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蝶》 第一章离开孤儿院 “叮咛咛,叮咛咛”急促的铃声回荡在孤儿院的上空,听到铃声的孩子迅速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像是军队里训练有素的军人,快速而有条不紊的处理着自己的事情,寝室里只余一片忙碌的声音。当孩子们整理好床铺和自己的仪表,就会立正站在自己的床铺边,等待着管理员的检查。管理员会拿着一个教鞭出现,当他发现一点没处理好的地方,就会用手中的教鞭惩戒那个孩子,少则五、六鞭子,多则十几鞭子,这个方法对那些孩子挺管用的,受过一次后,那些孩子便没再犯错过。如果你住在孤儿院附近,你就能常常能在清晨听到孤儿院里孩子们的痛哭声,如受伤的野兽般凄厉而悲惨,然而孤儿院建在独立的山上,附近没有别的住户,故此,只有那些孤儿院的孩子们知道这悲惨的事情。 寝室里静悄悄地,孩子们忍不住地放轻了呼吸,仔细聆听着,楼梯那边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终于,管理员在孩子们的惶恐中出现在了寝室门口。那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平凡的脸上一双不大的眼睛像雷达般扫视着寝室里的每一个角落,溥溥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挺胸站立着,整个人严肃而阴沉。她的眼定定地停留在了一处,没有停顿地她快速的向那儿走过去,停在了一个消瘦的小男孩面前,眼神严厉地盯着面前瑟缩的小男孩“你是前天新来的孩子?”语气清冷而暗哑,听到这样的声音,小男孩没有出声,只是将头低得更低,身体瑟索地更加厉害了,如秋天里的树叶般毫无生机地似要马上随风而凋零,见小男孩没有出声,管理员皱了眉头“既然是前天来的孩子,应该已经有人和你说过规矩了,那么,为何你还是出错了?”小男孩依然只是瑟索着,没有回答,管理员的脸上显现出怒气“把手伸出来。”就连语气也带了火星,小男孩抬头看了管理员一眼,眼里满是害怕,然后闭上眼睛将手慢慢伸出,管理员似是受不了小男孩慢腾腾地动作,伸手一拽,将小男孩的手拉到了面前,教鞭狠狠地落了下来,小男孩痛的将手缩到了背后,眼睛里一颗颗晶莹的泪珠往外划落,管理员却并不肯罢休,将小男孩的手再次拽到面前,一鞭狠过一鞭的抽打着,小男孩忍受不了地放声痛哭,心里祈求有人能听到他的哭声赶过来解救他,然而当教鞭停下,管理员留下一名话,带着所有人都离开后,仍是没有人来“罚你不准吃早饭。”清冷无情的声音回荡在寝室里,小男孩蹲坐在冰冷的地上,将头埋进双腿间,任由寒气将自己包围,浓浓地哀怨充斥在寝室里久久不散。 孤儿院的院落里,一棵茂盛的大树下,小男孩拿着一个木棒在面前的地上胡乱画着,突兀地他的面前出现了一双白球鞋,小男孩抬起头想要看看这双鞋的主人,但从那人身后而来的光刺痛了他哭得红肿的眼睛,小男孩马上低下了头,用手揉了揉眼睛,站了起来,再次看向了面前的人,那是一个五岁左右的小女孩,粗细适中的眉,大大的眼睛里盛满了冰冷的气息,小巧玲珑的鼻子,红润的嘴唇,圆俏的脸,头发梳成一个马尾,似是年画里走出来的娃娃,非常卡哇伊“这个给你。”淡淡的声音没有一丝的温度,小男孩疑惑的看着小女孩递到面前的鼓鼓地油纸包,没有接过来,小女孩见小男孩只是看着,没有多余的动作,眉头不耐地皱了起来“给你。”小女孩硬是将油纸包塞进小男孩的怀中,之后便走开了。小男孩看着小女孩的背影,眼中的疑惑更深了,低下头看了看油纸包,伸手打开了它,里面静静地躺着两个馒头。小男孩猛的抬头看向小女孩离开的方向,眼里流动着复杂的光亮,然而肚子咕噜噜叫了起来,打断了他想要追过去一探究竟的想法,小男孩再次看了看远处被人群包围着的身影,收回了眼光,跑到了一个角落里开始狼吞虎咽起来,他都已经两顿没有吃过东西,顾不得其他的了。 这几天,小男孩都在找那个卡哇伊的小女孩,想要向她道谢,毕竟在这个孤儿院还肯理他的人就只有那个小女孩,也只有她是最善良的人,他们应该能成为很好的朋友的。而且,他很疑惑,小女孩是从哪里弄来多余的食物给他吃的?就连比她大几岁的他,也没能从那群为食狂乱变成野兽的孩子们手中抢夺到一点食物,只能饿着肚子呢?他很想知道,像小女孩那样柔弱的小孩是如何争到食物的?又或者说,小女孩将她自己的食物给了他,而她却没有吃东西,如果是这样,他想想就觉得愧疚,他一定要找到小女孩并且向她道谢。 当小男孩找到小女孩时,小女孩已经办好了收养手续,准备离开孤儿院了。小男孩看着正在收拾东西的小女孩,笑着开了口“你好!你还记得我吗?”小女孩回过头看了小男孩一眼,没有说话又回过头继续收拾着东西,小男孩看小女孩不理他,心里有些沮丧,但只一会他又笑着开口说道:“你前天在大树下送过东西给我吃的,你一定还记得我的吧?”小女孩又回过头看了小男孩一眼,停顿一会,然后点了点头,复又回头继续手中的动作,小男孩见小女孩点头,高兴地笑了“那次的事谢谢,真的谢谢你!”小男孩郑重的鞠了一躬,当他站直身子后,小女孩已经收拾好东西,越过他走向了寝室外面,小男孩看着小女孩的背影张了张嘴,想再说些什么,可是看着那冷漠的背影又放弃的闭上了嘴巴,难过地低下了头“不要浪费时间在这个孤儿院,这里不适合你呆着,有机会一定要早日离开。”清冷的声音回荡在空空地寝室里,小男孩马上抬起了低下的头,却已不见小女孩的身影。 她终于可以离开这个阴暗地孤儿院了,她发誓一定不会再回来,即使是饿死在外面,她也绝对不回头。小女孩以绝决地姿态向着这个度过了童年大半时间的孤儿院相反的路踏去,迎向了微笑着等待她的男子。 第二章期待出师 清晨的阳光穿透茂密的树枝,撒落在有些寒冷的林间。昨夜刚起的雾在这初生的阳光下,凝结成小水珠,悬挂在嫩绿的小草上,晶亮的小水珠儿将撒落在身上的阳光折射成了七彩的颜色,散落在林间幽静的小路上,给这森林绘上了梦幻的色彩,迷乱着所有的一切。小鸟儿欢快地在树梢啼叫,森林里所有的动物都在这清脆的叫声中忙碌了起来,新的一天开始了。 在森林的中央,一栋欧式小洋房依水而建,是这自然环境下唯一不相合的景致,却另有一番风味。雪白的墙壁,彩色的琉璃瓦,高大的落地窗,水蓝色的窗纱被风吹拂着荡漾起来,美丽而高雅。外围并没有圈起院子,这森林便成了这房子的主人最爱的花园。透过窗纱,阳光照进屋里,撒在了床上地人儿的脸上,她的眉因这光亮皱了起来,眼睫如蝴蝶的翅膀颤动了几下“嗯。”一声嘤咛过后,床上的人儿睁开了眼,迷茫的扫了四周一遍,当看到窗外明媚的阳光时,她的眼明亮了起来,脸上绽开了灿烂的笑容,下一秒便迅速的冲进了洗浴间,不一会便整洁的走了出来,向着楼下的餐厅而去,嘴里还哼着欢快地歌儿。 在楼下餐厅里忙碌的卫希听到这欢快地歌声,脸上扯开了一抹宠溺的笑容“小雪,起来了,真难得啊,竟然没有赖床!”千雪嘟起了嘴“师兄好过份,就知道取笑小雪。”脸上的表情幽怨,卫希笑了笑,不再继续和千雪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过来吃饭吧!”千雪看着桌上色香味俱全的佳肴,眼里光芒闪动,马上坐到桌上,左右开攻,一刻不停的狂扫着桌上的饭菜,似想把桌上的饭菜全收进自己的腹中“嗯,师兄的厨艺是越来越好了,我敢说,如果师兄敢认第二,就没有人敢认第一了。”“就你嘴甜。”卫希开心地笑了笑“慢点,没有人和你抢,小心噎着。”看千雪吃饭的样子不放心地责备的说道“师父会和我抢啊!”好不容易吞下嘴里的食物,千雪马上反驳地说道,说完,又低下头继续和食物作斗争“昨天晚上,师父接到重要任务,在你熟睡的时候走了。”现在可以放心了吧!听到这个千雪停顿了一下,但只一下,她又继续风卷云残地吃着桌上的饭菜,卫希无奈的摇了摇头,慢条丝理的开始吃起饭,优雅地似是宫廷里的贵公子让人移不开眼,千雪在心里吐了吐舌头,真是的,吃个饭也这么好看,存心让她自卑啊!移开了放在卫希身上的视线,继续低头和食物斗争“嗯,小雪,让师兄猜一猜,你今天为什么这么高兴?”千雪眨了眨眼算是答应,没说话的继续消灭面前的食物“嗯,一定是因为既将要独自出师吧!”卫希用右手食指指腹摩挲着自己的下巴,慢慢地说道,千雪头也不抬,忙里偷闲地点了点头“千雪!”却突闻对面悲凄地呼声,千雪疑惑地抬起头“小雪儿,你就这么不喜欢师兄?这么想快点离开师兄?”说完,泫然欲泣地看着千雪,似是千雪说是,他就会马上哭给她看的样子,千雪很想抬头看看,她的头顶是不是有一排乌鸦正在飞过!千雪吞下口中的食物,急切地辩解道:“不是的,雪儿最喜欢师兄了,怎么可能会讨厌师兄呢?雪儿恨不得天天和师兄呆在一起,又怎会想要离开师兄呢?”生怕卫希误会,然后自己就会吃不到他做的饭菜了,不要啊,想一想都猜得到,尝不到师兄做的佳肴那将是多么难过的日子。卫希不相信地看着千雪“真的吗?”千雪忙举起右手“真的,比钻石还真。”卫希看着千雪地样子笑了起来“好,这次就故且相信你,不过,下次你发誓地时候,能不能不要只盯着食物看?这样很没有说服力哟!”千雪马上收回了放在食物上的视线,傻笑着掩饰自己的尴尬,唉!谁让师兄做的饭菜太好吃了呢! 千雪和卫希都是孤儿,他们都是被师父收养的孩子,连名字也是师父帮他们取的。卫希是师父的朋友的遗孤,三岁开始就跟随着师父,而千雪则是五岁时,从孤儿院领养的,师父虽不是什么称职的家长,但对他们却是非常的好。 师父是除魔卫道的除妖师,是一个三十多岁却依然帅得掉渣地中年大叔,但从外表看,是绝对看不出他的真实的年龄的,但大多数时,却是个童心未泯的大孩子,总喜欢欺负千雪,戏弄卫希。常常以教他们灵术为由,行戏弄之实。让千雪时感头痛,卫希时感无奈。 卫希进师门比之千雪早,加上他得天独厚的资质和高达186的iq,在他十三岁时便已独自出师。而千雪虽体质特殊,但资质平庸,是以直到现在才等到出师的机会。一想到自己能出师了,千雪忍不住地想欢呼,多不容易啊,盼了这么久,每次送师兄独自出门,她就很是羡慕,而再看一看自己旁边阴笑着的又想在她做任务时添乱的师父,她就欲哭无泪,很想在师父喝的茶里加点料让他好好休息休息,不过想想,还是忍了,她可不能不尊老爱幼啊,那是坏孩子才做的事,她现在扮演的是乖乖女,可不能这样做,虽然对于这样的演戏,她早已厌烦了,可是从一次次的收养到回孤儿院,她早就养成了隐藏自己真实面目的习惯,虽然厌烦了,可她已经将自己真实的性情忘却了,想要找回,已经无处可寻了。在心里暗叹一声,千雪又恢复过来,对这最后的一次试炼跃跃欲试,极度兴奋地期待着它的来临。 第三章最后的出师试炼 巴黎西郊一座古旧的城堡门口,千雪和卫希立于门前,观看着面前的古堡,入目的只有高高的城墙,城墙上爬满了蔷薇藤蔓,已然枯萎,断枝随风飘摇,似是随时都有可能落在地面上,随时间流逝而化为灰烬。藤蔓缝隙里依稀可以看到岁月侵蚀的痕迹,斑斑点点的,其间还能看见几处细小的裂缝很是不美观。而面前铁制的门没有一丝缝隙,让你无法窥见门内的景色。门上铸刻着地狱里的神怪,维妙维肖的似要马上挣脱门的束缚作乱人间。卫希走上前欲推开门,却怎样也无法推开,千雪也走上前帮忙,俩人合力才将门推开了只限于一人通过的空间。 门内景色比之门外多了些生机,树木茂盛,绿茵浓郁,整齐地分布在路的两旁向着不知明地方向延伸着。不过在这半弦月之夜,风吹草动,给人以不安全之感,仿佛里面随时会跳出一些奇怪地东西。“砰”的一声声响从身后传来,千雪和卫希回头一看,身后的门已被关闭,就像所有恐怖故事里一样,鬼怪把主角关进了他们的地盘,封锁了逃跑的捷径。然而,千雪和卫希并未像那些主角一样去查看那门是否可能打的开,而且在确认打不开之后,死命地拍打门,失态地尖叫哭喊。而是迅速地站到了一起,背靠着背,一边慢慢地向前行进,一边警戒地注意着四周,不敢有丝毫的放松。 这一路行来并未有任何别的生物出现,有惊无险。千雪和卫希把注意力放在了面前出现的房子上,那是一栋非常宏大的建筑,虽然有些老旧,却依然能从上面看出它刚建成时的辉煌。典型欧美式建筑,雕着繁复花纹的石柱、墙沿,高大的落地窗上渡着地狱神话的彩色画图,青石铺设的走道,延伸向前连接地大门是全黑的一块,没有雕刻任何东西,却更显诡异。只是这些东西都或多或少地有几处残缺,不太完整地呈现出一种残缺之美。 一片乌云溜过月亮之后,他们的面前出现了五个吸血鬼,为首的那个明显是亲王级别的,一身华贵的礼服,金色的长发被束于脑后,浓黑的剑眉下一双不大地眼睛闪动着莫明的光彩,高挺的鹰鼻,微薄的唇轻扬,似笑非笑地看着千雪和卫希这两个不宿之客。千雪和卫希对看一眼,眼中都有一丝担忧闪过,托他们任务的人可没说这儿有一个亲王级别的吸血鬼,看来今天将会是一场恶战“呵呵,最近地客人倒是挺多的。” 亲王吸血鬼淡笑着开口“不过,还是欢迎两位地到来。”说完行了一个优雅的宫廷礼仪“二位请进吧!”吸血鬼闪边让出一条道,黑色的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大开,里面灯火通明,整洁华丽,而建筑的外表已不见刚才的残损,焕然一新的似是刚刚建成,千雪和卫希又互看了一眼,眼中都有一丝不安定。卫希走了出来“不必了,道不相同不相为谋。”说完便一个躬身闪到一边,攻向了亲王吸血鬼左边的两个吸血鬼,而在同时,千雪也与右边的两个吸血鬼打了起来,两人都用其所长,心中希望尽快解决这四个比较弱的吸血鬼,再来集中力量对付那个亲王级别的,不过,这次他们休想全身而退了,毕竟,亲王级别的吸血鬼,他们俩人可都没有独自对战地经验。 只有师父才能解决这样大boss级的家伙。亲王吸血鬼并未加入战区,只是在旁边带着玩味地笑容观看着。卫希趁着一个吸血鬼不注意,将手中的银剑钉入了吸血鬼的身体,吸血鬼哀叫了一声便消失在了空气中,卫希又立即拿出银枪对准来不及收势地另一个吸血鬼“呯”地一声,银弹飞快地向吸血鬼而去,吸血鬼看到飞过来的银弹,忙跳把起来向右避过,银弹从他身前一厘米闪过,见吸血鬼闪避开银弹,卫希忙拾起地上的银剑再次攻了过去,一招凌厉一招,将反应不及的吸血鬼逼迫的甚是狼狈,亲王吸血鬼把眼眯了起来,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啊!”又突闻左边传来一声哀叫,只见千雪也将一个吸血鬼消灭了,可是另一个吸血鬼却从旁边趁机偷袭,将千雪的肩后抓出了长长地五条血痕,千雪闷哼一声,转过身,银剑凌厉地向吸血鬼攻去,卫夕注意到这边的情况,招式越来越优雅,身形越来越飘逸,似是在跳舞,但却是处处置对手于死地的死亡之舞“殇”只有几招,吸血鬼便招架不住被砍中消散于空气中。 千雪受了伤,本来就不快的身形,现在更是跟不上吸血鬼地步伐,只能勉强的自保,却伤不了吸血鬼一丝一毫,心里甚是气愤,却也无可奈何,卫夕闪身到千雪的身边,帮千雪挡下吸血鬼又一次凌厉地攻击,两人对看一眼,千雪对卫夕虚弱的笑了笑,然后默契地一个攻上盘,一个攻下盘,在吸血鬼闪过卫夕一招,再接下来千雪地一招,卫夕就趁这个空档以飞快地手法砍中了吸血鬼,吸血鬼来不及呼叫便消散于空气中。 扶住千雪有些站不稳地身体,在她耳边低语“你先到旁边休息一会吧!”千雪正欲挣扎着站起来,卫夕忙拉紧她的胳膊,有些微恼地说道:“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千雪看了卫夕一眼,看到他眼中满满地担忧低垂了眼睑,点了点头,卫夕忙抚她到一旁休息,拿起两把银剑,脸上挂上了难得一见地严肃表情,亲王吸血鬼优雅地整了整衣衫,手臂一振,一把精美的铁剑便出现在他手中,剑刃在月光下闪着清冷地寒光,他地嘴角挂起嘲讽的笑容,海蓝色的眼睛里很明显的看得见不屑的情绪,卫夕眼睛一眯,率先进攻,刺、挑、挡,一招一式华美而优雅,却也带着浓烈的杀气,吸血鬼轻松地接下了卫夕地攻击,看似柔软平凡的招式,却让卫夕感到超强地压迫感,心中已经明了自己打不赢亲王吸血鬼,只是希望能够保下千雪,在脑中回想可用的方法,手中地招式不停,一招快一招,却是伤不了那亲王吸血鬼一分一毫,心中忍不住地着急,担忧的朝千雪看了一眼,却让吸血鬼找到了破绽,被一掌振飞到千雪旁边,喉头一甜,一大口鲜血便喷了出来,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闻到血腥味地亲王吸血鬼嘴角荡开了一抹开心的笑,眼中有火焰在跳动,卫夕挣扎着再次站起来,却因这动作又吐出一大口鲜血,摇恍了几下,终是不支倒地,晕了过去,千雪担忧的惊叫了一声“卫夕!” 转头瞪向越来越近地吸血鬼亲王,然后再回头看了看卫夕,挣扎着站了起来,再这样下去,他们俩个谁也别想活着离开了,千雪思量着,在心里下了决心,看来只能用那个新学的禁忌之招了,抬眼看向吸血鬼亲王,千雪地嘴角扯开一抹开心的微笑,看着千雪地这个微笑,亲王吸血鬼疑惑的皱了眉头,但还是未停下向前地脚步,千雪仰起头,深呼吸了一下,手臂伸直,双手又收到胸前快速地结印,嘴里默念着远古的语言,空灵而神秘,时快时慢,却是任何人也听不清她念叨着什么,当最后一个音消散在空气中,千雪猛地睁开了眼,以极快地速度紧抓住吸血鬼的手臂,当相触以后,地下突地冒出了耀眼的光亮,包围住了亲王吸血鬼和千雪,亲王吸血鬼此时惊恐万状,双眼愤怒地瞪着眼前的这个疯子,她竟以生命为代价向魔鬼借力,以身体为媒介使出了“灭”这一招与他同归于尽,要是知道她会这种禁忌之招,他早就在刚才先杀了她,再解决那个男孩子“啊,我的主啊,我不该低估了这个小女孩的!” 吸血鬼在心中忍不住地后悔,千雪回过头,看向了不远处的卫夕,嘴角扯开了一抹兴慰的笑容,还好,她虽然违背了师父的命令,但至少她用禁忌之招保住了师兄,师父应该不会太生气吧!相对于师兄,她真的差劲很多,能牺牲她换取师兄的平安,这个买卖还是挺划算地,只不过,她的心好难过,她真的很不想离开,她现在就开始想念那个没有一点师父样,老爱捉弄她的帅师父,想念卫夕挂在嘴角招牌式地温柔微笑,想念他做的佳肴。。 她好不甘心啊,这一切地美好都将变得遥不可及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们远去消散。眼角一滴晶莹的泪划过脸庞飞落空中,当光亮最大限度地释放,周围的一切都剧烈地摇晃了起来,那光亮只一秒便于这极致中消散于无形,而光亮中心地千雪和亲王吸血鬼也随之不见了,而卫夕则依然躺在冰冷的地面,脸上的表情安详地似是睡着了般,只是,他的眼角有一滴泪在悄然划落,而周围地一切又变回了刚进来时的样子,仍是那有些残破的建筑,只是少了那漫天的邪气。周围只有风声依然。 第四章重生异世 在无尽地黑暗中,千雪感到窒息,大口大口地呼吸,却是吸不进任何氧气,脑袋昏昏沉沉的,她想要呐喊,想要呼救,却是怎样也发不出声音,想要移动,身体周围却是没有任何可以触碰地东西,只能悬浮在原地“好难受,原来死是这般痛苦地一件事啊,就不应该用那禁忌之招,应该还有别的可以自救地方法,早知道就不死了,否则现在也不会这般痛苦了,唉,那有后悔葯卖啊,我要买一斤。”千雪一边挣扎着,一边脑子里还在想一些有得没有得事情,直到晕厥过去。 “啪、啪”只感到臀部一阵火辣辣地痛,千雪生气的睁开眼睛“谁呀?谁打我?”本来应是很清楚的话语,却变成“咿咿呀呀”的声音,千雪吃了一惊,忙抬头观察四周,当抬头后,千雪脑子里突地一片空白,她此刻正被人抱在怀里,而那人是一个男子,三、四十岁的样子,乌黑的长发于耳后以上被用玉冠束缚,中间穿过一枝银钗固定,右耳上戴着一只银耳环,雕琢着好看的花纹,上面还镶嵌着一块白玉宝石,身穿青灰色长衫,三角形的领口,领口边绣着繁复的花纹。 虽是简单的样式,却仍是看得出这件衣服的精美,那人此刻正和别人说着什么,千雪还注意到,他的脸上还画着淡淡的妆,虽然不是太难看,反凭添一种清艳的美,但是,对于千雪来说,这男人化妆,绝对是让人感到恶寒地一件事,只不过,更让她感到惊骇的是她似乎变成了小孩子了,她很想弄清楚现在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她现在好困哦,实在是没有精力去仔细研究研究啦,先睡一觉再说,既来之则安之,反正比呆在那个令人窒息的地方要好就行了,想着想着就这样沉沉睡去了。 “看来孟婆忘记给我喝她的专属品牌汤了,又或者说是我使用禁忌之招的后遗症。”千雪在想了好久得出这俩个结论,作为自己为什么变成婴孩而拥有前世的记忆地原因。 细看着现在呆着的地方,这是个古色古香的房间,粗壮的精木做成的柱子支撑着房架,红色琉璃瓦房顶,右前方粗壮的柱子之间镶嵌着镂空花纹的木梁做为装饰,中间下垂着青绿色的帘幕,隔开了大厅和内间,在内间有一张床放在靠右的位置,粉白的纱帐,上绣清荷出水图,淡雅而明丽,而帐内,呃,躺着地貌似是自已在这个世界应该叫“爹爹”的人,虽然是个美艳若花的人。 只是让自己接受他是生她和她旁边那个她应该叫“哥哥”的小宝宝,实在是,呃,还是让她先适应一段时间吧,而床的旁边是个梳妆台,铜做的梳妆镜,不像现在的古装剧中的照不清人,而是如现在的玻璃镜一样,照人很清晰,而她自己现在正躺在放在外厅的摇篮里,旁边摇篮里躺着的是她的哥哥,粉雕玉琢的非常可爱,只不过除了饿了要吃东西的时候会闹个不停外,其他时间都是雷打不动地熟睡着,而她自己因为重生成婴孩,全身软棉无力,只能躺在摇篮里,想动也动不了,唉,还是那句话,既来之则安之吧,反正适应新的环境是自己的强项。 “嗯。”从内间里传来一声嘤咛,千雪忙把头转向那个地方,虽然她只能看到青绿色的帘幕随风而飘动“来人啊。”清亮中带着柔和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不一会便有人推门走了进来“水奴在这儿,王妃有什么吩咐?”是一个清秀的侍童“嗯,是水奴啊,秋雨在哪儿呢?”王妃疑惑的问道,奇怪怎么不是自己随嫁的侍从进来?“秋侍长在王妃生产时侍候了一夜,王妃不是让他去休息了,他正在自己屋里睡着,还没醒来。” 水奴恭敬地回答道“哦。”淡应了一声,方才记起自己刚才醒过来时见秋雨一脸疲倦,便让他去休息了“王妃饿了吗?水奴这就去吩咐做膳食。”经水奴一说,这才觉得自己有点饿了“好。”转头看向厅外,青绿色的帘幕已经被金黄色的铁钩束到一边,一眼就能瞧见外面两个并排着的摇篮,王妃的脸上扯开一抹温和的笑容,却又似想起什么,突地又变的悲凉,看着王妃的表情,水奴心里满是疑云,却谨遵王府府规,依然低垂着头,恭敬的站在一旁“水奴,小姐正在睡着吗?”王妃看着外厅的摇篮,眼里满是复杂的光亮,没有回头的问道“嗯,没有,小姐醒着呢!” 水奴看了一眼,发现小姐正睁着眼睛看向自己这边忙回道“哦,是吗?快抱过来让我瞧瞧。”王妃高兴的说道,水奴轻轻地抱起正在摇篮里胡思乱想的千雪,交给了在床上的王妃,仔细地看着怀中的孩子,王妃的脸上一会喜一会悲,嘴里低喃着“太像了,太像了,只是,也有那人的影子。” 千雪疑惑地看着面前那漂亮的过分的脸孔,心里暗想,是不是说自己和王爷很像啊,只不过那王爷虽说长得不难看,可是样貌还是平凡了点,要是像她,她还宁愿和面前的人更像一点,女孩子嘛,谁不希望自己长得倾国倾城啊!“只是,呜”说着却突的把头埋在千雪身上呜咽起来,呃,他也太神经质了点,自己以后可不能像这样子“王妃?”旁边的水奴了也不知这是怎么回事,有点措手不及地看着哭泣的王妃,哭了有一会,王妃才平定好自己的情绪“我没事,只是”说着,又哽咽了起来,眼神悲怜地看着千雪“可怜的孩子啊!”王妃把脸贴上千雪白嫩的小脸磨蹭着“喂,你这是什么样子?快停下来。” 千雪虽然想喊出声,只不过也没人能听得懂,她也懒得做无用之功,只在心中狂喊,估计蹭够了,王妃这才抬起头来,盯着千雪说道:“孩子,从今天起我便是你爹爹,我会好好疼爱你,不让你受到一点伤害,绝对不会。”说着脸又蹭上千雪的脸,千雪皱了眉,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小姐本来就是王妃亲生的孩子,您就是她唯一的亲爹爹。”水奴在旁边说道,心里疑惑:王妃莫不是胡涂了吧?“啊,当然,她是我亲生的孩子,我是她爹爹,亲生的爹爹,唯一的爹爹。”说着说着,语气里带上了一丝悲哀,眼里的光亮暗淡了下来,空洞无焦距的看向不知明的地方,脸贴上千雪的脸,不知在想些什么,千雪的疑惑就更深了。本来因自己有了一个家而幸福的心情,也因这王妃的态度而冷冻了下来。 第五章女尊世界 因为弄不清情况,所以千雪这些日子都在怒力的装小孩,睁着天真地眼睛看着所有的一切,白痴似地流着口水对人笑,看着就像所有的小宝宝一样,而心思则是清明的,时刻注意着周围的一切,在大人们的交谈中了解自己现在所处的世界,好在照顾她们兄妹俩的人非常八卦,而且这个世界的语言是标准地普通话,这给她收集情报提供了很大的方便。 她现在重生的世界是一个女尊世界,女子主天下,而男子则是主家,就是一个和千雪所知的古代男尊制相反的一个世界,女子和男子换了个位置,女子在外做官,从商,为家打拼,而男子在家主持家政,生儿育女,孝敬公婆,虽说很好理解,但让千雪接受这样一个世界,还是有点难度地。只不过这个女尊国相对古代的男尊国还是好多了,至少对男子的管制并不是太严格,男子也可以出来为官从商,只不过这样抛头露面的事,还是对这男子的声誉有一定影响,其嫁人就有了一定的难度,很少正经人家会取这样的男子。 在这个女尊的世界里,三大国平立天下,周边依附着三十六个小国,各国之间现在还算是相安无事,只不过这种表面现象也维持不了多久。现在除了玉璃国安于一偶外,各国间都在暗地里较着劲,也许要不了多久,这个世界将迎来一次大改变。只是这些都无需她这个小宝宝担忧,她只要吃饱睡足,健康长大就行了,其他的自有那些有能力与责任的人去担忧。 三大国分别是南玉璃,东圣金,西丘越,在北面则是一个大草原,占了这个世界土地面积的五分之二,相当之广袤。在这三大国周围的三十六个小国中也有些单方面突出的国家存在,但也只是片面的,还无法与三大国相比,只是,在这以后的漫长时间里,也没人能保证其中会不会再出现几个与三大国棋鼓相当的国家来,这些都是未可知的,现在在三十六个小国中较突出的,也就有风栖国,丰楠国,山乾国,晏忞国,邑鲮国,芾崃国这六个国家,他们都在军事,商业,农业上或多或少地有些突出点,有的在那突出的方面还超过了三大国,就如山乾国的军事就比之玉璃国要强上许多,邑鲮国的农业比之圣金国发达,而风栖国的商业则较之丘越繁荣等。目前几个小国偶尔会有些小摩擦,但都持续不久,就会被三大国介入解决了,就目前的状况,千雪还是非常之喜欢的,既不会太沉闷,又不会太过激烈,过于刺激,反正生活不会太无聊就是了。 北面平原是所有欲开扩疆土的帝王心中不可碰触的地方。那里地域广阔,可开以性很大,但其中环境险恶,外加那多变的天气,没有人能进去那里后能活着回来。历史上也有帝王把手伸向了那里,派兵而去,但只在那里死于自然灾害的士兵便是占了军队大半,更别提被神出鬼没的草原原住民杀死的,军队回来时便只剩下不到十人的小队,给了那个帝王沉重的一击,至此便没有人打那处神秘之地的主意。 东面圣金国是一个崇尚武学的国家,在那个国家,都以成为军人为荣,国人也多是好战之陡,故此,那个国家的江湖帮派多得已经威胁到圣金国主的利益,然而,却也苦于没有理由消散这些个帮派体系,对这此江湖帮派只要是做的事情不太过份,便是睁只眼闭只眼的无视。 西面丘越国是个以农业为重的国家,国家里的人都是庄稼人,民风比较淳朴好客,但这些也只限于百姓,那丘越国的国主却是个有野心的家伙,有许多传言说,这几年各小国间的矛盾,都有他在背后动手脚的原因,只是这些民间传言的可信度就不得而知了。 南面玉璃国是个崇尚文学的国家,以读书人居多,而在别的方面确是比不上另外两国。玉璃的国人比较安于现状,说白了就是贪图享乐,只是这国家在文坛上的地位却是居首位,外面流传的名句、诗词十有八九是出自玉璃国人之手,玉璃国人都以此引以为傲。 玉璃国的名字是取自玉璃国特有的花,那花她见过,小巧美丽,花色晶莹剔透如琉璃,花香淡雅,每到夏未秋初的时候,那花便会在玉璃国绽放,满山遍野的淡蓝色小花聚在一起,次第而开,非常的美丽。玉璃国的人很喜欢喝用玉璃花所泡制的花茶,那茶千雪也喝过,明明那么淡雅的花,泡出来的茶却散发着浓郁的芳香,喝起来甜腻香郁中却带着丝微苦,千雪一下子便爱上了这个味道。这花茶由于其特殊性,而成了玉璃国财源来路之一,在他国也很是受欢迎。 而千雪现在的名子已经定为“君若雪”她旁边的那个小鬼的名子则是“君如风”她现在是玉璃国平王唯一的千金,只有一个兄长,也就是君如风。以玉璃国世袭制来说,她现在是平王王位的继承者,准王爷,呼呼,准王爷啊!想一想以后的日子,那将是多么美妙啊!只是,那后面的麻烦却让千雪皱了眉头,唉!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吃了就一定要承担责任,所以,唉!这事还是得好好计量才行。 第六章百宴 当君若雪适应了当小孩的日子,并且通过自己的努力能够到处爬动后,迎来了她的百日宴。 这一天,天空晴朗无云,春日的微风徐徐通过打开的窗户,吹在脸上有些微凉。王妃的贴身侍人秋雨亲自给君若雪和君如风沐浴更衣,对于被人看光光,摸光光,君若雪还是有些害羞,而且给她沐浴的又偏是个男子,虽说她现在是个小孩,却也是个保留了前世记忆的小孩,不同于她旁边的那位,能够面不改色的被人如此侍候,可也不能抗议,毕竟她现在是一个字的音也发不清楚,就算能说话抗议,她自己也不知道要怎样给现在的自己洗澡,短胳膊短腿的有些地方根本够不着,而且小孩子的精力有限,她可不想洗到一半因为没有力气而把自己给淹死,那可就得不偿失了,在心里哀叹一声,只能任人摆布。 平王府今日非常热闹,一大早的便宾客不断,门口的管家收礼收的手都软了,脸上的笑容也有些僵硬,再看看旁边的侍从也是累的满头在汗,可客人还是源源不断的涌来,她也只能自认苦命地揉揉脸颊,挂上得体的笑容继续收礼,与登门的客人周旋。而王府内则人声濎沸,各个官员相互应礼,趁着这难得的机会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增进友谊,王府里的仆从来往穿梭着,忙着自己份内的工作,一刻也不得停歇。 君若雪被人抱着,与王妃一行行走在回廊上,间或有几个仆从匆匆忙忙迎面而来,见到王妃一行,忙停下行礼,静候王妃等人从面前走过,方才抬起头看看王妃一行离开的背影,伸长脖子,想要看看能不能有幸看到两位小主子的仪容,却只能看到包裹着两位小主子的红色小棉被,只得失望的收回了目光,转而向相反的方向而去。君若雪试着动了动被包裹得紧紧地身体,却是动不得分毫,只能撇撇嘴,任人抱着。 不一会,前方传来嘈杂的声音,在转过一个弯后,王府主厅便出现在眼前,庄严辉煌的房子,雕兰画栋,流光溢彩,想来建造之时应是花费了不少的人力、物力,对此,君若雪只是扫了一眼便没了兴致,必竟从来到这个世界后,给了她太多的震撼,对于眼前的这个小事件已震动不了她了。 一行人缓缓地进了主厅,本来应是嘈杂的大厅却异常安静,所有的人都毕恭毕敬地坐着,时不时偷瞄瞄主坐上那个忧郁的身影,那人身穿淡紫色长衫,浓黑地剑眉深锁,低垂着眼睑,紧抿着薄唇,头微侧向一边,沉浸于自己的世界里,对于周围地一切似是未有察觉,就那样随意地坐,整个人却也散发出一股无人可敌地上位者的气势。王妃见到主坐上的人,眉头皱了一下,但只一瞬便神色平淡地行至那人面前俯身行礼,却被那人察觉扶住了身形“王妃身体才刚有恢复,就不用行这些虚礼了。”对于自己这个妹妹宠爱她王妃的程度,做为姐姐的她是非常之清楚,看看旁边明显松了一口气的妹妹,她暗自摇了摇头,君若雪看着眼前地一幕,便马上猜到那主坐上的人正是玉璃国的最高统治者,但像现在有这么多宾客在,连皇家应有的礼节也省了,看来皇上是对自己那个妹妹溺爱夫君地性子了解得很是通彻啊,堂下众人虽有惊疑,但都没说什么,王妃害羞的看了看堂下众人,狠狠地刮了自己妻主一眼,平王只是淡笑了一下,扶过爱妃坐在了自己的旁边,皇上的脸上也挂上了淡淡地笑容,似乎对于自己妹妹的行径毫无意外,司空见惯了般,对于她近乎无礼的行径毫无生气的表现。进了厅内,君若雪身上的小棉被才被拿了下来,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身体,把抱着她的水奴吓坏,忙收紧了胳膊,生怕一个不注意小主子乱动,从自己的怀里挣脱了出去,地上铺陈的可是大理石板,摔在上面可不是开玩笑的事,君若雪看了看紧张兮兮的水奴,不满地撇了撇嘴,却也只得不再动弹,免得水奴太紧张使劲过大而把自己的小身子骨勒变形,转过头看向四周的人,大多是穿着官服的,看着看着,君若雪从记忆中搜索资料,忽然明了,这里坐着的官员衣着颜色与唐朝的官服制相符,而官服上的图案便可从明朝的官服制为依据,再从坐的位置推算,便也可以大概地猜出官员品级,坐在右边的穿紫色上绣斗牛图的官服的应是文官中品级最高的,腰部佩一砺石,应是一品的,而其下的是穿同色官服,上绣飞鱼,腰部佩一玉带,应是二品的,而下面则穿红色官服,上绣蟒,腰佩一玉带,应是三品的,再是穿绿色官服,上绣麒麟,腰佩一金带,应是四品,或是五品的,再者是穿青色官服,上绣虎,腰佩一银带,应是六品的,而其下是穿同色官服,上绣彪,应是七品的,而右边的武将倒是随意穿着,想来也是,总不能让人家武将穿着战甲来赴宴吧,那多不方便。而平王的姐妹也只有皇上一人,皇上也就只有二个皇女,四个皇子,却都没有带来,所以,在坐的就找不到别的皇家之人了。 安扶好自己的王妃,平王笑着走到前面,众官员忙把注意力放在平王身“今天是小女与小儿的百日宴,特此请各位来此同庆,还望大家不必拘谨,尽量趁兴而归,这也是给本王一个面子。”说着看了自己身边的姐姐一眼“你们都别辜驳了王爷的好意。”淡淡地语气却是满含威严,低下众人忙连声应是,平王笑了笑,又正身说道“好了,多得也不说,我们先为小女与小儿进行抓阄礼吧。来人,东西摆上。”气度迫人,果然是皇家的,气质就不是一般人能比的,虽然较之姐姐略逊色了些,君若雪看着自家母亲大人暗暗称赞,不一会,东西便摆好了。只见大厅中央空出来一小块地方,在那儿铺上了兽皮地毯,上面摆放着一大堆的东西,有诗集,金算盘,精美地匕首,一支白玉箫,手饰,金银珠宝,玩具,吃食,连胭脂水粉也摆了上来,随后,君若雪与君如风便被放在了地毯上。 君若雪看了看四周观看的人,大多数人眼里满是期盼,有些则纯粹看好戏的样子,还有一小部分则是一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态度,撇了撇小嘴,君若雪看向正在旁边拿着一个夜明珠玩得不异乐乎的君如风,突然升起恶作剧的念头,嘴角扯开一抹诡异的笑容,只是一瞬便被隐去了。快速地爬到君如风的旁边,抢过他手中的夜明珠,扔到一边,在旁边放着的东西里搜寻,拿起那本诗集,然后拿起白玉箫,爬到哭着的君如风身边,擦掉他脸上的眼泪,露出日月为之失色的灿烂笑容,以不容拒绝的姿态将两样东西塞进他怀里,然后,眼睛又瞄到那把匕首,她又爬过去拿了过来,塞进他怀里,再把君如风一推,小脑袋枕在他的肚子上,不顾众人吃惊的表情开始邂意地睡起觉来,君如风看着枕在自己肚子上的人儿,带泪的眼睛里满是不解,随后,他似是累了,也闭上眼睛躺在地毯上呼呼大睡。皇上看着地毯上熟睡的俩个小宝宝,再看了看自己妹妹与妹夫的脸上呆愣地表情,忍不住的笑了起来,虽然是极轻极浅的笑,在这个连针掉在地上的声响都能听见的大厅,却是非常的突兀,大家看着皇上脸上的笑容,脸上的表情更是惊奇,就似是见到了六月飘雪般,平王看了看自从慧妃带着孩子难产去世后的这三个月以来从未真正笑过的姐姐,脸上也露出了开心地笑容,一时间大厅里的众人松了口气般地也跟着淡笑起来,而场中的俩个小宝宝却是未受任何打忧地安详熟睡着。 第七章准备上学院 那日百日宴时,君若雪竟反常地从抓阄之后熟睡到夜色降临方才醒来,唉叹了一声,竟在那么重要地场合下睡着,白白浪费了那么好地收集情报的机会,略略惋惜了下,便也释怀,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再看看她旁边地那位,竟还是在熟睡中,君若雪的嘴角无意识地扯开了一抹淡如清烟地笑容,稚嫩地脸因这笑容显露出让人无法忽视的美艳。华灯初上,若大地平王府在这柔和地光亮中沉寂了下来,忙碌了一天的人们皆躺到了柔软的床上,只是偶有细语声从熄了灯的房间传来,也没有多久,这细语声便也沉寂了。屋外也只有那些夜间生物的声音漂荡在风中悠然远去,想要细听清楚,却再也寻不到一丝痕迹。 接下来地日子可以说是平淡无奇,每天地除了睡便是吃,努力的从八封中收集情报外,便未有什么引人注目地事情发生,好在每天,君若雪都须要在无人的时候练习说话,虽是平淡,却也并不无聊。要不以她唯恐天下不乱地性子,非被憋出病不可。 当若雪三岁时,她才方可像一般的小孩子一样,能言能走,但相较于她的哥哥君如风一岁能言,二岁行走如风,跑起来飞快,三岁能言善道来说,自己的进步实在是龟速地了,有时候她真怀疑,君如风才是那个穿越的人。而且,再相较于别的正常的孩子,自己也算是掉车尾的,欲哭无泪,说实在的这不能怪她,谁让她重生的身体三天两头的病,娇弱的如风中的小花,仿佛随时都会挂了,这不是她危言耸听,她在这期间便有一次差点的去见阎罗王,要不是穿越不死定律发挥作用,她绝对会死去,心里庆幸自己是穿越人仕,否则早挂了,不过这一来一往地在病上也吃了不少的苦,平日里更是餐餐得喝那似是放了十斤黄连的葯,想来,在前世她身体健壮,是从来不去医院的主,没想到啊,来到这里便成了病西施一个,这是不是某位神仙大大对她前世不珍惜自己的身体而惩罚她呢?若是这样,她认错行不?每天给神仙大大行三脆九拜之礼,每天好好吃好喝的供着,行不?只求不要再如此折腾她了,再这样下去,她不死也得去半条命。 虽然她没有食言地做到了前面所说的事,只不过神仙大大似乎很忙,对她的请求理也不理,君若雪依然是娇弱如初,三天一小病,七天一大病的,吹点风就着凉,淋点雨就得风寒,躺在床上呻吟。一个月后,王府里的下人便从时常见到小郡王于每天的见佛就脆,见神就拜,变成每天吃完早饭便跑到佛堂里对佛像开骂,把一干人等吓得不轻,王爷夫妻却也未说什么只是随她,而在京都关于君若雪的这第一则传言,便雷得京都所有的人抖了三抖,神啊,那是多么高贵而神圣地存在,这个小郡王虽说是皇家的孩子,是天之娇子,但也是凡人一个,却胆敢骂神,真是惊世骇俗啊,所有人都在猜测,这位天之娇子什么时候会被老天收走,可左等右等,那主虽然三天两头的病倒,却还是好好地活着,未有任何生命危在旦夕的迹象。时间过去,新的八卦传言吸引了人们的视线,玉璃国皇上的二弟安平王子不顾皇家阻止,不惜与皇家断绝关系,排除万难嫁与了丘越国的三皇子,这一婚事于下月初便会举办。这一消息让所有人都震荡了,而相较于这个,君若雪所做的事便微不足道了,所有人都对此议论纷纷,对于这个婚事没有人看好,但是这婚事却还是如举行了。那一天,玉璃国皇上只是派人送了一些昂贵的确礼物,玉璃国的人是一个人也没有出席,话说那位王子在收到礼物时痛哭了许久。这事在那位王子成婚后便被皇上压了下来,而新的八卦再次吸引了人们的视线,便是没人再提起这事,而那位为爱而叛离国家的王子也被人淡忘了。 在这件事之后,君若雪便被送到了皇宫内的皇家学院,学习知识,本来以为要上学是要在好几年之后的事,在君如风上学院之后,她才知道,这玉璃国因是重文之国,故此,玉璃国内的孩童上学都挺早的,只要到了四岁便会被送入学堂,而君如风虽未到上学的年龄,但他却自己要求早早去学院,更以自己的聪颖让学院的院长同意让他以三岁之龄入学读书。这让君若雪很是不平,明明自己才是穿越人仕,而这样的被人称颂的事却是发生在她哥哥的身上,让她这个穿越女主很是郁闷。 上学院,每天会被那些之乎者绕晕头,还有一大堆的课业要完成,并且,每天得呆在学院哪儿也不能去,幸好,君如风也在那儿,无论相对于谁来说那小家伙太强了,只三岁便早早地进了学院读书,虽然君若雪很怀疑,那小家伙只是为了躲开自己的控制范围,免遭自己毒害才对上学这般积极,并且,他还有了正大光明躲开自己的理由,在他学习的时候,即使是在府里,自己也不能打搅,等他学习完了,她早被念恩催着上床休息了,所以在这一年中,见他的次数是一个手就数得过来,这让她很是郁闷。在这一年中没有人可以欺负,君若雪的日子实无聊得不行,只有天知道她的苦闷啊,现在总算能再一次正大光明地粘上他了,嘻嘻,君如风你就准备接招吧,想要逃过我的魔爪,哼哼,你就准备承接我这一年的怒火吧! 第八章发现好玩的事情 天还未亮,君若雪便被一干奴仆从床上挖了起来,迷迷糊糊地被人整好仪容,被抱着上了王府精致地马车,君如风也在车上,看到他那脸上淡淡的表情,君若雪虽是有些气恼,奈何自己实在太困,没有精力去理他,径直走了过去,把他往旁边推了推,头枕上他的腿,就那样占了大半地坐榻,在马车的摇晃中安稳地睡着了,君如风开始时僵硬着身子不敢动,一会后,发觉君若雪只是睡着,未有其他的动作,便放松了下来,看着面前安睡的绝色人儿,他的心情复杂,眼睛盯着车顶,思潮起伏,嘴边扯开若有若无的苦笑,想来今后的日子将不再悠闲了吧! 马车停顿了下来,君若雪被这动静弄醒了,坐正身子,揉了揉眼睛,懒懒地站了起来,君如风已下了马车,她随后而下,抬眼望去“思源学院”四个大字刻于面前地石牌上,脚下一条清石小路向远处廷伸着,走过石牌,往前几步便是一条清澈见底的河,河中鱼儿悠闲地游来游去,穿梭于水草间,偶有几只小鱼在挨着水表处,吐着泡泡,可爱极了,走过石供桥,便是一开阔的空地,而书院便坐落其中,占地广阔,雕栏画栋,雄伟壮观。 爬上台阶,走进大门,绕过前堂老师休息的地方,走过学院大大的藏书房,转个弯便是学生学习的课堂,分为三部分,各教着不同年龄价段的孩子,天方刚亮,透过打开的窗户与门,便能看见课堂里的光景,里面已来了许多人,趁着没上课,正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聊天,君如风直接朝着左边的课堂而去,君若雪本欲跟去,却被管家李逵拦住了“小姐,我们要先到后院院落去拜见太博。”迎着君若雪疑惑地眼,李逵不卑不亢地说道,看着君如风已进课堂的身影,君若雪撇撇嘴,乖乖地跟着管家向更里面的地方而去。 面前的太博是个三十出头地女子,穿着素洁地长衣,平凡地面容上一双眼里隐着淡淡的光芒,面上带着淡雅的笑容看着君若雪“见过太博。”君若雪恭敬地行了个礼“嗯,王爷家地孩子果然都是气表不凡啊。”由心地称赞,君若雪撇撇嘴“太博过赞了。”只一句便垂首立于一旁,转眼瞅向别处,没有再理会旁边两个闲聊的人,只不过入眼的屋子实在是有够简陋,能吸引人眼球的地方是少之又少,君若雪只好收回眼光,盯着自己的布鞋发呆。 良久,头顶传来轻语“小姐,我们到课堂去吧!”李逵正一脸尴尬,眼睛看向正停在外面笑看着君若雪的院长,君若雪回过神来,也看向院长,有点羞涩,只一瞬便又恢复正常地跟了上去。 来到课堂外,李逵便领着一众奴仆回了王府,只留下为君若雪挑选的书童,和贴身伺候的念恩。学院里皆是贵族子弟,多有书童及贴身侍仆跟从,但学院严令课堂上不许跟侍左右,另安排了特定的地方给仆从休息,他们两人也只能在那儿等着下课,才能到君若雪身边伺候着。君若雪跟着院长进了右边的那个课堂,方才明白,自己是不能与君如风在一个课堂的,毕竟他早一年于自己入学院。回头看了看君如风的课堂,撇撇嘴,走进了自己今后在此学习的课堂。 抬眼扫过课堂,里面全是和她差不多年龄的小孩,一个个一本正经的坐着,看着这些半大的孩子装深沉,还真是挺奇怪的“你先到那个空位去坐着吧!”旁边传来院长的声音,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那是左边挨着窗子的位置,处于不中不后的地方“是。”恭敬地回了声,便向那坐位而去,转过头,通过窗户便能看见对面的课堂,此时已在上课,在里面搜寻那人的身影,嘴角挑起一抹笑容,眼里逸出一丝光彩,君如风正坐在中前的最前排,正全神灌注地在听着课,转过头“好了,多得也不说了,开始上课。” 院长的开课发言已是结尾了,说完让出位置,走了出去,教课老师这才走上讲台,拿起课本,扫看着上面的内容,这学的东西还真是古老,但对于她来说要看明白这东西还是挺简单的,古文在前世便是必修课之一,为了方便完成任务,对于这个,师父是要求很严格,逼着她和卫希进修,并且个个都到了职业水品方才放松了些,但是每天也少不了要做这类的功课,只是不知这古代老师会怎样为她讲上这第一课。 “咚咚,咚咚。”有什么敲着桌面的声音,抬起头,揉了揉眼睛,眼前本该在讲台上讲课的老师此时正盛怒地盯着自己,既然被发现了,君若雪也不慌,慢腾腾地站了起来“给我认真听,不许再睡。” 老师虽然非常生气,却也拿她没有办法,知道她的身份是她惹不起的人,只能予以警告而已,回身走上讲台继续未完的课,君若雪坐下来,看着台上的老师唉叹,这个时代的教学水平还真差得可以,听着让人无劲,不一会便觉昏昏欲睡,对她来说真是比之葯物还好的安眠法,若以后病了睡不着,也不用喝那苦得要命的中葯,只听上这么一课便什么都解决了,眼皮又沉重起来,怎么努力都睁不开,睡睡就好,这样想着便再次扒在课桌上开睡。 此后便反反复复地被老师叫醒,然后君若雪仍不知悔改,一会就又与周公下上棋了,如此的,老师的脸色是越来越难看,在快下课的时候,老师终于忍无可忍地把君若雪叫醒,对着迷迷糊糊地君若雪开始训话,脑子还未清醒,只是想着,快点训完吧!训完了就可以睡了。耳边的话语似是从隔的好远的地方随风传来的,突然“君如风”三个字溜入耳朵,君若雪的脑子因这三个字清醒了过来“你看看你哥哥,比之一般小孩都聪颖,上课时却还是比所有人都认真地听着课,从未向你这样刚上课没多久,便公然在课堂上睡觉,比之他,你真是让我望。” 说罢痛心疾首地看着君若雪“哦,你是这样想的,呵呵,我在老师课堂上睡觉,也只能说明是老师自己讲课能力太差,不足以吸引所有学生的注意,何来是我的错?至于君如风,我可不是像他那般不知好坏死读书的呆子,什么水平的课都敢听,敢学,平白地降低自己的层次,真是让我这个做妹妹地担忧啊!”说罢似笑非笑地看着面前因她的话而脸色胀红的老师,只见她全身因生气而抖动着,手指指向君若雪“你”半天却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深吸了口气,勉强压下盛怒的情绪,方才开口说话“你既是如此说,想来是学问很好的样子,要不要接受我的考验,如果你通过,以后我便放任你在我课上睡觉,怎样?”脸上的表情满是嘲弄,看着她那表情,君若雪知道却只是露出淡淡的笑“好啊,老师可不要说话不算话哦。”这样的她让人惊疑,但只呆愣了一下,便肯定的说道“为人师表者,怎会欺骗学生?我既说出来,便不会后悔食言,好了,我就出个最简单的对联题,答对了便可通过考验。”看了看君若雪,她的嘴角扯开一抹诡秘地笑容,气宇轩昂的道:“胸藏万汇凭吞吐。” 君若雪愣了下,没想到这老师还真狠,对一个四岁的小儿竟出这般难的题目,微皱眉头,将头低了下来,幸亏自己不是普通的四岁小儿,中华三千年的文学啊!这题怎么难得倒自己?看着眼前小女孩皱起眉头苦思的样子,她的脸上绽开了胜利的笑容,却在下一刻小女孩淡淡而又略显稚气的声音中僵在了脸上“笔有千钧任翕张。”看着老师掩不住的吃惊表情,君若雪淡笑着离开了教室,向着君如风的课堂而去,空中飘来她临出门时的话语“老师可不要忘记你自己说过的话哦。”课堂里的众人都处于惊呆中久久未有回神。 来到君如风的课堂,便见老师刚才出门,直接进去“如风。”脸上挂着灿烂地笑容,虽然,君如风是她哥哥,可是君若雪却是一直直呼其名,不肯叫哥哥,前世加上今世的年龄,让她叫一个四岁小孩为哥哥,却是怎样也叫不出口的。看见她这般的笑容,君如风打了个寒颤,他了解她这个妹妹,从来就很少笑的,不,不应该说是很少笑,她应是经常地笑,但却不是发自内心的笑容,自己以前便常看到她笑,只是她笑起来便意味着她生气了,笑得越灿烂便意味着她生气的程度越大,想来自己又在什么不知明的地方惹到她了“有事吗?” 虽然害怕,却仍是冷若冰霜的说道,君若雪眯起了眼睛,很好,明知道她生气了,竟还敢以这样的语气对她说话,想来一年不整他,他就忘记了她是个怎样的人啊!既然这样,她实在很有意务帮他回忆回忆,坐到他腿上,双臂勾上他的脖子,君如风的身子因这动作僵硬了起来,脸也红了起来,扫了眼四周,所有人都看着他们,脸就更红了,似能滴出血来,君若雪闲闲地笑了起来“你先下来,我把坐位让给你坐。”急急地欲推开君若雪,却是捍动不了她分毫“如风,这位是” 虽是礼貌的问着,看着君若雪的眼睛却是能冒出火来的狠戾,古代的小孩早熟,她是了解的,只不过,想不到才五、六岁的孩子竟知道妒忌了,而且,她家的哥哥竟是这般有魅力,扫扫四周欲上前的人,还真不少呢!“嗯,她是我”不待君如风说完,君若雪便开了口“我是他未婚妻主,不知姐姐又是谁呢?”依然是淡淡地语气,但这话的内容却雷得一众人等全都呆若木鸡,君如风吃惊地看着妹妹,心里突得升起一股异样的情绪,嘴角扯开一抹苦笑,她的演技还真是越来越逼真,连他这个当事人都差点错以为那是真的骗过了“如风,这是真的吗?” 看着面前不敢相信的面容,君如风反射性的想要否认,却在脖子上传来一阵刺痛后,违心地点了点头,看向君若雪的眼里满是复杂的光亮,君若雪却只是看着那小女孩子脸上绝望的表情,闲闲地笑着,所有人都静默着,就那样盯着前排那相配的两个如仙的小人,呆呆地看着那如画的场景,过了许久,那小女孩似是想通了般的说道“哼,只要如风还未嫁,我就还是可以把他抢过来。” 语气强硬而透着坚定“哦,你是这样认为的,不过,可惜,他啊,今生注定是我的人,谁也抢不走的。”君若雪似笑非笑说着似真似假的话语,语气虽是淡淡的,但却透着深深地坚定。外面传来沉闷的大钟声,上课的时间到了“一会再见。”君若雪用着所有人都会溺毙的温柔笑容,柔柔地对着君如风说道,看着他瞬间地呆愣,脸上的笑容便更是灿烂,似乎,她发现了更好玩的事情呢!呵呵! 第九章麻烦的忌之恋 这一天,君若雪因为上课睡觉的问题得罪了所有来上课的老师,在听说了第一节课所发生的事情后,所有的老师便依法泡制,对君若雪出难题,双方达成的条件便是以后君若雪在课堂上睡觉或做别的什么,只要不打搅到别的学生上课,他们皆不会干涉,以君若雪前世的知识及她本身的聪颖,这些关卡全都轻轻松松地过了。虽说在她之后有别的学生抗议过,老师也许诺那些个学生通过考验后可以享受君若雪一样的福利,那些学生在通过考验后,也在短期内享有了这个福利,但却在老师一月一次的定期考验中败下阵来,而再次失去了这个福利,所有人在得与失之间上演无数次的时候,君若雪却是唯一一个保持常胜的人,因此,这以后她便成了思源学院唯一一个上课可以睡大觉的人。一时间,王府女儿皆是神童的传言便在京都传开了,所有人都将他们吹得神乎其神,有的人还联想到君若雪原先对神的不敬,竟是说君若雪本是天上神仙,因是得罪了高官而被贬职下凡,故此她骂神却是没有受到惩戒,而她的神童之名便是理所应当的事了。而在这些传言中,君若雪却是展开了她的整人计划,而被整的对象便是她那亲爱的哥哥。每天下课便是跑到他的课堂粘着他,顺便和上次的那个小女孩,工部尚书的女儿杨浦林斗嘴,每每都把那女孩气的抓狂还不肯罢休,君如风从之前的震荡回复过来,现在对君若雪便是听之任之,本来在杨浦林那儿得到了点乐趣的君若雪,在看到他这样的态度后,便是有些气恼,心中又是想着新的方法来整冶他,略一思量便是计上心头,哼哼,看你还怎么保持面上那冷冻的表情。 这一天中午,君若雪没有早早地跑到君如风的课堂粘着他一起吃午餐。扫到慢慢吃饭的君如风时不时的向门口瞄去的眼光,杨浦林有些气恼与妒忌,却是苦笑了一下,自己是真的比不过那个人,无论什么方面都差她许多,虽然很不想承认,但这却是实事,那样聪颖的女子值得人托付,君如风和她有婚约是他们的福气吧!心中有计量,面上却仍是不服,走到君如风的身边“那人今天怎么没来?”语气里满是酸酸地味道“嗯,我也不知道。”有点想念她对自己的温柔呢!不来还真不适应,纵是知道她这样做的目的,自己却还是迷失在了其中,嘴角扯开一抹苦笑,要是她对他这个哥哥一直是这样温柔那该多好啊!课堂却突的安静了下来“杨浦林,离我的未婚夫远一点。”淡淡地语气却隐含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却不会让人错以为那只是虚张声势“哦,有人不关心自己的未婚夫,怎的要让别人也置之不理,还真是无情啊!”不理会杨浦林的嘲讽,微笑着走向了君如风,将手中的物什递到了他的面前“送给你。”君如风看着面前鲜艳夺目的芙蓉花,面上冷冰冰的表情却再保持不了,呆愣的张着嘴,看向君若雪“接着啊!”君若雪看着眼前成功破解的冰冻脸,看着上面显露出吃惊呆愣的表情,眼里露出了一丝得意,君如风愣愣地接下,盯着面前的花,眼中茫然不知所措“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翠玉香。”君若雪伸出手托起君如风的下颚,让他直视着自己的眼睛,她的眼里满是让人容易深陷其中的柔情,君如风的因这诗句羞红了脸,在些不自然地撇开了脸,却在下刻为自己的行为而呆愣住,脑中只是回荡着一句话“她这是在做戏,只是为了整他。”意识到这一点,他的脸色瞬间白如纸色,可是自己却是陷了进去,只是,她是他妹妹啊,他怎会有这样的想法,这种意识让他更是惊慌失措,抬头看向君若雪微笑的脸,眼里满是复杂的光亮,下一刻便是冲出了课堂,看着那上一刻还被众人羡慕、妒忌的眼光所包围的人惊慌失措离去的背影,所有人都疑惑了,君若雪的微笑僵在了脸上,盯着那离去的背影,眼中也是深深地疑云,却是不知自己哪里做错了,只得无奈地笑了笑“如风他是怎么了?”杨浦林担忧地问到“没事,只是太过吃惊了。”后意识到问自己话的人是谁,板起了面孔,淡淡地开口道:“就算有什么,这也是做为他的未婚妻主该操心的事,还不必杨姐姐来担忧。”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所有人都意识到君若雪的怒气,只是,只有她自己未有意识到,她刚才语气里的气怒,并不是在做戏,而是真的有些介意杨浦林对君如风关心的样子,但她却还在思索君如风离去前的那一眼所包含的涵意,也就没有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态。 以后的日子,君如风便躲着君若雪,常常在下课后便拿着本书消失不见了,君若雪从开始的气恼,到现在的平淡,想来自己是玩过火了,也只有等他气消了才能找他玩吧,便没在此事上纠缠,主要是她现在没有时间在此事上纠缠,因为她正被一个同课堂的小男生纠缠着,那人是刚刚入学院的,而且还是皇上姑姑除了她便是最疼爱的小皇子,自己又不能把他怎么样,现在光应付这个粘人的小家伙,她就自顾不暇,便是没有精力再去算计整冶她的哥哥了“雪儿,你看我写的诗好不好?”君若雪正在为自己敌不过君涵蕴而气恼时,面前便突然出现了那个小家伙的脸,细长的眉,单凤眼,小巧的鼻子,樱红的小嘴,有些婴儿肥的小脸,虽然年龄还小,却也由这张脸可以看出,长大了绝对是一个祸水级的人物,君若雪不情愿地拿起他写的诗,扫了一眼,却是呆住了,这,这是诗吗?没有韵律,前言不搭后语,又毫无章法可言,君若雪为难地看了看面前期待的小脸,勉为其难地说着违心的话“还,还行吧!”君涵蕴却是有一点点失望,想了一会却又是释然“算了,我本也知道自己还赶不上雪儿,但是做为雪儿将来的夫君,我会努力的,雪儿,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一本正经的说完,便赖到君若雪的怀里像只小猫般蹭着她撒娇,君若雪嘴角抽搐了几下,脸上挂着苦笑,心里在哭喊“喂,谁答应过要取你的,况且我们是表姐弟,虽说这种违背伦理的事在皇家多了去了,但那是别人的事,事不关己,便没什么可介意的,但要我自己接受这个很难,所以,请你不要动不动就说自己是我未来夫君。”只是这事皇上姑姑知道后,却也是听之任之,好像还很赞成的样子,自己爹娘倒是反对,却被皇上压了下来,只能有苦自己吃了,反正现在还年少,让他粘着也没多大损失,但是,长大后便是怎样也不能让这违背伦理的事情发生的,心里暗暗下了决心,便没再对此作深一步的思索,以后的日子也是听之任之,这让发现她态度变好的君涵蕴高兴了好久,看得君若雪直冒冷汗,却也无可奈何,想来这事还并不是容易解决啊!而自从被君涵蕴盯上后,君若雪的身份便是在学堂公开了,这让爱慕君如风的人很是气恼了一阵子,尤其是杨浦林,自从知道她是君如风的妹妹后,见到她之后便是一副吃人的表情,要不是君若雪身边始终有君涵蕴粘着,她早冲上来把君若雪教训过好几次了。 第十章夏午后 这样的日子晃眼便已过三年。 初夏地风微抚过大地,带来一丝凉意。荷塘里的荷花早在几日前便接踵而开,此时因这风起,白绿相间的波浪一波接一波地向着远处而去,翠绿色的荷叶下,正是悠闲地鱼儿因这动静被惊了一下,慌乱地游到了别处。 荷塘岸边,嫩绿的草儿漫延远去,中间偶有几朵野花参杂,胜是可爱,往前面再几步,便是依荷塘而建地八角亭,亭内的石桌上放着一盘水果,旁边便是茶具,有两个精致茶杯摆在一边,茶杯里还有未喝完的茶水,此时亭子口有两个丫环和两个侍童各站立两边,他们的眼睛皆看向远处。随着他们地目光望去的地方有一个秋千,支架上爬上了翠绿地藤蔓,细看便看出那是爬山虎,微风徐徐,绿叶轻颤,远远看去那爬山虎就似是在跳舞。此时在秋千上有一个小女孩正坐在上面,明丽地笑容挂在脸上,虽是年龄还很小,可那眉目间已初露出让人不能忽视地美丽,随着秋千被推高,小女孩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连那太阳也不能相比,清脆的童音从她樱红色地唇里逸出“再推高点,雪儿还要再高一点。”她身后站着的一个小男孩,粉雕玉琢地似是瓷娃娃般的可爱漂亮,让人能在一眼便喜欢上,而且想要归入自己的所有物中,若知他性子,怕是会生出欺负之意,在欣赏到他明明生气却仍是极力隐忍地可爱样子,便更是乐此不疲了,虽不知别人见他是怎样,但君若雪却是如此做着,并且是从她能独立行走后便从未消停过的。君如风听闻此语,皱了下眉头,却还是未说什么地照做了,看着眼前飞扬地身影,君如风心里忍不住地唉声叹气,府中有那么多地仆人,她却偏爱使唤他这个哥哥,而且,为她做事却还讨不了好,稍有不如意,便会惊动王爷夫妻,少不了的受责,受罚,就算做好了也换不来任何赏赐,连一句王爷夫妻淡淡的夸奖也是奢望,而他这个妹妹既便是闯下天大地祸,却也无任何人责怪,所有人都会视而不见,都只会对她疼爱有加,就连当今圣上也是对她溺爱非常,时不时地赏赐一大堆的东西,新鲜玩意是层出不穷。而自己则每天都活在她的阴影下,王爷夫妻对自己较之她冷淡的许多,他真怀疑自己倒底是不是他们亲生的,然而所有人都知道他和君若雪是同年同月同日出生的双生子,可是,没有人知道从小时候起自己就不受宠爱,还要时不时的防备她的陷害,从小到大受她迫害地事是数也数不清,却仍是反抗不得,向王爷夫妻告状,也只能换来斥责,他们认为自己做为哥哥应该忍让妹妹,包容妹妹,保护妹妹,这些即是他该做的,也是他的责任,根本没有理由也不能对自己的妹妹怀有怨恨,心里愤懑,却是不能有任何方法摆脱现状,也只能私下的对飞宇他们讲讲自己的抱怨,以此缓和下自己的情绪,忽然想起四岁那年的下午,那个一脸温柔笑意的小人儿,手里拿着一朵芙蓉花送于自己,眼里注满柔情地看着自己,微笑着说道:“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翠玉香。”那一刻连窗外明媚的阳光也不及她的风采,自己真的彻底迷失了,竟是忘了自己是她的哥哥,而非是她的未婚夫君,心里苦笑了一下,从那以后自己便躲着她,后来因她被君涵蕴缠上,便是没有精力来理会他,自己便也仍是躲着,因为看着她与别人那般亲密,心里却很不是滋味,就像是心爱的宝物被人抢走一般。无奈地笑笑,莫非自己真有受虐倾向而不自知,这个妹妹一天不欺负他,他心里就比之知道被她算计了还要难受。 现在因为是不上课的时期,兄妹俩人才能呆在一起,只是看着面前的人儿,要让她温柔的对待自己,想来是不可能的事,心里想着事,便忘了注意手下,不知是太过用力,还是秋千上的人儿未抓牢绳索,竟在所有人都未料及地情况下,华丽丽地从秋千上摔了下来,并且是脸朝下的那种,君如风愣了一下,忙跑了过去,伸手欲抚起君若雪,远处地仆从也看到了这边的情况,也急急地冲了过来。君若雪拍开君如风伸过来地手,转过头狠狠地瞪着君如风,君如风在这凛厉地目光中,静静地低下了头,看着那虽低下头,眼中却无任何悔意地小男孩,君若雪本是不大的火气却突地爆长数部,眼里喷薄欲出的火焰强盛地似是下一刻便会择人而噬人“你是故意的?”说得咬牙切齿“我”君如风听着这般地语气,心里满是苦涩的味道,连吐出一句辩解的话语,也是无力,君若雪看不清低下头的人儿脸上的表情,因这不完整的话,心中便是认定他已承认了,当即大哭了起来,看着君若雪哭泣的样子,君如风心中一痛,想伸出手将她抱在怀里,细声安慰,却在伸到一半的时候似是意识到什么而收回了手,君若雪的眼已被泪模糊了视线,却是没有看到君如风的动作及他脸上悔恨的表情“小姐,你怎么样了?”念恩看着哭泣的君若雪,语气担忧,扫了一下她的身上,手上和腿上都破了皮,噌出了血“青衣,快,快去找府上的王大夫去晴雪院。”跑过来的小丫环青衣在听到这话后,忙跑出院子去找大夫。念恩小心地抱起君若雪,看了少爷一眼,心里叹了口气,便急急地走了,君如风担忧地看着远去的身影,不明白她为何会哭得如此泣不成声,似是真的非常伤心,而不是单纯地为了整他,不过,等一会自己要如何承接爹娘的怒气啊!心中唉叹,眼却始终盯着君若雪消失的院门口,心里是满满地担忧,却是一丝也没有为自己的,只为那个从小便体弱多病的人儿苦恼着。他是不是应该离去了,去外面寻找自已的归宿了,放过自己,他的幸福在这个家,在那个人的身上是怎样也不会找到的,在他们身上,自己只会找来心痛地感受,幸福只会离他越来越远,但细想了一下,自己真的是因为这个而要离家吗?心里的答案那么赤裸裸地浮现,离开这里真正的原因,却让他扯起了苦涩的笑容,他心中所想只是为了她,为了她的身体,他想学医,想学武,以便能很好的保护她,这个让他分不清自己、迷失了自己的妹妹,她真的是他今生的劫难,让他丢不开,放不下。 第十一章君如风被罚 结果由于这次事件,君如风被平王罚脆于祠堂一夜,并不准吃晚餐。躺在床上却是怎样也睡不着,心里牵挂着祠堂中那个倔强的人,终是叹了口气,从床上爬了起来,那腿上的伤却因完成站起来这个简单的动作而一阵刺痛,闷哼一声,在适应了一会方才悄悄地向着祠堂的方向而去,在看到厨房时,便想起他没有吃晚饭,转而向厨房而去,做贼般地在厨房忙碌了半天,看着食盒里冒着热气的饭菜,嘴角扯开了一抹笑容,虽然这菜做的没有卫希,却也不会太差,提着食盒向祠堂走去。 祠堂的门关着,门口并未有任何守卫,警惕地看了看四周,推开门,里面有一尊庄严的佛位于神龛上,对这里,她可是非常的熟悉的,在三岁时她可是天天吃完早饭后来这里骂天的。此时君如风正跪在那佛像前,稍瘦的背挺得直直的,对于这边的动静恍若未闻,君若雪轻步走了过去“如风。”声音也是轻轻的,君如风回过头,看着提着食盒的君若雪,眼里满是惊讶和不敢置信,撇了撇嘴,放下食盒,拿出里面的食物,三盘家常小菜,一大碗米饭“来,吃点东西吧!”听着她柔柔地声音,君如风方才醒悟“你怎么这么晚也没有睡?”没有看摆在身边的饭菜,问着自己关心的问题,她的身体不好,怎可这么晚也不休息?怎么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呢?“你把饭菜吃完了,我就回去休息。”察觉到他语气中的关心,君若雪愣了一下,一瞬又恢复,淡淡地开口说道,看着眼前摆明了要他吃完饭才会离去的人儿,心里溢满感动,原本冰冷的身体也因她的举动升起一股暖流,眼里有什么湿润的东西想要流出,低下头,君如风没再说什么,拿起碗筷快速地吃了起来“好吃吗?”身边依然是那淡淡地声音,但却有什么不一样了,君如风细想了一下却也想不出那里不一样了,疑惑地皱了眉头,不知她为何要问这样的问题“好吃。”是你送的,无论是什么都好吃,无意识地在心里补了这么一句,却在下一刻意识到后,呆愣住,苦笑了一下,仍是低头继续吃着饭菜,听到君如风肯定的回答,君若雪的脸上扯开了一抹开心的笑容。 第二天早上,不出意料的,君若雪便只能躺在床上,那娇弱的身子还真不经折腾,只是昨晚稍微吹了点风,便只能躺在床上休养,看着念恩担忧的表情,自责不已的样子,从早上忙到现在的身影,再看看在旁边哭泣的王妃,无奈地叹了口气“爹爹,我没事,你不要再担心了,休养一段时间便会好了,你这样哭着,让雪儿担心,一担心雪儿便会心情不好,心情不好,恢复起来便会很慢,为了雪儿好,爹爹,你就不再哭了,好不好吗?”撒娇的语气,软硬兼施的说道,听着女儿如此说,王妃只得收了眼泪,佯怒地看了她一眼,君若雪扯开一抹心虚的笑容,讨好地看着王妃,看着女儿这般坚强,自己却在这哭,脸上便是一红,在些羞赧的看着女儿“嗯,爹爹不哭了,雪儿也要早点好起来。”君若雪听话地点了点头“爹爹,你先去休息吧!早上那么早地起来,为女儿的事担忧了一早上,女儿心里胜是过意不去,你若因女儿而病倒了,女儿心里就更过意不去了,母亲大人也一定会很担忧的,让母亲大人即担忧我,又担忧爹爹,可就是爹爹的不对了,你也不想母亲大人劳累吧!这若是让外人知道,也会说爹爹的不是了,这一切都是因雪儿生病而起,爹爹被别人数落不是,会让雪儿伤心的,所以,爹爹还是去休息吧!”听着这一番话,只是会觉得自己若是不休息,如果君若雪的身子好不起来,那便是自己的罪过了,叹了口气,这明明是强词夺理吗?却偏让人不能反驳,只得吩咐了念恩几句,回房休息了。 王妃前脚刚走,君如风便过来了,看着床上人儿苍白的脸色,心里一痛,深深地自责便包围了他“你怎么样?”看着来人,君若雪淡笑了笑,那般透明的笑,让人产生一种她仿佛会随时离人世而去的念头,心里一慌,等到自己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时,已来不及后悔,他也不想后悔,怀抱里那个温热的身躯提醒着自己她不会离去,她还是活着的,而且她一定会常命百岁,在自己心里暗暗立下誓言,抱着君若雪的手臂却是收得更紧,呆愣中的君若雪此时才醒悟过来“你弄痛我了。”依然是淡淡地语气,却并没有包含生气的意味,只是在阵述着一个事实,君如风方才放开君若雪,低下头,闷闷地说道:“对不起。”君若雪淡笑着“这件事是我自愿的,怪不得任何人。”看着那淡淡如烟的微笑,君如风的自责便更深了“我,不,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你。”看着眼前认死理的人儿,君若雪叹了口气,感觉身子有些乏了,没再和他诤辩“随便你,我累了要休息了。”说完便不再理会君如风,躺下闭上眼睛,君如风站了一会,便走到床边,坐在床边刚刚王妃坐过的圆凳上,眼睛盯着君若雪睡着的容颜,思潮起伏,意识到旁边的人再没有别的动作,君若雪安心地熟睡了过去。 在病床上躺了七天,身体才渐渐好起来,这期间被人看得死死的,君如风那天来过之后,便一直没再探望过她,心里郁闷却是找不到人渲泻,这结果便是更加郁闷了,而且还外带副作用地时来时的伤春悲秋起,如果再在床上躺着,她一定会变成霉女的,决定了,难得能下床,今天便到这个世界的集市去看看。 第十二章逛街 来到君如风的庭院,一眼便看到那坐在八角亭内发呆的人,今天的太阳明明那么大,阳光明明那么灿烂,却似是怎样也照不到那个正在发呆的人身上,他的周身都隐在了阴影里,整个人也冻结了,沉浸于自己的世界里不能自拔,看到这样的他,君若雪心里没来由的一痛“如风。”就连叫他的声音都带了一丝小心,听到声音的君如风抬起低下的头,看到来人后,眼里闪过一丝光彩,却快得下一秒便消失于深沉的眼眸里,让人以为那是自己的错觉“有事吗?”语气依如既往的冷,君若雪愣了一下,随之又恢复正常“如风这几天为什么都没有来看雪儿?”语气哀怨,似是受了很大的委屈,君如风愣了一下,低垂下眼睑“我这几天忙于母亲交待的课业,没时间过去看你。”君若雪听着这明显是借口的话语,眯起了眼“那这几天还真是累坏了吧!今天要不要和雪儿一起到集市去逛逛?放松放松!”虽是问句,却不等君如风回答,便拉着他向外面而去,看着君若雪脸上灿烂的笑容,君如风的心里一团疑云,自己又在什么地方惹到她了?却是苦想了半天也未想到答案。 了她出府的请求。看着身后一大票人,不仅有自己的两个贴身丫环,君如风的两个侍从,还得另带上四个护位,心里有些不乐意,却也没有办法不从。想来,到了这个世界有七年了,却是一次也没有逛过这边的集市,只有在去皇宫的路上才能从马车上地小窗内看几眼,心里地期待多过了答应那么多不平等条约的郁闷,脸上也就有了一丝淡淡地发自内心的笑容。 一来到集市,君若雪看着面前热闹的地方,便把什么都给忘了,一下子扎进人堆,开始疯狂地购起物来,瞧瞧那个,摸摸这个,眼里满是对新事物的惊奇,手里还拿着一串糖葫芦,吃得不易乐乎,看着前面真心笑着的人儿,君如风心里一阵感叹,心情也随之好了起来,只是看看旁边仆从腰上挂一点,肩上搭一点,后面背一点,双手更是拎了一大堆东西,连脸都快遮住了,再看他们的脸上满是幽怨的表情,那样子真的是很滑稽,引得人想发笑,再看看前面还不打算停下来的人,稍微替他们担忧了一下,便是没有迟疑地跟上了差点消失在眼前的人儿。 “小姐,你慢点好吗?我们快跟不上了。”青衣终是忍不住地抱怨道,听到声音,君若雪停下了继续前行的脚步,回头看过去,众仆从都拿着一大堆东西,而且个个汗流满面,就算是没有拿一点东西的三个男子,停下后都大口大口地喘息,心里小小内疚了一下,回头搜寻,便看到不远处有一个较大的酒楼坐落,顺昌酒楼四个大字的招牌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我们先到前面地酒楼休息一下吧!”说完便径直向着那个酒楼而去,青衣抬头看了看已上中天的太阳,暗自嘀咕“都已经中午了啊,小姐现在才想起要休息一下。”边嘀咕边跟随了过去。 “客官,欢迎光临。”店里的小二儿见有客来忙迎了过来,扫了一下酒楼内,正是中午吃饭的时间,大堂里人声濎沸,君若雪微皱了下眉头“楼上雅间。”小二儿一听,面上露出为难地表情“客官,不好意思,楼上雅间已满,不过楼上外堂还有雅座,地方也是很好的,要不您上那儿?”说完便征询地看着君若雪,小二看这么一个小孩,却未带仆从,心里有些疑惑,看她身上那虽是简单样式的衣服,但是明显得能看出是出自京都第一坊富贵坊的,腰上那一块玉佩成色也是一等一的好,而且小小年纪便是浑身的贵气让人不敢直视,便是肯定她是不能得罪的主,在说只听她刚才说话的口气也好相于,心里有些忐忑不安,君若雪思量了一下,便点点头“也好,还可以看看风景。”听到君若雪的回答,那店小二儿松了口气,忙热情地引着君若雪向楼上而去“客官这边请!”“小姐等等我们啊!”青衣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店小儿看过去,原来仆从在后面啊,但看着那拿着一大堆东西的仆从,心里替她诽腹了一下她的主子,在仆从后面又跟进来三个男子,居中间的那位,年龄估计和那小女孩一样大,穿着也是简朴中通着华美,另两个男孩子一看就是他的仆从,这估计是俩姐弟出来玩,三个男子后面稍后再跟进来了五个女子,看着似是护卫,却人手里拿着东西,一点也不比前面那位少“自己跟上来。”头也不回地淡淡吩咐道,径直上了楼,店小二儿这才收回眼光,忙引着客人向着楼上而去。 楼下因这小插曲,安静了一会,有人疑惑地问道:“这是谁家的孩子?小小年纪便这般有气势。”众人议论纷纷,良久方有人惊道:“那跟随的护位,我以前见过,是平王府的。”这一句在人群里炸开了锅“莫非刚才的便是平王府的小郡王和公子。”“一定是了,你看那气势,看那样子,绝对错不了的。”“听说,小郡王很是受当今圣上的喜爱,并且对她比之自己的皇子、皇女都要好。”“是有这说法,而且听说,皇上最疼爱的八皇子似是喜欢那小郡王,皇上有意等八皇子长大便将八皇子赐婚于小郡王。”这一句便更加惊骇众人,众人目光皆看向了那个说话的人,只见那是一个尖嘴猴腮的女子,穿一件洗得有些发白的深布衣,有人识出了他“马大,你又在那儿胡吹了吧?这事我怎么没听我在宫中的表姐说过。”看看她那样子,再听她的名字,众人一时觉得想笑,马大不以为然地轻哼了声“这消息是我那在思源学院工作的弟弟亲眼所见,怎会是假的?”众人一听便都来了兴致,急促着马大细说“即是真的,快说给大伙听听。”马大看了看周围期盼的眼光,装腔作势地喝了一口茶,面上是一本正经,心里偷笑,轻咳了一声,便是徐徐道来缘由。而旁边的掌柜的听说那刚被领上二楼的竟是平王府小郡王,额头随即冒出了冷汗,心里开始问候起刚才那个接待君若雪等人地店小二儿的祖辈们,脚下毫不迟疑地快步上了二楼。 第十三章美男的调戏 君若雪依着栏杆,眼睛看向热闹的街市,刚才逛街的热情已然沉寂,街上人来人往,每个人地脸上的笑容纯真而朴实,让她很是向往,曾经,她也希望自己也能如此,可是现实却将她的希望抹杀了,她的命运似乎一直是掌握在别人的手中,对于自己在这个世界的未来,她看到的只是一片迷茫。不行,再这样下,那她重生在这个世界将不具任何意义了,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一定要好好规划自己的未来,一定要把命运的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中,不能再让幸福从自己眼前溜走,而自己却无能力抓住了,那么,第一步应该怎么做呢?前世所学的灵术也附着在灵魂上跟过来了,并且威力也没有减小,这让她省了好些时间去练习,不过,能自主行动后,便一直在偷偷练着,想到自己前世死亡的原因,这上面的练习还是不能放松呢,正在想着,耳边却传来念恩的呼唤,转过头“小姐,掌柜的似有话说。”不耐的皱起了眉头,怎偏生在自己想事情的时候过来打忧?“什么事?”冷冷地开口,脸上的表情胜是不悦,看着这样的君若雪,掌柜的是汗流浃背,真想提腿就跑,却也不得不开口说道:“小人见过小郡王,今天小郡王光临小人的酒楼,真是小人的荣幸,刚才不知是小郡王驾到,小二便自作主张的让小郡王在此用餐,实在是小人的疏忽,还望小郡王见谅,小人在这里给您赔不是了,小人已清出一个雅间,还请小郡王移驾到雅间用餐,愿谅小人的疏忽大意。”虽是害怕,但多年商场经验倒没让她失礼于人,看着面前冷汗直流的顺昌酒楼掌柜,便没再多作计较“在这儿挺好的。”说完便不再理会掌柜的,回头看向外面,听着君若雪的回答,掌柜的心里不知这小郡王是什么意思,一时愣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念恩看了一下自己的主子,对着那掌柜的说道:“主子要在这儿吃饭,掌柜的就不必再说别的了,去忙自己的事吧。”听到念恩如是说,掌柜的方才放下提到噪子眼的心“是,小的告退。”说完便瞪了一眼旁边站着的小二,拉着她回到楼下去训了一番。 不一会,君若雪周边的坐位上的人全被清走了,念恩看了看这情境,心里暗赞掌柜的办事得体。点的饭菜也陆续送了上来,除了自己依小姐、少爷的口味所点的,还多出了几盘精美的菜食,念恩皱了下眉“这是?”小二忙恭敬的回道“这是掌柜的特意吩咐给小郡王作零食吃的。”说完便退到楼道边,低眉顺目地站着,看着面前多出的菜,念恩对这掌柜的映像是越来越好了“小姐,吃饭了。”低声唤回发了半天呆的小姐,回头看着桌上满满一桌子菜,君若雪皱了下眉,却未说什么地开始吃饭。 “师父,为什么要到这里来吃饭呢?”楼道口一个十三岁左右的道童问着立于自己身边的师父,自她下山来跟着师父就从未见过师父到这么高级的酒楼用餐,道士打扮的女子细扫了二楼的每一个角落“这里有妖气,而且很浓重。”微皱着眉头,眼睛却在扫到君若雪时闪出了光彩“师父,让徒儿来。”旁边的道童看到师父盯着那个靠栏杆边的小女孩,便以为师父所说的妖就是她了,急着立功讨师父欢心,以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精神冲向了君若雪“天来,住手,她不是妖。”道士慌忙解释道,她的话音未落,就有四把刀子架在了天来的脖子上,进不得半步“再靠近,就休怪我们不客气。”四个护位为首的赵阳说道“误会,误会!小徒鲁莽,多有得罪,还请见谅。”道士生怕爱徒被伤,忙过来解释,看着道童刹白的脸,微皱了下眉头“即是误会就放了她吧!”君如风在旁边淡淡地吩咐道,众护卫都看向了在那儿依然悠然地吃着东西的君若雪,毕竟这人要伤的可是小郡王,小姐本人不发话,众人也不敢有所行动“少爷说放就放了吧!”看也不看这边,淡淡地说完,仍是继续优雅的吃着饭菜,四个护卫这才收回了刀,回到旁边的坐位上,眼睛却依然盯着君若雪这边“多谢小姐,少爷。”道士见爱徒没事,松了口气,忙向君若雪他们道谦,君如风微点了下头算是回应,君若雪却是理也不理,那道士眼睛盯着君若雪,似是盯着一个宝贝一样,像是打定了什么主意般向着君若雪一躬身“不知小姐对道学可有兴趣?”君若雪淡扫了道士一眼“没兴趣。”明显得不想理会人,道士却不放弃的继续说道:“小姐体质特殊,若学道必是事半功部,想是将来成仙,也不是未尝不可的。”君若雪抬起头看向道士,道士以为君若雪心动了,脸上闪过一丝喜悦,可君若雪却是一字一顿地说道:“没兴趣。”说完,眼睛瞪了楼道口的小二一眼,小二醒悟过来,忙走过来,挡在了道士前面“客官要是吃饭请到那边的空座坐好,若是来闹事,就不怪顺昌酒楼不欢迎你。”道士看着回过头不再理她的君若雪,再看看眼前凶狠的小二,只得作罢,跟着店小二向着较远的空位而去。 喝着玉璃花茶,君若雪的眼不时扫向那刚才打搅她的道士所盯着的雅间,眼里有一丝光亮闪过,时间没过多久,那雅间的门突的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穿着白色长衫的男子,细长的柳叶眉,一双丹凤眼里媚波流转,高挺的玉鼻,玉鼻以下的娇容则被面纱遮住了,白如凝脂的肌肤,如墨的黑发于耳后的以上的被束起,用银白的丝带固定于脑后,修长的身形,年龄应是十六、七岁的样子,他轻移着步子向这边而来,风轻轻吹过,衣觖飘飞,便似是那欲乘风归去的仙人,只不过那含媚的丹凤眼却是为他增添了一丝邪气,让他介入了仙与妖之间,成了一个特殊的存在。 众人看着他忍不住地放轻了呼吸,看着那男子越来越近的身影,君若雪就那样淡笑起来,男子走于君若雪的面前停了下来,伸出纤纤玉手抬起了君若雪的脸,眼波流转“我喜欢你。”语气温柔轻软,却也带着浓浓地媚惑,伸手揭开自己面上的纱,看着露出在面前的容颜,君若雪的脑中只流动着四个字“妖颜惑世。”周围响起抽气声,男子轻扯笑容,低下头,在君若雪的唇上印下一吻,君若雪呆愣住,脑中一片空白,前世今生,这还是第一次被男子如此,脸瞬时羞红“记住,从今天起,你便是我的人,盖了章的,你是永远都逃不掉了。”他满脸的笑意,重新戴上面纱,转身离去,只余一室的静默。伸手扶上刚才被吻的唇,君若雪的脸上扯开一抹无奈的笑,她是不是该为她失去的初吻默哀几分钟,转头看着男子远去的方向,眼里流动着复杂的光亮,真是的,这么大的人,竟然捉弄她这个小孩子,不过,并不讨厌呢!君如风看着面前的君若雪,心里隐有一丝疼痛逸出,让他不自觉的扶上胸口,脸色苍白无血色。 第十四章再次相遇 君若雪在玩了一整天后,尤觉得不尽兴,于是念恩便提议到都河里游夜船,欣赏夜景,一群人便向着都河而去。天还未黑,都河里已有不少船只漂游其上,进了租来的船内,四周看了看,船舱中间摆着一个小几,两边偕有供人坐卧的软榻,两边的船壁中间开出了四方形的空处,垂着翠绿的纱遮掩,撩开便可见外面的景色,在船的另一边,放着一架古琴,应是给上船的伶人所用,君若雪径自出了船舱,立于船头看着河面上的景色,河水有些浑浊,不远处有一片荷花,风吹过,绿荷摇动,荷花也随之舞动起来,河面上几只蜻蜓游弋,偶尔飞到挨着水表的位置,轻轻一点,在河面弄起圈圈涟漪,就复又飞到别处,追着同类嘻戏,很是悠闲。远处有三三两两的游船,灯火已点起,溥纱飘舞,还有阵阵欢声笑语夹杂着丝竹声从中传来,听着这声音,君若雪突的很想扶琴,在前世因为工作的需要,她也学过古琴,而且后来还喜欢上了古乐,无事就会弹上几首,来这儿倒忘了,进去船舱,拿出古琴,坐于船头,手扶在上面,琴上雕刻着花纹,纹理清明,做工很精细,轻试了几个音,音色还不错,想了想,弹什么合适呢?看着已经远方的天空,天虽未黑明月却已高挂,已有几颗星出来与它作伴,岸上的灯火与河上的灯火遥相呼应,景色清雅中带着一丝神秘,嘴角扯开一抹微笑,就弹那一首吧!想罢便手里动作起来,按,扶,挑,一举一动是那么优雅,渔舟唱晚那清丽的乐符便从这手下飘逸而出,悠扬远去。随着音乐的高潮,君若雪彻底的沉浸在其中,忘乎所有,周围静得只听得见自己的琴音。 当最后一个音消散于空气中后,君若雪睁开了沉醉的双眼,却在看到自己的船只被包围后,眼里有一丝错愕闪过,包围船只的船有大有小,小而精巧玲珑,大而奢华富丽,想来是自己的琴音吸引过来了“这位小姐,冒昧请教一下,刚才小姐所弹之曲唤为何名?”微皱了下眉头,淡淡地开口道:“渔舟唱晚。”说罢便转身欲回船舱,本是奉命来请人的女子在看了君若雪这样的态度,心下便不知如何是好“小娘子,等等。”含笑的娇糯声音传入耳中,君若雪不由地皱眉,转身看去,只见午时方才见过的那位白衣公子此时正站在一艘华美富丽的船上,眼眸带笑的看着自己,微有些意外,面前白影一闪,刚才还在二米远地船上的人,眨眼便已来到自己面前,身上一重,那人竟整个人懒懒地挂在了自己身上,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容,仍是遮住了一半的风彩“呵呵,小娘子,我们还真是有缘啊!”君若雪挑了挑眉,也高兴地笑了起来“是啊,还真是有缘!”暖暖地呼吸吹拂在脸上,君若雪的脸上有一丝不自在闪过,虽是极短的一瞬,却还是被白衣人儿察觉了“没想到小娘子还会弹琴啊?我还真是挑了个宝贝呢!”一副喜上眉梢的样子“嗯,略通一二罢了。”淡淡的样子却不会让人觉得疏远“小娘子还真是谦虚,你这只略通一二便引来了这么多花蝴蝶,这要是精通了,我以后可不得天天担心你跟人跑了。”听着这大胆的话语,君若雪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噎着,看着君若雪吃憋的样子,白衣人儿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娘子,你弹的琴可真好听,我还想听。”小嫌麻烦直接省了叫娘子了,听着这撒娇的轻软语气,君若雪笑了笑“好,我弹给你听。”白衣人儿一下子笑弯了眼,抱起君若雪便飞到了自己的船上“我哥哥和仆从还在那个船上,让他们也一起过来吧。”脚踏上船板,君若雪回头便看到站在那小船头已不知多久的君如风,低垂着头,整个人胧罩在一片阴霾里,看不清他面上的表情,却感觉得到他的情绪温度正处于零下,心情似是非常不好“嗯,娘子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白衣人儿灿笑着说道“你们也过来吧。”君若雪朝念恩他们吩咐了一声,便和白衣人儿进去了里面。 外面看本是奢华的过分,但船里面却是清雅,只不过在细节上却也尽显奢侈,中央简便的一个茶几,下面铺陈着兽皮地毯,再前面便是一个卧榻,船围垂着青纱,随风舞动着,白衣人儿一进来便庸懒地躺在卧榻上面,面纱也取下扔在了一边,看着那明明很是没有形象的样子,偏生他做起来却是让人很想犯罪,水蓝的织锦被面上,那穿白衣的人儿,媚眼如波般流转,嘴角扯着一抹淡淡的带一丝邪气的笑,如墨的发有几缕不听话的跑到前面来,修长的脖颈,因着他卧躺的动作,三角形的衣领松散到一边,露出了性感的琐骨,以及一大片雪白的肌肤,看着面前香艳的画面,君若雪朝天翻了个白眼,面上淡笑“我似乎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啊,我似是忘了向娘子说了,我的名子叫星辰。”眼睛亮亮的看着君若雪“星辰。”低呐了一遍“那么,星辰,想听什么样的曲子呢?”怎么感觉是来卖艺的?星辰低笑“只要是娘子弹的,我就爱听。”君若雪淡笑不语,坐到琴架边,低头想了想,嘴角淡笑着,春江花月夜便从那灵动的手下流泻而出,一曲终了,余音回绕久久不散“啪啪。”有掌声响起“小姐,你弹琴真好听,青衣还从不知小姐的琴弹得这般好呢!”年小的青衣最是沉不住气的人,此时正看着君若雪一脸崇拜的说道,反观念恩也是一脸的激动,但却比之青衣要沉稳,静坐着未有别的动作,君如风也是一脸的吃惊,但君若雪却在他的眼眸里发现了一丝哀伤的情绪,微皱眉头,不知他这情绪所为何故“娘子的琴艺真是让星辰自愧不如。”嘴上虽是如此说着,可星辰的眼里却没有一丝自卑的情绪,撇撇嘴,没有说话“娘子,你继续嘛!星辰还想听。”君若雪无奈的看了撒娇的星辰一眼“我弹,你别整个人趴在我身上,这样没法弹。”淡淡的语气,淡淡的神情,但却听不出一丝丝生气的意味“好。”星辰灿笑,低头想了想,有丝丝哀愁的乐曲响了起来,这一次君若雪还随着音乐唱起了歌: 白月光 心里某个地方 那么亮 却那么冰凉 每个人 都有一段悲伤 想隐藏 却欲盖弥彰 白月光 照天涯的两端 在心上 却不在身旁 擦不干 你当时的泪光 路太长 追不回原谅 你是我 不能言说的伤 想遗忘 又忍不住回想 像流亡 一路跌跌撞撞 你的捆绑 无法释放 白月光 照天涯的两端 越圆满 越觉得孤单 擦不干 回忆里的泪光 路太长 怎么补偿 你是我 不能言说的伤 想遗忘 又忍不住回想 像流亡 一路跌跌撞撞 你的捆绑 无法释放 白月光 心里某个地方 那么亮 却那么冰凉 每个人 都有一段悲伤 想隐藏 却在生长 星辰看着那个在弹琴的小女孩,不明白那深深的哀伤究竟是从何而来,明明是连成人礼都未行过的小孩子,却似是经历了万般苦,千般愁的人,像这样的情思只有那经过风霜的老人才会有,为何一个小孩子会有如此的情思呢?当最后一个音消散后,星辰开心地笑着“娘子,这歌真是太好听了,这是别人教给你的吗?”看着星辰眼中的期盼,再扫扫一众仆从,他们眼中都是掩不住的好奇“不是,这是我闲来无聊所作之曲。”上帝!愿谅我吧!我不是有意要撒谎的(东方的那些神仙都靠不住,所以君若雪改信仰西方的了)。星辰眼睛亮亮的,一下子扑了过来,圈住君若雪入怀,在她娇嫩的脸颊上亲了一下“娘子真了不起呢!”君若雪对星辰大胆的动作一脸平淡,但旁边的众人却都是有些尴尬的看着君若雪俩人,君如风看到这一幕,眼里闪过一丝哀痛,不想再看的低垂下头“娘子,你即会作曲,那可不可以送给星辰一首独一无二的歌呢?”看着星辰认真的脸以及期盼的眼光,君若雪笑了笑“好。”说完便又低头沉思了一会,眼睛时不时的看向旁边的星辰,伸手抚上琴,清快柔和的音乐便响了起来,嘴里也跟着唱了起来: 相遇一定是一种魔咒, 让我甘于被你看守 记得当初你的一举一动, 记得你阳光般的温柔 重逢是魔咒中的魔咒, 让我再也无法回头 从此跟著你的身影旋转, 时而快乐时而忧愁 你成为我的幸运我的主宰, 你医治我心上所有的伤口 为了你我将充满笑容, 报答你在我身边扮演小丑 每当我掉下眼泪的时候, 每当我生气不语皱著眉头 心里的感觉我说不出口, 其实我最怕你飘然远走 一切患得患失为了你, 所有骄傲自尊都失守 这样的感情让我害怕, 但是我绝对不会逃走 爱你的心注定是依然, 爱你的情注定要长久 尽管相遇是一种魔咒, 幸福却因为它从此拥有 星辰听着这歌曲,眼睛温柔的看着君若雪,如果说刚开始只是开玩笑,那么这一次,他是真的喜欢上她了,君若雪的名字已经在今天走进了他的心。想着歌中所唱的内容,他以后会和她像歌中所说的那样吗?如果是这样,他真的很期待呢! 第十五章前往玉峰山学艺 君若雪在院中的秋千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荡着,手无意识地抚上自己的唇,那天,当她唱完那一首歌后,微笑着看向星辰,却不想,星辰媚眼里眼波一流转,便亲上了她的唇,那不是浅浅一碰即离去,而是很深的吻,唇与唇嘶磨,舌与舌纠缠。君若雪在前世从未与任何男子有过亲密接触,却在星辰那儿试过了好多的第一次,想起那天令人意乱情迷的吻,脸颊不由的飘上一抹胭红,让那娇俏的脸更是动人。当君若雪快要因这吻窒息而亡的时候,星辰放开了她,君若雪马上大口大口的吸进空气“你是我的,这一辈也逃不过。”因缺气而缺血的脑子嗡嗡作响,君若雪却清楚地听到了这一句话,霸道而任性的口吻,绝对的星辰口气,这一次的不像上一次的那般只是玩笑,他是认真的,意识到这一点,君若雪回头看向了他,只见那丹凤眼里满是坚定,她却愣住了不知该如何回应,然后,她很丢脸的逃了。 青衣看向那坐在秋千上发呆的小姐,忍不住地为她高兴,没想到小姐那么会弹琴唱歌,而且魅力那么大,竟吸引到像星辰公子那般美的男子相缠,想到那天小姐与星辰公子相吻的画面,青衣脸上涌上一团红霞,那画面真的很美呢!两个人好相配哦!“念恩姐姐,你说小姐是不是喜欢星辰公子啊?”青衣实在太过好奇,忍不住的问念恩“应该是喜欢的吧!”念恩不确定的说道,这个主子自己从始至终都从未真真了解过她,她不懂主子,也不好妄下断论“我想是喜欢的,不然,小姐也不会在那天回来后就老是发呆,而且也不再缠着少爷了。”青衣肯定地说道,念恩没有再说话,只是盯着秋千上的人儿也跟着发起呆来。 推开书房的门,君若雪脸上挂上天真的笑容,看到坐在书桌后的平王,高兴地跑了过去,爬到她腿上坐好“娘亲,你叫雪儿过来做什么啊?”平王笑着看着怀里可爱的女儿,脸上深是宠溺“雪儿,你和哥哥也都大了,都有自己的主见了,娘亲这里有一件事情要问问你的想法?”君若雪笑笑“娘亲有什么要问的?”平王看了看坐在下面的君如风“你哥哥他和娘亲说,想要出外学艺,娘亲想问问你,要不要一起去?”君若雪这才注意到君如风,他竟说动了平王答应他去学艺,不怕嫁不出去吗?“哥哥想到哪里去学艺呢?”“你哥哥想要到玉峰山去,拜天机圣者为师。”天机圣者是天下认同的最有智慧的人,学识渊博,教过不少徒弟,为相为臣者计以大半,而那小半还是因为自己不想卷入朝堂而不做官的,名气都挺大的,拜这样的人为师,孩子的前途绝对是不可限量,嗯哼,君如风的志向还不小呢!“嗯,那我也一起吧!我也去拜那个天机圣者为师。”君若雪甜笑着说道,却撇见君如风因她的话而微颤的身影,平王听着女儿天真的语气,脸上流露出一丝担忧,这天机圣者脾气古怪,收徒条件甚是严格,近年来是少有收徒,想来是条件又严了些,不然,不可能没有收徒的消息传进京都,两个孩子年龄还小,就怕他们吃不了那个苦啊,如果孩子出点什么事,王妃一定会恨死她的,不过,不让孩子出去闯一闯,孩子就不会成长,自己不能永远护着他们,百年归去后,若两个孩子不能自己保护自己,怕是下场会很凄惨,最是无情帝王家啊!自己就算再怎么不忍,也得狠下心将两人送走。 虽然,王爷夫妇百般不情愿,但出于这样那样的理由,也不得不将两个孩子送往玉峰山上学艺“爹爹要好好照顾自己哦,雪儿回来的时候要看到与现在一样身体健康,容光焕发的爹爹哦,当然,爹爹要是再长胖一点儿的话,雪儿会更高兴的。”君若雪灿笑着看着面前哭泣的王妃,王妃本来泪如雨下,听到君若雪这话,却是立时绽开了一个笑容“这样才对嘛!爹爹一定要笑着才好看嘛,哭起来就不好看了。”王妃嗔怪的看了君若雪一眼,宝贝女儿竟然说他哭起来很难看,君若雪似是不知王妃生气了的样子,只是认真听着平王的交待“放心吧!雪儿会好好照顾自己的。”转头看向君如风“我也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依然是冷冷的语气,但却听得出语气中的不舍与离别的伤感,王妃看着两个听话的孩子,想到这次的别离,眼泪又再次流出了眼眶,君若雪无奈了“爹、娘多保重。”说完行了一礼,拉着君如风转身上了马车,先逃再说,不然这样下去就没完没了啦,平王揽过哭着的王妃,轻拍着他的背无声安慰着,君如风回过头看着平王夫妇,心里涌起浓重得化不开的悲伤,连忙冲进马车,以免让人看到他不小心流下的眼泪,君若雪跟了进去,只见君如风缩着身子,脸埋在双腿间,身体微颤着,知道他是在哭泣,却只是坐在他身边没有管。当君如风平静下来后,君若雪将手中的巾帕递到他面前“如风,这是最后一次哭泣了,以后我们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什么事情也得靠自己,不可这般的不坚强了。”君如风看着这样的君若雪怔忡着,眼里有一丝复杂的光闪过,但只是接过巾帕没有说话。平王搂着王妃,眼睛看着缓行远去的马车,也忍不住得红了眼眶。 宽阔的大道上,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路中央,车周围有二十多人组成的护卫队包围着,马车前方不远处,一个白衣的小人儿正躬着身子大吐特吐的,旁边的两个丫环都是一脸的担忧,马车前一个蓝衣的小男孩也是担忧的看着这边,却只是呆站在原地没有靠近。这一队人马正是君若雪等人,这二十多人的队伍还是在在君若雪强烈抗议下精减到这么多人的,要是按王妃、皇上的安排,她现在身后恐怕是会跟着一百人的大队伍,当时看到那么壮观的队伍,着实把刚出王府大门的君若雪吓了一跳,让她哭笑不得。从来未晕过车的她,竟被这马车给震得把昨夜吃的东西全吐了出来,以前坐车去皇宫,路途短少,未有所觉,现今坐了一长段路的马车,就把她这娇弱的身子折腾得不行,这要让她如何挨过从京都到玉峰山这长长的一段路啊,接过念恩递过来的水,漱口,原后喝了一点冲淡嘴里的味道,这才舒服了一些,提步往回走,却突的感到一阵晕眩,险些因此站不稳而捽倒,幸亏念恩急时在后面扶住了她。君如风远远的看到君若雪差点摔倒,忙跑了过来,看着君若雪苍白的脸色,他的眼里溢满疼惜“怎么样?”君如风拿出巾帕擦拭君若雪脸上的虚汗,语气不再冰冷,轻柔而小心“没事,还撑得住。”虽是如此说着,可那虚弱的样子却没什么说服力“陆安,我和你同乘一匹马吧!”这样可能会好一点“是,小郡王。”陆安是皇上派来的人,这个队伍暂时由她带领,她的能力还是不错的,这一路上管理工作做得很好,让君若雪很放心。抱起君若雪放在马上,陆安也转身上了马,小姐的身子还真是娇弱,此去玉峰山还得半个月的时间,以小姐这个样子,只怕会很晚才能到得了玉峰山,晚点也没关系,只求她路上别出什么事才好,不然的话,这一队人全都得给她陪葬“请少爷回马车,奴才会照顾好小郡王的,您不必担心。”看着在陆安怀里的君若雪,君如风想说些什么,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得上了马车,心里希望快点到下一个城镇,这样就能让妹妹好生休息一下了。 这之后,君若雪便不曾回到马车里,一直是与陆安共乘一骑,并且利用休息的时候开始学习骑马,君若雪本是聪慧之人,只在最初的几天吃过点苦头,后来,骑术便是越来越好了,只七天后便可自行骑马了,再无须人在旁边照看着。 第十六章受伤的少年 天上的云有些厚重,遮蔽了微弱的阳光,看这样子似是要下雨了,君若雪加快马的行速,让急驰而行成的风吹过面颊,减缓这天气所带来的闷热,有侍卫迎面而来,是刚才陆安派出去寻找合适休息地点的人,那侍卫在马上向君若雪微一躬身,算是行礼,便到陆安那儿汇报工作了,君若雪未有理会,只是快马加鞭的向前而去“小姐,等一会似要下雨,我们就先到前面找到的地方休息吧!”陆安看君若雪似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追上来在旁边说道“嗯,你们先过去吧,我再骑一会马。”说罢便不再理会身后有无人跟随保护,急驰着向前而去。看右方树林地势平缓,随生出到林中去磨砺下骑术的想法,身后有马蹄声传来,想是陆安派了人来保护自己的,没有回头,直接进了树林。 树林里枝繁叶茂,本来就被云遮蔽的天日,此时在林中是一点也看不到了,看着远方模糊不清的境像,竟似是有些阴森森的感觉,君若雪嘴角轻扯笑容,急驰而去,前世的职业让现在的她对这些地方莫明生出一些亲切之感,总是想要一探究竟。没跑多久,前方便传来水流击石的声响,听着这声音,君若雪心中一喜,快马加鞭,果然在转过一个弯以后,眼前出现了一个瀑布,气势磅礴,真正是“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流九天。”虽没有阳光给这瀑布添色,但在这闷热的天气下,这瀑布也是别有一番风味。飞流直下的水撞击着所有阻碍它前进的物体,激起了一层层水花,水珠四溅,让这四周的空气也湿润了许多,因这天气而闷热的身心,都因面前的景色而舒缓了起来。侧身下马,选了水边一干净的石头,坐在了上面,闭上眼睛,任那水花飞溅到自己身上声,耳边听着风声、水声,突得就想那样在这儿熟睡过去,嘴角扯开一抹淡如轻烟的笑,就那样闭目不管所有的一切,想着天地间只有她一人,只是似乎所有的事情都不是那么容易让她如愿“小姐,这边有一个人。”微皱了下眉头,无奈的起身寻着过去,在不远处水势平缓之处,有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孩子被侍卫从水中拉起放在平地上“还没有死。”伸身搭上他的脖颈动脉处轻声说道,看着眼前男孩子身上几处明显的刀伤,微皱了下眉头“帮他把伤口处理一下,把他带回去交给随行的张太医治疗吧!”待卫看了看眼前的这个十一、二岁的少年,面露难色“这,小姐,他是个男子,我们给他上葯恐怕不太合适。”挑逃眉,瞪了说话的侍卫一眼,眼前男孩子身上的伤口还有往外流血,怕是不快点处理,这孩子的性命就有危险了“带了伤葯吗?”侍卫忙把金创葯递了过来,接过来,看了看还在旁边的侍卫一眼“还不到一边去守着。”侍卫忙收回盯着男孩子的眼睛,转身到一旁守着。看到侍卫到一旁安静的守着,君若雪这才动身处理起男孩子身上的伤,将伤口边的衣服撒开,拿出巾帕用水清洗着男孩子身上的伤,男孩子因这动作微皱了眉头,唇抿得更紧了,却并未因这疼痛痛呼出声,手下更是轻柔,眼里逸出了一丝痛惜,脱下外衣,撒成布条,为他包扎好已经涂好葯的伤口。呼,轻舒了口气,总算处理完了,幸得前世对这些外伤处理还算是熟悉,料理起来并不难,起身走到一个侍卫面前“你,把外衣脱下来。”侍卫眼里闪过一丝不解,却并未有问什么,乖乖地脱下了外衣,回身将衣服给男孩子穿上,擦掉他额上的虚汗“来人,把他抱起来送到张太医那儿去。”重新回到石头上坐着,看着天上越来越显厚重的云层,眉头轻皱着“是。”有侍卫领命而去,不再理会,闭上眼,继续听风声水声。过了许久,雨下了起来,当雨滴落下来滴在脸上,君若雪这才睁开眼睛,愣愣地看着从天而降的雨滴密集而下,并且是越下越大,落在人身上冰冰凉的,打了个寒碜,头上出现一把伞扫住了雨的落势“小姐,你身子不好,这雨越来越大,一时半会还停不了,还是请回吧!”侍卫恭恭敬敬的在身后说道“嗯。”淡淡地应了一声,起身朝马而去,嘴角扯开一抹苦笑,今天又过于反常了。 今天休息的地方是一个破庙,还算能遮蔽风雨,已经被稍微整理了一下,但看起来还是有些破败“小姐,你跑哪儿去了?外面这么大的雨,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身子,这淋点雨怕是又得受罪了。你这不是存心让我们担心嘛?”青衣跟了自己有三年了,有些感情了,却不知她竟会为自己担心成这样,看着她气呼呼不复平时安静沉稳的脸,君若雪嘴角轻扯笑容“抱歉,让你担心了。”反观念恩也是一脸责备的表情,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担忧,青衣似是未料到君若雪会向她道歉,一时竟不知说些什么,君若雪起步走到火堆旁边坐下,念恩看了看她那不在乎自己身体的样子,只得无奈的到一边去为她煎些祛寒的葯。额上有一冰凉覆上来,君若雪转头看了过去,是君如风,似是未感到有什么不妥,君如风的表情舒缓下来,但只一瞬又是回到那冷若冰霜的样子“以后不要在这样的天气到处跑,生病了可是你自己受罪。”说的话让人很想扁他一顿,没有理他,转过头,看到张太医正坐到自己旁边,手也已搭上自己的经脉,脸上表情严肃“嗯,没有什么大碍,不过得喝点葯休息休息才行。”没有理会她对自己身体的诊断,君若雪看看搭起来的帐蓬,皱眉问道:“那个让侍卫带回来的男孩子,他的伤如何?”君如风听到这关切的语气,眼睛里的光微不可察的暗了一下“嗯,喝了葯,多休养就行了,只不过,他还中了毒,这毒素却是难以根除,只能用葯物帮他先缓一缓,幸得这毒并不要命,一时半会还死不了。”瞧这就不像一个大夫该说的话,君若雪撇撇嘴,想来只得等男孩子醒了,弄清楚他的来历,那张太医才会说实话吧,总得来说是绝对不会死的,不然她不会一脸轻松的样子“小姐,喝葯。”念恩将那黑乎乎的葯递到君若雪面前,闻着那葯味,微皱了下眉头,伸手接过,一口气灌了下去,青衣忙递上蜜饯,拿过来放进嘴里轻嚼,以冲淡嘴里的苦味,虽说喝了这么多年,早应该习惯的,可还是受不了这苦苦的葯味,真是难喝。 第十七章东方子明 雨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才停,君若雪等人方才再次起程。昨日救回来的男孩子一直处于昏迷中,君若雪便把他交给了君如风照顾。气温过低,君若雪的身子受不得寒,只得再次进入马车,刚才又停下来吐了半天,此时喝了葯已然熟睡,君若风看了看昏迷的男孩子,交待着天宇好生看着,便望着君若雪熟睡的脸发呆,就只是这样看着她,他的心就会散发出异样的温度,这让他感到害怕无助,想要逃离,可他在这其中却也感到了一丝丝甜蜜,贪念着这一丝丝的甜,舍不得放手,就似是着了魔,明知前路是悬崖,却依然往前走,嘴角扯开一抹苦笑,这样的他还真是可怜啊!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马车再次停下来后,君如风才从发呆的状态中回过神来,君若雪也醒了过来,睁开眼便与一双迷茫的眼对上了,他有什么迷惑不解的问题吗?就这样看着对方,谁也没想着错开目光“小姐,已经到了休息的地方了。”车外传来陆安的声音,君如风这才醒觉,忙将头偏向了别处“嗯,知道了。”淡淡应了一声,起身下了车。刚下完雨,虽是夏天,路上却还是有几滩水洼地,西边的太阳也已隐去了身形,只余一片红艳艳的晚霞渲染着天际,似少女脸上动人的一抹胭脂红,娇俏可人,明天会是一个好天气呢!随着殷勤的小二儿进了后院,跟着上了右手边的小楼,第一间屋子便是君若雪休息的地方,而君如风自是选了第二间,受伤的男孩子被安排在了第三间,陆安住在了与他相领的房间,对于这个来路不明,而且明显有能力可以对小郡王造成伤害的男孩子,陆安她们还是挺警戒的,不然她一定会住到楼下的房间,最南边的那一间张太医占了,虽然还有空的房间,但那些个侍卫自不便与主子住一起,就被安排在了楼下的房间休息。 半夜里,睡得正熟,却有人将君若雪摇醒,睁开眼,陆安一脸惊张的看着外面,示意她别说话,微皱了眉头,安静的躺着,响声是从最前面传来,已有侍卫过去,略想了一下,那些人并不是冲着自已而来的,似是为了那个男孩子,打斗并没有持续多久,有些遗憾,很想亲眼看看真实的打斗,只不过床边的陆安是绝对不可能放君若雪出。当外面安静了一会后,有脚步声向着这边而来“大人,外面危机已经解除。”听到是自己人,陆安这才放下了戒备“嗯。”转身向君若雪行了一礼“让小郡王受惊了。”君若雪撇撇嘴,又没打到这儿来,能受什么惊吓啊“没事。”转头看了看外面,起身披上外衣“去看看吧。”径直向着那个男孩子休息的地方而去,陆安随后跟了过来。 进屋一看,那本该是昏迷的人此时正被俩个侍卫左右守着,身体僵硬着,应是被点了穴,受到这样的待遇,却还是沉静着,但在看到君若雪进来后,脸色稍微变了一下“小姐。”屋里的人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嗯。”淡应了一声,找了个对着男孩子的位置坐下,看看男孩子身上新受的伤,眉头皱了起来“把张大夫找来。”向外面吩咐了一声,自有人去请那张太医,君若雪此时才静静打量起所救回来的人,浓黑的剑眉,大大的眼睛,挺翘的玉鼻,丰厚的唇,娇俏的瓜子脸,身体很单溥,整个人狠砺中又带有了一丝书卷气,只要他不拿那双大眼睛向着君若雪喷火就挺符合小家碧玉这四个字,张太医慢腾腾地走了进来“小姐。”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摆摆手“行了,先给人看伤吧!”张太医正要脱男孩子的衣服,那一直安静的人这才出声“喂,你是不是应该带着你的手下回避一下。”咬牙切齿的说道,脸上却有一丝窘迫闪过,君若雪愣了愣,这才想起这是一个女尊世界,虽说对男子的约束并不是太严,但是还没开放到能让女子随便看自己的身子,当然,大夫除外“陆安,出去守着吧!”陆安迟疑不决的看着君若雪“没事,出去。”看着君若雪坚持的样子,陆安只得转身出去,所有人都出去了,除了某人。男孩子盯着还在那儿悠闲的喝着茶的君若雪,双眼的怒火是越烧越旺“你也给我出去。”看着没有打算出去的君若雪咬牙切齿的说道,君若雪扫了他一眼,牙那么咬着,也不怕痛,想来应该没有被虫驻过“放心,我不会看的,缺斤少肉的有什么可看的。”后面的是很小声嘀咕着,男孩子是练过武的人,尽管君若雪说的很小声,但还是被他听到了“你,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你早看过了?”声音大的吓人,君若雪没有说话,脸却红着,像是做错事被逮到的小孩子,低着头不敢看男孩子,看她这样子,男孩子马上明白过来“你,我要杀了你。”激动中竟是冲破了穴道,直朝君若雪赴了过来,男孩子虽是有很厚的功夫底子,但刚刚才经历过一场打斗,剩下的那点功力在刚才冲破穴道时全用完了,又流了许多血,本就虚弱的身子根本就没有什么力气了,所以君若雪很轻松地伸手抓住了男孩子拿刀的手碗,并且接住了他要倒下的身体,温热的气息吹拂在脸上,体温透过溥溥的衣料传了过来,男孩子的脸一下子红艳艳的,君若雪放柔了眼神,近似蛊惑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男孩子看着君若雪温柔的眼睛,呐呐地自报了姓名“东方子明。”在看到君若雪嘴角得趁的笑容后,东方子明这才回过神,气恼得从她的怀抱里挣脱了出来,却因动作过急,头一下子晕眩起来,眼看着就要捽倒在地,旁边有人急时拉住了手,稍一用力自己便跌进了那个散发着幽香的怀抱,睁开眼便看到君若雪责怪的眼神,里面还有一丝担忧,担忧吗?为了他这个陌生人?还真是个奇怪的人,东方子明一双探究的眼盯着君若雪看了好一会“嗯,你这样盯着我看,是不是喜欢上我了?”耳际传来她戏谑的笑语,微热的气息吹拂在颈项,传来一阵酥麻之感,转眼看向旁边听到声响冲进来的一群侍卫,脸上马上涌起一阵燥热,故计应该可以煎鸡蛋了,马上从她的怀里挣脱了出来,窘迫地坐回了床上“小姐,你没事吧!”陆安看着这完全超出状况之外的境况,干咳着在旁边说道“嗯,没事。”君若雪淡淡说道,摆摆手,示意所有人出去,陆安看了看在床上低着头的东方子明,貌似小郡王自己解决得了,放心的转身带着侍卫退了出去“你,也给我出去。”东方子明恶狠狠地看着君若雪,可那红透了的脸却没有什么威慑力,君若雪撇撇嘴,没有说什么乖乖地出去了,再惹他,事情就不太好了。 不一会,张大夫便出来了,打着哈欠,向君若雪一见礼,正欲汇报一下东方子明的病情,君若雪却只是看了她一眼,摆摆手让她退下,张大夫便慢腾腾地走了。君若雪推门进去,东方子明眼睛恨恨的盯着她,只见她又坐回椅子上慢悠悠地喝起茶,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当茶杯里的茶快见底后,君若雪这才放下茶杯看向东方子明,朝他灿烂一笑,东方子明看到她的笑容,从鼻子里哼了一下,君若雪挑挑眉,依然笑得阳光“考虑好了吧!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的来历了吗?”东方子明料到君若雪会问他问题,却不想她会这般直白“嗯,没有必要告诉你,我明天就离开。”君若雪笑得越发灿烂,她已经生气了“哦,我救了你,你就这般回报我啊?”东方子明这才察觉出一丝异样,却也没有多想“这不是外人能插手的,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告诉的事,就算你救了我也是一样的。”东方子明态度生硬,君若雪挑挑眉“据我所知,东方是圣金国国姓。”说罢扫了东方子明一眼,东方子明早知道说了名字,身份问题便瞒不过人,只是瞪了君若雪一眼“那又怎样?”君若雪听他如此说,竟是笑得越发烂漫,还拍起了手,看着君若雪神经病一样的举动,东方子明微皱了眉头,君若雪笑了大半天才停止,看了东方子明一眼“嗯哼,也没怎么样,你好好休息吧!至于你要走,就请随便吧!不必通知我,毕竟带着你也只是给我自己添麻烦,后会无期。”说罢便起身离开,哼,给他信任,他竟将它丢到一边,她又何必管他死活。东方子明看着君若雪离去的背影,心里突然有些堵堵的。 第二日出发时,东方子明便消失了,侍卫来报,君若雪只是“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便转身上了马扬长而去,后面的一队人马急忙紧随而去,所有人都没有看到对面的茶楼里,二楼靠窗的位置一双明亮的大眼睛一直盯着君若雪地身影,直到他们一队人马都消失在眼际,他才收回胶着那白衣人儿的眼光,丢下了一锭银子离开了茶楼。 第十八章拜师考验 一行人到达玉峰山的时间比之原先估计的还要早了三天,进了玉峰山下的小镇,大队人马便在玉峰山下的悦来客栈休息,陆安等人需在此等候些时日,要等到结果出来后才能离出,如果君若雪他们成功,她便会带领所有人离去,如若失败,也就是原班人马一起回去,对于陆安所说,君若雪只是挑挑眉,对此打算并没有多说什么。她有绝对的自信能通过,拜师而归,只是陆安的打算也防碍不了她什么,她要对皇上有个交待,便是随她去了。上玉峰山拜师必须要自己上去,不准带侍卫,并且上去后一般学成后才能归来,其他时间就不准下山。这让君若雪皱了皱眉头,不能下山?一直呆在山上,那她的计划要如何完成?算了,上了山再说,车到山前必有路,就算没有路,她也会开出一条路来。陆安心里本不是相信君若雪他们两个七岁的小娃娃会通过,但在与君若雪想处过以后便改了观,此时看着小郡王嘴角自信的笑容,便更是坚信,君若雪一定会成功。 君若雪并不急着上玉峰山,几日都在玉峰山下的小镇晃荡,带着念恩等人差不多把玉峰山下的角角落落全看了个遍,这才安生的呆在客栈休息,只不过,这一休息,便是呆在房间里几日不出门,连饭菜也只是让念恩放在房间外面,念恩偷看过,就只见君若雪坐在靠窗的位置盯着天边发呆,并未做别的事,一时不知小姐在做什么,念恩也不敢卯然打搅,只得在外面干着急。 两日过后,当清晨再次来临时,君若雪敲响了君如风的房门“准备一下,我们上玉峰山。”对着刚刚才起身漱洗的君如风说了一句,便转身回了房。 悦来客栈门前,君如风出来时,便见君如雪已在外面等候,她斜靠在客栈门边,眼睛看向街上寥寥无几的行人,不知在想些什么,念恩拉拉了君若雪的衣袖“小姐,少爷出来了,君若雪闻声回头看了看君如风一眼,没有说什么,转身向外而去。看着她淡淡的态度,君如风的心就突得被刀划了一下,伤口虽不大,却在慢慢的向外滴着血,一滴一滴,没有间断的,一瞬间脸色苍白,紧抿着唇,看了看快要消失在眼界里的君若雪,无言的跟了上去。 眼前的山总得来说不是太高,翠色一片,中间参杂了一些黄色,仔细一看,竟是一大片野菊花,空气中也传来了淡雅微有些刺鼻的花香味,有人在这山道上修砌了石阶,君若雪挑了挑眉,暴发户一个,不知道是不是皇上姑姑做的事?往上看,在半山腰的地方有雾遮掩了更上面的风景,撇撇嘴,牵起君如风的手,拾阶而上。 路上的风景虽不是太美,却也不算差,而且这山上的空气较之山下的还要新鲜,边走边欣赏着周边淡雅的风景,闻着新鲜的空气,这也是一种享受,上来便是不觉得那么困难乏味了,但面前这片不正常的浓雾却让君若雪不敢再冒然前行,停足观望了好一阵子,却是再也看不出别的什么,君如风看着沉思的君若雪,皱着眉头,却也不敢打搅,他也看出来了这片浓雾不是那么简单,抬头看看头顶的太阳,君若雪失了耐性,算了,进去再说,再这么看下去了也看不出什么,平白的浪费时间。拉起君如风便直闯了进去,没走几步,面前的景色便发生了转变,原本看不清的景色渐渐清晰了起来,青色的台阶重新出现在脚下,回头看了看,那片浓雾依然,他们就这样走了过来,君若雪不免诧异,细思了一下,恍然大悟,那天机圣者也不怕找不到徒弟,竟然在第一关放这么个混淆视听的浓雾,这片浓雾,明眼人都看得出有问题,看出有问题后便是会停滞不前,冥思苦想,应是能阻人半天,再等过来便是已过了不少时间,这上玉峰山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一般到了晚上便不能闯山,但也没明说不行,但是一般过了夜的,就从未听说有人闯成过,想来是夜晚这山较之白天就更难闯了,看看天上大大的太阳,君若雪没有再细想下去,拉了君如风赶路。 没走多久,眼前的景色便突然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变幻,等它停了下来,君若雪他们眼前便出现了一片树林,君若雪看着眼前的景色,皱了眉头,这是一个秋天来临时的树林,入目的是一片枯黄,微风吹过,卷起残叶,顺带着卷下在枝头飘摇着不愿离去的树叶,周围很安静,没有任何动物的声音。站在原地观察了良久,君若雪这才拉紧君如风的手向前而去,这里明显的是一个融合了奇门盾甲的阵,安排阵式很是混乱,却是互帮互助,紧密连接,生死相扣,君若雪看着这些东西,惊叹于它的奇思妙想,也苦恼于这奇思妙想,按着之前所想继续前行,走了半天,却发现又走回了原地,没有气馁,君若雪继续按下一个方法走着。前世因为一个任务,师父让她抱着这类的书集研究了一个月,通透了其中所有的精华之后,才被师父认可放了行,从书库里出来的时候,看着外面渐沉的夕阳,她高兴了好久,不容易啊,一个月对着那枯燥乏味的东西,偏又不能放弃,下了好大一番苦功才及格,把她折腾得够呛。当再次看到原先所刻下的标记后,君若雪有些忐忑起来,沉吸一口气,拉着君如风,继续前进,这是最后一个可行方案了,一定要成功,以死求生,不成则亡,看着君若雪凝重地表情,君如风只是安静的跟着,他现在才知不能帮她将是多么令人难以忍受的事情,本来自命不凡,比之平常人稍胜一筹,广览群书,博古通今,现今却只能光看着,一点忙也帮不上,这让他感到很沮丧。看着眼前再一次出现的青石阶,君若雪的嘴角扯开了一抹高兴的笑容,向前看去,已经可以看到雄伟壮观的宫殿,没错,是宫殿,她就纳闷了,怎么没有人把那嚣张的暴发户天机圣者给灭了?竟然到现在还活蹦乱跳的,想来这天下容得下她,也是她好运,身处一个微妙的位置,让各国都不敢轻易动她。只不过,天机圣者设得这个收徒考验,真是让人想扁她,这要是有人能过了这个阵,还用她教吗?明显得是不想收徒弟了,要不是她要陪着君如风到这儿来,顺便以学艺为遮掩,方便于实施自己的计划,那天机圣者只怕永远也别想再收一个徒弟了。 第十九章玉峰山上的子 远处有人向这边而来,看着慢腾腾走着,却也只是几分钟,那人便站在了离他们几米开外的地方,那人粗眉细眼,高挺的鼻子,微溥的唇,俊雅的面容,看着君若雪灿烂地笑着“哈哈,师父想要清静的心愿怕是无法实现了。不过,没想到破了她阵的竟是这么小的俩个孩子,看来,我们这一辈的还真是老了啊!”很是爽朗的一个人“嗯,我是你们的二师姐,林易,以后有什么事都可以找我帮你们解决。”江湖气息浓厚“是,见过二师姐,我叫君若雪,这位是我哥哥君如风,以后就有劳师姐照顾了。”君若雪礼貌地说道“好,好,别谈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以后你们就是我师妹、师弟,照顾你们是我这个做师姐的责任,我也很乐意能照顾你们,先跟我走吧,带你们看看天机宫,然后我帮你们安排住处,师父她正在为有人破了她的阵而气恼呢!怕是要到明天才会来见你们。”也是很热心的一个人,君若雪嘴角轻扬,心想:最好气死她,面上却是不动声色“二师姐,就麻烦你前面带路吧!”看着君若雪有礼而不失气度地应对,林易暗暗赞叹,真是聪颖的一个孩子“有你们做我的师妹、师弟,我胜感高兴啊!”说的真诚“那里,我们有二师姐这样的人做我们的长辈,才是有幸。”君若雪客气的说道,林易笑笑“跟我来吧!”说完,率先而去。 跟着林易逛完天机宫,君若雪主体感受就是这天机宫大而空,金碧辉煌,奢侈过度,还是之前所说的,天机圣者整个一暴发户,估计都赶上第一首富了,光逛完这宫殿的主要建筑就花了他们一天的时间,累坏她了,现在躺在床上只想睡。转过头,细扫了一下自己现在住的房间,宽阔而空荡荡的,一张床、一张檀香木桌,四个椅子,一个梳妆台,伸手在床头上一个突出的花纹上按了一下,房间便明亮起来,看看房间四个角落里镶嵌的拳头大小的夜明珠,君若雪撇撇嘴,再一次确定,天机圣者就是一个实足的暴发户,闭上眼睛,空气里有淡淡的木香漂动,闻着这香气,君若雪渐渐放松了下来,只是一会儿便沉沉地睡去了。 这一觉醒来便是日上三竿,君若雪看着外面大大地太阳,有些诧异,来这儿以后第一次睡得这么熟啊!真是难得啊,嘴角扯开一抹淡笑,似是开心,可笑意却是未达眼底,反而在那眼中显现出了一丝凄凉。 刚刚起来没多久,林易便来叫她去吃饭,君若雪很是怀疑她是不是有千里眼、顺风耳?她都没有见过任何人,林易又从哪里知道自己醒了?去客厅的路上终是没忍住好奇,一问才知道,这天机宫暗处竟是隐匿着好多的护卫,君若雪这才醒悟,她就正奇怪呢!这么大的天机宫,人竟少成这样,原来全隐藏在暗处呢! 来到前厅的偏殿,已经有俩个人等在那儿了,君如风扫了君若雪一眼,复又低下头没有说话,另一个是比之君若雪还要年长一些的少年,看身形估计应是十七、八岁的样子,低着头看也不看进来的人,林易走了过来拍拍那少年的身体,指着君若雪说道:“师弟,这是你的小师妹,君若雪,小师妹,这是你的十八师兄,欧阳晞。”君若雪忙行一礼“十八师兄好。”欧阳晞朝她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君若雪皱眉,虽说他长得很帅气,但是他这态度还真是让人讨厌,浓黑的一对天眉,高挺的鼻子,溥溥地唇紧抿着,有棱有角的脸形,冷若冰霜的表情,整个一酷哥,很有霸气,只不过在这个世界就应被列入了丑男之列了,林易一看君若雪面色难看,忙在旁边笑道:“小师妹别在意,八师弟他上山前受过重伤,被人毒哑了嗓子。”听林易如此说,本来要发火的君若雪便收起了那一脸灿烂的笑容,没有再说什么的坐到一边吃早餐。一桌人有两个冰块,加上君若雪又是那种没有什么目的便不会开尊口的人,一时间就只有碗筷相碰的声音在大厅里回响,林易暗叹,本来以为来了俩个人,这以后就不会没有人聊天解闷了,但看看现在这状况,似乎和以前没有多大区别,看来她是注定要变成闷葫芦了。 饭后,林易领着君若雪、君如风俩人到后殿议事堂偏厅等候天机圣者,在喝了二杯茶,君若雪的耐心快用光的时候,天机圣者始才出现,只见一穿着灰布衫的老妇人,面带和蔼可亲的笑容走进了议事堂,黑白相间的发随风微扬,整个人潇洒中颇有些仙风道骨的味道,林易忙迎了过去,沉鞠一礼“师父。”语气很恭敬,君若雪和君如风也一起过去,跟着行了一礼,天机圣者细看着眼前的俩个小孩子,心里对于他们能破了自己好不容易研究出来的新阵而感到吃惊,面上依然带着和煦如微风的笑,走到主座上坐好,喝了一口林易奉上来的茶,这才开口说道:“本来老人家老了,想享享清福,不想理那些个俗事,包括收徒,不过我与各国君主有约,其中便有在有生之年不得拒任何国家的人为徒,为此,我就想了个折中的办法,这才把上山的条件出得比较剋刻,但没想到竟有人通过,我也不能失信,从今天起,你们就是我的徒儿了。”君如风听天机圣者如是说,忙跪了下来,看着眼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老狐狸,君若雪撇撇嘴,当所有人都没看到她看向她和君如风的时候,那两眼发光的样子啊,虽然只是持续了一秒钟,但是她可没有错过,看看旁边的君如风,君若雪也只得不情不愿地跪了下来“徒儿拜见师父。”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天机老者笑着点点头,指着君如风说道:“你以后便是老十九。”君若雪就不用说了,成了最小的那个师妹,算了,有这么多师姐、师兄罩着,以后有什么都可以仗着身份讨点好处,这才刚拜师,君若雪就想着算计几位师姐,师兄了。 对于听天机老者讲课,君若雪在刚开始的时候还是能认真听听,当一些基础知识了解的差不多了之后,君若雪便整天的呆在天机宫里的藏书阁里,再也没有去天机圣者教课的地方听课,在前世她就有很好的自学能力,要不要老师根本是无所谓的事,她最烦那些个规矩了,要她在课堂上乖乖听课,能忍个几天已是给人面子了,但在这个教书方法过于无趣的世界,她是一点也不想乖乖地在课堂上中规中矩的坐着,于是她在私下里对这个世界的知识下苦功,自学理解,也因此在学院的时候,她才可以天天在课堂上睡觉,不然早就败下阵来,和别的学生一样乖乖地听课了,这里也不例外,她只听了必要的,便是自学起来。藏书阁里是天机老者花了许多时间所收集的书,有各个方面的,数目多的连天机圣者本人也不记得是多少了,反正那一个和大学球场一般大的屋子里入目的全是书,在初看到这个书阁时,君若雪着时吃惊了一会。君若雪选择了这些书里面的武功秘笈、医书、兵书、奇门八卦类的书深入研究,花了整整二年的时间才把里面的这类书集知识通透明了,熟记于心。天机老者对于她不去上课这件事没有理会,反正她是看好他们,但人家不愿学,她又不可能赖着要别人学吧!那实在太失她天机圣者的身份了,也就听之任之,随君若雪自由,反正她有君如风这个乖徒弟就够了。 君若雪在藏书阁呆了二年余方才出来,这以后也没有乖乖地呆在玉峰山上,而是时常消失,君如风问过天机圣者,而天机圣者只是说了一句:“随她。”转过身看向外面,再没有多说什么。她的那个徒弟不是池中之物,这小小的玉峰山可困不住她,天机圣者看着天边随风而游荡的白云,突然就很是羡慕,她被困这玉峰山,不得踏出这座山半步,她多么希望自己能像云一样自由自在啊!可是出了玉峰山她就会被各国君主追杀,性命怕是不保,她现在才后悔,当初就不该锋芒毕露,没有给自己留一条后路,此时就只能望云兴叹了。 第二十章可怜的天机圣者 “君若雪,你给我出来。”后殿中传来天机圣者的怒吼声,林易停下了脚步,看了看那个方向,摇摇头便继续前行,自从一年前小师妹不再时不时的玩消失之后,天机宫便时常能听到天机圣者的怒吼声,原因无它,准是那调皮的小师妹又拿师父试葯了,也只有她有那个本事让一向和蔼可亲的师父大发雷霆,怒吼声声,她还真是佩服这个小师妹,不知道这次师父又是吃了什么奇怪的葯了,林易脸上露出兴灾乐祸的表情,也暗暗窃喜有师父在上面顶着,自己才能免于被小师妹拿来试葯的命运,想想小师妹那些千奇百怪的葯,她就有些不寒而立,像师父那般高强的人都时不时的被小师妹的葯整得只剩哼哼的份,自己就只怕更抗不住了。 眼前一花,天机圣者便看到一个穿白衣的妙人儿站在她面前,细长的柳叶眉,大大的眼睛闪着狡猾的光亮,丰润的唇扯着灿烂地笑容,圆俏的瓜子脸,乌黑的发于脑后挽了松松的鬓,用一纯白的丝带固定,只于腰际系了一块玉佩,全身便无其它的饰品,初识她的人便会认为这是个聪明可爱的女孩,还带着少年不识愁滋味的天真,可是,眼前的这个美得不逊色于任何男子的女子却十足的是一个披着兔皮的狼,狡猾而可恨,天机圣者看着面前的笑得可爱的女孩,恨不得现在宰了她,免得她出去祸害人间,败坏她的名声“解葯。”咬牙切齿地说道,全然不似第一次见面时的和蔼可亲,仙风道骨的出尘之姿,君若雪笑得灿烂“师父,别这样嘛,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便觉得你那个发色不适合你,故此,徒儿花了好大的功夫,才研究出来改变发色的葯水,现在,你看,这个发色多适合你啊,你就别辜负徒儿的一片心意了。”越说到后面语气就越是委屈,全然是天机圣者不理解她,辜负了她的一片好意的样子,天机圣者眼中开始燃起雄雄烈火,手指指着君若雪,浑身轻颤着,却不知说她什么才好“师父,你不必激动如此,承蒙师父多年的教诲,徒儿为你做点事是应该的,这完全是出自徒儿一片孝心,不求师父的回报,你就不必再感谢徒儿了。”脸上的表情异常认真,心里却笑翻了天,天机老者七彩的头发,加上她现在有气出不了的样子,真是太有趣了,对于整她,君若雪是越来越乐此不疲,天机圣者恨恨地瞪着君若雪,对于这个她从未管过的挂名徒弟,她是又爱又恨,爱她的才,恨她的狡猾,再看看自己七彩的头发,她就开始纳闷了,想她天机圣者对医理也是颇有研究,可是,对于自己徒儿医葯天份,她也不得不佩服,恐怕这天下怕是无人能出其左右了,这下葯的功夫就更不用说了,否则她也不会次次中招,叹口气,君若雪从第一天就盯上了她这一头头发,怎么也是躲不过的,放眼天下还没有那个师父当的像她这样的,天天被自己徒弟算计,她的头发啊!她潇洒如仙的形象啊!现在这个样子还怎么出去见人啊!“解葯拿出来。”从牙缝里蹦出这几个字“啊,徒儿目前还没有研制解葯,这本是徒儿的一片心意,我以为师父一定会喜欢呢!”君若雪一脸伤心的表情“行了,少给我装了,马上把解葯交出来。”天机圣者大吼着说道,君若雪收起可爱灿烂的笑,嘴角挂上一抹邪魅的笑容,眼睛不再明亮,而是深邃幽黑不见低的蛊惑,刚才还是一个天真的小女孩,马上就变成了来自地狱的修罗“不好意啊,师父,徒儿真的没有配解葯,所以,就请你收下徒儿这一片好意吧!”说罢便转身向殿外而去,待到门口复又转过身来,又恢复了刚才那可爱天真地笑靥“不过,师父还请放心,这葯效只有一个月,您如果不想让人看见你现在这个样子,就在房中呆着,多休息休息吧!一个月后等到发色复原后,你再出来吧!”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徒留下满腔怒火无处发泻的天机圣者在房中生闷气,她竟然被自己的徒弟变相软禁了,做别人师父做到这份上,还真是让人郁闷。 走进君如风的住处,便闻得一阵玉璃花香,君若雪笑笑,走了进去“雪儿,你又整师父了。”语气平平淡淡,但比之小时候的冷若冰霜还是好了许多,看着眼前十四岁的少年,君若雪笑了起来。细长的柳叶眉,星灿的眸子,挺直的鼻,娇俏的的脸,因练武而晒成小麦色的肌肤,修长的身形,较之外面同龄的人高出了好多,无论是以前世,还是今世而论,君如风都是一个吸引人的美男子,冷美人欧阳晞也在这儿,岁月使之更加地成熟稳重,却还是磨不掉他那冷硬的性格,这俩个冰山人在她不在山上的这些年相处的非常好,密切的就像是一个人“十八师兄好。”乖巧地问候了一声,坐下接过君如风递过来的茶喝了口,欧阳晞依然只是点了点头,复又低下头,继续搽拭着他那宝贝剑“嗯,从第一天见面的时候,我就觉得她那一头头发很碍眼,今天终天把她的发色改得顺眼了些,真得是好高兴!”明明是一个错误的事情,但经君若雪说出,便成了一件理所当然的事,偏生让人听了又没办法生气,这只有当事者才有资格评判,君如风摇摇头,无可奈何地看着她,对于她整人的事情,他是深有体会,从小到大,他从她那儿吃过不少亏,她最喜欢挑别人的软肋攻击,而且,是乐此不疲,毫不留情,师父还真可怜,相对于用在师父身上的招数,以前用在他身上的简直是小儿科,不值一提,君如风温柔的看着君若雪,她对自己也不是那般的无情的,从这件事上就可以看出来了,眼里的光越发的柔和起来,欧阳晞看着君如风这个样子,再看看独自品茶,根本没有注意君如风的女子,暗自替君如风担忧,这段禁忌之恋,怕是他这个好友此生的疼了。那样晶莹剔透的人儿,只怕要在这上面吃好多的苦头了,只盼君若雪能明白他的心,对他不要太过份,不然,他欧阳晞第一个不饶她,察觉到欧阳晞身上一闪而过的杀气,君若雪皱皱眉,疑惑地看着低着头的欧阳晞,自己何时得罪过他了?细想了一下,似乎没有,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君若雪可没有怕过谁的。 第二十一章下山 “下山?”君若雪挑挑眉,天机圣者看着君若雪“嗯,你们俩已学有所成,再呆在天机宫也不会对你们有所帮助,是时候该下山了,我这里有几本书,你们拿去自己研习,对你们将会有许多帮助,准备一下,明天就下山吧。”看看天机圣者,君若雪没有说话,接过书集,翻了一下,对她没什么用,她要学的早学完了,随手丢给君如风“对了,你们的王爷娘寄过信来说,你们爹爹于下个月寿辰,很希望你们能回去。”君若雪绽开那灿如夏花的笑靥“知道了,师父,我们这就准备下山。”说完便率先出了议事堂,君如风朝天机圣者行了一礼,也跟着走了出去,天机圣者看着俩人远去的背影,高兴的笑了,终于把那个魔头送走了,她清静的好日子马上就要来临了。 第二天,天方亮,君若雪便坐在床上发起呆来,这一离开天机宫,不知何年何月方才能回来,怎么着也得搜刮点好东西带走,这样方才对得起天机圣者这几年的照料啊!?可是想了半却是想不出有什么天机圣者有她没有的东西,真是苦恼啊!此时,天机宫后殿,天机老者在被子里打了个寒蝉,心里嘀咕,谁又在念她啊? 离别的时刻已经到了,主厅里,君若雪等人安静的坐着,等了有一会,天机圣者这才打着吹欠,眯缝着眼出现在大厅,君若雪看见她出现,嘴角绽开一抹诡异的笑,天机圣者似是感觉到君若雪的不怀好意,眼睛终于睁大了一点,当看到君若雪嘴角的那抹笑,忍不住得打了个寒蝉,她的那个宝贝徒弟又想算计她了,这次是临别,不知她会给她准备怎样一份大礼?只求别太狠了,坐上主座“今天,天机宫第十九弟子,第二”还没有说完便感到右下方一道凌厉的目光,忙把后面的称呼吞回肚子里“和天机宫最小的徒弟学成下山,现在,你们两个上前听师父训话。”君若雪和君如风起身走到天机圣者的面前,恭恭敬敬地垂首而立“天机宫初创,便是为这天下培养优秀人才(其实刚开时只是好玩,后来是被各国君主逼的),希冀学成的子弟能为这天下百姓出点绵力,能学以致用,这才不辜负为师的教导。”君若雪在下方完全是左耳进,右耳出,只有君如风一个人在仔细聆听,天机圣者边说边注意君若雪的表情,就怕是她一个不耐烦扰,过一会就会在她身上加倍讨还,呜呜,天下没有当师父的当到她这份上的。虽是减之又减,君若雪最后还是不耐烦的瞪了天机圣者一眼,天机圣者一看她瞪自己,忙草草了事,君若雪这才对她高兴的笑了笑“师父,徒儿此次下山,不知何日才能归来,这出门在外,难免不会遇到什么危险的事,师父,你也不想你聪明能干的徒儿我出点什么意外吧!?所以呢,你就随便给点东西让徒儿我防身吧!嗯,你说怎么样呢?师父?”她是想随便给点,问题是君若雪不好的东西是绝对不会要的,就她那么聪明,外加未来的王爷身份,要什么是她没有的,她现在手上能拿得出手送于她的东西就自己那个宝贝了,可是,说了是宝贝,又怎么可能轻易送人?“乖徒儿,你师父我不是已经送了吗?就不用再送什么吧?你要是想要礼物,就向你二师姐,十八师兄要吧!他们可比师父富有多了,家里的好东西也不少。”君若雪挑挑眉,当她抢劫的啊“师父,二师姐、十八师兄已经送了徒儿礼物了,你之前送的那个礼物,徒儿实在看不上,你就念在徒儿要好久不能归山,就送点像样点的、实用一点的礼物,别再送那些无用的东西。”天机圣者看着君若雪欲哭无泪,她一定是要在自己身上刮层皮下来才肯罢休的吧!而且看那样子是不达目的就不会走了“那你,你想要什么东西?”心里忐忑不安,千万不要说是自己那宝贝,不然,呜呜,自古至今就没见过当师父当到她这地步的“玉凌剑”君若雪不再和她转弯抹角,直接说出自己的目的,天机圣者听到她说想要的东西以后松了口气,幸亏不是要自己那宝贝,只是,她怎么知道玉凌剑在自己这儿?狐疑的看着君若雪,啊,她一定是偷偷跑到藏宝室去过了,看天机圣者那表情,君若雪就猜到她在想什么了“你那个藏宝室又没安门,更没立个牌子说不能进入,之前无聊的候,我就进去逛了逛,不过,我可没随便拿过什么东西。”天机圣者看着君若雪诽腹“是没安门,不过安了一个复杂的机关,本来以为一定没人破得了,没想到,又被这个魔头给轻松破了,幸亏她没看上自己的宝贝,不然,自己就有得哭了。”面上却是没有再表现出别的什么“好,既然徒儿喜欢,师父就把它送给你了。”见天机圣者答应的这么爽快,君若雪有些吃惊,本以为还要再使点手段才行的“那徒儿就谢过师父了。”唉,虽然玉凌剑的价值比之自己的宝贝差不了多少,送出去还真有点心痛,但能保住自己的宝贝她就该谢天谢地了“徒儿下山,不知何年何月方才能归来看看,做为师父的送点礼物也是应该的。”天机圣者又在心里加了一句:最好一辈子也别回来了,君若雪笑笑,转身和二师姐说了一会话,这才拉了还在和欧阳晞么叽的君如风向山下而去,欧阳晞不满的瞪了君若雪一眼,君若雪回瞪了一眼,哼,男人就是麻烦。放开君如风,让他再和欧阳晞再说了一会话,君若雪不再等候,丢下君如风便悠然自得的散着步向山下而去。 山下的小镇依如七年前一般,朴实中透着素雅,只是,这喜欢围着人看的习惯也是依然不改啊!看了看旁边盯着她兄妹俩看的人,君若雪不在意的笑了笑,拉着君如风去置办一些路上的必需品,再去雇了一辆马车,这才走上回王府的路。七年未回去看一看了,自己倒是无所谓,转过头看向君如风,只见他眼里有遮掩不了的光彩,想来对于能回去,他是高兴极了,心里也忍不住有些期待回去了。 第二十二章郁闷的侠女之举 因为离王妃的寿辰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所以君若雪也不急着回去,顺便还劝诱君如风,让他答应在路上慢慢走,有好玩的地方就停下来玩一玩,毕竟回去了就可能永远也没有这种机会可以放开身心的玩闹了,看着君若雪亮晶晶的眸子,君如风不忍拒绝,只得点头。 看着前面君若雪高兴的样子,君如风本来有些忐忑的心也立时安静了下来,脸上带着笑,看着君若雪不再似是那么遥不可及的人,不再是那虚假的和所有人保持着距离的人,而是真实的在自己面前,会笑,会闹,心情也跟着飞扬起来。 前面有一群人围成了一圈,似是有什么热闹可瞧,君若雪眼中光亮一闪,便不顾及形像的挤进了包围圈,想要一探究竟,君如风是男子,却是如何也拉不下脸面,像君若雪一样挤进去,只能在外围处停了下来,眼睛着急的看向圈内,奈何他的身高虽然较之同年人的身高要高,却也只是个十四岁的少年,身高还是及不上这些个成年的人,只能在外面干着急,就怕君若雪若上什么不好的事。君若雪看着圈内的二拔人,只见一年轻男子正在低头哭泣,他的旁边停了一辆马车,车夫正站在车旁边骂骂咧咧的,车的主人并未有阻止车夫的行为,连面也没有露的由着车夫,君若雪拉着旁边一个书生模样的女子“姐姐,这是发生什么事了?”睁着天真好奇的眼睛看向书生,女子本是不耐,一转头便只见一个可爱漂亮的少女正天真的看着自己,大大的眼睛扑闪扑闪的,里面满是好奇的光芒,心顿时柔软了下来,温声道:“你看啊,那辆马车是我们武陵城首富的马车,而在刚才,这个男子突然从道边冲到马车前,要不是那车夫急时拉住马,只怕这男子就要丧生在这马蹄之下了!”她这样一说,君若雪便是明白了,原来是交通纠纷啊,便是眼睛直瞅向那正在哭泣的男子,车夫本是想再骂下去,可那男子却是哭哭啼啼的不停,让他很是郁闷,本是这男子的错,刚才又没伤到他,他现在却哭成这样,弄得好像全是她的错一样“喂,你别哭了,又没有受伤,有什么好哭的。”终是停了骂,但口气依然不怎么样,那男子却是不理她,只是继续哭个不停,车夫见他不理,只是哭,顿时也不知该如何处理了,君若雪看看男子,他似是遇到了很伤心的事情地样子,便走了出去,伸手拍了拍男子的肩“大哥哥,你为什么哭啊?”依然是那天真可爱的模样,男子抬头看向君若雪,泪眼朦胧,脸上有两条泪痕,模样算是中上等的,还有一点姿色,本是哭得累了,不再往外流泪的眼睛,此时却又是一滴一滴的流了下来,还越来越汹涌,这让君若雪很是诧异,她似乎没做什么伤害他的事情啊!“啊,妹子啊,妹妹” 这次不只是哭,还喊起来了,君若雪满头黑线,她是称他大哥哥,但并不是他亲妹子,而且,她似乎好好的,不需要他在这儿用哭丧的口气喊她吧!这男的莫不是脑子坏了?见男子还在哭个不停,君若雪皱起了眉头“大哥哥,你倒底怎么了?”再次开口问道,男子却是依然在那儿哭哭啼啼的,就在君若雪的耐心快要用完,正准备冲上前去一阵大吼的时候,那男子这才止住哭声,幽幽地说道“我没事,我妹妹,我妹妹她,她,呜呜,她出事了,我要赶回去,是啊,我要快点回去。”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冲出人群跑了,君若雪看着那男子远去的身影,突然觉得太阳穴那一突一突地在跳动,头有些痛了起来,君如风走到君若雪的身边,看着她有些难看的脸色,担忧的问道:“雪儿,你怎么了?”君若雪抬头看了君如风一眼,突然感到一阵无力“没事。”拉过他的手,便随人群散去,郁闷啊,本来以为可以过过侠女的瘾,却未想到那男子竟是因为他妹妹出了事而哭泣,而且走得是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那叫一个潇洒啊,不过,他妹妹倒底出了什么事呢? 因着那男子的事情坏了逛街的兴致,君若雪便早早地回了客栈休息,连晚饭也懒得吃了,君如风不知她怎么了,却也不敢问,他知道君若雪最讨厌别人在她心情差地时候问东问西的,那样会若来她的厌恶。现在,他们之间的状况很好,他不想被君若雪厌恶,破坏现在的这种关系。君若雪没有吃晚饭,他也陪着没有吃,君若雪心情低落,他也随着心情低落下来,在自己房里盯着隔开他和君若雪房间的墙壁发呆。 第二十三章采花贼? 夜晚,睡得正熟的君若雪突然感到一阵异样,有陌生人正在自己的房间!马上睁开眼,看向外面正在慢慢接近的人,看身形竟是一男子,莫不是刺客?有谁会来刺杀自己呢?想不出来,闭上眼睛,放轻呼吸,耳朵却是听着来人的动静,只听他的脚步声来到床前便停了下来,伸手撩开了纱帐,盯着自己看了好一会,手便伸了过来,并未感到武器的寒冷和一丝的杀气,莫不是想活捉自己?突然感到脸上一阵温热的呼吸,君若雪错愕的睁开眼,月光从打开的窗户射了进来,投到床前,借着这月光,眼前男子的容貌便是一清二楚,细长的柳叶眉,丹凤眼里有着些许害怕与胆却,更多的却是坚定,高挺的玉鼻,厚度适中的红唇,修长的身形,飘然若深谷幽兰,柔弱中带有一丝坚韧,来人此时见君若雪睁开眼,而且眼中清明,并不似刚被惊醒,眼里闪过一丝错愕与惊慌,但只一会儿便恢复过来,任由君若雪打量他,君若雪皱起眉,他不像是来刺杀或是来绑架人的?没有人在做这种事的时候,会不蒙面!?若不是太有把握,就是太过高傲了,也太看不起自己了“你是谁?半夜来访所为何事?”君若雪淡淡的问道,虽是问句,语气里却没有一丝好奇,男子挑挑眉,感到有些意外,却在下秒突然绽开一抹魅惑的笑容,伸手在君若雪脸上用指甲轻轻划过,留下一阵阵酥麻之感,君若雪皱起眉头“我啊,是采花贼。”吹在耳上的温热气息暖昧不明,听到男子所说,君若雪感到很诧异,在这样一个女尊世界,一个男子出现在一个女子房间,还声称是采花贼,这能不让人感受到吃惊吗?简直是匪异所思啊!看到君若雪诧异的样子,男子眼里波光一转,便亲上君若雪的唇,舔、咬、吮,竟似是吃上瘾了,半天不愿离去,动作有些生疏,弄得君若雪一阵疼痛,有些奇怪的感觉却强烈的在身体内游走着,她明白这感觉是什么,脸立时一红,伸手推搡着男子,却是因着男子的动作而忘了使用内力,捍不动男子半分,反而使他更加贴近了,身下一凉,他竟将手伸进了自己的里衣内,微凉的手在身上游走,引起一阵阵酥麻之感,冲击着君若雪脑子里清醒的意识,君若雪眼一眯,用上内力一推,男子便被推开,跌坐在地,一阵错愕,男子看向衣裳不整的君若雪,也跟着红了脸,真丢脸,竟然喜欢上这种感觉,并且忘记了自己的目的,眼中又在下秒闪过一丝落寞,而且还被人拒绝了,脸上却依然笑的的魅惑,君若雪看着他的表情,皱起了眉头“你,你怎么了?”本是质问的话语,到了嘴边,却是变成了关心,意识到这个君若雪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我,呵呵,没事。”笑得没心没肺的,却在下一秒又逼近,眼神温柔的看着君若雪“我们继续。”君若雪眼里冒出火焰,手指指向打开的窗子“你马上给我离开。”一丝疑惑闪过男子的眼眸,嘴一嘟“为什么?”撒娇的语气让君若雪一阵不自在“你给我离开,否则我对你不客气了。”男子偏转头“我不要。”竟像一个小孩子似的耍起无赖,君若雪一阵无力“你一个男子,怎能半夜跑进女子的房间,而且还称自己是采花贼?你就不怕嫁不出去?”男子眼里光芒一闪“我就是想嫁不出去。”君若雪看着男子,眼里的痛楚,立时明白过来,这男子竟是因为不喜欢家人给安排的婚姻,才会如此大胆的做出这种事,也难怪他的动作那般生疏“就算你不喜欢家人给安排的婚姻,也不能这般的胡来。”男子有些意外,自己只说了一句,她竟然就知道自己是因为不满婚姻而做出这种事“你是怎么知道的?”前世的肥皂剧看多了,再联系一下男子所说,很容易就猜得出来,只不过那些个肥皂剧里如此做的人是女子罢了,君若雪翻一个白眼,而且更没想到自己有一天竟成了主角之一。 “你这样胡来,有没有想过后果?你一个男子,如此做后,以后的日子会有多难过?你可曾知道?”男子瞬时沉寂下了来,眼泪就那样一滴滴的向外流了出来,划过他的脸颊,留下了两条泪痕“可是我又没有别的办法了,我实在不想嫁给那个人,也只能想到这样一个法子了。”楚楚可怜的样子让君若雪失了分寸,一声叹息,揽过男子,轻拍着他的背脊“哭吧!”男子一愣,遂放松下来,埋首在君若雪的怀里嚎啕大哭,半天才停止了哭泣,却似是再也没有力气,趴在君若雪的怀里一动不动“我该怎么办才行呢?”嘶哑的嗓音从怀里传来,君若雪皱起眉头,她也没有好的办法,一时间房里安静下来,男子抬起头看向君若雪,眼里有坚定的光在闪烁“你要了我吧!?”声音却透露出他此时的脆弱“我”君若雪迟疑着“我不管,我们已经有肌肤之亲了,你要对我负责。”孩子气的撒娇,颤抖的身体却显出他此时内心的不安,君若雪皱起眉头,对自己做过的事却也不能否认,虽然不是自己自愿的,怀里的人儿得不到回应,竟是又哭了起来,叹了一口气,这都是些什么事啊?扶起男子,擦掉他往外掉的眼泪“你叫什么名字?”语气温柔“柳寒玉。”男子因这温柔止住了哭泣,依言报出自已的名字“寒玉。” 语气不再淡然而是充满魅惑,脸上笑得温暖,低头吻上柳寒玉的脸,舔掉了他未干的泪痕,接下来是额头、眉睫、鼻子,最后停在了他的唇上,小心的舔、咬、吮,慢慢的品尝,像是在对待一个易碎的玻璃娃娃,只怕自己一个不小心这个娃娃就会碎裂,柳寒玉在一愣住了,等回过神来,君若雪已结束了这个吻,起身下了床,君若雪扯过被子为柳寒玉盖上“先睡一觉吧!这事我会为你解决的。”柳寒玉愣愣地看着君若雪淡然的眼,突然就觉得很安心,乖乖地点了点头,便闭上眼睛睡了起来,看着窗外清冷的明月,君若雪无奈的笑笑,在这个女尊国,自己似乎老是被男子调戏啊!以前是星辰,现在是这个柳寒玉,这个国家的男子并不如她所想的没有可取之处啊! 窗外明月温柔的照着大地,微风抚过大地,有些微凉,打更的更夫紧了紧衣服,敲着锣,喊声嘹亮“天干夜燥,小心火烛。”心里却在想,都二更天了,这么冷,会起火才怪,脚步依然不停的继续向前走去。 第二十四章情伤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房内,君若雪睁开眼睛,便看到一双红肿的眼睛笑眯眯的看着自己,一阵错愕,想了一下,这才记起自己昨天晚上干的好事,呃,微微苦笑了一下“怎么醒的这么早?看看你,眼睛肿成这样,也不多睡一会。”本来笑呤呤的人儿在听到她说的话后,立时变了脸色,冲到梳妆台前,一阵的盯着自己瞅,半天回过头,泫然欲泣的看着君若雪,君若雪满头黑线,心里却在对自己催眠:没关系,这里是女尊世界,男子爱美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没什么可不好接受,你看你都看了这么多年,以前也没有什么别样的感受,今天怎么就介意起来了呢!?呜呜,那是因为自己最亲近的几位男子都是那种喜欢素面朝天的人,这突然见识这个国家男子的爱美之态,还是有些不太适应,唉,慢慢来,总会接受的“呃,没事的,过来,我帮你擦点葯。”起身走到包袱旁边,拿出里面自己研发的白玉膏葯,转过身,看向柳寒玉,却只见他此时是红了脸低着头扭扭捏捏的,微有些发愣,转而叹口气,这里已不是原来的世界,这么多年,怎么还没有适应?拉着柳寒玉坐到旁边,取出葯,轻柔的为他上葯,嗯,这葯是自己研发的,效果显著,他的眼睛应是明天就会好的。被如此温柔的对待,柳寒玉感到一阵温暖,鼻子也有些酸酸的,看着眼前人儿感动的样子,君若雪笑了起来“若雪,你好好哦,我果然没有选错人。”微挑挑眉“呵,原来之前还怀疑过的啊?”柳寒玉低下头“谁让你早上在那男子走后,脸色可怕的吓人。”虽是很小声,却还是被君若雪听到了“嗯,你当时在场?”柳寒玉点点头“就坐在那辆马车里。”君若雪笑一笑,没再说什么。 早上一出房门便看到君如风,不知怎么的君如风也是一双眼睛肿得比核桃还大,看到自己身边的柳寒玉,脸色更是难看,当即转身又回了自己的房间,君若雪愣了一下,转身看了柳寒玉一眼“你先回房呆着,我去看看我,呃,哥哥,然后再回来和你一起吃饭。”叫君如风哥哥,还真是别扭。柳寒玉看了看君如风紧闭的房门,皱起眉头,转头看向君若雪,乖巧的点了点头,便回了房间等君若雪。 推开房门,只见君如风整个人缩成一团,坐在床上,脸埋进双腿间,肩膀抖动,竟是在哭泣,君若雪皱起眉,走过去“如风,你怎么了?”君如风闻声抬起了头,眼里的泪却是止不住的一直向下掉着,那被泪水迷蒙的眼睛,此时是满满的绝望,君若雪心一痛,伸手揽过他,抱他入怀,君如风先是安静了一会,一会儿后就突然挣扎起来,君若雪加大手上的力量,不允许他的逃离,挣扎了半天无果,君如风这才安静下来,不再白费力气,却是哭出了声,君若雪一阵诧异,他从前就算是再伤心也从未哭出过声,这一次是为了什么?竟是如此失态“你怎么了?”语气小心而满是担忧,君如风愣了一下,却是将脸在她的怀里埋得更深,哭泣着没有理会,君若雪却不允许他这样,将君如风拉出自己的怀抱“你究竟是怎么了?”有些气恼,君如风看着她,哭得更加伤心了,却还是不说话,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君若雪愣了一下,重新将君如风揽进怀里,轻拍着他的背,语气软软的“你是怎么了?为什么如此失态?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让我很担心啊!”语气里竟有些无奈,君如风愣了一下,抬起头看向君若雪,只见她眼里满是担忧与心疼,看了好一会,君如风低下头,伸手抱紧君若雪“不要离开我。”那样的脆弱,君若雪愣了一下,很是吃惊,只这一句,她若还是不懂他的心,她就真的是白痴了,想起以前他种种的奇怪举动,心里豁然开朗,一丝丝甜蜜慢慢地心里在发酵,让君若雪感觉越来越甜,越来越开心,忍住推开他问清楚的冲动,君若雪只是看着怀中的人儿“嗯,我不会离开你的。” 许下诺言,眼中的光亮却在下一秒想到什么后而暗淡下了来,君如风闻声抬头看向君若雪,还是那淡淡的眼神,没有一丝异样的波动,眼里本来明亮的光瞬时暗了下去,低下头,埋首君若雪的怀里,不再说话,是他奢求了!他就不应该奢望的啊!千不该万不该的喜欢上自己地妹妹,这于世不容的恋情,只能埋在心底,也不能告诉她,他的情,他的苦,只有他自己尝,伤口只有他自己治疗,没有人会帮他,没有人会理解他,支持他。突然想起那个冰冷的人,或许,世间只有欧明晞能理解他,只有在他那里,他才不用这么累,好累啊!好想就这样睡过去,不再醒来,真的,好累!怀里的人儿久久未有动静,君若雪推开他,只见君如风已然睡熟,眼睫毛上尤挂着一颗泪珠,脆弱的样子让君若雪的心更加地痛了起来,抱紧他,心在滴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嘴里呐呐的说着这三个字,风吹过,脸上一阵微凉,伸手摸去一片湿润,哭了啊!还以为自己来了这里就更是冷血了,怎么还会哭呢?应该早就忘记了怎么哭泣的啊?是啊,应该的! 第二十五章早餐风波 看着面前君若雪虽是笑着,但眼里却是清冷的若结了一层冰霜,柳寒玉有些担忧,连带的吃起饭来也是食不知味,只是机械的向嘴里塞着东西。两人各有心思,都很安静的吃着东西,这一桌在这热闹的大堂内就成了一个特殊的地点,有不少人偷偷的时不时看向这边,一是为了两人出众的像貌而来,一是为了两人之间奇怪的氛围。门口突然一阵騒乱,有大批的官员涌了过来,直朝着两人坐落的位置而来,领头的是一个女子,粗眉大眼的,脸是有棱有角的,身材有些矮小,满脸的狠戾看着柳寒玉,柳寒玉在看到她之后,脸瞬时变了颜色,君若雪却是未有察觉似的吃着饭菜,柳寒玉看向君若雪,眼里满是慌乱“来人,把她抓起来。”二话不说的,先动手抓起君若雪来,君若雪这才抬起头,看了那女子一眼,虽是淡淡的一捌即回头,却是让那女子腿一软差点跌倒,旁边的官兵也是吞了吞口水,却是未有人再敢上前捉拿君若雪,女子看旁边的人都是这样,有些生气,只一个眼神便让这些平日里的凶神恶刹安静了下来,还真是丢脸,有些生气,这做主子的是如论如何也不能失了气势的,便是立即正了正身形,看向柳寒玉“怎么还不过来?难道要做姐姐的请你?”没有一点做姐姐应对弟弟的样子,柳寒玉看看君若雪,低下头,慢慢腾腾的起了身,向那女子走过去,君若雪却是伸手一拉,便将柳寒玉拉进怀里“乖乖呆着。”因着君若雪的动作柳寒玉一愣,瞬时又害羞起来,转头看向一边,看着所有人投过来的眼神,脸上更是红彤彤的,立时躲进了君若雪的怀里,虽然,大家的眼神所表达的意思仍是好奇居多,君若雪笑了笑,转头看向那女子“你是谁?”笑容满面,却是比刚才的那个眼神更具杀伤力,所有人不免退后几步“我是武陵城首富的二女儿,柳花行,你拐骗我的三弟,武陵城城主四小姐的未婚夫,此乃大罪,若是不想吃苦头,快点束手就擒,不然,我们不会让你好过的。”说的内容是威胁人的,可是那神情、那语气却是没有一点气势“哦,你们又能把我怎样呢?”君若雪笑眯眯的“哼,你就等着被关在牢里一辈子吧!”君若雪摇摇头“呵,我还以为会被秋后斩首示众呢!没想到只是关我一辈子啊,还真是让我好怕哦。”语气戏谑“你,你怕就好了,只要你束手就摛,我们是不会太为难你的。”这算是威胁利诱吗?或许吧!“不过,可惜了,我就是那种不喜欢束手就摛的人。”柳花行听此脸色立时青了“那就不要怪我们了,来呀!都给我上,抓住了人,每人赏白银一百两。”众人一听抓到人可拿到一百两银子,都不再害怕君若雪,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话还真是正确。君若雪扫了一眼冲上来的人群,复又回过头,低下头悠闲地喝了一口茶,再回过头时,眼中厉色一闪,闪电般地抽出一把精美的匕首,随手一挡,往前一逼近,手腕一转,匕首便划过最先冲过来的那人的手臂,只听惨呼一声,本来要砍在君若雪身上的刀便掉了下去,那人也随着大哭大叫了起来,冲到了一边去,不敢再上前,决解了一个,后面的人却并未有退缩,全都呼喊着装着胆子冲了上来,君若雪嘴角绽开一抹灿烂的笑容,放下怀中的柳寒玉,低语一声:“在这儿乖乖呆着。”便冲入了那群人中,柳寒玉这才抬起低下的头,担忧的看向那群人中,那白色的身影是那样显眼,嘴角挂着灿烂的笑容,明明是那么明媚的笑,却让人感到无尽的寒冷,每行一步都似是在跳舞,而非是与人拼杀,从容不迫的样子让人折服。 这样出色的人,让他遇上了,他真的是很幸运呢!一刻钟的时间都没有,君若雪便又从容不迫地回到坐位上喝起茶来,而她的面前,几十个人正躺在地上呻吟,刚刚还是很嚣张的柳花行此时身体正不可抑止的颤抖着,脚也在向客栈门口慢慢地移动,君若雪淡淡的扫了她一眼“站在那儿别动。”柳花行乖乖地依言停了下来“你,您老有什么吩咐?”献媚的笑着,君若雪没有理她,继续喝茶,柳寒玉看着自家姐姐如此,从心底里的开始看不起她,转过头,盯着君若雪看,一双眼眸里溢满柔情。茶杯里的茶见了底,君若雪这才放下茶杯,转头看向柳花行“带我去见武陵城的城主。”说完,便牵起柳寒玉的手,率先走出了客栈,柳花行愣住了,她不明白这人明明可以走,却为何还乖乖送上门去?不过,这人既然如此合作,她到省下了不少力气,反正这事是完成了,回去后,母亲大人一定会好好奖赏她,想着即将到手的好处,柳花行脸上满是贪婪的表情,嘻笑着跟上了君若雪的脚步,谁也没有注意到,客栈二楼的拐弯处,一位美丽的少年正暗然神伤地看着离去的众人。 玉璃国内除朝上帮皇上管理国务的众臣,在国内每三个城里还有一个城主,三城之内的大小官员都是归他管制,相当于前世古代的府尹,而且权力还要比之大一些。武陵城是玉璃国内五大城之一,并且还是玉璃国内经济比较发达的大城,现任城主叫顾相,政绩不怎么样,她膝下有四个女儿,其中三个倒还好,可就那四女儿却是个麻烦的主,吃喝嫖赌是样样都沾,而且平日里欺女霸男的事可是没少做。 因是最小的一个女儿,全家人都是非常疼爱她,只要是她要的就全都顺着她的意。因这四女儿的事让柳相的官评更是不好,但她却攀上了朝中的大人物,所以就算是风评不好,也没有被罢免。而且玉璃国的官员制度还不是很完善,对于这种贪官,并没有具体的管制制度,要处置,也只是得同为官的人来举报,并且还不是直接向皇上举报,这样下来,玉璃国内浑水摸鱼的贪官可就有不少,君若雪看书后了解到这种情况,本想就这个问题向皇上提提意见,可想想自己年龄太少,还没有必要去出这个风头,给自己惹麻烦,便又没有这么做,之后就是要去玉峰山上学艺,此事便是不了了之。 第二十六章与顾安然的初识 城主门前,马车夫拉了一下缰绳,口中呼喝着,马儿便乖乖地停了下来不再向前。君若雪率先下了马车,只见面前一座雄伟的大院,占地广阔,这边整整一条街就只看得见这院落的高墙,并且还看不到尽头,大红木门前,两尊一百多斤的石狮威严地驻立着,门上牌匾上书“顾府”两个金漆大字,君若雪微皱了下眉头,这人还真不怕别人知道她家有钱的,跟天机圣者有得一拼。 柳花行欢快欢的向前,门口的侍卫似是和她很熟的样子,没有问什么的直接放了行,跟着柳花行入了门,进门之后便看到一石屏,上用龙飞凤舞的字体写了一首诗,诗旁边一副山水画,画面气势磅礴中,其中却还带有一丝清雅,没想到这顾相还有些品味,细细地赏着面前的佳作,君若雪一脸的灿笑,熟知她的人便知,这家主人离倒大霉的日子不远了。有人迎了出来“柳小姐,您来了。”君若雪抬起头,只见一四十多岁的妇人面带随和的笑容正看向自己,柳花行见了来人,笑眯眯地迎了上去“有劳王管家出来迎接,还真是让花行惶恐。”脸上却一脸的得意。 王管家笑笑“这两位是?”疑惑地问着,却还是那副笑容满面的样子,君若雪挑挑眉,哼,狐狸一只“哦,这是我三弟,那边是拐走我三弟的小贼。还劳烦王管家前面带路,我要带他们却见见顾城主,向城主作个交待。”王管家点点头,便率先而去,柳寒玉本欲与君若雪并肩而行,却被柳花行知晓意图,忙拉了他向前而去,而她的那几个手下也适时地围住了君若雪,隔开了君若雪和柳寒玉,看着柳寒玉回头看过来,眼睛里满是担忧,君若雪朝他灿烂一笑,无声地安慰着,柳寒玉这才放心地回了头,柳花行瞪了君若雪一眼,拉起弟弟就快速地跟上前面王管家的步子。 君若雪闲散地慢腾腾的走着,随便欣赏着这院落的景致,这是个典型地江南大院,九曲回廊弯延向前,园中种植着各种名贵的花草,布景古板中却也不乏自然,往前没多久,眼前便出现了一湖,青湖碧水,里面各色金鱼正悠闲地游来游去,不远处还有一片荷花,这个时节正是开得灿烂的时候,迎风招摇,而对面的岸边柳絮飘飘,远处还有一石桥横跨这湖表,往前再走,便见一观赏亭,此时亭内正有人,走近一看,便见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正坐在亭内,面前石桌上放着一架古琴,上面不放了一些糕点,他正看着琴皱着眉头,伸手抚了一段琴曲,曲子还不错,只是中间有段不是太合调,莫不是这小男孩正在尝试自己做新曲?王管家迎了上去,待得小男孩停止弹曲,才躬身一礼“小少爷。”男孩抬起头,浓眉大眼,小巧的玉鼻,厚度适中的唇,瓜了脸,很是漂亮的一个孩子,见到王管家,松了眉头“王管家免礼。”一副大家风范,想来这小男孩就是这武陵城主除了四女儿最疼爱的小少爷,顾安然,外间传闻武陵第一的天才儿童了,似乎这么小,上门求亲的人便是多不胜数了,只是他一副小大人的模样,让君若雪觉得不太可爱。顾安然看了看王管家身后的众人,回头问道“王管家这是做什么?”柳花行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看着顾安然,王管家恭恭敬敬地回道:“这不是早上柳府来话,说是柳三公子被人坏人拐走了,让着城主帮忙找找,这不,花行小姐刚捉到了那小贼,此时正要去向城主说明一下情况。” 柳花行一脸的骄傲,顾安然看看那几个狼狈不堪的护卫,再看看一脸悠闲的君若雪,嘴角扯开一抹微笑“你叫什么名字?”正是问着君若雪,君若雪没有理他,径自坐了下来,拿过琴,旁边的侍人见她这般正要喝止,却被顾安然一个眼神阻止,忙闭上了嘴,君若雪神情专注,伸手抚上琴,手指轻快地舞动了起来,一串音符便从那手下泻了出来,组成了顾安然再熟悉不过的曲,恰是他刚才所弹之新近所作之曲,当最后一个音符散于空气中,顾安然愣愣地久久未有回神,曲子中间那不和谐的地方已被换上一段应合全曲的调子,使这只曲完整了起来,这人只听了一遍便将曲子记了下来,并纯熟地弹了出来,而且还改正了不足的地方,可见这人琴艺之好,君若雪微笑着看向顾安然“这曲补得可好?”说完也不待顾安然回答,便起身看向王管家“可以走了吗?”王管家笑笑“少爷,我们就不打搅您弹琴的雅性了。”说罢便起身向前走去,众人紧随她而去,顾安然看着那悠闲的身影,眼中淡淡地微光一闪“棋韵,扶我回房。” 第二十七章顾相之死 看着眼前的武陵城主顾相,君若雪只能感慨: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实在让人无法相信眼前这个平板的中年妇人会是那种做出纵女行凶的事情地人。柳花行在一旁添油加醋的把自己抓人的壮举向顾相汇报,把君若雪说得那叫一个不堪,把自己说得那叫一个好,君若雪却只是扯着一抹淡笑,在旁边像是在听什么有趣的故事一样的样子,无一丝恼意,顾相看着她那个样子,皱了眉头,摆摆手,不打算再听柳花行的胡言乱语,盯着君若雪,眼中凌厉的光似是有形地剑直射出来,君若雪面不改色的任她盯着,眼睛移也不移,顾相有些吃惊她的镇定,眼中精光一闪“你是何人?”语气也如她的人一样平板的没有一丝感情“哦,我啊,无名小卒一个。”君若雪耸耸肩,一脸坦然“哼,无名小卒?既是无名小卒,就该做无名小卒应该做的事,我儿的未婚夫岂是你这种无名小卒能拐骗的,既然你做了,就应该承担做了此事的后果。来人,把她移交武陵县令,让赵阳替我好好招待她。”特别在“招待”两字上加了重音,君若雪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这话没说两句,便开始动起粗来,还真是不文明。眼见从门外冲进四个侍卫,刀架在了君若雪的脖子上,柳寒玉急了“放开她,此事与她无关,是我自己要跟她走的,她没有拐骗我。”说得柳花行立时气红了脸,顾相的脸立时青了下来,王管家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没有变。 四个侍卫不知是押着君若雪走,还是留下来,面面相觑,转头看向王管家,只见管家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便都停下了脚步“柳寒玉,你可知你如此说的后果?”顾相怒目而视“知道,我喜欢她,所以才会跟她走,这是我自己自愿的,不关她的事。”说得再仔细不过“啪”只见柳花行冲上前来狠狠地打了柳寒玉一巴掌“你,你不守男德,你这样是要将人气死才行啊,你将柳家摆到那儿去了?你有没有替娘想过?快点向顾城主道歉,说你刚才只是胡说八道,并不是真话。”柳寒玉瞪了柳花行一眼“哼。”转过头没再说话,柳花行见他这样,脸上着急,转头看向顾相,只见顾相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哼,好啊,这就是你们柳家的好男儿,武陵城的玉公子,哼,好的很啊,好的很,柳花行,回去告诉你的娘亲,像这样的夫婿,我的蓉儿要不起,这门婚事就此做罢,只是,老夫在此所受的屈辱,来日定当加倍奉还。”顾相狠狠的瞪向君若雪“至于你,还愣着干什么?把她给我押到县衙,给赵阳传话,我不想再在这个世界上看到这个人。” 满脸的狠厉,柳寒玉当时就急了,冲过去,一掌打飞一个侍卫,顺手敲晕一个侍卫,挡在君若雪的身边“要带她走,行!先过我这一关。”柳花行在顾相说出那番话后就愣了,心底无尽的恐惧涌了上来,让她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此时小弟又做出这种惹顾相难看的事,当即恼了“你,你马上给我过来,你死不要紧,可你这样就是想害得全家都给你陪葬啊?你怎么对得起母亲?对得起全家的老老少少?又怎么对得起我?”柳花行虽然语无伦次,但基本意思还是很明显的,柳寒玉听她如此说,立时低下了头“我,我”半天却是说不出个所以来,君若雪将柳寒玉拉到一边,脸上还是那一成不变的笑容,看着她这样,柳寒玉没来由地安了心,乖乖地退到了一边。君若雪看向顾相,后者还是一脸的铁青色“顾大人,你这样草菅人命,眼里可有王法?”顾相一甩衣袖“哼,王法?在这武陵城本大人就是王法。”君若雪嘴角挑开一抹诡异的笑容“哦,大人就是王法?也就是说王法在大人眼里不值一提了?” 顾相只是又哼了一声,没有回答,君若雪眼中神色一凌,之前的匕首毫无预兆的抹上了顾相的脖子,刚才还在那儿发威的人,瞪着不敢置信的眼,奔赴了死亡之界,旁边的侍卫全都惊呆,连那个一直笑眯眯地王管家也是这样,君若雪收回匕首,优雅地绕过顾相的尸体走向主座,侍卫这才反应过来,举着刀冲向君若雪,君若雪扫了她们一眼,喝了口茶,慢悠悠地开口“你们胆子倒是挺大的,竟敢对本郡王举刀相向?”平淡的语气,说出的话却让所有人停下了前进的脚步,君若雪随手把自己的郡王令牌丢给一旁的王管家“你传本郡王的令,将武陵县县令赵阳宣到顾府,让她带几个人,将顾相的家人全给我关进牢房。”其他地便没有多说,王管家看了令牌一眼,恭敬地行了一礼“是,郡王。”说完便使了个眼色,带着一众侍卫离开了顾府。 君若雪看看欲言又止的柳寒玉“你的事,本郡王已经帮你解决了,这里也就没有你的事了,和你的姐姐一起回去吧!”语气胜是冷漠,没有理会柳寒玉受伤的表情,伸手拿下头上的玉钗“把这个拿去,如果你再遇到麻烦就可以拿着它,来京都平王府找本郡王,本郡王可以再帮你一次,只是这钗子用完了,本郡王也就与你再无任何交际,只是陌生人。”柳寒玉一怔,眼中泪光闪烁“不用了,草民谢过郡王之恩,草民不会再打搅郡王的,还请郡王放心。”说完便哭泣着跑了出去,柳花行从刚才看到君若雪杀了顾相的时候就惊呆了,此时看到自己的小弟跑了出去,这才反应过来,忙追了出去,只是腿脚发软,跑起路来的姿势很是怪异。君若雪看向外面的蓝天,轻叹了口气“对不起,我不能伤害如风,所以,只能伤害你了。”嘴角绽开一抹苦笑,还真是无情的性子呢! 赵阳按着君若雪的吩咐,将顾相的家人全都收了监,只是,那个小少爷顾安然却是找不到踪影“小人办事不力,还请郡王责罚!”身体不可抑止的在发抖,君若雪摆摆手“算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赵县令,你也应该知道这次顾府为何会遭此横祸?不要以为你们这些官员在底下的小动作,皇上都不知道,只是皇上太过仁慈,不忍你们这些人才的流失。只是,本郡王可不这么认为,对于不把皇权放在眼里的官员,本郡王可不会姑息,所以啊,你也得小心一点,别在底下动作太大了,让本郡王抓住把柄,落得和顾相一样的下场,那可就得不偿失了!”轻淡的语气,吓得赵阳出了一身冷汗,心里不仅在想:看来刺杀郡王的事得取消了,这小娃明显已经知道了自己会如何做,正在给予警告呢!“郡王所说,下官定当明记在心。”不再颤抖,平稳地回答道,完全和刚才的表现不同,就像是另一个人一样“会记得就好,这次顾相的事,本郡王决定三天后审理,你贴上告示,让受过顾府所迫的百姓,都到县衙把状子递上,大大小小都给本郡王统计清楚,不得有一件遗漏。”赵阳恭敬地行了一礼“是。”说完便出去了。 看着赵阳走远,君若雪摆摆手“你们都给我出去,没我的允许,不准靠近这院落。”旁边的侍人全都应了一声,走了出去,君若雪待他们走到院落外,才开口道:“出来吧!”只见屋中黑影一闪,君若雪怀里便多了一个人“主子,雪莲好想你。”一个清脆的女声响了起来,君若雪伸手摸了摸雪莲的头“嗯。”没有多说什么,雪莲抬起头,嘟着嘴不满地看向君若雪“主子好冷漠哦,一年都没回去看看大家,这么久才见面,还对雪莲这么冷淡。”君若雪笑笑“你顶着现在这张脸撒娇,样子还真丑。”雪莲瞪了君若雪一眼“哼,你就取笑吧,反正也都习惯了。”再仔细看看那雪莲,却发现她正是那个喜欢笑眯眯地王管家,原来那王管家竟是这雪莲易容的“主子,你一出山便杀了一个城主,实在是不妥啊!”君若雪笑笑“这顾相也不是什么好人,而且我不把她杀了,只怕那个赵阳也不会乖乖地听我的话,更是不会有人承认我这郡王的身份,那时只怕更麻烦。”雪莲点点头“还是主子想得周到,雪莲多虑了。”君若雪摇摇头“也不是多虑了,这样做也是有麻烦的,这武陵城不便久呆,这几年你呆在顾府,应是收集了不少证据吧!把它整理一下,晚上交给我。”雪莲撇撇嘴“主子好过分,才见面就赶雪莲走,雪莲还想和主子再呆一会呢?” 君若雪无奈地笑笑“好了,别耍小孩子脾气,快去把事情做完。”雪莲委屈地看了君若雪一眼,跺了一脚,转身从屋内消失,君若雪摇摇头,微笑了起来。一切都等三天后了,顾相只一条意图私杀皇族之罪就可以直接定下顾家的罪也可以了,不必再走这条例审理她了,只是,君若雪想要的并不是这样的结果,所以,这条例还是得实行。而由这次事件,她也会走向朝堂之上了,未来的路还长着呢! 第二十八章雪莲 三天后,武陵县衙,审理顾相的案件很顺利的进行着,不过,君若雪倒不知道玉璃国的子民对于自己是这般支持,竟然像顾相家的仆人拿了一捆柴没付钱,这样的小事件也给报了上来,而且,当时,那农民硬是就这个问题在公堂上控诉了三个小时,直到大家实在忍受不了,全叫嚣着让他滚回家,这才停止,让君若雪实在是长了见识。顾相犯得罪可不是小罪,家产全部充公,继顾相之后,她的四女儿也被处斩,而其他家眷则全部被贬为奴籍,发往边疆,只是那个顾安然却还是找不到踪影。但是,总得来说,这次事情处理的还是比较让君若雪满意的,也得到了君若雪想要得效果,只怕此时在京都,君若雪的名字在消失了七年之后又再次活跃在了市井之间吧!而这一次,不知会为她带来什么影响呢?是好的,还是坏的呢?只是,什么时候已经不再害怕杀人了呢?记得第一次的时候,可是封闭了自己二个多月才恢复的,这次竟然没有一点感觉,现在变得连自己也觉得可怕了呢! 案件审理后的第二天,君若雪没有停留,告别了赵阳,和一众送她的百姓,再次踏上了回京都的路途。 “当时,那个农民实在是太有趣了,哈哈”讲不了几句,雪莲便自顾自的在那里大笑起来,君若雪看看她,无奈的摇摇头“雪莲,小心点,别摔下马来!”说完便骑马快速向前,雪莲一见君若雪加快了速度,也忙抽起鞭子,催马快前,嘴里还在叫喊着:“主子,你太狡猾了,大家托付雪莲照顾主子,主子却趁着雪莲不注意,老是企图逃跑,这让雪莲回去了,怎么向几位哥哥、姐姐交待啊?”君若雪回头“别拿他们压我,你主子做的事情,何时没有分寸,还须要你来照顾?”雪莲一听,立即红了眼眶“主子,大家也是担心主子,不放心主子一个人,你要是出了事,我们可都担待不起。”君若雪看看雪莲,叹了口气“对不起,只是,我一直习惯于一个人,现在派一个人跟在我身边,让我很不喜欢,所以,雪莲,你还是回去吧!”雪莲一听君若雪要赶自己回去,立时大哭了起来“主子,过分,过分”君若雪无奈地回了身,来到雪莲身边,抱她入怀,轻言软语地说着不容拒绝的话语:“雪莲,好了,别哭了,是我的语气太重了,对不起,只是,如论如何,你必须回去,还有,回去后告诉他们,别再派人到我身边来。”雪莲擦干眼泪“主子,真的不要雪莲在身边吗?雪莲不会闹事,而且,什么事都会做,况且,我也是公认的聪明,有雪莲陪在身边给主子办事,一定不会让主子失望的。”看着那期盼的眼睛,君若雪还是毫不迟疑的摇了头“不行。”雪莲低下了头“哦,雪莲知道了。”说完,便不理会君若雪快马加鞭而去。君若雪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皱起了眉头,这丫头可不是那种轻易放弃的人。转身看向身后跟着的马车,她的事情还是不告诉他的好,掉转马头,加快速度向前而去。君如风撩开马车帘,看向那策马奔驰的人儿,心里一阵无力,他果然是从未了解过她。 正如君若雪所想,雪莲并未离开,而是隐到了暗处“是一个十五岁左右的小女孩为我们准备的房间吗?”店家看着眼前气质不凡的少女,有礼地回道:“是,正是和客人所说的一样。”君若雪摆摆手“好了,带我们到客房去吧!”至于那小昵子还是让她先跟着吧,只是,到了京都,就不能让她再待在身边了。 外面的太阳已经西沉,君若雪这才睡醒,睁开眼,便见雪莲在自己的床边盯着自己,见自己睁开了眼,忙转身就跑“站住。”雪莲听话的收回了已伸到了窗外的脚,回过头看向君若雪,心虚得笑着“主子,你醒了,是不是饿了?要不要雪莲吩咐店家做晚餐?”君若雪没有理她,自顾自的梳理着一头乌黑光亮的长发,雪莲开始心慌,脚慢慢再次向窗户靠近,就等君若雪一个发飙,转身跳窗而逃,君若雪扫了雪莲一眼“不是让你别动吗?”雪莲笑得更加心虚了“主子,你叫雪莲呆在这儿,是有什么事吩咐吗?”君若雪哼了一声,拿起发带将梳与脑后的发固定起来,再梳理了一下垂下的发,漫步到桌旁,为自己倒了杯茶,慢悠悠地喝起来“主子,既然你没事,雪莲就先告退了。”再呆在这里会死人的,转身欲逃,君若雪将茶杯扔到地上,厉声喝道:“谁让你走的?”雪莲立即回身,站到君若雪的面前,低下头“雪莲知错了,还请主子不要生气。”君若雪重新为自己倒了杯茶“哼,你还知道错了啊?是谁给你这个胆子,竟敢不听我的命令?嗯?”雪莲的双退开始打颤“主子,是雪莲错了,请主子责罚”说完,便单膝跪地,等着君若雪的责罚“哼,别以为平时宠你们,就可以把我的命令不当回事,如果,你还有下次,就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了。”雪莲的眼里开始泛起泪光“是,雪莲知道了。” 君若雪摆摆手“下去吧!”雪莲立时起来,向窗边而去“你可以以现在的这种方式跟我到京都,只是,到了京都,你必须给我回去。”雪莲闻言立时回过身,扑到君若雪的怀里“主子,雪莲就知道你最好了。”君若雪伸摸摸她的头“好了,别哭了,跟了我这么久,怕是还没休息过吧?快下去休息一下吧!”雪莲点点头,乖乖地转身而去“雪莲最喜欢主子了,不是,大家都最喜欢主子了。”说完便一溜烟的消失在君若雪的面前,看着窗外灰蓝色的天空,君若雪的嘴扯开了一抹开心的笑容。 第二十九章雪云城的主子 躺在树阴下,迎着微风,君若雪看着蔚蓝的天空,突然觉得好困,看看远方还在那儿做画的君如风,打一个哈欠,君若雪决定在这么好的天气里补个午觉,闭眼不久,隐身在暗处的雪莲便出现,坐在睡觉的君若雪身边守候着,君如风扫了雪莲一眼,没有理会,回头继续画着未完的画作,心里有一丝苦涩漫逸,她还是不肯告诉自己有关那个雪莲的事情,把自己排除在外。 睡得正熟的时候,突然觉得一阵异样,睁开眼睛,瞪向打搅自己睡觉的外来者,只见四个穿黑衣的蒙面人持着刀正在围攻一个女子,那女子身上已挂了不少彩,而四个蒙面人也是或多或少地受了点伤,但较之那女子却是好许多,雪莲抽出剑守在了自己身边,而君如风收已起了画具,正看向那边,君若雪靠上身后的树,闲闲地看向那边,不打算插手,君如风转头看到君若雪这样,皱起了眉头,那边却是不管这边,即使想管也无力管这边的事,四个黑衣人只想在未出意外之时,快点解决眼前的女子,为首的人打了个手势,四个黑衣人便全都攻向了那女子,只一眨眼的功夫,那女子身上就又添上了新伤,君如风没有再迟疑,立即加入了战局。 该是说那些人太弱呢?还是君如风太厉害?没多久那四个黑衣人便被君如风点了穴定在了原地,君若雪打了个哈欠,决定再睡个回笼觉,但是,有人却不打算让她如此,睁开眼,看向君如风“你帮她处理一下伤口吧?”挑挑眉,看向那边倒下的女子,现看看君如风“雪莲,帮那女子处理一下伤口。”说完便又躺下睡觉,雪莲看了君如风一眼,转身向那女子而去。没有再去管那女子,君如风坐在君若雪的身边,看着君若雪的睡脸开始发起呆来。 当阳光不再那么火热,君若雪的回笼觉才算结束,看了看旁边的雪莲,再看看旁边的君如风“雪莲,出发到下一个城镇吧!”雪莲应了一声,便跑到远处正在悠闲地吃着草的马儿旁边,将它们牵了过来,君若雪牵过自己的马,动作潇洒地上了马,正欲走,却听到君如风的喊声:“雪儿。”回头看向君如风“怎么了?”君如风看看马车“那马车给了那小姐使用,我一个男子,不放便和她呆在一起。”君若雪看看马车,转过头,把手伸向君如风“上来吧!”君如风高兴的笑了,把自己的手放在君若雪的手里,接力一跳便上了马,窝在君若雪的怀里,脸上光彩照人,看看怀里人儿高兴的样子,君若雪也感到开心,扬起马鞭,急驰着迎风而去。 富水城,挺陌生的名字,转身看向雪莲:“富水城是个什么地方?”雪莲疑惑地看了自己一眼,还是把情况介绍了一个,这个城坐落着玉璃国威武将军的府邸,城名与此地不合,这里只是一个普通的城镇,相较武陵可是小多了,只能算是个中等的城镇!君若雪嘴角扯开一抹笑,真是奇怪,为什么威武将军不是武陵城所出呢?而是这富水城?实在不相称。也知道为什么雪莲会奇怪的扫自己一眼,连一品官员威武将军的家乡都不知道?自己要挤身朝堂还是有点让人担忧啊!这威武将军此是怕是在京都的府邸吧!自己以前去皇宫还是见过的,很古板威严的一个女子,对自己是不冷不热的,似乎曾经因为她的态度,整过她呢!微微笑,走进富水城,和别的城镇没什么不同的。君若雪并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很是艳羡山野生活,一直在想着,等大事一成,就找一处靠水环山的地方隐居,当然,还要带上自己喜欢的人,眼睛不经意的自动看向君如风,嘴角扯开一抹苦笑,只是,现在,还不知道那会是多久以后的事呢?现在的自己连对他说出喜欢都不行,真是悲哀啊!可这却是自己选得路,退缩不得,况且,现在已有那么多跟着自己的人,自己也不可能丢下他们不管,独自逍遥。 走进房间,倒在床上,看着头顶的青色纱账发呆,脑子明明有想着什么,可细究一下,却是空白一片,扯开一抹淡笑,不再想,拉过丝被盖在身上,就那样和衣而眠。一直睡到夕阳西下,君若雪这才醒来,却还是不想动,躺在床上盯着头顶的纱帐,还不算太晚,这里是雪莲按她的喜好挑的房间,清雅而朴素,而且,不易见到人,只是,此时,突然有点讨厌起这静寂的环境来,正想着要不要出去走走呢?外面却传来脚步声,想一想,还是不想动,过了一会,有人推门而入“主子,起来吃晚餐吧?”人也随着声音渐渐靠近“哦。”淡淡地应了一声,却还是躺着没动,雪莲疑惑的看向君若雪,良久,君若雪才叹了口气,爬了起来,整整衣服,走到梳妆台前,梳理起自己的一头秀丽的黑发来“那救回的女子可曾醒来?”雪莲走到她旁边“醒过来了,只是刚才喝过葯,又睡了过去。”放下梳子没打算出去,转头看向外面的灰蓝的天空“他们还好吧?”雪莲皱起眉,半天才反应过来,主子说得是雪云城的众人“他们都还好,只是,大家都很想念主子。”雪莲嘴角扯着一抹柔和的笑,看着她那样子,君若雪嘴角了也扯开了一抹柔和的笑容“一年都没回去看他们了呢!好想他们。”雪莲愣了一下,看向君若雪柔和的脸,她一直以为主子那柔弱的外表只是摆设,她本人是无论与何也不可能会与“软弱”这两个字相连,此时才知道,原来主子也会有如此柔弱的时候呢!很是陌生,一直以为主子是神,不会累,不知苦,更不知软弱为何物,只要是她想要做的事情就一定会成功,那柔弱的外表下是一颗霸道而强势的心,有时还冷静的近似冷血,对于雪云城的所有人来说,主子是最亲近的存在,是不可缺少的存在,是无法取代的存在,是最神圣的存在。 所有人都由心的喜欢主子,尊敬崇拜着主子,把主子摆在心中的第一位,雪莲也是如此,可是,那样高不可攀的主子,却是在她面前露出了软弱的样子,实在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让主子恢复过来?主子一直是最有主见的人,从来不需要别人,什么事她都会处理得很好,算计得毫无遗漏,那样强大的她根本就不需要别的任何人来安慰吧?正想着,耳边传来君若雪的声音“愣着做什么,不是要出去吃饭吗?”说罢也不等雪莲便走远了,看着君若雪的背影,雪莲轻笑起来,主子恢复了呢!快步跟了上去。 第三十章威武府赴宴 吃过早餐,君若雪便去了那受伤的女子房间,床上的人此时已经醒了,雪莲正在喂她喝葯,君若雪坐下,看向女子,那是一个平凡面貌的女子,只是她身上有一种能让人安心的气质,让人忽视不了,她默默地喝着葯,任由君若雪打量着,君若雪也不急着开口,端起桌上的茶细细品起来。 “谢谢小姐的救命之恩!”君若雪抬起头看向说话的女子“不用谢,你不是我救的,是我哥哥救。”女子“哦”了一声便没再开口“姐姐,怎么称呼?”放下茶,君若雪决定快点解决这个麻烦“秦清。”姓秦?“姐姐与威武将军有何关系?”女子看着纱帐顶,一直没有转过头“正是家母。”还真是巧呢?“秦姐姐,你为何会被人追杀呢?”女子转头看了君若雪一眼“私人恩怨罢了。”不想多说“哦,姐姐再休息一会吧!我这就派人去威武将军府找人来接姐姐。”说完便起身出去了,雪莲接到君若雪的眼神,也跟在她身后而去。 后院里很安静,君若雪慢慢走着“你去威武将军府上,让他们派人来把秦清接走,然后去查一下,这秦清究竟是惹上什么恩怨了?”雪莲应了一声便一个闪身消失在后院,看向远处那一棵槐树,君若雪嘴角扯开一抹微笑“出来吧!藏匿的功夫还真不怎么样?”随着声落,君若雪面前出现了两个人,一个女子,二十出头的样子,另一个则是少年,十五刚到的样子“哼,拿命来。”少年也不多说什么,提剑便向君若雪刺来,抽出匕首,君若雪挡下他的攻势“十四。”同来的女子担忧地叫了一声,也拔剑向君若雪而来,君若雪反退几步,迎上女子,与女子缠上,不再理会那个少年,两个女子缠斗在一起,刚开始还是平分秋色,却只见君若雪一个变招,那女子不一会便处在了下风,少年着急,再次迎了上去,女子拉过少年,虚恍了一招,便急退而去“师姐,为什么要走,我要杀了她。”语气里恨意不是一般的强烈“住嘴,光凭我们俩个根本打不过她,你还没看出来吗?从刚才到现在,她一直没有使出全力。”风中传来他们的对话,没有去追,君若雪收起匕首,转身向自己的房间而去。 威武将军府下午便派了人来,想来是不相信,只有三个人过来,君若雪领着他们到了秦清的房间,便没现理会他们,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相对于这个,君若雪更关心雪莲的调查结果。 到晚饭时间,雪莲才回来,而那叫秦清的女子早已被接走,理着湿发,君若雪听着雪莲在旁边报告“整件事情就是这样。”雪莲放下手里的资料,等着君若雪的吩咐“哦,是这样啊。”原来是朝中党派的权力争夺而已,只是“听雨楼最近是越来越活跃了啊!”雪莲没有接话,还是静默在一旁“算了,现在还不用动它,你下去吧!”这个杀手楼目前还没惹到自己,没事还是不要给自己找事做吧!雪莲应了一声便走了出去。 第二日,威武府便来了人,说是为了感谢君若雪他们救了秦三小姐,特备了一些溥礼,并且,主父在府中设宴,还望君若雪等人赏脸走一趟秦府,看着面前那堆了一堆的礼物,拿着手中的请柬,君若雪嘴角扯开一抹微笑,今晚的宴会不知会不会很好玩呢? 晚上,君若雪拿着请柬,只带着雪莲便来赴宴,看了请柬,威武府的下人很是恭敬的带着君若雪向主厅而去,这个将军府很是朴素,简单的摆设,简单的布景,真的是没什么可看的,君若雪无趣地跟着那下人慢步走着,主厅离前院不远,走进威武府,绕过一条回廊,再穿过一个门,前面便是大厅,此时厅里很是安静,里面灯火通明,走进去,便只见厅内只摆了一个桌子,上面只坐了五个人,主座上的男子已经五十六岁了,威严而沉稳,没有一丝笑容地看着君若雪,君若雪向着主座上的男子行了一礼“见过秦夫君。”那男子打量了一会君若雪,这才开口“不必多礼,请坐。”手指着秦清旁边的位子,君若雪依言坐在了秦清的旁边,秦清向她笑了笑,脸色还是有些苍白,君若雪微点头,转头看向秦夫君“我儿承蒙小姐的哥哥相救,秦某在此谢过了。”君若雪挂着不变的微笑恭敬地回道:“秦夫君客气了,江湖中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对我们来说这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转头扫了一遍桌上另外三人,有两个男子,估计是比秦夫君位置稍微低下一点的长辈,其中一个怀里还抱着一个男孩子,七、八岁的样子,正睁着好奇的大眼睛看着君若雪,样子很可爱,再一个是个二十左右的女子,应是秦清的妹妹吧!“小姐,还未请教姓名?”秦清在旁边微笑着说道“千雪。”多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秦夫君微笑“少侠前些日子可曾去过武陵城,听说,我国陛下最疼爱的小郡王曾在那里出现过?”眼睛探究地看向君若雪,君若雪没有任何异样,还是那得体的笑容,任由秦夫君看着“哦,这事我也听过,只是,当时,我并不在武陵城,不然,还真想亲眼见见这小郡王审理案子。”秦夫君见在君若雪脸上看不出异样,便是没有继续这个话题,收起笑“大家也都饿了吧,开席吧!”这个宴会之后便是很平淡的进行着,君若雪除了和秦清的关系变得好了一些之外,在这威武府便没有其他任何收获。 第三十一章归来 此后的路程便是很顺利,君若雪不再在任何地方多作停留,最终在王妃寿宴的前几天进了京都。 站在平王府门口,看着面前离别了七年之久的家,君若雪的心湖涌起一丝丝细小的涟猗,却也只一会便静默了下去,原来自己对于这个地方还是有感情的啊?君如风下了马车,眼里有泪流出,却似是近乡情却,再移不动半步,君若雪笑一笑,走到门前的侍卫身边“进去通报,就说小郡王回来了。”侍卫本是见君若雪、君如风气度不凡,却又是面生的很,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此时听君若雪如此说,立时醒悟过来,其中的一人忙进府内通报,君若雪走回君如风身边,拿出巾帕,温柔地为君如风擦拭眼泪“别哭了,不是回来了吗?应该高兴才是。”君如风拿过巾帕,不想再被君若雪的温柔迷惑,自己擦起眼泪,君若雪见他好了一些,便没说什么,转身望向平王府朱红的大门,没等多久,门内便奔出一个熟悉的身影,仔细一看,竟是王妃,怕是听了消息便急急的跑了出来,一见门边的君若雪,便扑了过来,抱着君若雪开始又笑又哭“雪儿,雪儿”君若雪伸手轻拍着王妃的后背,嘴里安慰着“别哭了,雪儿回来了,爹爹应该笑才是啊?”王妃抬起哭花了的脸,看向君若雪,转头看看君如风“是啊,应该笑的。”拿巾帕擦干眼泪,王妃向君如风招招手“风儿。”君如风走过来,抱着王妃“爹爹。”君若雪看看天上的太阳,平王此时还没下朝吧!看着王妃抱着君如风又开始流泪“爹爹,我们赶路都有些累了,先进去再说吧。”王妃这才反应过来“是啊,来,先回家,你们先洗过个澡,休息一下,等你母亲回来,我们一家人吃顿团圆饭,好好聊聊。”欢快的一边牵着一个人,向府内而去。 晚餐上,君若雪看着王妃笑道:“爹爹真听话,没有把自己给养瘦了,雪儿好高兴。”说完,撒着娇抱住王妃的胳膊“雪儿的话,爹爹怎敢不听呢!这不还有你母亲监管着,爹爹就算是想瘦都瘦不下来。”王妃说完,眼睛看向旁边沉默不语的君如风,挟了一块鱼肉放在他的碗里“风儿,多吃点,看你都瘦成这样了。”君如风抬头看了王妃一眼,低下头默默地吃起鱼肉来,平王也挟了菜放进君若雪的碗里“雪儿也多吃点,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是这么瘦?我还真怕一阵风过就把你给吹跑了。”王妃也回过头来,往君若雪的怀里添菜“你这孩子,又没有好好照顾自己吧?瘦成这样,看着就让人心疼。”君若雪笑一笑“雪儿身子弱,这几年跟着师父也只能学医,练内功,身子倒是能自己调理了,现在也和普通人差不多了,爹娘大可放心。”王妃抱紧君若雪“雪儿,我苦命的孩子。”君若雪轻拍着王妃的后背“雪儿不苦,雪儿有爹疼有娘爱,怎么会命苦呢?”平王也劝道:“好了,孩子们回来,就该高高兴兴的,别哭了。”君若雪笑笑“是啊,爹爹别哭了,我们回来就是要看见爹爹笑,而不是让爹爹哭的,爹爹再哭下去,可是不欢迎雪儿回来?”王妃抬起头,嗔怪的看了君若雪一眼“爹爹就是太高兴了,才会喜欢极而泣的。又怎么会是不欢迎雪儿回来呢?”平王也是嗔怪地看向君若雪“你们能回来,爹娘可是高兴极的,那会不欢迎?”君若雪看着二老,笑笑“好了,雪儿知错了,你们就愿谅雪儿吧!”讨饶的看向王妃“你呀!”拿君若雪一点办法也没有“风儿,这些年,你跟着天机圣者都学了些什么?和娘讲讲。”平王看向沉默不语的君如风开口问道“是,风儿主要向师父学武,武功在师父每日的监督下是日益精进,最擅长使剑。琴棋书画这些风儿上山后也没有丢,在山上时常的向师父讨教,其中尤以萧吹得最好。” 听着君如风这样说,平王记起那俩孩子百日宴的事情,眼睛看向君若雪笑笑“哦,那风儿吹段萧给我们听听。”君如风愣了一下“哦,好。”答应道,伸手拿出随身带着的碧玉萧,纯熟地开始吹起来,深沉优雅的萧声便在房内响起,形成一首激昂忧郁的曲子,良久,萧音才止“嗯,不错,不错。”平王拍手称赞“不过,这支萧音色不是太好,怎么不用你妹妹百日宴为你选得白玉萧呢?那可是出自萧仙的手底,绝对是萧中上品。”君若雪愣了一下,这才记起那日百日宴,自己的确有为君如风选了一支白玉萧,此时想来竟觉得那么的遥远,时间过得还真是快啊“雪儿帮我选的萧?”君如风满脸迷茫“那萧在我这儿收着呢!”王妃这才记起自己把那日百日宴选的东西都收在自己的风梨院“不止萧,还有一本诗集,一把匕首,这全都是你妹妹帮你选的。”说着,王妃便将百日宴那日所发生的事全都讲了一遍,这一说,王妃便停不下来,将君若雪和君如风小时候的事全都细数了一遍,等全部讲完,月儿已高挂,这才忙让君若雪和君如风回各自院落休息。 第三十二章心伤 第二日一早,皇上便下了旨让君若雪和君如风进宫,要见见七年未看到的侄女、侄儿。 坐在马车上,君若雪看着车窗外的京都,还是依如走的时候那般繁荣昌盛,街上行人匆匆忙忙,穿华服的富人,穿着普通长衫的读书人,穿素服的穷人,相杂在一起,好不热闹。偶有别的车辆从马车旁边驰过,豪华的,朴素的,精巧的,各种都有,街市上有各种各样的东西叫买,吃的、穿的、用的,应有尽有。再看那酒楼、饭馆、茶楼林立,果然,京都就是与别的地方不能相比的。马车渐行渐进入无人区,耳边只有风声及马蹄踏在青石路上的声音,还有车轱轳与地面碰撞的声音,一阵动荡,马车停了下来“小姐,少爷,皇宫到了。”君若雪懒懒地站了起来,下了马车,看向面前这高墙,朱红的宫门大开,上有碗口大的铜钉,门内雕梁画栋,琉璃瓦的屋顶,白墙的房屋,远处还有几处角楼,富丽辉煌,随着早已等候的宫人向内而去,走过长长的巷道,转过一个门,绕过一个碧水荡漾的湖泊,面前便是欲然开朗,这里风景秀丽如画,假山青竹,小桥流水,不远处还有一片花田,此时各色花朵开得正艳,有蝴蝶在花间穿梭嬉戏,翩翩起舞,看着这熟悉的一切,君若雪微笑起来,皇上应是在花田流水旁边的凉亭内等候。 看着面前的女皇,岁月催人老啊,那满头青丝中,现在已能看到几缕花白,脸上也有了岁月留下的痕迹,虽是如此,却也让面前的皇上看起来更加沉稳了,君若雪恭敬地跪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女皇激动地扶起君若雪,再扶起旁边的君如风“七年了,都长这么大了。”女皇看着君若雪,慈祥地摸着君若雪的头“姑姑,雪儿好想你哦!”说完便赴进女皇的怀里“姑姑又何尝不是!”君若雪从小就是最贴心,比她的那些个皇女可是要懂事多了,要是她是自己的女儿,她也不用操那么多份的心思,早把山河转手一丢,跑出去游山玩水了“来坐,和姑姑讲讲你在玉峰山上的日子。”君若雪从女皇怀里抬起头,坐到石凳上“玉峰山上啊,没什么好讲的,每天的除了学习就是学习。”女皇笑着看着君若雪“你会乖乖地每天学习?这姑姑可不信!”君若雪撇撇嘴“姑姑还真是了解雪儿,除了学习,雪儿无聊的时候,会小小地恶整一下师父他老人家。”脸上笑得像是得到糖果的小孩子一样,女皇摇摇头,宠溺地看着君若雪“只怕不是小小地恶整一下吧?”真替天机圣者可悲,只怕被这个小恶魔整惨了!“风儿呢?在山上可有什么趣事?”君如风正在发呆,此时听到女皇问话,忙恭敬的回答道“没什么有趣的事,也只是学习而已。”女皇点点头“看来山上的生活还真是苦闷啊!”君若雪点头表示赞同“那雪儿这次回来可是想要好好玩玩?”君若雪思索了一下“雪儿不是答应过姑姑,回来后就会上朝堂,帮姑姑的忙吗?玩的话,以后也有得是机会。”女皇欣慰的笑了起来“雪儿真是乖,不过,这事也不急,你先玩些日子,之后姑姑再帮你安排。”君若雪点点头“嗯,也好。”正说得开心,却听一声呼唤,君若雪愣了一下,回头,便见一个穿金黄色宫装的少年站在不远处,泪眼潋潋地看着自己,细长的眉,单凤眼,高挺的玉鼻,樱红的小嘴,圆润的的脸,明艳富贵,还有些小时候的影子“涵蕴。”轻轻的唤了一声,那少年便飞奔而来,赴进君若雪的怀里,嘤嘤地哭泣起来,轻抚着君涵蕴的背,默默地安慰着“雪儿,我好想你!”君若雪笑笑“我也想你啊!”君涵蕴一听这话立时抬起了头来,脸上有泪痕弯延,有一滴泪正在正沿着缓缓而下“我还以为雪儿讨厌我,不喜欢我呢!”是小时候的事啊!这孩子那时候就这么敏感吗?“我不记得我有说过讨厌涵蕴啊?”君涵蕴的眼泪又再次跑了出来“我,小时候,你一见到我,就会不自觉得皱起眉头,而且”而且,虽是笑着,却能感觉到你的疏离与冷淡,说不出来,便更是伤心的大哭起来,这孩子果然够敏感“姑姑,我和涵蕴到别处去谈谈。”说完便拉着君涵蕴向他的宫殿而去。 君涵蕴的宫殿挨着御花园,不是太远,这次,君若雪打定主意和君涵蕴好好谈谈,坐在院内的花亭内,君若雪看着周围的花草,看看君涵蕴,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这个孩子她不想伤害他,所以也无法像对待外面那些个狂风浪蝶可以想怎么样处理就如何处理“涵蕴,我,我只能将你当作弟弟,其他的我给不了,也给不起。”对于敏感的他,只能实话话说才能减轻一点伤害吧!君涵蕴本来就苍白的脸,听了这话就更是难看了,眼泪也止不住的再次流了出来,叹了口气,把他抱进怀里安慰着“我以为过了这么多年,你早已把我忘了,应是有别的喜欢的人了,却不想这次再见,你还是这样,以你的心性,应是早就想清楚了才是?”君涵蕴抬起头“你以为喜欢一个人会那么容易就能忘记吗?我是明白,是想忘记,可是,我的心却是控制不了的在想你,在念你,我能怎么办?难道要我舍弃它吗?”君若雪叹口气“你看得比谁都透彻,却还是放任了自己沉沦。”君涵蕴没有再说话,只是埋首在她怀里低声哭泣着“对不起。”能说的也只有这句了“不怪你,怪我自己贪心,爱上不爱自己的人。”君涵蕴闷闷地说道,紧紧地抱着君若雪,在她怀里不愿离去,这一放手,只怕是一辈子,从放手开始,我们便只可能是表姐弟,同是皇家的孩子,除此便不可能再有别的任何关系,心痛得连呼吸也觉得是吃力的事情,却还是紧紧地抱着不愿放手,君若雪叹口气,任由他抱着,这孩子还是被自己伤透了心。皇家的孩子,除此便不可能再有别的任何关系,心痛得连呼吸也觉得是吃力的事情,却还是紧紧地抱着不愿放手,君若雪叹口气,任由他抱着,这孩子还是被自己伤透了心。子,除此便不可能再有别的任何关系,心痛得连呼吸也觉得是吃力的事情,却还是紧紧地抱着不愿放手,君若雪叹口气,任由他抱着,这孩子还是被自己伤透了心。皇家的孩子,除此便不可能再有别的任何关系,心痛得连呼吸也觉得是吃力的事情,却还是紧紧地抱着不愿放手,君若雪叹口气,任由他抱着,这孩子还是被自己伤透了心。子,除此便不可能再有别的任何关系,心痛得连呼吸也觉得是吃力的事情,却还是紧紧地抱着不愿放手,君若雪叹口气,任由他抱着,这孩子还是被自己伤透了心。皇家的孩子,除此便不可能再有别的任何关系,心痛得连呼吸也觉得是吃力的事情,却还是紧紧地抱着不愿放手,君若雪叹口气,任由他抱着,这孩子还是被自己伤透了心。子,除此便不可能再有别的任何关系,心痛得连呼吸也觉得是吃力的事情,却还是紧紧地抱着不愿放手,君若雪叹口气,任由他抱着,这孩子还是被自己伤透了心。皇家的孩子,除此便不可能再有别的任何关系,心痛得连呼吸也觉得是吃力的事情,却还是紧紧地抱着不愿放手,君若雪叹口气,任由他抱着,这孩子还是被自己伤透了心。伤透了心。皇家的孩子,除此便不可能再有别的任何关系,心痛得连呼吸也觉得是吃力的事情,却还是紧紧地抱着不愿放手,君若雪叹口气,任由他抱着,这孩子还是被自己伤透了心。 第三十三章外国女子 平王府内正在为王妃的寿宴在忙碌着,而君若雪一早的便被王妃拉着到护国寺里上香还愿,上完香还被拉着去听主持讲经,这对于君若雪来说不亚于满清十大酷刑,痛苦的听着上座传来的讲经声,这仿如天外而来的声音催残着君若雪的听觉,转头看向外面,想将注意力移走,决定彻底的忽视这一屋的人,尤其是上首的老太婆,那个正在念经的尼姑,夏天已经过去,秋天随后来临,因只是刚刚进入秋季,还是能看到代表夏天的风景,看着外面蔚蓝色的天空,闻着风中的檀香,那个世界是不是也如现在这般的迎来了秋天,不知他们可还好?旁边突然有人推了一下自己,打断了飘远的思绪继续前进,回头看去,却见君若风看着自己,示意自己看前面,转头看向上首,只见主持已经讲完经正看着自己,马上站了起来,和君如风退到一边,主持看了看低着头的君若雪,起步往外走去,来到君若雪身边却是停了下来“施主,凡事莫强求。”说完便不再停留的远去,君若雪看着主持的背影,嘴角扯开一抹苦笑,她是不想强求,可这老天对她太过不公平,她为了自己的幸福也只能强求,而且,现在已经停不下来了。转身看向王妃“雪儿,你怎么这么不知礼节?幸得主持没有计较。”虽是责骂,可却没有一点责备的意思“爹爹,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烦这些个规矩了。”王妃瞪了君若雪一眼“算了,是我考虑不周,回府吧!”君若雪一听可以回去,马上来了精神,忙快步的跟上王妃的脚步。 下午的时候,呆在家里无事可做,君若雪便拉着君如风去逛街。京都的街市就是比别的地方热闹,君若雪左看右看,却是再也没有小时候第一次上街时候的热情,逛了一个时辰,君若雪便不想再逛下去了,找了家就近的茶楼开始品起茶来,眼睛看着街道上一片茫然,突然觉得有些异样,仔细看过去,那是两个女子,前面走着的女子一派悠闲的散着步,而后面的女子则是警惕的看着所有靠进前面那个女子身边的人,有意无意的帮她挡开,这倒没什么,只是她们面生的很,而且,虽然特征不明显,但仔细一看,还是可以看出这两个人不是玉璃国人,两人的气质也不像是普通商人,怕是身份不简单!那护卫女子似是察觉到君若雪打量的眼神,向这边看了过来,好重的杀气,君若雪朝那女子笑笑,收回眼神,细细的品起茶来,过了好一会,那女子才撤回放在君若雪身上的视线。外面却在此时传来一阵嘈杂声,转头看过去,却见从街道北面冲过来一辆马车,那马匹明显得是受了惊,车夫也不见了踪影,正看着,君若雪眼前蓝影一闪,刚才坐在对面的君如风却是不见了,再往下看过去,却见君如风放下怀中刚救下来的孩童,正在轻声安慰着,而另一边,那个刚才盯着君若雪看的护卫却是飞向马车,想要阻止马车继续疯跑,君若雪放下一绽银子,也飞身下了楼,站到君如风旁边,孩童的母亲已经跑了过来,正在安慰着小孩,随便向君如风道着谢,看着孩童被自己的母亲抱起带走,君若雪这才转头看向马车那边,那护卫的武功也不弱,此时已阻了马儿再向前冲,马儿现在正安安静静地在原地渡着步,马车的主人此时正在向她道谢,那侍卫的主子向马车主人说了几句,便朝君若雪这边走了过来,眼睛一直看向君如风,似是想看清君如风面纱下的脸,看得很仔细“公子,好身手。”君如风皱起眉头,向君若雪身后一退,没有答话“那里,小姐的护卫才是。”君若雪只有代他接话,女子也不介意君如风的态度,便是笑着又看向君若雪“今日与二位这样相识,还真是有缘,不知可否有幸请二位喝杯溥酒?”目的很明显,君若雪笑起来“也好。”女子让侍卫在前开路,便领着君若雪进了最近的酒楼。 “姐姐,不似是玉璃国人?”东拉西扯了半天,君若雪这才问起重点“哦,妹妹还真是眼利,不错,我的确不是玉璃国人,而是圣金国人,此次来玉璃,主要是来游玩,世人皆道玉璃国是天下风景最是优美的地方,此次来见,果真是名不虚传。”君若雪笑笑,怕只是借口吧!“不过,妹妹,看你的气质,怕是在这玉璃国的身份不简单吧?”这才是她约自己喝酒的原因吧?“只是借了先辈的光而已,自己却是一事无成啊!”君若雪也不明说,见君若雪不愿多说,李明宏也识趣的没有再问,而是又和君若雪胡扯起来,这一扯,到了太阳西下两人才依依惜别的散去。 第三十四章王妃寿宴 今日是王妃的寿宴,一大早的府内便热闹了起来,仆人忙碌的穿梭来往,客人们三五成群的聊着一些没营养的话题,相对于这些,君若雪还是依如往常的清闲,一大早的便窝到王妃的房里,嘴似是抹了蜜的似的,讲些好听的话,把王妃哄得笑容满面,君如风也跟着呆在一起,偶尔也在旁边插上一二句,较之以前好了许多,这让看在眼里的王妃很是安慰。 这样闲聊直到中午的时候,王妃才带着君若雪和君如风去主厅,见到王妃,众人起身,嘴里说着吉祥的话语,王妃则笑着一边应着,一边向着主席而去,站到平王身边,向平王微笑,平王也回以一笑,起身说了几句开场的话,便宣布开宴,众人这才又坐下,一时觥筹交错,一派欢乐景象,君若雪被打发下了主席,和着认识不认识的人相互敬酒,说着体面话,突有人拍了自己一下,下手很重,但于君若雪现在的身体来说还能承受,转头看过去,却见一个皮肤黝黑的女子横眉冷目的看着自己“君若雪,好久不见!”记忆里只有一个人像这样叫过她“杨浦林?”那人点点头,然后诡异的笑了起来“你说,我们的帐要怎么算呢?我这边可是忍了好多年啊!”还记得那档子事呢!“这个,我不记得我有欠姐姐的钱啊?”无辜的眨眨眼睛,表情可爱至极“你,不要给我扮傻,有胆子做就没胆子承认了?”君若雪又是眨眨眼睛“不是不敢承认,可是,我真不记得我有欠姐姐的钱啊?”杨浦林怒了“靠,小时候你装成如风的未婚夫,严重伤害了我的心,并且,以此事整过我无数次。这帐今天怎么着也得找你算算?”君若雪做出一幅恍然大悟的样子“哦,是那件事啊!”杨浦林见君若雪没有悔改的样子,更是生气了“你说吧!你想要我怎么处置你?”君若雪眨眼“姐姐想怎么处置我呢?”杨浦林笑呵呵的“念在你是郡王的份上,我给你二个选择,第一,给我做陪练,第二,喝了这三坛酒。”君若雪看看杨浦林,这女子身板比之旁人硬朗了许多,不似原先的白皙可欺了,想来是这几年也练过武,但感觉她的呼吸并不轻柔,想来内功不怎么样,自己还是应付得过来,只是陪她练武是不可行的,这样无疑是暴露自己的实力,她现在是保存越多的秘密、越多的实力,才会在计划上有所帮助,微微一笑“我喝酒吧!”这酒是为了王妃的生辰特意从地窖里拿出来的,是存了四十多年的女儿红,揭开封纸,酒香四逸,抱起来喝了一口,顿感一阵幸辣,君若雪因身体从小虚弱,从未不喝酒,像这样的场合也只是以茶代酒的和人敬酒应酬,放下酒“好了,已经喝过了,这余下的酒我就先收着,待得想喝时再慢慢把它喝完。”说完便溜到别处了,杨浦林看着在远处与人敬酒的君若雪,恨得牙痒痒,叹口气,怪谁呢?自己没要求过她当场喝完,郁闷的拿起一坛未开封的酒,揭开封纸,对着口一顿牛饮,不过,那家伙还是一副风吹就倒的柔弱样,比男人还美,性子也有趣,如果是男子,自己一定会心动吧! 本以为会那样一直到宴席散了才能出来,却是被王妃半道拉着一起退了席,来到风梨园,君若雪看着里面的光景,面上一愣,有种想转身就逃的冲动,哀怨的看向王妃“爹爹,我可不可以不进去?”王妃看着女儿一脸天要塌下来的可怜样,还是坚定的摇了摇头,君若雪苦着脸认命地跟了进去,唉!本来以为王妃是担心自己的身体才会拉着自己提前退席,却不曾想竟是来赴另一场宴的,看着里面那些莺莺燕燕,君若雪就倍感头痛,还以为这相亲宴会晚几年再吃呢?没想到王妃这么心急,挂上合体的笑容,君若雪随王妃踏入院内,一众男子中,君如风醒目的坐在中间,穿着浅蓝的长衫,面无表情,可那眼底却能看到深深的悲痛,君若雪心一痛,强行把眼睛移开,不愿再看那悲伤的人儿“见过王妃,见过郡王。”王妃欢快的看着一众名门公子,是越看越顺眼,觉得所有的男子都是好得不得了,这要是君若雪全取了都好“不必多礼,都起来吧!” 扶起一个较熟的公子,与之攀谈起来,别的男子随后也加入其中,场面胜是融洽,君若雪在旁边坐着,被王妃瞪一眼,这才插上一句,其他时间是坚信沉默是金的格言不发一语,眼睛时不时的看向君如风,今天他一反往常的沉默,和众人聊得开心,看着他那明明悲伤至极却还是欢笑着与众人攀谈的样子,君若雪便觉得心里似压了块巨石,闷得想要把心给挖出来,扔了才好。王妃讲了一会见君若雪还是完全不搭腔,眼珠一转,便身称有些乏力,拉着君如风进内屋休息,打着算盘要把君若雪一个人丢下,应对这些公子。看着王妃离去的背影,君若雪欲哭无泪,那些公子也是明白今天过来主要是为了什么,见君若雪无论相貌、家世、学识都是一等一的好,众男子对她是说不出的满意,见王妃借故离开,也都明白王妃这样做是为了什么,看着面前微笑的君若雪,众男子的脸上都有些溥晕浮了上来,在这个包办婚姻的时代,好不容易相中一个,众人是如论如何也不会放过机会的,一会就都放下了矜持,大着胆子和君若雪说话,极力讨好君若雪,君若雪也不好不回答,和众男子说起话来,在门后面偷看的王妃,见此情景,满意的笑了,也放心的转身回屋去休息,只留下君如风一人,看着君若雪在那群公子中间淡笑风声,被浓浓化不开的哀伤包围。 第三十五章互诉衷情 寿宴过后许久,就是空闲了,王妃便是变着法子的请各家公子上门,聊不了几句就把人推给陪在身旁的君若雪,让她带人出去玩,或是在王府内赏景。在经过一个月的折腾过后,王妃选了个还算满意的公子,就不再叫其他公子上门,况且,叫那么多人来也没用,君若雪对他们很是冷淡,一般是能不搭理就不搭理,唯独这个男子看着还能和君若雪多说说话,这男子是太书院大学士的独子,在这以文为本的玉璃国,权位比之这平王府是不承多让,长得是眉如远山,红唇皓齿,明眸如秋水,脸儿娇俏,美不胜收,嘴也甜,很会哄自己,想来他进门的话,自己就会又多过个贴心的人儿。在这家世,相貌,人品都不错的情况下,便是天天的叫了男子上府,丢给君若雪接待,就期待着两人什么时候擦出火花,他好喝公公茶呢! 君若雪呼了口气,总算是又过完一天,把沈浩琅给送走了,可是想想明天的生活,君若雪就又是苦着脸,不行了,再这样下去,非疯不可,决定了,明天就拉着君如风跑路,累死了,先休息。 第二天,当傍晚来临,君若雪正在整理东西为跑路作准备时,却被平王叫了过去,说是有要事相商,在听了平王所说之后,君若雪便是打消了跑路的念头。 元帝二十三年,正值秋未,圣金国新任国主派其妹东方明宏来使,向玉璃国皇上提亲,欲取八皇子君涵蕴为凤后。这圣金新任国主,才上位三年,她的铁血政策已是人尽皆知,而且,这一年也是极不安份,对周边的小国进以各种借口进军,将之纳入自己版图,此时来玉璃国提亲,恐怕不是什么好事!而且,那东方明宏不仅替她皇姐提亲,还为自己提亲,欲取平王之子君如风为正夫,这事情就更是不好办了,要取的两位男子,牵连的政冶事宜可不一般,整个朝堂都在为这事而争论不休,吵得是不可开交。 “现在,我们也只能静观,不过,风儿放心,我是决不会让你远嫁圣金国的。”平王看着脸色苍白的君如风,坚定的立下誓言“只是,以玉璃国的实力也不可能与圣金国抗衡,这婚嫁怕是无论如何都得答应一件,方能避免和圣金国开战,八皇子怕是保不下。”平王看着窗外的星空,眼里全是忧思,君若雪想起君涵蕴,心里也不免为那个有着玻璃心的人儿担忧。 朝堂争论,最终定下八皇子远嫁,君如风的婚事没有答应,东方明宏偏是不松口,定要二个都带回圣金国,惹得皇上脸色很是难看,待东方明宏退下,对着一众朝臣大发脾气,平王回府后也是一脸的担忧,君如风就更是郁郁寡欢了。 夜色已浓,大部分人早已安然入睡,此时,君如风却是呆在院子里的凉亭内,看着只有月而无星的天空,脸上表情凄迷,眼里还有更深的痛在灼烧,君若雪来时,便是见到此情景,心里一痛,君若雪走进院落,坐到他身边,揽入怀里,微叹了口气“如风,不怕,不是还没确定吗?母亲也答应了不会让你远嫁的,不要担心了。”君如风没有挣扎,乖乖的任由君若雪抱着“还没确定?一切都是未可知的。雪儿,我真的好怕。”语气无力而悲凉“那么,逃吧!”君如风一听,立即从君若雪的怀里出来,坐正身子,看向君若雪“逃?那玉璃国怎么办?爹娘怎么办?你又怎么办?”摇摇头,君如风否定这个想法“逃吧!爹娘有我,至于我,你不用担心,你放心的走,余下的都交给我,我有自信会把事情解决好的。”君如风看着君若雪认真的眸子,虽然已是放心,可还是内心恍恍的不确定如何做才好“我,我不想走,我不想离开你。” 意思再明显不过,重新把低着头的人儿揽进怀里“爱我就走吧,我不希望你出事。”君如风抬起头,看进君若雪明了的眼睛,突然就哭了起来,大声的哭泣着,君若雪轻拍着君如风的背,无声的安慰着,良久君如风才抬起头“你既知道,为何还要对我这般好?这样让我会有妄想,会有期待,这样的我让我害怕。”君若雪无奈的叹口气“因为我也爱你,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你早已住进了我的心,舍不掉,丢不了。”君如风捂着嘴巴,一脸的不敢置信,眼里再次涌起了泪花“你也爱我?”声音颤抖,眼里是不确定,君若雪点点头,给予肯定,君如风扑进君若雪的怀里,放声的哭了起来,久久的才恢复平静,却是赖在君若雪的怀里不愿起来“雪儿,你知不知道?我好爱你,爱得不能自拔。爱上你,却不能告诉你,你知道我有多苦吗?你知不知道,看着你与别的男子亲近,我的心在滴血,好痛,真的好痛。”君若雪抱紧怀中的人“我的心中现在只有你,你不必担心的。”君如风反手抱紧君若雪“这样真好。”君若雪爱他,这样真好“我以为我这辈子都不能对你说出心中的爱,我以为我这辈只能在暗处看着你,我以为我这辈子只能看着你和别的男子结婚生子,我只能独自的品着这无尽念,这无尽的悲伤一直到死去。”抬起头看向君若雪,眼里的泪还未干却是又流出新的来了“真好,我还可以对你说出来,真好,你也爱我。”脸上挂上幸福的笑容,君若雪拿出巾帕帮他擦拭眼泪“嗯,是很好。”细细的看着他的容颜,君若雪再次开口“今晚就出发回玉峰山吧,回到师父那儿我也就放心了。”君如风皱起眉“我不想走。”君若雪笑得温柔“乖,你走了,才是帮我,这样我才能放心的去把事情解决,听话,好吗?等事情解决了,我会去玉峰山上找你,然后,我们找个世外桃源隐居,好不好?”君如风愣愣的看着君若雪“我不想强求什么的。”君若雪点点他的鼻子“小傻瓜,爱一个人是不需要如此隐忍的,我知道,你也是希望我给予回应的,所以,别口不对心的让我费力去猜,我不是你,不知道你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只有你告诉我,我才会清楚。”君如风张张嘴,却是没有说什么,他的确还是希望得到更多“我知道了,我走。不过,你一定要小心啊,事情办完了,要快点来找我。”君若雪笑着点点头。 第三十六章允婚 当夜君若雪便将君如风送,并叫来雪莲给他当护卫,毕竟一个男子在外行走,有女子照看会放便许多。至于男女之防,君若雪还是很相信雪莲的,在这方面她可比自己懂得多。而后,便是安排后续之事了。 朝堂之上,对于这事还是僵持不下,君若雪决定见见东方明宏,也就是当日遇到的女子李明宏。 对面的女子并不急着开口,大家也都明白谁最先开口的就是先低头,只是,君若雪是处在弱势的,就算不先开口,她也在最早找到东方明宏时便是低了头的“姐姐应该知道我找你有什么事吧?”东方明宏一脸不解的表情“我为什么会知道妹妹找我什么事呢?”君若雪笑笑“姐姐,大家都不笨,你何必装傻呢?”东方明宏笑了,眼里闪过一丝微光“妹妹又何必性急呢?”君若雪并不答话,只是笑着“唉,我是知道啊,可这事姐姐可做不了主的。”君若雪笑笑“只怕是姐姐不愿意帮我这个妹子而已。”东方明宏露出伤心的表情“妹妹这样说可是冤枉姐姐了,姐姐可是很想帮妹妹忙的。”君若雪笑得灿烂“既是姐姐愿意帮忙,那么,就请姐姐向我国皇上撤了向我哥哥的提亲。”东方明宏迷惑不解“哦,为什么呢?以你我的关系再亲上加亲,岂不更好,你都叫我姐姐了,难道不想我做你真正的姐姐吗?”君若雪依然笑得灿烂,只是这个笑却是表示她已经生气了“姐姐又何必装糊涂?”东方明宏也笑了起来“妹妹这话可说得姐姐不明白了?”君若雪挑挑眉“以姐姐的聪明又怎么会不明白?”君若雪看着东方明宏不打算说明白,便也不想再浪费时间“如果,姐姐不行的话,那我就直接去找能行的人。只是,到时就只怕姐姐会很难做了。”说完便起身欲离开,东方明宏脸色立时难看了起来“妹妹又何必着急走,姐姐没说不帮忙?”君若雪转身“这么说,姐姐是愿意打消取我哥哥的念头了?”东方明宏笑了起来“这也得看看妹妹给得起什么好处?”君若雪笑着坐下“好处到不说,只是,我想贵国皇上不会拒绝我的提议的。” 谈了一下午,最终君若雪胜利,而东方明宏的脸色就不怎么好看了。最后走的时候,君若雪还淡淡地说了句:“啊,对了,姐姐,还有一件事忘了和你说了,麻烦你撤了跟在我哥哥后面的尾巴,不然,你可别怪妹妹我把你的人一个个的全送去见阎王。”说完便潇洒的转身走了。 最后,圣金国提亲事件便是解决了,只是,这次交涉玉璃国未占任何好处,送出八皇子远嫁,那嫁妆就不用说了,玉璃国皇上除了君若雪便是最疼君涵蕴,出嫁当然是为了君涵蕴的面子,是什么最好就把什么往外送,八皇子远嫁也就罢了,而最令皇上生气的却不是这件事,因为此次送亲队伍里除了三皇女,连君若雪也在里面,只是,君若雪去了圣金国得两年后才能回来,明着说去交流,暗地里谁都知道,这是去当质子,这是让东方明宏打消取君如风念头的条件。皇上想阻止,可君若雪态度生硬,唉!是自己无能,保不了她,保不了涵儿,保不了这玉璃国,她怕是最无能的皇上了。 风梨园内,灯火通明,平王看着君若雪,眼里有泪,早知道女儿会如此做,那么,那天她就不会为了女儿让君如风走的事而向她发脾气“孩子,你这不是存心让娘难过吗?”君若雪笑得无辜“娘,让女儿去不是很好吗?我去得话还能在两年后回来,而哥哥去的话,可就永远也回不来了,我可不想见不到哥哥,还有啊,女儿早就想出去玩了,本来圣金国来使的前一天,我就想好了要去别的国家玩玩的,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平王背过身去,肩膀在抖动,一个已经四十多岁的女子竟是哭了,王妃则是直接开始大哭了起来“雪儿,我苦命的女儿,爹爹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啊!”君若雪无奈,只得拍着王妃的背,无声安慰着,今晚怕是有得折腾的了。 第三十七章送嫁遇险 八皇子出嫁这天,城里倒处贴着喜字,高挂着大红灯笼,一派喜庆之景。长长的仪仗队从宫门口慢慢地向城门外而去,君若雪陪在嫁车旁边,看看这豪华的马车,想着车马内的人,君若雪叹息一声,君涵蕴自圣旨下的那天开始便没有再理过君若雪,是心伤了?是心死了?是生气了?君若雪想想,应是都有吧!他喜欢她,喜欢的无力,想来,自己来这以后,他是自己第一个伤害如此之深的人,也是最愧疚的一个人,她于他,怕是灾星,也是劫,她欠他的是还不了,也是还不起,只能徒留这一世的愧疚! 出了玉璃国,回首看着那边境之城莫科城威严的大门,君若雪叹了声,掉转马头,紧跟送嫁队而去,这一路走来,平安到莫科城,却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静寂的可怕,只怕快要出事了! 傍晚,因是边境地区,这一片地没有小国家,找不到休息之所,就只能走到哪儿就在那儿安营休息,此时大家都在刚找好的地方忙碌着,君涵蕴已经二个月没有理她了,只怕这辈子也不会再和她讲话,像以前那样温柔对待她吧?看着炊烟飘散着向上升起,君若雪有些闷闷的,转身向别处走去“别跟过来,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对着跟来的侍卫赵阳说道,这赵阳是她第一次逛街,平王派来做过她护卫的人,这次出来,又被派来,另外还有其他的三人也一起跟来了,只是,现在都是君若雪的终身护卫,而不像上次那样。突然想起武陵县的县令,他们是同名呢!只是一个忠厚老实,一个奸猾狡诈,人果然是最奇特的生物。 微风轻抚面颊,君若雪躺在青草地上,看着天上数不清的星星,盯着那圆圆的月亮发呆,四周里偶尔能听上几声鸟叫声,清脆悦耳,正在享受这难得的安宁与独处,风中却有惊叫声传来,君若雪一怔,立即向营地冲去,那是男子的声音,应是君涵蕴身边的侍人,怕是他出事了,该死的,早知道就不跑这么远了。 眼前的境况混乱难分,君若雪先急急的在人群里寻找君涵蕴的身影,那一群人中间,赵阳正领着二个护卫把君涵蕴护在中间,他还穿着嫁衣,凤冠与红盖头都被取了下来,此时正冷冷地看着前面混乱的场面,那火红的衣衬着面情冰冷的他,使他显得更加艳丽,更加高贵,却也掩不住他眼底深深的悲哀,君若雪见他没事,这才开始注意眼前的状况,看了半天这才看出竟是有三拔黑衣人来劫人,估算了一下竟是超过了五十人的阵仗,只是大家都想先劫到人,故此当看到别的人快要抢到君涵蕴时,另外的人就会从旁边阻拦,三拔黑衣人就这样有不少人相互打斗起来,虽是如此,护卫却还是应付不了这余下的人,必竟能当杀手的人可不是像他们中的人都只是会点皮毛功夫,而且还经过了无数场战斗的洗礼,怎可能被这些护卫轻易收拾掉,反而把这些个护卫中的一大半都送去见阎王了,一时半会的这场战斗还是停不下来的“妹妹,怎么不去帮帮忙?”旁边有人在对自己说话,转过头便见东方明宏站在自己身旁,闲闲的看着场中的撕杀,就像是在看一场戏一样,君若雪回过头,继续注意君涵蕴的状况“妹妹从小体弱,虽是练过内力强身,却是不适练武,上去怕只会添乱,平白拖累了大家,姐姐又为什么不去帮忙?”东方明宏笑笑“我啊,不想污了自己的手。”君若雪笑得灿烂起来“姐姐还真是爱干净。”只怕是这只小狐狸不想做没有好处的事情罢了,掉过头不再理会东方明宏,这场战斗僵持了太久,谁也劫不到人,谁也不想走,谁也不服谁抢走自己要的人,这情况反而便得君涵蕴这个主角更安全,君若雪看得正起劲,却突得有人从背后偷袭,东方明宏已被人缠上,自己这边是无论怎样也不能动手暴露实力的,便是朝着赵阳喊道:“赵阳你们四个给我好好守着八皇子,如果他出了事,我回来后就要你们好看,我”还没有吼完,便被人朝后颈一敲,晕了过去,赵阳看着自己主子出事,虽是不情愿,却是只能听着主子的命令守着八皇子,不敢迈步去救人,只能由着那平白冒出的第四拔黑衣人将晕倒的主子劫走“不要管我,快去救她,如果她出了事,我也不活了。”旁边的八皇子却突然说出这句话来,赵阳一下子愣了,原来外界传闻主子和八皇子相互喜欢的事是真的啊!只是“抱歉,八皇子,恕赵某不能从命。”主子临被抓走都想着八皇子的安危,如若她去追,八皇子出了事,自己可是吃不了兜着走,只是面前的这个人也有这个能力,不过,他可不是她的主子,怎么说也得主子的命令为先,八皇子看着君若雪被人劫走心里急得不行,偏生的君若雪的人又不听他的命令,而自己被两个贴身侍儿拉着,想冲过去却是过不去,只得看着那些人远去的背影直流泪。了自己的手。“君若雪笑得灿烂起来,”姐姐还真是爱干净。“只怕是这只小狐狸不想做没有好处的事情罢了,掉过头不再理会东方明宏,这场战斗僵持了太久,谁也劫不到人,谁也不想走,谁也不服谁抢走自己要的人,这情况反而便得君涵蕴这个主角更安全,君若雪看得正起劲,却突得有人从背后偷袭,东方明宏已被人缠上,自己这边是无论怎样也不能动手暴露实力的,便是朝着赵阳喊道:”赵阳你们四个给我好好守着八皇子,如果他出了事,我回来后就要你们好看,我“还没有吼完,便被人朝后颈一敲,晕了过去,赵阳看着自己主子出事,虽是不情愿,却是只能听着主子的命令守着八皇子,不敢迈步去救人,只能由着那平白冒出的第四拔黑衣人将晕倒的主子劫走,”不要管我,快去救她,如果她出了事,我也不活了。“旁边的八皇子却突然说出这句话来,赵阳一下子愣了,原来外界传闻主子和八皇子相互喜欢的事是真的啊!只是,”抱歉,八皇子,恕赵某不能从命。“主子临被抓走都想着八皇子的安危,如若她去追,八皇子出了事,自己可是吃不了兜着走,只是面前的这个人也有这个能力,不过,他可不是她的主子,怎么说也得主子的命令为先,八皇子看着君若雪被人劫走心里急得不行,偏生的君若雪的人又不听他的命令,而自己被两个贴身侍儿拉着,想冲过去却是过不去,只得看着那些人远去的背影直流泪。了自己的手。”君若雪笑得灿烂起来“姐姐还真是爱干净。”只怕是这只小狐狸不想做没有好处的事情罢了,掉过头不再理会东方明宏,这场战斗僵持了太久,谁也劫不到人,谁也不想走,谁也不服谁抢走自己要的人,这情况反而便得君涵蕴这个主角更安全,君若雪看得正起劲,却突得有人从背后偷袭,东方明宏已被人缠上,自己这边是无论怎样也不能动手暴露实力的,便是朝着赵阳喊道:“赵阳你们四个给我好好守着八皇子,如果他出了事,我回来后就要你们好看,我”还没有吼完,便被人朝后颈一敲,晕了过去,赵阳看着自己主子出事,虽是不情愿,却是只能听着主子的命令守着八皇子,不敢迈步去救人,只能由着那平白冒出的第四拔黑衣人将晕倒的主子劫走“不要管我,快去救她,如果她出了事,我也不活了。”旁边的八皇子却突然说出这句话来,赵阳一下子愣了,原来外界传闻主子和八皇子相互喜欢的事是真的啊!只是“抱歉,八皇子,恕赵某不能从命。”主子临被抓走都想着八皇子的安危,如若她去追,八皇子出了事,自己可是吃不了兜着走,只是面前的这个人也有这个能力,不过,他可不是她的主子,怎么说也得主子的命令为先,八皇子看着君若雪被人劫走心里急得不行,偏生的君若雪的人又不听他的命令,而自己被两个贴身侍儿拉着,想冲过去却是过不去,只得看着那些人远去的背影直流泪。了自己的手。”君若雪笑得灿烂起来“姐姐还真是爱干净。”只怕是这只小狐狸不想做没有好处的事情罢了,掉过头不再理会东方明宏,这场战斗僵持了太久,谁也劫不到人,谁也不想走,谁也不服谁抢走自己要的人,这情况反而便得君涵蕴这个主角更安全,君若雪看得正起劲,却突得有人从背后偷袭,东方明宏已被人缠上,自己这边是无论怎样也不能动手暴露实力的,便是朝着赵阳喊道:“赵阳你们四个给我好好守着八皇子,如果他出了事,我回来后就要你们好看,我——”还没有吼完,便被人朝后颈一敲,晕了过去,赵阳看着自己主子出事,虽是不情愿,却是只能听着主子的命令守着八皇子,不敢迈步去救人,只能由着那平白冒出的第四拔黑衣人将晕倒的主子劫走“不要管我,快去救她,如果她出了事,我也不活了。”旁边的八皇子却突然说出这句话来,赵阳一下子愣了,原来外界传闻主子和八皇子相互喜欢的事是真的啊!只是“抱歉,八皇子,恕赵某不能从命。”主子临被抓走都想着八皇子的安危,如若她去追,八皇子出了事,自己可是吃不了兜着走,只是面前的这个人也有这个能力,不过,他可不是她的主子,怎么说也得主子的命令为先,八皇子看着君若雪被人劫走心里急得不行,偏生的君若雪的人又不听他的命令,而自己被两个贴身侍儿拉着,想冲过去却是过不去,只得看着那些人远去的背影直流泪。 第三十八章混的心 睁开眼,便见一陌生的房间,君若雪摇了摇还有些痛的头,动了动身体,浑身无力,苦笑了一下,都表现的那么无害了,竟然还给她喂软劲散,这柔弱的身子现在是一点力气也使不上了,门被人推开,君若雪转过头,困难的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却在看清来人的时候,愣了一下“醒得还挺快的。”语气恶劣,表示着主人的仇恨程度“顾公子别来无恙!”是仇家寻上门来了,失望啊!还以为可以打进敌营呢!下巴被人狠狠的捏住“呵呵,托你的福,很好!”最后两字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他的眼神也凌厉了起来,君若雪淡淡一笑,没有说话,顾安然一甩手“啪”的一声,君若雪脸上便出现了一个红红的巴掌印,没有动,也没有生气,君若雪还是那样淡淡地笑,看着她这样子,顾安然眼里的光越烧越旺,提过君若雪便将她拖下了床,向偏房而去,君若雪浑身无力,不能动,也不想动,任由顾安然拖着,眼前的光线暗了下来,顾安然将她如货物般的随手扔在一旁,便走到墙角处找着什么,扫了一眼房内所有,竟是一个刑房,各种刑整齐的排放着,看样子很新,应是最近才整理出来的,看来是顾安然特意为她准备的,顾安然回到君若雪身边,用绳子将君若雪的双手举过头顶绑起,便是走到一边,牵起绳子的另一端,将绳子往回收,随着那边的动作,君若雪便离了地面,直到确定了合适的高度,顾安然这才将绳子的另一端固定在墙壁上的圆环,君若雪此时已离地半米,全身的重量都转到了被绑处,痛感强烈地折磨着君若雪的神经,额上已冒出了虚汗,君若雪却还是淡淡的笑着,顾安然转手拿过一条皮鞭,狠狠地挥向君若雪“啪”的一声,君若雪身上便出现了一条血痕,伤口火辣辣地痛着,君若雪吸了口冷气,却还是那副表情不变,顾安然见她这样,眼睛里的火焰更胜,手下便更是狠起来,一鞭一鞭不停断地抽在君若雪的身上,君若雪咬着下唇,即使再痛也不吭声,唇上很快被咬出血,就这样一直到柔弱的身子受不了的晕了过去,看着君若雪晕了过去,顾安然皱起眉头,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眼睛复杂地看向君若雪,下一刻就又是被仇恨之火包围,转身出了屋,提进来一桶冰水,舀起一瓢泼向君若雪,被冷水一淋,君若雪便是又清醒了过来,还不待她喘息一下,身上便又是落下一鞭,咬起下唇,君若雪沉默的受着,一直到再次晕了过去,顾安然泼冷水,君若雪再醒,再继续行刑,如此反复,直到向君若雪泼了半天冷水,君若雪却还是闭着眼,没有一丝生气的垂着头,顾安然才停手,慌乱涌上心头,熄灭了心底的仇恨,小心的将她放了下来,轻轻抱起她急步放到外间的床上,跑了出去,一会便拉着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急急地冲进了房间“快点,快点,快点救她,她不能死。”心中只有一念头,她不能死,不能就这样离去,老者看着自己徒儿面上的表情,无奈地摇了摇头,那女子一身白衣被血染红,紧紧咬着下唇,眉头微皱,这样的伤却是不吭一声,伸手把起脉,老者皱起眉头,看了徒儿一眼,即是如此担心,又为何能下得了如此重手,看着师父脸上的表情,心下便是更加慌乱了“师父,她怎么样?”咬着下唇,满脸的悔意“唉,这女子是早产儿,身体本就差,一直靠内力维护着,倒也还好,只是,你将她的内功尽散,还对她施以重刑,加上泼冷水,到现在还没死,还真是个奇迹”转身走向书桌,开了葯方,交给顾安然“用这上面的葯给她葯浴。”再写下一个葯方“浴后按这个葯方煎葯给她服用,身上的伤也尽快用金创葯处理一下。晚上我再来看看,要是没有发寒便是好,如果发寒就不好办了。”老者说完便走了出去。 按着师父的交待,顾安然将葯浴备好,却是看着君若雪,不敢为她宽衣葯浴,看着君若雪苍白的近乎透明的脸,紧紧咬着的唇,微皱的眉头,心里便是似有一把小刀在慢慢割着,再这样下去她会永远的离去的,即使是恨她都不能,想着她会死去,顾安然再也顾不得羞涩,伸手快速的将君若雪的血衣脱去,晕倒的人在他的动作下,额上又冒出虚汗,却还是不发一声,只是将唇又咬出了血,顾安然见她如此,心便更是感到难受,手上的动作也轻柔起来,待他将衣服全部退净,那人身上的伤连他这个施刑者也不忍看,雪白柔嫩的肌肤上遍处可见鞭痕,刺目极了,顾安然的眼像是进了沙子,突然酸涩的想要流泪,小心的将人抱起,放到浴桶,轻柔的为她清洗着伤口,待一切弄好,后背已出了一身汗,为她穿上衣服,放在床上,盖上溥丝被,刚才虽然他尽量轻柔地为她处理伤口,可还是弄痛了她,看着她苍白的脸,顾安然的心里满满地装着他不愿承认的心疼,后悔的情绪包裹着他。 老者晚上来到房间,便见徒儿坐在床边,表情痴愣的看着床上的女子,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老者摇摇头,走过去拍了拍徒儿的肩膀,顾安然这才回神的看向老者,起来让开,盯着老者为女子检查伤势“嗯,还好,已经挺过来了,这女子求生的意识还挺强的,不过,依她的身子也不是很乐观,接下来也得好好照顾她。”说完便起步走了,顾安然被乌云遮蔽的脸顿时好了许多,看着床上的人儿,眼里又开始流起泪来。 在被痛疼折磨了一个月后,君若雪终于从昏睡中醒了过来,睁开眼睛便看到一双忧郁的眸子,唇上还有软软的触感,嘴里有未吞下去的葯,眸子的主人见她睁了眼,眼里有浓浓的喜悦,后才意识到两人此时的暧昧,脸瞬时红,立即坐直了身子,羞赧不敢再看君若雪,脸上愣愣的,现在是什么状况?他与自己不是有仇吗?为何伤了自己,却还要救自己,他应是巴不得自己去死才对啊?皱眉看向顾安然,顾安然也是意识到自己这样不好,忙正了正脸色,板起面孔,把葯递给君若雪“喝了。”语气里却是有一丝的不自然,君若雪试着动了动身子,却还是浑身无力,连举手也办不到,眼睛求助地看向顾安然,见她这样,顾安然柔和了脸色,眼里是满溢的心疼,小心的将君若雪抚起坐好,却在看到君若雪盯着他看的眸子时,脸又红了起来,后又狠狠瞪了君若雪一眼,将葯递到她唇边,小心的喂着君若雪喝完,拿着空碗便出去了,躺在床上看着顾安然远去的背影,君若雪嘴角扯开一抹微笑,真是个别扭的孩子! 第三十九章动情 醒了以后,在顾安然的细心照料以及自己运功疗伤的作用下,君若雪的身子慢慢恢复着,现在已经能下床走动一会了,只是她才刚走出屋外,便被顾安然看见,给强行抱了回来“外面冷,你的身子不能吹冷风。”微恼地看向顾安然,却在见到他眼里的担忧后无奈地叹了口气,任由他抱回屋内,直到现在她才想起,自己现在的年龄比之顾安然小了一岁,他一个男子竟是能轻易的抱起她,将君若雪放在床上,盖上棉被“身子太轻了,还是一点肉都没有,我给你做了那么多的补汤,全都喝到那儿去了?”朝天翻个白眼,君若雪淡淡道“不知道。”顾安然随手敲了君若雪一记“你那是什么态度?”君若雪忙陪个灿烂的笑容“对不起了。”顾安然这才解气,脱了鞋,钻进被子,抱着君若雪,对于他这个做法,君若雪只能由着,初时是反对着的,可他说冬天太冷,怕她冻着,死了的话,他找谁报仇解恨去,便是强行的用这种方法给君若雪取暖,自己是欠他的,拒绝的话就是说不出口,看着他眼底明显的疼惜,更是不忍说出口,只能由着他,现在更是习惯了每天被他抱着入睡,他身上有股幽兰的清香,是君若雪喜欢类型的香味,闻着那香味,君若雪总能很快地入睡,这才躺下不久眼皮就又重了起来,闭上眼,在顾安然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安心的睡了过去。听着君若雪均匀的呼吸,知道她已经睡着了,把她抱得更紧了,他现在已经不恨她了,在看着她在床上躺了一个月后,心里的爱怜比之恨强烈得许多,终是明白,自己是无论如何也无法下得了手杀了她,也更不忍伤她,他才明了自己是爱上了她,师父也为这事劝了他好久,他终是想通,不再恨她,并把心中的爱释放了出来,可是她的心里却没有他,现在他只能利用这仇把她绑在身边,用他的好与爱来感化她的心,他不允许自己爱的人不爱他,他一定要得到她的爱,与她在一起的日子每天都是幸福的,很是美好,她也有些松动,只要再加把劲,她一定能爱上自己,想到这里,顾安然的嘴角扯开一抹开心的笑,也闭上眼,安心的入睡。 问过顾安然这里是什么地方,他说是晏忞国的天剑山庄,他的师父就是天剑山庄的庄主,算是弄清了自己所在的地方,晏忞国是圣金国的附属国之一,离圣金国还有点远。转头看着窗外,靠院墙的位置只有一棵光秃秃的树,现在已是冬季,看不到一点绿色,入目的全是灰黄,君若雪叹了口气,顾安然竟然丢下她不见了踪影,已经几天了,算一算,好像五天了,那家伙只派了个哑奴过来伺候她的饮食起居,还让那哑奴限止她出房,现在每天的就只能看着窗外发呆,然后便是期望他快点完成任务,回来后,她要好好地对他实施她的教育计划。不过,还真是无聊啊,再这样下去,她非发霉不可,瞪向哑奴,那女的面无表情站在那儿,任由她瞪着,瞪了半天,君若雪破功,眼睛好酸啊,可那哑奴还是像根木头的一动不动,君若雪决定放弃和她这个残疾人计较的想法,躺回床上,闭上眼睛,君如风笑着的面容便出现在脸海里,君若雪的嘴角也扯开了一抹温柔的笑,只是,一会脑海里便出现了另一个人笑着的脸,让君若雪一阵无力,很想冲上去海扁他一顿,她被攻陷,虽然不想承认,却是事实,没有被柳寒玉攻下,却被顾安然占了心里一席之地,想想,她与柳寒玉相处不过三天,根本无情可言,而和顾安然相处了这么久,他对她的好,对他的情,已及为了让她爱上他所使得一些小手段,这些点点滴滴都让她无法对他视而不见,虽是知道这样对君如风不好,却还是恋上了,他关怀、心疼的眸子让她沦陷了,这是做为孤儿的她最不能抵抗的诱惑,叹口气,她承认她现在有些想他了,想他的关怀,想他的怀抱,想他起早为自己煲的汤,那味道真得很温暖,正想得入神,门突然被人推开,有冷风从门口刮进来,吹到脸上有些冷,往被子里缩了一下,睁开眼,看到门口的人时,脸上立时绽开一抹笑。 他回来了!顾安然挥手让哑奴出去,走到床边,脱了鞋钻进被子,抱紧君若雪,看着怀里的人,君若雪叹了口气,出去了五天,他憔悴了许多,眼里还有红红的血丝,怕是没有好好休息“雪儿,我想你了。”怀里传来他闷闷的声音“嗯。”君若雪抱紧他,想一想,开口说道:“我也想你了。”她已经彻底被他攻陷了,怀里人闻言,忙抬起头,不敢置信的看着君若雪,看到君若雪眼里的情,下一刻便开心的笑了起来,倾身吻向君若雪的唇,纠缠着不愿离去,君若雪也给于回应,良久才结束这个温情的吻,窝回君若雪的怀抱“为了早日见到你,已经几天没有好好睡一觉了,我要好好睡一会。”说完便闭上眼,没多久便睡着了,君若雪笑笑,这孩子还真是直白。看向窗外,却不知何时竟下起雪来,那晶莹剔透的雪白从天上扬扬洒落,美丽而耀眼,君若雪便是笑得更灿烂了,今年的第一场雪呢! 第四十章订婚礼 表明心迹之后,顾安然便是不再有何隐藏,实行爱就要说出来的政策,说话大胆的连君若雪都有些吃惊,不过,君若雪还是喜欢他这样的,只要他别管东管西,那就更是完美了。爱他就忍吧!面对这样的顾安然,君若雪决定化身忍者神龟,将忍功实行到底。 “雪儿,吻我。”顾安然双手交握于君若雪颈后,嘟着红润的唇,向君若雪索吻,轻笑了一下,吻上他的唇,顾安然刚开始说这种大胆的话还会脸红一下,现在是自然了许多,但到现在也只敢要求君若雪吻他,更进一步的却是不敢的,毕竟君若雪还未说要取他。直到怀中的人儿气喘吁吁,君若雪才停下这火热的吻,顾安然平复了呼吸,便是扫了君若雪一眼,嘴角一笑,那妩媚的眼神,诱惑似的笑容,使得怀里的人儿更显美丽,君若雪轻啄了一下他已经红肿的唇,宠溺地笑着“雪儿,你什么时候取我?”顾安然决定把两人的关系确定下来才行,他可不想以情人的身份就一直这样下去,这让他很不满,看到顾安然眼里小小的火花,君若雪笑了“你说什么时候呢?”顾安然瞪了她一眼“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君若雪笑得灿烂“如果你想得话,就自己挑个日子,我们先定婚,让你师父做证,然后,等我回到玉璃国,回到王府,便是上门提亲,这样可好?”顾安然这才想起她要到圣金国做质子二年,便是静了声,良久才抬头,不情愿地说道:“好吧!”君若雪点了点他的鼻子“你呀!真贪心。”顾安然听她这样说,便是瞪起眼,捶了君若雪一拳,君若雪立时绽开讨好的笑容看着他,顾安然翻个白眼,乖乖地又窝进君若雪的怀里“安然,我在这儿待得够久了,必需早日到圣金国去,不然,只怕圣金国国主会对玉璃国开战。”君若雪想了好久还是说了出来,顾安然也是知道不能绑着她一直呆在这儿,便是闷闷地说道:“知道了。”答应了君若雪“安然,你看看我们的订婚礼选那个日子举行才好呢?”顾安然也不会这些“我向师父请教吧!” 元帝三十四年,一月初十,君若雪便与顾安然定在这日订婚。今日顾安然穿上大红的嫁衣,化了浓艳的妆,整个人看起来更是美丽了,君若雪也不能免俗地穿上了大红的长裙。微笑的看向害羞的顾安然,牵过他的手,顾安然的师父欣慰地看着眼前的一对佳人,唉!不枉他给徒儿支招,这两人总算是走到一起了,两人跪拜下来,看着老者,老者笑着站起身“今天君若雪与徒儿订婚请我作证,做为师父我不得不替徒儿问问,雪儿,你的真心是什么?”君若雪看向顾安然,笑着说道:“我许诺给安然以幸福,我愿给他我的爱,发誓一生一世不负卿,与卿相携到白头。”顾安然听着君若雪的誓言,高兴的笑了“即是如此,我便在此做证,元帝三十四年,一月初十,有女君若雪与男顾安然订婚,这有婚约书,你们两人签字,签好了放于我这儿保管,此生不得毁约。”君若雪笑着上前签了字,顾安然也刷刷几下将大名签在了上面“交换信物。”君若雪拿出专为顾安然而下山制作的白玉钗,那钗头是两朵玉璃花相缠的花纹,很美,亲手为他插入发鬓,顾安然便是拿出随身而带的玉佩,上有一朵开得灿烂的牡丹花,交之与君若雪,君若雪将它系到腰际,接下来便是吃了一顿丰盛的饭菜,和着庄内的人庆祝,这订婚礼便是成了。 订婚后三天,君若雪便收拾了东西,准备下山。出了房门,转身去大厅和众人告别,来到大厅,便见顾安然已经在那儿,还拿着个包袱,正和庄主在聊着什么,看着那个包袱,君若雪便是明白过来昨天他异常的原因“安然,此去圣金很危险,你如果为了我好,就乖乖留在这儿。”不待顾安然开口,君若雪便给了否定的答案“不要,我不放心。”君若雪看着他屈强的样子,求救地看向庄主,可是一接触到君若雪的眼睛,庄主便移开了眼睛,想来是不打算帮忙“安然,我不能把你放到危险中去,那样,我会担心的,你安心待在庄中好吗?我一定会来取你的,你放心,好吗?”顾安然摇头“不好,你都说了很危险,我也不放心你过去啊!所以,我一定要过去。”君若雪无奈“安然。”顾安然还是摇头“一定,一定,我一定要去,你不带我去,我就自己去。”君若雪皱起眉,比起让他一个人去,还是自己带着他过去才好“好,我带你去,不过到了圣金国你得听我的。”顾安然见君若雪答应,高兴的跑过来抱着君若雪“嗯,我听你的。”摸了一下他的头“安然,你还真是任性。”真是让人担心啊!看向庄主“君若雪来告辞,这些日子多谢庄主招待了。”庄主笑起来“不用谢,然儿就麻烦你了,这孩子太过莽撞,你可要看好。“转头看向顾安然,”外面可不比庄内,你收敛一下自己的性子,别忙没帮上,就给人添乱了。“顾安然不满的看着自己的师父,”知道了,师父真是的。“说完便拉着君若雪往外走,庄主跟随过来,送到门外,下人马上牵过来两匹马交于君若雪他们,牵着马停在路边,君若雪向庄主抱拳一礼,”就此别过,庄主还请回。“顾安然也说道:”师父快回去吧!安然会想念师父的。“牵过来一匹马利落的翻身上马,跟着君若雪而去,庄主看着远去的两个人无奈地摇摇头,”这孩子“真是男大不中留啊!转身回了山庄。”转头看向顾安然“外面可不比庄内,你收敛一下自己的性子,别忙没帮上,就给人添乱了。”顾安然不满的看着自己的师父“知道了,师父真是的。”说完便拉着君若雪往外走,庄主跟随过来,送到门外,下人马上牵过来两匹马交于君若雪他们,牵着马停在路边,君若雪向庄主抱拳一礼“就此别过,庄主还请回。”顾安然也说道:“师父快回去吧!安然会想念师父的。”牵过来一匹马利落的翻身上马,跟着君若雪而去,庄主看着远去的两个人无奈地摇摇头“这孩子”真是男大不中留啊!转身回了山庄。 第四十一章赏桃花 餐风宿露,连赶了半个月的路,君若雪和顾安然这才赶到圣金国南边的一个边城,进了城找了个客栈休息,转身看向跟着的顾安然,这些日子苦了他了,他又憔悴了许多,也瘦了许多,面色不太好,牵起他的手,拉着进了客房,帮他脱了鞋子,盖上被子,自己也脱了鞋,钻进被子,抱着他入怀,虽是春天了,却还是很冷,他始终不愿一个人睡,这一路两人都是同榻而眠“好好休息。”已经到了圣金国,现在也不急着赶路了,就在这个边城好好休养几天吧! 顾安然想是好久没有好好闲逛了,看他那高兴的样子,君若雪微笑,那样子就像她小时候第一次上街一样,碰到什么都要看半天,东瞧西看,精力像是用不完一样,拉着她倒处跑,看着他难得放松,君若雪也就放下一切作陪,由着他。 逛了许久,在茶楼正休息,听人说到这里有一个有名的桃园,此时主人正在那里邀人共赏早春的桃花,请了不少本城有名的人,现在虽是已入春了,但还示到桃花开放的时节,现在便能看到桃花,君若雪有些讶异,本来是逛累了的,顾安然一听了这个便来了兴致,拉着君若雪就往城南的桃园赶去。 来到这桃园外便被人拦住了,看了看里面,人还真多,多是穿华服的年轻男女,三五成群的聚会在一起“请问有请贴吗?”君若雪挑挑眉“没有。”那守门的还算客气“那就请以桃赋诗一首,待人将小姐作的诗请主子看了,主子同意了,小姐才能进去。”竟还有这规矩?转头看向顾安然,只见他一脸期盼,想要自己作诗过关,宠溺的笑笑,看了看这满园的春色,君若雪也起了兴致,想要进去看看,低头思量,唉!这次又得盗用名家之作了。君若雪抬头微笑,看着远处粉色的桃花“满树和娇烂漫红,万枝丹彩灼春融。何当结作千年实,将示人间造化工。”守在门口的书童提笔记下,脸上是惊喜之色,拿着诗便急匆匆地跑进去见她家主人。门口的守卫见书童如此,便知君若雪是个有学问的人,主子最是看重有学问的人,便是细细的打量起君若雪来。回转头便见顾安然崇拜的看着自己“雪儿,真厉害,这么快就作出了一首这么好的诗来。”君若雪笑笑不语,不一会便见那书童领着一穿华服的女子向这边缓步而来,看来应是这桃园的主子,那女子走近行了一文人礼,君若雪同样也回了一礼。细看眼前的女子,白净的面容,修长的身形,身高比之君若雪高了许多,浑身的书卷气,不过,那女子刚才在离她几步之外像是征愣了一下,虽只是一瞬,却还是被君若雪看到了,莫不是识得自己?细看了半天,却是找不到一点熟悉之处,君若雪淡然地笑笑,也没什么可在意的,起步跟在领她进园的女子身后“鄙人乃此地江府三小姐,江宇,这桃园正值桃开正艳的时候,觉一人赏桃乐,不如与众分享更有趣,便是请来了同窗好友来此赏桃,也邀了不少有名之士,却到刚才见了小姐之诗,才知漏请了一位。不知小姐称号是?”对君若雪评价很高,君若雪淡笑“本是无名之人。”江宇回头,看了君若雪一眼“哦,小姐原是不喜这些虚名,这名利二字有多少人看得轻,小姐如此还真是令江某佩服。”说完对着君若雪又是一礼,君若雪忙回礼“只是随性而活,并不是真得看淡。小姐之礼,千雪不敢当。”江宇笑笑“这随性二字又有多少人做得到?这礼小姐受得。”君若雪笑笑无语。 远处桃林深处,一凉亭内聚会了不少人,待得江宇带着君若雪走近,那些人全都看了过来,探究的眼神上上下下把君若雪给扫了个遍,江宇走近“这是千雪小姐,各位刚才所看之诗便是出自她之手。”君若雪向着众人行了一礼,众人忙回礼,待得江宇向君若雪把亭内的人一一介绍完,君若雪却是一个人名都没记着,就拉着顾安然坐到靠桃林的地方,边赏花边品起茶来。看着园内如此美景,顾安然便是坐不住,坐了一会,就丢下君若雪在桃园内转悠了起来,君若雪叮嘱了一下,便由着他到处玩。喝茶赏景正是逍遥,却是被着江宇又拉回了亭内,和众人评起诗来,几经评比,便有三位的诗脱颖而出,其中便有君若雪的诗。众人便是提议三人再做一诗,分出个胜败来,君若雪本欲拒绝,可江宇却是把话都说圆了,让君若雪不得不参与。待两人作完诗,君若雪思量了一下,那二人的诗实属中上等,与刚才的相比,相差无几,心中便有计较,君若雪转身看向桃林,唉!非得让她做这种盗用之事,吟吟念道:“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里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半醒半醉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车尘马足贵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若将富贵比贫者,一在平地一在天。若将贫贱比车马,他得驱驰我得闲。别人笑我忒风颠,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江宇最先回过神,拍掌赞道:“千雪果真是随性之人,这诗中所云,倒是让江宇佩服,如若千雪不弃,你我二人结为姐妹可好?”所有人都被这一提议弄得怔愣住,君若雪笑笑“蒙姐姐不弃,此乃千雪之荣。”江宇大笑,遂拉了三位学士作证,与君若雪行了礼,结为异姓姐妹,后便是相谈胜欢,江宇本欲请君若雪到自己府中相住,只是君若雪原定于第二日便出发去圣金国京都,便是推掉了,并向江宇说到要走之事,与之约定,有空会再来这边城相聚会,彻夜把酒言欢,江宇才放她走。地一在天。若将贫贱比车马,他得驱驰我得闲。别人笑我忒风颠,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江宇最先回过神,拍掌赞道:“千雪果真是随性之人,这诗中所云,倒是让江宇佩服,如若千雪不弃,你我二人结为姐妹可好?”所有人都被这一提议弄得怔愣住,君若雪笑笑“蒙姐姐不弃,此乃千雪之荣。”江宇大笑,遂拉了三位学士作证,与君若雪行了礼,结为异姓姐妹,后便是相谈胜欢,江宇本欲请君若雪到自己府中相住,只是君若雪原定于第二日便出发去圣金国京都,便是推掉了,并向江宇说到要走之事,与之约定,有空会再来这边城相聚会,彻夜把酒言欢,江宇才放她走。 第四十二章初到圣金国 不待君若雪自己出发去圣金国国都,第二日,君若雪落脚的客栈前便出现了一队人马,找到君若雪,向她说明是圣金国国主派出寻她之人,特请君若雪随她们到京都,君若雪便是答应了,拉着顾安然坐上她们的马车,随着她们去京都。 这一路便是平平稳稳地到了圣金国,圣金国主东方明月并没有急着见君若雪,一进城,便是派出自己的丞相,左为易相迎,将君若雪安排在了离皇宫不远的一个别院里,之后便是没有后续了。 在这个小天地呆了整整半个月后,君若雪便是呆不住了,正想着拉着顾安然偷偷的出门玩玩,东方明月却突然想起了她这个人,下了旨召她入宫。虽然心里有些报怨,但君若雪还是穿上正装,进宫见东方明月。 圣金国的皇宫较之玉璃国大不相同,这里的建筑多以防护为主,设计简朴实用,不似玉璃国的以华美奢华为主,对于君若雪来说,是完全没有观赏性,打个哈欠,慢腾腾的随着宫人绕来绕去,这里做得还真是像个迷宫,道路乱得可以,怕是为了防备刺客而建得吧!“小郡王,到了。”抬头看,面前“御书房”三个染金大字铸刻于头顶的扁上,君若雪忙收起满面的不奈,正了正脸色,挂起微笑,慢步而入,上阶书桌后,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子坐于其后,君若雪进来后便一直用审视的眼光看着立于下面的她“玉璃国小郡王君若雪见过圣金国陛下。”向东方明月行了一个使节礼“免礼。”平板而威严在大殿响起,君若雪依言起身,这才看向东方明月,浓黑的剑眉,高挺的鼻梁,厚度适中的唇,细长的眼中微闪着精光,圆润的脸,微胖的身材,看着就像一个精明的商人,却不似一国之主“郡王来圣金半个月,朕是一直忙于国事,未及接见,还望郡王不要介意。”君若雪淡笑“客随主便,陛下一直忙于政事,也是以大事为重,本郡王怎会计较?”东方明月也笑起来“郡王还真是知礼。”君若雪笑得灿烂“那有陛下知礼?”东方明月眯起眼睛“不知郡王来我圣金国这些日子,生活可曾习惯?如有什么要求,不防现在和朕说说,朕一定会满足的。”君若雪低头想了一下“没什么不习惯的,只是,本郡王是客,不是囚犯,连想出门玩玩都不可行,圣金国的待客之道还真是让人大开眼境?”东方明月笑起来“郡王倒是不客气,也罢,郡王如果想出门玩就出门玩吧!”说罢拍拍手“只是,郡王来我国毕竟是客,朕也得保证郡王的安全,不然,郡王如果在圣金国出了事,朕也不好向玉璃国国主交待,所以”伸手指向跪在下首穿紫衣的女子“这个侍卫还望郡王收下。”君若雪扫了那女子一眼,功夫不错,不过相较于自己还是差了许多,东方明月的意思也是明了,只是,这明面的就这一个,到不知道暗地里监视自己的人还有多少呢?“陛下的一片好意,本郡王自当收下。”东方明月笑笑“紫珮,来见过你的新主子,玉璃国小郡王,君若雪。”那紫衣女子来到君若雪面前跪下行了一礼“紫珮见过主子。”君若雪淡淡地点了点头“不必多礼。”东方明月笑笑“本王还有国事未处理,就不与郡王多聊了,刚好郡王可以出宫到外面看看,朕的圣金国必然能让郡王长长见识。”现在是达到了目的,便要赶人了,看来,还是没把自己放在心上,轻看了自己,呵呵,这样也好,想要行起事来也方便了许多,君若雪行礼“自是如此。”缓步退出御书房,紫珮贴身跟随。 圣金国的京都也是繁荣昌盛的,只是,这里提供娱乐的场所极少,君若雪带着紫珮四处晃荡了一会,便觉无趣,起步走进了一个茶楼,坐在靠窗的位置细细品起茶来,紫珮安静的站在身后,隐了身形,看样子不是普通的侍卫,应是受过训的暗卫,君若雪也不理,眼睛看向外面的行人,除了人们那淡灰的眼眸,这样子倒和在玉璃国的集市茶楼里坐着发呆没什么两样的,不知道现在君如风怎么样?在山上的日子是不是挺无聊的,想自己了吗?突然感到两道异样的眼光看向自己,回转过头,便见一个蒙着面纱的黑衣男子正看着自己,浓黑的剑眉,大大的眼睛,修长的身形,看样子已有二十多岁了,那男子细看了一会,便是举步向这边而来,坐到君若雪对面“公子,我们认识吗?”君若雪微笑,不知为何有些熟悉“东方子明。”东方子明也不给她打哑谜,直接报了姓名“哦,是公子啊!”上玉峰山时路上曾救过的少年“你为何而来圣金国?”直面的想知道君若雪的目的“这不是众所周知的事吗?公子又何必多此一问。”东方子明摇摇头“这也只是骗骗无知的人才行,我不相信。”君若雪笑眯了眼“信不信由公子自己,本郡王不多作无关的解释。”东方子明皱起眉头“有必要对我如此冷淡吗?”君若雪皱眉,他和自己又不熟,还想要怎样的对待?“本郡王对于不熟识的人向来如此。”东方子明低下头,再抬头时眼里已是平静无波“知道了,是我打搅到郡王,告辞。”说完便起步离开了,望着东方子明的背影,君若雪收起笑容,这人还真是怪。要怎样的对待?“本郡王对于不熟识的人向来如此。”东方子明低下头,再抬头时眼里已是平静无波“知道了,是我打搅到郡王,告辞。”说完便起步离开了,望着东方子明的背影,君若雪收起笑容,这人还真是怪。 第四十三章逛青楼 自那天过后,东方明月便是彻底把君若雪给忘在了一边,再也没有宣过君若雪进宫,君若雪也乐得自在,天天拉着顾安然、紫珮在街上闲晃悠,把这圣金国都给转了个遍,要不是条件不允许,她早就拉着顾安然在圣金国内到处跑了。在京都闲晃悠久了,到也认识了不少达官贵人之女,现在是成天的有事无事的和那些个损友们喝酒请宴,惹得顾安然现在天天给她白眼看,之后多了更是不再跟着君若雪上街,成天的呆在别院里不知道做些什么,君若雪本也不想带着他去见那些一肚子花花肠子的名门之后,便是由着他,不再过问。此后,就是单独的天天出去和那些人混在一起,到是在这圣金国国都也混出了些名气,只不过这名气不是太好就是了,只是,这本就是君若雪最初的目的,面对着那些流言,君若雪自是一身闲散,潇洒来去。 这一日,这群损友在日薄西山后,还是不打算散宴归家,其中最初和她相好的吴江茗贼贼一笑,便是看向君若雪“如此良辰美景,此时早归岂不浪费,不如我们到醉月楼去再续宴可好?”众人心领神会的相视一笑,继而都贼贼的看向君若雪,君若雪淡然一笑,看他们那样子便是知道醉月楼是什么地方了,她倒是挺好奇的,为何这些家伙与她相处了这么久,却是迟迟不带她去青楼逛逛,原来是留在今日了“本郡王自当奉陪到底。”于是乎,一大群人便是相携到醉月楼而去。 这醉月楼到是与别处的青楼不太相同。这里的景色布置,更像是曲楼,环境幽雅,楼中一个大舞台,台子周围环水,中有睡莲倾卧,水中还有不少金鲤游来游去,舞台左右两边各有一小桥,供人上台。此时台上正有男子在表演歌舞,不少人都在认真的看着,听不出是那里的乡音,配上那男子低哑的嗓音,到是别有一番风味,正想听完,便是被吴江茗一拉,只得放弃,陪着她们进了雅间“老鸨,把刚才那个唱曲的男子找来,然后再安排几个伶俐的男子过来相陪。”吴江茗豪气的说完,便是回过头,看向悠闲饮酒的君若雪,眨眨眼睛“郡王刚才不是对那男子有意思吗?”君若雪淡笑不语,此时作解释,反到是越解释越麻烦,还不如认下,见君若雪并不否认,吴江茗和别外几个通个眼色,贼贼地笑了起来,君若雪只当没看见,继续喝着杯中酒,现在喝酒到是没有原先那么不济了,都是陪着这些损友训练出来的。 不一会,便有十几个美男子鱼贯而入“凤婷,过来。”吴江茗开口叫道,便见一男子越众而出,抬眼细看过去,正是刚才唱曲的男子,没想到吴江茗竟是认识他,那男子靠近,向着吴江茗行了一礼,柳叶眉,丹风眼,高挺的鼻,厚度适中的唇,满脸的清冷之色“这凤婷可是这楼里的三美之一,郡王看上他,到是有眼光。”便是看向凤婷“这位是玉璃国郡王,你可要好生服侍。”那凤婷看了君若雪一眼,清淡的没有任何情绪“是。”便是慢步走到君若雪身边,轻轻一笑,坐在君若雪身边,这一笑便是百花盛开,艳美至极,君若雪不由一愣,随即微笑起来,这个凤婷还真是挺有意思的,吴江茗看了君若雪一眼,见她没有异色,想来在玉璃国便是常应付这类事了,没看到她出丑,便觉无趣,不再管君若雪,而是与其他人一样与怀中的美人调笑起来。凤婷笑着将菜夹着送到君若雪口边,看着那明显无笑意的眼,君若雪愣愣地吃下菜“好吃吗?”凤婷将口对着君若雪耳边吹气,那温热的气息使得一阵酥麻之感传到全身,君若雪扫了凤婷一眼,笑笑“好吃,只是”眼珠一转,喝下一口酒,低头附上凤婷红润的唇,撬开他的贝齿,将酒渡进他的嘴里,缠着他的舌与自己的纠结,和着酒细细品着他嘴里淡淡的甘甜,凤婷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伸出手臂圈上君若雪的颈项,火热的回应起君若雪来,这其中还能察觉出一丝恼意,君若雪由着凤婷取索,直到凤婷停下,君若雪淡笑,附在他的耳边“不愿意为之,又何必免强自己。”凤婷愣了一下,随即灿笑起来“不愿意又如何,这是我的命,反抗不得。”眼波一流转,柔情的看向君若雪“不过,你的触碰我并不讨厌呢?”说完便又附上君若雪的唇,如火般缠绵起来,似要将君若雪拉下地狱,陪着他燃烧成灰烬,君若雪回抱着凤婷,这又是一个孤苦的人,心软不免再次发作,怜惜的由着他近乎疯狂的亲吻,直到他累下来,窝在自己怀中喘息,吴江茗见君若雪与凤婷如此,眼神便是更加暧昧,嘻笑着看着他们,后低下头也与怀中的人儿温存起来。看着君若雪红肿的唇,凤婷微微红了脸,却在下一秒笑起来,又与君若雪调笑起来,君若雪始终微笑,像其他人那样,也与凤婷说起笑来,只是,两人却是没有像别的人那般,再有进一步的动作。这一夜便是到了月上中天,众人才尽兴而归,凤婷却在君若雪要走出门时,拉住了她“你以后可以来看我吗?”眼神期盼,看着面前露出脆弱表情的凤婷,君若雪低头在他额上印下一吻“当然。”便是转身潇洒而去,凤婷看着君若雪的背影,第一次真心的笑了起来,这一笑便是如梨花开放,美艳中带着清沌,迷了在场不少女儿心。下,随即反应过来,伸出手臂圈上君若雪的颈项,火热的回应起君若雪来,这其中还能察觉出一丝恼意,君若雪由着凤婷取索,直到凤婷停下,君若雪淡笑,附在他的耳边“不愿意为之,又何必免强自己。”凤婷愣了一下,随即灿笑起来“不愿意又如何,这是我的命,反抗不得。”眼波一流转,柔情的看向君若雪“不过,你的触碰我并不讨厌呢?”说完便又附上君若雪的唇,如火般缠绵起来,似要将君若雪拉下地狱,陪着他燃烧成灰烬,君若雪回抱着凤婷,这又是一个孤苦的人,心软不免再次发作,怜惜的由着他近乎疯狂的亲吻,直到他累下来,窝在自己怀中喘息,吴江茗见君若雪与凤婷如此,眼神便是更加暧昧,嘻笑着看着他们,后低下头也与怀中的人儿温存起来。看着君若雪红肿的唇,凤婷微微红了脸,却在下一秒笑起来,又与君若雪调笑起来,君若雪始终微笑,像其他人那样,也与凤婷说起笑来,只是,两人却是没有像别的人那般,再有进一步的动作。这一夜便是到了月上中天,众人才尽兴而归,凤婷却在君若雪要走出门时,拉住了她“你以后可以来看我吗?”眼神期盼,看着面前露出脆弱表情的凤婷,君若雪低头在他额上印下一吻“当然。”便是转身潇洒而去,凤婷看着君若雪的背影,第一次真心的笑了起来,这一笑便是如梨花开放,美艳中带着清沌,迷了在场不少女儿心。应过来,伸出手臂圈上君若雪的颈项,火热的回应起君若雪来,这其中还能察觉出一丝恼意,君若雪由着凤婷取索,直到凤婷停下,君若雪淡笑,附在他的耳边“不愿意为之,又何必免强自己。”凤婷愣了一下,随即灿笑起来“不愿意又如何,这是我的命,反抗不得。”眼波一流转,柔情的看向君若雪“不过,你的触碰我并不讨厌呢?”说完便又附上君若雪的唇,如火般缠绵起来,似要将君若雪拉下地狱,陪着他燃烧成灰烬,君若雪回抱着凤婷,这又是一个孤苦的人,心软不免再次发作,怜惜的由着他近乎疯狂的亲吻,直到他累下来,窝在自己怀中喘息,吴江茗见君若雪与凤婷如此,眼神便是更加暧昧,嘻笑着看着他们,后低下头也与怀中的人儿温存起来。看着君若雪红肿的唇,凤婷微微红了脸,却在下一秒笑起来,又与君若雪调笑起来,君若雪始终微笑,像其他人那样,也与凤婷说起笑来,只是,两人却是没有像别的人那般,再有进一步的动作。这一夜便是到了月上中天,众人才尽兴而归,凤婷却在君若雪要走出门时,拉住了她“你以后可以来看我吗?”眼神期盼,看着面前露出脆弱表情的凤婷,君若雪低头在他额上印下一吻“当然。”便是转身潇洒而去,凤婷看着君若雪的背影,第一次真心的笑了起来,这一笑便是如梨花开放,美艳中带着清沌,迷了在场不少女儿心。下,随即反应过来,伸出手臂圈上君若雪的颈项,火热的回应起君若雪来,这其中还能察觉出一丝恼意,君若雪由着凤婷取索,直到凤婷停下,君若雪淡笑,附在他的耳边“不愿意为之,又何必免强自己。”凤婷愣了一下,随即灿笑起来“不愿意又如何,这是我的命,反抗不得。”眼波一流转,柔情的看向君若雪“不过,你的触碰我并不讨厌呢?”说完便又附上君若雪的唇,如火般缠绵起来,似要将君若雪拉下地狱,陪着他燃烧成灰烬,君若雪回抱着凤婷,这又是一个孤苦的人,心软不免再次发作,怜惜的由着他近乎疯狂的亲吻,直到他累下来,窝在自己怀中喘息,吴江茗见君若雪与凤婷如此,眼神便是更加暧昧,嘻笑着看着他们,后低下头也与怀中的人儿温存起来。看着君若雪红肿的唇,凤婷微微红了脸,却在下一秒笑起来,又与君若雪调笑起来,君若雪始终微笑,像其他人那样,也与凤婷说起笑来,只是,两人却是没有像别的人那般,再有进一步的动作。这一夜便是到了月上中天,众人才尽兴而归,凤婷却在君若雪要走出门时,拉住了她“你以后可以来看我吗?”眼神期盼,看着面前露出脆弱表情的凤婷,君若雪低头在他额上印下一吻“当然。”便是转身潇洒而去,凤婷看着君若雪的背影,第一次真心的笑了起来,这一笑便是如梨花开放,美艳中带着清沌,迷了在场不少女儿心。 第四十四章星辰吃醋 那夜归来后,顾安然便是连白眼给懒得给君若雪看了,直接的忽视了她的存在,君若雪觉得还不是解释的时候,如果他连这点信任也给不了她的话,那么她也不必去强求,便是由着他,还是每日的和那些损友们花天酒地,去醉月楼的次数也是越来越多了,与凤婷的关系是越来越好了,彼此都有了得遇知己之感,惹得那些损友们老是拿妒忌的眼神看她。 君若雪今天照常和着那些损友呆在醉月楼。凤婷刚才和她谈论起琴艺来,君若雪在这方面也是高手,便是和凤婷研讨了半天,最后凤婷面对君若雪高超的琴艺,不得不认输,心里更是佩服起君若雪来,缠着君若雪教导起他的琴艺来,君若雪笑笑,便是手把手的教起来,那两人亲密的样子,又是惹得那些损友妒忌的眼神狂射,不过,他们也不得不承认,君若雪弹得曲子新颖而缥缈,就似是仙曲一样,不仅他们听得兴味,更是有不少人被吸引过来,聚在门外听得入迷,这样的人气让他们又是妒忌不已。 君若雪低下头,手把手教得认真,微热的呼吸因挨得过近,而吹拂在凤婷的后颈,酥麻的感觉惹得凤婷不由得红了脸,那娇羞的模样看得不少人的眼睛发直,嘴角更是有可疑的液体往外流,却是不想此时有人偏偏打断这美景“娘子。”口中叫得亲热,君若雪听着这熟悉的带着媚惑地声音,不由得愣住,慢慢的抬起头,便见那个出尘的白衣人儿正泫然欲泣得看着自己,依如多年前初见时一样,美得让人眩目,星辰冲过来,拉过君若雪,紧紧得抱住她“娘子。”微微叹息,君若雪愣愣的由着他,却是在下一秒,怀中地人儿抬起头,双眼冒火的看向自己,君若雪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他是谁?”伸手指向坐在琴桌后,还未弄清楚状况的凤婷“醉月楼三美之一,凤婷。”老实得说道,星辰生起气来还是很可怕的“你和他什么关系?”丹凤眼眸眯了起来,君若雪细想了一下“朋友,知己。”凤婷愣住了,她竟说一个风尘中人是自己的朋友兼知己,这个郡王还真是什么都不在乎啊!“只是朋友,知己,你和他没有男女之间的那种关系吗?”君若雪脸一红“也不是没有。”刚见面时的确有接过吻,但也只是那一次,此后便都是相敬如宾,再也未有出格的举动,星辰怔忡了一会,便是哭了起来“你过分,人家只是没时刻守着你,你就给我到处拈花惹草,亏人家这么多年还记着你,念着人,你”泪是越来越多的往外流,君若雪抱着星辰,无奈起来“星辰,别胡闹。”他是真心的?她可不信,星辰闻言抬起头来“什么?你说我胡闹。”看着君若雪一副看到闹脾气的小孩子一样的表情,星辰双眼冒火“我没有胡闹,是你对不起我,我那里比不上他了,我那里不如他了,你竟然为了他,如此待我?”君若雪头痛起来“星辰”拿他是一点办法也没有,看着他又要哭起来的可怜样,君若雪叹口气“凤婷,今天不能给你指导琴了,改天再来看你,江茗,本郡王有事就先走了。”说完便不再理会各种各样的眼光,拉着星辰出了醉月楼。 一直拉着他回到现在住着的别院,进了书房,君若雪这才放手,坐到圆桌边,看向星辰“星辰,你究竟想做什么?”星辰扯下面纱,露出那绝色的容颜,走到一边坐下“我喜欢你,你却和别的男子亲近,你说我是在做什么?”君若雪摇摇头“我没时间陪你玩游戏。”星辰一愣“你说我这么做完全是为了玩?”看着他冒火的眼眸,君若雪点点头“你于我根本就没有真心。”星辰眯起眼眸,过了一会便笑得灿烂起来,笑了许久方才停止,抬手擦掉眼角因这笑而流出的泪,看向君若雪的眼里有一丝受伤,君若雪皱起眉,突然觉得有些没有看懂他“好,我是玩,那又怎样?只要我想玩,你以为你以一句没时间就可以逃开吗?”君若雪灿笑起来“你这是在威胁我吗?”星辰笑得娇艳,却是没有回话,君若雪眯起眼“你以为凭你的道行能威胁得了我?”只不过是一只修行八百年的狐妖,几年前或许还会有点顾忌,只是,以现在她的实力,他完全对她构不成危挟“惹恼了我的后果不是你能承受的。”星辰一怔,突然又再次大笑起来“好,好”慢慢起身向外而去,在到了门口回过头“君若雪,我一定会让你心甘情愿的来到我身边的,到时,我会让你知道,惹恼我的下场也不是你能承受的。”接着白光一闪,星辰便消失在门口,君若雪揉揉额角,头痛不已,惹恼了这只狐妖,以后只怕不会好过,为了计划,她不该这般的冲动地,平白的给自己地道路上加了一块巨大的拦路石,留着他还能为自己所用,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不想利用他,不想骗他,算了,做都做了,多想也无益,给自己倒了杯茶,看着窗外的桃花漫天地桃林细品起来,又快到夏天了呢!失在门口,君若雪揉揉额角,头痛不已,惹恼了这只狐妖,以后只怕不会好过,为了计划,她不该这般的冲动地,平白的给自己地道路上加了一块巨大的拦路石,留着他还能为自己所用,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不想利用他,不想骗他,算了,做都做了,多想也无益,给自己倒了杯茶,看着窗外的桃花漫天地桃林细品起来,又快到夏天了呢!君若雪揉揉额角,头痛不已,惹恼了这只狐妖,以后只怕不会好过,为了计划,她不该这般的冲动地,平白的给自己地道路上加了一块巨大的拦路石,留着他还能为自己所用,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不想利用他,不想骗他,算了,做都做了,多想也无益,给自己倒了杯茶,看着窗外的桃花漫天地桃林细品起来,又快到夏天了呢!失在门口,君若雪揉揉额角,头痛不已,惹恼了这只狐妖,以后只怕不会好过,为了计划,她不该这般的冲动地,平白的给自己地道路上加了一块巨大的拦路石,留着他还能为自己所用,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不想利用他,不想骗他,算了,做都做了,多想也无益,给自己倒了杯茶,看着窗外的桃花漫天地桃林细品起来,又快到夏天了呢! 第四十五章梦魇 这以后,君若雪又是与那些损友们花天酒地起来,顾安然还是不理她,只不过也不再整天的呆在别院,似乎是有了朋友,每天的就往那人家里跑,君若雪还是由着他,只要他高兴就行。 这一天难得早归,仆人来报,有人在大堂等候,微有些惊讶,便是慢步过去见客。 见到来人,她有些意外,是欧阳晞,她似乎不记得他们关系很好啊!“师兄。”微笑地行了一礼,毕竟还是自己的师兄,有这层关系始终就比自己大,欧阳晞淡淡地点了点头,看向身边的侍人,微皱着眉头,君若雪也看向那侍人,刚才没有细看,现在是越看越觉得熟悉,那人抬起头,眼里有泪花闪动“如风。”惊讶地叫了一声,君如风飞扑过来,圈住了她的腰,在她怀中微颤着身子“雪儿,你平平安安真是太好了!”君若雪回抱住他“傻瓜,我可是被天机圣者称为魔女的人,连她都对我没办法,又有谁能治得了我,你的但心完全是多余的。”抬起他的脸,拿出巾帕帮他把泪擦干“你怎么不在玉峰山上乖乖呆着,偏跑到这儿来了?”君如风再次低下头“我担心你。”君若雪叹口气“你呀!让我说你什么才好啊?”紧紧地抱住他,良久才放开。心里一阵思量,严肃地看着君如风“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马上回玉峰山上去,乖乖在天机宫呆着,等我回来接你。”君如风一愣,摇头“不要,你一个人在这儿,我不放心。”君若雪笑笑“乖,回去,我不希望你出事。”君如风还是摇头,闭着嘴不说话“不要这么不听话,你呆在这儿,我怕自己照顾不过来,如果,你出了事,我该怎么办?我又如何向爹娘交待?”君如风紧抿着唇,就是不开口“如风。”语气轻软而又无奈“不要这么任性,好吗?”君如风抬起头,眼里又有泪光在闪动“我怎么任性了?你担心我,我就不担心你吗?你不放心让我待在这儿,我又如何放心你在这儿。你知不知道?知道你出事后,我的心痛得就快要死去,每天都只能呆在离你千里之外的地方忧心,这是多么折磨人的一件事,我不要再这样了,即使是会死去,我也要呆在你身边,守着你,看着你。”君若雪叹口气“你即知此地如此危险,随时都有性命之忧,又怎么忍心让我如此为你担忧?”君如风不语“你呆在这儿只会给我添乱,还是与师兄一起回玉峰山吧!”君如风一愣,抬头看向君若雪“你是这样认为的?”君若雪想想现在的局势,如果君如风呆在这儿,那么之前所作的一切算是白忙了,彼方更会陷入被动,点点头,君如风一下子推开君若雪“你怎能如此?”忧伤的看着君若雪,君若雪只是淡淡的再次开口说着让他伤心的话“你还是回去吧!”君如风的身体晃了晃,终是没有倒下去“好,我回去,不过,不是回玉峰山,我要回家,我要。”本是想像她那样说几句狠话,可是,却始终做不来像她那般绝情,只能带着未完的话哭着跑了出去,欧阳晞眼里有着不赞同,责备的看了君若雪一眼,便是跟了上去“请你帮我照顾好他。”君若雪忙在他身后请求的喊了一声,欧阳晞停顿了一下,点点头,便是匆匆的跟上君如风,君若雪抬头看着天,她是不是真得太无情了? 最近老是精神恍忽,心里揣测不安,似有大事将要发生,这恼人的感觉让君若雪这几日睡觉都睡得特别不安稳,整日里异常的烦燥,连着几日都没再出过暂居的别院。这个感觉过去她也有过,那一次她失去了最好的朋友。这一次,在她身边的人就只有顾安然了,那么,是他要出事了吗?心里是越感烦扰了。 因是觉得顾安然会出事,便是动了临出发到圣金国前姑姑派给自己的暗卫,让她守在了顾安然身边,时刻不离。本是想自己守着的,可是,如果是她守着的,只怕会更快的将他推近死亡之渊。然而,即使是做了安排,她不安的感觉还是越来越强烈。 血,全是血,好多血啊!这里是哪里?她漫无目的的由着本能向前而行,隐隐有声音从前方传来,是女子婬荡的笑声,心里一阵紧缩,不好的预感传遍全身,便是加快了脚步向前而去。看到眼前的一切,君若雪惊恐的瞪着眼睛,不敢相信,是如风,赤裸着身子被一个女子压在身下,面无表情,眼里空洞一片,那女子在他身上肆意而为,君如风的身体已经开始微微的抽搐起来了,想是那女子在他身上做那种污秽之事已经好久了,眼泪止不住的夺眶而出“如风。”发疯的冲了过去,使劲的想要将那女子从他身上推开,却是无碍的从那女子身体穿了过去,转过头去,君如风似是看到了她,嘴角扯开了一抹微笑,欣慰而悲凉,她便是感觉死亡已经降临在他身上,他想死吗?“如风,不要,不要离开我。”她不要失去,不要。君如风的嘴角微动,下一刻眼神一利,那女子便停止了动静,惊恐万状地起身向后退去,嘴里吐出一口鲜血,便是颓丧的倒地不起,血喷在君如风青紫一片的身体上,妖异而邪魅,君如风似是用尽了所有力气,却还是不停留的向那女子爬了过去,用银钗对准着女子心脏的部位一次又一次的刺着,直到累得再也抬不起手,才停了下来,眼里满是绝望的泪水,像小溪般的流淌而出,看着他这样,君若雪想要过去安慰,却无奈的从他身体内穿了过去,根本碰不到他!就只能这样看着,心连跳跃一次都像是有人在撕扯一般的痛。许是哭泣太累人了,君如风闭目休息了一会,愣愣的发了一会呆,然后,嘴角扯开了一抹凄美的笑,再次将手中银钗刺了出去,这一次对准的却是他自己的心脏,君若雪惊呼“不。”却是阻止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银钗剌入他的心脏,看着鲜红的血液源源不断的流出来,看着他始终不愿闭起的眼睛,像是等待着什么的看向远方“不,不要。”惊叫着从梦中醒来,身体抑止不住的颤抖,梦中的感受那么真实,好可怕!眼里有泪在流,不要,她不要失去如风,慌忙起身,推门而出,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要快点找到君如风,一定要快,就这样漫无目的乱冲“君若雪。”有极低的呼喊之声传入耳际,嘶哑而如铁器划过玻璃般的声响,是谁?脑子里迅速的过滤,却是没有一丝相熟的记忆,抬起头慌忙的寻找着那声音的主人,远处屋檐下的阴影里走出一个浑身是血的人,一摇一晃的,似是受了很重的伤,却还是强撑着向着她的方向行来。急忙跑了过去,抚住他,那人抬起头,却是早应该和君如风一起回玉璃国的欧阳晞,他会说话?“师兄,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如风呢?”语气里有着浓浓的担忧“望月城,东方明宏。”说完便吞出一大口血,晕倒了过去,背起他,急忙的向别院赶去,放在卧床上“来人,帮我准备一大桶热水。”紫珮不意外的出现在眼前,转身吩咐了外面的仆人,便是盯着君若雪救人的动作,君若雪此时无瑕顾得其他,只是手下飞快的帮着欧阳晞除理伤势,待得一切办完,仆人们已经备好一大桶热水“全部出去。”看向紫珮说道,紫珮看看那一大桶热水,便是明白了,没有说什么带着一众人全部退了出去。脱了欧阳晞的血衣,把他放进木桶内,拿出一个水晶小瓶,内装着淡黄的液体,小心的滴了两滴于木桶内,便见桶里的水沸腾了起来,君若雪把了一下他的脉搏,正在慢慢恢复,已是无大碍了。起身迅速的整妆穿衣,走到门外,顾安然也在门外站着,君若雪看向他“帮我照顾师兄,等到木桶里水不再沸腾了,便将他弄起来,暂时放在我房中休养。我有事,急着出趟远门,回来我再和你说明。”便是急急的冲向马厩,牵了一匹马,绝尘而去,紫珮随后而来。 第四十六章君如风的死 太阳已经升起,街上还没有多少行人,心里不安的感觉在见到欧阳晞时已然平静,然而,这并不是好现像,只怕昨晚梦中所见之事已经发生了,不,不能再想了,不能放弃希望,君如风还在等着她去救呢!骑马直奔圣都东大门。望月城位于圣金国西面,路程上最快也得半个月才能到,她必需快点,否则,如风一定会出事的,梦中的情境再次浮现在眼前,她绝不能让梦成为现实。城门已经打开,君若雪未有迟疑,一直快马加鞭的前行,紫珮见君若雪就要冲出城门,忙飞身上前,将君若雪从马上拉了下来“你放开。”君若雪推开紫珮,就要再次上马“没有皇上的允许,紫珮不敢放郡王出城。”拉住君若雪的马,不欲放行“哼。”不想和不必要的人啰嗦,君若雪一马鞭抽向紫珮,迫使紫珮放了马,马上骑马远去,紫珮看着远去的君若雪,只得呼啸一声,她的面前马上出现了另一个穿紫衣的女子“向陛下传话,君若雪已出京都,向望月城而去。”说完也不待地上的紫衣女子回答,便是飞身上马,追了出去,地上的女子起身看了看远去的人,一个闪身消失在街道,像是从未出现过一样。街道上人行渐渐多了起来,城中不少人家里燃起了炊烟,徐徐向上,微风一吹便消散于空中,相熟的人打着招呼,相互调侃几句,便是各自忙碌起来,一派平和之景。 半个月的路程,君若雪硬是用了七天的时间便赶到了望月城,夜色刚临,街上还是有很多行人,君若雪直奔城南而去,来到一个大院落的外面,跳下马,飞身而入。紫珮见她如此,犹豫了一下,也飞身进入,却不想刚落下便感受到杀气罩顶,是个不认识的男子,勉力接了几招,便被人点了穴“把她给我看好,没我同意,不能将她放出来。”君若雪冷冷地看着自己,眼睛深邃无波,完全变了一个人,一点也不像是几天前淡笑着、温和儒雅的那人,愣愣地看着她。旁边一个男子开心的笑了起来“郡王到是和凤婷所说不一样呢?”君若雪淡淡地看了那男子一眼,便似寒冬降临于其身,男子干笑“别这样看人家,人家可是天生怕冷的!”嘟着嘴,声音嗲得君若雪不自在的向后退了一步“带我去见你们这边管事的人。”男子微抿着唇轻笑出声“好。”便是攀上君若雪的肩,拉着君若雪往内而去,皱了皱眉头,君若雪强忍着不适,由着男子拉着前行,进了旁边一个小房间,男子放开君若雪,走到灯柱旁边,摆弄了几下,屋内唯一的衣柜便是向左移开,露出了一个石门,男子再次上前摆弄了几下,门便向内打开,有微弱的光线射出来,回过头,人再次攀到了君若雪的身上“我们走吧!”领着她向前而行。 走了有半个时辰,面前才出现了一个石门,男子在门前再次摆弄了几下,石门便打开了,君若雪皱着眉头跟上前面的男子走了出去。出口是一个庄园内的客房,男子来到这儿便收了原先玩闹的样子,面色平淡的领着君若雪前行,拐过一条长廊,经过一个小花园,上桥过湖泊,便见一个小楼建筑在水中央,圆形的屋子,和江南水乡的吊角楼的样子差不多,却在细节上更加精细,雕梁画栋,富丽堂煌,极尽美观大方,男子在门外有节奏的敲了几下,门便从内而开,示意君若雪在外等候,他便走了进去。 站在石桥上,君若雪感受着夜晚微凉的气息,渐渐地平静下了心绪。门再次打开,男子站在门边,神色平淡“主子请你进去。”君若雪点点头,起步跟了进去,里面分为了二层,一楼里还有不少人在忙碌着,有男有女,内堂外堂的穿梭来去,见了君若雪,都只是淡扫了一眼,便面无表情的继续地忙自己的事,君若雪看了一眼,便跟着男子上了楼。 男子在二楼最中间的那个房间门前停了下来,在门外恭敬地说道“主子,人带到了。”便听里面的人应了一句“请进。”推开门,男子让君若雪进去,自己却留在了门外,君若雪走进去,身后的门被人带上。房间里青纱飘飞,空气中有淡淡地檀香飘散,有人正在内间弹琴,琴音缥缈,君若雪寻着琴音走了过去,便见一个穿着银灰色衣衫的男子坐在窗边,正对着绿波荡漾的湖泊,手指在面前的琴上翻飞起舞,神情专注,应是极爱曲之人。君若雪静静的听着,虽是心中着急,但做为同是爱曲之人的礼貌,没有上前去打搅,随着几声叮咚如雨滴泉的音符过后,那人停了下来,这一曲算是终了“听说,郡王的琴艺也是非凡,不知可否有空弹一曲?”微笑着转过身来,君若雪这才看清来人的样貌,五官平平,偏组合在一起后,却是很耐看,微笑起来便更是平添了一份艳丽,君若雪礼貌的微笑“楼主相邀,本郡王自当不能相拒。”走到琴旁,深吸了口气,十指便是飞快得舞动起来,一曲平湖秋月便从她手下流泻而出,正是应了此情此景。那男子闭上了眼睛细细聆听起来,当最后一个音符消散于空气中,男子笑着拍起掌“好,好,郡王琴艺怕是已入神技,莫离佩服。”君若雪起身看向男子“莫先生过奖。”莫离走到桌旁坐下,倒了两杯茶“请坐。”君若雪慢步走过去坐下“本是以为以郡王现在的心情,怕是弹不出好曲,没想到郡王的休养如此之好。”君若雪淡笑“莫先生即知,就不要再为难我了,还请告之我想知道的事情。”莫离笑得得意“还以为郡王会一直沉稳如水呢?这么快就破功了,还是嫩了点。”君若雪笑笑“任何人在得知其家人出了事后都没办法做到沉稳如水。”莫离微笑“我只是惜才,怕郡王听了消息受不了打击。”君若雪皱起眉头,心中一痛,却是笑得灿烂“莫先生但说无防。”莫离见她灿笑,微怔,当看到君若雪微皱的眉头,摇了摇头“唉!何必如此,也罢,我说与你听就是。”便是喝了口茶,轻软地开口说道:“君如风是半个月前被抓进东方明宏在望月城的府邸的,刚开始东方明宏对他还是挺好的,只是过了三天,君如风似是惹恼了东方明宏,被他关进平日里施私刑的院落,每日的施以重刑,给于少量的水保命,便是不管了。也就是八天前,东方明宏失了耐心,强行侵犯了君如风,被他用银钗刺杀,君如风自己也随后自尽。尸体被东方明宏的姬妾紫罗鞭笞过后,用葯化成了一滩血水。”听着这意料之中的恶号,君若雪突感一阵眩晕,眼前黑了下去,幸得扶住了圆桌才不至于倒下,眼里立时泛起泪花,深吸了口气,强忍着晕厥,把泪逼了回去“紫罗是谁?”语气冰冷,莫离叹了口气“是东方明宏的最宠的姬妾,也是我国老国主赐于她的暗卫。”君若雪起身欲走,却被莫离拉住“我派个人跟你过去吧!”君若雪点点头,莫离一拍手,刚才领君若雪进来的男子马上进来,低着首“主子有何吩咐?”莫离看了看面无表情的君若雪“杜安,带郡王去找紫罗,保护她的安全。”君若雪低首“多谢,贵楼的规矩君若雪不敢破,事后自会办到。”说完便飞身下楼,莫离眯起眼,看来他对这个郡王了解得还不多啊! 第四十七章带我走好吗? 君若雪被杜安带着去了望月城东方明宏的府邸,当见到那个紫罗时,很意外的看到了他正和别人亲热的场景,君若雪嘴角扯开一抹讽刺的笑容“你们是什么人?”这紫罗不愧为受过训练的暗卫,初时的惊疑过后,便是笑得妩媚起来,让人觉得好恶心,不想再见到紫罗脸上的笑容,君若雪不待他再次开口,便是抽出匕首一刀封喉,看着紫罗脸上惊恐的表情,君若雪露出了一抹高兴的笑容,就像是得到糖果的孩子般纯净而甜美的笑着,和那紫罗亲近的女子,在这时刻便是长啸一声,杜安正待上前去杀了那女子,却被君若雪拦住,不解的看向拦住他的君若雪,只见她微笑的看着那女子,那眼神莫明的让杜安一冷,那不是看人的眼神,而是看死物的眼神,突然明白主子为什么说这个郡王不是一般的人,不能轻易的得罪。被女子长啸引来的护卫,看到眼前的情境,便是明了,冲上来围住了君若雪和杜安,君若雪看着这些人,笑得越发灿烂了起来,眼神一凌,便是冲进了护卫群,开始了一个人的表演,从容得收割着每一个出现在她面前的人地生命,那画面美得就像是一副画,却也悲凉得让人不忍再看。这样一面的屠杀,一直到三更才完结,彼时,这坐府邸里除了杜安和君若雪便是再也没有一个活口。君若雪放下匕首,凄凉地大笑了起来,随着这笑眼里有泪水不停的滑落,身形不稳的就要倒地,杜安毫不迟疑冲过去,却是被另一个人抢先,那是一个穿白衣的男子,在月光下的他美得就不似人间的人,杜安就那样安静的看着,忘了要戒备,君若雪看着此时出现在面前的星辰,扯开了一抹微笑,悲苦而凄迷“星辰,带我走好吗?”星辰疼惜的看着面色苍白的君若雪,看着她嘴角那抹凄美的笑,皱着眉头,点了点头,抱着君若雪消失在了杜安面前。杜安连开口拦着他的机会也没有,就看着他们瞬间消失在眼前,怔愣地不知要怎样做才好,只是在心中再一次确定了主子的话,这郡王不是能轻易惹的人,苦笑着朝来路而去,没有将郡王带回去,主子一定会骂死他的。 星辰抱起君若雪时,君若雪就晕了过去,再次醒来已是日上三杆之时,转头四处看了看,却发现现在呆着的地方是一个洞穴,洞穴里有一张床,一个梳妆台,便是再无它物了,简陋的很,拉开身上盖着的溥丝被,稍微动了一下,便是全身酸痛,难受得紧,起步向洞外而去,还没走几步便被人抱起又扔回了床上“你需要好好休息,要什么和我说就行。”星辰冷着的脸看向自己,这样表情的他还真让人不适应,怔愣了好久,才回过神来“我,咳咳,水。”嗓子干哑的说一字都痛得要命,星辰眨眨眼,随手一挥,洞里便添加了一个石桌,外带三个石凳,上面还摆着茶壶、茶杯,还有一个水果盘,里面放着好几种这个时令的水果,慢步走到石桌边,倒了一杯水,递到君若雪面前,就着他的姿势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这才舒服了许多,不再开口说话,安静的躺下,星辰的眉皱得更紧了,君若雪转过头,微笑得看向他,手抚上星辰的眉心,轻柔地想要将那皱起抚平“这样皱着眉一点也不像星辰了,星辰应该是时刻笑得像个妖孽,那样才是我认识的星辰。”星辰眼神复杂地看了她一眼“还好吧?”君若雪笑得灿烂起来“怎么会不好呢?应该是说很好才对。”星辰眼里闪过一抹痛,伸手挑起君若雪的一缕发,看着那发丝,眼里的痛就更胜了,君若雪愣愣地看着星辰手里的白发,转头看向星辰的眼,那里面的痛让君若雪一阵心慌。压下心慌的感觉,君若雪灿烂的笑了起来“没关系的,只不过比别人早几年白了发而已。”星辰移过眼,紧盯着君若雪的眼晴,良久微不可闻得叹了口气,随后便是笑得娇媚,妖娆至极,伏身贴近君若雪,亲吻上她的唇,极尽挑逗着,一会便吻得君若雪气息不稳,眼睛也迷离了起来,那妩媚的模样,让星辰看着一愣,便是笑得更加娇媚起来,说他是妖孽,她又何尝不是,这模样任谁看见了,都会想吃了她,他可从来都是随性的人,绝不会因为她刚经历过伤心的事,便是让自己忍着,这样想着,便是退去了衣物,倾身伏上君若雪的身子,再次的亲吻上她的唇,啃咬着品尝起来,手也不闲,轻易地将她的衣物退到一边,扔到床下,在那细腻如上好丝绸般的身体上游走着,挑起一波接一波的欲潮,君若雪嘤咛了一声,迷乱的贴近星辰修长的身子,想要得到更多,星辰眼一眯,便是更加的竭尽所能的挑逗起来,两人都渐渐沉迷在了这最原始的欲望当中。 窝在星辰怀中,任由他把玩着自己一头的白发“雪儿。”君若雪动了动“嗯。”柔柔地应了一声,第一次还真得是很痛呢!“你想和我一直在这儿呆着吗?”君若雪轻笑“嗯。”星辰眯起眼睛,想了想,没有再问“来,我带你出去看看。”起身帮着君若雪将衣服穿上,君若雪温和地看着他,也帮着他将衣服穿好,牵起彼此的手,星辰微笑,拉着她向外而去。 这是一个山谷,出洞便见许多不知名的花儿开放在青绿的草从中,五颜六色的,还有数不清的蝴蝶飞来飞去,翩跹起舞,闭上眼,深吸一口气,便闻得空气中清雅的花香,耳边还有不知明的鸟儿鸣叫,声音清脆悦耳,好听极了。星辰朝着君若雪微微一笑,抱起她,便带着君若雪在这山谷中飞了起来,从上往下看,才知这山谷有多大,相当于一个圣金国都加上一个玉璃国都的面积,真是大得离普,小溪流水,鸟语花香,景色美得像是身临仙景一样,这里的确是个好地方“喜欢吗?”星辰眼里有着骄傲之色,君若雪笑着点点头,星辰也笑起来,转个身向东飞去。远远地便看见了一个城镇,里面人头撰动,星辰带着君若雪直接落进了城内,对于突然飞进来两个人,众居民倒没什么异样,只是待看清楚了两个人的面貌时,便有人围了上来“少主。”一个接一个的向着星辰问好,看着他怀中的君若雪,眼里是满满的好奇,星辰妩媚得笑着点头,不用开天眼看,就能猜到这里所有的人全是狐妖所化,君若雪微笑着任由那些狐妖打量,眼里没有一丝惧色,倒惹得那些狐妖更感好奇了,竟有不少人跟着星辰两人移动,眼前白影一闪,星辰怀中便出现了一只白狐“少主哥哥,你回来了,小玉好想你哦!”是个男孩子的声音,星辰一笑,轻扶着小玉的皮毛,小玉便是眯起眼睛一副享受的样子任星辰摸着“小玉又长胖了。”小玉听了这话,马上从星辰怀中跳了下来,别过头去,表示他生气了,却是这时才看到君若雪,狐眼一眨一眨的全是好奇“少主哥哥,你怎么带了个人类到狐仙谷来呢?”转头看向星辰,忘了自己刚刚还在生少主哥哥的气,君若雪高兴的笑了起来,抱起小玉“因为我是你少主哥哥的情人啊!”小玉没有挣扎,任由君若雪抱着,歪着头打量起君若雪来“姐姐长得好美,尤其是这头白发,真好看。”说着爪子便扒拉起君若雪的头发来,君若雪愣了一下,随即便笑得更开心了,在小玉的狐脸上亲了一下“小玉真可爱,姐姐好喜欢你哦!”小玉怔了一下,便是拿头在君若雪脸上蹭了起来“那姐姐不要做少主哥哥的情人了,做小玉的情人吧!小玉一定会好好疼爱姐姐的,就像小玉娘亲疼爱着小玉一样。”说完便眼巴巴的看着君若雪,君若雪愣了一下,正待说话,却听到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小玉,别以为少主哥哥疼你,你就可以这样没大没小的和少主哥哥抢情人,小心我把你扔进禁地里去静修哦!”君若雪怀里的小玉闻言打了个寒碜,转头看向黑着脸的星辰,忙讨好的说道:“少主哥哥,人家是说笑的,你别当真了。”星辰满意的点点头“你现在可以从我宝贝的身上下来了吧?”漂亮的丹凤眼睛眯了起来,危险的看向在君若雪怀中的小玉,君若雪看着星辰那样,轻笑出声“不要,我很喜欢小玉。”说完抱紧小玉,快步向前走去“雪儿。”星辰不甘心的叫着,君若雪却是不理,径直向前而去,小玉眯着眼高兴的在君若雪的怀里蹭来蹭去,星辰见小玉这样,眯起的眼睛里地神色就更是危险了,小色狐,竟然敢这样明目张胆的占他娘子便宜,等着,他一定要把这个小色狐给扔到禁地里去静修三百年,不然,他就妄为这狐仙谷的少主。 第四十八章见家长 君若雪脸色尴尬的任由主坐上的两个美人盯着自己打量,转头瞪了得意洋洋的星辰一眼“辰儿啊,这就是你说的很喜欢的那个女子?”右边那个美丽的女子看向自己的儿子问道,星辰搂着君若雪的腰“嗯,这是君若雪。”女子眯起眼“可是,怎么是个人类呢?”一脸的不认同“就是人类啊!”星辰无视娘亲眼中所表达的意思,温柔的看向君若雪“辰儿,你什么不喜欢,怎偏偏要喜欢一个人类女子?她和我们能比吗?短短几十年的生命,性格奸诈,又狡猾不已,你莫不是被她骗了?”左边坐着的男子此时也插了一句,不待星辰回答,就是认定了心中所想,眼神狠厉地看向君若雪,君若雪微笑,并没有因这无理的话而失礼,这反到让那女子眼眯得更小了,眼里有欣赏的光亮闪过“爹爹,你怎能这样说雪儿?况且,你以为辰儿这八百年是白活了的,轻易的就能被人骗?”男子不语,只是盯着君若雪的眼神更危险了起来“我喜欢她,不管她是不是人,反正我要和她一直白头到老。”女子看向君若雪,摇摇头“儿子,你这是想逆天而为吗?你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要替这女子想想,这人妖殊途,怎可轻易能在一起,那是要历天劫的,她一个弱女子,怎能受得了?”星辰沉默不语,有些担忧的看向君若雪,他已经将她吃干抹净了,这天劫怕是这半个月内就会到了,她这样柔弱,怕是很难支撑过来的,君若雪迎着他担忧的眼笑笑“不怕,我当初在别院里说的话可不是唬你的,这小小天劫还难不倒我。”虽然,听她说话的语气轻快而坚定,但是,星辰还是有些担忧“伯母如此说,就是不反对我和星辰在一起了?”君若雪直接忽略她话中另外的意思,故意只捡自己想听的听,女子愣住,却是转过头不理她“伯母这样是默认了吗?”君若雪笑得灿烂,女子瞪了她一眼,看向自己的儿子,只见星辰看着君若雪那眼里是满溢的深情,只得无奈的点点头“媳妇在这儿见过爹娘!”君若雪见女子点头,微笑着跪拜起来,向上坐的两人磕了三个响头,星辰一愣,有些反应不过来,女子哼了一声,没有躲开,接受了君若雪的礼,而那男子却是马上避开了去,满脸的轻视与不相信,星辰扶起君若雪,帮她揉起膝盖来,又若得星辰的爹一个凌厉的眼神射过来,君若雪还是微笑着看向主座上要改口叫爹娘的两人“天劫的事,娘不用担心,雪儿还不是那么无用的人。”女子盯着君若雪扫了几眼“你这身板在人族里就算是柔弱的,更别说是和妖族的人相比,那天劫连我们这边修为六百年的狐妖都不能轻易而过,你,怕是更不可能。”满眼的轻视“雪儿说能过就一定就能过。”转头看向一直拿眼睛谋杀她的男子“爹爹,雪儿要是过了天劫,你能认同我和星辰的关系吗?”男子啍了一声“你要是能过,我们便是无话可说。”女子看看星辰为难的样子,帮着应允了,君若雪满意的笑笑“那雪儿就先下去了。”说完,拉着星辰往殿外而去,一个白影闪过,君若雪怀里便多了只白狐狸,蹭来蹭去的,星辰眯起眼,他似乎忘记了要把这小色狐的事解决了,转头看向君若雪温柔的侧脸,还有那唇角的笑意,星辰也笑了起来,算了,今天他高兴,不和这只小色狐计较了,不过,也只是今天,这小色狐还是得让他去思过才行,谁也不能和他抢娘子的。 就这样平平淡淡的在这狐仙谷生活了下来,日子清平而又简单,不再地为了一些可笑的事情而担忧,只要全身心依赖身边的人就可以了,这样的日子是以前设想过无数次的,现在就这样轻易的得到了,真的很幸福呢! 星辰每天的陪在君若雪身边,看着她和狐仙谷里一些年龄较小的狐妖玩耍,快乐的笑着,心情也跟着愉悦起来,远处的她回头朝他柔柔一笑,说不尽的万种风情,让他心神一荡,也跟着绽开了一抹灿烂的笑容,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该有多好“少主,族长请你过去。”偏有人硬是要打搅这温馨的一刻,恼怒的回头瞪了那侍卫一眼,那侍卫却是丝毫未觉般的垂手而立,不情愿的起身“雪儿,我娘找我有事,就不陪你了,等一会你自己回去,别到处乱跑!”说完便跟着那侍卫远去,君若雪看了看他远去的背影,摇摇头,笑笑便与小狐妖们继续刚才的游戏。 星辰直到夜幕降临才踏着月色归来,一回来便见坐在山洞门口的君若雪,迷离着眼遥望着天际,那平淡的样子,徒得让人产生她将消失的错觉,心里涌起一阵慌乱,走过去,把她圈进臂弯内,感受着彼此的心跳,这才放下提得高高地心来“回来了!”柔软的嗓音从怀里传来,星辰放开君若雪,又挂上他惯有的媚笑“娘子想我了吗?”君若雪微笑,柔美而凄迷“想。”不论真与假,他此时只会相信,不想去触碰她的伤口,他相信随着时间的流逝,她会忘记,他迟早会得到她的真心“进去吧!”牵着她走了进去,虽是对星辰下午被叫走的事有些好奇,但是他不说,她也不想问“呜。”才退去外衣,星辰便吻上了她的唇,霸道而痴迷,君若雪收起飘远的思绪,安抚似的回应着他,皱起眉,今天的他有些异常,但他不说,她亦不想问,免得徒惹烦恼。 第四十九章离开 星辰最近都是早出晚归的,回来也是累得不行,却还是每夜的缠着她在床上沉迷,对于这事,君若雪还是抱着他不说,她不问的态度,日子还是依如往常的和睦,她享受着这平淡的幸福,不愿打破,做起了缩头乌龟。 然而她是不想打破,却阻止不了别的人来破坏这难得的幸福时光。今日依如往常的想赖床到日上三杆才起,却被外面传来嘈杂的声响给吵醒,看看日头,刚睁开的眼里燃起怒火,她本还可以再睡一会的,简单地梳洗了一下,君若雪走出去,打算看看究竟是谁这么大胆敢吵她睡觉,站在山洞口,还没等她看清楚面前的境况,迎面便飞过来一个光珠,直砸在离君若雪一米开外的山壁上“哄”的一声,碎石、石灰四处飞扬,而最深受其害的首当其冲君若雪,只见她乌黑的发已变成了灰白色,脸上更是蒙了一层的灰,连面目也看不清了,身上的衣服也是白一块,灰一块的,君若雪睁开眼,眼里已不见平静,那里燃烧着滔天般的怒火“是谁?”用千里传音冷冷的问了一句,等了一会却是没有任何人回答她。拿出玉凌剑,加附灵力,嘴里念着御剑决,飞身踏上玉凌剑,君若雪寻着嘈杂的声响御剑而去,决定亲自找出扔光珠的人。 远远的便见狐仙谷口处正有上千人聚会在一起打群架,其中不乏恢复原身相互嘶咬的,狐狸与蛇妖的大战,还真是千年难得一见的盛况!君若雪扫了战场上一圈,便确定了之前把她弄成灰人的罪魁祸首,那是一个穿深红色纱衣的女子,身形娇媚妖娆,长相一般,只那双勾魂眼里媚态横生,迷惑着众人,算是她最引人注目之处,看看她那像是没穿衣服的着装,君若雪皱了皱眉,再看过去,便见和她对打的人竟是星辰,君若雪收了剑直飞到那女子身前“让我来。”说了一声,便是嘴里低呐,手中便出现了一雷球,随手扔向那女子,星辰看了看出现在面前的君若雪,不明白她眼中的怒火所为何来,更是不知为何君若雪会幻雷鸣,这一种仙阶才会的仙术,然现在也由不得他去问清楚,挡开斜刺里刺来的剑,星辰决定等眼前的事情解决了,就找君若雪问问。“你是个人类?”红衣女子闪开君若雪又一次扔过来的雷球,有些诧异的问道,君若雪淡笑,没有回答,红衣女子嘴角扯开一抹邪笑“狐族是没人了吗?竟请人族来助阵?”这一声是加了法术的,整场地的妖都听得清清楚楚“全部退回。”狐族长老和蛇族长老同时一声令下,场上的妖群便自动分开,退回了各自阵地,只留下中间的君若雪和红衣女子,君若雪扫了下场中的情境,嘴角扯天一抹邪笑,脸色一正,便是低呤了起来,随手一扔,一个光罩便将红衣女子给困了起来,一个一个的灵术加持,便见那光圈内一会电闪雷鸣,一会热火炎炎,一会下冰凌,只一瞬,那红衣女子便被弄得狠狈异常,本来穿得衣服就少,此时更是衣不遮体,白皙的肌肤更是被火一过,黑红一片,头发也被烤焦了,顶在头上完全一个鸡窝,有年龄小的妖,便是毫无顾虑的大笑了起来,年长的也是面色扭曲,一副想笑不敢笑的样子“星冥,你欺人太甚!”蛇族中一个站在前面长老级的人物双眼冒火的看向君若雪,却是对着星辰的母亲大吼,君若雪挑挑眉,不于理会,手上仍是不停“星辰,叫你妻子住手。”星冥狠狠的看了君若雪一眼,便是向那蛇族族长看过去,星辰走过来,拦住君若雪“雪儿,住手。”君若雪看了他一眼,再加了一把火烧,这才收手,转身飞身到一边的小坡上,随地一坐,云淡风清的看着场中的众妖,星辰看了她一眼,便是转头回看向对面的蛇族,红衣女子则被刚才喊话的长老扶了回去,要不是那蛇族长老阻止,只怕那长老早冲过来和君若雪开打了“小儿御妻不严,还请见谅!只是,蛇族与我狐族的恩怨长此以往下去对两族都不是好事,不如我们举行一个比赛,谁胜,谁就可以向对方提一个要求!不论任何要求,双方都不得拒绝,族长以为这样可好?”蛇族族长看看身边的众人,想到以往因这场恩怨而死去的族人,便是深感悲痛,罢了,这恩怨相报何时才能了,只是会让一个个族人皆葬送于此,平白的误了终生,想通了,便是一笑“如此胜好。”于是,两族人便都进了狐仙谷,在谷西侧的一个足容纳二万人的空地上比赛。君若雪也跟了去,依然是那不达眼底的温柔微笑,见是她,蛇族的人都避到了一丈开外,狐族却是有不少人好奇的盯着君若雪,却因星辰呆在她身边,仅是围在了君若雪周围观看,没有人敢上前,星辰作为少主,星辰平日里脾气虽好,但生起气来也不是谁都能承受的。 狐族和蛇族是恩怨比赛,所以便没有那些附庸风雅的诗词歌舞之类的,简单上场,分三场,两族各派三个年轻一辈的族人上场对打,二胜便是赢,狐族这边,星辰是第一个选出的,另外的君若雪只是淡淡扫了一眼,妖就是妖,随便一个出来的人便是美艳媚人,虽是如此,在场中六人,除了星辰,入得了君若雪挑剔的眼地便只有一人,那人是蛇族的,看外形,二十多岁的样子,依此想来应是一只到了千年的蛇妖,穿一身紫衣,浓黑的剑眉,妖媚的桃花眼,尖削的下额,挺直的鼻梁,微抿的溥唇似笑非笑的样子,身形挺拔不似一般男子的瘦弱,而是带了一丝阳刚之气,场上一声令下,场中便是一对一的同时开战,和那紫衣男子对上的狐族真是倒霉,一开打,没几招便被那紫衣男子玩弄在股掌之间,看着那狐族青年狼狈的应对着自己,紫衣男子嘴角的弧度便是越来越大,眼里满是潮弄,惹得那狐族青年铁青了脸,对那紫衣男子恨得牙痒痒,却是奈何自己修为太低,对那紫衣男子没有一丝办法。另一边一声异动,君若雪移开眼看过去,原来是星辰胜了,看到君若雪看过来,星辰朝着君若雪柔媚一笑,说不尽的娇媚迷人,君若雪也回给了他柔柔的一笑,转眼扫了一圈,有不少的妖族人正对着星辰发花痴,呵呵,她家的星辰不愧是妖族排名前三的美人,魅力不可小窥。那紫衣男子也朝君若雪这里看了一眼,眼里满是兴味的亮光,转头看了一眼对面勉力应对他的狐族青年,眼里厉芒一闪,身形突得一变,瞬间便到了青年的身后,而那青年嘴角渐渐滴下鲜艳夺目的红来,身形晃荡,便是支撑不住的倒了下来,马上有狐族的人上前把她给抬走了。那紫衣男子看也不看被抬走的青年,转过头,看着君若雪,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一会便突的对着君若雪绽开了一抹大大的笑容,眼里闪动着兴奋的光亮,君若雪皱起眉,眯了眼,这男子竟敢打她的主意,胆子到是不小,绽开一抹灿烂的笑容,君若雪满是兴味的看着紫衣男子,到时是谁玩谁还不一定呢?她可是很期待哦!可千万不要让她失望。转头却看到星辰阴沉的脸,君若雪马上讨好的笑了起来,吃醋?是星辰会做的事吗?苦笑一下,答案是很明显的,对于自己这个玩偶,他还没有失去兴致吗?还真是个贪玩的妖呢!收起眼底的落寞,君若雪又是温和微笑着,另一对已分出胜败,是平手而终,两个人都受了不少的伤,狼狈异常,这样一来,便得加一场了,最后定下紫衣男子和星辰再比一场。 一个是千年蛇妖,一个虽是八百年的狐妖,却是天资过人,这一场比赛,双方都不敢轻心,都是严肃以待,尽了全力的打了起来,场中是各种华丽的法术轮番上阵,迷花了所有人的眼。然而,星辰虽是资质过人,但是在灵力上逊色一筹,最后灵力用尽,只得以武相斗法,紫衣男子到是正直,没有趁人之危,也收了灵力,以武相对,最后,星辰因体力不支以半招的差异败下阵来“你很强。”最后下场时,紫衣男子对着星辰露出赞赏的眼神,说了一句最中肯的评语,却是没有回自已的阵营,而是朝着独自坐在远处树上的君若雪而来,朝着君若雪一笑“你愿意做我的收藏品吗?”君若雪微微一笑,她还以为他会用强的或是用计达到他的目的呢?没想到竟是这么直接的方法,还真是让她更加期待他接下来会做出什么事呢?“不行,她是我妻子。”星辰也跟了过来,不待君若雪回答,便替她拒绝了,看着星辰生气的样子,君若雪有一丝愣神,她刚才为什么会感到心喜呢?“我问得不是你。”紫衣男子虽是欣赏星辰,但对于敢拦他好事的人,是从来不会客气,君若雪看着星辰,面上的表情迷茫,看着这样的她,星辰一愣,不知该如何反应,远处一个白色的身影在这时突的飞近,落在了君若雪的身边,君若雪看向白鸽,闻到一阵熟悉的香味,伸出手抓过鸽子,从鸽子脚上取下一张纸条,打开一看,脸色立时变了“平王危,速归。”她已经让如风离她而去了,说什么也不能再让平王出事,看着露出哀伤表情的君若雪,星辰心里也跟着一痛,怜惜的看向她,紫衣男子看着君若雪这样,一愣,微有些失望的情绪涌进他的眼底,这女子也是一个凡夫俗子啊!便是没有再等君若雪回答,转身而去“星辰,我必须走了,这些日子谢谢你的照顾。”收起伤痛的心,君若雪微笑着说道,不给星辰再说话的机会,御剑而去。看着远去的身影,星辰眼里冒起一团怒火,哼,这人说走就走,说来就来,还真是潇洒啊! 第五十章逐鹿天下之始 前方是谁?“雪儿!”这声音是?如风?如风!是你吗?眼里有泪无法阻止的下落,那人渐渐走近,君若雪努力的睁大眼睛想要看清楚那人的面容,奈何眼泪止不住的下流,遮挡了视线“雪儿!不要哭。”嗯,不哭,抬手擦干眼里的泪,君若雪抬起头,眷恋的看着那刻在心底的面容,忍不住的想要触摸,伸出手,却在下一刻害怕的猛得收回了手,她害怕,他会消失的!她不要他消失,不要“雪儿,不要这样,我会担心的。”她知道,她也想当作什么也没发生,继续做平时的自己,可是,不行,她做不到,他死了,那个从小陪伴在身边的人,那个在这异世自己唯一放进心里的人,那个她到他死了才发现爱得沉入骨髓的人,他离她而去了,狠心的留下她一个人,让她再一次的回到了一个人的冰冷世界,那个孤独的世界,空旷的没有别人,寂静的只有她自己,让她没有了活下去的勇气,可是,她胆子太小了,胆小到无法亲手结束自己这悲哀的生命,追随他而去。君若雪抬起悲伤的眼眸,看着面前的君如风“为什么要留下我一个人?”知不知道独自呆在这世间她真的好怕啊?君如风怜悯的看着她“雪儿,你不是一个人,从来都不是的。”不,她是一个人,从来都是一个人,每一个放在心底的人,都会在她还未发觉时,离她而去,她抓不住,抓不住到手的幸福,只能任由他们一个个离她而去,她好累,一个人撑着这无望的世界,真的,真的好累“雪儿,用心去看这世界,你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的。”君如风的声音渐渐远去,慌乱的抬起头,追着他的身影,呼唤着他的名字,想要留下他,可他却是毫无眷恋向前直到消失远去,君若雪放声的哭了起来,她始终都在失去,抓不住幸福,只能一次次的看着它从面前消失。“呜。”眼睛好痛,抬起手摸上脸颊,那里湿润一片,又哭了呢!怔忡的看着头顶的青纱帐,明明都想好了,从圣金国当完质子归来,就带着他消失,到雪云城去过向往了许久的田园生活,已经计划好了一切,却再一次的被命运给阻挠破坏掉了,果然“幸福”这个两字始终都与她离得好遥远!眼里的泪再一次的流出,恨恨的看着窗外明镜的蓝天,既然天不让她如愿,却又让她活了下来,那么,这活下来的日子,她将不再是自己,她要夺得这天下,成为这个世界唯一的尊主。 不眠不休赶了半个月的路,累死了三匹良驹,君若雪这才到达玉璃国的赤焰城,直奔城主府而去,一亮玉牌,便促着下人带她去见平王。因为她的离去,还有东方明宏的死,东方明月便以君若雪拭杀圣金国王爷之由向玉璃国宣战,由于是君若雪惹得祸事,平王便自动请愿,亲上战场,以平朝中众臣之怒火。毕竟以前上过战场,有镇国将军之号,开始,平王是一直胜归,可后来在战场上被叛徒所害,受了剑伤,被几个亲信拼死护着回了城,此后便是一直晕厥不醒,而圣金国便是趁机收了玉璃国大半城镇,直把人逼到了赤焰城。君若雪赶来时便见这赤焰城内人烟稀少,家家户户家门紧闭,偶见几个人,也都是些老弱少夫,依这情形来看,怕是有能力的人都早早的离城而去了。这赤焰城怕是保不了多久了。 二年未见,平王便是越见老态了,鬓边已白发丛生,受伤后的脸苍白异常,身形也削瘦了许多,皮包骨头的完全看不出原先的硬朗,君若雪心里一阵悲凉,眼里便是酸涩不已,深吸口气,强压下悲伤的情绪,伸手搭上平王的脉搏,眉头是越皱越紧,收回颤抖不已的手,刚才强压下去的泪再次涌了上来,用手蒙上嘴,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响,晚了,还是来晚了,她已经失去君如风了,现在,连这一直宠溺她的娘亲也要失去吗?床上的人似是察觉异样,睁开了眼,便见一个白发披肩的人儿坐在自已面前,压抑着自己低声哭泣着,仔细一看便认出这是自己的女儿,心里一惊,看着她满头的白发,苦涩不已,硬撑着身子,想要起来,君若雪察觉平王已醒,忙把眼泪擦干,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按下了平王欲起的身子“娘亲,受了伤也不乖,快快躺好。”平王推开君若雪的手“扶我起来。”声音弱不可闻,君若雪听着这声音,眼里又酸涩了起来,听话的把平王扶起坐好“雪儿,你这头发是怎么会事?”眼里满是疼惜的看着君若雪“没事,只是白了发而已,雪儿不是平安无事吗?到是娘亲,怎的这般不小心?”本是忍回去的泪,是再也忍不住,一滴一滴的掉落“雪儿,娘亲没事。”绽开一抹虚弱的微笑,想要安抚君若雪,看着平王这样,君若雪只得擦掉泪,也绽开一抹笑来。 让平王喝了自己开得葯睡了之后,君若雪便是退出房间,直奔书房,叫来城主蔡墨言打算把目前的境况弄清楚“下官见过郡王。”初见君若雪那一头白发,蔡墨言明显的愣了一下“免了,把赤焰城现在的情况和我说一下。”揉揉几天未合的眼,君若雪疲惫之极的靠在椅背上“赤焰城现在剩下十万不到的士兵,武器、军备、粮草最多可撑过二十日,而现在城外围了圣金国三十万大军,由其国战神之称的皇子东方子明为主帅,东方子明武功胜高,但计谋不行,这一路行来都是他身边的右将镇国将军季无茗出谋而战,而左将则是季无茗的女儿季风呤,封号镇西将军担任。”君若雪细思了一下目前的形式,抬首看了蔡墨言一眼“我可以信任城主吗?”蔡墨言一愣,看着君若雪平静无波的深邃黑眸,额上有冷汗流出,小小年级气迫便如此压人,这个郡王不简单“蔡墨言愿誓死追随郡王。”看着眼前三十多岁眼中时常闪过精光的女子,君若雪微笑“那好,今晚我会在城门摆上一个阵,暂保赤焰城十日安全。”拿过纸,随手砚墨“在这十日内,你就按我所书,加紧时间练兵。而其他的问题,我自会解决。”说完便手下不停,行云流水般的书写完,扔给下首的蔡墨言。接过未干的纸张,细看上面所书,蔡墨言眼中流露出欣喜若狂的光芒“是,下官定当将兵练好。”这一次便是再也没有任何迟疑的尊敬,摆摆手,蔡墨言便退下。君若雪看看外面,天色还早,还可以再休息一会,便是回了蔡墨言为她安排的房间补眠。 天明时,本欲攻城的圣金国军却是发现赤焰城楼上,昨日本有守军的地方,今日却没有人,而城门前突然同现了一小片桃花林,迎着初升的太阳生机勃勃的,在这已是入冬的时节,这些翠绿的植物尤显得突兀。这其中一定有古怪!左将季无茗立时向东方子明进言“那片桃林有古怪,不可冒然行进。须得回去好好商议才行。”东方子明看着那一夜冒出的桃林,皱了眉头,是你回来了吗?若是你,这一仗只怕不好胜了!“回去。”一声令下便带着手下众人回营商量对策。看着远去的圣金国军队,君若雪淡淡一笑,便是纵身下了城楼,向远处而去,这本是普通的迷幻阵,却在她做了一些好玩的改动后,变成了取人性命的杀阵,本想看看效果,没想到那季子茗到是多疑,没有冒然上前。看不了戏,现在只有先去把粮草、军备,还有援军的事处理完,而娘亲也该让她回去了,她昏迷的次数是越来越频繁,离去的日子也不远了,她和王妃那般相爱,总得让她和王妃爹爹见这最后一面的,别留了遗憾才好。算算,去来的时间应是够了。 第五十一章生世 带着平王,租了一辆马车,带着蔡墨言派出保护她的六个护卫,一路上急急的赶路,总算在一个月后赶到了玉璃国都。这期间蔡墨言迎战圣金国,以十万人重创圣金国军队,还让季风呤成为俘虏,而玉璃国这边仅损失了一万人,算是赢了漂亮的一仗。 具体事宜已于君若雪回城前十天回报,其中请功录上,君若雪排名第一,而蔡墨言言词间全是对君若雪的赞赏,让一直处于阴沉状态的皇上大感欣喜安慰,知道君若雪不日将归,便是马上催人筹备军资,准备君若雪归来后交于她带往战场。 在王府门前,马车停了下来,君若雪小心的和人将平王搬到自制担架上,门卫一早便看到君若雪,看面容觉得眼熟,却见她一头白发,就是找不出脑中有那个达官贵人能与之相符,却是等到君若雪站到她们面前,也未有人想起,直到君若雪出示玉牌,众人才知这白发的人竟是她们的小郡王,一时惊愣不已,立即打开了大门,放人进去,有下人奔走相告“小郡王与王爷归府了。”君若雪没有理会旁人,领着众人直奔风梨园。王妃正拿着未绣到一半的绣品发呆,却突见一白发的人带着一队人冲进风梨园,待得细看,才看出那白发的人正是君若雪,而她身后被众人抬着的人正是自己的妻主,看着两人憔悴的模样一时悲痛不已,流着泪看着君若雪小心的将平王放于床上,冲过去,抓着平王削瘦的手,细细的看着妻主平静的闭着眼,苍白无血色的面容再也看不出往日里的风彩,抬头看向君若雪“娘亲刚喝了葯,要睡一会才会醒。”王妃这才安心,却是放了平王的手,抚上君若雪的白发“雪儿,这是怎么回事?”眼里满是悲疼“没事,爹爹,你把府里的大夫找来,让他们帮你好生照料娘亲,前方战事不能久拖,我必须快点运去军资,现在得马上进宫找姑姑才行,你保重。”便是急急而去,看着君若雪远去的背影,王妃眼里满是怜惜,他家雪儿就是太过懂事了。 朝堂还未散,君若雪便是让人通报后,违背了条例直接闯了进去。本是对于君若雪能回来而感到高兴的皇上在看到她满头的白发时,眼里酸涩不已,为着侄女所受的苦而感自责,都是她这个皇帝无用,才会让涵儿和雪儿他们受苦,摆摆手让拦着君若雪的禁军退了出去。君若雪走上前跪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上收起眼泪“免礼。”实恨不得走下帝位亲自将君若雪扶起来,像小时候一样抱着她轻声安慰“陛下,蔡墨言大人应是前些日子就上了折子。赤焰城现在物资紧缺,而且,人马也不够,现在虽是经臣指导,勉力才胜得一战,但长此下去也是堪危,这赤焰城也将必失,相信陛下也是知道失了赤焰城的后果,臣请陛下早日备好军资,再加派兵马前往赤焰城助阵。”皇上点头,转头看向下面“郡王所奏,众爱卿应是明了,朕前些日子让你们置办的军资可是达到要求了?”下面众臣面面相觑,被点到的几人皆是面有难色,其中一个稍靠前的大臣出列站到君若雪身边,躬身一礼“陛下,玉璃国今年境况应是众所周知的,现下要我等筹出如此之多的军资,臣等实在筹不出,还请陛下恕罪。”所有相关的大臣全都出列走到前面跪了下来,齐声呼道:“臣等实在筹不出,还请陛下恕罪。”看着这一些没事乱闹、有事就逃的大臣,皇上的脸立时青了起来,气得说不出话来,君若雪嘴角扯开一抹轻蔑的笑容,嘲讽的看着跪着的众臣“即然如此无用,玉璃国还留着你们这些浪费粮食的大臣何用?”君若雪眼神一凌,看得那些大臣们全都不由得打了个冷战“来人,把他们全都给我拖出去砍了。”君若雪眼里满是厌恶,毫不留情的下着命令,从外面进来一队人马,像是早有准备的遵着君若雪的命令,押着朝堂上跪着的大臣们就走,本是不在意的大臣,此时才惊觉危险,忙一个个大声喊冤,右相大喝一声“慢着。”便是看向灿笑着的君若雪“郡王,朝堂之上,陛下都未开口,何时轮到你随便一句话,便要取这些为玉璃国奔劳了大半辈子的大臣之命了?”君若雪轻笑,转头看向皇上,面上不再是那种温和的微笑,而是一抹嗜血的邪笑,眼里也深邃的看不到底,整个人不再是以前那种温和可亲的样子,而是狂傲、强势、霸道、邪戾的,看着这样子的君若雪,皇上愣住,心底却是非常清楚这才是君若雪隐藏了许久的真面目,那个她通过了许多的事情才发觉得这个孩子地另一面,皇上轻笑起来,这孩子终于要卸下一切伪装了吗?从发觉得那一刻起,她就很好奇,这孩子隐匿了这么久,究竟想要什么?“母皇也该累了,应是要好好的休息了,这些琐事都交雪儿来处理就行了!”皇上一愣,这孩子今天来是逼宫的?还有“为什么称朕为母皇?”看着皇上愣愣的表情,君若雪轻笑,伸手在脸上一撕扯,便扯下一个人皮面具,露出了她从未让人看到过的真正地面貌,细长的眉,一双桃花眼里波光潋滟,直挺的俏鼻,溥唇轻扯着邪魅的笑容,圆润的瓜子脸,整个人柔美而娇媚,倾国倾城也形容不得,要不是那女子的身形,怕是天下人都会以为她是个男子,看着君若雪的面容,皇上怔惊不已“你,你,慧妃!?”君若雪看着皇上的表情,满意的笑着“母皇真得以为慧妃没有产下孩子便死去了吗?”皇上更是吃惊“朕当时亲自确定过,慧妃是未生下孩子便去了的,那依然大着的肚子岂能作假?”已因君若雪触动了她的逆鳞而有些生气了,君若雪笑容不减“那是作不得假,只是爹爹当时怀得是双生子,产下我,便已身体吃不消,努力了许久,也没能为雪儿留下一个弟弟或是妹妹便去了。”皇上一愣,没有再说话,等稍稍平静,抬头看向君若雪那和慧妃有七分相像面容,最不能忽视的,便是她额头那朵白色的彼岸花之印记,刚才看到时,便是猜到了一些事情,元帝十年,大陆便有一个流言传开来“乱世现,彼岸花开,群英会,天下为主。”这孩子莫不是这其中所说之人?只是,是与不是都是这孩子的福与祸,她管不了,也无力去管,嘴角扯开一个苦笑“慧妃,你就是这般不信任我吗?”就这样认定她保护不了自己和他的孩子吗?连面都不让她见,便将孩子给送出了宫,皇上暗暗伤痛不已,君若雪却是不给她喘息的空间“哼,以你当时的能力,自身都难保,想让爹爹如何信你?”虽是在初时知道自己又一次被抛弃后很是痛恨,却在知道真相后便是没有恨了,反而对于未见面的父妃很是尊敬,只是,对于当时这无用的母皇却是有些看不起的,听着女儿语气里的不满与轻视,皇上苦笑,盯着君若雪看了许久,这孩子已经十七岁了吧!自己现在竟连为她举办个成人礼都没有办到,微微叹息“雪儿想要这皇位?”君若雪扬起高傲的笑“这小小的玉璃国还不放在我眼里,不过,这毕竟是我出生的地方,至少不能让它再这样下去。”权势于她不过是累赘,平添烦扰罢了。只是,现在君如风去了,原先想要拐了他隐名埋姓过上平淡生活的计划已经不能实现了。想来,生于皇家,是如论无何也无法避免的沾上这些争权夺利的事情,而现在她已没有理由拒绝了,君如风的仇,平王的仇,还有这个一直以姑姑身份关心她的母皇,这些她最亲的人全都被争权夺利的事情所牵扯,如果,任由这些事情发展下去,她失去的将会越来越多,她已经无法再承受这失去的痛苦了,逃不了,也不能逃,现在,她不能再逃避现实,她要融入这世界,接受自己的身份与责任,她要得到这天下,让自己再无失去的可能。皇上轻笑“哦,玉璃国也不放在眼里,雪儿还真是狂傲,比你母皇我可有出息多了。罢了,即是你想要,母皇又怎会让慧妃的孩子失望。不过,雪儿能保证让玉璃国走向强盛吗?”君若雪轻蔑的一笑“总会比现在好。”皇上苦笑,这孩子就不能稍微对自己的娘亲尊敬一点吗?老是逮着机会就损她“那好,众臣听诏,今有大皇女君若雪,德才兼备,聪慧过人,朕感欣慰,于元帝二十六年冬特立为储君。”君若雪满意的点点头,转身严厉的看向被押着的众臣“本宫给你们三日时间筹齐这上面所写之物资,如若三日筹不起,哼,本宫可不是母皇那般心善之人,到时本宫会让你们后悔来到这世上。”摆摆手让侍卫将人放了,随手扔了一个折子到他们面前,不理众臣难看至极的脸色,转身向皇上行了一礼“皇儿就不打搅母皇处理国家大事了。”皇上看着君若雪转身欲走,立即出声喊道:“雪儿且慢。”君若雪撇撇嘴,看来今日是不得闲了,转身看向皇上,等她吩咐“你即是储君,也该学学怎么处理朝事了。”君若雪整整衣袖,微低身“是。”不情愿的留了下来。 第五十二章守城 这天早朝众人心思各异,对于站于左上首的大皇女君若雪全都忌惮不已,君若雪稍有异动,所有人就全都看了过去,脸色稍有不好,众臣心里便忐忑不安,生怕君若雪一个不满意便把自己给拉出去砍了,这样一个早朝下来,导致的直接结果便是第二日早朝众臣纷纷告假在家,不愿上朝,看着早朝上稀稀拉拉的几个人,君若雪嘴角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给了皇上一个放心的眼神,便退了出去,这天早朝也就不了了之。 第三天,众臣便全都脸色不佳的来上早朝,看着君若雪的眼神就更是忌惮了,深刻认知到皇上的脸色可以不看,但君若雪的是绝对不能忽视的,这个现象令皇上对于君若雪的能力更是放心了,要不是君若雪接了平王镇国将军的职,必须去边城抵御圣金国来势凶猛的军队,她肯定马上禅位于君若雪,扔下这一大堆的琐事游山玩水去,只是,唉,这样早起晚睡的生活现在还得继续,看着君若雪又对一个大臣施压,皇上微笑,这天下唯我独尊的性子真不知道她是怎么养成的,明明小时候看着是那么可爱娇弱的一个孩,长大了竟变成这样了。 君若雪给于筹资时间很快就到了,看着筹集到的物资,君若雪满意的点点头,看来适当的威吓还是挺有用的“母皇,物资已齐,雪儿就不再逗留京都了。雪儿准备今天便起程赶往赤焰城。”皇上看着君若雪,回京都几日这孩子虽是住在宫中,却是很少见自己,去找她,也只是见她在自已的寝宫内的书房和一些陌生的年轻人处理事情,比她这个皇上还忙碌。看得出来,那些年轻人对于君若雪很是尊敬,见到她这个皇上,都是全神警戒,马上停了手头上的事,拦着她不准入内,一点都不给她面子,对于君若雪的命今是却毫无异议的执行,君若雪见她来也是不冷不热的领着她到御花园,聊不了几句便又回了寝宫,看着那孩子明显削瘦了许多的身形,她心里满满的全是疼惜,偏偏自己却是帮不了她一点忙,还给了她那么难题待解决,回过神来,叹息着说道:“准了。”君若雪行了一礼,转身便欲急步而去,看着她正要消失在眼前,皇上急忙在身后喊道:“注意自己的身体,别太累了。”听着这关心的话语,君若雪身形一顿,便又急步向前而去,风中传来她平淡的话语“会的。”皇上看着君若雪远去的方向,嘴角扯开一抹微笑,这孩子总算还是认她这个亲人的。 领着皇上加派的十五万的大军,君若雪马不停蹄的赶路,赤焰城战事现在因为物资紧缺而吃紧,失了赤焰城,便意味着赤焰城之后的十座城镇将落入敌军之手,而玉璃国便也就只剩下武陵城这一座城池还可以抵挡一阵子了。从战事上来看,这赤焰城是必须得舍弃了,她现在必须将这新增的十五万军队带到武陵城,然后交给手下的五将:雪烟,雪洛,雪荆,雪虹,雪陌加紧训练,尽快训练出一支与前世国家军事相当的队伍出来,而她要一个人赶往赤焰城与蔡墨言汇合,尽量拖住圣金国军队前进的时间。回头看看跟在身后的五人,君若雪一声叹息,当初建立雪云城,本只是想让那些与前世自己一样的孤儿得到保护,过上无忧的日子,请先生教他们知识,也只是让他们有能力自主生活,自己下定决心逐鹿天下,也未想过让雪云城里的人加入,却不想那些孩子却是经由她所建立的信息网,知道了自己的打算,在城里能走得开了孩子都跑到自己面前,要誓死追随自己,无论自己怎样相劝,他们都不愿回雪云城过平静的生活,最后只得妥协,留下自己训练出的雪云城主管,也就是雪烟,雪洛,雪荆,雪虹,雪陌五人,这才让余下的孩子回了城。雪云城本是自己开拓的一片净,却不想这净土最终也要因为自己而得染上血腥,真不知当初建立雪云城的决定是做了好事还是做了坏事啊! 元帝二十六年十一月二十日,君若雪丢下十五万大军于武陵城,交由手下雪烟,雪洛,雪荆,雪虹,雪陌等五人训练,带着闻讯赶来的秦清一起赶往赤焰城,虽是马不停蹄的赶路,却还是晚了一步,赤焰城已失陷,君若雪只好带着逃出的仅剩五万的军队,在西凉城布阵守城。 元帝二十六年十二月一日,圣金国军队终是在清晨出击,却被君若雪所布之阵噬杀五千,即是如此也未破得君若雪所布之阵,只得无功而返。而此时,君若雪却是在加紧训练手下五万军队。 元帝二十六年十二月二日夜,君若雪孤身一人勇闯敌营,刺杀敌军大将季无茗,烧敌军粮草大半,使敌军损失严重,不得不停战休整,而君若雪手下军队训练却是不停。 第五十三章失守西凉 今天是大年三十,君若雪便领着一众将领在城主府,备了一顿丰盛的酒菜同吃年夜饭,期间与众将士喝了一点酒,不想让众将士因她在场而放不开心去玩闹,难得放松的机会若让她破坏了就太不值了,便独自离席,去了后花园赏夜景。 冬日里的天空看不见月亮,更别说星星了,整个后花园里暗得很,能看见的光亮,便只有远处长廊所挂的大红灯笼中蜡烛所发出的烛光,坐在湖边的凉亭内,君若雪面无表情的独自饮酒,有人慢慢接近,听脚步声,知是秦清,便没有动“主上,你在这儿啊!害我好找。”君若雪转过身,嘴角是秦清与之再次相见后看惯了的邪魅笑容“你不陪着那些将领们,来找我作什?”秦清微笑着坐到君若雪旁边“你这个主将都不相陪,我这个副将在不在那儿作陪又有什么关系?”君若雪回头看向幽暗的远方“也是,这年过得最重要得是自己开心,我与你在不在那儿倒是没什么关系。”秦清看着君若雪的背影,淡淡的轻愁涌上心头“只是没有家人相伴,这年过得再怎么开心,心底也还是有遗憾的。”君若雪没有开口接话,而是继续喝着酒,只是,并不再像刚才一样慢酌轻饮,而似是把酒当水般喝着,秦清看她那样,也没有阻止,却是学起了君若雪,也是把酒当起了水般的喝了起来,这样喝着却是越喝越郁闷,果然是借酒消愁愁更愁“谁?”只听旁边的君若雪突然对着夜色淡淡地开口道,秦清立时警戒起来,拔出剑,看着远处有异动的屋顶,只待那人稍有动作,便对他不客气,那人几个起落,便落在了离凉亭的十步开外,躬身一礼“我家主子请玉璃国大皇女前去一叙。”君若雪看着隐于暗处的女子,微挑眉“你家主子是?”大过年的请人叙旧!“东方子明。”君若雪轻笑出声“本宫想来没有什么旧可与东方公子相叙,还请回吧!”那女子听君若雪如此说迟疑了一会,便是又躬身一礼“告辞。”转身欲走,却听身后君若雪淡淡道:“回去和你家主子说,本宫和他已是敌对势力,东方公子今日做法实在不妥,惹想不落人口实,还请他没事就别再以私人理由来找本宫。”黑衣人听完君若雪所说,立时几个轻跃,便消失在暗夜里“主上,这样对待那东方公子,怕是不好吧?”君若雪的魅力,她跟着以来是深有体会,只要是有人的地方,便是桃花不断,男女不限“他是聪明人。”便是不再开口说话,见君若雪不想多言,秦清也闭起了嘴,两人便又开始狂饮起酒来,平静好像那个黑衣女子未出现过一样。 灯火照亮的林地中央,响起了一人说话的声音“主子,还须要属下再去请吗?”正是刚才去请君若雪的黑衣女子,此时她正静静地候立在东方子明身边等着下一步指示,东方子明摆摆手,黑衣女子便立时消失,像是从未出现过一样“敌对势力吗?”呵,还真是无情呢!东方子明轻笑,转身离开树林,向着自己的军营而去,留下那满满一桌的酒菜与树上摇迤的琉璃灯笼孤独的摆在林中空地。 元帝二十七年一月十六日,圣金国再次向西凉城进军,而左将还是由赤焰城失陷后回到军营的季风呤担任,所缺失的右将则由长年守在圣金国北边边境的大将江青良担任,这一次,虽是再一次失了二千兵力,东方子明请来的人却总算是破了君若雪的阵。阵一破,圣金国军队前便出现君若雪的军队,那少得可怜的人员让圣金国军不少人大吃一惊,更有人马上嘲笑起来,君若雪看着圣金国的军队嘴角微扯,眼里闪动着嗜血的光芒,向着秦清一挥手中之红旗,秦清立时以手中的红旗作出调动“战鼓起。”君若雪向着旁边的士兵说道,战鼓声立时响起,秦清便领着五万大军向着敌军冲去,君若雪在城墙上以红旗不时的对军阵做出调整,由于她和秦清的相互配合,这一战,君若雪虽是失了三千士兵,却是重创圣金国军队,灭了圣金主力队一大半兵力,并斩杀了圣金国左将季风呤,但西凉城却还是保不住,为了将来考虑,君若雪不得不在最后关头,主动弃城而去,圣金国虽是最终赢了这场战役,却是损失惨重,虽胜尤败。 第五十四章逐鹿天下 此后,君若雪便是如在西凉城般,只要重创了圣金国军队,占了应尽的便宜,便是马上丢城撤退,于是,到了元帝二十七年一月二十八日,这原就要失于圣金国的十大城池便全到了圣金国手中,而君若雪也在此时收到雪洛的飞鸽传书,留于武陵城的十五万大军的训练已经完成,就等着君若雪去收验成果。 元帝二十七年一月三十日,君若雪领手下仅剩的二万军队,与雪洛等人汇合,五人将军队交于君若雪之后,便于第二日被君若雪打发回了雪云城,而秦清便成了这十五万士兵的领军人,那西凉城一战剩下的士兵便成了君若雪的亲卫队,除了君若雪,便不再受命于任何人。 这十五万士兵与君若雪汇合后,君若雪便不再处于被动,待得圣金国再次出击,君若雪这边由于这个十五万人的加入,这场战役虽是小有波折,却是勇往直前,用着这二十万不到的军队,君若雪一行势如破竹,终是在元二十七年二月五日赢了这几月来唯一一场胜仗。 此后,对于君若雪不按理出牌的打仗方法,圣金国军队是深有体会,就是如东方子明这样的良将加上通晓兵法的老将江青良也是吃不消,一路上败北而退,江青良见此,便是对东方子明道:“与君若雪这般人物对上,圣金国军队是自取灭亡啊!”东方子明便知这次战争圣金国是必败无疑,结果便是如开始定好的,君若雪军队在五月二十五日将玉璃国城镇尽数夺回,举国欢庆。 元帝二十七年五月三十日,圣金国派来使议和,却被君若雪扔出军营,经此事件后,君若雪便不再隐匿其欲夺天下之心,飞鸽传书于玉璃国皇上,言明夺天下之意,将这已由民兵加入达到二十万的大军归于私人军队,不再理会玉璃国皇上之意,实施逐鹿天下之计划。 君若雪在边境增兵买马,由于其额上之彼岸花所应之言,再加上其以少胜多的战役事迹,响应者众多。那不知是谁传出的流言便成了君若雪逐鹿天下计划的垫脚石,君若雪看着日渐壮大的军队,便是感叹,流言力量果然是不能忽视的,这绞果还真是显著。动用了雪云城的财力,休整了半年,军队人员增加到了二十五万人。 君若雪把军队分割为二十八分队,再自普通士兵中挖掘出来了三十五人,将人提拔,在三十五人中选出四人,命其号为朱鸟、玄武、青龙、白虎分管七队,再选出各小队的队长,分别以角、亢、氐、房、心、尾、箕、井、鬼、柳、星、张、翼、轸、奎、娄、胃、昴、毕、觜、参、斗、牛、女、虚、危、室、壁这二十八星宿命名,余下三人让于秦清,这样分配以后,军队训练成绩便是更加显著。 元帝二十八年,一月二十八日,君若雪觉得时机已到,便命人向圣金国宣战。 元帝二十八年,二月二十五日,君若雪与圣金国第一战,便命自己的亲卫队用失传千年的最强之杀阵修罗阵迎敌,修罗阵过,人间地狱现,这一战毫无意外的是君若雪获胜。经此一战,君若雪便得了个修罗邪君之称。此后君若雪的军队便是势不可挡,硬是在再一次冬季来临之前占领了圣金国大半城镇。 君若雪虽是有修罗邪君之称,但百姓却对于实施仁政的君若雪尊敬不已,再加上那彼岸花之流言,君若雪会统一天下在所有人看来是板上钉钉的事,拥戴她的人便更是多了。 元帝二十八年二月,早在君若雪与圣金国对阵前,受百姓爱戴的战神东方子明突然消失,使得国内流言四起,矛头直指东方明月,再加上百姓深受东方明月铁血政策所害的缘由,对于君若雪是异常欢迎,君若雪所得之城镇后来的有一小半就是圣金国百姓先夺下政权,大开城门相迎君若雪,交于君若雪的。而且由于君若雪仁慈的名声所致,这半年来,君若雪的军队还有不少圣金国百姓加入,增加了不少士兵,现在军力已到三十万,势力更是大增。 元帝二十九年春,不待君若雪再次进攻,圣金国都突然发生叛乱,丞相左为易领军三万逼宫,囚东方明月于太虚宫主殿,并以玉璃国八皇子君涵蕴、君若雪侧君顾安然相要挟,要君若雪停战,而且,还传信要求君若雪独自亲往圣金国都签署合平条约,至于落到君若雪手上的半边山河,作为签署合平条约的条件相让于君若雪。君若雪思虑再三便是同意了,不顾手下众将阻拦,心里作了最坏的打算,对于军中之事稍作安排,没带任何护卫,便独自一人上了左为易派来的马车,只身前往圣金国国都。 第五十五章背叛 有一点智慧的人都知道,这次前往圣金国都于君若雪而言是很明显的诱敌深入之计,只是,左为易抓住的两人都是她欠了情的人,而且这情还不是说能还就还得了的,她不可能为了自身安危便置他们的生命于不顾,只得应约而往,况且,她很想知道,于开战之前,她就已将这两人交于了凤婷,让他将人安排在了醉月楼暗处势力的基地内,如果没有人背叛,是没有人能带走他们的,他们是被谁送到左为易手中的?她很是好奇。 赶了半个月的路,君若雪最终在这天黄昏赶到了圣金国都,还来不及休息,人便被直接带到了圣金国皇都太虚殿,年过半百的左为易坐在上首软榻之上,身穿皇袍,面是全是得意之色,而东方明月面色苍白,只着中衣坐于左下首,呼吸沉重,应是被下了软金散,身后有两个侍卫拿刀看守着,在她旁边的则是君涵蕴,看见君若雪到来,他的面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神色,眼光复杂的盯着君若雪,没有人看守他,而且,看他面色红润,应是没受到什么不好的待遇,右下首则坐着顾安然,他就没有君涵蕴的好运了,被两个人押坐在坐位上,面上全是不甘,呼吸沉重,应是和东方明月一样被喂食了软金散,看到君若雪,眼里怒火翻滚,还有深深的担忧“大皇女还真是重情重义啊?” 左为易在上首阴阳怪气的说道,语气里满是轻蔑,君若雪邪魅一笑“怎么说他们一个是本宫的人,另一个又是本宫的亲弟弟,本宫再怎么无情无义也不能作势不理,由着别人欺侮,传出去,还怎么让本宫立于天下。”左为易轻笑“看大皇女如此合作,朕也就不为难你了,先将你的侧君还给你,等签署了合平条约,朕自当将你的弟弟归还。”说罢,摆摆手,那压着顾安然的两个侍卫便松了手,顾安然得了自由,站起来也不急着回到君若雪身边,而是利落的赏了身后护卫一人一巴掌,这才向君若雪跑来,看着他孩子气的举动,君若雪微微一笑,伸开双手,抬头看了左为易一眼,却见她面上露出一丝阴谋得惩的奸笑,来不及有所反反,腹下便突然传来一阵刺痛,看着怀中露出痛苦神色的顾安然流下眼泪,君若雪邪魅的笑了起来,伸手抚上顾安然一头柔顺的黑发,闻着熟悉的体香,心里苦笑,是真的顾安然,不是别人扮的“安然,为什么?”声音软糯如情人间的低呐,这依如往常般的温柔让顾安然眼里的泪流得更快“对不起。” 久久等来的却只是这三个字,君若雪叹口气,失望的松开顾安然,用柔劲将他推到一边,抬起头看向君涵蕴“涵蕴,你要不要再来补一刀?”他们俩人原来是自已离开的基地,而且还双双背叛了她,君涵蕴眼里闪过一抹痛楚“对不起,我怀了陛下的孩子。”所以背叛了她吗?君若雪笑得灿烂,由着君涵蕴抽出腹上那把匕首,再在她腹上补了一刀,又迅速退回到东方明月身边,腹中两刀,血如泉涌,受伤着实不清,但由于两人都故意避开了要害,还不置于让她立时丧命,伤口上传来阵阵痛疼,却是怎样也比不上心中所受之痛的万分之一“欠你们的今天算是还给你们了,就算抵消不了,本宫与你们今后也再无任何关系了。”说完伸手点了几个穴道,暂时止住了血,抬起头眼神凌厉的看向不再装柔弱的东方明月,东方明月轻笑“没想到名震天下的修罗邪君是这般重情重义之人,着时让朕佩服,若不是你想要夺朕之天下,朕到很想和你深交,可惜了,这般出色的人。”转眼恼怒的看向依然邪笑的君若雪“朕之前到是小瞧了你,不过,今日,可不比以前,你来得便去不得。”说完便拍拍手,有大队侍卫冲了进来,包围了受伤的君若雪,君若雪抽出玉凌剑,没有再看君涵蕴和顾安然一眼,迎上了东方明月特意挑出的百名侍卫,扬着噬血的笑容开始了死神之舞。 君若雪的武功虽好,便毕竟受了不轻的伤,而东方明月挑出的这百名侍卫可全是精英中的精英,对于没有受伤的君若雪来说还是能勉力应付过去,但对于此时的她来说,这一战是凶多吉少,如果没有奇迹出现,必会命丧在这太虚宫,眼看身上的伤是越来越多,君若雪嘴角露出一抹苦笑,看来今天是被逼到绝境了“师父,对不起,我必须违背除妖师法则了。”君若雪一招横扫千军将所有的侍卫逼到一丈开外,收了玉凌剑,嘴里低呐,于周身设了一个方径一米的保护罩,便是手中不停的向着侍卫群扔雷球,众人见到被雷球波及的侍卫全都浑身焦黑的呻吟着倒地不起,不由一愣,但都是受过训练的人,下一刻便拿剑砍向君若雪,却被保护罩给弹开了,君若雪向着脸色惊变的东方明月灿烂一笑“不好意思,今天怕是不能让你如愿了。” 手中雷球不断,不消片刻,那群侍卫便全都消亡,看也不看那些死相难看的侍卫,君若雪邪笑着慢步向东方明月靠近,东方明月看着走近的君若雪,生平第一次感到害怕,一步步向后退去,眼看退无可退了,旁边的君涵蕴突然闪到东方明月面前,带着乞求的眼神看向君若雪,君若雪看都不看他,随手一挥便将君涵蕴挥至十米开外,君涵蕴闷哼一声,吐出一口血,后感下腹刺痛,挣扎着看向下体,便看到源源不断的血向四周流出“孩子?孩子!不,不,不要啊。” 看着君涵蕴绝望的样子,君若雪轻笑“本宫早前就和你说过了,本宫和你再没有任何关系了,不要期望本宫会再像以前那样待你,现在这样是你自找的。”便不再理会,转头看向东方明月“你最大的失败,便是与本宫对上,现在你就来承接本宫的怒火吧!”说完便对着东方明月的心口打入了一个雷球,东方明月立时因忍受不了痛苦而呼叫起来,君若雪随手向门口准备逃走的左为易扔了一个雷球,左为易马上便被炸死,不再理会痛叫着的东方明月,君若雪走向君涵蕴,顾安然正在为君涵蕴料理,而君涵蕴早已因为孩子没有了而受不了刺激昏厥了过去,顾安然看向君若雪,面上痛心疾首,似是还不愿相信这是君若雪所做的“不应该给本宫一个解释吗?” 看向面色冷漠的君若雪,顾安然一愣,面色苍白而悴弱,下一刻低下头“东方明月拿师父的性命相要挟,我已经失去了所有的亲人,不能再失去师父了。”君若雪点点头“本宫接受你的解释。好了,本宫带你们离开吧!”顾安然看着君若雪,没有动“为什么要这么对涵蕴?”君若雪苦笑“东方明月必须得死,他的孩子更是留不得,不然,连本宫也无法保涵蕴的命。”看着君若雪眼里的无奈,顾安然心中一痛,低声开口“皇权真正是令人讨厌。”君若雪轻笑,没有反驳,只是道:“走吧!”顾安然看着前面小心抱着君涵蕴的君若雪,眼里满是痛苦,她从刚才开始便是一直自称本宫,看来无论他们是否有无苦忠,她都不打算原谅他们了,就算她心中还有他们的地位,他们也再回不到从前了 第五十六章成人礼 君若雪将他们送到天剑山庄,便头也不回的走了,看着君若雪决然而去的背影,顾安然很想问一句:“你为何如此自私?”可是,他问不出口,也没有资格问,因为是他先自私的,微微苦笑,君若雪虽爱他,但她最爱的却是她自己,所以,她无法愿谅他们的背叛,恐怕就算是她一直记在心中的君如风也是抵不过她自己的,不然,君如风死去,她也不会还好好的活着,人果然都是最自私的。看着消失在尽头的背影,顾安然明白,从此他们将是最熟悉的陌生人,他们再也回不到从前,而与她的婚约,也只能成为一个美梦,只能在梦中成真。 元帝二十九年三月,圣金国国主东方明月被发现死于皇宫太虚宫,而其丞相左为易也与之一起死于太虚宫,所有人都知道,前些日子左相逼宫,囚国主于太虚宫,并以君若雪之侧君与弟弟相要挟,要与之签署合平条约,这两人之死与君若雪绝对脱不了关系,但由于圣金国国主已死,而他唯一的妹妹又于元帝三十五年去世,现在就仅剩东方子明可算得上亲人,能为她报仇,只是他却是早就消失了。这样一来,圣金国便成了无主之国,整个圣都乱得不行,大家自顾不暇,虽是知道凶手是谁,却是没有人为东方明月报仇。而君若雪回营后便立即再次对圣金国进攻,由于圣金国现在是群龙无首,军队的主帅又不是君若雪的对手,这一次攻打,遇到抵抗就更少了,大多数人都是闻讯君若雪的到来过后,便拖家带口的来投降,于是,君若雪用了不到二个月的时间,便将圣金国收伏。 元帝二十九五月未,本欲休整后,趁胜出击丘越国的君若雪却被玉璃国皇上三道圣旨给请回了国。 回去后,皇上便加紧为君若雪举办成人礼,君若雪虽是觉得麻烦,但自己的母皇大人自觉礼教不可废,而孩子的成人礼就更不能略过了,君若雪已经到了十八岁了,过了成人礼的年龄二年了,再拖下去就非常的不合适了,所以皇上才会为此下了三道圣旨催君若雪回来,虽然,君若雪对于听了自己母皇下了三道圣旨招她回来就为这点破事而给了皇上一个大大的白眼,但皇上还是始终觉得现在没什么事比这件事更是急迫,便是依然故我,强留下君若雪,于是,在反对无效的情况下,君若雪的成人礼便如火如荼的展开了。 再回到玉璃国,却已是物逝人非,平王最终因伤不治而亡,王妃追随她而去,失去了从小到陪到大的家人,她的心里悲凉不已,无论前世今生,怕是注定了她要孤独一生。 对于半月后要举行的成人礼,君若雪的情绪是越来越抵触,每天的面对十五个司仪,学着一大堆又臭又长、要求颇多的礼仪,而且,那些司仪唠叨的功力比之学院里的那些老家伙不知高了几个级别,整天的在君若雪耳边说这些乱糟糟的东西,不亚于满清十大酷刑,惹得一向好脾气的君若雪频频想杀人,终于在君若雪在崩溃的边缘徘徊并准备爆发时,举行成人礼的日期到了,这让得受了半个月礼仪训练的君若雪大大的松了口气,也让得那些司仪们松了口气,对于教导大皇女这个非常不想合作的学生学习礼仪,于他们而言也是需要很大的胆量地,大皇女稍有不耐,就会拿着那战场上经过时间历练的嗜血地眼神盯着他们,每每都让他们有下一刻就会丧命的错觉,并且,大皇女还会想一些稀奇古怪的招整他们,而且,他们很不幸,十五个人的脑子加起来,也比不上大皇女的脑子转得快,每每被她整完了,他们才知道自己被整了,这些日子深刻体会到自己有可能被大皇女卖了,还会为大皇女数钱而不自知,现在在大皇女还没有将他们卖了的时候终于脱离了苦海,能不让他们高兴激动吗?实在需要大肆庆祝才对得起自己保住的老命。只是,君若雪却在临走时,留下了让他们瞬间从天堂掉入地狱的话:“你们是我国最好的司仪,有你们教导皇族的礼仪,本宫盛感兴慰。然而,本宫觉得这礼教于一国而言是非常之重要的,所以,本宫希望并不只是皇族中人可以学习这些高尚的礼仪,本宫决定了,要在民间开一个司仪学堂,而这学堂里的老师,就有劳各位担任了,有你们当老师,宣扬礼教,本宫就能彻底放心了。”说完便不给众人说话的机会,留下苦着的脸的众司仪潇洒而去,众司仪欲哭无泪,他们还是被卖了。 玉璃国大皇女君若雪成人礼这天,很意外的八方来朝,连君若雪本欲在成人礼后就准备攻打的丘越国也来了人,对于这事,君若雪倒觉得没什么,反正她已经决定,不管这丘越国如何示好,她都会在成人礼后向丘越国进军,并且计划于半年内攻下丘越国。 第五十七章联姻 当君若雪在被折腾一天后,正要休息时,却有个非常意外的人来到她的寝宫要求相见。君若雪让五将退出寝宫,然后仔细看起对面的人来,那是一个刚过成人礼的男子,修长的身形,穿着一身淡紫的长衫,头上冠起一个鬓,以一朵富丽鲜的牡丹花做为头饰,细长的眉,大大的眼睛,高挺的俏鼻,红润的丰唇,娇俏的瓜子脸,整个人明艳而高雅,那男子把随他而来的护卫谴了出去,便对君若雪绽开了一抹娇媚的笑容,莲步轻移,风情万种向坐于床榻上的君若雪走来,看着他虽是露出勾人的模样,眼底却有害怕的情绪在闪动时,本是恼怒于有人在她这般累的时刻来打搅的君若雪,涌起一抹兴味,轻挑起溥唇,眼波一流转,便斜躺于床榻边,媚眼如丝的看向那个男子,本欲迷惑君若雪的男子,便由于君若雪几个妩媚的动作定了身形,痴痴的看着君若雪妖娆的玉面,忘记了下一步动作,君若雪轻咬下唇,微微一笑,伸出柔荑,向男子勾勾手指,软绵如酒的声音便响起:“过来啊!”比之任何男子都要娇媚惑人,男子愣愣的向君若雪走过去,君若雪轻轻一拉,一个翻身便将男子压在了身下,娇笑着抚上男子的脸,低头含住男子丰润的红唇,轻咬慢吮的品尝起来,手上也不停的在男子身上游走起来,那男子在君若雪技巧纯熟的挑逗下慢慢的呼吸急促起来,嘴里逸出羞人的娇呤,红透了脸,却是提不起一丝力气的无法将在他身上乱来的君若雪推开,看着男子羞红的脸,君若雪轻笑,下一刻便邪魅的看向男子“皇子深夜来访,就是为了和本宫一渡春宵吗?”停了手中的动作,挑起丘越国国君唯一的子嗣夏楚生一缕秀发玩弄起来,眼神却是凌厉的,不似刚才的妖媚,冰冷嗜血的感觉让夏楚生背脊一阵发寒“你先起来。”却是在下刻意识到两人暧昧的姿势而再一次羞红了脸,君若雪轻笑,在夏楚生已有些红肿的唇上轻轻的舔了一下,这才放开了夏楚生,起步走到檀木圆桌边坐下,倒了杯玉璃花茶细细品起来,夏楚生也正了正脸色,露出威严的气势,走到君若雪对面坐下,君若雪看着夏楚生威仪的样子,嘴角露出笑意,丘越国那老家伙果然想将自己的儿子培养成这片大陆上唯一的男帝,那夏楚生也是巾帼不让须眉,让君若雪有些欣赏“大皇女是聪明人,本殿也就不转弯抹角的了,直说吧,本殿这次来找你,是为了我们俩的婚事而来的!”君若雪点点头,脸色不变的继续喝茶,这让夏楚生很是郁闷,想当初他听到丞相提出这件事可是大吃了一惊,可这事的另一个当事人,现在却是脸色不变、事不关己的悠闲品茶,真正是人比人气死人“而本宫的嫁妆便是整个丘越国,条件是大皇女必需保证会让丘越国的百姓过上富足的生活,不受战乱之累。”君若雪轻笑,这样子到省了不少事“殿下倒真是适合做一个贤明之王啊!只可惜了这男儿身,好,本宫答应。”君若雪看着夏楚生像是卸下重担般的一脸轻松的样子,微微一笑,看来还真有不爱权势之人“不过,本宫到是奇怪,殿下为什么不要求本宫退位后,让你和本宫俩的孩子当国主呢?贵国国君怕是不会没想到这点吧?嗯?”夏楚生睨了君若雪一眼“本殿不想为不爱的人生孩子,而且,丘越国也没那个本事与大皇女对抗。”看着夏楚生孩子气的样子,君若雪笑起来“那么,合作愉快。” 成人礼之后,君若雪和丘越国国君要联姻的消息便传遍大陆,当然,能传播的这般迅速,主要就是借了成人礼之便,趁着各位来使还未回国之际,大肆张扬之果。而丘越国国君的嫁妆是丘越国这一事实,就更是比两国要联姻传播的更加快了。经丘越国国君这样一弄,另外的各个小国就更是借用了丘越国国君若方法,八方来朝,以国家为嫁妆,要与君若雪联姻,但君若雪却都没有同意,她可不想取一大堆自己不喜欢的人回来受罪,后以强硬的态度把三十六个小国收伏,到元帝三十二年春便将这三十六个小国全部纳入了自己的版图。 元帝三十二年六月初六,君若雪为丘越国国君举行了一个盛大的西式婚礼,羡煞了大陆的众男儿,由于此次婚礼,夏楚生不再与君若雪针锋相对,而是如所有普通男儿般温驯如小猫起来,弄得君若雪为生活少了一点趣味而大感后悔。 元帝三十二年八月,皇上硬是将乐不思回的君若雪从蜜月旅行中请了回来,并且,在君若雪回来之前,便万事齐备,就待得君若雪回来,为其举办继位大典了,于是君若雪在万分不情愿中结束了为期二个月的逍遥生活,登基为帝,统一了大陆,并改国号为雪月,成为这个大陆唯一的国主。 第五十八章隐退 雪月三年,君若雪对于众大臣闲着没事干,老是催她充裕后宫而感受到异常的不满,于是,君若雪便在原先的富国计划中又增加了五十项待办事项,交于大臣处理,然而,这样也只是暂时让大臣们半年来没有时间提充裕后宫之事,在来年春天来临之际,这些个君若雪特意从大陆挑选的栋梁之材便又旧事从提,最后逼得君若雪烦不胜烦的从自己家中选了一个聪慧过人,还有点小小的腹黑性格的妹妹立为储君,让众大臣亲自考验过关,这才堵住了众大臣之口,让他们再也不敢提出充裕后宫之事,于是,君若雪的后宫便只有一个凤后夏楚生一人不再有其他人加入,这种独宠又一次让天下男儿羡慕不已,也妒忌不已,然而,享受这种独宠的夏楚生却是恼怒的很,因为君若雪自成婚一来,虽是每日天一黑便来他的凤清宫,却是每每在所有人都以为他们同榻而眠之后,跳窗而走,留他一人独守空房,到现在还是完壁之身,虽然,这是他自己提出来的要求。可这人却偏偏老是对外人做出一种天下之大、美人之多却独宠君的样子,害他被人当作红颜祸水,有苦无处诉。 雪月八年,当君若雪觉得雪月国已走上康庄大道,并且,国内再也会出现内乱时,认为自己已实现了对所有人的承诺,而她也过够了国主的瘾,便是丢下了一纸诏书,传位于储君,给秦清以及四将一个人留下了一个锦囊,让他们辅助储君,便没通知任何人的连夜带着自己的凤后跑路了。于是,雪月国便这样的易主了。 阳春三月里,君若雪坐在山崖边,迎着春风,闻着空气里花香,靠在星辰身上谐意的眯着眼晒起太阳来“母亲大人已经在为我们操办婚事,你是真的要扔下一切陪着我吗?”顿了顿,坚定的抬起头说道:“如果,你现在后悔,这一切还来得及阻止。”君若雪轻笑,眼里不再是以前平静无波的样子,染上了浓浓的柔情“我不后悔,只是,我怕你还是没弄懂自己的心,到现在,一直以来我只怕你会后悔。”星辰眼里闪过一丝迷茫,下一刻却是坚定的看着君若雪“不会,我心里从始至终,就只有你一个人走入过,这一点我非常确定。”君若雪高兴的笑起来“那就没什么了,我们可以放心的成亲了。”星辰看着君若雪,也跟着开心的笑起来,没有了以往克意的柔媚,而是如阳光般明媚的耀花了人的眼,看着这样的星辰,君若雪的眼慢慢炙热了起来,看着君若雪眼里的炙热,星辰娇媚一笑,便欲低头吻上君若雪的唇,偏有人不看情况的插了进来“君若雪,你快帮我把那个粘人的家伙给扔到荒无人烟的地方去,不然,我坚决反对你纳侧君。”星辰双眼冒火的看向那个打搅了别人好事,还在那儿一脸理所应当威胁人的男子,君若雪拦下欲冲过去扁人星辰,看向夏楚生“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与我在进狐仙谷前就已经解除了婚约,和你相处了这么久,我还不知道楚楚是个健忘的人呢?”语气轻软,却让人感到丝丝的寒意,夏楚生不满的瞪向君若雪,却在下一刻低下头,软软的请求“姐,你就帮帮我嘛?”在进狐仙谷时,两人便早已结拜为异姓姐弟,君若雪微笑“坏人姻缘是要下地狱,姐姐可做不来。啊,看,说人人到,她已经追过来了。”像是为了响应君若雪所说,远处那人的呼唤传来:“楚生,楚生,你在哪儿?”夏楚生立时变了脸色,狠狠的瞪了君若雪一眼“哼,见死不救,我再也不要理你了。”说完便一刻不停的逃了“最好不要再来了。”星辰在旁边不满的嘀咕,君若雪轻笑“唉,本来我还以为小玉的志向是成为祸国殃民的天下第一男颜祸水呢!没想到她竟会为了楚楚放弃当祸水的志向,而选择当了女人,我家楚楚的魅力还真是大啊!”星辰不满的轻哼“什么你家的楚楚,你早就和他没有关系了。”看着星辰吃醋,君若雪很给面子的高兴的笑了起来。 这样无事缠身的生活是她渴望了好久的,虽然,与原先所想还有些出入,陪她的人不是那深藏在心底的人,但现在这样也已是好的了,她很满足,也很幸福。虽然,为了这样的生活,她使了一些小手段,但是,现在这样的生活,却是说明一切的选择都是正确的,现在,她只是期望这样的日子会一直这么下去。 后记君若雪 她从来都知道自己太过淡漠凉溥,对所有人说爱,却是最爱自己,这样的性子让自己遇到任何事都是理志到无情的地步,许多的事情都因为自己这性子而变得复杂了起来,原是只要相信,只要不再把所有人都隔离在心的外面,许多事情就不会再变得那般难以解决,甚至于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君如风的事情就是如此,如果不是自己太过理志,就不会发生这样无法挽回的悲剧,原是在孤儿院里磨练出的性子,是保护自己最好的屏障,却不想最后这样的性子却是害自己最深。 对于君如风,她是爱的深入骨髓,放入了每一次呼吸。对于他的死,她是痛到了深处,痛到连稍微想一想,便是一种折磨。 对于君涵蕴,她是怜惜的,却是早已知道他是自己的亲弟弟,所以,虽有心动,却无关乎爱情。 对于顾安然,她是依恋的,像是对于亲人的依恋,这种依恋甚至是超过了对于家人的依恋,却也无关乎爱。 对于星辰,她是喜欢的,却并没有深刻到涉及爱情。而星辰于她也是相同的心境。 然而,最后能陪着她的,却是只有星辰。对于星辰的性子,她是看得很清楚。于他,她是最特别的玩偶,但是,他对她并不是没有情了,所以,她相信,假以时日,他们一定会成为恋人,清楚这些她才会在离了皇宫后,就马上来找星辰,赖上星辰,自私的在没有爱上的时候便绑住了彼此,使手段让他离不开自己,最后爱上自己。后来的事实也证明,她并没有选择错误。虽然,她最爱的还是自己,做这些也只是因为她爱自己,她想要得到幸福, 前世,她是一个孤儿,一出生便被抛弃,她不知道父母是谁,也不想知道他们是谁。在阴暗的孤儿院,反反复复的被收养,被抛弃,她从开始的不解,到后来的木然,并且学会了隐藏自己真实的性情,隐匿那早已冰冷的心。五岁那年再一次被收养,师父待她亲如骨肉,师兄待她亲如妹妹,他们的好温暖了她冰冻的心,让她第一次有了贪念,想要这样的生活一直这样下去。她以为这一次不会再落得回孤儿院的下场,以为自己已经过上幸福的生活,并且这样的生活会一直这样下去时,老天却似是见不得她好似的,让她迎来了生与死的决择,看着那个真心关心她的师兄,那个一直将自己当作亲妹妹来照顾的人,那个包容了自己一切的人,她选择了以自己的生命来换取他的生命,当死亡来临时她才知道,自己还是没有自己想象的那般无情。 那一次的死亡却让她重生到一个女尊的世界,前世的记忆并未被抹去,然而在她以为自己拥有了一个家后,种种的迹象却告诉她,她只不过是一个再次被人抛弃的可怜虫,前世本已被温情所温暖的有些融冰地心再次冰冻了起来,在这一次又一次的被伤害后,她对于如何在这个重生的世界生活下去迷茫不已,更没有办法期望得到自己想要的幸福。在这异世短短的前半生,她虽是离一切远远的,却依然在不断的失去,心被伤得彻底,她才从这悲哀的事实中,学会了最简单而自己从前一直忽视的道理:感恩与珍惜。现在,她已不会再怨天尤人,懂得了获得幸福的真谛。她相信只要一直保持这样的心情,她一定会一直幸福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