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八子》 第1章是上等货说完 初春剌骨的狂风好像一个令人生厌的街头瘪三似地夹裹着无孔不入的黄土面死皮赖脸地纠缠着残败不堪、摇摇欲坠的破楼房,发出不怀好意的、阴阳怪气地嗷嗷声。 单层的、发散着朽木气味的窗户扇凄惨地悲泣着,传过来一阵阵只有妈妈招待客人时才会发出的那种极其独特的、而有无比熟悉的哎呀哎呀的呻吟声。 突然,呼地一声,不知怎么搞的,从呲牙咧嘴的窗户缝里溜进来一股冷嗖嗖的贼风像个幽灵般地在空空荡荡的屋顶上醉汉似地横冲直撞,挑衅般地缭逗着棚角那片密密实实的蜘蛛网,气得大黑蜘蛛七窍生烟,无可奈何地渡过来渡过去。 呼这股贼风猛然间又一路向下嗖地一声钻到黑漆漆的木板床下继尔又顽皮地冲将出来很不友好地扑打在我的脊背上。 “冲啊!”在贼风的吹拂之下,正端坐在床脚的我将两条腿一伸嘻皮笑脸地喊叫一声然后哧溜一下顺着严重倾斜的、多处翘起的松木地板径直滑向因变形而歪曲的破门扇上,咣当一声,我的双脚十分沉重地撞击到破门板上,整个房间顿时微微地颤抖起来。 我正欲爬起身来返回到床边再来一次溜滑梯的游戏,突然,我感觉到屁股下面的木地板吱呀吱呀地响动起来,凭着以往的经验我敢肯定这是妈妈回来啦,她此刻一定引领着客人正沿着木制的楼梯一步一步地向家里走过来。 “好像是妈妈回来啦!”床铺上的姐姐自言自语地嘀咕道。“咚,咚,咚!”姐姐说得太正确啦,可不是吗,妈妈回来啦,她正在敲门呢,我非常兴奋地爬起来毫不犹豫拉开房门:“妈”我正欲向门外的妈妈扑去。 突然发现情况完全不是那么回事,站在我面前的是凶神恶煞、永远也没有笑脸的房东老太婆,她手里握着又细又长的烟袋锅、操着浓重的山东口音,大声小气地冲我嚷嚷起来:“你妈妈呢?你妈妈呢?你妈妈呢?” “我,我,我,”这个世界上我最惧怕的就是这个母夜叉般的房东老太婆,每当我目睹到她向妈妈催讨房租时,那个母狼般的恶相,那张开到极限的大嘴巴恨不得一口将妈妈活活吞进肚子里去,我怯生生地站立在房东老太婆的面前两条小腿不停地哆嗦着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我,我,我,我不知道,不知道!” “他妈的,”老太婆一把推开我蹒跚着一双小脚冲进屋子里迷缝起小眼睛仔仔细细地察看一番:“这个臭卖屄的,又他妈的跑到哪里找野汉子去啦!” 毫无所获的房东老太婆气鼓鼓地转身溜出房门然后甩给我一句冷冰冰的话:“小兔崽子,等你那个死娘回来替我告诉她一声,明天早晨我来取房钱,如果再拿不出来就给我滚蛋走人,他妈的,把房子租给像你们这样的穷鬼真是他妈的倒了血霉,我一天到晚都快成了要小钱的啦!” “叭”房门被老太婆狠狠地关闭上,我惊魂未定地爬上山坡般的地板扒着肮脏的窗户口焦燥不安地向外面窥视着:“妈妈呢,妈妈呢,妈妈咋还不回来呢?” 没有太阳的天空呈现着死人脸一样的土灰色,怒吼着的狂风肆虐着刚刚从寒冬中苏醒过来的大地卷起枯黄的尘土恶作剧般地扑撒到行人的身上、脸上、脖子里,继尔又在狭窄曲折的马路中央画起一条条怪圈,扭动着麻花似的腰身十分可笑地盘旋而去。 萧条破败的街道上毫无生气地晃动着一群群裹着臭皮囊的行尸走肉,推着小辂辘车的驼背老太太一上午也没有卖出一盒烟卷。蜷缩在墙角里的、不知何故少了一条左腿的修鞋匠东张西望地寻找着顾客。 在两条街路的交汇处三三俩俩地聚拢着一伙又一伙等待雇佣的苦力、木工、瓦工、电工们。 “磨剪子喽,剪裁刀”一个衣衫褴褛的年迈老者扛着沉重的长木椅子一边吃力地挪动着艰难的步履一边有气无力地喊叫着生意。 看到他那可怜而又可笑的样子我立刻离开窗台转过身来拽过家里吃饭用的那把破木椅非常灵巧地甩上肩膀然后一面模仿着磨刀老头走路时的样子一面操着稚嫩的童音喊叫起来:“磨剪子喽,剪裁刀” “磨剪子喽,剪裁刀”“”我正喊得兴起,突然房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妈妈风尘仆仆地走进屋来,身后梯哩塔啦尾随着三个酒气熏天的壮年男子,妈妈没好气地夺过我肩上的木椅子:“去,去,去,一边去,到上面去,快点跟你姐姐到上面去!” 啊,妈妈终于揽到客人啦,妈妈将要做生意啦,每当此时,我必须跟姐姐爬到妈妈专门为我们俩人搭建的吊铺上回避妈妈和那些个我极其陌生的汉子们。 妈妈租赁的这间破屋子面积十分狭小,也就十多平方米吧,可是举架却相当高,为了不妨碍妈妈做生意,妈妈雇来木工给我和姐姐在屋子的半空中架起一个颇似鸽子笼的小吊铺,一看见妈妈领着客人走进屋来,听话的姐姐不用妈妈多嘴便像个小猴子似地爬进悬在屋子半空中的吊铺里。 我抓住木梯正欲向吊铺上攀爬,一个长着大块头,脑袋上没有一根头发的胖秃子伸出他那肉乎乎的肥手皮笑肉不笑地抓摸着我的小脑袋:“嘿嘿,这个小杂种,你爹呢,你的爹在哪呢,谁是你的爹啊?” “他,哈哈”秃子身后一个脸色瘦削好似刀割过一般的高个汉子将嘴里的烟蒂丢到地板上一边踩踏着一边恶毒地讥讽道:“他啊,他哪有什么爹啊,谁也搞不清他的爹是谁啊,他是万人揍的,是不是啊?”说完,他一脸淫邪地望着妈妈。 妈妈先是面色绯红接着便不以为然地伸出拳头在瘦高个的背上狠狠地敲击起来:“山货,山驴屄,他是万人揍的,你他妈的就是千人揍的!” “嘿嘿,”秃子继续纠缠着我“人家都说杂种长得漂亮,可是你们看看,这小子长得咋这么次啊,一点男人的优点也没继承下来,倒好像把男人们所有的缺点一样不少地全吸收过来啦!” “是啊,”腰上别着卷尺,浑身上下发散着水泥气味的瓦工老豆包子也凑过来挖苦我这个无辜的孩子,他是妈妈的老主顾,只要揽到点活,挣到点钱便跑到妈妈这里来“嘿嘿,这个小杂种长得要多丑有多丑,又黑又矮,都这么大啦。 可是垫起来还没豆腐块高呢,就像刚刚从地里扒出来的黑土豆子,哈哈!”“地八子,好名字!”秃子冲着老豆包子竖起了大姆指“嗯,好名字,好名字,地八子、地八子!”他妈的,好可恶的老豆包子。 也不知道他今天是几个菜喝得,突然来了灵感给我起了这么一个即贴切又顺嘴并且非常晌亮的外号,从此以后“地八子”这个奇特无比的外号便永远响彻在,我所居住的这条位于贫民窟深处的穷街陋巷之中。 “哼”我顿时羞得无地自容,恨不能立马就找个地缝钻进去,我一把推开秃子的肥手,红胀着小脸头也不回地蹬蹬蹬一口气攀爬到吊铺里,哗啦一声便将布帘拽扯上。 “嘿嘿嘿”“嘻嘻嘻”我和姐姐在鸟笼般的吊铺里,非常清楚地听到妈妈与几个男人嬉笑打闹的声音,随即将要发生的事情我和姐姐心里都无比明白,那可笑而又混乱的西洋景我和姐姐可没少亲眼目睹哇。 其实还是在哺乳期间,我就依依稀稀、朦朦胧胧地记得妈妈一边给我喂奶,一边与客人做生意。 尽管如此,我和姐姐还是彼此心照不宣地悄悄掀起布帘、探着小脑袋瓜偷偷地窥视着吊铺下面发生的一切。 “嘻嘻嘻,秃子”妈妈静静地褪着外裤,只听哧啦一声,妈妈雪白的大屁股很快便袒露在三个男人的眼前,秃子第一个伸出大手溜进妈妈的胯下咬牙切齿地抠挖起来。 妈妈悄声嘀咕道:“该死的家伙,你倒是轻点哦”秃子根本不理睬妈妈的话,一只手继续狠狠地抠摸着妈妈的胯下,另一只生满硬茧的大手毫不客气地抓拧着妈妈白森森的大屁股,我的妈妈身材并不高,属于中等个头。 但是她的奶子和屁股却比同等身高的女人明显大出许多,尤其是那两对浑圆的大屁股走起路来左右扭摆,看得街头巷尾那所无所事事而又极其好色的男人,无不频频地回头观看。 同时从嘴角里流着长长的、极其恶心人的唾液。“真是没说的啊,好大的屁股啊,又圆又白又软又滑!” 秃子那双奇丑无比的小眼睛一眨不眨地盯在妈妈雪白的大屁股上,粗黑的手掌一刻不停地抚摸着,时而又轻轻地拍打几下。 “啪,啪,啪”“哈哈,好滑溜的屁股啊,嗯,是上等货!”说完,秃子低下头来伸出脏乎乎的大舌头吧叽吧叽地啃咬起妈妈的屁股蛋。 这个时候,瘦高个已经掏出黑乎乎、软哈哈的大ji巴,摇头晃脑地走到妈妈的面前一把抓住妈妈的秀发‘便将那个撒尿的破玩意往妈妈的嘴巴里塞:“来,小骚屄,给哥们好好地啯一啯!” 第2章停止了昅婖 “嗯,好的!”妈妈一面厥着大屁股任由秃子抓摸抠捅,一面无比顺从地张开嘴巴,咕叽一声将瘦子的ji巴吸含到口腔里。 然后便前后摆动着脑袋快速地吞吐起来,妈妈很有敬业精神,对客人的任何要求都是无条件地、尽一切可能地满足他们。 唉,这有什么办法呢,世事艰难,生意不好做啊,我们这条街做妈妈这种生意的女人遍地都是,一划拉就是簸箕啊。 那个年月,伪满洲国的市政当局为了便于管理,将分散在城市各处的下等妓院,以及像妈妈这样,操皮肉生意的女人们,统统驱赶到这条叫做桃源路的地方来。 渐渐地在街区的东西两端,分别形成颇具规模的妓院群,人们俗称西圈和东圈。我家位于东圈,久而久之,这里又被人们称之谓窑子街,而桃源路的名字却很少有人再提及,以至于到后来,一提起窑子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而当你问及桃源路在哪啊,许多人却怔怔地摇摇头:不知道、不太清楚。嘿嘿,你们看吧,尤其是到了傍晚,东圈的妓女们经过一番浓妆艳抹,老鼠搬家似地倾巢出动四处寻觅猎物,发现哪个男人有点意思便在大街上无所顾岂地讨价还价。 然后便毫无廉耻地往东摇西晃的破房子里又拽又扯。“咕叽、咕叽,咕叽”瘦子的黑ji巴在妈妈的嘴里缓缓地膨胀起来,他笑嘻嘻地握着生满黑毛的ji巴根硬挺挺的、又枯又黄的瘦屁股一个劲地扭摆着。 用大ji巴不断地撞击着妈妈的口腔深处,妈妈伸出红通通的舌尖非常娴熟地舔啯着闪闪发亮的大gui头,一滴又一滴粘稠的口液顺着瘦子的大ji巴不停地向下流淌着。 “咳咳咳,咳咳咳”突然妈妈剧烈地咳漱起来,妈妈患有较重的肺病,一遇到异味的剌激便长咳不止,可是为了满足客人的要求,为了挣钱,妈妈不得不继续给客人舔吸又腥又骚的大ji巴,她干咳了许久。 然后抹了抹流出来的泪水正欲将瘦子的ji巴重新含进嘴里:“哎哟,我说老豆包子啊,你干什么呢,你要祸害死我啊!”妈妈的老主顾老豆包子哧溜一声拽掉妈妈的上衣,一头扑到妈妈的胸前叼住一只又细又长的大乳头,便肆意吸吮起来。 两排牙齿恶狠狠地研磨着,痛得妈妈眉头紧锁:“哎哟,哎哟,哎哟,好痛啊!”“翻过来,翻过来,翻过身来!”摸够了妈妈的白屁股,秃子一把将妈妈精赤条条的身体翻转过来,啊,我又看到妈妈两条白腿间那片黑乎乎的三角地啦。 只见秃子一脸淫色地拽住妈妈那片细黑的绒毛“嘿嘿,好软乎的屄毛啊,真他妈的养手哇!” 在秃子的抓摸之下,妈妈机械地分开两条大腿,将那个不知被多少男人抠摸过、插捅过、把玩过,饱经沧桑、千锤万炼的阴部,明晃晃地呈现在三个男人的面前,秃子的小眼睛顿时雪亮起来。 伸出手指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插了进去。 “哎哟,秃子,你下手就不能轻点吗!”秃子的三根手指同时向着妈妈的yin道插捅进去,妈妈深深地呻吟起来。 但是呻吟归呻吟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反抗意思,秃子心里非常清楚,这是妈妈故意装出来的,哼,一个千人骑万人跨的窑子娘们、一个泔水桶般的破骚屄还经受不住三根手指的抠捅吗。 别他妈的装相啦,看看你这个都快甩箱的老屄帮子吧,看看你这两片早已磨出硬茧的、两片黑乎乎的大阴唇吧,还装什么嫩货啊! “啊,啊,啊”妈妈继续呻吟着,可是她呻吟的声音越大,两条并不长的白腿分开的角度越大。 而秃子三根手指也插入得越深,正在叼咬着妈妈长乳头的老豆包子见状也伸过手来凑热闹,他的一根手指紧贴着秃子的手指溜进妈妈的yin道里叭叽叭叽地抽送起来。 妈妈一面呻吟着,叫嚷着,一面继续给瘦子口交。瘦子此刻已经骑跨在妈妈的脖子上,青筋暴起的大ji巴凶狠地在妈妈的嘴里出出进进,妈妈一只手伸向腹部下面抵挡着两个男人拼命的抠挖,另一只手握住瘦子的ji巴快速地吸舔着:“哦,哦,哦,好酸啊,我的舌头都舔酸啦!” “啊!”只听瘦子一声大吼,不用问,他一定又泄出那粘乎乎的白玩意啦,我探过脑袋仔细地张望着,嗯,我的猜测立刻得到了证实,你看,妈妈突然推开脖子上的瘦子,嘴里充溢着白哗哗的液体,她正伸手四处乱摸着什么,可能是在找手巾擦嘴吧。 可是她抓挠了好半天却什么也没有抓到手,她无奈地将头转向床沿边咳咳向的地板上呕吐着。 瘦子光着屁股,那根大ji巴慢慢地瘫软下来,他心满意足地坐到床边一面继续摆弄着可笑的大ji巴,一面点燃一根香烟静静地吸食着,津津有味地观赏着秃子和老豆包子有板有眼地玩弄着妈妈。 “啊,好啦,差不多啦!”秃子抠挖得三根手指挂满了湿淋淋的分泌物,直至感觉到手指头发酸,这才恋恋不舍地抽出手指头,缓缓地褪下裤子掏出坚硬如钢的大ji巴,扑哧一声捅进妈妈的yin道里,继尔便狂放地插抽起来。 粗大的ji巴数不清个数地撞击着妈妈洞开的yin道。妈妈一面继续抹着嘴角的白色分泌物一面纵声浪叫着,时而抬起头来望着身下咕叽咕叽作响的私处。 又顽皮地用手指分开两片肥厚的阴唇,手指尖轻轻地触碰着秃子的大ji巴:“哎哟,好操,哎哟,好操,操啊,使劲地操啊,操死我得啦,操啊!”“操,操,操,我操死你,我操死你,我今天一定操死你!”秃子恶狠狠地、杀猪般地吼叫着,直看得我心惊肉跳,啊,人世间啊,男人们啊、女人们啊,你们好像是不共戴天的敌人般地光着身子满床翻滚、咬牙切齿地战斗着、战斗着,一定要搞得你死我活,高低上下。 “嗯”我正饶有兴致地观看着妈妈与秃子汗水淋漓地战斗着,突然间感觉到身旁的姐姐将纤细的小手伸进我的裤裆里一把拽住我的小鸡鸡,哦,姐姐被这惊心动魂的战斗场景搞得神魂颠倒,忘乎所以之间把我当成了她的敌人,嘿嘿,那就,那就,那就摸呗。 姐姐死死地拽住我的小鸡鸡狠狠地套弄着,我如豆的小鸡鸡立刻肿胀起来,渐渐便成了手指头般大小的小肉棍,姐姐还嫌不过瘾,索性褪掉我的裤子学着妈妈的样子俯下身来张开小嘴将我的小肉棍吸含进去。 “哦”一股难奈的骚痒感袭上身来,我无法自制地哼哼起来,一只小手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进姐姐的内裤里,哇,姐姐的小便早已湿乎乎的一片,将内裤底端完全浸透。 我的手指非常顺利地捅进她的小便里,嘿嘿,好奇妙的感觉哦,又滑又湿又热又软乎,难怪这些男人们对妈妈的小便如此感兴趣。 如此热衷,只要赚到点钱便来找妈妈战斗。“啊”妈妈突然尖声喊叫起来,我循声望去,嘿嘿,老豆包子不知什么时候将粗粗的大ji巴捅进了妈妈的屁眼里,妈妈痛苦地喊叫着,同时还得给秃子舔食挂满淫水的分泌物大ji巴。 “呱叽,呱叽,呱叽”老豆包子的大ji巴在妈妈的屁眼里一刻不停地捅插着,同时还将手指伸进妈妈的小便里抠挖着妈妈的分泌物,然后慢条斯理地涂抹在屁眼的四周。“哇,好紧啊!”老豆包子感叹道。 “老豆包子,你轻点,轻点”妈妈厥着被三个男人折磨得惨不忍睹的大屁股无可奈何地央求着。 此刻,瘦子的ji巴再度勃然而起,他丢掉烟头爬到妈妈的身下,两只手紧紧地掐住妈妈的奶头,直挺挺的大ji巴扑哧一声插进妈妈的小便里。 妈妈咧了咧嘴,雪白的屁股十分配合地扭动起来,迎合着瘦子的大ji巴。 “哈哈”老豆包子将粗硬的大鸡深深地没入妈妈的屁眼里:“瘦子,我插在屁眼里的ji巴,已经感觉到你的ji巴在动啦,快啊,快点,来,咱俩一起动,听好,一、二、三,操,操,操” “啊,啊,啊”两个壮年男人的大ji巴,同一时刻在妈妈的小便里和屁眼里狠命地抽chā起来。 发出一阵阵使人惊心动魄的脆响声,两根擀面杖般坚硬的大ji巴,你来我往地进出于妈妈那两个可怜的肉洞,妈妈的身体剧烈地抖动着,她抬起头仰面长叹着:“哎哟,哎哟,哎哟” “嗨,你瞎哎哟个什么啊,快过来,还有我呢!”被舔得兴起的秃子不耐烦地拽住妈妈的脑袋再次将大ji巴塞进妈妈的嘴巴里,妈妈不得不停止了尖叫继续埋头给秃子舔ji巴。 “哇。”秃子握着ji巴根将ji巴头深深地扎进妈妈的口腔里,久久不肯抽出来,同时剧烈地扭动着肥实实的大屁股,妈妈心里非常明白他想干什么,她停止了吸舔,用舌头轻轻地缠绕着秃子的gui头,默默地敬候着秃子即将喷涌而的白玩意。 随着秃子的一声喊叫,那股白玩意全部喷射到妈妈的口腔深处,妈妈拼命推开秃子的ji巴闭上眼睛痛苦万分地向床下倾吐着,同时不继地干咳着。“啊,啊”身下的姐姐突然狠命地吸舔起我的小鸡鸡。 并且用洁白的牙齿轻轻地咬切起来,我回过头来悄声尖叫着,惊讶地望着姐姐这赅人的举动:“姐姐,好痛,好痛啊!” 第3章就是不准玩火 “唔,唔,唔。”姐姐根本不予回答,也不理睬我,只是唔地呻吟着,不停地舔食、咬切着。 “哎呀,你们又搞什么新花样啊!”吊铺下面的妈妈再次嘟哝起来,好奇心驱使我再次伸出小脑袋瓜,哇,老豆包子将妈妈的身体反转过来,瘦子依然在下面狂捅着妈妈。 而老豆包子则握着刚刚捅完妈妈屁眼的大ji巴试图与瘦子的ji巴同时塞进妈妈的小便里。妈妈皱着眉头显现出一脸难奈之色:“嗨,你们简直是变态啊,玩就好好地玩呗,又瞎折腾个啥啊!”可是她并没有表示反抗而是十分配合地向前挺着湿淋淋、一片狼籍的阴部,瘦子停止了狂插耐心地等候着老豆包子的ji巴慢慢地插进妈妈的小便里,两个大鸡很快兵合一处,秃子站在床边嘿嘿嘿地冷笑着:“好,好,好玩,真好玩,开始,一起捅,捅死她!” “啪啪啪,啪啪啪”两根大ji巴在妈妈的小便里疯狂地抽捅起来,妈妈哎呀哎呀地呻吟着,大滴大滴的汗珠顺着额头不停地流淌着,两片暗黑色的阴唇仿佛被撕裂般地左右翻滚着,亮晶晶的液体随着两根肉棍频繁的进出哧哧哧地四处飞溅着。 “哇,老豆包子,你的ji巴好硬啊,把我的ji巴撞得直痛!”妈妈身下的瘦子叫喊起来“操,你的也不软啊,把我的ji巴磨得好热,简直都能发出电来啦!”两个男人就这样。 同时插捅着妈妈的小便,直插得妈妈嗷嗷大叫不停地央求着,大约十余分钟之后,我听到妈妈身下的瘦子向老豆包子建议:“哥们,怎么样啦,是不是要射啦?” “嗯,差不多吧!”“好,哥们,咱俩一起射怎么样?”“好哇,你行吗?”“没问题,来,一、二、三射!” “哇”“哇”两股白乎乎、粘稠稠的液体从两个红灿灿的大ji巴头处呼呼地喷涌而出哧哧地溅射在妈妈被捅得乱纷纷的阴部。 “唉”妈妈气喘吁吁地瘫坐到床铺上,两个男人各自握着依然流淌着白色液体的大ji巴凑到妈妈的身旁,妈妈心领神会,一手握住一根大ji巴左一口右一口地舔食着上面残留着的液体,待彻底吮吸干净后,妈妈抓过一块毛巾胡乱将嘴唇擦拭一番。 然后抓过身旁的衣服一面往身上穿一面脸色疲惫地叹息道:“可累死我啦,我的两条腿都酸啦,下边一点感觉都没有啦!”“给你,”秃子掏出几张皱皱巴巴,挂满油泥的纸币啪地一声甩到吱呀作响的饭桌上:“操,给你,这是给你的工钱!” 一看见钞票,妈妈的眼睛顿时为之一亮,脸上的疲倦之相立刻一扫而光,她伸出正在按扣子的手一把抓过钞票如数家珍般地数点起来:“哎呀,秃子,这,这,这太少了点吧?” “少什么啊,够意思啦,我们是你的老主顾啦,你应该优惠、优惠我们才对啊!”“可是,可是。”妈妈以央求的口吻说道:“秃子啊,求求你啦,再多给几张吧,我伺候你们一下午啦,简直累得半死了啊,差点没让你们仨个给祸害死,你就给这点钱,这,这,这太也说不过去了吧,求求你们啦,我有特殊情况,我的房租已经很久没交啦,房东老太太天天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地来讨要,秃子啊,就算我求你啦,再多给点吧,我好把房租交上,省得老太太天天骂骂咧咧的,求求你啦,求求你啦。” 妈妈一边央求着一边抹起了伤心的泪水,并且将头发蓬乱的脑袋痛苦地低俯到床头的木挡杆上嘤嘤地抽泣起来,这是妈妈每次与客人做完生意之后必须上演的拿手好戏,今天不知能否奏效。 “嗨,”秃子无奈地长叹一声:“嗨,你呀,你呀,你这个人啊,真他妈的拿你没办法,当初俺不愿意干,你生拉硬扯,甚至说白干都行,俺知道你不可能让俺白干,便先小人后君子地讲妥了价钱,可是,可是到头来你,你,你又扯这个,唉,他妈的,算啦,大老爷们不跟你们这些臭老娘们一般见识,给你”啪秃子又甩过一张硬帮帮的大钞票,妈妈条件反身地接过钞票,随即便破涕为笑,抱住秃子的光脑袋欢天喜地咬啃起来:“谢谢,谢谢,秃子就是够意思!” “哼,”秃子没好气地推开妈妈:“得了吧,什么叫够意思,一切都得用钱找平,好啦,时间不早啦,我们得回家啦,唉,他妈的,好不容易找了点活,累死累活地干了大半天到头来全都他妈的塞到你的小骚屄里啦,哼哼,家里还没买米呢,回家还不知道怎么跟老娘们交待呢!” “有什么办法呢!”瘦子一边提着裤子一边不以为然地说道:“谁让你好这一口呢,回家就撒谎说今天没揽到活呗” “是啊,只能这么说啊,如果说出来嫖啦,我家的老太侩不得把我的耳朵拧下来。”妈妈与三个男人一面说笑打闹着一面将他们送出家门,走廊的木板楼梯再次传来一阵阵吱吱呀呀的响动着,震得屋子微微摇晃,吱呀声越来越小。 直到彻底消失,不用问,他们走远啦,我和姐姐各自系好裤子一先一后地溜下吊铺默默地围坐到饭桌旁耐心地等待着妈妈回来。 “姐姐,妈妈今天会买什么好吃的呢?”“嗯,”姐姐稍试想了想:“馒头,面包,酥饼!” “啊,好极啦,我最喜欢吃酥饼啦,啊,妈妈一定会买酥饼回来的!”可是,令我遗憾的是,妈妈并没有买什么酥饼,而是拎回五个最为廉价的冷馄头,我满脸失望之色地嘀咕道:“妈妈,我想吃酥饼!” “他妈的,”妈妈冷冷地骂道:“我看你像个酥饼,快点吃吧,别尽想好的啦,这点钱交房租还不够呢!” “妈妈,”我嚼了一口冷馒头突然想起秃子羞侮我的话,于是便怔怔地问妈妈道:“妈妈,谁是我的爸爸?我的爸爸在哪啊?” “死啦!”妈妈闻言,脸色像死人一样地苍白起来,我发现她的嘴角疾速地颤抖起来:“死,死啦,死啦,咳咳咳”妈妈的话说到一半突然咳漱起来,她放下刚刚咬了一口的冷馒头捂着嘴向屋角的痰盂跑去:“快,快,快给我捶捶背!” 妈妈一面痛苦地咳漱着一面呼唤着姐姐,姐姐立即放下馒头奔向妈妈,待妈妈蹲下身后,她伸出纤细的小手捣蒜般地击打着妈妈的脊背。 那天深夜,我起来小解时,借着昏暗的灯光,我发现痰盂里有丝丝混蚀的血迹,那一定又是妈妈咳出来的。天刚蒙蒙亮,房门便被房东老太婆敲得噼啪直响,险些没敲掉合页“快起来,快起来。一家子懒鬼,快起来!” “哎,来啦!”妈妈忙不叠地翻身下床诚谎诚恐地打开了房门“大婶,起的好早啊,吃了吗?” “哼,吃什么吃啊,我就指望着这间房子吃饭呢,可是你几个月一个只也不交,我吃什么啊,喝西北啊!”“哦,对不起,大婶,”妈妈点头哈腰地从上衣口袋里掏出昨天下午挣来的辛苦钱一张不剩地递到房东老太婆那干枯如树枝的手掌上“大婶啊,我也不容易,现在钱太难挣啦,这点钱你先拿着,剩下的过几天我一定如数交齐!” “哼,”房东老太婆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钞票“哎啊,这还不够一个月的,我说,你这房租欠得也太久啦,太多啦,从这个月欠到下月,然后再从下个月欠到下下月,简直两头扣一头啦!” “大婶啊,没有办法啊!”妈妈说着说着又故伎重演地抹起了伤心的泪水,同时将没有梳理的脑袋痛苦地依靠在门框上:“大婶啊,呜我也没有法子啊,生意难做,两个孩子还要吃饭,过日子哪不得钱啊,电费、煤钱啊,唉,弄得我整天晕头转向的唉,这不,过几天又要验证检查身体啦,这更得一笔钱啦,大婶啊,我可怎么办啊,呜!” 望着妈妈的可怜相,房东老太婆很不情愿地将钞票,小心奕奕地塞进里怀:“唉,真拿你没办法,我这个人心最软,看到你们母子仨人的确也够可怜的啦,否则我他妈的早就让你搬家滚蛋啦,唉,算了吧,我再宽限你几天吧,唉,遇到这主真是没辙啊,认了吧!” “我得出去啦”送走唠叼不休的房东老太婆,妈妈立刻收住抽泣声,她机械地擦了擦了泪水然后冷冷地冲着我和姐姐说道:“你们要好好地看家,我告诉你,”妈妈指着我的鼻尖虎着脸说道:“你好好地给我听着,不许下楼,楼下的孩子总欺侮你,你就没有点记性吗? 在屋子里跟姐姐好好地玩,哦,对啦,玩什么都可以,就是不准玩火,听到了吗!你要听话,妈妈中午回来的时候一定给你买酥饼吃。” “嗯!”“听到了!”唉,跟姐姐在一起除了她的那个早已被我摸腻味、抠厌烦的小便之外,还能玩些什么呢?没有,除了她的小便之外再也没有什么值得一玩的东西,大概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吧。 除了女人的小便再也没有什么可玩的东西。受妈妈的薰陶,刚刚十岁的姐姐对男女之间的那种疯狂的、决斗般的事情颇感兴趣,只要妈妈不在家,她便自动自觉地松开裤带、或是厥着屁股、或是两腿朝天地让我抠摸她的小便。 当我将手指探进她的小肉洞里之后,姐姐便模仿着妈妈做生意时的那种样子,两条小白腿频繁地扭动着,圆浑浑的小屁股不停地前后摇晃着,湿漉漉的小肉洞有节奏地、不知疲倦地收缩着。 第4章还想打架吗 同时张开小嘴学着妈妈纵声浪叫着:“啊,啊,啊,使劲啊,使劲啊”“丢手绢啊,丢手绢,轻轻地放在小朋友们的后面,大家不要告诉她,快点快点抓住她,快点快点抓住她!” 窗外传来清脆悦耳的童声歌唱,我兴奋不已地丢开姐姐的小便,扒到窗台上望着楼下那一群无忧无虑的小朋友们围坐在一起,一边拍着手一边唱着歌。 一个沿着人圈不停地徘徊的小女孩突然悄悄地将手中的花手绢丢抛在一个正在唱着歌的小男孩的屁股后面,那个小男孩相当机灵,很快便发现身后的花手绢。 只见他腾地一声跳起身来抓过花手绢好似离弦的箭一般冲向丢手绢的小女孩,一场你追我赶的百米冲剌开始啦。“姐姐,我也要玩丢手绢!”我呼地一声蹦下阳台推开房门便冲了出去。 “哎呀,妈妈不让你下楼,你咋不听话呢?”姐姐一边系着裤带,一边冲我的背影喊叫着,可是我根本置之不理,我要玩,我要玩,我要跟小朋友们玩,我要玩丢手绢。 我健步如飞地一口气跑到楼下然后悄悄地溜到那个热闹非凡的人圈外,我试图挤进人圈占据一个位置坐下来。“来吧,坐我这吧!”一位体态孱弱、面色微黄、生着一头卷发的小男孩向我伸出手来“坐这吧!” 卷发男孩身旁的另一位小伙伴抬起头来看见是我,顿时尖着嗓子嚷嚷起来:“是你啊,地八子,你来干啥啊,万人揍的!” “他是杂种,他妈是卖大炕的!”其他小伙伴们立即随声附和起来:“地八子!小杂种!”“喂,听我的指挥,一、二,大家一起喊,地八子,小杂种,万人揍!”“地八子,小杂种,万人揍!” “地八子,小杂种,万人揍!”“”我低垂着昏沉沉的小脑袋瓜,在此起彼伏的叫骂声中,羞愧难当地退缩到阴沉沉的楼洞里。 “哈哈,你们看!”楼洞里三五个闲极无聊的家庭妇女正聚拢在一起七嘴八舌地唠叼着,永远也唠叼不完的鸡毛蒜皮的琐碎之事,当她们看到我走进楼洞之后所有的目光立刻聚焦到我的身上“哎,他妈是干那个的” “嗯,我知道,是个臭卖屄的!”“这小子连谁是他爹都不知道,你说热闹不热闹吧!”这群无比讨厌的骚老娘们交头接耳、叽叽喳喳地冲着我指手划脚,继尔又相互开心地发出原始的、低级的笑声。 “哼!”我冷冷地瞪了她们一眼,转身跑出楼洞,我刚刚走到人行道上,突然之间砖头、瓦片、碎石块、臭垃圾尤如天女散花般地向我飞来,噼哩叭啦地滚落在我的脑袋上、肩膀上、脊背上,我捂着脑袋顾头顾不了尾地四处躲藏。 “揍他,地八子!”“揍他,小杂种!”“揍他,万人揍!”“”难以忍受的屈辱之感潮水般地涌上我的脑门,浑身的热血顿时沸腾起来,我奇貌不扬,我是小杂种,我是万人揍的,我不知道谁是我爹,可是,可是。 可是这些能怨我吗,这是我的错吗?再说啦,这是我们家自己的事情啊,招谁惹谁啦,你们凭什么没完没了地挖苦我、讥讽我、谩骂我,更使我不能忍受的是,你们竟然倚仗着人多势众,合起伙来欺侮我,围攻我,殴打我! 我,我,我不活啦,我跟你们拼啦,对,拼啦!想到此,我横下一条心,在一处破楼房的角落里稍试得到一点喘息的机会,我抓起人行道上乱纷纷的碎石块、烂砖头、破垃圾向着继续袭扰我的孩子们发起猛烈的还击。 还击、还击,还击我头也不抬地向着他们抛掷着随手可以抓到的任何东西,我疯狂地抛掷着、抛掷着。“哎呀,不好啦,这小子打人啦!”“哎呀,他怎么谁都打啊,他疯啦!” “别打啦,地八子,别打啦!”方才拉我手的那个卷发男孩一脸焦虑地冲我摆着手,可是怒火中烧的我根本不理睬他,继续疯狂地抛掷着、抛掷着。 只听哗啦一声,不知是谁家的玻璃被我抛出去的烂砖头打得粉碎,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随即探出头来冲着我怒气冲冲地谩骂道:“他妈的,小杂种,没有教养的鬼东西!” “哎哟,”一个小男孩被我抛掷的石块击中了脑袋,痛苦万分地翻滚在地:“哎哟,哎哟,痛死我啦,痛死我啦!”“你干什么啊,你干什么啊,你疯啦!”一个刚才不怀好意地与众多臭老娘们讲究我的大胖子女人,一把拽住我的衣领恶狠狠地推过来搡过去。 我认识她,我此刻正好站在她家的窗户下,我气呼呼地挣脱开她那肥厚的手掌“用不着你管,操你妈!” “哎呀,小杂种,你出息啦,你敢骂我!”“骂你咋的啦,操你妈!”叭一计响亮的大耳光无情地扇在我的脸蛋上,我的眼睛里顿时冒出一股股五彩缤纷的金火花,我顿时被彻底击怒俯下身来拣起地上的烂土豆、酸白菜帮一股脑地向着她家大开着的窗户扇里抛掷过去。 “哎呀,你他妈的干什么呢,你把我家的床单都弄脏啦!”“好,那才好呢,我要把你家变成垃圾场!” 我越抛越兴奋,越抛脑袋越发热,此时此刻我的确像个疯子似地站在人行道上肆无岂惮地耍弄着。 我一把推开胖女人水桶般的身体大踏步冲到垃圾箱前,一个正在翻弄着垃圾箱的干枯老头见我跑过来,拎着手中脏乎乎的铁勾子怔怔在望着我,我腾地一声跃上垃圾箱顺手抓握起一大把臭气熏天的垃圾然后纵身跳到人行道上径直跑到胖女人家的窗户扇下毫不客气地将手中的垃圾抛掷进去。 “妈啊”从胖女人家里传来她女儿的惊叫声:“我的妈啊,这是啥玩意啊,哇,吓死我啦,这是谁家的死孩子啊!”嘿嘿,死孩子,垃圾箱里的死孩子让我抛到了胖女人的屋子里,这丝毫不足为怪,这条街上窑子娘们众多,那个年月又没有避孕措施,不慎怀孕后又没有钱坠胎,挨到分娩之日到厕所里将孩子生出来。 无奈何之下只好偷偷地丢抛到垃圾箱。唉,我妈妈当时为什么让我活下来呢,为什么不把我也丢抛到垃圾箱里呢,为什么让我留在这个人世上受苦、受难、受人辱骂、受人欺凌呢! “住手,”突然,从身后传来无比熟悉的震喝声,不用回头看我也知道,这是妈妈的声音,正处在极度疯狂状态中的我。 此刻仿佛像是一个被突然抽断电源的洋娃娃,呆呆地伫立在狼籍不堪的人行道上:“你干什么呢,你疯啦,快跟我回家去!”妈妈伸出剧烈颤抖着的手臂死死地抓住我的衣领像拖死狗似地将我拽进了黑漆漆的楼洞里。 “我说地八子他妈,你儿子把我家的玻璃打碎啦,你可得赔啊!”“地八子把我弟弟的脑袋打破啦,这会正在医院包扎呢,这药费是不是得你给拿啊!”“这混小子什么破玩意都往我家里扔,连死孩子都扔到我家床单上啦,你去看看吧,我家被他折腾得简直成了垃圾场啦,你看这事怎么办吧!” “”可怜的妈妈被不依不饶的众邻居们团团围裹住,他们或是扯着让人直起鸡皮疙瘩的公鸭桑,或是嘴角泛着使人作呕的唾沫星子,或是撸胳臂挽袖子拽拉着妈妈的衣服,他们众口一词地嚷嚷着:“你赔,你赔!” “你赔,你赔!”“你赔,你赔!”“”妈妈将口袋里的钞票全部掏出来,可还是赔偿不起,这些纠缠不休的众邻居们,妈妈被他们逼得痛哭流涕,满屋子直打转转,众邻居们看到从妈妈手里再也榨不出一分钱来,这才骂骂咧咧地离开我们家的破屋子。 “这个该大死的”众人走后,妈妈一把拽住我的衣领子“你可坑死我啦,我怎生了你这么一个畜生啊!唉” 妈妈一头扑到我的身上竟然像个小孩子似的嘤嘤嘤地哭出了声来,我被妈妈死死地按压着一动也不敢动,啊,我惹祸啦,我砸碎了邻居家的玻璃窗,我打破了邻居家孩子的脑袋,我把死孩子抛到邻居家的床铺上 所有这些,我因一时气愤做完之后自己算是拉倒了,可是我可怜的妈妈却要为此付出代价,不仅要忍受邻居们的挖苦,咒骂,还被搜走了身上所有的钞票。 那些钞票可是怎么来的啊,唉,我不说谁都再清楚不过啦,妈妈身上每一张钞票都是妈妈屈辱、艰辛的痛苦结晶。可是,没过几天,我因忍受不住楼上枯乏的生活又不知好歹地溜到楼洞里、溜到人行道上。 “哎呀,地八子来啦,快跑啊!”“不好啦,地八子又要打人啦,大家快跑哇!”“”正在专心玩耍的孩子们一见我走近他们,顿时吓得一哄而散,我希望与他们和解,于是真诚地呼唤道:“来啊,来啊,大家别跑啊,我不打人啦,我跟你们和好,大家在一起好好地玩,行吗,哎呀,你们别跑啊!”没有人相信我的话,我喊叫的声音越大,他们跑的越快,于是我撒开腿拼命地追赶他们,有个年龄较小的孩子跑得极慢,很快被我追赶上,我正欲向他伸出友谊之手。 可是他竟然坐在地上绝望地嚎啕大哭起来,我怕他的哭声惊动他的妈妈,只好远远地躲开。不远处,众多的孩子们突然停止了奔跑,一个个惊惧万状地盯着我,无比警觉地观察着我的一举一动,我也默默地注视着他们,我发现他们的目光充满了敌意。 并且有些人已经开始低头搜集石块准备向我发起进攻,哼,他妈的,还想打架吗,老子不怕你们。我决定先下手为强,于是毅然决然地拣起一块硕大的半截砖头。 第5章放心地玩吧 “啊,他要打人啦,快跑啊!”孩子们不约而同地转过身去继续狂奔起来,我握着半截砖头乘机追赶而去,嘴里恶狠狠地谩骂道:“操你妈的,操你妈的,我打死你们,我打死你们” “喂,”身后传来稚嫩的男童音,我停下脚步回头望去,哦,原来是那天向我伸出手的那个卷发男童,他枯黄的脸上流露着狡诘的冷笑迈着脚步缓缓地向我走过来“嘿嘿,你挺猛啊,哥们!”我怔怔地向着卷毛男童迎了过去,他年龄与我相仿。 可是个头却比我矮小许多,他有一双鹰一般雪亮的、深深地陷进令人永远捉摸不透的眼窝里的大眼睛,他的额头非常宽阔并且高高地凸起,在初春暗淡的阳光映射下交烁着咄咄逼人的光芒,我循着这道光芒向着他的头顶望去,我发现他的头发极其稀少、十分可笑地卷屈着,嘿嘿,贵人不顶重发啊,此人额头巨大,想来一定很聪明吧。 “你犯了啥病,还想打人吗,还想让你妈妈为你赔钱吗?”卷毛男童两只手伸进裤兜里以嘲笑的口吻冲我说道。“你叫什么名字?”听了卷发男童的话,我十分难为情地扔掉半截砖头。 “我叫小伟,”卷发男童突然从裤兜里抽出一只干巴巴的小手自嘲地抓了抓他那少得可怜的卷发“不过,大家都叫我毛子,嘿嘿!”“毛子,你挺好!”我向毛子伸出手去,毛子也十分友好地伸出手来与我拉了几下“哥们,别总想打人啊!”“可是,毛子,他们总骂我,我,我” “是你把人家给打怕啦!”“毛子,这不能全都怨我啊,他们不骂我,不打我,我能打他们吗?是他们先动的手啊,毛子啊,难道他们对我就不能好点吗?我可不像他们想的那么凶,我,我,我” “嗨嗨,别说啦,你就别解释啦!”毛子不耐烦地冲我摆摆手。 “毛子,如果他们对我好一点,带我玩,我绝对不会拣砖头打人的,我,我,我” “哎呀,你还有完没完啊,走”毛子一把拽住我的胳臂“他们不跟你玩,我跟你玩,走,到我家玩去” 毛子的家位于我家斜对面的一座灰砖灰瓦的旧式二层楼上,踏上石块砌筑的楼梯、绕过长长的走廊、推开沉重的红漆木门,一间宽敞明亮、铺着厚实的松木地板的大客厅呈现在我的眼前。哦。 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好的大房子啊,我还以为人人都住在像我家那种鸡笼般摇摇欲坠的破屋子里呢,我还以为每个孩子都得睡在悬挂在屋子半空当中的吊铺里呢。 “进来啊!”看着我呆呆地傻望着,毛子一把将我拽进屋子里“你瞅啥呢,快点进来啊!”“毛子,你家可真漂亮、真宽敞啊!”我跟在毛子的屁股后面一步三回头地走进他的房间里,哇,这个世界好东西可真是不少啊,你看,墙角处那高高的、滴哒作响的大木钟,哦,还有呢,迎面而来是一面硕大的穿衣镜,嗯,我什么时候走到了镜子里? 我怯生生地望着镜子里面的我,一个破衣烂衫、蓬头垢面的小杂种,万人揍的苦孩子。“毛子,你家的大钟可真高哟,我都摸不到它的脑袋,你家的镜子,可真大啊,正正好好把我装进去啦!” 我发自内心地赞叹道。听到我的话,毛子一脸傲气地向我介绍道:“哼,地八子,这算个啥啊,小菜一碟,告诉你吧,我爸爸是市政府里什么什么交通课的一个高级文官!” 说完,他拉开抽屉拿出一个小木盒“地八子,你会玩积木吗?”“不会。”我傻乎乎地摇摇头,我从来没有看到过这种花花绿绿的小木块。 “来,我教你!”“小伟!”房门被人轻轻地推开,我抬起头来偷偷地窥视着,一个四、五十的男人面色冷漠地站在门口,他戴着一幅赅人黑色眼镜,颌下有一缕长长的黑胡子,他身着一件大马褂,俨然一幅典型的旧式文人的装扮,他那薄薄的嘴唇令人惊惧地翻动着“小伟,你在干什么呢?” “我在跟一个朋友玩呢,爸爸!”“就知道玩,你学习了吗?我给你留的作业你做完了吗?”毛子的爸爸突然将黑森森的镜片瞄准了我“小伟,他是谁啊?” “爸爸,他是我的朋友,住在马路对面,爸爸,我不玩啦,我写作业,我这就写!”说完,毛子将手中的积木推到我的脚下“你自己先玩吧,我得写作业啦!” 毛子的老学究爸爸没有再言语,依然冷漠望了望我,然后默默地转过身去走出了房间,毛子很不情愿地捧起一个厚厚的大本子叽哩哇啦地嘀咕起来。 我一边摆弄着积木一边看着他那可笑的样子,毛子突然合上书本:“笑啥啊,笑啥啊,你会咋的,嗯,你会吗?”说完,他将大厚本子摊开到我的面前:“你给我念,念啊,这个字念啥,你说啊!”让我念书,那岂不是鳖公鸡下蛋吗?我自从来这到个世界上,自从有了记忆,今天还是第一次看到书本,还是第一次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书。 并且还有以靠念来吃饭的什么什么文官,哼哼,如果不是认识了毛子,看到毛子家这间令我无比羡慕的大房子,我还以为这个世界到处是一片狼籍,一片贫穷。 并且,这个世界似乎只有一种职业卖屄,同时也就只能有一种玩具女人的小便。 “不会吧,你不会吧!”毛子合上书本脸上扬溢着胜利者的微笑:“嘿嘿,地八子,你打架还可以,但是念书你就彻底地完蛋啦,哈哈!” 从毛子那轻蔑的目光里,我非常明显地感受到他看不起我,是啊,这个世界上有谁能看得起一个,连亲爹是谁都搞不清楚的小杂种呢?但是,毛子能够接纳我,跟我玩耍。 并且将我领到他的家里,这已经让我心满意足啦,除此之外,我还有什么想奢求的呢?亲戚有远近,朋友有厚薄,我这个小杂种、万人揍的家伙在这个人吃人、人玩人、人骗人的世界上没有任何亲戚,我这一辈子只有一个朋友,那就是毛子。 尽管毛子从心里往外瞧不起我、看不上我,但我永远都是把毛子当做自己最好的朋友,真的,你不信吗? 为了毛子,我可以付出一切,这绝对不我是吹牛,真的!至于其他人吗,嘿嘿,谁他妈的也不好使! 礼尚往来,来而不往非礼也,毛子领到我他家玩,我也必须领毛子到我家玩,毛子家里有许多积木之类的玩具供我们消遣。 可是我家有啥呢?啥也没有,只有姐姐的小便闲极无聊之时,还可以用来消磨消磨毫无意义的光阴。我已经说过,为了毛子,我可以付出一切,而我为毛子付出的第一件东西那便是我姐姐的小便。 “来啊,毛子,咱们玩玩这个吧!”我一边帮助姐姐松裤带一边冲着毛子喊道:“毛子,想不想玩玩这个啊!”“哦,”望着四仰八差、赤裸着下体倒在床铺上的姐姐,望着姐姐那嫩白的小肉穴,毛子那浑圆的额头顿时渗出腾腾的热汗,他那双深深凹陷在眼窝里的大眼睛此刻瞪得尤如铃铛般地浑圆,他呼呼地喘息着,我热情地冲他摇晃着手臂“操,瞅啥呢,过来啊!”“嘻嘻嘻,”姐姐抬起头来冲着毛子嘻嘻地笑道:“咋的,没见过啊,看把你吓成这样!” “地八子,这,这,这”“什么这,这,这的,来吧,玩玩吧,可好玩啦,你看。”说完,我将一根手指轻轻地探进姐姐的小肉穴里有来到去地抽拉起来,继尔发出一阵紧似一阵的哧哧声。 “吱,吱,吱,吱”随着姐姐小肉穴发出清脆的响声,一股股泉水般清沏的液体从那个洞口的小孔孔里缓缓流溢出来。 姐姐轻声地呻吟着,两只小手拼命地扒开尚未发育成熟的小肉洞,我低下头去仔细地观赏着那个亮晶晶、粉嫩嫩的小孔孔“哇,太好玩啦,毛子,快来看啊!”毛子再也耐不住诱惑,他面色焦燥地凑到姐姐的脚下,我笑嘻嘻地望着他,一根手指继续捅插着姐姐的小肉洞“哥们,来啊,你也插插吧,可好玩啦,可有意思啦!”“地八子,”毛子顾虑重重地嘀咕道:“地八子,如果爸爸知道我玩人家女孩的小便,他准会打折我的腿的!” “嗨,操,”我突然将插在姐姐小肉洞里的手指抽出来塞进嘴里蘸上少许唾液然后又拽出来在毛子的眼前晃过来、晃过去“哥们。 除了我,谁也不会知道的,我绝对不会告诉你爸爸的,如果我说话不算数,我就这是个。”我继续在毛子的眼前晃动着滴淌着唾液的手指头“毛子,我要是说话不算数,我就是这个,滴啦孙。” “真的?”“操,你还不相信我啊!”经我再三劝慰,毛子终于打消了顾虑俯身到姐姐胯下,我拽过他的手放到姐姐湿淋淋的小便处“来吧,摸摸吧,好好摸摸吧,特好玩,比你家的积木好玩多啦,嘿嘿!” 毛子的干巴小手在姐姐的阴部剧烈地抖动着,同时又无比贪婪地抓抚着,片刻之间,他又抬起头来望着我,我冲着他笑吟吟地点点头“玩吧,哥们,放心地玩吧,啥事没有!” 毛子的手指渐渐地滑到姐姐的小便口,我伸出手去将姐姐的小肉洞向两侧扒开,哇,一个水灵灵的小洞口立刻呈现在毛子的眼前,毛子精神为之一振,一根手指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进姐姐的小肉穴里。 第6章别人是谁 只见毛子乐得合不拢嘴,干柴般的小手指在姐姐的小肉穴里津津有味地抠挖着、插捅着。姐姐的屁股微微颤抖几下,嘴里哼哼叽叽地不知叨咕些什么玩意,一只小嫩手滑到自己的小便处协助着毛子捅挖着她的小肉洞,我乐不可支地向也凑拢过,于是,数只小手翻过来调过去地抽捅着姐姐那个小小的肉穴。 妈妈以令我无法想像的超人毅力,凭借着她那并不强硕的肉体,忍受住了嫖客们肆无忌惮的、野兽般的虐待和捅插。 妈妈用她那廉价的、但却是无可奈何的泪水和苦涩的笑脸,软磨硬泡地搪塞着上门讨要房租的房东老太婆。 妈妈以沉默和熟视无睹,迎战着左邻右舍们的冷嘲热讽,像只过街老鼠般,昼伏夜出地生活着。 可是,我坚强的妈妈在更为无情的、更为残酷的病魔面前却终于一败涂地,她病倒啦,病倒在那张因终日与众嫖客激烈战斗而被折腾得吱呀作响、东摇西晃的破木床上,像只筛糠的老鼠般蜷缩在皱皱巴巴、挂满嫖客精斑和妈妈体液的、因长久没有清洗而早已失去本色的烂棉被里。 灰蒙蒙的、黄沙漫天的春风终于刮来了阳光明媚、晴空万里的盛夏,可是妈妈却突然之间仿佛搞错了季节,她怕冷,怕得让我无法理解,她穿着厚厚的内衣和内裤、裹着厚重的破棉被,依然冷得瑟瑟发抖,于是,她又拽过一条脏乎乎的旧毛巾,非常可笑地缠绕在冷汗淋漓的额头上。 这还不算,妈妈还指使着我和姐姐将过期的旧报纸剪成长条状,然后抹上浆糊将仅有的那扇窗户的、呲牙咧嘴的窗缝左一层右一层地裱糊上。 更让我无法理解的是,妈妈又沙哑着嗓子让姐姐爬上高高的墙壁将裂开的缝隙全部用报纸条裱糊上,妈妈似乎要生活在真空里才感觉到满意。 做完这些令我极其费解的事情,接下来妈妈便哼哼叽叽地趴在床铺上令人作呕地干咳起来,床边的痰盂很快便淤满异味横溢的黄痰和污血,妈妈终于停止了剧烈的咳嗽,她抬起黑紫色的、没有一丝生机的脸冲着姐姐有气无力地喊叫着:“快,快,快把痰盂倒掉!” 于是,姐姐拎着肮脏不堪的痰盂推开房门缓步踱到走廊里,正在走廊里烧火做饭的老娘们见状,立即皱着眉头捂着鼻子气急败坏地嘀咕道:“噢,这是什么味啊!”“真他妈的烦人,一到做饭的时候她就出来倒痰桶!”“这个臭卖屄的,她到哪哪没好,这不,她得了病还不算,还想把我们大家都给瘟死!” “是啊,她简直就是一个瘟大楼的啊!”我们这栋破旧的住宅楼里既没有上水更没有下水,姐姐倾倒完痰盂后邻居们众口一词地不准姐姐进公用厨房清洗痰盂,无奈之下,妈妈只好吩咐我去厨房打水然后回到自家的房间里清洗痰盂。 妈妈病倒在床上从此便无法接客,无法接客便没有任何收入,没有任何收入便无法付房租、无法买馒头咸菜吃,在房东老太婆喋喋不休的催逼之下,妈妈唉声叹气、辗转反侧了整整一宿,第二天早晨,妈妈终于咬紧牙关、流着痛苦的泪水找来楼下一家典当行的小老板变卖她的衣物和首饰。 妈妈与典当行的小老板经过一番互不相让的、脸红脖子粗的讨价还价之后,忍痛将靠卖身挣来的血汗钱而积攒起来的一些为数可怜的衣物和首饰,转换成一把花花绿绿的废纸片子。 可就是这把废纸片子在妈妈的手里还没握上一分钟便被房东老太婆婆毫不留情地夺去一大半:“行啦,我也不细数啦,以前的房租就算你还清啦!”“大婶!”妈妈绝望地望着房东老太婆“大婶,我,我,我就这些钱啦,我还得买药吃,还有两个孩子要吃饭啊!”“嗨嗨,我还得吃饭呢!”房东老太婆喜滋滋地握着一大把钞票头也不回地溜出屋子。“你姐姐呢?”妈妈拽出一张钞票问我道。“不知道,可能是倒垃圾去了吧!”我怯生生地回答道。 “给你!”妈妈把那张钞票递到我的手上,然后又从怀里掏出一张小纸条“去,你拿着这张药方到街对面的药店里给我抓副药来!” “哎”我接过钞票和药方蹬蹬蹬地跑下楼去,最近一段时间以来,由于妈妈病卧在床,我也失去了自由,妈妈严禁我下楼再给她招惹祸端,但是,尽管我极少出门下楼。 但是,通过每天下楼拎水、倒痰盂以及上厕所的时间,我还是依依稀稀地风闻到一些我根本不明白的事情,楼洞里那些个专以讲究他人隐私为最大乐趣的老娘们如今的话题多少有了点变化。 “大事不好啦,老毛子打进来啦!”“是啊,日本人还有那些个当官的差不多都跑光啦!”“柱子她妈,没事可千万别到大街上溜达去啦,听说老毛子可邪乎啦,见到老娘们就祸祸!” “嗯,听人说,老毛子那个玩意出奇的大,就跟驴ji巴似的,咱中国女人哪里受得了啊,能活活给捅死!”“”这些老娘们再也不注意我,更懒得理睬我,她们围拢在一起满脸恐惧之色地叽叽喳喳着,我绕过她们的身后悄悄地溜出楼洞,来到冷冷清清的大街上,我发现无论是店铺里的小老板,还是摆地摊的小贩子,以及来来往往的行人,人人的脸上都像抹了浆糊般绷得紧紧的。 并且时不时地东瞅瞅、西望望,这个城市似乎真的发生了什么事?哼,管他呢,即使天塌下来与我又有什么干系呢。 啊好久没有出门啦,好久没有逛大街啦,也不知道毛子最近怎么样啦,嗨,我先到他家看看去吧。 于是,我快步跑过马路钻进毛子家那栋楼房里,当我蹬上那堆石块砌筑起来的楼梯,转过长长的走廊,来到毛子家的大门时,我抬起头来一看,好家伙,迎接我的竟是一块黑乎乎的大锁头。 我这才想起那些老娘们的话,日本人以及给日本人做事的人,都跑得差不多啦,否则谁不跑,谁就得挨收拾,看来这座城市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么,毛子一家人跑到哪去了呢! 我冥思苦想着,不知不觉之间已经走到一家小药店的门前,我缓步走到高高的柜台前,将妈妈给我的药方以及钞票递了过去“先生,抓药!” “好的”“不好啦”戴着高度近视镜的老中医,刚要伸手接过我的药方和钞票,药店外面突然骚乱起来。 “不好啦,不好啦,不好啦老毛子来啦,老毛子来啦”“老毛子来啦,快跑啊!”“哎呀我的妈啊,可了不得啦,老毛子来啦,快跑哇!”“”“啊”老中医闻言枯瘦的长脸顿时吓得惨白起来,他缩回正欲接钞票的手“啊!”地惊叫一声,然后慌慌张张地跑出柜台,手忙脚乱地关锁着药店窗户上的栅栏板,他一面忙乎着,一面冲我嚷嚷道:“孩子,还不快跑,老毛子来啦,快跑吧!”我不知道老毛子是谁,何方人士,到底是干什么的,我搞不明白平日这些吹起牛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大老爷们,为什么会如此地惧怕所谓的老毛子,难道老毛子是一群怪物不成? 在老中医的提醒之下,我如梦方醒地冲出药店一头扎进混乱不堪的人流里,很快便被汹涌着的人潮彻底淹没,我没头没脑地夹裹在洪水般的人流里毫无目标地漂泊着。 噼里啪啦,唏哩哗啦,许多家商店的玻璃不知被谁砸得粉碎,老板娘绝望地哀嚎着:“干什么呢,干什么呢,你们干什么呢,别抢啊,别抢啊,呜,我不活啦!”“哎呀,你干什么,这是我的东西,你要干嘛!”无论是开商店的还是摆地摊的,在潮水般的人流冲击之下,他们的店铺以及商品均秋风扫落叶般地被席卷而去。 不知过了多久,人流渐渐散去,洪水流走了,我茫然地伫立在一片狼籍的街道旁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老毛子?老毛子在哪呢?我咋没看见啊,他们长得什么样?他们是做什么的? “唉,他妈的,”被哄抢一空的小商贩唉声叹气地收拾着马路边仅剩的一点可怜的瓶瓶罐罐“他妈的,这又是谁干的,又是谁来诈市啊?嗯!”“这些个狗娘养的,专拉老毛子的大旗做虎皮,隔三差五就他妈的这么折腾一回,唉,可真他妈的愁死人啦!”“”我突然想起来妈妈让我买药的事,我本能地伸出手来,啊!钱呢?药方呢?没有啦,全部没有啦!这可怎么办啊,呜我一路往家走着一路抹着伤心的泪水。 直到推开家门依然是泪水涟涟,妈妈见状艰难地抬起身来“怎么啦,孩子!” “妈,呜”我一头扑到妈妈的床前,哽哽噎噎地将事情的经过大致讲述一遍,妈妈长长地叹了口气“唉,孩子,别哭啦,别哭啦,这不怨你,这不怨你!” “妈”正当妈妈抚摸着我的小脑袋瓜无比爱怜地安慰着我时,姐姐突然推门而入“妈你看!” 我与妈妈同时将目光转向姐姐,姐姐满含微笑地站立在屋子中央,她的手里握着一块硕大的、散发着诱人香气的大面包,姐姐欢快地跑到妈妈的床前将大面包递到妈妈面前。 “妈给你,吃吧!”“这,这,”妈妈一脸疑惑地望着眼前还有丝丝热气的大面包,可是她并没有伸手去接而是怔怔地瞪着姐姐“这,这,这是从哪弄来的,嗯?” “嗯,嗯,嗯,”听到妈妈的问话,姐姐吱吱唔起来“是不是偷来的?”“不,妈妈,不是偷的!”“那是怎么来的!”“别人给的!”“别人,别人是谁,他为什么要给你面包?” 第7章咕咕直叫肚子 “嗯,嗯,嗯。”姐姐再次吱唔起来“啪”妈妈似乎完全明白了,只见她伸出枯黄的手掌,啪地一声将姐姐手中的面包击落在地,又咕碌碌地翻滚到落满灰尘的屋角:“不要脸的东西,你都做了些什么,你整天不着家都跟什么人鬼混呢!嗯,你说,你说,你说啊!”妈妈紧咬着牙关一把拧住姐姐的耳朵恶狠狠地向上拎起,姐姐痛苦万状地咧着嘴“啊,啊,啊。” 姐姐无言以对,只能嘤嘤地痛哭起来,妈妈气急败坏地松开手指,姐姐像只死耗般啪啦一声瘫倒在地板上。 “唉。”而妈妈则活像只泄了气的破皮球,随着一声无限感伤的叹息,哧溜一声滑进脏乎乎的被窝里。闲坐着什么也不干能把一座金山吃空掏尽,妈妈手中这点可怜的钞票没过多久便烟消云散,化为乌有。 姐姐忍受不了饥饿的折磨,置妈妈的责骂和撕打于不顾,一有机会便溜到楼下与一群流氓、无赖、泼皮厮混在一起,她索要的价钱并不高,完事之后给块面包就行。 “这户人家啊,哈哈!”街坊邻居们又开始讲究起我们家来“妈妈卖完啦,闺女接过班来继续卖!” “嘿嘿,儿子可以继承父业,女儿为什么不可以继承母业呢!”“好嘛,好个不折不扣的卖屄世家啊!”“”无论妈妈怎样拧姐姐的耳朵、掐她的大腿里子,咬牙切齿地咒骂她,姐姐哭天喊地叫嚷一番后,第二天仍然啥事没有地我行我素。妈妈彻底绝望,从此再也不理睬姐姐。 而姐姐却天天将一块面包,或者是一张烧饼,或者是几只蒸饺放置在妈妈的床头,也不管妈妈吃还是不吃。 甚至有的时候,姐姐如果搞到现钱,便买些药片再烧一杯热水默默地送到妈妈的床边,也不管这些药片对妈妈的病情是否有效。 “给钱,给钱,”我给妈妈倒痰盂时,经常能遇到姐姐扯着那些不讲理的嫖客的衣服袖子旁若无人地向他们索要卖身钱“给钱,给钱,你给钱,你为什么不给钱!” 唉,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生活啊,这是度日如年的生活,这是看不到任何希望的生活,这是比地狱还要悲惨的生活。 啊,看吧,冷嗖嗖的狂风无情地拍打着业已朽烂的窗户扇,他似乎在提醒我们,寒冷的冬天即将来临,妈妈躺在冷冰冰的床铺上煎熬着最后一点点心血。 “你姐姐呢,你的姐姐呢,她怎么一天没有回来啊?”“不,不,我不知道,妈妈!”“去,去找找她,这个该打死的!”“姐姐,”我推开房门走到黑沉沉的走廊里漫无目标地呼喊着:“姐姐,姐姐”姐姐又跑到哪里卖身去了呢,她这会又跟谁厮混在一起呢,嗯,是不是又跑到老锁匠的车棚里去啦?对,我先到那里去看看! 在我们这条街与另外一条小巷的交汇口处,在一排破破烂烂的小平房前面,有一个由报废的有轨电车车厢经过一番简单改造而成的小棚子,那是老锁匠的小店铺,就跟没有谁知道妈妈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一样。 也没有人知道这个说起话来垮啦垮溜的老锁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此人五十多岁,谢顶,可是在又黑又厚的大嘴唇上却生长着密密实实的、令人生厌的大胡子,在我的印象里他总是习惯于穿着一件脏乎乎的白大褂,走起路来十分可笑地向前猫着腰、低着头,一双狡猾的小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地面,像是在寻找什么丢失的东西。 “这个人不好斗哇!”“是啊,抬头老婆低头汉嘛,走路低头的男人最不好交!”这是附近的小市民们对老锁匠的综合评价,我对老锁匠也没有什么好感,他是个无家无业的光棍汉,凭着修锁赚来的几个臭钱到处寻花问柳。 最让我憎恨的是,他一个五十多岁的糟老头子竟然老牛吃嫩草地玩弄了我那可怜的、尚未成年的姐姐,我不止一次在他的破车棚子里找到我的姐姐。 狡猾的老锁匠每次玩弄我姐姐的时候,便将车棚子门和窗的栅栏板全部关锁上,每当看到他关上栅栏板,人们便会猜测到,这个老锁匠又开始玩弄我的姐姐啦! “哈哈,这个老家伙又玩起小嫩屄来啦!”“喂,老东西,老屄好玩还是嫩屄好玩啊?”“”每次到老锁匠的车棚子找姐姐时,我都是悄悄地溜到车棚子的后侧。 那里有一扇破窗户总是裂着一条长长的缝隙,我眯缝着眼睛偷偷地向里面窥视着,啊,姐姐,我可怜的姐姐赤身裸体地仰躺在老锁匠肮脏的小土炕上,两条嫩白的细腿高高举起。 老锁匠一脸淫笑,两只粗硬的、生满黑茧的大手死死地握住姐姐的两只小巧的脚丫子,那根比擀面杖还要粗,还要硬的大ji巴对准姐姐的小肉穴恶狠狠地捅插着、抽送着,每捅插一下、每抽送一次,姐姐娇弱的身体便剧烈地抖动一下、嘴里深深地呻吟一声。 哇,老锁匠的身材并不高大,可是他的ji巴却出奇的又长又粗又大,我真担心这根大ji巴哪天没准会把姐姐的小肉穴给捅穿。 可是,今天情况有些意外,老锁匠的车棚子不但没有关闭,并且栅栏板全部敞开着,当我走近车棚子时,发现老锁匠正埋头做着什么事情,于是,我悄悄地溜了进去,老锁匠很机警,他猛然间抬起头隔着一副冷森森的老花镜看了看我,然后咧着厚厚的大嘴叉微微一笑“哦。 原来是我的小舅子来啦,快请进!”“我姐姐呢?”我冷冷地问道。“你姐姐,”老锁匠摇了摇头“没,没,没看见!” 我没有理睬他,径直冲进用胶合板隔断开的里间屋,仔仔细细地察看一番,果然没有发现姐姐的身影,我转过身去匆匆地走出老锁匠的车棚子。 “喂,小舅子,有空来串门啊,下次再来我请你喝酒!”老锁匠冲着我的背影嘻皮笑脸地挖苦着,我懒得理睬他,继续到别的地方去找我的姐姐。 可是,我找遍了所有我知道的,姐姐经常厮混的地方,修车铺的仓库、饭店的地下室、小旅馆的锅炉房,但是,我跑酸了两条腿也没有看到姐姐的影子,我只好失望地回到家里。 “妈,我没有找到姐姐!”“唉,这个该打死的,又死到哪里去啦!”妈妈无可奈何地叹息着,她除了叹息还能有什么办法呢?一连几天我都被妈妈驱赶出去寻找姐姐,可还是一次又一次失望而归,妈妈预感到事情严重,她让我把驻街的警察找来,警察得知情况后立即展开了地毯式的大搜查。 经过一番挖地三尺的寻找,终于在一处僻静的煤棚子里找到了姐姐,当赤身裸体的姐姐从煤堆里扒出来时,那凄惨的景象差点没把我吓昏过去。 只见姐姐浑身上下一丝不挂,嘴里塞着她那浸透着男人精斑的脏裤头,她的两个尚未发育成熟的小乳头不知被谁无情地咬掉,扁平的小乳房四周全是牙齿印和手指的抓痕印。 最为骇人的是,姐姐的两条大腿弓曲着,上面血迹斑斑,一根生满铁锈的炉钩子,深深地扎进姐姐的小便里,尖尖的钩尖竟然令人瞠目地从娇嫩的阴阜顶了出来。闻听姐姐不明不白地悲惨死去,妈妈当时便昏厥过去,并且从那天以后,她的病情急转直下,终日处在昏迷与半昏迷状态。 姐姐死掉啦,再也没有人给我搞面包吃啦,望着床上气息奄奄、行将断气的妈妈,我偷偷地跑出屋子希望给妈妈搞点吃的东西。 我饥肠辘辘地徘徊在空旷的马路上,举目望去,街道两侧的商家、店铺、旅馆、饭堂突然之间都莫名其妙地关门大吉,嗯,这是怎么回来,又出现了什么事情? 难道老毛子又要来了吗?我发现在街口的一处严重歪斜着的邮政筒旁聚集着一群人,相互之间叽叽喳喳地聊着什么,我悄悄地溜到他们的身后,我听到一个又黑又瘦的小老头有气无力地嘀咕道:“唉,这是什么世道啊,老百姓可怎么活啊!”“是啊,”一个粗胳臂大腿的壮汉骂道:“他妈的,他们打仗与俺们老百姓有什么瓜葛啊,为什么把俺们困在这里等着饿死啊!”“唉,这么挺下去可不是个法子啊,咱们得想法子逃出卡子!” “哼,你想得美,谁不想往外逃啊,可是跑得出去吗,八路军看卡子看得可严啦,连只家鸟也休想飞过去!” “是啊,头些日子我试着想逃过卡子,我联系了十好几个人,悄悄地溜到城边,可是刚刚走到街边子就听到城外的机关枪开始狂扫起来,你说谁敢上前啊,这一上去不就得被机关枪打成马蜂窝!” 从他们没头没脑的谈话中,我一知半解地知道了这样一些事情:我从来没有见到过的、压根就不知道是什么模样的老毛子早已回到他们的老家,国军和八路军脚前脚后地冲进我们这座城市。 为了得到这座城市,两只军队你死我活地撕杀起来,最后的结果是八路军被国军撵出城外,可是八路军并没有撒走,而是将我们这座城市死死地、里三层外三层地包围起来。 整天被妈妈关在家里孤陋寡闻的我直到今天才了解到已经发生了数月的事情,看着人们惴惴不安的脸色和语无伦次的话语,我预感到一场更大的灾难即将来临,我不知道什么国军。 还有什么八路军是何贵干、哪路神仙,他们之间的争斗无论谁输谁赢与我根本没有任何关系,现在我最关心的事情是,被铁桶般围裹住的城市完全与外界。 也就是周围的农村断绝了关系,粮食、油料和蔬菜、副食品等等贸易彻底中断,现在,整座城市都陷入难奈的饥饿之中,这就是著名的历史事件困卡子。 谈起困卡子那年,可有着说不完、讲不尽的悲惨故事,哼哼,现在我可没有闲心听他们讲这些,咕咕直叫的肚子,还有病卧在床的妈妈逼迫着我赶快想办法搞点吃的,可是,到哪里去搞吃的呢? 第8章怎么回事 “呜”阴沉沉的天空传来刺耳的巨响,我和众人同时抬起头来举目极望,只见一架腆着大肚子的飞机轰轰隆隆地从远渐近地飞临到城市的上空。 “啊,飞机来啦,飞机来啦!”“空投的飞机来啦!”“快啊,快点跟着飞机跑啊,飞机空投粮食来啦!”“”呼啦一声,谁也不搞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刚才还是静得要死的大街小巷突然变魔术般地冒出黑压压的、比蚂蚁还要密实的人群,大家伙狂呼乱喊着从四面八方涌向飞机。 “啊,快看啊,飞机开始往下扔粮食啦!”“是啊,你看,飞机的大肚子一打开就跟人拉屎似的,扑啦啦、扑啦啦地往外面倒东西啊!”“快啊,快抢啊,快点抢啊。一会国军来啦就不让喽!” “是啊,赶快动手抢啊,国军来啦可就不好使啦!”可是,飞机抛下的一个个大袋子差不多都落到国军的兵营里,马路上的人们干瞪着眼睛,急得尤如热锅上的蚂蚁,一个个抓耳挠腮,人群好像蚂蚁搬家似地沸腾着,正在人们绝望之际。 突然,飞机不知何故调转了一下机头,几只抛向国军兵营的大袋子扑啦啦地向着马路中央飞落下来。 “啊,来啦,来啦,”“快啊,快上啊!”人们发疯般地涌向滚落在马路中央的数只大袋子,我也争先恐后地混在人潮里企盼着能抢到点吃的东西。 可是,眼睁睁地看着大袋子就在面前,我刚欲伸出手去抓点什么便被乱纷纷的人流冲到一边,有好几次我几乎被撞倒险些被发疯的人流踩成肉酱。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突然,从不太远的地方传来机关枪的哒哒声和严厉的、生硬的、我多少有些听不太懂的话语“大家都散开,都散开,不许抢,不许抢!”饿得发昏的人们根本不理睬这些,继续向着数只大袋子发起狂攻。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尽管喊话根本无济于事,可是机关枪还是继续向空中扫射。“叭啦啦”我正捂着耳朵混杂在人流里不知所措之际,突然听到脚下有一种奇怪的响动声,我低头一看。 顿时眼前一亮,哇,一只亮闪闪的肉罐头咕碌碌地滚到我的脚下,嘿嘿,这可真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啊,我本能地伸出手去一把将肉罐头拣起来,死死地抱在怀里,然后头也不回地向家里狂奔而去。 “妈妈,”我手里紧紧握着拣来的肉罐头一路狂奔蹬蹬蹬地跑上楼去,我异常兴奋地推开房门“妈妈,妈妈,你看你看!”我径直跑到妈妈的床前,将亮闪闪的肉罐头放在妈妈的身旁,可是。 当我的目光落在妈妈的脸上时,我突然发现妈妈原本枯黄的脸,不知何故变了骇人的苍白,一对绝望的眼珠一眨不眨地望着阴森森的天棚,我伸出手去轻轻地推了推妈妈的身体“妈妈,妈妈!” 妈妈没有任何反应,并且我感觉到妈妈的身体凉得冰手、硬得吓人“妈妈死啦,妈妈死啦,妈妈死啦!”我扔下肉罐头不是好声地喊叫起来,整个走廊被彻底惊动。 左邻右舍听到我的哭喊声纷纷探出头来,继而又不约而同地噼里啪啦地将自家的房门紧紧地关锁上,我坐在楼梯上嚎啕大哭,房东老太婆耷搭着生满肮脏皱纹的黄脸。 唠唠叨叨地找来了警察“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我真是老糊涂啦,或者是吃错药啦,也许是做错梦啦,我犯了哪辈子邪啊,怎么把房子租给这种人啦,唉。” “哼哼,老太太!”年轻的警察一面望着早已死去的妈妈一面淡淡地对房东老太婆说道:“你还不是为了多租几个钱吗!”警察伸出手来掀掉妈妈的被子在她的口袋里摸索了一会。 “哦,”他不知从什么地方摸出一个套着塑料皮的小本子,他翻开看了看:“哼哼,好么,从去年初到现在还没年检呢!哝” 警察将小本子往我的手里一塞“拿去吧,这是你妈妈唯一的财产!”我怔怔地接过那个小本子轻轻地翻开来,我一天书也没念过,一个字也不认识。 我看到在小本子的第一页有一张妈妈的照片,照片的右下角盖着钢印,望着妈妈的音容笑貌,我的眼圈里顿时被痛苦的泪水充塞得满满当当。 这个小本子被我珍藏了许多年,直到成年以后,我才知道妈妈这份唯一的遗产竟然是一张妓女证! 一眨眼的功夫我便成为名副其实的孤儿,警察在整理妈妈的尸体时悄悄地嘀咕着,要将我送进什么孤儿院去,我搞不明白孤儿院是做什么的,将会如何对待我,凭着稚嫩的猜测,我认为那一定不是一个什么好去处,那里的人一定像这里的邻居们一样欺侮我、咒骂我,我不能去,绝对不能去。 我乘警察出去找车拉妈妈的尸体之机偷偷地溜出楼房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东扭西拐的小巷里,我像个幽灵似的漫无目标地游逛着,我现在最大的希望是能够搞到一点可以果腹的食物。 可是,望着那一条条死气沉沉的街路。望着那一家又一家不知何故全部关闭的饭店、酒馆。望着那一棵棵被剥光了树皮、裸露着惨白腰身的老榆树。望着路边花池里一片片被连根拔掉的花草。 望着一个又一个东倒西歪地倚靠在墙角边奄奄一息的饥民。望着啪啦一声栽躺在马路旁的倒毙者 看到这些惨景,饥肠辘辘的我彻底地绝望啦: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有数不清的人们接二连三地相继死去,这是怎么啦,怎么连树皮、草根都被饥饿难忍的人们不顾死活地塞进肚子里以苟延残喘呢,唉,目睹如此悲惨之状,我还能捞到什么可以充饥的东西呢? 我叼着脏乎乎的手指头傻呆呆地徘徊在饥民遍地的穷街陋巷里,也不知转过多少条街、拐过多少条巷,我猛一抬头竟然发现自己又站在了老锁匠那个破旧的有轨电车车厢旁。 嘿嘿,真她妈的有意思,真是冤家路窄啊,怎么转来转去又转回他家门口来啦,老锁匠也发现了我,他冲我摆摆手“哟,这不是我的小舅子吗,过来,快过来!” 尽管,我无比讨厌这个糟踏过我姐姐的老东西,更是不喜欢他一口一个小舅子、小舅子的称呼,可是如今我已经饿得心里发慌、两腿发软,我企望着能在老锁匠的破车厢里搞到一点充饥的东西。 “我说小舅子,吃饭了吗?”我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摇了摇头,我讨厌跟他说话。“饿不饿?”我依然没有回答他,而是默默地点了点头。“啊,饿肚子的滋味一定很好受吧!” 老锁匠幸灾乐祸地挖苦道,我还是没有回答他,默默地摇了摇脑袋。 “那怎么办呢!”老锁匠摊开挂满油渍的双手“肚子饿了不好受,那吃点什么好呢?” “你有吃的吗?”我终于忍耐不住,非常不情愿地张开了嘴:“你有吃的吗?我饿,我饿得难受!” “哦,”老锁匠皮笑肉不笑地说道:“饿,可是我这里只有菜却没有饭,也就是说,没有主食!” “什么都行,给我点吃的吧,我,我饿,我妈妈死啦!”“啊,你妈妈也死啦,那你不成孤儿啦,唉,”老锁匠原本狡黠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可怜的同情之色。 “哎呀呀,好可怜,好可怜,来,小舅子,咱们别闹啦,快进屋,我给你做点吃的!”说完,老锁匠伸出粗壮有力的大手将我拽进他的破车厢里。 老锁匠这一拽,一股无名的暖流顿时从胳膊肘传遍我的周身,我感动得差点没流出热泪来,我突然之间对老锁匠产生了好感,老锁匠的态度也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和颜悦色地对我说道:“小舅子,你想吃点什么呢?炒心、熘肝还是炖肉片?” “什么都行!”“好,你等一会,我这就点炉子开炒!”老锁匠像模像样地扎上一条肮脏不堪的破围裙,然后竟然变魔术般地抽出一瓶白酒啪地一声放在我的面前。 “看看,这是啥,嗯,白酒,对,白酒,小舅子啊,这可是纯粮白酒啊,是我以前储存起来的,你不知道,白酒放置的年头越久味道越好,我最喜欢喝酒便买了好多箱白酒储存起来留着慢慢喝。 哈哈,真没想到啊,这些箱白酒现在可是派上大用场啦,我的小舅子啊,你知道吗,现在黑市上一瓶白酒能卖多少钱吗?嗯,你不知道,你太小,你不懂。 可是,就是卖他妈的一麻袋的钱又有什么用呢?不还是废纸吗?这些钱能当饭嚼进肚子里去吗?不能,所以啊,我不卖,我他妈地留着自己喝。 小舅子啊,咱们这个城市现如今别说白酒啊,我看再过几天,想喝凉水都要成问题啦,小舅子,怎么样,俺有点心眼吧,这叫有备无患,来,一会俺俩喝一口!”说完,老锁匠嗖地一声拉开瓶盖,非常满意地喝了一大口“哇,真是好酒哇!” “哗啦”一声巨响,破车厢最西端的顶盖突然莫名其妙地坍塌下来,房间里顿时尘土弥漫,同时又剧烈地颤抖起来,锅碗瓢盆唏哩哗啦的满地翻滚。我和老锁匠均惊得目瞪口呆,老锁匠无比恐惧地望望我,继而又傻怔怔地握着酒瓶子转过脸去“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嗯,天塌啦、地陷啦?” 第9章懆啊说完 破车厢渐渐地停止了颤抖,从缓缓散开的尘土之中我和老锁匠非常意外地发现了一只硕大的帆布袋子,老锁匠见状立刻乐得一蹦三丈高。 “哈哈,这可真是他妈的天上掉馅饼啊,飞机空投的粮食咋扔到咱们家里来啦!”我兴奋异常地一步跃到帆布袋子旁伸出手去摸了摸“是大米,是大米,是大米啊!”“嗯,没错,是大米!”老锁匠顿时喜形于色“快,快找个袋子来!” “找袋子干嘛啊,咱们先把这个帆布袋子推到里面去藏起来慢慢地吃,我看一年也吃不完啊!”“哼,你不知道,你不懂,快去找个袋子来,听到没有!”老锁匠开始动手掀帆布袋子,我只好遵从他的吩咐在里屋的小土炕上拽过来一条米袋,当我和老锁匠非常吃力地掀开帆布袋刚刚灌满一袋大米时。 只听破车厢外一片嘈杂,还没容我们回过神来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听破车厢的门扇啪啦一声被潮水般的人流冲击开“粮食,粮食,粮食在这那,空投的粮食掉到锁匠的屋子啦!” “呼”众人不顾一切地一涌而上七手八脚地哄抢起粮食来,老锁匠没好气地嚷嚷着,拎着一袋大米满头大汗地挤出人群“唉,你们倒是慢点啊,啊!看把我家糟踏成什么样子啦,我的买卖还用不用做啦!” 没有人理睬老锁匠的唠叨,人们拼出吃奶的气力使用所有能够使用上的工具盛装着帆布袋里白花花的大米,片刻钟后。 原本满满当当的帆布袋便奇迹般地干瘪下来,继而又露出深棕色的袋底。“唉,”望着渐渐散去的人群,老锁匠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唉,多亏我下手早,要不然这点大米也捞不到哇!” “房子差点没砸塌,咱们险些没让大米袋子砸扁啦!”我余悸未消地嘀咕道:“咱们把房盖修一修吧!”“嗨,”老锁匠摇了摇手“不用管它,先炒菜吃饭,先吃饱啦再说”说完,老锁匠果然放着露天的破房盖不管不问自顾生火炒菜去啦。 没用多长时间,两盘香气喷喷、热气升腾的炒肝和熘心便端到了饭桌上“来,小舅子,吃吧!”老锁匠拿过两只玻璃杯咕嘟咕嘟地斟满了呛人的白酒“喝!” “我不会!”“嗨,什么叫会不会的,只管往肚子里倒就行啦,喝,哪有大老爷们不喝酒的啊,喝,我让你喝你就得给我喝!”我不敢再拒绝,端起玻璃杯便往喉咙里灌“咳,咳,咳,好辣啊!”我流着眼泪大声嚷嚷道。“压一压,来,压一压!”老锁匠夹起一块热滚滚的肉肝,放到我的小瓷碟里“吃块肉,压一压!” 我夹起炒肝塞进嘴里慢慢地嘴嚼着,老锁匠瞅了我一眼“小舅子,炒肝好不好吃啊!”“嗯,好吃,真好吃,真香啊,你是从哪弄来的这些个肝啊和心啊?” “这个吗,”老锁匠神秘地摇晃着肥硕的脑袋瓜“这个吗,不用你管,你只管吃好啦,到时候你就知道啦!”我第一次喝酒便被老锁匠灌得人事不省,黄昏时分,我终于从沉醉之中被一阵阵噼噼叭叭的响声震醒,我茫然地抬起头来四下环视着,哦。 原来是老锁匠蹲在破车厢上修理他的房盖呢。“哦,你醒啦,”老锁匠从破车厢的豁口处瞅了我一眼“小舅子,我的白酒怎么样啊,好喝吧,辣是辣了点,可是喝完不上头!” 我站起身来,依然感觉到头晕脑胀、天旋地转,老锁匠一边钉着车厢盖一边对我说道:“你走动走动,精神精神,晚上咱们还得出去弄点下酒菜呢!” “去哪弄啊,饭店都关门啦!”“这个你放心,想吃肉,我有的是地方去弄!”夜色完全黑沉下来以后,老锁匠换上一身发散着异味的粗布上衣又从呲牙咧嘴的抽屉里拽出一只油乎乎的破皮包“走,咱们两个弄点下酒菜去!” 说完,老锁匠卡嚓一声锁上破车厢的房门,他望了望静寂的似乎断了气的街道兴致勃勃地嘀咕道:“啊,到点啦,该出动啦!”我与老锁匠一前一后默默地行进在尤如死亡一般沉寂的马路上,在惨淡的月光照射之下,时常会让我意想不到地看见一个横陈路旁的饿死鬼。 每当此时我便吓得浑身瑟瑟发抖,一步不离地尾随在老锁匠的身后,可是,我却发觉老锁匠对这些被活活饿死的人很感兴趣。 每当遇到一具饿死鬼时,他便立刻停下脚步站立在这具刚刚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死尸旁边“嗯,看来刚断气啊,心口窝还有热气呢!” 他蹲下身去以极其内行的眼光品评着可怜的死者“啊,不错啊,皮肤不错啊,不过,还是老了点!”老锁匠冲着死者摇了摇脑袋“不行,没劲!” “老哥,”突然,从黑漆漆的花池子里伸出一只干枯如柴的手掌一把拽住老锁匠的衣襟“老哥,行行好,给点吃的吧!”“去,去,去”老锁匠一把推开用尽了最后一丝气力拽住他衣角的那个干手掌:“一边去,滚,我哪有什么吃的给你啊!”他又冲我挥了挥手“走,走,快点走哇!” 我在老锁匠的喝斥之下,慌慌张张地沿着饿殍遍地的大马路,漫无目标的游逛着,举目望去,在宽阔的马路两侧、在装饰奢华的大院落的角落里、在参天的松树林里经常时隐时现地听到因饥饿和绝望而发出的骇人的呻吟声。 吱,吱,吱,咔,咔,咔,路边突然传来了老鼠的惨叫声,我十分好奇地循声望去,哇,我的老天爷,在黑暗之中,在一根又粗又高的电线杆下一个饿汉不知从哪里捉到一只倒霉的老鼠。 此时,他正不顾一切地撕扯着可怜的小老鼠,然后张开生满口疮的大嘴恶狠狠地啃咬着血淋淋的鼠肉。“咳,咳,咳!”我急忙捂住了眼睛,不停地干咳着差点没吐出酸水来。 “过来,”老锁匠在一片茂密的松树林里向我招手,我蹑手蹑脚地溜过去,借着一丝淡淡的月光,我看到老锁匠正蹲在一具女尸的旁边,我吓得浑身上下直冒冷汗脚下好似铆上了铁钉一动也不敢动。 “嗯,这个么,还算不错!”老锁匠一边自言自语着,一边伸出手来贪婪地抚摸着女尸那尚未完全僵挺的身体“嘿嘿,小美人,长得真不赖啊,细皮嫩肉的,饿死了真是白瞎啊!”老锁匠一脸淫笑地扯开了女尸早已破烂不堪的上衣,一对洁白的但却因过度饥饿而干瘪下来的大奶子,在淡淡的月光下闪烁着骇人的阴光“唉,好白的大奶子啊,如果有点好吃的、有点好营养,她一定长得又白嫩又鼓溜,就这么死掉啦,真是太可惜了!” 哧老锁匠慢慢地拽下女尸的外裤,一片黑乎乎的阴毛立刻袒露出来,紧接着两条惨白的大腿也露了出来,老锁匠津津有味地抓摸着女尸的大腿:“啊,好白好嫩的大腿啊!”老锁匠又将手掌游移到女尸的私处,饶有兴致地抓摸着那片黑乎乎的绒毛“好粗好亮的骚毛哇,哇,好肥实的骚屄啊,真可惜,真可惜!”说话间,老锁匠的手指早已溜进女尸的小肉洞里,这个老色鬼,连死去的女人也不肯放过。 只见老锁匠低下头去,轻轻地分开女尸的两条美腿,一双淫邪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女尸的下体,手指头一刻不停地抠挖着那个余温尚存的小肉洞“哇,真好啊,还热乎呢!” 在黑暗之中,我看到老锁匠开始解自己的裤带。怎么?他,他要玩死去的女人?我瞪着疑惑的目光久久地注视着老锁匠的一举一动。他发现我在瞪着他,像没事似地冲我轻声嘀咕道:“看啥啊,有啥好看的,嗯,趁她还没彻底凉快,我先卸卸货,这么漂亮、这么嫩操的女人不捅她几下实在是可惜了啦,回家后连觉都睡不着。” 说完,就在我的眼前,就在空旷的松树林里,就在近在咫尺的马路边,被色欲之火烧昏了头的老锁匠,握着那根青筋暴起的大ji巴,去捅插起女尸的肉洞来。 “哇,好舒服,好过瘾,好得劲!”老锁匠一边捅插着女尸一边自言自语嘀咕,时而还捧起女尸的白腿恶狠狠地舔吮着,有时还嫌不过瘾,不够劲,竟然张开大嘴肆无忌惮地啃咬起来。 可怜的女尸两条白腿上顿时留下一条又一条深深的牙齿印。 “啊!”扑哧一声,从老锁匠挂满分泌物的gui头口处,一股股白森森的液体汹涌而出,哗哗哗地溅射在女尸的黑毛上、肉洞里。 “嗯,”老锁匠长长地叹了口气,慢条斯理地将渐渐瘫软下来的大ji巴,塞回到裤子里然后系着裤带,他再次搬过女尸牙痕累累的白腿,两只眼睛聚焦在嫩白的腿根处“呵呵,这个地方真是不错啊,你看,这小肉真是又白、又肥、又嫩,操啊!”说完,老锁匠打开皮包的拉链顺手掏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剔骨刀毫不客气地扎进了女尸的大腿内侧,我惊骇地大叫起来:“哎呀,你,你,你要干什么啊!” 第10章前一段时间 “喊什么!”老锁匠一面切割着女尸的大腿内侧的白肉一面喝斥着我“小兔崽,瞎喊个什么啊,你怕人家听不见啊,他妈的,完蛋操的玩意,没出息!”“这,这,这。”我支支吾吾地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快走,快走,快点走哇!”老锁匠将割下来的一块血淋淋的大腿肉胡乱塞进皮包里,然后狠狠地推搡着我:“快点跑,一会收尸的来啦可就麻烦啦!” 我尾随在老锁匠的身后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出密林,迎面而来的一眼下水井边又横陈着一具女尸,老锁匠活像是一只绿头苍蝇突然嗅到了腥臭味,他嘎然止住了脚步“哎呀,又是一个嫩货,今天晚上的运气真不是错啊!”说完,老锁匠俯下身去掏出剔骨刀便捅向女尸裸露着的胸膛。 “啊”突然,被无端扎捅的女尸扯着嗓子尖声惨叫起来,老锁匠吓得抽回剔骨刀头也不回地落荒而逃。 “啊”女尸继续痛苦地厉声哀嚎着,受到伤害的躯体不停地哆嗦着。“谁干什么的!”远处传来严厉的、操着浓重南方口音的喊话声:“站住,干什么的!” “快跑!”老锁匠冲我嚷道。“快跑!”我机械地回答道。“好家伙,杀人啦,不许跑,再跑就开枪啦!”“叭叭叭”刺耳的枪声骤然响起,可怕的流弹打着响鼻呼呼呼地从我的头顶疾速飞过,我早已忘记了什么叫做害怕、什么叫做恐惧,此时此刻,我只有一个念头:跑,跑,跑,快点跑! 感谢上帝,收尸兼巡逻的国军士兵没有抓住盗剔女尸的老锁匠,和糊里糊涂跟他去做坏事的我,国军士兵胡乱射了几枪,然后便骂骂咧咧地往随后赶来的卡车上搬抬着一具具无辜的饿死鬼。 “好悬啊!”我和老锁匠终于逃脱了国军士兵的追赶,失魄落魂地溜回到那个破车厢里,老锁匠一屁股瘫坐在木椅子上“我的天啊,今天可真太悬啦,为了偷割几块死人肉,脑袋差点没搬家!” 老锁匠一面垂头丧气地嘀咕着,一面将女尸的大腿肉扔到水盆里清洗起来“哼,他妈的,活一天算一天吧,好嫩的肉哇。 一会还得喝一壶,祝贺俺们死里逃生,我说小舅子啊,如果俺们被国军抓住!”老锁匠抬起头来冲着我顽皮地将右手的食指顶在了太阳穴上,然后模仿着开枪的样子“叭枪毙!” “你知道干这事要枪毙,你咋还去割死人肉哇!”我冷冷地问道。 “他妈的,”老锁匠也冷冷地回答道:“不割死人肉,那咱们吃啥啊,等着饿死啊,等着像那些个饿死鬼似的一个一个地抬到车上去。 然后再拉到郊外随便挖个大坑轰隆一声往里一倒,几十人、几百人挤在一起慢慢地烂掉哇!” “那,那,”我怔怔地问道:“那,那,那白天我吃的炒肝、熘心那都是死人的肝、死人的心吧!”“不是死人的又能是谁的啊?我喜欢吃猪肝、猪心,可是到哪里去弄啊!”老锁匠不以为然地回答道。 “啊!”我的嗓子里顿时像塞进了无数条令人作呕的小毛虫似的,又痒、又麻、又酸、又臭,我拼命地捂住嘴巴努力不使自己呕吐起来。 可是,恶心归恶心,作呕归作呕,待到老锁匠将那块女尸的大腿肉煮熟再撒上一点盐面后难奈的饥饿感逼迫着我依然如故地抓过筷子狼吞虎咽起来,吃吧,吃吧,只要能活命,管他吃下去的是什么呢! 死人肉总比死耗子肉干净许多吧,总比树皮草根容易下咽吧!我和老锁匠每天夜里寻机割盗女尸。 而闲极无聊的白天,我们吃饱死人肉、喝足了老白干,又吞下香喷喷的大米饭之后,无所事事的老锁匠便借着醉意朦胧的酒劲,满嘴喷着呛人酒糟气煞有介事地教我修锁配钥匙的手艺。 在以后的几年光景里,我虽然没有娴熟地掌握修锁配钥匙这门手艺,可是却歪打正着地学会了不用钥匙,只用一把简简单单的螺丝刀、或者是一根锈迹迹的小锯条,也许是一个细如缝衣针的小别针便能开启任何型号的大铁锁,这为我日后偷盗行窃、撬门别锁打下了坚实的基础、练好了基本功。 旷日持久的围城大战最后以国军乖乖地向共军缴械投降而告终,成王败寇,作为胜利者,共军的部队威风凛凛地列队入城,堂而皇之成为了主人。 而倒霉的国军极不情愿地换上共军的军装,没过多久便被推到朝鲜战场的最沿,当炮灰去啦,嘿嘿,投降有什么用啊,只不过多活几天而已! 著名的困卡子的故事到此结束,至于饿死了多少人,众说纷纭,有说饿死十万人的,也有说饿死二十万人的,如今,这件事从最初的楼道里、马路旁又争论到了网络上。 而做为当事者的国共两党却永远都保持沉默。政治问题不提也罢,反正国军投降后,我们这座城市真可以用十室九空来形容。 命大的、没有饿死的、活下来的人们又恢复了往日的生活,店铺重新开张营业,商店里的商品渐渐地丰富起来。 大街小巷的工厂作坊,又轰轰隆隆地开动起来,老锁匠又坐回到破车厢的门口,戴着老花镜给人修锁配钥匙。 更让我惊喜的是,跑到乡下避难的毛子回来啦,我们重新相逢在马路边热情地拉着手,彼此间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对方“你瘦啦!”“你黑啦!”“你长高啦!”“你也长高啦!”可是,毛子家过去那套宽阔舒适的住宅,不知怎么搞的现在只剩下一间又狭窄又昏暗的小厢房。 并且,他的那个当官的爸爸一扫往日盛气凌人的威风,无论是在马路上还是在胡同里,或者是拥挤狭窄、堆满废物杂品的走廊里,毛子的爸爸都冲着所有新来的邻居们堆起满脸极不自然的微笑。 同时像小鸡捣米似地频频点着头“您好!”“毛子,你的家怎么啦,咋变得这么小啦,为什么那么好的房子给别人家住啦,你的爸爸他咋回事,怎么见到谁都点头哈腰的啊,过去他可不是这样啊!我记得过去他连理都懒得理我,可是现在我一来你家玩,他就冲着我又是点又是微笑的,搞得我老不好意思啦!”“唉,”毛子的脸上现出难看的忧伤之色。 “你不知道啊,我的爸爸现在不行啦,倒运啦,还好,他是个文官,他的好多同事不是枪毙就是扔进了监狱,跟那些人比,我的爸爸还算便宜了呢!”“嗬嗬,世界上的事真是没法看啊!”我深有感触地嘀咕道。 “地八子,”毛子无限感伤地说道:“我现在比你强不了多少啦!”“哼,你可拉倒吧,你可要比我强多啦,管咋的,你还有爸爸、妈妈,有哥哥,有姐姐,还有住房,并且,你还能上学呢,可是我呢,我有啥啊,我啥也没有,更没有人拿钱让我上学!” 毛子的学校距离老锁匠的破车厢不算太远,我虽然没有条件进学校念书,可是每天都陪着毛子去学校,上课铃声响过之后,毛子丢下我坐到教室里读书。 而我则独自一人孤孤单单地徘徊在空旷的操场上,漫无目标的踱过来踱过去。我倚靠在学校朝阴的大山墙边,呆呆地望着朗朗晴空,啊,老天啊,你有边吗? 天上有人吗?如果天上有人,他们的生活一定比我好吧?我能不能上天呢?我正不着边际地胡思乱想着。 突然从墙角刮过来一股讨厌的阴风卷起地上的浮土哗哗地扑打在我的脸上和身上,他妈的,我恶狠狠地骂了一些,感觉到生活实在是无聊的要命,我们一天到晚地这么活着为的是什么啊? 有什么意思呢?唉,别他妈的瞎想啦,糊里糊涂地活着算啦,我拍了拍身的灰尘、偷偷地爬上教室的窗台、默默地窥视着里面朗朗读书的孩子们,啊,他们是多么幸福啊,一个个穿得干干净净的,无忧无虑地端坐在课旁前聆听着老师的教诲。 哇,那个站起来回答功课的小女孩长得可真漂亮啊,圆圆的、泛着可爱的红晕的小脸蛋上嵌着一对迷人的小酒窝,那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多像我那无辜惨死的姐姐啊!看着看着,我发觉自己对女孩、对女性突然产生了莫名其妙的强烈兴趣,望着她们那靓丽的容颜和娥娜的身影,我便想起了死去的姐姐。 想起她那经常被我抚摸过的、抠挖过的小便。每念及此,我的小鸡鸡便蠢蠢欲动起来,继而便萌生出一种难奈的骚燥感。哇,我好想姐姐啊,好想姐姐的小便,想好她小便的腥骚气味。 可是,我现在已经再也摸不到女孩的小便啦,再也享受不到那奇妙无比的腥骚味。无法排遣的骚燥感,使我神不知鬼不觉地盯住了学校操场西侧的公共厕所。 每当我估摸着快要下课时,便提前几分钟爬上共公厕所的墙头,前一段时间,经常一番煞费苦心的努力。 第11章一定要看 终于找到一个窥视公共厕所的最为理想的位置,我发现在女厕所那一侧不知是哪户居民擅自搭建了一个小仓房,我只要爬上那个小仓房的顶盖。 然后悄悄地平卧地上面一直匐匍到厕所的排气孔,便可以非常顺利地窥探到女厕所内的一切。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我刚刚爬上小仓房的顶盖学校下课的铃声便急促地拉响,只见男女学生呼啦一声从各个教室里潮水般地汹涌而出,他们一路欢声笑语、相互追逐打闹地奔向操场、涌向厕所。 啊,那令人兴奋不已的白屁股大阵既将上演,我强抑住异常激动的心情,摒住呼吸,将身体紧紧地贴靠在凉冰冰的石棉瓦上,我的两只眼睛一眨不眨地穿过红砖砌就的排气孔,死死地盯着阴暗潮湿、弥漫着骚臭异味的女厕所。 “快来啊,这里有位置!”“喂,你今天考试打了多少分!”“98分,有两个生字听写错啦!”“”女厕所里很快便喧沸起来,一字排开的蹲位立刻被捷足先登者一一占据,许多迟到者只好无奈地苦涩着脸、手捂着裤裆不停地跺着脚:“快,快啊,快啊,我憋不住啦!” “是啊,我都快要尿裤兜子啦!”“”哇,只见一个又一个各具特色、各具风韵的白屁股,比赛般地呈现在我的眼前,有的屁股是圆圆的,而有的屁股则是尖尖的。有的屁股又白又嫩真恨不得抱过啃上几口,而有的屁股则又黑又粗,看了让我生厌。 你看,她们的小便更是千奇百怪,令人瞪目:有的只是一条十分单调的小细缝,而有的则在最上端长出一个十分可笑的小肉球。还有的小便从狭窄的肉缝两侧突出两块又肥又大的肉片来。 唉,如果能拽上两把一定会很过瘾的,哦,快看啊,有的女生小小年龄却已经长出一片诱人的黑毛,将小便密密实实地掩盖住,这更增添了令我无比向往的神秘感,越看不到的东西、越看不清的东西我就越想看,也就愈加充满了无尽的幻想。 “哗”“”泉水般的尿液一股接着一股地喷射进骚烘烘的粪坑里,一个又一个令我眼花缭乱的白屁股,在我的面前魔术般地变幻着、更迭着,哇,真他妈的养眼啊。 同时也看得我心烦意乱,硬梆梆的小鸡鸡无从发泄,只好顶在凉冰冰的石棉瓦上没完没了地研磨着。女孩们排尿的姿式,也不尽相同,有的女孩排尿时蹲得很低,那个小肉缝明晃晃地裸露在我的眼前,我只恨自己的胳膊太短,否则一定伸过去抠上一把。 而有的女孩排尿时只稍稍向下一蹲,雪白的屁股非常遗憾地被翻卷的裤子遮挡住,唉,多白的小便啊,可是我却无法充分地欣赏到。有的女孩更是特别,排尿时小屁股非常不老实。 一会蹲下一会又抬起,害得我的眼睛只好不停地跟着她的屁股上下乱窜,仿佛故意耍弄我:想看吗,嘿嘿,让你看不着,看不清。女孩们不仅排尿的姿式不一样。 就是排出来的液也是各具特色,有的好似泉水般的清澈洁白,哗哗哗地从小肉缝里缓缓地流淌到粪坑里,这尤如琼浆玉液般的尿水我真想一头扑到她的屁股底下张开嘴巴像喝啤酒似地痛饮一番。 而有的尿液,则像饭馆里的老黄酒,浑浊不堪,令我作呕。有的尿液射程很远,冒着滚滚热气哧哧哧地径直射向蹲位的水泥板上,结果天长日久。 原本光滑平展、坚硬无比的水泥板竟然被这一股股的尿液冲刷得凹凸不平,一块块棱角分明的石块呆头呆脑地探出头来嘴牙咧嘴地瞪着一个又一个娇嫩无比的小骚屄,似乎在痛苦地嘀咕着:操,好厉害的小骚屄啊。 瞅着一个个都他妈的细皮嫩肉的,可是撒出来的尿液竟然有着巨大的、不可思议的威力,搞得我遍体鳞伤。唉,用不上两年,我他妈的就得让这些个小嫩屄无情地射穿胸膛。 然后被可怜巴巴地抬出厕所,无情地抛弃到荒郊野外的垃圾场里任其自生自灭,而有的女孩排尿时的尿液却没有个固定的形状,那可笑的样子活是水龙头塞上了一小块碎布头,乱纷纷的尿液顺着小肉缝四处流淌,好似绝堤的江水向着大腿内侧、屁股沟等处到漫浸而去,我敢保证这些尿液一定也流淌到她的屁眼上。 哦,提起了屁眼,我认为有必要说一说女孩们排便时的迷人娇态,虽然排便看起来又脏又臭,不堪入目,可是如果用艺术的眼光去看,这也是一件满有趣味的事情。与排尿一样。 女孩们排便时的情形也是千姿百态、各具风骚,我认为女孩排便与她的性格有着密切的关系。 你看吧,有的女孩忙不迭地解开裤带,刚刚蹲下身去便噼里啪啦地甩起大条来,溅得蹲坑里尿水哗啦哗啦地响个不停,那么,生活中的她一定是个性急的、火爆的、热情洋溢的女孩子。 而有的女孩子蹲下许久小脸憋得又胀又红也看不见一根大条从小屁眼里挤出来,这样的女孩我猜测着一定是个性格内向,做起事来前怕狼后怕虎、患得患失、优柔寡断的人。 还有的女孩排便时低着头十分好奇地瞅着自己的大条一根接着一根的挤出娇嫩的小屁眼,每挤出一根便啪的一声重重地摔进粪坑里,随即便传过来扑通扑通的回音,并且这样的女孩子不是一次排个干净彻底。 而是像吃饭那样,吃下一口后细嚼慢咽一番,然后再吃一口,再津津有味地品偿一番,这样的女孩肯定是个慢性子无疑,火上房也不知道着急。 女孩们排出的粪便其形状也是五花八门,有的又粗又长呼呼冒着热气活像一根刚刚出锅的油条。有的虽然也很粗壮可是却非常短小,就像是商店里卖出的一种香肠。 虽然没有切割断却用线绳扎成一个个小短块,对,就是那个样子,像是断了可还是连着一点点细丝般的筋条。 而有的粪便则呈现着极不规则的状态,好似天女散花般地扑啦啦、扑啦啦地一路狂奔着倾泻到粪池里激起一片片悦耳的涟猗声。 还有的粪便更是令我称奇,它好似一串串珍珠,哧溜溜地从女孩的屁眼里滚落而下,吧嗒吧嗒地击打在尿液上,奏起一阵阵欢快活泼的、咕咚咕咚的打击乐曲。 随着粪便噼里啪啦地排出女孩们的屁眼与之相伴的则是一段旋律各异的、美妙动听的排气声也就是俗话所说的放屁吧,放屁声也因人而异。有的清脆响亮,有的绵柔悠长,有的滑稽可笑,有的诙谐幽默。 哇,诺大的女厕里叽叽喳喳的嘀咕声、哗啦哗啦的解裤带声、哧哧哧的撒尿声、扑啦扑啦的排粪声,这诸多或高或低的声音此起彼伏,又错落有致地交汇在一起与数不尽的白屁股共同上演着令我赏心悦目的女厕所交响曲,我看得如痴如醉,乐得忘而思蜀,整个身心完全彻底地陶醉其中。 “喂,你干什么呢?”一声严厉的喝斥,尤如一根粗硕的大木棍,咣当一下狠狠地击打在我的脑门上,我浑身不由自主地颤抖一下然后惊骇不已回头望去。 只见在石棉瓦盖上站着一个高大魁伟的壮年男子正恶狠狠地瞪着我,我认识他,他是校长。唉,完啦,我偷窥女厕所不慎被校长逮个正着,他毫不客气地伸出巨大的手掌像抓小鸡似地一把将我拽了起来。 “走,到派出所去,我让你偷看!”我不知自己是怎样被校长推搡进派出所的,也不知道派出所的警察冲着我没好气地骂了些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尾随在毛子的屁股后面,像个行尸走肉似的灰溜溜地钻进老锁匠的破车厢里。 也不知道老锁匠冷嘲热讽地冲着我说了些什么,那一天我的脑子是一片可怕的空白,在无地自容的羞愧之中我哆哆嗦嗦地进入了梦乡。 自从偷窥被校长逮个现行之后,我再也没有脸去学校玩,每到放学的时候便条件反射地一溜烟跑回到老锁匠的破车厢里,我就这样东躲西藏地蜇伏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可是。 可是,原始的、难奈的、火烧火燎的性欲之燃使我不法安稳下来,只要一闭上眼睛我的脑海里便放电影般地映现出女厕所里那一堆堆诱人的白屁股。啊,我再也忍受不了。 看不到女人白屁股的生活,这种生活对我有什么意义呢?不行,我还得偷看女人的白屁股去,我一定要看,既使再次被人逮住,既使是被打死我也要看,我要看,我要看! 原始的冲动使我再次铤而走险,学校的女厕所说什么也不能去啦,于是,我将目光聚焦在那些位于小巷深处的一座座臭烘烘、脏乎乎的旱厕里。 我生活的这条街区被周围的市民们众口一词的蔑称谓贫民窟,这条街区的居民到外面去从来不敢,也不愿说自己生活在这里,能够隐瞒搪塞过去就尽一切可能地隐瞒搪塞过去。 第12章达成了默契 站在街区的中央放眼望去,一排排、一栋栋低矮潮湿、摇摇欲坠的破楼房尽收眼底,曲折狭窄的、发散着刺鼻异味的、毫无规律的、杂乱无章的穷街陋巷尤如蛛网般地四散开来形成一座名副其实的大迷宫。 这条街区里的所有楼房都没有上水,也没有下水,在数座破楼房圈成的大院子中央有一个公共水池向居民们提供所需的生活用水,而生活废水则必须一桶一桶地拎到楼下去倾倒在马路旁的下水井里。 在不见首尾的、东拐西扭的小巷子里有着无数座数也不清数、设施极为简陋的公共厕所,这些简陋的、臭气薰天的公共厕所成为我偷窥女人的乐园,我乐此不疲地从这个厕所里转出来又溜进那个厕所里,我想尽各种办法、挖空心思地想着如何能够偷窥到,女人们那白嫩嫩的大屁股和黑乎乎的小便。 小巷深处的这些公厕都相当的简陋,男女厕所之间只有一堵薄薄的红砖墙,我趁厕所无人之机偷偷地将这堵薄墙敲掉一小块砖头。 然后装着大便的样子蹲在厕所里,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个小窟窿,焦虑不安地等待着来厕所里方便的女人。啊,我终于听到了女人那种特有的轻盈,而又杂蹋的脚步声,我顿时兴奋起来。 一颗被淫欲之火烧灼得燥动不安的心,怦怦怦地狂跳起来,从那个被我刚刚敲开的小砖缝里我看到一个衣着艳丽的年轻女人款款走进厕所然后一步迈到蹲位上。 啊,我听到了哗啦哗啦解裤带的声音,我兴奋到了极点眯缝上一只眼睛贪婪地盯着女人的屁股,哧啦,女人开始褪裤子,我终于看到了她那雪白娇嫩的大屁股,啊,好漂亮,好“啪” 我正看得过瘾,心里暗暗叫好,突然,啪地一声,一张惨白的手纸扑哧一声捅进了小砖缝,无情地挡住了我的视线,唉,他妈的,真烦人,老子蹲了半晌,两条腿都蹲麻啦。 可是刚刚看到一个屁股头便被你他妈的给挡上啦,唉,真他妈的,我心里暗暗地骂着,可是却不敢伸出手去捅掉那张可恶的手纸。 “哗”隔着薄薄的红砖墙,我听到女人无比诱人的撒尿声,这尿声是如此的清脆、如此的悦耳,而我却无比烦恼地没有办法欣赏到她的小便,我不免心烦意乱起来,突然。 我感觉到粪池里溅起一片涟猗,我循声低头向下望去,哈哈,我顿时喜出望外,男厕所这边的大粪池与隔壁女厕所的大粪池完全贯通,汪出来的尿液在阳光照射下反射着黄混的浊光。 那个正在排尿的女人肥硕的大屁股,明晃晃地倒映在尿液之中,黑乎乎的阴毛清晰可见,一滴一滴晶莹的尿水正从两片长长的大阴唇里缓缓地流淌着,哇,我被这意外的收获惊喜得心花怒放。 原本垂头丧气的小鸡鸡腾地一声昂起了头来。我将脑袋深深地低垂下去,一眼不眨地瞪着尿液中的女阴,津津有味地鉴赏着、审视着,直至女人终于站起身来系上裤带走出厕所为止。 从此以后,我再也不干敲砖墙这种即费力又不讨好的事情,而是默默地蹲在厕所里事先选择好的地方耐心地等候着来厕所方便的女人们。 这意外的发现使我非常荣幸地偷窥到数不清的、造型各异的女阴,我好色的心理一次又一次地得到了空前的满足,我的小鸡鸡一次又一次地勃起,哇,偷看女人的小便可真他妈的过瘾啊。 但是,好景不长,一进入炎炎的盛夏,由于厕所得不到及时的清掏,堆积如山的粪便在烈日的烧烤之下发面般地蒸腾起来将尿液全部吸收殆尽,迷人的女阴再也无法映现出来。 唉,完啦,偷窥女阴的美好季节一去再也不复返啦。厕所里再也偷窥不到女阴,可是充满灵性的我经过一番艰苦不懈的努力,又找到了一个好去处。 有一天,我漫无目标地徘徊到一家机器轰鸣的大工厂,隔着那丈余高的院墙,我听到了唏哩哗啦的流水声和女人们叽叽喳喳说笑声,我抬起头往院墙的顶端望去,发现一股股热滚滚的蒸气正从墙顶漫延出来。 我偷偷地攀上墙头望下一看,嘿嘿,与院墙紧紧相邻有一座举架极高的大房子,那滚滚的热气正从一扇宽大的窗户里飘溢而出,透过重重迷雾,我看到了屋子里有数十名赤身裸体的、或高或矮的、或黑或白的、或胖或瘦的女人,哇。 原来此处是一间大浴池。我兴奋不已地悄悄跳下院墙,蹑手蹑脚地溜到窗台旁,我慢慢地探起头来,哦,好多好多的大屁股在我的眼前走马灯般地涌动着。 一对对丰满的大奶子无比缭人的颤抖着,一片片极其性感的黑绒毛无遮无掩地在我的眼前展示着她们的骚姿,嘿嘿,你看,那个身材高挑、皮肤白嫩的女人毫无顾忌张开两条修长的大白腿。 然后伸出手去用白巾不停地擦拭着她那令我心跳不止的私处“操你妈的,你看什么呢!”我正看得入神。 突然听到一声刺耳的怒骂声,我还没有完全回过神来,只听哗地一声,一盆热滚滚的洗澡水毫不客气地倾泄到我的头顶上,继而又唏哩哗啦地浸满全身,我顿时便被浇成了一只自讨没趣的落汤鸡。“操,” 老锁匠一面自斟自饮着一面骂骂咧咧地嘀咕道:“操他妈的,这个共产党啊,真他妈的不是个东西,吃饱了撑的,什么他妈的闲事都管,这不,又不知道做了什么他妈的梦,好么样的下了一道命令把东圈、西圈的这些个窑子都他妈的给关啦,唉,窑子这么一关,别人好说啦。 可是我这一个光棍汉咋办啊,啊,唉,真他妈的闹心,简直要憋死我啦!”酒后吐真言,老锁匠的话的确如此,这些年来老锁匠做点小买卖土鳖钱多少也挣点,可是半分钱也没攒下,你问我都花到哪去啦,嗨,他还能花到哪去啊。 你看他的哪个家吧,就是那个破车厢,那哪还像个家啊,嗯,又脏又乱、异味四溢,比猪圈狗窝强不了多少。 他挣的那点土鳖钱除了喝大酒、陷屁眼子再就是嫖女人啦,这可是他一生中最大的爱好,现在,共产党一声令下取缔妓女和妓院,你们说吧,逛了一辈子妓院的老锁匠能受得了吗! 人的不良嗜好可不是那么容易说改掉就能改掉的,有的国家行实禁酒令,可是那些个酒鬼根本置之不理,相尽各种办法找酒喝,即使被抓起来一通暴打然后扔进醒酒室也在所不辞,这是为了个啥啊,不就是愿意喝吗,有什么办法啊,忍不住啊。 提起嗜好难改,别说咱们老百姓一时半会的改不掉,就是那些个呼风唤雨的伟大人物在个人嗜好上做得又能比咱们这些布衣草民强多少呢,嗯? 表现又是如何呢?我听人家讲,想当年陕甘宁边区被国民党重重包围,共产党日子过得甚是艰难,要什么没有什么,毛泽东和朱德都很好吸烟,可是如今烟路断绝。 为了满足个人嗜好,老毛和老朱走遍了延安的山山岭岭,偿遍了延安的百草,看看能否找到可以替代香烟的、多少有些烟味的野草。嗬嗬嗬,为了满足嗜好伟人都是如此啊。 没有妓院可逛,没有妓女可供发泄烈焰般的欲望,老锁匠灵机一动,凭着还能赚到几个臭钱,便打起了左邻右舍那些个见钱眼开、给点钱干啥都能的放荡女人们。 苍蝇不叮没缝的蛋,老锁匠凭着他多年涉足风月场的丰富经验,和敏锐的目光总是能够心满意足地将一个又一个或丑或俊,或老或嫩的女人们带进他的破车厢里。 “去,”无所不能的老锁匠竟然将邻居家一个半呆不傻的小女孩晓凤,哄进了他的破车厢,他把晓凤安顿到里间屋,然后冲着我悄声说道:“去,你先出去玩一会!” “叔叔”每当老锁匠领回一个骚野的女人时,他便以种种借口把我打发出破车厢去,我也很知趣,乖乖地溜出破车厢到马路上寻开心去,等他办完事我再悄悄地溜回来,我们彼此间心照肚明,达成了默契,可是。 第13章啊再不能自己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的身体发生了奇妙的变化,我已经不再满足于在臭气薰天的厕所里偷偷地窥探一番女阴,我产生了强烈的欲望,就是我的小鸡鸡非常迫切地渴望着插进女人的小便里。 今天,当老锁匠驱赶我时,我久久地伫立着不肯挪动脚步,当老锁匠不耐烦地再次催促我时,我终于鼓起了勇气“叔叔,”这是我第一次称呼老锁匠谓叔叔“叔叔,我,我,我也要,要” “要什么,要酒吗,等会我陪你喝,快走吧!”“不,我不要酒,我要,我要,叔叔!”哼,豁出去啦“叔叔,我也要玩那个小女孩!” “啥!”老锁匠的眼珠子瞪得又大又圆“啥,你,你说什么?”“我也要玩那个晓凤!”“去你妈的,一边凉快去!”老锁匠没好气地骂道:“我收留了你,给你吃,给你喝,这就够意思啦,我跟你有啥关系啊,嗯,你是我儿子咋的啊,我不是看你怪可怜的吗! 嗬嗬嗬,你他妈的真是不知足啊,小小年纪也想这种事啦?嗯!”“嗯。”我点点头。“滚,你太小,不许做这种事!”“你不让,我,我,”为了达到目的,我终于抛出了杀手锏“你不让我玩晓凤,我就报告派出所!” “嘿,他妈的,你,你!”我的话令老锁匠大吃一惊,他稍事思考一番,两只鬼眼珠滴溜溜转了几下。 最后终于妥协啦“行啦,你愿意玩就玩吧!”我尾随在老锁匠的屁股后面,溜进了乱纷纷的里间屋,我们一同跳上脏乎乎的小土炕,老锁匠瞅了瞅我,突然苦笑起来。 “嘿嘿嘿,我说,以前我叫你小舅子,那是因为我操了你的姐姐,可是今天,咱们俩个一起操这个小丫头晓凤,那以后咱们的关系又变化啦,由最初的姐夫小舅子的关系,转眼之间变成连桥关系啦,哈哈!” 说完,老锁匠一脸淫邪地纵声大笑“哈哈,就是这个世道啦,操吧,操吧,大家全都操吧,你操我的,我操你的,操得越乱那才越好呢,如此一来,全国人民不都是连桥关系啦,哈哈!”老锁匠狂笑了一阵,然后一把拽过土炕上的晓凤“来,小丫头,让叔叔好好地希罕、希罕你,过来啊!”老锁匠死死地抱住晓凤,把他那张刚刚喝完烈酒的,散发着薰人酒气的臭嘴,贴到晓凤的脸蛋上,便贪婪地啃咬起来“啊,好香啊!”“嘻嘻嘻,”在老锁匠的狂吻之下,晓凤傻咧咧地浪笑起来。 “嘻嘻嘻,好扎啊,叔叔,你的胡子好扎啊!”“哦,”老锁匠将热辣辣的大舌头探进晓凤张开的口腔里,津津有味地吮吸起来。 “哇,真好吃啊,小女孩的唾沫就是他妈的好吃,养人啊!”老锁匠一边狂吻着晓凤一边缓缓地褪下她的衣裤“嘿嘿,快让我摸摸,哎呀,你的小奶子还没长出来呢!” 老锁匠长满硬茧的大手,离开了晓凤那没有发育成熟的胸部,径直溜到那片光溜溜的小便处,他分开晓凤的两条秀腿“啊,好嫩的小骚屄啊,快让我亲亲吧!”说完,老锁匠俯下身去,一口咬住了晓凤的小便,叭叽叭叽地吮吸起来。 同时,他将一根手指狠狠地捅进晓凤的小便里“好紧啊,的确是个没开苞的嫩雏啊!”哼哼,胡说八道,这个傻乎乎的晓凤早就不知道被多少个不三不四的流氓给操得稀巴烂,可是老锁匠竟然自作多情地把她当成了没有开苞的嫩雏,哼,想得倒挺美的。 老锁匠的手指在晓凤的小便里肆意抠挖着,然后又将挂满晶莹分泌物的手指含进嘴里反复地吸舔着“哇,好味道,不过有点咸,嗯,这没关系,等我捅一会就好啦,就不咸啦,就更好吃啦!” 扑哧一声,老锁匠的大ji巴生硬地捅进晓凤的小便里,晓凤咧着小嘴痛苦地呻吟起来。 “哦,好痛啊!”“没关系,”老锁匠安慰着她“捅一捅就好啦!”咕叽咕叽咕叽,咕叽咕叽咕叽,咕叽咕叽咕叽老锁匠两只手死死地按住晓凤的大腿,铁铣般粗大的ji巴在晓凤娇嫩的小便里疾速地捅插着,晓凤的两片薄薄的阴唇可怜巴巴地里外翻卷着,一股股清澈的淫液从淡粉色的肉穴里汩汩地流淌出来。 滋润着老锁匠直冒火星的大ji巴。在老锁匠疯狂的捅插之下,晓凤呼呼地喘息着,嘴巴十分可笑地咧开着,两只小手不停地推搡着老锁匠压在大腿上的两只手臂“哦,哦,哦,轻点,轻点啊,压死我啦!” “一下、二下、三下”老锁匠一边插着一边数点着,当一刻不停地捅插到二百下时,他终于松开压在晓凤腿上的两只手,再次俯下头去吮吸起晓凤那个,被他捅得一片狼籍的小便来。 “啊,你懂吗?”老锁匠咕噜咕噜地舔吸个够,然后转过脸来张开沾满晓凤淫液的嘴巴嘻皮笑脸地冲我说道:“你懂吗,女人的小骚屄先捅她阵子。 直到把她捅得春心荡漾,淫水呼呼直流,这个时候吃下去那才有营养呢,真的,很养人的,尤其是小女孩的,那简直就是稀世珍品啊,我说小连桥啊,你过去偿偿,看看味道如何!” 听完老锁匠的话,早已按奈不住的我一头扑到晓凤的私处,伸出舌头便胡乱吸舔起来,同时也学着老锁匠的样子,将一根手指捅进晓凤微微抖动着的小便里不停地抽送着,继而又将挂在上面的淫液吸吮进肚子里。 哇,好美妙的骚液啊,难怪老锁匠如此的迷恋它,它的味道简直太奇妙啦,清醇之中蕴含着淡淡的咸涩,浓浓的甘露飘逸着诱人的骚香。 咕噜,咕噜,我一口接着一口地吸食着晓凤的淫液,慢慢地品偿着那奇妙无比的气味。 “来,小丫头,偿偿叔叔的大肉棒味道怎样!”老锁匠骑胯到晓凤的脖胫上将滴着晓凤淫液的大ji巴,狠狠地塞晓凤的小嘴里,然后像捅插晓凤的小便那样快速地抽送起来。 “唔,唔,唔,”晓凤闭上眼睛两只小手握着老锁匠的大肉棒,不停地吸舔着,老锁匠死死地瞪着身下的晓凤“怎么样,味道如何啊?”“臭,臭,好臭!”晓凤面露难色地回答道。 “臭啥啊,好吃,你吃吧!”老锁匠和晓凤翻来倒去地研究着大肉棒的味道,我吸饱了晓凤的淫水后,三下两下地扯掉裤子握着坚硬的、硬得将行折断的大ji巴。 分开晓凤的两片阴唇扑哧一声便捅了进去,哈哈,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进入女人的肉体内,那滑润的、温热的、酥软的感觉令我兴奋到了极点,我的ji巴在晓凤的体内稍事停顿一番,细细地品味着这从未有过的舒爽感。 然后,我扭动起腰身将ji巴向着晓凤体内深处探插进去,随着ji巴的继续深入,莫名的快感愈加强烈,晓凤娇嫩的肉穴好似一只美妙绝伦的小拳头,含情脉脉地握裹着我的大ji巴。 每插送一次都传来阵阵酥麻的爽快感,每抽拉一下,都发出一阵令我无比陶醉的脆响,我将湿淋淋的大ji巴整根拽出晓凤的小便,伸出手指蘸抹着上面的淫液。 然后张开嘴巴轻轻地舔吸着、品偿着,然后我将大ji巴扑哧一声再次捅进晓凤的肉穴里,更加猛烈地捅插着、捅插着、捅插着。 “我说小连桥啊,你先下去,让我玩一会!”老锁匠将红通通的大肉棒从晓凤的嘴里抽来,一把将我拽扯到一边,他笑吟吟地望着晓凤,被晓凤吸吮的亮闪闪的大ji巴,再次心满意足地捅进晓凤的肉洞里。 老锁匠的大ji巴属于短粗胖的类型,据说这种ji巴威力巨大,每当捅进晓凤的肉洞时,便将晓凤狭窄的肉洞整个地胀开到极限,我真担心再这样捅插下去稍不小心会将晓凤的小肉洞给撑裂。 老锁匠继续不知疲倦地捅插着晓凤那可怜的小肉洞,我突然想起了什么,于是也学着老锁匠的样子骑胯到晓凤的脖胫上:“来,晓凤,给我也舔一舔吧!” “来吧,”晓凤十分痛快地含住了我的大ji巴,哇,难怪老锁匠如此热衷地让晓凤舔他的大肉棒,原来舔ji巴有一种更奇妙的舒爽感,这种感觉甚至比捅插晓凤的肉洞还要过瘾,还要舒服。 我的ji巴在晓凤的嘴里扑哧扑哧地出出进进,拽扯出一条条粘稠的口液顺着晓凤的嘴角缓缓地流淌着,晓凤滑润的舌尖。 突然轻柔地舔吮起我那亮晶晶的gui头,那软软的、热乎乎的、滑溜溜的、湿淋淋的感觉使我兴奋到了极点。 我身不由已地加大了插送的力度,渐渐地,一种强烈的排泄感不可抗拒地汹涌而来,我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一下,两只眼睛一眨不眨地直勾勾地瞪着身下的晓凤,啊我再也不能自己,声嘶力竭地吼叫一声一股白花花的、热滚滚的液体从gui头口处哧地一下喷射而出。 第14章嗨地八子 “哎呀,你干啥啊!”晓凤伸出手去不停地擦抹着脸蛋上、眼睛里、鼻孔里的白色液体,灌满粘白液体的小嘴叭叭地倾吐着:“哎呀,你干啥啊,怎么往人家的嘴里射啊!”“唉,”一通狂泄之后,我突然产生一种空前的疲惫感,我从晓凤的身体上翻滚下来,一头扑倒在脏乎乎的土炕上。 而老锁匠还是咕叽咕叽地捅插着晓凤,嗨,姜还是老的辣啊,像我三下两下就泄了气,可是你看看人家老锁匠,握着晓凤的两条白腿一下一下十分有规律地狠狠地捅插着,一点也不像我那样呼呼喘着粗气,满头热汗淋漓,一付上气不接下气的样。看来以后得向老锁匠好好学习,好好练练自己的功夫。 “哎哟,哎哟,哎哟”晓凤深深地呻吟着“叔叔,累死我啦,歇一歇吧,累死我啦!”乐极生悲,我和老锁匠如痴如醉地插玩着晓凤的小便,疯狂之中竟然莫名其妙地把晓凤的肚子给玩得膨胀起来。 这可惹下了大祸,在家长的追逼之下,傻乎乎的晓凤和盘托出了自己与老锁匠之间的买卖关系,怒不可遏的晓凤家长扯着老锁匠的衣领一路破口大骂着将其拽到了派出所。 嗨嗨,啥也别说啦,奸淫未成年的幼女,罪加一等,老锁匠咣当一声便被怒发冲冠的警察叔叔给扔进了大牢,没过几天。 由于晓凤继续揭发,连我也跟着老锁匠吃了锅烙,警察叔叔将我一通没头没脸的暴打之后,也像老锁匠一样咣当一声将我扔进了拘留所里等候发落。 我与老锁匠分别关押在两个牢房里,坐在牢房的大铁门旁,我能看到对面牢房的老锁匠,他凭着身强体壮,在牢房里大耍淫威,三天两头地与狱友们打仗斗殴,把个牢房折腾得乌烟瘴气,我时常能听到他那公猪般的吼叫声:“咋的,不服啊,不服他妈的就过来操练操练,怎么,不敢啦,过来啊,老子陪你练练!” 叮啦咣当,唏哩哗啦,对面牢房里又打起了群架,练起了武把操,一阵鬼哭狠嚎之后把警察给惊动过来。 只见数名警察人人手里拎着寒光闪烁的手枪,怒气冲冲地打开牢房的大铁门,骂骂咧咧地将鼻青脸肿的老锁匠拽扯出来。 径直拖到牢房外面那片阴雨淋淋的空旷地上。我们这些犯法的狱友们清清楚楚地看到,两个警察死死地将老锁匠按跪在湿漉漉的水泥地板上,而另一个警察则将手枪抵在老锁匠的太阳穴上。 随着叭的一声枪响,老锁匠像条死狗般地瘫倒在水泥地板上,肥硕的大脑袋被子弹掀掉一小半。 “镇监啦,镇监啦,那个好打群架的家伙给镇监啦!”将犯人就地枪绝这种事在监狱里毫不为怪,老锁匠并不是唯一的倒霉蛋,一年以后,也是那个牢房,有一个一贯称王称霸的中年犯人被警察指着鼻子唤出牢房,他刚刚走到牢房外的水泥地板上,不知从哪里射过来一计冷枪将这个中年犯人叭地一声毙倒在地。 而事后的解释是:他未经许可擅自越过了警戒线。警察不仅可以先斩后奏地擅自处死不听话的犯人。 同时还指使牢房里的犯人暴打他们厌恶的犯人,有一次,犯人们出手太重,不慎将警察讨厌的那个犯人暴打致死,出了这种事之后,警察便将我们这个牢房里所有犯人进行大疏散,将其划整为零塞到其他的牢房里。 临走前,警察声言厉色地警告所有的犯人“你们都记住,这里什么事也没发生,知道吗?” 无亲无故的我在监狱的那段不堪回首的日子里,只有毛子看过我一次,这使我感动得热泪盈眶,毛子的行为使我们之间的友谊更纯真、更牢固,更促成我日后死心塌地为他付出一切而无怨无悔! 我虽然没有被镇监,可是却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牢房里的狱友欺我年少体弱抢夺我的食物,掠走我的被褥,这些我都默默地忍受了,有什么办法呢?谁让俺打不过人家呢! 再说啦,你不忍受又能怎样,让人家打死了也是死得不明不白的!可是,这些狱友得寸进尺,越来越不像话,总是想出种种千奇百怪的办法来折磨我,在极端的无聊之中获得最低级的满足。 “你老老实实地给我坐在这里,一动也不许动,动一下就打死你!”我只好乖乖地端坐在牢房中央,只要没有得到狱头的首肯,我必须这样永远地坐下去,时间一久,我试图挪动一下酸麻的屁股和大腿。 “啪”身后突然飞过一脚狠狠地踹在我的后腰上“动,动,再动我踢死你!”“怎么,”狱头看到我咬着牙,额头上哗哗地冒着热汗幸灾乐祸地对我冷笑道:“怎么,坐不住了吧!” “嗯,”我痛苦万状地点点头“老大,我,我,我好累啊,让我躺下喘口气吧!”“嗬嗬”狱头皮笑肉不笑地回答道:“如果你想躺下,必须先为我做件事!” “行,我做,我一定做!”“啪”狱头张开臭嘴啪地往地板上吐出一滩令人作呕的黄痰:“来吧,如果你想躺下休息那就把这口痰给我舔掉!” “这。”我迟疑起来,面露难色。“怎么,不想做,那就算啦,我也不难为你,你就这么坐着,放心吧,越坐越舒服的,真的!” “我,我。”我彻底地绝望啦,如果我不舔掉地板上的黄痰,他是绝对不会放过我的,我,我,我可怎么办啊!扑我终于横下一条心,牙关一咬一头扑倒在地板上,我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张开嘴巴、摒住呼吸一口将那滩还冒着热气的黄痰吞进了肚子里。 我在犯人们的百般羞辱之中,糊里糊涂地也不知道挨过了多少个春秋,有一年,我记得,那是一个夏季,我是凭借着从窗扇里悄然无声溜进来的些许杨树飞絮。 而作出判断的,这种呈棉花团状的飞絮是我们这座城市夏日里特有的景观,人称五月雪。啊,美好的夏天好似一个含情脉脉的少女乘着和暖的微风,踏着轻盈的脚步再次兴致勃发地回归到我们的城市来! 美丽的夏天姑娘,您好!一团团雪白的、毛绒绒的杨树飞絮悄悄地飘浮在身上,我伸出脏乎乎的手轻轻地握住一团,软绵绵的飞絮放到眼前。久久地审视着,飞絮朋友,你好,你又回来啦,监狱的外面现在是个什么样子?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们生活着的这个城市,此时此刻一定到处扬撒着,一团团洁白膨松的小飞絮,在人潮涌动的大街小巷里无比欢快飘浮着,时尔落在行人的身上、脸上、脚上。 最后扬扬撒撒地滚落到马路上,形成一片片诱人的淡白色,那迷人的景色仿佛是盛夏时节却降起了洁白的雪花。 “喂,你,”我正怔怔地把玩着飘落在身上的杨树飞絮,心潮起伏地怀念着监狱外面那难忘的五月雪,狱警突然打开了牢门冲着我低沉地命令道:“你,出来一下!” 我心情不安地站起身来,尾随在狱警的身后来到了监狱的办公室,一个戴着近视眼镜、面色严厉的老警察,久久地审视着我,然后又拽过卷宗仔仔细细地看了看:“什么,你叫什么名字?” “地八子!”我茫然地回答道。 “地八子?什么乱七八糟的破玩意,说出你的大名!”“我没有其他的名字,只有地八子这个外号!”“你姓什么?” “不知道,我没有姓!”“啥!”老警察闻言缓缓地放下卷宗,抬起头来目不转睛地瞪着我“你开什么玩笑,是人哪有没名没姓的!” “科长!”老警察身旁一位女书记员帮我解释道:“根据我们掌握的情况,地八子的确没有名,更没有姓,他的妈妈解放前是个妓女,地八子的爸爸是谁都搞不清楚!” “哦,”老警察满脸狐疑地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地八子,”老警察冲我继续说道:“我们的监狱要与另外一所监狱合并,祝贺你,你挺走运的,我们经过研究,决定提前释放你,你回去收拾收拾你的东西。 然后再回来拿着你的档案回家去吧!”“谢谢!”我一听顿时大喜过望,我真诚地给老警察深深地鞠了一躬“谢谢政府,谢谢政府!我什么东西也没有,没有啥可以收拾的,我现在可以出狱了吗?” “当然可以!”老警察肯定地点点头:“不过,你怎么也得有个姓和名啊,否则出去以后你可怎么落户口哇!”“科长,你给他挑个姓,然后再随便给他起个名字算啦!”女书记员说道。 “嗯,”老警察点头称是:“看来只有这样啦,否则你的户口没法落,来吧,地八子,我给你挑个姓,再给你起个名字,你同意吗?” “同意,谢谢政府给我选姓起名!”“唉,你姓什么呢!”老警察沉吟了半晌:“唉,张王李赵,遍地都是刘哇,嗨,地八子,我看你就姓刘算啦!” 第15章不会说话 “谢谢政府让我姓刘!”“可是,你应该叫什么名字才好呢!哦,我想起来啦,地八子,你所以能够被提前释放,完全是托了我们伟大领袖毛主席的福,你出狱以后一定要忠于我们伟大的领袖毛主席,记住了吗,所以,你叫卫东最适合不过啦,好啦,地八子,就这样吧,从今天起你就叫刘卫东吧!” “谢谢政府,谢谢政府!我一定忠于伟大的领袖毛主席,毛主席万岁,毛主席万万岁!”“行啦,行啦,拿着你的档案赶快走吧!”老警察不耐烦地冲我挥了挥手。于是,被重新命完名字的我,怀里揣着落户口的相关手续,喜出望外地走出监狱的大铁门。 当我走到喧嚣的大街上时,最初的喜悦之感,突然之间变成了莫名的烦恼:唉,我自由啦,可是,可是。 可是,这个城市没有我的住房,也没有一个可以依靠的亲人,我,我,我,我到哪里落脚去啊? 我心事重重地踱回到,曾经生活过的、那个破破烂烂的贫民窟里,我怯生生地伫立在迷宫般的穷街陋巷之中。啊,无情的光阴又闪电般地流过了数载。 可是我度过灰暗童年的这个街区,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改观和变化,真的,我被投进监狱之前这里是什么样子,我出狱后还是过去的老样子,甚至马路边的每块石头我都认识。 “地八子,地八子回来啦!”“嗯,是他,还是那个样子,又黑又矮!”“是啊,地里扒出来的土豆子嘛,能不黑嘛!”“听说他跟老锁匠轮奸了晓凤!” “对,把晓凤的肚子都干大啦!”“哈哈!”“”我在众人无尽的讥讽之中,跌跌撞撞地走出驻地派出所,当我将怀里的材料递到户籍员的手中时,他大致瞅了瞅:“哎呀,你连个住房都没有,这户口可怎么落啊,落到哪啊?”“我也不知道,警察叔叔,你就随便落吧!” “随便落,说得容易!”户籍员将我的档案往卷柜里一塞,然后冲我挥了挥手,不耐烦地嘀咕道:“你先回去吧,我跟所长研究研究,看看咋办,你等着听信吧!” 我再次被驱赶到大街上,望着那些东倒西歪的破楼旧屋,我突然想起应该去找毛子,让他给我想想办法,看看是否能够给我找到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对,找毛子去!毛子还在念书,已经念什么大学啦,他已经发育成一个漂亮的小伙子,体态轻盈洒脱,俊俏的面色略微现显出病态的苍白:“怎么!” 毛子亲切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怎么,你出来啦,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的刑期好像没到哇!” “监狱合并啦,我被提前释放啦!”一看到毛子,我便有一种种亲切的温暖感。一看到毛子,我仿佛就看到了点什么希望。 一看到毛子,我就感觉到这个世界还是有点可爱的地方,还是可以继续活下去的!“原来是这样,地八子,你打算将来怎么办呢,日子怎么过啊?” “毛子,别叫我地八子啦,我已经有名字啦!”“什么,你有名字啦,谁给起的!”“政府,政府给起的!”“那你叫什么名字啊?快说给我听听!” “刘东卫!”“哈哈!”毛子闻言欢快地开怀大笑起来:“很不错的名字,很有意义啊,不过,”毛子猛然收住了笑声:“可是,地八子,我还是愿意叫你地八子这个名字,真的,我还是叫你地八子吧,行吗?” “毛子,随你的便,你愿意叫就叫呗!”“走,地八子!”毛子一把拽住我的手:“走,我请你吃饭去!”毛子将我领进一家狗不理包子馆,我们要了两屉肉包子,又用大水瓢舀了两海碗啤酒然后便狼吞虎咽、胡吃海喝起来:“毛子,我想求你点事!” 我一口气咽下三只热气腾腾的肉包子然后冲着毛子乞求道:“毛子,我啥也没有,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你能不能给我想想办法,帮帮我!” “这个嘛!”毛子咕噜喝了一口啤酒:“我当然得帮你,谁让咱们是光腚朋友呢,可是,你不可能住在我的家里啊,请你别见怪,我的家里也不宽敞,这你应该知道的!” “毛子,你就是让我住到你的家里,我也不能住啊,我这么大的活人凭什么住在别人的家里啊!”“地八子!”毛子放下了酒碗:“你还记得我上小学时的那个学校吗?”“当然记得!”一提及毛子的小学校,我的脸腾地一下红胀起来,当年偷窥女学生小便的热闹事,又浮现在我的眼前,我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 “地八子,没事,没什么,别往心里去!”毛子安慰我道:“我是说,我的小学校就建在一条小河的边上,你还记得那条小河不?” “记得,毛子,”一提起那条小河,我顿时兴奋起来:“毛子,那条小河我永远也忘不了哇,想当年,你上课的时候我闲得无事可做便下河游泳玩,啊,好清凉的河水啊,我在河里还抓到过鱼呢,毛子,有一次,我的脚趾头不知被什么玩意给夹住啦,我抬起脚来一看,哈哈,原来是一只这么大个的河蚌。” “算啦,算啦!”毛子打断了我的话:“地八子,别一提起那条小河你就想起玩的事情啦,咱们还是研究点正经事吧,研究研究你到哪去住吧!” “嗯,嗯,对,对!”“地八子,那所小学的院墙正好建在河堤边上,对不!”“嗯,对,对!”“地八子,等吃完饭的时候,咱们过去看看你就知道啦,我看你到那可以找个适合的地方住下来!”“是吗,可以吗?” “当然可以,我看行!”酒足饭饱之后,毛子拽着我的手再次回到那所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小学校,我们默默地站立在小河边上,我举目向着学校的院墙望去,立刻明白了毛子的用意。 毛子的母校为了使校园的操场面积扩张到尽可能的大,便将院墙一直砌筑到小河的堤坝边缘,从高高的院墙到河水缓缓流淌着的河床之间,形成一块狭长的空旷之地。 也不知道从哪个年代开始,这块狭长的空地引来了一群又一群来路不明的氓流人员,他们以学校的红砖墙为依托,拣来一堆烂砖头,再弄来一些破木板,便因陋就简地搭建起一栋栋,奇型怪状的屋子来,有些头脑灵活、手脚又比较勤快的氓流人员。 甚至在河床的边缘开垦出一片片绿绿的菜田,在都市里过起了逍遥自在、桃花源般的田园生活。 “地八子,”毛子指着高高的院墙冲我说道:“你看,地八子,那边还有不少的空地呢,咱们选个理想的地方也盖一栋房子吧!” “嗯,”我赞许地点点头:“这里是个不错的地方啊,你看还可以种菜呢,可是毛子!”我冲着毛子无奈地摊开了双手:“毛子啊,你说的倒是挺容易的,盖房子,可是,我啥也没有,拿什么盖啊?” “哦,”毛子则信心十足地说道:“这没关系,你用不着发愁,盖房的材料问题由我来解决!” 我出狱那一年,正值毛子爸爸的单位建造新的办公楼,毛子的爸爸奉命管理建筑工地,近水楼台的毛子说服了爸爸,软磨硬泡地给我搞来一些搭建简易住房所需的半截砖头、折断的脚手杆、拆下来的合子板等等建筑材料。 为了帮我搭建简易房屋,毛子背着爸爸请了几天假。 “喂,”正当我跟毛子满头大汗、钉钉当当地大兴土木之际,刚刚钉好的房盖下突然出现一个面目憎狞的麻脸壮汉,他叉着两只手怒气冲冲地吼叫着:“谁让你们在这里盖房子的,嗯,你们是哪来的神仙!” “大哥,”我和毛子不得不停下手中的活计,彼此瞅了瞅,然后,毛子扔下铁锤纵身跳下尚未完工的房盖:“大哥,我们是新来的,咱们认识认识吧!”毛子冲着麻脸大汉伸出手去,麻脸大汉很不友好地往后退了一步“少套近乎,这个地方我已经先占啦,你们凭什么在这里盖房,这是我的地盘!” “你先占啦,这里写上你的名字啦?什么是你的,所有的土地都是共产党的,是国家的,共产党的地,国家的地,谁占是谁的,我凭什么不能在这里盖房子!”我气鼓鼓地在房盖上嚷嚷起来。 “哎呀,”麻脸大汉一听顿时像头疯狗似地咆哮起来“好哇,你盖吧,你盖吧,你等着,我要是让你把房子盖起来,我他妈的就是你揍的!”说完,麻脸大汉转身欲走。 “大哥,”身单体薄的毛子一把拽住麻脸大汉“大哥,别生气,他不会说吧,请别跟他一般见识,走,咱们喝点酒去!” 毛子生拉硬拽,最后终于以真诚感动了麻脸大汉,毛子又冲我使了使眼色,于是,我们仨一路拉拉扯扯着走进了附近的一家小酒馆。 “大哥,”刚刚落座,毛子便向麻脸大汉介绍道:“他叫地八子,是我的光腚朋友,因为点事情进了监狱,昨天刚刚出来。 因为没有地方住,所以想在河堤边上盖个简易房也好有个落脚的地方啊!他性子有点急,不会说话,还请大哥原谅!” 第16章快哢开它 “豁豁,”麻脸大汉翻动着刁滑的眼珠子很不友好地望着我“哦,原来是个老罐啊,我说咋么牛呢!你真噔啊,你看是你是北京时间最后一响噔!”“算啦,算啦,”毛子解劝道:“以后咱们就算认识啦,咱们好好地处,慢慢地交,大哥,我的朋友是个直性人,没有什么花花心眼子!” “是吗,”麻脸大汉继续挖苦我道:“我看你是山海关上挂茄子天下第一噔啊!”我强忍着满腔的怒火,堆起苦涩的笑脸端起了酒碗“大哥,小弟真诚地向你道歉,请你原谅,我有眼不识泰山,我” “嗯,”麻脸大汉阴沉沉的大麻脸终于现出一丝难得的笑容“这还像句人话,地八子,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知道,我刚刚出狱,不知道大哥在哪里发财!”“告诉你吧,我姓陶”麻脸大汉指着满脸的麻坑自嘲道:“这里的人都叫我陶麻子,提起我陶麻子,没有人不认识我的,不信的话你出去问一问!” “陶大哥!”我端起酒碗站起身来:“陶大哥,来,干一口吧!”“地八子,你愿意跟我交个朋友吗?”陶麻子冷冷地问道。“愿意!”我慌忙响应:“来,陶大哥,干一口吧!” “什么,干一口!”陶麻子将酒碗往桌边一推,顺手拽过两只玻璃杯“老弟,看来你真是还没出道,喝酒哪有干一口的啊,来!”说完,陶麻子将大海碗里的白酒折到两只玻璃杯里:“来,咱们先扔一杯!” “好,那就扔一个吧!”咕噜,我和陶麻子酣畅淋漓地饮尽一玻璃杯白酒,陶麻子红胀着麻脸再次往玻璃杯里折酒“老弟,你知道吗,我喝酒有个习惯,必须先扔三玻璃杯。 然后再慢慢地喝、慢慢地聊,来,接着干,敢不敢跟啊!”“如果大哥没喝尽兴,小弟就是豁出命去也得奉陪啊!”“好,”陶麻子冲我竖起了大姆指“好,好样的,是个手!”陶麻子是这条街区赫赫有名的地痞无赖,他那健壮的中等身材略显臃肿,布满令人作哎麻坑的四方脸上,嵌着一对阴险毒辣的老鼠眼,过早谢顶的大块头闪烁着肮脏的、黄混的暗光,折射出一股股骇人的杀气。 他网罗了一小撮生死不怕的滚刀肉,肆无忌惮地横行于街市,吃喝嫖赌、撬门别锁、坑蒙拐骗无所不作,无所不为。 住在小河堤坝边的这些来自于五湖四海、大江南北、长城内外的氓流们无不对其重足而立、侧目而视,陶麻子不高兴的时候想拿谁出气,便拿谁出气,想伸手打谁,就伸手打谁,没有一个人敢于伸手反抗。 悲惨的命运,又安排我遇到了一个无恶不作的臭流氓!“老弟,”为了继续融洽我与陶麻子的关系,在别墅胜利竣工落成那天,我以庆祝新房建成为由向毛子借了点钞票。 然后摆了一桌并不很丰盛的酒席,将陶麻子请来同饮,酒桌之上,陶麻子问我道:“老弟,想不想入我们这一行啊?” “什么行,大哥,我不太懂啊!”“嗨,”陶麻子咧着大嘴岔嘀咕道:“有啥不懂的啊,我看你是明知顾问,我们这行就是这个呗!”陶麻子一边说着,一边做出一个掏兜的架式。 我茫然地摇摇头:“大哥,我不会这个啊!”“啥,”陶麻子惊讶地瞪着眼睛:“什么,什么,老弟,你说什么,从咱们桃源路出来的人哪有不会掏兜的啊。 更何况你还是个蹲了好几年监狱的老罐啊!老弟,不要跟我开玩笑啦!”“大哥,我真的不会掏兜啊,我虽然是在桃源路土生土长的,可是从来没有干过掏兜的事啊!”“哦,”陶麻子略显失望地说道:“唉,入我们这一行,不会掏兜那可不行啊,老弟,活了这么大,你连掏兜都不会,那你将来想靠什么生活啊,你还会别的什么手艺吗?” “大哥,”提起手艺,我突然想起当年跟老锁匠学修锁的往事,于是忙不迭地说道:“大哥,我会修锁。 尤其是会开锁,不管是什么锁头就是没有钥匙也能打开它,想当年,我小的时候没少帮那些丢钥匙的人家上门开锁,挣了不少的钱呢!” “哦,是吗?”陶麻子闻言,一对昏浊的老鼠眼立刻瞪得雪亮“老弟,此话当真,你会开锁,并且不用钥匙,你不是在吹牛吧?” “大哥”我一五一十地将当年的事情,简略地讲述给了陶麻子,末了,我轻声叹息道:“唉,等房子收拾得差不多啦,我再向毛子借点钱买点修锁的工具,然后就蹲大街修锁吧,挣多挣少的够吃饭就行啦!” “嗨,”陶麻子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拉倒吧,拉倒吧,你可拉倒吧,修锁?那能挣几个破钱啊,老弟,你有这会开锁的手艺,还愁搞不到大钱” 陶麻子突然压低了声音将满是麻坑的大方脸凑了过来,嘴里喷着呛人的酒气“老弟,你的房子是盖得差不多啦,可是屋子里空空如也,要啥没啥,想不想搞点这个宽敞宽敞啊?” 陶麻子举起右手冲着我嘻皮笑脸地比划着数点钞票的样子。 “到哪里搞啊?”我淡淡地问道。“嗨,如果你想搞,今天晚上就跟我走,我帮你搞点钞票!”陶麻子将臭哄哄的脏嘴附在我的耳朵上“老弟,事成之后,咱们两人二一添作五,平分,怎么样?” “嗯。”我无比兴奋地点点头。我和陶麻子一通狂喝滥饮,然后各自抱着脑袋在吱呀作响的、用破木板钉成的床铺上东躺一个西卧一个地呼呼大睡起来。 拂晓时分,黑沉沉的夜色还没有完全散尽,陶麻子突然咕碌一声爬了起来,他伸出手来拼命地推搡着依然昏睡不醒的我“老弟,老弟,醒醒,醒醒!” “嗯,大哥,啥事!”“别睡啦,快点起来,哝,穿上这件旧衣服!”陶麻子不知从哪弄来一件破旧的蓝大褂让我穿到身上。 我不知他有何用意,只好尊命乖乖地披上破大褂,我一边系着残缺不全的钮扣一边望了望陶麻子,嗬嗬,一夜之间陶麻子完全换了装,看上去俨然就是一个工人师傅啊! “穿好啦,走,跟我走,咱们搞钞票去!”陶麻子冲我挥了挥手,我揉了揉腥松的睡眼跟在陶麻子的身后跌跌撞撞地走出了新落成的小别墅,举目极望。 头顶上是寒光闪烁的月亮冲我们瞪着冷冰冰目光,我们迎着扑面而来的嗖嗖夜风在迷宫般的小巷里一忽转向左面,一忽又转向右面,我跟在陶麻子的屁股后面没完没了地转啊、转啊。 也不知道转过了多少条幽深的小巷,拐过了多少个辨不清方向的弯弯岔岔,最后,陶麻子终于将脚步停滞在一家小型工厂的大门外。 突突突,突突突,一辆辆装满豆腐渣的农用拖拉机发出无比讨厌的突突突,屁股后面喷着薰人的烟气从我和陶麻子身边一溜烟地扬长而去,陶麻子冲我使了使眼色。 只见他故意向着行驶过来的拖拉机上靠拢,结果,那身工作服上很快便挂满了白花花、粘乎乎的豆腐渣。 陶麻子冲着开车的司机热情地微笑着,煞有介事的打着招呼,然后大模大样地走进工厂的大门。 只见陶麻子像个工人似的拣起一把铁锹便开始往拖拉机上扬着湿淋淋的豆腐渣,我也学着他的样子干了起来。 陶麻子无比卖力地扬了几分钟然后扔到铁锹,他呼呼地喘着粗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然后又掏出一根香烟“唉,歇一会,喘口气,”陶麻子突然把脸转向我“喂,哥们,想不想上厕所!” “嗯!”“走,上厕所撒泡尿去!”我和陶麻子一前一后、大摇大摆地走进死一般沉寂的办公楼大走廊里,从走廊尽头的收发室里射出一缕昏暗的白炽灯光,我偷偷地向里扫视一眼,发觉打更的老头坐在木椅子上正悠然地打着磕睡,我们蹑手蹑脚地穿过收发室。 然后又转了一个弯,在会计室的房门前,陶麻子掏出一把事先准备好的、坚硬无比的小钢条:“拿着,快点干,我给你望风,快,一定要快啊!”我轻轻地走到大门旁伸出一只手死死地拽住门锁,我深深地摒住气息,第一次撬门别锁,我的心情紧张得没法形容,我的心脏剧烈地抖动着,两只手不停地哆嗦着,手中的小钢条此刻变得铅球般的沉重“快,快!” 陶麻子恶狠狠的催促着我,我更加恐惧起来,本能地想起了那冰凉的手铐,想起了警察那无情的铁拳,想起了监狱里那硬如石块的黑面馒头,想起没有一丝油星的、清澈见底的、充溢着刺鼻酸腐气味的白菜汤,想起了犯人们对我无端的虐待,想起了那滩令我作呕的黄痰。 想起了一想起那可怕的一幕幕,我顿时打起了寒战,同时嗖地一声,冒出滚滚的冷汗,我感觉到胯下的ji巴开始无法抑制地滴出尿液来。 “快,快,快下手啊,你找死啊!”陶麻子气急败坏地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短刀,冲着我频频地舞动着“快,快,再不下手我废了你!”在陶麻子穷凶极恶的威逼之下,我静了静神,咬了咬牙。 然后横下一条心:去他妈的吧,干吧,不干这个我又能干什么去呢?想到此,我的心情渐渐冷静下来,我终于鼓起了勇气非常麻利地撬开了门锁。陶麻子非常满意地冲我点了点头。 然后握着短刀便推门溜进了会计室,我也跟在他的屁股后面走了进去,陶麻子又冲我指了指会计室的办公桌“快,弄开它,刚才卖豆腐渣的钱都在里面呢!快,快啊”我又撬开了办公桌的暗锁,这次干得更顺利、更娴熟、更坦然。陶麻子示意我先出去给他望风,然后瞪着贪婪地老鼠眼,一头扑到被我撬开的办公桌上,陶麻子兴奋不已地伸出两只手胡乱地抓掏着抽屉里面脏乎乎的、面值很小的散碎钞票。 “走,快走!”我终于把陶麻子盼出了会计室,他按着鼓囊囊的衣兜慌慌张张地推搡着我“走,快走哇!”我们又从打磕睡的更夫眼前溜出了工厂的大走廊。 第17章家伙什怎么样 此刻,工厂院子里的拖拉机早已不见了踪影,工厂的大门紧紧地关锁上,陶麻子拽着我溜进工厂的后院,我们一先一后地跃上并不算太高的院墙。 然后顾头不顾尾的翻滚到湿漉漉的土地上,我连身上的脏土都顾不得拍打拍打,也不分辨分辨东南西北便撒开两腿落荒而逃。“哈哈,” 陶麻子坐在木板床上美滋滋地数点着,皱皱巴巴的小面值散碎钞票“哈哈,老弟,真没想到哇,你还有这两下子,这可比他妈的掏兜实惠的多啊,如果弄好啦,触到一个大份,那可比掏兜来钱快多啦!” 陶麻子将一把乱纷纷的钞票塞到我的手里“老弟,这是你的,拿着,揣好哟,明天就用这笔钱置办点过日子必备的用品,哈哈!”陶麻子原本兴高采烈的麻子脸突出现显一丝遗憾。 “唉,他妈的,那家豆制品厂每天都是半夜出豆腐,可是卖出的豆腐都是他妈的支票结帐,只有剩下的豆腐渣卖给郊区收点现款。 并且有许多豆腐渣也是记帐最后支票结算,唉,如果都用现款,老弟,那要是掏上一把,咱们够活好几年的啦!”陶麻子无奈地摇了摇头“算啦,发财的事以后再慢慢想吧,老弟,走,认识认识我的哥们去!” 由于我成功地撬开了豆制品厂的门锁使陶麻子获了一份意外之财,虽然数额不是很大,可是仍然把陶麻子乐得一蹦老高,他在我的身上仿佛看到了日后发大财的希望。 因此,陶麻子对我立刻刮目相看,我在他心目的位置骤然提升,陶麻子拽着我的胳臂兴冲冲地跑到他的住处,然后又呼风唤雨地找来他的那些个五花八门的狐朋狗友们:“喂,”酒桌之上,陶麻子与我并肩而坐,他冲着众兄弟们一一地给我介绍起来。 “喂,我说各位哥们,兄弟们,这是我刚刚认识的新朋友,叫地八子,他可厉害啊,有一手绝活,实话告诉你们吧,他的手艺可比你们这些掏兜的玩意高明多啦,你们这些笨手笨脚的家伙恐怕一辈子也学不来人家地八子的手艺。 真的,不信?操,地八子,老弟,给他们当场操练操练!”陶麻子越说越兴奋,他拉起我的手继续说道:“来老弟,我给你介绍介绍,这些都是我的铁哥们,我们已经磕过头,结为生死兄弟,我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来,我一个一个地给你介绍介绍。 他叫王小,你别看他个头不高,又瘦又小,活像个瘪茄子,但他可绝望对是个掏兜的高手哇,他主要在公共汽车上发财,因为他长得又瘦又小,所以在车里钻来钻去的非常轻巧,就像一只大猫。 嗯,他叫李二,这小子,豁豁,你别看他的眼睛小得就像用刀片割出来的一道小细缝,可是,凡是怀里揣着钱包的人谁也逃不过他的那双细缝般的小眼睛,并且,一旦被他描上的目标就从来没有不得手的时候,他主要在商店里的寻找下手的目标。 他叫菜包子,他叫老蛋子,嘿嘿,这两个小子啊,是一对唱双簧的好搭挡,他们俩溜到商店里,一个跟服务员闲聊转移他的注意力,另一个趁其不备开始下手。他叫” 陶麻子一一给我介绍完他的这些个,无奇不有的兄弟们之后,又冲着众人说道:“大家听着,从此以后,地八子就是咱们的人啦,入咱们的行啦,因为他的手艺高超,有了地八子朋友,咱们这些哥们将来可以有发大财的机会和希望,真的,我是这样想的,没准哪天触到一个大份,那咱们可就发大财啦,哈哈,老爷保佑。 但愿我们早日发大财、发横财。因此,我决定,立地八子为二哥,来,大家请举起杯,给你们的二哥祝酒!”“二哥,祝贺你!干杯!”“二哥,请以后多多关照小弟,干一杯!” “二哥,哪天有空的时候,把你的手艺也教教咱吧,来,祝二哥好运,干杯!”“”好家伙,陶麻子可真看得起我,就因为我会开锁,他便让我坐了这个小团伙的第二把交椅,在众人的喝彩声中,我怔怔地举起了酒杯,我心里很清楚。 这一杯酒喝进肚子里以后,从此我便一脚陷入无底的深渊,永远没有也看不到希望,唉,像我这种人不入这行又能入哪行呢? 干吧,咋的都是活一辈子,我再次咬了咬牙关,横下了一条心,我向众人高高地举起了酒杯,暗暗地下定了心心,我一仰脖,咕噜一声,满满一玻璃杯的白酒便不可阻挡地溜进了我的肚子里。 然后从又喉咙管缓缓地向下滑去,这正好是我将来所要走的下坡路。 “好,好,好样的!”陶麻子非常满意地冲我点点头“老弟,今天别的事啥也不干,就是喝酒,我说兄弟们啊,你们说对不对啊?” “对,对!”“对,大哥,今天就是喝酒的日子啊!”“好哇,我就是他妈的喜欢喝酒的日子!”“”众人七嘴八舌的嚷嚷着,叮叮当当地相互撞击着酒杯,咕噜咕噜地将一杯又一杯的烈酒灌进了肚里。陶麻子不再理睬他们,而是悄悄地将挂满油渍的嘴巴凑到我的耳边“哥们,过几天我送件礼物给你!” “谢谢大哥!”已有几分微醉的我胡乱地点点头,我也没有问一问陶麻子将会送给我一件什么样的礼物。梆梆梆,梆梆梆,梆梆梆“开门,开门,快开门!”“谁啊?” 一个盛夏的早晨,我正做着与浪女人肆意交欢的黄梁迷梦,突然被一阵紧似一阵的敲门声惊醒,我极不情愿地睁开糊满眼屎的睡眼,一面狠狠地揉搓着粗硬的行将爆裂的大ji巴一面晕头转向地询问道:“谁啊,这么早敲个什么门啊!”“地八子,是我,陶麻子,快起来吧,别他妈的睡懒觉啦!”“哎哟,是大哥啊!”我慌慌张张地蹬上裤子,火辣辣的大ji巴依然昂首挺立着,将裤裆支起一个可笑的尖顶小棚子,我已经不顾得这不雅的形象,急急忙忙地拉开木板门“哎哟。” 随着房门缓缓地拉开,我瞪着迷茫的困眼发觉陶麻子身后站着三、四个面目憎狞、粗胳膊大腿的壮汉,嗯,怎么,怎么,在这些壮汉的身后还有一个怀里抱着婴孩子的少妇。 正在我发楞之际,陶麻子一把推开我,然后向身后的男子们一挥手,只见那几个男人拉扯着那个抱着婴孩子的少妇呼拉一声鱼贯而入地涌进我那乱纷纷的卧室里。 “我说老陶啊,怎么样,这个价够可以的吧?”“唉,说句老实话,这可是到家的价啦!”“操,这个陶麻子啊,你也太能压价啦,这可是个喘着气的大活人啊!”“是啊,这年头,要啥没啥的”那三、四个壮汉根本不理睬我,他们拽着少妇将陶麻子团团围拢住,你一言我一语,七嘴八舌地与陶麻子讨价还价着。哦。 原来陶麻子要买那个少妇,可又不愿多出钱,他叼着烟卷漫不经心地说道:“是啊,这年头的确要啥没啥啊,什么他妈的都缺,可就是不缺大活人啊,什么都值钱,就是人不值钱!” “可是,我的陶大哥啊,你买个猪崽子还得多少钱呢?”“嘿嘿,”陶麻子冷冷一笑“算啦,算啦,我看咱们叽叽到明天早晨也叽叽不出个一二三四五来,就这么定啦,我就出这个价啦,你们干不干,干就把人留下,不干就拉倒,咱们买卖不成人意在,今后咱们还是哥们,还是朋友,还以可继续打交道、做买卖!” “唉,我的陶大哥啊,我算服你啦,你真是个买卖精啊,算啦,我们不跟你争争啦,你给多少就算多少吧!”“地八子!”陶麻子推开众人凑到我的身旁悄声说道:“你还有多少钱啊,都给我,快!” “大哥,”我乖乖地将上衣口袋里的钞票全部掏出来,塞到陶麻子的手里“大哥,就剩这些啦!”“操,”陶麻子低头瞅了一瞅“操,咋就剩这点啦,都他妈的干啥啦,是不是干马子啦?” “没,没”陶麻子不再理睬我,又将自己的钞票全部掏出来乱七八糟地团在一起,然后转过身去重新回到众男人的面前“给你,我就这些钱啦!” “哎呀,大哥,这,这,这,这也太少点了吧!这”“操,”陶麻子没好气地嘟哝道:“操,剩下的过几天我就给你们补上!” “大哥,你不是不知道,干我们这一行的不容易啊,这可是把脑袋别在裤腰上的买卖啊,我们一贯是一手现钱一手现货啊,我们从来不赊不欠啊!”“操,”陶麻子红头胀脸地嘀咕道:“咋的,信不着我,是不,我陶麻子在这一片为人处事咋样,你们不会不知道吧,不是我陶麻子自己吹牛屄,”陶麻子一面说着一面啪啪地拍着胸脯,嘴里喷着脏乎乎的唾沫星子“这一片的人谁不知道我,我陶麻子唾口味沫都是钉子,什么事情都是说得到做得到!” 陶麻子施展出全身的解数,终于说服了那几个人贩子,只见那伙人贩子嘟嘟哝哝地瓜分着破破烂烂的钞票,突然,一个大块头猛地冲到少妇的身旁一把夺过她怀里的婴孩“给我,卖了这么低的价,看来只好用这个孩子往回找找啦!” “不,不,不”少妇痛哭流涕地与大块头抢夺着婴孩,另一个黑脸大汉把分完的钞票往怀里一塞,一把揪住少妇的衣领重重地摔在地板上“去你妈的吧!”“嘿嘿,”大块头拎着嗷嗷嚎叫着的婴孩,一边往屋外走,一边冲着陶麻子一脸淫邪地说道:“嘿嘿,大哥,这个娘们你就留着好好玩吧,你别看她长得干瘦。 可是很好玩的哦,真的,你玩上就知道啦,嘿嘿!”众男人闻言,脸上立刻流露出低级原始的浪笑“哈哈,味道的确不错啊!”“他妈的,”陶麻子啪地一声将房门关死“他妈的,这些个王八犊子玩意,凡是搞到手的新鲜货,他们总是先尝尝鲜,等玩个臭烂够再卖掉,让我他妈的吃他们嚼够的过水面条,这些王八犊子操的玩意!” “娃,娃,我的娃,我的娃啊!”少妇跪卧在地板上绝望地哭号着,陶麻子止住了谩骂一把将泪流满面的少妇拎起来像扔小鸡似地甩到土炕上“别他妈的干号啦,如果想娃,我赔你,来,我帮你做一个,来吧,嘿嘿!” 说完,陶麻子纵身跃上土炕哗啦一声解开了裤带,掏出黑乎乎的大ji巴在少妇的眼前晃过来晃过去“嗯,怎么样,我的家伙什怎么样,有没有他们的大啊?” 第18章我的娃啊全书完 “呜”失去亲生骨肉的少妇,哪有心思欣赏陶麻子的大ji巴啊,她低着头仍然不停地抽涕着“我的娃,我的娃,我的娃啊”“他妈的,还哭,我不是说过啦,我帮你做个娃,来,这就开始做吧!”说完,陶麻子嘻皮笑脸地凑到少妇的身旁生硬地拽扯着她的衣裤,少妇抹着伤心的泪水没好气地抵挡着陶麻子的大手掌。 “啪”陶麻子猛然抬手狠狠地抽了少妇一计响亮的耳光“他妈的,不识抬举的东西,我揍死你!” “我的娃!”少妇痛苦地捂住印着五根红红指印的瘦脸,更加悲惨地哭泣起来,她不敢再做任何反抗,任凭着陶麻子一件一件地剥光了衣裤,精赤条条地坐在土炕上,陶麻子一把将少妇按倒在土炕上。 同时用两只手把少妇的两条大腿分张开,他瞪着淫浪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少妇的私处,继而又转过脸来冲我说道:“地八子,过来” “什么事?”我缓缓地走了过去,瞪着眼睛贪婪地望着,少妇那没有一根性毛、光溜溜的阴部,陶麻子津津有味地把玩着少妇的阴部,粗黑的手指四处乱摸乱抠:“地八子,操,你知道吗,这叫什么?” “不知道,反正都是那个屄玩意呗!”“操,”陶麻子扒开少妇的yin道冲我煞有介事地指教起来。 “操,看着,这叫yin道口,上面的那个小洞洞叫尿道口,”陶麻子的两根手指深深地探进少妇的yin道里“哦,地八子,知道这个叫什么吗?” “不知道!”“操,笨蛋,这叫大阴唇,这叫小阴唇,这个,你看好,就是这个小屄豆,这叫阴蒂,懂吗?”说完,陶麻子纵身一跃骑到了少妇的脖颈处,他握着硬梆梆的大ji巴便往少妇的嘴里塞,少妇迟疑一下。 但在陶麻子阴森森的目光逼视之下,还是乖乖地张开嘴巴深深地含住了坚挺挺地冲过来的大ji巴,陶麻子非常地满意扭动起壮硕的大屁股,同时再次转过头来顽皮地望着我。 “过来,让我操操你!”片刻之后,陶麻子将湿淋淋的大ji巴从少妇的嘴里抽出来,欢天喜地插进她的yin道里咕叽咕叽地捅插起来。 只见那根暗红色的大ji巴叭叭叭地撞击着少妇淫水横流的阴门,发出扑哧扑哧的脆响声。陶麻子咧着嘴无比惬意地狂捅了一阵然后缓缓地将大ji巴拔出少妇的yin道,他握着淫水直滴的大ji巴一把将少妇拽起来。 少妇非常乖顺地张开嘴一口吸住陶麻子闪烁着晶莹淫光的大ji巴,陶麻子像是一个无比神圣的征服者似地傲然挺立在土炕上,少妇则跪着双腿、小脑袋不停地前后摇晃着,一刻不停地吮吸着陶麻子的大ji巴,一串串粘稠的口液顺着嘴角慢慢地向下漫流着。 “好啦,躺下吧,让我再操操你!”就这样,陶麻子不厌其烦地一会狂插着少妇的yin道,一会又乱捅一番少妇的嘴巴,那根青筋暴起的大ji巴在少妇上下两个孔洞里反反复复地交替进出着。 “别动,躺好啦,”陶麻子突然将少妇死死地按住,少妇果然不一动也不敢乱动,平展展地仰躺在土炕上,陶麻子抽出铁棍般粗硬的大ji巴,两只手掌将少妇的yin道扒开到了极限。 只见他那红通通的gui头直指少妇被扩张开的yin道口,肮脏的黄板牙狠狠地咬了咬,哧一股股白乎乎的精液从陶麻子的尿道口处呼呼呼地喷射出来,尤如水枪般地径直冲进少妇的yin道里。 然后又顺着yin道口下方汩汩地流淌出来“嗯,快并上腿,不能让我的精液白白地淌掉,这太浪费啦!”陶麻子紧紧地将少妇的双腿并拢住,然后转过头来示意让我过去,他命令我掏出ji巴然后又冲少妇使个眼色,少妇心领神会,一把拽过我的ji巴便娴熟地给我口交起来。 “怎么样,”陶麻子不停地问我:“怎么样啦,地八子,能不能射啊!”“好像还得等一会!”我回答道。“操,快点。”“大哥,差不多啦,我,我要射啦!” 在陶麻子不断的催促之下,我终于产生了射精的欲望,陶麻子急忙嘱咐道:“操,地八子,快过来,一定要射到她的小屄眼里,千万可不能浪费啦!” 于是,我握着颤颤微微的大ji巴,在陶麻子的指使之下,爬到少妇的两腿之间,陶麻子帮我将少妇的yin道口撑开,我握着大ji巴将gui头指向少妇洞开着的yin道口,我也仿效着陶麻子的样子,咧了咧嘴,咬了咬牙。 然后运足气力,呼憋闷了好些时日,昨晚一边作梦一边手淫也没有渲泄出来的精液,此时此刻好似决堤之水般地狂喷出来,哧哧哧地溅射进少妇的yin道里,然后与陶麻子的残精兵合一处,将打一起。 望着两个男人的精液缓缓地汇集在少妇的yin道里,陶麻子那畸形的心理终于得到了最大的满足,他仰面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好,好哇,太好啦,哥们,咱们俩的种子合在了一起,一同淌进她的子宫里,然后揍出一个小杂种,哈哈”“哎,你他妈的别动,再乱动我打死你!”陶麻子命令少妇不要乱动。 然后拽过我的枕头扑地一声塞到少妇的身下将她的屁股高高地垫起,以免我们两人的精液继续向外流淌,做完了这件事,陶麻子一面穿衣服一面对我说道:“哥们,这就是我要送给你的礼物,以后她就是你的媳妇啦,你们就好好地过日子吧,什么?” 看到我茫然的脸色,陶麻子似乎猜测出了我的心思“哦,你是在想,我操了你的媳妇,是不是!”“不,不,不,”我急忙辩解道:“不,不,不,大哥花钱买的女人送给了我,我在想,我应该怎样谢谢大哥才好呢!” “嗨,”陶麻子开始系裤带“地八子,你的心思大哥知道,这事别往心里去,啊,咱们不是铁哥们吗,什么你的我的,你的就是我的,我的也是你的,朋友之间烟酒不分家,女人也应该不分家嘛,俗话说,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我操了你的媳妇,就好比我穿了你的衣服,哪天我请你到我家,让你也操操我的媳妇、穿穿我的衣服,怎么样,这不就扯平了吗,哈哈”陶麻子再次淫笑起来,他一边趿拉着破布鞋,一面走向屋门,然后又转身对我说道:“哥们,时间不早啦,我得喝酒去啦,你们俩口子好好玩吧,大哥不陪你们啦,嘿嘿,再见!” “你穿上吧!”待陶麻子走出屋门,我抓过少妇的衣服扔了过去“快点起来穿上吧,他走啦!”“呜”少妇重又抽泣起来,一边穿着衣服一不停地嘟哝着:“我的娃,我的娃,我的娃啊!”“你是哪的人!”我静静地坐到少妇的身边,望着她那哭红的眼睛心里微微一颤,心里说道:唉,又是一个苦命的人啊。 “四川!”“哦,四川,四川在哪啊?”没有念过一天书的我怔怔地问道:“四川在哪啊,是哪个屯子的啊!”“不知道,”同样也是文盲的少妇回答道:“不知道,不知道在哪,反正很远很远,我们偷偷地扒上火车一坐就是好几天啊!下了火车又扒别的火车,也不知道扒了多少趟火车才跑到这个地方来的!” “你叫什么名字?”“翠妹子!”“哦”“你呢,你叫什么名字啊?” “地八子”“地八子,这是啥子怪名啊,我听不懂啊,啥意思啊!”“我,我我也不知道啥意思,反正大家都这么叫我!以后,你也这么叫吧!”“唉,地八子,”翠妹子友善地拉住我的胳膊“地八子,我做了你的婆娘,你以后能好好待我吗!” “放心,我一定好好地待你,有我吃的就有你吃的,有我喝的就有你喝的,我”翠妹子瘦弱的小手缓缓地放开我的胳膊,突然转过脸去嘤地一声,再次哭泣起来。 “我的娃,我的娃,我的娃,我的娃啊!”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