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涂小保姆》 楔子 一大清早,墨家的女主人杨心仪正满心愉悦的将一张张照片放在桌上,一面仔细将照片中的美人儿瞧个清楚,一面还评头论足,她那精挑细选的模样,惹来女儿好奇的眼光。 “妈,你在看什么?” 墨刚洗完澡出来,全身散发着淡雅的薰衣草香味,她一边擦着潮湿的头发,一边挨近母亲身边,一看到那堆照片,她忍不住叹息了。 “妈,你又来了!”她没辙的摇摇头。真佩服母亲不屈不挠、愈挫愈勇的革命精神。 “什么又来了!,你看看这个怎么样?这个算优的了,脸蛋好,家世也不错,身高又够。 不然这个呢?这一个是学美术的喔,有共同的兴趣,可以聊的话题也多点啊!”杨心仪兴奋地将几张照片摆到墨面前。 墨看都没看照片一眼。 不是她对母亲大人的眼光没信心,只是她就算把世界十大美女给抓出来,都是徒劳无功。 “妈这没用的啦!你别白费工夫了。”她说出良心的建议。 “什么没用,妈的眼光不会错的啦!你放心,这一次我一定会成功的!”杨心仪信心满满的说着,看着自己挑选出来的照片,愈看愈满意。 “我是相信妈的眼光,可是我不相信哥会同意。”如果老哥不同意,那又有什么用呢? “我管他同不同意,反正不能再拖了!”一提到那个顽固儿子,杨心仪的火气也来了。 从三年前到现在,她为儿子精挑细选了上百个好对象,儿子一个都不答应,每次约好相亲,都想尽办法放人家鸽子,最后为了逃避相亲宴,他干脆假进修之名跑到国外去,抵死不肯回来。 这次她逮着儿子回来休息的这段时间,说什么也要让儿子圆满娶到好老婆才行! “妈,哥那个死脑袋是不可&#x80fd;&#x5f00;窍的!而且,哥到现在都还忘不掉维纳斯,要不然他也不会离家出走。” 墨甩开毛巾,从柜子里拿出吹风机吹着潮湿的头发,对母亲的逼婚计划不予置评。 要把女孩子送到老哥身边都难了,更何况还要让老哥和她们培养感情。除非老哥肯打开心房,不然要他接受爱情是甭想了。 “那怎么办?难道就让他一辈子不结婚,我也一辈子不用抱孙子了?”杨心仪垂丧着脸“这都怪你爸!没事搞什么破坏?搞得现在没了儿子,也没了孙子!” “在聊什么啊?”墨威刚下班踏进家门,神清气爽地问着亲爱的老婆大人,却顿时被炸成炮灰。 “在聊你!当初要不是你一直阻止儿子跟维纳斯在一起,儿子也不会闹别扭,到现在都不肯讨个老婆、生个孙子给我们抱。这都是你害的!”杨心仪气得猛瞪他。 “这关我什么事呢?那是意外啊!而且,我不是反对,只是希望他们晚几年结婚,谁知道她会突然发生车祸死了?”墨威喊冤了,天灾人祸哪是他能预防的。 “就是你啦!一定是你的话刺激到她了。如果维纳斯没死,说不定现在我们的孙子都一窝了!”杨心仪把一切归咎到老公墨威身上。 “好好好,都是我害的!大不了以后让招赘,这不就解决了!”既然儿子不行,他还有一个女儿啊! “爸,我还不想嫁!”提到结婚的事情,墨猛然关掉手上的吹风机,强烈反对。 “干吗不嫁?该不会你还在等那个负心汉回心转意?拜托,人家都有未婚妻了,而且&#x5f88;&#x5feb;就要结婚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新闻有在报”墨威这些话像一枝利箭,狠狠地射入墨的心中,为了掩饰心中的疼痛,她忍不住懊恼的大吼:“爸,我只是不想那么早结婚!而且,你们谈的是哥的事情,不要扯到我身上来!” 没有!她没有在等谁!只是她不想爱、不要爱,谁都不可以勉强她! 那件事是女儿的禁忌,这没大脑的老爸怎么还一直拿出来说呢?一点都不懂女儿的心情!杨心仪翻翻白眼,指着墨威的鼻子,道:“对啊!你不要转移话题,儿子的事情你要负责解决!” “我怎么解决?难道要我找一个新的维纳斯给他?人死不能复生耶!”要是有转圈的余地,他跟儿子的关系就不会搞得这么僵了。 “老爷、夫人,雷先生来了。” “雷叔叔来了爸妈,我先回房间了!雷叔叔如果找我,就说我不在!” 一听到佣人的传话,墨马上脸色大变,丢下吹风机,逃难似的迅速消失踪影。 “在吵什么?”雷胜宇一踏进客厅,就听到猛烈的炮火声,他的目光在室内搜寻一圈“呢?她不在啊?” “你都来了,她怎么可能还会在?”墨威瞪他一眼,不给他好脸色看。 “唉!我本来是想来看看我未来的儿媳妇的。”雷胜宇失望的叹口气。 “不是你的儿媳妇,你少做白日梦了!她现在跟你们姓雷的誓不两立,尤其是你的儿子!”说起那个人,墨威就有气“那个不负责任的家伙丢下,一声不响地跑到国外避不见面,一回来竟然蹦出一个未婚妻,他把当什么了?” 本来墨雷两家是世交,现在却为了儿女的问题成为仇人。 “我知道是我儿子不好!不然这样好了我帮你找一个新的维纳斯给你的儿子。”刚刚的争执他可是听得一清二楚,一个计划在他的心里悄悄生起。 “真的吗?胜宇,你有什么好的计谋吗?”杨心仪的脸上露出一线希望。 反正伤害墨的是雷胜宇的儿子,又不是雷胜宇,若是雷胜宇能提供什么好计策,她不用白不用啊! “心仪,别相信他,他那猪脑袋能想出什么好计谋?说不定是有目的的!”墨威一脸不信。 “对!我就是有条件的!”雷胜宇抚了下胡子,笑的合不拢嘴,睿智的眼眸里似乎闪烁着光亮“我帮你们儿子找到对象,你们也要帮我儿子找到对象才行。” 他心里已经有一个合适的人选了,他相信那个人绝对可以融化墨宙一颗冰封的心! “你是说不,我不可能把女儿嫁给你那个花心儿子的!你别忘了,当初你儿子给我女儿的伤害有多大。”墨威当下拒绝。 “我儿子和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难道你感觉不出来,到现在还爱着我儿子?而且,我打算把我的干女儿介绍给你儿子,用我的干女儿换你的女儿,很公平啊!”“又不是东西,可以这样换来换去的。我绝不答应!”墨威气得脸都绿了。 “”一看到从角落窜出来的墨,雷胜宇先是露出喜悦的笑容,接着看到墨消瘦的脸庞,他心疼不已。“你怎么又瘦了,都没有好好吃饭吗?” 墨一直躲在墙壁后面听着他们的对话,她并不是真的不想见到雷胜宇,雷胜宇对她就像是对待亲生女儿一样疼爱,可是她见到雷胜宇,就会想到那有着相似面孔的他轻轻抚过额头上明显的伤疤,心中一阵揪痛! 但是,一听到雷胜宇的安排,她再也忍不住跳出来。 “雷叔叔,我不会嫁给他的!他不是有未婚妻了吗?我相信他会过得很幸福的。你不用费心来撮合我们了,这辈子我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她强忍着心痛说完话,然后抓起外套和车钥匙,头也不回的离去。 “,你要去哪里啊?,除了你,我不会让别的女人进我雷家大门的!”雷胜宇在后头唤着,看见墨伤心的模样,心里头对儿子的埋怨又更深了。 这么好的一个女孩,为什么不好好珍惜呢?真是个笨儿子! “别叫了,她是不可能原谅你儿子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墨威在一旁冷冷的说。 “我不会死心的,我儿子和是注定要在一起的。我决定了,我一定会为你儿子找到对象,但是你也一定要把嫁给我儿子,我们说好了!”雷胜宇抓住墨威的手,谨慎的许下诺言。 “少来!我不答”墨威连忙把雷胜宇的手甩开,话还没说完,就被抢白了。 “墨威,你住口!你是真的要让儿子打一辈子光棍吗?胜宇,的事我们可以再谈,现在我只想赶紧把我儿子从维纳斯的地狱里拯救出来,无论什么办法我都要试试看!”杨心仪和雷胜宇达成协议。 “心仪,你不能拿的幸福开玩笑碍”墨威哀嚎着,但是没人理他。 “胜宇是你儿子的顶头上司,和儿子在一起的时间比我们还多,我相信他介绍的对象不会错的!”杨心仪将墨威给推到一边去,开始和雷胜宇讨论起来“胜宇,那你说要怎么让他们两个人在一起啊?”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干柴烈火,一发不可收拾!”雷胜宇露出老好巨猾的笑容。 于是,一出爱情戏妈就这样上演了 第一章 “醒一醒!陶乐歆,你上班要迟到了,快醒醒!” 一大清早,陶家照例响起高分贝的嗓音,催促着陶家头号的赖床鬼赶紧起床。 陶乐歆还躺在温暖的被窝里不肯起来,那白里透红的小脸蛋在柔和的阳光下,呈现出粉红色泽,就像是香甜的苹果,让人好想咬一口。 “不要嘛人家还想多睡一会儿”她咕哝一声。 “不行!”啪啪!一双玉手毫不留情的左右夹攻她粉红的小脸蛋。 “哇!大大姐饶命碍”陶乐歆颤抖的说,摸摸发疼的小脸蛋,睡眼惺忪地看着陶乐妤。 “那你醒了没?”陶乐妤露出绝美的笑容,不过笑意没有到达眼睛,反而像在暗示:如果你再不起床,就有你好受了! 陶乐歆哀叹一声。大姐就是这样,不用言语表达,光一个眼神就足以教人害怕了! “醒了,我醒了!”陶乐歆乖乖地坐起身子。 “这是干爹给你介绍的工作,你可不能搞砸了!你也知道干爹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我们不能辜负他的好意,知不知道啊?”陶乐妤利落的将过肩的长发绑成一束马尾,再套上运动外套。 双亲意外过世后,她们姐妹俩就被送进育幼院,当时要不是有干爹资助那间育幼院,她们可能就要流落街头了。 后来干爹看她们听话又懂事,干脆就认养她们当干女儿,供她们念完大学;毕业后,还帮她们介绍合适的工作,这份恩情她们一直铭记在心,不敢忘记。 “知道!知道!”陶乐歆点头如捣蒜。 “知道了还不赶紧刷牙洗脸,出来吃早餐。我今天要帮邱医生代班,晚上你自己弄来吃。”陶乐妤交代完就走出陶乐歆的房间。 “喔”陶乐歆处应一声。 瞧见大姐的身影消失了,表示警报也解除了,她开始无意识的点点头,身体也开始无意识的倒向床铺,眼皮也无意识的缓缓地合上了“陶乐歆,我数到三,你再不起床,给我试试看!”陶乐妤威胁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 咻!陶乐歆感觉被一阵强劲的内力给震慑了一下,小脑袋在瞬间清醒,为了避免再铸成大错,她依依不舍地离开温暖的被窝,缓缓打开衣橱,换上衣服,踱进浴室梳洗,赖床鬼的一天终于正式展开了蓝斯企业轰!轰!轰!赖床鬼的一天照例由轰隆不断的炮火声开始,这是将近一个月以来,每天固定都要上演的激烈戏码“陶乐歆!叫你打的资料呢?还有二十分钟就要开会了,你的会议资料到哪儿去了?”企划部林科长急得直跳脚。 “对对不起快快好了!”陶乐歆低着头频频道歉,小手忙着在键盘上拼命敲着两个小时前就接下的工作。 她的杂事实在是太多了,才刚坐下不到五分钟,就有一大堆处理不完的事情等着她去完成,她就像只辛勤采蜜的小蜜蜂一样,不断地在办公室里面飞来绕去,一刻也不得闲! “陶乐歆!茶呢?接待室的茶叶没有了,不是早就叫你要准备好的吗?”另一头,秘书张小姐一边喝着香醇的红茶,一边“提醒”她。 “是、是!我马上去弄!”陶乐歆蓦然停住手,小小的身子快速跑到储藏室补货。 这本来是张小姐的工作,但此时她正善用悠闲的休息时间,细细品味着道地的锡兰红茶,那香醇的味道,让她涂了蜜枣色口红的唇瓣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对于压榨刚入公司一个月的新人这件事,她倒是一点都不觉得不妥。 “陶乐歆!泡两杯咖啡,一杯加糖,一杯不加糖,送到二楼会计室。” “陶乐歆,这个拿去给收发室主任,请他过目盖章。” “陶乐歆!三楼的女厕卫生纸用完了,等会儿记得拿几卷过去放。” 陶乐歆气喘吁吁搭着电梯楼上、楼下来回地跑,才刚解决完这一头的事情,走廊的那一端,企划部刘主乖拼见她时,面无表情地丢下一叠资料。 “影印六十份,马上!会议室要用。” “好!”陶乐歆抱着厚厚的纸张,跌跌撞撞地走进影印室,才刚掀起影印机的盖子,企划部林科长追了过来,双眼冒火。 “陶乐歆!会议资料呢?你打好了没?” “好!我我马上回去打!”陶乐歆一个旋身,正好扫荡桌上堆着的大叠待印资料,纸张在空中翻飞,她吓得手忙脚乱,蹲下身子拼命收拢资料。 “陶乐歆!你搞什么鬼?笨手笨脚的!这叠资料的顺序都被你弄乱了!”企划部刘主管气得大呼小叫。“对不起!对不起!”陶乐歆低着头,连声道歉,拼命将散落的纸张收拾整齐。 虽然其他人将她当成欺负的对象,还以为她天生柔弱不知反击,就将自己的工作往她身上推,其实她只不过是希望大家都能够生活得快快乐乐,没有烦恼,所以她努力的做到别人加诸给她的任何要求,只要能让对方开心,她也会觉得开心。 陶乐歆擦擦额际的汗水,终于将散落的资料给收拾整齐喔!还有一张落在左前方的花盆旁边此时,有一个好心人将那薄薄的纸张拾起,递到她眼前。 “干”意识到即将脱口而出的称呼,她连忙咽下。要是被人发现这层关系就不好了,她露出甜美的笑容“雷董事长您好。” 雷胜宇将她扶起来,嘴角挂着笑,凌厉的视线绕了现场一圈。 “我不记得这间公司只请了你一个人,如果这样的话,那么我应该只发一份薪水就好。” 听到这句话,在场的人纷纷惨白着脸,绕到陶乐歆的座位旁边。 “这我来就好了!”她桌上的文件来被拿走一个。 “谢谢你!我自己做好了”又一个文件夹被认领回去了。 没多久,她桌上原本堆积如山的文件一扫而空。 见状,雷胜宇露出满意的笑容,转头对陶乐歆说:“我有事情要跟你谈,到我办公室找我。” “喔!可是”她还有资料要影印,不赶紧做好,会给刘主管带来麻烦的。还有林科长的会议资料也必须尽快打完才行! “怎么了?”看着她困扰的模样,雷胜宇出声询问。 “我还有很多工作要做”她小声回应。 “搁着吧!”雷胜宇不容反对的说。 “喔”陶乐歆只好点点头,乖乖跟在雷胜宇的屁股后头,踏入董事长办公室。 一进入办公室,雷胜宇要她坐在沙发上。 罢才看见大伙对她的恶意欺负,他想,她这一个月铁定都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 “乐歆,是我不好,如果把你放在身边,别人就不会欺负你了。”雷胜宇有些自责。 陶乐歆笑着说:“不会啦,大家都对我很好啊,干爹为什么要这么说?” 这样的情况叫做“很好”?并到底要怎么样才叫做“不好”?是她不知道人心险恶,还是她太过善良了? “你别骗我了!是我让你来我的公司帮忙的,却让你受到这样的待遇!” 他本来打算让陶乐歆直接到秘书室当机要秘书的,可是陶乐歆拒绝了,她想从助理做起,先适应公司的环境再说。 “干爹,大家都对我很好。真的!你不用担心我了。” “你真善良。”雷胜宇笑着说,疼措之情油然而生。 “对了,干爹,你找我有什么事啊?”陶乐歆甜甜笑着,只要她能做到的,她都会去做的。 “没什么,我想请你帮我照顾一个人。” “我?”陶乐歆指指自己的鼻子,一脸不可置信“我不行的!我那么容易闯祸,又会惹麻烦,一定没办法好好照顾人的。”她头摇得像波浪鼓一样。 “可是我只能拜托你了,乐歆,难道你不肯答应我?”雷胜宇苦恼的皱眉。 一看见雷胜宇困扰的模样,陶乐歆就慌了手脚。 “我我不是不答应啊!只是我真的可以吗?”陶乐歆是担心自己笨手笨脚的,会把事情愈弄愈糟糕。 “你一定可以的!他叫做墨宙,是我远房亲戚的小孩,最近因为一些事情不如意,就让自己跟外界隔绝。我一直很担心他的情况,可是他不让任何人接近他,你可以帮我去照顾他吗?” “可是可是”陶乐歆偏着头,十只手指扭纷成一团,犹豫不决。 “这件事情一定要保密,任何人都不许说。”这个计划不容许有任何闪失,所以不能让任何人来破坏! “那连大姐都不能说吗?”陶乐部迟疑了,她从来没瞒过大姐任何事情。 “不能!”雷胜宇摇了摇头“放心!我会帮你的。” “可是”陶乐歆皱眉了,这骗得了精明的大姐吗? “你不愿意吗?”雷胜宇沉声问。 “我我我”再三犹豫之后,感情战胜理智。虽然对不起大姐,不过雷胜宇对她来说,就像是另一个家人,她无法拒绝他的要求。 只是,陶乐歆全然不晓得自己已经跳进一个大圈套里了“乐歆,帮我到外面请秘书倒杯咖啡进来好不好?” “好。”陶乐歆顺从的点点头,小小的身影消失在门后。 这时,躲在内室偷看的人才带着满意的笑容走出来。 “心仪,就是她了,我的干女儿,陶乐歆。”雷胜宇气定神闲的笑一笑,燃起一根雪茄,在吞云吐雾之间,嘴角的笑容往外扩散。 “&#x5f88;&#x53ef;爱也很乖巧的女孩,果然是不错的人选!”杨心仪几乎是一看到陶乐歆就喜欢上她了。“可是真的没问题吗?” “放心!这次的计划只许成功,不许失败。”这牵扯到能不能让墨成为雷家的媳妇,所以他铁定不能输! 何况,陶乐歆是他疼爱的干女儿,如果她嫁进墨家,他也就可以放心了! 伊莲恩法式料理餐厅 棒着淡雅屏风的位置上坐着一个男人,他身着黑色条纹衬衫,轮廓深刻,黑眸炯然,相貌极话出色。他轻轻拿起玻璃杯,浅浅啜饮一口白葡萄酒,令在场的女士们都恨不得化身为那口酒,可以从他的喉咙滑下肚里去。 他不只脸蛋好、身材好,连声音都低沉醇厚,点餐时,女服务生差点握不住笔杆,浑身骨头快酥了。 从头到尾他始终维持着淡淡的笑容用餐,令人心醉神迷。可惜这一切都只是假象,一旦亲近他,便会发现他的眼神冷漠疏离。 “墨宙,我来了!” 当他的女伴出现时,现场可听见一阵阵的心碎声。 “墨宙,毕维斯美术馆有意请你”“用餐时间谈公事,太无趣了。” “可是”女方想要继续话题,却被他的眼神给制止。 “也许,是时候我该休息一阵子了!”他说的轻松,像在谈论天气。 墨宙,就是闻名全球的艺术家“洛克”他所画的每一幅画作都是各个博物馆、美术馆竞相邀请展览的作品。 他最著名的代表作是“维纳斯之泪”曾经有一名珠宝商看到这幅画之后大受感动,还将顶级的蓝钻镶嵌成泪珠型的坠链赠送给他。此后,维纳斯之泪和蓝钻坠链就成为收藏家急欲收购的珍品之一。 只是,这位世纪画家的行踪一直飘忽不定,也从未现身在社会大众面前,更不接受任何媒体的采访,大众对于他的认识少的可怜,甚至他的画展也是只见其画,不见其人,因此关于他的传闻一直甚嚣尘上。 “休息!?不,不行!”女子的声音高了八度。 “休息是为了走更长远的路,不是吗?”他掀唇一笑。 “你要去哪里?”女子着急迫问。 “既然是休息,一个人比较好。”显然他不愿意透露行踪。 女子垮下脸,神色黯然。这就是他们的相处模式单纯的主雇关系。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别的了。 “说的对!你是该休假了。”一阵爽朗的笑声传了过来,是雷胜宇。他除了是蓝斯企业的董事长之外,还身兼蓝斯画廊的老板。 “雷先生!”女子吓得胆颤心惊,冷汗直流。 “芝琪,放轻松点,墨宙才刚回来不久,不要硬逼他工作,让他多休息一下又何妨?”雷胜宇笑着说,在他们身边坐下。 “不行!”岳芝琪不同意让墨宙休假,她负责接洽关于墨宙的各项事务,如果脱离这层关系,他们之间就什么联系都没有了。 “芝琪,你太紧张了。你似乎也需要好好放个假,休息休息了。”雷胜宇说。 “雷先生,我不需要休假。”岳芝琪连忙反对。 “芝琪,相信我,休个假对你比较好。”雷胜宇淡淡说着,却有不容忽视的权威。 他锐利的眼光直看着惊慌失措的岳芝琪,轻易就察觉到她那显而易见的心思,就因为这样,他更加不能让岳芝琪继续持在墨宙的身边,因为那将会是一个严重的威胁“可是毕维斯美术馆”岳芝琪不死心的说,企图用这份工作来换取留在墨宙身边的机会。 “如果毕维斯需要摆放装饰门面的东西,问问唐恩,他会乐意接下这个工作。”他缓缓开口,平淡的声调里透着不悦。 岳芝琪还不了解墨宙并不想接下这个工作。动手画一幅画好让毕维斯美术馆摆在大厅庆祝建馆六十周年,活像是在招揽生意的廉价招牌,这对他来说是一种污辱,所以他不屑提笔! 艺术这种东西,一旦扯上利益,就没有美感了! “墨宙”岳芝琪不死心的噪着。 “芝琪,你先走吧!我还有事跟墨宙谈。”雷胜宇故意支开岳芝琪。 看着岳芝琪百般无奈的离去之后,雷胜宇才抚着胡须,缓缓开口:“墨宙,这次回来打算待多久?” “半年吧!”墨宙脸上的线条舒缓许多“雷叔,吃过饭了吗?” “嗯!你为什么不回家一趟?难道你还在意维纳斯的事情吗?”雷胜宇趁机套话。 墨宙摇摇头“那件事情已经过去了,只是你也知道,我妈她”他是被逼婚逼怕了,才干脆离家出走的,至于维纳斯的意外,他其实已经不放在心上了。 那个女人曾经让他迷恋,失去她,他也痛苦过一段时间,只是现在他的心情已经平复了。 原来不是对维纳斯念念不忘,才不想回家。这么说来,他心里的位置还是有可能被别人进占的罗!雷胜宇笑得合不拢嘴。 “墨宙,我只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你需要有一个人照料你的生活。”雷胜宇笑着提议。 “不需要。”浓眉微微皱起,直截了当的拒绝,说明他不想让任何人干涉他的生活。 “话别说得太早。”雷胜宇拈须而笑,无视他的推拒“你大可以不必理会毕维斯的邀画,放心的去休息。不过,下个月的欧洲文艺季等着你一展身手,因此,我必须派个人来监督你的工作进度。芝琪她太黏人了,你也不好受,所以我打算另外派个人去。” “好吧!”他淡淡的说。 欧洲文艺季是四年一度的盛事,雷胜宇会担心也是正常的。 况且,雷胜宇对他有知遇之恩,也未曾如这次这般要求他什么,所以他并没有拒绝。 雷胜宇眯起眼,深沉的目光中带着狡诈的笑意。 嘿嘿!计划就要开始了 第二章 奇怪了 明明就是这里没错啊!怎么连个鬼影子也没见到?陶乐歆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在搭着计程车绕了一个多小时之后,司机将她丢在这一个诡异的地方,就走人了。 放眼望去,整座山头杳无人烟 糟了!她该不会被“弃之荒野”了吧? 为了完成干爹的嘱托,她还对大姐撒了一个小谎,骗大姐说是公司派她出差一个月,大姐才同意的,要是出了什么状况,那该怎么办? 啊! 终于,她在绿树环绕的一小角落,发现一条小径,她往小径里走去。 原来树林后头藏着一间小木屋啊! 她在小木屋门前晃过来又晃过去,却迟迟没有勇气去敲门“你是谁?” 突然,一个低沉的嗓音传了出来,陶乐歆吓得连退了两步,闭上眼,整个人缩成一团,想远离那个鬼魅般的声音。 不料那“鬼家伙”又开口了,这次声音近了一点,就像在她耳边,她吓了一跳,迅速睁开眼,却看进一双幽深漆黑的眼瞳里。 那眼睛真是漂亮!陶乐歆不知不觉看呆了,那晶亮闪烁的眼里正反射出她傻呆的倒影。 “你是谁?”看出她的惊慌,男人的语调平和了些,询问的目光直直落在她身上。 觉眼前的“鬼家伙”好像有点温度,热烫的气息不断吹拂到她的小脸蛋上有呼吸那就不是鬼罗!陶乐歆松了好大一口气,终于展露笑颜。“你不是鬼!” 这是新的寒暄语吗?男人浓眉纠结,不解的目光落在她身边两大箱行李上。 陶乐歆这才退后一步,想把他给瞧清楚,但是,这一瞧她又呆住了,那俊美出色的脸庞让她不自觉的发出一阵叹息。 “你好漂亮” “漂亮?”男人一时不知如何回应。 这算是恭维吗?他淡然一笑。 他淡漠的态度令陶乐歆眉间打起好几个结“冷好冷”她不喜欢这么冰冷的气息! “冷?”她怎么老是回答一些不相关的问题! “对!你的表情好冷漠,在你身边的人一定都很不舒服”她小小声的说着,偷偷凝视他的反应,觉得他身上的温度好像又降得更低了。 他沉默不语,深幽不可测的黑瞳正紧紧凝视着她。 仿佛承受不住这样的注视,陶乐歆垂下了眼“你你生气了?对对不起我我没有恶恶意”似乎不太满意她的恐惧,他浓眉微皱了一下,大手伸过来,握住她的下颚,将她的脸蛋轻轻抬了起来。 陶乐歆一动也不敢动的望着他,目光惊慌而胆怯。 长指缓缓抚过她清丽的脸庞,像在赏玩一个精致的瓷娃娃,被他抚摩过的地方都变得热热烫烫的。 他他怎么突然不说话了?是她说的太过分,伤到他的心了吗? “你你”陶乐歆想开口道歉,却发现下颌被他这么握着,她没有办法好好说话。 “你是谁?”他缓缓开口,怕又吓到她,声调变得平缓。 “陶陶乐歆”她困难的说着,一颗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他深幽的眼神让人弄不清楚他在想什么,只感觉到他的怒气好像退去了,气息也没有那么冷了,她才终于安下心来。 “陶乐歆?”长指滑过她水嫩的唇瓣,像是在温习她刚刚说出口的那三个字。 她点点头,感觉唇瓣酥酥麻麻的。 “为什么而来?”似乎觉得满意了,他的指尖终于离开她柔嫩的唇。 陶乐歆用力深吸口气,好平抚紊乱的心跳,这才发现自己竟然紧张到不敢呼吸,难怪胸口会微微泛疼了,她移开眼,不敢再接触那灼热的视线。 “你你是墨宙吗?”小脑袋这才想起她这次来的主要任务,急忙跟他确认。 睨了她一眼,他却不打算回答她的话。 “是干爹派我来照顾你的我的干爹是雷胜宇。” “你就是雷叔派来监督我工作进度的人?”他退了一步,转身推开门,径自走进屋子里去。 陶乐歆迟疑了会,也跟在他的身后进了屋子。 小木屋里的摆设全部都是木制的,充满自然、原始的味道。正门口旁边是一大片落地个,将温暖的阳光全部导引进屋内。落地窗外有红砖砌成的小庭院和池塘,生活在这里真好!让人觉得没有丝毫压力。她忍不住偷偷吸了口气,让胸中盈满大自然清新的味道,舒服极了! “不是!他要我来照顾你的生活。”她甜甜笑着,像春阳那么耀眼。 就是他了!他就是干爹口中那个失意落拓的画家。 不知道为什么,他眼中的冷漠让人心疼。 是因为没有人了解他的作品、没有人感动他的用心,所以他才待在这个人烟罕至的山里,默默地疗伤吗? 由这一刻开始,她决定要帮助他,不要让他再继续消沉下去了! “照顾?”他突然顿住脚步,对这个词感到新鲜有趣。 痛!陶乐歆狠狠地撞上他的后背,抚抚发疼的鼻尖,她秀眉微皱。 讨厌!他干吗突然停下来。 他高大的身子坐进沙发里,修长的腿自然地交叠着,看着她皱眉,唇上弯起一抹几不可见的笑。 “对啊!吧爹要我来照顾你。你放心,我会帮助你的。”陶乐歆在他身旁坐下,信誓旦旦的说着。 “帮助?”他哪里需要人家照顾、需要人家帮助了? 陶乐歆定定的看了他好久。 他的眼神虽然冰冷却充满傲气,就像那翱翔天际的鹰,不应该待在这里,如果&#x80fd;&#x770b;见他的翱翔之姿,不知道会有多感动!她握着他的双手,忍不住想安慰他。 “你有一双艺术家的手,你一定会成为知名的画家的。相信我!一时的失败并不算什么,你要打起精神来啊!”“失败?我没有!”笑话!他现在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哪里失败了! 冷淡的声调让她瑟缩了一下,却不打算收回手。干爹说了,他的防备心比较重,不太相信人,把自己的心门关得紧紧的,不让任何人接近他,这也难怪他不肯承认自己的失败。 “我知道要走出阴霾会很困难,但是干爹他很担心你啊!你有一双好手,一定可以再画出好作品的,我也会陪在你身边,帮助你走过这一段低潮期的。” “这是怎么回事?说清楚!”他冷硬的说道,一把推开她的手,不愿意再和她打哑谜。 一想到他受过的委屈,她心口猛地揪紧,鼻子一酸,晶莹的泪珠就一滴滴的滑下眼眶。 “你哭什么?”这泪竟然牵动他心中的某一个部分,浓眉皱起。 “你一定很辛苦、很难过吧!”她眼泪流个不停,愈显得楚楚可怜。 “没有。”他低叹一声,因为她的泪而软化了口气。 “干爹告诉我,你是个画家,但是没有人赏识你的画,所以你才把自己关在这里,不让任何人接近。他希望我可以感化你,让你重拾信心。”她抽抽噎嘻的说。 “还有,干爹要我陪在你身边,好好照顾你。对了!他说下个月有一个文艺季的比赛,他希望你去参加,到时候如果得奖了,你就不会再这么消沉孤僻了。你一定要继续画画,千万不要放弃!” 看来,若不是她在说谎,就是她接收到的消息有错。但为什么她的眼神那么真诚,一点都不像在说谎? “好了,我知道了,你可以留下。”墨宙作了一个破天荒的决定。 这是因为她毫无心机,让他愿意相信她?还是她的泪水感动了他?炯亮的眼紧紧盯着她的脸,却还是找不到答案。 “真的吗?”这就表示他愿意接受她了吗? 喔!她好高兴!擦了擦眼角的泪,她忍不住伸手抱住他“谢谢你,谢谢你相信我,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一定”他轻轻收拢环绕在她纤细腰肢上的手,感觉掌心里温暖的触感,她身上有股淡淡的香味,不同于一般的香水味,那是一种天然的清香。 啊!她怎么怎么就这样扑在他身上呢? 轰!粉云再度袭上她的俏脸。怕他生气,她头垂得低低的,像是做错事的小孩。 “对对不起对不起” “没关系!”为了不让她再困窘下去,他放开了她,起身走进厨房。 “你”他要去哪里啊?陶乐歆好奇的跟在他身后,发现他走进了厨房,厨房里各式厨具应有尽有。 这也对!除了这间小木屋,四周净是无人的荒野,若不会自己做饭来吃,会饿死的。 人家不是说:吃得好、睡得饱,心情就会很好吗?这一刻,陶乐歆决定要好好做饭,让他每&#x5929;&#x90fd;可以吃得饱饱的。 不知道他会不会喜欢她做的菜?一想到他吃到她做的菜而露出满意笑容的画面,她就感到心头暖暖的、甜甜的。 他的长手拉开冰箱门,另一手从柜子里翻出玻璃杯,想倒一杯冰凉的果汁来喝“你你在做什么?”陶乐歆吓了一跳,连忙夺下他手中的杯子。 “喝东西。”他理所当然说着。 “不,不行!你你赶紧回去坐好!”都说了她要照顾人了嘛!这点小事情怎么可以劳驾他动手?不!她太失职了。 她拼命推着他壮硕的胸膛,将他推出厨房,重新坐回软绵绵的沙发里。 接着,她又回到厨房,将柳橙汁倒了八分满,又从柜子里找出两片吐司,送进烤面包机里烤,一时间,面包的香味弥漫开来。 “请用!”她笑脸盈人的将托盘里的东西放到树干砌成的木质桌上“这是柳橙汁,还有我烤了两片吐司,已经涂好奶油了。” 她煞有其事的看了下时钟“现在三点多,差不多是下午茶时间了,吃点东西垫垫肚子比较不会饿,晚餐我再煮顿好吃的给你吃啊!我去看一下你的冰箱里还有些什么东西。”她又跑进厨房里,盘算着晚餐应该要做些什么可口的料理来填饱他的胃,没发现专注瞅着她身影的黑眸闪动着火花,冰冷一点一滴消融了墨宙端起果汁啜了一口,沁凉的香甜味道在口中缓缓扩散开来不知道她是否也如他所品尝的果汁一样香甜? 另外,他也想知道雷胜宇让她闯入他的生活,到底有何用意? 青山、绿水、夕照好一片山间美景啊! 陶乐歆半跪坐在沙发上,透过落地窗,为眼前一幅美丽的落日景色赞叹不已。 “在看什么?” 一阵清新的香皂味轻轻飘了过来,接着男性的醇厚嗓音在她身后响起。 “看夕阳啊!好美喔啊!我煮好了饭,可以吃了。” 陶乐歆好不容易把视线移回来时,却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她吓得花容失色,小手忙着挡住视线。 “你你没没穿衣服”她的声音抖的不成样,红霞悄悄袭上她的小脸蛋。 她将眼睛闭紧,生怕又看到不该看的景象,只是眼睛闭上之后,脑海里却不断浮现那令人脸红心跳的画面。 他刚刚洗完澡,只随意在腹间围上浴巾,湿发服贴在额前,发尾滴着水珠,水滴沿着鬓角缓缓流下,滴落在结实的胸膛上。 天!她突然觉得血液好像瞬间沸腾,飙高的温度让她整个人都热了起来。 “我饿了。”无视她的惊慌,墨宙扯开一抹笑容,淡淡宣告。 一听到他饿了,她赶紧想从沙发起身为他张罗,可是一松开手、睁开眼,又会看到他的裸胸,她红着脸,双手遮也不是、不遮又不行,最后干脆就学螃蟹走路,不敢让视线多停在他的身上一秒钟。 偏偏他还惬意自得的拉开椅子坐了下来,预备好好饱餐一顿,根本不打算去穿件衣服。 “我我做了一点菜这这是清蒸鲳鱼还有青椒炒牛肉番茄炒蛋冬瓜排骨汤我我去盛饭”她话说得结结巴巴的,眼睛只敢看着桌上的菜。 呜呜他怎么还不赶紧把衣服穿上? 还好趁着盛饭的名义,她可以稍稍逃离一下。 一溜进厨房,她扭开水龙头,浸湿双手,然后拍拍发烫的小脸蛋。 在她逃开之后,墨宙绽开笑容。 他举起筷子,夹起一小块牛肉送入口中嗯,很简单的家常小菜,却别有风味,意外地取悦了他的胃口。 “饭饭来了”陶乐歆怯怯的送上一碗热呼呼的白米饭,眼睛还是不敢瞟向他。 墨宙接过碗,开始用餐,灼热的目光却还是落在她身上,心里有一股奇妙的感觉逐渐扩散开来,但他并不讨厌那样的感觉。 “那那你你慢慢吃”话一说完,她就小跑步离开了。 饼一会儿,她回来了,手上多了一件女生的薄外套,像是怕惊扰到他,她以轻得不能再轻的力道,缓缓将外套披在他的肩头上。 “我我找不到你的衣服只好拿我的你你这样会会感冒的穿穿着比较好”总不能说她是不好意思看到他的裸体吧!这样她就不会觉得浑身不自在了。 墨宙看了她一眼,没有拒绝。眸光一闪,仿佛有什么情绪流露,又&#x5f88;&#x5feb;被他掩饰住了。 “你不吃?”他挑起眉问。 “我我还不饿你吃就可以了”她本来就吃的不多,而且要饿了才会想吃东西。 墨宙似乎不太高兴的皱起眉头,搁下碗筷,举步走进厨房里,出来时手上多了半碗白饭。 “多少吃一点,你太瘦了,不吃不行。”墨宙将盛来的半碗饭塞进她手里,还递了双筷子给她。 “可是我我吃不下”陶乐歆瞪着瓷碗,面有难色,手上的筷子有如千金重,她提不起来。 “吃!”墨宙夹起一块鳍鱼放进她碗里,强迫她用餐。 呜呜她真的不饿嘛!她皱着小眉,红唇微嘟,拿那碗饭没有办法。 “你不是来照顾我的吗?要是饿昏了、病倒了,谁来照顾我?” 这说的也是。她没辙地叹口气,拿起筷子,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 她是来照顾人的嘛!总不能自己先有事。为了这个原因,她多少还是得吃一点,储备体力嘛! 看见她听话的动手,墨宙露出满意的笑容,重新拿起碗筷,细心品尝着每一道佳肴。 “好吃吗?”陶乐歆期待的望着他,想听听他的评价。 黑眸落在她的粉脸上,牢牢盯住,之后他缓慢而坚定的点点头。 她没有看错吧?他真的点头了?不知道为什么,她高兴的想欢呼。“真的?你没有骗我?你真的觉得很好吃?”她的小脸上充满喜悦。 “真的。”这次他开口证实,薄唇勾起一抹笑容,直直望着她感激涕零的小脸。 “太好了!我还怕你不喜欢呢!那以后我都会好好煮饭给你吃,还会帮你扫地、拖地、擦桌子、洗衣服总之,我会照顾你的生活,你就可以放心去画画了!”她松了一口气,露出甜甜的笑容。 墨宙意味深长的看她一眼,深不可测的眼中没有任何情绪。 “吃吧!菜凉了。” “嗯!”陶乐歆原本以溢来这里,只是负责照顾墨宙的起居生活,让墨宙可以心无牵挂的作画。 到后来她才知道,所谓“照顾”是包括满足他生理上与心理上的“需求” 第三章 山中的空气清新极了!她一点都不讨厌住在深山里面。只是,她发现了一个重大的问题山中的气温在入夜以后急速下降,原本暖和的室内,顿时成了冰窖,她已经很努力、很努力的把薄被往自己的身上裹了,为什么她还是觉得好冷呢? 她冷得牙齿不断地打颤,手脚冻的像冰棍一样,怎么搓都搓不暖,她躺在被窝里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静谧的画室里,隐约可以听见由隔壁传来的咳嗽声,正在作画的墨宙皱了皱眉,有一丝被打搅的不悦,他停下画笔,闭上眼,深深呼吸,企图将灵感重新找回来。 他将视线调回到画布上,准备上色,可却迟迟无法下笔,他停住手,左思右想,总觉得颜色似乎不太恰当。 还有,那连续不断的咳嗽声像是敲在他脑里的钟声,一下又一下,不断地干扰他。 五分钟之后,他搁下画笔,走出画室,来到客房门前。 一推开门,他就见到她缩在床上,整个人用棉被里得密不透风,只露出一双眼睛,一看到他来了,她才稍微松开被单,露出可怜兮兮的小脸蛋。 “你你还还没睡碍”一句话被她说的断断续续的,雪白的牙齿喀啦喀啦地打着群架。 “冷吗?”墨宙来到她的床边,黑眸淡淡扫过她冻红的双颊、略微泛紫的唇,温热的指尖触及她冰冷的肌肤。 好暖啊!他身上的温度除祛了她周围的冰冷,她情不自禁的想将脸蛋贴往他的胸口,好汲取那一点点温暖。 不公平啊!他的身上为什么这么温暖?好像暖烘烘的太阳一样。 她好怕冷啊!早知道山中入夜之后温差会这么大,她应该要多准备几床被子,好抵御寒意的,也不会像现在冷的像支冰棍一样! 墨宙双眸一闱,长手伸了过来,利落的抱起里着棉被的她。 “啊!”未料到他有这样的动作,陶乐歆一慌,下意识的想要挣扎。 墨宙干脆将碍事的厚棉被给扯掉,冰冷的空气霎时狂袭而来,冻得她直发抖。 “好冷!我的”棉被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就被他截断了。 “别动!”低沉的声音响起,有效制止她的挣扎,她乖乖闭上嘴巴。 呜呜她好可怜啊,望着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棉被,她都快哭出来了。 好冷啊! 为了贪取一点温暖,她更往他怀里靠去,他的肌肤像火炉,好热、好烫,终于为她除去一点寒意,她像只柔弱无助的猫儿,温驯的赖在他的身上。 墨宙抱着她走进另一个房间时,满室的暖空气霎时迎面扑来,吹散冻人的寒气。 “好暖!”她发出舒服的叹息。 “因为这里有暖气。”他沉声说着,将她搁到床上。 她眨眨水亮的大眼睛。 这间房好大啊!起码比她睡的那间大了五倍左右,而且这里有床、有桌子、有书柜,还有电视、音响。另外,最令她惊讶的是,这间房还规划出一块地方当做画室,那里摆满画架、颜料,以及许许多多完工或者尚未完工的水彩画、油画和素描。 “我”陶乐歆看着铺着银丝床罩的大床。这床好大好软,躺在上面感觉舒服极了! “你就睡这里。”他道。 “我那那你呢?” 懊不会他们要睡在一起吧?不,应该不会吧! “这房间比较温暖。你别再咳了,会吵到我。” “喔对不起!” 可是为什么她会觉得他的举动,是因为怕她冻得受不了呢?她的心头一阵暖烘烘的。 呼!这房间不只空气暖和,连棉被都软绵绵的,好像棉花糖一样,轻轻柔柔的,好舒服啊!她几乎一沾上,就舍不得离开了。 “那那我要睡了晚安”她轻轻说着,眼皮却已经合上。 他重新走进画室,拿起画笔调着颜料,然而视线却不自觉地越过画布,落在她白皙无瑕的脸蛋上陶乐歆眼眸紧闭,虽然意识已经逐渐清明,她还是善尽赖床鬼的职责,躺在温暖的被窝里不肯起身。 这一觉睡得真的好舒服啊!她都舍不得起来了。 咦!大姐不是应该要来叫人了吗?奇怪了她偷偷睁开一只眼,想看看大姐在不在现唱—啊!怎么会这样? 没看到大姐,却看到不同的房间摆设,她吓了一跳,连忙把眼睛合上,又偷偷睁开另一只眼睛哇!还是一样。这这不是她的房间!那那她到底在哪里啊! 她同时睁开两只眼睛,由床上坐起身来。 “这”当看见在画室里埋头作画的墨宙时,她的小脑袋总算恢复正常运作。 喔!她现在在墨宙房里。她暗暗松了口气。 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何况她还是自己吓自己!她的双手搁在心头安抚着受惊的心神。 墨宙看了她一眼,又将视线调回到画布上,浓眉紧皱,憔悴的模样像是整夜都未合眼。 他到底是怎么了?灵感每每稍纵即逝,害他一整个晚上只完成了四分之一的画作。 “你你在画画?”她张大双眼,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看到他提笔作画了,她好感动啊! 缓慢的进度让墨宙无心再继续,他烦躁的丢下画笔,推倒画架,颜料洒了一地,未完成的画作就这么被打入冷宫。 “你在做什么?”她大吃一惊,连忙上前扶起画架“怎么了?为什么突然不画了?是不是我吵到你了?” “没灵感。”墨宙冷淡丢下一句,就转身进入浴室淋裕 “墨”想要呼唤他,他却早一步关上门,她着急的不得了。 他好不容易可以提笔作画,为什么这么轻易就放弃了?她虽然不懂画,可也知道这是他的心血结晶,怎能说不要就不要? 陶乐歆心疼不已,她小心翼翼地将画笔捡起来,再将地板的水彩擦拭干净,最后视线落在那张污损的山水画上,她跪坐在地上,拿着纸巾一点一点、仔细地想要擦去污痕,眼眶不知不觉地红了“够了!” 淋浴完毕,墨宙身着浴袍走出浴室,就见到她心疼的举动,他心中猛地揪紧,忍不住上前将她拉起,扯过她手上的画丢到一边。 “啊!你的画”她想要捡起,手腕却被牢牢地制祝突地,一个强大的力道将她扯往另一个方向,她还来不及站稳,就跌入他怀里。 “你”她抬起水亮的大眼睛望着他。 他刚毅的俊脸近在咫尺,热的发烫的气息吹拂在她细致的脸蛋上,连身上那淡淡的烟草味,都偷偷渗入她的鼻息,让她头昏目眩的,扑通、扑通四周寂静无声,仿佛只听得见她狂乱的心跳声。 “你你为什么不要那幅画才画了一半”她一眨眼,泪珠就扑簌簌的滚落。 墨宙没有回答她,只是用指尖揩过她颊边的泪,不满意她又落泪了。 “为什么哭?”她怎么动不动就爱掉眼泪。 “你为什么不继续画”陶乐歆心疼他,也心疼那幅未完成的作品。 如果能有人欣赏他的画、如果能有人支持他,相信那幅画就不会这么轻易被抛弃了。 “没灵感,我要求完美,不会接受失败的作品。”墨宙缓慢说道,他是当代画家洛克,岂可容许失败之作流出市面。 “可是可是你画了一个晚上”她不想看到他自暴自弃啊! 而且,那也可能是他用来逃避的推托之词。因为自己郁郁不得志,就算提笔作画,也不会有人珍惜,颓丧的心情让他连动笔都觉得困难,才会这么轻言放弃的吧!这么一想,她的眼泪就更无法遏止。 “就因为花了一个晚上也不能完成那幅画,所以我放弃了。”不是他觉得满意的画作,他一点都不会觉得可惜。 “别那么轻易放弃自己你一定要努力一定”她泪眼汪汪,握着他的双手,像是珍惜绝世宝物,那表情令人动容。 墨宙的心像是突然裂了一道细缝,有什么溜进了他的心底“我不会,有你照顾我,我不会放弃自己。”他轻轻说着,语气难得揉进一丝温度。 由她三番两次地为他落泪,关心他、照顾他的真挚模样,可以知道她没有心机,单纯的有如一张白纸。 这样的她,全部勾起了他心中不曾为谁付出过的温柔,甚至他刻意戴上的冷漠面具,在她面前也派不上用场,而他们才相处不过两&#x5929;&#x800c;已 蓝斯画廊 “如何?你跟乐歆相处还算愉快吧!”雷胜宇一脸惬意,仿佛像是预知了墨宙一定会前来追问缘由,所以并没有很诧异。 墨宙坐在沙发上,没有回答雷胜宇的问题,他直接说出自己的疑惑。 “雷叔,为什么要叫她来照顾我?” “我说过了,她是为我监督你的工作进度,好让你在文艺季可以交出一幅好作品。” “真是这样吗?可是她好像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欺骗她?”还故意对陶乐故隐瞒他的身份,说他是个默默无闻的画家,这么做有什么目的? 知道瞒不过墨宙,所以雷胜宇并不打算继续隐瞒下去,他笑了笑,慢慢地说出自己原先的企图。 “乐歆是我的干女儿,我很疼爱她,所以我希望把她交到我信任的人手上。照顾你只是一个借口,而且让她知道你是洛克,会对她造成不必要的麻烦。我相信你也不希望她是因为洛克这个头衔,才接近你的。乐歆单纯,只会相信人,所以她才会接受我的请托,去照顾你,希望可以鼓励你不要放弃理想。”雷胜宇露出笑意。 但是,他没告诉墨宙,说他这么做,更能唤起陶乐歆更多的保护欲,让她奉献出更多的爱心与关心,好打动他的心。 “你要我接受她?”他倒是没有想到雷胜宇会用这种方式,将自己的干女儿送给他。 “你可以慢慢考虑。我相信再过不久,乐歆一定会打动你的,你也会知道乐歆的好。” 他不急,逃不开的始终就是逃不开,他的计谋一定会成功的! 墨宙眸光一闪。 发现她的好?不!他已经知道她的好了!她的身子有多么的柔嫩温暖、她的笑容有多么绝美,他都知道。 “那如果我拒绝呢?”当初他就是为了逃避母亲的逼婚,才远离家园的,现在雷胜宇真的这么肯定他会愿意接受陶乐歆? 雷胜宇睿智的眸里闪烁着光芒。同样是男人,他看得出墨宙已经开始动心了,但是他并不打算戳破他,还故意说:“好吧!就以一个月为限,如果下个月的文艺季过后,你如期交出一幅好作品参展,而且那时你对乐歆还是没有感觉的话,我就把她带回来,再为她另觅适当的人选,到时你别忘了要来喝杯喜酒。”这招是欲擒故纵! 一听到陶乐歆要另嫁他人,他的心中突然有种不舒服的感觉,但是他故意忽略,道:“我答应你。”他很乐意让人服侍一个月。 只是一个月之后,情况会如何改变,谁也没有办法预料雷胜宇深沉一笑,目送墨宙离开。 授着,他拨了通电话给杨心仪。 “胜宇,目前情况如何?”杨心仪担忧极了。 “很好!进行得很顺利!”雷胜宇拈着胡须,笑得满意极了。一切都如他所计划的一样,没有丝毫差错! “他真的会喜欢上乐歆吗?”这才是重点。 “心仪,你放心吧!你这个媳妇是娶定了。你也知道墨宙向来冷漠,不容许别人打搅到他,所以从来没有人可以在他的屋子里停留超过一天。而他竟然同意让乐歆留下,这就证明他对乐歆是特别的。而且,我也不逼他一定要喜欢乐歆,相反的,我希望他可以自己慢慢地去体会乐歆的好,被乐歆所感动,所以他不会拒绝。” “那就好!”听到雷胜宇这么说,杨心仪总算安心了。 “等这件事情过了之后,我们就要好好来策划的事情了。” “可是”杨心仪知道女儿的心中只有雷威宇。 “放心啦!”雷胜宇打包票的说“威宇必须对负责,所以他一定要娶才行!你也希望看见幸福吧?” “当然罗!” 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而那个人也深爱着自己,那才是最大的幸福! 第四章 他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陶乐歆小小的身影从客厅的左边走到了右边,又从右边晃到了左边,一刻也安静不下来。 终于,她听到车子的引擎声。 他回来了! 陶乐歆连忙赶到门口,迎接归来的墨宙。 他才一下车,陶乐歆就在他的身边绕来绕去,欲言又止。 墨宙看她一眼,故意默不作声地走进屋里。 陶乐歆尾随他进屋,看到他表情凝重,猜测可能是结果不太好,她开始想着该怎么安慰他才好。 “没没关系的碍我去倒茶给你喝”陶乐歆很自然地接住他脱下的外套,将衣服吊进衣橱里,接着她跑进厨房里倒了一杯冰茶给墨宙,然后又到浴室替他拿来一条湿毛巾。 墨宙才坐进舒服的沙发里,就见到她小小的身影不断地忙进忙出,张罗着大小事情。 “擦擦脸吧,会舒服一点的。你在外面跑了一天了,一定很累了吧?那你先去洗澡,我去煮饭给你吃。”为了不想造成他的压力,陶乐歆咽下了满肚子的疑惑,一径地笑说,希望能够舒缓他心中的压力。 “坐下。”墨宙轻声命令,扯住她的手腕往身边带。 陶乐歆吓了一跳,之后她温顺的坐在他身边,反握住他的手,轻轻地按摩他的指关节。 “你做什么?” “我大姐有教过我一些穴道按摩法。你是画家,双手是很重要的,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双手,让你再画出好作品的。” 她徐缓揉抚着他的指尖、指关节,一直到掌心,他的手指上有长年拿笔所留下的厚茧,抚着那些硬茧,她似乎可以体会他真的很喜欢画画。 “你为什么要答应来照顾我?”墨宙突然握住她的手,将她的小手包裹在掌心里。 “是干爹要我来的。”她发现墨宙的手竟然轻轻滑动,学着她按摩他手指的方式,揉抚她的手掌。 “你相信他?难道你没有怀疑过他是骗你的吗?”这迷糊的小羊儿还不晓得自己已经成为可口的贡品了! 她用力摇摇头,替雷胜宇辩白“不会的,干爹对我很好的。我小时候爸爸妈妈就因为车祸过世了,干爹把我当他女儿一样疼我、照顾我,我相信干爹不会骗我的。” “那你知不知道照顾人需要做很多事情?”雷胜宇用“照顾”来骗取陶乐歆的信任,让她心甘情愿留在他身边,其实是双手将她奉送给他了。 “我知道,我一定会努力的。”听不出他弦外之音,陶乐歆认真的点点头。 墨宙笑了笑,这单纯的小羊儿没有一点危机意识,就算危险来了,恐怕她也不懂得拒绝吧!这是否表示他可以索求她更多的“照顾”? 墨宙转移话题,让视线离开她诱人的红唇,问着刚才她所担心的事情:“为什么不问我结果如何?” 他知道她担心得眉头都皱了,却咬着红唇不敢问出口,硬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格外惹人怜惜。 “我没关系的,你不用告诉我,下次再努力就好。我去煮饭”一提到这个问题,她的笑容顿失,她低着头,想逃开,怕自己又会哭出来。 怎么一遇到他的事情,她就容易又哭又笑的? 但是,她似乎迟钝过了头了,没发现自己在乎他的一举一动、在乎他的心情,而这就是爱情开始的征兆“看着我,你在怕什么?”墨宙抬起她的下颌,强迫她看着他。 “我不想你难过,如果结果不好的话,就不要再提了,没关系的,无论怎样我都会支持你的”“别又掉眼泪了。结果没有不好,你放心。”在她的眼泪即将落下时,墨宙终于说出她最想知道的消息“如果我可以在文艺季拥有出色的表现,我的画就可以继续在画廊里展售,要是情况允许,说不定还可以开个人画展。” 陶乐歆以为今早他出门是为了跟画廊的老板谈一谈,争取自己的工作机会,所以墨宙出去一早上,她就担心了一早上,根本就不知道墨宙只是去向雷胜宇间清楚她的来历,与叫她来照顾他的缘由。 而她更是不知道,雷胜宇的另一个身份,竟然就是画廊的老板。 “真的?你没有骗我?”她终于安心了。 “真的。”他点点头,看见她欣喜的表情,他的心情也跟着飞扬起来。 “太好了,我就说一定会有人欣赏你的,真是太好了”一时欣喜,凝结在眼角的泪水滑了下来,可是她的嘴角却有掩饰不住的笑意。 “你又哭了。” “我高兴嘛!真是太好了”陶乐歆一边笑,一边擦眼泪。 接着,她开心的进去厨房里洗手作羹汤,预备今晚要大肆庆祝。 太好了!这样她就放心了。有了这次机会,她相信墨宙的未来一定是一片光明! 望着她的背影,墨宙的眼神愈发柔和,浑身的冷漠气息渐渐消融不见。 她就是有办法用眼泪、用笑容来软化他冰冷的气息。 “饭做好了” 陶乐歆轻轻推开他的房门,想呼唤他出来用餐,却发现他正站在画室里,对着墙上的一幅画发呆。 “你在看什么?”陶乐歆来到他身边,看着那幅画。 “蓝冰”她轻轻念着画上的两个字,好美的名字啊! 在湛蓝的海面上,飘浮着大小不一的流冰,其中一片流冰上,停着一只粉紫色的彩蝶,它的翅膀显得透明,像是化成了冰一样。 “很美的一幅画,可是好像没有温度。那蓝代表忧郁,冰代表冷漠,所以你才又忧郁、又冷漠的”她被画中的孤独与沉静给掳获了,一瞬间,她还以为自己的呼吸被那股冰冷的气息给冻结了! “你懂画?”他诧异极了,黑眸闪过一丝光亮。 “不懂。”她笑着摇摇头,又缓缓的说着:“色彩是最自然的东西了,用眼睛看到什么样的颜色,就会在心里产生什么样的感觉。我在你的画上感觉不到温暖,你为了保护自己,把自己跟其他人隔开,不相信任何人,所以你的画也这么冰冷无情”她的指尖落在画布上,抚过那只粉蝶,寒意传送过来,她感觉指尖变得冰冷。 “可是你不是它,你是有温度的,而它也不是冰,它是一只蝴蝶”仿佛&#x80fd;&#x770b;穿他画里的含义,她轻轻说着。 墨宙僵住了,望着她不知该如何反应。 她竟能轻易就晓得他的心思。他是将蝶当成了自己,冰冷、没有温度,好像汇立在流冰之上,刹那间就会毁灭一样。那是他在最心痛的时候,所画的一幅作品,直到现在,他仍将画保留着没有公开。 “你不要老是冷冰冰的,这样你会很痛苦的。”他虽然没有真正做到不近人情,但是他始终是将自己与外界隔开来,这样的生活怎么会有温暖? 她很想让他的世界变得暖和一些,可是要怎么做才好?要怎么做,才可以更接近他的心? “走吧!去吃饭吧!”墨宙不再多说什么,只是拉着她走出画室。 他大概是不想让人探测他的心思吧!陶乐歆笑一笑,扯开话题,说着今晚的菜单。 “我有炒一些青菜,还有你爱吃的蜜汁排骨。另外,我早上炖了人参鸡汤,可以补精神的,我去端出来。” 她的善解人意,又让他的心盈满温暖。 何需一个月,说不定现在他已经开始习惯她的好、习惯有她照顾的生活了。 好烫! 盛着热汤的瓷盅不断熨炙她的小手,指尖传来刺刺的疼痛,她隐忍着,战战兢兢地想将瓷盅端上桌,好让墨宙品尝刚刚煮好的人参鸡汤,可是,好烫几滴汤汁由盅沿洒落,滴在她的手背上,她痛得颤抖,却咬住红唇忍住呼吸,一小步、一小步的走向餐桌。 发现她的窘境,墨宙来到她的身边。 “我来吧!” 知道他想接手这烫手的瓷盅,陶乐歆摇了摇头,心想烫到他的手可就不好了,他的手是很重要的。 可是随着摇头的动作,汤汁又洒出更多,她的手被烫出几块浅浅的红点,她皱着眉,心疼洒落的汤。 呜呜那是她花费一上午的心血结晶,滴滴珍贵啊! “不不用了我我可以”她连说话都在颤抖了,更何况是捧着瓷盅的手。 “还是我来吧!” 大掌伸了过来,她吓了一跳,一个旋手,热汤洒在他的手上。 糟了!他的手烫到了! 彼及他的手,陶乐歆忘记了烫,两手直接贴上瓷缘,一鼓作地气快速把瓷盅搁到桌子上,回过头来关心墨宙的伤势。 “你怎么了?痛不痛?要赶紧冲水!” 她二话不说拉着地直冲厨房,将他的双手搁在水龙头下方,让水流冲散他手上的热度。 看见他的手指上照出几个红印子,她自责不已,宁愿受伤的是自己,而不是他。 “对不起、对不起”她一连说了好多个对不起,却没有办法平抚心头的歉意。 如果她赶紧把汤端上桌就好了、如果她动作再利落一些就好了,那么他的手就不会烫伤了。 “我没事。”他说着,并不以为意。 “哪有可能没事?你别骗我,你的手都红了。对不起,都是我笨手笨脚的对不起对不起”她懊恼的说,眼眶泛红,止不住的眼泪直往下掉,滴进水槽里,泛起一圈圈小小的涟漪。 “我没事。”他重申,默默看着她,为她的泪而心口发闷。 以为墨宙只是在安慰她,眼泪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你的手是很珍贵的是要用来画画的,却被我给弄伤了怎么可能没事一定很痛很痛”她捧着他的手,心疼的抚着,像珍惜一件至宝,容不得有任何损伤。 墨宙翻过她的手,才发现她两个掌心都烫红了。 一定是刚才她奋不顾身将瓷盅端上桌时给烫到的,她竟然浑然无所觉,那烙红的印于在她白皙的掌心里,更显得怵目惊心。 “痛不痛?”他皱着眉。 她摇摇头,小脸蛋上依然挂着泪痕,被动的让墨宙牵着她走到客厅里,坐在椅子上。 他取来创伤葯膏,轻轻地涂抹在她的掌心,冰凉的感觉唤回她的意识,她整个人松懈之后,痛感回流,她才意识到自己也受伤了。 “啊!我没事你”他手上的伤比较重要。取饼他手里的葯膏为他敷葯,像是怕弄痛他,她的力道轻柔的有如羽毛刷过。 “放心!我没那么柔弱。”虽然被她呵护着,会有种窝心的感动,可是他不喜欢她担心的模样,好似将他当成了易碎品。 “可是可是你的手”她比任何人都珍视他的双手。 “我的手是重要,但你的手也很重要,如果出事了,谁来做饭给我吃?”他万般温柔的在她的手背上印下一个吻。 看到他的眸子里闪耀着如火焰般的光亮,似乎想将她焚毁,她吓了一跳,因为那对她而言是相当陌生的,她甚至被那份显露在外的危险性给骇到了。 “我我”她说不出话来了。 “你怎么样?”他故意违她,壮硕的身躯压在她身上,轻挑的指尖还故意来回抚摩着她嫩红的脸蛋。 “没没有” 大掌捧起她的小脸蛋,指尖轻轻地描绘着她美丽的唇形,感受那美丽、精致的线条陶乐歆水亮的大眼睛凝视着他的黑眸,感觉自己好像被深深吸入那黑潭之中。 原来这么近看一个人的双眼,会有着魔的感觉。她一动也不敢动的愣愣望着他。 “你你不要一直一直看着我我我”“为什么不看你?”他潇洒一笑,反问她。他喜欢逗弄得她不知所措。 “我我不漂亮”红云悄悄袭上她的脸。 “不,你很美,美的让人昏眩!”热烫的气息吹拂在她脸上,带来销魂的感受。 “你你说谎!”他怎么就是有办法让她心跳加速? 扑通、扑通她的心跳又乱得不像话了! “我我才不漂亮呢!我、我你你一定是看错了”她结结巴巴的反驳着。 看出她的慌张,他扯出一抹淡笑,故意将身子欺向她,在她耳畔说着最挑情的甜言蜜语。 “你好美在我眼中,你比任何一个人都美。” 她低着头不敢看他了,热气吹进她的耳窝里,惹得她轻轻颤抖,她吓了一跳,没跟任何人有这样近距离接触的经验,她直觉反应是推开他,然后逃到一个安全的距离之外。 “你你乱说”她的声音也在颤抖。她深吸一口气,忙着平抚心跳的频率。 “你很美” 坚定的脚步笔直朝着她走过来,黑眸一眨也不眨地盯住她水亮的眸子。 “你不是担心我的手吗?那么有一个办法可以弥补。”他笑着说,眸光逐渐变得深沉。 “什什么办法?”她傻傻的问。 “这个办法” 下一秒,他霸道的一手搂住她纤细的腰肢,一手定住她的后脑勺,热烫的唇二话不说贴了上去,直接分享那甜美的唇瓣,索求他要的赔偿! 滴答、滴答、滴答 时间好像停住了一样,她的世界在旋转,就因为他吻了她! 他吻了她、他吻了她 她的小脑袋这一次是真的断线了,怎么样也消化不了这个事实。 他为什么要吻她啊?她想不通!脑子里一片空白,她只能瞪圆了眼,愣愣地望着他。 他先是轻轻吻着她的唇瓣,用舌尖描绘着手指曾经触碰过的唇形,接着,吻逐渐加深,他的舌硬是不容反对地撬开她的牙关,探进她的口中挑弄着她,诱哄她做出最纯真的回应。 她呆住了,只能任他予取予求,感觉他源源不绝输入的气息,好像是一坛醇酒,令她醺醺然的。 等到他终于餍足,放开她之后,她险些腿软站不住脚。 “你你”她吓坏了!支支吾吾了一阵子,就是凑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他笑着凝视她嫣红的小脸蛋,丝毫没有悔意。 “你你怎么可以随随便亲我”她终于找到话来质问他了。 “因为我想吻你。”他说得理直气壮的,黑眸有着显而易见的笑意。 “不,不行!你不行、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她慌张的说,也没说清楚到底为什么不行、为什么不可以。 “为什么?”他挑眉,兴味盎然盯着她害羞的表情,感觉很有趣。 “这还问我为什么!当当然是不行我们不好啦不好”“你不是来照顾我的吗?这也算是照顾的一部分。”他扬眉一笑,说的很自然。 陶乐歆傻眼了。 吧爹说的照顾,并没有包括这一项啊!况且这种照顾她她不知道怎么做啦! “怎怎么可以?不不行!不不算”她的小脑袋摇得像波浪鼓似的,双眼瞪得大大的。 “那你慢慢考虑,我可以等你。” 他露出最温柔的笑容,离开她身边,走向餐桌,准备去用餐了。 锘?!doctype html><html lang="en"> <body> </div> </div> </div> </div> </div> 鎮ㄥ綋鍓嶈闂殑椤甸潰瀛樺湪瀹夊叏椋庨櫓锛?/div> </div> </div> <span>鍏畨鏈哄叧</span>娓╅鎻愰啋锛?/div> </div> 鎮闂殑<span class="url">code.jquery.com</span>璇ョ綉绔欒澶ч噺鐢ㄦ埛涓炬姤锛岀綉绔欏惈鏈夋湭缁忚瘉瀹炵殑淇c伅锛屽彲鑳介犳垚鎮1殑鎹熷け锛屽缓璁皑鎱庤闂紒</div> </div> </div> 鎷︽埅鐢宠瘔锛?span>鐐规閾炬帴</span></div> </div> </div> </div> </div> 96110</div> </div> 濡傛湁鐤戦棶锛岃鎷ㄦ墦鍏ㄥ浗缁熶竴鍙嶇數淇?缃戠粶璇堥獥涓撶敤鍙风爜</div> </div> </div> </div> </div> </div> 濡傛湁鐤戦棶锛岃鎷ㄦ墦鐢佃瘽鑱旂郴鎴戜滑</div> </div> </div> </div> </div> </div> </div> </div> </div> 娴橧cp澶?4014943鍙?3</div> </div> </div> </div> </div> </div> <span>鍏畨鏈哄叧</span>娓╅鎻愰啋锛?/div> 鎮ㄥ綋鍓嶈闂殑椤甸潰瀛樺湪瀹夊叏椋庨櫓锛?/div> </div> </div> </div> </div> 鎮闂殑<span class="url">code.jquery.com</span>璇ョ綉绔欒澶ч噺鐢ㄦ埛涓炬姤锛岀綉绔欏惈鏈夋湭缁忚瘉瀹炵殑淇c伅锛屽彲鑳介犳垚鎮1殑鎹熷け锛屽缓璁皑鎱庤闂紒</div> </div> </div> 鑱旂郴鎴戜滑</div> </div> 96110</div> </div> </div> 鎷︽埅鐢宠瘔</div> </div> 鐐规閾炬帴</div> </div> </div> </div> </div> </div> <span>鍏畨鏈哄叧</span>鎻愰啋鎮細</div> </div> </div> </div> </div> 娴橧cp澶?4014943鍙?3</div> </div> </body></html> 第五章 陶乐歆拿着一张由报纸上撕下来的报名表,在墨宙的面前走来走去,迟疑着该不该说出口。 “过来!” 看见她犹豫不决的模样,墨宙朝她招招手,合起手上的杂志,对她露出一个笑容。 “什么事?” 那笑容差点让她呼吸停祝她禁不住脸红了,头垂得低低的,不敢看他的脸,怕又会想到他的唇曾经落在她的唇别胡思乱想了,办正经事比较重要啊! 陶乐歆咬住红唇,紧紧握住薄薄的纸片,在他身边坐下。 “说。”指尖探到她的唇边,不让她的贝齿继续蹂躏那嫣红的唇瓣,但是看见她唇上已留有齿痕,他皱起眉头。 “呃最近有一部新的电视剧要开拍,叫做‘蓝海情人’,是知名导演张今仪的最新力作,他想为这部戏公开征画,希望可以提升电视剧的文艺色彩,你要不要试试看?就就当做一个小小的经验,若是成功了,就可以增加你的自信心了。” 蓝海情人是她熟的不能再熟的题材了!原著小说她看了十多次,每每为其中的情节感动落泪不已,要是拍成连续剧,她相信一定也是一部绝佳的作品。若能经由这部戏拉抬墨宙的名声,顺利令他重拾信心,不也是一件好事啊! “没兴趣”他淡淡的说。 世界知名的毕维斯美术馆要求他作一幅画装饰在大厅,让人馆的游客都能见证他的画作,他丝毫不动心就拒绝了,更何况是电视圈小小的一出戏剧,论他在艺术界呼风唤雨的势力,实在是不需要一出电视剧来锦上添花! “为什么?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要拒绝?”她想不透,眉头紧皱。 “没用的。”他简单否定了陶乐歆的提案。 “不试试看怎么晓得呢?你不要灰心嘛!至少至少你的蓝冰就画的很好啊!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一定会成功的!”陶乐歆毫不吝惜地给予他鼓励,帮他打气。 她以为墨宙拒绝的原因是担心自己的实力不够,根本就不晓得他是懒得提笔去画。 “有我帮你,你一定会胜出的。答应我,去试试看好不好?”她苦口婆心的求着。 “如果我参加比赛,能得到什么报酬?”盯着她柔嫩的唇,念头一转,黑眸中的光亮照褶闪耀。 什么报酬碍她用力想了下,绽开甜美如花的笑容。 “首奖会有十万元的奖金,而且又能参加电视剧的宣传会,起码起码就会有多些的人认识你了,也或许会有人喜欢你的画也说不定,试试看也好啊!”“我要的报酬,你能给我吗?”他缓缓说着,眸中闪着一丝丝狡诈的星芒。 那些锦上添花的名声,他根本就不放在眼里,他要的是只有她能给的甜美报酬。 “我?什么报酬?”她傻傻的问。 “我暂时没想到,等我想到了,再告诉你。若是你答应我,我就同意参加比赛。”他很狡猾的没有先说出来。 放心!他会好好想想要怎么利用这份报酬的。况且,一物换一物,这是很公平的交易啊! “呃”陶乐歆思索着,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劲,可是她又说不出来是哪里怪怪的。 “好,我答应你。” 为了让他重新踏出这一步,要她做什么她都愿意。 他眯起晶亮的眸子。本来他对这个工作并没有多大的兴趣,只是她的热忱激起他心中的火花,他想知道,与她完成一幅画会是什么感觉。 他调匀了湛蓝色的色调,预备画出深沉而幽暗的海洋“不好!这颜色不好。太冷了,应该是更柔和一点的蓝色”她突然顿住话语,因为墨宙停住手正凝神看着她,面无表情的他,看不出任何情绪。 “呃对不起,我随便说说的,你继续我、我不吵你了”还以为自己打搅到他了,她脚底抹油,想赶紧溜走。 “你喜欢这部戏?”墨宙将她拉了回来,若有所思的望着她。 她点点头“那个故事很感人,我每次看到那本原著小说都会哭。” 他会不会嫌她多管闲事呢?毕竟她又不了解画,竟然还大言不惭的发表言论。糟了!他会不会生气起来,就不想画了!都是她多嘴以防自己会再干扰他,她的嘴巴闭的紧紧的,不再多说什么。 “你可以帮我吗?”他唇边噙着笑,想着他一个名闻遐迩的大画家,竟然要一名小女孩来教他画画,这真是很有趣的现象! 看着她,他很清楚的知道,这幅画不是为了电视剧而画,而是为了她而画。 “我对那部戏不了解,如果有你的解说,加上我的画工,一定很完美。你不是希望我得奖吗?那么你要帮我,才可能有胜算。” “我我可以吗?”她不确定的问。 “你可以的,你喜欢那个故事,不是吗?” 她的视线回到画布上,在那一片宁静的空白里,她用力回想,当初她读到这个故事时,心头的深沉感动,而今她印象最深的一幅画面,该是如何“那个故事是描述两个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因为一些误会被迫分开之后,却意外成为敌人的故事。可是,两个人虽然分开了,却还是深爱着对方,最后他们选择忠于爱情,投身蓝色大海,成为一对永远的恋人”指尖落在画布上缓缓滑过,她将放事情节大概说了一下,眼眶微微红了。 “真的很美。”尤其从她口中叙述出来更加凄美。 透过她的描述,墨宙也在心里勾勒出一幅清晰的画面。 难得见到她那么专注、那么投入的表情,可想而知她真的很深爱这个故事,他没有打断她,让她继续说下去“虽然结局是个悲剧,但那并不是一件坏事,因为那部戏最后想要传达的重点,并不是死亡的悲哀,而是爱情的幸福。真正相爱的两个人,也许会因为种种的原因而没有办法在一起。可是爱情并不是因为两个人分开了,就会消失不见的。惟有人的心意改变了,爱情才会变质。如果人的心意不变,那爱情即使时空相隔,也能成就那份完美”陶乐歆忘情的说着,一回过神来,就看到墨宙眸光专注的望着她,她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对、对不起我、我吵到你了吗?” “没有。” “墨宙你是不是生气了?”见他一径的沉默着,她扳着手指,猜想是自己惹他不高兴了。 “没有。”他眯起眼睛,似乎察觉了一个事实。 “你怕我?”她胆颤心惊的模样证实了他的猜测,而他讨厌这项猜测的结果。 他不喜欢她怕他!熬帧辈皇屎狭粼谒览龅乃壑小? “我、我怕你生气”她老实说着,如小媳妇似的低着头,像是在忏悔自己做错事了。 “我没有生气。”他沉沉说着,脸上的线条却仍旧僵硬。 “你、你骗人你一定在生气”他的眼神十分锐利,还敢说没有生气,简直骗人嘛! “为什么怕我生气?” “因为你生气的话,我也会难过你心情不好我也会心情不好”她丝毫没有察觉这样的“感同身受”暗示着自己在乎他的心情。 墨宙淡淡一笑,一把拉过她,让她坐在自己腿上,这暧昧的举止让她羞红了脸,扭动着身子想要逃开。但是,他单单一手扣住她的腰,就让她动弹不得。 “别动!”他轻喝。 “喔”她端正坐好,刻意忽视肌肤相贴时所攀升的热度,他的呼吸轻轻飘散在她的颈间,她忍不住轻颤。 “放轻松点,我又不会吃人。”他轻笑,趁机吻了她小巧的耳垂。 “嗯”她又听话的放松身子。她的身子好热,脸颊发烫。 “我答应你,以后都不会凶你,也不会对你发脾气。” “可是可是”她怀疑的望着他。 “可是什么?说下去。”这女人竟然质疑他的承诺! “墨宙,你都不常笑你不笑的时候看起来很、很凶好像在生气”“没有人会天天笑的。”他没好气的说。 “我会啊!心情好的时候就会天天笑。墨宙,你笑一笑好不好?” 一直听到她叫墨宙、墨宙的,突然觉得很“刺耳” “如果我答应你,那你也要答应我,不要再叫我的名字了。” “不叫你的名字,那要叫你什么?” “叫我宙。记住,不要再叫错了。” “好。”她乖乖点头。 墨宙回她一笑,揉揉她的头发。 “对了!就是这样。你一笑,整个人都变得好温柔”她着迷地望着他唇上的笑意。好想永远留住那抹笑她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沿着他脸上的纹路游走,抚摩他每一寸带笑的肌肤。 “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让我觉得好冷。还有,看到蓝冰的时候,我甚至感觉到,自己身上的温度都好像被吸走了一样。那时候我就在想,怎么会有人让自己变得这么冷酷?我想救你如果你多笑的话,就不会感觉冷冰冰的了。就像现在一样,好温暖你应该多笑笑的”她着迷的说着。 “我以后会多笑的。你给我点时间练习。” 他灼热的视线缓缓略过她粉嫩的脸蛋。 懊是有点了解她的性格了吧! 她的个性温驯,对一切事情顺从而接埽噬倩蛘呱踔敛换岜砺冻鲎约旱囊?见或想法,总是以别人的看法为优先。 为了不想给别人造成麻烦,她会努力符合别人对她的期望与要求。她顾虑别人的心胜于自己的,并非是虚与委蛇的迎合别人,而是真心真意的希望大家都能过的快乐。她真是个烂好人,不然也不会傻傻的答应要来照顾他。 就是这样温和柔软的心地,才能顺利打破他冰冷的防备,进入他的世界吧! 想起她一直对自己的美丽没有自觉,他的唇边扯出一抹笑意。 在他眼里,她愈来愈甜美诱人,让他愈来愈想要她了。 他知道自己总有一天会霸占住她的美“我很重的,你的腿会不舒服”她想要离开,他却不准,大掌牢牢扣在她柔软的小肮上。 “你太瘦了。”他淡淡的说。她在他腿上根本没什么重量。 “可是”她嘟着红唇,仍是迟疑。 这这太暧昧了!她的脸上潮红一片。 墨宙无视她的挣扎,一手乖乖的按照她的建议,将调色盘里的湛蓝色调的更浅一些。 “是这个颜色吗?” 视线落在调色盘上,再看看腰间那紧紧捆缠的手臂,知道他一时半刻是不会放开她的。 既然逃不开,她只好继续待在他的腿上。 看着他调出的颜色,她思忖了会“嗯再淡一点点,有点接近浅浅的紫蓝色”“是这个吗?”他又按照她的要求,调出另一个颜色。 “嗯就是这个。”这就是她心目中理想的海的颜色。 “然后呢?要画在哪里?”他将画笔沾饱颜料。 “大概在这里从左下角到右半部的中间是海,右下角这一大片就是沙滩了,而上面一整片就是夕阳跟天空的颜色。可是沙滩又不脑普空的应该是两个人影并肩走着,细碎的脚印不断地延伸到尽头,然后海水轻轻包围着沙滩不是全部都是深蓝色的那种,而是要像蓝宝石那样闪闪发光的海面。然后在海的尽头就是浅蓝色系的天空,有几朵浮云,淡淡的夕阳透过浮云,照射在海上”手指在画布上约略比着,他大笔一挥,顺着她的指尖所带领的方向,颜料落在她构想的画面上,加上各种技法,点描、渲染,逐渐呈现出她心目中的大海美景。 “好美!好像可以听到海浪的声音”她赞叹着。 他的眼中满是笑意。他在笑她的傻气,只是颜色而已,怎么可能会听得见浪涛声? “你别笑我啊!我不会画画的,所以很羡慕会画画的人,几笔就能描绘出感动人心的画作。所以我常常会想,如果我有那样的才能就好了。因为我想要画出全天下最温暖的画,让每个人看到的时候,心头都会暖烘烘的。” 她的一席话打进他的心底 最温暖的画是吗? 或许他可以开始构想,今年的文艺季,他绘画的主题是什么了“想不想画?”仿佛要达成她的梦想,他突然问道,将画笔递给她。 “我我不行的”她摇头摆手,将画笔拒于千里之外。 “放心,有我在。”大掌不容反对的握住她的手,强迫她拿起画笔。 她颤抖的手几乎握不稳笔杆,不过幸好有他坚强的支撑。在他的引导下,两人逐一勾勒出他们心目中的蓝海情人 第六章 看着墨宙鼓励的眼神,她深吸一口气,扣住右手手腕,让它别抖的那么厉害,只是紧张的心情仍旧传达到笔尖,沾满颜料的水彩笔轻微的摇晃着。 “放轻松!你可以的。”他温柔的说。 听见他的鼓励,她点点头,缓缓吐出一口气,极力克制紧张的情绪,谨慎地将画笔抹在画布上最后一小块空白的地方只差这几笔了。但是他却将这个重责大任交付到她手上,让她独立完成。 一笔、两笔、三笔缓缓落下最后一笔,这幅画终于大功告成! “碍完成了。”她不敢置信,满满的感动在心里堆叠,那种成就感让她几乎要感动落泪。 “是啊,完成了。”从来没有一幅画像这一幅一样,让他画的没有任何压力。他想,是因为这是与她一同完成的,他才会有这种前所未有的感觉。 “宙谢谢你!”她放下画笔,回过头来,用力抱住墨宙,感动盈满心底,让她热泪盈眶。 “谢我什么?”他搂着她反问,她的主动拥抱令他嘴角变起一抹温柔的笑容。 “很多很多真不敢相信,我我竟然可以完成这么美的画”“别又哭了。”他轻声说着,凝视她晶莹的眼睛,不喜欢她落泪。 “可是我高兴嘛”喜极而泣也是人之常情啊!她嘟着嘴,替自己辩白。 不知道为什么,跟他一起完成这幅画,会让她这么感动。而且,其中的快乐,好像拥有了全世界一样,这是她从来没有过的经验。 “我不喜欢看你掉眼泪,既然高兴的话,那就笑啊!”他没说出口的是,她笑的时候比落泪的时候美,更能勾动他的心弦,让他着迷不已。 “你自己还不是不爱笑。”她咕哝着,视线又回到画上,眨眨眼睛,听话的没有让眼泪掉下来,红唇上的笑容格外耀眼灿烂。 “说不定你真的有美术天分。”搂着她,大掌在她的柔背上轻抚着,望向两人一同完成的作品。 天分?她哪里有天分啊!他分明说谎。 “你笑我!”她娇斥,捶了他的胸膛一下,可是他无关痛痒,将粉拳当成了按摩。 “没有!我没笑你。”他说的言不由衷,嘴角构易判Α? “你骗人!你连眼睛都在笑了。”还笑的那么快乐。 “好、好,是我的错。”他笑着认输,为两人的斗嘴划下休止符。 “对了,我们帮这幅画取蚌名字吧!”她的心里像洒了蜂蜜一样甜滋滋的。 “这幅画最后是你完成的,就由你来龋”他很大方的将命名权交给她。 懊取什么名字好呢?什么名字才会符合这一幅美丽的画,又能符合蓝海情人的意义“就叫”两个字突然跃入她的脑海里,她轻轻吐出:“永恒”“永恒?” “对,就是永恒。他们的爱情虽然很短暂就结束了,可是他们永远在一起了爱情是永远都会存在的。”脑歧越时空界线的,不就是永恒! “好!这幅画就叫做‘永恒’。”他同意她的提案,拿起笔在画上留下自己的名字,而不是洛克,接着,他将笔递给陶乐歆。 “我我不用啦!这是你的画,你签就可以了。”她摇手拒绝。 “这是我们两个一起完成的,当然要留下我们的名字。” “真的”会不会她的名字签上去之后,这幅画的价值就变低了? “就当做是个纪念,如果你不签,我就不送去参赛!”他威胁的说。 既然这是两个人一起完成的,胜利的成果就应该要两个人共享。 “好好吧”她只好认同了,也在画布的角落里签上自己的名字。 看着她那么高兴,他的心中也盈满喜悦,与她一同完成的画作有超乎荣耀的意义,他将脖子上的皮绳项链解下来,放进她手里,闪亮亮的银色光芒,温暖了两个人的心。 “这个给你。” “这是”她将项链翻来覆去,看了好一会儿。 皮绳的一端系着一块银质的四方形坠子,有一点点重量,坠子上只是简简单单刻着一个字宙。 “是你的名字啊?为什么要送我这个?”陶乐歆嘴角弯着甜甜的笑,灿亮亮的双眼仔仔细细的翻看着项链,心底涌上暖意。 “我只想送给你,就当做是感谢你这么照顾我。” 这是他身份的象征,送给她也是一个象征,他会等到适当的时机,再说出这项链的重要性。 “只是照顾碍”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这么说,她的心里竟然泛起了闷闷的疼,脸上的笑容渐渐不见了。 他只是为了感谢她而已看着手中的项链,她感觉到它正一点一点地吸走她手心的温度。 如果她不是照顾他的人,他还会对她那么好吗?只是感谢之意其余没有了吗? “怎么了?”察觉她的不对劲,他轻声问着。 “没没什么。” “因为是你,我才割爱,因为我喜欢你的照顾、喜欢你在我身边”他搂着她的腰,在她耳畔说着,滚烫的热气袭击着她脆弱敏感的耳窝。 “真!真的?” 这么简单的一句解释,就将她心头的愁云结扫开了。她将项链紧紧的、牢牢的握在掌心里。 “你不要?那我就收回来罗!”他故意哄她,作势要将项链夺回。 “不行!你送给我就是我的了。”陶乐歆一惊,逃的可快了,为了怕被半路拦截回去,她将项链护在胸口,不许任何人来抢夺。 “那你要不要?” “要!”这是他送给她的第一份礼物,她一定会好好珍惜的。 墨宙接过她手上的项链,轻轻戴在她的颈间。 她轻轻摸索着颈上的坠子,指尖描绘着项链上头刻着的苗字,她定定望着墨宙,心头好甜、好暖。 “怎么了?”察觉她突然安静下来,他疑惑的问。 “我觉得你最近变得爱笑了。”笑容软化他脸上冷硬的线条。整个人明显的柔和许多,她好喜欢他这样的转变。 “我不是答应过你,说我会好好地练习吗?既然我这么乖,你是不是要给我一些奖励?”盯着她鲜艳欲滴的红唇,他的想法开始变得邪恶起来。 “奖励?”她有答应过他吗?她傻傻的望着他,殊不知这样的眼神是最销魂的邀请。 “这个”他无法拒绝地想品尝她热唇顺利覆盖在粉嫩的唇瓣上,火热的舌还霸道的窜入她唇舌之间,执意要品尝她的香甜气味,热吻之间,某种不知名的欲望在萌芽,焚烧着两个人她发出阵阵惊呼娇喘,却都被他以吻封篆在他怀里,她无法抗拒他的任何掠夺 岳芝琪伫立在小木屋门前,犹豫许久,还是鼓起勇气敲门。 她还是跑来了!因为两个星期没有见面,她好想念他,所以她忍不住跑来了。她知道这样的举动也许会惹他不高兴,可是她真的想知道这两个星期他过得怎么样。 小木屋是他的禁地,如果未经允许擅自闯入,不管那个人是谁,都会被他赶出门。而且,他不喜欢被人打搅,所以没有人可以在他的禁地里待二天,因此她每次总是来去匆匆,生怕会惊扰到他的安宁。 一听到敲门声,陶乐歆吓了一跳,连忙从他怀里跳开来,她轻拍烧红的脸蛋,强迫自己回神,胸前的扣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打开了,她羞红脸,慌乱的想要扣上,却怎么也对不准。 “不用扣了,等一下还不是要解开。”性感低沉的嗓音里带着暗示。 “呃”没想到他说的这么直接,她忽地呆住了,手上的动作也停住了。 “逗你的,还是扣起来好了。”他轻笑,大手接掌她的动作,利落的将扣子扣上。 她果真单纯,连他话里的调情意味也听不出来,只觉得他是室馄鄹核摹? “我不想让别人看到你。”她的一切,只有他可以享用。 指尖暧昧地缓缓地、轻轻地刮过她锁骨下缘的性感线条,像是宣示所有权轰!这下她不只脸蛋发红,可能全身都像烧红的番茄一样,温度不断攀升。 “你的脸好烫。”他还故意逗她,想看她更不知所措的慌乱反应。 “你你别过来了”她退了几步,躲开地逼近的身子,以沙发作为屏障,隔开两人的距离。 他真坏!这么喜欢欺负她。 幸好,不曾停歇的敲门声终于顺利中止两人过度暧昧的对峙。 “有有人”她清了清喉咙,却没有什么效果,声音还在抖,脸蛋还是烫红。 “我知道。”他也不急着开门,灼热的视线仍是落在她身上。 “有有人来了要要开门”天啊,他怎么还不去开门?如果史上有人因为害羞而死,她可能就是第一个吧! 他颀长的身子伫立在她的正前方,一派悠闲的样子,感觉不出任何危险气息,除了那掠夺的眼神。 他从没用这种目光看过她,这么清楚、这么明白,赤裸裸地宣告着他的狩猎欲望,令她呼吸急促,心跳乱了节拍,仿佛会在他的注目里融化“墨”“墨什么?”轻易抓到她颤抖的起音,他挑眉了,威胁的反问。 “宙好好像有人来找你”话一出口,她马上捂住嘴巴。 糟了!她答应过他,不会连名带姓的唤他的。 &#x679c;&#x7136;,她马上就接收到墨宙警告的眼神。 “记住了,下次再叫错,我就惩罚你!”他故意加重“惩罚”两字。 “知道了”她像个听话的小孩,乖乖地点头,脑中却不断想着他的惩罚是什么。 喔,老天!一想到他会做出什么样的“惩罚”她的脸儿更红、更烫了,最后,极度羞赧的她干脆躲到沙发后面。 “你来做什么?”长手一拉开门,仿佛见到厌恶的不速之客,他的声调骤然转冷。 回过头见到躲藏在沙发后面的可人儿,他摇摇头,目光陡地变得柔和,唇边悬着笑,他走到沙发后面,将娇小的她给拉出来,怕她蹲太久,腿会酸。 再说,他也不想让那碍眼的沙发遮住她的美。 他反身坐进沙发里,结实的身形让柔软的沙发陷下一角,接着地利落的旋手,将她往身边拉。 她两眼一花,还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就已经被安置在他温暖的怀抱里,呃正确来说,应该是他的胸前他的腿上就如同作画时,她的固定坐姿。 他似乎很喜欢她待在他的腿上,动弹不得;而她,也似乎习惯了靠在他的怀抱里,感觉两个人的心跳是一致的可是现在有人在啊!她不好意思的扭动身子,想挣开他的钳制。 “宙”她哀嚎着,水瞳可怜兮兮的望着他,希望他高抬贵手,放过她,她都快羞死了! “别乱动!不然你要负责” 粗喘吐纳在她颈间,鼻端萦绕着她淡淡的发香,他用力深呼吸一口,圈住她,将她密不透风的包围住,两人之间再容不下任何一丝距离。 “宙” 她脸上有未褪的潮红,只好消极的躲进他怀里,让发丝遮掩住她烧红的脸,柔弱的手攀附在他的肩上,生怕自己发软的身子会支撑不住,由他腿上跌下。 “墨宙” 一阵心碎的呼喊由门边传来,打破两人亲昵的时刻。 透过发丝的间隙,陶乐歆望向门边,滴溜溜的眼睛偷偷观察着这名意外的女访客。 她到底是谁?凭什么可以进驻墨宙的禁地,还大咧咧地坐在墨宙的腿上!目睹这样的画面,岳芝琪为之气结。 “你来做什么?”冰冷的声调由墨宙口中吐出。 “宙”陶乐歆轻轻低斥,他那冰冷的语气也让她觉得不舒服,她皱起眉头。 “没事。”他低头安抚她,语气瞬间温柔的不可思议。 很明显的,他对待眼前两个女人的态度有截然不同的差别,谁重谁轻,立即分晓! “那我去泡茶。”陶乐歆尴尬的笑了笑,想找借口由他身上离开。 墨宙的手臂缠的更紧,不肯放她离开,他抬起冰冷的眼,瞪视岳芝琪,明白下了逐客令。 “不用!她等一下就会走了。” “没关系,你们一定有事情要谈,我去”泡茶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就被他截走话尾。 “我说不用,你再吵我就堵住你的嘴!”他威胁着,虽是恐吓,语气却软的不可思议。 陶乐歆乖乖闭上嘴巴,目光却不断在眼前的陌生女子,还有墨宙身上溜来望去。 为什么墨宙对她这么冷淡? 想想,除了初次见面时,他所流露出来的冷漠气息之外,墨宙从未用这么重、这么冷漠的态度对她。为什么他独独对眼前的女子这么残忍决绝?她不懂! “你又诱惑我”当她用水亮的眼神望着他时,总会让他升起渴望的冲动,就如同现在,即使有别人在场,也不能阻止他的渴求。 薄唇封住她的樱唇,爱怜的柔吻,两人之间的暧昧氛围一触即发“宙你”陶乐歆吓了一跳,不知哪来的力气推开他,脸颊红透,双腿虚软地跌坐在地上。 “痛不痛?”他上前捞起她,脸上透着焦急与心疼。 岳芝琪不敢相信,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墨宙,竟然在这名女子面前,毫不保留的呈现出原本的自己,包括之前宠溺的表情和现在脸上的担忧,都是她游醇?过的! 他为什么如此珍惜那个女人?她到底是谁? “痛吗?”他掀起她的裤管,小心翼翼地审视她的伤处。 她疼得眼眶泛红,必须频频吸气,才脑扑制住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她记得他不喜欢她掉眼泪的“说啊!痛吗?”他以轻得不能再轻的力道,轻轻扳动她的小腿,确定没有伤到骨头,才松了口气。 “有有一点”针刺般的痛楚一波波袭来,她忍不住喘息。 他迅速取来葯膏,大掌牢牢握住她的小腿,轻声安抚着。 “你忍忍!淤青要揉散才会好的快。” 她尖锐的抽气一声。葯膏虽然沁着凉意,却还是止不了椎心刺骨的痛,他缓缓揉着不许她躲开,她只好缩进他怀里,紧紧扯住他胸前的衣服,咬住红唇,隐忍祝蚀人的疼痛持续了一阵子,终于停了,但她也已经疼得冷汗直流,全身乏力。 看着泛起青紫的膝头终于变成浅浅的红,他终于撤回手。 然后,他缓缓低下头,一个疼惜的吻落在她的发际。 见状,岳芝琪全身僵硬的立在原地。 “滚!”突来的话语显出他的愠怒。 若不是她突然出现,陶乐歆也不会受伤,他执意将这笔账算在岳芝琪头上,眼中的嫌恶更甚。 这一刻他彻底领悟,他不容许任何人伤害陶乐歆。 陶乐歆看向眼前的女子,她那受伤的眼神,让她感觉到她对墨宙有着不寻常的感情。 陶乐歆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手指摸着颈间的坠子,脑子里混乱的浮出许多事情那个女人一定是很喜欢墨宙吧!扁看她离去时的眼神,就知道她有多伤心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好同情她。她想,如果有一天,墨宙也这么对待她的话一想到这里,她的心狠狠抽紧,连呼吸都变得很困难。 “你怎么了?膝盖还痛吗?”一进门,他就见到她在床上痛苦的皱眉。 “没没什么不痛了”陶乐歆马上坐起身子,掩饰性的笑了笑。 “真的?”他锐利的视线望着她。 又来了!每当他用这种眼神望着她时,她总会呼吸急促,连话都讲不完整。 “真真的”生怕他不相信似的,她点头如捣蒜,不过颤抖的语调却没什么说服力。 “别骗我。”威严的嗓音传来。 “我只是在想在想呃刚刚那个”该怎么问才好?陶乐饮绞着手指,结结巴巴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岳芝琪,我跟她只是朋友。”这么一句简单的介绍词,代表岳芝琪在他心中并不重要。 “你们认识很久了吗?”她猜想,应该是很久了吧!至少比她认识他还要久吧!这样的想法,让她的心突然蒙上一层阴影。 “大概五六年吧!”他笑道,大掌习惯性的抚弄她的发,心里早就察觉她落寞的原因。 她就是这么单纯,想法都写在脸上。 “五六年碍” 好长的日子啊!她认识他也不过短短的几个星期而已。 她突然觉得心里不舒服,但她不清楚这样的感觉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她的胸口会闷闷的? “怎么了?”他不喜欢她皱眉的样子。 “因为因为她认识你那么久了一定很了解你可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她不知道爱情来的时候会是怎样,所以她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去接受。 他笑了笑,轻轻抬起她细致的下颌,灼热的视线与她相对“那么我现在开始自我介绍,你想知道什么,我统统都告诉你。” “真的吗?”他会什么都告诉她吗?连她最想知道的秘密,他都会说出来吗? 他缓缓地念出一大堆个人资料,但是并没有办法舒展陶乐歆皱起的眉心。 “我不想知道这些”她叹气了,混乱的心找不到头绪。 “那你想知道什么?” “我”她也不晓得自己到底要问什么,或许是因为她也怕听到答案巴! “那你呢?你讨厌我吗?”他反问她。 她想了一下,摇摇头,脸上的愁云没有化开。 “讨厌我吻你吗?” 她又摇摇头,诚实的回答。 似乎满意她的答案,他扬起笑容。 “那喜欢我吗?” 轰!这个问题像是蓦然丢下一颗炸弹,把她炸得不知所措,她慌乱地拼命摇头。 不!不是的 可是惟有心是无法骗人的,像是漫无目的地飘荡之后,终于找到了归所,她的心不断叫嚣着:对!你是喜欢他的,不然不会这么在乎他的一切,还为了他的一个朋友就闷闷不乐的这一切的不对劲都是因为你喜欢他,天这真的是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吗?忽上忽下、飘忽不定的心情就只是因为喜欢?喔她捂住发烫的脸蛋,不敢面对这个事实,也不敢看他了。她好想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喔! “喜欢我吗?”他步步逼近,不容许她逃避他的问题。 “我我我不知道” “不许不知道。” 他微笑着拉开她的手,薄唇准确无误地找到她柔美的唇瓣,彻底封住! 大掌扣住她的后脑,火热的舌硬是探入她的口中,逗弄她的丁香小舌,她的甜美依然,而她的反应也是一样的生涩,只是张大不知所措的双瞳,愣愣地望着他。 她的呼息被打乱了,原本抵住他胸膛的手渐渐地放松,然后轻轻地搭在他的肩上,在他的诱哄下,她升出怯生生的小舌,让他更加恣意的舔吮、啃咬她呼吸一窒,肷硇槿砦蘖Γ涂毂换鹧娓淌闪恕陈橛哪抗馔潘?专注而坚决。 大掌探进她的衣服里,轻轻抚摩着细致敏感的肋骨下缘,吓得她连忙制住他的大手。 “我我你你”“我们继续。” “继续什么?”她愣愣的问。 “之前没有做完的事。”他坏坏一笑,不打算放过她。 他想要她,这不容质疑! 第七章 蓝海情人宣传会 七个斗大的烫金字体印在粉蓝色的邀请卡上,显得格外突出。 陶乐歆双手恭敬地捧着邀请卡,匆匆忙忙送到墨宙面前,她急的连话都说不出来,小脸蛋上惨白一片。 “你怎么了?” “快!快看快!” “乐歆?”他不确定的轻拍一下她的小脸蛋,拉回她的神志。 “一定是邮差晚寄来了宣传会碍宣传会”她都快哭了,还是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墨宙摇头叹气,干脆自己打开邀请卡,视线略过上面的字迹,终于了解她为什么这么惊慌了。 “原来是今天啊!”蓝海情人的宣传会定在今天晚上七点,算一算时间,只剩下不到五个小时了。 许久之后,她终于找回声音,急忙到浴室里拿出刮胡膏和刮胡刀直朝他远近。 “等等”他左闪右躲,生怕一个不小心,自己的项上人头会不保“你在急什么?” 急!她当然急了!时间紧迫啊! “你先去刮胡子,然后还要梳梳头发对了!还要换衣服。”她打开衣柜,选出一套藏青色的西装,还从衣柜里找出领带作搭配。 “我不去。”轻轻的三个字传到陶乐歆耳边,她没听见,仍是专心说着等会儿要做的事情。 “对了,我怎么会忘了还有鞋子?”她匆匆奔向鞋柜,拿出一双鞋。 鞋面染上了一点灰尘,不过没关系,等刷过之后就会亮亮的了。她回过头,见到墨宙还是定在原地,她忍不住皱起眉头。 “你怎么还在这里?快去洗脸刮胡子啊!不然要迟到了。通常那种典礼都会有很多人出席的,迟到了会给人家坏印象的。而且,今天就会公布结果。我听说,被邀请到宣传会的,就是通过初选的人。那么你应该是有机会的,所以”陶乐歆拖着他走到了浴室门口,他伸出手按在墙壁上,阻止她的行进,她不解地拍拍他的肩膀。 “我不去。”他又重复了一次,这次的声音大了一点。 “不去?”她瞪圆了眼,直勾勾望着他。 “我不会去的。”他绕过她,回到客厅里翻阅杂志。 陶乐歆追了出来。 “为什么不去?” “不需要。”他微微一笑。 他从来就不参加那些聚会,况且这次他也只是为了陶乐歆而作,根本就没有想过要获得优胜,不然他也不会署名墨宙。 “怎么会呢?至少我们要去看看结果如何啊!如果你得奖了,就会有很多人认识你了。你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她以为他是担心结果,而不敢参加聚会。 “那场合不适合我。” “不会的,你一定要去”水瞳透露出哀求。 “给我一个理由,为什么我非去不可?” “因为永恒是我们一起完成的,也是我一生中最喜欢的一幅画,我希望让大家知道这幅画有多美。而且,那是你精心画出来的完美作品,我想要见到你成功,这样你就会有自信心继续画画了。”她真诚的说。 半晌之后,他投降的低叹。“好吧,这是我欠你的”大手接过她手上的衣服换上,然后乖乖的去刮胡子、梳头发做足一切她要求的事情。 她开心的手舞足蹈,一股暖流滑过心底。 不知道这样是不是幸福的感觉? 篮海情人的宣传会是在位于车站前面的“蒂亚大饭店”的会议厅举行,此刻饭店门口已经聚集一些人潮,车子停在正门前,墨宙牵着陶乐歆的手下车。 “你很紧张?”掌心里握住的小手频频颤抖,墨宙低下头问她。 “因为马上就要发表结果了”她担心的皱紧眉心,一看到他的领带歪了,小手挣脱他的大掌,连忙帮他调整领带。 “别紧张,没关系的。”他倒像是局外人一样安慰她。 “有关系啊!这关系到你的未来、关系到你可不可以建立信心,这很重要的,我希望你可以获胜。”她的神情仍然紧绷。 “等一下。” 在即将进入会场之前,陶乐歆突然叫住他,捧着他的双手,深深呼吸,之后闭上眼睛,像是虔诚的教徒正在进行祷告仪式。 “你在做什么?”他好奇的问。 过了一分钟之后,她睁开双眼,缓缓吐出一口气,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我在向神明祈求,希望等一下我可以看见奇迹我愿意把我所有的幸运都送给你。” 他揉揉她的发,绽开笑容,宠溺的将她揽进怀里。 “一定会有奇迹的。”只要跟她在一起,就能创造奇迹。 是她让他体会到什么是温暖、是她的笑容软化他的心,她的出现就是他生命里的一个奇迹! 墨宙握住她的手,紧紧的,像是永远也不放开“果然那个叫做墨宙的参赛者就是你。你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闲情逸致参加这种小比赛了?甚至还亲自到场,看来优胜如果不颁给你,就太说不过去了。” 突然,一个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 是她的错觉吗?她发现墨宙的眼中似乎迸射出阵阵冷光。 “怎么了?”她担心的问? “没什么。” 墨宙揽着她想继续往前走,可是刚才声音的主人却已经迈开一大步,阻挡在他们面前。 “见到老朋友,也不打个招呼?” “没必要!”墨宙阴沉的看了唐恩一眼。 唐恩不以为意,笑了笑,径自说着:“我是来当评审的。因为请不到像洛克这种大牌画家,只好由我们这种三流画家代劳了。”他故意将洛克两个字特别加重音。 可惜陶乐歆不认识什么知名画家,因此也就听不出唐恩话里的冷嘲热讽。 陶乐歆的视线在他们两个人的身上游移,虽然是局外人,却可以闻到他们两人之间浓浓的火葯味。 “你好,我叫唐恩。”他露出笑容,礼貌性的伸出手,对陶乐歆自我介绍。 “你好,我是陶乐歆。”虽然吓了一跳,陶乐歆还是露出友善的笑容,也想伸出手回握的同时,却突然被一股强烈的力道扯向另一边。 她险些站不稳脚步,之后才发现自己安安稳稳地倒在墨宙怀里。 “唐恩很忙的。我们走。”他不准任何人碰到她。 “喔!”陶乐歆听话点点头,被动的让他拖着进入会常唐恩到底是谁?墨宙好像不太喜欢他。 “宙,你不喜欢唐恩吗?你们不是朋友?”她悄悄问着。 奇怪了!墨宙似乎对身边的人都不太友善。 “只是普通朋友。” 在遇见她之前,他的心冷漠的不让任何人接近,是她,用温暖的关怀打破他的心防。现在,他的心里只有她,也只在乎她“走吧!”他拥着她,往座位走去。 陶乐歆点点头,安静的跟在他的身后,一颗心像是洒了蜂蜜一样的甜。 不远处,刚好目睹这一幕的岳芝琪,紧紧握住拳头,气愤的双眼通红。 为什么墨宙会出现在这里,甚至让那该死的女人陪伴在他的身边? 这她都不曾享有过这样的特权,为什么那该死的女人可以? 那个女人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可以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迅速攻占下墨宙的心。 不!一直以来,她是惟一一个可以出现在他身边的女人,&#x5c3d;&#x7ba1;只是为了工作。而且,接下来的日子也不会例外。 她不会让任何女人夺去墨宙的目光的。必要时,她会除掉那个碍眼的绊脚石,就像是许久之前那个该死的女人一样! “芝琪,别那么生气,女人太爱生气就不可爱了。”唐恩潇洒的出现在她的身边,与她一同望向远方甜蜜相依的两个人,淡淡下了一个评语:“他们两个看起来很相配啊!”他的话惹来岳芝琪的白眼,但他不以为意的耸耸肩。 反正自从他加入岳芝琪负责的画廊开始,岳芝琪就从来没有关心过他。他只是一个受雇于画廊的画家,&#x5c3d;&#x7ba1;他努力的工作,为画廊赚进大把的银子,还是得不到岳芝琪的一个笑容。 一样是画家,他到底是哪里输给了墨宙?为什么墨宙可以得到那么多人的爱戴,包括岳芝琪的爱,而他却不行?不,他不服! “不配!她怎么配得上墨宙?她不配!”岳芝琪一个字一个字咬牙切齿的说。 “可是墨宙似乎很喜欢她啊!还与她一同出席。不过看样子还没人知道他就是大名鼎鼎的洛克。”唐恩一派悠闲的说着,堆满笑意的目光回到岳芝琪身上,瞧见她美丽的双眼熊熊燃烧着怒火。 有爱才会生恨、有爱才会嫉妒,可想而知,墨宙在岳芝琪的心目中占了多大的地位,是他永远比不上的。唐恩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却夹杂着些许苦涩。 “不可能,墨宙不可能会喜欢她的!不可能”岳芝琪握紧拳头,极力否定,只是心里却产生迟疑。光看那一天墨宙对她那般呵护疼惜的模样,就可以知道,对墨宙而言,她是特别的不!岳芝琪用力摇摇头。她不想输,她喜欢墨宙那么久了,说什么都不能放弃,也不想放弃,她要得到墨宙的心! “真是不可能吗?爱情是很难说的,喜欢不喜欢还得看看当事者的心情。”唐恩嘲弄的说。 就像他偷偷暗恋岳芝琪那么久了,也不是一两天就可以抹煞掉的,所以他憎恨墨宙! 墨宙凭什么得到岳芝琪的爱?凭什么可以名扬天下?都是维纳斯之泪如果没有那幅画,墨宙根本什么也不是,只要毁了那幅画,他就可以赢过墨宙,然后夺回原本该是属于他的一切! “唐恩,你帮帮我吧!我不要再见到她出现在墨宙的身边。之前的维纳斯你帮过我一次了,就再帮我第二次吧!” 她以为三年前铲除了维纳斯,就不会再有任何人出现在墨宙的身边了,谁知道“会有机会的。反正这个世界上意外车祸的人多的是!”他笑着说,目光落在陶乐歆身上。 自从见到永恒那幅画上那温柔的线条,和陶乐歆颈上的项链,他知道陶乐歆已经对墨宙造成不小的影响力。而这股影响力,总有一天将会成为致命的威胁。 失去一个维纳斯,已让墨宙封闭了三年。倘若这一次再失去陶乐歆,恐怕墨宙就要消声匿迹了吧? 舞台上,众所瞩目的焦点成双成对的出现了,让在台下的陶乐歆羡慕极了。何时她跟墨宙呃!她在乱想什么啊?她跟墨宙会吗?他们也会变得那么幸福吗? 她抬起眼,偷偷望了一下墨宙,正好接收到他投射过来的目光,她吓了一跳,又心虚的低下头。 “怎么了?”他低声问她。 她连忙摇摇头“没没事。” “你不舒服吗吭趺戳成敲床园祝俊背ぶ盖崆岣Ч牧臣铡? “没没什么!”算了,不要再乱想了。 虽然她已经跟墨宙有过亲密,她却一点都不了解墨宙的心意。墨宙什么话都没有对她说过,可是她也不好意思去问他,因为那好像在逼他承诺什么,她不要这样。 此时,整个会场的灯光逐渐暗了下来,台上司仪卖力的介绍着这部百年难得一见的精致大戏“谢谢大家来参加这场盛会。堪称本年度的无敌制作蓝海情人,即将在下个星期开拍。这部戏取景自法国南部的小岛,风光明媚,海水湛蓝,十分符合这部戏的特色”正当司仪在介绍这部戏时,台上有个女人拿起水杯就口,之后突然痛苦的掐住喉咙,她的情人见状,马上上前抱住她,将她送往医院。 霎时,整个会场乱成一团,新戏宣传会被迫中止,连预定好的颁奖仪式也受到波及。 “宙”陶乐歆被这混乱的情况吓到了,下意识的呼唤墨宙。 “我们先出去吧!”墨宙牵起她的手,以防两人在人潮中走散了。 “喔”陶乐歆紧跟着他的脚步走出会场 第八章 “怎么了?”墨宙第三次问着。 一路上,陶乐歆始终若有所思的看着路面,眉目之间锁着浓重的忧愁,他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困扰了她。 “没没什么”她回答,只是眉心一样纠结。 “别骗我!”第三次了,他不接受这个答案,轻轻抬高她的下颌,强迫她看着他。他要知道她到底为了什么事情心烦! “我我只是”她咬咬红唇,不知道该不该说出口。 “说出来!我们之间没有秘密。”他催促着。 她迟疑了一下,然后一鼓作气地说了出来。 “呃我只是很羡慕刚刚在台上的人”那两个人完美契合的模样,好像神仙眷侣一般,深深的印在她的脑海里。 “为什么?”他浅浅一笑。 “因为她的身边有一个对她那么好的人,而我”她说得愈来愈小声。 “你也会有一个人那么样的疼爱你的。” “我不敢想。”如果期待不能成真,会带来失望,那么她宁愿不要期待、不要给自己希望,这样就不用面临失望时的心痛难过了。 所以她从来不问墨宙的心情,也安慰自己,只要能待在墨宙的身边,她就心满意足了。 只是她真的想知道,墨宙到底是怎么看她的。可是她真的问不出口,她胆小又没自信的个性,让她连答案都没有勇气去听。 “乐歆,我”墨宙握住她的手,深情的目光直直望着她,正想对她说出心中的话时,却被打断了。 “就是他了。” 两名面孔凶恶的男子出现在红砖路上,阻挡住他们的去路。其中一名男子在上对过手上的照片,确定无误之后,对身边的同伴下了指令。 墨宙下意识将陶乐歆护到身后,不想让她有危险。 “宙”陶乐歆紧张的噪着,扯紧他的衣袖,手脚在发抖。 “放心!我会保护你。”他褪下名贵的西装交到陶乐歆手上,再扯开衬衫领口的钮扣,进入备战状态。他的承诺让陶乐歆安心了。 两名男子朝墨宙猛烈攻击,招招凶狠。 不过,墨宙也绝非省油的灯,一个回身反手,不但挡住歹徒的攻击,还趁机扣住歹徒的手腕,扭断他的手骨。 没预料到墨宙身手如此矫健,前来突袭的歹徒受了伤,躺在地上痛苦挣扎。 这时,在一旁默默观战的陶乐歆眼尖的发现,倒在地上的其中一名歹徒悄悄掏出小型手枪,目标不是对准墨宙的要害,而是他的右手“快开枪!废了他的手,我们的任务就达成了”手骨断掉的人边哀嚎着,边催促着同伴。 闻言,陶乐歆吓得花容失色。 难怪没人理会她,原来那两个人的目标是墨宙的手不,不行她不会让他们得逞,她要保护他同一个时间,墨宙也发现那支枪,他预备在子弹射出之前,踹开对方手上的枪“宙!小心!”陶乐歆想也没想地立即扑身上前。 墨宙尚未踹开对方的枪,陶乐歆飞扑过来的身子随即阻挡在他面前,子弹由身后打入她腰间,渗出血来,火烫的痛楚由伤口蔓延开来,她疼得呻吟出声,倒入墨宙怀里。 “乐歆!”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墨宙心痛的狂吼。眼看墨宙双眼发红,怒火冲天的模样,两名歹徒马上拔腿就跑。 “你这个笨蛋!你闯进来做什么!”他头一次克制不住地对她咆哮,那凶狠的模样吓出她的泪。 她不过是想救他啊!他竟然凶她、吼她、对她发脾气,这比她腰间的伤更令她心痛。 “你你骗我你你不是说过不会对对我凶你你说谎”顾不得受伤,她伤心的指控着。 “你为什么要冲进来!懊死”他低咒,大掌盖在她的伤口上,却止不住血,他乱了方寸,阵阵吼叫之中全是对她的担忧。 “我我想保护你的手你的手很重要不不能受伤” “笨蛋!”他气到说不出话来,将她紧紧锁进怀里,她的伤让他的五脏六腑有着割裂的痛楚。 “你你骂我”她委屈的落泪。 “我的手不重要!你才重要,你知不知道?你到底知不知道!”他大声咆哮着。 这傻瓜怎么不懂他气愤的是她的伤?他有足够的力量保护自己,不需?他牺牲,他不愿意见到她受伤啊! 他怎么可以这么凶她?她嘟起嘴,心里好痛,像是被挖出一个大洞一样,好难受,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遏止不住的拼命滚落,像是承受不住,她双眼一闭,晕了过去。 “乐歆”墨宙心碎的呼唤回荡在冷清的街道上。 为了陶乐歆,头一次,他有了杀人的冲动,也体会了什么叫做心痛比起维纳斯,他明白自己更加深爱着陶乐歆,爱到无可自拔的地步。 “乐歆怎么了?”雷胜宇风尘仆仆地赶到医院,第一句话就是询问陶乐饮的伤势。 “还在手术室。”墨宙神色凝重。 “你怎么会让她受伤?”雷胜宇锐利的目光瞅着墨宙,冷声质问。 “是我没有保护好她。”他自责的说。 不到一个月,陶乐歆果真改变了墨宙,他眼中的忧邑与在乎,全部显示他对陶乐歆并非无情。 这个结果让雷胜宇气愤的神情逐渐软化,取而代之是眼中细不可见的一线希望! “你爱她吗?”雷胜宇缓缓问出关键的一句。 他必须知道陶乐歆在墨宙的心目中,究竟占了多重的分量,才能决定下一步该怎么走。 “她对我很重要!”迎视雷胜宇的目光,墨宙坚定的说着,这一句话就足已代表他所有的心意。 “记得我说过乐歆是我的干女儿,我很珍惜她,不容许有任何人伤害她。不过照目前看来,乐歆如果继续待在你身边,恐怕会有危险。要是你没有能力保护她,我要带她回去。”雷胜宇试探的说。 “我会照顾她的。你不是希望我接受她吗?现在我可以肯定的说,我要她!”墨宙着急的说。 “你确定你没有把乐歆当成维纳斯的替身?你确定你爱的是乐歆,而不是维纳斯?” “不!我要的是乐歆,不是维纳斯!”也许他曾经爱过维纳斯,可是现在他的心里只有陶乐歆一个人,除了陶乐歆,他谁都不要! “果然当初让乐歆到你身边是正确的。可是如果主谋没有找到,恐怕你和乐歆都不能安心过日子。 放心吧!我是不会让凶手逍遥法外的,这件事情我会找人处理的!”雷胜宇笑了笑。 对付恶劣的家伙,自然需要更恶劣的人出面,相信他儿子会让这件事有个“圆满的解决” “如果我要你把维纳斯的画像拿出来当诱饵,你愿不愿意牺牲?” “现在我只想保护乐歆。” 那幅画对墨宙的重要性不及陶乐歆,这个答案让雷胜宇满意极了。也许真的是应该要通知墨家两老,可以准备办喜事罗! 当然,他要将墨这媳妇娶进门的那一天,也就不远罗! 陶乐歆幽幽转醒,腰间传来的疼痛让她闷哼了一声,这轻微的震动惊扰到床边的墨宙,他动了一下,接着抬起幽深的目光紧紧凝视着她。 “怎么了?伤口痛是不是?” 她无力的摇摇头,露出苦笑。 “要不要我去叫医生来?”拨开她额前的垂发,他温柔的说。 一看见他,脑海不自觉地浮现他之前凶神恶煞的模样,她心头一酸,眼角泪花灿灿滚落。 “你怎么哭了?伤口很疼吗?”他焦急的皱紧浓眉。 “因因为你你凶我”一想起来,她的心都拧痛了。 傻瓜!墨宙低叹一声,小心翼翼地将她纳进怀里!轻的不敢碰疼她的伤口。 “我是在气你受伤了,下次别那么冲动了。” “可是你的手” “够了!”他忍不住打断她,吼着“别再担心我的手了!就算废了双手又怎样?我宁愿你平安无事!” “你你又凶我”她含泪控诉,更显得楚楚可怜。 “我没凶你”他低叹一声,觉得很受挫,放软口气,对她说着心底最深的秘密。 “乐歆,你明不明白,看见你受伤,我心里有多难过、有多痛,你感觉到了吗?”将她的小手搁在胸前,让她感受着他的心跳。 “宙”她又想哭了,不过这次却是因为感动。 原来他气愤、发怒,是因为太担心她了。他真不会表达自己的情绪!必心她用说的就好了,何必凶巴巴的呢? 他从未对她说出任何甜言蜜语,这两句话就已经泄露出他毫不保留的情意,他的心在手掌底下狂跳,那股颤动她感觉到了,她觉得自己好像往他的心里迈进了一大步。 “怎么不说话?伤口还疼吗?” 她摇摇头,溢满心底的感动让她说不出话来。 “下次不管遇到什么样的危险,我都有办法解决,你不用舍身来救我,明白吗?”轻揉她的发,他温柔的说着。 “知道。”她顺从的点头。 “以后就由我来保护你!”他对她说,也是对自己立誓。 或许当她出现在小木屋开始,他就无法拒绝让她进入他的心里,随着相处的时间愈久,他愈是确定自己对她的感觉,他知道自己这一辈子是不可能放开她了“伤口还痛吗?”雷胜宇踏入病房,担心的问着。 一看见雷胜宇到来,陶乐歆停下吃水果的举动,对他露出笑容。 这几天墨宙好像有事情要处理,只有在晚上的时候才会来看她,平常就会留下许多他削好切好的水果叫她吃,希望多补充维他命c,让伤口快快复原。墨宙怜惜的举动,让她心头甜了好一阵子。 “干爹,我好多了。” 幸好子弹射入不深,没有伤及要害,缝合之后,只要多休息几天就可以痊愈了。 “你没事就好!你的伤我还瞒着乐妤,不敢告诉她。幸好你没什么大碍,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对乐妤交代,毕竟你是她惟一的妹妹,也是惟一的亲人。” “不!不要告诉大姐,我也不想让大姐操心。”她没有忘记自己是骗大姐说出差一个月的,如果现在让大姐知道就惨了。 “我知道,所以我没说。”雷胜宇缓缓吸气,突然一本正经的问她:“乐歆,你知不知道干爹为什么要你去照顾墨宙?” “不是要安慰他,让他重新振作起来吗?”难道不是这样吗?陶乐歆疑惑的看着雷胜宇。 “不是。”雷胜宇摇摇头,终于说出心中的计谋“我是打算把你交给墨宙。要你照顾他一个月,是想让你们培养感情”雷胜宇于是将墨雷两家的渊源和交情告诉陶乐歆,也包括墨雷两家约定好的计划。 “告诉干爹,你会不会怪干爹的决定?” 虽然有点惊讶雷胜宇的设计,陶乐歆沉默半晌之后,缓缓露出一个绝美的微笑,那笑容里透着幸福的光辉。 “干爹,可以认识宙,进而爱上他,我觉得很幸福,真的!我现在过得比以前还要快乐。我从来都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这种感觉,我很感谢干爹,因为有干爹,我才可以认识宙,待在宙的身边。” 她头一次这么坚定的说出自己的感觉,因为爱,让她产生了自觉,终于意识到自己要的是什么了。 “你从小就乖巧听话,可是爱情不能只是顺从而已,也要积极去争取,用力的抓住幸福!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要相信墨宙,墨宙他不会伤害你的,知道吗?”雷胜宇笑着说,满怀安慰。他终于如愿将墨宙和陶乐歆凑成一对了! “嗯!”她乖乖点头。 趁着这个机会,雷胜宇也将墨宙心中的痛,维纳斯的事情,告诉了陶乐歆。 陶乐歆听着听着,眼眶不知不觉蓄满泪水。 她不难过,爱一个人可以很深,也可以很浅,可是她知道她爱墨宙的一切,包刮墨宙曾经刻骨铭心的爱恋。 人一定会有回忆,所以她不能否定维纳斯的存在,相反的,她很感激这一切,若不是因缘巧合让她进入墨宙的世界,她又怎么能和墨宙制造许多甜蜜的回忆? 凉爽的午后,陶乐歆半坐起身,正在翻阅墨宙带给她的杂志。 墨宙怕她住院无聊,所以为她把书店里所有不同种类的杂志都搜括来,好让她打发时间。 听见开门的声音,她笑着抬起头来,却在看见对方之后,笑容僵住了。 “听说你受伤了,所以我来探玻”岳芝琪踏入病房,镇静的姿态让人分不清她的意图。 “喔谢谢你”岳芝琪挨进床边,凝视着她的脸孔,新仇旧恨涌上心头,美丽的眸子闪动着不寻常的火焰,嘴角勾着要笑不笑的弧度。 “为什么是你?为什么!有一个维纳斯还不够吗?为什么你要出现!” “什么?”陶乐歆听不懂她的意思,却被她眼中的杀气骇到。 “墨宙他有没有画你的画像?告诉我!”岳芝琪突然抓住她的手臂,激动的问。 “没、没有!你你放开我你抓痛我了!”陶乐歆被她不试曝制的力道抓疼了,只能拼命挣扎。听见这个答案,岳芝琪狂笑出声,一把甩开她“原来你也不过如此墨宙对你的重视也只是这样而已!” 墨宙只会让他心爱的人入画,他没有画陶乐歆,是不是表示他并没有那么在乎她?这让岳芝琪的心中又燃起一线生机。 “你以为墨宙爱的人是你?你错了!你不是墨宙最爱的人,他爱的人是维纳斯,他不过是将你当成维纳斯的替身而已!不然他有说过他爱你吗?有吗?” “他他是没说过,可是可是我相信他。” 维纳斯的事情干爹已经告诉过她了,她答应过干爹要相信墨宙,墨宙虽然没说过爱她,但她就是知道墨宙疼她、在乎她。 觉比言语更重要,更值得被信任! “你真笨!他只是利用你来排遣维纳斯不在的寂寞心情而已。”岳芝琪冷嗤。 “如果是这样也没有关系,只要可以待在他的身边,我就很满足了。” “就算他永远都忘不了维纳斯,你也无所谓?你不希望自己是他最爱的人吗?”怎么会有人这么大方,岳芝琪不敢置信。 “爱情本来就不能比较。宙曾经爱过维纳斯那是事实,既然是事实又怎能否定呢?你喜欢宙吧!所以维纳斯的存在才令你痛苦。”她突然觉得好同情岳芝琪,她可以拥有墨宙的疼爱,可是岳芝琪呢? “你说的对!墨宙只肯画维纳斯,维纳斯死后,墨宙还画了蓝冰来表示失去所爱的心痛,他竟然这么爱维纳斯”所以维纳斯就该死!她咬牙切齿的说。 原来蓝冰是为了维纳斯而画的啊!陶乐歆终于明白了那幅画为什么那么冰冷忧郁,虽然心中有点小小的怅然,可是她也由此知道,墨宙是个用情至深的人。 她在心中对自己发誓,绝对不要让墨宙再经历那样的痛。 “你啊,就等着步上维纳斯的后尘吧!”岳芝琪猖狂的笑着,那笑容令人不寒而栗。 “你”陶乐歆还来不及说话,就被岳芝琪用沾有葯物的手帕迷昏了。 爱一个人是盲目的,盲目到为了将心爱的人占为己有而不择手段! 第九章 位于市中心的毕维斯美术馆,由法国人毕维斯经营,相当具有异国风情。 毕维斯生平爱好艺术、绘画,时常搜购各国的艺术珍品,而今年最大的盛事,就是即将举行的慈善义卖活动,其所得将全数捐给国际儿童基金会。 慈善会采宴会方式举行,让与会者在轻松的用餐时间内,观赏台上介绍的各色珍奇异宝。 此时,台上司仪正热烈介绍着 “接下来就是本次慈善义卖的重头戏,由知名画家洛克所画的一幅世界名画维纳斯之泪。这幅画作只曾经在三个地方展出过,分别是英国的大英博物馆、美国的旧金山美术馆,以及法国的罗浮爆。画中人是古希腊神话中的美神维纳斯,其画的特点便是维纳斯流下的一滴泪”当画作出现的那一刻,全场赞叹声不绝于耳。 那细腻的线条、丰富的笔法,将平面的色彩生动的表达出来,达于艺术的巅峰! “现在起价一千万元。” 司仪才刚说完,台下众人便纷纷急着竞标,就怕这绝世珍宝会被别人给买走了。 突然,角落里响起一阵冷漠的嗓音,简单两个音调镇压了全场的纷闹,众人皆瞠目结舌。 “一亿。” 众人昂首,想瞧瞧是谁这么大手笔要买下这一幅画。 最后,拍卖官敲了三次木捶,成交! 毕维斯美术馆的负责人笑的合不拢嘴。 难得洛克肯主动将维纳斯之泪送出来义卖,竟然还攀升到十倍金额,真是可喜可贺的事。 “唐恩” 那个出价一亿的人竟然是唐恩! “可不就是我吗?”唐恩手里挽着岳芝琪,一派轻松的走近墨宙身边。 目光掠过台上那幅令人趋之若骛的维纳斯之泪,他啧啧摇头。 “墨宙,我花一亿买你的画,你说值不值得?” “绝对值得!”岳芝琪走上台前,将那幅画拿下来,眼中充满嫉妒的怒火。 “这幅画凭什么价值一亿?!一亿!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他缓缓看向墨宙。 “那一亿我是付不出来,不过有一个人可以为我付。”他一个挥手,一名魁梧男子抓着陶乐歆交到唐恩手上,唐恩紧紧扣住她的手腕,力道大的惊人,她脆弱的手腕倏地出现一圈淤红。 “放放开我”陶乐歆挣扎着,不懂为什么唐恩要抓她。 但她的挣扎却换来一个清脆的耳光,红嫩的脸颊顿时一片火辣疼痛,头发散乱,狼狈不堪。 墨宙眼中的阴郁逐渐加深。 “墨宙,你说她值不值一亿?”唐恩笑着说,指尖故意划上她嫩红的脸。 “宙”陶乐歆求救的望向墨宙。 到底是怎么回事?乐歆为什么会被抓来这里? “唐恩!放开她” “你说我可能会听你的话吗?!”他冷笑。 陶乐歆是用来对付墨宙的棋子,他正等着看墨宙失去陶乐歆时,会有多么心痛的表情。 唐恩对空鸣枪三声“这是我的私人恩怨,我不想祸及无辜,没事的人全都滚开!” 霎时,人人吓得仓皇逃命。 “放了她!”墨宙冰冷的说着,危险的目光似乎要将唐恩碎尸万段。 “你为为什么要抓我?”陶乐歆颤抖的问。 “还不明白吗?你是墨宙惟一的弱点,不抓你抓谁?”墨宙愈是愤怒,表示他意在乎陶乐歆,唐恩得意的笑着。 “弱点?你弄错了!我不是的” “你不是?你在质疑我抓错对象了吗?”他冷笑,用力捏紧她的下颌。 “呜”她没办法回话,只好摇摇头。 “唐恩!”墨宙狂吼。见到陶乐歆被挟持,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你错了!如果他不喜欢你,就不会把这个给你”唐恩伸出手探到她的颈间用力一扯,颈间静静躺着的银质坠链就这么被唐恩给强力夺去了,拉扯之间,链子在她颈部利下几道伤痕。 桃开银质扣环,卸下铁片,隐藏在银色坠子里的竟然是一颗璀璨闪亮的蓝钻。 “这颗钻石市价一亿,你以为大家那么风靡那幅维纳斯之泪,是为了什么?” 陶乐歆看了那幅画作一眼,又看看唐恩手上的钻石。画上女神落下了一滴泪,那一滴泪掉到地上,闪闪发光,形状就跟唐恩手里的钻石一模一样陶乐歆看着那颗钻石,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 “放了她,我可以饶你不死!”墨宙咬牙说。 “如果没有这幅画、没有陶乐歆,就没有什么可以阻挡我了!”岳芝琪笑着将画丢在地上,掏出打火机,燃起一片火海,维纳斯的脸孔逐渐在火焰里面化成一堆灰烬。 “啊!不要”陶乐歆着急的喊着,她知道那幅画对墨宙的重要性,只是墨宙竟然眼睁睁看着画被焚毁,而没有出手抢救,陶乐歆都快哭出来了! “再来就是这个碍眼的女人”岳芝琪回头瞪着陶乐歆,猖狂的笑着。 唐恩把玩手上的钻石,嘲弄的说:“传言洛克只会将象征维纳斯之泪的钻石送给自己心爱的女人。第一个拿到它的人是维纳斯,可惜她死了,第二个就是你陶乐歆!啧啧!死了一个维纳斯你还不学乖?现在你就要亲眼看着第二个女人为你而死,所有你爱上的女人都不得善终,你注定得不到幸福!” “唐恩,把钻石给我,那是我的!”岳芝琪一心只想要拿到钻石,因为墨宙只将钻石送给自己心爱的女人,这样或许她可以骗自己,说墨宙爱的女人是她,而不是陶乐歆。 执迷不悟的岳芝琪让唐恩的心痛到极点,他心灰意冷的握紧钻石,气愤不已。 “芝琪,你醒一醒!为什么你就是不肯看看我?墨宙究竟是哪里好?只有我,只有我才适合你!” 下一刻,他单手将钻石抛到空中,冷淡一笑,朝钻石射出一枪,那子弹经过特殊设计,就连坚硬的钻石都能击破,闪亮的钻石抵挡不住子弹的威力,被射成碎片。 “啊!我的钻石”岳芝琪失魂落魄的捡拾散落一地的钻石碎片!却怎么也拼凑不出完整的形状。“芝琪,你为什么不明白我有多爱你,爱到连你的情敌我都愿意铲除!”说完,唐恩随即将枪口抵住陶乐歆的胸口,准备杀了她。 砰地一声,一颗子弹疾射而出 陶乐歆下意识的抚着胸口。她中弹了吗?她会不会死?咦她怎么没有感觉到痛? 下一秒,她被搂在一个温暖的胸膛里,那人将她搂得好紧,好像怕她会消失不见一样。 这时,紧闭的眼才缓缓睁开。 “好好痛”她困难的吐出两个音。她被搂的好痛,快不能呼吸了。 抱着她的人如被烫着一般,退了好大一步,接着把她翻过来、转过去,仔仔细细地瞧了好几遍。 奇怪?她没被枪击中呀!可是为什么她却又在喊痛?一想到她可能出事了,他就无法理智思考,一颗心悬在半空中。 “哪里痛?快说!”他急切的问。 “嗯”被放开了的陶乐歆深深呼吸。 懊死的! 墨宙将陶乐歆拦腰抱起“我马上送你去医院!你会没事的。” “不用去医院了”她小小声的说。 “你没事的!放心,没事”墨宙还在安抚她。 “不用去医院。”这回的声音大了一点。 “别说了!我一定会救你”他突然僵住身子,一动也不敢动的看着陶乐歆,慢慢的、慢慢的脱离他的怀抱,在他面前站直身子。 “我没受伤,不用去医院。”她的红唇上挂着笑意。 “你没事?”他屏住呼吸,不相信的问。 “我真的没事,唐恩没有打到我。”为了证明,她还动动手脚。 奇怪!这么近的距离,唐恩竟然还会失手?! “你吓死我了!”差点连心脏都停了!为了确认她好端端的,没有出事,他紧紧的、紧紧的环抱着她,好安抚内心的惊慌无助。 看着两人互相关心的模样,唐恩不悦的道:“这次我不会再失手了!”说完,拿起枪枝预备再次瞄准。 “你没有那个机会!”墨宙跨前两步,一脚踹向他的胸口,他整个人往后倒去,跌个四脚朝天,手上的枪落在墨宙的脚边。 一确定陶乐歆安然无恙,狂烈的怒火从墨宙的心底冒出,冻人的视线扫向唐恩,将唐恩由地上拖起来,一拳拳狠狠地挥向唐恩的下颌。 没见过这么暴力凶狠的墨宙,岳芝琪吓得半句话也发不出来。 “宙够了,够了”突然一阵温柔的嗓音唤回他的理智,陶乐歆伸手挡住他的拳头。 “为什么要伤害乐歆?你恨我,对付我一个就好了,为什么要伤害无辜的人?” “爱一个不爱你人的痛苦,你能体会吗?我的心痛比你更深千万倍我累了爱太痛苦了”唐恩无奈的笑着,凭着最后一口气说完话之后,便陷入昏迷。 墨宙扔下昏厥的唐恩,心中猛然揪痛。 不他一辈子都不要再体会那种心痛了!失去一个维纳斯就够了,千万不要让他再次失去陶乐歆陶乐歆蹲下身子看着已经烧成灰烬的画,好心疼的说:“宙你的画怎么办她”墨宙微微一笑,拉起她的身子“我只要有你就够了!” “可是她不是你最爱的人吗?” “那都过去了,我曾经爱过她,现在我只想好好珍惜你的一切。” “宙我很幸福,真的!”陶乐歆仰起小脸,诚挚的说着。 “乐歆,答应我,千万别让我失去你!”他紧紧抱着她。 “嗯除非你不要我,不然,我一定会在你身边的。” “我爱你”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出隐藏在心底的话。 听到这句话就够了,她满足的露出甜甜的笑。这是她这一生最幸福的时候了! 他的告白让岳芝琪傻眼了,忍不住冲上前来扯住墨宙的手臂“你爱她?你为什么爱她?为什么?” 墨宙一把甩开她的手,她惨跌在地上,耳边响起墨宙冰冷的声音。 “就算我没有爱上她,这一辈子,我也不会爱上你!” 墨宙的话无疑是宣判她死刑,她握紧手上的钻石碎片,脸上挂着泪。 “你派人撞死维纳斯这笔账,我已经找到足够的证据,你就等着在牢里度过你的下半辈子吧!” “宙,原谅她,也原谅唐恩好不好?”看着岳芝琪的模样,陶乐歆心中一阵心疼。 “他们曾经处心积虑要伤害你,我为什么要原谅他们?” “唐恩是因为太爱她,才会做出那么多错事。而她也只是因为太爱你了,爱的本身并没有错。”陶乐歆看了一眼陷入昏迷的唐恩,有感而发的说。 “再说吧!我们走。”就算他可以不记前嫌地原谅岳芝琪和唐恩,可是他们应负的法律责任还是无法免除。 “宙你等等” 陶乐歆挣脱他的怀抱,绕到岳芝琪的身边,无视满地晶莹闪烁的钻石碎片,她弯身捡起了被唐恩丢弃的银质坠链,将坠子的扣环重新扣好,满意地看着坠子上清晰的宙字。 “宙你看这个。”陶乐歆在他眼前,摊开握紧的小手“我把它捡回来了,这是你送我的惟一一个礼物,我一定要留在身边。” 墨宙深深呼吸,伸手一拉,将她锁进怀里,像是生怕她又会消失一样,一刻也无法放开她,也像是为了平抚胸口的惊慌。他始终沉着脸,只有剧烈起伏的胸口透露着他的不安。 都是这该死的项链,害的陶乐歆陷入险境,他泄愤的扯起坠子,往远处一丢“宙为什么?那是你送我的!我要把它捡回来!”那是她的宝贝啊! “已经不需要那个了。”他说道。 这或许是陶乐歆和岳芝琪的差别。岳芝琪以为拥有了钻石就可以拥有他,可是陶乐歆竟然不要钻石,只要他送给她的项链,由此可知她是多么地爱他。 而他对陶乐歆的爱,恐怕小小的钻石项链也无足比拟。 “痛吗?”长指轻柔抚过她的下颌,心疼之情不言而喻。 “痛”反握住他的手,她柔柔一笑,缓缓在他耳边说着脸红心跳的情话“但是如果你亲我一下就就不痛了”说完,她害羞的低下头。 疼惜的吻随即落在她的颊上,像要吻去她的疼,他一点一点地吻过她红肿的肌肤。 回到山间的小木屋,一进入画室,陶乐歆的眼泪又遏止不住的滚落,她颤抖的伸出手,指着画架上一幅神似她的人物画。 “这这是我吗?” “那是我深爱已久的女人。” 墨宙笑一笑,由衣袋里掏出一枚和画上女子的无名指上一模一样的戒指。 “这这不是被唐恩打坏了?”灿亮的蓝宝石在她眼前闪烁着。 “那一颗是假的,真的我拿去镶成了戒指,就在前几&#x5929;&#x800c;已。”他轻轻执起她的手,将成指缓缓套人她的手指。 在画的一角,有一个英文名字。 “宙那是”陶乐歆的手指缓缓抚过那一行字体。 “cheryl,绮丽儿。”墨宙附耳对她说,温柔的目光投在她身上。 “是什么意思?”她傻傻的问。 “源自于法国,意思是珍爱的人你是我最珍爱的人。”话才落下,他随即吻住她的红唇。 后来,当她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是名闻遐迩的画家洛克时,她着实吓了一大跳。 是墨宙温柔安抚,才让她逐渐接受了这个惊人的事实。 她竟然爱上了一个不得了的人物! 此时,墨家可是有人高兴,有人愁了。 “看吧!我说的没错吧!”雷胜宇笑嘻嘻的跷着二郎腿,拿起瓷杯喝下一口红茶,开心的模样像中了奖一样。 “胜宇,这都该感谢你。我终于有机会抱孙子了!”杨心仪感动不已,抱着黄历开始挑好日子了。 沙发一角,墨威臭着一张脸,不敢相信雷胜宇果真为墨宙找到好对象了。 那他的宝贝女儿该怎么办?呜呜他不要那个花心男来当他的女婿啊! “墨威,你在不高兴什么?儿子都要娶老婆了,你还不开心的笑一笑?”杨心仪没好气的踢他一脚。 笑?他哪笑得出来?一想到女儿即将“惨遭毒手”他都快哭了! “对了!有件事情忘了告诉你们了。”雷胜宇突然想起。 “什么事?” “导致维纳斯丧生的那场车祸,并不是意外,而是人为的谋杀,所以墨威你不需要再自责了,根本就不关你的事。” 墨威瞪大了眼“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大概一个多月前。” “你”墨威猛地变脸,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狮子,扑上前抓住雷胜宇的衣领。 “该死!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还让我多难过了一个月!”墨威凶狠的喊。 “我忘了嘛!” “你休想要我把嫁给你儿子!”墨威咆哮。 “你如果不让嫁给我儿子,我就不让乐歆嫁给你儿子!”雷胜宇也有筹码。 “你你这个卑鄙小人!”一个拳头马上挥出。 “墨威!你想对儿子的大媒人做什么?”杨心仪连忙上前制止。 “我哪有你卑鄙、爱拆散别人!我儿子和是天生一对耶!”雷胜宇捂着嘴角,不甘示弱地予以反击。 “嫁鬼也不嫁给你儿子!”墨威揉揉发疼的眼睛。 “没有鬼会娶的!” “你说什么!你”墨雷两家混乱的情况还没结束,或者该说,更大的风波即将到来 尾声 “宙,好了吗?我的手好酸。”陶乐歆皱起美丽的双眉,对着心爱的老公摇摇头。 “再一下下就好了。”墨宙有耐心的安抚着。 “宙我撑不住了,我的手好痛啊!”她使出撒娇计策。 “等一会儿。真的!只要再几笔就完成了。乐歆,这次的作品绝对会很完美的。”墨宙的右手拼命的在画布上移动,勾勒出清晰的线条。 “可是可是”力量愈来愈薄弱,她的身躯也愈来愈倾斜。 “乐歆” “宙,不行了,我放弃了。好重啊!我抱不动了。”终于,陶乐歆宣告投降,将手上的宝贝儿子放下,一手揉揉发疼的手臂。 “好好了!”画笔最后勾动几下,一幅美丽的画作完成了。 “好美啊!这真是我最棒的作品了。”墨宙在自己的画布面前赞赏的点点头。 “真的吗?”陶乐歆双眼一亮,忙不迭的跑到画架面前,看着心爱老公的最新力作。 这不看还好,一看之后,美丽的双瞳瞪的圆圆的。 “这是你啊!很美吧?”墨宙得意的说着,眼中闪着戏谑的笑意。 美是美!不过画中人是四十年后的陶乐歆,原本白皙桑嫩的脸蛋上,出现了一些皱纹,乌黑的秀发变成灰白色的,难怪陶乐歆要生气了! “宙,你欺负我!”陶乐歆顾不得夫妻情分,追着墨宙猛打一顿。 亏她抱着小儿子硬撑了那么久,完成的画作竟然是将她的年龄提升了四十岁,而且竟然连可爱的小儿子都没有入画,那她何必辛辛苦苦地撑那么久呢? “救命!谋杀亲夫!”墨宙连忙搁下画笔,逃命去了。 山中小屋传来惨烈的哀嚎声,久久不绝于耳。 而被忽略在一旁的小男孩,眨动着大眼睛,看着爹地、妈咪的亲密追逐,一边露出甜甜的笑容,趁着爹地、妈咪不注意时,偷偷拿了桌子上的巧克力饼干,准备塞进嘴巴里“不行!” 墨宙和陶乐歆两个人很有默契地一同回过头来,对他摇摇手。 喔喔,被抓包罗! 但是,先吃先赢! 小男孩一口咬下巧克力饼干 嗯,甜甜的,真是好吃! 眼见儿子不听命令,他们一起朝他跑去。 小男孩见状,拔腿就跑。 “别跑” 小男孩在屋子里跑来跑去,两个大人就追在他的屁股后面,笑在屋子里回荡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