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风再起(天风剑圣)》 序章英雄的时代 圣历1017年,封魔结界毁破,大魔王出世。自斯日以来,魔族肆虐,已连下数城,所过处,暴虐不仁,焦土千里,视生灵同草芥,化繁华为瓦砾! 如继续听之任之,则天地沦入晦暗,各族将再无喘息之余地! 为天下千万生民血脉之延续!为大陆各个种族求生存!在伟大的创世神之名义下,我等:特雷洛帝国王太子杰伊特雷洛,阿萨斯王卡门盖特,妖精族女王天月夜,雪莱兽人公国国王炎虎雪莱,菲利克斯商业联盟会长沙克弗瑞雅歃血为盟!仅代表天风大陆3亿8千万各族同胞,特此立誓: 捐弃前嫌,不记旧怨!尽所有种族之一切人力、物力、财力,共抗魔族!共进共退,共荣共辱! 各族将士自即日起组织盟军开赴前线,秉持前赴后继,有我无敌之精神!誓战至最后一人! 圣历1021年5月,我等在此立誓,如违此誓,人神共弃!天下共殛之! 摘自菲利克斯抗魔联盟宣言书 夜,依旧是那么深沉。在杳不可及的苍穹之上,月之女神玛莎正用那洁白的圣光照耀着茫茫的天风大陆。卡拉奇山之颠,那是一个终年积雪的地方,向来被称为“最接近天空的所在”今天,她迎来了两位不同寻常的客人。 “呼!”我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默默的看着白色的气息在山风的吹拂下迅速的消散在眼前的虚空之中 也许是人迹罕至的缘故吧,山顶的空气纯净的不带一丝杂质,呼吸吐呐之间,带给人一种与众不同的清爽感觉。脚下那厚厚一层盐粒般的雪粉踩上去发出咯吱咯吱的悦耳脆响,月色印照下,雪地上隐隐的泛出一层晶莹的辉光,可能是因为更接近传说中那天神居住的宫殿,此时看来,倒也多了一些圣洁的意味。放眼望去,通常都能看到波涛汹涌的云海在脚下翻滚流动,但今天的天气却出奇的与众不同,也许,今天本就是个与众不同的日子吧,天空中竟看不到一丝一毫的云彩,只看见一些低小的山峦起起伏伏的,一直延申到那大地的尽头,一时间,竟生出了一种将整个大地都踏在脚下的奇异感觉。 “想什么呢?”正当我出神之际,一个温软的躯体靠了过来,轻轻的搂住了我的手臂。 我没有回答,只是温柔的笑了一下,顺手将一旁的玉人圈到怀里,轻轻的在幽幽的额头上点了一下。啊的一声轻呼,幽幽的小脸浮上了一层淡淡的红色,妖精族特有的尖耳朵不争气的跳动了几下,将她此时的心境清楚的反映了出来。 “讨厌”呢喃了一声,幽幽伸出粉拳在我胸膛上撒娇似的轻锤了几下,似是想起了什么,忽的仰起了脸,美目深注的凝视着我的眼睛:“千万要小心啊!”心中不由得一阵温暖,我轻轻的拢了拢幽幽那头被风吹散的长发,亲昵的动作和着手掌中散出的丝丝热量逗的幽幽的粉脸愈发的红润,那对夜空般深邃的点漆眼眸中不禁泛出了阵阵幸福的波光。 “圣者!为了大陆的和平与繁荣,这次就拜托了各个种族的人民都会感谢您的!圣者”不知怎么的,我又想起了来时那些所谓的各国元老们满口的冠冕堂皇,为民请命赶忙晃了晃脑袋,从脑海中甩出了那一张张令人厌烦的“正义”嘴脸,闭上眼睛感受着自幽幽发端飘来的阵阵幽香,心中渐渐的空灵了起来。其实 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这怀中的人儿吧!我有了一丝明悟。 “最后一次了!也许以后再不用战斗了吧”对着幽幽的小耳朵,我低声道。可不知怎的,心头却突的涌上了一种不妥的感觉,这是一种很玄妙的感觉,就好像有一片灰色的阴影在心头掠过 并没有意识到我此时的异样神情,幽幽的脸颊上依旧是一副陶醉的神色:“对啊!以后我们就不用这么辛苦了!我们要漫游整个大陆!去看看大海!看看那些从没有看见过的地方!” 看着幽幽那双轻轻跃动着的尖耳朵,我的面容逐渐的柔和了起来,宠溺的轻抚着爱旅那如丝般滑腻的柔发,盘聚于心头的一点阴翳也仿佛被阳光驱散了开来,化做温暖的清流静静的流淌着。 “来了!”突然间,我敏锐的灵觉激烈的震颤了起来,这是强敌靠近的信号:“幽幽,准备战斗吧!” 迅速的站到了我的身侧,幽幽的手中已然多出了一把淡金色的长弓。“妖精之歌”这是她赖之成名的兵器。 我缓缓的抽出了一直负于背后的“雷帝”剑,青色的剑身上光滑流动,还不断的发出嗡嗡的振鸣声,仿佛正雀跃兴奋不已。 “老朋友,你也有许多时候没出来透透气了吧。”自从参透魔武极壁之后,多年来,凭借一身深不可测的修为,我早已是弃剑不用,天下间可让我拔剑的人,屈指算来,也是寥寥无几。但是,面对今天将要一战的对象,我却丝毫不敢托大,慎重的拔出了配剑。 就在不远处的悬崖之外,一团浓黑色的雾气正以某种诡异的形态凌空凝聚成形。 前所未见的沉重压迫感伴随着死亡的气息在空气中流动。 黑气渐渐凝成了一个男子的模样,黑色的长发,苍白的皮肤,一对紫色的眸子闪着妖异的光芒,一股仿佛是与生俱来的王者霸气如同无孔不入的水银瞬间充斥了整个空间,隐隐的使人兴起一种顶礼膜拜的冲动,夺人心魄。 “天魔王贝鲁迪亚?” “不错,本座就是当今的天魔王!就你们两个吗?”不削的神态,口气倒好像是长辈在教训晚辈:“嗯这身功力倒也算是难得了。”魔王嘴上说的轻描淡写,手上却也没有托大,四散的魔气往全身一收,身形顿时如渊停岳恃,负于背后的双手也垂到了身子的两侧,渐渐收拢成爪型,有若实质的强大劲力呼之欲出。 樱红的小口微微的开阖着,幽幽正祈祷着什么。我明白,那是在为她那被魔物杀死的双亲祈祷,这是幽幽在与魔族战斗前一向来的习惯。妖精族的信仰让她认为她死去的父母一直都在天上护佑着自己。此时,她手中的长弓已经搭上了一支银色的魔法箭,光华流动的箭身看起来就如同一个漂亮的工艺品,显得分外的精致夺目。但我明白,其中蕴藏着的强大力量是绝对不容轻视的! “战吧!”我从牙缝中吐出了这两个字,一身爆炸性的强横斗气猛的挤压出体外,顿时将满地的积雪向四周推了开去,鹅毛般的雪尘顿时如怒龙般的旋转起来,声势煞是惊人。猛招凌头,对面的魔王也不甘示弱,双手一震,霸道的暗黑魔气正面迎了上来,两股斗气毫无花巧的撞在了一起,发出雷鸣似的轰然巨响。 “果然是名不虚传!”全身微微一晃,我已稳住了身型,心中暗暗惊诧于魔王的强大,看着魔王若无其事的样子,我明白,我碰上了一生中最强有力的对手。 全身劲力一凝,手中的双手大剑暮的放射出一片青色的电光,隐隐的竟伴有滚滚雷鸣之声。随着劲气的不断汇聚“雷帝”所发出的光芒也愈来愈亮,渐渐晃的人睁不开眼睛,逼人的剑气带来了强大的压力,竟将周围的空间都引得扭曲了起来。一声低吼,我冲天而起,挟着无可匹敌的气势劈出了这一剑。 巨大的风压迅速的划过了我和魔王之间不过10米的距离,在虚空中造成了一片真空地带,剑气与空气不断的磨擦挤压着,一**的四散开去,竟然在雪地上凌空划出了一条足有半米宽的痕迹。 魔王不慌不忙,嘴角溢出一丝残冷笑意,两手虚握成爪向虚空中轻轻一抓,刹时间,浓烈的暗黑魔气剧烈的骚动起来,两颗凝结的有若实质的冥色光球已然积聚成型。 “啵啵啵!”随着一连串沉闷的碰撞交击之声,我和天魔王激烈的缠斗在了一起。 一旁的幽幽全神贯注的注视着场中的局势,平静无波的俏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一双柔白细嫩的玉手毫不费力的将那半人多高的金色大弓拉的满满当当,看不见一丝一毫的颤动。从她举重若轻的动作中,旁人真的很难猜出在这根细细的弓弦之上其实蕴涵着整整5百斤的惊人杀伤力!就凭这份傲人的功力,也足以让大陆上绝大多数弓手汗颜无地。作为一个魔法师,一个达到大魔导师境界的魔法师!幽幽有着远超一般箭手的巨大精神能量。此时,她正运用着自己敏锐的精神力牢牢的锁住了她有生以来最大的一个猎物天魔王贝鲁迪亚。 场中的搏斗愈来愈激烈,一道道利刃般的斗气四散波及开来卷起遍地的积雪,将周围的一些岩石击得轰然爆碎。挟着罡风的雪尘来回飞舞,不时发出“砰砰”的撞击声,端得是惊心动魄! “嗨!”我大吼一声,双手握剑在天空中划出了一道完美的弧形。一旁的幽幽双眸暮的一闪,明亮的目光就好似流星划破天际,摄人心魄,几乎是同一时刻,九支带着耀目的光芒的银色光箭已将魔王的退路完全封死。 面对逼人的形势,魔王似乎没有丝毫的慌乱,只是淡淡的赞了一声好,双手瞬即结出了一连串复杂的手印:“绝对障壁!”伴随着一声低沉的吟唱,一面暗黑色的屏障凭空出现在魔王的身前为之挡下了所有的攻击。 “黑魔法中号称最终级的完美防御?”看着那一面如同水波般缓缓平伏下来的一层薄薄的黑色,我不禁皱了皱眉头,这一面小小的防御结界据说连最强力的禁咒都能完完全全的阻挡下来,无怪乎魔王能够那么的有恃无恐! “哈哈哈哈!明白了吧!无知的小辈!你们是永远不可能伤的了我的!”看到我有些惊讶的表情,魔王得意的狂笑了起来,夜枭般尖利刺耳的笑声肆无忌惮的回荡在山巅之上,显得狂妄而又不可一世 丝毫没有理会魔王的挑拨,我神色郑重的回头向幽幽看去,双方的眼神无声的交流了一阵,我伸手比出了一个事先约定好的手势,只有用这一招了,我暗暗的下了决心。 “照耀空间的光明啊!听从我的祈祷,使那满天的星斗,化作众神手中的荣耀” 忽然间,一切仿佛都安静了下来,天地间的所有声音似乎都在一瞬间失去了踪影,一种奇异的气氛遍布在整个空间之中,就如同,有什么伟大的力量将要降临世上。一声声悠悠扬扬的吟唱自我口中响起,带着苍凉的气息,直冲天际。巨大的魔法元素渐渐的燥动起来,令人难以置信的压力自四面八方汇聚集中,甚至将附近的空间都变的有些朦朦胧胧的不那么真实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满天的星尘开始爆发出绚烂的光华!一道,两道,三道耀眼的星光仿佛受到某种不知名的神秘力量所牵引,以越来越快的速度往幽幽的长弓之上汇聚,逐渐凝成了一支银色的利箭。 不同寻常的巨大威势使得魔王也渐渐的觉察到有些不对劲了,但出于对自身实力的自信,魔王并没有把这当一回事,也没有出手阻止,只是顾自大言不惭:“哼我都说了没有用的,区区禁咒又能奈我何” “是吗?”一脸的自信,幽幽沉着的闭上了双眼,眩目金色光芒层层迭迭的自身上迸射而出与银箭相互辉映,并且不断的向周扩散。 “伟大的妖精之神啊!请赐于我力量,将那闪耀的箭矢,化作浴火而生的凤凰,穿透一切的圣光啊!为我破除眼前的邪恶吧” “双双重禁咒!”看着眼前迎面冲击而来的凤凰状图腾,魔王终于明白自己错了,错的很厉害! “我不甘心心啊”就在结界崩碎的那一刻,魔王亦终于明白了“绝对障壁”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无敌 “一切都结束了”我微笑的看着向我扑来的幽幽,突然,一道银光进入我的视野。“不好!”一闪身,我挡在了幽幽身前 “是冰箭吗,魔王的垂死一击我终究没有挡住啊,”自嘲的想着,我缓缓地倒在了幽幽颤抖而僵硬的怀里。 “对不起了,幽幽,咳咳咳,”感受着生命的流失,我明白,我的生命快要走到头了“不能再照顾你了,咳咳虽虽然我也舍不得”我颤抖的举起一只手,想再摸一摸那柔软的秀发,光滑的脸頬 “不不要”哪还有一点点战斗时的冷静,幽幽挂满泪水的脸上一副心碎欲绝的神情“你答应过我的,你答应过我要陪我环游整个大陆,你答应过要陪我去看看大海你答应过我要照顾我一辈子”就像是一个碎了心的瓷娃娃,幽幽的眼泪一滴滴的落在了我的脸上。 “傻瓜不要哭咳再哭就咳咳不漂亮了咳咳”我苦笑着安慰道。但是,为什么眼泪也止不住呢?我真的,真的舍不得把幽幽孤独的丢下啊!幽幽是个孤儿,没有一个亲人,她能再失去我吗?我不敢想下去 “你你要干什么?”我惊异的看着幽幽咬破了食指,将一粒珍珠般的血珠滴在了我的眉心。心中便隐隐的已经有了答案,想要去阻止,却发现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 “伟大的生命女神伊兰贝莎啊!请听您的信徒最虔诚的祈祷吧,我,妖精族的幽幽。伊莉雅愿与人族的风。夏格特结成灵魂的契约(注1),永生永世不离不弃!” 伴随着眉心发出的光芒,我感到我的灵魂深处似乎多了点什么,那是一种玄奥而充实的感觉,柔柔的,很熟悉,就像是幽幽一样 “我不能失去你,”幽幽一脸的温柔,那是一种令人心碎的温柔“我不会老去,以你之血为媒(注2)我会将自己石化,等你,无论多久,都会等你”看着渐渐石化的幽幽,我努力想说些什么,但却连动一下嘴唇都办不到“找你,我一定会来找你”这是我最后的意识 西风呼啸着吹过,带起了战场上特有的咸腥的味道,浓浓的肃煞气氛弥漫在费尔的城楼上。这座孤傲的城池在魔族强横的攻势下已经不屈的毅立了整整5个春秋了。 斑斑驳驳的城墙上那随处可见的裂痕,坑坑洼洼的,就像一张张苍老的嘴唇,无言的开咧着,仿佛正诉说着这段艰难的历史。在那如同白昼的火光之下,整座城头笼罩在一种沉重的暗红色调之中,这是血液的颜色!干涸的血液洒满了城墙上每一寸土地,这是多年征战所赐于的标志,有魔族的血,也有联盟军战士们的 “快!动作快!魔族马上就会来的!”一队队全副武装的士兵在城头跑动着,熟练的修补搬运着一些守城用的器械。一张张年轻的面容沉着而坚毅,看不到丝毫的稚气,从训练有素的动作中可以看出这都是些饱经战火洗礼的精锐战士。 “咚~咚~咚~咚~”阵阵低沉的鼓声缓慢而厚重的响了起来,透着某种蛮荒而野性的压迫感,自荒原的那一边,一**的蔓延过来。 “又要来了吗”联盟军的大将,费尔城的最高指挥官度。撒琉卡伯爵此时正站在城楼上,一身戎装面容凝重的注视着地平线上那一片仿佛望不到尽头的黑影。一头已经有些灰白的头发被风吹的拂动起来,显现出将军额头上那一条条刀刻般的皱纹,异常严整的排列着,就仿佛他的治军,一丝不苟。多年的艰苦征战使得只有40多岁的度。撒琉卡给人一种明显的衰老感觉,看起来似乎是一个5~60岁的老将,只有从那双不时透出锋锐神芒的明亮眼神中才能不时的读出属于一个中年将军的自信和魄力。 “今天的敌人,可真有点不好对付啊!”一个拄着手杖的佝偻身影缓缓的从将军的身后踱了出来,不慌不忙的走到了插着火把的城墙边上。这是一个瘦小的老者,洁白的胡子和头发几乎将整个脸都覆盖了起来,好像顶着一个大大的毛刷,令人不禁感到有些忍俊不止,听他话语中透出的那种懒洋洋的温和味道,就仿佛什么事都无法使他紧张起来一般。 “是非常的不好!”将军的眉头重重的皱着,握剑的手指因过度的用力而有些发白,可以看的出,他如今的心中正一片阴翳:“魔军的人数比平时增多了近两倍,今天晚上”嘴里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单手握拳重重的砸在城垛上,带起一片尘埃,似乎想要以此来减轻胸中的烦闷。 “呵,呵,呵度!事情可能没这么糟糕呢!”老者依旧懒洋洋的笑着,有意无意的看了看高悬于正西方天际的那一颗代表着魔王的暗红色星体,今天夜里,这魔王的本命星仿佛特别的诡异,红光四射。 “你听说过这么一句话吗在一颗星星陨落之前,将是它最光芒耀眼的时刻”老者喃喃的开阖着嘴唇,仿佛是在自言自语,但在那一瞬间,老者的眼中分明有一股灼热的光芒一闪即释。 将军暮的转过身,疑惑的看着身旁的老者:“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林卡大魔导师?”林卡大魔导师,特雷洛帝国的首席皇家魔法师,这位老者果然不是一个普通人。 “你知道吗?圣者终于决定出手了!”老者的语气不再是懒洋洋的,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平静,严肃的平静:“卡拉奇山之颠,时间就在今晚。” “您是说真的?”一时间,将军的语声也禁不住有些颤抖了起来,话语中压抑着一种掩饰不住的激动。 “在各国的元老代表联合请求之下,圣者终于同意了,决战天魔王贝鲁迪亚。” 老者古井不波的容颜里竟也隐隐得露出了一丝兴奋:“凭借圣者的力量!希望我们终能结束这场浩劫!” 风,渐渐的大了起来,挟着大量的沙砾,打着一个个旋涡将城楼上的旗帜扯的猎猎的响,仿佛预兆着即将到来的猛烈战事。魔军的鼓声也逐渐的逼近了,从城头望下,甚至可以清楚的看见魔族士兵肩头上那一柄柄黝黑巨斧所反射出的阵阵迫人寒芒。数万大军同时踏在地面所发出的轰然巨震,伴随着不时有魔物发出的野蛮而惨人的嚎叫声,使得费尔城四周的气压似乎在一瞬间升高了起来。城头上的士兵们不约而同的紧了紧身上的盔甲和掌中紧握着的武器,仿佛只有手中那一把把闪烁着锐利冷芒的锋刃,才能真正减少他们心头的沉重压力。 “吹号!升战旗!”度。撒琉卡宏亮而沉着的嗓音自城楼上传了下来,声音中仿佛携带着某种安定人心的力量,迅速的抚平了魔军逼近给士兵们带来的心理躁动。作为一个将军,一个优秀的将军!度。撒琉卡是非常注意把握手下士兵心理的。 随着一声声悠长连绵的号角声在城头响起,一面巨大的深墨色战旗自城楼的顶端缓缓的升了起来,浓重的底色上,一对苍劲而鲜红的大字显得格外的惊心动魄! “军魂!”这是联盟军总部颁给费尔军的战旗!在这样一个不寻常的夜晚,这面有灵性的战旗竟也似乎兴奋起来,顺着高空的气流激烈的舞动着,那两个据说是由千千万万盟军将士鲜血凝成的大字此时也仿佛傑傲起来,像一条张牙舞爪的神龙想要摆脱束缚飞腾而去。 不知什么时候,将军的身影已经出现在城墙上的士兵群中,一身金色的盔甲格外的引人注目:“为了费尔的荣耀!”他拔出了手中的利剑,随手一挥,一道凛冽的剑气冲天而起,气势一时无二。城头的兵士纷纷举起了手中的武器,用力的挥舞着,响亮的口号声四散波及开去,随即引来了更多的人加入。一时间,震天动地的呼号声响彻云霄,将城外魔军的庞大气势也生生的压了下去。 “嗥!”随着领军魔将跨下那头黑色的巨型地龙双足陡的一跺,仰天发出一声咆啸,魔军的阵势随之潮水般的涌动了起来,铺天盖地的像着费尔城冲刷了过去,惨烈的攻城战随之拉开了序幕。 和别的种族比起来,魔族的士兵无疑是要强壮的多,终年生活于环境艰苦恶劣的血域魔境之内,使的魔族的子民几乎都拥有着无比强横的生命力和战斗力,这点可以从战场上清晰的反映出来。要成功的击杀一个魔族士兵,通常都需要一个兽人族或几个人族的士兵正面抵挡再加上一个妖精族的弓箭手从旁协助才办的到。只有那些武艺高超的军官或魔法师,才有可能单枪匹马的作战而不需要帮助。 血!激烈的飞溅着!红色!这是战场是最常见也是最绚烂的色彩。残破的城墙之上,各种形态各兵器不时的交错撞击在一起,发出刺耳的碰撞声,一道道浸着寒意的白光映得战场上的温度都仿佛降低了下来。疯狂的嘶叫和垂死的哀嚎构成了一曲无比悲壮的交响乐。不时可见各个种族的身影交替着倒下,双眼不甘的张开着,渐渐黯淡的眸光中留有一丝挥之不去的留恋,也许是想死神降临之前再看一眼这个美好的世界吧可是,今生,他们注定将再没有机会回到故乡 战斗已经进行了整整大半夜了,在魔军不计伤亡的攻击下,形势逐渐变的不利起来。“林卡大魔导师恐怕我们有麻烦了!”运劲劈倒了一个魔军兵士,将军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且战且退的靠向了一边正挥舞着魔杖的老魔法师。由于连续不断的释放魔法,大魔导师的额头上也渗出了点点的汗珠:“再坚持一下 一定要坚持住!”度。撒琉卡的嘴唇动了动,正想再说点什么,身边忽然传来一声大喝:“将军!小心!”一个士兵猛扑到他身前将他撞了开去,自己却被一把大斧拦腰砍为了两截。 “天杀的魔崽子!”将军挥舞佩剑怒吼着劈倒了偷袭的魔兵,回头再看那位兵士,已然没有了气息 形势还在不断的恶化,随着时间的推移,源源不断的魔族士兵登上了城墙,联盟军的阵线一再的收缩,胜利的天平开始向魔族一方缓缓的倾斜。 “可恶啊!”看着身旁不断倒下的联盟军将士,将军的心情愈发的沉重,这些都是陪他多年出生入死的战友啊!难道今天当真要尽没于此吗 “看!快看!”忽然间,一旁的老魔法师停止了手中的动作,魔杖高举,面颊微微颤抖着,张大了嘴神情激动的仰望着天际,一脸从未有过的失态!将军急忙转过身去,只见西方的天穹之上,那颗闪耀着血色光芒的暗红魔星,此时正拖着长长的尾焰,缓缓的向着地平线的方向划落 “圣者他终于做到了!”一些士兵惊讶的发现,他们敬爱的将军,此时的眼中竟也饱含着泪水! 战场上一片寂静,交战的双方都不约而同的放下了手中的武器,大家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天魔王贝鲁迪亚,陨落了! 一时间,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在联盟军的阵营里响了起来!士气振奋的盟军战士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向着魔军发起了潮水似的猛烈的冲击“魔王死了!我们胜利了!”的口号声此起彼伏,响彻整个夜空。丧失斗志的魔军顺即全面崩溃,魔夜战争史上最富有戏剧性的著名战例“绝地大反攻”随之拉开了序幕! 是日,魔军狂退百里,死伤近10万,尸横遍野,领军魔将战死。5年来,联盟军的战旗第一次踏上了费尔城以西的魔占领土。是日,大陆上各国的人们弹冠相庆,一夜无眠,一些商业城市的街道上,各个不同种族的人们互相拥抱在一起,呼喊着圣者的名字,以此来发泄心中的喜悦与激动。 圣者风夏格特的传奇!亦在这一日,到达了巅峰! 注1:“灵魂契约”是妖精族女子的特殊能力,能将施术双方的灵魂联系起来,就算轮回转世也将不离不弃,甚至将今世的记忆封印后流传至下一世,在特殊条件下封印会被打开。是属于禁咒级的强大精神魔法。也正因为这样,契约的要求是很高的,施术双方必须是具有纯洁心灵和深刻爱念的恋人,否则会对施术人造成严重后果,轻则成为白痴,重则魂飞魄散。所以一直以来,很少有人使用。 注2:大魔导师能够以某物为媒使用魔法,这种魔法以一般方式是无法解开的,只有找到作为媒的物品才可以化解。 第一章破立 圣历1017年,魔族“天魔王”贝鲁迪亚以一己之力冲破了1000多年前由人族、妖精族、兽人等各族的贤者魔导士近30人合力布下的封魔结界,魔族大军踏出血域魔境。 次年,黑堡沦陷,妖精族人族5万精锐联军全军覆没,名将杰帕鲁斯卡阵亡,震惊大陆。据称城破之日一轮血色明月当空高挂,故史称“血月之战”同时也标志著魔夜战争的正式开始。 1018年魔军入侵天之原,妖精族第一勇士达。加西亚被魔王当场击杀。年底经过大小十余次血战,妖精族都城白夜被破。残余的妖精族分为两部:一部退入暗夜之森,一部退入盟国人类国家阿萨斯。 1019年中,魔军开始染指阿萨斯,在其“坚壁清野,避敌锋芒,节节抵抗” 的策略下,魔军付出了开战以来最惨重的代价,但由于实力相差悬殊,1021年初,阿萨斯都城萨卡终于被击破。是日,魔军屠城,城中未来得及转移的20万无辜民众无一生还。阿萨斯全境只余最后的踞点费尔。 迫于魔军入侵的的压力,唇亡齿寒之下,1021年中旬,人族、妖精族、兽人族的代表于商业联盟的菲利克斯城召开会议,商讨成立联盟及组建联盟军的事宜。会议于一周之后结束并签定盟约,史称“菲利克斯之盟”盟约的签订,被视为魔夜战争历史上一个至关重要的转折点。 1021年底,盟军誓师,首批20万人增援费尔,在关乎民族生死存亡的危机关头,盟军将士视死如归,前赴后继的与魔军连番血战。终于将魔军牢牢的挡在费尔城外。盟军总部授予费尔守军“军魂”的荣誉称号,一夜之间“费尔军魂”之名响彻大陆。此后,魔夜战争转入拉锯战。 1027年,传奇式的英雄,人类500年来唯一突破“魔武极壁”被尊为“剑圣”的天才魔剑手风夏格特和他形影不离的搭档,有著大魔导士实力的神射手幽幽伊莉雅,约战“天魔王”贝鲁迪亚于卡拉奇山之颠,以双重禁咒将其格杀当场。而不幸的是风。夏格特死于魔王的最后一击,幽幽。伊莉雅则化为了石像消息传到前线,魔军大乱,迅速土崩瓦解,被迫退回魔境,当年底,战争宣告结束。 为了纪念风夏格特和幽幽伊莉雅,特雷洛帝国国王特雷洛三世宣布将卡拉奇山尊为圣山,并在人迹罕至的顶峰建造圣殿,存放幽幽。伊莉雅的石像和众多无名英雄的骨灰。但作为国家的象征,圣殿是不轻易对外开放的。 北风呼啸,天地间尽是一片茫茫的白色,持续了几昼夜的风雪为静谧的暗夜之森披上了一层白色的外套,漫天舞动的雪尘,就如同冬天的精灵,笑着、跳跃着,自由自在的在天空中翱翔。树梢枝头,不时可看见一段段洁白的冰棱以某种奇怪的姿态扭曲缠绕在一起,瑰丽而又纯洁,不禁令人赞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妈的!这鬼天气!”卡比伸手拍了拍自己那张已经冻的有些麻木的面庞,使劲的紧了紧头上的皮帽,嘴里嘟囔了几句,恨恨的诅咒着冰冷的天气,口中哈出了一口白色的烟气。 “要是有些酒就好了”卡比一脚深一脚浅的向前走着,松软而厚实的积雪在脚下“咯吱、咯吱”的响着,却也是有些单调和无奈。摩挲了一下手中的铁胎大弓,黝黑的弓身上斑斑驳驳的刻着岁月留下的痕迹,显然也是有些年代了。猎人下意势的跺了跺脚下的鹿皮长靴,怀念的回想着自己木屋地窖里珍藏的那些艾姆酒,不禁晃了晃脑袋,暗暗下了决心:“今天晚上一定要拿出来好好喝上两口!” 冬天,对于一个猎人来说,并不是他们的黄金季节。严酷的气候和异常的温度使得许多动物都失去了踪迹,封山的大雪也会为他们的狩猎带来意想不到的麻烦。而在这个食物稀少的季节里,一些肉食性的野兽在食物缺乏的情况下挺而走险,猎人受到魔兽攻击的事件也是时有发生。然而,对于一些有经验的老猎手来说,冬季却也是发一笔小财的大好时机,滚滚的寒流将各种野兽身上的毛皮擦得柔软而闪亮,就仿佛一个个活动的小金库。举例来说,一条油光水滑的冬狼皮往往能卖出平日里3~4倍的高价。这也就造成了大多数猎人在每年那段最寒冷的日子里都会选择去山上走走,谁能肯定不会碰上什么好运气呢? 卡比的运气无疑是非常的不好,在林子里转了快整整一天了,就连一根雪兔的毛都还没有摸到,而唯一的收获似乎就是啃完了那一袋自备的干粮。 “莫非都死绝了不成?真***”猎手徒劳的搜索着四周,一边破口大骂着,心中诧异于自己的“奇运”忽的升起了一个怪异的念头:莫不是森林之神在惩罚我?想到这儿,赶忙捂住嘴,压下了刚刚骂出半截的粗话,心虚的望了望四周,就好像真的会有什么山精鬼怪之类的不知名异物会突然跳将出来一样。 周围依旧是一片寂静无声,只有几粒冰凉的雪尘调皮的往他脖子里钻。“唉!我说嘛!怎么会有那种事儿呢”猎手的脸上微微一红,自嘲的笑了笑,伸手掸去了身上落下的雪尘,哼着小曲掉转头往回缓缓的走去。 一旁的灌丛木中突然传来一阵悉悉簌簌的响动,一大片沉积在树冠上的雪尘陡然间随之晃动了起来,纷纷扬扬的崩落开去。 “什么东西!”卡比没来由的一阵紧张,刚刚平复的心情冷不丁的又是一阵波动,赶忙将弓握在手里,如临大敌般得一声大喝。 被他这么一吼,那东西似乎也受到了惊吓,随着灌木丛一阵剧烈的晃动,大片的雪尘猛然间四散爆射开去,就好似自油锅中飞溅而出的豆粒“嘭”的一声,一个青灰色约摸半人高的物体狂窜而出,向着林子深处夺路奔去 “青狼!”猎手的眼眸刹时间明亮了起来。这种大型的毛皮类野兽,在这个季节可是相当不容易碰上的!交好运了!卡比兴奋的拉开了弓弦,微带笑意的嘴角划出了一个自信的弧度,就仿佛那头青狼已经变成了一堆闪闪发亮的银币。不过,作为村里最优秀的猎手,他的确也拥有这骄傲的本钱。只见他深深的呼了一口气,伸手将弓开到最大,动作沉稳而轻柔,小心翼翼的神态就仿佛在完成一种美妙的艺术。是的!这的确是一种艺术,一门举重若轻的艺术!手指突的一放,猎手的眸子中刹那间迸射出一道逼人的精光,挟着那支飞出利箭,势若奔雷的疾射而去。 青狼中箭立仆,抽搐了几下,就再没有了什么动静。卡比悠闲的踱了过去,满面志得意满的表情,蹲下身细细的察看着自己的猎物:箭矢从青狼的耳孔中穿过,丝毫没有损坏到皮毛。一切都很不错!猎手满意的咋巴了一下嘴唇,朝四下里看了看。突然间,一个奇怪的物件吸引了他的视线:那是一个做工精细的淡绿色的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看的出来当初是包的很小心的。布包静静的躺在离狼嘴不远的地方,很容易便可推得这是由那青狼一路叼来的,只是由于当时情况忙乱才没有被发觉。 卡比好奇的拾过了这个包裹,只觉入手甚软,柔柔的竟似还会扭动。大奇之下忍不住打开一看,一对虎目瞬间瞪的溜圆!这分明就是一个憨态可喜的婴儿!白白嫩嫩的皮肤就像上好的缎子一般又细又滑,一对乌黑的大眼纯净而明亮,小小的额头中间,还留着一个红红的小痣,更显得惹人怜爱。此时受冷风骤然一激,那婴儿仿佛是绝的有些冷了,煞时将小嘴一扁,哇的一声哭将出来,把卡比弄了个手忙脚乱 崎岖的山道上,一个猎户打扮的高大身影正在急急的赶路。一头巨大的青狼挂在他的背后,银灰色的毛皮闪烁着动人的光泽,这可是少见的野物啊!但,他似乎并没有注意这个,大汉小心的捧着手中的一个包裹,竭力的保持着包裹的平稳甚至不时的停下来察看一下,似乎这里装着一件十分宝贵的东西 村口的木屋已经遥遥在望,卡比最后一次停了下来,仔细的检查了一下怀中的婴儿,却发现这个可爱致趣的婴儿含着自己的小手指,竟然已经睡的熟了。猎人出神的望着面前的婴儿,忍不住伸出手去想要摸一摸婴儿嫩嫩的小脸蛋,却又不敢真的接触,生怕自己粗糙的手掌弄痛了小宝贝娇嫩的皮肤。看着看着,老卡比的目光中逐渐浮出了阵阵温暖的涟漪:“你是风雪天里捡到的,就叫你风吧!” 蹬腿,转胯,拧腰,抖腕,出剑!“嗨!”随着一道撕裂空气的白光闪过,我面前的木桩已经成为了两截。下意识的挥剑挽了两个剑花,我收剑呼了口气。一滴晶莹的汗珠顺着额前的刘海滚落了下来,溅在光滑的剑脊上发出“叮”的一声轻响,我这才惊觉,不知不觉中,身上的粗布短衫已然完全为汗水所浸透了。顺手拣起放在一旁地上的外套胡乱抹了两把满脸流淌的汗水,歪着脑袋仔细端详着那半截木桩的断口,平滑流畅的断口上找不出明显的毛刺。半饷,我满意的点了点头,心道,似乎又有些进步了。 暖融融的阳光照在手中的大铁剑上,映射出朦朦的辉光散出些微的寒气,这是兵刃特有的味道。自小,我便对剑特别的敏感,每当我注视着手的长刃,总会在心灵深处会产生一种莫名的悸动,就好像有什么不知名的神秘存在在翻滚、挣动,想要破茧而出。天气并不是很凉,沐浴在柔和的斜阳下,全身上下都充斥着一阵被包容般的温暖感觉,十分的舒服。我静静的站立着,细细的捕捉体味着那一丝心灵的跃动,只觉得那种悸动的剑意愈发的明显了,缓缓的振颤起来,那似乎是某种熟悉而纯正的强大力量想要苏醒过来,暗暗的呼应我手中的大剑,仿佛在向我述说着什么 “阿风!练的怎么样了!”一声低沉浑厚的嗓音在我耳边响起,打断了这种难得的意境,我不由得暗道了一声可惜。回过头去应了一声,脸上带着一个大大的笑容:“卡比大叔!你回来啦!” 这是一个相貌粗豪的大汉,一身普通猎手惯穿的皮制短褂草草的套在身上,衣襟敞开着没有扣扣子,微风掠过,不时可以看到一身强壮的肌肉时隐时现。裸露在外的强健臂膀上挎着一把黑沉沉的铁胎大弓,身材并不高,整个人看上去精壮而又结实。 “呵呵!今天的收获不错!”大汉一脸的笑容,随手将肩头的猎物往地上一抛,一头足有百斤的野鹿沉沉的砸落在尘土之中,发出“砰”的一声闷响,溅起了一阵尘埃。 “哇!好大的一头鹿!大叔真厉害!”我兴奋跑了过去,喜不自胜的打量着地上的猎物,伸手抚摸着柔软细密的鹿毛,开始想像着晚餐上那香喷喷的炖鹿肉的美味。 “小子!就知道卖乖!”大叔咧嘴一笑,面上颇有些得意的表情,伸手拍了一下我的脑袋,满脸的宠溺:“又有新的进境了吗?” 卡比大叔是村里最好的猎手,听大叔说,我是被他从山里回来的。那是一个寒冷的冬天,整座山都被雪给覆盖了,大叔进山打猎,意外的从狼口中救下了尚在襁褓中的我。每每谈起着事,大叔总是一脸笑容的用手比划着展示我当年是多么多么小的一个小不点儿大叔有着一手不凡的剑术,在我看来,那也许早已超越红晶的剑士的水准了吧!按理说,这样的高手在各国都不怕谋不到一个足以让人羡慕不已的职位,但大叔却只是心甘情愿的隐居在这小小的山村之中,这不由得不让人奇怪。在好奇心驱使下,我曾问过大叔相同的问题,可大叔总是笑而不答,接着就把话岔开了。我也曾在无意中听村里的人谈起大叔的往事,只是说他年轻的时候曾在外游历过一段时间,而后便回到了村里定居了下来,直到现在。至于游历期间到底做过些什么?却是无人知晓了 “好小子!”见我一脸的自信,大叔举起粗糙的手掌赞赏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进屋拿出了他的双手大剑,活动了一下筋骨摆了个剑姿:“来!让我看看你又进步了多少!” 第二章剑试 一股若有若无的淡淡战意缓缓的笼罩了整个场地,就连一旁嘻闹的鸟雀也仿佛感受到了什么,拍打着小小的翅膀“扑楞楞”的飞上了半空。只见大叔面色一肃,神光璀然的双眸中射出两道利箭般的目光,方才微躬的脊梁瞬即挺的笔直,就好像一柄精铁打成的标枪,那并不高大的身材中此时却给人一种如山如岳的压迫感,这是一种很矛盾的感觉,高和矮原本便是两种截然相反的感觉,就如同天空和大地,永远也不能合到一起。但此时我却真真实实的感受到了这种矛盾,这是一种纯精神上的感觉,我明白,较量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开始了。 “大叔的功夫也精进了不少呢!”我由衷的称赞着,脸上依然带着笑容,手中的大剑一横将剑尖正对着前方,随着全身气劲的逐渐凝聚,整柄剑轻轻的振颤了起来,发出轻微的嗡嗡声,就仿佛是某种活物想要摆脱双手的掌握一般,强大而锋锐的力量蓄势待发。 “准备好!你大叔可要来了!”话音还未落下,就只见一道身影已然闪到了我的眼前,巨大的剑身挟着“哧哧”的破空声闪电般直击而下。面对这来势汹汹的一击,刹那间我不禁生出了一种退无可退的感觉。心头微微一凛,我下意识的一拧腰,手中的大剑划出一道圆滑的弧线凭借着巨大的惯性迎了上去 “噹!”随着一记震耳欲聋的巨响,两把剑毫无花巧的碰撞在了一起,爆起了一串明亮的火花。只觉得一股绝大的力量朝我的双手涌来,抵挡不住下我禁不住连续退出三步方才稳住了身型,紧了紧有些发麻的虎口,心中不由得暗自惊骇:好强的力量啊! 并没有给我过多的喘息时间,浪涌般的攻击接踵而至。只见大叔手中的剑势一变,那把重达数十斤的双手大剑轻快的舞动了起来,就仿佛是一根轻巧的小木棍,带起漫天的剑影,铺天盖地的向我罩来。数十年的火侯果然非同小可,我暗自赞叹着,手中可也毫不含糊,大剑一挥迎了上去 刹时间,只见两条闪动的身形交错盘旋在一块,如同穿花的蝴蝶,游走不定。虚空中爆出一片密密层层的剑幕,将一切都包裹了起来,风雨不透,两道忽隐忽现的身影更是让人眼花撩乱,仿佛一切都不那么真切起来,只闻得一阵叮叮噹噹的撞击之声在四周回响着。 “哈哈哈哈哈!好久没那么痛快了!”随着最后一声撞击之声响过,空中的人影暮的一分,交手的双方又回复了之前的对立。大叔驻剑而立,发出了一阵酣畅淋漓的大笑,笑声中的痛快喜悦之情认谁都能听的出来。相比之下,我可就没有那么轻松了,胸腔剧烈的起伏鼓动,满头的黑发就好像被水浸过一样,因为力量上的差异,刚才的那一击花费了我很大的精力。我心里明白,方才的一击其实并不真的如同看起来那么势均力敌的,如果有高手在旁就一定能够看的出来,就在刚才那双剑连续不断的碰撞之中,我的剑一直保持着一种微小的收缩动作才堪堪化去对方猛烈的冲击力,可以这么说:我和大叔的力量其实并不在一个水平上的!因此,相对来说,我花在刚才那一击上的精力也要远远的大于大叔! “好!再试试能不能接下你大叔最后一击!”一声雄浑的啸叫声暮的冲天而起,带着一种深深的震撼,隐隐的预示着紧随其后的一招决不会那么平凡!大叔双眸圆瞪,两道夺目的目光已然罩定了我的四周,一股若有若无的精神压力已经在无形间缓缓升腾了起来,中的大剑一寸一寸的高举过头了顶,缓慢的动作却偏偏带给人一种行云流水的特异感觉。此时此刻,大叔的全身散发出一股莫可匹敌的雄豪意态,凛凛间与人一种好似天神下凡般的错觉!方才散布于四周的劲气此时竟都有些蠢蠢欲动了起来,就仿佛百川汇海一般向着那柄微微颤抖的巨剑聚集了过去 这绝对是非同小可的一招!招还未发,我已经从这股山雨欲来的雷霆气势上清楚的知道这一点。不能让这气势再继续凝聚下去了!不然,这一招我干脆弃剑认输算了。心念急转间,我暗暗的下了决心! 身型急速的晃动了起来,我以迅雷般的速度电射而出。由于功力上的差距,要想从正面硬碰硬的接下大叔的这稳重凝实的一招,可以说是不可能的。因此,我选择了移动!这并不是躲避,更不是逃跑,躲避与逃跑都不能称之为破去了这招,移动的目的是要造成对方的防守漏洞,削弱对方的气势,从而使我有机可乘。只见我的速度越来越快,原本便轻捷灵巧的的体型在移动中展现出其惊人的优势,正顺着不规则的运行路线在大叔的四周快速的闪动着 果然不出所料,身型处于急速动中的我,对大叔的出招造成了很大的麻烦。大家都知道,无论多么强的招术都必须作用于对手的身体上才能产生作用,但如果你连对手的位置都无法确定,那招式再强又有什么用呢?卡比大叔很显然不会不明白这一点,因而很快的作出了反应,迅速的提气刺激自己的感官来捕捉我的位置,当然,在此消彼长之下,其手中那柄双手大剑上的强烈劲气也在一定程度上被不可避免的削弱了。 就在大叔快要适应我的速度并且即将捕捉到我的身型的时刻,暮的精光一闪,我骤然加速,全身的功力瞬间推至极限,连人带剑的向大叔电射而至,竟是先发制人的爆起发出全力一击。锋利的刀刃划破空气带起一阵咝咝的啸鸣声,就像一条攻击中的饥饿毒蛇,卷起了层层叠叠的暗劲,端的是非同小可。然而数十年的功力毕竟并非易与,大叔只是稍稍的错愕了一下便迅速的作出了反应,那柄沉重的双手大剑毫无花巧的直劈而下,沉着而坚毅,一双握剑的大手上看不到一丝一毫的颤动 “剑手之间的较量,容不得一丝一毫的犹豫。”记得我六岁那年,大叔曾这么对我说,而今天的比试恰恰就证明了这一点。正是大叔方才那一瞬间的错愕使得积蓄在重剑之上的力量终于没有能完全发挥出来,虽然剑身上的劲力依然强劲而沉重却也不再是那么不可抗拒了。 只听“啵、啵、啵、啵”的一阵兵刃交击之声响起,我手中的大剑骤然加速,幻起一片剑花,一道道连绵不绝的剑影准确的击打在大叔的剑脊上。剑身不断的振颤着,就如同抽丝剥茧一般,一丝丝,一毫毫迅速的削弱着大叔剑上那庞大的劲力。这也是我早先就预想好的手段。要知道,光凭力量单纯的硬碰硬我决不是大叔的对手。 随着击斗的继续,大叔的重剑不断的向我压迫过来,而我则是拼命的舞动着双手剑一退再退,只见那不断逼近的剑锋愈来愈近,我似乎已完全落于下风。 然而事实却未必就如同眼睛所看到的那样,就在大叔利剑缓缓逼近的同时,剑上的劲力也因为我的不断蚕食而急剧减少。 “呀!” 就在大叔手中大剑终于达到我身前的一刹那,我虎吼一声,运起全身最后的力量,剑上劲力一变,全力缠上面前的大剑向身旁一卸 “轰!” 只闻一声震耳欲聋的巨爆响起,就好似九天之上响起的霹雳,强大的剑劲完完全全的击在了我身旁的空地之上,带起了漫天飞舞的尘埃,细小热充满劲气的石子狂飑般的四散溅射,有几粒甚至击在了我的面颊上,竟也颇有些疼痛之感。 “呼”我呼出一口长气一屁股坐在地上。终于破去了大叔的一剑,我只觉得全身的力量都被抽干了一般,浑身上下空荡荡的,简直连站都站不稳了。 “哈哈哈哈!破的漂亮!好小子!可比我当年强多了!” 绝招被破,卡比大叔并没有展现出什么不快的神色,满脸都是极畅快而真诚的神色,豪爽的大笑着,一双粗糙而有力的大手宠溺的揉了揉我的一头黑发,没口的称赞。 我疲惫的坐在地上,耳中听着大叔的称赞,心中着实也是有些得意的,面上呵呵的傻笑着,反复的拿手抓着脑袋,不知不觉中便将整个头发弄个跟鸟窠一般。纵横流淌的汗水在我的脸上划出了一道道泾渭分明的鸿沟,甚至能看见一缕缕蒸腾的白气散逸在空气中,粒粒温热的汗珠流过下巴滴在地上留下了一滩褐色的湿润。 “来!今天晚上咱爷儿两好好吃一顿!” 大叔还剑入鞘往背上一挂,矮下身双手分别握住地上那头鹿的两条腿将其扛在了肩头,动作依旧是那么轻松自如,就好似前面的一场打斗根本没有能花费掉多少气力。大叔疾步向着屋内跨去,一身健硕的肌肉在阳光下反射着红彤彤的光蕴,映射在我视线之中,竟给我一种耀目生光的错觉,就好像力与美的和谐统一,在大叔身上得到了体现 早晨,一阵阵的鸟鸣和魔兽的喧嚣声此起彼伏的高涨了起来,构成了暗夜之森独特的“交响乐”明媚的阳光透过窗户直直的射进小木屋中,驱散了最后一丝黎明前的黑暗,带起了一缕缕淡淡的松香味,若有若无的四处飘荡着,仿佛预示着新一天的到来。 被浓郁的香味吸引着,我早早的来到了饭厅。桌上,一大碗热腾腾的鹿肉汤和几片切好的黑面包早已准备好了。大叔正靠在门边表情专著的反复擦拭着他的双手大剑,拉碴的胡子上还留有一丝没抹去的油滓,显然是已经吃过了。 “早啊!大叔!”我使劲的搓了搓因为睡眠不足而变得有些麻木的面容,笑着打了个招呼。“睡的还好吗?”大叔并没有回头,只是在脸上闪过一抹慈祥的笑意,看来他早就已经注意到我的到来了。 “嗯!还不错!只是肌肉还有点酸!”我的注意力早已被桌上的早点吸引了过去,口中含含糊糊的回答着大叔的问话,手中早已抓起一块鹿肉迫不及待的往嘴里送去。 “快些吃吧,今天是村市的日子,吃完了陪我去集上把这些毛皮卖掉。” 卡克村每逢月末的那天都会举行一次村市,代表着一周的结束。村市那天,村民们都会把各家产的农货、山货和一些特产摆到村中的广场上去出售或交换一些缺乏的物品。同时,在这个特别的日子里,淳朴的村民们都会格外的热情和慷慨,无论在平时多么吝啬的人也总是会欣然花上几个铜纳尔请人去酒馆里喝上一杯,联络一下感情。故而每逢村市,村中的酒馆总是会多加几张桌子来应付突然增多的客人。在这个全村最热闹的日子里,一些外地的行商也纷纷来到村里兜售一些日用品并且收购一些土特产。甚至平时不易见到的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也可以在村市的日子见到踪影。 所以说“村市”这个词对每个村民来说都是非常有吸引力的。 “啊!对了!今天是村市的日子!太棒了!”我兴奋的喊了出来,也许是乐极生悲吧,手中的汤匙猛的一抖,一瓢热汤猛的腾空而起冲着我的鼻子执着的钻了过去,饶是我颇为敏捷的身手也终于没能躲开,被生生呛个正着 第三章命运 走在通往村子的小径上,举目便可望见一座座白色的山峰延绵起伏至那不见尽头的天边。卡拉奇山脉这是大陆上最著名的山脉,在这高耸入云的山峰之上,终年沉积着厚厚的白雪,四季不化。这也使得邻近地区的后多多少少的受到了一些影响。 “啊~泣!”一阵冰凉的山风激的鼻孔痒痒的,我忍不住猛的打了个喷涕。伸手揉了揉刚才被汤烫的至今还有些发红的鼻头,暗暗的抱怨了几句 一对巨大的雪狮鹫快速的自我头顶飞过,尖锐的蹄叫着,在天空上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洁白而硕大的羽翼搏击着云层间凛冽的寒流,就仿佛那反复淬练的宝剑,映射出点点眩目光晕。这是一种卡拉奇山地区所特有的魔兽,数量非常的稀少,就算在圣山脚下也只是偶尔才能看到它们的踪迹。有人说,它们是圣山的精灵,守护着众多英雄的亡魂。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但毫无疑问的是,他们那翱翔九宵的高贵姿态与强悍的力量使他们获得了大多数人的喜爱。“圣山之灵”这个尊贵的称号也逐渐的神化了起来。甚至有人认为,遇上雪狮鹫将给人带来好运气! “大叔你看!好大的一对雪狮鹫哦!”“也许咱们要交上什么好运道了!”大叔乐呵呵的摸着我的脑袋,语气中含着一丝戏谑的意味。 “没准今天的兽皮能卖个好价钱呢!” 叫喊声,欢笑声,吆喝叫卖声,牛马的嘶鸣声在这个每月最热闹的日子里,卡克村中央广场中的气氛就如同一壶醇厚的艾姆酒,浓烈,香醇。 一头缺乏疏理的蓬乱头发,因久历风尘而变得粗糙的棕褐皮肤和一张始终挂着职业化笑容的面孔。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杰洛都有着作为一个行商的最典型特征,和他的许多同行一样,每逢月末的时候,杰洛都会出现在卡克村的广场上,就如同一个虔诚的朝圣者一般,十几年来从不落空。村里的大多数人都对这个始终微笑着的商人有着不错的评价,而村里的孩子也都喜欢这位大叔,他们总能从杰洛的手中得到一些糖果。“这是一个好人!”村里的人常常这么说。 杰洛的皮货摊位设在广场东北角的一棵百年古杉之下,巨大的树冠投下沉重的阴影遮去了头顶稍嫌猛烈的阳光。摊位上层层叠叠的兽皮散发出一阵阵浓重的兽脂味,在空气中淡淡的弥散开来。 “杰洛!老朋友!又见面了!”卡比大叔大声的打着招呼,弯腰卸下了肩头一大捆沉重的兽皮,笑着擦了擦额上的汗珠。 正专著的于几名村民进行交易,杰洛并没有发现大叔的到来,直到听到招呼声,这才匆忙的抬起头来,顿时一脸的惊喜:“这不是卡比吗!哈哈哈!一会儿咱们可要好好的喝两杯啊!”“那是当然但这酒钱可要你请啊!”大叔笑着打趣道。 “瞧我给你带了了什么!” “啊呀呀!这些兽皮可都是上等品啊!”杰洛略略的翻看了揉摸了一下,脸上的笑容也愈发的浓厚,就仿佛连脸上的毛孔都舒张了开来,竟隐隐的现出一丝激动的意味。 “却见大叔重重的搭了一下杰洛的肩膀一下,揶揄道:“怎么样,看你这一脸福相,最近是不是不是发啦?” “哪能啊”杰洛似是有些无奈的苦笑了两声,有意无意的晃了晃脑袋:“最近常有消息传来,卡穆拉那一带的盗贼团出没频繁,前后已经有十几队大商队遭人劫了,血本无归啊!哎!闹的现在一些大的商团队都不敢走那条路线了,我们这些作小本生意的就更加”说完有重重的叹了口气,言下颇有欷嘘之意。 “不说这个了!”似乎是觉得这个话题很是扫兴,杰洛准备岔开话题。 “咦!这不是小卡比吗!又长高了!来让大叔好好看看!”终于注意到了站在大叔身后东张西望的我,杰洛连忙从兜里掏出一把糖果塞到我手里。 说起来杰洛大叔也算是看着我长大的,从我记事以来杰洛就和大叔保持着很好的关系,他们之间似乎是无话不说。有时候,我真的很难想象依照大叔的性格竟然会和一个商人成为莫逆之交。也许,真的是所谓的缘分吧! “谢谢大叔!”我双手接过了糖果。虽然已经过了对糖果感兴趣的年纪,但我还是接受了杰洛的好意,并道了谢。 “真是个懂事的孩子!卡比啊!有时我还真是羡慕你啊!”杰洛和善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话语中带上了些许恭维。 “哈哈哈!看你说的!” “阿风啊!大叔还有些事,你就自己四处逛逛吧!”像是察觉到了我的心不在焉,大叔回过身轻拍我的肩膀,塞给我一个银币,嘱咐道:“一会儿早点回家!” “嗯!”我不断的点着脑袋,一脸压抑不住的兴奋,那迫不及待的神情任谁也看的出来。 “看你这副猴样儿!呵呵!走吧!” “哦!走喽!杰洛大叔再见!”我高兴的欢呼一声,瞬间已消失在人流之中。 “哈哈!看这孩子!” “年轻人嘛!总是要有些朝气的,还真羡慕他们啊!”看着我的背影,杰洛的眼神不禁一阵恍惚,仿佛是忆起了什么,一抹沧桑而凝重的神光一闪即逝,转瞬便不见了踪影,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最新款的衣物啊!各位乡亲都来看看啊!这可是帝都“兰云轩”的真品啊!啊呀!这位妹子你看,这衣服漂亮又舒适,你穿着一定合适!” “香喷喷的烤饼啊!油汪汪刚出炉的!还冒着热气呢!只要两个第纳尔!来~~来~~小弟弟!要不要偿偿大叔的手艺啊?” “香瓜嘞!自家种的香瓜嘞!那位大婶要不要来一个啊?什么太贵了?不会吧!才三个第纳尔啊,很便宜了!哎~别走别走!两个怎么样” “瞧一瞧看一看嘞!包治百病嘞” “30天包你成为武林高手!10个第纳尔一本,李大师的专著!老少皆宜!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哦!什么?你说李大师是谁?你真是” 来自四面八方的密集声浪一层高过一层,就如同一个巨大的旋涡般汇集起来,那种升腾热烈的气氛,无形中刺激着人们的购买**。 有人说,人是一种容易受到周围环境气氛所感染的动物。这话似乎是不错的。一圈逛下来,我的腰包在不知不觉间便已缩水了大半。手中倒也是多了不少的“收获”有听说是来自大陆东方商业联盟的小雕刻品,一串似乎是只有沿海港口才能见到的漂亮贝壳饰品,还有一根据卖主介绍是受到西大陆竟灵族祝福过的魔兽羽毛,说是能给人带来好运总之,这些零零碎碎半真半假的所谓的“有收藏价值”的东西足足花去了我整整60个第纳尔。 “可不能再胡乱花钱了”手中紧紧攥着所剩不多的“小金库”我不断的提醒着自己,竭力的抵抗着来自一旁摊位上的“诱惑” 空气中似乎多了些什么,隐隐约约的,若有若无的触碰着我的灵觉。我猛的停下了脚步,驻足细细的体会着这种感觉,与生俱来的强大精神力全力运转了起来,这是一种直觉,是纯精神上的神妙体会,只觉的似乎有另一股气息波动着,潜伏在周围。对了!这是一种波动!我一边扭头四下里寻找着,一边更努力的体会着这种波动。这应该便是魔法力的波动了!虽然村里并没有精通魔法的人,而身为剑士的大叔也并不擅长与任何的魔法,但在大叔长期的灌输教育下,我对于这种未曾谋面的神秘技能并不十分陌生,不得不承认,大叔有着与其粗犷外表并不相配的博学,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不多时,我便找到了这股波动的源头那是一个座落与广场阴暗角落的一个小小的帐篷。我所说的阴暗并不是指光线上的,而是指心灵上的,不!应该是精神上的!这个帐篷周围环绕着一股沉郁的气息,那是一种凝滞的波动,无形中也影响着周围的人们,给人一种阴暗沉涩的感觉 也许是好奇心的驱使,也许是某种神秘力量的感招,又或许是两者兼有吧总之,在一系列说不清道不明的原因促动下,我懵懂的走了过去,就像梦游一般,不知不觉间,便踏进了帐篷。 这是一个狭小而阴暗的空间,里面的陈设很简单,一个不大的案太被摆放在了帐篷的正中,别致的小灯站立在案台的一角,忽明忽暗的闪烁着,也许是我进来时扰乱了屋内气流的流动,灯芯上的火苗剧烈的跳动了起来,晃的周遭的蓬布仿佛也抖动了起来。 “有客人来了吗?” 一个苍老的声音毫无预兆的响了起来,嘶哑而低沉,不禁让人联想起夜晚的坟地里那种透人心扉的冰凉,略微的带有一抹诡异的气息。 我忍不住倒退了两步,现在回忆起来,我敢说,我当时的心跳一定很快。不能否认的,我显得有一丝畏惧,那是一种人类对于未知的畏惧笼罩了我。 “哦!年轻人,别害怕,来过来” 声音再次的响起,这次,我终于注意到了声音的源头那是一个盘坐在案台前的有些佝偻的身影。一件墨黑色的长袍使得她几乎溶入了周围的黑暗之中,而刚从外面阳光普照的世界中跨入这儿的我,双眼也并没有完全适应这黑暗的环境,难怪一时间没有能发现到她的存在。 我仔细的打量着面前的这个人,毫无疑问的是,她的年纪已经很大了,大到我甚至看不出她确切的岁数。一脸沟壑般的皱纹纵横交错,我毫不怀疑那任何一条皱纹之间都能塞下一个第纳尔。花白的头上简单的挽了一个发髻,也许是由于长期不见光亮的缘故,她的脸色显得十分的苍白。这是一个有些奇怪的老妇人,我暗暗的下了个结论。 “来,这儿坐,年轻人。” 辈出老妇人微微的咧咧嘴角,露出一抹慈祥的笑容,整个人顿时多了些许光彩。一只筋脉必露的枯瘦手掌从黑袍中伸了出来,指了指一旁的空地。我注意到,那儿有一个蒲团。 “不好意思打扰您了!” “不要紧已经很久没有人来拜访老婆子了”老妇人饶有兴味的看了我一眼,缓缓的眯起了双眸。 “老婆婆您是个旅法师吗?”我四下张望了一番后,有些犹疑的开口道。 在这个崇尚魔法与武技的世界里,有许多为追求魔武极境而四出旅行的人。他们的足迹踏遍了大陆的没一寸土地,从沿海的渔港到精灵族的草原,他们不断的修行和挑战更强的对手。当然,这也是使一个岌岌无名之辈一步登天的最为有效的手段之一。而这些人中的魔法修炼者,通常就被人称之为旅法师。 常听人说,旅法师们通常都有着自己的私人储物空间,这是空间魔法的一种,是魔法师利用经过严格锻炼的精神力建造出的用于储藏物品的空间。这也使得他们能够携带繁多的物品四处旅行。这也是我之所以认为面前的老妇人是旅法师的原因之一。 老妇人只是微微的笑了笑,没有便即作出回答。只见她轻挥袍袖,案台上频空出现了一对翠绿色的杯子。竹制的,十分的精致。老妇人提起身旁的一个褐色的小壶,一种浓褐色的液体缓缓的自壶嘴中涌出,不多时便将两个小杯都注满了。 老人伸手捧起面前的杯子,细细的嘬了一口,舒适的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似在品位着什么过不多时,老人睁开了眼睛,瞟了一眼我面前的杯子,见我还是一副正襟危坐的表情,不禁轻笑出声,努了努嘴示意道: “怎么,不试试吗?” “噢,是是的”我忙不迭的回应着,双手捧起面前的杯子张口就是一大口。 “噗!咳咳咳咳”说实话,这饮料的味道我是真不敢恭维,入口苦涩,甚至还有一丝淡淡的腥味,总之,那绝不是什么美味的佳饮。我还真是有些佩服面前的老人,方才竟能以品尝山珍海味般的陶醉表情来品尝这种“苦药” 看着我抱着喉咙猛咳的样子,老人脸上那玩味的笑容更浓了。 “呵呵,怎么样?苦艾汁的味道很独特吧!这是老婆子家乡的一种饮料。第一次喝的都像你这样,喝多了慢慢就习惯了。” “真是很‘独特’啊!”我附和着干笑了两声,脸上挂满了连自己也觉得僵硬的面容,时不时的拿起杯子润一润嘴唇。有了刚才的教训,我可不感再大口的牛饮了。 记得曾听人说起过这种苦涩的饮料在西大陆很是流行,当时就很是奇怪,也曾兴起一尝滋味的念头,没想到今日真让我尝到了“宝” “其实,我是一个预言师。”沉默了一阵子后,老人终于开口了。 作为一种以血脉为传承方式的独特职业,预言师一直一来都是大陆上最为稀少、神秘的职业之一。传说中,预言师拥有能透视未来的能力,这使得他们成为了大陆上极为避世的一群。他们以学者的眼光见证着历史的兴衰。为了维护历史的公正性,预言师们极少会与外人接触,甚至可以形象的说一句,看到一个预言师的机率绝不会比看到一只四只翅膀的龙要来的大! 也许是早有预见,老妇人对我惊异的表情仿如未见,音调依旧平和低沉不见一丝波动: “一直以来,干这行的人并不多而见过我们的,我想,应该是寥寥可数吧!” 不明白老人到底想说些什么,我没有出声,只是静静的在一旁听着。 “年轻人你不是个普通人啊!”老人饱含深意的看了我一眼。 “您这是什么意思?!我我没什么特别的啊”我心中一急,连说话都有些接巴起来。的却,自己并没有什么三头六臂的相貌啊! “你身上有一种巨大的神秘力量正潜伏着” 老人继续不紧不慢的说着,那声音此时在我听来有些魔魅的感觉: “你以为这顶帐篷是谁都能看得见的吗?” 是啊!我猛然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一个预言家的行藏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就让人发现呢?忆及那股遍布四周的魔力波动,我似乎明白了什么。 “您是说这屋子四周布有魔法结界?”我试探着问道。 “不错老习惯了。老婆子天生的劳碌命,喜欢四处走走。但说句自夸的话,这么多年了,还从没人能看透我布下的结界呢。”说到这儿,老人止水不波的脸上也不禁闪过了一抹骄傲。 难道说是我身体中那种与生俱来的而我至今为止仍无法掌握的奇异力量在作祟?想到这儿,我忍不住一喜,语气中也带上了几分期盼: “那么您可以告诉我,那是一种什么力量吗?” “很不幸的是就连我也无法探知这到底是什么”轻叹了一声,预言师的神情看上去很是无奈。 我心中不由的一阵失望,想不到连见多识广的老预言师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落寞的神色不经意间就显露了出来。 老人看了我一会儿,默默的犹豫半晌,仿佛是下了什么决心,开口道: “也罢看在你我有缘的份上,就破例替你算一算吧”说罢,从怀里掏出一个水晶球,珍而重之的捧在手上,小心翼翼的用袍袖擦了擦。 老人在案台的中央垫了一块反覆折叠的厚绒布,将水晶球放了上去 “这是一颗预言水晶,你可要注意看好了!”一切都准备好后,老预言师抬头看了看激动的有些不知所措的我,开口叮咛道。 老人闭上眼睛张开手掌,用右手的掌心对着水晶,双唇开磕念念有词,也许是在诵读什么艰涩的咒语吧!只见一股柔和的白芒自老人的掌中涌出,迅速的裹住了水晶球。就好似被一双看不见的手托住一般,水晶缓缓的升了起来,摆脱了引力的束缚,静静的漂浮在虚空之中。 老人的额头上逐渐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身上的黑袍也鼓涨了起来,起伏吞吐着,就仿佛是有生命的活物。看的出,这一定是一个极耗精神力的法术。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老人额上的汗珠不断的流淌下来,空间中积聚的庞大魔力波动竟连我都可以轻易的感受到。忽的!只见老人一声轻咤,双眸爆出一道神光,双手交叠喝道: “现!” 一种幽暗的黑光自水晶的中心迸射而出,在那无边无际的宇宙般的黑暗之中,一个个金红色的大字破空而出重重敲在我的心头: “缘起缘现,前世今生,血劫即临,破凰重生” 第四章血劫 真的是很奇妙啊!我已经记不清那天我最后是怎么回到家中的。一切都是模模糊糊的,就好像是一个梦一样。不错,一个奇妙的梦。我只记得当我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傻站在广场的一角,满天的阳光,哪还有什么老人和帐篷。要不是四周还有一丝残留的魔法波动被我敏感的捕捉到的话,也许,我真的会以为方才的这一切都只是幻觉而已吧 新的一天,天光明媚,木屋前鸟鸣阵阵,一切都一如往常。大叔懒懒的斜靠在门沿上,擦着他那把总也抹不腻的双手大剑,不时的抬起头来看看外面,一脸的平和安逸。 我仰面朝天的躺在木屋顶上,享受着满天的温暖,那根新买的兽角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有意无意的挥动着 “嗷呜”一声尖利悠长的狼嚎声自远处传了过来。 “奇怪!哪有狼白天叫唤的”我不解的嘟噥着,翻身站在屋脊上向远处眺望,可映入眼帘的却只有那莽莽苍苍的林海。 在我视野所不及的屋檐之下,卡比大叔的眼中暮的神光大盛,全身的肌肉紧紧的鼓涨了起来,握剑的手也止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他们终于来了!” 只觉一股急风扑来,一个矫健的身影出现在我的面前,面上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啊~大叔那狼嚎是怎么回” 大叔双手急点,只一瞬间便已封住了我全身大穴,将我提起往肋下一夹便即消失在屋中。 “大叔,这”心中明知大叔是决不会害我的,但眼见这反常的举动我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大叔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随手一指便点住了我的哑穴。 只听一阵“吱吱咕咕”的声音响起,大叔似乎是推开了屋内的什么物件,我全身动弹不得,只能靠声音来猜测。 “孩子!以后要照顾好自己啊!”大叔转回头看了我一眼。 第一次!我从一个人的眼中看到了那么多的感情:不舍,疼爱,绝决,慈祥 还有,太多太多 心中就像被一把铁锤重重的砸中一般,我没来由得一痛。我模模糊糊的意识到某种宝贵的东西正在离我而去,我想叫,想喊,但却无法出声 轻轻的,我被放进了一个地窖般的所在,随着一阵刺耳的磨擦声,我没入了一片黑暗中。想必是大叔用什么东西挡住了入口。 一种奇异的,似曾相识的感觉,在我心头缓缓的流过。仿佛我曾经遗忘了什么刻骨铭心的东西 “17年了该来的终究还是要来”卡比大叔仰首长叹了口气,抽出了一直紧握于手中的巨剑。 四道迅快的声音在大叔面前停了下来,三人一狼。极动至极静的转化不能不使人感到有些突兀。 黑衣蒙面,只露出一对精光闪烁的眸子,毫无疑问的,来者都是高手! “这么多年了你们终于还是找到我了!”大叔平静的盯着四人,似乎在述说着一件根本不属于自己的事。 “桀,桀,桀”为首的黑衣人发出一阵刺耳的怪笑,惊起了一群树上的飞鸟。 “背叛组织的人,没有一个能逃过追杀的!”黑衣人的话语陡然变的阴森,低头似乎是漫不经心的抚摸着身旁那头龇牙咧嘴择人欲噬的黑色魔狼。 “你也不例外!”黑衣人向身后一招,其中一个手下的手中暮的飞出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大约有南瓜大,在地上滚了几圈,缓缓的停在了卡比大叔的面前。 “杰洛!”大叔痛苦的呻吟了一声。地上赫然是一颗人头皮货商杰洛的人头 “你们竟然杀了他!”大叔的目光中充满了愤怒,握剑的指节也因为用力而变得微微发白。 “从他跟着你背叛组织的那天起,他就应该有这个觉悟了” “虽说‘黑杰洛’匿迹潜踪的本领真的不错但毕竟还是逃不出我们狼组的追踪。”黑衣人手腕一抖,一把疾飞的匕首将深深的插入了人头。 “你们一直跟着他吗?”大叔的语气忽的平静了下来,却隐隐的给人一种火山即将爆发的危险感觉。 “当然,不然他哪还能活这么久。亏他还一直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那么你去死吧!”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吼,卡比大叔开始了他今生最后的一场战斗 过了有多久了?一天?两天?我静静的躺在黑暗的深处,大脑飞快的转动着,被制住的经脉并不影响我灵敏的听力。杀手?组织?我本能的排斥我所听到的一切,但理智告诉我那是真的!我只觉的我所生活的世界在一刹那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大叔那亲切的面庞也似乎陌生了起来 外面已经很久没有声音了难道我不敢想下去 “啵啵啵”随着一连串的爆鸣声响起,穴道终于解开了!血脉通畅的愉悦感觉令我飞快的挺身坐了起来 “砰!哎哟!”我的额头和一块似乎是铁板的东西做了一次激烈的亲密接触。 揉着有些涨痛的前额,我伸手向上推去。似乎有些沉,明显是被东西压住了!运劲一顶! “咕咚!”随着一声闷响,盖子被称了开来!迎面扑来的是一股灼人的热风! 废墟!烧焦的废墟!呈现在我眼前的是一片人间地狱般的景象!没了全都没了从小视为父亲的大叔,视之为家的木屋一切的一切,都化作了一堆烧的发白的木灰缓缓的随风飘散 我稍稍注意了一下现在自己藏身的地方,这是一个隐藏的很好的地窖,设在墙角,设有通风口。原本压在上面的柴堆如今早已烧成了一堆碳灰。我伸手捧起了一把碳灰,也许,大叔他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一天吧! 茫然的站在一片废墟的中央,我的心中一片空荡荡的,怎么办只剩我一个人了我该怎么办我蹲下身双手抱住了膝盖,晶莹的泪水无声无息的流淌了下来。只觉得那火红的夕阳,此时也满是血腥的色彩 “要报仇!一定要报仇!”一个黑色的声音在我心底里疯狂的叫喊着那是仇恨的声音仿佛一条毒蛇,嘶咬着我的心灵。 我跪了倒在地,向着那昔日的回忆,重重的磕了下去直到额前满是淋漓的鲜血 “大叔!您在天上保重!” 夕阳西下,一个并不高大的身影缓缓的消失在暗夜之森深处 暗夜之森的深处,各种奇异的植物纠结盘绕着,一些几人合抱的巨大树木在这里随处可见,厚厚的落叶层层叠叠的堆积在一起,因为潮湿和时间的侵蚀已经变的有些发黑了,一股腐朽的气息正慢慢的挥发出来。天穹之上,林木宽阔的冠盖向四面八方散布开去,为整片森林加上了一副一眼望不到边际的伞盖,固执的拒绝着阳光的介入,使得阴暗潮湿的暗夜之森更加的名副其实 一头成年的脊甲兽正悠闲的行进着,不时的停下来拱拱脚下的落叶层,叼出一只只肥硕的地甲虫吞入腹中。这是一种界乎于魔兽和普通野兽之间的亚魔兽类,性情温和,杂食,长像与习性都有些像野猪,只是在身体的外层覆盖着一层厚厚的角质板甲,在遭受魔法攻击的时候也拥有一定的抗击能力。正因为如此,它的甲壳也被认为是制作低级护甲的主要材料 就在脊甲兽逆风处不远的一根斜伸的树枝上,一双精芒闪动的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盯着面前的猎物。 “嗖~”随着一声清晰的弓弦振颤声响起,几乎是同一时间,一支尖利的长箭横穿几十米的距离齐根没入脊甲兽的身体之中。很显然,猎手的手法非常的老到,箭是从两片甲壳的弥合处插入,既没有对甲壳和箭头造成破坏,也加大了猎物的死亡率。 果然不出所料,脊甲兽在蹬腿抽搐了几下后,就再不动弹了 又过了半晌,一个修长的黑影无声无息的从枝头滑落了下来。这是一个拥有黑色长发的俊美青年,**着上身,没有一丝赘肉的身体布满了斑斑驳驳的疤痕,给人以一种猎豹般危险的感觉,无论从哪方面来看,这都不是一个普通的青年 我缓缓的漫步在阴暗的林间,背上横挑着那头猎获的机甲兽,不断的四处张望着,多年的丛林生涯不但培养了我不输于魔兽的力量,也教给了我生存的方法,其中最重要的便是:在任何环境下都不能松懈的警剔心! 距离那场家破人亡的惨痛灾难已经5年了,为了躲避一些不要的麻烦,也为了积累复仇所需的本领。我在这危机四伏的密林深处度过了一段苦行僧般的日子。无数次同魔兽的生死搏斗对我的帮助是绝对无法以常理来衡量的,同时也为我带来了这一身的光辉痕迹。在这些年里,我也曾尝试过激发自己身体中那股奇异的力量,但可惜的是,就如同石沉大海一般,那种力量始终只是沉睡着也许欲速则不达吧! “嗥嗥吼”一阵清亮的兽鸣声远远的传了过来,不断的激荡着我的耳膜。 “是龙吟!”我仔细的分辨了一会儿,终于得出了答案,只是隐隐的龙吟声中似乎还夹杂着某些其他的声音,说是魔豹的吼叫声吧,确又不像,豹吼哪有这么低沉的呢? 我辨别了一下风向,我这里正处于下风口,逆转的风向使的我的气息和声音不容易传到上风的位置。所以,相对来说,我所处的环境更具有隐蔽性。几乎在瞬间我就做出了决定,猎奇的心理理所当然的占了上风。 “去看看吧!也许会有什么收获也未可知”我对自己如是说。 寻了一个密的草丛,我将肩上的脊甲兽藏了个妥贴,作了一些简单的记号以便于寻找,然后一头钻入了一人多高的蒿草丛中 从某一方面讲,地龙并不能算作是真正的龙,它只是一种拥有飞龙血统的魔兽。 也许,叫做龙兽应当会更适合些!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你就能轻视它们的能力。龙族的血统赋予了它们强大的**和魔力,某些高等地龙的口鼻之中,一样能喷射出龙族所特有的龙息。而眼前的这条龙蛇恰恰就是这样一种高等级的地龙! 我收敛住浑身的气息,静静的趴伏在长草之中。眸光不时的在龙蛇的胸前划过,传说龙蛇的胸前有一块白色的斑纹,那是它全身最薄弱的所在。 龙蛇,地龙属高级魔兽,有着貌似飞龙的头颅和一条十几米长的蛇身。坚韧的鳞甲可以抵抗一般的刀剑斩击和7级以下的魔法攻击而毫发不伤,再加上防水透气性良好,算的上是制作护身软甲的上上之选,但因为龙蛇极其罕见,再加上性格凶猛好斗,极难捕捉,故一件龙蛇皮制成的软甲可谓是可遇而不可求。 龙蛇的全身蜷曲在一起,仰头直立了起来,如临大敌的盯视着面前不远出的一丛灌木,不时用尾部拍打着地面,粗重的呼吸使得鼻孔中喷射出道道白色的气流,伴随着一声声高亢的龙吟声,这一切都表示着它生气了!暗夜之森中最强大的魔兽之一的龙蛇,发怒了 到底是谁引起了这森林之王的怒火呢? 以下是友情广告时间: 首先是光暗之歌(横空出世)的作者我是一只猫自己写的广告词:请看猫猫力作光暗之歌!(要能买书就更好了!但是,8能买盗的啊然后是吉祥传说的作者zgljx的广告词:在遥远的星球上,发展着与地球截然不同的魔法文明。而故事的主角则诞生在那个文明里最强大的国家神圣帝国。帝国的扩张,邻国的反击、魔族的回归,亡灵的入侵,构成了一副绚丽、凄美的画卷。原本是帝国亲王世家的主角由于爱上了自己的妹妹雪儿,陷入了一场巨大的劫难里。他能否凭着自己的真爱冲破桎梏?他又能否在乱世中发挥自己的一己之力有所做为?他与雪儿到底存在着什么秘密?他与其他几位女主角又将有什么样的结果?敬请期待 第五章龙争虎斗 “呼吼吼”一阵阵低沉的咆哮声在灌木丛中响了起来,就如同滚滚的沉雷,针锋相对的回应着龙蛇的嗥叫。与此同时,一道银色的身影出现在我的视野之中。 “银魔豹!”我心中暗暗的惊叹着,这可是魔豹中的极品啊! 一身华丽的银色皮毛闪烁生光,仿佛是为了展示自身的华贵与美丽,银魔豹每踏出一步的距离几乎分毫不差,全身的肌肉有节奏的律动着,如同起伏的波浪一般赏心悦目。 一道阳光穿过层层的封锁照射在银魔豹的身上,豹头上一个闪着金芒的六芒星图案顿时引起了我的注意。我全身顿时不可遏抑的颤抖了起来: “魔豹之王!”我低低的惊呼出声,随即双手捂住了嘴吧,糟糕!要是让两只魔兽发现的话,恐怕我会被首先撕个粉碎的 作为魔豹中的佼佼者,每只银魔豹的额头上都有着一个拇指宽的六芒星图案,这代表这它们相对于普通魔豹而言更优秀的魔法操控能力和更矫健的**。然而银魔豹也分为许多阶级,相对而言六芒星越浅的级数越高,一般的黑芒银魔豹最为常见,等级也最低,而更高一级的红芒银魔豹就要少见的多了!而无论是何种颜色,只要是银魔豹!就不会是弱者!今天我居然看到了金芒的银魔豹 这是传说中豹王的标致啊! 我一动也不敢动,**的背脊上不知何时已经布满了密密层层的汗珠,真是天幸,两只魔兽正彼此剑拔弩张弩张的对视着,并没有发现我的存在我暗松了一口气 5年的丛林生涯使我对各种魔兽的生活习性多多少少的有些了解,高级魔兽的领地观念是非常强的,通常每只个体都拥有着自己的狩猎范围,如果领地受到了侵袭,那么搏斗将是残酷而致命的。很显然,眼前这便是一场领地的争夺战,看样子,恐怕是银魔豹误入了龙蛇的猎场,经过警告后依旧不肯离去。我心中不由得一阵兴奋,运气好的话,也许今天真能捡个大便宜! 经过长时间的对峙,龙蛇的耐心已经渐渐的磨光了,鼻孔中喷出的气息明显的粗重了起来。 “嗥!”随著一声裂帛穿云的嗥叫,愤怒的龙蛇终于率先发动了攻击,一片冰色的气流向银魔豹狂冲而去。 这就是龙息吗!真是恐怖啊!看着气流过处那些被冻成粉末的林木,我不禁为之轧舌,同时也愈发的暗自庆幸。 在龙息的攻击下,银魔豹开始快速的绕著龙蛇旋转,不愧是以灵巧凶猛著称的魔兽,进退如风之间,还不时的招来一两道紫色电流击在龙蛇的鳞甲上。 但是,这种程度的的攻击明显是不够的,对于龙蛇来说这只能打痛它,却不能真正伤到它!看着场中僵持的景象,不知为什么,我在心底中,竟隐隐的替银魔豹捏了一把冷汗 银魔豹旋转的速度愈来愈快,进退之间也越发的无迹可寻,由于长时间受到对手的单方面打击,龙蛇开始发怒了,血红鼓涨的瞳仁中充满了疯狂的血丝,狂暴的龙息卷起草木的碎屑四处弥漫! 忽然,似乎被什么东西拌到了,银魔豹一个裂趄,身形微微一顿。 千载难逢的机会!龙蛇展开蜷曲的身子扑了上去就在著一刹那,银魔豹的身形奇迹般的稳住,一个贴地疾扑至龙蛇身下,一口咬在了那一圈白色的鳞片上 好高明的计谋!我惊异的瞪大了双眼,双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嗥!”一阵绿色的血雾自龙蛇的脖项上喷溅了出来,垂死的龙蛇狂怒的抡起尾巴扫在躲避不及得银魔豹身上,将其击飞了出去 “好像还真的是两败俱伤呢!”待到尘埃落定,双方似乎都没了动静,我小心翼翼的从藏身处钻了出来。 抚去了一些被汗水粘身上草梗落叶,我小心的走近地面上的二兽,满怀戒备的察看起来。两道可说是恐怖的牙痕贯穿了龙蛇的胸部,拇指粗的血洞中甚至可以看到颗巨大的心脏已被完全贯穿了,正大股的向外喷着鲜血,受了这种致命的伤害,即使强如龙蛇也显然是活不成了。而那头被击飞至一旁的银魔豹,气息平稳,身体上也没有什么大的外伤,似乎只是昏了过去而已。 “真是太走运了!”我欣喜欲狂的看着眼前的魔豹之王,心脏剧烈的博动着似乎要跳出胸腔一般。心中暗道:不如趁机和它签订契约吧! 天风大陆的居民从原始的蒙昧时代就开始和魔兽订立契约,这是一种在人与魔兽之间签订的,以人为主,以魔兽为仆的,带有强制性的魔法契约。契约的签订具有一定的危险性,必须是精神力高的一方为主,也就是说,在签订契约的时候,人的精神力必须高于魔兽的精神力,不然精神力就会反噬,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一般在签订契约之前,人们都会将魔兽击晕,因为在昏迷状态下,魔兽的精神力几乎为零,可以轻易的签订契约,签订契约后的有主魔兽,被人称为守护兽。 咬破食指,一粒殷红的血滴顺着我的食指淌下,落在豹王额上的六芒星处:“无所不在的大地之神阿露西啊!请允许我与眼前的生物签订以我为主的血之契约!” 一阵银白色的光芒从豹王的额头上暮的迸射出来,耀眼夺目!将签订契约的双方缓缓的笼罩在内并逐渐溶入我们的身体之中。我只觉的头脑稍稍晕眩了一下,少顷便恢复了正常。不一会儿,银魔豹蹒跚的站了起来,摇摇摆摆的走了几步,一个踉跄,似乎还不怎么清醒。只见它使劲的晃了晃脑袋,回头卖力的舔着一身蓝幽幽的银色皮毛,就像一只可爱的大猫。 “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主人,知道吗?”我试探著说到,心底里还是有些说不出来的忐忑。 银魔豹甩了甩尾巴,回过头歪着脑袋好奇的看着我,仿仔细的确认了一会儿,喉咙中轻轻的呼噜了一声,转过身体撒娇似的擦着我的大腿,一副讨好的神态,哪还有一点方才那种豹王的骄傲! “哈~哈~成功了!我有自己的守护兽了!”我忘情的又蹦又跳,瞬间的狂喜将一贯保持的警惕都抛到了脑后。 “你还没有名字吧!嗯看你一身银光闪闪的,从今天起你就叫银牙吧!” “吼”银牙裂开嘴轻吼了一声,看来似乎很喜欢这个名字。 “过来!银牙!把这家伙拖回去!今晚上我可要好好尝尝龙肉是个什么滋味!” “吼呜~” 这是一片纯净的如同蓝宝石一般的湖泊,在艳阳的照耀下,波光粼粼的湖面上不时的可看到鱼儿跃出水面。受到湖水的滋养,湖的周围覆盖着一片绿色的地毯,在这温暖的时节里,绽放的花朵争奇斗艳,吸引了无数以花密为食的昆虫和鸟类的光临,在这两国交界的边境戈壁地带,这种人间仙境般的所在就如同世外桃源般的可贵! “鸟儿啊鸟儿!你看!这么多漂亮的花,妈妈看到了一定会很高兴的!”在湖边的一丛雪白的马蹄莲之前,一个手捧着花束的女孩正和一只停在她肩头的小鸟说着什么。白衣如雪,澄澈碧蓝的眸子一如她身旁的湖水,淡金色的短发轻轻的随风飘舞着,背后一对洁白的翅膀显示着她翼人族的身份,这是一个如同临凡天使般的可爱女孩! “叽~咕咕~”鸟儿翘起尖尖的喙,亲热的擦了擦女孩柔滑的面颊,激起了一连串银铃般的笑声。 “咯咯咯~好痒~”女孩伸手爱怜的抚摸着鸟儿的羽毛,起身道:“好了! 我也该回去了!“ 安姆大婶正在自家的场院中小心的翻晒着刚刚蒸制的糍卷,一块块金灿灿的糍卷被切的方方正正的,糯糯的,透着一股麦香。这是每一个翼人家庭都必备的主食。 “女儿待会儿一定会很高兴的!这可是她最爱吃的!”想起那乖巧可爱的女儿,安姆大婶的心中就甜蜜蜜的说不出的高兴,嘴角不自觉的微微翘了起来,轻轻的哼起了翼人族自古相传民歌。 “咚~咚~咚~咚”一阵若有若无的锣声由远及近击碎了晌午的宁静,突兀的竟有些凄厉的感觉,大婶的脸色勃然剧变,手中的木叉失手落在了地上 “盗团!盗团来了!乡亲们快躲躲啊”一个年长的翼人手持着一面印着飞雁图腾的铜锣不停的敲打着,在低空飞过。顿时在村庄里掀起了一阵混乱 在天风大陆,许多国家的边境都有著大大小小的盗贼团存在,这些由佣兵,盗贼等组成的队伍常常袭击一些边境的小村庄,洗劫财物甚至贩卖人口,一些残暴的贼团为了灭口甚至会屠村。虽然其大都罪大恶极,但是由于盗贼团一般都藏匿于两国交界的三不管地带,所以各国政府也都无可奈何。 作为兽人的一支,翼人族生活在雪莱公国境内临近特雷洛帝国的边境一带。 成年翼人的背后有著巨大的白色双翼能够自由的在天空飞翔。有别与一般兽人种族的凶猛好战的性格,翼人族的人大多长相俊美性格温和,不擅与战斗。不过正因为如此,一直以来翼人族的村庄常常遭到盗贼团的袭击,族中的女人和小孩经常被贩卖作奴隶。 “糟了!女儿还没回来!”就如同所有的母亲一样,安姆大婶在陷入险境时首先想到的并不是自己的安危,而是那仍离家在外的女儿。 “大神保佑,可别让她在这结骨眼上回来才好!”大婶喃喃自语着,手忙脚乱的将院子里的东西都收拾进屋里。 片刻后,自村子的东,南,西,北四面涌起了漫天的烟尘,遮天蔽日!清晰的战马嘶鸣声伴随着强盗们狂野的嚎叫正迅速的围拢起来。明眼人一眼就可以认出,这绝对是数千人以上的大股盗团啊! “我们被包围了!快走”村民们的情绪已经彻底的失控了,惊慌,忙乱的气氛蔓延在整个村落里。虽有部分村民拿出弓箭飞上自家的屋顶准备底抗,但大部分人还是作出了逃离的决定 “不要慌!大家不要慌!”半空中村中的大长老正拍打着巨大的翅膀,双臂挥舞,徒劳的试图制止已有些狂乱的人们。 一支乌黑的利箭破空而出,挟着风雷般的空气暴鸣声,轻而易举的穿透了大长老并不厚实的胸膛,带起了一蓬血雨四散飞溅开去。眼中的神光迅速的淡去,手臂最后无力的舞动了两下,大长老的嘴唇颤抖的开阖了一下,仿佛还想说些什么,终于没能说出口 时间似乎是停顿住了,一切都变成了慢动作,瞪大了眼眸的村民们难以置信的看着天空 “大长老!大长老!”在一片惊呼声中,村民们心目中的支柱大长老,缓缓的自天空中陨落了 局势已经无法挽回了,也许本就是由于翼人们的懦弱才注定了这一切吧!大股的盗匪风暴般的席卷了整个村落,马刀飞舞,一颗颗头颅带着对世间的最后留恋飞上了天国喷涌的鲜血四处流淌着,红色,已成为了这里最主要的色彩! “杀!杀!别留下一个活口!”一个骑着黑马,头带狼首头盔,首领模样的大汉狂呼着挥刀将一个村民生生砍作两段,狂喷的鲜血洒了他一头一脸,只见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的血迹,狂态毕露的仰天长笑,狰狞的表情有如嗜血的恶魔 绝望之中,大批的翼人飞向天空,试图逃离这活生生的人间地狱,然而,一束束锋利的箭矢将生存的希望和他们那火热的生命一并击的粉碎!前后不到一刻钟的时间,村中然再无活口 “走千万不要回来”安姆大婶紧紧的抟着一支插入胸膛的长箭,吐出了最后的一句话,满脸不甘的倒在了血泊中,圆睁的大眼直直的盯着女儿离家的方向至死没有闭上 第六章兄妹 时间已经过了中午,高悬的太阳已经开始缓缓的向西偏离,一个手捧花束的翼人族的女孩正飞快的往家赶。 “糟了都这么迟了还没回家今天一定会被妈妈唠叨”想起那慈祥又有些严肃的母亲,玄月不禁吐了吐小舌头,伸手抹去额头渗出的汗水,翅膀的扇动的频率也加快了。 “妈妈一定担心了” 玄月是个很孝顺的孩子,在她5岁那年父亲因为疾病抛下母女两去了,一家人的生活都压在了母亲一人的肩头上,她很爱她的母亲,比任何人都爱,因为那是她唯一的亲人,唯一疼她,爱她,哬护她的人。从小到大,在她的记忆中,父亲就如同一个可望而不可即的梦幻,模模糊糊的,她很羡慕那些有父亲的孩子,也常常站在远处看着别人的父亲来猜测着自己父亲的长相。只有在梦境中她才见过自己的父亲,在那里,她能心满意足的躺在父亲宽大的怀里记得有一次她把自己的梦说给妈妈听,母亲抱着她哭了很久 一双宽大的翅膀撑的笔直,一根根雪白的飞羽被气流激的有些鼓涨,看上去毛绒绒的仿佛厚了许多,女孩舒适的享受着天风吹拂的自由感觉,这种翱翔于九天无拘无束的感觉,除了大陆上的一些顶尖高手之外,就只有翼人族的子民能够享受的到。翼人是与天空最接近的种族,这是每个族民都引以为傲的 快到村口了,玄月拍打着翅膀开始落向地面,一些细小的尘土和着石子被吹向四周,造成了一个相互对流的气旋,好似一个微缩的龙卷风。 “驾~驾驾~~嗷哦~~哦~~希律律~~”几乎在落地的同时刻,一阵粗野的人喊马嘶的声音迅速的向着女孩所在的方向逼近过来 “奇怪了是什么人?”出于某种自己也说不出的心态,玄月下意识的闪身躲到了身旁一株大树的后面,殊不知,这个无意识的动作却恰恰救了她的命 片刻之后,一大群身着黑色皮甲的骑士如一阵狂飑般的席卷而过,整齐的队列中透着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肃杀之气。玄月小心谨慎的自树后探出脑袋瞟了一眼,这群人的的肩头上都锈着一只张牙舞爪的红色狼头,凶恶的有些怕人。女孩心下打了一个寒颤,缩回头不敢再看下去,一片不祥的阴影却悄悄的自心头升了起来,再也挥之不去 “妈妈!妈妈!” 好不容易待到这群怪人走远,玄月迫不及待的自藏身处跳了出来,拍打着翅膀,不顾一切的往村中猛赶,口中呼唤着那令她迁肠挂肚的名字。事实上,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什么会这么紧张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村中那一幢幢风格特异的椭圆形木屋已经遥遥在望,可是平日里喧嚣嘈杂充满欢声笑语的村落此时却安静的仿如沉睡,这不能不说是有些诡异 没事的,一定没事的!心中拼命的为自己打气,玄月极力的劝服自己将满心的惶恐压抑至心底,拼命的将飞行速度一提再提 红色!这是女孩进村后看到的唯一色彩,墙上,地面上,屋顶上,甚至是村中的树木上只要是肉眼看的见的地方,都已经染满了红色!不是天边晚霞那种赏心悦目的瑰丽的玫瑰红色,而是一种沉重的暗红,是血液凝固后那种带着腥味的死亡的色彩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微甜的味道,玄月呆呆的看着面前的这一切,虽然头顶的阳光依旧灿烂,但在女孩的眼中,天空却正一寸寸的崩碎开来手中的花束茫然的撒落在脚下,整个心脏仿佛被一只魔鬼的爪子紧紧的楸住然后猛烈的撕扯成无数碎快 女孩低下头,腹中一阵翻江倒海,不由自主的伏地呕吐了起来,连腹中的酸水都倾泻了出来直到再也吐不出什么 “妈妈妈妈怎么样了” 忽的,似是想到了什么,玄月跌跌撞撞的爬身,不顾一切的向着家的方向奔去 顷刻之后一声凄厉已极的惨呼声自村中的一处院落中传了出来 “妈妈!你醒醒啊醒醒不要吓我啊”在一具早已了无气息的中年翼人妇女的身旁,泪流满面的女孩正徒劳的试图唤醒她,一声声杜鹃般血般的悲泣,恐怕是最铁石心肠的人,也会落下几滴泪珠吧! 一身雪色的衣衫此时早已是血迹斑斑,那是母亲的鲜血啊女孩紧握住插在母亲胸口的长箭,青葱般的玉指因为过度的用力已经变色发白 “噗!”长箭终于被抽了出来,箭尖在巨大惯性的作用下在女孩的手背上拉开了一条可怖的伤口,顿时鲜血直流。 毫不在意自己的伤势,仿佛那伤口根本不是自己的,玄月只是一个劲的用手捂住母亲的伤口,竭力的想止住那汩汩流出的,已经微微发黑的血液两道同源的血液交融混合在一起,滴落在土地上,留下一个个黑褐色的暗点 “妈妈箭我已经拔来了你醒一醒醒来看看女儿啊你不是说永远不会丢下女儿的吗?你不是说今天要做好东西等我回来吃的吗”玄月梗噎的抽泣着,两行晶莹的泪水中竟泛着血色! “天哪!这是为什么!我已经没有了爸爸!为什么连妈妈都要带走呜呜呜”女孩痛苦的趴伏在母亲的尸体上,哭着哭着,终于昏迷了过去 我背着弓箭走在林间,不时的伸手抚摸一下身上崭新的龙皮软甲,一屡忍不住的笑意自嘴角偷偷的逃了出来,看的身旁的守护兽银牙一脸的不解,心中暗暗纳闷:主人到底在笑什么呢,那么贼悉悉的表情 “吼呜~” 轻轻的咆哮了一声,银牙猛然止住了脚步,双耳转动着仰起脑袋嗅着空气中的气息,前抓躁动的拍打着地面,似是注意到了什么。 “银牙?怎么了?” 自从收服了银牙之后,我打猎的效率就大大的提高了,敏锐的听力和嗅觉,使得银牙在搜寻猎物方面表现出的天赋足以让最优秀的猎犬瞠忽其后。凭此之助,我的猎获量自然也上生了几倍。 “吼!”显然是有所发现,银牙犬赤微龇发出一声阵耳的咆哮,滚滚的音波直冲一旁的树丛灌了过去。 树丛一阵剧烈的晃动,里面的生物明显是受到了惊吓,只见嗖的一道绿光闪过,一个猎犬般大小的动物自我眼前一窜而过,风驰电掣般的逃了开去。 “风狐!” 风狐,大陆上公认的最迅速的魔兽之一,作为风系魔兽的一员,它有着一身水绿色的漂亮皮毛,这就使它成为了猎人们竞相追捕的猎物。但是与生俱来的速度使的大多数窥视它皮毛的人只有望风兴叹的份。物以稀为贵,黑市上,一件风狐皮制的大氅可以卖到天价,理所当然的成为了各国贵族用以炫耀身价豪富的资本。 我反手取下背上的黑铁硬弓,半眯着眼略略一瞄,弓弦连振间,三支箭矢已成品字形射出,落点准确的封死了风狐的所有躲避路线。 “任你再快也没我的箭快!”我轻轻的嘟囔了一句,唇角扬起一抹自信的笑意。 不出所料,其中的一支箭准确无误的自风狐的眼眶中射了进去,强大的冲击力甚至将风狐带的飞了起来 然而,几乎是同一时间,从风狐身后的灌木丛中也传来一声痛呼 “啊~” 声音尖尖细细的似乎是女子的声音,听来颇为痛苦和压抑 “难到我误中副车?”此时也顾不上捡猎物了,我急冲冲的跑过去,将灌木扒拉到一边,抬头向里看去 一个满身血迹的翼人族女孩正面色苍白的蜷曲成一团,左臂上插着的长箭使她全身轻微的抽搐着,捂着伤口的右手满是鲜血 天哪!真的有麻烦了我心下暗叫一声糟糕,刚才我便已一眼看出,射中那女孩的利箭正是我射出的三支箭之一,刻着风字的箭羽还在轻轻的晃动着 “你怎么样了,伤的重不重?”我蹲下身,小心翼翼的托起女孩的腰部,谨慎的不去触碰她的伤口。女孩看起来14~5岁的年纪,身体很单薄,抱在怀里几乎感觉不到什么重量。 女孩挣扎了一下,似乎想脱出我怀抱,手臂的创口受到震动被猛烈的拉扯了一下,一声痛苦的呻吟之后,女孩剧烈的喘息着,全身都有些痉挛了。 “别乱动,你的伤的很重,我不是坏人,放心,我会治好你的。”我放缓语气,以一种柔和的语调平伏女孩有些不安的情绪。 或许是我的话语起到了作用,女孩渐渐的不在挣扎了,抬头一双大大的凤眼打量了我一会儿,虽然眼中还存有一丝抹不去的疑虑,但却也不再像开始时那样怕我了。 我注意到,她的眼神十分的黯淡。也许是受伤的缘故吧!我心道 四周是一片黑暗,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这是在哪里?”玄月疑惑的看着四周,这是个陌生的地方,孤零零的,只有她一个人 “有人吗?!”也许是寂静的环境触动了女孩心底那惨痛的回忆,她有些慌张了,竭力的奔跑起来,大声的呼号着,希望能看到哪怕是一丝一毫的光明。 也不知跑了多长的路,这黑暗的世界就仿佛没有穷尽一般,玄月两腿一软,跪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起来。 血色,惨人的血色,女孩猛然间发现周遭的环境发生了突变,那无穷无尽的黑色空间此时已被满天满地的红色所取代。低头望去,整个大地都被浓重的腥红所浸透了。女孩惶惑的抬起自己的双手,却发现自己的手掌上也满是淋漓的红色 “啊”一声惊叫,女孩睁开了眼睛,原来只是一个梦她轻轻的松了口气。 玄月伸出左手想将身子撑起来,却不曾想刚一移动身体,一股钻心的剧痛就从手臂上传了过来,对了!自己是受伤了啊!玄月终于想起了自己的处境,自从村子被毁灭后,自己就仿佛形尸走肉一般,整个大脑都似乎停止了转动,唯一的念头就是离开这血腥的地方,越远越好在滴水未尽的飞行了两天一夜后,自己终于支持不住,降落地面寻了个隐蔽的灌木丛想要休息一会儿,却不想被飞来的流矢击中,只记得最后似乎是被人救了 女孩费劲的转过头,想打量一下四周,抬眼便发现一双明亮的双眼正激动的盯着自己,竟有些惊喜的表情 我满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注视着床上的女孩,自从被我救回来开始算起,她已经昏迷了一整天了手臂上的伤口我早已帮她包妥当,还敷上了一些自制的草药,血早已止住了。只是这种手臂上的外伤真的有这么严重吗?我有些不解。也许是女孩子身体比较弱吧!我暗自猜想着。 “唉!要是会魔法就好了,处理这种伤口也就不用这么麻烦了”我苦恼的拍着脑袋。 身后的炉灶上,一只陶制的药罐正突突的吐着白气,一阵浓浓的肉香在屋内弥漫了开来,激的趴在一旁打盹的银牙都翘起了脑袋,扯着鼻子嗅着。这是我专门熬制的碎肉粥,里面还特意的加入了几味补虚的草药。 我舀了一碗热粥走到床边,用木勺搅了搅,轻轻的吹了口气。看着女孩那苍白的惹人怜爱的面颊,我不禁暗想:要是我也有这么一个妹妹该多好啊! 都想什么哪!面色微微一红,我迅速的回过了神来,心虚似的望了那女孩一眼,却发现她的眼皮正微微的悸动着 由于是刚醒过来,女孩的眼眸红通通的满是血丝。“你醒啦?”可能是由于太高兴的缘故,我问了一个很蠢的问题。 缓缓的点了点头,女孩好奇的打量着四周,有些羞涩的开口道:“这是哪儿?我怎么会在这儿?”女孩的声音脆脆的,很好听,但却明显有些虚弱的感觉。 “这儿是我家你的伤口是我在打猎的时候误射的真是对不起啊”我越说越小声,头也低了下去,偷偷的拿眼瞟了一眼床上的女孩,却并没有发现自己想象中那种愤怒的表情。 自己还真是被魔鬼缠上了啊女孩悲哀的想着,先是村子,再是母亲,现在连箭矢也不明不白的射在自己身上想到死去的母亲,女孩的眼神禁不住又黯淡了下来。 “来!先喝点粥”察觉到女孩的情绪有些异常,我急忙岔开了话题,伸手稳住女孩的左臂将她扶坐了起来。 因为手臂受伤的缘故,女孩红着脸小口小口的吃着我喂的粥,也许是有些饿了,再我问要不要再来一晚时,女孩窘着脸点了点头。 “你叫什么名字?你家住在哪儿?”看她吃的差不多了,我随口问了一个问题,这也确实是我所疑惑的,因为剧我所知,这副近并没有翼人族的踪迹。 我敢发誓!在这之前,我绝没有料想到,这个简单的问题会引起她这么强烈的反应 “我的家我还有家吗?”女孩喃喃的嘟囔着,茫然的看着面前的虚空。猛的扑倒在床上,放声痛哭起来,顿时闹了我个手忙脚乱。 “我叫玄月,大家都叫我月儿,14岁了。我我已经没有家了”女孩抽抽噎噎的,大滴大滴的泪水自眼眶中滚落下来:“妈妈我最亲爱的妈妈唯一的妈妈整个村子都没了我在村外玩回来的时候都没了都死了那些强盗他们杀光了村子里的所有人到处都是血我再也没有家了呜再也没有了”双手掩住了面孔,女孩柔弱的肩膀微微抽*动著,泪水顺著指缝不住的流下 真是和我相同的遭遇呢?真可怜,那些可恶的盗贼团!看着月儿的样子,我心中不禁一痛,只能伸手将她轻轻的搂在怀里,轻轻的拍打着她的背,也不知该说什么安慰才好。 “我也是个孤儿,从小就想要个妹妹月儿,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就叫我一声大哥吧!” 充满温情的话语在玄月听来无疑是雪中送碳一般,真是个好人呢,女孩感动的想着,口中不由自主得就叫了出来: “大哥!” 话刚说出口,女孩的小脸就已经涨了个通红,害羞的不敢看我,整个人也仿佛找到了依靠,一时间又是哭又是笑的 第七章神剑 “风阿风” 一声声隐隐约约的呼唤,好似从九天之上传来的,那么的熟悉,一股淡淡的温馨和怀念萦绕心头。就像是久别的朋友不!就像是恋人! “谁?!是谁在叫我?!” 我茫然四顾,四周是白茫茫的一片虚无,一切都仿佛被雾气笼罩了起来,看不真切。我不由得有些心急,大声的呼喊起来。 “风来找我啊快来找我我在等你”声音仍旧缥缈的回响着,任我如何寻找也察不出她的具体位置,只是约摸有些清楚,这是一个女子的声音。 “你在哪里?!出来!出来让我见见你啊” 终于,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若隐若现的出现在我面前的浓雾中,明明近在眼前,我却怎么也看不清楚,这真是一种很矛盾的怪异感觉,似乎真的是传说中的海市蜃楼一般我疾跑两步想捉住眼前的影子,无奈的是,无论我如何努力,却总也无法碰到她,似乎我们中间真的有堵透明的墙,不可逾越。 “我会等你永远永远的等下去”声音渐渐的远去,人影也逐渐淡化了,渐行渐远终于没有了踪迹 “呼~”猛的睁开眼,我重重的喘了口气,又是这个梦,接连几日我都作着同一个梦,奇怪的是,梦中的细节都如同亲历的一般历历在目!甚至连细节部分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真是怪事!”难道是身体有了什么隐疾?我胡思乱想着,赶忙闭目一阵调息,只觉的体内的内息活泼澎湃,说不出的圆转自如!很显然,睡了一觉之后,我的武功有了极大的提高! “真的是撞了邪了!”我怔怔的愣了片刻,长那么大还真没听说过睡觉也能练功的难道是那个梦的缘故?算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坏事,就先放在一边吧思维进入了死角,我终于失去了追根究底的兴趣,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 “咯咯~咯咯咯~”刚走到门口,便听见一阵银铃般的嘻笑声,远远的传了过来。我活动了一下肩头走出屋去,晨间的空气很是清新,特别是在这森林的深处,我贪婪的吸了几口慰劳了一下自己的肺,笑着开口道: “月儿!今天这么早啊!”月儿正蹲在木屋旁的树下替银牙捉着身上的虱子,此时听到我的声音不由惊喜的蹦了起来,使劲的扑到我怀里 “大哥!早啊~” 这妮子,我爱怜的摸了摸月儿红通通的小脸,一段时日的生活渐渐的磨去了女孩心头的伤痛,也或许,是女孩将哀伤藏到了心底深处,总之,月儿脸上的笑容多了起来。每日里最大的两件事其一是逗弄银牙,而身为豹王的银牙早已经被她当作毛绒玩具般摆弄的没了脾气其二便是吊在我身后,活像是一个小尾巴,整天无忧无虑的黏着我,只是在我看来,女孩的内心或许并不真像她的表面上看起来那样 “月儿乖~站到屋里去,大哥要和银牙练剑!”我搂着女孩的小蛮腰,转身就要像屋内走去 “不~~嘛~~”女孩撒娇搬的拖了个长音,小嘴嘟的都快挂到了鼻子上,满头淡金色的短发晃啊晃啊:“我就想看大哥练剑嘛!” “这个”我有些为难道:“这可是很危险的啊!万一弄伤了你就不好了”其实,我并不是怕自己失手,这些日子来我的进境一日千里,剑上的劲力也渐渐操控自如,要保证纵横的剑气不落在女孩的身上,我自问还是很有把握的。 但是银牙就不一样了,谁知道他的魔法会不会走火呢?万一一道落雷劈岔了位置我有些不敢想下去 “我不但要看,而且还要学!”月儿又一发表了她伟大的宣言 “好~好~你想学大哥以后一定教你,这里真的是很危险,月儿听话哦”我连哄带骗的将月儿请进了房中,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自嘲的笑了一下,怎么总觉得自己的年纪一下子大了许多?难道是因为多了个妹妹的缘故吗 “来!银牙!我们好好练练!” 我不丁不八的站了个驾势,手中大剑看似随意的一挥,磨擦着空气发出嗡嗡的震颤声。银牙慢腾腾的爬了起来,看上去还真有些不情不愿的样子。 “吼~”银牙张嘴短促的咆哮了一声,全身的毛也微微的炸了起来,凶猛的吼声听上去倒是挺有些威慑力的,估计换个胆子小些的人立马就得吓趴下,但是在我听来怎么就觉的有些敷衍的意思呢? 压下了心中的些许不快,一股森寒的气势自我身体中直逼了出来,这些年来,为了几累复仇所需的实力,我每天不断的练习再练习,一次次与强力魔兽搏斗所积累的经验和力量,将我很好的把握住了气势的精髓。“以势逼人!”这句流传甚广的剑术谚语在我的身上恰到好处的体现了出来 “吼呜~”在强大气势的催逼之下,银牙体内的战意被完完全全的激发了出来,仰天一声长啸之后,豹王终于摆出了它当日与龙蛇搏斗的势头,一对铜铃大眼精光慑人的盯着我。 “好!终于认真起来了吗?”我微微一笑,已经好久没有和强大的敌人战斗了,真是有些手痒啊!这也是我今天心血来潮的主要原因之一 月儿趴在窗口巴巴的看着屋外的一举一动“大哥好帅啊”女孩脸颊晕红的想着 双方全神贯注的对视着,眼睛俱都是一眨不眨的,谨慎的试探着对手的虚实,两道膨胀的气机激荡开来缓缓的提升到极点,整个场院中也充斥了肃煞之气,仿佛一时间连气温都有些降了下来。 也许是禁受不了双方气势的逼压,一片巴掌大的树叶脱离了枝头,晃晃悠悠的飘落了下来,正巧切在了双方气机的交汇处,终于打破了双方那苦苦僵持的平衡。 没有任何预兆的,我和银牙同时出手了,森寒的剑气迎上兽爪中透出的劲气发出激烈的碰撞,将夹杂在其中的那片辜树叶搅的肢璃破碎,震耳的交击爆鸣声将四周树上的鸟儿惊的扑楞楞的四处乱飞 势均力敌!在一连串劲气碰撞之后,人兽双方又回到了之前的对峙状态之中。 我稍稍注意了一下银牙的脚爪,心下暗自叹服:不愧是高等魔兽,以血肉之躯硬捍我手中大剑竟然丝毫无损 浑身的皮毛俱都竖了起来,一泓水蓝的光晕往全身扩散了开来,还有一丝丝的电光流动其上 不能让银牙使用魔法,敏锐的察觉到四周魔法元素不寻常的异动,我本能的攻出了一剑。 已经来不及了,作为魔兽,银牙使用魔法的方式与人类的魔法师有着本质上的不同,它并不需要同过长时间的吟唱来凝聚四周的魔法元素为己用,而是同过体内的魔晶核中的魔力为主,周围空气中的魔法元素只是辅助作用,也就是说,它根本不需要丝毫的准备时间 一道紫色的落雷夹杂着浓烈的魔法元素从头顶的虚空中击落了下来,随即,第二道,第三道在连续不断的雷电打击下,我招架的很是吃力 看来我还是缺乏对付魔法攻击的经验啊毕竟,即使在暗夜之森,能够使用高等级魔法进行攻击的魔兽也是相当罕见的存在,而当年教导我剑术的大叔又是个纯粹的剑士,故而我对魔法的了解也仅仅是停留在很浅薄的层面上 就如同一个魔武双修的魔剑士,银牙在施放魔法的同时,又开始使用它天赋的**力量。只不过相较于普通的魔剑士而言,银牙的实力可是要强横的多了! 一屡屡沉重刁钻的爪劲无孔不入的向我袭来,搞的我顿时左支右拙的落入了下风。 月儿在窗台上看的大气也不敢出一声,两只白腻的小手抟的紧紧的,手心里**的浸满了汗水,雪白的贝齿轻咬下唇,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写满了担忧 我手中的大铁剑并不是什么神兵利器,它只是我从森林外的小村中购回的,无论材质和样式都很普通,也没有经过任何魔法原料的加护,在这一连串的魔法打击之后,显然是有些承受不住了,虽然我在剑上布下的真气有助于强化剑体不受破坏,但是毕竟还是有大部分的力量直接的作用在剑体的表面。又是一道落雷猛烈的狂击下来,我下意识的挥剑一格,随着“咳叻”一声脆响,我似乎听到了有什么东西裂了开来 还没等我仔细的察看手中的大剑,银牙的又一道爪劲又拍了过来,我反手一格跃了开去,大叫一声: “停!” 我低头仔细的端详着手中的兵器,大铁剑黝黑的剑身上满是裂纹,明显是不能用了,我伸手轻轻一折“叮”的一声,应手断成了两截。苦笑着摇了摇头,我随手将断剑抛在了一边。 只听“砰”的一声,一旁木屋的大门被人使劲的推了开来,带着强大的惯性划出一道弧线,重重的撞击在木墙上落下一阵尘埃。我回头一看,一个纤细的身影正飞快的向我奔来,一双巨大的羽翼也张了开来,一扇一扇的似是在加速。我急忙张开双臂,任凭那温软的身体一头撞进了我的怀中,低头一看,小妮子的大眼珠子里两颗豆大的泪花滚呀滚的,眼看就要夺眶而出了! “月儿乖,你看!大哥不是没事吗!” 我作出满不在乎的神情拍着胸脯,一副“天塌下来也有大哥顶着”的表情,但似乎并没有解除女孩心中的忧虑。无奈之下,我被迫的作了一回马戏团的猴子,通过一系列例如翻筋斗之类的“高难度”动作来证明自己的健康在我“契而不舍”的努力之下,月儿终于相信了我是真的没事,有些不甘愿的收回了快要涌出的泪水,转过脸狠狠的瞪了眼银牙,双脚用力的跺了跺: “坏银牙!就会欺负我大哥!” “呜~吼~”银牙轻吼了一声,似乎是在辩驳着什么,夹起尾巴可怜兮兮的缩到了一边,将整个脑袋埋到了臂弯里,偷偷的拿眼瞟着我,一副无辜的表情。 “好了好了月儿你也不要再怪银牙了,它也没错啊,是我要和他打的 “ “哼!大哥都这么说了,那么这次就原谅你了!” 月儿走过去心有不甘的使劲敲了敲银牙的脑袋,当然,她这点力气是不可能打痛银魔豹的,说是抓痒还差不多。 “只是可惜了这把剑啊”毕竟是用了几年的佩剑,虽说不怎么贵重,但毕竟还是有些感情的,如今就这么断掉了,心中难免会有些舍不得。我心下盘算着一会儿是不是去森林外的村庄买一把剑回来。 我忽的觉得有什么东西正在拉扯我的库子,转头一瞧,可不是吗,银牙正用牙叼着我的裤腿往回拖呢。 “银牙!别闹了!”也许是我不经意间流露出的语气重了一点,银牙的眼神显得很是委屈,前爪抓了抓面颊,来回的跑动着,似乎想说什么。 “大哥!银牙好像有什么事情”倒是月儿瞧出了点门道,也许是女孩心细的缘故吧,一眼便看出了银牙的举动很是不寻常。 “这么说来的确是有一点反常”我蹲下身来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初步排除了受伤等一系列的因素后,一脸苦恼的道:“可是我们怎么才能知道它想告诉偶们什么呢?” “这倒不一定”女孩思考了一下,试探着对面前的银牙说道:“难道 你是想带大哥去找什么东西!“ “吼~”银牙轻吼了一声,声音中充满了喜悦的味道,转过身来跑了几步,回头看着我,点了点头 晨间的林莽之中,雾气特别的浓重,在阳光无法到达的地面,这种现象由为突出,沉重潮湿的浓雾严重的阻碍了视线,使得几步之外就成了另一个世界。 浓雾时在森林中走动是很危险的,一些老猎人常常如此告诫年青人。毒蛇、魔兽、肉食性的植物、和一些危险的地形这些森林中最致命的存在也许会要了你的小命!你并不知道前面隐藏着什么,而当你知道的时候通常一切都已经晚了 很显然,我并不惧怕那些东西,我跟在银牙的身后,小心谨慎的前进着。在这里,它是最好的向导,它是这里的王者,这里就是它的家!银牙不紧不慢的走着,速度并不是很快,一声声迥异平常的低沉咆哮声在喉咙间不断的翻滚着,颇有些连绵不绝的感觉。我知道,那是身为兽王的它正以其独特的方式驱赶着那些不友善的生物。 身上的粗布短衫已被浸的湿透,也分不清是汗水还是雾气的杰作,甚至连我的头发也都是湿漉漉的。正向前走着,忽的感到肩头有些发痒,回头一看,一条拇指粗的暗褐色的旱马蝗正死死的盯在我的肩头上,软绵绵的身躯已吸的鼓涨了起来。心下一阵厌恶,我反手一掌将其拍落在地 越往里走林中的地形就越是蛮荒而复杂,可供行走的道路也就越来越少,尤其是那些一人多高的蒿草,边缘就如同利刃一般,可以轻易的划开皮肤,将人割的鲜血淋漓。要不是有着一身过硬的功夫和丛林经验,我想我也许早已撑不住了。 心中暗自庆幸着还好没把月儿给带来,要不然今晚可真的只有露宿一途了 “吼~呼~”就在我考虑着要不要坐下来休息片刻的当口。前面的银牙忽的停了下来,左右嗅了嗅,大声的吼了起来。 莫不是到了?我赶走几步,疾步行到银牙身旁,四下里望去: 这是一处由天然玄武岩形成的小山,可能是由于长年风化和潮湿的缘故,原本青色的岩石表面积累了一层厚厚的黑色泥垢,上面盘根错节的爬满了各类藤本植物,将裸露在外的岩石密密实实的包裹了起来。在森林深处,这样的景象虽说不是随处可见,但也确实说不上有什么特异之处。 我转头看着银牙,只见它正昂首注视着石山上交错的藤蔓,似乎也在确定着什么。一切都安静了下来,周围安静的很是沉闷,不知为什么,我突的有了一种兴奋的感觉,似乎有什么不寻常的东西正等待着我 银牙回过身,轻轻的用尾巴甩了我一下,径直向一丛特别茂密的绿藤踱了过去,在我满是惊异的眼神下,使劲的一钻,就这么消失在我面前 我想,我可能明白了银牙的目的了!身为高等魔兽的一员,银魔豹有着一种和龙很相似的习性收集宝物,当然,这种嗜好是与生俱来的。他们对金、银、宝石、等一些发亮的物品有着无比浓厚的近乎于偏执的兴趣,通常会将收集到的这一类物体捡回自己的巢穴中去,甚至有时候为了抢夺宝物,他们会主动的攻击人类也许,这里就是银牙的巢穴! 穿过了被藤蔓覆盖住的洞口,我不禁胸中一敞。这是一处很是宽敞的底下洞穴,洞内十分的凉爽,有一条清澈的地下河从一旁流过,湍急的水流撞击着周围的石壁发出独特的“空,空”声,在洞穴内回荡。 地面上散落着成堆的金币和兵器,中间夹杂着几颗圆润的夜明珠,闪着晶莹的辉光,使得周围的空间并不向我原先预料的那样黑暗。虽然早已有了心理准备,但看到这样的情景,我还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么多钱这这都是我的了吗?我转头看了看银牙,那家伙正躺在金币堆里扑腾呢。我四处走动着,用脚随意的拨动着四下散乱的金币。在这里,我并不觉得它们有多么珍贵,虽然,我明知我一个月的生活费也要不了这其中的一个 “得给月儿带点什么回去,她一定会高兴的”我已经发现了好几件小的饰品,想到回去后月儿的惊喜表情,我的脸上不禁露出了一丝笑意。 突然,一股逼人的剑意打断了我的思绪,是的!是剑意高手的剑意我敏感的四下里探看着,身体不由自主做出了戒备的姿势,奇怪的是,周围依旧是那么安静,什么也没有发生。而我想象中的高手也没有出现,只有那剑意依然回荡。 “嗡嗡”一阵淡淡的青色光芒在石室的一角升了起来,迅速的阔散至整个石室,伴随着的还有一阵高过一阵的颤鸣声,仿佛是在引起我的注意 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态,我毫无防备的了过去,只觉的内心中似乎有一个声音在催促着我,他告诉我,我不会受到伤害 我终于见到了它!那是一柄刻著紫色电状纹章的双手剑,青色剑脊上透出棱形的花纹,显示出其质地的坚韧与制作的不凡,剑身上结了薄薄的一层灰尘,却依然掩饰不住它逼人的锋芒,更难得的是它普普通通的躺在角落里,却散发著一股无形的王霸剑意,显得那么地与众不同,而最让我感兴趣的是它让我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就像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一般 以下是友情广告时间:这是光暗传说的作者我是一只猫亲自写的广告词:猫猫力作光闇之歌,8要错过!eon! 第八章力量 “雷帝” 我梦呓般的吐出了两个字,好像被什么吸引一般,神智恍惚的握住了剑柄骤的!我手中的大剑光华大盛,体内的真气顿时不受控制的横冲直撞起来,我竭力的想要压住紊乱的真气,但是事实告诉我,此时的真气就如同脱缰的野马般无法控制。 用“屋漏偏缝连夜雨”来形容我体内此时的情况是再明确不过了,就在我真气失控的结骨眼上,我发现了一个令自己不寒而栗的情况,我体内的那股神秘力量终于有动静了!我甚至能感觉到,那股巨大的近乎于恐怖的力量正以疯狂的速度在体内扩散这个在平时将会令我欣喜若狂的消息,现在却成了死神的最后通碟 在这样下去,自己的身体只会像一件涨破的皮囊搬爆裂开来!我绝望的想着 事情似乎已经无法挽回了,在体内气压狂暴的膨胀下,我甚至听到了身体不堪负荷的撕裂声,鲜血从我的眼睛,鼻子,双耳,嘴巴中迸射了出来 一边的银牙此时也终于发现了我的不寻常,大声咆哮着想要冲到我的身边。然而,这徒劳的努力并没有产生什么太大的作用,某种强大的力量在我的身体周围形成了一堵看不见的墙无论银牙怎样的冲撞也无法靠进一丝一毫 曾经听村里的老人说过,在人死之前,他将会想起一身中最重要的事情。而我呢?我会想起什么吗?什么又是我最重要的事情呢?是大叔的仇恨?是幼时那段快乐的日子?还是 遗憾的是我发现我什么都没有想,确切的说,我此刻的心中竟是出奇的平静。要说一定要想些什么,那也许就是月儿吧,那个可怜的孩子此时也许正眼巴巴的盼着我回去吧! “月儿大哥对不起你”想起那个柔弱而纤细的身影,我不由得痛苦的上了眼睛 碎了!这是一种奇特而玄妙的精神感觉。就在那一瞬间,我仿佛感到整个灵魂都炸裂了开来,破碎虚空般的感觉,似乎是脱去了某种枷锁一般,我竟有了无限自由的感觉如果此时有人在一旁的话,他一定会看到一个玄奇的至极的景象一团七彩的光芒正从我的眉心缓缓的透了出来,越来越亮,直至不可直视 朦胧中,我仿佛看到了一个人影正向我走来是她!就是她!我心下大声的呐喊着,她不就是一直萦绕在我梦中的那个身影吗! 我终于看清楚了!那是一张娇艳的不可方物的面孔,一脸的圣洁就仿佛传说中的女神,不知为什么,我心中涌起了一股浓的化不开的眷恋 “整整一百年了!阿风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女子伸出食指,浑不着力的点在了我的眉心 “想起来吧我们的灵魂我们的生命是连在一起的啊”一幅幅似曾相识的片段在我脑海中飞快的掠过,逐渐的串连了起来 一股强横至极的狂霸气息,自我身上逐渐的透了出来,越来越强,直至充斥了整个空间 银牙一动不动的趴服在地上,全身微微的颤慄着,他已经被压的喘不过气来了,这是什么难以想象的力量啊!难道,是神降临尘世了吗 我的双脚缓缓的离开了地面,整个人就像脱离了引力的制约,静静的悬停着,满头的墨黑色长发就仿佛一群黑色的精灵,疯狂的舞动着,诡异的是,四周并没有一丝一毫的风 忽的,我睁开了眼睛,双眸中射出的,是大海一般深遂的光芒 “幽幽我回来了!” 入夜,满天灿烂的星汉显得格外的灿烂。明明灭灭的星光就如同浩瀚的海洋,无边无际有人说,那是神的眼睛,他们注视着下界的耘耘众生。但,神又是什么呢?无穷无尽的力量吗?那么,在一般人的眼中,我也可以算作是神了吧 “月儿你相信人有来世吗?” 在暗夜之森深处的一幢小木屋的顶上,一对男女正并肩抱膝而坐。 “来世吗?”月儿双手轻轻的抚摸着那条我送给她的水滴型魔晶石项链,抬起头来望向天际,一道长长的流星正划破天空向着地平线的方向缓缓坠落 “小时候,我常常问妈妈,为什么别人都有爸爸而我没有?妈妈总是说,你的爸爸只是去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待到大一点了,我终于知道了那个很远的地方就是天上村里人都说,人死后灵魂是会上天的,于是我就盼着,有一天我们一家能在天上团聚”月儿的声音逐渐的黯淡了下来,语气中也充满了落寞:“我想如果有来世,我一定会有一个爸爸,有一个妈妈,还有一个哥哥” 女孩的脑袋越来越低,终于完全的埋到了膝盖之间:“我真的好想她们” “一切都过去了”我轻轻的搂过女孩:“大哥一定会帮你报仇的” “不!不要!”女孩突然抬起头来,双目中满是惊惶的神色:“大哥千万不要去找他们报仇!千万不要!只要像现在这样平平安安的,月儿就很满足了” “月儿,你对100年前的魔夜之战了解多少?”我突然问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 “魔夜之战吗?”虽然有些诧异于我改变了话题,但女孩还是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儿,整理了一下思路,道: “听村里的长老说,当时所有的种族合力抵挡着魔族的入侵,就在双放僵持不下的时候,有两个很大很大的英雄出现了,他们打败了魔王战争才取得了胜利”一边说着,月儿双手一边拼命的比划着,极力的形容着她口中的“大英雄” “大英雄吗”我轻轻的笑了一下:“月儿,听大哥给你说个故事好吗?” “嗯”“从前有一个男孩,他从小就被父母遗弃了,一个人在城里行乞为生,什么人都可以欺负他,也从没有人看得起他。有一次,他无缘无故的被一个贵族打了,打的很惨当时街上有很多人,可是没有人来帮助他,一个都没有!” “从此,那个男孩发誓要成为强者,为了变强,他近乎自虐的锻炼着,甚至敢于和森林中最凶残的魔兽搏斗!5年后,他成为了一名流浪剑士” “有一次,他旅行到了妖精族的卡斯佩伦,那真是一个美丽的城市”看着满天闪耀的星光,我的脸上满是怀念的神色:“宽阔整洁的街道,郁郁葱葱的树木,还有许许多多的塑像在那里,他遇到了一生中最重要的人一个妖精族的女孩当时,好客的女孩邀请他去自己的家中作客,没想到当他们到达目的地的时候,迎接他们的却是一头可怖的魔物,女孩的双亲俱都死于非命” 月儿啊的一声捂住了嘴巴,仿佛已不忍在听下去 “最终他们两合力杀死了那头魔物,从此,他们的命运连在了一起” “2年后,魔夜战争爆发,此时的他们已成为了天下有数的高手。他们四处猎杀魔族,甚至敢于挑战战斗力恐怖的高等魔族,渐渐的,他们成为人民心目中的英雄,其实他们自己心中明白,追杀魔族的真正目的,仅仅只是为女孩报仇” “那个男孩是个不世出的武学天才,在与魔族的战斗中,他逐渐融合了魔法与剑术的精髓,成为了几百年来参破魔武极壁的第一人从此,他被人尊称为圣者,与女孩一起被称为双圣。这时,魔夜战争已经进入了尾声,魔军的进攻越来越凶猛,于是,各国纷纷派出代表来拜见双圣,要求他们出手击杀当时魔族的天魔王贝鲁迪亚” “男孩最终还是答应了他们的请求,不为别的,仍旧是为了那个女孩他答应女孩,打完这最后的一仗他们就隐退,他要带她去看看大海,他要照顾她一辈子” 我的声音越来越低沉,仿佛划破了遥远的时空跨越而来:“之后,他们宣告整个大陆,联手挑战魔族天魔王,地点定在卡拉奇山之颠” “那他们赢了吗?”月儿急切的瞅着我,眼里满是紧张 “赢了但也可以说没赢”我顿了片刻,吐出了一句磨棱两可的话。 “他们用双重禁咒击杀了魔王但是,就当心情放松的那一刻那原本已经倒下的魔王向女孩的背后放出了最后的一支冰箭” “那女孩” “女孩没事”我接过了月儿的问话:“男孩用身体将女孩护在了身后那一击,是致命的看着垂死的男孩,女孩悲痛欲绝,她冒着极大的风险与他签订了灵魂的契约,然后将自己化作石像,她要等男孩转世从新回到她的身边” “没想到这一等,就是一百年啊”说着说着,我的眼中竟已有了泪花 “好凄美的故事”月儿的大眼中早已蒙上了一层轻纱,忽的,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女孩的头猛的抬了起来,满脸不可思议的神色。 我仿佛没有注意到月儿那惊异的,甚至有些陌生的眼光,轻轻的伸出一只手,原本布满着伤痕的手臂此时竟是出奇的晶莹剔透,就像一件精心雕啄的玉器,在黑夜中闪着朦胧的光。 “月儿,你看好了” 我伸手在虚空中看似随意的一划,一道巨大的金色半月形剑气应手而出,威势惊人的贴地向前而去,带起一地的尘埃,接连切断了十几颗碗口粗的树木,最后轰的一声撞在了一棵合抱粗的大树上,将其击成了漫天的碎片。 “大哥你你”月儿呆呆的看着这一切,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我就是那个男孩” 我张嘴微微的念了一句咒语,一条一米多长的空间裂缝,就在我的面前张了开来。如此巨大的储物空间!此时如果有魔法师在场的话,一定会被骇晕过去,这需要多大的精神力才能建造出来啊!我从中取出了一把青色的大剑,拿袖子擦抹了一下,道: “这便是我前世所用的兵器‘雷帝’。没想到竟会被银牙捡了去,真是瞑瞑中自有天意啊”“大哥成了大人物了”月儿喃喃自语道,想到熟悉的大哥一下子竟变成了一个完全不了解的陌生人,女孩的心中就一阵没来由的凄楚,轻轻的呜咽了起来 一眼便看出了小妮子的心思,我伸手搂过月儿,在她的额头上轻吻了一下,柔声道:“怎么,怕大哥不要你了?” 亲昵的动作使女孩耳根微微一红,抬起眼泪汪汪的双眸仔细的看着我。没错!这是大哥的眼神虽然变的更深遂了,但眼神中那抹熟悉的温柔却是怎么也无法改变的 月儿猛的伏进我怀中哭泣了起来:“呜呜我我好怕我怕大哥会不要月儿了”也许是心情轻松的缘故,哭着哭着,竟然在我的怀里睡着了 “傻丫头”我爱怜的看着怀中的女孩,自言自语道:“再过不久,你就会有一个姐姐了” 我长身而起,炯炯的目光穿透了长夜的黑暗,那是圣山的方向 “幽幽我马上就来接你” 第九章破封 夜晚,卡拉奇山上还是一片冰封的世界,静寂的没有一点声音。一道黑色的人影在山腰急速的闪动着,以惊人的速度向山顶攀升。 圣殿已经遥遥在望,我轻轻的呼出一口白气,加快了脚步 这是一座气势恢弘的宫殿,上千块的巨大岩石堆砌而成的带有古典风格的建筑,想必是花了很多人力才建成的。大殿的正门是一个拱型的大门,墙壁上绘满了浮雕,我仔细的看了一下,雕的是魔夜战争时的联军战士战斗的情景。 我运起灵觉仔细的探察了一下殿中的情况,意想不到的是,如此硕大的殿中竟没有一个守卫!这可给我减少了许多麻烦,我急忙飞身掠了过去 事实上这殿中本应是有一小队守卫的。看守圣殿是一件象征意义远大于实际意义的事,每年都有一小队帝国兵士被派来守殿。殿内并没有什么值钱或是非常重要的物品,吸引不了盗贼的眼光,再加上圣山顶上冰雪覆盖气候酷寒,故而守卫圣山一直被看成是和流放无异的差事。看守圣殿的兵卒总是隔三岔五的跑到山下村庄中的酒馆中喝酒,所以我现在看到一座空殿,实是不足为奇的 我来到大门前,轻轻的推了一下,沉重的铁门紧紧的锁着,不过这难不倒我,只见我撮指成刀向下一划,凝聚的剑气无声无息的透过门缝将粗大的门栓切做两截,噹哴一声落在地上,金属与地面的碰撞声在空中回荡,显得格外的清晰 进门便是圣殿的外殿,外殿很宽阔,几盏风灯忽明忽暗的闪烁着,依希可以看到一旁的墙上刻满了蝇头小字,那是魔夜战争中阵亡将士的名单。由巨大花岗岩砌成的地砖上落了一层薄薄的灰,可见整座大殿并不是经常打扫的。殿的正中央是一座青石凿成的雕塑,刻的是一个人类战士正和魔物搏斗的场景。 我在外殿粗粗的看了一眼便径直走向了一墙之隔的内殿,我感到一股熟悉的魔力波动正从那儿透了出来,隐隐的似乎在呼唤我的注意 “幽幽!”我浑身剧震的看着面前的石像,这么多年过去了,并没有留下岁月的痕迹,依希还是当年记忆中的样子。我情不自禁的伸手抚摸着石像的面孔,两行热泪无声的划落了下来。 我划破食指挤出一滴血液,缓缓的滴在石像上: “伟大的封印之神啊,遵照古老的约定,以我之血为媒,封印解除!” 话音刚落,就看见一阵土黄色的光芒自我鲜血滴入的地方升了起来,迅速的扩散了看来,将整个石像都包裹了进去。光芒随即亮了起来,晃的我不得不用手遮住了眼睛。而就在光芒亮至最顶点的时候,倏的一声,奇迹般的消失无踪,内殿中重新陷入黑暗之中 “阿风” 随着一声带着哭腔的呼唤,一个温软的躯体挟着一阵凉风扑进了我的怀中。 抚过柔软的青丝,鼻翼间充斥着淡淡的发香。那种熟悉的感觉让我产生了一种时间倒流的错觉,一切仿佛又回到了从前,那么温馨我只觉得心中赌赌的,喉咙就好像被什么塞住了一样,有着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只是紧紧的搂着怀中的玉人,似乎一不小心又会飞走了。 “真好”幽幽满足的靠在我的胸膛上,晕红的脸颊上满是幸福的光芒。此时此刻,说什么都是多余的,我轻轻的托起了幽幽的下颚,低头吻了上去。幽幽激烈的反应着,甘甜的津液更是满齿留香,我就像一个初偿糖果的小孩,贪婪的吸吮着。 仿佛是要把百年的相思尽都融入到这一刻的缠绵之中,这一吻一直持续了一刻钟的时间,直到幽幽快要喘不过气了,我才松了口。 “才才见面就就欺负人家”幽幽娇羞的低着头,双颊布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薄如凝脂的肌肤隐隐有宝光流动,佩上那一头如云般飘逸的长发,真如同临凡的仙子般艳丽不可方物。 “幽幽苦了你了” 一只柔软的小手轻轻的按在了我的嘴上,眼前的玉人故作嗔怒到: “我们之间还用的着说这话吗?” “我真的好爱你”有人说女人是一种感性的动物,此话一点不假。猛的抬起头,幽幽惊喜的捂住了嘴巴,扑闪扑闪的大眼睛里竟闪烁着粼粼的泪光。看着我认真的表情,幽幽的脸上泛起了幸福的光芒。随之而来的便是再一次暴风雨般的激烈拥吻: “我也好爱你好想你”女孩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满是深情的话语惹的我心中爱怜满溢 我拥着幽幽一边交谈着一边行出圣殿的大门,幽幽紧紧的揽着我的手,似乎怕自己一松手我便又飞走了。我回头看了看高耸的审殿,捉摸着如果让人发现圣殿被动过的事,恐怕会引来些许不必要的麻烦,不如 我搂过幽幽的纤腰,在自己身上加了一个风系“飞行咒”的魔法,缓缓的升到了半空,高举的左手上一道金色的巨大的剑气正在形成 “嗨!” 我低喝一声将手一挥,应手而出的剑气笔直的朝着圣殿上方的雪峰轰了过去。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声挟着滚滚的冲击波震的漫天的雪尘冲天而起,大块大块的积雪顺着山上的斜坡迅速的滑落了下来,汇聚成一股势不可挡的洪流,如同一条白色的怒龙席卷而下,只是眨眼的工夫已将那宏伟的圣殿完完全全的掩埋在雪层深处 满意的看了眼自己的杰作,我侧过头看了眼怀中的幽幽,聪慧的她显然也已明白了我的用意,面上并没有露出太大的讶色 夜依旧深沉,东方的鱼肚白还远没有冒出头来。两道人影正肩并着肩不紧不慢的走下山去。远处的卡拉奇村方向隐隐的传来了一些喧嚣,也许是被刚才的雪崩惊动了吧。 我正缓缓的向幽幽叙说着着几年来的经历,说到平时的生活,说到大叔的死,说到我有了个妹妹 “啊!和我一样是孤儿啊真可怜”当听到月儿的遭遇时,幽幽美丽的脸上露出了母性泛滥的同情神色。 “她是个可爱、乖巧的女孩,你一定会喜欢的!”说到这个新收的妹妹,我的话语中也露出了一丝宠纵的意味。 一路走着说着,当回到木屋时,天色已经有些放亮了,缕缕的晨曦映照着大地,使得林间的木屋也镀上了一层金黄的色泽 “到家了!”牵着幽幽的手我快步踏进了家门。 月儿趴在床上睡得正香,一床厚厚的被子被她紧紧的搂在怀里,就像抱着一个心爱的洋娃娃。一对雪白的羽翼遮住了身体,红通通的小脸上漾着笑意,可能正做着好梦吧!小嘴中不时还呢喃几句,虽然听不清说了什么,但看口形似乎是什么“大哥”之类的话。呵呵,看来小妮子做梦也梦到我呢! “起床了,月儿。” 嘴里嘟囔了几声,大翅膀无意识的拍打了几下,月儿翻了个身又睡着了。 “噗哧”幽幽已经在在一边偷着乐开了。 “月儿,再不起床大哥可要动手喽”心中闪过一丝恶作剧的念头。我在手上放了一个冰系的小魔法,缓缓的伸进女孩的被窝中 “啊!冷啊!”在冰块的激励下,月儿一咕嚕从床上做了起来。 “大哥坏死了。”小嘴撅的高高的,小妮子睡意未消的小脸上满是未退的红晕,迷蒙的大眼中似乎还带着一丝薄怒。 “咦?这位姐姐是?”月儿好奇的看着我身后的幽幽,两只握在一起手绞啊绞的,话语中似乎有一些羞涩和局促不安 真是个敏感的女孩,我轻笑了一下,促狭的捏了捏月儿苹果般的脸蛋道:“这就是大哥那天和你说起的姐姐啊”“啊!”月儿拿小手捂住了嘴巴,认真的打量了一下幽幽:“姐姐好漂亮哦”“呵,好甜的嘴巴”幽幽除下了一直戴在手腕上的一只翠绿色镶着七颗水篮色魔晶石的镯子,亲手为月儿套上:“来,这是姐姐的见面礼。” 我仰躺在月儿的床头,不时的看看旁边正讥讥呱呱咬着耳朵的二女,心中无限的平静和满足。生活,本就该是如此快乐的啊!在床的那头,幽幽正表演着魔法,不时的做个小水球小火球什么的,互相绕着打转,逗的月儿不住的拍着手叫好。这两个妮子看来是真的非常的投缘,我欣慰的想着。沉浸在这“家”的氛围中,不知不觉的竟睡了过去 待到醒来时,发觉身上盖着软软的一床被褥,淡淡的还留有余香,是月儿的被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盖到了我的身上。转过头,发觉幽幽正坐在床头一眨不眨的看着我,眼中满是浓浓的情谊,心下一阵感动,伸手捉住了依人的玉手 “姐~”正得浓情蜜意之时,只听得月儿兴奋的声音自门外一路大呼小叫的传了进来:“我成功了!我成功了!” 不可否认,月儿是个非常可爱的女孩子,尤其是满面通红的时候就更加的可爱。 卧室的中央,月儿正端坐在小凳上满脸严肃的盯着面前的虚空,因为过度的摒气,整张小脸已然憋的通红。我和幽幽陪坐在一旁面容古怪的看着她的表演,极力的掩饰着嘴角将要溢出的笑意,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神情。 角落里,银牙正仔细的舔着自己的皮毛,不时的瞟来一眼好奇的目光,似乎弄不懂小主人究竟在干什么 “奇怪了刚才还成功的”月儿小声的嘟囔着,一脸的不服气,因为激动,翅膀上的羽毛都有些竖了起来。忽然,空气中有了一丝微弱的魔法波动,我们急忙定睛一看,只见月儿的面钱倏的冒出了一个蜡烛头大的火苗,忽悠忽悠的晃了两下“啪”的一声不见了 “哈哈哈哈哈~~~~”幽幽终于忍不住了,平日的矜持都抛到了一旁,一下扑在我怀里笑的花枝乱颤。 刚才小妮子信心满满的硬拖着我们来看所谓的“魔法表演”说是幽幽姐教她的,还摆出一副颇为神秘的样子,没想到瞧了半天却是这么个结果。我也有些忍不住了,虽然竭力咬着下嘴唇想保持严肃的神态,无奈却怎么也熬不住自心底里冒出来的笑意,终于还是抱着幽幽笑作了一团,只留下一个懊丧的月儿在那儿跺脚不依 ps:以下是友情广告时间: 这是光闇之歌的作者我是一只猫亲自写的广告词: 猫猫力作光闇之歌,8要错过!eon! 第十章云雨 “什么?你们说的是真的?真的发现精灵啦?” 特雷洛帝国都城雷洛雅的一座巨大华丽的建筑中,一个衣饰高贵的年青人正神情兴奋的倾听着一个身着黑色魔法袍之人的报告。 “是的殿下,属下从当地的村民处得知,的确有许多人亲眼目睹了那个奇怪的生物,经过确定,那应该就是传说中的阿菲亚迪索斯。” 精灵,特雷洛语称为“阿菲亚迪索斯”即为“传说中的生物”之意,据说其乃是集草木之灵气孕育而成,拥有自由操控魔法元素的奇异力量,由于至今尚无法确切证实其存在,因此被一些人疑为幻想中的生物。 “好!好!好!”青年显然是激动万分,抚掌叫了三声好,来回踱了两圈,自言自语到:“真是天助我也!如果我把它送给迪斯特雷德,就算是不时人间烟火的大陆贤者,恐怕也不能拒绝这份诱惑吧!” “只要迪斯特雷德这老东西肯在父皇面前帮我说话哈哈哈哈哈~”青年已然狂态毕露,原本原本英俊的脸此时竟也扭曲的有些狰狞了起来,咬牙切齿道:“大哥!这次我看你还怎么和我争!” 猛的回头吩咐道:“雷耶比!你挑几个高手现在就动身,一定要把这东西弄到手!” “是的殿下”一张惨白而没有丝毫血色的脸上闪过一抹诡异的光,那个叫雷耶比的人似是已经明白了什么,恭敬的鞠了一躬掉头走了出去。 天色阴沉沉的,巨大的乌云笼罩了雷洛雅的上空,一阵风透过打开的窗户卷了进来,一旁案台上摆放着的一张纸卷显然是禁受不住,晃晃悠悠的飘落在地上,两个醒目的大字格外的刺痛人眼夺嫡! 山雨欲来风满楼! 木屋卧室的窗口旁,两个娇柔的身影正挤作一团嘀咕着什么。 “幽幽姐,你说我真的能成功吗?”月儿晃了晃手中那根银色的小法杖,有些犹豫的问道。 “一定行的!只要你集中精神”一旁的幽幽不停的作着手势,鼓励着,可脸上却满是揶逾之色。她们想干什么呢? “姐姐这样真的可以吗?”月儿也是一副跃跃欲试的姿态,只是事到临头,似乎还是有些胆怯。 “没关系有姐姐顶着呢!” “那好吧!”一脸调皮的神色,月儿举起了手中的法杖 松软的草地,暖暖的太阳,这真是个睡午觉的好地方。我懒洋洋的躺在屋门口的草地上,嘴中叼着半截嚼烂的草茎,迷迷糊糊的晒着太阳。幽幽和月儿那两个妮子从今天早上就神神秘秘的,也不知瞒着我什么张口打了个哈欠,一丝睡意爬了上来,我决定先睡一会儿再说 “啵,” 一个拳头大小的水弹落在我的鼻尖上,炸裂开来,溅的我满头满脸都是,打碎了浓浓的睡意,午睡计划宣告破灭。我气冲冲的从地上弹起来,抹去了脸上的水,四下里寻找肇事者,凭着敏锐的灵觉,我很快便发现了罪魁祸首两个女恶魔探头探脑的从卧室的窗户中伸出头来,贼兮兮的笑着,一脸阴谋得逞的得意表情。 “不可饶恕!”我大吼一声冲进了木屋。 “啊!救命啊!”月儿闪身从窗户中钻了出去,双翼一扇,扑拉拉的飞上了天。 幽幽可就没这么幸运了,被我一下扑倒在床上,紧紧的压在身下。“嘿,嘿,要怎么惩罚你呢?”我恶声恶气的说道。 “饶饶了我吧”**剧烈的撕磨下,幽幽全身酥软,只能有气无力的腻声求饶。 终于意识到两人的姿势太过暖昧,我也感到尴尬起来,只觉的怀中的**是那么温暖、柔软一阵异样的感觉在心中缓缓升起,不知何时,身下的少女已经放弃了抵抗,反手抱住了我的背部,绯红的小脸紧紧靠着我的肩头,发出轻轻的喘息声。这一切对于我,无异于得到了某种极有诱惑力的暗示。原始的冲动,使我的下身变得坚硬起来,在幽幽的大腿间摩擦着 “风要了我吧”一张迷人可爱的小嘴贴了上来,轻轻含住了我的耳垂,随着最后一丝理智的崩溃,我终于迷失在**中 云散雨收,幽幽庸懒的蜷伏在我怀里,就像一只温顺的小猫。一脸满足而幸福的表情,可爱的尖耳朵不时的跳动一下,雪白晶莹的肌肤如丝缎般光滑,在阳光的映照下反射出梦幻的光泽。 “幽幽你真美”我轻柔的抚弄着幽幽胸前那一对骄傲的凸起,温软而冲满弹性的**在我温柔的爱抚下又逐渐鼓涨了起来。 “嗯噢”在我有节奏的触摸下,幽幽舒服的呻吟了出来。 “你坏死了啦”怀中的玉人无限娇媚的嗔了我一眼,低头在我作怪的大手上咬了下去,却又不敢咬重,只在手被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齿印 温暖的阳光透过窗子斜斜的映在幽幽的脸上,我忽地发现,此时的幽幽竟增添了一份成熟妩媚的风情,就像一朵盛开的花朵,全身都绽放出惊人的美丽 “上天还真是待我不薄呢”爱恋的拥住怀中的伴侣,我无声的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 “银牙!快!快跑!” 月儿趴伏在银牙的背上,不住的催促着,数步之遥的身后,几道迅捷的身影正如影随形的跟着,穷追不舍。 银牙的口鼻中不住的喷出道道白气,显然已是极限了。月儿抬头看了看头顶,遮天蔽日的大树将天空盖的严严实实,她的大翅膀此时可谓毫无用武之地。 “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他们捉住你的!”月儿低头看了看瑟缩在自己衣襟中的“小人”柔声安慰道,声音中自有一种说不出的坚决。 “真是阴魂不散!”月儿瞟了一眼身后,自从刚才自己从他们手中救下这个快要被捉住的手掌大小的人形生物之后,那群人就死死的追着她不放,仿佛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银牙!往家跑,去找大哥!”说着,女孩又抚去了一片被风吹的贴在自己头上的树叶。 俗话说“马有失蹄”银牙虽然不是马,但在这危急万分的时刻却也有些时运不济,一根横艮而出的断枝将它绊的一个踉跄,将毫无思想准备的月儿狠狠的摔了出去 月儿艰难的爬起身来,整条右臂上斑斑驳驳的满是伤痕,剧烈的疼痛使她倒吸了一口凉气,几乎就要哭了出来。‘也不知道有没有摔断’,女孩心中暗想着向四周看去,只见六条高大的身影早已围住了四面八方,这回可真是在劫难逃了 “嘿嘿嘿嘿~这回看你还往哪里逃!” 一个身着黑色魔法袍的白面男子正满面阴翳的笑着,目光森冷的盯着月儿,佛在看一只落入陷井的小兔,缓缓的逼了过来。 “你你别过来”月儿竭力支起身,惊恐的爬到了银牙的身后,颤抖着说道:“你再过来我就让银牙咬你了!” “哈哈哈哈哈~”仿佛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不但是那个黑袍男子,就连周围的5人也俱都放肆的大笑了起来。 “吼唬”也许是感到自己受了愚弄,又也许是出于保护小主人的心里,银牙猛的咆哮了一声。一道粗大的闪电飞快的向黑袍人击了过去。 猝不及防之下,黑袍人也没有慌乱,只见他袍袖一翻左手抽出一支深黑色的短杖向上急迎了上去 “蓬” 毕竟是仓促还击,一声爆响过后,黑袍人那双宽大的刨袖被电击的碎裂了开来,纷纷扬扬的飘落在地上。虽然没受什么外伤,但这一下灰头土脸的下马危显然是激怒了黑袍人,法杖一挥便抢攻了上来。 “吼!”生为豹王的尊严和骄傲使得银牙无视敌人的人数优势,全身气势瞬间暴涨到极至,就连额间的金色六芒星也闪亮了起来。 “金芒魔豹!真见鬼!大家小心了!” 为首的黑袍男子显然是个识货之人,眉头微微一皱,出声提醒着自己的同伴。 “大家动作利索点,想办法先捉住那个小婊子!” 由于要保护身后的女孩,银牙的动作受到了很大的牵制,一时间竟连挨了几下重击,幸好皮粗肉厚才没什么大碍,不过也痛的嗷嗷大叫。 厨房里,幽幽正在调制着肉羹,嘴上不断的哼着小曲,一脸快乐的小女人样。我嗅着香气跑进了厨房,看见幽幽手中那浓郁的汤汁,忍不住操起木勺嘬了一小口。 “嗯!好香啊!”我伸手环过了爱侣的纤腰:“我真是好福气呢!” “吼~~轰轰~~” 正当我凑过嘴去还想进一步占点便宜的当口,远处的森林中隐隐的传来了一阵魔兽的吼叫和爆炸闷响。 “那是银牙的声音!”我侧耳听了听,非常肯定的说道。 “刚才它不是和月儿在一块儿吗?”幽幽也觉出了事情似乎有些不大对劲:“难道是遇到了什么危险?” “我们去看看!” 密林深处,银牙正竭力抵挡着五名剑士和一名黑袍魔法师的攻击,全身的长毛俱都竖立了起来。伴随着浓厚的魔法气息,密集的闪电风刃狂暴的呼啸而过,将一棵棵参天巨木击得粉碎。翼人族的女孩蜷缩在银牙的身后,一脸惊恐的表情,手中似乎还捧着什么东西,亮晶晶的散发出丝丝光芒。 “弟兄们,再加把劲!这畜牲快撑不住了!”一名红衣剑士大声呼喊着加快了攻击节奏,好让身后的黑袍魔法师有时间准备下一个魔法。 “来自地狱的黑炎啊!以暗黑神卡巴的名义,我召唤你们,燃烧吧,暗黑火焰弹!”嘴角闪过一丝残酷的笑意,一颗幽暗的光球散发着诡异的深黑色火焰,脱离魔法师的手心,无声无息的向银牙击去 “不要!”女孩发出一声绝望的叫声,撇过面孔不敢去看眼前那即将发生的惨剧 忽然,就像凭空出现的一般,一道骠悍的身影挟着强绝的气势出现在银牙身旁,单手接下了这一击,五指扣拢运劲一捏,只听“砰”的一声爆响,一颗凝炼无比的火焰弹就这么被生生捏爆,只看见那据说可以燃烧一切的暗黑之火从指缝间挤压出去迅速化为虚无 “暗黑魔法吗?”我拍了拍双手,轻蔑的瞥了一眼呆若木鸡的六人,径自转过身去,轻抚着银牙的头,说道:“幽幽,你先带月儿回家,做好晚饭等我回来。” “嗯,快点回来哦!”幽幽温顺的点了点头,轻轻的安慰着正趴在她怀中哭泣的月儿:“月儿乖,不怕,有大哥在没有人能欺负你的,噢不哭,跟姐姐先回家去” “站住!把那个翼人留下!”一见幽幽要走,站在一边的六人顿时急了,举起各自的兵器就想追去。 “哼!”我冷冷的哼了一声,浑身散发出庞大的杀气,冰冷而如有实质的气息,就如同九天神魔降临人世,让人完全抑制不住从心底产生的恐惧。在巨大的死亡阴影笼罩下,六人就像是被猫盯上了的老鼠,一动也不敢动,深怕引来毁灭性的攻击。 第十一章精灵 “全都给我滚,马上!”稍许收回了一些气息,我冷冰冰的丢下了一句逐客令。 “请请问阁下是谁?”看出了眼前的可怕高手完全不是他们所能应付的,按耐住心中的惊愕,为首的黑袍摸法师强作出一副笑脸,上前一步问道。 看着面前这张因为过度修炼暗黑魔法而苍白的有些诡异的面孔,我实在是找不出多大的好感,当下厌恶的瞥开脸,冷冷的道:“没听见我说的话吗?马上滚” 黑袍法师眉头微微一皱,面上闪过一丝不被察觉的愠色,转眼又回复了一脸的笑容。 此人好深的城俯!我看在眼内,不觉的厌憎之感又增了几分。 “方才那翼人手中的物品是敝上要送给大陆贤者迪斯特雷德的礼物,阁下这么做,我们回去不好交差啊”那黑袍之人脸上的笑容愈发的浓厚,言谈间更是将大陆贤者几个字加了重音,仿佛生怕我听力不好,将此话漏了过去。 我当下便已听出了他口中的意思,这是在威胁我。 迪斯特雷德,天风大陆上硕果仅存的三位大魔导师之一,大陆最著名的特雷洛皇家魔法剑士学院的校长。贵为特雷洛帝国国师的他,与帝国皇氏之间也存在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大陆贤者的称号便是当今特雷洛三世亲自授与的。毫无疑问的是,无论在朝在野,这都是一个有着巨大影响力的人物。 “迪斯特雷德吗?”我颇为玩味的瞟了他一眼,随手抖了抖袖子上的灰尘:“那便又怎样?” 见我的语气并不像方才那样激烈,那人顿时来了精神:“依敝人看,不如由敝人出一笔费用,向阁下赎回那件物品,那么” “不用再多说了”我厌烦的挥了挥手,仿佛是要赶走面前的一群苍蝇:“趁我还没改变主意,你们走吧” “你阁下欺人太甚了吧!” 由始至终,我都是一副不屑一顾的模样,此时黑衣人终于也有些忍受不住了。 “欺人太甚?” 脑海中闪过了月儿那摔的伤痕累累的手臂,我那本就压抑着的怒火顿时爆发了出来,一股爆炸性的罡气应手击了出,在林中卷起了一阵狂飙 如利刃般锋利的目光冰冷的划过倒在地上狼狈呻吟的数人,话语中不带丝毫的感情:“你们也配说这句话!滚!别再让我看见你们!否则的话别怪我心狠手辣!” 六人挣扎着爬起身,黑袍魔法师的嘴巴动了动,也许还想说点什么,但终究没有说出口,只是怨毒的看了我一眼,用力的挥了挥手,六人转身而去,没入林中迅速消失不见。 “精灵?!”看着被月儿捧在手心中的这个生物,饶是见多识广的我,也禁不住呆了一下。 “怪不得方才那几人支支呜呜的不尽不实,原来是这么回事”我恍然大悟的打量着这个小东西,她大约只有三寸多高,额头长着两根小小的触角,背后生着一副透明的膜翅与月儿的羽翼截然不同。从她一丝不挂的躯体看来,简直就是一个缩小了比例的女孩子,全身上下光华流动,隐隐的散发着光彩。小精灵跪在月儿掌心里,小脑袋垂得低低的,十足一副怕羞的可爱模样。 “依我看来,这应该就是精灵。”幽幽乘着起身为我倒水的当口,在我耳边轻轻的说道,显然,她也观察了好久了。 “没想到阿菲亚迪索斯还真的存在啊”我看了眼月儿,心道:小妮子这回可捡到宝了。 “温蒂妮是我从那些强盗手里救回来的”月儿说着,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那条被摔伤的右臂,在幽幽的回复魔法治疗下,显然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我们能收留她吗?”女孩充满期待的望着我,有趣的是,那个跪坐在她手心中的小精灵的眼中竟也射出了几许企盼。 “看来她们倒挺合的来的”我看着面前的这一对儿,越看越觉得有几分相象,嘴角上不由得挂起了一抹笑意。 看我长时间没有反应,小妮子的眼眸中迅速的蒙上了一层薄雾,两汪水气朦胧的碧潭随时有倾泻而下的可能。 “啊当然可以!那温蒂妮平时都吃什么?”赶忙平伏下女孩快要爆发的情绪,我拉了张凳子坐下,轻轻的抱过月儿放在自己的膝盖上,一边有些好奇打量着那个被月儿称作温蒂妮的小精灵。毕竟,从没听说有谁养过精灵的 “我不吃食物的,只要吸收一些自然能量补充消耗就够了。”一直都低着头的小精灵终于羞羞答答的开口了,语音细声细气的,还没说几句,小脸便已经红了一圈。看来,还真不是一般的怕生呢! “温蒂妮一直都住在森林里吗?有同伴吗?”由于是头一次看到精灵,幽幽也禁不住凑上来问道。 “我从有意识以来就住在着林子里,没有同伴,从来都是孤零零的我曾经试着和人接触,但他们都是一看见我就想捉住我,就像今天那些人”小精灵的声音低了下去,细柔的语声中带上了几分淡淡的落漠。 “你们都是好人,从来没人肯陪我说话的” “真的挺可怜的”幽幽满脸同情的神色,爱怜的看着眼前的小东西。 “嗯再把温蒂妮单独丢回森林也怪可怜的,而且从今天的情况看来,已经有人注意到她了,如果她愿意的话,那就住在这儿吧!”稍稍思考了一下,我也决定收留这个可爱的小家伙。 “噢~太好了!温蒂妮一定愿意的!”月儿抱着我的头兴奋的欢呼着。 听闻自己被接受了,温蒂妮羞涩的小脸上也不禁飞上了一抹笑意。 “我是纯能量体,平时可以生活在魔晶石里面的,月儿的那个就不错。”说着,小精灵指了指女孩胸前的那个水滴形魔晶石,身体猛然散开化为提团蓝莹莹的能量体,倏的钻入月儿胸口的吊坠之中消失不见 三人顿时又是一阵惊叹,月儿拿起那链坠看了看,却见上面除了多了一层隐隐流动的蓝色光蕴之外,就再没有任何特异之处了 “好了~”我拍了拍手唤回了大家的注意力“我现在要宣布的是从明天开始,月儿将要正式开始学习魔法和武技。”经历了刚才的事后,我已经意识到月儿的实力极待提升,至少在发生紧急情况时不至于像刚才那样没有一点自保之力,我向幽幽看了一眼,见她也是一脸赞同的神色。 看着小妮子那两眼发光,跃跃欲试的样子,我忍不住溺爱的摸了摸她的脑袋:“训练可是很辛苦的,月儿到时可不要叫累哦!”“我一定会努力的,”女孩稚气未脱的脸上竟闪过一丝坚毅的光芒:“而且,我要凭自己的力量给妈妈报仇!” 用自己的手为亲人报仇吗,这就是月儿藏在心底的愿望吗?我这个妹妹似乎并不像表面上那样快乐呢!我默默的搂着月儿,也许这样能让她感到温暖些吧 第二日清晨,天气晴朗,我早早的领着月儿来到屋外林间一处幽静的所在,开始了她有生以来第一堂武技基础课程。 “天风大陆的魔法和武道虽然发展出了许许多多的流派和修炼方式,但却很少见到魔武双修的人存在。月儿,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我看了眼正在一旁警戒的银牙,缓缓的开口道。 对武学几乎完全没有什么概念,女孩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一脸茫然的摇了摇头。 “这样说吧,魔法师和武者的力量来源是什么?是精神力和真气。”我缓缓的分析道:“所谓魔法,究其实质便是魔法师使用其强大的精神力操纵空间中各种魔法元素的方法,而精神力的高低则决定了魔法的威力和法师操控魔法的灵活性。可以这样说,一个魔法师,终其一生,所追求的便是强大的精神力!而武者,这是一种通过锻炼其体内斗气(又称真气、内气、内力)激发人体潜能,从而发挥其最大战斗力的职业。强大的斗气使武者拥有了巨大的近身功击力和防御力,使之成为完全不逊于魔法师的职业。” “但是”我的语气微微一顿“这两中职业也分别存在着不可弥补的缺点,魔法师的近身搏击能力弱是有目共睹的,在极近的距离内,缺乏武者保护的魔法师有着先天上不足,而在远距离攻击中,武者对魔法师可说是毫无还手之力。你也许想问为什么人们不魔武双修吧。”我注意到一旁的月儿欲言又止的表情。 “不错,的确有许多人想到了这点,并且进行了尝试。但是,精神力和真气有着其各自不同的修炼方式。精神力的修炼是通过冥想来感悟和体会魔法元素的波动和存在,以提高自身的魔法修为。而武者的修炼则是通过内力的运行,以期更深一步的了解自身的**并激发出强大的潜能。这两种大相径庭的修炼方式导致了魔武双修的人必须花费双倍以上的时间才能达到与他人相同的魔法或武技的修为。而由于寿命的限制,自古以来,几乎没有魔武双修的人能达到魔法或武技的最高境界。这便是所谓的“魔武极壁”于是,久而久之,人们便对魔武双修失去了兴趣,认为那只是花俏而可笑的。” “那我也只能学一样吗?”女孩轻轻地揉搓着衣角,脸上满是抑制不住的失望神色。 “那也不一定,所谓世事无绝对,你看”我微微一笑,神念微微一动,左手掌心上迅速的出现了一个炙热的火焰球,金灿灿的闪着光;与此同时,右手的指尖却逼出了一道一米多长的剑气,随手便切断了一旁的一根手臂粗的树枝。 在女孩惊讶崇拜的目光中我的脸上也不禁挂上了一抹自信的傲色:“从今天起,大哥会教你一门独一无二的功夫心武诀。它和普通武者所练习的斗气有所不同,心武诀可以在习练斗气的同时,通过斗气在全身独特的运行方式来刺激精神力的成长,而精神力的成长又可以进一步促进斗气的运行,从而达到相辅相成的功效。可以说,这是大陆上最神奇的一门功夫!”神情忽的一整,我严肃的盯着月儿:“这门功夫如若流传出去,一定会引起许多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月儿从今以后不能对任何人说起这门功夫,谁也不行!明白吗?” 可能是从没见过我如此严肃的表情,女孩的表情有些怯怯的:“我明白了。” 嘴角闪过一丝温和的笑意,我伸手拉过月儿示意她盘膝坐下,双掌缓缓的贴在位于她背部督脉的夹脊和命门这两处穴道上,开口道:“月儿你没有练过武,全身经脉尚处于闭塞状态,现在我先以内力为你打通经络,待会儿你可能会感到很难受,不过千万要忍着,不要乱动,懂吗?” “嗯!”女孩抿紧了嘴唇,用力的点了一下头。 为了以防万一,我集中精神力催动一些水元素,透过双掌缓缓的透入月儿的身体之中,在其经脉的表面布上了一层水系的防护膜,用来防止月儿脆弱的经脉经不住内力的冲击而破裂。当一切准备就绪,我开始小心翼翼的往命门穴渡入内气并且逐渐加强,沿督脉向上冲击,并且对沿途的经脉进行扩充,偶尔还可听到一两声穴位贯通时发出的“噼、啵”爆响。淳和而强大的内气缓慢而坚定的通过夹脊,玉枕,顺百汇而下,冲破印堂,膻中,打通任脉,最后沿会阴穴向上回到命门形成一个生生不息的循环。至此,多少武者视之为畏途的“天地双桥”彻底贯通。内气每循行一个周天,经脉便被阔大些许,约摸过了两个时辰的时间,两条主脉的变化开始稳定了下来,昔日的羊肠小径变成了如今的宽敞大道。我满意的呼了口气,镇定了一下心神,进一步催动真气一鼓作气的流向月儿的四肢和周身脉穴,由于两条主脉已通,在我看来,余下的只是时间问题了 眉头紧紧的皱着,面颊上一片潮红,月儿苦苦的忍耐着那股充斥全身的麻痒难耐的感觉。晶莹的汗珠划过粉嫩的脸颊滴落在地面上,汇成了一片深褐色的湿润。麻布制成的短衣已为汗水所浸透,紧紧的贴伏在身上,勾勒出少女单薄而柔弱的身子 今天我看书评的时候看到有读者留言说我的作品中主角的武功来的太儿戏了,在这里,黑月想说几句。作品中主角的武功是来自前世的,我本就没有想写关于主角是怎么历尽千辛万苦修炼的经过,我的侧重点不在这儿。如果有谁想看的是主角在生死关头徘徊武功逐渐递进的情节的话,那么,很抱歉,你来错地方了。 有人说我这么写很俗。是的,我承认,我这个构思是俗了一点,我也是这么认为的。看过旧版的朋友都知道,这本书我是重写过的,因为当时我对自己的书很不满意。为什么我没有挖新的坑?完全是因为这是我的第一部书,我不想把它丢在一边。所以我一定会写完它的,如果有出版社来找我签约,那么在实体书发行后我也一定会把书传上来的,总之大家是一定可以看见结尾的。 最后就是关于悲喜剧的问题,已经有很多朋友在问我本文是不是被剧了,我可以肯定的回答,不是!虽然月儿的经历是惨了点,但那是为烘托气氛必须的,以后可能还会有类似的情节,但本文绝不会是悲剧。好了!我的话就说到这里,谢谢大家看我的书。 第十二章生活 “幽幽,你的技术是越来越好了噢”我眯着眼睛俯卧在床上,享受着幽幽恰到好处的拿捏按摩,不时的发出几声舒服的呻吟声。 “看看你,脸色这么差”幽幽小声的嘟囔着,语气中透着掩饰不住的心疼:“月儿的事交给我吧,你这几天好好的休息。” 听出了话语中那一丝不容辩驳的意味,我禁不住一阵感动,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忽的坐起身,我伸手圈住幽幽纤细的腰肢,将她搂到了怀中。感受着手中传来的滑腻丰润的美好触觉,嗅着爱旅身上那熟悉的清香,我吻了吻幽幽尖尖的小耳朵,深情的说道:“爱上你,是我此生最大的幸福” 木屋前的草坪上,月儿正努力的进行着基础的挥剑练习。 “560,561,562”女孩剧烈的喘着气,口中不断的数着自己挥出的剑数,一头淡金色的短发被一条布带束了一个小辫子,随意的扎在脑后,看上去多了几分英气。大滴的汗水流淌下来,在女孩的面孔上汇成了一条条小溪,将额前的刘海都糊住了,月儿只是用手一拨,却并没有停下手中的练习 “月儿加油!月儿是最棒的”小精灵温蒂妮拍打着翅膀旋停在月儿的身侧扮演着啦啦队的角色。许多天过去了,温蒂妮已经逐渐的融入了我们这个家庭之中,早已经不那么害羞了。有时侯,为了表示自己对家人的关心,她常常会从林子里搬回一些果子放在我们的餐桌上,每当我看到她抱着和自己身子乎是同样大小的果子摇摇晃晃的飞回来的时候,我就忍不住感动,虽然我明知道那不一定能吃 “998,999,1000完成了!”小妮子呼的坐倒在草地上,拿袖子胡乱的抹着脸上的汗水,似乎是根本不知仪态为何物。 “月儿,给!”温蒂妮提着一个比她身体还大的苹果飞了过来,因为苹果实在是太大了,小精灵飞的有些不稳,看起来就像是一只红苹果自己在天上晃晃悠悠的飞。 “这是大哥给的!” 每当我离开的时候都会拿一些苹果让温蒂妮看着,等月儿累了的时候交给她,这样既满足了小精灵总是想做点什么的愿望,又免得月儿吃了那些来历不明的果子中毒。 “谢谢你温蒂妮!”月儿捧着苹果使劲的咬了一口,含糊不清的说道。 我远远的看着这一对儿,脸上满是笑容,这么多天下来了,说真的,我的确是有些佩服小妮子的毅力,那些对于男孩来说都是很辛苦的锻炼,她却总是能咬着牙齿撑下来,从不喊一声累,坚强的我都有些心疼。 “阿风!月儿!吃饭了”一阵阵炊烟拌着食物的浓香飘了过来,屋里传来了幽幽熟悉的喊声。幽幽是个心地善良的女子,天生心细的她对待月儿这个妹妹甚至比我还照顾。也许是有着相同经历的她更能体会月儿的心情吧,每天晚上月儿熟睡之际,我总是发现她偷偷的用回复魔法替月儿补充消耗的精力 “这样的日子,怎么样也不觉长啊”看了看树荫掩映下的那间我亲手搭建的小木屋,我忽的有了这样的感叹 雷洛雅,二皇子行宫。 “什么?!你们失败了?!”议事厅中,一个穿着华贵的年轻人正对着一群跪伏在地的手下大发雷庭。 “废物!全都是废物!”年轻人显的极为愤怒,伸手用力一抹将一旁桌子上摆放着的一套瓷制茶具抹至地下摔的粉碎。一旁的女侍显然是对这个主子惧怕已极,俱都低头站立在屋子的一脚,全身颤抖着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暴风雨般的发泄过后,年轻人大口的喘着粗气,目光阴翳的盯着面前的手下。胸前的帝国皇室金制龙头徽章此时竟也有些晦暗 “殿殿下我们碰上了高手”答话的是一个头领模样的黑袍人,脑袋垂的简直就要贴在地面了,还颇有点引颈就戮的味道。 “哦?高手?是大哥的人吗?!”年轻人的神情再度紧张了起来,一把抓住黑袍人将他拖了起来,几乎是喊着问道。 “应应该不是” “呼还好”听闻自己担心的事总算没发生,年轻人似是松了口气。 来回踱了两圈,年轻人的情绪逐渐有些平静了下来:“那些高手有几人?知道是什么来历吗?” “那高手只有一人”黑袍人支支呜呜的,显然是有些难以启齿。也难怪,这么多高手只被一个人打的毫无还手之力,认谁都不会觉得这是一件光彩的事。 “亏你们一个个平时都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轻年刚有些恢复的脸色又开始沉了下来。 “怎么啦!一个个都哑吧了吗?!” “殿下那人的实力实在是太强了我们连一招都没能递的出去”一个剑士打扮的人忍不住开口道。 “是啊太强了”一旁的其余人也纷纷附和着。 年轻人疑惑的看了看自己的下属,似乎真的是实情,心中不由有些惊疑不定。难道是传说中的十大高手中的某位?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这倒也怪不得他们 所谓十大高手,指的是天风大陆上十位武学造诣超凡入圣的强者,分别是3位大魔导士和5位黑晶剑士,还有两位魔武双修的魔武者排名末尾。这十人中除少数几人在各国任显赫职位之外,其余几人俱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之辈,行踪飘忽,人所难测。特雷洛帝国的国师大陆贤者迪斯特雷德便是其中一人。 年轻人心事重重的坐回椅上,半晌没出声。 “殿下要不要出动所有高手”黑袍人上前两步来到年轻人的座前,试探性的做了个杀的手势。 “不!”年轻人一举手掌,如果此人真是十大之一的话,那么他这么做将没有丝毫好处。 “现在情势紧张,我们不必为了这么个外人白白的消耗自己的力量。” “难道这次的事就这么算了?”黑袍人似乎还有些不甘心:“那殿下您争取迪斯特雷德的计划不就” “我意已决!不用再说了!”年轻人烦躁的挥了挥手,怔怔的看了会儿窗外,自言自语道:“看来只能行险一博了” “雷耶比!替我把上次来找我的那几个卡笛家族的人找来,要秘密些!千万不要走漏了风声!” “是的殿下,我马上去办” 窗外传来几声雀鸟的鸣叫,清脆悦耳,就像被清风抚过的风铃。一丝和暖的阳光投在我的脸上,沁人的温意将我从太虚梦境中拉了回来。 “呼啊~”闭着眼睛打了个哈欠,我继续赖在床上,想再享受一会儿那种温暖舒适的感觉,嗯?这是什么?我忽然发觉怀中似乎多出了什么,柔柔软软的抱着挺舒服。是幽幽吗?我感到很疑惑,记忆中似乎从没有这样的先例啊。嘟囔着,我睁开了眼眸 “月儿!”一张清纯娇俏的小脸贴在我的胸口上,挂着淡淡的笑意,淡金色的短发散发着若有若无的香气,可爱的小鼻子不时的耸动一下,一双玉笋般的手臂圈住我的腰,抱得紧紧的,使得整个人都埋入了我的怀中。 “月儿你什么时候”看着眼前睡意朦胧的少女,一身单薄的内衣,清楚的勾勒出女孩美好的身段,面上一热,我不禁有些不自然起来。可能是由于大量的锻炼之故,这些日子以来女孩的发育特别迅速,身段也出落的愈发的非满挺拔,俏丽动人。对我这个大哥则是更加的崇拜、喜爱和痴缠了,几乎整天都黏着我不放,搞得幽幽有时候都暗地里笑话我。 “月儿看到幽幽姐也经常和大哥一起睡的,所以所以月儿就”女孩期期艾艾的说着,脸上闪过一丝红霞:“和大哥睡,真的很舒服呢” 顿感一阵头大,暗道这女孩可真是天真的可以。我只好张口道:“这个月儿和幽幽姐不一样的,不可以睡到大哥这儿来的。” “为什么大哥不喜欢月儿吗?”女孩的脸色迅速的黯淡了下来,眼眸里也浮上了一片失落的光。 “不是这个唉怎么说呢!”我顿时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阿风!月儿!吃早餐了!”幽幽的声音此时在我的耳中简直就如同天籁一般,忙不迭的逃了出去 说起大陆上最大的商业世家,特雷洛帝国的卡笛家族可谓实质名归,这是一个有着上千年历史的古老家族,其经营的产业遍布了帝国的各个社会层面。雄厚的资金实力甚至可以让商业联盟以豪富闻名的弗瑞雅家族甘拜下风。 雷洛雅,奎威利男爵别院。 这是一个坐落在雷洛雅郊外的精巧院落,作为卡笛家族家主伦贝利公爵的唯一弟弟,奎威利男爵有着数座这样规模的别院。如同所有帝国上流社会的人一样,他是一个懂得享受的男人。 (此处涉及h描写,已屏蔽) “怎么样?我比他可要强好多吧!”男子玩弄着女子的一对丰乳,邪笑着说道。 “什么他他是谁啊!”女子嗔了男人一眼,故作糊涂。 “你真的不知道吗?大嫂?”男子使坏似的重重的捏了一下。 女人一把拍掉了胸前那双贼手,回头问道:“你和二皇子联系的怎么样了,他肯出手帮我们吗?” “哼哼!不怕他不出手”男子神色一变,脸上闪过一抹阴险的笑容:“二皇子的力量依现在看来,终究还是逊了大皇子一筹,如果能拉动我们卡笛家族倒向他那一方,他才可以搬平这个劣势。可惜我那个死脑筋的大哥硬就是不偏不倚,几次都借故推辞了二皇子的好意” “其实二皇子他比我还急!你也知道,皇上的身体一直不太好”“那他答应了?” “当然了,昨天二皇子亲自传我入宫”男人忽的停住了嘴边的话,小心的左右看了看。 “这次可全靠你了,宝贝儿!事成之后,你就是主母了!不必再受她们的气了”男子的话中充满了诱惑。 “但是他还有个女儿”女子似乎还有些不安心。 “一个瞎子能搞出多大花样!必要的时候,连她一起也”男子目露凶光的挥了一下手掌。 “好!那就依你说的办!”女子似乎是下了某种决心,倏的神情一变,全身火热的抱住了男子,媚身道:“我都答应了,你现在难道不给我些奖励吗?” “你这个小骚蹄子”男子怪笑着翻身扑上,室内顿时又是一片撩人春色 第十三章蛇蝎 今天是验收月儿学习成果的日子。密林深处的一块被人为清出的场地上,一连串激烈的劲气交击的声音清晰可闻。 我悠闲的坐在空地旁一棵大树横亘而出的枝丫上,双脚不时的晃荡一下,面含笑意的看着不远处两条快速闪动着的身影。 月儿和银牙正激烈的搏斗着,纵横飞舞的魔法和斗气早已将整个场地都搞的坑坑洼洼。双方快速的移动着,不时的交错碰撞几下,很显然,双的战斗风格十分的相似,都想以惊人的速度来压倒对方。 月儿手持那把训练用的无锋钝剑,神情专著的盯着自己的对手,身体随着双翼的急速拍打在空中灵巧的舞动着,激起的罡风将地面的尘土吹的四下飘散,从而对银牙也造成了些许小小的麻烦。由于先天上的优势,月儿在速度上明显要胜过银牙一筹。 银牙低低的咆哮着,虽说打斗的双方都留着力,再加上自己皮坚肉厚,但连吃了几下重击毕竟不是什么舒服的事。银牙的攻击速度明显的慢了下来,身上缓缓的凝出了一层光华流转的护盾,看来是不准备再和月儿拼速度了。 效果是很明显的,女孩的几颗魔法弹接二连三打在护盾上,却只激起一阵水波状的波动,再不能那么轻易的接触到对方的本体了。战况顿时胶着了起来,长时间的打斗使得月儿的飞行速度也有些慢了下来,双方的招式却是愈发的凝重,发招时那呼呼的风声连我这里都清晰可闻。 看到交手的双方都已气喘嘘嘘却还是奈何不了对方,我纵身下树,高喊道:“停!” 缓步走到月儿跟前拿自己的袖子替她抹了抹满是汗水的面孔,顺手拍了拍银牙的头,称赞道:“很不错!才三个月时间就已经可以和银牙打个平手!比大哥当年可强多了!” “哪儿啊~都是大哥教的好啊~”女孩脸上一片羞红,心中却是喜滋滋的,抱着我的手臂撒娇道。 “我早说了!月儿是最棒的!”随着月儿胸前一抹蓝光闪过,小精灵温蒂妮不甘寂寞的飞了出来,拍着双翅晃了几圈,停在了女孩的肩上。 “嘻~我们温蒂妮越来越可爱了”小妮子眼中闪过一抹调皮的光,歪过脑袋用自己一头柔顺的短发轻轻的蹭着小精灵裸的身体。 “哈哈哈哈~我怕痒~哈哈哈哈~别~哈哈哈~救命啊”一大一小两个女孩顿时闹成了一团,煞是有趣。 我转身向木屋走去,回头吩咐道:“月儿,一会儿早点回来,今天晚上有些事要说。” 银牙低着头跟在我身后,想和我一起回去,被我拍了拍脑袋,示意他陪着月儿,虽然女孩的武技魔法俱都有些基础了,但一旁有银牙护着总还是让人安心些。 傍晚,落日的余辉映的森林一片通红,东面的天空上,一轮弯月已经隐约可见。现在正是归巢的时候,群鸟就着夕阳匆匆的赶路,在空中投下了一片片暗色的影子。此起彼伏的兽吼声透着惨人的意味,许多夜间活动的魔兽开始觅食了,为夜间的森林罩上了一层阴森恐怖的气氛。 木屋中仍是一片和乐融融,浓郁的烤肉的香味熏的候在桌子前的兄妹两都有些坐立不安,就连蹲坐在角落的银牙也是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鼻翼一张一阂的使劲嗅着什么。 当端着盘子的幽幽像天使一般终于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时候,两人都忍不住欢呼了起来。 “慢点儿吃,饿的都和狼似的”幽幽拿着一大块烤的半熟的,还带着血的兽肉放到银牙面前,回头对着正狼吞虎咽的我和月儿说道。 “姐姐作的真好吃!” “都被你大哥带坏了,也学会拍马屁了。”幽幽轻轻的拍了下月儿的小脑袋。 “哪有啊,我说的是实话啊~” 小精灵温蒂妮苦恼的坐在桌子的一角,眼巴巴的瞅着月儿:“真的很好吃吗?” “嗯!好好吃哦!”女孩头也不抬的答道:“温蒂妮你要来一点吗?” “可是我是纯能量体,不能吃任何食物的啊”小精灵可怜兮兮的说道,继续眼巴巴的盯着月儿,只是神色愈发的苦恼。 幽幽在一旁神情温柔的看着我们,一脸的笑意,相对来说她的吃相可是要斯文的多了,一小块一小块撕碎了放进口中,细细的咀嚼着,自有一股文静幽雅的味道。 此时看见温蒂妮的样子不由的被逗笑了,伸手在口袋中掏出一小块白色的能量晶石摆在小精灵的面前:“喏~给你~” 作为纯能量体,小精灵每天都要从空间中摄取一定量的元素维持自己的生存,这就像我们吃饭一样。而有这高度能量的魔法晶石在她眼中就如同高营养的补品一般,这就是为何小精灵如此喜欢月儿胸口的晶石链坠的原因。 “谢谢幽幽姐!”小精灵喜滋滋的抱着晶石飞到了一边。 “对了月儿,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我将一块啃完的骨头放到一旁,吮了吮手指上的油腻。 “什么事?”月儿正低头吃着盘中的烤肉,听闻我的话后翻起眼看着我,含混不清的问道。 “就是你天天想,夜夜盼的事啊~” 女孩似乎还没弄懂我的话,歪着头想了很久,猛的全身一怔,手中那半块没吃完的烤肉也放了下来,不可置信的看着我。用确认的口气小心翼翼的问道:“是替妈妈报仇吗?” 我微笑着看了眼幽幽,郑重的点了点头。 小妮子呆了半晌,眼眸逐渐的朦胧了起来,忽然不顾一切的扑到我怀里放身大哭,似乎要把所有的负面情绪通通都通过泪水发泄出来。 “呜呜呜呜大哥你待我太好了” “啊呀,月儿脏啊~你看你全身都是油!” “呜呜呜谢谢,谢谢你大哥” “不要这样啦大哥我也会不好意思的啊”“”一餐晚饭最后就在兄妹两人没营养的对话中落下了帷幕。 雷洛雅,伦贝利公爵府上。 用过晚餐,伦贝利公爵正在书房中批阅着卷宗,作为著名的卡笛家族的家主,50岁的伦贝利公爵也有着自己不为人知的苦恼。也许是上天的吝啬吧,拥有5房妻妾的伦贝利公爵居然没有一个儿子。而他的正妻兰娜夫人为他产下了唯一的一个女儿后就因为血崩去世了。更不幸的是,这唯一的女儿却是个先天的瞎子,天生看不见任何东西。每当想起这个17岁的女儿时,公爵就忍不住要叹息一番。 “该是时候替艾莉丝找个好夫家了吧”公爵放下手中的鹅毛笔,起身揉了揉额角的太阳穴,心下盘算着女儿的终身大事。 “唉这可怜的孩子”想起自己的女儿,公爵就忍不住心下爱怜,既文静又乖巧,只可惜是个 公爵心下烦躁,用力的挥了挥手臂。 “咳~咳~咳”忽的胸口一阵郁闷,随之而来的便是一连串剧烈的咳嗽,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 “这是怎么了?”公爵有些疑惑,这几天来身体一直不适,难道真的是年纪大了?想当年自己可也是帝都著名的剑手啊“岁月不饶人啊”公爵苦笑了一下,坐回桌旁重又拿起了笔。 “艾伦~”一个娇媚的女声在房内响了起来,亲热的直呼公爵的昵称。 公爵回头一看,笑道:“哦,是索菲亚啊~” 来人正是公爵最小的姬妾索菲亚,娘家是一户破落的贵族,自从将女儿出嫁之后才又逐渐的兴旺起来。 “亲爱的,你可要注意身体啊,不要太劳累了!”索菲亚将手中端着的碗放在了公爵的桌上,转身替公爵轻轻的按摩着肩膀。 “来!这是我为你熬的参汤,快把它喝了” “倒是让你费心了”公爵不疑有它,端起碗几口喝了个干净。 “索菲亚啊今日的参汤做的有些甜了,以后少放些糖。”伦贝利公爵一边继续批阅着卷宗,一边随口说到。 “知知道了”索菲亚面色陡然一变,竟闪过了一丝惊惶之色,随即变镇静了下来。可惜,公爵并没有看到这些。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出去了。” “嗯,把门关上” 索菲亚轻轻的吻了公爵的面颊,拿起桌上的空碗行色匆匆的走了出去 穿过一条长长的围廊来到了公爵府的后院,这是一座设计的颇为精巧的庭院,一个有着南国建筑特色的池塘坐落在庭院的一角,在月色掩映之下,很是宁静幽雅。 索菲亚停下了脚步,神色紧张的她显然不是来赏月的,四下里观望了一下确定没有别的人,她双手举起方才给公爵盛参汤用的空碗,用力向池塘中一掷 “扑通”一声清响过后,池中的水波正一圈圈的扩大开来 似乎是松了口气,索菲亚的神情显然是轻松了许多。 “五夫人!您在做什么?”一个清脆伶俐的女声在身后传了过来。 全身剧烈的一抖,索菲亚骇的几乎要跳了起来,猛的回头一看,一个娇俏可喜的少女正坐在庭院的长草丛中看着她。 “娜莎!你怎么会在这里?!”索菲亚心如乱麻,几乎是声色俱厉的低吼了出来,她已经认了出来,这正是公爵独女最宠爱的贴身侍女娜莎。 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娜娜莎似乎有些诧异于索菲亚激烈的反应,愣了愣才说道:“我今天下午在花园中晒太阳,结果晒着晒着就睡着了啊呀!不好!这么晚了,小姐一定会担心我的!我得走了!五夫人再见” “她什么都看到了”索菲亚面色苍白的注视着少女离去的背影,神情逐渐变的阴狠诡异 娜莎离开开庭院之后快步走过几条围廊,来到一座装饰精巧的小楼前停了下来,径直推了进去 “是娜莎吗?” 屋里开着灯,十分的明亮。一位身材柔弱的少女静静的坐在正中的椅子上,苍白的面庞上五官出奇的精致,自有一股惹人怜爱的病态美。只是少女那双原本应是晶莹剔透的眸子却是毫无神采可言,明眼人一望可知她是个瞎子。 “已经夜了吗?”少女轻轻的问道。 “是的小姐,外面已经很黑了!”娜莎顿了顿,有些忐忑不安的问道:“小姐,你用过晚餐了吗?我今天在草丛里晒太阳睡过头了”说罢,面色一片通红。 “奶娘已经喂我吃过了”女孩的脸上破天荒的露出一丝笑意:“你啊,就是爱犯迷糊” “今天有什么新鲜事儿吗?” 娜莎同情的看着少女,自己这位足不出户的小姐打出身就什么都看不见,每天最大的乐趣也就是和自己说说话,听听自己口中的新鲜事 “我听他们说啊,城里又开了一家饰品店,东西很不错的,什么时候我帮小姐去选几件回来” 娜莎比手划脚的讲了半天,发现小姐似乎有些走神,心下恻然,自己整天都在府里,又能有多少新鲜事呢 “对了!今天还真有一件特别的!” 又仔细的回忆了一会儿,纳莎忽道:“今天我来的时候看见五夫人匆匆忙忙的从老爷房中出来,把一只碗投到了后园的池子里,被我撞见后似乎表情也不太正常” “只是一只碗罢了”少女淡淡的道:“也许是五娘她不喜欢这碗吧” “对了小姐,你该吃药了!我去给你端来”娜莎一拍脑袋,急急的就要向外赶:“那药可是老爷叮嘱的每天要喝的!” “赶明儿你和爹说一声,就说我说的,我的眼睛让他不要再费心了” “你可不能这么想啊!小姐,你的眼睛一定会好的!” “唉”少女轻叹了一声,缓缓的摇了摇头 第一章搏狼 一路行来,已经走了一个多月了,但直至今日,还是没有看到一丝城市的痕迹。 四周仍旧是莽盲苍苍的山林,和暗夜之森不同的是,这里的树的数量明显的要稀疏不少,没有了暗夜之森那种遮天避日的味道。气候也显的有些干燥了起来。也许是更接近北方的缘故吧。 “真想不到当初小妮子是怎么飞过来的”我轻轻的嘟囔了一句,回头看了看正骑在银牙背上抚着自己脑袋的月儿,也许她也正在考虑这个问题吧。 “看来人的潜力还真是大啊”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我带头停了下来:“看来今天我们又要露营了!” 营址选在一条溪水的旁边,这儿原本是有几棵树木的,不过被我们砍倒推到了一旁。刚砍下的树枝是不能烧的,最好是枯枝才行,于是乎,全民动员起来捡柴禾,就连平时不常露面的温蒂妮也自告奋勇的飞了出来,不过她的成果可真的不敢恭维,捡了半天只捡了一小堆面条粗细的小木棍,幽幽半开玩笑的说,用来引火倒是刚刚好。 晚饭很好解决,一旁的溪水中有不少比手掌还长的溪鱼,看上去肥肥的很是可口。凭我的眼力捉鱼自然是没有什么问题,取一根削尖的木棍一下插下去,一条还在挣扎着的鱼就上来了,有时候还可以来个一箭双雕,一次两条 “大哥!让我也来试试!” 月儿在一旁看着眼热,也削了一根木棍学着我的样在一旁插鱼,结果不消说,除了一身的水珠外固然是什么也没有捉到。甚至在最后还一不小心滑进了溪水中,被迫的洗了个澡 明亮的沟火已经生了起来,火舌舔着木柴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明黄的火焰映照的大家的面孔都是红红的。十几条剖好洗净的溪鱼被木棍串了插在火堆旁的土地上。月儿正凑近火堆烤着那头还未完全干透的短发,她此时全身上下都裹在一件宽大的女装中,那是幽幽的衣服,由她穿来就仿佛被布包住的洋娃娃一般,看起来分外引人发嚎。 鱼肉肥嫩却不油腻,与我们平时吃惯了的兽肉迥然不同,有些入口即化的感觉,分外的刺激着人们的食欲。大家此时也不多话,都只是专心致志的烤着各自手中的鱼 手中的鱼被烤的泛出了金黄的色泽,几滴鱼油滴在火中发出“哧~哧~”的声响,一股浓浓的香气随之弥漫了开来。我迫不及待的咬了一口,却不料嘴角一烫“咝”的倒抽了一口凉气,惹的一旁二女一阵轻笑。 忽然,趴在我脚旁打盹的银牙似是发现了什么,将一对耳朵了竖起来。 我作了个禁声的手势,侧过耳朵去倾听。 “嗷~~嗷~~嗷呜~~” 一连串悠长的狼嚎声自远处隐隐的传了过来,四面八方都有,并且越来越清晰。 回头看了眼二女,俱都放慢了吃鱼的速度,看来也已是听到了。出于对自身实力的自信,大家的神色都没发生多大变化。反是月儿倒有一丝跃跃欲试的兴奋。 我随手捡了几支柴丢入火堆中好让它烧的更旺一些:“这一带有狼群,大家注意一点,麻烦总是越少越好。” 瞪了眼月儿道:“月儿!把你的剑放好!我们又不是来杀狼的!只要它们不来惹” “有人吗?!救~命~啊”还没等我的话说完,一个略有些稚嫩的声音,从狼嚎的方向传了过来,声音中透着急促的意味。 无奈的打住了话头,我最后啃了口手中的鱼,将它依依不舍的插在一旁:“算我没说月儿,你可以把剑拿出来了。” “跑快跑”崎岖的山道间,虎豽那小小的身躯正高速的移动着。 “真是耻辱啊”作为高等兽族的自己居然被低等的野狼追的落荒而逃,一想起来虎豽就禁不住暗暗羞愧。 “真不该逃家的” 已经跑了这么多路了,身后的狼群仍是一步不差的跟着,难道真的要将自己撕碎才肯罢休吗? “看来狼肉的味道果然是偿不得的”虎豽现在真的很痛恨自己的好奇心,要不是自己好奇的想偿偿狼肉的滋味又怎么会落到这步田地。 脚步越来越沉了,胸口中就仿佛有一团火在激烈的烧灼。虎豽现在甚至有些羡慕那些四足着地的低等兽类,要是自己也是那样的话,说不定现在就逃出去了 “吼吼”几声低沉而凶厉的咆哮从前方的树丛中传了出来,充满着威胁的意味 “完了!被包围了”看着四面八方围上来的恶狼,虎豽不住的倒退着,倏的背后靠上了什么东西,回头一看,自己背靠着一棵合抱粗的大树,再也无法退了 狼群缓缓的逼近着,虎豽已经可以闻的到狼口中那滴落而下的口涎的腥臭的味道。 “看来只有一战了”虎豽绝望的抽出了背在身后的那柄巨大的双刃斧 那处发出求救声的所在并不很远,几十个纵跃之后,我甚至可以朦朦胧胧的看见前方怒吼嘶叫着的野狼的身影。 一个瘦小的兽族小孩正手持一柄与自己身高差不多高的大斧与一群野狼激烈的搏斗着,这柄原本算的上恐怖的巨大战斧,配上他那纤细的臂膀,却给我一种有趣的感觉。不过从他剧烈的喘息来看,恐怕撑不了多久了。 “不错的小孩”我摸了摸鼻子。 “月儿,你去帮帮他吧。”我淡淡的看了眼一旁颇为焦急的月儿。 “好的!”话音刚落,小妮子手中的火球便已脱手射了出去,落在狼群的中央“嘭”的爆裂开来,十几条野狼躲避不及当场就被烧的皮开肉绽,一股烤肉的味道伴随着刺鼻的焦味四处弥漫。 月儿闪身便冲进了狼群之中,手中的单手剑上下舞动着,每挥出一剑都有一条狼溅血飞退。这把银色的利剑是我从银牙的宝库中带出来的精品之一,通体用魔银打制,很是锋利。 狼群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月儿吸引了过去,也许是心情放松的缘故,那个兽人族的小孩一屁股跪坐了下来,手中的战斧也脱力般滑落了下来,只是眼睛却还直勾勾的盯着场中应付自如的月儿,很有些惊讶的意味。 “月儿!不要再玩了!” “知道了!”也许是有心要在别人面前卖弄一番,只见月儿手中的长剑尖端一下子逼出了一道半米长的剑芒,挥动之间发出嗡嗡的鸣颤声,甚至将脚下地面也割的支离破碎。在漫天飞舞的剑气之下,狼群的攻势迅速的被压制了下来。 “孩子脾气”我嘴角微微一撇。 又过了不多久,随着一声响彻云霄的凄厉长嚎声响起,一瞬间工夫,在场的几百只狼散的干干净净 “大哥大哥,你看我厉不厉害?”虽然对手弱了点,但毕竟也算是月儿的第一次战斗,小妮子一蹦一跳的跑来向我邀功。 “很厉害啊!”我宠溺的摸了摸月儿的头。 “大哥一点都没有诚意”也许是我话语中的笑意浓了些,女孩的嘴巴翘了起来,双脚不依的在地上跺了跺。 “不信你可以问温蒂妮啊!”我集中生智,想起了月儿的那个小跟屁虫 “我可以作证!月儿是最厉害的!”一个细小的声音从女孩胸前的魔晶石中传了出来,果然不出所料 “谢谢你们救了我!”这时,那个兽人族的小孩走了过来,斧子已经背回了背上,只是身型似乎还是有些踉跄。 “举手之劳。”我微笑着打量面前的少年,年纪看起来比月儿还要小的多,一对毛绒绒的大耳朵就像一对放大了的猫耳一般。 “你叫什么名字?”虽然同为兽族的一员,但月儿对于这个自己的同族显然还是抱有很大的好奇心。 “我叫虎豽,姐姐你好厉害哦”似乎是遗传了兽族崇拜强者的个性,少年的眼中满是仰慕的神色。 “也没什么啦我大哥才厉害呢!”对于面前这个“小弟弟”的恭维女孩明显是非常的受用,虽然嘴上谦虚着但面孔上早已换上了一副得意的表情。 “咦?你的同伴呢?”月儿四处望了望,整座山林静悄悄的,除了地上遗留着的狼血的气息之外,只有呼呼的山风吹抚而过 “其实我是逃家的”少年的脑袋顿时低了下来,连一双大耳也搭拉了下来 经过了一段长途跋涉,我们终于到达了旅途中的第一个城市卡穆拉城。 位于卡拉奇山脉东侧的卡穆拉城是特雷洛帝国最北面的边境城市。由于绵延不觉绝的卡拉奇山脉的阻挡,卡穆拉城也成了大陆南部进入兽人国家雪莱公国的最便利通道,几乎每天都有几十万吨的货物进出该城。黄金的地理位置,使得该城逐渐发展成为一座拥有70多万人口的商业大都市,同时也是帝国最重要的战略重镇之一。 街道是用厚重的青石板铺成的,很宽阔,足够五匹俊马并排驰行。街边店铺酒馆林立,不时的看到身着各式服装的商人在各自的店门前招徕顾客。一些流浪艺人卖力的表演着,充满着异域风情的乐曲在空中回响。在这个有着“南北通衢”之称的商业大都市里,你可以见到人族、兽人族、妖精族等各个种族的身影,三教九流,各行各业在这儿都是极其兴盛。 以下是友情广告时间: 首先仍是光闇之歌的作者我是一只猫亲自写的广告词:猫猫力作光闇之歌,8要错过!eon! 接着黑月要向大家推荐一本书,此书堪称bt恋爱的经典之作,大家不妨去看看,zgljx的大作吉祥传说请您观赏! 第二章失踪 虎豽背着斧子走来队伍的最后面,满脸好奇的东张西望着,不时露出惊叹的神色。 “出来长长见识果然没错,家乡那儿可没有这么多有趣的东西。”虎豽心道。的确,兽人国度雪莱的生活方式是十分单一的,许多地方仍保持着原始的生活方式,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过着自给自足的日子。就算是雪莱公国的首都雪月城,在人族的眼中也只不过是一座中等规模的城市罢了,这也是兽族常常被人称作蛮族的原因之一。 “哇那些人的衣服好漂亮哦!”第一次看见用东大陆特产蚕丝织成的长袍,虎豽不禁又是一声惊叹。殊不知,自己也已经成为了别人议论的对象 “喂,你看那小子背上这么大把斧子,真的假的?!” “这么大的啊,要是铁的该有多重啊?不会是木头的吧!” “看他那胳膊,筷子似的!要是真家伙他拿的动吗” “不错,不错,一定是木头的” 一群路人正围聚成一团对着虎豽的背影指指点点窃窃私语,最后一致认为那定是件假货。不知当事人在知道了他视为珍宝的战斧被人几句话就断定为“木头制品” 时,会有什么感想 在队伍中,幽幽和月儿二女绝对是比虎豽更加吸引眼球的角色,一身白色武士服外貌清纯可爱的月儿与身着青色武士服娇柔婉丽的幽幽直让过往行人有惊为天人之感,有许多人甚至不顾形象的连哈拉子都流了下来。 一旁的围观者有着愈聚愈多的趋势,其中不乏有些自恃英俊的站在一旁故作姿态的骚首弄姿,而跃跃欲试想上前来搭汕的也是大有人在。 “这里的苍蝇还真是多啊”我凑近幽幽的耳边道。 “怎么吃醋了”幽幽娇媚的瞟了我一眼,靠上来挽住了我的手臂。 四周顿时一片喧哗之声:“那小子是谁啊!”“***小白脸,一看就知道是个银样蜡枪头的主”“这么漂亮的美人儿是怎么让他骗到手的!” 月儿为人单纯,尚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骑着银牙急赶了几步来到我身边,扯了扯我的衣角: “大哥,那些人是怎么了?眼神好恐怖哦”“那些人身体不舒服”我摸了摸月儿的脑袋。 我和二女的亲密神态无疑让许多人看不顺眼,这从一些人眼中无法掩饰的敌意就可以看出。北地少有美女,看来有许多人已经自作多情的想上来一试运气了。 果然,还没走出几步已经有几个配剑的年轻人围了上来,挺胸抬头俱一派骄傲的神色,只是眼神却不住的瞟向二女的方向。由于我身着一套武士服装却故意收敛气息,所以在一般人看来,我只不过是个徒有其表的三流剑客罢了,也就理所当然的成为了那些自命风流的人向美女表现自己的最好途径。 “噹啷”几把长短不一的佩剑被投在了我的面前,金属碰撞地面所发出的一种清脆的回音使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了过来,现场刹时一片鸦雀无声,大多数人都以一种幸灾乐祸的眼神注视着我。投剑礼,这是武者之间挑战时所用的礼仪,通常是不能够拒绝的。 我冷冷的看了看面前的几个挑战者,功力并不算如何的出众,心中已然为他们下了评语不自量力。并没有理会这种无聊的举动,我抬脚继续向前走去 “你站住!”感觉到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几个挑战者约而同的捡起地上的佩剑直指我的后背。 “这小子不是怕了吧?哈哈哈哈哈!”“我早说过这家伙是个中看不中用的主”这时,街上的一些围观者也纷纷叫嚣起来,更有好事者口出秽言道:“美人儿,那小子有什么好的,不如跟了大爷吧,包你欲仙欲死!哈哈哈哈” 一时间污言秽语不堪入耳,如此一来,就连个性温婉的幽幽都有些着恼了,面孔微红了起来,美人薄怒自是别有一番风味,那群本以是不可一世的挑战者此时更是心痒难当,更有甚者已经挥剑向我砍来,口中叫嚣着要“教训教训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全身功力勃然一凝,我眼角划过一抹狠厉的神色:“既然如此,我就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 深吸了一口气我伸手向后一拍,四周的空气在一瞬间都凝聚了起来,出掌时带出的巨大风压组成一道有如实质的气墙被我以霸道的重手法击了出去,与猛扑而来的挑战者们撞了个正着 “轰!”只闻得一声惊天爆响,双方剧烈碰撞所挤压出了罡风气旋将四周看热闹的人都带的有些站立不稳,众人纷纷以手掩面,心中不由暗自庆幸自己不是那碰撞中心的一员 待到尘埃渐渐散尽,呈现在众人面前的是几条横七竖八躺在地面上仍在微微抽搐的身影,手中的配剑早已是折成寸碎 短暂的宁静之后,场中又响起了一连串此起彼伏的喧嚣之声,只是此时的舆论方向早已发生了180度的逆转,一批大放马后炮的聪明人新鲜出炉: “你看人家这功力,我早就说了他是高手了” “是啊是啊!你看人家那叫深藏不露,这才是高手风范啊”“咦,刚才不就是你说他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的吗?” “哪里啊!你一定是听错了!这种高手中的高手我怎么可能看走眼” “”与此同时,我们一行人早已走出众人的视线之外了,一头雾水的月儿不时的回头看看身后再疑惑的望望我,手指无意义的绕着银牙的耳朵玩,看来她还是没有弄懂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虎豽则是满脸崇拜的看着我,眼中异彩连闪,如果有人告诉我他现在会马上跪在我面前拜我为师,我也是绝对不会怀疑的。 “不会弄出人命吧”幽幽有些不安的看了看身后,毕竟方才这么大的声势,任谁都不敢保证那些人是否全都平安无事。 “放心,我留了力的,只是每人断几根骨头而已” 就在卡穆拉城的闹剧刚刚落下帷幕的同时,雪莱公国首都雪月城兽皇殿内的气氛却是空前凝重。 这是一座以巨大的天然黑岩砌成的威武的大殿,金字塔型的殿身直插云宵,令人无法仰视。这是雪月城中最高大醒目的建筑,传说是第三代兽王尼古拉为了彰显其威德,集全国10万兽族工匠历时10年建造成功的。远远望去,深黑色的殿身端的是气势逼人,一种发自心底的沉重压迫感油然而生 历史上,这座被兽人族视为神迹的大殿历来都是兽族族王议事的场所,其坚固程度据说是连那些灵巧的人族工匠都要为之惊叹的。 “什么!还没有找到!”大殿正中的王座上,一个身着金色长袍的中年兽人正对着跪伏在面前的一群皇家卫士大发雷霆。 “已经这么多天了竟然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中年人显然是异常的愤怒,手掌不断的拍击着王座的木制把手,以至于坚木制成的把手都隐隐的发出了“吱吱嘎嘎”的声响。 “族王,臣已经率人找遍了整个王城的里里外外,甚至连兽奴区都派人手调查过了,臣敢用脑袋担保,确实没有遗漏任何地方”卫士长显然是有些惧怕自己这位性情暴烈的族王,等了好一会儿才战战兢兢的开口道。 “真的不在城中了?”中年人怔怔的凝视了座下的臣子一会儿,终于也是相信了这个事实,低低的叹了口气,整个人一瞬间仿佛苍老了几分。 整个大殿一时间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一段难耐的寂静之后,卫士长斟酌着开口道:“族王臣斗胆,请问王太子失踪前可曾有过什么片言只语之类的” “喏你自己看看吧”中年人随手将一团纸团丢了过去,举手扶住了自己的额头,显得很是烦乱 卫士长小心翼翼的拾起了面前的纸团,纸团被汗水浸的有些湿润了,甚至可以感受到一丝手掌的余温,显然是以在兽王手中撰了很长的时间了。缓缓的打开了纸团,放在地上理了理平,卫士长小声的念道: “父王,宫里实在是太闷了,每天的日子一成不变,没人敢和我一起玩,没人敢和我比试武艺,我甚至连一个朋友都没有!我受够这样的日子了!” “父王,您不是常和我说一个有为的族王要关心人民的疾苦吗?可我甚至从没出过这王城一步,每次和您说起想出去看看您都推托说我年纪还小可我已经不小了!我都10岁了!这么下去我又怎么能成为一个优秀的族王呢?” “父王,我决定要出去看看,看看外面的天,外面的水,外面的鸟兽,看看您所说的各种各样的种族,看看普通人是怎么生活的。您不必为我担心,我看够了自然就会回来的。” “我不在的时候您和母后要自己保重身体,我会为您向大神祈祷的,好了,不说了,我要走了!” “您亲爱的虎豽” 卫士长念完后面色数变,偷偷的抬头看了看王座上的族王,站起身来双手捧着纸条承了上去。 “王儿他打小就没出过王城,这次更是连个卫士也没带唉!” “族王,你看是不是调动军队”卫士长提醒道。 “不!”中年人手掌一竖,缓缓的站起身来踱了几步:“要严密的封锁消息,更不能调动军队,王儿失踪的事决不能流传出去!更不能让别的国家知道!” 兽王猛的一回头,双目炯炯的盯着卫士长:“这件事现在知道的人不多,你们谁要是把他泄露了出去,那么后果”说罢,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杀意。 卫士长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回到地上,连连磕头道:“请族王放心,臣担保不会有任何传言泄露出去,关于王太子的事臣下从现在起什么都不知道” “那就最好”中年人将头转了开去,继续道:“记住!王儿只是偶感不适,现在静心养病,至于王儿的寝宫给我加派一倍的人手,有探病的一率挡架,无论是谁!明白了吗?” “臣遵旨,臣即刻就去办” 卫士长伸手擦了擦头上的冷汗,领着手下躬身退了出去,这时才发现,全身的衣服都已经湿透了 大殿里刹时冷清了下来,兽王的一个人的脚步声淡淡的颖绕在大殿中更显得有些突兀和沉重 “虎影”中年人轻轻的开口道。 不可思议的事发生了,原本不为人注意的大殿一角的阴影里,此时忽的像水波般晃动了起来,一个人型的阴影逐渐的凸现了出来,此情此景,若非亲眼所见,实在是难以令人相信! “族王,有何吩咐!”一个黑衣蒙面的矫健武者从阴影中走了出来,肃立在兽王的身后。 “刚才的事想毕你也都听到了。我要你们影卫抽调几个高手去暗中调查王儿的下落。” “明白了,那找到王太子后是否把他带回来呢?”黑衣人开口道,声音沙哑而低沉,让人有些不寒而栗的感觉。 “不用,你们只要暗中保护他就可以了。” 兽王轻轻的仰天叹了口气:“王儿啊父王这次就让你任性这一回吧!” 第三章盗团 一路走马观花的看过来,不知不觉尖时间,时间已是中午了。大街两旁的餐馆中纷纷挂出了特色菜的招牌来招揽顾客。从各个餐馆中飘出的淡淡香味分外勾引着人们的食欲,这对于我们饥肠露露的四人的确是一种不小的诱惑。 在大街的一处转角处,一个妖精族风格的餐馆颇为惹眼,独特的绿色圆顶形建筑使这座并不如何华丽的店面颇有些精致的感觉。 “不错!就这里吧!”一行数人转身步入了这家看起来很是独特的餐馆。 “啊~三位客人里面请!”开门迎客的侍者是一个妖精族的年轻人,殷勤的招呼我们过去,见到我身旁的二女,不由得一阵失神。 身为妖精族的一员,幽幽显然很是欣赏店中的装饰,四下打量着,不住的点着头。我摸出几枚银币递了过去,客气的道:“请给我们找一个安静的位子。” 侍者此时也以回过神来,神态恭谨的领我们进入店内:“几位客人请随我来。” 一楼的大堂是招待普通客人的所在,放有十几张八人座的大圆桌,餐馆的生意显然不错,已经有为数不少的客人正在用餐了。我注意到,在座的竟有一半以上是甲胄鲜明的佣兵。 “这是鄙店的雅坐,空气清新,绝对安静。各位请~”侍者将我们领到了餐馆二楼的一间包间中,热情的介绍着。 我打量了一下四周,壁上装饰还算雅致,柏木制的大圆桌置于房间正中,桌面光滑,可见是经过细心的擦拭。面南的墙上设着一个雕花木窗户,可以清楚的望见下面的街道。 待到大家坐下,侍者双手递上一份菜单,黑底丝绒的封皮。我打开一看,认得俱都是妖精族的特色菜,随手交给了一旁的月儿与虎豽。 “要这个,这个,这个还有这个这个”二人对菜单上的菜显然是不太熟悉,捡名字好听的俱都点了一遍,不断的拿手指出菜的名字让一旁的侍者记下来,也不管是否吃的完,足足点了十几个菜才意犹未尽的停了下来。 侍者接过交还的菜单,却没有立即下去,只是拿眼看我,他显然已经看出我是这一行人的头儿。 “就按这上吧”我挥了挥手,从银牙宝藏中带来的金币足可以买下几十间这样的店面,我实是不在意这点花费。 “好,您请稍等”侍者一点头,躬身退了出去。 菜像流水般的端了上来,手艺确实是颇为不错的。趁着上菜的间隙,我看似随意的与侍者搭着话:“你们店里生意不错啊。” 侍者笑了笑,眼中也带着些许自豪:“鄙店小本经营,烧的菜比较实在,客人的口碑都还不错。” 我看了一眼四周,月儿正捧着一大块蛋糕吃的满脸都是,神态引人发嚎。幽幽细心的替她擦拭着脸上的斑斑污渍,见我望来,掩在白纱下的俏脸冲我绽放出一脸温柔的笑意。 “我说小哥,这城中怎么有如此多的佣兵啊?” “客人莫非是第一次来卡穆拉?” “是啊,我和我的同伴都是第一次来。”我指了指身旁的几人。 “这就难怪了”侍者露出了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不瞒您说,这城外可着实不太平啊!”“哦!此话怎讲?”我顿时来了兴趣。 侍者小心的看了看门外,压低声音道:“这边境上盗偻诺氖露腊桑俊?br> “略有耳闻。” 侍者略略叹了口气:“边境上这些年可是越来越不太平了” 我只是静静的听着,只见侍者仰头似乎是回忆着什么,很是怀念的道:“记得几年前的时候,一切还不是这样的,那时后我们这边境上也有一些大大小小的盗贼团,不过远没有现在这么猖狂,盗团内也有许多的规矩,比如抢钱不害命啊,劫财不劫色啊”“一些经常走这条商路的客商每年都交给一些大盗团一定的保护费,盗团便会保证他们平安无事。” “真是很奇特的共生呢”我若有所思道。 “但自从大约7年以前一切就都变了!”侍者的脸上露出了惊恐的神色,双手也不知不觉间握紧了起来:“一支神秘的盗团几乎是横空出世一般迅速的崛起了,甚至在几天之内就吞没了几个大的盗贼团!” “有这样的事!” 边境上盗贼团的骠悍实力我是有所耳闻的。这都是一些凶猛的战士,虽然人数不多,通常只有千人上下,但即使是正规军遇上他们也是很头痛的一件事。 “他们个个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暴徒,被他们抢掠过的村庄或商旅从来不留活口,完全不理会任何的规矩!”侍者像是怕冷似的缩了缩脖子:“听逃回来的人说,这些魔鬼全身俱都是黑衣黑甲,肩头一个血色的狼头,所以,他们也被称为血狼盗。” “啊!”耳边倏的传来一声惊呼,我转过头去,只见月儿正双手捂着自己的嘴巴,竭力不使自己喊出来,可是那娇小的身躯却已经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 这妮子一定是想到了什么。我轻轻的搂过一旁的女孩,温柔的抚慰着。眼中神光一闪,紧紧的盯侍者道:“你是说,他们屠村?” “是啊,老人小孩都不放过,整个村子都烧成白地!唉”侍者摇了摇头,似是不忍说下去。 “这么嚣张!”我面色一凛:“那些城卫军们不管吗?” 侍者叹了口气:“倒也不能怪军队不管,这军队也秘密围剿过好几次,不过说来真是怪了!那血狼盗还真鬼的很,无论这军队怎么剿,他总能皮毛不伤的从军队的包围圈里溜掉!反复几次以后,这军队也就干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这血狼盗可不简单哪”我若有所思的摸了摸鼻子。 “如今这商队想要出这边境如果没个佣兵团护送那简直就和送死一样啊,这下您明白了吧!”侍者向着搂下努了努嘴。 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我挥手示意侍者退下。 “你打算怎么办?”幽幽小声问道。 顺手捡了一大块肉向一旁的银牙丢去,我不经意的望了月儿一眼,像是自言自语般道:“血狼盗吗,我会让他们从此消失” 雷洛雅,伦贝利公爵府上。 “奶娘,你说娜莎她真的不在了吗?”艾莉丝静静的坐在卧房中的靠椅上,一脸的茫然,就连那双空洞而无神的眸子都透着哀伤,双手无意义的把玩着一个绒布做成的小熊,原本纯白色的小熊已经有些泛黄了,那是她14岁生日那年娜莎送给她的礼物。 “小姐这个问题你今天已经问了7遍了”一旁正在擦拟着桌椅的吉欧妮大婶停下了手中的活计,爱怜的看了一眼这个自己从小看大的小主人,轻叹了一口气,柔声提醒道。 “对不起奶娘我也知道人死不能复生”女孩的声音有些哽咽了:“可我总觉的娜莎她还在这儿也许什么时候她就又会跑出来会和我说她只是睡过头了” “小姐,不要太伤心了,身子保重啊!”吉欧妮大婶无奈的摇了摇头,小姐是个重感情的人,她很明白,这次的打击对于小姐是多么的大。 “上天真是不公平啊,那是个多么好的女孩子”想起那死去的娜莎,吉欧妮大婶就忍不住心中一阵楸痛。 “奶娘,娜莎她真的是病死的吗?” “”“奶娘,你为什么不说话” “”吉欧妮大婶想起了娜莎被人找回来时那已经僵硬的身体,那圆瞪的恐惧的眼睛 “惨不忍睹啊”心中暗道,那根本是被人凌虐至死的啊“奶娘奶娘”也许是长时间得不到回应让女孩感到有些孤独和恐惧,艾莉丝摸索着椅子的扶手想要站起来 “小姐,小姐我在这儿!你先坐下,坐下说”看到小主人的举动,吉欧妮大婶大惊失色,感忙上前搀住了艾莉丝。 “奶娘我想见见娜莎她最后一面!”女孩几乎是哀求的说道。 “可是小姐,您的眼睛” “我只是想摸摸她最后摸摸她”艾莉丝的身体有些颤抖了起来:“这么多年了她是我唯一的朋友啊我都是把她当妹妹看的” “”吉欧妮大婶眼角一酸,忍不住拿袖子抹了抹。 “奶娘求求你了” “小姐,不行的老爷吩咐过,为了您的身体考虑,不能让您接触娜莎。您也知道,老爷的病情这几天又加重了,您就不要惹他生气了。” 艾莉丝重重的坐了回去,不知怎的脑海中又浮现出前些天晚上娜莎失踪前最后一次和她谈话时的情形: “今天有什么新鲜事儿吗?” “对了!今天还真有一件特别的!” “今天我来的时候看见五夫人匆匆忙忙的从老爷房中出来,把一只碗投到了后园的池子里,被我撞见后似乎表情也不太正常” “只是一只碗罢了也许是五娘她不喜欢这碗吧” 走在一望无际的大荒原上,我们已经行了整整一日了。边境上没有路,只有一些过往商旅留下的脚印、车辙,弯弯曲曲,沿伸向天际。现在是旱季,干涸的空气中不带一丝水份,四下望去,只能见到几株灌木,稀稀疏疏的。远处,一些岩坡、石丘,形态怪异的耸立着,就仿佛千万年不朽的雕塑,透着几许萧瑟,几分苍凉。不时有风儿掠过,呜呜的卷起几块红褐色的土块 也许是嗅到了家乡的味道,月儿一直都没有出声,静静的坐在银牙的背上,缓缓跟在我的身后,显得那么单薄而又楚楚可怜。脸色越来越灰白,就仿佛有什么可怕的东西正压的她喘不过气来。幽幽担心的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握住了女孩冰凉的小手。 “放心!我一定会为姐姐报仇的!”丝毫不知天高地厚的虎豽自从知道了月儿的遭遇后就是一副当仁不让的态度,根本没有觉悟自己的修为实是众人中最差的一个。 看着眼前路似乎是没有尽头一般,一行人不禁都有些颓丧的感觉。减慢了速度开始四下里观察着寻找可以歇脚的所在。 “希垏垏~~” 忽的,我发现前方远处一阵淡淡的尘土正缓缓的升了起来,若隐若现的人喊马嘶之声随即传入了我的耳中,我举手示意大家停下了脚步。 不一会儿,一支看来不小的骑队已然出现在正前方的视野中,并且慢慢向我们靠近。少顷,马蹄声已来到近前。 这是一个由20骑组成的骑队,高大的骏马上骑乘着一些手持皮鞭,凶神恶煞的彪形大汉。统一的玄色长袍,粗壮的臂膀炫耀般的裸露在外,腰上皆配有兵刃刀剑,整个骑队散发出一股骠悍的气势。 骑队的一边走着一支大约由50人组成的队伍,多是由妇女和儿童组成,这些人的腕部都被麻绳紧紧的绑着,相互拴在一起。俱是一脸疲惫之色,跌跌撞撞的向前行进。那些面目狰狞的骑士,大声的呵斥咒骂着,不时的将皮鞭挥向毫无抵抗力的人群。 第四章 奴隶犯子!我一眼就看出了这些人的身份。奴隶贸易,堪称大陆上最黑暗,最血腥的行业,每年都有大量的奴隶在运送途中惨遭虐待而死去。而在这些成为奴隶的人中,有许多甚至是被盗贼团强行掳获的平民。但是,巨大的利益掩盖了这一切血红的事实,奴隶贸易带来的巨额财富使得许多地方,尤其是边境地区官匪勾结,这也变相的纵容了盗贼团的猖獗。在加上贸易所提供的大量奴隶、美女,正是那些皇家贵族,豪门巨富奢侈享乐所不可或缺的,于是各国的政府对于此事一直采取的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放任态度。 “咦!那些都是什么人?”缺乏旅行经验的虎豽显然还不明白他看到了什么,只是好奇的看着前方,背上的大斧也被解了下来用手拄着垫起脚跟想要看的更清楚一些。 “那些被绑着的人都是奴隶。” “噢!就和我们兽族的兽奴一样吗?”虎豽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兽族社会是非常重视血统与等级的,在兽族国度雪莱中,高等兽族与低等兽族的地位是完全不同的。高等兽人的外貌与人族非常的相似,只有从一些小部分的器官还保留着兽族的特征,通常作为兽族中的贵族与皇族处与社会的上层,而一些低等兽人由于血统的关系面貌上相对言更接近与野兽,更有甚者完全就如同野兽一般,唯一还可称的上人的特点就是他们是直立行走的。而这样的低等兽族占了兽族社会的大部分,其中最低等的兽族就被称为兽奴,居住在专门的兽奴区中,生活条件非常的恶劣,可说是毫无任何权利可言。 “不完全一样,要知道,这些人原本并不是奴隶” 虎豽抓了抓脑袋,似乎还没完全弄懂到底是怎么回事。 “扑通”马队之中,一个看起来上了年纪的老年人一个踉跄跌倒在地上,艰难的爬了几次却没能爬的起身。 “大爷!我实在是走不动了,看在我一大把年纪的份上,您就可怜可怜我,让我休息一下吧”老人努力的抬起头,惶恐的哀求着。 “妈的!老不死的东西,又想偷懒!是不是要老子打的你走为止啊!”一个满脸横肉的疤面大汉不由分说举起手中皮鞭就抽了下去,在老汉身上抽出了一条条鲜红的印记。 老人拼命的想爬起来,无奈实在是脱力了,只能趴伏在地上认由猛烈的皮鞭将背后的衣服抽的飞散开来。 马上的壮汉抽了一阵似乎也是有些累了,呼呼的喘着气,而地上的老汉此时已鲜血淋漓的说不出话来。 “错了!错了!”这时一个头领模样的大汉播马行了过来,拍了拍疤面大汉肩膀,阴阴的笑了笑。手中皮鞭一挥缠住了本就毫无抵抗力的老汉的脚裸,拍马向前行去。 “对付胆敢偷懒的人要这样才对!”大汉看了看被拖在马后生死不明的老汉,竟哈哈的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一时间,整个马队都充斥着骑士们张狂的笑声。而一旁的奴隶们只是继续一步步的向前行去,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看来是早已对这种情景麻木了。 “太过份了!”原本在无精打采的月儿此时早已是愤怒异常,整个粉脸涨的通红,上前拦住了马队的去路。 “你们简直禽兽不如!” “嘿、嘿,小美人儿,怎么着?想和大爷我乐乐?”那个头领模样的大汉拍马走了上来,紧紧的盯着幽幽和月儿,两眼闪着淫邪贪婪的光,一边说着还示威性的一挥鞭子将原本缠着的老汉甩了出去。 “没想到,这荒郊野外的还能遇见这么极品的妞儿!” “看这身材,一定够劲”“陪大爷舒服舒服!哈哈哈哈~”其余的大汉也都跟着喧哗起来,顿时淫言秽语不绝于耳,颇有些肆无忌惮的味道。 幽幽厌恶的皱了皱眉头,玉手姿态蔓妙的挥舞了一下“啪!”一记清脆响亮的耳光隔空煽在了那个拦路骑马士的脸上,一刹时间所有的声音都停顿了下来。 “妈的!你个臭婊子!敢打老子”那名大汉捂着鲜血淋漓的面孔,呸的一口吐出了两颗带血的牙齿,恼羞成怒的拔出佩刀:“弟兄们!上啊!老子要操烂她!”在狂怒的刺激下,他压跟没有好好想过一个普通的少女怎么会有这么好的武功。 “找死!”我身形微微一动,以肉眼无法辨识的速度急掠而出,如同一道划破夜空的惊电,手掌成刀状重重的击打在这些骑士的上,招招到肉却不伤及要害,一时间,20个大汉如同割倒的麦子齐刷刷的被击倒在地上。 狠狠的踢了刚才那个出言不驯的大汉几脚,那个月儿焦急的跑去那个老汉的身边仔细查看着,过了好一会儿,小妮子才沉重的抬起头道: “我们好像晚了一步,他已经死了” “算了,你有这份心就很不错了。”我摸了摸月儿柔柔的短发,转头踢了那个骑士首领一脚: “说!你们是从哪儿来的!” 这壮汉面露凶光的瞪了我一眼,兀自挣扎着想要爬起身来,无奈在我重击之下实在是力不从心,重重的哼了一声撇过头一声不吭,一副我就是不说你能奈我何的样子。 “不说?”我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抬脚重重的踩在了他的小腿上,随着一记清晰可闻的骨头碎裂声响起,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嚎声从我脚下传了出来。 再看看那大汉,一滴滴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滑落了下来。身体因剧烈的疼痛而微微的颤动着,双眸中尽是怨毒至极的光芒,如果说目光能杀人的话,恐怕我已经死了几百次了。 “现在说不说”我的声音依旧不带一丝的感情,此时听在那些趴伏在地的大汉耳中,这无疑是传说中魔鬼的声音。 “你这杂种,魔鬼”看来这家伙骨头还挺硬的,我轻轻皱了皱眉头,随即又是一脚踩了上去 “啊”随着令一声惨叫的响起,大汉的另一条腿也被我踏的粉碎。 “说不说?” 大汉此时因为疼痛已经面色发青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了,只是拼命的摇着头,脸上满是恐惧的神色。 “还是不说吗?”我叹了口气,将脚移到了大汉的手上,做势要再踏下去。 “不!我说!我说!” “其实我们只是正经的奴隶商”大汉两只眼珠快速的转动着,神色闪烁的说到。 “是啊,是啊我们是合法的奴隶商人!”其余的大汉见首领这么一说,便也纷纷的出言附和道。 “不见棺材不落泪。”眼见那头领似乎还想说些什么,我直接打断了他的话,起脚重重的踏在了他的左手上。 “我们是血狼军团的人!奉大头领的命令将这批奴隶弄到市场上卖掉”大汉全身剧烈颤抖着,不顾一切的喊了出来。 我全身一振,猛的低下头来:“你是说,你们是血狼盗的人?” “不错,小子!你有麻烦了!我们血狼军团不会放过你的!”那人显然是有些颠狂了,也许他知道,他说出了不该说的东西,回去也不会有好下场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哈哈哈哈!”我不禁朗笑出声,一把提起地上的大汉:“好!那你现在就带我们去找血狼盗团!他要找我麻烦,我就送上门去让他找!” 在位于巴卡峡谷某处的一座巨大的帐篷里,古烈特。哈依正享受着怀中美姬的**滋味。矮壮结实的身材,满脸的落腮胡子,一双圆瞪的大眼中闪烁着残忍嗜血的光芒,高耸的鹰勾鼻使这个有杀人魔王之称的男人看起来更加的阴沉而令人生畏。 “噢噢”怀中的美女在他暴虐的蹂躏下,浑身上下布满了青紫色的淤斑,却还得强装出一副笑容,生怕触怒了这个喜怒无常的魔王。 “殿下要的东西准备好了没有。”在古烈特。哈依面前的一处阴暗的角落里,一个身着黑色魔法袍的人正刻意的压低着自己的嗓音,他的面孔也用深黑色的面纱遮蔽着,显然是不想让人知道自己的身份。 “这个月的黄金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运到殿下那儿,我们会用商队的名义运去,让殿下放心吧。”古烈特。哈依神态恭敬的回答着,身为血狼盗团的首领的他此时摆出这么一副姿势,如果让熟悉他的人看到的话,恐怕会大跌眼镜吧。 “殿下现在很需要这笔经费,你要尽快做好这件事。”黑衣人顿了顿,眼睛若有所指的瞟了瞟古烈特。哈依手中的那个近乎全裸的美女:“还有,殿下不希望任何人知道这里的一切和他有关联。” “这个好办!”古烈特。哈依忽的伸手捏住怀中女人的脖子,猛的一拧,将女人的整个脑袋都扭转了过来,便即将手中仍在微微颤抖着的的尸体抛到了一旁。 “我保证不会有任何人知道殿下的事的!” “那就好!殿下让我带一句话:你办事他很放心!”黑衣人满意的点了点头。 “那殿下上次答应的事” “你要的高手殿下已经让我带来了,就在隔壁的帐中侯着,每个人都有红晶剑士的实力,一定可以助你一臂之力的!”说到这儿,黑衣人平板的语气中也不禁透出了一丝骄傲。 “那就再好不过了!这样一来,这整个大荒原的商路可就完全控制在我们血狼军手里啦!”古烈特。哈依兴奋的搓了搓手掌:“当然!我们的一切,也都是殿下的” “好了,这样我便可以向殿下交差了”黑衣人从魔法袍内摸出了一个小巧精致的魔法卷轴:“大头领如此忠于殿下,日后加官晋爵指日可待啊!”“那还要仰仗特使大人在殿下面前多多美言了,祝殿下早登大统!恭送特使大人!”古烈特。哈依神情谦卑的躬身一鞠,与平时的飞扬跋扈简直是判若两人。 黑衣人不再多言,只见他将手中的卷轴向上轻轻一抛,随着一股剧烈的魔力波动闪过,一个放射着紫色光华的小型魔法传送阵迅速的运转了起来。黑衣人起脚踏了进去,瞬即便消失不见 古烈特。哈依刚刚送走“特使”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忽听帐篷外面一阵嘈杂呼喊的声音响起。心中一阵烦闷,正想开口喝骂,却见一个小嘍啰连滚带爬的冲进了帐篷来: “大大头领不不好啦!有有人打进来啦!” 看到手下这副狼狈相,古烈特.哈依的第一反应是难道官军打进来了,不过几乎是同时他就否定了这个想法,多年来他凭借雄厚的财力,收买了数以百十计的大小官员,官府的一举一动可谓是尽在掌握中,如果真有什么行动,他应该早就收到情报了,更何况还有殿下的情报 “难到是那些佣兵团”皱了皱眉头,古烈特.哈依面色阴沉的开口道:“到底怎么啦?说清楚点!” “他们总共是三三个人,太太强了!兄弟们挡不住啊!”小嘍啰喘了口气,总算是把话说完整了。 “废物!”古烈特.哈依火冒三丈,额角的血管隐隐的搏动着,暴怒之下,一个巴掌将面前的手下煽了个跟头。“连三个人都搞不定!你们都没吃饭吗!” 现在是友情广告时间:请观赏猫猫的光暗之歌与达达的吉祥传说,务必去踩几脚~hoho 第五章闯阵 一阵阵打斗声毫无阻隔的传入帐中,敲击着诸人的耳鼓,战马的嘶鸣声,咒骂声,伤员的哀嚎声,以及魔法弹撕裂空气所产生的呼啸声,由远及近的蔓延过来。 “真的只是三个人?”古烈特.哈依一把抓住已经骇的瑟瑟发抖蜷伏在地的小嘍啰的领口将他提了起来,阴森森的问道。 看着大头领这副恐怖的神色,小嘍啰一时间被吓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是玩儿命似的点着头。 “轰!”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响起,一枚巨大的风刃挟着一连串的爆鸣,声势惊人的直击而下,将一座经过元素魔法加持的坚固牙帐瞬间砸出一个3人大小的大洞。 “全都给我让开!老子倒要看看到底是哪个不怕死的,感在老虎头上拔毛!”烟尘渐渐的散去,一道鲜红的身影从破洞处冲了出来,大声咆哮着,血色的气劲布满全身,配上他那阴戾的表情,整个人看上去更像是地狱中爬出来的嗜血恶魔 山脊上光秃秃的,没有一棵植物,阳光照在上面反射着青苍色的辉光,晃在眼里,刺目生疼。山下是一片巨大的峡谷,有一个小湖,碧澄的湖水清澈见底,甚至可以看到偶尔有几尾鱼儿在水中游过。也许是由于湖的缘故,又或许是峡谷地带风沙罕至,谷内生长着各种知名或不知名的草木,在这个人烟稀少的大荒原上,这里可以算是个很不错的绿洲了。峡谷的中央,坐落着一座数千人规模的巨大营寨,立于营寨正中央的旗杆上,一面画着血红色狼头图案大旗,正缓缓的随风舞动。 我正站在山脊上眺望着远处的那坐营寨,那个带路来的贼兵早已被打昏后丢在一边了,风很大,甚至能听到呼呼的声音,荒原上的风很是干燥,吹的脸上的皮肤都有些涩涩的感觉。理了理被风吹的有些散乱的头发,我自言自语道:“应该就是这儿了吧。”回头看了一眼二女,我不禁吓了一跳。 两眼冒着仇恨的火花,月儿直愣愣的盯着寨中的那面大旗,仿佛要用眼神将它点燃。全身轻轻的颤动着,似乎正极力压抑着什么。双手紧紧摶在了一起,柔白的小手上青筋隐现,十指几乎要抓进肉里去 “怎么啦?”我心疼的搂住女孩,柔声问道。 “就是那个图案不会错的我不会看错的就是那个图案”月儿梦呓般的喃喃自语,两行清泪划过面颊缓缓的滴落在地面上 “妈妈月儿马上就要给你报仇了”女孩的情绪似乎是有些失控了,我感觉到她全身的真气都有些紊乱了起来,迅速的在她的灵台穴上一拍 全身倏的一震,女孩伏在我怀里哀哀的哭了起来,双手紧紧抱的住我的腰,就像要把所有的负面情绪都发泄出来一般:“呜呜那些强盗的衣甲上画的就是那个图案呜我一辈子都不会忘的” 我爱怜的看着怀中的人儿,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轻轻的拍着女孩的背脊,此刻的她是那么的柔弱而无助,让人忍不住去呵护。 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就好像划破天际的流星,我举起右手朝着旗杆的方向缓慢的挥下。也没见如何作势,只是那么简单的一挥,却给人一种将空间都割裂的错觉,那短暂的一瞬,眼前的空间竟仿佛撕裂了开来,出现一阵不规则的扭曲。没有任何预兆的,远处那高大的旗杆被中分为两段,轰然倒下,压倒了边上的几座小帐蓬,激起了漫天的尘埃。 “我们走吧,虎豽!你留在这儿!”我回头阻止了正挥舞着战斧正跃跃欲试的虎豽,作为一行人中最弱的一份子,我实在不想一会儿还要分出心思来照顾他。 “不行!我父呃父亲告诉我,兽人族的勇士决不能做胆小鬼!”虎豽暗暗的吐了吐舌头,心道刚才一激动差点把“父王”给叫了出来,好险 “虎豽,你听我说,”我脸色严肃的看着他:“我们要对付的是数以千计的盗匪,凭你现在的本事也许能对付其中的一个,但是他们两个人一起上呢?十个人呢?一百个人呢?你能对付的了吗?” “我不怕!”虎豽低着头,使劲的跺了跺脚。 “这不是你怕不怕的问题,在你没有练好本事以前,你非但帮助不了大家,而且只会成为大家的顾忌和累赘。” 眼看这个兽人族的少年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我语气不由得柔和了起来,伸手拍了拍他的脑袋:“大哥也知道你想帮助月儿,但是今天是绝对不行的,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的保护好自己,不要让我们分心,知道吗?” 见到虎豽乖乖点头的样子,我满意的笑了笑:“银牙,你也留在这儿,保护虎豽别出什么意外!” “吼!”银牙甩了甩尾巴走到了一旁,不过似乎也是颇为不情愿 “站住!你们都是什么人!”当我们一行人的身影出现在众匪徒视线中的时候,大批黑衣黑甲的血狼盗成员迅速的围了上来,动作轻捷而训练有素,整齐的阵势中自然而然的透着一股杀伐的气氛,不时可听到盔甲碰撞发出的刺耳的磨擦声,俨然是久经战场的精锐部队一般。 这绝不是普通的盗贼团!我心中暗暗做了结论,就是帝**中的精锐部队恐怕也不过如此吧,难怪这血狼盗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中创下硕大的一片基业。不过,可惜了,他们遇到的是我一个绝对不该惹到的人。 密密麻麻的各式武器交织成一片刀剑组成的海洋,明晃晃的往外沁着寒气,似乎连周围的气温都随之低了下来。我们很快便被围在了中间,一个头目模样的人上前打量着我们:“你们是来做什么的!” “索命的!”我冷酷的从牙缝中逼出了这几个字,声音并不大,可在场的所有人却都听的清清楚楚。随后抬手一挥,那头目一颗斗大的头颅便和着一蓬鲜血飞向天际,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在半空中显得格外的诡异 全场鸦雀无声,众盗匪显然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惊住了。一时间硕大的场地上只闻得沙沙的风声不时掠过,甚至连喘气的声音都失去了踪迹。 “杀了他们!”终于,不知是从哪里首先传出了一声有些沙哑的叫喊声,在场的众匪仿佛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大声呼喝着开始了进攻。 “今日凡是血狼盗团之人!杀无赦!”在铺天盖地的喊杀声之中,一个冰冷而充斥着强大信心的声音如同九天龙吟一般直入云宵,似乎一把大锤重重的敲在了在场众盗匪的心头。 “兄弟们上啊!别被他们吓住了!要杀光我们血狼军团,开什么玩笑!”不愧是声名赫赫的盗团,在几个小头目的指挥下,盗匪们从四面八方蜂拥了上来,仿佛一片黑鸦鸦的潮水,想要把站在中间的四人吞没 俗话说蚁多咬死象,双方的人数差距实在是过于的悬殊,大批高大的悍匪很快便冲到了我们面前,刀枪齐下准备将三人碎尸万段,在场领军头目的面孔上也已浮现出了淡淡的笑容:“不过如此嘛” 异变陡生,一道强烈至不可直视的光柱自军阵中冲天而起透入天宇,巨大的冲击波随之向四面八方扩散了开去,湮灭性的恐怖能量使得四周的空气都扭曲波动了起来,所到之处寸草不留,所有的一切都灰飞烟灭 罡风四溢,众人连忙抬起双臂护住面孔,紧闭双目,身体不断的向后急退着,待到好一会儿后,冲击波的威力渐渐的减弱了下来,几个身手较高明的头目首先睁开了眼睛,眼前的一切令他们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是一个直径约有两百米的圆形痕迹,原本处于这个范围之中的密密层层的军阵早已是灰飞烟灭,片甲不存,只有从地面那仿佛被地狱烈火灼烧过的焦黑土地上隐隐可以看出这儿曾发生过什么。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什么似乎是东西烧焦一般的气息,尘烟缓缓的散尽了,三道笔挺的身影悠闲的站在这圆型痕迹的圆心上,全身完好无损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 “魔鬼魔鬼”几个头目的面孔上俱都是一副见了鬼似的表情,苍白的脸颊上哪还有一丝半点的笑意。手指直指着我们却说不出话来。 “我再说一遍,今日凡血狼盗团之人!格杀勿论!”清朗的声音有如从天边传来似的,只是这一次,再不会有人认为我是在开玩笑了。 在周围血狼盗们恐惧的目光下,我闲庭信步般的向寨内走去,弹指间,一座座塔楼、帐蓬应手倒塌。但相比之下,杀神般的二女却更让这些凶残的盗匪们感受到死亡的临近。幽幽手持魔法弓以连珠箭的手法连续不断的射出魔法弹,每一颗都激起一阵血肉横飞的巨大爆炸,平时的温柔婉约荡然无存。手持一把银亮长剑的月儿则红着眼睛专挑人多的地方下手,纵横的剑气就如同死神手中的镰刀,带起连续不断的惨叫,哀嚎 不知不觉中,我们已经来到了寨子的中心地带,这儿坐落着几座巨大的牙帐,显然是盗团中大人物的住所。 “请止步!”十个面无表情的红衣大汉拦在了我们的面前,纠结而强横的肌肉夸张的鼓突着,给人一种爆炸性的力感,虽然只有十个人,但给我的气势却更甚刚才的上千匪兵。这里的每个人都是红晶级以上的高手,我眼中精光一闪便已有了定论。 这究竟是个怎样的盗贼团呢?怎么会有如此众多的高手,我越来越感到事情不简单了。要知道红晶级的高手无论是在哪个国家的任何地方都是贵族、官员、甚至军队笼络的对象,怎么会甘于在此落草为寇呢? 可能是感到我并不好对付,十个红衣大汗都不约而同的拿出了各自的武器双手剑,大斧,开山锤我瞅了一眼,都是一些力量型的兵器。 “身手都还不错”我轻轻的叹了口气,双眸刹时间精光爆射,强横的气势猛的扩散开来,整个人变的有如远古巨神般让人无法仰视,瞬间将一众红衣武士慑的动弹不得。 “助纣为虐可惜了”我一步一步的逼了过去,越来越强的压力让一众红衣武士明白,如果再不出手的话,那他们就将永远没机会出手了。 也许是由于长时间合作所养成的默契,就在我踏下第5步的时候,所有的红衣大汉同时出手了!十件硕大无朋的重兵器挟着沉闷的风雷之声如同泰山压顶一般向我直击了过来,大有把我打成肉酱的驾势。全力一击,当真是非同小可! 我不躲不闪,挥拳直直的击了出去,这是非常简单的一拳,甚至可以说有些笨拙,任何不会武功的人也能击出这样的一拳。 “轰!” 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疯狂的劲气向四面八方飑射了开去。朦胧的尘埃中只见十条高大的身影被抛飞了出去,重纵的落在了地上,再没有了声息。 大巧若拙!这一拳,我胜了! 第六章苦斗 “正主儿也该出来了吧!”看着面前这座可以称的上宏伟的深黑色大帐,我慢慢的抬起了手臂,掌心朝上正对着天空,快速的向下一挥!一枚巨大的风刃随即直击了下来,带起了响亮的风鸣声,毫无阻碍的切入了这个经过魔法加固的营帐,就仿佛是切入了一快柔软的豆腐,瞬间将其撕裂开一个大洞。尘土风扬中,一道挟着血红色斗气的身影,出现在我的视野中 我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壮汉,个子不高,身躯上满是鼓涨发达的肌肉,一脸戟张胡须给人以一种粗豪的感觉,尤其惹眼的是满身血红色的气劲如同液体般流动着,一反一般红色气劲给人的凶猛爆裂的感觉,仿佛是大量的鲜血正在喷涌而出一般,格外的诡异而凶厉。再加上那份从他眼神深处透出的阴翳,让我明白这人并不那么简单。 “以人血练功!你不怕有伤天和吗?”鼻孔中充斥着越来越强的血腥之气,我猛的领悟到,这根本就是一种以人血练成的功夫。 自古以来,武道一脉便分出了许许多多的法门,而大部分武者都是通过吸收天地精气来淬练自身的真气,而这通常也被大多数人视为正统的练功法门。然而并不是所有武者都遵循正统的,恰恰有一些武者认为:生物一身的精华都来自其血液,故而如果依靠血液练功则势必事半功倍。基于这种理念,大陆上也一直流传着许多以血练功的法门。只是一般练此功法之人多凭牲畜之血或自身之血练功,而眼前如此浓厚的血腥劲气我倒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显然是一种凭着人血练成的邪功! “天和!哈哈哈哈哈!”古烈特。哈依仰天长笑了一阵,状极嚣张:“我血狼军团纵横边境千余里,人阻杀人,神阻杀神就算有伤天和那老天又能奈我何!” 古烈特。哈依笑了一阵,见我只是冷冷的望着他,不言不语,就仿佛在看一个小丑在唱独角戏,不由得有些恼怒了,双目凶光一闪,开口道:“阁下如此直闯进来,不知所谓何事呢?” “该不会是想要替天行道吧!”古烈特。哈依的语气中带着隐隐的讥嘲,与此同时的,一股暗劲已经向我直冲了过来,看来是想要摸摸我的底子了。 依旧是那么不丁不八的站着,我任凭那狂暴的劲气将自己完全淹没,这景象看在周围的人眼中可说是非常怪异的,视觉与精神上的极端对比,使人觉得我仿佛只是一团空气,一个虚无缥缈的幻像而已。 就好像用力的击出一锤却敲在了空处,无处着力的感觉让古烈特。哈依难过的差点吐血,就在他暗自惊诧不已的时候,一直站在我身侧一声不吭的月儿开口了,满腔的仇恨使她的语声都有些颤抖。 “你还记得一年前袭击的翼人村落吗!恶贼!你想不到吧!在你屠村后,还有人能活下来!” 匪首不由得重新打量了一下面前的翼人女孩,目光愈发的阴戾,之前认为她只不过是个奴婢之类的角色,毕竟兽人在天风大陆是受人歧视的,即使是容貌秀丽的翼人也不例外,但现在看来似乎是小看她了。 “斩草不除根,果然是春风吹又生哪!我们血狼盗团一向手脚干净,想不到竟会漏掉了你这个贱婢!”古烈特。哈依的面容瞬间变的狞厉起来,语声中竟带着些许疯狂:“不错!就是老子干的!说起来,你们翼人族的妞滋味还真不错呢! 光滑水嫩的。怎么,你也想试试?“说完还舔了舔嘴唇,周围愈聚愈多的群盗也纷纷淫笑了起来。 “今天就要让你血债血偿!” “血债血偿?就凭你们三个人?哈哈哈哈哈”就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古烈特。哈依肆无忌惮的狂笑了起来。才过了不长的时间,我们周围又已经有数千盗匪层层叠叠的围了上来,看来首领的出现与人数的悬殊已经使他们忘却了刚才所受的教训。 微微皱了皱眉头,我伸手向天上一挥,数道天雷直击而下,蓝紫色的电光华丽的闪耀着,轰击在贼群之中,瞬间就将几百人变为了毫无生命的焦碳。一时间,四周一片鸦雀无声,一种无言的畏惧在盗贼们的心中悄然升起。古烈特。哈依更是吃了一惊,不用颂念咒文就可以轻易使出落雷这种中级魔法,并且威力足以媲美高级魔法,实力简直深不见底。这份举重若轻的功力,至少也是大魔导师级别的,大陆上何时出了此等人物! 就在我准备再一次发动攻击,并将目标锁定为匪首的时候,一道娇小的身影阻止了我,月儿缓步走到了我的身前,满脸恳求的神色,语气轻柔但却坚定:“大哥,这个仇,我要自己来报!” 深深的看了她一会儿,女孩纯净的眼眸中找不到丝毫的怯懦,我忽然发现,那个天天缠着大哥不放的女孩,已经长大了!轻轻的拍了拍女孩的肩膀:“千万小心!” “自己的仇我要自己来报。”女孩转身走到了古烈特。哈依的面前,清脆的语声在这一片寂静之中愈发的清晰可闻:“你敢和我比试吗?” “单打独斗?”古烈特。哈依犹疑不定的问道,他怎么也想不到眼前这个看起来颇有些柔弱的女孩竟会主动舍弃如此一个绝大的助力,不由得心下暗喜:想她一个15、6岁的女孩能有多大本事,等过了今日这关,就迅速向殿下求救,凭着殿下手下众多高手的实力,自己还有什么好怕的!不过表面上还是故作豪迈道:“好!既然你有如此勇气,那我也绝不会以人多欺负人少!放心!如果你真能杀得了我,我手下绝不会留难你们的。” 说着,还回过头大吼了一声:“听到了吗!” “明。白。了!”众喽囉齐声高呼。这只老狐狸!我在心中将他全家都问侯了一遍。这样一来,就等于拿话套住了我和幽幽,无论如何今天我俩今天是不能再出手,不然就显得小家子气了。 “卑鄙!”幽幽愤愤的一跺脚,在一边小声的骂道。 人群渐渐的散开,不多时便腾出了一个50步见方的场地,上千道视线同时汇聚于立于场中央的二人身上。四周只闻风过峡谷的声音,呜呜的响着,就像是大战之前的号角。 月儿还是一袭雪色的冒险服,宽大的双翼收拢在背上,满头的青丝随风舞动着,就仿佛那出尘的雪中精灵,美丽而纯洁。经过一段时日的训练,如今的她早已不再是当初那个受人欺负的弱女孩了。但我心里明白,和她的对手比起来,月儿还是有其不足之处的,这不是功力上的问题,更重要的是经验上的差距!那种在多少次生死一瞬中得来的经验,有时便足以左右战斗的胜负成败,乃至战士的生命!此战月儿唯一可倚之求胜的,就是她强大的魔法力,那才是对手所预料不到的,同时也正是成败的关键! 古烈特。哈依也终于亮出了他的兵刃,只见他空手往腰见一抹,一条银蛇般的物件便即出现在他手中,微微的游动着,显得十分的绵软柔韧,赫然便是他之前系在腰间的腰带!伸臂往前一抖,在一股血红的内劲贯注之下,腰带被迎风抖的笔直,原来,这是一把缅铁制成的软剑!想不到如此一个壮汉用的竟是这种阴柔的兵器,想必是有其特殊的绝招,我的担忧不禁又加深了几分。 “呀!”随着双方气势的积累,月儿一声轻咤率先发动了攻势,银色的剑光瞬间横过二人间十几米的距离,匹练横空般直卷而去。这霸道的杀招便如她此时的心情一般,颇有些惨烈而坚决的意味。 面对临头的猛招,古烈特。哈依丝毫不见慌忙之态,软剑舞动间,布出一道道血红色的剑幕。层层叠叠、阴柔绵密的剑势直让周围旁观者的心情都随之郁塞了起来,实可称得上是滴水不漏。月儿的滚滚剑气击在这剑幕之上就如同海浪遇到了礁石,尽向两旁倾泻了开去,不出片刻便被卸的一干二净。 “我便不信打不破你!”月儿银牙一咬双手握住了剑柄,高举过头顶,整个人的气势也随之不断的攀升了起来,略显纤细的单手银剑此时竟散发出丝毫不弱于那些沉重大剑的压逼力,我心中一惊,想不到小妮子竟用上了双手剑法中直劈的招式! “太急于求成了!”看着场中电闪般劈击而下银剑,我心下暗自忧虑着。这种大开大阖的打法极是虚耗体力,非身强力壮之人不能使用。翼人一族的优势在于其速度与灵活性,我当初教导月儿的剑法便是以轻灵为主,而月儿如今由于复仇心切用上了这种她所不擅长的打法,对她而言,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果然不出所料,古烈特。哈依那种缠绵的剑式正是一切刚猛招法的客星,不断的削减弱化着月儿招式,使得一次次的进攻最终都以无功而返告终。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月儿第一次遇上这种高明的对手,几次进攻都被对方春蚕吐丝般的剑法弄的无功而返,不由得焦燥起来,信心也受到了一定打击,功势便有些散乱了起来 就在此时,只见一片红光闪过,古烈特。哈依剑势忽的一展,方才柔韧的血红色剑幕也随之发生了变化,一时间,血色的剑气开始了无孔不入的进攻,将月儿攻得措手不及,险象环生。其实,他此时也十分惊讶于女孩的剑术,只有十来岁的年纪,竟然能拥有如此功力,简直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若能假以时日那还了得!可惜,没有以后了!嘴脚挂出了一抹阴险的笑容,古烈特。哈依刺出了他认为必杀的一剑 “蓬!蓬!蓬!”一连串直径有大腿粗细的连珠火球间不容发的疾射而出,带着灼人的热浪,顿时将匪首自认为必中的一击给破坏的手忙脚乱。 “你你竟然会魔法!”就仿佛见到了这辈子最大的奇闻,月儿的举动已经将天风大陆上人尽皆知的常识完全颠覆。不但是古烈特。哈依,就连在一边观战的群盗们也都目瞪口呆,一副惊骇莫名的表情。这时就算是看到太阳打西边升起,母猪在天上飞过,恐怕都不会再有人感到惊讶了。 “哼!怕了吧!”就在对手一愣神的工夫,月儿利用翼人族的先天优势,双翅一拍飞向半空。 “你死定了!”女孩悬在空中,双手连挥间,无数的火球、风刃,雨点般朝地面砸下,局面发生了戏剧性的逆转。 出乎意料的魔法攻击使得古烈特。哈依一时间很是狼狈,手忙脚乱的抵挡着自天空中飞射而下的攻击,匆忙之中甚至挨了几颗漏网的火球,无奈之下只能不顾形象的在地面连连打滚来熄灭身上飞腾而起的火苗,就连身上的衣服都给烧成了满是破洞的乞丐装,真可谓是从所未有的灰头土脸。 然而古烈特。哈依毕竟是久经战阵的经验丰富之辈,时间一长便逐渐的适应了月儿的攻击,全身的破绽越来越少,防守也变的得心应手起来,一把软剑将全身护的绵密异常,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一颗颗强有力的魔法弹都被这韧性十足的防御给化解了开来。这样一来,双方成了不上不下的僵持局面 第七章幸福 远处的山脊上,两个穷极无聊的身影并排坐在地上。 “银牙,你说大哥他们怎么还没回来?”虎豽搭拉着耳朵靠做在一块巨大的山岩后面,嘴里露出半段碧绿的草茎无意义的嚼着,一颗尖锐的虎牙暴露在空气中,闪着白亮的光。 “吼”银牙此时正趴伏在地上,努力的用舌头舔着自己的掌心,听闻虎豽的问话只是轻轻的吼了一声就继续忙自己的去了。 虎豽其实在没怎么在意银牙的反应,大大的打了个哈欠: “唉真的是好无聊啊”“吼”银牙继续轻吼一声,摆了摆尾巴,以示自己的存在。 “大哥说我本事差,不让我去,也太小瞧我了!自保的能力我总还是有的吧!”虎豽一边自言自语着,一边伸手挠着银牙的下颚,引得银牙如同大猫般从喉咙里传出了阵阵的呼噜声,倒也是颇为的逗趣。 “真的好想去看看”虎豽用力的吐掉了口中的草茎,神情似乎是有些郁闷:“长那么大我还从没见过真正的战场是什么样的呢!” “呼噜噜呼噜噜”银牙早已经停止了所有的动作,遐意的享受着下巴上的舒适感觉,不停的哼哼着,压根也没弄清虎豽他说了什么。 “不如”虎豽一下子坐了起来,猛的一拍脑袋:“我们偷偷的跟过去吧!” “银牙!你说呢?”虎豽用力的替银牙挠着下巴:“没准儿,我们还能帮上什么忙呢!” “呼噜” “啊!你同意了!那太好了!”虎豽一精神抖擞的蹦了起来,拖着此时正迷迷糊糊还有些不清醒的银牙朝山下走去。 “让我们给大家一个惊喜吧!” 话说血狼盗主帐前的战斗此时仍在继续中,漫天飞舞的魔法弹如雨点般砸下,却起不到任何决定性的作用,双方都勿自奈何不了自己的对手,谁也打不开僵局的局面。 眼看仍旧无法将眼前的仇人击倒,女孩不由得有些绝望:难道,真得要用那一招吗?大哥!我舍不得啊! “别乱动,你的伤的很重,我不是坏人,放心,我会治好你的。” “你叫什么名字?你家住在哪儿?” “我的家我还有家吗?” “我也是个孤儿,从小就想要个妹妹月儿,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就叫我一声大哥吧!” “这可是很危险的啊!万一弄伤了你就不好了” “我不但要看,而且还要学!” “好~好~你想学大哥以后一定教你,这里真的是很危险,月儿听话哦”“月儿乖,你看!大哥不是没事吗!” “坏银牙!就会欺负我大哥!” “一切都过去了大哥一定会帮你报仇的” “月儿你相信人有来世吗?” “怎么,怕大哥不要你了?” “呜呜呜谢谢,谢谢你大哥” “不要这样啦大哥我也会不好意思的啊” 一段段往事闪电般在脑海中轮番闪过,有甜蜜,有苦涩,有欢笑,有眼泪。还有那个生命中最在乎的人。真想再扑到他的怀里尽情的撒娇啊哪怕只是一次两行眼泪不争气的滚落了下来。 好好保重,大哥,对不起了,这次月儿真的要让你失望了如果人真的有来世,希望我还是你的妹妹 “伟大的雷神阿鲁特啊!请听我的祈祷!挥动您神圣的权杖,让光明照耀四方,洗尽世间的污秽吧!禁咒!雷神之洗礼!” 张口咬破食指,月儿伸手在虚空中画出了一条条血色的红线,一个闪耀着的血色六芒星图案逐渐的凝聚了起来,诡异非常!四周阴沉了下来,伴随着滚滚的雷声,浓密的乌云毫无征兆的出现在众人上方,强烈的魔法波动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这一切,都说明了一个事实可怕的禁咒将要降临了! “不!”我目眦欲裂,胸中充满了无穷的悔恨,我明白为了复仇,这个倔强的傻女孩将以生命来推动禁咒! 漆黑的乌云愈聚愈多,密密层层的盖住了整个天空。刚才高照的艳阳此时早已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一片巨大的阴翳,投射在人们的头顶和心上。突然,众人发现四周又亮了起来,抬眼望去,只见无数的电流互相纠缠撞击着,就仿佛当空飞舞的银蛇,不时的爆出耀眼的光芒,纵横交错,编织成一张银亮的大网,端的是蔚为奇观!一时间,群盗们都忘记了恐惧,只知道呆呆的看着这场盛大而华丽的表演,殊不知这华丽的背后,其实隐藏着多么难以想象的破坏力啊! “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 抬头仰望天穹,女孩的全身已被一团圣洁的光华所笼罩,银亮夺目,耀眼而璀灿,就仿佛流落凡间的天使,在吟唱她最后的礼赞 这便是生命的光辉吗?激荡的情绪顺着眼角宣泄而出,流淌进嘴里,一如胸中的苦涩。难道凡事都一定要失去才懂得去珍惜?我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一具柔软的身躯从背后贴了上来,紧紧的搂住了我,有些颤抖,却没有出声。是幽幽,她也一定很伤心吧,她曾经那么的高兴有了个妹妹。现在,却又要失去了 终于,一道巨大的电柱挣脱了电网的束缚向着下方的人群直击而下,毁灭性的威力使得数十名盗匪瞬间化为糜粉,灰飞烟灭。当人们还没有从巨大的变故中反应过来的时候,更大的灾难紧接着降临了,第二道,第三道数不清的闪电从天而降,互相交错缠绕着,晃得人满眼都是一片雪亮的白光,将方圆一里之内化作了雷的世界,电的海洋!这,就是雷神之洗礼风系禁咒的威力! 灭绝性的招势在发动无差别攻击的同时也极大的消耗着魔法师的精神力,随着月儿那逐渐变的苍白的脸容,她体内的魔法力已几乎消耗殆尽。 “神哪!再给我一点时间吧!”女孩清楚的感觉到,她的精神力已经开始透支了,毕竟,这是连大魔导师都不敢轻易发动的恐怖魔法啊! “永别了!大哥,希望来生还能成为你的妹妹”就在连意识都要失去的那一刻,一股纯洁而充满自然气息的魔力涌入了女孩的身体,及时的补充了精神力的消耗。 “怎怎回事?”精神倏然一震,那即将崩溃的意识奇迹般被挽救了下来,月儿惊异的发现,那枚挂在胸前的魔法晶石,此时正放射出耀眼的绿色光芒,并且越来越亮,逐渐的形成了一个夺目的光球,那丝毫不弱于那耀目的雷光。 “月儿,我是温蒂妮!”女孩的耳边传来一个清脆而又焦急的熟悉语音。 “我感到你的魔力波动正在迅速的减弱,再不帮你,你会死的!所以我就输了一部分魔力给你,你不要紧吧?”小精灵担心的问道。 “我好多了”月儿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般深深的感受到生命是如此的美好!不过,心底里还是有些担心:“把这么多魔力传给了我,那你不要紧吧?” “我是纯能量体,不要紧的!再说你是我唯一的朋友啊”温蒂妮语气轻松的回答道,就像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只是语音中的那一丝遮掩不掉的疲惫却清楚的传入了月儿的耳中。 “我要休眠一段时间,一次付出这么多魔力,其实也挺累的呢!” “谢谢谢谢你”女孩心里明白,这一切恐怕并不真的像小精灵所说的那样轻松。但是,她现在除了无言的感动之外,又能做些什么呢? 乌云渐渐散去,太阳神又重新露出了他那灿烂的笑容。我和幽幽同时撤去了厚厚的魔法防御障壁,四周是一片焦黑的废墟,再没有一个站着的活人,甚至无法找到一具完整的尸体。在千百道天雷的同时轰击下,无论是匪首亦或是嘍囉,都只能化作这黑土中的一堆,真正的死无全尸。也就是从今日开始“血狼盗团”这个曾令人闻之色变的组织,在天风大陆上彻底的消失!走在这死域一般的土地上,我的心空落落的,就仿佛少掉了什么 “大哥!”听着这熟悉的喊声,我整个人都僵住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缓缓的转过身去,我生怕这只是一场梦,一场我永远也不愿意醒来的梦!看着那迎面飞扑而来的白色身影,我第一次主动的迎了上去,紧紧的将她抱在了怀里,就像要将她融入自己身体中一样 无边的狂喜淹没了一切。是啊!又有什么,是比失而复得更令人高兴的呢!“太好了真的太好了”我情不自禁的亲吻着少女柔顺而芬芳的发丝,颤抖的语音只能重复同一句话语 “答应我!以后不要在做这样的傻事了!”我捧起女孩的面颊,语气中没有丝毫的妥协成份。 “嗯”月儿脸蛋通红的蜷在我的怀里,满脸满足的表情,巨大的幸福感已让她忘记了一切,真想哪儿都不去,什么都不想,就这么让大哥抱着,永远永远 “大哥”月儿将头埋入我的怀中,轻声的呢喃着,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迟疑着不说出口。 “怎么啦?”我轻柔的梳理着女孩的长发,细腻润泽的青丝滑过指间,就好似一泓夏日的清泉,清凉而柔滑,低头凑近女孩的耳边,我温言道:“不要怕,有什么事就说吧。” 把身子往我怀里挤了挤,月儿仿佛非常享受我这种亲昵的举动。踌躇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开口了:“我是不是一个坏人?” “怎么会这么想呢?”我饶有兴味的看着此时颇有些忐忑不安的女孩。 “我我杀了这么多的人”女孩嚅咽着,就像一只受惊的小鸵鸟,低着头不敢看我。 我环视了一眼周围灾难般的景像,缓缓的开口道:“杀了人并不等于就是坏人,我也曾杀过人,很多很多的人,我是恶人吗?杀与不杀、好人与坏人都不是绝对的,你看,死在这儿的都是什么人?都是些无恶不做之徒!他们中的每一个都是双手沾满鲜血的强盗,多少无辜的人因为他们而家破人亡!既然杀他们能救回更多的人,你又何错之有?做你认为该做的事,保护你最重要的人,不用管别人如何看你!” 我轻缓的抚摸着少女的背脊,坚定的语音中饱含着感染着人心的真挚:“对我来说,你们就是最重要的,你和幽幽,就是我生命的一部分,是我的一切!我决不会让你们发生什么不测的,决不会” 我抬头朝幽幽望去,她也正双眼迷濛的看着我,美丽的大眼里蕴育着动人心魄的深情。一时间,谁也不说话,任凭无声的温情在三人间流淌 第八章暗 “呼真危险啊差点就完蛋了!”在血狼盗营地边缘的一片明显是被雷爆波及的焦黑的废墟中,一对乌黑的圆脑袋突兀的钻了出来,猛烈的摇了摇,将原本覆盖其上的一些碎石断木拱到了一边。 “银牙!你没事儿吧?”一对毛绒绒的大耳朵,棕色的大眼睛,一颗永远半露着的可爱小虎牙,这开口之人赫然就是方才偷跑下山的虎豽,而另一个自然也就是一同下山的银牙了。 “吼~”银牙咆哮了一声,挣扎着从一堆废墟中钻了出来,原本银色的皮毛此时已变成了同地面一样的黑色,很有些古怪,晃了晃仍旧有些晕的脑袋,银牙伸过头去叼着虎豽的后衣领把他像拔罗卜似的拔出了土堆。 “总算是安全了”虎豽很没形象的成大字型仰天摊倒在地上,一边看着不停的抖动着全身皮毛的银牙,继承了猫科动物爱干净的传统,银牙显然对自己如今的仪表感到极不满意,兀自费劲的想抖掉一身的脏物。 “你说,刚才那是怎么回事啊,要不是咱们躲的快,恐怕现在也成了那样了”说着伸手指了指一旁的一根已被击成焦碳的木头,颇是心有余悸的说道。 “吼呜~” “唉算了,我也听不懂你想说什么,我们还是去找大哥他们吧!”虎豽摇摇晃晃的站起了身 诸事已了,三人都不由得有些乏力,我拉过二女找了快看起来干净点的石头坐下,一面放松着筋骨,一面听月儿娓娓的讲述死里逃生的经过,说到惊险之处,三人又不由得一阵欷嘘后怕。 “看来因果循环,起一丝善念即有所报啊!”我感叹道。 是啊,当初那个善良的女孩因同情小精灵的孤独而收留她的时候,又怎么会知道,他日她能凭此捡回一条性命呢?我无语的仰视苍天,这碧蓝色的穹顶之上,是否真的有一双眼睛,冥冥中正俯视着芸芸众生呢? “快看!那里好像是一个地道!”一声惊疑的喊声将我的神思唤了回来,顺着二女的视线望去,我的目光落到了那座巨大主帐的废墟上。经过魔法的肆虐,现在,已经无法看出每件物品的本来面目,只能算是一堆破碎的遗迹。在山风的吹击下,一些焦黑的木碳状的物件开始倒塌剥落,显露出了原本被盖于其下的一个地道的入口。 “小心点,下去看看。”在手中放了个照明用的小光球,我一马当先的走了进去。地道非常宽敞,左右足以供两人并排行走,四壁是用青石板砌成的,很是光洁,可见是费了不少人力的,可能是由于温差的缘故,不时的有水滴从顶壁上滴落下来,发出“滴嗒”的轻响。 地道很是阴暗,石壁上也没有照明用的工具,四周也听不到任何的声音,只听见三人的脚步声单调而有节奏的响着,敲击着诸人的耳鼓。月儿毕竟是女孩子,似乎有些不习惯这样的环境双手牢牢的撰着我的臂膀,我甚至可以感觉到她手心中渗出的汗水。 前方渐渐的宽敞了起来,不时的可以看见一些地底植物发出的莹莹的光彩。不一会,我们行到了地道的尽头,这是一处空旷的所在,就着手中的魔法光球的光亮向四周望去,这是一个自然形成的天然岩洞,很宽阔,估计足可同时容纳百人。大片倒垂的石钟乳从四五米高的穹顶上直挂而下,端的是蔚为奇观! “这里好大噢!”月儿惊叹的望着四周,小嘴张的大大的,显然是没料到这里竟是如此的一番景象。 整个洞窟被一堵高墙人为的隔断了,分为内外两个小洞。我们在外洞来回的行了一圈,发现位于洞的一角齐齐的码放着十几只巨大的漆着红漆的木箱,正是那种大陆商队运货最常用的箱子。上前轻轻敲了敲箱盖“垛~垛~垛”的声音很是沉实,看来箱子的用料并不差。箱盖上俱都扣有铜锁,不过这显然阻止不了我们的好奇心,伸出手去运劲一扭,铜锁瞬间成为了一团废铜被抛在了一旁。 随手掀开其中一只箱子的箱盖,一阵宝光随即透了出来,在这漆黑的环境中颇为的刺人眼目。眼前一亮!满箱的金币晃得三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看来这便是他们存放钱财的地方了吧!我们还真是走运呢!”比起银牙的宝藏,这儿的只是小巫见大巫而已,故而我只是稍稍一愣神便反应了过来。 “我们旅行的路费可是更加用不完了”我一边打趣着一边掀开了另几只箱子的箱盖,同样令人晕绚的金光一下子充斥了整个空间,我察觉到身边两女的呼吸都不禁有些缓慢了下来。 看来黄金的威力还真是强大啊!我轻笑道:“好了!不要看了!都是你们的!快收起来吧!两个贪财宝宝~”有意无意的在话语的尾部拉了个长音。 “去你的!”幽幽脸上一抹晕红,轻轻的在我头上凿了个爆栗,与月儿两人打开各自的储物空间,将满满的几十箱金币通通搬了个精光。一阵嘻闹嗔笑之后,一行人开始向内洞行去 “这这是”砸开了把门的铁将军,不堪入目的情景让我呆在当场,幽幽则更是不堪,连耳根子都红透了。 洞内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奇巧淫具,蜡烛,皮鞭,甚至还在四壁上都贴上了大幅的春宫画,画中的人物无不是纤毫必露,丑态百出,使得室内弥漫着一股浓浓的**气氛。 “这些是什么呀?那些画上的人为什么不穿衣服呀?”月儿饶有兴趣的东张西望着,单纯的她并不明白眼前所见到的一切。 “别看”幽幽急忙拉过女孩,用手捂住她的眼睛:“这都是欺负我们女人的东西。” “哦”女孩似懂非懂的应着声,睁着好奇的大眼从指缝间偷偷的窥看着洞中的一切,看来,她并没有弄懂幽幽所说的话。 原本是想放弃探察洞内的情况,就这么退出地道,但隐约间,我敏锐的灵觉似是受到了某种触动,不断的提醒着我,仿佛忽略了什么。我一步步小心的行了进去,仔细的查看着每一件物品 “阿风你”幽幽羞红着俏脸,微带诧异的注视着我的一举一动。 摆了摆手示意二女稍待片刻,我的视线停留在了一个镶嵌在石壁上的铜制拉环上,石壁上没有门,正因为如此,这个黄铜的拉环才更显的突兀。思索了一会儿,我缓缓的伸出右手,握住拉环向边上一拧 随着着一阵“叽叽嘎嘎”的声音响过,位于拉环左侧的石壁向内侧缓缓的转了进去,露出一个可供一人出入的小门来。 门内是一间小屋,屋内空荡荡的,很暗,只有一座装在壁上的烛台,似乎是连着某种机关,当门打开的时候,烛台自动的点了起来。艰难的闪烁着一点昏黄的火苗,所有的陈设就是那张放置于墙边的大床,隐约可见一个人影悄无声息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我走了过去,双眼已经逐步适应了屋内的光线,开始细细打量起床上的人来。 这是一个很美的女孩,双手双脚都被麻绳紧紧的绑了起来,双眸紧闭着,一头少见的红色长发披散在脸上,红润的嘴唇微微向上嘟起,勾勒出她诱人而丰满的唇线,一身火红色的紧身冒险服,更凸显了其骄人的身材,整个人给人以一种火辣辣的视觉冲击。这是一种和幽幽的妩媚,月儿的清纯所截然不同的美。 “这个姐姐好漂亮哦”月儿在一旁轻轻的赞叹着。 “我们的月儿也不差呀!”我宠溺的揉了揉月儿的长发,一边伸出食指和中指轻轻的探了探那红衣女孩的颈部大动脉。 “怎么样?”幽幽看着我的举动,有些担心的问道。 “还好,只是被人打昏了,醒过来就没事了。”我微微沉吟了一下,看了眼四周,接着道:“不过把她一个人放在这儿恐怕也不是个办法不如我们先带着她吧。” “看来,也只有这样了。”幽幽点了点头。 雷洛雅,伦贝利公爵府上。 公爵已经过世三天了,在这三天中,艾莉丝真正的感受到了何谓世态炎凉。几乎没有任何人注意到她的存在,她就像一个被遗忘了的人一般,如果不是奶妈吉欧妮仍旧悉心照料的话,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就这么饿死在小楼上。 依旧是那个清雅的院落,不过由于几天来都没人整理,一些杂草野藤之类的都开始抬头了。平日里精致的小院此时竟也多了一丝萧瑟的气氛。 可说是一反寻常的,今日一大早天还蒙蒙亮,已故伦贝利公爵同父异母的弟弟奎威利男爵就急冲冲的踏进了这个寂静的院落。 “哦!我亲爱的侄女!你二伯看你来了!”人还没到,奎威利男爵那很有些春风得意的声音就已经传入了艾莉丝的耳中。 吉欧妮大婶上前打开了房门,奎威利男爵脚步生风的走了进来,踩着重重的步调径直走到了艾莉丝的座前。 “真是太不幸了!太不幸了!天妒英才啊!”艾莉丝放下了手中那杯刚喝了一半的牛奶,还没来得及开口,耳中便传来了奎威利男爵那夸张的拉长了的声音。 干抽了几下鼻子,奎威利男爵拿出一条手帕擦了擦那根本没有一点湿痕的眼角,压低了声音:“我真是痛不欲生啊!自从大哥去了之后我就一直没睡好过!这心中总是惦记着啊!这几天忙这忙那的,直到今天才有空来看看侄女你”说着又拍了拍胸脯:“艾莉丝你放心!有什么困难就和你二伯说,二伯一定会帮你办到的!” 艾莉丝轻轻皱了皱眉,因为眼睛的缘故,自小便生活在黑暗中的她对于别人的情绪特别的敏感,如今自己的这位二伯也实在是太造作了。不过出于礼节她还是淡淡的道:“谢谢二伯挂心了,侄女现在过的还不错。” “侄女你真是太客气了!一家人嘛!说什么谢不谢的!多见外啊!”似乎是急于拉近与艾莉丝的关系,奎威利男爵在“一家人”这三个字上重重的顿了顿。 “这样吧!明日我就派几个聪明伶俐的女侍过来!一切也都方便点” “不用了我有奶妈就行了” “哎呀!艾莉丝你这话就又见外啦!不就是几个女侍吗!就这么定下来啦!顺便把这些家具也收拾收拾,换些新的”奎威利男爵一边指手画脚的说着,一边四下里打量着,随手翻动着一些摆设物件,仿佛在寻找着什么 “那就依二伯说的吧”艾莉丝有些软弱的点了点头。 也许是因为没有太多的共同语言,双方谈不到几句就沉没了下来,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奎威利装模作样的东张西望了一会,似乎是有些坐不住了,眼珠一转道:“我说侄女啊!这些天家族的运作有些混乱” 艾莉丝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 “俗话说,这个家不可一日无主,咳咳侄女啊!你知道吗?这个一家之主是个多么辛苦的事儿啊!劳心劳力,大哥他也是因为这样才英年早逝的啊”“我着做二伯的实在是不忍心看着你这么单薄的身子去担这样的重担。”奎威利男爵继续一副悲天悯人的口吻:“我也曾经答应大哥要好好照顾你,所以,这份担子,二伯也就主动帮你担了下来” 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艾莉丝,奎威利男爵又加了一句:“唉你也知道二伯本是无心于此的,可这都还不都是为了这个家嘛!” “小姐”一直站在艾莉丝身后一声不吭的吉欧妮大婶面色数变,开口想提醒什么,却被奎威利男爵一眼给瞪了回去。 “住嘴!主人说话你一个下人插什么嘴!” 奎威利男爵的举动显然激起了艾莉丝的不悦,虽然面色上没表现出来,但语气却明显的冷淡了下来:“二伯,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 面色微微一红,奎威利男爵赶忙打了个哈哈:“看你说的!哪能有什么大事啊只是我们在整理大哥遗物的时候有些物件找不着了,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二伯就是来问一下,大哥去世前有没有交给你什么” “比如玉牌之类的”仍旧是那种仿佛不经意的语气,可是奎威利男爵的面孔上却分明的透着紧张的神色。 黑月在这里有些事想说: 自从幻剑改版后我贴文就很不适应。而幻剑的书评区也有人肆意的攻击甚至是侮辱我的作品,所以我决定以后本作品不再在幻剑首发而改在冒险者天堂首发。喜欢我书的朋友可以来这里看我的书。而幻剑这儿我有空还是会贴几章的。 再次谢谢大家的支持,如果给大家添麻烦,那我在这里说声对不起。(附:本文的第九章已开始在冒险者贴出) 第九章无奈 “不重要?”艾莉丝轻轻的反问了一声,似是有些不以为然的说道:“二伯要找的,是那面‘十方青龙牌’吧!” “你都知道了!”奎威利男爵一时间笑容尽敛,很是有些惊讶。 “十方青龙牌”是卡笛家族历代家主的最高信物,也是正统的家主继承人登上高位的唯一凭证,在新任家主的登位仪式上,这是必须要取出交与家族高层查验的。不过由于象征性大于实际意义,故而在平时很少有人会想起这块牌子。 奎威利男爵心中暗暗咒骂,这三天来他的人几乎翻遍了公爵俯的上上下下可就是连这块牌子的影儿都不见,这才想起来这儿看看的。原本以为自己这个少言寡语的侄女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量她也不会知道这块牌上的蹊跷,如果真的在她这儿,那想法子骗过来就可以了,不过依现在看来,这艾莉丝并不像自己想象中的愚笨可欺啊。 “二伯以为侄女眼睛看不见了,就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吗?”艾莉丝下意识的呼了一口气,语气中已经带上了不满的意味。 “哎呀!都是二伯不好!都是二伯不好!我也是怕侄女你烦心嘛!没想到倒让你误会了” “侄女你当真知道那牌子在何处?”奎威利男爵迫不及待的将话题绕了回来,看来他真的是非常在意这块能让他这个“代家主”摆脱那个让他心烦的“代”字的宝物。 艾莉丝默默的怔了一会儿,感觉着胸口那块从小便从不离身的温玉牌所发出的熟悉的温意,心中很是有些不舍:难道真的要把它交给二伯吗? 脑海中不由的又想起了死的不明不白的娜莎和暴病而死的父亲。不知怎么的,艾莉丝说出了一个令她自己都觉得有些吃惊的要求。 “不错!我知道牌子在哪儿!不过二伯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无论什么条件二伯都会帮你办到的!怎么?是不是艾莉丝你想要买什么东西啊?多少钱?只管说!”奎威利男爵的眼睛里简直要放出光来,神情兴奋的盯着自己侄女的嘴。 “我要帝都最好的医生来为父亲验尸!他不能就死的这么不明不白的!” “不行!”几乎是同时,奎威利男爵大声的喊了出来。 也许是发现自己太激动了,男爵急忙解释道:“这个死者为大啊!大哥都已经去了,我们怎么能再去折腾他的遗体呢?” “连我父亲的死因都不知道就放在一旁,那不是更加的对死者不敬吗?”艾莉丝再没有妥协,毫不松口的争道。 “哪里是不明不白啊!二皇子派来的御医不是说了吗?是患急病而死”男爵的眼中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眸光。 “急病?”艾莉丝一反平时的温柔恬静,言词犀利的冷笑道:“那到底是什么病?为什么我父亲好好的身体会忽然得了急病?为什么!我一定要弄清楚!” 奎威利男爵惊讶的发现,原来自己这看上去弱不禁风的侄女禁有着如此外柔内刚的倔强脾气,看来自己真的是小看她了。 “这个嘛我们再从长计议,从长计议”奎威力男爵面容僵硬的打了几个哈哈,伸手抹了抹额角上渗出的汗珠。 眼见艾莉丝似乎又待说什么,奎威力男爵急忙站起身,高声道:“啊呀!你看都这么迟了!我都快忘了今日还有个重要的客人要见,误时了!误时了!” 边说边神色匆忙的向外走去,回头道:“侄女啊!你二伯有事先走一步,过几日再来看你”说罢,也不等艾莉丝答话,就这么急急忙忙的行出了院子。 “该死的!还真是难缠”奎威力男爵一脸阴沉的穿过庭院中的长廊,指节间不时的暴出啪啪的响声,哪还有一点方才的亲和笑意。 “亲爱的事情怎么样了?”正在男爵心烦不已的时候,一只白腻的手臂从一旁伸了过来,搭上了他的肩头。 “噢是索菲亚啊!”男爵回头一看,面色微微缓和。 “怎么!那东西不在她那儿吗?”索菲亚神色妖媚的抱住了男爵的臂膀,有意无意的用丰满的胸脯轻擦着。 “不!肯定在她那儿!”奎威力男爵邪邪一笑,一把握住了自己嫂子的**。 “啊~”全身倏的一软,索菲亚顺势将整个身子都靠进了男爵的怀中。 “她答应应把玉牌交给我了!” “那是好事啊!那我们不就成功了吗?”索菲亚惊喜的晃着奎威力的手臂。 “哪有那么简单,她还有一个要求” “一个废人还能有什么要求!无非又是买些小玩艺儿罢了你答应她啊!”索菲亚很不以为然的翘了翘嘴唇。 “有这么简单就好了!她的要求是给那死东西验尸!” “啊!那你没答应她吧!” “我怎么会答应呢!那不全穿梆了嘛!” 索菲亚闻言拍了拍胸口,似是松了口气。忽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抬头道:“你说她会不会知道了什么?” “不可能!”奎威力男爵一口否定了女人的猜测:“我们做的这么秘密,所有的医生也都是二皇子的人,她不可能知道任何事情!至多是有些怀疑。” “那看来我们都还小看她了。”索菲亚的脸上闪过一抹狠毒:“我们要不要就像那个娜莎那样” “不行!这样会引人怀疑的!” “那怎么办!你答应要让我坐上主母的位置的,不是要反悔吧!” “怎么会呢,宝贝儿!”奎威力男爵低头凑到女人耳旁:“我明天先派几个贴身女侍过去,看看能不能偷偷的把那东西” 艾莉丝依旧静静的坐在那儿,就像往常那样,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仿佛什么都没有想,只是手中那微微颤抖着的杯子出卖了她那激烈的心理活动。 “小姐”毕竟是十几年的老仆人了,吉欧妮大婶已然隐隐的猜到了小主人的心意,她知道,小主人并不笨,天生就失去了光明的她甚至比大数人都要聪明的多,有些事她并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愿去知道 “阴谋这一切都是个阴谋”艾莉丝喃喃的看着面前的虚空,神态茫然而无助,那娇弱的身躯一时间竟然颤抖了起来 “乒!”手一松,杯子划落而下,落在女孩的脚前,跌的粉碎。 吉欧妮大婶赶忙上前整理着地上的碎片:“小姐你不要想太多了” “是啊就算了知到了又能怎么样呢”艾莉丝双手紧紧的撰着,指节被握成了白色:“也许我什么都不知道反而更好些不是吗?你说呢,奶妈?” 吉欧妮大婶无语的站在一旁,无奈而同情的看着自己的小主人。 “我真是个没用的人”晶莹的泪珠一滴滴的滴落在艾莉丝那白壁无暇的纤手上:“父亲在世的时候我没办法替他分忧,只会给他添麻烦” “如今父亲去了,我竟连他的死因都不能弄清楚我我真是个多余的人”女孩说着说着不禁悲从中来,双手捂住了面颊。 “小姐,这也不能怪你啊!不要太伤心了”吉欧妮大婶手忙脚乱的安慰着女孩,暗自叹息道:“真是作孽啊”“不行!我决不能把‘十方青龙牌’交出去!决不能!”艾莉丝似乎是下了某种决心,竟然起身站了起来! “小姐!你要到哪儿去”吉欧妮大婶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正试图摸索着走出门外的少女。 “不要拦我!我要离开这儿!”艾莉丝挣扎着想要挣脱出去。 “小姐你出不去的!二爷几天前就在门口加派了守卫您出不去的” 女孩闻言顿时虚脱般的软了下来,就仿佛耗尽了所有的力量,倒在了吉欧妮大婶的怀中。 “我该怎么办神啊教教我我到底该怎么办”杜鹃啼血般绝望的呼唤着实是让人于心不忍。 “唉小姐其实,你如果真的要走的话,老奴倒是知道一条秘道,那还是老主人当年亲口告诉老奴的” 刚走出地道,一眼就发现两个黑不溜丢的影子正坐在那儿嚎啕大哭,听声音似乎有愈演愈烈的驾势 “大哥,那不是虎豽吗?”月儿在一旁扯了扯我的衣袖。 我仔细看去,可不正是嘛!心下讶异:他怎么到这儿来了? “虎豽,你哭什么哪?” 虎豽正使劲的往自己脸上抹着泪水,满脸的黑渍被糊了开来,整个人看上去就如同一只花猫一般,倏然惊觉背后有人在拍自己,急忙回头看来,见到是我,顿时一下子扑到了我的怀中。 “呜哇大哥你们没死啊!太好了”虎豽的一张小脸在我胸前蹭啊蹭的,刹时在我胸前添了一个大大的黑印。 死?我们什么时候说要死了?这都什么和什么啊!我兀自有些摸不着头脑。 “吼~”就在我尚在一头雾水的当口,一个斗大的头颅自我与虎豽的中间硬生生挤了进来,伸出舌头兴奋的替我洗脸。 我好不容易把银牙的脑袋从我眼前拨了开去,眼见虎豽又要扑上来,急忙后退道:“停!你们这到底是怎么了!” 虎豽小脸一红,颇为不好意思的述说了发生的一切:原来虎豽与银牙一路寻来,只见满地的废墟空荡荡的,却始终都找不到我们的人影,再联系起刚才满天的闪电,便一相情愿的误以为我们与那血狼盗团同归于尽了,伤心之下便坐地大哭了起来。 心下不由得也有些感动,伸手摸了摸虎豽的脑袋:“傻小子,没事儿瞎操心” 回头示意让幽幽把扶在怀里的女子放在银牙的背上固定住了,我牵着虎豽的手向前走去,一边向他讲述着我们刚才遇到的事情 荒凉的原野上,我们顺着卡穆拉城的方向缓慢的行进着,四周的风景依旧是那么的萧瑟而苍凉,唯一与来时不同的是,我们的队伍中又增加了一位新的同伴此时正被银牙驮在背上的“睡美人”小姐。 “啊!”随着一声短促的尖叫,行进中的队伍停了下来。 “你醒了吗?感觉怎么样?”看着正坐在银牙背上颇有些不知所措的少女,三人中最有亲和力的幽幽首先开口了。或许,是幽幽亲切的语调中透出的那股安定人心的力量;又或许,是四人的外表让人一看就不是什么恶人。总之,少女的情绪总算是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你们是什么人?那些强盗呢?”女孩四下里打量了一阵,疑惑的看着我们,眼神中依然带有戒备的光芒。 “你怎么会被那些强盗捉住的?”因为并不清楚女孩的底细,我并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我碰上一群强盗在打劫客商,于是就冲了上去,结果就就”女孩吱吱呜呜的不往下说,满脸垂丧的表情就像是一个把苦柚当成甘桔吃下去,却又不愿承认的孩子 “结果就被打晕了,醒来后就在这儿了是吗?”我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这个迷糊的女孩,帮她接了下去。 “是他们人多嘛!”女孩抗声道,似乎还颇有些不服气。我和幽幽对望了一眼,都发现了对方眼中的笑意。敢情这个“粗线条”的女孩还不知道自己遇上的是恶名昭著血狼盗,要不是碰巧我们及时赶到,那后果对女人来说,那绝对是比死还要可怕的。不过这样也好,我们也正好不想让她知道我们所做的事。(要是让人知道了血狼盗团让我们三个人给全灭了,那我们以后可就再也不能像现在一样平静了。) “我们也遇上了一群盗匪,把他们给消灭了,顺便把你也救了下来。” “啊!那太谢谢你们了!”女孩其实并没有她的外表看起来那么成熟,已经完全的相信了我们编织的“善意的谎言”一脸愉快而开朗表情:“对了,我叫莲心,很高兴认识你们,你们是冒险者吗?” 冒险者,是天风大陆上一种人数众多的职业。他们通常多人组成冒险团队,执行寻宝,护送,赏金猎人等一系列的任务,与佣兵有些相似;不同的是,他们并不参与战争。当初出来的时候,为了不想让人知道我们的真实身份,所以三人都是一身冒险者的打扮。 第十章贵族 女孩的爽朗顿时博得了诸人的好感,我笑道:“不用客气,我的名字是古洛特.风.阿卡菲丝,你叫我风就行了,这三位是我的同伴幽幽.莉米亚、玄月和虎豽,我们是一个冒险组合。” 这番话是我们早先就预备好的,虽然也不会有什么人认识我们,但我还是绞尽脑汁的替自己想出了这一长串拗口又难记的名字,幽幽则将伊莉雅这个姓换成了十分大众的莉米雅,月儿和虎豽最好办,直接用真名就可以了。而冒险组合这个身份对我们到处旅行更是绝嘉的掩护,如今像我们这样的冒险组合在大陆上可谓是多如牛毛,就算有人对我们的来历有所怀疑也无从察起。 “啊!那太好啦!”莲心开心的拍了一下手掌:“我是特雷洛皇家魔法剑士学院的准毕业生,现在正在进行毕业试炼,我能加入你们吗?” 在历史悠久的特雷洛帝国,皇家魔法剑士学院无疑是一个令人骄傲的存在。学院位于帝国的首都雷洛雅,巨大的占地面积将帝都的十分之一都划入其内,有着堪称大陆最完备的教育设施和每年由国库直接拨给的雄厚经费。学院邀请有着“大陆贤者”之称的大魔导士迪斯特雷德.卡法出任校长,由帝国护卫军的客座教席,五大黑晶剑士之一的杰斯.加妙为副校长。其强大的师资力量和优越的条件,使其位列大陆三大名校之首。学院除开设魔法、剑术两门主课外,还设有战略、历史、地理、诗歌等一系列的副课。严格的入学考试和一视同仁的教学理念,使之每年都成为众多学子趋之若骛的所在,甚至其他国家的许多贵族子弟都不远万里的赶来参加入学考试,并以能进入学院为荣。而每年从学院毕业的学员都会受到各个国家的争相招揽,可以这么说,进入皇家魔法剑士学院就等于拿到了开启仕途之路的金钥匙。学院为了培养学生坚韧不拔的品格,并使每一个毕业生能够真正掌握所学到的本领,订下了一条校规:每一个学员在毕业之前都要参加为期一年的毕业试炼,试炼的内容是作为一名普通的冒险者前往各地游历,不能依靠亲友的帮助,不能携带多余的物品,每人只能拿到学院提供的一套战具和十枚金币,哪怕你是尊贵的王子公主也不例外,一旦被发现有作弊行为的立即开除学籍,永不收录。当然,如果家中确实有什么大事的话可以申请到为期一个月的假期,假期不算在试炼时间之内。 一旁的幽幽和月儿都是一脸同意的神情,齐齐的拿眼望向我,看来是要等我的决定。 “那好吧!”说实话,被六只美丽的明眸直直的盯住,就是我也觉得心中颇有些不自然。再加上的确有些不放心的成份在内,毕竟这迷糊的女孩长得确实很漂亮,很容易引起某些居心不良人的注意。于是,便也顺水推舟的答应了下来。 “吔!太好了!我有同伴了!”从那兴高采烈的模样看来,这妮子是一个人待怕了。 接下来的旅程可算是热闹得多了,新加入的女孩是个标准的自来熟,也不知什么时候就和幽幽月儿认了姐妹,一路上姐姐长,妹妹短的叫个不停。三个丫头叽叽喳喳的挤作一团说着悄悄话也不让我听,不知是在嘀咕些什么。不过就从莲心不时向我投来的好奇目光和月儿那红通通的面颊就知道那内容绝少不了我。 “哇~真的好重哦”也许是因为女孩长居于内陆很少见到兽人族的关系,莲心对虎豽背上的巨大战斧显得格外的好奇,时不时的伸手摸摸虎豽的爱斧,发出的夸张的惊叹声,弄的虎豽整张小脸红通通的缩到了我的背后 “哥,我们就住在这儿吧!” 站在卡穆拉城那家曾经用过一餐饭的“翠源居”大门口,月儿搂着我的胳膊脆声道。娇憨的神态不自觉的流露了出来,引得路边行人纷纷驻足观看。 “也好,那就这儿吧。”这家陈设整洁的饭馆当初留给我的印象还是颇为不错的。 “唉呀!客人!您又光临鄙店啦!”仍旧是那位侍者,见我进来,一脸欣喜的表情,殷勤的迎了上来。 我微笑着拍了拍侍者的肩膀:“这位小哥,我们这次多了一个同伴,烦你给我们找一间独院,还是要安静些的。” 侍者好奇的望了我身后一眼,不禁楞了楞神,目光中闪过一丝惊叹,看我的眼神中便也多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毕竟这么美丽的女孩可是很罕见的,有的人一辈子也未必能见到一个,我竟然在一天之内就这么随随便便的拉了一个入伙,这也难怪别人要想入非非了。 我有些尴尬的避开了侍者那充满了崇拜和羡慕的眼神,回头故作打量店内装饰之状,一边随着侍者向内间行去,却没想到这一丝微小的尴尬动作全让身旁的有心人看在眼里。幽幽加快步子走到我身边贴着我,伸手在我大腿上暗暗一掐,示威性的朝我翘了翘小鼻子,一脸调皮的笑意弄的我心里痒痒的。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我心道:晚上一定让你好看! 安排好了住处,天色还尚早,在好动爱闹的莲心的要求下,心情愉快的我带着三女,踏着青石铺就的道路在卡穆拉城的街头漫步,感受着边城特有的繁华和喧嚣,真是别有一番独特的风情。 此时正是秋风渐起,天气转凉的时节,而边地的气温更是降的厉害,城中已经可以见到皮衣皮帽的踪影了。我转头看了看三女身上单薄的低领冒险服,心中一动,让三女在原地稍待片刻,返身跑进了刚才路过的一家皮货铺内。出来的时候,手中已然多了三条狐皮制的领子。 将一条火红色的领子递给了莲心,余下的两条月白色的雪狐领子我则是亲手替幽幽及月儿围在颈上,轻轻的,就仿佛围上了一份浓浓的祝福,感受着我的温柔和体贴,两女此时脸上的表情任谁也看的出是满足而幸福的。 莲心不无羡慕的看在眼里,凑着月儿的耳朵:“你哥待你真好!”“那当然!”月儿自豪的靠在我的臂弯里,小脑袋往我怀里一拱一拱的,一脸的小女儿神态:“我哥是最最疼我的!” 不知什么从什么时候起,月儿已不再怯怯的叫我大哥了,而改口叫我哥,这微小的改变,不仅她自己没有注意到,就连其他人也都没有注意到 行了一会儿,四人都觉得有些腹中空虚,坐在街边小铺,来一碗热气腾腾的羊杂汤,就着刚刚烤好的吊炉饼,觉得生活是那么的有滋有味。 一个衣着华丽,相貌极为出色的年轻人骑着一匹毛色黑亮如绸的骏马急促地奔驰在拥挤的人流之中,从他控马的技术看来,这个年轻人有着不俗的身手。他灵巧地让高头大马在人群中穿行,虽然难免引起路人的抱怨,但看到他那醒目的穿着打扮,知道了他的贵族身份,也只有忍下来,再说他也没有真的将谁撞倒过。 这个年轻的贵族,身着高级绸缎所制的骑装,外披一件绣着族徽的淡青色大麾,金色修长的头发束在背后,骑行间隐约还嗅得到高级的香水味。 “应该已经到了吧”年轻的贵族喃喃道,这时他骑到了一个街口,就在电光石火的一刹那,街边铺子里的一个火红身影吸引了他,只见他双目一亮,猛的将马一带,胯下的骏马惊嘶一声,前肢离地,人立而起,转了个身,稳稳的停了下来。 “莲心!” “莲心!”那位青年贵族滚鞍下马,满面笑容的奔了过来。 “莲心姐,那是谁呀?”看着那贵族兴奋而又高傲的神情,月儿不由好奇的侧过脸问道。 莲心烦不自胜的捧着额头,咬了一半的烤饼也放了下来,右臂下意识的一挥,就像要甩开什么讨厌的东西:“一只烦人的苍蝇!” “啊!我美丽的莲心!我终于找到你啦!”青年疾步跑到桌旁,抓起莲心的手就要吻下去。 灵巧的抽回了手掌,莲心转身站到了幽幽的身后,皱眉道:“麦斯威尔,怎么又是你?是谁让你喊那么亲热的!” 也许已不是第一次受到这样的对待,那个名叫麦斯威尔的贵族并没有什么不高兴的表情,反而将注意力移向了幽幽和月儿,看着同样绝色动人的二女,眼睛不由得一亮:“这两位美丽的小姐你们好!鄙人麦斯威尔,是来自菲利克斯的贵族,莲心小姐的守护骑士,很荣幸见到两位如此高贵优雅的小姐。”青年贵族一边说着,一边瞟了一眼桌上的食物,夸张的惊呼出声:“哎呀!如此粗糙的食物怎么能合诸位小姐的娇嫩的肠胃呢!不如由我做东,大家到城中心的万鲜楼去吃一顿吧!那里的美味才叫可口呢!”说罢,掸了掸衣衫上的尘土,摆出了一个自认为很帅的贵族式邀请礼。 看着三人脸上逐渐显露出的厌恶神情,莲心的脸色也是愈发的尴尬和不耐:“麦斯威尔!你给我听清楚了!第一,我根本不需要你的什么守护!第二,我吃什么是我的自由!轮不到你来过问!第三,我现在正在进行毕业试练!我不想被你给绞的无法毕业!所以!不管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我现在要你马上消失!” “不知这位是?”没有理睬女孩的抗议,青年的目光落到了我身上。 “是我的同伴,你管的着吗!”莲心在一旁气恼的瞪着他。 目中的敌意一闪即逝,拉起我的手,脸带笑意,低声道:“这位兄台仪表非凡,小弟我是一见如故,以后我们可要多多亲近啊!”摸不透他到底打的什么主意,我也只得笑道:“太客气了” 话音还未落下,忽觉手上一紧,一股凌厉内劲顺势进入我的身体,直冲奇经八脉而去,抬头一看,那青年一脸的阴毒笑意。这哪里是来亲近的,分明是想让我出一个大丑,甚至还想废了我的武功! “好狠的心机!”在这样不留余地的全力偷袭下,如果换了一个普通剑士,恐怕早就吃了大亏,我不由得一阵勃然大怒。我倒要看看到底谁废了谁! “既然仁兄如此的热情,那我们真要好好亲近亲近了!” 就在那青年对我在如此攻击下竟然还能轻松开口感到惊诧莫名的时候,一股狂暴的劲力以不可抗拒之势猛然间倒贯入他的经脉四处冲击起来,瞬间将他全身的经脉冲的支离破碎 “麦斯威尔兄似是身体不适啊!千万要去找个医生好好看看,不要藏着掖着啊!”看着策马绝尘而去的青年那一脸苍白而怨毒的神色,我故意大声的提醒着,还挥了挥手。这些在看路人眼中那么善意的举动,在青年贵族耳中听来,却是那么的刺耳,一阵猛烈的咳嗽之后,内伤更重了 “他死了最好!用不着担心他!”莲心在一旁满脸的不快,压根也没看出来,她口中那只烦人的“苍蝇”已经再也不能习武了 经过这么一闹腾,大家的兴致也都被败了大半,加之天色将暗,众人也不觉得有些体乏,留下20个第纳尔的饭钱便起身打道回府了。在回去的路上,莲心一直怯怯的跟在我们的身后,不住的拿眼瞟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莲心,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虽然我没有回头,但莲心那不寻常的举动仍是很快就被我注意到了。 没想到心事被我看穿,女孩缩了下脖颈,下意识的吐了吐小舌头,犹犹豫豫的开口道:“其实其实我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孩子我是菲利克斯城主的女儿”说着用眼角的余光小心翼翼的瞅了我和幽幽一眼:“我一直瞒着大家你们不会怪我吧?” 傻妮子,早就知道你是贵族了,先不说皇家魔法剑士学院那昂贵的学费并不是普通人所能支付的,就单凭这副粗线条的迷糊劲儿,也能肯定你是个被伺候惯了的千金小姐。 看着莲心这副难得一见的情态,我不由得童心大起,忍不住就想要逗逗她。面孔一沉,摆出一脸与平日里的温和截然不同的表情,肃声道:“是吗?” 以为我真的生气了,女孩红润的小脸顿时变的苍白,大眼睛也委屈的朦上了一层雾气,脑袋耸拉的更低了,一双细嫩的小手不安的相互绞弄着,那种可怜兮兮的神情弄的我都不忍心再逗她了。 “其实呢”我缓缓的拉长了语调,看着莲心脸上那份逐渐浓重的不安之色,心中暗暗发笑。表情突然一变,就仿佛在一只充足了气的皮球上扎了一个洞,严肃的神情瞬间一扫而空,满脸灿烂的笑容:“其实呢我们从来就没怪过你!哈哈!” 前后巨大的反差让莲心一时间无法反映过来,呆呆的楞在那儿,看着自我脸上不断涌出的笑意,终于明白了过来,自己是让人给耍了。 “你坏!你坏死了!欺负我!”女孩娇嗔着扑上来,靠在我胸前不依的又打又闹,一对粉拳不住的锤打着。胸前那对成熟的玉兔轻擦着我的胸膛,让我心中一阵涟漪。 “别闹了,让人笑话的”我有点尴尬道。 猛然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实在是太过亲热,转头看看幽幽月儿二女似笑非笑的神情和街边目瞪口呆的行人,莲心的小脸一下窘的通红,一扭身藏到了幽幽的身后,撒娇似的抓着幽幽的手臂不放,只是一双美眸还是不住的往我这边偷看。 商业联盟是由许多商业城市共同组织的同盟式的松散联邦。并没有什么独裁的统治者存在,一切众大事宜都是由每年一次的商联会议协商解决的。而在有着商联“北都”之称的菲利克斯城,弗瑞雅家族凭借其拥有的该城55%贸易份额,在该城可谓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而家主弗瑞雅公爵也理所当然的成为了菲利克斯城的城主。公爵有两个女儿,大女莲怡和二女莲心俱都生的美貌非凡,加上其显赫的家世,自然引来无数狂蜂浪蝶的追求。“并蒂莲花”可谓声名在外。 “原来姐姐这么有名!”月儿心性单纯,此时正缠着莲心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有什么好!整天被一群苍蝇围着嗡嗡嗡的,烦都烦死了!就像刚才那个萨克逊家的老三。” 萨克逊家族是菲利克斯的第二大家族,有着该城30%的贸易额,家主巴普洛.萨克逊向来深居简出,对外界保持着神秘面孔。其三子中除长子杰森.萨克逊已迎聚加西亚城主千金为妻外,次子尼洛.萨克逊与三子麦斯威尔.萨克逊,外界风传都是弗瑞雅姐妹的有力追求者。 “那个麦斯威尔真的就像苍蝇一样,不论我走到哪儿他都能跟来,甩都甩不掉,说起来今天他还真是转了性子了。”莲心对这么“轻易”就摆脱他,还是感到有些疑惑不解。 “走到哪儿都能找到你吗”我若有所思的看了眼身后的人群,似乎已察觉到了什么 ----黑月的声明:最近偶很忙,原因是终于有出版社和偶签约了^^,再有就是偶的假期结束,马上要开始上学了这几天修改,谈条件,赶作业> 第十一章追杀 雷洛雅,奎威力男爵别院。 “你是说艾莉丝不见了?”奎威力男爵放下了正在怀中侍女胸口肆虐的大手,一脸震惊的看着面前神色惶急的手下。 “不但是艾莉丝小姐,就连那个叫吉欧妮的老仆也不见了踪影”手下一身卫士的打扮,正是奎威力安排监视艾莉丝的护卫之一。 “连个瞎子都看不住!你们到底是干什么吃的!”男爵的眼中布满了血丝,原本颇为斯文的面孔此时却是狰狞的可怕“啪”的将怀中女侍推到了一边,气急败坏的站起身来起脚将面前之人踹了个跟斗。 “立即动用我们所有的力量追查这两个女人的下落!你马上去通知二皇子让他配合我们!”奎威力男爵的胸口急促的起伏着,几乎是叫喊着对刚从地下爬起来的手下下达了命令。 “我要的是那快‘十方青龙牌’!要是找不到的话!你们都提头来见我!还愣着干什么?快啊!”一通狂怒的吼声过后,屋子里只留下男爵一人尚在喘着粗气,胸口剧烈的上下浮动着。 “看来我还真是留你不得了!亲爱的侄女我看你能逃到哪里去!”奎威力男爵一脸阴沉的喃喃道。 陪着三女一路笑闹的回到翠源居,天色已经全黑了,一轮弯月若隐若现的挂在枝头,一溜细碎的月光撒在院中青石砌的小池子里,竟颇有些闹中取静的味道。 在侍者的引领下,我们踏进了租下的独院,院落很大,除了五间面南独立的厢房外,还建有一间宽敞的浴室,室内分一大两小三个单间,听侍者介绍,浴池用的温水是全天供应的。 “小的这就下去了,这儿的人都叫我小丁,客人您有什么事只管喊小丁就成。”侍者瞟了一眼正四下里打量的三女,暧昧地笑了一笑,躬身退了出去。 独坐在房内的雕花木躺椅上,我悠闲的享受着几日来难得的宁静时光。几案上一只拇指粗的白蜡烛正缓缓燃烧着,不时可见一滴滴清亮的蜡珠划落下来,明亮的烛火微微晃动着,映得一双眸子也渐渐朦胧了起来,恍惚间,眼前的一切竟都有些不真实的感觉。一阵挠人的寂寞没来由的涌上心头,我猛的甩了甩脑袋,心中却仍是有些烦躁。 起身推开屋门,一阵迎面扑来的清凉夜风吹在脸上,头脑随之一振。抬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一阵飘扬与空气中的淡淡茶香,激起了我心中温馨而熟悉的情愫。 茶是天风大陆东方一些沿海城市的特产,每年春季采收鲜叶后,多由商队运往大陆各国。优质茶叶一经冲泡,香味浓郁、清新易人、入口醇厚、回味无穷。但由于产量不高,上品的茶叶实是价比黄金,多为达官贵人、富商大贾、一方豪门所喜爱。回想当年,我也很喜欢喝茶,却不是那种珍贵的极品,一包普通的绿茶,一组古旧的茶具,再加上幽幽动人的娇颜,就足以让我沉醉其中了。 隔邻的屋子里已经点上了灯,灯光把一个绰约的人影印在窗纸上,分外的动人。 “幽幽?” 我心中翻起一股暖意,伸手拉开门,在我眼前出现的是一张宜喜宜嗔的面孔,不是幽幽是谁? “煮茶吗?” 我把她拥在怀里,轻轻的吻了她的脸颊,爱怜的抚摸着那乌黑细柔的长发。 幽幽偎在我怀里,脸上写满了爱恋与陶醉:“刚在街上看到的,惦记着你喜欢,就买回来了,正煮呢” 这时火炉上的水开始翻滚了,我使了个颜色,幽幽走上前把茶壶给提起放在了一旁,炉前的短几上已经摆好了一套白瓷茶具,幽幽净了手,在炉上把手烘干,从一个茶罐中捻出一些绿茶来,然后静等着水温稍稍冷却下来。 看着这熟悉的流程,一种淡淡的幸福感不由得萦绕心头。也许是妖精族更贴近自然的缘故吧,幽幽对茶道有着很高的造诣,而为我煮茶也是她所乐此不疲的。记忆中有多少快乐的时光,就是在这样一煮一饮中度过的。 恍惚间幽幽已经点好了茶,那片片茶叶恰似纷飞的雪花,一朵朵的与杯底相映成趣:“这小妮子冲茶的功力又进步了。” 闻着那股沁人心脾的茶香,我一边心中暗忖,一边习惯地端起了茶盏。 “嗯真好!”我轻轻的抿了一口,只觉入口醇厚,不浓不淡,禁不住赞叹出声。 听到我的称赞,幽幽的脸上绽出了喜悦的光芒,看我的眸光竟也愈发的柔和了起来,软软的煞是撩人,看着那发自内心的满足笑容,我不由得有些痴了。 只觉的一股浓浓的爱意逐渐溢满了整个心田:“来,坐这儿。”我起身拉过幽幽,将她按在一边的木制靠椅上,双手在她那丰润滑腻的肩膀上忽轻忽重的揉捏了起来。 “舒服吗?”在双手有技巧的游走下,幽幽的娇躯已变得柔软异常,娇慵无力的体态更是让我心生爱怜。 “舒服”幽幽轻声呢喃着,全身都瘫软在靠椅上,双眼半闭,显然是非常享受我的按摩。 双手缓慢的向下抚去,我脸上露出了些微促狭的笑意,十指攀上了爱侣胸前的一对玉笋,调皮的画着圈。嫣红的樱桃一下子发硬发涨,硬挺如石。 “不要这样好”幽幽感到一阵酥麻,轻轻按住我的手,张开嘴巴上气不接下气地娇声说道。 “宝贝,想不想洗个澡?”我凑在幽幽的小耳旁,亲昵的吹着热气。 幽幽是个爱清洁的人,想起几天来风尘仆仆的也没机会好好洗一洗,便点了点头。 我打横抱起幽幽来到了对间的浴室,浴室的水雾缭绕,有如轻纱飘动,让一切的东西看起来都是那么的朦胧,那么的神秘,有一种让人如登仙境的感觉。 来到了那个较大的单间,单间的地面上凿有一个巨大的浴池,这个浴池是仿天然水池的,两边的池壁上用岩石堆砌出高高低低的台阶,宽宽的台阶上都有凹陷的印痕,可以方便人坐下来,而一边则有一个设计巧妙的靠背,可以让人舒服的躺卧着。 制止了幽幽想要从我怀中爬起来的动作,轻轻的将她放入了温水之中,我拿起整齐的叠放于一旁的浴巾,轻柔的擦洗着幽幽的身子,就像在呵护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宽大的浴池中兰汤荡漾,略带桃红的娇躯在其中轻轻地浮沉着,黑亮的长发湿漉漉地披在圆润的香肩上,有几丝几缕顽皮的贴在通红的娇靥上,曲线如蛇的纤纤细腰下,是一双修长美白的雪玉大腿,胯间微微露出些许乌黑茸毛之处忽隐忽现,幽幽的檀口中不住的喘息着,一双美眸半睁半闭,那模样说有多娇媚就有多娇媚! 幽幽**的美妙身躯看的我血脉贲张,忍不住加重了手上柔搓的力度。 “哦啊”一阵宛如仙乐的**渐渐响了起来,惹的我的分身不由自主立了起来。 “你在挑逗人家啊!”幽幽娇嗔着,却轻轻扭动娇躯,让两个人之间的摩擦变得更加紧密,她媚眼如丝地瞟了一眼,突然反手握住我火烫的巨物,一阵激烈的上下移动。 这一下,可把我心中的火焰完全点燃了,分身用力一挺,便完全进入了那温暖美妙的地带 不知道经过了多少的时间,一次又一次有如脱胎换骨般的登仙之感让幽幽再也没有一丝动弹的气力,整个人软在我宽阔结实的胸怀之中,承受着我最强烈的爆发 此时,在位于菲利克斯城的某处秘密所在,一个约摸50多岁的男子,正端坐于一张巨大的花梨木靠椅上,闭目沉思着什么。微有些富态的面容上带着使人亲近的笑容,乍看起来,很给人以好感。 忽然间,男子的双目倏的睁开,两道精光牢牢的罩定了他前方那空无一物的空间,究竟,他看到了什么呢? 答案马上就解开了,那原本看起来空无一物的空间好像受到了某种力量的吸引,竟毫无征兆的微微波动了起来,像是水面涌起的波浪,一个全身为黑袍笼罩的身影缓缓的出现在了男子的面前。 “影魅,事情进行的怎样了?”男子看了一眼半跪在他面前的黑影,开口问道。 “报告主人三少爷他”黑影跪得更低了,仿佛受到某种无形的威压,他(她)那沙哑的声音里竟带着深深的畏惧。 “说!怎么了!”目光一凝,一股迫人的气势顿时逼了出来,高手!绝对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三少爷他”全身微微颤抖了起来,黑影艰难的吐出了三个字:“被废了” “什么!” 只听“呯”的一声,坚硬的椅子扶手已被拍了个粉碎。男子站了起来,阴翳的目光已将他那张原本颇有亲和力的面容破坏了个一干二尽,浑身激荡着的强大气势和眼眸中浮现的点点杀机都显示着他此时的心情是如何的起伏不定。 “是什么人干的!”男子转过身来,浑身散发着森寒劲气,紧紧的盯着跪在地上的黑影。 黑影似是畏惧之极,全身几乎是仆伏与地上:“好像是莲心的一个同伴干的。” “哦!”“据影组的监视,莲心已经加入了一个冒险组合,除她之外,还有二女一男,来历俱都无法查清” “坏~我~大~事~!”男子咬牙切齿的吐出了几个字,额头上浮动的青筋衬的面目愈发的狰狞。 “让暗组的人盯紧他们,必要的时候你和影魑亲自出马,给我日夜不停的监视他们!” “是!”黑影如蒙大赦般的行了个礼,随即便缓缓的消失在黑暗的虚空之中 清晨,万里无云,初升的红日斜斜的照在窗楞上,映得人们的心头也都暖洋洋的,今天又是个好天气。 坐在翠源居二楼的厢房内,听着街上逐渐鼎沸的人声,五人正津津有味的品尝着侍者小丁送上的早餐。一大盘煎饺考的金黄香脆,咬上一口,一股香浓的肉汁缓缓的流进口腔刺激着你的食欲,再加上一份淋上香油的鸡丝小馄饨,饭店的特色早餐真是让人赞不绝口! “唔风大哥我们明天也在这儿吃好不好”莲心使劲的又往塞了一个饺子,含含糊糊的呜咽着,若不是那对会说话的眸子正扑闪扑闪的看着我,恐怕我还真听不出她说了些什么。我好笑的看着这只小搀猫,此时哪里还有一点点千斤小姐的淑女气质。 “是啊,是啊真的很好吃呢!”正吃的一塌糊涂的虎豽也在一旁帮腔道。幽幽拿着饭巾温柔的替他擦拟着嘴角的残渍,这已经是我们用餐时常见的景象了。 “好听你的哎!慢点吃,没人和你抢”我轻拍着莲心的背,看她的样子,我真是她担心会被噎住了。看来,这些平民家的食物,对莲心这样从未单独出过门的贵族小姐来说,还真是有着莫大的吸引力。 在等级观念已经根深蒂固的天风大陆,贵族阶级的饮食、衣着、礼仪都与普通平民有所不同,为了强调雄厚的财力和地位,贵族的饮食衣饰都极其讲究豪华、奢侈、精巧,这一点体现在日常饮食上就是饮食器物的华丽和豪阔,黄金制成的杯碟,琉璃玛瑙的碗盏在贵族的餐桌上可谓是非常平常的,其一桌器具的价格甚至可以供100个平民家庭20年的生活所需。而作为饮食最基本的“吃”却被放在了次要的地位。 “小丁,再来一份”白了一眼正立在一边偷笑的侍者,我递过去一只已被众人瓜分一空的盘子。 “不!不要伤害她!她什么都看不见!” 正在大家吃的高兴的当口,一阵凄厉的哀号声在饭店的楼下骤然响起,将四周商家的叫卖声都盖了下去,周招顿时安静了下来,在一片寂静中,那叫声竟带有一丝惨烈而诡异的意味。 四人同时停止了各自手中的活动,我皱了皱眉头回头对侍者道:“怎么回事?” 从墙上打开木窗中缩回了脑袋,小丁走回桌旁,恭敬的陪着笑道:“好像是黑龙会在抓人,和别人没什么关系。真是的!打扰各位用餐,客人您不必在意,慢用,慢用” “黑龙会?”我诧异的看了他一眼,说实话,我对卡穆拉城的帮会并不知道多少。 “是啊!那是本城第一大帮会,这一带都是他们的地盘,小店也要向他们交保护费的。”说着,又压低了嗓音道:“听说,他们会主还是城主的弟弟呢!他们的事,还是少管为妙!” “不要!不要”此时,那凄厉的哀号已变的断断续续起来,只觉得那声音的主人似乎是在执着的维护着什么,凄凉而带有哭音的叫声,使得在坐的人们心中都不禁渗出了丝丝凉意。 “去看看!”事情绝没有这么简单!我带头站了起来,不顾侍者惊讶的目光,人影一闪,已经到了楼下。 街上 10多名身着玄色劲装手持弯刀,面露狰狞之色的大汉正将两名女子团团围困在了中间,从他们那极有讲究的站位看来,这些人都并非乌合之众,而是经过了严格训练的。 “哼!你们可真行啊!竟让我们兄弟追了那么久!”为首的一个黑衣人冷冷的哼了一声,以猫捉老鼠般的目光上下打量着眼前的二女,意态悠闲的把玩着手中的弯刀,在边境一带,这种利于劈砍的弧形大刀是被许多人所使用的。 “我再说一遍,把那个女孩交出来!” “不行!小姐决不会和你们回去的!”那个较为年长的女子紧紧的抱住另一名靠在她怀中的少女,不自觉的缓缓向后退去,那张已经爬上了皱纹的面孔上此时已布满了绝望的颜色:“为什么!为什么!你们就不肯放过一个看不见东西的17岁少女!” “奶妈”那名被称为小姐的17岁少女此时正紧紧的依偎着年长女子,略显柔弱的身躯因恐惧而颤抖着,一头灿烂的金黄色长发瀑布似的披散下来,精致的五官完美的分布在那苍白而缺少血色的瓜子脸上,再加上她那出尘的气质,一切的一切,都如同一件绝美无暇的艺术品!无不让人赞颂着造物主的神奇! 但是如果人们细心注意她的双瞳就会发现,那对本应是水波荡漾的眸子,却毫无光泽的沉寂着,就像一潭死水,仿佛是创世神因妒嫉她的美丽而开的玩笑吧!这个有着天使般容貌的少女,竟然是个双目失明的盲人! “哪儿来那么多的废话!”黑衣人首领的面色一阵不耐,伸手一挥:“兄弟们上!把那小妞给我抓过来!” “不要!不要”二女哀嚎着,紧紧的抱在一起,做着明知是毫无意义的最后挣扎,五名彪形大汉的强行拉扯,竟然还是未能将两人拉开。 “妈的!”看着死死搂抱着的二女,其中的一名黑衣人恼羞成怒,举起手中的弯刀对准年长女子的背心就是一刀!一溜鲜红的血花顿时喷溅了出来 “奶妈!”只觉的一股灼热的血腥喷洒在自己的脸上,那双紧抱着自己的手臂随之无力的划落了下去,某种心被撕裂的恐惧一瞬间充斥了少女的全身,一声带着哭腔凄凉呼喊从女孩的嘴唇中迸发了出来!她看不见!什么都看不见!但她明白那个从小都一直呵护她温暖她的人,已经永远的离开了她! 第十二章扑朔 当我赶到街上的时候正好目睹了这惨烈的一幕,看着那漫天飞溅的血雾,我知道,我已经来迟了一步。 “住手!” 身形晃动间,我鬼魅般的穿过了10多人的包围网,众黑衣人只觉得眼前似有一阵微风拂过,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发现那名可说是手到擒来的少女,已被我带到了包围圈外。 没有理会众多惊讶的目光,我关切的看了看身边的少女,见她身子一软就要倒在地上,连忙伸手扶住:“姑娘,你还好吧!” 女孩好像并没有注意到我的存在,只是那么呆呆的站着,本已无神的双目此时更加的空洞,两行珍珠般泪水顺着眼眶缓缓的滑落了下来,颤抖的嘴唇微微开阖着,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 我同情的看着女孩,轻轻的叹了口气,那个被杀的女子也许是她的什么亲人吧。看她如今这副模样,我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安慰才好。 “阿风”这时,其余人都已下到了楼下,幽幽率先来到我身旁,轻轻的唤了我一声,转过头看到街中血淋淋的景像,聪明的她马上便明白了一切,秀眉微瞥,叹了口气,伸手将那名失明女孩温柔的拉到怀中细声安慰了起来。莲心显然是很少见到如此血腥的场面,啊的轻呼了一声,忙不叠的用双手捂住了眼睛,躲到了月儿的大翅膀后面,当起了鸵鸟的角色。而月儿则是一脸愤怒的神情,虽然我不会读心术,但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恐怕是想起那群屠村的血狼盗了。 “我们黑龙会办事,请阁下不要插手!”为首的一名黑衣人神色戒备的走上前来,一抱拳。显然是对我刚才的表现颇为的忌惮。 “你们这么多大男人,欺负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盲女,还要脸不要脸!”我还未开口,月儿身后的莲心却已经探出头来指着黑衣人质问起来。 那名黑衣人首领的面色竟也微微一红,似是恼羞成怒的伸出手,目中精光一闪即逝,箕张的五指挟着一股内敛的劲力,朝莲心直抓而去:“好一副玲牙利齿!”看架试,竟是想将莲心一举擒下。 原来,那黑衣人看过我的身法之后,自知眼前的对手绝对是个难缠的角色。虽然看起来年纪不大,但自己的功力未必便能胜的过对方。于是便想先擒下我的同伴,使我投鼠祭器。 莲心惊叫一声,已是躲闪不及,眼看就要被抓个正着 “卑鄙!”我一眼便看穿了他的把戏,右臂运力一挥,一道宛如实质的霸道劲力猛击在黑衣人身上,将他撞飞了出去,轰的一声巨响,木片四散中,砸碎了街边茶铺的一张硬木桌子,躺倒在地上,顿时不省人世。 “还不滚!”我大喝一声,微提体内劲力,一股强大气势刹时间笼罩全场,直压得人透不过气来。那群黑龙会的帮众哪见过如斯武技,心中愈发的恐惧,加之头领又昏迷不醒,只得灰溜溜做鸟兽散。 虽然我只不过用了一小部分力量,但对普通人来说,这已经是十分的惊世骇俗了。周围的人此时都用一种敬畏的目光看着我,好像此时站在他们面前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头龙。 我不禁摇了摇头,毕竟,在这个世界里,为人们所崇拜的,都是拥有强大力量的强者。 “哇!风大哥!你好厉害哦!一定要教我啊!”同样也看到了我刚才惊人的一击,此时莲心的大眼中满是星光般崇拜的光芒,抓住我的胳膊使劲的摇啊摇的,腻着我教她武技。 “呃这个”我已经开始头疼了,被缠住的滋味可不是好受的,虽然也许有许多人愿意被莲心这样的美女缠。 我求救般的看着幽幽,希望能找个借口脱出身来。 “阿风!你来看看!”仿佛知道我的窘困,幽幽的呼唤声此时就如同天籁般传到了我的耳中,得救啦!真想扑过去亲她一口。 “莲心,有什么事等一下在说!”脸上当然还得摆出一副很正经的表情,我一转身就闪到了幽幽身旁。 “怎么啦?” “她的情况很不好!”我看了看瑟缩在幽幽怀中的那名少女,因为惊恐,她全身微微颤抖着,使得本已柔弱的躯体更显得无助而令人同情。泪水无声的流淌,将幽幽的手臂、衣服弄的一塌糊涂。幽幽那柔声的劝慰似乎也缓解不了她那苍白的心境,她只是一个劲的将自己的头低下去再低下去仿佛再也不愿接触到任何人 幽幽轻抚着女孩柔丝般的头发,小声道:“她受的刺激太大了,那个死去的女子也许是她的什么亲人吧!唉” 我摇了摇头,长长的叹了口气。熟话说:心病难医。面对这种心灵上的创伤,无论拥有多强的治愈魔法也都只能束手无策的,除了叹息之外,又还能做些什么呢?也许只能祈望时间能够磨平她的伤痛了。我伸手轻抚少女后脑的玉枕穴:“让她睡一觉吧,也许醒来时会好些” “小丁!过来一下!”我招了招手,刚才众人下楼时他也一起跟了下来,一并目睹了事情的全过程。此时,正瞪大了眼呆楞楞的看着我,脸上已没有了那种职业性的谦恭和讨好的笑容,从他的眸子中,我可以读出惊叹、尊敬、崇拜我知道,这是一种对于强者发自内心的敬服目光。 看到我叫他,小丁满面激动的跑了过来,兴奋的满脸通红:“客人噢不大大侠” “别紧张!我又不是怪物!”我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还是叫我客人吧!听着习惯些。” “客客人”小丁一脸受宠若惊的表情,也难怪他会这样,在这个强者为尊的时代里,他平日里所见的那些所谓的“高手”一个个无不都是自恃身份孤傲无比,或者就是粗鲁不堪难以伺候,像我这样对一个侍者好言相待的,真是少之又少! “找块墓地,好生的葬了吧。”我指了指此时还横于街上的那名女子的尸体,取出十枚金币放在小丁手里,在普通人家,这笔钱足以风风光光的做许多场丧事了。 “放心吧!一定给您办妥!”小丁拿过钱刚跑了两步,忽然像想起什么似的,又转了回来,小声道:“您千万当心!那黑龙会手下高手可不少啊!我估摸着他们一定会来找您的麻烦的!” 我大笑道:“小哥的好意,我在此谢过了!放心,兵来将挡!总有办法的!” 小丁见我如此自信,当下也不多言,欠了欠身转头离去。 回到独院,幽幽将那失明少女置于床上,细心的替她掖上了被角,月儿蹲在床旁,拿双手支着下巴:“这个姐姐真可怜!孤零零的一个人,又什么都看不见。” “是啊!为什么黑龙会要抓这么一个可怜的盲女呢?”幽幽在一旁若有所思道。 莲心此时正骑在银牙的背上,一对小脚丫一晃一晃的,闻言道:“哼!一定是看她长的漂亮!所以才动手强抢!” “是很漂亮噢!”月儿仔细的端详着女孩的面颊,拉拉幽幽的衣脚:“幽幽姐你说是不是?” 我在床沿上坐下,顺势揽住了幽幽的纤腰,揉了揉月儿的脑袋:“漂亮是不错,但那些人却决不是因为她的容貌而来的!” “为什么呢?”月儿转过头来,不解道。 我微微一笑,看了看幽幽,幽幽神色如常,显然也是看出了此女的来历,这时便接上了我的话头:“这女孩并不是个普通人家的子女。” 看着一旁二女皆是一脸的疑惑,幽幽伸手指了指床上毋自昏睡不醒的少女:“你们仔细看,这孩子的皮肤光滑白嫩,这不是那种营养不良的苍白,而是很少晒太阳所致,这说明她从小便很少抛头露面,并且生活条件不错。” “虽然说她是个盲人,但如果是一般的平民家庭的子女,就算是眼睛看不见,多少也是会作些轻松的活计的,但你们看她,全身的肌肉异常的柔弱,显然是从小缺乏锻炼。”说着,轻轻的打看少女虚握着的手掌:“她的手掌上没有生茧子,非常的白腻,这说明她一直以来都是养尊处优的。” 幽幽顿了顿,接着道:“虽然她的外套是普普通通的粗布衣服,但你们看看她的领口。” “是绸的吔!”月儿闻言不由得伸过头去,清楚的看见那女孩的领口处露出内衣白色的一角,微微的泛着光泽,不禁低呼出声。 丝绸原产于天风大陆的东方,是当地居民通过饲养一种名为蚕的小虫而获得的。由于其有着色泽光润,轻软滑腻等特点,故而一直以来都被视为是最优良的衣物面料之一。受其产地的制约和严格的生产条件影响,丝绸的产量一直不高,这也就决定了其远远凌驾于棉、麻等其他纺织品的昂贵价格,甚至有着“寸丝寸金”之说。 “今天的那群黑衣人你们也都看到了,绝对是训练有素的高手,如果只是要对付一个普通的女孩需要这么兴师动众吗?” “所以这个女孩的身世可是大大的不简单啊!恐怕我们已经卷进了一场是非中去了”幽幽面色沉凝的分析道。 瞧着众人一时间都沉默不语,一旁的虎豽忍不住开口道:“有什么好担心的!风大哥这么厉害,他们要是敢来!哼”言下满是不消之意。 “你这张小嘴呀”我伸手对着虎豽的小脑袋食指微屈作暴栗状似要敲下。 “啊~大哥打人啦~”虎豽惊呼着跑到幽幽身后,抱着幽幽的腰,朝我扮了个鬼脸。 我轻咳一声,整了整面容,正色道:“幽幽的话很有道理,虽然我们不怕什么人,但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这里又是他们的地盘,我想我们还是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为好!”几人正谈论着,忽听外面人声喧哗,只听“呯”的一声,那侍者小丁已一头撞了进来,满脸的惊慌失措:“客客官,黑龙会的人已经把饭店给围住了!说是说是要你们交出那个女孩!” “哦!来的还挺快的嘛。”我面容平静的看了看身旁的三女。 幽幽依然是一脸温柔似水的表情,伸手整理着我的衣角,将衣服上的折皱一一压平,显然对目前的处境并不在意。倒是月儿抬头看了一眼甚是狼狈的侍者,小嘴一嘟,轻轻的哼了一声,声音中透着一丝不屑的意味,转过脸拿那对会说话的眸子一闪一闪的看着我,目光中满是信心和骄傲,就仿佛在说:只要有我大哥在,什么人都不用怕的。 莲心的反应较之前二女则是大的多了,骤闻消息全身不禁一震,双手紧紧的互握在一起,指节发白,煞是急切的站起身,来到小丁的面前:“怎么回事?他们有多少人?快说啊”小丁大口的喘着粗气,半坐在地上,满脸的汗水,一时半会竟也说不出话来。 我随手捧起桌上的茶盘里的清瓷茶杯递到了他的面前:“不要急,慢慢说。” 小丁双手接过茶杯,感激的朝我笑了一下,咕嘟咕嘟的灌了下去,看那样子显然也是有些渴了,拿袖子抹了把脸,开口道: “我按您的吩咐,找了个专办丧事的店铺,给了些钱,让他们弄块干净的墓地将那女子好生葬了。看看时间还早,便顺道去东街的菜市想为店里添些食材。没成想刚走到街口,就见着一大帮的黑龙会的人召集人手向着小店这个方向来了,个个手里还都带着家伙。小的一想不对,没准就是冲着客官您来的,这菜当然也就顾不上买了,掉头就赶了回来。这不,小的前脚刚进店,那黑龙会后脚就带人把店给围了,好家伙!密密层层的足有两三百人,放出话来说是要您把那救下的女孩交出来。店老板这会儿正在那儿陪好话,不过我看也拖不了多久了,您看这”“那么多人啊”莲心的脸色变了变,回头看了看身后床上沉睡着的少女,毫无血色的面容在屋内的光线映照下显得愈发的苍白而娇弱,分外的楚楚可怜。 “风大哥,不如我们冲出去吧”莲心咬了咬银牙:“带上那女孩不能让她落到那些人的手里” 此时,屋内的视线都聚集到了我的身上,很显然的,她们在等我做出一个决定。 我微微一笑,站起身来向门外走去:“看来想避也不行了,黑龙会的大爷们都已经找上门来了,我们做主人的要不出去见见,岂不是太失理的吗。” “风大哥,双拳难敌四手啊!他们人多势众,我们不如”莲心见状大惊,惶急的抱住我的手臂,却见其余二女都起身尾随在我身后,毫无劝阻之意,不禁大急:“幽幽姐你们你们” “不用担心,”我温言抚慰道,也没见有什么动作,整只手臂便从莲心的怀里脱了出来:“活的好好的,我不会没事蠢的要自杀的”我面带笑容的开着玩笑。 “那那好吧”莲心神色勉强的点了点头,雪白的贝齿紧咬着樱唇不放,不安之情溢于言表。 “让我们看看,外面都是些什么英雄人物!”随着一股强大的气势迫人而出,一道耀眼的精光在我的眼中闪掠而过,一瞬间,竟仿佛将整个屋子都照的亮了 我迈开步子,满面从容的向外走去,莲心紧随在我身后,从她脸上的表情看来,显然还是无法释怀。我暗地里注意了一下四周的情况,很轻易的便察觉到一阵阵忽轻忽重的喘息声自院墙外传了过来,显然是有人刻意压抑自身气息所致,但在我这种超级高手面前,这些小把戏根本就无所遁行。 身后的幽幽轻轻扯了扯我的衣角,伸手在我背上画了一个箭头,端部直指外墙,看来她也已发现了墙外的埋伏。我回头点了点头,示意已经明白了,忽的伸手抓过她那滑嫩的小手轻轻的握了一握,看到幽幽的粉颊有些发红,这才微微一笑,心满意足的回过头去。 一行人很快便来到了店门口,门外可谓是一派肃杀气象,约摸50~60个黑衣人排成半圆形的阵式,已将大门牢牢的封死了,从他们沉稳的步伐和精光闪烁的双眸便可知晓,这些人都有一身不弱的修为。一个身材略显些福态的中年人双手负后立在阵式的中心,胸口的金色龙头标记分外的耀眼醒目,身上隐隐散发着一股傲气,显得分外的与众不同,我知道,这是一种久居上位者才能自然养成的气势,一望可知,他便是这群人的头。我注意了一下街头,那些小摊小贩们居然已全不见了踪影,就连稍大些的店铺也都停止了营业,空荡荡的街头静的有些诡异,只听到秋风吹起地上的枯叶,唦唦的滚动翻转着 “大人请您再稍等一下,我已经让人去叫了,他们马上出来马上出来”一个干瘦的小老头正点头哈腰的向那首领陪着话,满面的成惶成恐,生怕眼前的魔头一怒之下带人将小店砸的稀巴烂,想来,那便是小丁所说的店长了吧。 “啊”一声低低的惊呼从我背后传来,是小丁的声音,我疑惑的回头看了看,却发现他正一脸惊惧的看着前方,声音中颇有些颤抖的味道:“想不到亚森大人竟亲自出马” “那是谁啊?”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人,我随口问到。 “便是那黑龙会的会主,亚森。卡宾大人啊”“您看他们来了来了”看见我们出来,那店老板不由得露出一脸如蒙大赦的表情,在他看来,他的店总算是保住了。 “哈哈哈,方才便是这位壮士,替本人教训了那几个无用的手下吗?”不再理会一边满口阿谀之词的店主,那个首领模样的人大笑着向我踱了过来,一副亲近和蔼的神态,就仿佛遇到了多年不见的知交好友一般。 我不禁心中暗凛,此人心机甚深,待会儿可要小心为妙。 “老老大就是他,好好教训一下这小子!”一个嘶哑的声音响了起来,一个被人搀扶着的身影自人群中走了出来,我定睛一看,原来就是那个因为想抓莲心而被我打飞的黑衣人,此时正怨毒的盯着我,只见他全身多处被绷带绑着,显然是伤的不轻。 “废物!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你还好意思开口!把他给我带下去”那首领厌恶的皱了皱眉头,声色俱厉的呵斥道,随手向后一挥,后面两个黑衣人应声上前,将那人拖了下去。 “鄙人亚森。卡宾,本城黑龙会的会长,我们的来意,想必阁下也已经知道了吧。” 依然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语气轻松的就好像在说一件“今天来我家作客”之类的话,那首领不慌不忙的走到我的面前,两个黑衣人紧紧的护卫在他身后,一脸戒备的看着我,从他走路时的姿势看来,他本身的功力并不算十分深厚。 摸不清他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我索性也给他来个高深莫测,嘴角溢出一丝笑容,仰头打了个哈哈:“原来是会主先生,真是幸会,幸会啊!只不知这么兴师动众的,所谓何来啊?” 眼中异芒一闪即释,亚森。卡宾笑道:“真是英雄出少年啊!阁下年纪轻轻便已这般了得,想必将来一定是大有前途啊!哈哈哈哈”这老狐狸,分明是在警告我还年轻不要白白的把命送在这儿。我心念一转便已明白对方话里有话,可嘴上却还是装傻道:“哪里哪里,会主太过奖了” “看阁下如此优秀人才,想必令师一定是大名鼎鼎吧!” “哪里哪里,一点见不得人的东西,自己瞎练的!” 那首领嘴角一撇,显然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瞎练也能练到这境界,这种话任谁都不会相信的。 两人打了半天的哈哈,就仿佛叙旧拉家长的老友一般,半天还没谈到点子上。任那老狐狸沉府在深也终于有些忍不住了:“明人不做暗事,那个女子对我们十分重要,阁下最好不要出这个头!” “哦。”我一副不知可否的表情。 “小子!我们老大给你面子,你可别给脸不要脸!”看到我这副神情,亚森。卡宾身后的一个黑衣人忍不住开口骂道,凶光毕露的瞪着我。 手掌往上一伸,亚森。卡宾止住了身后的手下,其实他并不是顾忌我的身手,而是担心事情闹大了将来我的师门会来找他的麻烦,毕竟在他看来,我这样的弟子并不是那些小门小派所能教出的。而刚才的一番对话使他更却信了这一点。 “如果阁下肯交还那名女子,那么我们还可以交个朋友,诸位在这城中的一切消费,尽可以记在我的帐上!”回头止住了手下的骚动,亚森。卡宾意态豪爽的说道,以他的身份说出这样的话,不能不说是很出人意料了。 到底那盲女是什么来路?居然有这么大的吸引力。我愈来愈觉得此事不简单了。 “那如果我说不呢?” 第十三章离 “我可以告诉阁下!那女人是高层的一个大人物指名要的!谁都护不了她!”亚森。卡宾的眼中闪过一丝恼怒的目光:“我看阁下也是个聪明人,不会那么不知进退吧!” “多说无意,我还是一句话!不交!”此话一出,只见对方面色俱都大变。 “好个不识抬举的小子,给你脸不要脸!”那首领把手往后一挥道:“上去拿人!” 只见人影闪动间,十几个黑衣人已然飞身朝我们扑来,指掌间隐隐有沉闷风声,更有甚者抽出了随身携带的兵刃利器,大有一举将我们击倒之势。 “想拿人?先过我这关!”我冷哼一声,双手翻动间,几个黑色的人影倒撞了出去,其去势之猛烈,比之来时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余人显然是被我这一手震住了,纷纷向幽幽及月儿攻了过去,想把我这个辣手的“点子”让给自己的同伴,殊不知二女也不是好惹的,也许是出于对那盲女的同情,二女的出手甚至比我还要凶狠,不消片刻功夫,十几个生龙活虎的黑衣大汉已经人事不知的躺倒在了地上。 “果然是好手段!”亚森。卡宾阴恻恻的拍了几下手掌,脸惊容一闪而过,迅速恢复了平静,显然另有所恃。 “看来我手下败的确实不冤,诸位果然不愧是高手中的高手,但是猛虎架不住群狼,我再给诸位最后一个机会,交是不交?” 月儿显然是有些看不惯亚森。卡宾那种高高在上的骄横态度,小嘴一撇道:“有什么了不起的,有本事就来啊”声音不大,但在场之人皆有武学根底,显然都将月儿的话听到了耳中,至此,双方再无转寰的余地。 “好~好~好~”亚森。卡宾从牙缝中挤出三个字来,可看其面孔却根本找不出有任何可以称之为“好”的东西存在。只见他从衣襟内掏出一个碧色的手掌长的笛子状的物件,运劲向天上一甩 “咻~~~~~~~~~”一声尖利的啸叫声拖着长长的空气的鸣颤声在空中闪过,如同数只夜枭同时开口鸣叫。 “响笛!”几乎是在其抛出手中短笛的同时,我在第一时间便已经意识到将要发生什么,双手向怀中一抱,左右向外一撑,口中轻吟道:“水轮天幕!” 随着一阵巨大的魔力波动闪过,刹时间,一个闪耀着水蓝色光芒的华丽的防护壁以我为圆心迅速的扩散开来,将我们一行人严密的笼罩了起来,就如同一个巨大的盖子一般,那闪烁着神秘符文的光壁表面如同水波样的流动旋转着,给人一种无比厚实的感觉!赫然就是水系魔法中的中级防御魔法水轮天幕! 事实证明我的反应是非常的及时的,就在魔法成型的瞬间,几乎有近百名手持强弓的彪型大汉从饭馆旁的各个角落冒了出来,没有丝毫犹豫的,张弓搭箭向我们射来 看来这就是亚森。卡宾布下的埋伏了。漫天飞舞的箭矢磨擦着空气发出咝咝的声音,就仿佛掠食中的毒蛇一般,甚至有几点不甚起眼的光芒夹杂在箭雨之中,明明灭灭的闪烁着,而我却知道,那是威力远高于一般箭矢的的魔法箭发出的光芒。这种经过魔法师加持的利箭相对于普通的箭矢而言有着更强大的穿透能力,他们能够对武者的真气护壁产生更有效的威胁,而被魔法箭击伤后还会产生各种不同属性的魔法伤害,这也使的魔法箭造成的伤口更加难以治疗,无论从任何方面来说,魔法箭都是一种令人头痛的武器。 连这种昂贵的魔法箭都用上了,看来那个黑龙会还真是志在必得了啊!我暗笑了一声,可惜不能让你们如愿了。 在饭馆旁隔街相望的一处店铺屋顶的灰黑色瓦面上,两个黑衣蒙面的人正一动不动的趴伏在那里,静静的注视着街对面正发生的一切。那身黑色的衣裤显然是用特殊材料织成的,在太阳的照射下,两名黑衣人就仿佛两个微型的黑洞,将四周的光线都吸引了过去,就像被蒙上了一层朦胧的黑雾,恰好和屋顶的颜色和谐的融合在了一起,让人感觉不到他们的存在。如果有识货的人在场,此时一定会惊呼出声,这种“影甲”是用兽人国度的一种十分稀少的“影獒”的皮毛织成的,每一件都是价值联城的物品,其最大的效用就是“隐身”可称的上是隐蔽行藏的极品装备。 “队长,你看我们要出手吗?”一个个子瘦长的黑衣人转过头压低了声音轻声询问着身旁那个浑身肌肉鼓涨直欲裂衣而出的壮汉。 “不用我们再看看,上面的意思是只要太子殿下没有生命危险就不要动手相助,你看太子身旁那个为首的男子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我们暂时还用不着出手。”壮汉冷静的分析着,双目仍旧是一眨不眨的注视着场中的动静。 个子瘦长的黑衣人仔细的朝前看了看,微微点了点头:“还是队长说的是,属下受教了。” “王太子似乎是惹上了什么大的势力,看来我们以后的任务会有麻烦了了”那个被称为队长的壮汗语气中露出了掩饰不住的担忧。 “我看那个什么黑龙会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啊!怎么也无法和我们影卫相提并论嘛!” “我担心的不是黑龙会,上面刚刚传来消息,特雷洛的二皇子已经派人到卡穆拉城来了!” “您是说” “不错!黑龙会决不会为了什么简单的事情这么大动干戈的,恐怕他们惹上大麻烦了” 奇迹发生了! 只见漫天的飞箭在离众人相距数步的地方停了下来,被一张水蓝色的光幕给生生的止住了前进的去势,在黑龙会众人不可思议的眼神中一支支闪烁着寒光的利箭就像插入了一堵实体的墙中一样,就那么突兀的虚悬在虚空之中。就连那些以难缠著称的魔法箭也不例外。也许,这根本称不上是奇迹吧!至少在我眼中,这就是意料之中的事。 “嘿!” 我口中轻吐一口浊气,双手往怀中一抱一分,全身劲力向外猛然一鼓荡,一股无形的劲力由内往外撞击在水轮天幕之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嘭然巨响。 只见原本附着其上的箭矢纷纷震动了起来,少顷,数以千计的利箭以比来时更快速度倒飞了出去,四周顿时响起一片此起彼伏的惨呼之声。 亚森。卡宾面如死灰的瞪着我,惨白的面孔上再无一丝方才的镇定自若。喉节滚动着却说不出话来,只是伸出一只手来直楞楞的指着我,暴突的双眼中布满了血丝,倒还真有些择人而噬的样子。 “哼!不过就是些暗箭伤人的伎俩,你还有什么招数,干脆一并拿出来吧!”我收起了防护壁,冷冷的看了一眼周围遍地呻吟着的黑龙会爪牙,轻蔑的开口道。 亚森。卡宾怨恨的看着我,筹码尽出的他根本拿我是无可奈何,一时间急怒攻心,竟就这么直挺挺的倒了下去,看来是气昏了 “会主!会主您怎么啦!醒醒啊”“好了!都结束了,回去吧。” 不再理会黑龙会的手下那一片手忙脚乱的样子,我顾自转过了身,领着一行人重新走回了饭馆里。 “你们你们真的惹下大麻烦了!唉!”走回别院的路上,一个老年的住客好心的小声提醒了我一下,然后就急急忙忙的避了开去,就好似有什么恶鬼在追着他一样。 饭馆一层的大厅中已经没剩下几个人了,冷冷清清的,只有角落里还坐着几个人,却也都是一副大气也不敢出的瑟缩之态。可就是这些剩下的人也俱都拿着同情惋惜的眼神看着我们,就仿佛我们是那案板上待宰的鱼一般。我心中暗自留意,看来这黑龙会背后的势力还真是非同小可呢。 “讨厌!那都是什么眼神!”刚进了房间,莲心便赌气似的跺了下脚,重重的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直压的椅子发出了一阵阵“吱吱嘎嘎”的声音。 “就好我们都是死人一样!哼!”看来这小妮子的火爆脾气发作了,我微微的笑了笑也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静静的考虑着今天发生的事,一边听着几个女人叽叽咕咕的争论不休 “这是哪儿我我在哪儿?”忽然间,一个微弱的声音传入了我的耳中,我睁开双目往旁边一看。只见原本安静的躺在床上的那个盲人女孩此时已经茫然的睁开了她那双无神的大眼睛,正喃喃自语着。 “你醒啦!太好了!”一旁的众人也发现了女孩的异状,莲心更是满心欢喜的握住了女孩的手掌,轻轻晃着。 “你们你们是谁?我是在哪儿?”也许是身处的环境太过陌生之故,又也许是由于耳旁充斥着从未听到过的语音,女孩显的非常的害怕,使劲的抽了抽手臂,似乎是想挣脱莲心的手掌,无奈全身力量实在是太小了,终于还是没有成功。 “不要怕!我们不会伤害你的!不要怕来放松”也许是幽幽那带有感染力的温和的声音让女孩感到了一丝可以依靠的温暖,女孩终于平静了下来,至少表面上不在那么害怕了。 “来告诉姐姐,你叫什么名字?是从哪里来的?” “我叫我叫我怎么想不起来了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我叫什么!我到底叫什么!”女孩的刚平静下来的情绪一下子又激动了起来,双手胡乱的舞动着,似乎想抓住什么东西,倏的抱住自己的脑袋用力的摇晃敲打着,表情满是痛苦。 众人愕然相对,眼眸中皆是说不出的惊讶之情,想不到这个来历不明的女孩竟然失忆了。看来她一定是受了非常重大的打击,这么一想,众人不禁对这楚楚可怜的女孩又多了几分同情。 在我的催眠术的作用下,女孩沉沉的睡了过去,只是睡的并不十分的安稳,辗转反侧的脸上不时的露出痛苦的神色,想必是做恶梦了吧。 “可怜的孩子”幽幽叹了口气,温柔的替她掖了掖被角,此时的她就仿佛一个流落人间的天使,浑身散发着慈和的光芒,我心中一荡,忍不住走过去缓缓的搂住了她。 “幽幽你真美”我轻轻的吹着她的柔嫩的耳根,伸手握住了玉人嫩滑的小手,将她拉到了怀里。 “不要啊大家都看着呢”幽幽扭怩的挣扎了两下,身体不堪挑逗的软了下来,颇有些害羞的小声开口嗔道。 我抬头朝四周瞥了一眼,只见二女都是一副面色通红的模样,害羞的看着地面,一脸无所适从的表情,只有虎豽由于年纪太小对男女之事尚不甚了了,此时好奇的拿眼睛盯着我,似乎是不明白大姐和大哥怎么一下子如此的亲热。 “哈哈哈哈”我有些得意的笑了出来,忽觉大腿上一痛,低头看去,原来是幽幽恨恨的在我腿上扭了一把。见我看来,还挑衅似的皱了皱小鼻子:“臭美” “大大侠!” 正当我忍不住想有进一步动作的时候,一个刹风景的声音出现在众人的耳中,门砰的一声被推开了,小丁的身影又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最后是被逼拉票真的是被逼的有一个大家很熟悉的作者威胁偶,说他写了本新书,叫清音浊世录,在鲜网。写了不少了大家去踩一脚吧 第十四章旧友 “噢,是小丁啊,又有什么事了吗?以后不要叫我大侠,听着怪别扭的。”我不怎么情愿的松开了环在幽幽腰间的手,而幽幽便趁机红着脸跑到一边去了。 小丁看见屋内的场面先是一呆,显然是误会了什么,朝我抱歉的暖昧一笑,才开口道:“大噢客人是这样的,门口来了一位老爷子,说是要找一位叫做莲心的小姐,他还说那位小姐很喜欢穿红色的衣服” “啊!找我的?”小丁的话还没有说完,莲心已经从一旁跳了出来,凑到近前瞪着大眼睛问道:“是什么样的人啊?他有说他叫什么吗?” 可能是第一次被这么漂亮的美女如此近的拿眼盯着,小丁的语音不禁微微的有些结巴:“是是一个胖胖的老老爷子,看看上去人挺慈祥的” “慈祥的老头子”莲心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大咧咧的抓了抓脑袋,眼中尽是迷惑:“他有说他叫什么吗?” “他说了他叫他叫”小丁歪着脑袋使劲的回想着,对他来说,今天发生的事实在是太多了,连记忆都有模糊了起来。 “快说啊!他叫什么啊?” “对对了!叫什么温克真是很奇怪的名字呢”小丁一拍大腿。 “啊!是温克爷爷!”莲心大声的叫了起来,听声音很是开心的样子。 “快!快让他进来啊!”小丁点了点头转身往门外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似乎有什么话想说,踌躇片刻终于还是开口了:“几位客人,恕我直言,那黑龙会有很大的官府背景几位要当心他们报复啊!”说着,头也不回的匆匆行了出去。 “哼,什么嘛!那么遮遮掩掩的!”莲心的小脸又开始搭拉了下来。 “话也不能这样说,人家能这么提醒我们已经是很不错的了。”我在一旁插口道:“对了,那个找你的是什么人啊?” “噢!他啊!”莲心的嘴角又开始翘了起来,一副小女儿的神态:“他是我们家族负责特雷洛帝国生意的主事,小的时候他经常抱着我玩的,人很好的” “呵呵心儿啊!你温克爷爷来看你啦!”莲心的话还未说完,门外便传来了一个温和的声音,声音不大,却给人一种舒服和蔼的感觉。 大家齐齐举目望去,只见一个中等身材白须满面的老人笑着踱了进来,一身青布制的衣裳手中拄着一根拐棍,粗看起来还真不像是个商人,倒像是个教书的先生。我注意了一下,老人的脚步虚浮,显然是没学过什么武技。 “温克爷爷!”莲心欢叫了一声,一个纵身扑到了老人怀里,巨大的冲力直迫的老人连连退步。 “哎呦呦我说我的小姐啊爷爷年纪大啦,可不比从前啦,你这一撞可把我的这一把老骨头都要撞散了啊”老人一手揉着后腰一边说道。 莲心的脸一红,嘴上却仍撒娇道:“哪能啊!您的身子可硬朗着呢,我再撞几下也撞不散的。”说摆,又做势欲撞,直骇的老人连连摆手。 “对了温克爷爷我来给你介绍一下我的同伴。”笑闹了一阵之后,女孩终于记起身后的众人,赶忙拉过老人一一介绍道:“这是风大哥,这是幽幽姐,这是月儿妹妹,这是虎豽弟弟” “是他们把我从强盗手中救出来的,当时的场面真的是好危险的”一边介绍着,莲心一边还添油加醋的述说着她的冒险经历 “啊呀呀!那可真的要谢谢你们了!” 老人很热情的走上前去和每个人都问了好并道了谢,他是个非常健谈的人,言谈间非常的幽默和富有感染力,任何人都无法对他产生隔阂,当莲心介绍到了我的时候,老人很仔细的打量了我一下,耶揄的拍了拍我的肩膀,挤出一个是男人都明白的表情:“小伙子,好福气啊!”“爷爷!你你为老不尊!”我还没什么表示,一旁的莲心却已经反应了过来,像踩了尾巴似的跳了起来,一时间娇嗔大发 这是个有趣的老头儿!我心中暗暗评价到,很显然众人对这个逗趣的老人也颇有好感。 “对了!温克爷爷!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啊?” “唉老爷已经派我找了你好长时间啦!一直都没有下落,都快急坏了碰巧刚才有个手下看到你们和黑龙会的人冲突,认出你就在其中,我这不马上就赶了过来吗!” “心儿啊!这次温克爷爷可要说你两句,你们也太不小心了,怎么会和这黑龙会冲突的呢”说罢,老人叹了口气。”你们怎么都一个样儿啊!这黑龙会也没什么的!不是被我们打跑了吗?”莲心不以为意道。 老人左右看了看,欲言又止道:“这儿说话不方便你们先随我来” 诸人喊来老板,言明了要结帐走人,老板很快便为我们办好了一切手续,亲自将我们从后门送了出去,看的出,他的心头也落下了一块大石。 后门停着一辆多人座的大型马车,很普通的款式,并不十分的引人注目,老人显然是有备而来。饭店的后门是一条不宽不窄的巷子,刚好容的下一辆马车的进出而不觉得拥挤,当然,比起前门的那条足以容得下几辆马车同时跑过的大道,这里也仅仅算的上是小巷子而已。我注意了一下,巷子里的人并不多,也许是由于地段不嘉的缘故,这里的人多数也只是一些行色匆匆的行人而已。 众人皆上了马车,一时间整个马车都有些拥挤了起来,马车中硕大的空间也仿佛小了起来,我被挤在了幽幽与月儿的中间,随着车子的颠簸只觉得四周皆是柔柔软软的感觉 一路上大家都没怎么说话,就连那十分健谈的温克老头也都沉没不语,明显是在思考什么问题,一时间只听得车窗上的风铃声叮叮咚咚的响着。 马车赶的很急,不一会儿遍绕着城内街道行了一圈,我心下略有所觉,留意观察了一下,发现马车并不往大路直走,而是总减些小道穿行其间,卡穆拉城是个颇具规模的城市,其间的小道更是星罗棋布,看得出那马车夫是个非常熟悉道路的老手。 又过了一会儿,车速渐缓,很快便停了下来,只听前面一个声音响起:“老爷,我们到了” 有人替我们拉开车门,下了车才发觉我们已经处在了一个非常宽阔的贵族式庭院之中了,看来马车是直接穿过大门驶进来的。 穿过一连串的回廊,我们随着老人往一条有些狭窄的楼梯走了进去,楼梯是向下延伸的,很长。看的出我们正在向地底行去,也许老人是要把我们带去什么秘密的屋子吧,这会不会太夸张了一点?我心中暗想。 “好了!到了!” 打开了一扇厚铁板制的房门之后,我们被领进了一个不大的小房间之中,房间的设计很是独到,并没有一般地下室的那种气闷的感觉。宾主做下后,老人开始发话了:“你们知道那黑龙会的会主是什么来头吗?” “听说听说是城主的弟弟”莲心歪着头想了一会儿道:“不过那也没什么嘛明明是他们不对的!” “唉心儿啊!你真是太天真了啊”老人叹到:“这可不是你想象的这么简单的啊!其实这黑龙会的会长就是城主本人啊!”“什么?!”这次不用说莲心了,就连我也有一些惊讶,不过,这也仅仅是惊讶而已,并没有在我的脸上表露出来。 老人有些意外的看了我们一眼,很显然,我们的反应比他预想中的要小的多。 “这是我们一直以来通过调查才得出的结论,那个亚森。卡宾其实只是个门面而已,虽然一般的组织运作看似都是由他一手负责的,但其实每逢有重大决策,黑龙会的一切活动还是由城主下的命令。” “所谓的黑龙会,暗地里其实就是城主的私人兵团。”老人端起一旁的茶壶,为自己倒了一杯:“不然,你以为一个小小的帮会怎么会有这许多练有素的高手的?” “可堂堂的一城之主为什么要追着这么一个双目失明的女孩不放呢?”莲心看了看幽幽怀中的女孩问道。 “这我就不清楚了” “一定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原因吧!”我接过了话头,不知怎么的,脑海中又闪过了那个妇人临死前鲜血飞溅的一幕:“否则的话,他大可以出动城卫军名正言顺的抓人。” “不错”老人思考着我的话:“只是这毕竟是在人家地头上,你们还是小心点好!这几天就不要出去了,我想个办法悄悄把你们送出城去” 虽然心下大有些不以为然,但也不忍拂了老人的一番好意,我们也就点头谢过了。 “对了心儿啊!差点就忘了和你说正事了。”老人一拍脑门:“看我这记性” “嗯,您说”莲心站起来替每个人都倒了茶,拿起自己的那杯大大的喝了一口。 “怡儿她要出嫁了” “噗咳咳咳”莲心顿时将满口的茶水都喷了出来,连连咳嗽道。 “什么!我我没听错吧!爷爷,您在开玩笑吧”张大了嘴巴仔细的看了看老人的面孔,女孩终于确定了自己所听到的并非戏言。 “那那”莲心一时也不知问什么好了,只知道自己有满腹的疑问想说出来。 “对方是萨克逊家的二公子。” “怎么会爹爹他同意了吗?”莲心着紧的问道。 “这婚事还是老爷一力促成的,老爷当然同意了。”老人一脸欣慰的表情:“你们两想当年可是我看着长大的,呵呵,如今也终于可以喝一杯喜酒了” “爹不是一直对那个尼洛.萨克逊追求姐姐的事不置可否的么?怎么突然就”莲心显然是不怎么喜欢这个所谓的准“姐夫”皱着眉头问道。 “噢,这次是萨克逊家家主巴普洛亲自前来提亲,也不知怎么的,他竟然同意出让菲利克斯的5%的贸易额给我们,老爷权衡了一下,也就答应了这桩亲事。”老人瞥了一眼莲心:“怎么,心儿你好像一点也不为你姐姐高兴啊?” “没没有啊我我很高兴”莲心非常勉强的扯出了一个笑脸。 “那就好你们姐妹两的感情从小就很好的,当年可是连裙子都换着穿的” “温克爷爷!你你”莲心小脸涨的通红的瞪着老人,看的我们都是一副忍俊不止想笑又不感笑的样子 “噢对不起,对不起呵呵,年纪大啦话就多了”老人摆了摆手:“婚礼在下个月举行,老爷的意思是让你赶回去” “但是我的毕业试练”莲心面有难色。 “这你不用担心,老爷已经替你请了两个月的特殊假,你的试练可以暂时停止,喏这是‘大陆贤者’亲笔签属的证明。”老人递过来一张微微泛黄的羊皮卷。 “可是可是”莲心支支呜呜的绞动着手指,大眼睛不时的往我们这边瞟过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老人疑惑的看着莲心这种从未有过的小女儿情态,愣了愣,忽的恍然大悟似的哈哈大笑了起来,转过头来向着我们道:“我们这位小娇娇女啊,刁蛮任性,出了名的难缠啊,没给各位添麻烦吧?” “哪里的话,莲心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子,怎么会给我们添麻烦呢”我的无心之言听在一旁的莲心耳中,不知怎的,面上喜色一闪而逝。 “那就好那就好恕我冒昧的问一下,不知诸位今后有何打算啊?”向一个冒险者打听来历去向是很不礼貌的举动,所以老人问话时都是非常的谨慎小心的,生怕引起我们的不快。 我当然不会介意老人的问话,再加之心中隐隐已经明白了老人的用意,开口说道:“我们游历大陆也只是想长长见识而已,倒也没什么具体打算,老先生可有什么建议吗?” 老人笑着顿了顿拐杖:“这个想必诸位也听到了心儿要赶去参加她姐姐的婚礼,毕竟菲利克斯城里这里也有一段不短的距离,我想,诸位如果方便的话,能不能” 我转过头来看了一下幽幽和月儿,二女都是一脸无所谓的神态,而虎豽更是低头打起了磕睡,莲心则是满脸期待的看着我。 “当然,如果有什么困难”老人连忙又道。 “噢,没有什么困难,我想我的同伴也很乐意去商联的“北都”看看走走” 此话一出,皆大欢喜,莲心更是如同一只小鸟儿般的雀跃了起来。 “好好好~这样就最好不过了!”老人站了起来:“婚礼的事不用着急,大家就先在我这儿小住几天吧,也好让我尽尽地主之仪。” 这是一个有些古典风格的餐厅。四周驻立着雪白的罗马柱与石雕,墙壁的装饰倒颇简洁,只是悬挂了几副风景人物之类的画像,不过看得出都是出自名家手笔的精品之作。 “来来来大家不要客气,就把这里当成自己家里就好,放开一点!”在餐厅中央的巨大椭圆型红木制餐桌的主位上,温克老人带头端起一只银制酒杯一饮而尽。 精美的餐具与美味的食物相映成趣,从颜色的搭配到沁人的香气处处都透着考究,可以看的出,这餐饭厨子是下了大力气来准备的。 “诸位有什么要求尽可向仆人们说”老人指了指肃立在众人身后的白衣侍婢,怕我们不习惯还特地的作了示范,他举手手向前一指,身旁的女婢立即会意的走上前去动作轻巧的举刀切写一块热腾腾的烤乳猪盛在小银盘中端到老人面前,真是方便异常。老人咬了一小口猪肉,微微的点了下头,抬头一笑:“很不错,大家快动手啊”这是典型的贵族式的用餐方式,大家很快就习惯了,月儿甚至乐此不疲的支使着一旁的女侍要这要那的,一脸兴奋的笑容,可能是由于她可爱的外貌特别惹人喜爱之故,女侍丝毫没有厌烦的表情,反而尽帮她挑些好的、大的拿给她。 我原本以为来自兽人国度虎豽会有些不适应这样的场面,却不想看走了眼,虎豽对付这样的场面显然是异常游刃有余,没有任何的生涩,完全一副贵族子弟的风范,这倒让我不禁对他的来历更感兴趣了。 众人宴饮正欢之即,一个身穿仆从外衣的人从外面匆匆的走了进来,来到老人的身旁,伏下身在老人耳边轻轻的说着什么,只见一瞬间老人的面色数变,不过又刹时的平复了下来。 昨天上网看见有人骂我太监,我想说,这本书从第九卷开始都是我背着出版社偷偷更的,按合同我本应一个字都不更,我都已经这么大牺牲了!总不能让我把整本书都贴上来吧!你们要为我考虑的啊! 第十五章庭议 昨天问了出版社的编辑,我的书第一卷应该在春节过后就出了,出版社把我的书改了个名字,改成“天风再起”请朋友们支持下,最好能帮着推推另外,祝大家新年快乐~~~(转载请勿删除) 心中一动,我不由得功聚双耳,想听听他们在谈论些什么。 “主人,城主刚下达了戒严令,说是有血狼盗团的人混进城中预谋破坏,现在任何人都不准随意出门,城门处已经布置了哨卡。城防军也已经都出动了,正在挨家挨户的排察,我们注意了一下,领队的军官具都是城主的亲信。” “想不到来的这么快,我还以为他要到晚些时候才会动手呢。”老人自言自语道:“看来这事情越来越不简单了” “他们有往我们这里来的迹象吗?” “现在还没有,主人,他们正在搜查全城的饭馆和客栈。” “好你下去吧,继续监视,一有动静立即来报。”老人若有所思的挥了挥手。 我散去了功力,心中思考着刚听到的消息,却也没有感到多大的惊慌,凭我的实力,实在不行的话完全可以护着他们堂堂正正的冲杀出去,只是这样一来,我们想不出名可都不行了 “诸位!”老人拍了拍双手,站了起来:“实在是不好意思要打扰大家一下,我刚刚收到一则消息,卡穆拉城已经戒严了。城卫军正挨家挨户的搜察所谓的‘血狼盗’破坏分子。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他们恐怕就是在找你们,确切的说他们在找你们救起的那个女孩。” “啊那怎么办!”反应最大的还是莲心,一下子站了起来。 “不要紧,先不要急,我明天就把你们送出城去”老人并没有显露出一丝焦急的表情,一副胸有成足的样子。 “不是说戒严了么?那温克爷爷你怎么把我们送出去呢?” “我自有办法”老人卖了个官子,笑而不答。 “不说就不说嘛,好希奇么”莲心嘟起了小嘴:“那城卫军先查来了怎么办?” “不会的,我们这儿住的都是些贵族或富商,城卫不会轻易来查的,一般都是别的地方没有结果最后才来的。” “那如果那个旅店的老板说出去是您和我们一起走的,他知道您叫温克啊”还是幽幽细心,插口问道。 “哈哈哈这你们就不知道了,温克是我的昵称,在这里没人知道的,在正式场合,他们都叫我‘雷克洛勋爵’,呵呵呵”勋爵是一种荣誉性的贵族称号,是最低阶的爵位,是不能继承给子女的爵位,一般来说,这种爵位一般是由国王授予卓有成就的巨商或是学者用来奖励他们的贡献的,并没有什么实际的意义,故而也被称为是“准爵士” 用完了餐,在仆人的带领下,来到了老人,不!应该叫“雷克洛勋爵”为我们准备的房屋处,这是一排很别致的小房间,我感叹了一下,这位颇具长者风范的勋爵身上,实在是个很不错的人。 我和幽幽并没有回房,而是去了为那个盲女所准备的房间,早在我们用餐的时候,那女孩就被安置到了这儿,仆人还喂她吃了一些流质的东西。 女孩并没有舒醒的迹象,仍是静静的躺在那里,在烛光的映照下,她全身的皮肤泛着晶莹如玉瓷一般的光泽,我的催眠魔法显然还没有失去效用。 “你究竟是谁呢?他们这么牢师动众的捕捉你”幽幽抚摸着女孩的脸蛋儿不解的说。 女孩没有出声,不过我们知道,她决不会是那城主所说的“血狼盗”的破坏人员。因为,真正的血狼盗团早已经全军覆没了 帝都雷洛雅,皇城。 “咚咚咚”一声声巨大的钟声沉重的扩散了开来,使得大半个雷帝都都被笼罩在了钟声之中。这是帝国皇帝临朝的钟声。 皇帝陛下还没有到,大殿之上官员门正三个一群五个一伙的交流议论着,不过这样的小群体并不是没有规律的,有心人隐隐的可以看出来几乎所有的官员都围绕着两个方向聚集。 位于大殿西北角的二皇子克拉维正镇定自若的应付着一众官员的恭维陷媚,克拉维身着一身笔挺的皇家服饰,满头金色的头发和淡蓝色的眼珠使他看起来很是有些英俊潇洒的味道,难怪能惹的帝都的一众怀春贵妇日思夜念。只是从他身上隐隐透出的傲气使其总让人有些不易接近的感觉。 相对来说,大皇子西蒙多就要平易近人的多了,同样身穿皇家服饰身材有些矮胖的西蒙多一近入大殿就被同样一群官员给围住了,满面笑容的他不断的向各方打着招呼,胖呼呼的脑袋显得平和而没有心机,只是眼中不时闪过的犀利的光芒才让人察觉到他的不简单。 “哦!我亲爱的二弟,真高兴又见到你了!”大皇子西蒙多远远的向克拉维挥了挥手,亲和而真诚的语调绝对会让人产生一种“爱护兄弟”的错觉。 “啊!是大哥啊!您还是那么的健康啊!”克拉维同样是满面笑容的走了上去,迎着他的大哥张开了双臂。 兄弟两紧紧的拥抱在了一起,就仿佛真的是友情深厚的伙伴一样,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名为“虚伪”的气息。 “皇帝陛下驾到!” 随着一旁的礼仪官大声的喊话,殿内的官员俱都按官职的高低迅速的站成了东西两排,二位皇子分别站在了两排的首位。 “吾皇万岁!万万岁!” 随着皇帝陛下在内侍的引导下落座,殿内官员齐齐跪下,山呼万岁。 出奇的,特雷洛三世并没有向往常那样的让百官平升,于是众官员也只好一声不吭的跪在地上一动不动,谁也不知皇帝陛下今天是怎么了,大殿中的气氛不禁有些异乎寻常了起来。 又过了好一阵,皇帝还是没有动静,二皇子克拉维忍不住抬头瞟了一眼,只见自己父亲正满脸怒容的瞪着手中的一本奏折,本已老态横生的面孔竟然因为愤怒而有了一种病态的微红克拉维急忙低下了头去,心中暗暗盘算着,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 “竟然有这种事,你们都看看!竟然有这种事!”老皇帝重重的拍了拍龙椅的扶手,挥手将奏折抛到了堂下。 大皇子大着胆子爬过去将那奏折捡了起来,翻开一看,眼中不由的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转手将奏折递给了一旁的二皇子。奏折是最近新上任的巡边御史阿尔金写的,大致的意思是卡穆拉城外的盗贼团为祸已久,无恶不做,而城守镇压不利致使当地百姓怨声载道云云 二皇子手拿奏折面色数变,心中早将那阿尔金的祖宗十八代都操了个遍,最后阴沉着脸将奏折往后递给了别的官员。 “我说二弟啊,这卡穆拉城的城主当初可是你保举的啊!唉当时为兄就说你过此人不可重用,现在你看”正当众官员议论纷纷的时候,一个慢条斯理的声音率先响了起来。 眼看父皇的注意力集中到了自己身上,克拉维赶忙争辩道:“此事是真是假尚无定论,父皇怎可凭借那阿尔金一面之词就妄下结论呢?儿臣认为,此事尚待调查啊”“那阿尔金身为父皇钦定的巡边御史,他的话怎会有假?莫非二弟你怀疑父皇的眼光?”西蒙多怎么肯放过这样一个落井下石的绝嘉机会,当即将一顶大帽子给扣了上来。 “父皇的眼光自然是绝不会错,但卡模拉城守毕竟也是一方封疆大历,如若就凭着一纸奏折就定他的罪不免让下面的官员心寒” 就在两位皇子争的不可开交的同时,两个不同阵营的官员此时也纷纷争论了起来,一时间,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好了!不要再吵了!你们都给我安静!”皇帝心下一阵烦躁,猛的一拍手掌,殿内顿时又变的一片鸦雀无声。 特雷洛三世此时的心中也不由有些为难,原本是一腔怒火想要将那卡穆拉的城守置的重罪的,但现在看来又似乎有些过于武断了,看来还是需要再调查确认一下。皇帝心下有了打算,开口道:“两位皇儿的看法都有些道理,这样吧,就由御史阁的长史百毕带几名御史去卡穆拉仔细的调查一下,这次务必要给朕一个交代!” “可是父皇”大皇子张了张嘴,显然还想争辩什么。 “不用再说了,就这么定了!百毕,你听到了吗?”特雷洛三世一挥手止住了西蒙多的话。 “臣领旨!”一个面色黝黑的官员膝行出了队列,叩头道。这正是御史阁的长史以清廉著称的百毕,这也是少数几个不加入任何派系的官员之一。 “好了,你们都起来吧”皇帝的气明显消了许多,口气也柔和了起来。 “谢万岁!”在响亮齐整的喊声中,二皇子克拉维向他的大哥比出了一个胜利的手势。在他看来,只要血狼盗暂时按兵不动,那御史就发现不了任何有力的痕迹证明盗匪仍然存在。到时只要卡穆拉城主上奏说早已经将盗匪缴灭,那父皇说不定还会有所封赏。当然,他自然有办法让那穷凶极恶的盗贼团乖乖的暂时销声匿迹,因为那原本就是 第一章假面 我的书在台湾已经开始出版了,书名为天风再起,希望朋友们能支持一下谢谢! 另外,我今天看到了我自己的书的盗版,很气愤,盗就盗了!为什么连作者名字都要改掉!我严重的bs盗版商!!(转载勿删) 东方早已露出了他的第一丝晨曦,卡穆拉城迎来了他的又一个清晨。空气中弥漫着一缕未消的雾气,微风吹拂中,颇有些清冷的意味。 昨夜闹腾了一夜的城卫军也暂时安静了下来,也许是得到命令收队休息了吧,总之那人喊马嘶的声音是小了不少。有许多市民直到此时才昏昏沉沉的进入了梦乡,昨天真的是一个不眠之夜啊。 雷克洛勋爵府前的原本宽阔空旷的街道此时已被一队装饰华丽的马车给塞的满满当当,十几辆两匹马动拉的货运马车上整整齐齐的装载着一个个看上去非常的牢固结实的沉重木箱,每一个木箱的侧面都镶嵌着一个紫铜制的苍龙标记,明眼人一眼便可认出,这是特雷洛皇家的特殊标记。 “这些东西一定要好好的护送到雷洛雅,千万不要有什么缺失了”雷克洛勋爵站在府门外,伸手抚摸着自己那把梳理的很好的胡子,冲着一群压车家将仔细的叮嘱道。 “是的,老爷!属下一定竭尽全力护送贡品周全。”为首的一名高大家将欠了欠身,不经意的晃了晃背负在背上的沉重大剑。剑鞘磨擦衣甲发出一阵金属的碰撞之声,仿佛是为了显示自己的信心。 “那就好”老人凑过头去在那家将的耳旁细细的叮嘱了几句,挥了挥手:“好了,你们去吧阿鲁尔,可不要让我失望了。” “阿鲁尔定然护送‘他们’周全”那高大的家将故意将“他们”两字咬的格外清晰,最后行了一礼随即转身离去。 “大家注意嘞~发车了~架~”随着一声嘹亮的幺喝声响起,车队缓缓的开动了,逐渐加速向城门的方向驶去。 “保重”老勋爵不停的挥动着手臂,直到视野中再没有任何东西 车队很顺利的通过了城门。虽然是戒严时期,但是这皇家贡品还是没有人敢随意搜查的,何况每两月一次的向帝都运送商业联盟出产的特产也是弗瑞雅家族的惯例,守卫城门的士兵在收了一个小布袋银币后笑容满面的挥手放行了。 车队沿着城外的官道行驶,因为戒严期间进出不易的缘故,原本车水马龙的到道今日冷清了许多,只有几个稀稀落落的行人顾自赶路。不过这倒也为车队提供的便利,车速迅速的提了上去,风驰电掣般的在路上奔驰起来。 行了约摸十几里地,车队一反常理的弃大路而转入了偏僻的林间小道。这是一条隐藏在林间的小道,恰好可供一匹马车顺畅的通过,不过比起官道来却又要狭窄了不少,听说以前官道还没造好时这条路曾有过一段辉煌的历史,当时这里可是帝都通往卡穆拉城的必经之路,听一些老人说起,那时的情景绝对可以算得上是比肩继踵,不过现在却也是没落了,这从一路上并不十分好的路况就可以看的出来。 车队颠簸着又行了几里地的光景,随着带队的头领一声呼哨,忽的停了下来,此地已经离城颇远了,四下里看不到什么人踪。 几个押车的武士来到车队中部的几辆大车跟前,蹲下身在车子的底盘上摆弄着什么,这是几辆并不起眼的货车,乍看和别的车辆并没有什么不同,只见那些武士反握着剑用剑柄在车底上有节奏的敲击了起来,声音“叩,叩”作响,在这寂静的林道间倒也颇为的清晰。 他们是在做什么呢?一些车队的马夫也都用诧异的眼光看着眼前这无法理解的情景,显然他们也并不明白这其中的关窍。 就在众人猜测纷纷的时候,一阵同样清晰的敲击之声从车的底部传了出来,节奏急促而迅快,频率比起那武士的敲击之声明显要快了不少。一时间,整个车队鸦雀无声,这几辆不同寻常的车便成了众人视线的中心,只是那些不知内情的人的目光中多多少少带了一点惊异疑惑的成份。 “吱呀~” 几辆马车的侧面靠近底盘的木板倏的张了开来,很显然是面有什么东西将其推了开来。几道人影瞬即从中钻了出来,看那速度明显是一刻也不想在里面再呆下去了。 “呼差点就闷死了!温克爷爷出的这什么馊主意!”首先出来的一个红衣女孩很不淑女的拿手抹着自己额头上的汗珠,嘟着小嘴大声的抱怨着,赫然正是弗瑞雅家的二小姐莲心! “也多亏了老先生的妙计我们才能无惊无险的出得城来。”以我为首的一干人等也都陆续的从车中钻了出来,那个盲女仍由幽幽抱着,我回头看了看,仍旧没有舒醒的迹象。 “我还真不知道爷爷手里有这种车子”莲心饶着马车转了几圈,顺便在那张开的木板上踢了一脚,木板啪的关了回去,整辆车又变回了普通的货运车,再看不出任何的破绽。 “城里的那群蠢货一定正找的头疼吧!嘻嘻~”莲心的脸上不觉闪现出一丝坏坏的笑容。 “嗯~这里空气真不错!”月儿显然也是刚才躲的有些气闷,此时掂起脚尖猛吸了两口气,一脸陶醉的神态。 “好啦,大家都上车吧,有事车上再说。” 车队中的车夫目睹整个过程虽然是有些惊讶却也很快的平静了下来,也没有怎么议论,一副什么事都没发生的表情。我登车之时略略观察了一下,暗暗点头,心道不愧是大家族训练出来的 “走~” 随着车队头领的一声呼啸,整个车队又慢慢的动了起来,缓缓的向前驶去,带起了一阵烟尘 位于雷洛雅城外西郊的一处山清水秀的小山谷中,有着一处规模宏大壮观的建筑群,这是一个颇有些东方式风格的建筑群,雕梁画栋,气魄沉稳,看的出设计师是很花了一番心血的。整片建筑依地势而建,依山傍水,背倚郁郁葱葱的苍山,前临一个澄澈的小湖,依照东方的风水相师的说法,这是一块难得的青龙之穴,是一块能辟佑子孙的福地。 这便是卡笛家族的祖坟所在地,卡笛家族历代家祖死后都埋葬于此,说来也奇,自从卡笛家第五代家祖肖恩。卡笛听了一个云游异人之言,将祖坟迁至此处之后,短短几十年间,卡笛家族迅速的兴旺了起来,由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商人世家一举成为了天风大陆最庞大的商业家族。甚至临架于商业联盟的弗瑞雅家族之上。这也更增添了这块风水宝地的神秘色彩。 今日的山谷中可谓是热闹非凡,在谷口的空旷空地上停满了各式各样装饰豪华的马车,无一例外的,马车俱都是以黑白两色为主,车上镶嵌的卡笛家族的徽记也显的颇为的醒目,看的出来者都是卡笛家族内部的成员。 山谷内黑鸦鸦的站着上百人,众人有秩序的站立着,听不到任何高声谈话之声,只偶尔有一些刻意压抑的窃窃私语之声在角落里响起。四周显然是精心布置过,缠满了一些黑白的丝绸之物,整个场面庄重的隐隐有一股迫人压力,似乎是正准备举行某种意义极重大的仪式。 奎威利男爵满面肃穆的站在众人面前,虽然心中早已是激动万分,可脸上还是摆出一副哀戚的神色来,左右看了看,心道该到的差不多都已到齐了,只见他倏的把双手朝天一举,轻轻的挥了挥。 “各位~各位~” 场中瞬间变的鸦雀无声,众多的目光齐齐的汇聚到奎威利男爵的身上。 奎威利男爵似乎是很满意这种效果,面颊上笑容一闪即逝,清了清嗓子继续道: “今天我们怀着万分悲痛的心情在这里举行我兄长,也就是家族前任家主伦贝利。卡笛的入土仪式”说着,男爵看了眼摆放在身后的紫檀木镶金棺材,用手抹了抹眼睛,语调开始梗咽起来: “想必在场的诸位也都知道了,我兄长伦贝利公爵在几周前因工作过度,积劳成疾突然离开了我们,就整个家族来说,这绝对是一个损失!巨大的损失!他是个多么杰出的领导者啊!为了整个家族的兴旺,他费尽心离,直到最后一刻!他” 奎威利男爵一脸悲痛的表情,似乎是有些说不下去了,稍稍平静了一会儿: “兄长自小与我一同长大,一直以来对我百般照顾,我们感情深厚,那日里我突闻恶耗,真是晴天霹雳!其实就我各人来说,我真不敢相信不敢相信兄长就这么去了”话语中已经带上了清晰的哭腔,奎威利男爵忽的转过身去猛扑在棺木上大声的干嚎起来:“兄长啊!你怎么能就这么抛下兄弟一个人去了啊”目睹此景,场中的大多数人都对这个孝心可嘉的男爵凭添了几分好感。甚至有几位看起来辈份甚高的老者还走上前去搀起奎威利男爵好声的安慰了几句,无非是一些“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便”之类的话。 却也不是所有人都是一般的想法,至少站立在前排的几位老者不是如此,只见他们把头凑到了一块儿就正私下里议论着什么。 “尼可夫,你说奎威利这小子在玩什么花样?”一个光头长髯的壮硕老者悄悄的开口道。 “谁知道呢这些日子事事都透着蹊跷!”那个被称作尼可夫的老者开口道,语气很是阴沉:“那日里听闻家主病重的消息我就觉得有些纳闷,前些日子我们还见过面,那时候家主的精神也还是很不错的,怎么突然就我当时就急急的往帝都赶,日夜兼程啊!没想到赶到的时候却听闻家主已经去了” “听说这次家主的病是由二皇子专门指派的御医全程治疗的。” “家主不是有自己的私人医生吗?!”另一个老者也忍不住插了口:“为什么还要二皇子的御医?” “是奎威利和五夫人索菲亚的主意,据说是皇家御医的经验丰富什么的”五夫人是伦贝利公爵最为疼爱的小妾,他和奎威利的话其他家人自然也不好怎么反驳,况且这个主意表面开来也是为了公爵的病情着想。 “这些天遗体被高手围的层层叠叠的!就连我们这些长老想要进去都要奎威力向那小子通报!我当时就去质问他了,他却口口声声说什么是为了保护死者的安宁!”光头老者的性子比较火爆,话语中已经带上了掩饰不住的怒气。 “奇怪了!那小子哪儿的这么多高手?” “来的都是二皇子的手下。” “又是二皇子!” 仿佛是不愿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了,一个老者岔开话题道:“说起来今天怎么没看到小姐啊?” 听闻此言,诸人纷纷四顾张望。 “的确没有小姐在场,这是怎么回事?几位夫人可都到了啊就算小姐眼睛不方便,可这么大的事” “会不会是”那个名叫尼可夫的老者更是直接将眼光射向了前方的奎威力。 “不会的!这种事他绝对没这个胆子做出来!” “诸位静一静!请静一静!”正当几位老者争执不休的时候,奎威力的声音又从前方响了起来。 “我还有一个万分紧急的事要告诉大家!” “大哥的亲生女儿,也就是我的侄女艾莉丝,前些日子被人绑架了!” “什么!”场中一片惊呼之声,就连刚才诸多猜测的几位老者也禁不住勃然色变! “大家静一静!静一静!”奎威力男爵双掌虚按,大声的喊着试图平静场中的气氛,可是这个消息委实太过惊人,众人议论纷纷着有之,猜测疑虑者有之,一时间人声鼎沸,直过了好一会儿场中才逐渐安静下来。 “福井,你去给大家说说”奎威力手挥了挥手,自他身后走出一个躬着背的小老头,生着一副老实面孔,只是一双细小的眼睛时常眯在一起,让人觉得有些不和谐。这是伦贝利公爵府现任的管事福井,他原本是奎威力男爵府的管事,自从奎威力入驻公爵府带行家主权利后,便将他一同带了过来,代替了原来老管事的职位。 福井向前走了两步,向四周做了个团楫,也许是因为从没见过这么大的场面,此时的声音有些发抖。 “各位老爷们这事其实是小老儿的错!”福井将头低下,似乎是不敢望向众人。 “自从大老爷仙去之后,小老儿蒙主子的信任,忝为伯爵府管事一职。这段日子以来大老爷的一些后事颇为的繁琐,再加上小老儿初来伯爵府,多少还有些不熟悉,所以便一直没去小姐那儿请安。本来嘛,小姐身边有个一直伺候着的奶娘,按说也是不必我们这些人再操心的,可没曾想唉”福井叹了一声气。 “福井!说要点!”看他还要继续絮絮叨叨下去,奎威力连忙大声的打断了他的话。 “是是”主子发话了,福井急忙点头:“那日里奶娘陪着小姐上街说是要去舒舒心,我当时想啊,这小姐也够可怜的,难得有这份好心情,于是也就没有阻拦,护卫跟着就让他们出去了,哪知道那几个护卫晚上自个儿就回来了,说是被人打晕了,醒来的时候那小姐就不见了”小老头泣不成声,呜呜咽咽的一副自责无比的样子。 “诸位事情就是这样,唉都怪我这个做舅舅的不小心啊!”奎威力使劲的一跺脚。 场下又是一片喧哗之声,直到好一会儿才有人发话。 发话的人正是那位站立在前排的光头长髯的壮硕老者:“我说,先不要管到底是谁的错了,现在关键的是怎么把小姐找回来!” “是啊是啊”场下一片附和之声。 “这位是普鲁克长老吧!”奎威力男爵弯腰一躬,状极恭敬道:“您有什么高见吗?” “高见不敢当,我只想,既然是有人蓄意绑架,那应该是有目的的!会不会是为了钱的问题?” “您有所不知啊!当初也是这么想的可是至今为止,都几天过去了还没有任何人来和公爵府接触,这恐怕不是为了钱啊!”“不是为了钱那会是为了什么?”老者开始皱起了眉头。 “也许也许是”奎威力男爵似是有什么话不好说出口。 “也许什么啊!你快说吧!”老者是个急性子,最看不得这等预言又止的表情。 “也许是是大哥他生前得罪了什么人” “来寻仇的!”老者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们是做生意的人,做生意就难免会有竞争,而竞争就难免要结仇。如果真的是仇家上门的话,那小姐如今的安全就虑了。 “那可是家主大人唯一的血脉啊!”前排的几个老者焦急的聚在一起议论了起来,似乎是想要拿个主义出来,可这一时半会儿之间要拿出一个对策又谈何容易? 奎威力冷眼看着场下的老者,眼中闪过一丝阴暗的笑意,信誓旦旦的说道:“其实诸位长老也不用过于紧张,我侄女的事我已经上报九门提督府,九门提督大人已经开始全力调查这事了,我也派出了家族的人山人手开始追察她的下落,她是大哥的亲骨血,我决不会让她有什么不测的!” “唉看来也只能这样了。”场下的人们有许多都是些心不在焉的,看来艾莉丝失踪的事给他们的震动的确很大。 “如今之时,我卡笛家族遭逢数十年未有之窘境,为了家族的稳定,我将继续暂代家主之位,诸位有什么意见吗?” 奎威四下扫视着,场下一片安静,唯一有资格可以和他争夺家主之位的艾莉丝已经“失踪”了,自然也就没人阻止他成为这个“临时家主”想到这儿,奎威力的心情不禁一片大好! “挡着我去路的人都得死”奎威力踌躇满志的转过头来看着伦贝利伯爵的棺木。 “入土仪式现在开始!”随着司礼的一声长喝,一旁身穿特制白袍的仆人开始将棺木缓缓的推入早先就挖好的坑穴之中。 风,越刮越大,吹的场中的旗帜呼呼的做响。一片黑色的雨云正从不远处缓缓的漂移了过来 第二章刺杀上 第二章刺杀(上) 因为本书的第三部已经在台湾出版,所以按照我对老读者的承诺,我从今天开始按照一天半章的速度上传,直到第三部全部传完。第三部共计7万字,13个章节。大家慢慢欣赏吧(转载勿删) 静静的林道间,一队马车正迅速的穿行着,路面并不十分的平整,车辆行驶其上不时的发出一阵阵颠簸的声音。 虎豽正面色苍白的蜷缩在车的一角,双手紧紧的捂着自己的肚子,细细的汗珠布满了他的整个额头,不时的干呕一下,就连他那把最喜爱的战斧此时了放在了一边,一副得了重病的样子。 “哇!虎豽弟弟~想不到你竟然晕车啊,嘻嘻~” 一旁的莲心毫无同情心的拍了拍小兽人那对因为晕车而无力的瘩喇在一边的毛茸茸的大耳,伸出双手有些吃力的捡起一旁的战斧玩弄着。 虎豽张了张口似乎是想说什么,伸出手去想把莲心手中的战斧要回来,却不曾想手刚伸到一半腹中一股酸意便已绞动了起来,力不从心之下,双手一捂肚子便又蹲了下去,只是拿眼神幽怨的看着莲心。 “莲心,还是把斧子还给他吧。”幽幽眼看着虎豽这副可怜样子,心下有些不忍,忍不住开口道。 “好嘛~好嘛~”也许是幽幽天生就有股大姐姐的气质吧,她的话莲心还是很听从的,将战斧往虎豽的怀中一塞:“喏,给你,让姐姐看看又不会抢了你的宝贝” 虎豽一脸着紧的将斧头死死抱在怀中,仿佛一不小心战斧就会张开翅膀飞走了。就连我看在眼中都禁不住想要笑出声来,看来兽人族对武器还真是有着某种执着的偏好啊。 那个神秘的失明少女此时仍然昏睡着,静静的躺在车厢的一角,头下枕着幽幽替她垫上的细绒坐垫。银牙靠着车厢的板壁静静的趴着,守在她的身旁,打着盹,一副打雷也惊不醒的样子,只有耳朵不时的转动一下显示着他身为高等魔兽的警觉。月儿背贴银牙跪坐着,不过随着车厢有节奏的晃动,女孩的上下眼皮也已打起了架,不多时,身子一歪,完全趴在了银牙的身上,扯着那毛绒绒的长毛睡了起来。 我不经意的向车窗外望了一眼,两旁的景物正飞快的向后闪去,看得出拉车的马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一路上都能够紧跟着前面的车辆,并不用车夫过多的呵斥或鞭打。 张口打了个哈欠,我伸出手揽住了幽幽的纤腰,微微一用力。从腰上传来的触觉已让幽幽明白了我想做什么,俏脸一红,顺势倚在了我的肩头,舒适的闭上了眼睛。 时间缓缓的流逝过去,就当我也忍不住想要闭上眼睛的一刹那,忽的,一阵莫名的警兆在我心头闪过。一激凌清醒了过来,我开口大喊道:“停车!” “轰!”几乎是在车队的第一辆车停下的瞬间,路边的一颗巨大的杉树横压下来倒在了路中间,足有数人合抱的树身重重的砸在泥土夯实而成的路面上,巨响声中溅起漫天烟尘,将前方的道路完全截断。 车队上的众人不禁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尤其是那第一辆车上的车夫更是全身发冷,要是不我这声及时的喊叫想必此时他已经被压在那巨木之下了。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向我所在的车望了过来,目光中俱都是感激佩服的光芒。 护卫车队的家将确实可称得上是训练有素,在很短的时间内便已将整个车队隐隐的围了起来,闪烁着寒芒的兵刃遥指着四周可能藏有危险的所在 “先生!这次真是多亏了你了!”一个身着铠甲的大汉从前方跑了过来,拉开了我们这辆车的车门,矮着身子探了进来,我认出他便是这此护送的家将首领阿鲁尔,当初车队出发时我们曾有过一面之缘。 “哦,这没什么”我淡淡的谦虚了一下,心头的警兆却依旧没有平息,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阿鲁尔看着我的表情仿佛也意识到了什么,转身下车吩咐一旁的护卫道:“派两个人上去看看!” 接着,又朗声道:“兄弟们都给我小心点儿!四面都给我盯紧喽!” 祸不单行,仿佛正应了这句古话,还没过多少时间,两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从前方传了过来,听的众人全身不禁一凉。 “啊”“呀!” 队伍的前方,两名被派去探路的护卫尚没能走出多远便惨叫一声双双倒在了地上,双手紧紧的捂住自己的脖子,在地上翻滚挣扎着,双腿反复踢腾,喉咙里发出“呵呵”的声音,似是想要叫喊却怎么也叫不出声来。一阵剧烈的痉挛抽搐之后,两人终于安静了下来,再也没有了气息 两具尸体很快被抬到了阿鲁尔面前,尸体的面孔上已浮现出一点点梅花状的斑点,诡异非常!伸手拉开了其中一具尸体撰住自己脖子的手,阿鲁尔清楚的看见一枚食指长短的吹箭准确的钉在了护卫的气管上,几乎直没入柄!精钢打制的箭刃上闪着幽蓝的辉光,就像一件美丽的工艺品。 “好厉害的毒,好狠的手段”饶是阿鲁尔见惯风浪也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反射性的将背上的巨剑抽了出来握在手中。 前方静悄悄的,丝毫不见任何人影,巨树倒地所激起的尘埃已经渐渐的平息了下去,一切又似乎平静了下来,然而,在场众人的心情可是决不平静,不少人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汗珠。 “是何方高人挡路请站出来通个名字!”阿鲁尔高声的呼喊了数声,中气十足的声音远远的传了开去。良久,却不见任何的回音,只听见一群群被惊起的鸟儿扑楞楞的向四处飞了开去。 护卫背靠着车辆四下里观察着,众人的心情越来越紧张,仿佛森林中的每一处地方都有可能随时扑出某种洪荒怪兽一般,被明媚阳光照射着的林道此时在他们看来就仿佛是透着阴风的鬼域一般,丝毫不敢寸进一步。那潜在的敌人显然是群颇为高明的家伙,想要慢慢的磨掉对手的勇气及信心。 “不过我讨厌这种被人当作猎物的感觉啊!”我轻轻的嘟囔了一句,声音轻的以至于除了我身旁的有限几人外无人能听出我说了什么。 “自作聪明的猎人啊”嘴角微微一咧,我双手迅速的向四周挥出,只见白光闪过,几道手掌大小的弯月状风刃呼啸着向着密林深处击了过去。 树林中响过一连串奇怪声响,一些经验丰富的护卫可以听出,这是利刃刺入**的声音,甚至还夹杂着一些骨骼破裂的可怖钝响混入其中。一声声粗重的喘息和呻吟自方才静寂的林中传了出来,不时还可以听到重物坠地的砰然闷响。 随着风刃的呼啸声逐渐的平息下来,我的双手又轻轻的负回到了身后,缓慢的呼出一口长气,我意态闲适的注视着两旁的密林那一片已不再平静的密林。 “杀!”一声嘶哑而尖厉的叫声过后,几棵靠近路边的树木树冠上的枝叶倏的晃动了起来,十几道黑色的身影自树上直扑而下。 “大家尽量聚拢起来!保护车队!”不愧是经验丰富的护卫统领,阿鲁尔很快便反应了过来,呼号着指挥手下成战斗小组迎了上去。 对手是一批全身包裹在黑色之中的人,黑衣,黑裤,黑面罩,一双双暴露在外面的眼睛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每人手中俱都持着一把两指宽的锋利细剑,他们奔跑迅速,移动之间双腿快速的交错着,几乎是用脚尖在地面上滑行,踩在满是枯枝落叶的地面上只有一些“沙,沙”的轻响。 第二章刺杀下 这是一些训练有素的杀手!我回头和幽幽交换了一个眼色,双方的眸中都浮上了一抹压不住的震惊之色。这显然又是冲着我们车中的盲女来的,究竟这丫头是什么来头?会有这么多人要她的命。 难道又是城主派来的人?我本能的想到了那个屡屡找我们麻烦的黑龙会,但是仅凭他一个城主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高手?难道他还不是真正的主脑?亦或是他的背后有着更大的势力 我发现我已经卷入了一个巨大的麻烦之中了! 双方的兵器迅速的碰撞在了一起,绞击在一起的兵刃发出刺耳的声响。护卫们的身手显然要稍逊对手一筹,不过凭借人山人数上的优势勉强维持了一个不胜不败的局面。 相对来说,阿鲁尔应该是护卫中最轻松的一个了,所有的护卫之中,只有他是压着对手打的,只见他双手紧握着那把巨大的双手剑每劈出一剑都伴随着一声猛兽般的嘶吼,大开大阖的狂暴剑势不断的闪电般击下将他面前的黑衣人逼的左支右拙。 典型的力量型战士,我心下暗暗点了点头,回头看了看正看的两眼放光的虎豽:“虎豽!看看他的打法,你多想想有什么可以借鉴的。” “是的大哥!” 正在我们交谈间,场上的局面又发生了变化,阿鲁尔猛的一个转身,凭借扭腰时爆发出来的强大力量将面前的对手连人带剑砍成了两段,喷溅而出的鲜血看的一旁的莲心面色又是一阵煞白,她毕竟还是不习惯这样的场面。阿鲁尔显然是没有这样的心理障碍,糊乱抹了一把面孔上被溅到的血迹,大吼一声又向最近的敌人冲了过去。 “虎豽,你也去帮他们一把吧。” “吔!好的!”虎豽欢呼了一声扛着斧子旋风般冲入了战场,在我这段时间的调教指点之下,他的技战术已经有了很大的提高,再加上兽人一族那一贯以来好战的精神,使他一进入场中就如同刮起了一阵血色旋风一般。 胜利的天枰终于开始倾斜了,由于虎豽的加入,场中的情势开始一面倒起来。就如同一道裂开了小孔的水坝一样,裂缝不断的扩大,直至崩裂。黑衣人的败势终至不可收拾。 “点子扎手!撤!” 眼看自己就将要被护卫们合围了,已知事不可为的杀手们开始向着密林中退却,只见他们将一些飞镖之类的暗器向四周抛射,以阻挡护卫们追击的步伐,有的杀手甚至将手中的细剑都投掷了出去。杀手们的逃跑技巧显然是经过专门的训练的,就在我方人员纷纷举起兵器忙着挡格横飞的利器的时候,残存下来的杀手们大多数已经跑出了护卫的包围圈之外,虽然其间还是有被追上砍翻在地的,可是更多的杀手还是成功的跑到了密林的边缘,将要消失在林间了。 “来的容易,想走可没那么简单啊”对于这些杀手,我一点也没有得饶人处且饶人之类的想法,除恶勿尽才是我所信奉的。他们必须为自己的行动付出代价! “风神之舞步”我口中缓缓的吐出了一个词,双手迅速的结成了一个玄奥复杂的手印,一股强大的魔法气息自我身上弥漫了开来。 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只见在众人面前的虚空中,成百上千的弯月型风刃正在迅速的凝聚成形,大大小小的水绿色风刃快速的舞动着,几乎在一瞬间就将杀手四周的退路给完完全全的封死了,这诡异森冷的情景让众杀手的心一下子就落到了谷底。 “他们有高阶魔法师!”杀手群中有人发出了绝望的叫声。 “你们逃不了的!”我的眼中闪过一抹寒芒,双手一扣,数以千计的风刃呼啸着开始了攻击。 这是一种多么震撼人心的场景啊!在一个完全由风刃组成的巨大的旋涡之中,一枚枚锋利的风刃密集而疯狂的自四面八方直击而下,向着这些杀手们猛烈的冲击了下去,在杀手的身上造成了一个个可怖的伤口,甚至有的杀手被高速飞来的风刃贯穿而过,开膛破肚!一时间,风刃划破空气发出的啸叫和杀手们临死的惨嚎混成了一片,充斥了整个密林,几乎所有在场之人的脸上都带上了一抹敬畏的苍白之色。 随着黑衣杀手的惨呼声越来越低终至再也没有声响,我散去了风刃,地面上残留下的除了一些支离破碎的肢体和四处流淌的血液外就没有别的什么完整的东西了。地面上坑坑洼洼的布满了纵横交错的痕迹,无言的展示着刚才攻击的猛烈。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的气息,中人欲呕,有许多人捂上了鼻子,转过头去不愿再看。 “阿鲁尔!你派几个人去看看有没有什么活口”我朝一旁的家将头领吩咐了几句,阿鲁尔急忙跑到一旁指挥人手布置了起来。经过刚才一连串的事件之后我已经成功的获得了所有人的敬佩,甚至可以说是敬畏。 “先生!这儿还有一个没死的!”在一阵搜索之后,有一个护卫朝我叫了起来,招手让我过去,我快步走到他跟前,嘉许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那护卫的脸上竟现出了一种受宠若惊的神色。在他们眼中能受到我这样的高位“魔法师”的赞许应该是件很值得骄傲的事吧。 这是一个已经丧失行动能力的黑衣人,背布有一道深可见骨的巨大伤痕自左肩直贯至于右臀部,经过粗糙扎的伤口中仍在向外渗着血液,看情况他是在刚才的混战中被护卫们的大剑造成的。 死士!这是我对于黑衣人的第一印像,我清楚的看到,在他那双野兽般的眼睛里已经没有了任何人性的光芒,只剩下凶残和狠毒,竟让我想起了当年魔族士兵的眼睛黑衣人剧烈的挣动着,似乎还想爬起来继续战斗,吼咙中发出的低吼让人很难相信这是一个人。 “妈的!让你狠!”一旁的护卫怨恨同伴的伤亡重重的出脚踢在那黑衣人的胸口,将他踢了个跟头,黑衣人终于再也爬不起来,只余下胸口急剧起伏剧烈的喘息着。 忽的,一丝诡异的笑容伴着一抹青气自黑衣人的脸上浮现了出来。 “不好!”我伸手一探黑衣人的鼻息,已经晚了!这最后一个杀手也已经停止了呼吸。我捏开他的牙齿观察了一阵:“他咬破了装在牙齿上的毒囊” “啊!”一旁的莲心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小嘴,这几天里她所经历的刺激想必比她十几年加起来的还要多吧,我暗暗想到。 我叹了口气,回首望了望幽幽,她也正皱着眉头向望来。 “算了!反正来多少我就干掉多少!我倒要看看他能有多少高手!”我握紧拳头自口中挤出了一句狠话,这几日的事件已经让我有些动怒了。 “阿风”幽幽总是那么善解人意,轻轻的搂住我的手臂,轻声细语的话音让我的心情稍稍的有些好转。 “我们继续上路吧!”我摇摇头挥了挥手示意众人准备重新动身。车队的前方,一些身强力壮的车夫和护卫正为除去那株大树而努力着。 一切准备就绪,整支车队重新缓缓的开动了起来 第三章天怒上 第三章天怒(上) 今天我看到了自己的盗版书,汗你说你盗就盗了,作者居然还不是我!靠!严重的bs盗版商!(转载勿删) 车队尚未行出多远,后方忽的传来大批的马蹄践踏地面所产生的轰鸣声。 “怎么回事?”幽幽将头探出车窗询问一旁的随行护卫,护卫也是一副茫然不知的表情,回过头去希望能看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前面的人留步~”后面的人开始喊话,声音越来越大,逐渐联成一片。 “停车!”阿鲁尔在前方一声大吼止住了车队的前进,声音中很有些不耐。 “先生,对不起”阿鲁尔带着几个护卫来到我的车前,无奈的指了指后方。 “不要紧,我们一起去看看。”我示意众人都坐在车中不要动,转身下了马车。 车队的后方充斥着人喊马嘶之声,这是一支约摸有上千人的军队,士兵们手中的制式长枪和身上的凯甲已经很很明白的表明了他们的身份卡穆拉城城卫军。一个将领模样的人物正指手画脚的指挥手下将车队的后方牢牢的包围了起来。 “先生,那人叫穆斯。拜恩,是城主大人的亲信,一个偏将。”阿鲁尔在我耳边低声道,伸手指了指那个领头的将军。我心下一凛,隐隐的已经猜出将要发生什么事了。 “穆斯。拜恩!你来干什么!”双方站定,阿鲁尔语带不愉的问道,看样子,他对这个偏将并没有什么好感。 “啊呀!原来是阿鲁尔啊!你可不要误会啊!”穆斯。拜恩的脸上挂满了笑容:“最近听说这条道上盗匪横行,你们运的又是贡品,城主大人特意让我带队来帮助护送你们一段路。” “你跟踪我们!”阿鲁尔的脸色迅速的阴沉了下来。 “可不能这么说啊!我们这也不是为你们好嘛!你看看,这放着大路不走偏要走小道,赶时间也不用这么急吧。”说话间,军队已经将整个车队都团团围在了中间,穆斯。拜恩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嘲弄的笑容。 我此时心中雪亮如镜,看来我们早已被那城主给算计了!我们的真正行踪很可能是在卡穆拉城内就已经暴露了的,勋爵府的一举一动也都在对方的监视之下,而城中所谓的戒严恐怕只是城主想引出我们的一个幌子,他一定算准了我们会在今天出逃的!当时守卫城门的兵士应该是早已得到了命令要将我们放出城去欲擒故纵,好深的心机!现在在这个荒郊野外先是杀手后是军队,看来这城主大人真的是不准备给我们一点机会了! 可惜!他还是错估了我们的实力啊“我们不用护送,你们走吧”阿鲁尔显然并没有完全明白发生的事,仍旧语气生硬的要求穆斯。拜恩离开。 “这可不太好吧!”穆斯。拜恩悠闲的看了看四周:“你看这儿四下里也没什么人烟,要是真的遇上什么你担当的起吗?” “你就不要推辞了,听说最近这儿可不太安宁呢” “我们商会的事用不着你们城卫军来过问,城主大人不觉得手太长了吗?”我接过了阿鲁尔的话头,豪不客气的说道:“走哪条道,有没有盗匪我们自己有数,失了贡品我们商会会负责,也轮不到你一个偏将来指手画脚!你请便吧” 我回头看了看车队,只见有的兵士已经向车队围了上来,似乎是想借机搜查车辆,而车队旁的护卫则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不知怎么样为好。心中暗怒,我猛的伸手一挥,顷刻之间,几道几米高的厚实土墙自车队的周围拔地而起,硬是将军队和车队给隔了开来,铁桶一般的将车队牢牢护在中心。有个几靠的过近的军士甚至撞在土墙上被甩了出来,远远的抛了出去 “偏将阁下,请你约束好自己手下的士兵,不要做出些不怎么光彩的事来!”有心逼这个叫什么穆斯。拜恩的人摊牌,我的话可谓是句句不留情面。 “这位先生我一直没见过,不知高性大名啊?”穆斯。拜恩一时间又惊又怒,语带怨毒的转头盯着我道。 “我是谁你不必知道,你只要知道我是这个车队的负责人就行了,我代表商会不欢迎你的护送!”我面无表情的一字一句道。 “是的!风先生的确是我们车队的负责人!”阿鲁儿连忙知机的在一旁证实道,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已经是唯我的话是从了,毕竟,我表现出的实力让他敬服。 “当真是好伶俐的口齿啊!”穆斯。拜恩面色阴沉道:“城主好意命我来为你们护卫你们应感到荣幸才是,哪有你们选择的余地!” “还有,”穆斯。拜恩指着一旁的土系护壁说道:“马上撤去你的魔法,不然我就以袭击帝**人的名义捉拿你!” “哼!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以为我看不穿你们城主的这点小把戏吗?”我不屑的轻哼了一声,背过身去不再看他。 “你敢侮辱帝国官员!”穆斯。拜恩脸上闪过一道残狠的神色,转头向阿鲁尔道:“全军听令!给我击破这道土嘎瘩!” 终于忍不住了吗?我心中暗笑,口中却道:“偏将阁下,我警告你,停止对我们商队的骚扰行动!” “你们这简直是强盗!”阿鲁尔已经气的混身颤抖,拔剑想要冲上去拼命,却被我拦住了。 “偏将阁下,你会为此后悔的!” “哈哈哈哈哈!后悔!你能把我怎么样?!就你那几十个护卫想要以卵击石吗?”穆斯。拜恩狂笑道:“儿郎们!都听好了!城主大人有证据证明弗瑞雅商会和盗匪勾结!你们给我彻底的搜查车队!如有反抗,就地处决!” “一切都是你自找的,半点怨不得别人!” 话音还未落下,一股恐怖至极的庞大气势已经开始自我身上弥漫了开来,那仿佛能吞噬天地的惊天霸气向四周蔓延开去,充斥着整个苍穹。一切都似乎被这股气势包裹了起来,变的不那么真实,四周静的可怕,连风都停止了吹动,就连四周的空间都开始变的有些扭曲了起来。 所有在场之人都被这巨大的气势压得变了脸色,就连那些正在攻击土墙的兵士也都停下了手中动作呆呆的看着我。穆斯。拜恩此时也终于发觉事情并不如他所预料的那样,张了张口似乎想说点什么,可是身处我的气势正面催逼之下他又如何能说的出来。 不知什么时候,天空中的太阳已经失去了踪影,一片巨大的乌云将大地遮盖的有如黑夜,四下一片寂静,没有人知道将要发生什么。我的身体开始缓缓的拔升,就仿佛完全不受引力的限制一般,不断的上升,在距离地面几十米高的地方停了下来,静静的漂浮着。满头漆黑的长发无风自动,就如同被狂风吹拂一般疯狂的舞动着,仿佛魔神般君临大地,说不出的撼人心魄! 我仰首望天,天地不仁,只有绝对的力量才能保卫一切!眼中闪烁着刀锋般冰冷的寒光,我凝视着已经面无人色的穆斯。拜恩:“我说过!你会后悔的!对于敌人,我从不手软!” “轰!”一道巨大的雷电在我头顶炸响,电光闪烁中,我双手虚抱,面前出现了一个火红的太极图案。 第三章天怒下 “陨落!”双手向下一按,我重重的念出了这两个字。 话音落下,一颗火红的亮点钻出乌云的阻挡,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之中,向着地面移动着,并有逐渐变大的趋势 “那是什么?”“不知道啊!是什么啊?”地面的军士纷纷议论起来,有的甚至掂起脚尖想看清天空中的物体究竟是什么东西。 亮点越来越近,移动的速度也在不断的家快,急速的向地面冲击而来,这时许多人已经清楚的看出,这根本就不是什么亮点,而是一枚巨大的炽红色的火球,从地面望去,那张扬腾起的火焰烤的所过之处白气蒸腾,显得格外的震撼人心。 “快跑啊!逃命啊!”地面上的千人队开始混乱了,士兵开始高声的喊叫,火球摩擦空气产生的巨大爆鸣声回绕在大他们头顶,更加重了队伍的混乱程度。 “轰!”火球终于还是落到了地面,地震般的震动使得大部分人都两脚不稳的跌倒在地上,猛烈的冲击波更是瞬间便将数百名士兵吞没了进去,上千度的高温使得他们决不可能有任何零件留在这个世界上。一个蘑菇状的云幕在撞击的中心缓缓升起,滚动的烟云映着火红的光影翻腾扭曲着,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冤魂。 军队彻底的失去控制了,劫后余生的士兵哭喊着向四面八方跑去,任凭军官们如何的咒骂呼和都无济于事。可是,这都已经来不急了。 恶梦并没有过去,第二颗,第三颗,第四颗黑云笼罩的天边又陆续出现了八颗火红的亮点。威力惊人的火球在我强大的魔法力支持下以催枯拉朽之势连珠撞击在士兵群中。 整个世界都在燃烧一时间,真正的地狱似乎已经降临到了世上。 “恶魔恶魔你这个魔鬼”作为军队的指挥官,穆斯。拜恩已经差不多摊在马背上了,全身哆嗦着,直楞楞的盯着前方那烈焰升腾的人间地狱,口中只会喃喃的重复同一句话 站在一旁的阿鲁尔的面色也有些发青,原本按他的性格一定会对那偏将冷嘲热讽几句,然而这次他出奇的沉默了,眼前的景象让这位身经百战足以漠视生死的护卫头领都感到有些不寒而栗。 战场上的火焰还在燃烧,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臭的味道,那是人肉被烧焦的气味,浓浓的,很有些刺鼻。原本充斥在整个天空的人和马匹惨嚎声此时也终至微不可闻。除了车队那块被我用土系防御壁保护起来的地方除外,原本道路两旁那一片苍翠的密林此时也只剩下一捧冒烟的漆黑焦土。 我心中到并没有感到有多大的震动,作为一个曾在魔夜战争中出身入死过的战士,我实在是经历了太多太多这样的场面,收回了全身上下那股凛冽迫人的气势,我慢慢的自天空中降了下来,重新站到了穆斯。拜恩的面前。 “怎么样?偏将阁下,您现在的感觉一定不错吧”我冷冷的注视着面前仍在不停颤抖着的穆斯。拜恩,一脸讥笑的神色。 “恶魔!你这个恶魔”穆斯。拜恩失态的大声咒骂着,就如同一个输不起的堵徒。 “哼哼我早说过你会后悔的,现在你一个光杆将军孤零零的回去,想必城主大人的面孔上一定也很好看吧!真是期待啊!”我继续毫不留情的丢着石头。 “你你袭击帝**队,死罪!你死定了!” “我袭击的?谁看到了?”我故作惊奇的四下看了看,微微一笑道:“我们的车队将会很安全的把贡品送到帝都,我们这一路上平静的很,从来没有见过什么军队” “阿鲁尔,你说是吗?”我回头别有深意的看了阿鲁尔一眼。 “哦是是的!我们从没见过有什么军队啊!一路上的风景也很不错”体型高大的阿鲁尔此时也开始有些弄明白我的意思了,连忙点头道。 “据我所知按照帝国的军律,城卫军没有帝**部的令条,可是不能擅自离开城市的哦。”我凑近到穆斯。拜恩的马前小声道:“我想城主大人应该会很头疼该怎么解释这凭空失踪的一千兵士吧!” “或者,他可以说弗瑞雅商会的运送贡品车队劫持了卡穆拉城城卫军一个全副武装的千人队,运到离城几十里的地方将其全部杀害?”我耶逾的盯着他说道,脸上的笑容落在穆斯。拜恩的眼中就真的如同那长着黑色尾巴的恶魔一般。 “阿鲁尔!我们走吧!”再不管偏将那可怜的表情,我转过身去招呼阿鲁尔向正被土墙包的严严实实的车队行去。 “开!”我站在土墙前随手一挥,这道坚不可摧的连方才那强烈的冲击波都被能动之分毫的土墙迅速的降了下来缩回土中,就如同退潮的海浪一般。地面上再看不出一丝痕,就仿佛这里原本便没有出现过什么。土墙内的车队完好无损的出现在我的眼前,众人的脸上皆是一股茫然的神色,显然他们并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穆斯。拜恩依旧呆呆的坐在马背上,目光茫然的盯着我的背影,想到回去后城主那冰冷的目光,他的心中就禁不住一阵阵的发冷。“都是他!都是他害的我!”恐惧,空虚,仇恨在穆斯。拜恩的心中混合起来,疯狂的膨胀,双目中毫不掩饰的射出了怨毒的光。 “当心!” 耳后一道劲风袭来,是偷袭!然而我却没有丝毫的慌乱之意,修炼一旦达到我这种境界,无时无刻都会对身边的事物倍加留意,对我而言,这种程度的偷袭只不过是小孩的把戏罢了,我甚至不用回过头去便能清楚的察觉到身后那偷袭之人脸上阴毒的笑意。 “不自量力”我轻探一声,也不回头,反手一挥,一道白色的剑气一闪而过,穆斯。拜恩的胸前已然穿了一个碗口大的血洞。只见他继续走了两步,眼中的神光迅速的消散下去,手中的长剑在离我背心尚有几寸的地方停了下来,再也无法递进哪怕一丝一毫“铛锒”一声,长剑落地,穆斯。拜恩全身最后晃了两晃便倒在了地上 “本想留你一命的”我回头看了看地上的尸体,摇了摇头 “事情解决了!大家上路吧!” 第四章皇室内秘上 雷洛雅,二皇子寝宫。 几个身着薄纱的歌姬正扭动着轻软的蛇腰在翩翩起舞,二皇子克拉维斜倚在一张宽大的藤制睡榻上,不时的饮一口侍女递过来的美酒。今天他的心情显然是很不错的,早先接到报告,奎威力已经初步掌握了卡笛家族的大小事务,可以开始为他秘密提供充足的资金了。奎威力还说,只要九门提督和他派去的人能够先一步找到那个失踪的艾莉丝,将其除掉。那卡笛家族的一切就将真正的完完全全的落入他的手中了。 “卡笛家族我才是你真正的主人!”二皇子想到得意处不由的仰天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隐隐带有一丝狰狞之色。 “让九门提督小心些,尽量不要惊动人”二皇子从门外招来一个亲信,低声嘱咐了几句,挥手让他出去。 “殿下殿下”门外传来一个急促的声音,一个匆匆忙忙的身影快速的闪了进来,将那个刚走到门口的亲信撞了一个趔趄。 “什么事啊!雷耶比,大惊小怪的”二皇子皱了皱眉头,似是很不满意手下这种惶急的样子。 “殿下我有重大事件要秉告!”似乎并没有注意主子语中的不快,雷耶比单膝着地语代急促道,双眼四下里看了看,欲言又止。 二皇子心中也有些奇怪自己这个一贯冷静的手下今天怎会如此的失态,抬手挥退了一旁的侍女歌姬道:“我不是让你去联络血狼盗和卡穆拉城的多特蒙。卡宾吗?你这么快就办好了?” 那天庭议结束之后,二皇子克拉维推掉了一些贵族的邀请急急忙忙的赶回自己的宫中,招来最信任的亲信也就是雷耶比,让他连夜起程赶往卡穆拉城,务必要赶在百毕的调查团之前准备好一切。 “殿下,事情有变,属下马不停蹄的连夜赶回来向您秉告。”虽然已经跪了一会儿了,但是雷耶比的气息还是显的有些急促。 “血狼盗团的总部被人袭击了自古烈特.哈依以下数千人无一幸免” “什么!你没有弄错!”二皇子猛的站了起来,双目中射出无法置信的神色,使劲的盯着雷耶比的眼睛。看到雷耶比缓缓的摇了摇头,克拉维禁不住全身一软,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半天没有吭声。 过了好一会儿,二皇子终于缓过神来,有些虚弱的开口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具体点” “是”雷耶比点头道:“这次我赶到卡穆拉城之后首先去了多特蒙那儿交代了您的命令,他说他非常感谢二皇子殿下的栽培,并且信誓旦旦的说让您不必担心他。此外他还透露说他的手下已经察到了那个叫艾莉丝的女孩的行踪,估计很快就能有回音。” “嗯这个多特蒙办事倒还不错。”二皇子面色稍霁,点头道:”继续说“ “属下也没在他那儿多耽搁,交代了几句就告辞出城去了。径直向血狼团那儿赶去,一路上我注意了一下,都没有发现什么暗哨,当时属下就感到很奇怪,直到进了他们营地”说到这里,雷耶比本能的缩了缩脖子,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怎么了?”二皇子不由得有些奇怪,将头凑了过去。 “那儿只剩下一片废墟,土地都是焦黑的一片,根本看不到一个活人,满地都是焦黑的无法辨认的尸体就像就像” “就像什么?” “就像地狱一样”用力的吞了口口水,雷耶比有些艰难的说道。 “地狱吗”克拉维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就连被誉为最冷酷无情的暗黑魔法师的雷耶比都视之为地狱的场面,他真的很难想像那是怎样的一种惨烈啊! “知道是谁干的么?会不会是大哥的人?”短暂的沉默过后,皇子的威严又回到了克拉维的身上,多年的勾心斗角使他的第一反应就想到了他的死敌,同父异母的大哥大皇子西蒙多。 “依属下猜想应该不是大皇子下的手。大皇子手下应该还没有这样的高手,不然的话”雷耶比没有再说下去。 “是啊,大哥手中应该没有这么厉害的棋子才对”克拉维沉凝着,就凭那种无声无息就全灭血狼盗的实力,如果真的是大哥的人,那自己的脑袋应该已经不在了吧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二皇子心中暗道自己真是关心则乱,其实血狼盗的事,大哥应该没理由知道才是,不然的话,也不用派人暗中下手,只要把证据往父皇那儿一捅,那自己可真就没法翻身了。 也许是古烈特。哈依这几年的动作实在是太大了吧,树大招风,惹恼了某些不出世的高手克拉维叹了口气,血狼盗这些年在边境惹的天怒变本加厉人怨的事他并不是不知道,心下还一直为自己能有这么一支骠悍的精兵而感到高兴,却没想到这次竟连血本也赔了进去 虽然确定了不是大皇子下的手,但克拉维心中却丝毫也没有轻松的感觉,数年的心血毁于一旦,这样的打击无论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沉重的。 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一些优势又被这么不明不白的给拉平了!克拉维心中暗暗的咒骂着。 不过,说实话,克拉维的心中还是有些庆幸的,毕竟他现在已经初步掌握了卡笛家族这个巨大的财源,不需要再靠血狼盗的抢掠来替自己收集资金了,如果是早一年收到这个消息的话,那他可真的要崩溃了!要知道靠皇帝给的那点钱,还不够他零花的,怎么能维持手中如此庞大的势力 “天即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体肤”克拉维想起了这句东大陆的格言,缓缓的吟颂出来撩作自我安慰 第四章皇室内秘下 夜已经很深了,然而特雷洛三世的书房里却依然亮着灯。 书房中放着两盏铜制的御用宫灯,在灯罩的遮蔽下,灯芯上燃着的火苗显得有些昏黄,也许是上了年纪的缘故,老皇帝并不喜欢过于明亮的地方。室内飘荡着一股隐隐约约的上等檀香的味道。 特雷洛三世此时正靠坐在书桌旁的红木椅上,身上批着一件宽大的绸制内衬棉胆的明黄色睡袍,腰带松散的系着,裸露在外的手背上醒目的遍布着一条条青色的筋脉和一些老人特有的黑斑,掌中捏一个颇为精制的玉制如意细细把玩着。 “老师还是没有她的消息吗?”沉默了许久后,老皇帝开口了,声音中带着浓重的失落意味。 没有回音传来,良久,一声沉沉的叹息声从皇帝的背后传了出来,这是一个身披海蓝色镶金边宫庭魔法师袍的老人,一把雪白而醒目的长胡子被梳理的很是整齐,可以看得出主人对它的爱惜。本该是满布皱纹的面颊上没有留下丝毫岁月的痕迹,红润而白晰,这是魔法力修炼至极至的表现!“大陆贤者”迪斯特雷德这是特雷洛帝国唯一的一个被皇帝以“老师”相称的人。 “老臣无能这次还是”在民众心目中简直就是无所不能的带名词的迪斯特雷德的面容上此时竟也浮现出了无奈的表情。 “唉一晃,都快二十五年了”就像是早有预料般的,老皇帝的脸上毫无意外的表情,只是失落之色愈发的浓厚了。一时间,两个老人俱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我一直在想,这辈子我也许是见不着她了,真的是很羡慕老师您啊!多少年了,您的身子骨还是那么壮实。” “陛下”迪斯特雷德的脸上满是同情的神色,嘴角动了动,似乎是想说什么。 老皇帝轻轻的挥了挥手,语调中满是苦涩的深情:“阿萝莉雅她是那么的漂亮,那么的纯洁而善解人意老师!您知道吗!她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姑娘!” 迪斯特雷德默默的看着已经陷入回忆的皇帝,没有作声,神色更加的黯然,对于这个特雷洛皇室最大的秘密,除了皇帝本人之外,他就是唯一能与之分享的人了 三十年前,那时,如今的特雷洛三世还仅仅只是个皇太子,也无可避免的会有一些年轻人的喜好,譬如狩猎。皇太子是个非常喜好狩猎的人。在一次雷洛雅郊外的狩猎活动中,年轻的皇太子遇见了正在采集野花的少女阿萝莉雅,阿萝莉雅是一个猎户的女儿,父母双亡,唯一的生活来源便是采一些美丽的花朵去城中出售。攀谈之下,皇太子被少女的美丽和坚强深深的吸引了,于是,就如同一切童话故事中的那样,皇子和少女恋爱了。每隔几天,皇子都要偷偷的出城去与少女幽会。 美妙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太子的反常举动很快就引起了当时的皇帝,也就是皇太子的父亲特雷洛二世的注意,特雷洛二世是一个非常古板的人,对于血统和出身更是异常的敏感,他明确的告诉自己的儿子:“不准再去找那个低贱的女人!”皇太子据理力争,无奈,皇帝下了死命令:“她可以成为你的侍女!但决不能成为你的王妃!” 皇太子并不想委屈她成为一个侍女,他想要她成为一个高贵的王妃,于是,他选择了忍耐,为了瞒着皇帝,他们见面的时间愈加的短暂,然而感情却愈发的炽烈这样的生活整整持续了两年,一件令皇太子既欣喜又担忧的事发生了,阿萝莉雅怀孕了!十个月后,一个背后生着一片火焰状胎迹的漂亮可爱的女婴出世了,沉浸在喜悦中的一对恋人将她取名为“薇米伊达”这个在特雷洛语中意为“幸福”的名字无疑寄托着父母的一片美好的期望然而,事实真的会如同预料的那般顺利吗? 就在这一年的冬天,已经病入膏肓的老皇帝终于没有能撑过那个寒冷的季节,在新年的前一天晚上撒手归西了。初登皇位的新皇足足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将朝庭的一切事务都处理完毕,当一切大定之后,新皇兴冲冲的出宫去迫不及待的要与他的最爱分享那份来之不易的喜悦。然而,世事无常,迎接他的,是倒在血泊中的已经奄奄一息的阿萝莉雅 “把我的女儿还给我”这是可怜的少女在皇帝怀中说出的最后一句话 作为特雷洛帝国的老臣,大陆上著名的魔法师,迪斯特雷德早在当时特雷洛二世执政时期就已经是个颇有声望的魔法师了,被特雷洛二世指定为当时皇太子的私人魔法老师。迪斯特雷德也因此得以进窥帝国皇家收藏的一些魔法典籍,从而最终成为了大陆上屈指可数的大魔导师。故而在他的心中始终对于帝国皇室抱有一份感恩的心理。 迪斯特雷德与前后两代帝国的统治者保持着良好的关系,在特雷洛帝国有着超然的身份,一直是特雷洛三世最为信任的人,也是知道特雷洛三世这段隐事的“唯一”仍活者的人。在新皇继位后,迪斯特雷德一直被托付寻找那个失散的公主,可是直至今日寻找仍旧没有头绪 “是我对不起她是我没能保护好她”老皇帝忽然间激动了起来,双手捂住了面孔:“要是我早一步就早那么一步她就不会死!我们的孩子也就该死的!就差那么一点点” “皇上!皇上!这不是您的错!您不要太自责了!”迪斯特雷德低声的安慰道:“只要我们继续找,一定能找到的!” “对!对!一定能找到的一定能”皇帝匆忙的用手抹了抹眼角,喃喃的反复念叨着,与其是说他在与一旁的魔法师说话,不如说他在安慰自己。 “老臣已经派出皇家卫队的人便装前赴各地暗中察访背后生着火焰状胎迹的少女的下落,相信很快会有初步的结果。 “还有那个凶手也一定要查出来”皇帝的眼中闪过一道骇人杀机。 “谁?!”忽的,大魔导师的双眉一皱,冲着房门的方向沉声喝道,房门紧闭着。 门吱吖一声打开了,门口站着一个内侍模样的人,细眉细目,面白无须,手中端着一只托盘,盘中放着一碗仍在冒着热气的羹。迪斯特雷德认出这是宫内的内侍副总管印顺。 “皇上,国师大人!今日宫里是奴才值夜,奴才看夜深了皇上还没睡,怕皇上累着了,特意吩咐御膳房值夜的大厨做了一碗燕窝银耳羹给送来,还热着呢,您趁热喝了吧!” “也难得你一片心意”特雷洛皇帝面色稍霁,示意印顺将羹放在一边的书桌上,挥手道:“你下去吧,这里不用你伺候了” “是”印顺一躬身退了出去,临走还不忘提醒道:“时辰不早了,皇上您可要早些休息,龙体要紧啊!”“唉现在像他这样的有心人越来越少了”皇帝叹了口气,向一旁的大魔导师道。 “是啊”迪斯特雷德眼盯着印顺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第五章告密上 子夜,位于菲利克斯城的某处秘密所在。 房间内很黑,没有开灯,这是一个没有月亮的夜晚,窗外那仅有的一点亮色被厚厚的紫色丝绒布窗帘遮蔽了起来,丝毫无法触动屋内浓浓的黑色。 “查的怎么样了?”一个阴沉的声音在房间的一角响起,声音不大,但在这一片黑暗之中却显得有些突兀和诡异。 “报告主人,经过我们的调查,莲她们已经离开了卡穆拉城,向着菲利克斯的方向赶来,似乎是来参加二公子的婚礼的。”这是一个非常中性的声音,略微沙哑,听不出(他)她的性别,语音很是恭敬。 “哦他们有什么重要行动吗?”阴沉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平静的不带一丝一毫的波动。 “嗯到是有几件”沉默了一阵后,那个中性的声音斟酌着开口了,不时的停顿一下,似乎是在整理着思路:“莲心她们一行人在街上救下了一个少女” “这算什么重要行动?”阴沉的声音似乎有些不悦,语气中带有责怪的成份。 “这个少女是为黑龙会所追杀时被他们救下的” “黑龙会吗继续说下去”阴沉的声音以几乎不可察觉的幅度的提高了一点,似乎是感到有一丝兴趣了。 “据探子回报,连同那名少女一同被追杀的还有一个中年妇人,黑龙会的人原本是已经追上了她们并且刺死了那名妇人,可最后由于莲心一行人的干预,那名少女被救了下来。” “黑龙会一定不会就这么算了吧?”阴沉的声音沉吟着说道。 “是的!”中性的声音连忙接上道:“黑龙会的会长亚森。卡宾曾亲自带过百高手包围她们所住的旅店,但是几乎全军覆没” “哦!她们竟有这样的实力”阴沉的声音中透出了一丝惊异的语调,显然是这个消息有些出乎意料之外。 “随后,卡穆拉城戒严,对外宣布是血狼盗的匪徒混进了城中意图破坏” “多特蒙那个蠢材这么迫不及待的跳出来,真是欲盖弥彰啊”“莲心一行人则藏身在弗瑞雅家族的贡品车队中出了城门,据监视的人说,他们曾在雷克洛勋爵府停留过一晚。”说话的声音顿了顿,接着道:“我们的人不敢跟的太近,以免被对方发现,我派了暗组的高手远远的顺着车队的痕迹一路尾随,发现他们并没有取距离帝都最近的官道行进,而是选择了一条更偏僻的小路,如果通过这条小路来菲利克斯的话可以缩短很大一部分路程,所以我推断莲心她们的目的地应该是菲利克斯城” “当然,她们选择小路也有可能是仅仅为了隐秘考虑”那个中性的声音急急的又补充了一句。 “还有吗?”阴沉的声音不置可否道,冷冷的让人无法知道他在想什么。 “还有我们的人尾随车辙的印迹前进时发现了一处打斗的痕迹,我们到时打斗已经结束,现场也已被人清理过了,不过还是看的出搏斗的非常激烈!从现场判断车队应该没受什么损伤” “看来这个少女是个关键”阴沉的声音小声的近乎是自言自语的道:“看来卡穆拉城最近很不平静啊黑龙会的动作也大了点奇怪了” 忽的,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难道她是” “主人?您看出了什么吗?” “不该问的就不要问”阴沉的声音又回复了当初的冷漠。 “是,属下擅越了,请主人降罪”那中性的声音顿时变的诚惶诚恐起来。 “算了”那阴沉的声音显然也不准备追究属下的过错,吩咐道:“莲心绝对不能回到菲利克思城,我不能让任何人破坏我的计划,她的存在将给我们的计划带来变数不行!她必须消失,包括她身边的人” “影魅,这件事就交给你和影魑了,把暗组的人全派出去!事情办的干净些,记住!那个少女给我留活的!其他人嘛哼哼哼”一阵冷酷的有如恶魔的笑声在这漆黑的房间中显得格外的惨人。 “是!”“组织的规矩你是知道的,如果你失败的话” “请主人放心!属下定不辱使命” “好,你去吧记住,要尽快!” 丝绒布窗帘的一角隐隐的闪动了一下,一阵细微的破空声随即在窗外响起,转眼间便去的远了。 “二号,你跟上去,给我监视影魅的一举一动”阴沉的声音再一次的响了起来。 房间中没有任何回答之声,只是窗前的布帘仿佛在不经意间又飘动了一下,也许是被窗外微风吹起的吧 屋内依旧黑暗 几乎是在同一时候,位于帝都内城的大皇子寝宫内正是一幅春盎然的景象。粉红色的纱帐中,三个身材丰满几乎是不着片缕的美女正神情妖媚的伺候着大皇子西蒙多,或跪或躺,挑逗着按摩着大皇子的敏感部位,顺从的任由那略显肥胖的大手在自己身上上下其手。 美女走动之间,纤细的腰肢左右摇摆着,就如同扶风弱柳,充满着引人的诱惑,显然是受过特殊训练的尤物。更特别的是,视线所及,三个美女的臀部正中靠近细得不堪一握的纤腰下方,两瓣“圆月”之间,一团雪白的茸毛长约寸许,直径约在三公分,忽闪着红色的光泽,正随着主人娇躯的颤抖而微微颤动。这独特的、一般女子没有的“尾巴”不但没让人觉得怪异,反而增添了雪白美臀的妖艳与性感。 这竟然是几个罕见的兽人族狐族的美女!几个狐女白嫩的脖项上均带着一个类似家犬脖子上项圈的东西,这样的装扮更容易激发起男人心底爆虐的**。 此时,大皇子的眼中已经充满了欲火,迫不及待的拖过一个狐女,在一声娇呼声中伸手丝去了那条已经细小的无法再细小的丁字小裤,雪白挺翘的香臀就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他的眼前,白皙细腻的两片丰隆臀瓣,被艳红色的肚兜衬托得皎如明月,而那诱人无比的弧线,则更是完美得毫无瑕疵 就在大皇子再也忍耐不住,即将要挺枪上马的当口,寝宫的大门被敲响了。 “咚咚咚殿下,奴才有事秉告。”一个细声细气的声音在宫门外响起,大皇子听出这是今日值夜内侍的声音。 “混蛋!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好事被人打断,大皇子顿时老大的不乐意,几乎是用吼的声音向门外咆哮道。 门外的内侍罕见的没有退缩,反而提高了嗓音道:“殿下,是宫里的内侍副总管印顺公公要见您,他还吩咐奴才如果您已经睡了的话务必要叫您起来,他有重要的事情要秉告您。” “娘的”西蒙多骂骂咧咧的站起身来示意一旁的美女伺候他穿上了衣服,他毕竟不是一个只知道玩乐的皇子,轻重缓急还是分的清的,不然的话他也无法像今日这般和二皇子分庭抗礼了,不过看他的表情还是颇有些不豫的:“如果没什么大事我可要你们好看!” “乖乖的在这里等我回来!看本王回来怎么收拾你们!”大皇子淫笑着在狐女的胸前掏了两把,推门出去了。 大厅之中,一身便服的印顺已经候了好些时候了,细细的双眉此时已经纠结到了一起,不停的打量下门口,似乎是有些坐立不安。 “不知公公大架光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一阵浑厚而颇具亲和力的声音从厅侧的偏门处传了过来,是大皇子到了。 “哪里哪里这么晚了还要来打扰殿下,这可是老奴的不是啊”印顺嘴上说着,语气却有些迫切和敷衍,似乎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 “公公这次来一定是有什么大事相告吧?”大皇子将对方的表情看在眼里,自然也就不再客套,直接进入正题。 “殿下英明,老奴这次正是听到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这才急着偷出宫来告知殿下。”印顺说话的速度明显的加快了,显然是急着想早一点赶回宫去。 帝国的都城分为两部分,分别是内城于外城,外城是一般平民及官员生活居住的地方,平时有城卫军巡逻及维持秩序,城内三教九流汇聚,店铺林立,居民的生活还是比较自由的。而内城就不一样了,这是帝国皇室居住的地方,也是平日里皇帝上朝半公的地方,也被叫做紫禁城,是帝国真正的中心。内城由禁军守卫,戒备森严,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出入都有严格的规定。内城也被分为两部分,真正由皇帝已及皇后贵妃等居住的被称为禁宫,处于内城的最中央,也被称为内城中的内城!而皇子于亲皇们的住所就相对的要靠外面些,处于内城的外沿,隐隐的护卫着里面的禁宫,这一部分被称为宫城,相对来说宫城的防卫又不如禁宫来的严密了。按帝国刑律,禁宫的内侍是绝不允许私自禁宫的,尤其是不允许私自于其他皇室成员勾结,违者斩立决!印顺今日是买通了禁宫禁卫才出得城来,必须要在卫士换防前赶回宫里,否则一旦让人发现的话那可就死无葬身之地了!这也难怪他现在这么紧张。 第五章告密下 “您知道吗?今日大魔导师迪斯特雷德大人被招进宫去和皇上谈至深夜吗?” “这我倒不甚清楚,不过国师大人是父皇的师傅,平时也是时不时的进宫一趟的”大皇子不明白印顺所指何意,当下有些不以为然道。 “但今日可是有所不同啊!”印顺颇为神秘的凑过头去。 “哦?”“今日里碰巧是老奴值夜,眼看皇上许久了还是不休息,于是便多了个心眼儿,可为殿下您探到了一则天大的秘密啊!”“快快道来” 印顺见大皇子已经被勾起了兴趣也就不再卖关子,当下将自己在皇帝寝宫门外听到的对话原原本本的附述了一遍,末了,还阴笑了几声道:“殿下这可是个机会啊!”如果此时特雷洛三世在场的话,想必一定会后悔莫及吧,自己保守了二十多年的秘密此时却让身旁的一个内侍给泄露了出来。今时今日,朝堂之上党派纷争激烈,两位皇子之间的争斗就连皇帝也是有心无力,连一向最独立的禁宫内侍都开始寻求庇护的羽翼,为将来做打算了。毕竟,皇帝已经老了 “想不到还有这样的事”大皇子沉吟了一阵说道:“不错!这的确是个机会” 说罢,大皇子站起身来慢慢的踱了两圈,向门外挥了挥手招来一个内侍:“去把我房里的那株红珊瑚取来!” 内侍点头退下,过了不一会儿工夫,双手托着一个被紫绒盖住了木制托盘走了上来,呈到大皇子面前。 “公公这次可是多亏了你啊!这点小意思”大皇子伸手揭掉了托盘上的紫色绒布,一株宝光灼灼的红色珊瑚倏的呈现在印顺的眼前。 印顺的双眼一下子瞪的溜圆,差点连口水都下来了,一双手无意识的就伸了过去,就在快要碰到宝物的一瞬间才醒悟过来,急忙将手缩回:“啊呀!大殿下真是太客气了!为大殿下做事是老奴的荣幸,老奴怎当得大殿下如此赏赐呢!”话虽如此说,眼睛却还一眨不眨的盯着面前的宝物。 “公公这是哪里的话!这是公公该得的东西!就不要推辞了”大皇子伸手取过红珊瑚塞进印顺的手中,凑过头去小声说:“以后宫里若有什么事小王还需仰仗公公呢!” “既是如此,那老奴可就却之不恭啦”印顺猴急的将宝物塞到自己怀中:“以后皇上那儿有什么着紧的事,老奴一定会替殿下留心的” 两人相视片刻,不约而同的发出一阵怪异的阴笑。 “那老奴就此告辞!”印顺躬身一礼转身向门外走去,忽的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回头道:“听说二殿下最近和卡笛家的人走的很近啊!殿下您可要留心了!” “多谢公公提醒,走好!”大皇子一脸笑容的将印顺送出了门口,回头过头来面色倏的一变,急急的转身走回大厅里,伸手招来一直候立大厅一角的卫士长:“刚才都听清楚了吗?不用我在重复了吧!” “属下都听清楚了,殿下。” “好,给我曾派人手,暗中察访我那个‘小妹’的下落,一有消息立即来报,明白了吗?” “是!属下这就去布置!”卫士长一躬身匆匆的走了出去。 大皇子缓缓的坐回到大厅中的木椅上,若有所思的坐了片刻,伸手往桌上一摸,却发现茶杯已经冷了,挥手示意内侍为自己换了杯茶。 “二弟啊二弟你可真是好手段啊”大皇子恨恨的一拍桌子,克拉维和卡迪家族的接触一直以来都是他烦心的一件事,可是一时间却也是无可奈何。只能眼看着对手手中的筹码又多了一大块。 内侍端来一盏茶,放在桌上,垂手退了下去。大皇子端起来揭开盏盖磨了磨,小口喝了一口。 “殿下!殿下”厅外走进一个卫士模样的人,单膝跪地秉告道:“殿下,大门外有一个黑衣人说要见您。” “是什么来历?”大皇子微微的皱了皱眉头,一副并不怎么在意的样子。 “属下也不是很确定,那人全身罩着一件漆黑的全身长袍,看不清面目,而且坚决不肯说出自己的身份,只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和您谈” “轰出去!藏头露尾的东西”大皇子厌烦的挥了挥手掌,站起身来,似乎准备回寝宫了。 “噢!对了殿下!”卫士低头自怀中掏出了一块小铁牌呈了上去,铁牌黑乎乎的,不起眼。 “这是那人让我交给殿下的,他说殿下看了之后会对他有兴趣的。” 大皇子颇为无奈的随手拿过这快没有什么特意之处的小铁牌,勉强的看了一眼,忽的一愣,眼睛被牌子上一个雕功精美图案吸引住了一块火焰包围着的马蹄铁。大皇子知道,这是菲利克斯萨克逊家族的族徽。 “请他进来!”大皇子重新坐回到座位上,吩咐卫士道。 机灵的卫士听出了主子用了“请”这个字,连忙颠颠的跑了出去。 “尊敬的大皇子殿下,我带我的主人向您至以最诚挚的问候。”不多时,一个略带砂哑的男低音在大厅内响了起来。一个全身裹在黑色斗蓬中的身影出现在大皇子面前。 “先生客气了,来来来请坐!”不以真面目示人本是一件不怎么礼貌的事,此时却被大皇子有意忽略了过去,笑容满面的邀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先生此来”眼看对方已经就坐,大皇子首先开口道。 “殿下这里”黑衣人没有正面回答问题,而是转头看了看四周的内侍及卫士,似乎是有些疑虑。 大皇子会意的一挥手,遣退了所有的内侍,只留下几个卫士护卫在身旁:“这些都是我的心腹,先生这下可以直言了。” “鄙人是菲利克斯萨克逊家族的使者,受家主大人派遣来拜见大皇子殿下。” 大皇子的脸上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不过双眸中那一闪即逝的光芒还是没有瞒过黑衣人的眼睛。黑衣人停顿了一下,继续道:“简单的说,家主大认为,我们与殿下将会有共同的利益” “哦,原闻其详”眼见对方毫不掩饰的直奔主题,大皇子脸上的笑容也渐渐的收敛了起来,摆出了一副认真的表情。 “想必,大殿下一定知道卡笛家族已经投向二殿下阵营的事吧”黑衣人并没有正面回答大皇子的问题,而是直接点出了大皇子如今最头痛的问题。 大皇子心头一凛,想不到这个就连自己也才在几日前得到的消息,远在菲利克斯的萨克逊家族却也知道的一清二楚!看来自己是低估了他们了。口中却笑道:“看来贵家主大人的消息很灵通啊!”黑衣人没有理会大皇子的话,步步紧逼道:“卡笛家族素来有大陆第一大财团之称,虽然近来因为家主伦贝利公爵的暴死,家族内部的几股力量还不能顺利的统合在一起,而代理家主奎威利男爵也还无法自由的支配整个家族的所有财富。不过即使是这样,奎威利男爵的投靠也已经使二殿下占据相当大的优势了!” “不知我说的对不对,殿下?” “不错。”大皇子脸上的笑容渐渐的挂不住了,他知道这些都是事实,既然对方已经知道的这么清楚了,那无论自己再怎么掩饰也是无用的,反叫人家看轻了自己,索性就承认了,看对方有何下文。 似乎是很满意大皇子的反应,黑衣人轻轻的笑了几声:“而我们,可以帮助殿下扳回这一局” 大皇子沉默了一会儿,这无疑是个非常好的机会,正好搔到了他如今的痒处,令他难以抗拒。可见那个神秘的“家主大人”也是个不简单的人物啊。 “贵家主大人不会就这么好心的帮助本王吧。”大皇子这么一说,无疑是没认了黑衣人上面的话,只是多年的经验使他从不轻信任何人。 黑衣人顿时来的精神,急忙道:“家主大人的意思是,卡笛家垄断了帝国几乎全部的贸易份额这么多年了,多少也该分一点出来了,如果殿下继了位,那这特雷洛的事还不是殿下说了算吗!我们只是商人,绝不会有任何非份的要求的当然,这一切都要等殿下继位了再说。殿下,我们家主大人的要求不为过吧” “不为过!不为过!只要贵家主真心实意的全力支持本王,事成之后加官封爵都不为过!哈哈哈哈”大皇子心中一宽,放声大笑起来。 “那就要多谢殿下了!”黑衣人不失时机表现出了低姿态,更是让大皇子得意非凡。 “那贵家主大人具体打算如何相助于本王呢?” 看出大皇子似乎还有些疑虑,黑衣人连忙道:“如此大事殿下当然不能凭借鄙人的三言两语就轻易决定下来,鄙人只是个马前卒而已,这两三日里家主大人将会另外遣人来与殿下商议具体的细节问题。”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大皇子连连点头道。 “既然殿下已经同意了,那我的使命也就结束了,叨扰殿下了。”黑衣人起身告辞。 “先生走好!来人!送先生出去!” “今日之事还情殿下小心勿要泄露出去!” “那是自然,先生走好!恕不远送了!” “殿下请留步!”黑衣人转身出门,消失在茫茫的黑夜中。 第六章血夜风云上 车队已经赶了整整一天的路了,因为中途两次遭遇拦截的关系,车队的行程比预定中的要慢一些,听阿鲁尔说,往前还要走大约3天的路程才可以走出这片森林。在将近傍晚的时候,车队在一片比较开阔的疏林地带停了下来,连夜赶路并不是件安全的事,并且十分的消耗精神,作为车队领队的阿鲁尔显然并不准备这么做。 “先生,马匹已经很累了,我们应该让它们休息。”阿鲁尔对我如是说,他指挥着手下将一些树木伐倒,很快的便建立起一个似模似样的宿营地。 摆放着一个个巨大木箱的马车此时成了最好的屏障,有着丰富野外经验的卫士们将马车头尾相连的排成一个圈恰好将整个营地护在圈的中央。这样的排列既能有效的防止一些凶猛动物擅自进入营地,又能在有敌人袭击的时候有所屏侍,不至于暴露在乱箭之下。 月亮已经升起来了。这是一个清朗的夜晚,明亮的月光洒在大地上将茫茫的林莽镀上了一层银色的光晕。远处的山颠上隐隐的传来一声声魔狼的嚎叫,凄凉而悠长,在天地间远远的传了开去。 营地中燃烧着几堆明亮的篝火,火焰舔舐着木柴发出“噼噼啪啪”的响声。大块的熏肉被人用削尖了的木条串了起来架到了火堆上炙烤着,不断的有被烧的融化的油脂滴落下来,冒出一股股青烟,一股浓浓的香味随之在营地里弥漫了开来。 众人围着火堆坐了下来,组成一个个的小圈,我寻了个靠近边缘的火堆拉着幽幽她们坐下,因为几天不下雨的缘故,地面的草皮甚为干燥,倒也不需要再铺设什么坐垫。气氛逐渐的热闹了起来,喝酒猜拳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了过来,倒是我们的这一圈的还比较的平静,几个女孩斯文的小块小块撕吃着烤肉,温暖的火光映的几张小脸俱都红彤彤的看在心里暖暖的,有种很温馨的感觉。 闲来无事,我开口考较起身旁虎豽的武功进展来。 “虎豽,你知道怎么样的招式是最好的吗?”我一脸温和的笑容。 “最好的招式”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虎豽歪着头想了一会,回答道:“是用最快的速度将全身的力量砍向对手吧!”说着,使劲的咬了一口手中的烤肉。 典型的兽人族战法!我不禁回想起当年魔夜战争时兽族那号称所向披靡的斧战士军团在遇上了蛮力更胜于他们的魔军后那损失惨重的情景。 “将全身的力量斩击出来那应该是叫一击必杀吧!”我想起了兽人族中对于这一招的称呼。“对啊!风大哥!你也知道我们的武技?”虎豽显得很高兴,抬起头来看着我。 我笑了笑并没有马上的回答,只是轻轻的问了一句:“虎豽,你了解水吗?” “水?!”虎豽一时间不明白我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一下子呆住了,结结巴巴的问道:“是是我们平常喝的水吗?” 此时,我发现一旁的三女也都注意了过来,不由的又是一笑,稍许提高了声音:“是啊,就是我们平常喝的普普通通的水。虎豽,你能斩的断他吗?” “斩断水?那怎么可能?”虎豽瞪着大眼睛:”水是会流动的啊!”“挥刀断水水更流”我轻轻的吟了一句,突然说道:“虎豽,你全力打我一拳试试!” “全力?”虎豽看了看我的脸,确定我是认真的后,挥了挥自己的小拳头:“我用力打了哦~” “嗯!”虎豽深呼了一口气,举拳向我肩膀打来,拳风呼啸,看着倒也是威力十足,我不闪不避,径直将肩膀凑了上去,看得一旁的莲心轻轻的发出一声惊呼。拳头瞬间打在了我的肩头上,奇怪的是,预想中的沉闷响声却没出现。原来就在拳头打到我的一刹那,这也是虎豽算准了将要发力的时候,我将肩膀轻轻的移动了一小指的距离,结果这一拳的力量就等于全部打在了空处。趁此机会,我肩膀一抖,击在了虎豽劲力全无的拳头上 “呜好痛”虎豽捧着手,一副扭到了的表情。 “极刚易折,太刚猛而不留后路的劲力遇上高手是要吃亏的!”我摸了摸虎豽的脑袋。 “去想想水是怎么样的,悠悠绵长而不断绝” 虎豽歪着头陷入了沉思之中,就连一旁的莲心也不说话了,我满意的点了点头。 “大哥!她她醒了!”一旁的月儿突然叫了起来,声音中竟有些惊喜的意味 在离营地十几里远的林中,一群黑衣蒙面的人正顺着车辙的痕迹飞快的追踪前进。这些人的肩膀上均绣着一个紫色的羽毛图案,在黑暗之中,如不仔细看的话很难发现。 领头的黑衣人忽的停了下来,弯下腰用手指轻轻的碰了碰地面上的一堆马粪,放到鼻子边上嗅了嗅。 “是软的”黑衣人看了眼旁边的部下:“就在前面!大家再检查一下手中的兵器!这次队长吩咐了,只许成功!组织的纪律大家都没有忘吧!” 想起组织对付失败者的残酷刑罚,一群黑衣人不由得都打了个冷颤,全都伸手比划了一个“一定完成”的手势。 “很好!那么我们走”领头的黑衣人很满意手下的反应,带头飞跃而出。 第六章血夜风云下 待到这些黑衣人都走的尽了,不远处的树丛中忽的一阵抖动,两个同样是包裹在黑色之中的身影走了出来。 “怎么办,队长?他们的目标应该是车队,如果任他们暗算的话我怕王太子会有危险。”一个个子瘦长的黑衣人转过头压低了声音轻声询问着身旁那个浑身肌肉鼓涨的壮汉。 “族王陛下有令,誓死保卫王太子安全!通知其它人,这次我们得把他们挡下来”壮汉话音刚落,两人瞬间失去了身影。 一声尖利的枭鸣声在山林中响起 “注意隐蔽,再加快点!” 那伙肩膀上绣着紫色羽毛图案的黑衣人正在快速的向营地的方向逼近,车队的营地处于几里之外的上风口,黑衣人已经可以嗅到从营地飘出的隐隐约约的烤肉的香味了。 “停!”领头的黑衣人挥了下手掌,所有人迅速的停了下来,无声无息,不愧是训练有素之辈。 “最后检查一下自己的装备,没问题就报告一下!” “一号,完毕!” “二号,完毕!” “三号,完呃”一个黑衣人忽的一声轻哼,脖子上被插上了一根短弩,强劲的弩箭深深地贯穿了他的脖颈,就连身上也同时中了几支,背后因为有护身皮甲挡住,而没有被穿透。不过这样已经够了,脖颈是受到伤害后立刻致命的部位,那个人一头栽倒在地上,抽搐了几啊就不动了。随后又是几支短弩射来,又有几个黑衣人促不及防之下被射倒在地。 密林中树木的枝叶横飞,不断的有一些被弩箭击断的枝丫打着转抛飞开去,伴随着偶尔响起的轻哼声,一时间场面有些混乱。 “有敌人!”领头的黑衣人亮出一件爪形的兵器磕飞了几支飞来的弩箭后,急闪至一棵树后,招呼自己手下道:“快躲避!” 又是一阵箭雨,不过这次倒没伤到什么人,黑衣人都已经有了防备,大都藏身到了树木的后面。箭雨很快便停了下来,可能是眼见对方全都隐蔽了起来,那些放弩箭的人也不愿再浪费手中的箭矢,双方进入了对恃之中。一时间,密林中杀机四伏。 “什么人!”领头的黑衣人出声问道,他心中对这些不知从哪儿钻出来的敌人没有一点准备,打算先探探对方的底细。 只听“哚”的一声,一支弩箭射在了离他头部不远的树干上,深深的穿透了进去,可以想象,如果这支劲弩打在头上会是什么下场。 对方显然不想回答他的话。 黑衣人首领心中一阵恼怒,再不问话,向自己的手下作出了攻击的手势。 终于看清楚了对手!那也是一群同样的黑衣人,只是身上的黑衣款式有些特殊,似乎是用某种动物的皮毛织成的,看上去柔韧非常。肩头上也没有那个紫色的羽毛标记。从他们轻快的脚步可以看的出这些人也是同样受过潜踪匿迹训练的高手。双方的人马迅速的绞在了一起。 这是一场凶险而奇特的战斗,由于战斗的双方都不想让第三方知道自己的存在,故而不约而同的选择了沉默。奔跑纵跃俱都是无声无息,就连兵刃碰撞的声音都很少传出来。不过,这并不意味着双方的战士可以有一丝一毫的懈怠! 黑夜,这是最适合杀手行动的时间,隐匿,潜行,突击双方的战士们利用着各种可以利用的环境发动着致命的攻击。 一棵苍老虬结的古树背阴处,一个手臂上有羽毛标记的黑衣人弯着身子以脚尖点地轻快的掠了过去,忽的似乎发现了什么,抬头警觉的左右看了看,却并没有见到什么异常,摇了摇头,似乎是在嘲笑自己的多心,刚想继续向前行去,异变却突然发生!自他身后那古树的主干上,无声无息的伸出了一把匕首!匕首是用黑漆烘烤过的,因此一点光泽都没有,在这种环境下远比一般人所习惯使用的刀剑实用多了。锋利的刃口迅速地划过那个人的脖颈,那锋利无比的刀刃毫无阻挡地切开了气管和颈部动脉,所有这一切部很干净利索,只可惜,黑衣人临死之时的挣扎所发出的声音,惊动了其他人。 那个黑衣人在不远处的同伴迅速的将手中的飞梭射向那把还未来得及缩回的匕首,几声沉闷的响声过后,一个同样是黑色的身影从古树的主干上显出了形状,缓缓的瘫倒在地上 这样的剧情在幽静茂密的树林中反复的上演着,两方的人使用各种手段竭尽全力的搏杀着对手,这样的战斗是异常残酷的,平时的训练使得双方的成员谨慎的对待每一次出手的机会,攻击的目标无不是瞄准了对方的要害出手。同样是狠辣无情的招式使得开战至今伤者出乎意料的稀少,中招几乎就意味死亡!如此一来,交手的双方都不可避免的承受了重大的人员伤亡。 “噗!”锐利的钢爪像插豆腐般没入了对手胸膛,那个肩膀有着羽毛标记的黑衣人首领伸腿将串在兵器上的尸体打横踹飞出去,抬头看了看四周胶着的战况,心下一阵冰凉:今天的任务恐怕是很难完成了,按现在的情况看来,就算冲过这些至今仍不知是何方势力的阻截,也估计很难有多少剩余的力量了,更何况直到现在为止自己的手下也并没有占到丝毫的上风,对方全都是精于暗杀的高手!按照杀手的守则,绝对不进行无把握的行动,今天的行动其实从一开始受到阻击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失败了!可是就这么回去的话组织的纪律 秋夜的天气并不热,甚至可以说有些凉了,然而黑衣人首领的额头上却渗出滴滴汗珠 忽的,黑衣人首领猛的挥动了下自己的手臂!似是下了某种决心,将右手的食指和拇指放到了自己的口中,嘹亮的狼嚎声瞬间响彻了整个夜空。 几乎在狼嚎声响起的同时,所有肩头有羽毛标记的黑衣人不约而同的停下了手中的攻击,飞身向后急退而去,飞退的同时还将身上携带的梭镖飞刀之类的东西向前急掷以阻止对手的追击。而他们的对手却也没有追击,只是站在原地看着一条条黑色的身影沿着他们来时的道路消失在密林深处 第七章收留上 “大哥!她她醒了!”月儿惊喜的叫了起来:“大哥你快来看啊!”我抬头一看,月儿正跪坐在地上,回头向我招手,他面前的地上正躺着那是失明的少女,好心的月儿不放心昏睡不醒的她一个人在车上,刚才下车时把她也抱下了车,安置在自己的身旁,身子底下还帮她铺了一张毛毡的垫子。 我站起身来走到月儿的身旁,拍了拍月儿的脑袋蹲下身去看那个少女,她的眼睛已经睁开了一条缝,看来昏睡魔法的效力已经过去了,由于失去知觉的时间较长,所以整个人有给人一种些没精神的虚弱感觉。 我伸手抵在少女的命门上,缓缓的渡入一股真气,温厚而醇和的真气迅速的在少女的体内行了几圈,少女的面色渐渐的红润了起来,精神也好了不少。 少女口中轻轻的嘤咛一声,身子动了动,双手在身边的地面上摸索着,似乎是在确定自己所处的环境。 “你醒了?”我轻轻的开口道。 少女的身子一抖,方才察觉到身旁有人,急忙挣扎着想要撑起身来,只可惜本就柔弱的双手因为躺的太久而一时无力,支持不住身体的重量,眼看就要摔倒在地上。 “小心!”我伸手扶住了少女的脊背,肢体接触的瞬间我敏锐的感到少女的皮肤一阵僵硬,本能的想要挣脱,却因为实在是没有什么力气,只好这么懒懒的倚靠在我的臂弯中,脸上却不可察觉的浮起了一朵红云。 “我在哪儿”少女的嘴唇轻轻的动了动,发出了一声细如虫鸣的声音,如果不是我那超乎常人的听觉恐怕还真不能分辨出她说了什么。 “你现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放心,不会有危险的”我温和的开口道,语音中充满了令人信服的力量。 “我很安全”少女梦臆般的喃喃道,整个人也明显的放松了下来。 “姑娘你记得起以前的事吗?”眼见少女的情绪已经平静了下来,我试着开口问道。 “以前的事”少女的脸上闪过一丝迷茫的神色,忽的用手捂住自己的额头痛呼道:“哎呦!” “怎么了?”不但是我,就连一旁的幽幽及月儿莲心等也都关心的凑了过来。 “没没什么只是我一开始回想以前的东西头就一下子痛起来了。”少女的头似乎是好些了,捂着额头的手也放了下来。 看来她以前受的刺激真的是太大了,以至于大脑中产生了一种类似于自我保护的现象,本能的从记忆中忘掉了那一段不堪回首的回忆。我抬头看了眼周围的三女,她们也同样是一脸同情的神色。不过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睡眠,少女回忆起从前已经不再像当初那样激动了,只是单单的头痛而已,这也许是唯一值得庆幸的事吧! 一段时间的沉没让少女有些紧张了起来,失明的她无法看见任何东西,故而心灵也是格外的脆弱,她怯怯的开口道:“有有什么不妥吗?” “哦不是!我们只是担心你而已!”我急忙宽慰她道:“来我给你介绍一下几个朋友,这是幽幽姐姐这是月儿妹妹这是莲心姐姐这是”我引导着少女的手仔细的抚摸了在场诸人的面孔,这是盲人特有的了解朋友的方式,而在场的诸人也都非常有耐心的任少女光滑的小手抚过自己的脸颊。 “你们都是好人”半晌,少女突然低下了有去。 “你们能告诉我我以前的事吗?”少女有些希冀的问道。 “哦我” 月儿口最快,刚想说话,却被我一个眼色拦了回去,我轻轻咳了两声。 “咳咳其实,你是我们从路上救回来的,当时我们正在旅行的途中,见到你很虚弱的倒在路边就将你带了回来,我们也不是很清楚你的过去。真的是很抱歉啊”我伸出手去轻轻的握了握月儿的手,聪明的月儿马上便领会了我的用意,为了不让这个可怜的少女再出现什么激烈的反应,我们暂时不能将真相告诉她,这也是为了她的身体考虑,她虚弱的身体再经受不起什么激烈刺激了。 听了我的话,少女原本满怀希望的脸色渐渐的黯淡了下去,头也低的更低了,看的在场之人心中俱是一阵不忍。 突然,一滴纯净的泪滴顺着少女的脸颊流了下来,少女伸手捂住面孔想止住泪水,却怎么也抑制不住,颗颗泪滴顺着指缝流了下来。 “别哭别哭有什么事和姐姐说”幽幽把少女揽了过去,用袖子替她抹去了脸上的眼泪。 “我我以后该怎么办我没有家没有地方可以去呜呜”少女想到伤心处,又忍不住哭了出来。 “不怕不怕你可以跟着我们的,姐姐会照顾你的。”幽幽温柔的说。 “我我什么都不会,眼睛又看不见我会给你们添麻烦的”少女低声道,言谈中对自己显然是很没有信心。 “呵呵~”幽幽笑着摸了摸少女的头:“姐姐和那边的大哥都是很有本事的,不会被你连累到的~” “嗷喔~~~”一声凄厉的狼嚎在远方响起,我心头倏的一振,某种我绝不想记起的不愉快的记忆被唤了起来。 “难道是我去看看!” 脸色一变,我丢下一句话就急急的腾身而起,匆匆的向狼嚎的方向飞跃而去。也许是因为从未看到我有如此紧张的表情,在场之人都有种被吓到的感觉,幽幽把怀中的少女交给月儿吩咐好好照看后,也不放心的追了过来。 在一片距离宿营地下风处约几里路的密林中,我停住了脚步,直觉告诉我刚才的嚎声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我四下里打量着这块土地,果不其然,这里处处都遍布着打斗的痕迹,被利器击断的枝干满地都是。仔细寻找,甚至可以看到一些弩箭暗器之类的东西嵌在周围的树干或地面上没有被带走。我弯腰拔起一支插入地面的短弩,抹去上面的泥土后,光华铮亮的锋锐明镜似的展现在我面前,隐隐的闪着幽光。好锋利的兵器!我暗暗的赞叹道,这绝不是一般军队中用的粗糙的制式兵器。 这里显然是刚刚经过一场激烈的搏杀,虽然我没有找到一具遗留下来的尸体,但是那股浓的仿佛化不开的血腥之气已然告诉了我战斗的激烈和残酷。我功运双耳四下里听去,四周一片寂静,看来我已经来迟了一步,我不禁心下暗暗叹息。 “难道是那些一直跟踪着我们的人?”其实从很早开始我就察觉到有一伙人一直跟踪着我们,诡诡秘秘的,只是因为我想弄清他们到底想做什么所以才一直没有打草惊蛇。不过现在看来情况已经发生了变化:“难道他们和那个什么组织有关”那声熟悉的狼嚎使我想起了一件一直沉封在我记忆中的事情 “阿风,怎么了?”身后破空声响起,随之而来的是幽幽那熟悉而温柔的语音。 我回头看去,只见幽幽正微微皱着眉头四下里观察着,显然她也已经察觉到了这里的不寻常之处。 “算了,没什么了,我们回去吧!”我顽皮的一揽幽幽的纤腰,就这么抱着她往营地的方向飞掠而去。 第七章收留下 冷月清辉,在距离我们宿营地近百里之遥的密林的另一处角落,两个身披黑袍的修长身影静静的站立着,仰天望着天间的明月。在他(她)们的身后,一个身穿黑衣肩上绣着一根血色羽毛标记的身影正伏地跪在那儿,大气也不敢喘一口。等等!这不就是方才那个黑衣杀手的首领吗?他怎么会跪在这儿呢? “影一,你让我失望了死了这么多的手下你居然还是失败了唉”过了好一会,一个黑袍人终于发话了,语音很是轻柔,几乎让人感觉不到丝毫的威胁。 然而跪在地上的黑衣人却显然不是这么认为的,他的全身不可遏抑的颤抖了起来,疯狂的以头击地道:“大人!请再给我次机会吧!大人!” “不是我心狠不给你机会啊只是组织的纪律这你也是知道的吧。”黑袍人轻叹了口起,一副悲天天悯人的语调。 地面的黑衣人也不答话,只是狠命的磕着头,就好像这头根本不是他的一般,淋漓的鲜血顺着他的脸颊流了下来滴在地上他却恍若未觉。 “阿魑啊,他也已经尽力了,你就别为难他了”那个一直站着没说话的黑袍人回头看了眼不停磕头的黑衣人,替他求情道。 “好嘛既然阿魅都这么说了。”一个与其阴森打扮完全不相符的小女儿撒娇的声音从另一个黑袍人漆黑的头罩中发了出来,她回头看了跪在地上的黑衣人,声音瞬间变冷:“好吧!这次就破例饶了你!下一次由我会和魅姐亲自带领,务必要将他们一网打尽!你可要好好表现啊知道了么?!” “属下知道!属下知道!谢谢两位使者大人不杀之恩!”黑衣人捡回一条小命心中欣喜若狂,磕头如倒蒜的当口还不忘奉承几句:“有两位英明神武的大人出手我们一定会马到成功的!” “算你有眼力!走吧!”黑袍人娇哼了一声,挥了挥手,跪在地上的黑衣人如蒙大赦的磕了个头后向后飞退,瞬间无影无踪。 “阿魑,我们也走吧。” “嗯!”一阵威风吹过,两个身着黑袍的身影逐渐变淡,缓缓的消失无踪 由于那个我们新收留的失明少女什么都记不得了,因此我们替她取了个新名字叫艾莎,而她似乎也很喜欢这个名字。几天下来,艾莎已经渐渐熟悉了所有的同伴,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大家对她都很照顾,而她也开始适应了这个大家庭的生活 晓行夜宿,这一天的傍晚时分车队终于到达了原本是特雷洛最北边要塞所在地的都市尼米加。这里便是此行的目的地,我们将在这里和车队分别踏上前往菲利克思的路程,而阿鲁尔的车队则从官道饶过尼米加城直接前往帝国的中心帝都雷洛雅。挥手道别车队的众人后,我们一行人包括刚收留的失明少女在内,缓缓的进入了尼米加城。 由于现在特雷洛已经拥有了卡穆拉地区,尼米加不再是直接面对他国的前哨阵地,军事的气氛也没有那么浓厚了。但是多年军备的后遗症还是十分明显的,整个街市显得颇为冷清,暮色渐起,路上的行人已经是寥寥无几。问明路人,已经颇为疲倦的诸人直往城中最大的客栈而去。 尼米加是一座山城,整个城市依山势而建,城中的主要街道是一条青石板铺盖的宽阔山路,两旁参天的古柏林木森森,我们顺着路人口中的方位很顺利的找到了那座很是醒目的客栈。树木延伸到离客栈门前十丈左右嘎然而止,从那里一直到客栈门是一片开阔平地,无遮无掩,此时大门前是灯火通明,两边的高墙上挂着硕大的风灯,将周边照的亮如白昼。 入店后马上有侍者迎了上来,见我们一行人品貌不凡当下也不赶怠慢,按我的要求径直将引我们至一处宽敞的别院住下。赶了几日的路众人皆是面有风尘之色,当下也不多言,各自进房梳洗歇息去了。 “阿风,今天你好像有心事?”一身小衣的幽幽依偎在我的身边,(此处涉及h描写,已屏蔽) 第八章龙祸 第二日一早,梳洗完毕的众人齐聚在大堂里准备一起去吃早餐,休息了一天后所有人都是一副精神气十足的样子,幽幽因为昨晚的“激烈活动”整个人还有些慵懒,恬静的倚在我的身旁。唯独有些奇怪的是月儿了,平时都是无忧无虑的她今日竟是一副心事重重神不守舍的样子,一双大大的杏眼中也布满了血丝,一副没睡好的样子。 “月儿,没事吧?你按起来没睡好啊?”我看月儿正拿着一杯凉茶喝着醒神,不由得关切的问道,伸手想去摸摸她的额头。 “没没什么!”看见我的手伸了过来,月儿的反应大的有些出人意料。全身一抖,就像在躲避什么似的,手中的茶水都晃了出来,幸好我的身手快捷才没有被溅到。 意识到自己失态了,月儿的整张脸一下子变的通红,结结巴巴道:“对对不起” “和大哥客气什么,又没泼到。”我看了看衣服:“真的没什么吗?” “真的没有”月儿端着只剩半杯茶水的杯子慌慌张张的跑到一边去了。 “她这是怎么了?真奇怪”我有些摸不着头脑的看着幽幽,幽幽却似乎明白了什么似的,脸突的红了,接着就捂着嘴哧哧的轻笑了起来,搞的我更是一头雾水 窗外忽然传来一片嘈杂的声音,似乎是许多人在呼喊奔跑,直震的窗框上的贴纸都有些呼拉拉的抖动了起来。屋檐下的一串串风铃转的更急了,很快的,整个餐馆的人都意识到有什么事发生了。 “那天杀的家伙,又来了” 餐馆的老店主匆匆的从我眼前跑了过去,嘴里咕哝着什么,一脸焦急的表情,甚至来不急和我们打招呼。侍者们也似乎特别的紧张,一听到响声就急急忙忙的向门窗的方向跑去,将尚未关上的门窗都关了起来,大门后面还加了几根粗大的木料斜斜的抵住,仿佛在防备某种可怕的将要到来的东西一样。这让我想起了大陆西海岸的某些渔村在飓风来时也都是这样一副情形。 刚想走上前去询问一下具体的情况,却听得街上有马蹄声响过,听那有节奏的奔跑声,我认出那是军队中的军马的蹄声。透过墙上的窗洞我可以很方便的看到外面的情形,那是一个身披帝国制式铠甲的士兵,手中拿着一面铜锣,顺着城市的街道由远及近的奔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敲打着手中的锣,口中大声呐喊着:“恶龙来啦!恶龙就要来啦” “龙?!”不但是我,就连站在一旁的同伴都大吃一惊。 在天风大陆的传说中,龙是神的坐骑,很少有人见过神“神”始终是一个传说中的名词。除了神圣教庭的祭祀们,他们总号称自己能够直接和神对话。在大旱或者瘟疫猖獗的时期,黎民乞求祭祀们和神对话,能够救黎民于水火之中。大部分时候,神总是大发慈悲的显示了自己神圣的力量,当然,也有相当对的情况下,神不愿意作任何事情,或许真的象祭祀们所说,世间的混浊的血液太多,需要借助某些灾难来洗礼一番。传说中,神派遣龙来到大陆上消除一切的原罪。龙是力量的象征“龙口喷出的火焰”在特雷洛语中的含义就是“死亡” 龙是强大的,但也绝对的稀少,不然人类早就绝种了。 “想不到这里竟然有龙”我的好奇心一瞬间被点燃了,这种只在故老相传中提起到的生物,即使是我也是从未遇见过。 天空中突然传来了一阵嘹亮的长吟,一阵巨大的翅膀拍击空气所产生的呼啸声传遍了整个城市。 众人顺着声音望去,半空中,一只翠绿色的巨龙在飞舞,长长的龙颈左右摇摆着,不断的发出长长的嘶吼声。我略估了一下,这条巨龙身长至少在40米以上,就连短短的前肢也长达2米,真是不愧庞然大物! “是龙啊!真的是龙啊!”虎豽毕竟是小孩心性,双眼放光的挥舞着手又蹦又跳了起来。我注意到从一开始就一直安静的坐在大堂角落里一言不发的艾莎。她的(,,)双手紧紧的撰着自己的裙子不断的揉捏着,我知道她一定在为自己的眼睛伤心,她一定也想看看说中的龙。 “放心,大哥一定会治好你的眼睛的。”我走过去拍了拍艾莎的肩膀,她的脸上闪过一丝感动的神色,轻轻的嗯了一声。 天上的龙盘旋着,却不离开,在城西的居住区上方上方盘旋嬉戏着,看起来这天龙对地面的这些建筑物一定是很感兴趣,不时的用翅膀扇起更大的气流冲击地面的建筑物,一些小型的房屋甚至已经东倒西歪了,许多房屋顶上的瓦砾也被巨大的气旋吹上了半空,漫天飞舞着,不时的对撞在一起,碎裂开来,变成满天的尘埃。 “原来传说是真的”我不禁想起了一则古老的传说。 传说中,在天风大陆上曾有过一个庞贝帝国的存在,这是一个比特雷洛帝国更强大的国家,它占据了如今特雷洛都城雷洛雅以北和如今兽人国度雪莱公国北部卡拉奇山以东的大片土地。他掐住了兽族进入天风大陆的唯一通道,使得几千年来兽族就只能在大陆的极北之地求生存。这是一个极其崇上武的国家,国力非常的强大,不断的侵略扩张使得他的军队成为了周边国家的恶梦。 但是在这个国家最为鼎盛的时候,整个国家却摧毁以至于从大陆上消失了!而罪魁祸首便是三条巨龙。 按照传说中记载,在1300年前,庞贝帝国出兵进攻攻今天特雷洛帝国的边境要塞洛斯,举10万大军号称要一举消灭特雷洛帝国。 时任庞贝帝国前军总指挥的是当时号称庞贝帝国第一勇士也是庞贝帝国第一王位继承人的萨莫太子,当时的太子37岁,正当壮年。传言中,当太子攻打下特雷洛帝国后,已经66岁的庞贝八世就让位给心爱的太子。 当时特雷洛帝国知道消息后举国上下一片恐慌之声,在每天例行的朝会上,甚至连投降的建议都被一些大臣给提了出来。在杀了一批投降派的大臣之后,皇帝下达了“誓死抵抗”的命令,整个国家入了战备状态。 预期的大战并没有出现,庞贝国皇太子所率领的10万大军离奇的失踪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呢?就在大陆上各国猜测纷纷的时候,当时远征军里幸存下来的几个骑士带回了远征军的噩耗和皇太子的骨灰。 原来,皇太子的军团出发后,为了出奇不意的攻入特雷洛帝国,他选择了翻越两国交界处荒无人烟的高山“巴迪雅雪山”“巴迪雅”在特雷洛语中的意思为“神灵居住的地方”当地人轻易是绝不敢进山的,怕触怒了山神。也正因为这样,皇太子才相信只要大军能穿过巴迪雅雪山,就一定能收到奇兵之效! 皇太子所想的本也没有错,只可惜他忽略了一点,他没有想到这座雪山上会有足以埋葬他和他整个军团的力量存在。 他们闯入了龙族的领地。 据说,龙是一种穴居生物,喜欢收集财宝,他们的领地观念非常的强烈,甚至可以说惟我独尊!它居住的地方不允许其他生物存在。否则,就会招来致命的攻击。 皇太子,怎么也没有想到雪山上会有龙的存在,而且一出现就是三条。两大一小三条狂怒的龙向整只军团发动了毁灭性的打击,平时骁勇善战的骑士和步兵们在巨龙的攻击下显得那样的无力,就像稻田中的稻谷那样被一片片的伐倒。而唯一能对空攻击的弓箭手则根本无法穿透巨龙那坚固的外甲,反而更加击起了龙的凶性。据说帝国皇太子在那次攻击中同时被2只龙的火焰喷中,一瞬间化成了灰烬了。 只有很少的人能够有幸逃出巨龙的屠杀 获知噩耗的帝国国王震惊和愤怒之下,下达了一个被后人谈论为不智的命令攻击巴迪雅雪山,为皇太子报仇!凡是杀死一条龙的兵士,无论出身,即可获得爵位和封地。 没有人敢反对狂怒中的国王的命令,因此,命令很快被执行了。足足20万装备了重型弩箭和特制强弓重盾的“屠龙勇士”奉命开赴巴迪雅雪山。在接下来的一天一夜的战斗中,两条巨龙被毙,而一条较小的龙则是身受重伤的逃了出去。整座巴迪雅雪山在龙语魔法的攻击和龙焰的烧灼中被削低了十多米,山顶的积雪变成了一片焦黑的土地。而为了获得这一战果,整个屠龙军团也负出了整整15万人的代价,只有5万人在战斗中幸存了下来,并且多少还是代着伤的。庞贝国的国力经此一役后一蹶不振。 这个让世人震惊的消息迅速传播开来,一直受到庞贝帝国打压的特雷洛帝国和雪莱兽人国在经过秘密商谈之后,同时从两面对庞贝展开了进攻,在南北两个方向的战线上,双方总共聚集了超过50万的军团,说的上是清巢而出!据后世考证,此时庞贝帝国可动用的兵士只剩下20万不到,大多数还是老弱残兵,帝国所有的精锐几乎已在屠龙战斗中损失贷尽。 一个当时东大陆上最强大的帝国就这样迅速土崩瓦解,在几年的时间里被特雷洛和雪莱两个国家吞并了。而造成这场悲剧的主人公就是三只威力巨大的龙 尼米加的城防军似乎是忍受不了天上巨龙的肆无忌惮,开始有些动作了。他们把原本装设在城墙上的弩炮掉转了方向对着天上的龙当作防空炮来用,但是巨型的弩箭在远距离根本就射不中快速飞行的龙,反而是笨重又移动不方便的弩炮被龙吐出来的闪电或酸气给侵蚀乾净或是炸得粉碎。 一计不成又来一计,大批弓箭手来到城墙上对准那条龙用力地狂洒箭雨,可是飞蝗般的箭支根本连吓都没有吓到龙,那条龙还干脆和弓箭手们玩起躲猫猫的游戏,沿着房屋屋顶的高度低飞,躲避着弓箭的同时顺便掀起更巨大的气流,顿时又有几栋小一些的房子因为吃不住巨大的风力而被卷到了半空。不一会儿,军队弓箭手的箭都差不多射光了,城里的许多房屋外也都插满了箭弄得有如刺猬一般,可天上的龙却依然如故,甚至还不屑的甩了甩尾巴,似乎在说:你们能拿我怎么样! 绿龙开始向上爬升,越飞越高,正当大家以为它要离去而松了口气的时刻,它忽然翅膀一收从空中落了下来,像一颗巨大的陨石一般向地面的房屋砸去,顿时引得地面上一片惊之声!要知道被这么重达数吨的物体从几千米的高空砸中那下面的人还有命吗?巨龙的高度离地越来越低,很快就还剩数百米的距离了。地面的房屋中甚至传出了一阵阵嘶心裂肺的绝望哭叫 就在它快要落到地面的当口,巨大的龙翼终于展了开来,猛的一拍!巨大的身体凭借上升气流迅速的冲天而起,续又飞向高空,得意的长吟了两声。接着又是翅膀一收掉了下来,击起新一轮的恐慌 绿龙似乎是很喜欢这项名为“自由落体”的运动,反复的冲向高空然后对着房子一头撞下来,有几次因为没把握好距离,甚至一翅膀扇在了房屋上,将整栋房子像打鸡蛋壳一样的打碎了 我和幽幽冷静的看着这一切,却没有动手,虽然我们有能力击败这条龙,但如果在这种人烟密集的城市动手的话,那么整个城市都将被波及而化为灰烬。 绿龙肆意的搅和了一阵,似乎是觉得没什么好玩的了,飞行的速度渐渐的慢了下来,拍了拍翅膀向南飞去了。 店中传来一片庆幸的呼气声,在刚才的“灾难”中,我们所在的餐馆幸运的没有被波及到,这不可不说是一个奇迹。老店主口中反复的喃喃自语:“老天保佑啊!真是老天保佑啊”店外可就是另一番情形了,不断的有人飞快的自街上奔过,叫喊着向自己家中跑去。而城西的居住区更是哭声一片,众多的居民纷纷跑出家来帮着救助那些被压在房屋下面的幸存者和不幸遇难的死伤者。 “请问,刚才那条龙经常来这儿吗?”趁着老店主正在指挥侍者打开门面重新营业的当口,幽幽走到老店主身旁问道。 “是啊!我们这儿已经死了好多人了!军队也不管用”老店主抬起白发苍苍的脑袋看了一眼幽幽,擦了擦眼睛道:“小姑娘,你和你的同伴是冒险者吧?” 见幽幽点头他便又好心道:“唉你们要是没事儿的话还是快点离开这城市,说不定啊,明天那畜牲就又回来了。下一次,没准就轮到我们这店了” 难怪我们进城的时候整个街市都是为冷冷清清的,当时还以为是多年军备的后遗症呢!我暗暗想道,只是为什么那条龙会主动袭击人类城市呢?传说中龙不是都住在深山峻岭之中的吗?难道说它和人类有什么深仇大恨?我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会不会是它!” 第九章龙斗 不会是当年被庞贝军重伤的那条小龙长大后来复仇了吧!我猛的想起曾在一本书上看过的一段话龙是一种记仇的生物,只要有人冒犯了它们,它们的仇恨甚至可以积存千年! 据记载,在龙的成长过程中,会出现有四种状态:刚刚出生的龙,是为幼龙,幼龙只有1米左右高,喜欢蹦蹦跳跳,可以无意识的施展龙族最基本的龙息。其后的是二段龙,行动速度已经非常快,但是不会飞,可以随意施展各种初级魔法。三阶龙已经可以龙腾于九天,可以施放各种中级魔法,这个时候的巨龙已经拥有了巨大的破坏力。最后,是四阶龙,四阶龙具有了极其强大的威力,各种高级的魔法随意使用,一般这个时期的龙都拥有了自己的巢穴。在龙长达万年的生命中,一千年的时间差不多可以让一条三阶的龙进化到最终的第四阶了!想着想着,我的眉头渐渐的皱了起来,心道:应该就是它了! “幽幽!我们去看看!”我向幽幽做了个手势,她会意的陪着我走出门去。 “银牙!过来!”我看了眼自从刚刚绿龙出现以来就一直缩头缩脑的趴在墙角边的银牙,挥了挥手道,银牙似乎明白我们要去做什么。轻轻的低吼了一声,声音中隐含着某种畏惧的成份在内。眼见实在推不掉,这才不情不愿的跟了过来,一边走一边呜呜的哼着,活像一只受了委屈的小狗。 “其他人都呆在这里!乖乖等我们回来!知道吗?”我一脸严肃的扫了眼一旁有些跃跃欲试的月儿,虎豽和莲心。巨龙可不是闹着玩的,怎么能让她们去添乱。 也许是从没见过我如此严肃的神情,月儿等人到嘴的请求无奈的咽了回去,又瞅着我的眼睛看了看,这才可怜兮兮的点了点头。 “走吧!”我也没再多说,转身出门,三人一豹的身影转瞬间便已走的很远 尼米加是一座山城,他座落在巴迪雅雪山支脉的丘陵地带上,向南再走大约50公里的路程就是当年庞贝25万大军的埋骨之地,著名的巴迪雅雪山。这亦是我们的目的地。 在使用了一个风系的飞行魔法之后,二人一豹很快的就来到了这个充满着传奇色彩的地方。这里温度很低,由于海拔的关系,这里的温度即使是在山角下也要比尼米加城中低上许多。和我想像中荒凉景象不同,山上满是一些针叶树种,抬头望去,郁郁葱葱的一眼望不到尽头。 银牙说什么也不肯再走了,无论我怎么催促它也只是在地上打着转儿,甚至连眼睛都不敢看一眼山上,似乎那儿有什么恐怖至极的生物存在一样。最后干脆一头趴在地上把眼一闭装起睡来,眼皮一跳一跳的看得我又好气又好笑。 看来真的就是这里了!我和幽幽对望了一眼。除了真正的巨龙之外,还有什么生物能让银牙这样的高阶魔兽如此畏惧的吗? “小心点”我握了握幽幽的手,温柔道。 “嗯。”幽幽还了我一个大大的笑容:“不用担心,我们能应付的!” 是啊!比上当年的“天魔王”区区一条龙又算的上什么呢? 将银牙留在山角下后,我们顺着山道向山上走去。越向上走,我们越是感觉到一种诡异的气氛,两旁看上去生机勃勃的树林静悄悄的,没有一丝鸟叫的声音,四周听不到虫鸣,甚至连森林中常见的松鼠也从枝叶间消失了。 静!这是一种绝对的寂静!传入耳中的只有那林海中沙沙的松涛的声音,然而这却更突出了这周围的静匿 这就是最强大生物的命运吗?我突然有点可怜起它们来,他们在拥有力量的同时很显然的失去了很多美好东西 这段路并没有走多久,由于我们的脚程很快,不知不觉的,十几里的山路就已经消失在我们脚下了。这里已经处于雪线之上了,四周一片白茫茫的,一路上我注意的向四周看着,希望能找出当年激烈战斗的痕迹。然而,我什么都没有发现,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一点也无法看出千年之前这里曾有过一场如此惨烈的争斗!这不得不让我佩服大自然的恢复能力,在时间的洗涤下,无论多么重的伤痕最终都能够愈合如初。 走着走着路变得复杂起来,原来笔直的参天大树变得扭曲而怪异,最后出现在我们面前的竟是一座树山。无数的树木纵横交错,组成了一个巨大的洞口,那些树完全违反了它们生长的规律,交织成一团,象是顺着某人的意思在成长一样。 我们停了下来,空气中那隐隐的腥味正在告诉我们:地方到了! 一种无形的威压隐隐的在心头升起,越来越大,一时间,连天空中的风都停止了拂动,四周听不到任何枝叶颤动的声音,天地见静的可怕!这就是传说中的“龙威”吗?传说中能压迫万兽的力量! 我和幽幽显然不受这种压力的影响,慎重起见,幽幽拿出了她以之成名的长弓,二人默默的注视着树洞的洞口,直觉告诉我们,有什么东西将要出来了! 身边的魔力突然开始动荡,巨大的喘息声在洞中响起,就象是天边的雷鸣,空旷的洞穴在喘息声和喘息的回声中振动,四壁上破碎的枝条不断掉落下来。两颗透着绿芒的巨大亮点出现在了树洞深出,这是龙的眼睛!我的心中竟有了一丝久违的激动的感觉,忍不住仰天长啸了一声。 裂帛穿云的清亮啸叫声响撤了整个天空,传出很远很远 洞中的龙不再停留,踩着沉重的步伐声踏了出来。很快的,一只绿色的巨龙暴露在了阳光之下。虽然已经看过绿龙在天上飞过的样子,但我们还是为它的巨大而吃惊了,足足40多米长充满了爆炸力量的身躯就像小山一般横在我们面前,这足以让一般人产生一种无力感。 “欧啊”绿龙仰天一声长鸣,突然振动了一下收拢在两侧的翅膀,它似乎是有些愤怒了。脖子微微向下探,脖子尽头的头部却又想上微仰,巨大牙齿露出嘴外,喉咙里发出低低的恐吓的声音,巨大的翅膀在快速拍了两下,作势欲飞,翅膀的尖部漏出了绿色魔法镀膜的外面,此时我们才发现,它的翅膀并不是纯绿色,反而更加接近青色。 又是一声长吟之后,冲天的龙炎从绿龙的口中喷射了出来打在一旁的山岩之上,巨大的山岩瞬间被炙烤成红色,随即熔化成了岩浆液。 巨龙转过头看了我们一眼,双眸中绿芒连闪,似乎是在向我们炫耀它的力量。看见我们一副毫不惊惶的表情,巨龙真的发怒了!他不能容忍被卑微的人类轻视。尽管还有100米以上的距离,但是我们已经确切的感受到了那散发而出的巨大怒意,杀戮的气息顿时布满了整个空间。 绿龙张开大嘴“噗--”一个大大的火球向我们站立的地方射了过来。 我依然这么不丁不八的站着,双手向前一划,一个巨大的黄色护幕出现在我和幽幽的面前。面前的火球象是撞到了墙上,轰然飞散,一部分火焰甚至直接射回绿龙的身上。龙如果不是天生魔法抵抗,这一下子就会受伤。 “冰雪风暴”作为火球的回礼,我身旁的幽幽亦开始了她的第一个魔法。 四周的气温急剧的下降,纷纷扬扬的雪片漫天纷飞而下,在下降的过程中不断形成更大的雪片、冰片,冰刃随后象山一样冲向了绿龙。 传说中,龙是天生的魔法免疫体,可以抵抗所有高阶魔法的攻击,幽幽这么做也是为了试验一下所谓传说的真实性。果然,这样的攻击根本无法对巨龙造成任何伤害,绿龙一点都没有理会,直接开始了下一个大型魔法 在幽幽发出魔法的当口,我也没有闲着,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并在一起成剑形直指巨龙。一道金色的剑气从剑指上发出,金色的剑气隐藏在漫天的风雪中迅速的向巨龙飙射而去!由于绿龙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一闪而过的剑气,所以也没有采取任何的防御措施,锐利的剑气直接撞击在巨龙的身上,在它的左翼上造成了两道长达一尺的口子,鲜血立刻喷射了出来。 紧接着又一道金色的剑气也射向了巨龙,巨龙的身上立刻多了另外一道伤口。 或许太久没有人在绿龙身上留下伤痕,绿龙绿色的眼眸立刻变的通红,痛苦的一声长吟,声音在茫茫的天空中轰轰做响,不远处的一处岩壁上簌簌的落下了大大小小的雪块。 巨大的火墙平地升起,火焰呼啸着向我们冲了过来。与此同时绿色的巨龙迅猛的腾空而起,在空中呼啸着挥舞着巨大的爪子合身向我们扑来。巨大的龙身挟着火焰威势瞬间冲向了我布下的防御护幕,冲击的力量是如此的巨大,以至于龙身和护幕撞击的瞬间,我甚至听到了破碎的身音 对于巨龙,魔法攻击更多的是对群体敌人的攻击,当遇到强大的对手时,尖锐的牙齿、巨大的有力的翅膀、长长的龙尾都是威力无法想像的巨大的攻击性武器。尤其是龙的前肢上锋利的龙爪,成年龙的龙爪连指甲长达一公尺,可以轻易的切破巨象、犀牛的皮肤,即使是重装步兵手里的橡木巨盾也会被象纸片一样撕裂。 “真是强啊!”我暗自惊讶着眼前巨龙表现出来的力量。体内的真气猛然的爆发出去和那块即将完全碎裂的护幕融合在了一起,终于将绿龙的攻击挡了下来。 幽幽手中的弓弦迅速的跳动着,一支支威力巨大的魔法箭矢带着紫色的火焰划破了空气以极其刁钻的角度向着巨龙的身体内侧射去。这种可以破除魔法防御的长箭轻易的破入了巨龙在身侧的布下的防御壁。在震天的吼叫声中,巨龙的腹部和翅膀上被同时插入了几支长箭。 大股的龙血顺着箭杆洒落在雪地上,巨龙显然已经被疼痛刺激的发狂了,巨大的四肢疯狂的踩踏在地面上,将地面的积雪都践踏的翻了起来,露出下面黝黑的泥土。许多巨大的岩块也在它的脚下化为碎片 吃了大亏的绿龙呈现出暴走状:闪电、冰之刃、毒雾所有它会的攻击性的魔法几乎是在同时想我们招呼了过来,一边发动无数的魔法攻击,一边开始向更高的天空爬升。 地面上,大片的的冰柱从我们面前的地面上刺出,开始刺出的冰枪还非常小,到后来,直径1米左右的冰枪都开始大量的涌现,喀嚓喀嚓,冰枪互相超越着,迅猛的向我们所站立的地方推进了过来,十米、五米、三米、两米、一米 “真是麻烦啊!”为了避开这种不断伸起的危险,我和幽幽被迫浮上了半空。 这时,高空中绿龙的身影已经化成了绿色的斑点像是要消失在苍茫的空中,就在我们考虑着要不要追上的时候,绿色的斑点又迅速变大,绿龙开始向下俯冲下来。巨大的龙翅迅猛的拍击一次空气,立刻紧紧的收拢在龙的两翼,以追求更大的加速度,然后再次拍击空气 这让我想起了巨龙在尼米加上空做过的那个游戏。 我缓缓的拔出了一直插在背后的巨剑“雷帝”用袖子轻轻的拭了拭宝刃那泛着青色光芒的表面。体内心武诀的真气疯狂的运转了起来,一时间,金色的气劲将我整个人都包裹其中,如同身穿金甲的天神,凛然生威。我抬头向天空望去,眼中的光芒如刀锋般锐利,死死的盯住如陨石般砸落的巨龙。 第十章屠龙 手中的“雷帝”剑被我高高的举了起来,直指向迎面扑来的巨龙,一阵灼热的气流从剑身上冒了出来,青色的剑身逐渐变成了炽白的色泽。 “呀!”我倏的一声狂吼,整个人向着巨龙冲下的方向飞了上去! 如同一支离弦的利箭一般,我的速度越来越快,渐渐的化为天空中的一团虚影,最后,竟然单凭自身的功力加速到了于巨龙同样的速度。苍蓝的天空中,只看到一大一小两团光影迅速的接近着,眼看就要撞在一起了! 双方的距离很近了,我已经可以清楚的看见绿龙眼中那恍如实质的熊熊怒气,那青绿色的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鳞片,每一个足有巴掌大小,在它全身各处都有伤疤应该是历次战斗中留下来的 就在双方将要撞在一起的一刹那,我身型猛然向下一沉,整个人偏离了与龙撞击的轨道贴着巨龙的腹部擦了过去!就在双方擦身而过的一瞬间,我双臂倏然发力,在巨大冲击力的作用下“雷帝”庞大的剑身如插豆腐一般没入了绿龙的胸膛之中!在双方巨大惯性的交错带动之下,我甚至没怎么用力就将巨龙最柔软的腹部像裁布一样给剖了开来! 所有的过程在一瞬间就结束了 一声凄厉的啸叫声在半空中响了起来,我缓缓的停止了前冲向下看去,那条受到致命重创的绿色巨龙已经无法再保持自身的平衡,像一块从悬崖上滚落的石块一般向地面上坠落。硕大的头颅痛苦的晃动不已,布满锋利獠牙的巨口反复的开阖着似乎是想咬住什么让他刻骨仇恨的东西,一对巨大的膜翅与其说是在扇动不如说是在挣扎更形象一些,巨大的创伤使的翅膀扇动的频率很快的慢了下来 “轰隆!”随着一声巨大的撞击声响起,体重惊人的绿龙陨落在树洞前的雪地上,狂暴的冲击力在地面上开了一个巨大的凹陷,被冲击波吹起的雪尘打着旋向四处飙飞开去,就像刮了一场小型的暴风雪。 雪尘渐渐的平息了下来,我从高空落下降到幽幽的身旁和她一起落到了绿龙坠落的大坑旁,我们仔细的查看了一下坑中那条一动不动的巨龙,发现它已经死了。整条龙以一个怪异的姿势扭曲着,鲜红色的血液散发着腥味从绿龙的嘴里流了出来,腹部那坚硬的据说是兵刃难伤的鳞甲已经被我整个的划开了,切口非常的光滑,隐隐的可以看见里面被巨大的冲击力摔的有些破碎的内脏,大量流出的龙血已经将附近的土地都染成了红色。 “总算结束了”望着面前这个巨大的战利品,我的嘴角旁漏出了一丝笑容。 “幽幽!过来帮忙!”我把手中的巨剑插回背上的鞘中伸手从腰间拔出一把鲨鱼皮鞘的短刃,这是我在银牙的宝藏中寻到的物品,异常的锋利,也只有这样的宝刃才可以破开龙皮。 龙皮是很难得的宝物,异常的坚固,可以抵抗所有的高级魔法的攻击,是最优秀的盔甲原料,但是也是异常的稀少!这直接导致了现今大陆上的龙皮甲可谓是屈指可数,而且多半都是地龙皮制的。整个大陆已经有1000年以上没有飞龙的记载了。仅有的几件飞龙皮制的也都是不完全的,如特雷洛三世的贴身飞龙皮护甲据说也只是在前胸和后背衬上了飞龙皮而已,其余的部位用的还是较次一级的地龙皮 我熟练的握刀从绿龙胸口的逆鳞处入刀,斜里一拖,整块的皮就翻了来。龙皮有两处相对薄弱的地方,一个是肛门,平时当然是关闭着的,但是这里的龙皮是最薄的,另一个就是我现在下刀的逆鳞,英雄屠龙最喜欢下手的部位,那是龙胸前的一排鳞片,其实这是龙皮的一个皱褶,这里的皮很柔软,容易刺入。虽然多年的猎户生涯使我对这种事得心应手,但是因为这次的“猎物”实在太大,即使在幽幽的帮助下我也足足忙活了好一阵才将整块的龙皮完整的剥了下来。 用水系魔法洗净了皮上的血污,我们将龙皮分不同的部位裁了开来卷成几捆,足足四十米长的巨龙的皮甲堆在眼前真让人有种晕眩的感觉。我想,此时要有个制甲匠在场的话恐怕会激动的昏过去吧。至于之后的揉制和缝制成甲的工序就留到回去完成了。我打开了私人空间将这些龙皮都放了进去。 飞龙混身是宝,除了龙皮可以制甲之外,龙骨也是不可多得的珍惜材料,宝刃难伤的龙骨是制作兵器的极品材料,其坚硬程度甚至可以媲美传说中的九天陨铁一类的奇矿。而相对于剥龙皮的繁琐过程,龙骨的取得就要简单的多了。神识微凝,我心中默念咒文,一股炽白色的火焰自巨龙的尸体上陡然窜了起来,整条龙身就仿佛被火油浸泡过一样迅速的被火焰吞噬了,一阵青色的烟气随即腾空而起。 这可不是一般的火焰,这种火炎系的高阶魔法“天火”的温度足可媲美暗黑魔法中号称可以烧毁一切的地狱之炎!没有了龙皮的保护,相对脆弱的龙肉已经无法抵挡这种高热的灼烧了。 不出一盏茶的时间,一条长达数十米的巨龙的**就被剧烈的高热侵蚀殆尽了,甚至连龙尸附近的那层厚厚的混合着龙血的积血也都被烤成了蒸气蒸发的无影无踪。 一副泛着亮银色光泽的飞龙骨架展现在我们的眼前,巨大的龙腭,长长的龙颈,龙颈下是一对小小的前肢,背上是一对巨大无朋的翅膀,躯体的下面则是粗壮有力的下肢。当然,这一切都是只有骨架而没有任何筋、血、肉。 我忍不住走上前去伸手抚摸了一下宝光灼灼的龙骨,接触滚烫的温度让我有一种把手缩回来的**,看来天火的热度还没有完全的退去。我仔细的研究了一下龙骨的质地,龙骨的表面很光滑,让我不由的想起了经过打磨的宝剑的剑刃,轻轻的用指尖敲击一下,可以听到一种类似于铁器的沉闷的金属声,只是这种声音似乎比铁气更加的带有一些韵味,就像银币落地时发出的那种略带振动的声音,很是独特。 “阿风,过来看看。”我侧过头去,发现幽幽正以一个颇漫妙的姿势半跪在巨龙那硕大的头骨的板状头盖骨上,由于姿势的关系,冒险服的前下摆滑到了一边,整条雪白的大腿都露了出来,肉光致致的看的我一阵目眩,眼神也不由得迷蒙了起来。 “阿风,你看啊”幽幽见我久久不回应,有些气鼓鼓的转过头来,倏的看见我的表情,粉脸煞时变的通红:“你你在看什么啊!”说着,手忙脚乱理好了自己的衣服下摆。 “可惜”我语带双关的叹了口气,还冲着幽幽调皮的眨了眨眼睛。 “你越来越不正经了”幽幽嗔怒的语气中却带上了一丝撒娇的意味,似乎还有隐隐的带有一丝喜意。 看着平时恬静幽雅的幽幽被我逗的方寸大失的样子我的心中不禁浮起了一股成就感,终于放过了她:“好了!你不是想让我看什么吗?” 看着我一脸坏坏的笑意,幽幽忍不住瞪着眼睛又嗔了我一眼,这才道:“你看!”说着,晃了晃手中握着的一块巴掌大小浑圆无暇光华流转的浅绿色珠子。 “这是什么?”我飞身跃上龙头来到幽幽的身旁,拿过她手中的珠子仔细的端详着,这是一枚不知是何种质地构成的珠子,入手微温,也不知道这是幽幽的体温亦或是珠子本身的温度。我将它举过头顶朝着太阳的方向,透过日光我可以看到珠子的中心有一团云雾状的浅绿色物体在不停的翻滚波动着,就好像有自己的生命一般,蔚为奇观! “这东西不简单啊!”我把顺手把珠子递还给幽幽:“你从哪儿找到的?” 幽幽伸手指了指脚下,我低头一看,原来在巨龙头盖骨的眉心的部位有着一个圆型的孔洞,正好是那颗珠子的大小,此时已经空了,黑洞洞的裸露着,想必这颗珠子就是从这儿掏出来的。 “把它放起来吧,这应该不是个普通的东西。” “嗯。”幽幽点了点头将珠子放进了自己贴身的口袋中。 我抬头看了看天空,已经是傍晚时分了,太阳逐渐向西偏斜,天空中金红的晚霞温柔的照耀着大地,远处山峦在地下拉出了长长的影子,算算我们出来也已经整整一天了。 “幽幽,我们要加快了!恐怕他们都要等急了” 我们将龙骨从关节处分开取下,一节节的堆放在地上 当最后一节龙骨消失在我们的储物空间中的时候,天色已经全黑了。那块曾经横亘着一条巨龙的地方,如今除了一片外翻的黑土和一个巨大的凹坑之外,什么都没有留下 尼米加城中,天色已经完全的黑了下来,这时正是炊烟四起的时候,虽然早上受到了巨龙的袭击,但是绝大部分居民的生物钟还是照常运转着现在已经是晚餐的时间了。 一群黑色的身影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尼米加城最大旅馆的屋顶上,黑衣、黑裤、黑色的头罩,这些人的全身都被包裹在一片黑色之中,领头的两位黑衣人首领更是将全身都隐藏在一件纯黑的斗蓬之下,就仿佛光明是他们最大的敌人一般。从他们裸露在腰间、背部的精良兵器和身上隐隐透出的杀气来看,这无疑是一批训练有素的杀手。 黑色的装扮很好的起到了掩护的作用,使得这一行人与黑色的夜空和谐的融为了一体,现在正是城中居民们围做在温暖的餐桌旁就餐的时候,街上的行人很少,这也在一定程度上减少了他们遭到暴露的危险。就像所有的杀手训练中要求的那样,一个成功的杀手出手的时候应该是他的猎物精神最松懈的时候,而晚餐的时候无疑正是最利于杀手行动的时间之一。 “还是魅姐厉害!只派了这么点人就将那些吊靴鬼给支开了!”个子稍矮的黑斗蓬语带庆幸道:“不过那些人的追踪技术还真是强,就像见了血的野兽一样也不知他们为什么要暗中保护这些人。” “先不管这些了!影一!你去探查一下!小心不要被目标发现了!”身材偏高的黑斗蓬小声吩咐着身后的手下,那人点了点头瞬间失去了踪影。 不一会工夫,随着一阵轻微的风声闪过,那个出去查探的黑衣人单膝着地的跪在他方才离开了地方,恭声回报道: “根据属下观察,目标已经确认完毕!房内共有四人,除那个需要重点监视的男性高手不在其中之外,连同主要目标莲心在内共有三女一男。” “好,很好!真是天助我也!”黑色的斗蓬中传出一声嗤笑的声音。 “他们的主要高手不在,正好方便我们动手!”说罢,转过头对个子稍矮的黑斗蓬道:“阿魑,你带一队人,我们按计划行动!要速战速决!明白吗?” “小心!”二人很有默契的互相点了点头,所有的黑衣人分为了两队,犹如黑色的蝙蝠一般向分头没入了茫茫夜色中 旅店别院的厢房中,莲心与虎豽两人正万分无聊的看着月儿替艾莎敷眼睛。小妮子也不知是从哪里听来的偏方,说是用热毛巾敷眼是保养眼球的不错的方法,于是拖着艾莎就要帮她试试。艾莎也不好意思拒绝她的善意,也就任凭月儿摆弄了整整一个下午,热水已经换了不知多少盆了,可怜艾莎整个小脸都被热水敷的透红,而月儿却似乎还是对这项“治疗”乐此不疲。 房里正中央有一张雕饰的颇为考究的柚木制圆桌,很大,足可以坐10多个人。 桌上也已摆满各式菜餚,还放了一小罈酒在上头,酒罈的封泥已经打开,溢散着酒香。这是当地独有的一种甜酒,是用水果酿成的,不容易醉人,当地人很喜欢这种酒。 虎豽深吸一口气,舔了舔嘴唇道:“大哥什么时候回来啊。” “再等一会儿。”月儿头也不回的答了一句,伸手揭掉了敷在艾莎眼睛上的毛巾,丢进了一旁盛着热水的铜盆中,开始了今天已经重复了多遍的问话:“艾莎,舒服些了吗?” “舒服多了,谢谢你!”艾莎揉了揉自己发红的眼睛,礼貌的回答道。 “可是月儿姐我真的很饿了”虎豽可怜兮兮的声音又从一旁想了起来。 “不准!”莲心一把拍掉了虎豽向着一盘烤鸡伸出的小手,唬着脸道:“小孩子要听话!” “我不是小孩子!”虎豽挺起小胸膛试图增加说服力。 莲心没说话,只是伸手按了按虎豽的大脑袋一对兽族特有的毛茸茸的耳朵被挤的扁扁的。 “干什么按我的头!”虎豽气鼓鼓的看着莲心。 “长的还没我肩膀高”莲心撇着嘴又伸手按了按虎豽的头:“手感不错。” 被击中要害的虎豽只能继续苦着脸忍受着一旁“大姐姐”的折磨。 “风大哥!你快回来啊!”虎豽看着满桌的美食,一脸的欲哭无泪。 月儿微笑的看着这一对活宝斗嘴,一边替艾莎梳理满头的青丝,意态恬静悠闲。忽然,月儿满脸的笑容凝固了,手中的梳子也放了下来,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 剧变突生!靠近莲心方向的一面木窗突的暴碎!碎裂的木片如漫天花雨一般向毫无准备的莲心飙射了过去。 “莲心小心!”话音未落,月儿的人已在出现在几步之外,迎向了犹如离弦之箭般藏身在木片之中飞射而来的身着黑色斗蓬的身影。 黑影来势太快,月儿来不及多作反应,尖吒一声,本能迎上,甚至连腰际的银剑也来不及拔出,搓手成掌型劈面便连续挥出了三掌,但黑影的身法滑溜异常,居然能在空中作奇异的连续扭动,躲过了破空而至的两道掌劲,最后被第三道拳劲击中了肩部,只是月儿仓促间发出的掌劲不足三成功力,并未对黑影造成太大影响,黑影轻哼了一声,手中紧握的短刃泛起丝丝寒气,仿佛四周的空气都要凝结起来,划起一道美丽的银色光弧,月儿一个阻挡不及,光弧直奔莲心面门而来。 危机时刻,虎豽挡在莲心面前,伸手往背上一抄将大斧握在手中,幻成一面扇形的光影迎上了电射而来的短刃,一阵“叮叮咚咚”的交击声响过,寒光闪烁的短刃撞上了大斧的光弧。火星四溅中,虎豽脸颊旁的一缕发丝被击断飘飞了开去,不过终于还是将这必杀的一击截了下来。 与此同时,房间的另几扇窗户也纷纷爆碎,另几道同样身着黑衣手持怪异短刃的身影也出现在了房间之中,空气中的杀气急剧升温。 “你们是什么人?”月儿腰间的银剑已经出鞘,警惕的看着四周的杀手。 小命已经在鬼门关口转了两圈的莲心此时才醒过了神来,刚才那电光火石般的变故使得莲心的头脑一片空白,平时的泼辣劲儿此时都不翼而飞了,虽然也将长剑拔了出来紧紧撰在手里,但握剑的手却在不受控制的发抖。 忽然,莲心的目光落在了一众黑衣人肩的上的紫色羽毛图案上,面色一下变的苍白,话语中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你们你们是大陆第一的杀手组织‘紫鹤’?!” “呵呵呵!莲心小姐眼光不错啊!”站在房间西首的那个当先冲入的黑斗蓬把玩着手中的短刃。 “你们知道我的名字!”莲心惊叫了起来,的脸色更加的苍白了,对方既然知道她的名字,那就说明对方没有搞错了。人的名树的影,大陆第一杀手组织的名号在她这样的世家小姐听来也许就如同地狱的恶魔一样恐怖吧! “阿魑!不要废话了!快点动手!”站在房中一直没有作声的高个黑斗蓬发话了,伸手一挥,几名黑衣杀手迅速扑前而出,手中短刃化成数道银光,如水银泻地般地向几人攻向了过去! 寒光一闪,剑光如投鞭断流,截断银光。四条手臂溅血飞起,剑身回拖,动作丝毫不拖泥带水,两颗人头带起二条血线,露出的双眼充满了惊骇及不解,似乎不相信自己就这么断送在一个看似柔弱的翼人少女手里。 “这么差也算什么大陆第一杀手组织”月儿的满头秀发一甩,虽然年纪不大,但在我的教导之下,她的修为甚至超出了那两个黑衣人首领一筹! “杀!”两个身着黑斗蓬的黑衣人首领对望一眼,不约而同狂攻而上“噹噹噹”响声连连不绝,三把大小相差数倍的利刃,竟在空中以着令人眼花撩乱的速度对砍十七、八次。 三人中战力最强的月儿被这一阻扰,四周的杀手便由四面八方,不断地前仆后继地向站在另一边的莲心及虎豽攻了攻了上去。 三人被杀手们分割包围了起来,在月儿在房间的西首与两个功力最高的首领级杀手打的难解难分的同时,莲心及虎豽一边的情况则逐渐的不妙起来。只见两人背靠背的勉力抵挡着众多黑衣杀手的围攻,兵凶战危下,二人的功力的高下一览无余的显现了出来。个子矮小但天生神力的虎豽一个人抵挡了大部分的攻击,将一柄大斧舞的如同风车一般让人无从下手,只是这样耗费体力的消极防守能维持多久就是个问题了。 莲心毫无大战经验,紧紧的贴住虎豽的后背将手中长剑舞成一朵剑花,不求杀敌但求自保,倒是也让他砍伤了几个冒死冲上的杀手。却见黑衣人中传出一声叫喊∶“就是她!那个红衣服的小妞!杀死她首领重重有赏!”喊声一出,四周立时有数人全力杀上。 就在莲心应付的手忙脚乱的当口,左侧三名黑衣杀手突施偷袭,三把短刃斜里袭来。 “都给我滚!”一旁的虎豽大喝一声,全然不理会前方刺出的剑尖,抡圆大斧朝著那三名偷袭的杀手便是猛扫了过来,一派以命搏命的打法。 “噹!”蕴含着巨大力量的一斧,硬是把偷袭的三人给斩退出数步,可是做为代价,虎豽的肩膀和腰肋上也被拉了几条几寸长的口子,鲜血迅速的渗了出来。 月儿见到同伴陷入困境,心中大急,决心速战速决,手中剑速倏的加快,抡起重重剑影,迎向面前的两把短刃。 剑刃相交之际,两把短刃倏然变式,化作漫天寒星,月儿原式不变,满天星光撞击在剑影之上,激起点点火星,硬是将月儿的攻击给压了回去。 两名黑斗蓬不愧是著名杀手组织的高手,虽月儿功力高于她们中的任何一个,但因为临场经验毕竟不如两名以杀人为职业的杀手,再加上两人以二打一明显有一套久经磨练的合击之术,攻的月儿单人一剑实在难以佔得了上风。 这边的月儿鞭长莫及,那儿的虎豽和莲心可就苦了,转眼间,两人的身上又舔了几道伤痕,虽然都不时什么致命部位但因为没有丝毫包扎的机会,恐怕长此下去就是流血也会让两人支撑不住。 “可恶!跟你们拚了!”瞥见一旁的虎豽与莲心已临生死存亡的关头,月儿硬是挨了两人几道刮骨剑气带着七、八道伤口冲出了利刃的包围圈。 “拦住她!”几个黑衣人纵身拦在月儿之前,其中一人将手中短刃射出,接著整个人扑向月儿,月儿手中银剑挥出几道凌厉剑风他也不避,任凭剑气在他身上洞出几个血孔,扑来的速度却丝毫不减。 月儿扫开短刃,却也无法躲避来势,只来得及运剑直刺而出,剑尖毫无阻碍地穿透他的身体。 这名黑衣人张口喷出一蓬血花,被月儿一歪脑袋避了过去,生命渐渐流**体眼神也逐渐黯淡下来,忽然间黯淡的眼神突然发亮,双手紧抓住月儿的手臂,张口便朝著颈部咬去。 月儿心下骇然,心道大陆第一的杀手组织果非浪得虚名,这要怎么样的手段才能使手下如此漠视生死啊!感叹的同时,左手运足掌劲闪电拍在他的头侧,粉碎了他最后的攻击,但此时另一名黑衣人亦是瞪着赤红的双眼,如前仆后继一般举起手中的短刃拚命地刺来。 糟糕!月儿暗叹一声,收剑飞退,闪过这一击。而此时那两名身着黑斗蓬的高手也如付骨之蛆般的围了上来,月儿重又陷入了围困之中。 此时,得不到救援的虎豽和莲心二人已经岌岌可危了。虎豽一脸的苍白,估计体力已经到极限了,虽然手中大斧仍没有慢下来的迹象,但显然是撑不了多久了。 “月儿姐!你先走吧!不要管我们了!”虎豽大声的呼喊了一句,咬着牙又劈出了四五斧!他已经开始透支体力了! 月儿陷入了两难的境地,走还是不走。若是不走,留下来也于事无补,黑衣人的进攻太猛烈了,根本无法救的到陷入危境的虎豽与莲心,反而会将自己也给搭了进去。可如果就这么丢下他们离开的话,就等于断了他们最后的一线生机,自己又于心何忍?! “我该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月儿陷入了两难的困境之中。 “你们还是自行了断吧!我们‘紫鹤’要杀的人还从没有能活着见到第二天太阳的!”似乎是故意要扰乱月儿的心境,那名矮个的黑斗蓬高手怪身怪气道。 “什么事都会有第一次的!”一声充满着怒意的清朗男声在诸人耳中响了起来。 “嘭!”与此同时,房间的西面那堵实心的厚墙被某种巨大的力量破开一个一丈长宽的大洞!一股铺天盖地般的气劲如潮水般从破洞中狂涌而出,势不可挡的冲围攻虎豽及莲心的黑衣人卷了过去。 “哥!”“大哥!”“风大哥!” 在这个千钧一发的时刻,我终于赶到了! 第十一章神威 其人未至,气势便已如此先声夺人!高手!真正的高手!两名黑斗蓬勃然色变!心知今日情况有变!当下便想抛下月儿欲前往增援正在围攻莲心两人的手下,无奈月儿此时精神大震,进攻速度陡然加快,银剑如水银泄地般的攻了过来,两人不得不全心应对,一时间竟是欲走无从。 “老虎口中拔牙!不知死活的东西!”刚回来便看到如此一番景象,屠龙归来的好心情已经被完全的破坏怠尽了,我浑身劲气狂飙的冲向了正在围攻虎豽与莲心的黑衣人。 这些黑衣人显然是经过极严格的训练,在我如此惊天气势之前仍旧阵势不乱,围攻两人的圆阵中裂开数个裂缝,八名身型骠悍的黑衣人同时由这些裂缝中,排众窜出。 八名久经群战磨练的杀手,互为奇角的挥舞着手中的利刃,幻出一片闪着寒光的刀网,组成一道防卫严密的弦月弧阵向我罩了过来,看来他们的战术不在杀敌,只是想将我脱住一时半刻。 八把利刃组成的刀网,如果是普通高手,莫说是要在片刻间破阵,就是想要自保也不是件易事。只可惜,他们遇到了我! 只见我身型一闪,两道半月状劲气脱手飞出,带着破空的厉啸向着首当其冲的两名黑衣人击了过去。两人反应不及被劲气由胸膛穿入,背心而出,当场毙命。 就在劲气脱手的瞬间,我只觉耳旁风声响起,伸手一操,只凭一只肉掌紧紧的握住了一名从侧面攻至的短刃,微一发力就将这把百炼的利刃生生捏成了一团废铁,挥臂横扫将短刃的主人打的倒撞进前方的黑衣人群中,全身骨骼尽碎,眼见也是活不成了。 其余五名黑衣人眼见同伴惨况不退反进,五人形成一个五角阵形盖天压下,封锁住我的左右闪避路线,妄图逼我后退。 “不自量力!”我冷哼一声,十指齐张,丝丝劲气凝于指缝之间,一股浑厚的能量在手掌上流动盘绕凝而不发。整个人已肉眼难辨的速度急速前行,幻出一溜残影,直接冲进了根本来不及反应的五人之中,爆炸般的力量疯狂的击打在五人的身体上。 一连串激烈的如同霹雳一般的蒙响过后,五条黑色的身影如同被抽去了脊梁一般以怪异的姿势瘫软着倒在了地上,模糊的血肉从五官中溢了出来,煞是诡异。在我毁灭性的掌力下,五人的内脏骨骼已经完完全全变成了一团肉浆,而一身皮囊却丝毫未损。 由于我此时心情已是愤怒之极,故下手毫不留情,招招都是至人死命的重手法,残酷的手段看的四周以冷血无情著称的黑衣杀手都不由得心悸胆寒起来。甚至有几个定力较差的黑衣人已经开始悄悄的往同伴身后挪动了。 “今天晚上!你们全都走不了!”我冷冷的看着周围的黑衣杀手!眼眸中闪烁着如刀锋般锋利的寒芒,恍如实质的滔天杀意不断的凝聚,挤压着四周的空气,一股死亡的气息在整个空间中弥漫了开来! 场中的气氛仿佛凝固了,气温似乎下降到了冰点,就连围攻虎豽及莲心的杀手们也都不由自主的放慢了手中的动作,众人的注意力都被我这个杀神一般的恐怖人物所吸引了。恐惧就如同火山中的岩浆一般在一众黑衣杀手的心中积累着,凝聚着,终于爆发了 “杀啊!”终于有一个黑衣人忍受不住这种诡异气氛的煎熬,如同崩溃一般的大叫起来,意态若狂的挥舞着手中的短刃求死一般的向我硬撞了过来,重重的刀光遮蔽了他的身形,急急舞动的短刀,狂卷成一颗刀球。见有人动手,其余的黑衣人在第一时间同时发动了攻势,分成左右两方同时向我夹攻而至。 一杀手将全身功力狂催至顶点,十数把短刀泛起一阵又一阵的青色光华,随即光华延展成青虹,舍生忘死的向我扑了过来!似乎是想一招定胜负! 我的脸上露出一丝冷酷笑意,一个明显的深深吸气过后,双手向空中猛的一凝!十数道剑气暴闪而出,带著呼煞狂啸,率先直直地破入青虹中去。随即罩下一片血雾,数名杀手闪避不及,顿时被剑气洞穿成蜂窝状。 最后的数人终于忍受不住求生本能的煎熬,再也无心不去管什么组织的纪律,化成几道朦胧的身影飞身向后急退而去,想要脱出这常看不见胜利的战斗!可是他们退的出去吗? 以快对快,我如影随型的贴了上去,冲着最后几人的背心轰出了几拳。效果就如同捣碎泥般,在几声闷哼中,那几名黑衣人的胸膛爆现出一个个人头大的洞穴,所有的血块肉泥,碎骨通通由贯穿至背心的血洞喷挤而出。 “我说过你们全都走不了!”我眼中寒光一闪即释,浑身杀气慢慢的收敛起来,转头望向房中最后两个还在与月儿搏斗着的黑斗蓬 眼看到危机暂时解除,早已体力透支的虎豽与莲心双双立足不稳,两人双腿一软,身形一晃,同时坐倒在了地上。 虎豽的胸口处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是被一名黑衣人的短刃偷袭刺中所至,鲜血泉涌,已经把他前胸的衣裳全部浸透,因为力量透支严重,就连他手中的大斧也无力再背回肩上,只是斜斜的放在身旁的地上。 当然,靠在虎豽背后的莲心也没有好多少。她鬓发散乱,面色苍白,激烈的战斗与强烈的惊吓让她精神颇有些萎顿,再无一丝世家小姐的刁蛮味道。莲心的身上也是受创多处,红色的紧身冒险服被破开了好几道口子,尤其是肩膀下方三寸,划开了一道大大的伤口,肉翻血流,其状非常吓人。 窗外,手持长弓的幽幽干掉了几个被留在外面望风的黑衣人。再三观察后,从窗口的破洞进入了房内,一眼就看见了两人的惨状,忙闪身来到了他们的身旁。 幽幽一对玉手向上摊开,也不见她念什么咒语,四周围的虚空中瞬即便冒出了无数细小的萤光,如同被什么西吸引着一般向幽幽的双手汇聚而去。不多时,两颗闪耀着清辉的光球已然在幽幽的手掌中凝聚成型。 “放松放松”幽幽语声温柔的念叨着,双掌中的光球分别按在了虎豽及莲心的伤口上。 一阵清凉舒适的感觉在伤口中扩散了开来,原本火辣辣的痛处顿时为之一消,就连精神也好转了不少,两人不禁舒服的呻吟了出来。低头看去,身上的伤口已经停止了流血,甚至连伤口两边的肌肉也在收拢了。 “艾莎呢?”幽幽为莲心和虎豽止了血,回顾四周,忽觉的少了一人,急忙开口问道。 虎豽与莲心闻言也是一脸茫然状,急急的四下看了看,同时摇了摇头。 幽幽心下顿时一凉:“难道说” “幽幽姐是你吗?我在这儿!” 一声怯怯的声音从墙角边的木床底下传了出来,那不正是艾莎的声音吗!幽幽顿时松了口气,牵着少女的手把她从床下拉了出来,万幸的是,她的身上没有一点的伤痕。 另一边,月儿与黑衣人首领间的战斗仍在继续,不过形势却已经发生了逆转,我的到来显然对交手双方的心态产生了巨大的影响。月儿不再急躁,开始稳扎稳打,渐渐的开始把握住场上的优势,长时间的交手使她的剑法运用也愈发的老练了起来,似缓实快的剑法,舞动时看在敌方的眼中,就仿佛一道令人望而生畏的银色栅栏。 而另一边黑衣人的全军覆没更是让这两名全身裹在黑斗蓬中的神秘人物明显的慌乱了起来。竭力的想要突围出去,眼睛不时的瞟向墙壁的破口处,似在观察逃跑路线,就连手中的剑法也开始有些散乱了起来。 高手相争岂容有丝毫的分神,月儿抓住个子较矮的那个黑斗蓬回头观察的一刹那,挥剑刺了过去 “阿魑!小心!”个子较高的黑斗蓬眼见同伴有难,大喊一声挡在了利剑之前。 “噗!”月儿的银剑深深的扎进了高个黑斗蓬的肩头,鲜血一下子喷溅了出来。 “魅姐!”矮个黑斗蓬惊叫一声,意态惶急的扑了过去,完全无视月儿手中的银剑,头上的黑斗蓬面罩也滑落了下来,露出一张颇娇美可人的小脸。 这竟是一个比月儿大不了几岁的红发少女! “阿魑!你走!不要管我!”高个黑斗蓬伸手捂住自己受伤的肩膀,涌出的鲜血很快就将她的手染成了红色。 “快走啊!”眼见红发少女还不走,只是眼泪汪汪的看着自己,受伤的黑斗蓬几乎是声色俱厉的喊了起来,听的出,伤口的疼痛让她的声音变得有些嘶哑。 “你不走!我也不走!要死我们死在一起!”红发少女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坚决的神色。 “傻瓜”高个黑斗蓬伸出那条还能活动的手臂,轻轻翻下了自己的头罩,双眼望天,认命似的靠墙坐了下来。这是一个冷漠的像一块寒冰一样的黑发丽人,虽然从年纪上看她比红发少女大不了多少,但从气质上看,她显然是要成熟的多了。 看到这样的情况,月儿手中的利剑逐渐的垂了下来,握剑的手也松了,有些不知所措的望向正在一旁观战的我。 我缓缓的走了过去,虽然全身的杀气已经消失不见,但身上那些被溅到的还未干透的血迹还是让两个女杀手觉得有些紧张了起来。走到她们面前站定,我并没有开口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两人。 “你你想要干什么?”红发少女显然是对我非常的惧怕,不断的向后退去,直到整个身体都贴到了墙壁上。 一旁的黑发少女则是无所畏惧的回瞪着我冷冰冰的眼神,牙关紧咬,胸口急剧的起伏着,却兀自倔强的不肯低头。 这样的女孩倒是很少见呢!我不禁多看了她几眼。察觉到了我们之间的不寻常气氛,红衣少女强压着心头的恐惧走上前两步,挡在了因为受伤移动困难的黑发少女前面:“你不要伤害她!她已经受伤了!” 看着面前的红衣少女,我甚至有种错觉,这并不是一个冷酷无情的杀手,而是一只在肉食动物面前护着自己羊羔的母羊。我什么时候成了大灰狼了?脑海中闪过一个古怪的念头,我不禁哑然失笑。 看我不说话,红发少女真的有些急了:“我留下来,你们让她走好吗?随便你们怎么对我都不要紧!” 我突然觉得这个红发少女有些可爱起来。 “真的对你做什么都不要紧?”我的脸上浮现出一个经典的大恶狼的恶狠狠的神色,眼神肆无忌惮的在少女的身上瞟着。 “不要!阿魑咳咳咳!”黑发少女似乎是想说些什么,奈何话刚到嘴边就被一阵剧烈的咳嗽给压了下去。 红发少女看了看自己的同伴,眼睛一闭,向是下了狠心般道:“你放她走!我随你怎么样!” 不错的女孩,我心道。伸手摸了摸下巴:“你们叫什么名字?” “我叫影魑,她叫影魅。”红发少女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 “为什么要杀我们?” 红发少女脸色苍白,嘴角抽*动了好多下,眼神游移,摇了摇头。 “真的不说?”我的声音加重了些。 红发少女的额头上沁出了黄豆大的汗珠,洁白的贝齿咬着自己的下唇,但终究还是缓缓摇头。 “算了,不说就算了,你们走吧!” “你你放我们走?”红发少女不敢相信的看着我。 就连坐在地上神色冷漠的黑发少女都不由得抬起头来注视着我。 “是啊,我留着你们有什么用?”我故作吃惊的看着红发少女。 “可你不是说说” “我说了什么?” “你说”红发少女这才发现了,从头到尾我什么也没说,完全是她自己想岔了,面色瞬间红了起来。 远处,鼎沸的人声慢慢的由城卫军营的方向传了过来,夜空中可以看到火把的火光在闪耀,看来打斗已经惊动了城卫军的人了,大批的军队正往这儿赶来。 红发少女搀扶着受伤的黑发少女仍有些戒备的缓缓走到那扇早已破碎的如同一扇打开的大门一般的“窗户”前,那个一直少言寡语的黑发少女忽然转过头来,有些复杂的看了我一眼:“组织不会放过你们的,下次一定会有更强的人来执行任务,你们要小心了。”说罢,两人纵身跃入茫茫的黑夜之中 第十二章杀手壕 近来在看书评时看到有些非常不雅的评论令我十分的生气,我想在这里说,你看不看我的书是你的自由,我没有逼你看!我更新书也不像别的作者那样为了什么票数,事实上我已经出书了,我更新只是为了当初对一些支持我的老读者的承诺,事实上我完全可以不更新的,这样出版社那儿也会更好交代,更新并不是我的义务。我也没有加入什么vip,很多书站的版主都来找过我,但我至今仍旧保持更新,我认为我已经很对的起读者了。同样的,我不认为我的文笔会低到什么不堪入目的境界,不堪入目的书有,但绝不是我的书。我没有强迫任何人看我的书,爱看看,不看拉倒,但有一条,你必须尊重我的人格!我本不想说的,但是如果我再看到有什么嘴没洗干净的言语,那么我只好停止更新,眼不见为静。(转载勿删) 几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童年,在影魅的记忆里,那是她最美好的日子。 自从她有记忆起,她就和许许多多不同种族的孩子生活在一起。每到春天,他们都会手拉著手,在原野上采摘著怒放的鲜花。她们这些女孩子,喜欢把花儿插在头发上,而当她们进行这项工作的时候,男孩子们总会偷偷的把她们口袋里的食物偷走。等她们发现的时候,就会追著他们,在苍茫的原野上奔跑! 那时的天空总是很湛蓝,风儿总是很柔和,在他们之中,也总是有欢声笑语。 多么快乐的童年啊! 直到她八岁的那年,一切都变了样,她和一些伙伴离开了自己曾经生活过的地方,被带到了荒原中的一个营地中,当时,她只觉得这里很大,这里的人都很冷漠,没有人和她说话和她玩。幼小的她并不认识那几个竖立在营地门口的大字杀手训练营。 这是一个很大的营地,营地里有山有水,有密布的林木,有人工修建的沼泽,这里有着自然界可以看到的大部分地形。在幼小的她看来,这里是一个神奇的地方。 营地当中有很多莫名其妙的建筑:巨大的原木、高低不平的木桩、深不见底的陷坑、低矮的铁丝围成的篱笆 到达这里的第二天,他们被带到了一块颇有些规模的场地上,场上站着一个面容冷酷的黑衣人,用森冷的目光看着他们,突然,黑衣人拿起一枚铁哨吹了起来,刺耳的声音远远的传了出去。 “排成两排!快!快!快!”黑衣人皱着眉头看着面前排的稀稀拉拉的队伍:“从今天开始!你们将在这里学习如何成为一个杀手,你们将在这个训练营里度过8年的生活!而我,就是你们的教官!你们不用知道我的名字!从今天起,你们全都没有名字!只有从这里出去的人才能拥有名字!失败者不需要名字!” “从今天起,你就是一号,你是二号,你是三号”黑衣依着从左向右的顺序人一个个的点下去,一共139个人。当时的影魅(当然,她现在还没有名字),在心中默默的记住了自己的号码37号。 “好,现在我再来重申一遍:” “你们,都是组织从世界各个角落救回来的孤儿。你们被父母抛弃!本来,你们早应该死了,是组织给了你们生命。组织需要的是杀手!我是说,优秀的杀手。而你们,将会在这里获得杀手的技能,那时候,你们将是完美的的。” 黑衣教官忽的拉高了嗓音:“但是,机会只有一次!我们不需要失败者!我想,你们也许都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不要紧!即使不明白,很快的,我将会让你们完全理解的。” 黑衣人冷酷的面孔上浮现出一丝残狠的笑容,可是几乎所有的孩子都没有意识到那种笑容所代表的含义,单纯的孩子们,甚至不明白杀手是什么 “现在,训练正式开始!” “你们!”教官指了指堆放在场地边上的沙袋:“每人背上一个,保持队形开始绕场跑步!我不说停不准停下来!听明白没有!” 这是那种重达十多斤的沙袋,对于一个八岁的孩子来说,这真的是一个非常重的重量,孩子们吃力的背起沙袋,艰难的绕场跑动起来。 “快!再快点!怎么,你们都没吃饱吗?!” 教官从抽出一根盘在腰上的皮鞭,面色凶狠的站在一旁,只要有人踉踉跄跄的倒了下去或者掉了队,他就拿起鞭子狠命的抽打起那人来。 一个身材瘦弱的女孩子忽然倒了下去,那只比她的身体小不了多少的沙袋压在她的身上,她往起抬了抬身体,却起不来。 教官用皮鞭上去猛抽,女孩子挣扎著想站起来,可是却没了丝毫力气,在地上四肢乱蹬,脸上闪现出惊恐之色。 “一,二,三!”教官拖长了声调数了三个数“三”字刚一落,从腰间拔出长刀,一刀砍下那个女孩的脑袋,停止了他无用的挣扎。鲜血,从颈项出汩汩流出,染红了地面的泥土。 在场的所有孩子看着这惊心动魄的一幕,脸孔都变的苍白,这就是他们以后将要面对的吗? 孩子们奔跑的速度一下子加快了起来,仿佛在竭力的逃避某种恐怖的存在一般。 “我在重复一遍!每个人都只有一次机会!这里不.需.要.失.败.者!”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听明白没有!”教官咆哮道。 “明白!”众人齐声的喊道。 不知道跑了多少圈了,瘦弱的影魅只觉得背上的沙袋仿佛越来越沉,两条腿也仿佛灌了铅一般。 “扑通!”影魅一个趔趄跌倒在地上,背上的沙袋也滚到了一旁。 躺着的感觉真好啊!这是影魅当时唯一的念头。 教官扬起皮鞭,在天空中甩了一个响亮的“啪”──感觉身上的剧痛一阵阵传来,迷糊中听到了有人在数数: “一,二!” 在教官属到“三”的一瞬间,影魅挣扎著咬紧牙关,从地上上爬了起来。 她知道如果不起来将会是什么下场 终于熬到了训练结束。期间,又有两个女孩和一个男孩被魔鬼般的教官割去了脑袋。 鲜血刺激着众人不要命的向前跑动,当教官喊出“停”的一刹那,众人都不禁有种九死一生的感觉。 “你们都是好样的!”教官出乎意料的夸奖了他们一句。 “不过,以后的日子比这难过多了! 回到了给他们休息的木屋中,影魅无力的倒在了准备给她的木板床上,超强度的训练让她觉得整个身体都不像是自己的了。虽然是硬的床,只有一块铺着草席的木板,可是此刻倒在上面真的很舒服啊! “呜呜呜呜呜”邻床传来的哭声让她心烦意乱,回过头一看,一个和她差不多大的小女孩正蜷缩在床上呜噎着。 那个女孩似乎也意识到自己打扰到别人了,双手用力的抹着眼中不断涌出的泪水,可怜兮兮的看着她:“对对不起” 这是一个长着少见的红色长发的小女孩,有着一张讨人喜欢的娃娃脸,影魅不禁对她有些感兴趣起来,拍了拍自己的床板示意对方过来:“你为什么哭?” “我我怕”小女孩抽抽噎噎的说。 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油然而生,影魅轻轻的拉过小女孩的手,替她擦掉了挂着的泪珠:“你几岁了?” “我过了这个月就八岁了你呢?” “我比你大,我已经八岁了。” 有了可以说话的对象,女孩渐渐的不哭了,脸色也轻松了起来:“我能叫你姐姐吗?” “好啊~以后没人的时候,你就叫我姐姐。”影魅很高兴自己有了个妹妹,拉过她在自己的床上躺下:“一起睡吧!一个人晚上很冷的。” 那一夜,很冷,两个女孩相拥着睡到了天亮。八岁的影魅有了她在杀手训练营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朋友影魑,当然她现在也只是一个名为45号的学员而已。 “快!快!你们这些懒猪!都没睡醒吗!” 皮鞭狠狠的抽在影魅的肩上,几天来,她已经习惯了这种鞭打。性格里潜藏的倔强终于体现出来,她咬紧牙关,背着沙袋追上队伍,身后紧紧的跟着她新认的小妹妹。 现在,营地里那些深坑铁丝网和木桩什么的,她终于知道它们的用途了。 “跳!”教官大喊著。 站在陷坑旁边的一个男孩闭著眼睛往陷坑里纵去,也许是冲的太快了,或者是别的什么原因,他没有找准自己的落点,一股血花儿窜了上来,整个人被穿透在削尖的木棍。 这种危险的训练是在教导他们如何应对陷阱。 影魅紧张的看着前方的陷坑,心惊肉跳的听着从那儿传来的惨叫声,那是失败者的下场。 这种训练所用人手较多,除了教官以外,同样的黑衣人有十几个在周围监视著他们──有些人知道必死,不顾一切的往外跑去,结果立即被黑衣人们割掉了脑袋。 “轮到你了!37号!”教官对着影魅挥了挥手。 影魅点了一下头,现在她已经不知道恐惧是为何物了。 “跳!”仿佛是催命的音符! 影魅纵身跳下几丈深的陷坑,能望见脚底的尖木似乎正等著吞噬他的血肉。从腰间掏出匕首,用尽全身力气插入墙壁,身形顿了一顿,借力上翻,脱出了陷坑的巨嘴。教官满意的看了他一眼。 影魅向后看去,松了口气,还好,45号的影魑也过来了。 爬铁丝网并不比跳陷坑要好多少。 设在沙地上的一道道铁丝,离地一尺就是裸露的尖端,必须要身体贴地极低,而且是匍匐前进──杀手有时候要这样混进敌人地防御范围,刺杀其中的目标。 影魅和影魑身材瘦小,很容易就爬了过去。 可有些身体偏胖一些,动作较迟钝一些的可就不那么好过了,许多人的背部被刮得鲜血淋漓,甚至有一两个就那样被铁丝网上特制的倒刺钩在铁丝网上下不来了,挣扎著,呼号著,在几十个人的围观下,黑衣教官上去结束了他们的痛苦。 每看到这种场面,影魅和影魑就皱紧了眉头,心痛难忍,可她们无力改变。 在杀手的集中营里,生命是无法得到尊重的! 高高低低的木桩是为了训练杀手们在极端不利条件下的刺杀本领,同时练习他们的轻功。上百人分成几组,在木桩上腾挪跳跃、互相对打,而死伤也是各安天命、各尽所能。 不断的有人因为手脚不够灵活不能适应站木桩,掉下木桩被下面的尖木刺死或刺伤。影魅和影魑两人,大多数时候都是背靠著背,既防止了背后的偷袭,又能减少受打击的面积──实际上,后来他们之所以能活下来,很多时候就是凭借这种互相信任的友情,彼此将生命交给了对方,获得了团结的力量。而其他的杀手,却因为生性冷酷、或者各怀心机而无法共同抗敌。 终于有了逃跑的机会:一个男孩看见教官领著一群黑衣人离开了绿洲,而现在整个营地,很可能只有乌云一个人,有些人决定冒险试一次。 在生命和自由当中,有些人为了生命失去自由,这是他们之所以能来这里的原因;而有些人为了自由又情愿以生命为赌注,这是这些人决定逃跑的理由。 “姐姐我们也去吗?”红发女孩望着远处视野的尽头地平线的末端那隐隐约约的山峦的轮廓,露出了渴望的表情。 “他们不会让我们轻易离开的。”影魅摇了摇头,牵着影魑的手缓缓的走回了木屋中。 有十几个人离开了他们的队伍,趁著黑夜向营外逸去! 第二天,他们的尸体被教官和那群黑衣人用马驮了回来。 教官冷冷的看了众人一眼,一脚将一个女孩的头颅踢碎,脑浆溅了众人一身! “今天,练习水鬼术!”毫无感情的声音让众人心中一冷,甚至有几个男孩恐惧的浑身发抖起来。 所谓水鬼术,就是把整个人潜伏在深水底下,利用事先携带着的一袋皮袋中的空气呼吸,时间:半个时辰。 很多时候,杀手必须要事先潜伏在敌人将要行走的路线附近,而水底无疑是最不易让人发现的地方之一,在目标经过水边的那一瞬间,抽刀击杀!剩下的这些人,每个人的双脚都被锁上了一个巨大的铁铐,量身定做,这能保证你在到达预定时间之前绝对无法自行上岸。下水之前会给你准备一个装满空气的羊皮袋子,然后,你会被沉到大约水下5米的地方,你必须小心的呼吸,以熬过这漫长的半个小时。 影魅和影魑互相看了一眼,她们本身具有不浅的内功,应该还可以坚持下来,两人相对无语,只互相击了一下掌,彼此读懂了对方眼中的意思:坚持住! “开始!”教官面无表情的下了命令! “扑通~~扑通~~!”众人带好铁拷被沉到一个人工挖成的水池中去,由于池子不大,每隔一米就沉下一个,当看到最后一个人消失在水面,黑衣人的目光中竟然有丝丝的笑意──看到别人重复自己当年的痛苦,这也是一种快乐! 明媚的太阳将水池的表面晒的波光粼粼的,水面上不时的浮上一两个气泡,打着圈儿荡漾开去,丝毫看不出水底正进行着一场生与死的考验。 时间,就这样流逝。 三分之二的时间很快过去了,影魅的口袋中还剩下不少的空气,没问题了,她有些轻松的想。看了看身旁,一旁的影魑向她比了个“一切顺利,不用担心”的手势。影魅点了点头,闭上眼睛继续缓缓的调整着自己的气息。 忽然,她觉得自己的鼻子上有点骚痒的感觉,睁眼一看,一只巨大的水甲虫正停在她的鼻子上,八只毛绒绒的脚在自己的眼前不住的划动。 害怕这种多足的生物本就是女孩子的本能,即使是受过严格训练的杀手也不能抵预这种突发而来的惊吓。影魅也不例外,猛的晃动头部,想摆脱这种恶心生物的骚扰。 一个致命的意外在这个时候发生了,影魅的捏着羊皮袋口子的手在挣动中不经意的松了一下,一连串的气泡顿时喷涌而出,当影魅意识到的时候,大错已经筑成,她的羊皮口袋中已经不剩下什么空气了。死亡的阴影迅速的降临在了她的头上。 哪怕她有再悠长的气息,失去了空气的补给也不可能熬过剩下的三分之一时间的!影魅有些绝望了,难道就到此为止了吗? 又一段时间过去了,影魅的面孔逐渐的变的苍白,长时间得不到氧气的补充使得她整个肺都好像被压扁了一般,全身的肌肉都开始痛苦的抽紧了。 面前的波光中仿佛有一个声音在诱惑她:喝一口水吧!只要喝一口水,一切就解脱了。影魅的眼睛开始迷乱了,她就要忍受不住了。 一个充着气的羊皮带递到了她的面前。 影魅的脑子瞬间清醒了一下,她转过头去看了一眼身旁的伙伴,艰难的摇了摇头。 不行,那是自己最好的伙伴,绝不能拖累她! 皮袋并没有缩回去,一旁的红发女孩伸手做了个打开瓶口的手势。 要死一起死!你不吸,我就把气放掉! 影魅愣愣的看了会儿影魑那坚定而纯净的眼神,两滴温热的泪珠从眼中溢了出来,和周围的池水融为了一体。她小心翼翼的接过了这只维系着两个人生命的皮袋,轻轻的吸了一口 半个时辰之后── “可以了!”教官从大营里走出来,依旧是毫无表情的说道。 黑衣人们将一具具几乎已经动弹不得的身体拖了出来,几乎每个人的脸色都因为缺氧而涨成了紫色。 有的人早已经成为了一具尸体,因为喝了太多的水而变得有些浮肿! “快,挑重点对象施救!”教官大喊著,猛力在一影魅的胸部击打著,影魅吐出一口水,醒了过来,不停大口的呼吸著。 忽然,她猛的跳起来,四处环顾:“45号──!”她大声的喊著,在倒地的人群里跑来跑去。 影魑的脸上已经完全没有了生命的迹象,肚子微鼓着,像是喝了不少水,根本没有人来理采她这个看似“没救”的人。 “不!”影魅发疯般的扑上去,竭尽全力的为她做着人工呼吸,胸部压迫 “咳咳咳”终于,一口浑浊的脏水从影魑的口中流了出来,女孩虚弱的张开眼睛看着面前喜型于色的伙伴:“姐我们都活着,太好了。” “太好了!呜呜”影魅一把抱住女孩,两个朋友抱头痛哭起来。 残酷的训练生活一直进行了八年,几乎每天都有同伴因为不同的原因失去生命,因为训练减员实在太多,每隔一段时间,组织都会断断续续的补充一些人进来。但即使是这样,他们这些学员的数量也始终难以突破20人。 营地的训练生活仿佛没有尽头,每一天都是如此的难熬,学员们甚至已经忘记了还有出去的那一天,每天最大的愿望就是能顺利的活过今天。不过幸运的是,37号和45号这两个号码始终没有被教官从名单上删去。 直到有一天,这一天早上,他们像往常一样集合在场地上,令人惊讶的事情发生了,平时冷酷无比的教官今日竟也有了一丝笑意。这是怎么回事?学员们虽是猜测不已却也不敢出声。 “今天!是个很特别的日子!”教官并没有让他们像往常那样背着沙袋跑,而是开始了训话。 “八年前的今天,我成为了你们的教官!我曾经说过!这里,不需要失败者!” “这些年来,有许多人都倒下了!他们都是失败者!不值得同情的失败者!而你们”教官扫视了一眼下面的学员。 “很好!你们终于撑过来了!16人!你们是组织的精英!你们成功了!” 学员们兴奋的看着训话的教官,所有的人差不多都听出了教官话中的含义。 “今天!我很高兴的告诉你们!你们已经完成了训练营里所有的学习!从今天起,你们将作为我们‘紫鹤’的一员为组织效力!当然!你们每人都将拥有一个名字!” 震天的欢呼声从训练场上升了起来,冲向云宵,学员们已经无法用言语来表达他们心中的狂喜!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他们活下来了! 天空中淅淅沥沥的雨丝飘散下来,不知是在为他们高兴,还是在为他们悲哀。朦胧的雨幕中,两个苗条的身影手拉着手蹦着,跳着,拥抱在了一起 这一年,杀手组织“紫鹤”的暗组迎来了两个新成员,一个16岁和一个15岁的女孩,她们第一次获得了自己的名字影魅,影魑。 第十三章魂伤 雷洛雅二皇子行宫。 花园中,一个个身穿彩裙、手舞彩带的赤足女子正伴随着一旁乐师演奏的鼓点翩然起舞,她们每个人手中的彩带两头均系着一颗银色铃铛,玉手舞动间铃铛上下翻飞,发出悦耳的铃声,与一旁的鼓点形成绝佳组合,而彩裙开合之间,雪白的素足若隐若现,引人遐思。 这套铃铛舞看似轻巧跳起来却决不简单,这是一种暗合音律套路的飘带舞,舞女依靠手中飘带上的铃铛摇出与乐师相配合的悦耳铃声,从而组合成一曲美妙的乐曲。若没有多年的苦功,灵巧的身手,专门的训练,只要有一个舞女不小心就会打乱整个舞蹈的节奏。 “好!好!好!来人哪!本王有赏!”二皇子克拉维悠闲的躺在一旁的竹塌上,一边观赏着,一边抚掌叫好。 “谢殿下。”一众莺莺燕燕急忙跪倒在地娇声谢恩,由一旁的内侍引领着下去领赏了。 二皇子今天的心情显然很不错。 早朝的时候,风尘仆仆的从北疆赶回来的御史长百毕在特雷洛三世面前很是称赞了一番卡穆拉城城守多特蒙的武勋:说其率兵大战数万血狼盗团,在自损一千兵卒,亡一名偏将的情况下全奸了这群为祸北疆的悍匪。还有几名同去的御史也都纷纷出言作证说是实地考察了“战场”又说战场惨烈无比云云 特雷洛三世固然是大喜过望,当场宣布赐给卡穆拉城城守多特蒙候爵爵位,封地赏金若干,并差快马通传全国。而“惠眼识英才”的二皇子克拉维则在众大臣的恭维声和大皇子嫉恨的眼神中很是过了一把瘾。 “皇儿你为国举荐如此人才,识人善任,不错!朕心甚慰啊!西蒙多,你可要好好学学你弟弟啊!”克拉维想起方才朝会上父皇的话和大哥那吃瘪而又无可奈何的表情,不由得大笑出声。 “殿下何事如此开心啊!”一个略微沙哑的声音自二皇子身后响了起来。 “哦!是雷耶比啊!这次多特蒙的事可是做的很漂亮啊!”二皇子没有回头,随手抓起放在一旁的蔬果咬了一口道。 雷耶比仍是一身黑色的法师袍,他快步行到二皇子身旁:“百毕他们那些御史忠则忠矣,但毕竟是些文官,没见过什么血腥,反正血狼的人也已经死绝了,带他们去看看也没什么。” “这满地的死人可把那几个老头子吓的够呛啊!只会说什么‘将军神勇’了!”雷耶比邪笑了一下道。 “将军神勇?”二皇子克拉维不禁又想起了朝会上的情景:“哈哈哈哈哈!好!非常好!差个人去告诉多特蒙,就说本王很高兴!要他好好听命于本王,我不会亏待他的!对了!再弄点赏赐什么的,你看着办吧!” 雷耶比躬身应是,忽的探头凑到二皇子耳边小声道:“殿下,兽人族那儿已经有回音了!” “哦!快说来听听!” 房间里很幽雅,落地式的大窗户很是富丽堂皇,深秋的夕阳顺着打开的窗户射进了房中,为屋中的器物铺上了一丝暖意。上等紫檀香的味道袅袅的飘散着,让人有些懒洋洋的。一个不是很高大的中年人的身影双手站在窗户旁,一边欣赏着窗外庭院的景色,一边把玩着手中的碧玉扳指。 一阵微风吹过,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房间里多出了两个人,就仿佛是凭空长出来的一般,一个面色娇美的红发少女和一个神情冷漠的黑发少女双膝着地的跪伏在中年人身后。赫然就是先前的影魑和影魅两个女杀手。 “影魅,你受伤了。”中年人没有回头,却好像在背后生了一双眼睛一般。 “是的,主人”影魅不自觉的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左肩,这里有被月儿刺伤留下的疤痕,已经结伽了。 “任务完成的怎么样了?” “任务因为莲心身旁的高手实在太”一旁的影魑开口想辩解,可还没说出多少就被中年人打断了。 “你们失败了。”不容置疑的话语从中年男人的口中飘了出来,他回头看了二女一眼,虽然脸上仍旧是一副平静如水的神情,但眼眸深处却闪过一丝骇人的阴翳。 二女低头趴伏在地上,整个身体不由自主的抖了起来。 “你们不但失败了,还损失了整个暗组”中年人的话音越来越沉重,隐藏着掩饰不住的怒意,一股令人惊怖的压迫感从中年人的身上缓缓的散布开来,弥漫至整个房间,接着就连脚下所站立的地面都微微的颤抖起来。 “主人!请听我说啊!主人!这次实在是”影魑面色惊惧的快速辩白着。 “你们还记得组织的规矩吗?” “请请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吧!我我保证!”在中年人目光的逼视下,两女仿佛知道了将要发生的事情,缓缓的用膝盖向后挪动着。 “保证?用什么保证?你们的能力太令我失望了!” 黑色的烟雾自中年人周围散发了出来,越来越浓厚,几乎将中年人整个身形都掩盖起来,诡异非常。只见中年人双掌自虚空一抓!就像有某种吸力一般,所有的黑雾开始像他的手心聚集过去 “快走!” 眼见再无转寰的余地,地上的两女在第一时间一跃而起,穿窗而出,如箭矢一般足不点地的向前方奔逃而出。 越远越好!逃的越远越好!两女心中只剩下这样一个信念。 “逃的了吗?”中年人的面孔上浮现出一种猫戏耍老鼠时那般阴狠的笑意,双手缓缓的往外推去:“黑暗波!” 随着年人的喝声,两道被黑雾包裹着的黑色火焰以一种超乎寻常的速度向二女射了过去,转眼间已经到了她们背后。 影魅听到耳后风声响起,回头本能的想出剑去抵挡,可是这道黑色的火焰来的实在是太快了,当她发现的时候,就已经来不及了! 完了!正当影魅的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时,一个让她毕生难忘的情景出现在她面前。 一个娇小的身影猛的扑到她的面前替她挡住了这致命的一击!红色的长发在风中飘拂着,影魅认出来了,这是她最好的朋友,也是唯一的朋友 “不!”一声嘶心裂肺的惨嚎在影魅的口中暴发了出来,你很难想象,如此小巧玲珑的红唇中竟能发出如许巨大的声音。 在影魅的眼中,剩下的一切都像慢镜头一样: 一股股鲜血从影魑精致的五官中喷涌了出来,那么多的鲜血,就仿佛喷不完一般,将影魅的整个眸子都映的红了。 “魅姐快走啊!”影魑的的脸上全是血污,只见她嘴唇动了动,凄然的笑了笑,艰难的吐出了最后的几个字,身体猛的一阵抽搐 “嘭!”已经被暗黑能量完全侵蚀破坏的身体终于爆成了满天的血雨 林间的小路上,一个苗条的身影正竭尽全力的奔驰着。 影魅此时的头脑一片空白,整个人恍恍惚惚的,她甚至不清楚自己是怎么拖着旧伤未愈的身躯逃到这里的,她不愿意去想任何事情,也不敢想任何事情!她只知道跑!奔跑!竭尽全力的奔跑 “这不是真的,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影魅不断的高诉着自己,只是在心灵深处,始终有一个声音在提醒她:她必须去面对这一切,她最好的朋友已经永远不会回来了。 脚下一滑,影魅重重的摔倒在地。长时间的奔跑几乎耗尽了她的体力,全身都好像要散架一般, 已经有多少年没有这样的感觉了?影魅问自己,她努力的挣扎了几下,终究还是没能站立起来。 十根纤细略有些苍白的手指用力的插入身下的土地中去,指甲根部都被磨出了丝丝鲜红的血丝,大滴大滴的泪水从眼眶中溢了出来,方才那血红色的一幕又在影魅的眼中浮现了出来,这个坚强如冰的女孩也终于痛哭失声:“为什么阿魑呜呜呜” 伤痛和心灵的双重煎熬下,影魅终于渐渐的昏迷了过去。 一辆全新的四轮马车从尼米加城的西门不紧不慢的行了出去,踏上了通向菲利克斯城的道路。 那日里两个女杀手走后,我们应付了随后赶到的城卫军严密的盘问,盘问很是麻烦,甚至还准备搜查我们的行李。不过,这一切在我塞给当值军官几个闪亮的金币后发生了180度的变化,军士们很快就作出了英明的判断:我们只是一队普通的游客,刚才遇到了大盗的入室抢劫。送走了一众军士后,我回头给了愁眉苦脸的店老板一笔不少的钱,作为房中物品破坏的补偿,喜笑颜开的店老板随后很体贴的主动为我们换了房间。 第二天一大早,考虑到艾莎的眼睛不方便,我们去当地的车行购买了一辆做功颇为考究结实的马车作为带步工具。在城中采购了一些日用品后,我们离开了尼米加城。 我坐在车辕上,手中拿着一根马鞭,遇有岔路就挥舞两下矫正马车行驶的方向,很是清闲的样子。银牙伸着懒腰趴在我的身旁,时不时的向着前方拉车的枣红马吼叫几声,直吓的这匹马禁若寒蝉,一点也看不出车行老板口中那种“野性难驯”的倔脾气。 “让我看看!让我看看!”后面的车厢中传来了一阵嘻闹声。 我回头一看,原来是幽幽拿出了一个巴掌大小的银光闪闪的龙牙,这应该算是巨龙身上最小的骨头了,在场的人可都没见过,就连一直不多说话的艾莎都好奇的伸手摸了几下。 “哥!给我们讲讲杀龙的事吧!”月儿从车厢中探出半个身子,笑嘻嘻的伸出手臂从背后圈着我的脖子撒娇道。 还没等我开口,月儿忽然瞪大了眼睛指着前方路旁道:“哥你看!地上躺着一个人!” “停车!” 第一章死士 因为是在森林中开出的林道,所以一路行来可以看到道路两旁的杂草与灌木茂密异常,甚至不时的可以看到一些狐、兔等生物在其中或隐或现,道路与密林的边界分的并不是那么的清晰。 我猛拉缰绳伸手搬下了马车的减速闸,一声悠长的嘶鸣之后,枣红马重重的停住了脚步,坚硬的蹄子在地面上践踏起阵阵烟尘,甩了甩脑袋,鼻孔中“噗”的喷出一口白气。 “在那儿!在那儿!”月儿一纵声蹦下车,率先跑了过去,在不远处的一蓬长草中,一个黑色的身影仆伏著躺在那儿,一动不动,从一头披散的长发和纤细的体形可以看的出那是一个女子。 我转身交代了幽幽几句后也跳下了车,这时,一旁传来了月儿的惊呼声。 “啊!”月儿伸手捂住自己的小嘴,一脸惊讶的回头叫道:“大哥你快来看!” 我急走几步来到她身旁,不出所料,躺在地上的是个女子,身体此时已经被月儿翻了过来,仰面朝天的昏迷著。我打量了一下她的面孔,这是一张非常美丽的面孔,一对杏仁般的眸子紧闭著,鼻如悬胆,小巧的嘴唇异常的惹人怜爱。心下倏的一惊,我微微的皱了皱眉头,倒不是因洛uo的美丽,而是因为这张面孔实在是太熟悉了!这不就是那天晚上来刺杀我们的女杀手之一吗? 我蹲下身来仔细的察看了一下她的状况,这个名叫影魅的少女似乎是受到了什么重击,身上有好几处明显的伤痕,是被不同的兵器击伤的,伤口有深有浅,显然不是被一个人所伤。腰间的衣服已经被撕开,露出伤口,原本洁白光滑的肌肤破了一道大口,恐怖的外翻著,凝结的血块糊住了整个肋部。也许是由于失血过多的缘故,少女的面颊比那天晚上更加的苍白,嘴角处有一丝浮起的血迹。 我伸手一搭脉,心脏还在跳动,脉像虽是微弱但所幸还不算太遭,看来应该还没有什么致命危险。 “大哥我们救救她吧。”月儿怔怔的看了一会儿面前的女孩,似乎是心中有了计较。 “她可是曾经想杀你的人哦。”我侧过头饶有兴致的看着月儿。 “我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她这个样子满可怜的”月儿有些矛盾的看了一眼女孩肋部的那条惊心动魄的刀痕:“伤这么重,一定很痛的。” 能够以德报怨,很不简单啊!我赞许的看了月儿一眼,伸手小心的撕开少女背上被血粘住的的黑衣,斑斑血迹中,一朵巴掌大小栩栩如生的火焰状胎迹映入我的眼帘。 有些独特的胎迹,我心中暗想,脸上微微一笑,将右掌覆上少女的背心,一阵阵的催发真气,一股浑厚无匹的温和内力缓缓的在少女的身体中运行了起来, 在潮水般的外来真气的带动下,少女体内原本死气沉沉的真力也慢慢有了反应,被缓缓的推动起来。我不敢懈怠,继续运力,一股股真气一浪一浪涌向面前少女体内经脉之中,渐渐地,在外来力量的推动下,少女体内的真气也逐渐集结起来,并随著外力推动开始运行起来,而且速度也越来越快。 站在一旁的月儿有些惊讶的发现,一些乌黑的带著些许黏稠的淤血自少女裸露在外的伤口处流了出来。不一会儿,少女那原本苍白的有些可怕脸色也逐渐的红润了起来。 “呼” 我轻轻的吐出一口气,收回双掌站起了身,黑衣少女仍在一旁静静的躺著,只是呼吸明显的粗重了起来,面上也多了些许活气。 “唰!”一股细小的足以瞒过大多数人听觉的锐物破空的声响被我敏锐的察觉了出来。 看似随意的伸手在虚空中一抓,四枚扁平的吹箭被我夹在了五指之间,余劲未消的颤动了一会儿才停止了振颤。这是一种经过特舒工艺制作的吹箭,箭身特别的扁平,箭脊上刻著一条内凹的血槽,两边的刃口锋利异常,经过良好淬火的刃口上可以看到一条若隐若现的吞口纹,看得出,这绝对是一支能破一般武者护身内气的异物!整支吹箭通体闪著幽幽的绿芒,显然是被某种毒药反复的熬炼过,毒性已经渗入了箭身之内。 乍看起来,整支吹箭就如同一片普通的柳叶一般,再配合独特的发射手法,使得这种飞箭在密林之中实是让人防不胜防! 好歹毒的暗器,我皱了皱眉头,眼眸中缓缓的透出两道冻彻心肺的寒芒,身体一转,缓缓的扫视著一旁重重叠叠的林莽。 “出来!”我开口道。 林间静悄悄的,没有人回应我,只有偶尔微风拂过树梢发出哗哗的涛声。 “自己找死!怨不得别人!”我低头把玩著手指之间的吹箭,不大的声音中透著说不出的冷意。倏的随手一挥,强烈的劲气涌动,划破虚空,两道绿影在空中一闪遍没了踪影 “啊~~” 一声惨叫传出,大约离我40步远处的一棵参天古树的枝丫上,一个虚虚的身影,逐渐的变的实在,扑的一声栽落在了地面上,已然了无了生气,左胸上两个透明的血洞汩汩的向外淌著鲜红色的液体,很明显已经断绝了所有生机。 看也没看他一眼,继续把玩著手中的另两支吹箭,淡淡的自言自语声虽是不大却悠然响彻了整个森林:“还有一只苍蝇,不想死的话,乖乖的出来!我数到三” “一” “二”我的声音中透出一股杀意,淡淡的在整个空间中弥漫开来。 就在我三字快要出口的一瞬间,只见距离那个倒毙在地的杀手大约20米外的一处灌木丛不自然的晃动了一下,就仿佛被风吹到似的,剧烈的抖动了起来,一道淡淡的黑色影子,在我的眼前一闪即逝,飞快的朝侧方掠走。看来这杀手终是承受不住我气势的压迫和死亡的威胁,准备孤注一掷遁走了。 “哪有这么简单”我冷然一笑,身型一闪便跟了上去,速度之快可说是肉眼难辨,留下一连窜的残影渐渐的消逝在空中 那个黑衣杀手在林木间纵跃如飞,就如同一只灵巧的猿猴,从一棵大树弹跳到另一棵大树,精明的利用枝条的弹力来获取最大的速度。只可惜,再快的纵跃也终究比不上我鬼魅般的速度,杀手还没跑出多远就觉得背部一麻,紧接著全身都失去了力气,整个人就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再没有力量来支持下一次跳跃,被黑色包裹的躯体在半空中划出一条弧线重重的跌落在了地上。 我单手提著黑衣人轻巧的回到了我原先站立的地方,重重的将手中人丢在了地上。 “你们是那个什么‘紫鹤’的杀手?”看着这个杀手身上那套款式熟悉的黑衣,我一下子便想到了那个“名声在外”的杀手组织。 “你破坏了我们的行动!你有麻烦了!”杀手挣扎了几下,无奈身体已经失去了控制,终是无法做出任何的反抗,只得阴狠的盯了我一眼,将那张没有什么特色的扑克脸转向了一边。 “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眼中闪过一道寒芒,我看似不经意的向前踏出一步,迈出的左脚却正好落在了黑衣杀手的手腕上,全身的力量重重的压了下去 “咯嚓!”一声清脆的骨头碎裂的声音在我的脚下响了起来。 黑衣人重重的哼了一下,强忍著没有喊出声来,只是那沉重的喘息声和额头上不住渗出的汗珠都在说明这种通楚是多么的难熬。黑衣人的眼中射出两道怨毒的光芒,如果目光能杀人的话,我想我已经死了不知多少遍了。 “啊呀好像不小心踩到什么东西了。”我故作惊讶的看了看脚下,却并没有把脚拿开的意思,脚下越发的用力,狠狠的把黑衣人的整只手都踩入了泥土中去,引的黑衣人的面色又是一阵剧变。 “说!你们有什么目的!她又是怎么回事!”我指了指一旁地面上仍昏迷不醒的少女。 “你们果然有勾结,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多人都杀不了你们”黑衣人若有所悟道。 “不过可惜了,你永远都别想知道什么”黑衣人忽的一笑,这种笑容出现在那张因疼痛而变的有些扭曲的面孔上显得格外的诡异。 “不好!”我猛然想起了什么,正想冲过去,可惜,已经迟了一步。 黑衣人的面孔渐渐的变成黑色,一股刺鼻的臭味从他的身上冒了出来,他的身体竟然开始溶化!只见他的**从头部开始缓缓的被腐蚀成了液体,就连骨头都不例外,场面恐怖异常,直到最后整个人都化成了一滩黄水。 一旁的月儿看见这样的情景惊的连退了两步,撇过脸去不敢再看。 “好狠的手段!”我心知黑衣人一定是咬破了事先藏与口中的毒囊,心下不由得对“紫鹤”这个杀手组织又多了几分厌恶,这究竟是个怎么样的组织啊!竟能使人对自己都如此的残酷而不留情。 两人呆呆的站了一会儿,默默的看着一大滩黄色的“肉浆”完全渗入泥土之中。 “走吧”良久,我伸手抚了下旁边面色仍有些发白的月儿的柔发,弯腰抱起了昏迷著的少女,转身向马车的方向走去  月色下,雪莱公国帝都雪月咱u靓疑颓y湖波光粼粼,景色迷人。时正月圆,湖面倒映著天上的明月,皎洁明朗,配上两岸沐浴在银色月光中得树林,给人一种如梦似幻般的美感。这便是被无数文人墨客争相称颂的“镜泊映月”雪月城五景中最惹人遐思的一处。 离湖边不远处,有座拔地而起的孤山,悬崖怪石、密林森森,似乎和景色宜人的镜泊湖形成完全不同的两种世界,除了在大白天里偶尔有几个胆大的游客敢爬上去外,到了夜晚便是阴风阵阵,鬼能打死人的地方,因此连条路都没有。 因为山上几乎全是参天巨松,帝都人称之为黑松坡。 黑松坡的顶峰有一大块平地,由于从来没有游客踏足过,上面盖著一层厚厚的松针,绵软得如茵似毯。蓦然一个黑影在平地边的树旁显现,看身形这是一个浑身连头都包在黑衣之中的身影,一身皇家影卫特有的影甲,行色匆匆,只是借著月光,可以看到在那件平日里坚韧无比的影甲表面居然遍布著道道裂口,有的甚至渗著鲜血!究竟是谁能把来无影去无踪的皇家影卫伤到如此程度呢? “好险!差点就被那些家伙追上了,要快!离约定的时间不远了!”黑衣人暗暗计算著时间,脚下的步伐又一次加快:“但愿他们不要误点!”皇家影卫潜踪匿迹的本领果然不同凡响,在影甲的保护下,就算常人睁大了眼楮也只能在月色下看见一个模模糊糊的虚影一闪而过,仿佛如山鬼妖灵一般。 在一块巨大的岩石旁,黑衣人停了下来,四顾了一下,眼中尽是焦急的神色,抬头望了望半空的明月,自语道:“时间就要到了,怎么还没来?” “桀桀桀~你是在等他吗?”一声诡异的笑声从不远处的另一颗树里响起。接著,这树的一部分好像活动起来一般,慢慢凸现出一个人影来。 黑衣人心下一惊,反手拔出背上短刃,另一只手一抖,几枚六芒星型的飞镖脱手打出,尽皆打在了那个人影之上,竟是出奇的顺利! “扑通!”黑影以一种笨拙的方式跌落在地上,仿佛一个沙袋一般,甚至没有一点的防护动作。 黑衣人的脸上依旧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的兴奋神色,反而愈趋凝重,他上前几步,虽然林中的光线略显幽暗,但是他还是很快就看清了那个躺伏在地上的黑影。 这个人全身一样黑,连头罩也是黑色的,遮掩了整个脸面,只留出一双眼楮。可惜现在这双眼楮紧闭,面罩下没有丝毫的起伏,一丝血腥气从他身上飘散了出来,显然这个人已经死了。 黑衣人眼神中露出惊疑不定的光芒,因为他已经认出了,这正是他今天接头的目标。同是皇家影卫之一的高手,这个人的身手并不比他差多少。 似乎是觉察到了什么,黑衣人收敛了心情,眼神开始变得凌厉起来,望着对面的树丛,他知道,今天晚上要靠自己的力量突出去了! “来了吗”黑衣人手中的短刃一横,映著朦胧的月光显得格外的锋利。 “留下那件东西!我们还可以给你个全尸!不然的话嘛桀桀桀桀~”那个声音在空旷的林中回响著,一副有侍无恐的猖狂。 松林里传来了一阵松涛声,如浪涛拍岸,其中隐含的绵绵诡异之声,这时,地上的松针开始被一阵突如其来的阴风倏然卷起,四下里狂舞,映衬著从林间树杈缝隙之间投射的斑斑月影,如同鬼域一般,胆子小点的人还真是非被吓坏不可。 阴风阵阵,隐隐约约还有鬼号般的声音飘忽不定,然后一个全身穿著血红色装束的蒙面人突然间出现在林中。 “又是你们,血忍!” 黑衣人沉喝一声,看来他们是认识的,只是并非处在友好的立场上。 “真的不交出来么”红衣人还是那种阴阳怪气的声音,似乎是早就预料到对方并不会交出他所要的东西。 “你明知故问什么!要的话就来拿!” “好好好~”红衣人一连说了三个好字,右手似乎不经意的向下一挥。 忽然,黑衣人的眼眸中闪过一道精光,口中低喝了一声,手中的短刃向身后的虚空划去。 明明他的身右没有人,但看他这一刀是劲气十足,划破空气能够听到清晰的破风声,可见他是鼓足劲力的,绝不是在开玩笑。 寒光一闪,短刃倏然变招又往右面劈去。 “你们血忍总是那么无耻啊!还不现身出来!”黑衣人的话中带著说不出的恨意。 “叮!” 一声兵刃相交发出的声响在虚空中响起,显然是短刃在空中与一把看不见的武器相。 随著一声惨哼声响起,一个红色的身影自虚空中现出身来,手中兵刃已然脱手而出,在空中翻腾几周后落到了黑衣人的脚前。如果仔细看的话可以发现这把弯刀并不是大陆中常见的样式,而是两面都开了锋,应该说是一把弯剑。它的把柄是利于双手握的长柄,云头的样子也很特别,象半月形的的张开,起到保护手的作用。 黑衣人并没有就此停住,手中短刃连续挥动,另一只手上的暗器也接连不断的打了出去。 一连窜金属制品的破裂的声响起,其间夹杂著几声嘶哑的惨叫声。 “啊!啊!”两声尖锐的惨叫划破了夜空的静谧,又惊起了不少林中的夜鸟。 在那个黑衣人的身边倏然出现了两个摇摇晃晃的人影。他们的手中还握著残缺不全的武器,从剩余的部分来看,也是和先前那个男人的弯剑是同一系的。 “果然是好身手啊!这么轻松的就击杀了我手下的三个忍兵。”红衣人缓缓的走上前来,语带嘲讽的道,似乎一点也不为三个下属的死而感到丝毫的忧伤。 黑衣人微微的喘息著,眼楮一眨不眨的盯著面前的敌人。自家事自家知道,刚才兔起鹘落的一番打斗可并不真像红衣人所说的轻松,再加上之前所受到的一番追杀,他现在的体力已经到了危险的边缘了。从眼前敌人的气势上来看,这显然是一个比那三个忍兵更难缠的多的高手,修长精壮的身躯便是藏在红色装束之内,也让人感到从中透出的惊人力度。那双冷酷至极的黑色双眸射出不像活人的冰冷眼神,整个人好像是一座没有生命的石像。 两把形式古拙的弯剑插在背部的腰际,刀鞘至刀柄漆上了一道闪电的图纹,分别是红色与黑色,在如水的月色下透著诡异,一股无形的杀气几乎要脱鞘而出。可以想像得到,这两把短刃已经斩杀了无数的敌人。 忍者在天风大陆是十分少见的,他们擅长使用各式兵器、毒物,能驱使各种惊人的忍术“战于黑暗,死于黑暗”是他们的格言和生活的真实写照。关于忍者的种种可怕传说在大陆上的战士与冒险者之间一直流传著,但是,亲眼目睹忍者战斗情形的人其实是少之又少,因为大部分的目击者都难逃被灭口的命运,能侥幸存活下来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在兽人国雪莱的皇室,一直有一支听命于兽王的秘密部队影卫。而这支部队的前身,其实就是这种可怕的杀手忍者。但是现在这些身穿红衣的所谓“血忍”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是公爵派你来的吗?”黑衣人出语试探道,整个人也蓄势以待,但场中的红衣血忍却依然不动声色,默然而立。 “连手中的秘密武器都用出来了!看来公爵他可是精锐尽出了。” 红衣血忍终于有所行动了,他向前行了一步,道:“影卫大人,你不用套我的话。不错,公爵大人不希望你手中的东西落到别的什么人手里,你的任务应该结束了。”最后一个字的话音未落,血忍已到了黑衣人的眼前,他的动作由慢到快的转换是如此的自然,似乎他本来就站在那里一般。 黑衣人大喝一声,坐手一摸身后拔出另一柄短刃,一声清脆的声响,短刀应声出鞘,青色的刀光映著天上的明月撒下一片光斑。一阵浓烈的刀气如箭,指向血忍,四周的空气也似乎感受到了刀上的杀气,发出隐隐的流动声。 “好刀法,不愧是影卫的副统领!”血忍身躯微躬,双手也摸到了腰间的弯剑,双眼中的神色依然冰冷如剑。 “久闻影卫大名!就让我来领教一下吧!” 黑衣人立刻感到眼前的血忍似乎一下子变成一张拉满了弦的弓,一道道凌厉的杀气排空而来,迫得他手中的短刃微振,发出隐隐约约如龙吟般的震鸣之声。 两道让人心寒的青光,划破夜空,在空中划出了一个大大的“x”向血忍斩了过去。 “受死吧!” 面对著致命的攻击,血忍迅速拔出背后腰部上绘饰有赤电与黑电的两把弯剑,以斩击的手法迎向急袭而来的刀刃。 两道清冷的刀光在空中闪著动人的流火,似乎是来自幽明无间的火焰,要吞噬一切的生物。 “铛!”一声清脆的金属碰击声,两人的身躯微颤,双方势均力敌,各退了半步。 黑衣人不待身形立定,斜跨上一步,刀身上的青芒流转,在虚空中划出一道轨迹,劈向血忍的左肩。 这一刀充满有去无回的骇人气势,四周的空气顿时变得阴冷起来,只看见没有一点的温度的刀刃,透出森寒的冷光。 “他难道不怕后力不继吗?居然在体力大损的时候还使出如此可怕的绝招!” 心中快速的掠过这样带有疑惑的念头,血忍的反应却是一点也不逊色。 倏然后退,暂避其锋,一对锋利的弯剑在面前划出了层层叠叠的防护网。 乘著红衣血忍后退的瞬间,黑衣人倏然收刀,飞快的从怀中掏出一个圆球形的物事,猛的往地上砸去 “轰!”一阵弥漫的浓烟从地上冒了起来,瞬间在树林中蔓延开来。 红衣人暗道一声不好,挥舞著弯剑急速前劈,可还是劈了个空。 “狡猾的家伙!绝不能让他逃了!”红衣血忍眼中杀机暴现,几个纵跃跳出了烟雾的范围奈何周围已没有了黑衣人的踪影。 “你逃不掉的!”红衣人往四周看了看,确定了一下路线,向著雪月城的方向急追而去 又过了许久,待到红衣人走的远了,烟雾也慢慢的散了开来,地面厚厚的松针忽的一阵抖动,一个黑色的身影快疾的从松针堆中跳了出来,长长的喘了一口气,看了看红衣人追去的方向,掉头往另一个方向走了  我悠闲的架著马车,卷起的凉风吹的我满头黑发顺风飞舞著,倒也给我添了几分潇洒的气概。一路上,再没有遇到什么意外的情况,在赶完了这一段颇为颠簸的路程之后,马车在一个岔道口转进了一条通往菲利克斯城的大道之上,大道两旁树木凋零,光秃秃的山头一个接著一个。 大道上铺著的青石板蒙著厚厚一层尘土,大道上的车马比起刚才是要热闹的多了,放眼望去多是一些驮货的马匹和商队,路旷比起刚才也要好的多了,马车行驶起来要平稳许多。 马车里面又多了一位成员,仍旧昏迷著的黑衣少女被安置在靠著窗口的位置,银牙也钻回了车厢内有些好奇的打量著这个新成员。 在少女的身边坐著幽幽,手里拿著一些纱布小心的替她处理著伤口,一脸宁静祥和的表情。 少女的情况虽说没有什么大碍但也并不算好,车厢的震动牵扯著她的伤口,使她的面孔上不时的浮现出痛苦的表情。 “她好像很痛的样子”月儿坐在一旁瞅著幽幽的动作:“幽幽姐,你怎么不用治疗魔法呢?” “她太虚弱了,这时候让她自己好起来会好一点”幽幽包好了最后一处伤口,收起了纱布:“治疗魔法是带有一定刺激性的,所以” “就快到了!就快到了!” 莲心趴在车窗上兴奋的看着飞驰而过的景色,记忆中的某一块渐渐的清晰了起来。 “再往前!再往前就是菲利克斯了!”莲心将整个脑袋都探出了窗外,大声的欢呼著。 远处,在地平线的尽头模模糊糊的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影子,依昔可以看到一座城市的影子。 月儿、虎和一直寡言少语的艾莎都没有来过菲利克斯, 当太阳渐渐向西面落下去的时候,我们的马车终于来到了菲利克斯城下。 从地理上讲,菲利克斯咱u整个天风大陆的中央地带,是著名的商业城市,每年巨大的贸易量使得它成为了商业联盟北方的首府,被誉为“北都”从规模上讲,菲利克斯城也是大陆上少有的几个大城市之一。这是一座光荣的城市,至少所有的书本上都是这么描写的,魔夜战争时期最著名的“菲利克斯之盟”就是在这里签订的。 这是一座传奇般的城市。 从远处看,菲利克斯城就像一座堡垒,一座坚固无比的堡垒。 高耸笔立的城墙上每隔几步便砌著一个两米宽的箭垛,和一般的堡垒要塞有些不同,菲利克斯外墙上没有任何射击孔,整面城墙都是用巨大的青条石堆砌而成的。 为了弥补防御火力的不足,在每一面城墙上建造著五座巨大的三层塔楼,塔楼上布满了箭孔。 进出城门的人很多,从穿著上来看大部分都是些商人,当然也有很大一部分是来这里旅游的,我架著马车放慢了速度跟在别的车队后面向城门行去。巨大的城门有三米多高,两扇门板好像是用铁打造而成的,闪著金属的光泽,不过,据我所知,那只不过是包裹着一层厚厚的铁皮罢了,里面还是木头的。 真正起到防御作用的是城门顶上那道完全用生铁浇铸而成的栅栏门,看样子那东西至少有两吨重,怪不得城楼上要安置那么大的一座绞盘,在城门口,站著一队卫兵,他们头上带著的铁盔是他们身上唯一真正能够让他们保住性命的防具,那身厚棉布袍恐怕装饰的作用要远比防御的作用来得更大。 这些卫兵胸前绣著菲利克斯的徽章,对于这个图案,莲心最是熟悉不过了。因为那同样也是她家族的族徽。 一面盾牌上画著两道金色的闪电,交叉著构成了一个醒目的标志。 盾牌的花纹是黑兰相间的菱形图案,因此士兵身上穿著的布袍同样也是这种颜色的。 在我看来,这里的士兵的战斗力明显不如卡穆拉城的城防军,这点从他们站立的姿势就看的出来,这里的士兵懒懒散散的,也许是因为这里较之边境更加的平和而富足的缘故吧。  第二章认主 菲利克斯对于一个有闲空和闲心情的人来说,绝对是一个天堂般的地方。 黄昏,悠闲的走在菲利克斯的接头绝对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那时候,几个大行的货物中转站已经开始收工,搬运工人也陆陆续续的离开了工地,大街上走着,站着,坐着一些人眯着眼睛斜看着漫天的夕阳,不时的喝一口手中酒瓶里的老酒。他们大多数是那些有点钱但是又不是那么富裕的人,劳累了一天后,这是他们最悠闲的时刻。 街道上很是热闹,随处可见,堆满了各类商品的小摊。有钱人家的仆人,普通人家的家庭主妇,餐馆的伙计围在那里喧闹着讨价还价。 从街上小童散发的广告传单上不时的可以看到,菲利克斯的最大的几家丝绸店正在举办歌舞演出。绸缎商人们常常举办这样的表演会,他们找些漂亮姑娘,全身穿着用华贵丝绸制作的衣服,在台上唱歌跳舞。那些歌舞并不怎么样,不过真正值得欣赏的倒是那些新颖别致的丝绸衣物。歌舞表演是不用花钱就可以观看的,有时候说不定还能够得到赠品呢。你甚至可以将整个傍晚的时间消磨在这种歌舞表演之中。 到了菲利克斯,不好好欣赏一下那些千奇百怪、平时难得一见的商品,那实在是太可惜了。这些东西也就是在菲利克斯可以看到,因为这里五方汇聚,所有的货物都是从遥远的彼岸,从海外各国运来的,在别的地方根本就见不着。 就算是走马官花的看,想要将菲利克斯的几条最繁华的街道细细地看上一遍,也得花费至少大半天的时间。 等到太阳渐渐低沉,黑夜渐渐覆盖了大地的时候,每间商铺上都不约而同的点起了油灯,星星点点的,煞是好看。 菲利克斯是个充满朝气的地方,店家全天开门营业,各式各样的餐馆同样也是生意兴隆。在这里,普通的一餐并不贵,路边有许多平价的餐厅对外提供着丰富的食物和廉价的酒水。因此,许多人都有在餐厅就餐的习惯,这样能为他们节省下不少的时间和精力。在这里,你甚至能品尝到来自东海岸的海鲜和来自精灵草原的奇特蔬果,当然,这就不是一般人能食用的起的了。 在路边的那些窄窄的小巷里,到处都可以听到吆五喝六的声音,随处可见的是穿着得花枝招展、浓妆艳抹的妓女。对于这种地方,在每个城市都有不少,同时也从另一个侧面反应了城市的繁华。 在一些大型的赌场里,甚至一应俱全的提供种种生活设施,客人完全可以在里面过夜,当然,想靠这个赚钱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大多数赌场都是专门骗那些外国商人口袋里亮闪闪的金币的。 我们的马车在大街上驶过,车厢里,莲心自豪的向大家介绍着沿途的建筑和一些本地的趣事。原本按莲心的建议,马车进了城就直接行往城主府,也就是她的家弗瑞雅家族的豪宅。但是我考虑到车上还有伤者已及一些不方便的因素,便委婉的提出还是先找一处地方落脚,整理一下再送莲心回家,莲心想了想也就答应了。 在莲心的推荐下,我们最后落脚的地方是菲利克斯最豪华的旅店之一月楼,这是一座很有些仿古风格的建筑,装饰豪华精美,厅堂楹柱,门廊梯道,到处都是珠帘绣额,金装彩饰。从高大华美的门楼进去,面前有一个很大的停车场,栓马桩等所有设施一应俱全。所有的车马都是从左边进到台阶下,自然有侍应生前来招呼贵客直接上台阶,然后车马是从右边绕到停驻之处,一切都显得那么有条不紊,而且气派场面也够大。 我注意到,从芳才开始,莲心就一直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心神不定的总是往外面看,想来是思家情切,急着想回家却又碍于情面不好意思说出口。 “莲心,你认识回家的路吗?” “认识啊!就是往那儿走再往那儿转个弯就到了!很好找的!”说到自己的家,莲心一下子兴奋了起来,伸出手指对着窗外的街道指指点点。 “看你一副着急的样子。”我笑了笑:“留你在这儿估计你也没什么心思,你先回去吧!” 莲心抬头仔细的看了看我,见我一脸真诚的笑意,随即兴奋道:“好啊!那我先走啦!” 说罢,急急的转身跑了出去,边跑还不忘转头大呼:“明天早上我来找你们” “还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幽幽在一旁笑出了声,玉容如百花绽放,看的我不由一呆。 注意到我的表情,幽幽轻嗤了一口,急步向前走去 “阿魑!怎么你在这里?难道你都没有死?”在影魅的眼前,站立着一个红发披肩的娇小身影,神情幽怨的看着她,久久没有说话,那活生生就是早已经化为漫天碎片的影魑,只是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影魅呆呆的看着面前的身影,突然像看到了什么最珍贵的东西一样,喊叫着,扑了过去。没有想到,她最好的朋友并没有向以往那样张开手来迎接她,只是向一旁一闪,影魅扑了个空,愣住了,呆呆的看着面前这熟悉的面孔。 “阿魑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影魅颤抖着伸出双手,想要摸一摸眼前的面孔,诡异的是,当她的手就像摸着空气一样在影魑的面孔上穿透了过去,什么也没有摸到。 显然,那只是一个幻影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平日里坚强的女杀手忽的抱头跪倒在了地上,泪水纵横:“不要丢下我,我们是最好的拍档,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呜呜呜” “魅姐”幻影忽然说话了,一脸痛苦的表情:“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了” “一直以来你都那么照顾我,把我当妹妹看”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我只要你好好的好好的”影魅跪坐在地上任性的摇着头。 “魅姐我也不想离开你的可是”幻影痛苦的摇了摇头。 “不要在为那个主人卖命了他根本没把我们当成过人”幻影的声音越来越低沉。 “离开他们离开那个组织走的越远越好”“我要走了你要好好的活下去!”突然,影魑的身影似乎被什么东西拉扯着,开始缓缓的变淡 “不要!不要啊!”影魅大叫着站起身来,跑出两步,脚下一滑,又摔倒在地上,抬起头来,面前的幻影已经失去了踪影。 “如果可能的话替我报仇啊”一滴晶莹的泪珠自虚空中落下,滴在地面上,飞溅了开来 “报仇”影魅呆呆的坐在地上喃喃的念叨着,眼神中忽的爆射出惊人的厉芒:“我要报仇!” 热,难以忍受的炙热,影魅觉得全身都好像在焚烧,口干舌燥“水,水”她喃喃的说道。 “哥!她醒了!她醒了!”月儿一边大声的叫着,一边拿起床旁的一个铜壶,倒出一杯水,试了试,温的,拿勺子舀了一勺替影魅喂了下去。 “阿魑阿魑”影魅喝了一口水,神智一清,挣扎着睁开眼睛,似乎还不是很清醒:“这是哪儿” 听到月儿的叫声,我和幽幽急急忙忙的从隔壁的房间赶到替影魅准备的房内推开屋门走了进去,正巧看到那个女杀手强撑着伤口挣扎着想要移动身体,可因为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尝试了几次都没成功。 “不要动!我再给你治疗一下!”幽幽急忙赶了过去,影魅既然已经清醒了过来,那就意味着她可以接受治疗魔法的治疗了。 在天风大陆的各系魔法里光系和水系魔法都具有治疗的能力,但它们的治疗效果却并不相同,光系治疗魔法是通过光元素粒子对**的刺激加快其局部新陈代谢的速度,从而使创伤在片刻间便能复原,水系治疗魔法虽然也对**具有刺激效果,但与光系不同的是,水元素粒子所特有的柔和的属性可以把治疗所带来的副作用降到最低点。 从治疗的速度上来说光系治疗魔法是胜过水系治疗魔法的,但正因为水系治疗魔法比较柔和的缘故对受治疗者的副作用要明显小与光魔法。而一旦受伤者的伤势过于沉重至昏迷不醒的程度,则治疗对于人体的副作用尤其的巨大,因为此时人体的抵抗力量是最低的。所以在没有生命危险的情况下人们会等伤者自己清醒过来后再进行治疗,这样会把治疗的副作用降到最低。 这也是幽幽要等影魅清醒过来后才用水系魔法替她进行治疗的原因,心地善良的幽幽希望治疗的副作用能降到最低。 水系治疗魔法按照效果、速度、精神力量的消耗的不同也分为许多种,幽幽此时所用的便是水系中级治疗魔法“温柔的祝福”非常的柔和,是水系治疗魔法中副作用最轻的一种。 点点蓝色的光点从四周的空气中汇聚到幽幽的手中,化做层层的波动传至影魅身上流转着,将影魅整个伤痕累累的身躯都包裹于幽蓝的光芒之中,整个情景很是美丽眩目。 影魅身上的各处伤口很快就愈合了起来,几条可怖的疤痕经过蓝光的洗礼之后只剩一条浅红色的印子,淡淡的,她的脸上也渐渐的有了些血色,只是人还是很虚弱。 影魅从床上撑起身子,重重的摇了摇还有些昏昏沉沉的脑袋,开始打量四周的环境,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是被曾经的“目标”救起的,不由得一惊。 “是你!”影魅的眼中露出警惕的神色,疑惑的盯着一旁的月儿和幽幽,她想不通自己曾经刺杀过对方而对方为何还要救自己。 还没等月儿回答,影魅就已经看见了一旁的我,大惊之下反映更是不堪,也许是想到了我曾经用那么狠辣的手段屠杀了她部下的事,少女的面孔竟一下子变的有些发白,竭力挪动着身体,缩到了床角。 “呃我长的真的那么恐怖吗?”我自嘲的摸了摸脑袋,一副郁闷的样子,引来了一旁幽幽的嗤笑声。 就连缩在床角一脸恐惧的女杀手影魅也被我逗的脸色稍薺,不再再像刚才那么紧张了。 “不用怕,我们没有恶意的,不然也不会救你了。”我走到床边站定,一脸和煦的微笑。 也许是对自己“过大”的动作感到有点不好意思,影魅的脸上浮现出两片晕红,紧抓着床单的手也松了开来。 “我记得,你叫”我拉长了语调,竭力的回响着记忆中的那个名词。 “影魅我叫影魅。”女杀手的声音有些沙哑。 “影魅!对了!我想起来了,这可是个很特别的名字啊。我记得那天还有个叫影魑的是吧,那个红发的女孩子。” “影魑吗”影魅听到这个名字全身明显的一震,忽然抱住自己的膝盖将头埋了进去哀声哭起来。 我一时间也愣了一下,看着面前这越缩越紧的身躯,哪里还有半点我当初印象里那个冷酷寡言的女杀手的影子,分明就是一个被抛弃了的柔弱小羊羔嘛。 我刚想说点什么却被幽幽扯了一下,看来她已经看出了什么,示意我不要再说了。 影魅哭了一阵,声音渐渐的小了下去,因为重伤未愈的关系,剧烈的情绪波动看来让她有些脱力了,面色潮红的喘着气。 “能告诉我们是怎么回事吗?你怎么会被自己人追杀的?”我拉了张椅子坐到了床旁,柔声问道。 “自己人”影魅苦笑了几声,此时的她已经对我们完全没有了敌意,身体也放松了下来:“组织的规矩是失败者死。” “我们失败了那次刺杀你们的行动我们彻彻底底的失败了”影魅低下了头去:“非但失败了,我们还损失了影组所有的人,按照规矩,我们必须以死谢罪” “可是!我真的不想死!”影魅的声音突然开始变的激动了起来:“我们好不容易才从那地狱一样的训练营里出来好不容易才能看看这世界好不容易的” “我们真的不想死”影魅捂住了自己的脸颊。 “不要激动,慢慢说”我突然开始有些同情起面前的少女了,毕竟她也只比月儿大不了多少。我伸手拍了拍少女的背,当手掌触摸到影魅背脊的时候,我感觉到少女的背部肌肉一僵,不过很快的柔缓了下来。 “我们终于还是逃出了组织,我逃出来了,但是阿魑她她她为了救我,被主人被主人打碎了都是碎片真的好惨”影魅有些失神的喃喃着。 “打碎了”我不能置信的回头看了幽幽一眼,幽幽也是一脸的不忍。我不由的又想起了那个圆圆的娃娃脸,那头波浪般的红发想不到如此可爱的少女竟会被自己人用残酷手段杀死。 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我沉没了一会儿,待到影魅的情绪有些平缓了,方才问道:“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以后?我还有以后吗?”影魅仿佛在问自己,猛的用力摇了摇头:“逃不掉的我逃不掉的,没人能逃过组织的追杀就算当年的双色神不也没能逃的掉吗?” “双色神?”我并没有听说过这个外号:“那是何方神圣?” “那是当初叛逃出组织的一对顶级杀手,他们潜踪匿迹达20年之久,不过最终还是被组织的人在一个小山村中找了出来杀死了。”影魅解释道,眼中有着抹不去的恐惧:“黑杰洛和红卡比,都是当年赫赫有名的杀手,他们出手从未失败过,被人称为双色神” “黑杰洛红卡比”我缓缓的念着这两个名字,身体剧震,猛的抓住影魅的双肩,盯着她的眼睛:“你知不知道他们是在哪里的小村庄被杀死的?!” 我少有的失常动立时将整个屋子的眼光都聚集到了我的身上,也许是我一时激动双手用里过大的缘故,影魅的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我这才意识到她的身体还很虚弱,急忙松开了手,不过目光还是急切的盯着她的眼睛。 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少女意外的看了我一眼,仔细的想了想道:“似乎似乎是卡拉奇山下的一个叫卡卡” “是卡克村吗?!”我急切的问道。 “对!就是卡克村!你怎么知道的?”影魅有些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殊不知此时我的心里正涌起滔天巨浪。 “这么多年了终于还是让我找到了!”因为激动,我的手都微微的颤抖了起来。一股惊人的杀气自我身上弥漫了开来,一瞬间,屋内的温度仿佛降到了冰点以下。 “紫鹤!我要灭了你!”眼中厉芒闪烁,我一字一句的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 在我的威势下,首当其冲的影魅可是苦了,浑身颤抖差点就摊软了下来,幸好有幽幽眼疾手快上前扶住,要不然非一头栽下床来不可。 “我失态了让你受惊了。”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趋于暴走的情绪终于镇定了下来,不好意思的冲着影魅点了点头。 影魅惊魂未定的看着我,身体还是有些控制不住的颤抖着,冷汗已经浸透了脊背,就仿佛一只受惊的小鹿,一脸的惊惧,看来我刚才的威势已经深深的值入她的心中永远的无法抹去了。 影魅愣愣的看了我好些时候,面色数变,似乎正在进行某种激烈的思想斗争,好半天,突然贝齿一咬,使劲全身力气一撑身体,几乎是用滚的方式翻身下床,在众人一片惊异的目光中跪倒在我面前。 “主人!请收下我吧!我愿意为奴为婢伺候主人!请您收下我吧!”影魅跪在我面前拼命的以头击地,双眼中竟露出一种混合着狂热、期盼、欣喜等多种感情的光芒。 一时间,所有的人都被影魅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惊住了,全都呆呆的看着她不停的磕着头“嘭~嘭~”的声响在房间中回荡,而见我不说话,影魅也不停下来,而是更加用力的把头向地上撞去,直到鲜血缓缓的溢了出来 “这是做什么,快停下!”我这才意识到影魅的身体还没有好,急忙伸手去搀她起来,虽然只是轻轻一搀却也不是受伤的少女能抗的住的,原想这一下一定能将她拉起来,却不想这本应全无力量的少女此时竟不知如何的爆发出一股力量,硬是跪在地上倔强的不肯起来。 第三章不受欢客人 “哎你这是呵苦呢!”我诧异的摇了摇头:“好好的怎么会想到要做我的婢女呢?” “因为因为”影魅终于不再坚持着要磕头了,一脸坚决的看着我:“因为我想要报仇!我要替我最好的朋友报仇!” “嗯。”我点了点头:“你想通过我的力量来替你报仇,是吗?”我看了看影魅,见她点了点头便又道:“但你怎么知道你认我为主后我就一定会帮你报仇呢?” “您刚才说您要灭了紫鹤,我推断出您一定和组织有仇,所以”影魅顿了顿,喘了口气:“如果有我助您一臂之力的话!您应该知道的!” “你说的不错。”我深深的看了一眼影魅,将她扶了起来:“但是,你完全可以以此来和我合作的,又为什么要自甘作一个仆婢呢?” “因为这已经我最大的心愿了!如果主人能帮我完成它的话,我实在是没有什么可以报答主人的”说着说着,影魅的眼眸上又迅速的蒙上了一层雾气:“我想来想去就只有这么一个办法了,请收留我吧!”说着便又要跪下。 倔强的丫头,我暗叹了一口气,无奈的看了看幽幽,再要拒绝的话恐怕只会伤了这少女的心,以为我们是在嫌弃她。 “好吧,如果你一定要坚持的话!”我还想做一下最后的努力:“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 “谢谢主人收留!”少女的脸上破天荒的露出了一丝笑意:“我知道主人是个好人,有这样的主人,是婢子的福气!请放心吧!我什么脏活累活都能做的!”说完,又想跪下去,哪知道一个踉跄,已然是站不稳了。 “小心!”我伸手将已经脱了力的少女扶到床上。也难怪,一个重伤未愈的女子这么又是磕头又是跪的,不脱力才奇怪了。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先把伤养好再说!”我用颇为强势的口气止住了少女的话头,强行替她盖上了背子,吹熄了灯,众人走出了房外。 唉!从天上掉下来的一个婢女,应该也不是坏事吧。 躺在床上,我怔怔的想着今日里的事发愣,一想到几年前的大仇可能得报,我就有些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饶是整日里赶路的风尘也无法使我兴起一丝一毫的睡意。 “别想了,太劳神会伤身体的。”一旁的幽幽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过来,也许是被我翻身时的动作惊醒了吧,见我睁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床帐的顶盖,不由的出声劝道。 “你先睡吧都是我不好,把你吵醒了。”我温柔的搂着幽幽的香肩,柔声道,自己却仍旧没有要睡的意思。 (此处涉及h描写,已屏蔽) 明月高挂,雪月城的街上已经没什么人了,兽人族普遍有早起早睡的习惯,再加上城中的也生活并不丰富,所以一到夜里城中就是一片寂静,就算是街上,除了当值的巡查兵士也看不到什么人影。 兽王行宫内还是一派灯火通明的景象,这是兽王还在批阅奏章。本代的兽王虎威是雪莱公国公认的有为明君,执政20年来一直国泰民安,吏制安定。也许是上天保佑吧,自他执政以来,雪莱境内就连天灾都很少发生,就连原本北方最容易暴发的雪灾,这二十年来也仅仅暴发了两次,都被很好的控制了下来。因此,虎威王一直受到国内百姓的拥戴,受人景仰。 “唉这么多时日了,也不知王儿他怎样了,过的还好吗”批了一会儿奏则,虎威王敢到有些乏了,从御案旁站起身来,踱着碎步走到窗前,揉了揉太阳穴,叹了口气。可怜天下父母心,就连兽王也不例外。 “前几日,听影卫送来的报告说他们已经到了菲利克斯了王儿如今也该长高点了吧。”虎威王出神的想着,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喧哗之声。 “怎么回事?何人如此喧哗!”被打断了思路的虎威王心中不快,眉头一皱,转身对一旁的侍卫长道:“你去看看!” “是!”侍卫长应声走了出去,不多时,侍卫长进来了,后面还跟着几个兵士,兵士们扶着一个身着黑衣的壮硕汉子。 “怎么了!”虎威王一眼就认出眼前这个身着软甲的身影正是自己手下的影卫副统领,他的任务是负责调查全国大小官员的品行,忠诚度等方面容,然后直接报告兽王,可说是兽王的心腹眼线,但他怎么会如此的狼狈呢? “王上”黑衣人伸出手颤颤危危的伸进自己贴身的衣兜里,掏了几次,终于掏出一张粘着斑斑血迹的小纸团:“王上这这份情报是我们损失了5个精锐弟兄才弄到的” 虎威王闻言大惊,到底是什么样的敌人让精锐如影卫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急忙一把接过这张带着体温的小纸团,看着看着,面色慢慢的沉了下来 “王上大公爵佩特洛秘密训练“血忍”密谋刺杀陛下,不臣之心昭然若揭,您要早做决断啊!咳咳咳”黑衣人剧烈的咳嗽了起来,看来他伤的并不轻。 虎威王沉默了一会儿,摆了摆手对那些兵士道:“你们都先下去吧!今晚的事要守口如瓶!如有泄漏半分,全家株绝!”口气异常严厉。 兵士们诚惶诚恐赌咒发誓后跪拜离去后,虎威王让侍卫长扶黑衣人坐下,开口问道:“那些什么‘血忍’的实力你清楚吗?怎么样?” “很强!”黑衣人斟酌了一番后答道:“如果他们全力刺杀的话陛下的话”黑衣人看了兽王一眼。 “属下觉得要把各地执行任务的影卫全部召回才能万无一失” 虎威王倒吸了一口冷气:“真的有这么厉害?” “不错,大公爵佩特洛居心叵测,他把当年百族大战时期流落于各地的忍者遗族全都秘密招募起来,并加以训练,这几年来,其一直策划谋逆。因为陛下的威望太高,使其不敢公然做反才隐忍至今,其野心和实力都是非同小可啊!”当年兽族建国之时的一段时期历史上称为百族大战时期,那是一个英雄辈出的年代,许多著名的将军,武士,纷纷出自那个战乱不休的年代,同时那也是忍者最为兴盛的时代。那时的忍者分为许许多多的家族和流派,分别效忠不同的势力,而除了窃取与刺探情报之外,刺杀就是他们证明自己的最好手段。在延续百年的战争中,死于忍者刺杀的君主、大臣与将领不计其数,而神出鬼没的忍者也成了各族高层人士心头的恶梦。正因为如此,当狮子王亚瑟最终统一百族结束战争的时候,所下的第一个命令就是“灭忍”此后的一百年间,各个忍者家族在军队的围剿和赏金猎人的追捕中支离破碎,慢慢的成为了历史的遗迹,整个兽人国度雪莱只留下一支合法的忍族,那就是效忠于皇室的“影忍”也就是以后的“影卫” 但是,庞大的忍族毕竟不可能斩尽杀绝,还是有人存活下来的,他们隐姓埋名以各种生份生活在雪莱或者是别的国家的某个角落,同时还艰苦的修炼着祖先留下的技艺,这些人就被人称为“遗族”他们最大的愿望就是有一天能作为一个真正的忍者去战斗。 虎威王当然不会不知道这些遗族的可怕,在大殿中踱了几圈后,终于作出了决定:“从即刻起!召回各地执行任务的影卫,严加戒备,等候进一步指令!” “王儿啊!父王照顾不到你了!你要自己保重啊!”虎威王默默的在心中念叨 厚实的窗帘遮住了阳光,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只知道满目俱是藕臂酥胸、雪股**,柔软的床铺上足够睡两个人有余,因为昨晚的“激烈运动”幽幽直到此时还未醒转,玉臂环着我的腰将我抱的紧紧的。 屋子里炉火正旺,温暖如春,幽幽就只披着件湖蓝睡袍,露出白生生的半截小腿,煞是诱人。轻轻搬开幽幽的胳膊,我蹑手蹑脚地下了地。幽幽只呢喃了一句,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了一下,我轻轻拍了拍她,示意她继续睡一会儿,便又沉入了梦乡。 出了卧室,眼前顿时一亮,太阳刚刚从东方升起,挂的还不太高,红彤彤的还不太刺眼。外面的街道上隐隐的传来叫卖早点的吆喝声,清新的空气中夹杂着一丝甜香的味道,我忽的觉得自己有些饿了。 向窗外望去,四周都是假山怪石和高大的花木,把这座雅阁完全包围了起来,当真是别有洞天。 左右看看,却不见其他人的影子,想必也都还没起床。盥洗的物事早已准备好了,我径自回房梳洗一番,换了一身青色劲装走了出来,此时,虎豽,月儿,幽幽也都纷纷起床了,走出房来呼吸新鲜空气,只是脸上或多少的还带着些许睡意。 因为旧伤尚未愈合加上昨天晚上的一番动作,影魅此时还没醒来,抱着被子睡的正熟,我轻手轻脚的推门进去看了看便走了出来,吩咐旅店的侍者一会儿端些松软的食物过去。 想起今早还要去拜访城主俯,也就是莲心的“家”众人早早的就来到了餐厅。 早餐是极为丰盛的,光是桌子正中那一大盘用香料秘制的炸羊腿就足以让人胃口大开,还有从东方运来的鱼子酱,精灵草原特产的新鲜瓜果,大杯的牛奶和果酒当然,价格也是令人轧舌的,光是这顿早餐就要花掉一个多金币的价钱,当然,我并不稀罕钱。 猛然听到外面一阵喧哗,听到有人高声喊叫吆喝,气势极为嚣张。我们都站到廊道上看去,只见一大队人涌进来,除了几个一身武士劲装打扮的,其他的人都衣着华贵,说的话要么听不懂,要么便是发音奇怪的外地语。要不是我和幽幽见多识广,恐怕一时间也认不出这些人的来历。 “这些人是阿萨斯的人!”看到月儿和虎豽脸上有疑问,边上幽幽冷冷说道,显然是对这些人的行为大为不满。这可是平时看不到的稀罕啊,月儿和虎豽立刻兴趣大增,顾不得我和幽幽眼中不屑的神色,细细观看那批人。 仔细打量起来,这些人的衣服穿着并不十分的奇特,除了头上戴着的帽子式样不同以外,衣服上基本看不出差别来。从他们身上衣服的用料看来,他们显然是上层人物,和我记忆中的阿萨斯贵族的打扮并没有什么不同。 那十多个阿萨斯人中多数都是剽悍粗壮,尤其是几个武士打扮的,依着当地的传统,腰间佩着弯刀短剑,拉拉抱抱着许多女子,看来一路上碰到的什么丫鬟使女都没放过。中间簇拥着一个看起来是领头的,一副肥胖臃肿的样子,气势看上去倒还有模有样。两个浓妆艳抹的女子左右搀扶着他,一路调笑,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正经人家的女子。 这群人里面还有三个打扮奇特的人物,当中有一个壮硕武士,身上穿着一件精心硝制过的兽皮甲,头上扎着一条紫色的绶带,我知道,那是阿萨斯皇室所授与的最高级的“天武士”的象征。还有两个身形虽然不及这个武士高大,却也有着一股令人望而生畏的煞气,再看他们头上也都分别绑着一条红色的绶带,这是较次一级的“地武士”的标志,可以肯定的是,这三人在阿萨斯绝非无名之辈。 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些人显然都以那个胖子为中心,有意无意地将他们护卫在中间。而那两个地武士虽然各处一边,却也将胖子围在当中,只有那“天武士”和胖子在一起。看那“天武士”面带煞气,目光如电,头侧太阳穴高高隆起,必定是这群阿萨斯人的首领无疑。 看看旁边的许多人,脸上都显出厌恶但又含有惧戒的神情,想来这些人必定不是第一次来这儿了。 那一伙人中却有两个菲利克斯本地打扮的人,只见这两个人都用阿萨斯语围着那胖子说话,态度卑猥,面上堆满谄笑,唯恐胖子不高兴一般。有一个说了几句,然后转过身对跟在后面的侍者喝道:“快去准备最好的位置,若怠慢了大人,小心你的脑袋!” 那大掌柜连忙答应着,对手下几个侍者说了几句,便领着他们这群人往我们这面行来。 一个侍者小跑着来到我们面前,弯腰对我说道:“对不起先生,那阿萨斯的使臣说要在这靠窗的一桌喝酒,掌柜要小人来给各位赔礼道歉。本来该大掌柜亲自来的,可是实在又不敢走开,日后再亲自向各位道歉了。” 我慢悠悠的夹了一口菜,冷笑了一句:“原来贵楼做生意有这个规矩,也不讲先来后到,只要看起来不好对付就可以要最好的位置。” 那侍者几乎要哭起来,连连朝我鞠躬道:“实在是对不起先生,那阿萨斯人发起火来,我们这里的人脑袋都要保不住的,还请先生高抬贵手,放小人们一条活路。先生在敝店的花销,敝店不收公子们分文,只当作是敝店的赔罪。” 我心中也明白,自从魔夜之战后,阿萨斯几代皇帝励精图治,整个国家武风极盛,再加上其本身就位于大陆上最富庶的粮食产区,使得阿萨斯在短短一百年间国力大为增强,隐隐有威压周边地区的之势。而菲利克斯城南临阿萨斯边境,受其威胁日重,故普遍对阿萨斯人抱有畏惧心理,见之也矮上一头。 “他们算是什么东西!要我让路!”我冷笑一声。看着那些阿萨斯人大大咧咧地走了过来,一路上的人都不由得退开几步,生怕碰上了他们。而我们只管做在原地不动,冷冷地看着他们走近。 一个矮我一头,但身躯壮硕的阿萨斯武士直直地朝着我站立的位置走过来,右臂中挽着个惊惶失色的使女,两只粗毛大手只顾乱摸,放肆大笑。 “小白脸!滚开!这位置大爷包了!”武士的嘴里大声用阿萨斯语喊叫着,当他看见一旁的幽幽,月儿及艾莎三女时,两眼顿时瞪的溜圆,嘴角哈拉子都流了出来,一脸的急色,一把推开怀中的女人高叫着扑了过来:“好美丽的小娘皮!” “找死!”我身上杀意大盛,惊人杀气瞬间爆发了开来,那个正扑到一半的武士还没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就倒飞了回去,撞碎了一张桌子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手脚都呈不自然的姿势扭曲着,显然是被我用重手法生生折断了。 餐厅里煞时间一片安静,所有的目光都转到了我的身上,一些机灵的客人已经悄悄的离坐了,避到一边,惟恐殃及池鱼,而餐馆的大掌柜则是面色如土的缩在角落里,念叨着满天神佛的名字,祈求自己的店铺不会被砸掉。 那些阿萨斯人显然是横行的惯了,没想到还会有人赶对他们下这样的重手,不由得一惊,站住脚打量我。看到我身材高大,装束气势都不同一般,俱都愣了愣,除了那三个高级武士外,几个普通武士打扮的都已将腰间的兵刃拔了出来。 这些阿萨斯人见我轻而易举的就将他们中一个实力不俗的武士废了一个,一时间也吃不准我的底细,只能持刀戒备。看到我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端坐着享用桌上的食物,似乎丝毫不把他们放在眼内,更加不敢上前轻易出手,一群人成扇面微微散开,十几双眼睛盯着我,双方这么隔着三丈距离对峙着。 忽然那个身材高大的“天武士”朝一旁的一个“地武士”轻声说了句什么话,我凭借灵敏的灵觉已然将其听入了耳中,说的是:“那人的武功看不出深浅,要小心些,你先上去探探底细!” 那个地武士整个人更凝神戒备,缓缓的逼了上来,两旁的阿萨斯见他出手,纷纷退开两旁,只是手中兵器仍没有还鞘,微微晃动着,蓄势待发的样子。 感觉到四周空气一下子凝固起来,只见那个地武士一步一步走上前来,虽然步子不大,却沉闷如雷,显然是在提聚全身功力了。这时,整个餐厅中除了角落中还有几桌客人因为好奇而没有离开外,大体上只剩下我们一桌人仍在用餐了。 只听到他用不太熟练的本地语说到:“小子身手不错,让大爷来称量称量!看看接不接的下我这一招!”我森冷的望了他一眼,却不答话,就像在看一个马戏班里表演的小丑。 地武士见我这般傲慢,显然面子上有些下不来台,暴喝一声,全身骨骼关节噼啪作响,那一身似乎是与天武士用相同材料制成的兽皮软甲也被他撑的涨了起来,显得他整个人都高大了许多。 霎时之间,餐厅中人均感到劲气扑面,几个胆小之人纷纷向后退出几步,而此时,我仍旧是一副老样子,坐在桌前仿佛没有任何的戒备。 那地武士双目圆睁,右足往前大踏一步,大吼一声,腰间兵刃出鞘,赫然是一把非刀非剑的古怪兵器,带出一溜寒光向我当头砍了过来。 我一直紧盯着他的动作,右手霍然一抬,肉掌迅速的迎上了闪耀着寒芒的锋刃,在一片惊呼声中,接刃,断刃,击人一气呵成,只听得“嘭”的一声沉闷巨响,那地武士直直地向后飞出半丈距离,摔倒在地上,口吐鲜血不已,几次挣扎了都没有能爬起来,手中尚握着他那只剩半截的兵器。 “不自量力!”我冷冷的丢下一句话,便回过头去,再不去看他。 在场之人吓然,几时曾见过阿萨斯皇室御封的地武士被人像纸扎一般抬手击倒过!此人功力委实是高的可怕了!就连那个一直面无表情的天武士都露出惊讶之色,暗自揣摩着,自己虽然也可以击败那个地武士,但也必是十几招甚至几十招之后的事了,绝对不可能向对方这般轻而易举,对方在这短短一招间里表现出来的眼力、反应、功力,都高明的可怕!而看对方一副游韧有余的样子,显然是未尽全力,如此看来,这个相貌俊美的青年实力简直是深不可测!决不是自己这帮人能对付的了的。 那个天武士神色不定的看了我好一会儿,似乎是在思量要不要出手,出手吧!未必就能赢,万一输了这一世的英名可就付诸流水。不出手吧!自己的手下被打的如此之惨,要是没什么表示的话面子上可是太过不去了。这两难之时,倒是那个胖子侧过了头来,有些面色发青的小声道:“天武士大人,此人看来不简单啊,依我看,我们实不宜与他硬碰,不如还是回去先秉明王子殿下再做计较吧!” “那就依特使大人的意思。”天武士顺势下台,一挥手,带头向楼下走去。其余的阿萨斯人连忙跟上,扶起地上的两名同伴,忙不迭的朝楼下走去,出去的时候还始终保持着戒备的姿势,一直都不敢背对着我,可见他们心中的惊恐有多么厉害。虽然这群人在走的时候竭力表现的从容不迫,不过怎么看还是像在逃跑 我看了看四周,凡是在场之人都是按按出了口长气,有些人甚至满面笑容的拍手称快,显然是对那些阿萨斯人怨恨已久了,从众人看我的眼光中,我发现几乎都是崇敬的神色。 我伸手招来刚才那个侍者,大大方方地递给那他几枚金币说要赔偿砸碎桌椅的损失,可他哪里肯收,拼命推托,只差跪下来痛哭流涕了,只好作罢。 众人继续用餐,地板上的碎片被侍者迅速的打扫了出去,新的桌椅被摆了上来,餐厅中也逐渐的又热闹了起来。 第四章应邀 “大哥!风大哥!”一连串清脆的叫声从楼下传了上来,楼梯上同时传来了“咚咚咚~”的上楼声,此时餐厅刚刚安静下来,这种声音显然是有些突兀的,几道厌恶的实现从餐厅中的某些角落投映到楼梯口,不过当他们看到来人身上的服饰的时候,忙不迭的又将视线收了回来,来者的身份显然是他们惹不起的。 莲心今天打扮的格外的靓丽,身穿一条崭新的紫红色丝绸长裙,做工考究针脚细密,看的出出于名匠之手;脖子上挂着一条极细的项链,是特雷洛一世时期的东西,显然是价值不蜚的财宝。长裙的外面披着一件火红色的披风,丝绒制的,上面绣着弗瑞雅家族的金色闪电家徽,这应该就是吓退那些不满视线的罪魁祸首了。 莲心今日显然心情极好,一脸欢悦的表情,想必是已经见过家人了。只见她两手提着裙角,小步跑到我们餐桌前,忽的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有什么事发生了吗?”莲心四下里打量着,似乎是觉得气氛有些不对,至于哪里不对,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地面已经打扫过了,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 “哦,没什么,刚才赶走了几只大苍蝇。”我淡淡的说道,对我来说,刚才的人的确只是几只苍蝇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哦!这里有苍蝇吗?”莲心不明所以的左右看了看,无奈“苍蝇”已经走了,她当然是看不见了。 既然什么都没有发现那就算了,少女瞬间把事情放在了一边:“大哥!我让马车在楼下等着了!你们准备好了吗?” 早餐也用的差不多了,我不紧不慢的拿起一旁的餐巾抹了抹嘴,站起了身:“好了,那就动身吧。” “我就不去了”艾莎在一旁发低声道,她一向不喜欢人多的地方。 我微一沉吟,艾莎的身份至今仍旧未搞清,眼睛也不方便,的确不宜抛头露面,于是就答应了,我告诉她无聊的话可以去陪着影魅姐姐,注意自己照顾自己,然后就吩咐侍者将她送回了房中。 所有东西准备停当,众人下了楼,一辆华丽的马车等候在门外。 那显然是一辆贵族私人马车,外面用棕色的油漆漆得光可人鉴,马车两边的车窗上安着两块透明玻璃,那可是稀罕东西,即能够看到窗外的景色,也不会让风刮进来。在普通驿站马车两边装着的是纱窗,夏天还好说,冬天寒风直往车厢里面钻。 这辆马车显然要比驿站马车高大,甚至足以让一个中等身材的人在车厢中站直身体。 车夫身上的服饰也绣着一个弗瑞雅家族的家徽,看见莲心出来一脸恭敬的叫了声二小姐,躬身打开了车厢门。众人陆续的上了马车,银牙被我留在了影魅的房间里。待到车夫确认一切都已经妥当后,马车缓缓地开动了。 对于月儿来说,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出远门了,但是,坐在这样豪华舒适的马车之中,却是有着从来没有体验过的全新的感觉。 小牛皮的靠背座椅上铺着一层厚厚的羊绒,虽然没有那些紫貂绒和狐皮的那么珍贵,但是从舒适上来说,两者相差并不多。马车车厢由漆成深紫色的杉木板拼成,顶部镶嵌着一幅雕刻精美的纯金浮雕,那是传说中月之女神翩翩起舞的图画。除了车顶之外,其他地方装饰虽然并不多,但同样也是纯金镶嵌而成的。 这样装饰豪华的马车,即便在菲利克斯那些有钱人家里也是不多见的。和驿站马车完全不同,这辆马车行进在道路上又快又稳。 隔着厚厚的玻璃窗,马蹄踏在地面上和车轮碾压道路的声音很轻。因为保暖良好,再加上从车窗透进来的阳光,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舒服极了。 也许是因为菲利克斯附近的丘陵地带盛产花岗岩的缘故,菲利克斯城中拥有众多以花岗岩砌成的建筑,那是其他地方根本没有的,在雷洛雅,最豪华的庄园也只不过是用砖石砌成,顶多用大理石铺成地板,就像特雷洛皇室的宫廷一样。除了建造的材料完全不同之外,这些建筑物四周还耸立着精美的雕刻,虽然称不上是完美的艺术品,不过,这些雕塑的价值恐怕不在建筑本身之下。 同卡穆拉等城市相比,菲利克斯另外一个明显的特征就是它悠久的历史。道路两旁随处可见特雷洛一世或者之前庞贝国的建筑风格。就连一旁开门迎客的各类小型商铺,也有许多是那个时代留下的产物。 由于菲利克斯的特殊地位,使他能顺利的聚集到大量的人才,拉自大陆各地的各个领域的人才,这些人中就有着不少的建筑大师和学者。 这也成就了菲利克斯文化上的**。这里出现过无数天才的艺术家,他们的成就很少有人能够超越。 经过岁月的风逝,大陆上的许多艺术流派已经成为了绝响,然而他们的许多风格却在菲利克斯被系统得保留了下来,以各种形式传承下去。行走在这些不同时代的建筑物之间,看着这些大师们创作出来的艺术晶,我们好像一下子进入了一条绵延的历史长廊。在这条长廊上可以看到各个历史时期的风格典范。 “就要到了!就是前面!” 正当我们被这一切深深吸引的时候,莲心兴奋的声音把我们拉了回来,此行的目的地弗瑞雅家的建筑群出现在我的眼前。 如果说菲利克斯有哪一座建筑物最恢宏壮观,无疑就是这座城主府了。 上百根用白色花岗岩雕琢而成的立柱环绕在府坻周围,每一根大理石柱底部都雕刻着一尊侍女像。府坻前面的那二十多阶大理石台阶延伸开来和一座广场没有什(,16k,)么两样。城主府的正面是一座十米多高的塔楼,塔楼正面面对着广场的一边安装着巨幅拼花玻璃窗台。城主府的大门虽然没有城门那么宽阔,不过高度却不相上下。大门两边装饰着众多雕像,那绝对是真正的艺术品。 城主府最显眼的地方远不是那个十米多高的塔楼,最令人叹为观止的是那个气势恢宏的大圆顶。庞大的圆顶呈现出完美的弧度,那简洁的造型已经用不着任何雕塑来装点它,巨大的圆顶本身就是一件惊世杰作。在这里,你能体会到为什么众多建筑家和艺术家对大圆顶情有独钟?因为,这种巧妙的设计确实能够给人以难以诉说的完美的感觉。 下车后,我们没有在外面做过多的停留,走过高高的台阶,我们往正门走了过去。门前站着一些身穿戎装的士兵,看见是莲心领来的客人,赶忙躬身打开大门,一边抱以讨好的微笑。 进人府内,里面的一切给人的感觉和城主府恢宏壮丽的外表截然不同。 城主府外观的主要特征是气势磅礴而又简洁明快。 走进里面,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富丽堂皇。 整个大厅的墙壁上悬挂着一些巨大的油画,看的出都是上个世纪的作品。还有一些被精心得雕镂出漂亮花纹的金银器皿和大理石雕塑被用来装点这个厅堂,放在这里的无一不是艺术精晶。 “莲心姐你家好大喔!”月儿呆呆的看了半天,忽的憋出这么一句话来,引的我们纷纷顽尔。 阳光从彩色拼花玻璃窗透了进采,给大厅里面的一切染上了漂亮的色彩。这是一副很奇妙的景象,大厅里的一切仿佛都亮了起来,一缕庄严肃穆的气氛随之升腾了起来。 “莲心啊!又见面了!真是高兴啊!”正当我们沉浸在这一片艺术氛围之中的时候,突然间听到远处传来一声响亮的函喧。众人抬头望去,一位身着华丽贵族服装,年约二十一、二的英俊男人正微笑着迎上前来。 “你是高兴了!我可未必!”莲心嘴里轻轻嘟囔了一句,脸上的笑意速的消退了下去,神色淡然的躬了躬身:“约瑟夫王子,你好!”举止很恰当的合乎一个淑女的风范,无法让人产生任何联想。 “莲心啊!我都说了好多次了!只要叫我约瑟夫就行了,你这样多见外啊!”年轻人快步走到莲心身旁,右手有意无意的伸了过去,似是想抓住莲心的手臂,却被莲心自然的往旁一闪,避开了。 “这些是你的朋友吗?”年轻人很好的掩饰了刚才那一幕有些尴尬的场面,岔开了话题,打量了一下我们,当他的眼神转到幽幽和月儿的时候稍稍的停留下一下,我注意到,在那一瞬,他的眼神中射出的光是异常明亮而炽热的。 “他们都是我的朋友,是来自特雷洛的冒险者。” “小王是阿萨斯王国的二王子约瑟夫,见到各位俊杰人物很是仰慕啊!以后一定要多多亲近!”年轻人用手整了整胸前的衣领,面带微笑的做了自我介绍,言语中或多或少的带上了自傲之气,我注意到他在说话时眼睛一直打量着幽幽及月儿的反应,很让他失望的是,二女始终没露出任何惊讶的神色。 阿萨斯的王子我的瞳孔微微一缩,心道刚才餐厅里遇到的那些人应该就是他的手下了。有其奴必有其主,心中对他的厌恶又添了几分。 “原来是王子殿下,真是失敬了。”我淡淡的点了点头,脸上却没有任何的“敬意”一旁的二女和虎豽更是连一句说词都没有。幽幽毕竟老陈许多,喜怒不型与色,只是恬静的站着,看不出她在想什么,而月儿和虎豽就不同了,他们脸上写满了不耐,一副懒的答理的模样,兽族直爽的性格让他们把什么都表现在了脸上。 这样的情形显然是这位约瑟夫殿下所没想到的,按理说就是高官显贵也不会对他如此的怠慢,我们这种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摆明了就是不愿意答理他,这让他很有些尴尬。 约瑟夫王子面色一沉似乎就要发作,面色几变,终究还是换上了那副绅士般的笑容,只是我注意到他的眼角多了一份阴翳之色。 约瑟夫王子缠着莲心一通茶叶的话题,我发现,对于这方面的知识,这位约瑟夫王子堪称专家了,茶砖切块、封藏、到磨碎使用,沏泡、过滤茶渣,乃至于混合蜂蜜、牛奶的比例都说得头头是道。 可惜的是,莲心的兴趣并不在这个上,出于礼貌,只能硬着头皮听这位王子的高论,可怜约瑟夫王子还不自知,尤自意尤未尽的表现着自己丰富的学识。 “一直以来都有这样一种说法,喝茶能够减缓衰老,可惜找不出有力的证据,我的曾祖是个嗜茶的人,但是,很可惜的,魔族的进攻结束了他三十岁的年轻生命,不过,我看过一些资料,喝茶能够安神、明目、止渴生津、清热、消暑、解毒、令人恢复疲劳,真的是好东西啊!”“说到茶那就离不开好的茶具,我特别喜欢那套来自东大陆的白瓷茶具,哦!那真是太精美了!我父皇则喜欢另一套紫砂的,对了莲心小姐,您喜欢什么样的,我可以派人送一套给您” 约瑟夫王子唱独脚戏般侃侃而谈了好久,从茶,雕塑,甚至有像书画方向发展的趋势,要不是莲心终于流露出渐渐忍耐不住的不耐神色,还不知道要说到什么时候。 “那今天我就不打扰你们了!你们继续,我告辞了!今天真的谈的很愉快,不是吗,莲心!” “是啊真的是很愉快”看着约瑟夫王子向大门走去的背影,莲心的脸颊微微的有些抽搐。 “愉快才怪!”等到那个惹人嫌的王子终于消失在大门外的时候,莲心终于忍不住大骂了起来,丰润的小嘴翘的高高的,一双火红的高筒皮靴重重的踏了一下地面。 看了下时间,不知不觉的已经过去一个时辰了,看来这个二王子还真是能侃啊! 而后,莲心带我们去参观了书房,书房是在城主府的二楼,打开书房的门走了进去,发现里面极为宽敞,在书房里面靠着三面墙壁放满了各种各样的书籍,靠着角落的地方搁着一道扶梯。书架实在是太高大了,一直通到房顶,没有那道扶梯根本就没有办法够得着上面那一层。 我随手从书架上面拿下厚厚的一本书翻阅了一下,这是一本讲剑术入门的书籍,对我来说是浅显的可怜了,我看了几段就将它放了回去。 “好多书啊!莲心姐你很喜欢看书吗?”兽人族的虎豽有些晕晕乎乎的看着这么多的书,一脸崇拜的看着莲心。 莲心有些脸红的说道:“不能算是吧,只是我小时候的家庭教师总是说,只有知识是唯一不会丢失或是丧失价值的财富,而书籍则是知识的宝库。他总逼着我和我姐看书,你知道的,我家虽是商人但也是贵族,我父亲也说贵族的气质要从小培养,结果我们就经常被关在这儿看书。” “都看些什么呢?”月儿在一旁插口道。 “很多,不过我们总挑些有趣的看,关于各种植物、动物,关于世界各地,关于剑术,噢,对了,特别是剑术,我最喜欢这方面的书了。”莲心兴致勃勃地说道。 “哦!对了,莲心。”我随口问道:“你父亲今天不在这里吗?” “嗯!他今天好像要招待那些阿萨斯来的人,大概晚上都不会回来了。”一说到阿萨斯的人,莲心的脸上就现出些许不快,似是不愿多谈,而我们也就不再多问。 时间过的很快,午餐的时间很快就到来了,莲心很有兴致的说要请我们尝一尝菲利克斯的特色菜。她吩咐一个下人将我们带往餐厅,而自己则去了厨房。 当我们到达餐厅的时候,下人们已经在布置餐桌了,我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四周。餐厅的地板上铺着一层厚厚的地毯,地毯是用柔软的羊绒制成的,采上去非常的舒服,但这种舒适的享受所花费的代价显然也是高昂的。即使这个季节羊绒的价格并不贵,但这么大的空间总还是要花不少钱的。 餐厅中央放置着长长的餐桌,这种餐桌平时不用的时候显然是可以折叠起来的。如果将餐桌所占的地方空出来的话,这个客厅还是挺空旷的。餐厅的东西两面墙壁上悬挂着十多支烛台,烛台上早已经插满了蜡烛,因为此时的阳光还很旺盛,所以这些蜡烛并没有被点燃。 靠着东边的墙壁上安着一个壁炉,炉边堆着劈好的木材,壁炉里面炉火烧得很旺,将房子里面烤得暖洋洋的。现在是深秋的季节,餐厅中原本笼罩在一股冷意之中,幸好有这熊熊的炉火将所有的冷气都驱散干净了。餐厅的顶上挂着一盏铜制的大灯盘,显然刚刚擦亮过。东面墙壁靠着角落的地方开着一扇小门,后边应该是厨房。 第五章言商 此时莲心从厨房出来了,众人依次坐下,所有人落座之后,仆人们端上开胃菜。 一锅蛤蜊浓汤,切成薄片的奶酪盛在盘子里面,放在浓汤旁边,喜欢多少自己加多少。 一盘蔬菜拼盘,里面装着的是新鲜的刚刚采摘下来的莴苣、卷心菜、生菜和黄瓜,都被切成片叠在那里,配上胡萝卜丝,再淋上些奶油鲜酱汁,是很平常的开胃菜。虽是平常,但在这个季节想要弄到这些东西就不平常了,比如说黄瓜,要知道,现在可不是产黄瓜的季节啊! 桌上摆放着一些红葡萄酒,用名贵的玻璃瓶盛放的那种,侍者恭敬的把这些艳丽的透着玫瑰般红色的酒液倒入我面前的杯子中。我小嘬了一口,果然是好酒,是60年前的极品佳酿,入口醇香。 “对了,莲心,你们家族是做什么生意的呢?”幽幽夹了一口生菜,咀嚼了几下,有些好奇的问道。 “我们主要做的是贸易生意。”莲心解释道:“经营商品买卖要看时机的,就像雨后的羊毛和夏天的木炭显然是很难出手的货物。而一个在菲利克斯拥有长达一个世纪的家族和刚刚在这里扎下脚跟的家族,无论是信誉度还是受欢迎程度上都是无法比拟的,因此我们在进行一些商品买卖的时候,别的一些大商家总是非常愿意与我们合作的。因为几条主要贸易通道上的人脉都是我们很熟悉的,我们还在各个城市留有一些人手,和当地的高层和富商保持着很好的联系,就比如卡穆拉城的温克爷爷。大家知道茶叶在东方的海岸和在菲利克斯的价格相差多少吗?” “大概差整整五倍吧。”幽幽略微想了想说道。 “是的,只要你能将这一船的茶叶从东方的海岸装船运到大陆南方的萨伦港,当茶叶下港的时候,就已经差了两倍了,等从萨伦走陆路运到菲利克斯,又增加了两倍,最后才是把茶叶卖给零售商赚那最后的一倍,因此那些小的零售商人到手的只不过是一些无足轻重的买卖。” “不过,”莲心顿了顿后说道:“这里面还要去掉损耗以及意外的损失,往往一条船沉没,便能够让几家富商破产。而且陆地上的强盗和海上的海盗也是不安定的因素,在加上港口的税金因此,不是有实力的大商人是没有力量来做这种长途贸易的。所以一些中等规模的商人为了暴利和减轻风险往往几家合资运一趟货,而且一年中这样的声音也不敢多做,当然赚的也就没我们多了。” “没有逃税的吗?”我插嘴说道。 “有啊,在菲利克斯几乎每一户商家都多少逃掉一点税,但是,以此致富却是不可能的,菲利克斯有商会管着,大家都不希望看到太过嚣张的逃税行为,那样对于所有人都是不公平的,同时也会惹来麻烦。因此,商人们顶多将损耗和意外损失转嫁到税务里面去,商会也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们家族花费了大量的精力和极大的代价,疏通了北到雪莱兽人国、西到天之原、东到雷洛雅的几条门路。就拿东方的茶叶来说,与我们长年合作的茶商就有两家,以及当地海关一些专门管辖茶叶出口的官员也被我们买通了,我们能够用最低的价格拿到最好的货。再加上我们的货都有自己家族的武士护送,所以很少有丢失的情况。信誉当然也就越来越好了,这样想不发财都难。”莲心解释道。 “莲心真是了不起啊,如果让我做这生意的话,我一定亏大了!”我打趣道。 莲心的脸颊上迅速冒出一片红晕,既有些羞涩又有些高兴的说道:“我也是从小听多了,这些东西说着简单,真要我去做也是不行的。” 我们谈话的时候,周围的侍者也都听的清清楚楚,听到莲心此时谦虚的语气面色不由得都有些古怪起来,他们都是从小就在这儿伺候的,何曾看见泼辣的二小姐用过这种语气说话,难道真是女大十八变? 主菜很快就端上来了,莲心不停的为我们介绍着桌上的菜。 “这种血糯米卷里面裹的是青鱼卵,是菲利克斯有名的特产,要趁热的吃,凉了味道就不好了。” “我觉得这个似乎更好吃啊,这个是什么?居然比血糯米卷还好吃。”虎豽用银叉叉着一个包子问。 “那是,很著名的虾肉包子,用的是深海大龙虾的肉作馅料,最是美味无比。” “没错,没错,真的好好吃啊!”虎豽已经吃的忘乎所以了,要知道兽人国度的菜肴并不是以精致美味而闻名的。 “月儿,你也尝尝,这是咖喱牛肉卷,除了牛肉外,里面还用了一种叫咖喱的珍贵香料,那是从遥远的东方运来的,很别致。”莲心殷勤的替一旁的月儿夹着菜 午餐时间很愉快的度过了,众人对这餐饭都非常的满意,虎豽甚至吃的走路都有些喘了,看的我们直笑。休息了一阵后,下午我们被拖去莲心最爱的私人训练场,就在那儿磨到了傍晚,我还下场指点了莲心一些剑术上的问题。 惦记着旅店里的艾莎和影魅,我们并没有在城主府用晚餐,莲心在再三挽留无效的情况下,依依不舍的把我们送上了马车,并邀请我们参加两天后举行的私人舞会。 马车缓缓地开动起来,莲心不断挥手的身影渐渐的淡出了我们的视线。 此时是傍晚时分,天色暗淡,远处已经看不清什么东西了,只有一道淡淡的影子,近处的树木原野也笼罩在一道昏黄的夕阳之下。颇有些苍凉的感觉。碾过田间的道路,马车轻轻地晃悠着,就像儿时睡在摇篮里面,被人轻轻地摇荡着,那感觉实在是舒服,惬意。搁着一道纱窗,刮进马车的夜风也不像车外那样凛冽,相反却带着阵阵树木的芬芳扑面而来。 我很喜欢这种旅行的感觉。 回去的路并不算很远,顶多半个多时辰的路程,当马车在月楼大门口停下来的时候,我甚至还有些意尤未尽的感觉。 从车上下来,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朦胧的月色清朗的洒在石板铺就的道路上。 影魅经过一天的调养已经好的多了,多年的杀手生涯让她有着非同一般的恢复能力,当我们走进房间的时候,她正和艾莎正坐在床沿上谈的有说有笑,两人已经姐妹相称颇是相合,这倒令我有些惊讶。见我们回来,两人自是十分高兴,影魅急忙站起身躬身又想跪倒,却被我一把搀住。 “我们虽主仆相称,但我却没把你当下人看,不必太拘泥礼仪了。” 影魅微微点头,嘴里没说什么,眼中却闪过一丝暖意。 此时侍从已经按我的吩咐在房间里摆上了一桌酒菜,众人纷纷落坐,坚持要在一旁伺候的影魅都被我们“强迫”坐了下来 一夜无话 第二天,我和幽幽很早便起身出门,我们想找一个打兵刃的铺子,将手中的龙骨等材料锻造成上好的兵器。虽然我和幽幽都有趁手的兵器在手,但我还是想重新打一把,因为我们当年实在是太有名了,这些兵器虽说现在不一定有人认识但毕竟还是小心一点好,既然已经决定不使用“圣者”的身份了,那就干脆连兵器也换一把,何况这么多的龙骨放着也是浪费。 菲利克斯自古为商贸繁华之地,民族众多居民成份复杂,再加上此时大陆上武风极盛,几乎人人习练剑术魔法,故民间颇有收藏武器之风。是故打造兵器的买卖十分的兴旺,无论在什么城市都可以找到打造兵器的铺子,想当年我身上的雷帝剑就是辗转从一民间铁匠手中购得的祖传之物。我这次也想试试运气,看看能不能打造出一把趁手的兵器。 菲利克斯城里的兵器铺子大都集中在一起,形成了一个规模不小的交易市场,经过路人的指点后,我们找到了这个被当地人叫做“兵市”的地方。走了几家,没看到好剑,多是一些普通的兵器,从打制工艺上来看丝毫没有特异之处,让这样的铺子来制剑只会糟蹋了我的材料。在一家铺子里,我们发现了几双上好的兽皮手套,是用魔兽皮硝制而成,冒险者行走于不毛之地是常有的事,有了兽皮手套便不惧毒蛇蚊虫的叮咬。这东西在北方寻常的很,不过到了南方就成了稀有之物,六副手套竟然要了几十个银币,我们也没怎么和老板还价就买了下来。 幽幽戴上手套试了试,笑着收了起来:“回去送给月儿他们吧,一定喜欢的。” 我应了一声,注意力却被前面一家铺子传来的“叮当”声所吸引。其实这里锻造兵器的声音此起彼伏,不绝于耳,我都没太在意,只是这铺子里的声音节奏异常的分明,我好像看到一个经验丰富的铁匠站在我面前一下一下的锤打着烧得通红的兵器,便不由得停了下来。听了一会儿,数十下锤打间节奏丝毫不变,我起了好奇之心,迈步进了这间铺子。 铺子很大,一屋子刀枪剑戟明晃晃的闪人眼目。不过,我的目光还是转向了墙角那个老铁匠,那老铁匠正专心致志的砸着一块青色的护心甲片,通红的炉火照在他**着上身,盘结的肌肉显得异常的强壮。如果不是那斑白的胡须的话,丝毫看不出他已经是个老人了。 我们好奇的打量着四周,暗自点头,这间铺子布局合理,的确有大家风范。这时旁边转出个矮胖的男子,看起来似乎是铺子的老板。他笑容可掬的道:“这位先生,可是要买兵器?” 说着,递过一把剑:“小店质量上乘,价格公道,先生看看这把剑,多好的手艺呀,小店只卖二十个银币。” 我接过一看,剑身狭长,装饰华丽,钢质却不怎么纯正,显然是品质一般的。看老铁匠把护心甲片扔进水槽,一阵青烟过后,闪着青辉的护心甲片已经打造完毕,我便用力将剑斩向甲片,只听铛的一声,长剑一折两段。 老板“啊”的一声,那模样既心痛,又尴尬,那老铁匠也是一愣。我让他再拿把剑来,一边摸出二十个银币递给老板。 老板顿时眉开眼笑:“先生真是好功力啊!小人真是看走眼了!”吩咐一旁的伙计道:“拿几口上好的宝剑来!” “慢!”那老铁匠望着断剑,缓缓的道:“看先生的手势应该是用重剑的人,一般的剑份量不够!拿那口黑铁剑来。” 老板怔了一下,忙改口让伙计去拿黑铁剑。 小伙计几乎是用扛的拿着一把巨大的剑走了出来,看这剑的外形足足比我刚才那把剑大了一倍。一接到手中果然不同凡响,这剑的重量竟比我先前用的那一把重了五倍有余! 我一面点头一面缓缓的将真气灌入了剑鞘之中,只听“沧啷”一声,剑猛地弹出半尺,一道寒气刺骨而来。 “果然好剑!”我口中赞叹着,手握住鲨鱼皮包裹的剑柄,缓缓将剑抽出。剑身通体乌黑,隐泛毫光,上面密布着细小的圆纹,圆纹大小如一,紧密无间,仿佛蛇鳞一般;剑脊高耸,剑脊完美的展向两刃,刃锋薄如蝉翼,这显然是用一种特别的手法锻制而成的花纹刃。 所谓花纹刃。是指刀身铸锻成天然花纹。深入钢铁等金属之中的各种纹理图形,如龟文、缦理、流水、芙蓉、深渊、高山、大川、流波、冰释等纹样,这种花纹刃,锋刃极为坚韧犀利,锋口具有暗藏锯齿的作用,而且因钢及生熟铁及其他不同材料的组合,具有刚柔相济的特点,他种刀剑一与其劈碰,鲜有不断损的,这是花纹刃优于一般刀剑的主要原因。当然,这种兵刃的制作也是极艰难的,据说要把不同种类的材料反复折叠敲打,即使是最普通的花纹刃光反复锤锻入火也要500次左右,刃上的夹层钢有600层之多,其中一层有断裂或是歪曲,整把剑就废了,这其中全凭铁匠的经验,半点差迟都出不得。 我没有运用真力,随手一挥,黑铁剑向着护心甲片斩了过去,一阵火花四射,剑不卷刃,甲片也无缺口。 “不错!不错!”我抚剑点头道。闻言,一旁的老铁匠的脸上不禁露出了自豪的光彩。 第六章魔功 “不过,我想要比这个更好的剑!”我还剑入鞘,把剑交给一旁的伙计。 “公子这话怎么说?莫非还嫌这剑不够好?”一旁的老铁匠的脸色有些不对了,语气也沉了下来,言语中透着丝丝不快。 “老师傅不要误会,我有件东西你一看便知!”我伸手一招,一根足有一人高的粗大的龙肋骨变戏法般的出现在我手中,通体闪烁着银亮的光芒。 “这是”老铁匠“噌”上前一步来到我的身旁,仔细的端详起来。 “这真的是传说中的龙骨啊!”老铁匠的目光渐渐变得狂热起来:“好东西啊!没想到我老头子一大把年纪了还能看到这极品的材料!真是好东西啊!”老铁匠伸出颤抖的手老回抚摸着龙骨光滑的表面,好一阵子才回过神来。 “公子莫非是要用这宝贝来打剑?”老铁匠抬头看着我,满脸都是兴奋的身色,就连一把花白的胡子都是一颤一颤的。还没等我点头就继续说道:“公子如果要以此打剑的话老头子只收你200个银币!不!100个!就是不收钱也行啊!”全然不顾一旁老板变的有些僵硬的脸孔。 这老铁匠果然是个嗜剑如痴之人,我心中暗道,这才是有真本事的人。微微一笑,点了五十个金币给了一旁的老板:“只要老师傅能帮我打出真正的好兵器,这钱绝不是问题!这些只是定金,事成之后我还有重谢!” 老板笑着收下了钱,心情显是极好:“不瞒公子你说啊!小店的这位谢师傅可说是菲利克斯第一铸剑师啊!在这‘兵市’里,谢师傅的手艺要说第二可没人敢说第一啊!”心知老板确实也没有说谎,我伸手将这条龙骨交给了老铁匠,老铁匠珍而重之的将东西捧在手中反复的抚摸,赞不绝口。 “公子,你且把你需要的兵器式样说出来,老头子好动手打制!”老铁匠显然是有些等不及了,迫不及待的就想动手。 我便把重剑的具体细节详细说给他听,大致还是按照“雷帝剑”的式样。剑的轻重与雷帝完全一样,剑身也与雷帝相同,只是剑柄剑鞘的式样却大不相同,这样的话我用起来与雷帝毫无二致,可别人就无法从剑上认出我来。此外,幽幽也订制了一把长弓,自然也是按照她惯用的“妖精之歌”的样式,只不过装饰上大有改动。 老铁匠听得极仔细,一边听一边又按照我们的身高手长提了不少的改进意见,使得兵器能更与我们相配,很快画完了两件兵器的图形,交给我看,却是一点不差,我随口赞了一句,他却道∶“这算什么本事!真正的本事是能打出好兵器来。” “两天后你们来拿!” “好!”我们又留下了几颗龙牙以备不时之需,转身行出了铺子。 当天晚上,我闲来无事走出房间在走道上散步,清凉的夜风吹在脸上有种微醉的感觉,头脑顿时清醒了不少,我忽的想起还有些事情应该好好的和影魅谈一谈。 “是该好好的问问‘紫鹤’的情况了,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怠啊!”我喃喃自语道,眼看影魅的伤也没什么大碍了,我应该着手开始解决这样正事了。 走到影魅的房门口,忽听里面传来一阵对话声,凝神一听,赫然是影魅和艾莎正在聊天。心道这两个丫头近来倒是走在一起了,我在门外站定,并没有径直推门进去,静静的站立着听里面的谈话内容。 “艾莎啊,你说主人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呢?”几天的相处使得影魅声音已经没有了那种杀手特有的冰冷感觉,此时她的话语中带着困惑的意味,与其说是在询问一旁的艾莎不如说是在问自己:“第一次遇到主人的时候,我曾经很惊讶,这是我第一次发现有人拥有这种不输与” 影魅的话语顿了一顿,显然是不想说出那个名字:“这种不输与他的力量,看着主人摧枯拉朽的灭杀了我所有的手下,我甚至有了恐惧的感觉。那种发自内心的恐惧,这是我第一次在他以外的人身上体会到这种感觉” “我原以为,拥有这种力量的人应该是个很残忍的人,所以当初我放下武器的时候,我就已经想到了自己的结果最差的结果,我压跟没有想过自己能活着回去,记得当我只是个初级杀手时,他就曾经告诉我,人与人之间都是你死我活的关系可是我想错了,主人放了我们,很轻巧的放了我们我感到很矛盾,我发现我并不能看透主人,我发现我有些混乱了” “再后来我被组织追杀,原以为再也没有活路,没想到,我又一次遇到了主人,他这次居然救了我!”影魅的声音有些提高了:“你知道吗?主人救了一个曾经想要杀他的人!” “这几天来,我经常在观察他,我发现他并没有真的把我当婢女看,他对人很和蔼,也很关心我,和他在一起,我发觉有种很自在的感觉艾莎,你说他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我我也不知道”背后议论一个男人毕竟是有些不适应,艾莎的语气很是羞涩:“我只是觉得大哥很不错啊!大哥待我也很好我眼睛看不见的,大家也没有嫌弃我,都很照顾我我想大哥应该是个好人吧” “至少我认为是的”艾莎想了想又补充道。 屋内陷入了一片安静中,两人似乎都在想着各自的心事。 我仰天打了个哈哈,推开门走了进去:“哈哈哈~我好像听到有人在背后编排我哦~” 二女显然是想不到我会在门外,一时间都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艾莎的小脸瞬间涨的通红,而影魅更是从床上跳了下来想要给我磕头谢罪。 “奴婢妄语,罪该万死” “不是让你不要动不动就跪的吗?看你,我开个玩笑而已”我手一挥,一股真力逼了过去,影魅发现自己就像被什么东西托住一样,再也跪不下去。 影魅的房间和我的房间不同,是一个单人房,卧室的墙壁用最好的柚木包裹了起来,中间镶嵌着一些绚丽的彩漆雕塑壁挂。 原本不大的卧室因为开着窗户的那面墙壁早已经被完全打掉了,那里安着一扇落地大窗,因此显得开阔多了。 卧室里面的家具倒是和我房间里的差不多,仍旧只有一座衣橱,一张床,一个矮柜和一个梳妆台,当然,我们着几间贵宾房所有这些家具都是装饰一新的,完全不能够和楼下普通房里的东西相提并论。 我在房间里转了一圈,走到艾莎的身边坐了下来,影魅站在我的身旁,两手互握着放在身前,乖巧的样子一点也看不出她曾是个杀手。我打量了一下艾刹,少女静静的低着头,只是不坑声,不过我却能通过她面孔上一些细小的变化体会出她心中的不安。 深知这个眼睛看不见而且又失去了记忆的女孩远比一般的人来的自卑和怯弱,我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股柔软的同情,轻轻抚了抚少女的长发,我放柔了声音道:“艾莎,不用担心,眼睛看不见我们可以慢慢的治。大哥向你保证一定能好的,真的不用放在心上的,知道吗?” 艾莎红着脸轻轻点了点头,幅度小的几乎让人忽略掉她的动作。我微笑着继续道:“对我来说,艾莎是个好女孩,这就够了,不是吗?” “其他的都不用去想,那不是你的错,没有人会嘲笑你,我们都会帮你的,可以的话,向月儿一样,把我当成你的哥哥。” 我默默的注视了一会儿艾莎,少女的肩膀正一阵阵的抽*动着,显然内心正在激烈动荡,我伸出手去鼓励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目光却是越发的柔和,动作中带着说不出的真诚意味。 “呜哥哥哥哥”少女猛的扑到我的怀里喑喑的哭了起来,仿佛内心的压力一下子找到了突破口,就像积累已久的火山,猛烈的爆发了出来。 我抚摸着少女的长发,柔声抚慰着,也许是内心的疲倦一瞬间爆发出来的缘故吧,艾莎哭声越来越小,竟然就这么抱着我的腰睡了过去。我小心的从少女环抱着的双臂中挣脱了出来,轻轻的将她抱回她自己的房间去,小心的放在床上,替她盖好了被子,看着那张尤带着一丝笑意的泪迹未干的容颜,我不禁轻轻的叹了口气。 影魅一直默默的跟在我的身旁,直到看完我做的这一切,没有说一句话,不过眼角中却闪动着某种亮晶晶的东西。 “主人我该和你说说那事了。”影魅在我身后开口道。 “嗯,我们出去说吧。”心知她想说的是什么,我往屋外走了出去,出门时,还不忘小心的把门带上,似是生怕夜间的冷风将那若的人儿冻的病了。 屋外,月光正如水而下,瀑布似的铺洒下来,替地面上的一切镀上了一层银色的光芒。我侧过头看去,月光下的影魅给人一种和平时不一样的感觉。 一张玉雕般的脸孔在月光下显得柔和了许多,本已明艳的她此时让人有些惊艳的感觉,伴随着她那种冰冷的气质,仿佛一个月中的精灵,别有一种味道 身上不再是那件黑色的夜行服,影魅此时穿的是幽幽的衣服,因为没有多余的武者劲装,所以影魅身上穿的是一件做工细巧的便服。细布的淡黄纱绫豆绿沿边对襟背子,白娟绣花裙子都是少女时下最常见的款式,却穿出了别样的味道,背子的对襟别出心裁地加了几条丝带,系在胸前,不但勾勒出了一对突显挺拔的傲然双峰,而且丝带被风吹得飞荡飘摇,更平添了几分飘逸。 背子也不似一般那般长的遮住了后臀,却只到小蛮腰处,越发显得身材纤浓得度。蜂腰轻摆,系着的那条葱绿丝带若隐若现,悬着的大小两快坠子叮当作响,着实悦人耳目,只是腰间交叉别着两把锋利短刃,闪着幽幽的寒芒,似乎在警告登徒子,别打她的主意。 我打量了一会儿影魅,就好像在欣赏一件美丽的艺术品,眼中没有一丝一毫的邪意,却也看的影魅似有所察觉,脸孔遂一红。却见我微笑着开口道:“这样多好,这样才像个女孩子,不再遮遮掩掩的日子不是很好么。” 影魅瞬间大窘,俏脸煞时涨的通红。 这里是紫鹤的总部,仍旧是那个房间,透过落地式的大窗户,可以看到窗外的庭院被打扫的很干净,一草一木都是那么的和谐,一点也看不出影魑就曾在这美丽的环境中粉身碎骨。屋里很暖,壁垒森严炉里的火苗欢快的跳跃着,舔舐着那些价格昂贵的“红香木”制成的木碳,不时的发出“噼啪的爆鸣声,温暖的房间中此时充满了**的气氛。 地面全部铺着厚厚的羊毛地毯,人踩在上面就像是踏在云端一样。血红的地毯中央,一个黑袍的中年人毫无声息地端做在上面,脸上笼罩着一股诡异的黑气,黑气不停的流转着,好像有生命一般,明显是在修炼某种邪异的功法!(此处涉及h描写,已屏蔽) 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第七章夜谈 “主人属下能进来吗?” “是2号吗?进来吧!”中年人看也不看门口,背转过身去。 一个黑衣幽灵一般的飘了进来,似乎是对这种场面习以为常了,他完全没有去注意地上的女体,无声无息的跪伏在中年人身后,与一般黑衣杀手不同的是,他肩膀上绣着的紫色羽毛是带着金边的。 “事情办好了吗?”中年人开口道。 “主人请恕罪事情”黑衣人似乎有些难以启口,吞吞吐吐的道。 “怎么,还没有找到她吗?”中年人面朝窗外背负着双手站立着,身上散发着一股浓浓的阴郁气息,使得屋内的温度仿佛降到了冰点,让人感觉不到一丝的暖意。 “属下无能本来我已经派了两个高级杀手追击上去,按道理她是无法逃脱的,可是可是两个高级杀手竟然全都被人给击杀了。”黑衣人努力的解释着。 看见中年人没有言语,面无表情的没有任何的表示,黑衣人急急忙忙的补充道:“我们的人发现了这两个杀手自绝留下的痕迹,他们是咬破口中毒囊而死的,应该没有泄露组织的秘密,我们也在现场发现了另一些血迹,经过分析应该是影魅的,我们判断她当时一定受了重伤,甚至是失去了抵抗的能力。按理说来,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是不可能伤的了组织的人的,所以我认为一定有人帮了她!” “难道她真的背叛了组织”中年人自语道,眼中寒芒一闪,多疑的性格使的他对任何事情都抱着一份怀疑的态度,他扭头对黑衣人山人说:“这次就算了!暂时就不追究了!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继续查!一定要查出是谁帮了她!绝不能让她威胁到我的计划!查到她的同伙之后”中年人手掌一抹,做了个杀的手势。 “是!”黑衣人望着中年人阴翳的目光,身体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急忙道:“属下这次亲自去查!一定把事情做的妥妥贴贴!” “希望你不要再让我失望不然的话,你知道的”中年人摆了下手,示意黑衣人可以出去了。 “属下一定不辜负主人厚望”黑衣人躬身退了出去,一阵凉风吹过,忽觉得有些凉,这才发现背上的衣服都已经湿透了 “紫鹤是个非常庞大的组织,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有多少杀手,甚至连组织中的一些干部也不知道,杀手一般都是以小组行动的,每一小组的杀手都是直接受首领指挥的,所有的任务也都是首领亲自指派的,他们不可能接触到别的小组。就像我和影魑”说道影魑的时候影魅的语音微微的颤抖了一下,虽然掩饰的很好却还是被我听了出来。 “我们当时身为‘暗’组的头目,负责的是暗杀的活动,当然,组织中向我们这样的小组决不止一支,但我们却根本不知道别的组再做什么,我们的每次行动都是向首领汇报并由他指派的。在组织里,不同组成员之间的联系是被绝对禁止的。” 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的确非常的严密,但这么大的组织又是如何运作的呢?总部又在哪里?” “您知道巴普洛.萨克逊吗?”影魅突然问我道。 “知道啊,那是萨克逊家族的家主,听说是个很低调的人。”我有点奇怪,影魅怎么会突然提起他。 “其实萨克逊家族在菲利克斯的总部就是组织的大本营。”影魅语出惊人。 “什么”我开始还有些不太相信,不过仔细一想,这个所谓的菲利克斯第二大商业家族的确有其可疑之处。和弗瑞雅家族不同,萨克逊家族并不是世代经商的商业世家,其巴普洛.萨克逊的崛起简直就是一个神话,谁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在短时间内聚集到如此多的财产的,要在这商贾云集的菲利克斯城拥有30%的贸易份额,在现在看来,光凭萨克逊家族那平平无奇的经营模式的确是有些不可能的。 “把黑幕隐藏在正经的身份之下”虽然还不敢完全相信影魅的话,不过我已经考虑到如果这个消息是真实的话可能产生的后果。 “这么说来这次弗瑞雅家族和萨克逊家族的联姻” “绝不向表面那么单纯,首领是不可能轻易的让出5%的贸易份额的”影魅肯定的说。 “继续说,把你知道的有关‘紫鹤’的事都说说,无论什么方面的”一时间,我发觉手中可供判断的情报实在是太少了。 影魅继续道:“‘紫鹤’所有的杀手都是从小就在训练营中长大的,我们甚至不知道父母是谁,每天除了训练还是训练”影魅自嘲的笑了下:“除了杀人外,我们什么都不懂,没有过过一天正常的生活,不知道如何打扮自己呵呵我算是幸运的,比别人都要幸运我至少有一个朋友,曾经有一个朋友,曾经”影魅的声音越来越低,有些梗咽起来。 柔和的月光照在她的面孔上,影魅把脸仰起,似乎是想抑制住夺眶而出的泪水,然而这却是徒劳的,两道纯净的泪水还是顺着那娇嫩的面颊滚落了下来。 我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两个人无语站了好久,终于,影魅擦了擦脸上的泪水,俏脸微红道:“对不起,婢子失态了。” “没关系。”我温和道:“想哭就哭出来,不用忍着的。” 影魅感激的看了我一眼:“组织里有些专门追杀叛徒的高手,是由首领亲自训练出来的,被称作执法队,很是厉害,是首领的亲信。他们还负责监视组织内成员的活动。”提起影魅的身体轻微的颤抖了一下,似乎是对这神秘的“执法队”很是忌掸。 “哦”我想起了那天在林中被我制住后宁死不说,咬毒自尽的杀手,问道:“那天追杀你的那些人是不是就是这个什么‘执法队’的人?” “他们是‘执法队’的高级杀手,我就是被他们击成重伤的,那日若无主人相救,恐怕我也就完了。” 我心中暗道,恐怕那日里追杀卡比大叔的人就是这个什么“执法队”的。 “对了!影魅,当年‘黑杰洛’和‘红卡比’的事你知道多少?” “双色神啊嗯我只知道当年他们似乎是不满意组织的行事风格,想要洗手不干,但是,主人你要知道,干杀手这一行的哪是想退出就能退出去的啊!于是,他们在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脱离了组织,隐姓埋名,为此,首领还专门派出了5路执法组追杀他们,没想到他们销声匿迹了这么久最后还是让组织找到了唉”影魅有意无意的看了我一眼。 我点了点头,沉没了一会儿,又问道:“那天晚上你们刺杀我们又是什么原因呢?” “这个啊”莲心偷偷的瞟了我一眼,见我语气平静,没有生气,于是道:“其实我在很早以前就奉命跟踪你们了,不不能说是你们,我们真正的目标是莲心,所有的行动也都是争对莲心展开的。” “莲心?为什么是她?”我有些不明所以。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我敢肯定的是组织对弗瑞雅家族一定有一个极重大的阴谋。”影魅整理了一下思路继续道:“其实萨克逊家族的两兄弟追求弗瑞雅姐妹都是由首领一手策划的” “就是那个巴普洛.萨克逊?”我沉声道。 影魅点了点头:“主人你还记得吗?你当初废掉的那个萨克逊家族的三公子麦斯威尔.萨克逊?” “嗯,记得,确有此事”我想起了那个讨厌的苍蝇,眉头一皱:“此人阴毒的狠,我一怒之下就下了重手将他废了。” “主人做的好,此人是个花花公子,平日里也不知坏了多少女子名节,活该有此报应。”影魅一脸愤恨的说。 “为了帮他追求莲心首领甚至把我们也派了出去,替他探查跟踪莲心的行踪,甚至用一些别的手段对付别的追求者” “我当初的确发现有人跟踪我们,这么看来,果然是你们的人。”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恍然道。 天色已经很晚了,庭院里的一些昆虫正起劲的鸣叫着,天空中不时的传来一些翅膀扇动的扑打声,那是夜枭等一些夜行鸟类在寻找自己的食物。我看了看天,仅夜星光璀灿,然而我的心情却并不因此而变的有些许轻松,反而愈加的凝重,所有的事都要比我想象的复杂的多,我只能隐隐确定这是个阴谋,却也无法在一时间理出头绪。 证据不足便是首先困扰我的,光凭影魅的一面之词当然无法给名声在外的萨克逊家族定罪,虽然在我来说还是倾向于相信她的话,但就我一个人相信那又有什么用?因为这一切实在是太蜚夷所思了。光凭一个小小的少女的一面之词是绝对无法使如此大的家族身败名裂的。当然,我也可以凭借一己之力杀进萨克逊家,但那绝对是下策,先不说那所带来的负面影响,单单是悠悠众口估计就很难堵的住,没准几天以后就会有消息风传:菲利克斯出现杀人狂魔 我揉了揉有些鼓涨的太阳穴,头痛的叹了口气,算了,暂时就先不想了,一会儿和幽幽商量了再说。 “主人主人”见我有些心不在焉的似乎没有听她说话,影魅不由的撅起了小嘴。 “哦啊,不好意思啊,我在想一些事情,有些走神了。”我尴尬的笑了笑:“你说到哪儿了?” “我在说艾莎的事。”影魅看了我一眼,继续道。 “哦?艾莎的事!”我的兴趣又被提了起来:“你知道她的来历?” “不是。”影魅摇了摇头,见我有些失望的样子又道:“我想说的是她的眼睛。” “我发现她的眼睛是被毒药毒瞎的!” “什么!”我有些不敢相信的看了影魅一眼:“你是说她的眼睛不是天生的?” “是的!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她的眼睛应该是被一种慢性毒药侵蚀才瞎的。” 见我一脸错愕的表情,影魅继续解释道:“为了学习怎么成为一个杀手,我们从小就要进行下毒和辨别毒物的训练,所以我曾经接触过很多种的毒药。” 我心中明白,在用毒这一方面,我确实不如影魅这样受过专业训练的杀手来的精通,当年我并没有系统的学习了解过这方面的知识,而当我一身技艺大成之后我又不屑与了解这方面的东西,当然,这于我我本身的功夫早已到达百毒不侵的程度也有一定的关系。如此一来,除了那些蒙*汗*药之类的小毒之外,我对毒药这方面的认知实在是有限的很,这点是我不得不承认的。 “那是一种什么毒药。”虽然心中波涛翻涌,但我的脸上还是保持着镇定的神色,只有从我那微微皱起的眉毛上才能些许的看出我心中的不平。 “那是一种很少见的药物,很是阴毒却几乎很少用的到”影魅的脸上现出了一种深恶痛绝的神色。 “此话怎讲?” “这是一种慢性毒药,并且只有对孕妇才能起作用,孕妇一旦服下此种药物平时根本看不出来,此种药物会潜伏在她的体内,只有在生产的时候才会突然发作,而药物一旦发作其结果就只有一个难产母婴双亡就算侥幸把孩子生了下来,母亲也会因为产后大出血而不治身亡,表面上就像普通的意外一样,根本开不出来。” 影魅顿了顿话语,像是有些口干道:“那个侥幸产下的婴儿因为在母体内受到药物的毒害,会严重的影响视力的发展,就像艾莎那样” 两人静静的站了半晌,我不说话,影魅也不好打断我的思考,过了好一会儿我才沉声道:“那你是怎么看出艾莎是中毒才变成这样的呢?” “中此毒的人如果仔细看的话,眼眸中会有一条极细的红线,就像血丝一般,却永远不会退掉,这是因为毒素都积累在眼中的缘故,我也是在无意中才发现的,并且是确认类好久才感肯定的。” “真是多亏了你了,这么细心。”我真诚的看了眼影魅,忽然发现她吞吞吐吐的似乎是有什么难言之瘾想说又不敢说。 “怎么?还有什么事吗?” “其实据我所知这种药物只有紫鹤的杀手才懂得配制”影魅说完此话后就不再多言。 “又是紫鹤”我心头一阵怒火冲起,随手一掌无声无息的拍了出去,平平静静的没有带起一丁点的风声,扑的一声印在了一旁的木制廊柱上,深深的陷了进去,就如同一块烧红的烙铁印在一块油脂上一样,整只手掌都没入了这上好硬木制成的廊柱之中 这本是无心之举却让一旁的影魅心头狂震,这种棉里藏针的深厚功力就算是原来的首领也不一定能如此轻松的做到啊,由此不由的又对我多了几分仰慕和信任。 平复了一下烦乱的心情,我看了看天,苍凉的孤月已经升到上中天了,不知怎么的,我忽然有种意兴澜跚的感觉。 “天也晚了,早些睡吧”我叹了口气道。 影魅乖巧的应了一声,低头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奴婢告退了” 我忽然觉得那个娇柔的背影透着说不出的孤独,怔了怔,还是开口道:“其实有些东西一个人背负着毕竟太累了,可以的话把我们当成你的亲人吧说出来也许会好受些” 少女的身体明显的一震,却没有回头,依然向前走去。然而,我却看到一粒晶莹的东西随着拂过的微风破碎开来,消散在虚空之中 第八章豪宴 日头已经偏西,冬日的夜晚总是来得更早,我瞅了一眼案桌上的请柬,这是莲心派人送来的邀请贴,邀请我们到菲利克斯南区久负盛名的宴饮场所水天阁参加弗瑞雅公爵举行的舞会。在菲利克斯这么多天,我对这个水天阁也有所耳闻,前几日在餐厅用餐的时候,我就听邻桌的客人说起过这个地方,据说那里不但消费昂贵,而且并非人人都可前去,对来的客人的身份都有一定限制,到那儿去的都必须遵守那儿的规矩,充满了神秘感,如此一来,一些身价巨万的贵族或是大商人反倒趋之若鹜,似乎不去就显示不出字身的身价,结果那儿就成为了菲利克斯上流社会交际的首选场所。说真的,我还真有些佩服那儿老板的经营头脑。 弗瑞雅公爵举行舞会的名义是为自己的两个女儿,尤其是即将与萨克逊家族二公子结为莲李的大女儿莲怡举行的舞会。宴请菲利克斯上流社会的许多士绅名流,由于弗瑞雅家族在商业方面有着巨大的实力和广泛的人脉,所以菲利克斯几乎全部具有实力的大商人都被邀请参加。 舞会定在晚上八时开始,水天阁位于菲利克斯南区的索罗大道,索罗大道是菲利克斯有名的餐饮娱乐区。水天阁的历史其实并不长,不过因为崛起的迅速,已经经过许多次大的修缮扩建,如今已经成为菲利克斯十分有名的建筑,与初建时自是不可同日而语。 影魅说要留下来陪艾莎,不去参加宴会,我心中明白,这中场合萨克逊家族是肯定会来人的,她去了的确不怎么合适,而虎豽不去参加宴会倒是让我有些吃惊,这个兽人族的小子似乎对舞会这种交际活动有种本能的厌恶,这倒令我感觉有些意外。 三人在街上叫了一辆出租马车向索罗大道出发。索罗大道位于菲利克斯南区的正中心,光从这个地理位置就可以想象到那里的繁华场面,一到夜里,那里是车水马龙,灯红酒绿,我们上了马车报了地址后,我发觉车夫似乎多看了我们几眼,似乎是有些疑惑的表情,我不由得有些诧异。 经过了几条大街,马车转入一条大道,这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整条大街都挂满了各式各样灯笼,将大街更是装点得溢光流彩,美不胜收。我们几人虽已来菲利克斯好多日了,却从未来过这里。 “这是哪儿?好漂亮啊!”月儿看着周围的街景,不禁赞叹出声,有些好奇的询问前方感车的车夫。 现在到什么地方啦?” “回小姐的话,前面就是索罗大道。” 我掀开部分门帘,前方的街道的越来越繁华,层度令我也感到吃惊。各种风格的建筑物在街道两旁鳞次栉比,而且一栋比一栋豪华,布置特一栋比一栋奢侈,令人感叹不已。马车夫显然是常来这些地方,十分熟悉的将马车停在了一栋看起来如鹤立鸡群一般的建筑物的大门前,大门前已经停满了各式豪华马车,从马车的标记来看,都是些菲利克斯的贵族和大商人,我乘坐的这类普通出租马车几乎没有,我终于知道车夫为什么会疑惑了,看来来这儿的人非富即贵,根本就没有打车的。 我走下停住的马车,一旁的二女也下了马车。大门的上方有三个隶体大字水天阁,明眼人一看便知道这几个字一定是重金请某位书法名家所写,笔势豪迈奔放中隐含沉雄厚重之势,实在是难得一见的嘉作,想不到今天居然能在此地见到如此的作品,倒也令人感到有些意外。 此时,天已经黑透了,我们一行人径直向大门走去。站在门牌下的一名穿着十分体面侍者模样的青年男子看见一男两女均是气质容貌不凡,知道不是俗客,虽然我们穿着并不算如何的高贵华丽,但象他们这种人早已看惯了来往的宾客,知道来这些地方的客人是不能以衣貌来判断的,忙迎了上来。 “这位先生,今天敝楼已经被弗瑞雅公爵包下,敢问先生可是受邀来参加舞会的?”侍者一眼便看出三人中谁是主事者,语气也十分客气。 我点点头:“不错,我们来参加舞会的。” “还请先生将请贴拿来查验,真是不好意思。”侍者的表情很是谦卑,让人丝毫不会有不悦之处,我不禁有些佩服这水天阁的管理,真是会做生意。 取出请贴递了过去,侍者仔细的看了下请贴上,对照无误后向内大喊了一声:“古洛特.风.阿卡菲丝先生到!” 随即将请贴递还给了我,躬身道:“您请进” 还不等我迈开脚步往里走,一个火红的身影已经快步的从里面跑了出来。 “大哥!大哥!”一个饱满的身体猛的扑进我的怀里,撒娇般扭动着:“你们怎么才来啊,我都等了好半天了!” 果然是莲心这小妮子,我笑着刚想开口,忽的看见从大门里又跑出一个人影:“莲心!到底什么事这么急匆匆的啊!等等我啊!”来人跑到门口,我一眼就将他认了出来,正是前日里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位阿萨斯的王子殿下。他看见莲心对我亲昵的举动不由得一愣,随即脸上出现一种嫉妒如狂的神色来,嘴角一动似乎是想说什么,终究是没有说出来,面色数变后才将那嫉妒的身色压了下去,不过眼中却还是若隐若现着一种阴郁的感觉。这一切都没有瞒过我的眼睛,心中对这王子的厌恶不由得又加了几分。 这时,一个高大的武士追了出来,赫然便是那日里在餐厅遇见的“天武士”只见那武士在王子耳边耳语几句后,两人掉头往门里走了回去,即将进入门里的时候,王子又回头看了我一眼,眼光颇为怨毒,令人很不舒服。 没想到此人的气量如此狭小,想必是以前从没有人敢为逆他的吧!我暗暗的多了个心眼。 “大哥!你怎么啦?”莲心抬起头看见我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不由得好奇的问道。 “噢,没什么。我们进去吧!”我打了个哈哈把话岔开了,回头和幽幽交换了个眼色,见她也正盯着那个约瑟夫王子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的样子,显然也是有所察觉了。 莲心领着我们三人向着大厅走去,兴奋的替我们介绍着这里的装饰风格,以及布局,看得出她不是第一次来这里。我注意到走廊上的装饰很是奢华,就算是比起前些日子我们看到的城主府中的装饰也是不晃多让。不时的有美丽的侍女穿着精细的略带挑逗却又恰到好处的服装从一旁走过,很是养眼,见到我们一行人都纷纷停下施礼,以她们那娇好的声音问好。 大厅足够宽敞,容下个五千人不成问题,四周还有连通的小厅和走廊,过道上铺着昂贵的进口朗斯提花地毯,地板均用豪华的经过打磨的优质大理石铺成,足可以映出人影。大厅正前方穿着礼仪服的乐师们早已准备停当,只等主人宣布开始。在莲心银铃般的笑声中,我们走进了大厅,大厅中俱都是一些衣官楚楚的绅士、贵妇,看见莲心陪着几个陌生人走了进来,一些有心人都不由得伸长了脖子想看一看究竟是谁能让出了名任性的弗瑞雅家的二小姐如此的高兴。 我对菲利克斯的上层人士还不熟悉,大厅中的人几乎是一个不识,还是在莲心的介绍下才见礼认识了一些人,这些人多多少少都和弗瑞雅家族有些关系,对我们也表现的很是客气。 “这位是马提尼男爵及夫人,这位是霍布尔子爵及夫人,这位是碧希丝男爵夫人”在一连串的介绍后,虽然心中不怎么愿意,但我也只能微笑着重复说“认识您很高兴”“非常荣幸认识您”等一系列废话,当莲心把所谓“比较重要”的贵族们介绍完后,我觉得自己的面部肌肉都快要僵硬了。 这时,现场的人数已经超过三千多人了,我看了一下四周先前的那位阿萨斯的王子殿下此时却不见了踪影,不知到哪儿去了。 “大哥!你在找什么啊?”莲心看我四处观望着,也不由得向四面看了看。 “哦,我想看看你那个就要出嫁的姐姐,听说她长的和你很像?”我随口道,一边顺手端起一杯仆人送来的葡萄酒,呡了一口,酒很不错琥珀色的酒液泛着沁人的香气,我忍不住又喝了一口。 “你是说姐啊!”莲心不疑有他:“我们是长的有点像啦,不过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都说她比我成熟”小妮子很不服气的样子。 “噗”一旁的幽幽忍不住笑了出来。 “好啊!幽幽姐你笑我!你笑我!”两女闹在了一起,一时间真有些眼花缭乱的感觉,看的周围的一些绅士们都有些呆了 “公爵来了!公爵来了!”人群忽的骚动了起来。我随着众人的视抬眼看去,一个约摸50岁上下的中年人从一边的侧门走了出来,微微发白的头发让他看起来略显老态,身型有些发福,皮肤却是保养的很滋润。满脸一团和气的样子,与其说是贵族,不如说他更偏向于一个商人。 不过仔细想来也是难怪,菲利克斯城所处的商业联盟只是一个松散的由大大小小的商会整合而成的利益的集合体,甚至不能称之为是一个国家,联盟中没有所谓的“皇帝”这一角色,独特的管理模式使得联盟的最高管理层实际上是由许许多多的商会首脑所组成的,自然的,在联盟中也不存在所谓的贵族。然而,哪怕是最富有的商人也常常遇到一些很尴尬的情况,在大陆上别的国家,比如特雷洛,又比如阿萨斯,甚至是兽人国度雪莱,平民和贵族的阶级划分是很明确的,哪怕是最下级的勋爵也常常在一般的平民面前摆出一副凛然不可侵犯的高傲样子。 “平民暴发户”这是许多国家的贵族阶层私下给商业联盟那些腰缠万贯的大商人取的外号,以此来显示自身的地位。事实上,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或是什么生意上的往来,哪怕是最没落的贵族也不会愿意和一饿富可敌国的平民巨商坐在一起共进一次午餐。按照他们的话来说,就是“要保持贵族的高尚和荣誉” 出于对“真正的上流社会”的向往,也许,也夹杂着一些自卑的因素在内,一些大的商人通常会出钱购买一个爵位来显示自己的身份。 在每个国家都有很多生活艰难的破落贵族,他们中有不少人除了祖先留下来的一个空头衔之外,根本就没有什么财产,虽然不至于借债过日子,反正活得绝对没有什么滋味,有些肯放下面子来的人,便到有钱的上层贵族家担任私人秘书,一方面维持祖业,一方面等待东山再起的机会。但是,大多数人情愿苦苦地熬日子,同时还不肯放下那毫无意义的贵族体面。他们既不愿意和平民通婚,和豪门联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和平民通婚,亲家哪怕再有钱,他们也会感到不体面。而同豪门联姻,豪门未必看得上他们不说,婚礼才是真正的难题,豪门贵族的婚礼极为隆重奢华,那远不是破落贵族负担得起的,即便是送一件像样的礼物,都能够使得那些破落贵族彻底破产。 就这样日复一日,终于有一天,他们发现自己除了那个空空的贵族头衔之外,再不剩下任何财产了,那么,他们的贵族生活也到了终结的时候了。为了不饿死家中,无论他们多么不情愿,他们都将被迫的卖掉自己唯一可以倚之荣耀一番的贵族爵位,因为无论怎么样也总比活活饿死来的有光彩吧!其实,这对他们来说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他们终于可以放下这无谓的虚名了,而且卖爵位得来的巨款也足够他们下半辈子无忧无虑的舒服渡过了。 当然,一般肯放弃自身爵位的都是些男爵,子爵之类的低级贵族,这些贵族财力有限,几代之后很容易家道中落。而像弗瑞雅家族这样能买到公爵这样世袭的大贵族爵位,也从另一个角度说明了其财力的可怕。 我注意到弗瑞雅公爵身旁还跟着一双男女,神情颇为亲密,此时也被众人包围了起来,从一连串的恭维声中我可以听出,那女子应该就是弗瑞雅公爵的大女儿莲怡了,而那男子自然就是那个外界风传以久的萨克逊家族二公子尼洛.萨克逊了。 我仔细打量了一下二人,尼洛.萨克逊今日穿着一身天蓝色的骑士便装,红色勋带斜披在肩头,显得很是精神,一双擦得锃亮的牛皮长筒靴光可鉴人。配上他那可以说是英俊潇洒的面孔,气度和风采可以说是在场众人中数一数二的。在我的气机有意探查下,一丝隐藏的很好的暗黑魔法气息被我敏锐的察觉了出来,毕竟双方级数相差太远,无论他怎么瞒都是不可能逃的过我的探查的。我心中暗暗点头,对照之前影魅之前所说的话,我已经可以确定影魅所言无虚了。 莲怡挽着尼洛.萨克逊的手臂,一脸的微笑,少言寡语,看上去一副大家闺秀的淑女风范,她身穿一条紫红色丝绸长裙,式样看起来正是最新流行在小姐贵妇之中的;脖子上挂着一条极细的项链,上面坠着一颗巨大的黑色珍珠,从那不时闪耀的幽暗光芒来看,那应该是件价值不菲的宝物。 我盯着莲怡胸前的珍珠,眉头轻微的皱了一下,并不是因为这颗珍珠的昂贵与硕大,以我的修养,就算遇到更加稀有的饰品我也不会有太大的情绪浮动。 “暗黑之力”幽幽在一旁微微的张了张嘴,束音成线,传入了我的耳中,在别人眼中,只能看到她张了张口罢了。 身为妖精一族的幽幽对暗黑魔法最是敏感,看来她也已经感觉到莲怡胸前的黑珍珠的不同寻常之处了,我可以感觉到一股诡异的暗黑魔法力正从那黑色的珍珠上隐隐的透出来,甚至在莲怡前额的印堂处我也感觉到了这种令人不快的感觉。那颗珍珠应该是件暗黑魔法器,我心下已经有了定论,只是一时间还不清楚那里面到底附着了什么魔法。 “莲心,你有发现你姐有什么不同往常的地方吗?”看着前方聚集在一起的人群,我转头悄悄的问莲心,毕竟她应该很了解自己的家人,有什么不妥之处也应该比我们早察觉才是。 虽然不知道我问这个问题有什么特殊的意义,但看我一脸严肃的表情,莲心还是低下脑袋仔细的想了一下。 “说起来,这次回家后,我感觉姐姐似乎和我疏远了不少”少女的表情有些沮丧:“以前我们是无话不说的,但这次回来姐却好像变了个人似的,虽然表面上还是对我很友好,但我却感到她离我好远好远” “哼!一定是尼洛.萨克逊那个坏家伙说我的坏话!姐现在对他可是言听计从的,也不知这家伙到底有什么好!我记得姐以前也不怎么喜欢他的啊!怎么突然就就好像被鬼迷了心窍!”小妮子说着说着小嘴撅了起来,一脸的愤愤不平。 “迷心?”我心中突然蹦出一个念头。 “也许真的是迷心术”我喃喃道,不过念头只是转了转,便不再去想,时间还长着嘛!我有的是时间来探出萨克逊家族的老底来。 “各位,欢迎大家来到这里,参加我小小的舞会,大家知道,我这次舞会的目的,为的是为了我快要出嫁的大女儿怡儿。”公爵指了指一旁的少女:“诸位都是菲利克斯各界的名流,今天能来这里,我真的感到很高兴!这是各位给我的面子!因此,我非常感谢今天每位参加舞会的朋友,谢谢大家捧场,请大家玩的尽兴!干杯!”说着,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 “干杯!”所有人都举起了酒杯,喝下了那血一样鲜红的酒。 随后开始了一如既往的无聊交际活动。众人三三两两的分散开去,组成一个一个的小团体,场中的乐师也弹奏起了他们手中的竖琴和风笛,一时间,悠扬的乐曲开始在大厅中飘荡起来。舞池中,一些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贵妇已经在一些绅士的邀请下开始翩翩起舞起来,其中自然也包括今晚的主角莲怡与尼洛.萨克逊二人。 这时,围在公爵身旁的人已经越来越少了,乘此时机,莲心拖着我的手把我拉了过去。 “爹爹!爹爹!”莲心的声音中带着撒娇的口气,一只手拉着公爵的衣袖摇啊摇的。 “哦,是心儿啊!怎么啦?”公爵显然是极为宠溺自己这个宝贝女儿,爱怜的抚着她的一头红发问道。 “我给你介绍个人!这就是我时常和您提起的风大哥!” “弗瑞雅公爵,久闻大名了。”我也微微一欠身,一脸含蓄的笑容。 “哦!”看到我这不亢不卑的态度不由得引起了公爵极大的兴趣,以他的身份,即使是一般的贵族见到他也是一副诚惶诚恐的表情,像我这么镇定自若的倒是第一次看到。 弗瑞雅公爵忽的双眼一瞪,一股与其胖呼呼圆滚滚的身型绝不相称的彪悍气势向我直冲而来,我心中一凛,看来这弗瑞雅公爵也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简单啊!我刚才一时不察,差点就看漏了眼。 “想不到公爵阁下也是个剑术高手啊。”我依旧是一脸的笑容,有任何的做势或是抵抗之意,神奇的是,那原本气势汹汹仿如无坚不摧的气势来到我面前却消失的一干二净,就像从来就没有出现过一样。不过这也难怪,公爵的功力在普通武者眼中可能可以算是很了不起了,不过在我看来,比起月儿都稍有不足,更何况是我本人。 “好!好!好!”弗瑞雅公爵又催发了几次气势,眼看依旧奈何不了我,也就不再试探,张口连说了三个好字,说着,又做一脸的落寞状:“唉!老啦想当年” “您又来了!”莲心急忙伸手堵住自己的耳朵,一副不胜其扰的样子,弄的公爵只好尴尬的笑两声道:“你这妮子越来越不象话了!” “听说你救了心儿一命是吧!年轻人,后生可畏啊!”公爵转过头来,热情的拍了拍我的肩膀。 “哪止一次啊!没有风大哥!心儿可就回不来了啊!”莲心趴在他父亲的肩膀声拼命的帮腔,看不出这个外表看上去颇为艳丽成熟的弗瑞雅家的二小姐竟也有此小女儿家的一面。 “就你多嘴,小女儿家家的,你爹还不知道你想的什么!你看人家都笑你了。” 莲心急忙抬头看我,见我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羞的急忙嘤咛一声,躲到他父亲身后去了。 弗瑞雅公爵一时大乐,呵呵的笑了几声,问我道:“年轻人,你叫古洛特.风.阿卡菲丝是吗?” “是的,我是一名冒险者。”我指了指一旁的二女:“这两位是我的同伴,幽幽.莉米亚和玄月。” “嗯嗯,心儿都和我说了,老温克给我的信中也提到你们,他对你们的评价很高啊!说你们是一个有趣的冒险组合” 有趣?是啊,一个由人族,妖精族和兽人族组合起来的冒险组合的确是应该很有趣的吧!我想起卡穆拉城中的那个‘雷克洛勋爵’,嘴角微微的翘了起来。 我适当的恭维道:“真是什么都瞒不了你!” “哈哈哈!”公爵看起来心情很好:“你这个年轻人不错,以后也不要公爵公爵的叫了!你是心儿的救命恩人,我听心儿也叫你大哥,说来也不算什么外人,就叫我一声大叔吧!我就托大叫你一声阿风,你看怎么样?” 我道了声好,随手拿起一旁侍着者手中托盘中放着的酒杯道:“那我先敬大叔一杯,祝大叔财源滚滚!”我自然知道,作为一个商人,弗瑞雅公爵最喜欢听的绝对不是什么福如东海一类的屁话。 “那就托你的吉言啦!”公爵也拿起一杯酒豪爽的一饮而尽,也许是由于商人的缘故吧!在公爵的身上我并没有看到一般的贵族那种陈腐高傲而故作姿态的气质。 “心儿的眼光不错啊!放心!爹爹我很满意”弗瑞雅公爵回过头促狎的看了身后的女儿一眼,悄悄的说,逗的莲心只是娇羞不依。 第九章破裂 “公爵阁下!原来您在这儿啊,我还有些事要与您谈谈”一个讨厌的声音打断了颇为融洽的气氛,诸人顺着声音看去,不是那个约瑟夫王子还有谁? 望向我的眼眸闪烁不定,不时有一丝隐密的妒火闪过,这位阿萨斯的王子摆明了就是来搅局的。 被打断谈话,弗瑞雅公爵似乎也有些不快,不过也不好发作,只得抱歉道:“那我先陪王子殿下走走,阿风你们今晚玩的尽兴,不要管我这个老头子了。” “啊,原来打扰到了你们,真是很不好意思啊。”嘴上这么说,脸上却没有丝毫不好意思的表情,约瑟夫王子继续道:“不过真的是有比较重要的事想和公爵好好的磋商一下。” “哎!王子哪儿的话!来来来!我们到那边去谈”公爵拉着王子往一边的小厅走去。临走时,那约瑟夫还回过头来看了一眼,不过看的不是我,而是我身旁的幽幽月儿二女,眼中不怀好意的光芒一闪即释 大厅的东西两面沿着墙壁各放着一排沙发,上面用珍贵的毛皮厚厚地铺在那里,给人一种强烈的视觉上的柔软的感觉。避开了一些开了一些频频向我抛眉弄眼的贵族小姐和夫人们,我找了个靠大厅西面阳台的沙发坐下,用厚厚的动物羽绒填充的座垫和靠背让人感到温馨而又舒适,我斜靠在沙发上,舒适的叹了口气。 三女自然是跟着我一同坐了下来,沙发旁边有供客人自行取用的精致小甜点,用盘子盛着,月儿拿起放在一旁的小银叉,叉了一个夹心奶酪卷,小口小口的品尝着。 “妹妹,刚才那个什么阿萨斯的王子怎么会到你们菲利克斯来的?难道你们和他们也有生意关系?”幽幽开口向莲心问道,刚才那种**裸的眼神让她也赶到很是不舒服。 “你是说那个花花公子啊!”莲心一脸厌恶的表情:“他在阿萨斯可是色名远播啊!这次听说我大姐要举行婚礼而我也会回来参加就急巴巴的赶了过来,嘴里是说道贺,其实其实”莲心的粉脸突然红了起来。 “是冲着妹妹你来的吧!”幽幽眼尖,一眼就从莲心的脸上看了出来。 “是啊!还说是什么‘久慕小姐艳名’!我哪有什么艳名了!”莲心话刚出口忽的想起我在一旁倾听,一下子羞的捂住了面颊。 “那些人都不是好人,耀武扬威的!上次”眼看月儿就要把上次餐馆里的事说出来了,我眼急手快的拿起桌上的一串葡萄,摘下一颗,往月儿的樱口中塞了进去。 “来,月儿吃一个葡萄。” “是啊!”莲心不疑有他:“那些阿萨斯人确是可恶,仗着有几个厉害的武士就在城里整天寻拨闹事,这儿可惜我们菲利克斯又没有什么像样的高手,要不然就可以压一压他们的气焰了,这点我爹也很不舒服。要是能有人把他们教训一顿就好了。” 我心知道事情自然不是如此的简单,弗瑞雅公爵所顾及的自然不会只是几个武士,而是阿萨斯那日渐强大的军事实力。看来做狮子的邻居也未必是一件舒服的事啊!当然,如果有人能在合适的场合以个人的名义教训一顿阿萨斯人,公爵自然也是乐见其成的,可是诚如莲心所说,菲利克斯的确没有个人武力超群的好手,即使有,也未必是那天武士的对手。 “听说,那个约瑟夫还是尤格大剑师的弟子,这几天他总是向我吹嘘这个,哼!也不知道尤格大剑师怎么会收了这样的弟子!” 黑晶剑士尤格,大陆上公认的十大高手之一。在阿萨斯,时年已经八十多岁的尤格,地位就相当于特雷洛帝国的大陆贤者迪斯特雷德,简直是阿萨斯民众心中神一般的存在,其在军中的威望甚至比阿萨斯皇帝还要大,被阿萨斯皇室授与“大剑师”的至高无上的称号。听说近年来,他已经很少出现公众场合了,整日都在阿萨斯皇家武学院的禁地“剑塔”上闭关修行,以期能够在武道上有所突破。这个约瑟夫王子,充其量估计也只是个尤格的记名弟子吧! 我心中冷笑了一下,就算是尤格亲来都无法奈我何,何况是这么个纨袴子弟,我根本就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对了!风大哥,你这么厉害!不如找个机会去教训一下那些阿萨斯人吧!也好杀杀他们的威风!”看见我不以为然的表情,莲心忽然像想起什么似的晃着我的手臂道。 “好好好~如果有谁欺负我们的莲心大小姐我一定帮你教训他!”我笑道,口气就像在哄一个撒娇的孩子。 正当我们在这里谈话的时候,舞会场上的气氛已经到达**了。几乎所有在场的漂亮女士都会受到男士们的邀请,我身旁的三女更是不例外,不时有贵族绅士走上前来搭珊,殷勤地邀请几位美丽的女士共舞。 三女不厌其烦的拒绝了一拨又一拨的邀舞者,而聚集在我身上的嫉妒羡慕的目光自然也是越来越多,似乎在怪我一个人占了一片树林。 此时,乐师们奏出了欢快的春之颂歌舞曲,我站起身拉着幽幽走上舞场。虽然我们并不是贵族出身,不过对这些流行于上流社会的舞蹈也曾有过涉猎,所以跳起来还是颇得心应手的。众人都在这欢快的舞曲中翩翩起舞,而幽幽那美丽若仙的风姿佩上我英俊挺拔的身型则更是在人群中显得格外引人注目。场上场下的许多注意力都被吸引住了,许多足可熔金化铁的目光注视在我们两人的身上。 一曲舞罢,看着一旁脸带羡慕的月儿和莲心二女我不禁有些莞尔,只好扯平,邀两人分别再舞一曲。在这里有一个小小的插曲,月儿因为几乎可以说是从没有学过跳舞,跳的磕磕绊拌的,一曲下来,要不是我的反应敏捷,一双鞋子可能就会被踩黑了,搞的月儿是满脸晕红,羞不可抑。 跳了一会儿舞,众人不觉都有些热了,几女的脸上也都是粉扑扑的如同熟透了的水果一般,可爱非常。同几乎所有的房子一样,大厅的窗户是冲着南面的,在白天,一排六扇落地大窗足以让充分的阳光照进大厅之中,而在此时,清冷的凉风顺着敞开的窗户一阵阵的吹进来,吹在身上令人有种耳目一清的感觉。 “去那边站站吧!”我指了指那边的大窗,三女自然同意,几人遂走了过去。 窗户很大,这种落地式的大窗每一面都足足有一般人家的门这么大,外面的风景都非常的美妙,天空异常的澄净,可以看见满天的星斗在购成了一个巨大的星河,不时的有流星划过。站在大开着的窗前,让夜晚凉爽的风吹过自己的身体,不但可以放松精神,而且可以逃避一些讨厌的苍蝇,几人一时间都沉浸在这种舒适的氛围中不愿说话。 “美丽的小姐们,相见即是有缘!不知我有这个荣幸请你们共舞一曲吗?”一个熟悉又令人厌恶的声音从后面传了过来。诸人一回头,看见了面带微笑的约瑟夫王子殿下,他的身后带着一众随从,身旁的侍从手里还端着一个木盘,盘中放着几杯还在冒着泡沫的香槟酒。 “阿萨斯最好的香槟酒,要来一杯吗?这是我特的从阿萨斯带来的。”一边说着询问的话,一边已经从侍者手中接过盘子,端到了诸女面前,做了个自认为潇洒的请的手势。从他刚才出现一直到现在,自始至终都没有正眼看过我,仿佛是故意忽略了我的存在。从他身后的随从眼中,我可以看到这样的含义:“你只是个普通的平民!怎么和我们皇子争!” 是在故意示威给我看吧,我轻蔑一笑,冷眼看着这一群人。 “阿风,我有些站累了,我们去那儿坐一会儿吧。”幽幽冷冷的看了面前的皇子一眼,没有搭理他,转身拉着我的手向一旁的沙发走去,别看幽幽平时总是一副温和恬静的样子,一旦有人招惹到了我,她绝对是会生气的。显然,约瑟夫王子对我的态度已经令她生气了。 “谁要喝你的酒,臭屁!”月儿不屑的看了王子一眼,跟在幽幽的身后走了。 莲心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满脸尴尬的王子:“王子殿下,您知道我一向来都是不喜欢喝香滨酒的,这么好的酒,您还是自己喝吧!恕我失陪了。”说着也转身离去了。 约瑟夫王子的脸色剧烈的变化着,由白变红,再由红变青,一张原本颇为英俊的面孔,此时却变的有些咬牙切齿的。在他的心目中,从小到大,还从没有人感如此违逆过他,以往在阿萨斯,那些王公大臣的女儿,他还不是只要勾勾小指,或者一个暗示,那些女子就会如飞蛾扑火般自投罗网。他的权势,再加上他英俊的容貌,在情场上一直是无往不胜。这次在菲利克斯,当他第一次看到莲心的时候就已经觉的传言不虚,施展浑身懈数展开追求,奈何对方总是对他若即若离,让他心里痒痒却又吃不着。而自从他看到幽幽和月儿之时,更是惊为天人,虽然他也发现了诸女都与我比较亲近,却也并没有把我看成什么有力的“情敌”在他看来,一个区区的普通平民怎么和他阿萨斯的王子争呢?而他自然也不知道那日里阿萨斯的地武士被我一招击倒的事,这么丢脸的事,那些平日里自高自大的武士们最终也没有敢和他们的王子说 “可恶!”约瑟夫王子越想越气,用力将手中仍捧着的盘子猛的砸在地面上,一阵清脆的破碎声响过后,金色的酒液在地板上流淌开来,散出浓浓的香气。 “看什么看!”王子面色狰狞的指着周围正看着他议论纷纷的一样贵族和商人,吓的一群小贵族们纷纷转过头去不敢再看,不过背地里的议论却是更响了。看来他是完全不再顾及自己阿萨斯王子的形象,有些恼羞成怒了。 也许是看到拍马屁的时候到了,从约瑟夫王子身后的随从中走出一个胖子,挡住了我们的去路,从他那肥胖臃肿的身材上我一眼就认出了他便是那日里在月楼里遇到的阿萨斯人中的那个大官模样的人,此时他仗着背后有众多武士撑腰,似乎早已经忘了前日里的惨像。 只见他涎着脸看着诸女:“几位小姐不要走啊,我们王子殿下可是真心实意的邀请你们的。几位小姐这么漂亮,只要能讨得我们王子喜欢,日后封个嫔妃什么的,也不是不可能啊。就连你们的亲人也都可以加官进爵,光宗耀祖啊!这个机会在我们阿萨斯有多少女子可是求也求不来啊!几位小姐可切末错过啊”这个官员滔滔不绝的发表着自己的口才,唾沫横飞,越说是不堪,哪里还像是个有身份的官员,分明就是个妓院的龟公。 此时几女的脸色俱都沉了下来,按这个肥猪的说法,简直是叫她们出卖色相去讨好那个什么狗屁王子,这简直就是对她们的侮辱!个个俏面带煞,眼看就要发做。 “滚!”一声隐含劲力的声音在胖子耳边响起,在别人听起来,声音并不大,然而在胖子听来,却如同九天雷鸣一般,将他骇的连退出去几步。抬起头来便看见我杀气逼人的双眸,心下又是一阵胆寒,这才响起前几日我在月楼一招搓败地武士的威势,连忙退到了身后的武士群中。躲在几名阿萨斯皇室的专属武士身后,这才壮了些胆子,色厉内寒的指着我道:“你一个平民竟敢冲撞阿萨斯专使!你还有没有尊卑之分!” “尊卑?哼!”我冷笑了一声,眼中一道锋利的刀芒闪过,森冷的气势从身上缓缓的透出来,隐有搏发之势,搞的一众阿萨斯武士都是一阵不自在,不约而同的都将手放到了各自的兵器上。 “不要说你区区一个官员在我眼里连猪都不如!就是你们的王子我又何曾放在过眼里!”我傲然一笑,双手负后看着窗外的月光,今夜的月色很美,孤高,清冷。 “你你大胆!竟敢侮辱我们王子!”在场的阿萨斯人纷纷大吼出声,就连约瑟夫王子的眼中也充满了杀机,武士们兵刃出鞘看来只等他们的王子一声令下就要把我碎尸万段。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们如果要出手!就要考虑好后果!”我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在众多刀剑直指下,丝毫没有一丝惊恐的神情。我身后的三女此时也没有一点慌乱的神情,倒是月儿与莲心望向我的眼中多了不少亮晶晶的小星星。 大厅的东南角的贵族此时都纷纷向两边移动开去,生怕殃及池鱼,大厅里静的可怕,只听见乐师的演奏仍在继续,悠扬的乐曲声在静悄悄的大厅里回荡,倒有几分诡异的感觉。 “你小子倒很嚣张啊!”约瑟夫王子显然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了,他伸手一招一直站在自己身后的那个身形高大的天武士:“杰夫!你们全都上!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资本这么狂!” “天武士杰夫!”在一旁看热闹的贵族们有的已经惊呼出声了,天武士杰夫是阿萨斯五大天武士中仅次于黑晶剑士尤格的大弟子太阳天武士沙特洛的强者,人的名树的影,天武士岂是易与之辈,已经有许多人拿看死人的目光在看我了。 杰洛本人可不是这么想的,那日在月楼之上,他就已经见识过了我的深不可测,无奈王子的命令自己无法违背,只得应声而出,表面上倒也是一副气势逼人的样子。只是举手投足俱是小心谨慎,惟恐在我面前露了破绽。 “你们一起上!全都上!死活不论!”约瑟夫王子有些神经制的向身后挥着手!大声命令自己身后的武士向我们围拢过来,看来约瑟夫王子是不准备给我留下一点机会了。 “呀!”忽然,从杰夫口中爆发出一声惨人的嚎叫,就仿佛是来自九幽的魔兽,震的周围的一些胆小的贵族纷纷软倒在地上,双腿“漱漱”的抖动不已。背上的一把巨大的双手剑倏然出鞘倒拖在地上,擦出一溜火星向我冲击了过来,配上他那巨大的身型,倒也可以说的上是威势惊人 今天心情不错那个,晚上还有一章更新。现在我有事出去了,大家有兴趣的话就等等看吧。反正12点以前一定会更出来的~哇哈哈哈哈~ 第十章立威 四周来了阵阵惊呼之声,一些贵妇小姐甚至用捂住了面孔,似乎是不是不忍再看眼前即将一刀两断的惨况。 “想伤我,这样的水准还不够的很啊!”我神情一肃,双眸精芒暴闪,一股庞大到恐怖的压制性的气息向直冲而来的天武士压了过去。一时间,杰夫感觉自己仿佛掉进了一个浓稠的泥潭之中,面对对手惊人的压力,自己的举手投足都是那么的费力,这一刻,他终于认识到了双方的差距所在。 这时,我终于有所动作,只见我身型一闪,向杰夫迎了上去,速度却是他的几倍,移动之迅速,甚至在身后带起了一溜虚影 这一切,都是在电光石火间完成的。两道身影准确的撞击在了一起,旁观者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出奇的是,预想中的巨大撞击声并没有发生,也并没有什么激烈的对决和比斗,结果很快就出来了,在众人惊讶的甚至无法相信的目光中,天武士那巨大的身材被我单手抓住脖子就这么提了起来。 绝望,恐惧的情绪迅速的笼罩了余下的武士们,这里最强的天武士杰夫,竟然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败了,甚至连一招都没有能攻的出手,现在还这么被人屈辱的抓在手里,连一点反抗的能里都没有,这不能不让他们感到胆寒。 手中的天武士因为被我封住了全身的经脉,如今连一个小拇指都动弹不得,只是两只眼睛中还是放射着恶狠狠的光芒。也不去理会他的表情,我向着约瑟夫王子轻笑道:“这就是你们阿萨斯的天武士?很不错嘛!这么大的个子。”话语中有着说不出的嘲讽的意味,说着,还故意晃了晃手中的杰夫。 “你你快把天武士大人放下!”躲在武士群中的那个胖子颤声道:“攻击王国武士!你这可是死罪啊!你快放下天武士大人!” “哦,死罪?”我饶有兴致的看了胖子一眼,直看的他冷汗淋漓,双腿不住发抖,这才不屑道:“是阿萨斯的法律吧!” “是啊!是王国法典第二百四十五条!”看来胖子背书的能力不错,一下子就把法典给背了出来。 “阿萨斯的法律与我何甘?”说着,我抓着天武士脖子的手微微一紧,喘不过气来的天武士大人顿时全身抽搐起来:“我今天就是杀了他!你们又能把我怎么样?” 我神色森冷的看了那个胖子一眼,原本已经两腿发软的胖子再也经受不住内心的恐惧,一屁股做在了地上,再也说不出话来。 “我曾经说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是人若犯我哼”我冷哼了一声,心中有心立威,转过头去看了一眼手中脸已经涨的血红的天武士:“区区一个阿萨斯的天武士!在我眼中如同一只蚂蚁一般!要你生便生!要你死便死!”不经意间,当年剑圣叱咤风云视十万魔军如无物的气势散布了开来,震慑的全场禁若寒蝉,不但是月儿与莲心,就连幽幽的眼中也满是动人至极的光芒。 “你不是要我放下他吗?”我看了眼缩在地上不停的发抖的胖子:“好!我就放下他!”话音刚落,我抓着天武士脖子的右手猛然发力,抓着天武士就朝地面砸了下去,巨大的力量使得天武士呈头下脚上的姿势砸进了大理石制的地面之中。 轰的一声巨响,头颅和地面亲密接触之下,碎石飞溅,杰夫足足有半个头都陷进了地面之中。周围的人整齐的吞了一口唾沫,如此重击之下,就算是天武士功力强绝,恐怕也得落个脑震荡吧! 倒在地上的天武士并没有像许多人想象的那样直接晕过去,而是艰难的伸出双手,支撑着身体,似乎是还想站起来。 “砰!”一只脚重重的踩在了他的头上,彻底的打破了他最后的努力,也将他的整个头颅彻底的踩进了地面之中。 我收起踩在天武士杰夫头上的脚,伸手拍了拍粘在上面的尘土。抬起头向四周望了一眼,目光扫过之处,阿萨斯的武士们莫不是如临大敌,有的甚至悄悄的向后退出几步。我轻蔑的笑了笑,向着约瑟夫王子走了过去。 “你你要干什么!你不要过来!”在我霹雳般的雷霆手段之下,约瑟夫王子早已没有了刚才的傲慢与自信。一脸的恐惧,仿佛我是什么吃人的怪物,凶猛的魔兽,而不是一个和他一样有着两手两脚一个脑袋的人。 “王子殿下。”我的声音不大,甚至可以说很温和,然而此时听在约瑟夫王子的耳中却简直要比最恐怖的魔兽的咆哮声还要恐怖百倍。见我一步步朝他走来,忍不住又朝后退了几步。 “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我停下了脚步,看着面前这个因为恐惧而原形毕露的王子殿下,心中没来由的又是一阵厌恶:“我告诉你!玩狠的!你玩不过我的!不要以为你一个王子有什么了不起的!惹毛了我!我让你阿萨斯皇室就此绝后!”说完!一股冰寒彻骨的杀气,向约瑟夫王子暴涌而去,一放即收,在杀气强烈的刺激下,约瑟夫皇子终于支持不住心中的恐惧,只见一股淡黄色混合着古怪气味的液体自他的档部淅淅沥沥的流淌了下来 “外强中干的懦夫”莲心捂住鼻子轻声的嘀咕了一声,不但是她,就连在场的许多绅士小姐也都有着同样的想法,看来约瑟夫王子的名誉算是彻底的毁了。 “啊呀呀!这里都发生了什么事啦!”一声惊讶而哄亮的声音在大厅内响了起来,听声音便知是弗瑞雅公爵到了。 “阿风啊呀!王子殿下!你们这都是怎么啦!”眼见今晚的主人到了,围观的各界名流们纷纷让开一条通道让公爵通过,弗瑞雅公爵来到现场看到约瑟夫王子这尴尬的样子又是一副惊讶不已的表情。 “你们都没事吧!来人哪!扶王子殿下回去休息!”弗瑞雅公爵挥手招来身后的侍从,刚才我们双方冲突的时候,大厅里的侍从根本不敢,也无法上来阻止,只好在一旁甘着急。 “哎呀呀!你们都是我的客人!你看看!这要出了岔子我可怎么办才好!”弗瑞雅公爵不住的在那儿摇头晃脑的叹息着,却有意无意的把“客人”这个词重重的顿了顿,显然是在告诉阿萨斯方面的人,今晚发生的事与菲利克斯城可是毫无关系。说着,还偷偷的朝我抛了个“小子你真行”的眼神。 好家伙,原来他一直就躲在一边看阿萨斯人的好戏啊,怪不得时间拿捏的这么好,我还想怎么王子一尿了裤子这公爵就出现了!心中恍然大悟,我偷偷的向弗瑞雅公爵比了比中指。 “公爵阁下,今天晚上真是给您添麻烦了,出了这么大的乱子我们真是很抱歉。”一直站在我身后的幽幽缓步走上前来冲着公爵施了一礼道:“天气也晚了,我们就不再给您添乱了,先告辞了。” “啊呀!看你们说哪里话,今晚的事嘛,这个大家都有责任!大家都有责任!哈哈!冤家易解不易结!我看今晚的事!这个大家就当没发生过!大家说可好!”公爵一发话,旁边的人群中自然是一片附和之声,何况那些阿萨斯人早已被我吓破了胆,就算想报复也没那个能力,只好含含混混的答应了公爵的提议。 “心儿啊!你去送送阿风他们” 在莲心的陪伴下,诸人向大门外走去,我抽空偷偷的瞥了一眼站在人群中的莲怡和尼洛.萨克逊,此时他们静静的站立在人群里,因为我的关系,在场之人的注意力已经被成功的转移了过来。并没有多少人去注意他们。莲怡此时脸色非常的镇静,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给我一种很奇特的感觉,就仿佛无论这里发生什么事都与她没有任何关系。反倒是一旁的尼洛.萨克逊一脸的闪烁不定,眉头深锁的盯着我们,心中已有定数,我不再多看,遂掉转头与一边的几女说笑起来。 回到月楼,时间已经有些晚了,众人道了晚安后皆回房休息。我在走廊上看了一会儿月色之后,心情平静了许多,忽然觉得身上粘粘的很不舒服,仔细想来,确也有几天没有沐浴了,遂起身回房去取换洗的衣物。回到房中,幽幽不在房内,我心下有些疑惑,却也没多想什么,翻出几件衣物后,径自向雅阁后的浴室行去。 月楼的设计者非常体贴客人的心情,为了方便客人,在每间雅阁的后面都设有一个小形的浴室,供雅阁的客人洗浴之用。因为雅阁的客人自侍身份,通常不愿去与一般房间的客人在公共浴室共浴。浴室虽然不是很大,但十分精致巧妙,处处可见出主人的心思。 月楼中浴室的水据说是引自一处天然的温泉,比起一般的温水来说,这种温泉水尤其的安神养颜。 一踏进云气氤氲,温暖如春的浴室,一股温热的蒸气就扑面而来,叶我倏的发现正懒洋洋的靠在浴池的一角,闭目养神,完美无瑕的娇躯上只着一件鸳鸯戏水的薄丝肚兜,雪白高挺的酥胸露出大半,白里透红的肌肤令人忍不住要伸手一触究竟。 “这小妮子,躲这儿来了!”我暗暗一笑,偷偷闭住了气息,轻手轻脚的溜到幽幽身旁,扑通一声跳如水中一把抱住了她! “啊!”幽幽大惊之下,本能的一声惊呼,忽然发现鼻翼中传来一股熟悉至极的气息,顿时心下大定,还娇嗔的瞪了我一眼。 一具温润滑腻的躯体落在了我的怀里,我转头看到幽幽那嗔怪的眼光,不由得有些目迷五色的感觉。 一头乌黑秀丽的长发散披于双肩,幽幽的明眸凤目中此时射出丝丝的诱惑,加上樱红的朱唇微微翘起,本来就是绝代佳人的她再摆出如此一副娇媚的神态,顿时引得我心中忍不住一阵悸动,小腹内突然狂涌出一股热浪。 偏偏这个时候,幽幽还用一种极其媚惑的声音说道:“呆子,你在看什么,哼!这么晚了还跑来欺负我!” 回过神来的我嗅着从幽幽的娇躯上散发出来的淡淡的绝妙体香,笑嘻嘻地说道:“我就是来欺负你的!”话音未落,已经动手替怀中的玉人除去了身上那一件窄小的肚兜及绸制的小亵裤,两人遂亲密无间的贴在了一起。 置身于几乎要把整个身子融化的温泉池之中,我舒服得恍若登仙,浑身的疲劳在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幽幽也舒服的叹息了一声,往我怀里靠了靠,调整了一个舒适的位置,道:“今天我在那个莲怡的身上感觉到了暗黑魔法的痕迹,而那个尼洛萨克逊的身上的暗黑气息则更要浓厚的多!看来影魅的话是真的。”由于我早已将影魅于我的对话告诉了幽幽,故幽幽此时也对萨克逊家有了堤防。 “不错,只是,莲怡身上的暗黑之力有些古怪。”我想了想,又道:“我感觉那股气息似乎是从她脖颈上的黑色珍珠上透出来的。” “你是说那颗黑珍珠”幽幽回忆着当时的情形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应该是件暗黑魔法器。看来,这件事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的多” 一时间,两个人都沉入自己的思绪之中。我温柔的替幽幽揉捏着肩膀,一切都那么的自然,虽然没有再说一句话,两人却能体会到对方在想什么。 可惜两个人的温情享受不到一刻,就被外来的不速之客给打断了。 细碎的脚步声在门外响起,接着传来了影魅的声音:“幽幽姐,我准备了宵夜!”本来想起身的我一转头看到幽幽大羞的样子,笑了一下,耶愉的一打眼色,矮身潜到水底,躲在幽幽的身旁。幽幽先是一愣,马上会意的笑起来。 “幽幽姐,我做了夜宵!”影魅端着一只瓷碗走了进来,看到幽幽仰面倚靠在池边,一副十分享受的样子,快步走了过来,脸上还留着些许厨房的烟灰。 “这么晚了还要给我做宵夜,真是辛苦你了。”幽幽温和的谢道:“这些事,交给店里的厨子做吧。” “不辛苦啊,以前都不知道煮这些东西是这么快乐的事呢!”远离了打打杀杀的生活,影魅一脸满足的表情:“再说了,我现在是主人的婢子啊,我要做好自己的本份的!” “咦?我刚才好像看见主人也进来了啊?”影魅四下里打量了一下,道“他不在吗?” 幽幽轻轻地摇头,十分自然的语气说道:“没有啊,这里就我一个人。” “奇怪了,”影媚喃喃说道:“那他到哪里去了?” 突然她的眼睛一亮“看,这不是主人的衣服吗?人怎么会不见了呢?” “我也不清楚啊,也许他比我早一步来过了吧。”幽幽忍着笑意,一本正经地回道:“或许他换过衣服又到别的地方去了吧。” 四下扫了一眼,影魅似乎有些丧气道:“那我再去别的地方找找,我为主人也做了一碗” “那”幽幽刚刚张口,蓦然打了一个颤,在水中不安的扭动了一下娇躯。她发现我居然在水下向自己作怪了,非但一双魔手在轻轻抚摸着她的雪臀幽谷,而且还渐渐的得寸进尺起来。 轻轻吁了一声,幽幽才用一种不太稳定的语气说道:“你先把东西放在我们房里吧,我一会儿端给他” “嗯这样也好!那幽幽姐我出去了啊!”影魅不疑有他,虽然听见幽幽的声音有些不对劲,却也没有怀疑什么,转身走了出去。 “呼!”我长嘘一口气,从水中钻了出来,迎面而来的就是幽幽的一通粉拳:“你个坏人!就知道欺负我!” “不欺负你我欺负谁呀!”我咬着幽幽敏感的尖耳朵,轻轻的吹了口气。 感到我话中的情意,幽幽顿时羞得玉面霞烧,不禁伸手捂住自己滚烫的娇靥。望着粉光致致的娇躯,我也不禁发出由衷的赞叹,真是造物主完美的杰作! 曾经的征战,并没有在她的身上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白晰的肌肤还是那么的娇嫩柔滑,吹弹得破的冰肌玉肤下面,隐隐约约有似有光泽在流动,触手又是如此的富有弹性,焕发出一股妩媚诱人的风韵。不仅如此,常年的训练还给了幽幽一付健美柔韧的娇躯,使她在万种风情的柔媚中,流露出一种刚健婀娜的特殊风味。 我漏*点地在幽幽平坦坚实的小腹上投下了一连串火热的吻,痒丝丝的感觉让幽幽舒服的呻吟出来。 兰汤荡漾,玉池生波,被叶我紧紧抱在怀中的幽幽,圆润修长,弹力惊人的一双**紧紧缠在我的腰上,檀口中漏*点地呢喃道:“阿风太好了太美了” 浴池中的香汤幻出一波又一波的涟漪,合着其间男女的粗喘**,在这个绮丽而芳香的浴室里奏出了一曲春意盎然的欢爱。 “父亲!您认为真的有这个必要吗?”在菲利克斯城外的一处人迹罕置的地方,尼洛。萨克逊正亦步亦趋的跟在他的父亲巴普洛.萨克逊的身后,两人是单独出来的,身旁并没有带随从。 “如果那个人真的像你所说的这么强大的话!那我们完全有必要这么做!”巴普洛.萨克逊的口气是完全不容置疑的,他阴冷的瞟了自己的儿子一眼:“我们这次的计划已经准备了许多年了!绝对不容许失败!你知道吗?” “是的,父亲,我明白了!” “仁慈、爱心、同情这些都是无用的东西!你一定要懂得把他们抛弃掉!懂吗!不要让我失望啊,尼洛。” 看着父亲的眼神,尼洛。萨克逊没来由的打了个寒颤,忙点头道:“是的!父亲,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的!” 在一片树林中略微凹陷的低矮谷地中,巴普洛.萨克逊停了下来,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点头道:“不错就是这里了!”说着,双手张了开来,面对着面前的虚空低低的念叨了几句不知名的咒语,猛的挥手道:“雾起!” 几乎是一眨眼的工夫,四周已经是浓雾四起,将整个小树林都包围在了伸手不见五制的黑色浓雾之中。这种诡异的雾气与一般的白色雾气不同,仿佛生命一般,就像一条黑色的河流围绕着树林缓缓的流动着。鬼雾这是黑暗系中集法术的一种,可以隔绝浓物范围内任何的光线,声音,如果有任何物体想要不经过浓雾主人的允许侵入浓雾的范围,那唯一的下场就是尸骨无存。 巴普洛.萨克逊从怀中拿出一张颇为古老,甚至已经有些发黄的羊皮卷,一边看着手中图纸一边在地上画着一个圆形的巨大而又复杂的图案。这是一个圆型的图案,很大,直径足足有三十多米长,各种复杂的图案和纹饰隐隐的构成了一个六芒星的造型,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这是一个召唤魔物的魔法阵,但是到底是什么样的魔物需要如此巨大的魔阵呢? 时间又过去了两个时辰,随着最后一笔的落下,他终于完成这项艰难的工作,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右手探到虚空之中做出一个类似摸索东西的动作,然后一把暗红色顶端镶嵌者一个不知名的兽类颅骨的的魔杖便出现在他手中。 巴普洛.萨克逊用魔杖先祭起魔力的运转,然后便引导着从四面汹涌而来的魔法元素汇集到地上的那个圆形图案之上。似乎与魔力可以相互呼应一般,地上的图案中那些复杂的条文和符号环环相扣的发出暗黑色光芒,这是一种奇异的颜色,虽然是黑色的,但在夜空中又是极为耀眼的,这种极端的视觉感受让一旁观看的尼洛。萨克逊禁不住瞪大了眼睛。 地面上那的光芒越来越强盛,逐渐变的有如实质一般,将周围空间的雾气驱散了开来,在一大片黑色的迷茫中形成了一个诡异的球形空间。 巴普洛.萨克逊全神贯注的注视着魔法阵里的每一个变化,渐渐的,魔法阵里的空间开始扭曲了起来,扭曲的程度逐渐的加大,一直到光线都开始扭曲的时候,一点黑色的雾气开始从魔法阵里凭空冒了出来。巴普洛.萨克逊看见这个变化后便一边利用魔杖继续向魔法阵里调入魔力,然后开始缓缓的后退,然后嘴里开始念动一段神秘的咒语:“魔界中至高无上的暗黑魔王呀,我在此向您祈求,我在此向您请愿,以吾之契约为名,以鲜血为记,您最忠实的仆人恳请您赐与我强大的力量” 随着禁咒的催使,魔法阵里的淡淡黑色雾气逐渐开始凝聚成一整块黑色的屏障。当巴普洛.萨克逊的禁咒完成之时,那道黑色的屏障几乎已经平行的笼罩在魔法阵之上。 巴普洛.萨克逊满意的看着这个变化,然后用牙齿咬破自己的事指,挤出一滴鲜血,趋指弹向了那个有如黑色的镜面一般悬在光芒已经开始黯淡的魔法阵之上的黑色屏障,嘴里说道:“以魔王的名义,出来吧!地狱里的魔将军!” 话音一落,那道黑色的屏障居然开始缓缓的向上升起,在屏障与魔法阵之间的空间里有如突然打开一道大门一般,一只浑身漆黑的地龙随着那道屏障的上升同时逐渐现身在魔法阵里。逐渐现身的地龙布满黑色硬甲的四肢非常强健有力,有着起伏线条的身躯每一寸都似乎积蓄着无穷的爆发力,当可以看见它的脑袋之时,那双只有眼白的圆睁大眼居然散发出非常强烈的肃杀之气。地龙的额头上有一个圆形的红色图案,从复杂密集的线条看来因该不是天然生成之物。地龙的身上端坐着一个全身铠甲的强悍身影,黑色的头盔上一对巨大的弯角透露着无比的杀伐之气。一把巨大的长柄战斧被他扛在肩头,森冷的目光中透着残忍血腥的光芒,赫然就是当年魔夜战争中魔军中领兵征战的魔将军! 当黑色的屏障上升到一定高度后,便开始淡化扩散,最终还原成为最初的那些黑色雾气。那只已经完全出现在魔法阵上方空间的魔将军显然对四周的环境有些茫然,跨下的地龙也非常警惕作出一个的稍微蹲下在后肢蓄力的动作。 巴普洛.萨克逊魔杖一晃,魔将军立刻警惕的看着这边,不过如果仔细看的话,可以发现这个魔将的眼神有些呆滞,显然并不具有自己的意识,只是一具徒具攻击力的躯壳而已。 “看来暗黑羊皮卷上所写的都是真的,真的可以召唤地狱魔将军!”一旁的尼洛。萨克逊兴奋的看着眼前的巨大魔物,要知道,召唤魔法如果失败的话对魔法师造成的创伤可是很大的,也许几年都恢复不过来,这次巴普洛.萨克逊孤注一掷召唤魔将军也是出于搏一把的心里,没想到,居然让他成功了! 巴普洛.萨克逊没有多言,手中魔杖在空中轻轻的划了一个圈,接着那头黑色地龙额前的红色圆形图案开始与魔杖的运动呼应一般亮起红光,而对着巴普洛.萨克逊的地龙和骑在它身上的魔将军也由警戒慢慢变为安静。当它们走出那个魔法阵来到巴普洛.萨克逊面前之时,已经不再有刚出现时那种警惕的样子,而是低下头来任由那魔杖点在额前的那个图案上。 “从今天起你就是巴普洛.萨克逊的召唤兽!听到我的命令就要立刻现身!明白了吗?” 虽然巴普洛.萨克逊没有从口中说出这些信息,但是通过魔杖的传递的魔将军已经明白了主人的意思,轻点了一下头颅之后便退后几步,然后缓缓消失在浓雾之中。 “哈哈哈哈!看来老按都保佑我!有了魔将军的实力,我倒要看看这世上还有谁能阻止我!哈哈哈哈哈”巴普洛.萨克逊在浓雾之中放肆的笑着,天空中,一阵飘动的乌云渐渐的把月亮遮盖了起来 晚上回来打开电脑又看到一个叫“嘿,猎人”的疯子在那儿叫骂,说我想拉票都想疯了?还说要鄙视我。我今天就在这儿说清楚了,我更新不为点击,不要推荐,只是谢谢一些支持我的读者,至于那些只会叫啊骂啊的,我懒的理你!有的读者知道,有段时间因为看到有人骂的过分,我不想更新了,但现在还是回来更。拉票?我要票做什么?我拿着票能去买东西? 我的书还在台湾卖,我可以这么说,我现在更新的我那边销量就要相对的降一点,可以说我是做出牺牲的。为什么现在这么多的太监?因为销量和作者利益是挂钩的,书更出来了也就没人去买了,这个道理大家都懂吧。我不可能更的太快,事实上,书更出来对我没有丝毫的好处,倒是盗版商会很高兴。今天看到有人竟然说我想拉票想疯了,我这里一定要把话说清楚,看不看是你的自由!我没逼你看,要鄙视你就鄙视吧,我不怕你的鄙视! 第十一章神剑 第二日,我与幽幽起了个大早,步行去“兵市”取早先订制的武器,发现一路上路人们三五成群的聚集在一起议论纷纷,俱都是一脸的笑容,好奇之下叫住了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一打听方知那些阿萨斯人今早天还没亮就匆匆忙忙的出城离去了。 “这些伤天害里的兔崽子可算走了!以后这城里可就清静多嘍!”老人笑眯眯的抽了口汗烟,拄着手中的木杖施施然的离开了。 我和幽幽对望了一眼,均看见了对方眼中的笑意,想不到这些阿萨斯人的动作这么快,看来是真的没脸在呆下去了。 “啊!先生!你这么早就来了啊!”我迈进铁匠铺的大门,那个矮胖的老板正端着碗吃早餐,看见我进来赶忙放下碗满脸笑容地迎了过来。 他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我面前,一脸邀功的表情,有些神秘兮兮的道:“您要的东西可都做好了!包您满意!我可从没见过这么好的剑啊!”“这是三十个金币。”我丢了一个装满金币的小钱袋在老板的手里:“如果真是好剑的话我再给你余下的三十个。” “您真是爽快人!”老板忙不叠的鞠躬,伸手把我们引了进去:“您随我来!” 一旁正在打铁的几个学徒都发出了一阵嗤的笑声,显然他们摸透了自己老板的脾气。 “笑什么!干你们的活去!” 老板冲他们吼了一声,拉着我来到了后堂,后堂是打磨兵刃的地方,有一个很大的蓄水池,我们一进门就看见那位谢师傅正聚精会神的伏在水池旁的磨台上小心翼翼的打磨着什么东西。 “谢师傅~谢师傅~”老板看来对这个老铁匠很是恭敬,见他在工作,也不敢大声的喧哗,压低了声音小声的呼唤。 “什么事啊!”老铁匠没有回头,仍旧顾自反复的打磨着。 “谢师傅,取剑的来啦!”老板抱歉的朝我们笑了笑,答话道。 “哦,来了吗?”老铁匠仍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语气,转过身来,从他那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上可以看出这两天来他一定没有好好的睡过觉。谢师傅看了我一眼,转身从一旁的磨台上捧起一把明晃晃的银色巨剑,送到我面前:“拿去!试试它!” 我仔细的看着手中的这柄剑,重量长度和雷帝不相上下,亮银色的剑面和剑柄完全是用整块龙骨反复锻打而成,映着透过窗子照射进来的日光,可以看见整把巨剑的剑面上布满了流水一般的花纹,细密异常,剑脊的中央打制了一条贯通剑身的血槽,两面都有,透着一股峰利的锐气!剑身上并没有做过多的修饰,事实上,这把用龙骨做成的剑也并不需要过多的修饰,整个剑面上升腾着一股雾气,给人一种坚不可摧的力量感。见面靠近护手的地方刻着一个精美的飞龙状图案,想来是这位谢师傅的标记吧。 整把剑的护手是由龙牙打制的,锋芒毕露,给人以强烈的视觉冲击,因为锻打的缘故和剑身可说是浑然一体,的确是妙绝毫颠。 “千层打!好剑!好手艺!”我忍不住赞叹了一声,一旁谢师傅布满皱纹的老脸上也绽出了一丝光芒,显然是为我的识货感到高兴。 “谢师傅,这个地方是不是要加什么东西?”忽然,我发觉在剑的护手上方有一个由三个龙牙内湾形成的卡口,似乎可以嵌入某种东西。于是转身向老铁匠询问道。 “你观察的很仔细!”老铁匠赞许的点了点头,伸手抚摸着这几颗龙牙:“这是我设计的一个活扣,里面可以装入高等级的魔晶石。” 说着,他又解释道:“这种龙骨制的兵器本身已经是数一数二的极品,坚不可摧,并且可以击破各种护身真气与魔法,起本声也含有强大的魔法力,但是却并不是就没有更进一步的可能了。” “哦?愿闻其详!”我眼睛一亮道,身后的幽幽也是一副注意倾听的神色。 眼看已经成功的换起了对方的兴趣,老铁匠满意的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指着那个由龙牙够成的活扣道:“所以,我制做了这一个活扣,只要你们能找到适当的魔法器,比如魔法晶石,就可以通过这个活扣把他固定起来,通过这柄剑吸取魔法器的魔力,这样一来,这柄剑的威力必定更上一层楼啊!”“谢师傅果然是考虑周到!”我由衷的恭维了老铁匠一下。 “可惜啊!”老铁匠忽的摇头叹息起来,似乎是心有不甘的样子。 “谢师傅为何叹息啊?”幽幽插口问道。 “小姑娘你不知道啊!”老铁匠看了一眼幽幽:“这柄龙骨剑本身由龙骨锻造,威力无伦!这恩是一件很好的事,可惜就因为这剑的威力太过霸道,所以若非是极品的魔法器物,这一般的魔晶石恐怕承受不了这柄剑的力量,用不多久就会破碎的。这也是我一直没有在这里装上魔法晶石的原因。这极品的魔法器可不是说找到就能找到的啊!要看缘分”老铁匠勿自叹息不已,似乎是因为没有能把剑的威力发挥到最大而感到可惜。 “顶极魔法器对了!你看这个行不行!”幽幽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从贴身的小包里摸出了一颗浅绿色的珠子,椭圆形的,大约有一个鸡蛋大小,放在手里异常的圆润可爱。 “这是”老铁匠一下子睁大了眼睛,猛的窜到幽幽跟前,颤抖着手拿起珠子凑到阳光下看了又看,在日光照耀下,一团如烟似雾的东西在珠子的内部翻滚不已,老铁匠的眼睛越睁越大,张大了嘴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谢师傅,你可知道这是何物?”我自然知道幽幽拿出的便是那日我们从巨龙身上找到的那颗不知名的珠子,当时以为,这充其量也就不过是颗漂亮些的小珠子,只是看老铁匠此时的表情,莫非这小小的珠子还另有隐情不成? “龙珠这可是龙珠啊!”老铁匠一经陷入了失神状态,喃喃的自言自语道:“三阶为飞龙可翱翔于九天!四阶为神龙这可是神龙才有的龙珠啊!无价之宝啊!”见我们还有些不明所以的表情,老铁匠连说带比划的解释道:“别看这么一小颗珠子,它可是神龙魔力的源泉啊!你们应该知道三级巨龙与四阶神龙的区别在哪里吧,三级龙只能施放各种中级魔法,而四阶的神龙,却可以各种高级的魔法随意使用。为什么?”老铁匠看了我们一眼,见我们都在仔细倾听他的话,便满意的继续说下去。 “并不是由于四阶龙比三阶龙在体型上要大了多少,也不是由于四阶龙的**要强化了多少,而是因为四阶龙有这颗龙珠!”老铁匠将手中的龙珠捧到众人面前:“这小小的一颗龙珠就是神龙魔法力的源泉,也就是说,只要用有了龙珠,就等若拥有了龙的力量啊!”说到兴起,老铁匠一把夺过我手中的大剑,将手中的龙珠小心的放入了那个张开的龙牙活扣中,然后在活扣旁的一个细小的机关上一阵摆弄,只听“咔哒”一声轻响,三颗龙牙奇妙的合上了,将那颗龙珠牢牢的咬合在了中间,实在是天衣无缝 当老铁匠把剑交到我的手中的时候,我敏锐的感觉到了它的变化,一股庞大至极的力量在剑身中不停的流动着,整把剑仿佛一瞬间有了生命一般,在我手中雀跃轻鸣着,发出嗡嗡的龙吟之声。 “好!”我轻喝一声,随手向剑内送了一股真气,整把剑顿时银芒大盛,一股破天剑气喷礴而出,随之而来的是一股强横的力量如潮水一般涌入我的全身,与我本身的力量浑然无间的融合了起来,一时间,我竟有了剑即是我,我即是剑的感觉。大喜之下,我连忙将真气收了回来。不过即使是这么一瞬间的工夫,那惊人的威势也已经将老铁匠和铁匠铺老板骇的摇摇欲坠了。 “好剑!”我禁不住又夸赞了一声,低头沉思了一下:“嗯以后就叫你‘腾龙’吧!腾龙剑!”话音刚落,手中的大剑又嗡嗡的鸣叫了起来,仿佛因为有了名字而雀跃不已。 其实,得到这柄剑对我和剑来说都不能不说是个幸运,如果腾龙剑换了一个主人,那新的主人未必就能够承受的住剑中龙的力量,毕竟一头神龙的力量就算是黑晶剑士也未必能承受的住,那它势必将成为一把无人能用之剑。而我得到了这柄剑自然是如虎添翼,如果现在让我一个人重新挑战魔王,我也有把握击败他! 千恩万谢之下,我又拿出了一百个金币塞给了老板,直把老板高兴的一双小眼睛都眯成了缝,而老铁匠又把幽幽订制的长弓也拿了出来,虽然比不上我的剑那么好,却也算的上一件不劣于幽幽原本的“妖精之歌”甚至尤有过之的神兵! 万分满意之下,我们又依照虎豽、月儿、影魅等人的习惯订制作了几件兵器,并照例留下了材料与定金,告辞离去。 第四卷终于更完了,今天收到出版社的通知,商量简体版的出版事易,并要求我停止网上的更新,原来我是准备更新至第五卷结束的,但现在看来只好按出版社的要求停更。现在正在审核稿件,如果通过的话,那么一共全套七册将在大陆销售,如果不通过的话那我将继续在网上更新。 第一章夜探 菲利克斯是著名的不夜之城,一到了夜晚,丰富的夜生活总会吸引着众多茫茫尘世中的红男绿女们不知疲倦的放纵自己。五颜六色的灯光为苍茫的夜空裹上了一层朦胧的不真实的色彩。 如果此时有人从高空俯览整座城市,将会惊奇的发现,在一片灿烂的灯火中,位于城南的一大片建筑显得格外的引人注目。这倒不是说这些建筑的风格有多么的独特,也不是装饰材料多么的华美动人,绚丽多彩 这是一片黑暗,这片占地大约数十亩的建筑群被一群黑暗包裹了起来,看不到一点的灯火。在一大片明明灭灭的灯火中,这无疑是一片非常突兀的存在。 只可惜,一直没有人能在夜晚飞到菲利克斯城的高空看的就究竟,即使是身怀飞行魔法的修为高深的魔导师也没有这么做过,那实在是太耗费魔力了,试问谁又会在冷风呼啸的夜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呢?所以这片突兀的存在就从来也没有被有心人注意过。 这块大片的产建筑及附近的地区都是萨克逊家的产业,而那一大块被黑暗笼罩着的建筑则正是萨克逊家重要人物居住的地方。也许有人要问:难道萨克逊家族的人都有早睡熄灯的好习惯?答案是否定的,只要走到近处就能发现,这些建筑的窗口、门缝已及一切能透出光彩的地方都被人用厚厚的幕廉遮蔽了起来。关于这几幢建筑,萨克逊家有一个奇怪的规矩,那就是普通的仆人、侍从包括另外的闲杂人等是不得随意进入的。至于进去了会怎么样,那没有人知道,不过不少老资格的仆人还记得,有次有几个新来的仆人因为好奇偷偷溜进去过一次,从此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消失了,再也没有出来过,打那之后就再没人敢接近这几幢建筑。甚至还有仆人在背后偷偷传说,说是老爷在那里面养了吃人的魔鬼云云 “啊~~啊~~啊~~” 似乎是被什么东西惊动了,一只正在屋瓦上啄食昆虫的乌鸦左右瞅了瞅,张开翅膀伴随着一连串的叫声消失在夜空之中 没有惊动外面的守卫,我和幽幽借助飞行魔法无声无息的自高空中划落了下来,落在了一间装饰豪华的建筑的屋顶上。也许是由于没有考虑到会有顶尖高手从屋顶侵入,我们没有遇到什么阻碍就成功的到达了这片萨克逊家最神秘的所在。 这些建筑都是依照中古式的风格建筑的,屋顶上铺满了琉璃瓦,浅灰色的琉璃瓦层层叠叠的,这也使得我们走路非常的小心,因为只要踩动了其中的一块瓦片就有可能暴露我们的存在。俗话说: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我们今天就是特地来这里探探虚实的,只有尽可能多的清楚这个庞大的杀手组织的全部秘密才能从最根本上彻底的打击他,相对而言,我手中所掌握的情报还远远不足。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阴涩的气息,也许是心理原因吧!我对这里有着一种本能的排斥感。 “真是个讨厌的地方”我嘟哝了一句。 “是啊!阴沉沉的让人不舒服!”幽幽也在一旁附和道,忽的,像是觉察到了什么,幽幽的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与此同时,我也感觉到了某种异常的气息,一股熟悉的暗黑魔力正从一旁的一幢建筑里隐约的穿透出来。 “过去看看!”我与幽幽对望了一眼,一个轻巧的纵跃便来到了隔壁那幢建筑的顶端,我们轻轻的移开了屋顶的一快琉璃瓦片,小心翼翼的看了下去 屋内的光线很是昏黄,四周的墙壁上几根粗大的牛油蜡烛摇摇晃晃的燃烧着,但是相对于屋外的黑暗来说,这里却是要亮的多了。屋内只有两个人,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借助那并不明亮的火光我还是很快的分辨出了这两人的身份赫然是我在宴会上见过的莲心的姐姐莲怡和萨克逊家族二公子尼洛.萨克逊。此时,莲怡似乎正昏睡着,一动不动的躺在屋内的一张大床上,身上只穿着一件内衣,大部分皮肤都裸露着,位于她脖子上的那条项链正全力运作着,源源不断的暗黑魔力从链坠上的巨大的黑色珍珠中溢出来,自莲怡的头部透了进去 “果然是暗黑魔法器”我盯着那颗黑色的珍珠,如果不出所料的话,那应该是一种能够控制人心神的魔法器,只是不知道萨克逊家这么做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尼洛.萨克逊身着一件黑袍,原本算的上颇英俊的面孔上此时充满了邪异的气息,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面前这个裸露半身的靓丽女孩。(此处涉及h描写,已屏蔽) 正在此时,只听见有马车轮子滚动的声音伴随着马蹄塌着石板发出的“踏踏”声,敲开了暗夜的静寂,自远处传了过来,并且迅速的由远及近。不一会儿,一辆全力奔驰的马车已然出现在我们眼前。这是一辆没有什么特色的马车,车体的装饰很简单,就和大街上众多的出租马车一样,深褐色的车厢上没有丝毫的多余饰。然而,这并不能掩盖车主的不凡,明眼人一眼就能看的出,这拉车的两匹高头大马端的是神俊飞凡,两匹皆是浑身漆黑,没有半点杂,奔跑间落蹄极轻,端的是神俊异常!马经上有载,此马名“乌骓”日行千里,能耐苦寒。 凡人家哪能养得如此富贵的马儿!我与幽幽暗暗对了一眼,已然留上了心。再看那马车一路行来豪不停留,就连四周隐藏在暗处的几处暗哨也没有阻止的意思,更显出这辆马车的非同寻常!只见他驶到一间雕梁画栋的大屋前停了下来,大屋里出来两个黑色的人影,上前躬身打开车门,其中一人快步上前几步自车中搀出了一位面戴黑纱的妇人,由另一人引着缓缓的向大屋中走去。虽然由于黑纱的原因我无法看见妇人的头脸,不过从她走路时雍容的仪态来看,显然是受过良好的教养的,即使步子行的很急也丝毫不见仓促之态。 屋内暖意融融,虽然菲利克思的冬季已经来临,但是壁炉内雄雄燃烧的火苗却透出一股沁人的热力,如果是一个身着皮制风衣的人在这里呆上一会儿恐怕马上就会忍不住浑身冒汗吧! 巴普洛.萨克逊已经在房内站了很久了,他沉默的盯着墙壁上的一副名为沉沦的油画,油画画的是天使被恶魔引诱从而堕落,背叛天神的传说。屋内摆放着几张铺着华贵毛皮的躺椅,然而巴普洛.萨克逊却丝毫没有要坐下去的意思,他伸手拿起一旁檀木几案上的葡萄酒泯了一口,继续若有所思的站立着。 身后的屋门“吱吖”一声打开了,一个身着黑衣的人来到他身后半米处停住了,神态恭敬的道:“主人!萨洛菲亚皇后到了” “算算时间也该到了”巴普洛.萨克逊点了点头,往日里古井不波的容颜竟也出现了一丝急切:“快请” 不一会儿,一个面带黑纱的贵妇人在黑衣人的引领下出现在了房间中,贵妇人显然是有些激动,当她看清楚屋中之人后全身竟然有些轻微的颤抖起来。 “你们都出去吧!”相比之下,巴普洛.萨克逊就显得镇定的多了,他冲着屋内的黑衣人们摆了摆手,黑衣人们躬身退了出去,带上了门。 “巴普洛!真的是你吗?”看到四周再没有外人,贵妇人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激动,一把扯去头上的面纱,一张保养的很好的容颜出现在巴普洛.萨克逊的面前,雪白的皮肤光滑细嫩,微微带着勾的凤眼时刻透着一股妇人妩媚的风情,只有从眼角那些微的皱纹上才可以看出岁月磋跎的痕迹,赫然便是当今特雷洛帝国的皇后,也就是大皇子西蒙多的母亲萨洛菲亚皇后。只是她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呢? 萨洛菲亚皇后快步跑上两步,忽的却又停住了,似乎是在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感情,抬头看见面前中年男子那伸开的双臂的时候,顿时再也忍耐不住,一头扑了过去 “呜呜呜呜呜巴普洛!你知道我有多么想你么!”萨洛菲亚皇后没有丝毫仪态的扑在男人怀中大哭起来,双手不断的锤打着男人的胸膛:“你这个坏人!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来看看我” “说你是不是把我忘了!”皇后眼泪汪汪的抬起头,那种小女儿的样子绝对会让熟识她的人大吃一惊 就连此时头藏在房顶上的我和幽幽也不禁心中狂震。显而易见的,帝国皇后与这个萨克逊家的家主之间有着某种不同寻常的关系,这一切已经出乎我们当初的意料之外了,我敏感的意识到我们极有可能已经被卷入一场皇室的阴谋中去了。我轻轻的从兜里摸出了一个早已准备好的留音球,向其输入了些微魔力,这种特制的水晶球虽然不像那些昂贵的魔晶石那样能够储存强大的魔力,但却也有其特别的作用它在输入一定魔力的情况下能够储存声音,这也便是他被称作“留音球”的缘由。当然,不同品质的留音球所能够记录声音的时间也是不同的,就像我手中的这颗透明通透的没有一点暇疵的显然是留音球中的上品,这颗足足花费了我50个金币的水晶球可以记录整整一天的声音。 “怎么会呢!你不知道这些年里我是多么想你们母子萨洛菲亚,让我好好的看看你”(此处涉及h描写,已屏蔽)似乎对自己的实力极为自信,巴普洛.萨克逊查探了几次没有发现周围有无关的人,于是压低了嗓音说道“他有没有发觉孩子不是他亲生的?” 萨洛菲亚皇后的身子轻轻一震,似乎连高涨的欲火都熄灭了不少,小心翼翼的抬起头向后望了望,凑到巴普洛.萨克逊的耳边:“他根本就没有怀疑过,就连皇儿自己也是毫不知情” “嗯现在时机还不成熟西蒙多那儿还是不要让他知道的好”巴普洛.萨克逊想了想答到,丝毫也没有想到就在他的头顶,两个人正惊的大眼瞪小眼。 “我看皇儿现在的形势可不占什么优势啊”萨洛菲亚皇后不无担心的说道:“你可要帮帮他啊!”“放心,我早已经派人过去了,这些许招兵买马的钱我还是拿的出的。”巴普洛.萨克逊摸了摸自己那几根短簇的胡子碴:“倒是那个二皇子倒也颇有几分手段!竟能够将那卡笛家族收到麾下,这可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啊!”“对了!那个卡笛家族可是大陆上最大的商会啊!我们争的过他们吗?”萨洛菲亚皇后听闻又紧张了起来。 “大陆上最大的商会?呵呵很快就要改名字了!”巴普洛.萨克逊阴阴的笑了笑,话语中充满了自信。 萨洛菲亚皇后有些诧异的道:“怎么?难道你有什么打算?” “那是自然你这一路上难道没有听说尼洛与弗瑞雅家莲怡的婚事吗?” “我是听到许多人都在议论,但这又说明什么呢?难道你想通过联姻来控制弗瑞雅家?这可能吗?”萨洛菲亚皇后皱起了眉头:“不单那弗瑞雅家的家主不是什么易与之辈,就连那莲怡听说也是聪慧过人,断不是那种容易控制之人,凭尼洛的手段唉”美妇人重重的叹了口气。 “不错,那弗瑞雅公爵的确不是什么易与之辈,不然他也不会成为这硕大家族的家主,可是我也不是什善良之辈呢!”巴普洛.萨克逊伸手在萨洛菲亚皇后的丰臀上重重的捏了一记:“你也不想想我是干什么的!要除掉那区区一个弗瑞雅公爵还不是像拍死只苍蝇般容易!要知道再厉害的死人,那可也是死人啊!”萨洛菲亚皇后吃吃的笑了起来,眼中水汪汪的仿佛要滴出水来:“我就知道你总不会出什么正正当当的点子” “正正当当?我是那种人嘛!要不是考虑到弗瑞雅家的那些财产,我可早就动手了!现在终于给了我这么一个机会”巴普洛.萨克逊忽然压低了声音:“我可告诉你那个莲怡早就已经被我们控制住了,现在万事具备,肉已经放在了案板上了”说着男人的一双碌山之手又在美妇肥厚的聋臀上重重的抚摸了几下。 “奸夫淫妇”幽幽轻轻的嘟囔了一句,红通通的可爱面孔诱惑的我忍不住轻轻咬了她一口 巴普洛.萨克逊无疑是个对付女人的高手,他知道久旷的美妇此时最需要的是什么,伸手到她的腿弯里,将她整个人拦腰抱起,也不多说废话,抱着她的玉体就向里间的卧房行去。萨洛菲亚皇后只觉脑中一阵眩晕,呼吸不由自主的急促了起来,宛如少女般的娇羞颜色涌上了她的脸 兽人帝国雪莱最靠东南面的城市沙比亚,与特雷洛帝国的卡穆拉城仅仅隔了一片巨大的荒原。作为神秘的兽人国度唯一对外开放的城市,沙比亚以他的繁华当之无愧的成为了雪莱的经济中心。每日来往客商的交易量并不比他对面的卡穆拉城要逊色多少。而作为沙比亚已及其周边几个大城市的最高行政长官,和兽王的弟弟,大公爵佩特洛毫无疑问的说的上是权倾一方的诸候。 在大公爵府,大公爵佩特洛正在欣赏几个美姬表演的极富民族特色的草裙舞蹈,只不过这些美女身着的衣服相当少,外罩一件薄如蝉翼的纱衣,柔若无骨的身体,配合着节奏激烈的音乐,几处要害地区若隐若现,再加上兽族美女那野艳性感的身材和面庞,大公爵佩特洛开始有点儿心旌动摇起来。 这两个美女的舞蹈是下过一番苦功的,对男人来说很有挑逗力,已经完全沉醉其中的大公爵一边连声叫好,一边迫不及待的伸后将一名舞女拉到身边上下其手,而那舞女也是刻意奉迎,娇喘微微的煞是诱人,正在两人如剑及侶的当口。门外传来一连串清晰而有规则的咳嗽声,紧接着一个声音响了起来:“爵爷,属下求见” 大公爵起初听到咳嗽一脸的不快,刚想出声训斥,一听来人的声音,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他挥了挥手,示意舞女先退下去,大声道:“是军师啊!快进来!” 来人面色微黄,眼脚微微翘起,给人一种奸诈的感觉,只见他紧走几步跪伏于地:“见过爵爷!” 大公爵佩特洛显然很是受用他的礼数,不过嘴里还是说:“哎!军师哪用行如此大礼!快快请坐!” “礼不可废!礼不可废!”那个被称作军师的黄面中年人拉过一张椅坐下,开口道:“大公爵吩咐属下的事已经办妥了!” “哦?那个克拉维怎么说?” 黄面中年人笑了笑,伸手捻了捻下巴下的一撇山羊胡:“那二皇子克拉维对联盟的提议还是感敢兴趣的,毕竟他现在与那西蒙多相比并不占多大优势,手中的筹码越来越,将来的希望也就越大” “不错!不错!军师所言甚是!”大公爵佩特洛不断的点着头:“那么结盟的事” “哦条约已经秘密签署了,具体条目请爵爷过目。”中年人从袖中抽出一卷羊皮纸,起身双手递了过去。 “嗯好!”大公爵佩特洛摊开羊皮纸仔细的看着:“他要求我们在必要的时候派兵穿越卡穆拉城进入雷洛雅助他登上皇位,到时他便可以倾特雷洛的兵力助我推翻皇兄嗯有了这东西我们起事就更有把握了!” “对了!血忍的事怎么样了?”大公爵佩特洛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 黄面中年人搓着双手道:“自从上次消息泄露以后,兽王居然把所有的影卫都急召了回来,我们的血忍已经出动了好几次了,都是无功而返,还损失了5名下忍唉” “算他命大”大公爵佩特洛咬牙切齿道:“让血忍暂时先停止活动,避免无谓的损失。” “是!”“只要有特雷洛的支持!那么凭我的军力,推翻王兄就指日可待了!至少也能割地称王!”大公爵佩特洛越想越得意。 “那么属下谨助爵爷!哦不对!是大王!祝大王武运昌隆!”“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二章偷情 漆黑一片。 也许是出于某种心理上的原因,巴普洛.萨克逊的卧房没有丝毫的亮光,两人只能单凭感觉去触摸对方。 (此处涉及h描写,已屏蔽)“你个小妖精!他要总来找你还不被你吸干喽!他现在还有用!我可不希望他这么早死!”巴普洛.萨克逊伸手在美妇的屁股上重重的拍了一下,起身下床,随手拿起一件丝制睡袍披在身上,走到嵌在房间墙壁上的酒架前,拿出一瓶装饰古旧的红酒和一个水晶杯,倒了半杯,泯了一口,就这么端着酒杯在房间里缓缓的踱起步来。 突然,萨洛菲亚皇后像是猛然想起了什么,抬头到:“对了!那老头子一直都在调查当年阿萝莉雅那贱人的死因,还有那个似生女的下落。俱我私下打听的消息,就连‘大陆贤者’迪斯特雷德那个老家伙都叉手了,满大陆的寻找背后有火焰胎迹的女孩” “迪斯特雷德那个老东西”巴普洛.萨克逊的脸上难的的露出了慎重的表情,皱了皱眉:“倒是个难缠的对手,如果没有必要我们尽量不要和他翻脸能够修炼到大魔导师的人都不是什么好对付的角色。” “也不知道当初那个阿萝莉雅有什么好,能令他这么念念不忘的幸好当初我有先见之明,让你除掉了她!不然的话恐怕现在的局面也不会这么乐观” “对了!那个女孩你不是抓来培养成杀手了么?当初是你说的要留一个后手什么的,现在怎么样了?你可要控制住她啊!要不然,就干脆”萨洛菲亚皇后做了个杀的手势。 “你放心!这件事不用你操心!”想到至今仍在逃的影魅,巴普洛.萨克逊没来由的一阵心烦,有些不耐的挥了挥手。 “好嘛好嘛我不说就不说嘛!你不要生气啊”萨洛菲亚皇后此时哪还有半点皇后的架势,讨好似的将手按在了巴普洛.萨克逊的裤档上,见对方没有反对的意思,便将短裤拉了下来,狐媚的舔了舔嘴唇:“明天我就要回帝都去了,今天就让我再好好的伺候你”不一会儿,室内又响起了一片**缠绕的喘息呻吟之声 眼见的再看下去恐怕也看不出什么了,我和幽幽默默的顺着来时的路原路退了回去,无声无息的消失在夜空之中。 第三章心结 “也不知道当初那个阿萝莉雅有什么好,能令他这么念念不忘的幸好当初我有先见之明,让你除掉了她!不然的话恐怕现在的局面也不会这么乐观” “对了!那个女孩你不是抓来培养成杀手了么?当初是你说的要留一个后手什么的,现在怎么样了?你可要控制住她啊!要不然,就干脆” “你放心!这件事不用你操心!” “”屋内静悄悄的,只有一男一女的声音在那儿回荡着,因为是在夜里,所以虽然音量并不大但还是让人听的清清楚楚。影魅直勾勾的盯着桌台上一个透明的水晶球,双手不断的做着握紧、再张开、再握紧、再张开的重复机械式的动作。 我伸手轻轻的拍了一下水晶球,就像被锋利的剪刀剪断似的,声音嘎然而止,随之而来的是屋内一片静寂,一时间谁也不出声。我站起身,推开房间的窗子,一阵冰凉的夜风迎面吹来让人神经为之一爽,我重重的叹了口气。 背后传来轻轻的饮泣之声,那是影魅极力压抑的哭声:“我该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 “影魅你现在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了或者我们应该叫你公主” “不不要这么说!我真的不想当什么公主难道难道主人你不要我了?”影魅着急的分辩着,眼里竟有了丝丝泪光 我不由得心中一叹,看来我已经吓着这个敏感的妮子了。自小开始的杀手培养使得她从内心深处存在着一种服从上级的奴性观念。虽然她一直用冷漠的面孔把自己的内心世界埋藏的很深,但这种根植在内心的观念却不是这么容易抹杀的,并且一直都在潜移默化着她的性格。虽然当她以前的主人残酷的想处死她的时候她也曾反抗过,但是这并不能从根本上改变长久以来所养成的性格。组织的抛弃,好友的惨死对她造成的打击是巨大的。可以说,那段逃亡的时光是她最脆弱和彷徨的时候,组织的追杀与内心失去依靠的恐惧一直压迫着她。从小就生活在组织控制下的她,失去了组织以后甚至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不知道自己能够做什么如果那时她没有遇上我们的话,她就算侥幸能逃脱追杀,逃不开心灵崩溃的下场 所以,当我救了她并且显示出强大的实力的时候,她那种深藏心底的想要寻找依靠的心理,那种本能的奴性意识又开始复苏了,在感恩的心态推动下,她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成为我的侍女,虽然说是报恩的行为,但也不能不说是她本能的想要为自己寻找一个能够遮风挡雨的上级,一个新的“组织”与幽幽那种外柔内刚的性格恰恰相反,影魅的性格是一种冰块下的软弱,她把自己的内心深深的封闭在看似冰冷刚强的外表下,从这么多日来的相处我已经看出,这其实是一个非常敏感且柔弱的女孩子。 在与众人的平等相处中,影魅逐渐的感受到了“家庭”那种温馨的气氛,这是以往在杀手训练营以及组织中所从来没有感受过的。这么多日下来,影魅甚至连自己都没有发觉,她那层冰冷的保护层正在褪色,她开始像一个真正的女孩子那样会哭,会笑,会撒娇了现在唯一在她内心盘绕的不安全感就是怕我们抛弃她,所以当她敏感的认为我们有可能不要她的时候,她内心的恐惧是无以言表的。这种恐惧甚至能够盖过知道自己身世所带来的震撼 “我们怎么会不要你,傻丫头”我笑着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背,伸手替她擦掉了已经垂了下来的眼泪,温柔的说道:“我不是说过吗,这里就是你的家” 影魅泪光闪闪的偷偷看我的眼睛,似乎还有些不安,在我真诚的目光下,她终于渐渐的平静了下来,脸上还带着一丝晕红,有些不好意思的低着头。 我知道,突然听到这种冲击性的消息,影魅的心情一定是很混乱的,所以即使她现在做出了什么决定也都是带有主观情绪色彩的。所以我并没有再说什么,缓缓的站起身来,整了整衣服:“好了,这件事我们明天再说,影魅你也不要太多心了,不急的。”说着,我又伸手拍了拍少女的背脊:“放心,有大家在,无论你有什么决定我们都会支持你的” 在少女感动的目光下,我转身走出了房间 天际一声闷雷,先是两滴三滴,跟著是斗大的雨珠滴落下来,刚刚还是晴朗无云的天气,转瞬间便变成一场倾盆大雨,空气中逐渐弥漫起一股湿润的潮气。我凝视着大雨遮挡下几乎已经有些看不清的菲利克斯城,心中杂念纷呈,这么多时日来,一切似乎变的越来越复杂了,我逐渐的发现,隐藏于一切背后的似乎是一个蓄谋已久的天大阴谋!现在看来,甚至连特雷洛的王室都被牵扯了进来,牵连的人员之广泛,内情之复杂,恐怕要真公布出去的话,会在整个大陆上引起一常风暴的吧! 我默默的望着漫天而下的雨丝,暗暗叹了口气,但愿这一切都能有个满的结局吧不知怎么的,我忽然多愁善感了起来,也许是由于这 烟雨朦胧的环境吧 一个温软的身躯无声无息的靠了上来,带着熟悉的气息,我伸手将一旁的爱侣揽了过来。 “影魅她都知道了?”幽幽偎在我怀里舒服的拱了拱,将身体调整到舒服的姿势,小声问道。 我点了点头,叹了口气,回头看了眼影魅房间里仍旧亮着的灯光:“这件事对她的冲击很大,她现在需要的是时间” “她是个坚强的女孩”幽幽在一旁柔声道。 一时间,大家都没有作声,幽幽仰起脸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迷醉的光芒,轻轻的将面颊贴在我的胸口上:“阿风,你在担心吗?” “事情的影响太大,我不得不诸多顾忌”我张了张口,还想说什么,却被幽幽伸手堵住了。 “我不要听,反正无论你怎么做我都会支持的”展现在我面前的,是一对柔情似水的明眸 “幽幽,你真好”我心中激荡,捧起那吹弹可破的粉脸,猛的吻了下去,唇舌交缠间,直吻的幽幽娇喘吁吁。 “对了,你有没有觉得月儿最近有些不对劲?”幽幽似是想到了什么,面色古怪的看着我,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不对劲?”我愣了一下,随即便想起这几天月儿似乎总是回避着我,甚至一看到我就脸红,问她是不是生病了,却又回答不是,现在想来却是有些古怪 “月儿长大了哦~”幽幽继续用耶逾的眼光看着我,眼睛眯的就像一只午睡刚醒的猫 我自然不是笨蛋,一听幽幽的话便瞬间反应了过来:“难道” 我的脸上也是有些尴尬,其实我并不是看不出来,一直以来我也是有所察觉的,只是内心里一直不肯承认,因为我一直是把月儿当作是一个可爱的需要保护的小妹妹来看待的,丝毫也没有往那方面去想过,却没想到小妹妹也有长大的一天 “呵呵,知道了吧!我的大情圣~”幽幽看我有些抽搐的面孔和额头上多出的几条黑线,捂着小嘴直笑。 “我我有什么好的呢”我苦笑着晃了晃脑袋。 “你可是人家的救命恩人啊,又温柔,又细心,一身功夫天下无敌,长的也还看的过去”幽幽说着说着自己的面孔也红了起来,声音也越来越底:“人家小姑娘整天对着你,哪里还逃的掉” “嘿嘿,我真的有这么好么?”我摸着头傻笑了几声,低头搂紧了怀中的幽幽:“我的幽幽是这么看我的么” 幽幽顿时羞的满脸通红,白了我一眼,微不可闻的应了一声:“嗯”我顿时大乐,抱起幽幽转了两圈,张口又想吻她,却被幽幽伸手挡住了:“你还没说呢,你打算怎么办啊!”其实在我潜意识中倒是早就接受了月儿,毕竟和这么一个美艳出众的少女朝夕相处,说没有感情那一定是假的,只是以前我一直把这种感情隐藏在兄妹之情中。其实就连我自己也没有发现,我早已把这个和我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少女当作最亲密的家庭成员来看待了。 “只是”我沉默了许久,低头注视着幽幽,这才是我最心爱的人儿啊!我不想她有任何的委屈,哪怕一丝一毫 幽幽显然看出了我想说什么,嗔了我一眼道:”我有那么小气么!连月儿都容不下!” “幽幽,你是我最心爱的人,我”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幽幽一脸温柔的看着我:“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能这么说我已经很满足了,但我不能这么自私月儿妹妹是那么可怜的女孩子,孤苦无依我看的出来,她真正喜欢的人就只有你这个大哥,如果你不能接受她的话那她” 的确,如果连我也不要她的话那她也许真的会崩溃的。 “看来,我还真的是交了桃花运啊”我暗暗叹了口气,嘴角却也溢出一丝如释重负的笑意。 “可能还不止这一个呢”幽幽咕噜了一声,忽然笑了起来,轻轻的刮着我的鼻子:“看你美的说!怎么谢谢我!” “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连我都送给你了,还有什么好谢的?” 我轻轻的含住了她那妖精族特有的尖耳朵,作为于自然最接近的种族,她身上于生具来的散发着一股花朵一般的幽香,撩人心思,我胯下便蠢蠢欲动起来,正顶着她小腹上。 “幽幽我会永永远远的对你好的” 幽幽身子微微一僵,耳中听着我满怀深情的话语,浑身顿时没了力气,软软的靠在我的怀里,察觉到我的分身越涨越大,她的身体也有些热了起来。 “我明白阿风是最最爱我的!”她眼中射出万种柔情,痴痴注视着我。 心头顿时涌起一阵热浪,想起了前世那些风风雨雨,再也忍不住对怀中玉人的爱怜,恣意亲热起来,半晌,她才红着脸从我怀中挣脱开,小声道:“已经很晚了我们回房吧,不要吵着别人了。” 我自然知道她已经情动了,哈哈一笑,猛的伸手一操将她抱在了怀中,大步向着房内行去 清晨,幽幽陪着我静静的走在月楼后花园里的小径上,天气中弥漫着些微未散的水气,很有些寒冷的意味,让人精神为之一振。我背负双手,默默的走在花径里,伸手轻轻拈起一枝,一颗晶莹的露珠从叶上悄悄滑落。 一旁,月儿和虎豽正在进行每天早晨例行的锻炼。 “月儿姐!今天我一定要撑过20招!”虎豽从背后摘下他那从不离身的大斧,大声道,与其是说是在向对面的月儿宣告不如说是一种自我鼓励,提升自己信心的手段。 我饶有兴致的看着如临大敌的虎豽,嘴角溢出一丝欣慰,要知道,当初刚遇见虎豽时,他可是连月儿的一招都接不住的。 我正在想着,就听“沧啷”一声,月儿手中的长剑已经抽了出来。她并没有拿上对敌时才用到的银剑,而用了这把不开锋的铁剑,剑身黑黝黝的,做工很是平常,只是比一般的剑略微的重上一点,这是一把花了1个银币在路边的铁匠铺打的剑,是怕月儿在练习时伤到人才特别打制的,因为她平时用的那把银剑实在是太过锋利了。至于虎豽,因为和月儿的差距太大,根本不怕他会伤人 月儿笑眯眯的站着,一点也没有先出手的意思,抱着长剑静静的看着虎豽,经过这段时间的历练,不知不觉的,月儿已经很有些高手风范了。只听虎豽“嗨”的一声大吼,率先将大斧劈了出去,经过我多日来的指点,虎豽的招式精妙了许多,也沉稳了许多,每一招之间都留有变招的余地,这样一来,招式也更操控自如,不再像以前那样的“出尽全力”了。 虎豽的斧法固然精妙了许多,可月儿毕竟要比他老练的多,似乎总能找到他力量最薄弱的地方进行攻击,这并不是月儿功力深厚之故,我看的出,月儿的并没有拿出全部的实力,而是仅仅凭借敏锐的眼光,就使得虎豽的攻击每每功亏一篑。 现在场中的场景是非常富有戏剧性的,之间一个体态纤弱的翼人族少女白衣飘逸,长发飞舞,手中一把铁剑点刺扫摆,指东打西,时而作刀砍,时而作挑刺,摆似游龙,突如灵蛇,虎豽手中偌大的一把巨斧在她的长剑牵引下,竟奇迹般的地跟随着她的身姿动作移动变位,离远看过去就仿佛是预先排练好的一般。 眼看自己被对手的战术拿着把破剑耍得团团转,似是又快不支了,虎豽一阵心急,面孔渐渐的涨的通红,口中大叫:“月儿姐又用这招!欺负我!” “好!那就看我换种打法!”月儿看着虎豽那着紧的面孔“噗哧”一笑,剑势一变,不再游斗,手上铁剑转开始大开大阖起来,一股淡淡的气势从她的身上升了起来,就连她手中的铁剑上也发出了淡紫色的光芒,采用了硬碰硬的对战方式,与虎豽的大斧直接撼击碰撞。霎时两件武器之间火星四溅,金属震镗之声不绝于耳,两人正式展开力量上的比试。起初虎豽心中大喜,以为能靠自己的天生神力和武器的精良一定能倒压过对方,逐渐地,他发觉自己的这个估计仅仅是自己的一相情愿。 在一连串的撼撞后,虎豽发现击打过来的长剑仍旧沉健有力,转摆如风,自己丝毫没有在力量上占到一点便宜,反而在十数招后,感到对方的力量源源地传递到手持的大斧上,震得双手有点微微发麻的感觉,而对方的“破铁剑”于自己特制的精钢大斧强烈撞击这么多次却也没有丝毫的伤痕。虎豽内心暗暗纳闷,真不知眼前这个看似温文婉雅的姐姐,那副柔弱的身体里怎么会拥有那样比寻常男性要大得多的能量和异乎寻常的爆发力呢?月儿的身上的气势越来越强,虽然说她已经刻意的控制了自己的力量,却还是让虎豽感到有些呼吸困难起来了。 又拖了十招,虎豽终于到了精疲力竭的地步,饶是外面气温寒意沁人,他的额头鬓角也已经见汗了,急促呼吸呵出的热气在他眼前形成了一道薄雾,握剑的手也开始颤抖起来,反观月儿,呼吸依旧平稳,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虎豽就快撑不过去了。 “不能再这么下去了!”虎豽心中暗道,他大吼一声飞身跃了起来,高高的举起大斧,依靠强大的惯性在半空居高临下向月儿劈去。 这一举动与儿看得真切,脸上并没有如何惊惶的表情,她单手提剑向上递举,薄薄的铁剑正好架住了虎豽巨斧的斧刃,竟将他的进攻态势在半空中硬生止住,简直神乎其技虎豽暗叫不好,月儿已在腰上运力发力一拧,将铁剑往侧边一带,人在半空的虎豽便连人带刀不由自主地被甩向另一边的灌木丛中去 又过了好半天,虎豽颤颤悠悠的的自灌木丛中钻了出来,拿斧头驻着地,看他的样子似乎是还有些发晕,不过脸上却是一副颇兴奋的神色,半晌吐出了一句话:“二二十一招月儿姐今天我撑了二十一招” 也许是看到影魅自昨天晚上开始一直闷闷不乐的缘故,生性并不是很爱热闹的幽幽难得的提议大家一起去外面吃早餐,在品尝菲利克斯的小吃的同时顺便游览一下闻名以久的菲利克斯城。 “说起来,来这里这么多日子了都没有好好的逛逛,今日难得有空,不如阿魅带我们大家好好的逛逛吧!”幽幽温柔的语气和充满亲和力的笑颜实在是让影魅很难拒绝,再加上心中多少也有些明白幽幽是为了转移自己的心境,感动之下,便点头答应了。 众人兴致勃勃的出了月楼向前走去,沿街纳凉的人三五成群的聚在树下,下棋的、嗑著毛豆喝酒闲聊的、拉著胡千自拉自唱,看着是那么的悠闲富足。菲利克斯城富甲天下,从城里老百姓的生活便能管窥一斑。沿著前面的大街一直走,就是菲利克斯最热闹的街道之一佛洛夫大街“佛洛夫”在当地方言中是“厨师”的意思,可想而知的,那儿的小吃铺子的却是很有自己的特色。 因为几女的美貌太过惹眼,为防人围观,也为了掩饰影魅的身份,所以这一路走来俱是纱巾蒙面,虽然不俗的风姿还是引得不时有人回头观望,倒也不至于被人围观,众人中只有艾莎因为眼睛不方便没有出来,一个人留在房间里逗银牙玩,我答应回去的时候一定会带点菲利克斯的特产给她。 进了佛洛夫大街,街上的人更多了。街道两旁随处可见的是贩卖各式小吃的铺子,带有韵率的叫卖声此起彼伏。浓浓的香味分外的刺激着人们的食欲,原本并不怎么饥饿的肠胃在这样的环境下也变的有些饥肠碌碌了起来。听影魅介绍,这条街中段有一对南方人开的夫妻裆味道很是不错,虽然只作猫耳朵、血糯米团子和雪菜豆腐这几样并不算少见的家常小吃,却是有祖传的秘方,平平常常的几样小吃叫老板做的是鲜美异常。月儿与虎豽这一路走来早已被引诱的食欲大开,便吵著要去,五人浩浩荡荡的就往观前街走去。 小店里都是人,早就没了座位。老板眼观六路,看我有些犹豫,忙挥手招呼我“先生,您到后院吧,我给您送上血糯米团子和猫耳朵。” 老板嘴里招呼着,手里却没停下,麻利的兜了一勺滚烫的秘制高汤浇在猫耳朵上,那皱笼的蜷成一团的猫耳朵,顿时便一只只张开羽翼在碗中漂浮起来。 “我们先去后面坐着吧!”听我这么一说,虎豽欢呼一声,抢先跑去后面抢了位置,众女自是要矜持的多,不会像虎豽那么形之于色,缓缓的跟在后面走了进去。 “先生是第一次来吧!来!尝尝小店的手艺,可都是热腾腾的呢!”老板娘殷勤的在原本就很是光洁的桌面上又仔细的擦了擦,出去端来了几笼血糯米团子,用何叶包裹的糯米团子红通通的,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很是可爱 我笑笑,这样的老板想不挣钱恐怕都不容易。看着一边正狼吞虎咽大叫好吃的虎豽,我微笑了一下,当下拿起一个糯米团子放到了口中,而众女也掀开了面纱开始用餐 这时,老板端着几碗猫耳朵走了进来,一眼看见正在低头细嚼慢咽的影魅,身体倏的一震,眼神中似乎多了某种奇怪的东西,借着把猫耳朵放到我们桌子上的机会,老板有意无意的又瞟了几眼影魅,这才低头走了出去。可惜,众人此时都被美食吸引住了,甚至包括我在内,谁也没有去注意老板的这个有些反常的举动 从铺子里出来,众人悠闲的顺着街道向前走,走出不远就看见有身着醒目服饰的人正在高声吆喝派发传单,拿到手里一看才知道是弗瑞雅商会新开张了一家号称菲利克斯最大的珠宝首饰行。女人对珠宝饰品果然是有着天生的偏爱,月儿看了传单后就摇着我的手嚷着要去,幽幽和影魅虽是嘴上没说什么,但双眸中射出的期盼却也告诉了我她们的决定。 “好吧!我们就去看看影魅带路!”我把传单交给一旁的影魅,细看之下,新开张的珠宝行就在离此不远处,大家紧走几步就到了。 告读者书: 前段时间有朋友看到本书加入起点免费vip,并更新到第五卷。我想说明一下,关于这件事情,开始我全不知晓,出版社的编辑在没和我通气的情况下把我的书加如起点vip。而其实在这之前我已经和天鹰文学有了口头上的协议。 按照合同,出版社是没有权利处理我的电子版版权的。在看到更新出来的第一时间我就给出版社去了电话质问此事,起点遂把vip撤掉。 第五卷的公众版我会在近期重新更完,而六七两卷绝定加入天鹰的vip,公众版会在vip版放出后一个月解禁。有朋友可能会问为什么加入天鹰而不是起点的,其实很简单,天鹰的负责人是我朋友,而且去天鹰我能得到强烈推荐的机会。说实话,最后两卷进vip,也不图什么钱,自己知道那也是小钱,没多少的,无非就是冲着推荐去的。 起点有很多一直支持我的朋友,我希望大家也能理解我,再次感谢大家的支持。 另外,再回答一下有的朋友关于为什么第七卷就完结的问题。确实,本书的后面是可以再发展下去,但是说实话,现在我越写的长总觉得天风的硬伤太大。毕竟是刚开始写的第一本书,存在练笔的情况,所以再写下去我有点不好意思的感觉。 我想写一本全新的,会比现在著本好很多的书,各方面设定也要严谨成熟的多,包括文笔在内。现在争议很大的主角问题会换成第三人称的手法。在和一些朋友谈了之后我决定天风第七集刚好一个事情完结的时候结束。现在新的书已经在写了,第一卷6万字就快要完稿,按我的大纲本书的长度会在15卷左右,也就是比天风长一倍。下一本书会迟些和大家见面,我准备直接交给出版社,先出版再发到网上,这样就不会造成天风这样拖很长时间才能在网上发一卷的情况。 本书以后就天鹰文学首发,以后天鹰的更新会比别的站点快半天: 会一直更到完为止。 (以上通告转载勿删) 第四章拍卖一 “先生几位大驾光临,敝行感激不尽,里面请。” 我不得不佩服弗瑞雅家做生意的能力。在这里,我并没有发现一般大店里非常常见的所谓店大欺客的现象,无论你是衣着一般的平民,还是穿金带银的贵妇,亦或是气势非凡的达官贵人。只要是进到店中的人,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哪怕只是来探头探脑一翻,这里的服务人员总是会笑脸相迎的请你进去,视身份的不同把你带到不同的房间去接待。 和许多珠宝行一样,这家名为“天之韵”的珠宝行也设有内外两个大厅,分别接待不同的客人。宽阔的外厅中摆放了许多玻璃的架子,里面陈列着各种各样的首饰,珠宝和一些魔法饰品。所谓魔法饰品指的是一些使用魔法晶石雕啄而成的饰品,和一般用来装饰用的首饰不同的是:这些魔法饰品中含有着非常可观的魔法元素,根据晶石的种类及品质的不同和制做的不同,分别具有魔法增幅、魔法防御、警示、和使用某些特定魔法等多种多样的功能,甚至一些极品的魔法饰品拥有自动吸收魔法元素的功能,也就是说这类魔法饰品是可以无限次使用的,当然这类魔法饰品是极少见的,我的那把腾龙剑就属于这类魔法物品。 大厅中人头遄动,大部分都是跑来看热闹的附近居民,我细细的打量了一些玻璃柜中的物品,虽然都可说是式样精美的作品,然而无论从选材,用料和设计上来看,都非顶极的上乘之作,而那些魔法饰品也多是些中低档之物,在一般的饰品店中也可以见到。看了半晌,我不由得有些失望的感觉,摇了摇头。 一直在一旁侯着的侍者看见我的脸色,察言观色之下,赶忙跑了过来,小声道:“先生,其实敝行还有一些精品是不拿出来卖的,先生如果对这里这些都不满意的话,您看是不是来敝行的内厅看看” “也好,请带路。” 侍者领着我们穿过大厅从后门走了出去,出了后门是一片布局精致的庭院,侍者告诉我们,其实今天在后厅将举行一场拍卖会,来的都是些各界的名流和珠宝界的行家,也有一些武者和魔法师是专门为了魔法饰品而来的,总之,一般的平民是不在此列的。按他的话说,是看出了我们“气势不凡”才特地带我们参加的。 在侍者的指引下,我穿过几处亭台水榭、假山怪石之后,曲曲折折的来到了一座临水的二层阁子前,阁前匾额上题著“藏精馆”三个大字。所谓的后厅,其实是指另一幢并不比前厅小的大屋。 等我们到内厅的时候,里面已经云集了许多衣冠各异的权贵、豪绅和美女,甚至还有几个打扮惹眼的魔法师混迹其间。内厅外面动用了弗瑞雅家族的私兵和武士来维持治安,厅内还有些便衣在东张希望,防卫措施的确是严密非常。 我打量了一下四周,靠北墙中间扎了一座三尺高的花台,上面布满了鲜花。花台四周摆放著紫檀木制的雕花躺椅和黄花梨长榻,十几个人或坐或卧正谈天喝茶,只是并没有仆人伺候;还有十几个人分成了几拨在议论著什么,屋子里的每个人看起来都是衣着光鲜,气度不凡;更有几人隐含威势,显然是颇有身份地位之人。 侍者把我们带到后就退了出去,不一会儿,一个身着天青色并绣有弗瑞雅家族徽章长袍的中年人向我们走了过来,见到我不由一愣,又看了看我身旁的幽幽和月儿两女似乎是有些惊讶:“这位莫非就是风先生?” 我也是一愣,仔细回忆了一下发觉并不认识这个中年人,疑惑道:“您是” “啊呀呀!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见我一脸的疑惑之色,中年人赶忙又自我介绍道∶“敝人正是这‘天之韵’的管事,前几日在舞会上曾经有幸见到先生大显神威!”中年人一脸仰慕的看着我,此时大陆上武风极重,真正有本领的高手无论在何处都是受人尊敬的。 我努力回想了一下那日的情景,还是没有什么印象,只好笑着道:“恕我眼拙,还不知先生高姓大名?” “不敢,叫我梭伦就好了,其实那天先生由二小姐陪着,按我的身份是怎么也不敢来结识的,哈哈哈!风先生不认识我”梭伦爽朗的大笑道,忽的神色一正:“对了,二小姐曾经吩咐过,凡是弗瑞雅家的商号,一律为风先生免费!先生大可以随意挑选,看着喜欢的只管拿去!” 说着,又小声道:“一会儿拍卖开始了以后,先生只管往上喊,喊多少我们都不收钱。” “这这怎么行”听闻此言,不禁是我,就连幽幽都愕然了。 “您是二小姐的好朋友嘛!当然可以的!听说您还救过二小姐?”梭伦把“好朋友”三个字读了重音,似乎有些暖昧的意味在里面 “说起来,我们二小姐还从没对人这么好呢!”提到莲心,梭伦的脸上洋溢这一种喜爱的表情,而不是我经常看到的那种仆人对主人的敬畏 看来,莲心真的很得人心呢我心中暗到。 东西自然是不能白拿的,我正色道:“钱是一定要给的!不然我们立即就走!” “这这”梭伦一副左右为难的表情:“可是我要是收了您的钱,回头还不被二小姐扒掉一层皮啊”“莲心要问起你,你只管把我的原话对她说就行了。”眼见梭伦还是面有难色的表情,我只好又道:“放心吧,莲心那儿我会和她说的,你不用担心。” 开业的时辰到了,可并没有出现往日的礼花齐放、鼓乐齐鸣,当锺敲九下,阁里一片寂静,大家都等著主人祝辞的时候,突然从阁外传来“咚”的一声琴音,在寂静中显得那样的清脆明亮。众人皆往阁外看去,一池碧水中央的那座小亭不知什么时候被轻纱笼住,里面一红衣女子端坐在一把金色竖琴前,微风吹过,轻纱飘扬,那女子便忽隐忽现,恍若神仙。 “这是莲心?!”我不可思议的和幽幽对望了一眼,这个令我们再熟悉的身影赫然就是弗瑞雅家的二小姐莲心。 我正心有所思,琴声再度响起,初如和风淡荡,万物知春,让我觉得浑身一暖,连池塘里的莲花仿佛都是这琴声催开的;继而琴声一变,如山静秋鸣,月高林表,让人璁意顿消;正心旷神怡间,琴声再变,如凤飞凰舞,百鸟相随。大厅两侧的角门悄然开启,两队盛装的歌舞姬迈着轻灵的舞步跳进了厅中,随着优美的乐声载歌载舞。薄薄的轻纱裹住的是青春健美的**,舞动间无限的青光时隐时现,有如花间的蝴蝶,又似树梢跃动的灵雀,赏心悦目之极。 莲心的玉手一落,竖琴引音,只见两个领舞少女从众舞姬群中曼妙的舞动了出来,这两个美女身穿无袖轻罗衫,下面是拖地的云裙,晶莹的玉臂上挂着一条五彩的长绸带,轻轻扭摆着。 轻快的音乐令人荡气回肠,精神焕发,而舞蹈的两女,珠翠映辉,彩带儿飘摇,云裳彩衣招展,娇美的身段柔软无比,随着乐声自如地做出各种美妙的扭动,好似浑身没有一根骨头。 这种流传于宫廷权贵之间的“飞天”舞蹈,是我以前没有看过的,顿时有大开眼界之感,一旁的月儿更是赞叹连连。而一边的侍女又奉上美味瓜果,递到众宾客的嘴边,这种双重的享受,的确让人非常的满意。 随着琴筝合奏的节奏,众女抬腿摆臂,不住交叉急转,时急时慢,以乐音决定徐缓,那种情态令人血贲脉张。举手投足之间,让人不觉兴致高涨。 这时随着益发激昂的琴声,这些舞女的速度越来越快,场中旋转的彩裙,空中飞舞的彩带,让人目不暇接。 在馀音绕梁中我不禁向正在拂琴的莲心望了过去,却发现她也正恰好向我看了过来,二人视线交接后,我在莲心的眸子里看到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就像春天的花朵,软软的,很暖昧面色一红,莲心把头低了下去 最后一缕琴声已经过去很久,屋子里的这些豪门权贵、富商巨贾们依然状如痴呆、屏气不语。我转头正欣赏著这难得的一幕,突然发现那花台上不知不觉的多了一个被丝绸裹得严严实实的人体塑像,缎子甚至把塑像的全身都遮住了,只能从那依稀的轮廓才看的出是一座曲线玲珑的女体塑像。 “呼” 一声重重的吐气声惊醒了屋子里的众人,不知是谁叫了一声好,顿时赞美之声四起,亦不知是赞琴声宛如天籁,还是赞美“天之韵”别出心裁。这时有人看到了花台上的光景,便啧啧称奇,大家这才把目光转了回来,而梭伦已经满脸含笑站在了花台旁边。 “诸位俱都是见多识广之人“天之韵”的这些小玩意能搏诸位一笑,敝人就心满意足了!”他扯住花台上那塑像身上缎子的一角,笑道∶“诸位能来到这里,敝人感激不尽!相信大家一定都对今天的拍卖品非常的感兴趣,在这里我也不再多说什么!大家请看!”说话间,他手用力一拉,缎子突然四分五裂的落下,现出一位半裸的美人塑像。 喔!屋子里的人发出了一声惊叹。 这是一座雕刻的栩栩如生的全裸女体塑像,汉白玉制的躯体闪耀着真人一般的光华,眉眼之间巧笑倩兮,端的是巧夺天工!其本身就是一件珍贵的艺术品!塑像的全身带满了耀眼的珠宝首饰,那些原本缺少生气的冰冷饰品在这座雕像的辉映下散发出与众不同强大的魅力。 我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这些首饰珠宝都是不带魔力的观赏品,俱都是用一些稀有宝石和黄金白银加工而成的,当然,这并不是说他们的价值就不如那些由魔晶石雕刻而成的饰品值钱,两者的作用不同罢了 就在众人的惊叹声中,梭伦介绍起了今天的重头戏:“敝号特为诸公精心准备了二十五件珠宝首饰,十八件古玩争品。敝行还请到了著名的雕刻大师罗丹先生,特地为诸位打造您指定的饰品。” 梭伦指着台上的雕像道:“其实有的朋友也已经猜出来了,这座精美的雕像就是罗丹大师的作品!”台下顿时一片窃窃私语,盛名之下无虚士,罗丹果然是名不虚传。 这时梭伦已经把一本印制精美的羊皮卷发到了众人手中,根据羊皮卷上的介绍我了解道今天的拍卖会一共有两场,第一场是面向那些豪门贵族的,拍卖的是一些精美的普通饰品。而第二场则是面向那些武者和魔法师的,将拍卖一些魔法饰品。 “现在就是第一场拍卖吧”我心中暗道。一旁的梭伦则不失时机的指着那雕像介绍道:“这雕像上所展示的就是三十件饰品中的七件,各位手中的名册上有它的底价,出价高者得之。不过敝行只收取利润的二成,超出部分的一半将以城主的名义捐赠给菲利克斯的几座学院,用以修缮教舍,敝人特地请来了菲立克斯公立学院的罗伯特教授在此作个见证。” 我暗暗感叹着,想不到弗瑞雅家这么会做生意!其商业手段之高明从这“天之韵”珠宝行的开业仪式就可以看的出来。而不费自己一个金币却博得了一个捐资助学的好名声,更是神来之笔。看台上展示的饰品件件精美绝伦,从样式上看肯定是新打造的,显示出它强大的制作设计能力;名册上的价格也极为公道,一个弯月形的宝石耳环标价仅200枚金币,我粗略一算,就是镶嵌在上面的那些宝石也差不多值这个价钱了;再看屋子里的这些富商巨贾们脸上都露出欣赏的表情和梭伦左右逢源的交际手段,我真的是有些钦佩弗瑞雅公爵的用人眼光和经营之道。 “感谢艾拉子爵,350枚金币,成交!” 眼下拍的正是那对弯月形宝石耳环,价格并没有因为竞争而高的离谱。一来屋子里的人大多是纵横商界的大老,自然沉得住气;二来梭伦把饰品介绍的极是细致,什么样的体形、什么样的肌肤穿戴它好看,该配合其他什么样的饰品都一一道来,让众人心中有数,自己究竟该买还是不该买,于是价格就被控制在了一个合理的范围内,得到的人在觉得自己很有面子的同时又不会觉得太挨宰,而没得到的人也会给自己找出一个恰当的理由,不是我没钱买,而是它并不适合我。 我只是月儿选了一根用来系住辫子的宝石带子,又买了一只做工精巧的银色镂空十字项坠准备送给艾莎便停手了,让一旁的侍者倒了杯茶慢慢的品着,坐在角落里看梭伦得心应手的驾驭著每一个饰品的拍卖。屋子的气氛越来越热烈,因为后面的饰品越来越富有创意。当塑像上的首饰卖完手很快便会有人将另一个相似的塑像搬出来,同样是挂满了饰品 很快便到了最后一批首饰的拍卖,当塑像被推出来后,只见梭伦喊道∶“盘蛇飞鹰胸坠,起价800枚金币!” 我注意到塑像胸口上那颗闪亮耀眼的金色坠子,分别雕刻着飞腾的苍鹰和昂首的银蛇,纠缠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和谐而稳定的图案,整个构图复杂却不繁琐,很是精美!坠子正中镶着一颗巨大的钻石,仿佛夜空里明亮的星辰。 800枚金币的价位转眼就被1200枚的高价取代了,喊出这个价位的是离我座位不远处的一个满脸纵欲过度的苍白之色的肥胖青年,在此之前他已经买下了五件饰品,是拍卖会上一个耀眼的角色。 只见他不时的掐一下一个半坐在他怀中的妖艳女子,一面和另外两人竞争著这枚盘蛇飞鹰胸坠,最后他用几乎是底价一倍的1500枚金币打败了那两个竞争者。 “败家子”凭借敏锐的听力,我听到另一边的两个中年贵族正轻声的谈论着那个肥胖青年,语气中满是厌恶,似乎是说此人是富商之后,父亲过世才一年就已把家产败去了一半 虎父犬子自古便已有之,我听了也只是一笑带过 “极品深海黑珍珠钻石项链,1200枚金币!” 梭伦的声音把我从遐思中惊醒,看塑像脖颈上的一串黑色的珠链闪著乌黑的光芒,灼灼的光芒神秘诱惑,想起幽幽的肌肤如玉一般的晶莹剔透,正和这条珠链是绝配,我便喊出了新的报价。 1300枚! 说起来1300枚并不贵,黑珍珠虽不如檀珠那样稀少,可也相差无几。这条项链上的珠子比起我在莲怡的脖颈上看到的那条自然是要小了许多,不过贵在数量,这条链子上13颗珍珠颗颗大小相同,这可就少见了! 1400枚,对面一个二十七八岁的英俊青年冲我微微一笑。 屋子里二十几个人中只有三个年轻人,除了那胖子和我,便是这个青年,我自然关注他。他参加了几次竞争,不过并没有像胖子那样疯狂,似乎心里有个底线,超过了便就决然放弃,很有些气度。 1800枚! 喊出这个价位的竟又是那个胖子,我不由得疑惑的看了他一眼。粗粗一算,他已经花掉了近万枚金币,竟还不肯罢手,如此挥霍钱财,也无怪乎被人称为败家子了 “大爷!你真的好有钱哦~”在许多暗代鄙夷的眼神中,那胖子怀中那个妖艳女子的声音倒是颇为的清晰。 “哈哈哈哈!美人儿!这回可知道大爷我厉害了吧!”那个胖子笑的很有些肆无忌惮。就在我暗中注意他们说话的时候,一位老者报出了1900枚的高价。 “2000枚!”我话音刚落,那青年便喊出了2200枚的天价。 这价格实在高出底价太多,众人的脑袋齐刷刷的转了过去,连花台上一直笑容可掬的梭伦也投去诧异的目光。我也不由得把目光投向他,他角分明的脸上突然现出了志在必得的神情,两眼倏的闪过一道锐利的光芒。 好凌厉的眼神!我心中一动,他分明是练武之人,莫非是世家贵族弟子?我便胡乱猜测起来。 梭伦望了我一眼,似乎在问我还要不要出新的报价。我摇摇头,我虽然很有钱,细算也许有几百万金币的身家,可却并不是那种纨缛子弟,这串珠子好是好,但2200枚实在是超出它实际的价值太多了。 梭伦刚想落锤,却听那胖子尖著嗓子喊道∶“慢,大爷出2210枚。” 我差点笑出声来,他还真是个活宝,这不摆明了和人家斗气吗?不过屋子里的气氛却因此活跃起来,方才那位叫过价的老者似乎也有著顽童的心理,跟著喊了一声“2220枚!” 胖子一下子来了兴致,和那老者你一句我一句的斗口,叮叮当当斗了二三十句,眼看着价位已经被突破到了2500枚,突听那青年朗声道∶“3000枚金币!” 屋子里一下子静了下来,众人脸上都露出了不解的表情,就连那挥金如土的胖子也吃惊的张大了嘴,只有菲立克斯公立学院的罗伯特教授欣喜若狂的望着他,两眼放出兴奋的光芒,仿佛看到的并不是人,而是一座耀眼的金山银山。其实这些富豪巨贾都是在钱堆里打著滚出来的,别说一次3000枚金币,就算是3万枚金币,该花的时候我想他们也决不会皱一下眉头。只是钱究竟能不能这样花,恐怕赚钱的人和花钱的人有著不同的想法。不过,看到梭伦的眼里闪过一丝异样的表情,我隐约有些猜到了这个青年恐怕来头不简单。 梭伦显然也有些动容,在问过三次没有人应声之后,他颇为兴奋的一落木棰“谢谢杰森先生,3000枚金币,成交!” 杰森?就在听到这两个字的同时,杰森.萨克逊这个名字突然出现在我的脑海里,难道他就是萨克逊家的老大,迎聚了加西亚城主千金的杰森.萨克逊?我仔细的观察着他的容貌,一样的浓眉凤目,一样的顾盼生辉,只是他看上去比尼洛.萨克逊要多了几分成熟,线条比他弟弟多了几分刚毅,看起来比尼洛.萨克逊还要英俊。 我眼中神光一凝,他不是应该在加西亚城的吗?怎么突然间回来了?唯一的解释就是参加尼洛.萨克逊与莲怡的婚礼了。不过,自从知道了这里面的内幕后,我绝对不会认为事情有这么简单 看来,萨克逊家可是志在必得啊!把所有的力量都招了回来,看来真的是精过策划的,确保万无一失。那个巴普洛.萨克逊不愧是心机深沉之辈。不过我会让你们得逞吗? “阿风,我想要那个头饰。”幽幽在一旁轻轻的扯了扯我的袖子,一副羞涩的小女儿态,看了这么多珠宝首饰,他那女人的天性已经完全被激发了出来,看来是心动了。 “好!幽幽看上的再贵也买下来!”我轻昵的捏了捏幽幽的面颊,看到玉人粉面含嗔的表情才心满意足的转过头去。此是台上正在拍卖的是一个异常精美的的头冠。两只乌金打造的毒蛇一左一右纠缠在一起扭成了一个环,张著大嘴彷佛要择人而噬的双头遥遥相对,钻石和红宝石镶嵌出来的蛇眼泛著妖异的光芒,头饰的正中间是一个飞天凤凰的雕像,看的出是用金丝编成的,花纹繁复精美,带在头上时能把整个额头都覆盖住,凤凰的羽翼从耳后伸展出来把整个后耳根都遮盖住,整个头冠显得异常的艳丽华美而又轻盈。 “幽幽带着一定很好看!”我随口称赞道,梭伦这时也开始了这个头饰的拍卖∶“双龙戏凤头冠一顶,2000枚金币。” 立刻就有人喊出了2200枚,然后又有几人竞价,五六个来回就把价格提到了3500枚,看来这头冠虽然造型奇特,可看好他的人著实不少,只是杰森.萨克逊并没有加入到竞价的行列。 就在那胖子喊出4000枚金币的时候,杰森.萨克逊再度出击,只间他沉稳的举了举手。 “再加1000枚。” 看来他真的是来炫耀财势的了,也许是要做出一种姿态让婚礼能够顺利的进行吧。平时低调的萨克逊家开始摆一副“豪门”的面孔了! “再加1000枚!”当锤子敲响第二声后,我开口叫价了。 原本投给杰森.萨克逊的目光现在全落在了我身上,不过有了杰森.萨克逊和那个胖子在前面做铺垫,那些贵族巨富们看我的时候就并不那么惊奇,眼里流露出来的倒多半是对年轻人的一种轻视。 杰森.萨克逊的眼里闪过一丝好奇,显然他还不认识我,有些迷惑的看了我一眼,迟疑了片刻,浓眉轻轻一拧,道∶“那我就再加500枚,6500枚。”倒是台上的梭伦显得很激动,似乎终于等到了他期待已久的场面。 “7500枚金币!”我面无表情的张口加价,杰森.萨克逊自然不明白我眼里流露出来的战意究竟是为了什么,不过想来他明白这次我是志在必得了,一耸肩,遗憾的摇摇头。 “花了这么多钱”一旁的幽幽靠了过来将头枕在我的肩膀上,声音中带着惊叹还有那么一丝丝的感动。是啊,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花钱的呢。 “我的钱就是你的钱啊,只要你喜欢,再贵我也买!”透过面纱,我轻轻的啄了一下幽幽的额头。 “阿风”幽幽感动的抱住我的腰,有时候,女人还真是感性的动物呢。 心中暗爽,我的心情忽然间好了不少。就连天上的阳光也仿佛明媚了起来。 第五章拍卖二 第一场拍卖会就在欢喜的气氛下结束了“天之韵”此时显示出了极高的效率和诚信,立刻公布了全部饰品及古玩的底价和实际所得,四十三件拍品底价四万零一百枚金币,拍得十四万三千七百枚金币,扣除捐赠的五万七千四百八十枚“天之韵”实际得到八万六千五百八十枚金币。 虽然我付出了一万两千三百枚金币,但想到其中的近5000枚是捐给了菲利克斯的几座学院,我心里便平衡了许多,在我签字画押的时候,梭伦也连声抱歉,想要把多出成本的钱还给我,说没想到那顶双龙戏凤头冠竟费我这许多金币,见我执意不肯便又一个劲的赞我气魄非凡。 结完钱款,一些富商大贾便告辞退了出去,不过大部分人还是留了下来,加上厅中在第一场拍卖中一直没有竞价的武者和魔法师,众人静静的等待第二场拍卖的到来。 四周慢慢地暗了下来,大厅正中的星形台开始发光,同时,所有的分区都走出一队侍者,隔几步站立一人,随时准备伺候。 “各位,现在进行的是第二场拍卖,也就是魔法物品的拍卖!在座诸位有很多都是高手,对一般的凡俗之物想毕是不会感兴趣的!所以今天我们特地为大家准备了几件难得一见的珍品!东西不多,只有五件,希望能够引起各位的兴趣。”梭伦招了招手,站在他身后的几个侍从打扮的人中最年长的一个立刻捧着一个锦盒走上前来。 梭伦亲手将锦盒打开,让众人不知道所措的是,里面并没有放什么稀有的魔法首饰,也不是什么神兵利器,这硕大的锦盒中间摆放着一棵约三寸长的小草,小草的根部连接着七枚叶片,唯一与众不同的是,这枚小草通体成银色,并不像一般植物那样是绿色的,若有若无的散发着光彩。 难道所谓的第一件拍卖品就是这颗草?台下诸人窃窃私语着,一时间场面有些混乱。 “大家安静!安静!”梭伦似乎是早就意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脸上仍是一副胸有成竹的神态,双手虚按,大声的呼喊着。 大厅中的声音渐渐的减弱,终于又恢复了平静,梭伦的声音再度响了起来:“也许大家有一些疑问,不过不要紧,我很快就会为大家解释清楚的!有一句老话说的好,所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就像现在锦盒中的这株小草也一样。其实,这草的真名很多人应该都听说过!只是见而不识罢了!” 梭伦停了一下,看到众人的兴趣似乎都被调动了起来,俱都全神贯住的听他讲,点了点头,方才说道:“这就是有名的七叶迎阳草!” 众人大哗,有一个魔法师打扮的人甚至站了起来:“莫非这就是传说中能避百毒的七叶迎阳草?” “难道还有第二种七叶迎阳草不成?”梭伦面带笑容的打趣道,只见他如同朗诵般的大声道:“大陆奇物志有云,七叶迎阳草生于荒漠之中,人迹罕至之地,天生能避百毒,根茎叶成银色,生七叶,冬夏不落。” 说着,他扫视了一眼台下双眼放光的众人:“此物只听闻兽人帝国雪莱偶有出产,产量极低,就连兽族皇宫药库中极多年积累据说也不过区区十余支。敝家主曾经通过偶然的机会重金购得五支,这便是其中的一支,我以弗瑞雅家族的名誉担保!绝对真品!请大家放心竞价!此物的底价是10000枚金币!” 台下众人纷纷加价,看人数这恐怕是自拍卖以来最激烈的一次了,转眼间,价钱就飙升到了20000枚金币。 “这可是个好东西啊!”我小声嘀咕了一声,虽然我和幽幽已经练到了百毒不侵的境界,但毕竟身旁还是有着许多的同伴,这样的一件宝物我是志在必得。 我毫不犹豫地举起了手,经过这么多时间的观察,我也算是有些懂行了,如果慢慢的加码,看现在的场面,绝对是远远不止五万金币,搞不好加到十万都停不下来。心中这么想,我张口就报出了一个天价:“30000枚金币!” 果然,许多人都被唬住了,顿时偃旗息鼓,又是几轮拍下来,价格已经升到37000枚金币,而竞价的人也只剩下我和对面席位的杰森.萨克逊在竞争,其他人都已经停手。 如此奇货可居之物品,看来他也是不愿放弃了。我暗暗看了一眼杰森.萨克逊,他正不紧不慢地跟著我竞价,丝毫不见紧张,看来是仍未到其心理底线。 我觉得这样不妥,又一次举起了手。 梭伦立即将头转了过来,殷勤地问道:“风先生出多少价?” 我微微一笑:“再加一万!” 47000枚金币的天价!顿时全场轰动,这个价格已经超出他们的心理价位太多了,有人甚至不顾仪态的站了起来。 对面的杰森.萨克逊似乎在犹豫。没有人认为他还会再加,梭伦的已经举起锤子准备敲了,可杰森.萨克逊的手竟然又举了起来。只是脸色不怎么好看,眉头紧皱着,似乎还有些举棋不定。 “50000枚!” 我毫不犹豫地再次举起手,全场大哗。就连梭伦的声音也似乎有些变了:“您还准备加多少?” “55000枚!” 对面的杰森.萨克逊似乎也给吓住了,脸色一瞬间变的很难看,有些阴晴不定的看着我,终于也没有再出价,眼睁睁地看着东西落入我的口袋。 大厅里所有的人都在议论这件事,实在是太过惊人了,要知道,55000枚金币足可供应一支1000人的精锐部队一年的所有开销,包括武器盔甲等在内,而我竟用这笔钱买下了这么一支避毒的小草,虽然说,这草的确是很珍贵。大厅里议论纷纷,只听台上的人说道:“第一件物品拍卖结束,现在拍卖会继续进行!” 接下来拍卖了两件魔法物品,一件是一支镶了“地”、“风”、“火”三颗极品魔晶石的魔法杖,这种极品的复合系的法杖是非常少见的,不但需要高超的制作水准而且原料也很难凑齐。最后是由一个身着魔法师长袍的老者拍得,花了20000枚金币买下了这根“天堂的洗礼” 第二件是一个名为“大地之守护”的腕轮,据说里面封印了地系的高级魔法“大地之守护”也就是说任何人只要有了这个腕轮都能使用这个只有大魔法师才能施展的魔法,不过魔法也是有限制的,每天只能使用3次。也有很多人举手竞价,最后似乎是被一个骑士打扮的人拍到了。我发现,这个腕轮竟拍到了15000枚金币。 突然,场上的众人一阵喧哗,原来是今天的压轴戏出来了! 在梭伦面前的托盘里,一颗巨大的银色魔兽牙齿静静的躺在那儿,在一束柔和的光线照耀下,显得异样的神秘华美。富有质感的表面上不时的闪过一缕幽亮的光华,让那些见多识广的高官富商们都惊叹不已。 这不是龙牙吗?我不禁看了一眼一旁的幽幽,她也正用同样好笑的眼神看着我,想不到今天拍卖的压轴戏竟然是龙牙。平心而论,这枚龙牙的品质并不算很高,大小也偏小,显然无法和我手中的那些相比,更不用说我手中那大堆的龙骨了。真不知如果这儿的人知道我拥有整条龙的骨骼,而且还是最高价龙的骨骼的话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只听台上的梭伦介绍道:“这是一颗三阶飞龙的龙牙,可以说是已知的最顶级最坚硬的魔法武器材料,至于龙牙的种种好处,大家应该也都知道,我就不多说了!底价30000金币,请竞价!” 霎时间,许多人都把手高高的举了起来,对于三万枚金币的底价,并没有人认为过高了,人人都是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毕竟这只是在传说中才听说过的东西。我一直知道龙骨的珍贵,却没想到其贵如斯,心里吃惊:只是一颗三阶龙牙就已经是这种天价,真是物以稀为贵!要是我拿出一颗四阶的龙牙来,这儿的人还不都抢疯了? “我加一倍的钱!”一声大喝把场中所有的声音都压了下去,只见杰森.萨克逊长身站了起来,有些得意的看了看众人,重复了一句:“我出60000!” “杰森先生出60000金币!还有人要出价吗?”梭伦左右看了看,举起了手中的小锤子。 会场静寂了片刻,议论声“嗡”然而起。由于价格加得实在离谱,这颗龙牙被顺利拍走,杰森.萨克逊有些示威的看了我一眼,目光中隐含挑战的意味。 呵呵,谁要和你争,龙牙我有的是,这枚我可还看不上眼!我心中暗笑。 “风先生!风先生请留步!”拍卖结束,正当我们正准备起身离去的当口,梭伦急步赶上叫住了我们。 “哦?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其实敝处这里还有一件东西说不定先生会有兴趣!” 我见他一脸神秘的模样,不由的也被他逗起了好奇心:“你们这儿的宝贝还真是多啊!”“呵呵,这可还要多亏罗丹大师呢!自从大师和敝店签约后,还真是完成了几件精品呢!说起来真是巧极了,大师刚刚完成了一套用月之石制成的饰品,取名就叫“黑夜之心”刚完成最后的打磨,我想您也许会感兴趣,所以特地让您看看。” “是吗?那就拿来看看。” 说起这个罗丹大师,的确是大陆著名的人族匠师,传说他的手艺连以工艺精巧著称的妖精族都要惊叹不已,业已卓然成家。梭伦见多识广,推荐的“黑夜之心”必定是款传世之作。 静静躺在白丝绒里的是一套三件的月之石饰物,手镯、项链和指环都被小心地用丝绒隔开,晶莹剔透的纯净黑色微微泛着紫光,仿佛能将周围的光线都吸进去一般,就像那夜空中最深沉最遥远的梦幻,尤其那水滴状的炼坠,就像从掌心刚刚滴落的一滴水滴一般,极是惹人喜爱,而这神秘的气质似乎让我身旁的影魅想起了什么,眼睛陡然一亮,视线就再也不肯离开。 “这是用上等的月之石雕琢而成的,您想必也知道月之石的功效吧!能够吸收月光中的能量,在夜晚,对使用者的力量是有很大的增幅作用的” 不知怎么的,听了梭伦喋喋不休的介绍后,我的脑海里浮现出“杀手必备”四个字 “影魅,你是不是很喜欢这套首饰?”我看了看旁边正眼巴巴的一脸渴望之情的影魅,一口道出了她的心事。 “我我”影魅其实已经是爱极了这套“黑夜之心”只是从小到大从来就没有人给她买过什么首饰,她自己也没有奢望过,心中想着,只是在一旁看看就好。却不曾想一下子被我道出了心事,顿时满脸通红的支支呜呜起来。 “不说话就是喜欢了,嗯带上试试。”我一脸“霸道”的指挥一旁的侍女替影魅带上。影魅似乎还想推托什么,看了我一眼,终于还是没有说出口,半推半就的接受了。 侍女把镯子戴在了影魅的手上,镯子的大小就像是按照她手腕的尺寸订做的似的,看起来极其协调,那幽黑的月之石和雪白的皜腕更是相得益彰。 “真是绝配!”我忍不住叹息道。 “真的很好看诶!”听到月儿的话,影魅的脸色又是一红 “黑夜之心”戴在影魅身上后,我就再没让她摘下来,看着她那爱不释手的神态,我有种发自内心的高兴,不知不觉中,我的嘴角也微微的咧了起来。 “梭伦,的确是好东西,我买了,要多少钱?”我把梭伦拉到了一旁,轻声问。 “这是赠品,绝对不能再收钱了!如果再收您钱的话,二小姐真的会和我没完的!” “风大哥!风大哥想不到你也来了!”忽然,一阵银玲般的清脆语音从厅堂的后门响了起来,回头看去,飘逸的红衣映着满脸的快乐,不是莲心是谁。 “只有风大哥才来了吗?”幽幽看着莲心一脸惊喜的表情,忍不住出声逗道,一面用袖子捂上了小嘴。 “我我”莲心闻言一愣,抬眼看到了幽幽眼中那暖昧的眼神,顿时闹了个大红脸,羞不可抑的捂住双颊:“幽幽姐你笑话我” “二小姐!”梭伦恭恭敬敬的朝莲心躬身道。 “对了!梭伦!你是不是收风大哥的钱了!我可都看到了!你忘了我是怎么吩咐的吗!”莲心俏脸含煞的看着我身旁的梭伦,气鼓鼓的道,横眉立目的,倒也真有那么几分威势。 “啊二二小姐!属下冤枉啊!是风先生自己一定要给的!”梭伦连忙解释道,一面可怜兮兮的看着我。 “哼!你还敢说!” “呃莲心,其实也不能怪他,是我一定要给的。”我不忍让梭伦难堪,插嘴道。 “为什么要给?大哥你不知道这是我家开的珠宝行吗?”莲心小嘴翘的高高的,一副不满的样子,说着说着,似乎伤心了起来,一双眼眸开始蒙上了一层迷雾,嘴里咕哝着:“大哥根本就没把我当自己人” 不是吧!我顿时感觉脑袋有些发涨,求助似的望向幽幽,可气的是幽幽居然朝我扮了个鬼脸,一副自己的事自己解决的神态,拉着月儿去一旁欣赏首饰了,气的我牙痒痒的。 幽幽这边是不行了,我又把头转向梭伦,指望他能帮我说几句,没想到他也是一副置身事外的表情,悄悄的把两手一摊,一副无能为力的神态,然后就是把头转向窗外,做观赏风景状 天哪!我该怎么办! 第六章街斗 “什么?!你是说你确定是影魅?”巴普洛。萨克逊猛的从躺椅上直起了身子,双眸凶光毕露的盯着面前正仆伏地上的属下。 “属下特地确定过,绝对不会看走眼!”地上的人微抬起头,诚惶诚恐的道,屋外的阳光通过窗帘的缝隙照在他的脸上,如果此时我们在场的话恐怕会大吃一惊,因为此人赫然就是佛洛夫大街那家夫妻档的老板。 “嗯她是一个人来的吗?”巴普洛。萨克逊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茬,问道。 “不是,他们一共是五人,三女两男,其中除影魅外另外的两女分别是翼人族和妖精族的,两个男的分别是人族和兽人族的。”老板似乎是非常的惧怕自己面前的主人,问什么说什么,不敢多说一个字。 “哦这样的组合倒是很少见呢”巴普洛。萨克逊沉思了一会儿,忽然面色一变:“难道是他们?对!一定是他们,难怪前些日子会找不到这个小叛徒可他们又是怎么走到一起来的?” “好,你下去吧!这儿没你的事了。”巴普洛。萨克逊朝地下的“老板”挥了挥手,面目狰狞道:“记住!今天的事谁也不许说!否则的话” “属下明白!属下今天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 “明白就好明白人才活的长啊”巴普洛。萨克缓缓的站起身来,拉开酒柜拿出一瓶看上去保藏很久的红酒,替自己倒上一杯,然后轻轻晃荡了一阵,腥红的酒液绕着杯壁旋转,不时溅起几颗浪花,一股淡淡的醇香慢慢在空气中渗透开来 现在,虽然差不多到晚上,但菲利克斯城中依然很热闹,逛了一天的街,几女却似乎并没有丝毫的疲劳之感,依旧在叽叽咋咋的讨论着四周店铺中的物品,还不时的跑去其中的某家店铺买下一两件也许并没有什么用处的物品,沉浸在购物的快乐中,就连影魅也渐渐的变回了一个普通的女孩子。莲心接替了影魅的领路人角色,正在滔滔不绝的谈论着琴艺,我们已经弄明白了,原来那间珠宝行是弗瑞雅公爵专门交给她经营的,也是她第一次经营自己的产业,无怪乎她会亲自出马表演琴术了。 “莲心!你的琴弹的真的很不错啊!”“那是当然!在皇家魔法剑士学院我的副课就是竖琴嘛!我可是学的最好的哦!老师都夸我天才呢!”莲心皱着小鼻子兴奋的看着我,活像一个正在向炫耀自己手中糖果的小孩。 “哦!对了!”我刚想夸她几句,却看见莲心小嘴一撇:“大哥!你刚刚答应的哦!一定一定不能赖皮的哦!”类似的话小妮子今天已经提了三遍了,刚才在珠宝行我被她缠的没办法只好答应她满足她一个愿望,前提是我力所能及的。但当我问她想要什么愿望时,莲心面色红红的不予回答,说要先欠着以后要 “我怎么会赖皮呢!”我擦了擦额头的汗,为什么总有一种掉进陷阱的感觉呢?这小妮子不会是让我再去屠一条龙吧 不知不觉的已经来到了菲利克斯城的新区,这里是为了城市扩建而正在建造的街区,据莲心说,这里的很多居民都是新搬来的。比起别的老街,这里的行人的确不多,不过做为商业城市,周围还是可以看到一些小贩在叫卖着。就在我们前方不远处,卖猪肉的正在拼命吆喝,力图用七折优惠来避免无法放到明天的猪肉就这样浪费掉。一新开的面食店的老板堆着笑脸,向途人推销着,刚从工地上归来的几个搬运工,正在凑钱买卡姆酒,准备回去一起痛饮。一个流浪魔法师,正向同样是穿着破旧盔甲的落魄武者,推销那不知道是否有效的疗伤药水。 所有人都是欢欢喜喜的,按理说,这一切应该是再平常不过的的了。可是忽然间,不知为什么的,我忽然感觉到似乎有点不对劲这是在生死边缘培养出来的直觉,曾经引导我避开了不少危险。我突然站定,疑惑的看了看四周,竭力的去感觉那些人的气息!对了!我终于找到了那种令我不安的源头了! 有杀气! “大哥?怎么了?”一旁的莲心看着我那越来越严肃的脸色,有些疑惑的出声问道。 两声‘轰隆’,从路边窄巷冲出来的马车,已经成功地把路给截断。 “危险!有刺客!”几乎是同一时刻,我大喊出声并挥手在众人周围布上了一道防御魔法。 但,太迟了,伴随着“乓乓”的玻璃破碎声,沿街的一些窗户纷纷爆碎,千百支利箭,如黑电疾光般射向人群。其角度之准,控制之精确,让久经沙场的我也叹为观止。 若是按这种状况推算,那些不知名的伏击者射出的箭矢将会在已经反应过来并拔出武器的众人和一旁的无辜平民之间。那么接下来的肉搏战,将不会波及平民。 不知为什么,看着四周表现的惊慌失措的行人,我心中竟然觉的一阵轻松。 “是组织的杀手!”影魅掀去了盖在脸上的面纱,轻声对我说。 我们的反应能力和实力显然超过了杀手们的想象,因为我的魔法防御壁及时的。在第一波弓箭中,没有任何人受到伤害,就算是走在队伍最前方的虎豽也完全没有受伤。现在,幽幽已经开始聚集魔力,准备用最快的速度,轰击一旁楼上的敌人。 也许是觉察到即将到来的魔法攻击,在第一轮攻击无效的情况下,一些杀手开始从窗户中探出头来准备向我们飞扑而下。 “乓乓”果然,又有二十个玻璃窗完蛋了。二十条黑影,如老鹰搏兔般飞扑而下。 就在此时幽幽手中的连珠火球已经快速射出了,为了不波及周围无辜,看的出这些火球的威力都被限制在一个恰当的范围内。二十个手持短刃的杀手,刚扑出窗户不久,就有十屋人被火球击中当场烧成了焦碳,剩下的,全数被月儿和虎豽小试身手砍倒在地。 难道只是这样吗? 看着那些正熊熊燃烧着,从高空堕下的躯体,我心中却仍旧有些警报未除般的不安感觉。 难道对方真正的杀招并不是这些杀手? 我倏的心中一动,并不急着收回四周的魔法防御壁,而是展开灵觉准备继续搜索着四周,就在这时,异变毫无征兆地发生了 几块猪肉,如天外飞星般袭到魔法防御壁上,突然炸开,剧烈的爆炸引的地面的沙尘都飞溅了起来,四周顿时模糊一片。 爆炸并没有停止,就连那些面食店老板手中平凡无奇的面包,现在也突然成了夺命的凶器,这些经过精心伪装的魔法炸弹爆炸的威力足以打破一般的魔法屏障了,只可惜他们遇到的是我。眼看见我的魔法防御壁仍旧没有被击破的迹象,那几个搬运工手中忽然变出一把把雪亮的短刃,嚎叫着向我们冲了过来。 那怎么看都是靠骗人混饭吃的流浪魔法师和那个落魄的武士,突然间就如同变了两个人一般,一脸杀气的取出了隐藏在暗处的魔法杖与利剑! “看来我还真是小看他们了!”我皱了皱眉头,暗道紫鹤作为大陆第一大杀手组织还真有其过人之处,看情况,他们的这次行动是下了本钱的! 幽幽已经取出了那把崭新的用龙牙打制的长弓,转眼间,已经有近十名杀手倒在了这把威力惊人的长弓之下。 然而,就在我准备出手最后解决这场战斗的时候,我忽然发觉,就在街口的位置上,走出了七八个身泛斗气的狠角色。 而且不单是面包店,在猪肉摊下、在杂货店里、在临街的二三楼,竟然都有身泛斗气的杀手冲出来。 这些人明显都是经过精心训练的杀手!他们从长袍中、行囊中、货物的夹层中、甚至是内衣裤中掏出杀手短刃,行动敏捷的互相掩护着向我们扑来! 看来,影魅的行踪终于暴露了!如果不是为了这个有可能暴露他身份的“叛徒”在这个敏感的时期,巴普洛。萨克逊是无论如何也不会下如此大的本钱来刺杀我们的!因为,他不可能不知道前几天晚上我在舞会上显露的身手!能隐藏的这么深的人,绝对不是个意气用事的人!单单是因为我废了他儿子的事还绝用不到他出动如此大的力量!那么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影魅暴露了! 这些都是训练有素的杀手,他们受过刻意隐藏杀气的训练,在一般情况下,谁也不会知道他们是一个杀手。这才是紫鹤的真正力量吧! “可惜!你还是小看了我的力量啊!”我冷笑了一下,如果这些杀手被全歼,想必巴普洛。萨克逊的脸色一定会很有趣吧!因为即使像紫鹤这样大的杀手组织,一次性损失如此多的精锐力量也是很难承受的! 但首先,我还是要确保影魅已及莲心等人的安全,虽然我并不在意这么多人的攻击,但是并不代表武功要低微的多的影魅和莲心也能不顾及。所以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转移阵地,就像现在我们这样直挺挺的站在路中央实在不是一个很好的防御方法。我挥了挥手,示意众人向一旁的街边矮墙处退了过去,那矮墙后显然潜伏着几个好手,一阵暗器劈头盖脸的向我们袭来,不但枚枚真气充足,而且平均散开,首当其冲的封死了我的全身上下所有退路,除非我按照原路退回街心去。 我心中暗笑,如此高明的暗器配合显然是专门为高手设计的,的确也足以迫退一般的高手,甚至就连当世有数的几个黑晶剑士遇到这些全力发出的暗器恐怕也要小心应付。但是如今在无论是功力还是眼力均是非同寻常的我的眼前,这看似凶猛,范围极广的暗器处处破绽。我长笑一声,并不后退或挡驾,他的身子灵活得仿佛化做了水中的游鱼,从暗器间的缝隙,以种种不可思议的角度躲过了这波猛烈的袭击。 这种情况,显然大出对方意料之外,本以为即使暗器不重创敌人,也可将之逼退回街心,没想到这如潮般的暗器居然没有阻挡对方半分时间。 我并不给对方发出第二波暗器的机会,手中剑气轻挥,几道白光闪过,瞬间划破了街墙后结阵而立的几人的喉咙,片刻间将所有施放暗器的杀手完全一扫而空。 终于有了躲避的掩体,众人不必直接暴露在弓箭、暗器与魔法的直接攻击之下,我也可以腾出手来反击了,嘱咐幽幽保护好其他人,我反手拔出龙腾剑向一众杀手迎了上去。 不知道究竟是有多少人,可能是人数在二三十人左右,从四面八方围拢了过来,虽然距离尚远,但我也可以感觉到那种逼人的气势,这些人绝对不是什么普通人,他们都是在幽幽她们攻击下能够生存下来的精锐,因该是杀手中的佼佼者。换成是一般人,这么几十个杀手铺天盖地的围拢过来,即便是挤也给挤死了。 可是我并不是一般人,我一动不动的站立着,双手抱剑静静的等待着杀手们的进攻。 一股逼人的杀气向我狂飙了过来,我抬眼看去,仔细打量这挡在我面前的七个人,一看这七人的体形就知道他们一定是擅长合击之术,从他们脚步所站的方位,所形成的气势,为首一人一袭黑衣,单薄的可以说瘦弱的身形,苍白的面色和细长的手臂,面无表情的看着我,眼神凌厉坚定,精光四射,显得镇定自若。我注意到,他的胸口上用金线绣着一个淡淡的“一”字,而其余几人的打扮也都是大同小异,只是胸口的那个数字分别换成了“二”“三”“四”“七”我暗暗戒备在心,我虽然拥有着绝对的实力,但却仍然不敢有丝毫的大意,兵凶战危,有时候一个小小的大意就给了敌人有机可乘的机会,我自然不会是那种没有经验的菜鸟,所以真气暗暗提聚,随时准备防备突如其来的偷袭。 大剑一摆,让剑气略微送了一送,凌厉的气势顿时压迫全场,我微笑道:“不知阁下是何来历,可否见告?” 对方面色阴沉,闭口一言不发,不说一句话,就仿佛哑巴一般。我见他双唇紧闭,也不在意,笑了笑继续说道:“是巴普洛.萨克逊先生派来的人吧!呵呵!还真是给我面子啊!”“你都知道了?”对方的眼眸微微的收缩了起来,面色陡变:“那今天怎么也要留下你了!” “哦!这么有把握?” 那人脸上忽的现出一种诡异微笑,张口道:“紫鹤座下秘影,从不失手噗!”话未说完,一道寒光自口中射出,快如电光火石,直击我心口,一出手是要害,而且这种速度和突然性令人完全无法预料。 “叮!”绝对出乎对方的意料,我身形丝毫不动,本以为可以一击致命,但这枚突如其来的暗器却被我覆在胸口的大剑挡个正着,两下相击,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在场之人至始至终谁都没见到剑是如何到我胸口的,没等为首的杀手表示出骇然或什么其他的表情动作,剑光已经紧接着临头,只见雪亮的剑光在众人眼前猛的一闪 一阵沉默之后,那个胸口上绣有一字的为首秘影的头上现出一条淡淡的红痕,一身不吭的倒了下去,脸上满是挥之不去的惊愕表情,也许是根本没有意识到我的剑怎么会如此之快吧! 其余杀手这才如梦初醒一般向我扑了上来,只是目光中明显多了一种敬畏和警惕,招式也比刚才要严谨的多,团团将我围了起来,隐隐的结成了阵势。 几个秘影的杀手首当其冲向我扑来,同时挥刀,从四个不同的方向向我展开攻击。我深吸口一气,剑脊微微一侧,猛的拍击在扑击速度最快的秘影二号手中的短刃上。这一下撞击分外有学问,首先撞击的力度极为均匀,在让秘影二号被吐血震飞的同时,也让那两把短刃碎成了百十块均匀的碎片,而且碎片都蕴涵着透体传出的真气,即使是一小片撞到身上,也是让人无法承受的。 在场杀手想不到会有如此变故发生,一时间手忙脚乱,有许多人被碎片穿胸而过,而余下的人既然挡不开呼啸飞舞的锋利碎片,也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暂做退后。 我仰天一声长啸,巨大的音波,无差别的强烈冲击着在场杀手的耳膜,一些修为不够的杀手当场就翻倒在地上翻滚哀嚎起来。 出乎意料的,那五个剩下的秘影的黑衣人的确是经过特别训练的高手,至少从表面上看去,我的这手“音震”的功夫只是微微的阻碍了他们一下,身型一晃就继续向我冲来。我暗赞一声,知道黑衣人是为了能够即使绊住我正准备移动的的身形,不惜以硬碰硬,硬接了我这一记“音震”以达到能够纠缠住他的目的。虽然秘影杀手的目的看起来像是达到了,但同时一定是吃上了些许的暗亏,而且他的目的是否真的达到,还是有待商榷。 秘影杀手的确了得,我暗中判断着,也许他们都已经接近紫晶剑士的水平了吧!只见他们下扑的身形不变,在落在我的头顶上方时速度激增,手上的短刀直指我的要害部位,刀身处泛着阴寒黝黑的光芒,似乎是涂了某种剧烈的毒药。而此时这些黝黑的短刀正势夹风雷般直向我击来。 攻势如雷霆般凌厉。 几个杀手的眼中露出了笑意,尽管脸上的表情仍旧是那么的平板一块。但能挥出这样的一招,就连他们自己都颇为得意,可能是收到我“聚音成线”功夫的激发,他们发挥出了自己的最佳水平,尽管在硬接那一记“聚音成线”的时候吃了些暗亏,但作为杀手,完成任务就是他们生存的最大意义。 一抹笑容从我的脸上闪过,看戏般轻松的笑容。 尽管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秘影杀手还是直觉得觉得有些不对,可惜再想变招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按照平时的估计,杀手们的这一击会正好落在我的身上,虽然不能将他当场击毙,但亦足以将我重创,那么再加上在场左右杀手合力,我可说是绝难逃一死。 不过显然他们还是低估了我,在我脸上笑容闪现的同时,身型也以快过方才里近倍的速度蓦地横移开去,表面上险之又险、却又恰到好处的避开了这势在必得一击。 被我犹如鬼魅般的快速吓了一跳,秘影杀手们显得分外震惊,显然这与他们所知道的情报不符,我高明的实在是有些恐怖了,不过这时候说这些都没有什么作用了,当务之急,是能把已经知道了“组织”秘密的我留在此地。 轻松避免了被五人合击的可能,但我却也可以感受到对方那份誓要把我留下来的决心,即使是把我的尸体留下来 “有意思!那就陪你们玩玩!”我朗笑一声,手中大剑反手挥出一道剑气,又是一个黑衣杀手闷哼着载倒尘埃中 对方的合围圈子忽地开始变化了起来,一人向后退,另三人同与他成一定的角度,并不是一同出招攻击,而是先后差了些微的时刻轮流攻击,更微妙的是,其他三人是以防御的动作为主,而攻击的那人则是短刀闪动,不时的使着阴冷的招数。四人的气机如张大网般将我罩了个结实,还不时的向里面紧压。 四人的策略颇为高明,并不急于冒进,步步为营,趁着我一时昏头之际,以四人的合力将我击毙。 可我岂能如他们所愿!剑气如轮向四面八方猛的爆了开去,口中大喊道:“破!” 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围攻我的四人瞬间化为了飞灰! 第七章魔将军 突然间,一阵令人几乎窒息的强烈气息狂澜般冲天而起,本来挡住了星月之光的淡淡云层突然象被什么异物捅入其中一样快速的扩散开来,从云层破裂处撒下的月光竟然显现出一种妖异般的红色。从月光下弥漫的烟尘之中,我隐约看到一个巨大的身影从街到的尽头缓慢的踱了过来 我对周围天地元气的变化异常敏感,即使不用眼睛去看就已经知道街道尽头突然出现的的那个怪兽把注意力集中到了我的身上。怪兽离我越来越近了,我的心脏猛的跳动了起来,某种古老的记忆伴着久违了的熟悉感觉出现在我的脑海之中。从被偷袭至今,我的脸色第一次严肃了起来,双眸中闪动着逼人的杀气。 “魔族!”我低沉的吐出了两个字。 一个乘坐着黑色地龙的高大的魔将军的身影稳稳的站在了我的面前,带着滔天的凶唳之气!黑色的地龙口中沉重的呼吸声带着不断喷溅而出的泡沫,使我仿佛又回到了百年前那残酷的战场之中。 “魔王座下的魔将军!你怎么会在这儿!”我丝毫没有被魔将军强猛的威势所震撼,身体中汹涌澎湃的剑气瞬间爆发了开来,强悍爆烈的气势使得空气都扭曲了起来,直逼魔将军而去。 黑色的巨大地龙烦躁不安的用前爪刨着地面,鼻孔中不停的喷射出腥热的气息。魔将军并没有说话,低低的咆哮了一声,本能的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我的身上,那血红色眼睛所带起的凶煞之气毫无阻拦的正面向我涌来,而他身边那怪异涌动的魔气更是用最直接的方式让人明白了“危险”两个字。 “奇怪这似乎不是普通的魔将军”我暗暗皱了皱眉头。 第一次面对这种强猛的魔族,躲在一旁观看的虎豽、月儿已及莲心和影魅也感觉到了那种特殊的魔力场混乱和不祥的危机,虽然他们不像我那样被魔将军全力注视着,但那种强烈的压迫感仍然能很清楚的感受到。 幽幽及时阻止了紧张异常准备上来帮忙的众人,淡淡的说了一句:“这还不算什么,他应付的了” 四周的空气中忽的波动了起来,一股血色的光芒带着浓浓的腥气自魔将军身上爆射了出来!就连四周的空气都给人一种血浆般粘稠了的异样错觉。 “血腥斗气!这是高阶的魔将军!”我缓缓的眯起了眼睛,右手握紧了手中的剑。虽然不知道杀手们是怎么放出这个怪物的,但是既然让我碰上了,那就只有一个下场 似乎是隐隐的感受到我身上的杀气,魔将军座下的地龙本能的摆出了进攻时的冲击姿势,仰天一声又是一声咆哮 “吼!”“真的是有些不同寻常啊”我心中越发的起疑,按理说魔将军是一种智商非常高的魔族,有着并不亚与人类的智慧,在战斗中也是很难对付的。而眼前的魔将军却似乎全凭着本能在攻击,在他的身上,我感觉不到一丝智慧生物应有的灵性。 “难道有什么蹊跷不成?”我决定先观察一阵再下结论。 魔将军手中的巨大战斧高高的举了起来,催动座下地龙向我狂冲了过来,沉重的地龙每踏一步就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裹在血红色的3子里向我疯狂的撞了过来,端的是威势惊人! 我冷冷的看着地龙狂吼着猛扑而来,只是轻蔑一笑,巨剑交到左手后便在右手做出一个手印。因为腾龙剑威力太大所以不敢使用,我还想先观察一阵呢!当下鼓动天地间的魔法元素,手心中闪出剧烈的黄色光芒。我抬起手对准了面前的魔族。 疯狂的地龙一瞬便冲了过来,迅速的进入了攻击距离。 “爆炎弹!”手中迅速的击出一个黄色光球,迎面的地龙居然象是毫无恐惧一般依然直奔过来,难道他不知道躲避吗?我很是奇怪。 爆炎弹是我能够迅速施放的魔法中攻击威力比较突出的一种魔法,在我强大魔力的催化下,这个魔法也发挥出了非同小可的威力。飞出去的爆炎弹因为不断的加速已经难以辨认,只听见磨擦空气发出的“哧哧”清晰可闻,只见因为速度极快而变成椭圆状的光球眨眼间命中了当前正直冲而来的魔将军。光球击中他额头之后立即黄芒一闪,顿时一阵炸雷般的声音把地面震的尘土飞扬,我的前面仿佛出现一个空气的凹陷空间一样,景物无不扭曲成诡异的模样,而瞬间由空气爆裂产生的气压更是让人觉得无法呼吸,街边照明的灯笼在气流的冲击下也剧烈的晃动了起来,使得街道上时明时暗的光线中那些扑腾跳跃的庞然大物显得更为狞猛。 我并没有停止进攻,口中低吟几声,手中那带起的一点小小微风卷了出去,脱手之后便快速加强了旋转,之后一股旋风的彭湃而至,魔将军四周顿时尘土飞扬,凌乱的草根泥土还有石块在狂风里化作汹涌的潮水一般强力刮至。已经被刚才的攻击打的吃了大亏的魔族顿时狂暴了起来。 此时的魔将军似乎已经完全的丧失了那仅有的一点理智,催动座下的地龙对正在场中游走不定的我连撕带咬,猛烈扑击。由于地龙是体型巨大的猛兽,打起来声势更是非同小可。连续的吼叫和翻滚掀起的泥土让躲在一旁的,没见过魔族的几个女孩看着都惊心动魄。 “看来我的猜测完全没有错,这不像是有自己思考能力的智慧生物,倒像是一个光凭本能进攻的魔兽。” 没由容我思考完,只见前面那只被爆炎弹击中的怪物摇了下脑袋,接着眼中闪起狂暴的红光,周围的魔气再次变得强盛起来。 “哦!看来防御力倒是经过加强的!”我有些惊讶道,在我强大魔力的支持下使出刚才那个巨大的爆炎弹,想来威力是非常惊人的。但是这个魔将军只是摇了下脑袋便又凶性大发,其防御力已经超出我的意料之外了。 这时,魔将军突然手中战斧一挥,一道半月弧形的绿色光芒破空而来。那弧形绿芒有如在空中飞切的刀刃一般发出了破裂空气的历啸,以肉眼难辩的高速当头向我削来。 我完全不去躲避,手中大剑蓄入真元使劲一挥。只见空中的绿色光刀在大剑周围无声分裂开来,化成细碎光片切入两旁的街道之中。“嗤嗤”数声轻响,只见那些被光片切中的地面居然被刺出薄细的深深裂口。 “恩,果然是斗气刃,这个魔将军看来还是精力充沛的嘛!” 那魔将军显然没有想到自己这手破空光刃居然被我手中的腾龙剑破成两截,呲牙咧嘴的低吼一下,突然背部皮毛一鼓,接着一对布满骨刺的翅膀展了出来。 “哦!进入极限状态了!”我看着自己面前这只伸出双翅的黑色怪兽,已经脱离了胯下的黑色地龙,这就是魔族的极限状态,是通过透支生命来达到的,也就是某些人口中的狂爆化,进入这种状态的魔族攻击力和防御力已经速度都成倍增长,很难应付 妖精族的视力在黑夜中显然要比人类的好的多,不远处的幽幽忽然向我喊道: “阿风!这只魔族头上有个精神烙印的小魔法阵!如果没弄错这个因该是用黑魔法召唤来的!” “召唤魔法?”听到这种传说中的魔法我也是一怔,传说这种魔法能中借黑暗的力量与魔王订下契约,召唤来自魔域的战士。但因为太过邪恶,所以在大陆所有国家的极力禁止下,这种魔法据说已经在几百年前就失传了,想不到在这里我居然又看到了这种魔法! 我瞪着那只已经完全展开翅膀的魔将军,传说中这种自魔界召唤来的战士是没有灵魂的只知道战斗的傀儡,看着那没有眼眸的的充满了杀气的眼睛,我暗道传言不虚。 “既然已经知道了想要的东西,那么也该送你一程了”我手中巨剑闪起的那银亮的如同白银一般的光芒顿时压倒了场中本来充斥的暗黑魔气。 扇动双翅的魔将军突然感到身体一阵窒息般的难受,这是自它能使用血腥斗气强化身体后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它只觉得从四面八方而来的强烈气势慢慢压的它喘不过气来! 场中的黑色魔气逐渐的聚拢起来,仿佛被什么力量吸引着一般,汇成一股黑色的暗流后投入到那只展翅作势的魔将军身体里,随着一阵阵力量的波动,大家惊讶的发现那只魔将军的身形居然暴涨起来。 幽幽已经月儿等人面前布下一个防御之墙,因为他估计我和那魔将军的全力对拼可能引发出难以估量的破坏能量,这股能量可能将他们面前的这堵矮墙掀个天翻地覆。 我双眼精芒爆射的瞪着那魔将军,已经被银光包围的腾龙剑缓缓抬起,凝聚的空气之中大战一触即发! 受到我那彭湃真气与魔力的影响,周围的的压力越来越大,甚至有许多小的石块碎片甚至在虚空中漂浮了起来,着实骇人听闻! 召唤来的魔族虽然只是个没有智慧的傀儡,但是对于周围能量的变化同样的非常敏感。强大的危机感使它马上收回了所有弥漫在四周的暗黑魔气,集中全力准备对付这个让自己感到浑身不自在的人。 当周遭的气势已经充盈到快要爆发的极限时,在场的一人一魔终于开始行动! 先是魔将军那双称得上是恐怖的双翅猛的一扇,狂飚的能量顿时聚集在它的身前形成了一个红色的球状气团。接着一声传遍四叶的狂吼,光球爆成一条巨大光柱喷涌射来。光柱所经之地被破开的空气刮得地上噼啪乱响,眨眼已经到了我不远处。 “接招吧!”我的双眼因为身体中强烈的运转着的真气而变的精芒爆射,那四下飞转的黑发让我显得有如掌管神威的天神一般威势惊人,手中的腾龙剑上闪耀着令人不敢直视的耀眼光芒,嘶天裂地的气势看的一旁除幽幽外的众人无不骇然失色,只知道瞪大了眼睛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作为一把魔法剑,腾龙剑本身就是一把极品法杖,运用它使出的魔法威力比我空手出招将提高不知几何。这样的强力魔法在正常情况下就算是我也需要通过一系列的咒语配合手印来完成。但是通过我手中的腾龙剑,尤其是在那颗龙珠的帮助下,强大的魔法增副能力大大的提高了我的魔法威力和施法速度。凭借着手中的神剑,我不加思索的催动了这个威力恐怖的魔法末日雷光。 空中那本来被驱散的阴云顿时开始翻滚聚集,在我的上空开始隐隐有雷光闪动。受到我庞大魔力的影响,连天象都开始随之异常。 手中的巨剑被猛的挥出,一道强大的剑气蕴涵着惊人的破坏威力脱离剑身迎向那当面激射的巨大光柱。我一剑挥出,反手将腾龙插在面前的地面上,顿时,整片天空开始变的浓黑如墨,仿如世界末日 期间不过一眨眼的时间,剑气已经和光柱正面交接,接触点那突然有如凭空闪现的日光一般让人不能正视,那魔将军全力一击的巨大光柱在僵持了几秒钟后,逐渐暗淡了下来,瞬间被我挥出的剑气破去! 阴云密布的漆黑天空里同时汇聚出一道银色闪电直落而下,然后就是一模一样的数道狂雷不偏不倚的击落下来,目标都只有一个魔将军!震撼全场的雷声令人几乎一时除了霹雳之声什么能听不到,除了满目闪耀的光芒什么都看不到,冲击的力量闯荡在每一个角落,让人无法站立。 幽幽咬了咬牙,手上加力通过贯注强大魔力来顶住防御之墙外的那恐怖冲击,而我和面前的腾龙剑已经完全没入了扩散开的光爆中心。 “风大哥!”站在幽幽身后的莲心等人看见这样的情况无不吓得魂飞魄散,他们光是在后面这个位置也全靠幽幽支撑的防御之墙来抵抗那股狂暴的冲击,而我却正面承受了这样强烈的冲击,虽说雷电并不是直接击打在我的头上,但他们还是为我捏了一把汗 久远如同永恒的这一刻光芒爆散之后,原本街道旁的别说是围墙,即使还能依附在地面的青草都没有几根。一股东西烧焦的臭味随着地面冒起的烟雾扩散在空气中,那些面对光爆毫无遮挡的杀手们,即使是先前还剩下半条命的,此时也都魂飞魄散了,只有几具尚算的上是完整的尸体歪歪扭扭的挂在满是碎石的建筑物废墟上。 “呼”我拔出了插在面前的腾龙剑,长呼了一口气,用力的拍了拍身上粘着的灰尘,虽然身上因为强大无比的护身劲气而没有任何的伤痕,但是身上的衣服却因为受不了剧烈的冲击而变成了乞丐装。 “大哥~~~~~~” “哇!月儿!你在做什么啊!快下来!”看着飞扑而来的像树袋熊一样挂在我身上的月儿,我不禁有些哭笑不得,不过心中还是很感动的:“我不是没事嘛!你就这么不信任你大哥!” “人家担心你嘛”月儿扁了扁小嘴,似乎是有些委屈。 看着她粉嫩嫩的小脸,苹果般很是诱人,我忍不住凑过去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口,月儿的面颊瞬间涨的通红,脸耳根都红透了,却没有说什么,只是把头埋进了我的怀里 乌云早已散了,天上的明月不知什么时候重新露出了身影,银盘似的闪着辉光,美丽而圣洁 气魄宏伟的城主府一向都是菲利克斯城的标志性建筑,占地几十亩的建筑群全都是弗瑞雅家自己出资建造,财力之雄厚可见一斑。 在城主府的工作人员眼里,城主的私人办公室是最神秘的地方,那个房间与整栋府邸分隔开来,需要经过一条有人把守的走廊才可以到达,而到目前为止,除了有身份的重要客人外,一般的工作人员是没有资格进入的。 有幸进入过这个办公室的人都知道,其实这个房间并没有什么奇特之处。但作为弗瑞雅家的家主,弗瑞雅公爵曾说过一句非常经典的话:“我必须给我的手下一定的神秘感,才能更好的驾驭他们!” 此刻就在这个独立的办公室里,一个军官打扮的中年男人恭然肃立,在他的面前,是一张宽大的红杉木办公桌,办公桌后有一张背向他的木制躺椅,上面坐着一人,从那白花的头发来看应该是个老人。 弗瑞雅公爵悠闲的看着打开着的窗外的月光,伸手从旁边桌上取来一个小巧的紫沙茶壶捧在手里,良久都没有说话。见他没有说话,那个中年男人也没有说话。 好一会,弗瑞雅公爵终于放下了手中的紫沙茶壶,悠悠道:“最近城里有没有什么异常?” “没有,家主。”那个中年男子恭敬的回道:“大小姐大婚在即,最近萨克逊家的人对我们很是客气,应该是在表示他们的诚意吧?” 弗瑞雅公爵沉默了片刻,似乎有些疑惑的说道:“唉其实有时候,我总是想不通,他萨克逊家唱的是哪出戏,难道真的是因为尼洛那小子仰慕怡儿?这怡儿也是奇怪,突然间就和那小子如胶似漆的,真搞不懂。记得一年前,她可是连看都不愿意看一眼那小子的” “看来我可真是老嘍越来越搞不明白那年轻人的新态了。” “家主,依我看萨克逊家还是有诚意的,毕竟他们现在已经让出了5%的贸易分额,应该是在向我们示好吧?”中年人小心斟酌着说道。 “也是”弗瑞雅公爵细长的手指在旁边的桌上轻轻敲击,好一会才答道:“明争暗斗了这么多年,想必他们也累了吧。” 中年人轻轻点头,弗瑞雅公爵头也不回,悠然道:“怡儿的婚事一定要办的风风光光的!要让人知道,我们菲利克斯城已经真正的团结起来了!”弗瑞雅公爵沉默了一下,冷冷道:“你的部队这些时候要注意些,千万不要出了什么篓子!明白吗?” “是,我明白了。”中年躬身答道,正在这时,窗外忽的传进一连窜的雷鸣之声,满城皆闻,若在雷雨天这可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可奇怪的是今夜天气晴朗,月明星稀,又哪来什么雷雨? 晴天打雷可是少见的事,而且又是这么连续不断的响雷。两人对视了一眼,眼中俱是惊疑,中年人知机道:“我先派人去查查?或许有什么情况” “也好,那你就先去查吧,但愿没什么事。”弗瑞雅公爵挥了挥手,中年人向他一鞠躬,转身走出了房门。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弗瑞雅公爵手中的紫砂茶壶已经又蓄了一次水,房门被人砰的一声撞开,一个红衣女孩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差点与他撞了个满怀。 “心儿,你这么冒失做什么?把爹吓出病来可怎么是好!”看清进来的那个女孩的相貌,弗瑞雅公爵笑着打趣道。 “二小姐,你轻点啊家主”刚刚出去的那个中年人跟在莲心身后走了进来,脸色有些尴尬的样子。 “先喘口气,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我不是教导你们凡事都要以平常心对待吗?”弗瑞雅公爵悠悠然的转过身来,端着手上的茶壶转了转壶盖:“说吧,有什么大不了的事,能把你急成这样?”说完拿起茶壶,嘴对嘴的喝了一口,然后眯着眼吐了口热气,一脸陶醉。 “爹!你还笑!女儿我都差点被人刺杀了!”莲心撅着小嘴大声道。身后,那中年人头上不断有斗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滴落。 “什么!”弗瑞雅公爵猛的站起身来,连手中的紫砂壶中的水已经溢了出来都没有发觉。 “是什么人干的?”弗瑞雅公爵平静的问道,眼中寒芒一闪而过:“在菲利克斯有什么人这么大胆!” “我怎么知道”莲心撇了撇嘴:“又多亏了风大哥!要不是他女儿也不能站在这儿了” “说起来风大哥真的好厉害!这么多的杀手都被他干掉了!”莲心的眼中露出了一丝迷醉的光芒。 “还不知道杀手是谁派来的。”一旁的中年人走到弗瑞雅公爵的旁边低声道:“据小姐说是在新区遇袭的,我已经派人赶过去了,说不定会有线索。” “嗯!一定要察出来是谁干的!出动家族私兵,你要亲自负责!”弗瑞雅公爵显然是动了真火,很是愤怒的对中年人道。 “哦,对了!风大哥说明天早上要来拜访你!我已经帮你应承了。”莲心摇着公爵的手臂道。 “嗯,也好,我是应该好好谢谢他” 第八章暗涌 入夜,这是平民们一天中最幸福的时光。结束了一天繁重的劳动,解决了一家人一天的生计,他们总是喜欢聚在一起。家庭主妇们喜欢品评某位贵妇小姐的衣着如何时髦,而男人们则发表一下对xx爵士和xx夫人最新绯闻的看法,不时的将自己代入故事之中,幻想着自己也能有那样的权势和艳遇。这或许是最廉价的消遣了,从幻想中醒来,他们所要面对的是一家人的生计和繁重而枯燥的劳动。 清冷的月光的照耀下,携手低语的情侣、追逐嬉戏的儿童、东聊西扯的平民,完全是一副安逸和谐的画面。 然而今天的菲利克斯似乎不同以往。先是城市北面那很少有人去的新区上方的天空异像纷呈,乌云翻滚电闪雷鸣,甚至可以看见巨大的雷柱自空中直击而下,发出恐怖的轰鸣。据当晚住在附近的居民说,他们甚至听到了新街中传来激烈的打斗声。 而后显然是城主府得到了什么消息,大队轻骑向新区方向绝尘而去,后面随着无数衣架鲜明的弗瑞雅家私兵扬起满天的尘土。 “紧急戒严!所有人关门闭户,不许任何人擅自进出!违者杀无赦!”轻骑兵的队列中不断的发出这样的大喊,声音在菲利克斯的大小街道回荡。街上的平民一边慌张的向各自的家里飞奔,一边不停的议论。在安逸惯了的帝都人记忆之中,很久没有发生过这样的情况了。 “发生什么事了?” “难道是有匪徒袭击菲利克斯?” “哪有这么多的匪徒!一定是盗贼团,你看连城主府的骑兵都出动了!” “难道真的有大队的盗贼团混进城来了?救命啊” 听着窗外不断呼啸而过的骑兵的马蹄声和喊叫声,还有惊慌失措的人群的喧哗声,我指了指窗外,挥了挥手示意影魅去把窗户关上,一边心中暗道:看来莲心已经回到城主府了,出了这种事,想必弗瑞雅公爵一定十分震惊吧! 我并没有把所知道的萨克逊家族的阴谋对莲心和盘托出,只是和她说明天早上我会去拜访弗瑞雅公爵,有很重要的事,务必请公爵推掉一切的事物。莲心当即表示明天一早让马车来接我们,我也没有拒绝。 舒服的躺在浴池里,心中很是平静,刚才一番狂爆的打斗竟然使我的精神和身体都进入了一种颇为放松的状态。看来长久不运动了偶尔动动也好,影魅在幽幽的指点下红著脸把一盆盆的水从我头上浇下,同样红著脸的月儿趴在门边上,眼睛飘来飘去,不知该往哪儿放。 “真是舒服啊!看来身体就是要时不时的动动才不会变老!”我随口道,一边抬起了右手的臂膀,若有所思的看着强健结实的肌肉在灯火的照耀下变幻着光泽,湿潞潞的,蒸腾着热气。 幽幽轻柔的按摩我的肩膀,一双柔软的玉手恰到好处的揉捏舒爽的我轻轻的呻吟了起来,我注意到影魅倒水的手轻轻的抖了抖,这对于一个训练有素的杀手来说可是很少见的情况。 我忽然想起今天早上在拍卖会上遇到杰森.萨克逊一事,让我有了很多顾虑,倒不是说我怕了他,而是我知道萨克逊家真的是要全力发动阴谋了。想到影魅毕竟也曾是紫鹤的杀手,或许对那个组织了解的更多些,便问她道∶“影魅,听说今天看到的那个杰森.萨克逊已经迎聚了加西亚城主千金为妻,他怎么会突然回来了呢?” “婢子也不清楚。”影魅的脸色有些暗淡,似乎是因为自己也无法说出什么而感到愧咎:“婢子甚至不知道他就是杰森.萨克逊,因为我当年在组织内部也没有见过他一面,组织里一向都是单线联系的,所以我对别的人也不是很熟。还是在那儿听了他们的介绍才知道那就是杰森.萨克逊。” 我不禁有些失望,不过我心里也明白,如果一个黑道组织尤其是杀手组织想要长期的生存下去,那么严谨的保密工作是必须的,绝对不会因为一两个成员的背叛就暴露所有的情况,而紫鹤作为大陆第一的杀手组织如果连这点保密也做不到,那恐怕早就被遍布大陆的仇家给灭了。 “对了!紫鹤中的那个什么秘影的那些人是做什么的?”我想起了那几个比较特别的杀手,既然影魅不清楚杰森.萨克逊的底细,我好歹也要多了解些别的。 “秘影!”影魅的声音似乎是颤抖了一下:“那是组织中一些很特别的存在,实力极其强悍,却不出去执行任务,是巴普洛。萨克逊亲自训练出来的” “怪不得”看着一旁影魅不明所以的表情,我有些漫不经心解释道:“今天的袭击就有他们的份,一共是七人,已经全部被我做掉了。” “啊?!”影魅惊讶的叫出声来,满脸后怕的捂住了嘴,她因为站的比较远,所以并不清楚袭击我们的是些什么人,除了最后的那个魔将军外,其余的只以为是普通的杀手,倒是幽幽和月儿比较清楚我的实力,脸上便平静许多。 我一撇嘴:“比起那魔将军,秘影还差了许多”影魅回想起几次来见到的我战斗时那种催枯拉朽的实力,眼中顿时多了许多景仰的目光。 幽幽在一旁道∶“阿风,不用想这么多了,反正明天把事情和弗瑞雅公爵说清楚,凭我们的实力,就是直接灭了紫鹤也不是什么难事。” 我笑了笑:“是啊,我只是希望能万无一失嘛!不要留下什么尾巴就麻烦了!” 不再继续这个沉闷的话题,我伸了个懒腰∶“说起来除了影魅外,你们还没有仔细的试过今天买回来的东西吧,幽幽,你把带回来的那些个锦盒拿来,可都是很贵的东西哦~” 首先打开的那只锦盒里装的是给月儿的宝石带子,月儿打散了头发,重新扎了一个马尾辫,用带子一扎,乌云盖雪中便多了耀眼的光华,竟多了几分娇柔和勃勃的英气,看的众人满口的称赞,说得月儿羞的用手捂住了脸。 在月儿拍手叫好的当口,我已然长身而起,身子带起四溅的水珠,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的彩虹。 接过了影魅递过来的一件白丝袍,我跨出了浴池:“幽幽,把那个头冠带上试试!” 当那对双龙戏凤头冠展现在众女眼前时,她们的脸上都露出惊叹的神色,月儿更是有些小心翼翼的伸手摸了摸那两条蛇的雕刻:“雕的好像啊!好像真的一样呢” “很精致吧!幽幽过来!”我捧起头冠替幽幽带上,看着她既羞且喜的样子,我忍不住在她的脸上吻了下去 “什么!你说什么!”巴普洛。萨克逊猛然站起身来,随着他的这个动作,阴森的气流突然以他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开来,压的正肃立在他面前的黑衣人不过气来,只能不住的后退。 黑衣人咽了口口水,心里涌上一丝寒气,偏偏主人问话又不能不答,只能小声道:“刺杀失失败了所有的杀手全军覆没。”言罢胆战心惊的看着巴普洛。萨克逊,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被他拿来发泄怒火。 “全军覆没吗?”巴普洛。萨克逊喃喃自语道,突然昂首狂笑起来,神态癫狂,吓的黑衣人赶忙跪伏在地,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传令下去!”巴普洛。萨克逊面目异常的狰狞,一股浓黑如墨的黑气在他的手中吞吐不定:“传令组织所有杀手做好准备!看来我们真的要做两手准备了!也许这次我要亲自出手了。”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巴普洛。萨克逊嘴角翻起,露出一个残忍至极的笑容:“绝对不容许有人破坏我的计划!我要让他知道,什么叫生死两难。” 黑衣人打了一个寒蝉,只觉浑身冰冷,急忙躬身应是,慢慢退了出去。 “连魔将军都没法解决的高手吗”巴普洛。萨克逊站在桌案前喃喃道,突然一掌拍在桌上,宽大的桌案无声无息的化为了齑粉 波及全城的大搜索直至午夜尚未结束,全城的男女居民都有些提心吊胆的过了一个彷徨的夜晚,许多店铺商户出奇的早早关了门,原本有“不夜城”之称的菲利克斯少见的渡过了一个安静的夜晚。直到第二天凌晨,忙了整夜的士兵才在领队长官的带领下回营,在我预料之中的是,这次大规模的搜索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结果,除了几具已经面目不清杀手的尸体外并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甚至不知道是谁下的手 马车在青石大道上奔行,为我驾车的人是莲心派来的车夫,我没有让月儿、幽幽她们跟来。我让她们留在了客栈,我让她们多陪艾莎说说话,总是把她单独留在房里会让她很孤单的,再说这次我去见弗瑞雅公爵也不会有什么大的变数,我一个人完全可以解决。 马蹄的铁掌踏在青石路面上,发出清脆的哒哒声,平整的石面,在初升的阳光照耀下,散发著淡淡的辉光。路的两旁,不时能见到早起忙著开张店肆的人们。马车并不颠簸,但我的心却并没有平静。 如果顺利的话,我很快就可以报仇了,只要灭了紫鹤组织,那我如今最大的心愿也就达成了。 “风先生请下车。”车夫的声音在耳边蓦然响起,我才惊觉马车的车轮已经停止了转动。 城主府到了! 第九章恶战 圣历1148年的10月13日,这个日子对与菲利克斯的居民来说绝对是个无法忘记的日子。这天早上,当城中的居民睁开眼睛时,都不约而同的发现整座城市已经陷入了军管状态,满街都是铠甲鲜明的弗瑞雅家族的私兵。街上不断的有人大声的颂读着城主弗瑞雅公爵亲自签署的特级警戒令,宣布发现了严重危害城市安全的行为,军队正在处理,所有居民均不得出家门一步 而据住在城南的居民回忆,当时有数百人的城主府亲卫骑兵将萨克逊家族的产业监控了起来。这在当时的确是令人吃惊的,因为原定就在半个月后,也就是1148年的10月底,萨克逊家的二公子尼洛。萨克逊就将迎聚弗瑞雅家的大小姐莲怡。弗瑞雅,而在此之前两个家族表现出来的态度也是非常的有诚意,甚至有人猜测,这次联姻是这两个菲利克斯举足轻重的商业大家族由多年的明争暗斗走向密切合作的开始。 但就在今天,似乎一切都不一样了,弗瑞雅城主的举动令许多人大跌眼镜,要知道军管令是商业联盟内赋予城主的一向特别的权利,是在发生危及城市安危的重大事件或某些特定的情况下才可以使用的,允许城主调动军队封锁整个城市,并停止居民一切正常的活动的权利。不过前提必须是发生危及城市安危的重大事件,如果城主擅自动用了这项权利,那么后果是严重的!轻者城主将被罢免,重则整个家族都将被逐出商业联盟。 而今天,弗瑞雅公爵究竟是发现了什么需要动用到军管令才能解决的大事呢? 事实上参加监控萨克逊家产业的士兵也是很不理解,他们用疑惑和茫然的眼光注视着站立在队伍最前方的这次行动的临时指挥官,城主对他们的命令只有一个:完全服从这个年轻人的命令,无论他让你们做什么! 我看着紧闭着的萨克逊家宅抵的大门长长的叹息了一声,仰头望着天空。 大叔!我终于要为你报仇了!你的在天之灵看到了吗? 我用手摸了摸斜背在背后的大剑,全身的战意如汹涌澎湃的怒涛,一种极力压抑着的强大压迫感仿佛一座将要喷发的火山,透着一股冰冷的杀意在四周弥漫着,翻滚着。我身后的骑兵俱都用一种惊恐的目光看着我,仿佛站立在他们并不是一个人,而是某种他们所不明白的强大的存在 一只温腻的素手轻轻的握住了我的手,我看了一眼身旁一脸温柔的幽幽,感激的笑了笑,怔定了一下心神,回头道:“今天你们的任务就是站在这儿,没有我的命令不允许你们走动一步!我不需要你们去做什么,你们将用你们自己的眼睛来见证”我停了一会儿,轻声道:“见证萨克逊家族的毁灭” “明白了吗!”我猛的提高了音量,声音中充满了肃杀的意味。 “是!大人!”数百骑兵被我话中的杀气激的一个哆嗦,同时大声回应道。 “很好”我抽出腾龙剑,剑尖朝天,一道迫人的银白色剑气冲天而起,睥睨人间的冲天剑气出现,强烈的压迫感终于爆发了开来如浪似涛滚滚散去,我猛的一声大吼,挥剑横扫,只听“轰”的一声巨响,萨克逊家的大门连带院强在狂烈剑气的冲击下成了靡粉 几乎是在破门的同时,许多身着黑衣的萨克逊家的家丁从各个方向跑了出了,集结起来挡在了我面前。从那训练有素的的身型和一张张冷硬的面容下不难看出,这些其实都是紫鹤的杀手!我并不在意他们,抬眼向内望去,因为那天晚上的侦察,我对这座庞大的“紫鹤本部”已经有了一个基本的认识,在整座建筑群的外围,也就是我现在站立的位置,居住的都是些紫鹤的低级杀手,而越靠近建筑群的中心,杀手的等级也就越高,而正中心的几座建筑物才是真正萨克逊家嫡系所居住的地方。经过这么多年的布置和完善,这里早已成为了一座巨大的堡垒,或者说一座微型的杀手城市。而我今天的目的,就是摧毁这所有的一切 “萨克逊家族私人领地,放下武器!否则格杀勿论!”见我们明显来意不善,黑衣人纷纷抽出了随身携带的兵刃,伴随而来的,是一股股掩饰不住的杀意。 我冷笑了一声∶“全给我去死吧!”腾龙剑发出震耳龙吟,银光暴现!数名刚抢上前来的黑衣杀手只觉得两眼一花,便被剑气给扫出丈外,身体极度扭曲地倒在地上,加上脸上焦黑冒烟的剑痕,九成是活不了了。 全身缠绕著缕缕银色剑芒的我,发出惊人的气势,高扬的战意令面前的黑衣人眼中不禁流露出迟疑的表情。 剑锋左右一挥,银光前胸进透后背而出直接将三名杀手劈开两半,睁大眼睛惊骇的倒下,我又刺入另一人的胸口,剑还没拔出,另一名黑衣杀手从另一旁呼喊着扑了上来。 我起脚将人踹飞,回剑斩死另一名扑来的敌人,剑尖迫出一道剑气贯杀那名被踹进断墙废墟里的杀手,半空洒落下一片血雨。 我浑身杀气爆涨的冲进敌阵一路杀将过去,兵刃破碎的声音,夹杂著临死前的惨嚎,不断地爆响。 连杀二十多人,腾龙剑穿过软甲贯入一名黑衣杀手的胸怀,那名杀手一脸惊惧的望了我一眼,吐出一口鲜血才耷下脑袋。 我一脚将他踢飞道∶“要怪就怪你们的组织惹了不该惹的人!而且死在本人的手下,不算冤枉。” 忽然劲风扑面!我看也不看的抽剑反手架住迎面这一击“噹!”一把雪亮的银刃散发着寒气距离脑袋仅仅只有几寸。 “哼!”我冷哼一声,看着眼前这个黑衣人大声嚎叫着一脸狰狞的丑模样实在有些恶心。手中腾龙剑猛的一振,往前踏步而出,剑身微侧,两人身形交错,剑锋同时划过这名杀手的颈部,鲜血飞溅! 顾忌到尚身处此处的莲怡和防备有可能藏身于暗处的高手、魔物,所以我和幽幽并没有使用大范围的魔法,不过对付这些小鱼小虾,的确也不用我使出全部实力,只是麻烦一些罢了。 就在我大开杀戒的时候,更多被惊动了的黑色的身影已经从四面八方集结了起来,呼喊着冲了过来。距离我身旁不远处,幽幽手中的长弓也终于发动了,锋利的长箭带着银光连连射出,发出呼啸的声音,三、四名黑衣杀手要害中箭栽倒地下。 “快快快!弓箭手只有一个!”一个头目样的黑衣杀手大叫道∶“冲过去干掉她” 话还未说完,只见一只长箭无比迅即的钉在他的脸上,就仿佛本来就生在那儿一般,竟没有杀手能看出来这只箭是怎么射出来的,那人惨叫一声滚落地上,抽搐几下便咽了气。这么一来,其他人冲了上来的速度明显慢了许多,都小心的用手中的兵器护住自己的要害头脸。 幽幽冲我一点头,随手几个火球将几个杀手烧成了焦碳,紧接着又是几箭将远处所有的黑衣杀手都压制了下来。 那些黑衣人也察觉到这边的情形,部分黑衣人开始从怀中掏出手弩朝著幽幽和我放箭,十数条黑线冲入,连箭尖上闪烁的幽光都清晰可见。 我猛的一运真气,银色巨剑带着一股罡风砍了出去,强烈的冲击力将所有飞来的弩箭原路倒吹而回,其势更胜方才,一些手持弩箭的杀手纷纷中箭。而幽幽此时也立即以弓箭与魔法还击,精准且强劲的箭支罩向方才放箭的弓弩手。 “噗!哇!”一阵血花,强弓破体的声音伴著惨叫声散开,这一波放箭的的黑衣杀手全部阵亡,虽然一下失去了这么多的弓弩手,但是这些黑衣杀手似乎完全不知退缩,此时一群又一群的黑衣人不断由四处增援了过来。 “人还真多啊!我真是小看你们的实力了!就看看你们倒底有多少人!”我踹开一名挡路的杀手,持剑傲立,一阵红光由旁打横杀来,来者气势凶猛,是开战以来我遇到的第一名高手!我一转身型,决定先解决这人,回身挥剑迎敌。 来人身材极为高大,至少在一丈以上,体形十分魁梧,全身止不住的杀气,整张面孔笼罩在黑色的面具之中,身上穿著一件黑色的全身软甲,手中拿着一把巨大的斩马刀,看身手至少也是紫鹤中有数的高手。 “吼!”此人一上来就是一阵如暴风雨般的怒斩,狂轰而至,我腾龙剑一旋,双方刀剑交击、真气互撞,爆出阵阵闷响,虽然说我并没有拿出全部的实力,又是先斩杀了一旁的几名杀手,才仓促应战,但还是占了上风,腾龙剑在对方身上留下几道剑痕,鲜血顿时如泉涌而出,但此人似乎并不在意,就像是一头发狂的野熊直冲而来,肌肉强壮到夸张的粗壮手臂,加上微泛红光的凌厉双眼,十足的负伤野兽,气势狂猛。 “嗯?”我微微一皱眉头,一个滑步挪身避开这一击,腾龙剑顺势又在他的腰胁拖出一条开口,双方错身而过,但对方似乎并不觉得有多大的疼痛,双臂左名扫打将两名想冲上来捡便宜的杀手轰飞。 “又是魔族?”发狂杀手那狂暴的气势和身上开始掩饰不住的魔气已经泄露了他的身份,这又是一个被召唤来的高等魔族。 幽幽抽箭瞄准因为魔族出现而士气大增的杀手,眼眸中隐隐透出银色的光芒。 幽幽的绝技魔法箭终于发动了,一连窜带着银光的箭连珠射出,散发着凛冽彻骨的寒意!往往在箭锋还未及著体前,寒气便先一步冻伤了那人的肢体,接著利箭穿过**时,寒劲更是直接将伤口冻结成冰,中箭的人所受的箭伤,有些并不是足以致命的伤势,但因为伤口冰结,刺骨的寒劲透入肺腑,使全身的筋脉全都僵硬了起来,倒是让神经加倍敏锐,所受的痛苦更是倍增。 “呀──哇──”同伴的凄厉惨嚎,打击著其他战士的战意,不由得令人冒起鸡皮疙瘩,部份的人已经心生怯意,开始往后退步。 “组织的规条你们都忘了吗!临阵脱逃者是什么下场!”一声凌厉的大呼远远的传了过来,看来又有高手到了。 才一个分神,那个魔族杀手又再度舍生忘死的攻了上来,持著那把透着黑芒的巨大斩马刀,合身向我扑来! “吼!吼!吼!吼!───!”一声声足以穿透云霄的杀吼!从魔族口中发出,我甚至能够看见他身上纠结的肌肉正不断地微微颤抖著,剧烈的膨胀起来,横冲直撞儿来,将两名横躺于地面的杀手的尸体踩的瞬间化为两滩血肉喷向四方。 许多黑衣杀手见到魔族如此威势,纷纷振臂高声喊杀,跟在其背后一齐杀上,只不过不敢离的太近罢了。 “你狂化就有用吗!”我一眼就看出了魔族使的是什么伎俩,不过这个魔族的实力显然要比上次的魔将军差一个档次,所以狂化后的威力也小了很多。我剑一凝,强大杀气直逼那魔族而去。 “吼!”剧烈的杀气让这个被召唤来的,可以说是毫无意识只凭本能作战的魔族都感到了巨大的不安,猛的停下了身型,有些踌躇的原地徘徊,只是龇牙狂吼着。 “别吼啦!过来送死吧!”我抖手砍翻一名欲偷袭的黑衣杀手,手指朝魔族勾了勾。 缺乏智慧的魔族很轻易的就被我激怒了,通红如血的双目仿佛预示着他已经完全的失去了理智,疯狂的吼叫着巨体便直直扑了过来,飞冲的身形,就像是一只暴走的蛮牛,似乎还可以看到他头上冒著的白烟,上身的软甲由于承受不住那狂猛的魔气纷纷暴散了开来,那把巨大无比的斩马刀被挥舞的仿佛是一根草棍一般。魔族转眼便冲到我面前,沿途所过之处,结实紧硬的木头竟然被踩出一个一个的深裂印痕,在他路径上所有杀手,全被他给撞的飞弹开去,倒是帮了我一点小忙,一些反应较快的杀手则是自动地跳出危险范围。 “好!”我大吼一声!腾龙剑斩出,带着巨大的风压,只见银光一闪,那魔族甚至没有看清我的剑路就发现自己的左手已经齐膀而断,鲜血自断口喷出,身体在一阵剧烈的颤抖退了几步,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伤口。 “怎么样,知道差距了吗?”我冷笑着盯着面前的魔族。 “吼!”狂化后的魔族果然不知疼痛为何物,似乎根本不在意少了一只臂膀所带来的巨大痛楚,单手举刀又舍生忘死的杀了上来,其势居然比刚才更猛更烈!一声金铁交鸣的声响,我右手举剑稳稳的架住了那仿佛不可阻挡的重型斩马刀,任凭那魔族如何用力都不能再压下一分一毫,接著,左手的拳头一闪将其轰飞出去,撞翻身后几人,另有两个杀手想乘空档偷袭,但随后扫过的剑气粉碎了两人一切的念头。 “让我送你上路吧!”我轻哼一声,身型向前急进,只见一蓬夹杂红红白白的模糊血肉直喷上天,那魔族已被连人带刀斩成了两半,血腥的场面即使在这些久经练的杀艘手眼里,也是分外的震憾,也深深地打击著他们的士气。 此时,距我从大门处杀进开始才过来短短的半株香的时间,众黑衣杀手却已经损失了数十人,甚至连恐怖的魔族高手都无法在我身上留下哪怕一丁点伤痕,这与其说是战斗,不如说是一面倒的屠杀。众杀手心中不禁产生了一种“这家伙不是人”的畏惧感觉。 “通通散开!”一个面貌英俊的青年一喝开众人,排众而出。右手中紧握着一把漆黑的法杖,正是那日里与我有一面之缘的杰森.萨克逊。 他的身后,几名同样手握法杖的黑衣人一声不响的紧盯着我,看来是他的亲卫,一股浓浓的暗黑气息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这位就是风先生吧,那天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啊!只是不知先生为何来我萨克逊家大开杀戒呢?”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说呢?” “这么说,风先生是什么都知道了吧!”杰森.萨克逊依然是一脸的笑容,只是眼中那掩饰不住的冷意让我看出了他心中的不安。 “不但我知道了,就连城主大人也知道了!”我脸上现出一丝戏谑的笑容。 “哦!”杰森.萨克逊的脸上如我所料的现出了震惊的神色,一闪即逝:“那我们更要好好招待先生了!” “射!”杰森.萨克逊把手一挥!早已在谈话时暗暗蓄势待发的大片黑色火球交错飞出,组成一重重密集的火网,直射,交错,回旋,相,源源不断的地狱火从不同的方位组成一**攻势,火球的目标几乎遍及我全身上下每一寸的皮肤。 “喝!”我轻喝一声,护体斗气猛然暴涨而出,一层浑厚的罡气将我的身体裹了起来。 “扑!扑!扑!”我不闪不避,连环三波的火球攻击,皆被我的护体罡的反震力震得粉碎,第四波火球还未射出,我已经冲上前来,我可不是傻站著任人攻打的呆子,腾龙剑卷起另一阵鲜血旋风,横扫而过! 杰森.萨克逊毕竟不是庸手反应亦是迅速,第一时间飞身跃起避开了我的剑锋,只是被我的剑气带到在腹部拖出了一条长长的血口,而一旁的数名手下,却来不及躲避,虽提起法杖防御,但仍在一瞬间被腾龙剑如斩豆腐般一刀两断。 “暗黑魔法也不过如此!”杀戮的暴风吹起一阵红雾,笼罩四丈范围。 虎豽月儿和影魅三人远远的躲着凝望着大门口的战况,计量著时间的流逝,三人都有些摩拳擦掌的跃跃欲试。 “月儿姐”虎豽眺望了一阵远处的战况,回头向月儿问道:“我们要偷偷的进去帮忙,要是被大哥知道了,大哥会不会生气啊?” 月儿回头捏了捏虎豽的大耳朵道∶“大哥是担心我们,总把我们当小孩子看,其实我们的实力已经很强了!难道你不想试试这么多时间里进步了多少吗?” 虎豽身体中那兽族好战的性格一下子被挑了起来,道∶“好啊!那我们现在就去帮大哥吧!” “笨!”月儿白了他一眼道∶“我们现在光明正大的进去不被大哥赶出来才怪!” “要我说啊!我们避开正门从旁边的围墙悄悄的翻进去,反正这萨克逊家的产业这么大,就连那围墙也有几公里长” 月儿回头看了看影魅∶“魅姐比较熟悉里面的路,是吧!魅姐!” 影魅点头道:“我们可以找一条防守薄弱的路偷偷的潜伏进去,不过千万不要硬拼,一发现不对马上就要退出来!” 萨克逊家外围的一处围墙边,一队黑衣杀手正急急忙忙的赶去支援前方前方大门处的战场。忽的,三条人影由院墙外飞跃而起,将他们兜头截住,一个黑衣杀手才想开口询问你们是从那来的之时,虎豽的巨斧便让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另一名杀手这才知道是敌人,拔出身上的双短刃,正要高喝敌袭之时,一条人影扑出! 一条带著细碎风鸣声的银光划过,这名杀手的首级“噗刹!”一声红光溅起,斗大的脑袋在地上滚动。 这条身材娇小的身影正是月儿,双翼扇动的在低空盘旋着,只见她银剑挥舞,锋芒交错飞舞形成一片光网,扑入人群之中立即掀起一片血雾。 虎豽的招式就要威猛许多,巨大的战斧横劈竖斩,威力煞是惊人,拖斧引带断剑贯胸,动作一气呵成,招招皆是硬打硬碰的招数,巨斧过处地上交错横躺的尸体九成皆是残缺不全,缺胳脖少腿,在他的后方三步影魅也紧跟着杀入敌阵。 影魅的打法就不如虎豽那么张扬,典型的杀手本色,出手大多是要害部位,一击毙命,决不多出第二刀。一面还帮助虎豽抵挡一些冷刀暗器之类的袭击,免得缺少经验的虎豽因此而挂彩。 三个人互相协助照应,就如同一把尖刀利刃切豆腐般,将敌人分割开来,刀锋过处,鲜血不断飞溅,一个照面功夫就已经干掉了半队的杀手。 “别乱!别乱!”杀手们毕竟是训练有素,在领队的率领下开始集结在一起试图阻止这三人的攻击,意图立稳阵脚扳回乱势。 “碰~碰~碰~”只从月儿的手中突然射出一连串的连珠火球,向着杀手群中正在大声指挥的那个颇为醒目的领队打了过去,本来这也不是什么难以躲避的攻击,但是对方根本没有就没有预料到这么一个剑术高强的美丽女孩居然还会魔法,一时不察之下被打了个正着,被当场击成了焦炭。 领队一死,众杀手的防御终于崩溃,便已胜负分晓。 解决了这些杀手,月儿,虎豽在影魅的指导下将战场打扫干净,拿了三件黑衣人的黑色服装穿在身上,月儿由于背后翅膀的缘故,只能套上杀手队长的黑斗蓬,而虎豽的身高太矮,也只能将就着将一件黑衣的袖子和裤腿裁短了穿上。 而此时,我和幽幽则已经杀到了这座巨大建筑群的内部,那杰森.萨克逊最终还是死在了我们的手中,他躲过了我的剑之后并没能躲过幽幽的弓箭,被魔法箭穿胸而死。 “杀!”整个萨克逊家的力量都已经调动起来了,大批的杀手前赴后继的向我们冲击,死在我们手中的杀手已经有上百之多了,但是越来越多的杀手却源源不断的从四面八方围了上来。 我和幽幽如入无人之地,我手中腾龙剑左劈右扫,寒芒闪动,剑气纵横,出剑多变,有时角度刁钻狠毒,每一剑都轻松地剖开了一名敌人的胸膛,中剑的人连防御的动作也作不出来,惨嚎的杀手捂住伤口沉沉倒下,又或呜咽著想要把淌流的肠子塞回肚子里。 而更多的时候,招出如闪电,一去一回之间便带起一条血泉,以及一声濒死的惨嚎和尸体倒地的响音。 我仰天长啸,随着一声如龙吟虎啸般的啸声响起,纵横的剑气开始以我为中心喷射出来,四周惨叫声接连响起,沿途鲜血狂喷哀号遍野。 一身轻装的幽幽,莲步轻挪著娇躯,步履轻盈的移动间,双手各种各样的魔法弹层出不穷,那把长弓已经背回了背上,在这样的杀戮场中,魔法显得更加有效率。 杀手队伍中的一些队长级的人不停的高喝著道∶“听清楚了!不能退,绝对不能退,主人下了死命令,一定要将入侵者格杀勿论!” 我不禁再次赞叹忖道∶“紫鹤的精英杀手果然不是军队中普通的士兵可比,一个个都是第一流的战士。方才的一轮战斗至少拚掉了对方二百多人,但这些人仍旧有这样的斗志,真是难得!” 才喘口气的功夫,又有另一批敌人自林子冲出,约莫八、九十名身穿黑色铁甲的战士,由左方冲出,最前沿的战士持着陌刀圆盾,后方的战士持着长枪巨斧,层层叠叠的人墙给人一种巨浪袭涌而来的错觉。 “哦!终于改变打法了吗?”看来明知靠人多压不倒我,就打算用这些重步兵的装备来拖挎我,但是,能让你们如愿吗?手中腾龙剑一振,全身的剑气越来越强烈,一股如火焰般灼热沸腾的杀气向四面八方飙射开去,焚心烧骨的杀意像是要把空气都化成灰烬一般。 吹毛断发的锋利剑气交织成一片光网,洒出一片剑芒罡气,这是放出死神索命的前兆,接着我毫不迟疑地裹着光华连人带剑扑入人海之中。 血海!眼前的情景只能用地狱的血海来形容,那些身披铁甲的杀手阵势的前几列战士,人数至少四十余人,在接触到光网的同时,瞬间被绞成碎片,尸块肉糜混成一团,鲜血如同河流溃提,直接淹过人的脚踝,往四面八方漫延开去。 浓烈呛鼻的血腥味,随着风直接灌入所有人的神经里,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他们心里的感觉惊怖! 原本前赴后继的人马,被我的血腥杀戮给震慑住了,约有几秒钟的时间现场出现一片死寂般的沉静,但仅维持了两个呼吸,一声震天乍响的喊杀声,潮水般的杀手又冲杀了上来。 “既然你们自己找死,那也怪不得我”我双手握剑指天,全身功力提升,斩腾龙剑呼应着主人的高昂战意,发出强大的威力,腾龙剑气暴涨,无限伸展的银色剑芒,将我的身体完全包裹住,顿时间整个人化为一柄长有两丈余,拥有腾龙剑外形的光芒剑罡。 充满着无穷威力破坏力的腾龙剑芒,疯狂地朝着敌人阵势冲去,无比锋利的银色利刃,将大批铁甲杀手所组成的阵形如豆腐般由中剖入,杀手们的铁甲在我的腾龙剑罡之前,就如同纸扎的一样。断肢、折兵、血花、肉块,无数鲜艳地红色沿着银芒边缘不断飞溅。 而幽幽毫不留情的用魔法弹追杀着落单的杀手,丧身在她手下的杀手并不比我少多少。 我这一剑将大批杀手斩得昏头脑转,而且所选择的方位还是杀手阵形的正中央位置,人数是最为密集,而且装备也是最精良的地方,但这些在我的眼前却是发挥不出任何作用。中央的铁甲杀手至少有百余人在这一剑的冲击下丧失生命,骚动如水波般向四方漫开,掩饰不住的恐惧使得杀手们本能的避开我向两旁躲闪。 第十章终战 一团极其浓烈的魔气由远自进蔓延了过来,我和幽幽已经击杀了场中大部分的杀手,站立在一片废墟之中,我深呼了一口气。 “终于要来点正经的了吗?” 一旁幽幽的脸上的仍旧是那么波澜不津的神情,她把背上的长弓拿在手中,调了调弓弦,身体上逐渐散发出一股水蓝色的斗气,和我的银色斗气遥相呼应,战斗的气息迫的整个空间都有些凝固了起来。 似乎是配合我的话一样杀手群四面散开,四个极限形态的魔将军从黑雾中出现,成半圆形向我们猛扑了过来:“居然能召唤这么多的魔将军!真不简单!”我大为惊讶的皱了皱眉头。 这四个魔将军,全身穿着黑色的战铠,冲天的杀气随着他们膨胀的魔气而显得愈发的刺骨。四只魔物同时发出了可怕之极的怒吼,四颗黑色的光球从它们手中同时击出。 “啊~~~~~”剧烈的吼声从我口中响起,随之而来的是汹涌澎湃的强大气势,这是转世之后,我第一次认真的对待敌人。只见我身体上光芒四射,地面上的碎石尘埃甚至因为过于庞大的压力而悬浮了起来,漂浮在空中,空气开始扭曲了起来,四周的能量激荡的仿佛要沸腾起来一样!这是多么恐怖的力量啊!就连整个菲利克斯城也隐隐的震动了起来,借助手中腾龙剑的帮助,我的力量已经完全的超越当年了! 我双手左右挥动,一面闪耀着白色光华的防护罩瞬间形成将我和幽幽围在了中间。这四个魔将军同时攻击的的攻击力果然非同小可,黑色的光球和我布下的白色防护罩展开了激烈碰撞,互相之间居然发出了一声声刺耳的摩擦声响。紧接着,光暗两种极端的力量相互冲击,终于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爆炸,冲击波的威力将防护罩以外包括魔将军在内的所有物体变成了翻滚不停的滚地葫芦,而普通的杀手们几乎因此而全部消失。 直过了许久的时间,光芒消散。四周的地面上以我为中心形成了一个冲击形的巨大陷坑,周围的建筑因为剧烈的冲击已经完全倒塌,四个魔将军很是狼狈的停在半空中,盔甲已经完全粉碎,身体上伤痕累累,本已丑陋不堪的容貌此时看去更加凶恶了几分。 “好好好!”我连叫三声好,好久没有这么痛快的战斗过了!一道耀眼的光芒在我身上闪耀,我整个人被光芒包围了起来,强烈的护身斗气就仿佛一件光的铠甲将我全身上下护住。 幽幽手中的长弓也已经拉了开来,口中念念有词的蓄势待发。 四个魔将军再次咆哮,四道光球喷出,可是这次我身体高速旋转,光球从身边被带过。“咿呀。”我发出怒吼,身型一闪,以肉眼无法看见的极速冲到了其中一个魔将军的面前,腾龙剑闪电般挥出,将他的一条右臂卸了下来。 紧接着,我毫不停留的跃到空中,带着强烈的冲击力向另一个魔将军撞去,巨大的惯性从侧面撞上了魔将军,将它撞的成为一颗流星划过了长空,猛的朝地面砸了下去,发出轰隆一声巨响。 这时,我听到身后凄厉的惨嚎身响起,不用回头便已经知道那个被我砍去一臂的魔将军已经完了,就在刚才他因为丢失手臂儿而空档大露的瞬间被幽幽一箭穿心,箭中的潜劲更是将他的心脏炸的粉碎,哪怕是生命力强劲的魔族也没有可能活的下来。 我以快打快,丝毫不给对方喘息的时间,又是一剑将一个魔将军斩的哀嚎飞退,一脚踢在最后一个魔将军的头顶,魔将军惨叫,头顶的角质鳞甲碎裂,两颗眼睛中流下了淡红色的血液。 我正准备再给魔将军一剑时背后一股巨大的力量袭来。“噫?”我感到吃惊,他们谁有这种力量。没有硬挡攻击而是飞天而起,低头一看原来是两个魔将军联手扑上,同样的的黑暗力量在互相中和后以几何倍数的增长。 我一声冷笑,返身扑下,见招拆招和他们战到一起。 两个魔将军联手后的攻击配合的天衣无缝,而同源同根的暗黑魔气互相激荡,将威力大大增加,可是力量差别太大了,随着我攻击的压力,两个魔将军的抵抗越来越脆弱,如风中残烛随时都有熄灭的危险。 银光一闪,我一手持剑,挡住了其中一个魔将军的攻击,猛的用力将他劈了出去,手上的攻击不停,巨剑变幻出无数的光影,如洪水泛滥般将另一个魔将军卷入其中。 仅仅片刻间那只魔将军两只巨大的黑色肉翅就在攻击中成为了一堆破烂不堪的肉条,在一阵惨嚎中被我生生劈成了两半! “结束了,你不该出现在这儿的。”腾龙剑的光影汇集成一道强烈的光芒以破坏一切的魄力卷向那个被我劈出去的魔将军,它面对这样的攻击已经没有抵挡的能力了。 一声剧烈的暴响,魔将军的身体在剑气的压力下变的粉碎开来,不一会儿,完全化为了尘埃。 最后一个魔将军摇晃着脑袋从地面的坑中艰难的爬起来,却发现只剩下它一个了,本来无意识的眼眸中居然也有了惊惧的光芒,显然,我的强大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三个实力强悍的魔将军在这么短的时间就灰飞烟灭,我那完全压倒的强大让它不由赶到了绝望。 “跟你们纠缠了太久了,就让我送你回地狱吧!准备好了吗?我可要给你们最后的一击了。”我面容冷酷的看着面前的魔将军,随着我能量的提升,整个空间都在震动。 一道巨大的光球从我手中射了出来,击在魔将军的身上,瞬间就将魔将军打的气化分解开来,拌着最后的嚎叫渐渐的消失在空气中 一个身着黑袍的中年人静静的站立在我的面前,在消灭了几乎所有的抵抗力量后,幽幽已经在刚才和我分开赶去营救莲怡了。现在,我终于找到了我今天最主要的目标,萨克逊家的家主巴普洛。萨克逊。 “就是你破坏了我的一切?”他开口了,语声显得沙哑而低沉。 我看着面前的这个混身黑袍的巴普洛。萨克逊,他一双眼眸中闪耀着仇恨的火花,全身弥漫着比魔将军还要危险的压迫感,浓烈的暗黑气息清楚的表明了他的身份。 “不错”我转过眼睛注视着腾龙剑的锋刃,吞噬了这么多的生命,剑刃上居然连一丁点的血迹都没有留下,只有一层淡红色的雾气若隐若现,不愧是独一无二神兵! “可恶啊!我这么多年的布置,谋划!竟然被你”巴普洛。萨克逊忽然仰头狂笑了起来:“你会付出代价的!” “我的命就在这里,有本事,你来取了去”我冷冷一笑,声音中充满了不屑。 最后的战斗终于开始了! “黑暗之神,万魔之主,万能的暗黑魔王啊,请听我的祈求,地狱的火焰啊!降临在此” 巴普洛。萨克逊口中念念有词,身周随即出现一点点、一簇簇燃烧的黑色火焰,火焰越聚越多,并以燎原之势向四处蔓延,点点火光中,巴普洛。萨克逊的黑袍开始飘动了起来,仿佛有剧烈的狂风正在吹击一般,这是高等魔法即将出现的征兆。 随着巴普洛。萨克逊身形逐渐离地升空,四方八面似乎都有一道道的火舌从虚空中汇聚过来,甚至从空无一物的地表窜出,如百川聚海般汇集向他的身体。一个巨大的燃烧着的黑色骷髅的图案在他的背后渐渐的成型,骷髅咆哮着,挣扎着,仿佛地狱最深处的亡灵,场面煞是惊心动魄! “地狱真炎!”四个字吐出,巴普洛。萨克逊身后的黑色骷髅与所有的游离在空气中的火焰,全部改变了汇集方向,朝我立身之处蜂拥而来。炽热的高温扑面而来,竟不逊于千度高温的火山熔岩。 “腾龙剑破!” 我狂吼一声,身周强大的气流涌动,四面空间仿佛都在一瞬间发生了扭曲。千百道剑气倏然迸发,首当其冲的巨大火骷髅立刻被轰为碎片。但碎裂的火骷髅瞬即化为千百只小一号的火骷髅,和其它火劲一起,迅速缠上了我的拳臂,缠上了我的身体。 被火劲缚体,虽然还不至于对我造成伤害,但被这不知什么性质的火性魔法粘上之后,竟如同被冤魂缠身,挥之不去。身上仿佛被加上了一道无形禁锢。 “这是什么邪门歪道的魔法,以为这样就能困住我也未免太小看我了!”我全身罡气澎湃剑气四射,狂烈霸道的剑气硬生生将所有的火焰切割捻压成了靡粉 “算你狠!”巴普洛。萨克逊一声冷哼,半空的身形再次从四周环境牵扯出无数的黑暗之火,火劲不断集聚,将他完全裹入了黑色的魔焰之中,最后,巴普洛。萨克逊整个人化成了一个黑色的大火球,奇怪的是,这种黑色的火球竟然给人一种非常“耀眼”的感觉,诡异非常! 火球急速膨胀,当它大到直径超过三丈有余时,开始向我立身之处压落下来。高热的火焰将我身体上的衣物烤的片片碎烈开去,下落的火球发出的沉闷呼啸,充斥着浓烈的死亡气息。 “看来已经超过大魔导士的境界了!”我暗暗盘算着:“可惜啊!就连暗黑魔王亲来我都有把握将其击杀,更何况是这种只能借用魔王部分力量的魔法!” 就在这一招里决胜负吧! 腾龙剑的剑气将周围的一切事物尽数笼罩在内,强烈的剑气隐含着强烈的杀伐之气。 暗黑魔法招来的烈焰如雪花般在我的身旁消融飘散。我双手握剑举过头顶,整个身形在火光中渐渐幻化成了一把巨大的银色长剑长剑虽然是虚幻的,但却能隐约看到剑身上雕着的古朴花纹,赫然便是一把放大了数倍的腾龙剑! 我心头涌起必胜的信念,巨剑散发出点点银芒,以莫可抵御的气势,离地而起,迎向半空中巴普洛。萨克逊化身的黑色火球。 惊雷爆响,刺目强光闪亮了整个空间,火球、巨剑刹那间全都消失无踪,只剩下两条人影剑掌相交,成一直线悬在半空之中。强大无匹的气劲如燎原烈火,如大海怒潮,不停地向四处席卷迸散。两人身下的地面,已经在战能气劲的冲击下出现了一个直径达十余丈的巨型凹坑。 巴普洛。萨克逊眼中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他亲身体会出,我体内那无可匹敌强大力量,根本不是现在的他能够抵挡。这力量仿佛甚至超越了他所信奉为神的暗黑魔王,这简直是超越凡人极限的力量。他很想逃,却发觉根本无处可逃,因为,由于力量的牵引,他已经牢牢的被我吸住了。 无奈之下,巴普洛。萨克逊只好提聚本身所有的力量来对抗这令他心胆俱寒的一击。 口中喷出一口鲜血,巴普洛。萨克逊集合体内所有的暗黑之力,在身前形成了一个直径足有七八丈的巨型骷髅大盾。大盾内怨灵的影像幢幢,仿佛所有的恶鬼都在凄厉地哀嚎着,散发出令人心悸志夺的冤唳气息。 我化身而成的银色腾龙巨剑,遇到这看起来极为妖异恐怖的巨大骷髅盾牌,仅是稍稍停顿了片刻,便势如破竹地直劈而过,只见耀眼的银光闪过,巨大的骷髅盾已经被完全摧毁了! 巴普洛。萨克逊发出惨厉的哀嚎,空中血肉纷飞,身躯因为无法承受强大无伦的剑气冲击,在被腾龙命中的剎那间,竟爆碎成了漫天血肉。 一切都结束了!我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向着天空默默的闭上了眼睛:大叔!你可以安息了 “大哥~~~”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紧接着就是一个柔软的身体猛的扑到我的背上。 我回头一看,幽幽、虎豽,影魅,再加上还吊在我背后的月儿,除了莲心被弗瑞雅公爵锁在家里,艾莎双目失明还在旅馆外,所有人居然全来了。 “不是让你们留在旅馆吗?”我有些诧异的看了看影魅。 “哼!莲怡姐还是我们救出来的呢!”月儿小嘴颇得意的一翘,向旁边指了指,我这才发觉原来那莲怡已经被救了出来,正躺在一旁的地上,昏迷不醒。 “只可惜让那个尼洛。萨克逊逃了!”说着,几张的小脸瞬间又都塔拉了下来,看的我和幽幽一阵好笑。 “算了!看在你们总算没惹事的份上就不罚你们了!那个尼洛。萨克逊反正在成不了什么气候,逃就逃了吧!”不知怎么的,我现在心情特别舒畅,也许是因为心中最大的石头终于落地的缘故吧。 “散工!让莲心请一顿大餐!”在一阵欢呼声中,我掉头向外走去 第一章求医 马车沿着官道飞奔,两旁鸟语花香,碧草如茵,阵阵波涛般的草浪在微风起伏滚动,我们已经进入天之原的地界了,欣赏着四周的景色,这里果然不愧“人间仙境”的美名。都说妖精族是最接近自然的种族,望着这美丽浩瀚的草场,就会相信此言必定不虚。 我松了松手中的缰绳,稍稍的放缓了马车行进的速度,任凭迎面吹来的阵阵清风将我的一头黑发带的飘洒飞舞。身后的车厢里传来一阵嘻闹的声音,似乎是几个小家伙正在互相攀比着刚拿到手不久的龙牙兵器。呵呵,小家伙我的嘴角溢出了一丝微笑,不错,在我眼中他们真的还都是稚嫩的很呢!虽然,我看上去也并不比他们要大多少。 菲利克斯城的风波已经平息下去了,萨克逊家的覆灭之后,弗瑞雅公爵专门的在城中贴出了安民告示。一时间,此事沸沸扬扬的传扬了开去,俨然成了本年度最大新闻。街头巷尾不时的可看到人们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议论着诸如“紫鹤”“萨克逊”之类的词语。更有好事者更是煞有介事的编出了“弗瑞雅家大小姐莲怡孤身打入紫鹤内部”此类花边新闻倒也让弗瑞雅家众人不甚其烦。 不过,闲话毕竟也仅限于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萨克逊家的覆灭在升斗小民眼中,也只是一件非常“大”的新鲜事罢了,算不了什么。倒是商业联盟的总会听到消息后,没两天就郑重其事的派专使前来调查,在确凿的证据下,专使很快就弄清了事件的全程,按他们的说法:“弗瑞雅家除恶有功,挖出了一个藏在联盟内部的天大毒瘤!联盟将会给与奖励!”当然,这些商业联盟内部的税率上的奖励和优惠和我是没有关系的了。在菲利克斯城继续逗留了大约一周左右的时间后,我向弗瑞雅公爵提出了告辞离开的打算,在一番预期中的极力挽留过后,公爵将一个不大不小的麻烦丢给了我 “风大哥!”一声轻脆的呼唤自我身后响起,马车的车帘随即被挑到了一旁,一张娇俏的面容从里面探了出来,正是那个公爵丢给我们的小麻烦莲心:“风大哥!这里就是天之原了吗?好漂亮啊!”“是啊”我有些感叹的的看着沿路的风光,一面抖了抖手中的缰绳:“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我们就快到卡斯佩伦了” “听说听说那是一座由妖精建立的美丽城市哦!”少女的双眼瞬间变的水汪汪的,仿佛夜空中的星星般明亮。 “这你就问幽幽姐了,那儿可是她的故乡呢”我笑着拍了拍莲心的脑袋。 “啊!真的吗?幽幽姐~”莲心的小脑袋兴奋的缩了回去。 卡斯佩伦,这是为于天之原与黑堡交界处的一座中型城市,城市位于天之原的边境地带,距今已有近千年的历史了。这是一座著名的城市,它的名气甚至盖过了妖精族的首都白夜,并不是因为它的规模有多么巨大,相反的,只有不到千万人口的妖精族并没有什么规模巨大的城市。卡斯佩伦的崛起是因为它的武器,在那里,你可以买到各种妖精族制作的魔法武具。这里是被妖精王准许的,唯一可以向非妖精族出售妖精制魔武具的城市。 走在卡斯佩伦的街头,妖精族独特的绿色圆顶形建筑随处可见,远远看去,就像林中巨木撑起的碧绿冠盖,透着浓浓的自然气息。道路两旁竖立着一些青石雕凿而成的雕塑,个个手持兵器,意态威武,俱都是一些妖精族英雄的塑像,造型古朴,年代显然是有些久远了。 我们是步行进入这座城市的,出于某些妖精族的特殊习俗,城市内是不准马车通行的,据说是为了满足妖精族对居住环境的特殊需求。同所有前来卡斯佩伦旅游或者经商的人一样,我们将马车留在了城外的车辆记存处,半个银币一天的寄存费用并不算十分的昂贵。 在妖精族的城市有许多成文或不成文的特殊规矩,例如不许大声喧哗就是其中一条。你很难想象,在那些繁华的街道上,你根本听不到人类城市中很普通的,诸如商贩的叫卖声,路人大声打招呼声,妇女的嘻笑谈论等等声音。在这里,就连好友在街头偶遇也仅仅是互相点一点头,或者招一招手而已,这并不是说妖精族的人人情味淡漠,这是他们的习惯,就像兽人族见面喜欢互相拥抱一样约定俗成的习惯。 “这里好安静啊”月儿自从进城以来就不断的小声感叹着,而虎豽和影魅等人也都是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艾莎不言不语的坐在银牙的背上发呆,只是一双小手却不停的搅来搅去。 从进城开始,幽幽一直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出神的望着四周,这就是她的故乡啊!她已经有整整百多年没有回来了,是的!整整一百年。虽然在我看来,卡斯佩伦和印象中我和幽幽初识时(见外篇)(此处提到外篇,已附在文后,实体书上加与不加随意)的那个城市并没有多大的变化,但是毕竟物逝人非,我已经不再是当年的我,而她也不再是那个天真纯洁的仿佛白纸一般的妖精族少女了。 气氛有些沉闷,我有些无聊的四处打量着,发觉前方不远处街边的告示牌前有一些路人正聚集在那儿,轻声的议论着什么,出于好奇,我做了个手势带着诸人也走了过去。 告示牌上挂着两张手绘的人物肖像,显然是贴了有些时日了,布满了风吹日晒的痕迹。乍看之下令我心中一震!这并不是说画像有多么的精美,相反的,也许是由于大批绘制的原因,画中的人物显然有些失真,令我感到惊讶的是画像下面的说明。这是一份以卡笛家族的名义像全大陆发部的悬赏令,内容很简单,说的是卡笛家已故家主伦贝利公爵的唯一遗孤,卡笛家的大小姐艾莉丝于前不久失踪,经查,失踪的原因是由于其奶妈拐带所至。现在悬赏追查其二人下落,有知情者重赏云云落款是卡笛家现任带家主奎威候爵。 很显然,那两张手绘的人物肖像就是那个什么艾莉丝小姐和“拐带”她的奶妈了,我仔细的打量着这两张画像忽然发现这画像上的少女的某些特征竟然和艾莎出奇的相似!再看另一张肖像,赫然便是那当初初遇艾莎时中刀身亡的那个中年妇人。 “咦!这副画呜”身后的虎豽似乎也看出了什么,愣愣的便想开口,却被幽幽一把捂住嘴给塞了回去。看来大家也都看出来了,我若有所思的看了身后的幽幽一眼,打了个手势,悄悄的退出了围观的人群。 我仔细回忆了初见艾莎时的点点滴滴,又回头看了看正坐在银牙背上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艾莎,也许她真的是那个卡笛家正在寻找的人呢!我心中暗道。 不过如果真的如那张布告上所说的,是那个中年妇女拐带了自己的小姐的话我皱了皱眉头。不可能!绝不可能!我还清楚的记得那中年妇人在最后时刻那一眼不舍的充满爱怜的眼神,就仿佛,当年卡比大叔的眼神一样我猛的晃了晃脑袋,这里面肯定有着某种我还没想通的关窍,绝对不会仅仅是拐带这么简单! “阿风?”幽幽的呼唤声打断了我的思考,算了,想不通的事就先放在一旁好了,我记起了我们这次来卡斯佩伦的真正目的。 “呵呵,想的太入神了。”我抱歉的朝幽幽笑了笑,四周看了看:“说起来那个什么神医到底住在哪儿啊?” 事实上,我们这次来卡斯佩伦的真正目的可不是来什么旅游观光的,而是为了艾莎的眼睛。作为一个失去记忆的盲女,艾莎的确可以说是我们这个团体中最值得同情的一个,大家平日里也都很迁就她。不过,由于艾莎那种内向的可以说是自卑的性格,所以平日里想要听到她提出什么要求简直是和晴天打雷的机率差不多,不过就因为这样,大家便更是怜惜她。在菲利克斯其间,我曾在与弗瑞雅公爵的闲聊时谈到过艾莎的眼睛,公爵大感同情之余便向我推荐了卡斯佩伦 我看了看走在自己身边的幽幽,她那如花的娇靥上此时也有些茫然,轻轻的摇了摇头,道:“好久好久没回来了我都快不认识这里了” 月儿好奇地插口道:“大哥,那个人真的这么有能耐,能够医的好艾莎姐姐的眼睛么?” 我抬头看了看天空,脑海中又浮现出了弗瑞雅公爵那信心十足的表情,缓声道:“所谓胜名之下无虚士,能让弗瑞雅公爵如此推崇的人物多多少少总是应该有些门道的,我们去拜见一下,就算医不了也不过是白跑了一段路罢了。” 倒是一旁的莲心大声道:“孟叔叔的医术可是很厉害的呢!我听爹说啊,当初特雷洛的王室出重金请他去做御医,被他拒绝了,他说不喜欢皇宫中的那种气息,之后他就来到了卡斯佩伦。 “不喜欢皇宫中的那种气息啊”我笑了笑,可真是个有趣的人啊!转头向莲心问道:“你叫他孟叔叔,你们和他很熟吗?” 莲心点了点螓首,似是有些自豪的说道:“是啊,孟叔叔和爹是老朋友了,每次来菲利克斯都会来我家找爹下棋,不过我爹常说孟叔叔是个挺倔强的人。” 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道:“我们还是先找到他的住所再说吧!” 我进街头的一家水果行,随便买了一些时鲜的果品递给月儿,摸出一个银币,乘店员找钱的当口开口问道:“你知道城里有个姓孟的医生吗?” “您是说孟神医吧!当然知道啊!”这个年纪不大的店员找给我几个第纳儿,有些诧异的看了我一眼。 “我是从外地慕名而来的,我同伴中有人遇到了点麻烦,朋友向我推荐了孟神医。”我笑了笑道。 店员脸上这才露出了一副了然的神色:“我一看您就不是本地人,这附近有谁不知道孟神医的!那可是活菩萨啊!我和您说啊,您要是来求医的,那绝对是来对了” “对于孟神医的高超医术我也是非常仰慕的,”看着店员顾自讥讥歪歪的说了好一阵子,我终于有些忍不住了,笑着打断了他那张正说的唾沫星子横飞的嘴,做出了一副赞同的表情:“你能告诉我神医的住处吗?” “哦!这很好找!您只要往那条路,看到了吗?就是店门口那条路,是的是的!就是这条,走到底,然后向左” 按着那位店员的指点,我们顺路寻去,不一会儿便拐上了一条苍松翠柏掩映的青石板所铺的大道,在大道的尽头,一座古朴别致的庭院傲很是醒目。红墙绿瓦,飞檐斗拱,在参天大树的浓郁枝叶间隐隐约约可见造型别致的阁楼一角。 一道清泉绕着院墙而行,我们顺着院墙很快便来到了大门口,出乎意料的,这儿的气氛到是热闹非常,许多衣着破败看起来非常穷困的百姓都聚集在这儿,约有上百人。 “这是怎么回事?”我向前方看去,原来是有几个家仆打扮的人正在分发着什么,走近前看,才发现是一些药品。 “神医的药真是灵验啊!你看我前些天被箱子压伤了脚,用了神医的药,才一天这伤就退了!”一个搬运工打扮的中年人正大声说着什么。 “是啊是啊!我娘的腰痛也已经很久没有复发了,这不,再来拿几贴药。” “神医可真是活菩萨啊!好人有好报啊!”一个白发老妇更是说着说着就要跪下磕头 原来是在向贫民赠药啊!从旁边诸人的言谈举止中,我终于弄明白了这些人在做什么。而且看情况这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怪不得那个店员把这个孟神医说成是活菩萨。 虽然我并不想引人注意,但是相对于这些贫民,我们这一行人的穿着打扮实在是有种鹤立鸡群的感觉,身上配带着的寒芒闪烁的兵刃让那些贫民远远的就给我们让出了一条路。还没等我们直接进了高高的院门,那几个家仆模样的便已经人迎上前来,他们个个气度不凡,并不是说他们的武功多么厉害,而是指一种气质,那种由内而外表现出来的气质。能有这样的手下人,看起来这家的主人的确非同寻常!暗暗点了点头,我心中有了这样的感觉。 为首的那个中年男人看样子是此地的管家,他一见莲心的面,只是微一错谔,便非常恭敬地道声:“二小姐!你好!”莲心点点头,撒娇似的展颜颜一笑:“关叔,好久不见了呢!” 中年男子看了一眼站在莲心身边的我们,整张面孔也舒展了开来:“这些是你的朋友吗?老爷这些年也常常提到你呢,你能来老爷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当下我们也不敢怠慢,纷纷向他见了一个礼,客套了几句后,在关叔的引领下往里面行去。 所行之处,但见绿树葱茏,奇花异草竞相展艳,青藤缠树,奇石灵秀,曲径通幽,布局显然出自高人之手。 转过一个院门,关叔站住脚,低声说道:“里面就是老爷住的内院,我先进去通报一声。” 乘关叔进去通报的当口,我举目打量着四周,但见周围的院墙上碧绿色的藤茎横错,纠缠扭结,密密匝匝,将绚烂的阳光隔在外面,藤上椭圆形的小圆叶层层迭迭,或竖或斜,或直或卷,千姿百态,极为好看,加上丝丝的金光透空而入,又给这些枝叶添加了金灿灿的边。 我不禁有些奇怪的问莲心道:“这些藤到底是什么东西?” 莲心仔细的看了看,方才答道:“这应该就是是异种碧箩藤吧,我也只是听爹说过一次,是孟叔叔亲自培育而成的。一年四季都是这般青绿青绿的,夏日可以避暑,冬日可以隔风,枝叶都可以入药,尤其是果实更是可以解毒,可以说是妙处无穷。” 正说着话,关叔已经从内院出来了,做了个请的手势:“不好意思,让诸位久等了,老爷有请。” 第二章疗毒 众人连说无妨,一边客气着一边走进了内院。走不多远便见前面赫然矗立着一幢青色的小屋,在这小屋的前面则是一道长长的长廊,点点的阳光洒在了一尘不染的地板上,闪着漂亮的青色光芒。 而后面的小屋形制独特,并不是卡斯佩伦常见的那种妖精族的圆顶建筑风格,在阳光照耀之下更显得光芒灼灼,仿佛整个儿建筑都是用附近最常见青石所砌筑而成的,高不过二丈,但是形式格局的古拙,却自然显示出主人的品位内涵。 四下里静悄悄的,我突然间发现站在这个地方居然听不到一点的声音,连一丝微风都感觉不到。似乎是外面人世间所有的一切,恩恩怨怨,悲欢离合都和这里毫无联系,这是一处完全与世隔绝的圣地。 正在看的时候,眼前这青色小屋的门扉无声地开了,一个人从长廊的尽头处,悄悄的走了出来。 诸人定睛一看,这是一个面目清秀的少女,年纪大概十四五岁,穿着一件雪白的笼裙,娇小的身材,腰肢纤细。 她的脸上不施一点的脂粉,但却是粉面娇红,五官生的端正标致,自有一股小家碧玉之美,特别是她脸上那双大大的眼睛滴溜溜的转着,灵惠之气扑面而来,让人顿生好感。而她的脚上没有穿鞋,好像是怕鞋子会踩脏了脚下这一尘不染的地板,又仿佛是生怕脚步声会踩碎这令人忘却一切俗事的清幽娴静。 她的手里捧着个雪白晶莹的瓷盘,上面是雪白的香巾,透出淡雅的韵味。行到诸人的面前后,这个素雅的少女盈盈拜倒,口中轻呼道:“奴婢见过各位!” “这不是梅儿吗!”莲心轻呼一声,冲上去拉着少女的手。那少女显然也是早已认出了莲心,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快进去吧!老爷在里面等着呢”说着,起身站立一边,将手中的香巾递了过去。 此时不用说好奇心重的虎豽月儿等人,就是我也被眼前这种情形勾起了绝大的好奇心,只想着能马上见到这位神秘的人物,在少女的提醒下,诸人都脱下了自己的鞋子,然后拿起玉盘中的雪白香巾擦拭了一下身上的风尘。 关叔并没有随门一起进去,恭了下身便原路返了回去。 深秋的午后,一切都渡上了一层懒洋洋的气息,庭院中,不时有金黄色的梧桐树叶不胜复负荷般的纷纷扬扬落下,这是一年中最最舒适的时间之一。 萨洛菲亚皇后正坐在她寝宫卧式的鎏金梳妆台前任由两个贴身侍女替她补装,就如同所有养尊处优的贵妇人一般,萨洛菲亚皇后的生活是非常的悠闲的,她可以用大把的时间来做一些在升斗小民们看来非常没有必要的事。 看着水银镜中那保养良好的容貌,萨洛菲亚皇后用手指轻轻的拂了一下肩上的长发,微微的露出一丝笑容。 “您今天漂亮极了!”一位侍女讨好到:“您看上去那么的年轻漂亮,陛下一定会被您迷住的。” “贫嘴”萨洛菲亚皇后微嗔了一句,心中却是想到:“如果是他的话会不会被我迷住呢” 眼见自己主子脸上露出了一丝难得一见的笑容,另一个侍女也赶忙插口道:“过几天就是陛下六十大寿的日子了,您会让所有人黯然失色的” “嗯”萨洛菲亚皇后不置可否的应了一声后道:“也该开始准备一些礼物了,让下面的人留心点,要别致些的” “娘娘~娘娘~~”宫门外忽然传来了侍卫的声音。 “进来吧。”萨洛菲亚皇后看了一眼推门进来伏倒在地的宫廷侍卫:“什么事?” “娘娘,宫外有一个自称是娘娘的侄子的人求见,他自称自称是从娘娘的娘家来的” “我的娘家?”萨洛菲亚皇后一阵错鄂,记忆中自己的应该没有什么在娘家的侄子啊看见皇后脸上的表情,侍卫显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色,看来他理所当然的把那个宫门外的人当成是那种攀权附贵的无赖了。不过也难怪他这么想,因为这样的事情每年都会出现几次,总是有一些“远”的可以追述到史前时代的“远”房亲戚被挡架在门外,甚至有些不知好歹还被乱棒打了出去 看来这次又是个骗子侍卫心中暗道,嘴上不由得说了出来:“要不属下去把他打发了?”接着小声嘀咕了一句:“这个叫尼洛的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见萨洛菲亚皇后摆了摆手,侍卫磕了个头刚想退下,忽听皇后大声道:“慢着你刚才说什么?” “属下属下说‘要不属下去把他打发了?’”见皇后如此神态,侍卫一时也有些紧张,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 “不是着个!你刚才说那个人叫尼洛?”萨洛菲亚皇后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侍卫的脸。 “是是的,他说他叫尼洛,还说您一定会见他的。” 尼洛难道是他?但是他来做什么?萨洛菲亚皇后面色数变,想了想后终于道:“让他进来!” 出现在皇后面前的是一张苍白的带着疲惫的面庞,身上的衣物仿佛被某种猛兽抓过一般,虽然不算是衣不蔽体,却也是残破不堪。萨洛菲亚皇后一眼就已经认出了眼前的人,心头狂震之下,脸上却还是不露身色。 “姨娘~我终于见到你了!亲爱的姨娘!”尼洛夸张的用右手抹着眼泪,一边的左手却悄悄的挥了挥,指了指皇后身旁的两个侍女和身后根来的侍卫。 “唉~可怜的孩子。来!让姨娘好好看看你!”萨洛菲亚皇后迅速就领会了尼洛的意思马上显出一脸“慈祥”的表情,装模作样的陪着尼洛演了一会戏,不动声色的冲一旁挥了挥手:“你们都下去吧,我要陪尼洛好好聊聊。哦!天哪,可怜的尼洛!你看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 “真是怪事年年有,想不到娘娘还有这么一门穷亲戚”最后走出去的那名侍卫小声嘟囔着关上了宫门。 随着宫门的阖拢,寝宫内顿时寂静了下来,两人对视了一会儿,萨洛菲亚皇后终于开口了。 “你怎么会来这儿的?难道计划有变?” 尼洛低下了头没有做声,肩膀却剧烈的颤抖了起来。 “怎么了?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他有什么话要你带给我?”萨洛菲亚皇后本能的感到了不安,神情急切的催问着。 过了许久,尼洛才抬起头,一股极力压抑着的声音从他嘴里迸了出来:“完了!一切都完了!” “贵客光临,有失远迎啊!恕罪恕罪!”一位身着灰袍的中年人反手站在屋内,见我们进屋便转身迎了上来,一脸慈和的笑容让人看了便心生好感。 异香入鼻,众人顿时精神一振,门已经大家身后关上了,房间里案几上一只小巧精致的香炉中,一缕淡淡的青烟袅袅升起,烧的是我未曾见过的一种香料,但我知道这肯定是极其名贵的香料,因为这等清雅韵深的气息绝非市面上那些名贵檀香可比。 “孟叔叔好!”走在最前面的莲心很有礼貌的躬身打了个招呼,一副乖乖女的模样。 “啊呀!是小心啊!见到孟叔叔怎么这么生份啦!我记得以前可总是吵着要叔叔抱抱的!”中年人开心的笑着,毫不留情的“揭露”着莲心小时候的“馊”事。 莲心的小脸剎时一红,有些撒娇嗔道:“人家长大了么” 这副小女儿神态顿时引来了一阵更大的笑声,就连我也忍不住翘起了嘴角,一片善意的笑容中,只剩下莲心一个人在一旁不依的跺着脚。 一阵笑闹之后,大家的距离被迅速的拉近了,诸人纷纷上前和这位孟神医见了礼。 “好好”孟神医一边回礼一边仔细的打量着诸人,不断的点头。听我们都口称神医,他忙道:“鄙人孟昱,蒙人抬举恬称一声神医,你们都是小心的朋友,说来也不是外人,大可不必这么叫我,大家随意些,叫我老孟也行啊!哈哈哈!” “算算日子,你们也该到了,这两天一直等着你们呢。” “您怎么知道我们要来的?” 孟昱拍了拍莲心的小脑袋:“还不是不放心你个小丫头!你爹爹早就派人给我送来了快信,早在几天前我就知道你们要来了。” 屋内没有摆放桌椅,而是摆放了一些古式的蒲团和一些矮几,配上屋内古朴的陈设倒也没给人带来什么突兀的感觉,反倒让人觉得非常的和谐。孟昱一边邀请大家落座,一面吩咐梅儿端上茶点水果。 “孟叔叔啊!我和你说啊!我有个朋友从小眼睛就看不见,好可怜的!你一定要帮帮她啊!”才刚落座,莲心就忍不住道出了来意,她的位子离孟神医靠的最近,就在孟昱的边上,小妮子晃着神医的手臂一口一个孟叔叔,一脸真的很可怜很可怜的样子。 “好了好了!不要摇了!一把老骨头都要被你摇散了!”孟昱的视线停在了坐在幽幽身旁一脸拘谨的艾莎身上,艾莎的手指无意识的逗弄着趴在她脚旁的银牙的耳朵,听到大家正在谈论她,紧张的连头都低了下去。 “就是这位姑娘吧。”孟昱不愧为神医之称,看样子是已经注意艾莎好一会儿了:“不要怕,来过来,先让我检查一下。” 幽幽轻轻拉了艾莎一下,在大家的注视下,将艾莎叶带到了孟昱的跟前。 “拜托了。”幽幽轻轻的躬了一下身子。 孟昱点了点头,伸出了一只修长的手,保养的很好的玉白色手指搭上了艾莎的脉门。从动作上看来,他是个没有功夫的人,我不禁心中暗暗称奇,所谓术业有专攻,看来医术一道真的是奥妙非常啊! 把了一会儿脉,孟昱又伸出手翻了翻艾莎的眼皮,仔细的观察了一阵少女那对无神的泛着灰白色的瞳仁。半晌,孟昱的眼睛中突然神光突现,一字一字的斟酌着说道:“如果我看的没错的话,这位姑娘的眼睛应该是中了某种剧毒。” 没想到这个神医的眼力当真如此的厉害!我心头大震,忙道:“应该是的,不过我们也仅仅只知道这是一种很难解的毒素,所以实在不知应该如何是好。” 孟昱微微点了点头,思考了一阵,大喘了一口气后,才道:“梅儿,去把那盒银针拿给我。” 从梅儿的手中接过一个碧绿色的玉匣子“好”孟昱的手在碧玉匣子当中一晃,九根闪亮的银针已经出现在他的手中,拍了拍艾莎的肩膀道:“放松,不要怕” 看到我们大家都是一副紧张的表情,一旁的梅儿不禁莞尔一笑道:“放心好了,不会有事的,老爷只是要检查一下症状而已。” 看我们的神情明显的放松下来,孟昱微微一笑,手中银针轻轻捻动了一西下,飞快的在艾莎的身上连下了七针。然后又是大大的喘了一口气,道:“好了,孩子,你背过身来。” 莲心担心地望着艾莎,大气也不敢喘一口,道:“孟叔叔,这么多针扎下去不会很痛吧!”说话间,孟昱在艾莎的背后又下了两针。 “不要紧的莲心姐,一点也不痛,只是有点麻。”还是艾莎自己开口了,脸上没有丝毫痛苦的神色。 孟昱双手各捻着一支银针,仔细察看艾莎身上的情况,一边有些不确定地说道:“这种毒我倒是第一次见到,我要好好考虑一下。” 此话出口,房内的气氛顿时重新紧张了起来,就连艾莎自己也握紧了双手,生怕医生下一句话便判了自己“死刑” “唉唉你们这都是怎么了!不要这么紧张!放轻松点!”孟昱有些好笑的看了众人一眼,给了大家一个鼓励的眼神:“我又没说不能治。” “梅儿,你马上准备一间静室,我要替这为姑娘施展金针过穴之术。”过了许久,孟昱站起身来,飞快的将艾莎身上的银针退了下来,一脸郑重的像我们解释道:“我要试试能不能以金针过穴之术将这位姑娘体内的毒素拔除,现在麻烦的就在于这位姑娘自幼中毒,毒性积淀甚深,所以我也没有绝对的把握能把毒素完完全全的清除出来。” “无妨,还请孟神医放手施术!”在来此之前,我们就已经对艾莎的眼睛有了大概的了解,在一般的医生眼中,这是“绝对”不可能治的好的,这点就连艾莎自己都知道。现在这位孟神医既然有方法能治,那对我们来说无疑已经是天大的喜讯了,自然也不好再赊求什么。 孟昱怕我们不解其中凶险还特地解释道:“要施展金针过穴之术必须是在一个极安静的所在,需知那金针过穴之法,不同于我这银针,用的全是身体重穴,落针认穴,不得有毫厘之差,就连这位姑娘心中对我稍有畏惧,抑或者夫落针时,身躯稍有移动,都可能造成大错、大恨!所以绝对不能被人打扰!” 经过紧张的准备,一间治疗室成形了。将惴惴不安的艾莎领进治疗室内,众人便在孟昱的要求下退出了治疗室,除了众人中功力最高被邀请做为护法防止意外发生的我以外,房间里面只剩下孟昱和艾莎两人和一个梅儿作为助手。 孟昱说出一连串的药名,吩咐梅儿将它们捻碎一一放好,这些在我听来名目繁多的有些头晕的药物在梅儿手中轻车熟路的连被准备了妥当。 “那么,我们现在可以开始了。”孟昱道:“这种毒性积累在身体深处造成的伤害,不是一般的药物或者针灸所能够解决的,所以一定要用这种效力深透的金针”一只手握起十根金针,孟昱将其往身旁早以准备好的火盆中一探,呼的一阵火光升起,这十根金针竟然隐隐泛起红光,就好象在针中隐藏了一道火焰。 孟昱特别为我解说道:“以特制的药石填充在特制的金针的针管之中,然后以火为引产生出极强的效力,再配合一些特殊的针法就能治疗许多意想不到的疾病。” “呼”孟昱深吸了一口气,另一只手在艾莎身上的大穴处处连扎上九枚银针,道:“不过要先以银针护住重要的穴道”孟昱小心翼翼的金针插入艾莎的头部的几处穴位,其余的几根闪电般封向其的眼部周围的的要穴,艾莎此时正端坐在蒲团上,被这药力一冲,当即闷哼一声,娇嫩的小脸上汗珠直流。 “忍住!千万要忍住!”孟昱此时的语气有些急促:“无论有多难受都不要动!” 孟昱的手法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下针使药根本没有什么犹豫,速度更是快的惊人,不断的用手指捻动着其中的某根针加大药力或者拔起其中的某根针另换穴道,要是其中有一点点的差错,那就不是艾莎的眼睛永远不能复原的问题了,恐怕这辈子就要躺在床上了。 在金针的刺激下,一粒粒浓黑色的液体从艾莎的眼眶中渗了出来,伴着一股浓重的腥臭味,场面诡异非常,而此时艾莎的身体开始剧烈的颤抖了起来,显然是遭到了莫大的煎熬。孟昱当机立断几根银针封在她的灵台等穴道上将她制昏了过去,一旁的梅儿早有准备将其扶住不让她的身体倒下。只见此时艾莎的眼眶中黑色的液体不断的渗出,仿佛两道眼泪流淌下来,好一会儿才渐渐止住 孟昱此时道:“好了!”将针抽了回来。 “好久没用过这种针术了,好累”孟昱擦了擦头上的汗,而一旁的艾莎的样子则好象更累,一张小脸苍白的厉害,而身体更被汗水浸的透了,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梅儿细细的替她擦去了面上的污物,将还在昏睡中的少女扶到了一旁的卧塌上休息。孟昱向我打了个手势,示意到外面去说。 治疗室的门窗紧闭,幽幽和其他人等只有站在门外,心急如焚地听着里面的动静,等待着最后的结果。 “吱呀~”门开了,孟昱和我出现在众人面前。 “怎么样了?”“成功了吗?”“孟叔叔成功了么?”“”迎接我们的是一连窜的急切问话。 我看了看身旁的孟昱,他却还是那副不紧不慢的表情,轻轻的沉颖了一会儿,才在众人的焦急目光中开口了:“总的来说还是成功的” “耶~~”“太好了!”还没等孟昱说完,一旁的月儿和虎豽便已经迫不急待的欢呼了起来。 “不过”孟昱口中接下来的一个转折词使欢呼声嘎然而止。 孟昱显然是在斟酌自己的话语:“嗯我刚才用金针替那位姑娘拔除了大部分的毒素,但因为中毒时间过长,使得有一部分毒素已经深入身体内部脏器,而这一部分毒素是靠针灸无法拔除的” “那该怎么办啊!孟叔叔你快说啊!”莲心忍不住插口道。 “只能靠药物,我这里有一个解毒的方子,很有疗效。” 听说药物能治,大家的神态明显的轻松了下来,不过孟昱接着又泼来一盆冷水:“现在最大的问题在于,有一味关键的主药我这里目前没有,而且很难弄的到!” 孟昱喘了口气:“少的这味药名七叶迎阳草。”忽的见我们众人面色都有些古怪,奇怪之余以为是我们没听说过这味药,又解释道:“:此物在大陆奇物志中有介绍,生于荒漠之中,人迹罕至之地,天生能避百毒,根茎叶成银色,生七叶,冬夏不落。我只听说过兽人帝国雪莱偶有出产,不过听说全被兽族皇宫药库收藏” 话还没说完,却见我们都是一脸的笑容,只见我伸手一挥从次元空间中拿出一个小木盒,握在手里,打开是一棵银色小草:“神医请看,是否此物?” 第三章刺皇 圣历1148年,是大陆历史上多事的一年,也就在这一年,特雷洛帝国皇帝特雷洛三世陛下走到了他人生的第六十个年头。即使是在民间,老人的六十岁寿辰也是必须大操大办的,更何况是堂堂一国之君!所以早在夏天的时候,雷洛雅就已经派出使者前往各国邀请各国的派使节团参加定于这一年底在雷洛雅举行的大规模庆祝仪式。 看的出,特雷洛宫庭上下都是非常慎重的对待这次庆祝活动的,这点从出使各国的使者就可以看的出,派往各国的使节团的规格都是非常之高的,而且邀请的对象也不仅仅限于临近的几个国家,就连相隔一片苍茫的暗夜之森的妖精国度天之原都收到了语气诚恳的邀请函。理所当然的,各国君主也都同样的派出了大规模的观礼团,并把这次外交活动看成是增进与特雷洛宫庭上层交流的重要活动。 也许是为了平息近来一直时有耳闻的兽人国沙比亚大公爵佩特洛与兽王不和的谣言,兽人国雪莱派出了有使以来规模最大的代表团,尤其引人注目的是,这次代表团的组成结构不同于以往尤兽王直接派遣使节前往,而是由兽王全权授权大公爵佩特洛组织使节团前往,这一点微妙的变化使得各国纷纷猜测不已。 “王上,属下不明白您为什么要对佩特洛如此的忍让,最近他的行为已经越来越变本加厉了!虽然沙比亚是他的私人领地,但是您看他如今公然招兵买马,而且您这次授予他组织使节团的权力,此先例一开属下担心?”看着面前的兽王正悠然品铭着手中美酒,脸上毫无丝毫的焦急之色,卫士长安德鲁忍不住说出自己心中的疑惑。 “安德鲁,做事应该将眼光放长远一些,不要计较这眼前一点利益得失。不错,我这么做的确是有可能助长佩特洛的气焰但是,佩特洛是一个好大喜功的人,这样的人都有着一个特性那就是不懂得收敛!他绝对不会满足于我现在所给予他的这一切”兽王走到窗前,轻轻推开窗户,雪月城地处极北之地,此时外面已经开始下雪了,鹅毛一般的纷纷扬扬,煞是壮观。 “沙比亚城是我们雪莱包括雪月城在内最富饶的城市,算人口也是仅次于雪月城的第二大城,这么多年来,佩特洛家族依靠这块封地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控制着国内近半数的商业活动,从而逐渐成为了独霸一方的诸候,到了本王这一代,更加的变本加厉”兽王的话音低沉,但显然是经过深思熟虑。 “这佩特洛大公爵野心极大,可惜啊,他发动的过早了!他以为凭借这一两座城池的优势,就真的能变了我雪莱的天吗!本王这时给他们一点甜头,让他们以为我软弱退让,依照佩特洛的性格便一定会得寸进尺!只有这样,本王才能他手中的牌一张一张的看清楚了!只要我们能把握好分寸,再暗中加紧准备,就能让他把所有的本钱都暴露出来!到那时是进是退还不都在我掌握之内吗!”兽王猛的张开双臂仿佛拥抱什么,双目中闪烁着迫人的精芒。 卫士长恍然大悟,对自己主上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当下拜伏在地:“王上英明!是属下多虑了!” 与此同时,在位于雷洛雅的大皇子寝宫也正上演着一场闹剧 “什么!你说什么!不可能!这不可能!” 在大皇子的寝宫外三十步远处,一群侍卫和男女侍从正无聊的站着发呆,不时的瞟一眼不远处的皇子寝宫,眼中透露着紧张的神色。就在刚才不久前,萨洛菲亚皇后少有的独身一人前来拜访西蒙多殿下,两人没说几句就将他们这些“闲杂人等”俱都赶了出来,皇后甚至还异常严肃的下了命令:“在没有命令的情况下,有谁胆敢走进这寝宫三十步以内,无论什么理由!杀无赦!”所以,现在寝宫内传出的大皇子的喊叫声虽然说让人担心,却也没有人敢跃雷池一步 毕竟人家是母子两,出不了什么大事。负责保卫皇子安全的众侍卫们如此安慰着自己。 “不!这不是真的!您告诉我这不是真的!您是在开玩笑!告诉我!您一定是在开玩笑!”平日里风度雍容的大皇子西蒙此时正多歇斯底里的喊叫着,面色因为情绪的剧烈变化而显得有些潮红,双眼中布满了血丝,整个人都在颤抖着,如果不是双手用力的撑着桌面,仿佛要将这个红木制的圆几撑的破裂开来。 “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你以为这种事我会拿来开玩笑嘛!”萨洛菲亚皇后静静的坐在圆几的另一面,整个人仿佛衰老了十岁一般,这是一种精神上的衰老,仿佛是失去了某种一直支持着她的东西一般。 “要我说的再明白点吗?”萨洛菲亚皇后仿佛没有看到亲身儿子那近乎绝望的表情:“你不是当今特雷洛皇帝的亲身儿子,听明白了吗?你真正的父亲不是他!事实上,那个克拉维,你现在的‘弟弟’!才是真正的大皇子” “不不”西蒙多呻吟了几声,一瞬间仿佛被抽去了脊梁骨一般,猛的摊在了他身后那宽大的躺椅上,双手筋挛似的撕抓着自己的头发,不断的喃喃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落在了西蒙多的脸上:“镇定点!看看你现在像个什么样子!如果你一直都是这种状态的话,那我们就都等着完蛋吧!” “母后!您一定有什么办法的!您说!您一定要想个办法出来啊”西蒙多此时显然是已经方寸大乱,其实就他的智谋来说也就未必真的想不出一个解决的办法,只是此时乍闻消息,头脑中一片空白,方寸大乱罢了。 “不要急你还有机会的!只要事情一天不暴露你就还是一天的大皇子!” “是啊是啊只要一天不暴露”西蒙多渐渐的冷静了下来,刚才那陷入混乱状态的大脑也逐渐的恢复了运转。 “可是即使我不暴露,凭我现在的实力也没法和克拉维去争”西蒙多仔细的思考了一下,刚刚恢复起来的那一点点气势顿时又失去了踪影。无论从哪方面来说,萨克逊家的覆灭对西蒙多的影响都是巨大的!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使他失去了一个稳定可靠的资金来源,这就使他原本计划好并且开始实施的一系列诸如秘密建立私人兵团,扩大自己秘密的情报组织等一系列的刚刚开始投入资金的项目顿时成为了鸡肋。马上结束这些项目吧那么便意味着之前投入的精力和资金瞬间化为了泡影。继续进行这些项目吧那些天文数字的后续资金从哪儿来?仅仅靠大皇子那每月从宫廷中领到的那一小笔钱可是连塞牙缝都不够!难道要他去向特雷洛三世要?那可真是笑话了,恐怕钱没要到人头就要落地了。 相比之下,克拉维在卡笛家族现任代家主奎威利候爵这条“忠狗”的全力支持下,实力正稳步增长着,羽翼逐渐丰满,在一些政见已及决策性的问题上更是显示出与其兄长争风相对的态度。在这种敏感的时刻出现如此大幅度的实力消长,西蒙多的担心并不是毫无根据的。更何况,刚才听萨洛菲亚皇后所说,那群毁灭了实力强大的萨克逊家族的神秘人物应该已经知道了这桩足以葬送他所有前途的皇室丑闻的内幕,尤其令西蒙多惊恐的是,那个失踪已久的小公主就是那群人中的一员 西蒙多甚至有些怨恨起自己的母后,如此多的秘密竟然一直瞒着自己,如果不是如今情况危急实在瞒不下去的话,自己还不知道要何年何月才会知道!不过事已经置此,无论怎么抱怨也是无济于事,还是先想办法渡过难关再说吧! 母子两人默然相对许久,终于还是萨洛菲亚皇后开了口,脸上竟隐隐透出狰狞之色:“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 “还请母后教我!”仿佛是溺水之人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西蒙多的眼睛刹时一亮,语音急促的催道。 萨洛菲亚皇后沉默良久,一咬牙,终于说出了那个足以令特雷洛帝国风云变色的计划 “印顺啊,你说,寡人这几天总有些心神不定的是不是要发生什么事儿啊!”特雷洛三世盖上了手中的一本奏章,烦躁的叹了口气。 “恐怕是陛下近些日子日理万机的,有些累了吧!依老奴说,陛下也该修养几天,龙体要紧”印顺轻轻的抚了抚怀中大皇子刚派人送来的一枚通透异常的硕大钻石,心中想着:要怎么样才能完成大皇子拜托的任务呢? “你说的也有道理,那今日寡人就看到这儿吧!”特雷洛三世放下了手中的奏章,重重的伸了个懒腰。 “陛下”印顺一脸神秘的凑了上去:“老奴听说那红楼之中最近新来了几个绝色,不知陛下” “哦!”特雷洛三世顿时精神大振,那印顺口中的红楼乃是雷洛雅最出名的风月场所,众多达官贵人驱之若鹜的所在。特雷洛三世在几个月前曾经因为好奇而微服私访过一次,哪知这一访就访上了瘾,竟也成了那儿的常客。 “好!好!那今日晚上寡人就再来一次微服私访!”特雷洛三世的兴致一下子变的很高,拍着印顺的肩膀:“你去准备一下,记住!要弄的神不知鬼不觉的!” “陛下还真以为没人知道吗”印顺躬身退了下去,心中暗自嘀咕,其实皇帝去红楼的消息早已经成为了公开的秘密,众多高官显贵有哪个不知道?是没人敢说穿罢了!只是皇帝自己仍天真的以为自己的微服私访真的能瞒天过海不过,大皇子殿下的委托总算是完成了,看来大皇子是要用美人计来讨皇帝的欢心了!印顺自以为是的想着。 红楼的特级贵宾房中,特雷洛三世正悠闲的躺在靠椅上。每次他来红楼,都会被那个热情的近乎阿谀的“妈妈”安排在这儿,不过他从来没有想过,仅仅凭他那个微服私访时所谓的商人的身份,怎么会受到这种连高官都不一定能受到的礼遇。 轻轻的敲门声,把靠在椅背闭目养神的特雷洛三世唤醒。出现在他眼前的是娇艳如花的女人,身披一件宽大,却薄如蝉翼的轻纱,随着她的款款扭行,可以看见轻纱里面的**居然是一丝不挂。那忽隐忽现的酥胸,软玉般的的小腹以及修长的美腿,让特雷洛三世的眼睛不禁为之一亮。 “小女子媚儿这里有礼了!”这女子向特雷洛三世盈盈下拜,嗓音沙哑而透着媚惑。 “媚儿,好名字!名字好!人更好!”特雷洛三世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向她伸出了一只手。 丝毫没有扭捏的,媚儿站起来,踩着舞蹈一般的步伐,以一种诱惑的姿势解开了身上的轻纱。一卸之下,一具丰腴的成熟**立即毫无保留地呈现在特雷洛三世的面前。一对高耸的乳峰,纤细的小蛮腰,雪白的肌肤,显得高挑而又丰满。 丰满迷人的**和媚惑的眼神有如强烈的**,一下子便将特雷洛三世的**挑了起来。当绵软的小手触及到他的胯下之物时,顿时让它从有气无力的软垂状态变成了择人欲噬的兴奋状。 媚儿发出恰到好处的娇呼声,让特雷洛三世更是感到雄风大振,似乎是又回到了年轻时代。他也开始动了,口手并用,上下求索。呻吟和喘息声几乎足同时响起,交织出荡人心神的声浪,刺激得两个人更是兴奋异常,动作也益发地剧烈起来。一阵态意狂欢,在媚儿的阵阵**蚀骨的呼叫声中,特雷洛三世颤抖着,急促地喘着粗气,接着便浑身舒坦地软在她的身上。 “精彩,真精彩啊!”特雷洛三世喘息未定,房间里面突然多了一个阴冷的嗓音,有如一盆冷水从头浇下来,让他心神剧震。尼洛。萨克逊的身影很快出现在房间中,披散的长发和阴冷的眼神使得他整个人看起来更像是从九幽坟墓中爬出来的僵尸,哪还有一丁点当初英俊潇洒的模样! “恕我直言!您坚持的也太短了点吧!”看到面前怪人摇头晃脑地嘲讽,特雷洛三世深吸了一口气,暗暗稳定了一下自己的心神,然后从媚儿的身上爬起来,披上了衣裳。 “大胆,你是谁?来人哪!”皇帝的威严气势让尼洛。萨克逊的神情微微一呆滞,毕竟特雷洛三世做了这么多年的皇帝,这一厉声暍问,言谈举止之中自然流露出一股压迫性的威仪。 但很快,尼洛。萨克逊就恢复过来,饶有兴趣的看着特雷洛三世:“不用叫了!这里的房间别的没什么,就是隔音设备一流” 特雷洛三世神色一凛:“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告诉你”“不用说了!特雷洛三世是吧!”尼洛。萨克逊面带嘲讽的笑着说道:“你死到临头了,还能把我怎么样?” 特雷洛三世的身子一颤,大声道:“你想行刺寡人!谁指使你来的,怎么找到这里的?” “一个你绝对想不到的人!”尼洛。萨克逊冷叱一声,双手一翻,一颗闪烁着黑芒的火球凌厉地攻向特雷洛三世的胸口。特雷洛三世有些慌张的向后闪避,可惜黑色火球来的太快,避无可避之下,右胸被击个正着。 一声闷响,火球与胸口相撞,将特雷洛三世胸前的衣服炸的四散飘飞。出乎尼洛。萨克逊意料之外的是,这一击并没有对特雷洛三世造成多大的伤害,只见他用手按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面色苍白,似乎只是胸口受到剧烈撞击有些发闷罢了。 仔细一看,这才发现通过特雷洛三世胸口那破碎的外衣可以看到皇帝那件雪白的内衣仍旧完好无损,想必是用天蚕丝一类的特殊材料制作的,防御性极高。 又是一声爆响,另一个黑色的火球猛击在特雷洛三世的腹部,打的他身形一个趔切,差点就坐倒在地上。这时,特雷洛三世已经绕到一直站在门边的似乎是被吓呆了的媚儿身右,伸手去拉门拴,似乎是想夺门而出。 就在这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媚儿的一双手掌中变戏法似的出现了一对小巧锋利的匕首,小手一翻就将匕首架在了特雷洛三世的脖子上顿时将其制住。尼洛。萨克逊随即近身双手连续击出,在特雷洛三世的身体要害部位连续猛击。在这么近的距离上遭到身体直接的攻击再强的护甲都失去了作用,刹那间特雷洛三世便失去了抵抗能力,连移动手脚的力道也消失了。 “叭哒”—声,特雷洛三世摔倒在地上,四肢一伸,像是瘫痪了。收起手中的匕首,媚儿长身而立,她就这样**着动人心魄的**,站到尼洛。萨克逊的身旁,和他一起望着倒在地上的特雷洛三世。 “原来你们是一伙的!”特雷洛三世虚弱地说道。他的嘴角渗出了血迹,缓缓的淌到地上。“阴谋!全都是阴谋!一切都是早就策划好的吧!”特雷洛三世毕竟不是笨蛋,多少也有点明白自己今天是凶多吉少了,恨恨道:“让印顺来见我!” “您错怪他了!他还没这个胆子,他只是被利用了而已,用完了自然也就没有用了。一会儿您到了下面再好好找他聊吧。”尼洛。萨克逊阴沉着脸奸笑了几声。 “他已经被你们杀了”特雷洛三世有些失神的喃喃自语道。 看来今天的行动对方早已经谋划万全了!如此成功的刺杀计划要说背后没有一个强有力的人物那是不可能的!胆敢刺杀自己,看来他们所图不小啊!只是他们图的又是什么呢?特雷洛三世突然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只可惜为时已晚,他已经无力回天。他十分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生命正在快速的消失,没有想到居然会死在刺客的手中 眼前开始模糊起来,一个女人的身影出现在特雷洛三世的眼中,美丽而坚强,清丽淡雅,那种特殊的气质让人难忘,她的脸庞有八分像影魅,但眉目之间却比影魅多了一点柔和和成熟。这么多年来,他没有一刻忘记过这张粉脸,这是让他铭心刻骨的一段记忆。 “阿萝莉雅,我就要来和你相聚了,以后,再也没有人可以把我们分开了!”特雷洛三世在心中默默诉说着:“可惜我终于还是没有找到我们的女儿,那个可怜的孩子” 想到自己身边的两个儿子,特雷洛三世在心中暗暗叹息,西蒙多和克拉维的明争暗斗他并不是真的不知道,无疑的,这两个皇子都是非常有心机和能力的,但是一山不容二虎,对于他们的争斗,原本特雷洛三世总是处于放任的态度,是因为自信无论两个皇子怎么争,只要自己仍在,就仍然控制的了他们。所以争斗在他看来也未必不是件好事,弱肉强食嘛!毕竟未来的国家也需要一个强有力的统治者来领导。但是如果自己不在了呢?特雷洛的未来 房门被轻轻地打开,一个矮胖的身影悄然无声地走进来:“怎么样,成功了吗?” 媚儿点点头,没有说话。尼洛。萨克逊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冷身道:“快了!马上就好!”“原来原来是你!”特雷洛三世看到上西蒙多走过来,眼中闪过不可置信的神色,十分虚弱地恨恨道:“你可真是我的好儿子!” 西蒙多脸上闪过一丝愧疚的神色,故意不去看特雷洛三世的面孔,沉声道:“快点解决,手脚干净点,我在外面等你们。” “天意如此,原本我也不想这样的”西蒙多走到门口忽的停住了,轻声开口道。 “给他个痛快吧!”最后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特雷洛三世,西蒙多大步走了出去 特雷洛三世的身躯微微一震,眼中的神光渐渐暗淡下来。一道黑色的光芒随即一闪而过 “轰隆隆!”随着一阵沉闷的雷声,窗外响起了淅淅沥沥的雨声,几道金色的闪电划破了夜空的黑暗,特雷洛的天变了 特雷洛的清晨,烟雨朦胧,昨夜下了一夜的雨到今早都没停。整个城市开始忙碌了起来,熙熙攘攘的集市里也开始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叫卖声,哪里知道,这个时候宫廷的钟声沉重地响起,一声,一声,好像打在特雷洛每一个人的心上。 “你说什么!?”正在吃早饭的克拉维听到手下的报告,双手一抖。 “宫中的消息,皇帝陛下于昨夜被人刺杀。” “当!”克拉维手中的白瓷餐盘跌到地上,碎成片片。 “父皇居然死了,死了”克拉维呆呆的坐在椅子上,口中喃喃地说道。看到自己的主人这样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站在面前的手下也下知道该怎么说了。见到克拉维微微挥手,便会意地全部退了下去。 克拉维茫然地望着地上的白瓷碎片,心中闪过无数的记忆片断,渐渐地,回忆中那些的情景在眼前一一浮现,变得越来越清晰。 年幼的时候,父皇牵着自己的手,喂自己吃糕点十二生日的时候,父皇送给自己一匹红色的小马驹,那是自己第一匹马再大了点,每当自己学业上有所长进,父皇总是高兴的拍着自己的脑袋夸奖母妃死的时候,父皇那痛苦的眼神第一次因为很好的处理政务得到父皇的夸奖 “竟然就这么走了父皇啊”克拉维忽然赶到眼眶有些发酸。虽然这些年的争权夺利使他对特雷洛三世的感情逐渐淡漠,但此刻听到父皇的驾崩消息,克拉维还是难以掩饰自己心中的伤感,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毕竟是自己的亲身父亲。 一直到他的头号手下暗黑魔法师雷耶比匆匆赶到,克拉维才收拾起自己的心情,回复了那张冷静的面孔。 “据我们的情报,大皇子西蒙多在陛下驾崩被刺杀之前,就开始调集手中的,至少是处于我们监视之下的力量,此外皇后那里听说最近也是动作颇多。原本属下猜想只是普通的调动便也没去注意,没想到竟出了这事”雷耶比的神情也是阴沉的很,语气中透出难以掩饰的担心和不安。 “依你的意思是”克拉维猜测道:“和西蒙多有关系?” “不错,属下思量着想其中一定有问题!”雷耶比轻轻敲着桌面:“不过现在仅仅是怀疑,想凭这些指证他就是指使刺客的凶手那是不可能的,具体情况要等到殿下参加完宫廷的紧急会议之后,我们才能够决定如何应对。” 克拉维点点头,雷洛雅现在是自己和西蒙多两股势力对峙,双方的实力也相差不大,特雷洛三世这一死,冲突是不可避免的,自己还要早做准备才是” “皇帝陛下驾崩!”消息有如一阵风,传遍了雷洛雅的街头巷尾,皇城之上挂满了白旗,雷洛雅城头也升起了宣布国丧的旗子,无数的信使从这里出发,朝特雷洛帝国的四面八方疾驰而去 第四章变 戒备森严的皇城门口,守卫们全部换上了素白的衣裳,而且在人数上大幅增加,那种样子几乎可以用如临大敌来形容。看到这样的情形,到达皇城的王公大臣们无不暗暗担心,目前雷洛雅的局势实际上已经是到了一触即发的地步。而且现在西蒙多和克拉维都带着大批的卫士出席今天皇城中举行的宫廷紧急会议,整个气氛十分的紧张。 议事大厅里,当西蒙多在亲信和众多侍卫的簇拥下,出现在众人的面前,顿时引起一阵轻微的议论。 克拉维首先对西蒙多的地位表示了质疑,同样是皇子,在皇位继承人没有确定下来之前他是没有资格主持今天这样的会议的?西蒙多的眼中闪过一丝寒气。当下克拉维一派的大臣们也随声附和,提出这种情况下,应该是由德高望重的王公贵族来主持会议,才是最恰当的。许多大臣也是纷纷点头。 “那么就由本宫来主持这个会议你们看可好!”正在众人争论不休的当口,身披白纱的萨洛菲亚皇后在一众宫女的簇拥下从后殿走了出来,凤目一扫众大臣,沉声道。 “先皇祖训!后宫不得干政!”就在众大臣还没反应过来,或者刚想开口附和的大概口,克拉维**的抛出了一句话。大殿内的气氛顿时紧张了起来,两派大臣中甚至有人叫嚷了起来,许多中间派的大臣明智的低下了头,眼观鼻,鼻观心 “成何体统!”一声衷气十足充满威严而苍老的声音从大殿外传来,震的整个大殿都是轰然做响,硬生生把殿内所有的声音都压了下去,当真是好深厚的修为! 奇怪的是,在场的大臣居然没有一个人敢表示出任何不满情绪,就连几个刚才闹的最凶的大臣在看到殿门外那个龙行虎步的身影时,也都知趣的闭上了自己的嘴。在众人或敬仰或畏惧的目光下,特雷洛帝国国师,大陆贤者迪斯特雷德架临! “先皇遇刺殡天!尸骨尚且未寒,你们就在这儿争权夺利!你们还对的起身上的这件官服吗!你们对的起先皇吗!”作为特雷洛帝国的元老重臣,特雷洛三世的老师,迪斯特雷德话语自有一股凛然的气势!一双精芒闪耀眼睛扫视着在场的诸人,与其目光相触者皆低头侧目,竟然无人敢与之直视! “来来来~国师息怒,息怒”一阵难熬的寂静之后,二皇子克拉维率先走了过去,躬身拉过迪斯特雷德的左手:“国师乃我朝中柱石,德高望重,这气坏了身子可怎么是好!来人!给国师看座!”克拉维从头到尾都持的晚辈礼,竟是一丝也不敢放肆。 “不用了,我这把老骨头还没这么容易坏,随大家站着就好!”话虽然仍不算客气,但迪斯特雷德的面色已经好看了许多,神态也逐渐缓和了起来。 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克拉维此时的行为都是非常明智的,迪斯特雷德是众所周知的中间派,作为特雷洛三世的老师,他忠心的是皇帝本人,而不是某个皇子,正因为他的这种不偏不移的公正,众多中间派的官员几乎都以他的马首是瞻。作为特雷洛的国师和和宫廷首席大魔导师,和特雷洛皇家魔法剑士学院的校长,大陆贤者的门生遍布整个大陆,声望无论在朝在野都是举足轻重的!在特雷洛国内,他就是普通百姓心中守护神一样的人物。如果能得到他的支持或者认可,那对局势的影响绝对是决定性的! 西蒙多此时也已经认识到了这点,心中暗暗痛恨让自己的“弟弟”抢了先手,脸上却也不敢有丝毫的不敬之色,走上前搀了老魔法师的右手:“皇弟所言极是!我看不如这样吧!国师德高望重,这次会议就由国师来主持吧!” 如此提议自然无人反对,在场众人也是纷纷附和,皇后在一旁虽是面色难看却也没说什么。迪斯特雷德略微思考了一下,点点头走上了前台。 会议上,众人最关切的就是两件事情,一是皇位继承人的人选到低花落谁家;二是皇帝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 面对第二个问题,特雷洛德列三世身边的宫廷侍卫士们显得有些紧张,而一些知道内情的重臣则有些不好意思直到帝都九门提督凯门介绍了具体的情况众人才明白了过来,原来皇帝是在帝都的著名风月场所红楼**时被行刺的,说出来委实丢脸。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父皇的侍卫在哪里?”克拉维的眼神如刀锋一般,盯着一旁的皇城卫士长:“父皇昨晚不是在宫内么?怎么会去了红楼的!” 站在他旁边的皇城卫士长早就已经冷汗满脸了,出了这么大的事他可是难辞其纠啊!如今被二皇子这么一呵斥当场双腿一哆嗦,差点就跪下了:“昨晚陛下说要微服私访,再三叮嘱我们不许派人根去,殿下您知道的陛下一向说一不二,臣臣” “皇弟,你就不要再追问了!”西蒙多一副宽容的样子为卫士长开脱道:“这也不能全怪他,毕竟是父皇下的旨意”卫士长感激的看了西蒙多一眼,皇帝死在风月场所,这种事情说出来实在很不光彩,可以说让法斯特帝国在大陆上非常丢脸的。而且在座的都是王公大臣,出了这样的事那么总要找出一些人先办了,哪怕是替罪羊也好,这样才能堵的住悠悠众口。卫士长心理清楚,如果刚才不是大皇子这么说一句,自己可能就成了那个替罪羊了。 心中暗骂西蒙多这种收买人心的举动,当下也不便再说,以免给人留下什么刻薄无情的不好印象,当下也不再多言,转头望向正面对着众人的大魔导师。 “昨晚是谁和陛下一起出宫的?”迪斯特雷德开口问道,显然,他也不是很了解昨晚的情况,必须了解清楚。 “哦,是内侍副总管印顺,不过他也被发现与陛下同时遇刺了”一旁的九门提督连忙道。 “做的可真干净啊那你们现在有什么线索没有?”迪斯特雷德皱了皱眉头。 “我们正在审训红楼的上下人等,不过据说当晚伺候陛下的那个女子当时也被刺客打昏了,所以什么都没看到。而我们检验陛下的尸体发现最致命的伤口在后心上,是一刀毙命,不过这也就增加了调查的难度,因为这种伤口是最平常的。刺客的手法很老到,为了不让我们查到蛛丝马迹,拿走了许多的证物,其中包括陛下的外衣 “那就是说,你们的调查没有丝毫的进展?”克拉维忍不住道。 “九门提督府正在加大力量追击刺客的下落,我们会尽最大的力量”凯门巧妙的避过了克拉维的问题。 “所谓国不可一日无君!国师!我想,我们今天还有一个重要的问题要讨论吧!”在和皇后暗中交流了几句后,西蒙多忽然开口道,在场众人不由一阵错鄂,都不明白为何平日里以稳健著称的大皇子这般急切,不过因为确实也需要讨论这个问题,所以殿上也无人提出异议。 “陛下突然殡天事先也没有留下什么遗诏之类的东西,这倒是有些难办啊”就连迪斯特雷德也有些拿不定主意,究竟两位皇子谁来继承皇位呢? 众人面面相觑,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事情,特雷洛的皇帝指定继承人,都是在生前告知身边的大臣们,并要听取众大臣的意见,然后封其为皇太子的,这次皇帝突然遇刺,留下的难题可就大了,显然,要两位皇子中的其中一位自动让出皇位是不可能的。 眼看两大派系的大臣由于支持的皇子不同又要闹将起来,迪斯特雷德面色一沉,重重的哼了一声,这才使得众人的讨论开始“规矩”起来。一连几个大臣提出了一些很有建设性的意见。 经过一番商议,很快就决定了迪斯特雷德等四个人主持特雷洛全国举行三个月的国丧,这四个人除了迪斯特雷德外,包括萨洛菲亚皇后和特雷洛三世的两个皇子,大皇子西蒙多,二皇子克拉维。而正式确定法斯特的新皇帝,则是定在半个月之后,这半个月内众大臣一定要讨论出一个切实可行的方案出来。 当天晚上,克拉维的府坻中灯火通明,二皇子一系的大臣们全都聚集在这里召开紧急会议。 “昨天晚上的事情太突然了,我们一点准备都没有。”克拉维有些头痛说道:“虽然我们已经开始集中手中的力量,但是要全部准备好毕竟还是需要至少一周的时间。” “最令我们不安的是,今天早上我刚刚得到一个情报,西蒙多他们似乎早就知道了什么,已经完全做好了准备!据我们调查,他们在各地的亲信人马早在几天前就陆续进京了!” 这个消息无异于一颗炸弹,在座的大臣纷纷议论了起来,有个相貌粗豪的大汉当即拍案而起:“我就知道那鸟人不是个好东西!陛下的事一定和他跑不了关系!不如二殿下你一声令下我们杀进宫去砍了那鸟人” “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克拉维看了看面前双眼圆睁的大汉,摆了摆手示意其坐下,心中暗叹了口气,这个叫巴尔的莽汉是城卫军的几个统领之一,打起仗来确是一把好手,悍不畏死,只可惜头脑不太好使,是个彻头彻尾的直肠子。 克拉维看了看一旁的雷耶比,雷耶比会议的开口道:“原本的局势是对我们非常有利的,因为有充足的资金支持,殿下所拥有的实力已经慢慢有超过西蒙多的趋势,但是由于在昨天事发前大皇子就有预见的收缩了力量,把大量的人手都调集到了雷洛雅,所以现在我们是处于劣势的。” “以臣看来,殿下为今之记也只有加快调集手中力量,急招各地人员回帝都,只要有了足够的人手,无论进退到要比现在好的多”一个老成些的大臣进言到。 “看来也只能如此了,幸好我们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克拉维的眉间总有着一丝化不开的忧虑。 “嗖!” 空气中传来了弓箭撕裂气流传来的嘶鸣声,一个守在窗边的眼尖侍卫明显发现了什么,张口大喊道:“敌” “噗~”穿过脖子的长箭带起了一丛血雨,将他的下半句话硬生生压了回去,屋内的人好像在看一个定住的慢动作一般,站在窗户边摇摇晃晃的侍卫,脖子前后喷出如雾的血雨,然后“蓬!”的一声倒了下来。 雷耶比是反应最快的一个,他一掀身上的黑袍,手中拔出一根玄色法杖大叫道:“保护殿下!” 又是一阵急促的银光闪过,一阵瀑布般的利箭或从窗外或穿透了木制的大门急射了进来,许多在做的大臣,特别是反应稍慢的文官当场倒了下去,他们的背上或者胸口,一支支直没至尾的长箭还在微微的颤动。 就在这样混乱的场面中,屋内顿时一片混乱,平日里高贵雍容的高官显贵们此时如无头苍蝇般乱窜了起来,许多人一鼓脑儿的涌向了门口想要逃出去,殊不知更大的危险就在门外,还没等克拉维出声阻止就被乱箭射了回来。 “西蒙多这个混蛋一定是他!”克拉维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惊怒的光芒,本能的猜出了来者是谁。 “殿下!小心!”一旁的雷耶比猛的将他扑倒在地,一支利箭擦着克拉维的头皮飞过插在了身后的墙壁上。 “哈哈哈~亲爱的二弟!皇兄深夜照访你不会见怪吧!”西蒙多的声音十分清楚地传到房内里每一个人的耳朵里面,四周一下子变得安静起来,众人的目光都投到正从门外走进的那个身影上。 “皇兄真是好手段啊!小弟佩服佩服!”克拉维站起身,拍了拍外衣上的尘埃,咬牙切齿的讽刺道。 “好说!好说!”西蒙多仰天打了个哈哈,似乎丝毫没有听出克拉维口中的反语:“亲爱的二弟你还真以为我会在半个月后行动?唉我早就说过了,国不可一日无君,一日尚且不可,那又何况是半个月呢?为了特雷洛的利益找相,为兄就勉为其难的早几天登基吧!” 西蒙多那**裸的野心暴露无疑:“既然你要和我争这个位置!那么你我的结局便早就已经定下了,我亲爱的二弟,你就不要怪为兄无情了!”双手一挥,大喝一声:“杀!一个不留!” “砰,砰,砰!”巨响过后,四周的门窗全部被打碎,大批的带甲武士呐喊着涌进来,手持刀剑,杀气腾腾。 克拉维这边,除了几十个全副武装的侍卫外,就只有一些武官身上临时配带着随身刀剑等短兵器,而其余的大部分文官身上都是没有武器的,见到这样的场面,一些贵族大臣不由得发出绝望的惊呼声。 原来,西蒙多在早朝的会议结束后便立刻召集了己方人马,汇合了皇后的人和萨克逊家的余党,全副武装之后直奔二皇子的寝宫。正所谓机不可失,现在正是克拉维实力最弱的时候,西蒙多明白,决不能给对方聚集力量的时间!趁你病要你命!这就是他们定下的计划,到时候木已成舟,克拉维已死,即使迪斯特雷得也没法再说什么。更何况,还有一群毁灭了萨克逊家的神秘人物手中还握着足以至他于死地的证据,所有的一切都逼迫他必须孤注一掷! “所有人注意,全力保护殿下!”雷耶比不愧是克拉维最忠实的手下之一,大声呼喊着指挥周围有战斗能力的武将和卫士向克拉维靠拢。 不愧是二皇子手下卫士中的精锐,在最初的混乱过去之后,所有人员立即听从雷耶比的命令的往克拉维身边汇聚,将其团团的围在中央,形成了一个大圆,往四面八方警戒。 而那些平日里养尊处优的文官们可就没人顾的上他们了,手无寸铁的他们在众多带甲武士的攻击下纷纷成为了屠戮的对象,无数声的惨叫声和鲜血四下飞溅开来。 伸手拔出了腰际上的那一把名匠打造的精钢长剑,克拉维开始尝试着指挥众人突围出去。 “没用的,我亲爱的二弟!我看你干脆还是自裁吧!你看看你现在的处境,你还以为你能冲的出去吗?”西蒙多面带兴奋的神情,仿佛一只细弄着猫的老鼠,眼看自己最大的竞争对手就要从此成为历史,西蒙多已经有些不可自抑了。 四周不断的有惨叫声传了进来,双方的刀剑激烈的拼杀着,布置奢华的平台大厅中不断的上演着一幕幕的鲜血惨剧。而那些没有自保能力的大小官员们,更是被西蒙多的手下压倒性的残杀着。 从西蒙多开始发出命令到完全的控制住局面,前后的时间不到五分钟,但是大厅中已经去掉了四分之一人数了,大部分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 看着大殿里的凄惨状况,原本连续不断的惨叫声现在已经变成了稀稀落落,克拉维的心头不由的焦急非常,知道自己因为措手不及,未事先防备,加上人数又大大少于对方,现在的处境已经非常的危急了。 在克拉维的身旁,雷耶比的暗黑魔法已经全力出击了,向四面八方发起魔法攻击。只见他口中念念有词,不断的吟诵着咒语,在一些装甲卫士的掩护下,黑色的火球不断的自他的手中飞出。 “暗黑之火!” 随着倩魔法师的双手挥舞,一颗颗黑色的火球好像是有生命的活物,不断的向对方阵营击去,上下翻飞,左右盘旋。炽热的气流扑面而来,让这些武士感到有些口干舌燥起来。他们现在就象是陷入火炉中一般,连四周的空气都是火热的。 一阵同样是黑色的火焰从西蒙多身旁灼烧了出来,仿佛一片黑云一般向雷耶比烧了过去,这是尼洛。萨克逊出手了。迫于无奈之下雷耶比收回了全部的攻势开始自保。 由于尼洛。萨克逊缠住了对方最强大的暗黑魔法师,场上的局势开始一边倒起来,克拉维身旁的卫士不断的倒下,护卫圈正越来越小。 西蒙多得意的看着被武士给包围住的众人,忽然的发出了狂笑声,笑够了之后他忽然对着众人道:“现在的局面很清楚了,我现在给你们一个机会,愿意支持我担任帝国的下任帝王的人,如果愿意向我宣誓效忠的话,我不但保证你们可以保有现在的职位,而且还可以加升一级。” “我现在数到三,愿意的人就放下你手中的武器,乖乖的束手就缚,我可以既往不咎!” 得意至极的西蒙多望着众人,嘴里开始念着:“一二三!” 随着三声的数落,那些文官首先投降,有的甚至连滚带爬的爬出来的,束手就缚,还有一些手拿刀剑饿将军也偷偷的将手中的刀剑抛在一旁。 当武缴械之后,还依旧是拿着武器,打算要反抗的就只剩下了克拉维的亲信侍卫以及一些铁杆的支持者了。几乎已经将所有的局面掌控在手掌心中了的西蒙多,无法遮掩他的得意之情,先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随即的大笑道:“哈哈哈哈,皇弟,你放心的去吧!不要忘记在父皇面前帮我问一声好!”“轰!”的一声,正当西蒙多要下达最后的必杀令时,他的身后墙壁突然破了一个大洞,一股强烈的气势直指西蒙多本人,在众人还没回过神的当口,原本守候在墙壁处的几个武士已经一声不吭的扑倒在地。 突变猝发,两道人影迅速的迎了上去,暗黑魔法全力出手,一道黑色的狂飙涌起,硬生生将这股力量拦了下来。 一声巨响,两道人影晃了一晃现出了身型,赫然便是尼洛。萨克逊和一个面孔笼罩在黑色面纱之中的人影,不过从那丰满动人的体态可以看的出是一个女子。 “想不到老臣这么多年来还真是看走了眼!原来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竟然是一个大大的暗黑魔法高手!”来者如同山岳一般的气势使得西蒙多这一边的士气顿时一降,大陆贤者迪斯特雷德终于还是赶到了! “既然国师已经看出来了!那哀家也就不便在遮掩了!”那个蒙面女子伸手除去了面孔上遮着的黑纱,在场之人除少数几人外无不大惊,想不到这个魔法力高深的黑魔法师竟然就是当今萨洛菲亚皇后!不!现在应该叫太后了! “真是好深的陈府!好深的心机!”大魔导师全身的魔力澎湃激荡着,空气中充满了危险的气息。正所谓人的名树的影,那些普通武士竟然被这种威势压的不断后退,逐渐清出一块场地来。 “妈的!这个老东西怎么来的这么快!”西蒙多低声恨恨道,迪斯特雷德的到来使的刚才已经很明朗的局势顿时又变的微妙了起来。 “国师!您来的正好!您可要主持公道啊!西蒙多他阴谋判乱!”几家欢喜几家愁,克拉维发觉这个平日里看起来古板的老头,今天竟然是无与伦比的可爱! “国师!您好好做您的国师就行了!何必要来管我们兄弟两的家事!”西蒙多眼珠一转,故意在“家事”两字上读了重音:“古语有云胜者为王!我这么做也不算错吧!” “大殿下真是能言善辩啊!老臣只知道陛下尸骨未寒,皇室绝不允许出现骨肉相残之事!况且”大魔导师锐利的目光扫过萨洛菲雅皇后的面孔:“老臣还没有到老糊涂的地步,有些事还是看的清楚的!皇后娘娘这一身功力也是让老臣好生的不解!” 这时,一个身着武官服色的亲信匆匆穿过人群来到西蒙多耳边耳语了几句,大皇子神色顿时一振,气势也随之强硬了起来:“不瞒各位!现在整个皇城已经在我的控制之下了!我的亲信已经控制了禁军和城卫军,再过一会儿,这里就将被围的水泄不通!” 西蒙多满面笑容的对迪斯特雷德说道:“国师大人即使法力通天,恐怕也无法以一敌万吧!” “那么我们就来试试!看看老臣到底能做到哪一步!”话音刚落,迪斯特雷德身影一闪已然挡在了克拉维的面前,一道土黄色的防御壁随即在他面前展了开来:“这里就交给老臣了!二殿下走!” “国师!”克拉维的声音有些颤抖,他心中明白,眼前这个身材并不高大的老人准备以一人之力为他挡下所有的追兵 “走!” 第五章表白 克拉维等人突出重围后,不敢停留,如丧家之犬般向城内的使馆区急行而去。这时,包括雷耶比在内克拉维身旁只余下了区区九人而已。方才虽然有迪斯特雷德为他们档住了厅内大部分的武士,但是在冲出大厅后门的时候,那些早已被布置在围墙外围的杀手武士还是对他们造成了极大的阻碍,在牺牲了近半人手之后他们才功的突了出来。 “殿下,我们为什么不从城门直接冲出去?”一个卫士忍不住开口道。 “城卫军应该已经被西蒙多的人控制住了!我们冲不出去的!”克拉维阴沉着脸,指挥手下加快了步伐。留在这里是没希望的,到了明天早上,恐怕到处都会有追捕他的军队吧!只要能够逃出这都城他就能够翻盘,但是在这种情况下他真能逃的出去吗? 兰克拉维一行人全身破损形神狼狈的来到了使馆区的兽族营帐门口,这里驻扎的本是前来参加特雷洛三世60大寿的使者,最近出了如此大的乱子,现在他们可以说是处于被各方面忽略的状态。向营门口的守卫兽兵说明了诸人身份,这两名兽兵有些疑惑的看了几人一眼,他们是见过这为二皇子的,前几日就见过,当时克拉维鲜衣怒马气势逼人,和如今这副窘迫的样子可是大相径庭。 虽是心中疑惑却也不敢怠慢,躬了躬身道:“请二皇子殿下稍待,小的这就去通报!” 过了一会儿,一名身着官袍的兽族官员率领一小队兽族士兵从城楼里跑了出来,隔了老远就大喊道:“二殿下别来无恙?真是有失远迎啊!”这个黄面的瘦削瘦中年兽人克拉维是认得的,如果有人因为其貌不惊人而轻视他那就大大的错了,身为佩特洛大公爵军师的他深受大公爵信赖,这次由他亲自带领使团出使特雷洛除了表面上贺寿的任务之外,显然还有着更多深层次的目的。 “殿下怎的如此的”待到走近了看清楚克拉维身上的装束和周围护卫已及雷耶比身上的血迹和伤痕后,很是有些惊疑不定。 “出大事了,巴布大人,这次我真的需要您的帮助了!” 见克拉维一副如此紧张的神色,这巴布军师也不敢怠慢,急忙将克拉维一行人迎进营帐:“二皇子殿下深夜前来,不知有何贵干?” “巴布大人!不瞒您说,我皇兄他叛刚刚发动了叛乱!”克拉维凑近了巴布,轻声道。 “什么!”这个突如其来的情况显然是巴布也未料到的,他稍稍愣了一下,神情迅速的紧张起来:“那二殿下你”“别提了,我是逃出来的现在国师正在后面挡着追兵,城门估计已经被西蒙多的人控制了,我现在只有借助大人的力量了!” “这”情况变化太大,巴布一时间也有些犹疑不定。 “军师大人!只要出了这雷洛雅的城门,我就还有动手一搏的能力!毕竟西蒙多是叛乱!地方上还有许多势力都是向着我的!” “只是这么一来,我带来的这些精锐力量可是要遭到很大的损失啊!”巴布这次带来的数百人规模空前的使团要说没有目的那是不可能的,这些精锐本来是按照佩洛特大公和克拉维的秘密协议,准备充实克拉维手中的力量的。 死几个精锐算什么!还不是想要好处!克拉维心中暗恨,不过嘴上可不能说出来,现在自己有求于人,无论对方有什么要求也只有答应。 “一切都好说!如果本王这次能逃出升天,一定不会忘记佩洛特大公爵援手之德!” “有了殿下这句话大公爵一定会非常欣慰的!”巴布心中也知道时间紧迫,哈哈一笑站起身来:“那事不易迟!我们这就动身吧!” 营账外,兽族的精锐部队已经准备妥当 服下了神医孟昱配的汤药之后,艾莎的眼睛每天都有明显好转的迹象,这几天已经可以模模糊糊的看见东西了,虽然不是很清楚,却还是让小姑娘兴奋的痛哭了一场,据孟昱的说法,再过几天就应该完全没有问题了。至于失去记忆的问题,孟昱在问清了失忆发生的经过后分析说这应该是精神在遭受重大打击后产生的一种本能的保护状态,以免刺激太大而导致身体受到损害。至于恢复的问题,孟昱也是束手无策,也许明天就会什么都想起来,也许一辈子都想不起来,于是我们也就暂时不去理会这个问题了。其实,有时侯我和幽幽似下讨论,艾莎就这么失忆下去也许对她来说还是件好事!谁知道呢? 我被月儿拖着在卡斯佩伦的大街上闲逛,这些日子由于艾莎的眼睛好转,大家的心情也都不错。对于美丽的卡斯佩伦城的风光,月儿早就闹着要四处游玩了,今天一早,便拖了我这个大“闲”人跑了出去。 卡斯佩伦城依地势而筑,位于平原上地势最高之处,城墙极其雄伟,此时正是朝阳初升之时,漫天的金光直洒下来,城内建筑仿佛天上宫阙,楼台瑰丽,眩光迷离,看得我们目不暇接。 “大哥!看见那个最高的房子了吗?好高啊!知道是做什么用的吗?”月儿纤手所指,是一个高耸入云的塔形建筑,高而扁狭的塔尖犹如一把利剑直指苍穹,下面是用光滑如镜的白色岩石垒成的一个圆柱体,再往下则被城墙遮住了视线。我看了半天,道:“这是一座纪念杯,纪念当年在魔夜战争中死去的英雄。” “真的好壮观啊!”看到我一脸肃穆的神色,月儿知趣的不再问,改换了话题。 卡斯佩轮果然不愧是大陆有名的兵器贸易中心,各种贩卖兵器铠甲的店铺随处可见,质量和价格均远远优于其他国家的城市。这里最大的特点是一些本地妖精族经营的小铁匠铺,这些作坊式的小铺子可以为你打制出几乎所有你所需要的金属物品。 妖精族是喜爱歌舞的民族,在这里的一些空旷的广场或者草坪上经常可以看到一些青年男女在载歌载舞,轻盈优美的舞姿和悦耳的拌奏乐器让许多从外地来旅游的客人看得目不转睛,如痴如醉。 甚至有一些头脑灵活的商人,为了迎合游客的这些口味专门组织了歌舞团,表演具有浓郁地方特色的歌舞,专门搭起舞台,甚至连什么草裙舞、肚皮舞、滚舞等等都有专门的表演,醉人的异国风情,迷人的狂歌劲舞,倒也让这些歌舞团有着不菲的收入。 月儿一脸兴奋的依偎在我身旁,紧紧的挽着我的臂膀,徜徉在大街上的人潮中,不停的问东问西,对她来说,这儿的新鲜事物实在太多了。 “咦,那是干什么啊?”月儿张大了檀口好奇的伸出小手指着街对面不远处。顺着她的手指望去,只见大街对面一家宽阔的门面上一顺溜摆着几个硕大无比的木桶,木桶是摆在一个条形的长台上,下沿有一个金属制作的嘴子,许多的路人们走过这儿时都会停留下来。 “哦,这些人是在喝酒呢。”我略一打量,便道。 “喝酒?喝酒有那么喝的吗?我记得酒馆不是这样的啊!酒不是应该一瓶瓶的卖吗?”月儿大感惊讶,眼见这些人轮流在桶前用大碗盛满一碗碗黄色液体,仰头倒入嘴中,在她的记忆中,兽人和人类的酒都不是这么喝的,酒应该是那种用瓶子装起来的,白色的或者是红色的,散发着浓香的熏人欲醉的液体。 “这东西是妖精族的特产,叫做清酒,应该算是一种饮料,酒味并不浓。妖精族的口味比较清淡,饮不惯人族和兽族的那种烈酒,他们喜欢这种带着酒味的饮料。”无锋解释道。 “好奇怪的酒哦”月儿依然感到很是好奇,走近了仔细的看着。 “这种酒是很便宜的,即使是普通工人经过时也会做下来喝一杯,价格的低廉也是它能够受到欢迎的原因之一。” “大哥~我也想喝一杯试试看!”小妮子被我这么一番介绍撩播的跃跃欲试,伸手拽了拽我的衣袖。 “好啊!”我笑了笑拉着月儿走过去找了张酒桶前的位子坐下,丢给了一旁的酒保一个银币,从一旁拿过一只洗净倒扣在台子上的杯子,递给月儿。 “谢谢大哥!”月儿甜甜的朝我笑了笑,将杯子凑到木桶的金属制嘴子下,打开旋扭接了满满一杯。转过脸瞅了瞅一旁一个正拿着杯子牛饮的大汉,有些踌躇的看了看自己的杯子,壮着胆子大大的灌了一口。 “咳咳~”似乎是呛到了,月儿捂着小嘴咳嗽了起来,逗的我噗的大笑出声。 不服气的瞪了我一眼,月儿有些倔强的举起杯子咕嘟咕嘟的喝了两口,眉头微微一皱,硬着头皮一口气将杯内的清酒喝了个精光。 微微的喘了几口气,娇嫩的小脸上漾起了一丝晕红,竟是娇艳异常。可能是感觉到了我的目光中那一丝异样的光芒,月儿下脸没来由的一红,伸手拉住我站了起来:“大哥!我们继续走走!” 不知不觉中,我与月儿逛出了城门,满眼绿色的草浪,空气中充满了一种绿色的清香。月儿一时兴起,脱下鞋子光着脚丫在草地上欢快的奔跑起来。也许是由于气侯的原因,草原上生长着一些常绿的乔木,落叶稀少,阳光很轻易就越过细细的树叶洒落下来,遍地的野花野草沐浴在阳光里,以她们自己独有的方式享受着生命的欢乐。 跟在玩的开心的月儿身后,我的嘴角微微的翘了起来:“小妮子已经很久没这么开心了吧?” 转过一片合抱粗大树组成的小树林,前方传来哗哗水响,空气中也是微微的透着一缕湿润,前方传来月儿欢快的喊声,于是循声前行,来到了一条涓涓的溪流旁边。 “大哥!你看你看!水是热的呢!”溪水清澈见底,却冒着丝丝的热气,我探了一下,发觉水竟是微温的。我一下子意识到,这溪水的源头恐怕是个温泉!我把猜想和月儿一说,两人很有兴致的继续向前行去。 溯流而上,在三五百米远的地方,我们翻上一块阻路的巨岩,眼前豁然开朗,一个碧绿的水潭赫然入目。潭水十分清澈,但却深不见底。小溪流发源于这里,一刻不停地汨汨流向情人江,但潭水却似乎永远不见减少,看来,水潭的底部必定是一个天然温泉的泉眼。 林风吹过,原本波平如镜的潭面涟漪圈圈,丝丝水汽蒸腾,映衬着岸边的绿草红花,令人恍觉如处仙境。游目四顾,只见水潭旁边的一块高崖上,奇花异草争相斗妍。 “这里好美啊!”月儿赞叹了一声,紧走几步,似乎是想要看个清楚,却没想一脚踩在一块水苔上,脚下一滑就要跌下潭去 “小心!”我急步上前一把将月儿揽入怀中。 “好险!”我呼出一口气,抹了抹额上的汗。 月儿那娇小的躯体紧紧的被我抱在怀中,猛的火热了起来,我随即意识到了什么,低头看着怀中的月儿,也许是由于刚才喝了酒的缘故,小妮子的双颊变的红陀红,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云遮雾绕的迷蒙了起来。 “大哥”月儿微微的喘息着,身体在和我亲密的接触中变的有些软绵绵的,我不由的有些尴尬,轻轻的想挣脱出来,却没想到月儿反手将我抱的紧紧的。 “大哥月儿月儿喜欢你”也许是借着酒力的缘故,小妮子鼓起勇气说出了这翻平日里藏在心底里的话,掂起脚,两片柔软湿润的嘴唇青蜓点水般的在我脸上啄了一下。 看着小妮子那充满了期盼的脸蛋,我心中逐渐的温暖了起来,那天夜里和幽幽的对话仿佛又出现在我的眼前。我喜欢月儿么?我扪心自问,答案是肯定的,我在乎她,不仅仅是一个哥哥对于妹妹的在乎,在这么多共同相处的日子里,我渐渐的喜欢上了她的纯真,她的美丽不知不觉中,月儿已经成为了我身边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想到这里,我捧起月儿的小脸轻轻的吻了上去 “呼啊~~~这里好舒服啊~~~”一个熟悉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正温馨的处于二人世界的两人急忙分了开来,一旁的潭水上,一个绿色的小人儿正在飞上飞下。 “温蒂妮!”月儿高兴的看着面前的小精灵,自从那日温蒂妮为她提供了发动禁咒的力量之后就一直处于沉睡状态中,即使有时候在月儿的反复呼唤下清醒一会儿,也会马上陷入沉睡,而像今日这么生龙活虎的样子,月儿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了。 “温蒂妮~你恢复了?” “啊!是啊~温蒂妮在石头里睡的都快闷死了!前几天才恢复了所有的力量!”小精灵显然很是兴奋,拍着闪闪发光的小翅膀炫耀似的在天上打了个圈。 “啊!真是太好了!”月儿抓着我的手用力摇晃着,忽然想起了刚才那一幕,脸瞬间又红了起来,飞快的瞟了我一眼,掉转头在林中奔跑起来。 “温蒂妮!我们来比比谁跑的快!”月儿银铃般的笑声伴随着温蒂妮的嘻闹声逐渐远去,我笑着甩了甩脑后的长发,飞身追了上去 第六章伏击 我和月儿一直逛到傍晚才回到神医孟昱处,才踏进外厅就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大家都集中在厅中,正激烈的讨论着什么,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凝滞的气息,一种说不出的压抑。 “风大哥!不好了!”见我回来,诸人纷纷站了起来,口快的莲心抢先开口道:“雷洛雅出大事了!” “哦?”我转眼看了看四周,见一贯镇定的幽幽脸上也是少见的严肃之色,甚至连孟昱都在反复的搓动着手掌,心知这次的事不简单,肃容问道:“慢慢说,发生什么事了?” “特雷洛的那个老皇帝死了!”莲心说着,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沫。 “什么!”我不禁也是一阵错谔,头脑中一时有些混乱:“这个消息却定了吗?”我定了定神道。 “应该不会有错才是,这是我的一个在城主府做事的朋友告诉我的,已经是许多日以前的事了,消息今天才由快马传到卡斯佩伦。据他说现在雷洛雅乱的很,不过具体的情况还不是很清楚。”孟昱开口道,他难得的没有去研究药物,手中捧着一个包浆透润的老茶壶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听我们讨论。 “影魅呢?”我忽然发现影魅不在这儿,四周看了看也见不到她的人影。 “她想一个人静一静”幽幽的话中透着一丝怜惜和不安。 “唉”我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只是叹了口气:“有空多安慰安慰她吧!这件事应该对他打击满大的。” “艾莎的眼睛眼看也好的差不多了,我看我们的行程也许要提早了。”我心中着实有些无奈,按照原来的打算,我们还要在这卡斯佩伦待上一周左右的时间,等到艾莎的眼睛完全好了,然后再取道前往雷洛雅,现在看来,这个计划肯定是不行了。 原本我们这次去雷洛雅除了帮莲心完成她的毕业试练之外,还有更重要的目的就是帮影魅认回她那个皇帝父亲,顺代的还要揭穿萨克逊家的阴谋,连根拔起萨克逊家的所有势力,包括那个萨洛菲亚皇后和大皇子的惊天秘密。但现在这特雷洛三世一死,一切就都变的扑朔迷离了。如果不出我所料的话,特雷洛肯定要乱,两位皇子都不会拱手把皇位让给对方的。在这个时间这特雷洛三世死的也太蹊跷了,我的头脑不由一阵发涨,算了!见步行步吧! 当夜,卡斯佩伦的天色少有的晦暗,星辰无光,我和我的同伴们难得的一夜无眠 在靠近天之原和特镭洛的交界处,居民居住地基本都是渔港、渔村,只有很少的几座规模略大的城镇,清南镇是天风河口一座比较有代表性的小镇,它位于天风河北10里处,连接大陆公路主要直干道路。 天风河是天风大陆上流量最大的河,发源于圣山西北麓,一路向东流淌,在暗夜之森中汇集了大量的亚热带雨林中的雨水后,取道向东进入了特雷洛境内,所有发源于圣山上的冰川河流先后汇集到天风河,最后奔腾入海。 与大陆其他主要河流相比,天风河河水温度最低,流经地形最复杂。因此,桑干河水中携带了大量的矿物质,在入海口处和海水交汇,吸引了大量的红色鲑鱼在这里觅食,而鲑鱼籽鲜美的味道让所有品尝过的人难以忘怀。 每年秋天,鲑鱼鱼季的时候,天风河内河的一些大的港口往往出现千帆齐发的壮丽景象。捕获的母鲑鱼被立刻划开鱼腹,红色的黄豆大小的鲑鱼籽顿时溢了出来。 清南镇外每到秋天就聚集了许多收购鱼籽的商人,商人利用冰块给鱼籽保鲜,并在最短的时间内运往商业联盟,被来自于大陆诸国的商人们购买后运往大陆各地。大陆上的商人把这个小镇和四周的一连串从事着相同买卖的小渔村并称为活的聚宝盆,清南镇的别称就是鲑鱼籽的故乡。 这个不大的城镇在历史上从来没有被帝国以明文形式交给任何贵族作为私人领地每年税收超过10万的镇足以比的上一座中型的城市了。 “踏~踏踏~”一阵激烈的马蹄声打碎了小镇的宁静,一辆车厢宽阔的马车披着朴朴的风尘驰进入了这个属于特雷洛帝国境内的小镇上,城镇入口处立着一石碑,碑上用着一手豪放有力的狂草写着“清南镇”三字。 我们离开卡斯佩伦已经快一周了。在得到皇帝死讯的次日清晨,我们向孟昱辞行,也许是早就有所预料的关系,孟昱并没有过多的挽留,只是包了一包药给我们,说是让艾莎早晚服用,另外还送了我们一些常用的伤药和解毒药。倒是梅儿那小妮子,听说我们要走,顿时眼泪汪汪的,还和莲心抱头痛哭了一阵,依依不舍的把我们一行人送出了卡斯佩伦城的大门口,直到我们答应以后还来看她才做罢。 这一路行来,艾莎的眼睛已经完全好了,整天趴在车窗上向外看,眼睛睁的大大的,仿佛总也看不够的样子,问东问西,人也活泼了许多。在两天前进入特雷洛境内后,我们有意的放慢了行进速度,通过这两日的道听途说,我也逐渐了解了一些信息,据说特雷洛三世是遇刺身亡的,而皇帝死后,大皇子随即便发动政变 “听说了吗?死了好多人呢!” “可不是!我听我在雷洛雅的表哥说啊那天晚上死了好几千人呢!” “我还听说听说二皇子殿下逃出来了,在卡穆拉城当了皇帝!” “可现在的皇帝不是大皇子殿下么吗?这二皇子殿下怎么也要做皇帝?没听过能有两个皇帝的啊!这成吗?” “笨啊!这皇帝谁不想当!而且听说二皇子还发了一份什么通告,说是大皇子殿下是杀了老陛下!” “啊!是真的吗?” “不知道,我也是听人说的!” “那我们到底应该听哪个皇帝的啊?” “我怎么知道管他呢!这些让他们当官的管去!我们小老百姓只要安安稳稳过日子就好了” 自从进了镇后,我就控制了马车的速度,缓缓的沿着镇内的街道行驶。道路两旁,街头巷尾都聚集着不少人在那儿议论纷纷,看来雷洛雅发生的事已经在这里传扬的沸沸扬扬的了。马车停在一间颇为规模的酒楼前,一名侍者立刻迎上,热切地招呼我们下车。 招呼大家都下了车,我一面吩咐着侍者仔细的擦洗一下马车上的风尘,给马匹上最好的豆料,一面丢了一枚银币过去,侍者敏捷的将银币塞在口袋中,笑容更加的灿烂,鞠躬打揖的说:“是的,先生,一切都会按您的意思准备的!” 诸人跟随着侍者走上三楼雅座,酒楼装潢豪华辉煌,不像是会开设在这种不大城镇的酒楼。 酒楼佔地极广共分为三层,呈一个八角矩形,二、三楼的座位皆是沿着窗户设置,中央是一个中空的天井,可以看见一楼中央的空地上一个宽约二丈四方的矮台,应是提供一些卖艺的人表演的地方。虽然离晚膳的时间还有一段距离,但酒楼第一、二楼这两层楼至少坐了近百人左右,三五成群地各据一张桌子。踏上酒楼第三层空旷的楼层,只有一张桌上坐着了俩个人,与人满为患的下二层相比,是冷清了些。 我们几人形貌出众,又坐了满满一桌,理所当然的引起了所有酒客的注意,纷纷抬起头张望。我们并没有注意到,几屡异样的目光混杂其中一闪即逝 “这不就是大殿下让我们注意的人吗?”二楼的一张餐桌上,一个黑衣大汉从手中拿出一张羊皮纸,纸上赫然就是我们一行人的画像,竟有**分相似! “果然不出大殿下所料你们不要惊动他们!我去召集人手!”同桌的另一个汉子沉声到。 少顷,一个身材健壮的汉子低头充充离开了酒楼 此时侍者便送上几项糕点及一壶好茶。看见桌上所摆的糕点,及鼻子里充塞的茶叶香气,诸人顿时胃口大开,侍者站在一旁介绍道:“各位客人请尝尝我们大师傅拿手的餐前小点。” 美味的菜肴接连不断的被摆了上来,大家已经许多日没有如此正式的吃上一餐饭了,这餐宴席吃的也就格外的香甜。据侍者介绍,这是他们餐馆的特色宴席,以猪、牛、羊三种为主,煎、煮、炒、炸、蒸、燉、燻、卤、烤等九种制法,加上二十一种调味料精制而成。 当然,所花的费用也是不菲,大概可以让一户小康人家吃上个半年的没问题。 忽然感到一种如芒刺在背的不舒服感觉,心头一阵烦躁,我眼角瞄由天井瞄向二楼另一方的几桌客人上头,几个正紧盯着我的目光与我目光一碰纷纷避了开去,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 坐在我对面的影魅突然发话道:“主人!我们被人盯上了!”杀手本能的警觉让他很快的发现了危险。 我身旁的幽幽也开口了,故作不经意地扫过那些人一眼道:“没关系,这些人看来只是些小脚色,不要理他们就行了。” 看着还有些不知所谓的其余诸人,我也是一副轻松的模样说道:“没错,现在还是吃饭最要紧。” 月儿虽然在我们的提醒下也是有所察觉,但见我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便也没有在意,拿起手中的筷子开始享用眼前的大餐。这一顿饭众人足足吃到太阳快落山才吃完。 我打了个饱嗝,望向下方,正好看见一行人鱼贯走上酒楼。 我的注意力立刻其中的几人吸引过去。 为首的一人身高五尺半体形高瘦,面容阴翳,身穿黑衣锁甲,甲上绣着特雷洛皇家纹样,却不是普通军队的制式甲,两袖口皆绣有龙纹,腰上还佩着一把长刀。 在这人的身后还有二人非常显眼,这是两个身着红袍的魔法师,一左一右伴随着。金红色的法师袍雍容华贵,显然也不是普通的货色,红袍正中的金色火凤凰图案表明了他们的身份,皇家魔法师团的御用魔法师! 在三人的后方还跟着几十名黑衣人,每个人的装扮都是清一色的黑衣劲装蒙面,精神气度与前三人截然不同,如果说前三人的身上都可以看到一丝官家的贵气的话,这些人身上的气息便让我想起了那些“紫鹤”的杀手!全身逼人的杀气一看便知这些都不是寻常的角色,我心中暗暗留上了神。 正猜测那些人的身份之时,我心念一动,环目四周。赫然发现在这一群人进入酒楼的同时,这整座酒楼里有不少的人眼神视线都集中在那群人的身上,我暗中打量了其中的一两人,总觉得看他们的表情似乎在等待着什么,这些人桌上的酒菜都是很久才动一口,看上去根本就不是来吃饭的,那他们是来做什么的呢? “皇帝陛下麾下禁卫捉拿判党!阻挡者死!”一声阴沉沉的沙哑嗓音从那个为首的中年人口中蹦了出来,一双精芒四射的眼眸直瞪瞪的射在了我们桌上。 店中的酒客如同炸了窝一般混乱起来,由于大门口被这群杀气腾腾的人物堵住了,故而没一个人敢冲出去,大部分人都向店内的角落跑去,有的人更是直接躲到了桌子底下 “嗯!”就在那个中年人说话的同时,的我忽然感觉到一股冰凉的寒意滑过心头是杀气! 就在我感应到杀气相隔不到几秒的时间,酒楼下方瞬息之间猛然地就扬起一片叱哗声!视线所及之内、酒楼里一、二楼的许多酒客拔出身上暗藏的兵器,这些人大多都是我刚才就注意道的那些人,如狼似虎地向我们扑了过来。 这些人果然有古怪!”我暗道一声麻烦,手中的酒杯已然疾射而出,打在一个武士的脑袋上将其打出一个大洞。 “看来这些人都是冲着我们来的!”虽然我还不是很明白我们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变成所谓的“判党”但是,很显然地是这些人早已经有了周全的计划及安排,在得到我们行踪之后没有冒然出手,而是集齐人手前来围杀。 看来是有人事先看到我们进了酒楼,而后这些人便也分批进入酒楼,事先埋伏在酒楼一、二层的座位上,等到他们支援的人到了,再发动天罗地网般的攻势。 虽不知是否拥有天时的搭配,但绝对有着地利及人和的配合,安排这杀阵的人智谋绝非一般,酒楼里杀声惊天!但包我们一行人已经多次经历这种阵仗,脸上并未有露出多少意外或慌乱的表情。 推开身旁那个面露惊骇之情的小儿,我沉声道:“大家不要走散了!小心应战!” 说着,我从背上解下腾龙剑,缓缓的走到楼梯口,一股强大的气势扩散开来,冷冷的盯着自楼下杀上的武士,不让任何一人接近。 身后,虎豽和月儿等人齐齐抽出身上的兵器,耀目的龙牙兵器闪着雪亮的寒光,几人默契的将艾莎护在其中。 一名凶狠的武士率先扑上,如狠似虎地一刀劈向我劈来,我随手用剑鞘拨开刀身、右手铁拳顺势狠扫在那名杀手头侧,那杀手登时头破骨裂,血泉飞溅,身体往一旁飞跌数尺,眼见是活不成了。 这时,楼下的那两名魔法师也开始出手了,咒语念动间,几枚火球便向我射了过来。 这些位在一楼的武士,其目的似乎旨在施延,在第一波持刀的二十余名杀手全数成为地上的死尸时,第二批涌上的人,手中持的兵器已经换成了长茅,而门外,越来越多的披甲军士开始现身影。 “他们竟然出动了军队!”思路电转间便已明白这一定是忠于西蒙多或者皇后的部队!看来那个逃走的尼洛。萨克逊已经将我们的情况都报告给皇后了!那个所谓的“大皇子”殿下,不!现在应该叫“皇帝”陛下了,他当然不会允许我们这些知道他身世的人活在世界上! 楼下那些黑衣蒙面的杀手皆是萨克逊家的余党,跟着尼洛。萨克逊投靠了西蒙多,成为了大皇子手下的得力部队,也就是所谓的皇家禁卫,自是有一番不弱的身手。只见那为首之人把手一挥,几十名黑衣服杀手分几路向我们所在的三楼纵跃而上,身法极是灵活。 这几十人必定经过无数次排练,出手的时机非常一致,就连攻击的方位及目标也有详细的分配。四十几名杀手分出十二人攻击我,也许是看我功夫较高的功夫较高所以只是游斗并不急于进攻,其余的人则全力扑杀幽幽,月儿,虎豽他们一群人。 心中明白他们是要将我们分割开来,我心中却也没有多大的惊慌,这段日子以来,月儿、虎豽跟随我学艺,各自的武功也都是日渐成长,比之在菲利克斯的日子里又是高了不少。 影魅本是紫鹤训练出来的杀手,其本身便对这些杀手的攻击方式了如指掌,在我这些日子的指点下,她的攻击越加的凶猛迫人,手中一双新到手的龙牙短刃,双刃上散发出丝丝刀气。 幽幽微然冷笑,手中弓弦一弹,当头的一名杀手,惨叫一声,双手掩面鲜血由指缝间泊泊流出,一根长长的箭羽勿自颤抖不休,飞扑的身形顿时止住,凌空倒栽回去跌下一楼的地面。 月儿的长剑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先是荡开了两把左右劈来的大刀,接着长剑刺入其中一人的胸膛。 攻来的七人眨眼便倒下二人,其他的五人仍是围攻而上,舍生忘死。 虎豽所用的龙骨大斧是依照以前的那把巨斧打的,很是合手,重量上甚至更重了一些,不过由于功力的提高,虎豽使用起来并没有感到丝毫的不便。 “杀!”一声狂喝,虎豽手中大斧,呼啸着电闪劈出,与攻来的剑、刀、叉等不同的兵器绞杀在一起。连绵地金铁交鸣声中,暴出一道尖锐嘶叫,那名持刀的杀手微一闪(手机小说站)神,被斧影罩了进去。手脚四肢瞬间被虎豽发劲砍断,短刀脱手飞出,发出一声惨叫后摔落地面。 随手打飞几枚楼下魔法师射来的火球,看他们的打法我就十分清楚了这些人的目标就是先牵制住自己,所有的攻击主力必定的集中在自己身上,当机立断,功运双足,猛一发力!脚下坚实的桧木制成的楼梯地板,立即化成片片飞扬在空中的木屑。 身躯一缩由破洞落往楼梯下方,随手挥出几道剑气又砍翻几名想要从后面偷袭的杀手。一名由二楼围攻我的杀手大喝道:“目标往一楼逃去了,下面的兄弟小心啦!” 余下的杀手部份由破洞追入,其余的人分散跃往楼梯的两旁围堵我可能冲出的方位。喝声才落,众杀手尚来不及组成包围网,几名大汉带着鲜血及惨叫,自楼梯下方的阴暗处抛跌了出来,还撞翻了几名来不及躲避的同伴。 “这么喜欢堵我!那我就自己送上来吧!”我裹着劲风撞入一众众杀手之中,手中剑影呼啸,瞬时之间,哀号暴起,血雾漫空。 幽幽月儿他们在解决掉身旁的杀手后也开始慢慢的往楼下移动,我则是大开杀戒,在众敌环绕的情形下依然如入无人之境,左冲右突,所经之处无人能挡一招,眨眼间,那些黑衣杀手已经死伤近半。 那名首领眼见的我就要杀到他的面前不由得也是连连后退,包括那两名魔法师在内的诸人脸上也都有些发白,他们哪里见过如斯功夫!见战况不利于己方,那首领立即大声喝道:“第一组退!第二组上!” 命令下达,众多正围攻我的杀手与武士,立刻谢天谢地如潮水般退开,连同倒在地上伤亡的同伴也一起迅速带开。而此时,幽幽等人也终于来到了我身旁与我汇合起来。 众杀手才刚退下,酒楼门口整齐站列出三十余名手持弩弓的军士。 我发现弩弓手出现,心中大恨,还真是要将我们赶尽杀绝啊,大声道:“小心!弓箭手!”随手便在身前放出魔法障壁。 那名首领同时挥手下令:“放箭!”在如此近的距离且是居高临下,用威力强大的弩弓所射出的箭矢,就连铁打铜铸的罗汉也会被射出个大洞来,更何况是身无寸甲,且是人皮肉身的凡人呢。那名首领的脸上已经绽开了一丝微笑。 令这些禁卫惶恐不已的事发生了,这些箭矢并没有如他们所想的将我们射个对穿,而是被我面前的魔法障壁硬生生的挡在了外面,反而倒是周围的无辜食客惨遭波及。有数人躲不过利箭惨遭劲箭贯胸,当场毙命身亡。 眼见箭矢不起作用,禁卫们的攻势丝毫不肯放松,一名在酒楼一楼的杀手探手入怀拿出几把三菱镖猛的丢了过来。而后,几乎所有的杀手们全都伸手向怀里拿出暗器射向我们一行人。刹那间,飞刀,十字镖、三菱镖、铁黎子,等各式各样的暗器漫天狂飞,甚至还夹杂着几颗魔法弹,以着我为目标,暴雨般地狂乱射击。 这样一来,那些逃不出去的食客们可是糟了秧了,许多人被当场射成了马蜂窝,只有一些聪明些的赶紧将倒在地上的桌子翻直,挡避暗器,但上下难以兼顾。两名食客光顾着躲避暗器,而被上的弩箭给贯穿背心倒毙。另一名食客则是被三菱镖射中腿部,身形一个踉跄,扑倒在地,立即被三、四枝劲箭接连贯体而过,吐血而亡。 “尽使些卑鄙诡计!”大剑横扫,将身旁的木质雕花栏杆轰成碎片,无数地碎木破片随着我含怒的剑劲激射向门口的弩箭手及正在丢暗器的杀手们。那些弩箭手及数十名杀手被夹带强烈劲道的破碎木片击中,几乎是人仰马翻,纷纷抱头躲窜,闪避这突如其来的攻击。 我瞬即前冲,大剑在地面上拖出一溜火光,身似火流星一般穿入人群,几道半月型的剑气挥出,将来不及反应的数名弩箭手拦腰斩做两截,更有几名杀手被撞的横飞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不再动弹。 那名首领,见我势如破竹的向他冲来,急忙大叫:“给我射死那个傢伙!” 十多名弩箭手齐声应“是!”刹那间,又是一通箭雨向我洒了过来。 我抬腿在一边的桌子上一蹬,双腿连踢间,几张桌子翻滚着砸了出去,顺便将漫天的箭雨一起原物奉还。 充满真气的圆桌旋转回射向那十余名弩箭手,贯满真气的圆桌边缘极为锋锐而坚韧,有如利刃一般,狂削而去!又像似一片黑云,横空疾扫而过,且不停地发出刺耳尖锐的破空啸声。几张圆桌如狂风扫叶疾扫而过,包括弩箭手在内,至少有超过十名以上的军士被这招绝招给斩伤击杀。 而这时,幽幽虎豽等人也都放开手脚开始配合我的行动开始杀入敌方阵营中去,去除了前方的强弩劲箭的威胁。诸人强悍的战斗力立刻发挥了出来!砍瓜切菜般的追杀着对方。 虎豽、影魅和月儿等人将酒楼内这一边约莫二、三十名的杀手砍杀后也飞身跃出大门,与我追杀剩下的杀手已及军士。他们三人尚是首次将新到手的龙牙兵器运用至实战中使用,没想到效果及威力出奇的惊人,比预料的还要强上许多,越使越过瘾,越使越顺手。 三人兵器招式上不断地变化,旋、劈、扫、斩、连环运用,配合默契,仿佛一股旋风一般,砍的众人东倒西歪,无人可在其攻击的范围之内站立不倒。 在三人打的正开心之时,约莫在他身后十余步距离,一名黑衣杀手悄悄站起,双手还个持着一挺弩弓,这种弩弓拉力极强,一般经过训练的士兵,都还得需要用脚来採作为辅助才能够拉开弓弦。但此名杀手只将弩弓柄处撑在腰间,光凭藉着双手,直接就把弓弦拉开,臂力之强非一般高手可比拟。 此人正是这次伏击黑衣杀手组的领队,此番伏杀我们的计划是大皇子手下的禁卫高手加上萨克逊家的一些高手和军队中的士兵组成的,其实大皇子西蒙多为了除去我们这几个“心腹大患”在通往雷洛雅的一些必经之路上都伏下了类似的队伍,我们遇上的只是其中的一队。这些人本以为有这么多的人手定可以轻松的除去我们,没想到我们如此难缠,眼看就要功亏一篑,再加上那些黑衣杀手在我的斩杀下损失惨重,这个杀手队长自然心中怨愤,这次抓住对方不注意的机会打算先杀了其中一个发泄点怒气。 正当两挺弩弓正准备瞄准月儿背心,扣下机簧,将手上两挺劲弩射出时,月儿就像似背上长了眼睛似的闪电般拔地后翻而起,原来,这是在不远处看到危险的我抢先一步传音通知她的结果。 两枝劲箭险险擦过月儿鞋底,钉入一名站在月儿前方的一名军士的胸膛。那名军士握着胸口的箭矢,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嘴角鲜血不停冒出。月儿伸脚踹翻那名一脸惊讶的倒楣鬼,借力旋身飞扑那黑衣杀手。 “妈的!”那黑衣杀手看到暗骂一声,眼中凶光毕露,将手上的空机弩砸向月儿,飞快地拔出身上的短刃,挥舞着攻向月儿。 月儿长剑一卷,两挺弩弓撞在剑式中,瞬间化成碎片,接着长剑再舞迎向黑衣杀手的短刃。 黑衣人手上短刃式式狠辣,招若雷霆,每一刀砍出,都夹带着嘶嘶地破空声。但是月儿在我的调教下剑术功力都早已非同小可,黑衣人狂挥猛刺,眨眼间便连环攻出三十刀,但就是攻不进月儿手中那把长剑的范围之内 而此时,我正从两名魔法师的尸体上拔出剑,大剑直指那名穿着皮甲的首领。 “大人,我们来帮你!”十余名手持朴刀的军士绕过一旁的桌椅冲向我。 “哼!我看是来送死的。”我大笑一声,大剑一个旋劈,先与那首领手中的长刀对碰一记,硬生生将其劈飞了出去。 紧接着,我旋身转后大剑一舞,把最先扑来的军士成两段。 “哇!”两名军士惨叫着跌落地面没有立即死去,只是哀嚎不已。 龙腾剑化刚为柔护住周身上下,撞入人群之中,十多把朴刀劈在上面,尽数被蕴含的柔韧真气卸开,我反手便是纵横交错的十几道剑气挥了出去,锋锐的剑气带着震耳的啸声,横扫而过,间中还夹杂着几声惨叫后,十余名军士纷纷刀折骨断,血肉横飞,倒下一片。 我脚上不停,又是一剑向那首领砍了出去,面对着来势汹汹的大剑,那首领避无可避只能运起全身功力硬接来招,闪亮的巨剑,彷彿化作天上的闪电,气势逼人,还没接近就压的他几乎快喘不过气来。可怜这首领原本也是一个不俗的高手,奈何遇上了我这样的“怪物”只能奋起全身功力,手中长刀疯狂抡舞,架起一圈旋风迎向大剑。 眨眼间巨大的剑身便从他身体中一挥而过,身体传出刺耳的骨头断折声音,身体中的剑气爆发开来,当场被炸成了漫天血雨。 混战又持续了片刻,在一阵理不清的混乱之中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大人死啦!”此话一经喊出,原本就呈现一面倒的战场局面瞬间崩溃,已经所剩无几的杀手和军士们终于放弃了抵抗,转身四散逃去 第七章内战 我们一行沿着地图上城市与城市之间的边界行进,这些地方都属于是三不管地带。不同于西方那些辽阔的平草原,越向东就越多丘陵和山川地形。因为整个东部的主要范围就是处在天风河谷中央,几道山脉大山将其分割了开来。正是这些人烟罕至的大山为我们一行人提供了最为有利的掩护。自从上次被皇家禁卫伏击的事情发生后,我们的行动就小心了许多,我明白,我们的行踪一旦传入大皇子的耳中,那就必然会有更多的障碍、甚至军队在前方等待我们。虽然说我们并不惧怕这些骚扰,但是这并不代表我们就喜欢被骚扰,毕竟谁都希望平平安安的,由帝国官方开辟的山道固然宽畅平坦,可供马车行驶,但是现在设防也一定相当严密,于是我们就选择了这么一条地形相对复杂的道路。 不过沿着这些外围山道行进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好在诸人都不是普通的人,体力上来说强过别人不少。艾莎虽然没有另外几人厉害,但是银牙却不在乎背上多上这么一点重量。六人一兽越过了无数的山陵,从地图上看已经在大山群的腹地中了。相信不但不用担心追捕的人,甚至连遇到人都基本没可能了。其他的人到没有什么,月儿的小朋友小精灵温蒂妮倒是非常的喜欢这样的环境,也许是这种完全处于大自然中的环境更像她出生的地方吧。总之小精灵整日里飞来飞去的,倒是与队伍中的所有人都交上了朋友,尤其是心地善良的艾莎更是成为了自月儿之后与她最要好的朋友。 此处属于天风河外围的掘金山脉群,乱世嶙峋的没有任何风景可言,自然也没有什么人会来骚扰,掘金山脉原先并不叫这个名字,不过后来聚居在这条山脉范围的人多半是为了来开采金矿的,久而久之就都这样叫了,并且在地图上也是这样标识的。因为在多年前金矿的矿脉日益枯竭,所以开采的人便日渐减少。贵族领主们在这里榨不到更多的油水,自然没有兴趣派人来进行挖掘。 而皇帝陛下对于这些贫瘠的山脉地带本来就兴趣缺缺,对于采完了金矿的掘金山脉这样的“无用之地”更是抬手不管。根据诸人一路打听到的消息来看,坚持在掘金山脉范围定居的多半是一些私人采矿者或一些自由农民。不过这里环境闭塞,土地贫瘠并且民风彪悍,治安环境之恶劣在帝国可谓首屈一指。所以当初我们几人决定绕上远路从这边转到雷洛雅,也有这这层考虑在里面。 人少了,野兽的活动迹象却多了起来。大片的山林不再布满探矿者的足迹时,一些飞禽走兽却在这里找到了合适的家园。沿着掘金山脉边缘行走,我们几人不止一次的见到一些大型的走兽出没的草丛或是树林中。地上是当年金矿兴旺时所开发出来的运矿道路,不过现在荒废的程度已经和没有路的区别不大了。当然,有银牙慢慢的走在众人的前面,一般的飞禽走兽老早就自觉的远远回避。在这样荒芜的地方,也不用担心会遇到什么人。 当晚,一行人在一处比较低矮的洞中休息。这样的原始大山中野味自然是不少的,不过都是些体积比较小的兽类。在座的众人都没有野外捕猎野兽的经验,倒是我从小被猎人抚养长大又独自在暗夜之森中住了五年,这样的狩猎自然是小菜一碟。于是乎,我担当起了狩猎者的角色。 找到一些中等大小的树木后,用腾龙剑砍下了一些树枝,这是附近森林中常见的橡木枝,十分的坚硬,将顶端削尖之后,一只简易的标枪就做好了。我试了一下手感,觉得还算不错。手中真力暗运,控制好力度方向后标枪猛的一掷,三十步外的一只大树树干喀喇一下被标枪穿透了。 “哇!风大哥好厉害!这么粗的树都可以刺穿哦!等下打猎肯定会有不少收获的!”莲心和虎豽两个好奇宝宝在一旁看的眼睛一眨不眨的,也许是从来没有进行过狩猎的缘故吧,两人此时都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高处不知道什么野鹿的叫声传了出来,我耳朵动了动,侧过头仔细的倾听了一阵,笑了笑说道:“晚饭来拉!抓到的话晚上我给你们弄烤肉吃,好不好?” “风大哥万岁!” 我微微一笑,身体轻轻跃起,纵身跃入旁边一人多高的灌木丛中,晃了几晃就失去了踪影 肩上挑着刚刚打到的野鹿,我缓缓的向宿营地行去,由于季节的缘故,林间的气息还是比较干爽的,铺满整个林莽的落叶踩在脚下沙沙的,听起来很是舒服这几日气温一直在降,看来冬天终于到了。忽然,我停住了,因为远处有几个人奔跑的脚步声传了过来。 “奇怪,怎么有人出现在这种地方?”我嘀咕了一句,难道是幽幽他们?不可能,听脚步声不像是他们中任何一个人的,这种脚步声听起来很是奇特,似乎跑步时都是用脚尖的,这么做的结果就是跑步的声音非常的轻,明显是经过特殊的训练。 我决定先藏起来看看,全身微一提息,轻飘飘的跃上了旁边的一株合抱粗的大树,茂密的枝叶瞬间就将我的身体遮掩的无影无踪。脚步声越来越近了,很快三道几乎是同样打扮的人,来到了我原来呆着的地方。其中排在中间的那人,手一举,唰的一声三人马上停下来。那两人在停下的同时,马上弯着腰手按在腰间的弯刀上,紧张的跟着中间那人四处察看。 “上忍大人,属下刚才就是在这里发现有异况的。” “搜!”那被称为“上忍”的人一声令下,其余两人马上展开地毯式搜查,可惜毫无结果。实力上的差距使他们无法把握我的行踪。 “嗯?奇怪,这些到底是什么人”我暗暗嘟囔着,仔细的打量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他们的打扮其实是非常怪异的,全身都包裹在暗红色的布匹当中,裹的紧紧的,就连面孔也不例外,从他们身体的线条看来,显然是经过非常严格的训练,肌肉修长而有力,却绝不笨拙,全身散发着一种危险诡异的杀气。这种打扮不禁让我想起了紫鹤的那些杀手们,不过与紫鹤不同的是,这些人用的兵刃决不是那些杀手惯用的双短刃,而是佩带在腰间的一把弯曲而修长的剑状的东西,有些像双手剑,却比双手剑窄的多,也弯的多,由于是放在刀鞘中的,我并不能真正观察这种兵器的外观,这多少让我有些遗憾。 躲在暗处的我原本也不想理他们,但是由于他们的装束无不透着诡异,于是我就就暗暗留意起来。 不久,这三名红衣人便搜到了我所隐藏的树下,我查觉到这三人中中间那一人的实力要比其他两人强的多,这是一种直觉上的判断,不过看其他两人对中间那人恭敬的态度也可以肯定他就是这个小团体的首领。 “嗯,可能我也太敏感了,解除警戒。”中间那名红衣人说道。其他两人恭敬的应道:“是,上忍大人。”这名被称为“上忍”的人见没有一丝蛛丝马迹后不由叹道。他又接着说道:“我们的行动要加快了,克拉维陛下的信我们必须在预定的时间内送到,时间不多了。” “大人,你说他们人族打仗,佩特洛大人为什么要派我们兽族的军队去支援那个克拉维陛下呢?连我们血忍都派了出来”一个手下有些疑惑的问道。 “唉我也不知大人他是怎么想的”那首领戒备的看了一下四周,又说道:“不过听说大人和那克拉维陛下签了个什么协议,我听说大人也许自己要称王” “真的吗?如果是真的那就太好了!大人答应过要废除所有不利于我们忍族的法令的!” “别说了我们还是赶路吧!”那首领挥手打断了两名手下的议论:“西蒙多的手下似乎已经发现了我们血忍的行踪,我们要赶快了!” “忍族战争兽族军队我似乎听到了很了不得的消息呢”眼见的三个红衣人走的没了踪迹,我才轻巧的从树上落了下来,暗自整理了一下头脑中的资料,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一切似乎是越来越复杂了呢! “大约还有三天大距离我们就要到达雷洛雅了。”幽幽看着地图用手指比划了一下,对着月儿和虎豽还有影魅说道:“到了那里我们可以补充一些路上的必需品,还有清水也不多了,大家要节约使用。按我们这一路上看来,这山上干净的水源似乎不太多,我们要小心使用” “啊!风大哥回来了!”正在一旁飞来飞去缠着艾莎玩的稳蒂妮,在天上飞了个“8”字,欢快的大叫起来,不一会儿,我扛着野鹿的身影就出现在了营地里。 “我遇上了一些有趣的人”随手将野鹿丢在已经升起来的火堆旁,我伸手拍打着身上灰尘:“雷洛雅那儿似乎开始打仗了” 我问影魅要过一把短刃,仔细的用树枝做了一个烤肉架,稳稳的叉在地上,顺手开始剥野鹿的皮毛,一边把刚才遇到的事有选择的讲出来,我并没有说那些自己也诶搞清楚的部分,只是说遇到了几个克拉维的信使,偷听他们谈话知道了两个皇子似乎已经开始战争了,北方的兽族似乎也出兵了 此后的几天里,我们行动的速度加快了许多,原本计划用三天走完的路程奇迹般的只用了两天。 “面就是雷洛雅了!”我指了指前方高耸的山头:“翻过那座山就应该看的到了!” “终于到了”莲心的大眼睛水汪汪的满是星星:“终于能好好洗个澡了” “是啊!”月儿也是一脸感动的快要哭出来的神色:“身上粘粘的好难受哦!”我的额头上不由得浮出了几条黑线,感情这两个小妮子都忘了我们是来干什么的了,有些无奈的摸了摸额头:“总之我们快走吧” 离雷洛雅五十里的平原上,大军云集,佩特洛大公爵的五万兽人部队正整装待发。依照他与克拉维的签定的条约,他麾下的兽族部队将全力替克拉维夺取皇位以获得特雷洛在贸易,军事,经济等各个方面的一系列优惠援助。 这只由佩特洛大公爵手下精锐部队组成的大军,大公爵这次可是花了血本的,要求在尽可能短的时间内速战速决,主将的人选自然当仁不让的由他最信任的军师巴布担任。 大营中军帐正召开军议会,克拉维正皱着眉头和巴布摆弄着那张军事地形图。这次进攻雷洛雅的军队中除了五万兽族部队外,还有三万人左右的部队便是他从卡穆拉等几个由他一手提拔的亲信控制的大城带来的嫡系部队。不过从战斗力上来说这些部队的实力是远远比不上雷洛雅的五万禁卫已及城卫部队的,如果没有那些兽族的部队充当主力的话,恐怕克拉维就只有流亡国外这一条路了。 这时,军议会已接近尾声。巴布转过头去看着克拉维,问道:“您还有什么意见吗?” 克拉维忙道:“已经很好了,就这样吧!”他早就摸透了这些兽人将领的脾气,事实上他们都固执的很,就算自己真提出什么意见他们也绝对是阳奉阴违,与其那样,还不如卖他们一个好。 “哈哈哈哈!看来,英雄所见略同啊!”巴布高兴的抚掌大笑,其实,巴布的计策很简单,先和对方来一场硬仗,摸清对方战斗力后再做打算,正面交锋正是兽族最擅长的作战方式。 克拉维也笑道:“那就这样,我的军团负责掩护,其他的就拜托兽族的勇士了。” 巴布挥了挥手,满不在乎的说道:“放心,这次我带来的都是以一当十的勇士,皇帝陛下尽管放心!”说到这里,巴布抓起酒杯小酌了一口,自从克拉维在卡穆拉宣布西蒙多是伪皇并自立为皇后,众人都改口称他为皇帝陛下。 克拉维心中明白,这倒不是说巴布如何的轻敌,而是因为人族由于先天上的不足,在战斗力上的确与兽族有着很大的区别。心道还是要好好巴结这位佩洛特大公爵手下的红人,克拉维遂压低了声音说道:“大人这么多日来如此劳累,小王心中也很是不安,小王已经差人将十个美貌侍女送到了大人帐中,让她们服侍大人,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好好好!那可真是让皇帝陛下费心了!费心了!来!干~”巴布状甚欢愉的举起了酒杯 离开大帐的巴布走了几步,眼见克拉维在几个人族将领的簇拥下已经行远了,便叫住了自己的手下将领。 “那个,你们先去准备,我要轻松一下。” 在他身边的几个兽族部将那粗豪的脸上露出了会意的笑容。 巴部拍了拍其中一将的肩膀,笑着说道:“做的好点,待会也你们尝尝鲜!” “多谢大人!”数个兽将兴奋的应道。 巴布大步流星地走到一个戒备森严的皮帐前,站岗的兽兵连忙举枪向他致礼。 略微点点头,巴布就掀开密闭的帐门走了进去。很快的,从里面传出了女人的嘻笑声,追逐声,求饶声,异常聊人。 站在帐门口的兽兵守卫羡慕的听着里面的动静,知道自己的主将正在里面尽情享受人族的美女,满是羡慕的搓着手掌。 “将军,队伍准备就绪!”三个兽将进来帐中向自己的主将报告“请下令出发!” “那就出发吧!”心满意足的巴布当先走出了营帐 “哇好壮观”月儿紧紧的抱着我的手,探头探脑的向山下望去,小嘴惊叹的大张着。 经过一段时间的跋涉,我们终于赶在中午之前来到了山顶,山势高耸,呼啸的山风吹的地上的小石子打着滚的四散翻动,向下望,可以看见远处雷洛雅那巨大而宏伟的城墙。然而,月儿所说的壮观却显然不是指这个。 雷洛雅那宽大的护城河前的原野上此时正泾渭分明的排列着两块声势浩大的军阵,互相对峙着。 其中面向着雷洛雅城的军队显然不是由人族组成的,与普通的人族士兵相比,他们的个头非常高,大约有两米左右,而一般的人族士兵的个头只能到他们的肩膀,在举起盾牌的一瞬间,粗壮的臂膀上结实的肌肉夸张的凸现着,这些战士的把战盾平举过胸,浓眉下的大眼睛死死的盯着岸上,随时准备举起战盾保护自己。他们的头颅也非常奇怪,面貌非常的粗犷,脸上大多有着一条条彩色的战纹,许多人甚至保留着某种野兽的特征,比如竖起的大儿或者是裂出唇外的犬齿 “兽族!”我一眼就看出了这支军队的身份,在当年魔夜站争其间曾经和人族共同抵抗魔族的军队,他们是天生的战士,超乎寻常的蛮力使得他们在当年的战场上能够正面抵抗狂暴的魔族军团的冲击。 在兽族军阵的最前列是一些身材最为高大魁梧的士兵,数量大概有数百名左右,这些士兵都是军队中精挑细选出来的,他们比普通兽族士兵更家的强壮有力,全身著重甲,高举纯生铁制成的重型战盾,这种上方下尖的重型战盾在正规战中最大的作用只有一个防御骑兵的冲击,这也是兽族部队最传统的战斗阵型。 而另一边,背靠着雷洛雅城墙的是清一色的人族骑士团的身影,他们打着特雷洛皇家禁卫骑士团的旗号,数万人的方阵排成了布成标准的骑兵冲锋方阵,全身银色的铁甲反射着要目的阳光闪耀着一种森冷的杀机,数万人的部队纪律异常的森严,听不到一声说话或交谈声,只有偶尔传出的战马喷鼻子的呼哧声清晰可辨,遥遥同对面的兽族军团对峙着,竟丝毫不落下风! “看来这应该就是特雷洛最精锐的禁卫骑士团了”幽幽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我的旁边,轻轻的叹息了一声:“很久没有看见这样的场面了呢!” 此时,一个高大的兽人冲着挥动了手臂,高呼了一声,狂野的吼叫响掣大地,所有的士兵按照战斗队列向人类阵营发动了冲锋,最前面是数百个手持重型战盾的士兵,后面跟着上万多手持锤斧等重型武器的兽人。 兽人士兵几乎全部是步兵。个个身着厚厚的皮甲,凶恶的面孔,高大的身躯,加上手中挥舞的巨大武器,如此呐喊的狂奔而来着实是声势惊人!如果事先没有准备,真是会手忙脚乱,心惊胆战。而且它们速度很快,眨眼功夫,已经冲到了人族军队的前面。 而禁卫军也不愧是训练有素的精锐,不慌不忙,列在阵前的骑士们整齐的取出弓箭迎头给了兽族一阵猛烈的箭雨。放出弓箭后的骑士们挂回了长弓,拉下了头盔上的面罩,取出了近战用的武器,开始最后的准备。 冲在队伍最前的兽兵们受到弓箭的洗礼,惨叫着倒下去,但后面的兽兵仍悍不畏死的冲上来。而一些轻伤的兽兵也带着插在身上的箭,继续往上冲。兽人部队的强悍可见一斑。他们无不狂热的舞动手中的兵器,嘶吼着,努力接近人族的阵地,因为在他们心中有这样的认知,只要能冲到敌人面前,那些不堪一击的小个子就会溃败。 “出击!”人族的骑士长战刀一挥,发出了进攻的命令。 进攻的战鼓擂响了,中央的重骑队放开四蹄,向兽人部队的士兵逼去,骑士们一个紧挨着一个,象一道钢铁铸就的高墙,最前排的骑士手持长矛,矛身平放伸出马首足有一米,后排的骑士手持战斧,挥舞中闪动着阵阵寒光。他们身后是大队高举长刀的骑兵战士,响亮而整齐的脚步声犹如天边的闷雷。再后面是一千督战队准备随时砍杀敢于后退的逃兵!左右两个千人中队的轻骑凭借优势的速度已从两翼突前,犹如巨鹰伸展的两只翼尖。 战鼓声越来越急促,正中重骑队的马速已从轻跑转变为疾驰再转变为冲刺了,如同从山顶崩塌的雪崩,在下落的过程中逐渐凝聚起了无可匹敌的力量,隆隆的铁蹄声淹没了激烈的战鼓,伴随着兽族士冲刺的巨大踏地声响成了一片,整个战场上响起了一阵阵闷雷般的沉闷响声。 血肉喷溅中,两道巨大的浪头终于撞击在了一起 “我们兽族的部队怎么会在这里”虎豽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山下的战场,脸上现出了惊讶和某种奇怪的表情。 “这就是克拉维的盟军吧,这些都是兽族佩特洛大公爵的部队,并不是兽王派来的。”我想起了那日那个“上忍”所说的话,顿时了然,想不到克拉维真的从兽族搬来了援军。 “佩特洛大公爵?”虎豽仔细想了想,脑中现出了一个模糊的身影,他追问道:“但是但是没有兽王的旨意他们怎么能出兵?” “呵呵呵权利,利益”我神秘的笑了笑便没有再出声,其实我还有一点没有说出口,那就是据那日的上忍所说,佩特洛很有可能有不臣之心,想起前些日子曾听到一些兽族的佩特洛大公和兽王不和的传言,一切就很明显了。不过我并没有和虎豽明说,在我眼中他只是一个单纯的兽族小孩,没必要去了解那些黑暗的内幕。 悠扬的牛角声在兽族军阵中响起,被禁卫骑士团的第一波冲锋冲击的有些措手不及的兽兵从两侧溃退到后阵。在损失了近两百人后的兽军军开始抵挡住了人类的冲击,前方的重盾步兵以紧密的方阵冲上前阻击骑士团继续向前突破。 双方兵力正面冲撞,就如同两个浪头正面碰撞,激起无数的飞溅浪花,那就是双方士兵在厮杀间刀枪相击时溅出的火花!在陷入僵持阶段后,人类的骑兵逐渐发挥不出冲击力强的优势,以惊人的速度纷纷倒下,百人的前锋排几乎全员尽没。最前线的战事没有太久的挣持。在兽人部队部那些手持重型武器的步兵的狂猛冲击之下,禁卫骑兵团的脚步被凝滞了下来,无法向前一步。 而那些魁梧异常的重盾士兵此时纷纷抛下了手中的巨型战盾,反手拔出背负在背上的巨大战斧,狂烈的挥舞着,开始在战场上横冲直撞起来。他们手中的斧形兵器都是清一色的大号的长柄战斧。开刃面长,锋刃青辉晃耀,一看便知极是锋利。加上这些兵士膂力过人,手中利斧可轻易将人类骑兵的骑士甲斩裂,颈骨砍折。而且斧头尖端带一倒,一些轻装备骑兵的护甲较为单薄,如果被一斧砍入胸腹,顺势一勾一拉,其状惨不忍睹。 杀红了眼的士兵在阵地上寸土必争地互相劈砍着,伤口的灼热与剧痛反而鼓舞着士兵们发狂般战斗着,一刀下去不是我死便是敌亡。锋利的斧头带起的风声不断的呼啸着,血花加杂着肉块飞溅在周围人的身上、脸上。一张张疯狂的脸上露出病态和绝望的狞笑!粗野残忍的吼杀声冲荡着整个战场。 烧着、杀着、将人的躯体斩成碎块,将目光触及到的一切化为乌有阵地上满是横七竖八的尸体。尸体发出令人作呕的臭气,同战场的硝烟气味混杂在一起。 圣历1148年的11月底,特雷洛内战爆发,支持大皇子西蒙多一系的雷洛雅皇家禁卫军与支持二皇子克拉维一系的精锐兽族部队鏖战于雷洛雅城前。 此次大战整整持续了一天,皇家禁卫军在没有任何兵力优势的情况下与兽族部队正面决战,损失惨重。皇家禁卫军在一天的战斗中亡一万三千一百二十人,伤两千六百一十二人。兽族军队亡四千六百人,伤一千零四十八人。 圣历1148年的11月21日,大陆军史学家都为这个日期注上了醒目的记号──便是赫赫有名的“雷洛雅之战” 此战之后,大皇子的部队开始转向防御阶段,死守雷洛雅城不出,特雷洛内战开始转向旷日持久的拉锯阶段。而特雷洛各地的城主和领主中也有许多人开始转向支持克拉维一系,强大的特雷洛帝国由此开始走向衰落 第八章探营 连续几天的激烈攻城战使得整座雷洛雅城完全的变了个模样,往日繁华兴旺的城市已经完全被死亡和寂静取代,血腥的气息在朔风的呼啸中向四面八方扩散了开来。 又是一日的攻势结束了,高耸的城墙上,疲惫不堪的人类士兵们将要塞内积存的防御器具运送到城墙边。城上和城下的火头已被扑灭,但浓烟四起,直贯穷苍,亦把落日的余辉完全遮闭,天地间一遍混浊。 苍蓝的天际,一只只灰黑色的兀鹰盘旋鸣叫着,仿佛在传播着死神的祝福。数不尽的尸骸以各异的姿势积伏在城间各处,死人面人可怖的表情在暗红的落日影照下更是令人心有余悸。 这就是死亡的景像,就是战争的景像! 好久没有见到这样的景象了,我出神的眺望着战场,隐隐的竟生出一种时空重叠的错觉来,仿佛又回到了当年魔夜战争那残酷的杀场。 “和平,总是不能长久啊”我温柔的看了看身旁的幽幽,伸手把她揽到了怀里。 如此激烈的战争中,我们这么多人想要不知不觉的进入城内无疑是天方夜谈,与是经过商议一致决定在雷洛雅附近的山林中扎下了营地,这里山势较高,可以清楚的观察到雷洛雅的战况。不过除了经过战场洗礼的我和幽幽以外,其余诸人在观看了一次惨烈的战役之后便都对这种血腥的表演失去了兴趣。 日复日日的战斗似乎没有停歇的一天,城上城下每天都上演着攻击和防御的公式搬的战斗。天气一日比一日冷了,来自圣山的寒流带来了北方冰雪之地的气息,这些天来,不但是交战的双方,就连我们这些看热闹的都感到有些乏味了。 “好无聊啊”虎豽狠狠的咬了一口手中的烤野猪腿,这是今天下午他和银牙合作打来的猎物,这本是他自告奋勇要求来的工作,只是连续几天的狩猎已经把他那最初的兴趣消磨殆尽了,想象明天又将面对那茫茫的林莽和多刺的灌木虎豽的小脸不由的耸拉了下来。 “也不知父皇和母后最近怎么样了”还未成年的小兽人出神的回忆起了已经许久未曾见到的亲人,忽然发觉那往日里觉的如同监牢一般的皇宫此时竟也亲切了起来:“真想他们啊如果有个人问问故乡的事就好了” 虎豽向后一挥手将手中已经啃完的骨头远远的丢了出去,看了看正围在火堆旁聊天谈笑的伙伴们,难得的没有凑上去,转过头望了望举目可见的雷洛雅城头的硝烟再向北,就是家的方向了。 耳边传来了熟悉的歌声,苍凉而豪迈,仿佛大漠的黄沙卷过山岗,虎豽的心仿佛被某种不知明的东西拉住了,向歌声的方向飞去,那是故乡的民歌,好亲切。与人族丰富多彩的音乐体系不同,兽族的歌曲并不多,来来去去的就这么几首。在雪莱,这几首歌曲也是每个兽人都自小就耳熟能详的,在酒席上,好客而豪爽的兽族通常会在敬酒前高歌一曲。 那是兽族大军扎营的地方,虎豽可以想向的出那些兽族士兵那粗豪的笑声,大口撕咬肉块的模样。虎豽心中忽然出现了一种渴望,渴望去看看那些自己的同族,也许他们会有家乡的消息呢?这种渴望就仿佛燎原的野火,火苗一旦生成就再也无法平息,只会越来越旺盛的燃烧起来。 “只是偷偷的去看一下明天一早就回来”虎豽决定暗暗对自己说,现在的他与那个刚遇见我时的菜鸟早已经是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年轻人那一贯的自信让他丝毫没有认识到这将是一件很危险的事。 即使被发现了,凭我现在的身手逃出来总没问题吧!虎豽天真的这么想。 夜深人静,一个颇有些暗淡的月牙羞涩的自云层中露出了面容,虎豽轻手轻脚的自营帐中钻了出来,小心翼翼的穿过营账前的火堆,背上背着自己心爱的大斧,悄悄的向着山下兽人营地的方向行了过去。正趴在火堆旁睡觉银牙似乎察觉了什么,抬起脑袋看了一眼虎豽的背影,见是自己熟悉的人,打了一声呼噜,歪过脑袋继续进入了梦乡。 虎豽离开营地又行了好一段路,脸上那紧张的神色开始缓和了下来,调皮的暗自吐了吐舌头,开始加快速度,飞越过一丛丛挡路的灌木和矮树,往兽族的扎营地飞驰。 跑了约摸了一柱香的时间,雄伟的兽族大军营帐就在眼前。 这个军营是巴布亲自指挥建立的,营内囤积大量武器粮草,营帐,挡土墙和排雨沟等也一应俱全。军营是建在一个土丘之上,通上军营的道路虽然不是十分陡峭,但也足可以将骑兵前冲时的速度减缓。克拉维这一方显然对禁卫骑士团擅长的骑兵袭营早有准备,营地内便储备有大量圆木,地刺和滚石等防守器具,营外用粗大木头建造了一道木闸和两道抗骑兵的高大栅栏,在后面更设有方便弓箭手射击的坑道箭孔。 然而最令人惊奇的是,在弓箭手阵地前还设置了十数排用弦线拉得极紧的巨大弓弩。这些架放在木台上的弩身足有一条手臂粗,铁制弩箭的前端被打成如箭头般尖锐的锥形,弩身被那些韧力极强的粗大弦线绷紧。用时只要扣动经过精巧设计的机括,带着尖锐无比的强弩便会如离弦快箭般急射而出,由于这种巨弩身粗大,在短距离内的杀伤力非同小可。这种设计精巧的防守器械并不需要花费大量人力物力,除了制造麻烦一些外,威力强大,操作简便。这些每排放有十支弩箭的巨弩在营内一字排开,从各个角度对准通上营地的斜路,只要敌军从那里强行冲击军营,便会落入这样武器的威力射程之内。 营帐的位置选的很是巧妙,恰巧有一条小溪流经军营从军营正中穿过,这样一来,即使敌人以重兵包围,营内的人也可以有食水维持,由此可见。 很快的,虎豽就摸到了兽族大营之外的地方,埋伏在营地右侧的树林中仔细观察。 那是一个小山坡下方的草地,除了两组巡逻队在不停地走动外,其他人似乎都躲在营帐中,可能是在养精蓄锐,等待前面的斥候发来的情报。 “营区这么大我应该去哪儿呢?”迷糊的小兽人到现在才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误,根本没有一个系统的计划,完全是想当然的跑了过来:“中间那个插着牙旗的大帐看上去好大啊不如就去那儿看看吧!” 虎豽凝足目力望去,不禁在心中暗暗皱眉:“真的好远啊!”那个插着牙旗的营帐是扎在最靠山坡凹地的地方,前后左右各有一组皮帐围着,成为一个六芒星状的图案,不用说,这些都是他的警卫。 虎豽盘算了一下,从这里到那座最大的皮帐要经过三道营帐,如果不小心的话会惊动大部分的士兵,如果和这些人过于纠缠,那么就变得十分麻烦了,而从营门直接偷进去的话,到那里只有经过一道营帐。 数队全副武装的兽族士兵正在灯火通明的营道上来回巡逻,营帐中央的空地上更是布满了已经熄灭的冓火,四面响起此起彼伏的呼噜声,夜晚的大营充斥着一种静寂的气氛。 在心中暗暗对比了一番之后,虎豽改变了前进的方向,从大营的另外一处防卫相对薄弱的地方向营地的中央潜了过去。 靠著花草树木、护墙工事的掩护,虎豽小心翼翼的避开了不时巡查走动的一队队兽族卫士,顺利的接进到了那做大型营帐外的皮帐附近。 轻巧的翻过一丛半人高的灌木丛,突然间从左方不远处传来了卫士整齐的脚步声。虎豽连忙将自己的身子一矮,贴上了身后的灌木丛,吸气收胸,整个人好像缩小了一圈,再就是由于虎豽本来就矮小,所以如果不是走到跟前仔细察看的话,根本不可能发现这个地方会藏著一个人。 “真累啊,居然让我们这些人三班连轴转,加强这里的防卫,难道谁还想来对付巴布大人吗?” 一队十五个卫士的巡逻队,从虎豽眼前不到十步的地方昂首阔步的经过,其中一个走到最后面的侍卫在快要接近虎豽跟前的时候,忍不住在口中嘀咕起来。 “总说什么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据说还是那个克拉维陛下提议大人加强警卫的。其实,你说我们大营里整整四五万人,别说是刺客了。怕连一只老鼠都钻不进来,再说了,什么样的人吃了豹子胆,敢闯到这里来呢?” 听到同伴的嘀咕声,走在当中的一个卫士也忍不住接口表示自己心中的不以为然。 “都是那个什么克拉维陛下,我总觉得他老是在巴结我们巴布大人,听说上次还送了十个人族美女给大人呢” 这种话题只要有一个人开了头,队伍当中就会有人纷纷出现相同的反映。听到同伴在不停的吐苦水,作为领队的那个卫士有些沉不住气了。 “统统给我闭嘴!”领队的一声喝斥,那些卫士只好乖乖的停下了话题。 这时候,这一队的卫士刚好就站在虎豽的前面,如果其中有一个卫士扭动仔细观察的话,必定就会发现虎豽的行踪。只是这些卫士现在心怀颇多的怨言,加上虎豽藏身的这灌木丛并不茂盛,也不宽阔,按照一般人的推论,这种地方根本是无法藏得住人的,所以,没有一个卫士扭头看过来。 “你们知道个屁!”领队的心中有些冒火,说话自然也不会客气:“那大皇子西蒙多手下有一群秘密部队专门从事暗杀破坏活动,神出鬼没来去无踪,据说对潜伏和秘密潜入很有一手”说着,疑神疑鬼的四面看了看,仿佛怕手杀手忽然冒出来一般。 “头,这不是真的吧!那些人这么厉害啊!”最先发牢骚的那个卫士见到风头有些不妙的样子,便转口对自己的领队说道:“您知道的可真是多” 小小的马屁拍得恰到好处,那个领队不由得眉开眼笑,笑道∶“不过你们也不用担心,听说巴布大人手下也有类似的秘密部队”突然发觉自己说漏了嘴,急忙道:“这些可都是我无意中听来的,你们可别告诉别人。” “是,是。”一众卫士连忙点头称是。最先说话的那个卫士又道∶“如此说来,头你有没有什么内部消息” “什么内部消息!”另外一个卫士用手敲了一下说话的卫士的脑袋:“不懂的话,就不要乱说话。”然后转而望着自己的领队,脸上堆笑道∶“头,您说的那个什么秘密部队,我们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啊”领队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踌躇了一阵,还是说道:“算了,我就干脆告诉你们了,都给我好好听著,可别出去乱说!不然我们的脑袋可都保不住!” 一众卫士连忙将自己的脑袋向领队方向靠过去了。 “你们都听说过吧?”领队望着眼前的手下,将自己的声音放低:“当年我们兽族百族大战的时候曾经出现过一种叫忍者的职业。” “是的,我知道,我知道。”站在靠近虎豽方向的一个卫士连忙接过领队的话题,以显示自己消息的灵通:“听说我们雪莱统一后,太祖皇帝陛下还颁布了什么‘灭忍’的法令,然后忍者就渐渐的消失了” “原来真的有这种东西啊,我还一直以为是传说呢!”一个卫士小声道。 那领队点了点头,小声道:“其实,我有一次无意中听大人和那个克拉维陛下交谈中说道,那些忍者并没有真的消失” 一听此话,非但众侍卫感到意外和震撼,就连躲在后面的虎豽也被逗的好奇心大起,这些可都是他从未听说过的东西啊,父皇就从未和他谈起过有关忍者的事,他不由的留上了心。 “我听说啊大公爵大人暗地里把那些逃过灭忍令追杀的忍族后翌集结了起来,并且加以培养”领队小声道:“据说这些忍者的战斗力非常的恐怖,具体的内容我就不是很清楚了” 说到这里,这个领队神秘的一笑,将声音压的更低了,轻轻的说道∶“知道我为什么告诉你们这些吗?因为我听说巴布大人就专门带了一些忍者,用来执行一些秘密任务” 所有的卫士全部瞪大了自己的眼睛,领队缓缓的呼出一口气:“我再说一次,今天我说的话你们可谁都不能说,不然的话不但是你们,就连我也要脑袋落地。”说着,在自己粗壮的脖子上做了一砍头的动作。 “是是”所有的卫士一边答应着一边忙不叠的点头,然后,这一行人仿佛怕什么人听到似的,急急到别的地方去巡逻了。 眼见的危险已经远去,虎豽心中一阵后怕,刚才差一点儿就要露出身形来了,不过那个领队关于忍者的一番言论却在他的心中洒下了一些名为“怀疑”的种子,那些所谓的“忍者”到底是什么呢?父皇知道吗?虎豽心中一探那座大帐的渴望更加强烈了 终于摸到了大帐旁,虎豽伏在大帐旁的一丛灌木中掀开了大帐的一角,仔细察看这个房间里面的情况。 大帐中,地面全部铺着厚厚的羊毛地毯,人踩在上面就像是踏在云端一样。帐中或站或倚着几个千娇百媚的女郎,她们将黑亮的秀发盘成高高的顶髻,珠翠满头,然后下面就只穿着水红色的小坎肩,将将把高耸丰隆的**遮住小半,雪白的酥胸露出来,在灯光下夺人心神。 裸露着的玉藕似的丰润粉臂上都箍着一圈黑色的臂钏,光洁的小腹上,有一块晶莹的宝石嵌在小巧的肚脐处,显得十分性感。 最抢眼的还是她们的下身,用垂到膝盖上的无数条明珠窜子作成的闪亮珍珠裙,在走动之间根本无法遮住里面那诱人的青光,迈步跨腿时,迷人的方寸之处忽隐忽现,极为抢眼。 其中有两个女郎正神态柔媚的替一个兽族男子按摩着肩膀,由于男子是背对着虎豽故而无法看到他的正面容貌,不过从他那华丽的穿着可以看的出这一定是个大人物。 显然是经不起那些女郎那撩人的挑逗,那男子大笑一声将自己身旁的一名女子拉了过来,放在自己大腿上,随着他一双大手不断的肆虐,一阵**入骨的呻吟声自女郎口中飘了出来 想不到竟然看到了这种极度儿童不宜的画面,虎豽小脸顿时涨的通红,心神激荡之下,身形本能的微微一动,灌木丛发出了一些细微的声响,顿时引起了不远处刚巧走过的一名寻察卫士的注意,拔出配刀,小心翼翼的向虎豽藏身之处走了过来。 在心中暗暗叫了一声糟糕,虎豽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再隐藏下去,与其被这些卫士看出来,还不如自己冲出去,这样至少也可以给对手来一个措手不及。 转念之间,虎豽猛的起身,划出了一道黑色的影子,在众卫士的眼前一闪而过,飞快的朝侧方掠走。 “抓刺客!”随着那名卫士的大声叫喊,周围的营帐里迅速跑出许多全副武装的身影,有的更是张弓搭箭,漫空箭雨迅速朝虎豽射来,不过毕竟是仓促之下,并没有多少的准头,虎豽躲过了一两道流矢之后开始加快了脚步,贴地掠走,其形扭动如灵蛇,乍起乍没,一下子,他的身形便出现在了侧前方八尺外的地方。 “好,果然是身手不凡!” 一个年轻男人低沉的嗓音在虎豽的前方响起来,不带丝毫的感情波动,但虎豽却从其中能够感觉到一丝令他心寒的锐气。 完了,可能回不去了虎豽心中充满了懊丧的感觉,缓缓的站定了身子,面对著声音的来源之处。他的举动外张内紧,看似满不在乎的样子,实则已经是提起了全身的力量。毕竟这个不速之客能够无声无息的接近到他的身前,并且恰好拦住了他的退路,这样的身手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站在前方阴影里面的那个男人没有动,只是用他那双不时闪动著诡异红色光芒的眼睛,紧紧的望着虎豽,似乎想要把他整个人看穿一般。 虎豽此时已经看清楚了自己面前的男子,这是一个全身裹在红色衣服里面的人,连面孔也被红色的布包裹着,全身上下透着一股阴冷的杀气,手中平端着一把一米多长的异形双手剑,只是这把双手剑有些怪,单面开锋,剑身带着一丝和谐的弧度,整把剑给人一种残酷的美感。 让虎豽难忘的是这个年轻人的身材,四肢修长有力,线条柔和流畅,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头黑豹那样,充满了无穷的潜劲和爆发力。 “难道这就是忍者”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刚刚接触到的名词出现在虎豽的脑海中。 第九章剑豪 只是耽误了那么一刹那的功夫,背后的追兵就已经近了不少,虎豽一咬牙,拔出大斧就朝面前的那个“怪人”砍了过去。 只听“噹”的一声碰撞,虎豽的大斧和那名怪人的双手剑碰撞在了一起,也许是因为轻视虎豽的年幼,又也许是对自己的力量有着一定的自信,那人并没有选择闪避,而是硬碰硬的对上了虎豽手中的战斧,一股巨大的令人虎口发麻的力量传来,那名怪人眼中透出了不可思议的光芒,手中的大剑差一点就脱手飞出。令他赶到庆幸的是,只是那么一瞬间的拖延已经令几个行动迅速的卫士赶到了虎豽的身旁,几把兵器带着风声向虎豽砸了过去。每天和月儿的严格对战训练此时显露良好的效果,虎豽灵活的转过身砸飞了身后一个卫士手里的战锤,龙牙大斧尾部四支突起的钢刺划破了那名卫士的小臂,另外一个同样身穿兽族军服的卫士用力用战斧去抗,但是没有想到虎豽的大斧这次并没有和他硬拼,而是像毒蛇一样从最为怪异的角度刺出,寻找到了一闪即逝的空隙,刺向了卫士的前胸。 功亏一篑,短短的时间内那名被虎豽劈退的怪人已经回气结束,身法诡异的一闪,以惊人的速度冲了上去,黑色的双手剑刃部在月光下闪烁着幽暗的光华,划出一道黑色的光晕劈在虎豽的大斧侧面。 虎豽的大斧一下便被荡了开来,此时,趁着虎豽微微错愕的一瞬间,那个红衣怪人又如同牛皮糖一般粘了上去,几记闪电般的劈击功向了虎豽。 兽人族在战争中,他们永远是最坚定的战士,除非战死。虎豽显然继承了兽族的这种性格,每一斧都有强悍的气势有去无回、有死无生。巨大的战斧在月光下不断飞速拉出一道道死亡的银色漩涡,围绕着红衣怪人旋转飘舞,红衣怪人则不再和他硬碰,诡异的身法在战斧的风中摇曳,双手剑不断阻击战斧的砍杀,虽然被虎豽的怪力所阻止短时不能刺入战斧的斧影中,但是也灵幻般的不断袭击着紧握战斧的双手。 两人已经被闻讯赶来的兽族卫兵重重包围了起来,由于怕刺客趁乱逃脱,这些高大强壮的卫兵并没有一拥而上,只是将两人层层叠叠的围住。他们中的许多人都已经看直了眼,没有想到,这个所谓的刺客看上去竟然这么的年轻,怎么看都只有十来岁左右的年龄,但在气势和武技上却远远超过了在场的大多数所谓“高手”这不能不让他们感到汗颜。而那个红衣怪人更是不凡,那双手剑上竟然散发着幽灵的气息,虽然很少在斧影中出现长剑的光芒,但可以看出,就像毒蛇一样,一旦出击将直接刺向虎豽的致命之处。 “竟然是个兽族的小孩?”巴布匆匆的从大帐中走了出来,方才他正要和克拉维送来的几个人族美女享受鱼水之欢却被虎豽给不礼貌的打断了,心中愤懑,此时粗略穿戴了一下,也赶来这里看看这个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到大帐附近的刺客到底是何方神圣,没想到竟然是这么小的一个小孩,这不能不让他感到惊讶。 眼见自己已经被围的密密实实的,虎豽心中有些急了,头脑一热下孤注一掷,一声怒吼,不仅仅是两手,整个人都贴到了战斧短短的斧柄后,巨斧、人体二者合一,势不可挡的砍向了红衣怪人的长剑以及长剑后面的躯体。 要么,断剑逃生;要么,人剑双亡。 红衣怪人发现了突如其来的危险,双目一闪,眼睛里闪过一道幽暗的光芒,只见他双足一点向后退去,两手交叠在一起,组合变幻出一些奇怪而神秘的手印,口中吐出了几个不知是何意的咒语般的词语 巨大的战斧呼啸的劈在透明的空气上,一阵烟雾冒起,红衣怪人整个人随着咒语,奇迹般的消失在空气中。 “胆小鬼,不要隐身!”虎豽一只手在虚空中挥舞着巨大的斧子,希望可以击中不知道藏在哪里的敌人,心中慌乱了起来,这可是他从未遇见过的攻击方式啊。 “嘛~”角落中传来致命的咒语,黑色闪电再次暴现“呼~”虚空中响起剑气划过空气的呼啸,红衣怪人连人带剑突然出现在虎豽的侧方,双手剑杀气爆现。 黑色的剑在空中划了一个半圆,裹着一团红影一起冲向了虎豽,突如其来的打击使得虎豽丝毫没有蓄力的时间,双手战斧匆忙的幻化出无数虚影,用力挡住了钝剑。没有任何停顿,黑色的剑弹起仅半米,再次挂着风声带着闪电般的幻影砍了下来。 叮当、叮当一次、两次、三次、四次、五次、六次、七次、八次 同样的方位,同样的角度,同样的黑色钝剑,同样的黑色闪电吧的剑影在闪烁,虎豽已经无法做其他动作,战斧只是不停的迎击、迎击、迎击,每次迎击都需要靠后退一步来获取空间迎接下一次剑的闪电。对方的速度太快了,没有回气的时间,即使是他这样的怪力也抵挡不了,一不小心就会被人砍成两半。 黑剑再次弹起,闪电的角度顿变,划动了一个诡异的半弧后,和红衣怪人同时出现在虎豽的腹部前“啊~~”战斧依旧在半空的虎豽惊呼一声。刺骨的黑色闪电的凉气已经透射在皮肤。 “忍术迎风一刀斩” “留下活口!”巴布远远的叫了一声,他本能的对这个兽族的小孩起了一丝好奇之心。 黑色闪电在一瞬间消失“呜~”转化成剧烈的剑风,长剑在一瞬间由横变竖。狠狠的拍在了虎豽的小腹上。虎豽顿时飞了起来,连同巨大的战斧,重重的摔在地上。 虎豽的嘴角溢出一丝血丝,踉踉跄跄的想撑起上身,想要伸手去捡失落在不远处的龙骨大斧,却被如狼似虎的扑上来的兽族卫士一把按倒在地上。 “小朋友真不简单啊!怎么样自我介绍一下吧!”巴布缓步走上前去,脸上带着一丝笑容,身旁几名高大的卫士紧张的盯着虎豽,似乎是怕他突然反扑。 “大人属下告退了”那名红衣怪人此时来到了巴布面前,归剑入鞘,微微的一躬身,一副古井不波的样子。 “好好!这次真是麻烦上忍阁下了!”巴布对这名红衣人也是一副颇为礼遇的态度,丝毫没有上级对下级的傲慢。 “大人客气了属下告退”红衣人又是躬身,闪身没入了黑暗之中,不见踪影。 “这个就是什么忍者?”虎豽一直瞪着眼睛盯着二人的对话,直到那红衣人离去后才突然发话。 “哦看来小朋友还真是打听到了不少东西呢,居然连这个也知道”巴布神情一肃,盯着虎豽仔细的看了许久,忽然展颜笑道:“不错,这就是忍者了!是不是很厉害?” “臭美”虎豽撇了撇嘴,心道如果自己有月儿姐的身手才不怕那个什么忍者呢,更别说风大哥和幽幽姐了,想着想着面色又是一暗,也不知道大家一早起来发现自己不在会不会着急。 巴布见虎豽面色数变口中一副不屑的口气,只当是小孩子赌气,当下也不在意,只是淡淡道:“小朋友,你还是直说的好这里不是每个人都有我这么好的耐心的,你现在不说,迟早也是要说的”语气中透出一丝凶厉之气。 “我只是我只是来随便看看!”虎豽开口道:“放我走啦!最多我以后不来了!” “哈哈哈哈哈!”不但是巴布,就连一旁的卫士也纷纷大笑起来,看着虎豽逐渐涨的通红的小脸,巴布突然飞起一脚向虎豽踢了出去,促不急房之下,虎那那瘦小的身躯顿时被踢的飞了起来。 “你你为什么踢我!”虎豽捂着被踢的剧烈疼痛的腹部,小脸上写满了愤怒。 “小朋友!你以为是玩家家酒啊!我踢你又怎么样!”巴布阴笑着,又抬起腿作势要踢。 “你你敢!”虎豽拼命的向后退去,无奈被卫士紧紧抓着一步也退不了。 “我为什么不敢!”巴布的脸上出现了一副猫戏老鼠的笑容:“你只是我的俘虏而已”说着,缓缓的向他走了过去。 “我我是雪莱王太子虎豽!”眼见的自己又要被踢,小男孩终于忍不住说出了自己的身份。 “什么?!”巴布猛然一愣,眼中倏的爆发出一丝耀目光华,呼吸都有些急促了起来:“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就是你们的王太子!兽族王子虎豽!”反正都已经道明的身份,那也就不必再遮掩什么,虎豽挺起胸膛大声道。 巴布脸色急剧变化着,快步上前伸手撕开虎豽的外衣胸襟,所有人的目光顿时被吸引了过来,只见虎豽胸前一个惟妙惟肖的虎头印记清晰可辨,正是雪莱皇族的标记。 “哈哈哈哈哈!果然是王太子啊!”巴布仰天狂笑了起来,状极兴奋。 “那还不向我跪下!”虎豽一脸得意的表情,骄傲的看着巴布:“你不知道见了我要跪的吗!” 可惜,还没能得意多久,虎豽的肚子上遍又挨上了一脚,这次飞的更重,更远 “亲爱的王太子殿下这被踢的滋味怎么样啊?”巴布的一脸忍不住的狂喜神色,然而,说话的语气却越发的阴森 “你你还踢我!我要让父皇砍你的头!”虎豽已经察觉出不对了,语气中说不出中有着慌张。 “看来我们亲爱的王太子殿下还没搞清楚一件事”巴布看了看周围的卫士,阴笑着:“您是雪莱的皇太子可我们效忠的,可是佩特洛大公爵啊”“哈哈哈哈哈!” “你们你们”虎豽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他毕竟只是个十岁左右的孩子,哪里能想到,只由于自己一时的兴起,竟然落到了如此危险的境地呢。此时,他的心中只有后悔 “呜呜呜风大哥幽幽姐你们来救我啊”小男孩终于嚎淘大哭了起来。 “唉到现在才想起大哥,看来我这个大哥做的真是失败啊~”一声轻轻的叹息声在在场众人耳中响了起来,声音虽然不响,但却让每个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谁!” “什么人?”场中一众卫士的神经瞬间绷到了极点,包括巴布在内的所有人都开始四面张望了起来,此人能够潜到如此接近他们的地方却不被发觉,毫无疑问的,一个可怕的高手降临了! “风大哥!”虎豽无疑是这里最高兴的人,在听到声音的一刹那他就已经明白,救星来了!他丝毫不怀疑风大哥能把他救出去,那是一种近乎盲目的崇拜 “月黑风高大家都是来赏月的吗?不好意思,我来找一个翘家的小孩,就不打扰大家的兴致了,请继续赏月”开玩笑般轻松的言语听在在场诸人耳中却没有丝毫好笑的感觉,所有的卫士都拿出了自己的兵器直指着场中虎豽的方向不知什么时候,一个身穿青色武士服的身影就已站立在那儿了,而原本抓住虎豽不放的两名卫士此时都无声无息的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看来我又说了个冷场笑话”我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伸手在虎豽头上凿了个爆栗:“走了什么不好学,学人家翘家” “呜风大哥”虎豽泪眼汪汪的瞅着我,一副感动的快要哭的神情。 “算了算了,感动的话就不要说了,我怕肉麻”我一把揪起虎豽往背上一丢:“抓紧了!” “呜不是的我头上好痛”耳边传来了虎豽委屈的声音。 “”“无论你是谁你以为你还逃的出去吗!”笑话!到手的鸭子怎么能让他飞了!巴布声色剧厉的向我吼道,手向后一挥:“传令兵!吹号角!” 悠长的号角声响彻了整个营地,兽族大营开始沸腾了起来,数不清的士兵开始从营帐中钻了出来。 “你这小子还真会惹麻烦”我无奈的嘟囔了一句,与此同时,四周的卫士已经开始向我冲来了。 拔出龙腾剑格开两把砍来的战斧,耳后风声响起,我低头一避,后头刺出的是一把黑色长枪。我随手向后一挥,一道半月型的剑气将后面偷袭的人砍成了两截。 两把战锤以从左右砸来,我向后一跃,在那还有一把长枪等我送上门去,我又是一剑,看似笨拙的一剑却将其连人带枪斩飞了出去 “全都让开!”一声雷鸣般的声音从人群后传了出来,一名比普通兽人高足足两个头的巨型兽人大步行了出来。上身**着,爆炸性的肌肉纠结在一起,放射出一种惊人的威慑力。两比我大腿还粗的手臂提着一双战锤,声势更是勇猛异常。 “卫士长!给我拿下他!本将重重有赏!” 眼见卫士长出马,所有人纷纷退后好几步,惟恐遭到波及。因为卫士长熊巨在军中可是赫赫有名,除了那一身野蛮的恐怖的力量之外,还练有一身兽族特有的横练硬功,一般的刀剑根本伤他不得,被誉军中第一勇士。 熊巨开始小跑步的冲过来,每一步都将结实的地面踏出个洞。由此可知其力量强横到个什么程度。 四周的人已经开始用一种看死人的眼光看我了,仿佛我已经是必死无疑。只是我也不想和他们在这样纠缠下去,还是早一步杀出去少一分麻烦,至于要死多少人我就管不着了,反正刚才在一边听到的,这些军队已经不认虎豽这个王太子了,我也就没了顾虑 对于直逼而来的熊巨,我一个箭步向前冲去。熊巨暗叫声来的好。想来这小子大概不知道自己的底细,居然敢和自己硬碰硬。 “小子,你死定了!”熊巨高举双锤大喝,一脸的张狂。 “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我全身杀气爆涨,强横的气势向四面八方狂飙开去,熊巨一瞬间竟然觉得我仿佛变成了一座山岳般的存在,全身顿时被压的动弹不得,高举的双锤不管如何就是砸不下去。好像有种强悍的气势将自己克的死死的,一种令所有生物为之恐惧的气息。 我冷眼巡视,每一个被我看到的人都不自觉的颤抖起来,突然猛的一拳砸在熊巨的腹部将他打的飞了出去,熊巨的身躯在大帐中撞出个好大的窟窿,且整个人早已昏了过去。 一阵冰冷的北风将我的头发吹的飘抚了起来,地面上的几粒石子打着滚追逐着,发出沙沙的响声,四周静的可怕 危险总在不经意间出现,就在场中的卫士都被震撼的不知如何是好的当口,一股微弱却锐利的气息正悄悄的向我的侧颈逼近 “噹!”随着一声金铁交鸣的脆响,一把散发着黑光的长剑被我用腾龙剑架了个正着,一击不中,一道红色的身影一闪即逝,没入了黑暗之中 “忍者是吧”我举剑格下了另一个忍者的偷袭,灵识迅速的扩展开去,发现附近正有几条幽灵般的身影正在飞快的四面移动着,寻求着进攻的机会 我挥舞手上的剑鞘,逼退一名从脚下钻出的忍者,接着猛的一剑向旁边的空气砍去,锐不可挡的剑气竟然发出了击中**的沉闷响声“扑”的一股鲜血喷出,一个红衣蒙面的身影从虚空中现出了身型,缓缓的倒在了地上。 “卑鄙的东西,不过如此”我淡淡的看了眼从剑身落下的血珠,鲜红的液体滴落在地面上迅速没了踪影 我清晰的感觉到,三名忍者正在重组攻势,分三面包抄,由于损失了一名人手,此时他们已经不敢随意进攻了,只是绕着我转。 我手上的腾龙剑化出一层淡淡的银色光芒包住剑身,凭着超人的灵绝看也不看就挥剑向其中一只忍者斩去。那忍者显然没有料到我竟然能看破他的“隐身秘术”举起兵刃想格挡,但龙骨制作的神兵岂是那普通的精钢剑可比?没有任何悬念的,他手上的异型双手剑被我一削两断,连带被削断的,还有他自己的那颗头颅。 我已经看穿了,所谓忍者其实只不过是一群躲在暗中袭击的刺客罢了,在我敏锐的灵觉下,他们在我眼里就像离开水的鱼一样,不堪一击。我身体一旋,双手握剑斩出,瞄准忍者的行进路线,双手用力一挥,速度快的让忍者来不及反应。一刀两断失去头颅的忍者躯体一直碰上帐蓬才倒下。 剩下一名忍者是几名忍者中本领最高的一个,应该就是刚才擒获虎豽的那个什么“上忍”了,看我一招内解决了自己的手下,心知自己忍族最引以为豪的秘技已经被破,缓缓的在我的面前现出了身型。 “阁下的身手为我身平仅见”这名上忍双手握住剑柄摆出了一个奇怪的驾势:“可惜我必须把阁下留在这里” “迎风一刀斩!”又是那招击败虎豽的招式 “你很有自信”我朗笑出声,手中腾龙挥出一道如水月华:“可惜了没有自知之明!” 一阵耀眼的剑芒爆闪,两道身影交错闪过,那名上忍双目无神的站着,口中吃力的嘟囔了一句什么,扑通倒在了地上,一股鲜血在他的身下流淌了开来。 电光火石之间,几名被巴布引以为秘密武器的忍者便已陨落身死,四周的卫士看我的眼光不自然的全都带上了恐惧的光芒,更有甚者已经不自觉的开始向后退了。我哼了一声,扭头向营门口冲去 手中紧握着龙腾剑,我足不粘地的在大营中飞奔着,不断有敢于挡在我面前的士兵溅血倒下。 “拦住他!绝对不能让他走出大营!谁拿下他的人头立刻官升三级,赏金币千枚!”身后,刚回过神来的巴布发出声嘶力竭的大喊。 被巨额的悬赏耀花了眼的士兵们密密麻麻的开始向我这里围拢过来,将前后左右全部堵的密密实实,我看着眼前整片黑鸦鸦的人头,那一双双充血的贪婪的眼睛,冷哼一声,手中腾龙剑猛的向后一挥,然后用力的回旋抛出。 带着我强横功力的腾龙剑就好像一片锋利的巨大圆刃,如同怒吼的巨龙一般在我面前斩杀出一条笔直的血路,最后血淋淋的钉在远处的营门上。 “上!上啊!”巴布已经红了眼了,在前后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他的精锐军队就死了上百人,特别是我最后那下,对众士兵的士气打击实在太大了。 走在尸体所铺成的地毯上,两旁的兽族士兵纷纷向两旁退去,避之惟恐不及,仿佛站在他们面前的不是人,而是一个杀神! “挡我者死!”强横冰冷的杀气在我身体压逼开来,足有吞噬天地之势!我随手召唤钉在远方营门的腾龙剑,这把和我心意相通的神兵顿时剧烈的抖动了起来,只见我伸手做势虚扯,两片厚重巨大的营门应声飞起砸向两边,溅起满天的尘土。腾龙剑在半空以一个圆弧回旋至我身前,我左手一横紧紧握住剑柄,好像银剑从未离开过我一般。 第一章命运 这时,兽族军队大营中的场面无疑是很戏剧性的,身披铠甲的军士浪涛一般在我的身旁涌动着,呼喊着,嚎叫着,示威性的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却始终没有一个人敢于真正的站立在我面前一丈的距离内挡住我的去路。我带着冲天杀气一步步向大营门口踏进,步伐沉稳而自信,身后传来巴布和一些军官们声嘶力竭的呼喊声,是的,他们也仅仅只敢在我身后叫喊。 有谁敢挡住死神的去路呢?答案是否定的,在我那惊天一剑的震慑下,几乎所有的士兵都“谦虚”了起来,把巴布承诺的那些“升官,发财”的好处留给了自己的袍泽。 “命毕竟只有一条,大家都不上,我何必要不自量力呢?”几乎所有的士兵都这么想,偶尔几位忍不住扑上去的同僚那被轻描淡写的一刀两断的身躯更是坚定了他们的想法 终于还是踏出了兽族的营门,身后,巴布已经不在喊叫了,也许是有些绝望了吧。兽族的兵士习惯性的追了出来,也许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追上来有什么用 “轰!”一道耀目银光在我手中一闪即没,仿佛一道巨大的霹雳闪过,我身后出现了一条数米深的巨大壕沟,硬生生阻住了兽族士兵们继续前进的脚步,一剑之威竟然凌厉若斯!这让停在沟边吞着口水的一众士兵在惊讶后怕之余不由得也多了几分庆幸 “很厉害的剑法啊”就在兽族大营上方数千尺的高空之上,一个身着灰色长袍的身影若隐若现的飘浮着,正若有所思的看着下面发生的这一切,他的四周笼罩着用于隐逆身型的魔力结界,所以根本不用顾虑会被人发现。飘扬的白发被高空刺骨的寒风吹的四下飞舞,倒是有点传说中仙人出尘的姿态。 一缕月光照在他那苍老的面孔上,此时如果有哪位特雷洛的朝臣在场一定会惊叫起来!这赫然就是那个据说是下落不明的大魔导士,大陆贤者迪斯特雷德。 可是迪斯特雷德当初不是孤身留下替克拉维阻住大皇子西蒙多的追兵吗?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而现在他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这还要从当时说起,在当日,迪斯特雷德要挡住大皇子西蒙多的追击,而最简单的方法莫过于使用高等级的大范围杀伤性魔法,但是在当时老魔法师却没有这么做。为什么呢?因为当时许多的大臣都还被大皇子俘虏在手中,而克拉维一边的宫女侍卫仆从也都没有离开那座变成了战场的二皇子寝宫,再加上雷洛雅密集的建筑模式使得宫殿周围都环绕了许多建筑群,在这种环境下,使用不分敌我的大范围杀伤性魔法势必须会造成许多无辜的人丧身,和严重的破坏,所以迪斯特雷得选择了用大范围的魔法防御壁将追兵封在殿中不得出去。 当然,这样做也是非常消耗法力在众多敌人的猛烈攻击下,魔法防御壁通过大量消耗迪斯特雷德本身的魔力得以维持住形态不至崩溃,但是在这么多高手的围攻下,即使是修为深厚的大魔导士也是无法长期坚持的。所以在二皇子克拉维成功的脱离后,眼见事不可为的迪斯特雷德明智的选择了离去。当然,凭他的修为自然是没有人能将他老人家留住。 由于消耗了太多的魔力,迪斯特雷得在山中隐居了数日才将魔力完全补充回来。这时,雷洛雅已经完全易主,大皇子的亲信已经完全的接掌了禁卫、城卫等多支部队的领导权。帝都自然是去不得了,那二皇子克拉维那儿呢?从卡穆拉传来的二皇子克拉维联合兽族军队准备反攻帝都的消息惊的老魔导师呆立当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迪斯特雷德对于那些外族从来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好感 以后该怎么办?迪斯特雷德有生以来第一次迷芒了,现今的局势,特雷洛在事实上已经南北分裂了,而先皇的死因仍旧还是个迷,虽然现在看来大皇子和皇后保留了某些不为人知的秘密,然而光凭这点却也是无法确定什么。 不知道该做什么的时候,最好的选择就是什么都不做。老魔法师做出了和我们相同的选择观察。与我们一样,他在雷洛雅的城外搭了一座小庐隐居了起来,每日都注意着局势的发展。而今天晚上,他被从兽族大营中传来的不寻常的声音吸引了过来 终于回到了营地,莲心幽幽她们闻声都跑了出来,虎豽看着眼前这一张张熟悉的笑脸,一时间竟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哼!连招呼都不打就偷偷跑出去了!”月儿抢先跑了过来,气鼓鼓的在虎豽头上敲了几下。 “月儿姐”虎豽的喉咙有些哽咽了,面色发红,支支呜呜的说不出话来。 “上面的朋友也看够了吧!请下来吧!”不去理会虎豽的感情流露,我仰头向天朗喝一声,声音聚成聚成束状直冲云宵将几片薄薄的云彩都冲的一圈权扩散了开来。随着我的喊话,一个黑色的身影在天空中慢慢的浮现了出来,人影缓缓的从天空中降落了下来,这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一身自然而然的威严气势应该是那些久居上位之人才能养成的。老者很有些诧异的看了我一眼:“小友的功夫倒是很出乎老夫的意料” “雕虫小计而已,见笑了!”我淡淡道心中暗暗打量着面前的老者,那一声含而不露的强大魔力让我感受到了眼前老者的强大,有了魔导士的实力了吧!我暗暗推测着,脑海中隐隐约约的冒出了一个响亮的名字。 “倒是老先生一路跟来已经很有些时候了吧!好性质啊!想必不是来看风景的吧”我很不客气揭露了老者的行踪。 “小友倒是颇为特别啊”老者轻描淡写的说着,眼中精芒逐渐旺盛起来,一股强大的气势向我逼压了过来,四周顿时陷入一种压抑的寂静之中。这老人家倒一点不客气啊,心知对方要试试我的功力,我也是急提功力,针对着对方的气势缓慢的提升着自己的气势,始终与对方保持着一致。 老者此时的感觉无疑是很怪异的,他不断的加强自己饿力量,然而对方就如同一面有弹性的墙壁一样无论自己的力量加强到一个怎么样的程度,他都能和自己保持一个相同的增长。又做了一次努力之后,老者终于放弃了,缓缓的收回了自身的气势。 “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啊!老了!老了啊”老者感慨的摇了摇头,有些萧索的样子。 我正想说什么,忽然从一旁传来一声清脆而诧异的声音:“校校长?” 雪月城的兽王宫御书房中,一场规模不大的秘密战略会议正在召开,在座的全都是忠于皇室的军方将领,兽王没有坐在自己那张宽大的王座上,背负着双手在那儿来回的踱步:“一切都准备好了么?” 禁军统领摩的亚尔站了起来,这是一个身材矮壮的兽子,肌肉发达的双肩显示出爆炸性的力量:“臣的部队已经潜至沙比亚城外围,随时可以展开攻势!” 兽王轻轻的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摩的亚尔,缓缓道:“一路上可有暴露行踪之处?” 摩的亚尔像早料到他会这么问,恭敬地道:“没有,按照陛下的吩咐,我们的勇士们白天休息夜晚行军,翻越了多伦维尔大雪山途中即使遇见了几个山民也都被我们”摩的亚尔手掌向横一斩,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姿势。 “哎”兽王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陛下,为了整个计划,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侍卫长在一旁轻声道,善于察言观色的他一眼就看出了自己的主上在想什么。 兽王微微点了点头,迅速恢复了冷静的表情,继续地道:“摩的亚尔那儿已经准备好了,那么”兽王拍了拍手。 一个黑色的身影从房间最不起眼的角落里站了起来,仿佛一个幽灵一般,走到了兽王身旁:“陛下” 直到现在,御书房中的所有人才发现到了他的存在,莫不惊骇莫名!他们可都是有一定修为的军中枭将啊!这个黑衣人竟然能瞒过他们所有的人的耳目,这种潜伏的伎俩真是蜚疑所思!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皇家影卫么?”几乎所有军官都暗暗的吞了口口水。 “派出的人手有消息回来了吗?雷洛雅那儿现在怎么样了?”兽王转过身去看着悬挂于一侧墙壁上的巨副天风大陆全图,雷洛雅、沙比亚等一些重要的城市上赫然都被用红笔醒目的圈了起来。 “我们的人已经陆续传来了消息,雷洛雅的战争现在已经进入白热化了!佩洛特公爵大概动员了5万左右的精锐部队,配合二皇子克拉维的军队攻城。到现在为止攻防双方还处于僵持阶段。”黑衣人淡淡的说道,低着头,周围的人看不出他有什么表情。 “嗯。”兽王应了一声,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我们还和佩特洛的秘密部队血忍有了一些摩擦,损失了几个人,不过也弄到了一些消息”黑衣人的声音有了一丝变化,可以想象的出,他口中的那些“摩擦”是多么激烈的战斗 黑衣人从贴身的口袋中摸出一颗蜡丸递了过去,兽王接过来用手捏碎,从中取出了一张纸条,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小字,仔细阅读后,兽王的脸上逐渐浮起了一阵阴翳,一言不发的将纸条递给了离他最近的一名将领,那将领急忙站起身,用双手接过纸条后略略一看,随即大惊失色,马上将纸条继续传给下一个人 “想不到佩特洛那逆贼竟然嚣张若此!”蒙里克将军是军方老臣,看了纸条后勃然大怒:“竟然想借特雷洛之兵来自立为王” “好了!你下去吧!”纸条传了一圈后又传回到了兽王的手中,兽王冲一动不动的立在他面前的黑衣人点了点头,黑衣服人躬身微躬闪身没入了墙脚的阴影之中。 “诸位!”兽王咳嗽了一声唤起了正议论纷纷的众人的注意力:“大家刚都看见了,这就是那逆臣私自沟通外国签下的条约!简直是大逆不道!” 他拿起了一根早已放在桌上的长杆,在墙上悬挂的地图上点到:“照我们的计划,摩的亚尔的部队已经潜伏在沙比亚附过的山区,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这次行动所有的士兵都是轻装上阵,现在他们已经就位了!” “现在大家应该明白我为什么会把组织使团出使雷洛雅的权利交给佩特洛了吧?”兽王难得的笑了笑,看了看下面的诸人。 “陛下英明!要不是陛下的有意放纵麻痹了佩特洛那个蠢货,他也不会一次性把5握机会万精锐部队全都派出去!”一个将领若有所思道。 “哈哈哈!他恐怕是迫不及待了吧!”兽王大笑道,在座的诸人纷纷的笑了起来,场面一时间轻松了许多。 “所以!”兽王一拍桌子,房间内顿时安静了下来:“我们这次的计划只要行动保密,那么就一定能完成!” “现在我们的人已经潜入了沙比亚的内部,行动时他们将会配合内应打开沙比亚的城门。” “万一暴露呢?”一个将领小声问道。摩的亚尔迅速转过头去怒瞪着他:“我的手下是不会失败的!” “唉”兽王伸出手来阻止了摩的亚尔接下去的话:“这个情况是我们必须考虑到的!一旦暴露,不要慌张!迅速转入强攻!去掉五万精锐后,沙比亚城中可用之兵绝不过两万!我们出其不意,必可一击而下!” “那么佩特洛那远征在外的五万大军怎么办?恐怕他们在知道佩特洛被抓后会干脆投靠克拉维,那可就麻烦了,据说这次领军的都是佩特洛的心腹之人,对佩特洛忠心的很。”蒙里克将军皱眉道。 “这只是计划的开始啊,”兽王信心十足地道:“只要第一步目标达成了,那么我们马上就可以开始第二步的计划。” “我们会派人封锁整座沙比亚城,一点消息都不能泄露出去,然后我门的人会把把一封事先准备好的伪做的求救信绑在一个只信鸽上,这样一来当远在雷洛雅的敌人收到收到信后,必会回军救援,而我们就可以在他们的必经之路行设下埋伏,杀叛军一个措手不及!” “陛下英明!” 看着下面这一张张洋溢着兴奋的面孔,兽王满意的点了点头:“好了!那么大家行动吧!今夜零时开始行动,给前方的部队发最后一份指示!以后就看他们的表现了!” “必不负陛下期望!”摩的亚尔恭声道。 命运无疑是值得玩味的,同样是在沙比亚城,城主府佩特洛大公爵的书房中,一个四人会议也悄悄开始。 佩特洛把一张手画的雪月城城街道地图展现在几个“血忍”头目的面前,介绍道:“这是皇家马车每天必经之路,这几天来血忍一直在监视他的行踪。据说他每晚都有独自批阅奏章的习惯,而当完成所有的奏章之后,马车就沿这条路回寝宫。” “皇家马车一般是三辆并行的,有十到二十个护卫跟随。由于是在兽王宫内部,所以侍卫一般不会很警惕。”佩特洛阴狠的目光扫了众人一眼:“这次行动出动了血忍在雪月城的所有力量!除了几人留守在外面负责紧戒和接应的,这次直接负责行动的人出动二十八人,其中上忍三名,中忍7名,还有18名下忍!”他指了指地图上的位置:“这次行动不要过多的做别的纠缠,只要能够刺杀成功兽王本人那就是胜利!” “我们伏击的地方是兽王宫外围,夜晚一般很少人,而且即使离这里最近的成建制的禁卫部队也要一刻钟才能赶到,我们有足够时间。最重要的是,”佩特洛冷冷笑道:“根本没有人会想到,我们能够有这么多高手无声无息的潜入兽王宫实施暗杀!”“真是好计划!”一个声音苍老的血忍头目的话语中露出了一丝丝残忍的意味。 佩特洛狠狠道:“这次,我一定要他死!只要他一死那么我的计划就可以顺利的进行了” 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在门外负责守卫的士兵叫道:“大人,外面来了很多人,他们说是要为民请愿的!” 房里的三个血忍头目同时间跃起,警惕的把手放在腰间的配剑上,佩特洛挥了挥手,示意稍安误躁,喝问道:“怎么回事!” 一个身穿制式铠甲的卫士从大门外退了进来:“外面来了一些平民,自称是什么市民代表,他们说是要求面见城主商量市民福利问题。” “市民福利?”佩特洛大公爵嘟囔着:“那些贱民想造反吗!什么狗屁的福利!这周已经是第三次了”说着,摆了摆手让身边的士兵退出去:“让他们去闹!过一阵子自然会散的!你们注意些不要让他们冲进来就是了!”佩特洛丝毫没有意识到其中潜藏着的危机,这些所谓的市民代表只不过是为了吸引敌人的注意力而煽动起来的挡箭牌罢了 “没什么一群贱民在胡闹罢了!来!我们来商讨一下最后的细节”佩特洛回到了房内 “今天凌晨零时行动” 第二章破城 “想不到传闻果然是真的”营地的煹火跳动的,不时的发出“啪”的一声爆响。迪斯特雷德接过莲心递过来的一杯刚煮好的茶水,喝了一口,缓缓的道:“一直以来,就有消息说雪月王都和沙比亚大公爵佩特洛不和,却也什么确切的消息能够证实。倒是想不到居然比传说的还要严重。” “那这么说起来,虎豽还是个王子喽?”月儿拿起一根树枝拨了拨几枝滚到了外面的柴火,转过头看着虎豽,好奇的瞪着大眼睛,仿佛想从他身上看出点与众不同的东西。 “是啊想不到会出这种事,幸好我当时多了个心眼跟出去看了一下,要不然我们的小虎豽现在可能还在被好好招待呢”我双手枕着后脑仰天躺在草地上,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一口气给大家讲述了刚才发生的事,嘴唇有些发干。 “王子耶”月儿伸出手去扯了扯虎豽毛茸茸的大耳朵,仿佛第一次看见他一般,嘴里不停的赞叹着。 有些好笑的看着虎豽那张已经窘的通红的小脸,我帮他解围道:“好了好了还是虎豽来说说你是怎么会来到特雷洛的吧。”事实上,我对于一个兽族的皇子怎么会孤身一人来到特雷洛帝国的确也感到有些好奇,难道是来历练的?兽王也太舍得了吧?就这么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小不点,万一挂掉怎么办? “我我是偷偷逃出来的”瞅了瞅大家热切而好奇的眼神,虎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 翘翘家众人的面孔顿时都变的有些怪异,我甚至感觉有几只乌鸦正呱呱的从头上飞过,这位王子殿下太有个性了点吧 “兽王宫里太闷了我又听说外面很好玩所以”虎豽支支呜呜外加笔笔划划的总算是说明白了一切,简单的说就是家里太无聊了,他是来特雷洛寻找生活的乐趣的 “校长,那现在学校怎么样了?”莲心打破了沉默的气氛,转过头问着手捧茶杯正一小口一小口喝着的老魔导师,她还惦记着她的毕业试练呢。 “学校啊我也不清楚啊,自从先皇架崩后我就没有回过那儿了。”迪斯特雷德一面又呼噜了一口茶水,一面很不负责任的说。 “那么我的毕业试练成绩怎么办啊!”小妮子有些着急,毕竟苦读了这么久,还是想要个结果的。 “哦,那个啊!”迪斯特雷德想了想,语气轻松的道:“就算你通过了吧,回头我写一份证明给你。” “什什么您真的确定”莲心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她敬爱的校长大人。 “是啊,不是很好么?难道你不满意?” “不不是我是说,您这么不负责任哦,不是您这么简单的就确定我通过了?”仿佛重重一拳打在了空气上,原本准备好答辩询问,甚至是变态刁难的莲心骤然发现自己准备好的东西全是无用的,有些无力的看着迪斯特雷德。 “是啊,特殊时间一切从简嘛”老魔导师的回答更干脆 “大家都在聊什么啊”一个有些慵懒的声音从一旁传了过来,是爱莎醒了,刚才的事早就把这里所有的人都吵了起来,惟独没有一丝武技的爱莎仍旧沉沉的睡在帐蓬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直到这时才醒了过来,看样子脸上还留有没睡醒的痕迹。 “噢,没什么,爱莎你继续去睡吧。”幽幽柔声道。 “噢,那我去睡了”虽然很想知道这儿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少女强大的睡眠欲终于还是占了上峰,爱莎打了个哈欠,掉转头准备回去补她未完的美梦。 “等等!”老魔法师紧紧的盯着爱莎的脸庞仔细的打量着,仿佛在竭力的回忆着什么,直看的爱莎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 “有有什么事吗?”爱莎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面前的老人,不知为什么,在这位老人身上她始终有种熟悉的感觉。 “爱莉丝你是爱莉丝!”老人的情绪有些激动:“你怎么也会在这儿的?你的眼睛怎么好了!” “爱莉丝”爱莎的眼中闪过一丝迷茫,她缓缓的念着这个似乎很熟悉却又陌生的名字:“是在叫我吗” 在场的众人一时间也都有些不知所措的感觉,倒还是幽幽最先反应了过来:“迪斯特雷德大师,您是说您以前认识爱莎?” “爱莎?”老魔导师也呆了一下,确定般的用手指了指被他叫住的少女:“你是说爱莉丝?哦!是啊!我绝不会认错的!不是么,这是爱莉丝!等等你是说你们叫她爱莎?” “其实爱莎姐姐失去了记忆,她是被大哥救回来的”月儿看了看还有些发呆的爱莎,简略的说了一遍当初酒楼下发生的事,虽然是简略一说,却也有几分惊心动魄的味道。 “那真是多亏你们了!”迪斯特雷德的眼中分明闪烁着几分感激的光芒:“唉要说起来,爱莉丝这孩子还真是个苦命的人哪!”老魔导师摇了摇头,叹息着不愿再说下去。 “倒是看她如今双目复明,总算是从了她父亲的愿了”迪斯特雷德喃喃的念叨着,仿佛在回忆着什么。 “可是卡笛家的那位爱莉丝?”我忽然没头没脑的问出一句话。 “原来你已经知道了?”迪斯特雷德有些惊异的看着我。 “果然如此”我深深吐出一口气:“当初在卡斯佩伦的时候看见过卡笛家发的悬赏布告,当时就觉得有些相似,只是不感肯定,这次来雷洛雅本也是要调查一番的,现在看来倒是不用了。” 拉着一脸迷茫的爱莎坐下,我的面容逐渐的严肃起来:“请恕我多言!当初卡笛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然会让一个双目失明的少女流落在外?竟然还有人追杀!”“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人追杀爱莉丝!竟然如此的狠毒!要是让老夫知道是谁哼!”迪斯特雷德重重的哼了一声,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爱莉丝的父亲叫伦贝利,也就是已故的卡笛家家主” “啊!”身边传来的惨叫打断了老魔导师刚蕴酿起来的话头,大家急忙向爱莎看去,只见她正死死的抱着自己的脑袋,呼吸声异常的粗重,显然是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这种状况曾经有过一次,所以我一眼就看出来这是爱莎那脆弱的神经被迪斯特雷德的话刺激到了。轻轻的叹息了一声,我一指将其点昏了过去。 “带她去休息一下吧”我冲着幽幽挥了挥手。只是如此一来,众人再没心思讨论问题,迪斯特雷德也有些坐立不安的样子,又聊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就起身看爱莎去了。 沙比亚城位于雪莱公国南部边缘,接邻特雷洛帝国和著名的圣山。得天独厚的地理环境使其成为大陆上有名的也是雪莱唯一的贸易大城市,也正因其重大的税收利润和军事价值,使其成为自古以来都是兽人国东南部的政治和经济首府。 沙比亚城有着完善的城防设备,高达八米的城墙在一百多年中经过无数次大大小小的整修,始终维持着完好的状态。有一支数千人组成的城防军长年守卫着这高高的城墙,而其他的士兵平日里责驻扎在城中的军营中。 管理此城的是佩特洛家族。在个家族在雪莱公国中赫赫有名,每一代的家长皆是世袭公爵爵位,而他们的男性家族成员只要年满十六岁就能被策封一个爵位,家主死后,家主的继续人会自动获得管理沙比亚城的权力。说他们是沙比亚的皇帝一点也不为过。 在阴柔的月光光芒照射下,一支数万人组成的队伍缓缓向着沙比亚城的北门前进。这些披着黑色铠甲的兽族士兵已经在茫茫的林海中走了许多时候了,但是除了一些踩碎落叶传来的沙沙声和另一些鸟鸣虫叫的声音外,队伍里没有一个人发出声音,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 这些都是兽族皇家禁军中的精锐士兵,接受兽王秘旨出征的勇士,至今为止,他们的行踪还没有被任何人发现,或者说,发现他们的人都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整支队伍的指挥官安德鲁斯子爵正不急不忙地走在最前方,他刚刚收到顶头上司摩的亚尔的命令,行动的时间终于也要来临了。子爵看了看头顶稀稀拉拉的树枝,暗想到:如果一战成功,陛下一定会封自己一个候爵的爵位吧!想着想着,嘴角不由得翘了起来。 男人嘛!总是期望建立功勋的,兽族也不例外。 沙比亚城北门处,一名身着大队长服色的城防军军官带着两个手下大模大样的走向城门。 “大人!请留步。”负责值夜的小队长蹬蹬蹬的从城墙上跑了下来,来到大队长的面前,倒也不敢怠慢,立正行礼后必恭必敬的问道:“大人,这么晚了,按公爵大人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进出的。”说着,他瞅了一眼面前大队长的脸色,见其有些不愉的神色,敢忙又道:“这是上面的命令,小人也很难做的,您看” 大队长不言不语的盯着这个小队长看了一阵,正当小队长紧张的有些冒汗的时候,大队长忽然笑了,伸手拍了拍小队长的肩膀:“不错!不错!就应该这么负责!”说着,拿出一张盖着朱红大印的羊皮纸递了过去:“这是公爵大人亲自签属的命令,今天晚上将有友军到来,我是奉命来迎接友军。” 小队长正被夸奖的有些心花怒放,听这么一说,干忙双手接过羊皮纸,的确是军部命令的格式,只是那个所谓的公爵大人的签名因为天黑所以显得模模糊糊的,其实即使不模糊他也照样不认得,也难怪,像他这样的小人物又怎么有机会接触公爵大人呢?虽然心中还有些疑问,小队长却也不敢再说什么了,冲着那些守卫城门的士兵挥了挥手:“开城门!” 城门的吊桥在绞盘支支哑哑的转动中被放了下来,大队长大步走了上去,而他的两个手下则是有意无意的站在了绞盘的附近。月色如水,洒在护城河里,波光粼粼的,城墙外是莽莽苍苍的树林,被风吹的沙沙的响,一切美丽而又平静。此时,距离零时还有一刻钟 一队穿着黑色甲胄的兵士从城外的大路上走了过来,列着整齐的队伍,人数并不多,只有几百人的样子。北门上负责眺望敌情的士兵在第一时间发现了这支队伍,并且报告了他们的小队长。 “大人!这就是您所说的友军吗?”小队长从城楼上跑了下来。 “是的!就是他们,他们是接到城主调令的附近城市的第一批士兵。”大队长随口说道。看到正朝城门走来的士兵并不多,小队长也就不再说什么了,是啊,谁会用这么点军队来攻城呢? 队伍渐渐的走近了,当那面湛蓝色印着金色号角图案的旗帜远远的印入眼帘的时候,小队长已经完全没有了戒心:“果然是我们的军队呢”他暗暗道。 “大人亲自来处理如此重要的事物,看来一定是受到公爵大人的赏识的!以后可要多关照小弟啊!”心情轻松下,小队长的不由得话也多了起来。 “哪里哪里!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上面一时间抽不出人手,就把我派来了!到是兄弟年纪轻轻就混上小队长,前途无量啊!”大队长很是平意近人,笑着与他互相恭维着。 “哈哈哈!大哥您真是客气啊!一会儿小弟做东咱们去城东归元楼喝一杯!”这小队长也是个见杆就向上爬的主,才一会儿工夫,双方的称呼就已经亲近到了“大哥”“小弟”的程度 “那大哥可要预祝你升官啊!公爵大人的命令刚下来,东南地区准备独立自治了,所有的军队也要扩充,现役军官全都官升一级。” “是啊!这个消息小弟我也听说了!要我说早就该自治了!那我现在也好混了中队长当当!哈哈哈哈!大哥!您忙!我就不打扰了!”看见那些身披黑甲的队伍已经来到了吊桥前方,小队长知趣的转过身向城墙上走去,嘴里哼着小曲,看来心情真是非常的不错。 “弟兄们加把劲!再过一个时辰就该换岗了!一会儿我请客”这名还沉浸在升官的幻想中的城防军小队长话音刚落,人猛的晃了一下,似乎是没站稳。一个趔趄,摔倒在城楼的楼梯上,整张脸都结结实实的撞了上去。 城墙上的士兵强忍著笑,其中一名急忙跑了过来要去扶起那名刚出了大糗的小队长,嘴里还不忘说著“哦,令晚的风真大啊,都把大家吹得摇摇晃晃的站不稳” 没错!今晚的风的确很猛,呼呼的风声把很多杂音都盖过了──包括那利箭离弦时发出的锐响! 那名小队长的脸被翻转过来,旁边的骑兵惊恐的看见他的后心被一根细小但极锋利的短弩贯穿,一条鲜红的血丝从嘴角流下出来,染红了士兵的手,缓缓的滴在了地上。 “啊!”尖叫在北门的城墙上响起。部分人是因为看到自己的小队长竟在众目睽睽之下遭射杀而惊慌失措,而另一部分人,却是因为已步了那名队长的后尘,踏上了黄泉路。 无数硬箭从城门处那些刚进城的所谓友军手上拿出的短孥中射了出来,站在城墙上的城防军士兵们甚至连格挡的意识都末产生便被利箭刺入身体,十数人惨叫著堕下了城楼毙命。而原本站在绞盘旁边的那位大队长的两个手下更是早已拔出佩刀砍翻了几名守卫绞盘的士兵,牢牢的控制住了吊桥。 “敌人!敌人!”城墙上的士兵们终于开始反应了过来,拿起了兵器开始向城门处冲了过来,可是,更大的恐慌随即到来了。城墙外那原本悄无声息的密林中猛的爆发出了震天的吼声,密密麻麻的黑甲士兵高举着雪亮的兵器向着洞开着的北门冲了过来 “关城门!快把城门关上!”敌袭的钟声已经敲响,城防军的士兵冲着敞开着的城门冲了过来,他们明白,一旦让敌人冲进城市,那么在数量上明显占着劣势的他们是不可能挡的住敌人的脚步的。 双方士兵在窄下的城门口中杀起来,那些什么阵型,序列甚至团队的基制都在瞬间土析瓦解,单纯的撕杀,没有任何的花巧在里面,只需要把手中的武器举起然后挥下,外面的人想进里面,里面的人想把外面的人挤出去,当然,争夺的重点便是那吊桥的绞盘。 城防军的军官们此时都只有一个命令:“冲锋!快点!把他们压出去!冲锋!”因为敌人的袭击太突然了,突然到令他们没法整军,没法布阵,甚至没法传令指挥。 此时,安德鲁斯子爵已经带着他最精锐的亲卫部队冲到了城门口:“快点,全线压上!”安德鲁斯子爵用力的挥舞着手中的战刀,大声的吼叫着。短兵相接的拼刺声,濒死者的惨叫声,在他耳边响成一片。城门口的设计是一个喇吧型的开口,也就是说城门处的空间是最小的,而越往前空间越大。说实话,这种设计无疑是正确的,他可以让守城的一方在交战的平面上短时间内集结到比较优势的人数。 “该死的!”安德鲁斯子爵恨恨的咒骂着。无疑,这种城门的设计给进攻的一方带来了很大的麻烦,虽然凭借更加强大的单兵战斗力他们仍在推进,只是速度明显的慢了下来,每进一步都必须做出牺牲。 “投战斧!”安德鲁斯子爵大吼道,冲着后方那些被同伴挡住了去路却无所做为的人发下了命令。 一时间,除了前排正在激烈搏斗着的士兵外,后方的那些黑甲兵士纷纷从腰间抽出了一柄小巧精制的短斧。士兵们眼前光芒闪动,数百柄短斧呼啸而前,砍向正竭力抵挡着己方前进的敌军。由于距离极近,敌人的步兵虽有圆盾薄甲,却也在霎时间被飞来的斧头劈中,血肉横飞 这支精锐的禁军部队最与众不同的地方就是每名士兵都携带有三把精致的小斧,他们都经过特别训练,每人腰间都有特殊的活扣用来系住短斧,这些锋利的精钢短斧若在近距离掷出威力比一般弓箭飞矛都要大,再加上兽族那与生俱来的蛮力,在战场上更显得无坚不摧。 在这样突如其来的强大攻势下,沙比亚的城卫军阵角一时间大乱,终于被强悍的禁卫军战士突了进去。前进,不断的前进!交锋的范围越来越大,而此时沙比亚城的的城防军在听到钟声后业已陆续赶了过来,举目望去,北门内外已被狂吼着的兽族士兵堵的水泄不通了,到处是挥舞著的兵器,寸步难进,一个个士兵被打得血肉横飞、惨叫声密集地响起。 双方激烈的交锋,每一闪瞬都有人溅血倒下。黑甲士兵已经逐渐的占据了优势,不断进入城中的部队成两三人一组形成了一个个小小的阵势,显示出平时高度的训练水平,相比之下,沙比亚的城防军就盲目的多了,毫无配合可言。 拼杀越来越疯狂,无声的流矢和短斧更向双方士兵互相抛射。在这乱七八糟的战局中,任你如何勇猛强横,都休想全身而退。在缺少将官的指挥下,士兵们个人的斗志是非常重要的。换言之,谁的单兵素质较强,谁更在斗胜之心,那一方便能有望在混乱中劈出一条血路。 作为禁军的将领,安德鲁斯子爵是通过军功获得爵位的,从一名小兵爬到如今这个位置的他,其本身就是禁军中著名的勇士。手中那把比一般士兵的战斧还要巨大的战刀在他手中灵巧的如同玩具一般。 踏步上前,安德鲁斯子爵手中战刀猛地刺入一名向他冲来的圆阵的敌兵的胸腔,顺势一送一抽,腥热的血液便从创口从暴射而出,尸体当场栽倒。随手一挥将一名妄图偷袭的敌军士兵砍为两截后,战刀带着风声向着另一名赶到的敌兵挥击了过去。硬碰硬的迎上了对方高举的大斧,噹的一声巨响过后,士兵连带着他的大斧一同被挥做了两断。 “陛下赐与的刀果然与众不同!”安德鲁斯子爵抬起刀来看了看,只见那抹上了一层红色的刀锋依然锋利,丝毫没有一般兵器经过撞击后留下的细小缺口,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仗著手中战刀锋利,更是猛冲猛撞的突击向前。 涌进城中的禁军士兵越来越来多,沙比亚城防军的阵线进一步被压缩了,无论军官们如何的催促,叫喊,这些毕竟只是普通的士兵,在和首都的精锐部队的搏杀中已经消耗掉了一开始支持着他们的士气,胜利的天平越来越快的倒向了禁军的一边。 看到己方的部队越来越多,成片的士兵都集中了起来,安德鲁斯子爵大手一挥道:“列阵!” 禁军立时止住了前进的脚步,那些两三人一组的小阵势在听到命令的瞬间就可以互相合并靠拢了起来,组合成更大的阵势不一会儿,一道刀斧组成的墙壁就横在了沙比亚城防军的面前。 “我们是军中的精英我们是国家的城墙我们是战斧的锋刃”低沉的禁卫军军歌在整齐的军阵中响了起来,随着军阵的推进,越来越激昂。 手中的战斧抬起!落下!当数万人的军阵整齐的重复着这个简单的动作时,带来的杀伤力无疑是可怕的。沙比亚的士兵们觉的他们的对手在一瞬间仿佛连成了一个整体,一面推进着的带着锋刃的城墙。 崩溃了!如同雪崩一般,也不知是从谁开始,单个的逃跑终于演化为全体的溃退,最后成为了溃逃,偶有想要战斗到底的“勇士”也在瞬间被面前的军阵压成了肉泥 “丢盔弃甲”这四个字的含义在这里得到了最好的栓释。 佩特洛把手中的黄金头盔狠摔在地上,骂道:“呸,想不到他们竟然在这种时候动手!这些个该死的!怎么会让敌人打进来的!居然这么快就被攻破了城门!”他也是气极了,抓起东西就摔,搞的房间器物横飞,口中却仍不住骂道:“还有那个该死的叛徒!要是让我查出来的话一定活剥了他!” 北门被攻破的消息已经传到了佩特洛的耳中,城中军队的士气低落到极点。除北门外,南门,东门,西门四座城门都有士兵开始陆续的向外逃去。 佩特洛已经下令所有军队坚守主城,希望凭借城内曲折的道路和房舍与敌军展开巷战,以延缓失败的到来,虽然,这时就是他自己也明白,失败已经是必然的了! “大人!走吧!迟恐有变!”几个血忍打扮的蒙面人跪倒在佩特洛的面前。 “不!我不走!我的部队一定能守住城池!”佩特洛大公神情很是狰狞。 “大人!在雷洛雅还有五万最精锐的部队,只要您能够到那儿,就一定可以东山再起的!大人三思啊!”“雷洛雅”佩特洛喃喃道,眼中又重新闪现出了光芒 第一刹晨曦已从天际间乏起,战斗,大火正在城市的各个角落上演着,沙场比亚城中正处于一片混乱的状态中。 “敌军已经完全占领北门!”“城卫军的一个步兵团宣布起义,正配合敌军攻击抵抗的守军!”“佩特洛大公爵被敌军捉住了,守军已开城投降!”“敌军下令剿灭所有判军,一个不留!” 各种无法证实的传言在城内大街中以惊人的速度散播着,气氛异常紧张。 “快!我们要离开这里”清醒过来的佩特洛大公爵被他的嫡系亲卫队上百人簇拥着,向唯一还没有被禁军攻击的南门赶去:“这里不能再呆了,只要能够被落到敌人的手中就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虽然此时已经没有了任何关于战况的可以称为准确的情报,但从身后传来的激烈打斗声却说明了沙比亚城仍末完全投降,仍旧有忠于佩特洛的部队在抵抗着,只不过谁都知道,既然让禁卫军攻进了城中,那么失败只是时间迟早的问题而已。 大街上塞满了从前方退下来的溃兵和一些逃避战争的百姓,使原本已不宽敞的道路更是拥挤。人潮推撞着住南城门蜂涌而去,一路上撒满了各样兵器杂物和几名被路人践踏而死的小孩的尸体。 骑在马上的亲卫们疯狂地抽打着阻碍战马前进的人群,尽力在人海中冲出一条逃生之路。佩特洛大公爵侍卫长的马鞭狠狠挥落在一个逃兵的脸上,把他打得鲜血披脸滚落路边。他大声叫道:“前队快点开路,全体往南门冲!” 南门并没有遭到禁军的攻击,所以现在所有想逃出沙比亚城的人都想从这处逃出生天。 终于冲到了南门,那里的几队守军正努力地把想逃出城区的溃兵阻拦在城门前,但在茫茫人潮面前,那几百人显得力不从心,正一步步往后退却。佩特洛大公面色一寒,向着负责南门防务的指挥官最后吩咐了几句,带领着手下亲卫头也不回的冲出城门向南而去 “看啊!敌军已经冲过来了!”就在佩特洛出城一瞬间,禁军的先头部队终于攻到了南门。 “抓住佩特洛!不要让他跑了!”一股黑色的洪流呼喝着,向着南门的方向奔腾而来。 那些由溃兵和百姓组成的队伍一下子骚动了起来,拼命的冲击着南门,有的士兵甚至拿出了手中的兵刃准备冲杀出去。南门指挥官从队伍中缓缓走出,他的右手举着血淋淋的战斧。他冷冷地看着面前的人流,沉声道:“大公爵有令,射杀所有敢于逃跑的士兵!” “嗖!嗖!嗖!” 率先划破死静的是利箭破空之声。千余枝劲箭铺天盖地地向人群袭来,把死神的召唤传送到每一个人的耳边。第一排弓箭手齐射完毕后便半蹲在地上,露出身后密麻一遍,把强弓拉了满弦的第二排弓箭手。 光芒闪动间又是千多枝箭射出,密集至极的箭雨几乎连空气都割破。第二排箭手蹲下,紧跟着又出现了第三排的弓箭手。 惨叫在人群中响起,但很快便被其余人绝望的嘶叫声所覆盖。在这种无差别的射杀中,许多人都中箭了,有的是逃兵,而有的是无辜的百姓,他们的胸口瞬间绽开了一个大口子,鲜血象喷泉一样从胸口,从腹腔,甚至从头顶涌出。鲜血染红了他们的身上的衣物,染红了脚下的土地。面对着弓箭手的一排中箭的人都倒下了,接着是第二排。有的中箭的人张大着嘴,声嘶力竭的哀嚎着,而更多的伤者则是死在了人群疯狂的践踏之下 这些被射杀的士兵无疑是可悲的,他们为之战斗的人最后下达了屠杀他们的命令,然而那些被误杀的百姓则更可悲,他们完完全全是战争的牺牲品。战争是残酷的,这点误庸置疑。 被死亡威胁的人群在一瞬间如失去理志般疯狂涌向城门,他们狠命地用任何可以拿在手中的东西砸,用口咬,用手撕扯着一切挡在他们面前的人或物,人们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逃出城去! 禁军的士兵也被堵在了人群的后面,人实在是太多了,可笑的是,这些人恰恰成了隔开南门守军和禁军之间的屏障。眼看这次行动最重要的目标佩特洛公爵已经出城而去,冲在队伍最前方的安德鲁斯子爵心急如焚,下达了命令:“全军前进!给我砍开一条路!一定要捉到佩特洛!有敢于拦在我们面前的,杀无赦!” 弓箭带着尖锐的风声从城门激射而来,无数人被射成了血刺猬,惨叫着倒了下去。不过当中很多人不是被箭射中却是被身旁的人推倒,倒下的人在瞬间被身后的人潮从身上踩过,只要一倒下,根本不会再有机会站起来。而在他们身后,刀斧以不亚与弓箭的速度收割着生命,仿佛砍倒的不是生命,而是一棵棵的荆棘。双方都已经杀红了眼了,颠狂了 杀戮,杀戮士兵与士兵之间的杀戮,士兵与百姓之间的杀戮被践踏得血肉模糊的尸体从大街一直延伸至城门。土地已变成了腥红的泥泞,不时可见断肢残躯散布各处,使得这条路看上去更如一条由死尸铺出来的人肉大道。 禁军终于冲破了南门想南追去,而城中,巷战已经接近了尾声,不过破坏是严重的,尤其是溃兵和一些趁火打劫的流氓强盗带来的破坏,四面升起的滚滚的浓烟笼罩着这座曾经繁华富饶的城市 第三章搏杀 就在沙比亚北门的战斗刚刚打响的同时,在雪月城的兽王宫,兽王的车架正不紧不慢的向着寝宫的方向行驶着。兽王有些疲劳的倚在车厢的垫子上打着磕睡,这几天他实在是太疲劳了,为了佩特洛大公爵的事,他准备了一系列的计划,今天计划终于开始实施了,至于成功与否那就只有看天意了。兽王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回到寝宫舒服的睡一觉。 雪月城的夜晚是美丽的,也许是由于海拔的缘故,这里的月亮异常的明亮而美丽,车架拐过几座宫殿,前方是一马平川的青石大道,大道的两旁种植着当地特有的雪松树,即使在这种寒冷的日子里仍旧是那样的郁郁葱葱。 负责贴身守卫兽王,被称为兽王的影子的影卫统领虎影此时正闭目端坐在兽王的对面,一把形状朴实的黑鞘长刀横放在他的膝盖上,如果不是那极其缓慢的呼吸身偶尔传来,你会以为他只是一个雕塑,栩栩如生的雕塑 倏的,虎影的眼睛睁了开来,一抹锐利的精光从里面洒了出来,他有些不安的看了看窗外,似乎本能的发现了什么,一股淡淡的杀气从他身上散发了出来。 “虎影,怎么了?”虎影身上的变化就连坐在他面前的兽王都感觉到了,冰冷的杀气激的他一个激凌,睁开眼睛询问道。 “停车!”虎影没有回答兽王的问题,一向少言寡语的他神态少有的凝重,他缓缓的握住了自己膝盖上的长刀。 行驶中的三辆马车嘎然而止,还不待前方的车夫和侍卫过来询问,虎影已经来到了车下,如同一缕淡淡的幽影,甚至没有人看清楚他是如何从车上下来的。 “注意戒备!所有人列阵保护陛下!”做为兽王的侍卫长,汉克绝对不是一个笨蛋,看到虎影这种反常的动作,他多少也猜到了遇见了什么,当机立断的指挥所有人向兽王陛下的座架靠拢。 “来了!”就在一众侍卫刚刚围着兽王的马车排成一个圆阵的时候,虎影终于开口了,左手的拇指微微的将长刀顶出刀鞘几分,透过月光,一个水月花纹的古老图案在刀刃上依稀可见。 右手缓缓的握在了刀柄上,伴随着令人牙齿发酸的金属摩擦声,雪亮的长刀出现在了虎影的手中。 从两旁的松林里传来了一阵松涛声,如浪涛拍岸,其中隐含的绵绵诡异之声,仿佛是被大风吹动一般的,松树的枝丫都开始抖动了起来,看虎影那越来越紧张的表情,显然他知道那代表着什么。 这时,地上的松针开始被一阵突如其来的阴风倏然卷起,四下里狂舞,映衬着从林间树杈缝隙之间投射的斑斑月影,如同鬼域一般,胆子小的朋友还真是非被吓坏不可。 松针在四周飞舞,纷纷扬扬的,很是壮观,就在侍卫们的视线被吸引的一刹那!破风声响起了,无数的飞镖从四面八方射来!侍卫群中瞬间爆出了几声惨嚎,几名卫士和马车夫不幸被飞镖击中,扑倒在地抽搐了几下后便不再动弹。 “好狠的手段!”侍卫长一边挥舞兵器挡格着角度刁钻的飞镖,一面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些分明都是喂上了剧毒的毒镖! 虎影双手握刀,刀光不断的闪动着,凭借一个人的力量就将马车的一面护卫的严严实实,而其他的侍卫则仅仅只有自保之力,许多漏网的飞镖随即打在了他们身后的兽王车架上。值得庆幸的是,当初为了保护兽王的安危,在马车的内壁上都是衬了厚实的铁板的,这些飞镖并不能对这样的车造成什么破坏。 “快!吹号角!吹号角!” 求救的号角声已经吹了起来,只要再坚持一阵援军就会到达,侍卫长的心情稍微好了一点,然而虎影的表情却没有丝毫的改变,他知道,这会刺激的敌人的攻击更加的疯狂。果然,眼见飞镖的攻击无法再造成对方的伤害,不一会儿便停止了下来,阴风阵阵,隐隐约约还有鬼号般的声音飘忽不定,然后一个个全身穿着血红装束的人突然间出现在林中。 “果然是你们,血忍!”虎影沉喝一声,他们是老相识了,只是并非处在友好的立场上。 飞舞在空中的松针又逐渐向四周飘落下来,那些红衣血忍踩着轻捷的步子向众人逼了过来,他们的步法很奇怪,步幅很小但步速却很快,整个人仿佛在平地上滑动一般,手中青一色的长刀,刀尖向下,瞬间已经扑到了众人眼前。 “只是一些下忍而已”虎影手中长刀平举,眼神冷漠的看着一个正向他扑来的血忍,在两人距离相差约7步的时候,双方同时挥起了手中的长刀!银光一闪,两人交叉而过 一股血花从那名下忍的胸口爆了出来,只见他晃了几晃,扑倒在地面上,再没有看一眼这名倒在地上的下忍,虎影快步向前疾走几步,在他的左右两边俩人同时展开了攻击,左方那人持长刀由左四劈向虎影颈部,而另一把长刀则是由右侧腰刺来。 嘴角带出一丝冷笑,虎影手中水月刀一绞一带。左边的长刀被扯得斩进持右边人的肩部,而右边的长刀则是刺入左边那人的左腰。 两人发觉自己同伴的兵器竟然刺入自己身体时,虎影手中的刀芒也交替斩出也同时击在二人胸口。二位难兄难弟一起发出一声死前的惨叫,鲜血狂喷,身躯随即爆裂了开来,看来是被强大刀劲扯碎了,死状极惨。 总的来说,虽然这些下忍的实力要比侍卫们高出一线,但在众侍卫拼死抵抗,再加上虎影超强的实力下,场上的局面逐渐的缓和了下来。 就在战斗进行的如火如荼的时刻,地面上的松针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缓缓的流动了起来,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控制着他们的活动一样松针移动着,发出沙沙的想响声,就在众侍卫还没有丝毫心理准备的当口,异变陡生! 那些原本似乎是被风吹动着的松针彷彿活了过来似的,由离地而起,聚集成一团团针球向着侍卫门砸了过来,而真正致命的则是这一个个针球中隐藏着的刀刃,寒刃割破空气发出呼呼的啸叫声,当场就有几名侍卫躲闪不及被劈翻在地,防御圈瞬间被撕开了一道缺口。 “妈的!连中忍也派出来了!”虎影轻声嘟囔了一声,回声直向三个想要冲进马车的中忍冲去。那三名中忍也是急于立功,直到虎影来到身后才发觉劲气逼来,甚至连是什么东西也看不清楚,只知黑影袭来,急忙地要舞刀护身,但念头才刚想起,还未来得及实行,便只觉得身体一阵雷殛,三人连是何部位被击中也弄不懂,便狂喷鲜血倒飞而出。眨眼间,三名中忍便两死一伤,而伤的那位也无法继续战斗了。 一名中忍见到虎影身手强悍惊人,明白不除去此人今天势必难以成功,偶中长刀一摆,高声呼啸了一声冲了上来,几名正在于侍卫缠斗的下忍及中忍立即赶了过来,相互配合着妄图击杀虎影。 虎影身为兽王贴身影卫统领身经百战,身手又岂是泛泛。左脚运劲一踢,身前一把斜插在地上的长刀回旋着向众人击了过去,这把长刀的主人便是那个第一个死在虎影手中的下忍,不知他如果知道自己死后兵器仍旧被对方做了“再利用”会有什么感想。 飞旋而至的长刀带着强大的劲道,撞的那些中忍闪避不已,溃不成军。虎影抓住机会电步向前,手中刀光连闪又将两名中忍劈的爆血飞退 身后传来一声声急迫的脚步声,脚步虽快,但每一步都异常的沉稳。“有高手”虎影转过了身来,表情凝重的仿佛要凝固起来。 站在他面前的这个红衣忍者不声不响的,只是那一身的肃杀之气是之前的那些下忍和中忍所不能比拟的,从头罩缝隙露出的冷酷眼神让人不寒而栗,感到这个人的可怕。修长精壮的身躯便是藏在红色装束之内,也让人感到从中透出的惊人力度。那双冷酷至极的黑色双眸射出不像活人的冰冷眼神,整个人好像是一座没有生命的石像。 一把形式古拙的长刀背在背部,与众不同的是,这把长刀出奇的长,几乎比一般忍者使用的长刀还要长上三分之一,在如水的月色下透着诡异,一股无形的杀气几乎要脱鞘而出。能使用如此长刀,必有其出奇之处! 虎影深吸了一口气,冷声道:“居然连上忍都出手了,佩特洛还真的是肯下血本啊!”“不过仅仅凭你就想行刺陛下?那还不够啊”虎影的语气越发地肃杀,其中蕴涵着一种强大的自信,整个人也蓄势以待,但场中的血忍依然不动声色,默然而立。 眼中神光大盛虎影逐步的提升着力量:“血忍在雪月城的力量应该全部都派出来了吧!说起来,你们杀了我很多部下呢” 那名上忍终于有所行动了,他向前行了一步,道:“虎影,兽王影卫大统领,被称为影卫中唯一一个实力超过上忍的男人!能和你这样的对手交手,我真的很荣幸”最后一个字的话音未落,上忍已到了虎影的眼前,他的动作由慢到快的转换是如此的自然,似乎他本来就站在那里一般。 长刀切开空气向虎影当头斩下,正是一刀如假包换的“迎风一刀斩”! 虎影也不含糊,一声沉喝,手中的长刀从下往上直击而去,带起一溜青光,猛的和对手的长刀撞击在了一起。明亮的火花从两人的刀刃处爆了起来,两个细小的齿痕终于在虎影的水月刀上显现了出来。当然,对手的长刀上缺口更大 心中感到有些可惜,虎影轻叹一声,手上刀势一变,不再硬拼硬挡,密集的刀影如水银泻地般攻向对手。 毕竟存在着实力上的差距,那名上忍立时有些抵挡不住,连连往后退步,刀影不断地由防守的隙缝穿入刺在上忍那壮硕的身躯上。每退后一步,上忍的身体便爆出一蓬血花。 同时间,远处第一批援军终于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中,大批的士兵高举火把出现在远处,人数怕不在百人之下。虎影用眼角看了一眼四周的战况,还在战斗着的侍卫已经死伤过半,就是活下来的也是人人带伤,甚至连包扎伤口的机会都没有。战斗到这一刻,他们几乎是凭着精神在支持着自己。侍卫们的顽强显然也出忽血忍的意料之外,在占据人数和实力优势的情况下,居然还是没有人能够接近到马车旁。 虎影心中稍稍轻松了一下,只要援军一到,那么大局就基本上稳定了,即使血忍有天翻地覆之能也不可能在瞬间击杀上百名禁军士兵,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援军则会越聚越多,也许,能够将这里的血忍一网打尽也说不定。 “战士们!再加把劲!援军马上就要到了!”果然不愧是兽族的国王,兽王不顾侍卫的组拦从马车上走了下来,大声鼓舞着士气,手中拿着一把不直从哪里捡来的战刀,帮助一名侍卫砍退了一名下忍的进攻。 眼见兽王亲自出手,侍卫们的士气又猛的提升了一下,振奋精神用最后的力量做出反攻。同一时刻,虎影也终于一刀将那名上忍砍的重伤飞退 就在形势一片大好的时刻,异变陡生!虚空之中陡然现出两道人影,挟着两道气势惊人的刀芒分别向虎影和兽王偷袭而至!虎影千算万算终于还是没有算到!竟然有两名血忍的上忍使用忍术中极难练成的隐身秘术一直潜伏在这战场之中!并且一直隐忍到这种时刻才出手!真是好厉害的耐性! “哈哈哈哈!”那名身负重伤的上忍趁虎影手忙脚乱的应付偷袭的时刻飞身退出了对方的攻击圈,眼神狰狞的大笑道:“虎影大统领啊!您刚刚犯了一个小小的错误大公爵的确是把我们全都派了出来,但是绝对不止我一名上忍!而是三名!哈哈哈哈!” 虎影惊怒异常,看着近在咫尺的陛下险象环生却因为面前的对手而不能过去救援,手中长刀不由得变的狂爆异常,一副只攻不守的打法,一声大喝!手中长刀刷!刷!刷!三剑分攻上下三路疾斩而去。 虎影面前的上忍手中的刀法却与他截然相反,阴柔绵密异常,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守的滴水不漏,一副把虎影拖死在这里的驾势。左闪、右移、后仰,避过疾攻的三剑,还趁势递回去一剑。虎影此时已经急的快发疯了,长喝一声!剑光暴斩,运刀的速度达到了自身极限,一连七十二刀不断斩出。 面前上忍显然也是经验丰富之辈,异常的老练难缠,或挡或卸或闪或避,稳稳的守住自己的要害部位,接连接下了七十二剑。虽然身上多处挂彩,但因为是伤在无关紧要之处,基本上不影响其战斗力。 “陛下小心!”兽王终究不是那上忍的对手,手臂和腰部连中两刀,眼看就要命丧与接下来更猛烈的刀招之下,一道人影打横着扑了过来,猛的挡在了长刀之前!这是一名浑身披血的侍卫,正在与一名下忍做战的他拼着被敌人砍中一刀扑到了兽王面前替他挡下了这致命一刀 “扑!”一股鲜血喷溅了出来,爆射在兽王的脸上,兽王震惊的看着这一幕,还没等他说出什么,只见那名侍卫全然不顾已经插进其腹部的长刀,纵身抱住了面前的上忍! 虎影的眼中一片通红,身为忍者的他已经完全失去了平时的冷静,孤注一掷的将全身功力提升到极点,水月刀被催的嗡嗡的震动着,一道惊心动魄的巨大刀芒将整把刀包裹了起来! 呼啸的刀光裂开了空气,瞬间就已经斩到了对手的眼前,震惊与这狂猛爆烈的刀招,这名上忍发现自己已经完全没有时间避开了,无奈之下只有举起手中长刀祈祷能接下这一招 “嚓”两刀相交,出奇的没有爆发出剧烈的撞击声,随着一声轻微的摩擦声响过,虎影手中长刀毫无阻碍的一击到底,如同切黄油一般将面前的对手连人带刀切成了两片! 不顾猛招之后的脱力,虎影甚至连回气的时间都不顾就向着那名刚刚将纠缠在身上的侍卫尸体斩成碎块的上忍冲了过去,而那名上忍正准备向兽王砍下最后一刀 “噗!”虎影咬破舌尖,猛喷一口精血,极度透支功力的结果是速度骤然提升进倍,虽然这种方法在事后会来来很大的副作用,但在此时却也顾不得了! “即使你是兽王之尊,还不是要死在我手上!”上忍狞笑着举起刀,摆出一个直斩的驾势。倏的发现身后一道猛的刀劲袭来,带着摧毁性的力道。上忍此时有两种选择:一是一刀砍下去,那兽王绝无幸理!不过这样的结果是自己也被身后的长刀刺个透心凉,第二种选择是转身挡住后面的长刀,当然,这么一来,也许今天就没有机会至兽王于死地了! 电光石火的一瞬,上忍已经做出了选择,终究是自己的命比较重要。暗自叹息了一声,转身一刀劈在了虎影袭来的刀劲上,两人随即缠斗在了一起。虎影因为功力透支的缘故,此时已经是强弩之末,无力再将这名上忍击退,竭尽全力也只是与对方斗个旗鼓相当。 身披黑甲的禁卫军士兵终于赶到了,团团将披血带伤的兽王护卫了起来,一名军官迅速上前撕下自几战袍下摆单膝跪地替兽王包扎伤口,草草的包扎了一下后挥手指挥着众兵士带着兽王向一边退去,一边大喊着:“快去传御医!快!” 眼看禁军士兵越来越多,逐渐有四面包围上来的趋势,众血忍已知事不可为,只听那名正在与虎影做战的上忍长啸一声,猛的一刀逼退虎影,从怀中掏出一个黑色的球状物体向地上掷去 “砰!”一团浓白的烟雾随即弥漫了开来将其整个人都包裹了进去。余下的几人也都纷纷做出同样的动作,一片大范围的烟雾瞬间就把整个战场遮盖了起来。不知就里的士兵们以为这是敌人某种用来偷袭的武器,惊惧之下将手中兵器挥舞的飞快,可是直到烟雾逐渐散去也没有人来偷袭他们 烟雾逐渐飘散,场中已经空无一人,敌人离开了 四周顿时一片兵器落地的声音,除了后来赶来支援的士兵外,那些混身鲜血的侍卫们纷纷坐倒在了地上,就连手中的兵器也拿不稳了。就连虎影也原地盘坐起来,开始运功治疗自己的内伤。 “陛下!陛下!”在几名侍卫的簇拥下,御医终于到了,说他是自己赶过来的,不如说他是被几个侍卫扛着提过来的。也许是因为失血过多的缘故,兽王这时候已经进入昏迷状态了,被禁军士兵小心翼翼的抬进了寝宫。白发苍苍的老御医看这场面也知道事情紧急,顾不得脱下身上用来遮挡寒风的大袍就开始替兽王处理伤口。 伤口有两道,一在右手,一在左腰。由于伤口被临时的包扎过了,故而此时必须拆开清理完伤口后重新包扎。半凝结的血块染红了御医的手,老医生的手有些颤抖,这可是兽王的血啊!消毒,缝合,上药,虽然雪莱的冬天比其他的地区都寒冷的多,但是御医的额头上仍旧渗出了大滴大滴的汗水。边上的助手不断的替他擦着汗,整个寝宫里静的可怕,所有的人都不敢发出一丁点的声音。 寝宫外的空地上已经被闻讯赶来的大臣挤的满满当当的,互相打听着刚才遇刺的情况和陛下此时的伤势,虽然大家得到的消息都差不多,但是大臣们仍旧乐此不疲,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排解自己的紧张心情。 “御医出来了!御医出来了!”随着前排大臣中传来的阵阵询问声,所有的在场大臣都朝着一个地方涌了过去,大有争先恐后之势。 “各位大人!各位大人!”老御医哪里见过这种阵势,眼见一位位官阶比他大上两三级的朝中大员用期盼的眼神望着自己,吓的连连拱手。 “各位大人静一静!静一静!容我一言!容我一言!”嘈杂的声音又响了一会儿才慢慢的低下去。 老御医深吸了一口气,大声道:“陛下受的只是皮外伤,经老夫治疗,此时已经无大碍!”话音刚落,官员中传来一连串的庆贺之声,这些官员大都怕万一兽王的伤势有个三长两短,朝局大变会危及自身的地位,此时听御医一说,无不松了一口气。 “但是”御医话一出口,众官员顿时又紧张起来,刚刚吐出的气也都吸了回来,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御医。 “呵呵,各位大人不要紧张!陛下的身子是没有什么大碍的,只是因为失血过多需要调养,一周之内是没有办法上朝了!众位大人要有思想准备!” “无妨!无妨!陛下御体要紧”“多多休息”“多吃补品”“”命运真是一种巧合,这些大臣们不会知道,就连兽王也并不知道,就在此时,远在沙比亚的安德鲁斯子爵刚刚带领着部队冲破了沙比亚的最后一座城门 第四章天道 “年轻人,你相信神吗?”朔风呼啸,山顶的上的北风直吹的人站不住脚根,虽然现在已经是早晨了,但是头顶上清淡的日光似乎并没有为大地带来什么温暖。雪莱的冬天是非常寒冷的,刺骨的寒意直似要往人骨髓深处钻进去一样。然而这一切恶劣的环境似乎对山顶上的两条人影并没有产生什么影响,他们沉稳的站着,就仿佛和那万年以来便存在着的山崖连成了一体。 “神吗?”我轻笑了一声,略微思索了一阵:“总该是有的吧,举头三尺有神名嘛!” “和战士不一样,几乎所有的魔法师都是相信神灵的。”迪斯特雷德那并不高大的微微躬着的身躯仿佛在一瞬间挺直了起来,他直着周围的环境:“你看,这山川,这河流,这莽莽森林!这风,这云,这天地!多么奇妙的一切啊!只有神的力量才能把他们创造出来!” “那是一种多么伟大的力量啊!”老魔导师有些陶醉的憧憬着那种境界,一时间,我们二人都没有说话。 “您说神是万能的么?”我轻轻的问了一句。 “我也说不准,我曾经毫不怀疑这一点,但现在年纪大了,见到的事也多了,心中的某些信仰却变的有些彷徨了”迪斯特雷德的眼神变的有些迷离。 我点了点头:“这片大地太广大了,时间久了,自然会看到许多事,就如同光明和黑暗永远是一体两面的一样,世界上的事,并不完全是冠冕堂皇的。**,杀戮,毁灭许多不纯洁的东西,在我看来,这个世界是灰色的,什么是光明,什么又是黑暗,谁也说不清楚”仿佛上天也听到了我的话语,一片灰蒙蒙的云彩捂住了太阳的光华,天空一片灰色 “年轻人,你很特别”迪斯特雷德绕有兴味的打量了我一阵,点了点头。而我只是笑笑,没有说什么。 “也许,你比我想到的更多。”老魔导师看了看天空:“我也曾经年轻过,那时,我认为这世界就是光明的,是啊,英明的陛下,强大的国家,又有什么样的黑暗能够在这样的国家存在呢?你知道的,我是一个贵族” 迪斯特雷德叹了口气:“贵族的荣光遮蔽了许多东西,也让我忽略了许多东西,而那些被遮避在阴影中的却恰恰是这个国家的真相。” 我沉默着,孤儿出生的我,曾经走过一条完全不同的道路,那种在无边的阴影中求存的日子有人说,环境能够造就一个人,我非常的赞同。 “年纪大了,看到的东西也就多了,就如你所说的,世界在眼中渐渐的变成了灰色”迪斯特雷德仿佛是想到了什么,愣了一会儿,补充了一句:“大陆上有如此多的神殿,但是为什么众神迟迟不肯把公平降临人间” “您错了” “哦?”迪斯特雷的很认真的看着我。 “不是他们不肯,而是他们没有这个能力”我看了看头顶上的天空:“个体的力量再强大也仅仅是个体的力量,他既无法变更什么,也无法改变什么。我相信规则,这个世界的规则,在我看来,神也不过是规则的一部分,却不能代表规则本身” “规则?”老魔导师显然第一次听到这种新鲜的说法。 “是的,规则!就如同您所说的这山川的起伏,这河水的流动,风起云涌,天地运行无不由规则控制着,谁也跳不出这个规则!神也不行!” “规则”迪斯特雷德似乎明白了什么,又似乎什么也不明白。 “您也可以叫他天道”我全身慢慢涌起一股惊人气势,一颗由纯魔法元素聚合而成的魔法弹和股泛着金芒的剑气同时在我的左右双掌上浮现了出来,蔚为奇观,两种完全不同的力量在我身上同时体现了出来,那么的和谐,却又那么的矛盾。 “天道无常啊”话音刚落,那种震撼人心的力量顿时消失无踪,我又回复了那种平和的,温水一般的气质。 迪斯特雷德目光复杂的看了我一阵,喃喃道:“天道吗”说着,转过头去失神的望向天空,不知什么时候,天空中的云已经散了,太阳又露出了它本来的面目。 双方沉默了一会儿,迪斯特雷德又开口道:“年轻人,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您请说。” “其实,对你们的来历,我一直很好奇,你知道吗?你们这支冒险团队很不平凡啊”我笑了笑,岂止是不平凡可以形容的 “但是,我不会问你们的来历,我活了这么大把的年纪,这点识人之明还是有的,你们都是心无恶念的人。但是,恕老夫冒昧的问一句,你们这次来雷洛雅,有什么目的吗?” 我并没有直接回答迪斯特雷德的问题,而是反问道:“听说,您是特雷洛三世的老师?” 虽然不明白我怎么会有此一问,不过迪斯特雷德还是回答道:“那时,陛下还只有18岁,老陛下把陛下托付给我,我也是尽心竭力不敢有所松懈。” “那么说,您应该知道一些皇帝陛下年轻时的事喽?您知不知道特雷洛三世除了两位皇子,还曾经有过一位公主?” “你你如何知道的!”迪斯特雷德大惊失色,不由自主的连退了两步。从他这么大的反应上我便清楚的知道,他是知道内情的。 “我知道一些东西,您应该是有兴趣的”说着,我右手一翻,一个晶亮的小圆球便已经出现在我的手中:“我想,您会一定会乐意听一些有趣的东西的” 由于安德鲁斯子爵亲自率领的禁军精锐部队的围追堵截,虽然经过了一天一夜的奔逃,佩特洛大公爵与他的部下始终也没能抛开身后的追兵。虽然在血忍的帮助下,他们的行踪变的越来越难以捉摸,可还是无法避开身后的追杀,即使再没有剧烈的交战,但所有人在劳累疲惫这一新的对手的狂轰猛打下渐渐也抵挡不住,行进的速度大大的减慢了下来。 为了避开大规模的搜捕行动,佩特洛大公选择了穿越丛林的艰苦路途。老天似乎并没有体谅他们的艰辛,就在他们进入林莽的第二天的早上,森林上空下了一场暴雨,使本来就恶劣的情况更雪上加霜。 在满布泥泞的腐土上,在嶙峋巨石狼藉的森林间每跨出一步都需要极大的毅力。 大雨在午后才止住。可是逃亡的部队在湿冷的密林中穿行,即使是在原来砍伐过的路上,依然无法通行,时常被纵横交错的葛藤和树枝树干挡住,要从地上的空隙爬过去。 屋漏偏缝连夜雨,佩特洛那本就被女色掏空了的身体在冒雨赶了一夜的路后终于垮了下来,连日来的恐惧,奔波,劳累一起爆发了出来,在进入逃亡的第三天,佩特洛大公发起了高烧。 密林中无法使用单架,已经烧的神智不清的佩特洛大公由几个亲卫轮流背著前行。有时需要两人架著他粗壮的身子,一人抱他的上身,一人托著他的双脚。 在进入密林第二天的时候,艰难的道路情况就迫使佩特洛的队伍丢弃了所有辎重马匹,就这样跟身后的禁军追兵在森林内跌跌撞撞地追逐著。 换人的时间又到了,一名亲卫拍了拍队友的肩膀,示意他把背上的大公爵交给他背,后者迫不及待的把仍旧昏迷著的阿沙尼亚卸下,走到一边去使劲的活动着酸痛的肩膀和腰背。由于体力的大量消耗,他们换人的时间已经越来越短了。 脚下的路越来越难行走,带刺的!藤长蛇似地绞缠在一起,猛的绊住了背负着佩特洛的那名亲卫的双脚,两人随即一齐摔倒,阿沙尼亚在一撞之下回恢了清醒。抑制不住的低声呻吟从他口中传了出来,一股腥味从他的口腔里涌出,他干呕了几下,慢慢抬起了头。 “大人!怎么样了!您不要紧吧!”这些亲卫都是佩特洛家族从孤儿开始培养起来的忠心不二的死士,在忠诚方面的确是勿庸质疑的。 佩特洛的额上布满了黄豆大的冷汗,显然是痛出来的。浑浊的眼眸中布满了血丝,他张了张灰白的嘴唇梦呓般的道:“快走!我们一定要快!只要到了雷洛雅就能我们就能东山再起”说着,两眼一翻又晕了过去。 在一片手忙脚乱的呼喊声中,佩特洛被两名亲卫合力负了起来,一人背,一人扶,继续艰难的向前走去 又是整整一天,佩特洛的队伍都在森林内同身后的追兵周旋,两军的距离时远时近。他们尝试过派出血忍做出假踪记,用来分散禁军的注意;也曾小溪里涉水而行,避免在土地上留下足迹;也试过对敌人的前锋斥候拦截伏击──但是,安德鲁斯子爵的部队中同样有着许多隶属与影卫的高手,在军队数量远高与对手的情况下,两支队伍的距离变得越来越近了。 刚从厚厚的雨云后露出半张脸的太阳,在还末来得及照暖这片阴冷的森林时便又从西边落下去了。傍晚──对于身处森林的人而言,简直跟深夜没有分别。 上百名步履蹒跚的亲卫和为了扰敌前进已经所剩无几的血忍,终于踏出了这片阴森可怖的森林。能活著走出来的人只有原先的三分之二,猛,疾病,劳累,不断的战斗使得很大一部分人被埋葬在了身后那片丛林中。和他们一起出来的,还有他们那名时醒时昏的“主上” 但是,就在今天,安德鲁斯子爵带领的追踪队主力又一次衔尾咬了上来!这一次,他们必须在这没有丝毫掩蔽物的大平原上与禁军部队直接对抗 天空是暗灰色的,对于在林中苦战了数日的人来说,没有什么能比感受到平原上清爽的凉风更令他们觉得浑身舒泰的了。但是,这些亲卫们,包括被凉风吹的清醒过来的佩特洛大公本人,他们的脸上却没有一丝一毫的轻松之色,一种绝望的气氛在队伍中缓缓的弥漫着。 今天,也许就是他们生命中的最后一天了! “原地休息一下吧!”佩特洛大公爵用他那嘶哑的嗓音命令道,话音刚落,这些疲极了的战士纷纷毫无形象的瘫倒在这片无遮拦的空旷平地上。他们是实在是太累了,如果再不休息一下,就连抵抗的力量都不会剩下了。 因为知道安德鲁斯子爵的禁军一定会沿著各种线索找到他们的,所以也无需隐藏──而事实上,在走出了森林之后,众人也找不到可以躲藏的地方。 一个时辰,不,或者只是半个时辰之后,远处的林木后传出瑟瑟的脚步声,点点烛火也由远方慢慢逼近。 禁军的一个步兵大队首先出现在森林外的平原,然后是一个又一个步兵中队从林内步出。不一会,连接森林边际的大片平原已密密排排布满了黑色铠甲的士兵。 同样是面容憔倦、衣衫被雨水泡湿、手脚被荆枝划破,但是禁军的情况显然要比佩特洛大公爵的队伍好的多,也许是因为他们补给充足,而且没有伤病员拖累的缘故吧。 从那整肃的军容可以看的出连日的追击对禁军士兵的士气影响并不大,这些精锐兵种组成的三线方阵正缓缓踏进,在主阵前布下阵势。想必他们将会被用作首轮进攻的部队。 仅休息了片刻的佩特洛大公爵的亲卫们已自觉地围成了一个圆阵,刚刚升起的月亮映照在刀锋斧刃上,反射著一片淡淡的银色光华。在一马平川的原野上,上百亲卫与十倍的禁军对峙,两支劳累疲乏的军队在互相打量著对方,为最终一战作最后一分准备。 “将士们!这将是我们最后一场仗了!为了我们伟大的兽王陛下!我们要彻底捻碎这些判逆!”安德鲁斯子爵站在队伍的最前方,慷慨激昂的挥动着手中战刀。 “全体跟着我!前进!” 六百多人的黑甲步兵以三线方阵从正面攻去,三个轻装步兵方阵在左,另三个方阵在右。禁军全线压上,黑压压的一片连绵方阵有如怒潮般席卷而至,指挥官安德鲁斯子爵竟然一次过把手头上所有兵力尽按! 在这种情况下,这种选择无疑是非常正确的,敌人已经没有力量了,这种战术无疑将最大的发挥禁军人数上的优势。 “保护大人!”佩特洛的亲卫们大声呼喊着,将佩特洛本人保护在圆阵内部。 双方的疲惫之师都被凝聚起来,为这最后一战奋勇拼杀!身边的士兵一个接一下倒下去,剩下的人仿如毫无知觉般继续毗牙咧嘴地战斗著,直到自己死亡的那一刻的来临。 佩特洛大公爵绝望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全身都在不停的颤抖着,悔恨,恐惧,绝望,各种各样的负面情绪在他的脑海中一一闪过,没有人知道他这时究竟在想什么,这似乎已经并不重要了。 胜利的天平迅速的向禁军的一边倾斜过去,毕竟人数上的差距是无法逾越的,下面已不能说是战场了,倒是血肉屠场比较适合。禁军已完成了合围,把佩特洛大公爵已及他亲卫组成的圆阵团团围住。亲卫们组织了最后的反抗,一部分人妄想冲出包围去,但是甚至没有冲到对方眼前就被乱刀劈死了。 事实上,这些亲卫们最后的反抗还是非常的惨烈的,他们用自己的身体充当盾牌,将一些射向佩特洛大公爵的箭矢阻挡下来,甚至有许多被砍断了手臂或者大腿的亲卫在最后的时刻依然嘶叫着向禁军扑去。 “放箭!”安德鲁斯子爵阴寒的声音刚落,四周就响起了“嗖嗖”的破空之声。 不知谁喊了一声,数名亲卫挡在了佩特洛大公爵的周围,几声闷响,浓浓血雾在周围升起,仅存的几名亲卫被乱箭射中,象箭靶般插满了箭矢的尸体在佩特洛的身侧围满了一圈。不过,这并不能挽救他们主上的生命,雨点一般的箭矢依旧在不停的掉落下来,向包围圈中唯一还站着的人佩特洛大公爵射去 圣历1148年深冬的某个早上,沙比亚叛军首领大公爵佩特洛,在连续逃亡六日五夜后,被射杀在雪莱边境的大荒原地带,时年50岁。 第五章幸福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迪斯特雷德自然认得我手中的留音球,这本也不是什么少见的东西,只是从里面传出的对话内容让他简直有种惊骇的感觉。 “阴谋!这是一个阴谋!”在我的讲解之下,老魔导师的表情越来越愤怒,一根根白色的胡子都竖了起来。 “这就是我们为什么会从菲利克斯赶来雷洛雅的原因了。”当留音球中的最后一个字结束的时候,我收起了留音球看了看一旁还在咬牙切齿的迪斯特雷德,道:“按照原本的计划,我们准备向特雷洛三世陛下揭穿这个阴谋,只可惜,陛下竟然会突然被人刺杀” 迪斯特雷德沉吟了半晌,缓缓道:“现在想起来,陛下的死的确是诸多的疑点,可惜的是时过境迁,一切也都死无对证”说着,他又看了我一眼:“当初菲利克斯的萨克逊家竟然是紫鹤总部的事我也有所耳闻,当初还以为是弗瑞雅公爵的力量所为,却想不到原来皆是你们之功。” “我这个人恩怨分明,紫鹤与我有不共带天之仇,我自然要将他打的万劫不覆!”那一瞬间,从我眼眸中溢出的惊天杀气直让身旁的迪斯特雷德都感到暗暗心惊。 想起特雷洛三世被刺杀后的惨状,迪斯特雷德恨恨道:“我一定要去揭穿他们!” “不可。” 没有料到我会提出反对的意见,迪斯特雷德回过头有些诧异的看着我。 “现在雷洛雅完全被西蒙多一派的手下控制着,所谓胜者为王,即使您此时去揭穿他们又能怎么样?难道他还能乖乖的让出自己的位置?恕我直言,现在大部分的官员都不会对所谓的皇家血统感兴趣,他们更加注意自己的利益。所以我不认为您这么去揭穿他们会有什么意义。” “是啊那群人都是墙头草”迪斯特雷德沉默了一会儿,久经宫廷权利斗争的他自然明白我说的是实话,刚才只是一时激愤才会说出那样的话,此时想来,却是行不通的。 “那依你之见”老魔导师望向了我,毕竟我已经给了他太多的惊奇。 我伸出两个手指晃了晃:“您必须做到两点,首先,您必须找到强有力的支持者,尤其是来自皇室方面的,德高望重的支持者;其次,您必须等到一个好机会” 影魅正在帐篷里照顾着艾莎可怜的女孩自上次昏迷之后至今仍没有清醒过来,只是嘴里偶尔嘟囔着几句谁也听不懂的话。 说实话,影魅对目前的生活非常的满足,她自己也知道,虽然名义上是主仆,但那更多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说法,事实上这里从没有人把她当作婢女来看。幽幽姐和风大哥都是好人,总是宠着她,很爱护她的,从来也没有让她做什么不愿意做的事。偶尔她也会想起影魑,她总是想,要是阿魑也在那该多好啊,那生活就应该算是完美了吧。 要是永远这样该多好,影魅总是在想,只要风大哥他们不赶自己走,那就永远这么下去吧,她的要求很低的,真的很低,只要大家能偶尔对她笑笑,和她说说话,也就满足了 帐蓬的门帘被拉了开来,一个苍老的身影走了进来,影魅抬起头来一看,是那个叫做迪斯特雷德的老魔导师,这几天他一直都住在营地中,只是由于自己的低调,老魔导师并没有过多的注意自己。 影魅低下了头,抚了抚艾莎披散的长发,忽然发觉老魔导师正用一种激动的,异样的眼神盯着自己,这令她有些不舒服。 “像真像啊!”迪斯特雷德忽然喃喃的道,仿佛陷入了某种回忆:“真是太像阿萝莉雅了!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您是在说我吗?”影魅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道,她知道,面前的这个人就是她那个从未谋面过的“父亲”的老师。 “你叫影魅是吗?”老魔导师一脸的慈祥和和蔼。 影魅点了点头,轻轻的嗯了一声。 “你的后背上,是不是有一个火焰形状的胎迹?”迪斯特雷德面色微微有些紧张。 “您您是怎么知道的?”影魅迟疑的开口道,忽的觉醒道,对方一定是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终于让我找到了可怜的孩子”老魔导师的眼眸中竟然泛着微微的泪光:“我是看着你出生的,自从你失踪后,我受你父皇的托付,找了你20年啊”看着面前的老人百感交急的样子,影魅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只是静静的沉默着。 “我现在过的很好”良久,影魅轻轻的说了一句:“我不想做什么公主。” 迪斯特雷德有些楞住了,盯着影魅看了一会儿:“我知道,你小时候受了很多苦,如果你恢复了身份,那绝对可以过的比现在好的多。” 影魅平静的摇了摇头:“我现在这样就已经很满足了,大家都快快乐乐的在一起,不是很好么?皇室的生活真的有那么好么?您看现在的雷洛雅,兄弟相残,勾心斗角,我不想去那样的地方” 老魔导师一时间竟也说不出话来,良久,才叹了口气道:“也许你是对的,不过在物质上”说着,又摇了摇头:“你高兴就好你高兴就好”“您能和我说说我母亲的事么?”影魅也不知该说什么,低头玩弄着自己的手指,轻声道。 “你母亲阿萝莉雅是个好姑娘”迪斯特雷德陷入了回忆之中 这天,迪斯特雷德和影魅谈了很久,从三十年前那次如同童话故事一般美丽的撷逅开始说起,说到特雷洛二世的阻拦,说到她的出生,说到了她的真名“薇米伊达”一直说到最后,那场令特雷洛三世悔恨终生的悲剧。不知不觉中,影魅已经泪流满面。 “薇米伊达幸福”她缓缓的念着这两个词,那是她的亲身母亲给她起的名字 “原来我也曾有过一个这么好听的名字”月亮升起来了,很圆,很亮,影魅傻傻的坐在营地旁的树顶上看着天空,一夜都没有睡 雪莱和雷洛雅的边境地带一遍荒凉。大地为贫瘠的黄土所覆盖,仅有几棵不畏风沙的白杨树虚弱地扎根于之这遍黄土地上。漫天尘土把太阳的光芒都掩盖起来,连这天也变成黄的。 一支军队正快速的行进着,从士兵的服饰和容貌都可以轻易的辨认出来,这是兽族的军队,一支大规模的部队,从旗号上可以看的出来,便是巴布率领的那支所谓的帮助二皇子克拉维平叛的军队,只是他们不是应该在雷洛雅吗? 由于内战抽调了太多的兵力,所以特雷洛边境的驻军并不多。偶尔遇见一两队巡逻小队,在看见“友军”的旗号后,便也没有作出任何的拦阻和询问,事实上,对于这么庞大的军团,即使他们想拦阻那也是不可能的。 巴布骑着一匹高大雄壮的红马走在军团的中央,他的身边是高举的帅字旗和全军最精锐的近卫团士兵。 “呼”他有些颓丧的叹了口气,想不到这次被寄以高度期望的远征最后竟然就这么草草收场!自从前几日收到佩特洛大公爵的急信后他就带着军团猛往回赶。 “希望还来得及吧!”巴布晃了晃脑袋,最近总有些心神不定的感觉,总觉得要出事,但愿不要真的应验了。 “克拉维陛下您就自己保重吧”想到他坚持要离开时克拉维那种惶恐的带有些绝望的表情,巴布心中竟也生出了一丝兔死狐悲的异样,他看的出来,那是发自内心的真正恐惧直到保证了在解除沙比亚的危机后马上回师支援他,巴布才很勉强的把那几乎要跪下来的克拉维劝了回去。 “回师支援?呵呵”那不过是一个美丽的谎言罢了,巴布心中清楚,即使能够损失很小的成功解围,佩特洛大公爵也不会再同意把这五万军队派出去了。他很清楚现在的形势,既然雪月城那边敢于公然发兵攻打沙比亚那就代表双方的关系已经彻底的破裂了,也就是说,他们现在需要军队来抵抗兽王发动的一系列的围剿,而不会再有余力去支援远在雷洛雅的战斗。况且,即使他们有能力支援,就凭克拉维的那一点点军队也未必能够撑的到那一天的到来。 看来这一颗棋子是只能抛弃了,巴布对自己说,只可惜白白的死了这许多战士 几天后,军团离开了特雷洛帝国的国境,回到了雪莱公国。 当军团踏足自己国家的土地后,巴布迅速的传下了命令,宣布向雪莱边境最大的城市,也就是这些战士的故乡东南首府沙比亚城前进。 知道自己快要回家了,士兵们的士气开始高涨了起来,在快速行军了几日之后,行军的速度居然又有了提高。 “哈哈,大家都不要紧张嘛,也许佩特洛大人已经击退了敌军也未尝可知啊!哈哈哈哈!”看到手下一些知道内情的高级军官都是一副紧张异常的表情,巴布试图活跃一下气氛,但他那时时微皱的眉角却仍旧让人感到他心中的焦急。毕竟自己将要以叛乱的身份参加战斗,在心里上始终都是有所负担的。 “报告!探子在不远处发现了大军驻扎的痕迹和撤退的痕迹,我们的出的结论是约有一支3到4万人的部队在两日之前从这里向雪月城的方向撤退。”离沙比亚还有半日的路途了,早已进入戒备状态的军团出奇的没有遇到任何的骚扰,进攻,甚至没有看见一个敌人。正当巴布等指挥层疑神疑鬼的时刻,早先派出去的探子发来了最新的侦察报告。 “看来敌人已经发现了我们的到来,因为兵力不足,怕被我们前后夹击,所以先一步撤退了!”巴布得出了一个看起来很合情合理的结论。 “看来暂时是不会有仗打了”巴布说出了一句让手下高级军官都轻松不已的话。 经过半天的行军,已经可以远远看到沙比亚城高大的城墙了。巴布带着手下的亲随拍马赶到了队伍的最前方,观察着远处的城墙,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前方的密林响起,手下侧耳听了一下,报告道:“是骑兵,有三,四十人!” 军中的弓箭手第一时间半跪在地,抽出长箭装到弓上,对准了前方的来路。巴布退到他们身后,紧急的哨声响了起来,整支军队随即停止了下来。 超过三十名身穿沙比亚城城主亲卫对制服的骑兵从林中冲出,但为首一人在马上喊道:“我们奉大公爵之命前来,巴布大人在哪里?” 这人的容貌很普通,可以说是非常的普通,属与人堆里一抓一把的那种,没有丝毫的特点,就连巴布也不敢肯定自己有没有见过此人。 对方的人数并不能对自己购威胁,巴布拍马前进了几步:“我就是。” 那个骑士首领很知趣的爬下马来,走到队伍的前方,从怀中掏出一枚令牌递给一名传令兵,传令兵双手接过那枚令牌后,转身跑到巴布马前将令牌递了过去。 “嗯,的确是公爵大人的金令。”他一眼便认出了这块令牌,这是佩特洛家族的最高信物,一直由佩特洛公爵本人带在身边,令牌上面那精美的堪称繁复的花纹可是独一无二做不得假的。 “让他过来说话。”巴布示意手下将那名骑士带到自己跟前。 “大人!您好!我先自我介绍一下,属下是公爵大人最新提拔的副亲卫队长,我的名字叫诺雷斯。”骑士礼貌的行了一礼,自我介绍道。 “嗯我记得,副队长不是佩恩吗?”巴布有些疑惑,亲卫队是个特殊的角色,他们日夜保护着佩特洛大公爵,可以说个个都是无比忠心的勇士,而在他的印象里,原来的副队长佩恩更是绝对的忠心,并且身手高超,他实在想不出大公爵有什么理由要重新任命新的副队长。 诺雷斯的神情忽然沉了下来,用一种难以言誉的悲伤语气说道:“佩恩副队长他已经以身殉职了” “什么?”巴布猛的一惊,脱口道。 诺雷斯的神情越发的悲伤,声音甚至有些哽咽了起来:“您不知道那些敌人是多么的卑鄙!他们竟然派出大批杀手混进城内妄图刺杀大公爵阁下!就在那天晚上”诺雷斯用手抹了抹自己的眼睛:“那天晚上,我们亲卫队的人拼死抵挡着他们的进攻,保护大公爵大人,直到巡夜军队赶到终于合力全歼了那些刺客我们损失了很多弟兄,佩恩队长胸口中了对方一支暗箭”他又哽咽了几声,仿佛再也说不下去了。 “你们都是好样的”巴布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了,反过来安慰了他几句,问道:“那大公爵大人没有大碍吧?” “大公爵大人他” “他怎么了?”看着诺雷斯那吞吞吐吐的神态,巴布心中一惊,下意识的翻下了马背,上前抓住对方的肩膀。 “大公爵大人他他身负重伤”看巴布一脸紧张的表情,雷诺斯又赶忙道:“不过现在已经脱离危险了,医生说还需要静养,所以一会儿不能亲自来迎接您了。” “那是自然,自然”巴布擦了擦额有上渗出的汗珠。 “大公爵大人他知道您的部队终于到了,特地派我来迎接您的。” “哦,那真是劳大公爵大人记挂了。” 巴布骑马走在队伍的最前面,诺雷斯在他身边向他介绍着最近沙比亚城的情况,另几名高级军官和随同诺雷斯一同来的骑士们分立他们的身后。再后方,浩浩荡荡的大军排成纵队踏着整齐的脚步向前行进着。 巴布此时已经丝毫不怀疑是由于自己的及时赶到才迫使雪月城的军队暂时退却的,在雷诺斯恰到好处的恭围下,巴布的最后一丝戒心也随之烟消云散。 城门外,庞大的欢迎队伍正如雷诺斯所说的一般,早已在那儿等候着了,见到大军逼近,欢迎人群瞬间鼓噪了起来,鲜花,掌声,口号声不断。队伍行近至欢迎的人群前时,巴布把手掌一竖“停!”说着,带头跳下马来,包括雷诺斯在内的骑在马上的大小军官也都跟着跳下了自己的战马。 巴布抬头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城墙,布满了烟熏火燎的痕迹和斑斑驳驳的破损。的确是经过了苦战的,他心中暗道。 在北门外拥挤的人群中,站在最前面的一名锦衣华服的中年男子最令人注目。 “哦!巴布大人!终于盼到你了!真是辛苦了!”这名中年男子张开双臂走了上来,满脸和煦的笑容显得异常的亲热。 这是卡里拿勋爵,是大公爵府的管家,巴布是认识的,不过却并不喜欢他,在他的应像中,这是一个气量狭窄的小人。不过当然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哦!是卡里拿勋爵啊!让你等了这么长的时间真是不好意思啊!”巴布也同样张开了臂膀,两人虚伪的拥抱在了一起。 “来来来先进城,大公爵大人还在等着您呢。”卡里拿勋爵一句话将巴布本想询问的许多问题都封了回去。 是啊!一切等见到公爵大人再说吧!巴布一边想着,一边随着卡里拿勋爵走进了城门中,等候在一旁的乐队鼓声齐鸣,两旁热情的群众热烈的呼喊声震耳欲聋,巴布一时间也有些飘飘然的感觉了。 “各位大人,饭菜已经准备好了,请进屋吧。”卡里拿勋爵的面上堆着万分和煦的笑容,将巴布及其心腹将领都请进了城主府的大厅:“这是佩特洛大人专门为您安排的,他让你用完了再去见他。” 在巴布进入大厅的同时,外面的四万军队立即被带到几个不同的军营驻扎,战斗用兵器被迅速的收缴入库,士兵则被招呼去用餐,他们都被告知,酒肉无限量提供 巴布当然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一切,他心中感谢着佩特洛大公爵对自己的“爱护”一边领着十几名身披战甲的高级将领步进了这装饰的富丽堂皇的大厅,但他怎么也没想到,在踏入大厅后,一切就要摊牌了。 大厅中央放着一张摆满了各样食品的长台,众人们则围着这张长台站立。官阶最大的巴布在随从的服待下解下披风,以长官的身份首先坐下,他保持着优雅的仪态,伸手从下属手中接过一杯葡萄酒,细细品尝。 “大家放轻松一些,都回到家了嘛。”他的唇离开杯子,拿着杯子举了举:“都随意一点,来!坐吧!” 十几名连日赶路已经非常饥饿的将领急忙脱下铠甲兵器,把它们随手放在一角,坐到了餐桌上,一边谈笑着一边吃喝起来。 卡里拿勋爵坐在巴布的身边不断的谈笑着,不一会儿,他借口内急行出了大厅,而在大厅的角落里站立着的一名特别雄伟的卫兵,他的手却悄悄的按在了自己腰间的刀把上,可惜巴布和他手下的将领都忽略了这一点,都只认为他是普通士兵,连正眼也没看过他一眼。 这名士兵恰恰正是此时沙比亚城的真正最高长官安德鲁斯子爵,他心里暗暗的冷笑着,计划进行得很顺利,潜伏在四周的士兵已经偷偷靠近了大厅,隐伏在大厅的大门和窗台下。 得到了手下打出的准备就绪的手势暗号,安德鲁斯子爵猛的抽出了腰间的佩刀,大喝道:“动手!” 巨大的吼声震的巴布手一抖,血红的葡萄酒溅出杯外。当他惊愕地仰起头时,却发现面前突然多出了十多张已拉满了弦的强弓。大门处和窗户外都现出了弓箭手的身影,十余名手持巨斧,战刀的士兵从屋外涌入,寒光闪闪的利刃布满了整间大厅。食物仍旧堵塞在一众将领们的口里,他们已忘记了吞咽。原本气氛和睦的大厅,突然充满了杀气。 安德鲁斯子爵,从角落里走了出来,满面肃容道:“奉兽王陛下令!捉拿判乱者,违抗者格杀勿论!” “很好。”安德鲁斯子爵对着禁若寒蝉丝毫不敢妄动的巴布等人笑了笑,用戏谑的口气道:“各位先生,现在要委屈一下各位了!” 说着猛的冲身后一挥手,一群如狼似虎的士兵迅速冲了上去将这些将领控制住,并且按倒在地。 “报告!”这时,一个传令兵快步走进大听,朝安德鲁斯子爵一躬身:“四万军团已按计划全部绞械,中级以上军官均被隔离扣留。” “您听到了吧!”安德鲁斯子爵回头看了一眼已经滩做一团的巴布,做了个无可奈何的表情,把手一摊:“您的军团已经完全不属于您了。” “阴谋!这是阴谋!这一切都是阴谋!”在一声声不甘的嘶叫声中,沙比亚最后的,也是最大一支叛变部队的首领巴布,被压了下去 第六章穷途末路 克拉维已经几天没有睡好了,自从兽族的军团离开了之后,他就明白了自己将要面对的最后的命运。他变的越来越暴燥,越来越沉默寡言,就连他最心腹的将领在他面前也是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不小心引燃了这只人型火药筒。 “报告殿下!皇家禁卫骑士团的部队正全速向我方的阵线冲击而来!”望着自己主上布满了血丝的血红的眸子斥候的心脏迅速的搏动着,把头低低的伏在地面上,一丝一毫都不赶抬起来。 “嘿嘿终于来了终于还是来了”克拉维有些神经制的笑着,阴沉的笑声让跪在地上的斥候吓的双手控制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说!他们来了多少人” “三大约有三万吧!”斥候结结巴巴的回话道。 “全军压上啊皇兄!看来我们之间,真的要分出个胜负了”克拉维站起身来整了整身上的披着的铠甲:“传令全军!集合!准备迎战!” 地面响起了轰鸣声,穿着银色铠甲的骑士们带着滚滚沙尘从远方奔腾而来。狂风的旋绕,充满精力的怒号,和地面的震动声形成了死的合音。 这数万骑兵旋风般地出现在克拉维军的面前,在统军主将一声令下竟能全军驻立结阵,无论人马都不见丝毫絮乱。皇家禁卫骑士团,果然不愧人族最精锐的骑士团之一,经过连续的战争洗礼后,皇家禁卫骑士团的战斗力得到了极大的提高,变的更加的强悍和纪律森严。相比之下,克拉维的两万拼凑起来的杂牌军就要逊色的多了,在前几日的攻城战中,克拉维为了保存实力,根本就没有将他们派上战场,所以至今为止,他们还都是些没有上过战场的新兵。 这场战争,几乎可以说是没有悬念的。 克拉维的的主帅营设在了一个离主战场不远的土丘上,可以眺望这场步兵对骑兵的决战。 由三万骑兵组成的骑士团在顷刻间便排出了一个整齐的骑兵方阵,全体骑兵手执长枪马刀,镇静地站立阵中与远处的敌军对视着,显示出久经战阵的冷静沉着。 数万战马鼻孔喷出浓浓的白气,骑兵面无表情地傲立于马上,死死捏紧了手中兵刃。这是是暴风之前的平淡,是大战之前的和详,死亡之前的安宁。 “前进!”克拉维军在皇家禁卫骑士团到达战场的那一瞬发动了。由八千重装甲步兵组成的前锋排列出一个巨型方阵缓缓向前推进,这就才是克拉维真正的精锐所在。他们身后是由一万两千名普通士兵组成的圆形主阵。 重装甲步兵的防御力是各兵种中最佳的。那些士兵全身被坚厚的铁锁连甲覆盖着,全身仅露出双眼和握着长矛的手腕。他们的另一只手上更持有一面半人高的长盾。这种步兵用长盾呈棱形,上半部的双翼向两侧外展,能使步兵整个身体躲于盾后,下半部尖细窄长,能深插入土地以便步兵抵抗骑兵突击时涌来的强大冲击力。 “停步!全军准备!”作为前线指挥的达加左在全军前进了二十步后下令止步,同雷耶比一样,他是克拉维最信任的心腹之一。主阵中升起蓝黄相间的令旗,并以军用旗语指挥布阵。 “前锋排,蹲下!”重甲步兵们手中的长盾“嗖”的一声深深扎实在泥土中。士兵们把特制的枪矛的粗大末端抵着地面,枪尖向前,单膝跪地弯腰迎敌。 “后排上前,布抗冲击阵!”第二列的士兵跨步前进至第一列士兵的身后排成密集阵,枪矛架在前排的肩上。矛尖处折射出来的冷冷光芒顿时闪耀了整个平原。 这些特地为重装甲步兵而制的枪矛比标枪稍显粗壮。长度有近六米,顶端是简单的枪尖,下面有十公分长的铁制护托,以免枪尖折掉或被砍断。而这种由重装甲步兵组成的具有强大防御力的密集战阵可以有效地阻止骑兵的突击。 弓箭手大队以散兵线布于前锋重装甲步兵大队的后侧,无数把箭已上弦的强弓从密密麻麻的长盾后伸了出来,锐利的金属箭头直指向远处的敌骑。 远方传来如闷雷轰击大地般的马蹄声,大地在颤颤的抖动着。一片如雷雨云般的敌群在极速接近着,仿如远海上翻腾着的巨浪,又似翻天覆地的风暴。那股势不可挡的钢铁洪流,也越来越真切。那黑光闪烁的前锋尖端,簇拥着泛滥着杀气的长枪。皇家禁卫骑士团就如同一阵暴风袭来,那能横扫、摧毁一切的冲击使阵中的菜鸟步兵们心颤胆怯。 “稳住了!等敌人靠近来才给我好好撕杀!”骑在马上的达加左令督战军分布步兵身后,明晃晃的箭矢对着前列的步兵,压住阵脚。 皇家禁卫骑士团以惊人的速度分散,转变成由两侧突击的冲击阵。两队轻骑兵由主阵中央向两侧延伸出去,连接两翼的主阵则由重甲骠骑构成。 那仿佛像一股迎面冲击而来的刀涛枪潮,整齐密集的黑甲骑兵仿佛一面发放着死亡气息的钢铁墙壁,以不可抗拒的势头向着重装甲步兵前锋阵地扑击而来。 “弓箭手齐射!”早已蓄势待发的弓箭手松开了手中的弓弦,一排箭雨划空而过,叮叮当当地钉在正面冲来的重甲骑兵们的盔甲上。 利箭不足以穿透骑兵们身上的铁甲,而大部份的箭矢更被高速前冲的骑兵方阵远远抛到了身后,没能造成任何伤害。 前沿阵地中响起“碰!”“啪!”数十响沉闷的重物坠地声。前锋线的重装甲步兵手中的长盾被震得四分五裂,沉重的身体被巨大的冲力撞得高高弹起,带着一团血雾坠落战阵的后方。同时间亦有重甲骑兵的战马被锋利的枪矛刺入下腹,骑兵从高大的马背上被活活摔下来,甚至来不及呻吟就已毙命。在如此高速下摔落以血肉之躯撞击大地的同时,死神就已经降临了。 重装甲步兵在第一轮的冲击中倒下了一大遍,前锋线第一排的士兵几乎个个都被骑兵的战马撞得全身骨折,瘫倒了一地。 “后排补位,准备阵攻战!”达加左对阵地上重伤哭号着的士兵视若无睹,沉静地下令道:“上去给我把那些混蛋挑下来!” 第二排的重装甲步兵在命令下达的同时迅速踏进攻击位置,锋锐尖长的枪矛向着阵前的敌重装骑兵疾刺而去。 重甲骑兵第一次的突击虽然对重装甲步兵的前锋排造成了巨大的伤害,但骑兵们的猛烈冲击势头亦被阻了下来。当骑兵失去引以为豪的冲刺力之后,在已结成了密集阵型的重装甲步兵一声声“刺!”“杀!”的怒吼中,大批的骑兵被挑翻下马,有的更是连人带马被刺死当场,伏尸阵上。 皇家禁卫骑士团的骑兵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守卫皇城的精锐中的精锐,在战场上的反应自然是一等一的快。手持钢枪的骑兵们向两翼后退,而后阵中执着青光闪闪的马刀的重甲骑兵新力军则向中间汇集,瞬即排好阵型冲上去与重装甲步兵撕杀在一起。 刀骑兵的冲击力比起枪骑兵当然有所不及,但近战时的攻击力比之却是胜出一倍。骑兵手中的长柄马刀使用灵活轻盈,锋锐的刀刃在人身上轻轻一拉便能切出深长的创口。即使是在厚重的连身甲保护下的重装甲步兵在极近距离内亦难以抵受马刀奋力一砍,大量鲜血从伤口涌射而出,数息间便可致人死命。 从高处往下俯视,只见战场上的一个骑兵方阵与一个步兵方阵在寸土必争地反复冲杀着。在这样的阵攻战中,双方都把大量的士兵推到阵型的前线,密密麻麻地挤在那里互相劈砍着。而只要前方有人倒下,后面的战士们立刻上前补位,以确保己方的阵型完整无缺。 前沿阵地的战事已进入对持消耗战的状态,无数重甲骑兵和重装甲步兵的尸体堆栈于平原上,血流成河。战场上到处都是受了伤的战马,它们发狂般地跳着踢着,直至血流尽倒毙地上。士兵们疯狂地把面前素不相识的人砍成肉酱血浆。最后连自己也被对方的兵器刺入体内,看着体内的血液如喷泉般从创口处射出,感受着死亡前的寒冷与悲绝,慢慢瘫软在地上,意志也慢慢离去。年轻士兵的双眼仍圆睁直视前方,带着战士的光荣,带着对末来的憧憬,生命却已离去,只留下一具血肉模糊的残尸。 克拉维军的主阵终于开始压上了,手执各异的兵器士兵们,一步步向敌重甲骑兵阵逼近。 就在这时,皇家禁卫骑士团一直没有完全投如战斗的两翼突然加快速度,四千战马在骑士的抽打下强行突破了前锋线上的重装甲步兵,向着圆阵的步兵团狂奔过去。那些首当其冲的步兵们被这种迅猛的冲击震慑,原本还算紧密的队形突然起了一阵骚乱。 出乎意科之外,骑兵的队形在一瞬间突变!两翼的轻骑兵团裂变为四个冲击阵,两队骑兵绕到敌人主阵后袭击,其余两队则在两侧发动猛攻,把已显散乱的阵型更撕得粉碎。血雾从人群中升起,挟带着无数人狂乱的嘶叫。 “不许跑,谁跑就杀谁!”步兵中的队长们声嘶力竭地喝骂着。 一些士兵看看势头不对便想走人,才转身跨出几步身后督战军便乱箭齐发,被射成插满了利箭的刺猬一样。 其余步兵再不敢妄动,无奈地保持着阵势,在队长的喝令下抵抗骑兵的又一次冲锋。 这一次,皇家禁卫骑士团将所有的部队完全压上开始了他们最后的冲锋。震耳欲聋的喊杀声从骑兵们口中同声叫出,伴随着大地的轰鸣,如缺堤的洪流猛地冲向已经打开了缺口的克拉维军主阵。 这是无法抵挡的攻击,这些重没有上过战场的菜鸟步兵们一个个吓得不知所措,只是胡乱地举起手中刀器盲目地向着高速而来的骑兵挥击过去。然而在骑兵的突击下,在人数和经验的双重劣势下,步兵一个个被砍倒在地,阵中开始出现混乱。 皇家禁卫骑士团由侧翼突破,至此为止,由普通步兵组成的主阵已被骑兵切割分散,阵中的步兵大队被整群地打散,大批扔下了武器的士兵惊惶地哭叫着没命地往后跑。骑兵无情地砍杀着,驱赶着他们。跑得慢的就被身后狂奔而来的铁蹄踩成肉泥。克拉维军的军旗纷纷倒下,哀号在军中响起,并像瘟疫般漫延开去。 克拉维军的阵地在短时间内终于完全崩溃,皇家禁卫骑士团的凌厉攻势如同千年积雪在瞬间崩塌下来似的,没有任何人能阻止。 溃退的部队不分东西南北地乱跑,发出恐怖的尖叫“快逃啊!骑兵杀过来了!”这种匆忙拼凑出来的军队,如果出师得利时还能勇敢作战,现在阵型被骑兵迅猛撒裂,一个个便露出了贪生怕死的本色,士气尽丧 “哈哈哈~完了!就这么完了!”在离战场不远的土丘上,克拉维看着面前四散溃逃的部队,发出了疯狂的笑声。 “殿下!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雷耶比等一众心腹苦苦的劝说着。 “走?走到哪儿去?我还能东山再起么?不可能的!”克拉维固执的挥了挥手:“你们走吧!我要留下!我不会走的!” “殿下!” “不用说了!”克拉维不耐的挥了挥手掌,再不言语。 几名心腹互相看了一眼,再看了看前方汹涌而来的溃兵,不约而同的猛的跪倒在地:“那么您保重!”说着,跨上自己的战马匆匆急驰而去。 至始至终,克拉维没有在回身看一眼 圣历1149年的初春,持续了两个月的特雷洛帝国内战宣告结束,在最后一场毫无悬念的决战中,二皇子克拉维被活捉。 “想不到最后是这么个结局。”我和迪斯特雷德站在山顶眺望着下方战场上的激烈拼杀,克拉维的部队正猛烈的溃退着。 “您不去帮助他吗?”我有些奇怪,既然已经知道了克拉维是特雷洛三世的唯一继承人,为什么迪斯特雷德却始终没有一丝想要扶佐他的意思。 迪斯特雷德摇了摇头:“将外族的部队引入内战,这样的人做了皇帝非是特雷洛之福啊!”我沉默不语,心中确是明白了,迪斯特雷德并非一个愚忠之人,就在克拉维选择依靠兽族佩特洛的力量的同时,他也永远失去了迪斯特雷德的支持。 “既然结果已经出来了,那么我们也应该行动了吧?”我回过头看了一眼迪斯特雷德:“您准备的怎么样了?” “这几天,我入城去拜会了几个老家伙,放心,他们都答应了!”迪斯特雷德笑了笑:“这些个年来成精的家伙,多少也是想分到一点好处的,不然,没利益的事他们怎么肯干?” “那您给了他们什么好处?” “我许给他们的好处是他们无法拒绝的”迪斯特雷德神秘的一笑。 “大哥!校长!艾莎艾莎她醒了!”我正和迪斯特雷德正讨论着,忽然听见莲心从身后的大呼小叫的跑了过来,原来是艾莎醒了。 当我和迪斯特雷德来到营地的时候,发现艾莎已经走出了帐篷,正坐在营地前的煹火旁向大家讲述着什么,看到我和老魔导师到来,大家赶忙给我们挪了个位置。 我一边盘腿坐下,一边暗暗的打量着艾莎,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上了心头,不知为什么,我总是觉得艾莎似乎变的与以前有些不同了,不是指外貌上的,这是一种内在的气质上的不同。不同于以前那个单纯的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姑娘了,现在的艾莎给我一种大家闺秀的含蓄和衿持的感觉。 “艾莎,感觉好点了么?”我开口问道,一脸关心的表情。 “已经没什么问题了,就连以前的事也已经记起来了,这些日子真的要多谢大哥的照顾。”艾莎站起身来冲我深深的躬了一躬身。 “是啊,大哥!艾莎姐刚才就在给我们讲她以前的事,真的好可怜的!”月儿在一旁晃着我的手臂,不停的摇啊摇的。 “那真的要恭喜了!”我这几日也听迪斯特雷德说了这个女孩家庭中的一些事,在我看来,生活在大贵之家也未必是什么幸福的事。如果艾莎不是生在卡笛家族,那她也未必会过的这么坎坷。我很衷心的祝福了她,忽然笑了笑问道:“那么以后是该叫你艾莎好呢?还是叫艾莉丝呢?” “大家还是叫我艾莎吧。”艾莎歪着脑袋想了想,红着脸低声道,看来她很喜欢大家这么亲热的叫她。 “对了,迪斯特雷德爷爷。”艾莎看了看坐在一旁捻着胡子直笑的迪斯特雷德:“您能告诉我现在卡笛家的情况吗?” “你说卡笛家啊”迪斯特雷德的笑容渐渐的收敛了起来,沉默了一会儿,道:“奎威利那个败家子,他在接手卡笛家后就完全倒向了克拉维那一边。后来,先皇架崩后,西蒙多发动政变,克拉维的势力被一网打尽,卡笛家族作为克拉维最大的资金资助人自然也是躲不过去的,在雷洛雅的卡笛家总部几乎被连根拔起了。” “那奎威力呢?”艾莎追问道,我注意到她在称呼自己叔叔的时候并没有用敬语,而是直呼其名字,这让我有些奇怪,看来卡笛家族内一定是发生过什么。 迪斯特雷德也发现了这一点,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艾莎,说道:“死在乱军中了,那天夜里满城都是捉拿克拉维余党的士兵,也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奎威力自然也没有能幸免。” 艾莎愣了一愣,下意识的用手抚了抚胸前贴身挂着的那面十方青龙牌,隔着衣服仿佛仍能感觉到那玉排发出的温热:“死了”她喃喃的念叨着。 “怎么了?”迪斯特雷德开口询问道,他发现艾莎的神智有些恍惚。 “没没什么”艾莎一瞬间仿佛如释重负般呼了口气,摇了摇头,面上不见一点悲哀神色,只是道:“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说着,站起身来走进了帐篷中去 “艾莎她不要紧吧?”幽幽在一旁轻声道。 “让她静一静吧,一个人想想心事也好。”我挥了挥手:“我这里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大家,我们不用再呆在这里了。” 第七章瞬间永恒 在进行了最后的抵抗后,克拉维带着伤痕累累的身躯被一众如狼似虎的的禁卫军官兵严密“护卫”着,向皇城的方向押了回去。 “什么?你们说,你们捉到了克拉维?”在布置的富丽堂皇的皇宫主殿上,已经焦急的等待了许久的西蒙多正神情激动的看着殿下正在躬身报告的军官。 “是的,陛下!”军官恭敬的回话道。 “哦!我亲爱的弟弟!看看~你还是落到了我的手里!我赢了!不是么?我终于还是赢了!哈哈哈哈!”西蒙多疯狂的大笑了起来,良久,才注意到殿下的军官还在等候自己的命令,这才慢慢的止住了笑声。 “嗯”西蒙多摸着下巴考虑了一阵子:“你们先把他关到天牢去吧!” “是!陛下!”军官躬了躬身刚想退出去忽然又被西蒙多叫住了。 “你们顺便帮我好好的‘照顾’一下二皇子殿下,不要顾及太多了!”西蒙多在“照顾”两个字上加了重音,想了想,恶毒的笑了起来:“当然,也要有个分寸,我过几天还是要去亲自拜望一下我亲爱的弟弟的!哈哈哈哈哈” 不同与一般人观念中的那些,由高高的围墙和嗜血的巨犬包围起来的建筑群,所谓的天牢,事实上是一个巨大的地下室。更让人吃惊的却是这个地下室建在皇城的中心位置,天牢四周众多的皇城护卫在担任皇城守卫的同时,也守卫着天牢,森严的守卫足以将一切的劫牢的念头驱散得一干二净,这是帝国最森严的监狱。 站在地下室入口处,克拉维面对着石梯下黑暗的入口不禁感到有些后悔了,也许当初自己应该和手下一起逃走的,不过逃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妈的!给老子下去!”一个押解他的士兵见克拉维站在入口不下去,起脚就向他踹了过去,他可是得到上面的命令的,只要不打死,怎么样都成。 因为伤痛而浑身无力的根本身体无法抵挡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克拉维顺着士兵的脚滚下了石梯,在抱住头滚了四米左右的石梯后,他接触到了冰冷的地面。 “混蛋!”克拉维本能的骂道,晃了晃脑袋想看清楚周围的环境,但还没等他完全适应里面的光线,一只手将他的后领提起来,然后一拳击在他的腹部“嘭”的一声闷响回荡在安静的地下室里。克拉维闷哼了一声,感到似乎自己的五脏六俯都翻转了过来。 “皇子又怎么样?还不是像条死狗一样”他的耳边传来一个人的笑声:“今天真是有意思,竟然来了这么尊贵的妙人儿。”然后那只提着后领的手将他的头狠狠地往地面上撞去。已经被身上的伤痛折磨的的全身无力的克拉维没有一丝抵抗力地撞向了墙壁。 随着“碰”的一声,他的头狠狠地被撞到了墙上,随着眼前一阵发黑,克拉维蜷缩着趴在了地上。从腹部又传来一阵巨痛,这阵巨痛让他的意识更加模糊,但拳头却不会理会他的死活,一拳一拳地击打着他的腹部 “喂!可别打死了!陛下吩咐过要活的。”隐约中,克拉维听到了一阵对话声,随后,那沉重的击打终于停止了下来 “也许我真的应该逃走的”这是克拉维最后的意识。 一桶冷水浇在克拉维的头上,他渐渐地恢复了意识,但眼前的景象让他大吃一惊。 只见六个人全身血淋淋地被分别钉在铁制刑架上。在这六人中,一个满身血污的金发男子的人更加引起克拉维的注意,他认的出来,这是他手下的一名将领。此时他低着头似乎已经昏迷过去了,健壮身体被毒打得血肉模糊,全身几乎找不到一处完整的地方。 他双手张开,手腕处的大铁钉避开大动脉穿过了手腕,将他钉在了十字刑架上,而双腿却是凌空的悬在离地面大约几寸的地方,大张着嘴,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一脸非常痛苦的样子。克拉维当年也读过这方面的资料,心中明白,这是一种非常狠毒的刑罚,行刑的时候将人双手张开钉在刑架上,而脚却踩不到任何的支撑物,这样一来,受刑者为了平衡身体就必须在双手上付出很大的力量,而支撑他身体的物体就是那两枚钉入手掌的钉子。之后,受刑人的双臂会因为剧烈的疼痛和疲劳而麻痹,这种麻痹会逐渐蔓延至他的肺部,最后受刑人会因为无法呼吸而死,整个过程漫长而又残酷 克拉维倒吸了一口冷气,忽然听到一阵熟悉的笑声从附近传了过来。 “哎呀呀!这不是我的好弟弟克拉维吗!” 克拉维被惊得回过了神,望了一眼四周,只见有十来个全副武装的士兵在这地牢内,地牢的中央摆着一张雕花木的椅子,西蒙多正靠在椅子上悠闲的看着克拉维。 “啧~啧~啧~你们看看,我们尊贵的克拉维殿下怎么会成了这副模样。”西蒙多虚伪的叹息着,伸书手指指了指克拉维那青肿的面颊,冲着一旁的士兵道:“我不是吩咐你们要好好照顾克拉维殿下的吗?怎么会这样?” “陛下,属下等的确是按您的话做了,这些伤痕,都是殿下不小心自己摔的”几个士兵也是一脸的阴笑。 “哦!是摔的啊!我说亲爱的二弟啊!你也太不小心了!让我这个做大哥的怎么说你好呢~”西蒙多指了指一旁的一名脸上有道大疤的士兵:“你去替克拉维殿下好好的“按摩,按摩”!记得要轻柔些,不要弄痛了殿下” “是!陛下!”士兵狞笑着走到克拉维面前,双掌的互相握了握,指节发出了一阵噼噼啪啪的响声,只见他猛的一把抓住克拉维的衣领将他从地上举过他的头顶,再狠狠地摔下去。 随着一声落地的沉闷声,克拉维被重重的摔到了地上,全身骨头都感觉快要裂开了,身上也多了几处擦伤。 西蒙多对着几乎又要昏迷过去的克拉维笑道:“怎么样啊?我亲爱的弟弟?是不是被按摩的非常的舒服?哈哈哈哈!” “西蒙多!你这个畜牲!你有种就杀了我!”克拉维嘴角溢血,呸的一声,吐出了几颗被摔断了的牙齿,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哦!我亲爱的二弟!你的举动是很不明智的!你知道吗?你在激怒我!”西蒙多那圆圆的胖脸上满是阴险的光芒,接着他一声大喝:“给我好好的伺候一下克拉维殿下!听明白了吗?要好好的伺候” 十几个士兵齐喝一声:“是,陛下。” 几个如狼似虎的士兵猛的扑上去将几乎毫无反抗能力的克拉维死死的按在地上,克拉维被他们抬起放到了一个躺在地上的刑架上,回过神来的他也知道他会受到什么折磨,但他也默不作声任这些士兵摆布着,他已经绝望了面对这迟早要到来的命运。 士兵们将他的左手死死地按在十字架上,然后拿起一个铁钉对准他的手腕狠狠一压,钉子在巨力下发出“哧”的一声,瞬间就穿过了克拉维的手腕钉在了十字架上,血从伤口狂流而出。 克拉维在剧痛下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呻吟,但这并不能让士兵们手软,他们照同样的方法将他的右手钉在十字架上。克拉维在剧痛下已经发不出完整的声音,他的全身在不停在抽搐着。 “西蒙多你你这个禽兽”克拉维断断续续的骂着,声音嘶哑而充满了怨毒。 但现在的克拉维根本就没有一个脚垫可以依靠一下,他的双脚悬空着,全身的力量完全被压到了自己的手上,然后士兵将躺在地上的刑架扶起,这下克拉维的全身重量都靠两个铁钉来支撑着,在两处钉子钉进体内的伤口处,血正在疯狂地冒出,瞬间就在地上形成一滩血迹。 一个魔法师对着克拉维施放了一个治愈术,克拉维的伤口血止住了,但他在十字架上全身不停地抽搐着,他的生命也在死亡线上苦苦地挣扎着。 “看看~看看~这是多么美妙的一切啊!”西蒙多眯着眼睛绕着克拉维转了一圈,饶有性质的看着,还不时的踢一下克拉维的身体,让他摇晃起来 克拉维已经骂不出什么了,他张大着嘴,剧烈的喘息着,他现在最大的愿望并不是逃出去,而是终结自己的生命 薄薄的一层雪花覆盖在大地上,大地变成了一片洁白的世界。鹅毛般的雪花从天空不停地飘落下来。远处的景色被从天而降的雪花所阻挡只能够依稀看到模模糊糊的轮廓。在这一片白色的世界之中,一辆大型马车艰难而又缓慢地前进着,地面上被碾压出几道深深的沟壑。 鉴与内战已经结束,而且二皇子克拉维又已经被捉住了,雷洛雅在保持了两个月的战争戒严状态后,终于又重新向外地的游人及客商开放。而我们也离开了驻扎了一个多月的营地,准备进入雷洛雅城。因为众人的外貌实在是太过引人注目,况且还有迪斯特雷德这位“知名人士”在场,所以我特地先入城去车行租下了一辆大型马车,由于战乱的关系,马车行已经许久没有过客人了,我顺利的用极低廉的价格租到了马车。现在,众人正乘做在这辆马车上重新向雷洛雅驰去。 车窗外下起了纷纷扬扬的春雪,由小转大,几乎是在一盏茶的工夫,细密的小雪花就已经变成了鹅毛般大的雪片。因为天气冷,马车上已经用厚厚的油布遮盖了起来,根本看不出里面的样子。飞舞的雪花很快就在车顶上积了厚厚的一层,更有许多拼命的往我的袖子、衣领等地方钻了近来,不得已下,我只好在自己身外布下了薄薄的一层真气来消融迎面飞来的白雪。 这辆马车是为旅行而特别设计的,虽然外表并不华丽,但是却很实在。特别加厚的马车车厢抵却挡住了冬天的严寒,车厢内还铺有厚实而又松软的皮毯给众人带来了温暖。看来连续许多日的晴天过后,迟来的春雪终于还是下来的,对于那些以农业为生的小老百姓来说,这并不是什么坏事,洁白的春雪能为他们带来更好的收成。 “好漂亮的雪啊!满天都是!”莲心瞪大了眼睛趴在窗口上朝外看着车外的雪景,一团团的热气呵的车窗也变的白茫茫的。 这个丫头从一开始的时候就对于下这样大的雪感到极为高兴,因为在天风大陆中南部的菲利克斯很少能看到这样大的雪。平日里也只是听往来与各地的客商谈起那大陆北方满天银白的景色,想不到今天也终于让她看到了。 凑到窗口看了眼那灰蒙蒙的天空,虎豽瞥了瞥眉头说道:“这不算什么大雪,在我们雪莱,有一些常年冰封的地方,那里的连续不断的猛烈暴风雪才叫大呢,能把整个城市都淹没了” “暴风雪?那是什么东西?比这还要大的雪吗?”莲心的脸上写着大大的“不懂”两个字。 “呃那个总之就是很大很大的雪啦!”虎豽一时间也说不清楚,比划了半天后还是没能让莲心弄明白什么是暴风雪,的确,让一个从没有看到过雪的人明白什么是暴风雪的确是难了点,就如同让一个沙漠中长大的人去明白什么是大海一样。 “哎呀!说不清啦!要不莲心姐你来我们雪月城玩吧!我们那儿的冬天能下好大好大的雪呢!雪累起来能有这么高”说着,虎豽比了个足到他腰部那么高的的手势。 “哇!那不是很好玩!就那么说定了啊”我出神的看着道路两旁皑皑的白雪,偶尔可一看到一两座木制的小屋,屋顶的烟囱里冒着淡淡的青烟。茫茫的雪景不禁让我想起了那段在卡克村过的日子,那段难望的,温馨的日子,我忽然赶到一种重未有过的疲劳。不知道卡比大叔的墓怎么样了?那座我亲手建起来的林间的小木屋还在不在了?我叹了口气,很长时间没有回去了,不知不觉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 不知什么时候,幽幽已经坐到了我的身旁,我习惯性的伸出手搂着她的纤腰,任凭幽幽柔软的身体靠在我的肩膀上。 幽幽舒适的叹息了一声,忽然道:“真好”我顺着她的眼光望去,不远处的雪地中的一座普通的木屋强,几个稚龄的的幼童正互相追逐着打雪仗,雪地里满是那清脆的银铃一般的笑声,一位面目慈和的少*妇就站在木屋门口的台阶上,静静的微笑着,那极为普通的笑脸在那一瞬间竟显现出一种惊心动魄的美来! 有的时候,一瞬也能成就永恒 我没有说话,只是搂紧了幽幽,马车迅速的向前驶去,只是刚才那一幕却已经映在了我的心底再也无法抹去。 车中的莲心和虎豽闹了一阵子似乎觉得有些无聊了,敲了敲前面的隔板。 “大哥,还有多少时间才能进城啊?” “快了!再过一会儿应该就能看见城墙了。”我估计了一下距离道。 “莲心你一定是再想你的热水澡了吧!”我打趣道:“放心!一会儿进了城后,你想洗多久都成!” “吔!大哥万岁!热水澡万岁!” 我回头透过帘幕看了一眼车厢内兴高彩烈的莲心,淡淡的一笑,也难为这个小妮子了,一个从小就被娇惯着的千金小姐居然能够忍受的住这样艰苦的野外生活,也是难得了。 马车静静地行驶在漫天飘洒的鹅毛中 也许是由于风雪交加气候寒冷的缘故,守卫城门的士兵并不多,几个不停的搓手跺脚的士兵在检查出入车辆方面也显得并不那么的尽心尽责,当我们的马车进入帝都雷洛雅南郊那宽阔的城门的时候,天色已经暗得仅仅露出一丝光亮。我不得不将前面那两盏车灯点上,微弱的灯光甚至无法照亮十米以外的地方,看的出这灯已经很久没有加油了。 顺利的进入南郊之后众人的心都放了下来,预想中的严格盘问并没有出现,这不能不让众人的心情好上不少。 和沙比亚城一样,雷洛雅城同样拥有四个巨大的城门,整座城市是正方型的结构,盘距在天风河口形成的冲击平原之上。南郊是雷洛雅的平民居住区,无论从环境建设和繁华程度上来说都远不能和繁华热闹的市中心相提并论,比起菲利克斯等城市来也要逊色很多,不过就因为这样,我们才决定在这儿找一家旅店。因为同样的,这儿的治安也是雷洛雅最被忽视的地方,在这里,我们能够很好的隐藏起来不受到任何盘查。 雷洛雅城的历史极为久远,远在特雷洛建国的时代,这里就已经是一座拥有着一定规模的城市。一路上缓缓行来,我们看到不少属于那一时代风格的建筑物,有些建筑物存在的年代甚至比特雷洛帝国本身更加久远。窄小的道路,长方形的又细又长的窗户,也许是由于平民居住的都是一些祖传的房屋的关系,这里的很多建筑仍旧保持着古老的建筑风格,所有的这一切是那么得与众不同。 雷洛雅南郊的另一个特色便是那些四处游荡的乞丐和流浪汉们。即便是那几位从来没有见识过这种场面的小姐也看得出来那些流浪汉显然不怀好意。好几次他们想要攀上马车。他们提目标自然是马车上面搁着的那些行李。不过很显然他们找错了对象,在虎豽闪亮而巨大的战斧面前,那些好不容易爬上车的乞丐们做出了明智的选择跳车。 南郊的正中央是一条由宽阔的官道,直通向雷洛雅城的中心。十米宽的路面用青石板铺成路面有着明显的弧度微微往上拱起,显然这是为了让雨水能够流淌到路面两边而不至于聚集在道路当中。这种巧妙的建筑风格是我很少在别的地方见到的,这也从侧面说明了雷洛雅城市建筑水平的先进。道路两旁有两道高出路面的台阶,那显然是供行人走路的地方。马车和行人被这道台阶完全隔开。这里没有菲利克斯城那车马行人混杂的景象。 在迪斯特雷德的指点下,我掉转了方向,驾着马车往路边的小巷里面赶。很显然,我们需要一个隐避的场所,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居住在豪华的著名旅店了。 沿着街道一直往前,迪斯特雷德显然对这个地方相当熟悉,在狭窄的街港之中拐来拐去,不一会儿,迪斯特雷德便把所有人带着了一座被许多破败的建筑物所包围的小弄堂之中。 从马车上下来,众人好奇的张望着四周。四周是一圈破旧而优拥挤的房屋,紧紧挨在一起的这些高低起伏的房子就像是一道天然的围墙一样,将这个弄堂和其他地方隔绝了开来,这里是一个处于闹市之中,但是不为人知的天地。我四下转了一圈,发现通到这里的只有一些弯弯曲曲的小港。这些小刚狭窄的只能通过一辆马车。想要进入这条弄堂显然很不容易。甚至知道它的存在都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情。 在弄堂的最里面有一家旅店,外表看上去很是精致,虽然旅店的门面并不大,但独特的布置却让人有一种舒适的温和的感觉。是的,温和,一种让人从心底里感觉到温暖的感觉。店面运用了面积的紫色色彩,一个银色的蔷薇标记刻在旅店的大门上,不像那种豪华的大型旅店那样,这家小店的店门前没有侍者,一切都显得那么的安静、别致。 “没想到,您还知道这么一处好地方。”我满意的看着面前的旅店。 “真是怀念啊”迪斯特雷德没有正面回答我的话,出神的看了看旅店的招牌:“蔷薇旅店,影魅啊”他忽然回过头去看了看正站在我旁边的影魅。 “这里,当年可是你父亲和母亲约会的地方啊这么多年了,我前几天进城的时候来这儿转了一下,没想到还在这儿,一切也都和当年没什么改变啊!”老魔导师说着,推开门走了进去。 影魅愣愣的呆立了许久,也不知在想什么,直到大家都进去了,才醒过神来似的最后一个跟进了旅店。 第八章大典 “听说大皇子陛下要搞登基大典?” “嘘可不能这么叫,现在要叫陛下啦!” “对对听说陛下要正式登基了?” 依照特雷洛祖制,新皇加冕后半年内还必须举行一次正式的登基仪式,这样才算真正的继位成为特雷洛的新皇。果然不出我和迪斯特雷德所料,西蒙多在击败克拉维不到几天的时间里,就迫不及待的宣布将在三天后举行登基典礼。能够真正的成为特雷洛的皇帝对他来说,无疑是非常具有吸引力的。 在市井之间,小道消息总是流传的非常快的,在不到一天的时间里,整个雷洛雅的居民们都已经知道了这则消息。居民们的反应并不是十分的热烈,对这些普普通通的人来说,无论谁做皇帝都是没什么区别的,他们的生活依旧不会有什么改变。这样的新闻,其实也只是给他们平淡无聊的生活提供了一种可供议论的谈资罢了。 入住旅店的第二天,闲极无聊,我叫上幽幽信步走上街头游荡,由于天冷的缘故,街上的行人并不多,三三两两的行人行色匆匆的走着,偶尔遇上熟人大声的招呼一两声,聊几句。我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现象,这里的居民,无论男女,无论平民贵族,都特别的喜欢议论政事,这也许就是帝都居民在皇帝脚下养成的一种特别的心态吧。我不们一路走来,听到的议论几乎都和克拉维的战败或者是西蒙多将要举行的登基典礼有关,的确,这是近来发生的最大的政治消息了。 天上的雪已经停了,地上布满了一条条纵横交错的车辙,虽然一些主要的道路已经经过了打扫,但是在大部分地方,白色仍旧是那里唯一的颜色。脚下的雪地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我一时兴起重重的一脚踢在一个雪块上,雪块暴散开来,四下飞溅,惹的身旁的幽幽娇嗔不已。 路边有一些专卖烤肉的小店,店内的陈设很简单,一个巨大的烤肉炉,和几张泛着乌油的光泽的粗笨的桌椅,就构成了一间简单的小店。店老板站在烤炉的后面热情的招待着往来的行人,巨大的莆扇卖力的将烤肉的香气扇的满街可闻,引逗着路人腹中的搀虫。 “嘿~兄弟!进来坐坐吧!喷香的烤肉!”满脸涝塞胡子的店老板从店门内伸出一个头来,扯着那粗豪的嗓子大声的招呼着我。 说实话,被烤肉的香气一熏,我的肚子着实有些饿了起来,拖着一旁的幽幽就进了烤肉店。 小店里生意一般,看来寒冷的天气把客人们都赶回了家里,店内空着好些位置。靠近考炉的几张桌子上都坐满了人,多则六七人、少则三五人围坐在一桌,认识不认识地聚在一处,一面啃着手中的烤羊腿,烤鸡翅等物,喝着本地产的米酒,一面谈天说地,纵古论今。靠窗口的桌子坐的人就少了,也许是为了躲避从那窗口中不时渗进的丝丝冷风,只坐了几个神情骠悍的大汉。 我和幽幽不声不响的走进店内,叫了两只烤羊腿和一些烤肉串,找了个墙角的位置坐了下来,那些坐在烤炉旁的人也许是谈的太过投入,丝毫没有注意店内又多出了两名食客,倒是坐在窗边的那些大汉注意的看了几眼用面纱遮着面部的幽幽,小声的议论了几声。 烤的金黄香脆的羊腿马上被端了上来,滋滋的冒着油光,我拿起来咬了一口,很地道的风味,经过花椒等香料处理过的烤肉吃起来有一种特殊的香味,决不比那些大餐馆的名菜来的差。 刚吃着,忽然听见耳边爆出一阵豪爽的笑声∶“我说你们可知道吗!昨天那城里顶顶有名的兰贵楼里可出了一桩大事啦!”接著一票人嚷道∶“快说,快说!” 我转头一看,之见那烤炉旁的一张桌子当中,一壮汉扯开了胸膛站在桌边,黑黑的胸毛显眼的很,一手拿着一碗米酒灌了一口,一边眉飞色舞地道∶“秋夜,大伙儿都知道吧,那个小妖精,卖艺不卖身的,那兰贵楼响当当的红牌儿,你们猜怎么著?嘿,昨儿被人开苞了!” 底下嘘声一片:“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呢,不就是个婊子么!什么卖艺不卖身的,要是你有钱还不巴巴的根你上床!”还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吸谑道:“看你那么激动,难不成?是你开的苞?” 那大汉急了:“你们听我说,我可打听过了,那开苞可花了1000金币啊!”说着,还夸张的划了几下:“你们想想看!1000金币啊!那是什么概念!妈的!只是一个女人” “别做梦了,你也不想想,人家那可是帝都数的出的名妓啊!多少人只能看不能摸的主,你以为是你的翠花啊!一个金币就随你上!” 又是一阵唏嘘后,话题渐渐的转移到了三天后的登基典礼上了。 “唉,你听说了吗,这次大皇子殿下的登基典礼不邀请外国使节参加啊。” “可能是由于战争刚刚结束,形势还不稳定,大殿下才做出这种选择的吧!”一个老者摸了摸胡子道:“不过,比起当年先皇的登基典礼,这种规模的确是小家子气了一点” “可不是吗你看,打仗才过去三天就要登基做皇帝,这也太急了点吧。”一个年轻人插了一句。 “废话!当皇帝帝谁不想当啊!要换了是我,当然也是越快越好!”话音刚落,我就注意到靠窗的那一桌大汉的有了一些轻微的变化,他们的眉头开始皱了起来。 “依我看啊,这个大殿下也不是什么好人!”又是那个袒露胸膛的大汉,他明显是喝多了:“先皇架崩那晚上他还带着军队到处抓人来着,现在先皇尸骨未寒,连个刺客都没抓住,他又说要当皇帝了有这么做儿子的么!” “是啊这的确是不符合祖制人伦啊!”众人又是一阵议论 “诸位诸位莫谈国事!莫谈国事啊!”店老板见众人的言辞越来越不堪,急忙出来制止道:“小心隔墙有耳啊!这些话让人听去了不好。” “晚了!”一声大喝从窗旁的桌子上响了起来。 众人纷纷大惊,回头望去,只见那几个神情骠悍的大汉已经站了起来,目露凶光,外面穿着的大衣都已经掀了起来,露出了贴身藏着的长刀利剑。 “胆敢污蔑当今皇帝陛下!”其中的为首者一脸森冷的光芒,缓缓的扫了一眼已经呆若木鸡的众人:“今天在坐的,一个也不能走!全部押回帝国监狱!” “你你凭什么抓我们!”一个小个子的年轻人有些畏惧的轻声道。 “哈哈哈哈~我们凭什么?”那名大汉狞笑着,为首那人从胸口掏出一块铁牌,上面刻着一个醒目的银色的“秘”字:“西蒙多陛下直属皇家秘探,陛下秘旨!发现有擅自议论诽谤朝政的,一经发现,立即拘捕!如有违抗,杀无赦!”说着,抽出长刀将面前的桌子劈成了两半。 想不到西蒙多竟用这种方法来控制人民的言论,如果真让他当了皇帝,那一定是一个暴君 也许是感到了我不屑的目光,其中一名秘探将头转了过来,这时,我刚好吃完了手中的那条羊腿,轻声对身旁的幽幽说道:“这儿太吵,我们回去吧。” 幽幽点了点头,我们两人站起身准备离开。 “站住!”也许是感到受到了忽视,那名秘探猛的一声大喝:“你们没听到吗!今天在场的人全都不能走!” “我们什么话都没有说,为什么不能走!”我平静的看着他,言语中没有一丝一豪的火气。 “为什么?嘿嘿!我们皇家秘探抓人从不需要说为什么!”我的平静让他感到更加的愤怒,我那种仿佛在看一个小丑表演一般的眼神已经激怒了他:“小子!我看你不爽!今天是抓定你了!” “真是人渣” “你说什么”这时,几个秘探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吸引到了我的身上,几把雪亮的兵器齐齐的指向了我和幽幽。那个面目阴沉的首领在我身上反复扫视了几遍,忽的笑了:“小子,我会让你明白皇家秘探的恐怖” 小店的老板已经钻到了炉子底下,抱着脑袋喃喃的念叨着满天神佛的名字,而其他的食客,则乘皇家秘探把注意里放在我们身上的时候开始向着门外移动 那首领双手一挥:“抓住他们!呵呵还带着个蒙面的小妞,要活的!一会儿让兄弟们乐乐!” 一个身才最为高壮的秘探轻蔑的看了一眼我并不显得粗壮的身躯,筋络虬结的大手仿佛炫耀般的向我抓了过来。然而,出乎他的意料的事情发生了,他的手只伸到了一半就再也没有机会继续伸下去了。只听一声沉闷的响声响过,他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不明不白的已更快的速度飞了出去。由于失去了平衡的关系,他的双手胡乱挥抓着,正抓到那首领的胳膊上,而那首领促不及防下,根本吃不住他的劲儿,两个一齐跌倒在地。 几乎摔了个嘴啃泥的首领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全不顾一旁哼哼唧唧的手下,照著桌子就是一脚,不想那我眼明手快,伸掌按住桌面,桌子没飞起来,那首领却抱著脚疼得呲牙咧嘴地叫了起来。 “混!混蛋!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杀了他!”秘探首领疯狂的叫嚣着,一开始那高傲的神情已经荡然无存。 几把闪着银光的兵刃同时向我砍了过来 结局是没有任何悬念的,当几个不知死活的皇家秘探还躺在雪地中喝着西北风的时候,我已经和幽幽走在回旅店的路上了。天空中纷纷扬扬的又开始飘落起细细的如同尘埃般的小雪花,我轻轻的接了一片放在手心中,六角型的雪花迅速的融化成了一颗纯洁的水珠。 “有时候,表面上的纯洁能够掩饰许多污秽的东西呢”我看了一眼白茫茫的大地若有所思道 圣历1149年的1月15日的清晨,当东方的第一缕晨曦落在雷洛雅城头的时候,一声声浑厚的钟声自皇城的方向响了起来,向四面八方扩散开去。 “咚咚咚咚”足足八十一声响亮的钟声将所有的平民,军人,贵族,各行各业的人,从温暖的被窝里唤醒了过来。今天是个大日子,大皇子西蒙多殿下将要正式的登基成为特雷洛四世。 西蒙多很早就起来了,由宫中的女官伺候着穿上了那件雍容华贵的皇袍,和那特雷洛皇家代代相传的,象征着帝国最遵崇地位的珠光宝器的皇冠,在寝宫中那座巨大的落地式铜镜前不断的变换着姿势,陶醉不已。 “你们觉得我这样看起来如何?”西蒙多转过头去问一旁的卫士和宫女,这已经是他今天第三次问同样的问题了。 “您今天非常的威武!陛下!” “哈哈哈哈哈!”虽然也是已经第三次听到了同样的回答,但是西蒙多还是止不住的大笑了起来,他今天真的是非常的高兴。 “陛下!时间到了!该出发了!”门外传来了尼洛。萨克逊那略微阴沉的声音,他现在是西蒙多的贴身卫士长。 “终于到时间了!”西蒙多深吸了一口气:“好!我们走!” 宫门外的场面极为壮观,两队骑兵身穿银光闪闪的仪式铠甲,闪亮的胸甲就像镜子一样能够清晰的照出人的容貌来,猩红色的斗篷飘散在身后,随着风的吹拂起伏荡漾。这些骑士们配备的马匹都是一种颜色的,精挑细选出来的马匹,雪白的皮毛正如同大地上那一片白茫茫的春雪,没有一丝杂色。 由四匹特别高大的白色骏马拉着的皇家马车已经早早的停在寝宫的台阶下了,白马长长的鬃毛在风中飞舞着显得异样精神,衬着那由黄金白银打造的精美鞍具,一股辉煌而华贵的气息扑面而来。 镶嵌着金色框架的车厢漆着如同紫色天鹅绒一般的色彩,一道道复杂的花纹在靠近车门的地方连接了起来,构成了一个特雷洛皇家独特的标记。就连车轮等和踏脚等细节部位都被雕刻上一些繁复而有象征性的图案,整辆马车就仿佛一件珍贵无比的艺术品。 西蒙多在一众卫士宫女的簇拥下,趾高气扬的自台阶上走了下来。两旁的骑兵在同一时刻举起了手中的长刀。 “万岁!万岁!万岁!”雄壮的吼声响彻云霄。 “很好!非常好!”西蒙多满意的冲着一旁陪伴着的礼官点头道。 “这是臣应该做的!”礼官受宠若惊的躬身道,这时,一直站在马车旁的侍从伸手拉开了车门,一边后退一步鞠躬致意。 走上马车,西蒙多和尼洛。萨克逊坐定下来之后,马车缓缓的开动了。 马车将按惯例从寝宫前驶出,环绕皇城一圈后,从皇城大门处驶入,到达皇家祭坛,举行正式的典礼。 为了今天这个重要的日子,沿途布满了士兵和侍卫,见到西蒙多的座架驶来,士兵们整齐划一的举刀致敬,高呼万岁,一路过来倒也是颇为壮观。 皇城外的街道显然已经受到了控制,今天这里的道路都是禁止民众通行的,满地的积雪也都被打扫的干干净净,马车的速度逐渐加快,很快便进入了皇城正门。 不一会儿,马车便来到了皇家祭坛前面。往日被封闭着不允许外人进入的皇家祭坛今天可以称得上是人山人海,无数贵族和大臣身穿盛装朝服,站在皇家祭坛前的广场上。在他们面前,雄伟的皇家祭坛巍然屹立。 特雷洛皇家祭坛是特雷洛建国时第一位太祖皇帝命令建造的,用来祭祀众大节日、祖先和重大仪式时使用。整体建筑分三层,以一个巨大的金字塔形向上攀升,祭坛基座的南面,也就是朝向广场的一面布满了数不清的台阶,完全由汉白玉雕刻而成的台阶一层层的延伸到最高层。最下层,也就是祭坛的基座的四角用四块巨大而罕见的黑曜石雕刻着四条仰天长啸的黑龙,象征着帝国万世不灭的基业。 祭坛前方的广场正中央是一座数米高的巨大雕塑,雕的是特雷洛开国皇帝佩剑披甲的雄姿,黄金镶嵌的铠甲由于经常保养的关系历经数百年仍旧闪烁夺目。 广场周围布满了岗哨,不断的盘查着那些面孔陌生的人。 士兵们同样穿着典礼的军装,外面套着银光闪闪的胸甲,这些都是最精锐的皇家禁卫军的士兵,他们的一举一动都符合最古老庄重的皇家礼仪。 整个广场和祭坛上被各种颜色的彩旗所覆盖,这些用上好的丝绸制成的彩旗全都绣上了特雷洛的皇室徽章,被风一吹,绸带欢快得飘舞着摇摆着,那幅情景简直美不胜收。 护卫骑士们排成整齐的两队,在广场的入口处停了下来,下马,立正,致礼。西蒙多的马车在两队卫士的中间停了下来。 从马车上下来,广场上立刻响起了一片欢呼之声,大大小小的大臣已经贵族们无论官阶地位的高低都恭敬的低下了自己的头颅,向这位他们未来的皇帝表达着自己的敬意。 西蒙多向四周站着的贵族们挥手致意,他此时满面都是发自心底的微笑,巨大的喜悦让他的面孔都仿佛镀上了一层光芒。 “陛下,您终于来了!”几个身穿华贵紫袍的老者在一众贵族的簇拥下来到了西蒙多的面前,这便是主持这次登基仪式的皇室长老会的成员了。 皇室长老会在特雷洛是一个特殊的存在,全都是由一些德高望重的皇室成员组成的,参与一些与皇室有关的重大活动、事件的公正,已及主持。其实当初特雷洛一世设立长老会时的初衷也是由于权利的制衡问题,毕竟每代皇帝都不可能只有一个子女,众多的皇子皇孙造成的结果就是皇家血统的复杂化,众多的皇叔,皇侄,太皇叔等亲戚让皇帝在处理一些问题上也感到很是头痛,并且一些大龄的皇室成员有时也要以老卖老一下。出于各方面关系考虑,皇帝设立了长老会,把一些德高望众的,简单说就是老而不死的皇室成员供奉起来,专门解决或者裁定一些皇室成员内部的纠纷。当初皇帝的想法是很好的,仅仅是可以让那些指手画脚的老头子有事可干,专管那些皇帝感到头痛的皇族家务事。 到了特雷洛三世的时候,长老会的职责开始进一步的扩大,开始参与到一些重大活动的公正,节日的祭祀及主持,但是有一点,绝对不允许插手国家政务。所以,总的来说,皇家长老会还是一个地位超然的,荣誉性大与实际权利的团体。正因为这样,西蒙多在大力排斥异己的同时并没有为难这些行将就木的老头子,相反的,还非常的尊重他们,以此来搏取一个敬老遵贤的名头。 “撒拉玛太皇叔!您看上去还是那么的老当益壮啊!”西蒙多微笑着向其中为首的老人问候道,这位老人已经近百岁了,是当今皇室年纪最大的成员。 “蒙陛下顾心了!”老人颤颤微微的躬了躬身,四下看了看:“大臣们也都到齐了,陛下,是否我们现在就开始呢?” “好~好~好~”西蒙多急忙点头到:“那就有劳太皇叔主持了!” “呜~~~~~~~~~~” “呜~~~~~~~~~~” 巨大的号角声响了起来,广场上原本乱哄哄的大臣们迅速的按官职和爵位的高低排成了四排,而西蒙多和一众长老会的老人们一起径直步踏上了那座高大的祭坛。 萨洛菲亚皇后也早已经站在祭坛下了,作为即将登基的皇帝的母亲,她有资格站在众多官员的最前方。 在重人的注视下,西蒙多和一众长老拾级而上,来到了祭坛的第一层的平台上,停住了。在他们身旁,一些礼官早早的等在了这里,他们身穿红色的礼袍,手捧着皇帝的权杖,金印等物件,这都是一会儿仪式开始时将要交给皇帝的重要物品。 在西蒙多站定后,撒拉玛太皇叔清了清嗓子,苍老的声音缓慢而低沉:“典礼开始!” 十八面足有两米直径的巨大皮鼓被敲响了起来,轰鸣的鼓声发出一种令人震慑天地的威势,然而,当众多的官员和西蒙多本人都沉浸在这热血沸腾的感觉中的时候,谁都没有注意,撒拉玛太皇叔的脸上正闪过一丝奇怪的笑容 完结篇让我们再相遇 时间缓慢的流逝着,典礼也逐渐到达了最**。 “沐浴在众神的容光下,以特雷洛帝国列祖列宗为见证,我宣布”撒拉玛太皇叔从一旁的礼官手中接过了象征着皇帝身份的权杖和金印,用双手托了起来,正要交到西蒙多的手中 “且慢!”一个巨大的声音如同一个惊雷在在场众人的耳中炸了开来,这个蕴含着魔法力的声音久久在场中环绕不散。 “什么人!”还是担任西蒙多卫士长的尼洛。萨克逊第一个反应过来,警惕的四面查看着,高声问道。 两道人影迅速从高空中降落了下来,缓缓的落在了一众官员的中间,所有人的视线不约而同的落在了这两位不速之客的身上其中一位,所有人都不陌生,大魔导师迪斯特雷德,而另一位,却是一名英俊的年轻人,挺拔的身躯,超然的神态,一切都显得那样的不平凡,但是,显然没有人能将他认出来。 当然,凡事总有意外,在看到两人的一瞬间,尼洛。萨克逊的身躯已然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两种名为仇恨和恐惧的火焰在他的心中雄雄燃烧。 在场的大臣大多不清楚那天晚上西蒙多曾经和迪斯特雷德正面冲突,尤其是一众文职官员,毕竟那天西蒙多行动时代去的都是自己的心腹手下,而他们也都明白什么事应该守口如瓶。所以,许多大臣只知道迪斯特雷德不愿看到两位皇子骨肉相残而离开了雷洛雅。 这位曾经地位崇高的老人在这个时候回来究竟想做什么?现场的空气一瞬间仿佛凝固了,所有人都在考虑着一个问题。 守卫在四面八方的卫兵已经聚集了过来,只是看到场中“扰乱典礼之人”的身份,士兵们明智的止住了自己的脚步,没有再继续前进。 “是我!”迪斯特雷德缓步走到众位官员前方,双眼直视祭坛上的西蒙多。 “前国师大人大架光临有何贵干呢?”西蒙多语带嘲讽的说道,在“前”字上特别的加了重音,在他看来,在场的都是他的人,哪怕这为大陆贤者贵为大魔导师却也翻不起什么浪花。更何况,现在打断了神圣的祭典那更是不可饶恕的罪行。 “你不佩做特雷洛帝国的皇帝!”迪斯特雷德的语气非常的直接,没有丝毫的挽转。此话一落,场中一片哗然之声,毕竟此时内战已经结束,就算西蒙多兄弟相残,那也是皇室的家事。何况每朝每代都有权利斗争,胜者为王,在大臣看来,西蒙多的行为也算无可非议。 “哈哈哈哈哈~难道就因为我和克拉维的战争?”西蒙多仰天大笑了起来:“哦~您也太天真了!所谓胜者为王为了得到这个位置,我用了点小小的手段又算的了什么!我毕竟还是大皇子,皇位的正统继承人!您管的太宽了吧!” 迪斯特雷德没有直接回答西蒙多的话,而是转过了身,面向着众多的官员:“谁能告诉我!当年太祖皇帝留下的皇家遗训的第一条是什么?” 此话一落,西蒙多的面色陡变,就连祭坛下的萨洛菲亚皇后和尼洛。萨克逊的面色也一下子苍白了起来,原本一声不响的萨洛菲亚皇后忽然大声叫道:“迪斯特雷德先生!今天是一个神圣的日子!这里是祭祀特雷洛众多祖先的祭坛,不允许你在这里无理取闹!卫兵!卫兵!把他带出这庄严神圣的场所!” 萨洛菲亚皇后的命令自然是不可不听的,一些西蒙多的心腹军官们带领着手下留情的士兵围了上来。 轻蔑的看了一眼一旁的萨洛菲亚皇后,迪斯特雷德沉声道:“你也有资格提特雷洛的列祖列宗?你这个贱妇!” 萨洛菲亚皇后的神色越发的慌张,只是大声道:“士兵!快!把他带出去!” 此时,就连祭坛上的西蒙多也忍不住大吼了起来:“快!给我把他拉下去!”尼洛。萨克逊这时也管不了其他了,呼啸一声,召集着手下一群已经改头换面成皇家侍卫的原紫鹤杀手从四面八方猛扑了过来,他此时已然打定主义,绝对不能让这个老头把下面的话说出来!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嘿嘿!你们怕我把话说下去吗?”迪斯特雷德看着四面围上来的士兵,须发皆张:“你们有什么可怕的!” 被老魔导师这股凛然气势一迫,许多士兵都禁不住放慢了脚步,只有尼洛。萨克逊和他的手下反而加快了速度,转眼已经来到迪斯特雷德面前,刀剑齐出竟然一出手就是必杀的招数!而尼洛。萨克逊本人所发的连珠魔法弹,也都是冲着老魔导师的心脏而去的! “既然你们都不肯回答我的问题”仿佛没有看到迅速接近的致命攻击,迪斯特雷德继续不紧不慢的说道:“那就由我来说吧!” 眼看老魔导师就要血溅场,尼洛。萨克逊的脸上涌起了一丝残酷的笑容,可惜,他终于还是忽视了一个人 没有任何预兆的,一道耀眼而辉煌的剑气横空出世,那种仿佛能将空间割裂开来的巨大力量在一瞬间爆发了出来,猛的击打在扑击而来的紫鹤成员身上,十几道手持刀剑的身影瞬间就被强大的剑气撕扯的粉身碎骨!剑气一闪而过,广场中瞬间又恢复了平静,就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然而,在刚才那一瞬间里在场众人都敢受到的,就像整个大海从一个小孔中爆发出来的惊人压力,却给所有人的心中带来了一层抹不去的阴影。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恐怖的力量! 存心立威,我并没有掩饰自己的力量,一剑之威,已将周围所有的目光从迪斯特雷德的身上转移到了我的身上。我收剑傲立,不言不语,其实,我今天的任务很简单,就是给众人施加足够的压力。而迪斯特雷德,才是今天真正的主角。 “皇家遗训的第一条,非皇族血统不得称王!”迪斯特雷德的声音陡然变大:“不知道我有没有说错!” “百毕!你说!你是御史阁的长史,你说我说的是也不是!”迪斯特雷德指着官员中站在前排的百毕问道,百毕是中立派的代表人物,从不偏向任何人。 “大人的话,没有说错。”百毕回答道。 “那好!我再问,皇家遗训要不要遵守?” “皇家遗训乃帝国第一部法典,当然要遵循无误”百毕又回答。 “好!很好!”老魔导师扫了一眼场下一众官员士兵:“在场的诸位,有没有什么不同的意见?” 所有人俱都是眼观鼻,鼻观心,哪里还会有什么意见。 “你们!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他赶出去!”西蒙多终于忍不住大声的咆哮起来,手指直指下方的皇家禁卫军的士兵。 “陛下!其实,让迪斯特雷德先生说完也不迟嘛!是非自有公断”撒拉玛皇太叔忽然说出了一句让西蒙多惶恐不已的话。 “不行!把他给我赶出去!赶出去!”西蒙多蛮横的一口回绝了皇太叔的提议,全身颤抖着,仿佛非常激动的样子,他已经知道迪斯特雷德想要说的是什么了! 究竟迪斯特雷德想要说的是什么?在场的许多大臣都注意到西蒙多的异样,暗地里纷纷猜测着。而此时,上千禁军士兵在已经将广场的出口堵的水泄不通。 与此同时,一股吞噬天地一般的强悍气势开始从我身体中爆发出来,仿佛火山喷发一般,惊人的压力将我周围的空气都撕扯的有些不真实了起来,满头漆黑的长发无风自舞,越来越强大的气势将广场的地面都积压发出了吱吱嘎嘎的震动,一切的一切,就仿佛传说中的魔神降临人世一般。 “真好啊,完全不用压抑自己的力量”我扭动了一下全身的关节,一连串的爆响声在身体上响了起来。在场的高手们纷纷惊恐的发现,此时的我,一举手一投足都仿佛牵扯着整个天地一般 “轰!”一声巨大的爆炸在一众禁军的眼前爆发了出来,轰鸣的巨响和狂飙的劲气压迫的前排的士兵们纷纷挥舞着兵器后退,甚至还有的士兵被飞溅而来的石子击伤。 烟尘消散,禁军士兵惊恐的发现,在他们面前横亘着一道足足有两米来宽的壕沟,令他们感到畏惧的是,这道壕沟竟然是被人用剑气一剑击成的。 “哼!”我冷哼一声,缓步走到壕沟前:“胆敢跨过此沟者死!” 禁军士兵齐刷刷倒吸了一口凉气,如果是在平时,有人敢对他们说出这种话,他们一定会哈哈大笑,是今天他们却丝毫不敢怀疑面前的人有这个能力。 事实上,这一切都是在电光石火般的一瞬间发生的,而迪斯特雷德在此时也终于说出了他那句最重要的话:“我要告诉大家的是!西蒙多并不是先皇的亲生骨肉!他甚至没有任何特雷洛皇家的血统!我今天就要揭穿这个天大的阴谋!” 仿佛一粒水珠落到了油锅之中,场中的官员和一众贵族顿时沸腾了起来,迪斯特雷德的信誉是可以说是公认的,老魔法师生性严肃,古板,说一不二。这么多年来,从没有说过一句慌话,即使是政见不同的官员们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而今天居然从他的口中说出了这样的话,那不能不让众人赶到震惊万分。 特雷洛帝国立国数百年,皇室正统的观念已经深入人心,历史上虽然许多皇帝在登基前也都有过血腥的争权夺利,但那也仅仅限于皇子之间的争夺。如果是一个没有皇室血统的人想要做皇帝,那绝对会被视为大逆不道的判贼,绝没有人敢与之为伍的。故而迪斯特雷德此话一出口,不但连场中的官员,就连我面前的禁军士兵都议论了起来,许多异样的眼神直射在西蒙多的身上。就连许多西蒙多的心腹也都犹豫了起来,毕竟他们名义上还是特雷洛的臣子,而不是西蒙多本人的,在没有成为特雷洛皇帝之前,西蒙多并不能代表国家。 “胡说!胡说!迪斯特雷德你竟敢妖言惑众!”事已至此,西蒙多当然也只有一口气硬到底了,再没有转寰的余地,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要在迪斯特雷德还没有说出更夸张的话之前把局势压下去。 “撒拉玛皇太叔!”迪斯特雷德提高声音打断了西蒙多的话,眼睛转向了西蒙多身旁的老者:“为了证明我的话,我要求您做一个见证!” “您请说!”老人出奇的好说话,完全不顾一旁西蒙多杀人的眼神点头道。 “我要求请出先皇的遗体!在这大庭广众!众目奎奎之下!验证血亲!” “不行!”萨洛菲亚皇后急忙大声道:“先皇已经入棺,再毁坏先皇身体那可是大不敬啊!”现在的场面无疑是非常有戏剧性的,迪斯特雷德在广场中央旁若无人的高谈阔论,而萨洛菲亚皇后与西蒙多一方则是竭力的想招来军队强行的“封闭”上他的嘴巴,但是此时此刻,所有的军队都被我一个人挡在了壕沟之外。不是没有人想冲过来,那些西蒙多真正的心腹干将的确是组织了几次冲击,但是在百来条人命的就被漫天的剑气撕成碎片之后,就再没有人愚蠢的去浪费自己宝贵的生命了。况且,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他们的确也对自己所效忠的对象产生了怀疑。 “大不敬?”迪斯特雷德嘲讽的看了一眼萨洛菲亚皇后:“你也有脸说所谓的大不敬?” “我问你们!”他指了指西蒙多和萨洛菲亚皇后:“先皇遇刺为什么至今没有结果?!先皇殡天近两个月了,为什么至今没有下葬?!” “我再问你!先皇遇刺第二天晚上你做了什么?这次的战争难道不是你挑起的!”迪斯特雷德瞪了一眼西蒙多,说着,他又把手指向了萨洛菲亚皇后:“你这个不要廉耻的贱妇,你以怀孕之身接近先皇不满十月产下西蒙多这个逆种!你们紫鹤组织真是通天的阴谋啊!可惜啊!紫鹤被人灭了!逼的你们要提前出手,先皇本来就死的离奇,我现在可是知道了!你们是怕了!怕你们的身份别人揭穿!可笑!你居然还有脸和我说大不敬!” 萨洛菲亚皇后的面孔一下子变的煞白,有些歇嘶底里的大叫起来:“诬蔑!全都是诬蔑!你在造谣!造谣!” “迪斯特雷德大人!您说的话,有根据吗?”撒拉玛皇太叔紧皱着眉头问道。 “我还是那句话,验证血亲!如果最后结果西蒙多确是先皇亲生的,那老夫我以死谢罪!”这段斩钉截铁的话一出口,广场上的骚动更加的激烈起来,大部分的人已经相信了老魔导师的话。一些真正耿直的大臣也纷纷叫嚷着要求西蒙多验证血亲以示清白。 “荒谬!这太荒谬了!你们怎么能相信这样荒谬的话!”西蒙多强做镇静着,以严厉的语调的命令着远处的禁军士兵:“我以特雷洛帝国皇帝的身份命令你们迅速拿下这个妖言惑众的逆贼!” “皇帝?!哼哼!你有什么资格做特雷洛帝国的皇帝!”迪斯特雷德蔑视的看着西蒙多:“在你的身份没有认定之前,你没有资格继承这个神圣而庄严的名字!” 禁卫军的阵营也逐渐的动摇了起来,许多士兵和军官在事情没有明朗以前都选择了沉默和观望,还没等西蒙多继续开口说什么,撒拉玛皇太叔一步步的走出下了台阶,来到了众位官员的面前:“我代表长老会,认为有必要举行验证血亲的仪式,这是目前最好的解决事情的途径!” 虽然皇室长老会平时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权利,但是毕竟地位遵崇,德高望重,在这个特殊的时间和地点,撒拉玛皇太叔的话无疑具有极大的影响力。尤其是长老会号称专门处理谎皇族的家事,并且立场中立,所以无论是倾向与西蒙多,或者怀疑西蒙多的大臣下意识的都同意了长老会的提意。 西蒙多有些手足无措的看着这个暗地里被他称作“老不死的废物”的老人,他怎么也想不到,老人在这个微妙的时间,仅仅一句话就封死了他所有逃避的可能。看着广场上大臣和士兵们认同的眼神,他意识到自己今天是完了!他明白,除了那些紫鹤的杀手已经极少的一些心腹之外,他在军队和政治上所受到的支持全都是有前提的。那就是他这个“大皇子”的身份,当这个身份一旦破裂,甚至被证明他的出身完全是“紫鹤”策划的阴谋的时候,那他的前途也就到头了 他很明白,特雷洛不可能会要一个毫无皇家血统的人做皇帝。 但是,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程度,已经由不得他了,如果他再推辞的话,那所有的人都会认定他是一个无耻的骗子。 “那么我我同意血亲验证”西蒙多有气无力的道。 “很好!那么来人哪!去将陛下的棺木抬来!”说着,撒拉玛皇太叔向下面的官员中看了看:“御医今天也来了吧!” “臣臣来了!”一把花白胡子的御医匆匆的从队伍的最后方走了出来,作为御医,他也算是特雷洛的一名官员,所以也有资格参加今天的活动。 “只是臣的药箱没有带来”御医向撒拉玛皇太叔道:“验证血亲的设备很简单,臣只需要一只纯银制成的碗,和一碗清水,还要一把锋利些的小刀。” “听到了吗!快按御医的要求取来!”撒拉玛皇太叔催促一旁的侍从道。 不一会儿,一位侍从托着一只纯银雕花的大碗回到广场上来。银碗中承满了清水,清水澄澈透明,没有一点杂物。在这个侍从的另一只手中,握着一把闪烁着森森寒光的锋利无比的小刀。 安放着特雷洛三世遗体的棺木也被抬了过来,御医走上前先冲着棺木跪下拜了一拜,然后指挥一旁的侍从将棺盖启了开来,由于长时间的摆放,尸体已经开始腐烂了,一股难闻的尸臭顿时弥漫了开来,但是,在场没有人敢捂住自己的鼻子。 撒拉玛皇太叔皱着眉头走上去,仔细确认了一下尸体,点了点头,被难闻的味道呛的使劲的咳嗽了几声,宣布道:“确实是先皇遗体,那么开始吧!” 御医点了点头,首先向广场上的官员们解释道:“血亲验证,首先要取得两个验证人的血液,放在同一个盛满水的银碗中,如果两人是直系亲人,例如父子或者母子,那么他们的血液将会很快的融合到一起,反之,两人的血液将会分为泾渭分明的两团。” “但是,现在的情况有点特殊,因为先皇殡天已久,全身血脉俱已干枯,所以无血可取。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还需要魔法师的帮助。”御医看了看撒拉玛皇太叔:“光明魔法中的治疗魔法有恢复生机的作用,我需要一位魔法师对着先皇的手指使用治疗魔法,在魔法的作用下,先皇的手指已及手指上的血管将在短时间内回复弹性及其活力,我就将在那个时候取得一滴先皇的血液。当然,魔法结束后先皇帝的手指又会回复原状。” 撒拉玛皇太叔回头看了看迪斯特雷德,刚想说话,却见老魔导师摇了摇头,重重的吐出两个字:“避嫌” 撒拉玛皇太叔表示理解的点了点头,回头招来一个普通的宫庭魔法师,仪式随即开始。 宫庭魔法师低声的吟唱起治疗咒语,慢慢的,一团洁白的光辉自他的手中浮现了出来,凝聚成一个白色的光球,这个光球并不十分的耀眼,但却给人一种无比平静安详的感觉。魔法师用这团光辉照在了特雷洛三世的手指上,仿佛奇迹般的,原本干枯发白的手指逐渐的充血膨胀了起来,并逐渐恢复了弹性。 御医眼急手快的拿起小刀在那根手指上轻轻一划,几滴暗红色的血液滴在了下方早已经准备好的银碗中。 “好了!”随着御医一声低喝,魔法师收起了手中的光团,额头隐现几丝汗迹,而特雷洛三世的手指在失去了魔法的刺激后也迅速的干瘪下去,恢复了原本的模样。御医端起银碗来到了西蒙多的面前,恭敬的递过了小刀。 西蒙多脸色发白,一粒粒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下来,他颤抖着伸出手,在手指上刺破了一道口子几颗血珠随即滚入了下面的银碗中。 御医小心的端着碗走到撒拉玛皇太叔的面前,这时,长老会的其余几个长老也都围拢了过来,就连一些爵位显赫的高官们也都纷纷走上前来,另一些官员,则是伸长了脖子尽力的想看到什么。谁也没有注意,萨洛菲亚皇后、尼洛。萨克逊和西蒙多三人却悄悄的退出了人群 御医轻轻的晃动着银碗让水绞动旋转起来,形成一个小小的旋涡,过了一儿功夫,水逐渐的平静下来,旋涡散去了,展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两团色泽鲜明的血团,一为暗红,在左,一为鲜红,在右,完全没有任何融合的迹象。 西蒙多果真不是先皇的亲子!愤怒,疑惑,惶恐各种各样的情绪在大臣中爆发了开来,广场上顿时一片混乱 “大家静一静!静一静!”这时,迪斯特雷德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把众人的声音完全压了下去。 “大家不要争执!在场的诸位都是我特雷洛的忠贞之臣,以前哪怕政见不同,也都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所谓不知者不罪,只要大家现在不要站错了方向,以前的一切,都可以既往不咎!”听到这话,一些原本站在西蒙多一边的大臣纷逐渐下了心头的大石,毕竟他们也在担心西蒙多倒台后,自己会不会受到打击和报复。 “另外,我建议由长老会成立调查委员会,调查先皇的死因已及这次皇室丑闻!我这里还有一些证据稍后会交给长老会,因为某种原因所以不适合在此时此刻公开。”广场上又是一阵复合之声,毕竟皇室长老会在他们心中的威望还是很高的。 迪斯特雷德转过头去向撒拉玛皇太叔打了个眼色,撒拉玛皇太叔缓缓的开口道:“自特雷洛开国以来,皇室从未有过如此天大丑闻!我代表皇室长老会宣布” “一!取消西蒙多的继承权利和大皇子称号!二!取消萨洛菲雅皇后皇后称号!三!从即刻起,全国通缉紫鹤组织余党并立即拘禁所有嫌疑人员包括西蒙多和萨洛菲雅!四”老人刚要继续说下去,忽然听到有人高声叫喊起来。 “西蒙多不见了!” “什么?”在场的所有士兵,官员,贵族纷纷朝自己的四面八方寻找着,却发现丝毫没有西蒙多、萨洛菲亚皇后和尼洛。萨克逊的踪影。 “看!快看!他们跑了,在那儿!”终于有人发现了他们的踪迹,众人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只见在祭坛北面的天空中,也就是与我所在的祭坛广场出口相反方向的天空中,三个黑色的小点正越飞越远 “快!快去把他们追回来!”“魔法师!魔法师!”“”广场上顿时乱做了一团。 很奇怪的,迪斯特雷德的脸上却没有露出丝毫的紧张神色,也没有丝毫要起身去追赶的意思。 “自做孽不可活”老魔导师的口中轻轻的吐出了这么一句话。 令许多人终身难望的景象随即发生了,三到金色的箭光仿佛三条扶摇直上的巨龙从三人的正下方直扑而至,三个小黑点迅速分散了开来,盘旋着想要躲避这些光芒的“亲密接触”而三道箭光却仿佛有灵性的活物一般,牢牢的盯紧了各自的目标,以极高的速度迅速接近各自的猎物。在最后的一阵徒劳的努力之后,天空中的六个小点终于撞击在了一起 “蓬!蓬!蓬!”就像那节日中的礼花一般,三声巨大的爆炸之后,天空中再没有任何的东西存在 “呼”在皇城北面的一座屋顶上,幽幽正慢慢的收回手中的长弓,缓缓的呼出一口气:“结束了呢”她轻轻的呢喃道。 是啊,终于结束了 “老弟啊!你真的要走了吗?” “是啊忽然想过些平凡的日子,不知怎么的,想家了”我看了眼远方卡克村的方向,脸上浮现出了一抹笑意。 “说实话,我很羡慕你啊!”迪斯特雷德的眼中也闪过一丝落寞:“位高权重,未必是福啊”“校长!那等您以后空闲了,可以搬去和大哥一起住啊!”莲心站在一旁扯着老魔导师的袖子。 “哈哈哈哈!有理!只是老弟以后可不要嫌我老头子麻烦啊!”迪斯特雷德大笑了起来。 “哪能呢!您真要来,我可是求之不得啊!”“大哥!幽幽姐!我帮完艾莎姐姐的忙就来卡克村看你们哦!”莲心拉着一旁的艾莎挥手道。 “嗯~到时候你不嫌大哥做的烤肉难吃就好了~”我说着,看了看站在莲心旁边的艾莎,小妮子的愿望是要实现父亲的遗愿:重新建立一个兴旺的卡笛家族。虽然路还很长,但只要努力,没有什么是不可能实现的 虎豽前几天已经提前离开了,是被一群叫做影卫的人接走的,据说,他们带来了他父亲的消息。兽王受伤了,希望他能回去看看 克拉维的尸体被从天牢里发现了,已经被老鼠啃不不成样子了。现在特雷洛的新皇是一个不满十岁的孩童,那是特雷洛三世的一个侄孙,皇家长老会的势力大大扩张了。 “大哥,保重”艾莎搓了搓裙角,低下了头,语气中满是依依不舍的留恋。 “记得大哥的话:尽力了,就不后悔。”我拍了拍艾莎的肩膀。 “孩子你真的不留在这儿吗?”迪斯特雷德看了一眼静静的站在我身后的影魅,用慈祥的语气轻轻的问道。 影魅只是摇了摇头,迪斯特雷德叹了口气,这个问题他已经问了许多遍了。 “大哥!我们要走了!”月儿的声音从前面传了过来,马车已经等了很长时间了。 “送君千里,终需一别那么,再见了!” “再见了!” 转身跳上马车,我一挥长鞭:“驾!” 身后传来莲心带着哭腔的喊声:“一路平安啊~~”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问君此去几时来,来时莫徘徊 d 写在全文之后 今天合上电脑,我长出了一口气,终于完结了 天风是我的第一本书,从第一章开始到现在的完结篇结束前后共用了两年的时间。其间,经过一次彻底的重写,抛弃了原来的老版十万字,不容易啊,回忆往昔,我只有三个字不容易。 记得一开始的时候,写书也不过是玩票的性质,写多少是多少,也没想着会出版,没想着我会真真正正的写完这一本书。现在回首过来,发现自己居然也撑下来了,前后40多万字,如果加上抛弃掉的老版,共有50多万字的文章,居然也这么一点一点的打出来了。写书这么多时间,认识了许多的朋友,甚至是很多有名气的作者:杨奇,明镜,我是一只猫,心炎,阿三瘦马,瑞根大家一起讨论,深夜一起赶稿,每每凌晨两三点钟上线,去qq上一问,都还在写。说实话,写书很苦,所以我尊重所有的作者,因为这不容易。我不是一个职业的作者,作为一个正在读大三的学生,每天几千字的稿件基本上花去了所有的空余时间,我想,许多的写手也和我一样。也许有一天我会成为一个职业的作者,那时,我想我会轻松些吧。 我要感谢所有支持我的读者,无论是大陆的还是台湾的,我都非常的感谢,尤其是那些从老版一直支持到现在的老读者,我非常的感谢。前几天听闻天风在台湾卖的不错,大出一口气,总算是没扑街,不用怕被砍掉了,哈哈。天风到这里就结束了,有许多读者要求我出续集,我想可能暂时是没有这个可能,我在另一篇告读者书里说过,天风的硬伤太大,所以我想写一本全新的书,会比现在这本好很多的书,各方面设定也要严谨成熟的多,包括文笔在内。现在争议很大的主角问题会换成第三人称的手法,现在第一卷已经完稿,交付出版社了。 前些天,我闲着无事去租书店逛了下,粗粗一看,很荣幸的,我看到了三个版本的盗版。这原本也没什么,网上的众兄弟都被盗了,我原也没打算能置身事外。只是盗版做的太过,居然笔名也帮我改了,改成什么“紫刀”“丰月”我不知道这几位是哪儿蹦出来的大师,反正至少知道我是没用过这样的网名,不想口诛笔伐的多说什么,我只想向众盗版商说一句:“以后盗我的书请用我的笔名。” 最后,还是感谢,感谢所有的读者,感谢帮助过我的作者,感谢信昌出版社的老蓝,感谢天鹰和爬爬的老版小版们,感谢所有的人,感谢我自己 天风黑月 前世今生 我是一个流浪剑士。 在天风大陆上,有许多孤独的冒险者浪迹四方,他们没有伙伴,没有亲人所有的一切,便只有手中的一柄剑 这些人,就是人们口中的流浪剑士。我便是其中的一员。 卡斯佩伦,这是为于天之原与黑堡交界处的一座中型城市,城市位于天之原的边境地带,距今已有近千年的历史了。这是一座著名的城市,它的名气甚至盖过了妖精族的首都白夜,并不是因为它的规模有多么巨大,相反的,只有不到千万人口的妖精族并没有什么规模巨大的城市。卡斯佩伦的崛起是因为它的武器,在那里,你可以买到各种妖精族制作的魔法武具。这里是被妖精王准许的,唯一可以向非妖精族出售妖精制魔武具的城市。 走在卡斯佩伦的街头,妖精族独特的绿色圆顶形建筑随处可见,远远看去,就像林中巨木撑起的碧绿冠盖,透着浓浓的自然气息。道路两旁竖立着一些青石雕凿而成的雕塑,个个手持兵器,意态威武,俱都是一些妖精族英雄的塑像,造型古朴,年代显然是有些久远了。 站在那间装饰华丽的武器商店门口看了一会儿,那些挂在武具上的铜牌中标注的长长一连窜尾数晃得我不禁有些眼花,自嘲的苦笑了两声,我下意识的拍了拍腰间那干瘪的已快见底的钱袋,摇了摇头,掉头继续向前步了出去。 “穷鬼”身后传来了几声轻声的嘟囔。 一头黑色的长发散乱的披在脑后,破旧的冒险服上随处可见斑斑驳驳的补丁和污迹,乍看起来,已经分不清是什么颜色了。那柄乌黑的大铁剑斜斜的挂在背上,明眼人一看便知,那并不是什么神兵利器。 落魄!这是大多数人看到我后的第一印象。 毫不在意的甩了甩肩膀,我伸出右手放在眼前缓缓打量着,这是一只多年练剑的手,有着超越大多数同龄人的力量,五指开阖屈握间,青色的筋脉隐隐的博动着,仿佛象征着强大的力量,掌心中生满了土黄色的老茧,转过手腕,一条清晰可见的灰色爪痕历历在目,虽然早已经愈合了,但依然可以想像到当年受创时的可怖情形,这是当年我第一次击杀雷虎时流下的印记,雷虎那疯狂的一爪,几乎就把这只手给废了。 我轻轻的抚摸着手背上遗留的疤痕,禁不住有些出神。 我从小便是一个孤儿,在这个时代,一些贫民因为养不起孩子而将其抛弃的事可谓时有发生,所以从内心里讲,我并不十分仇恨我的那从未见过面的双亲。孤儿的生活是十分凄凉的,每天一大早就蹲在城门口乞讨,偶尔也会躲在城内唯一的菲斯学园的窗外听听那些学生上课,几年下来,倒也识了好些字,每到晚上,就跑回郊外森林中我自己搭的小茅屋中睡。 在那些日子里,我从没想过今后我会成为一个名震天下的大人物,真的没想过,我记得我那时最大的愿望就是有一天能跑到城中心的元聚阁好好的吃一顿,仅此而已。 时光如轮,就在那太阳和月亮的朝夕起落中,我浑浑噩噩的渡过了一天又一天“也许我的一生,也将这样子渡过吧”看着城中广场上那颗写满了沧桑的老榕树,我时常这样想。直到,有一天 “少爷!给点钱吧!”今天真是背运,整整一天都没有要到一个铜纳尔,恐怕晚上又要饿肚子了,我烦恼的想着,忽的看见一个身着华丽贵族服饰的青年带着两名家丁模样的人,意态高傲的从我身旁走过,于是便伸手拉了拉他的裤管,想碰碰运气。 “滚开!你这个肮脏的贱民!拿开你的脏手!”伴随着一阵晕眩,我被重重的踢飞了出去。 下巴迅速的肿了起来,摸上去一阵阵的疼痛,就仿佛要裂开来一样。我擦了擦鼻孔中渗出的血丝,目光中充满了愤怒:“你你为什么打人!” “哈!本公子打你又怎么了,想报复吗?来啊!”从他的眼光中我分明看到了轻视与挑拨。 “呀!”也不知是从哪儿爆发出来的勇气,生平从未与人动手的我这一次居然向一个贵族挥出了拳头。 可是 “哈哈哈!你只有这么点劲吗?贱民就是贱民啊!”那名贵族只是轻轻的一抬手,毫不费力得挡下了我的全力一击。这是一名武者,我惊恐的认识到了这一点。 “就让你见识一下真正的武技吧!”狞笑声中,沉重的一击已经击在了我的腹部 有谁来帮帮我吗?接二连三的重击落在了毫无招架之力的我的身上,我蜷屈着身子,嘴里说不出一句话,只有在心中大声的呼喊着 周围的旁观者越聚越多,他们或同情或嘲讽或惊讶或冷淡,但更多的是麻木。 我终于意识到,不会有人来帮我的 “少爷,别打啦再打就打死啦!” “哼!那就饶他一条狗命,我们走” 那晚,我一个人跌跌撞撞的爬回了小茅屋,真的就如那贵族所说的像狗一样 我失眠了!就是那夜,从来不曾失眠的我第一次失眠了! 难到我这一辈子都只能作一条像这样任人践踏的狗吗?对着窗外的明月,我问自己 那遍布全身的剧烈阵痛不但摧残着我的**,更灼烧着我的灵魂 “不!我要变强!我要成为大陆上最强的人!” 伴随着一道撕裂夜空的惊电,我对着苍天呼喊着嘶哑的声音,就有如一头负了伤的野兽 下雨了吗?难道老天也听到了我的声音 苦练!与林中凶猛的魔兽搏斗,在生与死的边缘徘徊,我承受了同龄人所难以想象的艰苦! 三年后,仍旧是电闪雷鸣的夜晚,我悟出了我自己的剑法! 我笑了!看着那一身可怖的疤痕,我流着眼泪笑了 从今往后,我不再是弱者! 一年来,我在大陆的各地流浪、历练,今天,我来到了妖精族的名城卡斯佩伦。 深吸了一口气,轻轻的呼出了心头的杂念,我信步走向了树立在路旁的告示栏,用大号黑笔写就的告示分外醒目,底下还郑而重之的敲上了城主大印,白亮的日头下,鲜红的印迹显得格外的晃人眼目。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好奇的凑了过去: 各位卡斯佩伦城的公民、商贾、游客: 近来屡有魔界的上位魔物破开血域魔境封魔结界进入天之原境内,本城附近亦已发现魔物踪迹,望大家提高警惕,以防万一,如有魔物线索,情速与本城城卫军联系,将予以重奖。 城主:卡尔.达 魔物吗?我轻轻的哼了一声,自从1000年前由各族的贤者、魔导士等近30人合力布下封魔结界后就再没在大陆上出现过,如果真的存在的话,我倒挺想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是否真如传说中所说的那样三头六臂,狰狞凶恶。自信的微笑了一下,我缓步出城而去。 鸟语花香,碧草如茵,阵阵波涛般的草浪在微风起伏滚动,天之原果然不愧“人间仙境”的美名。都说妖精族是最接近自然的种族,望着这美丽浩瀚的草场,我相信此言必定不虚。 我张开双臂,一头扑倒在这绿色的海洋中。嗅着充斥与鼻间的大自然的清香,我忽的感到心灵是那么的安宁仿佛回到了母亲的怀抱全身渐渐的放松了下来,多么美好的感觉啊“啊呀!”一声清脆的惊呼打断了这甜美的时光,我只觉得一个温软如棉的躯体压在了头上。 “对对不起”这是个妖精族的少女,一头柔丝般的乌黑长发瀑布般的披散在肩头,点漆似的眸子扑闪扑闪的,却只是看着地面,美丽的娇颜上升起了两朵害羞的红云,妖精族特有的可爱尖耳朵不时的跳动几下,显示着她内心的不安。 这是一个连妖精族中都很少见的美丽少女!我一下子不由得有些呆了,只是痴痴的看着她。 “我没看到你,不小心踩在你身上摔倒了对不起”看我不答话,眼前的少女似乎是有些着急了,拼命的解释着。 我终于也回过了神来,忆起自己方才的失态,不由得也有些不好意思:“没 没关系” 有意打破这尴尬的局面,我站了起来,伸手拉起地上的女孩,当我的手指接触到她那柔若无骨的小手时,就如同击起了一道美妙的电流,双方都是一震,少女的脸登时更红了。 我轻咳一声,首先开口道:“你住在这附近?” “是啊!我家就在不远处。”少女指了指不远处的树林,羞涩的笑了笑:“刚才真是对不起,不嫌弃的话,就来我家坐坐吧。” 出于天性使然,许多妖精族的人都不太喜欢住在城里,而愿意在环境优美的大自然中结庐而居。出于对自然的热爱,妖精一族对各个种族都是非常友善的,而他们那淳朴、好客的传统在大陆上也是十分有名的。 边走边谈,双方渐渐的熟悉了起来,少女也不再像刚才那样害羞了,话语便逐渐多了起来。 “这儿真美!” “你也喜欢这儿?”女孩的语音中带着惊喜。 “是啊!就好像是画一样”我感叹道:“真羡慕你住在这里。” “是我父母选的地方!我一出生就住在这儿了!”少女有些自豪的说道。 “你很爱你的父母?” “是啊!他们很宠我的!”说起自己的父母,少女脸上不自觉得带上了甜甜的笑容:“你呢?” “我是个孤儿” “啊对不起” “没关系。”女孩忐忑不安的看了我一眼,见我神色如常,确实没有生气的表情这才放下了心。 “就在那儿!平时很少有人来的!”女孩伸臂指了指前方,快步的小跑了过去:“爸~~妈~~来客人了!” 看着女孩蹦蹦跳跳的背影,我不禁微微的翘起了嘴角,真是个可爱的女孩。 “啊~~”一声尖利的惨叫在我耳边响起,绝望而又痛苦,充满了负面的情绪。 是那个女孩的声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阵莫名的紧张,我全速赶了过去 血!鲜红的血! 在一间风格独特的树屋门前,遍地流淌的血液将这原本美丽的桃源变成了修罗地狱般的所在。一个巨大的黑色身影正伏地大嚼着什么,此时见有人过来,转首狂吼一声,人立而起,高达一丈的巨大身形,虎头熊躯,额头上一根墨色的长角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一股黑暗气息泊然涌出。爪上尚且抓着一段未吃完的物事,仔细看去,那赫然是一条手臂!树屋主人的手臂! 魔物!电光石火间,我已经猜到了这巨物的身份。看了看正茫然跪坐于地的少女,她似乎并没有意识到危险的降临,只是呆呆的坐着,全身痛苦的颤抖着,双眼流露出哀伤的光芒。我拔剑挡在了女孩的身前:“走!快走!这里危险!” 似乎并没有听到我的叫喊,少女依旧茫然的呆坐着,就仿佛那失去灵魂的人偶。 “当!”我挥剑挡住了魔物雷霆万钧的一爪!那坚硬的利爪竟然在浑铁打制的剑面上留下了一道清晰的爪痕,可怖的怪力!就算是魔兽中以力量著称的岩熊,与之相比也要瞠乎其后!重击之下,我不由得虎口发麻,险些就被击飞了铁剑。 “快走啊”我声嘶力竭的大吼着,一步不退的挡在少女身前。数下剑爪间的交击碰撞,竟然传出了金铁交鸣的巨响,震人心魄。一轮激烈的攻击过后,我的虎口终于暴裂,随着一朵鲜艳夺目的血花,热血顺着剑柄一滴滴的滑落在地面上。 “你你流血了”少女终于清醒了过来,看见我手中不断滴落的血珠,不禁失声惊呼,竟然不顾危险的来到我身旁:“你不要紧吧!”说着拿出一块白色手帕,想替我止住血。 “不用”心里一阵感动,我稍稍一回头,想劝她先离开。 就在我稍一分神的当口,魔物眼见有机可乘,举爪就向毫无防备的少女击去,黑色的利爪划破空气发出嘶嘶的声响,这一下要是击实了,那女孩非被打成一滩肉泥不可! “危险!”就在那千钧一发的刹那,我毫不犹豫的扑了过去,奋力推开了女孩 滚烫的热血飞溅在少女白嫩的脸上,魔物那猛烈的一爪,在我胸前留下了三道触目惊心的爪痕,泉涌而出的鲜血,瞬间将我的上身染的通红。 “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沉重的伤势反而激起了我那永不服输的性子,一声低吼,全身的真力潮水般的贯注在剑上,整柄铁剑嗡嗡的振动着,黝黑昏暗的剑身此时竟放射出异常耀眼的光芒。 行险一搏!伤口中不断流失的血液不允许我进行长时间的战斗,必须速战速决! 缓缓的举起了手中的铁剑,我明白,无论结果如何,这都将是最后一击了! “呀!”伴随着自胸腔中迸发出来的慑人怒吼,这毫无花巧的一剑终于斩进了魔物的身躯之中!在两股强横力量的激烈碰撞中,我手中的铁剑也终于宣告解体,成为了碎片 我在哪里我死了吗 朦朦胧胧间,我只觉得全身都暖意融融的,仿佛被一种柔和的力量所包围着,那是一种充满了生命力的光明力量,轻轻的抚慰着我,那么的温暖,那么的舒服 “啊!你终于醒啦!”睁开眼睛,映入我眼帘的是一张梨花带雨的娇俏容颜,一个温软的躯体纵身扑进了我的怀里:“太好了呜呜太好了” 女孩伏在我的胸膛上,激荡的情感仿佛找到了宣泄的对象,化作晶莹的泪水,将我胸前的衣襟染得一蹋糊涂。 我轻柔的抚摸着少女柔软的青丝,心中忽的涌起了某种不知名的情愫,这是一种我从来都不曾有过的感觉,甜蜜而又安宁 面孔不由得一红,我赶忙甩了甩脑袋,作四下观望状:“那魔物呢?” “被你一剑砍死了!你真厉害!”少女抬起头来,星眸一闪一闪的,看的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但心底里却隐隐的高兴了起来。我到底是怎么了? “其实也算是我好运吧!差点就没命了!”抓了抓脑袋,我下意识的用手摸了摸胸前的伤口,却发现那三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竟然都不见了! “这是你帮我治好的?” “是啊!”“你你会回复魔法?”我怎么也想不到,眼前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女孩竟然会是个魔法师。 “嗯!我们妖精族的人天生就带有魔法力!”女孩应上道,声音中颇有些自豪:“我的魔法都是我父母教我的,他们也都会魔法哦!”说到双亲,女孩的眼光迅速的黯淡了下来,我分明看到了那抹蕴藏在她眸子深处的深深悲哀 血色的夕阳映照在小树屋上,将一切都铺上了一层醒目的鲜红色调。这间小屋也在泣血吗?女孩看着这间生她养她的家,眼眶慢慢的湿润了。 童年的欢笑,父母的慈爱,一切的怀念只剩下树屋旁那两座小小的土堆 “为什么要丢下我为什么”少女跪倒在父母的坟前,早已是泪流满面。 一个人了,只有我一个人了?少女不停的问着自己。孤儿这个她从未想过的名词,如今沉重的压在了她的肩上。 “如果你没地方去那就和我一起去旅行吧。” 少女暮的回转头,看着自己背后这个面貌英挺的黑发男子。看得出,他的年纪并不比自己大多少,但举手投足间却都散发着一种同龄人所没有的稳重,内敛。注视着他那双温和而深邃的眼睛,少女的心跳不争气的快了起来。 就跟着他吧想着想着,女孩的脸不由得红了起来。 “幽幽。伊莉雅,以后就请多多关照了。” “我叫风。夏格特,也请多指教。” 夕阳渐渐的落下了,月亮为厚厚的云层所遮挡,始终无法探出头来,苍茫的夜色中,一对年青的身影正肩并着肩愈行愈远 时值圣历1015年,距魔夜战争爆发还剩2年,日后名震天下的“双圣”初识。此时,风夏格特16岁而幽幽。伊莉雅才15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