《千古滛帝海陵王》 五月——命舞流光 神的孩子在跳舞,谁在唱歌? 甩动凌乱的头发,疯狂吧! 红橙黄绿青蓝紫的光束 四处扫射 谁倒下 谁退场 我登台亮相 扯开嗓子呼喊着不属于自己的歌 哭着笑着将热血挥洒在空气中 这是一场生命的盛宴 糜烂,奢华 永远不会结束 永远不会散场 我们 之于我们年轻的生命 自豪 骄傲 用力地浪费 再用力地后悔 六月——惊涛骇 罪人,呆滞地坐。 无法动弹,无力地接受惩罚。 审判者,歇斯底里。 咆哮着,没人理会他。 告诉我,是我错了吗? 告诉我,又有谁对了? 你在拿谁的标准评判我的行为? 神啊,你的双眼可是盲的? 那六月的飞雪,总在半空中瓦解 冲毁了我的坚强,冲毁了我的田地和瓦房 我将我的怨恨,涂在断了的墙 七月又见——歌颂终结 十二个月,过去了,忘记了。 十二根骨,铭刻了,留下了。 十九岁的心,十八岁空了。 十八年的梦,回到第十九轮了。 今年七月,花开无数,花落无数。 神的晚宴,聚也一人,散也一人。 阳光渗如发肤,孩子们在歌唱。 夏风纠缠思绪,愚者正在相爱。 让我们相爱吧,让孩子去玩。 等待,第七只号角吹响 四月——愚者游园 等待花开,然后相爱。 和风细雨,轻描淡写是你的双眼。 小桥流水,柳枝摇曳是你如丝而缚的长发。 雨雾会见证这场,生与死的盟约。 我遇见了你。 我遇见了你。 错身而过的,你。 还能说什么呢? 最美不过四月天。 三月 在哪里,裂痕。 过往的时光,丢失。 是否有过一段美好回忆 只是,忘了将它记起。 后面逐渐消失的路,后面越发遥远的你。 眼前无尽的行程,未来通向哪里? 只是我如何,如何都想不起 你淡淡的笑容,你轻快的声音。 还有,忘了铭记下来的 你的姓名。 二月 花开时节,乍暖还寒。 我们紧握着手,游玩。 是否你也像我一样? 等待谁的温柔,将青春烫伤。 一月——冷寒伤 一月的雪不知道十月的霜 等待再一次被寒冷冻伤 让水结成一块一块 让冰的碎片刺入腑脏 没什么比爱更重要 寒冷会塑造我们的坚强 从头到尾淋透 像水泥一样冻僵 即使我们是如此卑微 肤浅 即使我们的爱与恨都是如此地世俗 粗鲁 让我们在一起 我要我们在一起 凝固 水泥般凝固 不朽的腐朽 我们凝固在一起 “爱我吧 我也会爱你。 然后 去恨别人 恨所有人 恨这个世界 恨神 像我一样。” “好,爱你。” 十二月——速朽之雪 旋转着坠落 只为那一生一次的冻结 灰黑的斑驳 在冷冻的空气中消磨 那是你的脸 像雪一样 纯洁 冷漠 那不是你的脸 只是相像 阳光 微笑 我知道 你的笑容永远不是对我 即使是相似的他 那温柔灿烂的笑容 就像坠雪 冰冻 速朽 消失 十一月 你相信吗? 我梦到了永恒。 来自北国雪原的冷风,将我掩埋在永久冻土。 被黑暗和窒息包围,被冰凉与凄惨渗透。 来自寒冷的泥土里 来自寒冷的冰雪里 来自寒冷的空气里 来自寒冷的长梦里。 很冷,近似于死亡地沉睡。 我做了个长长的梦,一个遥远地另我难以返回的幻觉。 那里有真实得虚假的现实 有你所期望已久的永恒 有坚贞不变的爱情 有彻骨的寒冷。 你相信吗? 我知道你决不会相信真正的爱情。 你相信吗? 我梦到了永恒。 十月——黑白死节 我说:“这个世界只要有黑色和白色就够了。” 死寂的十月 死寂的季节 死寂的舞蹈 死寂的语言 你说:“你的尊容,那么,就容我看看。” 翻覆一切 颠倒瞬间 无关是非 只剩黑白 她说:“我只有一个人,我的眼睛是坏的,我的泪腺点了麻药。” 弄脏的眼睛 看不清真实 爻错的光影 一般的意义 他说:“我讨厌冷天,临死一样的季节。” 你去哪? 带我走。 一起 行吗? 八月——坎离盛宴 雨滴 没来得及落地便蒸发。 苦夏 没来得及怀念便过去。 骄阳、暴雨 激情而冷落的晚宴上 我们再一次地 在矛盾中错身; 再一次地 没来得及相遇便离散。 只留下 血色鲜唇 如莲盛放时的温度。 炽热似火 永不复燃。 九月——冷花袭人 盛宴持续 新花初开。 月宫的暗香 从某个角落扑来。 冷清的气味 将身体层层包裹。 失落、窒息。 柔软细小的淡黄花瓣 “就像你的唇。” 夺走胸腔中的最后一丝氧气。 带我去月球 在真空中死去 in other word: darling kiss me 七月 生于七月,生如夏花。 花谢结实,人去如何? 十八年的空白如潮水涌来。 浸泡,腐坏。 暗涌,澎湃。 七月六日,大雨。 七月七日,晴。 祭奠我曾经的日子。 失去意义的节日。 不见荼靡,花事了。 今年七月,并无花。 作于2004年7月6日 盲——灰 回旋的命运,我一直深陷,无法自拔。 “起床啦!猪头!”一声响亮的呼唤将我从梦中拉醒。 我还在奇怪自己的房间中怎么会有女孩子的声音,一只手将我裹住上半身的被子掀开,刺眼的白光让我不得不用手去遮挡。 “谁啊?”我沉沉的问了句。 “是我啊!不是说好今天要一起去书店抢购的吗?快点吧!都10点了” 我这才从阳光中看清,是是谁?我认得她,却记不得她的名字了。 在她的催促下,我迷迷糊糊的穿好衣服,洗漱完就被她拉着出门了。 我们在奔跑,她的长发在风中飘荡。 感觉大脑一震一震的,好晕。 “你不回家?” “不回,我就在网吧里吃饭。” “家里人不管吗?” “干嘛要他们管这些?对我来说他们毫无意义。” “哈哈” “怎么?” “你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谁?” “是叫我记不得了。” “快拿好!我马上去那边拿!”那女孩手脚麻利地搬来一沓厚重的书,又跑去搬另一沓。 今天书店大降价,所有的书都是3折出售。 一大群疯狂的人在书店内穿梭出入。 耳边嗡嗡的满是杂音。 已经11点了,初夏的炎热已渐渐浮出了脸颊。 女孩搬来的书越来越多,店里越来越热,空气越发潮湿,但人却一点也没少。 我讨厌这种感觉,炎热潮湿,让我浑身不自在。 越发眩晕。 “网上那些,我是指你写的那些,都是你的亲身经历吗?” “算是吧。” “怎么这么不肯定啊?” “我想不起来了。” “想不起什么?” “想不起在游戏厅里遇见的是个什么人了。” “?” “只记得和那个人之后发生的很多很多事。” “晕死,你记性真差啊。” “是啊,自从那次车祸后,失去了很多记忆。” “车祸?” “恩,我现在是躺在家中和你聊天的。” “!!” “我的腿已经完了。” “我想”我已经很疲惫了,而那个女孩却还干劲十足,仿佛要将整个书店搬空。“你搬那么多书干嘛?难道全要买回去吗?”我不敢想象我们两个人如何将这堆是我们4,5倍体积的书带回家。 “笨啊!有点兴趣的书就先拿着,等结帐时在慢慢筛选嘛。”她在阳光中笑着,像个白痴。 “”我几乎快要睡着了,似乎从来都没有这么困过。 12点的太阳也似乎从来没有这么毒辣。 湿湿的空气几乎让我窒息。 “你是为了那个人才出的车祸吗?” “哪个?” “就是你在游戏厅里遇见的那个。” “好像是吧。” “我发觉我已经开始习惯于你这种不确定语气的话了。” “习惯就好。” “习惯是很可怕的。” “是吗?” “难道你不觉得?” “不觉得或许我已经习惯习惯了吧。” “呵呵,或许吧。” “辉!你醒醒啊!”我睁开朦胧的双眼,看到那个焦急的女孩。 “怎么了?”我看看表,已经12点半了。 “你怎么睡着了啊?起来啊,我们该走了。” “哦”我应了一声。 “书我都已经挑出来了,就连你一直在找却没找到的那本我都有拿到哦!”那个女孩似乎很兴奋,可我却不记得我曾想找什么书却一直没找到。 “你仔细想想,当时到底是怎样呢?” “什么怎样?” “就是你在游戏厅遇见那个人时的景象啊!”“似乎是我在看,他(她)在玩。’ “玩什么?” “好像有很多影子。” “影子?” “只记得这些。” “晕死。” “那人似乎是长发” “女的!” “似乎吧。” 我和女孩各抱着一大沓书走在回家的路上,手上的书似乎是每走一步就越发沉重。 “看我买了什么书”女孩还在兴奋地滔滔不绝。 我沉默不语地走着。 “嘿,你在想什么?”女孩问我。 “我”我一时竟想不到该说什么。“我在想,你是谁?” “我?我是谁?!”女孩很吃惊,同时也很气愤。“你今天是不是得神经病了啊?我是谁你都不知道!?” “我真的想不起来了。”我很认真地说。 女孩楞了几秒说:“辉你是不是” “我叫辉?” “是啊!你连自己是谁都记不得了?!” “我我真的记不得了我叫辉,那你是” “我是” 女孩正要说什么时,从右侧急驰而来的两束强光让我眩晕,我这才发现我们已不知不觉的走到了马路中央。 女孩的嘴在动着,但我却只听见汽车的马达声。 女孩还站在原地,而我却被钝重地撞击到轻轻飘起。 “起床吃药了。”一声冰冷地呼唤将我从梦中叫醒。 睁开眼,灰暗的光线射入我的眼中。 我从护士手中接过药,用温水将那不下十粒的胶囊咽下。 “下午要去做物理康复治疗。”那个连面孔都模糊得无法看清的护士对我说。 “哦。”我应了一声。 打开床边的电脑,又在qq上遇见了那个无名的女孩,像梦一样。 “你来了。” “是啊,刚睡醒。” “呵呵,想到了吗?” “想到什么?” “那个人是谁?” “不清楚,似乎曾和我一起去买过书。” “问了等于白问嘛” “对了。” “什么?” “你叫什么?为什么连网名都是空白?” “这个似乎不太重要吧。” “是吗?我出车祸以后第一次上qq就遇到了你。” “那又怎样?” “你是在我出车祸前认识我的,是不是?” “是。” “你认识我?!你知道我以前的事?” “”“说啊!”“你总算想起来了,辉。” “!你到底是谁?告诉我?我现在很混乱,连我以前的记忆后所剩无几” “告诉你又如何?我没法给你你所需要的记忆,因为那是你最不愿想起的记忆。” “为什么这么说?” “你一直在逃避自己,逃避着。” “什么意思” 门外传来脚步声。 “今天刚买的裙子。”似乎是那些护士。“这条橙色的很漂亮吧。” 橙梦中那个女孩的口形,还有他出现在我面前时的橙色阳光还有这个女孩的橙色头像 “你橙” “你想起来了?” “橙橙是谁?” “呵呵,算了吧,别再想了。” “不!” “我看我还是离开吧,我的存在会对你的情况造成不良影响的。” “别!” “我是为你好啊。” “为什么!” “因为爱你” “什么?” 那个头像沉了下去,变成灰色。 我楞在灰暗的房间中,看着铁灰色的电脑屏幕,映出我一张苍白的脸。 我努力抓住床单,尖叫。 盲——褐 “这次手术很成功嘛。” “还是靠大家的努力。” “布朗,晚上去酒吧喝几杯?” “谢了,我还是喜欢呆在家。” “老呆在家,人都会发霉的。” “得了吧,你们去就行了,知道我从不去酒吧的。” “那好吧。” 同事走出了清洗间。 我捧了把冷水往脸上一泼,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的镜子。 一双褐色的瞳孔,普通得不能再普通。 玥曾经说过,她就是爱上了我这对褐色的瞳孔。 我只能无奈地笑。 四个月前,紫死了,和一个叫玄的女孩。 那个苦命的孩子,我还是没照顾好他。 不过他能以一脸幸福的笑容离开,多少还是能让玥欣慰吧 只是,那个女孩 当我看到那熟悉的面孔时尽管化了浓妆,但我还是认出来了。 是那个孩子,苍白的皮肤,总是喜欢用黑亮的眼睛望着天空的那个女孩。 我到现在还记得那天我走进隔离病房对她说“来吧,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时,她那双单纯的眼睛。 手术失败得很彻底,那个女孩死在白色的手术台上,就像现在这个叫玄的女孩死在雪地里一样。 那个舞蹈协会的主席邀我去参加一个舞蹈表演会。 既然人家说了,我也不好推辞。 今天晚上九点,她说要我先去办公室找她,到时候会带我一起去。 似乎有什么不好的预感。 那个高傲的老太婆,那么久不见还是那德行,但我看得出她眼里一丝丝的不安。 “金答应了吗?” “还没,不过,不管怎样,3天后,我一定要带他去瑞士。” “可惜,蓝没他那么好运。”我是亲眼看着蓝死去的,也因此才找到了紫。 紫和蓝,还有那个叫玄的,这三个孩子 “橙怎么样了?”我想起了蓝还有个亲生妹妹。 “去爱尔兰了,她似乎并没被遗传有心脏病。” “是吗,那蓝的葬礼” “没来,她们虽说是亲姐妹,又住在一起,但感情却不怎么深。” “丹!” 那个弟弟的哭喊,似乎又在我的脑海里回荡。 哥哥当年的牺牲,是由我主刀的。 “救那个最有希望活下来的孩子。”兄弟两的父母大概是这么说的。 但是现在看来,那个哥哥感似乎比弟弟更有希望。 那样的心脏能活到18岁的上限算是极为罕见了。 “哥!” 弟弟的哭喊在哥哥的尸体边回荡,但那已经唤不回他的哥哥了。 或许,哥哥的死唤醒了弟弟封闭已久的心。 表演开始了。 登台的舞者是青! 表演的舞蹈是霓裳羽衣!那套我永远都不会忘记的舞蹈。 玥曾经跳过的死亡之舞。 我用质问的眼神看像身旁的那个老妇人。 她回了我一个得意的微笑。 玥的身影,在丁香树下扭曲。 她的长发,她的淡紫色碎花裙,她在丁香雨中旋转的身姿 她弯下腰来,对着身边那个男孩,对着我们的孩子轻声说:“看啊,花都开好了。” 她在舞台上跳起霓裳羽衣,青在舞台后哭泣。 玥靠在我的肩上说她会永远爱我,青背对着我说她永远都无法超过玥。 我送了玥一把深紫色的枪,我说那把枪会像我一样在她身边保护着她。 玥说她要的是我,但我还是离开,结果她在仇家的包围中用那把枪自杀。 当我看到玄握着那把枪和紫躺在雪地里时,我突然很后悔。 那时,我和玥就应该这样死去。 青没向我们这看一眼,她很专心地舞着,就像是从前的玥。 出乎意料,又在意料之中,青在那个转身的时候摔倒了。 她笑了笑,走下台去。 “青,为什么要这样做?”后台,我对着正在卸妆的青问。 “为什么?”她头也没回地说“我说过我是无法超过玥姐姐的,即使她死了。” “青!玥是死了,但是你这样做你这不是把自己毁了吗?” “布朗,我厌倦了,自从我接替了玥姐姐的位置,我一直都承受着各方面的压力,即使我现在有跳完正套霓裳羽衣的能力,但我还是比不过当时的玥姐姐,这点你应该明白。”青将盘好的头发散落下来,镜子中是她渐显苍老的模样,玥若是还在,应该也是这样吧。 “但是” “够了,布朗,我不想再多说些什么。”青梳理好,提起挎包起身要走“玥死了,死了又如何?我超过她了又如何?我还是无法得到你的心,是吧。” “青。” “算了,都是老头老太婆了,还提这些干嘛,我得休息了。”青向出口走去,门口接他的是黄。 “布朗先生,你好。”黄很礼貌的和我打招呼,青却径直地走了出去。 “你所说的妻子,就是青?” “算是吧。”黄懒懒地笑了笑。 “你的行为总是令人不解,就像你当初离开心脏科去精神科。” “这有什么不解?不都还是医治‘心’病吗?”黄说完,跟着青走了。 “这件事和你没关系,你还是别管了,免得惹麻烦。” “但是,布朗先生,您去做那样大量的毒品生意” “不用担心我了,不管用什么方法,我也要拿到足够的资金去救那个女孩。” “但是她和您非亲非故” “这是信用问题我答应过她一定会让她好起来的。” “但您也不能因此去犯法啊,您这不是疯了吗?!” “就当我疯了吧,自从那件事以后,我向自己保证,再不能失信于人。” “您这是在走极端!那样的病,根本没法治好!”“黄,你离开吧,估计过不了多久,警察会查来的,我会把你的资料销毁。” “” 回到家,我躺在沙发上。 没开灯的客厅,特别昏暗。 门铃响了,邮差。 “先生,您的挂号信,很对不起,前几个月局里出了点事故” 关上门,我又坐回沙发上。 ‘布朗先生收’信封上是那个熟悉的笔迹。 “父亲这应该是我第一次这么称呼你我也不多说,那个人我找到了,您的学生——绿当初接到一个病人,叫白的女孩。后来因为医疗失误而死。女孩的家人为了追究责任,结果把你牵扯进一起特大的毒品贸易案。虽说后来你洗脱了嫌疑,可是绿却接近你成为了你信任的学生,后来的十四亿巨款失窃,也全是他所为。但是我找到他时,所有的钱已全部用完,从他的科研日记里可以看出,他似乎在进行人体克隆,而克隆对像就是他死去的姐姐” 我没再往下看,紫居然到死都没提到一点关于他自己的事,我们之间与其说是父子,倒更像上司与下属。 那个孩子我还是没帮玥照顾好他。 “布朗,你不会离开的吧。” “不会的,玥,我不会离开你和我们的孩子的。” “那你今天就别去,好吗?” “玥,只是个会议而已,没什么的,我很快回来。” “但是我怕你去了以后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不会的,10点以前,我一定会来,好吗?” “一定。” “一定。” 绿那个聪明的学生。 什么问题都是一点就通,那才是真正的医学天才。 他平常总像其他学生一样笑着喊着“布朗先生,布朗先生”地围在我周围。 没想到,他从始至终都只是想要为她的姐姐报仇。 报仇,仅仅是为了这个而活吗?不过他也算没往死路里走。 他居然会想到克隆,真不愧是天才,呵呵。 就算是我对你姐姐的死所付出的代价吧,反正那些钱本来就是为了救你姐姐用的。 不对啊,我还是欠了你的。我怂恿自己的儿子去追杀你。 我点上一只烟,苦笑。 “玥!” “”“玥!说话啊!”“妈妈死了。” “紫!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妈妈死了。” “妈妈死了,紫是乖孩子,紫不哭” “妈妈死了。” “紫。“ “她死了,是你害死他的!” 盲——金 下午放学,落日余辉照入空寂的教室,星期六的下午,大家都走得特别快。 “金。”一声熟悉的呼唤。 “赤?你才来?”看着那个阳光般的少年,带着阳光般的笑容。 “对啊,来向你借笔记的,后天就要上课了,请假这三天的笔记我都没有呢。”我看着他的脸,很自然的那种笑,又很不自然。 “给你。”我把笔记递给赤。 “我太爱你了,或天早上还你。”赤笑得几乎有些夸张,转身要走。 “赤” “什么?”他回过头,依旧是一脸笑容。 “没什么。”我咽了口口水。 赤的孪生哥哥,几天前死于心脏功能衰竭。 心脏,又是心脏。 回到家里,空空的房间,电话的铃声幽怨地回荡。 “喂。” “金,今天” “我知道了,您忙吧,我自己煮饭。” “好吧金” “还有什么事吗?“ “你决定了吗?” “什么事?” “就是那个心事” “明天吧,明天再说。” “但是明天下午就要” “明天上午给你答复。” “那好吧。” 那个女人匆忙地挂了电话,那个把我带到这世上的女人。 晚饭后,深夜。 不知为何,心中似乎总有什么东西放不下,沉甸甸地压着。 或许是这几个月发生的事太多了吧。 我拿着几瓶啤酒,走到屋外,坐在沙滩上。 这间海边公寓,是我要那个女人买的,她唯一能给我的,也就是这样的东西了吧。 海风咸咸地吹着我的头发,潮湿的味道。 我对着波涛起伏的大海,一口一口地灌着啤酒。 那种金色的饮料,真不明白为什么大家都爱喝这种苦涩的液体。 可能是苦闷的时候用来麻痹自己的吧。 麻痹,那为什么不喝白酒或威士忌呢?那些酒的酒精含量高 “金,你怎么会在这?”熟悉的声音。 “赤?”我看清了身后那个穿红色t恤的人。t恤快夏天了啊。 “你怎么会在这?”他又问了一遍。 “这话应该我问你吧。”我指了指身后那栋豪华的公寓。“我就住在这。” “哦”赤的表情似乎很失望,走到我身边坐下。 “怎么?这么晚了还跑到海边来。” “烦。”他不再像下午那样笑,只是眼神呆滞地望着大海。 “因为你哥哥?”我一边喝啤酒一边说。 “也许吧。” “还是无法释怀?” “最重要的人,失去了。” “只有你哥重要,别人就不重要了?” “相对而言,最重要。”赤转过头来望着我。 “我也差不多啊”一口酒下去,咽喉又酥又麻。 “是吗?” “我生命中,那个最重要的女人。不,或许该说是三个。” “有那么花心么?” “你小子,谁跟你开玩笑了。”我在赤的手上狠捏了一把,赤的脸上掠过他下午时那俏皮的笑容。“那个女孩,叫蓝” 第一次见到蓝,是在那次的舞蹈大赛上。 她表演的是只夜蛾。 黑夜中的飞蛾,乞求哪怕是一丝的火焰将她燃烧,焚毁。 我第一次知道,飘逸这个词还能用来形容身体。 哀怨的舞蹈,让她的名字留在了我心里。 蓝。 那个获得了大赛一等奖却迟迟不上台领奖的女孩。 后来在舞蹈室里,我认识了她。 居然是我的表姐。那个女人的亲哥哥的女儿。 可在那之后六个月,再没见过蓝跳舞。 “喂?是蓝姐姐吗?”我拨通了从那个女人那要来的号码。 “是啊你是?”话筒里传来她慵懒的声音。 “我是金” “哦,小弟啊什么事?”话筒里又传来些杂音。 “怎么了?你旁边有人?” “呃是啊搞什么啊,等会吧,我在打电话。”似乎是在对另一个人说。 “我现在打来是不是不方便?” “呃没有啊有什么事,你说吧。” “你不再跳舞了吗?”话筒里传来一阵低沉的喘息声。 “跳舞对啊,我要跳舞。”蓝的声音似乎变得疲惫。 “你真的要跳吗?什么时候?”当时我真的很惊喜。 “快了,到时候通知你。” “我一定会去看的!” “呵呵,谢谢你,小弟。”又是一阵低沉的喘息声,电话挂断了。 “演出那天,来了好多人,大家都很期待蓝自获奖以来第一次舞蹈表演。”我灌了一口啤酒。 “然后呢?”赤还是看着海。 “然后,我被她所演绎的‘海’所感动。”我看着海“然后,我将蓝视作我的目标,我要达到她那种境界,我要再现她的海。” “再现?她死了?”赤不动声色地问我,‘死’这个和他极不搭调的词现在也能被他如此轻松地说出口。 “是的,死于先天性心脏病。” “”“然后,我遇到了蓝的妹妹,橙。” 那天晚上,青老师气急败坏地要我去找一个人,那个人就是橙。 我那时才知道原来蓝和橙是两姐妹,我又多了一个表姐。 找人的地址也很奇怪,那是全城所有有跳舞机的游戏厅。 当我看见她在跳舞机上的舞姿,那种个性张狂,那种韵律节奏感,我第一感觉就是,她绝对是块跳舞的料。 可当她从跳舞机上走下来时,和她说话的却是辉。 那是青老师的儿子,他那英俊的脸庞曾经把舞蹈室里所有的女生都迷倒了。 我站在远处,等她和辉道别分开走后,我追上去。 “橙。” “你是”她偏着头看我。 “我是金,是” “哦!是那个表弟啊!呵呵,真高兴见到你。” “你知道我?” “是啊,爸爸曾经跟我说过你呢。” “那个就是” “哪个啊?说话干嘛吞吞吐吐的?”橙很性急地催促我。 “青老师要我来找你,她要你回去练舞。” “不去。”橙冷冷的说。 “她为什么不去呢?”赤边喝着啤酒边问。 “她问我知不知道蓝姐姐,我说知道。她说她知道自己永远都无法超越蓝姐姐,所以她不去。” “呃”赤大口大口地灌着。 “我真的很嫉妒她,她有着不输给蓝姐姐的天赋,但她却如果我能像她那样” “那是因为在她心中,蓝的存在不会输给任何人,就像你把蓝当成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一样。” “是吗?” “她不愿意超越那个她深爱的,已死的蓝姐姐,所以,她彻底的放弃,认输。” “青老师似乎也是这样呢。” “知道你少了什么吗?” “不知道” “心,一个女孩的心,对爱情的自私的包容的心。” 我还记得,在青老师那里学习以来,她第一次批评我内在的不足,这让我意识到自己真正无法达到蓝姐姐那种境界的原因。 “腿!抬高!抬高!身子要直!” “头!向上仰啊!”“怎么老站不稳啊!没吃饭吗?!” “这里,这个动作,还要再加快!” 我努力回忆青老师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神态。 可能是才发生不久,记忆中关于青老师的片段非常混乱。 “不是我不要你,是你们就快不要我了。” 我想起青老师说这话时,眼里那种淡漠的神情,我居然会联想到这个词,死亡。 我想起前几天,青老师在舞台上跳起‘霓裳羽衣’时的动作,那套已成为传说的舞蹈,就那样被她呈现。 然后她停住,在空中停住,摔倒在舞台上,摔倒在我眼前。 我的导师,就那样怀着一种淡漠到让我联想起死亡这个词的神情,在众人的惊异与嘲讽中下台。 然后,我晕了过去。 等我醒来时,已躺在了医院里,我听见了青老师和医生的对话。 “对话?都说了些什”赤喃喃道,还想再灌一口啤酒。 “医生说,我的心脏不行。也就是说,我也有先天性心脏病。”我突然觉得鼻子一酸,眼泪就这样无预警地流了下来。 我用手擦了擦,再看看赤。 他已经躺倒在沙滩上,睡熟了。 我也躺倒下去,在赤的身边。 我侧过头看他的脸,那张熟睡的,像孩子一般单纯的脸。 一点也不像以前印象中那个不羁、冷酷的赤。 其实,他也不过是个孩子啊。 “明天,我就要和母亲去瑞士做手术了。”我在赤的耳边轻声说。 我居然也会说出母亲这个词了。 其实,我也不过是个孩子啊。 “金!快醒来!”熟悉的声音。 “什么啊”我从沙滩上坐起。 “看,日出!”赤像孩子一样兴奋地大叫。 “日出啊,很美啊。”我淡淡地说。 “什么很美啊,是非常美!”赤转过头来看着我,灿烂的笑脸被日出的光芒映得更加灿烂。 我无言,也对他笑。 赤站起来,向前跑了几步,让海浪拍打在他的小腿上。 “其实,最重要的人,失去了,也只能怀念。”赤迎着朝阳,背对着我说“我们还是得活下去,对吗?为了自己,为了那些重视我们的人,也为了那些已失去的重要的人。” “是啊。”我望着已经跃出水面的太阳,金色的光芒撒了我们一身,我拿起一个啤酒瓶,喝光了里面那种金黄的饮料。 “好苦”我晃了晃空空的酒瓶“过去,见鬼去吧!”我大喊着,将空瓶扔向大海。 “哈哈哈哈哈”我和赤的笑声,像阳光一样,划破逐渐蔚蓝的天空。 “金。”赤停了下来。 “什么?”我看着他。 “祝你好运。” “呵呵,谢了。” “别忘了回来时记得带些瑞士巧克力。” “我带一箱子回来撑死你!” “哈哈哈哈”“一定哦!我等你。”赤转过身来,对着我说。 “一定。”我笑。 盲——青 对望着镜子里,那个已经生出鱼尾纹的中年妇女。 姐姐啊,你总能赢过我。 你看,我这副皮囊已经衰老,而你却还能留在二十岁时的青春年华。 即使你死了,我也终究得不到布朗 “青老师,该上课了。” 那个叫金的学生来叫我。 “哦。” 我走出化装间,去舞蹈室教课。 现在的学生无论是体质还是舞蹈天赋都跟我们那时的人没法比。 好不容易发掘到两个不错的苗子,却是一个死于先天性心脏病,一个自暴自弃,毁了前程。 姐姐,能表演“霓裳羽衣”的,除了你,恐怕只剩我一人了。 可我知道,无论我多努力,也超越不了你的境界。 无聊,无望。 下班回到家,还得照顾一个双腿残废的儿子。 “妈妈,橙回来了吗?” “没有。” “”真可笑啊,我发掘的那两个好苗子,两姐妹,居然不约而同的爱上了你和我的儿子。 这是命运的作弄还是偶然呢?姐姐。 电话响了。 “喂,您好。” “是青吗?今晚我不回来吃饭了。” “又有事吗?” “是的。” “我知道了。” 我挂了电话。 和前夫离婚后,又嫁了个比我小五岁的叫黄的心理医生。 还记得他第一次见我就说我像条蛇,狡猾狠毒。 呵呵,能只一眼就看穿我的人,就这样结婚了。 不只没有爱情,好象还少了什么似的,感觉很奇怪的婚姻。 “我出去了。”吃完中饭,我对躺在床上的儿子说。 “”他并没理我,只是看着电脑显示屏。 我出了门。 入秋的风吹着很冷,一阵阵的在我脸上的皱纹中刮着,摩擦着,把我的皱纹勾勒得越来越深。 很痛。 突然想起了挪威森林里的某个情节。 那个可悲的笑话。 前面的丁香树下,一对情侣。 男的高大英俊,女的纤细美丽,还有一头秀丽的长发。 很像蓝和purple呢。 也很像姐姐你和布朗。 我仿佛看到丁香花一点点飘下来唉,还是别看了。 现在是9月,哪会有丁香花? 来到舞蹈室。 来早了,舞蹈室里只有那个叫金的学生,新来的。 他除了一米八的身高外,便再无什么优势了。 肌肉不够强健,对韵律的感觉不够协调,平衡性和柔软度一般,生着一副稚气的娃娃脸。 这些话我都对他说过,但他还是不放弃。 他一个人在舞蹈室练着,在跳什么? 是蓝跳过的,海。 真可悲,他的纤弱身躯根本无法以男性的刚烈体现出大海的雄壮气魄,反倒有点像蓝那么一个女孩子一样妖娆妩媚。 一个男孩只能跳女孩的舞。那是不可能的,他没有蓝那样的柔软程度,更没有一个女孩的心。 “青老师。”他发现了我。 “你见过蓝跳的海?” “是。” “知道你少了什么吗?” “不知道” “心,一个女孩的心,对爱情的自私的包容的心。” “”学生们开始陆陆续续来舞蹈室了。 金站在那,也许在想我刚才说的话吧。 我第一次点明他内在的不足。 他是没有希望的。 就像我一样。 我们永远都赢不了一个已死去的人。 对吧,姐姐,你是最强的。 下课了。 一个很有气质老太婆来找我。 我自己也该算是个老太婆了吧。 “我是代表他们来请你去表演‘霓裳羽衣’的。” “你们那个主席呢?怎么不亲自来?” “她今天有事在身。” “哼,我看是没脸来吧。” “主席真的很欣赏你,她很信任你的。” “是吗?我怎么不觉得?” “她说她把你当做她的导师。” “那可不敢当,当初可是她将我带入舞蹈界的。” “你现在却是青出于蓝胜于蓝啊。” “哈”“主席有个小儿子,她很放心的把他交给你在你这学舞呢。” “哦?”“她那儿子叫金。” 真蠢,那套舞已经有十多年没跳了,这期间连练都没练过,我居然答应下来了。 回到家,给儿子做好晚饭,吃完后,始终无法平静。 电视里在放青蛇,青蛇啊,就像我一样吗?得不到许仙,超越不了白蛇。黄曾这么说过我。 真蠢,我怎么会想到这些。 电话响了。 “是青吗?” “我知道了。” 我把电话挂下。 又把电话拿起,拨打了一个号码。 “是金吗?” “是的。” “晚上来舞蹈室,带好训练服。” “好的。” 挂上电话。 正要出门。 “妈” “什么事?” “橙” “没回来。” 来到舞蹈室。 金一早就到了。 “腿!抬高!抬高!身子要直!” “头!向上仰啊!”“怎么老站不稳啊!没吃饭吗?!” “这里,这个动作,还要再加快!” “青老师您这是” 我看着那个累得全身大汗的少年。 “这是我最后一次教你跳舞了。” “什么?!您您不要我了吗?!我一直都很努力啊!我哪里做错了” “不,不是我不要你,是你们就快不要我了。” 我说完,走出舞蹈室,回家。 演出那天。 舞台下,人很多,都是后辈啊,唯一一个前辈,就是坐在主席台上,那个一脸令人厌恶的莫名表情的老妇。 穿上那十几年没碰过的丝衣,姐姐,你会和我在一起的吧。 随着音乐登上舞台,像回到了十几年前,我和姐姐同台演出。 姐姐,你还是那么年轻漂亮,但你的妹妹,已经是个中年妇女了。 我似乎又看到了姐姐你在我身前跳起霓裳羽衣的身影,依旧是比我熟练轻巧,永远比我更胜一筹。 我只有跟着你起舞来陪衬你的分。 对,就是这个动作,整套舞里最绝妙的一个转身。 我不动,我停在半空,然后摔倒。 全场哗然。 我还是赢不了你。 在所有人惊异甚至嘲笑的眼神中,我弯下腰,再抬起头来,走下台。 那一刻,我看到金的那双眼睛,就像当初姐姐你一样。 姐姐,看到了吧,你永远都比我厉害,我胜不过你。 即使你死了,我也超越不了你,也得不到布朗。 我微笑着。 回到家,黄已睡在床上。 “妈” “什么事?” “橙回来了。” “哪?” “在这里。” 儿子笑着指着自己的左胸。 我笑着点了点头。 我轻轻将手放在左胸。 “姐姐,你也在我这里啊。” “妈,你刚才说什么?” 我看看儿子。 “没什么。” 盲——橙 她还在跳舞机上不停的舞动,再难的歌曲都不曾让她的脚步凌乱,扎成两股的齐腰长发缠绕在她的身边,当她跳完所有的歌曲,从跳舞机上走下来,在众人惊异倾慕的眼光中,看到了我,她微笑。 “你是班里的辉吧?我记得你,你总是沉默寡言的。”他走过来对我说。 “你是橙?” “你知道我?” “上次学校的周年晚会上,你跳舞跳得很棒。” “谢谢。”她又笑了一笑,这么近的距离,我似乎从她微笑的眼中发现了什么。 “你怎么会想到来这里玩?我以前都没见你在这里玩过。” “我不能来这吗?我高兴来就来呗。” “对不起我只是想女孩子一般都不会来这总地方的。”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啊?好了,我要回家了,再见。” 橙头也不回地走了。 第二天,我来到教室。 文理分班已经有两个月了,我在班上却几乎没说过什么话,同学们都认为我这人比较孤僻,所以也没多少人理会我。 累了,厌倦了,便不再说话,仅此而已。 橙来了,她和往常一样,总是在上课铃停止的前几秒内赶到。然后用一种洒脱的神情从老师“含恨脉脉”的眼神中走到自己的座位。 橙很高,所以坐在倒数第二排,我旁边的旁边的旁边。 她坐下后,看向了我,我也看着她,她微笑。 下课后,橙走到我旁边。 “很无聊吧。” “有点。” “出去走走吗?” 我看着她,始终笑着。 “好吧。” 橙是那种看上去很淑女的女孩,只是看上去而已。 “我其实野得很,我喜欢流浪,没什么东西能留住我。”她这样告诉我。 “但你还是离不开这个城市。”我说。 她低下头,我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 “是啊,我想漂泊,但是没有方向;我想停留,却没有依靠。”她背对着我低声说,我看不到她的表情,只看到一阵阵微风抚弄着她的长发。 “你父母呢?” “都在国外,我本来是和姐姐住的,但是姐姐两周前去世了。” “那你父母会接你过去和他们一起住吧。” “那又怎么样?都差不多是陌生人了。” “橙。” “走!我们去玩跳舞机去!” 她拉着我的手就走。 我们翻墙出了学校,一起逃课去玩。 整整两个月,我们几乎就是这样过去的。 逃课,玩游戏,上网,去书店疯狂抢购 橙告诉我,她的姐姐跳舞跳得很棒,是她心中的偶像,是她的努力目标。 “但是她没有找到属于她的幸福,她错把灯笼当成了火焰。”橙说。 “什么意思?” “她爱的人爱的并不是她。” “这样的事谁都可能经历的。” “但那是她仅有的一次恋爱啊,后来她因为先天性心脏病死了。” “”我呆呆望着橙。 这是个怎样的女孩?她天真放肆的笑,让人感到那么愉快和亲切,但是一深沉下来又能让人感到格外的压抑和沉重。 “所以,我不再努力的练习跳舞了,我要在自己最美丽的几年里,轰轰烈烈地爱一次。” “就像烟花或流星也再所不惜?” “我从来没奢求过天长地久。” “橙,你的心,是什么颜色的?”我看着她,认真的说。 “我的心?”她似乎很惊讶。 我点点头。 橙笑着说:“是橙色的吧,像我的名字一样。跳跃,不羁。” “留不住的温暖,像风一样。”我补充道。 橙看着我:“辉如果,我是说你愿意做我的依靠吗?” 橙的直截了当让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好半天,我才说了一句:“你的意思是” “我只是说如果,我不会勉强你的,毕竟像我这样的女孩” “不会的,你很好。” 有时候我真的觉得橙是那种需要关心的人,像个孩子一样。 我还记得她第一吻我的时候,紧紧抓住我手臂的那种紧张。 她很单纯,但又不甘于单纯,她的好奇心,让她变得不羁。 那一刻,我竟害怕橙有一天会因为知道得太多,而离开我。 那样,我就无法保护她,而她,则像野地里的花朵一样,自生自灭。 我很害怕,真的很害怕。 或许,我已经爱上她了。 甜蜜得不知道过了多久。 一天下午,橙带我来到学校的楼顶。 “哈哈,夕阳的光辉,真的很漂亮啊!”她高兴得手舞足蹈。 “橙色的阳光,很配你。”我笑着说。 橙展开了手臂,旋转地跳起舞来。 我只是在一旁静静看着,微笑着。 “辉”忽然,她停了下来,看着夕阳,背对着我说。 “什么?” “他们明天就要接我走了。”转过身来,落日余辉为她镶了一层金色的轮廓。“去爱尔兰,我和姐姐的出生地。” “恩,那很好啊。”我似乎早就料到了这样的结局。 “辉” “没关系,去吧,我知道这里是留不住你的。”我从容的说。 “你知道,我一开始就说过,我从没奢求过天长地久” “我知道。”我打断她的话。“去吧,我不会怪你的,和你在一起,我很高兴,希望你也是这样想。” “”我机械地笑着,夕阳在一点点下沉。 橙就那样一直抱着我,看着我。 我也看着她,看着她脸上的阳光,被星光覆盖。 “在看什么呢?” “看你。”她说。“我会永远记得你的。” “我也会。” 橙在我的唇上轻轻一吻,转身离开。 我呆立在原地,感受着嘴唇上的余温。 只觉得两行温热的液体顺着脸庞滑落,慢慢变得冰凉。 这是无法保留的温暖。 不知过了多久,又习惯一个人走,一个人逃课,玩电游。 上网时,发现e-mail里有一封新的电邮。 主题是橙。 “辉,对不起,谢谢,再见。” 我跑出网吧,在灰暗的街道上,泪水模糊了视线。 右侧急驰而来的两束强光让我眩晕。 睁开眼,已经在医院里了。四周的惨白围绕着我。 橙色的阳光从窗口射下,照在洁白的瓷砖地板上。 门被打开,一阵温暖的风吹进来。 “橙,你回来了。” 盲——黄 好烦。 我点燃一只香烟,咬在那黄色的滤嘴上,吮吸着那些毒。 看看窗外,今年的冬天又是一场大雪。 我躺入工作室中的那张黄色沙发上。 黄色,我最喜欢的颜色,让人有活力,却又不会太过火。 “黄医生,有病人来了。”新来的那个护士说。 “知道了,说了多少次不要再用病人这个词了。” 一个身穿红色运动衫的少年进门来,看上去也就是13,4岁,皮肤白净。 “坐吧。”我轻声说。 他战战兢兢的坐下,不安地环视着四周。 我的工作室并不大,就是两张黄色沙发,一个小茶几,和一个巨大的书柜与杂物箱。 “感觉怎样?”我打破了尴尬的场面。 “我我” “怎么了?为一件事觉得苦恼。” “恩” “为什么会苦恼呢?” “因为因为弟弟似乎嫌我很烦。”他的头埋得很低。 “哦?你很爱你弟弟吧。” “是啊。但是,他最近” “怎么了?” “他跟我分房睡了。” “没什么嘛。长大了,有自己的空间了,青春期总会有点叛逆的。” “但是我每次找他有什么事时,他就会显得一脸烦恼无奈的表情。” “还有呢” “上学再也不和我一起走了,吃饭也不和我一起几乎都不跟我说话了。” “你感到被人抛弃了?”我很谨慎地问。 “我觉得很孤独。”他的喉咙变得沙哑。 “你没有其他的朋友吗?” “有啊,但是我最爱的还是弟弟。” “你把他看得太重了。”经过反复思量,我还是这么说了。 “是啊,我是把他看得很重。” “为什么呢?仅仅是因为他是你弟弟?”这句话似乎会打击他,但我感觉到他似乎隐瞒了什么。 “他是我唯一的弟弟啊。” “唯一?重要到一离开他就会觉得不安?” “恩” “为什么呢?” “”他似乎很犹豫。 “说吧,我很乐意和你做朋友,也很想知道你的想法。”不把话套出来是不行的。 “我们是双胞胎。” “哦!心灵感应?”外行到家了,真不感相信我会说出这话来。 “有点吧我们是连体婴。” “那又怎么了?” “几年前,爸妈告诉了我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套出来了。 “生下来时,胸腔相连,为了让弟弟存活下来,我的心脏被分了一半给他。” “那是你的决定吗?” 他摇摇头。 “那你后悔吗?” “不,我很高兴,能为我最爱的弟弟牺牲,我很幸福。”他抬起头,眼睛开始闪光。 “但是你弟弟他现在” “所以我很苦恼。” “我想这事的原因不在你身上,你不知道你弟弟的想法吗?” “”“不知道吗?” 他又摇了摇头。 “你似乎想太多了,或许你弟弟是因为太害怕失去你才会故意疏远你的。”烦,我开始猜测。 “是吗?” “是啊,如果和你太贴近,他怕自己会幸福得忘记了珍惜。”我在欺骗时似乎没有一点罪恶感。 “我知道了。”少年站起身来“谢谢你。” “不用,有空常来坐。”我机械地回应一句。 少年走了。 我叹口气。 现在的孩子,老是这么多心,哪里有这么复杂的感情啊。 疲倦,真的太疲倦了,每一个到我工作室的来访者都要我花很大的工夫应付。 那些人无非就是些无病呻吟,自作多情之徒。 每次为他们“调解”心中总有种恶心的感觉。 他们的思想,在我眼中不过是些低俗的渣滓。 那个少年,却很特别。 在往后的3年里,都没有再见到他。 或许我还是太天真了。 或许我不适合做心理医生这一行。 “黄哥哥。”沙哑的女声。 “什么事?”我问。 “天冷了,送你一条围巾,我亲手打的。”一股温热环绕在我的颈项上。 “谢谢。”机械地回答。 “呵呵,不用。”听声音,那女孩似乎很开心。 我看了看围巾,是黄色的,刺眼的黄。 打围巾用的是普通毛线,有点扎人。 我试图回头看看那个送我围巾的女孩,可视线中却一片模糊,只是隐约看到一头长发,在冷风中狂舞。 “黄医生,有客人找您。”那护士来了有三年了,总算是把叫“病人”的习惯改了,不过要想改掉叫我“医生”的习惯,恐怕还要三年。 “请进。”我招呼到。 一个红衣少年,17,8岁光景。 应该就是三年前的那个,我对他的印象很深。 不过三年了,他居然发育得如此高大强壮,一脸健康的小麦色,再也不是那种近乎于病态的白皙。 而且他穿着一身银灰,今年最流行的颜色。 “你好。”少年主动和我打招呼。“好啊,请坐。”我也招呼道,不露破绽。 少年不客气得在黄色的沙发上坐下,说确切点,应该是躺。 “很喜欢这个沙发吗?”似乎找不到话题。 “不错,黄色的,让人觉得温暖。” “哦?那红色不是更温暖?” “红色,太危险了,我不敢奢求去拥有。”他的眼里是一片苦闷。 “你对我有印象吗?比如说在以前就见过我。”我还是得确定一下他是不是以前的那个少年,因为突然想起他们是双胞胎。 “没有印象。” “”沉默。 少年走到窗前,拉开窗帘,一片刺眼的白光射进工作室里。 “你在看什么?”我问他。 “没什么。”他拉上窗帘,看着我。 我坐在沙发上,抽着烟。 “死了两个人。”他说,表情很淡漠。 “那你看到了什么?”我走过去在他耳边轻轻地问。 “一滩血,很红很红的血。”他走到我身边坐下,靠在我的肩上。 我对他会有这样的举动有点吃惊。 我们才第一次见面,却又像是早就认识了似的。 “你到底在想什么呢?可以告诉我吗?” “没什么,只是烦。” “烦什么?” “我哥哥。”可以确定他是弟弟了。 “你哥哥怎么了?” “他老是粘着我。” “那又怎么样?那说明他喜欢你啊。” “但是这种喜欢让我厌烦。” “或许你该换一种角度去想想,想想你哥哥的感受。”这种话已经成了一种套路了。几年的从医经验,似乎让我成为了一个演员。 “我不明白。也不想明白。我不明白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认为兄弟就该永远在一起,认为双胞胎就该是一模一样。”他的眼里是愤怒,不平。 “怎么会呢?是你自己想太多了吧。丝毫不在乎别人的感受是不行的,太在乎别人的感受又会让自己苦恼。”令人恶心的大道理。 “恶心。”他说出了我的心声。 “呵呵,真是坦率。” “哪里,不过是被逼的而已。” “看来你真的是承受了太多压力。” “身边的人对我的关爱,本身就是一种巨大的压力。” “但你也得知道你离不开那种关爱。”我注视着他的眼睛。 “所以我很苦恼。”他回避开我的眼神。 “不说这些了,喜欢我这间工作室吗?我是说在这里,你感到比较舒服一点吗?” “还行。” “呵呵,我就知道。“ “我想我该走了。”他看了看墙上的钟。” “喜欢的话就常来坐吧。这张黄色的沙发,我会为你留着的。” “谢谢。”他关上门,走了。 我起身来到窗前。 奇怪,今年冬天没下雪,5月的晚春居然来了一场大雪。 手指被烫了一下,我这才发现手上的眼已经烧完。 “黄,天冷了,把那条围巾戴上吧。” “哪条?” “就是我去年送你的那条啊。” “有吗?” “那条黄色的围巾,我亲手打好为你戴上的啊。” “对不起,我忘了。” “没关系,我帮你找找吧。” “不用了,我想应该还在衣柜里。” “不就挂在这衣架上吗?被你的风衣挡住了。” “看来我太粗心了。对不起。” “我不怪你,你又不是故意的。” 那个少年几乎天天都来。 我想他确实已经喜欢上这里了。 但我却为他觉得悲哀。 喜欢去精神病诊所的孩子,算不上悲哀吗? 那天,他来了。 “烦。”他一进来就丢出一个字。 “怎么了?你又觉得你哥哥烦你了?”我正在胡乱地写着什么。 “没,今天一天都不见他人。” “你是在担心你哥哥吗?”我边写着边问他。 “也许,是吧。”他支吾地说。 “才怪!”我猛一抬头“你只是因为得不到关爱才感到不安。” “”他呆呆地看着我。 “你一向习惯了被关爱与被保护,所以你才会厌恶这种习惯,所以才来我这寻求帮助。但你又离不开这个习惯,所以突然失去了这种感觉,你觉得很难受。”我真意外自己居然会说出这么大义凛然的话来。 “是吧。对不起。”他又将身体埋入沙发中。 “别对我说对不起,应该对你哥说。” 他的眉头微微一皱,我注意到了。同时也注意到了楼下的急救车的呼叫。 我站在窗边,往下看着。 他们的限期,到了啊。 “很痛吗?”我转过身问。 “你怎么知道?” “我刚才看见你哥哥,被急救车送进医院里来了。” “什么?!”他的脸上居然露出了难得的惊慌。 “快去吧,急救室在一楼。” 他一句话也不说就飞跑出去。 “黄!你快走!” “那你呢?” “我我会回去的,你先走吧。” “我我” “走吧。” 我走了,在紧密的风雪中飞奔。 我现在还不明白为什么我当初没有勇气说出那句:“我不会丢下你的。” 以至我现在每次看到那些爱情电影,听到类似的对白,总有种肮脏污秽的感觉。 “黄,一定要记得带围巾,别又感冒了。” 几小时后,少年回来了。 “还在痛吗?”我看着他麻木的表情,也只能这么问了。 “这痛,会痛一生。” “曾经有个孩子来找过我。”我觉得我应该告诉他。 “”“他说爸妈告诉了他一个秘密。” “”“他的心脏被分了一半给弟弟。弟弟能好好活下去,但他” “别再说了!” 他扑进我的怀里,我能感觉到胸口一阵温热。 我抬起他的脸。 “他说,他很高兴,因为他爱他的弟弟,能为了弟弟而付出生命,他说他很幸福。” 我注视着他的眼睛,他也注视着我的眼睛。 我发现他和他哥哥终究是相似的。 眼中那种尚未泯灭的,善良的,坚强的信念依旧未变。 三年前他哥哥是这样,三年后他做弟弟的也还是这样。 “他爱你。”我说“那你爱他吗?” 他闭上眼,像是在做虔诚的祷告。 “是啊,我爱他。” 那一瞬间,我竟发现自己是如此丑恶。 “她死了。” “谁?” “那个女孩。那个为你打这条黄色围巾的女孩。” “为什么死了?谁干的?” “她忍受不了父母的逼问,她还是没把你招出来。” “是吗?我不知道。” “你还好意思说?!” “对不起。” “跟我说有什么用,你现在去跟她本人说啊!”“对不起。” “她爱你。” “”“那你爱他吗?” “我不知道。” 黄色,是危险的警告颜色。 但是,当危险来临时,黄又能做些什么呢? 我点上烟,望着窗外漫天的风雪夹杂着丁香花狂舞,轻叹一口气。 我始终无能为力。 盲——红 我们,是一体的。 好红。 雪地上有一滩血,鲜红的血。 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抱在一起躺在那,两个人似乎是很幸福的样子。 他们身边围了一群人,警察也在旁边走动。 还有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站在旁边,楞得像棵树。 “你在看什么?”医生问我。 “没什么。”我拉上窗帘,看着医生。 他坐在沙发上,抽着烟。 “死了两个人。”我说。 “那你看到了什么?”他走过来在我耳边轻轻的问。 “一滩血,很红很红的血。”我在他身边坐下。 我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家庭。 与我一起出生的,就是那个比我早生10秒的双生哥哥。 哥哥叫丹。 我叫 “赤!回来了!”一回到家,哥哥就从厨房中出来和我打招呼。“恩,爸妈呢?”我冷漠地回应他的满面笑容。 “他们出差去了,明天下午才回来。”他一直笑着,他很喜欢笑,不知道在笑什么。 “哦,我先去洗澡。” “恩,菜马上做好了。” 走进浴室,我脱下衣服。 镜子里,那俊美的脸庞,细长的睫毛,美丽的瞳孔,和哥哥一样的脸。 往下,健壮的身体,黝黑的皮肤,而哥哥却是那种很瘦弱的身体,白皙的皮肤。 胸口一道20厘米左右的疤痕显得格外醒目。 哥哥的胸口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疤痕。 爸妈说那是我们小时候不小心摔伤的。 哥哥说这是我们两的幸运标志。 “今天下午放学去哪了?我去你们教室找你,金说你已经走了。”餐桌上,哥哥一边帮我夹菜一边问。 “我的事你少管,我有我自己的行动方式。”我很不高兴他将我当小孩一样管着。 “但你是我弟弟啊,我只是想和你一起回家,看不到你我会担心的。”哥哥委屈的小声说。 “”“最近天气异常,都5月了,丁香花都开好了,却突然下起了雪,你可要记得加衣服啊,赤。” “不用你担心,我18了,又不是小毛孩。” “但是” “够了,我吃饱了。”我放下碗筷,走进房里,关上门。 什么嘛?什么兄弟?兄弟就一定要天天粘在一起吗?而且还是他这个做哥哥的喜欢粘我这个做弟弟的! 以前上小学时,也很喜欢和哥哥在一起,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都长大了,我逐渐认识到我们都应该有各自的生活,思想和隐私。 我们都有各自的思想,为什么一定要像别人说的那样,双胞胎就一定要一模一样呢?! 讨厌。最讨厌的就是亲情了。 爱情,友情,亲情,惟独亲情是上天注定的,我根本没有一点选择余地。 这种令人厌恶的宿命般的感情却偏偏像是要与我纠缠一生似的。 好累 四周都是墙,这就是我一个人的房间。 从7岁那年开始,我就已经和哥哥分房睡了。但他老是以各种借口来敲门粘我。 不知不觉我已经睡到了天亮。 今天还得上课。 我马上换好衣服,去浴室洗脸刷牙。 “你起来了”是丹。 “恩。”从镜子里可以看到他正用手捂着双眼靠在浴室门边上。 “早餐在桌上” “知道了。”我走出浴室,顺手拿了三明治和牛奶,背上书包就走。 关门的那一刹那,心口痛了一下。 放学后,我被留下来扫地。 “赤,我来帮你吧。”金走过来说。 “不用了,我一个人来,你快点回家去吧。”我笑了笑,谢绝了他的好意。 “那好吧,你也早点回家吧,再见。” “明天见。”金走了。 丹没来。 他往常在放学后的第一时间都会来教室找我的。 课间他也没来。 一种莫名的落寞感涌上心头。 我是那么经不起孤单。 他不会出什么事吧? 落寞又变成担心。 心口,很闷。 校门口也不见他。 算了。 我对他冷漠了这么多年,他也应该厌倦了吧。 我向医院走去,去医生那。 “你是在担心你哥哥吗?”医生边写着什么边问我。 “也许,是吧。”我望着医生,支吾的说。 “才怪!”他猛一抬头,那副几乎占了他脸的二分之一的眼镜片上反射着白光。“你只是因为得不到关爱才感到不安。” “”我呆呆地看着他,我从没将过医生的真正容貌,只能从头发和声音判断出他是个二十到三十岁的男子。 “你一向习惯了被关爱与被保护,所以你才会厌恶这种习惯,所以才来我这寻求帮助。但你又离不开这个习惯,所以突然失去了这种感觉,你觉得很难受。” “是吧。对不起。”我将身体埋入沙发中。让那黄色的沙发包围着我。 温暖,又有安全感。不像红。 我喜欢红色,也厌恶红色。 红色很美,但我也怕失去美的东西。 我害怕失去 “别对我说对不起,应该对你哥说。”医生说。 心口一痛。 像是被什么给刺穿了似的。 好难受,心脏像是被活生生的切开。 这种似曾相识的痛。 “很痛吗?”医生问。 “你怎么知道?” “我刚才看见你哥哥,被急救车送进医院里来了。” “什么?!” “快去吧,急救室在一楼。” “丹!”我冲入急救室,医生与护士正围在哥哥身边。 “赤”他微微睁开眼,艰难地喊出我的名字。 “别动,你会没事的,等会我们一起回家”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自己都很奇怪,我会如此着急。 突然,医生与护士头停了下来,手术室安静了。 无影灯的光打在哥哥身上,整个世界仿佛只有我们两个。 “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他还是在努力地微笑着。 “别再说了,哥,对不起。”我哭了出来。 “不用对不起我爱你因为我们是一”哥哥的笑,凝固在那一瞬间。 他开始大口地喘息,胸口剧烈起伏,猛的一抽搐,鲜红的血从口中喷出。 白色的手术床瞬间被染红。 鲜艳的红,红色我终于失去了。 我怔怔的看着眼前已失去气息的哥哥。 心,少了一半。 “哥!” 事后,爸妈出差回来,知道了这件事。 但他们似乎早就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只是不停地哀叹。 在我的追问下,他们告诉我了我实情。 原来我和哥哥是连体婴。 生下来时,我们的胸腔相连,共用一个心脏。 后来做了分离手术,爸妈决定让我拥有较完整的心脏,而牺牲了哥哥。 虽说哥哥当时也活了下来,但医生说哥哥的心脏绝对是支持不到18岁的。 我问他们哥哥知不知道这事。 爸妈不语。 我又找到了医生。 “还在痛吗?”他问。 “这痛,会痛一生。” “曾经有个孩子来找过我。” “”“他说爸妈告诉了他一个秘密。” “”“他的心脏被分了一半给弟弟。弟弟能好好活下去,但他” “别再说了!” 我扑进医生的怀里。 医生抬起我的脸。 “他说,他很高兴,因为他爱他的弟弟,能为了弟弟而付出生命,他说他很幸福。” 我能看见那副眼镜后,医生漂亮的眼睛。 我能看到他深黑的瞳孔中我的倒影。 那个和我一模一样的倒影,注视着我。 微笑。 我想起小时侯我在学校打篮球,哥哥在一旁笑着看我的神态。 想起6岁生日时哥哥将一件漂亮的红色t恤送给我时的感动。 想起以前我们手拉着手一起上学的简单快乐。 这一切,都已不再了。 “他爱你。”医生说“那你爱他吗?” 我闭上眼,感受着那层血红。 “是啊,我爱他。” 因为 我们,是一体的。 盲——黑 好黑。 即使再换上多亮的灯,这个房间依旧昏暗。 我轻抚过那黑色的漆雕方桌,想象他坐在桌前看书的样子。 又坐在那张占了房间三分之二的空间的双人床上,感受他一个人睡的孤独。 你一直都是这样吗? 紫,从前的另一个我。 我回来了。 简单的梳理一下短发,涂上睫毛膏,画上黑色的唇线和眼线,穿上乌黑的长裙和驼绒缀边上衣。 我拿起桌上黑色的皮包,手指尖黑亮的指甲油映出我的笑脸。 假笑。 我是玄,我已经不是从前的紫了。 回到一年前的那间公寓,旧了很多。 房里的家具布满灰尘,却没什么小动物小昆虫的遗物。 这栋房子还是那么干净,干净得只有灰尘和死寂。 死一般干净。 我停在走廊转角的门口。 地上,还有一滩类似血迹的东西。 只不过已经干得结块,暗红的近乎于黑了。 绿阿绿。 你希望我这么叫你吗? 但我不是白,以前不是,现在不是,以后也不是。 可你要真希望我这么叫你的话,我会的。 因为我爱你啊,绿叔叔。 为什么你却不对我说呢? 为什么等我知道的时候你却已经 一阵眩晕。 我扶住墙,在那块白色的墙面上留下五个深深的抓痕。 可能是因为服药的副作用吧。 那种激素类药物我要让自己强壮。 绿叔叔,我成功了,我弃文学理,终于成为了与你齐名的医学天才。 我要让杀你的那个人死! 回家路上。 回紫的住处的路上。 紫丁香纷纷飘落,淡紫色的花瓣旋转下坠。 紫,你回来了吗?你在等我吗?我马上就来。 一片紫丁香从我唇间轻轻抚过。 打开门,房里没开灯,但我能看见床上的人影。 “紫?”那个男人还是没变,英俊而深沉。他看了我好一会,才说出一个字。 “我是玄。”我努力地露出灿烂的微笑。 “你回来了。”他还像以前那样,不说废话。 “是啊,我找你来了。”我走过去,一把抱住他。 他一直站在那,任由我吻他,抚摸他。 “紫呢?”他说。 “你不就是紫吗?”我把头埋在他胸口。 “我说的是从前那个长发女孩。”他冷冷地说。 “她死了。” “谁杀的?” 我抬头望着他,他也望着我。 “是你。”许久,我才说出这两个字。 “”“你把绿叔叔和紫都杀了,在那天晚上。”我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是吗?”他也面无表情地盯着我。 “我要杀了你。”我掏出那把从他房里找到的深紫色的枪。 “再给我一天时间。”他想都没想就说了一句,似乎早就料到了。 “别想逃。” “你认为我会吗?” 好烦。 我坐在公园的长椅上。 丁香花都开好了,已经是晚春了啊。 天好阴暗。 丁香飘落,掠过我的脸。 是紫丁香啊。 紫 我多希望你要求我原谅啊为什么 杀了你又能怎样? 绿叔叔不会复活,我也变不回以前的紫。 手机响了。 “玄?”是紫。 “是我。” “来医院。” 电话挂断。 真的要来了吗? 这一刻。 风用力在背后吹着,不给我一点逃避的余力。 丁香花重重地打在我身上 一进医院,大门对直的急救室门口,紫呆立着。 我走到他身边。 “她死了。”他没看我,但他知道是我来了,这就是以前的默契吗? “谁死了?”我问。 “那个,跟以前那个叫紫的女孩很像的人。”他将脸埋进手里。 “你这一年来,就和这个影子一起吗?” “她不是影子。” “那是什么?” “只是只可悲的飞蛾。” “”“跟我来。”紫起身便走。 我跟了上去。 “紫!”一声呼喊。从我身后传来。 是一个医生,高大的中年男人,包裹全身的白大褂里,看得见那条褐色的领带。 我见过他,似乎是绿叔叔的医学导师。 我曾经还对他有种莫名的敌意。 他直视着紫的背影。 紫侧过头,深深地皱了皱眉:“该还的都已经还给你了,父亲。保重。” 说完,紫继续走。 父亲?我对那个呆立着的中年男人无奈地笑了笑,跟了上去。 我们来到了楼顶。 “来吧,杀了我吧。”紫站在栏杆边,转身对着我,张开双臂说。 他背着风,头发被吹得贴在脸上。 “为什么?”我呆在原地。 “我杀了你心爱的绿叔叔,也杀了我最爱的紫和那只可悲的飞蛾。” “为什么不要我原谅?”我快哭了。 “原谅?为什么要原谅?我失去了所有,只有死。”他望着我。 天好暗,风好大,很冷。 “那我呢?!不要!我不要这样!”我尖叫。 “我爱的是紫,不是玄。” 好安静。 安静得除了风的声音以外,连枪响都听不见。 我在紫的怀里。 我记得我掏出了那把深紫色的枪向他抠动了扳机。 血染红了我们的衣服。 “为什么”我将头埋在他怀里,已经没有勇气再去看他的脸了。 “你不是紫紫,已经被我杀了。”他还是冷冷地说。 “为什么到现在你还能和我保持默契?你就不能装傻骗骗我吗?!你还是把我当成紫了!对吗?!”我大喊。我想起了当初和他谈话的情景。 “是啊我忘了。”紫在向栏杆外倾斜。 我抱着他,和他一起倒向楼下。 紫 看啊 丁香花,都开好了。 下雪了,晚春居然又下雪了。 在讽刺我吗? 我在紫的怀中,伴随着丁香花和风雪一起旋转下坠。 我没有闭上眼。 在落地的最后一刹那,我看看紫英俊的脸庞。 看看枯萎的丁香花瓣。 看看逐渐变黑的雪花。 然后迎接扑面而来的黑暗。 盲——蓝 我从来都认为自己是个执着的人,为了所爱的事物,我会执着的近乎盲目,就像黑夜中的飞蛾,扑向那红色的焰火,让爱人的烈焰将我拥抱,吞噬,焚毁,让自己升华为绚烂的粉末。 可我不知道,我所飞向的并不是雄雄烈焰,而是盏大红灯笼。 夜蛾。 心跳得好快,我急促地呼吸。 氧气,我需要更多的氧气。 刚才的舞蹈,竟然令我的心脏无法负荷。 我靠在剧院门外的一棵大树下,一瓣丁香飘落,是丁香树吗? 我讨厌丁香。 但我现在却不得不依靠着它。 真悲哀。 好累啊,视线模糊了,我会死吗? 前面有人。 快来救我。 醒来。 在医院里。 我讨厌医院的白色。 我坐起来想离开。 一只手轻轻地按在我肩上。 “再多休息一会吧。”温柔的男声。 我回过头。 一个紫色的男子。 尽管穿了一身黑色,我还是这么认为。 神秘,妖艳,带着强腐蚀性的男子,尤其是那双紫色的眼睛。 我的心在那一刹那像是被什么侵蚀了一般。 “多谢你送我来医院,但我现在得走了。”我打消了这个可怕的念头,穿好鞋。 “医生说你的心脏有问题,要你别再做一些激烈的运动。” “知道了,谢谢。”我起身便走。 “不留院查看几天吗?”他没有拦我,只是在我身后很平静的说。 “不了,反正都治不好的。”我离开病房。 他并没追出来。 “蓝,你没事吧。你的表演获奖了,怎么不去领奖啊?跑哪去了?” 青老师真罗嗦,一回到刚才演出的剧院就遇上她。 “没什么,上厕所去了。”我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演出结束后,后台清静了许多。 “你可别出什么事才好啊,你的心脏你还是别再勉强了。” “老师,你无权干涉我的决定。不要小看我!”我讨厌别人说我“不行” “蓝,你别这样啊”我收拾好东西,跑出剧院。 胸口好闷,我捂着胸口低着头快步地走着。 撞上了。 谁? 是那个男人。 “没事吗?” “”“别难过。” “好痛!” 我扑进他的怀里,哭了。 丁香飘落。 室内怎么会有花?是他身上带来的吗? 他的手轻轻的环抱着我。 “我叫紫,你呢?”果然是个紫色的男人。 “蓝。” 深夜过去,黑色的天空泛蓝。 望着我身边熟睡的这个紫色的男人,我又一次陷入迷茫。 我和他,同居六个月了。 我为什么会爱上他?他为什么会爱上我?谁都不知道。 我爱他什么?他又爱我什么?我真的不愿意去想这样的问题。 如果不相爱的话,我们又为什么会同居呢? 他对我,也没做过什么,每次都是我主动去亲吻拥抱他。 但他没有离开我,所以他爱我;我没有拒绝他,所以我也爱他。 是的,我们是相爱的。 是这样的。 夜色又一次降临。 我盘睡在舞台上。 海之娩。 我随着音乐起舞。 他在台下,在那个阴暗的角落。 在这三千人的剧院中,我能马上被那双紫色的眼睛吸引。 这是他第一次来看我演出,六个月来的第一次。 这也是我六个月以来的第一次演出。 平静 暗涌 起伏 波涛 旋涡 海啸 我将自己化身为大海,尽情地舞着。 这场舞的主题本应是海分娩出第一个生命时,由澎湃到平静的过程。 但我却自私地只想将那一片紫色融入我的身体。 为什么,你为什么总是那么可望不可及? 即使亲吻过你,甚至是得到你的肉体,仿佛我永远也得不到 那种所谓“得不到你的心”的感觉,就是这样吗? 不要,我不要!我一定要得到你的心! 我要将这片美丽的紫,彻底融入我的蓝色之中! 回到家。 他在床上看书。 我走到他面前。 “为什么不等我?” “等什么?” 我望着他,他也望着我。 我扑进他怀里,用力地亲吻,歇斯底里地咬,贪婪地抚摸着,疯了。 他抱住我,吻了我。 我咬着他的嘴唇,味蕾感觉到一丝血腥。 他依旧吻着我。 “你爱我吗?” “我爱的是紫。” “你自己?” “不,一个长发的女孩。” “我要取代她。” 一夜。 “你醒了?” “是的。” “蓝,就想蓝色一样忧郁吗?” “蓝呵呵,蓝,是大海的颜色,也就是忧郁的颜色。生命源于大海,所以大海将这种忧郁的颜色埋进dna里,让所有的生物一代一代地遗传下去。” “”“你爱我吗?” “我爱的是紫。” “我想代替她。” “”“我爱你,即使成为影子,我也爱你。” 又是六个月。 我们依旧同居。 白天,各有各的生活。 晚上,一起睡那张双人床。 不停地要着对方。 像两条相互噬尾的蛇。 总有一天,我们一定会一起毁灭。 总有一天,我会在你怀里,和你融为一团火焰。 “蛾子,真笨。”他在床上冷冷地冒出一句。 “飞蛾扑火,是它自愿的。”我从浴室中走出来。 “假冒蝴蝶的飞蛾,也只能通过在火焰中焚毁来得到美丽的瞬间吧。” “是啊你看的什么书?怎么老是那一本?” “墓地草莓的,黑血。”他的目光始终在那本书上。 “我不喜欢。”我趴在他身上,将他的脸埋在我下垂的长发中“我像紫吗?” “你的长发,像干枯的树妖的爪,迟早会将我掐死。” “比起那种丝弦一般的长发将你细致整齐地切开更痛苦吗?” “是的。” “你爱我吗?” “我爱的是紫。” “你自己?” “不,是个长发的女孩。” “你在骗你自己。” “自从我在一年前做了那个欺骗自己的选择后,我一直在骗自己。” 我望着他,他也望着我。 他的眼睛,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但我却从中看到了另一个女人的身影。 “你的眼睛,真的不是紫色呢。”我终于看清了那双眼,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褐色的瞳孔。 “你的泪是蓝色的。” 我哭了。 心好痛,眼前一黑。 讨厌的消毒水的味道。 我在医院里? 是在送往急救手术室的路上吧。 眼前奔跑着的医生和护士,还有那个摇摇欲坠的输液瓶,像电视中演的一样。 “蓝”心脏像被针扎了一下。 是紫。 “活下来,我需要你。”他在我耳边喃喃。 “那你爱我吗?”我冷冷的问。 “我爱的是紫。”眼睛好湿。 “你终于不再骗自己了?”我试图露出一个鼓励的微笑“你自己?” “不,一个长发的女孩。”眼泪失控了。 “你又别再骗了,你爱的,只是你自己。”我哭了,但我确定我是在笑。 紫停在门外,手术室的门缓缓地关上。 我轻轻闭上眼。 “蓝!” 盲——紫 “你好!我叫紫”一个满面笑容的长发女孩出现在我面前。 “你好。”我被她的开朗大方给楞了一下。 一直以来,我认为长发的女孩都应该是很文静的。 尤其是那种穿淡紫色碎花裙的女孩。 我和紫的第一次相遇,在那个教室里。 不,应该是更早。 “purple!今天有任务了,是ae504。” “收到。”我关上手机,向图书馆里那最大的一个书架走去。 “ae504ae504”我在书架上找寻着我的任务目标。 找到了。 我伸手去拿。 另一只纤细的手和我的手碰在了一起。 是紫。 “对不起,你要看就先拿去吧。”紫的脸上竟然出现了羞涩的神情。 “恩。”我奇怪的只是她为什么会想看这本书——dna遗传密码的破译 紫是文科生。 她转身离开了。 我翻开书。 书中夹有组织给的任务目标的资料。 回到家里。 这应该不算是家。 只能算是间昏暗的杂房。 我从床底拿出那把深紫色的枪轻轻擦拭。 这是母亲的遗物。 那个曾被我称之为父亲的人送给母亲的所谓定情信物。 最终成为了将母亲带入天国的凶器。 那朵紫丁香,那淡紫色的长裙,那一头散发着丁香气味的青丝中,飘来一句:“看啊,花都开好了。” 丁香花瓣从耳边滑落。 我回头看。 是紫。 走进教室。 紫在窗边看书。 温柔的风带动着乳白色的丝制窗帘轻抚他的长发。 像某部日本电影的片段。 “来了啊。”紫发现我来了,笑着向我打招呼。“恩。”我不冷不热地回应一句,在她旁边的座位坐下。 我们是同桌。 我一向对谁都没什么好感。 但很奇怪,我对紫却有种很特殊的感觉。 想看她,想靠近她,想和她说话,想抚摸他的长发。 因为她像母亲吗? 我实在不想承认自己的这种恋母情结。 “你在看什么书?黑血?”紫突然问我。 “恩” “我也很喜欢看墓地草莓的书呢。”她始终笑着。 “那很好啊。” “呵呵。” 就这样,我们始终维持着一种暧昧的同桌关系。 有时会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闲话。 有时会就着某一感兴趣的话题你一句我一句地畅谈。 但我们都有各自的圈子,谁也没想过要融入对方的圈子过。 每次见面她都会对我微笑。 而我只能深深地望着她。 一种难得的默契。 “purple。” “是我。” “ae504任务完成得很好。” “钱我已经收到了。” “下面要给你最后一个任务了,你有心理准备了吗?” “总算,找到他了吗?” “是的。详细资料在bp33。今晚行动。” “收到。”我关上手机。 “我今晚要做一件很重要的事。” “关系到你的命运吧。” “应该是吧。” “你很犹豫吗?” “我若是做了那件事,我就能摆脱苦海。” “要是没做呢?” “”我呆呆地望着紫,我始终没有勇气说出那句“就能和你继续呆在一起。” “不用犹豫了,该做什么样的选择由你自己决定,别骗自己。” “恩。” 我很喜欢和紫这样的谈话,没有多余的言辞,有的,只是不言中的默契。 默契。 杀手不需要默契。 我算是杀手吗? “天晚了,早点回家吧。”紫叫醒了我,转身便要和朋友离去。 “紫!”我叫住了她,她回过头。 “怎么了?”她微笑。 “你你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是吗?我居然会像这么多人”紫小声嘀咕着“那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温柔,美丽,有着一头飘逸的长发” “你很爱她吧?”她的微笑暗淡了下来。 “是的。” “呵呵,我就是我,我是紫。”说了句看似不着边的话,紫转身走了。 她刚才的表情确是在笑。 苦笑。 就是这了。 我在一栋普通的公寓门口停下。 月亮被云遮住,很适合杀人的夜。 我最终做出了欺骗自己的决定。 掏出深紫色的枪,踹开门。 一个高大的中年男人站在走廊转角的门口。 他在发呆? 我将枪口压在他的眉心。 他醒了。 “总算找到你了。” “呵呵,总算。”他很平静,他不怕吗? 一个曾被誉为天才少年的,盗取了世界科研组织机密和父亲十几亿美圆资产的人,又怎么会怕我呢? 他深邃的眼睛发出一种刺眼的绿光,仿佛已经看透了我脸上墨镜后一双迷茫的眼。 “帐号和密码。”首要目的是拿回那些钱。 “就这些。”他扔出一枚硬币。 他想夺枪。 他放弃了。 他转身想进房。 垂死挣扎。 我举枪,抠动扳机。 他跌倒在地,还想再爬起来。 我又将手枪指向他的眉心。 “永别了。” 但我迟迟无法开枪。 他的眼睛,闪烁着蛊惑的毒绿。 “多给我一点时间好吗?”他说。 我没多考虑。 收起枪,我转身便走。 出了门,月光撒下,将我照得无处躲藏。 我又做出了违背欺骗自己的决定的决定。 或许,我只是将自己的命运转交给了别人。 他 为什么? 为什么那么像紫? 我漫无目的地走着。 身边悄然走过一个短发女孩。 夜太黑,看不清脸。 为什么? 为什么也那么像紫? 我疯了吗? 我干嘛想的全是紫? 紫 我才是紫啊! purple,我才是真正的紫啊! 是啊,我是purple,我才是紫 丁香树下,一个长发的黑影。 靠在树下,与丁香一同散发着暗香。 是你吗,紫? 我的purple,我是紫啊! 你不认识我了吗? 你 盲——绿 神啊!求你再多给我一点时间吧! 眼前这个十五岁的女孩,和那时的姐姐一样。 但她只是个非法的克隆体。 真无法想象我那时的心情。 得知白姐姐病逝后我还是毅然决定报考医大。并开始学习电脑技术。 毕业后,利用黑客技术盗取了世界科研组织的dna研究和克隆技术的资料。 也包括某特大犯毒集团的十几亿美圆的巨额毒资。 在国际刑警的通缉和黑道追杀的阴影下,我隐姓埋名,总算是成功的将白姐姐克隆了出来。 我给这个女孩取名叫紫。 我希望她人生的每一页都丰富多彩,不要留白。 这一切都是为了姐姐。 是啊,为了姐姐。 “绿叔叔!”一声响亮又甜美的呼唤。 “回来了。”我说。 “晕,我早就回来了,你也和我打过招呼了啊!”紫调皮地歪着头,一头如瀑黑发垂下。 “哦”我专注在电脑的工作上。 “绿叔叔,到底有什么事啊?你老是走神,像是老年痴呆”紫睁大眼睛问我。 “你少乱说!我打你哦!”我佯装生气。 “哈哈,我好怕哦”紫放肆地大声笑。 “快去睡吧,明天还要去学校呢。很晚了。” “好的。”其实紫还是很听话的女孩。 夜深了。 紫也应该睡着了。 我走进她的房间。 月光洒在她的长发上。 我走出房间,关上门。 生怕再迟一秒便会被那长发反射的青绿光线灼伤。 紫 紫有姐姐那样的乌黑头发,有姐姐那样的白皙皮肤,有姐姐那样的明亮眼睛 她简直就是白姐姐。 有时我居然希望她能像以前那样叫我一声“阿绿” 但紫就是紫。 生理上的完全相同与心理上的差异是两回事。 紫有紫的思想。 开朗,大方,活泼,任性。 她就像是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 这种天真可爱与白姐姐的稳重优雅根本就 白姐姐。 我该怎么办? 我的时间 不多了。 第二天晚上。 “绿叔叔!” “回来了。”我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脑屏幕。 “你看看我的新发型。” “哦。”我不假思索地扭头看。 “啪!”“”一头短发的紫惊讶的盯着我。 这应该是我头一次动手打她。 原因仅仅是她擅自剪了那一头长发,那头和白姐姐一样的乌黑长发。 “你”我被她的眼神烤得无所适从,想说些什么。 紫夺门而出。 门重重的关上。 我楞在原地。 许久。 紫,刚才那眼神 像是受伤的小动物。那种哀怨的惹人爱怜的眼神。 似乎受了很大伤害我真的,我伤害了她吗? “砰!”房门又被重重地撞击。 是紫回来了吗? 我走出工作间。 冰冷的枪口压在我的眉心。 “总算找到你了。”拿枪的高个黑衣人说。 我无法看清他墨镜后的容貌,不过听他的声音,应该是刚变声的少年。 “呵呵,总算。”我看了看压在眉心上那把深紫色的枪,从容地笑着。 “帐号和密码。”少年杀手能有他这么成熟的说话方式确实很少见,看来“他们”总算找对“猫”了。 “全在这。”我抛出一枚硬币。 无法确定他是否有被硬币给分散注意力。 我迅速出手夺枪。 不行,对方力气太大,似乎有专门练过。 我放弃了夺枪计划。 转身想进房。 腹部一阵刺痛,像是被什么给刺穿了。 一切都那么安静,是无声枪。 他真的很厉害,那么短的时间,那么小的空隙,他射中了我腹部的动脉。 “永别了”他见我没立刻死亡,那把深紫色的手枪又指向我的眉心。 “”我望着他“多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他的身体轻轻振动了一下,慢慢放下了枪,转身出门。 好热,中枪的部位有种火辣辣的痛楚,我能感觉到血在汨汨的流。 “绿叔叔。”身边有人在叫着我,孩子一般的哭腔。 “紫”她一定是在我晕过去的时候回来了。 “坚持下去,我已经打了120了。”紫的脸上挂满了泪水,我艰难地伸手去轻抚她的头。 “不用了,紫,我的时间已经到了” “不会的!”紫尖叫着“绿叔叔你别说了!一定会没事的!”她似乎发现了什么。 “紫,对不起我”才说了两句话,呼吸已变得十分艰难。 “不!别说了!我不怪你!绿叔叔,我真的不怪你!你不要离开我!”紫大喊着。 我还想再说些什么,但身体已经不听使唤了。 门外有救护车的刺耳鸣叫声。 我真的想告诉紫。一直以来,我都只是把她当成白姐姐的替代品,我之所以对她好只是因为她有着和白姐姐相同的dna。 从我为了他剪短发而动手打她的那刻起,我终于发现原来自己这么卑鄙下流自私丑恶。 门外传来若干人急促的脚步声。 我想起了过去和紫在一起的时光。 教她说话,教她走路,喂她吃饭,送她上学,为她梳理那一头长发,为她买生日礼物,陪她散步 我真的像一个父亲爱着自己的女儿一样爱着紫吗? 绿,别傻了,你才不是这样呢,别忘了你很卑鄙,很自私。 为什么要这样想? 为什么 我居然流泪了。 门被打开,我等待着白衣天使出现在我模糊的视线中。 “我”我还想说些什么,虽然紧握着紫的手,但第一个字说出口,却没有力气再说第二个字了,嘴唇张开一半,无法动弹。 “绿叔叔!”紫大声地呼喊。 耳边紫的哭声从未停过。 “对不起,绿先生,我们是国际刑警,我们怀疑你盗取科研机密”几个黑衣人出现在面前。 我轻轻闭上眼。 神啊!求你再多给我一点时间吧! 盲——白 睁开眼。 白色的天花板被地上的晨光反射得越发惨白。 发呆。 走廊上有人。 那玻璃窗外的,是爸爸,妈妈,还有弟弟。 爸妈又在哭。 他们老哭。 弟弟比较坚强。 只是该把用手擦眼睛的习惯改了。 那样不卫生。 会生病的。 生病了就会像我这样住进医院里。 我走下床。 站在玻璃窗前呆呆地望着爸妈。 他们又笑了。 变脸的速度。 笑得真勉强。 我又看了看弟弟。 他瘦了。 也长高了。是个帅气的小伙子了。 他的嘴唇半张不合。 想说些什么。 “明天我要去城里上高中了。” “那很好啊。” “我会自己打工赚学费,不会拖累爸妈和姐姐的。” “别这么说。” “我以后就不能常来看你了。” “你放心吧。” “姐姐。” “你走吧。” “姐” “你去吧,不能为了一个快死的姐姐耽误了一生。” “别说了。” 弟弟拿着一朵白蔷薇。 是那种带着清晨露水的白蔷薇。 那种连带着翠绿叶子的白蔷薇。 那种弟弟经常带来给我看的白蔷薇。 白蔷薇 为什么是白色的呢? 弟弟将花贴近玻璃窗。 我隔着那两厘米厚的有机玻璃去嗅那花香。 弟弟靠在玻璃窗上。 我隔着那两厘米的距离轻吻他的脸颊。 两厘米。 远过一光年。 他们走了。 空荡的病房里仿佛又只剩我一人。 空荡的病房里从来就只有我一人。 病房外阳光刺眼。 里面,死寂。 没有一点生命的气息。 呼出的乳白色水气,在阳光下懒散地蠕动,消失。 痛。 全身痛。 皮肤,肌肉,骨骼,内脏,血液,神经 整个人都快炸裂了。 我的每一个器官,都要挣脱身体的束缚。 突然有种临死前的恐惧。 又没了。 我怎么又哭了 下午。 一只鸽子停在窗台上。 受伤了? 生病了? 还是飞累了? 休息一下吧。 也许是休息够了。 鸽子翅膀一张,飞翔。 好纯洁的白色。 在那灿烂的阳光中。 仿佛是个美丽的天使。 是来带我走的吗? 我能上天堂吗? 我跑到窗前。 鸽子消失了? 一定是飞进云里了吧。 那么白的鸽子飞进那么白的云里。 一定和云融合在一起了。 能和云融合在一起。 就能永远在天上飞了。 永远不会累了。 一个穿白袍子的人进房来了。 系着褐色的领带。 那是我的主治医生。 他有一双褐色的眼眸,像树一样坚定。 “来吧,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他说。 最后一次了。 我躺在手术台上想。 无影灯的光令我眩晕。 白,你在害怕什么? 白,你害怕前方的黑暗? 白,你忘了你的名字叫白么? 不管多黑暗,白就是白。 白,永远是纯洁的。 白色的鸽子 白色的云 白色的天使 带我走吧。 闭上眼。 他在睡梦中 他看着身边熟睡的小人儿。 即使睡着了,嘴角也微微带着一丝天真顽劣的笑意。 抚摸着那一头柔软的黑发,想着这个小孩乐天阳光的笑容,想着那一切都只是为了“好玩”而做的事情。 假扮情侣,误会自己表姐而乱吃醋,故意点他最不爱吃的茄子和香菇 还包括那默许了的亲吻。 真的是爱情么? 他不懂,这小孩又能懂多少? 他不懂爱情,是因为看透了为金钱美色而负心的父亲,和以前那个将全部生命付诸于爱情的母亲,以及现在还在医院接受心理治疗的,为了一个薄情男人而处处寻死的疯子。 而这个小孩,根本就没有尝试过爱,根本就没有尝试过付出真心。一切,只要自己觉得简单快乐就好,绝不委屈自己。 就像曾经不顾家人期望,拥有过人天赋却毅然选择了设计专业,考入一个三流学校,背弃了整个音乐家族。 但若没有那样地叛离,他们也不会相遇吧 他也无意像那家族地期望一样逼迫,因为他知道在无所适从的时候,这个单纯的小家伙只会逃离。 况且感情一旦说出口,就是变相的索取,他的骄傲不允许(自己也是不懂爱的人啊)。 这孩子一向都喜欢简单快乐,那么天真浪漫,却又显得没心没肺。从来都是那么玩世不恭,用一脸温柔的笑容捕获别人的心。 也许,哪天当其真正认真起来时,自己都没发觉自己已经用了心了。一定要到分别时才会流下眼泪,才会意识到自己居然是那么地在意,那么地思念吧。 火车穿越隧道,隧道中暗黄的灯光在那稚嫩的脸上闪过。 他看到那纤细的睫毛,依旧安稳。 宝贝,宝儿,下了这列车,我们即将分别。 其实,我很想陪在你的身边,看着你长大,看着你变老。 所以,醒来嘛。 告诉我,你会想念我。 告诉我,你希望我留下。 告诉我,你爱我。 命木 龙树 那课老树在秋日的冷风里,蜿蜒地挺立,像一条盘旋而上的龙,苍劲却无力。 干枯的树干,没有一片叶子,仿佛已经死亡,却还维持着死亡之前那对苍天的渴望。 或许它真的是一条龙,只因为生于土地,永无回天之日。 即便是把它当作一棵树,也摆脱不了无法超越地心引力的悲哀。 那个高度,就是它的极限。 那个高度,就是他的极限。 就像那个男人,努力地维持着家庭坍塌之前的状况,努力地假装着妻子还在,努力地做一个好爸爸。 而事实是妻子的决然离去,儿子的叛逆,令他身心俱老。 他亦知道那是种无力的挣扎,他知道那是他无法抗拒的事实。 但他依然选择以那种树对苍天的渴求的姿态老去,死亡。 修罗海 红树林,根须垂下,像树妖的发,仿佛要将路过的人纠缠至死。 尖锐的树苗,直直地落下,插入泥土里,然后生根发芽。 每一棵红树就是一个修罗的幻化,经年久战,争夺着每一块土地、每一滴水分、每一缕阳光。 修罗所战之处,寸草不生。 他所经过之人,再无法爱上别人。 他用自己无法被超越的优秀与魅力,征服所有接近他的女人,包括男人。 而他骨子里却是彻头彻尾的孤独、冷漠、自私、高傲。 所以他喜欢把对方扯进暧昧的旋涡,再完美地抽身而出。 这是一场不见刀光血影的战争,先掉下去的人就是战败的俘虏。 他们的爱在他抽身离去的那一刻即宣告死亡,从此失去爱的能力,再无法与谁相爱。 从此,一个又一个修罗诞生。 双生 那两棵同根而生的树,直挺地矗立在山下一片空旷的草地。 两棵树上仍有被烧焦的痕迹,光秃的树枝和焦黑的颜色仿佛宣告着它们的死亡。 或许可以想像只是一个雨天的惊雷劈下造成现在的惨状:它们致死居然也没有分开——它们本就是同根而生。 他们亦然,致死也不分开,仿佛共同源自母体肉身,从出生那刻起就已是一体。 兄妹本双生,相爱却成禁忌,彼此同生共处,仿佛是前世情缘未了的恋人投胎在一个母亲身体里,彼此都无法忍受一刻的分离。 正如相爱的自然而然,他们那样地死去也像是必然。 他和他紧紧相拥,在火焰中化作一团。 无所谓出生,即便是死亡,也无法让他们分离。 枯手 那些落光了叶子的树,把纤细干枯的枝桠,像手一样地伸向天空。 仿佛在乞求得到什么。 天降雨,不语,降雪,不语。直至冰雪将那枯手折断,亦不语。 或许它从来就不是在乞求上天的给予,因为它的所得都来自于土地。 她从不期望他给予她什么,却仍旧用那种类似渴求的眼神望着他,令他心生爱怜。 “你到底想要我怎样?” “我从来都没想要你怎样。” “为什么?你为什么会这样?我现在就去离婚,我们现在就远走高飞,好不好?” 她不语。 他离婚后,她消失了。 听闻,她的丈夫带她移民去了法国。 很多年后,当他再次回忆起那种类似于渴求的眼神时,才突然明白。 那只是对于他死在婚姻中的爱情的一种怜悯罢了。 她真的,从未渴求过什么。 他开始怀念她所伸过来的,那只想给予救赎的手。 负子 他的童年启始于母亲的婚变。 父亲的背叛,使得母亲的世界变得简单粗暴。 “孩子,只有孩子,孩子就是一切的希望。”——失去了爱情的女人,唯一能寄托的便是来自于自身的那个生命。 所以他要学会克制和隐忍,成就她的希望。 从本科毕业,到博士毕业,再到ceo,他知道他有能力做得更好。 只是源自内心深处的反抗使他想背叛——他不属于任何人,包括他的母亲。 想要做一个完整的自己,发现已挣脱不了。他只能像一棵细小的榕树,将那纠缠错爻的气根,在母树上盘桓错结,吸食着来自于母树的每一滴养分。 但他知道,一个人,不可能背负另一个人的生命。那是背负者和被背负者都无法承受的生命。 所有的一切都随着母亲病倒而崩溃,他在坟前沉默良久,却无论如何也哭不出来。 因为无力而产生的羞耻和自卑如同墓园里那棵榕树所展开的茂密树冠,遮天蔽日,独木成林。 巨木 村西口的枯井边,那棵3人合抱的老槐树,连村里最年长的那个老红军都不知道它在那有多少年了。 默默矗立的老槐树,默默地守着那口枯井,一年四季,用枝叶聚集着雨滴入井,仿佛是想将那井再灌满起来。 那个耋耄之年的老红军,朝九晚五地来到树下,没事拉一段二胡,或是为村里的人免费理发。 每当有人好奇地向老人问起往事,他也只是用满脸皱纹的浅笑给一个哑谜般地回答。 不需要知道太多,有些事情,不需要太多人知道。 他一直像守护着一个柔软的婴孩般守护着关于这课树与井的秘密。 槐花开放的那年,一个女子为了信守那一生都等不来的承诺,被日军吊死在树上,留下另一个人一生的追悔和惘然。 只能躲在槐树巨大的树阴里,将所有的爱与伤害埋藏起来——即便在外人看来他是那么英武挺拔,那么光荣闪耀,他也只想像那棵槐树一样守护着那一口枯井。 “我不要那些,我不要那些什么荣誉什么头衔,我只想要她活过来。” 醉酒后的痛哭。 “嘘别乱说话,当心被书记听见。” 老人抚摩着槐树粗糙的树皮,对它倾诉所有的秘密,又向它追问起那年目击的一切。 就像是一个讲述不完的秘密,几十年了也未曾填满过枯井。 那年夏秋,大旱,井水干枯;那年之后,再不见槐花。 空心 那个男人的院子里,一片常绿的青竹。 每到夏风摇曳,月影婆娑,总是能让人误以为会有什么青衣女子出现。 认识他的人都将他比做文人雅士、出世隐者,但只有他唯一的那个朋友知道 “你从来就不曾对任何事情认真,即便是活在当下,你对生活里的点滴也从未上过心。” 他曾是有认真生活过的,想要闪耀文坛,想要出人头地,想要有更富裕的生活,为了构建他心中一个美满的家庭。 只是那个青梅竹马的女子,走到他面前递出一纸请帖,上面的英文书写变得异常陌生,纸张鲜红得刺眼。 他的眼睛被刺伤了,往后也只能在那一片竹绿里生活。 这不是在逃避,他对自己说。 “月荷,你走吧。” 一个占据了20多年的位置,被彻底挖空,一片空白。 “竹影,答应我,好好生活。” 那是她离开国土前的最后一句话。 夏夜,青竹与月光摇荡,他浅唱低吟。 “只怪缘如风,来也空空,去也空空。” 弱柳 他是个老实本分的庄稼汉,只因为村子偏远贫瘠,女子外嫁,男人到30岁都还没找到媳妇。 她是个被人贩子从杭州卖到大西北的女大学生,在这个连电灯都是奢侈品的黄土村,她成了他买来的妻子。 撕心裂肺的哭喊,他只是无言地递给她擦泪的毛巾;无济于事的逃跑,他总是不快不慢地更在她身后,等她还没走出这黄土山沟就累倒时,扶她回去。 哀求,女子知道自己的要求对于他来说有多残忍,但注定得有一个人面对残忍。 他只能沉默地关爱着她,这个用自己3年种粮食的钱换来的媳妇,他始终迂腐地,想着在她还没认同与自己的关系前不多碰她一下。 她看到了他善良敦厚的心,却始终不愿意接受窘迫的现实,即便她之于现实是那么地软弱无力。 入秋,看到他收割来的一堆堆金色的稻穗,满脸红光的笑容,映衬着金色夕阳,那么美,她甚至有一种错觉。 “留下来,好吗?”这是他第一次请求。 她想起了半年前那个要远去异乡的男友,离别时,她也说过同样的话。 “对不起,我的心不在这里。”飘扬柳絮,烟花三月,留不住要离开的爱人。 她笑着穿上红嫁衣,成为了他的妻子。 一个星期后,她被稳婆告知已经怀孕2个多月。第二天,她在他后山的老树下上吊自杀。 被发现时,她纤弱的身子在傍晚的风里轻轻飘荡,像是低垂的柳条,却什么也留不住。 “对不起,我的心不在这里,我的身体也已给了别人,我甚至连一个孩子都无法给你。不是我不想留下,是我没办法留住你。” 雪松 她从小就记得,老师教她们画松树“是直直挺立的,树冠是三角形,稳稳的,所以我们都说要‘坐如钟,站如松’” 她第一次见到那个男人,就觉得他像是一棵松树,不仅是那深墨绿的军装,那挺拔的身姿,还有眼神中的坚定不移。 那是一个温和儒雅却又不失阳刚霸气的中年军官,在她大学军训开训时相遇。 一开始只是出于崇拜,对于一个从小失去父亲的女孩来说,他的和蔼于关爱是那么地让人依恋。 在她看来,他就是英雄,是光荣,是榜样,是一切美好光辉的形象,就像那屹立风雪中的坚挺的青松,永远不会松懈。 美好幻想的破碎源于军官妻子的流产,他憔悴地守在病房外,看到那个崇拜自己的小女生惊诧的表情,无奈地苦笑。 军官死去的婚姻让他疲惫不堪,妻子执意流产离婚,而他也一直碍于面子牵强地维持着。 第一次看到他这么脆弱难过的样子,女孩心中高大英武的形象崩塌了,仿佛一瞬间长大,一股过于成熟的怜悯迅速取而代之。 拥抱着他宽厚却又松懈的肩膀,她呢喃着“爱我,爱我,我把我拥有的一切都给你,永远不会离开你。” 做一世的冰雪,覆盖你的肩膀,相信你的坚定,别让我溶解。 乱梅 他和他,两个唯恐天下不乱的臭小子一起出现,绝对是天下大乱。这是他们共同的大姐头的评语。 陈丹和周赤本就是放浪张狂的人,崇尚简单快乐喜欢游戏人间,从小学时两人就气味相投地粘了十二年。 在那么多条条框框束缚的学校里,这两个喜欢恶作剧喜欢打闹喜欢大呼小叫地宣泄对制度的不满的男生,在所有人眼里都是十足的异类。 “喂,陈丹,我告诉你,我喜欢你十多年了。”下课后的一次闲聊,周赤突然说。 和张大嘴巴的同学们的反应不同,陈丹平静地说:“放屁,我们认识也才十二年零三个月又五天。” “那也是十多年了啊!”两人自然大方地抬杠,让同学们都震惊不已。 “那你去证明一下吧。” “我喜欢陈丹十二年零三个月又五天啦!”周赤冲到教室走廊外大声呼喊,而陈丹则是在一群蹲下去找下巴和眼镜或眼珠的人群里微笑。 这是他们肆意的青春,不需要任何解释或说明。 两个臭小子兴风作浪顶风作案的事迹不胜枚举,还自诩梅花香苦寒,迎难而上。 “现在的人,都是被铁丝给扭曲的梅树,为了迎合别人的口味而扭曲自己,我们做不到。” “什么梅树梅花,我看是乱七八糟够倒霉。”大姐头包含嘲讽意味地看着被父母揍成猪头的两个臭小子。“那么,你们的父母还是妥协了?” “那当然!我们这感情,杠杠的!” “我们可不是鸳鸯,棒子打不散!” “你们是豺狼虎豹,是洪水猛兽。” “所以说我们两人在一起是造福百姓,免得祸害良家少女。” “哈哈哈哈哈”那得意张扬的笑声,如同冰天雪地里的寒梅,与周围格格不入,却又那么耀眼。 盆景 凌越从小就是个乖孩子,循规蹈矩,尊敬师长。 在长辈眼里,他是同龄人里最耀眼的新星,优异的学习成绩和运动天赋,开朗随和的个性,简单说来就是个“绝对有出息的好孩子” 他从不缺乏父母的亲情,也有很多死党围绕身边,追求爱慕他的女生更是数不胜数。 然而这在别人看来风光无限的表象下,凌越却很清楚,自己要的并不是这样的生活。 童年第一次玩火,慈爱的母亲第一次露出凶恶的表情,虽然现在能理解那更多的是对儿子的担心与害怕,但那样一次经历给凌越心中蒙上了一层恐惧的阴影。 此后,他再不敢跨越那条线半步,那条长辈们的经验为他所划的规矩方圆。 他很羡慕他的两个死党,陈丹和周赤,那对疯疯癫癫的活宝,虽然很多时候让周围人头疼不已甚至给自己带来不利,那两人都永远是那么快乐。 更不用提他们之前,不久前突然公布的惊世骇俗的感情。 凌越羡慕他们的张狂不羁,羡慕他们可以随心所欲,羡慕他们那么快乐自在地生活,羡慕到嫉妒,嫉妒到憎恨。 “你啊,自己把自己束缚在一个小盆子里,怯懦地不敢这样不敢那样,活像一棵盆景植物,样子长得很漂亮,却完全是个供别人观赏的玩物。” “你被那些陈腐的规矩和生活给玩弄了,真可怜。” 陈丹和周赤没心没肺地对凌越说出这样的话后,眼泪还是流下来了,吓得两个活宝围着他哄了半天,才勉强露出笑容。 而他脸上虽然笑着,心里的凌越却已经死了。 这一刻,他明白了什么是隐忍。 忍耐吧,我告诉自己,一定要忍耐这些束缚住我的东西。 顺从它,获得它的力量,然后吸收它,改变它摧毁它。 他和她 他和她是一对亲兄妹。 莫如尘,莫如雪。 从小,母亲就告诉他们,男女有别,男左女右。 所以从他们有一点懂事时开始,就是相敬如宾地疏离。 兄妹两都有着同龄人所没有的成熟淡定,做什么都很出色,就连他们一起考上那个知名大学也并不令人惊奇。 毕业酒会上,如尘是4班,如雪是5班,两人被各自班级的同学环绕,吸引着身边人的目光。 但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能吸引自己的,就是那一同出生的另一半。 兄妹俩并没喝多少酒,把自己喝趴了的同学送回家后,他们才一同回去。 母亲出差去了,房内漆黑,只有月光洒下,将不久前重新装修过的家还原成那个黑白照片的时代。 如雪呆立了一会,走进书房,那是兄妹两共处时间最长的地方。 上小学后,他们都住校,即使放假回家,如尘与如雪都会回自己房间,只在吃饭时才会一起坐在餐桌前。 如尘不解妹妹的举动,跟进书房。 她坐在书房中央那个大书桌前,书桌上压着一块玻璃,下面是他们从小到大的照片,寥寥可数——更多的是他们的奖状,那些被不屑一顾的荣誉。 月光洒在她细长整齐的头发上,如冬雪般沉静洗练。 “我们曾经一起趴在这张桌子上画画”如雪淡淡地说“那时我老嫉妒你画得比我好,所以经常趁你不注意在你的画上乱涂。” 如尘想起当初两人的幼稚,嘴角动了动。 “后来我们一起在这里练字,因为上小学我们年龄不够,老师要考查我们是否到了上小学的智力。”如雪接着说“我们第一次学会写‘男’和‘女’。第一次知道了,彼此的不同。” 如尘不理解妹妹到底要说什么,但隐约感到了一丝悲伤。 “多少年了,从那以后,我们像路人一样地生活。”没有任何预兆,如雪轻轻哭了起来。 12年前的那个早上,他的手不再牵着她的手,两个人一前以后地走进校园。那段漫长的路,她永远都忘不了。 眼泪滴在玻璃上,折射着月光。如尘低头站在书房门口。 本来不用点破,大家相安无事,过完平淡、或者说是富足的一生。 但就像三个月前的那个晚上那样,为了找复习资料的如雪来到书房,看见如尘伏案而睡,旁边放着英语四级的书。她走过去想叫他,他却突然醒了,一睁眼,却只听见轻轻一声脆响,书桌上的玻璃从中间裂成两半。 毫无预兆的决裂,如雪害怕得要命,她不愿相信12年前的那一切是真实的。 十年后,当如尘再想起高中毕业酒会的那个夜晚,想起妹妹在桌上的哭泣时,自己也禁不住内心的悲戕而流下眼泪。 那时,失去了母亲的兄妹两回到父亲的老家,受到的待遇和在母亲老家那里没两样。 那个雷雨的夜晚,如雪高烧,如尘照顾她已两天没睡,再次惊醒时,乡下破旧的屋舍已成火海。 两人是拥在一起被烧死的,再无法分开。 谁都认为那是一道雷劈在房外的树上引的大火,甚至更多人相信这是天罚。所以父亲家的亲戚们甚至没想给他们安排什么葬礼,就把那栋被烧掉的房子直接当作他们的坟墓。 虽然父亲得了兄妹的那笔遗产,能用来买几千栋那样的房子,以至后来亲族间为这笔钱而起的纷争那都是后话了。 至少,他们终究是自生至死都没分开过。 第二年,被火烧过的房边上那被劈成两半的树,烧焦之后又长出了新芽,第三年竟完全恢复生气。 看上去仿佛天生就是棵双生树,两棵笔直的树干生在同一个根上。 没人知道那是为什么。 后记: 不久前,莫离接到电话,冷漠的声音告诉他,前妻和那个叫雪的女子在一场空难中身亡。 他本是很悲伤的,想去看看自己的那对子女。 但当他看到两人甜蜜幸福的笑容时,他知道自己已无法走进他们的世界。 他们的母亲教会了他们勇敢去爱的能力,那是他这个身为父亲的人所不具备的能力。 否则他也不会轻易放开这对孩子和他们的母亲,更不会忽视了那个男人。 那个娶了雪的男人,那个曾是他半生羁绊的男人。 因为自己的忽视,仅仅把那男人的公司当成一枚棋子。 毁了他的公司,毁了那个男人,毁了雪,毁了自己和妻子的婚姻。 现在,他同样没有勇气去爱他的那两个孩子,他们离经叛道的爱情,受到所有的人的孤立,像极了年轻时的自己。 莫离轻叹一口气,苍老地声音反复着三个字,对那个男人,对前妻和雪,对那两个孩子。 “对不起对不起” 她和她 她和她,叶深雪叫她亭亭姐,周玉亭叫她小雪。 童年最清晰的记忆,就是那一个又一个的冬天,一模一样的,被白雪覆盖的冬天。 那年,周玉亭12岁,叶深雪9岁。 周玉亭牵着小她3岁的小雪在乡村的雪地里欢笑奔跑,两个圣洁得如同从冰雪世界里走出来的小精灵。 “亭亭姐,我好高兴,”小雪奶声奶气地说“每年过年下雪都是我最高兴的时候了。” “为什么呢?”周玉亭笑着捏了捏小雪红彤彤的脸蛋。 “因为过年的时候亭亭姐会回来陪我玩啊。”小雪眨巴着晶晶亮的大眼睛,看着比她高半个头的亭亭姐说。 还不等周玉亭回过神来,小雪扑在周玉亭怀里“要是一直都这样就好了,亭亭姐每年冬天都会来的。” 周玉亭一时失语,她竟不知该如何开口说起家人要带她出国的事了。 或许,小雪早就知道了吧。飞机上,周玉亭想起小雪那时带着哭腔说的那些话。 她当时竟不知如何安慰,毕竟先离开的人是她。 那时,周玉亭只是蹲下来,在洁白的雪地里,亲了下小雪红红的脸蛋,说:“亭亭姐会回来的,小雪要乖乖地,等亭亭姐回来好么?” “好的,我等亭亭姐回来娶我!然后带我去城里玩,到处去玩!”小雪又笑开了花。 周玉亭也忍不住笑了。现在这种时候,还能像以前玩家家酒那么快乐么?将来她回来时又如何呢? 12年后的冬天,周玉亭回国,一方面是公司总部派她回国参与分公司的行政管理,另一方面,她得回来拜祭3年前去世的爷爷。 在国外的12年时间,周玉亭长成一个光彩靓丽,风姿绰约的美人,待人处世自然大方,坦诚豪爽,待工作学习,又是一个干净利落,雷厉风行的强手。 人们眼中的周玉亭是一个近乎完美的女子。 而周玉亭知道自己始终有一个无法填补的空缺,12年前那一句约定。 拜祭完故人,周玉亭和舅舅正与村干部商量爷爷老房子的过继手续。 在爷爷老房子前的那棵桦树下,她远远看到了一个身影。 穿着臃肿的棉袄,弯着腰提着一桶水,盘起的头发露出一张冰清玉洁的脸庞。 雪地里,周玉亭只想到冰清玉洁这个词,那个只属于一个叫深雪的女孩的词。 她想叫她,但又看到那弯着腰的身影突然直起了身,那脸上浮现出幸福的笑容。 一个年轻男子走近她,帮她提起了那桶水。 新来的年轻村干部说:“那是咱村最漂亮的姑娘,嫁了个不错的小伙,在城里有家不大不小的公司,两人这回带孩子来看老人了。” “亭亭你也不比小雪差啊,啥时候也带您那位回来看看老人吧,老人临走前可惦记着没看到重孙呢,哈哈哈”舅舅的玩笑只让周玉亭心里苦涩。 小雪一直都过得很好,她很幸福。而自己,什么也不能给她。 什么也不能给她,富足的生活,美满的家庭,情感的依靠,小雪她都有了。 如果当初她没有离开,如果当初她能留点心思回国外原来的住处找到那封信,如果她能更早地拥有自由飞翔的翅膀,或许,一切又都不一样了。 周玉亭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那个乡村,离开了那一年又一年被白雪覆盖的冬天,舅舅要他不要再和小雪有瓜葛了,而事实上,这并不重要了。 小雪十二岁那年给周玉亭的信,被泪水揉烂,上面字字破纸地写到:亭亭姐是不是不要小雪了?小雪很难过,但我会,小雪会一直幸福的。 五年后,周玉亭结婚了,结束了在地球上飞来飞去的女飞人生活,她成为了一个可以享受家庭生活的幸福女人。 一个事业有成的丈夫,又怀上了一对双胞胎,当周玉亭还沉浸在这个所有女人都羡慕的幸福中时,和舅舅的一通电话,却又把她拉进一场变节中。 “亭亭啊”“还有什么事么?舅舅” “能不能能不能借我10万元?你表哥要做生意” “表哥?他不是说他在另一家公司找到工作了么?怎么又做生意?” “唉其实你回来看看小雪吧,当初舅舅说的,你就当是胡话吧。” “到底怎么了?!小雪怎么了?!” “唉,我真是我真是造孽啊”10万块钱,加上舅舅含糊的说辞,周玉亭感到不安。 再见到小雪,却是在医院的病房。小雪躺在床上,睁大的双眼没有一丝亮光。 “小小”周玉亭几乎是颤抖地唤出这在心里埋藏了十多年的称呼。小雪干裂的嘴唇微微张合:“亭亭姐吗?是你吗?” “是我。”周玉亭费力地调整腔调,用手抹了抹满脸的泪水“是我,小雪,别怕,亭亭姐在这里。” “我我想等你可我也想要幸福但为什么为什么”钻石般晶莹的泪珠顺着小雪的眼角划过,不忍浸湿她脸上的纱布。 “别哭,别怕,小雪乖,亭亭姐会一直在这里,再也不会有谁打你了,亭亭姐可以给你幸福,亭亭姐可以的”周玉亭趴在小雪床边,痛恨地流着眼泪。 如果当初她关注一下小雪和她的丈夫,如果她能注意一下自己丈夫收购的那家公司是不是和小雪丈夫的那家公司同名,如果舅舅没有要她表态说再不和小雪有瓜葛,小雪也不至于像如今这样痛苦。 小雪,我的小仙女,姐姐这就带你走,我们去城里玩,到处去玩 如果我现在回来牵你的手,你会不会嫌我来得太晚? 后来的后来,只是成了简单的叙述。 小雪和那个事业失利而虐待妻子的丈夫离婚了,婆家要走了他们6岁大的孩子。 小雪的眼睛因为脑后淤血淤积,至少要在1年后才能完全复明。 周玉亭与丈夫离婚,签了协议书后,带着小雪去南方疗养。 丈夫同意周玉亭抚养两个孩子的条件只有一个,两个孩子必须跟父亲姓。 后来,小公主和小公主,过着幸福的生活。 后记: 清晨,一缕阳光射入郊区一栋别墅的卧室里。 床上的女子被阳光照得刺眼,带着两道不太明显的伤疤的眼角微微颤动。 “小雪,起床了,早餐准备好了。” “亭亭姐!都说了让我来就行了,你还瞎忙什么?还有一个月就预产期了!”小雪激动地站起来朝周玉亭走去“我扶你下楼。” 周玉亭笑着说:“算了吧,你这个半瞎还得要我来照顾呢” “乱说,我已经恢复得很好了,能看到光了。”小雪还是像小孩一样嘟着嘴。 “小雪,你说,孩子起什么名呢?”周玉亭满眼溺爱地看看小雪,又看看自己隆起的腹部。 “龙凤胎啊,男孩叫如尘吧,小小的,渺小的,才最不容易被伤害。”小雪清澈的眼睛里闪着一丝明亮的阳光。 “那女孩就叫如雪吧,像雪一样,纯洁,善良。” 他和他 他叫唐渊,市里2/3管区的“狼王”刚升上高一就因为把高三的“四大天王”一齐送进医院呆了两个月而让整个学校的师生都谈渊色变。 他叫安恒,顶着全市中考第一名的光环进的学校,在班为班长,在校为学生会副会长,老师眼中的希望之星,同学眼中的天之娇子。 两个极端,共处一校,很正常地,多少会有点摩擦。 更正常地,两人对彼此都很关注。只是这关注 “呵,垃圾。”高三第二学期的一个傍晚,放学很久以后的学校单车棚里,安恒冷冷地说。 一边正等着挨训的兄弟一起回家的唐渊冷笑地回了句:“伪君子。” 两人在柔和的夕阳中,以凌厉的目光对视。 事情的开始是唐渊一拳打向安恒的腹部,事情的经过是安恒的空手道也不是吃素的,事情的结束是训完学生的教导主任的怒吼让挂了彩的两个人清醒。 其实两人私下里这样的“交流”很平常,安恒当作是清理垃圾,唐渊也不排斥偶尔和一个水平相当的人“切磋”拳脚。 但这次不同的是被那个教导主任给撞上了,所以当安恒拉着唐渊上了自己的单车就飞快骑出学校,唐渊楞了一会。 “多管什么闲事?”某小区的一处角落,又“切磋”完一番的唐渊问道。 “你认为那个教导主任不会给我们记个大过?”安恒觉得好笑。 “切,我会怕这个?又不是第一次被他抓到。”唐渊鄙夷地看着对面那个斯文的“好学生” “我这是替伯父省点钱,他拜托过我多看着你一点。”安恒无奈。 “滚!我没有父亲!”唐渊炸了“还有,你他妈以后少管闲事,否则我不会在乎以多欺少,一定要让你坐着轮椅参加明年高考!”说完就风风火火地离开,进了旁边一栋三层楼的公寓。 看着唐渊离开,安恒理了理衣服,确定不会被人看出有过什么剧烈运动的痕迹才回家——就在唐渊家隔壁的另一栋三层公寓。 他们是一起长大的。 记得很小很小的时候,两家人就住在了同一个富人小区。 彼此为邻居,又有生意上的来往,两个孩子便是一起长大互为发小。 本以为这会是一个青梅竹马的故事,但两人六岁那年,唐渊父亲的事业遭受打击,母亲离去,爷爷通过官司赢得对唐渊的抚养权后将他从酗酒施虐的父亲身边带走。 本以为从此不会再见,却不想唐渊的父亲在十年后又振作了起来,东山再起,唐渊也因为爷爷的重病而答应回到父亲身边。 安恒再见到唐渊的第一面,就知道他们已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那种陌生的疏离的感觉将他对童年时仅有的一点快乐敲得粉碎。 从回忆中醒来的安恒对着抄好的笔记叹了口气,拿起笔记本走出家门一个转身按响了隔壁公寓的门铃,开门的人虽是一副臭脸却也还是让他进了门。 “伯父又出差了吧。”安恒看着客厅茶几上的外卖餐盒说。 “哼。”没好气的一个鼻音,算是对他的应答。 安恒无奈地摇摇头说:“渊,我们谈谈吧。” “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你要谈就找那个老混蛋去吧。”唐渊的口气放软了,但说的话却是硬生生的。 他来只管他父亲叫作老混蛋,因为是他逼走了母亲,是他害得爷爷的癌症拖到晚期,这个导致他出生的男人夺走了他生命里最爱的两个亲人,而自己却还要依赖他的金钱生存,这令他感到耻辱。 在爷爷的葬礼上,他暗暗发誓即使用最极端的方式也一定要和那个身为他父亲的男人划清关系,也因此他才成就了全市2/3范围的“狼王”的传说。 “你不打算参加高考么?”安恒注视着唐渊,这个已经与他仿若有几光年之隔的“发小” “高考?哈。”唐渊不以为意地嗤笑“上大学找工作,这样的人生比较适合你这种温室里长大的伪君子。”说到这,唐渊脸色一沉“但绝对不适合我。” “你!”安恒愤怒地揪起唐渊的领子,怒目直视那双阴狠的双瞳。 他知道即使做再多的努力也是徒劳,就像两条不平行的直线,相交在那么一点以后,越走越远。 从没被第二个人揪着领子说话的唐渊恼怒地一拳招呼向眼前这个走了神的人,又是新一轮的“切磋” 打斗中,安恒还是时不时地走神。看着眼前的唐渊,心里突然有一丝酸楚,源于对现实的无力。 而唐渊也发觉了安恒的失神,却在下一个瞬间被他眼中的清澈,和那一闪而过的哀伤在心口划了一下。 “从头开始,好不好?让一切回到十年前,你离开之前,好不好?”安恒移开视线喃喃自语般地说。 唐渊一震,又立马一拳打上安恒的左脸。“滚吧!以后再也别让我看到你!”他几乎是气急地吼道“马上滚!” 安恒只是面无表情地盯着唐渊,盯着他的眼睛,盯得他直发毛。 当唐渊的忍耐即将到达极限,已经准备一脚将安恒踹出门时,却看到他清澈的眼中流下的泪水。 没有表情的眼泪,他没有哭。 我没哭,我只是觉得很悲伤。安恒在心里对自己说,他极力安抚着心中那被剐掉一块的的回忆。 闷在胸口的气息让安恒疼得睁大了双眼,右手的指尖镶进胸口的皮肉,仿佛要将心脏掏出来才能缓解这磨人的痛楚。 一瞬间,安恒觉得自己的呼吸停止。 被拉进一个温暖的怀抱,紧拥却不觉得窒息,鼻腔里满是淡淡的烟草味,耳边淡淡的一声“该死”紧接着狂风骤雨般的激吻。 安恒回过神来,又羞又恼,抬脚就是一膝盖踢向对方下腹,也换来自己下腹的一记下勾拳,嘴里甜甜的血腥味在舌尖蔓延。 两人近乎虚脱地依靠在墙边,半晌,安恒开口说:“你”“闭嘴!”唐渊吼道,转而又泄气一般地说了句“你走吧。” 安恒战栗了,张开的嘴在几次试图发声后终于说了句“是该走了”就转身出门。 那应该是他们最后的交集了。 唐渊在高考的那几天,最终将势力覆盖了整个城市。 安恒静静地接受了父母让他出国的决定,没和任何人告别。 唐渊在安恒离开的那天策划了这个城市几十年来最大的一次集体械斗,最后被人偷袭头部,陷入深度昏迷,成了植物人。 两年后,安恒在国外死于一场校园枪杀案,被凶手以泄愤方式杀死的十一名学生中,只有一名华人。 后记: 唐季再次来到儿子床前,接过护士手上的毛巾擦洗儿子逐渐枯萎的身体。 不久前他接到那个男人的电话,被告知前妻遭遇空难的消息。 想到那个被他辜负的女人,想到现在这可怜的孩子。 想到那晚回家后在门外听到两个孩子的争吵和打斗,想到他们悲哀地重蹈覆辙,想到自己对这发生的一切的软弱无力。 又想到自己年轻时那句苦涩地嘲讽:你这公子哥就该出国,跟我这混地头蛇的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啊。快滚吧刚才是鬼迷心窍看什么看?还不滚? 唐季有那么一瞬间想就这样死去,尽管他在二十多年前,心里就已经死掉一块了。 他对电话那头的男人说:莫离,如果当初我吻了你之后,没有赶你出国,所有的人是不是都不会这么痛苦? 毁 这是一场关于生和死的记叙与思考,在于每个人的身体或内心,以我们最常见的方式发生然后结束,不断重复。 ——题记 毁,轻呼一口气,平淡、慵懒,一切都被破坏,绝望得可怕。 毁是绝望的代名词,很多时候,很多人,在绝望时都很偏激地选择了毁。 我曾以为张离的死是我永远无法解开的心结。 因为高考的压力,原本阳光开朗的他,那个喜欢放学后就大呼小叫地找人打球的运动男孩变得憔悴不堪。 成绩不好或许是一方面,家境贫穷,父亲疾病缠身,母亲性格刚烈几乎靠一己之力支撑起这个家所以张离的生活中很少有什么温情,因为现实的压力,那仿佛成为一种奢侈。 只有在球场上挥汗如雨,展现自己过人球季时,他才会有那么一点真正地快乐。 而这仅有的一点快乐也因为体育专业测试的落榜被击得粉碎——无钱无势的张离即便有前三名的实力,也无法得到他应有的名额。 对于我这样出生在小康家庭的人来说,社会的不公正或许并不算什么,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但对张离而言,他唯一的出路都没有了。 高考结束后填报完志愿,我回寝室收拾东西,只遇见张离一人。他安静地坐在床边,右手来回抚摩着窗沿对我说:“小威,我已经没有希望了,眼前只有一片黑暗。” 而我却只能呆呆地站在那找不到言辞来安慰他,也没有立场安慰他——三年的同窗之情,三年的球友、室友、知己,当现实来临时,我们幼稚的感情显得无能为力。(更不要说那些山盟海誓的男女之情)现如今,恐怕亲情也无法帮助他。 我拍拍他的肩膀对他说:“别害怕,天无绝人之路,这扇门不开总会有另一扇门对你开启的。”张离只是喃喃着他没有那么多时间了。而我知道他所说的时间,是关于他那岌岌可危的家庭——父亲的病让家中负债累累,连母亲也累倒了。 在我思考着如何鼓励他的时候,一个闪神,张离从6楼的寝室窗口跳了下去。 看着他越过窗台的矫健姿势,我还停留在他是不是要找人去打球的幻觉中,因为我明明看到他身子飞到窗台外边时,侧脸微微的笑意。 而后,我在喧闹的校园、医院中过场,在老师、同学、警察、父母面前复述发生的一切,一遍又一遍,张离跳下去时那诡异的一幕就此在我心中深深烙了下来。从此,一种莫名的恐惧和寒意陪伴我度过了之后一整个月的夜晚。 从第一天梦见张离开始,我就不再想出门,不想说话,不想搭理任何人,父母送来的饭菜也只是在饿极了的时候才狼吞虎咽地扒几口,这样持续了两个星期。 一次趁父母出门我喝光了家中的一箱啤酒,在头痛欲裂的幻觉中用酒瓶朝着张离狠狠地砸,边砸边骂他不孝不义,丢下父母一个人解脱,还让好朋友看着他死去,让我永远地为这见事情自责、恐惧——那次是我如此接近地观看死亡。 酒瓶砸完我就直接用拳头砸,砸到家里墙壁上的瓷砖开裂,砸到手背鲜血直流露出森森白骨,砸到父母回来把我拉住,知道父亲一耳光将我从酒醉中扇醒,才终于狠狠地哭出来。 父母带我去看了心理医生,虽然这种医生与病人这种有距离感的对话对我没有多大帮助,却让我从前一段时间的刺激中冷静了下来。 张离因为内心的崩溃选择了自我放弃,同时也放弃了他原来最想要支撑的家庭,最想要保护的父母,放弃他的同伴和理想。对于他如此的作为,我首先觉得愤怒,而后是怜悯。 “逝者已矣,来者可追。”当我再想起这句话时,我问自己是不是在害怕。 是的,我害怕。亲眼见证一个生命的毁灭,而在那之前,那生命中的灵魂的毁灭,我也是知道的。 树即便空心,也能存活,而人一旦心死,身体也就随之消亡。我知道我对毁灭的恐惧正在吞噬着我的心,仿佛有个梦魇的声音在耳边蛊惑着我说一切都是不真实的,一切都能在瞬间毁灭。这使我开始怀疑起自己,怀疑起自己所生活过的世界,怀疑我所认知的存在。 而在这时,高中班主任和几个同学来到家中。 “死神看起来是很恐怖,很不吉利,但是在塔罗牌中,死神除了象征死亡与毁灭,更多地是象征一种新生。因为只有当旧的死去了,新的才能得以确立、章显,一切像一个轮回一般重新洗牌。”一个喜欢研究占星的女生对我说。 “生死不过是一场轮回,是每个人必须经历的过程,或许或因为一些以外让这过程变得短促,但无论是谁,都是在这或短或长的轮回中尽力去寻找希望与幸福,尽力去实现自己的人生意义的。”班主任意味深长地说:“张离的死就像是一场意外,他被那一场心中的灾难夺去了生命,那我们是不是在为他感到悲伤难过时也引以为戒,不要再重蹈覆辙呢?或者说因为死去的人而更多一份责任感?一份对生命的责任感。” 老师同学们走后,我恍惚的思绪中只有他们所说的那些话在回荡。 从那天开始,我重新审视自己。不为谁,只为自己。 张离的事情让我愤怒悲伤恐惧,但这毕竟是已成定局的过往,谁都无力改变;而我对生命的怀疑,对死亡的恐惧,更多地是来自于自己的无知,因为从未像当时那样直面死亡的来临,因为从未像现在这样思考生命的过程。 经历了这一切,我像一夜之间长大成人,知道了很多,思考了很多,确切地说,像是一次灰烬中的重生。当旧的事物不再适应新的环境,就要去改变,甚至摧毁,而后才能建立起崭新的开始。只是那过程或许痛苦万分,就像初生的生命总免不了的阵痛,但那却能成为我们一生都刻骨铭心的记忆,一次浴火涅槃。 我想我终于走出了那片阴霾,那一片倒塌的废墟,不再执着于那些残破的记忆。那天,我带着张离的理想走进大学校门,从此好好生活,善待生命。 命木 龙树 那课老树在秋日的冷风里,蜿蜒地挺立,像一条盘旋而上的龙,苍劲却无力。 干枯的树干,没有一片叶子,仿佛已经死亡,却还维持着死亡之前那对苍天的渴望。 或许它真的是一条龙,只因为生与土地,永无回天之日。 即便是把它当作一棵树,也摆脱不了无法超越地心引力的悲哀。 那个高度,就是它的极限。 那个高度,就是他的极限。 就像那个男人,努力地维持着家庭坍塌之前的状况,努力地假装着妻子还在,努力地做一个好爸爸。 而他亦知道那是种无力的挣扎,他知道那是他无法抗拒的命运。 但他依然选择以那种树对苍天的渴求的姿态老去,死亡。 修罗海 红树林,根须垂下,像树妖的发,仿佛要将路过的人纠缠至死。 尖锐的树苗,直直地落下,插入泥土里,然后生根发芽。 每一棵红树就是一个修罗的幻化,经年久战,争夺着每一块土地、每一滴水分、每一缕阳光。 修罗所战之处,寸草不生。 他所经过之人,再无法爱上别人。 他用自己无法被超越的优秀与魅力,征服所有接近他的女人,包括男人。 而他骨子里却是彻头彻尾的孤独、冷漠、自私、高傲。 所以他喜欢把对方扯进暧昧的旋涡,再完美地抽身而出。 是一场不见刀光血影的战争,先掉下去的人就是战败的俘虏。 他们的爱在他抽身离去的那一刻即宣告死亡,从此,再无法与谁相爱。 从此,一个又一个修罗诞生。 双生 那两棵同根而生的树,直挺地矗立在山下一片空旷的草地。 两棵树上仍有被烧焦的痕迹,光秃的树枝和焦黑的颜色仿佛宣告着它们的死亡。 或许可以想像只是一个雨天的惊雷劈下造成现在的惨状。 它们致死居然也没有分开——它们本就是同根而生。 他们亦然,致死也不分开,仿佛共同源自母体肉身,从出生那刻起就已是一体。 兄妹本双生,相爱却成禁忌,彼此同生共处,仿佛是前世情缘未了的恋人投胎在一个母亲身体里,彼此都无法忍受一刻的分离。 正如相爱的自然而然,他们那样地死去也像是必然。 他和他紧紧相拥,在焰火中化作一团。 即使成为尸体,也再没人能让他们分离。 枯手 那些落光了叶子的树,把纤细干枯的枝桠,像手一样地伸向天空。 仿佛在乞求得到什么。 天降雨,不语,降雪,不语。直至冰雪将那枯手折断,亦不语。 或许它从来就不是在乞求上天的给予,因为它的所得都来自于土地。 她从不期望他给予她什么,却仍旧用那种类似渴求的眼神望着他,令他心生爱怜。 你到底想要我怎样? 我从来都没想要你怎样。 为什么?你为什么会这样?我现在就去离婚,我们现在就远走高飞,好不好? 她不语。 他离婚后,她消失了。 别人告诉他,她的丈夫带她移民去了法国。 很多年后,当他再次回忆起那种类似于渴求的眼神时,才突然明白。 那只是对于他死在婚姻中的爱情的一种怜悯罢了。 她真的,从未渴求过什么。 他开始怀念她所伸过来的,那只想给予救赎的手。 泯灭之心——引子 小学六年级的那个夏天,我随着母亲来到老家看外公。 只记得风很大,太阳也很热,田里的庄稼格外油腻。 中午,知了的叫声让人发困,睡不着。 身边那一切的一切,我所向往的所谓田园风光。 走出外公住的竹楼,穿过一条竹林小道,来到一座平板石桥上。 风将竹林和头发簌簌地吹着,我看着河水映着如玉般的卵石。 “小葵!”身后传来的声音。 回过头,好不容易从河对岸的那片绿油油的高大庄稼中看到一个人影。 那是亮,是舅舅的儿子,我的表哥。 “怎么?一个人要去哪?”亮走过来问。 他的脸上挂着汗水,似乎是在田里劳作。 “到处走走。”我淡淡地回答,声音小到只有我们两人才听得见。 “唔”他挠挠头“你不熟悉这地方,可别乱跑,要不我带你去走走吧。“ “”我点头。 “我们去山上,如何?”他顺着河流的方向指着一座小山,侧眼看着我。 “”我点头。 “你似乎不太爱说话?”青草与灌木堆砌成的山路上,亮问我。 “没什么,只是觉得无聊。”我已经开始大口喘气,而他似乎一点也不累。 他只是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七月的阳光,如飞舞的火屑般,将人包裹得烦闷不安。 来到山顶。 很一般,没有像童话中一样的密荫树林,没有什么百年古树,没有什么传说中的泉眼。 “那里曾是仙境的入口。” 只是错落地长着一些竹子、松柏、矮灌木和叫不出名的野花野草。 竹林小道前的那条河流的源头细得像条小溪,被一块丑陋的大青石压着。 “看你,都累得满身是汗了,来洗洗。”亮站在那条细小的溪边说。 我看了看他,他已经脱下那件湿透的汗衫在小溪边洗了起来。 那小麦色的皮肤紧紧包裹着的健壮身体,我所渴望的,成为那么强壮的男人。 我走到小溪边,弯腰捧起一把清凉的溪水,喝了一口。 那种清凉的液体还未进入胃中,就已经像冰冷的钢针一般插入我食道的血管。 那种冷,直到十年后依旧刻骨铭心。 “把衣服脱下来,沾点水擦一擦,汗水粘在背上很难受的。”亮笑着说。 我脱下各自衬衫,在溪水中搓洗了一下,然后擦拭着身上的汗水。 两看着我:“你还真是白呢,像个女娃一样。” 我没理他。 我讨厌在别人面前裸露自己的肌肤。 亮似乎也意识到我的不悦,吐了吐舌头。 青石上停了一只黑色的蝴蝶。 “那是什么?”我问。 “那是蝴蝶嘛。”他楞了一下,笑着说。 废话,我当然知道是蝴蝶“我是问那是什么蝴蝶?” “我们这都叫它‘黑石头’,这种蝴蝶最喜欢停在青石上休息了。中午的时候会有很大一群的。” “哦。”黑石头?没劲的名字。 “你喜欢吗?”亮看着我。 “还行,挺漂亮的。” “那我捉来给你。”一说完,亮就起身走向那块大青石。 他很轻松地捏住了蝴蝶合拢的双翅,蝴蝶在他粗糙的两指中娇柔地挣扎了一会。 放弃了。 我只是看着,亮似乎比谁都高兴地对我说:“走,回家里把它装上吧。” 他脸上的笑容是如此灿烂,以致我在十年之后仍清晰地记得。 小生命进入了玻璃瓶,那种有着难看的青绿色光泽的水果罐头的瓶子。 它在里面扑腾,全黑的鳞翅令我看得发呆。 亮在旁边看着我发呆。 他发现我在看他,不自然地笑了笑。 家里人都陆续回来了,外婆、舅舅、舅妈、外公。 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 吃完饭,我便和外公坐在院内的石凳上,边听外公说他小时候的事,边就着月夜的星光睡着。 第二天起床,下到客厅,亮已准备好了早饭。 吃着米糕,我突然想起了什么。 “蝴蝶呢?” “死了。”亮的脸沉了下去,愧疚地看着我,仿佛料定我会因此伤心。 “哦。”我只是轻描淡写地回答了一句。 亮的表情有些诧异。 “本来想在昨晚放了的。”我吃着亮做的煎蛋,他手艺不错。“蝴蝶不自由自在地飞,就会死吧。” “小葵。”亮认真地看着我,眼里是一种难以捉摸的感情,只到多年后,我才明白那其中有不解,有怜悯,有我当时那个年纪还不明白的感情。 再后来,暑假结束,我告别了外公外婆、舅舅舅妈,还有亮,回到城里。 那年是我和亮第一次见面。 那年我在外公家过生日。 那年我知道,十二年前我生日的那天,那个相框里黑白色的男人为了救下卡车前的亮而死于车祸。扔下了妈妈和我。 我叫陈悯葵,男,汉族,今年十二岁。 我的表哥叫王惜亮,男,汉族,今年十五岁。 向葵 “需要阳光的宝贝,我的向日葵,只在阳光下灿烂,善于激情中优美。” 我一直以为自己是株向日葵。我将用我的一生去追逐阳光,即使在最黑暗的时候,也不曾放弃这个信念。 “翎,我很冷。”我一脸苦闷地看着那个冲咖啡的男孩——我十六年来最好的朋友。 “喝吧。”他笑着将一杯咖啡递给我,那杯褐色的液体在冰冷的房间里弥漫开来。“我去给你拿电热炉来吧。”翎将自己的白色外套披在我身上,便去阳台上找了。 我一个人坐在翎的房内,喝着咖啡,无聊环顾四周。翎的房间确实很小,一床一桌一椅。我曾对翎说我喜欢他的房间,因为小房间仍我觉得温暖又有安全感。翎笑着揽住我的脖子,在我耳边轻声说窗外的阳光更温暖。 “我说阳光会不见,你说你不后悔,阳光像往常一样消失,你像我想象中般憔悴。”我按下了翎的cd机的播放键,从音箱中传来尖锐而柔软的女声。 “很旧了,船埠多有五年的历史可吧不知道能不能用。”翎提来一个看似电热炉的东西,一边插插头一边说。 “这东西该扔到垃圾站里去了吧。”我说。 “嗯,差不多了,反正也快用不着了。”翎拍拍手上的灰。 “因为你就要去英国了,回到你的祖国。”我淡淡地说。 “嗯” “那我也一样吧,和这个电热炉。” “”翎眼神复杂的注视着我,我将视线移开。手中那半杯凉咖啡倒映着我仓皇的表情。 “耀你这是什么意思?” “反正你要去英国了,以后也用不着了,没什么嘛,反正都用了十六年了”我一脸挖苦地说。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啊,怎么能和一个电热炉相提并论呢?”翎痛地看着我。是被我的嘲讽刺痛了吗? “朋友?哈哈,是啊,朋友,你可以把朋友当电热炉一样,用旧了就丢了嘛。”嘴巴不自主地就将这话说了出来。 我又想起了一个月前,当我和翎在为期末考试的胜利庆祝时,我正激动地想着寒假去哪旅行,翎淡淡一句“我下个月要去英国了,回到我的祖国。”淡得仿佛与他没有任何关系,淡得如同那白开水一样,把我从头淋到脚,让我整个人冻在冰冷的空气中,像水泥一般凝固。 “耀,你听我说。”翎握住我冰冷的双手“我真的很想把你一起带走,或是能留在这里。但生活中有很多现实是无法改变的。那里是我出生的地方,那里有我的亲生父母,即使我从小在中国被爷爷奶奶抚养大,也无法否定这一事实,不是吗?现在爷爷奶奶都去世了,我在中国将无依无靠,我不得不回到英国去啊。” “那我算什么?”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以前是,现在是,即使我到了英国,你还是。我们不是说做一辈子的好朋友吗?” “一辈子的”我看着翎坚定诚恳的目光,眼睑酸痛得发胀。 “耀!” 我夺门而出,知道确定翎被我甩在身后再没跟上来,眼泪才敢顺畅得流淌。 我终于发现自己一直以来都这么以来翎,与其说我们是朋友,还不如说我们像兄弟——我总是任性、脆弱得需要他照顾。去了英国,他就少了我这个累赘吧,呵呵,我真是自私 我轻擦拭脸上两道冰冷的痕迹。 该长大了,该放手了。 “我错了,希望月亮带给你安慰,你说你,要的不是这种光辉。” 再次来到翎家的楼下,他正忙着和司机往出租车上装行李。 看到我来了,他先是吃惊的一楞,然后爽朗地笑了。 他没料到我会来。 他忘了他今天给我打了二十几个电话。我看着电话机上的来电显示,一个都没接。 我知道他将在今天走。 去机场的路上,我们坐在车里,尴尬得说不出一句话。 侯机室里,我们并排坐在两张椅子上,不语。 “耀” “英国那边很冷,把这带上吧。”我打断翎的话,将一条白色的羊毛围巾套在他的脖子上。 我怕他一句话出口,我又会忍不住想哭。 那条白围巾很配他,他很适合穿戴白色的衣物。 “我还记得,那年冬天暴风雪,我们一起围着这条围巾回家呢。”翎轻轻地说。 “做个纪念吧。”我低头看着侯机室里大理石铺的地板。 眼前一串钥匙晃了晃,我抬起头,翎拿着那串钥匙:“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就麻烦你帮我照看那间房了。” 我看着他,楞了许久没反应过来。 “我还会回来的,小傻瓜。”翎看我呆立着没反应,将钥匙塞到我手里。 “翎”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话。 “好了,你可别把我的电热炉给弄坏了喔,我回来还要用呢。”翎笑着对我说,那阳光班的笑容刺眼而温暖。 “嗯。”我也同样还了他一个自信的微笑。 “耀,你还在生我的气吗?”翎小心翼翼地问。 “怎么会呢?你必须要回到自己真正的家庭中去,你也需要得到父母的关爱和照顾啊。” “你能理解我了?” “嗯,我也不小了,该懂事了。不能老是像孩子一样了吧” 翎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那我走了。” “再见。” “再见。” 翎走了不到一个月,下大雪了。 这时,我才发觉,无论是多小的房间,若是翎不在,还是会感到寂寞和寒冷。 “需要阳光的宝贝啊,别气我不懂别向我示威,无论我多乡是个太阳,却只是另一株向日葵” 翎的cd机传来依旧尖锐而柔软的歌声。 我推开窗,外面的雪地被阳光照得发白,刺眼的白。 “阳光下的宝贝格外耀眼,阳光中的微笑略显疲惫。” 我知道,总有一天,翎会踏着那最衬他的白雪,出现在我眼前。 梦葵 ‘需要阳光的宝贝,我的向日葵。’ 我和铃走进那家店,听见一首歌。 “辉”铃叫住我。 “什么事?” 铃只是傻傻的站在那看着我。 “走吧,”我笑“我的向日葵。” 铃嘟了一下嘴,笑着跟了上来。 挂在她包上的那串铃铛,轻响。 ‘只在阳光下灿烂,善于激情中优美。’ 回到家,桌上是一封信。 那两个恩爱得连儿子都不要的人寄类来的生活费。 阳光从客厅的窗户射进来,好刺眼,令人眩晕。 有人在敲门。 打开门,是林。 林提着两大袋子食材走进来。 “老是忘记带钥匙。”我轻声说。 “嘿嘿。”林傻笑着“今天吃什么?” “随便。”我在沙发上坐下,打开电视。 “每次都是随便啊?”林走进厨房做饭。 林是我的同班同学。 两年前,林搬进我家成了房客,似乎是因为父母不常在家。 我提的条件是让他来打理杂务和做饭。 出乎意料的,他很高兴的答应了。 一个学生会主席成了我的“私人保姆” “下午去哪了?我买了两大袋子的东西,找你又找不到,害我一个人提回家。”当我走到厨房门口时,林头也不回的问我。 “去逛音响店了。”我靠在门框边,看着林忙碌。 “是和铃一起吧。” “是。”林始终背对着我,我看不到他的表情。 他曾和铃交往过。 但我想就算他回过头来,也一定是阳光般的笑容。 林从来都是那么开朗,典型的乐天派。 “辉!”刚进教室,铃叫住了我。 “什么事?”我回过头看着铃。 “昨天买的那张cd很不错”铃兴奋的说着。 我静静看着她。 “”铃停下来看着我“怎么不说话?” “我在看你啊。” 铃笑了,我也笑。 铃刚升到高一时,还是那种很沉闷的女孩。 两年前的那个夏天我指着教室窗外那片向日葵对她说:“看外面,怎么那么多你啊?” 她笑了,班里的人第一次见她笑了,大笑。 铃开始活跃起来,直至三个月前,已是学生会副主席的她正式向我提出交往。 “像太阳一样。”我这样评价铃。 “不,我只是株向日葵,你才是给我阳光的太阳。”铃这样回复我。 书房里,我对着一幅几近完成的油画发呆。 画上,暗淡的金黄已逐渐明显,一株枯萎的向日葵。 它需要阳光,我用油彩为它打上了很多光线。 但是对阳光的向往迟早会令它疲惫。 “怎么了?在想什么?我的梵高。”林悄无声息的从后面抱住我,笑着说。 “没什么,你这个疯子尼采。”他帅气的笑脸灿烂得让我眩晕。 “今天吃什么?”林贴着我的耳朵轻声问。 “随便。” “又是随便呀?” “是。”我们每天进行这段对话,从不间断,似乎已成了一种习惯,或者说是默契。 “其实,我没有尼采那么疯狂。”吃饭时,林对我说。 “什么?” “我很自私,我只想做为一个人而存在的太阳,只为那一个人。”林似乎很认真。 “那个人是谁呢?真幸运。”我漫不经心的说。 林笑,我也笑。 太阳好晒,天气很热,放学后空荡荡的教室里格外烦闷。 夏天了,是吧。 教室外面的向日葵开得格外耀眼。 一片金黄,真刺眼。 它们不停追随太阳的温度,不觉得累吗?迟早会厌倦吧。 好累,真的好累。 “辉,起来啦!”铃叫醒了我。 “怎么了?”我呆呆看着她。 “你没事吧,不舒服吗?” “没事。”我继续趴在课桌上睡觉。 “你变了。”铃说。 “怎么变了?”我突然抬起头看着她,铃对我的反应似乎有点吃惊。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不是怎样?” “你现在似乎太消沉了,一点活力都没有。是不是有什么烦恼,告诉我啊,我们一起解决。” “累了,只是累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别这样啊!”“我又不是太阳,我没那么多阳光。” “辉。” “我已经疲倦了,铃,让我休息一下吧。” 铃吻了我,我能感觉到她温暖的嘴唇和手指。 因为我的脸庞冰凉,她也一定感觉到了。 “辉,别这样”铃冷静了下来,无力的说。 “后悔吗?”我问。 “不后悔。”铃努力的微笑。 “分手吧。” “”铃沉没了一会,平静的问:“为什么?” 她一定已经预料到了,因为以她已往的作风,绝对会歇斯底里一番。 “我说过,我不是太阳,我没法给你你所需要的光辉。” ‘我说阳光会不见,你说你不后悔。’ “不好意思!今天下午学生会开会,所以来晚了,一定饿坏了吧,我马上做饭”是林的声音。 林走到餐厅,看见正在吃饭的我,一脸惊讶。 “你这是你做的?” “是啊。” “你不是不会做饭吗?” “我什么时候说我不会?” “那为什么还要我” “我喜欢。” 林看看我,有看看桌上的菜,他尝了尝,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对我说:“以后我们轮流做饭怎么样?” “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 我笑,他也笑。 “今天开会时铃的状态不太好,发生什么事了?”饭后,我和林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林问我。 “没什么,一个误会,结束了。”我淡淡的说。 “辉”林还想说什么。 林说了很多。 林在初中时就和铃交往,直到升上高中后分手。 那一年,我,铃和林分在了同一个班。 那一年,我认识了林,林住进了我家。 那一年,我逗笑了铃。 那一年,一个青涩的误会结束。 那一年,另一个痛苦的误会产生,直到刚才。 “那一年,我开始成为一个人的太阳,那个人不是铃。”林说。 “那人是谁?真幸运。”我漫不经心的说。 我们都没笑,只是看着对方。 “是你。”林说。 我们会心的笑了。 林温柔的阳光吸引了我,我彻底承认。那光线温暖而不刺眼,柔和而让人有安全感。 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太阳。 “林,我累了。”我靠在林的肩上。 “睡吧。” ‘我错了,希望月亮带给你安慰,你说你要的不是这种光辉。’ “你还爱林吧。”我对铃说。 “你叫我出来只是想说这些?”铃表情淡漠,一脸苍白。 “你爱上的,只不过是我所折射出的林的光辉。” “爱?我不懂爱,我也对林说过,一个未成年的男孩怎么会懂爱。但他还是坚持了,只属于你一个人。”铃看着我,坚定的眼光,没有一丝悲伤。 “那你去竞选学生会副主席,甚至和我在一起,只是为了报复林吗?” “”铃低头不语。 “承认吧,我很累,我不会再呆在林身边了。” “笨蛋,我就是想报复林而已,那又怎样?”铃用哽咽的声音扔下一句话,转身离开。 ‘阳光像往常一样消失,你像我想象中般憔悴。’ “你的失眠症已经严重到这个地步了吗?”药房的老医生惊讶的看着我。 “拿药便是了,我有医生的单子。” 老医生将一整瓶安定片递给我。 我拿着瓶子,感觉格外沉重。 走出医院,灿烂的阳光打在我脸上,一阵眩晕。 路边的音响店还在放那首歌。 ‘需要阳光的宝贝啊,别气我不懂,别向我示威。’ 书房里,我把那幅向日葵画完了。 cd机里,放着铃买的那张cd。 她说她讨厌那些歌,所以才一直听。 因为她害怕歌词的内容变成现实,而且现实已经如此。 “无论我多想是个太阳,却只是另一株向日葵。”那尖锐而柔软的女声不断的催眠着我的耳鼓膜。 阳光下那片金黄耀眼的向日葵中。林和铃牵着手,笑着,奔跑着。 这是易场梦境?还是我刚从梦中醒来? 我在树阴下拿着那张向日葵的油画。 “画好了?我看看。”林牵着铃走过来。 我把画递给林。 “为什么低着头呢?”林问。 “因为它需要阳光。”我将窗帘拉开,阳光一下子涌了过来。 林在阳光中看着我,微笑。 “林,我累了。” “睡吧。” 我再看看林帅气的灿烂笑脸,已无法再确定是否是真实。 cd在放,歌继续唱。 我眼一闭,投入林温暖的怀中。 ‘阳光下的宝贝格外耀眼,阳光下的微笑略显疲惫。’ “永远别叫醒我好吗?我的太阳。” 20xx年,x月x日,xx省xx市,一患重度失眠症的高三学生,因服用过量安定片自杀身亡。 无花果 还未品尝春夏的雨露骄阳 来不及看林间的繁花灿烂 沉甸甸的收获 沉默 那不是我要的结果 你说 要最鲜艳的嫁衣 要最甜蜜的婚礼 要你还是一个孩子时最美的梦境 心上人、黄金甲、七彩云霞 还有那句足以感动一生的话语 我愿意 只是,只是现实 年轻的生命还无法承受另一个生命 将果实割下 饱满、圆润、美丽 如此沉重——它本该像花瓣一样轻盈 未花,先果,苦涩的哭泣 放下 很沉重 你叫我放下 那背上的尸体不会羽化 我只是离不开 离不开他 即使他无法说话 无法微笑 不会动 不会亲我的脸颊 我仍希望能一直看到他 可你叫我放下 我放不下 放不下 哪怕是再深的压抑 也奢求有一天会爆发 你叫我放下 给你留个位置 你只是嫉妒一具尸体占据了我的回忆 也罢 我放不下 我害怕 一旦放下 你就会离去 因为那时 你也已经把我放下 路途 青春的羽翼,尚未丰满 孩子们,扇动孱弱的翅膀 行走、奔跑、跳跃 这一段路,走得轻盈而艰辛 无畏的孩子,跌跌撞撞 年轻的心,欢声笑语 路上,珍重血浓于水的亲情 路上,发现相互扶持的知己 路上,感受纯真懵懂的悸动 如今,脚踏实地也好 将来,振翅高飞也罢 曾经,这一路走来的收获与欢乐 与幸福有关 曾经,这一路走来的汗水与热泪 与悲伤无关 这一段路,我们会铭记 草芥二 我们最终将死在这里 死在这片 生下我们的 肮脏的泥土里 谁也无法离去 谁也无法回避自己的无力 吮吸着原野干燥的气息 心已陷入泥泞的羊水里 腐化成绚烂的魂魄 以另一种姿态重生,再次发育 一株枯萎的野草 焚烧自己的身体 像是意外的自杀,貌似自杀的谋杀 所有关于爱的回忆,失去 凛冽的高风,泛黄的告白 只因为渺小 渴求变得虚妄 两株草芥,无法相爱 亲爱的,我们曾想过要离开 而如今,你独自永久地留下 我该怎么办? 背着另一个灵魂离开的步子太过沉重 或许,我会留下来 因为 我们最终将死在这里 死在这片 生下我们的 肮脏的泥土里 草芥一 如同泥沼中的野草,自生自灭 最被珍视的是那片湿土 而我们竟一心想要离开 如同野草,身陷泥淖 无力自拔,无法遁逃 嘲笑苍天大叔的我们 显得多么渺小与可笑 我们的梦想,我们的爱 我们的快乐、悲伤和痛苦 那么脆弱,那么虚妄,那么不堪一击和不值一提 也曾抗争,漫无目的地狂奔 直至蔓延所有人的视线 我们的疯狂,我们的放荡 我们曾经的憧憬与理想、妄想 像风一样 焰过春生,我们一次,又一次地 伤害那些爱我们的人 可是你说,只要在一起 就是幸福 那是我们的依赖,我们的默契 我们草芥般的性命,草芥般的爱 鸟人 冲破幻觉,欢迎来到现实 这里充满竞争,你得不断变强 让性成为一切行动的本原,铸成你强壮的肌肉 让利益沸腾你的血液,在躯体中激烈地流淌 让道德的骨骼中空,以至身体轻盈 让欲望的羽翼丰满,便能展翅翱翔 飞向天空,要高高在上 俯瞰大地,在自我中膨胀 宣泄自由的狂妄,歌唱高尚的理想 炫耀自身的光彩,吸引异性同伴 家是废弃的巢穴,死是飞行的方向 梦想的蛋壳过于沉重,无法带上一同前往 在那遥远的天际,在那寒冷的云端 瞻仰太阳的光芒,拥抱天空的辉煌 然后灵肉疲惫,下坠 亲吻那片黑土,被大地埋葬的幻觉与梦想 手 我美丽的手 它画不好画 它弹不好钢琴 它不会给人以关心 它想要被另一双手握住 它想要另一双手的温柔 它渴望抓住一个安定一生的幸福 它想被一个爱它的人牵住 它很冷 它在寒光中跳舞 两只手的跳舞 左手内敛 右手张狂 轻合,是我对信仰的虔诚 舒展,是我的自由与放荡 100℃&60℃ 喝水 我总是把我们之间的感情比做两杯水 一杯100c,那是你;一杯60c,那是我 喝了一杯冰凉的水 你喜欢100c的热烈,因为你是青春的、活力的 你可以任性,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我喜欢60c的不愠不火,那么缓慢、慵懒 我很容易觉得累,虽然说只是对于现实的生活 喝37c的水 你的热情,会把我的嘴唇烫伤;我的淡漠,会使你觉得心寒 温差,大于等于40c,很简单的减法 一个人喝水 也许是习惯了一个人的寂寞,习惯对自己冷漠 你觉得我冷,是吗?对不起 当我对你冷漠时 在我看来,是把你当作我自己的一部分; 在你看来,只能是证明我不爱你 喝加了冰的开水 我没办法证明 除非我的灵魂能与肉体同步 还记得我说的那句话吗? 我的现实与理想,我的精神与身躯 注定是背道而驰 相互背弃 喝加了开水的冰 第一次发现 生命里突然闯入一个如此重视我的人 是多么地不习惯 因为我似乎已经习惯了一个人 习惯被人忽视 对不起,是我先泄了底气 喝光了水 如果再坚持下去 也是彼此伤害 那么请先离去 在我降到0c以前 把那仅有的60c一并带走 天了下雨了。 坐在公共汽车上,靠窗向外望。 天阴了,下雨了。 一条条被拉长的白线,在沥青马路上飞溅。 一场惊涛骇浪。 扑面而来,被挡在车窗外。 雨在玻璃上,蔓延出一道道支离破碎的痕迹。 滑落。 再滑落。 顺着车窗上我的幻影的脸。 我哭了? 我抬头看车窗外。 天阴了,下雨了。 玻璃车窗流泪了。 无题 火车上,看着窗外飞驰向后的风景。 那只是记忆中的一小点片段。 是的,转身就能遗忘。 即使是再美丽、再特别,这终究只是一闪而过的画面,存留不过一秒。 而当一列相悖而过的火车从旁经过。 两列火车的速度叠加在一起。 那相隔不过两米的车厢,只是印象中的一道光,不清晰地划过。 对面车厢的车窗,车窗那一边的人,只是那千分之一秒地一闪。 甚至连个印象都没有。 然后,就去了我所远离的地方。 我们曾相隔两米不到。 但却怎么都无法错过对方。 我梦见了天堂 我昨晚做了个梦。 画面的感觉,就像那电影一样。 在昏暗的午夜的隧道里飞驰。 照明灯一盏一盏过去。 最奇怪的是,我居然还梦见了一首诗 只记得当时,一个略带沙哑的男声,冷漠而平淡地读着: 我梦见了天堂 我梦见了天使 她翘起嘴角 对我说了声:好 是来带我去天堂的吗? 从午夜的梦中醒来 天使带着我 在昏暗的隧道穿梭 飞快 刺眼的黄色灯光一闪而过 过了一个 又一个 就想你生命中出现的人 一个错身 有一个路过 闪现一下 又消失 爱我吧! 20岁开始杀人 20岁开始无语 20岁开始去想一些似是而非 20岁幻想上天堂 带我走吗? 天使 我梦见了天堂 整个梦,就像一场电影。 那么真实,又那么虚幻。 我想起来了,那电影叫堕落天使。 我还记得莫文蔚那一脸玩世不恭的淡漠。 她是天使吗? 这是她给我的预言吗? 20岁开始杀人,自杀吗? 20岁开始无语,已死了吗? 20岁开始想一些似是而非,爱上谁了吗? 20岁幻想上天堂,已经觉悟了吗? 放弃下坠,放弃落入地狱的想法了吗? 20岁,我会死吗? 20岁,我就能离开这个肮脏的成人世界了吗? 是吗? 是吧。 太好了 远 我站在我这里 我望着你那里 你在笑 并非对我 并非为我 无力 真的很痛吗? 只能眼睁睁地 望着 望着 时间变得愈发厚重 挂在平淡的日子上 渐渐将距离拉开 遗忘成自然 遗忘成习惯 当我忘了为什么站在这里 当我忘了为什么望着那里 你时候还在笑? 是否还保持着孩子般甜美灿烂的笑容? 即使并非对我 并非为我 我还是望着 望着 印象 我的眼睛 你的眼睛 如此契合地印在一起 月下青莲拨动一串鸢尾的涟漪 碎出一片荼靡的哀香 成为我永生的一瞬间 多少年 多少人 你路过 我错过 我想看你的眼睛 我的眼睛 你的淡漠的眼睛 我的无力的眼睛 深深地 印在一起 回眸 我们不需要去爱,只需要了解。 因为了解代表了一切,俩界胜过与去爱。 我们不需要了解,只需要相遇。 为什么要了解,彼此间的误解远大于了解。 我们不需要相遇,只需要怀念。 只要没有相遇,就不会有离散。 我们不需要怀念,只需要遗忘。 遗忘怀念,遗忘遗憾,遗忘遗忘。 我们需要的,只是错身后 那匆匆地惊鸿一瞥。 你的左眼我的右手 你喜欢 用左眼来端详我的右手。 当我们 走在街上 我的右手 被握在你的左手。 你感激 上帝没有让你失去左眼。 因此 你便能看到我的右手画出上帝的形象。 你说 我的右手 五个指头 每个指间 都有一朵如花的纹印。 我庆幸 上帝没让我失去右手。 这样 它便能与右手将你抱紧。 抱紧。 每当你 端详起我的右手。 每当你 凝视那如花的纹印。 我害怕。 怕你抬起头。 怕你看到我的真实。 幻觉背后残酷的真实。 你抬起头。 让我看到 你淡蓝如宝石的左眼。 让我看到 你眼中倒映出的我的真实。 不要看。 我抱紧你。 将右手放在你的左眼上。 轻抚。 然后 让那指间如花的纹印。 深深地 深深地 印下去。 融 那是一朵如此美丽的花。 即使是最爱慕自由的蝴蝶 也会为它驻足流连。 张合着翅膀翩跹 然后又停下。 那么痴迷地端详一朵美丽的花。 然后一同被垦荒者的车轮碾压。 失语症 孩子,醒了。 在这繁华的都市,站在路边。 没人了解你,你也不需要了解。 没人了解你的了解,甚至是误解。 每天每夜。 快乐着别人的快乐。 痛苦着自己的痛苦。 想哭,流泪。 却早已忘了生命刚出世时的啼哭。 回不到从前。 失去语言的嘴,紧闭。 开口,是生命最初学会的那个字。 妈 孤流 我展开左边的翅膀,发现它已无法飞翔。我终于失去了,离开这块黑色土地的翅膀。 ——题记 沐朵说,我应该是个孤独的人,我的一切行动都应该是独来独往。 我像一条孤独的河流,在时间与空间中流淌,唱着只属于我自己的歌。 一直以来,我都很害怕孤独,像逃避瘟疫一样逃避它。 我努力笑着,将自己的心敞开着,我希望身边的人能了解我,喜欢我。 但越是表现得真诚,他们反而越讨厌我。 无论我怎样用行动证明自己的真心,他们还是认为我在演戏。 我生气了,我骂自己,我觉得自己需要改变,我将心摔得粉碎。 他们开始害怕我,害怕我心中流出的血液与那一道道巨大的裂痕。 他们离开了我。 我用尽的力量,哭了又笑,笑了又哭,只到喉咙像塞满沙子一般疼痛。 我躺在始终只有我一人睡的双人床上。 这张床让我第一次注意起它的空旷,偌大的空间,让我不安。 我睁开眼,想。 他们不需要我,我也不需要他们。 我不需要任何人了解,我不需要任何人可怜。 孤独的人不需要伙伴,甚至连影子也没有。 因为孤独的人习惯藏匿与黑暗,而且藏得非常隐蔽。 我听见,远方传来一阵阵如耳语般的风: 黑色的油污从深谷中浮起 乌鸦会飞 会带走我的羽毛。 我还将留在世界上 留在熄灭的细草中间。 心最后总要滚动一下 才能变成石子。 我知道历史 那个圆鼓鼓的商人 收购羽毛。 口袋和他一起颤动。 在习惯的叹息中 走下山去。 ——顾城分离 我看见,远方一个灰色的城市被灰色的云笼罩。 城市中,有一条灰色的水泥街道。 街道上,有冰冷的灰色的雪,有肮脏的灰色的泥。 灰色的脚印与车轮印如同花朵般在街道上绽放。 灰色的油烟染灰了被白石灰覆盖的墙。 一个穿着灰色大衣的少年站在路中央。 少年身边车来人往。 他的灰色的瞳孔,反射出与他灰色短发相同的光。 少年说:“又要下雪了。” 灰色的雪在空中,在城市里,在地上,在少年的瞳孔前纷乱地舞动。 “now,never,foreverandlonely,itismylife。” 那是我的生命。 少年在歌唱。 少年张开血色鲜唇。 顾城说:心最后总要滚动一下,才能变成石子。 心最后总要将血流干,才能冷却。 心死即冷。 我最爱的,四字箴言。 “我指着那一道道红色的痕迹 我紧紧地抱着你 我看着那一道道干涸的红色痕迹 咬着你的耳朵问:美吗?” 孤独的人,只是一粒冰冷的石子。 天会为他刮起强烈的风,但不会为他降下掩埋身躯的雪。 乌鸦会为他在天空盘旋,但不会给他飞离地面的羽毛。 黑暗会为他提供藏匿影子的场所,但不会给他永恒的停靠。 我的永恒,无法到老。 “我的黑色的翅膀 我的黑色的羽毛 我的黑色的血液 我的黑色的头发 我的黑色的眼眸。 它们都要离开我。 就像他们一样。 怀疑我,躲避我,冷淡我,疏远我,最后离开我。” 神说过要在我背上留下两条黑色的疤痕。 但事实上他只给我的脸上留下了两个漆黑的空洞。 “害怕孤独,却又注定孤独。” 孤独并不可耻。 孤独是一种生活方式。 没人有权去改变别人的生活方式。 没人能改变我,包括我自己。 因为我从不后悔。 哪怕我正走向深渊。 一座庞大的孤城。 城中只有我一人——我是孤王。 孤城会在时间中漂移。 为其所经过的地方带去一片死寂。 孤城会成为所有孤独灵魂聚集的场所。 聚在一起,就不孤独了。 聚在一起,又变成一个了。 又孤独了 我是一条孤独的河流,在时间和空间中流淌,唱着只属于我自己的歌。 我闭上被日光灯刺痛的眼睛。 骗局 我活在一个欺骗的舞台 与众人合演一出欺骗的戏剧。 你骗我,我骗你,骗自己,骗别人。 骗来骗去,偏到死。 我将你的东西骗过来 有被别人给骗去 最后所有的东西都被时间骗走。 但我们还是在不断欺骗。 我厌倦了,累了。 但生活告诉我 要想退出这场无至尽的骗局 唯一的方法,就是死。 我在笑,但我并不快乐。 我在流泪,但我确定自己没哭。 一切继续 继续到死。 佛珠 人是佛手中的一粒珠 当他从佛手中滑落到人世这个大圆盘时 就注定要滚动劳累一生 互相碰撞,摩擦,受伤 直到变得晶莹剔透 直到学会伤害与悲伤害 直到学会爱与被爱 佛便会将其收回 串成一条圣洁的佛珠。 烟花的寂寞 比昙花更短暂, 比荼蘼更哀伤, 那一瞬间的闪亮, 是孤寂的一场轮回。 强劲的簇拥上升, 凌驾于众生之上 然后被火焰冲散, 发出灿烂的彩光, 一闪一闪, 渴望世人欣赏。 十二种颜色, 在这几秒中变换, 海啸, 森林, 星光, 玫瑰 光彩过后, 能量耗尽, 慢慢变作尘土, 与黑色的夜幕融在一起, 随风飘散。 烟花, 无人陪伴, 烟花, 孤芳自赏。 那一瞬间, 绽放, 那一瞬间 消亡。 扼 成年了 飞吧 舞动孱弱的翅膀 发出无力的嚎叫 没人理会你 大家都看着 看着你 飞上青天 看着你 坠落下来 白色的羽毛 在污秽的泥土上 撒了一地 背影 5月11日,母亲节,大清早就不见母亲,因为她要去参加局里的一个会议,所以我只是打个电话给她送去节日祝福,又匆匆挂掉。 而我也该从郴州回长沙上学——周末两天,本想陪母亲两天,却因为她要开会加班,让父亲带我去买衣服和电脑,倒没来得及和她一起说过几句。 下午7点的火车,而刚买的电脑在6点半时才终于装好。从电脑城赶去饭店,母亲已焦急地等在门口,却是连那一身老气的工作西服都没来得及换。 “快点快点,7点的火车,别耽误了,先吃吧。”母亲本是要和工作上的人应酬,却因为怕我误了火车而提前上菜,帮我打包,焦躁的神情使她本保养得不错的脸上徒增几分苍老。 父亲开车把我和母亲送到火车站后,就和继母回家了。母亲通过关系把我提前送到站台前等火车。 等待时,母亲还是像以往临行前那样叮嘱个没完,我不停地点头,不停地说“是,是,我知道了。” 她讲完一段,咳了一下,往地上吐了口痰。 母亲向来有洁癖,即使在外面也很注意个人卫生,这样随地吐痰,只有在她焦急的时候才有,因为她的嗓子一直不好,昨夜还偶尔听见她从隔壁卧室传来的咳嗽声。看着这样的母亲,我只想,这时若有谁责怪她随地吐痰,我一定会气愤地去争执。 火车到站,我上车,在窗边坐下后和母亲挥手道别,对她说了句:“回去吃饭吧,我到学校就给你电话。”想了想又说了句:“路上注意安全。” 这话本是母亲叮嘱我的,只是郴州这地方交通本就混乱,火车站更甚,看着母亲见我上车后放松了的神情我不免担心她劳累的身体。 母亲走时,火车还没开动。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穿着那身土气的工作服,我突然眼泪盈眶——母亲向来是会保养会打扮的人,我和她出门别人都以为我们是姐弟,而如今她45岁的人了,身体虚弱,时不时就有呼吸道疾病或失眠,却为了供我读书生活,依然拼命赚钱,为了送我进站都不顾及自身的形象对看守站台的工作人员陪笑脸说好话,穿着并不适合她的衣服出门应酬(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舍弃自己的形象是需要多大的勇气,而母亲却像是理所当然一般)。 我想到朱自清写过的那篇背影,关于他的父亲,又联想到我的母亲。 苦笑。 欠父母的债,这辈子又如何还得清?人,注定是踏着先辈的尸体前行,他们甘愿做我们的垫脚基石,而又有多少人能体恤过他们的劳苦?直到有天,我们自己也甘愿地为孩子们劳碌奔波时,也只是会觉得那是身不由己,关于前人的记忆,已不再记起。 因为他们下弯的背影,已经像是灵魂附体一样融入我们的生命,扎根于我们的本性,刻录在dna上,代代遗传,生生不息。 草芥的萌发 我想,是时候,该有所改变了。 虽然我一直是个倔强的孩子,不愿意为讨好别人,迁就现实而刻意改变,但还是因为看了来自我心故事中人物纠结矛盾脆弱敏感的内心独白,仿佛真的是字字句句都来自我心。 进入大学这半年来,一直在心里隐约不定的那块阴霾浮现出来。 我终究是需要感情来维系自己生命的人,我终究还是在孤独面前选择逃避,躲进那早已模糊的,关于麟的记忆里。 “牵着手走过的路,还能再走多远?我多想,就这样和你,一直牵着,走下去,走下去” 脑海里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来,就想去画一张这样的画:阴暗的石头路,路两边已经树叶落尽的枝桠如同干枯的利爪刺像天空,似乎想抓住什么,却又什么也抓不住。两个花季少年,手牵着手,目光却又锁定在不同的焦点,各怀心事,面容惆怅 可我还是没法画出来,才起个草,心里就已经闷闷地痛。 想到麟,想到从与他相遇到离散,想到这些年来我所经历过的感情,想到我所遇到的那些形形色色的人们,甚至想到那些为了爱情而承受着巨大压力的男男女女我们的感情,如同草芥般渺小,需要燃烧自己的生命,才能获得钻出那块现实的巨石的力量。 这是我第一次想到正式在所写的文字里,谈及我的性取向问题。 我第一次深深爱过的人,麟,和我一样,是个不折不扣的男人。回想与他的相遇,那种莫名而来的好感,那种从一开始就知道他不可能接受我的直觉,却还义无返顾地深陷进去,也许多年以后,当我再次回忆起他的面容,依然会有那种触及雷电般的悸动。 直到昨天之前,我还确信自己是双性恋。而昨天晚上的思索,让我一下子认清自己——是的,我只是个倔强的小孩,我不甘心同性之间纯美的爱情就这样无辜地被人们唾弃、践踏,我的叛逆让我痛恨地想冲破这荒谬的现实。 而当我真正去爱别的男人的时候,才发现感情这东西不是那么简单,不是你去迁就、理解、宽容就行,还得要双方去改变去包容,如同两位一体的默契,更何况是同性之间的感情,看上去很美,现实中却困难重重。 而更让我困惑的是,自己对男人,甚至仿佛没有肉体的欲望。因为所谓同(双/异)性恋的心理学定义就是:对同(两/异)性的身体会产生欲望的人。 我终于不得不承认,原来这4年多来,我还是被囚禁在关于麟的回忆之中,为之痛苦而自暴自弃,伤害自己。也因此无法去爱别的男人或女人。 那一瞬间,仿佛过去坚强、释然的自己在顷刻间土崩瓦解灰飞烟灭,留下碎了一地的可悲的自尊。 很想用力地哭,用力地对着麟大喊,我爱你,我真的爱你。 可我也从未期望过他会爱上我。 甚至坚决反对这种期望。 恋上一个人,能有多痛苦呢?恋上一个同性的人,才是最痛苦的。 因为爱他,却又得不到他的爱,所以痛苦。因为爱他,所以不希望他像自己一样痛苦,不希望他爱上自己,所以痛苦。 因为想要的,全被现实碾压得粉碎,害怕得要命,所以比痛苦还痛苦。 无法找到谁去倾诉,无法大声地哭喊出来,无法将这些怨愤报复给谁。 都是因为自己,因为自己的无力,在现实面前的怯懦。 是的,我对现实说,我是个异性恋,我将来,要和过去的自己划清界限,做一个优秀的男人,找到一个和自己过一生的好女人,让她成为我那时最爱的人。 但永远不会是我爱得最深的人。 永远不会是我爱得最深的人。 永远不会是我爱得最深的人。 永远。 1、每天早上跑步xx分钟,晚上睡前掌上压xx个,仰卧起坐xx个。 2、认真学习,和电脑游戏完全划清界限。 3、与校外的朋友减少来往。 4、不再与男同学开敏感的玩笑。 5、与同学之间的交往尽量保持严肃认真的态度,同时也要有轻松开朗的神态语气。 6、不再对任何人动情,与人相处时要时刻保持理智清醒。 7、学会游泳,坚持每周锻炼。 那些过往的回忆,那些我曾活过的证明,那些经历过的点点滴滴,那些需要改变的、形式上的、本质上的,我都要恨下心来改变。 要改变自己的无力,要主宰现实,就要比现实更残忍,割掉所有不被现实容忍的个性,顺从它,然后主宰它。 我只是一株草芥,我想要变成树木,我想要消灭现实的狂风,我不要一直柔弱地躲避它、顺从它,我要消灭让我变得残忍的现实,我要让将来的孩子们,尽情地享受自己的生活,生活在一个美好的世界。 一个能够勇敢地去爱的世界。 无疾而终 黑暗中一双光洁的手,从背后环抱住我。 我拼命地搜索着感觉的碎片,想会议起那双手的温柔。 缓慢而用力,那么契合的一双手,仿佛出自我的本体。 “翔,我们是一体的。” 可当我想去触碰这双给我温暖的手时,却终究只有掌心的虚无。 睁开眼,呆呆地盯着灰白的天花板看。 泪水干涸后的痕迹紧绷着脸部的皮肤,不让我有任何表情。 “爱是恩慈。” “爱是影子。” “爱是内心审处的原始冲动折射出的幻觉。” 如果是幻觉,那威吓对他的感觉还是如此真实,即使知道是在梦中。 麟给我是印象,是像孩子般单纯的笑容,洋溢着幸福的双眼。 而他不同,唯一的印象,只有那双手。 那双纤细光洁,柔和而有力的双手。 更接近于感觉的幻觉。 曾想过,若我先遇见他,也许就不会爱上麟。 如果我对麟的感情是一种最,如同我是罪人。 那么,他亦相同。 “我喜欢你,我会等着你将麟放弃。” 他的手指冰凉,紧握着我的手。 “那你永远也等不到。” 我淡淡地说。 他淡淡地笑。 麟喜欢打篮球。 他也会,但不常打。 因为我说过我讨厌篮球。 他喜欢抓住我的手指,想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那样抚摩。 因为我说过人体最美的器官是手。 因为我喜欢他的手。 我曾问过麟:“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为我哭?” “”“会不会?” “我会很难过。” “那会不会为我哭?” “”“会不会?” “我回很难过” “你看,我们的手,是一样地呢。” 他像孩子一样地笑着,拿着我们的手比来比去。 “我们是一体的。你爱麟,我也爱麟,但我爱你更多一些。” “你总爱说些废话。” “难道你不是?” “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为我哭?” “会,我会为你掉下最后一滴眼泪。” 那天晚上,我将自己的一切都告诉了麟。 他所说的话,全在意料之中。 我坦然离开,感觉到什么该结束了。 “结束了吗?”他问。 “结束了,但绝不会再开始。” “你真的这样决定?”他的手握住我的手。 “我了解你,就像了解我自己一样。” “恩,因为我们是一体的。” 晚上,我在楼顶第一次遇见他。 晚上,我在网吧认识了麟。 晚上,他第一次握住我的手,我看见流星在他身后陨落。 晚上,他最后一次握住我的手,黑雨默默地降落。 他如同流星般从楼顶向下飞坠,又如黑雨般四处溅散开。 终结。 “没人会爱我的,包括我自己。”我流下最后一滴泪。 一半纯白一半暗 厌光,我喜欢阴暗。 喜欢在无灯的房间,让瞳孔舒放。 看见,房里每件物体散发的微弱荧光。 那是来自它们灵魂的闪光,尽管它们没有生命。 有人说喜欢黑暗的人没有恐惧感。 但我有。 有生命,却无灵魂。 或许,只有死人才能和我做伴,因为死人尽管没有生命与灵魂,但他们不会出卖与背叛,我喜欢。 缺乏安全感,喜怒无常,幼年时的孤独常引起无根据的恐慌。 我始终在寻求一种安全感,一种晦涩、暧昧、温暖的安全感。 我不在乎身边的人对我的冷漠与疏远,那很无谓;我一直在逃避伤害,又一直在自我伤害;我只希望说话时,身边有个能和我说话的人。 也许正因为如此,我才一直没与死人做伴,冒着被出卖与被背叛的风险去躲避孤独的纠缠,也因此我才更渴望安全感。 最害怕孤独,却有注定孤独。 就某方面而言,我算是个宿命注意者。 因为以自我为中心,最关心的是自己,习惯于无意识地自我保护。 保护自己不受别人伤害,却又在伤害自己。 进攻性不强,更多时候是选择逃避,而不是反击,因为不想伤害别人,因为另一半是纯白——善良。 但这也遮不住阴暗的那一半。 爱骂人,脾气古怪,天生悲观。 差不多,兴趣之一就是用恶毒的语言去刺痛、伤害别人。 矛盾的杂合体。 没有很强的适应能力,却有天生的领悟力。 无语。 有很多秘密,把真实的自己藏于夜半的寂静与午间笑声的明朗中。 每个人都有秘密,只不过某些人的秘密是独享的幸福,某些人的秘密是只能一个人承受的伤口。 一个人承受的伤口,无人知晓。 经常生病,体质很差。 全中。 本以为那贴巨蟹的阴暗是安妮的fans为投其所好而写的,看完了,反而深有同感。 是因为所有的巨蟹都是如此,还是因为我和安妮是相似的巨蟹? 不可理喻,我最烦的就是将自己与他人比较,无意义。 那些星座性格分析,我有时竟会不自觉的希望别人也能知道,渴望被了解。 “没人会爱我的,包括我自己。” 保护自己,不是因为自爱,而是为了方便自己伤害自己。 很矛盾地,我曾一度认为这种除自己以外不容任何人伤害自己的人才是最自爱的人。 例如屈原。 或许这引证了我的另一句话,我绝对不会衰老而死,我会死于非命或自杀。 可惜到目前为止,我除了一次服下四倍与标准计量的抗抑郁性药物以外,再也没试过其它的自杀方法。 因为害怕痛,更因为害怕虚无,害怕个人意识的幻灭。 我渴望肉体的死亡,但我却极度恐惧灵魂的消逝。 那一路走来的,一度珍惜的回忆。 看过什么,听过什么,说过什么,做过什么,我不想忘记。 所以说,像我这种以自我为意识为中心的人,不会有什么伤疤好炫耀。 因为擅长将伤疤隐藏在那另一半的阴暗中。 纯白的那半,仅是纯白。 喜欢吃巧克力,原则上只吃dove的。 dove有种叫“真藏”的巧克力棒,为了买这种dove,跑了四家大商场。 通常吃巧克力是为了给自己带来快乐,但我除了这点以外,还有个目的,那就是变胖。 我太瘦了。 一个肥胖、丑陋、污秽、对生活失去热情的男人是没有勇气再活下去的。 “或许那时我会真的自杀。”我这样骗自己。 我发现我很喜欢骗人,尤其是骗自己。 因为怕麻烦,不想解释太多、拖泥带水。 有些误会永远不必多解释,因为没有一个人想知道真相。 我们都在骗自己。 骗到死。 不在绝望中死亡,就在绝望中永生。 永生的绝望,我没有勇气承受,所以我选择死亡。 巴尔扎克在粉碎一切障碍,卡夫卡在被一切障碍粉碎。 而我在成为一切障碍。 没有热情,生命没有一起,从未得到过肯定。 我不会阿q的精神胜利法。 因为我时刻让自己保持清醒,痛苦地清醒。 现实是残酷的。 喜欢看北野武和李安的片子。 或许因为从他们的故事中能更真实具体地感受到那种所谓的残酷。 那种直白的,淡漠的,真实的残酷。 对人们来说,最残酷的事,莫过于揭露现实的残酷了。 他们像是单纯的孩子,尽管他们中少数也会做出欺骗、吸毒、卖淫、杀人等“罪行”但那也是“孩子”的天性。 他们都在用不同的东西迷惑自己:理想、目标、生活、家庭、学业、欲望、金钱 他们也在用不同的方式迷惑自己,例如那些“犯罪”的人和那些“不犯罪”的人。 终于,他们的自我欺骗成功了。 即使再多的死亡与鲜血,也无法唤醒他们对残酷现实所带来的痛苦与恐慌的敏感。 “我在笑,但我并不高兴。 我在流泪,但我确定自己没哭。” 泯灭的心,死的魂灵。 生不如死。 太阳葵的花朵纯洁而绚烂。 宿命的追随者,我总爱给葵花加上这一层臆想的定义。 渴望阳光,追逐太阳,最终死在宿命的旅途上。 只能保留一点回忆,而不能获得全部。 或许这就是追逐至高无上者的人们的宿命吧。 “你可以给我全部,一切我所想要的。 但你惟独无法给予我爱。” 我们所追求的,都是彼岸的花朵,只能远望,却遥不可及。 当我蜿蜒曲折地到达了彼岸,一切的发生早已结束。 手指撩动花瓣,聆听声响。 钢针刺入子房,听见花朵的尖叫。 我也想尖叫。 鲜艳的橘红被刺穿、撕裂。 是否如同刺绣般凄烈优美?我不知道,也不想比较。 我就这么无聊地折磨一朵花。 我是一朵花。 花语是:下地狱吧。 夏天生的人,总是有种郁郁寡欢的荒凉。 强劲的风与黑色的鸟会一直环绕在他们周围。 没有春天生的人那么平凡,没有秋天生的人那么阳光,没有冬天生的人那么坚强。 像是一块干燥的皮肤,在夏天的烈日下被灼伤,哪怕是再轻轻一碰,都会迸开,碎裂成尘埃。 夏天生的人,对什么都很敏感,有最脆弱的感觉器官。 我们能意识到自己的独特,却又一心向往平凡。 我们能意识到自己的软弱,却又不渴望坚强。 我们能意识到自己的阴暗,想要阳光却又得不到阳光。 因为我们一半纯白,一半阴暗。 渴望被理解,渴望平凡,渴望被关爱,渴望阳光。 欲望如此强烈,能满足的,却仅仅是被温暖拥抱住的幸福与安全感。 仅此而已,就是这样。 我希望,能邂逅一片向日葵。 我会站在那片向日葵底下的阴影中,仰望那高大的花朵亲吻阳光,阳光会从空隙中射下。 阳光从空隙中射下。 照出我的身上,一半纯白,一半阴暗。 双手 手上还藏六着昨日洗衣服时用的消毒水的味道。 我发现我开始喜欢这种味道,莫名地喜欢。 也许是因为消毒水的味道本身就以为着“已消毒”也许是因为我的手太过污秽。 仔细看看自己的手,因为不常做家务,不干什么粗活,所以并不粗糙;因为不喜欢用润肤霜,所以并不细腻;因为身高关系,我的手掌不小,手指也不算短;因为不打篮球,不爱运动,所以我的手掌也不算大,手指也没那么长,更别提什么柔韧性。 就是这么一双手,曾令我多么骄傲,曾让我憧憬着这双手能画出无限优美的线条。 而现在,我早已亲手将这双手污染了。 不再想画了,铪出来的至多是黑白双色的漫画。“诡异、恶心、丑陋。”这是我的画在多数人眼中的看法。我很高兴,因为那些画有了存在的价值。 想写些什么,累了,便不再写,兴许哪天心血来潮,又会写上几段。 论坛的网友说我写的东西太过阴暗,劝我乐观点。 以前的语文老师说我的作文总有种沉重的感觉。 我并不高兴,因为我没有达成我的目的。 我理想中的文章,是那种让人读了以后有种被活生生剥去伪善的表皮,有那中极端狠毒刻薄才刺痛的感觉。赤裸裸,血淋淋。 所以说一个未成年人,无论阅历再多,情感再丰富,总还是需要岁月来沉淀的。 成长的悲哀。 或许岁月本身就是一种可悲的东西。 “我用我的每一滴血来写作,当我的血流尽时,便再也写不出什么,那便是我的死期。” 我曾对一个想对我输血的人说。 对于一个身体污秽,灵魂腐朽的人来说,沾满血污的双手也不过是“凤毛麟角”吧。 沾满血污的手,不配去碰任何人,尤其是所爱的人。 污秽的灵魂,连爱与被爱的资格都没有。 我曾多么想牵住那双纯洁的手,曾多么想拥抱那单纯的灵魂,但我终究做不到。 所以我才会有“麟,将来能牵着你的手的那个人,一定会很幸福吧。”的感慨。 很多人都会说像我这样的人怎么懂得爱。 “爱”一个被用滥了的字,能代表什么呢? 我连自己都不曾爱过,又懂得什么是爱呢? “没人会爱我,包括我自己。” 至多只能说是“喜欢”或“有好感”吧。 “远离我,我不想污染你,你有你的自由,所以我请你离开。” “该离开的,或许应该是我。” 我将自己的血洒在网络上,尽可能地污染更多的人,但对于那个喜欢的人,始终无法下手。 因为我还是人,我很自私。 “我们因为聪明而变得狡猾,因为狡猾而缺乏勇气,因为缺乏勇气而变得猥琐。”——杜马投向分裂的怀抱 喜欢这句话,所以写上来。 物以类聚,我一直在寻找朋友,与我相似的灵魂。 我是那么地害怕孤独,我只是希望身边能有个可以和我说话的人。 朋友是拿来出卖的,我坚信这句话。但我不否认有真正的友情,同时也坚信着“永远不要希望奇迹发生在自己身上。” 每个人体内都有一个不羁的灵魂,包括我。 只是他们懂得自制,不像我这样放荡。 所以我直到现在都没找到一个和我灵魂相通的所谓“朋友” “我们彼此孤独,却心心相印。” “我们相互独立,却息息相关。” “我们不断分裂,却永不分离。” 写上来,仅仅因为喜欢。 喜欢看着手心纠缠的曲线,喜欢细数手指上如旋涡般密集的纹路,喜欢在昏暗的灯光下不停地变换手势,看着墙上纤细如花般的影子慢慢沉醉,入睡。 喜欢被黑暗保卫,温暖而有安全感。 让我在深渊的怀抱中静静睡去,与其融为一体。 “永远别把我叫醒,好吗?” “你所需要做的,仅仅是抱紧我。” 我总是喜欢自己对着空气自言自语,幻想有个人会字字倾听。 喜欢黑色,想把指甲涂成北村铃那样的全黑色,但我还是没那勇气。 从某个角度而言,我很矛盾,很保守。 “喜欢什么事物,不一定要变成那个事物。”我为自己的软弱找借口。 黑色太过醒目,所以我穿衣服总喜欢不起眼的灰色系。 直到现在开始流行“冷酷银灰”我又重回了黑色的怀抱。 不为什么,只为能看到自己的手臂融在黑夜里,只剩一双苍白的手。 发现做人张扬一点其实感觉不错,只要你不是可以给别人看的。 我为自己张扬,感觉不错。 其中考试的卷子发了下来,我拿起那具惨白的“尸体”看着上面一个鲜红的“49”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我越来越讨厌理科了。 还得再学半个学期的理科。 不过,也没关系。 常识一下理科的学习,感受一下和麟相似的感受,那个神经粗大的家伙。 气温骤降,似乎有持续低温的迹象。 “晚自习时,纸与笔拼命地想摩擦出爱的火花来取暖。” 我将冰冷的手放进口袋中,静静地想着什么。 那个曾写过“整个晚自习的教学楼被一片死寂缠绕”的岁月已过去。 心死,即冷。 我从身体内部感受到一阵彻骨的寒冷,即使把自己裹得快要窒息,也无法驱散这种讨厌的感觉。 我幻想着有一个人能将我抱住,让我在怀抱中取暖。 我伏在桌上,用双臂环抱自己的颈项,想手相扣,十指爻错纠缠。 the end or to be continue 注解:1、作于2003年11月10日。原文在班级日记上,有改动。 2、凡加“”的句子,均为曾在以前写作中用过的句子,摘抄句子有著名原作者。 一个人长大——分裂前 关于童年 关于童年,我总是有这样一个幻想:出生在一个怡静的小村庄,村子靠着一座不大不小的上,山上有一株巨大的古树,树边有一条清澈的溪流,溪流沿着山沟流下,汇成河流从村中的那座石桥下穿过。 我的童年就在这么一个美丽而平凡的地方度过。小学、初中直到高中,到了15岁这个该懂事该见见世面年龄,我才会离开这个家乡。 关于朋友 就像我对童年的幻想一般,我也希望有个从小玩到大的朋友,或许该说是知己。 我们会在石桥上钓鱼,会在溪流边嬉戏,会一起在山上的古树下聊天,会一起爬到树上去看满天繁星感动到无语。 我们会从小学、初中、甚至高中、乃至大学都在一起学习、一起玩乐、一起度过天真童年、多愁少年,直到我们大学毕业,各自有了家庭、工作,但是属于我们之间的友情,永远不会被任何东西抹淡。 我们可能不会真的像书中那样“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但我们会在对方最需要自己的时候给予对方力所能及的鼓励、安慰、帮助。 我们不会像漫画或小说中那样太介入彼此的生活,那样太不现实。我们只会时不时一起约出去玩,时不时聊聊各自的所见所闻所想,时不时仅仅因为无聊而同时两人10分钟都不说话最后以一句‘天冷了,记得加衣’作结束的电话。 我们也会互相借cd或卡带去听,不会催着要对方还,也不会听个没完没了的不还,因为我们都相信对方,也会为对方设身处地的着想。 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会经常开一些半大不小的玩笑,会乱猜对方的心仪对象,会小孩子气的为了一次月考成绩而“争风吃醋” 我们有共同的朋友圈子,有共同的爱好,也有各自的朋友与爱好,我们尊重并很清楚这属于对方私人的生活。毕竟,这不算秘密。更何况,彼此没有秘密。 有点温暖,有点暧昧,有点感动,有点快乐,有点真实。 这大概就是真正的“朋友”的感觉吧。 关于现实 以上,都只是我美好的幻想。我自己很清醒的将这些美好打破。但这并不算是悲剧吧。 就在我觉醒的那天,说明白点就是在我能将记忆清晰刻画在大脑皮层中的那天,再说明白点就是在我的主观意识超越条件反射占据我的身体的那天,我发现,我所生活的地方是由一座座水泥大楼组成的大院,那里有矮矮的树,有修剪得平平的灌木,有艳俗的花。 那天我6岁半,那天正在下雪,鹅毛般的雪从空中落下,落在我眼睛里,很冷。 地上是白色的,也有半透明的冰映着下面灰色的水泥地,还有一条条肮脏的黑色车轮印。 我和母亲走过一所小学,母亲问我要不要去读书,我懵懂的说试试吧。 然后我进了一所普通小学。然后我遇见我觉醒后的第一个朋友——和我住在同一个院子里的小孩。 他叫康,和我一样,大头大脑,但很明显的,没我壮,但是从他的脸上,我看到一股不该是这个年龄的小孩所有的成熟的气质。我到现在都不明白,我那时才6岁半,怎么会有这样的感想。 成了朋友,很高兴,通过他,我认识了院子里十多个小孩。 说真的,我那时很单纯,不愿伤害别人,哪怕是伤害了我的人。 也说真的,我那时很胖,这是那些小伙伴说的。母亲却说我那叫壮。 1年级,就那么玩着玩着就过了。 2年级,我在班上因为喜欢在老师上课时纠正她们的错误而出名。 3年级,大伙在一起玩的时候,我总是跑不过他们,明明知道他们是在欺负我跑不过,但我还是笑着和他们玩。 4年级,他们都会打篮球,踢足球,但我不会。我很想和他们一起玩,但他们说我太胖,跑不动,不和我玩。我没生气,我始终在一旁笑着看他们玩。 5年级,开始流行玩红白机游戏,经常和一些人去另一个人家玩,但往往只有我一个人被拒之门外,我不明白为什么,但我很伤心。 6年级,打篮球时,康说了句‘不需要你’。我想,要上初中了,小学的生活,该完了。家里,父母闹离婚了,我想,这个家,也该完了。 我在一所重点中学上初中,康去了所普通中学。 局里职工分房,我家新房在最南,那些小学时的玩伴都无一例外的搬到了最北,从次我与院子里的所有人失去联系,偶尔会有几个父母的同事在意到我的存在。 初中了,我很庆幸分到一个活跃的班级,大家很团结。 初中,玩的很高兴。 初中,我抽条长高,从150窜到了175,也瘦了很多,大家都叫我‘猫’。 初中,偶尔在上学放学路上会遇到康,开始他主动向我打招呼,我也会有所回应,但久而久之,都不再理睬了。 高中,进入另一所重点中学,进入另一个新班级。 初中时已经玩累了的我,对朋友不再感兴趣,对所有人都是爱理不理,很冷淡。 我开始思索,我初中的疯狂,是不是因为在6年级时受到太大的刺激所至。当然,与父母的离婚无关。 班上一个没素质的下流坯子,看不惯我爱理不理,开始处处针对我,我和他打了一架,没分出胜负,但我对那个班是绝望了,或许我从一开始就没抱什么希望,但我期待高2的分科。 可是高1还是得挨过去的。于是我逃课,上网。 那天和一个朋友逃晚自习上网,就遇到我宿命中的第一个人。 我应该可以这么称呼他,他就是麟。 他那时正是初三,在网吧里和好几个同学来个中考前的疯狂。 关于爱情 小学时曾对一个女生怀有特殊的好感,初中时甚至对一个男生怀有好感。 但当我到了高中时,冷静下来思考。才发现我只是对他们靓丽的外表所吸引,处于很单纯的对美好事物的向往而已。 可我遇到麟时,我相信,已经没法逃避了。 关于麟,我是通过那天和我一起逃课的朋友的哥们的gf的朋友的同学认识的。 我也说不太清他哪点吸引了我,可能是脸上洋溢的阳光般的笑容,可能是他打篮球时运动活力,可能是他和我说话时的从容与微笑。 但不管怎样,我还是喜欢上他了。 开始亲近他,开始形影不离,开始进入他的交友圈子,开始一天不见就坐立不安,开始一日没通电话就心神不宁。 那是所谓人在恋爱时的症状吧。 他并没拒绝,但也没像我这么神经质,我发现在他的阳光般笑容背后,是无尽的冷漠,但我还是不断以他‘大哥’的身份关照着他。 或许是巧合吧,还没等我来得及想接下来该如何发展,我认识了一个朋友的妹妹,小我两个年级,矮我两个头的‘野蛮’女孩,他叫薇。 那天晚上,因为天黑路远,我送薇回家,她拉我去她家附近的一个小山头玩。 薇告诉我她的苦恼,也是她作为一个女孩的最大的秘密。(不是早孕) 她要我告诉她我的秘密,我问她真的想知道吗,她说是。 我告诉我她我喜欢上一个男孩,那个男孩叫麟。 她说她能接受,她说这没什么。 但是当她在一次和我通电话时问起我‘不觉得苦恼吗?你今后该怎么办?’时,我真的苦恼了。 是啊,我今后该怎么办?一直以一个大哥的身份关照下去?自做多情? 表白?他会接受吗? 他不接受,那可能连朋友都没得做。 接受我不想让他陷入这么一种畸恋当中。 我才发现,我真正喜欢的,是他的天真单纯,不被任何苦恼与世俗污染。 我甚至不想让他知道世界上还存在同性恋这么一回事。 苦恼。 1年后,高2了,麟也进入了我所就读的那所高中。 我也想通了,就这样吧,做个哥们。 不会有任何非分之想,所有的欲望积压在心底。 后来想着想着还是疏远吧,贴这么近,恐怕会有一天情不自禁。 我做了个很愚蠢的决定,我想把薇介绍给麟,让他们在一起,要薇取代我来关心麟。 但是没成。 那时,我只是麟的普通朋友。薇是我的红颜知己。薇也已经有了个男朋友了,她第23个男朋友。 那算了吧,就这样吧。 一切似乎很平淡的过着。 关于转学 恋上了某人,就无法再专注与学习。再加上内心的矛盾,令我只能用逃课的方式来逃避与麟的相间。 我的成绩令班主任很不满。 那天晚上,我又逃晚自习上网,在电脑上与薇的bf聊着薇的事。 我干涉了她与薇近期的一个小矛盾,我告诉她薇生气的原因,希望他能将心比心为薇着想。可我答应过薇不对她bf说这事的。 但我没料到,薇当时就和她bf坐在一起。 薇很生气,说我背叛了他。 我辩解,我说我没要求她做过什么,但我真的希望她好。 “没要求过我?!那次是谁要我去见麟?!你是不是要我和他上床才甘心!?”她的话像当头一棒,我整个人呆在电脑前。 我想到她曾经问我愿不愿意成为她的男朋友,我说我有喜欢的人了,她知道。 但我现在却极不情愿的将那件事与当前薇的生气联想到了一起。 我觉得我伤害了她,我的罪恶感要我为此付出代价。 “她现在很激动,还在哭,你还是别说什么了。”薇的bf发来一句话。 我下了。 我冲出网吧,跑到麟家的巷子口打了给电话给他。 当时已经10点多,麟绝对已经到家有10几分钟了。 因为我天天晚上都送他回家。 他在电话里问我什么事,我说你快出来就是了,他又问到底什么事,是不是很急,我说很急,要他快点出来。 当时我已经歇斯底里了,麟答应了以后,挂了电话。 几分钟后,他出现在巷子口。 “我有事跟你说”我们走到一个隐蔽的地方。 “什么事?” “”僵持了10几分钟,我还是狠下了心。 “我喜欢你。” “”“不说些什么吗?比如,拒绝的理由。” “我是绝对不会喜欢上一个男人的。” “这也算是吧。” 我掉头走了。 那天,我走在街道上,我还记得当是眼眶边的液体将街道两边的灯光折射成璀璨的彩虹,我始终没让眼泪流下来。我努力告诉自己,我该高兴,他还是纯洁的。 后来我对薇说对不起,我已经和麟摊牌了,我们完了,连朋友也不是了。 薇什么也没说,只是后来说了声我几乎听不见的‘对不起’。 那个学期末,我旷课到连期末考试都没参加,在那个学校我确实读不下去了。 没办法,转吧。 离开了那个学校,眼不见心不烦。 我为我心中开出的第一朵的玫瑰的枯萎而庆幸。 关于分裂 太可怕了。命运总喜欢落井下石。 转到新的班上,遇见一个和麟长得颇像的人。 短短的碎发,端正的五官,还有相似的声音,喜欢打篮球,但却比麟更多了一分深沉。 我告诫自己不要这样去想,那是另外一个人,可人就是这么怪,一边告诉自己不要这样想,另一边又不断的这样想。 和那个人,就像和康一样。 认识,熟识,渴望融入其朋友圈子,累了,发觉自己很幼稚,觉得自己很白痴,于是为自己找个借口,利用他的一个小小的错误,让自己疏远他,冷漠他,无视他。 这怎么可能?一个班,又是一个寝室。每次当我要睡觉或起床时,听到那个似曾相识的声音在若无其事的和别人说话时,心中不免泛起阵阵感伤。 我果然还是忘不了。 分裂,发生在那天晚上。 那个和麟很像的人叫一个和我名字的读音很相象的室友时,我表面上克制了自己的激动,精神上却已撕心裂肺了。 我在墙上,用指甲抓出一道道抓痕,就像在心中划下一刀又一刀,整个人分裂成一块又一块 错过的遗憾 不要有遗憾,不要后悔,我对自己说。 因为时间不会因为你的遗憾和后悔而倒流。 所以,我让自己相信,只要一直向前看,就总是会有希望的。 可回忆,作为生命的一种纪念,总在我们回顾时,不经意地提醒。 那些遇到的,变成生命的恩赐;而那些错过的,成为遗憾。 曾经为了一个在沈阳的知己,想从深圳北上,却因为外公的病危而不得不放弃了暑假的旅行。 那年暑假,外公去世,我作为幺孙,和外婆一起陪他走到最后。 也从那时起,我知道我以后去沈阳的可能性已近乎为零。 我和那位知己,最终也将会因为遥远的生活圈子,而相互淡忘——因为我们同样明白应该把更多精力放在身边的亲人和朋友身上的道理。 他说那时如果让我自己选择,我也还是会选择外公的。毕竟是最亲爱的亲人,毕竟是即将永远离我而去。 所以当我选择一边的时候,就意味着放弃了另一边。 “如果你当时选择去沈阳,那么你肯定会因为亲人的离去而终生抱憾吧。而现在,你因为选择了亲人,是不是会为了错过一个难得的知己而遗憾呢?” 我对着电脑屏幕笑笑。“不会呢,至少我们还有相识的缘分,也因此才会在后来的时光中错过。” 至少可以让我觉得,彼此的相识有值得错过的价值,至少可以让我感激,茫茫人海中,在我的生命里,曾拥有过一个知己。 那样的错过,是生命的恩赐,值得我们去感激,又怎么会觉遗憾呢? 回深圳的火车上,看着窗外飞驰向后的风景。我知道,那只能是记忆中的一小点零星片段。 是的,转身就能遗忘。 即使是再美丽、再特别,这终究只是一闪而过的画面,存留不过一秒,因为我们之于对方都只是匆匆过客,没有办法,也没有必要记住对方。 而当一列相悖而过的火车从旁经过,两列火车的速度叠加在一起,那相隔不过两米的车厢,只是印象中的一道光,不清晰地划过。 对面车厢的车窗,车窗那一边的人,只是那千分之一秒地一闪。甚至连个印象都没有。 然后,各自去了彼此所远离的地方。 我们曾相隔不到两米,但却怎么都来不及错过对方。 因为没有相遇,所以就不会有离散。 或许,那才是真正的遗憾吧。 一点点甜 昨晚,在学校食堂三楼,又看了一次甜蜜蜜。 还是那样的故事。 一男,一女,两个人。 同样喜欢邓丽君的歌曲,同样想要赚钱发财。 他们从两个世界,来到香港,这个八十年代时的寻梦之地。 一起努力,一起失败,一起尝试,一起收获,一起生活 爱情,就这样趁虚而入地慢慢萌芽 这本该是一个八十年代很平常不过的爱情故事。 可故事的伏笔,是这个叫黎小军的憨直男人,在内地已有了深爱彼此的女友小婷。 他的理想是赚钱迎娶小婷来香港。 而那个叫李翘的女人,只是怀揣着一个赚钱发财的理想而已 或许一个单身的女人独立于社会中,只有金钱才能弥补感情缺失的那分安全感吧 所以那一夜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 所以当黎小军把和送小婷的一模一样的镯子送给李翘时,她先是一楞,然后愤怒,然后伤感无奈。 然后当豹哥在背后纹上那只米老鼠时,她决定把自己交给这个更明白感情的人。 说起豹哥,一个只知道打打杀杀的黑社会大哥,被李翘这样一个坦诚而“有种”的女人折服。 香港这么一个物欲横流的地方,谁不爱钱?李翘也爱钱,但她心中还是保留着一块地方不和金钱沾边。 或许那块地方就叫“爱情” 那块地方,黎小军没看清楚,而豹哥却一眼看穿了。 另一方面,黎小军茫然不知所措。 因为他从未面对过这样的事情。 深爱着一个女人,却在不知不觉中又爱上了另一个女人。 信上,那长长的一笔,拖得太长、太长了 李翘和黎小军在人行道上分开的那一段,张曼玉消瘦的脸庞,折射出一个女子的无依无靠。 那真是一个惹人怜爱的女子,想人想抱着她,给她依靠。 可是黎小军不懂,他是真的不懂。 因为他们都不是对方的理想。 理想在此刻变得这么清晰明朗,这么尖锐,这么让人无法回避。 那曾经载着两个人的甜蜜的自行车,只能躲在角落里,慢慢生锈。 接下来的事仿佛顺理成章——黎小军迎娶小婷到香港;李翘和豹哥一起生活。 小军在床上说起在香港打拼的时候,对小婷说:如果你在身边,那多好。 李翘一直把豹哥当男朋友,却没下决心结婚。 还是放不下吧?不甘心吧? 所以那一声不经意的汽车鸣笛,让那个有邓丽君签名的夹克的背影转过身来缠绵一起。 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李翘会在那个节骨眼上选择了豹哥,而让黎小军一个人在雨中等,等到绝望。 或许是因为豹哥那流露出温情和安定的眼神,让李翘感到归宿与安全——毕竟,选择了有妇之夫的黎小军,几乎就等于选择了激情与喧闹。 又或许是豹哥心怀单纯的爱情,却不得不为了生计而出入生死道,流离黑白间,让李翘心生怜悯而不舍离去。 再多的猜想,多是无谓的。 豹哥安抚着李翘的头发说他在台湾哪里哪里有几个老婆,说她可以随时离去,去找一个更好的男人安定地生活时,我想,豹哥是真的爱她。 因为爱她,所以希望她能更幸福地生活,而不是跟自己过着这种颠沛流离的生活。 可结局还是那么顺理成章地 黎小军和小婷离婚后,去美国跟他的厨师师傅一起打拼。 李翘和豹哥一起流浪 可缘分是个神奇的东西,冥冥之中,玄之又玄。 就像当初,黎小军和李翘乘着同一列火车,头顶着头睡着,然后又在同一个城市的月台上离散而后又再次相遇一样。 他们又都到了美国。 最让人心痛的,是豹哥的死。 曾经呼风唤雨的黑社会老大,在异国他乡被枪杀,横死街头。 恐怕谁都想不到吧,生命就这样毫无征兆地离去,让李翘再次感受到了无依无靠的孤独。 当她让医生把豹哥的尸体翻过去,看到他背上纹着的那只米老鼠时,按奈不住,笑,又哭,痛苦,因为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表达自己的悲伤。 那一瞬间,仿佛就是为了偿还她亏欠豹哥的,最初的那份感情。 “如果我换人,你可别哭啊。” “我20多年都没哭过了。” “我带了个朋友来,听说你很怕他。” “为什么没笑,大姐今天心情不好啊?” 李翘要被遣送回国时,不知是身边的检察官的一句玩笑话,还是命运巧合的力量。 当她看到那个熟悉的骑着自行车的背影时,不顾一切地下车就追。 可命运的巧合,让他们辗转,再一次错过。 两年后,邓丽君的去世,让两人再次相遇。 完全的偶然,只因为都喜欢邓丽君,所以才会站在一个橱窗前。 四目相望时,惊讶,欢喜,沧桑,感慨 一瞬间,所有的感情汹涌而来,最后,又随着那首轻快甜绵的甜蜜蜜化作淡淡地微笑,挂在两人脸上。 太多的爱,太多的伤害,太多的离散辗转。 但影片末尾,再现10年前,两人紧紧贴在一起的缘分的开端时,让人无限感慨。 沧海桑田,几经变幻,最终,又回到了开端。 但愿,是一个新的开端。 但愿,那10年苦涩中的一点点甜蜜,还没被冲淡。 影片中,还穿插了两段爱情。 一个,是黎小军的姑姑和著名影星威廉之间的爱情。 年轻貌美的她和英俊潇洒的他仅仅只是在半岛饭店吃过一次饭,就让她愿意为了一个无法实现的承诺等一辈子。 作为一个女人,等待一个无法实现的幸福是痛苦的,可悲的。 作为一个女人,能用有一段足以感动一生,足以让自己在年老力衰时想起,还能微笑的感情,她又是如此幸福和幸运的。 姑姑死后,看着那些遗物和姑姑的遗书,黎小军想起了李翘,终于决定,不再欺骗自己。 另一个,是泰国女孩芥兰和外国佬之间的爱情。 黎小军的姑姑说芥兰是妓女,虽然黎小军并不把她看得那么坏,但多少还是对她和外国佬之间的感情抱以怀疑。 但外国佬要陪芥兰或泰国时,黎小军得知芥兰患了艾滋,已剩不了多少时日。 离别时,黎小军和外国佬那深深地一个握手(请原谅我用“深深地”这个词,因为那个动作确实是饱含深意),仿佛告诉我们,黎小军已明白了什么。 明白了什么是真爱,什么是不离不弃,什么是女人最需要的关怀。 这两段,像是小小的插曲。 虽然仅仅是从主角的世界中擦生而过,但作为当事人自身的最深的感情,那光彩耀眼得让人无法忽视。 甜蜜蜜,只因有你。 星星的距离 因为身边有好几个人在推荐,所以看了这部电影。 而后,又大致了解了一下小说,以及小说和电影的差别。 完毕,在结尾曲,那钝重的钢琴声,一下,一下,敲击着寂寞的灵魂。 守恒,正行,嘉慧。 三个纠缠在一起的灵魂,纠缠在一起的苦涩青春。 三颗星星的距离,无论离得多近,都还是要以光年计数。 最初是恒星的光和热,吸引了行星靠近。 因为老师的规定,像是定律一样,将他们绑在了一起。 行星围绕着恒星转,恒星从此也不再寂寞了。 嘉慧的来到,一颗彗星擦过,先是与行星擦过,又一头撞向恒星。 彗星,让行星和恒星之间的引力平衡,产生了微妙变化。 电影里,三人其实很多时候都是寂寞的。 守恒的活力不羁使自己被孤立,课桌被搬到空旷的草场上。很难想像一个孩子,被人像垃圾一样地丢弃在那么一个地方,或许也正是如此,正行的存在对他来说才会显得格外珍贵吧。 正行对守恒蒙胧的感情成为不能说的秘密——当他得知守恒与嘉慧之间的事后,像是被背叛一样地愤怒、自卑,使他在公车上一个人的身影,显得格外孤单。 嘉慧苦涩的童年使她自始至终都是以自己的幸福为首要目标,而她去看守恒球赛时,一个人坐在火车上,缓缓进站。正像她满怀希望地追求自己的幸福一样,那么倔强,那么坚强,那么孤单。 三个寂寞的孩子,无助,只能互相依靠,交换温暖。 原著小说中,则更倾向于刻画这三个孩子的成长。 每个小孩,其实都是哭着长大的。 小说中每次写到一只蝉的死亡,就暗示着孩子们的一次成长。 包括守恒戏水遇溺而导致一个学长身亡时,让守恒学会珍惜正行,而第一次对他说:“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包括守恒因为同学嘲笑正行是gay而动手打人,从而发现两人之间的无法割舍。 包括921地震时,正行死命保护守恒,让守恒感受到正行对自己是怀着多么强烈爱意,从而产生想要认真去对待的想法。 包括最后守恒与正行在床上接吻,同时向彼此表白的行为,让他们学会面对真爱。 包括最后正行把嘉慧叫来,自己离开,就像恒星和行星最后归位的隐喻。 小说以嘉慧来到床边作为结尾。 那本是正行的床,但无论嘉慧再如何介入,这张床也已经是一张正行和守恒的床。 守恒看见嘉慧,也坦然告诉她:“做什么事,我都要拉着他去——你知道吗?正行是我最好的朋友。” 恒星是不会放开行星的。 然后,他看到天色已白,一声“该死!我又跷课了!”继续他的洒脱不羁。 床边的嘉慧,被守恒撩起她的童年记忆。 她记起,她渴望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嘉慧由头到尾,就是想追求一种属于自己的幸福,现在幸福可能又失落了。 可是彗星会一直拖着美丽的长发继续向自己新的幸福奔去的。 小说的最后一句:“有一只蝉,突然掉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了。” 短暂的夏天过去,七日之蝉已死,三个人又长大了。 个人觉得小说比电影更好。 至少没有演员做作的演技和一口让人无语的台湾腔。 至少在对三个孩子的情感变化的描述上,更加平滑,更加顺理成章。 小说中,守恒车祸被正行接回家后,第一次主动抱著正行不肯放手,并且在正行的怀里哭泣——他不要失去他。 然后,守恒吻了正行。 这个吻,代表了他包容正行的一切。 这个吻,也代表了他希望正行继续爱他 床上,守恒看到正行平静而柔和了很多,那是一种再没有秘密的坦然。 “但他仍然决定去吻他”虽然没言明,但这个吻,就是守恒向正行再确认,我知道你对我的爱是怎样的爱,而且我很愿意,被你这样爱着。 然后才是“两人亲吻,两人做ài,长夜漫漫,却又短促” 小说没有像电影里一样描述做ài的时候谁是攻的一方,谁是受的一方,因为他们俩是同时向对方表白了,是平等的。 小说里的这一段床戏,是最赤裸、最深情、最令人回味的互相表白。 而电影中做为“卖点”的两个男主角的床戏,在小说的情节描写面前,是显得那么做作滥俗。 两颗星球因为一颗彗星的擦身而过,惊世骇俗地碰撞,而后又回归本位,继续原本的,又是新开始的生活。 三个孤单的小孩,终于学会了如何去爱。 夏天的结束,意味着青涩而热烈的青春即将结束,也暗示着新的季节的到来。 有人这样解释:盛夏光年,夏天是恒星离地球最近的时候,但无论有多近,星球之间的距离也要以光年计数。(以科学角度来说,这种说法只在地球的南半球成立,反之才能在北半球成立。) 我是如此理解——他们一直都是保持着距离的,只是对于这三个孩子之间热烈而纯真的爱来说,多少光年,也不过是一点点的路程罢了。 那光芒,一瞬间,将所有点亮。 后记: 真正让我想到去了解这个故事,是因为听到了阿信为电影唱的主题曲盛夏光年 我骄傲的破坏,我痛恨的平凡,才想起那些是我最爱 让盛夏去贪玩,把残酷的未来,狂放到光年外 让定律更简单,让秩序更混乱,这样的青春我才喜欢 而现在,放弃规则,放纵去爱,放肆自己,放空未来,我不转弯,我不转弯 我要,我疯,我要,我爱,就是 我要,我疯,我要,我爱,现在 一万首的mp3,一万次疯狂的爱,灭不了一个渺小的孤单 盛夏的一场狂欢,来到了光年之外,长大难道是人必经的溃烂 我不转弯,我不转弯,我不转弯,我不转弯 歌词的狂放与倔强,让人感到沉重而坚强。 整首曲子,以钢琴为主,辅以管弦乐器和吹奏乐器的奏鸣,混合电音、摇滚的音律,营造出一个空旷,纯美的夏天的感觉,热烈,狂野,悠远直抵灵魂。 那是一块被埋葬在每个人心中,快要被遗忘的,关于童年的回忆。 很早以前就明白了,为什么人会对别人的童年那么心怀感伤,那是因为他们已经失去了童年,成了遗憾。 而现在,我又对别人的青春,心怀感伤。 说不出来是什么味道,羡慕,嫉妒。 那种彻骨的孤单,那种无助时的相互依赖,那种无言的默契,那种不顾一切的爱 到这里我已不知道自己写的,到底是电影的观后感,还是自己的音乐心情,又或是一些意识的释放。 这个叫盛夏光年的故事,就这么随着那钝重的钢琴敲击入脑海,仿佛下一秒,就会让眼泪就会流下来。 至此,我已无话可说。 节骨眼中的80后 80后写手,说起来我并不认同这个称呼。只因为出生在80年代,只因为现在是15到24的年轻人?“80后作家”更像是“代沟”的代名词。 可是目前为止我还是找不出什么适合的称呼,就暂且用这个词吧。 因为出生在80年代,也没经历过什么苦难年代,基本上是在富足的生活中成长出来的孩子,他们面对的不是贫穷、饥饿、战争,更多的是父母离异、人情世故、大人们的争权夺利和应试教育的压迫。所以他们更在意精神上的满足或空虚,似乎就是因此与80前那些“大人们”形成了代沟。 上一代与下一代互相不理解,80前的“大人”对80后的孩子的精神世界的淡漠,使80后的孩子感到空虚与无助——毕竟是孩子,他们需要有个支柱可以依赖。于是一些80后的孩子们选择用写作的形式来抒发自己内心的感情,他们需要以此来获得存在感,于是那些反常的情感越来越多地出现在他们文字里:爱情的轻浮、亲情的淡漠、友情的虚假,似乎人世间所有的感情都失去了存在的意义,似乎每个人都只是一个在伪善躯壳包裹下的丑恶灵魂。越来越浓重的绝望气息开始从他们的文字中渗透出来。 这中绝望气息的渗透另80前的“大人们”感到不安,他们惊讶地发现这已远不能用“早熟”这一词来形容这种现象。可他们又不愿意去承认这种现状是因为他们过分注重物质生活而忽略了孩子的精神层面而造成的、不愿意承认这些孩子开始反叛他们的思想控制。于是有的大人借此加以商业炒作的形式使那些孩子沦为他们的赚钱工具“少年作家”似乎就等同于“摇钱树”赚的却还是那些孩子们的钱——有几个80后的“大人”会愿意诚心诚意地去看他们的作品?就算有,也是为了针对这些孩子进行批判,说什么“无病呻吟”担心他们成为“仲永之伤”而不是针对这一系列的现象发出质疑,去认真思考——到底这些“80后写作”是因为什么而产生的?到底这些“80后写手”是想要表达些什么? 于是乎那些跟风的孩子,也就是真正的“无病呻吟”的孩子也久而久之地被逼成“有病”那些真正想要写出自己内心想法的孩子在社会舆论(“大人们”的舆论)的批评下发起了反击。用什么?“我们唯一能拿出来以属于自己的东西炫耀的,只有生命。”生命是父母给的,说到底还不是自己的,何况那些“大人们”只“关心死去的孩子,而不关心还活着的孩子。”(或许吧,这是比较片面的过激的说法)于是“我们唯一能拿出来以属于自己的东西炫耀的,只有思想。”80后的孩子们开始用自己的文字承载着自己的思想,他们要人们知道他们的思想,要人们理解他们的内心。就像现在越来越多的“80后写手”开始出书,开始在各种读物上都能找到他们的作品——那不羁的字句最终还是让80前的大人们震动了——从更深一层面的地方。 我觉得这些“80后写手”确实存在着弊病,他们的文字文学功底往往令大人们感慨“后生可畏”但思想上的“不成熟”最终暴露了他们的弱点。这种不成熟不止是指“幼稚、天真”还包括那些过分成熟,近乎于老甚至“死”的思想成分。动不动便是“死”、“爱”、“空虚”、“郁闷”、“孤独”一些很直白的偏向于颓废的字眼。当然,这也很直接地反映了现在80后的孩子们的内心中存在着的问题“我们病了”这是那群孩子最真切的语言。 所以说那些80前的“大人们”也不能过分地去批评那些80后的孩子,更不要用“无病呻吟”这种用滥了的难听的词去“侮辱”他们。(说得不好听点,那些80前的大人们所谓的“无病”仅仅是“吃饱”“穿暖”吧,他们似乎还没意识到一个人若要“不呻吟”地活下去可不仅是“吃饱”“穿暖”的问题。)不要等到那些孩子说出“我用我的每一滴血来写作,当我的血流尽时,便再也写不出什么,那便是我的死期。”这样的话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总之“80后写手”的产生,是多方面的因素,与社会大环境有关,与人们的生活水平的发展有关,与现今中国的家庭学校的教育观念有关,当然也与80后的孩子们自身的思想性格有关。所以我希望大家在看待这件事的时候,无论如何也请正视、重视它,并尽可能全面客观地看待评论它。“80后写手”的产生,带给“80前的大人们”的不仅是各方面旧观念的冲击,也不该是赚取商业利润的商机,更不是茶余饭后的笑谈,而是人们对自身精神层面的问题的反思,是继那所谓的素质教育改革以来,一个更重大的社会性问题。 顺带一提,我,86年生,文笔粗陋。 以上,个人意见。如有异议,欢迎批评指教。 恒 只是河流中的一叶孤舟。 永恒地漂流。 我不相信有可以停靠的地方。 我不相信到老的爱情。 我不相信任何人。 包括自己。 只是虚无中的一颗流行。 无尽地闪过。 瞬间是我的信仰。 消逝是我的宿命。 即使已经抱住了你。 抱住了你。 也无法得到你。 忘了吧,你是我最美丽的错过。 只是我无法停下来陪你。 温柔不再,眷恋永恒。 烟嘴 那是你含过的烟嘴。 我轻轻拾起。 回味你的气息。 风将烟灰的残渣带走。 我才发现,什么都想不起。 如此地无力。 无力再回到那个风雪夜里 回到满脸泪水的过去。 强忍着羞耻、屈辱 那么地想说一句:我喜欢的其实是你。 再无力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土崩瓦解,化为烟尘。 我能做什么呢? 什么都做不了。 无奈,无可奈何,无能为力。 只是好想 再靠着墙角 将你抽过的烟轻含唇间。 “借个火,点只烟,好吗?” 胎 给我多一点时间 让我记得你的脸。 你微笑的脸 在空气中荡漾。 给我多一点时间 让我们的生命延续 延续胚胎的希望 从下一刻起萌芽。 给我多一点时间 尽管我也迫不及待 天使会把我带走 在一片燃烧的毒绿中。 闭上眼。 等待全身的战栗。 闭上眼。 倒数。 三 二 一。 胎动。 缚 残光中的淡紫色轮廓在树下依稀浮现。 姿色的花像尘埃一样坠落下来。 保卫着发肤,令人窒息。 “孩子,过来。” 淡紫的碎花群摆在空气中晕染开来。 “孩子,对不起。” 细长的发丝垂下轻抚面颊。 “孩子,你得活着。” 苍白的双手从背后环抱我的颈项。 淡淡的丁香气味,令人窒息。 纤细的黑色缚住手脚,陷入皮肉。 尘埃般的丁香遮住视线。 干枯的手指掐紧咽喉。 说不出话。 发不出声。 眼看着那片愈发昏暗的深紫。 “看啊,花都开好了。” 意识 日光灯白得刺眼,白炽灯黄得发昏。 课本白得刺眼,课本上的铅字一团模糊。 墙壁白得刺眼,墙上抓痕深刻地露出砖红。 失乐、无欲,在拥挤的繁闹的空间寻找喘息的机会。 上帝耶和华是她有或是他所依赖的信仰? 每当纯白的鸽子起飞或降落,看见阳光和他的笑容,会感到快乐。 同时,一种莫名的缓慢的复杂的生命所不能承受的痛蔓延开来。 快乐是相对的、短暂的,只有痛苦才是永恒的。 我们,生下来就是为了受苦的吗? 孕育,始祖所犯下的原罪。 死亡?如果你愿意,让那胚胎与你有相同的经历。 和鸽子一起飞吧,无忧无虑。 不再为谁所拖累。 我是自由的。 你是自由身。 风在耳边呼啸而过,或是我在风边呼啸而过。 风没动,动的是我。 我没动,动的是大地。 大地的引力在召唤我。 你在召唤我。 “看啊,绿,我飞了,我飞起来了。” 白,你在害怕么? 你在发抖。 你是害怕眼前的黑暗么? 你没有未来。 你别忘了,你是白,对你而言,没有黑暗。 害怕,由于看不清前路。 不是因为黑暗,而是眼前一片空白。 第1章 大金国,统治中国北方长达120年,历十帝。当其时也,南有宋,东有高丽,西有夏,北即为金。 是时,蒙古帝国尚游牧于蒙古草原,未成气候。公元1115年,太祖完颜阿骨打称帝,建立奴隶制大金帝国。公元1123年,太宗完颜吴乞买继位,两年后灭辽国,次年灭北宋。 公元1135年,熙宗完颜合刺继位,采用汉官制,统一法制。金至强盛,南宋、高丽、西夏、蒙古诸部落年年进贡,岁岁来朝,已成天下霸主。 (呵呵,先学学历史吧,再往下可是俺胡编乱造的,上历史课的小朋友千万别照俺说的答卷纸,留级补考不关我事) 完颜亮轻车简骑,单人匹马,来到秘书监萧裕萧大人的府邸,府上的门子见是完颜丞相,忙不迭地迎上来,牵马坠蹬,送他进门。 萧裕的府衙,完颜亮是常来走动的,轻车熟路,也不需人带路,手执马鞭,大步走了进去。这完颜亮可是大金国当今第一权臣。其父辽王完颜宗干,是太祖完颜阿骨打长子,他是完颜宗干的次子,今年刚刚26岁。完颜亮,本名完颜迪古,后改名亮,字元功。 他十八岁时,以宗室子弟的身份被封为奉国将军,赴梁王完颜宗弼军前任职。粱王升他为骠骑上将军。 完颜亮此人一表人材,英俊魁梧,又善于察颜观色,不久被加封为龙虎卫上将军,累迁至尚书右丞,留守汴京,领行台尚书省事,春风得意,青云直上。 这一年,是公无1148年,皇帝金熙宗一直身体病弱,上不得马,拉不得弓,自完颜阿骨打立国,做皇帝的不识字那是正常的事,做皇帝的像个书生似的手无缚鸡之力,就有失威严了。 不但手下群臣暗中议论,离心离德,就是那些女真贵族们,也大多不将他放在眼里,私下因为草场牧地屡次兴兵大战,根本不把这位太祖嫡孙,当今天子放在眼里。 金熙宗身子虽弱,对此可不是一无所知,忧心忡忡,却又没有精力处理。他这位堂弟完颜亮一身武艺,力大无穷,而且才华横溢,记得有一次金熙宗大会宗室亲族子弟,这位堂弟完颜亮竟一连做了两首诗,一首是: “蛟龙潜匿隐苍波,且与蛤蟆作混和。等待一朝头角就,撼摇霹雳震山河。”这首诗让汉人的秀才进士们看了,怕要笑掉大牙,虽然口气很大,左右不过一首打油诗而已。 可那朝堂上的那些老臣们连斗大的字也认不了一箩筐,听他信口就可吟诗,简直比李太白还要高明,想那李白吟诗还要先喝上几口酒,那天完颜亮可是滴酒未沾呀,不禁惊为天人。 金熙宗也只是识得几个粗浅的汉字而已,顶多名字写不错就是了,哪里懂得好赖,觉得这位堂弟真是朝廷的一位栋梁之材,不禁大喜,一时众人赞不绝口。完颜亮一时得意,顺口又吟了两句:“大柄若在手,清风满天下”众人只听得喝彩如雷,直比那看戏还要热闹三分。 这一句可是带了大不敬的意思了,这要在当时的南宋,必定以“恶攻”、“谋逆”之罪论处,就算不株连九族,也是一定要杀头的。当时朝上有些汉臣,听了这话只吓出一身冷汗。 可是一见那皇帝呆瓜似的,一无所觉,当时完颜亮已经兵权在握,金熙宗又喜怒无常,动辙杀人,谁敢点破?就因这两“首诗”金熙宗竟将完颜亮升为丞相,总揽天下军、政大权。 萧裕是秘书监总管,昔年大辽国的贵族后裔。这秘书监是替皇帝草拟诏书、颁布政令的地方,位高权重,完颜亮早已将萧裕罗织为心腹。今日他来寻萧裕,自是又要寻机害人了。 原来前些日子,皇室宗亲阿懒和挞懒,两人一力主张金熙宗应和南宋议和,少生战端,专心加强中央集权,取消奴隶制度,从根本上削弱各部落贵族的权力,仿效汉人的农业制度,增强国力。 其实他们所提的,正是野心勃勃的完颜亮心中所想,但是他想的不是现在,而是他篡政以后的事了,怎能容许当今皇帝也来上这么一手?所以他散布谣言,说这两位王爷收了南宋多少金银美女,对大金国如何不忠。 那金熙宗本来身子有病,一痛起来就暴躁杀人,听说此事,立刻对这两人抄家灭族。这两位大金朝对南宋主和派的骨干,就此完蛋,本来这正合主战的太傅完颜宗本之意。 只是完颜亮抄没这两位王爷家时金银珠宝大多落入了自己的腰包,更有甚者挞懒有一妾一女,样貌极美,完颜亮竟不顾辈份,将母女二人也纳入自已府中。 这在大金未立国之时原是族中风俗,父死子可继承父亲的妾室,兄死弟可继承他的嫂子,挞懒与完颜亮本是远亲,原算不了什么,但金立国之后大力推行汉族文化,这种事本已有伤风化。 况且是母女共侍一夫?而且是奉旨抄没,私下蓄藏,犯了欺君之罪,太傅完颜宗本这位皇叔一怒之下奏了完颜亮一本。 亏得完颜亮巧言令色,遮掩过去,心中对宗本大恨,因此来找萧裕商议除去宗本的计策。完颜宗本为人正直,手下又有大将军秉德、亲王完颜宗懿、秦王完颜宗翰等众多党羽,是完颜亮夺权的大障碍,原已有心除去,此时新仇旧恨,已是迫不及待了。 完颜亮大步来到萧裕后宅,却听得一阵叫骂之声,便放轻了脚步,自回廊悄悄走到门侧,自垂帘往里面张望。 却见萧裕正怒气冲冲,手中执着一条皮鞭,血淋淋的,恼怒异常。这萧裕已有五十出头,白面微须,吊眉小眼,透着狡许之气。一个年轻轻的大姑娘双手捂脸,伏在太师椅上哀哀哭个不休,看不见相貌。 只是见她扭腰坐着,俯在椅背上,一头乌黑柔亮的秀发直披到腰际,小夹袄映衬得纤腰一握,她的右腿半蜷着放在椅子面上,左腿伸直了蹬在地上,这使她细软的腰肢和丰硕的圆臀显出迷人的线条。 地上趴伏着一个三十六七的妇人,身段丰腴,粉面桃腮,虽说徐娘半老,可也风韵犹存。她的衣裳已被抽破,血迹斑斑,披头散发地也只顾嚎啕大哭。 只见那萧裕手指妇人,怒声骂道:“你这泼妇,只顾胡言,绮莲是我亲生女儿,服侍爹爹,本是常事,怎可胡乱揣测,败我门风?妒妇,再敢胡言,老子就活生生打死你。” 原来,这妇人是萧裕继室萧余氏。萧裕正室早丧,只有一个女儿叫萧绮莲,生得倒是月貌花容,身段妖娆,只是已经十八岁了,还没有找婆家,当时风俗,金人成亲比汉人还要早,十一二岁就有嫁出门的,可那萧裕却也并不着急。 这萧裕和女儿感情极好,每日午睡必得女儿服侍,才睡得安稳。两人关门掩户,做些什么,别人谁敢干涉?只是这萧余氏眼见这女儿大了,却不出嫁,每日里看着碍眼,这还罢了。 萧裕竟将家中帐房交由女儿打理,自已这扶正的老婆反被晾在一边,心有不甘,今日怒冲冲找上门来。不料一把推开门户,却见萧裕光着两条大腿,身上半盖着一条薄被,躺在床上,萧绮莲只穿着贴身小衣,正坐在炕边穿着鞋袜,光景是刚刚起身。 萧余氏如何忍得,少不得含沙射影,说上些刺人的话儿,萧绮莲一个未出阁的大姑娘,又在家里极为得宠,如何受得了她的冷潮热讽,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萧裕惊醒,得知原委,不由大怒,他原本也极爱这萧余氏,否则妻妾众多,怎么会立她为正室?但心爱的女儿受辱,便把一腔柔情统统收起,穿上衣袍,拉着萧余氏的头发拖到大厅鞭笞起来。 完颜亮听见他们说话,已经猜到几分,不由心中暗笑。萧裕与女儿通奸的事,他也早有耳闻,不但不以为忤,反而无耻地觉得十分刺激,以自已的女儿天葵未来,韶龄太小而引以为憾。 这完颜亮一世枭雄,不但对权柄野心勃勃,对女色也是迷恋已极。天下好色者众多,但多少总还有些伦常观念,这完颜亮却是视一切礼教为狗屁,只要是绝色,就想拥有之,只恨生为凡人,不能把古、今、中、外、所有美女收在房中,实是古往今来第一淫帝,当然这是后话,只是他现在虽贵为宰相。 毕竟上有一个金熙帝,下有各自拥有农奴数万的各路诸候,所以不敢表现出来,家中明着也只有三个妻妾,以示廉洁。完颜亮见是这么一回事,呵呵笑着抬腿迈了进去,笑道:“萧大人,好威风呀,对夫人何须下此重手?岂非辣手摧花?”萧裕见是自己极力巴结的当朝宰相,完颜王爷来了。 忙扔了手中皮鞭,迎将上来,笑道:“宰相大人到了,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快请进,快请进。”萧绮莲听了,也忙拭了泪起身见礼,完颜亮原是见过她的,见她一张芙蓉玉面,哭得梨花带雨,俏眼微红,樱唇一点,不由也是心中一荡,暗叹道:“果然是绝色佳丽。” 第2章 完颜亮刚刚28岁,身材伟岸,面目英俊,萧绮莲一颗芳心原也暗暗倾许,见是他来,怕他听见父亲和自己的丑事,脸上一红,忙起身见礼,然后避入后室去了。 不过心中还回荡着完颜亮那健美的英姿。萧余氏被丈夫踢了一脚,也慌忙施了礼,远远地逃开了,一看室内无人,完颜亮将心中的想法和萧裕说了。 萧裕老谋深算,捻着胡须思量片刻,计上心来,微微一笑道:“王爷,此事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做皇帝的最怕什么,你就给他送个什么,保管” 他附耳说出自己的计策。完颜亮抚掌大喜,道:“萧大人果然智计无双。”忽又一蹙眉,道:“只是这绝妙佳人去何处寻来?” 萧裕呵呵一笑,道:“王爷,卑职近日得了一位波斯美女,本想献给王爷,如果王爷舍得,便转呈于他,有他相助,此计必成。” 完颜亮畅笑道:“欲图大事,有什么舍不得,就这么办吧”萧裕笑道:“如此,就好办了。”鼓掌三声,叫道:“把黛丽丝给我传上来。”转倾。 只见一个薄纱蒙面,身材高挑,丰腴柔婉的美人儿袅袅婷婷走了上来,一双深泓似的蓝色妙目顾盼生辉,薄纱下的瑶鼻樱唇却也隐约若见,更妙的是她的头发竟是金色的,阳光下金光灿灿。 那美人走上厅中,妖娆万分地向两人施礼,口中莺声呖呖,异国腔调,说的竟是金人的语言:“给萧大人请安,给这位大人请安。”只见这美人儿只因身段婀娜,身材比例十分匀称,所以远看尚不觉得。 这一走近了来,倒觉得十分的丰腴肉感,身上丝绸缠裹着的酥胸高耸饱满,露出的一段腰肢雪肌浑圆润泽,脐眼儿周围不知扑了什么粉末,金光闪烁,映得那小小的玲珑脐眼儿也性感无比。 一双极为修长、光滑、肌肉饱满的丰润大腿上边,髋部曲线显得极为夸张硕大,可走动起来,那髋部轻轻摆动,竟是一股妖娆,直扎进男人的心脾里。 从西域来的胡人,完颜亮是见过的,可大多是些男人,像这样金发碧眼、肌肤如雪的人间绝色可是从未见过。 这一看便看直了双眼,心中暗暗懊悔话说得太早,这样难得的异国佳丽一生一世也难得一见,这一见,只觉得小腹里火一般热起来,恨不得一把搂在怀里亲热个够,哪还舍得送给旁人? 他心里核计着,口中便吱唔起来,那萧裕看在眼里,心中暗笑,对完颜亮道:“这胡女远自大食国来,她幼年时随父亲至宋国经商,不料一场黄沙葬送了驼队,便流落在中土,这女子叫黛丽丝。 后来落入风尘,是我无意中听说勾栏院中有一个叫金丝雀的,是个人间绝色,便探访得来。” 他说到这里,附在完颜亮耳边轻笑道:“这女子是异国美人,风情与我国女子大不相同,又在勾栏之中学了一身的本事,什么月下吹箫、后庭插箭、鱼吻、蝉伏,简直手段高超,王爷若是喜欢,今儿便领回府上,明日再送去给他,若是不舍得便多留三五日,再送去也不迟。” 完颜亮听了,已是情难自禁,恨不得立时便上马驰骋一番,连忙点头称是,萧裕见他已是魂不守舍,再多留片刻也难受得很,忙会意一笑,叫人打了一乘小轿,载了这波斯美人随在完颜亮马后回府。 那黛丽丝一直干的迎来送往的生意,如何看不出完颜亮的急色,但是她被萧裕从勾栏院中赎身,已经知道这萧裕是个极大的官,比她原来国家的执政官还要有权势,见他竟向这年轻英俊、勇武健壮的男子一直陪着笑脸,晓得此人定是个极有身份的人物,心中欢喜无限,一双妩媚的大眼盈盈一闪,送过去一个妖冶的眼神,逗得完颜亮心花怒放,带着她急急去了。 萧裕目送二人离去,神色间也大是不舍,可是这是做奴才的悲哀,要变着法儿的讨主子的欢心,获取更大的好处,有时不得不做出些牺牲。 他闷闷不乐地回到房中,萧绮莲正坐在枕边,见他回来,起身一笑道:“阿爹,王爷走了?” 萧裕捻着胡须,略点了点头,叹道:“是啊,这波斯国的金丝雀,我原还想多留些日子,如今为了向完颜亮表示忠心,不得不献给他了。” 萧绮莲酸酸地哼了一声,道:“阿爹,那洋女人有什么好的?人高马大的,不就长了个能占半铺炕的大白屁股吗,一身的骚味!” 萧绮瞄了她的屁股一眼,呵呵笑道:“乖女儿,洋马有洋马的好处,至少玩后庭花的时候她可从来没有叫过痛。” 萧绮莲羞得粉面通红,嘤咛一声,扑进了爹爹的怀抱,粉颊摩挲着他的胸膛,昵声道:“阿爹欺负人家,人家叫痛,还不是想让爹玩得更开心些?好呀,你现在倒怪起人家来了,哼,真没良心。” 萧裕把手探进女儿的怀里,抚摸着一对饱满、酥嫩的玉乳,呵呵笑道:“小宝贝,爹爹这不是逗你玩的嘛,怎么,真吃起醋来了?” 萧绮莲吃吃笑着,秋波中荡漾着淫荡的春意,小手伸到父亲跨下,捏住了他的阳ju,满脸媚态道:“阿爹若还有气力,不妨玩玩自家的胭脂马,看我这次还叫不叫痛?”萧裕的欲火又被她撩拨起来。 想想下午朝中也没什么要紧处理的事,便一把抱起了绮莲的身子,轻轻放在炕上,萧绮莲满脸潮红,媚眼如丝,一口雪白的贝齿轻咬着樱唇,睨睇着父亲,任由他把自已刚刚穿好的衣衫除了下来,一丝不挂的玉体横陈在榻上。 萧裕被女儿年轻、柔软的胴体搔起了欲火,喘息着去除衣衫,萧绮莲却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玉体轻颤,呻吟道:“阿爹,先插了门吧,别再有人进来。” 萧裕狞笑一声,道:“嘿,借他个胆子!我倒要看还有哪个敢坏我的好事,哼!”说着萧裕已脱得赤条条的腾身上了床,别看他样貌文弱,但大金以武立国,人人尚武,身子倒也强健的很。黑红的一根ji巴,好像出洞的毒蛇般,狞眉立目。同他黑瘦的身子比起来。 萧绮莲的玉体可就好看多啦,她的皮肤是那种细腻的乳白色,窗外明亮的阳光透过窗棂纸下照射在她的身上,散发着一层柔和的光晕。 她的皮肤肩膀瘦削,胸部也不肥硕但很尖挺,腿细,臀部丰满浑圆,和大腿的比例搭配得很好,使她全身上下显现出一种诱人的魅力。她的皮肤健康光泽,摸在手上有种如同摸到丝绒的感觉。 萧裕看着女儿娇美的玉体叹息道:“小莲,你的身体真是美艳绝伦呀,咱们萧家几百年来,都是男人英雄,女人美貌。 可是最辉煌的时候,还是大辽国萧太后秉政之时,何时你也能攀上高枝儿,再耀我萧氏门庭啊。” 萧绮莲撒娇地揽住爹爹的腰干,柔声道:“不,女儿谁也不嫁,女儿舍不得阿爹。”心中却不由浮现出完颜亮那健硕、高大的身影。 萧裕嘿嘿一笑,道:“阿爹已经多留了你好些年了,也不能再拖下去了,等过些天嗯好女儿,含紧些” 原来萧绮莲已经挽起一头漆黑如墨、清亮如油的青丝,低下螓首,将父亲黑红坚挺的阳ju含进了自已的樱桃小嘴。 萧裕靠在锦背上,张开一双大腿,望着女儿花朵般的俏脸在胯下起伏,红润的小嘴间自己粗黑发亮的大ji巴面目狰狞,不由心满意足,盯着女儿丰隆如丘的宛宛香臀,色眯眯地笑道:“莲儿的后庭真是美艳无比,爹爹可是百看不厌,如果有一天嫁了人,别忘了时时回来让爹爹再品尝一下,也就够了。” 萧绮莲握住父亲火热的阳ju,抬起黛眉挑逗地一笑,说:“只怕阿爹那时又有了什么银丝雀,铜丝雀的,早忘了女儿了。” 萧裕笑道:“不会,不会,爹爹家里只有这么一匹胭脂马,怎么会骑马找马呢?”萧绮莲一边用纤纤玉指攥住了父亲的阳ju套弄着,一边笑道:“还说呢,人家那时才多大呀,看阿爹午睡,天气燥热,好心来替你打扇子,怎晓得你竟连亲生女儿都奸了。” 萧裕呵呵笑道:“看你当时哭得伤心,现在还不是哪天不让爹操几下就痒得难受?”他拉着女儿的玉臂道:“好女儿,别舔了。 快转过身子,让爹爹好好玩玩你的美妙后庭。”萧绮莲听话地爬起身子,撅起白晃晃的少女雪臀,丰圆玉润的美臀冲着父亲,回眸一笑道:“阿爹,来吧,看看女儿的后庭比那金丝雀、波斯猫如何?” 萧裕挺起身子,抱住女儿白如堆雪的香臀,将坚挺黑红的阳ju对住女儿臀部中间紧缩的菊涡,慢慢地插了进去。 萧绮莲弓起了光滑雪白的后背,袅娜的柳腰轻柔地扭动着,适应着异物插入后窍的感觉。绮莲嘤咛着,俏脸上一片令人销魂的媚红,丰满的大屁股待父亲的ji巴整根插到了底,又放荡地扭了几下,媚眼如丝地轻吟着:“呀阿爹,人家以前还没什么感觉,现在越来越觉得插在后面又麻又痒,不狠狠捅几下就难过喔女儿是不是好淫荡?” 萧裕呵呵地笑道:“乖女儿,爹爹在那话儿上涂了‘颤声娇’,这是一种春药,涂在后面效果也是一样的,能令女人酥痒无比,恨不得男人操得越凶越好,怎么样,是不是越使劲捅越舒服?” 第3章 萧绮莲抬了抬迷人的丰臀,让父亲插在自己紧缩的屁眼中的阳ju使劲摩擦了几下自已谷道里酥痒的肌肉,颤声道:“啊坏阿爹,上回你用了什么‘淫羊藿’,干得人家的小穴痛了好几天,这回又用什么‘颤声娇’,是不是想玩死女儿呀?” 萧裕的阳ju插在女儿销魂的后庭中,只觉得依然紧缩无比,润滑如油,忍不住赞道:“乖女儿,爹爹干了那么多女人,还是女儿的后庭最是紧缩有力,好过瘾啊,来,你趴好了。 爹爹大展身手,叫你好好来一次‘颤声娇’,呵呵”说着萧裕扶住女儿纤柔的腰肢,臀部挺耸起来,黑中带红的阳ju在女儿的屁眼里“扑哧扑哧”地插弄起来。 萧绮莲半眯着媚眼,银牙紧咬,屁眼紧紧裹住了父亲的阳ju,只觉得那火热坚挺的异物在自已的肛门深处不断地抽chā顶弄,酥麻无比,雪白的圆臀不由自主地迎合挺凑着,忍不住颤声娇吟起来:“喔好痒呀,阿爹再快些,嗯对,使劲顶用力好舒服呀” 两父女在屋里忘情淫乱,仆役们纵然听见,只有躲得远远的,谁敢吱声儿?再说完颜亮,初次得到异国美女,心中兴奋异常,他王府后院小楼中乃是他藏娇之地,为了遮人耳目,钟意的女子都藏在这后花园中,着家奴看守,不许人妄入。 挞赖王爷的小妾和女儿便是藏在这里,那王爷的小妾和挞赖年岁差了三十多,今年才二十七岁,原也没什么感情,被完颜亮弄到府中奸淫了几次,久旷的身子被引发了春情,竟是心甘情愿受他玩弄。 挞赖的美貌女儿今年方才十三岁,便是那小妾所生,倒是个知书达理的好女孩,只是一个弱女子,又有何力量反抗?加上母亲总是劝她,若是被抄家送入朝廷,必被发配给女真贵族为奴,所受的欺辱更甚于此,不如听天由命。 思来想去,倒也不假,便也认了命。这母女二人是新来的美人,又是亲生母女,玩起来别具趣味,结果母女俩一个叉开粉腿被玉杵日日捣弄,一个撅起圆臀被ji巴夜夜奸淫,纲常伦理,全然置之不理了。 此刻完颜亮回到府中,心中既急于扳倒完颜宗本,又不舍得将到嘴的肥肉拱手让人,核计着怎地也要先玩个痛快,所以见了那母女两个美人,也顾不得理会了。 急急冲进小楼,牵着黛丽丝的玉手,欲火高炽地道:“美人,快来,好好陪陪本王。”黛丽丝本见他一表人材,料也是个风流种子,万想不到竟是如此急色,想那萧裕把自己带回府中,还先让自已跳了段波斯艳舞,又饮酒调情一番,这位风流王爷却是如此不解风情,又是好笑,又不免为自已的美貌得意。 她哪知道完颜亮心中想的是先操个够本,然后就把她当礼物送人?当下嫣然一笑,除下面纱,只见她肤如凝脂,鼻梁高挑,小嘴含羞,蓝色的大眼睛带着不可方物的美艳,果然是个绝色尤物。 虽见完颜亮毫无前戏,急不可耐,自已勾引男人的手段不能一一施展,这黛丽丝还是尽展风骚,款款脱衣,姿势也是妙不可言。 这黛丽丝褪净衣裳,修长婀娜的玉体横陈在榻上,一手支着螓首妩媚地望着完颜亮。完颜亮不禁被她的美色惊呆了,只见黛丽丝浑身雪白的肌肤,又稍稍透着些红润,竟似晶莹剔透一般。 桃花一样妖娆艳丽的脸上全是娇柔的笑意,一双睫毛翦翦的桃花眼,水汪汪地闪着秋波,蓝色的眸子能勾魂摄魄似地瞅着他,让他七魂丢了六魄。那曼妙修长、曲线流畅的胴体简直像是美玉雕成。 那确实无疑是一具玉雕在那里,造型优美而生动,冰清玉洁的肌肤,没有一点瑕疵的白嫩的脖子,优雅而圆润。两节鲜藕似的玉臂,一只手臂抬起支住娇俏的下巴,腋下露出金色的腋毛。 她雪沃沃的胸脯上奇峰突起,旋起两座雪白坚挺的乳峰,光滑莹洁,像羊脂美玉一般,乳峰完美地收缩至尖端,呈现出淡红色的乳晕,乳晕上结着两粒鲜红的果实,艳丽无比。 身体圆润的曲线从两座山峰间流过,流过圆润光泽的平坦小腹,平坦渐渐收缩并柔软地砍削成纤细而富有弹性的腰肢,玉一样细腻而富有质感。 优美的线条从纤细的腰肢再向下流动到腹部的尽头,像是突然遇到了什么障碍,水一样流畅的线条奋力攀越并从两侧绕过,包抄出与纤腰相比巨大而丰满的臀部。 同她那修长高挑的身材相比,丰满的圆臀似乎并不硕大,可是这一躺在那里,一双笔直修长的玉腿竟是见惯美女的完颜亮所从未见过的。 玉腿的上端便是那丰盈的臀部,那臀肉是雪白的,散发着玉一般的光泽。完颜亮这才发现原来这些胡人同中原人不同的是他们的皮肤竟是雪白的,绝无一点杂色,难得的是这样雪白圆润的臀部,皮肤却光滑而润泽,臀肉肥嘟嘟的,粉嫩嫩的,好像那不是被人坐在下面的屁股。 而是日日以酥油、牛乳培护保养出的明珠。这明珠却又不是一个浑圆的整体,好像被莫名之物从中间犁出一道鸿沟,犁出了两个半球。 这两个半球的正面,却是一个金色阴毛掩映着的红嫩的隐密峡谷,那金色的毛发使她的蜜处没有一丝肮脏的感觉。金毛下异常丰腴红嫩的两片阴唇让人可以立即意会到被它夹紧的舒适感觉。 完颜亮这位花丛老手也不禁惊得目瞪口呆,手足无措,竟不知从何处下手了,黛丽丝见了他这副模样,不由莞尔一笑,轻盈地起身,姿势曼妙、蹁跹旖逦地飘到他的身前,微笑地替他除去衣裤。 只见那胯下一根巨物已是昂首挺胸,等待检阅了,黛丽丝见此光景心中又惊又喜,原来她胡人骨格比金人宽大,骨盆宽,yin道长,普通的阳物挺进她的嫩穴,难及深处,总有隔靴搔痒之憾,现在见到完颜亮如此硕大挺拔的阳物,黛丽丝的心中也是狂喜不已。 所以她用玉手套弄几下,便张开美丽的小嘴含了进去,如此硕大的阳ju含在口中,黛丽丝的香舌仍可以做高难度的卷曲和缠绕,并不时地将粗长的yin茎直含到根部,如此深喉绝技也是我华人女子十有八九难以做到的。 完颜亮只觉得全身上下好像有千万只蚂蚁在爬,酥痒难当,那粗胀的阳ju插在这金发女郎口中,润滑已极,顶到尽头直入喉中,真是又紧又热,酣畅淋漓。黛丽丝施展口交绝技“滋滋”套弄起来。 那种干脆俐落的动作让完颜亮飘飘欲仙,他双手扶住了金发美人的头,屁股放胆向前猛冲,把美人的小嘴当成了嫩穴,狂插狠捅,不多时,只觉一个激灵,精液尽然狂泄。 完颜亮低头看见黛丽丝春花般娇媚的俏脸,忽生一计,猛地抽出阳ju,阳精就扑扑地射在黛丽丝的脸上。黛丽丝也未曾试过让人把精液射在自已脸上。 此刻滚烫的阳烫射在脸上竟也有种新奇的感觉,便满脸含笑,张开小嘴,迎接那一股股的精液射入。 完颜亮见一团团浊浓的阳精射在如此佳人脸上,嘴上,眉毛上,缓缓淌下来,快感万分,心中的满足感也达到了极盛的境界。从此他竟爱上了把精液射在心爱的美女脸上的感觉。 (金史中对他这种习惯视为异端,多有诟词,以笔者看来,这是历史上有记载的第一次颜射,也就是说:颜射,是中国人发明的,足以引为自豪矣! 哈哈,读者诸君,以为然否?来,请为我们的又一发明浮一大白,干杯)完颜亮不单好色,而且性能力也是极强,只是初识异国佳丽,那容貌、神情、一鼙一笑,都与中土女人大不相同,简直是千年的狐精下凡一般。 随意挥洒动作,尽是妖媚之气,竟然在她脸上射了,黛丽丝看他泄了,心中更喜,这样一会儿交合起来岂不更是长久?拿了丝巾拭净面庞,总觉仍有些粘腻,便去金盆里净了面,回过头来,见完颜亮赤着古铜色的健美肌肤,躺在床上,正淫笑着望着自已,这美人倒也还有几分羞意。 她一双悠长的美腿轻盈地走动着,有意轻轻扭动胯部,把那丰满肥硕的雪嫩玉臀摇得令人眼花缭乱,轻轻爬到炕上,在完颜亮的俊脸上轻轻一吻,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已柔软耸挺的豪乳上,媚笑着道:“王爷的宝贝真是巨大,黛丽丝好喜欢王爷。” 完颜亮示意她转身成69式躺下,一边在她粉嫩圆滑的大屁股上不住地抚弄,一边笑道:“既然喜欢,再给爷好好品一会儿。” 黛丽丝见那粗大的阳物软软在垂在完颜亮胯下,一头金发随意向颈侧一挽,笑盈盈地俯下头,娇艳如花的俏脸就趴在他双腿之间,艳丽肉感的嘴唇轻轻叼起他的肉棒,竟不用手去抚,只以十根葱白儿似的纤秀手指轻轻搔弄完颜亮的阴袋,一边用嘴唇抿住yin茎,一边轻轻探出舌尖青蛇吐信儿似的舔着他的马眼。 完颜亮的ji巴在她高超的技巧中倏然挺起,更形庞大,让这淫娃儿不由得心喜若狂。黛丽丝一双修长的大腿由于身为舞妓,经常暴露在外,晒成了麦芽色,那结实、圆润的一双大腿因而显得更形润泽,象牙般莹丽,完颜亮抱着黛丽丝白嫩香嫩的美臀爱不释手地揉搓舔吮了一阵,才依依不舍地将视线转移到她丰满的大腿上。 可是那大腿虽然丰满销魂,这眼神儿一盯上她那丰腴红嫩的蜜处,可就再也挪不开窝了,那金色的阴毛使完颜亮把那不知多少寻芳客已经进出过的小穴当成了人间异宝,暗暗赞叹不已。 第4章 心中想道:“若有朝一日,大权在握,一定要想办法玩尽天下美女,尤其是异国风味的,不品尝一番岂不枉来世上一遭? 他贪婪地看着美人那两片显得十分丰润的阴唇,轻轻地分开了些,露出里面粉露露的嫩肉,里面还有些晶莹的汁液。完颜亮心想:“不知这异国美人的小穴是什么味道?” 心中这样想着,便不觉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黛丽丝嫩穴上肥腴的阴唇,只觉得舌头舔上去柔滑软腻,却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味道,轻轻顶开阴唇,在她阴沟骊珠上挑动了几下,逗得黛丽丝春色上脸,丰臀款摆,口中发出娇媚的呻吟。 完颜亮品尝了这金发碧眼的美女小穴,觉得淫水淡淡的腥味中带着些咸,并无特殊之处,本待住口。 可是面前一双粉嫩丰腴的大腿被他舔弄得嫩肉微微地颤悠悠的抖着,曲线优美性感的髋部轻轻扭动着向他发出邀请的肢体语言,是那么动人,一时情动,双手抱住她丰硕肥腴的美臀,张开大嘴狂吻起来。 完颜亮的舌头有力地挑弄着黛丽丝水蜜桃儿似的丰腴美穴,使黛丽丝的蜜处越发酥痒起来,黛丽丝将完颜亮的肉棒服侍得得志意满、精神焕发,这才向旁稍稍挪动了一下,向完颜亮娇声问道:“王爷,黛丽丝已经准备好了,不知王爷想要怎么玩呢,我一定尽心竭力,让王爷满意。” 完颜亮已听萧裕提过这黛丽丝天生尤物,床技高超,忍不住淫笑道:“我的美人儿,今天本王要试试你所有的花招,来来来,本王爱极了你的屁股,到炕边来,本王要一边操你的小穴,一边玩你的屁股。” 黛丽丝听了嫣然一笑,将娇躯挪至炕边,侧身躺卧着,一双丰腴的大腿并紧了蜷起来,把个白莹莹一轮圆月,粉嘟嘟玉琢的磨盘冲着完颜亮的ji巴,丰腴的美臀中间,仍可看到那粉嫩的阴唇,含羞带露,紧紧闭合着。 完颜亮看得直是销魂,忙在黛丽丝胯下又垫了个枕头,让她丰满的屁股中心正对着自已的肉棒。 然后钻探原油似的把个直棱棱的阳ju塞进那丰盈柔嫩、火热动人的金毛嫩穴里,gui头上一股滑腻,酥麻的感觉登时传遍全身,把个完颜亮喜得心花怒放,双股抵着她丰腴而富有弹性的臀肉,一手按着大腿,一手把玩着那天上蟠桃园九万三千年也结不出一颗的肥美的蜜桃儿“扑哧扑哧”抽送起来 那黛丽丝大食美女,异国风情,加之体态妖娆,肤腻如脂,体柔如绵,完颜亮趴在她的娇躯上,纵情挺送,十分得趣。 黛丽丝也使开手段,玉体迎合纵送,让那完颜亮犹如骑在一匹不驯的野马上,紧张中更加的兴奋。 这完颜亮仗着体魄健壮,需索无度,从下午一直玩到半夜,那黛丽丝先是遇到了如此勇武的男人,欢喜无限,娇声婉转、配合得有如珠联璧合。 只是后来这黛丽丝花丛里的魁首,欢场的干将也禁不起完颜亮如此强悍的操弄,可是又不敢得罪他,只得强打精神,用尽了手段,什么“横吹玉箫”、“隔岸取火”、“前紧箍”、“后紧箍”直把个完颜亮欢喜得体酥如泥,这才罢休。 第二日,完颜亮将黛丽丝一番打扮,细细嘱咐一番,安排人送到一个隐秘去处,这才骑上马,带上两个亲兵,直奔驸马耶律绍的府邸。 这耶律绍娶的是当今皇帝最宠爱的小公主完颜水镜的丈夫。今年一十九岁,人虽长得一般,却甚受皇帝倚重。盖因耶律家族是大金国仅次于完颜皇族的第一大家族,势力雄厚,当今天子无力控制朝政,所以有心拉拢耶律家族。 他自小多病,子女不多,生得貌美可爱的只有这一个水镜儿公主,所以才十五岁就嫁了耶律绍,成了政治的牺牲品。 那时穷苦人家养女不易,十一二就有嫁做人妇的了,可是大户人家只在十三岁之后才嫁女儿,十三豆蔻韶龄。 其实也还嫌早,欢场中人谓之试花。十四岁的女孩儿天癸已至,男欢女爱,也还受得,谓之戏花。只有十五岁,方算长成,谓之开花,但皇室之中的公主们嫁人多在十七岁上,十五岁已算是早的了。 这完颜水镜貌美如花,窈窕可爱,偏偏嫁了个不识情趣,只知家花没有野花香,寻欢问柳的丈夫,小夫妻实无感情可言,可天命如此,完颜水镜虽是公主,也没有办法,只好尽量看牢丈夫,不准他出去捻花惹草。 这耶律绍一日两日也还忍得,日子久了,不免烦燥,况且他年纪又不大,纵然不是去寻女人,在家里也是呆不住的,正觉苦闷,完颜亮已找上门来。 这完颜亮将驸马爷拉到僻静处,先是一本正经,说道如何发现完颜宗本心怀不轨,只是他位高权重,不在自己之下,若是贸然向皇帝进言,难免有排除异已之嫌,所以想请驸马爷帮忙。 这耶律绍可也不蠢,这两位都是完颜家的皇室宗亲,一个是当朝宰相,兵权在握,一个有诸多王爷拥护,在王族中颇负盛名,他可是一个也不想得罪,脸上不免露出为难之色,完颜亮见了。 便假意岔开话题,大谈风月,如何遇到一位异国佳人,玉体如酥、娇声沥沥,交合之际如何销魂,描述了一番,那耶律绍也是个色中恶鬼,只听得向往无限,馋涎欲滴。 完颜亮趁机道:“驸马若是对这大食美人有些意思,本王倒是可以割爱,只不知驸马意下如何?”耶律绍心知若是受了他的好处,这个忙是不能不帮的。 可是心中对他所说的异国丽人实是搁之不下,半推半就地受了,又看了看放在条案上的奏陈,说道:“这奏陈,我先看看,如果确有实据,不劳王爷嘱咐,也是该为国除奸的。” 完颜亮知他已经答应了,遂笑道:“那美人我已安置在一个秘密之处,送了几个仆人伺候,驸马不便把她带回府中,想念时可以便去,我门外亲兵便知道所在,驸马若是方便,不妨随他便去。” 嘴里说着,心里却是一阵肉痛,想着能够得到的代价,又忍了下来。耶律绍心中一喜,转而又苦着脸道:“这个不瞒王爷,公主看我甚紧,轻易不许我出门,这可如何是好?” 完颜亮哈哈一笑,道:“是水镜儿吗?我这侄女从小就霸道得很,我这些做叔叔的都让她几分,不妨不妨,你只管去,水镜儿喜欢打猎,我带她同去打猎,她欢喜还来不及,怎还会看住你不放? 以后驸马若是不便出来时,只管遣家人来告诉本王一声,本王时常去皇园射猎,带她同去便是了。” 耶律绍这一听简直是孙猴子脱了金箍籀,就差要喜得抓耳挠腮了,没口子地答应着,兴冲冲地出门随着完颜亮的亲兵去了。 完颜水镜听说驸马未得允许又擅自离开,气冲冲从后堂走了出来,完颜亮听得脚步声响,回头一看,嗬,好俊俏的一个小姑娘:肌肤白得就像新雪乍降,俏脸桃腮气怒之中粉馥馥的,迷人极了。 呶着娇艳的小嘴,一双俏眼清泉水儿似的温润清澈,那窈窕柔美的身段儿,就像是最好的玉匠妙手雕成,曲线流畅曼妙,该粗的地方粗,该细的地方细,该突出的地方突出,该凹下去的地方凹下,出落得楚楚动人,刚刚成婚一年有余,二八佳龄的小佳人初承雨露浇灌,已经开始孕育着成熟女人的风韵。 剪裁精巧的合体宫装,淡绿色的宫裙,腰间一条玉带,显得纤腰细细,娇小美丽的酥胸也显得更饱满了些,这使得少女原本秀丽清纯的容貌中多添了些许的妩艳之色。 自完颜水镜嫁出门去完颜亮这才是头一次见到她,这一看,还真是女大十八变,不过快两年不见,这小妮子已是如许动人了,淫心不由一动,但毕竟对方是公主,不敢有所表示。忙欠了欠身,笑道:“小公主,一向可好,王叔给你请安了。” 完颜水镜怔了一怔,仔细一看,才认得出是皇叔完颜亮,她幼时原也常随皇叔去打猎,素来极熟稔的,不过以前看皇叔,是以一个孩子看一个英雄的眼光,现在嫁了人了。 见了英俊的男人,不免和自己的丈夫有所比较,只觉得以皇叔的英俊魁梧,才称得上真正的男子汉。 想到自已那不争气的丈夫完颜水镜心中不由暗叹了一声:那个丈夫到了公开的场合,毫无风度,谈吐气质真是难登大雅之堂,他时常一只眼睛盯着自已,一只眼睛盯着别的女人的漂亮屁股,(咦? 驸马爷爱好和我相同呢,嘿嘿)或者盯着别的什么漂亮玩意儿,哪像皇叔这么风度翩翩,一表人材?心中一边自艾自叹,一边作势给皇叔见礼,脆生生地道:“原是皇叔来了,那蠢材也不晓得叫我出来见过皇叔。”她恨恨地说道。 完颜亮忙搀着小公主的手腕将她扶起来,只觉得触及她细嫩皓腕的肌肤,一痕滑腻袭上心头,实是让人销魂,忙镇慑心神,笑道:“公主莫要怪他,是朝中又有两家贵族为了草原发生争执,你知道,这种事不能强行制止,只能排解,驸马爷是耶律家族族长的长子,由他出面排解,最是合适。” 完颜水镜听了这才气消了大半,忙请皇叔坐下,自已在一旁陪着坐了,叫人端上香茗,笑笑道:“我才懒得理那蠢材干些什么?这混蛋东西只晓得在外面偷香窃玉,没半点正经事会做,真是气死人了。”说着顿了顿玉足。 第5章 明明已是个春意盎然的青春少妇,可言行还像个孩子似的娇痴可爱,完颜亮贪念顿起,一边偷偷瞟着完颜水镜娇美的脸蛋和身躯,一边假意惊讶道:“咦,还有这种事吗? 皇侄女儿天香国色,怎么驸马爷还如此不知足,公主真该拿出你小时整治我们这些皇叔们的刁蛮本事,好好收拾收拾他。” 完颜水镜想起自已幼时淘气,调皮地总是把皇叔们修理得叫苦连天,还骑在完颜亮的脖子上,让他当大马,带自已在皇城内游玩的情景,不由脸上飞红,也格格地笑起来。 恨恨地噘起小嘴道:“想去由他去,我才不稀罕那蠢材。”完颜亮偷眼打量,只见这位小公主皇侄女儿,浑身雅艳,遍体娇香,脸如莲萼,唇似樱桃,两弯细细柳眉犹如远山含黛,那种娴雅妩媚,大家风范,实是少见。 此时她低头举杯,白瓷细碗衬着润红香唇,动人心魄,心中越发地燥热,虽然两人隔着一张短几,完颜亮竟觉得鼻端已嗅到她身上氤氲宜人的肉香,一时情热,竟望着这少女几绺青丝掩映下白晰的秀颈呆住了。 完颜水镜见皇叔没有答话,诧异地抬头看了他一眼,正瞧见他盯着自己的痴迷模样,桃腮不由红晕大盛,美得娇艳欲滴。 芳心中既觉得皇叔如此看着自己,未免太过失礼,又觉得连皇叔这样优秀的男人也痴迷于自已的美貌,可见自己确是一个佳人,心中不免有了几分窃喜。她这里芳心百转,不免心中怔忡,一时也无话可说了。 完颜亮见这公主侄女儿面含娇羞,垂首不语,但是对自己方才放肆的目光并无多少恼意,心中极为欢喜,清咳两声,道:“今日王叔要去皇园狩猎,公主可愿一同前往?” 完颜水镜闻言喜上眉梢,笑逐颜开地道:“甚好,侄女儿倒也有好久不曾骑马射猎了,好,皇叔请稍待片刻。”说完雀跃着急步回到后室,一不会再出来。 已是一身的戎装,粉红的战袍,高腰的皮靴,小蛮腰上配了一把短刀,背了一张弓,一壶箭英姿飒爽地走出来。 头上却未戴头盔,一头青丝随意地挽着,比起一身宫装的雍容之态又多了几分俊俏的颜色。完颜亮见了,自是赞叹不已,逗惹得小姑娘心中得意,颇有些沾沾自喜。 金人皇室比起汉家宫廷的规矩少了许多,公主只带了两名贴身的丫环,随完颜亮走出府邸。完颜亮另一名亲兵还候在门外,替完颜亮背着他的铁胎弓,雕翎箭,众人放开马蹄,驶出城门,三里外就是皇家林苑,寻常人等是不许进入的。 完颜叔侄都擅骑射,小姑娘水镜儿可不是娇滴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深闺小姐,纵马如箭,呼啸往返,驰骋如电,丝毫不逊男儿。两人吩咐手下人呆在一个人工湖泊前,然后独自向密林中进发。 山林之中原本草密兽多,二人又是箭法出众,不多时便射猎了几只狍子、獐子、野鸡一类的猎物挂在马后。 那完颜水镜少女心性,有心射猎之物超过皇叔,所以抢在前面,见猎物便射,飞马奔至丛林中,斜刺里互然一只梅花鹿受惊,嚯地从草丛中跳出来,三拐两拐,不见了踪影。 完颜水镜见猎心喜,纵马急追,不料草深林密,草中有一土坑,马蹄一下子陷在当中,一下子把她抛了出去,完颜水镜在地上滚了两匝,只觉脚痛欲裂,不禁花容失色,坐在地上,捧着受伤的脚,泪珠儿在眼眶里直转。 完颜亮驰马跟来,见状忙飞身下马,急步抢上前来,问道:“公主可曾受伤?”小公主眼泪汪汪地道:“皇叔,我怕是脚断了。疼得厉害。” 完颜亮也吓了一跳,忙在她面前半跪着,将她的小腿搁在自已的大腿上,替她褪下长靴白袜,露出白晳、娟秀、柔软的小脚丫来,金国女子都是天足。 但这完颜水镜的小脚丫长得十分纤秀柔美,粉红色的脚掌滑润光泽,五个整齐小巧的脚趾并在一起,脚背细腻,足踝纤细,整只小脚握在手中有种柔若无骨的感觉。 只是那足踝上略有些红肿,看来是骤然跌下马来,穿了长马靴,使脚转动不灵,扭伤了脚筋,既然不是断了骨头,两个人都吁了口气,放下心来。 完颜亮轻轻握住公主圆润的脚跟,轻轻转头,公主忍不住丝丝地抽着凉气,秀眉儿蹙成一团,显然有些痛楚,完颜亮越发小心,轻轻活动着公主的玉足,小美人柔美的玉足握在手中,这完颜亮忍不住揉动之际,手指若有意,若无意地轻轻搔弄她的脚心,好像只是未注意刮弄在上面。 完颜小公主只觉酥痒难当,初时还未注意,现在才发觉自已的玉足让一个大男人握在手中,自已一腿抬起,搁在对方的大腿上,脚尖再往前点一点。 怕要碰到男人裆中的阳物,不由心中一跳,脸上羞红了起来,她在心中暗啐了自已一口,怎么这般不知羞耻,面前的可是自已的皇叔啊。 虽想装出毫不在意的样子,可脚心上传来酥痒的感觉,心中又想到了羞耻之事,不由一颗芳心,小鹿般乱撞了起来。 完颜亮原还加了三分小心,及见这小妮子似也动了春心,俏脸飞红,杏眼含春,红艳艳的小嘴轻轻地张合着,发出的轻吟痛楚少了七分,倒是多了几分旖旎的风光,心中不由大喜。 完颜亮要挑逗这经验不多的含春少女何等容易,一手轻薄地边转动她的脚掌,边搔弄着脚心,另一只手已很自然地握住了她的小腿。 他的大手十分有力,掌心热力迫人,小公主忍不住娇躯一震,心中异样的感觉更加强烈,豆蔻年华的青春少女,已是被引得春心难遏。 完颜亮偷眼看她,见她双腮腻霞,双手支地,小酥胸起伏不定,似是十分难耐,顿觉欲火大炽,不能按捺,忍不住出言挑逗道:“公主的莲足有如玉琢,娇美不可方物,皇叔见过的佳色多矣,只一双莲足亦如此动人的,唯公主一人而已。” 这岂是一位叔父对侄女能说的话?可那完颜水镜已是芳心大动,此刻是心猿意马,情难自禁,羞答答垂下头来,轻声道:“皇叔又未饮酒,怎地说起醉话来了,颠三倒四,成何体统?” 完颜亮见公主羞意迷人,却未见恼意,胆子更大了,手掌沿着纤柔秀美的小腿渐渐上移,缓缓摸到大腿弯上,轻轻抚着她柔韧结实的大腿,只觉滑润如锦,温暖沁香,温暖的热力引发了下腹的三味真火,可怜那昨夜忙碌了半宿的小弟弟。 此刻还自觉酸软,却不得不摇头摆尾,起身应和。完颜亮一语双关地问道:“公主,皇叔如此抚弄,可舒服吗?”完颜水镜被他抚弄得已是十分情动。 虽然不时悄悄咽着香津,那双腿间的蜜处也濡濡然玉露微沁,有了异样的感觉,却羞红了俏脸,不好作答。 完颜亮见状,将她的大腿又往怀里拉了拉,完颜水镜的玉足更加贴近,一下子抵在完颜亮的胯间,完颜水镜只觉得柔嫩的脚掌心忽然触到一个火热、硬挺的柱体上。 这一触弄,那肉柱还跳动了几下,不由一张俏脸腾地红了,娇呼一声,忙缩回了脚。她虽年幼,倒底做了一年的媳妇,虽然不喜那浪荡无为的丈夫,而耶律绍也时常寻花问柳,夜不归宿,到底那桃源蜜洞,不是藏匿深山,无人能觅,早已是渔郎几度问津,玉杵探路年余了。 那双纤纤玉手也是抚弄过男人的阳物的,怎会不知方才莲足所触是何物?这一下芳心跳得更加厉害,她是从未碰过第二个男人的那种地方的。 何况对方又是自己的血亲长辈,只觉得心乱如麻,羞不可抑,忙缩回了脚,捡起袜子穿上,低声对完颜亮道:“皇叔,下人们呆得久了怕要担心寻来,我们快快回去吧。” 完颜亮眼看得手,却是这小妮子胆怯退缩,说的又是实理,倒也不敢就此来个霸王硬上弓。 不过既然小妮子动了春心,来日方长,只消动些手段,必可得手,便按下一腔欲火,站起身来,竟俯身将公主轻盈的玉体拦腰抱起,送上马背。 他这一抱,小公主不由一声呻吟,红了脸不敢言声,直到上了马背,才以异样的目光偷瞄了皇叔结实健壮的身躯一眼,芳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可已是情愫暗生了。 两人一路骑马赶回来,完颜亮言语之间再不及于乱,有意闭口不谈,免得水镜公主心中窘迫不安。水镜芳心中果然稍稍心安,暗以为自已胡思乱想,动了歪念,皇叔并无挑逗之意。 可是这春心既动,再看完颜亮时心中则不免以怀春女性欣赏男人的目光看他了,这男人看美女,常常盯着对方的俏脸红唇、酥胸长腿想得春色无边,其实这女人看男人何尝不是如此? 水镜公主少女情怀,初次有了暗中倾慕的对象,可惜却是她的叔父。她这里胡思乱想,完颜亮更是心潮激荡,对方不但青春貌美,身份尊贵。 而且又和自已有血缘之亲,禁忌之爱使这位淫秽深种于心的完颜亮尝到了前所未有的快乐。他开始动用心机,想把这位娇美动人的小公主弄到自己手中了。 两人各怀心事,往宫城里赶,那位驸马爷耶律绍,却正在温柔乡里,乐不思蜀呢。“哦,哦耶律少爷用力” 黛丽丝用带着异国腔调的娇柔嗓音呻吟着,她十一岁来到中土,在这里已经住了十年,本地话已说得十分流利,可是她聪明地发现,来嫖她的人,不但喜欢她金发碧眼的丰腴肉体。 第6章 而且喜欢听她带着点异国腔调的声音,自然是从善如流了,这是一处郊外僻静的竹林,一所颇为雅致的竹屋。秋风徐徐,竹叶飘香,沙沙的风吹竹叶声显得这里十分的寂静。 小屋内黛丽丝娇媚的浪叫声,愈发显得格外的淫靡动人。湘妃竹榻上,黛丽丝丰腴柔美的修长胴体放浪地俯卧在上面,丰硕的美臀显得愈发突出,一双修长结实的大腿慵懒地搁在竹榻边上,一双美足悬在外面。 随着耶律绍的抽送轻轻摇晃着。耶律绍一腿立在地上,一腿跪在一个锦橙上,贴着黛丽丝满月般的美臀,在她柔嫩的小穴里兴奋地抽chā着。 丰硕滑嫩的臀肉隆起如丘,两瓣臀肉夹成的深沟摩擦着耶律绍的yin茎,带来一种销魂的快感,也使他的yin茎无法全根插入穴心,急得黛丽丝嫩穴里酥痒难解,直叫着让他用力。 耶律绍也是个淫心极重的人,尤喜把玩女性的臀部(呵呵,我道中人)。未娶公主过门前,不但是花街柳巷的常客,族里容色出众的女奴更是玩了不计其数。 但是像黛丽丝这样金发碧眼、鼻梁高高的异国美人也是不曾玩过,加上她的玉体酥滑如油,丰硕的美臀既圆又大,比他玩过的所有女子都要丰满浑圆,真是爱若珍宝。 此刻他已是梅开三度,仗着年轻力壮,半趴在黛丽丝的白嫩胴体上,臀部疯狂地挺耸,胯下一根硬挺的肉棒在黛丽丝丰腴雪白的臀缝间插进拔出,荡起了“噗噗”的云雨之声。 “啊,这波斯女人果然是床弟尤物,小浪穴儿又热又紧,大屁股又白又圆,哈哈看小爷我不干你个痛快” 耶律绍一面说着,一面操弄,双手还把玩着黛丽丝的丰臀玉乳,黛丽丝胸前一对豪乳如出笼的玉兔般跳跃着,纤柔的腰肢轻轻蠕动着,一具修长白嫩的胴体蛇儿似的扭动着。 她一边竭力将丰臀用力向后迎凑,樱桃半张,香舌半吐,舔着自已的嘴唇,一双纤纤玉手抚弄着自已乳上红红的乳头。 屁股上的嫩肉羊脂美玉似的诱人,昵声地挑逗着耶律绍:“啊耶律少爷,好哥哥好人嗯,再用力些,你要操死我了,啊好神勇呀” 那丰腴胴体也做着撩人的姿态,一副娇媚风骚的模样,让耶律绍激动不已,一双手迅速滑过黛丽丝身体的优美曲线,紧紧地攥住了那娇嫩滑腻的一对玉乳,像是驰骋沙场的将军扳住了马鞍,一边不知怜惜地把一对乳房捏得变了形,一边加快了耸动的速度“啪啪”的皮肉撞击令黛丽体的臀肉乱颤,纤腰欲折,娇呼声陡然亢奋了起来。 耶律绍的快速操弄让黛丽丝的小穴酥痒的感觉得到了舒解,一心只想他操得更深一些,兴奋的淫液分泌得更多,耶律绍感觉她的小穴越发滑腻,阳ju登堂入室,直探黄龙,竟是长驱直入,毫无阻碍,更是酣畅淋漓。 可是他毕竟已经在黛丽丝的小嘴和蜜穴里各射了一次精,这gui头虽是越涨越大,可那小穴过于滑腻,紧迫感不足,竟是射不出来了,而且他已感到双腿乏力,气息急促,也是支撑不了多久了。 他无奈地拍了拍黛丽丝的圆臀,说道:“美人,哥哥我已经没有气力了,让我躺下,你来个倒浇蜡烛吧?” 黛丽丝嫩穴正爽,闻言虽然不乐,可也不敢反抗,趴起身来,让耶律绍躺在汗水浸透的竹榻上,一双雪白悠长的大腿跨在不宽的竹榻两侧,扶着硬翘翘的阳ju,就要送进自己淫水津津的小穴。耶律绍道:“不,你转过身去,用屁眼来。” 黛丽丝只好抬起大腿,转了个身,把个丰润浑圆的大屁股冲着耶律绍的脸,素手扶着淫液粘连的阳ju,对准自已粉红紧缩的小菊涡,缓缓坐了下去, 坚挺的阳ju顶开后庭菊花,缓缓没到尽头,那优美的心形肥臀也已坐至耶律绍的小腹上,耶律绍只觉大gui头没进了一个绵密紧缩,还在轻轻蠕动的幽窒谷道里,十分地舒服,那柔软香润的肥臀轻轻贴在自已的腹部,香艳之极。 他双手捧着黛丽丝圆滚滚的美臀,兴奋地道:“美人,快动吧,用你的屁眼好好地套弄,让小爷我再舒服一次。”说着,ji巴亢奋地向上顶了一下,在那销魂的幽谷里挺耸着磨弄了一圈,体会那美人后庭的美妙。 黛丽丝虽已不是头一次玩后庭花,可是谷道尚未适应这巨大的异物插入的感觉,蹙着秀眉,苦闷地呻吟了一声,忍受着下体内那异样粗胀的感觉,屁股开始颠动起来。 “啊好少爷,你的ji巴好粗、好壮,我的屁眼快被你顶破了,嗯少爷快点射吧,啊好胀呀” 黛丽丝一双大腿不断地蹲下抬起,累了就双手扶着竹榻,屁股转着圈儿的,让耶律绍的ji巴在肛门里左冲右顶,一对丰满的玉乳上上下下突突乱跳,俏脸上香汗涔涔。 耶律绍眼看着黛丽丝肥白圆滑的臀部起伏颠耸,下体的亢奋感越来越大,这异国美人的屁眼十分紧密地缠绕住自已的yin茎,好像一个小嘴极为有力地吮紧了它一般,他忽然坐起来。 把黛丽丝往前一推,推得黛丽丝双腿大张着跨在竹榻上,双手扶着竹榻,丰盈的乳房像冰湖中两座雪峰的倒影,在波光中摇曳着。 丰硕美丽的臀部因为双腿大张,屁股沟不再那么紧密,好像长开了的两瓣桃子,中间的屁眼粉红红的,因为阳ju的突然拔出,肛门口的嫩肉翻了出来,正缓缓蠕动着向回收缩着。 耶律绍红着眼睛,爬起来跪在竹榻上,把ji巴对准美人的后窍,向前一顶,在竹榻“吱吱咯咯”的伴奏声中极力地顶送着,枪枪见肉,次次到底。 终于,在黛丽丝纤腰圆臀、粉弯玉腿的销魂扭动下,把整根yin茎死死地顶在她的后窍上,在那紧凑温暖的谷道里突突地注满了自已的精液 次日,耶律绍果然依约将太傅宗本图谋不轨,意图作乱的消息密奏金熙宗,金熙宗大吃一惊,不过他虽昏庸无能,但完颜宗本素有贤名,心中实是半信半疑,虽是自己极为宠信的驸马密奏的消息,一时也拿不定主意。 最后吩咐耶律绍不要露出风声,暂且寄下此事,想要再查一查,有了确凿证据,再做处理。耶律绍回来将此消息密告完颜亮,完颜亮见此计竟不奏效,心中大急,又暗中找萧裕商量,那萧裕老奸巨滑,捻着鼠须思量一番,胸有成足地对完颜亮道:“王爷莫急,我在宗本身边早已埋有伏兵,用是我族中的族侄,名叫萧玉,在完颜宗本府中,甚受倚重。 我叫他搜罗些证物,加以伪造,再转呈皇上,嘿嘿,这一贴药下去,不怕他不死。”完颜亮听了心中大喜,只得耐着性子等待时机,表面上对太傅完颜宗本反而更是恭敬有加。 同时,他见萧裕如此心机深沉,算无遗策,也是心中凛凛,暗暗存了几分戒意。此事既然徐图不急,他一颗淫心又记挂起那娇俏动人的侄女儿水镜来,开始想着法子要诱她上手。 对付女人他是软也软得,硬也硬得,竟是天生的本事,到不用请教萧裕,眼珠一转,便计上心来,一面常常将耶律绍诱出府邸,使他和黛丽丝鬼混,一面开始打起了公主的主意。 耶律绍和黛丽丝幽会之处乃是完颜亮私产,本来无人知道的,可是在完颜亮有心之下,此事渐渐便在人中传开,那刁蛮公主完颜水镜听说了此事,和耶律绍大吵了一架,抓破了他的脸,两人的关系闹得更僵了,可是她虽有心管住丈夫。 毕竟耶律绍在朝中有官职,在族中有地位,国事、族事不能不让他去办,他去了做了些什么,又如何看得住? 心中凄苦心闷,完颜亮便趁虚而入,请她打猎、赏园,布衣逛市,陪着这小妮子整日里游水玩水,言语间常常带些亲昵,让她羞窘不已。 可又不太过份,直弄得这水镜公主芳心忐忑,春情荡漾,自觉这样是大大的不对,可又有些情难自禁,这一日,两人在京都闹市换了普通人的衣服,四处闲逛。 看见有家新开的珠宝店,门口的柱子竟是石雕的人像,袒胸露背,斜披着一匹长布遮住要害之处,眉眼深遂,头发卷曲,不似中土人模样,好奇心起,便入内一观。 其实这又是完颜亮布下的圈套,只是自己也装作头次看到的模样,随着公主步入其中,但见珠饰琳琅满目,与常见的饰物却大不相同。 完颜亮二人一进来,男的英俊,女的娇美,气度不凡,老板见势忙满脸陪笑迎上前来,却是个金发卷曲、蓝目高鼻的胡人,说话的腔调怪怪的,向完颜亮陪笑道:“这位大爷,陪夫人来选些饰物么?我这里全是自极西之地运来的宝饰,二位请随便赏看。” 完颜水镜听他把自已和皇叔认作夫妻,不禁脸上有些发热,羞窘地瞧了完颜亮一眼,张口欲解释,完颜亮含笑拉住她,低声说:“算了,这胡人懂得什么,别和他解释了,又无大碍。” 水镜听了,也不好再作抛白,只是芳心中又是忐忑,又有点奇异的感觉,偷偷瞧着完颜亮捡看手饰,心中忽然浮起一个奇怪的想法:若是他不是自己的皇叔。 而真是自已的丈夫,那么想到这里,脸上更红,暗暗啐了自己一口,心说:“水镜呀水镜,怎么可以有这种想法,真是无耻。” 第7章 可是既已想了,便克制不住,幻想些两人做夫妻的模样光景,越发地不自在了,那些饰物大多有异国风格,十分招人喜爱,完颜亮却作势皱眉道:“也没什么新奇宝贵之物,水镜,我们走吧。” 那胡人老板听了,忙拦住他,陪笑道:“大爷要上好的饰物,有是有的,不过十分的珍贵。”完颜亮和水镜相视一笑,道:“钱?哈哈,那倒无妨,你且拿出来让本人看看,若是喜欢,自然不会少了金银赏赐。” 那胡人听了一笑,匆匆步入内室去了,完颜亮负手而立,上上下下打量着水镜,把这小姑娘看得俏脸飞霞,娇嗔道:“皇叔,你看我做什么?” 完颜亮嘿嘿一笑,道:“水镜,那胡人把你我当作夫妻,我看看小小的模样你是不是真的像个小妻子。”水镜羞红着脸白了他一眼,嗔道:“皇叔又在胡言乱语了,我”有心否认自已是个未长大的小姑娘。 可是那便无异于承认和他像对夫妻了,一时不知如何说才好。完颜亮见逗得她手足无措的样子,不禁开怀大笑,此时那胡人捧着个铜匣,小心翼翼地走出来,轻轻放在桌上,轻轻启开匣盖。 只见霞光四射,宝气茵蕴,一串钻石项链放在匣中煜煜生辉。那心形的宝石项链下部那颗硕大的钻石实是世间罕见,放着幽幽的蓝光,角度稍一改变,便有不同的光线和霞光瑞射出来,水镜屏住了呼吸,虽是身在皇宫长大,生平竟是从未见过如此硕大美丽的宝石。 那胡商人见了她这般模样,得意地一笑,道:“这是我们那里极为有名的一颗宝石,曾是最美丽的女王陛下收到她哥哥送给她的定亲礼物。 后来她哥哥死了,她成了寡妇,十分伤心,就把这颗钻石随着她的王兄一起埋葬,有盗墓之人盗出,才得以重见天日。” 完颜水镜被那项链惊呆了,已是爱不释手,听说是异域女王戴过的宝物,自然更形珍贵,赞叹不已。 完颜亮却奇怪地问道:“她王兄去世,她怎么便成了寡妇?哈哈,你中土话说的不好,真是笑话。” 那商人却一本正经地道:“她的哥哥便是她的丈夫,哥哥死了,她自然便成了寡妇。”这一来连水镜的注意力也吸引过来了,吃惊地问:“你说什么?那女王怎么能嫁给她的哥哥?”商人道:“这有何奇怪? 她的王兄过世之后,她又嫁给了自己的弟弟。在西方这是人人都知道的。”完颜水镜听得脸上火辣辣的,简直就像是自已做了那羞耻之事似的,蹙眉道:“她怎么可以可以这岂不是太违人伦了么?难道举国上下竟无人制止?” 商人若无其事地道:“哈哈,我们那里风俗与这里大不相同的,皇族为了维持血统的纯净,一直都是皇亲间嫁娶的,我们听说另一个遥远的国家做皇亲的儿子娶了他的亲生母亲为妻呢,那个大帝国比起我们的大帝国来,地域差不多大小,比大宋、西夏和大金国加起来都大。” 完颜水镜如听天书,瞠目道:“这这是什么地方,有这么大的国土,这么这么奇怪的风俗?”她本有心说不要脸的风俗,到底对这异国商人不便口出不逊,临时改了口。 那商人眉飞色舞地道:“我们的大帝国十分庞大,十分富有,只是唉,如今已经亡了很久,现在变成了许许多多的小国,也是经常打仗,所以我才来到中土经商。不知道夫人听说过罗马帝国没有?” 完颜水镜原本对这夫妻的称谓就有些不自在,刚刚听了这做梦都没想到过的耸人听闻的事情,再听他把自已当成皇叔的妻子,竟有些心虚的感觉。 不过,那个罗马大帝国她到时听说过的,听说唐朝时东西突厥作乱,唐王李世民派大军征讨,东西突厥大败,东突厥投降,说起来那个强悍的游牧民族就是蒙古、以及契丹、女真族的前身。 西突厥向西方逃窜,逃到现在土耳其的地方,灭了当地的王国,建立了现在的国家,而被消灭的那个王国,国王率领着残兵败将继续向西逃窜,灭了当时已摇摇欲坠的罗马王朝,想不到那个王朝竟有这样的奇俗。 事情已经过去很多年了,想不到这胡人商人还对那大帝国念念不忘。水镜红着脸啐道:“想必就因那国家有这样古怪的风俗,引至天怒人怨,所以才亡国的吧。”商人笑道:“天怒不怒,小人是不知道。 不过这人怨可是谈不上,大帝国京城不但皇帝如此,就是那些贵族们,父女、母子、兄妹、姐弟通奸的,也是蔚然成风,之所以亡国,一来是帝国强盛到了极点,耽于安逸,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我们所使用的器具。” 水镜听他越说越不像话,只听得脸红心跳,简直要掩耳不敢再听了,听了他最后一句,却又勾起了好奇之心,问道:“器具?什么器具?” 商人叹道:“那时我国王公亲贵,有钱的人家都以铅为贵,家里盛水、盛饭的器物多以铅制成,那时我国人可不知这铅中含有剧毒,日夜以此物饮酒、喝水、吃饭,简直是吃慢性毒药,生下的孩子不是畸形,就是弱智,偏偏他们又是高高在上的王公贵族,把持着朝政大权,以至国力日衰,竟被一群不知从何处逃来的乱兵给灭了。” 完颜亮呵呵笑道:“水镜,咱们是来买珠饰的,不是听他说书的,快快买了这串项链回去吧,这项链多少银两?”那商人道:“这是世上罕见的宝物,要金三万两。” 饶是水镜贵为公主,也不由大吃一惊:“三万两黄金?这太贵了,这么大一笔黄金,一时去哪里筹措,我们还是走吧。”完颜亮笑道:“如此宝物,只有戴在你美丽的颈上才合适,还是买下吧,算皇叔送你的。” 水镜听他出言调笑,满脸红晕,虽然不怒,可脸皮上也有些挂不住了,匆匆向外便走。完颜亮目送她出去,向那商人点了点头。 其实这项链他是早已买下的,连匣子也不取,拿出来揣在怀中,随在完颜水镜身后去了,心中暗暗想着:乱伦的种子已经播在水镜心中,再加上一把劲,这娇俏可人的小公主便可在自已的胯下婉转承欢了,心中喜不可言。萧府中。 此刻一个面带邪笑的俊朗年轻人正偷偷趴在萧裕的卧室窗外向里面窥视。自从上次萧裕鞭斥继室妻子之后,府中人对他的所做所为更是装聋作哑,无人敢于出头了,所以萧氏父女更是肆无忌惮,原来萧裕和女儿白昼宣淫,尚还闭门掩窗,现在可是百无禁忌了。 那年轻人贪婪地趴在窗前,偷偷窥视着室内的春色,只见萧绮莲玉体酥软如泥,嘴里轻轻地呻吟着,妩媚婀娜的胴体屈腰翘臀,姿态撩人地趴跪在床上,双手抓着床头雕花的栏杆,连人带床不停地晃动着,一对丰盈的玉乳摇摇晃晃,看得人魂飞魄散。 萧裕抱着女儿光滑柔嫩的粉臀,跪在床上,疯狂地颠送着。阳光直射入房中,映得萧绮莲白花花的身子,乌亮亮的秀发,红馥馥的乳头更是性感。这老萧年纪大了。 本来对女色的需索不是那么强烈,对小妾和外面的美女已不太着迷了,可是他每天的“午睡”却是风雨不误,只要一挨上女儿的身子,听着她昵喃着,叫着阿爹,他就兴奋得难以自已。 萧裕半跪在女儿臀后,双手搂着女儿平坦柔滑的小腹,下体在她的臀缝间不停地抽送,女儿的嫩穴越来越润滑了。 小穴深处的肌肉不时地抽搐着,裹紧自已的gui头,令萧裕兴奋地狂叫:“好女儿,你的小穴好紧,嗯爹爹好舒服呀,噢屁股翘高些,啊,让爹爹捅死你吧” 萧绮莲一边淫荡地蠕动着自已丰满的臀部,并紧双腿让小穴里的嫩肉更真实地感受到父亲yin茎的进入,享受着那种销魂的酥痒感觉,一边张开艳红的小嘴,娇吟着:“阿爹,快呀你好棒,嗯女儿的小逼要融化了,啊痒死我了。插狠点吧干死女儿吧” 萧裕低着头,看着自已黑红色的肉棒在女儿白嫩诱人的丰臀狭缝中“噗噗”地抽出插进,滑腻柔嫩的感觉从女儿紧密的小穴深处通过gui头的摩擦传到自已的大脑里,快活得拚命逢迎着:“啊太棒了,乖女儿,我就操烂你的小穴,一辈子插在你的小穴里,噢,女儿的小穴真是又嫩又紧呀,爹爹太兴奋了。” 萧绮莲不再颠送自已的臀部,将丰腴的臀肉紧紧抵住父亲的胯部,增加父亲肉棒插进自已体内的深度和力度,媚眼如丝地娇喘着浪叫:“啊,啊,嗯阿爹,你太神勇了。 女儿愿意一辈子让你操,使劲干我吧,啊女儿要来啦”萧裕的瘦脸涨红着,嗬嗬地喘着气笑:“爹爹也快要来了,嗯挺紧些,今天我要射在你的小穴里,射满你的小穴,喔” 萧绮莲松开酸软的双手,让红馥馥的脸蛋儿贴在床上,屁股翘得更高了:“阿爹,射吧,女儿今天没事,射进来吧,我就喜欢你射在我小穴里的感觉” 那年轻人站在窗外,一边撩起下衣,把手伸进自已的裤子兴奋地套弄着,一边紧紧盯着这淫乱的一幕。萧裕的屁股又猛地抽送了几十下,然后紧贴着女儿的屁股不对了。 把女儿柔软的臀肉向上鼓起了一块,痉挛着的阳ju深深插入女儿的yin道深处,猛烈地激射进去 滚烫的精液突然射入,让萧绮莲顶紧了屁股,一双素手紧抓着床单,高声地娇吟:“阿爹,射得好猛呀,女儿快活死了,啊射吧,再多些,灌满女儿的小穴吧,嗯”她娇唤了一会儿。 第8章 直到父亲的喷射停止下来,暖洋洋的精液溢满了yin道,绷紧的屁股蛋儿才忽地落在床上,喘息着感受父亲压在身上的重量。 那窗外偷窥的青年也激动地一阵猛套,精液射了自已一裤子,才喘着大气轻轻退开了些。过了许久,那青年估摸着屋里一对淫乱的父女已经收拾完毕,才故意咳了一声,道:“叔儿,侄儿萧玉有事求见。” 静了片刻,萧裕推开房门,衣衫整齐地走出来,随手掩上房门,满脸严肃地说:“你来了,跟我到书房谈吧。”萧玉恭敬地说了声“是” 又贼眉鼠眼地看了那紧闭的房门一眼,可惜看不到屋里的玉人,满脸惋惜地跟着萧裕到了书房。 萧裕坐下,问他道:“事情办好了?”萧玉谄笑着从袖中掏出一个卷轴道:“是,叔儿,全办好了,上面是完颜宗本的亲笔签名,反诏是我慕仿他的笔迹加上去的,足以乱真。” 萧裕接过卷轴打开,细细看了一遍,仰天大笑,嘉许道:“好,这件事你办的很好,首功一件,有了这件东西,大事成矣。” 完颜亮送公主回府,小姑娘心里别别扭扭的,听了那些惊世骇俗的事情,又想到自已对皇叔的暗恋,又怕又羞,芳心乱撞,只想赶快逃回家去,好好地静一静。 完颜亮大大方方送公主回府,尽显翩翩风度,然后飘飘然回府,正琢磨着怎样把这美丽的小侄女儿勾引到手,萧裕已经屁颠屁颠地送来了族侄萧亮伪造的反诏。 两人仔细端详一番,竟是毫无破绽,不由哈哈大笑,当下紧急入宫,见过皇帝。金熙帝正感头痛,喝着苦苦的汤药,听完颜亮说明来意,只气了个手脚冰凉,抓过反诏看了看,十成中到有六成的字根本不认识。 可是他先接到了驸马爷的密奏,现在再听到完颜亮的禀报,哪有不信之理,一边捧着头呼疼,一连叫着要杀人。 看了他那副模样,完颜亮反而沉住了气,道:“陛下,完颜宗本心腹众多,处心积虑要除掉陛下,如果贸然下手,被他得到消息,恐怕要有一场大战,请陛下颁旨,由臣来办理此事,一定将一众叛军拿下。” 金熙帝听了,挥手咬牙道:“你去办,你去办,给我杀,给我杀,统统给我杀了。”完颜亮心中暗喜,表面上故作沉痛之色,道:“陛下待宗本等人何等恩重,想不到狼子野心,不思报国,反要谋朝纂位,臣世受国恩,肝脑涂地,不能报答陛下于万一,闻听此事,真是痛心疾首,臣一定为陛下除此奸佞,保我大金国江山永固,万代千秋!” 一番话说的掷地有声,金熙帝还没感动呢,他自已已经感动得热泪盈眶了,金熙帝听了宽慰地道:“幸好朕身边还有你这样的忠臣,唉,宗本真是令朕失望,令朕伤心呀。” 一时唏嘘无言,完颜亮趁机辞去,杀气腾腾,准备要做个大屠忠臣的大“忠臣”了,第二日,完颜亮暗中调兵遣将,埋伏在宫中要隘,然后以皇帝有要事宣布为名,将满朝文武尽数召入金殿,完颜亮一身戎装,腰配宝刀,满脸杀气,手按刀柄,一脚踏在金阶上,金熙帝却根本未露面,赶到的群臣议论纷纷,不知出了什么事。 皇亲王爷们在朝堂上是有坐位的,几位亲王坐在椅上,互相打听,无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是相顾茫然。 眼见人已到齐,完颜亮傲然扫视群臣一眼,冷冷地道:“诸位大人,本相昨日得到密报,朝中有一位大臣联络了几位王亲贵族,意图弑君篡位,本相奉当今皇上诏命,今日要将一众叛党当堂拿下。” 阶下轰然一声,众臣相顾失色,完颜亮杀“叛党”这已不是第一次了,挞赖兄弟俩就是他借皇帝的刀杀了的,想不到这回急不可耐,要亲自操刀上阵了。 几位品阶较高的大臣心中更是一沉,看这光景,挨刀的怕是自已这几人中的人了,完颜亮杀人如屠狗,只是不知他这回要杀的人是谁?完颜亮待众人喧闹声渐渐静了下来,目光缓缓向几位端坐的王爷大臣们扫视着。 忽然格格格一阵冷笑,戟指道:“来人呀,把尚书右丞秉德给我拿下。”几个盔甲鲜明的将校马刺踏得嚓嚓直响,冲上来一把摁住站在人群中的大将军秉德,按双肩拢二背捆了个结实,秉德面如土色,叫道:“宰相大人,秉德忠心耿耿,绝无反意,请宰相大人明鉴呀。” 他还要嚎叫,被一个军校劈头盖脸扇了几记耳光,鲜血直流,两颊顿时肿了,哪还叫得出声。完颜亮又缓视群臣,忽然又冷笑一声,道:“来人,把平章政事完颜宗懿绑了。” 又有几个人冲上来将宗懿亲王拿下,就要捆上,坐在首位的太傅完颜宗本再也沉不住气了。 他虽然是太傅,年纪也不过40出头,火气也不小,啪地一拍几案,长身而起,喝道:“慢!” 制止了几个军兵,他双目紧盯着完颜亮,自已这位堂弟,缓缓道:“丞相大人,他们犯了何罪? 总该明示天下才对,你就这样拿人,岂能让人心服?我要面见陛下,问明此事。”说着已拂袖离座,向外便走。 完颜亮嘿地一声冷笑,厉声道:“站住!”然后慢条斯理地吩咐道:“来人呀,把太傅完颜宗本的座位给我撤了,把他的顶戴给我摘了,把他的官袍给我扒了,哼哼哼,把他也给我绑了。” 众臣哗然,完颜宗本已然变色道:“完颜亮,你这奸贼,竟敢拿我?”萧裕在旁呶了呶嘴,示意几个兵士冲上去抓住他的双臂捆上,阴笑着展开一张诏书,道:“陛下有旨,完颜宗本、完颜宗懿、完颜宗翰、秉德等人犯上作乱,着左相完颜亮将一众叛贼拿下。” 他顿了顿,扫了骇呆了的群臣一眼,冷冷地道:“立即推出午门斩首,悬尸三日,遍诏天下,钦此。” 几名拿人的校尉早已得了吩咐,不由分说,推着几人就往外走,完颜宗本脸色大变,道:“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 喊得声嘶力竭,已被推了出去。满朝文武大臣噤若寒蝉,完颜亮四顾一番,奇道:“秦王呢,怎么没来?” 这秦王就是完颜宗翰,本来也是榜上有名,不料却没有在朝堂上,他地位不及宗本、宗懿,方才完颜亮根本没有注意,此刻才想到没看到他。驸马爷耶律绍心虚地低了低头,没敢和他对视。 原来,这完颜宗翰的二儿媳,亲王完颜麻达的王妃叫耶律绣,乃是耶律绍的亲姑姑,耶律绍一早得到消息,要抓的人中竟有自已的亲姑父,心中有些不忍,所以暗中报信,说朝中有变,叫他不要上朝。 立刻去见皇上,否则立即就会大祸临头。完颜亮环视一圈,不见宗翰,立即吩咐道:“宁古力,立即率兵查抄秉德府,甲古乃,率兵查抄宗懿府,萧裕,按这份名单,查抄锁拿其余朋党,完颜乌禄,查抄宗本府,我要亲自去锁拿宗翰。” 吩咐完毕,各自分头行动,走至午门,只见宗本等人的人头已经高高悬在杆顶,一个个怒目圆睁,真是死不瞑目。完颜亮嘿嘿冷笑,亲率一队亲兵,出了宫门,向外急驰。皇亲都住在皇城内。 京城一共分三进,外围是京城,缩到中央是皇城,再缩一圈便是皇帝住的宫城。完颜亮出了宫城,只驰出不远,嘿,就见完颜宗翰骑着匹马,带了四个亲兵,正迎面驰来。 完颜亮大喜,这可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立即驱马迎上,吩咐人把他拿了,原来,这完颜宗翰听了儿媳内侄传来的话,又语焉不详,不知到底出了什么事,本想按他的吩咐,从侧门进入宫城,直接去见皇帝,不料完颜亮为了以防万一,九城均已布下守军,这完颜宗翰实是个蠢物,还不醒悟,东门进不去,便去南门,竟一路撞起大运来,想不到一头撞进了枉死城。 完颜亮抓到了人,怕留下活口,被皇帝问出些什么,立即当堂格杀,命人将人头送回午门口,自已率人直奔秦王府,可怜秦王府上上下下平日是何等的尊荣富贵,一朝失势,立即大祸临头,完颜亮看着是个何等英武俊雅的青年人,杀起人来真是毫不手软,秦王宗翰家所有子孙辈亲人三十余口,男丁不论老幼,纵是吃奶的孩儿,也被完颜亮和他的虎狼兵一刀一个全都杀了。 搜出的珠宝全被完颜亮饱了私囊,那些女人全被圈禁起来,准备发配各部族中为奴,女人们家中原本有些背景的,若是分到一个和本族或本家交好的部落,去了还不受罪,若是没有什么家世背景的女人,纵然原来是高高在上的王妃贵妇,到了别的部落也是最下贱的女奴。 完颜亮色心不改,将府中女人逐个检视,王府中有姿色的女人自然不是没有,可是若能入得了完颜亮的色眼的却极少,最后盯上了一个二十四五岁的少妇,那女子正是身体最成熟、艳丽的时候,柔软曳地的淡黄色宫裙,衬着她婀娜动人的体态,面如满月,高额直鼻,樱唇丰满红润,气质显得极为高雅尊贵。 虽然眼见府中尸横满地,血污长流,别的女人都吓得号啕大哭,这少妇却站在那儿,冷冷地蔑视着到处乱翻乱杀的官兵,神色不变。只这份气度,就已令完颜亮暗暗折服了。 再看她二十多岁,在那时虽已是成熟妇人,可是柳腰纤细,酥胸高耸坚挺,那优美的曲线倏张倏敛,犹如一位国画大师笔下的山水,流畅之极,一双丹凤眼波光流动,潋滟生辉。完颜淫心大盛,立即命人将那少妇押到面前,问道:“你是宗翰府的什么人?” 第9章 那少妇虽然面上十分平静,可是眼看着这这杀死自已丈夫的毁家仇人,心中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冷冷地道:“我是宗翰王爷的二儿媳,麻达亲王的王妃耶律绣。” 完颜亮盯着她那冷若冰山的俏脸,淫心更盛,只是碍着这里人多,总不能立刻脱下裤子,把她摁倒大干一场吧? 正心痒难搔,手下军兵已经回报搜查完毕,未搜到什么反证,完颜亮用手一指耶律绣,道:“这女人是宗翰的儿媳,亲王的王妃,说不定知道宗翰谋反的事,把她给我押回去,我要亲自审问。” 完颜亮带着财宝、美人回到府中,刚刚安置好,派出去的人马已经纷纷回来禀报,这些人除了搜查宗本府的完颜乌禄,都是完颜亮的心腹,杀伐极重,各自所搜的王府、将军府所杀的人共计七十多人,萧裕最后回来,他负责搜查的都是诏书上未列的,平时一向站在太傅宗本一边的人,杀人更多,杀了二百多人,锁了的家人计有一千有余。 完颜乌禄是太祖的嫡孙,完颜宗尧的儿子,只比堂兄完颜亮小了一岁,生得一副敦厚老实像,此人的汉学也极好,还起了个汉名叫雍,完颜雍。 此人看似木讷少言,其父完颜宗尧也是恪守沉默是金的道理,所有各派势力都不太重视他们父子,以为他们无所作为。这完颜乌禄在本书中出场不多,之所以大加介绍,只因就是他。 后来趁完颜亮领兵在外,造反称帝,逼死一代淫帝完颜亮,而且此人即位后,与大宋修好,消灭耶律家族的起义叛军,将大金国彻底改变成一个封建帝国,废除了奴隶制,将国家治理得府库充实、人民安居乐业,成为被世人称为“小尧舜”的一代明君。 完颜亮之所以挑这么个与自已不相干的人去查最重要的宗本府,就因为他已暗中安排萧亮在宗本府暗藏了许多证物,由他去搜,自然可以堵住悠悠众人之口,使人难以说自已嫁祸于人了。 这都是萧裕暗中给他出的计策。果然,完颜乌禄搜出了许多造反的证据,向完颜亮一一呈报,完颜亮早已知道是些什么证据,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耐着性子听他说完,呵呵笑道:“王弟,这些证物请你直接呈报给皇上吧,不要留在我府中,免得遗失了什么。” 完颜乌禄一贯的稳重性格,闻言绝不多问,只应了声是,然后又禀告道:“宗本家的女眷已经全部圈禁起来,等候处置了,不过,莎里古真和莎里古玉各自配了一把宝刀,是太宗皇帝在她们年幼时赐给她们的,她们不肯交出来。 太宗遗物,王弟不敢强取,还请宰相定夺。”完颜亮怔了一怔,才知道他说的是完颜宗本的一对双胞胎女儿,自已的堂妹,比自已小了十二岁,幼年时见过她们,长得粉妆玉琢,一对玉人儿似的,十分讨人喜欢。 当年太宗完颜吴乞买见了这对王侄,十分喜爱,确曾赐过她们一对鸳鸯宝刀。自已幼年时也十分喜爱这对双胞胎堂妹,只是自从十八岁正式有了官职,和宗本越走越远,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她们了。 现在该有十六岁了吧?也不知她们现在长成什么样子,完颜亮心中一动,摆手道:“我知道了,这件事我来处理。” 一一处理过各位将军查抄的物品,众人纷纷散去,完颜亮记挂着刚刚押回来的美人,急于回去温存一番。 可是萧裕却留了下来,和他商量了一番善后的事。完颜亮想起一事,奇怪地道:“今日我召集群臣,奇怪,事先并未走漏风声,那宗翰不知为何,却慌慌张张,四处奔走,就是不上朝堂,你说奇怪不奇怪?” 萧裕蹙着眉毛,捻着自已的胡须想了想,道:“按说,这事知道的人不多,除了王爷和我,还有几位王爷最信任的将军,也没什么人了,应该不会泄露啊!难道是他?”完颜亮忙问:“什么人,你快说。” 萧裕阴阴地笑着,道:“宗本有个儿媳叫耶律绣,是现在耶律部落族长的亲妹妹,驸马爷是她的亲侄子,他是知道我们的事的,会不会是他?” 完颜亮击掌恨恨地道:“不错,不错,一定是他,这个混帐,我早晚要杀了他。”萧裕摇头道:“王爷,不可冲动,您别忘了,今后我们还要借重这位驸马爷的地方还有很多呀,可以午夜进出宫城的只有这么一位耶律驸马爷,可见皇上是如何信任他,现在绝不能动他,而且” 萧裕皱着眉头想了想:“听说耶律绍的父亲耶律守义十分疼爱他这位小妹子,如果他逼着耶律绍救他的姑姑,耶律绍又没有什么办法救一个身负谋反大罪的人,会不会把我们的事说出去?” 完颜亮怔了一怔,道:“这个那个混帐,真说不上,没准。”萧裕眼珠转了转,淫笑着说:“听说那耶律绣是一个少见的大美人,已经被王爷你‘请’进府了?”完颜亮想不到他这么快就知道了。 看来自已身边的军兵中他也安插了不少耳目,心中又增加了几分戒意,同时也有些厌恶,不悦地道:“是,宗翰已是刀下亡魂,怕什么?” 萧裕却没注意完颜亮的神色,自顾眯着眼淫笑道:“我倒有个办法,可以令那耶律绍从此站在王爷您一边,您叫他向东,他绝不敢向西。”完颜亮大喜,忙不迭道:“快讲快讲,你有何妙计?” 萧裕附耳向他低语几句,完颜亮听了面色一沉,半晌道:“耶律绍虽然好色,只怕他未必有这个胆子吧?此计不妥。” 原来萧裕建议完颜亮把那二王妃送给耶律绍,让二人发生乱伦关系,耶律族长待他这位么妹十分疼爱,如果被他知道其中内情,必定亲手打死这个忤逆的儿子,所以耶律绍势必死心踏地听从完颜亮的指挥。 可是这完颜亮不但十分好色,而且是少见的奇妒的人,上次把个婊子大食国美人黛丽丝送给耶律绍玩弄,已是老大的不爽,现在要把那么漂亮的一个少妇再拱手让与他,心中实在是舍不得。 萧裕嘿嘿地笑道:“王爷,你要的是万里江山,有了江山,什么样的美人你得不到?大丈夫权力才是最重要的,如何舍不得这一个女子?何况王爷若是不舍得,可以和耶律绍一同享用她,正好做个人证,让他想赖也赖不掉,至于他肯不肯? 嘿嘿,那小子原本就是个小色鬼,我这里有些宋朝来的奇药,让他混在茶里吃一粒下去,保证他就算是他的亲娘,他也毫不顾忌地插进去。” 完颜亮苦思良久,朝中大权他已尽握手中,唯一不能完全掌握的,就是宫城内的禁卫军,这支部队是由驸马耶律绍掌握的,目前的确需要他帮助自已。完颜亮咬了咬牙,道:“好,就按你说的办,便宜这小子了。” 当晚,耶律绍受邀来到丞相府,他以为自已私通消息的事已被完颜亮知道,心中惴惴不安,及到了丞相府中,完颜亮却未露面,只由家臣们献上一杯茶,就退下去了。 耶律绍啜着香气扑鼻的茶水,苦苦等了许久,还不见完颜亮出现,心中奇怪,心想:“就算完颜亮对自已不满,有心冷落自己,这一会儿也差不多啦,怎么还没出来?”此刻,完颜亮却正在自家的刑室内。 气质高雅端庄的二王妃,完颜亮的堂弟媳妇耶律绣,此刻已一丝不挂,她那丰腴少妇的成熟胴体配合着她脸上娴雅的表情孕育出一种特别吸引人的魅力。 她纤秀的手腕和白晳的足踝,都被牛筋紧紧绑住,赤裸裸的诱人娇躯呈大字形横卧在木案上,就像一头待宰的羔羊。那婀娜的纤腰上方,一对丰盈挺耸的玉乳奇峰突起。 而大张的一双粉腿间,芳草茵茵,乌黑油亮的阴毛整齐柔顺地贴着阴阜,红润的阴唇十分醒目。 那娇俏美丽的芙蓉玉面,仿佛月下梨花,眼角泪痕犹湿,乍一看,好像微雨后的花朵,黛眉痛苦羞愤地紧锁着,好像淡淡薄雾笼罩下的柳叶,完颜亮一见之下,骨头就轻了四两,他嘿嘿淫笑着凑过去,他敞着一件长袍,里面却是一丝不挂,赤裸着结实的胸膛和累累的一团下体,一双色眼紧盯着耶律绣的下体。耶律绣羞愤欲绝,可是双腿却无法并拢,由于挣扎,手腕和足踝处都隐隐沁出血丝。 那连在丈夫面前也不曾如此放浪无耻地打开过的秘穴,完全暴露在堂弟完颜亮的面前,而就在不久前,就是他毁了自己的家,亲手杀死了自己的丈夫。耶律绣恨他入骨。 可是小穴如此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他面前,觉得下体凉凉的,大腿根处,微感骚痒,好像他的眼睛就是一双无形的魔手。 正在抚弄自已的嫩穴,羞愤的感觉集中在下体嫩穴处,耶律绣的目光简直要喷出火来,狠狠地瞪着完颜亮,不肯屈服的神情在她的俏脸上显露无疑。 完颜亮淫笑着伸出手去,轻轻一摸耶律绣大腿上温腻的肌肤,耶律绣身子一颤,大腿上的肌肉猛地抽紧了,咬着牙怒喝道:“奸贼,不要碰我。” 完颜亮嘿嘿地淫笑着,手指捻起几根柔软的阴毛,轻轻扯动着,耶律绣小穴上的大阴唇不禁因为些微的痛楚而抽动起来。 完颜亮淫笑道:“王嫂,你的小穴娇艳红润,似乎二王兄不常赏玩呢,呵呵,二嫂正当青春年少,可曾寂寞过吗?这里痒是不痒?” 第10章 耶律绣双颊飞红,纤纤素手的十指捏得嚓嚓直响,颤声道:“奸贼,无耻的恶贼,不管怎样,我总是你的嫂子,你怎可如此对我?”完颜亮竟然正色道:“正因你是我的嫂嫂,嘿嘿,如此良田沃土,岂能遭蹋了? 汉人有句话,叫‘肥水不落外人田’,嫂子若是沦落成女奴,这嫩穴丰臀少不得要被那些村夫莽汉们大操特操,怎不叫我心疼?还是由兄弟我来享受一番,总算没有便宜外人,岂不是好?” 耶律绣听了他这么无耻的话,只气得娇躯乱颤,胸前一对粉乳玉兔,更是一阵摇晃,气得噎声道:“你你你这无耻的畜生,你你”完颜亮对她的怒骂根本不当一回事,双手大力揉搓着那对饱满坚挺,捏起来既软绵绵的,又甚有弹性的乳房,轻轻在乳头上一弹,激得耶律绣的娇躯一下子绷得紧了。 纤腰也向上抬了一下,嘻嘻笑道:“嫂子,你其实年纪比我还小了几岁,何必摆开一副尊者长辈的气概?” 他蹲下去在耶律绣丰腴柔软的下体试探地碰触了几下双臀的臀肉和大腿间的腿肉,轻轻呵了一口热气,耶律绣忍不住娇呼一声,只觉得下体敏感的嫩穴一阵酥痒,纵是为人端庄娴淑,是个十分规矩本份的女人。 可是也禁不住生理上的变化,桃源溪谷逐渐湿润起来,耶律绣感觉到了自已下体的变化,觉得自已太过无耻,怎能在这淫贼面前,在这有着血海深仇的敌人面前如此淫荡?其实这些都是由不得本人可以做主的。 就如那汉宫飞燕,惩治从宫外秘密抓来却不肯相从自已的良家少年时,便令宫女一手持刀,一手为他套弄阳ju,那少年明知一旦勃起,子孙根上就要挨上一刀,生死关头。 可是那玉茎还是摇头摆尾,苏醒过来,在纤纤玉手中蓬勃生长,宁可挨那一刀,纯粹是生理反应,由不得自己作主罢了,这耶律绣虽嫁人已七八年了。 和丈夫行房做ài已是架轻就熟,却并不了解这些,仍以为只有在心爱的男人面前,为他情动之时才会如此,见自已竟然对仇人的玩弄产生情欲,芳心中真是又是凄苦自怜,又是怨恨羞耻。 完颜亮看着耶律绣性感成熟、美艳绝伦的玉体,见她嫣红的脸上羞愤难当的窘态,不禁哈哈大笑,欲念随之狂涨,无耻地道:“嫂子看来也是饥渴日久了。 既然兄长如此不济事,就让兄弟我来替嫂子解解痒吧。”耶律绣听了这样的话,只气得浑身乱抖。 可是清清白白的身子毫无反抗之力地平躺在这里,如何制止这禽兽施暴?两行热泪已然流了下来。完颜亮依然穿着长袍,却不急着上马,他从袋中拿出剪短了的两枝野鸡尾翎,兴味十足地在耶律绣的嫩穴上轻轻搔动起来。 天啊,一阵奇痒立即从小穴传遍全身,使耶律绣的身体顾不得是暴露在一个不是丈夫的男人面前,纤腰剧烈地挺动着,就像饥渴中求欢的深闺怨妇。 她的红润小嘴急促地喘息呻吟着道:“啊求求你不要呀好痒”那不轻不重的搔弄使她下体奇痒无比,简直比遭受酷刑还要难受,丰满的臀部也上下颠动起来,虽然她是想避开完颜亮手中的鸡翎。 可是看起来却是淫荡无比。明明没有人在插送她的小穴,可是这美艳的少妇丰臀颠耸,玉体轻摇,就像是正和一个看不见的人在纵体合欢。奇痒使耶律绣痛苦的眼泪都流了下来,她虽然不愿在仇人面前服软。 可是现在却不得不一次次哀求他:“求你了完颜王爷,啊呀丞相求您,杀了我吧,别折磨嗯我” 完颜亮眼见她反应如此强烈,更是乐不可支,又用鸡翎去挑弄她的脚心,耶律绣笑又笑不出,哭又哭不得,俏脸通红,小嘴里胡乱地叫喊着,玉体颠送,就像一条被掷上岸的鱼儿,挣扎着,可怜地哀求着。 完颜亮眼见已经把她折磨得毫无反抗之力,呵呵笑着停下手,已经耗尽气力的耶律绣立即酥软了身子,大口地呼吸着,胸前玉乳、平坦的小腹急促地起伏着,那莹润的蜜穴已经沁出了滴滴淫露。 完颜亮绕到耶律绣面前,饥渴地吸吮着她柔软的红唇,舌头想要探进她的小嘴里,耶律绣有心反抗,可是想起刚刚所受到的酷刑,真是心有余悸,他若是一刀杀了自已,倒也罢了。 想不到这小小一根鸡瓴可比刀剑还要厉害。不敢明白地反抗,只有紧紧闭合着牙齿,不肯让他的舌头送进自已的嘴里。 完颜亮见她还不肯屈服,伸手在她湿漉漉的小穴里掏了一把,耶律绣身子一震“啊”地轻呼了一声,完颜亮已趁机发力,顶开了她的齿缝,舌头长驱直入,搅弄起她的香舌来。 耶律绣悲叹一声,双唇被他紧紧压着,香舌无力抗拒,只得任凭舔弄。这俏王妃虽然不甘受辱,内心充满了痛苦和悲愤,但是那香软的雀舌,却被完颜亮探进自已口中的舌头搅弄吸吮着,无法反抗了。 耶律绣青春少妇,风韵柔媚,体态撩人,但十分端庄贤淑,一向洁身自好,如今被个男人如此捉弄亲吻。 虽然明知他是不共戴天的仇敌,还是全身酸软,头晕目眩。她的心在痛苦中挣扎,身体却毫无抗拒地承受着完颜亮的抚弄。 这个英俊、健美的堂弟尽管使她切齿痛恨,但不能否认的是,她羞窘地意识到身体在痛苦中已经感受到一些愉悦。 完颜亮一边深深地吸吻着她的小嘴,搅拌着她的香舌,一边用手抚弄着她已坚挺的乳房,年轻少妇的乳房饱满结实,浑圆挺翘,触手滑腻柔软,富有弹性。当耶律绣的双乳充血张挺起来。 一对嫩红如同新剥鸡头肉似的可爱乳头俏盈盈地竖立起来时,完颜亮已经充满了胜利的喜悦,手掌沿着耶律王妃光滑柔腻的身体曲线一路蜿蜒下滑,揉触在她小肉包子似的肥美阴阜上。 手指轻轻捻动着柔细的绒绒阴毛,手指探进那红润泥泞的细缝,丰腴的柔唇缓缓分开,一股火热、娇嫩的感觉传来,那嫩穴里已是甘霖普降,湿润不堪,完颜亮欣喜地赏玩着这成熟妇人的娇躯,高高在上的王妃的美穴,手指有如佛陀拈花,轻拨细捻,挑逗得耶律绣娇躯乱颤,下体酥痒难当,阴蒂不知羞耻地像一枚红豆似的挺立了起来。 耶律绣悲鸣一声,她没想到自已那么痛恨眼前凌辱自已的仇人,而且自已素行端庄,绝不是一个淫荡的女人。 可是自己的身体却这么不争气,那坚挺的酥胸、泥泞的嫩穴简直像是在向完颜亮发出了无声的邀请,在向他表述自己对他的爱抚是多么舒服。她痛苦自责,自怨自艾。 可是嫩穴里传来的一波波强烈的蚀魂销骨的酸痒快感,让那原本圣洁的秘处控制了她的意识,她无声地娇喘着,妩媚的眼睛水汪汪的,小嘴里发出销魂的呻吟,心里虽然挣扎反抗着。 可是身躯慵软无力,只能任凭摆布了,完颜亮得意地看着她的表现,手指刚刚在她的嫩穴里抽动时,她丰满的圆臀还挣扎着扭动,象征性地做着反抗,而现在,她的丰腴双腿已经软软地瘫在案上,成了砧上鱼肉,任他屠宰了。 他呵呵地笑着,什么三贞九烈的女人,剥光了她的衣服,也就剥下了她的尊严和体面,当你玩弄得她发出销魂蚀骨的呻吟声时,尽管她再怎么不承认,她的身体都已抛弃了她多少年来根深蒂固的爱恶和理念。 而且正由于她原本是个端庄、正派的女人,一个身份高贵、尊荣风光的王妃,一旦赤裸裸地躺在这里,玉体横陈,春潮泛滥,那种女儿媚态,也更加令人怦然心动。 从小受到的礼教道德的培养难以抵御成熟身体对鱼水之欢的渴望,让耶律绣的心中充满绝望,她不肯让自已冰清玉洁的身子被这仇人占有,强自提起精神,牙齿抵住舌根,就要往下咬。 完颜亮一直盯着她的神色,见她原已迷离、柔媚的俏脸忽然一整,立即伸出手去,掐住了她的双颊,使她脸上肌肉一阵酸软,无奈地松了口,她睁开一双泪水涟涟的俏眼,凄苦中带着仇恨的目光,死死逼视着完颜亮。 完颜亮一手仍掐在她嫩颊上,一边嘿嘿地笑道:“想死?听说二嫂前年刚刚生了一位小郡主,可爱的很,现在可是在她的舅舅家里?如果我要把她也列入叛逆家属,就算你那位大哥,也保不住她。” 耶律绣猛然一震,惊骇地望着完颜亮,失声道:“不!求你放过她,她还那么小”完颜亮笑了笑道:“那就要看你的啦,你若就此去死,嘿,你知道我会怎么对付你?” 他面目狰狞地道:“我要把你赤身裸体,悬挂在城门上,让天下人欣赏,你的贞操不但保不住,就连你的族人都要跟着你蒙羞,想清楚吧。” 耶律绣想到那种场面,不寒而悚,一脸坚决赴死的神色化作乌有,竟是不知所措,完全变成了一个楚楚可怜,柔弱可欺的少妇模样。 完颜亮站起身来,柔声劝慰道:“王嫂,人活一世,草木一秋,我完颜亮把人世间的一切都当作狗屁,只有自己欢乐才是好的,你这样美丽,只要好好从了我,我自然不会亏待你,何去何从,你是聪明人,不用我来教你吧?” 耶律绣心乱如麻,又不想对不起死去的丈夫,又怕死了也会受到他无尽的凌辱,正神色惶乎间,完颜亮已经把下体贴到她的樱唇上,命令道:“王嫂,快替兄弟我含进去,让我舒服了,你和你的宝贝女儿就都可以安全无恙。” 第11章 耶律绣俏眼下敛,眼见一条粗大的阳ju就挺在自己嘴角边,几差毫厘就要碰到自已的嘴唇,不禁恶心地嘤咛一声,猛地转过头去。 完颜亮扳过她的螓首,yin茎粗大的gui头顶在她丰满柔软的嘴唇上,冷喝一声道:“王嫂,你还是想不通? 嘿,男人是用来干什么的?女人是用来干什么的?若不想自己难过,就放弃你的自尊和身份,再反抗,哼!”他冷森森的一声冷哼,让耶律绣猛地想起了他的威胁。 想起了自已的幼女,身体一颤,紧闭的双唇放松了一线,完颜亮心中一喜,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撑开王嫂的樱唇,下体一挺,粗大的阳ju就滑进去一半。 王嫂的口腔柔软滑腻,香软的舌尖尽管竭力闪避,还是不时碰触到他的yin茎,事情到了这种地步,耶律绣已经无法再重拾自尊,对他反抗了。 完颜亮看到王嫂闭上了那双明媚动人的俏眼,嘴里也放松了,知道她为了女儿的安危和自己可能遭受的凌辱而屈服了。 不禁呵呵大笑,双手轻轻抱着她的脑袋,yin茎开始轻柔地抽送起来,他的阳ju虽然粗大,比耶律绣的丈夫还要长了三寸,粗了两分。 可是完颜亮有心征服她,所以并没有故意插到底令她难过,每次都只插一半进去,感受她口腔的湿滑和柔软。对方的身份是王妃,比起挞赖王爷那种远族异姓王爷的小妾身份高贵多了。 而且不但年轻貌美,更有着高贵的王妃身份,是他目前为止干过的身份最高贵的女人,心中那份得意和兴奋真是难以描述,一想到她是自已堂哥的妻子,是自已的嫂子,那种乱伦的禁忌快感让这天下第一淫人首次体会到了有着亲密关系的女人被自已凌辱的销魂感觉。耶律绣初时尚羞窘不安,其实她真没给男人吸吮过下体,不过姐妹妯娌、王亲贵妇一起唠些私房话时,倒是也听那些大胆的姑姑、婶子、大嫂们说笑过此事,当时听了脸红心跳,心中也想过这羞人的事。 只是想不到小嘴第一次接触男人的阳ju,却不是自已的丈夫,此刻无可奈何,耶律绣只好红着脸,闭着脸,暂时放下心中的愤怒和悲伤,口齿间感受着完颜亮阳ju的火热和坚挺,反正已要失身给他,莫再惹恼了他,连累了自已的孩子,岂不得不偿失? 此时,耶律绍已在完颜亮授意安排下,被大管家领着已经奔向刑房,这位驸马爷喝了两杯加了料的香茗。 此刻只觉下腹又热又胀,心猿意马,又不知为何如此,走起路来生怕给人看见,太不雅观,只好微躬着身子,十分狼狈。 耶律绍心中奇怪,不知那管家因何把自已引向地下刑室,这种刑室他的家里也有,每个贵族家中都有类似的地牢刑室,用来关押处置犯罪的家奴。 可是完颜亮带自己到这里来干什么?耶律绍虽然有些忐忑不安,但料想完颜亮不敢对自已怎么样,便壮着胆子跟了进去。走进光线阴暗的牢房,见到一间敞着门的牢房内点着两支火把,走到门口,他不禁呆住了。 只见囚室中一方长案上躺着一具赤裸的女体,肌肤白晳,曲线玲珑,双手双脚被缚在四角的支柱上,毫不设防的赤裸娇躯上一对丰盈的嫩乳娇嫩动人,骄傲地挺耸着,那丰腴双腿间的秘处在火光下隐隐约约,隐隐泛着汁液的反光,真是一见销魂。 而完颜亮正站在那美丽女人的面前,敞开的长袍遮住了那女人的面孔,可是从完颜亮不断向前挺动的下体可以想像得到那女人正为完颜亮口交。耶律绍一看之下,胯下的阳物更形庞大,涨得简直要爆炸了。 他在家族时也不时趁父亲不注意,偷偷奸淫族中的美丽女奴,料想完颜亮正在以暴力占有一个犯了错的女奴隶,不禁咽了口唾液,心中暗想:“他妈的,我的府中怎么找不出一个皮肤就么白晳、身段这么优美的女奴来?” 那时大金国还是奴隶制帝国,奴隶在主人的眼中和马牛羊这些牲口差不多,有时价钱甚至不如牛羊,不要说让主人玩弄,就是主人随意把他们杀掉,也是天经地义,无人过问的。完颜亮见他来了。 向他微微地一笑,伸出一根食指竖到嘴边,示意他不要出声,然后又指了指缚在案上的美艳女体,做了个邀请的手势,示意他一起来,耶律绍不由一呆,他年少轻狂,和一些贵族子弟逛花街柳巷时也曾玩过‘一龙二凤’,‘双龙抢珠’的荒唐游戏。 但眼前必竟是大金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当朝宰相,他虽然欲焰高涨,可是却迟疑着未敢上前。完颜亮向他笑笑,又示意了一下,耶律绍的下体实在涨得难受,心中欲火焚心,只想按住一个女人,好好的泄泄火,见此光景。 心想:左右不过一个下人女奴,既然宰相不在意,就拿她解解馋吧,自已也实在是忍不住了。 想到这里,立即脱掉自已的衣服,露出服了春药,显得更形粗大,几乎已比得上完颜亮的大肉棒,贪婪地看了看那年轻女人嫩白丰耸、不断起伏的酥胸,硬挺挺的阳ju不由更加肉紧。完颜亮见到他这般模样。 想到马上就可以看到一出姑侄乱伦的好戏,心中更加兴奋,阳ju涨得更加粗大,在耶律绣小嘴中抽送的速度和力度马上加快起来,耶律绣闭着眼睛,感觉到完颜亮阳ju在自己口中的坚挺结实,受辱的屈辱感和强壮异性对自已的占有快感交织在心头,一种是内心深处的悲愤和无耐,一种是肉体上诚实的兴奋的反应,心中的悲愤作用在肉体上,使她的肌肉不由自主地收紧,做着无形的反抗。 而肉体的快感又使她的内心迷惘混乱,沉沦不醒。这绑人的木案做得十分的合理,呈人字形,大张的双腿是悬空的。 此刻耶律绍已经走到了她的双腿之间,耶律绣的小穴好像散发着一种女性特有的异香和吸力,耶律绍跃跃欲试的阳ju已经自动向着那娇美动人的嫩穴摇头晃脑着。耶律绍再也忍不住了。 他猛地往前一趴,双手一下子握住了那对颤颤巍巍地跳跃着的白嫩乳球,下体的阳ju对准了那湿漉漉的柔软嫩穴“噗”地一下扎了进去。 耶律绣正被完颜亮抱着脑袋口交着,酥痒的下体忽然一阵快感传来,感觉到一根粗而有力地肉棒一下子插了进来,使那酥痒空虚的嫩穴一下子充实起来,忍不住“呃”了一声,几乎晕眩过去,紧跟着一双颤抖的大手握紧了自已柔嫩丰满的乳房。 虽然粗鲁有力,可是此刻却比温柔地轻捻慢揉要解渴得多,她的娇躯一下子兴奋到了极点,可是耶律绣也立刻意识到又一个人加入了奸淫自已的行列,刚刚虽然受到完颜亮的无耻玩弄,可是毕竟只有两个人,鸵鸟心态使她的羞耻感和道德感还能压制得住。 这一下居然又加入了一个男人,心理上的感觉好像自已的丑行一下子暴露在天下人的面前,她又羞又窘,下体又忍不住挣扎扭动起来,极力向上缩着屁股,想让那人的阳ju拔出来。 她还不知道那是她的亲侄子,是她小时候牵着他的手,领他逛街,买糖葫芦给他吃的小侄儿,是她还是一个少女时骑着小白马,带着去打猎的,只比自已小了几岁,还拖着两筒鼻涕的那个小男孩,是她亲哥哥的儿子,否则更要羞愤欲死了。 她一边极力向上提着身子,一边想要抬起头来,看清是谁,可是完颜亮此刻怎会让她如意?双手把紧了她的脑袋,把她的脸夹在胯间,粗大的阳ju奋力地插进她的小嘴,长长的触到了喉咙,让她产生了呕吐的感觉。 她的双手双脚都被绑住,想要抽回身子,只有利用腰和小腹的力量,这一抽紧,下体的嫩穴更加紧密了,耶律绍只觉得那嫩穴滑腻柔软,充满了弹性。 这一抽紧,丰腴的嫩穴裹紧了自已的gui头,夹得紧紧的,好像要把他的肉棒推出来,可是那种紧密度又像是要把它含进去,火热柔嫩的感觉使下体粗胀了很久的肉棒一下子得以释放,好像融化般的快感迅速传来。 耶律绍亢奋地呻吟一声,双手捏紧了姑姑的丰乳,粗挺的肉棒在她的嫩穴里忘情地抽送起来,耶律绣虽然又羞又急,可是下体那根可恶的肉棒正是救火的先锋。 这一阵狂抽猛插,下体的酥痒感得到解决,竟使玉体尝受到了从未有过的酣畅快感。她“呃”地喉中发出一声颤抖的呻吟,再也无法抵制肉体的反应,肉缝中淫水淋漓,胸前浑圆坚挺的双乳被捏弄着,又是痛楚,又是舒服,与小穴里传来的一波波快感连成一气,极度的兴奋使她的欲念也不由高炽起来。 这样的玩弄她如何能够禁受,理智已经彻底被情欲所压倒,她的翘臀竟然不由自主地轻微而不引人注目地迎合起来。 今天,耶律绣丰腴的良田才算是得到了彻底的开发,柔美的yin道像少女般紧窄,紧紧环绕着下体的那根大肉棒。 口中那根与下体相比不遑稍让的巨大肉棒依然插弄着她的小嘴,大开大阖的动作时不时地插进她的咽喉。 可是身体上传来的极度快感,使喉中的不适感已经荡然无存,口齿感受着口中阳ju的粗硬和长度,使她的脑海中可以清晰地幻现出正在下体肆虐的大肉棒的样子,贞洁的少妇已经暂时失去了清醒的意识,陶醉在自已的亲侄儿的操弄快感中。 第12章 也许她清醒过来时会难以自处,但至少现在,男人那硬中带软,任何异物都无法替代的插入感觉已经充斥了她的全身,挑起了她全部的情欲。 耶律绍为了加快抽送的速度,站直了身子,松开了紧握着的一对椒乳,耶律绣只觉得原本充实的胸前忽然变得空荡荡的,紧跟着一双有力的手握紧了她悬在空中的线条优美的小腿 然后滑到柔嫩丰腴的大腿上部,一下子抓紧了她的大腿根部。耶律绣结实的大腿内侧的嫩肉深陷进那手指中,略有些痛,可是更多的是兴奋的充实感,下体的阳ju抽送的更加有力了,次次到底,阴囊“啪啪”地打在她的大腿根上,对方的阴毛一下下摩擦着她阴唇的嫩肉,耶律绣几乎要兴奋得晕厥过去。 耶律绍一边用尽全力地操弄着对此还毫不知情的姑姑的嫩穴,一边抓紧了她弹性惊人,滑如凝脂的股肉,施虐的快感让他几近于疯狂。 身下的女人被他抓着丰盈的臀部也稍稍提了起来,臀部曲线弧圆,臀肉紧绷绷的,姣好之极。 要知道耶律绣虽然成亲七八年了,但那时女子成婚较早,现在才二十三四岁年纪,正是女人身体刚刚发育到完全成熟的美艳时刻,那双匀称丰腴的大腿,浑圆如玉柱,没有一丝赘肉,身材凹凸有致。 虽然已经经过几年的性爱生活,可是那小穴仍颜色红润,芳草柔顺,比起稚嫩少女,别有一番风韵。 耶律绣柔若无骨的胴体被侄儿操弄得波澜起伏,胸前一对玉乳摇晃着幻化出迷人的波浪,那俏丽的脸蛋上布满了红晕,曲线优美的身体被两个放荡的淫贼玩弄得泛起了桃红色。 完颜亮眼见她娇美的胴体焕发出性感的色晕,已经不满足于只在她的口中抽chā,他拔出阳ju,走到耶律绍身边,说:“来,我们换一换,你去玩她的小嘴。” 此时耶律绍被淫药药力发作而涨起的大肉棒一下子像步入天堂一般,正在兴奋之中,他现在不想有丝毫的停顿。 可是毕竟胯下的美人是完颜亮的奴隶,无奈依依不舍地从那柔嫩火热的小穴里“啵”地一声抽出自已的阳ju,急不可耐地绕到前面去,那欲火烧红的双瞳一下子碰到了耶律绣的俏脸。 那俏丽妩媚、丽而不妖的美丽面孔是那么熟悉,耶律绍如同被电击了一下,骇然惊叫一声:“小姑?” 耶律绣红润的小嘴被抽送得又酸又麻,好不容易可以喘口气,正张着小嘴急促地喘息着,嘴角挂着被完颜亮抽送带来的一丝唾液,样子十分淫靡,忽然听到了熟悉的声音,而且惊叫自已“姑姑” 她愕然睁大一双迷离的媚眼,只觉得好似一盆冷水从头上泼下来,整个人都懵住了。 身体不由自主打摆子似的哆嗦了起来,脸色变得惨白,难以言喻的极度痛苦和羞臊感让她感到无地自容,恨不得找条地缝,一下子跳下去, 眼前那赤裸着身子,挺着一条淫液淋漓,铠亮通红的大肉棒的男人,可不正是自已的亲侄儿耶律绍? 原来方才在自已的小穴里插进拔出,极尽玩弄,而让自已感到极度愉快的那个东西是自已亲侄儿的阳ju。 天啊!耶律绣一声惨叫,痛苦地一声呻吟,上身猛地挺了起来,双手手腕深陷进牛筋里鲜血直流。她竟浑然未觉,死死地瞪着耶律绍,她可不知耶律绍也蒙在鼓里,以为他早有预谋,和完颜亮合起来做下这逆伦的丑事,恨得银牙紧咬,嘶叫着道:“你、你你这个畜生,呃”极度的悲愤,使她一下子昏迷了过去。完颜亮这个始作俑者,看着这有趣的一幕,哈哈大笑,他望着昏迷中酥胸起伏的玉体,那雪白丰满如同新雪乍降的胸脯上,尖挺饱满的一对乳房如同一对倒扣在那儿的玉脂球,顶端的蓓蕾泛着淡红的光泽。 虽然在昏迷之中,可是当他那硬梆梆的大肉棒一下子没入丰腴双腿间那一丛乌黑柔软的绒毛中时,那种嫩穴yin道里阴肉痉挛,紧密缠绕的快感还是一下子传了上来。 他一边抓着耶律绣的光滑的大腿,固定住她的臀部,尽情地抽送,一边对矗着直挺挺的大ji巴,进退不得呆立在那儿的耶律绍道:“驸马,美人在眼,为何还在迟疑?” 耶律绍红着眼睛怒道:“你、你怎么可以做这种事?她是我的、我的”他吃吃地,实在羞于说出“亲姑姑”三个字。 完颜亮冷笑一声道:“驸马爷,纵然她是你的亲人那又怎么样?刚刚你不是操得飘飘欲仙?你不说我不说,有谁会知道吗?”他一边挺送着身子,把耶律绍刺激得欲火高涨,一边发表着他的长篇谬论。 “如果你根本不认识她,还会感到难堪吗?所差者不过是投胎在同一个家庭而已,驸马爷,人生一世,不过是草木一秋,青春年华,转眼即逝,管她是什么人,只要自已自在就好。” 完颜亮抬着耶律绣的一双粉润的玉腿,呻吟道:“啊,好舒服,真是女人中的女人,她的身体太棒了。”一边又对耶律绍说:“现在你错也已经错了。 就算你现在不干,你以为她就会放过你吗?想想看,她是你的亲姑姑,是从小看着你长大的至亲,如果让她臣服在你的脚下,做你的性奴,该是何等的惬意?人生在世,能享受别人不能、也不敢享受的快乐,不枉此生也。” 耶律绍望着姑姑那满含春意的俏脸,那妩媚白晳的脸蛋上艳光四射,红润的小嘴吐气若兰,微张着的红唇露出一点洁白的牙齿,口齿微启,像一朵含苞的花瓣,他的ji巴忍不住跳了跳,想着插进她的小嘴里的销魂感觉,那至亲长辈禁忌的交合,别人一生也不能享受到的极乐,他的欲火高炽,如果不是心中还有着最后一丝理智和顾忌,早就扑上去大干特干了。 完颜亮双手托起耶律绣丰满雪白的大屁股,那柔软而有弹性的臀肉使他感到更大的快感,王妃的臀部被他托高,丰腴蜜桃儿似的嫩穴凸了出来。 那粉红的嫩缝随着他肉棒的进出蠕动着,几滴晶莹的花露沾在柔顺的阴毛上,嫩穴里甜甜腻腻的感觉让他魂飞魄散。 在耶律绍这位当朝驸马爷的面前奸淫他的亲姑姑、年轻貌美的二王妃耶律绣,使他越来越亢奋刺激。 昏迷中的耶律绣粉润柔软的丰臀被他的操干插得一沉一沉的,可是立即又被完颜亮一双长而有力的手托起来。 俏王妃的粉臀开始无意识地扭动着,小嘴里发出饥渴的喘息呻吟,完颜亮亢奋地大叫一声,猛地向前一挺,粗长的肉棒“扑”地一下使劲插到尽头,力大得连陷于昏迷中的二王妃也禁不住发出一声“呃”地呻吟。 那肉棒忽然涨大,将炽热的精液狂射进贞洁王妃的yin道深处,完颜亮一边突突地射着精,一边兴奋地狂叫:“好快活,王嫂,我好快活,兄弟给你了,啊,我全射进你的身体了,好嫂子好美的嫩穴” 耶律绍目瞪口呆地看着这销魂的场面,下体涨得极为难受,听到完颜亮一边叫着“王嫂”一面在姑姑的丰腴柔穴间操弄,立时想起了自已的肉棒刚刚在那里抽chā的快感,他不禁呻吟着伸手自已套弄起阳ju来,如果再不能得到发泄,他那里真要痛苦地爆炸了。 完颜亮在自已堂嫂上发泄完了兽欲,满足地抽出有些发软的阳ju,赞道:“嫂嫂的身体真是令人销魂蚀骨,呵呵,好舒服呀”他特意加重“嫂嫂” 二字的语气,以提醒耶律绍自已也是在乱伦,削弱他心中的罪恶感,系好长袍,向耶律绍一笑道:“本王先上去了。 驸马,机会难得呀,你如果能彻底占有她,让她臣服于你,岂不一双两好?如果迟疑不前,嘿,她若醒了一样放不过你,驸马爷,三思啊。”说着施施然走出囚室,还特地拉上了台阶上的大门。 “砰!”一声响,铁门沉重地关上了,地室中只剩下了这姑侄二人。耶律绍颤抖着望向姑姑的娇躯,她一对丰腴浑圆的白嫩大腿张得开开的,可以清楚地看到乳白色的精液从她的小穴里缓缓地渗出来。 那纤腰丰乳,长腿肥臀此刻在这个欲火焚心的浪荡子眼里超过了任何一个女人的吸引力。屋里静静的,只听到他自己沉重的呼吸声。再也没有别人了。 这个想法使耶律绍心中的罪恶感一松,他慢慢走近自已姑姑的玉体,伸出颤抖的手轻轻抚摸了她香软细润的乳头,然后痴痴地看着她那对饱满高耸的玉乳,忍不住张开大手紧紧握下去“呃”耶律绍的喉中发出一声销魂的呻吟,他忍不住一手握紧了自已肿胀不堪的阳ju,一手捏着姑姑的一只豪乳,俯下身去,张嘴叼住了她的一个奶头吮咂起来。 那女人的淡淡幽香,异样的乳肉口感从他的舌尖传到脑海中,是那么美妙动人。昏迷中的耶律绣敏感的胴体不堪挑逗,一双蛾眉微微地蹙着,粉腮通红,玉体微颤。 她的小嘴张合着呻吟着,昵喃着令人销魂的柔音,耶律绍看着她那红润的小嘴,忍不住扑过去,抱住姑姑的俏脸,颤抖的双唇贴上了她红润的香唇,那嘴唇是那么柔软,像一团火似的点燃了他体内乱伦的狂焰。 他腾身而起,一切禁忌都在欲火的燃烧下被抛之脑后,他握着粗胀的肉茎,轻轻顶在姑姑柔软的嘴唇上,gui头碰到姑姑无力地闭合着的牙齿,两片薄唇搭在浑圆的gui头上,使他激动得浑身发抖。 第13章 他轻轻叫着:“姑姑,你好美,好美,我真是爱死你了,我要你,姑姑,把你的红唇给我吧,让我插进去。” 他的呼唤似乎起了作用,耶律绣的嘴唇微微张开了些,耶律绍兴奋地向前一挺,粘着淫液的yin茎顺利地滑过姑姑的玉齿,插进了她温暖香滑的口腔。 耶律绍一阵兴奋的战栗,低下头望着自已那大肉棒一寸一寸地没进姑姑的红唇,天啊,那是怎样的感觉啊? 尽管还未开始抽chā,耶律绍已经感到了极度的快乐,那种近亲之间禁忌交欢的快感强烈刺激着他的身心。 肉棒插到了尽头,姑姑嘴里热呼呼的气息喷在他的肉棒上,涨大的gui头似乎顶到了喉咙,他低着头,忽然看见因为呼吸不畅,姑姑的身子扭动了一下,那双微闭的俏眼一下子睁开了。 正处在兴奋当中的耶律绍吓得一下子跳开,肉棒带出了姑姑口中的口水,他慌张地向后退了一步,几乎跌倒。 耶律绣猛然惊醒,神智一清,骇然看见侄儿耶律绍就在自已面前,正慌张地后退着,那直挺挺的yin茎向下滴淌着口水,再加上自已口中的感觉,她一下子明白过来,怒叫道:“耶律绍,你、你好你这无耻的畜生!” 耶律绍眼见姑姑俏脸铁青,气得浑身发抖,平时对这位小姑姑他是又敬又畏的,吓得一下子跪在地上,忙不迭地磕头道:“姑姑饶命,姑姑饶命,绍儿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耶律绣浑身乱颤,气极地道:“畜生,你竟然对亲姑姑做下如此有悖天伦的丑事,你还你还用我的嘴你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耶律绍初时的惊慌渐渐地消去,一听姑姑的话,知道以她贞烈的个性,说得到做得到,忍不住牙关一咬,把心一横,一下子站了起来。 狞笑道:“姑姑,你落到今日这般下场,全是完颜宗翰那老匹夫不识时务,今天是绍儿对不起你。 可是可是秦王府遭此劫难,你注定要成为其他部族的女奴,姑姑,完颜亮对不忠于他的人向来手下绝不留情,你一定会被送到与我耶律家族有世仇的部落去,早晚还不是被那些贵族们玩弄,与其如此,不如从了侄儿吧,我向完颜亮求情,把姑姑你留下。” 他一面说着,一面一下子扑到耶律绣身上,肿胀的阳ju紧贴着她的大腿,由于过于坚挺,gui头向上翘,没有插进去,肉茎贴在耶律绣的肉缝上摩擦着。 他的双手抓揉着耶律绣饱涨丰挺的玉乳,手指捏弄着尖挺嫣红的乳头,痴狂地叫着:“姑姑,好姑姑,你比我才大了几岁呀,说到底,你不过你是个女人,我是个男人,想开点,你就依了我吧,好姑姑。” 耶律绣那还在敏感当中的小穴被他硬挺水火热的阳ju在肉缝中一阵摩擦,磨得阴唇中那颗红豆又酥又痒,雪白丰满的圆翘美臀情不自禁地扭动了一下。 可是耳中听到侄儿这般无耻的话,不禁气得手脚冰凉,竟哆嗦着说不出话来。耶律绍被姑姑的玉体引逗着欲火万丈,见她未回答自已的话,以为她对自已的话已经认同了。 顺从了自已的条件,不禁欣喜若狂,一手向下,握着直得已经有些难受的阳ju,对准姑姑那粉嫩的大腿根部柔腴的蜜穴向里一捅,就陷进了甜蜜的一团泥泞当中。 耶律绣惊叫一声,悲哀地感觉到自已亲侄儿的粗大阳ju再次进入了自已的小穴,那里不久前还清晰地感受到过它的坚挺和有力,但那时自已并不知道他是自已的侄儿。 而现在,她却是在清醒当中,无耻地大张着双腿,露出那缝美穴,任由侄儿的肉棒长驱直入,羞愤到了极点。 可是却无法做出丝毫反抗。那密穴生来就是让男人进入的,竟连丝毫的防卫措施都没有,由于春药的作用使yin茎的热度达到了极点,长长的yin茎探入耶律绣的yin道,使她柔软平坦的小腹也收紧了起来。 甬道里滑腻腻的酥痒难当。耶律绍原本就是个淫魔,今天又被喝了春药,复而三番五次被打断交欢的过程,这一插进去,如同蛟龙入海,猛虎归山,畅快无比,狂呼小叫着:“姑姑 啊小姑你那里好美啊就像是会咬人,嗯侄儿好舒服小姑,挺高点,挺高点天啊,我要飞啦” 耶律绣很无奈,她的身体无法做出任何反抗,就连心理上,也已被今天接二连三的凌辱彻底击溃,一个是自已的侄儿,一个是自已的堂弟,自已身为一个王妃。 原本清清白白的身子,竟受到这样两个关系亲密的人的奸淫,现在再次受到玩弄,也不过是已经历的事情重演一遍罢了,反抗也已不能夺回她失去的贞操。 金人女子不像汉人那样从小受到极严格的礼教教养,加上女真族就在几十年前女人的贞操观还极为淡薄,先嫁父再嫁子的事也视作平常,耶律绣虽然觉得受到如此侮辱,羞愤难当,也是因为本性端庄娴和的缘故,比起她那些后来被完颜亮称帝后强行占有的各位亲戚女性来,已是难得之极了。 并不是受到多少天理人伦的说教。耶律绍觉得姑姑躺在那儿软软的一动不动,反不如强行挣扎时来得刺激。 可是他强行占有亲姑姑的身体,已是鼓足了勇气,怎敢枉想她会配合自己?他于是也学着完颜亮的样子,把手伸到姑姑那两瓣丰腴柔美的臀肉下面,用力把姑姑的屁股托起来。 让那芳草中的狭缝突出来,迎凑着自已的阳ju,接触的感觉更加真实、更加紧密。他双手抓住了姑姑结实的臀肉,抬得和自已的胯部平齐,耶律绣如果不做配合,身体软垂下来,手腕就会痛苦不堪,只好双手撑在案上,腰部的肌肉也紧绷起来。 使身体可以挺起来些,不至于已经破皮流血的手腕再添痛楚,可是这一来,耶律绍的阳ju插在小嫩穴里,那感觉可是妙不可言,只觉小穴内的肌肉收紧了起来。 进出之间,gui头可以感受到一股很明显的压迫感,比处子的yin道还要有力,可是又滑腻犹有胜之,的确是逼中极品,不禁暗思虽然背负了奸淫姑母的莫大罪名,能够玩到如此美妙的女人身体,也算得有所偿了。 耶律绍胯部贴着姑姑大张的结实饱满的大腿,开始疯狂地挺动起来“啊好姑姑,侄儿爱死你了,你的小穴太美了,姑姑呀,侄儿情愿死在你的胯下,啊,好姑姑,你美不美?”他一边颠送。 感觉着姑姑美妙的yin道里滑腻腻、柔软紧室的快感,一边兴奋地狂叫,淫性已经大发,什么伦理道德、亲情友爱都已抛到九宵云外了。 耶律绣乌油油的秀发披散在案上,映着她端庄妩媚、白里透红的脸庞,透着一种艳入骨髓的美丽,那尖挺红润的一对乳头,就像雪峰顶上的一朵红花,在狂风中摇摆,圆润挺拔的晶莹玉乳沉甸甸的,在侄儿强有力的抽chā下极有力度地晃动着,带动美丽的胸部像波浪一般潮起潮落。 耳听着侄儿如此无耻的话语,她只能绝望地闭上一双美眸,珠泪涔涔而下:“畜生,无耻的畜生连亲姑姑你也不放过,你你还不如杀了我,杀了我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一定” 她的痛心不只是受到奸淫侮辱,更强烈的痛苦感觉是,她无法忍受亲人对自已的背叛。这个坚贞的、爱憎分明的女人,从小就驰骋在大草原上,比起英勇的战士也毫不逊色,她有着极强的血性和烈性,完颜亮杀了她的家人,凌辱了她,对她来说,那是仇敌间的事,她的族人对待战败的敌人和俘虏,对待被打败的敌族的女人,是如何凌辱强奸的,她是从小耳濡目染的,说实话,像她今天这样的遭遇,算是最幸运的了,可是耶律绍不同,他们流着一样的血,姓着同一个姓氏,是同一家的亲人,他对自已的背叛和凌辱已经使得耶律绣心中强烈的恨意远远超过了对完颜亮的恨意,敌人的凌辱她可以放却,亲人的背后一刀她是无论如何是忘不掉的。 她的心中,真的充满了强烈的杀意,她已经下定决心,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杀掉这个自已从小疼爱的侄儿。耶律绍怎想得到毫不反抗,任由自已尽情奸污的姑姑心中转着这样可怕的念头? 他捧着姑姑雪白丰满的大屁股,淫笑着挺耸,直着硬梆梆的阳ju在小穴里转动,磨擦,向上、向下、向左右挑动她那娇嫩幽深的穴心,发出快活的喘息。 耶律绣的花蕊被他花样百出的肉棒挑弄着,酥麻无比,心中虽是恨得像是一块寒冰,已经没有一丝感情。 可是那成熟的身体已不由自主地流出汩汩爱液,面对身体的诚实反映,冰清玉洁的耶律绣毫无办法,白生生的玉体任由亲侄儿疯狂地采摘操弄着,她娇喘着,把一腔羞耻都化作仇恨,紧咬牙关,强忍着身体传来的强烈快感,在心底里呐喊着:“报仇,我要亲手杀了他,杀了这个畜生。” “喔喔好爽,好紧呀姑姑”耶律绍把姑姑的沉默不语视做无声的允许,把她俏脸上气怒的红晕当成了被自已挑逗得性起的征兆,他拢紧了姑姑丰腴柔软的圆臀,用力地挺进姑姑的穴心狂插了几下,叫道:“好姑姑,太美了我想要射进你的身体,啊姑姑” 耶律绍终于到了极乐的巅峰,他搂紧了姑姑的丰硕圆臀,用力挺进她小腹下那丛神秘的草溪峡谷里,狠狠地向前顶着,顶得耶律绣一对丰腴的阴唇向两旁裂开,露出了那颗阴秘的红豆,他的gui头深深探进姑姑痉挛颤抖着的子宫口,恨不得连两只车轮都一起送进姑姑的下体,激奋昂扬的脸上渗着大颗的汗珠:“喔小姑我射进去了你那里好紧呃、呃、呃射射多一点,好美” 第14章 “不、不要啊、啊不天啊”已经麻木了的耶律绣被他那根在自已下体秘穴里疯狂喷射的肉棒唤醒了神智,她悲凄地嘶叫着,无力反抗的身体大张着,放任这乱伦的种子细密地击打在自已的腔道深处,两行泪水爬上了她的脸颊。 耶律绍死死地顶在姑姑的胯间,抱紧了她的丰满臀部,抽搐着把精液一滴不剩地尽数射入她yin道幽深的尽头,才长出了一口气,一下子压在姑姑钗横鬓乱、娇艳性感的胴体上急促地喘息着 耶律绍走出刑室,初见到完颜亮,尚有些羞惭之色,好在两人都是贪淫好色之辈,谈笑几句,把那羞耻之心尽数抛去,时时思及当时香艳情景,神往之至。 那耶律绍全没了羞耻之心,于是时时想到完颜亮府上,想求得再和自已朝思暮想的绣儿姑姑温存一番,却被完颜亮搪塞推却,心中恨得牙痒痒的,却也无可奈何。 完颜亮把耶律绣当成胁迫耶律绍的法宝,所以倒没有难为她,将她移入自已的后花园,虽然派了多人秘密看守,生活却也不错。完颜亮时时潜入这位王妃的卧室,强行求欢,若是耶律绣不肯,便对她用强,久而久之,耶律绣自知难以同他对抗,便也逆来顺受不再抗拒了。 喜得完颜亮真把这娇俏的少妇当成了活宝,别的女人那里倒是不常去了,这完颜亮好色如命,一旦钟情于她,对她倒也相当不错,欢好之时,完颜亮英俊健壮,耶律绣虽口中不说,其实倒也得趣得很,只是自已心中也不敢思及于此,徒然掩耳盗铃罢了。 完颜亮见她不假辞色时已是俏丽不可方物,偶尔被自已奉迎得掩嘴一笑,真是百媚嫣然,倾国倾城,更是挖空心思,想搏美人一笑。 耶律绣见他时时前来问候,山珍海味、珠宝玉器送得毫不吝啬,把那仇恨之心又淡漠了几分,到底是夜夜同眠的枕边人,又如何板起脸来待他?自已苦思良久,长叹一声,暗想:罢了。 自己终究不过是一个女人,又能有什么办法?如今死又死不得,要想好好活着,这完颜亮大智大勇,未尝不是终身的倚靠,自已若不是早早许配秦王府,单以个人条件而论,完颜亮无论人材、武功,权势地位岂不胜过自己那丈夫百倍? 这样想着,正是百练精钢,化作绕指柔肠,烈性女子,也怕痴郎纠缠了,那完颜亮再摸上枕边时,耶律绣便不再不言不动,这端庄女子,一旦温柔款款,尽心服侍,胜那淫荡女人万分,妩媚娇柔,何等销魂。 待那完颜亮体软筋酥之时,耶律绣俯在他的胸口上,珠泪盈然,说道:“耶律绣一介弱女子,得以如此,家仇之重,实在难以承担,也是当今皇上杀戮成性,公爹欲要谋反,孰是孰非,我也不想再弄个清楚。 丞相若是爱我,绣儿便从了丞相,只是那耶律绍本是我的亲侄儿,做下这悖伦之事,实在让我痛心疾首,只要丞相答应我,杀了耶律绍,我愿以这不洁之身,从此尽心服侍于你。” 秦王家毁人亡,本是完颜亮一手促成,现在听耶律绣当真以为公爹和太傅等人要谋反作乱,以致被抄家灭族,不再仇恨自己,竟然亲口答应顺从自已,不由喜出望外,听说要杀耶律绍这个条件,正合已意,自然满口答应,心中差点没笑掉大牙。 耶律绣见他答应,知道以他的手段,必可为自已一雪此辱,心事放下,便含羞带怯,果然把他当成丈夫般尽心服侍起来。 完颜亮也不需再用强硬手段,两个人极尽缠绵,把个端庄娴淑,从不懂那许多花样的耶律绣,弄得面红心跳,可也享受到了从未享有的快乐。 耶律绍自从尝到姑姑的美妙肉体,加上乱伦的强烈刺激心理,对别的女人色心也淡了,整日里想着再一亲芳泽,可是却一直得不到机会,真是欲火如焚,这时,朝中又发生了一连串的大事,十月,头痛病发,暴燥如狂的金熙帝竟然因为一点小事,杀了留守燕京的胙王塞里元,还不解恨,又下诏杀了他的弟弟安武军节度使塞里查剌、和他的燕京留守大将军特思。 这还不算,听人说胙王的王妃撒卯是女真族里少有的美人,竟然将她召入宫中临幸。这金熙帝早年倒也是个还算不错的君主,虽然一生没有什么功绩。 可是他继位之后,国内太平无事,对待宗室大臣,也能礼敬有加,想不到晚年患了这头痛病,发起病来头痛欲裂,便酗酒麻醉自已,以解脱痛苦。脾气日渐暴燥,动辄杀人。 可是以前杀的不过是些宫女、太监,现在却这金熙帝原本威望不高,大权旁落,竟然杀了一位位高权重的异姓王爷,又强占了他的妃子,满朝文武都议论纷纷,虽然敢怒而不敢言。 但是背后对他都颇有微辞。金熙帝大概是天欲将亡之,必先令其疯狂的最鲜明的例子了,此事尚余波未了。 这金熙帝竟然跑去忽剌浑土温狩猎,在大帐之中,令德妃乌古论氏及嫔夹谷氏、张氏与自已交合,三个美女用尽手段,把金熙帝的玉杵套弄得暴涨如柱,可是此时金熙帝的头痛病又犯了,他躺在榻上狂叫不止。 可是下体却粗涨如初,不见疲软,这昏王一边呼痛,一边令三位嫔妃给他吮弄出来,这三位唬得战战兢兢的美人趴在他的下体上,又是舔又是吸,柔荑频套,蜜穴频仍,用尽了手段。 可是金熙帝正痛苦号啕,如何射得出来?那德妃又羞又怕,眼见皇帝痛苦不堪,顾不得眼前还有两个嫔妃,坐到金熙帝身上,把他那病态地出奇涨大的阳ju硬塞进自已的后窍,强忍着痛苦,套弄起来。 两个嫔妃眼见那德贵妃小小的屁眼被粗大的阳ju涨得皮开肉绽,鲜血直流,还在玉臀起伏,竭力抽chā,真是佩服得很,怪不得德妃小小年纪,却后来居上,成为贵妃呢,真是有一手。 她们哪知道这德妃地位比她们高,皇帝的事也知道的比她们多。就在不久前,金熙帝夜幸于如妃裴满氏的寝殿。德满氏刚刚十九岁,是皇后裴满氏的亲妹妹,入宫两年了。 生得体态妖娆,十分艳丽,平素极得金熙帝的宠爱,近日金熙帝头痛病频繁发作,脾气暴躁,裴满氏自然更加小心服侍,二人交合,金熙帝倒也操得酣畅,精尽而兴致不减,他近来常常处在无休止的痛苦之中,很少像现在这么轻松了。 一时起兴,笑着对如妃裴满氏道:“今夜朕十分高兴,朕且睡上一觉,如妃你含着朕的阳ju,不可放开。” 皇上的话就是圣旨,如妃岂敢不从,于是趴在皇帝胯间,把那软垂下来的阳ju用小香舌舔了个干干净净。 然后轻轻叼在小嘴里,撅着屁股趴在那儿一动也不敢动,可是这金熙帝一觉睡起来,就不见再醒,漫漫长夜,如妃还是个十九岁的女子,如何能不困不眠? 到了半夜她又困又乏,不知不觉中沉沉睡去,含在口中的阳ju也滑落出来,贴在她的脸颊旁。若是金熙帝能好好地睡上一晚,倒也罢了,谁知后半夜金熙帝的头又疼了起来,他睁眼一看,只见如妃裴满氏趴在自已腿间,睡得正香,不由勃然大怒。 这暴君也不言语,爬起来取了刀来,一刀将裴满氏那颗美丽的头颅从甜睡中砍了下来,掰开她的小嘴,也顾不得她颈下还在鲜血直流,就把自已的yin茎塞进了她的嘴里,恶狠狠地狞笑道:“混帐,竟敢违背朕意,看你这回还不肯好好地含着?” 异样的血腥刺激,使他的神经兴奋起来,头上的疼痛顿时减轻了,这已经变成疯魔般的皇帝提着自已一向极为宠爱的如妃的脑袋,用她的小嘴套弄起自已的yin茎来,套弄了一阵嫌不过瘾,把头扔在一边,拉过她无头的身躯,趴在她软绵绵的身体上,又疯狂地操弄起来,这暴君玩弄够了。 被病菌毒瘤刺激得已经极度变态的思维,的确与常人大不相同,居然又拉过裴满氏的脑袋,把阳ju插进她血淋淋的食管,转动着她的头,又摇又套的操了一阵,这才呵呵地怪笑着射了。 就把那血淋淋的美人头颅套在下体上,昏然睡去。翌日天明,宫女进了寝殿,只见满榻鲜血,昨日还喜笑颜开的美人裴满氏已成了具无头的死尸。 而熙帝赤身躺在血泊中呼呼大睡,下体插在如妃的食道中,如妃那栩栩如生的俏靥就像他下体又长出的一个脑袋,不由骇然狂叫,吓得疯了。 皇后裴满氏闻讯赶来,见此惨不忍睹的场面,也当场昏了过去。她苏醒过来,虽然双眼含泪,悲痛欲绝,也知此事万万不能传出宫去,立即封锁了消息,不但宫外无人知道,就是宫里,也是大多不知此事,只知如妃暴毙,哪知其中这许多详情? 德妃却是少数几个知道详情的人,所以如今见皇上下令要让他尽兴射出,眼见他头痛欲裂,久操不出,心中的惊惧已经到了极点。 可惜这德妃虽然用尽心思,不惜用那小巧玲珑的后庭花奉献于君前,只套得香汗淋漓,熙帝的阳ju依然旗杆儿似的矗立着,巍然不动。 第15章 那金熙宗大怒之下,一把推开她,跳起身来,从案上取下长刀,刷刷两刀将夹谷氏、张氏斩于刀下,那德妃见此情景,顾不得屁眼鲜血直流,痛入心脾,慌得光着身子跑出大帐,大叫“皇帝疯了” 金熙宗一边忍着魔音钻耳般的巨痛,一边追出来,一刀将她刺死,就在光天化日这下,当着随行的将军、兵士,拖起德妃透胸插着长刀的玉体操弄起来。 他现在似乎对血腥有特殊的爱好,一边操着,一边用牙齿撕咬着德妃的鼻子、嘴唇,把一双酥嫩的玉乳也咬得稀烂。旭日当空,所有的军兵们却如同浸身在冰窖之中,吓得一个字也不敢说。 消息传开,满朝文武大臣为之震恐,各族族长骇然奔走相告,皇帝已被恶魔附体的消息在民间传开。 完颜亮听了这消息,也吓了一跳,他没想到那位无能的皇兄,玩女人居然比自已还要“出类拔萃”果然是真龙天子,不同凡人。 想及此事一旦传开,对自已夺位简直是莫大的帮助,不由仰天狂笑。萧裕闻此消息,不禁喜上眉梢,立即来见完颜亮,和几名心腹商议要尽快夺权,不止是要利用民心震动的大好良机。 而且恐怕夜长梦多,如今皇帝已经疯狂,天知道哪天把刀架在自已脖子上?有耶律绣这张王牌在手中,驸马耶律绍也不得不听命于完颜亮,参加了谋逆会议,可是会后他却不肯走,哀求完颜亮再让他“见”一次自已的姑姑,完颜亮正把耶律绣视作心头肉,如何舍得给他? 可是刚刚谋定的计谋中,耶律绍是个重要的角色,弑君少不了他这个重要人物,却又得罪不得。 苦思一番,完颜亮正色道:“驸马,不是本王不肯答应,实在是你那位姑姑性烈如火,她至今不肯屈服,声言我若再欺负她一次,一定咬舌自尽,我也不敢逼得太紧呀。” 他看看耶律绍失望的脸色,呵呵笑道:“怎么?驸马对乱伦也情有独钟了吗?哈哈,占有自已本不该拥有的美女,那种闯破禁忌的快感的确是一般女人身上得不到的。” 他见耶律绍脸色涨红,拍拍他的肩,低声道:“别担心,本王若能登上王位,你就是本王的开国功臣,裂土封候,易如反掌,再用软性子慢慢地磨她,到那时你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做什么,天下谁敢管你?” 他想到自已做了皇帝,就是天下的至尊,到那时该是何等威风?不禁挺了挺胸,道:“嘿,天下间,我最高,天下间,我最大,我就是做尽天下的错事,坏事,又有谁能怪我?” 然后又诡秘地对耶律绍说:“驸马,挞赖被杀后,他有一妾一女,真是人间绝色,可是亲母女喔,现在我们是一家人,所以也不怕告诉你,现在就在我的府中,驸马若是喜欢,我可以令她们招待你,很舒服呀。” 耶律绍一听,竟是挞赖王爷的妻女,母女同床,共侍一夫,天啊,风光何等旖旎,顿时转怒为喜,忙不迭点头道谢。完颜亮唤来家中管事,交待一番,让他带了耶律绍喜孜孜地去了。 这完颜亮本是个奇妒的人,他可以拥有别人的妻女,但是凡被他染指过的女人都视做禁挛,不舍得再送给任何人享用,这前后一个黛丽丝、一个耶律绣,现在又搭上一对母女美人,心中极为痛恨,不由想到:“耶律绍这小畜生三番五次占我便宜,哼,难道我就不能占有他的女人吗?” 这段时日,他一方面忙着纂位夺权,一方面新得了一位王妃佳丽,倒把小公主完颜水镜那小美人忘记了,这时想了起来,不禁淫心又起,又想到很快就要杀死她的父亲,自立为帝,胆量也大了许多,欲火一起,顿忘厉害,兴冲冲便出了门,催马直奔驸马府。 前些日子,完颜亮对水镜关怀备至,让这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第一次品尝到了心中有了一个朝思暮想的男人时,那种惦念、甜蜜的感觉,可是这几日完颜亮忽然连面都不露了。 虽然每次完颜亮来找她时,水镜心中都是羞涩难安,好像做了什么不应该的事,但是完颜亮这一不露面,她的芳心里反而空空荡荡,没有着落了,今日一听完颜亮来了。 水镜心中实是万分的高兴,她正在花园中,听了消息就要迎出去,完颜亮已经大步走了进来。 那时金人立国不过三代,驸马府中的规格,所谓花园,不过是划入家宅之中的一大片原就有的林木花卉,后天的部分很少。 除了必经的路径加以修饰,林中草木葱郁,一派自然景像,水镜府中后花园还植了十几株果树,正是金秋时节,硕果累累。完颜水镜从一个临水湾的亭台中站起来,正要向外走。 只见完颜亮已经大步走到面前,多日未见,这乍一看见他,水镜的俏脸不禁泛起兴奋的红晕,唤了一声“王叔”就默默地不知说些什么了。 完颜亮目光一扫,见小亭中摆了水果,点心,一壶美酒,晓得这位侄女儿心中烦闷,正在亭中小酌,只道她是听了父皇的所作所为,心中烦躁,还不知道这俏丽的小佳人居然有眼无珠,已经深深地爱上了自已。 而且每每把他和那个耶律绍一加比较,是越比越爱。若是知道,嘿,他岂会隐忍这么久,放着一个美妙的人儿,居然隐忍不动? 完颜亮挥手斥退了家人,道:“我陪公主在这儿坐一会,不听召唤,不要过来。”言者无心,听者有意,水镜心中一跳,脸上有些臊热,可也没开口阻止,一扭身,回到了亭中坐下。 完颜亮过去在她对面坐了,又替她斟了一杯酒,这酒其实甚烈,可是北国儿女,每人都能喝上几杯的,皇族女人也不例外。完颜亮替她把杯放到面前,试探着问:“公主为何闷闷不乐,可是有何心事?” 水镜脸上一红,心想:“还不是为了你,整日里想着你,你又不来陪人家。”可是这话也只好心里想想罢了,怎么说得出口?完颜亮见她不答,问道:“公主可是为了皇上的事么?唉,此事已经传遍天下,的确有些叫人心烦。”见他误以为自已是因为这些事烦恼,水镜松了口气。 可是又没来由地有些失望,她叹息一声,顺着完颜亮的口气道:“这些事我也听说了,父皇病痛缠身,想不到脾气变得如此暴戾,竟然” 她说到这里,忽然想到父皇不只是心性大变,喜欢残杀大臣,而且对妃子们做出那些可怕的事情来,她一个女孩儿家,如何说得出口? 不由一下子顿住,讪讪地不知如何接下去,完颜亮听她住了口,抬头一看,水镜公主面容羞怩,玉颊生晕,一双纤纤素手纠缠在一起,杏眼水汪汪地,这刁蛮任性、泼辣大方的小公主此刻焕发出如此娇羞之色。 实在动人之极,不由得色心大起。完颜水镜还不知完颜亮已经性欲勃勃,对她娇美动人的姿容垂涎三尺了。 犹自低着头幽幽地说:“我娘只是一位庶妃,地位不高,我一生下来,就由皇家指定专人抚养,说实话,对母亲,我没什么印像,只有这个父皇,虽然从小没有见过几次面,对我实在十分痛爱,他变成现在这副模样,我”水镜娓娓而谈,却不防色心大起的完颜亮已经没有心思听下去, 这时光几杯烈酒下肚,酒如烈火,熊熊欲火已经烧得他毫无顾忌了,水镜低着头,冷不防王叔完颜亮已经凑到身边。 忽然一下子抱住了她的纤腰,一手搂住她柔腻浑圆的臂膀,凑上来就要亲她花瓣似的鲜嫩嘴唇。水镜吓了一跳,她虽然心中时时想着这位年轻,俊美的皇叔。 可是只是精神上的爱恋而已,从不敢设想如那罗马商人说的那样,毫无顾忌地做出乱伦之事,一见王叔大失常态,又羞又怕,一把推开了他,颤声道:“王叔,你你喝醉了。” 完颜亮一双猿臂环住她的纤腰不松手,强烈的男性气息熏得这春心蠢动的少女娇躯酥软,完颜亮盯着完颜水镜失措慌乱的俏眼,温柔地道:“水镜,王叔昔日酣醉,是因酒而醉,今日酣醉,却是因色而醉啊!”完颜水镜只道王叔一时失态,本想借着酒醉替他遮掩下去,不料完颜亮毫无顾忌,自已说了出来。 又气又羞,她自长这么大,何人和她调过情?赞过她美貌?早被拉出去砍头了,今日听了王叔大胆剖白,又是心中倾慕的人,可是偏偏这个人是自已绝对爱不得的。 这一颗芳心,千回百转,说不出是啥滋味。她的纤腰被完颜亮一对虎钳似的大手牢牢掌握住,心中虽想挣扎,竟是浑身发软,使不出半点力气来。 住日和耶律绍撕打时,一双柔荑也曾露出尖尖的十指,抓挠他的脸,伸出一双娇秀的天足,踢那混蛋的身子。 可是今日这刁蛮公主被王叔如此非礼,心中的兴奋反而胜过惊恐和气愤,想要抓他,可那英俊的古铜色面孔正含情带欲地望着自己,如何抓得下去? 想要踢他,可只是象征性地伸出了双足,那男儿阳刚之气十足的伟岸身躯爱还爱不过来,怎么舍得踢他一脚? 她这里芳心忐忑,不知如何是好,那完颜亮见她伸出脚来,抬了抬却没有踢自已,已经伸手一把握住了她的小脚丫。 完颜水镜的一双美足足踝纤秀,脚掌柔软,由于是在府中后院,只趿了一双绣花软底的鞋子。 柔软的脚掌盈盈一握,被完颜亮一把握在手中,有力的大手带着直渗入心脾的热力,从脚上沿着一双结实的大腿直传上来,只觉得腰酸腿软,心儿突突乱跳,竟连反抗也忘记了。 第16章 完颜亮也不知已经玩过多少女人,其中不乏青春少女,见她如此情态,深知只要再加以挑逗,这没经过什么情关的单纯少女毕定落入自已手中,心中大喜,十分细腻地抚摸着她的小腿,把个完颜水镜酥痒得双腿酸软颤抖,咬着银牙,强忍着从未尝受到的刺激,以免呻吟出丑。 趁她情思恍惚之际,完颜亮已经褪下了她的鞋袜,露出了一只白生生的纤秀的天足,凑上去吻了一口,心理上觉得醇美无比,赞道:“水镜,你长得好美,王叔对你倾慕已久,日思夜想,不能安眠,好水镜,好公主,你就应了我吧,王叔若能和水镜鸳鸯共枕,一夕缠绵,纵然斧铖加身,死而无悔。” 完颜水镜被他握住自己的纤足吻了一口,已是娇体酥麻,心怀荡漾,再听了他这样深情的告白,又是感动,又是欢喜。 可是转而一想到自已两人的身份,不由心中酸,眸子里泪光莹莹,颤声道:“王叔,你水镜也好喜欢你,可是可是你是我的叔叔呀,只怪水镜福薄。 虽然生在帝王之间,就连婚姻之事,也由不得自已作主,寻常人家女儿,父母疼爱,为她寻个郎君,还要着她自已偷偷瞧瞧,询问心意,我虽是公主,却嫁了这么个这么个”完颜水镜吐露心声。 想到自已那个丈夫,和自已才刚刚成亲一年,就彼此冷若冰霜的关系,不禁悲从中来,心中越想越是不甘心,泣道:“王叔,可惜你我今世无缘,若是有来世,水镜愿愿意” 完颜亮打断她道:“傻水镜,人生一世,匆匆百年,犹如白驹一隙,一闪即逝,人死之后,不过化作一坏黄土,根本没有来世,也不可能什么带到来世去,就是这百年之中,又有多少青春岁月可以消磨? 我很欣赏汉人的一句话‘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水镜,只要你我开心,管那么多干什么?身后之名是名垂千古也好,遗臭万年也罢,喜的是旁人,羞得也是旁人,死了的人,是不会知道了。” 他移身到水镜旁边坐下,一把便抱起她轻盈的身子,放在自已的大腿上,水镜惊叫一声,被他搂在怀里,娇躯包容在他温暖的怀抱里,神情羞窘,虽然努力挣扎,可是手脚都像失了血似的软绵绵一点也用不上力。 完颜亮已经嘴角挂着一丝邪笑,将手从她的衣领探到胸前,那酥胸盈盈,曲线贲起,可是紧窄的胸衣,完颜帝的大手无法完全伸得进去,只是伸展开手指,在那柔软饱满的乳肉上一探,一抹柔腻、香软的感觉。 随着完颜水镜的一声娇呼飘荡进他的心里。完颜水镜只觉得胸前好像一团火在燃烧,王叔的手指抚到哪里,哪里就跟着燃烧起来。 她的俏脸红云似火,几乎羞得昏厥过去,气喘吁吁地握住完颜亮的大手,娇慵无力地颤声道:“王叔,别会让人看到不要求你了王叔” 完颜亮趁机道:“水镜,王叔真的好爱你,那些异域小国的什么罗马贵族都能尽情享受这种快乐,你是大金国的第一美人,是四海臣服的第一大国的公主殿下,难道没有权力享受快乐吗? 王叔今日就是被杀头也在所不惜了,你还是不肯吗?”完颜水镜只觉得胸前一对椒乳被他手指轻轻一摸,已是鼓涨涨的,只要再加把力,恐怕连胸衣都要裂开,像一对娇美的鲜花,在这青天白日下绽放,骇得颤声叫:“王叔,你先放开我,不要在这里我允了你便是”说到后来,虽然定下了主意,心头一松。 可是一旦做出这样的决定,心中也不知是喜是忧,双手捂住了脸,羞得抬不起头来。完颜亮听她这么说,欣喜欲狂,又依依不舍地温存了一番,把个放下禁忌,坦白放任自已接受王叔爱意的完颜水镜,摆布得又羞又喜,娇喘吁吁。 等到完颜水镜春情上脸,含羞带怯地反手环住他的脖子,噘起红艳艳的小嘴主动亲吻他时,完颜亮这才放心,知道今日水镜公主是决不会再反悔的了。 轻轻放下水镜,替她穿上鞋袜,少不得又爱抚亲吻一番,惹得完颜水镜羞嗔不依,娇躯乱扭,活泼大胆的个性似乎也在心中欲望与道德的挣扎战斗之后,重新恢复了。 完颜水镜整理好衣裳,匆匆走在前面,倒像后面有只吃人的老虎跟着,匆匆回到大宅,先借故支开了赶来伺候的仆人,然后做贼一般逃回房去,一掩上门,完颜水镜就捂着胸口,大口地喘起气来。 完颜亮看着这陷在偷情和乱伦的强烈刺激下的小公主,看着她起伏不定的酥胸,轻柔地走上前来,一哈腰,一手托住她的脖子,一手在她的腿弯处一抄,把她抱了起来,向内房卧室走去。 完颜水镜烫烫的脸颊贴在叔叔的胸口,听着他有些加快的心跳,觉得自已的心跳更加快得叫人喘不过气来了。 进入内室,完颜亮将她轻轻放在床上,定晴注视了她一会儿,一开始完颜水镜还游移着目光躲避他的眼神儿,过了一会儿,两个人的焦距慢慢对在一起,两个人明亮的眸光中都闪着对方的身影。 完颜水镜的目光渐渐闪亮了,坚定了,她含情脉脉地望着这唯一令自己动心的男人,努力忘却彼此的身份,只把彼此视作欢爱的一对男女,轻轻唤了一声:“完颜王叔,”她气恼地蹙起秀丽的弯眉,娇嗔道:“我我该怎么叫你嘛,人家人家一叫你王叔,心里就又羞又怕。” 完颜亮呵呵笑道:“小美人,就唤我王叔,怕什么?”完颜水镜嘟起翘美的嘴唇,不依地道:“不要,人家心里不舒服。”完颜亮爱极了她那娇憨、自然的少女撒娇的神态,也挨着床躺下去, 轻轻搂住完颜水镜的娇躯,将嘴唇贴在水镜两片红嫩的樱唇上,轻柔地吻了个够,然后蜻蜓点水般在她的脸颊,粉颈,下巴上轻吻着,完颜水镜自懂得男女之事以来,还没有人这样温柔地挑逗过她。那耶律绍是个急色儿,新婚之夜。 只见眼前是个娇娇俏俏,婉约动人的小美人,又拥有高贵的公主身份,压在身下,那种满足感是很难从别的女人身上得到的,越是不易得到的女人,一旦得手,那种征服的快感也越强烈。 那耶律绍拿出勾栏院里对付迎来送往、生张熟魏的妓女的手段来对付完颜水镜,初时爱慕无限,趴在完颜水镜的下体为她品玉,从未经过男女之事的小公主虽然羞涩,倒也得趣,被他舔得娇躯乱颤,莺声燕语,兴奋之中。 虽然还有些嫌脏,倒也羞人答答,肯扶起丈夫的玉茎,投之以桃,报之以礼地回报他一番,虽然不曾学过,可是眼见公主羞羞怯怯地为自已品箫,已经兴奋欲射了,可是一旦合体就坏了。 这耶律绍年轻急躁,趴在完颜水镜的娇躯上一通狂插乱操,把个‘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的小公主干得下体鲜血直流,痛苦不堪,本该是侬情蜜意的新婚之夜,变成了不堪回首的痛苦回忆。 等他泄欲完毕,清醒过来,已经晚了,完颜水镜含泪拭净下体,独自睡了,第二天还觉痛楚难以下地,半个多月不许他再近自已的身子,从那以后纵然肯答应他行房,也是虚应其事,许这不许那的,哪还有情趣可言? 今日一颗芳心全系在王叔身上,心情自然不同,纵然完颜亮叫她做什么,也是千依百顺,没有不允的道理,何况完颜亮这般温柔?完颜水镜被他轻柔的蜜吻,吻得娇喘吁吁。 只听完颜亮在耳边道:“我的小美人,不肯叫王叔,就叫我哥哥吧,叫亮哥哥,好妹子,唔水镜,我的小美人,王叔一不是哥哥,真是爱死你了。” 水镜听他叫自己叫他哥哥,忍不住“嗤”地一笑,满脸红晕,又气又笑地道:“怎么王叔倒降了一辈,做了哥哥了?”试着叫了声“哥哥”更加不好意思,一下子钻进他怀中,忸怩地道:“王叔叔叔,我还是叫叔叔好了。” 完颜亮让完颜水镜完全出自自然的旖旎神态引逗得如痴如醉,立即为深情款款,钻在自己怀中的玉人儿脱去衣裳,一具晶莹剔透,粉妆玉琢的美丽胴体呈现在完颜亮的眼前。 水镜的神色在被他剥光后,反而不再羞窘害怕,她现在赤裸裸地、毫无保留地奉献在自已的叔父面前,反而放下了一切心事,决然地投入其中了。 水镜轻轻舒展开一双柔美的玉臂,蛇一般缠绕在完颜亮的脖子上,轻轻送上自已的小香舌,和他对了个嘴儿,甜笑道:“叔叔,水镜也好久前就喜欢你了。 今日水镜把身子给了你,以后水镜心中再也没有别的人了,我再也不要耶混蛋碰我,我只要你一个人。” 第17章 完颜亮对女人色大于欲,但也不是毫无感情,他在朝中尔虞我诈,实际上对谁都不敢交付真心,此刻面对完颜水镜这位公主侄女儿虽然迫不及待,想要跃马驰骋一番。 可是听了她这么深情款款的话也不由有些动心,何况完颜亮生性好妒,听说她今后只让自己碰她身子,连自己的丈夫那位驸马爷也不让沾身了,岂能不喜?原本只是哄她开心的话。 这时也带了几分真诚:“水镜,王叔对你是十分爱怜,你放心,无论将来怎样,王叔一定会好好待你,决不负你。” 他这话其实倒有七分是在允诺,一旦纂位成功,不会让这位当今皇帝的女儿受苦,只是没有明说而已。水镜不知他意有所指,但听了也是心里暖烘烘的,她的玉体横陈在榻上,曲线优美的娇小玉体被完颜亮压在身下。 只是这一块、那一块的露出几片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得更显得春色无边,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已除去发簪,披散在水红色的枕上。完颜亮稍稍支起些身子,看见水镜胸前一对椒乳,不大。 但是乳形优美,笋形的,大小正堪一手掌握,乳房的颜色比其他地方的肌肤更加光滑,是玉白色的,像是两只极品美玉制成的倒扣在胸前的一对纹理细腻的小碗。 那尖挺结实的小乳房上两粒嫣红的樱桃,娇嫩欲滴,极为诱人。平坦柔软的小腹下,骨盆却略显宽大,但是骨肉均匀,显得曲线优美,让人立刻联想到这骨盆后面已是一个成熟美丽的少女丰臀。 “水镜,你真是个美人儿啊,你的乳房还是这么稚嫩。”完颜亮欣赏着她曼妙的玉体,视线停留在她白如凝脂的乳房上,然后挪了一下身子,整个身子都移向她芳草茵茵的幽谷狭缝。 “啊,别看,王叔,好羞人。”水镜原本冲他嫣然笑着,见他仔细查看自己的下体,不禁又害起羞来,伸出一只手,掩住了那谷缝狭密,色泽润红的小穴,几根嫩草从纤纤的玉指间不屈地滑了出来。 在完颜亮越来越近的鼻息中轻轻摇动着,可是这样的极品美穴,而且是一位十六岁公主的稚嫩蜜穴,是自已侄女儿的散发着幽香的秘处,让这天性中就有着乱伦的爱好。 而今天是头一次真正接触和自己有着血缘关系女人的完颜亮兴奋到了极点。他兴致勃勃地分开水镜两条幼嫩光滑的大腿,指尖轻轻探进了那湿热的花丛中“呀,王叔,不要玩那里”完颜水镜扭动着动人的身体轻轻呻吟着。 可是两条被分开的大腿却没法合起来,完颜亮用指肚轻柔地抿开只生着稀稀疏疏几根芳草的两片绯红的阴唇,里边的嫩肉闪着晶莹的水光,细嫩的穴肉鲜鲜的,娇嫩的,芳香馥郁。 “真美呀,水镜。”完颜亮抬头看了水镜一眼,只见水镜支起了上身,一对颤盈盈的玉乳中间形成了一道俏美的小峡谷,那双眼睛水汪汪的,眼神痴迷,入神地盯着自已。 他微微一笑,轻轻把左手滑下,插到完颜水镜浑圆娇美,臀肉结实浑厚的屁股底下,手掌垫在她双臀中间,感受着两瓣臀肉间那道狭缝传来的异样传感,另一只手轻轻拨开她阴唇上的柔软的阴毛。 然后张开大嘴,用舌头自下而上,有力地犁进那柔嫩的蜜穴,舌尖直抵到她和穴顶阴核。 “呀王叔”完颜水镜那里的嫩肉何等敏感,被他这一舔,手一软,上身躺回了枕上,双手在空中乱抓,好象溺了水似的,柔软腻滑的身子也挣扎着扭动起来。 完颜亮见了水镜这样敏感的反应,一双白嫩的玉腿紧张地挣扎着,皮肤又是紧绷绷的,只看得玉杵硬得像根烧红的铁棒,他不急不躁地玩弄着完颜水镜的玉体。 一手向上托起她丰润浑圆的翘臀,一手抚摸着她光滑柔软、线条流畅的大腿,小腿,就是捏一捏她那纤秀的小脚,都让她激动万分。 完颜亮贪婪地盯着水镜丰润浑圆的一双大腿间,那神秘的一抹淡红色峡谷,舔了舔自已的嘴唇,品味这美丽的公主穴肉的滋味,那嫩肉柔软而紧密,舌尖要用些力气,才能分开那两片柔腴的阴唇。 里面的嫩肉是那么湿润滑腻,一颗小小的红豆在自已舌尖的挑逗下,仿佛是一个隐秘的开关,控制着水镜的娇呼、呻吟和扭动。他再次爬下去,伸出舌头。 细细地品味少女那带着点淡淡的咸腥味的嫩肉,完颜水镜娇哼一声,被自已的王叔舔弄自已小穴的极度震撼和难以抑制的快感使她不由自主地抬起双腿,夹住了王叔的脖子,玉颈后仰,朱唇轻抿,鼻子里发出腻人的呻吟。 她的小翘臀不由自主地抬高了些,虽然又怕又羞,身体酥软得难以承受叔叔的舔弄挑拨,可是心底里崛起的欲望却又驱使她主动地挺起了腰肢,将那鲜嫩的花蕊送到叔叔嘴边,让他进入得更深一些。 只觉得久未开垦的良田传来销魂的快感,完颜水镜呻吟着,两行兴奋的泪珠儿从晕挂双腮的俏脸上淌下来,她轻轻地呢喃着:“王叔,水镜好舒服,呃王叔,别舔,唔别我受不了了” 原来完颜亮听得性起,用舌尖在阴核上挑弄了起来,灵活的舌尖力道均匀,不轻不重,而且十分柔软,呵着丝丝热气,让水镜差点魂飞魄散,蜜穴儿里爱液四溅,淫靡之极。 那一阵阵快感使她感觉自已的嫩穴一阵蠕动,渗出了更多的淫液,妙不可言的极乐感觉使她忍受不住尖叫了一声,挨命抬起了身子,推拒着完颜亮的脑袋,娇喘吁吁地哀求:“王叔,好叔叔,别舔了。 呀水镜承受不了啦呃呃坏王叔格格格”完颜亮见她酥痒难当,舔得更是起劲,水镜达到了一次高潮,此刻身体极度敏感,轻轻被抚弄一下,肌肤都麻麻痒痒的难受。 何况完颜亮抱住她的丰臀,还在那高潮余韵中蠕动着的小穴上舔吻?把个完颜水镜酥痒得忍不住格格娇笑,见实在推不开王叔,小屁股急忙向后挪动,和他拉开了距离,喘息着,嘴角噙着娇柔的笑意,嗔怪地白了他一眼,道:“坏王叔,你坏死了。这么捉弄捉弄哎呀” 她正羞笑着嗔怪完颜亮,完颜亮已经立起了身子,那粗大的yin茎一下子映入她的眼帘,把完颜水镜羞得惊叫一声,一下子捂住了脸。 可是亮晶晶的眼睛却又从张开的指缝里偷偷瞧着完颜亮的大肉棒,红红的脸蛋上羞涩中掺杂着好奇的神色。 她看到叔叔的yin茎是那么雄伟,粗挺中微微带着点上翘的弯度,就像一把出鞘的利剑当时,那把‘剑’离我的喉咙,只有零点零三公分呃?卡!错了。 周星星,你来捣什么乱?重拍,千古淫帝海陵王第五场那话儿在一团稠密乌亮的阴毛中突兀地露出它峥嵘的头角,粗长坚挺,圆圆的,色泽红润的gui头,便那阳刚之中透出些柔意 好半天,完颜水镜才深吸一口气,从那让她怔忡好奇、春心荡漾的大肉棒上挪开,眼波在王叔完颜亮健硕的古铜色大腿上盈盈一转,缓缓上移到他前胸和小腹上那突贲起的肌肉上,她没有再往上瞧,因为她那娇小的身段儿,就是站着也要仰着头看他。 何况是坐在床上?可是眼前看到的,已经使她感到小穴里一阵阵发热,虽然没有人在抚弄它,可是却好象有虫蚁在爬动般搔痒,一双俏眼中布满了柔媚、渴望的光彩。 她沉重地呼吸着,眼看着王叔越走越近,那根直挺挺的yin茎几乎快贴近自己的小脸,慌忙向后挪动了一下,跪坐起来,丰臀坐在自已的脚后跟上,纤腰椒胸,显得曲线婀娜。那刚刚发育起来。 玉碗似的倒扣在胸前的一对花苞儿,在她的兴奋中俏皮地翘挺着两粒小樱桃,腿上的丰盈的小屁股由于跪坐着,更显得饱满柔润,叫人意荡神迷。 王叔的身体越来越近,那宽厚、结实的腰胯已经正对着完颜水镜的螓首,完颜亮轻柔地低头捧住她的脑袋。 用温柔而不容置疑的口吻说:“水镜,我的小爱人,含住它,乖,那不是害羞之物,那是人类繁衍后代的工具,是人生至乐的宝贝,如果说人身上什么东西最宝贵,我看就是这件东西了,我的美人,我的水镜,含住它,只有你,才能让它快乐” 完颜水镜如受催眠,红嘟嘟的小嘴微微地张开,两片柔唇像绽开的花瓣,迷离的俏眼轻轻地闭上,她的小手轻轻抬起来。 握住了王叔的坚挺,那浑圆的gui头已经轻轻滑进她的嘴唇,小嘴被慢慢撑大,小嘴成了o形,漂亮的桃腮微微地有些陷了进去,喉中发出“唔”的哼声。 完颜亮有种说不出的满足和成就感,低头看着刁蛮的小公主此刻却柔驯地跪在自已的面前,这匹难以驯服的小牡马已经把自已当成了她认可的主人,俏美的鹅蛋脸上满布红晕,是那样可爱。 他双手扶住了完颜水镜的头,轻轻移动臀部,把他坚挺中带着柔韧的弹力的巨大yin茎插入侄女o形的可爱小嘴里,抽出来。 插进去完颜水镜的樱桃小嘴原本不大,尽力张到最大,才能含下他的阳ju,那可爱的小嘴因此就像个柔韧的皮套儿似的,插进去时,让完颜亮感受到紧密火热的感觉,那两排细密洁白的牙齿轻轻滑过敏感的gui头,让他全身起了一阵战栗。 紧接着柔软灵活的舌头就娇媚地缠绕上它,亲吻着这不畏艰险,深入进来的大将军,舒服得完颜亮飘飘欲仙。 第18章 完颜水镜两条弯弯的柳眉秀气地蹙着,一双美丽的杏眼眯成了一道缝,两只纤纤素手像是捧着稀世珍宝似的轻轻托住王叔沉甸甸的阴囊,一边用鼻子沉重地呼吸着,一边从嘴里的感觉想像着王叔阳ju的坚挺有力,心中忍不住遐想翩翩 眼看着一位高高在上,人人顶礼膜拜的公主,柔顺地用小嘴为自已吞吐男人驾驭女性的权杖,满足成就感实是无以复加,虽然完颜水镜的技巧还十分生涩。 而且几乎是完全被动地张着樱唇,任他操弄,已经足以让完颜亮享受到欲仙欲死的感觉了,他已经不能忍受了,他想要压在自已的公主侄女儿身上。 把自已传宗接代的阳ju插进她娇嫩的小逼里,让乱伦的种子撒满她丰腴的良田,他甚至萌生出让她为自已养育一个孩子的想法,想像着这稚嫩可爱的小公主,挺着一个大肚子。 那里面孕育着自已这个做叔叔的,播种在她子宫里的幼苗,他忍不住兴奋地笑了起来,立即开始实施了,他抽出自已的yin茎,完颜水镜立刻张开双眼,柔媚万千地仰视着他,就像一个忠心的女奴瞧着自已得胜归来的主人。 完颜亮跪在床上,将水镜放倒在床上,那柔软、动人的玉体姿态撩人,完颜亮轻轻爬在她的身上,扶着火热肿胀的yin茎在她柔软的穴肉上上下滑动了几下。 然后就在完颜水镜一声悠长的、带着颤音的呻吟声中陷进了一团柔软。完颜水镜的嫩穴看起来是那么娇小紧密,完颜亮一气直捅到底,原以为完颜水镜会痛叫一声。 可是完颜水镜的蜜穴已经沁满了淫水,而且在完颜亮技巧的、轻柔抚弄下,那蜜穴是完全不设防的,正酥美地迎接着那圆圆的gui头的拨弄。 直到那粗大的肉棒一刺到底,完全占领那幽深柔软的腔道,完颜水镜才娇呼一声,一下子抱住了完颜亮的后背。 完颜亮觉得水镜的小手纤纤十指一下子死死抓住了自已的后背,似乎陷进了皮肉里,后背有点痒,又有点痛,他觉得这位可爱的侄女时而温驯娇柔的像只小猫。 可是有时又爆发出她的野性和激情,猛地伸出小猫咪的利爪,在主人身上狠狠地挠上一下似的。那粗涨的yin茎一下子陷进柔软、温热的腔道里,此刻那腔道才开始发起了反击,一下子抽紧了。 yin道内环形的肌肉向中间收紧,把完颜亮的yin茎一下子套牢了,收缩蠕动的yin道热烈欢迎着这位同文同种的亲人归来,把它甜蜜地拥抱在自已的怀抱中。 完颜水镜的小穴竟然这样奇妙,完颜亮趴在她身上,下身静止了一会儿,感受着从自已的侄女儿下体内传来的痉挛、颤动的美妙感觉,一边轻轻吻着她的小嘴。 完颜水镜没有闭上双眼,她定定地盯着正温柔地亲吻着自已的王叔的额头,轻轻张着小嘴,呵呵地喘着气,双手抱紧了王叔肌肉结实有力的后背,下体充实、饱涨的感觉是那样强烈,使她不得不微微分开双腿,以适应体内突然增加了一支巨物的撑扩力。 完颜亮轻轻地唤着她:“水镜,公主,我的好侄女儿,王叔要动了。”完颜水镜羞涩地扭转了头,轻轻抽回一只手,掩住了自已的小嘴,微微点了点头。完颜亮开始慢慢抽动了,他稍稍拔出一些,带得水镜双腿跟着一动。 然后立即再插回去,像是不舍得离开似的,这样轻柔而细密地做着小动作,让完颜水镜的下体渐渐适应了那根巨物的存在,而且受到磨擦的肉壁开始酥痒起来。 一种奇异的感觉让她飘飘然放下准备掩口承受王叔的狂风暴雨的小手,感激地再度抱紧完颜亮,轻柔地呢喃:“王叔,你好棒呀,水镜舒服极了,再进去些,喔王叔,你动吧,水镜不怕,嗯那里痒了呢。” 完颜亮支起身子,被他宽阔的胸膛压扁的一对小乳房立刻弹性十足地再次膨胀起来,完颜亮的屁股鸡啄米似地颠动着,在水镜紧紧腻腻的yin道里插送起来。 完颜水镜只觉得下体涨涨的,痒痒的,叔叔的每一下抽送,都磨擦得恰到好处,恰恰解去她的酥痒,带给她极为舒泰的快意,那种阳ju磨擦着的快感渐渐蔓延到她全身,她的雪白的大腿已经不知什么时候架到了叔叔的身上,随着他的抽送颤动着。 可是她的双腿虽然看起来柔美纤长,纤稼合度,比起叔叔的伟岸还是差了许多,虽然她极想把双腿架在叔叔结实,浑厚的后臀上,可是只是左右分开,稍稍架在完颜亮的胯部上而已。 她嫩软的手臂已经抱不住不断起伏的完颜亮的身子,改为环住他的脖子,俏眼如丝地呻吟着,王叔完颜亮的抽送是那么美妙,让她享受到了前所未的快乐。 可是王叔每每轻柔细密地抽送几下,就拔出yin茎,只有gui头还被嫩穴穴口的嫩肉包住,好像马上要离体而去,骇得完颜水镜刚刚要挺起臀部来,加大双腿的力量让它重回嫩穴,完颜亮已经极快地一送到底,一下子把水镜的翘臀压下去,压得完颜水镜“吭哧” 一声,那股子饱满充实立即又充斥了全身。他用的是类似于九浅一深的交合方式,对这种还稚嫩的无法承受狂风暴雨的温室之花最合适不过,几下轻柔的抽chā,使她饥渴难解,再来上一下狠的,她不但不会感到痛苦。 而且会有种久旱逢甘雨的快感,可是这种全进全退的快感只有一下,然后又要承受轻啄细拔的折磨,让性急的水镜无法再等待了,她开始挺起纤腰,趁着王叔抬起身子抽送的空隙,不失时机地颠起自已丰满浑圆的粉臀迎凑上来,主动地套弄起王叔的yin茎,口中呼唤着:“王叔好叔叔快一些,喔水镜好痒,快一些,进去深一些,猛一点” 完颜亮心花怒放地听着她的轻吟浅唤,仍然不急不躁地抽chā着,嘿嘿笑着:“乖侄女儿,要说‘王叔,快操我,使劲干我才行’。”完颜水镜羞得粉颊晕红。 可是下体实在痒得难受,只好羞人答答地把脸藏在他怀里,轻声叫着:“王叔,快操水镜,呃操我,干我呀好美” 她被自已放浪的话刺激的又是兴奋,又是害臊,可是做为报答,完颜亮的抽chā果然加快了,操得她yin道里酥酥软软的,环形的肌肉抽紧了跳跃着、痉挛着,极力包裹住王叔那根给它带来极乐天堂的肉棒儿。 水镜至此更加狂热,一边主动地挺耸着臀部,一边娇声地叫着:“王叔,美丽我了,快操我,干我,插我吧啊真舒服我要飘起来了,快使劲操我,啊我是一个淫荡的女人,是一个不称职的公主,唔好叔叔” 被操弄得妖娆之态,显露无疑的水镜再也没有顾忌,一边主动地叫着,一边搂紧了完颜亮,想让这种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美妙快感永远持续下去, 大金国水镜公主的闺房绣榻上只听见完颜亮呼呼的喘气声,和水镜娇柔无比的呻吟:“王叔的宝贝好大,好热,啊快乐死我了,干我求你,不要停快操我” “不要叫宝贝叫ji巴,大ji巴”“嗯不要,好羞人呵轻些我叫,侄女儿听你的还不成?” “王叔,快用你的大ji巴操我,啊好坏,轻些,大ji巴大ji巴操我”此时,在完颜亮的府中花园绣楼内,两个女人也在叫着同样的话,只是一个声音妖娆迷人,听起来甜的腻人,另一个清清脆脆,还带着些稚嫩的童音 常言说,娶妾娶色,挞赖王爷这位最美的妾室乌古丽刚刚二十九岁,正是丰华正茂的时候,生得真是千娇百媚,风情万种。 她本是原辽国属地山区的一位猎户的女儿,在她十四岁那年时挞赖去山中打猎,当时挞赖尚未封王,还是太宗吴乞买摩下一员虎将。当时挞赖三十多岁,意气风发,带了二十多名家将,纵马山林,追捕猎物。 经过那猎户的茅舍旁,忽见路旁草从中闪过一张娇靥如花的面孔,已驰出二十多步的战马立即一拉缰绳,又转回来。挞赖坐在马上,眯着眼睛打量。 只见一个惊慌的少女蹲在灌木丛中,绿叶衬着她一张俏丽的面孔,柳眉杏眼,粉面桃腮,虽然年纪尚小,可眉目间天生一种柔婉动人的神态,纵然尚未成年,也是女人味十足,不禁色心大起,笑谓左右道:“想不到这山林之中,也有这样的女子,真是美丽之极。” 左右下属凑趣道:“将军,辽人已尽数投降,这辽国美人,原是我女真英雄的奴仆,将军若是有意,何不将她带回府中,能随从将军,她必然欢喜不尽。”挞赖心中一动,注目再看那少女。 第19章 只见那少女发现他们看到了自已,吃惊地倒吸了口气,柳眉一挑,菱形的小嘴十分动人的一抿,像受惊的小鹿般跳起来,沿着山路狂奔。挞赖不由哈哈大笑,对左右人道:“你们去见见她的家人,就说本将军要纳这少女为妾,带回府去,驾!”说着纵马奔去。 左右相视而笑,下马到了那茅屋中去寻那少女的父母,原来这少女父亲倒并非祖上传下的猎户,相反,倒是大辽国一位十分有名的官员,叫耶哥,所任的官职相当于现在的外交使节。 大宋朝当年出兵七十万,与当时尚未立国的女真人联手,夹击辽国,他作为辽国使者,曾出使宋国,面见大宋奸相童贯,愿意交还燕云十六州中强占大宋的四州,并从此称臣,岁岁进贡,年年来朝,希望大宋念及辽宋两国百年来相安无事的情谊,不要帮助金人灭辽。 童贯见辽人示弱,反而更加骄横不可一世,把他赶了出去,命令军队日夜急进,直袭大辽国都。想不到宋朝军队一向只会欺压百姓良民,多年来根本不曾练兵,连马也坐不稳。 王安石变法,曾经想要重新训练大宋军队,可惜政治、经济体制尚未改完,已被拥护旧法的太后贬谪,维护旧法的结果便是: 大辽精锐已经北上迎战女真兵,剩在都城内的辽兵,老弱残兵不足二十万,大辽皇帝耶律延禧当时已经快七十岁了。 亲自提刀纵马,引兵上阵杀敌,大辽出战的不足十五万人,甫一交手,宋军七十万人(号称百万),便丢盔卸甲,狼狈逃窜,一日溃败百余里,自相践踏,死伤不计其数。 这事使大宋成为天下人的笑柄,当时女真人只有精兵不过万余人,可是神勇非常,辽人中流传着一句话说:“女真人的勇士不能超过一万‘,意思是说女真人精兵超过一万,就可以天下无敌。 果然,金人就以这一万精兵与辽兵苦战,辽兵当年也是以彪悍着称,可是面对仿佛上足了劲的发条似的女真人,没日没夜地进攻,居然兵败如山倒。 大辽亡国,皇族后裔的大将耶律大石,一个卓越的军事天才,集结残余兵力和部落,向西流亡。 抵达中亚的寻思干城(乌孜别克撒马尔罕),击败当地诸小国的联合反抗,到起儿漫城(乌孜别克纳沃伊城),宣布继承帝位,组织新的中央政府。 不久东返,在伊赛克湖之西,吹河(楚河)南岸,筑虎恩斡耳朵(斡耳朵,宫殿之意。今吉尔吉斯托克马克),作为首都,不过,他们最终也没能实现重建大辽的计划,这个西迁的辽帝国,从此跟中国失去联络,中国也再没有得到过它的消息。 金国立国之后,他们的后辽国时代一直存在,直到公元一二一八年,被新兴的蒙古帝国消灭。 七十多岁的老皇帝耶律延禧倒是硬朗得很,被一路折磨着押回金人处看守,这须发皆白的老皇帝居然精神瞿烁,神采奕奕,也不知他在等待什么?嘿,原来他等的是靖康二帝。宋兵虽然打了败仗。 可是童贯、蔡京等六奸佞不以为耻,居然向金人索取四州失地,金人已知宋人虚实,哪还把他们放在眼前,表面上敷衍,过了两年,所占辽人的地方已经稳定下来,就出兵伐兵,北宋靖康二帝和耶律老爷子住到了一个屋檐下。 宋徽宗、钦宗和耶律延禧被关押在一起,耶哥忠于故主,前去求见,被金人鞭笞一顿,不得进入,便在辕门外望屋哭拜,大哭一场,然后就近居住,希望有机会见到辽帝。 后来吴乞买行围打猎,把这三个倒霉皇帝牵了来,一人一匹马,参加捕猎,宋徽宗、钦宗身子孱弱,掉下马来,被乱马踏死,耶律延禧见势不妙,八十多岁、须发皆白的人了。 居然夺了一把刀,纵马逃窜,被追来的金人用箭射死。耶哥闻讯,全身挂白,公然吊祭,金人要杀他,吴乞买听了笑笑说:“这是个忠臣,放了他。” 耶哥心灰意冷,避居山林,从此不问世事。试想这样一个人,岂肯把女儿送与金人为妾?那挞赖手下都是什么人呐? 一个个都是手上攥着万把条人命的杀人魔王,见他不肯,把夫妻俩一刀一个,杀了了事。再说挞赖纵马追赶那少女,女孩跑得飞快,山路崎岖,一时也不易追得上。 直到那少女慌不择路,跑到一大片草坡上,才被追上来的挞赖一哈腰,将她抄上了马背,把少女柔若无骨的娇躯搂在怀里,听着她“砰砰”的心跳,挞赖呵呵大笑,张开大嘴就吻了下去, 堵住了乌古丽的小嘴。他的大脸压在少女脸上,连她的鼻子都几乎掩住,让她喘不过气来。兴致勃勃的挞赖就地抱着她跃下马来,宽衣解带,把乌古丽白羊儿似的柔腻玉体搁在青青软软的草地上,纵身压了上去,幕天席地,交合起来。 乌古丽破啼承欢,落红片片,把个挞赖喜得欢欣无限,让那乌骨里小狗儿似的趴在草地上,昂着粉嫩嫩的圆臀,连要了三次,才心满意足,把浑身被他抓掐得青紫的美少女扶起来,穿上衣服带走。这乌古丽听说父母被杀。 也不禁嘤嘤啼哭,可她一个弱女子,又能如何?被挞赖带回将军府去,这乌古丽本是个爱慕虚荣、喜欢享受的女人,天长日久,对挞赖也淡漠了仇怨,死心踏地的跟着他了。 乌古里没有什么贞操观念,被完颜亮弄回府中,连她那年幼的女儿也一并被强奸了,为了讨这位权势熏天的王爷欢喜,她反而主动规劝女儿顺从完颜亮,两母女全没了羞耻心,成了床弟间的姐妹花。 为了能让完颜亮待她们好一些,是用尽手段,曲意承欢。这日听说要她们去伺候一个年轻人,两母女不知羞耻,已把出卖肉体视做家常便饭,乌古丽听说那位驸马爷才十九岁,反而有种窃喜感,现在她已经懂得享受男人了。 母女俩穿着薄纱亵衣,胴体曲线,若隐若现,诱人情欲,呆在卧室中等待。耶律绍喜孜孜地被总管领上小楼,沾沾自喜,他这些日子先后玩弄了完颜亮奉送的几个女人,一个黛丽丝虽是妓女出身。 可是体态妖娆,金发碧眼,那种难得的异国情调让他念念不忘,现在他还时常让完颜亮安排他和黛丽丝幽会。 而自已的亲姑姑耶律绣他是又爱又怕,既怕面对她,怕被人知道,可又时时忘不了她,那种禁忌乱伦的快感是他从其他女人那里所永远难以获得的。现在,他将要同时占有一对母女,兴奋的心儿砰砰直跳。 只是他万万想不到现在他已绿云罩顶,自已的娇美的公主妻子,现在正在完颜亮的胯下,呻吟着,喘息着,狂叫着要王叔更用力地操她呢。 一进门,乌古丽就娇羞地儇在他的怀里,耶律绍定睛看着眼前的美人,丰腴婀娜的身段儿,薄薄的亵衣隐隐透出娇嫩白晰的肉色,一对饱满耸挺的奶子颤巍巍的,把胸部高高地支撑起来。 那红润性感的嘴唇、柔情万千的媚眼,一头乌亮柔顺的秀发,把她的美丽发挥到了极致。旁边,一个娇小的女孩,脸上还带着些孩子气,稚嫩的身体还没有发育完全,小胸脯像一对欲放的花苞儿,秀气的面孔上一双乌亮、溜圆的眸子,故意带出些怯怯的讨好、挑逗的神色,那薄衣下的细腰、瘦腿还没有完全长开,见他注视自已,少女忸怩地扭转了身子,窄窄的翘臀紧绷绷的,臀尖还有些瘦削。 第20章 耶律绍看着这一个成熟美艳,水蜜桃儿似的大美人,和她身边娇滴滴的,脸蛋上还带着些稚嫩的小美人,十分满意,他先搂紧了主动投怀送抱的美妇人,低头在她香馥馥的樱唇上吮吻了一番,把乌古丽吻得媚笑娇喘着轻轻推开他,温柔地说:“驸马爷,咱们进了内屋再说吧”说着媚目扫了他涨起来的下体一眼,红着脸蛋,羞笑着一扭屁股,风摆柳枝似的飘了进去,格格的笑声中透着娇慵迷人的鼻音:“什叶妮,快陪驸马爷进来。” 被唤作什叶妮的女孩向耶律绍笑笑,乖巧地走过来,轻轻挽住他的手臂,耶律绍伸手在她柔软的,甜甜腻腻的小乳上捏弄了一下,逗得什叶妮娇呼一声,贴得他更近了。 耶律绍隔着柔滑的亵衣,捏弄着她紧绷绷的翘臀,心中不由得有些感慨:“眼前的一母一女。 原本是一位王爷的侧妃和郡主啊,身份何等高贵,现在竟然变成这副模样,人之一生,大起大落,恐怕再不甚的,也不过是如此了。” 进入房内,这闺房倒是布置得十分温馨,妆镜旁的绣榻,金钩高挂,水绿色的帘帐钩在床榻两边,一床粉红色的锦被上,那美艳风骚的乌古丽坐在床边,妖娆地甜笑着。 耶律绍欲火上升,忙扑过去一把抱住她,吮着她的舌尖儿送上一个热辣辣的深吻,把个成熟少妇给弄得娇喘吁吁,一双丰腴的玉臂搂紧了耶律绍,呢喃道:“啊驸马爷,好人儿,轻些个,门还没关好呢。” 什叶妮被完颜亮当成禁挛时,不知接受过多少花样,身子虽稚嫩,可是久承雨露,被完颜亮开发得早已见怪不怪,眼见耶律绍如此猴急,不禁吃吃娇笑,转身关上了房门,走过来贴在耶律绍的背后。 这母女俩已把自已的身体视做求生的本钱,哪还有半点羞耻之心?耶律绍反手抄起什叶妮,伸手探进她薄薄的胸衣,少女的酥胸没有成熟的饱满柔腻感,还有些软软的,胸口上两团柔嫩像摊开的鸡蛋,没有耸涨感。 但是手指捏上去已经给人一种柔软光滑的肉感,两粒小小的乳头却和胸膛不相适应地挺立着。 什叶妮发出缠绵的娇吟,张开红润的嘴唇,吐出小雀舌儿亲吻着耶律绍,一只手勾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已经大胆地探到他的裤中,一把捏住了他挺立着的阳ju,娇呼了一声:“嘻嘻,好大啊。” 耶律绍的yin茎在裤中涨涨得,顶在衣服上有些难受,这一被她握在柔腻的小手中,犹如包进了一个有力的小穴,舒服得叫了一声,呻吟道:“啊小美人,好舒服。” 看着耶律绍和自已女儿的淫靡场面,乌古丽兴奋得脸颊涨红,一双媚眼染上了水汪汪的春色,她也从后边揽住了耶律绍的腰,一手抚弄着他的胸膛,一手探下去,和女儿争抢着那硬挺有力的宝贝。 “嘿,嘿,小美人,你的腰真细啊”耶律绍惬意地享受着一对母女美人争抢自已下体的快感,揽住什叶妮的柳腰,一只手已经从她的亵衣下探进她瘦而结实的双腿间,那里寸草未生,阴唇摸起来光光滑滑的。 由于会阴部还没有长开,小腹和大腿还没有成熟女人的丰腴脂肪,所以凸起着显得很是突出,像个小肉包子似的。什叶妮娇声呻吟着:“啊驸马爷,您的手轻一点。 嗯别这样挑,啊人家那儿还没出水呢,轻些,好疼啊”少女柔软芬芳的肉体瘫在他的怀里,呻吟哀求着,耶律绍哪知怜惜?依然尽性地搓弄她穴心里的嫩肉,疼得小妮子张着小嘴,一会儿吸气,一会儿呻吟,握住他下体的手力气也大了起来,上下套弄着。 乌古丽抢不到那根可以插进自已的骚穴,让自已快乐的宝贝,就轻轻拈起他的阴囊,用手托起来。 用拇指轻柔地按摩着他的睾丸,然后再曲指如爪,搔弄着他阴囊上有褶皱的皮肤。轻柔的搔弄若有若无,奇痒钻心,可又遍体舒泰,耶律绍被这一对风骚妖娆的母女弄得淫心激荡,他抱着什叶妮轻盈的身子,一转身放到床上,自已往床上一躺,勾住乌古里的脖子,让她上半身趴到了自已的身上,抚弄着她和女儿截然不同的成熟肉体,双手握住她饱满圆润的一对玉乳,一边挤奶似的一下一下地握着,引得乌古丽娇叫着:“呀呀轻一些,驸马爷,别” 此时那小淫娃什叶妮顾不得看母亲和他的旖旎风光,急不可耐地脱去了耶律绍的下衣,如获至宝地捧住他高昂的yin茎,送进了自已的小嘴,耶律绍正和乌古丽挑逗着,下体粗涨的阳ju忽然钻进一个滑润紧蜜的去处,不由欢喜得浑身一颤,嗯地一声,向上挺了挺屁股,yin茎顶到了什叶妮的喉部,那柔软的舌头在yin茎下不甘屈服地挑动着。 从那小嘴时里传来异样的快感,有唾液的湿润,口腔的温暖,舌头的灵动,牙齿的坚硬,深喉的蠕动,呼吸的流动,让耶律绍兴奋得双腿收缩不已。 竟然抬起腿来,压在什叶妮的小屁股上,使劲按揉着她紧绷绷的臀肉。乌古里自从十四岁跟了挞赖,一直只有他一个男人,直到不久前才碰到英俊彪悍的完颜亮,再次体会到了当年初次遭受强暴时的那种粗野和豪放。 可是完颜亮再次享受她的身体时,就比第一次的急色温柔多了,而此刻她竟然尝到了一个比她小了十岁的男人的身子。 而且他看似文弱,竟然狂热火爆,令她十分兴奋。这女人不但入浪大胆,骚媚入骨,而且可能骨子里有受虐的爱好,被他大力握紧了乳房,虽然捏弄得有些痛苦。 可是同时也有一种莫名的快意,下体的浪穴已经湿了,看着乌古里星眸半合,娇喘不休的媚态,下体一条灵活的小舌头不时舔着自已的马眼,耶律绍飘飘然如在云端,那什叶妮的小嘴是完颜亮的最爱,有时兴起也让她含着自已的yin茎入眠,只不过当时虽然心理上极度满足,一睡着了也就不在意她是否还含着自已的性具了。 这小姑娘年纪不大,为完颜亮口交的次数可是数也数不清了,小嘴红唇初次奉献,就遇上那么一根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早已练就一手口交的好本事,正是曾经沧海难为水,耶律绍这根ji巴捅进她的小穴或许还有些娇慵不胜,放在嘴里玩弄,她可是驾轻就熟。 此时她熟练地为耶律绍吮吸玉茎,让耶律绍飘飘然如在云端,也不知是他在玩弄这一对母女,还是这对母女在玩他。耶律绍不能再这样挑逗下去了,他急着要插进那嫩穴,享受那里的美味。 他一下推开乌古丽,坐了起来,双手在什叶妮肋下一托,把她轻飘飘的身子托了起来,正好滑坐在自已身上。什叶妮细腰一柞,手臂纤细,细嫩的大腿间粉莹莹的嫩穴泛着些水气,耶律绍亢奋地握住自已直挺挺挑向上腹的yin茎,笑淫淫地对什叶妮说:“来,小美人,自已坐上去,让我看着操你。” 什叶妮嫣然一笑,果然是个美人胚子,长大了必是个十足的狐狸精,年纪幼小,笑起来竟是风情无限。 她抬起圆溜溜的小屁股,蹲坐在耶律绍的双腿间,让那坚挺之处对准了自已嫩穴间的狭缝,蹙着秀眉,轻轻往下坐。 她那白腻中透着红润的小穴,也已湿泞一片了,yin茎顶开那窄密的粉嫩花瓣,大gui头已经温柔地挤进去一些。耶律绍张大双眼,看着自已坚挺的阳ju,没进少女那无毛的花蕊,什叶妮感觉gui头已经陷进自已的穴眼,洞口涨涨的,刚刚张着小嘴喘了口气,耶律绍伸手一拉她的纤腰,什叶妮“哎”地一声叫,小屁股已经结结实实地坐在了耶律绍的腿上,整根热气腾腾的大阳ju已经齐根而没。 虽然yin道里已经淫水淋漓,什叶妮还是娇叫了一声:“呀驸马,嗯坏死了你,噢好大,撑死人了” 耶律绍看着她抽搐颤抖的平滑小腹,轻轻用手指点了点她那圆而小巧的脐眼,什叶妮怕痒地格格娇笑,讨饶说:“别好大爷,好驸马,饶了我吧,啊”她这一笑,耶律绍只觉得她那嫩穴里一阵痉挛颤动,带着yin茎舒服极了,忽然他脑中灵光一闪,想起了同姑姑乱伦作爱的时候,那种快乐、狂热的感觉,他忽然冲口而出:“别叫我驸马,叫我爸爸不,叫我哥哥。” 他才十九岁,没有子嗣,想像不出一个娇美的女儿伺侯父亲的场面,一下子又想起了自已那刚刚十二岁的小妹,忍不住兴奋地要求。 什叶妮吃惊地看了他一眼,娇羞的眼波又盈盈地瞟向自已的母亲,乌古里已经乖觉地笑嗔道:“死丫头,大爷让你叫,你就叫,叫哥哥,叫亲哥哥。” 第21章商议要事全书完 什叶妮羞答答地抬起眉眼看了耶律绍一眼,轻柔地叫了一声:“哥”耶律绍身子一哆嗦,兴奋地差点射出去,他亢奋地抓紧什叶妮瘦削窄小的髋部,一迭声叫道:“叫,快叫,上下动。” 什叶妮无奈,羞红着脸,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自已那几个被砍了头的哥哥,其中三哥莫多犁对她最好,常常给幼小的她买些吃的,玩的,她闭上一双俏眼,一边想着三哥的形像,一边起伏着小屁股,上下套弄着耶律绍的阳ju,口里叫着:“哥哥哥,亲哥哥” 初时想的还是莫多犁牵着自已的小手在花园中一起游玩、捉迷藏的事,可是下体的酸麻酥痒一阵阵传来,只觉一阵脸红心跳,仿佛身下的男人已经变成了她的亲哥哥莫多犁,她的屁股起伏更快,阖着一双美目,柔腔细调地叫起来:“哥 亲哥呀,唔我的好哥哥,快操我,干我妹妹好想你,你的东西真大呀,撑死小妹了” 乌古丽斜瞟着耶律绍的亢奋神情,心想:“莫非这小子有乱伦的嗜好?他一会儿会让自已叫他什么?会不会是叫儿子?” 想到这里自已也不由脸热,转眼一看,自已的女儿反倒好像沉浸在假想的乱伦游戏中了,娇娇柔柔的嗓音一直叫着,不由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耶律绍盯着自已的阳ju在那腻软的蜜穴里抽送着。 随着起伏的小腹,那柔密的花瓣倏分倏合,伴随着什叶妮娇柔的“哥哥”声,他的大肉棒忍不住跳了跳,咬着牙忍着那突如其来的,并非单纯肉体上的快感,说:“快动,快叫,叫哥哥,叫大肉棒,大ji巴,啊小骚货,舒服死了,快叫。” 他在什叶妮的小乳上狠狠地拧了一把,什叶妮疼得大叫一声,幽怨地瞥了他一眼,顺从地改了口:“哥哥,快干我,妹妹是你的了。 小嘴里你的,小逼是你的,啊屁股也是你的,快操我,用你的大ji巴操我,使劲操我啊”耶律绍看着那销魂蜜洞夹裹着自已的肉棒,不停地吞吐着,仿佛那是自已那个单纯、稚嫩的妹妹坐在自已的身上,跃动关着宛宛的小香臀,夹磨自已的肉棒,他双手撑着床,向上迎接着什叶妮蹲落下来的臀部,狂叫着:“啊妹妹,小妹,我在干你,啊美呀,我要干死你,操,使劲操你”什叶妮也完全进入了角色,羞怩地起伏着,娇叫:“哟轻点儿坏蛋,啊大坏蛋哥哥,唔不羞,要操亲妹妹,啊操死妹妹了。” 她柔弱无骨的胴体任由耶律绍的大肉棒在体内“噗噗”地进出着,美眸半阖半开,纤细的小蛮腰销魂地扭动着,那稚嫩中透出的柔媚气息让耶律绍对这样缓慢地抽送已经无法满足了。 他起身推倒什叶妮,说:“妹妹,好妹妹,快,撅起屁股来,哥哥要从背后操你,使劲地操你,操死你的小嫩穴。” 什叶妮的屁眼还是干干的,又没见完颜亮每次干她屁眼都要拿出使用的牛酥油,不禁怯生生地捂住了小屁股,说:“哥哥是不是要干人家的小屁眼,不要啊人家那里还是小小的,太干了。” 她这一说倒提醒了耶律绍,耶律绍笑着说:“不会,不会,哥哥就干你的小嫩穴,快,趴起来,对,腰塌下去,好美的小屁股。” 他一拉旁边什叶妮的母亲乌古丽,笑骂道:“骚货,你也趴下,让我操操后面。”乌古丽倒是不怕玩后庭花,欲拒还迎在和女儿并肩趴着,撅着大屁股,腻声说:“好人儿,要操你就操吧,嗯我全都给你。” 耶律绍玩上了瘾,兴奋地说:“叫我侄儿,好姑姑,你是我的好姑姑,快,趴好。”两母女相视苦笑,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明明是亲母女,现在一个变成了正操干着自已的男人的妹妹,一个倒变成了他的姑姑。 乌古丽顺从地趴下,摇着丰满的臀部,说:“是,啊好侄儿,我的亲侄儿,干姑姑吧,姑姑痒死了,快操我” 耶律绍一手摸着什叶妮光滑紧绷的臀肉,一手在她母亲的腻软屁股上捏弄,两个女人身上散发出的甜馥馥的幽香,让他恨不得把这两具各擅胜场、不相忡伯的美妙肉体一口口吞下肚去。 他抱着什叶妮的小屁股,从臀缝间把阳ju伸进她的嫩穴,抽送着叫道:“好妹妹,哥哥要操你,啊你是哥哥一个人的,你只属于我,操得你疼不疼?嗯?快叫,你被哥哥强奸了。操得你屁股开花,快叫” 什叶妮立即响应地叫起来:“坏哥哥,尽欺侮妹妹,啊妹妹痛死了,小穴里给火烧的一样,呜好哥哥,求求你饶了妹妹吧” 这小妮子演戏还真有一手,装得跟真的一样,小屁股还有意往前躲避了几下,好像在挣扎着逃避哥哥的蹂躏。耶律绍又使劲地操了她几下,嘿嘿地笑着说:“哥哥最疼亲爱的妹妹了。 先放过你,自已用手摸小逼,一会儿哥哥还要干你。”说着,挪到老老实实趴在那儿的乌古丽身后,乌古里见他转向自已,穴心里已经痒得急需一阵大ji巴来救火了,连忙淫荡地摇着屁股,说:“亲侄儿,好侄子,快干姑姑吧,姑姑要你的大ji巴,唔姑姑好痒呢” 耶律绍屏息看了看乌古丽美妙绝伦、令人目眩的浑圆丰臀,用力将她雪白的屁股抬高了一些,下体对准两瓣大桃子似的臀肉中间那小小的浅褐色菊涡。 “噗”地一挺,一下子把要湿漉漉,滑腻腻的大肉肠塞了进去,一边“噗哧噗哧”地干着她的屁眼,一边委屈地狂叫:“姑姑,你好美,你的屁股是世上最美妙的,为什么不肯给我,为什么不肯见我?啊”他像疯了一般,一边狂烈地刺着乌古里的屁眼,一边用尽全力狠狠扇着她两瓣丰腴的臀肉“啪啪”的使劲抽打声把旁边正用纤纤细指挑弄着自已小穴的什叶妮也吓得不敢再动。 乌古丽刚刚被他迅猛地插进屁眼操干的受虐快感完全消失了,屁股蛋上火辣辣的疼,那细润的皮肉被扇得通红,很快地,红色的掌印和一条条凛起的指痕就布满了整个屁股,她好歹也曾是一位王爷的妾妃,加上屁股上痛得麻木了。 只感动火辣辣的,忍不住呜咽出声,眼泪长流:“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啊是姑姑不敢了。姑姑什么都给我,什么时候都给你,你要屁眼姑姑就给你屁眼,你要小穴姑姑就给你小穴,姑姑只给你一个人,啊别打姑姑了,唔疼啊”那诱人犯罪的丰盈美臀已是惨不忍睹,耶律绍喘息着,抱紧她的丰臀咬牙切齿地操着,一边笑着对什叶妮说:“好妹妹,乖,哥哥教训了不听话的姑姑,就来操你。” 什叶妮不禁哆嗦了一下,害怕地看着母亲那红红一片的丰臀,此刻正被耶律绍抓起,掐着,拧着、挠着,血丝都已渗了出来 在公主府上,完颜水镜正扭动着丰盈的美臀,八爪鱼似的腻在完颜亮的怀里,两人第一次交欢已经结束了。 情欲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的水镜亲昵地抱住她的爱人,挺起胸让他吮玩着自已翘挺娇美的乳峰,春心荡漾地握住王叔那根刚刚让她欲仙欲死的yin茎,yin茎在她的抚揉下又硬挺起来 她格格地娇笑着,狠狠地亲琢着王叔的胸膛,完颜亮被她的小嘴每亲一下,都像小鸟啄在上面,轻微地痛痒着,他被这调皮的小公主再次激起了强烈的性欲,一下子把完颜水镜抛在软绵绵的榻上,一下子提起了她两条粉润的玉腿,将那两只纤秀柔美的玉足合起来。 一下子夹住自已的yin茎,用足弓合起来形成的空隙套弄起自已自已的肉棒来。水镜娇呼一声,只觉得脚心里痒痒得,热热的,那根柔韧坚挺的大肉棒被她一双纤巧迷人的玉足夹弄着,让完颜水镜有种新奇、刺激的快感 她一双俏眼娇媚地眯了起来,胸前一对娇小的玉兔跳跃着“啊”地呻吟着,情不自禁地娇呼:“呀王叔,那里也能玩吗?嗯你的花样真多,好奇怪的感觉水镜爱你,水镜爱死你了”她的酥嫩玉体被完颜亮倒提着,媚惑地扭动着,就在此时,外面传来急促的敲门声,水镜的叫声一下子停住了。 紧张地望着完颜亮,完颜亮依旧不舍地用她的小脚轻轻左右转动着足心,一边问道:“什么人?我正和公主商议要事,不要来打扰我们。” 门外惊慌的声音叫道:“回禀王爷,大事不好了,皇上皇上把皇后娘娘杀了”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