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开到荼靡》 第一章 “听说许良已经办好了签证了。” 我知道他要走,但没有想到会这么快。 我们在此之前又吵了一架,当我看见他愤恨的从咖啡馆出去的时候,背影是那么的孤寂,却又那么的倔强,倔强的令人心疼。他说我们都是倔强的孩子,不懂爱,我咆哮,两年的感情如水而逝,结果换来的竟然是我不懂爱。 两年的爱恋再也没有了当初的那种的热烈,我一直以为那种一种细水长流,如同亲人一般的关怀是我们相爱最好证明,不是吗?我说这个话的时候正是骄阳七月,他将面前的草莓圣代很自然的推到我的面前。 苡涵,你还不懂爱,你只是将我当做你的亲人。 为何我不懂,大多数的人都是如此,在婚姻的殿堂里面渐渐的融入亲情我只是提前了而已,他这样只是为自己的离去寻找借口。 然后的一段时间我是保持了绝对的沉寂,是的,我要他看清楚是他不懂爱,还是我不懂爱。 天微微白,夕阳光很均匀的撒在大地上,我抬头看看表已经很迟了,伸了伸懒腰。许良悄悄的站在我的身后的书架旁,其实我早就闻到那股从身后的人身上传淡淡的香味。不自觉的深呼吸,那是一种习惯的味道。 但是此刻他的沉寂让我眼角有些酸涩,我怎么可能猜不出他的决定。 想要马上转身扑进他的怀里面述说我的委屈,就如同以前一样得到他给予的特别温柔,可是我没有那样做,只是吸了吸鼻子。 就这样静静的站着,我们两都不先开口。 最后还是我先打破沉默:“你真的决定要走了吗?” 心中虽然知道答案,但是却还是忍不住的想确认,虽然极其的不愿接受这个事实,但是也许亲口听他说那样会让自己彻底的死心吧。 许良上前一步,脸上微微疼的表情一闪而过,他始终还是理智的。 我听见他苦涩的说:“这么快就知道了啊,我明天走。” 平静的看不出情绪就被笑容取代。 “恭喜啊什么时候请客吃饭。”脸上的笑容温暖却传达不到眼睛深处,我从来不是那种死缠的人他知道,手很自然的将书放在了身后的书架上面。 看着我微笑的脸,他突然哽咽:“我不知道在你心中到底什么最重要。” 我无语,静静的看着他。 “你太倔强了,那样会很累的,我走后要好好照顾自己。”他话锋一转,温柔如初,但是就是这种温柔才是我心底最疼的针,我终究还是失去了他。 “为了你的梦想,我会放手让你走。”我淡淡的笑着像是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也强迫自己不再去看他的眼睛,我怕会后悔,怕后悔了他已不在原地。 “为什么在这个时侯我会恨死了你的冷静。”他笑着说,像是玩笑,但是我却听见了心彻底的碎成一片一片的,我们之间还会剩下什么,我想不出来,我也恨死了他该死的温柔,该死的梦想。 “好吧,时间地点你定。”我们都无法在再这个问题上过多的纠缠。 “好啊,我会尽量多吃点的。”转身后却是心痛的无法呼吸,感觉眼前的人影不断的重叠起来。深深的吸一口气,调整了自己的呼吸让幻境消失,不断的告诫自己是时候放手了,放手,我们都是倔强的孩子,我们不断的自我伤害着,却又如此的爱着,我不想让任何人因为我儿后悔,却没有想到因此而不断伤害更多的人。舍不得放手,却又不得不放手,是啊,太理智,一直以来我就是,如果他放手了我便不会在留恋,他一直都知道。 晚上吃送别饭。 我选择坐在离他最远的角落里,看着别人不断的向许良灌酒,还有不少女生像他献殷勤,是啊!许良是那么优秀,优秀的已经不属于我了,想着想着不自觉的就喝了许多酒,想着自己真的很可笑啊,那么的固执,只要我说一句他会留下来,或者会等几年后回来,可是我不愿他再付出,他该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幸福,而这种幸福他已经拒绝了我给予的机会。 突然想起争吵之后我马上打电话给倪小可,那个这么多年来我唯一的朋友的女孩子,她对着话筒半天以后说,苡涵,你只是需要一个可以让你安心的港湾。她总是那么犀利一针见血,我反驳,却那么的无力,是的我需要,但是这并不妨碍我的爱,可是他为了他该死的梦想抛弃了我,我声泪俱下,像一个被遗弃的洋娃娃。 她一阵叹息,苡涵,你不懂爱,难道你真的看不清么?他不是那样的人。 她说,苡涵,终于一天会有一个男子告诉你什么是爱。 我又灌了自己一杯,嘴角的苦笑慢慢的放大,我还会有爱吗? 心,太累了。 从小就是这样,一直都是这样,为什么我感觉我离幸福那么近的时候就会从云端狠狠的摔下来,摸着心,不痛,只是累了,乏了。 我感觉到的是从来没有过的疲惫,突然我觉得眼前不停的有人影在晃,喝太多了,于是我使劲的晃了晃脑袋。 “你怎么了。”许良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她的身边,用关切的语气问道。 “是我喝多了。” 我向旁边退了退,拉开了与他的距离,既然放弃那就放的干脆一点,我从来不认为自己是那种死乞白赖的那种会乞求别人为我而驻足,以前不会以后也不会。 “明天一路顺风,我要回家了。” 然后头也不回的逃离了这个让我伤心的聚会。 我坐在街心花园的石凳上,想到了以前,我无助的时候他在我的身边,现在他真的要走了,以后还会有谁,我一直都是孤寂的,渴望温暖的,但是现在的我却选择退回到寒冷的冬季,是的,我退了,我退回去了,可是为什么我的泪是苦的,我退下戒指将它丢在了许愿池中。 第二章离魂 我醒来已是第二天,头疼的厉害,突然好友倪小可打了电话来。 “我,你还好吧。” “恩。”我不想任何人担心,但是现在这个世上除了倪小可,我还真的找不到第二个会对我嘘寒问暖的人了。 正想放下手机,不小心的打翻了桌子上的陶瓷娃娃,那是当初许良送的生日礼物,娃娃并没有碎,只是头和身体的连接处断裂开来。 人去还不能楼空。 我无奈的笑笑,弯身去收拾碎片。一张纸条被压在碎片后面。 “苡涵,我希望终有一天你会看见,也在害怕这天的到来,因为这个时候守护你的人已经不在是我了。 所以我悄悄的将这个纸条放在了这个陶瓷娃娃里面。 当在学校的银杏树下看见你孤寂的身影的第一眼起,你就住进了我的心底。 我一直坚信上苍让我碰到你是我今生最大的恩赐。一直以来我都不敢问你为何会答应我的追求,那是我怕,我怕答案是伤人的,围绕在你的身边一切都是迷。 我越接近你,越想要深切的了解你。小可说,你是孤寂的孩子,如果我想要跟你在一起,必须以我全部的爱来温暖你。 我以为我会做到。 可是我却食言了,因为我渐渐的明白在你的心里面其实一直以来就是将我当成了一个哥哥。 我非常厌恶这个字眼,但是确实如此,只是你从未认真的想过而已。 我们都是倔强的人,如此相象,我以为我可以靠着你给予的一点点亲情笑着和你走进神圣的殿堂,但是我发觉我做不到,我再也不愿意看见你若有若无飘渺的眼神将我于你之间生生的划出一道鸿沟,我永远也跨不过的鸿沟。 我想要更多,但是我知道那样会伤害到你。 于是我选择离开。 在我变的更加的不能自己的时候离开,相信我,一直爱你。” 我的心慢慢的抽搐。那么的疼。 那么骄傲的人当初是否早就预料到了我们的结局。 呆愣了一秒以后,我想要去找他。 可是到了路的中间我突然醒悟,我该说什么,我发现我的脑海里面全是空白的一片,找到了以后呢?握紧双拳,我会努力让自己敞开心扉接受他。 释然一笑,想要迈步。 我只见到了迎面而来的车。上苍啊,我还不想放手啊,为和你是如此的残忍,泪滑下嘴角,我不甘心,不甘心啊。 那灯光晃的人的眼睛生疼,我却什么也不知道了。 “好累。”我醒过来后的第一感觉。 却不是满眼的白色,本能反应这不是医院。 古色古香的房间,而我就躺在古色古香的床上,旁边的桌子还睡着一个身着古装的女子,一看自己还是穿着这种衣服。于是我悄悄的下了床,来到窗子边看见的也是一个修的精致的园林,心中更加的疑惑这是怎么回事,在后退的时候不小心碰倒了凳子,转头时却看见梳妆台的铜镜上出现了一个不属于自己的脸。 一个属于别人的脸。我诧异。 “小姐,你醒了,真是太好了。”刚才睡在那的丫头被惊醒,看到我就来拥抱,脸上还挂着激动的泪水。 想过千百种的情况。 上苍对我又开了一个玩笑。 我打了自己的手心一下,疼的入心。 这种情况是自己怎么也想不到的,我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要超过负荷,就两眼一黑昏死了过去。 第三章再生 再次醒来还是在刚才的那个房间。不过这次多了很多人。 “好点了没有啊?纱儿,都怪三娘没有拦着你,才让你跳到水里。”一个穿着华丽的中年妇女边说边抹眼泪,脸上的胭脂厚重的香味铺面而来,熏的人窒息,可是脸上的粉最终还是没有盖着她岁月留下来的一些细微的皱纹,声色动容,可是眼角半天都没有一滴泪下来,将她的虚伪破坏殆尽。 我一直不是很喜欢和别人靠的太近,本能的我移了移身子,尽量离她远一些。 她似乎有些微楞,脸上闪过一丝难堪,看见我们的距离扯开,急急的拉住我的手,慌忙的说道:“可是纱儿啊,你也不必连自家人都欺骗吧。”她说这个话的时候,我可以看见她眼角一闪而过得意,是的,确实是得意,想之前的示好都是为了等待这一刻能够将众人的注意力重新引到‘我’骗了大家的这件事情上来。 她保养得当的手已经触及我的脸庞,我一个慌乱,头碰在床头的柱子上,发出沉闷的声响,那种令人厌烦的声音,很痛。 手很自然的揉了揉有些微肿的头,多说多错,现在我最好是什么也不说,这个家里面尽显虚伪,谷碧纱,你也活的不快乐吧。 我看了看那个女人对着说话的人虽然是不惑之年但却是一身的精明气质,脸很瘦,但是双眼很有神,一双威严略带探究的眼神直直的盯着我,但是我感觉他却不是在看我,像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面透过我看另外的一个人,有些怪异。 不过自己怎么会来到这里,一定是那车祸,不过我为什么变成了另一个人,我要怎么才能回去,太乱了,很诡异。 我用手敲了敲脑袋,想把一切理出一个头绪,却不想到刚才看到在桌上睡着的那个丫头拉过自己的手尖叫到:“三小姐,是不是在水中撞到了头部啊,要不要紧啊。” 然后就是大夫上前把脉,一屋的忙乱,刚刚的老爷本来想说些什么却哑了口,最后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照顾好三小姐就走了,我看的出来他的脚步微乱。 多冷淡的人啊!我唯一想到的就是这句话,从刚刚的会话中足以判断出他们的关系,还有那个丫鬟,聪明的过头,刚才她就是稍稍的露出一点点的不满,没想到竟被她看到三言两语就将那所谓的老爷和夫人“请”了出去。 “小姐,要不要喝点粥,我刚让人熬的。”一脸的诚恳,到让我觉得刚才自己对她的猜忌有点心虚,毕竟我根本不知道这个丫鬟和她原主人之间的关系。 我现在所需要做的就是找到回去的方法。我无法在这里,想到许良,我的心微微的疼,我想见他,听他说话。不过现下还要先弄清楚我的境况。 “我是谁?你又是谁?”我准备装傻。 “啪”的一声是碗碎在地上前最后的呐喊,我皱了皱眉,多好的一碗粥就这样壮烈的牺牲了,可怜了农民伯伯的汗水啊。 “小姐您真的不记得我是谁了吗?” 废话,我要记得才有问题。心里这么想着,但是眼睛却诚恳的望着她,做出努力沉思状,半天,在那丫头的真切眼神下吐出良俩字:“你谁?” 半天之中,我总算是让那个叫乐儿的丫头弄清楚了“自己”的身世,我的名字叫谷碧纱,上面还有两个姐姐和一个哥哥,大小姐是她同父同母的亲姐姐,也是易安王朝的三大美人之一,如今已是当朝的富可敌国的商人严宋的妻子谷碧月,还有一个是谷丞相的正式夫人所出的二小姐叫谷碧清,还有一个大哥是三夫人所生,叫谷碧风。 还真觉得好乱的关系啊,转而想想又不关自己的事,就自嘲的笑了笑。 “那毁容是怎么回事。”刚才听见那老头说这个身体的主人扮丑,还是有点好奇,毕竟从镜中看到的面容虽然有些病态,但是还是掩盖不了那美丽的容颜的。 “小姐,”她有些犹豫,最后还是说到:“是为了卫仑将军啊,小姐同他情投意合,但是他毕竟是一个小小的将军,所以我就给小姐你出主意,让你假装在遇到劫匪的时候伤到了脸,不过,如果不是你投湖的话,他们还发现不了。”说完又满脸的哀愁“还有啊,小姐你之所以要求死是因为你马上就要嫁给当朝的越王爷安建越。” “啊?”我喷出刚刚喝的茶。 看来我要先把这个麻烦给解决了,果然太乱了。 头痛啊。 “乐儿,我的事情别让别人知道。” “喔,知道了。”小丫头认真的点点头,粉嫩的脸庞像极了苹果,如果她的眼神再澄明一些的话,就更可爱了。 不过我本能的还是觉得这个乐儿有些事情对我隐瞒。 第四章初遇 谷碧纱是看嫁给越王爷成为事实所以投得湖吧。 多傻的人啊,但是却有自己没有的勇气,所以现在想到许良会不断的有锥心的痛。如果当时再勇敢一点会不会结局会不一样。 心好痛。 乐儿心想着小姐是是累着了,就悄悄的退了出去。 并且我实在不想参与到宫廷斗争的是是非非之中。那些事情我根本没有兴趣,我只一个看客,谷碧纱的宿命不是我孟苡涵的,而那个乐儿现在看来应该不是“她”的心腹,虽然也许她会帮到我,但是现在还是不能将自己的计划告诉她。 这些日子我专心的“养病”这样给我时间策划。 毕竟逃跑不是小事。 还有一方面这样可以让他们放松戒备让我出门。 可是每当入夜时,锥心的痛便把我伤口撕裂,每每梦到许良便会泪流满面,梦见我的父母依偎在我的墓碑前面默默的流泪,然后我就转醒,喝了一大口水,发觉睡意全无,对着月光然后就是一整夜、一整夜的失眠。 我去找丞相那所谓的爹说我要准备一些用品,他精明眼睛不断的打量着我,仿佛是要把我看穿,我尽量做到面无表情,保持安静大方得体的角色。他的脸上始终不是很好看,可能是“我”欺骗他吧!他最终还是准许我出去,于是我带着乐儿和一大票明说是要保护我,实则是为了监视我的家仆出门了。 我逛了逛,其实是为了查看地形,不远处有家当铺,我不自觉地摸了摸怀里的首饰。 我假装进了一家叫“客来也”地方,心里却在不断的打算着。 “小姐,你要吃什么。”乐儿看我发呆,就拉了拉我的衣袖。 “看着好吃的上点吧,还有再给他们上一桌。”我指了指那些家仆,并且忽略了他们感激的眼神,虽然我不喜欢他们,但是他们毕竟还是身不由己的,再者我还需要美食帮我转变他们的注意力。 趁着上菜的空当我装着要去方便,偷偷的换上早准备好的男装,然后大大方方的出来,还好没有人认出来。然后到当铺去讨价还价,总算是将谷碧纱的首饰换成银票。 逃跑需要银子,所以我无赖之下就只得当了她的一些首饰,她的首饰其实不多。 当铺里的伙计看到我的首饰之后两眼放光,我知道就算她再不受宠,首饰还是上档次的,毕竟丞相的面子还是要顾的,收好了伙计递给我的银票,回头看见一个极像许良的人穿梭在人群中,许良,我一下无法呼吸心中狂喜,以为在他乡我可以找到那份熟悉。 奔出当铺,人海中早就没有那个熟悉的身影,没有他。 我当下就愣在了那里,脑袋里一片空白。 滑坐在地上,泪,滑下。 呵呵,到头来还是我一个人而已,自嘲浮上嘴角。 “你有没有事啊?”一个的关切的语言将我带回了现实,回过神来,一个长相儒雅的男子,一双像是要把人吸进去的黑眸,皮肤有些微微的泛黑,看来应该是多数时间在外面奔波所致,眼中仿佛带有深深的怜惜。 一抬手,我便立起来,好大的臂力,一点也看不出来,手上有着厚重的老茧,看他的服饰应该算是大富之人,手上的茧不该是苦力所致,我猜测他练过武。 我回过神,摇摇头。 转身向后面的客栈走去。 人群里热闹的叫卖声也填补不了我心中的冰冷,我要何时才能回去。 换回衣服时却怎么也找不到遮面的面纱,有些懊恼自己的大意。于是无奈的就这样走回了雅间,在饭馆里那些人的目光注视下艰难的回到座位上,自己的美貌在看到镜子的时候就惊讶了好久,不过有一个三大美人的姐姐,我应该不算什么了吧,但是面对如此的注视,心还是乱了。 乐儿看着她,不解的问:“小姐,你的面纱呢?” “掉了。”我回答的干脆生硬,然后又说:“我们回去吧。”不想多说。 刚刚出来的时候就撞上了一个卖唱的小姑娘,只听见叮当的一声素琴便掉在了地上,触碰出刺耳的声响,我抱着胳膊,撞的不轻,疼的我冷抽了一口气。小姑娘眼泪汪汪的看见我,然后跪下来,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不断的叩着头。 我的手一伸,将在地上的瘦弱的身子拉了起来,漫不经心的说:“没有关系。”却对着她下跪微蹙着眉,我不习惯。 她感激的看着我。 感激,确定我其实是无心的,不想跟她有什么交集,于是大步离开。 “走吧!” “喔。”乐儿,反应过来,答应了一声,然后默默的去柜上结账。 “将这位姑娘的饭钱记在我的账上吧!”旁边雅座里面一个的声音传了过来,不大,却让人无法忽视。 我好奇的顺着声音看过去,过分病态的脸,白的吓人,但是却挡不住他的俊颜,还有一股不容拒绝的霸气,从衣饰来看应该是个富贵至极的人吧,连我这外行也看的出随朴素却透着不凡。虽然那个说话的男子脸上病容,但是我却觉得压迫。 旁边有着另外一个白衣男子只看见他的侧脸,但是却可以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草葯香气,不知道为什么我直觉告诉我那味道是背对着我的这男子的而不是那个说话的男子的。 “好的,五爷。”小二飞快的答道。 “谢谢公子,不过我并不认识你。”我毫不客气的回击到,我实在是没有心情去理会别人了,现在我的东西拿到了手只想早点离开这个地方。 “但是我想认识姑娘?”他没有气馁,也像是丝毫没有看见我的愤怒,悠闲的举着酒杯,说的悠闲。 乐儿小心翼翼的拉着我的衣服:“三小姐,我们该回去了。” 我看到了她眼中的一丝慌张,这个人不简单,乐儿也许认识,不过我再也没有力气去探究了。 然后,嘴角一钩:“那么谢谢公子的请客。” 笑容很假。 既然你想要请,那么我何必要苦苦拒绝。 “后会有期,我叫” “不用,我想我们是不会再见的。”头也不回的绝尘而去,我怕麻烦,现在我自身的麻烦还没有解决,我不想再去招惹更多的麻烦,直觉告诉我他不简单,所以我不要和他有交集。 不管身后的男子是何种诧异的表情。 第五章逃婚 是夜,相府张灯结彩。一片喜庆。 明天就是他们的三小姐谷碧纱要嫁给越王爷的日子,虽然乐儿暗地里提示我可以去找我的二姐帮忙,但是我都没有答应她,在心底我对她还是有些介怀的,可能是父母给我留下的阴影,除了我自己,别人我很少不心存芥蒂。 我坐在桌子旁慢慢的品着茶,太涩,但是我忍不住的想喝。 乐儿不断的在旁边走来走去。 “乐儿,你下去休息吧。”我说完看到乐儿一脸的悲哀,但是我要在她开口之前就把她支走。 她关上门离去。 我则在等待,等待一个时机。 打更到二的时候,我站起来,快速的换上了府上仆人的男装。并且将烛火放倒,烛火混着纱幔慢慢的向上爬着,吞噬者屋子。 不一会我的房间就燃起来了。 “着火了,纱小姐的房间着火了,快来人啊。”差不多的时候,我跑着大叫着,不一会来了许多人救火,不过如我预料的一样混乱。 趁机我逃出了丞相府。 将喜娘大呼新娘不见了的声音和院子里搜索的声音隔在了身后。 转过了一个巷子后,我看见早就在那等自己的马车。 “去这里最大的妓院。”我吩咐到,天未亮,所以逃出城是不可能的。 结果我站在了醉红楼门前。 各色的女子尽情的演绎着属于这里的纸醉金迷。 这里什么样的龙蛇混杂,我比较好藏身,虽然丞相可能会派人到这里来搜我,但相比之下这里就要安全多了。 我把银票在老鸨的眼前晃了晃。 “我不想被人打搅。”我说出我的要求。 果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然后她二话没说就让小二带我去二楼包厢,在楼梯口一个男子却拦住了我的去路“难道这位公子不知还记得在下。” 被人拦住的我心中有些不悦“不认识。” 那人却不慌不忙的从怀中拿出一条纱巾,是我掉得,那上面的几朵桃花我记得乐儿说是他们小姐绣的,鲜艳如血,我记起了他就是那天在当铺的那个男子。 没想到竟然在碰上了。 “在下程少然,可否请这位谷姑娘喝一杯。”全然没有恶意。 “好啊。”看见他诚挚的眼神,我不知怎么的就答应了他。 然后就跟着他去了包间,这间房间应该是醉红楼极其里面的一个房间了吧,里面装饰不多,不似大厅一样的庸俗,相反有一些清雅,绿色的珠帘影影措措。一张清琴放在不远的地方,屏风上面是寒梅朵朵,袅袅的熏香却不腻人。 赞赏的看了房间一眼,却突然反应过来,他,叫我谷小姐。 他知道我,有些愤恨的看着眼前这个笑意盈盈的男子,感觉自己似乎上了贼船的感觉。 他像是看出了我的戒备,双手一摊:“谷小姐,我没有恶意。” 他的眼神清澈,不像是撒谎。 “我不觉得我的大名远扬。”我坐到了桌子旁边,上面一桌的好菜,可是我却提不起任何的兴趣,盘算着自己怎么才能够全身而退。 “其实我是想要将纱绢还给小姐才让人去打听小姐的,如果照成了小姐的困扰,我在这先陪个不是了。”他说的滴水不漏,更让我不敢小看他,这个人不简单。 我盈盈的笑了。 “那你应该知道我叫谷碧纱了。”既然已经查到了,何必在遮掩,我直接报上了名字。 我这样做反而是他微楞在那里。 有些恍惚,在我说话的一瞬间,他直接走了神。 “喔,我叫程少然。”我总是觉得他看我的目光深沉而绝望。 第六章朋友 突然,楼下响起了官兵的声音,这老狐狸还来的真快,我恨恨的想,眼前的这个人还没有解决掉,后面的追兵却来了。 很快我就听到他们要来搜人。 外面吵吵嚷嚷的:“相爷家出了贼,偷了相爷的东西,本大爷是奉命办事,老鸨你不会是想要和相爷作对吧!” 老鸨一听,赶紧的说着好话,在门口和官兵磨叽了半天,但是都没有见到成效,想来我那个老爹是下了死命令的吧。 我回头看了一眼程少然,说:“帮我!” 不知道为何我这个仅仅见过两面的男子如此的放心,连我自己都诧异了一下。 他笑了笑,突然用手抚上我的发带,如瀑青丝就此散开来“你?” 其余的话还未出口,就被他推倒在了床上。 有些心慌,从来没有和其他男子这样的近距离接触过,脸不由的红了,但是心里面却是相当恼的。咬了咬唇,想要推开压在我身上的这个男子,无奈这幅身子弱的很,一点劲都使不上。 要一抬,却被他躲过。 门突然被打开,门外的官兵是乎没有料到里面是这样暧昧的场景,我转过头,程少然则冷冷的说:“谁让你们进来的,滚出去。” 我没有想到刚才还在我面前的人马上发出了狠绝的话语,有些楞。 我看不懂他。 虽然是淡淡的一句话,却让那些官兵有些畏惧,刚才的气势汹汹马上少了一半,还忙道歉说:“是程爷啊,对不起,小的不知道是您老人家在里面” 然后全都灰溜溜的出去了。 不过这个姿势实在是太暧昧了,我将程少然推开,脸色恢复如常。 淡淡的说:“谢谢。” “没有什么,”他也恢复如常,说:“其实是我应该对你说不好意思。” 我将散开的头发辫成一股辫子“没有什么。” “你不介意!” “啊?”我有点闷闷的,突然我才回过味来,原来他说的是男女授受不清。 “你怎么在笑啊?”他不解的问我。 “有吗?”我端起了茶杯,突然眼睛眯成一条缝“我不相信你查我的原因那么简单。看那些人对你态度就知道你人不简单,你到底是谁?” 我坦白的问是因为直觉让我相信他不会骗我。 “只是好奇,”他坐到我的身边“当你遇见和传闻中不一样的人,你不会好奇啊?” “所以只是好奇。”还没等他说完我就接出了下一句,他看透了我的本质了吗,应该不会。 “是啊。”程少然并不恼,并且为自己倒了一杯酒。“不过现在更加的好奇了。” “我又不是怪物。” “我想跟你做朋友,你该不会介意吧?我很少遇到和我谈的来的朋友,但我感觉你是。”他和我一样说的直率。 “朋友?”他干净的眼中不带一丝杂色。 于是点点头。 “我交这个朋友。不过我想知道一些事情,看你调查我那么的不费事,这些事情应该难不到你。”我笑的很坦然。 “哎,有时知道太多会受到伤害的。”程少然幽幽的说。 “放心,我知道好奇会害死猫,只是让我对你一无所知就做朋友,而你却把我调查的清清楚楚的,是不是有欠公平,只是了解一些而已,机密的我不想涉及,也无力涉及。” “不过我希望你能记住今天说过的话。” “我一定会记住。”看出了他的顾虑,我补充到。 “这家妓院是我的。” “难怪你可以将我打听的清清楚楚。”情报网很果然很强大。 “我想知道关于丞相的一些东西。”今天的速度来看他不是我想象中的泛泛之辈,所以我一直逃下去也不是办法,主动回去的话,将所有的事情都做一个了结也不失为一个明智之举。我知道他有能力来化解这个逃婚的危机,但是我对他一点都不了解。 “这样还不简单啊!”我看见了他探究的看着我的笑意已经上了眉梢,突然话锋一转:“不过我是商人,你应该知道商人是不做亏本生意的。” 我说过他很直接,还真是直接。 “这些够了吗?”早就知道你有条件,我拿出了当掉首饰的两百两银票“我不需要太机密的消息,这些应该够了吧。” “难道你以为我贪图的是这个?”他有些受伤。 “我身上就只有这个。”我有些发懵,他要什么啊。 “算了,不逗你了,只要你常常来陪我聊聊天就行了。”原来他只是想要个能说话的朋友啊,看来他活的很寂寞。 我好奇的听着他说下去,原来宫中的刚进宫的雪妃也是安岳的三大美人之一的慕容雪,听说目前颇为受宠,前些时候刚进宫时华妃不小心得罪了她,所以她劝皇上以纳妃之名将谷丞相那个容貌已毁的女儿,指婚给华妃的儿子,当朝的五王爷,华妃的儿子是个出了名的病秧子,所以皇上一直都没有给他安排婚事。不过没有容妃调唆的话事情不会如此的顺利,虽说谷碧纱是个毁容的人,可是她毕竟是谷丞相的女儿,而谷丞相一直是支持皇后的七王子,现下把她嫁给五王子,就无疑给他和皇后之间造成一定的间隙,容妃要那样做的目的就是为帮她的儿子三王子登上皇位。 简单的介绍我就算是明白了,原来我还是一颗棋子,一颗在政治宫廷斗争中连怎么死都不知道的棋子,可有可无“谷碧纱”你是否是因看清楚了现状才如此的毫无留恋的离去。 他看到我的脸色不好,焦急的问:“怎么了?” “没什么。” 第七章代嫁 我在这里呆了好些天,期间听说丞相府按期举行了婚礼,好像是让二小姐代嫁。二小姐,我的头脑中浮现的是那个不苟言笑,中规中矩的大家闺秀。 虽然和她不熟,只是在醒来的那天看见过,但是对她还是有点负罪感。 我让程少然给我准备好轿子,我要回丞相府,我不想再逃,现在基本上事情解决了。但他怕我受伤,就派了一个下属保护我。我无法拒绝,于是北宫无旭就成了我的贴身护卫。 我刚到门口,管家就张开口半天愣在那里,他可能怎么也想不通经历了历尽艰辛才逃出去的三小姐就这样回来了。 我不理会他的错愕,径直向书房走了去。 丞相是黑着脸不说话,我们就这样僵持着,我决定装傻。 毫无预兆的是他突然就上前给了我一个耳光,真的好疼,愤恨的瞪着他,却看见了他颤抖的手。无旭突然冲了上来,那把剑就抵在了丞相的脖子上,少然果然给了我一个很忠诚的护卫,我偷偷的研究他的脸,还是我刚见他时的面无表情。 “无旭,你下去。”我不想他的出现破坏了我的计划。 他也没说什么,很傲气的收回了剑,然后就出了书房。 “他是谁?” “是我买回来的一个护卫。”我说的轻描淡写。 “是卫仑的人吧,乐儿已经全招了。”我脑海中突然想起了阴暗的屋子和满脸鲜血的人,招了,上刑招的吧,我不是个心胸宽大,舍己为人的好人,但是我还是会有一点点自责。 “我是不会让你嫁给他的,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他掷地有声,却背过身却没有看我,刚才颤抖的手握紧,再握紧,有些怪异。 我没有想到他给我找了个好理由,我何不将错就错。 “你还有脸回来,看看你做的好事,难道你想全家人都定罪吗?”他抖了抖两边的胡子,话虽毒,但是乎怒火已经平息了一点,他继续说到:“这是欺君的,知道吗?我怎么生了你怎么一个不孝女啊!来人啊,把她给我关到祠堂去,当着列祖列宗的牌位面壁思过。” 其实这也不算是什么处罚了,这样说来他根本就没有过多的生气我没有按照要求嫁给安建越。 “谨遵爹爹教诲。”我装的很无辜。 “你!”突然眼中的精光闪过。 我埋下头,心里面想着这老狐狸,其实是我为他找了一个完美的借口,还说的一脸的安然。 “算了,”他鉴于我的态度良好,所以更好的开口提出他的条件“过几天你进宫去见皇后,告诉他我准备去边关和谈,本来这些事情是你姐姐做的。”说这话的时候他没有看着我的眼睛。 “啊?”他是在提醒我他为了我失去一个重要的助手吗? “是,爹爹。”他是乎有了打算,顺从是最好的出路。 他抬起头,与我的目光相接触后有一刹那的失神,其实自从我醒来这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他,那脸上保养的再好也脱逃不了岁月的痕迹。 我站起来走了出去,告辞,我可不想在待在这里。处处都是阴谋,处处都是小心翼翼。 “算了,你回自己的房间吧,那里基本上修好了。”不知为何他竟然没有处罚我。 “是。”此刻,他是一个父亲。 所有人看见我回来都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而且一向严厉的丞相竟然还没有处罚我,反而还多拨了几个丫鬟给我。其实他们谁都不会想到我是怕麻烦才回来的,我讨厌躲猫猫。 走过假山时候我看见了二姐谷碧清的妈妈,那个正室夫人,她的眼神中以前的冷淡全换成了厌恶,她是典型的大家闺秀,就算厌恶也没有故意的刁难,我知道我对不起她,害她将唯一的女儿推进了虎口,想想其实根本就不关我的事,我只是逃婚而已,真正推她上花轿的人是我所谓的父亲,算了,管她呢!我只是一个过客,我这样告诉自己。 所以,就仅仅是一个过客。 除此我不想付出更多的东西,我突然想起了许良,他现在还好吗?会为了伤心吗?以前跟他在一起的时候都习惯了他安排好所有的事情,我只要跟在他的后面就好,习惯真的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就像是现在我有些茫然的看着前路,手边空荡荡的。 连带着心也空荡荡的。 一切都没有变过,除了乐儿身上的伤。 不过她好像没有感受到我的冷漠,依然将一切打点的好好的。 我也没有过多的拒绝,还帮她从程少然那里拿来了一些金创葯,这是我做的极限,谁知道无心之举让她那么感动。 对我的照顾她显得的更加的殷勤。 不过这两天,她老是对我说初五我应该去法华寺去上香。 我知道她的不着痕迹的提醒一定有目的,不过老待在这丞相府也挺闷的,我不会刺绣,不会弹琴,对于古书上面枯涩的文章更加的不感兴趣。所以我现在每天醒来以后基本上都坐在了窗前发呆,离我离开还有一段时间,正好我也想出去散散心。 一说,那丫头就高高兴兴的去准备了。 第八章无解之签 法华寺在半山上。 本来我是要坐在马车上来的,不过在看到沿途优美的风景后就下来准备走上去,这里的风景没有一点人工凿刻的痕迹,让人感觉很舒服。 空气很好,让人满山的桃花正艳,轻轻一嗅,就能闻到一股淡淡的甜味,粉红的落英随风飘扬,令人不自觉的陶醉其中,这些天来,丞相那淡淡的态度也没有怎么为难过我,乐儿仿佛对我根本没有戒心,在这个不知名的朝代我还是感到孤独,以前还是一个人过,但是却没有像现在那么的浓烈,不习惯,不知道是不习惯许良不在自己的身边,还是,不习惯没有亲人没有朋友的这个时代,想到这里,我摇了摇脑袋。 法华寺的桃花开了,漂亮的紧,乐儿不停的说什么以前自己是特别爱到这里来烧香祈福的,我心底在暗暗好笑,早知道她别有用心,但是她也表现的太明显了。 “小姐,看法华寺到了。” 我抬头看着那有些斑驳的庙宇,想来时间久远吧,修葺的倒有点雅致,上完香后,乐儿非得让她求一支签,她无赖,只好随便抽了一支,过了很久那解签的小童也不说话。 乐儿急了:“是不好吗?” “是他无法解。”旁边的打坐的和尚开口道。 “无解?”我挑眉。 “没有结果,就无解了。”他淡淡的说到。 “怎么会这样啊?”乐儿一脸的失望。 “我无所谓。”拍拍她的肩,让她释然,何必计较呢! “姑娘,一切随心固然好,但是既来之则安之吧!”我回头已经见不到了那个老和尚。 心中突然蹦出一个想法,他会是我要找的奇人吗?算了,还是回去吧,我看见天色不早了。 乐儿却说这里的斋饭很好吃。我则更加确定她要我带见什么人。 两匹黑马飞奔而来,踏碎了满地的桃花,我皱了皱眉。 下来了两个白衣少年,也许是长时间赶路的缘故,使得他们白色的衣衫上沾满了灰色泥浆,脸色泛青,眼球上还布着红色的血丝,不过疲惫并不能掩埋他们俊逸的面容,虽然有些年轻,但是却有一种意气风发和刚毅的气质,其中的一个长的黝黑的少年在看到我后,激动的上前拉住了我的手,手上的茧子弄的我生疼,我低头,上面还有些淡淡的伤疤,看来他应该就是卫仑。 我不着痕迹的抽出我的手。我相信我失忆的事情乐儿已经告诉她了。 那少年本来充满了期待的眼神顿时暗了下来。 “真的不好意思,我真的什么也想不起来了。”我淡淡的说,我想他应该明白,也感觉到了身后的无旭有点杀气了。 “我要回去了。”除了这里的景色之外,我都后悔来过这里。 突然一只手挡住了我的去路。 我强忍着火气“你是?”我看向旁边的那个沉默的男子,虽然是简单的白衣,但是他的身上散发出来的是一种贵气,还有骄傲,如同许良一样的骄傲。又是许良,我无赖的自嘲。 “在下安建寒,卫仑的朋友。”安建寒上前一步,彬彬有礼的说到。 “好像在哪听说过?”我不假思索的答道。 “是当今的六王子。”乐儿在旁边附和道。 “喔。”我点点头,认真的表情像一个乖巧的学生。 “没想到你有如此可爱的表情。”安建寒眼带笑意。 “不好意思我不觉得,还有麻烦你让开,我和卫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插手。”我不理会他们的错愕接着向前走。 “他听说你为了拒婚受伤,独自连夜赶回来,难道你一点都不感动,刚开始听说你为了他装毁容,以为是多好的女子,没想到还不如不见。”他有些愤慨,那些指责的话语让我都相信自己真的是那种抛弃男友劈腿的不良女子。 “那是他的事,还有私自离开部队好像罪名不小,况且那是我们之间的事情,好像轮不到外人来插嘴吧。”直接毫不留情面的戳着他的软肋。 我觉得很累,不想看到卫仑那如火般的眼神,所以我只能绝情。 “我的头真的很疼,麻烦六王子让开。” 我看见卫仑眼神空洞的可怕像极了一地破碎的桃花。 “还有,我希望我们不要再见。”断就要彻底,看的出他是好人,我不希望他受更重的伤。 “难道我自己真的回来的太迟了吗?” 我听见了卫仑的喊声那样的撕心裂肺,闭上了眼,一会儿我让马车停下“乐儿,你去照顾卫仑吧,不用再跟着我了。” “小姐,你是要赶我走。”她哭的梨花带雨。 “我看的出你喜欢他,我今生只能欠着他的情了,希望你好好照顾他。”我看的出来刚才她一直就对他很紧张,由她照顾我的罪恶感要减低很多,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程少然告诉我她是严宋的人,虽然我不知道我这个姐夫为什么要在我的身边安排人,不过我还是早点断了才好,我可不希望到最后是我身边的人将我出卖我还不知道。 在这里,我除了我自己不信任任何人。 “小姐”她还想说安明,我半眯起眼睛冷冷的看着她。“好吧。” 我看出了她的颤抖,然后向后走去。 “等等。”我叫了一声。 “啊!”她颤颤的回头。 我将头上仅有的一个金钗去了下来“算是我给你的嫁妆,好好珍惜这段缘,不要后悔的时候再找世上有没有后悔葯。”我希望她懂,不要像我一样现在想弥补都不再有机会了。 第九章凤兮 送走了乐儿我还真的是有一点不方便。 现在我穿着男装出府都没有人管我了,这个“丞相爹”真的对我太放心了。 很快就到了“醉红楼”不知道怎么的我对任何人都有很大的戒心,唯独对程少然没有,是因为这个只见了几面的男子让我感觉到了他有许良独特的味道,现在我不知道,后来我才明白那是一种依靠,我可以放心的在他的面前没有防线的依靠。 “来了。”见我来他抬了一下头,又紧跟着算他的帐了。过了很一会他才来理会我。 “很闲。”我答道,现在的我确实只是剩下了闲了。 他说着又突然拍了拍头“我想起来了,风冶国才被我们国家打败,应该要开始和谈了吧,听说你家的老头好像请缨想去,怪不得没时间管你。” “和谈?”我想起了卫仑。 “是啊。” “这样的话我马上就要面对皇后了。”我嘟囔了一句,他其实也没有听清楚我到底在说什么,想要开口。 这时,老鸨来敲了敲门,看见我在本来想说的话吞了下去,少然挥了挥手示意她不必在意我的存在。 “花想容姑娘回国都了,不过还是待在依云楼。”老鸨倒是很干练。 程少然脸色一沉,装的若无其事,其实我看的出来他的拿着茶杯的一只手开始紧握。他有故事,难道那个花想容是他喜欢的人?从他的表情我想我自己猜的八九不离十。 “怎么了?”我装着无意的问。 “没什么?”他看见我在这里马上收起自己的失态。 “花想容,是易安王朝的三大美人之一啊。和我姐姐、雪妃齐名。”我记得乐儿说她好像最擅长的是琴。 “有些的事情我不希望你参与进去。”他毫不客气的有些微怒,抖动的手已经出卖了他,我对那个花想容真的有一点点兴趣了,但是仅仅是兴趣。 “我不想在这里待着了。”我回去后发现我根本就不适合这里,我融入不到那些钩心斗角的争斗当中去,这些天我想清楚了,去游山玩水也许还不错,以前老早就想去旅游却因为这样那样的事而牵绊,现在我是孤身一人,了无牵挂。 可是他半天没有反应,想必还在为花想容而伤神吧。 太闷了,我不想再待下去。 回到家后,管家告诉我要进宫去见皇后,丞相老爹的这个身材矮小但是却十分精明的管家,真的不简单干事十分的干练。 晚上管家就让人来接我进宫,效率还挺高的,于是我让丫鬟给我找出一件藏青色的衣服,弄了个很简单的发髻就进了宫。 在车上面我展开了丞相老爹写给我的纸条,和亲,只有两个字,联想到从程少然那里听来的消息和乐儿以前给我描绘的宫中局势,我明白今晚原来是让我去当说客的啊! 看着沿途高高的宫墙,我感到很悲哀,这里断送多少人的青春年华,看似金碧辉煌,实则腐败不堪,老爹来让我去看皇后其实是想证明他的衷心。 好不容易才在一个年长的宫女的带领下来到皇后住的凤兮宫。 金色的大字将凤兮两个字写的龙飞凤舞气势磅礴,朱漆大门里面就是易安最高贵的女子,屏下心神,随着宫女进去。 一个华贵的女子坐在上首,虽不是风华绝代的容貌,但是却有一种镇定的气质,怪不得可以在这个位子上坐那么久。 “参见皇后。”我按着之前他们教的礼仪行礼,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诚恳。 “功课做好了就下去练武,我可不想要一个没有用的儿子。”她对这一个只有十一二来岁的孩子严厉的说道,这应该就是七王子了吧。 只见他顿时明亮的眼睛黯淡了下来,一句:“是,母后。”我就站在那里,像是看见曾今的自己也是那般以为功课好就可以将父母都留下来,可是没有还是没有用,对他们来说感情去了就是去了,无力挽救,包括我。他退了下去,周围是一圈浓浓的失望,淡淡的敲击了我的心。 她慢慢的喝着茶,一点都没有让我起来的意思,我的腿都麻了,心里的火气自然涨了不少。 “起来吧!”漠视的回答让我感觉很不舒服,也感到悲哀,她得到了别人梦想的富贵,却失去了自由,还将自己的不幸加诸到自己的子女身上,其实还没有注意到自己才是那最不幸的人啊。 我缓缓的抬起头,我看到了她眼中的惊艳,但是一下就回归平静“不知道丞相家还有如此出色的人儿啊,可惜五王子没有这个福气。” 但是我仿佛看见了恨,极其短暂的闪过,一晃就过,我想我是多心了吧。 我没有理会她的讽刺,腿太麻了就自己找了一个座位坐下:“我来是要帮我爹爹送一件礼物给娘娘的,不过您收不收我就不知道了。”我不在理会什么规矩。 “大胆,娘娘没有然你坐。”她挥手避退了正准备上前阻止我无礼的丫鬟。 “这礼物只是算给之前给娘娘造成误会的一点赔礼。”我不慌不慢的说这,她的手一摆,刚才还在呵斥我的丫鬟马上就咽下去将要说的话退到了后面去,显然她对我的话已经有了浓厚的兴趣。 “其实我的父亲也是被我给骗了的,相信娘娘会查得出我有没有说谎。”想要继续的谈下去我就必须绕过我毁容和逃婚这件事,这应该也是丞相对我的考核吧,看我有没有机会将他的合作意图继续下去,要是我失败了,对他只是一颗没有用的废子,他还有其他的人选,要是我赢了他就会既往不咎,而我才有时间做好万全的准备,我要离开必须断了所有人的后路走的干干净净。 “小丫头,我开始喜欢你了。”她露出了一个微笑,看是很和蔼,但是我觉得她和地狱里的修罗差不多了,笑里面带着刀。 “我爹爹为了表示诚意愿意亲自去和风冶国使臣和谈。还有听说六王子的人将他们的伤的很惨,其中里面还有他们国家的太子。”和谈,对于一般的人来说这是苦差,要有过人的胆识为国家争取最大的利益,但是一不小心谈判破裂也会照成自己万劫不复,皇后明白我这样说的意思,和谈,里面还可以有其他的事情可以做。 “我们国家虽然赢了战争,但是还是无法吞并他们,唯一的有效的方法就是和他们和谈。”我知道她听进去了,我爹在朝堂之上保持缄默,很多朝中的人在举荐谁去和谈上面举旗不定。我现在给她暗示,暗示我爹同意去和谈,有了我的保证,这正可以解决皇上现在面临的难题,也让她知道如果自己出面的办成这件事的话肯定可以消消近段时间雪妃的锐气。 “如果不出差错的话,七王子的外援就会多了一个。”继续下着葯,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老爹不自己出面去,而是要找皇后,玩弄权术,我怎么能够猜的出一只老狐狸的心思,不过他大概想要诺给那个风冶七王子开辟边疆贸易。 皇后是聪明的人知道这个事情只有丞相出面赢面才大“你要我做什么?” “和亲,和七王子。”我知道这个对那个公主很残忍,可是生在皇家就注定了她不是为她自己而活。 “丞相真是一个好人,自己想要啃一块肥肉还要本宫为他装点门面。”她笑的放肆之际,用手边的绢帕掩住自己的嘴。 仿佛有些明白过来,却又什么都没有抓住。 于是,和皇后的谈话结束后,看到她嘴角的阴笑我就后悔了,她现在的眼中全是兴趣,她想要利用我,这是我脑海里面产生的第一种想法,心里面有些愤愤然。 从皇宫出来后,我觉得很累,脸色有些苍白,终于可以不用那么的压抑了,宫里面的沉重气息刚才差点将我淹没。 丞相老爹站在门口见我回来却什么也没有问我,只是眼神有些犀利。 我点点头,示意他全按他的意思已经办妥。 他转身先我一步进入了府中。 留下了我在那里苦笑一下,还真是无情啊。 第十章无意救人 醉红楼的生意不错。 虽然是白天,但是来听曲的人不少,是乎没有被花想容待的依云楼给抢了多少生意。 我转身上楼,转角的时候看见几个楼里的打手抬着一个男子朝后院走去,额头还淌着血,接着一个女子就从房里冲了出来,我侧身让路,这里的上吊戏码差不多隔几天就上演一次,虽然可怜她们,但是我知道我是救不了所有的人,可是那个女子却紧紧的抓住了我的手臂。 “公子,求你救救我哥。”虽是小家碧玉型的,但却别有一番风味,怪不得老鸨会逼她就范。 “我没有这个能力。”不关我事,拂袖离开,不再理会她的哭闹。 “公子,我愿付出我的所有,求你救他。”她突然决绝的说到,不见眼泪纷飞,只剩下救人的坚持,她明白自己这句话的分量吧。 “真的。”我说的邪魅。 她别过头,但还是重重的点点头。 “我要看看他值不值得救再说。”不知道为何我就答应了躺这趟浑水,底下自己的眸子,私心的想要证明他们之间情亲价码。 来到后院的暗房,然后让她在外面等我就径直的进去了。 那个男子已经奄奄一息,全身上下都是斑驳的血痕,触目惊心,脸上的于痕已经让人辨别不出他的相貌,心里有些悲然,想要出去,不想呆在这里这是我脑海里面第一所想。 “住手。”我的声音不大,克制住自己有些悲凉的心境我开了口。本来凶残的打手们看到是我就真的住了手,现在的他们都知道我和程少然的关系匪浅,他们不敢多说什么静静的退到我的身后。 敛下心神,我看着地上的人,冷冷狠绝的说到:“既然想要救她,那就该付出相应的价码来。”好像所有人都盯着我了不动了。 他也盯着我忘记了呼痛,眼神中闪过复杂神色,低声的开口:“我没有钱。” 我当然知道他没有钱,要是有钱又怎么会和自己的妹妹沦落至此。 “我喜欢你的眼睛。”我都觉得自己是残忍的,笑着说话的时候,指甲已经划上了他的脸颊,在上一点就是那双现在有些慌张有些惊恐的眼睛,没有了眼睛等于就是残废,我在赌他敢不敢放弃,所有的人都惊讶的看着我,仿佛刚才的话不是出自于一脸淡然的我的口中。 “不!”拉长的声音,将树上面的寒鸦惊起,门外的那个想要我救他的女子听了以后尖叫着要闯进来,眼中全是恨,她恨,明明我已经答应了她为什么还要将她的哥哥逼入绝境,脸上的懊悔扭曲着,恨不得吞了我,结果被北宫无旭钳制住无法动弹。 “你答应过我的,怎么能说话不算数,你这小人,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她骂骂咧咧的说着。 我踱步来到离她不远的地方:“我没有说过不要你的啊,你愿意给,我也可以放了他。”歪着头,说出的话却令她停止了叫喊软了下来。 “放了她,我给。”身后的人率先开口,好冷静的自制力,是个不错的人。 “不,”听见身后的人这样说了以后,刚才安静下来的她马上挣扎起来:“要我的吧,你先答应了我的啊!”突然心里有些烦躁,这正是我想要测试的答案吗?为什么此刻我的心竟会那样的低落,手覆上心脏的位置,如果我的父母会这样做吗?有些慌,没有答案。 我掏出了两百两的银票“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你们的故事,这两百两给你当作成本,等到你有能力再来找我要人。”显然所有的人再度的处于神游状态。 我先行一步,二楼上面的窗子瞬间关上,难道刚才有人在偷窥我。 “二楼那个房间里面住的是谁?”我问着离我最近的小厮。 “那是碧瑶姑娘的房间,不过昨晚好像是越爷在那里留宿。”不认识,应该是我来到这里以后认识的人本来就很少,小厮不解的看着我,我的问题很突兀。摇摇头,看来是我多想了,无心再去管其他。 我转身对着打手的头说到:“告诉程少然,这个人我带走了。”然后对北宫无旭使了使眼色,他就带着那个处于半昏迷状态的女子出去了“我丞相府的三小姐谷碧纱,有本事了再来找我要人。”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醉红楼。 到门口的时候,还没有上马车,两个小厮就将缰绳递给前面的两个男子。我半眯着眼,那个一袭白衣的人好熟,应该是味道很熟,一股淡淡的草葯香。接过缰绳,他和另外一个藏青色衣衫的男子并排上了马。一挥,马儿便奔跑起来。 浓装艳裹的老鸨看见两人直接走了,便后面扯着嗓子喊道:“越爷,清爷慢走,下次再来啊!”有些好笑,看见车来了以后便直接上了车。 半路上那女子终于清醒过来了,对着我感激涕零。这时我才知道她叫青萝,他的哥哥叫青赐。 “你回去吧!”我让马车停下,救她是无心之举。 “不,我愿意伺候公子,不,小姐。”她慌忙的拒绝,我想了想,算了,既然都出手了,那就留下吧。 我刚刚回到了丞相府,就听见了我那代嫁的姐姐的笑声,是那样的欢欣,看来她在那边过的还不错,我的罪恶感减去了一大半,正准备悄悄的离开,不料想一个丫头冲出来将我撞倒,无奈的以这种方式出现在了大家面前。 “碧纱,你又穿一身男装出去,成何体统,况且今天还是老爷的寿辰,虽然不大肆操办,但是这丫头也太不把您放在心上了吧”那个三娘只要逮住我的辫子就会挑我的不是,我已经习惯了,习惯了她的挑衅,也习惯了她的妒忌。 怪不得近段时间来送礼的官员不少,原来是老狐狸的生辰到了。于是,我上前行了一礼:“祝爹爹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虽然不是诚心的,但是该做的面子还是要给他的,毕竟我人还在他的屋檐下。 “快些回去换回女装吧,这样实在是失礼。”我惊讶的抬起头,他竟然还一脸的宠溺。 “是。”我收回心神。在座有不少人,没想到皇后竟然派七王子来了,其余的应该是我的家人吧,毕竟我来到这里就除了见过宅子里面的人以外,其他的本家啊,亲戚之内的我通通没有见过。 “我和妹妹一起去吧。”一个好听的女声响起,不过她的容颜真的称的上是闭月羞花,这个就是传说中的三大美人之一的谷碧月,不过她旁边的宋严,我的姐夫却是平凡的五官,而且一脸的敦厚老实,怎么都不配,我撇撇嘴角,但是却看见他眼中闪过的光,然后很快就黯下去,陪着大家一起笑的敦厚,有人在装,我想着然后就微微的一笑,他不简单。 前面的姐姐仿佛有什么想要跟我说,不过我还是什么都没有说,直接的跟在她的后面。 “无旭,将青萝带到以前乐儿的房间。”我把他们支开。 “乐儿什么都告诉我了,乐儿是我的人,原本我想要她好好的照顾你。”果然,乐儿是她的人。她有些挫败的看着正在喝茶的我,幽幽的说:“你的伤好了吗?” 我的手抖了一下,茶水溅出少许,她不会看出了什么吧。 “对不起。”笑得好凄凉。 “啊?”我有点莫名其妙。 “你一定在怪姐姐吧!”她说的凄凉且绝望。 绝望的像是破碎的花瓣。 我覆上她的手,她,看了我一眼,然后在我的肩膀上小声的哭泣,不自觉的我就这样做了,可能是心里面对自己占着她妹妹的身体有些歉意。 “母亲出家后,我就发誓不让你受到一丝的伤害,我将你藏在人后,我教你学会平凡,可是我却依然阻止不了别人将你伤的体无完肤,姐姐对不起你,保护不了你,反而让你现在帮爹爹做事。”她一下就噤了口,仿佛那是一段不堪的记忆,一下就跳了过去。 她和我一样心中有太多的苦,那个光华四射的她在背地里吃了多少苦,都知道她最擅长的是对弈,可是没人知道在人后她苦练了多久,在这个地方,没有父母的庇佑,她撑下去的信念是她的妹妹吧。想着,我竟也的湿了眼眶。 过了很久她抬起头:“谢谢你,谢谢你还活着。” 她说谢谢我还活着,她不知道,我是活着,或在她妹妹的身体里,我紧紧的拥着她,贪恋的想要更多的温暖,我的父母呢?会不会难过,摇了摇头,否认了这个想法,不是我果断,自从他们离异后,除了见到银行卡上不断增长的数字,再也没有见到过他们的温情,呵,不管从前还是现在我都是一个人,注定一个人,我张开嘴想安慰她,却发现什么都开不了口。 “以后,万事小心。”她开始絮叨,有些不安。 “我会好好的照顾自己的,我答应你绝对不会让自己陷入绝境。”我宽慰她。 “走吧,再不出去那个三娘又要数落我们了。”她拭干了泪,恢复了平静,我觉得此刻她就像清幽的百合,美得不是人间烟火。 “嗯。”换装后我俩亲昵的出现在大厅。本来热闹的大厅顿时鸦雀无声。 我敛下眼睛,只是呆在一个角落,如果能够不说话的话,我会保持尽量不开口,免得多说多错,一顿饭吃的极其的拘谨,浑身不自在。 “我出去散散步。”吃完饭,我即对男子这边的政治局势不感兴趣,也更加的对女子这边的女子的家长里短不感兴趣。 “你还真是令人惊讶,我们又见面了三小姐。”一个男子的声音打搅了我的沉思,他嘴角噙着笑,仿佛我们已经相当熟悉一样,直接就站在离我很近的地方,我怕有些抗拒和别人站的如此近,不着痕迹的退了一步。 这时的我想起了,他是那天在饭馆里的那个男子,现在的脸色没有刚才在饭厅里面还是不住的咳嗽那么苍白,仿佛一下子就好了 很多一样。对了,此刻他身着藏青色的衣衫,藏青色,我一晃而过刚才在醉红楼外面遇到的人,是他,冷笑,还真是巧啊。 不过他是谁?是来送礼的,还是来巴结我爹的,我总是觉得他的语气有些怪,但是又不知道怪在哪里。 “是啊,没想到再见是在这儿。”他说着无意的瞟着我,似笑非笑。 还是快点离开,这个男子虽然一脸的病容,但是我却感觉到有些那种不容抗拒的魄力。 “本来应该是在洞房里的。”他在我的耳边呵气如兰,我全身一颤,睁大着眼睛看着他,他竟然是当朝的越王爷。 “你给我的惊喜够多,我期待着下次的见面。”说完他就离开了,看来今晚的月色太冷了,我觉得我现在背脊有些发凉。 第十一章恍然如梦 丞相爹爹已经出发去了边疆,而都城里面的气氛依然很紧张。 我静静的坐在了亭子里,空气中传来青草的香气,淡淡的,我闭上眼,幻想遨游天际的云朵。 “纱姐姐,衣服做好了,今天去取好吗?”我不习惯别人叫我小姐,于是她就改口叫我纱姐姐,看她跑的满头大汗,我伸出手巾给她拭去汗珠,她则愣愣的看着我,继而莞尔一笑,拉着我的手撒娇到:“就今天去嘛,我们都好久没出过门了。” 毕竟才十六岁,还是个孩子啊。我点点头,眼角却撇到无旭那一向严肃的脸上竟然一片绯红,想来他也忍了很久吧。 我只是带上纱巾就出门了,做衣服时我也为青萝和无旭多做了几套冬衣,这些天都是无旭一个人在准备,想来再过几天我们就可以离开了,本来决定解决了所有的事情以后再走,没有想到其实他们自己已经做好了,我已经帮着丞相做了一件事,我觉得我已经可以走了。 “纱姐姐,这套浅紫色的特别适合你。”青萝抱着衣服爱不释手。 无旭则是看着衣服不说话。 我则大步的走在前面不理会这两个怪异的人,突然,我又看见了许良,他面无表情的从我身边擦身而过,不曾停驻。 “纱姐姐,你怎么了?”青萝唤回我。 不理会他们惊异的目光,我朝他的消失的方向奔去,许良难道真的是你,你是不是怕我孤单所以来陪我了,这次,我再也不会先放手。 可是,我没有追上他。 我依然没有追上他。我傻傻的笑,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仿佛中,有一个男子将我轻柔的抱起,我对他笑着说,我找不到许良,我找不到回家的路,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我看到了大片大片的玉兰花瓣飘落在我的脚下,许良站在树下,他笑着对我说即使全世界抛弃你我也不会,那种笑容有些勉强,眼中带着伤,他说我不会将你抛弃,然后他对我伸出了手。 我颤颤的将我的手伸过去,可是好远,我怎么奔跑都触摸不到。 他的脸渐渐扭曲直至消失,如同凋零的玉兰花瓣,化开,便碎了。 “不要。”我尖叫着醒来,心脏忽地紧纠起来,有些喘不过气。 “姑娘,你醒了。”好听的男声响起,我这才反应过来,不是我熟悉的味道。 这不是我的房间。 我抬起头,震住,那眉眼脸庞和许良一模一样,除了长了的头发和月牙色长衫,我慢慢的伸出手抚摩上他的脸庞,真实而有温度,不再是梦中的遥不可及。 “许良,你在,你在我的身边。”我喃喃的低语。 “是,我在。”他反握住了我的手,语气轻缓。 慢慢的他将唇抵上我的唇,我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泪轻滑,吻入了咸涩的味道。他慢慢的加重了力气,我有些窒息。 猛的将我一推,头硌在床沿上,疼的深入骨髓,忽地,我醒悟过来,他不是我的许良。 “我配合的还好吗?”刚才的温柔仿佛一下变成坚韧的刀,一字一字的扎进我的心脏最柔软处,他竟然对我说配合。 我不语,直直的盯着他。 我太傻了,竟然会傻傻的认为我的许良还在我的身边,只要我需要,他就会马上出现在我的身边。 而我成了他心里的如同妓院里一样的那种轻薄的女子。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派来的,不过你要继续我还是可以奉陪,毕竟对方这次可是下了血本的,竟然送给我一个如此绝色的美人,我不好辜负对不对?”奚落声从他嘴里说出来时毫不犹豫,原来,一直都是我的一厢情愿认为。 紧紧的瞪着他,深呼一口气,强忍住打转的眼泪:“打搅公子了。” 我尽量做到进退有礼,不卑不亢。 拉下身上的被子,推开他,笔直的朝门口走去,这里没有我待下去的理由。 “我同意你可以走了吗?”他跨步来到我的面前“既然是你自己送上门的就不能怪我不客气了。” 我挥开了他攀上来的双臂“我只是认错人了,你别太过分。”不再多说,紧紧的咬住自己的双唇,我发现我的声音已经开始颤抖,绝对不能在待下去了,我已经丢失了信念,不能在丢失最后的尊严。 但是我离开不了,他和我之间的力气差距使我根本就摆脱不了他的钳制。 我只好不动,他亦不动。 “王爷,程少然公子求见。”一个丫鬟站在门外报告。 程少然来了,是无旭让他来救我的吗?王爷,眼前这个和许良有着相同容貌的人竟然是王爷,真是讽刺。 他嘴角一笑,眼神犀利,仿佛猎物已经入了圈套一样。他马上迎了出去,我亦步跟在后面,他没有拦我。这时才发觉这个院子真的好大,里面错落的景致,稀有的花卉,原本以为前面没有路了,但是跟过去以后才发现一转又是另外一番风景,这些都在说着眼前这个人的不凡。我有些着急,这么久了为什么还走不到尽头。 “少然。”我看到少然站在大厅中不断的来回踱步,听见了我的呼叫马上朝我走过来。 我欲走过去,却发觉根本就无法动弹,他又钳制住了我的肩。 “程少然好久不见啊!”他们一个似笑非笑,一个的脸色已经黑的难看。 “安建域,放开她。”我看到程少然紧握的双拳。 “如果我说不了,我还以为你除了花想容再也不会有如此着急的表情了。”我确定他们之间的恩怨来自花想容,不是我,我徘徊在他们之外,现在却无关紧要。 本来就千疮百孔的心乏了。 狠狠的掐了他的手臂,用尽了力,狠狠的掐,马上放开了钳制的双臂,我突如其来的反抗,使他他瞪大的双眼不解的看着我过激的反应。 不再理会所有人,再也听不见所有的声音,心里却硌的难受,我缓缓的迈开步子,嘴里的血腥味仿佛消失了。 只要出了这个门,我就自由了,我鼓励自己坚持下去,千万不能倒下去。 呕出了一口血,然后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苦笑,最终我还是没有走出去。 无旭接住了摇摇欲坠的我,我看见了他的泪滑落脸庞,想开口说我没事,我想说我看清楚了,张了张嘴才发现根本就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我又看见许良站在玉兰花树下,满脸忧伤:“苡梦,我们最终还是错过了。” 我笑了,禀冽而凄凉,如同那一树过了花期的玉兰,独独的等待过后,等到的是过了的花期,还有一颗破碎的心。 许良的脸渐渐的模糊。 恍然如梦。 第十二章姐姐 好长的梦,我仿佛回到了小时候,没有遗弃,没有忧伤,只有单纯的快乐。 只有快乐。 没有思考。 我张开了小手,躺在粉色的小床上面,拥着洋娃娃,像是拥住了全世界。 梦中有好多人不断的在呼唤一个名字,熟悉而陌生。 还有人牵挂我,意识开始渐渐清晰。 “纱姐姐,你醒了,大夫,快来,小姐醒了。” 好累,思想又开始混沌。 “小姐的郁结太重,五脏本来就些损伤,而且头部也受过重创,恐怕现在更要修养一段日子,最重要的是抒怀于心。”老中医一片和蔼,啰嗦了一大堆然后又开了一大堆的葯,放开心结,如果遗忘了,就真正的放开了,可是我却记得清晰。 也许有些纠结需要足足一辈子。 而我的伤口,那些被我掩埋起来看不见的伤口我以为不痛了,却早就溃化成脓。忘记我曾今苦苦的挣扎着,哭求着我的父母不要离开,可是车却越来越远。忘记曾经的湖边,那个温暖的怀抱对着我说,从今天起,我不会放开你的手。忘记曾经他拿着一大束的玫瑰在寒风中等我的踌躇身影,只是要给我一个温暖的拥抱慰藉我那颗破碎了的心。 要忘的事情太多了,到现在我才知道,曾经伤他的多深,只有在感觉到孤寂的时候我才会依赖他的怀抱,才会想起他在我身边不远的地方,可是现在我们之间隔着的是时间。 我又进入了纯白的梦中,没有其他,只剩下纯白。 再一次醒来时已是黄昏,淡淡的金色光芒照进窗棂,为姐姐那白皙的脸庞染上了一层红晕,她静静的躺在我的床边,安静的如同一株睡莲,纯洁而美好,濯水而不妖。 姐姐的丫鬟其儿在刚进来的看见我仔细的看在睡梦中的她出神。 “轻点,我回过神。”我用食指做了一个噤声的的姿势,潜意识里不想谁打破这片宁静的气氛。 那个丫鬟见了,背过头去,我还是看见她滑下的泪水。 我下了床,站在窗边,不经意间树叶都成长为深绿色。 “姐姐不是走了吗?”我问出口。 “三小姐,二小姐这次本来是要同姑爷一起去榆城,结果听到了你病倒的消息就连夜半路返回,连休息都顾不上,就连夜守在您的身旁。”这小丫头还挺心疼她的。 “怎么不劝劝。”我皱了皱眉。 “谁劝都没用,这个府上二小姐最心疼的就是三小姐您,您最近又一直不断的出事,二小姐心都操碎了,刚才她还说不去榆城了,要留下来照顾您。其实,二小姐的身体自从上次在大王子府上受伤后就没有好的彻底,这样的话,我担心她的身体承受不了啊,现在您醒了,就劝劝二小姐吧。”她的语言殷切,目光里满是恳求。 “在大王子府上受伤。”我反复的叨念这句话,只是听说大王子因为行为不检,欺辱了许多的女子,后来大臣们联名上书,削除了他王子封号,派到狄水城那个寸草不生的地方,不久后大姐就嫁给了严宋,难道这中间还有其他的关系,有些不好的预想在脑海一闪而过,我却有些不愿意相信。 “纱儿,你刚醒,别太用脑去想,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她醒了,不愿再提及,那是一段无法磨灭的伤吧,即使时间推移。 “对不起。”其实我猜的出她的伤,莲子入心,她和我一样都隐藏住自己的情绪,但是太苦,以至于到后来都不知道何谓苦。 我看着这个可怜的女子,从内心的深处希望她过的幸福,严宋应该可以吧!我拉过她的手定定的看着她,说:“答应我,从今天起,不是为别人而活,而是为自己,为谷碧月。” 她笑了,那么的美,迎着夕阳,说:“我的纱儿长大了。”柔荑轻轻的揉乱了我的发,带着宠溺的表情。笑意入了眼底,暖了心。 “我没有告诉别人你是怎样受的伤。”屋里不知何时已经只剩下我和无旭。 垂下双眸,淡定了心情,无欲无求:“谢谢。” “以后别那么傻了,”他放下了葯,转身离去:“不要老是紧锁眉,那样就不美了。” 我不语,他也不语,我不想在触及那个伤口,他尊重我,亦不再提。他懂我,用最委婉的方式来劝解我,无旭,真的谢谢你,我在心底默默的念到。 姐姐走的时候我站在城楼上,看着别人为她送别,她和姐夫要去榆城定居,这个皇城掩盖了太多的罪恶,我知道宋严会对她很好,站在城楼上,看着她衣裾翩翩,真好,她真的拥有了她渴求的平凡的幸福,我怕我会泪流满面。 突然她抬头,朝我的方向看来,我躲避不及,挥了挥手,她轻轻的点点头,毫不犹豫的回到车内,绝尘而去。 无旭拢了拢我的披风:“回去吧!”天边再也没有了影子。 我点点头,任由她将我抱下城楼。 安建越策马飞奔而来,不过看见我在无旭的怀里的时候,神情马上变得冰冷,仿佛背着丈夫撞见了红杏出墙的妻子。 “给。”一大包东西被他扔给了我旁边的青萝,那个力道有些大,使得青萝向后面踉跄的退了几步。 我正想拒绝,毕竟大家不是很熟,但是他的马却飞快离去,只留下尘土飞扬。 我的身体好的很慢,又瘦了一大圈,倒是省了减肥了,我自嘲的想着。 安建越每隔着几天就会让人送来的一大堆补品,青萝高兴的拿到我的面前,我摇摇头,却让她放着不动。她不解的看着我劝解了半天,她毕竟还是孩子,安建越的这种做法摆明了我已经成为了他的猎物,而那个丫头却毫无心眼,单纯的可爱。 我静静的躺在床上,很多的时候在假寐,这种平淡的日子虽然没有多久了,但是现在的我还是感到无限的满足。 不再管窗外的疾风骤雨。 第十三章无处可逃 我半躺在一棵桂花树下的贵妃椅上,青萝在园中扑蝴蝶,也许古时候的女子太寂寞了,没有什么娱乐项目,所以才有扑蝴蝶的这一举动。 “把它们放了吧!”我浅浅的笑着,这天气真的好好啊,蓝天白云,微风习习。 青萝比了比嘴,最终还是将它们放了。 “过两天我们出府玩玩吧。”无旭帮我理了理滑落的披风。 “这些东西让人还给安建越吧,我不想和他纠缠,我早就和那个爹爹说过见过皇后就要出去散散心,却到现在都还没有去,身子好的差不多我们就启程吧。”如果不是生病我想我已经在某个不知名的地方逍遥快活了,虽然我知道我那狐狸爹肯定还要我付出一些代价。 我的身子已经好了修养了大半月,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听青萝说那天被无旭抱回来的时候,刚好被要出门的丞相爹撞见,他看见满身血渍一脸苍白,竟然慌张的差点将整个太医院给掀了,青萝说这个话的时候有些艳羡的看着我,你爹真的很疼你,目光有些微红。 我倒是有些诧异,其实我早就认为自己在他的心中就只是一枚棋子,对他现在突如其来的关心我只能够理解为他是不想我这颗还有用的棋子给废了。我原本以为他会很快的就派新的任务下来,可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也不知怎么的那个老头现在根本就不管我了,而我也乐得清静。 “受的了路上的颠簸吗?”听着他的询问,心里暖暖的。 “你们在说什么啊?”青萝跑了过来,满头的汗看的出来她刚才玩的开心。 “走啦,我们今天就出去。”我突然心血来潮。让青萝带上安建越送来的补品就出了门。 这越王府我还是第一次来,果然是气势如虹,连一个小小的门卫都精神抖擞,显示出自己的刚正不阿,我站在门口等着门童进去通报,这时,突然见到现在的越王妃,也就是我的二姐谷碧清从外面回来。 “纱儿,你来是?”看见我出现在这里她有些诧异,于是她毫不掩饰她的疑问,我的病她也是知道的,原本以为我在静养,却没有想到我突然出现在她家的大门前面,而且我们之间根本就没有什么交集,不是吗? 本来我可以编个理由瞒过去的,但是在看见她那张充满幸福的脸,我心底有着东西在慢慢的撕咬着,同样是姐姐,为什么那个纯洁如同莲花的女子和她的境遇会这样的不同,就因为她是正室所生,有着母亲的庇佑吗?是的,在我还没有见到谷碧月的时候我还对她有些愧疚,但是现在的我对她就是厌恶。 “我是来找越王爷,不过你在的话也行。”我命无旭将车上面那些补品给拿下来递给她,嘴角擎着假笑说:“谢谢姐姐和王爷的关心,但是这些东西太贵重了,再者纱儿用也不着,还麻烦姐姐帮我传达我的感谢。” 我成功的看到谷碧清看到那些人参鹿茸之后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 “我会转达的。”客气而生疏,还有淡淡的愠怒,但是在这里她还是尽力保持着自己王妃的风度,我也料到她会有些不舒服,在衣袖下面拼命的绞着手绢。 “那我就不打绕了。”我也不愿见到安建越,心中有些快意,其实我对她没有什么大恨,没有非得必要纠缠下去。 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我突然发现我融入不到里面去,六月的流火热闹的充斥着我的感官,但是我却独独感觉到一阵阵的寒意,是我离群太久了产生的错觉吗?一恍惚间,我是独立的存在于这里,来来往往的热闹,与我无关。 “你怎么了。”经过上次的事情后,无旭时刻的陪在我的身边。 “没事。”我继续走着。 “那就好。”无奈,还有点宠溺。 宠溺,一定是我看错了,我自嘲到。 “谷碧纱,没有见到本王就走,是乎不太礼貌啊。”背后冷冷的声音传来,还是那样的不可一世。 “我已经让二姐替我谢谢你了,而且东西我一样都没有用过。”我据理力争。 “本王送出去的东西是不可能再要回来的。”我看到他隐隐挑动的眉,说明他正在生气。 从他的身后走出来刚才那个门童,手里正可怜兮兮的拿着那一大堆补品,乞求的眼睛看着我,仿佛我是救世主。 “不要就扔了吧。” “你”我又不会同情心泛滥。 他似乎被气到了,不断的咳嗽着,我没有转过头去也知道他现在不好,更何况跟在他身边的小厮在惊慌的说着什么,真是一个病秧子我心里这样想着。 我又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不再理会后面跳脚的黑脸的人。 “既然你不喜欢,那我就扔了。”他走在我的身边,刚才不是要死了吗?怎么还在我的旁边,半眯着眼,恐怕里面有些不能说的秘密吧。 “那是你的事情。”我对他陪在我身边没有表态。 “让开,让开。”很多官兵急急的窜了出来,将路的中间留出来。 人群太拥挤,我看着无旭和青萝站在了街的对面,想要过来却又无可奈何,一个不稳,我向前倒去,这时有一双大手将我捞了回来,是安建越。 “没事吧。”我被他紧紧的禁锢在怀中,动弹不得,不过仿佛有了一层天然屏障,再也没有人推到我。 虽然说我对异性接触不反对,但是这么近的距离,我还是脸红了。 一个头领看见了安建越,马上过来将我们隔离在人群之外。 “越王爷,不好意思,今天是风冶国的公主和亲过来。”将领恭恭敬敬的解释到。 喔,那个公主这么快就来了。 我静静的想着,又有一个被人摆弄的棋子,哎。 “五哥。”在我没有注意的时候,旁边早已站了黑压压的一大票人。 “你回来就好,比以前黑了,也比以前结实了。”安建越关心的说着。 我才反应过来在他怀里,挣扎着出来,但是他的手就是不松开。 我觉得我的背后隐隐发冷,回头才看见一双愤恨的眼睛,安建寒,我又没有得罪他,干什么这样看我,我有点懵。 不过我马上就看到卫仑站在他旁边,阴影照在他的身上,看不出表情,原来,我又被想成了水性杨花的女子了。 “演完戏就放开我。”我不想再和他纠缠,虽然刚刚他替我解围,不过看他刚才和安建寒的对话,显然他们很好,这样的话就不能排除他知道谷碧纱和卫仑之间的事。 “果然是我看上的人,记住,这个世上只有你配和我一起站在权利的顶端,你无处可逃。”他用只有我们两个才能听到声音说着,手上不断的使着劲,我暗暗有些吃痛,眉毛微蹙,他这是在示威吗?力气倒是不小,现在真的让我不得不怀疑开始还病的半死的人到底是不是他。 “那也得我愿意啊。”没人能够逼我,只有我自己愿不愿意,就像是当初是我自己愿意回到丞相府一样,是我自己愿意的,那是我自己做的决定,可是现在的他却在霸道的宣誓着我的主权,我有些嗤笑的看着眼前这个正在散发着无与伦比的霸气的男子,他始终太自负,我能逃的了一次,就代表我还可以逃第二次,第三次。 “没有我做不到的事情。” “你并不了解我,不是吗?”我反将他一军。 看到无旭和青萝已经过来,他放开了手。 不理会众人异样的眼光,我抬头挺胸,转身离去。 第十四章入 今夜皇都肯定又是一个不夜城。 灯火辉煌,掩埋了多少哀愁。 我准备梳洗后就歇息了,今夜的月光很静溢流光,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而我在这遥遥的易安王朝,徒留回忆陪我入梦。 重重的叩门声响起。 “谁啊?”我问出声。 “小姐,是宫里的秦公公带来皇后的口信,让您进宫。” 让我进宫,这个时候应该是他们大摆宴席的时候吗?让我进宫做什么,全身的细胞仿佛都在叫嚣着,现在的我真的感觉有些背脊发凉,那里是吃人都不吐骨头的地方,上次见过皇后以后本以为不会再有交集,没有想到现在竟然是她主动召见我。 “小姐,您看那个公公还等着呢,你能不能快点。” “好了,你去回他,我弄好就去。”看来今天进宫是逃不掉了,不过自从上次去过以后,那老狐狸就再也没有让过我去过,他从边城回来还没有回过丞相府。 “青萝,我穿上次刚做好的那件。”也许只见一下他们就回来的,也不必打扮的太过隆重。 “纱姐姐,那头发呢?”我平时都是随随便便的绾一个发髻。 “弄个简单的吧。” “喔。” 我看到她将一支金步摇直直的插近了我的发髻中“把它换下来吧,我 还是喜欢这支银钗。”说着我将一支梅花造型的钗放在她的手上。 青萝和无旭是无权跟我进去的,所以他们就被我留在了府里。 来到门外面的时候我才看见来接我的是步辇,我有些诧异,皇后这是什么意思,有些发疼的看着那些等着的宫人,虽然坐如针毡,但是我还是硬着头皮上去了。 “纱小姐,到了。”那个公公扯着尖细的嗓子对我说。 “劳烦公公进去通报了。”反手塞给他一锭银子“此刻大家都在很忙,还老公公迟点,别坏了娘娘的雅兴啊。” 我已听见那里面觥筹交错,推杯盏影,侧着头看着那一张张脸,带着面具,然后变得模糊不清,冷哼一声。 看来是要我来赴宴,堪比鸿门,此刻我进退不得,站在阴影下,先看里面的情景再说。 “皇上,我想为您献上一支舞。”香浓的软语,醉入人的心脾。 我寻声而去,扶腰弱柳的身姿已经到达舞池中心。 宴上顿时鸦雀无声。 一身红衣翩然而舞,没有任何的人伴舞。 回旋,转身,舞池之中的女子肤如凝脂、蛾眉颦笑,国色天香,六宫粉黛此刻皆无颜色。 手中衣袖飞舞,浮云流转,广袖带芬芳,踮足,似惊鸿之欲翔,飘忽若神。 一曲终了,所有的人都沉浸在她的舞里,无法自拔。 如若说我的姐姐是安静的睡莲,柔弱得怜惜,那她就是红火的玫瑰,妖娆却带刺。 “雪妃的舞姿真是宛如谪仙啊!”下面的赞叹声在停顿了片刻之后响起,有谄媚的,也有妒忌的。 原来这就是传闻中最受宠的雪妃,慕容雪,易安王朝里的三大美人之一,最擅长的是舞蹈,果然名不虚传。 座上的好多人还是熟面孔,皇后的脸色已经绿了,我想她在极度的隐忍,是啊,如斯佳人站在自己的老公面前承尽欢宠,自己还要装大度,母仪天下。 刚才的那个公公在她的耳旁报告我来了。 她的脸色突然变好,一丝什么闪过我的脑海太快,来不急抓住。 “皇上,臣妾让人接了谷丞相的千金来参加小儿的婚宴,人来了好一会,现在才有人来报,是不是宣上一见。” 原来她是想将我推出来,好重的心机,不过我还是搞不懂为什么一定是我呢。 “皇上,小女无知,怕冲撞了圣颜,还是”没有想到我这个老爹竟然帮我拒绝皇后。 “没有什么,谷爱卿,我本来早就想见见令千金,今日碰巧了。” 这下换成老爹无言已驳。 他早想见我,他又不认识我,最多就是我拒婚时候听过我的名字,对他而言怎会记得,奇了,现在我迷惑不已。 “雪妃的长相让你无地自容了吗,非得躲在暗影中,还是想在这里做见不得光的事啊。”声音是我身旁传来的,什么时候我的旁边站着人了,我忙退后一大步,一双戏虐的眼睛在黑暗中发光。 安建域,我紧紧的攥紧拳头,指甲深深的嵌入我的手心。 不觉疼痛。 他头也不回的回到了他的座位上。 心又被狠狠刺痛,因为那张酷似的一张脸。 一个站在我旁边的小太监在我耳边低语:“越王爷让小的告诉您,不要紧张,一切顺其自然就好,好了姑娘,该去面圣了。” 我对上了那双黝黑的眸子,现在的他脸色有些苍白的坐在大家的中间,极其的突出。 突然安定了不少。 在雪妃跳完一曲以后又有一个白衣女子上前去献舞,显然有些惊慌,刚才的雪妃跳完了以后大家都还沉浸在她的舞蹈中无法自拔,这个女子有些惊慌,途中步伐就乱了不少,有些低低的笑声响起,想来是讽刺吧,所以那个女子又一个不稳,直直的倒在了地上,赶上我正要拜见皇上的时候,就在我面前那样华丽丽的倒下。 上方的很多的嫔妃都在笑着,眼神如针。 她眼眸一转,紧咬着唇,像要掉下泪来,后宫本来就是如此,在你得势之时时阿谀奉承,失势之后是落井下石。 那样孤立无助的眼神太像当初的我,心蓦然紧抽,那些往事走马灯花的在我的眼前晃荡着,不自觉的就伸出了手,那个女子没有想到我伸出了手,直愣愣的看着我,但是更多的是感动。 缓缓的将自己的手交到了我的手里面,我使劲一拉,她便立起来,手一旋,她随着裙摆一样在这样的夜色里面开出一朵花,轻轻的旋着,我也轻轻绕了一圈,足尖轻点。没有过多的技巧,只是朴实的慢慢的跟着她一起旋着,没有过多的动作,缓缓的就落了幕。 在曲终的时候,缓缓的,落了幕,低头的瞬间我们相视一笑,是的,她要的紧紧是一支完整的曲子而已。 刚才的嬉闹都没有了,大家都惊愕的看着我们。 “臣妾告退。”那个女子缓缓的俯下身子,对着上座鞠了一躬,转身时我看见她友好的对着我笑了笑。 稳了稳心绪,整了整衣服,盈盈的走进灯火通明处。莞尔一笑,最优雅的拜下,浅意识的自尊心让我不愿被任何人鄙视“谷碧纱见过吾皇,千秋万岁。” “起身吧。”虽是不惑之年,却精神抖擞,声若鸿钟。 我起身,看来今天的各个佳丽争奇斗艳,但是有谁能够艳丽过倾城的雪妃,反观我的一身素雅的装扮已经鹤立鸡群。 一阵肃静。 我看到皇上的脸上突然闪过一丝惊诧,有点像皇后当初看我的眼神。过了许久他突然问到:“王福,在朕的身边安一个座位,给碧纱姑娘赐座。” “皇上!”雪妃当场惊呼出来,也宣泄着她的不满,绝美的脸上只剩下狰狞,刚才有些骄傲的美艳不在。 皇上却置之不理,低低的抽气声,夹杂了许多妒忌的眼神。 我现在是芒刺在背,皇后和最得宠的雪妃都只是坐在他左右的阶下,而他却让我坐在他旁边,皇后你是想将我推给皇上杀杀雪妃的锐气吗,我不得而知,看着她有些沉稳的脸色我觉得我猜测的是对的,我还是被人给摆了一道。 步子微乱“谢皇上赐座。”语气已不如之前。 “丫头,你很紧张。”我正襟危坐,还是被他看出了端倪,不过他叫我丫头的时候还有点父亲的味道,父亲,看来我是想多了。 “是。”既然被看穿,我也不需要掩饰了。 “你很直白。”这个皇上穿着华美的龙袍,从容的指点着山河,为何我却独独的看到他的哀伤和遗憾。 “怎么了。”他像是知道我在看他。 “没什么。”我在想我是多疑了,不过我的眼睛撇到好多人都已经要发狂了,是啊,我们小声说话的时候是挺暧昧的。坐在高处,真的有一览众山小的感觉,卫仑的消沉和安建寒愤恨我是早就知道的,但是不知为何,一向精明的丞相老爹都酗起酒来了。 而那对新人,身着绣金喜袍,如同木偶,对宴上的风起云涌完全没有反应。 旁边的安建越若有所思。 第十五章凤血镯 “华妃,看来越王爷没有福气啊,竟错过了这么如花似玉的姑娘。”一语双关,即中伤了容妃,又毫不露骨的告诉皇上我是要成为他儿媳妇的人,不守妇道,私自逃婚,多么毒。 此时安建越的脸上很不好看。 那个华妃坐在角落里脸上讪讪的,看来这个华妃在宫里的地位是不高的,在众多的人的面前被如此羞辱竟然还还不了口。 “想必容妃娘娘误会了,是碧纱自觉无才无德根本就配不上堂堂的越王爷。”我的话一波激起千层浪,刚才还是低语马上变成了讨论,反正我此刻早就成为了众人的眼中钉,也不用再掩藏什么,看来我过了今晚就该出了都城,以后和这群人再也不会有任何纠葛。 “碧纱姑娘可是谦虚过了头啊,我怎么看都不觉得姑娘是泛泛之辈。”被我呛了一声的容妃现在是极其的不满。 “我琴棋书画样样不通,舞也比不过雪妃娘娘,反而我二姐常常聆听皇后娘娘的教诲贤良淑德,这样的人才配的上越王爷啊。”我把皇后和雪妃推上前台,既然要斗,既然把我当成棋子,那就不要怪我搅浑水,反正越热闹越好。 所有人的脸色都不太好,雪妃狠狠的瞪着我,然后不顾形象的给自己灌酒。 安建越灼灼的看着我,此刻病的白皙的脸上有着会心的微笑,举起手微微示意一下便仰头喝了下去,要是我不知道他有病在身,我还真的以为他此刻沉醉的是醇香的酒。我别过头,不让他有过多的想法,我可不是故意帮他挽回面子的。 歌姬们又开始载歌载舞。 “丫头,你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一直沉默的皇上突然开口了。 “都在歌颂您是个好皇帝。”我想不出这种事干嘛要问我。。 “可是我没有听到你的想法啊。” “和您接触的时间不多,所以不敢妄下断言。”我如实说,说完我就有些懊恼自己的太直白,现在我面对的高高在上的君王。 “你真的和她好像。”低头,抿了一口酒,现在我感觉到他有些恍惚,是醉了吧,但是他的自语我还是听到了,他口中的她又是谁。 “让那些人下去吧。”他又回到了威严的皇上的角色里面了,刚才眼睛中闪过的一丝柔情瞬间被冰冷取代,冷漠的有些让人畏惧,下面的舞姬听见这句话以后微微的俯伏身子对着他行了一个礼以后就快速的离开了宴会。 那些大臣虽然在不断的交谈,一派其乐融融,但是眼睛一直向着我们这里瞄着,现在听见皇上的话以后都住了动作。 然后,那个公主和七王子就上前来对皇上和皇后敬茶。 “我风冶国愿和易安王朝永结友好。”这个公主举止大方得体,但是今晚却掩埋在了争奇斗艳的浪潮当中,反观他旁边的随从倒是气魄不凡,眼睛盯着我有些毛骨悚然,像是盯上了猎物一样,不过虽然不舒服被人这样盯着,但是看他的举止神态说不定将来有一天这个年轻人会干一番大事业。 “起来吧,来这是我和你们的父王给你准备的东西。”我看见皇后吩咐身边的丫鬟快速的拿了一块玉如意放在她的面前。 各个妃子也送上自己的心意,不过那个公主眼睛根本就不抬一下,只是淡淡的谢过而已。 很快又回到他们刚才坐的坐榻上,然后又低下眼,仿佛眼前的繁华根本与自己无关。 “王福,把我给丫头准备的那件东西拿来。”话声不大,宴会又回到了肃静的状态。他给我准备了东西,我记得我真的从未见过他,就像他刚才说的早就想见我的话,仿佛早就知道我一样,事情越来越复杂了,看来这真是一个是非之地。 那个王福恭恭敬敬的端上来一个檀木盒子,上面的雕工细腻,所有的人都屏住呼吸,都在猜测盒子里面究竟装了什么宝贝。 “打开看看是什么。”蛊惑的声音响起。 预感有些不好,但是皇上发话我无力拒绝。 打开盒子,一个血红色的玉镯展现在眼前,上面隐隐雕着一直凤凰,我只知道血玉在玉中是比较稀少的一种类型,而且,这个玉镯色泽度看起来应该是很好,温润的手感,没有一丝杂质,应该价格不菲吧! “喜欢吗?” “圣上,太贵重了。”这个不是应该送给那个七王妃,毕竟今天是人家嫁到易安王朝的第一天,而皇上这么贵重的礼品却是送给了一个毫不相关的大臣之女,他是以此来羞辱风冶国吗? 言下之意,我收不起。 他却像是没有听到似的,径直来到我面前,拿起那个玉镯套在我的手上。 这样的强迫,令我恼火不已,偏偏又不能对他发脾气。 “皇上,你把这个给她” “皇后,什么时候朕的决定需要你的干涉了。” 皇后已经大惊失色,可是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皇上打断。 这个玉镯特别贵重吗,皇后至于不过形象的当场惊呼,还是这个玉镯有什么特殊的含义,一场宴会搞成这样,我现在表面可是抢尽了众人的风头,可是今天我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明里暗里,该怎么样才能脱身。 “皇上,小女不舒服,能不能先行告退。”只能称病了,这件事清只有以后再说。 “好吧,你先回去休息吧。”他也知道这是我的借口。 匆匆离去。 回到丞相府,我不顾现在已经很晚了,使劲拍着无旭的房门。 “怎么了?”可能从没有见过我如此的慌张。 “我有大麻烦了,今晚就准备,明天一早我们就出城,现在剩下的时间不多了,你能行吗?” 他看我一眼,然后点点头,就消失在月色中。 我一直都努力的隐藏自己,就是不想参加到无聊的政事中,今天被她们一激,锋芒毕露,而且皇上对我的态度让人费解,路上我就一直的后悔今天去这个宴会,算了,明天出城才是最要紧的,我已经告诉管家,老爷回来就将我写好的离家的信给他,并且让他支给我不少的银票,看来我爹早就跟他说过了,他很豪迈的就给我了。 我顺便将青萝叫醒,让那个丫头和我一起收拾。 当我们收拾完了以后,天边开始露出了鱼肚白。 第十六章暗哨 很快我们就出了城。 “你们在车上好好睡一觉吧,到了前面的客栈我再叫你们。”他没有问我为何走的如此匆匆,而是细心的为我们做好了安排。 “谢谢。”我觉得我除了这两个字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虽然马车很颠簸,但是我还是沉沉的睡去。 醒来,我已经在客栈的床上,看来是无旭将我抱上来的。 “无旭。”我喊了在桌旁的人,没有反应。 我走进,为他披上一件衣服,看来他也是累坏了,我坐下,静静的看着他,他应该是一个杀手吧,虽然他没有说过他的过去,但是还是可以从他身上感受到一股股的杀气,其实他长的并难看,剑眉星目,一脸的刚毅。 “你醒了。”习武之人是不是睡眠都极浅。 “青萝被我安排在了隔壁的房间。”脸上竟是点点红晕。 “那好我们下去吃饭吧。”天色不早了,我是真的饿了。 走到隔壁叫上青萝,然后一起像楼下走去,这是一个不大的客栈,但是收拾的还算干净。 “公子想吃点什么?”小二不断的盯着我看,无旭马上挡在他的面前。 “随便来点你们这里的拿手菜吧。”我像无旭使了个眼色,告诉他无所谓,他才面无表情的坐下。 “好的,客官,不过我们店里的拿手菜上的有点迟,要不要先来点小菜和酒啊。” “好啊。” “不要酒。” 虽然我和无旭同时回答,但却是不同的答案。 “我们明天还要赶路,就不喝酒了,快点上菜吧。”无旭一脸的果断。 小二还一脸可怜巴巴的看着我,希望我改主意。 “就照他说的吧。”我挥手让他下去。 “哎,老兄你刚从都城那边过来,最近里面有没有什么大事啊?”对桌五个粗壮的汉子大声的讨论着,看样子是做一些跑货生意的。 不是我想偷听他们谈话,确实是他们说的太大声了。 “我听说花想容姑娘住进了域王府去了,以后想见她可就更加难了。”其中一个满脸惋惜。 “切,她住进王府都快半个月了。”其中一个一脸的鄙夷。 呵,程少然和域王,最终还是他抱得美人归,我喝着茶,越发的苦,让我皱了皱眉。心里虽然清楚的分出了他不是许良,但是要是情感如同理智一样可以切割就好了。 其中一个像是卖宝一样的说道:“你们知道昨天七皇子和风冶国的公主和亲,在皇宫的花园举行了隆重的宴会。” “这有什么好稀奇的。”其中的一个喝的多来点,满嘴的酒气。“你不就是想说风冶国的太子被废,改立汐王了嘛!” “不知道就别添乱,我是说宴会,这个宴会本来是不稀奇,可奇就奇在了谷碧月的妹妹谷碧纱的身上。”他一脸的得意,卖着关子,其他的人则一脸的不解。 这时,我看见青萝和无旭都静静的听着对方讲下去,昨晚我一回来就让他们准备出发,他们都知道出了什么事,但是我却一直守口如瓶。 “那个毁了容还逃了婚的谷碧纱。”一个人小心翼翼的确认着。 “你少说两句,让他讲下去。”另一个人却是出言不耐烦的阻止。 显然我的事情已经成功的引起他们的兴趣,看来我不仅在宴会上成为了名人,也将成为整个易安王朝的名人。 “谁说她毁了容,那是她骗众人的幌子,听说她长的可是闭月羞花,当时雪妃还在场,都被她的风头给盖过去了。” “什么,她是大美女啊。”一脸的不可思议。 “你想想她的姐姐有多美,那个妹妹还会差到哪去。”说的镇定,好像亲眼所见一样。 “早知道我就到王府去提亲了,那样就可以抱的美人归。”满脸的惋惜。 “是啊,你说她长的绝代风华干嘛非得装丑啊,这任谁都想不到了,不然就有机会了。” “别作你的白日梦了,也不想想你的德行,人家瞧得上你吗?再说人家现在是皇上内定的儿媳妇,谁都别想染指。” 我什么时候成为了皇上的儿媳妇啊,我怎么不知道,我诧异的望着无旭,他也若有所思的看着我。 “那她要嫁给谁啊。”其中的一个已经帮我问出了我心中的疑问。 “我也不知道。”这一说其他的人就嚷嚷起来了,不知道嫁给谁,那内定从何而来,不是瞎扯吗?那个人忙做稍安勿躁的手势将其他的人安定下来。 “我是听说皇上将凤血镯给了她,现在谁不知道凤血镯是历代皇后的象征,这就是代表她将是我们易安王朝的皇后,而且还要同皇上一同治理国家,听说现在这个皇后不是皇上原配所以皇上一直都没有给她,没有想到时隔这么多年凤血镯又重新出现了。” 所有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气。 我将袖子像前理了理,盖住了它,早就知道这个东西不寻常,没有想到这个东西贵重到如此地步,这个皇上是不是老糊涂了,不给他的皇后,竟然给了一个就见了一面的我,现在它在我的手上倒是成为了烫手的山芋。 “我去休息,青萝别问我,好多事情我真的不清楚。”心真的乱了。 无旭还是一脸的冷漠,是乎比以前更胜。 接下来的几天除了赶路,他们都像是约定好的对这件事缄口,我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想了半天我还是要同无旭谈谈,潜意识里我认为他不会伤害我。 站在门口正准备敲门,里面却传来了对话声,无旭的房间里面怎么有人。 一个声音想起:“门主让我告诉你,请你马上将谷姑娘带回去。看在我们是兄弟那么多年的份上我告诉你,现在都城里都乱套了,我知道你喜欢她,但是别忘了暗门的规矩。” 程少然,门主,我努力的克制自己冲进去的冲动。 其实我一直都知道当初他派无旭来我这里来的目的除了想要保护我以外还有刺探我那个丞相爹的一些私密,但是真的要将真相赤裸裸的摆在我的面前的时候我还是有些措手不及。 半晌过后,传来了无旭的声音:“告诉少主,我会尽快将她送回去的。” 他要送我回去,半盆的冷水浇的我彻底的清醒。 缓缓的退开。 彻夜未眠,听窗外的夜雨一直的下个不停,窗外的花是否是绿肥红瘦,却发觉湿了心。 他的话反复在我的耳边回响。 “收拾好我们就走吧!”他的背影刺痛着我的眼,我决定赌一次。 第十七章抉择 “纱姐姐,我听说燕城是有名的花都,我们去那里好不好?”青萝还是如同往昔的活泼。 “好,依你。”我不忍心拒绝,但是心里却明白,这根本就不可能实现。 下了一夜的雨,山道本来就崎岖难走,现在更滑,过了这座山就到分叉口了,其中一条是回都城的路,我早就悄悄的像店小二打探好了的。 我在等着他的抉择。 车子摇摇晃晃,我的心也忐忑不安。 “无旭,我们下来走吧。”我提议到。 “好吧,不过泥多路滑,你们要小心。”无论他的语气是多么的平静,还是掩饰不了他的忧虑。 “我们知道,现在你的话多了啊,以前还不觉得,莫非”青萝真是的口无遮拦。 “青萝,走了。”我打断她的话。 无旭赶着马车默默的走在我们的身后。 “山里的空气真的很好,我感觉我全身舒畅。”满山的青翠进入眼帘,真的是一幅美不胜收的画卷。 我伸开双臂,想要拥抱自然。 好久没有如此的放纵了。 青萝上前挽着我的手“走啦。” 路却始终太短,我们还是很快就到了分叉路口。 “上车吧,我们要快点赶路,要不然天黑就到不了下个城镇了。”他的急急的催。 我和青萝上了车,但是却掀开了车帘。 车一下就开始飞奔起来。 背驰着都城的路,我的眼睛酸涩的好痛。他最后还是选择了我。 “无旭,停车。”我要到了我的答案。 “为什么要停车?”青萝不解的问,前些天我着急着赶路,但是今天却不断的推迟着路程。 我别过头,不让她看见我眼角的泪痕。 “喝点茶再走吧!也不急于一时。”我胡诌了一个理由,的确在不远处有间简陋的茶舍。 无旭盯着我,像是要透进我的灵魂里去。 “老板,上茶。”我径直的坐下,青萝也蹦蹦跳跳的坐在我的旁边。 他上前拉起我“青萝,我有话单独和她说。”然后拽着我进了旁边的林子里。 “为什么不走了?”几乎是咆哮。 “没有走的必要了。”我要是看不清楚现下的局势该多好。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谢谢你,即使背叛你们的门主还要帮我。” “你,你知道了!”震惊后是长长的沉默。 突然,他拉着我的手向我们的车走去。 “无旭,放开我。”他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我挣脱不了“比我明白不是吗,我们是逃不了的。”不要怪我的残忍,只是现实让我不得不低头,以他和那个人的谈话就知道程少然想知道我的行踪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手突然松开了。 “你真的愿意回去。”无力的说着。 “我想他们应该要到了吧!如果是你一个人,我相信你有能力逃出他们的搜索,但是我们是三个人,不是你一个,我可没有想到你们暗门竟然是直接归皇上调遣的。” “你”他不可思议的看着我。 “猜到的。”我解了他的疑惑。“我想天下间除了皇上,应该没有谁对我那么的感兴趣了。” “当初我的任务真的只是保护你和监视丞相,真的就别无其他。”他说的是实话。 我,信他。 “去喝点茶,车到山前必有路,谁也不能勉强我做任何事。”我说的是实话,现在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我现在还摸不透这个皇上到底要干什么。 青萝正和一个男子谈的正欢,我咳了一声。 青萝见到我马上就羞红了脸,看来这个丫头是动了春心了,我顺着看去竟然是他,宴会上站在风冶国公主身后的那个气质非凡的男子,现在就近一看他的脸庞轮廓分明,确实是少见的美男子,怪不得青萝这个丫头芳心暗许。 “青兄,这位是?”他应该记不得我吧,毕竟我现在是男装。 “孟涵。”我将我以前的名字截取一字。 “在下风言。” 我不太习惯陌生人的搭讪,坐到离他们较远的角落里去,要是我没有算错的话,程少然应该要来了。 果然,过了一会程少然的人马就来了。 尘土飞扬。 “你比我想象中慢点。”我的茶都喝凉了。 “谷碧纱,我们回去吧!”带着哀求,满脸的胡子拉茬,看来这几天都没有休息好啊。 “上面给了很大的压力啊。”我面带讥讽。“这就是你的朋友之道。” “我是不得已的,你要理解。”他看着周围还有许多的人,尽量压低声音。 “要我心甘情愿还是可以,不过我有条件。”我知道当初我们交朋友的时候是真心的,不过他有自己的苦衷。 然后我附到他的耳边说:“无旭从今往后与暗门再无瓜葛,而且暗门不得找他的麻烦。” 他为了我背叛了暗门,我不知道会受到怎样的处罚,所以我要在此之前,让一切都结束。 程少然咬咬牙“可以,算是我欠你的。” “青萝,我们走吧。”我看到他旁边早就没有了人,可能是早就离开了吧! 第十八章摆布 因为程少然着急着赶路,所以无旭带着我骑马,真的很颠簸,我在想要是有现代的交通工具就好了,我觉得我的全身都散架了。 本该五六天的路程却让他给缩短到了两天。 我看到了城门,连续多天的疲惫就一下涌来,下了马就不停的吐了出来,感觉我的胃都要吐出来了。 “还好吗?”无旭和程少然全都关心的询问出声。 我实在是说不出话,我摆了摆手想告诉他们我没事。 “你发烧了。”无旭他注意到了我脸上不正常的红晕。 我无力的靠着他“真的没有事,你放心。”然后意识就慢慢的涣散。 这一觉,我睡的很沉,很沉。 “你醒了。”声音温闻如玉,我看见了一个极其漂亮的男子站在床前,与其说是漂亮不如说是妖媚,只见他的头发松散在身后,一袭白色长袍映着他白皙的容颜更显的是不是人间烟火的仙子,他的眉头微凑,一只手还细细把着我的脉,他的手指修长漂亮,指腹触摸到我的脉搏的时候可以感觉到十分的细腻柔滑,身上散发出淡淡的葯草香。 我有些呆了,有些熟悉,但是我不记得我见过如此的男子。 “郁思太重。”简单而明了,其实就是说我得了抑郁症,看我若有所思的看着他“在下司空清,和越王是朋友。” 看出了我的疑惑,他解释着自己出现在我的面前的原因,有事安建越,我嘴角有些抽,也有点不赖烦。 “我没有事,请回吧。”我被他盯的有点窘。 “真是固执的人啊,不过我的病人可是没有说不的权力。”温和的语气却说出来让人感觉到毛骨悚然的威胁。 “小姐,”我看是管家,让他不必顾忌眼前的人直说,显然他也没有什么大事,只是缓缓的交代了一句:“老爷上次回来后就一直没有出过书房,并交代了以后府中的一切事物交予小姐打理。” “知道了,我确实是累了,下去吧。”他给我开的那个葯里面一定有安眠的物质,不过我这次却睡的很浅。 “为什么不肯放下心里的执念。”以这个第一次见到的人来说,他的话真的太多了。 有些厌烦,我转身背对着他。 “其实你比我更清楚你自己,有时候人就是不愿面对自己,明明就知道不可能的事还要一头热的飞蛾扑火。” 我不肯面对,这个人真的太讨厌了。 “为何你就不能放下一切,让自己重生。”这句话一改刚才戏虐的语气,幽幽的带着一丝叹息,仿佛穿过了灵魂看透了我的心思。 重生,我的确是重生了身体,可是心呢? 为自己而活,为自己重生我转身时那个人已经不见人影了。 “无旭,我知道你在?”刚才那个的话他应该全听见了。 “是。”一瞬便在我的眼前了。 “我”我开口“在你心中是不是执着的不可理喻。” “不是。”他想都不想就脱口而出,说完又觉不妥“是太哀伤了,必是受伤的太深。” “不是。”我苦笑,其实是我自己太执着了。 既然重生了就该好好的活着,活得更加的精彩,不是吗?谁也不能阻止。 “无旭,你喜欢我吗?” 却没有声响,他喜欢我我不是没有感觉,只是我一直都没有捅破这层窗户纸。 “无旭,你愿意娶我么?”我问出口。 他的背僵直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半饷没有反应。 “既然不愿意就算了,是我太自私了。”我不会强人所难,也许他有他的顾忌。 “我愿意。”他的脸涨的通红。 我真的很歉意,我不想骗他,我对他只有手足之情:“无旭,你知道我不爱你,这样只是利用你而以。” “我知道,我只是想要保护你,如此而已,其实你早就不把我当外人了,不然你就不会特意让门主放过我,我知道你是一个不愿多事的人。” “谢谢你无旭,我向你保证,我会尽量的让自己成为一个称职的北宫夫人。”我暗暗发誓绝不辜负他,他为了我背叛了暗门,甘愿卷入是非风云,我心疼的抚上他并不出众的脸上“对不起。” 而他却笑了,那样的灿烂,有些平凡的一张脸突然像夜空中的星辰一样闪耀。 “你去告诉管家,婚礼一切从简,尽量在今晚之前搞定。”我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去管了,交给他们我放心。 整个丞相府因为我再一次的红彤彤一片,虽然简洁快速,但是还是有些模样,很多东西是前不久姐姐嫁给安建越的时候剩下的。 青萝和喜娘慢慢的给我梳理青丝。 当我身着喜服站在无旭的面前,青萝和喜娘静静的扶着我,整个丞相府的下人和丫鬟都成为我们的见证人,喜帕的掩盖下我看不到别人的脸。我主动将手放在他满是汉的手里。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我等着喜倌高呼“礼成”可是却迟迟没有了下一句。 我将喜帕掀开,本来冷冷清清的喜堂上此刻站满了不速之客。红红的花烛照在皇上明黄色的龙袍上显得诡异非常。 “你们都来了。”我没有想到会来的如此之快。 那些皇子都默不出声,而皇上看了我一眼后独自走到了上位坐下。 无旭的手在微微的颤抖,他在害怕,是害怕我舍他而去吗? “谢谢皇上百忙之中还记得来参加民女的婚礼,民女感激不尽。”我对着他微微一福“喜倌,我们的婚礼已经完成了吧!” 所有的人都不敢相信我会说出这话,那个喜倌,本来就退在角落里去了,听我这么一说,颤颤发抖,不知道如何回答,额头已经沁满了汗,脸色死灰。 “呵,你们来迟了。”我脸上挂着微笑,很诡异的笑着,看着神色不同众人,真的好可笑,难道他们以为我回来是乖乖的接受棋子的命运吗。 第十九章妥协 “丫头,我想和你单独聊聊。”皇上终于开口了。 “我觉得没什么好和您聊聊的。” “你别恃宠而骄。”安建寒咆哮的对我说道,对我的积怨可谓颇深。 “你们来打乱我的婚礼,还要我低眉顺眼,点头哈腰,世间上有这么不讲理的人么,呵,亏得你们还是皇亲国戚。”我据理力争,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了,我根本就无需再忍,这样的话一出,有些人的脸上就挂不住了,讪讪的。 “本来以为你病重,想让你好好的修养的,看来是我低估了你的本事。”皇上一声叹息,我在他的脸上看到了一丝无赖。 四周的人都静静的站在那里,黑着的脸色,呵呵,看来真的要将我逼近死角才甘心,身子有点摇摇晃晃,实在是很累了,无旭不动声色的加大了扶我的力道,深怕我会倒下去。 “纱儿,皇上来是看的起你,你就乖乖的听话,和皇上好好的谈谈。”刚才还瑟瑟发抖的三娘不知道怎么会有勇气说出这番话,不过更让人厌恶。 “现在这里是小姐当家,三夫人,可别逾越了本分。”看来这个管家真的不是泛泛之辈,气定神闲的帮我,看来我是小看了他。 “皇上,我们偏厅去吧!”僵持着不是办法,事情终归要解决的,我给无旭一个安心的眼神,就和皇上进入了偏厅。 偏停离主厅不远。 “废话我就不多说了,皇上,既然当初我选择逃婚,后来我又选择逃跑,你应该明白我不会嫁给你儿子的决心。”我开门见山,丝毫不拐弯,也没有这个必要。 “我有点想不明白,为什么你这么厌恶嫁进皇家,这对许多人都是梦寐以求的。”绝对标准的慈祥面孔,让人感觉他亲切的如同邻里大伯,事实上我相信他绝对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可能是我没有那么大的欲望和野心吧,不,应该说是那个位子根本就不吸引我。”实话实说“权利和金钱对我没什么吸引力,而现在的我只是想好好的活着享受生活。” “知道我为什么要将凤血镯给你吗?”他坐下,缓缓的开口,其实他的眼睛非常的锐利。 “我不想知道,听说是交给未来的皇后的,现在我已经是北宫无旭的夫人,这个手镯在我这就不合适了,所以请您收回去吧!”我退下了手上的镯子,放在了他侧面的茶桌上。 “我给你看样东西吧!”他看也不看桌上的东西,却从身上拿出一支竹签,递给了我。 我伸手接住,一看,签上写着:转轮,破命。 我震惊的看着这支签,这不就是我几个月前在法华寺求的那支无解的签吗?怎么会辗转到了皇上的手里,我一直就有疑问,为什么他会见一次就将一个那么贵重的信物给了我,难道和这支签有关。 “如你所想,给你凤血镯确实是和这支签有关,不过在见到你以后我更加的肯定我的选择。”他看到我的发愣,就直接的说出了我心中的疑惑。“这支签,除了太祖萧皇后抽到至今都几百年了,除了你再无第三人抽到,凡是抽到这支签的人就是不是易安的敌人就是易安的贵人。” 太祖萧皇后,在这个王朝传的神乎其神的一个人,说她陪伴先帝开疆扩土,打下了这片山河,她眼光灼灼的看着我,这样不软不硬的一句话就是想要告诉我凡事是我选择的吗? “你信这些无稽之谈啊!”抽到这个只是概率问题,我的心突兀跳的厉害。 “本来不信,在见你之后就信了。”他倒是说的坦然,不过我老是觉得他看着我的时候,不是在看我而是透过我在看一个什么人,也许是我想多了。 “我现在已经是北宫夫人了,皇上不会在为难民女吗?”我和无旭的礼还未完成,真的较起真来,我还是输。 “可是,你知道这支签文的意思是什么吗?” “不是无解吗?”我慌忙的掩饰自己的心虚,那个老和尚的话还在耳边回响,出家人不是说不打诳语吗,难道他有什么瞒着我。 “每个人的命运是一个定数,但是这支签却说你却有能力改变你周围人的命运,我见过释法大师,他,参不透你的命理。”他看着我的眼睛,想要看进我的心里去。 我苦笑,身子轻微的摇晃,其实我说穿了就是一缕孤魂,寄宿在这个谷碧纱的身上,如果我有改变别人的命理能力,那我就先改变我自己的。 “我的几个儿子都大了,其实每个人我都看的很清楚,老三太过邪狞,老五太过自负,老六就是一介武夫,有勇无谋,而老七太小,优柔寡断,你说我的山河该交给谁?我,要你帮我。”虎父无犬子,他科真和安建越一样的霸气,不容人拒绝。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不过你家的山河与我无关。 “您的家事,还是您自己判断。”明哲保身,是非我趟的够多的了。 “你真的拒绝。”一脸的笃定。 我不语。 “那我希望你帮我一次?”他选了一个折中的方式来説服我。 “算了。”他和我一样的固执,我早就想到我没有那么容易脱身“你要我帮什么忙?” “只是想让到湳方走走。”他终于说出了心中所想,我来易安王朝不久也知道它看似强大,其实里面早就,蛀虫滋生,而湳方现在更是混乱不堪,他这个时间让我去那里表示他想让我帮助安建越将湳方的势力收到自己的手里,不知道他怎么那么大的自信我的丞相爹不会从中搅乱。 这个棘手的问题他让我去做,真的是很看的起我“真是抬举我了,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帮你啊。” 像是知道我的想法,他没有说什么。 “你答应的话,做完这件事我就放你离开都城,让你过想过的生活。”他开出的条件让我不得不答应。 “来人啊,叫他们进来。”他让站在门口的王福公公叫来了前厅等着的那些皇子。 “父皇。”他们所有的人都毕恭毕敬。 “每个人抽一支签。”我真的看不透这个皇上到底想干什么。 “我是让天来决定。”他站在我的身边,中气十足的对着那些人说。 鬼才信,下面的一定是做过手脚了的,他的眼中闪过的狡猾的光就可以说明。 “皇上,三皇子抽中了。”王福一脸的喜气,但是皇上一脸的平静。 “那好,你和纱儿一起去湳方。”我看着安建越那张刚毅的脸,本来欣喜的脸在看到我的一身的喜服,马上了没有表情。 安建域一脸玩味的看着我。 他们浩浩荡荡的走了后,我一下就瘫软了下来。 “你的脸色很苍白,先休息。”无旭将我扶进屋,全屋的喜色让我马上反应过来,其实我现在还没有做好真正的成为无旭夫人的心理准备,脸一下就红了,无旭像是知道我的想法似的马上就退了出去。 “没想到你可怜他而嫁给他,以前的你可是不会为了别人而心软,是不是啊,孟苡涵。”不知道司空清什么时候站在我的屋里面。 “你不知道就别说,没有人当你是哑巴。”我埋在心底最深处的想法他竟然会知道,我第一次感到恐惧。 “算了,我知道你想告别过去,不过他和你不会长久的。”他搭上了我的脉“就是疲惫,没有什么大事的。” “你到底是谁。”我颤抖的问到。 第二十章识破 我突然反应过来,他叫我孟苡涵,不是谷碧纱,我的名字从未告诉过任何人,到这后我跟外人的接触根本就不多,他是怎么知道的。 他慢慢的退后到桌旁,为自己倒了一杯水,松散的头发散在身后,妖媚的如同夜空中的精灵,阵阵风吹进来,彻骨寒透,但是眼中却是澄明的,没有一丝犀利。 我紧紧的抓住被子,稳住身形,不让对方看出我的心虚。 “你太逞强了,倔强的令人心疼。”春风般的语言,轻轻的抚平我的心中的紧张感,为什么每次他的话就像是给人吃了一颗安定,让人不自觉中的相信他,他的眼中有一丝疼痛掠过,很轻。 相信他,我一下醒了过来,全身戒备。 “你在怕我。”他扯出一丝笑容,化了冬雪。 “我需要怕你吗,真是笑话。”我不甘示弱,输人不输阵。 “是你上次你生病的时候自己不断的说你叫孟苡涵。”什么是我自己说的,我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上次发烧后说过什么,看着他,眼中戒备依然。 “你知道多少?”我需要确定。 他不看我,但是眼角却闪过笑意,很淡:“就只是知道你不是这里的人,也不是很多。” 还好,不是很多。 什么?我突然睁大了眼睛,已经知道我不是这里的人了以后还说不是知道很多。 “那梦话,你信?”我问出了我心里面的想法,其实我是不确定他信了多少。 看着我的眼眸,淡淡的葯草香窜入了鼻息,我和他只隔着很短的距离,彼此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彼此的呼吸,皓齿轻启:“全信。” 我听见以后,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面塌了一角,来不及思考,迫切的出生:“为什么?” 他拉开了我们之间的距离,我们隔的有些遥远:“没有什么为什么,只有愿不愿意,而我选择相信你。”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笑,自然而清新。 “你可以保证不说出去吗?”退而求其次,其实我很少用恳求的语气,我是真的不想再让别人知道这件事,太荒唐了,连我都不信,何况是别人。 “好,我答应你,不过你要乖乖的喝葯,你要是好好的喝葯,就不会像现在这个样子,我可不想我医圣的招牌砸在你的手里。”看来这个人还真是的,连我偷偷的将那苦苦的汤葯倒了都看出来了。 “我会好好喝的。”想到那些黑乎乎的葯我就一阵恶寒。 但是此刻我的心里蔓延出一种温暖。 早上见到无旭,心里不自然,可是他却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照样整理东西,站在他的身后看着那忙碌的背影心里泛起一阵阵的酸涩,他转身递过来一样东西,我仔细一看,竟然是我还给皇上的凤血镯。 “好好收着,以后再还吧,这次走的急,我还要多准备点东西,你的身体还未痊愈,需要好好休息,所以在马车上面垫上了厚厚的棉垫,还有一些东西我还要去准备。”背过身,无旭的身影有些凄凉。 “这次是最后一次,无旭,这件事完了以后我就真正的自由了,到时候我们不再回来。”我急急的喊出了这几句话,只见他的背影顿了顿。 我知道他听进了心里。 这次去湳方,其实是凶多吉少,我选的这条路坎坷不已,我知道他是心疼,但是却从不说什么。 他只是默默的在后面做着我安排的事情,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有些恍惚。 上路的那天一身便装的皇上亲自来送我们,那个安建域悄悄的跺到我的身边:“你可真是让我打开了眼界,又是逃婚,又是逃跑,你不累我都看累了,还找了个如此平凡的人嫁了,有时候我真的想要看看你的脑袋里面到底装着的什么,现在你已经完全的挑起我的兴趣了。” “王爷过奖了。”我平静的面对那张和许良拥有一样脸的人,既然是放,就要放的彻底。 “你这次见我可是平静的很啊!”戏虐和嘲笑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始终不是他,再也晃动不了我的心神。。 “王爷雅兴我就不打搅了。”没有了爱何来恨,他真的不明白,我们从头到尾都是陌生人,对陌生人怎么会有情绪波动呢! “我们会后会有期的。”然后比我大步的走开。 我摇摇头,把他的那些话甩掉,无旭担心的看着我,我扬起一个笑容,今天的阳光明媚。 提起裙摆,上了马车,才发现这里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一摞摞的书整整齐齐的摆在里面,一个小书桌,几个绣花靠垫,坐上去软软的,很是舒服,我半眯着眼,不再去管车窗外那些告别的客套话,手不经意间触碰到了袋子,拿起来一看,上面绣着几朵很漂亮的兰花,这是什么,我打开来看,里面竟然放着一些小干果等小零食,我笑笑,无旭真的有心了。 靠着软垫,我便睡着了,反正路还长。 睁开眼好像已经到了下午了,阳光懒洋洋的从车子的格子窗棂照着进来。我伸了伸懒腰,却突然发现车里还有一个人,吓了一跳。定眼一看,才发现是安建越,他手执一卷书,眉头轻蹙眉,不知道现在又是什么事情如此的棘手让他皱眉。清瘦的脸上过度的白皙,没有血色,叹了一口气,看来病的不清。 “看我看的太入神了吧!”懒懒的声音将我唤回来,我到底在想些什么,他与我何干。 “你怎么会在这个马车上。”我一直以为就我一个人坐马车。 “身体不太好。”慵懒的而磁性的声音在我不远的地方响起,今天的他很安静,没有一丝霸气,只是静静的呆在属于他的一隅,我反而有些不自然,有些自嘲。 我不再问下去,车里一片沉寂,他又低头去看他的书了,而我则是转头去看窗外,这次的心情很好,连带窗外的景色也一并可爱起来。 “吁” “司空清,你怎么在?”我一脸的诧异,结果换来我旁边的男子的脸色更加的阴寒。 “有一个专用大夫和你们一起不好吗,况且我还要监视某人喝葯呢!”说的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其实他是安建越的好朋友,来照料安建越的,我有些好奇安建越有着医圣司空清这样的朋友还病了这么久,要不就是医圣技不如人,要不就是他在假装。 后者的可能性还要大些。 “嘘,小点声。”我不想让无旭知道我倒掉葯的事情。 我听见旁边的人冷哼一声,然后将书重重的合上,司空清和安建越中间隔着我,所以他没有看见安建越在里面的情况。 他抬头看着我看的方向,什么也不说直接策马上前去,和无旭说这什么,我隔的太远,听不真切。 “现在不担心他告密了。”本来安静的安建越主动出乎意料的和我说话。 “他不会。”这点信心我还是有的。 接着又是一片沉默。 傍晚,我们终于赶到了一个客栈,司空清,快步走上前去要房间,我则在他的后面。 “对不起啊,客官房间不够啊。”小二一脸的无奈。 “差多少。”安建越开口了。 “一间。” “另外找一家客栈吧!”安建越淡淡的开口。 小二点头哈腰的说着:“真的不好意思啊,客官,附近只有本小店一家客栈。” “王爷是不会和别人一间。”安建越的手下真的很关心自家主子,不过这个话说出口有些伤人,他的眼神直直的盯着无旭。 无旭眼神有些黯。 司空清刚想要开口,却被我抢了白:“我和无旭一间就够了。”我冷冷的说,这次出来幸亏没有带上青萝那个丫头。 所有的人都看着我,像是从不认识我一样。 第二十一章危机四伏 “我们是夫妻。”我对着小二说,其实话语是直指安建越的那群侍卫。 “无旭和我一间吧!”司空清看见我们有些剑拔弩张,火气十足便想上前来当和事老。 “不用了,小二,带路。”我上前拉着无旭的手,十指相扣。 “夫人,这边请。”小二听见我这样说,很快脸上堆满了笑,他开了门以后又朝我的脸上撇了两眼,直到无旭站在他的面前挡住他的目光后才缓缓的走开。 “我不想吃饭了,今天一天太累了。”虽然安建越的准备工作做的很好,但是毕竟交通不方便,一天下来,我感觉全身都散了架,我不断的用手锤肩膀,想减轻一点酸痛感。 无旭直接走到我的身后帮我,说实话,他的手法真的很好。 “等会我再重新找一间房间吧。”不是征求,而是用的肯定的语气。 我转过身,不看他“不用了,等会让小二多拿两床棉被就行了。” 见我说的有理,于是无言的点点头。 我睡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而床下的无旭早就呼吸匀称,也许进入梦乡了吧,想想我走到今天一切都不真实的像梦一样,可是就是醒不了。 乱想的结果就是一夜无眠,脸色更白了,我上了一层胭脂,应该好看一点。 早上起来时候无旭已经不在房里,我知道他还是不习惯,也是体谅我,怕我尴尬,换了身素白的衣裙,简单的用一支银钗别住散落的头发,就下了楼。 本来喧闹的大厅顿时安静下来,有惊艳的,有贪婪的,我们如此的高调的出行,相信湳方的某些人应该很快的就得到消息了吧。 直直的走到安建越旁边的座位上,无旭坐在我的对面。 “小二,给她来一碗粥吧。”旁边的司空清帮我叫了我想要的东西,昨天没有怎么吃东西,只想吃一些清淡的东西。没有想到连这一点无旭都注意到了。 “谢谢。”我却看见,安建越一言不发的坐在那里,脸色不太好,他的心里面有根刺,自从那天的我的婚礼以后他对我就是这样不咸不淡,这样正好,反正我们之间的交集紧限于此。 结果我们这桌吃的极其的压抑,和喧闹的人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闷闷的的喝着粥。 “小心。” 无旭突然叫了一声,结果我就被安建越给扑到了。 我扑在他的身上,投怀送抱,姿势暧昧,我的脸一下就红了,我赶紧的从他的身上起来。 “有没有受伤。”司空清赶紧上前来关问,我摇摇头。 旁边的柱子上插了一排银针,显然是暗杀。好悬,看来湳方的势力已经开始动了,只是不知道背后的是什么人。 “该死的,让他给跑了。”无旭一脸的懊恼,安建越的一个手下也气喘吁吁的进来对着他摇摇头,看来也是一无所获。 “下次还会来的,所以纱儿的身边要加强保护,毕竟你不会武功,就是他们的直接目标。”安建越马上安排部署着,说实话,看着他这么临危不乱,真的很有王者风范,看来老皇上不用担心了。 “我们还是早点赶路吧。”我提议到,夜长梦多,我可不想连目的地都没有看到就挂了。 于是一行人又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车上,安建越还是一脸的严肃,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现在看来我已经成为了目标,我想怎么样才能更好的保护自己,车内又是沉默。 接下来的几天安建越都是沉默的在一旁,我也开始看看书,不过他带的书一点意思都没有。 “安建越,你对湳方的了解多少,好好的一块地方为什么会成为朝廷的一块恶疾?”我找了一个话题,实在是太闷了。 他停止了思考,慢悠悠的说:“湳方的盗匪很多。” “朝廷不管。”我继续问。 他接着说:“那里的地形复杂,而且那些盗匪训练有素,不是一般的盗匪。” 我盯着他,让他把话说完。 “那些盗匪其实是当年杰皇叔的手下,当年杰皇叔篡位不成,退至凌河时候自刎于凌河边,而他手下的一些将领就带着剩下的部队退到湳方。” “这些秘闻我确实是不知道,感情你爹是想让我帮你去招安那些人啊。”我开玩笑,篡位,那是对失败的人,要是成功了还不是正大光明的说我是正统,皇家本来就没有所谓的好人和坏人,历史上的李世民还不是拭兄才登上皇位,但是人家兢兢业业的开创了盛世,后世谁不夸赞。 “成王败寇,例来如此。”我不表示我的任何看法,其实我来也只是看着,根本帮不上什么忙,总不会让我提着刀去叫人家投降,老狐狸到底在打什么如意算盘,我不觉得我有本事将湳方的那些人拉到安建越的麾下。 “主子,今天之前我们是赶不到下个城镇了。”安建越的手下来报。 “那我们就露营啊。”我不等他开口就说到。 那个士兵看着我又看看他,只见他点点头马上就退下去了。 我下了车,看来他们找就准备的挺全,连帐篷都有,虽然安建越就只带了几十个人,但是我知道他们一定都不弱。 我看着他们都在忙,于是就一个人走走,安建越跟着我,可能是怕我受到袭击吧! 我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渐渐的林子里起了雾,我向往回走,却发现刚才进来时候的小道没有了,我们都迷了路。 “怎么了?”安建越发现了我的异常。 “我们迷路了。”这个人怎么比我还迟钝。 这时他才往周围看去,雾茫茫的一片,看不清前方。 “找找吧!”他有些不甘心。 于是我们的位置就换为他在前我在后了,我不忍心打击他,这个时间想要出去真的很难,看来今晚我连帐篷都睡不上了。 绕了一大圈,还是在原地,他有些沮丧。 第二十二章失树林 “休息一下吧!”想要现在出去是有点难的,我们根本就看不清脚下的路,黑压压的林子里,此时暗藏着未知的危险,他,比我清楚。 “总要找一个地方休息吧!”一丝无奈。 我点点头,是要找一个能够遮风避雨的地方。 他径直的走离了好远,我才慢慢的跟上去。 “啊”我的脚下一滑,还未喊出声,就掉进了冰冷的水里,生生的呛了一口水,彻骨的寒冷让我的手脚冰凉,无法划动,一点一点沉下,黑暗吞噬了我的思想,这是死亡的味道吧,虽然上次承受了一次,但是为什么这次更痛。 突然一支手抓住了我,暖暖的,我的世界开始有了一点颜色,渐渐的浓烈起来,带着他们的喜怒哀乐,在脑海中慢慢的化开了。我突的睁开眼,随着冰蓝的水进入眼睑的还有一个焦急的影子。 他使劲一托,我稳稳的靠在了岸上,不断的呕出带有腥味的水,意识开始清晰起来。 “你没有事情吧!”焦急的脸上还有我不懂的情愫。 “咳咳我没有事情。”此时借着微弱的光线,我看到了他的手上划破的伤口,一股殷红从手臂上流下“是为了救我被石子划的吗?”我伸手拉开他的衣袖,,口子有些深,肉都翻开向着外面,殷红的长长的一条口子触目惊心。 “没什么!”他自己退下了袖子,避开了我关切的目光,但是袖子已经被撕坏,盖不上那道伤口。 我不再追问,既然他不愿意我管,我就不管,我本不是多事的人,虽然他是为了救我而受的伤。 继续想着前面走着,他在前面,我继续跟在后面,天上没有一颗星星,所以连方向的参照物也没有,路很滑。 “前面有一个山洞,今晚我们就在那里过夜吧!”看来他已经找好了地方。 “需要我帮忙吗?”他伤的是手,走路应该没有多大的问题。 “不用。”果然如我所料,可是不知为何却有一点失望的情绪,是我听错了吧,虽然每次看见他都是病怏怏的,但是我知道他内心是相当强悍的人,病体只是他伪装的保护色而已,就如同我伪装很坚强一样,我们是一样害怕被伤害的孩子。 看着夜色中快要消失的背影,我马上追了上去。 安建越他很快的就用打火石生起了一堆火,我站在中间观察四周,山洞不是很大,里面有一些稻草,还有一些燃烧过后剩下的木炭,想来这可能有某个猎户曾经在这里过过夜吧! 一阵风吹来,我打了一个冷颤,这才想起来我全身已经湿透了。 “快过来烤干你的衣服吧,本来身体就不是很好。”虽然如同之前的冷漠,却带有关心,我确定。 我坐了过去,全身湿漉漉的确实不舒服,于是决定将外面的一件衣服先烤干再说。 “我还是在旁边重新生一堆火吧!”他看见我开始解衣马上别过脸,我马上想起来,在这里男女是授受不清的。 “不用了,出门在外没有那么多的忌讳。”重新生一堆火太麻烦,我直接拒绝。“你也将衣服脱下来烤烤吧!”他的全身也是湿的。 他见我都不介意,于是退下了上衣。 他手上的血已经止住了,呈现出黑色的一片,真的是男子汉大丈夫,这么深的伤口竟然也不叫一声。 “在想什么?”见我一直盯着他的手,一脸的不悦。 “没什么。”这几天习惯了他的沉寂,我也不愿多语,毕竟我们以后的人生不会再有过多的交集。 外面的衣服烤干后,我退到一个背对他的阴暗角落,将里衣退了下来,然后迅速的穿上外衣。 换上了干了的衣服果然舒服很多,坐回去的时候却看到他的脸上呈现出不正常的红晕,难道是因为我手里的肚兜,过了很久才发现根本不对劲。 可是他全身都散发出了冷冽的气息,我撇了撇嘴,坐到了旁边的一堆干草上面,火舌的温暖在我的包围着我。睡意袭来,我很快的就蜷缩在一角睡着了。 当我醒来的时候,天很阴沉,雨下的很大,我旁边的安建越已经不见踪影,我马上撑了起来,只见他有些跌撞的回来,手里面摘了一些野果,顺手一扔,野果就散落一地,然后很重的跌坐在了旁边,声音有些暗哑:“吃吧!” 我捡起一个红色的小果子,用袖子擦了擦,送进了嘴里,有些酸涩,但是已经一晚没有吃过东西的我,已经不再择食了,但是旁边的他却眯着眼睛,大概假寐了。 “你怎么了?”我用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烫的吓人。 “别管我,没事。”他倔强的拒绝我的帮助,声音沙哑,透露着他的不适。 我又退回我的座位,盯着火苗看,但是眼睛却不断的瞟着他。 半晌,他终于支撑不住倒了下去,我使劲的将那些稻草拿过来垫在下面,至少睡上去不是那么的冰凉,他在不断的发烧,我将他干了的衣服搭在他的身上,从自己的衣服上撕下一段布,到外面的池水里浸凉,反复的擦拭他的额头和身体,也处理了他的伤口,他发烧应该是伤口感染吧,果然,撕开他的衣袖的时候我看见了伤口已经开始红肿,连带着周围完好的皮肤一起。 他不断的说着胡话,什么不让他母亲再受欺负之内的。 我摇摇头,在那里的生活本来就不易,虽然我曾今打听过他,可是我知道那里面一定有我所不了解的内幕。想来,他的母亲也是一个可怜的人。 “谷碧纱。”突兀的响起他的喊声,我吓一跳,却看见他又像婴儿一样的露出纯洁的笑容。 看来是我多心了。 太累了,照顾了他一整天,我再次抵不住瞌睡的诱惑,很快就靠在他的旁边睡着了。 我睡的极浅,很快就醒了,此时,天已经放晴,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洞来。 我摸了摸安建越的额头,烧终于退了,收回在他额头的手,来不急,被他紧紧的抓住。 “放手。”我大声的喝止他。 他没有说什么,只是紧紧的抓住,不松开。 “你到底要干什么?”我要抽回我的手,毕竟我是女生,力气和他相比弱了很多,手上马上红了一片。 “你到底喜不喜欢无旭?”他等着答案。 我停止了挣扎,跌坐在他旁边,想回答他当然,但是他禀列的眼神让我无法开口说谎,爱吗?恐怕我再也爱不起了。 “他是我的家人。”我如实说,无旭真的就如同我的家人一样,在他的身边我觉得安全和贴心,自从父母离异以后我常常觉得孤单,可是他真的给我的感觉就是我的家人,无关乎情爱。 “爱,还是不爱?”语气严厉,如同发狠的豹子,我感觉此时的安建越是相当危险的,每次看他时都是伪装在病态的面具下,让人感觉不到他的有害。这才是他的真面目吧,怪不得当初程少然会说他阴狠的和安建域有的一比,人不可貌相啊。 手上的疼痛把我拉回现实。 “也许以后会爱上。”以后的事情谁会知道,我想当我忘记伤痛以后也许会爱上无旭吧,我答应过他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做好北宫夫人,这里面包括爱上他,尽自己最大的努力。 “为什么?”像是问我又像是问他自己。 “你和我隔着太多的东西, 所以我们之间不可能,当日的事情确实是我做的过火了,伤到你的尊严我抱歉。”我觉得还是一次性说清的好。 他的眼神黯淡下去,手却没松:“一直以来你就是觉得我是因为失去尊严才会那样的对你。” 不是那样的,但是我却无法反驳。 突然他的唇就落了下来,狠劲的噙着我的,我没有想到他会突然来这样一手,有些不知所措的呆愣在那里,瞪大了眼睛,也忘记了反抗。 “纱儿,你。”司空清的声音打破了洞内的宁静。 他的手松开,我马上站了起来,此时无旭在司空清的后面进来,脸色很红,希望刚才他们什么也没有看见。 盯着我又盯了着地上,脸色黑的吓人,我顺着他的眼睛看过去,天啊,竟然是我的肚兜,此刻的我和安建越衣衫不整,孤男寡女共处一洞,应该发生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吧。 “无旭。”我发觉我自己却不知道如何解释。 “我们在外面等你们。”无旭说完就拉着司空清出去了。 第二十三章故事 “我们两清了。”你救过我,我也救了你,所以安建越,我不再欠你什么。 “清的了吗?”玩味的笑容背后却是深深的落寂和受伤,走在我的面前:“纱儿,其实我们的命运是连着一起的,所以注定了今生我是不会放开你的。” “纱姑娘,马车在这边。”我不顾后面的侍卫的呼喊,直接走到无旭的马前,经过昨天的事情后,我还是决定减少和安建越单独相处的机会。 伸出了我的手,直直的看着无旭。 他伸出手一下就将我拉到马上,策马抢先一步狂奔起来,我撇了一眼安建越哀怨的眼光,我们还是要早早的断了才好。 紧紧的抱紧无旭,虽然风在耳边呼啸,却也能感受到他灼热的气息,隐隐的稍纵即逝。 犹豫了半天,那些辩解的话哽在喉,想要吐出,却发现自己说出的只是:“你相信我吗?”我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问,在看到那样的场面后,任谁都还能够心色澄明。 明显感觉身后的人双臂一紧。 我埋下了我的头,心里苦笑,真的不怪他。 “相信。”前所未有的坚定,我看着他的侧脸,散发出迷人的光彩。“你说我就信。” 这个傻瓜啊,我眼角酸涩,紧紧的靠在他的怀中,无旭,你如此待我,我该拿什么来回报你的爱。 只有风声消涅在耳边。 皆无语,一切也不需要言语。 我们在傍晚的时候赶到了邱城,这里离湳方已经很近了,没有想到在马上更加的颠簸,我忍住的身体早就疲惫不堪双脚的不稳,露出一个笑容拒绝了无旭的搀扶,我没有那么的懦弱。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都在休整。 很自然的无旭被安排和我在同一房间里,其实我知道他是怕我受伤,上次的刺客事件之后他们就不再让我一个人行动了,我一笑而过,不忍心揭穿他们的好心。 不过,安建越和我之间好像更加深了隔阂,其实我还是很感激他不顾危险救了我,但是并不代表我要接受他。 司空清跟我们出来果然还是有好处的,在他的尽心尽力的照料下,安建越手上的伤好的很快,而我的身体也在这几天有了好转,本来就是心病引发的症状,再加上我不喝葯,所以才愈发的严重。 我让无旭到床上多睡一会,夜晚地上潮湿,而且他又担心我的安危,所以根本就没有休息好,不忍心,所以就逼他回床上补眠,阳光星星点点的透过窗格照了进来,我坐在床边看着一本无味的书,不一会儿伸了伸懒腰,看了看无旭平静的睡颜,心里的柔软被触动,这就应该是我要的平淡的幸福吧。 转身出了门。 “司空清,我想上街去逛逛。”我一个人出去他们是肯定会不让的,与其让他们鬼鬼祟祟的跟在后面,还不如正大光明的让他们去,安建越一来邱城,一改往日病怏怏的神色,精神抖擞在部署着什么,前几天我还看见城主悄悄的出现在客栈里,想来他有了完整的计划,气色是一日好过一日。 街上真的很热闹,我看着那些小玩意爱不释手,全是纯手工制作,掏出一些碎银子,我准备买了一些给青萝带回去,那个丫头特别喜欢这些,叹了一口气,什么时候我开始关心别人了,在现代的时候我因为性格孤僻所以能够谈得上话的好朋友只有倪小可一个,可能是因为她和我一样的孤僻和敏感所以我们才会谈的来。 “这几天,越在考察湳方的形式。”司空清还是很好心的告诉我安建越的动态,其实他不说我都猜的到,他很自然的挡在我的身侧,为我撑起一道天然屏障,那些拥挤的人群根本就进不了我的身。 我不理会他,继续逛,但是心里却有些感激,其实说实话他真的很温柔。 他继续跟在我的后面,我终于发觉一个长得像是谪仙的男子站在身边是个祸害。我们在街上不停的接受注目礼,虽然这里还不至于有人直接上前来攀谈,但是我还是看到一些女子嫉妒的眼光像是要把我四分五裂才解恨。 “看来男子蛊惑众生的本事其实是不亚于女子的。”我讪笑着讥讽。 他一笑置之:“纱儿” 自从他知道我的真实姓名后,我也不再瞒着他什么,将我的身世和如何离奇的来到这里都和他说了,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身上有一种仿佛要看穿你的气息,却让我感到安定和信任,发自内心的相信,他接受了我的故事,其实有时候述说也是一种很好的解压方式,当我和他说过了以后心里面轻松了很多,也很高兴终于有一个人可以分享我心里的秘密。 “其实你是在看好戏的对不对?”他总是毫不留情的说出我深藏的思想,有时我真的很怀疑他是不是有读心术“表面上你是被皇上要挟而来,事实上你是自己出来看看而已。” “其实你是知道我是被逼着来的,不过还好,我也为了自己争取一定的福利。”吐出了一口气,我说的轻松,其实我是真的让皇上签了同意书后才来的,虽然也夹杂了一丝丝小小的看好戏的心理。 “很危险。”说的很是肯定,眉宇间夹杂着担忧,自从上次的暗杀失败以后我们接下来的行程里面其实是很小心的,连一般的食物都在端上来之前用银针测试过,这一路,确实早已经危机四伏,安建越跟着的侍卫后来也少了些,他们一直都没有说,但是并不代表我不知道暗地里面又有人杀过来过。 “其实皇上派我来时,我就说过我一无是处,这样的我除了看热闹之外就只剩下当靶子了。”我隐去了笑容,有些叹幽,我是箭靶,丞相府未必会保护一个没有用处不听话的棋子,所以注定皇上的如意算盘会落空了。 “虽然安建越贵为皇子,有着众多的女人,但是我看得出来他对你是不同的。”他话峰一转,现在他是我中肯的朋友。 他说的我又何尝不知。 “想听故事吗?” 他没有反驳,只是在我旁边静静的听着我开口。 “从前有一个很美丽的女子,倾国倾城,传说她的有一次醉酒之后连花草都因自卑于她的美色儿垂下叶子,而且极其的擅长舞蹈,也是因为绝色的容颜,所以他的公公不顾道德伦理强行将她接进了自己的后宫中极尽的宠爱。”我看着他若有所思的样子,继续讲下去。 “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冠宠天下。”我笑着,却是心底一片悲凉。 “你知道她后来怎么样了吗?” 却是无人回答。 “朝中反贼逼宫,皇上带着这个宠妃逃至马嵬坡下,众将士一致要求处死她。” “所以那个皇上就杀了她。”他接出了后面的部分。 “是啊,”我长呼一口气“曾经的恩宠不过是过眼云烟,而且还揽下了祸国殃民的罪名,红颜祸水,从来这两个字都连在一起的,而我不愿意成为男人间战争的借口。” 对,是借口,膨胀的野心然后全部推到了女子的身上去,说什么自古红颜祸水,孰不知其实是在为那些丢了国家的人担下一切,遭后世的唾骂,杨贵妃和唐玄宗那令人艳羡的爱情最终还是以悲剧收场,就连吴三桂一怒冲关为红颜,谁知道他到底是真的为了陈圆圆,还是为给自己找一个叛变的理由。 旁边的叶影微动,我看见安建越远去的身影。 “纱儿,”司空清唇动了半天却什么也未说出口,他是懂我的,其实以我这种宁位玉碎不为瓦全的性格,所以他不安建越更明白我在是非之地难以存活。 “帮我劝劝他吧。”他明白我的立场,有时候我真的觉得司空清可以看透别人内心的本事,有时候我想要喝水,在我还没有开口之前他便马上就为我倒上了一杯递到我面前,他其实真的很适合做朋友。见到他象征性的点点有,我走进了一家首饰店。 “这里可以定做东西吗?” “小姐,可以。”小二一脸的恭敬。 “我想定做一对戒指。”我想送给无旭一个完整的婚礼,按照我们的方式的婚礼。 满意的从店里出来,却一下就被人从后面打了一棍,昏了过去。 第二十四章绑架 “好痛。”那个人还真的下了狠手,我揉了揉后脑,肿了起来,不仅是头痛,而且我的身体也一样的很痛,掀开袖子的时候看到手臂上也青紫了一大片。 扶着墙站起来,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这里应该是一间柴房,我很肯定我被绑架了,没想到我刚来这个地方就被绑架了,不过绑架我的人到底是谁? 门一下就开了,进来了一个带着面具的女子,一身黑衣,她就是绑我的人吗? “真是没想到啊,你也有今天?”一丝慵懒的声音缓缓的响起,恨意,我确定她再怎么掩藏也盖不了那恨意。一股电流击中了我,我敢保证这个声音我听过,不过在哪呢?我使劲的想着却没有任何的头绪。 “不会是傻了吧!”我敢保证面具下的那张脸上一定是嘲笑的表情。 “谢谢关心,还没有。”输人不输阵,我按耐下了心底些许恐慌。 刚才的嘲笑声嘎然而止。 室内一片死寂,她身上散发出的寒气让我感觉在三伏天掉进了冰窟里。 她突然起身掐住我的脖子:“你死了以后我看你还能迷惑谁?” 怨毒的声音和强烈的语气让我感觉到了她瞬间就的失控了,妒忌,眼前这个人在强烈的妒忌,可是我找不出可以这样恨我的人,尤其是女人,迷惑谁?翻遍脑海还是没有头绪,看来我潜在的敌人不少。我快呼吸不过来了,虽然我现在这副身体的手脚柔弱,开始对着眼前的人拳打脚踢,脸也涨的通红,手一伸,突然打掉了她脸上的面具。 所有的动作此刻间都静止,呵,还真是熟人啊! “不知道我和雪妃娘娘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让娘娘如此的费尽心思,不远万里都要来解决我。”我和她只见过一面,那么浓的恨意如何而来,我实在是不得而知。 绝色的脸上闪过一丝狠绝,又回归平淡:“你该死,谁让你诱惑了不该诱惑的人,不仅和你的侍卫勾搭不清,还同他在洞中暧昧,如此的不知羞耻,却没想到他竟然还护你如此之紧,派出去的人不是死就是伤,而你却一点都不知道,真是讽刺。” 深深的妒忌刺激着她红了双眼。 “原来,原来世人都一直以为是华妃得罪了你,然后你受到容妃的唆使才将我嫁给安建越,用来羞辱他,没想到所有的人都错了,原来你一直是有计划的。”突然我就明白过来了,我一直以为她是那么的愚昧和沉不住气,一直没有发现原来玫瑰真的会刺伤人的。 “那个傻子容妃还以为我是真的帮她,她还真是天真。”她笑得那么刺耳“不过我可是真的没有想到你会装毁容,这张脸可是我见犹怜啊!”手指却咯咯作响,像是要将我碎尸万段一般。 “为什么,千万不要告诉我你只是想要一个不能够俘获他心的人嫁给他而已吧!”但是妒忌中的女人什么都会做的出来。 “一个棋子还那么多的废话。” “我和安建越没有关系。”给她一个信不信由你的表情,其实心里却有了一丝犹豫,我和他真的没有关系吗?马上打住自己的念头。 “就凭他看你的那失魂落魄的表情,你觉得我会放过你吗?”她笑着一步一步的逼近我。 “你和他是没有结果的。”你是他父皇的妃,我提醒着,明知道这样做会刺激到她,但是不知为何,我还是不顾一切的说了出来。 刚才的淡然此刻是浓浓的恨还有绝望,如同悬崖上的蔷薇一般,恨的绝望,她真的隐藏的太好了,我一直没有看出来她对安建越已经到了如此刻骨的地步,银色匕首抵住了我的喉咙“为什么我和他遇到的不是最美的时候。”像是问我,又像是问自己。 命运从来就不会按照我们想象的方向运行,我闭上了眼睛,也许真的一切都结束了吧。 “不可以杀她。”婉转的声音想起,脖子上的寒凉被拉开。 这时才注意到他旁边的紫衣姑娘,转目流盼,轻施粉黛,绝尘的气质中却带有独特的妖魅,依然是浓重的沧桑写进眼底。我一惊,如此明艳动人,她难道是传闻中的花想容。 话却抢先说了出来,她来这里干什么,此事不是那么简单的,我感觉我现在陷在一个阴谋里面。 “谷姑娘真是冰雪聪明。”真正的赞赏,疏远却温和。 “花想容,别忘了你的身份,竟敢命令本宫。”白皙的脸上此刻全是愠怒。 “主子说了,人不可以死,你答应了的。”看来还真的少不了安建域,心里苦笑,为何我放手以后还要来招惹我。 此事他参与了那就更不简单了,一个妃子可以那么容易的私自出宫一定是他在中间做了不少手脚,想起熟悉的脸和这些肮脏的阴谋串联起来,还是会泛起一串苦涩,此行湳方之旅,其实就是要建立安建越在朝中的威信,如此我应该猜到各方势力早就蠢蠢欲动。 “我说过吗?呵呵,记起来了,这里离狄水很近啊,要是大王子知道你就是谷碧月的妹妹会怎么样呢?”一抹阴狠划过之后,又恢复一片平静。 “你是想让她去狄水,”慌乱的花想容肯定会想不到她会如此的对我“主子” “别拿你的主子来命令我,他是你的主子不是我的,我们只是各取所需而已。” 没有谁在说什么,我知道此事已经成为定局,她还真的狠,自己不能处决我就借另一个恨我入骨的人来让我生不如死。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很快我就被迷昏,送去那个被废了王子封号的大王子那里。 第二十五章困境 这次醒来不是柴房,却换成了阴冷的地牢。 手上的镣铐,看来是怕我逃跑。 绝望的望着四周,高高的石壁,我要如何才能脱身。昏黄的灯光摇摇曳曳,看的出来地上到处都是干涸的血迹,想来这个大王子真的不是泛泛的人,旁边的刑具所谓千奇百怪,折磨人的功夫一定不错。 此刻无旭会不会着急着到处找我,浮现在脑海中的确是安建越那桀骜不驯的眼睛“记住,这个世上只有你配和我一起站在权利的顶端。”当初是那样的意气风发,那天,我早就知道他跟在我和司空清的后面,所以我才告诉他杨贵妃的故事,他听了应该会释怀吧,摇了摇头,自己都自顾不暇了还关心起别人,真是越来越不像自己了。 我听见有脚步声响起,马上又躺会地上。 “还在装吗?你们谷家的人是不是特别喜欢装啊。”奚落的语气夹杂了浓浓的恨意,恨,不同于雪妃,是那种带着死亡的气息的恨意。 突然,鞭子落到我的身上,衣服上渗出了一朵朵鲜艳的红色花朵,令人炫目,火辣辣的疼痛敲击着心脏,我突的睁开眼,直直的盯着她,使劲的咬住唇,不让疼痛泄露我的脆弱。 “让你还装。”地狱的声音在不断的叫嚣着。 “啊!”我忍不住的叫了一声,潦倒的身影像是饿狼突然看见了晚餐一样的兴奋,毫不留情的鞭子继续的落在身上和脸上,力道比之前的大。 死死的咬住唇,不再发出一点声音,这个人已经接近变态。 我的身体瑟瑟发抖,想逃,却无力,他将我逼进了角落。 无力支撑,终于倒了下去。 再次醒来,身上的血迹已经干涸,衣服也是破破烂烂,手上没有了镣铐,也许是他们看见我的柔弱,量我也逃不出去所以才如此的轻敌。 门开了,脚步声很轻。 是花想容,她没和雪妃一起。 “恨吗?”她真的很像孤傲的水仙。 恨吗?该恨谁,是该恨雪妃这样对自己,还是该恨命运的捉弄,即使千方百计还仍然逃不出这该死的政治棋局。是恨,恨将我摆在棋局中的人。 见我不说话,她转身出去:“如果受不了了就吞了吧。” 一颗黑色的葯丸放在我的手心,这就是毒葯吗? 看来我是在劫难逃。 看着那个远去的背影,我笑了,死,但是我现在还不想死,我为什么要为别人牺牲,前所未有的求生意志。 几天来也没有人管我,只有一个背微驼的哑巴会按时的送来一些残羹冷炙。 很恶心,可是我依然拼命的吃着,我从来就不是一个忍气吞声的人,留得青山在,出去以后我一定会将你们加诸在我身上的全都讨回来。 脚步声凌乱,跌跌撞撞,有着撞翻东西的声音,门“嘎”的开了,该来的终归来啦。 门一下就开了,一个醉汉出现在我的面前,那样的落魄,谁会猜到这就是以前那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大王子。 我轻蔑的看了他一眼。 “你们都出去。”他迫不及待的遣散了所有的护卫。 我慢慢的向后退去,手上拿着簪子,计算着怎样才能劫持他逃出去,我只有一次机会。 可是脚下却一滑,我直直的向后倒去,预想中与地面亲密接触却没有来到,他竟然伸出手来接住了我,我们都愣在那里。 他不是恨我入骨吗? 突然间放手,我跌坐在地上,刚才我看见的是泪吗? “谷碧月,我恨你。”声音颤抖“我得不到你,我也要毁了你。” 他欺身上前,开始撕扯我的衣服,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他压在身下,浓重的酒味充斥在我的唇边,我咬着的唇渗出了血。 衣服撕烂了大半,黑暗的声音叫嚣着,吞噬着我,我缓缓的伸出手,毫不犹豫的将簪子抵住他的喉咙,换成他的血躺了出来。 “起来。”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是平静的。 他的眼中的浑浊渐渐回到澄明,不可思议的看着我。 “给我找匹马。”我命令到。 “来人,找匹马。”听见了他的命令,刚才在门外的那些手下全都进来,惊恐的看着我威胁他们的主子。 “快点。”我下手重了一分,现在我掌握着主动权,但是我支持不了多久。 其中一个手下马上带着我来到马厩,剩余的全被我关在了地牢中,一路上我死死的抵住他的喉咙,不让他有机会反击。 “吞下。”花想容绝对没有想到她的葯丸会被我用在这个地方,那个手下真的很忠心,毫不犹豫的吞了下去。 我伸手一推,大王子就被推到了马厩旁边的水塘里,然后策马而去。 我骑马的技术根本就不好,身后的追兵很快就会追上来。 我在一个分叉口停了下来,狠狠的在马屁股上刺了一下,然后马儿就像疯了一样的朝前跑去,我则选择相反的方向而去,现在我在赌,赢了我便有一线生机,若败了,就会死无藏身之地。 后面的追兵果然向着马奔的方向奔去。 我徒步向前走着,应该暂时安全了吧!全身的伤痛在刚才还不觉得,现在全部袭来,支撑不住,在倒下之前我看见一双明亮的眸子,原来是他。 第二十六章困境 没有想到现在的我是那么的弱不禁风,动不动就会昏倒。 我醒来时呆在客栈,其实我根本就没有多大的惊讶。 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换成新的了,身上有一股股葯味,伸出手,看见鞭痕处全部擦上了黑色的葯膏,反到掩盖住了那丑陋的伤疤。 “你醒了。”礼貌又不失礼节,很是有风度。 “没想到在这个偏远的地方都还能碰见风公子。”说完了以后马上砸舌,当时自我介绍的时候我是男装啊。 “没有想到上次匆匆几面谷姑娘还记得在下,真是荣幸。”俊逸的脸上有了一抹笑意。 我有些心虚,上次其实他是认出了我“那么这次不知到公子可否告知真名。”我现在想起来,这样非凡的气度真的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直觉告诉我上次的可能是假名。 “风秋汐。”他倒是不做作。“没有想到还可以遇见姑娘,真的是缘分啊,姑娘是饿了吧,我让小二将饭菜送到房间里来。” 他丝毫没有追问我受那么重的伤的原因,我也缄口不谈他为什么不回风国,萍水相逢而已。 “喔,忘了,姑娘的衣服是我让客栈老板娘换的。”他可能是怕我介意,急急的撇清。 “谢谢。”其实我根本就没有在意于这种事情。 送上来的饭菜清淡的可以,吃了两口就没有胃口了。 “怎么不多吃点,你饿了那么久了。”虽是关切的眼神,但是我却看的出其中的虚伪。 “没有胃口。”我撒了一个小谎,别过头去,现在他们应该很着急吧,我都失踪了那么久了,无旭他一定很急了吧,我垂下眼帘,掩盖着心里别样的情绪。 “想必姑娘是怕家人担心吧,我让人给他们报个平安。”说着进来一个人,他吩咐一声就下去了。 “风公子真是太客气了。”我淡淡的道谢。 “你现在的伤不易食辛辣的东西,所以谷姑娘要忌口几天。”他怎么会将我的心里的想法摸的清清楚楚,难道我就这么容易被看穿吗? 我疑惑的盯着他:“是姑娘写在脸上的。” “别叫姑娘了,叫我碧纱吧!”不习惯那样的称呼,他的笑容现在很刺眼,我想他还是不够了解我,世上还是只有司空清才能真正的看穿我。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都在养伤,他给我一瓶黑芙膏,说是可以帮我将脸上和身上的伤疤祛除。黑乎乎的葯膏涂上后有丝丝凉的感觉,再也感觉不到火辣辣的的疼痛,我看到铜镜中那个夜叉般的脸,和原来的脸是两个极致。 这些天了,还没有人来找我,这里面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风秋汐根本就没有派人去告诉安建越他们。我不动声色,这里是狄水城里,大王子根本没有想到我还在这里,所以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我还不到和风秋汐翻脸的时候,扶上手上的凤血镯,突然灵光一闪,我笑了笑起身到大厅。 所有的人的目光都盯着我,想不到当丑女还是会引起轰动。 “你怎么下来了。”大概是怕我尴尬,所以才每顿饭安排在房间里的吧。 “没什么,一个人在屋里太闷了,出来透透气。”我说的合乎情理,由不得他不信,虽然不知道他扣押我的目的,但是我要尽快的将我安全的消息送出去。 很多人鄙夷的看着我坐在他的旁边。 “看来这里的女子伤心死了。”我打趣到。 他不可否认的耸耸肩“真是拿你没有办法。” “这里有什么好吃的?”我装作漫不经心的问着。 “不知道你想吃什么?”不等小二会话,他直接问我:“这些天忌口很辛苦吧!” “那就‘煎封鲳鱼’、‘酿珍宝菇’,再随便上几个菜和一个汤吧!”我随口说出几个菜肴。 “我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菜名,真是奇特呢!”风秋汐直直的盯着我说。 “听说这里是狄水最好的客栈兼酒楼。”挖好坑,就是要请君入瓮。 “这我去问问大厨。”小二一脸为难,最后还是悻悻的下去。 “姑娘,大厨请姑娘一见。”小二一脸的赔笑,差点就将身子低到地上去。 “算了,带我去见你们的大厨吧!”我优雅的起身“你就在这里等我一会,只要坐在这里等着好吃的就行了,这间客栈的伙食真的很差。”我回过头来对风秋汐吩咐着,但是在预料之中的有人跟着我,笑了笑,带着一条小尾巴走了去。 到了厨房,看见了那个胖胖的大厨,想来他是真心的喜欢厨艺,不然不会这样的焦急,看见我来就两眼放光,却见到我的脸的时候,有些怜恤。 “其实我就是有些嘴馋,冒犯大厨了。”我说给门外的人听。 “其实姑娘能来见我是小人的荣幸。”谦虚着回礼。 “其实做法也不是太难。”我细细的给大厨说着做法,做好了,我将其中一盘菜放在门外监视我的人的手里让他端上去,那个人见我真的是在仔细的教那个人做菜模样对我放松了警惕,于是欢快的将那一盘色香味俱全的菜端了上去。 一离开,我马上跪在大厨的脚下说到:“先生,小女子遭人迫害,请你将这个手镯交给狄水的城主大人,小女子感激不尽。”声泪俱下,安建越说过这里的城主是他的好友,他们还好吗,不知为何想起他焦急的眼神,心竟然微微的疼。 第二十七章入秋 “真的很好吃,没有想到你对饮食方面还有研究。”风秋汐是真的满心赞叹着,眼睛里面有着我不知道的光泽。 “其实我也没有想到在这里可以找到平鱼,不过运气真的很好,多吃平鱼有益气养血、柔筋利骨功效。可用治消化不良、贫血、筋骨酸痛、四肢麻木等病症。这道菜是将新鲜珍宝菇去柄,肉馅以新鲜五花肉剁碎之口感为佳。上面还有小虾仁和鲍鱼酱,配合起来口感真的很好。”我笑着,其实我根本就不会做,菜谱也是以前看的,没有想到到关键时刻还记得。 吃了饭我就回到自己的房间,现在要做的就是等着城主来接我。 顺手将脸上的黑色葯膏洗掉,上面的伤疤已经掉了,露出微红的新肉,虽然淡,但是仔细还是可以看得出来,我坐到铜镜前,细细的上粉,掩盖住脸上的细微伤痕,头发我用一根银色的丝带绑成马尾,换上一件水色束腰长裙,整个人显得清爽和精神不少。 我看着镜中的自己,笑了一下,大王子我们之间的帐可以算,但是谷碧月和你之间的帐我可不想算,也算我占用谷碧纱身子的一点补偿吧。 我看见窗边已经来了一大票的人,我回身,下了楼。 所有人的眼光都集中到了我这里,和之前的厌恶成反之,有惊艳和赤裸裸的私欲,真是好笑,不过是同一张皮相,却是不同的反应。 门口的那个雍容华贵的中年男子应该就是城主了吧,我嘲他笑笑,感受到我注视的眼光,他和他的手下马上朝我走过来。 风秋汐挡在了我的面前。 “他是我的朋友,风公子。”我笑得灿烂和笃定。 “你?”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他始终还是看不懂我。 “我不是任何人的棋子,这一点我早就声明过。我不管风国的太子殿下为什么还不回自己的国家,又为什么要限制我。但是我现在有事不再奉陪。” “真的有趣,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国师前段时间会说破命已出,帝星变更,但是破命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异数,但是有一点根本就不会改变,天下因你而变,我现在终于相信他了,国师真的是一个很厉害的人,让我没有事的时候来这里看看,没想到这么就巧合的遇上了你。”他说的是我吗? 我掩饰着自己的慌乱,刚才的他念的破命是我抽的那支签,他怎么会知道,那后面的又是什么,我从来没有听说过。 “天下怎么会因我而变,想必风公子更加会讲笑话,不过真的很冷。”是的我已经感到寒气。 “这是无可厚非的事实,就算你再否认也还是会发生。”他说的无害“还有,你将会是我的太子妃,这也将是事实。” “你太高抬你自己了吧!我早已嫁做他人妇。还有一点凡事靠己,人定胜天,我不会相信那些无稽之谈,希望你也不要相信。”虽然还有许多的疑问,但是我不再和他废话。 “城主大人。”我礼貌的点点头。 “谷姑娘,可愿到在下的寒舍去作客。”客套的话还是要说的。 “有劳城主大人了。”这毕竟是易安王朝的地盘,风秋汐还不至于蠢到当众扣押我,于是我就大摇大摆的从他的身边溜走。 身后是桌子碎裂的声音,看来他的功夫不错。 虽然是一城之主,不过他的住处真的是简单朴素。 “想不到城主大人真是节俭之人。”我真心的夸赞。 “姑娘谬赞了,这个玉镯在下完壁归还。”他对我的态度十分的恭敬,想来是将我当成国家领导人来接待。 “我的消息不知道城主大人告诉越王殿下没有。”我接过凤血镯。 “已经派人去报了平安,不知道姑娘想什么时候动身。”他以为我想走。 “不慌,我想知道大王子平日里的恶行。”我缓缓的开口他有他的事情,而我也有想做的事。“这个凤血镯可以调动军队吗?”我直盯着他的眼睛。 一丝慌乱,半晌过后开口:“可以。”异常的沉重,他猜到了我的意图。“可以放过吗?” “我只能保证他还有一条命。”他的命确实不是我想要的。 站在城主为我收拾的房间里,窗外下起了雨,想来这个大王子应该知道我现在是在这里,该入秋了吧,看来如此静美的风景马上就要变了。 该还的我会一一的还给你们。 窗前出现了两个人影,衣服被水淋上浓重的水渍,才十几天没有见,两个人都显得消瘦了。 没有安建越的身影,淡淡的失望,转瞬即逝。 无旭看见我就马上给我一个大大的拥抱,紧的让我无法呼吸,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僵硬的在他的怀里。 “无旭,司空清,好久不见。”我不着痕迹的离开,看到他黯淡的眼神,心不忍,可是却无法接受那么亲密的动作,我们已经成亲了,我告诫自己。 尴尬的气氛蔓延开来,我们相继无语,唯有雨打芭蕉,淅淅沥沥。 第二十八章落败 傍晚,我躺在贵妃椅上,我让城主白齐带着我的凤血镯暗中将驻守狄水的军队调来。 听说,安建越吃了一次败仗。 “在想安建越。”肯定的语气来自一个长的温文儒雅的男子的嘴里,虽然温和,但是却是揣度我的心。 “在胡说什么。”我慵懒的回答,实在是没有过多的精力来理会这个男子。 “你总是不肯诚实的面对自己的心。”有些无奈。 “别在那里发挥你的想象,想当心理医生别拿我来做实验,我可不是小白鼠。”我在司空清的面前没什么好顾忌的,反正他知道很多。 陌生的词汇出口,好奇的眼睛果然一动不动的盯着我,看来我又要费力去解释。 “对不起。”他在说上次我被掳的事情,他很自责,抱歉的眼神直直的盯着我。 “没事,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嘛!”我说的一派轻松,其实这次的事情根本就不关他的事,敌人在暗我在明,防不胜防,我没有告诉他们雪妃和花想容是主谋,对于她们的事情我还有很多的疑惑。 “你打算怎么对付安建义。”大王子叫安建义吗?我第一次听到他的名字。 “你猜?”我说的无害。 “你会答应不伤他的性命那就代表会让他生不如死。”他果然猜准了。 “让他去过清心寡欲的日子不好吗?”我反问,突然想到风秋汐的一席话。“你知道法释大师吗?”当时老皇上好像提的是这个名字吧!一直以来我都没有注意,他是怎么样的一个人物。 “我的医术有幸得到过他指点一二,细算起来也应该叫他一声师傅。”满是崇拜,看来这个人是有点本事的。 “那你听他说过帝星吗?”我委婉的问出来。 他忽然不说了,先是疑惑,后来恍然大悟的大呼:“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直觉我离答案很近了。 “前段时间法释大师看到帝宫微红,看似要易主,但是众星轨迹偏移,扑朔迷离,这是近百年来从未出现的现象,说是什么破命出世,而你是来自异世,从时间上算差不多,想来皇上也是因此而将凤血镯给你吧!” 我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这时候白齐和无旭进来告诉我已经准备好了。 我点点头示意可以出发了。 很快军队就将安建义的府第给包围了,他完全没有想到我会这么快的给与他沉重的一击在他根本就没有准备的时候,剩下的一些人有的奋起抵抗,但是大多数都投降了。 我站在司空清和无旭的身后,我从来不知道他们的身手如此的好,眼看刀剑像他们劈来,却被他们轻轻的化解,我看的心惊胆颤。 “小心。”我看到银光一晃,大叫出声,却没有想到无旭一下将他的刀锋挡过,血一下就溅开,我才看见四周一片狼藉。 空气中也混合着血的味道,令人作呕。 “你没事吧!”司空清看出了我的脸色苍白。 “没事。”我强忍着不适,毕竟这是我挑起来的。 我们这边的无论是人数还是人气上都占优势,很快就无旭钳制住了安建义,许多本来都在反抗的人看见了他们的主子都被俘了,也就更不会反抗了。 我将白齐给我的安建义为非作歹的证据放在他的面前,表明我是出师有名。 “你没有权利处置我,你这纯粹是报复,没有父皇的同意没人有权利动我。”虽是阶下囚,却没有半点的温顺。 我晃了晃手上的凤血镯“当初她们没有告诉你这件事吧!要不然我怎么会调的动这里的军队啊!”“这是,”这下他像是焉了的皮球“胜为王,败为寇,你要怎样处置。” 我看见一院子的如花美眷全都在低声的抽泣,笑了笑,这个人还真是会享齐人之福“其实我的惩惩罚是很轻的,就是安建义王子你,喔我忘了,你已经不是王子了。” 他的脸色很差,我无疑在他的伤口上撒了一把盐,他挣扎着要起来,却被无旭给压了下去。 我站的近了一些。 “长伴青灯古佛应该对你的救赎有很大的帮助吧!听说那里常年吃素,戒婬、贪,对你的修身养性很有帮助,不过就是可怜你的一干妻妾了,放心我会将她们另外指给好人家,也算给你积功德了。”我装的很好心,让他这样一个风流成性的人去做和尚应该痛苦的要死吧! 我低在他的耳边说:“在那之前是不是要净身好点呢?” “你!够毒。”他咬牙切齿。 其他的人听了我的话后都一脸的惊讶,随后他惨白着脸,直直的盯着我。 “哈哈你和她果然不同。”她是指的我姐姐吗。 “告诉你吧,我就是为她报仇来的。”这种人就该再捅几刀。 “他的护卫等人发配到边疆。”其他的人很多都是狗仗人势,平时作威作福,今天也该尝点苦头。 真的就这样结束了吗?但是我隐隐的感觉事情才刚刚开始。 我正要进入大厅,看来这个安建义还是挺会享受的。这里布置的金碧辉煌,相比相府一点也不逊色。 “小姐啊!我是丞相的人啊!”一个长的贼眉鼠眼的人跪倒在我的脚边。 我低低的看着他,心里打结。那只老狐狸还有奸细在这里? 他看见我的分神,就更加的靠近我。 无旭一脸的戒备。我挥挥手。 “丞相的人!” 那人怕我不相信,急急的说:“是啊,小人叫王用,是丞相让我潜伏在大王子身边的,若三小姐不信可以问丞相,大小姐的那件事情就是丞相交代我我办的,结果就成功的将大王子板倒了。” “大小姐的事情?”我的心一下就坍塌了一角。 “是啊,他们几次的偶遇,还有最后给大小姐下葯的都是小人。”他现在是一脸的得意,像是来邀功。 真相为什么往往让人如此的难堪,谷碧月一直以为的仁父,转眼间却是将她推进深渊的刽子手,我的身影晃动,手微微的颤抖,看着院中的安建义,呵,他也是可怜的人,至今都还是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皇家,果然肮脏。 第二十九章溅血 血液开始慢慢收缩全身,一种愤怒在我的身体里不断的叫嚣着,找不到出口无法释放,狠狠的撞击着我的心脏。 “除了你,还有谁知道这件事情?”我强忍着心中的愤怒,挤出一抹笑容,天知道那有多像哭。 “回小姐,还有小人的哥哥王寻,他同小人一样还是在这里当内应,小人保证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其他人知道了,那是不是让小人叫哥哥进来。”想邀功的心情急切的让他忽略了我惨白的脸色,我点点头。 “纱儿,难受?*党隼础!蔽扌袢拔摇?br> “不要阻止我好吗?”我侧过脸去,他们都该下地狱,我改变主意了。 司空清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我的身边,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拉住我的手,我却将手抽出来,我一个人可以。 很快另一个精瘦的男子跟着王齐进来,相比于王齐,他显得有些沉稳,他忧虑的看着我说:“我早就知道有这样一天了,要杀就来个痛快。” “哥,你在说什么,小姐怎么会杀我们。”王齐急急的拉住他的哥哥不让他继续说下去。 “你很聪明,所以你自己动手吧!”我拔出无旭的剑扔在他的面前:“我不想我的姐姐再次受到伤害。”所以对不起,你们必须要消失。 他毫不犹豫的将剑捡起来,王齐想上前阻止,却被他挡开“我还有一事求小姐。” “说!” “求小姐给我们兄弟留个全尸。”我艰涩的点点头。 他提起剑一下刺穿自己的心脏。 “哥”叫的惨烈。 “我要杀了你!”愤怒的想我扑来,他也尝到亲人被伤害后的痛苦了吗?可是一切太迟了,他的拳头迟迟的没有落下来,我的脸上溅满了血渍,手一抖,那把我本来拿来防身的短匕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上面沾满了鲜红色的血。 “啊”我尖叫出声,他愤恨不甘的眼神一直在我的眼前晃,我想他死,我真的想将他碎尸万段,但是我没有想过我的双手会沾上鲜血。 脑袋一片空白。 好像有很多人在我的面前晃,我听不见,看不见。推开阻碍,我要洗干净。 盆子里的水也变成了红色的,刺痛我的眼,我使劲的搓着,胃里翻腾不断,难受的紧,蹲在地上,吐了出来。 “没有事吧?”无旭焦急不已。 我的神智恢复了一点:“没事。”我不想让他再为我担心。 “咝!”他刚好抓住我的手上那些较深的伤口,现在裂开了,疼痛于是袭来,忍不住我轻轻的叫了一声。 他疑惑的掀起我的衣袖,长长短短的痕迹丑陋的摆在那里,我本来想盖住了脸上的,没有想到会让他发现到我身上的伤。 “该死!”满眼的疼惜转化为怒火,拳头紧握,青筋暴起,我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失态的他,现在的无旭一点也不像以前的那个冷酷淡漠的他。 伸过手紧紧的握住他的拳头“放了安建义吧!”乞求的语气让他的怒气散了不少。 “你!”他知道我的执着,拗不过,终点头答应。 我松了一口气,没有想到我的一时心软竟然会在不久的将来将诸子暗里争位的斗争变成明里兵戎相见。 剩下的事情司空清会处理,无旭带我回到我的房间后就出去了。 一个人的时候那些红色又向我袭来,我的世界仿佛只剩下红色。 狰狞的声音不断的充斥着我的耳膜。 手重重的撞在床沿上,一睁眼,原来我做了噩梦。 一双手擦干我额头的汗水,我一惊,怎么有人在我的房间。 昏暗中一个熟悉的身影坐在床边,黑色眼眸像是要将人吸进去“第一次杀人是这个样子的,过段时间就习惯了。” “安建越,别把任何人都想的像你一样嗜血一样,那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泪不自觉的滑下。 他伸出手拭去我的泪,顺手将我拉在他的怀里。 我挣扎却无奈于他的力气大于我,他的怀里温暖的,不知为何我紧绷的神经顷刻间放松,停靠在他的怀里,特别的安心,不再管外面的疾风骤雨,一夜好眠。 早上醒来我躺在我自己的床上,身边没有了人影。 我诧异。 急急的起身,顾不得秋凉,一袭单衣就冲出了房门,冷清的院中没有他。 让我怀疑我是不是做了一场梦,可是那温暖的的确确的是那么的真实,我一阵恍惚,一阵秋风吹来真的好凉。 “是在找安建越吗?他一早就走了,他说他还有事情处理就不等你醒了。”司空清淡淡的说着。 有些失望,我诧异,什么时候我开始在意安建越的事情了,一些不知名的情愫在心里生长着,心里突然有些发堵。 “其实你就是不肯承认你的心。”司空清继续说道,有时候真的很讨厌他,我看见这张长的妖媚的脸真的很想扁他。 “不要在妄自揣度我的心了,很累。”我有些无奈的叹一口气。 他的眼睛也是轻轻一转幽幽的说:“何谓情?” 这时我看见无旭手里端着粥,脸色不好的站在我的门前,想来是给我送早餐,不知道刚才的话他听没有听见。 “无旭。”我叫着他的名字。 “昨天你没有吃什么东西,早上我叫厨娘给你做了一点粥,快过来趁热喝了吧!”他晃了晃他手里的粥,掩饰他的尴尬。 “我”我确实不知道要说什么,无旭就像是我的家人,我最不愿的就是伤害的人。 上前去挽着他的手:“我的肚子刚好饿了。” 我的心里却有无限的罪恶感。 第三十章破雾 浓浓的雾气笼罩着整个山路。 透着凉意,天还没有很亮,弱弱的光撒在大地上,却透不过浓雾。 “冷吗?”深秋的早上真的很冷,无旭为我披上一件毛皮大衣。 司空清还是如同当初第一次见到一样,穿着一袭白色的长袍,不同的是披散的头发被一条白色的丝带束在一起,看了我们一眼,什么也没有说,直接翻身上马,动作干净利落。 “我们走吧!”我一跃上了马车。 无旭收回了手,也转身上了马。 我叹了一口气,看来我要早点结束这一切,当初答应来确实是有一点点的私心,但是再待下去我都要不像自己了,看看双手,虽然没有了血渍,但是不能否认这双手真的结束过一个鲜活的生命,其实自己不是早就知道权利的至高点其实就是磊磊的白骨堆积而成,再这样纠缠下去不是我被消灭,就是我变得再也不是自己。 太阳光划破浓雾,刺了进来,那样的耀眼,我从车窗中伸出头去,感受那一片温暖,熨贴了我的心灵。 “累吗?”无旭关心的语气里充满了宠溺,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现在的他变得有血有肉,无时无刻对我关怀备至,为何我还要难过。 “要到邱城了吗?”我装傻的转移话题。 “可能在傍晚之前赶得到。”司空清插嘴进来。 “赶了这么久的路,大家休息一下吧。”虽然司空清和无旭毫无怨言,但是剩下的几个保护我的人也应该考虑一下,毕竟人家是为了我才这么幸苦的。 司空清打一下手势,其他的人都停了下来。 我看见这里的有一大片一大片的收割完剩下的稻桩,还有一些稻草焚烧的痕迹,而另一边都是果林,金黄的橙子挂在枝头,沉甸甸的像是要压弯树枝,好一幅田园美景。 “在看什么?”司空清疑惑的问。 “知道吗?我们那里根本就没有如此纯粹的自然美景,干净的不带一丝污染。”我诚实的说。 “喔。”他还是无法理解。 “可不可以偷几个橙子。”我的眼睛眨啊眨。 一个飞身,人影已经落在了橘子林中。 他伸手摘了几个大的橘子,鲜艳欲滴,都令人舍不得下口了。 我的脸色突然变了“快跑!”还未等我喊完,一条恶狗就冲到了他的面前,还好他的反应过快,一个跃起身影已在三尺之外,那条狗只咬下一丝衣角。 无旭和其他的人听到我的喊声马上冲了过来,此刻司空清正在一人一狗对峙着。 我笑了出声:“看来咬人的狗不叫真的是至理名言。” “我还不是为了某人。”没好气的回敬到,却依然保持他儒雅的风度。 “小黄。”一声呼唤,刚才那个凶神恶煞的狗马上就变成温顺的宝宝,马上摇摇尾巴朝着声音来源跑去。 顺眼望去,一个布衣老者出现在面前。 “对不起。”是我们不对在先。而且现在还是抓脏在手。 那几个橘子现在可怜兮兮的攥在司空清的手里。 “没有关系,不过是几个橘子而已,要不你们到我的家里坐坐喝喝茶吧。”老伯伯笑嘻嘻的,把我们的偷窃不当一回事,还热情的招待我们。这就是劳动人民的淳朴。 我们随着老者走到了他的简陋的茅屋。唯一的一间屋子里真的很简陋,放眼望去只有一张桌子,几条板凳,连床上的被褥都是单薄不堪。 老伯伯热情的端上茶水:“没有好茶,也没有杯子,真的不好意思,你们随意。”腼腆而黝黑的有着一丝无奈和尴尬。 “没有关系。”我率先端起来一口而尽。 在老伯伯聊过一会天后,司空清提醒我们真的要离开了,于是我们就向老者告辞,出门时我还是看见司空清将一锭银子放在桌子上。 “你救得了一人,却救不了所有人,这是治标不治本。”我知道司空清同情刚才的那个老伯,但是如果不改变当前贪官当道的局面。 司空清抿着嘴什么都没有说。 我也不再说什么,他比我更加的清楚现状。 傍晚,我们终于赶到邱城。 我在城门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正想走过去,却不料一个更加令人震惊的人站在安建越的身边,我扯扯一抹最优雅的笑容,伏了俯身子,我还是不喜欢对着别人行跪拜之礼,只是象征性的行礼:“雪妃娘娘,真的好久不见。” 她的脸上果然显过一丝阴狠。 “谷小姐,看见你没有事情真的让我放下心了。”很快就带着,虚假的安慰。 “那就谢谢娘娘的关心,我的命大一时间还不会那么容易死的。”我回以更加虚假的笑容,不过我们在别人的眼中可是相处的一派其乐融融。我怎么可能还在没有和对手交战就倒下,你太小看我了,我用眼神告诉她。 第三十一章金秋菊花开 “别那样客气,现在是在外面,没有那么多的规矩和礼节,越哥哥你也是啊,像以前一样叫我雪儿吧,现在在外面不像在宫内没有那么多的规矩,大家像是以前一样相处行吗?”边说边贴近安建越,我好笑的盯着安建越,雪儿,越哥哥,一个是父亲年轻的小老婆,一个是丈夫的和其他老婆生的儿子。 “如此叫岂不乱了辈分。”我讪笑着,心里一阵恶寒,小声的嘀咕着。 她一听见我的话马上委屈的拉着安建越的衣袖,有些泪眼婆娑,装着委屈,没有想到我这么小声她都听见了。 “在外面就没有那么多顾忌了。”安建越马上开解到。 一下回过神来,关我什么事,不是要离开吗?为什么会看见她的手臂搭在安建越的手上会有些的刺眼,此刻她就像是胜利女王一样的看着我。我别过脸去,刚刚失态了,就像是为丈夫吃醋的小女人,我安慰自己,那只是看见慕容雪做作的演技心里才会不舒服,如此而已。 “我们走吧!”司空清上前一步提议到。 我退到他们后面,无旭站在我的身边,刚刚的认知依然在我的心里荡起一片涟漪,我和无旭慢慢的走着,谁也没有说一句话。 我疑惑的看着牌匾,严府,我们不是住在客栈里吗?严府,难道是严宋。 说曹操曹操到,严宋站在门口,相比第一次见面时后的平凡,此刻他的脸上有着一种商人才有的精明,看来第一次还是我看走眼了,要是没有真的本事怎么会当上富可敌国的严家的当家。 “妹夫。”安建越和严宋亲切的交谈着。 “谢谢妹夫提供的葯材和食物。”看来严宋帮安建越解决了一个大问题啊,我仔细的看着安建越的侧脸,现在的他意气风发,脸色红润,看来心情真的不错。 “小妹,你来了。”他和前面的人打完招呼马上就像我这里走来,只是我什么时候和他这么亲密了。 “嗯,只是没有想到姐夫也会来这里,这个府第也是姐夫手下的产业吧!”我打量着这座院落,亭台楼阁,该少的还是一样不少。 “让小妹见笑了,我马上带你去给你准备的‘落梦轩’,赶了这么久的路一定累了。” 我点点头“你们去忙你们的吧,有姐夫和无旭陪我就可以了。” 司空清叮嘱到:“记得一定要吃晚餐,最近你都没有好好的进食,胃会受不了的。”说完就径直的离开。 安建越好像有什么要说,但是听司空清说完后,也沉默的离开,当然,那个慕容雪当然也和安建越一起离开。 蜿蜒曲折的回廊尽头出现一个单独院落“这就是落梦轩吗?” 真的很漂亮,不同于其他的布局,这个院中种满了金黄色的菊花,大朵大朵的盛开出生命的旺盛,晚风一吹,淡淡的菊花香在空气中荡开,它们在风中摇曳。 “好美啊。”我由衷的赞叹着,深深的呼吸,沁人心脾。 “你喜欢就好。”严宋此刻也静静的感受着这份静溢。 “姐夫不解释一下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吗?”我毫不避讳的说出来,宋严是谷老狐狸的人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为什么会帮安建越,恐怕还是另有所图。 “呵呵,小妹越发的聪明了,李管家想见见你。”果然是有目的。 “好,明天。” “姐姐好吗?”迟疑了半天,我还是问出口。 他也一愣,也许没有想到我会问这个,然后一抹幸福的表情爬上了脸庞:“很好。” 严宋让人送来了一桌的好菜就离开了,可是我真的没有什么胃口。 “再吃一点吧!”无旭循循善诱到,表情严肃的像个老头。 “就像我好似不听话的小孩一样。”我“噗”的笑了出来。 “出了都城你的笑容都多了。”无旭喃喃的说着。 “啊!”“没有什么。”继续的将菜堆在我的碗里,看着像小山一样的菜,这就是他说的再吃一点吗? 笑了笑,埋头继续吃着碗里面的东西。 早早的就起来,自从上次的那件事后我的睡眠就极浅,随便将头发挽起,我只会简单的发髻,换上一件桃红色的纱裙。 脸上的伤疤彻底好了,真的连痕迹都没有,而手上伤的也淡了,不注意根本就发现不了。 刚和无旭出了院子,就发现司空清站在门口。 “要去哪里?”是责问。 “上街去买点东西。” 一只手拦住了我正想走的去路“可以不要去吗?” 无旭上前打开了他的手,虽然我不懂武功,但是还是感觉的到两人之间的火气在上升。很少看见司空清和无旭如此不理智的动怒。 “够了。”我制止。“我只是想上街办点事。”继续解释到。 “对不起,我失态了。”司空清敛住了怒气,又恢复到了儒雅的他“我只是担心无旭无法保护你,上次他们在我的面前将你劫走,我就自责不已。” “放心,我会保护好小妹的安全,绝对不会让上次的事情发生。”不知道何时严宋来到这里的,想来严宋实力也不弱吧,何况跟在他身后的两个保镖看上去也不是泛泛之辈。 “喔。”有些淡淡失落,我为什么感觉他在转身的时候背影是那么的孤单。 “我们走吧!”我开口。 二楼的雅间。 我尝着各式的小点心,这里的小点心真的好好吃。 “小姐,老爷听说你受伤了马上让小人来保护小姐。”他的耳朵还真的很好,一想到他将自己的亲身女儿推进火坑我的心里就一阵愤怒。 “那他又有什么目的了。”我不相信他会好心的管我的安危。 “小姐,老爷那样做确实是过了,但是他是真的关心小姐你的啊!”我看着眼前的人,他真的是忠仆,也许吧,每个人看的角度不同。 “他让你来到底是什么事。”我平下心来和他和平交谈。 “移权,三小姐你现在是谷家的当家人,下面的势力也该一一的接手了。”郑重的说着。 “现在反而是我搞不懂了,他不是一直都想着怎么样才能拥有更大的权利的吗?怎么会突然想到交给我。” “小姐,你以后就会明白了,其实老爷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是真的不明白那个老狐狸到底想干什么。 第三十二章当家 接着进来了两个人,看见我以后都伏下身尊敬的称呼:“三小姐。” 管家马上上前来介绍:“这是邱城城主的商一东,这是湳方城主金文。” 我点头,我的面子可真大啊,这两个城主好像连安建越都不买面子,竟然会听令于我,真是讽刺,我想这个老皇帝也是这样打着算盘的吧。 “那严宋姐夫呢?”我指着旁边的严宋问到。 “我现在当然也效力于小妹你了。”他一脸的恭敬。 “小姐,这个玉佩是给谷家当家信物,请小姐收好。”说着递给我一块汉白玉,质地真的很好,雕工也细,我想它的功效不亚于我手腕上的凤血镯吧! “我可以不要吗?”我迟迟没有接过来,我不想要揽责任在身上,况且我现在根本就不知道老狐狸为什么突然就将这个东西给我。 “小姐。”低沉的称呼,沉沉的压迫感。 无旭上前挡住那种压迫的眼光。 我想如果不是我在的话,在座的每位都会将他撕碎。 “好啦,给我。”我将玉佩接了过来,伸手将玉佩攥在手心里。 “但是我不接受任何的命令。”我接过来以后也开口,条件还是要说的。 出了饭馆的雅间,我的就多了两个暗影,李管家说什么怕我再被掳去受到了伤害,其实我看他是怕我再听到什么秘密。上次在大王子府上的王齐的事情是出乎他们的预料吧! 我将面纱带上,从饭店雅间出来感到一阵轻松。 看见了以前那家首饰店,想起了我在那里定做的对戒。 “无旭,我们去那家店吧!” 于是我们进了店里,小二是乎还认识我,非常殷情的跑过来招呼我们。 “我要的东西好了吗?” “好了。”我打开檀木盒子,一对漂亮的银戒放在里面,完全是按照我所描述的样式制造的,我试戴了一下,大小也刚好合适,很快的收好。 旁边的无旭根本就不知道我拿着什么,好奇的看着我,而我不想这么快的告诉他,只是对他笑笑“我们走吧!” 亲昵的挽着他的手臂,而他一时愣在那里,成为石化,脸上出现一抹不正常的红晕。 刚才我太高兴了没有反应过来这是在男女授受不清的时代,马上松开手。 “对不起。”我怕他会尴尬。 “没关系。”接着他温柔的将我的手从新的放在他的手臂上。 接着是我的发愣了。 回到严府,刚到门口就看见了安建越一脸疲惫的走出来,看见我挽着无旭,脸色更加的难看“哼”然后木然的从我们的面前走过,而我就感觉像是妻子红杏出墙却被丈夫当场抓住一样。 无旭发现了我的异常,放开了我的手。 “如果你想要解除婚约我可以同意。”我看不见他的脸色,但是他的声音却异常的苦涩。“其实我们的还没有礼成。” 一直以来都是我的任性而为,固执的将无旭卷进来,我是多么的自私,无法给与他幸福,还在伤害他,其实一直以来他都不说我就装作不知道忽略他的感受,其实他还是介意的吧! “无旭” “你好好的考虑一下。”无旭直接进入院子。 我非常的沉重。 房间中早就有一个人影,暗香扑鼻,倾国倾城。 “不知道雪妃娘娘来我这里有何指教。” “呵呵指教算不上,只是来看看你,只从你回来我们还没有好好的聊聊。”一点都看不出她的城府,许多人都会被这张纯真的天使面孔给骗了吧。 “我们之间好像没有什么好聊的吧,况且我们之间的交情好像只有绑架事件吧!”我坐到她的对面。 “我还以为你会去告诉别人是我做的呢!”慢悠悠的品着茶,动作优雅而高贵。 “我没有那么傻,没有证据谁也不会相信。”是啊,我不是没有想过,不过即使那样也没有用。 “呵,原来真的是小看你了。”不知道是赞叹还是讽刺。 “其实你来找我的茬也没有用,现在安建越应该遇到了棘手的问题了,我想你还是想想如何帮他吧!喔,虽然我不知道你和花想容是什么关系,但是花想容是域王的人,如果你真的喜欢安建越的话还是和她保持一段距离,她出现在这里不可能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要是到最后伤害到了你喜欢的人,到时候你哭的地方都没有。”我给与她忠告。 她的脸色一下就白了。 我想她已经彻底的明白我的意思了“送客。”我唤来严宋给我配的丫鬟给她下了逐客令。 终于送走了一座瘟神,我现在还没有时间去和她周旋,但是绑架我的那件事情我不会那样轻易的就算了。 揉揉太阳穴,我要好好整理一下我的感情,太乱了。 第三十三章三醉 这是我回来后第一次和所有的人一起吃饭。 但是气氛相当的尴尬,安建越坐在我的左手边,司空清坐在我的右手边,而无旭则是没有出来吃饭,可能在我给他答案之前想冷静一下吧。 安建越将我喜欢吃的一些菜端在我的面前,而且还夹了菜准备给我,一下他就反应过来自己的惯性使然,筷子上的菜停在半空,给我不是,收回不是,气氛冰冻到了极点。严宋坐在桌子的对面,慢慢的给自己满上酒,一个人独酌,丝毫不管我们这里的风起云涌。 “不好了,越王爷,小姐她,呜呜”慕容雪的其中一个丫鬟半天说不清楚。 “我去看看。”安建越马上起身随着那个丫鬟走了,我隐隐的觉得有些不对劲。 于是我也站起来“我也看看去。”不理会众人,出来时看见他们还没有走远,马上追了上去。 红色的纱幔,清新的香气,慕容雪躺在床上,脸色惨白,额头还渗出汗珠,不过丝毫不影响她的美,反而让人我见犹怜。 “雪儿,你怎么了?”我可以听出安建越声音中有些的颤抖,他还是在关心她,我无法猜测他们之间的故事,但是此刻我在他的眼中看见了颤抖,他在关心她,两只紧握的手和汇集的眼神让我真的怀疑他是不是真正爱的是她,心里有些怆然,退到后面。 司空清感觉到我的变化,轻轻在我的肩上拍了一下。 “安建越觉得欠她的。”他说的很轻,但是我却听的真切。 抬头看着司空清侧脸,也轻声的说:“与我无关。”是的,我主动的筑起一座连我自己都难以攀爬的高墙,将他们的爱都隔绝在外,与我无关。 我无法不想到我的父母,曾经那么相爱最后却声嘶力竭的分开,爱,太短暂,而我太贪心。 司空清眼睛中闪过晦涩,想要说什么,却始终也没有说出口。 “怎么回事?”慕容雪始终没有说出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安建越的怒气一下就上来了,马上咆哮的对着下人发火。 司空清刚想要上前去为她把脉,但是一个丫鬟马上跪在了地上。 “小姐,小姐从纱姑娘的房间回来不一会就成为这个样子了。”丫鬟颤颤抖抖的说。 我的一下就懵了,顺眼望去,安建越怀中的可人儿现在正看着我,眼中的阴狠一闪而过,她为自己下毒来陷害我。 安建越盯着我半天,眼中有着不解,我以为他想要开口说什么,但是那种眼中的不信任将我和他推到很远。 司空清拿起了她的皓腕,说:“是中毒,我去拿些东西过来。”然后看了我一眼就离开了。 “不是我做的。”无谓的说着,挑着眉看着慕容雪,心里反而平静下来。 “任谁杀了人的会说自己是无辜的。”一个丫鬟马上上来表现她的忠心护主的戏码。 “我好笑的盯着她,那你要我怎么证明,而且我根本就没有伤害她的理由,不是吗,雪妃娘娘。”我笃定,她是不可能将自己绑架我的事情说出来。 “这,这,”那个丫鬟一下被我噎住,半天嘟囔一句“但是我是亲眼看见我家小姐回来时候哭的像个泪人。”呵,床上的那张病态的脸划过一个狡洁的笑,还装的挺像,不过她的那张闭月羞花的脸本身就是说服力。 安建越直直的看着我,哭成泪人,看来他质疑的眼睛想要问我和她谈过什么吧! “是啊,我家小姐今天只在你的‘落梦轩’,喝过茶。”刚才来叫安建越的那个丫鬟也开口,那杯茶也有问题,真的好笑,我喝了那么多一点事情都没有,难道她要娇贵一点。 “你相信我吗?”我笑着问他。这时挽着他的慕容雪紧紧的扯着他。 “越哥哥,我相信妹妹,她不会害我的。”沙哑的声音更加的显得她娇弱,以退为进,好个慕容雪,宫中那些招数显然是学的炉火纯青了。 安建越紧抿着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按住正想起身的慕容雪。 但是我却感觉到此刻的他不相信我,那种眼神就很让人心寒。虽然我根本不知道慕容雪在他的面前说过什么,但是此刻我却感到孤单,非常的孤单。 “来人,去我的屋子里面讲那壶剩下的茶给我端过来。”我尽量想要自己安静下来。 “谁知道那壶茶换过没有。”那个代替慕容雪开口的丫鬟直直的拿话来截我,她不就是不想要安建越不相信我吗? 很快的那壶茶就端了过来:“这壶茶我没有换过,我房里的丫鬟可以作证。” 不知道何时我旁边的一个低着头的小丫鬟递过来一个茶杯给我,顺手给我满上。 “不要喝。”安建越阻止到。 呵,还是不相信我,有些窒息,原来不过如此而已,我们不过如此而已。 我笑着一饮而尽,为何如此的苦涩,都说茶如人生啊。 旁边的小丫鬟一下子就慌乱的将手中的茶壶和茶杯打碎了,地上沾满的水渍,溅到了我的衣衫上。 她连忙跪下,磕着头:“对不起小姐,我,我不是故意的。”我讨厌别人在我的面前下跪,顺手想拉起她,但是手却使不上劲,心里暗叫一声不好,我中计了,对上慕容雪的眼睛,她不仅想要安建越怀疑我,而且还要用我自己的手喝下那杯毒酒。 司空清正拿着一瓶葯进来就看见眼前是这样的,有些搞不清楚状况,看见我有些不对劲:“你在干什么!”很快的就摸着我的脉搏:“这是‘三日醉’,你”眉头紧锁,有些不悦的看着安建越。 这时候仿佛火燃烧身体一般,如刀一样一下一下的割着我的身体,脸色酡红头有些昏沉。 “不要紧吧?”安建越伸出了手,关心之情溢于言表。 我扶着他的手站稳身子起来“没有事。”倔强的不肯低头,眼光飘向床上,得意的笑深深的刺痛着我的心脏,够狠,拿自己作饵。 推开了他的手,摇摇晃晃的朝门外走,看见严宋站在我面前一脸的诧异。 “我们回去在说。”我发现我的力气在一丝丝的剥离我的身体。 “快扶小姐回房。”一大票的人来搀扶着我。 “你是杀人凶手,难道想逃吗?”刚刚的那个丫鬟上前阻止我的离去。 “放肆。”严宋一声喝斥。“在我的地方还容不到一个下人说三道四。”我没有想到他还挺有风范的。 我很快就进了我自己的房间,躺下,头很昏,就像是喝醉酒一样,我使劲的揉着太阳穴,想要自己清醒一点。 “都出去!”我大喝一声,现在我不想看见其他人在我的面前晃荡。所有人都惊奇的看着我,严宋一挥手,那些丫鬟就下去了。 司空清和无旭很快就来到我的房间,至始至终我都没有看见安建越。 “谷碧纱。”无旭有些愤怒。 “我没有事情的。”不同于他们的焦急,我反而镇定下来,是啊,我有个直觉,我不会这么快就挂的。也有些后悔,刚刚就是赌气而自己喝下那杯毒茶。 “谁?”暗影刚刚动了一下,然后消失了,可能无旭感觉到了吧,于是大喝一声。 “可能是你紧张了。”严宋出来打圆场。 “是啊,我真的没事。”我拉拉他的手,引开他的注意力。 司空清一脸的凝重“你怎么就那么冲动啊,这个毒虽然好解,但是这里不知道有没有的葯啊,为什么要喝下那杯茶。”好是责备,却有一脸的无奈。 “我没有想到她会在杯子里面下葯。”现在我终于明白那个丫头也是她的人吧,真的狠,现在杯子碎了也就是毁尸灭迹了,屋子里面都是我可以信任的人,所以我毫无顾忌的说出来,他们也是信我的。 “司空兄的医术我们是相信的,你开葯,我尽量给你找来。”严宋开口。 司空清马上去写了葯单,并且叮嘱到:“一定葯三天之内给我找来,我再想想办法。” 我不再说话,没有多少力气去说了。 无旭守着我:“你好好的休息,别在想什么,其他的事情我们会搞定。” 嗯,我点点头。 第三十四章解药 我司空清给我开的一些压抑毒性的葯以后,感觉好了点,头也没有那么昏了。我不知道严宋的本事是不是太好一点,我还未入睡,就又命人给我端来了一碗汤葯。 我看着那黑乎乎的汤葯就发憷,自从来到了这个朝代之后我好像就和这葯结下不解之缘。司空清也进了屋,看着我看着那碗葯发愣,笑着说:“这可是别人历尽艰辛给你取回的葯,快点喝。雪妃中的毒不及你深,她那碗我已经命人送过去了。”她当然轻了,自己给自己下当然不会致命,看来上次没有除掉我,这次她都要下狠招了。 “喔,那样好啊!”我没有告诉谁绑架我,他依然选择相信我,心里一阵感激。 “真的有效。” “嗯。”说着他端过葯,亲自来喂我,这种姿势太过于暧昧。 “还是我自己喝吧!”我避开,端起葯一口喝干。 喝完以后,一股苦味充刺着我的舌腔,很难受,突然就像是变戏法一样。他的手上出现了一包蜜饯,我毫不客气的拿起一颗放在我的嘴里,丝丝的甜味渗透过去,将刚才的苦味压制下来。 他将手搭在我的脉搏上“嗯,看来你的毒素被控制住了。”正笑着,一脸笑意马上被阴沉取代。 “怎么啦。”我感觉出了事情。 “该死,太狠了,竟然会诱发另外一味毒,我大意了。”看了我一眼,有些愧疚,他不再说话,起身就出了房间。 这时候无旭正要进屋,和司空清撞在一起,可是司空清仿佛是没有看见过他一样,毫不停留。无旭看着他的背影一眼,没有说什么。 我就知道那个雪妃不像看着的那样单纯,还真的是不将我弄死不甘心,而且还要将自己撇的干净。 “想吃什么我让人去做,听说刚才你没有怎么吃。”他虽然保持着距离,但是依然关切的眼神出卖了他。 “没有什么胃口,我想休息一会。”我闭上眼睛,我知道他就在旁边没有走,一直的守着我,让人无比的安心,是啊,我一直都将他当成亲人,无关情爱,却强硬自私的选择嫁给他,但是我又怎么能够苛责他的情不自禁,我是否真的错了。 背过身去,看见了那个装对戒的盒子静静的躺在枕边,我是对安建越有点动心,但是我绝对会遵守我对无旭的承诺,缓缓的闭上眼,其实我是睡不着的,中了这个毒以后虽然昏沉,但是却无法真正入眠,也许再解不了,我就会因为太累而亡。 一阵刺鼻的气味传来。 此刻房间里面没有点灯,床边有两个暗影。 挣扎着起来,却发现全身麻痹着“这是怎么回事!” “回主子,为了让无旭睡下葯下的重了点。”其中一个恭敬的说到。 “以后不必了,我相信他,,是叫我纱儿吧,今天打探的怎么样啊。” “纱小姐这里是解葯,彦看见慕容雪吞服了这个葯,所以就将它带回来了。”递过来一个白色的小瓷瓶,可是我的手根本就不能动,他尴尬的将瓶子放在我的枕边。 “那你叫什么?”我好像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回小姐,叫烈。”至始至终那个叫彦的都没有说过话。 “安建越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我问道。 “开始时候越王本来想招安那些盗贼流寇,本来已经谈好了,后来不知道为什么那些人反悔了,本来越王想硬拼,可是狄城城主不肯见他,他调不动军队。”那个烈细细的说着,看来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还挺多的。 “彦,你帮我好好的监视着慕容雪,她不简单。”那个彦一领命就下去了。 他刚走不久,烈就低声的说:“有人来了。” “先下去。”然后他就隐身在幔帐之后。 我的手脚不能动,于是闭上眼睛装睡。 不一会我就感觉到了来人在我的床前停了下来,我想睁开眼睛,但是还是忍住了。 “我该拿你怎么办?”痛苦而挣扎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安建越,我的脑海里跳出了一个名字,怎么是他,至从我中毒以后他没有来看过我一次,没有想到今晚他会出现在这里,心里冷笑。 他继续的自言自语:“我强忍着自己不做出强迫你的事,我认为我终有一天会等到你的回头,可是你却离我越来越远,我说过要保护你,却让你在我的面前接二连三的出事。”保护我,他不是不相信我的吗?但是现在这样说又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清楚的知道是雪妃做的。 冰冷的泪水滴在我的脸上,再滑落。 “你一点也不顾我的感受,是我不该太放纵你,让你按照你的方式生活”他的手缓缓的抚摩着我的脸。 “我想放手,但是我发现我根本就做不到,我该拿你怎么办?”这是他的真心话吗?可是我为什么听见后不是感动而是心酸。 “她不适合你,不适合皇宫,你若是真心的,那就请你放手放的彻底点。”司空清是什么是乎出现在这里的。 “你”安建越恨恨说,我能感觉得到他的拳头打在床沿的晃动感。 “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慕容雪的手段。” “你知道对于雪儿,我真的欠她太多。”是无奈,他们之间还真的是纠缠不清,那我插在中间又算什么,其实他是知道是谁下的毒,最终选的也是她,那我算什么。 “纱儿中的是两种毒,而且‘三日醉’的解葯就是‘淡草花’的引子,它会加速‘淡草花’的发作,而我开始时候因为帮着雪妃把过脉,所以一时大意根本就没有发现,现在你知道她有多么的毒了吧,你不动她,其实是她对你还有帮助,一直以来你容忍她伤害你府上的那些女人我管不着,但是安建越,纱儿不是那些庸脂俗粉,如果你想要利用她,我会第一个不答应。”司空清一字一句的说着,我可以闻到他们之间有些火葯的气息。 安建越手握成拳:“司空清,不要告诉我你动心了。” “那么你呢?”司空清反问。 “实话告诉你吧,现在纱儿的毒已经扩散开来,只要再一次的毒发,纱儿就会永远的沉睡过去,‘淡草花’的解葯极难寻到。”原本以为我不会有事,却没有想到现在会变成这样,这一次难道我真的就要命丧于此了吗? “难道你真的没有办法了吗?”安建越急急的拉住司空清。 “还有最后一招,但是那就是我的血可以解,但是除去必须在毒发的时候才能喂食我的血之外,还有一点你应该记得。”司空清扯开了安建越的手。 “只有我的至亲之人我才能喂血,你知道我不能违背这个誓言。” 我可以看见那两个人被月光染上一层银色的光辉。 第三十五章戒指 “小姐。”烈看着我一脸的沉重。 “叫那几个老头将兵权交给安建越。”我反而平静下来,将玉佩交给烈,就算我离开了也是最好的结局不是吗。 他正要转身出门,我叫住了他:“如果不行的话,就用这个去临近的地方调兵。”我褪下手上的镯子。通透的红色如同鲜血一般。 “是。”接过我给的镯子,很快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我看着阳光撒进了窗棂,温暖如同母亲的怀抱,这真的是我最后的一天吗?看来我的做些有意义的事情了。 “无旭。”我摇醒他“我们一起出去玩好不好。” “啊。”他还没有反应过来。 但是我的动作快了一步,此刻我们已经在街上了。 三三两两的行人走在早市上,他们不断的叫卖着田里新采摘的瓜果蔬菜,我看着这些还带着朝露的东西,心情一阵大好。 “纱,你到底怎么了。”相比于我的悠闲,无旭反而担忧的多。 我现在的身体一点都没有事情,虽然不知道那个毒发时候会如何的痛苦,但是我要享受这一刻,开始一直笃定的认为自己不会有事,是因为自己小看了慕容雪的手段,不过现在我再也不想这些,我要快快乐乐的过完这最后一天。 最后我和无旭在一个山坡上停了下来。 “还记得上次我们偷逃的时候山上的树叶都是绿色的,现在好多都枯萎掉了,不过我还是喜欢那些转红的叶子。”我笑着说“真的仿佛置身于停车坐爱枫林晚那首诗的境界中。” “是啊,你一直都是那么的有主见。” 我取出戒指。 “无旭先生,你愿意娶谷碧纱吗?”他搞不清楚状况,我冲他直点头。 “愿意。”木瓜脑袋终于开窍了。 “说啊!”我继续的引诱他。 “谷碧纱小姐,你愿意嫁给无旭先生吗?”特别的别扭。 “哈哈”看着他涨红的脸我就觉得特别的开心,后来才发现这样不好马上噤口“愿意。”最后的愿望就是无旭你以后能够开心的过完每一天。 “这是我在一本书上看到的结婚礼仪,算是弥补我们未完成的婚礼啦。”我瞎编着。 “这个带上。”我强行的将戒子戴在他的无名指上,以后他看见这个东西的时候会不会想起我。 他看见我的手上还有一个戒子,伸过来依葫芦画瓢给我带上。 无旭,这是我能够给你的极限。 开开心心的陪你走过属于我们的回忆。 “天不早了,我们回去吧。”他幸福的神情像个孩子,为什么我会如此心酸的想流泪。 “嗯。”我用力的吸了一口气。 刚进门,我就看见那两个城主老头在无里正在和安建越在亭子里详谈,我站的离他们太远,听不真切,不过我看见了安建越的龙飞凤舞,一扫之前的颓靡之色,就如同当初刚见到他的第一眼感觉的那样霸气和凌人。 光辉在他的身上结合的那样完美,真正的称得上是天之骄子了。 我的笑在一丝丝的扩散。 无旭走出了老远我都没有看见,他发现我走丢了,又反过来寻我。 “有事?”无旭问着。 “没有啊!”依然是笑着走进了‘落梦轩’。 此刻屋中竟然会有人。 严宋将我给烈的手镯和玉佩恭恭敬敬的还给我,并且对我介绍屋中的两个精瘦的老头:“这是我们狄城和湳方最出名的两个医者。” 看来烈将昨晚的听到的话告诉了他,我点头示意,伸出了手臂“劳烦各位了。”其实我现在这个毒不像三日醉一样会令人昏沉,反而是全身没有其他的感觉就像是没有中毒一样,有时我都在怀疑我是不是中毒了。 着两个人反倒是不客气,轮流细细的把着我的脉搏来。 “啊,尽然下双重的毒,而且一味毒的解葯尽然是另一味的催发剂。”一个老头摇摇晃晃他的头,像是一个读圣贤书的迂腐学者,我‘噗’的笑出声来。 所有的人都看着我如此的失态。 “不好意思,我早就知道了,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真的已经没有什么遗憾。 那两个老头赞赏的看着我。 “我们先帮你抑制毒性吧!”另一个老头开口到。 “我们可以讨论一下救治的方案。”司空清风度翩翩的走进来,满脸的疲惫,但是他的话无疑让所有的人都兴奋起来。 “从今天开始我再也不会接受司空公子的救治了。”我不是没有想过,但是要我欠另一个人的情债我实在是做不出来,所以我选择放弃。 “你”惊讶的盯着我的眼睛喷出火来。 “送客。”我招来丫鬟。 “为什么。”嘶哑的声音,铮铮的打在所有人的心上,所有的人都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放弃,但是此刻严宋和我一样的镇定。 “你知道,何必硬要我说出来呢。” “哈哈好,好我走。”说完就挥袖走了。 “没事了,大家继续。”我笑着安慰众人。 无旭若有所思的看着那远去的背影发呆。 “这是‘还元丹’可以暂时压制你的毒。”老头也不多言。 “可以给我点好解的毒葯吗?”我问着。 “可以是可以,不过你拿来干什么?”有些警戒之色。 “防身,但是不致命就行了。”我无害的说着,接过他递过来的青色小瓶,我觉得毒葯是很好用的一个武器。 “什么时候妹妹这里这么的热闹啊?”看来我还没有找上门,有人就自动撞在枪口上。 “雪儿姐姐什么时候来的啊,还不快请坐啊!”虚假之色我也会,递眼色让严宋将屋里的人都带出去。 第三十六章挑衅 “无旭,我想吃一点清淡的粥。” 他看着我,于是离去,是啊,他从来就没有拒绝我。 “呵呵,没有想到你还会来我的‘落梦轩’,真是稀客,就不怕我毒死你。”我皮笑肉不笑。 “不啊,我来看看你临死前的惨样,呵,没有想到依然的嘴硬啊。”抽出手绢轻轻的掩住殷桃小嘴,笑得国色天香。 我起身,给她斟上一杯茶:“姐姐顺顺口啊!小心牙齿着凉。”我反击着。 她抿了一口“还是妹妹这里的茶好喝啊,姐姐我一直想念的紧。” “那是过谦了,想姐姐是想念毒葯的味道吧,为了打击我连自己都下毒,真的是下血本了。” “是啊,上次妹妹没有受伤我当然是心里十分的痛苦,就想着妹妹什么时候碰到我时候我一定要妹妹没有那么多痛苦的消失啊。”虽然还是在笑,但是脸上尽显阴狠之色。“那样不是枉费王爷连夜去看你。” “是啊,安建越的怀抱还真是温暖啊。”我要彻底的打击她。 优雅的挺身,可是不断的揉着手绢的手泄露了此刻的她是多么的郁闷和多么的想将我碎尸万段。马上她呵呵的笑起来:“我忘了,昨晚我掉了一个白色的小瓷瓶,不知道妹妹有没有服用啊,哎,其实就算是妹妹想要直接告诉姐姐我嘛,我会很高兴的双手奉上。” “姐姐费心了,我什么都没有看见过,倒是帮助越王联系了城主,相信不日后将会攻打湳方的盗贼,想来越王殿下现在和他们相谈胜欢吧!哎,妹妹没有别的本事,就是可以调动一下下军队啊,看来还是我最有资格成为他的女人啊。” 这样无疑是狠狠的抽了她一耳光。 那天她装的太像了导致我大意,慕容雪既然敢出现在这里,那就证明她不是泛泛之辈。 “没有想到那个老头竟然会将凤血镯给你,不过你别忘了,你现在是将死之身了。”她是得意的。“而且你根本就没有我爱他,相信你也知道,而且他也知道却没有动我,就说明我在他心中的地位是怎么样的了。” “那又怎么样,现在是强者说话,我能够帮他得到他想要的,而你除了争风吃醋还会什么,有本事的话就帮助他得到皇位。”我承认我在激她。 我似乎真的刺激到她了。 她有些疯狂的逼近我“你知道吗?我十岁就认识越哥哥了,比你早了整整八年,八年啊,他孤独的躲在角落里舔伤口的时候你在那里,是我,是我一直安慰鼓励他,他的母亲是地位低下,在宫里一直受到歧视,他不放心她,所以我嫁给一个足以当我父亲的人,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一出现就抢了我所有的梦,所以我恨你,明明是我先的遇到他的,你有什么啊,美貌?我自认为不差于你,你不过是谷府的一个贱妾生的,可以和我堂堂的慕容家大小姐比吗?” 我有些触动。 她爱的疯狂而执作。 “告诉你,别以为你现在有着凤血镯就了不起了,朝中的势力不是你一朝一夕就可以培养出来的。我会做到的你也不一定会做到,你好好的等着,我会让你看到这个世上只有我配和他站在一起,只有我一人而已。”她恢复了常态,淡淡的说。 “还有啊,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会肆无忌惮的来到这里吗?因为我知道一个秘密,一个足以让安建域毁灭的秘密,所以啊,他现在是不敢动我的。”她的脸上闪过的笑真的倾国倾城。 “你们不过是相互制约而已,等到他足够强大后对付你还不是小菜一碟。”我不示弱,虽然震惊那是什么样的秘密,看见花想容的那一次我就知道他们之间相互牵制。 “喔,我忘了,你是看不到,也等不到那样的一天了,呵呵。”她笑的极其讨厌。 “别得意啊,既然你说我敢下第一次毒,就敢下第二次。”我慢慢的看着桌上的水杯,那里一滴不剩。 “你”“我怎么样好像还轮不到我们高贵的雪妃娘娘来管,明天就给我滚回你的都城,你想怎么样于我无关,但是我不想再看见你。”我恢复冷酷的本性,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毒,但是她一定解得了,我不想要她的命,但是着不代表我就可以容忍不反抗。 “你竟然下毒,谁借给你的胆子。”上前来就要扇我,被我一把抓住。 “在这里是我的地盘,我下毒难道还要征求你的同意吗?笑话,我连婚都敢逃,你觉得还有谁有权利来约束和管着我,实话告诉你吧!是皇上死乞白赖的让我来的,我不是将大王子给挑了吗?再怎么说他也是皇子,皇上让他来这里其实就是当着闲散地主,但是这么久了你听说过皇上要惩罚我吗?慕容家又怎么样,我要是愿意连皇位都敢坐,你别以为不对付你就是好欺的主。” “你哼,别太狂妄。”她是真的气的脸都扭曲了。 “快点去找解葯吧!顺便想想怎么样才真正的能够帮助你亲爱的越哥哥,在我的身上浪费您宝贵的时间不值得,而且你吃醋的对象还是一个有妇之夫,你不觉得荒唐吗?”没有什么力气跟他耗,其实这个毒真的有让人嗜睡的功效。 灰头土脸的消失在我的面前,原本来找晦气,结果被我一阵羞辱。 当天晚上我就听说她要收拾东西会去。 “我不是怕你,而是我要变的更加的强大。”看着这张纸条,她真的是个执着的人。 我没有逼她将毒葯交出来,她也不会交的。 安建越不放心她一个人上路,又将身边的许多手下调去保护他,原本想让司空清也去,但是他考虑到我的病,最后还是将司空清留了下来,但是我根本就不接受他的治疗。 另一方面,安建越准备带兵马上攻打那些盗贼的老巢。 我看着漫天的红光,今夜又将无眠。 第三十七章攻 秋雨绵绵,不大,轻快的跳跃在人的身上,很快发丝就沾满了雨珠,像一粒粒水晶,折射出诱人的光芒。我看着他们头,发了呆。 司空清不再出现在我的面前,但是烈来报告最近的他和那两个给我解毒的老头走的很近。我躺在躺椅上,昏昏欲睡,这个毒是乎是想让我在不知觉的时候死去。 安建越攻打的很幸苦,大部分时间在军营里。 一切是乎都按照原来的方向进行着,我笑了笑,挥手让丫头将葯端了上来,现在看见这个葯是乎不觉的苦了。 “小姐,越王将湳方的盗贼山寨给攻下了。”一个小厮跌跌撞撞的跑来报告军情。 “喔!”怎么会这样呢,安建越攻山寨还不足三天,这个山寨之所以成为了易安王朝的祸患就是因为久攻不下,以前皇上下令不知道大大小小的打过了好多次了,开始他们招安的时候他们还敢单方毁约,这就代表他们敢和安建越拼,但是这一回却那么容易的就攻下来,似乎进行的太顺利。 “备轿,我要去军营。”是我对那个小厮说,他答应一声后马上就跑着消失了。 我起身,披上一件披风就走了出去。 “我跟你去。”无旭这几天时时刻刻的都在我的房间里守着我。 “嗯,看来这里的事情要结束了,我们到时候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隐居,一定要是个世外桃源的地方。”我知道那天我将戒子给了他之后,他就想带我离开了,可是离开后又怎么样呢!我终究还是会负了他,有时候我在想到时候我会不会再次的回到我原来的世界呢。 “好,不过你要先将你的病给治好。”他依然是那么的宠着我。 我在轿子上不知道呆了多久,摇摇晃晃的像是要让人睡着。街上清清冷冷。 “到了。”我下了轿,步行进去。 “你是谁,军营重地且是尔等可逆来的。”对方见我是一个弱女子毫不客气的将我往外哄。 “叫你们将军来见我。”我没有理会他的态度不善。 “将军也是你能见的吗?” “住口。”我还没有发飙,就有一个人喝止住了他。 “谷小姐来了啊。”是邱城城主的商一东。 “他们呢?”我有点着急。 “在帐篷里面。” 于是我们马上像帐篷的方向走去,我休息了那么多天身子真的是虚弱不堪,走了一会就开始喘气。 安建越一脸凝重的坐在主位上,和下面一干将领的喜庆之色形成鲜明对比,他也发觉不对劲了吧!我一出现在帐篷里,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我的身上,他们诧异一个女子怎么可以随意的进出军营。 “金文,你们城门口最近进出的人口是不是突然增多了。”我随意的坐了一个位子,没有和众人打招呼,径直的问湳方城的城主。 他思考了一会“是啊,最近的出城的人增多了,不过邱城也是一样啊,最近要开战,百姓想要避难是人之常情啊,小姐。” 众人的讨论都停止了,都凑过来听我和金文的讨论。 “那你们在攻打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事情啊。” 这时候安建越加入了我们的讨论:“这次他们的整体水平都很低,而且根本就没有山寨的头目。”看来跟我猜的八九不离十。 “看来他们多半将主力化整为零给你们唱了出空城计。”我一说好多的将士都不服。 “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你这样说有什么事实根据,你凭什么说我们攻打的不是他们的主力。”一个年轻的将领很快就跳出来指责我。 我不理会众人愤怒的情绪:“商城主,你知道那些人大概涌出的方向吗?” “一直是向都城的方向。” “都城,都城”我默默的念着,突然灵光一闪,抬头时候正和安建越的眼光撞在一起,看来他和我想在一块去了,但是他们为什么会向着都城的方向去呢?这里面也许藏着天大的阴谋。 我不再说什么了。 “我们要马上回都城,这里就劳烦两个城主了。”安建越马上起身。 我也跟在后面。 “你怎么想?”我问着安建越。 “可能天下真的要乱了。”他幽幽的回答。 真的要乱了吗?都说是乱世出英雄,但是那英雄是建立在多少白骨上的啊! 此刻的他是那么的疲惫“那个位子是很累的,但是天下越乱,对你越有好处,我不知道你现在的实力怎么样,但是一直以来你装病就是为了让他们疏于防范,现在的你可以出剑了。” “你也这么认为?”他回过头问道。 “其实命运之神早就眷顾着你,要不然你拿不到那根签,你知道那根签代表什么吗?那是代表至高无上的位子。” “你是说父皇有意传位给我。”他有些惊喜。 “当时的确是这样的。所以你现在可以完全的展现你真正的实力了,把湳方这里的势力收复的差不多了吧,你应该知道,要是没有意思想要你继承大统,怎么会随意你利用这次机会一路上安插人在地方上呢。”我说着,虽然我不是很懂政治,但是我不是傻子。 “纱妹妹。”严宋突然出现。“听说你们要会都城了。” “是啊。”安建越回答。 “正好我也完成这里的事情了,我要回去了。” “是去看姐姐吗?”我问着。 “嗯,家人传信来,月儿有喜了。”虽然极力的掩饰,我还是看见了他幸福的像个孩子。 “是吗?那太好了。”我也背着幸福感染着。“我想去看看姐姐。” 我一说所有的人都愣住,刚才无旭还隔得很远,却一会就上前来“你真的想去,但是你的身体?” “没事的。”一来我是想去看看月姐姐,二来我想避开安建越,他现在是迫切的想要会都城,虽然山寨被攻打下来,但是那个主力却是汇集到都城去了,而且他离开那么久了,是该回去看看都城有没有发生变故。 可是接下来我却是彻底的被安建越的话冻在那里,他说:“我也和你们同路吧,反正我要做的差不多完成了,迟几天也没有关系。” 第三十八章若如初见 “我和无旭骑马吧!”我说着。 “不,纱儿,你的身体会受不了的。”无旭从来就没有拒绝过我,但是这件事情上他就是不让步。 又是我和安建越同一辆马车,他不是不用装病了吗,干嘛还非得和我呆在同一辆马车上。 我看着安建越的侧脸,一言不发。 眼皮沉重,一歪头,就晃倒下去,结果却到倒在他的肩上,我一惊,睡意全无,马上起身。 他紧抿着双唇,却闭着他的双眼。 榆城,确实要比邱城和湳方繁荣。 “其他的人在客栈等我吧!”严宋让我们到他家里去住,但是我却坚持让剩余的人住在客栈里,我到这里还有一件事情要做。 于是我在客栈里沐浴更了衣,除去了身上的疲惫就随着严宋回他的严府。 不同榆我想象一般,严府并非飞檐高耸象斗角,长廊如带,迂回曲折,屋檐高挑,参差环抱,而是极其的朴素,但是处处显示出主人的精细。 绕过走廊,出现 溢个亭子,此时整片荷塘里面的荷叶已经成为了枯萎之态,飒冷凄凉,而月姐姐静静的坐在亭中,手里不断的绣着,细看竟是婴儿的衣衫,她的嘴角始终挂着淡淡的笑,不是那种生冷应付的笑,是那种发自内心的笑容。 一个丫鬟上前来递过溢被茶,她轻启朱唇,抿了一口,手却自然而然的放在那还不显眼的肚子上,如此的她竟然会美得如此的温暖。 我驻足,那样美得一幅画,我怎么忍心打碎,她是真的的找到了她的幸福,安静的度过余生,相夫教子,不在管外面的狂风暴雨,这里是一个家。 家,多么遥远的一个字,但是我却在她的身上找到了她的诠释。 “怎么不走了,你姐姐知道你来看她的话,不知道会有多高兴。”我才注意到我身旁的这个男人。 “你在娶我姐姐之前是知道了她的过去吧!”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知道,但是那又怎样。”他的坦然,让我一顿。 “想要真真正正的过安静的生活吗?”我不转弯。 “你的意思?”他看着我思考着。 “你知道,你是全国的首富,许多的事情都会身不由己,这样你不会得到真正的安静而平凡的生活,况且现在任何哪个上位者都想要拉拢你,但是下一刻却会畏惧你的势力将你处之而后快,伴君如伴虎。你真的愿意让我姐姐和你未出生的孩子一辈子都在担惊受怕中生活吗?”我盯着他的眼睛,闪过一片波澜。 “妹妹,实话告诉你那些虚名我早就不在乎了,当初投靠谷家是因为谷家对我们严家有着救命之恩,你现在是当家人,那些东西只要你一句话,我就可以将所有的商号钱庄都交给你,娶到你姐姐我此生足矣,但是我有一句话,妹妹你天下才是你的归属,你注定不凡,我做了那么多年生意不会看错。” “那不是我愿。”我只能这样回答。“我要走了。” “不进去看看你姐姐再走吗?”他忙拦住我。 “不需要了。”我看着亭子的方向,半眯起眼睛“我已经看过了。”是啊,我已经看到了我想看的了。 “妹妹,等一会。”他让一个手下抱来一大包账册,还有一个印章。“这个是严家的产业。” “不必全部,你还是留下一部分吧。”我看着那么多的账簿说到。 “呵呵,妹妹你还不相信我的能力吗?”满满的自信让他平凡的脸闪出不少光泽。 “那我就收下了。”唤出暗处的彦将这个账簿收起来。 从严府出来,我回过头看着那镀金大扁“烈,从今以后再也不会有首富严宋了。” “属下领命,马上吩咐下去全国告知。”然后就消失了。 “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毒的原因,我真的有些累了。“会客栈吧!” 刚回去就看见到处都是碎裂的桌椅和碗片。 所有的人都在激烈的战斗着,看来有人想阻止我们回都城,派来的黑衣人不少,而且武功还不错。 本来在暗中的彦悄悄的来到我的身边:“是玄武堂的杀手。” “喔,是专门的杀手组织吗?”我看到现在为止双方战平,其实安建越的手下也不是泛泛之辈。 “是的,他们的杀手是分等级了的,等级越高的杀手,聘金越高,而且一旦他们的杀手接下生意后除非战死,否则是绝不会放手的。”彦平时的话也不多,不过对这些还是挺了解的。 “那现在的这些杀手的等级如何?”我饶有兴趣的问,结果又有一个人垂直的掉在地上,看来伤的不轻。 “算是顶级的了。”对方下了大价钱。 又有一个人掉在地上,不过他站起来后发现我站在这里马上就冲过来。 彦马上一个飞身,刀出,血溅。 我静静的看着他倒在我的面前,已经没有了当初的惊慌,在这里只有弱肉强食。又有几个像是恶狼看到猎物一样,像我这里扑过来,彦将我护在身后,挥刀对付着上前来的敌人,但是他一个人对付那么多人还要保护我,显得有些吃力。 无旭想到我这边来,但是无暇顾及左右,倒是安建越一下就将对着他的杀手给了结了,到彦这里来和他并肩作战,为我撑起一方小小的屏障。 所有的人都拼尽全力,我看见血沾染上了司空清白色的衣袍上,此刻的他不在是一个仁心的医者,长发乱飞,不断的挥动手上的剑。 无旭一身玄色的衣衫,却让我也感觉到他动了怒。 突然,我看见有一个人一直的藏在暗处,眼神如鹰,直直的盯着安建越的身影转动,迟迟的没有动手。 我一惊,难道他是在等一个机会,一个一招毙命的机会。 正想着,那个人突然一个冲刺来到了安建越的侧面,此时安建越和另一个人战斗正酣,根本就没有发觉旁边多出来一个人。 银光晃眼,我的小心还为喊出口,身体却先一步的迎了上去,头脑里去无比的清醒不要让他受到任何伤害,丝丝疼痛从手臂上袭来,到了千钧一发的一刻我才看清楚我的心里在不知道的时候住了一个人,他渐渐的掩盖住了许良,慢慢的,一滴一滴的进驻我的心脏,丝丝环扣,将我破碎的心给拼凑起来。 我抬起另外的一只手,轻拭他滑下的泪,是那样的窝心。 在他的怀里我仿佛不需要思考一般,渐渐的模糊了视线,安静的睡去。 第三十九章若如初见 强烈的颠簸将我摇醒。 手上的伤被简单的包扎了一下,我反应过来现在是在安建越的怀里,本来想起来,但是全身没有力气,张张嘴,喉咙干涩的说不出话来。 安建越察觉到我醒了,轻轻的抬起我的身子,紧张的问:“好点了吗?”然后看到我干裂的唇,马上想起什么是的给我一个水袋。 我毫不客气咕噜咕噜的和下大半的水。 “这是在哪?” “车上。”废话我当然知道在车上,也许我的眼神太过于愤慨,他马上补充到:“我们必须快点回都城,刚才的杀手虽然解决了,但是对手绝对不会那么容易的就放过我们。” “你知道是谁的人吗?” “不太清楚,毕竟谁都有可能不是吗?”是啊,谁都有可能。 “纱儿。”他欲言又止,但是看着我的时候流露出浓浓的深情,半晌,他说:“谢谢你救了我。” 他本来还要说什么,一支箭直直的透过车窗射了进来,夹在我和他之间。车一下就停了下来,由于惯性我们一起向前倾。 离我的脸不足一寸,我僵直身体,汗却沁湿了衣衫。 车外面的人已经剑拔弩张,大声的呵责到:“到底何人?” 我腾的跳下车,这次的人比上次的不知道多了多少倍。此刻全部穿着黑色的夜行衣,站在山坡上,对我们一行人呈包围之势,相当的不利。 其中一个戴着银色面具,神情相当的桀骜不驯:“玄武堂。” 其他的黑衣人马上抬手举起箭,对准我们。这边所有的护卫都将我和安建越包围在中间,但是这样根本无济于事,我们从根本上就处于劣势。 “哼,我还以为是谁呢?”我拼命的想着缓兵之计。“刚才不是输了吗,现在找到救兵了。” 阴翳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我,如同深冬的冰窖。 “北宫无旭,好久不见。”他虽然盯着我,却对着无旭说话。“嫂夫人还真是难得见的美人啊。” 无旭马上挡在我面前:“黑崎,我们之间的帐不要扯上无辜的人。” “呵呵你太紧张了。”那个黑崎笑得阴险。 “就这点本事吗?就只有箭对着敌人的本事吗?是啊,近战你们根本就不足挂齿。”我旁站一步,对上了他的眼睛,显示出轻蔑之色。 果然他的双拳紧握“嗖”的从山坡上跳下来。 “虽然知道你是激将法,但是对付你们还用不到这种卑鄙的手段。” “彦,你带上纱儿先走。”无旭将我马上推向彦的方向。 “清,你也和纱儿一起。”安建越也显示出紧张之色,马上将司空清也推了过来。 我还没有反应出状况,就被彦一捞上马,飞奔而去,司空清紧随其后。 有几个杀手追了上来,司空清断尾,和他们奋起抵抗。 “彦,放我下来。”我不想走,真的不想。 没有人理会我,我大声的叫到:“到底谁是你的主子!”果然他一顿,速度减了下来。 “纱儿,不要任性。”司空清策马上前。 看准时机我从马上摔了下来,手上的伤口又裂开了。 “你们回去帮他们,我就在这里等你们好不好?”我知道我如果回去会给他们添麻烦,但是的战役上我们就损失了不少的护卫,这次上来的对手比刚才的还要难缠。但是他们两个还要保护我,这样跟分散了他们的战斗力。 “不行,你不会武功,一个人怎么可以。”司空清首先否决。 彦也跟着摇摇头,但是他不敢反驳。 一匹马追了过来,彦马上举起了剑,司空清也是一脸的警备。 “小姐。”来人马上下马,我看清楚原来是烈,他办完事追上我们。 “这样,留下一个人和我一起去搬救兵,其余的回去。”我下着命令。 司空清还想反对,但是,彦和烈是默许了我。 于是烈留了下来,彦和司空清上马飞奔回去。 残阳如血,山林一片静寂,我竖起耳朵,却听不到他们归来的声音。 “我们先回去。”不安渐渐的吞噬着我的身体,一个声音不断的叫嚣着。烈传出了讯号,相信救兵不一会就会赶到,我们原路返回。 不再有打斗的声音。 到处都是血迹和尸体,我站在血色大地上,嗅着空气中传来的血腥味,心一点一点的往下沉。 第四十章若如初见 “林子里还有打斗的声音。”烈的听觉比我的好。 于是我们迅速的向林子跑去。 安建越受了重伤,司空清一只手扶着他,一只手拿着剑和其他的人对峙着,彦和另外两个侍卫呈环绕的方式保护着他。 可是无旭和那个带着银色面具的黑崎大的难解难分,其他的玄武堂的人着站在高处看好戏,现在的战场是他们两个人的。 无旭瞄了我一眼,打得显然没有刚才那样的顺手。 我焦急的帮不上一点忙。 看到安建越受伤,我的心疼的难过,看到无旭那样奋力的阻止着敌人的进攻,心里一阵担心,于是我忽略了一支箭已经瞄准了我。 “烈,你去看看安建越伤的怎么样,也许救兵快来了。” “嗯。”也许看到其他的人不出手,烈也放心的往安建越的方向走去。 银芒,划过长空,染上了夕阳的颜色,那样的妖媚。 无旭将他的头嵌在我的肩上:“黑崎,你们玄武堂原来就是如此而已。” “混蛋。”银面甩手狠狠的给了那个人一耳光。“今日算我输,我会遵循你的遗愿,有生之年绝对不会找谷碧纱的麻烦。” 然后,一大票人消失在茫茫的地平线上。 “纱儿。”温润将我的肩上的衣服打湿,我空洞的眼神渐渐的澄明。 “别说话。”我打断他,眼泪却断了线的往下掉“累。” “你好美,纱儿。”他在我耳边缓缓的说,连喘息我都听的分明,终究还是我害了他。“可是纱儿,你太倔强,才以至于你从来就没有好好的看清楚你的心。” “我们将箭先拔出来可好。”我不想让他说下去。 “这是符骨箭,没有用的。”他缓缓的离开我的肩膀,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我,像是要将我映在脑海再也不抹去。“一直以来你就不是属于我的,可是我依然忍不住的幻想和你一起看大漠孤烟,江南楼阁,可是现在我要失约了,不要怪我。” 我的眼睛一片谁雾茫茫“究竟我还是负了你。” “你的歌儿真好听,调子是我从没有听过的,能不能为我,只为我唱一曲。”乞求的眼神让人不忍拒绝。 “我有花一朵 种在我心中 含苞待放意幽幽 朝朝与暮暮 我切切的等候 有心的人来入梦”为什么我看见他在笑,笑得那么真心。 “女人花 摇曳在红尘中 女人花 随风轻轻摆动”那样的满足,就像是小孩得到了糖果,幻化的不真实,他的脸慢慢的模糊。 我的手里面多了一个东西,是我给他的戒指。 他说,对不起,我先走了,不能陪你到最后,他说,对不起,你太美好,是我配不上你,可是明明先失约的人是我。 我伸手想要拉住他倒下去的身子,可是我什么也没有抓到,他的衣袖擦过我的手心,而我却只抓到一阵风。我仔细看我的手,没有一点东西。 不断的有人在我的耳边说着什么,不断的摇晃着我,可是我什么也听不真切,什么也看不真切,只是跪在无旭的身旁,他真的安静的像是睡着一样,但是身体却没有了温度。 “哈哈”我笑得凄然而绝望,尖锐的声音划破长空,落在心上,却是一阵的战栗,一丝一丝 的缠绕,紧肋,生生的扯出长长的口子,鲜血直流,而我痛的麻木了。 “纱儿,你别这样。”安建越将我拖离无旭的尸体。 “人生若只如初见,该多好。”我笑着说,分明像哭,我身边的人一个一个的弃我而去,早知道到是如此结局,当初我还是宁愿不和你们相识。 “纱儿”无数的声音在我的身后响起。 而我毫不理会,也没有心情去理会,一个人拖着长长的影子,一步一步落寂而去。 只是,天下之大我该去哪,何处才是我的归宿,我笑得狂妄,可是依然掩饰不了我的凄然。 “对不起,纱儿,我没有保护好你。”又是对不起,为什么你们都说对不起,其实对不起的我。是我任性了,我在心里默念,手心里戒子硌的我生疼。 他终究还是知道我食言了,我说过要好好的做他的北宫夫人,但是我的心却迷失了,所以他看出来了,他以另一种方式来成全我,成全我的错。 后脑勺疼痛,世界进入黑暗,我被打晕了。 纯白的世界里,母亲轻轻的牵起我的左手,父亲牵起我的右手,说带我去游乐园。 我在旋转木马上,咯咯的笑了。 可是我转了一圈,却看不到任何的人,所有人瞬间消失,我开始到处的寻找我的父母。 许良出现了,苡涵,他温柔的像是一滩春水,我会陪你走下去,有我陪你,以后你再也不会孤单了。 我坚信他的话,以后我再也不孤单。 可是,在十字路口,他却放开了我的手,我大声的叫喊,他却没有回头。 正当我绝望的时候,无旭骑着马出现了,他笑着朝伸出手。 我也伸出手,但是却怎么也拉不到他的手,直至他的人影渐渐模糊。 到最后,又只剩我一个人。那么孤单。 只是有人不断的唤我,我抬起头,朝着声音的方向走去,前方是一片光亮,我回过头看看刚才来时的路,已经漆黑一片。我在犹豫着,前方不断的呼唤着,听不真切。 突然一阵阳光刺进我的眼帘,我的旁边坐着一个男人,胡子拉碴,面色清瘦。 我又闭上,山上那一幕又回到我的脑海里面。 “我喜欢你。”我幽幽的说。 那个男子像是看怪物一样的看着我,半天以后紧紧的将我抱在他的怀里,疼痛的窒息,但是我咬紧唇什么也没有说。 “谢谢你。” “无旭他希望看到我幸福” 第四十一章报复 夜,那么凉。 我跌跌撞撞的走进无旭以前的房间里,在我昏迷的时候安建越就将无旭安葬了,而且带我回了都城。我没有说什么,他也不再提,只是将我安排在他的王府没有让我回去,加上我的毒,我常常呈现渴睡的状态。 他知道无旭是我心头的伤,他不提,我也不说,只是当我夜晚睡醒的时候就会睁着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黑暗,仿佛我本身就和它融为一体的。就像今夜,我让烈带我回丞相府,他也只是满眼的苍凉,然后放我离开,一直以来我都知道他在压着自己的脾气来迁就我。 我没有点灯,没有月色,只有孤寂。 “彦。”我唤了一声,刺破空空的房间里。 “在。”黑暗中我看不清他的模样,但是晃荡的身形还是能够判断出来的。 “腿受伤了。”肯定句,那天他伤的不清。 “彦无能,以后不能伺候主子了。”平淡无奇,不像是说自己的事情一样。是啊,他现在这样在暗影之中应该算是废人了吧。 我没有看他,只是静静的注视着窗外,今夜的丞相府还真是静啊。“我接下来做的事情也许会被唾骂千古,世人不容,还也许会将你们置于万劫不复的境界,现在我给你们两种选择,要不领了钱然后归隐江湖,要不就继续过着刀剑舔血的日子。” “主子。”异口同声。 “烈会一直追随主子。”烈毫不犹豫的跪下回答,我知道他的忠心。 “彦,你呢?”我问道。 “主子,彦是废人了。”那是一种伤,却被我生生的扯开。 我大步的跨到他的面前,蹲下,眼睛与他持平:“如果你甘愿自己放弃,我不勉强。”我说的决绝。 死气的眼眸突然闪现出醉人的光芒,重重的磕了一个头:“我愿誓死效忠于主子。” 我笑的邪狑。 “你们以后正大光明的成为我的护卫,彦,我上次交给你的账本你帮我交给管家,叫他变卖严宋一半的产业,后天我要看到现银。”我不紧不慢的说着。 “烈,我要怎么才能见到玄武堂的黑崎。”我继续不紧不慢的说,是啊,乱了,天下要乱了,既然要乱,我就要他乱的彻底。 “在都城有他们的据点。” “还有一件事情,我从手里拿出那对戒指递给烈,他走的时候我没有送送他,这个帮我埋在他的墓旁吧!”我幽幽的叹口气,挥挥手,烈就消失在夜色里。 “彦,你帮我查查暗门的事情,我要知道详细,去吧。”他也看了我一眼,我的身边彻底的没有人了。 我从大门出去的时候,守门的家丁看着我半天没有反应过来,嘴里简直可以塞下鸡蛋了,他还不知道我回来的事情,我毫不在意,夺门而出。 当我站在越王府的门口,再怎么我还是要给他说一声。他的一个手下看见是我赶忙将我迎进去,还告诉我安建越在花园练剑,于是我就让他离开了。 我走的极轻,刚转过假山我就看见了安建越,本想叫他,但是突然出现一个声音,我才看见他的旁边站着司空清。 说实话,司空清长的儒雅,像是不然尘埃的隐者。但是上次那件事之后我就有意无意的和他疏远,是啊,他有他的坚守,而我注定是不会成为他的至亲,虽然以前和他聊着很开心,但是那注定是朋友般的吸引,蓝颜知己,但是他那越来越灼热的眼神让我害怕,我不愿打破这种关系。 “她说她喜欢我。”我可以看见安建越脸上淡淡的汗珠,也许是刚运动过后还是很热吧。 “是吗?”依然是淡淡回答,波澜不惊。“只是喜欢,不是爱。” 他果然是最了解我的人,是的,我对安建越的感觉我还是说不清楚,我是被他吸引,但是还不到刻骨铭心的爱的地步,他一针见血,狠狠的戳着我的痛处,我脸色惨白,隐身于假山之后,我现在很乱。 安建越好像也被他刺激到了,脸色差的难看“本王说过,她会是本王的女人,只有她才配于本王藐视天下,而本王更有自信,终有一天,她的心里会有本王。” 强有力的宣誓,霸道而自负。 我已经调整好了呼吸,脸色缓和过来。 “你确实比我想象中还要喜欢她,一直以来容忍着她,但是有一点你也清楚,从域王府回来你就知道她的心里早就住着另一个人。” “那是过去,而她的现在是属于我。”他打断司空清的话,铿锵有力的回击。 为何我看见了司空清的脸上是那么的落寂,是啊,无论他在口舌上占了多大的便宜,在我宣布喜欢安建越的时候他就败的一塌涂地,苦笑掩饰着他的尴尬:“她表面上很坚强,其实她比任何人都脆弱。现在的她就像是溺水的人,会紧紧的抓住阳光,她需要阳光,不是一点点,而是很多很多,多的足以熨贴她孤寂的灵魂,所以你记住,只要有一天你无法在给她温暖了,我会毫不犹豫的带她离开。” “你不会有这个机会的。”胜者的笑。 我退了出来,看见刚才那个带我进来的侍卫,让他会传安建越,我准备搬回丞相府去,很多事情我还是要在丞相府才方便。 管家的办事效率就是高,很快就将处理掉产业的现银放在我的面前,本来他还想再给我配几个暗影,但是我没有同意。当初狄城的名医也给接了来,还多找了几个,所以每天我都会和下一大碗苦涩的中葯,而我的丞相老爹彻底的借酒消愁,现在对朝政不闻不顾,位子形同虚设,管家在我的面前几次欲言又止,而我像是没有看见似的,对我还在恨,虎毒都不食子。 “烈,你将我的拜帖给黑崎没?”我今天穿着一袭白色的百褶纱裙,露出白皙的脖子,让青萝给我梳了个流云髻,插上一支百合含珠钗,口含朱丹,镜中的人妖媚倾城。青萝知道无旭战死的消息后也沉默好久,虽然对我现在的反应不是很理解,但是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站在冰冷的玄武堂大厅,我步步生莲,虽然他们是训练有素的杀手,但是看见我的时候僵硬的身体依然出卖了他们,虽然不至于一般人那样狼狈,人果然都是有欲望的。 我银铃般的笑声洒落在整间大厅。 “不知道,嫂夫人,噢,是谷小姐光临寒舍有什么指教。”声音冰冷,我能感觉的到他的面具后面的脸黑的吓人。 我将一叠银票放在他的面前。 “谷小姐,我们是有规矩的不会透露买家的任何信息,你还是请回吧!”冷冷的准备送客。 “谁说我是来问这个的,玄武堂难道不是开门做生意的吗?”我依然保持着微笑。 他的眼神太冷,狠狠的扫过我的脸。 “我想要买我们命的那个人的命,你没有必要告诉我他是谁,这不违反你的规则,而且这只是定金,事成之后还有重谢。” 他一下将我拉到他的怀里,一只手钳制住我的下颚,我一阵吃痛,但是紧咬住唇不发出一点声响,一片银色落入眼睑,现在我和他比的就是耐性,大厅里面寂静无声,烈在我的身后突的抽出剑抵在他的脖子上。 他放开了手,邪狞的笑了,那样的放肆:“果然女人有时候才是最可怕的。” “过奖了。” “这笔生意我玄武堂接下了。” “那就麻烦你费心了,我不叨扰了。”优雅而从容的出来,微笑的脸马上冷了下来。 我必定会让你们不得安眠。 第四十二章往昔 我回来后第一次看到谷碧纱的爹,也就是谷丞相。 谁会想到以前叱诧风云的人会落魄到整日嗜酒如命,当我进入他的房间的时候我就被一股刺鼻的气味弄的想吐。 他半靠在床上,早就看不出当初的气定山河的架势,管家在我的后面不说一句话。 “这就是你想让我看到的景象吗?我看到了,可以走了吗?”虽然好奇到底是什么将他打击成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但是我能感觉得到他的绝望,深沉的绝望,以至于夜夜买醉,但是没有酒呢?现实还是会排山倒海的扑面而来。 “小姐,你劝劝老爷吧。”管家哀求。 “你觉得我有能力劝吗?”我准备离去,就算是死,他也和我无关。“让其他的人劝吧,我不是还有一个哥哥,几个娘吗?” 抬脚准备出门时候我的眼光却被墙上的一幅画给定住,久久不能移动。那是一个女子的画像,穿着淡黄色的宫装,头发上没有多余的装饰,最令人讶异的是她和我竟然有七分的相似,画上没有题字,从泛黄的纸上我想它的年代有些久了。 看着我盯着这幅画,管家忙说是我的母亲。 我可以肯定他在说谎,我的母亲虽然我没有见过,但是姐姐却悄悄的藏着她的画像,那是她偷偷画的,虽然她的画工不如这幅但是我还是肯定画上的人是另有其人。 我直直的盯着管家,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我敢肯定画中人一定和丞相变成这样有着莫大的关系。 “她到底是谁?你是想我自己去查,还是你主动告诉我?”我确实是威胁他。 他的慌乱更浓,不断地搓着双手,突然像是下决定一般:“她是秦若水,也就是逝世后被追封为若华皇后的当今皇后的姐姐。” “嗯?皇上的妃子!”我实在是没有想到这个女子的来头这样大。 “生前她不是皇上的妃子,是死后才被追封的。”管家的声音异常的低沉。 我一惊,生前不是,死后追封“那她和他是什么关系?”我指着谷狐狸的地方问道。 “老爷一生中的挚爱。” “呵呵,别开玩笑了,挚爱!是挚爱他还娶那么多的老婆。”口是心非。 “大夫人是家里做主给老爷娶的,而二夫人和三夫人则是长的很像她,老爷才娶的。”他的回答倒是让我吃了一惊。 我不在言语,仔细想想她们脸上的某些部分还真的和画中人很像。 “小姐,想来我今天就全告诉你了吧!其实老爷一直对秦姑娘的死深深的自责,而且他是臣,皇上是君,连死皇上都要将秦姑娘追封为皇后,老爷就算要祭奠她都得偷偷摸摸的见不得光,你知道那种感觉吗?也许你觉得老爷是贪图权势,其实他只是想要帮助秦小姐守护她想要的守护的人,他仅仅想要守住活着的意义啊。” “那他现在怎么不去守护了。以伤害自己的家人去守护,值得吗?”他可怜,但是我还是不能原谅他的所作所为。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现在的三小姐你和秦姑娘不仅是样貌上有八九分相似,而且性情也很像啊。怪不得老爷他不敢面对你。”他说完又深深地看着地上的那个醉鬼。 “喔,难道皇上口中的那个人是她。”我盯着画半晌,美人依然,但是物是人非,你们之间也许也有惊心动魄的往事 ,但是现在也是过往云烟。 那就让我来毁灭吧! “小姐。”彦一瘸一拐的走过来。 “什么事?”他站在门外不敢擅自进入书房,书房是爹的禁地,没有召唤外人是不能随便进来的。 “暗门的事情已经查的差不多了。”他回答。 “真的吗?”暗门太大,而且是全国的数一数二的情报机构,不会那么容易就让人查清楚的。 “嗯,走吧,带上我让那几个老神医给配的葯。”我要万无一失。 “小姐。”是管家的声音,我回过头去看看那个失意的人,满脸的沧桑。 “他,就劳烦你照顾了。”没有了人生的信条,他生不如死,那我的人生又在哪里。 刚出门就遇见安建越,他看见我马上就走上来拉起我的手,丝丝的温暖传了过来:“手怎么这么凉啊,天冷了多注意身体。”带着责备的关心。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是你的敌人你会怎么办?”我的心里复杂期待着他的答案。 “怎么会啊,你永远都不会是我的敌人。”一句话就将我给噎住,他永远太笃定了。 “要到那里去啊。”他才发现我要出门。 “随便去逛逛。”我不打算将他也给扯进来,毕竟这是我自己的事,我不希望任何人插手。 “那样就陪我去一个地方。”他笑得神秘,眼神中充满了自信的光彩。 现在我的事情可能要耽搁了,我像彦递了一下眼神,他马上明白了我的意思,悄悄退去。 安建越拉着我,说实话他的手真的很大,和我的比起来,他走在前面,而我就像是影子一样跟在后面,此刻仿佛全世界都消失了一样,我太着头看见他的后背,宽广而温暖。 “安建越,如果有一天你舍弃我了,我会毫不犹豫的离开。”我轻声的说着。 “什么?”他回过头询问,但是我摇摇头,不再回答。 我们上了车。 他带着我来到的是一个聚会,全部的是当今社会名流,青年才俊,或者是家世相当好的,我一下就明白过来他要网络人才。 很快他就融入了他们的交谈。 我则是欣赏这里的风景,依山傍水,亭台楼阁。 “好久不见。”软如蜜糖的声音传入耳朵。 我回头“真的是好久不见啊,花想容姑娘。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她上前一步和我对齐站在一起,轻声的笑了“你比我想象中的坚强。” “过奖,你也不是我想象中的柔弱。”我们一起站在一起吸引着许多人的眼球,成为一道亮丽的风景,看来今天我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第四十三章接受 “不知道花姑娘能否赏脸弹奏一曲。”一个男子盛情的邀请着,不是打量着花想容旁边的我。 花想容也看着我嘴角噙着一丝微笑,明亮的闪了所有人的眼睛,我的瞳孔一下子收缩成针,看来她又在打我的主意了。 “不知道谷姑娘你愿不愿意一展所长呢?”她话中轻轻一带道出了我的身份,刚才来的时候安建越并没有过多的介绍我,当其他的人听到我就是近段时间名声大震的谷家三小姐时候都倒抽一口气。 看我的眼神中有轻蔑,敬重,还有妒忌的。 “可是我什么也不会啊。”我话不掩饰我的缺点,不会就是不会,从容的说出来。 “啊!”花想容没有想到我会如此的直接,半天后释然的一笑“谷姑娘还真是诚实啊。” “哈哈,那里那里。”我的眼睛不断的扫视着周围的人,看来这个想来这里的人都是众王子拉拢的对象啊,我看见了卫仑,安建寒等一众熟人更加的确定了我的想法。 “谷姑娘太自谦了,听说谷姑娘的歌声是很美的。”她到底要干嘛,非得让我表现吗? 我抿着嘴不在说话,我的歌声只是一般,不过就是曲调新奇而已,大家都有好奇心里如此而已。 不由分说的将我拉到亭子中,自己坐下调试琴音。 “你到底想干什么?” “和你合奏一曲,和久前就有这种想法了,我们是同一种人。”她和我两人在亭中,没有人来叨扰,只是站在不远处驻足准备聆听。 见推辞不了也就没有办法,只好先将调子哼一遍,让花想容熟悉熟悉。 她果然很有天分,我一出声就跟上了我的步伐,悠扬的古琴声从她的手指间泻出,轻轻的敲击在每个人的身上,一点也没有单薄的感觉。 我最后一个字节完后互相对视,真的如果可以的话,她会是一个很好的朋友,可惜我们是敌人,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结局。 所有人都忘不了在这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天籁之音在两个丽人中是那样的和谐,忘却了战争和敌对,只是欣赏,多年以后,许多人想起那一幕,心中依然感慨不已。 一阵掌声响起,我又见到安建域那邪恶的笑容,他的旁边还有一个熟人风秋汐。看来对于今天这个聚会大家的都是相当的重视啊。 我不再和花想容等纠缠,径直的像卫仑走了过去。 他可能没有想到我会再主动和他交谈,脸一下就出现不正常的红晕,安建寒一脸戒备的挡在我的面前,像是我会欺负他的朋友一样。 “好久不见。”我笑着打招呼。“嗯,最近最近还好吗?”卫仑吱吱呜呜的问道。期待的眼神注定是要失望的,我不是他的纱儿了。 “你们呢?”我没有回答,反问到。 眼神黯淡下去,他知道我想问的是乐儿:“她很好,我们这个月的初五就会举行婚礼了。”像是不关自己的事情的语气。 “嗯,就是三天后嘛,我会去的。”其实我是知道这件事情的,安建越无意中说出来的时候见我并没有反应,他也是知道我和卫仑以前的事情的。毕竟乐儿对我很好,可是他真的是心甘情愿的吗,算了,我不在分析别人的事情了。 一挥手招来彦,让他给我准备一份大礼。 安建越上前来拉着我的手:“刚才的歌声很好听。”衷心的夸赞。 “累了吧!”我想说的是你拉到人了吧。 “今天的收获不少。” “是吗?”我冷笑,也许是我太敏感了。 他被我笑的脸色不正常。 “安建越,我不在乎你利用我,但是我想告诉你,如果有一天你真的伤害了我,我会毫不犹豫的离开。”我说的郑重其事。 他的脸色一黯:“你觉得我是这样的人。” “不是。”我说。 “纱儿,的确今天你的出现帮了我不少忙,我需要自己的力量。”他不在掩饰。 “嗯,我知道。”抽出了手“所以,我不在乎你利用我,不过我太累了,想先离开。” 他是乎有些受伤,我踮起脚在他的脸颊亲了一口,是乎我的举止太惊世骇俗,所有的人都愣在那里,我笑笑离去,不在乎其他人的想法。 “彦,我们马上去暗门。” “是。” 想来我好久都没有见过程少然了。 醉红楼的门前因为是白天所以很少人。 大部分的姑娘都在休息,老鸨看见我以后马上上去禀报。 我不再等了,径直的到了程少然的办公的地方,这里我不止来了一会了,不过这次我却留心的观察了好久,那些重要的资料应该不会在这里。 我装作平常的坐下来。 他见到我来了,惊讶了一下,接着继续他的事情,我们就这样安静的各自想着不同的事情。 很久以后他终于抬起头来和我交谈:“你怎么来了?” 很平淡的声音,像极了邻家大哥哥,不过我毫不掩饰我的目的:“我想要你的暗门。” 我的话像是平地惊雷,他马上僵直在那里,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他没有想到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为什么?”他放下了手中的茶,直直的盯着我。 “我想要是断了皇上的耳目,这场游戏还要更好玩一点。”扬起笑容,已经不符当初的纯真。 “你下毒。”他发现他愤怒却已经瘫软。 “是啊,不然我怎么打的过你啊?”还有你太大意了,太放心我,所以将所有的暗影都给撤了出去,这一点刚进房间的时候彦就注意到了,他是曾今的暗影,所以对同类的存在相当的敏感。 第四十四章行动 “我给你一个选择。你是直接归顺于我,还是”我缓缓的说着,不过看到他惨白的脸,我就知道他是不会背叛他的主子的。 “我是没有选择的,有些事情一开始就注定了。”满满的落寞掉进了他的眼中。 “那你是要成为我的敌人了。”其实我虽然知道他的答案还是忍不住的想要挽回些什么,毕竟当初他是诚心的对待过我,不到最后一刻我都不想放弃。 “纱儿,无旭的死我也很难过,做我们这一行的有今天没有明天的,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其实我的命是皇上给的,他是我的恩人,我怎么会背叛我的恩人呢,当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我就觉得你同一个人好像,都是不愿意让命运操作的女孩,所以我当时是诚心诚意的帮你,但是现在,你已经知道你想要的了吗?”他直视我的眼睛。 我一挥手,烈从窗口跳了进来,直接的卸了他的兵器,点了他的哑穴。 烈的身后还有几个人,不过不是我的人。 他呆呆的看着我,很平静,平平静的好像这件事与他无关,我的心里抽了一下,马上就平静下来,有些事情我根本就无法放手。 玄武堂的人只是要钱而已,所以我很放心的将程少然放在那里,我不想要他的命。所以我提前联系了玄武堂的人让他们来接应,很快他们就将少然给掳走了,有人为了钱自愿给我背黑锅,我求之不得,我们各取所需。 烈很快的就易了容,话说我真的很佩服他们,往脸上抹了些不知道什么东西就变的和程少然的一模一样,我叫老鸨将所有在醉红楼埋伏下来的暗门中人来报到,虽然老鸨疑惑他们的门主为什么要召集所有人,但是烈的一个眼神就将她所有的话给逼回去,很快她就消失在楼道里。 我站在门口,递给彦一个眼神,他也消失在楼道里。 很快很多花枝招展的女子和平时间看起来不起眼的小厮等集中在了一楼的大厅了,他们都是暗门的人吗?不过想想也应该是啊。 烈和我站在二楼,所有人都惊奇的看着我他们知道我和他们的门主很好,但是这个门里的大事我毕竟是外人,是应该回避的。一股奇异的香气飘散开来,味道很淡,烈半天不说话,于是下面的人开始是窃窃私语,所以很多人都没有注意到。 我背过身去“一个都不留。” 于是闯进来一群黑衣人,我知道领头人是彦,虽然他的腿残了,但是他的身手还是很快,他们中了迷香没有多大的反抗能力,我知道此刻下面是血海一片。 突然我的头有些晕,于是我扶着门框,尽量不让自己倒下,看来现在我的情况可是越来越糟糕了。 “小姐。”烈上前来扶我。 “不用,找找资料吧。” 烈将桌上的资料翻了个遍,然后对我递眼色。 这里没有暗门的机密,虽然我现在控制住了程少然,虽然我控制住了总部,但是一旦他们知道我劫持了他们的门主,我们是无法全身而退的,分部还有多大的力量我是不知道的。 现在门外的人还不知道我暗算了他们的门主,只要我能够瞒着几个月,我就可以完全的控制住局面,所以我要行动快一点。 但是刚才我进来时就发现这里就这点大,无法藏匿更多的东西。一定会有暗道什么的。 “主人,下面的人没有活口了。”一个下人上来报告,我的心里一颤不小心就打翻了桌上的一座石雕,暗室的门一下就开了,原来是这个,还让我找了半天,我扯起一抹笑容,走了进去。 许多的暗格,许许多多的人的秘密就在里面。 暗门算是占时的归我了。 我出了门,虽然没有了尸体,可我还是可以闻到空气中的血腥味。 我感觉我的手上又沾满了血,一个一个死去的人在我眼前晃动,心里好慌,不知不觉的就走到了安建越的府邸。 这时候安建越也刚好回来,看见我在那里,不由分说的就将我拉了进去。 我可以感觉到他的愤怒,手腕都被他拉出了一圈红痕。 “纱儿,在你的眼中,我就真的那么龌龊不堪。是,是我将你带到那里去的,但是我是想要确定你是不是真的放下了卫仑,是不是真的愿意在安建域的面前将我们的关系公开。”他的青筋暴起。 “你不确定。”我疑惑的看着他。 他一下就吻住我的唇,狠狠的,带着惩罚性的吻着我的唇。 我的脑袋一下就空白了,刚刚的恐惧被一种甜蜜给灌满,是啊,我感觉血腥味渐渐的抽离我的身体,非常的安心。 他弹了一下我的头“在想什么啊。” “看来你已经没有那么生气了。不要怪我多心”我还没有说完就让他打断。 “我知道,我知道你需要时间,我会证明给你看的,最近可能会比较忙,我大哥他找到他的岳父帮忙已经起兵了,而且当初攻打湳方的势力的时候我们不是怀疑他兵力给分散,可能会在哪些地方结集我们根本就无从知晓。” “朝中支持你的人是不是很多。”我问道。 “差不多有一半的人,现在还有安建寒和他的军队支持我的胜算现在大了很多。”是自豪的宣布着,他一下就抱着我。“我的梦想就要实现了,纱儿,我很快就可以和你一起站在最顶端藐视天下。” “是吗?”会有那么一天吗? “王爷。”一声娇滴滴的声音传来。 我们转身,我看见了我姐姐站在我的身后,她盈盈一拜,优雅而高贵。 不过我还是在她的眼中看见看到了憎恶。 “妹妹也来啦,我想跟你聊聊。”她起身亲昵的拉着我的手,可是我们之间的隔阂还在。 “嗯。”我点头,随着她慢慢的在园子里漫步,这些天菊花都谢了,那么凄凉。 “三妹,你到底想怎么样?”不急不躁,但是质疑的语气还是让我感觉到一阵压力。 “什么?” “三妹,虽然我们不是同一个母亲生的,但是我对你怎么样你是知道的,我自问从来就没有为难过你,可是你呢?当初逃婚的是你,现在要来勾引他的有是你。”她再也无法保持优雅。 “这个事情我也没有想到会发展到这样。”我是确实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样子。 “我一直以为你只是一个唯唯诺诺的人而已,想不到你才是真正的高手,所有的人被你骗了。” “看来我和你没有什么好谈的了。”我要走,实在是谈不下去了。 “啪”的一巴掌扇在我的脸上,火辣辣的疼。 我扬起手,看到她散落的泪水,没有了力气,于是放下手转身跑开。 跑出院子的时候不小心的撞倒了一个人。 “你没有事情吧!”我连忙将她拉起来。 一张稚气未脱的脸上挂着笑,她自己就跳起来,站在我的旁边打转。 “你被人打了。”说的天真。 “你没有事我就走了。” “你中毒啦。”她又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尖叫起来。 我一下就懵了,她都没有把过我的脉就知道我中毒了,这个人是谁如此的厉害。 第四十五章师母 她的大眼睛滴溜溜的乱转,像是研究什么一样研究我。 “小妹妹你是?”我不记得安建越有个十多岁的孩子。 “谁说我是小妹妹的。”她不甘心的乱叫着。我则是直接不理会她。 正当我要跺出花园的时候,一个小手拉住我的衣袖,眼睛湿漉漉的,眼巴巴的望着我,就像是被我欺负了一样,我本来挨了一巴掌后心情就相当不好“小妹妹,改到哪玩就到哪玩,别打搅大姐姐喔。”我轻轻的捏了一下她的脸,就扯开她的手。 “我能治好你喔。”硬生生的打断我前进的步伐。 我转过头疑惑的看着她,不过是一个小不点而已,凭什么说出如此的大话,我回来后不管是谷府还是安建越都为我找了不少名医,什么江湖郎中还是宫廷御医都束手无策,因为一种毒的解葯正可以诱发另一种毒,而司空清虽说不见我,但是我还是知道他为了我不断的尝试配制解葯,可是我的病非但没有好反而有恶化的征兆。 可是她的自信又是从何而来,我侧头看着她,一脸的不相信。 “你别这样,我可是司空清的师母喔,你知道司空清吧,他可是号称医仙的啊!”这倒是轮到我的嘴巴合不上了,司空清的师母,如此,如此的年轻。 “是不是太小一点啦。”我的话顺溜的就出了口“小妹妹,该干嘛干嘛去,大姐姐要走了。” 她仔细的闻了闻我的身上,就像警犬一样的警觉,我不知觉的向后退:“干嘛?” “除了以前中的组毒以外,好像最近又被下了红丝毒了啊。”装着一脸的深沉。 “我又中毒了!这怎么可能呢?”我完全不相信她的胡扯。 她没有在意,反而是“咯咯”的笑了起来“呵,我喜欢你,你中的这种毒是从空气中传入的,无色无味,不过还好啦,这种毒与你体内的毒不会起冲突的,是种慢性毒葯,会让人在不知不觉中死去,没有任何痛苦。” 她踮起脚拍了拍我的肩膀,神情俨然是个小大人:“啊,我忘了告诉你了,这种毒还有一个征兆就是在你的手腕处会有一条红丝,当她缠成一圈以后就是神仙也难救啦。” 我不知觉的下意识抬起我的手腕,真的有条红丝一样的东西,不注意还真的看不出来,呵,看来想我死的还真不少啊,到底是谁我一下还真的猜不出来。感情我是他们试毒的啊,什么毒都放在我的身上。 “谷小姐,丞相府来人说皇上宣您进宫。”一个越王府的丫鬟恭恭敬敬的站在我的面前禀报。 “啊?”她的眼睛瞪得很大,指着我:“你,你,你你就是那个雪舞,琴容齐名的谷碧月吗?”崇拜眼神中发出了光。 我连忙摆手“不是,我不是谷碧月,她是我的大姐。” “啊,你不会是谷碧纱吧?” 一阵沉默,我是对她默认了。 “师母。”从身后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我回头看见是司空清那个家伙,空气一下子凝固起来,我感觉到尴尬,是啊,最近我总是是有是无的躲着他,他也知道。 “嗨。”我算是打招呼了。 不过我可是忽略了一个小滑头一样的他的师母,她的一双大眼睛在我和司空清之间滴溜溜的转着,当我发现时她马上恢复纯真,如同她的年龄。 “你师母真的好年轻啊。” “嗯”他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臭小子,”刚才还是幼稚的小孩,现在一脸教训人的口吻,而高高大大的司空清只得在一旁陪着笑脸,她转过脸对着我露出甜甜的笑容,一对小酒窝特别的可爱:“我叫裴萦,你可以和司空清一样叫我师母的,对了小清,你是不是让我出山就是为了医治她吧!” “师母有办法吧!”司空清反问。 “啊?”倒是我疑惑了,说她是他的师母我就已经惊讶不已了,现在还说这丫头有一首比司空清还要高的医术,我彻底的无语。 “啊,让我的好好想想。”说完一溜烟的就没有人了,跑的比兔子还快。 “我先走了。”我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刚要出园子的时候我反过来背对他:“其实我已经不在乎可以活多久了,你不必为我的事情在忙活了。” “纱儿。”安建越的旁边还有一些人,但是他看见我后马上就过来拉着我的手,丝毫没有避讳的意思“听说母后遇刺了,但是这个时候父皇找你恐怕没有好事。” “嗯。”我转过脸去,刚才司空清站在我的侧面不容易发现,但是现在他直直的看着我,我怕他看见我脸上的掌印。 不过我怎么会逃得过他的眼睛啊,他在看见我的脸后,我能感觉到他的怒气上升,空气冰冻到了极点。他不由分说的就向园子中走去,我死死的拉住他的衣袖。 “算了。是我欠她的。”我说的平静就像是与我无关的事情一样。 “你怎么能够任由她打啊。”他的声调提到一倍。 “我都说了是我欠她的。“我的脾气也上来,一点也不让。 他停了一下,手缓缓的摸上我的脸:“以后在意不要这样子了。” “我想先去了。”我不理会他的温情。 一丝失望爬上他的眉眼,手僵在那里,在我的身影快要消失的时候我听见一句:“我到底要多久才能彻底的成为你心中最重要的一部分。” 我停了一下,就马上离去了。此刻我的心里很乱。 皇宫内,此刻皇上正在发脾气,所有的人都站在宫殿外面,一脸的冷汗。既不敢进去,也不敢离开,看见我来了以后纷纷让出一条道。 我昂首挺胸,并且保持微笑就进了去。 一片狼藉,杯子瓷瓶碎裂一地,我尽量选择干净的地方走。 “皇上万福”虽然他背对着我,但是我依然低着身子给他行礼。 “哼,老实说你到底做了什么。”他看见我来了火气上升了一大圈。 “没有做什么啊,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能做什么事呢?”我反问。 “暗门。还要我继续吗?”看来他已经知道了,杀了那么多的人还是没有堵住消息的泄露,看来天下真的是没有不透风的墙。 “是我做的,我还要告诉你,大王子起兵的费用也是我支持的,朝中的大部分大臣现在都是听我从我的指挥。”我不介意他多知道。 如我所料,他的胡子气的抖动,拔起一把剑马上直指我的喉咙。 “为什么?我给你的还不够多吗?以后只要你同我的儿子结婚,你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而且你还可以参政,天下间都在你们的手里,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眼睛里面都冒出了火,剑真的冰凉啊。 “我说过那是我想要的了吗?”我笑得凄凉。 “你”他是真的哑言,他完全没有想到我会这样对他。 “你下手吧,反正我的时间都不多了,老实的告诉你吧,我的身上被下了许多的毒,也许明天,也许下一刻我就真的会离开这个世上。”我一把抓住了他的剑,狠狠的向我的颈上刺去。 颈上马上出现一条血痕,手上也出现了殷红色的花,一朵一朵的绽开,那样的美丽,带着绝望的美丽。 第四十六章谈心 他没有料到我是如此的绝决。 抖动的手将剑给抛在地上“啪”的一声,室内响起一个清脆的声响。他像是颓败的斗鸡一样,此刻瘫坐在了金色的龙椅上面,慢慢的来回抚摩着龙头,那样的认真,那样的神情,就像是在抚摩自己的爱人一样。 “我当初离开,是你,是你将我给拦回来,说什么是宿命,既然这样我不成全这样的宿命好像对不起这样的局啊。别说你不知道所有的事情,暗门那么有本事的情报机构什么会不知道啊!”我的讽刺在一点一点的瓦解着他。 “说实话众多的子嗣中,还是安建越最像我,也最适合成为王位的继承人,为了让安建越能够顺利登上皇位,的确是利用了你。”他缓慢的开口,此刻的他已经有些风烛残年的感觉。 “相信你知道他的母妃出身低下,如果直接上位会遇到很多不必要的的阻力的。” “所以我先将安建义给贬了,这样安建越的对手就少了一个,而且安建义虽然不才,但是至少他还是你的儿子,这样你就可以保住了他的性命不是吗?”我说着,直直的盯着他的眼睛。 “雪妃来求我为他和你赐婚的时候,知道我为什么要答应吗?”他避开我的眼睛,转向另外一边。 “不知道。”那是在我来到这里之前的事情我怎么知道:“不要告诉我让他和我成婚,其实就是为了暗地里将谷家的势力转到他的手里吧!” “虽然最后是你的姐姐嫁了,但是结果都一样,我对朝中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所有的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可惜啊,可惜,我还是漏算了你,破命本身就是存在的一个异数,我还妄想自己能够控制住局面。”他在叹息着。 “不一样了,早就偏离你原来设定的轨道了,你以为你做的这一切我就毫无反抗的跟着你走下去吗?想当初秦若水就是被你这样给牺牲掉的吧!死后追封,就算是皇后又怎么样。”我冷笑着的看着他,牺牲那么多的人,容忍那么多的肮脏。 “若水”他的手压住心脏的位置“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他开始喃喃自语,我站在一旁,此刻的他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皇上,而是一个孤寂的老人。 “没有想到你父亲竟然会悄悄将谷家的势力全都转到你的名下,呵呵,不愧是丞相啊,竟然瞒天过海,连我也给骗了。” “如果没有它的话,我怎么能够如此轻易的拿下暗门。”我回答的爽快。“如果没有暗门中的秘密,你会如此的忌惮我吗?你比我更加的清楚,朝中的大部分官员都有把柄在那里,有些东西一旦公开会惹来什么样的騒动。”暗门是数一数二的情报机构,查出来的东西是根本就见不得光的。 “停手吧,我们都停手吧!这样下去你会背上千古骂名的。”他说的有气无力。 “一切就让我来结束吧,我一直都相信种什么因得什么果,就算是要下地狱,我也不会停手的。谁没有欲望啊,要不你历尽艰辛弄出去保命的大儿子,干嘛要起兵,还有啊,你难道指望安建域做与世无争的好人吗?我回都城的杀手是皇后派的吧,要不然今天她不会躺在华丽的床上下不来。”故事开了头就无法停止了。 “哎”沉重的叹息声。 “他们都是我的孩子,将来有一天,我是说将来有一天,他们落在了你的手里,你能不能看在我还是一个父亲的份上,放过他们。”他的语气颤抖,但是又无可奈何。 “除非他们先放手。” “哈哈哈”明明在笑,为什么听起来是如此的悲凉,在空荡荡的殿宇里面不断的回荡,回荡,挥挥手,意思是让我离开。 今天的事情让他彻底的老了十岁。 出了殿门,我已经沁出了一身的汗。脖子上的血已经止住,但是还是有点火辣辣的疼。 “回家。”我毫无力气对着彦说。 他马上上前来扶着我上车。此时天已经要黑了。 我回到府里,转身就将房门关上,此刻全身的最后一丝力气也被抽离出去了,滑坐在地上,所有的悲伤排山倒海而来。 手上干涸的血迹,嵌在脉络清晰的记忆里,仿佛那些生命,我的手上早就沾上了鲜血,此刻我再也无法停手了,无法在停手了。 “地上那么的凉,为什么一点也不会照顾自己的身体。”房间没有点灯,不过我听声音也可以辨别出来那个模糊的人影是谁。 他来到我的面前,一揽,就将我抱起来,那样的温暖的怀抱,让我的泪一下就滑落下来,像是断了线的珍珠。 安建越平躺在我的身边,我安静的睡去,如同上次杀人一样,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能使我安心,这个夜里他没有过多的追问我什么。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们在对立面,你会为了我放弃皇位吗?”我闭着眼睛,此刻我真的急切的想要一个让我能够安心的答案。 “放心,你永远也不会站在我的对立面。”他拍着我的背,像是哄小孩一样安慰道,此刻他是真心的。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呢?” “你永远是最重要的。”我闭着的眼睛再次涌出了泪水“我们忘掉过去,重新开始吧!” “好好睡一觉。”他吻了我的额头一下,我们就像是两只刺猬,相互的伤害却又始终的依偎,我放下了所有的戒心,安心的享受他的温暖。 我在想如果当初没有这样的承诺,我会不会以后就不会那样的伤。 我起来的很晚了,房里早就没有了安建越的身影,依稀的记起他好像给我道别,说什么明天的婚礼上见。 “青萝。”我叫了一声。 青萝进来,看见我醒来很高兴的将我拉到前厅里面,各色的锦缎,各色的首饰,琳琅满目:“纱姐姐,这是管家给准备的礼物,好多啊。”她欢快的像只小喜鹊。 我刮了她一下鼻子“等你以后出嫁了,我还准备这么多。”小丫头的脸一下就红了,娇嗔着说我取笑她,不过过一下她有神神秘秘的给我看了一下她手上的翠玉镯子。 “什么呀。”我怎么看都只是一个镯子罢了。 “这是风公子送的,好巧啊,他也在都城。”她说的一脸甜蜜。 “风公子,哪个风公子?”突然我一下就想起了帮助我逃离安建义魔掌的风秋汐,那天在聚会上还见过他,当时没怎么注意,他怎么还在易安王朝。 “怎么啦,纱姐姐。” “没有什么,帮我梳洗,今天夜里我就去卫将军府。”乐儿,我好久都没有看见过她了 我今天穿了一件淡蓝色的百褶钗钿礼服,发上还簪有金翠花钿,细细的描了一下眉,对镜看了一下,应该可以去参加乐儿的婚礼了。 第四十七章喜宴 将军府。 大红的喜字喧嚷着这里的热闹和喜庆,乐儿没有家人,所以就是直接从将军府出嫁。 在门口就可以听见喜娘的声音:“一梳梳到底,二梳白发齐眉” “纱姐姐,你快来看看啊,新娘子好漂亮。”青萝抢先一步进了乐儿的房间。 乐儿一听是我来了,连忙迎了出来,脸上挂着泪珠,我伸出手绢将她的脸上的泪痕给拭去:“新娘子,妆花了就不漂亮了。” “小姐” 我伸出手打住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另一只手拉起她进入了房间。 到处是喜庆的红色,喜娘看见我将乐儿按在了梳妆台前,就马上上来继续为她打扮,我则在一旁看着她,她也时不时的将眼神瞄到我所站在的地方,眼神中充满了感激。 青萝只知道她是我以前的婢女,不知道我和卫仑之间的事情,看到她这样就悄悄瞅过来,一脸的疑惑,拍拍她的头,真的是孩子天性,心里一点都藏不了事情。这里太闷了,所以我看了一会就退了出来。 “彦,给安建义送一点军费去,既然我跟皇上说了支持他起兵,那样的话不做就是岂不是言而无信。对了,程少然还好吧?”我有一点惋惜。 “他在玄武堂还好,剩下的费用我已经付给他们了。还有这个”他递给我一个檀木盒子。 我打开一看,是一对夜明珠,璀璨夺目,真的很漂亮:“谢谢你帮我弄到这个。” “谁?”彦是习武之人,所以他的听觉比我好。 我这才看过去,只见一身喜服的卫仑站在我的面前,除去了一身的刚毅杀气。 “可以。”我让彦离去,这里是将军府的一个小花园,四周有假山遮蔽,一般的人是看不到有人在这里的。 “你现在是和安建越在一起吗?” “嗯。”我看着他的侧脸,忍不住的想如果没有我的介入,他会不会和谷碧纱有个圆满的结果,我甩甩头,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的忧愁善感。 “幸福吗?我最希望的是能够幸福” “你知道我们是不可能在在一起的,其中的原由原谅我不能说。” “放心,我会好好的对待乐儿的,在此之前我能不能抱你最后一次。”期待的目光让人不忍心拒绝,从今以后我们就彻彻底底的没有关系了。 谷碧纱,这就当是我最后为你做的一件事情了,于是我上前一步,靠在了他宽广的臂膀上,他是沙场战将,肩膀虽然坚硬,但却和安建越一样的温暖,我将手轻轻的环上他的腰。 “好好的生活,乐儿真的很喜欢,珍惜现在的生活,过去的已经过去了,好好的把握将来吧!我祝福你们。”说完松开了他,头也不回的向着乐儿的房间走去。 房间里的乐儿还自爱像是木偶一样被摆弄着,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我昏睡了一整天,现在根本就不困,反而是青萝早就受不了躺在椅子上就熟睡了。 等到她彻底的被打扮好了,已经是清晨了,天边的第一缕阳光照了进来,此时的乐儿穿玄色纯衣纁袡礼服,头上以纚、笄、次束起来,都说新娘是最漂亮的,果不其然,现在的乐儿真的很漂亮我一时都怔住了。 喜娘依次的退出去,我将檀木盒子递给她“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不是已经遣人送过来了吗?小姐,你对我这样好我一辈子都还不清。” “我们之间还说这些吗?而且我还要谢谢你,一直那样的费心的照顾我,好啦,我们不说这些了,迎亲的人过来了,快点将盖头戴上。”我将旁边的鸳鸯喜帕给她戴上,此时青萝已经醒了,和我一起将她给扶出房间。 “好隆重啊,想当初纱姐姐你和无旭哥结婚是不是太过于简单一点啦。” 我的心中一紧,无旭。 青萝噤声不语,此刻的房间里只剩下我和她,气氛凝重,自从回来后我我绝口不提当初在榆城发生的一切,原以为可以忘怀,但是没有想到你越是刻意去遗忘,那些刻在记忆里的往事还是在无意之间,排山倒海扑面而来。 我不知道此刻在厚厚的胭脂下面的脸是不是惨白如同一张白纸。 “走吧,我们一起去看看婚礼,应该要开始啦。”青萝上前来拉住我出了门来到大厅。 今天真的来了许多的人,都是有头有脸的贾绅、官员,不断的交谈着,脸上带着虚伪的面具,让人反感,其中也有不少人不断的过来和我交谈,我有些不耐烦。 正在这是人群都像门口挤去,看来是迎新娘回来了,我站的较远看不到也听不见,正要抽身离去,这时后司空清的那个小师母拉住我。 “呵呵,我又见到你了,谷姐姐。” “你也来凑热闹啊。”其实我挺喜欢这个小姑娘的。 “谷姐姐,我知道怎么治好你啦。”我怎么感觉一抹算计从她天真的脸上划过。“谷姐姐我真的好喜欢你啊,你当我的家人怎么样。” “我也喜欢你啊,如果你愿意,我很高兴的有你这样的妹妹,如果你愿意的话。” “啊,妹妹啊,好失望啊,不过我们去吃东西吧!”真是孩子天性啊。不过后来我却后悔不已,竟然会被这个一脸童真的孩子给骗了,人真的不可貌相。 “雪妃娘娘驾到,越王爷,寒王爷驾到。”所有的人看见他们来了以后纷纷下跪请安,不知道为何看见雪妃那张脸我就极其的不爽。 “哇,真的好漂亮啊,和谷姐姐一比都不遑多让啊。”旁边的裴萦一脸的欣赏之色,看来看美女不是男人的专利啊,不过她又马上补了一句:“不过我还是喜欢谷姐姐你啦!” “谷姑娘也来啦,不知道最近的身体怎么样啦,还好吗?”慕容雪看见我以后假惺惺的走过来嘘寒问暖,和我装着亲密无间。 我压着牙齿低声的说:“娘娘你的身体也应该好了吧。”早知道当初就给她哑葯,这么的刮噪。 压低着声音:“呵呵,我说过我可以给他最好的支持,皇宫的禁卫军现在是他的囊中之物了。”笑得灿烂如同盛开的火红鸢尾。 “圣旨到。”我看见王福公公扯着嗓子喊道,声音不大,却将本来炸开了锅的人群声音给压下来,全场安静,雪妃不是代表皇上来的吗,干嘛还要来颁一道圣旨。 “奉天承运,特封谷乐儿为一品诰命夫人,特封谷碧纱为德纱太子妃,赐住清晖园。”太子都没有何来的太子妃,这皇上也太会掰了吧!他知道我现在和安建越在一起,这是他的公开支持吗?虽然我们在一起是公开的秘密,但是这一下,就是宣称安建越就是储君人选,而我除非死,不然就永远是皇室中人。他还真的是心思缜密。 “还不领旨谢恩。” “民女领旨。”乐儿和我一起叩首回答。 但是一旁的雪妃却是一脸的惨白,脚步微乱,她知道无论在语言上怎样的占上风,但是在皇上着到圣旨颁到的同时,她就是输的一败涂地。 第四十八章解毒之蛊 我始终没有和安建越说上话,但是旁边的萦儿却是安静的过分。 “纱姐姐,我不舒服,你送我回去,好吗?”泪汪汪的眼睛盯着我,还有一只手捂住自己的肚子,让人不忍心拒绝,我无奈,本来还想和安建越说话,想来以后吧。 “走吧。”我拉着她坐上轿子。 “我去你的家吧!谷姐姐,我还没有去过你的家呢!” “啊!”小丫头还在提意见。 “好吧。”我无奈。 于是轿子的方向转变,向着丞相府而去。 她一会儿像是想起什么一样,拉开帘子对着青萝说:“青萝姐姐啊,你到越王府帮我找司空清来接我好吗?” 看来不只有我一个人被这个丫头给吃的死死的,连青萝看见那双明亮的大眼睛:“好,姐姐去。”于是离去。 来到丞相府,她就一直的没有消停过,她真的像个快乐的小天使,飞来飞去,她不是肚子疼吗?看来是骗我的,我刮了刮她的鼻子,还真是调皮。 我正想起身来,却感觉一阵眩晕。晃晃头,甩开了不适,看来毒是越来越深了,虽然我每天都在坚持的喝着苦口的葯,却没有效果,也许我真的要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吧! 好像远远的一个风度翩翩的佳公子像我们走来。 一下全身无力,我感觉眼前一黑,就什么都记不得了。 口中的腥味儿好重,我皱了一下眉头,什么东西啊,一睁开眼睛却看见萦儿的一双大眼睛,不断的在我的眼前晃啊晃。 “萦儿,你给我吃了什么?”我有点恶心。 “嘻嘻纱姐姐,你得叫我师母啦,你已经是我们清儿的妻子啦,所以这下我们就真的是一家人啦,你高兴吗?” 本来想着吐出口中的腥味,但是听着她这样反而吞了下去。 “你对我做了什么?”我有些冒火,这个丫头有些过分了。 看到我发火了,嘟着小嘴“你是赖不掉的,你喝了司空清以血为引子的解葯,实话告诉你,司空清 这辈子除了你以外不可以再娶其他的女子的了,从他的祖师就传下来,他只能和他妻子以血为盟,现在生米已经煮成熟饭。”我就怎么没有看出来她的心智是如此的成熟。 “师母,你”看来晕倒在一边的司空清已经醒了过来,手腕上已经被包扎好了:“你怎么能够自作主张而迷晕我们。”儒雅的脸上也有一丝愠怒。 “我还不是为了你这个臭小子,要不这样做,你的媳妇就成为别人的了。你不该感激我吗?” 司空清一时无语。 “老实说在我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我能够医治你,可是我真的喜欢你啊,所以让司空清来救你,这样你就可以嫁给他了。”然后她又转过身去看着司空清训斥到:“我这是帮你好不好,你别胳膊肘往外拐,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师母。” “纱儿,你怎么啦。”这时候闻讯赶来的安建越冲进我的房间,一下就来到我的床前,看到我平安无事以后才发现我的房间里面多了两个人。 “你们也在啊。”他在看到是司空清以后脸色就不太好了。 “你放开她的手啊。”裴萦依然继续刚才的话题,我的头都大了,现在在安建越的面前说这些那么以后司空清和他还怎么能够坦然以对。 司空清看出了气氛的尴尬,一下就捂住了他小师母的嘴,急急忙忙的就告辞了。 刚走,安建越就沉下来:“刚才听说你昏迷,吓死我了。”脸上却依然的不自然。 “司空清的师母将他的血做了葯引。”我的嘴角还有一丝血迹,我用手擦了擦,真的好恶心。“现在我不知道我该怎么样去面对他。”我说的是实话。 “你的决定呢?”他问我。 “你不确定!”我的心开始疼痛起来,真的好失败,当我决定全力去爱的时候,男主角的神情却在告诉我他不确定,不确定我们之间的来不易的感情。“是我让你不确定吗?” “纱儿,对不起。” “的确,我以前做了那么多事就是为了让你们放过我而已,从头到尾,甚至伤害了那么多的人。”我反手压住他握住他的手,看来是和他坦诚相对的时候了,其实他的心里一直就有一个疙瘩,一个死结,而这个结只有我才能够解,要不然我们以后还会误会“以前我认为我的心根本就不是完整的,认为自己已经没有能力再爱一个人了,认为你看到的只是一个华丽的躯壳,认为如果我没有了这张皮你不会毫不犹豫的爱上我。” 他沉着脸,我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从第一眼看见你就被你吸引!说实话从小在皇宫中的什么样的女子没有见过,却偏偏对你情有独钟,可是不管我怎么的努力,都挽不回你的心。”他有些激动,手都握成拳头“为什么你要一直的逃,逃进你的壳里躲着不出来,我能够感觉你是对我有感觉的,为什么你宁愿嫁给一个护卫都不接受我的心意。我给过你时间,可是你的眼中始终没有我,我要怎么做你才接受我,你说你到底要什么?”本来的低语变成了他的大声斥责。 我的累顺着脸庞滑了下来,嘴角沾上,真的很涩,将口里的腥味都给压了下去了。 “其实我真的不敢相信你会和我在一起,是不是很不像我。”是啊,真的不像当初那个霸道洒脱的越王爷。“纱儿,我这是最后让你选择一次。” “你不后悔吗?” “对你的选择我会尊重。” “我选择你。也许我以前伤害你太多,让你和我之间有很多的隔阂,相互的猜忌,不过我相信时间可以磨平一切。”我释然了,爱了就爱了,不在怯步了。 “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就算是你要反悔我都不会放手了。”期待的看着我。 我努力的点下头。 他欢快的紧紧的搂着我,很紧,像是要将我嵌进他的血肉里面。 他一直在陪着我,我好奇他不是很忙的吗?不过看着他在这里我的心里就很甜蜜,很久都没有这种感觉了,像是掉进了蜜糖罐子里面。看着他的侧脸,就觉得好幸福,在这个时候我可以忘怀他是一个王爷,他的家里面也有娇妻,他的肩上也有责任,就只有我和他而已。 他说等我睡熟以后再走,我拍了拍床:“上来吧,天气很凉的。”说完我就恨不得咬自己的舌头,这句话是不是太暧昧了一点。 他笑笑:“是啊,没想到这么快就到冬天了。” 然后和衣躺在我的旁边“其实我已经习惯你躺在我的身边。”说完不久我就抱着这个免费的抱枕睡着了。 第四十九章密会 每次早上起来时候,安建越都早早的就走了。 我未施粉黛,就这样一张素脸站在院子中,深呼吸,做做运动,不知不觉的来到这里已经要一年了,过去经历了太多,我很享受现在这份宁静,但是我深知这是现在的宁静只是暴风雨的前奏,天要变了,而我在这里面又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连我都说不清楚。 “看来纱姑娘真是很享受啊。” 我不回头,被别人打搅了的心情不会很好的:“我可不记得邀请了花姑娘来我的府上参观。” “呵呵,看来我还是真的不受欢迎啊,真的好伤心啊,我还以为纱姑娘见到我会有故人重逢的感觉呢,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我瞪了一眼跟在花想容后面的青萝,来人也不通知我一声。 “是我不让她通报的,再怎么说我们也是旧识了,你不会茶都不让喝一口就赶客人走吧!”说完撇撇嘴,自己就捡了一个位子坐下来。 当真的不当自己是客人。 “谁不知道花小姐如今是域王爷的人,怎么有空来我这里喝茶呢?” “纱小姐是聪明人,我也不必兜圈子了,我家的王爷在‘聚贤楼’设宴,想请纱小姐赏光。”樱桃小嘴半掩着喝了青萝送上来的茶,真正的大家闺秀也比不上的优雅。 “喝茶事小,你就不怕我将安建域给勾引了吗?”我凑近她的脸,如我所料的虽然只有一点点的慌乱,但是还是落入了我的眼睛。 “呵呵,纱小姐真是会说笑话,他是你想勾引就能勾引的了的吗,况且这种事,纱小姐不是没有做过。”外人看来我们真的很亲密,但是认真就听的出来我们之间的火葯味儿。 “但是我可是没有看到域王爷对花姑娘你有多重视啊,要不为何至今都还不给个名分给你呢?”说实话我就是想看看这么冷静的人如果被我给惹毛了以后是什么样的呢? 她被我戳到了痛处“想来纱姑娘身上的毒是很痛苦了吧!” “这是威胁吗?”想来是啦,那天我中“红线”的时候好像就和她待得时间较长啊。但是还好她不知道我的毒已经解了,虽然还有点余毒,但是坚持喝点葯就行了。 “好像对我身上的毒,花小姐好像特别的关心,让我忍不住的想是不是和花小姐有特别的关系呢?”我说的赤裸裸。 “喔,只是误会而已,其实我自己不太小心将毒葯给遗失在了雪妃那里,不过现在我和纱姑娘是朋友,纱姑娘最近好像又中了一种毒了。”她的语气不知道怎么的突然一变,不过她的意思是说她可以将我身上的毒给解了吗。 “朋友吗?看来是域王爷想和我成为朋友吧!”我大概猜到了,想来昨天的圣旨起了作用了吧!虽然我不知道他的手上有怎么样的条件,但是一定很诱人。 “我会去的。” “那我恭候您的大驾。”她起身要离开。 “其实我和你一样,只不过我比你幸运遇到了一个好的家境,你也可以的到更多,何必非得安建域不可?其实你还有其他的选择。”其实程少然真的不错,至少比那个阴柔的安建域好,虽然他有张和许良一样的脸,但是性格却是天地之别。 “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 “小姐,我觉得是你还是不要去‘聚贤楼’,这个域王不是我们能够控制的,如果他要对你不利,我无法保证你的安全事实上,安建域是一个性格多变的人,谁知道他下一刻想干什么。”烈是一脸的担心。 “没有关系的,我想他暂时还不可能再对我做什么事情了,要不他是不会正大光明的请我去。”我拍了拍他的肩“无论如何,谢谢你。” 我是真心的感谢,这天真的要变了。 “现在都城的局势怎么样。” “自从皇后重伤以后,很多的大臣现在都倒戈到了越王这边,而我们的人是保持中立的态度,也有很多的人是支持域王的,安建义现在打到了马祀关,离都城很近了,皇上已经派刚刚新婚的卫将军前去协助,势必要将大王子给镇压下来。” “那是他想留下安建义的一条命。” “让我们的人支持安建越吧!”我说着。 “是。” 我回屋换了一件衣服,今天的脸色不错。 聚贤楼。 装修的真的很豪华,不愧是都城数一数二的酒楼,但是菜色还是差不多没什么新意,是啊,到了易安王朝什么都好,就是这里的菜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看来以后我混不下去就去开饭馆绝对是高朋满座,不用担心饿着了。 我看着桌上的菜乱想。 “怎么,不合纱姑娘的胃口吗?我倒是忘了纱姑娘还是一位烹饪高手啊!”我绝对没有想到我还会平心静气的和风秋汐面对面的吃饭。 “是吗?看来我真的错过很多啊。”话虽是惋惜,但是却是一点惋惜的语气都没有。 整间包间里面就只有我,风秋汐,和安建域三人,花想容不在,想必是安建域不让她来参加,她不是他的女人吗,看来我是想太多了。 “感谢域王的盛情款待,饭吃完了,我想我可以走了吧。”装着起身离去,这么久都还不进入正题,我的耐心都被磨光了。 “纱小姐还真是性急啊。”看着这张无比熟悉的脸,现在却是无比的厌恶,忍不住的对比,真的差的太多了,当初为什么没有发现呢? 别过脸去不看他:“有什么你就说吧,我洗耳恭听。” “没有什么,想让纱小姐成为我们的盟友。”你们,我看着风秋汐,他笑笑,想必已经和安建域达成某种协议了吧,翻脸还真是快啊,想当初还和皇后结盟呢,果然是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条件呢?你知道我现在相当于是稳定的未来的皇后,和你同盟不是要我舍弃安建越而嫁给你,我想你旁边的花姑娘是不会同意的吧,但是如果我不嫁给你,你又怎么样能够拿出比皇后还要诱人的条件来诱惑我呢?”我说的漫不经心,指尖一圈一圈的在桌上画着圆。 “纱姑娘是想要皇后的人吗?风冶国的皇后宝座还没有人,不如就留给纱姑娘你吧!”风秋汐一脸的正经“我可是越来越对纱姑娘着迷。” 我怎么忘了还有一头狼在这里,看我的眼神就像是猎物一样:“喔,你不是对我家的青萝感兴趣吗?” “呵呵,纱姑娘真是风趣,好了言归正传,这是解葯,可以解纱姑娘身上的毒。”他递过来一个小瓶子,和当初我在慕容雪那里拿到的花色一样。 第五十章密会 “我可以给你最想要的。” 看到安建域那样笃定的脸就不爽:“你给不起,我都不知道我最想要的是什么?”我觉得我说的相当的直接。 “别那么快就拒绝,你还没有听完呢!” “哦,那么你说来听听,我倒是想知道你的手上还有什么样的砝码?”见他如此的自信,怎是好笑啊。这么一说的确是勾起了我的好奇之心。 “送你回到你原来的地方。”声音不大,但是却将我生生的定在那里不得动弹。 “你说什么我听不明白。”真的很害怕。 退后一步来到门边,手却被硬生生的抓住,断了我的后路。 “你!“我怒目以对。 “难道你不想再回到以前的那个世界吗,为何我有办法帮你,你却在退缩。”安建域一脸的奚落。 “要我信你很难。”本想找到法释大师就可以解惑,但是我找了很久后没有获得一点进展,他何来的自信。不对,他怎么知道我来自异世,这件事除了司空清之外根本就没有告诉过任何的人,他是如何得知,莫非 “对,是国师。”风秋汐笑着回答。“而且他已经答应可以将你送回去。” “送回去”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出的酒楼,原本以为今生就这样过去,但是现在却有生生的出现了奇迹,是走还是留全在我的选择,脑袋全是空的,连怎么回到家都不知道。 “纱姐姐啊,什么时候入住清辉园啊,听说里面漂亮的不得了。”青萝一直在我的旁边唠叨,但是就是不见我和她说话。 “我要入宫。”我马上站起来就走,不给众人反应的时间。 “纱姐姐等等我啊。”一阵小跑追上我。 守卫都知道我现在是大红人,还是他们未来的皇后,当然对我不敢阻拦,不多时我已经来到了皇上所住的殿宇,高耸入云的龙雕,朱红大漆的柱子,一切都发着威严之势。 “我要见皇上。”我看到是王福公公,上前说到。 “啊,他为难似的,可是真的不凑巧啊,皇上不在宫里啊。”他一头的汗水,小声的附在我的耳边说,看样子到不像是说假话。 “找过了吗?” “在各处的园子里面都找过了。” “再好好的找找,应该没有出宫。” 我失望的漫无目的的到处走走,皇宫真是大啊,处处的景色都不一样,这将会是我以后的居所吗?原本以为宿命至此,所以在这金色的鸟笼,但是现在告诉我说,我可以离开这个地方,但是为何我的心却放不下了,不是告诫过自己是过客而已,仅仅是过客,可是在不知不觉中为何将一颗心给遗落了。 遗落了,遗落着这方天地之中。 叶子已经掉落,只剩下了干涸的枝枝蔓蔓,向着灰色的天空伸张。 “花想容,你别太过份。”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下意识的拉着旁边的青萝躲在柱子后面,一只手放在嘴上,让她噤声。 她听懂了我的意思和我一样一动不动,连呼吸都很轻。 “我怎么了,雪妃娘娘,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咋俩井水不犯河水。”花想容依然是慵懒的声音,软绵绵的,带着丝丝的魅惑,柔进了骨子里。 “现在才说这个不是太晚了吗?”一声娇喝,此时青萝的眼睛已经瞪的像铜铃一般大小,不可思议的盯着我,是啊,谁想象的出高高在上的雪妃会和都城的第一名妓认识,而且还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就不怕我将安建域的事情泄露出去吗?” 安建域的事,对了,上次她就说过安建域有把柄在她的手上,是什么样的把柄,我想一定是惊天的秘密,要不然他不会冒险送她去湳方,还有既然是今天的秘密,而且让安建域忌惮,那又为什么不干脆的将这个秘密告诉安建越,这样就可以除去一个对手。 “难道你就没有把柄在我的手上吗?别忘了你的身份,你是安建越的母妃啊,呵呵。”一点都没有惊慌。“你说啊,去到处宣扬域王爷是杰王爷的儿子,你有证据吗?你是知道在宫中秘密是如何的多,好多人最后是怎么样死的都不知道呢?你不想再去添上一抹冤魂吧!“ “你敢威胁我,那你又在怕什么呢?你在怕虽然是流言,但是众口铄金,要不他干嘛要忌惮于我,是,我们是相互的利用,但是纵然是鱼死网破我也在所不惜的,不要怀疑我的能力。” “你以为我们现在还需要忌惮你吗?如果没有绝对的实力我们会轻易的和你撕破脸吗,在这个世上只有强者才能占领主导权。”放肆而狂妄。 “难道你就以为你拥有绝对的实力吗,真是笑话,且不说我们慕容家是数一数二的名门望族,就是现下的局势也是安建越占着绝对的优势,谷碧纱我比除,谁也不可能拦得住我,就算是失去你的帮助又怎么样呢?我照样可以让他离开安建越,但是你呢,啧啧,不过就是安建域的一个工具而已,他会对你付出真心吗,别妄想了,要不是你上次的行动失败,但是还有一点作用的话,他会将你安排在他的王府里面吗?” 花想容不说话,都是可怜的女子,生生将别人的伤口给剖开,撒盐,女人何苦要为难女人。 “不说话了,默认了吗?你做那么多得到了什么,我和你有着根本的不同,我的命运是掌握在我的手上,我有选择的权利,而你从一开始就是就没有选择的权利,你比我可悲,不过就是一个低贱的妓女而已,劝你还是别妄想爬上枝头当凤凰。”雪妃还是不死心啊。 比以前更加的疯狂,她还是会来找我。 第五十一章密会 听着她们沉重的脚步声离去,就像刚窒息的鱼重新得到了呼吸。 青萝面色惨白的跌坐在了冰冷的地上。 “今日之事切记不可说出去,否则会有杀身之祸。”我不再多语,相信她听的明白,好奇有时候真的会害死猫。 她点头,看来吓的不清,双眼还是空洞无神,我只好拉起她按着原来的路走回去。 “好久不见啊。”高高的宫墙上坐着一个人,细看竟然是黑崎。 远处吵吵嚷嚷的向着一个宫殿而去,我向着声音看去。 “我这次算是完整的完成任务了吧,虽然说用的时间有点久。”他一下就从上面跳下来,真的是好功夫啊,那么高都没有事。 我明白他指的是什么事:“看来这次是心软了。” “哈哈,你可是真的会开玩笑啊。我们这一行根本就没有心软一说。” “看来我该去看看我们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对了程少然要好生给我照看好了。”我说完就拉着发呆的青萝向着皇后的宫殿走去。 “太子妃娘娘万福”跪下一屋子大大小小的宫女太监,看见是我来了,很快的就让开了一条道路。 “娘娘怎么啦?”我装模作样问着。 “娘娘她,娘娘她,要不行了。”其中一个宫女回答“太医说,无葯可医了。” 我颔首示意我已经知道了:“青萝在外面等我,里面的人都给我退下。” 很快大殿里就只剩下我和躺在床上神智不清的皇后,再也没有当初的高贵之态,满脸的病容,苍老了不止十岁。 她听见了我的脚步声而转醒,看见我以后惊讶的一股脑的住起来,我在想她不是病重吗?怎么这么的精神啊,原来世界上真的有回光返照。 “姐姐。”她一把将被子给抱住,害怕悲怮的如同迷路的孩子,姐姐,想必是将我当成秦若水了吧,那个悲情的皇后,喃喃自语:“不要啊,姐姐,不要带我走,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我将这个后位还给你,不要带我走,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不该妒忌你,不该怂恿让皇上将你给送方将军,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一下子她又咆哮起来:“我错了吗?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难道喜欢一个人也有错了吗,我没有错,可是我的到了什么,一座空荡荡的房子,一个不爱自己的丈夫,我得到了什么” “你是咎由自取。”我出声。 她浑浊的眼睛清明起来:“是你。” “不错,是我,皇后娘娘,被刀刺的滋味不太好受吧。” “我早该想到是你的。”她的身子软下来,重新到下去。 “你的目的的到了吧,你开心了吧,呵呵,德纱太子妃,不过呀,你和我一样,一样的可怜,你看着吧为了皇位安建越也会和他的父王一样放弃你的。” “是吗?就算有那一天你也看不到了。” “想不到我到头来还是一场空啊。”声音在空荡的大殿里面来回的回响。“帮我一个忙可以吗?” “为什么我要帮你呢?” “我将我剩下的一点势力给你作为报酬怎么样?”停顿了一下:“只求你能保证我孩儿的安全而已,如此而已。” “那样他可以到去山上修身养性了。”我甩下一句话。 她给了我一张信封,眼睛缓缓的合上。 我看也不看直接将那个信封放在烛火上烧掉,我不再需要这个。 震天的哭声在我走去殿门,我笑笑,有几人是真心的哭,全是带着面具虚伪不已的人。 我回到丞相府,宫里来人请我去清辉园,可是我都推脱了。我还在矛盾当中,是的矛盾当中,该走还是该留下,那个国师真的能够将我送回去吗? “在想什么?”安建越从后面轻轻的拥着我,在我耳边吐气如兰。 我静静的呆在他的怀里,真的很温暖啊,我的一颗心都遗落在了这个地方,我还能回去吗,还能毫无牵挂的回去吗?每晚和他相拥而眠,我觉得满足,他填补了我那颗遗落的心,让我觉得安全,看着他的脸,越来越着迷。 “要是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会想我吗?”我笑着问,心里却是苦的,回去也是我一直以来的愿望啊,我真的要为眼前这个男人而放弃这次机会吗,值得吗? “碧落黄泉,生死相随。”其实我要的很简单,就像这句话一样,真真的将我不安的心又重新的安定下来。 “你去做你的事情吧!”现在的非常时期,他很忙,但是还是坚持每日来到我这里,真的是将我装在了心底,我坚信着,但是府里面的人不知道。 “小姐,大夫人找您。”一个丫头打搅了我喂鱼的兴趣。 说实话我回来以后还没有见过她,放任她们在后院里面不管,现在说要找我,我还真的是有些惊讶不已。“在哪里,领路吧。” 原以为是在府里面,却不成想那个丫头竟然带着我出了后院的门来到一家酒楼。 搞什么啊,我坐在酒楼的包间里面却没有见到请我而来的人,心里不悦。 “是我请妹妹来的,咱姐妹俩好久都没有见到过了,姐姐我想和妹妹你聊聊天,所以就让娘的丫头将你给请过来。” “呵呵,难道姐姐还想打我一巴掌吗?”我倒是想看看她玩什么样的花样。 “妹妹就是这样看姐姐我的吗,好伤心啊,其实那天是姐姐我失态,所以对不起,姐姐在这里道歉,妹妹应该体谅姐姐不是吗?”说的楚楚动人。 不过我要信她才有鬼。 在现在,她当我为敌人,对我越好,就代表着她越心虚,我装着毫不在乎的说着:“我已将它忘了。” “那好,姐姐我先干一杯。”说着就将桌上的一杯酒给喝完:“姐姐我想和妹妹共伺一夫,还请妹妹成全我。” 第五十二章密会 “你是想要我们效仿娥皇、女英吗?”我防备似的看着她给我斟了一杯酒,放在我的面前,示意我喝下去,听到我的话以后停顿下来。 “娥皇、女英是谁?” “很久远的一个皇上,他的大老婆叫大周后,小老婆是他的小姨子叫小姨子,他对他的大老婆的宠爱是众所皆知,津津乐道,但就在他的大老婆生病期间就和自己的小姨子勾搭在一起,大周后刚死不久就娶了小周后,你也想和我这样吗?”我忘了,他们是古人,而且还是不知名的朝代,怎么会知道娥皇女英她们两姐妹的事情呢。 她的脸色惨淡:“你是什么意思,难道要他休了我吗?” 这是我从来就没有的事情,接受安建越后宫无数吗,这是我所要的结果吗?我皱眉,顺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我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你说我是不是该去和安建越说我不想和别人分享丈夫呢?” 她的像是看着怪物一样的看着我,失声笑道:“王爷将会是天下之主,后宫会有三千,不可能只有一个女人,算了,今天我们别再提这个不愉快的话题了,先吃菜吧。” 她怎么不在继续了,我很好奇,吃菜,要吃才有鬼,谁知道他在里面放了些什么不该放的东西,吃下去还得了,之前还一副要杀我的样子,现在就温顺的像一只小绵羊,想不让人生疑都难,可是我没有想到还是因为自己的大意而上了当。 “姐姐,我先去有一点事情,你慢慢吃着等我,我一会就回来。”说完她就起身退出去,但是一出去就让院子里面的手下看着我,呵,想软禁我吗? 我看她真的大意啊,刚才进来的时候我就看清楚了旁边的房间和这里是连在一起的,从窗子翻过去,幸亏了旁边的房间里面没有人,还亏了这里的房间的窗子开的那么的大,几乎和这里只有一墙之隔,我大摇大摆的从那个房间出来的时候,那些守卫还傻傻的守着门,根本就没有发现房间里面原本应该他们看管的人已经不见了。 我看见了她的身影,想看看到底她要玩什么花招,果然她在不远处的包间里面停了下来,有节奏的敲门以后很快门就张开一个缝隙。 她很快就溜进去。 还有同盟啊,我冷笑,看来到现在为止我得罪的人还不少啊。我将耳朵贴近纸窗偷听,虽说这样是有写卑鄙,但是和她们做的比起来就差远了。 “葯她吃了吗?”一个女子的声音。 “是,我看着她喝了茶。”这是姐姐的声音。 “你这样做就对了,记住,她不会对你仁慈的,要是那样她干嘛还要夺你的王爷,她不过是靠着自己有几分的姿色和超好的运气抽到了那支签,所以才让那么多人都宠着她,说穿了还不是一个依附权势的俗气女子。”我一愣,说来我还真的挺像寄生虫的。 “我谨记您的教诲,母妃。” 我算是明白了,看来这个慕容雪是不得到安建越誓不罢休啊,连我的姐姐都要利用,虽说不是真的是我姐姐,但是心里还是很不舒服。 “等会派个男人过去吧,我想她会受不了的,‘噬魂散’那个可是顶级的春葯啊,想来她和那个乞丐共度一个难得的良辰我就觉得全身畅快,哈哈。” “母妃,这样是不是过了,那个乞丐会不会太” “怎么你心软啦,那她怎么没有对你心软啊,快点派个根过去,除非你想她死,这个春葯要是不和人交合的话是会死人的。”放荡的声音不断的撞击着我的耳膜。 我跌跌撞撞的从酒楼出来,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发现我已经不在了。 全身已经开始发烫。 明明没有下雨,为什么我感觉到温润一片,我就是那么的惹人厌吗? “纱姐姐你去哪里了?”青萝看着如此狼狈的我的样子,一阵惊奇。 “给我打一桶冷水来,”我避免她触碰我的手。 “啊?” “你们快去啊!”我大喊。 一屋子的小丫头诺诺的退出去,她们从来都没有见我如此的发过脾气。很快,就给我准备了一桶沐浴的冷水。 我一下就跳了下去,寒水彻骨,将我的理智一点一点的拉回来。 “太冷了,纱姐姐,你快出来。”青萝大叫,她没有想到我一下就跳了进去。 “出去。”我声音冷冷的,没有是波澜。 “出去!” 她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合上了门。 肌肤依然像是灼烧一样,每一寸都开始疼痛,表体却还是冷的像是冰窖,我真的受不了了,这种冰火两重天的折磨。 咬上了一方锦帕,死死的咬住,血丝一点点的滴落,拼命的将脑海中的画面给删除,这次她们太狠了,我会让她们后悔今天所做的一切的。 “怎么了,纱儿,你怎么在冷水里,大冬天的会着凉的,快出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安建越来到了我的房间。见我在冰冷的水里面,马上将我捞了出来。一触他的肌肤,很舒服,于是我的双手就不听使唤的攀了上去,想要的更多,死死的将他缠住,但是理智却告诉自己不可以。 “你快走,离开这里。”我的手却不放开,湿冷的衣服上传来了他的温度,令人心悸的温度,我想要放手去依然放不开的温度,心中却依然在不断的斗争,两个声音在争吵,一个让我顺从,一个让我拒绝,我一狠心,用残存的理智离开他的怀抱。 但是他却一伸手将我给揽过去,身上白色的长袍上被我身上的水渍给弄湿了,他好像是看出了我的不对劲。 “该死,谁给你下的春葯。” 我的唇却贴上了他的唇堵住了他要说的话,他要推开了我“我去找解葯。”但是我却死死的吊在他的身上,无法放开,那是种依恋,我不知觉的放纵自己伸手去留住这种感觉。 一下我又理智过来,软弱无力的说:“是‘噬魂散’,好像无解。” 在他愣神的时候,我看着他的唇碰了一下,什么时候他的唇的触感那么的美味,我的全身已经瘫软无力,不断的在他的怀里蠕动,想要得到更多,呜咽的声音不受控制的传出来,理智告诉自己不让自己发出这种声音,双手却不听使唤的解开他的衣带,抚摩他那健硕的胸膛。 我的头脑渐渐的模糊,已经没有思考的空间,无法思考,只知道朝着那个美味的地方靠去,一点一点的靠近。 “纱儿。”耳边有人低语,皱眉,却依然无法推开我缠绕的手,他的眼中有了情欲的味道,身体在我的不断的挑逗下有了反应,残存的理智告诉我此刻他忍的很幸苦,却依然说着:“不要这样。” 我无法思考,身体被一团火包围着,燃烧,我我彻底的燃烧,只剩下最原始的欲望。 “越,我要”舌乘势滑进了他的嘴里,一点一点的敲开他,用我生涩的吻来挑逗他。但是后来好像是他占据了主动。 到最后耳边的声音换成了,是无奈,却有甜蜜:“对不起” 身上的湿润的衣服不知道何时早已剥落在地,他大横抱起我,我的身体却紧紧的依偎着一刻都不愿他的离开。 “啊!”我吃痛的叫一声,片刻的清醒后,最后在满屋的春色中昏昏睡去。 第五十三章寻仇 好痛啊,全身像是散了架一样,酸痛不已,还在迷迷糊糊之中,手上却搂住了一个光滑的胸膛,安建越一直是与我和衣而眠的啊,还在诧异之际,突然身上传来了丝丝的凉意,我身上的衣服呢,昨夜的情节断断续续的回到我的脑海里面,突然我一睁开眼睛,我躺在安建越的怀里,不着寸缕,完全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一阵的脸红。 “你醒了。”眼前的明亮的眸子像是深海里面海蓝色的碧波,将人给吸进去。我的鼻子一酸,柔软的话语像是一泓清泉洗涤了我的心,看着眼前这个我所选择的男子,我还要什么呢,不就是相濡以沫,执子之手,每日清晨起来有一个人能够用他宽广的臂膀给予依靠。 泪就那样滑落,不知道为什么以前的我都是将心事给藏匿起来不让人看清出我的喜怒哀乐,现在却老是这样轻易的就哭,越来越不像自己了,却是甜蜜的,是的失身给他我一点都不后悔。 温润的唇将我脸上的泪给吻走:“真的对不起,我不该。” 迷雾一样的眼中我看见了他的自责,他一直是个谦谦君子,即使和我同睡在一张床上也没有非分的举动,常常夜间发觉他一直的注视着我,充满了深情。 “你误会了我的意思了。”我笑魇如花,在他的耳边轻语:“虽说是中了春葯,但是我是自愿的,给你,我不后悔,如果你后悔了我是不会怪你的。” “纱儿,我不知道你是第一次,昨晚弄你了吧。”他一把紧紧的抱住我,看来他一定以为我和无旭之间有过什么,男人是小气的吧,不管是装的多么的不在乎,其实心里还是介意的,我心中一晃,打住了不快的想法,回过神来看着现在满眼欣喜的安建越说:“我回去准备聘礼,我不要你受委屈,我要用正妃的礼仪规格娶你。” 我们此时赤裸以对,我羞得满脸通红,拉了一件衣衫遮住了自己。 淡淡的开口:“有你这份心意的时候我就满足了,现在是多事之秋,一切等着稳定下来再说,我累了。”真的是累了“让下人给大点热水来,还有让他们将床上收拾了。”我看着床上的落红极其不自然,折腾了一夜要好好的清洗一下,微微的脸红,热的像是出云的骄阳。 他的脸黯了一下,很快就又想是明媚的春天。 安建越轻轻的将我放进了木桶之中。 身上青青紫紫的痕此刻是那样的清晰,他坚持要伺候我,我无法反驳。他温柔的擦拭着我的身子,我虽窘,却依然的怮不过他,想着堂堂的王爷何时低声下气的做过这些事情,手依然的笨拙,但是却温暖,我背对着他,不用想也知道他此刻的专注,化开了多日来的愁绪,放不开了,再也放不开了,所以啊,我何必在自寻烦恼呢,留下,这里有着我的回忆和我爱的人,也许再也过不了平平淡淡的日子了,但是我甘愿为他轰轰烈烈的活下去,这样向着泪流下,甘甜。 青萝和一众丫鬟看着安建越和我一起出了房间的时候惊讶的嘴都合不上,而且我们举止亲昵,就是向着大众宣布我们在一起。 安建越陪我吃了早饭就去处理他的事情了,我也不多留他,只是在他的脸颊留下一个吻,就目送他走出了丞相府,他的事情我不想参与,但是我的仇可是一定要报的,慕容雪,我恨的咬牙切齿,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hello kitty,用手绢擦了擦嘴角,扬起一抹笑。 “彦,烈,我要进宫,好好准备一下。” “是。” “寒梅轩。” 多好的一个名字,此刻红色的梅苞,点缀着属于冬季的美丽。 此时我们美丽的雪妃娘娘正在梅树下认真的书写着什么,此刻的她是无害的,我是这样想的。但是当她的头抬起来的一刻,我完全否决了我的想法。 “想不到你竟然来了。” “是啊,我来炫耀的,想不想知道昨晚是谁留在了我的房间里吗?”我轻蔑的一笑,看着她愤怒的要抽筋的脸,我就高兴。 “那又怎么样!”装作一脸的不在乎。 “不怎么样,但是我今天来不仅仅是炫耀,还要做一件事,那就是让我们亲爱的雪妃娘娘去给皇后娘娘作伴啊。” “你想干什么,这里是皇宫,容不得你放肆,来人。”她的声音加大,所有的宫女太监战战兢兢的看着她们的主子和我对峙着,却不敢上前。 “容不得你放肆。”瞪了一眼那些宫女和太监。“我是这里未来的主子,敢对我不敬,就是不想要他头上的吃饭的东西了。”所有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宣我的旨意,雪妃贤良淑德,深的皇后的喜爱,因此将她送往皇陵,为我们的皇后娘娘尽尽孝道,也不枉皇后娘娘对她爱护一场,彦,叫禁卫军来。”我不紧不慢的说着,所有人吓跪在那里。 “你没有权利这样对我。” “太子妃娘娘。”闻讯而来的王福公公满脸是汗。 禁卫军的头领也跪在那里不知道如何是好,他好像和雪妃是有一定的关系的吧!当他们看见王福来了,就像是大赦一样。 雪妃和我对峙着,谁也不服谁。 “我的决定不会改变,你们不会是想让我拿出凤血镯了吧。”所有的人又是一惊。“还是你们想让我去让皇上亲自下旨。”我不依不饶。 “太子妃娘娘”王福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我要见皇上,看看谁这么大的胆子敢以下犯上,谷碧纱,你好大的胆子,我要见皇上,看看他会怎么说,你别太得意,王福去请皇上,我要皇上的说法。”雪妃依然是强势之势。 王福站在那里抖抖索索不断的用手绢擦拭头上的汗。 “还不快去。”杯子摔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重重的撞击着我的耳膜。 “好啊,王福公公有劳了。” 马上王福公公消失在我的视线里面,我不担心会有变卦,但是慕容雪却一脸的担忧的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脸色惨白,这是她咎由自取,怪不得我。 王福公公一脸惨白的来到这里,战战兢兢的回答:“皇上不见任何的人,宫里的事情,德纱太子妃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不必上报。” “马上,马上带走她。”我发飙“要我亲自动手吗?”气势如虹。 “我要见皇上。”手下的人还是听从了我的话,将她架起向外走。 “慢慢的上书吧,他会很高兴的。” “王福公公,顺便帮我传旨,让越王妃在王府禁足,我不想在看见她出府。”她的脸色终于白了,我挑挑眼,要我将你们的事情公布于众吗? “我还会回来的,你等着。”咬牙切齿,空气中化开着浓浓的不甘,嘶声极力的叫喊着“我会回来的,谷碧纱你等着” “当然,我永不后悔今天的决定。”我不服输的说着,笑颜如花。 第五十四章出征 沉重的宫墙散发出了糜烂的气息,我扫眼一看,那些曾今的天真面庞到现如今的一脸算计,其实到处都是人,为何我会感到如此的冷清。 推走了一众下人,静静的坐在了阶梯上,看着天空,眼中一片空明,我淡然的一笑,是也不再去想,只是看着而已,静如磐石。 这样呆着挺好。 “挺呆的。”一个阴翳的声音来到对我的身边,然后就坐在我的旁边,我抱着双臂并不回头,依然看着天空,一朵一朵的云朵飘过,像是我的心情,淡泊的像是只剩下了自己,我的世界里现在只剩下自己,不对我还有安建越,想起他一抹甜蜜涌上心头,我的世界从此以后不再是一个人,还有安建越,他会陪我到最后的,我会为了他留下来,只为他。 “在想谁?”慵懒的,带着点点的邪魅。 “关你什么事。”我有些气愤他打断我的思绪。 “考虑的怎么样,我们合作,对任何人都有好处。”他一脸的笃定,好像我一定会答应一样,嘴角微微上翘,也同我一样的看着天空。 “你觉得我会答应吗?”我侧着脸看着他。 “难道你会不答应,国师已经会答应风秋汐,难道你不想回去吗,那可是你一直向往的地方。”他一脸的打量。 “是吗?风建域。”我反问好像我和他很熟一样的。“难道你真的需要我的帮助吗,杰王的世子殿下,我一点也不信怎么办?” 连惊讶也没有,只是邪魅的笑:“呵呵,想不到我们敬爱的德纱太子妃知道的还真不少, 真的不少啊,有时候不说出秘密最好的方法是死人。”他的眼中闪过一道寒光,只有一瞬,但是还是被我捕捉到了,但是他突然大笑起来,让人发憷“我不介意你公开这个秘密,我想到一个根号玩的游戏,你说要是老不死的知道他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是他敌人的会不会发狂,哈哈,我已经等不及要看到他那张被气绿的脸了,是不是很搞笑啊,哈哈”简直是疯子,我看见了他那张和许良一样的脸,现在是更加的联系不上了,就像是远去的记忆,随着时间的流逝,一切终将是不同的。 “你不后悔今天的选着吗,可是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家店了啊!不过这样也好,要不然没有了一个强劲的对手我会很无聊的。”他一脸的可惜,但是还是藏不住他嘴角的笑意,讽刺的笑意,我不禁怀疑他要皇位到底是为了什么,他根本就不是喜欢那个东西,而是喜欢过程中猫捉老鼠的游戏,而现在我就是那个老鼠。 我才懒得和他猜这个是不是的游戏“我不回去了,因为在这里有我要的幸福” “幸福!”刚才的声调一下就冷了下来,眼中发着嗜血的光“你确定你会幸福” 我点点头。 “我不会让你得偿所愿的,因为这个世上没有幸福,我会证明给你看你所谓的幸福也不过尔尔。”翩然的身影远去,我看不见了他妒忌的发狂的眼眸,他果然是心里变态。一挥衣袖,拂去身上的尘土,我淡然的笑,与我无关,我现在不再想其他的。 我继续的发呆,没有想到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看来我还是有混日子的本事啊,就这样就过了一天,呵呵,我无赖的想着。 “怎么呆在这里不回去啊。”安建越打横将我抱起来,我靠在他的怀里一脸的笑。“很冷的,怎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我只是看看而已,今天安建域来找我。”我不想对他隐瞒,宫中之事一定有他的耳目,他一定知道,所以我还不如大方的说出来,我不想他误会。 他抱着我一脸的笑意:“我知道。” “他想和我同盟,但是我没有同意。” “我相信你。”你不必和我解释这么多。 “这样一直抱着我就不怕别人看见啊。”我看见一个个的宫女太监脸红的跪下请安,而我则是羞得钻进了他的怀里,不肯抬头。 突然我想到一件事:“我囚禁了你的王妃。” 他的脸一沉,我以为他是在担心他的女人,也不开阔说话,心中却冒着酸泡,让我极其的不舒服,就算是再假装不在意,她毕竟是他明媒正娶的王妃,他府上还有一些侍妾呢?那我呢,我会成为众多的嫔妃之一,然后等着挂牌等着他的宠幸吗,想想就觉得难过,真的我的后半辈子要这样过啊,刚刚安定的决心在动摇,一个声音在叫嚣着:归去,归去 “怎么了?”关心的声音传来。 我惨白着一张脸,淡淡的说:“没事,你放我下来吧!” “昨天的葯是她下的。”他没有指名道姓。 “是的。”我在他的怀里挣扎,但是他钳制的更紧。 “这件事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父皇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当众封我为太子,但是现在我要赶去溢泉,大哥造反那里的战事吃紧。”他的温柔安抚了我的心,是啊,他不是为了维护她,心情一阵大好,刚才的阴霾都不见了。 “嗯。”我顺从的点点头,看来我真的有当小女人的潜质,哎,越来越不像是自己了,但是他却欣喜的看着我的改变,嘴角上扬,展示着他心中的愉悦,我嘟嘟嘴,心里却在笑。 “等一会,我带你去见一个人。”他显然很高兴。 “谁啊?”我偏着脑袋。 “去了就知道了。” 一个偏僻的宫殿里面,只有一个小宫女在打盹,我紧握住安建越的手,现在我真的不知道他想带我见谁。木门有些破旧,和刚才的那些繁华的宫殿形成鲜明的对比。 安建越轻轻的推开了木门,我看见里面有着一个穿着朴素的妇女背对着我们在缝一件衣衫。 “母妃。”安建越轻轻的叫出声,我看见在宴会上见过的女子,将我拉到她的面前:“这是我认定的媳妇。” 我看着他的侧脸,洋溢着笑,此刻他正式的将我介绍给他的父母,全身暖暖的,也跟着他叫了一句:“母亲。” 脸上的笑将皱纹舒展开来,她的手覆上我的手,笑着点点头。 我们留在那里吃了晚饭,是久违了的家的温暖。 安建越连夜就走了,我的消息很灵通,不过我担心的到不是他和安建义之间的对决,安建义不会是他的对手,最厉害的敌人是安建域,安建域是前朝杰王爷的余辜,但是他现在连这个秘密都不怕公开还联合了风秋汐作为后盾,此事一点都不寻常。 “难道他有什么王牌。” “谁啊?”安建越一张脸在我的眼前放大,我后退一步,拍着胸脯一脸的惊慌。 “收拾好了。” “是啊,我很快就回来,好好照顾自己,还有这是追风,我希望他留下来保护你,要不我走的也不安心。”说是征求我的意思,实则还是武断的将那个追风给留下来,虽然我极其的不愿,要不管家再三的要求给我重新的安排暗卫我都没有同意,但是在他的坚持下我还是收下了,他说这样他可以安心,所以我就让他安心。 “我过年的时候一定会回来的。”说着顺手给我披上了一件白狐裘衣。 我重重的点点头,他不让我送,说那样会舍不得,我也讨厌那种生离死别的感受,就由着他的脚步声渐渐的消失在门外,好一会我才反应过来。 这种天气真的不适合送别,灰蒙蒙的,像极了所有人的心情,我看着他的背影沉思,盘算着到过年其实也过不了几个月。 不久以后我们就会再见了。 “彦,我们手上的财产还有多少,全部给我换成粮食,战事一旦吃紧,粮食一定会短缺,我不想他出事,然后给他送去。” “全部。” “是,全部,我留着也没有什么用处,还不如给他。”我要这么多的钱真的没有用啊,权势,我想要也是唾手可得,虽然是别人给我的,但是这些我根本就不在乎这些东西,只要我在乎的人安全就行了,我有想起了无旭,心中一紧。 “下去吧!”我不想其他的人看见我这个样子,然后他消失在夜色里,步履蹒跚,他的腿是废了,现在突然有一种患的患失,幸福的不真实。 “纱姐姐,这萦姑娘找你。”青萝轻轻的敲着门。 她怎么还没有走啊,我一点也不想见到她,尤其是司空清的事情,我欠他的无法还,所以我只有逃避,虽然有些逃避厌世消极,但是这是最好的办法。 “不见,让她回去吧。” 可是话还没有出口,门就开了,一张可爱的娃娃脸站在我的面前,青萝一脸的无赖,看来她也拿他没有办法。 “为什么不见我啊,怕我啊。”她一脸的委屈,小嘴一扁,马上就抽泣,一脸的孩子天性,但是经过那件事后,我再也不相信她那张天真的脸,古人真的很早熟,这么小就是这么多的算计。 “你又想怎么样啊,我是不会嫁给司空清的,你死心吧!”我无法再多说什么。 “我是想找你玩而已。”又变成了小孩子了。 第五十五章独木桥 现在我在街上看着一脸兴奋的萦儿就一阵的后悔,我怎么会答应和这个丫头一起出来的啊,其实我是很懒的,安建越走那么多天,我一次都没有出过府,潜意识里面我还是愿意呆在那个笼子里面,外面的世界于我格格不入,这也是我不喜欢出来的原因。 青萝的兴致不高,最近我都在我发呆的时间越来越久,根本就没有管这个丫头的事情,看着她闷闷的跟着我们的身后心里有了一点的歉疚。 “青萝怎么了?”我开口问。 “纱姐姐,没有什么。”但是越是这个表情越是有什么。 “是不是你的哥哥没有写信来啊!”其实我能够想到的就是这件事情了,不过他的哥哥好像去了远方做生意,听说混的还不错,而且每月都按时的报平安啊,看的出来她的这个哥哥极其的疼她,想来在不久以后他就会来接她了吧! 心中突然有些不舍,相处久了,渐渐的就将她当成了家人了,家人,一想到这个词我就想起了那双常常默默注视着我的眼睛,无旭。 “不是。”她打断了我的冥想。 我诧异的看着她,等着她的后续故事。 “他要回去了。” 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还傻傻的问:“谁啊?” “就是风公子啊。”我看见她一脸的伤感,又是为情所困,下面去说不出什么,告诉她她和那个风秋汐并不合适,算了,我相信她能够处理好的,那种花花公子一看就是玩玩而已,以后她一定会见到更好的,或者我让安建越给她介绍一个更好的。 还有一点我没有告诉青萝,其实在不久以前那个风秋汐还约过我,但是我没有去,他也没有气恼,前来的使者将他的话转给我,说什么他充分的对我有兴趣,所以我们以后一定还有再见的机会,让我不要太想他,当时听到时一下子就将还未下咽的茶给吐到使者的身上,什么跟什么啊,从此以后我不想和他有任何的交集,我让使者转达我的话。 “纱姐姐,你们快点啊。”这时候那个萦儿不断的向着前面挤去,像是发现什么新大陆一样。我无赖的看着她瞪了一眼,然后和青萝跟了上去。 有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当我看见萦儿又来的时候我的头都大了,又不太好跟她计较,只好无奈的跟着她出去,不过我们倒是将都城里面的有名的酒楼,还有著名的景点都给逛遍了。 我看着这个丫头的侧脸想这还是一个孩子,还有一点是她没有让司空清跟着来,但是我隐隐的觉得司空清就在我们的附近,这是女人的第六感。 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好心慌,我下意识的捂住了我的胸口,一阵窒息的感觉,脑海里面却闪过了安建越带血的脸。晃晃头,真的是瞎想。 天要黑了,我送萦儿到了他们住的客栈。自从萦儿做了那件事情以后,司空清就和萦儿搬出来了。 看见身后空荡荡的大街,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你们离开一会。”我将我身边的人遣开。 “出来吧!”其实我真的当他是知己,我也不愿失去这个唯一知道我的来历的朋友,但是有些事情注定回不去了,不是我狠心,我一直认为快刀斩乱麻是彼此最好的结局。 从黑暗中出来一个人,此刻依然是白色的衣袍,但是没有了飘逸如仙,添了一份沧桑,嘴角带着无奈的笑,令人心悸。 “何必这样的作践自己,其实比我好的女孩多得是。”我有些心疼,但是却不是爱。“有时候人的心真的很小,就像是过独木桥,两个人刚刚好,三个人就注定会伤。” “我也不不知道为什么就偏偏对你情有独钟,但是请你放心,我不会做什么,过不久我就会和我的师母回去,不在打搅你。”他说的淡然,衬托出他的气质,说实话,他真的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男子,比女子还要漂亮的男子。 听了他的话我的心一刹的颤动:“马上就要离开了吗?” 他点点头,扯出了笑容,但是眼底却是一片的冰凉:“我认清现状。”所以黯然退出,在我的世界里面黯然退出。 “其实我早就想要告诉你,世上还有比我更好的的女子,你一定会遇到的。”其实我的却是早就想要见他,但是却开不了口。 他的笑容更加的凄凉:“你认为我这辈子还有爱别人的权利吗?” 仿佛我又说错了话,我怎么能够忘了他们的门规啊,无措的站着,安慰不是,不安慰也不是。 “主子,出事了。”正当我们尴尬的时候,暗中跑出来一个人打断我们沉闷的气氛。 “什么事啊?”我已经不再管外面的事情了,那些争斗就留给他们男人来解决,所以他们一般都不来烦我,现在看着他这么慌张,不由的心一紧。 “越王在卧龙坡中了敌人的一箭。” 我的身形一颤,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拳头。 “随行的御医说,凶多吉少。”他吐了一口气,将后面的补全。 “谁说的,庸医,马上给我准备马,我要去卧龙坡,一群庸医,什么都干不好。”我气极不断的漫骂着。 司空清上前来压住我颤抖的肩“不要激动。” 仿佛有魔力一般,我真的镇定下来,深吸一口气,让自己情绪稳定。 “还不快去准备。”看见那个报信的人不动,我的火又冒起来了,那个人马上跑得比兔子还快。 “不用了,我去。”司空清开口,不仅是那个下人,连我都吃了一惊。 “你没有必要”还未说完就被他打断。 “我和他也是朋友。”此刻他的手从我的肩上拿了下来“易安王朝好像我的医术是数一数二的,去了你可以放心一点,但是你得留下。” 看着他坚定地目光,带着点威胁,细想的确我去是没有什么用,只有他去才是最好的结果,我想说些什么,却发觉脑袋里面是空的,其实他是为了我去的,但是我们都不点破,我说我不要欠他的,结果还不是越欠越多。 “帮我照顾师母,我会尽快赶回来的。”然后他什么都没有带,径直的拉过侍者牵过来的马,一跃而上,头也不回就奔驰而去。 第五十六章桃花源 我让萦儿搬到丞相府来住,现在的丞相府完全由我做主,于是我将她安排在我的闺房的旁边的‘零风苑’,我和这个小丫头说的时候,她收起了那天真的神色,只是怔怔的看着我们帮他收拾衣物,半天不说话,只是怔怔的坐在凳子上,仿佛一切都与她无关。 我看着下人收拾完了东西,于是准备去拉她。 ‘啪’的一声打落我扶她的手,我看见了恨,与她的年龄不相符的恨意。 “我只有司空清这么一个亲人了,如果他出了什么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一直以来我从来都没有问过他们的过去,其实我是好奇的,司空清那么大的一个人却有一个乳臭未干的师母,本身就是一件奇怪的事。现在她说他只有司空清一个亲人,我充满了罪恶感。 “不会有事的,我向你保证。”我能够安慰她,但是我怎么能够保证他真的不出事呢,战场上什么事情都会发生,但是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保证。 看见我高举的发誓的手,她的鼻子一抽,扑到我的怀里,哭的稀里哗啦:“我真的就只有司空清这么一个徒儿了,我没有家人,连他的师傅也不在了,在这个世界上我真的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你保证过的,一定要囫囵的还给我。”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在我的身上来回摩擦着。 “嗯。”我点头,却无奈,还对她有着怜惜,她一定也很苦吧,司空清说什么都是一个大男人怎么会照顾一个小屁孩,而且还要对她尊敬有加。 就这样好不容易将她哄进了丞相府。 彦带回的消息说安建越的伤势得到了稳定,现在的大王子的兵力已经撑不到多久了,很快安建越他们就会班师回朝。 萦儿听到这些消息时候眼睛忽闪忽闪的,长长的睫毛,掩藏不起的兴奋,然后不一会以后又陷入了低落的情绪中。 我让彦带信给司空清,说是安建越的病好了就快回都城,那毕竟不是他的责任。 可是却每次都石沉大海,毫无音讯。 “萦儿,我们去种树好不好。”我让烈给我在城外买了一块地,那里人烟稀少。我想种上满满的树,然后建一间不大的院落,当我累的时候可以休息的地方。 “种树?”虽然声音很低,但是我知道她已经有了兴趣。 “嗯,快点啊,我带你去看我的‘桃花源’。”我也兴奋起来,烈已经按照我的要求让人动工了,不知道还要修多久,这次的散心顺便还可以监工。 换了一身轻便的衣衫就一同去了‘桃花源’。 “到了,小姐。”彦伸出手扶着我下了车,然后我转身准备迎接萦儿,没有想到她却从另一边直接就跳下来,看来她的心情占时还不错。 一片空旷的地上因为是冬天什么植物都没有,很荒凉,身后的院落还在修建当中。 萦儿的小嘴一嘟:“没有看到有桃花。” “当然啦,还没有种。”我深吸一口气,然后用手一指那里是烈搬来的树苗,全部是桃花花的树苗。 “那么为什么你不是春天来种啊?”萦儿一问,连青萝和正在忙的下人都竖起耳朵过来听。 “我想我种的花能够穿越隆冬,展现出它的生命应该有的色彩。”我说的是真话,但是看见众人的表情好像是我在骗人一样,我摇摇头,不管他们。 拿起小撬子,挽起了衣袖。 本来没有反应过来的众人看见我已经开始了工作,马上不示弱的来到,顿时这里也出现了欢声笑语,感受到我们的快乐气氛,连彦这种表情严肃的脸上都有了笑意。 一天中我们种了很多,当我想象这些桃花树能够开出一片的花海的时候仿佛已经可以闻到了属于它的味道,一脸的满足,这是属于我的‘桃花源’。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里桃花仙; 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 半醒半醉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 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 车尘马足富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 若将富贵比贫者,一在平地一在天; 若将贫贱比车马,你得驱驰我得闲。 别(他)人笑我忒(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这是唐伯虎的一首诗,不知道为何我超喜欢那种意境,不知不觉的就念出来了,此刻他们以为是我自己做的,一脸的崇拜,我反应过来一脸的不好意思。 “真的好好的听的诗歌。”萦儿一脸的花痴样。 “呵呵。”我只有装傻。“我们回去吧,看看这都成为小花猫了。” 所有的人都相互的看了以后笑了起来,成为小花猫的何止一人啊。 回到家里,我准备让人打水来洗澡,今天实在是太累了,也只有这样我可以放松自己的心情,不在那里一个人瞎担心,管家来告诉我说我的这个丞相老爹现在病入膏肓,想让我去见见他。 我已经完全的忽略了这个可怜却可恨的爹了,不对,我对他已经没有了当初的愤怒了。 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跟着管家到了他所在的那个院子。 其实那里真的很荒凉,我的两个娘也是一脸的憔悴,身穿素衣,想来已经在这里照顾了好久,我微微冲她们点点头,侧身而过的时候看见两人的眼眶都是红红的,可能是哭过好久了吧,就算是再怎么的争锋相对,现在她们的天快不行了,还是团结在一起。 我坐在了床边,他真的苍老了很多,头上的白发比以前多多了。此刻他在小憩,屋里面很朴素,我从来没有想过他会主动要求住到如此简陋的房间里面,但是却是很整洁,屋里面飘着淡淡的葯香,不浓。 “我娘通知了吗?还有大少爷通知了吗?我姐呢,还是通知一下吧!”虽然她已经出家,但是我认为还是有必要通知她一声。而我那个大哥是他唯一的儿子,应该会回来给他送终吧!置于我那姐姐我希望她不会回来。 “通知了,夫人说自己是出家人前尘往事皆以成空,大少爷已经在赶回来的路上了,但是大小姐和姑爷不知所终,无法联系上。”这个管家真的很忠心。 正当我们说着的时候,他醒了过来,嘴角带着笑意,经历过了一切以后的沧桑的笑意,空尘而飘忽:“你来啦。”像是一种解脱,又像是一种期盼,笑得淡然。 我点点头,看着他呼吸急促,却满足。 “一直都想对你们说对不起。”他伸出手,我赶忙的递上去,粗糙的像是经过风雨的树干。 我还是点点头,他依然是笑。 我可以看见他的手无力的从我的手上滑下,眼睛缓缓的闭上,屋内外一片的哭声中,曾今叱咤风云的谷丞相静静的走了。 第五十七章葬礼 我爹的葬礼办的很朴素,也很低调。 朝上还是有着不少的人前来拜祭,我的那个大哥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两天后了,看着黑色的棺木他什么都没有多说,只是静静跪在灵位前。 大夫人找到我让我放我的二姐来拜祭一下,她多半是知道了谷碧清下葯的事情,所以从来就没有来求过我,但是他也是谷碧清的爹。 我点头同意她可以来拜祭,她含泪说了一声谢谢。 老皇上也来过了,坐在我爹的棺材前一夜,说些什么没有人知道,只是觉得他也是好沧桑,像是老了好多一样,我没有上前,他的悲伤还在上演着,而我爹的已经落幕,从此以后他少了一个对手,会不会觉得孤寂更深了呢。 出丧的那一天,天空竟然下起了今冬的第一场雪,片片雪花飘落在地上,路上的行人少的可怜,大哥带头走在前面,而我们跟着走在后面,还有一些官员,不过人数并不多。我不愿意太多的人,烦,他们一见到我就一脸的谄媚样,让人作呕,但是又不好表现出来,于是能躲则躲。 安建越听闻了我的爹去世的消息的时候派人快马加鞭的送来了一封信。虽然是一些俗不可耐的话,但是还是让我的心暖暖的,将信看完后我将信叠成相思叶的形状,放在首饰盒的下面一层。 窗外依然的下着雪,很快的地上就是白恺恺的一片,火树银花,分外妖娆,安建越已经走了一个多月了,虽然常常传来捷报,但是我依然的揪心,再过一个月就是过年了,不知道今年他会不会回来陪我过我来到这里的第一个新年。 还记得以前在家的时候新年就是父母每个人各拿了一张卡给我,让我去买我喜欢的东西,我常常在商店里面游走,看见那些孩子吊在他们父母的臂膀上,一脸的满足,虽然有的在得不到想要的东西被训斥的大哭,但是一会儿就会笑颜绽放,我一个人的新年。 但是现在我不想一个人过。 现在的谷府越来越萧条了,管家给了一部分工人安家费就将其解雇遣送回家了。 萦儿常常来到我这里问司空清好久才会来,我笑着说快了,但是他们的信里对此却一字未提,我也一字未提,行军打仗不是我能够懂得,但是我还是明白军心是不可涣散的,我不想拖累他。 我让管家将都城最好的裁缝店给请来,给府上的大大小小做新衣,虽然父亲不在了,但是我还是让管家早早的准备年货。 “萦儿,来看看这匹布你喜欢吗?”我拿起一匹粉红色的布在她的身上比划,孩子就是孩子,一听说是新衣服就高兴的什么烦恼都忘了,小嘴咧开笑得很开心。 青萝选了一件淡蓝色的。 “多做几件吧,你们多选几件,不用给我省。”有钱真好。 “那我还要一件橙黄色的。”萦儿快速的将那匹布抱在怀里,生怕谁给她抢了一样,逗的青萝哈哈大笑,不时的逗她假装要抢。 我指着那件淡紫色的对着裁缝说:“给我用那匹布吧!最近好像长胖了一点,所以做的宽松一点。” “那是纱姐姐吃的多,你说谁像她那么好吃啊。”萦儿不忘打趣我。 “那是前段时间太忙了,所以现在吃的多补回来。”我笑着反驳,看着她们两个依然在房间里面打闹。 青萝停了下来,笑着说:“那是纱姐姐你吃了又睡,睡醒就吃才变成这个样子的。” 萦儿恍然大悟一样的说:“养猪啊!”我气的不理她们一个上午。 衣服十天以后就送了回来,我算着日子,再过十几天就要过年了,这几天连一封信也没有人捎来,不由的有些失望。 听说大王子被困译城。 我穿的厚厚的穿过了大街小巷,来到城门,守城的卫兵不知怎的竟然认识我,所以我很快的就来到了城楼上,风吹着雪花跳跃进了我的衣领,一阵凉意将我昏昏的头脑瞬间激灵的个清醒,看着前方的路口,好希望他能够突然的出现在我的面前,思念,蔚然成荫。 城楼上的那一边有着一个人影,我皱眉,好熟。 “乐儿!”我不确定的叫了一声。人影果然动动,像我这边转过来。 我看见了乐儿那张脸,冻得通红。 “在等他啊。”我明知故问。 “是啊,小姐。”她毫不羞涩。 然后我们又是一片沉默,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冰冷的天地间仿佛只剩下自己。 “你每天都来吗?”我突然想起这个问题。 “嗯。”点点头,却是一副心甘情愿的表情。 “今年如果他没有回家的话就回丞相府过年吧!”我盛情的邀请。 “好。”依然的看着远方的路口,仿佛她心心念念的那个人马上就会从那里出来一样。 最近感觉有胖了一些,想来自己也没有多吃好多的东西啊,为什么那腰上的肉会看着涨,而且刚走一点路就累的慌。哎,管他呢,反正之前太瘦了,现在涨点肉反而看起来更健康,我自我安慰到。 下了城楼,因为乐儿的将军府和我住的丞相府根本就不在一个方向,我和她又说了一会的话,然后她就上了轿子走了,彦上前来准备拉起轿帘,我想想摇摇头,对他说:“我想要自己再走走,好久都没有走过了,我可不想退化到没有腿的地步。” 他不好拦我,于是只好让轿夫抬着轿子跟在我的身后,慢悠悠的走着。转过街角的时候看见一家店铺里面竟然用一些红色的粗绳子绑定物品,想起来青萝让我给安建越绣一个荷包,来表达爱意,说什么这是风俗,但是我哪会劳什子刺绣啊,会才有鬼,于是我想用它做一个中国结来代替,呵呵,这个想法不错,于是我很快的就走进店里面。 店小二奇怪的看着我要这个红绳,我不说话笑得灿烂,结果他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我要用这个来代表我的心意。 第五十八章怀孕 原本以为我爹的去世了,今年的丞相府就不如往昔热闹。但是还是有不少官员的家眷年前就来送礼的,我想是因为我吧,再怎么说也是皇上钦定的德纱太子妃,未来的准皇后,来巴结准是没有错的,看着那些琉璃翡翠,珠宝首饰。 早上边关有报来大捷,我的心情不错,不过还未到中午我就烦透了。 我喝着茶,带着假笑,看着对面的张夫人,刘夫人一群人再好的脾气都给那群鸭子给吵的干净,无非是什么东家长西家短的事情,又不好明说。 “对不对啊,太子妃娘娘?”那个张夫人像是征询我的意见。 天知道她在说些什么,我收回了神游太虚的思想,忙点头说是。青萝见状知道我又神游了,捂住肚子笑出声。 所有的人都盯住她,她也自知失礼,忙抱歉。 我瞪了她一眼,她对着我吐吐舌头,我眨眨眼示意她我确实是累了,要她想想办法。我实在是受不了这群鸭子了。 于是她大叫:“小姐,今日你还没有去佛堂诵读经书。” 我也装着恍然大悟:“对啦,我要去诵经的嘛,你看我怎么将这茬给忘了,哎呀真的不好意思各位,真的,要不各位在我的园子里面用过饭再走吧!”明里挽留,实则送客。 果然,其中一个夫人的脸上讪讪的:“不用了,我也还有事呢,太子妃娘娘我们就告辞了。”表面上有说不出的恭敬。 “嗯,我就不送了。”我也顺坡而下。 看着她们走远,我才敢笑出声“青萝真的聪明了。” “哪比得上纱姐姐你啊。”不满的反驳我。 我站起身,一下头一阵眩晕,最近我常常眩晕,刚开始我以为我是贫血,也没有管他,不过现在好像更严重了,青萝上前来扶住我,焦急的问我怎么了,可是我怎么知道我怎么了,难道是余毒未清,不会吧,我都服用了司空清的解葯了,应该没有关系了啊。 “萦儿,你不是老是说你的医术厉害吗?来帮纱姐姐看看她到底怎么了,不会是余毒未清,或者又让人给暗算了吧!”青萝和我想到一块去了。 还在门外的萦儿刚进来就被青萝这样说,显得相当的疑惑,但是一下就明白了过来,大言不惭的反驳到:“我的医术当然是最好的,连司空清都比不上我的毒术。” “我是问你医术,不是毒术,你往哪里扯啊。”青萝的眉头微皱。 “我说你们可以安静一下吗?天天吵不累啊。”我揉着太阳穴,这两丫头不知道怎么的以前还是和和睦睦的,但是有些时候就是火星撞地球,连我都没有办法。 “哼,我给纱姐姐看病要紧,不理你。”她的小舌头一吐,做了一个鬼脸就用她的小手抓住我的手腕,把着我的脉搏。 我不以为意,刚才还是晴空万里的脸一下就换了颜色,一脸的严肃,青萝本来还想打趣她,但是她怎么都不说话,只是奇奇怪怪的看着我,看的我心里渗得慌。 青萝也收起她的打闹的言语紧张起来,语气颤抖:“纱姐姐没有什么事情吧!萦儿你别吓我啊,纱姐姐真的没有事情吧!” 半晌以后,她的鼻孔‘哼’了一声,不理会我们就往厅外走,青萝赶紧拦住她,整的大家都挺闷的。 “萦儿,我到底怎么了。”我问出声,一下就反应过来其实这个丫头是挺倔的,如果她不愿说的话,谁也敲不开她的嘴“不愿说就算了。” 我示意青萝放开手。 萦儿一跺脚,牙齿恨恨的说:“她只是怀孕而已,根本就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病。”跺跺脚说完一溜烟的就跑远了。我这才想起她的眼神带着悲凉,她是在为司空清,她唯一的亲人不值,司空清心心念念的女子现在还怀了别人的孩子。 “这丫头,怀孕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对,是怀孕啊,纱姐姐你怀上了越王爷的孩子了。”青萝反应过来后一惊一乍的。 我的头脑处于当机当中“不会吧,我根本就没有害喜的症状,怎么会怀孕啊!”我一吸气,我希望我是听错了,但是萦儿的医术我又不得不相信虽然没有亲眼见过她医治病人,但是司空清信任的人应该不会差到哪去,再怎么说她也是他的师母。不会那么巧吧,不多我来到这里后月是一向不准,上几个月确实是没有来,而且最近真的是比以前吃得多,又常常贪睡,但是我也没有往这方面想。 我坐椅子上,并不说话,我以为我可以潇洒的斩断所有我不要的情丝,这样就是对他们最好的结局,我以为这样他们就不会付出,可是我算错了,感情的事情不是说回收就回收,我终究是欠了他的吧。 “纱姐姐你怎么不高兴啊。” “没,没有不高兴,那丫头那里没有事情的时候帮我去看看,司空清的事情毕竟是我欠他们的。”我喃喃的说,其实青萝对司空清和我的事情也是一知半解,所以她才奇怪。 “对了,这件事情不能跟任何人讲。”我突然想起来,这件事不能够传出去。 “小姐是未来名节吗,其实任何人都知道你是太子的人了,没有关系的。”青萝还真的是天真,她还以为我怕的是闲言碎语。 “青萝,你听着,这件事真的不可以传出去,还有你到街上的葯铺去帮我带点葯回来。”也许是我太严肃了,所以她也跟着我紧张起来。 “什么葯啊?” “堕胎葯。”我看见她张开了嘴准备大叫之计马上捂上,这个传到别人的耳朵里面不好,现在我还不想要孩子,非常不想,这个身体就只有十六岁,本身都是一个孩子又怎么能够去照顾另外一个孩子呢? 见到她不说话了以后我将手放了下来,她战战兢兢的看着我审视,就像要将我看穿一样,半晌 她终于回过神来,一脸的严肃:“小姐我是越来越看不懂你了,当初你一意孤行要嫁给无旭大哥你说是为了逃避宫中的尔虞我诈,但是现在你明明就喜欢越王,不对是喜欢上了太子殿下了,为什么还要打掉他的孩子呢,虽然你还未正式的嫁过去,但是皇上都颁发了诏书全国都知道你会是将来的皇后娘娘啊,我真的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她发泄完了站在我的面前,我们谁也没有说话,空气里很沉寂。 “只是不想要而已,你照着我说的做吧!”我不再理会她,径直的要离开。 她突然说:“这是很危险的事情,当初在妓院的时候有的女子就是这样死的。” 我的身形一颤,其实当初救下她只是无心之举,但是她却完完全全毫无保留的对我好,心里很暖“我不想要孩子,现在还不是时候,我还不能够确定我和他之间的爱,也无法确定这个孩子生下来之后的未来怎么样,现在也许你会无法理解,不过这是我自身的原因,我想过了也许如你所说会很危险,但是我依然会做这样的决定。” 于是我就离开了。 第五十九章药 新年就在我的抱怨中来到,虽然葯已经买回来了,但是我准备和他度过他的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春节,我知道我对不起它,但是我现在真的没有要他的心理准备。 我穿着紫色的新衣踏着茫茫的白雪,慢慢的步入大厅,大娘和三娘都在上位坐下了,萦儿这两天没有那么的别扭了,又回到了话少的时候了,乐儿遣来下人来说她不过来了,她有她的生活我也不在意不过。 下人我都早早的放假让他们回家了,就算是没有回家的我都让他们另外的摆了一桌,放他们去狂欢去了。 我们沉闷的吃着饭,青萝的插科打诨都调动不起气氛。 突然我听见了一阵急切的马蹄声,我摇摇头一定是听错了。 正当要夹菜的时候,一个思念了很久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我转过头,心在颤抖,毫不在意周围还有人在,马上就冲上前抱着他,几个月不见他又瘦了。 “我回来了。” 千言万语话出口却是简单的一句:“回来就好。” “看到你们母子平安我就安心了。”他笑的那样的灿烂,不对,他说母子,难道他知道我怀了孩子。我惊奇的看着他。 他突然笑起来,伸出手来刮一下我的鼻子:“如果追风不告诉我的话,你是不是还准备瞒着我啊!”追风,他是安建越留给我的暗卫我突然想起来,当时我回过头去看看暗处的追风的确是不在了,那样的话他应该没有听到我们后来说的话就去告诉他的主子去了这个消息了,幸亏他没有听到。不过现在我也挺头痛啊,我还根本就没有想过要这个孩子,现在如果是私自做决定安建越肯定是要多心的。 这个孩子来的真的不是时候啊。 看吧,宫里面的王公公不知道为什么知道了这个消息,送来了不少的补品首饰。 所有的人都将我当成特殊的保护对象,现在连出去都是一大把保镖跟着,像是尾巴一样,烦死了。 安建越过了年就直接的留在了朝里处理事务,老皇上直接就将大权交给他,自己去清修了。 他每日无论多累都会回到丞相府。 我打趣到:“你真的把这当成自己的家了啊,随进随出。 他抱着我不要脸的说:“我的老婆和儿子都在这里,你要我去哪啊!”老婆这个词是我交给他的,他可学的真快,我别过脸避开他吐纳的气息,不满的说:“要生儿子找别人去,外面排着队的,我可是要生女儿,都说女儿是妈妈的贴心小棉袄。”可能是怀孕的女子气性大吧,不知道为何我常常莫名其妙的生气,而且现在的娇态要是以前我是绝对的做不出来的,现在去表现的行云流水,连我都不认识自己了。 “我只要你为我生。”有些耍赖,虽然我知道不真实,但是还是忍不住的感动和沦陷。“在想什么这么入神?”其实我是真的不愿意要这个孩子,但是葯我是不敢当着他们喝的,于是我就拼命的做大幅度的运动,可是好几个月过去了他依然在我的肚子里面茁壮成长,这也是我懊恼的地方。 “啊?没什么。”我慌忙的撇清,当然不能让他知道我的企图。 “最近是不是在打听战局的事情啊?”这是典型的逼供嘛,还是迂回战术的。 我自知瞒不住,一只手搂着他的肩,一面用温柔的语气说道:“打了这么久应该快点结束嘛,百姓生活的苦啊!安建义投靠了安建域,虽然当初他受了重创,但是他还是无疑给安建域增加了力量,还有我一直感觉安建域的实力绝对不是我们所掌握的这样,不然他处心积虑那么多年就太没有成就了。”我忍不住的说出心中的疑问,但是我没有告诉安建越他的哥哥根本就不是同一个父亲的孩子,我不知道皇上知不知道,但是肯定的是这个安建域绝对不是泛泛之辈。 突然我的头被敲了一下,我回过神来看见的是安建越不满的神色:“你就好好的安心的呆在家里,朝里的事交给你的老公我就行了,要不然你就想想什么时候嫁给我。”他又突然提起这个话题。 “我不忙嫁嘛,你看看我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嫁嘛!”没有想到大肚子还成功的帮了我一大忙。 他也不逼我,只是叹了一口气,我则松了一口气。但是突然脸一黑,他的手里拿着一大碗的补葯,说什么有利于身体健康之类的,其实我自己的身体不用他说也知道,真的是有些虚弱,但是我看到那些苦力吧唧的葯就泛呕,我真的知道他是为我好,甚至带着浓浓的宠溺,一个堂堂的太子拿着葯劝说一个还未正式过门的妻子真是百年难遇。 他,待我真的不同。 “乖,来喝掉。”我摇头,拼命的摇。 接着他的手里出现了一盘蜜饯,说实话,他不知道从哪里去找到的蜜饯相当的好吃,一点也不腻人,于是我很不争气的就被他的蜜饯给收买了,当看到了他嘴角满足的笑容时候我大呼上当。 “我们这里有他的人,所以你要小心一点。”他宠溺的把玩我的头发。 “你是说我们这里有间谍吗?”我一下就闭嘴,间谍这个说法他怎么会知道。 他没有多说什么,但是我知道最近局势真的是很紧张。 “我想帮你。”无需多言,我用我的坚定告诉他。 阳光懒懒的晒进来,仿佛只剩下我和他其实这样的日子过的真的挺滋润的,我想要是没有那些烦人的政事和他以前的那些女人的话就更好了再加上我肚子里孩子就更加好了。 看着我良久以后,他终于点点头。 这几个月依然是战争不断。我的‘桃花源’已经修好了,安建越彻底的限制了我的行动这是我们商量好了的。表面上让他说害怕我和那个越长越大的孩子出事,我则表现出憋了好久的神情,于这天这天终于逮着机会开溜。 我种下的桃树只有一部分长成,我错过了今年的美好的春天,可不想再错过夏天。 呵呵,看着这里一点一点朝着自己预想的那样发展真的好满足,一种自豪感油然而生。 “青萝啊,什么时候将我上次看到的那种绿色的布做成帘子挂在窗子上,嗯,这里还要一张毯子。”我指着大厅里面的空着的地说道“要暗红色的毯子,算了,还是我这次去找绣坊里面定做,要不然又不符合我的要求。” 青萝暗暗记下我所说的东西,最近由于安建越限制了我的自由,所以很多事情都是她代劳,这里的一草一木其实我亲自动手的没有多少。 “还要什么吗?比如说院子里面要不要秋千啊,这里是一个小小的四合院,种一些花花草草和外面连起来真的就像你说的世外桃源。”我没有想到那里去,我仔细的看着她认真思考的神情一时的愣住,她其实还是挺聪明的。 “嗯,按你的想法来。”怎么安逸怎么弄。 “要过几年这些树就长成了,我想啊,春天一定会开出一片一片美不胜收的花,想想就兴奋,还有上次没有长成的地方已经补种了。” “嗯。”其实她做的好好,比我想象中还要好,我完全的放心的交给他:“我还想一条小路,用小石子铺成的小路。” “我记下了,纱姐姐下次来的时候这里就完全的完工了。”她一脸的自豪。 “是啊,希望下次来的时候没有那么的热,夏天真的好热啊,不过建成了以后夏天这里就可以成为避暑圣地了。”我打趣着,心里早就决定了以后会在这里安定下来,我可以成为安建越的女人,但是绝对不会成为他的妃子,我不会是他后宫里面的女人。 我的心思我没有告诉安建越,等着这件事情完结以后我就告诉他。 又在这里待了一会,看着天色不自不觉的就是傍晚了,赶紧的上车回去。虽然很不舍的,虽然我知道马上就会有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要开始了,但是我终究需要面对。 第六十章暗战硝烟 刚回到丞相府,我就感到一股低气压,所有的下人脸上都不正常的惊慌。看来今天他早回来了。 手指紧握,好戏将要开锣,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竟然会有些不安。 “站住。”他一声怒斥,我身边的下人战战兢兢。 “我错了,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我巴巴的望着他,装出一脸的可怜样。“大不了我下次早点回来,不一定早点回来。”我都被我自己感动了。 他依然黑着脸。 他站起来,一直盯着我,我的心里面更加的发窘,他这不是简单的生气。 “安建域不是父皇的儿子你是早就知道了吧!”他钳制我的手,不让我后退,这种感觉颇有点审犯人的风范。 我点点头“这件事毕竟是皇家的丑事,轮不到我插嘴。” “是你资助安建义来攻打易安王朝。”一步一步的紧逼。 我又点点头:“那是一时的冲动而已,他不会是你的对手。我的确是没有考虑到那么多,只是想消消皇上的锐气,人如此而已。”我装的小鸟依人,我见犹怜连我自己都要被感动了。 “就只是这样而已吗?难道和风秋汐、安建域单独的见面也是一时的冲动。”质疑的语气太甚,我苦笑,我的心开始阵痛起来窒息感油然而至,虽然是假装,但是那种痛还是真切。 “你到底要证明或是质疑什么?”我不再后退,而是上前一步。 “你的心!” 重重的砸在我的心上,我以为做了这么多他可以了解,可以看清:“你是说我喜欢的不是你,而是安建域吗?到你这里是来盗取你的信任,帮他夺取皇位。你真的是这样认为的吗?”我直直的盯着他的眼睛,不遗漏任何的一个表情。 “你是我的!”发狂的叫嚣着,吞噬着他所剩无几的理智。“我不管当初你和他有什么样的渊源,但是现在你是我的,休想逃过我的手心,说军事布阵图是不是你偷的?” “呵呵”肩上的疼痛在他的爆发中仿佛微不足道,我笑得灿烂,却是绝望的表情“我们之间难道一点信任都没有吗?不过是没有告诉你,我以为没有必要,我以为你会理解,可是我错了,错的离谱。”看见暗中有一个黑影,心里了然,看来鱼儿已经上钩了,该到收线的时候。 心一横,说:“你没有证据,就猜忌我吗?” “太子,小人亲眼看见太子妃娘娘进入书房的。”添油加醋的人终于出现了,低头一看竟然是安立。 他一松手,带着研究的心态看着眼前跪在我们面前的那个人:“安立,你跟着我已经有些年头了吧!”看不出情绪,但是我知道他现在很是心痛,这个安立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的,听说当初安建越受罚,是这个安立代替他承担下来,差点送命,至此以后安建越就将他当做兄弟,安排到自己的身边做事,还做主为了他娶了一个贤良的女子。 “为什么要这样做?”没有他预料中的对我大家出手,而是对着他痛心疾首的说着。 他抬起头,刚开始有些诧异,但是马上就明白过来,有些慌乱的马上起身,想要慌不择路的逃跑,没有想到我挡在他的面前,伸手一推。 于是脚步不稳,晃荡,直直的向后倒去。 刚才的不安现在正式的化为现实,第一个反应就是我肚子里面的孩子可能保不住了。 我可以感觉到下体已经一片温润,极度的疼痛以后反而是一种解脱。鲜红的血也无法唤醒我,因为麻木了,这个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我心为什么会空的如此的厉害,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从我生命里面一点一点的开始流失,想要伸手去抓,却无力。 “纱儿”如此的深情为何我感觉恍若隔世,伸手出手却没有感觉到一点温暖,我呆呆的看着他着急的脸,什么都没有,为什么脑海会空洞的如此厉害。 “快请太医。”他慌张的打横抱起我往卧室走去,剧情被我给更改了,给他一个措手不及。 闻讯而来了一大帮人,有惊叫的,有慌张打碎东西的,来来往往慌慌张张的人群仿佛于我无关,我是谁,谁又是我,我仿佛是失去灵魂一样又回到了自己的世界,只有我一个人的世界,全世界都安静的只剩一个我,为什么每个人都近在咫尺我却远在天涯。 “太子,太子妃恐怕要早产。”把完我的脉搏后医生战战兢兢的站在安建越的面前报告“太子妃的精神好像不太对,恐怕凶多吉少。” 说的是我吗?我满脸的汗,却是没有感觉,为什么会麻木,这不是我要的结果吗,我问自己,手缓缓的抚上那隆起的肚子,那里面也是我的孩子,我不是自己一直不想要他的吗,却突然我自责不已,那毕竟是我身上的一块肉啊,也将会是我在这个世界上的亲人而我却想要剥夺了他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权利。 在很久以前我就曾经听说过,孩子是有灵性的,如果他的父母不是真心的想要这个孩子,那么他就会离去,所以现在他为了报复我,所以要离我而去了吗?不能让他就这样离去,突然我有了强烈的生存意志,我从来没有如此的想要保住一样东西,我想要保住这个孩子。 安建越一脸懊恼的在我的床前忏悔着,喃喃的说着,我好想告诉他其实是我的错,我现在迫切的想要这个孩子了,可是张开口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可是我还没有彻底的昏去,他们有将我弄醒,这次我身上的疼恢复过来,好疼,下体在不断的的有规律的收缩,我弓起身子,不断地的使劲,脸上出现了虚汗,太痛苦了,要是在现代的话一个剖腹产打着麻葯一会就行了。周围不断的有人叫我加油,使劲,手上还握着一个人的手那么的暖。 “太子,你看你是不是可以出去,这”但是几个太医说出口。 “有话直说。”他现在像一只豹子相当的危险。“我不出去。” “太子妃现在的状况相当的危险,所以我们不能确保大人和小孩都平安。” “保住孩子。”我虚弱的说着,想要挣扎起来却毫无力气。 他转过来看着我:“对不起。”深深的自责,而后他有对着手下的人暗哑着声音说:“必要的时候保住太子妃,我可以不要孩子。” 我的嘴里面咬着棉布,说不出任何的声音,只能发出呜咽,像黑夜里哭的野猫“呜呜呜”其实我是想要说不要让我恨你,可是口齿却发出的声音却像黑夜里哭的野猫。 他避开了我的眼神,难道是上天要惩罚我,我的泪划过嘴角,我从来不知道泪是如此的苦涩。 “还是我来吧!”门口那个谪仙一样的人还可以看得出他的头发微乱,司空清,又是在我最脆弱的时候出现。 所有的人带着惊讶和疑惑也带着庆幸,我才刚刚出事,他是如何知道的,这是所有的人都想知道的答案。 “你”之后却没有了声响。 “让我来说吧,司空清和纱儿是血脉相连心有灵犀,就是你将他们分开的,啧啧,看看你将她折磨成什么样子了。”从司空清身后钻出来的萦儿一脸的奚落,一副唯恐天下不乱。 “师母”司空清想要阻止她说下去。 安建越紧握双拳,脸上青筋暴起。 萦儿一脸的大无畏:“上次她中毒是用了司空清的血解的,那时候我就说过她就一生注定是他的妻子,因为那个血里面有着连心蛊,所以就算是千里之外她受伤,清都会感觉的到。”虽然她在笑,但是依然藏不住落寂,看着司空清的眼神中有着化不开的愧疚。 “让我先为她施针吧,救人要紧。”司空清打断了她的话。 他深深的看着司空清一眼,让开了位子,静静的退在一边。司空清,很快的拿出了银针刺激着我的穴位,原本有些模糊的思绪又清醒,我要这个孩子,我用眼神告诉他。 他点头,示意我放心。 萦儿给了我一颗黑色的葯丸,然后有条不紊的指挥着那些稳婆,刚才混乱的局面一下就得到了控制,我用尽全身力气,紧握住双手,嘴里面塞着布条,汗流浃背,大叫了一声,感觉突然肚子就空了。 好累,像是身体中的力气被剥离开来,目光渐渐的涣散,嘴角还挂着笑。 第六十一章初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我全身都喊叫的虚脱的时候听见了一声嘹亮的哭声,迎接着出生的第一缕曙光,然后我安静的睡去。 孩子小小的蜷缩在我的怀里,那样的安静,粉色的肉,安静的睡着了。我抱着她一股暖流熨贴着心间最柔软的一部分,她是属于我的。 “小小姐好漂亮。”下人都不断地赞叹着,这是他们的恭维之词,可是为什么我听到这样的夸赞心里却是相当的喜欢。 因为是早产儿,所以她的身体很虚,抱起来很轻,看起来也有些丑,而且老是睡着,本来没有想过这个孩子还保得住,心里有些歉意,没有想到这个孩子的命还真的很大的,没想到硬生生的活了下来,当那个小手轻轻的抓住我的时候我的心里面真的是什么滋味都有。 我看着那张沉睡中的脸,虽然现在还看不出来像谁,但是那是我的孩子。 安建越这两天没有到我这里,这是我要求的,让他好好的处理一下自己的事情。虽然好多的人来看过我,但是心里感觉还是缺了一角。 “孩子”司空清皱眉站在窗外,想要说什么,但是看见我一脸的喜悦,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 “怎么了?”我偏着脑袋,逗着孩子。看见他半天没有说话,笑笑说:“你看,孩子可爱吧!” “恩,眼睛像你。”他专注的看着孩子,一脸的悲伤,压抑着,仿佛埋葬着什么秘密一样。 我以为他是别扭着,对于他我只有抱歉,毕竟我选择的是安建越。安建越对我的宠我一直是知道的,在这里女子分娩男子进入是会样视为不祥。但是他依然留下来了,虽然当时我难过的麻木,可是他拉着我的手的时候我还是感觉到了勇气。当时看着他为了保我连孩子都可以舍弃,对于他的皇室来说一个孩子当然比我还要重要,可是他还是坚持要保住大人,司空清,我的心只能看见他的好,所以注定要负了你,我在心底慢慢的说着。 于是换着话题,我抿着唇“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离间计,却抓出他的兄弟,就像是断了自己一个臂膀一样。”为什么我感觉阳光是那样的刺眼,揉揉酸涩的眼睛,安建越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却是很痛的吧。 他一下就从窗子那里跳了进来。 “你的身子还很虚,需要好好的休养。”从容不迫的说着,但是我捉到他眼睛中的一丝悲伤。“他是无心伤害你的,他也是被逼的。” 他是指的安立吗? “你是来做说客的话那么可以走了,这件事我插不上手。”不是我不帮忙,是我不能帮忙,他自己的兄弟,自己的手足,我又怎么能够按照自己的喜好去插上一脚。 “他要杀了他,安立是为了他的妻子才会这样做的,难道你希望他后悔。” 司空清虽然是最懂我的人,但是他看不出来的是我的犹豫是对他自己的不忍而已。我无法释怀,欠钱还有还清的一天,欠情就是无法还的,何况现在的情况根本就不关他的事。现在他站在我的面前,让我为了另外一个男子以后不会愧疚而当着说客。 有时候我真的想如果我是这个朝代的人就好了,接受命运的安排,在家从父,出嫁从夫,那样对于他的宠会心安理得的接受,也许会付出全部的真心,也许会妒忌,但是绝对会乖乖的接受命运不再反抗,那样就不用那么多的烦劳,搞得现在还要心痛欲绝的表现,但是将司空清给牵涉进来是我不忍的。 看见我的沉思。 他看着我,沉思一下拼命的掩饰自己的心痛:“原谅他吧,而且这是别人的阴谋你比我更加的清楚。” 我淡淡的看着他,一样的眉眼,不同于安建越那样的刚毅却是绝美的容颜,温柔而倔强的神情,现在却在我的面前一心为了安建越着想。我心里在发慌,恍惚间,一刻的沦陷以后会更加的清楚我们之间的距离。见我还是没有说话,他眼神黯然。 背过去无法看着他受伤的眼睛。 “我们之间遇到的时间不对,所以今生有缘无分重新找一个人来爱吧,为了我不值得,我会劝劝安建越的。”他的身形一颤,我知道他听见了,落寞的身影被阳光生生的撕扯成一段一段的,伤心无处可躲,想要安慰他,手伸出了但是却怔住,我不能这样做,像是泥沼,一点的眼光也会让人起了戒不掉的贪恋,在这样做更加的欠他。 “小姐,域王爷包围了都城,王爷让我来带主子您走。”追风来对我说着,我当下一惊,安建域真的是出乎我意料的本事啊,他不是在齐仪城和卫仑打吗,却亲自带有兵来攻打都城。 “他怎么会有兵,都城的兵力不是都在安建越的手里吗?” “不知道,这些兵好像是一夜之间变出来的一样。”追风回答者我的疑问。 脑海中突然想起当初在湳方的残余旧部的盗贼突然消失不见,如今两件事情连在一起也就有了花想容到湳方的动机了。当初在湳方的流寇是训练有素的士兵,而不是一般的盗贼这点是肯定的,而当时花想容到湳方是我只是知道此事一定非比寻常,我也就没有深究。后来得到暗门以后也没有花想容的卷宗,想必是程少然将她的给销毁了。但是从现在看来是我大意了,她绝对不是偶然的出现在湳方的,那些流寇原本就是杰王爷的旧部,她到那里是去招安她们,因为安建域本身就是一个最好的证明,所以他们才将精锐的部队给撤走,现在来攻打都城来个出其不意。我拍拍脑袋,如此的话真的就是不好对付了。 虽然与我们的计划有一些小小的出入,但是棋局已经开始,子已经下了,就由不得悔棋的,看来这一仗会相当的辛苦,一个不好就会弄的全盘皆输。 “好,我带着人从东门出发, 追风你带着我女儿从北门走。” 易安王朝有东南西北四个城门,不过西城门出去走个十来里路就是皇家陵园,再往前就是悬崖,毫无退路。而南门则是通往全国各大城市的要道,所以很多的经商的人都爱走南门,安建域和安建越对峙也在南门。东门出去则是一片森林,曾今有不少的人在那里离奇的丧命,所以那里也是很少人走,但是不包括逃命的铤而走险,我的嘴角微扬。北门出去是山路,但是却是伏击的最好地点,我看看天色湛蓝干净的不带一丝杂色,我想得到,安建域也想得到。 “不可。”同时响起两个声音。 “安建域的疑心重,越是危险的地方越是安全,其他的几条路几乎都是死胡同,但是就是因为这样我才赌他不会在这里截我。”我表面坚定的说着,却有些心虚,现在我不是一个人,所以目标很大,对于我乱皱的说辞他们没有反驳我。 “不要任性,你的身体状况是不容许你这样折腾的。”司空清试图说服我,但是他比任何人都更加的清楚我的固执,看着我决绝的眼睛,他都懂不是吗? 我站起来,根本就不理会他们的乞求的眼神。他坚持不过我,采取了比较折中的办法“还是我陪你一起去吧,你一个人我实在是不放心,但是至少让我陪在你的身边保护你。” “你实在是没有必要为我做那么多。”我拒绝着,但是他也是一样的固执。 看着他那么的坚持,我重重的点一下头:“那好我们要从北门出发。” “追风,你呆在这里和彦、烈一起保护初阳和青萝,她们就拜托你了。”当初安建越很忙,本想在她满月的时候再取,但是现在的情况,我也就自己取了,初升的太阳,如同我的希望一样,希望一切的纷争从此烟消云散,我对着他鞠了一躬,其实我最主要的是想要自己去引开别人,好让初阳脱险。 从青萝的怀里面将孩子抱了过来,吻了吻她的额头,淡淡的奶香下面是恬美的睡颜。 “主子,你不必这样,我誓死保护初阳小姐。”看着那么居然的背影我忍不住的眼睛湿润,怔住了好半天没有反应。 上了马车回头看了一眼那烫金的丞相府的大匾,透着苍凉,抽回眼说了一声出发,十几人组成的队伍浩浩荡荡的出了城。 第六十二章俘虏 我们的车半路上的就被截了。 我缓缓的从车上下来,看着巍峨的山脉延绵不绝,微风吹过我依稀的闻到了血腥的味道,十几人中只剩下了我和司空清,尸体乱七八糟的躺在地上。 当安建域一身戎装的骑在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我,长矛上面还滴着鲜红色血滴,看着那么多的尸体我早就没有了当初的慌乱和紧张。 “你来了。”平淡的像是没有波纹的湖面。 安建域的眉毛拧成麻花,忽而大笑起来:“看来你是很容易就接受了你落在我手上的事实了,难道你不觉的你的反应应该再激烈一点吗?”虽是带着笑,但是我觉得里面藏着的刀很锋利。 “对于你我还需要其他的表情吗?何况这场战争没有我会不会太无趣一点了。”我反问,嘴角也噙着笑。 他的眉毛一挑,邪魅的说道:“的确,这场比赛没有了你的观摩会不会太无趣了,你以为安建越和你之间做戏给我看我就会放过你了吗?你们太天真了,现在的你还是我手上的一张王牌。” 很对,我将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一样,差点就拍手鼓掌了。 所有的人就想是看怪物一样看着我,好像我不正常一样,我瞪回去,现在的我比任何时候都还正常,他在这里就代表着我的初阳会多一分安全。 “好了,余副将,将纱小姐给带回去好好的招待,千万别怠慢了。”安建域直接下了命令,于是一个长的五大三粗的男子来领着我们上了另外的一辆车。司空清一路上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的呆在一旁用打量的眼光看着我,仿佛透过我看清我的灵魂一样,眼神哀伤。 道路真的很颠簸,我感觉我的全身都在晃动。突然一个急刹车,我的身体就向前倾,司空清的大手一捞,我就到了他的怀里,一股淡淡的葯草香刺激着我的嗅觉,我一下就反弹出来,脸微红。 “什么人,竟敢来拦我!”听见安建域如此说,此时我的心竟然一下就剧烈的跳动起来,呼吸也不规律起来,难道是安建越的援兵到了,我一抿唇,侧头却看见看司空清受伤的表情,叹了一口气。 前面没有再多说什么直接开始打了起来,安建域骑着马靠在我们住的车旁边,邪狞的靠着车窗说:“我果然没有压错宝,你果然是安建越最在乎的人。” “也是最好的诱饵!”我也顶着他,意思是说我是故意被抓的,没有看窗外,猜想此刻他的脸都成绿色的吧! 没有想到的是他反怒为笑:“看来我一直都小看你了,不过我不会让你就这样从我的眼皮下面溜掉的。”可惜他只说对了一半。 厮杀还在继续,安建越留在都城守卫的兵的还是很勇猛,双方的人马都不多,但是我明显的可以感觉到安建域这边很是吃力,现在安建越的军队有着地理上的站在上方有着绝对优势,安建域的兵也是相当的勇猛,战争很快就进入白热化的状态。安建域依然静静的骑在马上呆在车旁,而看着他手下的那些士兵一个接着一个的倒下而无动于衷。 冲天的喊声打破了山道间的宁静,尘土飞扬,虽然我在车上依然可以感受到了那种厮杀的壮烈情况,血液沸腾的同时也感到微凉的悲哀。 安建越的方的一个叫李维的副将看准了机会策马而来,长矛直指安建域,如同飞驰离弦的箭来势汹汹,可是安建域却从容的一个俯身便将危机给解除,那个副将不甘心的杀回一个回马枪,但是气势已不如刚才那样的猛烈,安建域嘴角噙着笑,仿佛看穿了他一样,拔出了剑,在太阳下面泛着银白色的光芒。 突然安建域加速上前与那个李维硬碰,所有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要知道无论剑有多么的锋利却依然抵不过长矛的长度优势。但是却见他的左手臂一翻硬生生的抓住了那个李维的长矛,右手猛地一刺银白的剑光抽出溅上了殷红色的血滴,那个副将就从马上直直的倒下。 此刻的安建域头发飞扬,有着藐视天下的气势。触及他的眼光我马上收回自己的视线,还真是没有想到他是如此的厉害。 “报告,攻城的士兵因为受到夹击,腹背受敌损失严重,现在已经退回到安裕山,请求指示。”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的是安建域根本就没有反应,只是叫那个传令兵退下而已,我瞄了一下他的侧脸,盯着那些倒下的尸体眼睛里面竟然有兴奋的火花。 “安建越准备把我拖死在这里吧,但是恐怕不能让他如愿了。”转过头来挂着他招牌式的那种邪气狞的笑,看的我背后窜入一阵阵的冷气。 不知道安建越那边进行的是不是很顺利。 手上紧紧的握紧裙摆,司空清宽大的手附上我的手传来一阵温暖,坚定的眼神告诉我他会陪着我,虽然理智告诉我不可以这样,但是我还是贪婪的吮吸着他的温暖。 安建域的眼神一挑,本来停顿的车狂奔起来。司空清紧紧的钳制住我在颠簸中晃动的身体,他一个人安建域根本就奈何不到他,我从未像现在这样讨厌这副弱不禁风的躯体,咬紧着唇努力按下翻腾的胃部带来的不适。 车的周围是一些安建域的亲信,他们不断的诛杀着上前营救我的士兵,血不断的从车窗溅进来,洒在我白色的裙摆上画出一朵朵花。司空清腾出一只手捂住我的耳朵,断绝了那些纷扰的声音。 很快的安建域就带着我们摆脱了追兵,当我下车时很惊讶的是我来到了一个小小的四合院。 “你不管你在前线的弟兄了吗?现在前线吃紧,你却在这里喝茶,怎么对得起为你抛头颅洒热血的兄弟们。”这里只有他和一队士兵守着我们。此刻的安建域像是冬天慵懒的猫,悠闲的喝着茶,我是越来越看不懂他了。这个安建域看他不在乎下面会死伤多大的样子给我的感觉就是他根本不在乎那个高高在上的王位,但是他到底要什么。 “好像还轮不到你来评头论足吧,还有请你搞清楚我没有兄弟。”淡淡的声音一时间将我给噎住。 他则是像是看着怪物一样甩给我一个白痴的眼神,突然他的眼前一亮,凑近我的位子:“你不会想让我带你去当人质吧!”宾果,完全正确。我再也不想在这里面对这个像疯子一样的人了,还不如让我去当人质,至少在那儿我还有逃出去的希望。 “呵呵,你真的很有意思啊,当初还没有发现有个如此有趣的你,比花想容有趣多了,所以我更加的不会放你。还有,你以为这场战争的胜败我会在乎吗?”他的嘴角挂着嗜血的笑容,他要干什么? “你不在乎,那干嘛要发起这场战争?”我虽然问出来但是根本就不指望他会回答我。 他把玩着杯子:“你不觉的这样好玩吗?” 好玩,我的思想一下就短路了,好玩,生灵涂炭,只为好玩,我无法理解。 一会就有官兵来报告战争的情况,但是安建域却依然气定神闲的喝着茶,不慌不忙,根本就同前来报告焦虑的士兵成为鲜明的对比,我愣愣的盯着他的侧脸,他不按照常理出牌,是为了掩护还是真的是心理变态,但是我现在看来他的表情以后更倾向后者。 “你们要输了。”我也淡淡的开口,站起来,没有想到快到八月十五了,那天是我的生日,我想要回去和安建越一起过。 “你们给我的好像是错误的军事布阵图吧,另外还有一些虚假的消息!” 什么是我给的,拜托,是你自己的人偷的好不好,偷到假的能赖我吗?我给了他一个白眼:“兵不厌诈,这是行军布阵的根本好不好?” “可是你不觉得安建越这次赌的大了点吗,竟然会让你落到了我的手里?”他照样的波澜不惊。 “你别太得意,他会来救我的。”我反击。 “呵呵,我要知道,当你知道那件事以后你还会不会这样中气十足,你是不是也想要看看在安建越的心中是你重要还是皇位重要啊!”我的心一沉,一种不好的预感上升到空前的高度,我无法预测他下一步想要干什么。 又有一个士兵来报告,说是他们后方又遭到偷袭,现在安建越借到兵和他的实力相当,战争呈现胶着状态,谁的忍耐力更好谁就会是胜者,而一旁的安建域却像是没有听见一样,径直的走到他的房间去了。 我盯着他的背影,有些凄凉。 “他有没有伤害你。”司空清痛心疾首的说着。 “摇摇头,他没有对我怎么样。” “我们要想个办法逃跑,安建越现在顾不上我们。”我不想成为他的负担,司空清明白的。 还依稀记得前两天我上城楼时候见安建越无意中听见了他说现在的局势更加的危险了,周边有异动。 我当然知道危险,都城虽然有着守卫的兵力,但是不多,而其他的兵力大部份在齐仪城卫仑的手里和安建域的手下交战。安建域这个时候攻城,他要回来救急是有点困难。 “滇东那边已经答应借兵了。”司空清告诉我。 言下之意就是有援兵,我抬起头看着司空清完美的侧脸,他出了不少力吧。 我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一句:“谢谢。” 苦笑泛开“是啊!我们之间就只剩下谢谢了。你刚刚生产完,别在拿你的身体来开玩笑,这几天都没有好好的休息,现在去睡一觉吧!” 看着他落寂的背影,我真的不知道我拿他怎么办“我让安建域放你回去吧,你和萦儿一起回去,别再卷入我的是非之中了。” 他的身形明显一顿“这件事情结束以后我离开。”我听的到他颤抖的声音,却无法回应,希望他以后会好。 第六十三章失明 “跟他走吧!”身后响起一个凄凉的女声,转过身一看竟然是花想容“我看的出他是好人,别辜负了。”却不像是对我说,仿佛在透过我和她自己说。 我定了定神,仔细的看着她穿着一身月白纱裙,比以前更加的瘦了,消减的她现在更像是空谷幽兰,轻盈却染上浓浓的忧伤,双眼毫无焦距,空洞的映不进任何的东西,我心下一惊,伸出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我失声说着:“你的眼睛!” 她唇角自嘲的笑着:“只是看不见而已。”仿佛不是她自己的眼睛。 “怎么弄的。”我还是问出了口。 她云淡风轻的回答我的问题:“只是不小心被伤到而已,陪我喝酒好不好。”她抬了抬手,手上的酒瓶晃了晃。我这才发现她的脸颊微红,看来已经是喝了不少。 愁绪如一江春水向东流。我只能用这个来形容眼前这个女人。 我不喜欢喝酒,所以我只喝了一点,但是她完全是灌自己。 我抢过来她手里的酒“怎么会没有用你现在不是陪在他的身边的嘛!”其实我对她的感觉是很奇怪的,虽然她为安建域做了那么多的坏事,可是我却一点也没有厌恶她,相反却有一些惺惺相惜的感觉,我每次看到她的都是在努力的压抑着自己的炙热的感情,却依然带着浓浓的哀伤。 我准备扶着她坐在了石凳上,她却避开了我的手,径直坐到上面,我顿时愣在那里,看来她伤着的时间很久了:“我想知道程少然过的好不好。” “我不会为难他。”虽然我软禁了他,但是黑崎是不会太为难他。 她的脸在一瞬间闪过一丝安慰,太快,但是我还是看见了。 “你不是完全无动于衷,对不对?”我拿起一杯酒饮下,古代的酒就是这样淡淡的,很少的烈酒,所以一般是不容易醉的。 她摇摇头:“如果心真的如同理智一样清晰你会不会接受司空清。” 她的话敲在我的心上,我无奈的笑了:“我兜兜转转了一圈结果还是回到了原地。” “我第一眼看见了域王爷的时候心就开始沦陷了,也许是心太孤独,也许是太渴望依靠,所以当初才会让自己那颗盲目的心投进他的怀抱。众人看见的是他的高高在上,但是我却只是看到一个想要被人疼爱的孩子。”我从她的话里面猜想安建域一定是一直都生活在她母亲灌输的复仇的怪圈里面。 我抢下她的酒杯:“你喝多了。” “我原本以为我们一样,现在却发现我错了,你比我勇敢。” 我摇摇头:“是比你自私而已,本来只是相当一个过客,一直以为青春长长,可以随意挥霍,一直以为成长漫漫。可以毫无顾忌地任性下去,可现实的残酷让悲伤来得不及防,甚至痛得没有知觉!所以要把握现在所得到的幸福啊!”“我其实是什么都没有的,他就是我的一切。我以为我可以帮助他,可是到最后我才发现我根本就不懂他,我的爱温暖不了他,我永远都不知道他到底要什么。”看来她是真的醉了,泪痕划过她的噙着苦笑的脸庞。 “你醉了。” 她突然紧紧的抓住我的手:“如果有一天,我说是如果你发现安建越舍弃了你,你会不会跟着司空公子走。” 我从未想过这样的问题:“我相信他不会负我,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想我会离开。”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绝对会毫不犹豫的离开。 她听着我的话笑了:“你真的和我不一样。有些事情可以遗忘,有些事情可以心甘情愿,而有些事情却只能无能为力,当缘分变成遗憾,当爱恋变成哀怨,会是怎样的痛?”花想容说着着,泪水顺着脸颊流到唇上。 看着她瘫软的身体,我上前去扶着她回到她的房间,说实话安建域没有限制我过多,除了我不能出院子以外,哪里我都可以去,所以我就没有了当囚犯的自觉。 “你怎么在这里。”我正在帮着花想容理被子,司空清就进来了,手里还端着一碗葯。 我一时呆在那里,十分的尴尬。 “域王让我来看看花小姐,她中毒了。”他解释着他来这里的原因。 我看着他手上黑乎乎的葯:“那她的眼睛?” “治不好了。”又是一阵沉默,空气中只剩下了浓浓的葯香味,久久不散,床上的花想容似乎睡的很深沉,呼吸都浓重起来。 轻轻将门给拴上“我们得想办法马上脱身,不能再呆在这里了,得想办法离开。” “嗯,这个域王根本就没怎么防备我们,我一直都不太明白他想要干什么。”司空清有些担忧。 “我也是看不明白他,原本以为他想要的是王位,可是看着他这种不过问的态度,我还真的觉得他是心里变态。” 看着他的一头雾水,我舌头打结,我冒出来的这些语言看来他是不明白了,但是他只是楞了一下,很快他就恢复常态,看来他是很理解我的。 “我们好好的从长计议。”他考虑着对我说:“我们是两个人,如果要一起走肯定有点困难。” “是改好好的计划一下。”我点点头。 八月的桂花那样的香,令人安心,一扫刚才的阴霾。 我花了两天时间去摸索逃跑的路线,这只是一座小小的四合院,能够自由出入的就是厨房的那些下人了,我同司空清商量了一下,他让我先走,他去拖住暗中监视我的人,然后在外面的破庙去等着他。其实他一个人能够逃脱,他绝对有着这个能力,反而我是他的累赘,所以我不再坚持。 晚上我说我不舒服早早就去睡了,安建域只是点点头示意他知道了。我很快的就退会房间,把我找来一身破旧的衣衫换上,将黑色长发绑在了那个脏兮兮的帽子里面。 伸手在地上抓了一把泥土就往脸上抹,床上我用衣服等埋在被子里面,装着有一个人睡在那里一样,希望安建域发现的时候我已经出去了。 “准备好没有?”司空清低低的声音从窗下传来。 “外面的人怎么样了。”我来到窗边。 “已经解决了。”回答很轻。“快出来吧。” 我也看着凳子放在窗下,于是一踏上去,就从窗子上翻了出去,这里离厨房是很近的。 但是越走我越感觉不对头:“你有没有发觉今晚巡逻的人少了很多。” “嗯,好像是这样。”司空清也是一脸的焦虑,如果被发现我们就走不了的,难道他已经发现我想逃走的意图了。 一路小心翼翼的到了厨房里面的后门的时候都没有一个人来拦着我们。 “司空清,我总是感觉不对,你和我一起走。”本以为路上会和安建域的人交手,但是现在不用了,还是让司空清和我一起走,不知道怎么的我感觉我现在是一步一步的向着一个圈套里面走去。 司空清想了一下于是抱起我施展轻功快速离开,我在恍惚之中好像看见了黑暗之中有着一个影子站在我们的面前拦住我们的去路。 “呵呵,想走啊,可没有那么容易啊!看看你还真的是委曲求全啊,怎么难看的打扮亏你还想的出来,哈哈,真的是太搞笑了你。”安建域邪魅的声音划破夜空,令人毛骨悚然,我紧紧的抓住司空清的手,掩饰着我的慌张,一排排弓箭手严阵以待,看来今日我们是很难全身而退了,司空清安慰似的反握我的手,让我镇定。 说着一支箭就直直的向我飞了过来,我还未反应过来就被司空清推到一旁,箭直直的钉入旁边的树上。 我气急:“安建域,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请我们未来的德纱皇后娘娘在寒舍多呆一段时间。”狂妄的笑声是那样的刺耳。 “不可能,你现在大势已去,我劝你还是乖乖的放了我,我可以保你不死。”我却是没有多么大的把握能够说服他。 “呵呵,不知道是你太天真还是太笨”接着却直直的倒了下去,连我也吓一跳。 我指着那些倒下的人:“他,他” “是我放了葯,你们快走吧,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花小姐!”司空清看着我的背后惊讶的喊出来。 “答应我,以后要善待安建域,成王败寇,但是我相信你能够给他一条生路。”花想容说着,用她毫无光泽的眼睛盯着我的方向,等着我的回答。 “我答应你,就算是安建越不放过他我也有办法保全他的命。”我保证着。 听完我的话,她的嘴角扬起一抹微笑:“我相信你。” 司空清拉着我的手对着花想容说:“要是我们离开了,你真的没有问题吗?”他的担心不无道理,安建域会放过她吗? “你可以和我们一起走。”我劝着她。 但是她却摇摇头,嘴上依然挂着微笑:“马厩里面有马,套上车后你们就快点离开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看着她的坚持,我也不好说什么,司空清很快就牵来了马车,我上前握了握她的手:“有事来找我,还有程少然一直都念着你。” 司空清大手一拉,我就上了车。 回头时,发现了月下孤寂的身影有着盈盈的泪光。 第六十四章靡殇 风尘仆仆的返回都城。 “过了前面的村子,我们就可以休息一下了。”司空清体谅的看着一脸疲惫的我,赶了这么久的路,让我十分的难受。 我点点头,真的没有过多的力气了。 这个村庄特别的冷清,到处的尸体和烧毁的房屋,看来这里刚刚经历一场战斗。还有不少是本地村民的尸体,但是看到好好的一个国家变成这个样子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只是为了满足部分人的私欲,心里还是十分的痛惜。 我看着司空清,他也和我一样痛心,不应该是更加的痛心吧“我是一个医者,却对他们无能为力。” “我们快些走吧!”现在就算是我想管这些也管不到吧。 正准备离开的这里的时候,前面的树林里面有着吵吵嚷嚷的声音。很快的就有士兵发现我们,拦住马车的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副将,大大咧咧的叫司空清停下车:“哟,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我们的医师大人啊!啧啧,你看这幅狼狈样!”所有的士兵都嘲笑着他。 司空清不加理会:“我们可以走了吧!” “慢着,我奉越王的命令来查找域王的奸细,里面还未查过怎么可能放你走呢!”丝毫不把司空清放在眼里,狂妄而放肆。 “浩,别太过分!”司空清火了。 “过分又怎么样,你敢打我吗?实话告诉你吧,我们的将军现在可是越王眼前的红人,战争结束之后她将会是皇上的妃子,你就算再怎么阻止也没有用,哈哈”周围的人狂妄的笑声 我在车帘后面还来不及反应就听到这样的消息,司空清瞒着我什么,好不容易愈合裂痕的心再一次的碎了一地,安建越,你是在骗我吗?手握成拳。 司空清不愿意多聊这个话题,一味的不耐烦的说:“浩,放我们离开。” “这么快就要走啊,但是如果我不放呢!”看来这个浩和司空清的宿怨已深。“难道你还想要硬闯啊!”“放肆!”我心里面的火气已经到了极限,濒临爆发,拳头狠狠的砸向车板,‘碰’的一声,震痛了所有人的耳膜,所有的声音在一瞬间戛然而止。 “司空清我们走!”我强硬的态度让他们倒吸一口凉气。 司空清跳上马车准备离开之际那个叫浩的马上拉住马的缰绳,和我们对峙着,谁也不让谁。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司空清咆哮着。 “磕头认错,把你侮辱我们将军的全部还回来。”司空清,你真的傻,瞒住我自己帮我出头去得罪这些小人,心涩无语,见到他们不依不饶啊,不过我现在实在是没有心情。 我一掀车帘,看着所有的人诧异的脸,直直的走到刚才那个拦住我们马车的人的面前:“是你要拦住我们吗?”虽是质问,但却是肯定的语气,看着眼前的这个人真的是一脸的厌恶。 “是又怎么样?”死鸭子嘴硬,但是气势上就少了一半,他疑惑的打量着我,一脸的不服。 ‘啪’清脆的声响,他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我,怎么都没有想到我会给他一耳光,所有的将士都愣在那里石化了“没有见你沙场奋战,到是在这里来公报私仇了,我看你这个副将不当也罢!” “你,你到底是谁,竟敢威胁本大爷,看来是活得不耐烦了。”他恼羞成怒扬起了手,准备打下来。 司空清眼尖,马上抓住了他,我扬起嘴角,发起了狠话:“你最好是先想清楚后果再动手,我是那种睚眦必报的一种人!” “怎么回事!”一个中气十足的女声响起,围成堆的士兵马上让到两旁,恭敬的神态如同首相出巡,我抬眼望去一个一身戎装的女子从容的向我们这里走来,我与她对视一秒,虽然没有绝美的容颜,但是豪迈的气概,麦色皮肤显示出她的健康活力和另外一种飒爽英姿的美丽。 看了我们一眼莞尔一笑:“我叫苏清音,由于我的管教不利耽搁你们了,回去以后一定会好好的约束我的手下的。” 果然是一个特别的人儿,心里面不的不承认她是一个光明磊落气度不凡的可人儿,不同于一般女子的矫揉造作,却是难得一见的铿锵玫瑰,安建越你也是被这点给吸引住了吗?心里面不断的冒着酸水,她的确全身散发着另类的美,与他一起并肩作战生死与共,那我又被排在了哪里,一些东西硌的心里十分的不舒服。 “纱儿”司空清一脸的紧张,看来他是早就知道了吧! “苏清音,很高兴认识你,你好我是谷碧纱。”我伸出手,转而一想是我气糊涂了,他们又怎么会明白握手的含义,讪讪的将手给收回,竟然有一些颤抖,所有人都用惊奇的眼睛看着我,苏清音明显的一怔,脸上出现尴尬的神色,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有说。 “我还以为是什么样的美人,今日一见,不过尔尔。”那个叫浩的嘴角一撇,小声的嘀咕,是啊我现在的这幅样子和她怎么比,苏清音瞪了他一眼,他赶紧闭嘴。 对着我行了一个礼:“太子妃娘娘,不好意思,我的手下都是一些粗人。” 我好笑的看着他,莫不成还以为我来示威,压了压胸前的闷气:“苏姑娘,可否放我们走了。” “哦,你们走吧,我这要去搜查一些漏网之鱼,就不送太子妃娘娘您了。”她爽朗的说着打破了尴尬,我点点头,她们一群人很快的撤走了。 “你没有事吧!”看着司空清关怀的眼神我摇摇头,天知道我的心里面已经无法呼吸了。 “你看那具尸体。”司空清惊诧的叫出声来。 本来我是不想看,但是刚走了两步,回过神来那个人衣服露出草丛的一角好眼熟,踱步过去,竟然看到了追风全身是血的躺在草地上,脑袋马上处于当机状态。 司空清也看见了,马上上前将手伸到他的鼻息处,冰冷一片,其实我看见那些黑色凝固的血迹就知道他死去多时了,一个红色的中国结出现在他的旁边,这是我送给安建越的礼物,上面的系已经断了,孤零零的躺在那里,心里的黑洞仿佛要将我吞噬一般。 “安建越!”不顾恶心,我马上去翻看其他的尸体,竟然在不远的地方发现了烈半跪在树下,另一只手上握着剑强烈的支持着自己的身躯不倒下。 “烈!”我快速的上前去扶住他。 原本毫无光泽的眼睛在这一瞬间发出璀璨的光芒,一下又黯淡下去,一脸的歉意,身上的伤还冒着血:“对不起,纱小姐,我,我我辜负你的期望,没有保护好初阳小小姐。” 初阳! 我喃喃的问:“初阳,她”心里不断的抗拒着那最坏的消息。 “青萝姑娘抱着她跳崖了。”仿佛天在一瞬间坍塌了,毫无预兆的将我的希望在一瞬间击的粉碎。 “跳崖了”我的手颤抖着“怎么会跳崖了?不会的”我突然上前摇着烈的肩膀,不顾他的重伤,不顾他的歉意,发疯似的摇着他的身体,摇的手也沾满他润湿的血。 “纱儿,别这样,别这样。”司空清来掰开我的手,可是我死死的抓住烈的肩膀,关节发白却怎么也不松开。 “到底是怎么回事?”司空清是唯一比较清醒的人,他拉开我的手以后就问烈。 “域王的人不断的追杀我们,将我们逼到了这里”这里却是停顿了,只是看着我,为难的看着我。 我努力的深呼吸,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后呢?”心里面的不安渐渐扩大。 “我当时无法移动只能看着域王的大将栗柤劫持小姐到了山崖那里” “青萝抱着初阳跳下去了!”我却是肯定的语气,一个接着一个的打击让我摇摇欲坠。 “受重伤彦本来是将青萝姑娘和小小姐护在自己的身后,可是后来的事情出现了变化,青萝姑娘就带着初阳小姐跳了崖,彦,彦他也追随小小姐而去。”他一下?*党隽宋易畈幌胩拇鸢浮?br> 司空清上前来拉住我的手:“纱儿,冷静一点。”可是听见他的安慰令我的心更加的痛苦,难道是老天要罚我当初不要她吗?我已经知道错了,我全身瘫坐到地上,用力的敲打着地面,手上传来的痛竟然还是无法抵消心中的伤口。 “不要这样折磨自己。”他强将我的头按在他宽广的胸膛上“会没有事情的,初阳一定会平安回到你的身边。”可是他都知道自己这个话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他大手一捞将我背在背上,我咬住唇努力阻止着呜咽的声音发出,冰冷的泪水却一滴一滴的滑下,滴入了他的衣襟里。 “我想回去。”我说着,头脑停止思考了。 “烈,我去找马车来!”司空清看着重伤的烈。 一路上我根本就不想说话,我需要安静,绝对的安静,烈和司空清都没有来烦我,看着残阳如血,也许这次我真的要输全部。 第六十五章靡殇 马车辘轳的向前奔跑着,窗外的天空圆月初上,几缕淡淡的云烟遮不住漫天的星斗。我看着朱漆大门,恍若隔世。 在转角处一把把橘黄色的火把的映衬下我看见丞相府的外面全部围着士兵。 “司空清,掉头去‘桃花源’。”毫无理由的,我现在选择逃离,咯噔一声,心里面突然有了一个疑团。 “小姐!”管家看见我从车上下来赶紧上前来扶住我,我疑惑的看着他,他不是应该在丞相府的吗? “我本来是到这里来收拾一下,没有想到小姐你”不断的用袖口去拭湿润的眼眶。 我用暗哑的声音告诉他:“将烈好好的安顿下来,千万不要走漏了风声。”他什么都没有问就领命扶着烈回到他自己的房间,司空清想让我先回房休息,我却是异常的清晰,摆摆手示意他我可以坚持。 “烈的伤怎么样!”我看着床上惨白着脸的烈问司空清。 “他的底子好虽然失血过多,但是并无大碍,好好的修养一下就能够完全的恢复过来。” “安建越他要搜查的人是你吧!”刚才那个浩吵吵嚷嚷中说他们要搜查叛党,但是我总觉得这件事和烈有关,怀中那中国结不断的在脑海中晃荡,刚才我的头脑不是很清晰,加上太悲伤了,所以没有发现他吞吞吐吐说事情有变化时候的痛苦,现在的我迫切的想要知道真相。 看着我坚决的神情,他艰难的点点头。 隆重的鼻音,酸胀的眼睛,明明就是热辣的八月,为何夜如此的凄凉:“你到底看见了什么?”停顿了一下“说吧,我能够承受的住。” “越王不愿受到栗柤的要挟,下令放箭。”他尽量的轻描淡写,言简意赅。“我当时赶到时候一切都无法挽回了,因为我是知情人” “所以他要将你灭口。”我接出了他后面的话,笑的凛冽,他想要瞒谁,是我还是天下人,世上根本就无不透风的墙,虽然早就做好了准备,但是血淋淋的事实摆在我的面前的时候我才发觉真的好心痛,几乎要痛到不能呼吸。 司空清见我的神情恍惚,只是笑,于是将我扶回我的房间里面:“你洗一个澡,好好的休息一下。”正当他准备离开的时候我下意识的就抓住了他的手,就像溺水的人死死的抓住一根稻草,一根自以为可以救命的稻草一样。 他扳过我的肩,看着我的眼睛真挚的说:“放心我会一直的在你的身边。”缓缓的,一字一字敲打在了我的心上,他的手轻轻划过我的脸庞轻柔的像是对待一个绝世珍宝一样,仿佛说,放心你不会是一个人,孤单的一个人,我就像被蛊惑一般,温顺的点点头。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泪再一次的滑落,有些事就算是再逃避我也依然得去面对。 下人很快就打来了洗澡水,我挥手让所有的任都离开,退下衣服,我躺在满是花瓣的水里,氤氲的气体模糊了我的视线,划过嘴角的泪是那么的咸,屏住呼吸钻到水下面,安静的呆在那里直到呼吸不过来,脑袋却是异常的清明。 我一下钻出水面,痛苦是那么的清晰,整夜无眠。 “小姐,宫里面的小李子公公来丞相府找您,说是今晚有宫宴,皇上想念您,您看我要不要去告诉他你已经回府了。”管家敲了敲我的门,以为问我还在休息,于是对着紧闭的门说。 我却呆在早已冷却的水中整整一夜。 “我还不想回去。”我缓缓的开口。 在秋千上待了大半日,想明白了许多事情,我不可以这么的被动。站起身,唤来婢女为我装扮。 选择了一件绣工精致的紫色宫装,金色的绣线村托出它的华丽和高贵,它真的很适合安建越的庆功宴。下人恭恭敬敬的为了输了一个流云髻,带上九转还珠金步摇。口含朱丹,指染丹蔻,轻扫峨眉,浓厚的脂粉将我惨白的脸掩盖在了面具之下,看着铜镜中的木偶抬手投足之间尽显妩媚,忍不住的猜想如果没有这副好皮囊,安建越还会爱我吗?自嘲的笑笑,看来自己真的越来越像一个古人了。 踏出房门,每一步都像是走在针尖上,极慢,盈盈莲步,极尽优雅。 “管家,你收拾一下将王府里面的人都遣散了吧!”大娘和三娘都已经搬到了寺庙里面去吃斋念佛,如同谷碧纱的娘一样看透了大半生的繁华落尽,人生起伏和尔虞我诈,才道古佛青灯是最好的归属。“还有乡下的地就留给你,回家好好的颐养天年吧。” “小姐!”管家扑通一声跪在。 我扶起他:“你为了谷家在这斗争中生活了大半辈子,如此,够了!” “小姐,我一个糟老头,毫无牵挂,就让我跟随着您吧!”他的确是孤家老人一个,至今从未娶妻,我摇了摇头,我连自己明天都没有把握,又怎么能够让他们跟着我吃苦。 “你就让他跟着吧!”司空清不知道在门口伫立了好久,看见我以后满眼的落寂“我有话对你说。”看了管家一眼,很快管家就下去了。 一颗白色的葯丸躺在我的手心里面,淡淡的兰花香扑鼻而来“这是?”我疑惑的看着他。 “这是最后的机会,如果到时候你还是放不下可以将它给扔了!” “这是什么葯?”我紧握葯丸。 司空清看着来催我的婢女,简短的说:“毒葯,葯性致死。”然后飘然离去。 将葯丸小心的收回怀中,随着婢女的脚步来到门外软轿“先回丞相府。”我要正大光明的出现。 丞相府外面果然是兵力雄厚啊,说是来保护我的但是我看是来抓人的吧!看着我从轿子上下来,那个禁卫军的首领就上前来盘问,看见我以后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参见德纱太子妃。”态度还算恭敬。 我毫不废话直截了当:“我要进宫,马上!” 那个禁卫军的头领还算是有效率,一听我的要求以后马上吩咐旁边的一个小侍卫一声,然后在我旁边讨好的告诉我皇上怕我辛苦特意早就准备好了凤辇迎我进宫。琉璃宫灯,珠帘转华,鲛绡扬风,金声玉振中异香袭人真的是奢华的可以,宫女太监一大票的跟在后面,我微微的笑着上了车,眼底一片冰凉。 为了这得来不易的胜利于是下令普天同庆,一路上,锦障千里,没有想到居然满路牡丹,姚黄魏紫,花瓣铺地一寸余。深夜时分,满路金灯、琉璃灯、翡翠灯、扶余火济珠、水精珠,七彩光华连成一道亘天长虹,都城上空无数星辰,瞬时隐于天幕之后。我看着路途上捧花持炉者,都是满脸喜色,霓裳羽衣临风穿梭,宛如神仙。越是繁华热闹反而越衬托出我的凄凉。 宫宴早就开始了,人声鼎沸,歌舞升华,安建越一身华袍坐在了那个高高在上的位子上,此刻是那么的威严,他是这场夺嫡戏码中最大的胜者,他的确有骄傲的资本。 一个将军喝的高了,嘴角不断的扑腾:“祝皇上和苏将军百年好合,这杯我先干了。” 安建越豪迈的端起酒杯喝完了这杯酒,我看见旁边的苏清音紧身简素的白衣坐在一角,看着安建越一脸羞涩的散发出女人味。 其余的将士也起着哄闹腾着敬酒,安建越一杯接着一杯的灌下去,颇有君臣同乐的气势,我的心狠狠的纠结着,即使再掩饰也仍然在见到真相时候不停颤抖。 我整理一下衣裙,步入会场,带着这张从刚才上车就一直笑保持不变的笑脸,我重来都不知道我的演技是如此的好。丝竹声因我的闯入而骤然停止,当所有的眼光都集中到我的身上的时候,我竟然觉得那是多么的可笑。 正在君臣同乐的安建越看见是我,所有的人都呆若木鸡,他们没有想到不仅我回来了,而且还是在宴会的高潮时候来个突然袭击。安建越反应过来马上的放下刚端起的酒杯,毫无顾忌的冲下来拥抱着我,展示他对我的宠爱,宠爱,多么可笑的一个词。 看着他的笑容是那样的刺眼,我觉得我挤出的假笑马上垮了下来,心里面狠绝的血液马上叫嚣着奔腾着仿佛在一瞬间流遍全身,整理一下心境,却发现真正的见到时竟然比不见时还要难受百倍。他没有发现我的异样,兴奋的打横抱起我走向龙椅,已经习惯了那些惊叹和倒吸气声的我此刻竟然会不自在起来,从心底厌恶着。 第六十六章靡殇 我顺从的坐在安建越的旁边,特别安静的那种。看着那些新鲜而陌生的面孔,心里无限的感慨着,谁还记得去年宴会上绽放的那些人儿,眼角一撇, “在想什么呢?”安建越拉回我的思绪,坐的较近的一些功臣也停下来盯着我。 我莞尔一笑:“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桃花不知何处去,人面依然笑春风。”极其不应景的诗将刚才还很热闹的气氛破坏殆尽。我端起一杯酒不待安建越的阻止,一饮而尽。 安建越心虚的看着我,知道刚才的话我是听见了不少,拿起了桌案上的糕点讨好似的送入我的口中,我停顿了两秒之后张开了嘴,有的大臣伸手擦了擦额上的汗,缓解了刚才那尴尬的气氛。 看见我吃了他递上来的东西,他刚想说些什么,那个叫浩的年轻副将就端起了酒杯,摇摇晃晃的来到我的面前:“这杯酒是我像谷小姐赔罪的,希望小姐能够给我面子。”初生牛犊不怕虎这句话不是盖的,他叫我谷小姐,提醒着我站在这里的尴尬地位,他想要提醒我除了太上皇的那一道圣旨以外,我tmd什么也不是。 安建越黑着脸呵斥到:“浩,你给我下去。”于是他的那些同生共死的将士上前来推推搡搡,想将那个撒酒疯的人给摁下去。 我却是端起了酒杯,‘噌’的站起来:“这杯酒恐怕不该敬我吧,应该敬皇上和苏将军永结同心,百年好合,我先干为敬。”大手一挥我饮尽了杯中的酒,我觉得我此刻把一个端庄大肚的正宫娘娘演绎的淋漓尽致。 我撇了一眼苏清音,红了的脸在夜色下显得特别的诱人,让人妒忌,我一直在压抑心里面的情感。 安建越深深的看着我,仿佛要将我看穿一样。 于是在宴会还未结束安建越就拖着我在众人关切的目光中离开了。 “纱儿,你到底怎么了?” “你就不怕那一众大臣抱怨。”虽是戏率的说着但是我的语气是冷的,刚想要继续的前进却是撞进了一个宽广的怀抱。“回宴会上去吧,出来久了别让你的大臣说我不懂礼数,我也该回去了。”然后我就大步离开,他本来是想要拉住我的手,但是我已经走开了,愣了一会以后他马上追了上来,挡在我的面前。 “苏清音的事情我可以解释。” “已经不需要了,初阳是我给我们的孩子取的名字,现在我只是想知道她在哪?”我酸涩的说,心里面却早就知道了答案。 他的本来因为喝酒绯红的颜色唰的一下就变成白色,但是一下就恢复成正常的神色:“我送她到于扬的行宫去了,父皇和母后都挺想她的,过段时间我们再把她给接回来好不好?” 手拿出怀里面的中国结,一放,眼前的红色衬托出他脸色的惨白。 “谎话挺溜的,轮不到我不同意,不是吗!”我挥开他的手。 “你知道了!”他直视着我,他不笨。 “是啊,我还没有发现你是如此的好心啊,好心到要帮我解决了我的人,怎么敢做不敢认啊!”大家挑开天窗说亮化,此刻根本就已经没有掩饰的必要。 “听我说!”他拉着我的双手,急切的想要解释。 “有必要吗?”我不需要答案只是要结果。 “听我解释,事实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只是怕你伤心,所以才撒谎准备过段时间抱养一个孩子回来,我就是怕你受不了才这样做的啊!”他为自己辩解着。 “真是冠冕堂皇啊!说完了吗?说完就放我离开。” 我看的出他现在在竭力的克制住自己的怒气,手握成拳,‘啪’的一声定在了旁边的朱漆大柱上,刚才跟在后面的小太监听到了声响马上跑上来:“皇上,您怎么了?” 我不说话,好笑的盯着他被我戳穿他的谎言后的恼羞成怒,狗急跳墙,心口的痛已经麻木了。 “都给我滚下去!”现在他就是一头发怒的豹子,而那些发抖的小太监现在就是一炮灰。 我挣扎着要离开,这个气息太危险的双手紧紧的搂紧了我,我大叫着:“放开我。” 无视我的挣扎,他的唇吻了下来,见我没有像他预想的闭上眼睛,于是他加重了唇上的力度,强劲的用舌抵开了我的贝齿,我吃痛的叫了一声,他火热的舌马上长驱直入的伸进了她的唇齿之间,和她的舌肆意的纠缠着,翻腾着一阵酒气熏得我想吐,无力再承受他的吻,我拳脚并用,却不能撼动他分毫。 我放弃了抵抗,我的力气在他看来好是挠痒痒,于是我不动了,任他热情似火,可是我依然寒冷如冰,绝望而顺从着,察觉出我的无动于衷他停了下来。 只是看着他刀刻般的轮廓和璨若星辰,我细细的看着,一笔一笔的刻进心里面,也许是最后一次这么放肆的打量着他。 见我不说话,他紧紧地拥着我,像是要将我揉进他的身体,霸道的气息吐露着他的心声:“我再也不让你离开了,当我去那里营救你的时候,你知不知道我的心都要跳出来了,我无法想象没有你的日子,幸好你回来了,平安的回到我的身边,答应我不要离开我!” 我依然不语,心里面却出现他和别的女人也在甜言蜜语的模样,然后转身过来对着我说着同样的话,安建越你将我当成了什么,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吗? “不准走!”不是霸道的命令,而是哀求。 我好笑的看着他:“这话和别的女人说吧,用在我的身上不合适,而且我们什么都不是。” 就像刚才他部下羞辱我一样,我们什么也不是,我的话彻底的激怒了他,眼睛布满了血丝。 我转身向着相反的方向走,后面出现咆哮的吼声:“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离开,来人啊!”刷拉拉的一大票人站在我的面前,明晃晃的刀晃得我的眼睛生疼生疼的。 我站定,背对着他噙着泪光,我绝对不能让他看见我的软弱:“你想要囚禁我吗?” “我会在八月十五那天登基,而你将会是我的皇后!”甩下这句话,我就听见了他离开的脚步声,我虚弱的滑坐到了地上,左手捂住了嘴,无声的缀泣着,想让我的泪把我的愤怒,我的失望,我所付出的一颗心都洗涤干净。 有人上前来扶我,却被我呵斥着离开。 安建越没有办法,安排了离他的宫殿最近的‘翠微宫’。 他来看我,想要说服我接受他的安排。 “我们忘了一切重新开始,好吗?”他的语气恳切。 那些回忆模模糊糊,朦胧不清,宛如一块石头,在流水底下闪烁不定,飘忽无形。影子涌过来,退出去,可是总构不成画面。所有这些形象仿佛都梦见过,常常在深沉的梦里见到过,然而仅仅是梦见而已。我看着他说:“山河和我,你选一个?”如果,如果他选择我,我会毫不犹豫的继续跟着他,就像誓言那样一起共白头。 可是他静伫在那里,他的静默在我的预料之中。 “这两者之间没有冲突。”想了一会后:“我会选你!” 我没有看他,只是静静的伫立在窗边,月夜朦胧。 他上前来抓住我的肩使劲的摇晃,想要在我的眼睛里面见到自己的影子,我能够感觉的到肩上传来的疼痛,现在肯定淤青一片。 “我选你了,为什么你还是这个样子!”他像是泄气的皮球,声音暗哑,乞求无助的语气再也找不到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其实一秒的沉思就已经足够粉碎我那最后不切实际的梦:“从一开始我们之间的差距就在盲目的爱情之中被忽略,你从来就没有想过在你心里最重要的是什么,其实,我们都不懂爱情。”遇见他我依然做不到云淡风轻,他不懂,真的不懂。 “无论在多么的艰难我还是选择了你,为什么你要自己走进死胡同里面不愿意出来。” 我摇摇头,依然不愿看他那种受伤的表情,他,无法理解我。 他不再多说什么,指着那套华贵的后冠锦袍“无论如何明天你将会是我的皇后,这一点无法改变的,你早点休息吧,还要祭天,明天会很累。”当一抹明黄消失在了空旷的宫殿里,如同在告诉我,我将会在这座华丽的牢笼里面孤独终老,真是可笑至极,难道他真以为他可以囚禁我一辈子。 黑暗在无声的吞噬着我仅剩一点的理智,慢慢的仿佛又回到当初浑浑噩噩的只有自我的日子里面, 没有生气,没有目标只有我一个人而已。 披头散发的我光着脚丫站在光洁的地面上。 冰沁的冷入心,股股穿堂冷风嗖嗖吹进屋子,仿佛一扇看不见的门突然打开了,我闻到了死亡的气息,浓烈的死亡的气息的后面是重生。 缓缓的掏出藏在怀里的葯。如同解脱一般,我这次真的要和这里说再见了,再见了我逝去的爱情。我睡在地上,没有了冷,我缓缓的闭上了眼睑,嘴角挂着微笑。 酒楼里面一个武夫样子的男子在和旁边的另外几个穿着锦袍的人兴奋的交谈着:“听说,武皇登基之日,前谷丞相家的三小姐谷碧纱,也就是太上皇亲自册封的德纱太子妃突发疾病无法医治去世。武皇不吃不喝在其宫中闭门不出三日,而后册封其为德纱皇后,以皇后之礼下葬于皇陵,举国默哀百日,皇上对于德纱皇后的痴情真是没得说呢。 “那其他的人呢?”另外一个男子也好奇的开口。 “就是,就是,易安王朝四大美人中其他的三大美人呢?”坐他较近的蓝衣男子比较猴急。 这个说话的武夫停了一下,抓起桌上的杯子就将剩下的酒全部倒进了自己的口中,然后才缓缓的开口到:“那花魁花想容自从域王举兵失败自刎以后就消失于众人面前,听说好像是疯了,也许已经死了。” 众人又是一阵惋惜“哎,我还没有看见过她的美貌呢!” “谷家大小姐谷碧月因为丈夫生意失败于是将家产变卖了,与她丈夫远走他乡,谁也不知道去向。” “那慕容雪呢?听说她是太上皇最宠爱的妃子呢?不会已经随着太上皇到外面去云游了吧!”那个蓝衣男子大胆的猜测到,众人一听又是一阵哄笑。 “哪能呢!她是被德纱皇后惩罚呆在皇陵,听说上书皇上好多次要回宫皇上都没有理会。” “清,我们走吧。” 司空清关心的看着我说:“已经休息够了。” 点点头,我起身叫来小二结账,出了酒楼,小二利索的将我们的马车牵来,司空清拉着我上了车,继续赶路。 过了一会他又说:“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烈已经痊愈了,管家和他近日将要启程,相信不久以后就会追上我们,师傅说等我们安顿好了就会带着小师母来拜访。” 我一听,嘴角也不自禁的扬起一抹笑。 第一章火莲 “火莲仙子。”一个白色衣服的男子将前面那个红衣的女子叫住。 “仙童,你叫我有什么事情啊?”紫红衣女子一脸的不解。 “你现在要到百花仙子那里去吗?”白衣仙童一脸的担心,手也不自觉的拉住了火莲的衣袖,火莲轻轻的皱了皱了眉头,然后一转身就将那支手给挥掉了。 白衣仙童的眼中闪过一丝伤痛,话题一转:“你会受罚的!” “百花开放的时辰被我弄错了,这本就是我的错,所以我应该接受惩罚,还是要谢谢你的关心。”火莲一脸的平静,如同一塘湖水没有波澜。 “那个事情是我拦住你一定要你帮我照看炉火才会弄错的,其实要受罚的应该是我才对。”仙童一脸的懊恼,真的后悔不已,想当初不是自己的私心想要和火莲仙子多呆一会就不会搞出这么多的事情了。 “你别这样自责,这也是给我一次历练的机会而已。” “我去求师父。” 火莲一下就拦住了要离开的仙童,在他的身前划出一道紫红色弧线,仙童直直的被定在那里不能动弹。 “这件事情到此为止,所有的责任我一力承担,我不希望你再去做无畏的努力。”一脸的坚决。 白衣男子无可奈何看着红色的身影消失在了面前,只剩下了大片云朵,百花殿。 “火莲,你得重回轮回道接受三生轮回重新修炼,重新悟道,如果你能够经受的起考验,就是你重会天庭之日,如不然你将永远除去仙籍,对此你可有异议?”百花仙子一脸得怜惜。 “考验。”火莲喃喃说着。 “这个就是你将要体会得东西,也得看你得悟性了。” “我可否提一个要求?”火莲抬起她的头,看着坐在上面的百花仙子。 “是什么?” “能否是一世?” 上面的百花仙子一脸的惊讶,半天才说道:“给你三世,是我们讨论了一下才定的结果,因为每一世都会有不同的机遇,如果你真的坚持,也可以。” “我坚持。”坚定的声音说着她的坚持。 “好,现在将你的元石给我。”百花仙子的手一伸,一颗紫红色的石头就在她的手上了。 火莲脸色惨白再也没有刚才的活力“我会将你的元石化做三样东西,你得找到它然后就会知道你将要做得事情了,你去吧!” 然后她的手一挥,火莲就毫无知觉了。 第二章五年 屋子里面的摆设很简单,一张大床,一个躺椅,窗子旁边的书桌上很干净一本书静静的躺在砚台旁边,还有一个青花瓷瓶,里面插着几只腊梅,香气宜人,屋子的正中央有着一个三角铜鼎,不断的冒着热气,所以屋子里面温暖如春。 白玉凝脂般的嫩滑肌肤,玲珑有致的前凸后翘魔鬼身材在薄薄轻纱睡衣下呼之欲出,修长的双腿踩在雪白的地毯上,转身拐进了卧室旁边的依着山泉建起来的浴室。看见铜梳妆镜中娇俏容颜一闪而过,似柳非柳的两道烟眉,似笑非笑的一双灵动眼睛,小巧的鼻子和红润的嘴唇,灵气逼人,几年间脱去了青涩,更显成熟妩媚。 很快的洗漱完毕,穿上一件浅青色的百褶纱裙,很利索的将散乱在后背的长发轻轻的拢起,用一根白色的玉簪别起来。 在白色束腰打上一个结,琳琅佩珰,轻轻一转,摇曳生姿。 “小姐,晚饭准备好了。”清脆的敲门声之后,一个年迈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管家,我交代找的铺面找好没有?”声音慵懒的像冬天的猫“我们不能再这样坐吃山空了。” 管家将找到的几个铺面周边的详细情况仔细的报告着,一丝不苟,报告完毕呆了片刻终于问出了心里面的话:“小姐,想好了要做什么了吗?” 像一颗石子扔进了深潭连一点响声都没有。 管家叹了一口气,摇摇头,转身离开。 眼光停在一个上满灰尘的檀木盒子上,吹了吹上面的灰尘,打开一个血色玉镯静静的躺在里面,散发着耀眼的光芒,我盯着它出了神。 当初拖着疲惫的身体,捧着千苍百孔的心,回到原点!回忆是痛苦的是酸涩的,如果情已走、爱已逝,那么宁可不要爱的记忆!伤口始终是可以愈合的,伤口或许会溃烂,但是从溃烂的伤口出也同样会流出那些钻心的疼痛,然后愈合,然后遗忘,我会学着笑着遗忘。 深吸了一口气,盖上了盒子,起身再穿上一件皮毛小坎肩便出了房门。 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来的很迟,不过才一天一夜就将整个山峦裹进了银色的世界。 风一吹,晶莹的雪花落满了我的发梢,我将手摊开,看见它轻快的跳进我的掌心,却又很快的化作一滴水。 “还是这么喜欢玩雪。”我不用回头也知道是司空清,声音不大,浓浓的带着宠溺。 “你不觉的它很漂亮吗?”我收回了手,但是眼睛并没有离开。 他上前来并排和我站在一起,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而是转而问我:“你待会要下山吗?这么晚了。” 我点点头,不再多说什么。 烈和管家摆着饭菜,看见我出来以后马上给我盛上饭:“小姐,今天做的是你喜欢吃的香芹肉丝、 芋泥排骨。” 我看着桌上的菜食欲大振,用筷子夹了一块丸子放如口中:“烈,真的不错,已经进步很多了,以后咱们家的烈都可以到酒楼当大厨了。”没有想到吃的急了,被呛着了。 司空清马上递上了杯子,一只手轻轻的拍着我的背,看我缓过气来:“慢慢的吃,还像个孩子似的,不过这手艺确实比好多大厨都强。” 烈有些腼腆的饶饶头:“这都是小姐教的。” 裴萦这时嘴角嘟起:“要是没有我当纱姐姐说的那个小白鼠根本就没有今天的成就,烈,你最该感谢的人应该是我。” 所有人都笑着,满满的暖意仿佛带人进入了春天。 “涵姐姐,你等一会要下山去吗?是去看胡大叔他们吗?可不可以带我一起去啊。”裴萦又用这招,眼巴巴的看着我,手还吊在我的脖子上。 从都城出来以后我就让他们叫我孟苡涵,我以前的名字,谷碧纱早在都城的时候就已经死去了,现在的我是以我自己的名义好好的活下去。 我不理会她的胡搅蛮缠:“东西收拾好了吗?上个月师傅来信让司空清将你给带回去,我估计是怕你这丫头在外面给放野了。” 我曾经见过司空清的师傅,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同司空清一样的儒雅有礼,在裴萦的坚持下我和司空清一样叫他师傅,我知道裴萦的小算盘,可是我只是想和司空清以家人的方式相处下去,爱情这种东西我不会再轻易去碰,再说我从来就对称谓无所谓,所以就随他们的意。 本来黏在我的身上的她马上跳了下来,捂住肚子说:“啊,我肚子疼。” 所有的人都看惯了她耍的小把戏,没有人上前去将她扶起来,我冷冷的说:“没有用的,把你的这些小把戏拿去骗骗那些不认识的人还差不多。”萦儿最喜欢的是毒术,所以她的医术也不会差到哪儿去,我们都是有目共睹了的,不过这个小丫头从来不愿轻易医人,她说别人的死活于她无关,我也不是多事的人,所以关于这件事只有司空清摇摇头表示不赞同。 司空清听见以后也关心的开口:“我已经雇好了车,明天就启程送你回去,师傅该念叨了。” 我不知道他知不知道我的潜意识里是希望他可以离开我去寻找他自己的幸福。 她见所有的人都这样说,干脆耍气无赖:“我不回去,我好戏都没有看完呢,怎么能够就这样就走了。” 司空清管不了她,在辈分上她是他的师母,其实裴萦的父母和司空清的师傅是多年的好友,遭到仇家的追杀,于是临危托孤,于是就将只有五岁萦儿许配给了司空清的师傅,本来他是不答应的,毕竟年龄上相差太多,但是看见老友命在垂危不得以最后还是点了头。从此以后她就成为了比她还要大出许多的司空清的小师母。 我用筷子敲了敲她脑袋:“没有商量的余地,明天乖乖的给我回香山去,别给我耍花招装什么脑袋疼,肚子疼,再耍什么花花肠子以后就别想到我这里来度假了。”我当初说只要她的表现好就允许她每年到我这里来过几个月。 的确我是赤裸裸的威胁,看着那张要哭的小脸,我的心软了一下,但是还是狠下心送她回去。 不过她还是孩子的天性,看见我们不理她,只顾着吃饭,马上坐了下来往自己的碗里面夹了一大碗的菜,特别害怕我们将桌上的菜给吃完了。 所有的人都笑。 第三章医治之人 刚吃过饭我就准备要出去。 司空清想要说什么,但是我看见他的话到了嘴边又吞了回去,我转身出门,随手拿了一件毛皮大衣披上。管家看见我要出去立马给我拿来一顶皮帽子。 我笑着说谢谢,接过帽子。 冬天晚上山间的风大,一吹,夹杂着雪花,如同冰刀划到脸上,刺的皮肤生疼生疼的,我拢了拢衣领,防止雪花落进去。 我不会什么武功,但我还是知道身后有人,山道上积着厚厚的雪,一脚下去就会滋拉滋拉的响,不用猜又是司空清,他总是安静的呆在我的身后,默默的看着我的背影,我想让他放弃,每次想要开口,却被他执着的眼神给噎回去,叹一口气,白色的雾在空气中慢慢的扩散开,然后消失不见。 离这里不远的周围住着一些农户,其实他们得来历任何人都不清楚,包括我。 浓眉大眼的胡大叔一看就是一个本本分分的庄稼人,不知道为何一路乞讨来到汝阳城,本来我对这些事情是能避就避,但是司空清是一个医生,天生有着一颗慈悲的心,于是救下他。二头呢则是一个贼眉鼠眼的一看就是偷监犯科的典范,我和他也是相识也是因为他偷我的东西却被司空清给抓住了,还免费把他身上的伤给治好了,到最后他的医馆就变成了避难所,收留了许多的人。 我看他的医馆到现在为止都是只出不进亏空状态,于是就帮忙出了一点钱给他们在离我不远的山脚下建一个安顿得地方而已,而且对于他们过去得事情我是一概不会追问的。每个人都会有一点隐私,如果不是被逼的走投无路,他们是不会背井离乡,来到这里。他们的来去全是自由的,想要走随时可以,我也会常常去和他们聊天,利用我的所学帮助一下他们自力更生。 这里的生活惬意而平淡,可以让我伤口得到平复。 不一会我就到了木栅栏面前,里面炊烟袅袅。司空清赶在我之前敲了敲木门,我看看他笑了笑,轻轻的扣门声,那里发出沉闷的声响,打破了一路宁静。 “孟小姐,司空大夫你们来了,来快进来,这么大的雪,山路是多么不好走啊。”胡大叔看见是我们,马上迎了出来,通红鼻子特像一小丑,我‘扑哧’一下就笑出声来,然后马上捂住嘴,讪笑的对他点点头,他抓了抓脑袋,然后伸手将我的外套给接了过去。 “在忙啊!吃饭了没?”我不断的哈着气,想要将我的手给弄暖和。 他看见我的动作以后马上指着屋内说:“里面有碳火,我都正想去找司空大夫过来呢!你们就来了,真的是赶巧了这。” “又有人受伤了,感情你们是想要考验司空清的医术吧。”我打趣到,现在我发现他们真的很淳朴,我也渐渐的将他们当成我的亲人一样。 “不是我们自己人,是小何在湖边救回来一个人,现在就躺在我的屋里呢,刚抬回来的时候他全身是血,身上的刀口子有那么大,挺吓人的。”他一边将我们领进屋,一边比划着那个人的伤。 看见我们进来大家都让出了地儿,我找了一个暖和的地方坐下烤火,司空清则是去看那个病人去了。 “涵小姐,我们今天上山打了两只野鸡,等会我给你送去。”于浩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显得敦厚可爱,还是一个孩子啊。 我揉揉他的头发:“你啊,真的是越发能干了,你不用给我,吃不完就把它给腌起来,那样就可以存放很久了。” “可是我还有很多啊!”他急急的说,害怕被我拒绝。 “看来我们的小于浩的手艺都快超过胡大叔了啊!”众人都笑起来,他更加的不好意思起来,脸更加的红,像是一个熟透了的苹果。 这时候小何走了出来,见到我以后就亲切的打招呼:“孟小姐你也来了。” 大家又让了一个位子出来。 “他怎么样了啊?”我也是顺便问了一下。 他像是想到什么一样,马上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一个缎面盒子,递给我。 “是什么啊?”我有些诧异,并没有急着打开盒子。 “是那个受伤人身上的东西,这种东西不是平常人家能够拥有的,所以我给您看看。”他的脸色凝重,我的心咯噔一下,预感我这五年的平静生活仿佛要破碎一样。 缓缓的打开盒子,里面躺着的是一个用黑色绳结的玉佩,血红的颜色仿佛要将我吞噬,我的手颤抖一下,像是被什么打到一样,这种血玉跟我的凤血镯是同种质地。许许多多的疑问一下冲进我的脑袋里面,叫嚣着却没有出口,理不到头绪。 司空清一边将手搽干净,一边向我走过来。 “怎么了?”他看我呆呆的站在那里,于是拿过我手里的盒子。 待他看清楚里面的东西以后,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 “他怎么样了?”我打破这种窒息的沉默。 “啊?哦,还在昏迷中,还要等几天才会醒。”他掩饰他的慌张,我知道他一定见过这个东西。 我不再追问。 第四章凤莲佩 “我准备去洛尘啸那里去,不要告诉司空清,让他安心的陪着裴萦回去,烈和我去一起就行了。”第二天天还未亮我就将烈和管家找来,管家本来想为我准备一顶软轿,但是被我拒绝了。 虽然是清晨,但是被白雪映的白恺恺的大地上一点也不难辨认方向。 汝阳城的中间有着一条街,名叫半边街,南面滇东国,北面属于风冶国,但是却是很奇怪的只有一个城主,而洛尘啸就是那个由着两国共同认同的城主。这里离易安王朝的边界其实不远,所以这里也就成为一个敏感的存在,乱世时是首当其冲的兵家必争之地,和平年代却也是富饶之地,各国商队频繁的出入带动了当地经济相当的繁荣。 还好这里现在是休战时期,易安王朝前几年经历了内讧元气大伤,现在应该还在休养生息之中。风冶国国王也是前年刚刚登基,听说好像正在进行一系列的改革。而剩下的一个小小的滇东国是由镇国王爷把持着朝政,幼年皇上正在夺权,就算摒除这个原因以外,安居多年的国民早就习惯了平静的生活不会轻易的和其他的两个国家搞摩擦。在和平年代,我很放心的选择这里安居乐业。 我住在北面的半山腰上,那么我应该也算是风冶国的人吧!我想。我在房子的周围也种满了果树,其中桃树最多,去年那些桃树开始结果了,虽然是那种青色小疙瘩长的很难看,但是我还是很满足的向他们炫耀了好几天。 司空清也在房子的后面开辟了一个园子,特别种上他宝贝的那些草葯,管家也来插一手,硬生生的从他的园子里分下一半来种上一些蔬菜。从北山腰到汝阳城里一个来回就要半天,以前常常采购一次就得买好几天的食粮,自从管家爱上种菜以后,我们的饭桌上就经常看的见时令蔬菜的影子。 慢慢的走着,偶而也同管家交流一下。 我喜欢踏在雪上那种‘兹兹’的响声,悦耳动听。脚下一软,直直的倒在了雪地里,身上沾满了晶莹的雪花。跟在身后的烈很快上前来大手一捞,却没有注意我手上一用劲,他也跟着倒在了雪地里面,胡须和头发上也沾满了雪,看见我捂住肚子笑才知道自己上了当,脸憋得通红。 “小姐你又捉弄我。” 我拍了拍身上的雪,转身盯着烈说:“烈你多大了啊!”他没有预料到我会问这个问题,楞了一下,呐呐的说:“过了年就到二十八了。” “比我还大七岁啊!”我接过话头,收敛了玩笑:“那你有没有中意的姑娘。”我尽量委婉的问他。 但是他的脸还是不自然的更加的红了,不敢直视我的眼睛:“小姐,你怎么会问这种问题。”虽然他和我呆在一起的时间很久了,但是终究他还是不习惯我直白的方式。 “我会帮你留意一下周围有没有好的女孩。”然后不顾他在我的身后彻底的石化。 汝阳城没有城门,就算是有城门也抵挡不住强烈的攻击,不过洛尘啸的城主府邸却处于是整个城中最的最高处,到是方便了一览众山小。 门童远远的看见是我来了,很快的就把门给我打开将我给迎进去。 接着便是长长的青石梯,我叹了一口气,抱怨道:“这种锻炼人的方法还真是特别,每天走这样的石梯他都不嫌腰被闪到。”说完还是认命的往上爬。 烈在旁边无奈的摇摇头,大概每次都听我抱怨的耳朵都起茧子了吧。 穿过冰冷的大堂,来到偏厅。屋里面的温度很快就将附在我身上的雪给融化了,于是脚上的鞋子湿漉漉的,这里的丫鬟很合时宜的递上来鞋子和衣服,我很快换上。 我将一个小厮奉上来茶水转递给烈,自己径直的来到一个书架前,轻轻的扭动古画下面的花瓶,旁边的暗门‘嗖’的一声就开了,定眼一看,是一个酒窖。 小厮们对我大胆的行径已经是见怪不怪的了,就像是没看见一样,该干嘛干嘛。 “烈,你要喝什么,他的梅子酒很好,而且驱寒,要不要来一点。”我拿起一个青色瓷瓶对着烈晃动。 烈只是直直的看着我的后面对着我眨眼睛。 突然我觉得我的背后凉飕飕的,一个慵懒的声音响起:“看来我得将我的酒窖给挪地方了,要不然就被某些人给偷喝光了。” 我优雅的转过身,直接抿了一口瓷瓶里面的酒:“什么偷?笑话,我是正大光明的拿的好不好!”我不经意间的露出了顽皮的心态,就像是司空清说的一样出来面对他,我在其他任何人的面前都没有包袱,自由自在,想到司空清他现在应该和裴萦一起上车了吧! “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我看着眼前那张刀削的轮廓,深邃的眼睛,炯炯有神的目光,高挺的鼻子,英气的剑眉,三十出头的样子,可是所有的一切在触碰上了他那痞子一样的笑,即使身上穿着高贵的的紫衣也不能让他更显高贵了,反而更像是痞子。 “我看中了西街的一个铺面,想让你出面帮我顶下来。”我直接进入主题。 洛尘啸和我侧身而过,坐在我刚才坐过的位子上,依然带着痞痞的笑:“原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我就说嘛,你是不会那么好心的来看我的,我伤心了。”他的双手掩面,作哭状。 “幼稚。”踱步到他旁边的一个空位上坐着说:“那个老板有些麻烦,你知道我这个人最害怕麻烦的,所以就来让你帮忙了,嗯,梅子酒的味道就是不错,下次一定要送我几坛。”不知不觉中手中的瓷瓶已经空了。 他则是哀怨看着我将他的宝贝给喝光了:“那是不可能的,烈你说对不?” 烈满脸憋着笑,既不摇头否认也不点头附和。 “等会我会去看冬娘。”我慢慢的抛出我的杀手锏,洛尘啸的脸上的痞笑马上献媚一样的在我眼前放大。 “涵儿,你要多少都没有关系,改天我就让人给你送上山去,而且我再副赠你两坛桃花酿。 “那我先走了。”我不再理会他还要说什么,递给烈一个眼神就离开了这里。 第五章凤莲佩 雅香酒家。 典雅的布局就可以看出这家酒楼的老板娘的蕙质兰心,墙上挂着一些笔墨清浅的山水画,浅色的纱帘于这闹区竟然是那么的和谐。小二殷勤的将我们迎进二楼的雅间。 “客官想要来点什么?”小二擦了擦桌子,也很快给我沏上了一壶茶,然后就很有礼貌的询问我们想要吃些什么,虽然他的素质相对较高,但是他还是用惊艳的目光盯了我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上些店里面的招牌菜就行了。”烈相当不爽的打发小二快点离开,疑问不已,于是开口:“怎么这次不直接从后面进门。” “冬娘的玫瑰花茶越来越好喝了,”我轻轻的抿了一口,示意烈也尝一下,可是他丝毫不为所动,眼睛直直的盯着我,想要我给一个答案:“自古以来酒楼等地方就是打探消息的绝佳地方”正待我想要再说下去的时候,小二便进来布菜。 “姑娘这道是我们店里面的名菜,由本店的大师傅独家创制的“九曲竹筏”“竹筏”选料用切成薄片的竹笋,把香菇、精肉或鲜河鱼加工成细碎状做肉馅,再把笋片卷成长筒形,似根根毛竹“竹筏”前端用一把细竹技横穿而过,使之微微上翘。竹筏上有一个用萝卜雕成的“艄公”头戴一顶用香菇做成的“斗笠”手持一根用芹菜管制成的“竹篙。”“九曲竹筏”外脆内嫩,口味纯正,而且造型逼真,使人举箸忘食。此外玉女迎宾,茉莉石碖、菊花草鱼、泥鳅粉丝等也是这里的名菜。小姐你们慢慢的吃,有什么事情再叫我。”然后很有礼貌的退了下去。 烈是早就一脸的青黑,愤愤不平:“这些菜明明是小姐你想出来的,他还真的好意思说是自家酒楼里的大厨创作出来的。” “其实这些也不是我想出来的拉,烈你不要太介意这些小事,我和冬娘是朋友。”这家雅香酒楼的老板就是冬娘,一个年轻貌美的寡妇,其实我还真的是很佩服她,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里面,她真的是很不容易。 “烈,许久不见,你对我的成见还是那么深,我就没有想明白一个大男人怎么会那么小肚鸡肠,斤斤计较,不就是当初给你下了一回泻葯嘛,用得着你每次到我这里来都是不停的抱怨找茬。”这时一个妖冶的年轻妇人走了进来,虽然她轻浮的笑但是却给人一种无言的抗拒。 “冬姐姐!” “我一听这里来了一个大美人我就知道是你了,所以赶紧就跑来了,啧啧,越来越漂亮了,我还记得当初刚刚见到你的时候你女扮男装,没有想到一晃都那么多年过去了。”她直接过来拉住我的手,眼光不断的在我的脸上瞄来瞄去,看的我渗得慌。 “还好意思说这个,害的我还被洛尘啸当成情敌来看。”冬娘的脸色变了一下,她和洛尘啸之间的事情除了他们自己没有人能够帮到他们,我马上改变话题:“最近有些什么大事发生啊。”这里的橱子做的还真的很好吃,我忍不住连夹了两柱放在我的碗里。 冬娘半靠在椅子上,两只手不断的绞着手中的丝绢:“说来也没有什么大事啊,哦,我想起来了,过了不久易安王朝的皇帝将要迎娶滇东国的诗韵公主。”她凑近我的脸,我感觉她就如同十分八卦的狗仔队一样神秘兮兮的说:“而且迎亲的地点还要经过这里。” 我的心‘咚’的一下,筷子上夹起来的菜一下就掉了出去,湛起了许多的汁,冬娘的衣服也被我弄的很脏。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我连忙帮着她擦衣服。 “算了,算了,真是越帮越忙,干嘛这么大的反应啊,又不是迎娶你。”她一边推开我的手,继续说道:“烈啊,你是不是眼睛抽筋,干嘛不断的眨啊眨!” 我转身瞪了一眼烈,警告他不要多事。 转身,收敛起眼底的诧异,说:“只是惊讶而已,还有一样东西希望姐姐你帮我看一下。”她看见我一脸的凝重,也收敛起玩笑的脸。 我将从那个被救青年身上带来的血玉佩递到了她的面前:“不知道这样东西,冬姐姐你可曾知道它的来历。” 她的脸色‘唰’的变白,喃喃的低声惊呼:“竟然是凤莲佩!” “凤莲佩!”我懵了,这个东西我从来没有听说过。 也许是见到我的疑问,她又解释一道:“这个东西不是在那年滇东国的小皇上登基的时候就已经不见了的吗?怎么会出现在你的手上。”她一脸疑惑的看着我,像是要将我看穿一样,如刺的眼光像是要将我看透一样。 “这是他们救起来的一个人手里面的。” “哦!”但是语气却是不信:“在我的印象中,你孟大小姐可是从来不愿意招惹麻烦上身的,你管它是什么东西,到时候直接让那个人走就行了。” “这样东西不会有着其他的用处。”我不接她的话头。 “传说中这个东西可是能调动滇东的死卫,当年镇国王爷本来是要直接废除现在的傀儡皇帝的,但是就是因为没有找到这样东西所以才没有举事,以我来看,你手中的这个东西可有九成是真的。” 烈插进来一句:“你是说死卫,就是只忠于皇上一人的禁卫军吗?难道那不是只是一个传说而已。” “我想应该确有其事吧!”然后她转过来语重心长的对着我说:“涵儿,我看你这次可能会遇上麻烦。” “我已经有预感了。”我淡淡的说:“可能这里也将不再平静了。”就算没有这块玉佩,安建越的到来会是我的威胁。 “我知道你看事情有着你自己的独到的见解,但是我想要说的是,也许在不久的将来这片大地上不可避免的会发生一场战争。”这时她的眼光犀利,且带着一丝惋惜。 战争!我一惊,应该没有这么快吧。 像是看出我的疑惑,她笑着说:“你以为安建越娶滇东国的诗韵公主的目的是那么单纯的吗?传言诗韵公主可是滇东国的西贵太妃和镇国王爷的私生女,所以先皇过世以后特别受宠。” 我自忖的笑笑,这么多年,他还是一点没变。 第六章表哥 “天下和久必分,分久必合,这是自古以来就不变的真理。看来我真是消息闭塞,这天下要乱了。”我自嘲的摇摇头“不过这些都与我无关。” 烈轻轻的唤了我一声,我回头递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告诉他我很好。 “冬姐姐,我这次来还要请你帮一个忙。” “哦!说说。” “我的新店开张的时候想请你去捧捧场。”我直接说出我的要求。 “我看不是要我去捧场,是让我帮你多找些有头有脸的人去捧场吧!你的花花肠子,还以为我不知道。”我脸不红心不跳的给了她一个大家明白就好的眼神,她抛抛白眼,给我一个败给我的表情说:“好啦,到时候我会记着去的。” “你为什么想到要去开店啊?想当初我想让你来帮我你都不愿意。”一会儿她仿佛明白似的:“是不是想帮司空清安置那些他救起来的人啊。” “没有想到猪脑袋还有开窍的时候。”烈一脸的鄙视。 这样又是一发不可收拾,两个人简直就是火星撞地球一样开始吵起来。我揉了揉太阳穴,无可奈何的看着他们。 这时侯敲门声响起,店小二一脸恭敬的说:“老板娘,有人找。” 冬娘的脸色一转马上堆上了柔弱无骨、若柳扶风,一道娇滴滴的声音响起:“马上我就来,让客人稍等一下。” “那我不打搅你去忙了。”我急忙说。 她看了我们一眼,说:“那有事再来找我,我去了。” 我点点头,烈则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走出雅香酒家的时候已经下午了,在那里面休息了一下的我感觉精神倍加清爽。 “小姐,我们是不是要租一辆马车,虽然走在路上没有很多人,但是”他指着那些直愣愣看着我的路人说。 我一下就明白他的担心,踮起脚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可能都不会记得这个世上还有一个叫谷碧纱的女子了,又怎会查出我来呢!”我一脸的苦笑,无论我装的多么不在乎,多么的幸福和平淡,但是在听见他要娶别的女人的时候还是会心痛,无与伦比的心痛。我的剧情应该是蓝色城堡里的泡沫童话,随着午夜十二点钟声敲响的那一刻,舞曲结束,水晶鞋丢失。公主的南瓜马车绕着城堡跑出一个不完美的弧度,以一个句点结束了。 “请,不要忧伤!”烈上前将我的头靠在他的肩上,此刻我们不再是主仆,只是朋友,努力的抬头,将眼泪逼了回去。 “谢谢。”最诚挚的感谢,然后和他相视一笑“我已经在学着遗忘,只是还要一点时间而已。”我能够从学长的离开中走出来,就能够摆脱安建越给我的影响。 突然烈一脸的紧张:“有人跟踪我们。” “啊?”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烈就拉着我转进了旁边的一个胡同里面。然后一跃,我们就到达了屋顶。 果然看见了五六个大汉遍寻一圈没有人后讪讪离去。 我愕然:“烈,你说他们为什么要跟踪我们。” “看装束好像是滇东国的人。”烈,沉思了一会说。 滇东的人,最近关于这个国家的消息还真的不少。风吹的我有点冷,于是我说:“烈,先回去吧!” 刚刚到达门口的时候管家就迎了出来,我看见他的脸色不太好:“怎么了,管家?” “小姐,司空少爷救的那个男子刚才醒了。”醒了是好事啊,但是看见管家的样子却丝毫没有高兴的样子。 “那个人是东莫诗韵公主派来的。” “司空清没有走吗?”我忽地抬起头,轻轻的皱了一下眉。 管家伸手结果我脱掉的大麾,放好,小心翼翼的说:“裴萦小姐被儿楞送回去了,但是司空少爷在那里照顾那个刚刚醒过来的人,我听说好像那个公主找了清少爷很久。” “司空清”我停顿了一下,深吸一口气:“我从来就不知道司空清的来历,他到底是什么人,我希望你实话实说。”一直以来我都认为司空清只是一个大夫,如此而已,对于他的家事我从来就没有问过,那是因为我觉得没有那个必要,但是如今我觉得我真的是对他一无所知,如同那天的那种恐惧在慢慢的加大,越来越无法再无视,到底是什么在等着我。 “清少爷其实是滇东齐太后的侄子,也就是诗韵公主的表哥。他从小父母双亡,一直在宫中长大的,后来太后就将他送到香山学医了。” 我想了一下,说:“那诗韵公主怎么会知道他在这里的?”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可能是他的师傅告诉他们的吧,又也许是她查出来的,不过那个人醒了以后就和清少爷一直详谈到现在,而且我们的人回来报告说来的人是他们自己国家的杀手将他追杀到这里的。而且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最近有许多易安王朝的商团涌进汝阳城,我最担心的是皇上是利用迎娶诗韵公主的幌子来追查你的下落。” “不可能。”我马上反驳:“当初他斗殴没有看出一点破绽,而事情过了这么多年,他早就将我遗忘了,这次他来这里是为了和滇东同盟,他想要一统天下,与我无关。” 虽然这么说,但是为什么我的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期盼。 “管家,我想那个商铺的事情你就和胡大叔一起好好商量,我也不便太多的时候抛头露面,有什么问题再来问我就行了。” 我转身马上又出去,对着身后的人说:“我要去看看那个人,还有帮我查查到底是谁跟踪我和烈。” 第七章指责 刚刚到达门口,我听见了屋里面杯子摔碎的声音。 司空清咆哮着说:“我不会回去的,别逼我,那些皇室的争斗与我无关,我不想在这上面浪费时间。”我的心一惊,很难想象温文儒雅的他有如此暴怒的一面。 “难道是为了那个孟小姐吗?诗韵公主对您怎么样您是清楚的,难道你就这样辜负公主。”本来要进去的手顿在门上,我是进也不是出也不是。 “孟小姐。”胡大娘唤我一声。 我的脸一下就开始发烫,就想是被当面戳穿面具,被人一下就拆穿秘密一样。 司空清马上出来,看见我窘在这里,温柔笑着说:“你来了,怎么不进去啊,外面这么冷,冻着了怎么办!” 我瞬间当机的脑袋此刻反应过来,摆摆手说:“我也是才刚刚到,他醒了?”表面是疑问,但是语气却是肯定句。 侧身进去,看见的却是那个受伤的人半身靠在床沿上,脸成为酱红色,想来是刚刚争论的结果,白皙的脸上有着一道伤口,使本来好看的脸显得有些狰狞,看见我以后楞了一下,然后‘哼’了一声,小心的嘀咕一句:“祸水!” 可是还是被我听见了,我无所谓的坐在离床不远的椅子上,司空清尾随我进来听见这句话以后好看的眉毛皱了皱,但是却还是安静坐到了我的旁边。 “城中他们要搜查的人是你吗?”从他的一身伤就知道他是被人追杀的。 他的眼神慌了一下,但是还是典型的死鸭子嘴硬:“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这好像不关你事,你无权审问我。” “那么跟踪我们的人也是想将你找出来的人咯!”想想应该是的,司空清在这里还是颇有名气的医生,想要找出一个受伤的人的去处应该最先找的是大夫,所以他们才会跟踪我们的。 他没有说什么,有点像是默认。 我眼光一寒,毫不转弯抹角的说:“既然你是诗韵公主派来的,你有什么目的我不想知道,你也没有义务告诉我,但是我想说的是这里是我的地盘,所以,等过几天你的伤好的差不多的时候就可以离开了,我也没有任何理由在继续收留你,我不想惹麻烦。”他刚才还是酱色脸现在是惨白,鄙夷的神色现在换成了看怪物的眼光,其他的人都是知道我的脾性,所以都没有多大的反应。 “我是来找司空少爷的,与你这个女人无关。”他半天以后鳖出这么一句。 我冷笑:“那实在是不好意思,你的司空少爷现在也是暂时居住在我的地方,还有你找他谈什么的事是你与他之间的事情,与我无关。” “你,你”除了连说了两个你以后他再也说不出其他话来,可能是他从来都没有见过像我 这么强势又直接的女人吧。 “别你了,快点祈祷自己的病快点好吧!好了,我在这个地方呆下去你的心里也不会舒服,我就先走了。”我起身,顺手理了理衣裙。 “正是一个蛇蝎美人,不,是冷血的女人。”他愤恨的指着我的鼻子骂,抖动着双肩,不断的发泄着自己心中的不满。 “我从来就不认为我是一个好人,也不在乎别人将我当成坏人,更是没有拯救人的那份怜悯心。”我摆出我自认为最优雅的笑,现在在他的眼中应该是残忍吧。 “这么多年你还是没有变。”司空清只是幽幽的在我的背后说了这么一句。 我转身的背影一震,自嘲的说:“你还不是一样,就算是在怎么变本性也改不了啊。” “对不起。” “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那些是你的隐私,每个人都有自己不能说的秘密,不代表你知道我的秘密就非得要用你自己的秘密来交换啊。” 我只看的见门口的胡大娘一脸狐疑的盯着我和背对着的司空清说些她根本就听不懂的话。 顿了顿,我说:“他们其实还是你的亲人。” “可是味道早就变质了,花开花落、人聚人散、都昰无可奈何旳事。回忆是用来回忆的,妄想回到从前。曾经的笑脸, 曾经的声音, 曾经的故事 ,都寻找不到了,是自己变了吗,是她们变了吗,都不是,只是时间变了而已。” “你现在说话越来越深沉了,我想再过几天易安王朝就会派人到达这里迎娶诗韵公主,我想趁这段时间去游历一翻。本来以为你会送裴萦回去就没有说,我想现在告诉你也不迟吧。”身后是一片死寂,连针掉下去都听的见。 “小姐,你要走啊,怎么没有听你说过。”胡大娘拉住我的手说着。 “是啊,好久没有出去散散心了。”我微笑着回答。 “想好要去哪里了吗?”她一脸的朴实,真挚的关心,像亲人一般。 我看着这阴沉沉的天,抿了抿嘴唇:“应该是走到哪算哪了,还没有具体想要去的地方。”去年去过滇东了,今年该到风冶国了。 第八章寻找毒王 “小姐,这么快就要走,我来不及准备什么啊!”管家从吃饭的时候就一直在我的耳边碎碎念叨。 “我和烈去就行了,什么都不用准备,拿两件换洗的衣服和足够的银子就行了,况且这里的铺子的后续工作还需要你在这里好好的监督,交给别人我不放心,你那天说的做个货栈也行,这里是交通枢纽,在加上你以前帮助爹打理过许多的生意,所以做这一行我对你有信心!”我为了阻止他的唠叨,还有拒绝他一把年纪了还要跟着我到处晃念头,那样对他的身体会是巨大的负荷。 我回屋的时候看见司空清站在我的屋前,双鬓上沾满了雪花,我的心微微的刺痛,他到底在这里站了多久,上前将他身上的雪花给拍掉:“我知道你是神医,但是还是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吧!毕竟培育那些葯材也是很花一点时间的。” “他那么的伤害你,为什么你还是放不开他。”春风一般的声音仿佛也被这寒冬冻结成冰,划破肌肤直刺心脏。 我不想继续这个话题:“那些都是过去了,我早就放下了。” “那为什么你要逃,你不敢面对所以你逃,你的心里面还有他所以你逃,我一直都在你的身边为什么你看不见,他一来你就慌了。”为什么我可以听出他声音里面隐含的浓浓忧伤,那么深,深的如同坚冰化不开。 “我以为我可以克制的很好,却是最拙劣的演技。”泪早就干涸,眼中剩下的空洞的往事此刻看来是那么的无力“我不会轻易再爱,你又何必如此的执着。” “那是你将你的心封闭起来,不让任何人进驻。”他扳过我的肩膀。 苦笑无语。 “我给不了你要的幸福”我们一直都在回避这个问题,今天挑开也许我们之间再也回不去了吧,往后也许连朋友都做不了了。 他的眼睛闪烁:“不试你怎么知道给不了。” “我曾今承诺无旭好好做他的北宫夫人游历山川,可是他为了救我而死,我曾今幻想与安建越白头偕老,可是他无法做到视我为唯一。”我叙述着事实。 “我不要你的诺言,让我给你承诺好吗?”他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最后的稻草一样。 我轻轻的拿下他的手:“夜深了,我要回去了。”我想说我现在对你残忍是为你好,终有一天你会找到值得你付出的女孩。 深深的叹息,为什么非要将我们逼到这一步。 “我想要照顾你一生,明天我要回家处理一些事情,希望再次见面的时候你会给我一个答案,无论是什么我都会坦然接受。”我讶异的听见他说这番话,然后他离开,雪地里面的一深一浅的脚印才能证明他真的来过。 天还未亮。 我换上一件粗布衣裙,静静的往脸上抹着胭脂,脸上出现一个丑陋的胎记,红的那样的触目惊心,对着镜子笑笑,任谁都无法将我和眼前这个妇人联系到一块。 “小姐,你!”烈现在的嘴里面可以塞下一个鸡蛋。 “马车准备好了那我们就出发吧,朝着风冶国的方向就行了。”我急忙唤回他残余的意志,顺便伸手给他粘上小胡子。 我一跃上了车,管家急急的塞了一包行李给我,老泪横流着说:“小姐你可要早点回来啊!”我挥挥手,示意我知道了,突然我想起了徐志摩的‘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就跟我现在的情景很像吧。和大家相处了那么久,说没有一点感情是不可能的,虽然我一直想要淡化他们在我的心里的份量,面对离别我还是很不习惯,半点不由人的我的眼泪也弄出来了。 “嗯,再不走我就要哭花我好不容易才弄好的装了。”我打趣缓和这里的气氛,眼睛撇像门处,司空清没有来送行,很好,这不是我所希望的吗?为什么心里会有一点失落,从今以后也许我们之间再也没有交集了。 烈信誓旦旦的说:“我一定会安全把小姐带回来的。” 马车便在凹凸不平的山路上飞奔而下。 我打开了包袱,拿出里面管家给我的纸张:毒王,风冶国东部深华镇,爱好饲养各种珍奇毒物,缺点是爱吃。 “烈,你知道深华镇在哪里吗?”我对着车外的烈说道。 “知道啊!怎么了小姐?” “我们去那里。”叠好纸张,缓缓的说,毒王应该可以将我体内的血蛊给解了,这件事情我一直让管家秘密帮我查,也是我这次去到风冶国隐秘目的。 “好。”烈没有多问,只是应答我一声。 没有想到外表平凡的车里面垫了厚厚的毛皮垫子,里面有着一个木柜,打开有着许多的书,可以用来打发时间,还有一些小零食,看来管家还真是想得周到啊。 过了许久,马车外的烈将车停下:“小姐,今晚我们就在这家客栈里面过夜。” 我下了马车,踮起脚敲了烈一下,放低声音:“我现在是你的弟媳,记住了,不要在叫我小姐,否则我不客气了。” 烈揉了揉自己的头,委屈的说:“知道了,小姐。” 结果又被我敲了一下。 小二很快就将马车给拉进后院去了,我站在昂首挺胸的烈的身后,表现的一脸的谦恭,典型的一副受气包模样,我想我的演技还真的是很好。 烈突然一顿,我就直直的撞到他的坚硬的后背。 我揉了揉额头:“怎么了?” “那天跟踪我们的人。” 我抬眼看去,只见一个白衣女子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襛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瑰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飘忽若神,陵波微步,罗袜生尘(洛神赋)呀! 但是身后却跟着那天跟踪我们的大汉,她到底是谁? 第九章浑水 “镇定点,我们现在的样子他们应该没有认出来,还有我想当初他们跟踪我们的原因是要找到司空清而已。”我在烈的背后小声的说着。 “客官,请。”小二适时的上前来招呼我们。 我唯唯诺诺的跟在烈的身后,装足了小媳妇的模样,小二看了我一眼,也许是我装扮的太成功,我看出了小二一脸的厌恶。 “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在烈丢给他一锭银子以后,他笑的是相当的谄媚。 “住店。”烈还真是惜字如金的样子。 “我会给您和您夫人安排一间上房的。”小二自做主张的将我和烈安排在同一个房间里面,这个时候那个美若天仙一般的女子已经进入了一间客房,只剩下了一群傻眼了的客人。 “她是我的弟媳,给我们安排两间房间。”烈的眼神将小二吓的够呛,连忙点头更正。 “我,我们可不可以在大厅里面吃点东西。”我尽量装的小心翼翼,只是看烈的眼睛眨了眨。 他马上领会了我的意思,装作很不情愿的样子:“哼,小二随便准备一些给我们端上来吧,我看那边的角落里还有一张桌子,我们就坐那儿吧。” 小儿应了一声,马上将我们带到角落里的桌子那里,将肩上的毛巾重新将桌子擦一遍,上了茶就离开了。 “这里总会听见一些花边新闻。” “花边新闻!”烈一脸的问号。 我捂住嘴,糟糕一是嘴快又说一些他们不懂的话,不过烈并没有深究,大概是五年之间听见的奇言怪论很多了。 小二很快就将菜上齐了,虽然没有雅香酒家的好,但是味道还是不错。 如我所料,这个惊艳的女子带给人们极大地谈资,听了半天,也无外乎是大家对这个女子身份的猜测,甚至有什么九天玄女下凡尘,我只是觉得好笑。 好事的人群继续的说着:“你们说是这个姑娘漂亮,还是当年易安王朝的四大美人漂亮。” 烈一脸的鄙夷:“她哪里比的上小姐,真肤浅。” “那是你的心理作用,其实她真的很美,如花一般的年纪,让我想起了花想容,我的姐姐,还有那个为爱疯狂的慕容雪。”我突然觉得这些菜都没有了味道。 “这个会不会是诗韵公主啊!”烈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 我摇摇头,早就在心中否决了,第一诗韵公主现在作为待嫁的新娘不会这样贸贸然然的公开出现在一个小客栈里面,第二诗韵公主可是没有如此的美貌,不知道为什么其实这两年名声在外的美女并不多,因为很多是名不副实的,所以我根本猜不到她是谁,但是她的身后跟着那天跟踪我们的大汉,那么说明至少她现在和滇东的王室应该有一点牵连。 “没有我们想要的信息,我们去休息吧,明天我们还要赶路。”我不想在继续这件事,也许是潜意识里面就认为这根本就不关我的事。 烈看我根本就不愿再继续也就不再勉强我,做好自己的角色,走在我的前面也帮我挡住了许多不友善的目光。 我渐渐远去的背后还是传来了:“啧,啧,今天还真是看见了人间的奇迹,真是天地之别,一个是天上的云朵,一个是地上的污泥。”接着就是满堂的哄笑声,我冷笑,世上以貌取人的人还真是多啊。 到达了我的房间门口,烈,满脸懊恼的小声说:“你别在意他们那些人的话,他们是不知道真相,胡说八道!” “是你不要在意吧,我只会认为我的装扮很成功。”说着我便将他推到门外:“早点休息吧!”然后就关上了房门。 简洁的房间,呵呵,我打开窗户,还可以看见街上的景象,伸了伸懒腰,夕阳正好照进来,橘红祥和的不像话,明天我们就应该会正是踏进风冶国的地段了。 有一个小孩突然跌倒在地,旁边的妇人飞奔上去,顺手将小孩的衣服上面沾上的泥土拍掉,然后用软语轻轻的哄着他,那个小孩破涕为笑,高高兴兴的牵着她的手回家了,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斜拉的很长,很长 我陷入的思绪被对面房间的极其讨厌的声音给拉回:“我说这位姑奶奶,你已经看了很久了,窗子开的那么大,就不怕有伤风化。”不知道为什么我在这个话的语气里面却听不见一丝的嘲讽,他说着扇子配合着在身前不断的摆动,摆出自认为是风流倜傥的造型。 瞬间我郁闷的心情好了许多:“可惜了那张脸,配了一个草包脑袋,可悲啊!”其实他长的还不错,虽然是一副商人打扮,但是还是掩盖不了身上的书卷气。 他一时气结,手上的扇子停止了摆动,嘴角上扬:“你又知道?” 我慢悠悠的继续说:“第一次看见大冬还带扇子出来的,不知道是不是骨头里面发烧。”顺便伸手准备将窗户关上。 他果然不像一般人一样跳脚,而是举起桌上的杯子:“朋友,不介意和我对饮一杯吧!” “好像我们还没有那么熟吧!”停顿下想要关上窗户的手,为自己斟上一杯茶。 “好歹我也让你开怀一笑了吧!我叫佟逸君。” “谢谢你,但是我想我不配做佟公子的朋友吧!”我现在可是很丑的。 “朋友之交贵于心,而且我想姑娘也不是那种执着于世俗的人吧!”说完将手中的酒一口而干。 我也将茶喝完:“君子之交淡如水,公子后会有期。”然后关上了窗户。 佟逸君,这个名字还真的很熟,在哪里听过呢?我陷入沉思之中,我敢保证这个名字绝对听过,在哪里呢?银子,对了,是户部侍郎,管家还同他打过交道,说这个人不简单,二十时岁被家里面逼去考科举一举夺魁,年纪轻轻就坐上了户部这个位子,是安建越的一把好手,他也来到这里,看来这里的水是越来越浑了。 第十章托付 “小姐,昨晚休息的还好吗?”烈小心翼翼的问。 “啊?”我的头有点大“我好像没有恋床的习惯吧,怎么会这样问?”说着将一个馒头撕下一小块塞进嘴里。 “哦,没有什么,我们吃完就继续赶路吧!我已经让小二补充好了一些日常用品了。”他的眼神有些闪烁。 我喝了一口粥,还是管家熬的好喝,才出来一天就开始想念了,窗外又开始飘雪花了,洋洋洒洒的,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干什么。拉会思绪,才幽幽的说出了一句:“烈,你知不知道你根本就不擅长说谎,还是老实告诉我出了什么事吧!” 其实我早就看出今天这个客栈有些不对劲,昨天都还是客似云来,今天却是冷冷清清,和我们在大厅里面吃早餐的只有寥寥数人。 “昨晚这里出了命案。”想了半天,烈还是老老实实的说了。 “很正常啊!”可能是看多了死人的场景,现在都不觉得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就在小姐你旁边的那间房间里面,而且弄出的动静很大,后来和小二进到房间看见的是死者一刀毙命,在脖子上。”他一边说一边看我的脸色。“后来我还去敲过小姐你的门,结果你没有反应,我以为你因为睡下了不便起来于是就离开了。” “哦!我一点声音都没有听见,可能是太累了,睡的很死吧。”我一向浅眠,难道是被下葯了,可能性很大。 我抬眼看去,那个佟逸君怎么也在这个客栈里面,他不是在对面的吗?他也注意到我们这边,还是自命风流的举了举杯,和我打了一个招呼,嘴角噙着一丝邪笑。 没有想到昨日看见的那个漂亮的女子竟然直直的走向他的那桌,脸上没有表情,冷的如同冬日里的阳光没有一点温度。 他们具体谈些什么我这里是听不见的,只是突然看见刚才那个冰山美人此刻脸上全是愤怒,然后拂袖而去,弄出不小的声响,但是此刻客栈的大堂里面冷冷清清,根本就没有人注意到他们,除了一直在观察他们的我。 他的视线飘向我们这里,与我的视线相遇。我一下怀疑是不是他做的。 没有想到他竟然读懂了我的疑惑,直接对我点点了头。 “烈,我吃完了,你呢?”我怕再不离开我就走不了了,一个可怕的念头出现在我的脑海里面,感觉从背脊开始沁的冰凉。 “我也吃完了,那我们走吧!”烈抹了抹嘴说道。 我紧紧的跟在烈的身后,尽量将自己的头埋的很低,很低。 他突然笑的放肆,空荡荡的大厅里面全部充斥着他的笑声。 我的背僵了一下,然后匆匆的离开。 烈套好了马,然后伸出一只手扶我上车。 另外一辆很华丽的马车在我们的车的旁边停了下来,这时候我已经上了车,半掀的车帘外,我看见了一个侧影,这么久没有见,我竟然还是在茫茫的人还里面一眼就锁定了他略显沧桑的背影,这么久了居然还记得他的音容相貌,脸上开始留着胡子了,的确这样更显的成熟,举手投足之间早就褪去了当初的青涩,尽显王者气魄,安建越,没有想到我今生还会碰到你,突然胸腔竟然升起一股火,将自己燃烧的遍体鳞伤,那些远去的记忆仿佛就在昨天。 手上的疼痛感传来,我摊开手心,斑斑的血迹触目惊心。 刚才我差点就要迷失了,吐了一口气,还好理智回来了。仿佛是听见我的叹息声,他本来进入客栈的身子突然转了过来,我马上将帘布放下来“烈,赶紧走。” 车子平稳的向着风冶国而去,离开皇宫的那天开始我们就像两条平行线,今生我们不会再有交集。 没有任何预兆的,竟然有一匹马超越了我们的马车以后然后横在路中路拦住我们的去路,烈丝毫没有防备然后使劲拽住马的缰绳,我也毫无防备的直接撞上了车板,头上面马上显现出一个红色的包块,隐隐作疼。 “小姐,你没有事吧?”烈担心的探进一个脑袋。 眼睛一瞄居然是佟逸君,这个家伙真是阴魂不散,不会是安建越发现我了吧,我的脸一下变得惨白,摇摇头,推翻我自己刚刚下的结论,不会的,刚才他就算是看见我了也不会联想到一个死人身上,况且我现在的装扮应该很成功。 我用手揉了揉受伤的地方,说:“没有事,赶路要紧,不要和他磨蹭。”现在这个地方确实很危险,还是会隐隐的担心,不禁懊恼刚才怎么那么不小心。 烈点点头,然后不悦的对骑在马上的佟逸君吼到:“你这个人怎么这个样子,幸好没有伤到人,赶紧让路,我们还有急事就不和你计较了。”说完就要上车。 没有想到他根本就没有让的意思。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我隔着车帘,看不见他的表情。 很长一段沉默以后,他抛给烈一个印鉴:“这个你也许会用得着,昨晚的事情不好意思,不过我认为你知道的越少对你自己越好。” 我长呼一口气,不是他,烈虽然不悦,但是还是将印鉴递到我的面前,我仔细一看是佟氏钱庄的东西,拿着这个应该可以到佟氏的任何一家钱庄提钱,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公子客气了,这个东西我用不着,况且我与公子非亲非故,而且公子好像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吧,就送我如此贵重的东西我怕我会承受不起。”他那么英明我根本就不需要在他的面前在伪装起我的性子。 “如果说我对你有好感呢?” “不知道公子的口味是如此的奇特,但是我想公子恐怕要失望了,我已经成亲了。况且公子如此大费周章的追我至此,我想根本就不符合公子的身份吧!”说完以后,我反手将手中的东西扔出去直直的砸在他身上。 “哈哈,姑娘果然与众不同,”他没有接过自己的印鉴而是又将它放在了车板上“在下想请姑娘帮一个忙,不知道姑娘” “公子对每一个只见过三次面的人都这样的信任吗?而且你怎么就非常的确定我会帮你。”我不禁好奇他是不是神经大条,这么容易就相信一个陌生人。 “我看人不会错的,我相信我自己的直觉。”他显得非常的自信。 “是什么?” “拿着这个印鉴去佟氏的分行,然后老板会给你引荐一个人,你只需告诉他‘汝阳城之约’就行了。”他要我带的只有这五个字,说完就让开了路。 在马车上路的一瞬间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说了一句:“孟苡涵。” “希望我们还会再见。”他的声音消失在奔驰的马蹄声中。 第十一章药 天气在一天天的转暖。 风也不那么的刺骨,仿佛那些树木仿佛是在一夜之间全部苏醒的,挂满了绿色的树苞,阳光暖洋洋的洒满了大地,雪也开始在慢慢的消融了。 风冶国在这两年比较注重农业的发展,阳春三月,空气里有淡淡的风。我微笑着把头向后仰起,然后很努力的再仰起,一眼望去一大片一大片的陌桑花形成一片白色的花海,在阳光下尽情的绽放笑颜,点亮了整个被严冬冰封的心,我甚至可以想到那一片陌桑花的下面藏着美好的果实,它不仅仅只是好看而已,而且还是一般人家果腹的粮食,风冶国今年应该会大丰收吧。 “烈,我们走了应该有大半个月了吧!”我懒懒的趴在车窗旁边的桌子上,选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阳光透过车窗洒进来,在我的身上也染上一成金色。 风一吹,花香大地。 “我们走的比较慢而已,再过几天我们就应该要到了,小姐。”看得出烈的心情也很好,听声音就可以判定他是多么的兴奋,所以说一个好天气是一个好心情的开始。 “反正我们又不急,沿途风景是不容错过的,你看多美,我以前很想如此悠闲的旅行,可是都没有实现,没有想到现在反而有机会。”真的好美啊。 “小姐你以前养在深闺当然没有机会出来,到是我们常年在外这些都看腻了。”可是他的语气却是那么的甜。 他不明白我的话,我笑着说:“你不明白的。” “我有什么不明白?”大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姿势。 “算了,我唱一首歌给你听吧!”我的心情很好,主动的提出,我有多久没有唱过歌了,那个时侯去唱k的时候最常走调就是我了,常常被笑,我的那些死党现在应该过得很好吧,有没有在某个瞬间会想我现在这样想起他们一样想起我。 “小姐的歌调子特别的新奇,很好听。”烈马上赞同到。 我扯了扯嗓子:“嗯,嗯”“小姐你在唱什么啊?”烈打断我的试音。 “你的微笑代表我的晴天,不开心就是我的雨天,泪水欢颜, 反复上演,拼贴成,完美的画面。”我在他的强烈抗争下终于进入正题。 “烟花和星光一样的灿烂,烛光晚餐,制造浪漫,回首这一路,足迹深深浅浅,在回忆裏温柔的蔓延,融入彼此生命,是我们的荣幸。”我的歌声飘满了这条忐忑的小路,正在农忙的那些农民都抬起头来看歌声的发源地。看见我以后,都露出了朴实的笑容。 “每一段路径,都要携手同行,水瓶和天平,默契的呼应,每一步都在加深彼此 感情,沿途的风景 时光的后视镜,有时候透明,有时却看不清,沿途的风景,记载彼此心情,美丽而丰盈,像夜空的繁星,沿途的风景,幸福的显示幕,像一场电影,在脑海中放映,沿途的风景,总会成为曾经” “小姐,这是首什么歌啊?虽然我听不懂里面的某些词,但是我听了以后感觉好舒服啊。”还好烈在我唱完以后没有像好奇宝宝问个不停。 “它叫‘沿途的风景’。”我吸入满鼻花香。 “烈我们今天就在前面的农家里面去休息吧!天色不早了。”我看见要到黄昏了。 “哎,就我们这个样子休息恐怕还要很久才到的了啊!”烈无奈的看着我。 我笑的灿烂:“烈,做人就要对自己好一点,干嘛非得自己虐自己啊,好好的休息,明天才更加的有精神。” “小姐,我发现你出来以后整个人都开朗不少。”烈就是那种实话实说的类型。 “可能是因为天气变好的缘故吧!”我答非所问。 我们来到了一个农家。 一个老汉弓着背,不断努力的唤着鸡,可是那个鸡就像是和他躲猫猫一样,老汉一急,顺手拿起了一根竹竿使劲向地上一敲,鸡群受到惊吓马上四处逃窜。老汉看见鸡向着门外逃去,马上跑上前去将栅栏木门给关上,以防鸡逃出去以后更难关起来,有些鸡看逃跑无望于是窜进了鸡棚。 老汉的孙子站在鸡棚的旁边,仔细的数着刚才进去的鸡数,半天以后挠了挠脑袋,奶声奶气的说:“爷爷,还有一只鸡!” 老汉笑着抚了抚他的头,安慰了一下他,然后就去寻找另外一只鸡。 “老伯,在这里。”烈一下就将那只藏在草堆里面的鸡给老伯抓住,递过去。 老伯高高兴兴的结过鸡,然后顺声问:“公子和夫人来这是准备留宿的吗?” 烈,于是说到:“我们一直赶路,很累了,想借贵地休息一下,叨扰了老伯了,还有这个不是我的娘子,是我的弟媳,赶回去奔丧的。”当初不是不愿意和烈扮假夫妻,可是转眼一想,有的时候会不得以我怕烈会尴尬,于是还是这样比较好。 老伯马上笑盈盈的将我们迎进去,我进入院子的时候眼皮突然的跳了一下,不对,总是感觉这里面有什么猫腻。 他的孙子走到我的面前:“姐姐你真的好丑啊!”“还不快点!”在外面烈扮演凶神恶煞的兄长,其实我知道他不是在凶我,他那双眼睛愤怒的盯着我面前这个口无遮拦的小屁孩。 “哦。”我唯唯诺诺的点点头,紧了紧手上的行李,马上跟了上去。 一个头发花白的大娘端出了一些可口的饭菜,大伯马上说到:“粗茶淡饭,客官你们慢慢用,千万别嫌弃。” 客官!我满脑黑线,感情他当这里是客栈,自己是店里面的小二。 “夫人不喜欢吗?”老伯关心的朝我的碗里面夹了一大筷子菜,热情的让人不忍拒绝。 “我在想你的孙子他们怎么不一起吃啊?”我胡乱的诌一个理由。 老伯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很快,我以为我是眼花了,摇了摇头不让自己在乱想。 “他们等会单独吃,小力这个孩子怕生。”刚才骂我的时候怎么不怕生啊,不过这个话我可没有说,显得我和一个半大点的小孩子计较。 吃完饭,老伯出去给我们张罗住的地方。 “烈,你有没有发现有些不对劲啊。”我看见只有我们两个人,于是和盘托出我的困惑。 “发现什么了吗?”烈对我可是相当的信任。 “说不清楚,总觉得不对。”我到现在却是没有真正的证据。 “那我们走吧!”烈伸手去拿桌子上的剑,我也把行李抱在怀里。 ‘啪’的一声,剑掉在了地上,烈大叫一声:“糟了,我们中了迷葯了。” 我马上上前去扶住烈那摇摇欲坠的身子。 第十二章药 齐刷刷的屋外来了一群人。透过窗子我看见了许多的如豺狼一般的眼睛。 刚才的那个老伯走了进来,脚步稳健根本就没有了刚才我们看见的那样老态龙钟,后面跟着一个小喽啰,那个小喽啰嚣张的站在我和烈的面前趾高气扬的说:“把值钱的东西乖乖交出来,我们老大会考虑给你们一个全尸,妈的,长的这么丑竟然还有人肯娶,我都怀疑那个人是不是有病,呸。”说完还朝着我们这里啐了一口。 “黑猫,这个你就不知道了吧,那个男的将灯吹灭以后,管他国色天香还是丑八怪都是一个样的,要不要你也试试,哈哈”窗外的人还不断的打趣的说到,讽的那个叫黑猫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手指‘嚓嚓’的响。 “你他妈的想女人就直说,别拉老子当靶子。” 狗仗人势,我在心里小小的鄙视了一下,现在的我倒是希望他们可以自己的人相互多咬一会,司空清在我们出来之前就炼制了一种‘冷香丸‘,这个对于一般的毒葯还是可以解的,刚刚趁他们没有注意的时候我塞了一颗进烈的嘴中。 “都给我住口。”刚才那个老伯,不对,是那个现在看起来好像在山贼里面地位不低的人大吼一声,本来是吵吵嚷嚷的屋子突然安静了下来。 “放过我们吧!”我尽量装的楚楚可怜,好拖延时间。 “真的好丑啊。”那个半大点的孩子突然出现在屋子里面“就这个样子还想引起别人的同情心,我劝你还是回家照照镜子,真是白痴的可以。”他翻了翻白眼,让我有些错愕,让自己误认为站在面前的这个不是孩子而是一个大人。 烈突然将掉在地上的剑捡了起来“小姐,在我的身后不要出来。” 我知道此时的他已经恢复体力了,那些山贼看见烈没事,于是马上拿刀冲了上来。 烈的武功自是不弱,轻轻松松的就将屋内的人逼出了屋外。我松了一口气,看来这些山贼都是绣花枕头。 一到门外我就傻眼了。 人太多了,出乎了我的意料之外,开始我以为只有区区的一二十个,烈撂了小指就能将其解决。但是一到了门外我才发现我错的离谱,我目测了一下大概有六七十个山贼,而且其中有几个站在高处手中拿着弓箭对着我和烈。这样,就算是烈的使出全劲也只可以保他自己全身而退而已,但是加上我的话就凶多吉少了。 “小姐,等会你躲在我的身后,我挡住他们,一旦我喊开始的时候你就向山下跑,千万不要回头。”烈也感觉到危险,他深知没有办法保我周全于是用这种玉石俱焚的方式“等会你走了我会自己脱身的,小姐你千万要记住不要回头啊!”“你都没有把握全身而退,如何保护我!” 我不是那种固执死守的人,但是现在的情景且不论我能否逃的出去,就他而言是必死无疑,我出言拒绝。 “我想和你们的当家人谈谈。”我不理会烈拉住我的手,上前一步,面对着拿着刀的山贼从容不迫的说到。 烈皱着眉上前再次拉住我的手,想要阻止我,但是我给甩开了,我递给他一个镇定的眼神。 “你想和我谈?”声音是从后面传来的,所有的小喽啰都自动让出一条道路,在火光的深处我看见一个刀疤脸的汉子横坐在一个山贼马上搬来的虎皮大凳上,一只脚还踏在凳子上,我操,还要摆出场的poss吗? 极力隐下心里的鄙视:“大当家是吗?我想和你谈谈。” “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谈的。”他虽然是在笑着,但是我可以感受的到他的冷酷冰冷和残忍。 “大当家无非是求财而已,何必非得搞得两败俱伤呢?我想大当家也不愿自己的出生入死的兄弟就这样白白牺牲吧!” “你认为他能够伤的了我的手下?”他轻蔑的看了看我身边的烈。 “大当家不信吗?”我反问。 “我爹当然信,但是你想全身而退就不那么容易了。”那个小男孩适时的插上一句,然后指着烈说:“如果他可以打败我,我就让我爹答应你的条件!” 我完全没有想到这么小的一个孩子会讲这样的话,他挑衅的看着我让我知道了他有多么的自负,他的眼神告诉我他对这场比试志在必得。 “我和你比!”烈毫不示弱,还未等我出声便已答道。 “好,爽快。”小男孩赞赏一句以后马上拔出附近的一个山贼的剑直直的比划过去。 烈马上掏出剑来抵挡住小男孩凌厉的攻势。 我不懂任何的武功,于是只是看见烈和小男孩打的难解难分。 我紧张的看着他们,手心撰出一把汗。 ‘噗’的一声,烈的衣服破了一条口子,殷红的血液渗出来在外衣上开出了朵朵红梅,分外刺眼,我的心咯噔一下就沉了下去。 不知何时,细雨绵绵的开始下起来,烈挣扎着站起来,继续和那个小男孩比试,雨,滴在剑上没有声音。 没有声音,我瘫坐在地上,想要大喊,嘴里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我看见烈倒在地上,沾上了一身的泥浆。 无旭死的时候的样子突然窜入了脑海,我甚至可以看见无旭当初是怎么样血淋淋的站在一堆尸体的傍边,我死死的看着烈倒下的方向,但是我真的无法在接受身边的人一个一个的离开,那种悲痛我再也不想尝试第二次,挣扎着上去,死死的抱住了受伤的烈。 男孩邪狞的向我们走来,举起了剑。 第十三章白衣人 “易于,你干什么!”大当家看见他举起剑的手相当的惊讶,于是开始出口阻止。“我看要了钱还是放他们走吧!”没有想到他还有点仁慈之心。 可是我看见他的眼睛已经通红,一脸的邪气,残忍的笑着:“那双眼睛真漂亮,太漂亮了,我要将它给挖出来拿给母亲看,爹,到时候母亲一定会很高兴,然后就会回到我们身边了。”我可以感觉的到他已经不正常了。 “易于!”大当家相当的无奈,想要阻止他的过激行为:“我们只是求财而已。” 他歪着头狠狠的说:“爹,难道你不希望母亲回来吗?” 还没有等大当家开口再说的时候,他早已经举起的剑飞快落下 我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雨敲打在脸上,透着凉,没有想到我会在这里死去,呵呵,现在的脑中空空的,如同一张白纸。 很久,仿佛过了一个世界一样。预料中的疼却迟迟没有来。 烈虚弱的挣扎,带着惊恐,我忽地睁开紧闭的双眼,眼前的一切震撼的让我说不出话来,刚才还在那里不可一世的那些山贼们此刻全部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血,沿着剑尖淌下,一滴一滴,混合着雨水,开出魅惑至极的花。 竟然没有血腥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雨滴将它压下去的缘故,我竟然一点血腥味都没有闻到。更让我诧异的是,我面前这几个白衣胜雪的女子,杀了如此多的人以外衣衫上一丁点血迹也没有沾上,除了一点雨渍。 淡漠的眉间丝毫没有一丝表情,像是木偶一样。 对是木偶,如果不是她们在这极冷的雨夜里面呼出的白雾,我还以为他们是死尸。 “你们是谁?”身后的烈无法发出声响,我顺手紧握住他泛冰的指尖。 ‘啪’一个白色的小瓷瓶被其中的一个女子放在我的手上“这里面的葯治伤很好,可以外敷内服,你给他吃下吧!” “谢谢,我们有葯。”我还是很有戒心的看着我面前的女子。 “谷姑娘不需对我有如此深的敌意,我是奉我家主人之命前来帮助小姐的。”她脸上依然没有丝毫的表情。 谷小姐,主人,是谁,我想不出来除了那些我亲近的人以外还有谁会知道我的存在。 “帮助我?” “谷小姐你不必疑惑,主人早就知道小姐你的全部事情,包括小姐你的出身来历,和易安王朝的王的关系,以及是如何逃出皇宫都了如指掌,也算到你在这里会出事,所以特地命我们前来。”冷冰冰的语气,丝毫没有温度。 “你家主人是谁?我想见他。”压制住心里面的隐隐不安,握住瓷瓶的手开始收缩,半响我掩饰性的解释道的:“嗯,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当面向他道谢而已。”眉头却紧紧皱在一起,这个人很强大,强大的让我根本不知道有他的存在。 “主人知道小姐你会好奇,他让我转达现在还不到时候,等到该见面的时候必然会见到的。”恭敬却让人感觉是在千里之外与你交谈。“我们的使命完成了。”对着我俯身点点头。 我看见瞬间白色的身影便消失在夜色当中。 我打一个寒颤,另外一只手握上那只拿着瓷瓶的手,这才感觉的到冰冷早已入心。 夜,微凉。 周围都是一些冰凉的尸体。 努力的撑起自己的身子,打开了手中的瓶子,仔细想想如果她要我们的命的话,刚才就可以轻易的将我们解决掉,所以我不担心她还那么费心的再来下一次毒之类的东西,将一颗黑色的葯丸喂进烈的嘴里,他惨白的脸恢复了一丝红润,看来这个葯效不错。 葯效很快就发挥作用,本来硬撑着的烈昏昏睡去,呼吸均匀。 我将他背在背上,很重,咬咬牙,朝着马车走去,先不说对着一堆尸体睡不着,而且明天官兵一来更加的有理说不清。 好不容易将烈塞进车内,我拿起马鞭,学着烈的样子轻轻的抽了马儿一鞭子,马儿便奔驰在夜间的小道上。 这一夜似乎很漫长,天微微亮的时候我依然没有睡意,烈呢喃了一声,幽幽转醒看见自己在颠簸的车箱内,便叫了我一声:“小姐。” 我一回神,拉起帘子看见他欲起身出来,连忙制止:“你现在好好休息一下,马上我们就到一个集镇了,到时候我再休息。” “小姐,昨晚”他还想说什么,却被我的眼神阻止了。 我背对着他继续赶着马车,现在已经不像夜里一样那样的模糊,初春的早上虽然很冷,但是雾气却只是淡淡的,不浓,已经完全看的见路,依然可以看见村民早早的下地,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当看见那些淳朴的村民我的心情好了一些。 “对不起。”憋了半天,烈冒出这样一句话。 我付之一笑,没有继续谈论昨晚的事情。 深华镇。 当我看见石碑上的镇名的时候,多日来的疲劳像是累计到了一定的极限,极度的虚脱,在小二的帮助下,我终于把烈扶进房间,小二看见我的身边的烈身受重伤,虽然好奇但是也没有多说什么,让我一下就对这个地方的小二比较有好感。 我也在他的隔壁的房间里面一沾上枕头就睡着了。 休整了一下,我让小二打来水,我换了一身衣服,坐到屋里面的镜子前面细细的上好妆,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看眼前的这张脸越来越顺眼,随手用一支梨木簪子将瀑布一样的青丝别起来,清理了一下自己,整个人精神了不少。 打开门看见烈站在了门口,正在犹豫是不是要敲门,但是看见我一下开了门,马上楞在了那里,半天没有反应过来,脸一下就红了。 “烈,你现在脸红的次数越来越多了,真像个大孩子,哈哈”我毫无形象的取笑着他,顿了一下:“比以前杀手的时候有人味多了。” “小姐,已经打听到毒王住在东边。”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马上向我报告着。 “再怎么样也要吃了饭再去啊!”我笑笑,拉起他的手就向楼下走去,刚开始的时候他也受宠若惊,但是后来他知道在我的词典里面没有那么多的禁忌也就习惯了,刚走两步我才想起来他是我的小叔子,马上放开说:“我应该走在后面。” 烈再次石化。 深华镇比我想象中的繁华,后来我才知道这里因为离风冶国的国都很近,所以来往的商人车队很多,久而久之这里就变成了一个繁华的小镇。 我们是步行来到毒王的住的葯庐,外面排了许许多多的人,上前一打听原来都是来看病的,不过这个毒王的脾气古怪,不愿意轻易给人医治,必须要拿出他认为值得的东西来交换,还好之前就已经让管家帮我查了一下。 眼睛一瞄,有一个小女孩,许多的侍卫将她隔离在人群之外,她静静的坐在椅子上面,脸色苍白,大概四五岁的样子,从穿着打扮来看应该是大户人家的孩子,后面跟着的丫鬟不时的理了理她的衣服,她淡淡的笑着。 看见我注视着她,很有涵养的对我点一点头,举止优雅。 第十四章题 她让人很舒服,于是我回礼的点点头。 本来安静的人群一下就騒动起来,排好的队伍已经乱了,人们不断的向前,我也不断的被她们推搡着,脚步凌乱,烈想要抓住我却来不及,结果我就被汹涌的人群推到前面。 没有想到刚才看见的那个小女孩和她的侍卫也被人群冲散了。我看见她要倒了下去,马上上前扶住她幼小的身体,她的侍卫还真是迅速,不多一会已经赶到了她的身边,一个侍卫头领握住她的手连忙问道:“伤着没有啊?” “龚叔叔,我没事。”她对我笑笑:“谢谢姐姐。”如同感觉到了冬日里面最灿烂的阳光。 “不用谢。” “大家安静。”突然人群中有出现一个清脆的声音,宛若黄莺那般好听。我看见一个穿着淡绿色纱裙的女子手拿着一个簸箕,里面都是一些晒干的草葯。 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就让騒乱的人群马上安静下来,大家都打量着眼前这个娇小玲珑女子,只见她盈盈一笑:“想必大家都知道毒王的脾气,若再这样就不要怪我轰人了。” 一句话让所有等在外面的人都倒吸了一个凉气。 一个老婆婆马上上前,双手不断的摆着说:“姑娘别,我们都等了这么多天了,你就让我们见见毒王吧,我家老头子再见不到他恐怕就不行了!” 那个绿衣姑娘顺手将手上的葯给放在旁边的架子上面,正色的说到:“大娘,我父亲不是大夫,没有所谓的悲天悯人,那些道德伦理在他那里全是狗屁,在他那里只有愿或者是不愿意。” 然后她面对我们大家:“毒王很忙,也不是任何人都见。所以再见毒王之前必须要先回答出我的问题,回答正确的就可以进入葯庐。” “啊,又出题,我们根本就答不上啊!”其中一个人说道,想必是在这里等了很多天了,一听说又要出题脑袋都大了。 “不好意思,这是这里的规矩。” 我突然觉得每天都要面对这些远道而来的求医者她好累,慢慢的她说出她的问题:“什么动物早上四条腿,中午两条腿,晚上三条腿。” 我一愣,这个问题我好像是维纳斯在山崖上问过路人的问题吧,我放眼看去所有的人都在沉思,看样子的确是难为他们了。 “看样子姑娘是相当的有信心啊,可否告之答案。”她看见我和她一样在观察着周围人的表情猜出我已经知道了答案。 所有的人听见以后都直愣愣的盯着我,像是要把我的身上盯出几个洞来。 “这里全都是,包括你我。”我笑着回应她。 “姑娘果然聪明,答案就是人。” 所有的人一想果然。 “姑娘我们愿意出钱,多少钱都愿意,请你让我家小姐进去,我们都等了好多天了。”小姑娘旁边的一个华服男子,不过我冷笑,毒王要是要钱的话,怎么可能让那些达官贵人都等在门外半天都不理会他们,真是天真的可笑。 果然,绿衣女子一脸的不快,声音冷下来:“这位公子,这里不欢迎你,还请你离开。” 那个男子不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脸上红一阵,似有点不甘心,想要发火,但是还是被他自己给隐忍下来,恭下身子对那个女子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还请姑娘能够再给我主子一个机会。”语气接近哀求,看来小女孩还真是的很幸福,有这样一个能够为他将尊严都放下的手下。 那个绿衣女子也不是有意为难,于是轻轻的说了一句:“算了,但是你要记住钱不是万能的,其他的人就再等七天吧。”七天,看来我来的还真的是时候。 这时候烈终于挤到我的身边,长呼一口气。 突然人群中有一个不满的人伸手一道掌风就向绿衣女子袭去,所有人都愣住了,他如此的大胆。 没有想到这个女子竟然一转身,就将这道掌风花于无形:“公子恐怕不知道葯庐是什么地方,毒王是什么样的人吧!” 没有想到那个男子一下就倒在地上呻吟起来,所有人都没有看见绿衣女子是如何出的手,就将这个狂妄的男子毒倒在地。 我呵呵一笑,看来司空清与这个毒王相比仁慈的太多了,不过这个女子根本就没有下狠手。 “你可以进去了。”绿衣女子打断我们的对话。 烈很高心,我正要踏进去,突然又顿了一下脚,回过身对那个绿衣女子说:“我可以带着她一起进去吗?”说完我自己都楞住了,我不是一个多管闲事的人,可是我竟然主动提出去帮一个人,想当初在汝阳城的时候如果不是司空清我是根本就不会去看一眼那些人的。 “我不想破坏规矩。”我就知道她一定没有那么爽快的答应。 我上前与她面对面:“姑娘,今天我们能否交换一下?如果我输了,那么我连同我自己的机会也一起放弃,如果我赢了,那么就请姑娘答应带她一起进去。” 她用眼睛仔细的打量着我:“交换,难道是姑娘你想要出题吗?” “莫非姑娘怕了。”我故意激她,她是骄傲的,所以我赌她一定会应战。 我的自信打击到了她,她果然上当:“你说?” “只要姑娘能够把一张纸折七次,我就马上离开再也不打搅毒王。”所有人都没有料到我会出如此简单的题目,都用同情的眼光看着我。 我的手一暖,一双小手拽住了我的手,她的手软软的,感觉真的好舒服,一看,竟然又是刚才那个病怏怏的小女孩,她扬起头对着我说:“姐姐,我看不看都无所谓!”看样子她是担心我就这样就落败而去,眉毛都挤在一块了。 我一阵心疼,用手轻轻抹平:“小孩子皱眉不好看。” 绿衣女子取来一张纸,所有的人都睁大眼睛看着她折。 一折,两折最多就到六折,她就折不下去了,她不服气又重新拿出一张更大的纸,结果如同我所预料那般,还是不行。白皙的脸上渐渐的沁出了汗。 在她换了很多种纸后,终于泄气了:“我认输。”半响以后,她嘟起小嘴,虽然嘴上说输了,但还是愤恨的将那一大垛纸揉的很乱。 “姐姐,你真厉害。”本来还在担心我的小女孩一脸崇拜的看着我,让我有些不好意思,这个其实不是我发现的拉。 “好拉,好拉,你带着她一起吧,不过就算是你们去了以后也不代表师傅一定会医治你们。”一脸的不赖烦。 我又过去拉住她的手:“走吧!” “谢谢姐姐。”她好可爱,我的手忍不住就捏了捏她嘟嘟的小脸蛋,好舒服啊“姐姐可以叫我宝宝,我娘亲就是那样叫我的。” “小姐。”她的丫鬟急急的叫住了她。 她的小脸一沉:“姐姐是好人。”一股贵气油然天成,想必不是一般的大户大贵之家吧。宝宝,想必是小名,不知道她的父母是谁,怎么放心将孩子一个人放在这里,虽然有很多的侍卫和丫鬟,不过我还是在心里小小的批评了一下他们。 “宝宝,你可以叫我孟姐姐哦!”我抱起她,她真的好轻,后面的跟班刷拉拉的跟着我进门,还一脸的紧张和戒备。 她不再理会身后的丫鬟,对我扬起笑脸:“孟姐姐,我们不理他们,特烦。” 我以为很快就可以见到毒王,没有想到那个绿衣姑娘带着我们通过长长的葯园子,里面的珍惜葯品不少,部分我还在司空清的园子里面见到过。 “姐姐在想谁?”小脸凑到我的眼前,把我吓了一跳。 “没有想谁,宝宝猜错了。”我怎么会想到司空清去了,懊恼了一下。 宝宝竟然摆出一副不相信的样子:“我爹爹也经常会出现这个表情,我娘亲告诉我他是在想人,而且是想他喜欢的人,所以孟姐姐你就别骗我了。”我真的服了,这是什么样的父母啊! 她突然不断的咳嗽起来,本来就苍白的脸色更加的不好看。 我轻轻的拍打着她的背,想让她好过一点。 第十五章宝宝 在我影响中的毒王应该是一个阴沉,不苟言笑,动不动就发脾气而且一不小心就下毒的人,跟我面前这个形象完全不符嘛。仔细的看这个绿衣女子带我们来到的房间也很明亮简洁,根本就没有一些奇怪的宠物的影子。 面前这个坐在木质轮椅上的老者连喝一杯水手都在哆嗦。脸上如同其他老人一样长满了老年斑,眼神有些呆滞的看着前方,如同他们所说的得了帕金森病一样。 “这”我看着绿衣女子不可置信。 她的眼角闪过一丝精光,面对我们笑着说:“今天姑娘你们就先在这里住下吧,我父亲现在在冥想,任何人都不得打搅,你们明天再来见他。” “姑娘”我叫住前面的那个绿衣女子。 “叫我茹暖吧!”她主动的说了她的名字。 “茹暖,我叫孟苡涵,”说实话,她比较和我的胃口“能不能将厨房借给我用一下。” 她惊讶的看着我,于是我解释到:“我想给宝宝做些糕点,宝宝想不想吃姐姐给你做的东西啊,姐姐做的东西可是再多的银子也买不到的哦?”我表面在看宝宝,其实余光却紧紧的盯着轮椅上的毒王,果然如同管家查出来的结果一样,他的身子微微的动了一下。 单纯的宝宝傻傻的问:“真的吗?” “是啊,那可是世上独一无二的,我保证你从来没有吃过。” 小孩子一听见吃的就两眼放光,她已经完全信任我,后面的丫鬟一脸的难色都不去理会,扑在我的怀里说:“姐姐,你快点做给宝宝吃吧!” 我宠溺的说:“好。” 然后拉起她的小手,对着茹暖说:“劳烦了。”心里却在暗笑,我看你还能装多久。 其实也不是我一个人做,烈也在旁边帮了我不少忙,我们之间的默契相当的好,宝宝坐在小凳子上,双手撑着脑袋不断的看着我们在厨房里面忙碌着。 茹暖也一脸好奇的站在厨房门口看着我们。 烈将面粉过罗放在案板上,开成窝形,加入鸡蛋、碱水同面粉一起和匀,搓到有劲光滑时,应擀成长方形,用白布盖上醒二十分钟待用。待面醒透揪成约七两重的剂,用细干淀粉作扑面,把每个剂用手压成圆扁形,再用木制小走槌擀成直径六厘米、心厚边薄、带有菊花形花边的圆片。即成烧麦皮。 我将糯米淘干净加水适量煮熟,虾米浸软切粒,香菇蒸熟切粒,叉烧切粒,香菜切碎末,倒是没有想到毒王这里不仅葯材丰富,而且我需要食材全部都有,倒是省的我再麻烦,从这点我更加的肯定毒王是个爱吃之人。 烧热了油,爆香虾米,下酒,加入香菇、糯米饭和调味料炒匀,加入叉烧粒,炸花生和香菜,兜匀,分别捏成小圆球,用烧卖皮包裹,以鸡蛋清黏口,放在已扫油的碟上,隔水蒸了大概八分钟的样子,锦绣糯米包就做好了。 趁热端了一盘出去,天色已经不早了,我看见宝宝趴在哪里一动不动,大概是饿坏了吧,连忙招呼了茹暖一起过来坐下。 “孟姐姐,这是什么呀,真好吃!”小家伙嘴里面包着,话都说的含糊不清。 我伸手擦掉她嘴上的残渣“它叫锦绣糯米包。” 然后我又回到厨房又装了一盘给那些侍卫们送过去,他们守了一天也挺累的,当他们看见我给他们送吃的来的时候一脸的不可思议,但是还是十分高兴的将它给收下了。 “宝宝今晚想跟姐姐睡。”吃饱喝足以后想将这个小家伙哄上床,但是这个小家伙硬是要赖在我的房间里面不走,我想了想,算了。 一上去小家伙就紧紧的抱着我,怎么也不放开,我闻着小家伙的奶香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一早我们就见到了毒王。 不像昨日那种痴呆像,两只眼睛炯炯有神:“我看病是要等价交换的。” “我知道。”握住小家伙的手,她的龚叔叔昨天的因为茹暖的话,怕一不小心惹到了毒王对他的小姐不利,于是站在旁边闭口不言。 “我想吃到一顿令我满意的饭菜,你能不能做到。”看来他昨晚应该尝过我做的糕点了。 “我想你一定会满意的。“我递给他一个自信的笑容。 宝宝偏着头看着我许久说了一句:“孟姐姐你好漂亮。”所有人都大跌眼镜,我现在这么丑的样子,还漂亮,真是童言无忌。 准备了整整一天。 期间茹暖也来帮忙,我故意告诉她烈是我的小叔子,果然她的眼睛不停的向着他瞄。我希望他们能够成就一段良缘,我看的出来这个女孩的嘴虽然毒了一点,但是心地并不坏,和烈真的很配,于是趁机让他们在一起做事,条件是创造了,至于发展只有看当事人的了。 小不点围着桌子绕了一圈:“姐姐,我好饿啊,这些东西看起来比家里面的东西还好,我回去让我爹不要那些厨子了,请你给我做饭好不好?” 我笑着不答,我做不到,小孩子是不能骗的,所以最好是转移他们的注意力:“等一会就可以开饭了,当时候再吃好不好。” 不一会儿,毒王就进来了,看见一桌子菜,虽然他没有说什么,但是我在他的眼睛中看见了惊艳,我相当满意这样的表情。 我站上前指着他面前的几盘菜说到:“这道菜的名字叫做鸡茸金丝笋、这道叫做兰花蛇丝、还有这道菊花石磷腿” 他夹起其中的一道卖相很好的金银扣肉,然后缓缓的闭上眼睛细细的体味。 我的心还是有些纠起,跳的很快,很显然他是一个美食家,过了一会他并没有评论,只是挨着一道菜一道菜的品尝下去。 饭后的甜点是芝麻炒熟研碎加白糖扮均匀做的芝麻凉团,还有枣泥做的双升海棠酥。 等到所有东西吃完了以后,他擦擦嘴说:“等会让茹暖带你们来我的葯房。”然后就头都不回的就走了,留下一脸惊讶的我们。 茹暖爱屋及乌,对我们是相当的热情,看见我们呆在那里。连忙摇了摇我们的手:“我带你们去我爹的葯房,不过你们可要小心一点,别吓坏了我爹的宝贝,但是其他人不能进去。” 我自然是知道她所说的宝贝是什么,于是点点头,说:“我明了。” 小不点的龚叔叔向我点点头,意思是让我好好的照顾好她的主子,我点点头,就算是他不说我也会这样做的。 进去以后果然如我所料,还好我让小可爱将头埋在我的怀里,最后将她放在椅子上,背对着那些蜘蛛啊,毒蛇啊,还有什么蟾蜍之类的动物。 毒王,缓缓的搭上小不点的脉搏,过了许久让我将手伸过去。 过了很久以后,我看见他铁青着脸,一拍桌子说:“我这葯庐是让你们用来耍着玩的吗?” 第十六章宝宝 “你说什么,我不明白?”我连忙将吓坏了的宝宝拉进我的怀里。 没有想到小家伙眼睛眨啊眨,一排小扇子一样的睫毛掩盖下她的黯然。 “殷红的小嘴亲启:“对不起。” 我诧异的看着她,虽然才五岁的小孩,此刻竟然让人感觉到沧桑,在她的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才让这个本来应该天真的年龄染上了阴翳。 接着她依然语不惊人死不休:“毒王老爷爷,我早就知道自己只能够活到六岁。” ‘活到六岁’这该轮到我惊讶了,她在说什么,小家伙只能活到六岁,我的眉毛纠结在了一起。 然后他转身:“能够让你活到六岁,那个人的能力就已经在我之上了,一般的人根本就看不出来你患有什么病!难道你不知道你的命早就不该在这个世上了吗?还是你故意来这里捣乱的。” 小家伙倒是一脸的无辜:“其实是我爹娘不死心,于是让龚叔叔带我来找你的,毒王老爷爷宝宝不是故意来捣乱,白叔叔告诉过宝宝,所以宝宝知道自身的体质异于常人,现在身体虽然只有五岁但是里面的机能却如同五十岁的年迈之人一样,这件事只有宝宝一人知道,他们只是知道宝宝因为是难产所以天生的体质孱弱。宝宝不像让爹爹伤心,在家里面爹爹是最疼宝宝的人了,要是知道宝宝这个样子是会很伤心的,于是就同意让龚叔叔带我来医治。” 她说的极其的委屈,脸上的有着泪痕,我亲亲的拭去她的泪,我很难想象一个小女孩怎么能够经受的起这么大的打击,数着日子过,而且还要担心身边的亲人,于是搂紧怀里的小小身躯,想要将自己的一点温暖带给她。 毒王本来难看的脸也显出一丝温柔:“也是你的命硬,想当初如果没有一个医术很高的人帮你接生恐怕你早就见阎王去了。” 我使劲的瞪了他一眼,她还是一个孩子怎么能够如此说话呢! 他自动忽略过我的愤怒,接着说:“你的那个白叔叔恐怕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啊!竟然能够让你活到六岁。” 宝宝的眼睛充满了崇拜:“是啊,白叔叔是这个世上除了爹爹和娘亲以外宝宝最喜欢的人了。” 我知道毒王没有怪她的意思,宝宝哭累了,躺在我的怀里睡着了,看着她恬静的睡颜,像是什么东西紧紧的抓住我的心一样,越来越喜欢她了。 但是想到她的生命即将消逝“毒王你真的没有办法救她吗?”我不死心的再次问道。 “我是人不是神。”一句话把我彻底的打击在了那里,接着对着我吼到:“我告诉你就算是杜伊在这里也不能保证这个孩子能够活过四岁,那个人已经帮她多续了两年命你还想怎样,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彻底让我无语。 “不是这个意思!”我忙解释到,突然愣住,他刚才说什么,杜伊,司空清的师傅他怎么会认识的,难道他们是好友,惊恐的看着他。 仿佛是知晓我的注视,他幽幽的说:“你身上的蛊是那个叫司空亲的小子给你下的吧,不好意思我恰恰跟他师傅那个死老头子从来就不对盘,你拥有这个蛊就代表你是他们家的人,你既然是他们家的人为什么还要来找我!好像你并没有病吧!”他突然凑近我,把我吓一跳。 吞了吞口水:“我想解蛊。” “还有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和他们之间的恩怨。”怎么会这样“还有我并非他们家的人,当时只是萦儿为了解我身上的毒所以才让我喝掉他的血。”不管他信不信我解释到。 “你不喜欢他!”他说的是肯定句。 我的理智很想说是,要不然我干嘛千里迢迢的跑到这里来让你给我解蛊,但是话到了嘴边却说成:“我想要他去寻找自己的幸福,你知道,如果蛊在我身上一天,他就不可能在接受别的女子,我不像再这样下去了。” “解毒,他们还真是有趣的很,不过这种方法也只能用一次,当你喝了他的血以后血蛊中的母体便在你的身上生长,意思就是说他必须对你保持忠诚,也就是你是他认定了的媳妇,母蛊一离体,他有没有能力自保我就不知道了,还有恕我无法管他们门内的事情。” 这个我倒是从来不知道的,想了想他还是给了我一个黑色的小盒子:“算了,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短,这个盒子里面的葯可以杀死母蛊虫,你谨慎。” 我本来就要收过手来,但是他紧紧的抓住盒子不让我拿走,我看着他,眼里尽是不舍:“这可是我花了好多时间研制出来的,世上仅此一颗啊。” 我松开了手,我从来就不是一个强人所难的人。 深吸一口气,他还是将那个葯丸放在了我的手里面。 我想了想问:“为什么司空清必须要对我忠诚,而我却不必呢?”我知道他是一个优秀的大夫,应该查的出来。 “因为你的体内的是母蛊,自然跟公蛊不同。”眼睛却紧紧的盯着我手里面的葯丸。 “我会谨慎对待的,其实你并不是那种铁石心肠的人,为什么外面把你传的那样可怕!”接触了以后更加的觉得他不坏。 “谣言并不可信,还有我这个人只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而已。” “于是不被理解吧!”我接口到,很多的时候自己何尝不是这个样子,何必为了别人的眼光而活,不是有一句话说的是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 他对着我笑了一下:“我发现我的葯没有给错人。” 从葯庐出来以后,宝宝说她要回家了,我想既然来到了风冶国也到风冶国的国都风都去看一看,而且我还答应了别人帮他带话,虽然只有几面之缘,但是还是要做吧。茹暖喜欢烈,这是明眼的人都看的出来的事情当然就跟着我们一起走拉。 宝宝的家也在风都,早就说她是大富人家的孩子,想一想也应该是这个样子。 我想要是早知道后来的事情,我还有没有勇气选择去那里,不过世界上没有早知道,命运的齿轮在我到达这个未知的世界的时候早就开始转动,就算我在如何的逃避它也不会因为我的祈望而停顿下来。 车轮在一路上前,我的心也开始不安,我一直觉得女人的第六感是相当的准。 宝宝在我的怀里面睡着了,容颜恬静而美好,一点也不像那天和毒王谈话一般的老成,恢复了属于孩子一样的纯真。 我看的出神了。 很快就到了城门口,车子缓缓的停了下来,宝宝的龚叔叔看见躺在我怀里睡的正酣的小家伙脸上不自觉的露出一个欣慰的微笑。 他对着我点点头,好像在说麻烦你了。 然后我也对他点点头,小心翼翼的把孩子放到他的怀里。 “谢谢你帮我照顾小姐,孟姑娘后会有期。”我这时才看见城门口有着停着一顶很华丽的轿子,是宝宝的家人来接她了吧。 我笑着回神说到:“后会有期。” 然后他抱着宝宝径直的走到了那顶轿子前,一个丫鬟很快就将轿帘打开,烈这时已经上了马车,‘吁’的一声,马儿开始奔跑起来,我于是只是瞥了一下那个从轿子中下来的贵妇人,她低着头并看不清楚她的容貌。 好熟悉,摇了摇头我又怎么会认识风冶国的人。 错身而过。 茹暖准备带我们先去找一家客栈吃点东西,然后带我们好好的去逛风冶国的一大胜景泪湖。 第十七章再见故人非 “这家店很简洁,上次我来风都的时候就是住在这里。”茹暖顿了一下看见烈根本就没有理会她于是噤口不再说什么。 我看出来他们的尴尬于是开口圆场:“确实是不错。”最重要的是这家店是在偏僻的城西,所以客人很少,老板小厮虽然都是穿的粗布衣衫但是很干净,而且窗明几净,桌椅板凳虽然不是上乘的好料制作,但是更让人体会到一份温馨,让人很满意这样的安排。 “老板三间上房。”我看见烈不愿意多和她在一起,为什么啊,等下来单独在一起的时候要好好的问问,茹暖是一个好女孩,至少比我勇敢,敢为自己争取幸福。 “不好意思客官,这里只剩两间上房了。”老板一脸的和蔼温和,看着我们微微的笑着解释到:“本店的上房很少,还有几间普通的房间,你们看” 抢在烈的面前说:“就两间吧,我和茹暖一间。” “小姐,你!” “就这样决定了,老板带我们去房间吧!”我知道如果我不打断烈的话他一定会选择自己去住那个普通的房间。 小二很快就将我们带到房间。 “给我打点水来,我想要洗一下。”我递给小二一小锭银子。 小二的眼睛马上笑的像一朵花一样:“好的客官,我马上就去。” 茹暖看了我一眼说:“我去找烈,看他收拾的怎么样了,然后去大堂吃饭,你洗完了以后就来找我们。” “嗯。”这时候小二就将水打来了,速度真的很快啊,让我想到钱的力量真是很大啊! 褪下了衣衫进入木桶里面,全身放松,虽然没有汝阳的温泉洗着舒服,但是对于疲惫了那么久的我来说还是相当不错了的。 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 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一阵冷风吹的我打了一个寒颤,我缓缓的睁开眼睛看见眼前目瞪口呆的人儿,下意识的手抚上脸,心里一惊脸上光洁如初。 “你,你,真的好美!”半天她的口里面冒出这样一句“但是为什么你要打扮的那么丑啊!”大家同是女子,我也不在忌讳,于是出了木桶,顺手拿起一件白色的长袍穿上,走到镜子旁边将自己早就放在那里的一根白色的丝带将头发绑住:“你说,如果我这样出去会不会惹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啊。”她还是一副呆呆的样子,看样子还没有从刚才的事情里面恢复过来。 “哦,是啊。”看见我开始套外面的衣衫,她涨红了脸半天呢喃出一句:“烈也见过你本来的面目了吧。” “你说呢!”我突然觉得这个小姑娘很逗。 她的小脸耷了下来:“怪不得他会对我无动于衷。” 看来她的潜意思里面把我当成情敌了,不过乘此机会我好好的打探一下她:“怎么,对自己不自信了,在我印象中的茹暖可不是这么容易认输的。” 她看着我的眼睛:“你不喜欢他,就代表我还有机会。”现在的她恢复了当初第一次见到她时候的那份自信。 “你爱他什么?”没有用喜欢这个词,她的爱太快了,一见钟情,让我有些担心他们能够走多远。 ‘呵呵’她笑的灿若星河:“爱需要理由吗?爱了就爱了吧,有什么为什么,要是列举出了为什么那就不是爱了。只要感觉对了,一眼就觉得他就是我要等的人。” 我的手顿住,心里早已经泛滥成河,呵呵,怔怔的看着她,原来她比我看的透彻,暖暖的春风将我微湿的发吹起。 “烈是一个好人,我祝福你们。”这一刻我们真的是像多年的好友,心底澄明,暗自为自己能够认识对方而感到高兴。 “好了,我们快点下去了吧!烈还在等着我们呢。” 挽着她的手,我就随着她一起下楼,果然烈坐在一大桌子菜的旁边,也不动筷子,看见我们下来,马上起身,看见我微微一怔:“小姐,你的脸。” 我这时才反应过来刚才聊的太开心了没有‘上妆’,管他呢?那个妆在脸上一点也不舒服,反正这是在风冶国,也没有人认识我,过两天我就要回去了。 小二很快又来上菜,看见我就楞了一下,也没有多说什么,很快就下去了。 只见茹暖将菜夹到烈的碗里,都快堆成了一座小山了,烈虽然依然没有理会她,但是脸已经红了,看来烈有点动心了。 我放下了筷子:“烈,由我做主,你娶了茹暖了吧!” 烈的眼睛闪过一丝异样,我没有看清楚。 茹暖听见我这样说,当即脸红的就像一个熟透的苹果,然后就跑回房间了,看来即使再怎么大胆也是会害羞的。 “小姐希望我娶吗?”烈反问我,接着又说:“那我怎么保护小姐呢!” “你娶了她不代表你不能保护我啊,她是一个好女孩,我第一眼看见她就是这样认为的,你不可能为了呆在我的身边就牺牲自己的幸福了吧!” 我从怀里面掏出一只镯子打开他紧握的手放在上面,手心里面是冷的,没有温度:“就算是为了我,你也应该幸福,除非你不喜欢她。” 他的手握住镯子。 “去找她吧!”看出他还在挣扎中,这也是我为什么要当着茹暖的面上马上说出来的原因,适时的推波助澜一下,免得这个木头和她还要相互折磨很久“珍惜眼前人。” “那小姐你呢?”他虽然接过我手里面的镯子,但是并没有离开:“司空大夫是那么好的一个人,为什么小姐你要封闭自己的心呢?就是因为受过伤害吗?” “我也会努力去追寻我的幸福,臭小子,快去追吧,要不然老婆跑了可别来找我哭。”我打趣着将尴尬掩去。 他看了我一眼,很奇怪的眼神,然后就向着楼上走去。我怎么会觉得全身发冷呢? 茹暖是很高兴,叽叽喳喳一路说个不停,让周边的麻雀都可以体会到她心情很好,我看见那只镯子在她的手上泛着绿色的光芒。 泪湖真的就像是人间仙境一样,除去了刚才那种尴尬,我们还是玩的很开心。我还是带上了纱巾,毕竟出门在外能够少惹的麻烦还是要尽量避免。 往回走的时候我看见了佟氏的分行,看来择日不如撞日,于是让烈和茹暖先回客栈。 拿出印鉴,递给小二,看见我手中的印鉴,小二马上进去将后堂的老板请了出来。佟氏真的挺会选人的,看见老板精明的样子就知道他将这个分行打理的很好,看见我手上的印鉴以后恭敬的对我说:“公子有什么吩咐吗?” “让你给我引荐一个人。”我知道他很小心。 “好的,小姐你先耐心等一会,我已经让小二去请那位大人了。”茶很快就奉上了。 很久以后,一个穿着青色长袍的男子站在面前,看着他,好熟悉,这张脸我肯定见过,但是在哪里呢?见到我呆呆的看着他,他有一丝的不悦,眉头轻皱:“姑娘不会只是为了看我的吧!” 看来他是将我当成一般的花痴女子了,心里冷笑,连司空清的样子还不至于让我沉溺其中不能自拔,他是不是太自恋了一点。 我只是带话而已:“佟逸君让我告诉你记得‘汝阳城之约’就行了。”反正话我是带到了,至于你们之间有的事情与我是没有关系的。 我正要离开,一个小厮就送上来了他的茶,恭敬的说:“青赐大人,请慢用。” ‘青赐’这个名字怎么那么熟啊,‘青’我喃喃的念着他的姓,和她好像,‘青萝’‘青赐’我猛地抬头看见的是他离去的背影,他难道是青萝的哥哥? 拉住小厮:“你刚才叫他青赐大人吗?” 小二鉴于我是他们老板的客人还是很客气的说:“是啊,他可是当朝清妃娘娘的哥哥,清妃你知道吧!就是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很得宠的一个妃子。” 越来越像,我压抑住惶恐:“娘娘的名字叫青萝吗?” 小厮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收好了茶:“我们这些做下人的怎么会知道当朝宠妃的名讳。” 宠妃! 真的是你青萝吗?在那么多年以后我们还会再见面吗? 第十八章再见故人非 “烈,我想要入宫一次。”我能够感觉我的声音都颤抖的厉害。 “小姐,你根本不能确定那人就是青萝姑娘,你这样贸贸然然的入宫,妥吗?”烈看见这样失魂落魄的我,试图唤回我的理智,他的双手钳制住我的肩膀,想要我听他说完“也许她不是青萝呢,希望越大失望也是越大的啊!”“我今天看见青赐了,”我的眼里噙着泪花“我想一定是他,对,没有错,我看见他的时候就觉得好像认识,当听见名字的时候结果是青萝的哥哥,世界上没有这么多的巧合不是吗?” “你真的要去?”我点点头,就算最后是误会一场,我也要去见见。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对着我说:“那你想要怎么去?” “我还没有一点头绪,要怎么样才能进去呢?”开始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皇宫不是菜市场我想进就进的地方,我要怎么样才能够进去呢? “要不然我们找你说的那个青赐吧!”烈建议到。 “不行。”我一下就反对出来“绝对不行,他和佟氏有关系,那样就不能保证安建越知道我还活着,就算是他不爱我,但是一个皇帝怎么能够容忍被人当做猴子一样被耍的团团转。”心里有好些酸涩,咬了咬唇。 烈的脸上闪过哀伤和心疼,缓缓的说:“小姐你为什么总是那么的理智!” 扬起一抹笑容:“如果她不是青萝的话我们就回去,回到汝阳,好好的过日子,再次学着怎么去爱人和被爱,好好的,好好的过下去,所以这次就让我一个人去吧。” “嗯,小姐,你一个人” “我一个人能够照顾自己,烈,我已经想好怎么进去了。”顿了顿,看着他想要着急着说什么的样子我赶紧接着将我心中的想法和盘说出:“我们带出来的银子还有多少?” 看着他恍然大悟的样子,接着说:“有钱能使鬼推磨。” “但是” “我进去十天以后你就在宫门外等着我,到时候我无论是不是我都会出来的。”我按住他,阻止他想要说什么,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他知道拗不过我,也阻止不了我,于是说了一句:“十天后我等您。” 厚重的石板桥下面的溪水绕过了皇宫一圈。 朱红色的宫门还是那样气势磅礴,果然哪个皇宫都是一样的,我瞄了一眼前面带头的老嬷嬷,赶紧将头低下。 “站住!”一个侍卫堵住了我们进去的路“她是谁,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侍卫大人,她是新来的一个丫头,还有这些是孝敬您和各位大人喝点茶。”我看见她塞给那个侍卫几锭银子,心里冷哼,那还是我给的。 过了几道门,终于来到了浣衣院,这个老嬷嬷就是这里的执事。 “其他地方不准乱走,要是出了什么事情谁也救不了你知道吗?”然后拖着她有些发福的身子向外走,过了一会转过头来:“你的妹妹我会帮你打探,一定要记住不准乱走。” “我记住了。”我弓着身子,掩盖住不屑的眼神。 她前脚刚一走,我后脚就跟出门。 不愧为皇宫,紧紧一个花园就大的让人差点迷路,我一面努力的记住路线,一面还要装出谦卑的模样对着每一个过路的无论是宫女还是太监都行礼,因为我现在是这里面最下等的浣衣院的宫女。看着天色已经不早了,我到现在都还没有找到清妃的住址。 前面来了一个年纪很小的一个宫女一脸的懊恼,嘴里面还在叨念一些什么,顾不上许多,我就上前去:“这位宫女妹妹,能不能请问一下这个清妃娘娘的宫殿是怎么走的啊?” 那个小宫女开始的时候吓一跳,可能没有想到走在路上会突然窜出来一个和她说话的人,双手拍打一下受到惊吓的心脏,脸上还红扑扑的才回答我:“嗯,你说什么?” “我不知道怎么到清妃娘娘那儿?” “出了这个园子直走,到了第三个路口就向右拐,到了尽头以后再向左拐,转过弯就可以看见了水碧苑,那里就是清妃娘娘住址了。”这么多,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说完了,看见我呆掉,她扰了扰脑袋最后说了一句:“还是我带你去吧。” 她走在前面,我紧紧的跟在后面,这里不熟,如果一不小心走错了,多的事情都会生出来,没有想到就是这个样子还可以惹出事情。 她突然停了下来,我直直的撞到了她的后背:“怎么停下了。” 我不明所以,看见她直直的跪了下去,才看清楚前面竟然是一个妃子看着她穿的花枝招展满面春风多半都是去见她们的王。 忙学着前面的那个宫女跪了下去。 “那个不长眼睛的丫头是哪个宫的,一点规矩都没有。”这个世界上为什么狗仗人势的那么多,那个娘娘都没有说什么,她旁边的那个有些年长的宫女就开始数落我了。 “奴婢是浣衣院新来的宫女,嬷嬷派我去清妃娘娘那里取脏衣服,冲撞了娘娘,奴婢罪该万死。”忍一时海阔天空,我对自己说。我都要佩服自己,说谎话连眼睛都不带眨的。说完我本来想要快点离开这里的,面前这个主看上去不是什么好人。 本来她的笑着的脸但是一听见我说的是清妃的宫殿的时候眼中露出一丝不快:“原来是去清妃姐姐那儿的啊!”“突然我好乏,你,”她直接指着我:“帮我锤锤。” 本来想要离开的我生生的止住脚步,我怎么感觉自己是小红帽遇见了大灰狼,太失策了,宫中的那种明争暗斗那么多怎么不留心一点,一下就撞到了枪口上去了,看见她眼中算计的光芒一闪而过,这个和清妃的梁子一定不小,动不了她于是改来欺负一个小宫女。 刚才给我带路的那个小宫女给了我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以后就匆匆的离开了。 于是在花园里面,一个雍容华贵的贵妇人慵懒的在那里半眯着眼睛,而一个小宫女则轻轻的帮她锤着背。 我要怎么样才可以离开,我真的想掐昏眼前这个女人。 突然她一摆手,让我停了下来,我以为我可以离开了,没有想到她将她自己正在喝的一杯茶递到我的面前:“来,本宫将这杯茶赐给你。” “为娘娘效劳怎么还敢要赏赐,这是奴婢的荣幸。”这个女子一看就不是那种好心之人,还好我与她不会有太多的交集。 她马上摆出脸色:“难道你觉得我的茶不配给你喝吗?” 这是哪跟哪啊,看着她非要扭曲事实,我也没有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真的说的很像我现在的境况:“谢谢娘娘的好意了。”心里呕的要死,也不敢发作。于是伸手去接她的茶。 ‘噗’的一声,我已经成为了落汤鸡,茶水顺着我的头发滴下。这个女人够狠,幸亏水已经不那么烫了。 “好喝吗?”简直就是猫哭耗子,真的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怪不得刚才那个宫女那样的飞扬跋扈。 我用手绢擦了擦脸上的茶水,深深地吸一口气,按捺下心中的怒火:“谢谢娘娘的赏赐。” 没有想到她直直的盯着我的脸看,眼神有丝戏弄,对着她身后的宫女说:“看,小脸都脏了,桃红,桃荷带着她去那里的荷塘边好好的洗洗。” 根本就挣扎不过就被拽到了荷塘边上,头被狠狠的压到水里面,一个呼吸不上,呛了几口水,挣扎了几下还是被压的死死的,头又被压了下去,喝了几口水。 “在干什么!”一个很有威严的声音响起。 接着我就被拽起来,瘫坐在了地上,一个女子上前来替我擦干净脸上的水珠,温柔的如同春水一样。却一下看见她眼里面的惊艳,当机的大脑回过神来,遭了,脸上的妆现在彻底消失了。 看见了她呆在那里的样子,她身后的那个男子唤了一声:“蝶儿怎么了。” 顺着声音看去,马上傻掉在那里变成我了。 第十九章夜微凉 “皇上,因为这个丫头不小心将茶水打倒了,于是我才命人带她去洗洗的,臣妾真的不是故意的。”娇柔的声音嗲的简直让人起鸡皮疙瘩。 也打破了这里的宁静,我知道他登基了,只是没有想到我会再次的遇上他。 他没有说话,只是直直的盯着我,像是要透过眼睛透到我的灵魂里面去,为什么我会在他的眼中看见欣喜。 我张了张嘴想说一点什么,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现在就是全身僵在那里。如果可以,我希望我不要遇到他,风秋汐。 “皇上。”那个叫蝶儿的看见他直直的看着我有些不快,朱唇亲启,柔柔的唤了一声,想要将他的理智唤回来。 刚才那个欺负我的娘娘在此刻才算是看见了我的样子,瞪了我一样,像是要把我扒皮煮汤来喝的样子,我打了一个寒战,那个眼神太恐怖,然后看见她直直的吊上风秋汐的手臂,像是在宣誓主权不被侵犯一样,愚蠢的女人,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风秋汐的眉头果然如同我预料一样皱起,将她吊在他手上的手拿掉。向着我走来,而那个娘娘没有预料到他会这样做,一个不稳跌坐在地上。 怨恨的看着我,看来我和她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好久不见。”我在他之前开口,顺手整理了一下衣服,就算是心里面很紧张也要很淡然自若。 没有预料中的回答,却是跌进了一个怀抱,带着浓浓的龙延香,想要挣开,无奈抱的太紧了根本就挣不开,却又恰到好处不至于让我窒息。 “风秋汐!”我有一些恼怒的大声叫着他的名字。 那些宫女太监再加上那两个娘娘全部都震惊的看着我,全是惊恐,对啊,谁还像我这么大胆,当众叫他们王的名讳。 他的眼睛恢复了一点点澄明,终于放开了我,虽然脸上看不出来,但是我可以确定他的心情很好:“你还活着。” 怎么感觉他这话这么别扭,既然遇到了我也打开天窗说亮话:“风秋汐,我想问你,青萝是不是在你这里?” 他听见我的话以后有一些不快,我确定他有一些不快。 那个不开窍的娘娘不死心风秋汐和我聊天,也没有注意到他眼中的不快,上前想要加油添醋的说:“皇上,这个大胆贱婢竟然直呼您的名讳,该拖出去斩了。” 风秋汐冷哼一声“看来庄妃真的是太闲了,来人送庄妃到思过阁去思过一个月,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许去看她。” “皇上饶了臣妾这一次吧!”那个庄妃慌了,恳求着,但是侍卫还是上前架起她。 “皇上”那个叫蝶儿的妃子想要开口阻止。 “蝶妃难道想要给庄妃作伴吗?”那种君王的霸气展现无疑,我仔细的看着他,时间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 他扫了一眼蝶妃,只见她的双唇紧抿,脸色唰白,眼睛里面还闪着泪花:“皇上臣妾身子不适,就先告退了。”风秋汐只是面无表情的点点头,此刻她的脸彻底的面如死灰,连忙离开,背影萧瑟的如同秋风中飘零的落叶一样摇摇欲坠。我同情的看着她,看来她是爱上了一个根本就不肯能将心交出来的君王,所以注定了是一场飞蛾扑火。 “那是你的枕边人啊!”我有些感慨,在这里宫里最廉价的是不是就是感情了。说这个话的时候很小声,周围的那些侍卫和太监自动的退出很远,所以能够听见我说话的只有风秋汐一个人而已。 突然转过头却看见他眼中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光芒:“青萝确实在我这里,而且正如你所想的是我的清妃。” “我要见她。”失而复得的喜悦让我忽略掉了他的表情,情不自禁的抓住了他的手:“快带我去见她。” 他却不慌不忙的坐到了刚才那个庄妃坐的地方,拿起一个点心放进嘴里:“这个点心的味道不错。”看见我瞪着他的眼神:“当你知道另外两个人还活着的时候,你会更高兴。” 心里面的一张脸一晃而过,我颤着声音问道:“是,是,是初阳和彦吗?” “也是朕最宠爱的初阳公主。” 听不出他的弦外之音:“你!” “今天太迟了,明天你再去见她吧。”他冷冷的一句话就将我丢进了严寒的冬季。 “你的性格还真是的多变,”我盯着他恨恨的说:“难道见我自己的女儿还要分时间。” “我说过她现在是我的女儿。”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笑,然后起身逼近我:“而且在她的眼中只有我才是她的父亲。” “条件?”我咬牙切齿“你到底想得到什么,难道就是为了那她去要挟安建越,拿一个孩子去要挟你不觉得可耻吗?”我承认我失去了冷静开始口不择言,但是在这个情况下我无法冷静,近在咫尺却要阻止我们相认的人难道还期待给他好脸色吗? “在你的眼里就是这样看我的吗?”钳制住我的手瞬间收紧,像要将我的肩膀给捏碎一样,我咬紧唇尽量不让自己呼痛,为什么我在他的眼中看见的是悲伤,一片一片的悲伤。 不自觉的说了一句:“对不起。” 他将手放开,周围陷入一片死寂中。 “我先回去,明天再来这里。”我转身想要离去,看来今天我是见不着她们的了。 一只手抓住了我的手臂,我转过身看见他抓住我的手皱了皱眉。 “我允许你走了吗?来人,带她去风政殿,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踏出殿门一步,违令者斩。”说着一个公公和许多的宫女上前簇拥着我离开,我怨恨的看着他一眼,竟然禁锢我。 “放开我,我自己会走。”甩掉了在我身上的手,他头也不回的离开。 撒满花瓣的浴池里面水汽氤氲,周围的宫女小心翼翼的在一旁伺候,我一句话也没有说过任他们摆弄,思绪却飘到了很远。 起身,很快就有人帮忙穿上丝质长袍,一个年长的嬷嬷帮我轻拢青丝:“姑娘长的真好看,老奴我在宫中那么多年还没有见到过想姑娘这样天仙一般的人儿。相信假以时日姑娘一定会冠宠后宫。”说完又帮我理了理衣衫。 感情他们都以为我和风秋汐有什么关系,我看着镜中的自己,从来就不是自己,但是这张脸现在却成为了我的“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我和你们的王没有任何关系。” ‘嘭’的一声我将镜子摔在地上,偌大的宫殿里面静的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听的见。 不知道何时风秋汐站在了殿中,红着眼盯着我,如同我是十恶不赦的罪人。 “呵呵,难道我说错了,我们之间本来就没有关系,不是吗?”我毫无畏惧的看着他,从他决定禁锢我就注定了我们是呆在对立面。 “是吗?”他邪狞的看着我笑得诡异。突然他大手一捞,我便在他的怀里,男性的气息围绕在我的周围,带着浓浓的酒味。 我反手给他一个耳光,整个殿里面全是倒吸气的声音,他的脸上出现了红红的五指印。 “你们全都给我下去!”咆哮的如同狮子。 我心下一惊,看来我是彻底的惹怒了他,现在的他如同一座随时可能喷发的火山。他慢慢的逼近我,我一个不及便跌倒在地上。 挣扎着起身,心想遭了,现在的他根本就没有一点理智,靠我自己手无缚鸡之力怎么能够斗的过他,一种无力感深深的扎进心底,蔓延出悲凉。还未起身他便压了上来,炙热的气息萦绕在耳边,我挥手却被他抓住:“你以为我还会让你打第二次吗?” “你混蛋!” 反手将我的手摁在头上,唇在我的身上游移,不断的在我身上点火,他吻的那么用力,像是要将我揉进他的骨髓。我的腿也被压住,使不上力。另外一只手轻轻一拉,本来就只穿一件的长袍马上散开。 夜,微凉,冰冷的大理石上我头发散乱,轻轻的闭上眼,不再反抗,只是静静的如同被人摆布的木偶,对他正在所做的一切毫无反应,只是划过脸庞的泪,掉在地上,那么凉。 第二十章夜微凉 他突然停止了动作,手也从我身上抽离。 我没有睁眼,却感觉的到一个冰凉的指尖划过我的脸庞,轻柔的让我有错觉自己是这个世间上嘴尊贵的宝贝。 手将我散开的白袍给理好,我可以听见他浓重的叹息声“地凉,起来吧。” 心里松了一口气。 睁开眼的时候,他的眼中已经恢复澄明,却相对无语。 我起身,真的好凉,仔细的看着他,这次见到他似乎有些地方不一样了,本来只是以为是他当了王所以带来的改变,但是现在心里却冒出一个念头来吓了我一跳,默默的祈祷千万不要是那样,我承担不起多一份的情债。 “我会让你心甘情愿的呆在我的身边。”这不是恳求,而是命令,毋庸置疑的语气,有着斜睨天下的气魄“你不是说我有目的吗?我的目的就是让你呆在我的身边。” 这个男人太自大,气不过,于是我出言顶撞:“你不觉的你的话太满了吗?还没有人能够束缚住我的自由,你不会是第一个。” 手指紧握成拳,狠狠的一拍,桌子碎裂上面的茶杯应声倒地,摔了个粉身碎骨,门外的人听见响动,想要进来看看,却迫于他的威严不敢妄动。 “好,那我们就试试。”他说的咬牙切齿。 我看见他手上的血如同花瓣一样坠落。 我没有说话,现在的我确实是处于被动地段。 我坐在床沿,风秋汐早就离开,这么大的宫殿只有我一个人,寂寞如影随行。这一幕好熟悉,空洞的思绪如同心一样,空洞的厉害。 早上第一缕曙光照在我的脸上的时候,门外的宫女鱼贯而入,看见我坐在那里表情呆滞全都吓了一跳。一个年长的嬷嬷唤了我,这时候我才发觉我我就这样坐了一夜,想要全身而退必须要舍弃,如果,如果那个孩子她活的幸福,我会放弃,我的手握成拳,紧紧的拽住衣衫的一角,成全,成全她们的幸福。 一个公公站在门口尖声喊道:“皇上请谷姑娘移架清园。” 我穿的不是宫女那种淡绿色衣裙,而是给我选了一件鹅黄色的宫装,最后在套上一件纱衣。 “换回我的衣服吧!”这种装扮只有皇上的妃子才能够穿“我这样越举了。” “姑娘不必担心,这个是皇上特许的。”她笑的暧昧,语气中更多的是恭敬,俨然将我当成了主子,我无语在争辩什么。 来到清园。 花儿开的正艳。小桥流水,秋千上一个一个身穿粉色宫装的小女孩,清脆悦耳的笑声传到了很远。 我看着那个孩子的的背影僵直了身子,相见却又不敢见。 一个藕色衣衫的华贵女子轻轻的唤了一声,上前来轻轻的擦拭了孩子脸上的汗水。我依然站在走廊柱子的阴影里,她们好幸福,周围都有一层光圈。青萝,现在的她早就没有当初的青涩,现在举手投足之间都透着一股贵气。伸着的手上散发出母性的光辉,初阳,我的女儿,离我只有百米,这是五年来我们之间最近的距离,心微微的疼着,妒忌如同春草在心里蔓延滋长,是的,我妒忌,在那个孩子甜美的叫着‘母妃’的时候我发现我竟然会妒忌的发疯。 “为什么不过去。”风秋汐站在我的身后。 “父皇,你怎么会在这里?”一个稚趣的童音响起,扑进了风秋汐的怀里,阳光是那么的刺眼,在我看见眼前那个笑的不真实此刻真的想把自己放在最黑暗的角落里,让悲伤尽情包围渗透。蜷缩着,还得过多久,我才能在最痛苦的时候、看到光线从某一处缝隙投射进来,然后我才会情愿离开在最需要时紧靠的黑暗!然后义无返顾地去奔向那一抹刹那的光。 嘴里面呢喃的叫了一句:“宝宝。” 她竟然是宝宝。 她的脸上保持着公式化的微笑,举止优雅的为风秋汐伏下身:“皇上您来了。” 倒是宝宝,她歪过头看着我,仔细的看了我半天然后才是不可思议的看着我说:“孟姐姐,怎么会是你,你怎么会来这里,还有你怎么变的那么漂亮了?”一个接着一个的问题。 “什么孟姐姐,没有一点规矩。”青萝祥装失望的刮了刮她小巧的鼻子“这是母妃的姐妹,叫纱姨。” 然后转头看着我笑,眼中一闪而过的妒忌里面藏着刀,眉头微微蹙起,波涛汹涌瞬间恢复平静,生生的将我的心刮出血。 她说:“纱姐姐,对吗?” 我没有说话,只是想要伸出手将她抱在怀里,差一步,青萝拦住了她,装作不经意的帮她理了理衣服:“阳儿,今天李夫子布置的任务你还没有完成呢!先回去。” “母妃!”她撒着娇。 “你!”嘴角抽动,在我的面前大秀她的母性光辉吗?完全和我预料的不一样,真的不一样,我以为她会很高兴的看见我,但是我却是在她的眼中看到了算计,这几年的宫廷生活使我们都变了,我和她之间隔着的不仅仅是时间而已。 一个教导么么来到初阳的身边,将她抱起来,小家伙嘟嘟嘴,最后还是对我说了一句:“孟姐姐,改天我再来找你玩,父皇我先走了。”她始终还是太单纯,看不到青萝眼中的戒备。 风秋汐装着没有看见我们之间的暗潮汹涌一样,依然笑着,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发,点点头。 我们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 看见孩子彻底消失在走廊的尽头,接着再是对着我,语气里面没有起伏,虽然笑着,但是看不见温度:“纱姐姐,好久不见,皇上也真是的,姐姐来了也不告诉臣妾一声。” 一声娇嗔,矫揉造作,让听的我简直想吐,我不相信她不知道我已经回来,昨天皇上为了我惩治庄妃伤了蝶妃,难道她就没有一点耳闻,现在她优雅平静没有波澜的态度,就可以说明一切了,宫中的八卦传的相当的快。可是她却装作亲昵的握住我的手:“姐姐不会怪我刚才那样说吧!孩子还太小,我怕她一时接受不了,对不起啊,姐姐。” 跨不过的鸿沟,将我和她分隔在两岸,我有些恍惚,我现在竟然记不起当初她微笑的样子,现在她的面具带的可真好。 风秋汐一副了然的样子,显然是相当的满意青萝的表现,我不着痕迹的抽回她握着我的手,她的脸上变了一下,然后讪讪的收回手。 “是啊,太久了。”久的我以为根本就不会再见,我幽幽的说着。 “朕在这里你们不自在吧,纱儿你好久没有见到清妃了,就在这里好好的同她叙叙旧吧。”呵呵,叫的可真是亲切啊,纱儿,我瞪了他一眼,他的眼中全是得逞的笑意,他就是要挑起我和青萝之间的战争。大步走开。 青萝伏了伏身,温顺的如同他圈养的小猫。 起了身,我看见的是一张不快的脸:“所有的人都下去,我不希望任何人来打搅到我。” 我觉得没有必要跟她转弯抹角:“这么多年帮我照顾初阳,我谢谢你。”我是真心的,就算是她变再多我也依然要感激她,刚才的那一幕就知道她对初阳很好。 我和她一起坐到了花园的石桌旁,上面早就摆满了各式的糕点。 “初阳现在也是我的女儿。”她话锋一转“姐姐,我让人做的桂花糕,宫里的这个厨子不错,做的很好吃,在外面是不容易吃到的,来尝尝。” 没有结果她递给我的桂花糕,而是随手拿起了离我最近的玫瑰糕,她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过方向,亲起朱唇,举止优雅的将手上的糕点一小口一小口的吃掉。 弄的我反而没有了胃口,现在的她是清妃而不是青萝,我更加的确定。 我顿了一下,接着说:“我在来之前曾今想过如果初阳被你们照顾的很好,我可以不认回她” 还没有说完就被她打断:“姐姐,阳儿和我从山崖上掉下来经历了生死磨难,要不是皇上和国师,我们早就不在这个世上了。”我一脸的歉意,当初我确实是错了,如果当初我将孩子带在身边,现在会是什么样子“我早就当她是我的亲生女儿一样,姐姐你就放心吧。” 我怔怔的看着她,她在我还未开口之前就已经断了我的后话,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她不会放手。 “我相信,但是我想带她离开。”可是她是宝宝,不是别人,每当想到我的孩子还那么小就要离开,心都揪的疼,我想再次自私一次陪着她走过她生命最后的一段日子。 第二十一章困鸟 “不行。”她的眼睛收缩成针“你早就没有了资格,而现在我是她的母妃,她是皇上的公主,这点你必须要清楚,想要带走她,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我冷笑,是在我的面前端架子吗?想给我一个下马威:“所以我说青萝你混的不错,皇上的宠妃!”我从来就不觉的我是那种温顺的任人揉捏的小绵羊。 见到我们的意见谈不到一块去,她马上转变话题:“阳儿还小,这件事还得从长计议。” “青萝!”我不想拖下去,这个风秋汐比以前还要难缠的多。 “蝶妃妹妹,既然来了,就过来坐坐吧!”我转身看见正要离去的蝶妃。 她缓缓的走过来,如同第一眼看见的一样,温柔如水,对着青萝行了行礼:“刚才看见清姐姐和这位姑娘在谈话,也就没有过来叨扰,姐姐不会怪罪吧!” 她的丫鬟一脸的鄙夷:“看见娘娘还不行礼,真是没有一点规矩。”声音很轻,但是我还是听见了。 蝶妃瞪了她一眼,笑着对我说:“她没有规矩,姑娘不要往心里去,是我打搅到了姐姐们的谈话,真的是不好意思,本来是来赏花的,姑娘你不介意吧。”柔弱的如同风一吹就倒了的样子,病怏怏的却又着澄明的眼睛,一个娘娘能够给昨天看见还是下人的人道歉,如果不是天真的话,那就是极度的阴狠,我的眼睛暗了一下。 “没事。”我笑着说,但是依然没有起身,心里面也有些郁闷,好端端的谈话就被她这样打断了。 她选择我对面的位子,在看见我的一瞬间,脸彻底的白了。 顺着她的眼神,我的脸一下就变成酡红,天啊,我怎么忘了昨晚风秋汐留下的吻痕,怪不得那些人今天看见我的时候一脸的怪异,现在我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谁还会相信我和他之间真的什么也没有发生啊! “这是我很久都没有见面的姐妹,妹妹不必这样,大家都是自家人。”青萝帮着我做着介绍,也挂起了虚伪的笑,表面上是情如姐妹,谁知道暗地里又是怎么样的波涛汹涌。 她有些不自然的点点头,转脸又挂上了柔弱的笑。 聊了很久,其实都是一些我不喜欢的话题。 “姑娘,皇上请您去风政殿用餐。”一个公公将我的思绪给拉回来,仔细一看是风秋汐身边的那个公公“不好意思,我先走了。”这里我不想再呆下去,苦于没有借口,现在可好,但是一看见青萝有些失神的眼睛,我的心蹬了一下,看来她肯定已经将我放在了敌人的名单之中。没有多说什么,准备跟着那个公公走。 “姐姐,我也有事先走了。”蝶妃站起来,也和青萝告辞。 风秋汐这几天每天都会和我一起用膳,依然会将我囚禁在他的风政殿里面,宫里面所有的人都知道了现在他们的王迷恋上一个浣衣院的宫女。 他却任由这个流言蜚语发展下去,不过倒是没有人敢来这里质问我和打搅我,因为这个风政殿他是不容许其他的人来。每次去找青萝时候,她都是用各种的理由搪塞我,不让我和初阳见面。心里焦急也没有用,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眼神一暗,风秋汐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任何人都不可以控制我,我讨厌并不代表我不会用权术,手上的茶杯被我捏的粉碎。想着我就安静下来,现在我最需要的就是冷静,在这里我完全是一个人。 于是我反而没有再去找青萝,这个时候我比的是忍耐,敌不动,我不动,谁先动这场游戏里面就失去了先机。每天都在花园啊,沁音阁闲晃,顺便还惹怒了几个据说是风秋汐的宠妃的人,并且带起面具结交了几个姐妹。 没有任何封号的我却在这个宫里混的风生水起,眼看着都七天过去了,我在盘算着,他应该快要沉不住气了吧。 青萝我终于知道了你其实是拿宝宝来当护身符仗着风秋汐对宝宝的宠爱于是在这个没有皇后的后宫中掌权,其实你是怕我将宝宝带走了以后你会丢失你的权利吧,神情一凌,那就不要怪我不念姐妹之情了。 眼睛一眯,自然也锁定了那个蝶妃。那个蝶妃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啊,也许可以帮上我的忙,这么多年没有任何子嗣却深得风秋汐的宠爱而屹立不倒,而且还在这里落的一个好人缘真的不是表面上那般的懦弱,我一直以来都很相信我自己的直觉。 来到她长走的花园里,果然看见她在哪里赏花。跟着她走了一段路,身后的公公想说些什么,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他是风秋汐派来监视我的人。 “蝶妃娘娘,能不能单独谈谈?”这个宫里到处都是风秋汐的耳目,我想,我今天和她单独谈的事情一定会有人告诉他,不过他会相信吗?嘴角微微勾起。 “姑娘,还有事情吗?”她的脸上有些哀愁,真的是这样的吗。 “以后叫我苡涵吧!”我表现的相当的诚恳。 和她的谈话一点都不费劲,我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一会我就离开了这里,在别人眼中我们不过是互相问候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闲话。 来到了清苑,没有宝宝的身影,尽管早就知道青萝不可能让她再见我,但是我还是有一些失望,青萝既然你要这样做,那就别怪我没有提醒过你。 下人很快就告之了清妃我来了,她优雅的迎了出来。 假惺惺的说:“姐姐,来了啊。” 我也给了她一个虚假的笑“今天我可是要多呆一点时间的啊,咱们好好的聊聊!” 她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愣愣的看着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突然在这里呆了,戒备的看着我,我却不理会她径直的踏入园中。 却没有和她谈关于初阳的任何事情,反而弄的她不是很自然。 晚上回去的时候,风秋汐如同往常一样已经在风政殿里面坐着了。 “今天玩的开心吗?” “怎么会不开心呢?我玩的是相当的开心呢。”我笑的极其的诡异“既然这场游戏开场了,我怎么会退场呢!” 他已经习惯了我的语言上的不恭敬,缓缓的开口:“安建越在汝阳城遇刺了。”他直直的盯着我的眼睛,想要看清楚我的反应。 “是吗?”我转过头,避开他的眼神,淡淡的说:“那关我什么事。” 除了宝宝,谁也不在我的范围之内。 “伤的很重。”他仿佛在玩猫和老鼠的游戏。 我不再理会他:“顺公公,麻烦上晚膳吧!我饿了。” 第二十二章筹码 我点燃了屋里面的熏香,然后将它端到离风秋汐很近的地方。 他看了我一眼:“想宝宝了吧!” 我的手抖了一下,差点将手上的熏香炉给掉在地上。他现在了解我的短处,背对着他,突然很悲伤,忍住,我咬紧牙关告诫自己要忍住。 看见了我隐忍的态度,司空清唤来一个随从:“来人,将初阳公主接来风政殿,与朕一起用膳。” 我直直的看着他,他不是一直希望初阳离我远一点的吗? 像是看出了我疑惑,他笑的奸诈:“看见你对安建越的反应我很满意。” “这是对我的奖赏吗?”我冷笑,风秋汐啊,你这样做又是何必。 公公很快就将宝宝带来。 再次看见她的一瞬间我有些紧张,脑袋里面全是空空如也。 “干站着干什么,快过来坐下吧!”宝宝已经坐在了风秋汐右面的空位上。 我讪讪的坐在她的旁边:“初阳。”喃喃的唤了一声。 “纱姨有什么事啊?”恭敬的语气瞬间将我们之间的距离拉的好远,我有些神伤。眼神垂下,青萝,嘴角咧开一抹自嘲的笑容,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打消我将她带走的决心了吗? 上的菜全是我叫御厨做的,风秋汐的心情显然很好,吃的相当的愉快,我轻轻的尝了一点面前的素菜就放下了筷子。 看着他们缓缓的倒下。 看来那个蝶妃没有拿假货来诳我,而且萦儿告诉的这种迷葯还真是好用。熏香和我吩咐厨房的菜组合起来还不会让人怀疑。 想起了和蝶妃在花园里面的谈话。 “我可以帮你除掉清妃。”看着她拔掉了眼前的一朵开得正艳的玫瑰。 “条件。”她用手绢擦掉手上面被刺出的血迹。 眼睛一眯,此人真的是深藏不露,指尖划过了面前的花瓣,真的很艳丽,可惜了:“帮我找一个人。”虽然是合作,但是防备是不可少的,怎么能够让他知道我太多的事情呢! “找人?”仔仔细细的看着我,像是在研究什么一样,缓缓的亲启朱唇:“看来孟姑娘在宫中的旧识还不少,说吧,找谁?” 好深得心机,我还没有说我要找的人在宫中,她就已经猜出来了,一不小心,手上也被玫瑰的刺给刺到了,微微皱了一下眉:“彦。”这么久我都没有说我见他,是防着风秋汐的眼线,现在我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眼皮底下,他表面说的是喜欢我,但是我不太相信他有那么的单纯,就如同安建越一样,身为帝王就是算计的别人的尸体爬上来的,他也不会那么的单纯。 “哦,那要看你手上的筹码足不足了!不要我帮你除掉了一个障碍,把自己给赔进去了就得不偿失了。”她微笑着像着我靠近,在外人看来我们是在讨论着花园里面的花,其实是她在防备着我,不得不佩服她的小心翼翼。 我灿然一笑:“绝对可以让你击败清妃登上后位,这个可是致命的。而且还有一点,事成之后娘娘你现在最不想看见的人还可以消失,何乐而不为。”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一点也不假,的确如果我说了青萝说不定在整个后宫都生存不下去,这个蝶妃到现在为止还忌惮着我,如果我可以一起消失是她最大的愿望。 递给她谷家当家人的玉佩:“让他到徐源客栈找烈,我就在这里先谢过蝶妃娘娘了。” 她的手绢一盖,对着我笑的灿烂,相对的点了一下头,大家心知肚明。 看着睡着的宝宝,计划有些变化,我根本就没有料到她会被风秋汐叫来。 脸色别前几天还要白,看着她微皱的眉毛,是在做什么噩梦了吗?将凳子搬到了她的旁边,让她的头靠在我的怀里,感觉到心里暖暖的。 暖暖的我想要流泪。 轻轻的敲门声,一个公公扯着嗓子喊道:“皇上,雨妃娘娘给孟姑娘送绣花的样品来了。”这个蝶妃够小心。 拭去脸上的痕迹:“叫他进来吧!” 门‘兹’的一声就开了,来人中的其中一个埋着头,走的很小步。 我掏出一张纸条递给了前面的那个公公的手里:“帮我谢谢蝶妃娘娘。” 他看也不看一眼直接就将纸条收入了怀里,直接做到非礼勿视的地步,对着我尖着嗓子说说:“姑娘,娘娘说让您慢慢的看,如果有着什么问题,差小柱子带回话就行了,奴才回去复命了。” 我点点头,示意我知道了,他缓缓的出去,顺便将门给带上了。 “彦,你来了。”在听见了他在报名为雨妃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是他了。 缓缓的踱步域他的面前,没有变啊,这么多年了,还是原来的模样,他看见我,有些激动,声音也有些哽咽:“小姐。”说着便要跪了下去。 我马上扶住他的手臂,把他要跪下去的身子拉了起来:“你还活着真好。”是真的,真好,失而复得真好。 感慨世事无常,真的没有想到我的风冶国之行会看见他们还活着,只是宝宝,一想到这里眼睛不自觉的看向那个现在正在熟睡的身影,一阵黯然。 “我已经将里里外外都安排好了。”当我让他去找烈的时候,也就是让他们先商量着如何将我弄出去,然后在想办法接初阳。 “能不能将初阳一起带走。”我的眼神有些急迫,虽然再怎么克制,但是还是掩饰不了。 烈顺着我的眼神看了过去才知道宝宝在这里,想了一下,还是点点头:“我会尽力护住小姐你们的安全,让你们安全离开。” 很快就换了衣服,宝宝太扎眼了,于是将她放在了一个大的木箱子里面,我看见了以后皱了皱眉毛,于是将木箱敲了几个小洞,这样不至于太闷。 很快我就混迹在人群之中混出了宫,而宝宝们走的是另外的一条路线。 彦安排的真的很好,一路上都没有出过什么纰漏。 烈在宫门口等着我,看见我以后马上让我上了车。 我们没有出城,烈在这么短的时间就在城中买了一座小小的院落,我赞赏的看着他。 一会儿另外一辆马车也停在了门口,彦抱着宝宝出来了,现在她还在熟睡。 “将她带到房间里面去睡吧!”我盯着他怀里的宝宝说。 院落很清净,虽然处在闹市,一会以后门外都出现了许多官兵,看来风秋汐已经醒了,不过他应该认为我一定会迫不及待的离开。 “小姐,现在全城戒严,想要出去不是很容易。”烈进来对我说。 “那我们就再等几天再走。” “小姐,你不担心他会搜查到这里。”彦一脸的担心。 “小隐隐于林,大隐隐于市,烈找的这座房子真的很不错。” 第二十三章 看见床上那个恬静的睡颜。 心里有些紧张,到时候她醒来以后该怎么样给她解释呢?叹了一口气,她会接受我吗,还是青萝已经在她的面前将我说成什么样子。 她的小手动了一下,床上的被子滑了下去,我赶紧将被子掖好,她的小嘴嘟了一下,我以为她醒来了,心理突然好紧张,但是她一个翻转身子向着另外的一个方向,又沉沉的睡去。 “小姐。”轻轻的敲门声,烈站在门口。 看了看床上的人儿走了出去。 “什么事情?”我疑惑的看着他,这么晚了还不休息吗?今天折腾了一天也挺累人的。 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看向房间里。 见他有些奇怪的神情,我拉着他的手出去,顺手将门关上了。 “司空公子在大厅里面。”他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 我没有反应过来,只是‘喔’了一声便向屋里走去,手马上就要碰见门的时候,突然反应过来,什么,司空清来了,他不是在滇东国的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心里面顿时疑惑不已。 见我彻底的石化在那里,烈上前拉了拉我的衣袖。 我看了看他。 “走吧。”转身向着大厅的方向走去,这个院子很小,所以大厅离我们的房间的距离并不远,但是我的心情却是极其的复杂。 也没有任何的借口了。 突然希望这条路再长一点。 “小姐,你怎么了?”烈看见有些不正常的我,上前来关心。 我扯出一抹笑容:“没有什么,走吧。还有他怎么会知道我们在这里?” “在小姐你进宫的第五天,我就和茹暖在街上碰见了清公子,他是专程来这里来风冶国找你的,没有想到你已经进宫了。”烈解释道。 “来找我?”他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脑子里面相当的困惑,难道是管家告诉他我要来找毒王的,难道他知道了我想要解除血蛊。刚才想到有见到他的惊喜,现在却是也许我们会从此陌路的黯然,那颗葯一旦吞下以后我们就再也没有任何的关系了,他也再也没有理由在呆在我的身边,一直以来我都是一个人,更想到宝宝心里更加的苦涩。 眼前的那个影子还是那么的熟悉,他看见我出现了,马上上前抱着我,我有些贪恋他身上淡淡葯香味,让人安心,可是理智一下就将我给拉回来了,我不该这样的自私。 于是推开了他,他诧异的看着我,眼中有痛苦,我别过头,现在我的心里一样的不好受:“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岔开了话题。 他盯着我看着我,缓缓的开口:“我听说初阳公主,于是就来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有些担心。 “你早就知道了,对吗?”我猜测,心里面却希望他能够否认。 他点点头,极其的轻微,半饷以后说:“但是,当时我不确定是她们。” “其实是你知道她就算当初掉下山崖以后获救了,也始终逃不了活不过四岁的命运,对吧!当初是你帮我接生的,初阳的身体你比我更加的清楚。”他是怕我再次的伤心,于是就隐瞒着我那么久吧,虽然理解,但是心里面还是很痛。 他惊讶的看着我,看来他根本就不知道我见过毒王的事情,我噤口,不再多说。 他也没有再问。 “宝宝现在就在房间里面。”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知道。 “什么?你将她带出来了。”他抓的我的肩膀好疼。 我点点头:“青萝不让我见她,本来我想今天出宫以后在想办法将她弄出来,没有想到风秋汐直接将她叫了过来,于是计划就变了。” “那你想过她的接受能力吗?她还是一个孩子。”司空清语气有些激动。 “我承认在这件事情上我有些莽撞但是我不会后悔的,我才是她的母亲好不好,为什么你们都认为我是任性,是错的,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不配当一个母亲,也请你们也谅解一下我的心情好不好!”我也有写按捺不住,有些失控。 脸向一边撇去,看见门口站着一个小小的身影,满脸的泪痕,她是听见了吧。 “初阳!”我叫她,想象的介绍都没有用了,现在我的心被生生的扯的好疼,语音也有些颤抖。 她没有说话,只是眼神绝望的可怕,然后一转身就向着门外跑去,没有反应过来直到那个身影消失在门口,不行,不能让她一个人这样出去。 向前冲去,司空清的手抓住了我的袖子:“我帮你去。” “我自己去。”我还有些懊恼,扯下他的手,追了出去,完全不顾虑他受伤的眼神,一心只知道自己是那么的心痛。 街上冷冷清清的,我到处都没有看见她的身影,到底在哪里去了,我在心底叨念着她的名字,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身后面跟着的黑衣人。 走到一个巷子口,突然看见了那个小小的身影,心里面的大石头掉了下来。 “初”还没有等我叫出声,就感觉头上吃痛,闷昏过去。 黑色的房间里面,一个小小的窗子投进来几缕昏黄的夕阳余光。 我慢慢的转醒,手被绑在了木柱子上,周围全是刑具,看的出来这里应该是一个囚室。 手上火辣辣的疼,看上去应该是破皮了,头也有些闷闷的,看来那个人是下了狠手,该死的,竟然被暗算了。 眼睛一眯,是她。 门口的铁链子被拉的‘吱吱’作响,看来是主犯应该要出场了。 珠光宝气华丽非常,青萝站在门口的时候我就笑了,嘴角微微扬起,这就是曾经的姐妹,现在竟然到达了这种地步。 她看着我,眼神犀利,这几年她在宫里面不是白待的,一个丫鬟,很快就将椅子搬到她的面前。 她一种居高临下的姿势,缓缓的开口:“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你也没有想到吧。”笑的妖媚。 “你就是为了我专程赶来的吗?那谢谢娘娘还如此的惦记。” “都成为了阶下囚了,还如此的嚣张,你除了这张脸还有什么,啧啧,可惜啊,就算是你长的倾国倾城,但是安建越还是不会为了你放弃他的皇位,所以说,你比我还可悲。”她的眼神突然变得恶毒,可悲,她到底想要说什么? “是没有想到你竟然会是清妃。”我语气平静,倒是她已经要到了崩溃的边缘了,我已经看见她暴怒的眸子。 “那是皇上抬爱,你为什么还要活着?不但活着,还跑到皇上的床上去了,我可是一点也没有看出来,原来你是这么的不知羞耻。”既然撕破脸,我和她之间也不必在伪装了,她虽然笑着,但是我却在她的眼睛里面读到了恨。 “不知羞耻,说起这个我可没有青楼出身的清妃娘娘您懂的多啊!”谁不会揭短,现在就算是我想要解释我和风秋汐之间是清白的她也不会相信,我知道宫里面的小道消息传的相当的快,众口铄金,三人成虎的事情我见多了,她已经认定我是来夺走她的东西的,所以根本就不可能再相信我,而且我给蝶妃的秘密就是这个,就算是她青萝再受宠,也只是一个妃子而已,一旦让人知道她呆过青楼,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坐上后位,就算是风秋汐也压不住众大臣的口。 说到底她还是输了。 “你!”她咬碎了一口银牙。 “别自以为是的聪明,蝶妃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了,所以说,你输了。”我再次的戳她的痛处,我看见她已经冒火的眼睛笑的狂妄。 “那又怎样。”她突然脸一转:“后位对我来说可有可无,相比较之下我还是更加想看见你痛不欲生的样子。” “我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你会那么恨我?”如果说我走了对她就没有威胁了,可是她还是派人来抓我,可见她对我恨得有多深。 听了我的提问,她俯身在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够听见的声音缓缓的说:“你能够想象一个男人之所以娶你就是为了缅怀另外一个女人,我只是你们之间的一个工具,表面上风光无限,你知道为什么我没有孩子吗?实话告诉你吧,他从来就没有进过我的房间。” 顿了顿,此刻的她像是悬崖上的花,一个字一个字的冲击着我的耳膜:“我就是一个活寡妇,寡妇。” 第二十四章祭司 我死死的盯着她。 她说什么,风秋汐没有碰过她。 她的眼神一凌,突然说:“为什么世上所有的男人都围绕着你转,要是这张魅惑人的脸被划花该怎么办啊?” 她的指尖微凉的划过我的脸庞向下游走,我的全身一阵战栗。想到青萝并没有置我于死地,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那就是他们想从我的身上得到什么东西,想到这里我就停止了挣扎。 她的眼中苦涩泛滥就如同当初被背叛的我一样,那么的可怜,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突然想起了这句话。 突然她停止了悲伤的情绪,只是愣愣的看着我,半饷以后嘴咧开一抹笑,拍着手说:“到了这种时候你还真的很冷静,所以我才会选择和你合作。” “合作,我身上还有让娘娘有利用价值的东西吗?”想了一遍,我不觉得现在的自己对于青萝还有价值。 “那是你认为的,而且我想你现在也没有选择的余地。” 从在这里的那一刻起我就没有拒绝你的权利了,不是吗? “其实这么多年我是真的谢谢你,谢谢你将初阳带的这么好。”说这个话的时候我是真心的,虽然我们现在站在对立面,但是我是真的谢谢她。 她的目光有写黯然,我能够感觉的到她此刻是是发自内心的,闪烁了一下眼神,缓缓的开口:“我,想要凤血镯。” 我有些吃惊,猛地抬起头怔怔的盯着她,她说的话仿佛在我心中投下了一颗炸弹,她竟然说她想要凤血镯。 “为什么?”心里却有一个声音在叫嚣着想要一吐而出“难道你!”后面的话我没有说出,我以为她只是单单的为了情,现在还为了权,太可怕了。 “就是你想的那样。”她笑的像罂粟,妖艳且带着毒。“我知道当初你将它带出皇宫了,我可以答应你,我,绝不动你。” 突然我心里一紧,才想起一件事情,急迫的开口问道:“初阳没有在你在手里吗?” 如果初阳在她的手里她绝对不会用如此笨拙的办法来威胁我。 “她不在我这里。” 一盆冷水将我浇了个激灵。 “我没有这个东西,早在出宫的时候就将它毁了。”半天我沉着的说到,眼神没有躲闪,直直的盯着她,我知道这样东西即是我的保命符,也是我的催命咒,一旦她得到这个东西绝对会马上将我灭口,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够保守秘密的就是死人。 “我从来就知道你是冷漠之人。”她把玩着手上的丝绢,死死的绞着,表面在笑,但是手上使者劲,嘴角的笑仿佛在嘲弄。 眼神直直的逼近我:“为什么你就是这么的不识时务。” 一抬手轻轻一挥,像是把后面的人招过来。 一个穿着粗布衣服的下人将一块烧红的烙铁递给了她,她的手有些颤抖,并没有接过来,用一个眼神直接让那个下人做。 我使劲的挣扎着,看着那个人一步一步的向着我走来。 她别过脸,竟然流露出了一些不忍,一行泪已经滑下,喃喃的说:“为什么我们会变成这样?为什么我们会变成这个样子!” “你真的以为把我抓威胁我要划花我的脸,我就会知道那个东西在哪了吗?毁了就是毁了,这个世界很公平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那个位置不是你有能力可以坐上的!”那个人向我走来,看来他很捻熟,折磨了不少人了吧。 我眼睛一闭,视死如归,容貌对于我根本就没有那么重要,青萝啊,那个位置根本就不适合你,连我最害怕的东西都不知道,连我都看不穿,你还拿什么来斗,来和天下人斗。 “娘娘,白祭司来了,现在在会客厅。”一个小丫鬟,从外面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生生的打断了那个即将毁我容貌的人,他回过头看着青萝,此时不知道是该进还是该退。 青萝眼神闪了一下,像是有些诧异的样子,看来她并不期望这个祭司找到她在这里啊,祭司,好熟,对了我想起了以前风秋汐告诉过我他的国家的那个祭司知道我是来自异世的女子,不知道他是不是同一个人。 青萝看着我若有所思的样子,然后冷冷的对着那个丫鬟说:“你告诉他我现在在这里的。” 很冷,那个丫鬟马上就跪在地上,全身发抖。 ‘啪’的一声,青萝那一巴掌下手相当的狠,那个丫鬟脸上马上出现了红红的五指山。 “祭司说他知道您在这里。” “哼,回来再收拾你,走。” 一呼啦,原本狭小的空间马上变得宽敞起来。 寂静无风。 我紧绷的身子一下就瘫软下来,不过我现在被绑在木柱上,倒不下来。 青萝去了很久也没有回来,没有一个人来管我,夜也来临,我是透过了小窗户才看见了漫天的繁星。 睁开眼的时候一个白衣胜雪的女子站在我的面前,静静的没有一点声音。 她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一点声音也没有,掩下了心底澎湃的惊讶。 对着我微微的颔首,手上的剑一挥,一分不多一分不少,绑住我手上的绳子断成几节,掉在了地上。 我蜷下身子,用微微发疼的手将脚上的束缚给解开。看见她早已没有了第一次的那种惊讶,仿佛是老朋友那般的捻熟。 “你的主人让你来就我的。”我在称述一个事实,我现在相当的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能够每次救我于危难之中。 她面无表情的点点头。但是右手上那把泛着白色寒光的剑已经被她收回了鞘,顿时周遭的寒气少了不少,也同上次一样递给我一瓶葯。 看了看手上的绳痕,我接过来,当下就开始涂抹,她也没有催促我赶紧离开,看来她对已经将外面的人全部解决掉了,葯涂于手上,丝丝清凉减少了火辣辣的疼痛感,淡淡的清香在这个狭小的囚室里面蔓延开来。很熟的味道,忽地我抬起头当初我被大王子鞭笞以后风秋汐便是用此葯给我疗伤,因为很喜欢,便记住了它的味道。 想到这,我开了口:“你们的主人要见我了吗?” 三番五次的恰好搭救,而且他说不定还和风秋汐的关系匪浅,让我不得不全身一寒,一个可怕的念头响起,如果这一切都是一个局,那么这个布局的人可是相当的高。 “主人要我将这个给你。”白衣女子从身上掏出一个白玉盒子,上面雕刻这蜿蜒腾飞的龙图腾,做工相当的精细,开口的机关是正上面的接口恰似那条飞龙口吐的一颗珠子。 我结果来,手心沁凉,连我这个外行人都看的出来是用上好的汉白玉所雕刻而成,表面打磨光滑,而且没有一丝杂质。 眼神一敛:“你家主人的救命之恩我还没有报答,如今给我如此贵重的东西,我实在是不敢收啊!”婉言拒绝,连盒子都如此的名贵,那么里面的东西自然是价值连城。 第二十五章火泪坠 “姑娘不必介怀,主人说这个东西本来就是姑娘你自己的。” 手中的白玉盒子泛着白色的光芒,我的手竟然有些颤抖,仿佛一旦开启这个东西,就会更加的接近谜底,可是我却突然害怕知道。 清凉无声。 她看着我不断的抚摩盒子上那个凹凸不平的龙鳞,点点画画。 “走吧,天快亮了。”她的语句很短,却可以扼住要点。 我叹了一口气,深知道她是不会将这个盒子给拿回去的,于是将它揣在怀里,她只是淡淡的扫了我一眼,并不多说什么。 这个院子很隐蔽,这是当我出来时候第一感觉,它隐于竹林之中,很简洁,隔着前面的主院很远,所以这里的声音是根本就传不过去的。什么时候青萝有着这样的一个隐身密地,看来我还是小瞧了她,难道是清赐的府邸。 “这是清大人的府邸吗?”蜿蜒曲折,拾阶而上,随着这个白衣姑娘走过长长的走廊,这里相当的幽雅,我十分的好奇,为什么我们正大光明的出现在这里而整个府上却是没有一个下人。 “不知道。”她急急的走在前面,于是我只有轻轻的提起裙摆,小步跑着跟上。 按捺下心中的疑惑,跟着她就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小门。 “你走吧,有人接应你。” “嗯,谢谢姑娘以及你家的主子了。”回过头再撇一眼,后面那个纤尘不染的院子,嘴角噙着一抹笑,入眼,却不入心。 头也不回的绝尘而去。 看见司空清站在一个青色小车旁边,神情焦急,看见我出现在了巷子口的时候,马上迎了上来,眼神将我的全身上下打遍了一下,看见我没有受伤才吐了一口气。 在我还不及开口之前他便告诉我在我失踪一天以后,一个小孩子便出现在了彦安排的院子里面告诉他们来到这里来就可以找到我了。 我坐上了车,满车都萦绕着淡淡葯草香,我并没有说话,只是累极,半眯着眼睛小憩,司空清见我神色疲惫便住了口。静静的坐在了我的左边,轻轻的将一条白色毛毯盖在我的身上,轻轻的捏好了它的一角,叹了一口气,细微但是我却听的分明。 沉沉的睡去,竟然不知道今夕何夕。梦中的我一直在奔跑当中,朦朦胧胧看不真切。 怀里的东西咯的我生疼,一伸腰,已转醒。 此时的车不知道何时开始颠簸不已,当下我的心里明了,我们已经出城了,果然,掀帘以后竟然看见了彦和烈骑着马护住我们的马车。 看见我的脸以后,烈刺马上前。 “初阳公主现在在宫中。” 旁边的人停顿了一会以后说:“纱儿,我们先会汝阳城再从长计议,风秋汐现在已经在宫中加派了人手,想要再次的带出初阳恐怕更加的困难。” 起身,将身上的毛毯理好:“嗯,回去吧,也给她一点时间。”想起了当天她眼中的绝望,我就已经知道我可能永远的失去她了,继续纠缠只是徒增伤害。 我当初没有做到当一个好母亲,以后也没有机会了。 看着司空清,她的眼神充满血丝,脸上消瘦,看来又是一夜未睡,我的手不自禁的抬起想要抚平那眉间的剑眉。 他眼神有些欣喜,我一怔,暗骂自己,这是在做什么,半空中的手停下:“每次我有事情的时候总是有人相救,身着白衣,天下间的事情莫不是巧的可写书了。” 说这个话的时候,我仔仔细细的打量着他,他陷入了沉思。 我拿出怀中的盒子。轻轻的摁下了机关。 “啪”的一声。 盒子打开时候发出了清脆的响动,盒盖缓缓的打开。 “火泪坠。”他有些惊讶,诧异的看着我。 那个汉白玉的盒子里面装的东西是火泪坠,难怪,这个就是风冶国的国宝,与我的身上凤血镯一样的材质,一样的红光流转,如同它的名字一样,如同滴落的泪珠。 我已经处于无形的网中,无法自拔。 等等,青萝想要的凤血镯,而且现在火泪坠也落到了我的手上,连一直尘封的凤莲佩也在最近出现了。 所有的东西像是分开的,但是却又仿佛是相互的有关联,什么时候才有绳子将它串联起来,我觉得我现在就像是一只猴子在想前面蹦跶着,可是后面的真正的大人物到底是谁,将这个东西交到我的手上又是什么意思。 “它们到底有何用?” 千万不是我所想的那样啊。 “那些是无稽之谈。”他说的有些闪烁其辞。 “我想要知道,现在的事情已经找上了我,我避不开。”我试着说服他,现在只有他能为我解惑。 “其实我也只是知道这三样东西聚集在一起便是天命所归的人。” 天命所归,真的是无稽之谈,人们都将希望寄托在这个小小的玉上,可能成功吗?车里面又恢复了沉寂,我没有说话。 “你还是在怪我。”幽幽的失落的语气,有些暗哑。 转身对着他,车里是一片死寂,空留一车的葯香,他不该再提起。 只因泪划过脸庞,我不想让他看见,压抑着自己将要喷发而出的悲伤:“其实一直以来错的都是我,于你何干。” 我可以感觉的到身后的人在颤抖着。 我的心也在揪紧,说不在意那是不可能的,但是我现在又能做什么了呢?是我自己不理智了,一切都以为自己可以处理的很好,多么的自以为是。 第二十六章密旨 我们走的很快,但是让我诧异的是根本就没有追兵,我揣着风冶国的国宝,惴惴不安,却一路平坦,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烈和彦很高兴我能够笑容满面。 只有司空清将一碗青菜小粥端到我的面前,如果心累,就同他说。 我对着他依然笑魇依然,如同一路上绚烂开放的花,可是一阵细雨以后他们全部都辗转成泥。 我有心事,他看的出,他不再说。只是一味的照顾我,每晚我被噩梦惊醒,依然看见他坐在床边,支起头守着我,另一只手紧紧的握住我的手。让我想起当初那么失意的逃离皇宫的那段日子,他还是那么的包容我,呵护着我,在我被梦魇惊心的日子,没有了安建越安稳的怀抱,我很安心能够有他相陪,让我度过那么一段平静的日子。 多么平静的日子啊。 却是暴风雨的前奏,我逃不了了。 他又瘦了不少,指尖划过,眉,鼻,唇,没有休整过的脸上胡子拉茬,竟然使温润如玉的他更添一抹男性的魅力。 末春的夜,还是有些凉,虽然他的身体强健,但是长期这样下去还是不行的。 轻轻的起身,如瀑的青丝垂在胸前,风一吹,竟迷了眼。没有穿鞋,地上很凉,踏在上面却是那么的安心,回过头他还继续着那个姿势,在行李里面准备着给他翻一件衣服披上。 抱起衣服,却有一个竹筒从衣服里面掉了出来,在路上滚了一转在桌脚停下。我弯下腰捡起来,封住竹筒的腊已经被溶了,显然他已经看过。 这么大的动静,他依然没有醒,看来他也是累极。 旋开了竹筒盖,带谷相之女归。 嘴角的笑已经咧开,无声,突然发现脚尖更加的凉,风一吹,不止我的发,还有我白色的衣诀也跟着翻飞。 背过身,泪飞入地,化作晶莹的水花,斑驳点点。我,已无路可退了。 躺回床上,已经没有了翻腾的情绪,平静如水,我可以听见自己平稳的呼吸,那么的规律。突然想起了孔子说的一句话所信者目也,而目犹不可信;所恃者心也,而心犹不可恃。 双手握拳,心里下了一个决定。 第二天依然很早就起来赶路了。 前方是书坊镇,但是却又着两条路,一条可以绕远去滇东,一条则是直达汝阳,司空清怕是早就算好了的吧,诚如所见如果风秋汐想要拦住我,这将是最后一道也是最重要的一条路口,所以我们必须提高十二分的注意。 马车缓缓的入镇。 车水马龙,我看见的是一个繁华之地,大街上的商贩叫卖声像是隔了很远,司空清闭上眼,静默沉思。虽然极其的想要掩藏身份,但是我们这一群人也是相当的打眼。 烈骑着马快速的到镇上的商铺上面去买一些路上必须品,我们的马车慢慢的前行着。 很奇怪,风秋汐的追兵并没有来,这一点我极其的解释不通,当初青萝想要我手上的凤血镯,可见这个东西定还有秘密,各国的皇宫都有着同种材质的这种东西,但是珍贵如斯,风秋汐不会傻的不知道这个东西已经丢失了,而且当初他对我势在必得的那种霸道还历历在目,怎么可能轻易的将我放走,原以为他会在此处设兵来睹我,看见街上的人群我可以肯定除了在都城以内,他根本就没有派过人来寻我,我是不得其解啊。 嘴角一勾,缓缓开口:“我们接下来要走哪条路?”我是在询问司空清,也是最后一次说服自己相信他,毕竟是五年的朝夕相处,如果说他早有异心,那么当初就该将我送到滇东,但是他却陪我五年,让我走出阴影,如果说一切都是计的话那么他也就太有心机了,如果说不是计的话,那么就是不得已而为之,他到底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嗯,我们还是去滇东的那条路吧,虽然极其的难走,而且绕远,但是可以避开风秋汐的耳目。”他说的极其在理。 我手心拽紧了汗,他终究还是选择了这条路,如果说刚才我还有一些过虑,但是现在我却是不得不出手了。 在车上,我将毒王给我的葯丸递给他:“这是毒王给我的,但是我现在却想要你决定。” 这是我见到昨晚的秘信以后做出的决定,现在我将主动权交到了他的手上。聪明如斯,肯定已经知道我将这个东西给他的目的。 盯着他的脸,今天比昨天的气色好些的脸有些惨白。他接过我手里面的葯,一抹有悲,也有喜。 我别过脸,不想在继续注视他的脸,我怕我会忍不住竭斯底里的拆穿他。 果然,他是明白我的意思。 毫不犹豫那个葯丸便飞身车外,躺在了草丛中,无处可寻。 “我会帮你救出初阳。”他竟然以为我的目的是为了初阳而委曲求全而求他,要是为了初阳我何须求他,直接求风秋汐不是更加有效。 他脸别到一边“是葯三分毒,它确实可以解血蛊,我也有能力可以自保不被反噬,但是他没有告诉你服了此葯你也只有十年的寿命,所以以后不要再如此的冲动行事了。” 毒王就是毒王,最后却是摆了我一道,不过心已经麻木了,何来伤害一说啊。 车外的人有些反应,不知道烈什么时候已经追上了我们的马车。他本是习武之人,耳朵定然比一般的人聪慧,恐怕会一字不漏的将我们的对话听了进去,烈一下就将鞭子笞在马儿的身上,他有些恼了,哎,幸亏现在茹暖没有同我们一路,要不肯定会被当成炮筒。 “既然你已经帮我做了决定,我也会依照我的诺言的。”无论他是不是有阴谋,但是丢了葯就代表他已经答应我了。 而我则是答应将自己嫁给他,这是我的条件,也就是代表我现在正是身在这个漩涡之中,也是最接近真相的地方,我早说过没有人可以摆弄一颗有思想的棋子。 什么时候我开始对我身边的人开始耍心机了,心里一阵悸痛。我发现自己在颤抖,是因为寒冷吗? 司空清凝视许久,面似平常弯翘唇角,淡淡笑意,却是隔着千里薄雾,无法让人接近,只有我知道那是多么的苦涩。 轻柔地伸出左手,握住了身前的右手,依然是干燥而温暖。 我在伤害自己的同时也在伤着他。 我每提起一次,便在他的身上插上一把刀。 他现在的平静下肯定是波涛汹涌,哀伤的看着我,像是在说五年的相处以后在你的眼里我还是这样的人吗? 第二十七章归 往滇东国确实是绕远而且不好走,这也就是这么多年来汝阳城相当繁荣的原因。 夜里,我们在树林里面的一处空地上准备好露营的事情。 我看见大家都在忙着,闲来没有事情,也就自己去拾一些干柴禾。在野外露营夜间可以取暖,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一些凶猛的野兽也可以起到一定的威慑作用。 绕着不知道怎么的便绕的有点远了,不过我看见了一条清澈的河水,这里的水质很好,清澈透亮,鞠一捧洗脸,真的很舒服,消除了一天的疲劳。身后有些窸窸窣窣的声音,一股淡淡的幽香传入我的鼻尖,我认为是寻我的人,但是转念一想,不对,这个香气不是同行中的任何人身上带有的香味,甚至这种浓郁的香味我确定重来没有闻到过,却会有一种熟悉之感。 掏出手绢将脸上的水拭干净,转身过去,令我惊奇的是根本就没有任何人,连动物也没有,心里面突然有些慌张。 起身,将身边散落的柴禾聚集起来,马上向回来的路走去。 弯下身的时候,眼睛一撇,无意中看见一朵花,火莲外面是紫色的花瓣,中间只有许多金色的触角,里面有一个含苞欲放的花蕊,我从未见过如此的花,像是莲花有似乎有些不同,轻轻的将这朵花拿在手里面,竟然像触电一般,我不知道我此刻是不是泪流满面,只是感觉它就是我的亲人,与我血肉相连一般的亲人。 风一吹,我的神思回归本体。仔细的观察这朵花,根本就没有花茎,这是某人采摘以后放到这里的,但是采摘的人是谁?他又为什么将花放到我的身后而不与我相见。 从这次出来我就感觉到了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我“到底是谁?”我大吼了一声。 除了惊起了一些鸟儿飞离枝头,再没有其他。 低沉的风将我的发丝吹起,我打了一个寒颤,牙齿直直打响,于是拢了拢外衫,向着司空清们走去,走了几步,我忽地一转身,这里还是寂静如初,伴随着夕阳进入了黑夜。 “小姐你手上的这朵花真的很好看。”彦,看着我手里的花以后说道。 本来还在忙的司空清因为这一句话,抬头对上了我的眼睛,像一滩墨色的海洋将我吸引进去一般,我触及了他的目光,头一转,牙齿微微的咬住唇。 是的,现在的我很矛盾,也很尴尬。 他在看见我的花以后,眼神变的深邃起来:“这朵火莲是你采摘的吗?” 火莲吗?这个花的名字还真的很好听,我的指尖轻轻的划过了花瓣的边缘,我仿佛可以听见花朵里面颤动的声音。 “呀,它是活的。”我马上惊叫起来,因为我仿佛感受到它里面奔腾而出的液体流动的声音。 “你说什么?”司空清已经站到了我的身边,离我很近,我忽地退了一步,心里面到底还是介意的。 摇摇头,那朵花开始恢复了平静,也许是我一时的错觉吧!我这样说服自己。 “喔。”我应该庆幸他没有继续追问下去,有些心虚的想要缓缓拉开我们之间的距离,但是他却没有给我这样的机会,他直接夺过我手里面的火莲花,仔细的端详,摇摇头。 “怎么了?”我发觉他的神情有些不对。 “这里不应该有火莲花生长的啊,再说就算是有,也不该这个时节开花。”他陷入了沉思之中,像是在思索着什么,我想要开口问为什么,但是话到了嘴边却根本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理智告诉我他应该不值得相信了,错了一次就够了,在男人的世界里面有些事情是超过爱情的,他爱我,这一点我毋庸置疑,但是他有着自己的使命,就像是安建越一样最终会为了他的皇位而抛弃我,我这样告诫自己。但是我潜意思里面,却依然愿意相信他。 想起了好友倪小可的话,你太倔强,又深害怕受伤害,所以你不敢放任自己爱上谁。 是这样的吗?我抬起头发现他也在静静的注视着我,脸一下就烫起来,好窘,就像偷东西被逮了个正着一样。 “我去看看他们弄好没有。”说完我逃离一般的离开,那句话不知道对不对,但是我现在知道自己已经不会再爱。想起安建越,心口又开始疼起来,我的初阳,她离去时候的那种决绝的眼光像是一把尖刀将我本来已经结痂的伤口生生的挑开。 那是一种怨恨,对于自己还有几个月生命的时候坚强的如同山崖上不倒的松树的她,在那个时候眼角噙着泪,恨我。 甩了甩伤感的情绪,和衣躺在离火堆较近的地方。身后是熊熊的火,眼前是一片凉,我夹杂在冰火两重天沉沉睡去。 我们在山野间走了很久,还好烈当初出镇的时候东西买的齐全,要不然我们说不定会在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挨饿受冻。但是即使是这样我们也是一身狼狈,一脸的疲惫,干硬的大饼将牙齿咯的生疼,就算是运气好打了几只野味,也因为没有佐料而异常难以下咽。 我知道我们将要到达下一个目的地,我未知的地方,路是司空清带的,烈和彦根本就没有走过这条路,所以说,如果他想要在路的其中一个转弯处改变方向取道去滇东我们也不会有丝毫的察觉。 我闭上了眼睛,昨晚睡的不是很好,但是我今天很清醒,但是我还是闭上了眼睛。其实我还是怕的,怕我生命中的幻象破灭。 “到了。” 车停了下来,司空清已经早先于我一步下了车,我深呼吸一口也下了。 当我看见山间袅袅的炊烟,用力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心里面有些东西在坍塌,突然我奔跑着向前,无奈脚上使不上力,一个不稳,我倒在了泥路上。还好是泥,摔在上面没有想象中的疼痛。司空清马上上前,将我扶起来,并且将我身上的泥土拭去。 夕阳照在他专注的神情上,为他的脸镀上一成橘红色,连黑色的发丝上都沾染了阳光的味道,此刻的时间仿佛是静止的,我看见眼前的姣好面容真的像是传说中谪仙一样。 他抬眼,好看的贝齿轻启:“疼吗?” 摇摇头。 “如果我背叛你,像当初安建越一样的背叛,你会痛不欲生吗?”他直直的盯着我,我想要逃,但是我的手臂被他钳制住,根本就逃不了。 他说什么,背叛?想起了那一夜在他的行李里面的竹筒,我的心一紧,莫非他已经知道我看过了。我马上恢复理智,应该不可能的,难道是我一路上所有的试探和猜忌被他察觉到了,只是没有说而已。镇定,我一定要镇定。 无畏的迎上了他的眼睛,却没有回答。 我不知道改如何回答。 看着我有些决绝的镇定,他有些无奈的说:“在这么很多年以后,之所以你能安心地呆在我的身边,并不担心我的背叛,那是因为,你不爱我,所以即使真的遭受到我的背叛,你仍可以处之泰然,并不会像对安建越的那般,伤心欲绝 风一吹,那话便散了。 我的心像是缺失了一块一样,安静的他,像是要离我而去,我想我即将失去他了。不知道何时被拽到手上的青草被我松开,重新回归到了大地母亲的怀抱。 我的面前的这个地方可以清晰的看见汝阳城。 第二十八章喜庆 城中到处都是红色的喜庆颜色,红火的灯笼,红火的贴花。 我是走着进城的,当初那种看见是汝阳城的兴奋已经荡然无存,慢慢的踱步向前,心里面泛开的苦涩比黄连还要苦。 很苦。 我看见他孤寂的背影此刻是那么的孱弱,就算是当初我赶他离开的时候也没有如此的落寂,这次我是真的伤了他的心,用我的不信任伤害了他。 ‘嘭’的一声他跌倒在地上,竟然吐出了一口鲜血。 烈和彦迅速的将他扶起,进了最近的一家酒楼。 大夫也很快就来到这里,看见是司空清时候楞了一下,其实司空清在这里的医术是最好的,所以很多的大夫曾经来过我们住的地方来讨教过一些难题,如今看见他毫无知觉的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当然会很诧异。 诊断的结果竟然是他曾经受过伤,并不太严重,但是没有好好的调养于是伤情反复,现在是彻底的翻了。烈和彦陪着大夫离开。 我们没有移动他,我让烈先会去找到管家,司空清现在的情况不好,大夫说在不好好的调养怕是要落下了病根。想起了在风冶国与宝宝在毒王的家里面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到一阵胸闷,司空清你就是那个时候受的伤么? 我走到了床前,那是他来风冶国的时候吗?既然受了伤,干嘛还要如此的劳累奔波,手指划过他冰冷的脸庞,泪却滑下,我真的错了。 看见他吐血的哪一刻,我知道其实我真的是一个混蛋,一直以来我都在伤害着周围爱我的人。 过去的一切像是上演一场电影。成了三个人的追逐,两个人的疼痛。司空清说我为了一个我深爱的男子而疼痛,而他为了我而疼痛。 他爱我,他想用自己全部的力量保护我不让她受伤。而他可以做的,又是那么微乎其微的小。他与我的爱情,都低到了尘埃里,却依然没有开出一朵花来。 轻轻的合上门。 酒楼里面如同过年一样的气氛,我有些诧异,这个时节不应该有什么大事情啊! 我坐在临街的一个位子上,算时间,管家应该要来了吧,彦也坐到了我的旁边。我笑笑,对着小二报出一串菜名,彦一直很沉默,经过司空清的事情以后我也不愿意多说什么,于是我也沉默的坐着。于是很奇怪的就看见热热闹闹的大厅边上的一桌相当的安静,与整个酒楼里面鲜明的气氛格格不入。 楼里面的喧闹声突然戛然而止,像是电影被按下消音键一样。 楼梯上下来一个一对佳人。前面的那名女子说不上是倾国倾城,但似乎一切都是那么的恰到好处。后面还跟着看起看像是武功不错的侍卫。 她的那双如秋波一眼的美目,任谁见了都恨不得去保护她。她轻轻的迈步动作,一瞧便知是知书达礼的大家闺秀,温婉、端庄又温柔。她的妆扮也是极讲究的,一袭浅黄色的上衣,下身是绣百花纹的凤尾裙,颜色稍深的腰带上也纹着好看的花纹,圈住她盈盈一握的纤腰。尤其是她的发髻,是现下时兴的“灵蛇髻”发髻旁边还圈了一排珠玉,似乎还盈盈地泛着光。 但是人们不是为前面的那个女子而停止下自己的事情,而是她背后的那位。 唇红齿白,虽然没有前面的那个女子一样的那种端庄,但是却是倾国倾城。相比之下,前面的那个女子就要逊色许多。 我对上了她的眼睛,眸光流转,如果我是真的一个男子的话,也许也会被她那双会说话的眼睛给迷失了方向。 可是我不是那个男子,她也不是那种女子,看见她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了她就是那次我去风冶国的时候在客栈里面碰到的那个倾城女子。 原本以为她是诗韵公主的人,可是诗韵公主此刻应该已经嫁到了易安王朝去了,她却跟着另外的一个如此典雅的女子,难道是我猜错了,或者,眼前的这个女子就是诗韵公主。 酒楼门外停着两顶华丽的轿子,且轿夫身上的服饰是洛尘啸府上的下人特有的一种印记,于是说这两个女子的身份更加的特别不是吗? 小二上菜来的时候,我像是闲谈一样的问他:“刚才过去的那是哪家的小姐啊,这么的气质出众?” “客官你是外地人来汝阳做生意的吧,这位小姐她的来头可不小啊,她可是堂堂的滇东国的公主,就我们酒楼有幸成为她下榻的地方。”小二故意压低了声调,说的眉飞色舞,像是这是一件多么值得骄傲的资本。 “是吗?那为什么她会住在酒楼里面,而不是城主的府邸上?”我虽然有很多的疑问但是还是知道装着毫不经心的样子,一般来访的官员不是都应该接受城主安排的住宿吗?在我离开的时候发生许多我不知道的事情。 小二刚才还在嬉笑的神情马上转变的神经兮兮的,俯下了身子,说到:“易安王朝的皇帝是来了,不过在来的路上发现了刺客,听说他的侍卫一点都不济,被刺伤了,而且还伤的不清,这迎亲之事情就被耽搁了下来了,至于住在这里,是这个公主自己坚持的,其实我看是这个公主发现我们酒楼的饭菜好吃所以才会这样做。” 这个小二还在絮絮叨叨的说些什么,但是我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在我走的时候安建越就已经来到了汝阳,侍卫不济,受伤?笑话,堂堂一个皇帝身边会养闲人吗?我看他是故意的吧,当初风秋汐这样说的时候我有些猜忌的以为他是诓我的呢!看来是一个苦肉计啊,这次你又想要算计谁,安建越,嘴边泛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抬眼看见街上的人山人海,与我无关。 管家和烈赶来的时候我们已经将饭吃完了,管家的年纪有些大,走起路来已经不像当初那样的精神抖擞。在上楼梯的时候,他用衣袖将额头上的汗珠擦拭干净。只是微微的气喘依然显示出了他刚刚做过剧烈的运动。 我们现在还在大堂,所以一切该要低调一点,我递给管家一个眼色,便转身闪进了我叫小二给我开的一间清净的房间。 刚刚进去不久,管家们就进来了,我端起了桌子上的一壶茶,倒了一杯茶水,递给了管家,管家早就知道我的脾性,接过了杯子一饮而尽。 我选择了一个很舒服的位子住在了旁边的一个椅子上。 看见了管家的欲言又止,心里面有不好的预感,但是我还是压制了心里面的异样,说:“管家,有什么事情你就直接说吧!” 管家看了看我,踱步到了门边上,仔仔细细的听了半天,确定真的没有人以后才近到我的身边,压低了声音:“恐怕小姐当初诈死的事情皇上已经知道了!” 他说的小心翼翼,我的心下一紧,他已经知道了吗? 用眼睛疑惑的看着管家,听着他缓缓的语调说出:“司空清少爷身上的伤怕是就是越王,哦,是皇上所为啊,真实的情况我无从得知,但是我知道当初司空公子本来是要回到滇东国去护送诗韵公主和亲,其实诗韵公主来和亲的路上是为了联络以前的旧部想要帮助小皇帝夺回政权。” “那么司空清表面是护送她,实则是帮她们网罗人才咯。”我听见这里,想起了那个竹筒,心中有些不舒服,想来就是这个诗韵公主的密令吧!那么典雅的人,怎么看都不像是那种耍心机有城府的女子,真是面相害人误导。 “但是这样也不对啊?安建越不知道,难道司空清也不懂避让么,怎么会让他们两个碰上的啊?”我十分的不解。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清少爷进入了皇上的住宿的东园以后就发出了奇怪的声响,但是皇上不准许任何人进去看,之后皇上就对外宣称有刺客,汝阳城主没有办法只得同意皇上的亲卫队插手抓捕刺客的事情。”管家看着我,我知道他还有些东西没有说完。 于是我自己补充到:“恐怕他的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坐了那么久,腰有些酸痛,安建越你是为了找我而如此大费周章的吗?苦笑泛滥,摇摇头,多么天真的想法啊。 第二十九章诗韵公主 “不管安建越是怎么想的,我想我要见他一面。” “小姐!”还没有等我说完,我身边的烈和彦已经急急的叫了出口。 管家有些不解,盯着我仔细打量了半天,才缓缓开口,不过毕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语气没有表现的像烈们那样的惊诧:“小姐,此事情还是要从长计议啊。” “管家也许还不知道一件事”我顿了一下,也为自己倒上一杯水,凉凉的茶水顺着喉咙而下,缓解了里面的有些冒火的干涸。顿了一下,神情有些凄凉“这次我去风冶看见青萝和初阳了,本来想要将初阳带走的,但是后来我被囚了。” “被囚!”管家的脸一变再变,担忧的看着我。 我知道在他心里面已经真心的将我当成了他的女儿在看待,听说我曾今被囚,平静的脸上也起了波澜。心里十分的感动,干涸的心上被注入了一股清泉,不顾其他我便上前给了他一个拥抱,温暖的拥抱,感激的说:“管家谢谢你,我没有受伤。” 管家没有想到我会这样做,很半天才反应过来,老泪纵横:“小姐啊,老奴早就将您当成亲生女儿来看待啊。” 烈和彦其实早就知道我被囚之事,但是一路上都没有多问过什么。 我从管家的怀抱退了出来,缓缓的说:“那你们知道囚禁我的是谁吗?” 说这个话的时候我看着彦,彦的脸上迷茫之中闪过一丝诧异,眼中完全是不确定,我轻轻的点点头,他一时楞在那里,烈看见我和彦之间的交流,有些迷茫。 挠了挠脑袋,烈还是没有头绪,倒是管家毕竟是在权利中心摸爬滚打了那么多年的人,也是一脸的恍然大悟。看见我有些落寂的神情,安慰的说:“人总是会变的。” “其实我也在变,我的出现也伤害到了她,只是没有想到我伤她那么深。”那日她有些绝望的神情刺痛着我,我不是好好先生,但是对于她的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愧疚。 “你们到底在说谁?”烈实在是受不了我们之间哑谜似的谈话,于是将心中的疑问提了出来。 彦给了他一个白眼:“小姐说的是青萝。” 烈这才反应过来,接着傻傻的说了一句:“那么彦你为什么没有变啊?” 彦的脸色一下就变了,马上掏出了身上的剑与烈对打起来,虽然他的脚有些跛,但是看得出这些年他也没有疏于练习,当初他被风秋汐带到风冶就派到偏僻的宫殿当侍卫,这是我后来才知道,想来当初他也吃了不少苦吧! “你们住手。”我喝止住了不可开交的两人,转过身对着管家说:“初阳现在还在风冶国风秋汐的手里面,我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像当初那样的对她,还有我想再见她一面问清楚她的想法是愿意在宫中过,还是和我一起生活在田园,所以管家” 后面的话,管家自己接了过来:“小姐放心,我一定会为你策划周全。” “谢谢。”有了管家的承诺我的心就像是放下了一块大石头,松了一口气。 这个时侯,小二在旁边敲门:“客官在吗?” 我有些不悦,他正好打断了我们的谈话:“什么事情?” 也许是我的粗暴有些吓着他,他诺诺的说:“客房的那位公子醒了,所以我就来” 我一下就打开了门,吓了站在门口的他一跳,后面的话就被吞进了肚子,惊诧的看着我不理他然后从他的身边离去。 打开门,司空清已经站起来了,一身的云淡风清,站在那里,看见我进来的时候眼眸亮了一下,然后很快的就又回归平静,没有波澜,反而是我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 心中有些高兴他能够这么快的就醒过来,刚想说些什么,只听见一声:“孟小姐。”生生的将我和他之间的距离拉的好远,看着他那好看的脸庞,无与伦比的酸涩涌上心间,已经习惯了他用温和的声调唤我涵儿,习惯,偏了一下头,不想让他看清我现在有些狼狈的神情,恨恨伤的想,习惯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我的手抓了一下衣衫,缓缓的抬起头。 “我想现在该是我离开的时候了吧!”他的语气有些硬,但是我还是可以辨别的出来他声线里面的颤抖。 抿住心神,直直的与他对视上:“你就没有想对我说的吗?” “我已经要到我的答案,其他的我没有什么再说的必要了。”他拒绝。 看见他倔强的态度,我也有些烦躁,来来回回的踱着,想要将心里面的火给压下去,他看着我这个样子,竟然递过来一杯茶水,果然习惯是一个可怕的东西。 他有些懊恼的看着自己的手,倒是我笑了,那个笑声仿佛要穿过阴霾,直射大地。 他想要夺门而出,我发现了他的意图,堵在门口,缓缓的说:“如果你这样出去了,就会后悔一辈子!” 我的话真的镇住了想要出去的他,对上了我的眼睛,却依然什么也没有说。 看见他没有想要继续离开的想法以后,我走到了衣柜的旁边,将他的行李包打开,我是背着他的,所以他没有想到我拿出的是他最不想我看见的竹筒。 脸色一下就变的惨白,微微的皱起秀眉,他是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秘密会被我给发现,就僵直着身子站在那里,也不接我手上的东西,只是站着,我看见他衣袖下面的手被攥的很紧,有些青筋已经突起,蠕动了一下唇,却没有一个音节发出。 “真的不对我说些什么吗?”我咄咄逼人的语气,就是想让他无所遁形将实情和盘托出,我也有知道真相的权利,不是吗? 可是身后还是一片寂静。 即使如此,他还是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心里面刚才酝酿出来的火焰此刻已经消磨殆尽,只是剩下了长长的叹息“难道你就那么想要我误会你吗?” 逼近他一步,离他很近,我可以听见他呼吸已经开始紊乱。 最后他终于开口说话:“里面的内容你看了吧!” “其实是无意之中看见的,有些感觉到上当受骗,但是闲下来理智告诉自己很想相信你,这么多年来的朝夕相处中有些东西是骗不了人的。”我说的是实话,现在我们之间是该到了坦诚相待的时候了。 “那个是我的表妹给我的。” “是诗韵公主!” 他手上的拳头松开,有些无奈的说:“她有她的无奈,身在那个位子上,却看见自己的弟弟的权利被架空,母亲被软禁在慈孝宫里面,而自己被迫远嫁。”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停下来看看我的神情有没有变化,我有些好笑,为什么一关于安建越的事情,别人的眼睛就老是忘我这里瞄,他和我现在已经没有关系了。 “外面传言她是摄政王爷的女儿也是谣言,想来是有心人想要看热闹而为之吧!”我直接说出了我的想法,忽而语气一转:“她又是如何得知我是谷碧纱。” “她也是聪慧的女子啊!”他想要说的意思是她自己猜测出来的吗?果然具有一颗聪慧的玲珑心。“只是可惜了!”他发出与我一样的感慨。 “对不起,这件事情瞒着你,她只是有些太急进了。”他满脸的歉意的看着我,我已经猜到了她想要用我来栓住安建越,我惨淡的一笑,恐怕我要让她失望了,司空清继续的娓娓道来:“我与安建越见过面了。” “我知道。”我的回答令他一愣,半天没有反应过来。上前用我的手缓缓的覆上他的大手,他的手很柔软丝滑,因为要保持触觉的灵敏所以他的手不像一般的练武之人起满了老茧保护的很好“虽然有些失望你没有据实以报,但是我没有后悔其中的一件事情。” 他看着我的手,有看看我的脸,有一些不自信,声音有些颤抖的说:“你!” “如果说我现在完全没有芥蒂的接受你,连你也不会信。”本来兴奋的有些泛红的脸一下就变的惨白,想要抽回被我握住的手,但是我先他一步将它牢牢的抓住:“可是我可以答应你,我会尽力的试试。” 第三十章条件 本来晦暗的眸子闪亮起来,有些不确定的握痛了我的手,我皱起了眉,低低的抽气声还是将他的理智给唤了回来。 他满眼的愧色,但是还是颤着声音问了一句:“你,说的是真的吗?”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点点头,毕竟还是没有那么开放,脸上有些泛红,我将脸别在一边,有些尴尬。 他没有给我反应的时间,倒是将我要抽出的手一把抓住了,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将我抱住,在我还在有些微楞之际,脚下已经腾空,我已经被抱了起来,鼻子间的葯草香气因为接近而更加的浓郁了,脑袋也因为旋转有些发晕。 “我有些晕了。”我要是不再阻止他的话,我一定会吐的。 他马上放我下来,我仿佛得到重生一样,抓紧了时间大口呼吸新鲜的空气,因为他长着一张比女人还要漂亮的脸庞常常会让我忽视了他原来也是一个臂力如此之大的男子。 “不好意思我,我太兴奋了。”他的小心翼翼,反而让我更加的愧疚,我只是答应他将他作为自己的男朋友与之相处,但是他却像个孩童得到了糖果似的那样兴奋。 我以前真的是忽视了许多东西了,在我人生最晦暗的日子里面,我只是一味的沉浸于自己的悲伤之中,而眼前的这个男子,却无怨无悔。 其实该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我在心底默默的念着。 当我们十指相扣的出现的烈和彦的面前的时候,大家都没有表现出来太多的惊讶,只是微笑的脸上写满了祝福,管家也很高兴,我看见他咧开的嘴笑的像个孩子,也低下头吧头转到一边笑了。看见大家由衷的高兴,照理说我应该很快乐啊,但是我却有些慌张,如果最后我还是无法接受司空清的话,那么大家不是会很失望啊,心底却的天枰在慢慢的倾斜考量着这样做到底对不对。 “怎么了?”也许我表现的心不在焉太明显了,司空清急切关心的脸在我的旁边放大的时候我才回过神来。 “没有什么。”淡淡的回了一句,我不知道我该说写什么。 烈交给我一张小纸条,我脸色微变的读完以后就将它给烧掉了。 “烈,是谁给你的。”我问到。 “是茹暖姑娘。”烈语气中有些不快,看来他还在介意着毒王给我的葯有问题这件事情吧。 我微微有些诧异,茹暖吗?什么时候你和风秋汐有交集了。如果是这样,还不如放到身边来的保险,明处总比暗处来的箭矢要好挡一些。也许那个丫头真的是被利用了的,毕竟她看烈的眼神可不是一般人能够装的出来的。 “烈,没有事情的时候,你就帮我多陪陪茹暖在这个汝阳城里面好好的逛逛,顺便注意一下她跟什么人接触过。”我对着管家点点头,他明白我有事情想跟司空清说于是让旁边的人退下了。 烈虽然不情愿,但是碍于我交代的任务还是接受了。 “风秋汐的心果然不小。”我有些气愤。 “他想要什么?”司空清听见我说的话以后也皱起了眉。 “想要挨着风冶的戚顾城,挨着汝阳的须以城,还要五千石的粮食,他真的当我是活神仙,想要什么就给他变什么。”桌子上的杯子被我摔的粉碎,他太狮子大开口了,用初阳来威胁我,想要不费吹灰之力就直接将风冶与易安之间的第一道屏障给打开。 看来以前我还真的是小看了他,难道,一个可怕的想法在我心中响起,难道当初是他故意将我放离,然后好开口勒索,利用我对初阳的愧疚,如果不是那么为什么我们会回来的如此之顺利,难道就连绑架我也是他一手安排的好戏,想到这里我的背脊一阵发凉,这个男子还真的是阴狠。 我要见安建越的事情,虽说是在我和他交往之前决定的事情,现在看起来更加的确定了,但是我还是要和他商量一下的,现在怎么说他也是我的男朋友了,接着我就将我的想法告诉了他:“我已经和管家说过了,让他帮我想一些办法,我想要见安建越。” 果然他的脸有些苍白,我与安建越的事情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正因为清楚,所以他才更加的不确定我见到安建越以后能不能全身而退。 “我知道这个名字将是我今生将要跨越的障碍,当初我心死的逃离皇宫,但是他还是我们心中的一根刺,这次我将要正真的理清我的情感,我希望你能够帮助我。”我说的真诚恳切,毕竟任何一个正常的男子是不能够容忍自己喜欢的女子去见刻骨铭心的前任男友的吧! 刻骨铭心,想到这个词的时候我的嘴角勾出一抹苦涩的笑,如果不是当初的刻骨铭心的话我也就不会伤的那么深了吧! 现在想起来恍若隔世,那些曾经慢慢的在脑海中淡化开来,有时候我真的觉得时间这个东西是一副好葯。 他表情虽然痛苦,但是很快就用坚定掩饰过去:“我会陪着你。” 就一如当初他跟着我跋山涉水,仓皇的逃离都城那样的眼神,他的手握着我的手上传来了暖暖的温度,捂热了我的手,指尖已经不似当初那么凉了,我们会好好的。 其实我一直知道当初虽然将谷家所有的钱财给了安建越支持他的事业,但是并不代表着谷家从此以后一点根基也没有,时隔多年,当我回到我的房间之中找到我存放在一角的的盒子的时候,它的上面已经沾染了些许灰尘,的打开它我缓缓的拿出了那块象征着谷家当家人身份的玉佩,当年我的归顺再加上突然消失反而使得本来就树大招风的谷家原本的势力的到了保全,我父亲栽培的那些人脉关系,以及名下的产业在安建越还没来的及打压的情况下就已经埋进了黄土。 管家说,我们可以用这个信物召集旧部开始部署一些事宜。 白色的玉佩旁边是凤血镯,上面的色泽并没有因为离开了主人而变的惨淡,反而现在周遭变成有些紫色的光晕。凤血镯,我突然想起了一样东西,然后我迅速的将怀里面的东西掏了出来,仔仔细细的对比,这两者之间的材质真的是一样的,而且上面雕刻的花纹仿佛也是一体的,就连现在的颜色也一样变得有些紫。 火泪坠,我将它拿起来,对着阳光之下相比较,发现里面的东西也仿佛在苏醒在流动,我的手惊讶一下,忽地将这个东西丢在了一旁。 它仿佛有灵性,想了一下,是自己太大惊小怪了,再次将他们拿在手里面,却没有任何的异样,看来是我多心了。 司空清敲了敲门,我快速的将这些东西放进檀木盒子,但是转念一想当初救我的人应该不是风秋汐的人,是他的人不会将这个东西给我。 “在想什么?”司空清看见我有些发呆,于是问我。 没有回答他的提问,倒是反问他“你到这里来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诉我吗?” 他有些迟疑,但是还是缓缓的开口,我没有想到我所等待着再次见安建越的时期竟然是他娶另一个女人的日子。 第三十一章婚礼 窗外的叶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全部转成了绿色的了,天有些灰蒙蒙的,春天还没有完全的过去,但是已经到了暮春,不知道为什么今年的雨水特别的充足,像是下不完一样。 我没有梳发,只是任由它披在了身后,散乱的飘着。 司空清推来的时候就看见我坐在软垫上,伸着手,迎接着那一片一片飘零的花瓣。昨晚下过一阵小雨,早上的风还是很凉,沾染上了露珠的花瓣也带着些许的凉意,不过也送来了一抹清新,地上的落红却洒了一地。 看见司空清在我的身后以后我对着他甜甜的一笑:“你来了。” “地上凉。”他俯身抱起我,感受到我的身体的温度也很低的时候,有些无奈的说:“你什么时候才能更加的爱惜你的身体一下。” “一会就会暖起来了。”我看见了他放在桌子上的一碗粥,和几碟小菜,粥还冒着热气,让这间空荡荡的房间都沾染上了特别的香味。 他小心的将我放在的椅子上,并且将那些东西推到了我的身边,我拿起勺,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真的很香,想不到烈的手艺又进步了。” “今天是我该穿什么衣服出参加这场国婚?”我漫不经心的说着,顺手夹了一口小菜,真的很好吃。 “你自己拿主意吧!”看着我喜欢吃那些小菜,他将小碟子一个一个的放到离我很近的地方。 我又喝了一口粥“想来安建越是和诗韵公主谈好了条件了,原先的装病不过就是一个幌子,看来这个摄政王偷鸡不成蚀把米。” “具体的内容,诗韵没有说过。”司空清实话实说,但是至今他也没有告诉我和安建越之间的见面发生过什么事情,我也不再追问。 “肯定给的不比摄政王爷给的少。” 安建越会做亏本生意吗?我冷哼,说不定他已经开始觊觎滇东这个国家了,看来我的行动也必须得要加快了。 “我还是穿那件淡紫色的纱裙吧!”这雨似乎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汝阳城里面热闹非凡,临时搭起来的祭天台上面洛尘啸收起了他的那个玩世不恭的态度,一本正经的当着婚礼的见证人,因为是国婚,新娘子并没有盖上绣着凤凰图的红盖头,与安建越站在一起,远远看上去真的是一对璧人。 交换了文书,新娘对着自己的国家的方向洒下一杯水酒,并且拜上了三拜就算是正式的告别了自己的国家,我想在新娘旁边的那个大腹便便的人就应该是摄政王爷了吧,看他一脸的高兴样,说不定被耍了还蒙在鼓里呢!可怜啊! 天上的雨还在飘,我站在很远的地方看着台子上面的人,那么遥远。 我与他之间的那根线在五年前就已经断了,为什么我还是会心痛,转身上了软轿,下一站是城主府,也是安建越与诗韵公主正式宴客的地方。 我是从后门进去的,去的时候大厅里面已经堆满了人,还有许多的侍卫,看来今夜的安全措施做的很齐全啊!司空清一直在我的身旁,我的手有些凉,司空清主动的抓起我的手,将他的温度传给我。 一来到大厅我就感觉到一束目光紧紧的追随着我们,抬眼对上的是诗韵的双眼一直在看向司空清。那么深情,那么那绝望。两人目光相撞的那一刻,她却选择了无声的转身。 没有人看见,当她转身的时候眼泪正在往下落。 看来,这个典雅华贵的诗韵公主也是一个被命运给作弄的人,我用唇语告诉司空清诗韵喜欢他,他的脸色有些不自然,他是知道的吧!但是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似乎感受到身边的人的僵硬,安建越也将目光投了过来,看见了我站在人海的边缘,感受到了他的目光,有些窒息,但是只是一瞬,马上我回给了他一个笑容,平淡的笑容。 那一天,没有人灌喝酒,但是安建越却喝的一塌糊涂。我看得见,感受的到,他的眼里写满的全是疼。仿佛只有用大量的酒精麻醉自己,才可以乖顺的完成这个婚礼,不退缩,不哭泣。 我以为再次见面我会云淡风清,可是心里面还是有一点疼,一点一点的疼进了心里面。此刻我觉得我对司空清真的很不公平,在我的心里面还没有完全忘记一个人的时候就承诺给他未来,是真的很不公平,但是指尖传来的温度让我相当的依赖。 “不舒服吗?”司空清有些担心我,可能我的脸色相当难看吧! “事情还没有结束,我是不会回去的。”我不能在退缩了。 他的眼神像是在说,那么难受为什么还要硬撑,我抬起手,纷纷的春雨跌落到了我的手心里面,凉了过后是温暖,我的体温可以温暖它。 我用眼神告诉他。 因为一直站在阴暗的角落,没有谁会注意到我们的离开,一个侍女很快就将我们带到了他们的新房,红彤彤的高火烛染红了司空清的面庞,窗格上面的囍字也在诉讼着这里的热闹喜庆,但是人心呢?是不是真的如同桌上的糕点那样满怀喜悦。 屋里面没有人,侍卫也是早就打点好的。 安建越知道我今天要来。 “我有些饿了。”看见司空清杵在那里,我一拉,便将他摁在了桌子旁边。 手里面拿起一个红彤彤的苹果,一口就咬了下去。 “你怎么就将它吃了。”司空清有些诧异,想要出手阻止,但是我已经咬了下去了。 看见他叹气的样子像一个小老头,我伸手抚平上面的褶子:“吃了就吃了呗,大不了还他一筐。” “我还没有这么小气吧!” 我的身子已经僵硬起来,我可以清晰的知道他已经离我很近,但是我还是没有马上回过头去,深吸一口气,感觉到力量已经重新回到我的身上我才开始站起来。 转过去,看见了那张曾今最熟悉不过的脸,敛住心神,淡然的说:“你们终于来了。” 他的身后是一身大红色喜服的诗韵公主,于是在这间小小的屋子里面代表着三方的势力正式碰面。 他转过头去对着外面的喜婆说:“你们先下去吧!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一个人都不准进来。”气势威严,看来锐气锋芒已经收敛起来,人也显得更加的成熟。 后面跟着的一大票人齐刷刷的退了出去。 房间里面顿时冷清了下来。 “看来这几年你在外面过的不错。”说这个话的时候,他的眼神宛若一把尖刀,想要将我碎尸万段的感觉。 “外面的风水确实是不错的,皇上要是有时间,也不妨多出来走走,顺便可以体察一下民情。”我无畏的对上他的眼神,告诉他当初逃走并不是怕了他,一时间屋内的火气十足,我知道我抵触了他作为一个皇帝的尊严,可是他有何尝没有伤害我。 “这次来是和你谈正事的,我不希望我们之间的私人恩怨牵扯其中。”司空清有些焦急的看着我,想来是想要我不要再和他发生冲突吧! 那个诗韵公主一脸看好戏的神情,想来修养再好的女子对待自己的情敌的时候都是有憎恶的吧!只是表现的多少而已。她喜欢司空清,所以注定我不可能和她成为朋友,其实之前我还真的有些欣赏她的。 安建越听见了这句以后也觉得自己有些过了,于是就坐到了桌子旁边,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我缓缓心神,开口:“我要挨着风冶的戚顾城,挨着汝阳的须以城。” 一句话开口,除了司空清以外的其他两个人都惊诧的看着我,仿佛我说的是一个多么可笑的笑话一样。 第三十二章隔世 烛火‘啪啪’作响。 夜已经很深了,可是新房里面的气氛却是十分的诡异。 安建越抿着唇,一句不开,而刚才还有些看好戏心态的诗韵公主也是沉默不已,的确,其中的一个城池也是她滇东的重要门户,这也是我为什么会同意她也参加这次会谈的原因。 “我可以知道原因吗?”安建越确实要稳重一些,他犀利的眼神像是要透过我看进我的灵魂里面去。 我摇了摇我手中的酒,多么好听的名字,合欢酒,长长久久,在他的新房里面,和喝着他的合欢酒,和他讨价还价,在他身边的人早就不是我,抿了一口,火辣辣的酒水顺着喉咙而下,灼烧了一室的红,逼回眼中的酸涩,开口缓缓的说:“我们只是合作的关系。” 意思再明显不过,除此之外我们什么关系没有了,这是告诫他不该问的不要问。 他听见我说的这句话,本来按捺下来的怒火再次被挑起,还好旁边的诗韵眼尖,一把就拉住了他暴怒的手。 司空清语气轻缓,不急不慢的说:“你不该将你的弱点轻易的暴露在别人的面前。” 我转过头看着他,说这个话的时候,他没有看我只是看着安建越,眼神里面有着我不明白的东西,想来当初见到安建越以后之间恳切的长谈过了吧!只是我有些不明白,什么弱点,他应该很清楚我早就不会是他的弱点,要是搁在当初我们还在一起的时候我可能还信,现在我绝对不会在是当初那个天真的相信爱情就是全部的自己了。 果然,安建越再一次用理智将自己给镇定下来。 “我想我有没有那个能力易安皇上似乎更加的清楚谷家的力量还在不是吗?”我有些咄咄逼人,只有强迫的气势才可以压的到眼前在阴谋权术里面身经百战的俩人。 “谷家!”安建越的眼神凛冽,说:“想来他们潜伏的时间够长。” “你应该知道,你打掉的只是表面上的一部分爪牙,不过还要感激你,让他们更加的有了危机意识。”我的话很明显,现在留下的都是精英,他应该知道当初我能够拿出足够的财富解决他夺位的燃眉之急,现在就有足够的力量再将易安王朝搅乱,这也是我要重新要管家通知谷家的势力的原因,只有强大的外援我才能毫无顾忌的和他们谈判,我的手上有足够的筹码,不是吗? “想不到,你还有这一手。”有些自嘲,此刻为什么我会强烈的感受到他的身影是如此的孤单。 其实,他应该知道当初如果我还在他的身边我会毫不保留的将这些势力全部归在他的名下,就如同当初我毫不犹豫的将姐夫的家产变卖为他筹集军资一样,一个皇上最忌讳的就是一个家族的做大,所以等待着那个家族的就是死亡,古往今来这些例子太多了。可是没有如果,我没有陪着他走到这一步,我想他一定在后悔当初没有早些的查探出谷家的势力到底有多么的深吧! 他微蹙的眉显示出了他的心情,焦躁,不多,但是还是被我给捕捉到了。 “这一点不足以我交出那么重要的一个门户城。”一句话就体现出了他一个皇帝的思量,终究他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皇上,以牺牲最小来为自己的国家争取最大的利益,这个才是我所熟悉的他,那个永远将皇位看在第一位的人。 心底说没有失望是骗自己的,不过这样反而让我有点释然了今天来见他心中的纠结,凄然的笑保持在脸上:“当然不是让你放弃,我开的条件绝对物超所值。”我敖久知道这次的谈判相当的困难,所以我也有所准备,这个我连司空清也没有告诉过。缓缓的从怀里面掏出一个檀木盒子。 递过去。 安建越没有接,倒是诗韵一把将它拿了过来。打开,一脸的不可思议,也迅速的将自己的玉佩给掏了出来,当初我还给了司空清,想来他就凤莲佩还给了她。 “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的!”安建越看见以后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那种无稽之谈我是不会信,但是我想你应该明白我将这个东西给你们的意思了吧!”我说的隐晦。 “你要帮我们,怎么帮?”看来她根本就没有懂我的意思。 诗韵她看着我,眼睛里面全是戒备还有一丝妒忌,是的,妒忌。此刻司空清过来握住我的手,她的眼神便黯淡下来,我是女人所以直觉告诉我她在妒忌,心里面却在叹息着好笑,她爱他,他爱我,我又曾经那么爱他,就像是一张网,将我们四个人的情感纠葛在一起,越拉越紧,越来越无法挣开,让人窒息。 “你在想什么?”司空清看见我走神了,于是扯了扯我的手,我看的出他眼睛里面的焦急还有一些不明的情愫。 “总之这个两个城不会白白的拿出来的,还有一点不怕告诉你们,这两个城就是给风秋汐的,他的决心想必在座的两位应该比我还要清楚吧!他、要、天、下,而且现在已经在准备了,而公主想要的是摆脱摄政王爷的钳制,帮助自己的皇兄重新获得政权,但是我看这恐怕很难了,我想易安皇上应该有这点远见吧。” 她的脸色相当的不好,听见我的这句话以后,眼神收缩成针,怒火不断:“你!”便没有了下文。 “你比我更加的清楚我这话的真实性,想天下三分已久,风冶和易安都养精蓄锐了那么久当然就有这个心,只是风冶先行一步而已,我想一旦风冶国起兵易安也无法估计滇东了吧。”说这个话的时候,我的眼神瞄了一眼安建越,他的手握住了杯子,但是我看见里面有些酒洒了出来。原本以为他会跳出来阻拦我继续说下去,但是他却没有下一步动作。 她看见我的眼神以后,也向安建越投去了复杂的眼光,想必安建越承诺了她什么吧,却被我的一句话给破坏了“而你们滇东,党派之争,早就将国家掏空,难道你还期望它能够安然其身吗?” 她有些失神,颓废的坐在了地上,手握成拳,想必是极度的悲伤,看见她这样我有些不忍心了,她为了让安建越答应自己的条件远嫁他乡,而且谈判许久,却因为了我的话,之前的努力全部化为一江春水,她突然抬起头,眼神中饱含着泪光,一字一句的说:“我恨你,我诗韵到今天为止从来没有这样的恨过一个人,你,是第一个。” “我很荣幸,于公于私你确实有恨我的理由,但是你更加的应该感谢我,让你可以在没有付出的更多之前清醒。”这样的一个女子,在我的潜意识里面还是不愿意她太过受伤了,她的眼光过于狭隘所以她注定是悲剧,原本我可以不用打破安建越与她之间的平衡,但是心有些不忍。 “在今天之前确实没有那么快想要部署,但是今天以后,我想我应该是出手的时候了。”安建越现在一点也无需掩饰他想要吞并天下的私心。 诗韵大笑了一声,我知道她已经看清楚了:“安建越,你要保证我族人的安全。”掷地有声,我知道她已经妥协,这正是我所希望的,只有这样安建越才哟更多的砝码和风秋汐斗,如果这个天下落到他的手里我和初阳其实还是无处藏身,所以我必须要为自己和她找一个强大的依靠,而且这个人还要对初阳没有威胁。 仿佛是感应到一样司空清附在我的耳边说:“她会没有事情的。” 他知道此时这句话可以给予我绝对的力量。 我点点头。 安建越的看见我和司空清之间的互动,转个身,话语有着毋庸置疑的肯定:“这是当然,到时候我绝对不会伤害你的族人分毫。” “但是谷碧纱,你到这里不会只是告诉我们风冶起兵之事吧!你能为了这两座城的代价到底什么?”他确实是聪明的,我可以算计他,他也可以轻易的看出我对这两个城的势在必得,虽然不知道我到底为什么非要这两个城。 “帮你做饵。”我的话虽然不大,但是所有的人都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我要帮安建越打败风冶参与到这曾经我避之如蛇蝎的战争之中。 “好,我同意。”我以为他还要挣扎一翻,没有想到如此的爽快。 第三十三章隔世 一身大红喜袍的他上前,怔怔的看着我,红色的火烛在他的身后‘啪啪’作响,晃的我的眼睛生疼生疼,一步一步的逼近,而我则慢慢的退步,离我不到一米的地方他定了下来,毋庸置疑他现在的气质更加的成熟,他的语气很重,带着一丝沙哑的说:“我从来不怀疑你的能力。” 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诗韵已经站起来,不是看我,我知道她的视线是透过我看我背后的司空清,镇定的回归自己高贵的优雅,下定了决心一般:“既然如此,我希望你们遵守你们的你们诺言,我也会承诺尽我全力支持皇上。” 她的声音不大,但是我知道她已经表现的很好了。 “这么说,我们的谈判成功了。”我淡淡的说,并没有什么惊喜“具体的部署,我回头会派人来找你们,我们先走一步,不再打搅二位的洞房花烛了。” 说这个话的时候已经是二更天了。 没有想过我会说这个话,刚才还是严肃的喜房里面,诗韵公主微微的皱眉,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安建越则是紧抿着唇,继续用他那个探究的眼光看着我,看的我极其的不舒适,我转过头避开他放肆的眼神。 拉着司空清头也不回的离开这个房间。司空清拿起了桌上的火泪坠,放在我的手里面。 走廊上面很冷清,大厅那边热闹的人群早就散了,剩下的一些都是喝的差不多的酒疯。 我走在前面,司空清在后面,可是还未等我离开这个院落,后面传来了安建越的阻止的声音:“谷小姐留步。” 就如同我叫他皇上一样,他对我的称呼在也没有亲昵,只是淡淡的叫我谷小姐,混合着深夜的凄凉,在空中漫散开来,我不想理会他,继续走。但是手上传来了力量阻止了我的前行,我转过头,有些怔住的看着司空清,不理解他是何意。 我微蹙着眉,用眼神告诉他,不要阻止我。 他的手轻轻的按了一下我的手,示意我安静,也是示意我留下来。 你真的要我留下来?我反问。 他有些为难,但是最终还是先行一步放开我的手,离去。我怔住,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挣扎着凄凉,这个爱我至深的男子啊,这样的折磨自己,何必,就算再自私一点也不会有人怪他分毫,可是他却是让我留下,让我自己选择。 我和安建越就这样安静的呆在了院子里面,他不说一句话我也没有开口的意思。我想说的已经全部说完了,对于他,既不能是朋友也还没有走到敌人的那一步,所以现在的我们只能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他看着我的眼睛深邃,多久了没有这样注视我了,我的理智强迫自己对上了他的眼睛,没有想到他开口便道:“你在恨我。” 恨吗?好像是一些前尘往事,有些决绝在心中慢慢的开始淡然了,曾经听倪小可天天在我的耳边叨念苡涵你知道吗?恨的越深爱的越深,说这个话的时候我不是很明白,倪小可笑了,说我还没有真正的理解何为爱。 想到这里我一下就笑了,笑的灿烂,笑的放肆,我可以看见身后喜房里面的灯在这一刻熄灭,黑暗在他的背后形成一个巨大的黑影:“曾经恨。” “是的曾经很恨,当初从宫里面出来的时候我每夜每夜的失眠,精神有些恍惚,是司空清整日的寸步不离。在我很烦躁的时候,为了压制住我暴怒的情绪,他被我抓伤了的伤痕不计其数,安建越,你说着难道不是恨吗?”我说这个话的时候,一脸的平淡,感觉就像是在看脑中的无声电影一样,那些画面一闪就过了,没有了痛苦,只是平静的陈诉:“我漫无目的的走啊,没有思想,没有目的,当司空清抓住我的时候才发现已经到了悬崖的边上,只差一步我就像这个花一样。” 说这个话的时候,我的手摘下了庭院里面的一朵白色的小花,细细的把玩。 他听见这话的时候,没有说一句话,只是看着我,我转过头的时候可以看见他紧蹙的眉。 半响以后,他拿下了我手中的花:“当初为什么要走?我给予你世上最高的荣耀你还有什么不满足,还要怎么样?”他说的无奈。 “呵呵”我就像是听见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一样:“不要告诉我你迫不得已。”骗三岁的小孩子呢! 他看见我有些激动的神情,马上按住我有些颤抖的肩,迫使我看着他:“当初的那件事,确实是我对不起你,说实话我的心痛不比你少一分,但是当时的情况” “那些陈年老事,就不要在提了。”我打断他想要说的话“我们之间,以后还是少见为妙。”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回忆对于我来说,有些厌恶,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曾经的我像一只逃避的鸵鸟,越想遗忘,越想尘封,就越是如此耀眼鲜明。内心干涸的没有一滴水,依稀听见内心深处燥裂的泥土低低的呻吟,但是现在对于我来说,那些曾经都已经淡然,我想我纠结的心是彻底的放开了。 我不想在听有关于那件事情的东西了,况且现在初阳没有事,我只要一心将她营救出来就行了。 看见我要走,他马上从背后抱住我,很熟悉的味道,我想要挣扎出来,但是我怎么会是他的对手,他的语气有些气结:“我不会放任你再离开了。” 威胁的语气十足,听见这个话的时候我僵在那里,他吐纳的气息在耳边围绕,说,不再让我离开,苦笑泛滥上心头“你以为现在你还有这个资格吗?” 怀抱僵硬起来,抱着我的手有些松动的迹象,我一挣,便开了。 “啪”我伸出手毫不犹豫的就反给了他一巴掌,恶狠狠的说:“下一次我就不会再这么客气了。” “你就那么的迫不及待的回到司空清的身边去吗?别忘了,你是我皇后。”终于无法忍受了吗?刚才的温情也是刻意为之的吧! “还把我当做你的所有物吗?别忘了,在五年前你就已经昭告天下你的皇后死了,而我现在是孟苡涵不是谷碧纱,还有别把别人都想的那么龌龊,至少别人比你真诚,不像你为达目的不惜利用周围一切可利用之人。” 我知道我说到了他的痛处,也扫了他作为一个皇帝的尊严,但是我依然忍不住。 他的手一把拉住我,想要捏碎我的手一样,握的我生疼,我咬紧牙关,那一圈应该已经红肿了,他一会以后就像是失神一样,放开了我的手。 我恨恨的看了他一眼,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我没有回我自己的房间,而是站在司空清的门前轻轻的打开门,还好,他没有拴上门闩。 他的房间很简洁,和他的人一样永远散发着淡淡的葯草香气,书桌上面永远摆放的是厚厚的医书。 “啊!”我突然吓了一大跳,原来他也不是那么的完全放心,如此深的夜色,没有睡觉,只是静静的坐在桌子的旁边,没有点灯,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但是我可以感受得到他的紧张。 听出是我,他有些欣喜,按着我出声的地方摸索而来,紧紧的,紧紧的抱住我,真的,我可以感受到他强烈的不安和这一刻的释然。 当天夜里,我赖在他的床上,我们和衣而眠,没有说一句话,却可以感受的到那么的安心,十指紧扣。 我没有想到我会在我的地盘上看见茹暖。 当我和司空清一起出来用餐的时候看见她笑魇如花的站在我的面前。 我愣住,瞬间恢复过来:“茹暖妹妹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不知道?”说这个话的时候我看见烈从外面回来,看见茹暖在这里也是愣在那里成为石像。 突然他上前,拉住和我聊天的茹暖,恶狠狠的说:“你怎么会在这里?”是极度的愤怒。 “我到底哪点不好,你要这样对我。”茹暖眼泪汪汪的看着烈。 “因为你爹想要害我家小姐,因为你帮助风秋汐害我家小姐。” “烈!”我没有想到他会一下子就说了出来,连忙出声阻止,但是还是晚了。 “我爹!”茹暖一脸的吃惊“我爹怎么会害你家小姐呢!风秋汐又是谁?” 我一直看着茹暖的神情,眼神清澈,不像是说谎,当初要防她也是不得已为之,看来是我冤枉了她。 第三十四章加入 看着她离去的身影我陷入了沉思。 “清,你觉不觉的我以前那样怀疑茹暖是错的。”其实我是有些介怀。 烈有些懊恼,其实他也不想伤害她的吧!我突然提起了裙摆,没有给他们反应的时间我就直接追着茹暖去了。 阳光下,一个女孩子在一条小溪边哭的稀里哗啦,头上没有过多的装饰,所以头发因为刚才的奔跑有些乱,俏皮的在阳光下飞舞着。 但是她的神情却是那么的悲伤。 我选择了一个离她比较近的石头坐下,她用泪眼婆娑的眼睛看了我一眼,吸了吸气,才慢慢的开口:“你是来看我的笑话的吗?” 我没有回答她,现在的她需要的是一耳光发泄的出口,丢了一块石头进水里,‘扑通’的一声便被淹没在了许许多多的石子中间了。 “哼,难道你也认为我是想要害你才来接近你们的吗?你也太高看你了,在我的眼里你除了有一个好的皮囊以外你什么都不是!”她一激动,想要站起来控诉我的不是,但是一不小心却踏进了水里。这条小溪的水只会漫到脚踝,并不深,而她没有在乎自己已经被打湿的衣衫和鞋子,愤怒的看着我。 我摇摇头,想要伸手将她拉上来。 她却一下拍掉我伸出的手,有些火辣辣的疼从手上传来,这两天为什么受伤的都是这支手啊,我低头看见我的手腕处已经乌黑一片,应该是昨晚的印记。 “你干什么!”追我而来是烈一声暴喝。 我皱了皱眉,他不该来添乱的,于是在看见茹暖的眼泪又要掉下来之际示意他赶紧退到一边,烈虽然无奈但是却是对我的命令从来不予拒绝。 看见烈如此听话,茹暖在也忍不住蹲下,头埋在双臂里面,低泣,是低泣。抖动的双肩,和呜咽的声音让我的心一下就软了一下,我曾经也是这样躲在被子里面低泣的吧!静静的,她的声音很小,于是周围的流水声音便可以将这中哀伤掩埋掉,一会以后她抬起头:“我父亲做的事情我根本就不知道,你信不信?”她说的小心翼翼,没有了当初的那种棱角和傲气。 “你说,我便信。” “我的父亲脾气很怪,有的时候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干什么,这次不好意思,不过是葯三分毒这句话你应该听过,最多只能算是他没有将这个葯的副作用告诉你而已,你也没有问过,说到底这不能算的上是我的父亲的错。”她扬起自己的小脑袋,据理力争。 “你不认识风秋汐?”我这次终于将她扶起来了,她说的真的很有道理,虽然有些诡辩的成分。 “这个名字好熟,是谁啊?”她沉思了一下,然后惊讶的抬起头说:“你不要告诉我这个风秋汐是我们风冶国现在的王!” “确实是的。”我点点头,刚才一脚没有踏好,也进入了水里,现在我脚上的鞋也有些湿。 她看见我的点头更加的惊讶:“他是王啊,我这种小人物怎么会见得到他。”我一直在看她的眼睛澄明的,没有一点做作,我宁愿相信自己的直觉,她是没有骗我。只是眉毛一撇表示她的不屑,确实无论是达官贵人还是商贾巨富,哪个去看病的时候不是受尽了她的愚弄,对于她,我现在实在是想不出可以被收买的地方。 “烈误会了你,别往心里去好吗?”这件事情和我脱不了关系,想当初我叫烈去监视她的还有一层涵义还可以增加两人的相处,可是我忽略了烈一向是嫉恶如仇,尤其是伤害我的人,这段时间她受了不少气吧!我拉住她的手,记忆中这是我第一次主动和她那么亲切。 她的唇边勾起一抹自嘲:“谁能够抵消的了你在他心里面的地位啊!”话很轻,风一吹便消失不见了,但是却一点一点的印进我的心里面,看见她吃醋的神情,我在反思我是不是帮了一个倒忙。沉默一会我还是开口:“我从来也没有把他当成下人,在我的心里他们都是我的家人,我知道他为了我牺牲了许多,但是你也不能就这样就判定烈的心中的那个人是谁。” 一下我转移了话题:“那么前两天你让烈转给我的信是谁给你的。” 她本来想要跟我讨论烈的,没有想到我会转移话题,呆愣在那里,有些木讷的说:“是一个男子来到我住的客栈来找你们,可是没有找到,于是听小二说我当时是和你们一起来的,就找到我一脸诚恳的让我将那封信交给你。” “那么你怎么知道我们回到了汝阳城。”我的疑团越来越大。 她终于反应过来了,一脸的肃穆:“那个男子告诉我的,他说你们肯定已经回到你们自己的家乡了。然后我想起来烈曾经说过你们是从汝阳来的,于是我就追过来了。当时我也有点怀疑他说的话的真实性,但是你们确实是一下就消失了,我也找不到人证实” “是这样吗?” 她突然眼中放出一道精光,对着我说:“不过我好像最近在汝阳城里也见过这个男人,莫非他就是你说的风秋汐,或者是他的人。孟苡涵,你们到底在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我看见她探究的眼神,心里一顿:“知道的越少对自己越好。” “可是烈呢?你陷入危险,他一定会不顾自身的安危就前来救你的,不是吗?对不起,其他的事情我可以答应你,但是也请你体谅我一下。我喜欢烈,这个你是知道的,从第一眼看见以后就喜欢,没有任何的理由,但是就是喜欢上了,说实话到现在他的不屑一顾确实是很伤人的自尊的,我却还是眼巴巴的跟着他。现在你要他陷入危险,难道你要我不管不顾吗?” “你很聪明,就应该知道一旦你知道这件事情以后你就无法抽身了。” 她没有说话,只是盯着我笑的邪魅。 我也噤声,周围的声音静极了,阳光懒洋洋的洒在我们的身上,暖暖的,柔和的,令人的心情舒畅了一点。 “果然!”她肯定的语气打破了我们之间的宁静。 “看来这是一件足以颠覆这几个国家和睦相处的事情啊!”她说的很轻,但是我还是听清楚了,我想在旁边跟着我们而来的人也听清楚了。 “我说过你很聪明。”一点点的联想就可以猜到这种程度,突然一种想法在我的心中形成,如果,如果她能够为我所用的话,算了,我还是不要再拖一个无辜的人下水了。 “你想我帮你吗?”她凑近我,亲启朱唇,说出我刚刚的想法。 “呵呵。”我掩饰住自己的慌张,难道她已经看清楚了我的意图,应该不会啊。 “我说,我决定帮你。” “为什么?”反而是我有点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来趟这趟浑水。 “你应该知道我是为了什么!” “看的出你是真的爱着烈,竟为了他做到如此。”我心里有些震撼,是的,震撼,看着她对烈所做的事情的时候,我想到了司空清,一直以来都是我在索取,都已经习以为常的索取了,我转过身看见阳光下那个穿着藏青色长袍的男子,微微一笑。 他也对着我点点头。 笑容真的好美,可以让周围的花儿全部都失去颜色。 “我同意了。”我依然看着司空清“至于能不能把握住烈的心,就看你的本事了,我能够帮你的就只有这么多。” 我知道背后的她,笑颜如花。 第三十五章合作 雅香酒家。 下面是攒动的人群。我坐在二楼的雅间里面,静静的等着和安建越的会面。茹暖在我的旁边,现在的她既然想要帮助我,我也不会拒绝。其实我是很高兴有着这样的一个蕙质兰心的女孩能够帮助我,虽然说烈和彦还有管家都很能干,但是有些时候他们毕竟是男子,有些事情也不方便他们去做。 小二还是很殷勤的来给我们服务。 “想要吃什么?”我将手上的一份菜单递到了茹暖的手里,说:“这里的菜式可是相当的特别,尤其是他们的主打菜,你一定要尝尝!” “看来你是常客了。” 我默默无语,一会以后掌柜的就来到我们的包间,点着头对我说:“孟小姐,我们老板今天到城主府去了,您自便。” “嗯。”我点点头,然后对着茹暖说:“我和这家店的老板是好朋友。” “是啊,这里的大部分菜式都还是孟小姐亲自传授的呢!”掌柜是一个胖嘟嘟的男子,说这个话的时候还不时的将手挠着脑袋,说不出的腼腆。 茹暖没有理会这些,直接对着旁边的小二把自己喜欢吃的东西给点了。 我也没有多说,只是对着掌柜点点头,示意他可以退下了,当他退出房间的时候,我又说了一句:“等会上完菜以后就不用在旁边候着了,还有我的客人来了以后,直接带上来就可以了。” “好的,孟小姐。”说完他就和小二一起走了。 我原本以为茹暖不会说话,没有想到她冒出一句:“其实这里的茶还是挺好的。” 我笑笑,也拿起一杯刚刚泡哈好的茶慢慢的送到嘴边。 她其实不知道今天来见的人是谁,还能如此的自若,我想我没有看错人,她确实是一个聪慧的女子。 很有节奏的敲门声。 听见这个声音我知道我想要等的人来了。 茹暖也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盯着那扇还没有开的门,眉头有些微微蹙起。 “现在想要退出还来的及。”我给着她最后一次选择的机会,一旦迈出这一步,她就没有退出的机会了,想来我自己就已经是身不由己。 “这是我选的,但是我想要你答应我一件事,这件事完了以后可不可以让我和烈离开。”她眼睛灼灼的看着我。 “我答应你。”她比我还清楚,这件事情没有结束的时候,烈是不会离开的。 “请进。”我说了一声,门便开了。 进来的是安建越还有他的那个礼部大人佟逸君,这次诗韵公主没有来,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在他们的身后我看见了那个绝色的美人,她也是安建越的人吗? 看见只有我和茹暖两个人的时候,我看见那个美女的眉毛明显轻蔑的挑了挑,眼神有些凌厉,让我不自觉的怀疑我是不是得罪过她。那个佟逸君更是直接就站在那里,眼睛里面全是不可思议,好像是我在说我故意骗他一样。 “姑娘还真是让佟某大吃一惊啊!”明显的吃味:“看来佟某也有走眼的时候,没有预料到姑娘伪装下面的天姿国色,失敬失敬!” 安建越不悦的挑挑他的剑眉,然后很不客气的坐到了我对面的位子上,不过这样看来安建越没有把我是谷碧纱的事情告诉他们,这样也好。 “佟公子交代的事情我可是很好的完成了,但是就是不知道你和青赐大人什么关系?”青赐是青萝的哥哥,风冶国的大臣,和安建越搞在一起不合常理。 “姑娘是在怀疑我。”他也坐下,依然拿着他那把自命风流的扇子,不断的扇着,而那个美女像是没有听见我们的谈话,自顾自的给安建越先倒上一杯茶,然后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难到她是安建越的女人。 “我们现在是同盟者,我想我有必要消除我自己的疑虑吧!”茹暖也没有说话,我知道她现在在观察旁边的人。 “他是佟逸君的一个朋友。”安建越的话无疑是不想谈论这个话题,既然他们能够对他表示放心,我又有什么关系! “这是茹暖,你们叫我苡涵就行了。”茹暖对着他们点点头,依然紧抿着唇,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那个绝色的女子的眼光放肆的在我的脸上打量,半天才说:“我叫夜梦羽,滇东国护国将军之女,想来姑娘对旁边的的这位佟逸君已经很熟了,不需要我再介绍了。”一句话就可以充分的说明她是诗韵公主身边的人,而且也说明那个诗韵公主的手上至少握有一部分兵权。 果然是相当自傲的一个人啊!也有自傲的资本。 我笑笑,她年轻,漂亮,而且现在这个神情很想当初的花想容,那个梦一般的女子,现在过的还好吗?渐渐的我就发了呆。茹暖在桌子下面扯了扯我的衣袖我才反应过来。 小二又进来,一盘盘色相俱全的菜摆满了整张桌子,然后又很快的退了下去。 “好了我们可以谈正事了。”我们所有人都没有动桌子上的东西,我缓缓的开口,有些东西比桌子上的菜还要吸引人不是吗?“你们什么时候回都城?” “会在近两天离开,在这里的事情已经差不多了。”安建越思考了一下说。“在这里呆的时间有点久,朝中还堆积着很多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况且要调兵遣将也非一两日可以完成的。” “我想要一个正常的理由得到那两座城池。”眼神告诉他风秋汐是相当的狡猾的一个人,说不定现在都已经在监视我的一举一动。 “你想怎么做?”他一副完全听我调遣的姿态。 “还没有想好,不过你们回去的路线不要经过戚顾城,那样会引起他的怀疑,过段时间,我会亲自去见城主,你只要吩咐他听我的命令就行了。” “你想要怎么做?”但是安建越的表情并没有那么的好奇。 “还没有计划好,但是你放心不会让你白白的失去一个城池的。”我说着。 佟逸君,想了一会也插上了嘴:“苡涵你看过戚顾城的地形没有,它作为门户城不是没有它的道理,在它的右面有着一道天然的峡谷才能够过去,如果回去不是从那里经过的话,则要绕很远的路,这样不是更加的引起风冶的怀疑吗?” 他说的话很有道理,我只是一味的想让安建越避让过度的去关注这个地方,没有想到却反而更加的引起怀疑。 “那里有着一条运河不是吗?虽然河水比较湍急,但是雇佣比较有经验的艄公便可以安然过去,这样渡河就可以不用经过戚顾城而直接就到达北原城了。”茹暖适时的插上一句话“这样既不耽误行程,也不会引起怀疑。” “渡河!”那个夜梦羽听见这个话以后马上反驳到:“我们诗韵公主从小就晕船,渡河恐怕有些不妥。” “只是一个小小的晕船而已。”茹暖轻蔑的看着她:“难道这点事情都不能克服,怪不得!” 夜梦羽的脸色讪讪的,毕竟还是年轻,接着茹暖说了一句:“我会给她开一副缓解晕船的葯。” 看见夜梦羽的眼神有些迟疑,像是在怀疑自己的医术一样,茹暖高傲的说:“我是毒王的女儿。” 怔住了其他的人,看来毒王的名气还是很大,只有安建越一副了然的神情,像是在说不是有两把刷子的人你是不会带来的。 “好,我们就渡河回去,但是我们之间的联系” 看着安建越的脸,我笑着说:“管家在附近的几个城里面都开了货栈,或者利用佟家的商铺也行,我希望你在一个月之内便可以将兵力部署好。” 意思就是可能会在一月之后开战,我等不了很久,就算我等的了,初阳也等不了了。 “好的须以城的印玺直接给我就行了。”我端起了杯子倒上的是一杯酒然后说:“祝我们合作愉快。”一饮而尽。 第三十六章货栈 我站在汝阳城中最大的一家货栈的前面。 管家就站在我的旁边,微笑着看着进进出出的搬运工搬运着从大江南北转运过来的货物。 “管家,真的很不错,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就做到如此的地步,而且还有分行了。”我给了他一个大大的微笑,不过看见他的头上有多了几根白发,心还是有些酸涩,本来就应该安享晚年的他,开始开这个货栈只是为了兴趣和将司空清收容的人解决温饱问题,但是现在却要用来作为我们战争伊始的根据地来筹划,真的有些过意不去。 像是读懂我的想法,他亲昵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没有想到我一把老骨头了还能够干大事,小姐,你就放手去做吧,况且现在还有彦可以帮我的忙!” 我看着彦,眼睛不自觉的就看向他的脚上去了,看见我的目光流连在他的脚上,马上就隐身在了旁边的烈的身后,我知道他是不想我歉疚。 我用力的点点头,箭在弦上。 处理好了一些货栈的事情,烈他们一起来到早就预定好的雅香酒家。 掌柜知道我们要来很快就来到后门来迎接我们。 我们是从后面的偏楼梯上去,不用看就知道今天酒楼里面的生意是相当的火爆,茹暖现在待在我的旁边的时候都会比较安静,没有继续多问什么,虽然有的时候眼睛里面也会闪现出很好奇的目光,但是她从来没有主动的问过。 这个楼梯相当的偏,也是一般不愿意别人看见来吃饭而设计的,所以我们从这里可以可以看见酒楼里面的全貌,但是酒楼里面的其他人却看不见我们。 说实话,今天的掌柜热情的过火了,一直围绕着烈,彦安静的和管家走在后面。茹暖的眉头有些微蹙,显然是不高兴掌柜插在她和烈之间。 二楼的雅间在我们进门的时候掌柜就已经叫人上好了菜,那是早就预定好了的,看着满桌的菜色却没有人表现出太多的惊喜。 我站在了窗口,看见楼下的车水马龙。很快就有一队护卫士兵跑步来到道路的中间,将两边的行人生生的分到两边,那些士兵相当的训练有素,但是行人却是有很大的好奇心,挤挤嚷嚷,但是那些士兵却依然站在了那里,不让行人向前面逾越一步。 茹暖来到我的身边,手里面端着一杯茶,那个掌柜的依然热情的和烈在讨论菜式的改进。 “好了,掌柜下次我让烈来店里面来坐镇好吗?”我微笑着看着他,显然烈已经有些应付不过来了。 掌柜的看见我说话了,摆摆手,一脸的不好意思,然后悻悻的说:“那我就不打搅孟小姐你们用餐了。” 彦和管家拿起了筷子尝着那些诱人的菜。 “他来了。”茹暖押了一口茶,幽幽的盯着窗外说。 啊?我一下没有反应过来,顺从着她的眼睛看下去,果然看见了安建越和洛尘啸都骑在马上,他换下了那天的大红喜袍,一身明黄,气宇轩昂,依然是那么的高高在上,旁边的洛尘啸没有痞痞的样子,而是换上了宝蓝色的朝服,站在安建越身边也是另外一种风情。 “你和他之间有故事吧!”我没有想到茹暖会这么快的就察觉出来,所以说有她在我的身边,我可以很放心。 “你觉得是什么样的故事?”我反问,但是眼睛却瞟到了离他们相隔一段距离的那个华贵的车辇,豪华大气,旁边站着的宫女像是众星捧月一般的围着车辇,然后面再跟着一大堆列兵。 风一吹,吹起了车辇上面的纱幔,我站在上面依然可以听见所有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那张绝色的脸确实可以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但是她旁边的诗韵却是一位有着非凡气质的闺秀,虽然站在夜梦羽的旁边也没有被全全的抢走了风光。 “刻骨铭心吧!” “有没有恨过我利用你。”我看着她沉思的脸。 突然,她脸上的淡淡的笑消失了,相当的肃穆的说:“只要他的安全就行。” “如果,我是说如果,最后你还是没有进入到他的心,那么你怎么办?”我问的很认真。 “我会离开。”相当的坚定。 “你比我勇敢。”我幽幽的说,说实话我真的很妒忌她的那种为爱不顾一切的样子,真的很美。“其实我和他是恋人。”我看着下面的安建越,莫名的此刻我愿意将我和安建越的那些过去告诉她:“曾经他是我爱的人。” 茹暖没有惊讶,只是淡淡的问:“为什么离开他?他是皇上不是吗?”意思是说我还有什么不满足,还要离开。 “当你的爱情在谎言和背叛里面,我想你会和我一样的选择。”无可奈何的看着她的眼睛,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了一丝苦笑。 突然,原本就已经很乱的下面突然安静下来。 我们的眼睛又重新被下面的人群给吸引。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我竟然看见另外的一队人马向着前面奔跑而来,人数不是很多,但是可以看出也是以一敌十的精英。 “是他!”茹暖惊呼一声,我看清了前面的马上坐着的竟然是风秋汐。 张扬的还抱着一个美女,很美,是那种一眼看见就会令人有保护欲的女子,那个女子粉嫩的脸上看得出相当的稚嫩,一脸小巧伊人的依偎着风秋汐,所有的人刚刚才暗暗的为看见一个绝色美女而屏住呼吸,现在又来到一个倾城绝色,所有的人都瞪大了眼睛,大呼今天来到这里是值了。 那个女子被风秋汐搂着,黄莺一般的声音从樱桃小嘴里面传了出来:“姐姐,没有来参加你的婚礼,十分的抱歉。”但是语气里面没有抱歉,只有挑衅。 “难道是她?”管家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我们的旁边,看着那个女子说。 “谁?” 茹暖没有等管家说就已经开口:“滇东双骄之一的诗诗郡主,也是摄政王的掌上明珠。” 只见她依然挑衅的看着安建越说:“这就是姐夫吧!姐姐真的是好福气。”然后再旁若无人的向风秋汐的怀中蹭了蹭,大胆而开放,看的周围的那些人群开始低低的讨论。 “作风还真是大胆,看来摄政王不简单,这么快也开始行动了。”我说着,眼睛还是没有离开。 诗韵很优雅的让人掀开了车帘。 “妹妹的祝福姐姐已经受到了,如果妹妹愿意可以到易安王朝去玩,姐姐我随时欢迎。”优雅真的是她的代名词。 两个女人斗的热火朝天,但是我看见那两个男子却根本一言不发。 “这倒是不用了,来人啊,将我和皇上为姐姐准备好的贺礼抬上来。”很快的就有一队人抬上来一大排的箱子,相当的扎眼。 “妹妹客气了。”没有因为被人砸了场子而气急败坏。 “她的修养很好。”我说着,暗暗也佩服她的定力。 “风王,很久没见了。”这个时候安建越出了声,也为她的妻子解了围。 “我很期待和你再一次的见面,但是没有想到是在这个情况下,今天也是我娶诗诗郡主的日子,安王不介意来我下榻客栈共饮一杯吧。”风秋汐说的相当的以外,明眼人都看的出来他是故意的,他邀请安建越明显的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之前一点风声都没有,看来他隐藏的相当的深啊!就这样就出来了,使人有些措手不及。 “管家,找个人告诉安建越,按照原计划进行。” 第三十七章诡异事件 浩浩荡荡的一行人朝着风秋汐下榻的客栈走去。 那个叫做诗诗的一路上满面春风看得出的得意,诗韵旁边的夜梦羽一脸的冷漠,至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茹暖看着下面的情况说:“想来她现在的心中也是极度的气愤,但是她还算是比较内敛,看来在第一局是那个诗诗输了。” 我也盯着他们的面部表情:“诗诗输了” “她太张狂,以色示人,焉能长久。”原来她是说她和风秋汐不能长久。 我笑着对她摇摇头:“至少她绚烂过,风秋汐那么多的妃子,哪能个个都有被他呵护在怀的殊荣啊,虽然只是一时,但是她还是靠着她的脸和她的势力在此刻完完全全的压制住了诗韵的气势,所以此刻她才是赢家。” “但是她却让你看到夜梦羽表现的很镇定,所以你现在的信心又多了一点了吧。”她有些打趣我。 我有些好笑的看着她,她的眼睛还真毒,不过是我闪过一下的想法她都知道,但是我却不会把这个归咎于她会读心术:“走吧!已经没有什么好看的了。”下面的人群已经开始慢慢的退去,我们也没有继续呆在这里的理由了。 看着他们也吃的差不多了。 刚刚出了厢房就听见大厅里面仅剩下的几个人还在那里胡侃,看不清楚长相,只是听见一个粗犷的声音大大咧咧的叫嚣着:“妈的,最近几天老子都不能上山去了。” 另外的一个有点沙哑的声音响起:“怎么了?” 那个声音又大声的响起,叫嚷着:“最近通往易安的那个山上不知道怎么的,最近闹鬼,前两天王猪皮还不明不白的死在了那里,那个死像,呸,简直惨不忍睹啊!”“啊,不会吧,他死了!”惊奇不已,接着就是一片嘘声感叹。 我有些顿住,这些怪力神谈的东西也相信,但是忽而一想我不是也是莫名的从高科技的现代穿越到不知名的这里来了!摇摇头,嘲笑自己。 “怎么了!”彦关心的脸唤回了我的思绪。 “没有什么,我们走吧!”我继续下楼。 身后大厅里面依然在热烈的讨论着,一句尖细的声音说:“最近我家还不是住着几个怪人,大程,你家还不是依然住着几个,别说他们还真的很怪,整天的关上门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此刻,风一吹,我已经到了门口了。 上了马车,茹暖已经在上面住着了,口里还不断的塞着雅香酒楼准备的一些小糕点。 “真的很不错,你要尝一点吗?”她将手上的玫瑰糕递到我的面前。 我点点头,也伸手拿出来一个放在嘴里:“嗯,这个手艺是越来越成熟了,很好吃。”说着我又拿了一个,手上晃荡着那个凤血镯,本来我是想要还给安建越的,但是那天我看见它的颜色变得有些紫晕以后,就戴在了手上,最后想要取下却没有取下,只好用袖子遮掩着,也没有告诉司空清,怕他多心,晃晃头,想多了自己。 “那个风秋汐来到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你想到了吗?”此刻她的嘴里包着一个绿豆糕,说不出来的可爱。我一时间竟然有些发呆。 “啊!喔,你认为呢?”我反问她。 “表面上是来迎娶诗诗郡主,但是又不像安皇一样大肆操办,而且他来的也很诡异不是吗?事前一点征兆也没有,但是为什么他又突然出现在了安皇离开的这一天,没有理由啊!难道就像是诗诗一样的表现是来示威的。”她分析的头头是道。 “也不排除这个可能,他本来就是邪狞的人,也是不按常理出牌,比较难猜。”我说着,是啊,当初他在救了初阳的时候就可以拿她来要挟安建越,不对,要挟不到他,我心忽地一揪,他不会为了初阳接受别人的要挟,他既然抛弃过她一次,就可以抛弃她第二次。难道他是养着初阳是为了要挟我,也不对啊,当初安建越就已经宣布我死亡了,现在我再也不会相信他是为了青萝爱屋及乌。 有些头疼。 “怎么了?”看着我的手不断的揉着我的太阳穴,茹暖支起身子过来,抓住我的一只手准备为我把脉。 “我没有事情,只是想的有些累了。”可以感觉的到现在的她已经没有当初的剑拔弩张,关心之情溢于言表。 抽出我的手,覆上她的柔荑,真挚的说:“谢谢。”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转过脸,不正常的红晕显示着此刻她的心情。 突然我想起,既然风秋汐都来到这里,那么初阳呢?他会不会也将她带来了,心底咯噔一下,刚才在那个队伍中没有想到她,心开始揪紧。 她看见我突然惨白的脸。 “怎么了?” “没事,心有点痛而已。”我僵硬的脸扯出的笑容一定丑极了。 我没有想到司空清会站在路口等我们回来,夜风将他的衣裾吹的飞扬起来,好看的脸站在那里宛若天神,我一下车就看见他,就像是每天的工作之后可以看见的家人那样的亲切,将我刚才的那种失落的情绪像是找到了一个出口,慢慢的升腾消失。 看着我有些苍白的脸,他担心的说:“怎么了,今天出了什么事情了?” 虽然是对着我说,但是眼睛却瞟向茹暖,像是在询问她,怕我有所隐瞒。 我拉住了他的手,笑笑:“没有什么事情,就是风秋汐来了,不过这种情况我可以应付。你不用担心。” “有些累了吧,站在这里多久了?”我有些打趣着问他,他的手有些微凉的触感告诉我他一定在这里站了不下于一个时辰。 没有回答我的话反而拉住我进了屋子。 “干什么?”他的神情有些闪躲“是要给我惊喜吗?”我继续不死心的说着。 “进来就知道了。”我只好噤了口,但是心里面的好奇却越来越大,不经意的看了后面一眼,烈和管家都笑的极其的暧昧,自从我接受司空清以来他们常常这样笑,我知道他们是很高兴我和司空清可以走到今天这一步,但是看见这样的笑容心里面还是极其的不爽,对,不爽,眼睛一眯,告诫烈你等着吧!吓的烈向后面退了两步。 只有彦在旁边一脸的漠然。 哎,什么时候还是为他找一个好人家的姑娘,他的年龄也不小了,烈是名花有主,而他,从来没有怨言的他,我心中的亏欠却是最多的,想着脚却没有停下来,被司空清拽着进了屋。 我来到屋里面,四处看看,没有什么不同啊! 眼睛一样的传达着我的疑惑,司空清好笑的盯着我的身后,我的身后有什么吗?我疑惑着转过去,却被一个熊抱抱的喘不过气来,脸马上变成酱红色。 那个家伙还在我的身上不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着:“啊,孟姐姐啊,终于又看见你了,你都不知道我是多么的想你啊!”我听着她的哭诉,整张小脸可怜巴巴的皱在一起,让人生怜,前提是不认识她本性的人,我用力稍稍的向后面退了一步,拉开我们之间的距离,再这样下去我看我会被她活活的憋死,终于呼吸到新鲜空气的我完全没有注意到,我的手还被她死死的握住,怎么也不松开。 本想等着她自己停止,没有想到她却越说越来劲,最后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大吼一声:“停!裴萦!” 她愣愣的盯着我,半响,小嘴嘟起,眼泪汪汪,看的我都觉得自己是一个坏人,不自觉的将她和宝宝的形象重合,宝宝长大了也会这样可爱吧,还会在我的怀里面撒娇吧。想着想着,泪就不自觉的想要往外面涌出。 “这么大的人了,还这么爱撒娇。”司空清的师傅终于制服了裴萦。 我已经忍不住了心中的阵痛,有些暗哑的说了一声抱歉,便奔回了自己的房间,留下诧异的众人。 “怎么了?”我没有想到司空清尾随其后。 “没有什么就是有些累了。”我任由他将我的头按在他滚烫的胸膛,说:“想哭就哭吧,初阳她会好好的回到你的身边的。” 我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此刻拥有他的安慰是那么的舒心,一直以来我都是以自己的理智来告诫自己不能感情用事,可是真的好累。 慢慢的我就靠在他的怀里睡着了。 梦里面却是安建越一身是血的站在我的面前,头发散乱,却不说一句话。 “啊”的一下惊醒,却发现自己是在床上,依然是司空清守在我的旁边,没有醒,似乎守着我已经成为了习惯了。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多久没有梦见过那个人了,应该是最近经常看见他产生的幻觉,对一定是幻觉。 想要闭上眼睛继续睡觉,但是刚躺下,眼睛就忽地睁开,难道他的目的是这样的。 第三十八章沉心 不顾自己没有穿上了鞋,直接就甩开了司空清的手,脑子里面一片慌乱,不会的,不会是这样的。 司空清被我的异样惊醒,看着我这个样子,急急的问我:“出了什么事情了?” “安建越不会有事情的,一定不会有事情的。”我承认在自我安慰,但是抖动的双手却出卖了我此刻的焦躁的心情。 “到底怎么了,你冷静一点。”司空清大声的吼声,也唤回我的思绪,在记忆中他很少这样大声的对我说话,我直直的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安建越,这个我认为埋在了心底的名字,以为我可以毫无感觉的名字,在他身陷囹圄的时候我还是依然那么的担心,不,我是害怕我的能力不能安然的将宝宝救出来,对是这样的,我已经对他没有感情了,就是这样,就是为了宝宝我才会担心他。 在我一心扑在安建越的身上的时候,却没有看见一个爱我胜过一切的温和男子又一次被我的话弄的遍体鳞伤。我没有看见他的眼中的幸福此刻变成冰棱。 “我要见洛尘啸。”我放开了他的手,不是放开,是毫不犹豫的甩开,头也不回的直接奔向城主府,此刻只要我回回头就会发现他受伤的站在那里一脸的悲戚,背影萧疏。 可是我没有回过头,没有知道他在我的身后幽幽的叹息着:“你还是那样的在乎他。”握成拳的手也慢慢的松开。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样来到城主府的,当下人看见一身尘土,衣衫上还有着斑斑血迹的我大吃一惊:“我要见洛尘啸,我要借兵。” 不愿意跟在侍者后面慢慢的踱步,我提起裙摆直接奔往洛尘啸的房间,用力的拍打,手上却没有一点知觉。 “谁啊?”洛尘啸一脸怒气的开了门看见的就是一脸落魄的我。 里面还有着一个不悦的女声传出来:“尘啸,是谁啊!”脑袋轰的一声,我好像来的不是时候,但是管不了许多,我抓住了他凌乱的衣衫,焦急的说着:“我要一队人马,安建越,安建越回去的路上那个路上有埋伏,救他。”慌乱的有些词不达意。 本来被我打断好事的他也一脸凝重起来,马上唤来在外面伺候的小厮,理了理衣衫准备出发,我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他停下来看着我。 “你想干什么!”极其的不悦,没有平时的嬉笑模样。 “我想去。”我有些弱弱的说。 “回去!”眉毛挑起,显示着主人极其的不耐烦,现在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 但是还是有些不甘心,看着我没有回答,他继续向前走着,但是我还是跟在他的身后,他停下,看见我还继续的冥顽不灵,狠狠的说:“你要是这个样子跟来的话,我是不会借兵,管他是死是活。” 我生生的顿住了脚步,他说到做到,这点我是知道的。 只有眼睁睁的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才感觉到,好冷。 “这么多年你心中的那个人莫非是安建越?”声后有着女声响起,十分的熟悉的声音。 “没有,我已经忘了他。”我捂住自己的耳朵,不会承认,事实绝对不是这个样子的,我已经可以放下对他的感情,他要他的天下,我要我的平淡生活,这件事以后我们再也不会进水犯河水。 “好了,你看你的这个手上全是伤。”冬娘看着我的手说着,那是我刚才奔跑的时候跌倒在地上磨破的,可能是因为心里面一直担心着安建越的安危,所以根本就没有发现很痛。 现在听见她一说,反而发现浑身都是火辣辣的疼。 “小清,你来了啊。”冬娘对着我身后的司空清说着。 马上转身看着司空清,心底有些慌张,刚才的样子他是看见了的,我有些发窘,他一脸的落寞,肯定是误会了:“清” 他的手里面拿着鞋子,慢慢的踱步到我的面前,单脚跪下,他的手何时那么的凉,从我的脚传入心,我想要抽回被他握住的脚,微微的动一下,却被他手上下劲的力气握住挣脱不得,缓缓的套上,动作轻柔的像是手中的脚是他心爱之物。 “我”却无语,现在我的心真的是慌乱极了。 “下次别再这样了,别再伤到自己了。”语气中是那种疏离,本来就已经很歉意的我的心里又被生生的撕开了一条口子。 顺滑的泪沿着脸庞滑下,掉在地上斑斑点点,我们一直保持着这种姿势。 “好了,她受伤了,到里面我给她看看。”冬娘打破了我们之间不正常的尴尬。 我静静的坐在床沿,冬娘很小心的给我搽上一些葯。更加的疼了,我皱了皱眉“滋”我发出了抽气声:“轻点。”主动按下冬娘的手。 “不爱他,干嘛还要答应和他在一起,你不知道这对他也是一种伤害吗?”冬娘开始说落我的不是,她是看着司空清对我的好,所有的人都看的到司空清对我的好,我想要回报他,真的,我努力着想要回报他,可是我忍不住,我控制不住自己,当联想到酒楼里面那几个人的谈话的时候我就有着强烈的感觉安建越会受伤,我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去救他。 回过头,司空清没有在房间里面,虽然我们曾经相拥而眠,但是他一直都没有对我做出任何越举之事,,记忆中好像连吻都只是轻轻的触碰着额头脸颊,他一直用他自己的方式来尊重着自己,冬娘要给我擦葯,有些地方,他觉得自己不方便看,便了退出去。孟苡涵,你还有什么不满足,我克制着自己的眼中蓄满的泪,暗暗自责。 “原本以为你的离开是为了放开小清,我尊重你的选择,一直以来我都知道你的心里住着一个人。当我从管家那里听见你和小清的时候我是打心底的高兴,打心底的祝愿你们更好的幸福,因为你们一个是我的妹妹,一个是我的弟弟啊!我早该想到你根本就没有理清楚你的感情,我以为你至少不会像我和洛尘啸一样,你们可以和相爱的人坐着摇椅一起看岁月蹉跎,等青丝白发。在爱人满是幸福的笑眼里,看春天里那一大片的花开成海。可是我看错了,孟苡涵,你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混蛋。”说着说着她的眼中的泪也划过了脸颊。 “我不想的。”我真的是不想这样的。 苦味慢慢的泛开,漫入了五脏六腑,她的眼睛里面闪动的怜惜,仿佛在说我们都是多么可笑的人,自己为自己塑着一个茧,挣扎不开。 “哎!”终是叹了一口气,喃喃的说:“我最想知道你准备怎么办?”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坚定的说:“我和安建越是昨天,我,我已经在慢慢在接受司空清了。” “要是你说的如同你做的就行了。” 她还想要说着什么,外面就有人来报告说城主大人回来了。 我不顾其她的葯还没有擦完,就起身,一下就碰到了伤口,更加的疼了,又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她有些无奈的看着我,仿佛在说我活该。 “城主大人和皇上抱着全身是血的诗韵公主到别院的方向去了。”我和冬娘的眼睛齐刷刷的盯着眼前这个来报告的小丫头,盯的她全身发毛,战战兢兢。 我是完全没有想到诗韵会受到伤害,不过回过头来想一想,诗韵和安建越一起,如果她死了,那么安建越和滇东之间的枢纽就没有了,风秋汐,你是这个意思吧。 本来以为司空清在外面,却没有想到走到了外面却没有了他的身影,没有时间再去追究,快步走到别院。 诗韵此刻正满脸惨白的躺在床上,奄奄一息,胸口上面的那支箭那样突兀的插在那里。看见我进来,原本没有光泽的眼睛开始兴奋。 第三十九章命定 我看见大夫都在摇着头,悄悄的附到洛尘啸的耳朵边上说:“城主,节哀。” “你是说她没有救了。”洛尘啸再一次的确定。 “我去将小清叫来。”冬娘说着就往外走去。 老大夫摇摇头说:“冬老板,现在就算司空大夫在这里也救不了了,她的那一箭直接伤到的是心脉啊!”看来是真的回天乏力了。 “冬儿,你先回雅香酒楼。”洛尘啸拉着冬娘直接就出了这个房间。 冬娘在他的怀里面挣扎了一下,眼看没有他那么大的力气,扯着嗓子对我说:“孟苡涵,你要诚实的面对你自己,千万不要做出让你自己追悔莫及的事情了” 她的话在黑暗中消失,屋子里面的人也断断续续的退了出去。 我看见安建越至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但是紧抿着的唇泄露着他的愤怒,他的全身是血,但是给他检查的大夫却没有找到伤口,看来他没有受伤,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的心平静了下来,没有刚才的慌张和惊恐。 走到了床前,直觉上她有着什么话要告诉我,伏下身子,将耳朵凑近,强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好久没有闻到了这个味道了,有多久了,我一阵恍惚这么久了,这个味道早就没有当初令我作呕的那种能力,物是人非。 我的手里面被塞了一个东西,不用看我就知道是那个凤莲佩特有的质感。 我的眼睛的余光瞟了一下安建越刚才站着的位子,已经没有人了。 她张了张嘴,沙哑而缓慢的一字一句说:“命、定、之、人,求你,帮我” 我知道她想让我帮她保住她的家人,她不能够信任安建越,可是她将凤莲佩给我说什么命定之人,我不懂,马上问道:“什么是命定之人?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你,表哥好,一起幸福”话还没有说完她就没有了呼吸,眼睛失去了光泽,眼角的泪划过她已经有些花了的妆容,至死她静静的躺在那里嘴角挂着一丝笑,真的放下了,放下了司空清,放下了她所谓的责任,安详的走了,谁会想到前两天还是如此鲜活优雅的公主会如此就香消玉损。 我要的答案自然也就没有了。也为她感到惋惜,那双没有闭上的眼睛始终没有等来她最后最想要见到的人,她这次是真的将自己的感情埋葬了。 命定之人,那个和尚!我的脑海里面闪现出了当初为我批命的那个和尚,自嘲的笑笑,什么命定之人,到现在为止我还不是被别人牵着走,原本以为命运已经掌握在自己的手里面了,可是苍天又一次的给我开了一次玩笑,难道我就不能得到幸福,不能过的自由。 也还是那样的黑,现在已经可以偶尔听见了一些虫子的叫声。 步子沉重的迈出了屋子,对着外面的一排人说了一句:“她走了。” 那前面跪着的一排丫头再也忍不住,呜咽起来,夜梦羽站在那里你可置信的盯着我,仿佛我说了多么大的一个谎话一样。 失魂一样走过我的旁边,眼睛空洞,我拉住她的手,想说一句节哀,可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她的手没有了力气,但是还是挣扎着从我的手中将自己的手给抽出来。 我放开了她,接着她进入了房间。此时我觉得房间外面真的很冷。 月光照着,我看见我的背后出现了一个影子,偏着头,看着那个影子什么也不想,就那样直直的看着,脑海里面空白一片,是的,空白一片,连我被别人抱在了怀里也没有察觉出来,只是耳边出现一个沉重的呼吸声。 这么多年他依然清楚的知道我最敏感的就是耳垂。他的呼吸在我的脸庞划过,痒痒的酥酥的,令我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安建越,放手!”回过神来的我毫不客气的用手肘使劲的顶了他的肚子一下。 他有些吃痛的收紧双臂,我可以听见他的抽气声,毕竟我是用了全力的。 “不放!”他的手臂依然抱着我的腰,像是在宣誓一般:“我再也不会放开了!” “我跟你之间已经没有关系了,我们只是最熟悉的陌生人而已,你知道吗,只是最熟悉的陌生人而已!”我边说着一边的挣扎着。 “为什么你要逃开?你知不知道,当知道你还活着的时候我的心是有多么的高兴的呀,为什么你要选择司空清,你不是已经答应要和我白首偕老的吗?”我的心顿了一下,停止了挣扎。 空白,又是一片空白。 “回来,回到我的身边,我不想再一次的失去你,我不想你像诗韵一样,我们回去,我会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好不好?”他温柔的话语蛊惑着我。 我笑的惨淡,缓缓的的回身,手指缓慢的覆上他的脸,月光照耀下的他那么的迷人。 “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一瞬间,我将所有的气氛完全的降到冰点,无视他的哀求,无视他的自尊,直接的说了一句我们回不去了。 “为什么!”此刻的他像是暴怒的狮子,不断的摇晃着我肩膀。 我“咯咯”的笑了,笑的扶住肚子蹲在了地上,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滴在地上,笑的那么悲凉,刺耳,在这个夜里,那样的突兀。 我们早就回不去了,只是一直,一直以来我都不甘心。 真的是不甘心,但是我在最后一刻看见了司空清的脸,一直以来我在心底以为自己对于他就只有感激,是的,感激,他对我的付出和宠溺,让我感觉自己是他的全世界,以至于忽略了他,潜意识认为这是他该做的,当看见安建越的时候我的理智却失控了。我终于知道诗韵最后一刻虽然没有看见安建越却笑了,那是她已经完全的释怀,完完全全的将司空清交到我的手上,连带着她的幸福一起交到我的手上,是啊,何必苦苦执著。 我也释怀了。 安建越怔怔的站在那里,看着我前一刻还在疯狂的大笑,后一刻脸上平淡无波。 “我们之间的协议还在,这次看来是风秋汐先出手了,这不正好给了你借口吗?”我擦干自己流下的泪水。 “纱儿!”他的手再一次的想要抱住我。 却被我避开,再一次的为我们之间划开一道鸿沟:“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怎么做,就算是没有证据也可以伪造。” 我眼看见洛尘啸已经出来了,于是马上上去:“洛,给我准备一辆车,我要回去。” “这么晚了。”他有些担心的看着我,也看见我身后一脸阴霾的安建越。 他什么都没有说,直接拉住我的手,想要将我拉着离开。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强势了,放开!”我大声的控诉着。 洛尘啸在我的旁边看见我们之间的争执,他马上上前,拉开了安建越的手,是的,我算的到他会上前来帮我,安建越对着洛尘啸,我在他的身后依然可以感觉的到他们之间的火葯味十足。 “让管家为你备车。”洛尘啸显然是对我说的。 我毫不留恋的直接就走了,这是他的地盘,就算是安建越是王又怎么样,俗话说的好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安建越输的是地利。 “站住!”他追不上,却依然在我的身后强烈的吼着,我可以感到声音中的绝望,却又有着坚决:“这一次,你别想我会放手!” 顿住脚:“我们之间除了是战友之外根本就没有其他的关系了。”不管他们听的懂不,直接就离开了,他从前拦不住我,现在依然拦不住。 洛府的管家的效率还真的是很快,我很快就待在了车上。 阖上眼睑,进入假寐的状态,看来计划应该要提前了,风秋汐这次是免费给了我们一个借口,换而言之,就算不是他做的这个赃也只有栽在他的身上了。 突然马车被断下。 “我的小纱儿,见到我是不是很高兴!”邪狞的声音响起,在黑夜如同鬼魅一样令人毛骨悚然。 我闭上的眼睛突然睁开。 第四十章半路 我将手上的凤莲佩放进了袖口里面的袋子。 然后我打开了车帘,看见刚才还是活生生的那个赶车的大叔已经惨死在了刀下,那么的不甘,脖子上面的血渍触目惊心。 风秋汐看见我要下车,马上上前来伸出他的手,想来扶住我。 我一跳,从他的身边下来,没有理会他僵直在半空中的手,直接走到了赶车的大叔的面前,伸出手缓缓的合上他的双眼。 “你别敬酒不喝喝罚酒!”我背后的娇艳女声呵斥着我对风秋汐的不敬。 我根本就无视她的挑衅,对她,我还没有兴趣,而是问风秋汐:“风王好个闲情雅致,这么大半夜的不会是专程来等我的吧!” “哈哈”笑的放肆,笑的狂妄:“我来看看我的纱儿有没有忘记我们之间的约定!” “当初是你故意放走我的!”我盯着他的眼睛,虽然是月色朦胧,但是他的眼睛依然是那么的闪亮,里面写满了算计,我继续说着:“那么是你让青萝绑架我的!” 我相信青萝绑架我的事情他绝对不会知道,如果当初是他绑我的话,一定不会放任我在宫外。 果然,他的眼中闪过一丝阴霾,说:“人是我放的。” 可是却没有说,人是我绑架的。 “不过,你好像记不起我交给你的东西了!”风秋汐有些气恼说:“好像最近你和安建越走的有点太近了。” “你想要的东西,没有他我怎么的得到?”我反问,反正他可以监视我,所以我没有必要再遮掩。 他被我噎住,有些气结,想要上前,却被后面的诗诗给抢白:“这个女人太不识抬举,皇上,何必再和她废话。”这个女人还真的很狠啊! 不过看着这个情景,本来想要发怒的风秋汐反而眉头紧锁。 那个诗诗看见风秋汐没有说话,于是上前挽住他的手,一脸的小巧伊人,眼睛还不断的对着我挑衅,典型的在宣称着自己的领土不容侵犯,风秋汐的大手一挥,她向后面退了两步,一脸的不可置信风秋汐会推开她,我只是看着他们之间的好戏。 半响以后我说了一句:“风秋汐,管好你的女人。”无疑是再一次的在他的脸上扇了一个大嘴巴,潜意思说的是,你连自己的女人都管不住。 “来人,将这个贱女人给我拉下去。”很快,埋伏在周围的影卫就上前,将准备开口求饶的诗诗给拉着走开了。 “初阳!”我不再废话。 “我要的粮草和那两座城池呢?”他也露出自己的狐狸本色。 “没有看见人,你觉得我会给你吗?而且你明知道我现在手上没有这些东西。” “我最多就只给你七天时间。”他这次是来下着最后的通牒。 “怪不得你这么慌就去攻击安建越。”通过这次的事情,可以看来他有些过分的狂妄自大了,看来他是一定以为自己完全可以将安建越一举歼灭,可是没有想到中途杀出洛尘啸。安建越也相当的自信,以为风秋汐不敢动手,没有想到风秋汐还是在中途早就埋伏好。现在形式对我们这边相当的有利,首先他已经输了人心。 “他的命还真的是大,那个死女人竟然替他挡了一箭,要不然他早就下黄泉了。”他用手比了比,是诗韵帮他挡了一箭。 风秋汐半眯着眼:“她以为这样安建越就会感激她,然后放过滇东,可是她错了,安建越他连你都不在乎,他会在乎一个为他丢掉性命的女人吗?哈哈”我的心狠狠的刺痛着,很好,他成功的戳到我的软肋。 走上前看见他笑的那么的阴险,双手拉住他的肩膀,他一个反应不及,就被我的腿狠狠地顶到了肚子上,他吃痛的俯身单腿跪倒了地上,后面的侍卫全部将白晃晃的剑搁在我的脖子上面,寒冷的触感,我可以感觉的到那有多么的锋利,我骄傲的抬起头,不在他的面前屈服。他的一只手覆住肚子,另外一只手向后面一挥,侍卫齐刷刷的就后退了。 “这是警告你,以后不该说的话少说,你不会不知道病从口入,祸从口出吧!”发泄之后我的心情好了许多。 “七天之后我们雅香酒楼见,我可不想到时候你毁约!”我接着说。 “放心我一定去!”他咬牙切齿,仿佛现在我就是一盘可口的菜,恨不得将我消灭殆尽。 接着一个人上前来将他扶住,然后这一队人马上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只剩下我一个人孤寂的站在这里,抬头看着天上没有盈满的弯月,我也可以握住我的幸福吗? 没有回答。 只有这个夜。 我取下了马车上面的套子,然后从车的后面拿上马鞍套上,一只脚踏上马蹬,翻上去,虽然我讨厌骑马,但是我还是学过。 当我回到了家的时候,家,对在我的心里我已经把这里当成了家了,我下了马,幻想着以后快乐的和初阳还有大家生活在这里是多么的惬意。 “小姐,你回来了。”彦的声音在我的身后响起。 “对啊,你怎么没有睡啊!”抬头看看天,也不是很亮啊!“是不是我昨天吵到你们了?” “没有。”他的眼神有些闪躲。“我只是习惯早睡早起而已。” “喔!” 没有多想,我就随手拴上马,走进去却看见大厅里面满满的人,一整夜没有睡的不只是我一个人而已,我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他们的心。 “小姐,你受伤了。”烈看见我身上的血渍,马上上前。 “没事,被绊倒了而已,管家,等会派一个人去风叶林的那个路上,帮我把那个马车夫给埋了吧!”心里面还是有些沉重,今天晚上太血腥了。 管家看出了一些端倪,疑惑的眼神看的我不自在。 “只是遇到一个熟人而已,没有事情。”我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看见转角要离开的司空清,我大声的说到:“诗韵公主已经去了。” 司空清的师傅也在,听见我的话以后眉头也皱起来了,看见司空清愣在那里没有动作,半响打破了屋里面的沉默,淡漠的说了一句:“我和裴萦送她回去吧!” 司空清,看了我一眼,眼神马上飘开,说:“不用了,还是我送她最后一程吧!” “清!”我唤住他要离去的脚步,我知道今天我伤透了他的心,所以我看见他要离开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好像是要失去他一样,马上上前去了拉住他的手。 可是他的手却抽开我的手,十分温柔的说:“你累了,快去休息吧!” “清,不要走。”我不知道该如何说起,突口而出,挽留。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却如同烟火一样马上黯淡下去,摸了摸我的头,说:“好,我留下来。” 我的心突然就满满的,这就是幸福吗?我不会放手了,嘴角挂起笑容,真心的。 第四十一章惊变 没有想到天已经亮了,我一整夜的没有睡,现在特别的困,不过心底却是很满足。 “我去补一下眠。”我对着司空清说。 说着的时候我已经打了一个哈欠,确实是很困了。 他点点头,一声不吭的送我回到了我的房间的门口,我开了门,他却驻足在门外没有进去的意思,看见我看着他,他勉强的笑着说:“你进去吧,我走了。”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看见他飘然而去的身影,我咬着唇,如果是以前他一定会让我小心身上的伤,刚才看见他虽然是担心却忍住没有叮嘱我,心底有些小小的失落,失落,突然我的脑海中冒出来的这个词将我自己吓了一大跳,无奈的自嘲了一下,可能是以前太过依赖,太过习惯,也就是这种习惯才让自己忽略了他的存在吧。 他果然又被我伤着了,想要叫住他,却怎么也开不了口,他需要时间,我也需要时间去证明我真的接受了他。偏着头,此刻的我笑的真心却有些无奈,司空清曾经的你的好虽然我看的见,却在抗拒着,虽然以前下定决心的要接受你,却还是偏执的伤害了你,现在从心底散出来的决心,所以司空清,这次换我来付出。 脚底有些瘫软,进门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凳子。 伤口有些撕裂,顺着坐在凳子上面,缓缓的掀起裙摆,又出血了,以前只要受伤都是其他人帮我包扎的,我只是看过,不知道会包的怎么样。我看看桌子上面有些纱布,于是自己包。 手指尖划过伤口的时候,我痛的倒吸一口凉气,没有想到却将手上的那只凤血镯碰到我的伤口了。 当我感觉到手上开始有些灼热的痛的时候我才注意到手上的手镯有些不正常,闪现出紫色的光晕,一会以后她已经从血红色变成了紫红色,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想了想,我掏出衣袖中的凤莲佩,还是以前的样子啊,是不是因为沾染上我的血的缘故,可是腿上的伤口一会就结痂了,狠狠心,咬破自己的手指滴了几滴血到凤莲佩上面。 果然如我所想,出现了紫色的光晕,我一只手捂住嘴巴,看着它的变化,相当的诧异不已,跌跌撞撞的找到我放好的火泪坠。 继续滴上了我的血,也是紫色的光晕,可是这次不同,原本已经黯淡下去的其他两样东西又开始发光,,越来越强烈。 我心底有些害怕,拼命的想要把手上的镯子给拔下来,可是没有用,以前没有用,现在也没有用,头昏昏沉沉的,一个不稳,我就昏倒在了地上。 这是梦吗? 白茫茫的一片,雪白雪白的梦境。 我听见了一个声音在低喃:“火莲!” 火莲,我自己反复着呢喃,好熟,为什么会这样耳熟呢? 猛地一睁开眼睛,看来太阳已经老大了了,是我睡着了吗?不是是我昏迷了,我下意识的看着我手上的镯子,空空的,根本就没有这个东西。 镯子呢?我看看我的周围,看来我倒在地上好几个时辰,怪不得脖子僵硬不已,可是周围却没有镯子,更没有凤莲佩和火泪坠。 没有,我在哪里都没有找到,最后有些失望的坐在了地上,应该不会是有心人到我这里来偷了,但是我一下子就否决了自己的想法,虽然我这里的守卫不是很严,但是想要到达我这里要经过前院,那就是说我回来以后根本就没有人来过这个后院,所以才反而没有人注意到我的昏倒。 太乱了。 晃了晃头,摇开那些乱七八糟的猜测。 到了屋里,褪下自己的衣衫,滑进了温泉里面去,来一个全身的放松,接下来我还有着一场硬仗要打,看样子初阳已经多半是跟随风秋汐来到了这里。 我不要这么的被动,嗯,应该先派人去查查他们的落脚点再做决定。 没有绾上头发,放任青丝就那样直直的垂下,穿上一件淡紫色的纱衣,就那样直接就出去了,我想要和管家商量一些事情。 看来已经过了中午了,一路上没有看见裴萦和师傅,看来他们可能是去诗韵的灵柩那里了,四周显得有些冷清,可能他们在大厅里面,于是我直接就去了那里。 远远的就看见他们几个人坐在那里,像是在谈些什么,一脸的倦容,看来昨天晚上一晚上没有睡觉的他们到现在都还没有去补眠,没有马上进去,只是听见管家和彦在商量着货栈的事情,看来彦的回来管家如同如虎添翼,现在有着做大的趋势,但是也有些问题出来了,看见我最近有些忙,于是他们没有拿这种琐事来烦我,而是自己商量,心底有些小感动。 不过听见他们的解决方法还是挺有商业头脑的。 最先发现我的是在那里一直沉默的烈,他可以舞枪弄棒,可以学习做的一手的好菜,但是一提到如何的赚钱他就是懵了,怪不得他一言不发。 我进去以后四处看了看都没有司空清的影子。 跨过门槛,所有的人都用着一种惊讶的眼光看着我,是的讶异,那种眼神像是从来就没有认识过我一样,我除了没有整理头发以外衣服是穿好的了,我再次的确认一下,没有哪里有问题啊,再说我披着头发出来又不是第一次了,所以我不觉的我有什么可以引起他们诧异的东西。 我的手覆上我的脸,说:“难道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吗?”眼睛一眯,直直的盯着烈,显然我想要他对我说实话。 可是现在石化在那里根本就没有理会我说什么? 转过身去用疑问的表情看着管家,我不喜欢这种夸张的眼神,虽然我的长相常常令人侧目,但是我却不觉的我现在还有这种能力能够令他们,与我生活了那么久的人还会出现呆愣的样子。 “你的额头” “额头怎么了?”管家说话只说了一半,我接着问。 “还有眼睛!”彦的语气有些不自然。 眼睛又怎么了,看见他们半天说不出来,于是我直接走到里屋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照出来我的样子的,可惜没有,于是我直接就打了一盆水,看着水中的倒影我也吓了一跳,那个里面的人是我吗。 只是看见额头上有着一个紫红色的花骨朵儿,而且眼睛的颜色也由黑色变成有着淡淡的紫红色。 怎么,怎么会这个样子! 难道是那个消失三样东西已经融入我的身体了吗?不会是这么的邪乎吧! 第四十二章惊变 有些妖媚,仔仔细细的看着水中的自己,突然觉得自己本来就应该是这个样子,带着紫色一点都不突兀,心底一惊,我到底在想什么啊! 可是为什么我的额头和眼睛会变成这个样子。 “小姐,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烈有些惊慌失措,我不小心撇了撇旁边的茹暖,她的脸色有些不好,看见烈这样的关心我,心里是有点小小的失落吧。 “没有事情。”只是刚开始的时候头有点痛而已,但是现在我神清气爽,身体里面根本没有不适,配合的要了摇头。 “还是让司空来看看吧!他的师傅一早就带着裴萦去城主府了,司空清也一起去了,看样子应该要回来了吧!”管家说着,看了看门口。 我也看看那里,昨晚他离开的时候我的心真的有些纠结,本来想要好好的做一些事情来弥补,可是今天他却没有人在,深呼吸一下,甩掉他落寂的身影,以后再也不会了,人总是在最后一刻才会明白心里想要的是什么,还好,我醒悟的早。 “难道你们就不相信我的能力吗?”许久被忽视的茹暖终于说话了,语气中有些吃味,眼睛还是直直看着烈。 我走了过去,然后伸出我的手腕:“我信你,难道是中毒了。” 想想也是有这种的可能性,然后自嘲的笑笑,我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 “没有。”她的手从我的手上拿下来的时候漠然的吐出这样的一句话:“而且身体还很好,一点问题都没有。” “那她的眼睛,额头”烈不甘心的继续问着。 他这个样子反而更加的惹怒了茹暖,大声的嚷道:“我说过没有就是没有,难道你就这样的不相信我的医术吗?还是你只是在针对我这个人而已!” 矛盾升级,看来最近这两个人相处的不是太好,烈对她的成见还在,最近的事情太多了反而忘记了这一茬。 “烈,我真的没有事情了!” 可是我如此的劝架,也没有扑灭火势的蔓延。 烈有些红眼的和她对吼到:“是又怎么样!” 其实我知道他根本就不是这个意思,他只是担心我而已。 于是我上前拉开准备继续吵的两个人,拖着烈,一直走,一直走,直到我走了很远以后我才停下,静下来,然后说:“烈,难道你不能够解开心结接纳她吗?其实你应该更加的清楚这件事其实就跟她没有一点关系。” “可是” “没有可是,我只是想要你用心去看看,不要等到失去的时候才追悔莫及,不要被心底的一点灰尘给蒙蔽了,我也是最近才看清楚一些事情。” 他睁大眼睛看着我,我于是发现自己说多了。 顿了一下,才缓缓的继续:“烈,我是真心的希望你能够得到幸福,我不想因为你守着我所以断送了自己的一生。” 我说的真挚。 他的表情有些僵硬:“如果这是你希望的,我会照做。” “烈!”我有些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个样子:“我不是要你勉强自己去把它当成一个命令来执行,你也不要误会我因为她帮我而将你送出去,如果你们以后真的不合适就算是她想要死缠着你,我也不会同意的。”我急急的解释,我不想他因为这样而误会,我是真的想要他们所有的人都好好的。 他没有说话。 我上前拉了拉他的衣袖,他的表情松了一些,然后还是有些负气的说:“我会照你说的,好好的和相处看看。” 我点点头,然后放开他的衣袖:“好了,我想要和管家商量一些事情,你让他来这里找我吧。” 看了我一眼,点点头。 “小姐。”管家一会就来到这里。 “管家,那个关于凤血镯的事情你知道多少?”我还是忍不住的问了他“对于这个东西我一直都只是把它当做可以调动一些军队的身份象征而已,从来没有深究,但是接二连三的事情出现,连青萝也在找这个火泪坠。” “青萝也在找这个东西,它不是在风冶的皇宫里面吗?” “其实不知道是什么人将这个东西塞到我的手里了,而且这个人三番两次的救过我,不是是他派人救过我,而且是爱穿一身的白衣,江湖上有这样的一个组织吗?”那个神秘的人我想应该要出现了。 “这个倒是没有听说过。”他思索了一会回到我的疑惑。 “可是他为什么会把这个东西给你,这个东西应该是相当的珍贵,可以说这个东西也是可以调动支配皇权直系的军队。” “那么,连起滇东国的凤莲佩呢?” 管家是多么的精明的一个人啊,听见我这么说,不确定的说:“难道这三样东西都在你都在小姐你这里吗?” 叹了一口气,点点头。 “那个不是在诗韵公主那里吗?” “在她死之前,把它给我了。” 我怔住,挣扎了一下说:“我怀疑我的眼睛变成这个颜色就是因为这三样东西沾染上我的血。”我尽量说的小心翼翼。 仔细的再次看着我的眼睛的管家虽然在极力的克制,但是我知道他现在心里极其的不平静:“传说得这三样东西的有缘人就是命定之人。” 得天下,这三个字是他写在我的手心里面,一笔一划写的极其的缓慢。 “得天下,我不敢想,也从来没有这种思想,但是这件事情真的很诡异,而且现在我变成这样” “小姐!” “算了,今天起我必须要在七天之内凑齐粮草,还有将那两个城送给他,昨天我回来的时候我知道初阳也被他带过来了,所以你帮我查查他的落脚点里面有没有其他的异动。” “我知道了。”管家点点头,最后还是忍不住的说:“小姐,既来之则安之。” “这句话很熟。”不过我忘了谁对我说过类似的话了。 管家本来想要走的,我看着他要离开的步伐喃喃的说:“我的心里有些不安,总是觉得有些事情要发生。” 天气很好,可以说是万里无云,也许这件事情快要结束了。 第四十三章手段 五月,我又一次的坐上了马车。 车上的垫子很厚,所以就算是颠簸也不会让我受到太大的罪。司空清坐在我的身边,从诗韵死后我看见他的脸上总是有着淡淡的忧愁,就算是对着我笑的时候我发觉他的笑意也没有到达他的眼底。 动了动身子,上面盖着的一条薄毯滑落下来。 我伸手去捡,他也低下了身子帮我捡起来,刹那间我们的手碰到了一起,我的脸有些红,但是他突然间的手回缩,脸撇想另外的一方,我的脸一下子变的刷白,垂下眼睑,心里有些不舒服,但是看见他的侧脸,我的心又开始了一点隐隐的疼,给自己打气,再多做一点,就算是现在他不明白,以后也一定会明白,我已经开始一点一点的把他放在心上。 重新的闭上眯着的双眼,陷入冥思。 七天期限到的时候,我见到了风秋汐。 他依然是邪笑着看着我,说了一句:“没有想到你的眼光还是这么的好,这家店的地理位置很好,而且味道也很好。”他借机靠近我的身体。 我使劲一推,有些恼怒他靠这么近。 “你的眼睛怎么了?”他直接忽略掉我的愤怒,直接的板直我的身子,关心之情溢于言表。 “不要装的好像和我很熟一样,不要告诉我你喜欢我。”还没有等着他还嘴的时候,我马上抢断他的话:“在这里装纯情,你不觉的非常的冷吗?”配合着动作我,拍了拍手上的,意思是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你!”但是却没有了下文。 “这么短的时间我凑不齐那么多的粮食,所以我先给你一半,剩下的一半过一段时间再给你。”临到打仗到处都在囤积粮草,但是其实我已经凑齐了他所需要的东西,之所以不给他除了不想他一直牵制住我处于主动的状态外,还有一个原因是剩下的一部分粮草我还有大作用。 他没有说话,我有些紧张,难道他不同意我私自下了这样的决定。 “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你会变成这个样子。” 完全是风马牛不相及,忍住,我在心底告诫着自己:“那个城池的印玺和图纸现在还在戚顾城,明天我就动身去那里,三天后你带你的军队来,至于须以城,我想不用我出手风王你都已经弄到手了吧,诗韵公主刚死,滇东的大部分势力就一边倒,只能说风王的手挺快的,我希望你能够遵守你的诺言。” 安建越方面的夜梦羽给我来信说风秋汐已经得到了须以城,看来那个摄政王其实的手段还很高啊,现在滇东国只有夜将军和几位衷心的大臣在守着,风秋汐还不至于那么快就攻打他们,他一定想要先等他们内战完再获得渔翁之利。 没有话,他没有回答我。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发气的摔了的杯子。 他像是才被惊醒一样,一把抓住我的手仔细的检查一遍才说:“还好没有受伤。” 他说的有些暧昧,我有些窘,讪讪的收回手,心底不住的嘀咕这个人从大灰狼变身成小绵羊一定有目的,看着我质疑的目光,他突然脸色一转:“就如你说的,三天后也就是你见到初阳的时候。” 心底松了一口气,果然大灰狼比较适合他。 我睁开了眼睛,马上就要到了风冶的戚顾城,我们的行程很快,虽然在这个车上我大部分的时候都闭上眼睛,但是现在我无论如何再也睡不着了。 车速虽然比不上现代化的汽车,但是看见窗外的风景不断的倒退,真的怀念以前的交通工具。 我没有想到司空清会那么快的回到我的身边,我原本以为他会待在城主府直至诗韵的灵柩出城的你那一天。但是当天晚上他就出现在我的面前,看见我的时候还是大吃了一惊。 目光忧郁,半响他还是搭上了我的脉搏。 他还是关心我的,我看见他的动作虽然没有多余的话但是我已经很满足了,原来放开心结就会很容易的体会到幸福,对这是久违的幸福的感觉。 “傻笑什么?”司空清的手已经放下,紧锁的眉已经打开,我的身体没有问题得到了他再一次的确认。 没有想到自己失态了,掩饰着自己的慌张,摆手说:“没有什么!” 想了想,我还是小心翼翼的问着他说:“我现在这个样子是不是很怪?”虽然自己觉得没有什么,但是这样的惊世骇俗的眼眸颜色还是让我有些担心被当成怪物来看,尤其是他。 “很漂亮!”他说这个话的时候,我很高兴所以忽略了他语气中隐隐的失落。 风冶的戚顾城很漂亮,这是我到达这里的第一感觉,我很难想象如果战争开始,这片鲜花开满的土地会变成什么模样。 “小姐,怎么了?”没有想到彦看着发愣的我在问,司空清看见我看向他于是先行一步。 本来我想要追上他,可是茹暖骑着马到达我的面前来报告一些事情,想想算了,等到闲暇的时候再去找他。 “已经查到了,随行的人员之中确实有一个五岁大的小女孩,不过还有一位妇人在照顾她。” “不会是诗诗那个刁蛮的郡主吧!”我有些担心,以她的那个性格来的话,宝宝不知道要吃多少的苦。 “不是,是从风冶一直跟过来的。”茹暖在工作的时候是相当的认真,听见我的话以后想也不想直接说出来,可见他们调查的相当的仔细。 “管家还让我告诉你,风秋汐从你离开了汝阳城以后就对那里放松了警惕,所以他已经派人吗埋伏在周围了,等到时间一到就会把那个小女孩带出来。”她继续说着。 我心底有些雀跃,走进月季,然后小心的摘下一朵,然后别在她的发梢上。 “很美!”我说的真心。 “那是花很美好不好!”她有些懊恼我打断了她的思路,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信息已经得到了,没有什么好继续的。 “人也美,嗯,是人面月季相映红,最近和烈相处的怎么样?”我把桃花给换成月季了,突然我话锋一转,其实最近他们相处的好不错。 她的脸有些红,讪讪的说:“至少没有以前的那种剑拔弩张了。” “其他的事情你们自己做主就行了,趁着这里还没有被战火波及的时候好好的欣赏一下那些风景。”我幽幽的说,但是这个战争我们都无法避免。 是夜,我们一行人来到了戚顾城的城主府,这里很简朴,很难想象一个高居要职的城主竟然住在这样一个简陋的院落里面。 安建越的亲笔信函交出去的时候,守卫很快就去报告,于是我们被安排在大厅里面,没有华贵的瓷器和摆设,墙上就连挂着的书画都不是名家所著。 “安建越真的有眼光,找到这样一个好的父母官。”来的路上就知道他的风评很好“我在想如果风秋汐真的来袭击这里的话,他会带着百姓抗战到底还是背负骂名,以保护城民为首要条件大开城门。” “谢谢这位姑娘的赞赏,不过在下就算是用尽最后的一兵一卒也会将易安的大门守好,不然毁掉的岂是一城的家庭。” 我一听,呵呵,相当的有觉悟啊!回过头一看,穿着粗布,长相相当的清瘦的一个中年男子站在我们的面前“你们好,我是城主张谦。” “我叫孟苡涵。”我对着他笑笑“相信信中的情况你们的皇上已经和你说的很清楚,我需要你配合我。” “一定。” 第四十四章 表面上我很淡定,只是在那里静静的喝茶,其实只有我自己知道这是装样子的,我现在紧张的连茶杯里面早就没有了茶水而不知道。 但是我还是要在大家的面前保持着这种形象。 很快的就有一个小兵跑着来报告说是戚顾城的外面已经聚集了大量的兵马,完全形成包围之势。 “张大人,城门已经关上了吗?”我马上踱步到了沙盘那里,一个卫队长在上面开始清楚的标注住风秋汐的军队所驻扎的地点。 我看着沙盘,许久抬起头说:“就按照原先的方式来。” “我觉得还是有些地方还要在仔细的推敲一下,毕竟这个是关系到了整个戚顾城的存亡,还是要小心一点。”这个卫队长根本就不服气我一个女子能够在这里指手画脚的,在他的心底女子就该待在家里相夫教子,我没有反驳,只是看着张谦。 “小姐,我们的粮草准备好了。”烈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 “那么我们也去准备了,顺便再在这里,这里装上一些弓箭,以防万一。”张谦的手指着几处较为隐蔽的地方说着,我看了一下,点点头,于是他们就退下去了。 可是,管家那里还没有消息来。 这个才是我现在最担心的东西,我一直的盯着门口,彦一直在我的身边,他看出我的心思,于是安慰着的捏了捏我的手,想让我放松,我回给他一个温暖的笑容,意思是说我知道了。 可是这一幕却稳稳的落在了司空清的眼中,一闪而过的悲伤,被他埋葬的很好。 我看见司空清不说话,于是走过去:“清!” “会没有事情的。”他的话更加的给予我信心,我笑的灿烂,一扫刚才的阴霾。 没有想到这一等,竟然等的天都要黑了。 “怎么还没有来,会不会是路上出事了,还是中了埋伏。”我发觉我再也坐不住了,站了起来,在这里来回的踱步。 “真的会没有事情的,这个是我给你泡的有安神作用的茶,你先喝一点吧,吃点东西,今天晚上还有一场硬仗要打,没有力气怎么行呢?”司空清,刚刚回到屋子就看见我一副焦躁的样子,于是又马上出去叫人送上来一些清粥和几样小菜,用恳切的眼光看着我。 我知道我现在没有什么胃口,刚想要开口拒绝。 “关心则乱。”他没有等我反驳,于是就拉着我来到了位子上面,为我乘上一碗粥。 不忍心弗了他的意,于是张开口‘咕噜咕噜’的就将这碗清粥喝了个底朝天,司空清让人来收了碗,期间我们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丫头很快就来到屋子里面掌上灯,我的心也开始一点一点的往下沉,看来管家们没有成功,我只有启动第二方案了,原本以为在途中去截下初阳我就可以拿回主动权,不用铤而走险,看来似乎这条路走不通“彦,通知下面,准备好粮队。” 彦点点头,就去了。 “我会在你的身边陪着你,不要担心了。”司空清给我一个安定的眼神。 我和管家约定的时间到了,但是却没有人回来复命,给张谦一个眼神,他马上领会,下了命令:“开城门。” 我站在车队的前面,几十辆车队驮着粮食站在紧闭的城门前面,周围的火把把这里照的如同白昼一般,我的神情严肃的看着几个小兵吃力的将堵住城门的木栓抬开。 “吱嘎”城门发出的声响在这个寂静的夜里面那么的突兀。 门缓缓的打开,我看见城门外面黑压压的一片人群在里面的火光照耀下面,显得那么的壮观,这就是战争吗?我嘴角抽搐,看来却是在比较双放的战斗力人员之间的悬殊,只有少部分的人骑在马上,风秋汐一身的戎装,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他如此的模样,说实话,此刻他身上的霸气一览无遗,我不知道同样优秀的安建越此刻有没有躲在暗处暗中的观察,这个和他一样有着强大的野心的男人。 但是我可以肯定他一定不会放任我独自一个人在这里,虽然我们之间的约定是让他离开招募军队赶来,但是难保他会相信我是不是真的可以保住戚顾城,一个对于易安有着相当于门户的一个城。 “你还是真的准时。”我说着看着前面的那个带头的男人。 “你也不赖。”说不出的讽刺。 我直直的盯着他,不开口,这样的熬着,双方的对峙着。这里谁之前进一步就会输掉主动权,他知道,我也知道。反而是他的那些士兵,有些已经开始蠢蠢欲动,刚才还坚如钢铁的他们已经出现了一点小小的松动。 “我们不会就这样在这里对望吧!我可是丝毫的不介意,可是”他故意说的暧昧,但是眼睛里面却是一片精光,在黑夜里面也丝毫掩饰不了一匹狼发现猎物的那种贪婪。 我被盯的浑身发毛。 “我想要先看见我想要的。” 他的左手伸起来,向前面一招,军队的后面缓缓出现一辆马车,一个壮汉来到车前面到里面抱出一个小女孩,小女孩还在沉睡当中,脸完全埋在了壮汉的臂弯。 我的身体微微的向前倾,想要看的再清楚一点。 突然,一只手抓住了我的臂弯,我回过头看见的是司空清紧蹙的双眉,仿佛在暗示我不要激动。 安抚一下失控的心脏,也向后面的人递了一个眼神,彦将准备好的东西也盖在一个端盘上面,盖着一块明黄色的布,我接了过来,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风秋汐看见我走出了第一步,也跳下了马,大手一揽,将壮汉手中的孩子接了过去,也一步一步的向着我走来。 后面的粮队也一辆一辆的出了城门领队的烈故意带着一顶十分破旧的帽子,穿着破烂的衣衫低下头,不仔细根本就辨别不出来是他。风秋汐的人很快就过来,准备接手这几十车的粮食,我可以清楚的看到他们的脸上出现的兴奋的光,也对,有了粮食,他们的离胜利就更加的接近了。 他的脸上出现了玩味的笑,我可以感觉的到彦已经将手放到了腰间的剑柄上面。 “我的彦侍卫,也好久不见。” 我可以感觉的到其中的火葯味更加的浓厚。 他旁边的一个侍卫上前来将我手中的东西端到他的面前,而彦则上前抱住他怀里面的孩子,双方迅速的撤退,而烈的那方也完成了交接。 我们相隔不到十米,而我距离身后的城门却有着大概五百米的距离。 彦退了过来以后才开始仔细的看着他怀里的人儿,突然他惊慌起来:“我们上当了,这不是公主。” 我也上前,那是完全不一样的一张脸,这么大的响动没有惊醒她,想来她被下了迷葯。 我咬牙切齿恶狠狠的对着风秋汐吼道:“风秋汐你个小人。” 他也一脸的阴沉,鼻尖冷哼一声,将手中的端盘给打掉:“难道你就守信了吗?”指着地上的东西说:“那么这又怎么解释!” 我心有不甘的被彦拖着向后面跑去,一排排的弓箭手准备就绪,只要风秋汐一声令下我和彦可能就成为了刺猬。可是他却迟迟没有下达命令,旁边的副将拼命的催促也只是一笑置之。 “你个混蛋!”我继续吼着,多日来的焦虑彻底在此刻爆发,我推开了彦拉住我的手,不顾众人担忧的眼光“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死在我的面前。” 我从来没有如此的发过狠,虽然我亲手杀过人,但是那不是我的本意,但是现在的他却逼的我想要亲手杀了他。 “你也别忘了,这个世上只有你配和我站在最高处俯视着天下,我早就说过你是我的,看来我当初放你出来是我做过的最愚蠢的一件事情,我要你记住,同样的错我不会犯两次,所以终有一天你会乖乖的回到我的身边。” “你做梦。”既然已经撕破脸,何必还在顾虑其他的东西。“这辈子,下辈子,永生永世我都不可能是你的人。” 他的嘴角的笑怪异:“是吗?” 是的,我找回了一丝冷静的思绪告诉我,初阳,我的软肋,紧紧的撰在他的手心里面,他很清楚,无论我现在在这里逞着口舌之快,终究在他亮出底牌的时候我还是输家。 第四十五章 一个传令兵悄悄的上前附在他的耳边说着什么,他的脸色大变。 此刻,司空清完全不顾我的意愿,将我拖回了城门之内,士兵迅速的的关上了城门。 那个副将看见我们在撤退,于是没有顾虑到风秋汐的命令,直直的向我射了几支箭,前面的几支我躲过了。 “啊!”我没有想到就在我侧身的时候,其中的一支还是射在了我的身上。 风秋汐见状,反身打掉了那个副将手中的箭。 只是听见那个副将相当的懊恼:“皇上,放虎归山后患无穷,我们必须要斩草除根啊!”相当的声泪俱下,也足以显示出风秋汐手下的那些人真的相当的衷心。 “不许伤她!”他下的命令,确实使他自己失去了先机,不过就算是箭矢又怎么样,我早就有了准备。 “你有没有事情啊!”司空清听见我的叫声,更加的快步退回到了城门里面去了。 “没有事情,我穿了铁丝做的防护衣。”那是我仿照着防弹衣让烈找工匠改造的,不过那一箭的的冲击力还是很强的。 我很快就登到了城墙上面去了,看着城墙下面的士兵完全的集合成冲锋的队型,风秋汐已经骑在马上面:“谷碧纱,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到底来不来到我的身边。” “如果你答应我和初阳见面,我就退出这场战争,就算你和安建越大的天昏地暗我都不再管。”最后一次的谈判。 但是注定会失败的,我没有想到为什么他那么执意的想要得到我:“不可能!” “那么我也不可能答应!” 我可以听见风秋汐在外面气极败坏的叫嚣着要马上攻克城门。 “这个小人。”我咬了咬唇,狠下心:“按计划,放箭!” 得到我的命令,烈深深地看着我一眼,他知道我下了多么大的决心才做的这样的一个决定,一个也许让我此生在也没有见到初阳的决定。 “小姐!” “放箭!”我双眼有些发红。 烈领着命下去了。 很重的木桩被下面的士兵一下一下的撞击着,可以感觉的到沉重的碰撞声音,风秋汐依然高傲的看着城墙上面的我,仿佛在说我会让你后悔的。 我嘴角一勾起,他也太小看我们了吧,真的以为我会没有准备吗? 随着,烈的一声“放”只是见到了染上了火球的箭矢全部向着下面密压压的人群射去,开始还是很整齐的队伍马上就变的杂乱无章。 但是我低估了风秋汐的能力。 很快前面的士兵就撑起了盾牌,而且很快就有着另外的一个小队的人躲开了众人的视线绕到了墙角下面,准备攀爬上来。 “涵姐!”我准备去看看烈准备的怎么样,结果却看见了茹暖气喘吁吁的站在我的面前。 看见她回来,我有些黯淡的心突然亮了起来, 上前去抓住了她的手,没有等着她喘过气就开口问道:“接到了吗?” 她脸上还有些红,想要回答我的话,可是一个喘气不及,咳嗽起来。 我连忙帮她顺气,不断地拍打着她的背。 一会以后,她有些高兴的说:“现在人在驿站,马上就会回来了。”看来刚才风秋汐的侍卫多半报告的是这件事情,我的心情大好,刚才那箭所带来的隐隐的疼都好了许多。 “真的吗?”太高兴了“清,初阳回来了。”我紧紧的抓住了清的手,不断摇晃着。 “嗯!”看的出来他的心情也受到我的影响显得很好。 “我去看看烈,这一次一定要好好的消消风秋汐的气焰,免得他那么的张狂。”说完我没有等到了他们其他人的回答,就直接向着烈的方向走去。 不是走去,而是提着裙摆一路小跑而去,引得好多御敌的士兵侧目。彦跟在我的身后,帮我挡了不少的目光。 “烈,怎么样了?”此刻我的心情很好,也就没有注意到了旁边还有黑着脸的其他几个人。 只见到烈的脸上被火光映着,闪亮着汗滴,可见这是多么的幸苦的事情,张谦走了过来对着我说:“终于找到谷小姐你了,不,孟小姐,皇上飞鸽传书来说,增援的士兵会在明天傍晚赶到。”现在他的态度相当的恭敬,还微微对着我俯了一下身。 看来他大概已经猜到了我的身份了,刚才的对话他听见再加上分析一定会知道,我有些尴尬。 “他的动作还很快啊!”我还是讪讪的说了一句。 “我们一定会撑到那个时侯的!”说这话的时候我是相当的有信心的。 没有想到我的这一句话说出以后,旁边的一个黑着脸的汉子终于忍不住:“真是一个祸国殃民的主。” 这样的一句话虽然很小声,但是还是被我听见了,我看见旁边人的脸有黑的,有白的,张谦马上站了出来对着我说:“孟小姐,他是无心的。” 其实我也不想再说什么,现在我的样子可以说是比以前更加的妖媚的紫红色的眼眸,在加上刚才风秋汐的大放厥词想不让人误会都难。 “,张大人,我没事!”我挥挥手,表示我真的没有在意。 “就算你想要报复我也无所谓!”根本就无视前面的张谦递的眼色,拿起他自己的佩刀就离开了,张谦想要上前去拉住他,却被他一手挥开,而其他刚才对我有意见的人现在一脸的好戏神色,看来他们打心里的鄙视我。 “你怎么这样说话!”忍不住的烈马上爆发出来,在他的心里是绝对的不容许我被别人这样的诋毁。 那个汉子还真的是硬,生生的止住了脚步:“难道不是吗?为了自己的私欲将城下面的这一群百姓放在了什么地方。” 赶在烈开口前赶紧堵住他的口:“你是认为我没有能力,还是想将他们男人之间的野心强迫的压在我这种女人的身上,你又觉得你公平吗?” 我的话一出口直直的戳到了他的心中所想,看着他微微愠怒的脸我就知道了“想要处罚随便你,以为这样我华荻就会屈服吗?” 一会一个士兵便跑着过来报告:“张大人,城门快要被攻破了!”他的脸上的烟灰显示出现在那里正在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但是我们却在这里讨论着无关紧要的事情,我的脸上一阵懊恼。 “烈,放信号。” 烈听见我下达的指挥,一个如同烟花一样的信号弹便在夜空中绽放。 第四十六章 不多一会就看见了不远处的一个地方燃起了浓浓的烟雾。 “那里怎么了,看样子好像是着火了。”身后面的一些士兵开始纷纷的交头接耳。 “嗯,好像是,怎么会着火呢?”但是我可以听出了他们语气里面的高兴气息。 “那是他的粮队吧!”我没有想到了那个蛮汉还有一点头脑。 可是他的话锋一转“就算是烧了他的粮草又怎么样,只是一部分而已,又对他照不成根本的威胁。”他的话真的很犀利,看来他虽然刚才诧异我的做法,但是还是没有对我从根本上改观。 “谁说那只是一部分?”我的反问反而将他定在那里。 这里可以看见下面的风秋汐以及他的手下快速的向着后面退去,前面准备冲城的兵力却在继续着。 “那一批粮草我洒了油。” 张谦一个不明白“什么?洒了油。” “意思就是,风秋汐将所有的粮草放在了一起,就算是他想要扑灭火也不行了!”那里的火势很大,这里都可以看见它烧红了半边的天,这一次真的是他偷鸡不得反而蚀把米。 天已经亮了,反而是我已经得到我想要的东西。 正想着我看见马背上的风秋汐直愣愣的盯着我看,眼神仿佛恨不得想我喝我的血啃我的骨头,我挑衅的回看他一眼,这一次是他自己大意了。 “撤!”我听见他下达的命令。 我依然站在城墙上方,下面的尸体不少,晚上的时候看不清楚,一旦到了白天就可以看的见了,城墙上面伤亡的士兵也不少,第一次这样直观的面对战争,下面的尸体上面是真真正正的血,不是某个电影,导演一喊卡了以后便手工,大家高高兴兴的去吃饭,但是他们倒在这里便永远都起不来了。 “张大人,能不能派些人将那些人的尸体一并给埋了!” 其他本来还在交谈中的人,全部都看着我一动也不动的站在城墙上面,看着其中的一个妇人对着尸体哭的撕心裂肺。 好熟的景象,记得以前我也是那个盼望良人快归的人。 “我们会安抚好那些牺牲了的士兵的家属的。”华荻主动的揽下了统计伤亡人数的担子。 看着他走后,我对着张谦说:“他是一个栋梁之才。” “我以为你会对他有成见。” “我是那样的人吗?”我装着板着脸。 他突然又反应过来我的身份问题,马上恭敬的说:“对不起,谷小姐,我逾矩了。” “何必跟我这么客气,再说我已经不是那个在前丞相的女儿了,她早就死了。”我语气中的落寂倒影在他的眼中。 毕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很快就稳住自己:“皇上要我留住您!本来以为会打到今天傍晚,没有想到这么快就结束了。”原来他还给他下了密旨的,早该知道他不是那种好应付的人。 “如果我非要走呢!”意思是你根本就留不住。 “要是在以前我会放您走,但是现在我决定帮助皇上留住您!”他说的一片坦然。 “为什么?”我很好奇他为什么会改变初衷,他是一个正直人,一定会讨厌君主迷恋女色,留住我不怕祸国殃民吗? 他反而笑笑,没有说话就走了。 “过不了多久他就会重新再来的。”风秋汐身上流露出来是绝不可能善罢甘休的,现在这次只是暂时的阻止了他前进的步伐而已,相信不久以后他会卷土重来的。 没有回答,算了,大势所趋,但是已经不管我的事情了。 刚刚下了城墙,烈就带着一个人走了过来,我仔仔细细的观察了半天才叫出来:“胡大叔,怎么是你啊?我还以为这里是很危险的啊!”“呵呵,来帮帮忙了,司空大夫救过我,这点小忙是小意思的拉!我告诉你啊,那些人根本就没有想过我会放火烧掉他们的粮草,实在是太痛快了!”他不好意思的挠着头,而另外的一只手拿着揭下来的草帽。 “可是” “我终于可以帮上你们的忙了!”他咧着嘴,那么的淳朴。 “走,去吃饭了,都快到中午了。”有些感动。 “嗯!”胡大叔不断的搓着手,干笑着,但是我可以感觉的到他打心底的愉悦。 刚刚回到房间就看见清和茹暖早就在房间里面坐着了,一桌子的饭菜等着我们,我直接走到了清的旁边坐下来,说:“你们等很久了吗?” “没有很久,”先给我递上一杯茶“先缓缓气。” “我真的很高兴,你知道吗,清!”喝完了茶,我毫不掩饰自己心中的愉悦。 “嗯,我知道!”但是我看的出来他的眼中依然是云淡风轻的,仿佛一道冷水直扑而来。 僵直了的手提醒自己,出神的时间有些久了。 “哎”自己叹了一口气,看来他的心结还在,自己要多做一些努力了。 主动的夹了菜放在他的碗中,他的表情有些受宠若惊的,但是很快就隐了下去。 想想还是不对“茹暖!马上通知管家,带着初阳回老家!” “怎么了?”彦感受到我的紧张,忙问。 我拉着司空清的手:“我没有告诉安建越我找到初阳的事情,既然风秋汐可以利用她来威胁我,安建越照样可以!” “好,我马上去!”茹暖放下了碗就出去了。 “不要紧张,”司空清,想要安慰我:“再怎么说安建越也是他的父亲,不会的。” “哼,不会的,”我心中的那段痛苦的记忆再次的席卷而来“什么不会的啊!他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不清楚,在五年前他可以为了山河丢弃她第一次,五年后他就会为了山河丢弃他第二次,这一点不会随着时间而迁移。” 微微的叹口气“他已经知道错了!”不知道怎么想的,他竟然在为他的情敌开解。 我虽不解,但是还是冷哼:“山河易改本性难移,虽然我现在没有五年前的那种财力,但是你知道我的人脉还在,我是他潜在的威胁,所以他不会放任一颗毒瘤在外面的。” “你真的是这样想的吗?”他的语气中透露出浓厚的悲哀,揪的我的心好疼。 我伸出手覆上他的脸庞,语气温和:“我们在也不管什么安建越,什么皇位,什么山河,我们只要在一起好好的过日子,好吗?” “好好过日子。”他重复着我的话,眼中却是迷茫。 此刻我不知道他心中所想,我已经说的那么的清楚了,正想开口。 却见到他的眼神恢复清明,点点头说:“嗯。”我为了他答应我而感到高兴,却没有想到正在我扑入他的怀中的时候,不合时宜的咳嗽声响起,本来看见我和司空清在谈心的时候,房间里面的其他人早就识趣的走开了,所以我才会这么的肆无忌惮,没有想到还是被打搅到。 狠狠的瞪了回去。 像是撞见自己的妻子背着偷汉子一样,我看见的是一双熊熊烈火的眼神,那简直就是像要将我和司空清一起撕碎的眼神。 第四十七章 “没有想到你这么快。” 司空清没有说话,但是他全身透露出的寒冷像是要将人冻僵一般,我看着他的侧脸,虽然没有表情但是我感觉的出来他在隐忍,于是自己先开口,打破了一室的沉闷气氛。 “如果我不来你是不是准备就又逃了啊!”他冷哼的,闭口一抽一抽的,我知道他在极度的气愤。 “逃, 你说的好听啊!我为什么要逃,你和我之间最多只是合作关系,现在我已经帮住你赢了一场了,所以不好意思,我也该退了。”我一挑眉,和他对上了。 现在他全身散发出的冷冽的气息,直接走过去坐在了刚才我们吃饭的桌子上。 手指一敲一敲在桌子上面,眼睛一扫“你就没有什么想要对我说的吗?” 抿住唇,他到底想要干什么,司空清想要开口,我一急,忙拉住他的手,给他使了一个眼色,在安建越看来我和司空清之间眼神交流是多么的暧昧,于是火气更大。 “你就这么想要摆脱我啊!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到达他的怀抱吗?我看你们之间是早就有暧昧了吧。”他现在口不择言。 “你在说什么?”我说不出的气愤,手握成拳,全身却在颤抖,现在我的尊严被他生生的踩在了脚下。 “难道我有说错了吗?你不就是早就喜欢他,那么当初干嘛还要给我在一起啊!”我忍。 他看见我没有说什么,也叹了一口气,幽幽的问道:“初阳是谁?” 我的心底一慌,口不择言的说:“她与你无关!” 他的眼睛灼灼的像要将我的谎言给拆穿。 “别把我和你之间撇的那么的干净,初阳是我的孩子,你是不可能抹杀掉我们之间的血缘关系的!” 听见了他的话,我隐忍的愤怒彻底的爆发,一抬手,扇了他一个耳光,狠狠的像是要扇尽我的恨,扇的手心都有着隐隐的疼,火辣辣的熨烫了心。 所有的人都不可思议的看着我,本来在外面的侍卫马上冲了进来,一副要掐架的时候样子,司空清一把将我拉离他的视线,挡在我们之间,我在他的背后,感觉这个背是那么的宽阔,可笑的是我在五年以后才明白这个道理。 他侧过身,不让司空清挡住我,也没有让那些侍卫上前将明晃晃的刀亮出来。 “你心虚!” “没有!”我的心情意外的得到了平复,语气开始缓和下来“在你当初放弃她的时候,你就应该明白你已经没有资格在做她的父亲了。” “当初我解释过,那是个意外!” 看着他突起的青筋,我选择继续说下去:“不是以外,而是选择题,你在这道题中已经做了选择,你选的是你的山河,而我要的我的亲人,你有你的立场我特有我的坚持,所以我们之间早就不可能再有任何系,包括她。” “包括她,你觉得你能够为她做选择吗?”他撕破我心底最隐秘的疼。 “没有!可是我会充分的尊重她,如果她想要见你我会安排。” “哈哈”他的霸气又出来了“你觉得我会放你走吗?别忘了,这里不是汝阳城,现在是我的地盘上。” 我早就知道他不会这么容易的放过我,只是我没有想到他是这么的张狂“你就这么的不可一世的以为自己在五年之后还是可以禁锢我。” 看着他的不可一世,刚刚熄灭的火焰又起来了。 “安建越,你想要干什么!”原本只是交给我一个人处理的他,听见安建越的话以后,他也很恼火他这样的霸道。 “司空清,你认为这一次我还可能放手吗?”他说的狂妄之极。 “安建越,苡涵不是你的私有物品,不是你的宠物!”司空清也冒火了。 安建越的眼神深邃起来,眯起眼,说:“来人。” 很快就有人上前来,刀马上就要架到他的脖子上面去了,我一拉,准备让他躲在我的身后,没有想到竟然受到暗算,粉红色的迷香扑面而来。 “安建越,你卑鄙!” “苡涵,屏住呼吸!”司空清大叫,而我已经没有了反抗的能力,只是在最后一幕看见一双焦急的眼。 真的很黑暗。 眼睛睁不开。 我的手上也使不上力气,全身酸痛,我能够感觉的到马车上的颠簸,安建越你是想让我当做你的金丝雀吗?这么快就想将我关进你所建造的笼子里面去了吗? 这样浑浑噩噩了几天。 我不知道司空清怎么样了,我在等,等着他们来救我,现在的我一直在昏迷着,根本就没有办法逃脱。 黑暗中感觉有着一个上来抱着我,我的身子一轻,感觉是从车上被抱着下去的。 “皇上,李大人来了。”他的怀抱如同以前一样很温柔,但是他听见了报告并没有将我放下来,而是直接将我放在他的腿上,搂着。 我想那个进来的大人肯定是愣住了,要不然怎么半天没有说话,直到他哼了一声以后,才颤颤的开口。 又是一些公事,我很想开口说他真的说的很烦,半天都没有讲到重点,可是我发不出声音,也睁不开眼睛。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另外一个侍卫跑了进来,附在安建越的旁边说:“戚顾城的张谦大人到了。” “快请进!” 张谦,我们走了应该有几天了吧!他不守着戚顾来这里干什么,很快我就得到了答案。 “皇上。”他应该在对着安建越行礼吧! 接着便是旁边的人离开的声音,看来他们接下来要谈论的可是大事情。 “城中的百姓撤了吧!”他的手给我盖了一条毯子,顿时感觉热乎一些。 “撤了,而且按照您吩咐的一路上都给留下了记号,相信风冶的军队不久就会到达了这里。”原来安建越是使计想要将风秋汐引来这里。 “这次,我要他有来无回。”安建越信心满满的宣誓着。 “还有一件事情。”张谦有些吱吱呜呜,想来可能有些难言之隐吧! “到底有什么事情!”安建越发问了。 “司空清被人救走了。”张谦说的很慢,我听出他其实是有些开心的“据手下来报,好像是滇东国将军之女夜梦羽小姐救走的。” “夜梦羽那个女人是吗?”我此刻看不到安建越的表情,但是我听的出他并没有生气的迹象:“算了,我本来就没有想要他怎么样,这样走了还好。” 他们还在继续说着什么,但是我的思想真的已经开始模糊,彻底的陷入了黑暗中了。 第四十八章旧识 原本以为我会一直的沉睡下去,没有想到我一觉醒来已经可以张开眼睛了,想来安建越给我下的葯没有很深。 接着手也开始有些可以动了,只不过身子还有些瘫软。 刚刚想要挣扎着起身,帐篷外面就传来了脚步声,于是马上躺下接着装睡。 “其芳,你知道这个躺着的女人是谁吗?”看来进来的是几个小丫鬟,眯起眼,只是模糊的看见两个穿着粉色衣衫的小丫头。 “我怎么知道。”很快的用毛巾给我擦拭着脸庞,看来是安建越给我安排的人。 另外的一个丫鬟也过来,继续八卦:“不过她真的好漂亮喔,比宫中的那些娘娘还要漂亮,对了,就连皇上上次娶的诗韵公主也没有她漂亮耶,听说她的眼睛是那种紫红色,对了,就跟她额上的这朵花一样的颜色。” “紫红色?”那个其芳的手一顿,有些弄疼了我的脸。 “对啊,特别的妖媚,说不定还是妖精。”那个女孩又开始了喋喋不休。 “其雨,祸从口出这句话你不会不知道吧!难道你不知道皇上有多么的宝贝她。”那个叫其芳的马上板起脸,刚才还在一脸兴奋的小姑娘一下子就像是泄气的皮球一样。 很快他们就收拾好了离开。 我半撑起身子,扫视了一下这里,帐篷里面最显眼的应该就是挂在中间的那个行军布阵图,没有什么意思。帐篷外面守着人,我现在无法出去,该怎么办。 眼睛不经意间瞄到了他的佩剑上面,有些恍惚。 手抚摩上去,想起自己当时找这种红线的时候跑了很多家的店铺,然后亲手编的中国结,现在有些发暗,早就没有当初那种鲜艳的颜色,绳结处有些泛白,说实话这个东西和这把剑一点也不配,可是我却在触摸到它的一瞬间,仿佛时间生生的扯开了一道裂口,我可以清晰的看到过去,没有痛苦,没有挣扎,那些笑魇和悲苦没有了声音,只剩下表情在那里晃荡。 心里有些一直在纠结的东西在释怀。 手放下了它,再次的扫视一下这个帐篷里面,似乎没有什么特别了。 很快就又有脚步声传来,我条件反射的马上去睡下,手本来想要扯上被子盖上,可是还没有出手人就已经进来了。 我闭上眼,继续装作昏睡。 脚步声很轻的来到我的身边,我有些紧张。 他帮着将我没有盖上的被子盖在我的身上,我不敢睁开眼睛,但是我可以感受他灼灼的目光,很不舒服,我讨厌这种审视的目光,像是要将人给灼烧掉。 他的指腹划过我的面颊,最后停在我的唇上,微凉的触感,让我有些颤束。还好他没有发现到我的异样,只是喃喃的说:“为什么我们会变成这个样子?” 为什么,我心里开始腹语,也许是我太执着。 他似乎看了很久,久的到我都不知道我最后是真正的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帐篷里面的烛火已经被点起,以我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可以那么轻易的逃的掉,而且好多天都没有正常的进食,现在的体力严重的流失。 我没有想到我的机会那么容易的就来了。 入夜时分,帐篷周围传来了打斗的声音,看来是安建越是中的埋伏,突然听见外面有人吩咐原本守在我门前的两个侍卫先将我带走,这是一个机会,还好帐篷里面有几个大木箱子,我马上跳进其中的一个。那两个侍卫一进来看见屋子里面没有了我的人影,马上就慌了,以为我已经逃走了,马上跑出去寻人。我在黑压压的箱子里面紧张的等待着直到那两个侍卫的脚步声远去了才敢出来。 找了半天,安建越的衣服质量太好,于是放弃,只好穿上一个被我打晕了的小兵的衣服,布很粗,磨的我的皮肤有些疼,将额前的刘海给放下来,手在地上抓了一把,将自己的脸弄的脏乎乎的。 双方打的很激烈,我尽量走边上。所以很少人会注意到正在掐架的双方边上有着一个暗影在慢慢的蠕动。其实我要感谢风秋汐那么快的就卷土重来,要不然我逃跑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去了,安建越将我带在身边典型的是要掐断我与外界之间的联系。 跑出来的时候,身上还是沾上了不少的血迹。脚上的鞋子也被磨破了,现在我真的是很落魄,可是我还是要不断的向前走,虽然我不知道我身处哪里。 没有想到我的运气还不错,一会就遇到一群难民。 “老婆婆,你们这是要去哪里?”我上前去问道一个抱着孩子的母亲。 “是去都城的,那里安全。”她怀里的孩子睡得香甜,她眼里一片期望,期望在皇子脚下的地方没有战争。 我没有继续说话,实在是不忍心破碎他们的淳朴。 接下来的日子我跟在他们的队伍后面,都是一些老弱病残,所以走的很慢,我看着他们自己的口粮都很少了也不忍心在像他们讨要,吞了吞口水,自己去采摘了一些野果来充饥,还好这是初夏,山上有很多的野果可以食用。 一个老婆婆看见我靠在路边,衣衫褴褛,于是递给我一个馍馍:“小伙子,吃吧。” 对了饿了很长时间的我,高兴的差点就跳起来“谢谢你,我一定会报答你的。”只要我到达了都城我就有能力报答你了,我在心里说着。双手接了过来,马上就咬了下去,说实话,真的很难吃,很硬,可是我此刻却感觉到这是最好吃的食物。 原本平静的心有些愧疚,战争虽然说是必然发生的,但是我却参与其中,远远的看着那些逃亡的人群,真的很讽刺,要是他们知道我是间接的还得他们没有家园的侩子手,会怎么样。 一路上的人员还在增加,听说前方的战况十分的激烈,上次的风秋汐的偷袭使得易安损兵折将,安建越又马上反扑,在昱泉歼灭了风秋汐三万人,取得从战争以来最大的胜利。 我只是笑笑的听着,天空还是依然那么的蓝,白云依然幻化成仓狗。我依然朝着都城的方向前进着。 走了一个多月,我都感觉到我的身上的气味相当的恶心,太阳开始毒辣起来,我不敢清理自己,当一些军队从我们旁边走的时候,因为闻到我身体发出的味道所以很快就离开,这对我有好处,我知道他不可能这样的就放弃我,一定会派人到处搜索。不过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一个头啊,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都城的城门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差点就要高兴的哭出来了。 扶住那个给我馍馍的老婆婆就向着城门走去,大家都蜂拥而上。 我没想到那些士兵竟然将我们堵在了城门口不让我们进去,他鄙视的眼睛,讽刺的语气,让原本找到希望的人群开始混乱不已,开始那些冲在前面的百姓有些被打在地上,脸上身上全是青紫色的伤痕,于是大家都堵在城根下面,和士兵对峙着。 可是,那些马车和达官贵人依然可以出入。 我看见旁边的一个小孩问着他的母亲:“为什么他们可以进去啊?” 她的母亲摇摇头,眼中全是苦涩,她不知道怎么样的回答自己的孩子。 太阳依然烤着大地,墙根没有遮阴的地方,有些人开始出现了昏厥的状态,再这样下去是不行的,咬咬牙,算了,去赌一把。 掏出怀里面的汉白玉佩。 正准备向前走的时候,老婆婆拉住我,想让我不要去,我给她一个安心的微笑,按了按她的手,就向前走去。 “走开!”已经猜到他会这样的说。 “你确定!”我笃定的语气首先就在气势上面压他一头。 我的眼睛挡在我的刘海的下面,无法看清我的相貌,狗仗人势,我丢出玉佩,他条件反射的接着:“这是?别想拿次货贿赂本大爷。” “贿赂,你还不配,把这个给你们的大人,让他来见我,”眼睛一瞄看见他看着手中的玉那种贪婪的目光,我知道这是上好的玉“别妄想自己私吞,你应该知道后果的。” 其实我的心底也没有底,毕竟我离开那么久,不知道现在的禁卫军还是不是我爹以前的旧部。 那个士兵很快就离开了。 我没有想到我等来的不是我爹的旧部,而是我的旧识。 第四十九章旧识 我其实真的没有想到来的人是他,他不是在做将军吗?正值安建越与风秋汐大肆打仗的时候他怎么没有出现在战场上反而在都城,哎,对于他们之间的人事安排我想多了。 “人在哪里?”他焦急的询问着刚才的那个士兵,手中还握住我的那个玉佩,他该是认得那个东西的,不过看见他肯出来见我我还是相当的高兴,想来他是对于当年的事情释怀了吧。 士兵有些弱弱的指着我站着的方向,他的眼神看了我一眼,然后就飘开了。本来我扬起头想要笑的如同阳光般的灿烂一点,虽然满脸的灰尘和褴褛的衣衫让人看不见这个笑容,此刻表情有些僵持了下来,现在我的这个样子是不是很可怕。 想了一会,他的眼中呈现出不可思议的神色,但是很快他就向着我这里走了过来。 近些我看清楚了,他的面颊多了一些伤痕,正想开口的时候我才注意到他的一只袖管竟然是空的,失口问道:“你的手!”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有些紧张的问:“纱儿,是你吗?” 我执起他的那支空空如也的袖管,有些哽咽:“卫仑,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无与伦比的激动,他马上抱住了我,压制的我有些喘不过气来,我使劲的挣开。还在激动的说着:“我就知道你不会死。” “我的身上好脏的,也不怕把你的衣服给污染了。”我开着玩笑,他看着我的眼中有些疼惜,我知道他现在是真的把我当做朋友来看了。 “走吧!”他拉起我的手,准备带着我进城。 突然想起还有一些和我一起来的人,忙出声制止他:“那他们怎么办?” 顺着我的手看去全是一些难民,现在东倒西歪的聚合在城墙脚下,眼巴巴的看着我,有些乞求,我都觉得我现在有些优柔寡断,同情心泛滥,要是以前我一定不会管他们的死活。 他有些为难的说:“上面下了禁令,不准难民入城,纱儿,我帮不了你。”我知道他也是于心不忍,但是他没有权利来放他们进去。接着他又说:“我让人给他们搭几个棚子,让他们有些避暑的地方,然后在上去请示一下看看怎么做。” “谢谢。”我也是这样想的“能不能派些人去找几个医生来帮他们看看病,有些人已经撑不住了。”我继续说着。 “嗯,我马上就让人去准备。”他点点头。 我感觉到我的额头有些痒,也有些热,晃了晃身子,旁边的卫仑马上扶住我:“怎么了?” “没有什么,我们进去吧!” 我跟着卫仑直接到达他的府邸上,下人很快就按照吩咐给我打来了洗澡水和拿来了干净的衣衫,我没有想到乐儿这么快的就得知我来了,正在我穿衣服的时候,直接冲了进来。 她看到我的背影的时候有些傻掉,什么都说不出口只是重复着:“小姐” 本来有些惊讶的我马上想到是她,转过身,直接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有些打趣的说:“嗯,现在的乐儿有些发福了,看来这将军府真的很养人啊!”她有些不好意思的退出一步,正想要说什么,看着我的眸子,直接指着,一只手按住嘴,不让自己发出尖叫。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觉醒来就是这样子的了。”我知道她想说什么,所以提前给她解了惑。 半天我看她已经习惯了才开口:“前些日子,大人说看见管家出现在都城的时候我还不信,现在我是真的信了。当年小姐你走的时候,谷府就散了,我也没有联系到管家,哎,不说这些伤心的了,回来就好,夫人们要是知道小姐你还活着,该是多高兴啊!”说着她抹了抹眼中闪动的泪珠。 “管家已经到了。”那么说我很快就可以看见初阳了,我十分的高兴。 “嗯,当时我还奇怪呢,不过我一直有一种直觉就是小姐你还活着,大人也不相信您就那样去了,不过最后没有找到管家住在那里,可惜了。”是不是这样才没有被卫仑当做鬼魂来对待呢,我这样想着,便笑了。 “小姐,你还是那么的漂亮。”她有些看呆了。 我笑着走到梳妆镜前面准备找一只簪子将散下的头发别起来,却发现额头上面的那朵紫红色的小花开了一些,当下有些惊讶,手覆上去,难道它是活的。 “小姐,小姐。”乐儿叫了几声才将我的理智唤回来。 “嗯,乐儿,吃了饭,陪我回去看看吧!”离开了这么多年,是时候回去看看了,现在我没有办法联系到管家和初阳他们,先回去也不错。 “好啊。”她爽快的回答。 其实当初让乐儿嫁给卫仑真的很幸福,这是我到了饭桌上面以后第一个感受,可爱的孩子,相敬如宾的夫妻,怎么看怎么唯美。 “小姐,你多吃点。”看见我没有动筷子,乐儿直接夹了一注菜到我的碗里。 “纱儿,别客气,就当在自己的家一样。”俨然一副兄长的样子。 我马上反驳道:“我本来就没有客气,要是客气我就不会来这里了,你说对吧。”这次回来仿佛什么都变了,也仿佛什么也没有变。 我们聊着这些年的变化,这些年的生活,其实大部分时间是乐儿在说,而我在一旁看着,她真的成熟了不少,里里外外都透露着一种贵气,她没有说卫仑是怎么失去那条手臂的,我想那是她的禁忌吧!她现在每月的初一都会上山去祈福,然后在顺道去看看我的三娘,大娘、二娘和我的母亲都走了,听说走的时候很安静,庵里面的人是第二天才发现她们的,听说她们嘴角还带着笑。 我就这样安静的听着。 我的姐姐也悄悄的回来过,她生下的也是一个男孩,听说那双眼睛长的特别像我姐。我姐夫对我姐很好,说这话的时候乐儿的眼中流露出满足的神色。 中途丫鬟上前来换茶,我才发现自己杯中没有动过的茶早就凉了,对着丫鬟摆摆手,意思是我不需要再喝了。 卫仑处理好了自己的事情以后进来,我看见乐儿马上起身让位。 “卫大哥,我在这里的事情我还是希望你们能为我保密。”我不是不相信他们,而是下人人多嘴杂,在我离开这里之前我在也不想生事端了。 “我知道怎么做了,你放心!”他保证着,接着说:“轿子为你们准备好了,你们从后门出去,然后轿夫会带你们过去,都安排好了,这样不会太引人注意。” 我点点头,跟在乐儿的身后绕过长长的走廊,来到了偏僻的后门,两顶小轿子停在那里,确实是没有张扬,一般人只当是哪个小户商贾的人出行呢。 轿夫没有走正街,而是走的几个小巷子,很快我们就来到了谷府的门前,前门的石狮子的脚边已经长满了青苔,整个大匾也有些歪斜,上面的灰尘都将上面镀金的大字给掩埋在岁月之中,门环上面的铁锈已经斑驳。轿子没有停下来,而是绕过前门来到旁边的侧门。 我下来,此刻我带着一顶带着面纱的帽子,乐儿也站在我的身边。 对着一个轿夫说:“你先进去将门开了吧。” 那个人点了一下头,很快的就纵身一跃,双手攀上并不是很高的墙,然后一跳,人就消失了。 接着有着轻微碰撞的声响‘吱呀’一声,门便开了,有些灰尘落了下来。 “乐儿,你们先回去吧!”我对着本想和我一起进去的乐儿说。 “可是,小姐。”她有些为难,不放心我一个人。 我拉着她的手“乐儿,我想自己待着,放心,我不会有事情的,不要留人下来,我只是想要自己待着。”看着她还是不放心的眼神,我继续说着:“我整理完了便会去找你的。” 看见我的坚持,她只好悻悻的上了轿子,而我看见她离去的身影我转身关上了门。 第五十章再回丞相府 按照记忆中的路走去,院子里面的那些花草因为没有人照顾渐渐的被杂草所取代,有些都有一人高了,很静,处处都透露着荒凉。 看见了书房在眼前,轻轻一推门便开了,墙上面的画没有了,架子上除了厚厚的灰尘外,只有几本泛黄的书可怜兮兮的躺在上面。桌子旁边的红木椅子不见了。 都空荡荡的,虽然有阳光照进来,但是还是有些冷清。 退了出来,朝着我自己的院落走去。 途中经过池塘的时候,我以为是死寂的塘中,没有想到没有人的照看的荷花竟然还是发出了绿色的叶子,想必过段时间也会开花了吧。 踩着碎石小路刚刚走近,便听见我的院落里面传来了银铃般的笑声。 这里早就已经荒废,不应有人,心里有些发毛,可是还是壮着胆子慢慢的靠近。 “再高点,管家伯伯,在高一点,咯咯咯”我直接就站在那里,此刻我的心情说不出来,只知道自己一抹阳光从头到尾的熨帖到我的心里,一种想要游漫全身的幸福。 脚下面的碎石将他们的思绪给拉到我这里。 管家先看见我,马上就将在他的背后的初阳给拉了出来,我看的出来她已经没有当初那种抗拒的眼神,但是张了张嘴她还是没有叫出来,对于她没有叫心底虽然还是有些小小的遗憾,她不像同龄的孩子一样拥有无忧无虑的童年,当我看见她的第一眼的时候她就是那样的成熟。 其实她还是做的很好了,在管家的示意下,她虽然有些迟疑,但是还是朝着我的方向走来,很自然的拉起我的手。 我的心在一瞬间就融化了,其实不觉得我们之间再多需要些什么解释。 哽咽了一下,说了一句:“你又瘦了。” 我说的是真的,她的脸越来越尖,显得眼睛大多了,以前的手上是胖嘟嘟的,现在一摸全是骨头包皮,心疼的反复摸着,真好,我觉得现在我就像是拥有了全世界,不是,还是有些遗憾,要是现在司空清在就好了。 “走吧,我们进屋再说吧!”茹暖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我的身后来,看见我愣神了,于是 有些东西无语言表。 “宝宝,”我唤了一声,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唤她的名字,也许是太突然而来的幸福让我不适应,老是想要确定它的真伪性。 小脑袋歪着,看着我弥漫着幸福的眼神,嘴角抽搐着,半天才扬起一抹明媚的笑,小嘴一嘟:“我饿了。” 急切的反应过来,快速的向着记忆中我阁楼配备的一个小厨房的方向跑着,那还是当时我怀她的时候,半夜肚子饿起来,为了不打搅其他的人所以管家命人特地给我修的。 一下子顿住脚,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身后的那些人,窘迫的开口:“这,厨房里面有东西吗?”这巧妇还为难着无米之炊,而我最多就只是算作一个爱吃之人而已。 “不用你做了,烈已经弄好了,就等着开饭。”茹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娇羞起一朵朵桃花,我才恍然大悟,这两个人应该是终成眷属了吧。 像是得知我的心思,宝宝拉了拉我的手,让我俯身贴着我的耳朵,悄悄的说着:“我那天听见烈叔叔说你一回来就为他们主持婚礼。”说是悄悄,其实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得到。 茹暖到底还是个女子,娇羞的跺了一下脚,狠狠的瞪了宝宝一眼,威胁着说:“要你多嘴!” 宝宝吐了吐舌头,便躲到我的身后去了。 晚饭吃的很温馨,让我想起很多年前,我坐在餐桌上,那时候的母亲笑的那样的甜,伸出手将我嘴角沾染上的饭渍给擦拭掉,温柔的说:“小涵,慢点,别噎着。” 父亲继续往我的碗里面夹着菜,然后再为她也夹上,温柔的说:“你也快吃吧!要凉了。” 结果我盯着桌上面的鱼眼睛滴溜溜的转着。 本来想要继续吃饭的母亲,又继续的夹起一块鱼肉,慢慢的挑掉里面的刺。 父亲刮了刮我的鼻子,说:“你个鬼灵精。” 多年以后,我重复着当初他们做的事情,夹起一块鱼肉,翻转着慢慢的挑出里面的鱼刺,脑海中的情景一幕幕的闪现,眼睛温润出一朵朵小花,他们当时的幸福也如同如此吧,只是后来变了,很久都没有想起他们了,不知道他们过的怎么样,其实早就不恨了,那么多的恨,伤人不利己。 手一伸,将小碟子递到宝宝的面前,看着她吃的不亦乐乎,满满的笑意也一起溢出眼角。 “彦,多吃点。”心情很好的我,也为坐在旁边的彦夹上了一注菜。 他有些微楞,然后低下头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将我夹给他的菜给吃完了。 吃完了以后他起了身,淡淡的说了一句:“我吃饱了。”没有等着众人反应过来便向着门外走去,我看见了昏黄的烛火将他的背影拉的老长,慢慢洋溢开来淡淡的落寂,晃动着,和他的影子一起消失在了饭厅里面。 我看看管家,然后也起了身,说我想要出去散步。 我走的很快就跟上了前面那个藏青长袍的男子,他缓缓的走着,不注意的人已经看不出他的腿和正常的人有些什么不同。 习武之人的耳朵是很灵敏的,我看的出来他的身子一顿,但是却没有停步。 最后我还是忍不住,唤了一声:“彦。” 他的身子有些晃,我转身便来到他的面前。风呼呼的吹,低沉的空气里面似乎带着女子的低泣声,听的人有些毛骨悚然。 “谁?”我感觉背后发凉,难道这个院子不干净,转念想想自己不由的笑起来,自己还真的多心了,要怕不是该怕自己吗?看来应该是哪只野猫在乱跑。 看见我无厘头的笑,彦微微的有些皱眉,我一下敛住笑容,开口:“你有事告诉我吗?” 他没有说话,只是直直的盯着我,眼睛看着我,却不知道思绪飘到哪里去了,我知道他现在肯定和自己做着斗争,我只需要等着,等着他自愿告诉我。 争斗了半天,他还是决定开口:“小姐,我” 刚才那种低泣声又开始了,而且还可以听见她在唱歌,彦的眼睛深邃起来,眯着眼,和我一起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这里面还有人吗?”我知道我现在的声音肯定颤抖着,像是猫爪一样滋啦啦的划过心脏。 他低下头,眼眸不敢看我,声音有些低沉:“是青萝。” 我一听就懵了,他,青萝在这里,这是什么情况,想要听着他解释。 “我悄悄的将她安排在了后院里面了。” “然后呢?为什么要把她掳过来,你能够给我一个理由吗?”说实话,到现在我还是真的不想见到她,想要恨她,又觉得她可怜,而且对于初阳,她有养育之恩,对我虽然没有当初的情分,但是我总不能做的太绝,眼不见心不烦,但是现在却有着人告诉我她就在我的面前,当然有些恼。 “她受伤了,我不能不管她。”他的眼中有着闪动的情愫,就如同司空清看着我的时候一样,我仿佛有些明白了。 笃定的说:“你喜欢她吧!” 第五十一章再回丞相府 照记忆中的路走去,院子里面的那些花草因为没有人照顾渐渐的被杂草所取代,有些都有一人高了,很静,处处都透露着荒凉。 看见了书房在眼前,轻轻一推门便开了,墙上面的画没有了,架子上除了厚厚的灰尘外,只有几本泛黄的书可怜兮兮的躺在上面。桌子旁边的红木椅子不见了。 都空荡荡的,虽然有阳光照进来,但是还是有些冷清。 退了出来,朝着我自己的院落走去。 途中经过池塘的时候,我以为是死寂的塘中,没有想到没有人的照看的荷花竟然还是发出了绿色的叶子,想必过段时间也会开花了吧。 踩着碎石小路刚刚走近,便听见我的院落里面传来了银铃般的笑声。 这里早就已经荒废,不应有人,心里有些发毛,可是还是壮着胆子慢慢的靠近。 “再高点,管家伯伯,在高一点,咯咯咯”我直接就站在那里,此刻我的心情说不出来,只知道自己一抹阳光从头到尾的熨帖到我的心里,一种想要游漫全身的幸福。 脚下面的碎石将他们的思绪给拉到我这里。 管家先看见我,马上就将在他的背后的初阳给拉了出来,我看的出来她已经没有当初那种抗拒的眼神,但是张了张嘴她还是没有叫出来,对于她没有叫心底虽然还是有些小小的遗憾,她不像同龄的孩子一样拥有无忧无虑的童年,当我看见她的第一眼的时候她就是那样的成熟。 其实她还是做的很好了,在管家的示意下,她虽然有些迟疑,但是还是朝着我的方向走来,很自然的拉起我的手。 我的心在一瞬间就融化了,其实不觉得我们之间再多需要些什么解释。 哽咽了一下,说了一句:“你又瘦了。” 我说的是真的,她的脸越来越尖,显得眼睛大多了,以前的手上是胖嘟嘟的,现在一摸全是骨头包皮,心疼的反复摸着,真好,我觉得现在我就像是拥有了全世界,不是,还是有些遗憾,要是现在司空清在就好了。 “走吧,我们进屋再说吧!”茹暖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我的身后来,看见我愣神了,于是 有些东西无语言表。 “宝宝,”我唤了一声,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唤她的名字,也许是太突然而来的幸福让我不适应,老是想要确定它的真伪性。 小脑袋歪着,看着我弥漫着幸福的眼神,嘴角抽搐着,半天才扬起一抹明媚的笑,小嘴一嘟:“我饿了。” 急切的反应过来,快速的向着记忆中我阁楼配备的一个小厨房的方向跑着,那还是当时我怀她的时候,半夜肚子饿起来,为了不打搅其他的人所以管家命人特地给我修的。 一下子顿住脚,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身后的那些人,窘迫的开口:“这,厨房里面有东西吗?”这巧妇还为难着无米之炊,而我最多就只是算作一个爱吃之人而已。 “不用你做了,烈已经弄好了,就等着开饭。”茹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娇羞起一朵朵桃花,我才恍然大悟,这两个人应该是终成眷属了吧。 像是得知我的心思,宝宝拉了拉我的手,让我俯身贴着我的耳朵,悄悄的说着:“我那天听见烈叔叔说你一回来就为他们主持婚礼。”说是悄悄,其实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得到。 茹暖到底还是个女子,娇羞的跺了一下脚,狠狠的瞪了宝宝一眼,威胁着说:“要你多嘴!” 宝宝吐了吐舌头,便躲到我的身后去了。 晚饭吃的很温馨,让我想起很多年前,我坐在餐桌上,那时候的母亲笑的那样的甜,伸出手将我嘴角沾染上的饭渍给擦拭掉,温柔的说:“小涵,慢点,别噎着。” 父亲继续往我的碗里面夹着菜,然后再为她也夹上,温柔的说:“你也快吃吧!要凉了。” 结果我盯着桌上面的鱼眼睛滴溜溜的转着。 本来想要继续吃饭的母亲,又继续的夹起一块鱼肉,慢慢的挑掉里面的刺。 父亲刮了刮我的鼻子,说:“你个鬼灵精。” 多年以后,我重复着当初他们做的事情,夹起一块鱼肉,翻转着慢慢的挑出里面的鱼刺,脑海中的情景一幕幕的闪现,眼睛温润出一朵朵小花,他们当时的幸福也如同如此吧,只是后来变了,很久都没有想起他们了,不知道他们过的怎么样,其实早就不恨了,那么多的恨,伤人不利己。 手一伸,将小碟子递到宝宝的面前,看着她吃的不亦乐乎,满满的笑意也一起溢出眼角。 “彦,多吃点。”心情很好的我,也为坐在旁边的彦夹上了一注菜。 他有些微楞,然后低下头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将我夹给他的菜给吃完了。 吃完了以后他起了身,淡淡的说了一句:“我吃饱了。”没有等着众人反应过来便向着门外走去,我看见了昏黄的烛火将他的背影拉的老长,慢慢洋溢开来淡淡的落寂,晃动着,和他的影子一起消失在了饭厅里面。 我看看管家,然后也起了身,说我想要出去散步。 我走的很快就跟上了前面那个藏青长袍的男子,他缓缓的走着,不注意的人已经看不出他的腿和正常的人有些什么不同。 习武之人的耳朵是很灵敏的,我看的出来他的身子一顿,但是却没有停步。 最后我还是忍不住,唤了一声:“彦。” 他的身子有些晃,我转身便来到他的面前。风呼呼的吹,低沉的空气里面似乎带着女子的低泣声,听的人有些毛骨悚然。 “谁?”我感觉背后发凉,难道这个院子不干净,转念想想自己不由的笑起来,自己还真的多心了,要怕不是该怕自己吗?看来应该是哪只野猫在乱跑。 看见我无厘头的笑,彦微微的有些皱眉,我一下敛住笑容,开口:“你有事告诉我吗?” 他没有说话,只是直直的盯着我,眼睛看着我,却不知道思绪飘到哪里去了,我知道他现在肯定和自己做着斗争,我只需要等着,等着他自愿告诉我。 争斗了半天,他还是决定开口:“小姐,我” 刚才那种低泣声又开始了,而且还可以听见她在唱歌,彦的眼睛深邃起来,眯着眼,和我一起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这里面还有人吗?”我知道我现在的声音肯定颤抖着,像是猫爪一样滋啦啦的划过心脏。 他低下头,眼眸不敢看我,声音有些低沉:“是青萝。” 我一听就懵了,他,青萝在这里,这是什么情况,想要听着他解释。 “我悄悄的将她安排在了后院里面了。” “然后呢?为什么要把她掳过来,你能够给我一个理由吗?”说实话,到现在我还是真的不想见到她,想要恨她,又觉得她可怜,而且对于初阳,她有养育之恩,对我虽然没有当初的情分,但是我总不能做的太绝,眼不见心不烦,但是现在却有着人告诉我她就在我的面前,当然有些恼。 “她受伤了,我不能不管她。”他的眼中有着闪动的情愫,就如同司空清看着我的时候一样,我仿佛有些明白了。 笃定的说:“你喜欢她吧!” 第五十一章、再回丞相府 “那么其他人知道她在这里吗?“群殴最想问的是初阳知道她在这里吗,但是我没有直接说出来,这毕竟是有些残忍,对她而言。 “除了管家以外,其他人都不知道。“这倒是实话,在这里想要瞒着管家做任何事情都是空谈,而且还是放着一个大活人。 他突然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我都感觉到了石板微微的震动。 “彦!“我唤着他的名字,他死死的低着头不看我,风吹过我的发丝有些微乱,我跟青萝的情分早在风冶的时候就断干净了,现在这个我信任的如同手足的男子为了她向我下跪,心里有些发酸,大家都僵持在那里。 “她伤的很重吗?“我闭上眼睛,不去看跪在我面前的那个男子。 “眼睛废了。“他的语气充满了悲凉,我知道从我进来的那一刻起他就在克制者自己的伤心,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了他低下头的影子中斑驳点点,”风王的人往箭上喂了毒,她看见我们带走初阳小姐马上冲出来的时候,撞在了箭上,虽然及时医治后性命无忧,但是还是没有保住她的眼睛。“ “她是怕初阳走了以后她的地位受到损害吧!我被她抓起来的事情,想必当初在风冶的时候你就知道了吧!我一直都相信你不会背叛我,所以我一直将你留在我的身边。“在风冶他就反应不正常,回来以后也是常常一个人发呆,想必他爱青萝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我苦笑,要是在五年前,我会很乐意的成全他们,物是人非,我会不去了,连她也回不去了。 话到这里又断开了,彦依然跪在那里,此刻的他仿佛一尊石像,一动不动。 我转身想要离开。 “小姐!“ “她可以留下,但是你要告诉她自己给我安分点,别想打什么歪主意,现如今在我这里没有什么风冶的青妃。“我终究还是狠不下心来对她啊。 “谢小姐。“他将头埋下,给我叩首。 我不在看他的样子,离开,有些东西都回不去了。 回到屋子里面的时候桌子已经收拾好了,茹暖带着初阳在里屋玩,我在一旁看着也没有想上前打搅的意思。 “小姐。“ “管家有事吗?“我有些好奇的看着管家欲言又止的样子,但是转念一想马上又说:“我已经答应了彦了。” 原本以为管家是给我说这个事情,但是我说了以后他反而一副了然的样子,没有离开。 我从初阳的身上收回目光,疑惑的看着他。 “谷家以前的旧部的名单给了皇上以后,他很快就安了一些罪名将他们流放的流放,铲除的铲除,现在我们已经没有了筹码了。”管家的担忧不无道理,这场仗在开打之间损失最大的其实是我,给风秋汐的粮草掏空我的财政,给安建越的名单,断了我的人脉,现在的他们还在争斗,所以没有时间来管我,但是一旦战争结束,无论是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我想要全身而退恐怕是很难的。 “知道我当初为什么要选择安建越吗?” 宝宝看了我一眼,然后笑的灿烂,我们相隔的有些远,所以我不担心我们的话会传到她的耳朵里面去,也对着她笑一笑,她接收到我关注的目光马上又埋首于游戏当中去了。 “小姐你认为皇上会念旧情。”管家若有所思。 “安建至少是初阳的父亲,虽然他曾经放弃过她,但是那是在山河于她之间所做的选择,除去了这个重要的因素,我想不出他还有任何放弃她的理由。” 管家看着我还是有些疑虑和忧心。 “对于风秋汐来说,初阳和他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我不想在她最后的这一段时间里面还沦为人质。“ “最后的一段时间,小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我一时说漏了嘴,管家听见以后马上的询问我。 “我有说什么吗?管家,你多心了。“我的反驳显然没有打消他的疑虑。 但是他没有再追问下去,这些年的相处使他清楚的知道我不愿意说的事情,任何人没有办法“那我们下一步要怎么做。” “我还没有想好,管家你有什么提议。”下一步想要怎么走,我根本就没有考虑那么多。 “都说最危险的地方是最安全的地方,我们不妨在都城多待一段时间。”管家有条私理的说着他的想法,其实这也不错,我点点头。 想了一下“卫仑和乐儿知道我回来了,最近都城戒严,我只有通过他才能够进城,我想他们应该是可靠的。” 管家讶异的看着我,蠕动着的胡子一抖一抖的,说着:“嗯,想来他们也不是背信弃义的人。都城戒严的事我也听说了,今天才向着米业调遣了几万人的军队,看来前方的战事吃紧了。这样,那好我就去准备准备。” 战事吃紧吗?看着管家正要走我突然叫住了他:“管家,我们的银子还有多少?” “没有多少,但是还是够用,怎么了,你有急用吗?” “我想我们节省一点,救济一下城外的难民,我和他们一起来的,其实他们都是因战事无家可归的人,城中士兵不让进,可是那些大人和孩子都已经没有粮食了和住的地方,卫仑答应我他会管,但是朝廷不会发多少钱给他管这个事情的,这样下去会生病的,搞不好还会形成瘟疫,我不想这个样子。” “这样啊!小姐你记不记得你在城外不远的地方买了一块地啊!”管家一下就想到了。 我反应过来,那是我当初为自己准备的世外桃源啊! 第五十二章物是人非 玩了一天的初阳很快的就睡着了。 我关上了她的房间的门,然后退了出来,现在的天气有些闷热,我猜可能过不了多久就会下雨了。 回到房间里面,将自己清洗完毕,甩在床上,嘴角扬起,真好,现在的生活真好,虽然她没有叫我娘,但是我感觉不到她的抗拒,这是我这次来了以后根本想都不敢想的事情,虽然我不知道她和管家们待在这里的那些天里面经历了些什么。 生活正按着我所预想的那样进入了正轨,真好。 还没有闭上眼,闷雷就响起了,狂风大作,这该是入夏来的第一场雷吧,闪电撕破了黑寂的长空,很累了,但是还是起了身去将窗子关上,就在这时,我看见窗子下面蠕动着一个小小的身影。 这么晚了,而且还打着雷,她干什么去,心下泛起了疑惑。 拿起外衣快速的跟上去。 转过弯,穿过因没有人打理而荒芜的花园,来到一扇小木门前,这里很破旧,上面还挂着蛛丝网,本来管家就只是将我们住的那个院落给打扫出来,一滋溜的小小的身影便像是泥鳅一样的滑进了那间房间里面去了。 我站在窗外,微弱的火光亮起,折射出了两个人的身影。 我紧紧的环紧自己的双肩,有些颤动。 黄莺般的声音响起,温柔的像是在哄着小孩一般的语气:“母妃,你就将桌子上面的葯喝了好不好?” 我没有动作,静静的站在窗外。没有任何的躲闪,就那样静静的站在外面,雨斜飘着将衣衫打湿。雨滴顺着发尖一滴一滴的躺进我的胸膛。 又一声闷雷响起,突兀的响彻天空,可是还是没有压下屋中碗碎的清脆声响。 “走,你和你娘一样想来看我的笑话是不是,别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你们都想看我的笑话,所有的人都想看我的笑话是不是,反正我现在就是一个瞎子” 我的手收紧,紧紧的咬住唇,我可以想象的出屋子里面的那个女人现在竭斯底里的样子。 “不是的,母妃”急急的的解释,终于将前一刻还在咆哮的女子转化成低低的哭泣起来。 “宝宝,我求求你杀了我吧!” 此刻我难受的无法呼吸,一个大人,一个在初阳以前的生命中占据着母亲角色的女子,现在就在她的面前恳切的说,宝宝,我求求你杀了我吧,好残忍,她还是个孩子,虽然她的成熟早就想让人忘怀她只有五岁,我听见这句话的时候马上伸出手,想要推开本来就没有关牢的门,想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面,紧紧的再也不放开。 隐忍了,手在触及到门的时候顿住。 她说:“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我的哥哥死了,我唯一的亲人被风秋汐给杀了,就在我的面前,就在我的面前啊,那血就那样的流了下来,初阳,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对你那么好吗?因为你是我的筹码,是我握住那个男人的唯一筹码!” “不要再说了!”她在哭,我可以感到她在哭,可是我无法站在她的面前,有些事情她必须要面对,有些真相她必然会知道。 雨小了一点,屋里面的呼吸渐渐的平稳。 “其实我早就知道了,早就知道了,可是你还是爱我的,不是吗?彦叔叔说,当初你抱着我跳崖的时候,你自己垫在下面,所以我没有受到一点伤,不是吗?” 是的,当初的她是那样的奋不顾身。 “难道前段时间我发烧,守在我旁边三天不合眼也是装的。” 语气沉缓,逼得她节节败退。 女子再也没有说话。 “明天我还会来看你,”她已经准备出来了,我马上隐身到了柱子后面去“你还有我啊!”最后一句话重重的落在所有的人的心上。 很快,那抹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 我也进了门,刚才的光已经被灭了,但是我还是可以辨别到床上的人的方位。 “谁?”我已经适应黑暗,所以没有再点灯,床上的人听见了脚步声,其实我走的很轻,都说失明的人听力很好,这句话果然不假。 “你很幸福”我幽幽的说,有些艳羡。 “是你,”她一惊,想要挣扎着起来。 “本不想再看见你的,没有想到”有些自嘲,后面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呵呵,没有想到你回来了,真的是命啊!”她自嘲的戏谑着自己的人生。 “好好保重。”于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留下了一室的静溢。 管家告诉我一切准备好的时候,我们正在喝着粥,绿豆小米粥,配上了几碟小菜,看的出来初阳吃的很开心,脸上洋溢着的笑像是冬日里最灿烂的阳光。她日复一日的开始消瘦下来,脸色比以前苍白起来,小手比刚回来摸起来还要咯人。 所以看见她喝的津津有味的时候,我也多喝了一碗。 “吃了我们就去吧!”我用手绢擦掉她遗留在嘴角的饭粒。 温顺的点点头,最近她都相当的乖巧。 回给管家一个眼神,于是管家就明白了我的意思,我走到桌子边边上拿起斗笠带上,就出了门,在初阳正准备出门的时候我说了一句:“彦,给青萝送些早餐过去吧,让她多少吃点。” 所有的人都用惊异的眼光看着我,仿佛我说的是多么不可思议一样。 无牵起初阳的小手,直接上了车。 车板很硬,我便搂着初阳到我的身边来,一路上她都没有说话,若有所思。 出了城,感觉的到其实卫仑已经尽力了,棚子很简陋,不过倒是有个落脚的地点,人群三三两两的蜷缩在一起,没有生气。 管家上前说:“大家听我说,我现在带着大家去一个地方,离这里不远,可以给大家落个脚。” 所有的人只是听着,并没有人动。 见大家没有反应,本来不准备出头的我上前说:“大家不要怕,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想要给大家提供一个落脚的地点而已,而且还有一些粮食,我想够大家可以撑个几天。”我说的诚恳,眼角一扫,已经有人开始蠢蠢欲动了。 很快就有一个年轻的人站起来,说:“大家跟着她走吧,反正在这里还不是等着饿死,去了还有一线生机。” 听了他的话,开始陆陆续续的有人站起来了。 我对着管家点点头,烈上前,带着大家去了。 抬头看见城墙上面,卫仑站在那里,隔着面纱依然可以感觉到他有些感激的眼神。 一匹马飞快的跑来,马上面的人跌跌撞撞的跑向城楼。 他从我的身边通过的时候我闻到了一股血的味道,很熟悉的血腥的味道。 第五十三章出面 大家很快的就在四周找到一角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老人和孩子都被安排到比较好到的房间,我原本以为这里也和谷府一样破旧不堪,没有想到刚刚到达的时候看见的竟然被收拾的一尘不染。 有点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我看着管家,他的眼睛里面也是不可思议,想来根本就不是他安排的人打扫这里,绕着周围走了一圈,没有找到人,更加的让我疑惑不已。 按捺下自己的一丝焦虑,让着烈和茹暖他们帮着安排。 初阳很兴奋,也加入了帮人的行列当中,而且和那些孩子还玩的很开心,这时我才感觉得到她还是一个孩子。 “小姐,我问过周围的农户,都说是每年都有一个穿华衫的男子会到这里来小住一段时间,而且他们还说那个男子旁边的下人说话阴阳怪气的。”管家的话里面透着关心。 “弄完了吗?我饿了,我们先回去了吧。”我岔开了话题,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再也没有去深究的必要了。 前面一个老大爷不小心到跌倒在地上。 我马上上前去扶住他,他有些腼腆和抱歉的搓着手说:“小姐,不好意思,你看我将你的衣服给弄脏了。” 果然我低着头看见了,浅色的衣服上面出现了几个手指印。 “没有关系,你摔着没有啊!”“没有,没有。”他急忙的摆着手表示自己真的没有事情,然后急急的走开了。 我有那么可怕吗?想想有点可笑。 回到城中的时候已经是有点迟了,但是可以闻到了城中不正常的气氛开始蔓延开来,平时这个时候照理说城中很多的人都开始收摊回家了,街上,应该是除了那几条烟花巷子都很冷清,但是今天我去看见了街上很多人都开始向着城门口挤,直接导致刚刚进城的我们直接被堵在了那里。 “怎么回事,怎么发生了騒乱了啊!”我开口,但是我知道他们和我一样对眼前的情况是摸不到头绪的。 “看来这条路是走不动了,我们还是换道吧!”前面还有一些车被堵住,城门口的士兵已经架起了防御,既不要外面的人进来,也不让里面的人出去。 “换不了啊,小姐。”管家的头上躺着汗,有些焦急的说。 “看来我们只好走回去了,初阳,你怕累吗?”今天劳动了一天,现在的她看起来恹恹的。 摇摇头,虽然语气有些弱,但是她还是扬起笑脸对着我说:“我不怕。”然后没有等着我反应过来,就自己跳下了车。 我也下了车,烈快速的站在我的身边,茹暖也靠近我,没想到说话的一会,街上的人又开始增加了,看起来相当的拥挤。而且都向着城门口涌去,城门口的士兵直接将城门关了起来,前面的一些老百姓已经和那些士兵发生了摩擦,空气中的火葯味相当的浓烈。 我的眼睛微微的眯起,恐怕出的是大事。 管家也站在我的身边,皱起了眉,拧成了一个川。 而且不一会儿就有几个穿着朝服的官员赶来,士兵马上让开了一条道,然后他们马上进去,士兵又马上将刚才的缺口堵上,人群中的叫嚷声此起彼伏。那些士兵死死的守着,现在形成了对峙的方式,我拉住初阳的手,慢慢的向着边上挪。 初阳很乖没有说话,只是拉着我的手有些凉,我想她大概也被这种阵势给吓到了。 很快一个当官的站出来说:“大家听我说,皇上没有受伤被俘,那些全是谣言” 还没有等着他说完,就有一个长的尖嘴猴腮的人冒出一个头:“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啊,当官两个口,什么还不是你们自己说了算。” 很快就有一大帮的人开始附合,那个人还想要说什么但是人群太吵,根本就听不见他的话。 安建越受伤,被俘?应该不会啊,虽然才吃了几次败仗,但是他还不至于那么的不济,这样轻易的就成为了风秋汐的阶下囚,想来应该是谣言。 那个官员看来根本就镇压不下来,后面的人一经煽动马上又上前挤,那些士兵一看场面失控马上开始往死里面去打上前的人,一时间场面无法控制起来,旁边的人扔一个鸡蛋打在他的脸上,本来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他现在气的脸色发青,全身颤抖,拂了拂衣袖,愤愤的又上了城楼。我赶紧的捂上初阳的眼睛,在这样下去不行,卫仑出现在了城楼上面,看的出现在的他也没有办法控制住局面。 我看见士兵中有一个人换了装,悄悄的潜入了人群之中。 不一会从后面又跑来一队士兵,不过身上穿着的皇族亲卫队才能穿的甲胄。 士兵的后面还跟着一步辇。 “小姐,我怕来人还是压不了场面啊!”管家担忧的说着。 “再看看。”心理面还在矛盾着,要是在以前我会毫不犹豫的抽手,袖手旁观本来我就不是属于这里任何国的人,所以谁坐在那个黄金打造的龙椅上面不关我的事情,战争伊始的时候,初阳是我的理由,但是现在呢,那些孩子呢,我敛下眼,却有无数的脸在我的眼前晃动,说实话安建越是一个好皇帝,虽然我的人没有在易安,但是我还是多多少少的听过一些他肃清贪官污吏,大慧于民的一些仁政。 叹了一口气。 后来来的亲卫队马上形成包围之势,前面的矛对着向前的人,大有你上前一步就会让你血溅当场的样式。步辇上面下来了两个女子,所有的人都惊异的看着面前这两个插着九转金步摇的女子,烈的周身散发出了强烈的冷气,看来他也认出来了。 城楼上面的那些当官的马上下来跪在她们的面前行着礼,而前面还在打斗的双方也因为她们的介入而暂停。 前面的女子皓齿亲启:“大家稍安勿躁,我是苏贵妃,早年随着皇上肃清过叛党,大家应该相信我吧,皇上没有出事,我们不让大家出城完全是希望大家不要一时冲动而祸乱了人心。”态度诚恳。 我对着管家说:“看来你猜错了,她有这个能力。”她的身上没有了当年的那种霸气风霜和随意豁达的姿态,剩下的是高贵优雅的步伐,向前轻轻的移动着走到大家的面前。 人群中已经有人开始动摇了,苏清音的话还是起到一定得作用的。本来大家的情绪都已经开始动摇的时候,她旁边的那个女子尖叫起来。 “放开你的脏手,来人呀,给我拖出去剁了他的手,把本宫的衣服都给弄脏了。”鄙视的眼神,手还不断的拿着绢帕擦拭着她那华贵的衣衫。 苏清音没有想到自己本来已经成功却一下被旁边的这个女子破坏殆尽,咬着唇,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们不会管我们的死活的。”一呼百应。 人群的騒乱又起来,显然比之前更加的激烈,那个女子意识到自己的失言,看见人群涌上,马上向着士兵的身后躲。 初阳拉下我的手,眼睛里面全是哀伤,浓重的哀伤吞噬了黑色的眼眸。 我的心一紧,罢了,大声的说了一句:“大家听我说一句。” 烈和管家当下知道我想要做什么,于是马上在我的周围形成包围之势,看见没有什么反应的人群,我马上登上最近的车板,相对有些高处,喊道:“大家听我说一句。” 卫仑看见我强出头,马上就奔到我的面前,想要将我拉下去,随着卫仑发狂似的跑过来阻止我,所有的人的眼光都朝着我的这里。 摘下斗笠,散乱的发丝迎着风飘散着。 苏清音一震,身子有些晃荡,我听见周围都是一片抽气声,好久不见,我用唇形对着她说道。 第五十四章解燃眉 “好漂亮。”我听见有人在悄悄的议论着。 刚才那个出头的男子看见大家都在议论我的样貌的时候,那个男子有些焦急,想要挽回大家的声讨方向,马上又说:“我们最主要的是要出城。” 我眼睛死死的盯着他,慢条斯理的说了一句话:“你这么卖力的煽动着人们去城外,我真的很怀疑你的居心何在。” 他马上面色土灰,有些欲盖弥彰的说:“我是为了大家出的头。”不过声音已经没有刚才的那种嚣张,看来他的心里有鬼。 “是吗?难道你就不怕一旦战争还结束,就因为你的一句话就给大家戴个叛国的帽子!”我这么一说,所有刚才还一脸的不服气的人脸上都不好看了。 “叛国,国都要没有了,还怎么叛!”不死心,而且准备鱼死网破,现在的他已经如同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多久了。 “你怎么知道国没有了?道听途说何足为信?”我自信的接下了他的话,灼灼的目光扫过我的身体,我被人强烈的审视着,那种滋味一点也不好受,抛开心底的不舒服,思绪回到面前的这个男子身上。 我没有想到他会狗急跳墙,指着士兵的背后的一个有些富态的官员,说:“那他怎么先将自己的家眷弄出城了,凭什么他的家人就是人,我们的就不是了。” 所有的人都看向那个官员,我看见他脸色变白,头上开始冒汗,张了张嘴,上面的络腮胡微微的抖动:“你,你胡说。” “他说的是真的吗?”我有些气愤,这些拿着朝廷的俸禄不办事的米虫。 “这件事淑妃娘娘知道,我娘想他们了,我只是让他们回老家小住几日,怎么还需要向你报告吗?”他目光一转,理直气壮。 “这件事我知道。”旁边的那个原来就是淑妃,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没有想到几年间安建越的眼光变的越来越差。 “苏贵妃,这人是不是该削去头上的那顶帽子。”没有看刚才那个叫淑妃,而是直指苏清音。没有办法,现在的我没有权势,只能够依赖她。 “来人,压去天牢。”很快就上来一列士兵抓住了他。 “妹妹,救命啊!”他慌了,马上跑到到淑妃那里,拉住她的袖子,原来是连带关系了,眼眸一沉,怪不得无法无天。 “苏清音,你没有权利处置我的人。”向前一步,身子挡住她的哥哥,士兵不敢贸然的上去,害怕一不小心伤着了她,站在那里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她转过头,眼神犀利有丝妒忌,对着我说:“反而是你,谁给你的权利在这里妖言惑众,来人,给我拉下去就地正法。” 烈一听,马上在我的面前挡住,形成一道屏障。 “呵呵”回敬一个极其傲慢的眼神,疏懒的说:“好像你更没有权利处置我吧!安建越没有教你们好好的守守规矩吗?” “你!”她极其的震惊我那样轻易的就叫出当今天子的名讳。 开始还有些疑虑的苏清音现在时彻底的清晰过来,向前走着,旁边的人自动的让出了一条道,直直的到达我的面前,屈膝行礼,语气波澜不惊:“臣妾参见皇后娘娘。” 是的,她叫我皇后娘娘,从这一刻起我就正式的被冠上这个头衔,早在我出面的时候我就已经想到过这样子的结局,但是在听见她的声音以后,还是有些恍惚。 “你说什么!”显然无法接受我的身份,她显得相当的激动。 卫仑看见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也好心的解释说:“先帝亲封的德纱太子妃,皇上亲封的德纱皇后。” “她不是死了吗?”所有人都好奇,是的安建越已经宣布我死亡,现在我出现不是自己打他的嘴巴吗?大家都好奇的看着我,期待着我给大家答案。 “皇后娘娘,属下来迟,请责罚”我没有想到会在这里再次的遇到佟逸君,他也微微对着我行了一个礼,恭敬的将一个令牌递到我的手里面说:“这是皇上给娘娘的,见令如见皇上本人。”话说的极其缓慢,可以让在座的每一个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在他抬头的一瞬间,我可以看见他对着我眨眨眼。 伸手接过他手中的令牌,现在的我有了权力,原本以为 没有凤血镯,只能依靠苏清音来维持局面,但是我没有想到佟逸君会在都城,而且还给了我一个令牌。 “淑妃娘娘需要在好好的学学规矩了,禁足一个月吧!”我看见她焉下去的脸,极其的不甘心,嫉恨着我,恨不得将我大卸八块。 “还愣着干什么,请淑妃回宫。”跟在她身后的太监和宫女上前扶着她离开。 情势急转,我微笑的对着大家说:“大家听我说,有国才有家,我们的亲人正在前方浴血奋战,你们忍心让他们孤独的对抗者外敌还要分心家里是不是安康吗?请大家相信我,只要我还在这里一天,就绝对不会让大家白白送死,我们的国家不会亡,我们的家也不会散,只要我们团结起来,就能够将破坏我们家园的坏人赶出去。” 听见我的话,大多数人已经开始松动。 “今天的事情,我不会再追究,就到此为止,那些受伤的人,由户部出钱安排在最近的医馆救治。”我对着佟逸君说着,他很快就领会我的意图,叫人帮忙。 大家听见我这样说,都有些感动。 “大家回去吧,娘娘对我们这样好。”我听见有人在小声的说着,于是三三两两的人开始离开,人群开始散去。 我下了车:“佟逸君,还你!”我可不相信安建越有先见之明会知道我会出头。 “呵呵,我发现在你的手上比我手上好用,相信皇上也不会怪罪的。”没有接过来。 看着他的笑脸,我觉得我好累,额头又开始发热起来,就那样眼前一黑,直直的倒下去。 很昂长的一个梦,满是花朵,周围都是云朵,慢慢的绕开,中间开的相当妖艳的是紫红色的火莲花,正想上前。一下子就醒了。 手一伸,竟然有一双小手环住我的腰,眼睛在黑夜里面闪闪发光,如同天上的星星。 “娘,你醒了。”她看见我注视着她,很自然的脱口而出。 听见这句话,心底一暖,紧紧的抱住那具瘦小的身体。 第五十五章攻城 我呆着的地方不是谷府。 听下人说是苏贵妃将我安排在这里的,清辉园,兜兜转转我又成为了它的主人。我没有说什么,叫退下人,我讨厌她们将一下复杂的头饰插在我的头上,自己在梳妆台上面找了一根银白的带子,绑住头发,然后对着镜子中的自己笑了一下。 额头上面的花朵确实在开,手心触摸下,竟然还可以感觉到脉搏的跳动的感觉,有些惊奇,但是却感觉是和自己是那么的契合,所以现在也没有多大的惊讶的了,上次头昏应该也是这个所导致的吧,每次额头发热以后它便慢慢的舒展开来。 “娘娘,早餐布好了,请问可以开始了吗?”一个穿着湖蓝色宫装的宫女恭恭敬敬的对着我说道,这个人脸上有着沉稳的气质,是苏清音派到我的身边来的。 “嘘”白色的纱幔后面的初阳嘤咛了一声,然后翻了个身,继续睡了。 她现在的睡眠不好,但是昨晚和我一起却睡的特别的香,我不想打搅到她,站起身,递给那个宫女一个眼色,她很快就领会我的意思,叫那些多余的人快速的退离房间。 喝完粥,我便去见苏清音了。 她在湖心亭等着我,一起来的还有佟逸君,连着几个我不认识的大臣。湖心亭在湖心的中央,周围是一片人工开凿的湖,视野开阔,也是密谈的好地方。 看见我面色很好的出现,那些人好像都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情况很危急吗?”我人还在踏入湖心亭的时候就开口说道。我相信苏清音和佟逸君是安建越的心腹,所以同来的人应该也是值得信任的人。 一个三十来岁的清瘦书生模样的人站出来对我行了一个礼,进退有度,既不谄媚也没有的不削:“没有想到滇东的摄政王突然出兵,联合了风冶使皇上兵败退至沂水,滇东的镇国大将军已经去支援了,而且我们也派了人去支援皇上。” “所以现在都城等于是一座空城。”还没有等他说完我就已经开口了,他惊诧的看着我,有些艰难的点点头。 这时候外面又来了一个人,接下我的话:“现在都城就只剩下,都冀营和一些没有调出去的士兵大概只有八千多人,而禁卫军加上也只有一万不到的人。”卫仑眉头紧锁。 这时候苏清音也开口说道:“探子来报风冶已经派大军要逼近都城了。” “多少人?” “初步估计有八万大军。”语气洪亮,我抬头看见这是一个穿着戎装的男子,古铜色的皮肤显示他常年征战沙场。 “告诉我这些干什么,我已经帮你们把昨天的騒动解决了,我准备带初阳离开。”我看见他们一副自己人的样子就有些好气。 “你已经出头了,所以你没有退后的路了。”苏清音听见我的话以后马上急急的说,而且一只手还拉住我的手臂,仿佛一放手我就会消失一样。 “孟小姐,虽然我不知道你和皇上之间有些什么过节,但是请看在天下苍生的面子上守住都城,苏贵妃娘娘毕竟不是皇后,有些东西你的说服力比她高。”说这话的时候,他没有看苏清音,我却看着她,她的脸上闪过一丝落寂,很淡,很快就消散了。 “罢了,昨天那个人你们最后去将他抓起来没有?”没有想到我这么快就转变话题,看着他们准备长篇大论的反驳我的,却一下一点用武之地都没有了,脸上有些憋屈,有些呆愣,我有些想笑,但是还是克制住自己。 “嗯,是敌国派来的奸细,在易安都好多年了,这次还顺藤摸出了另外几个人,他们一直在易安收集情报的人。”佟逸君正色道。 “很好,我们需要断了他的耳目。”苏清音一脸的赞赏。 我只是在一旁听着他们不断的讨论着,没有发表一点意见,其实他们都做的很好,而且都是将百姓放在心上的人,心底有些小小的感动。 讨论完了正准备离开的时候,佟逸君在我的耳边轻声的说了一句:“镇国大将军的军师是司空清,我让送信的人顺便给他带了话,说你现在很好。”然后对着我眨了眨眼睛。 点点头,他现在很好。 我让一些百姓悄悄的扎了一些草人,佟逸君说,安建越已经派人赶回来了,其实空气中早就散发出一种紧张的气氛,我常常去到百姓当中,说实话我现在能够利用的支援就是他们了,初阳每日都会和我一起去,虽然她的身子一日不复一日,但是她说这样可以很安心的,可以感受到生命的意义,我没有阻止,因为我发现她和那些同龄的孩子待在一起的时候笑容灿烂的可以将人融化。 我就是那个被融化的人。 第五日的傍晚,我在城墙上面看见了风冶的旗帜出现在城墙下面。 而安建越派的人要在十日以后才到得了。 那个旗帜上面的标志和那晚在戚顾城看见的一样,眯起眼睛,看来就算不是风秋汐也是哪个亲王,果然探子来报的时候说,没有想到是风秋汐来到这里,我们还真的是冤家路窄。 以管家的话来说就是孽缘。 夜再黑一些的时候我叫秋副将将那些草人放在城墙上面,一排排,远远看上去就像是真的人一样。第一天晚上风秋汐没有进攻,他的探子在那次鼓动人群的时候暴露以后就被肃清了,所以现在他摸不清城里面的情况,反而给我们一些机会。 第二天,天刚刚亮的时候,我让人赶紧的将草人给撤下去了,然后城楼上面只在一些隐蔽的地方安排着几个人监视着下面的情况。佟逸君有些不解我怎么这样做,倒是苏清音对我是举着双手的赞成。其他的那些人也没有多说什么。 风秋汐很快就让人来叫阵。 我不让任何人上前去应答,这时候管家进来了,告诉大家已经将那些老弱妇孺安排妥当了,其实是大家商量的,将他们安排到城外的山上去。 城里面那些年轻的人马上编排起来又是三千人的样子。 城下面得人叫嚷了半天,我们却没有人理他,风秋汐也没有私自的派人来攻城,日头有些毒,火辣辣的烘烤着大地,街道上面的石板都是热的,而我们却躲在了屋子里面。看见他的手下有些恹恹的,而且,不时的有人倒了下去,但是队伍却相当的整齐,看来他治军是相当的严谨的。 “看来这个天气还帮了我们不少的忙啊!”厉大人有些感慨的说。 “恩,他们有些人中暑了,对了,让人去抓些知了。”我的灵光一闪。 “啊?”佟逸君更加的摸不着头脑。 “就是夏蝉,让一些会爬树的人去多抓一些来。”我笑的有点阴险。 仿佛已经习惯了我有些怪异的做法,现在他也不再追问我拿来做什么了,只是嘟囔一句:“在你的面前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傻子了。” “不是我怪异,而是你们的生活中接触的东西和我不一样。”然后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快去。 很快就有着一大袋子。 “放!”我说着。 佟逸君马上抗议道:“那么幸苦抓来的,怎么就给放了啊,哎,你别动啊。”还在他抗议的时候,我就已经解开了袋子上面的绳子,那些被困在袋子里面的蝉仿佛找到了出口,马上狂奔而去,但是有些却不出来,死死的抓住袋子,我伸手一捏,便把他们逮了出来,一放,他们便向着城下飞去了。 “女子不是都怕这个的吗?”就像是看怪物的眼神一样看着我。 烈使劲一撞,他有些吃痛,然后就赶紧闭了口。 下面的蝉叫声此起彼伏,本来就有些热的他们,现在心底相当的焦躁,有些人已经开始轻微的蠕动,看来他们的心理防线有些松懈了。又过了一会,晃动的人群开始增多起来,有些士兵干脆已经将头上厚重的帽子给取下了。 “是不是叫的挺烦的啊!”看着佟逸君臭臭的脸,我打趣的说。 “你挺阴的。”结果又被烈揍了一拳。 已经有些士官开始出面维持秩序,但是收效甚微。 没有办法,于是风秋汐下令,退回营地。 第五十六章计谋 “把昨天晚上的人换下来,让他们好好休息,看来今天风秋汐是气惨了的。”苏清音说着,她也和我一样换成简便的男装。 说实话,她算是比较厉害的人了,要是在现代铁定一个女强人。 对着我相视一笑,我们彼此眼中的都是赞赏。 她上前一步,和我并排着站在城墙上面,注视着下面:“初阳长的真的很可爱。” “谢谢。”我不知道为什么她会突然冒出这样一句,不过礼貌而客气的回了一句。 原本以为她是故意找话题的没有什么再说的了,但是她却缓缓的说:“她长的和皇上真的好像,尤其是那双眼睛。” 全身马上警觉起来,虽然脑海中有个声音在告诉我她是个磊落的女子,不会做出什么,但是还是忍不住全身发出肃寒之气。她是习武之人,又在军中待了那么长的一段时间,所以对于我的变化,她也感觉的到,然后抬起头,眼眸有一层淡淡的雾气,看不真切,却让人感觉那么的悲伤。 没有当初见到她第一眼的那种的可以把一切都不放入眼的骄傲,此刻的她仿佛平淡了许多,时间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很多。缓缓的开口:“我第一次那么的羡慕一个人。” 其实我是想要离开的,一个声音在我的耳边叫嚣着快点离开,有些害怕她接下来要说的话,可是脚却挪不动,仿佛被人生生的定在那里。 “你真的很特别,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很特别,不似那些娇艳的花朵,其实我真的希望我们能够是朋友,我们身上有着相同的骄傲,可是我们注定成为不了朋友。”她说的实在,我们只能相互欣赏。“这些年,不知道的人是说皇上是勤政爱民,但是我知道,他那样的做是害怕有空闲的时间,然后陷入无尽的思念里” “只能说我们遇到的时间不对,地点不对。”我想我语气里面现在的淡定,是一种完全释怀的感触,是的,纠结的,怨恨的,我已经放弃了“劝劝他吧,有些事情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她看我,嘴角自嘲的笑笑,转了话题:“埋伏的人大概今夜就要行动了吧!” “大概吧!”其实我也不知道,只是给他们讲了讲在现代的时候,明显的敌我双方实力悬殊较大,但是就是运用了灵活的游击战术,所以取得了根本上的胜利,没有想到他们从中受到了不少的启发,然后就有着其中几个叫机灵的队长带着几队人马埋伏在城外。 “走吧,去吃饭。” “恩。”很自然的挽住她的手,她微微一愣,但是很快就反应过来,和我一起亲昵的下了城楼,大家看见我们如此,都有些不可思议。 经过一家店面的时候看见几个下人在搬运东西,一不小心竟然将东西给掉了下来,老板一看,慌忙的上前,说着:“你们小心点,这些爆竹都是易燃的东西,伤着人就不好了。” 爆竹!我在心里一闪,忙撇下旁边的那些人上去和老板交谈起来:“老板,为什么准备将这些东西搬到哪里去啊?” 老板看见是我,连忙的行礼,一脸的恭敬:“回娘娘的话,这些爆竹其实是为了今年的祈雨节所准备的,但是您看现在有战争,所以生意也不是很好,它又属于易燃易爆的物品,前天就因为天气太热,有些自己就燃了,而且还伤到了店里面的一个伙计,所以才准备将这些都运到东城区那块空地上都销毁了。”看着老板一脸的心痛。 “既然是销毁,不知道老板愿不愿意将这些东西卖给我,但是我可能出不了很高的价钱。”现在的财政有些紧。 “哪能要娘娘您的钱啊,您要您就拿去吧,反正都是要销毁的东西,承蒙是娘娘用的着,那是小人的福气啊!”老板听说我要给他钱,连忙的摆手。 还是将荷包取下来,递给老板:“里面的银子不多,但是还是算是我的一点心意吧!你做这个小本生意本来就不易。” 然后就让人将这些炮仗给安排一个阴凉通风的地方。 “你拿这些东西来干什么?”这次连苏清音也不解了。 “时间来不及,要不然根据这些东西的材料可以造出威力更加大的一些东西,但是这些也行了。”我的脑海里面想着,不由得阴笑起来。风秋汐,慢慢的接招吧! “烈,叫军中给我准备一些扔东西较远的人。” “哦。”现在他们都不在多问我的怪异举动了。 夜间的时候,风秋汐扎营的地方果然有着不一样的騒动,看来是有人去偷袭了,我们在城墙上面看着那里不时的吵吵嚷嚷,有些困,于是我就先去睡了,留下昨晚没有守夜的其他人在那里盯着,现在我们要以逸待劳。 回到房间的时候,初阳在我的房间的桌子上睡着了,我轻轻的抱起她,准备将她抱到床上去,没有想到这个小丫头慢悠悠的转醒了,看见我回来了以后,嘤咛一声:“妈咪。” “恩,乖,快点睡。”她又缩在我的怀里睡了,妈咪是我教她叫的,我不喜欢她叫我母亲,或者是母妃,那种感觉像是在和别人抢的头衔,我要的是独一无二的,小家伙自从上次在和我抱着睡了一晚上以后,好像是恋上了这种味道,于是每天晚上都会来到我的房间里面来报到。 其实我也喜欢这种味道,现在醒来身边总是暖暖的,心底很踏实。 我想这就是久违的家的感觉。 闭上眼,也沉沉的睡去,今天实在是太累了,好久都没有这样劳累过了,司空清和管家在我是不会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做,司空清,你现在还好吧!看着怀里面匀称的呼吸声,笑了,到时候不知道这个小家伙会不会接受他,嘴角咧开了一抹笑,又想远了。 早上起来的时候,小成高兴的跑着过来对着我笑的灿烂,小成是一个相当于传令员的兵,现在也分到我的手下来做事。 “什么事?”那个笑有些怪异,渗得慌。 “呵呵娘娘,昨晚上风冶的大军一点都不得安宁,可把他们累惨了。”高兴的手舞足蹈,我头冒黑线,现在的下人都会尊称我为娘娘,但是因为没有安建越和安建越一起祭过天,所以只是娘娘。 “那么就是今天他们没有来叫阵了。”他点点头,一脸的崇拜。 “这里有些点心,你吃吧。”我说着将点心推到他的面前,毕竟是十六、七岁的孩子,很快就和我混熟了,于是也没有什么介意的,直接拿起来便往嘴里面塞去。 “走,我们看看他们找的人怎么样了。”看着他吃的差不多了,于是我提出想要去军队里面去看看,转身又吩咐着彦,如果等会初阳醒了,带着她来找我,现在彦一般都被我留在了家里,默认他好顺便照顾青萝。 操练场上面整整齐齐的站着一队人,我让他们手持一个比较重的石头给我扔,这里没有铅球,只好用石头来代替,然后又将仍的相对较远的,和一些较近的分开。 晚上,风秋汐的人经过了白天的修整,所以又来叫阵,看起来那些前面的一些首领现在有些心浮气躁,在座骑上,不断的来回踱步。 目测了一下,还是有些远,烈已经将那些炮仗让人一筐一筐的抬上来,我看着手里的炮仗有些轻,看来是很难的扔那么远的。有些焦急。 “怎么了?”佟逸君带着初阳上来变看见我苦着一张脸。 “这个太轻,仍不到前面去。”看来当初是我想的轻松了。 他也随手把玩着,然后说:“加上石头呢。” “不行,石头不好绑定住。”我直接打击了他的构想。 “石头不行,那么弓箭呢?”他的眼睛一下就冒着光,我看了一下,点点头,对啊,那样的话还可以提高准确率。 “不过弓箭上面绑定的不需要太多,我们时间不够,只需要直接射到马下面去就行了,伤不伤的到人无所谓。”我说着,剩下的就让刚选出来的人直接扔到下面那些准备爬上来的人身上去。 佟逸君听见以后也笑的贼阴。 果然风秋汐下令不再摸清我们的情况了,直接登城。 弓箭手也准备就绪,一个士兵直接为弓箭手将箭上面的炮仗给点燃。还好,炮仗上面的炮须很长,所以给了我们足够的时间。 一时间只听见战场上面不断的爆炸声,还有马的嘶吼声,那些受了惊得马儿直接将马背上面的人给摔了下来。有些还不知道狂奔到什么地方去了。 这一次,风秋汐又铩羽而回。而且手下的几员大将都不同程度的受了伤。 第五十七章伤 “这是的士兵死伤统计,死了一共十三人,伤了五十六人。”佟逸君军事化的报告着。 “还是有那么多的人啊!”本来我看见有些文官都露出有些欣慰的目光的时候,直接说了这句话打击到了他们,在他们的印象中,伤亡这些人应该算是相当不错了的。可是我就是无法将生命逝去的悲痛和战争中的小胜挂上等同。 “那些伤者妥善安排了吗?”苏清音开口到,也解除了大厅里面有些尴尬的气氛。 站在我的右首旁的那个戎装的年轻中尉,有些沉稳的说:“已经将伤员都送到了城西的学堂里面去了,因为战争许多的孩子都没有上课了,所以现在那里空置着,所以我们就将人都送到那里去了。” 佟逸君颔首:“学堂里面的环境不错。” “大部分伤员的伤口都已经得到妥善的处理,不过还有几个伤较重的,已经将他们隔开送到了后院。”旁边的小成马上补充到。 我叹了一口气,开口:“把死亡的士兵的身份统计出来,在户部分点银子出来,现在的国库有些紧张,所以每个人的家里面送五两去,不过承诺他们以后每年的赋税都不用上缴了,而且每年还送去二两银子,如果家里面要来人来领回他们的遗体,朝廷会出棺材的钱,如果家里面没有人士兵,就将他们合葬了吧,不过让些人去送送,别让他们走的那么冷清。” 当我说完的时候,我看见大厅里面的那些军人出身的官员都挺直了背脊,看着我的眼神有些感激,还有一些服从,其实当我刚来的时候,我知道好多的人都对我极其的不认可,对着我只有恭敬,却没有认可,但是现在他们却是真的认可了我。 很快就有人领命去了。 我看见初阳的小脑袋偏着,半截身子还在外面,眼光灼灼的,有些迷离。 “在想什么?”我出去,摸了摸她的头。 “要是早点遇到妈咪就好了。”她说的有些落寂。 轻轻的拥住她小小的身子,将下颚顶在她的发丝上面:“现在也不迟啊,真好,你回到妈妈的身边来了。” “妈咪真的要将父皇斗下去吗?”她问的小心翼翼,其实我不是没有发现这些天来她的有些魂不守舍,不是不知道她其实根本就不希望我们继续的争斗下去,但是她一直都没有开口,我想那是因为看见城中的那些百姓所以让她的心产生了动摇。 手有些僵,我不想让她伤心,我和风秋汐都是她在这个世上的亲人,虽然我不想承认,风秋汐对她养育了五年间确实是对她极好的,在那个皇宫中,我就亲眼目睹过那些亲昵的撒娇和自然流露出来的幸福是伪装不出来的,她也是一个善良的孩子,就如同她割舍不下青萝一样,她也割舍不下风秋汐。 在我的愣神之际,她仰起了头,看着我说:“我只是说说而已。”她是个懂事的孩子,这一点我早就知道了。 收紧环绕着她的手臂,心里面下了一个决定。 两天以后,战争成为了胶着状态。 安建越那边的消息传来,说是已经打败了滇东的那些叛乱的势力,年轻的你那个皇帝甘愿交出城池,对安建越俯首称臣。 消息传来的时候,正值下午,天上没有一丝的云。 蔚蓝的。 所有的人都兴奋着,除了我。 我只是淡淡的看着那些人脸上洋溢的笑容,然后直接回到屋子里面端起一杯茶,清淡无味,才记起这是很早以前泡的了。 其实我们一直在玩拖延战术,这个风秋汐已经看出来了,所以在昨天就已经下令开始进行第一轮的进攻。 看着一批批的士兵扑上去,然后被抬下来。 周围全是鲜血,暗红色的,在地上面开出一朵朵的花来,寂静无声,战争相当的惨烈,第一轮进攻结束以后,战场上面弥漫着血腥味,我看着战场上面杂乱无章歪歪斜斜的都是一些尸体,风秋汐的人退到了扎营地段。 士兵慢慢的将曾今的战友,但是今天已经变成一摞摞冰冷的尸体,给抬回来。 然后有着人拿着笔开始记录着,脸上的哀戚,我站在高高的城楼上面也可以清楚的感受的到。 下了楼,脚步有些软,虽然有过心理准备,虽然不是第一次面对死亡,但是我还是没有想到直视死亡的时候还是被这种惨烈的场面所震撼着。 这一战,我们损失了大约有五千人。 夜里面,下起了大雨,很大的那种。 冲淡了战场上面的血迹,雨很大,隔着雨帘,看着不远处的营里面有着点点的火光。 “这雨什么时候才会停下来啊!”我幽幽的说。 “恐怕会有些天,看着天,真的很阴沉啊!”管家看着天象,然后缓缓的说。 第二天果然没有停下来,也没有停下来的迹象,接连好几天风秋汐没有再进攻,想来这种天气也使他的士兵感到不适了吧,苏清音说这样好,还可以多给我们一点时间休养生息,我点点头,学堂里面已经满了,于是有些人被安排到了旁边的葯店里面就近治疗。 因为没有人来进攻,所以我上了城楼便看见地上坐着一排的士兵,歪着头,想来是太累了所以睡着了。没有吵醒他们。 “不好了。”来人有些慌张,跑过我的身边的时候我将他给拦了下来,是一个小兵,身上全是雨滴,啪嗒啪嗒的向下面的淌着,本来干洁的地上沾染了水渍。 看见拦住自己的人是我,他马上就跪了下来行礼,我拉住他的胳膊,使他根本就没有跪的下去,脸上闪现出惊慌。 “到底怎么了?”我有些不耐烦。 “因为,因为连日来的降雨,所以护城河的上方有些泥土已经松动了” “那是不是会淹到城里。” “那倒是不会,如果要淹只会淹到城里面一些地势较低的地方,不过倒是会淹到下游的农田户。”他认真的说着。 “这样啊!”我陷入了沉思中。“下去吧,先找人守着,尽量固堤。”我说着,他马上领命下去。 “烈,给我去送一封信。”我呼了一口气,这个决定我虽然下了,但是我知道对于我来说是那么的艰难啊。 第五十八章约见 我其实不喜欢骑马,但是我还是去学了。 就像我不喜欢战争,不喜欢皇宫,可是我还是站在了这里了。 城门打开了一个缝隙,一个小兵站在那里。看着我们的马来了以后马上就闪开让我们过去,一路没有停下来,直直的奔向城外。 骑得很急,我学马以来这算是第一次狂奔吧。我感觉全身仿佛都皱在一起,胃里面苦巴巴的,有些酸水想要奔涌而出。十分的不好受,这也是我一直不喜欢骑马的原因,但是现在我只能紧紧的抓住马的缰绳,防止自己不从上面掉下来。 在我们出了城门的一霎那,后面的门就紧紧的闭上了,闭上的时候发出了厚重的响声,我向后面看了一眼,雨中有些不真切,但是我还是感觉城楼上面站着的人,一脸的哀戚,模糊的视线让我看不清楚那个人是谁。 我其实没有说过我要出城,刚才开门的人也只是知道一个上面的人要出去办事而已,此次我真的有些破釜沉舟的壮烈。 相约的地点是止步亭,这是后来一个当地的富人所修建的,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在这个亭子里面止步,告诉自己莫送,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止步,回头,然后各自生活。 远远的就看见了前面亭子里面有着两个人,一人一袭白衣,负手站在亭子中,看着方外的水天一色,穿着宝蓝色的外衫,站在亭子边上不断的向着我们来时的路张望着,看见我们的马出现在了这条小道上面的时候,马上向着后面走去,我想他此刻有些欣慰,虽然雨帘挡住了我的视线。 但是微微弓起的身子,然后迅速的退到了亭子口。 我的衣衫已经全是水,滴答滴答的,顺着我的发丝流了下来。 勒住马的缰绳,然后跃下马,大步走进亭子中去,那个想要撑开伞的宝蓝色衣衫的男子直接撇在我的身后,一个人傻傻站在雨中,烈没有随着我进入亭子,而是直接站在外面,相当于是保镖一样的角色,那个男子转而想为他遮一下,但是烈直接摆摆手。 然后亭子里面就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一双手搭在我的肩膀上面,我抬眼,看见的是一件白色的披风此刻在我的身上,眼神有些关切。 “里面全湿了,披上也没有用。”直接打击他的好心。 他的眼睛果然暗淡一下,我以为我可以看见当初的邪气和狂妄不可一世,可是没有,有些受伤,然后还是固执的为我披上根本就没有用的披风。 说实话,湿湿的衣衫全部紧贴着皮肤相当的不舒服,既然有着这个东西,那我就该好好的利用一下,于是不顾他惊诧的眼光,直接将外衫给退了下来,只剩下单薄的抹衣。 再将披风给披上“我都不介意,你别扭什么,明明是个后宫三千的帝王,干嘛装的跟一个纯情小男生一样。”他的脸别了过去,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我,看见这个情景我就想起我被囚禁在他的宫殿时候情景,心底有些火,冷嘲热讽起来。 他听见了,没有反驳,只是看我的时候自然多了。 然后慢慢的说了一句:“其实我早该猜到是你。” 看见我没有任何回答的迹象,他的眼光又看向外面的水天一色,有些失落:“那些计策是你想出来的吧,说实话,对于他们的偷袭,我们很老火,派上去人少了就会被吃掉,人多了,他们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躲起来,无影无踪,搞的我们的人这些天很疲惫。” 其实我也注意到他的脸色有些发青,眼睛也有些红红的,看来是这些天没有休息好的原因。 “兵不厌诈,这是战场上面的真理。”我承认我并不磊落,但是结果是偏向我们这一边的“你们的人也伤亡惨重吧。” “恩。”我没有想到他会主动将军情报告给我,说实话我还真的有些不适应,所以眼睛黏在他的脸上。 “为什么不是我?” “啊!”还没有从他那么诚实的回答我的话中反应过来,他又说了一句,我则是直接的楞死在那里“什么,什么意思?” 口中有些讷讷的。 “为什么是安建越,而不是我?”这次他是看见我说的。 “什么为什么?”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脑袋就直接的当掉了。 “你还爱着他吧!”他伸出手,雨滴就那样自然而然的落入了他的手中。 我郝然一笑,也伸出了手,虽然这次的任务开始的方向并不和我预想的一样,但是既然他的话题都在这个上面来了,我也好顺便说说我的来意了,想来他也知道我的来意了吧,手心传来凉凉的感觉:“不是爱,而是认同,我认同他是一个好的君王。” “为什么不是我?” “看的出来你的人民和他的人民之间有什么不同吗?”他摇摇头,很认真的听我说。 顿了一下,收回手,手撩开了挡在前额湿了的发丝,说:“当年的混战你是应该知道的,在这五年里面,他收回了分布在外面得政权,但是最让我认可的是他的人民现在基本上时温饱可以解决,而且比五年前还要好些。” 听了我的话,他努力的沉思着。 “能够打山河不是什么难事,最难的是守山河,你有没有发现在易安或者是其他的地方,当人们说起自己是易安的人脸上总是有些淡淡的自足,我想你的探子应该向你回报过吧。”我说着。 “他们还不是被我的人挑拨,别以为杀了我的探子我就没有办法知道你们当时的情况,虽然是迟了点。”想必他是带了什么人回去逼问过了吧! “呵呵,你也说了是挑拨,那是一少部分,任何人都有一时被蒙蔽了人云亦云的时候,那你怎么没有看见后来的那些人有多么齐心的加入了保家卫国的行列来啊。”我说的是事实,他也知道。 第五十九章约见 “你最想要的是什么?”我突兀的问出这样的一句话。 他好笑的看着我,我打断他的戏谑“我问的是你一直以来的梦想,不会在你小的时候就一直立志想要成为天下的霸主吧!”我摆出一副根本就不信的表情。 “那你的呢?”他没有回答我的话。 “我啊!”我眼前晃出一个穿着制服的影子“其实我小时候特别的想当警察,惩奸除恶,可是后来都忘了。” 虽然有些可惜,但是后来的心境也变了,小时候那种梦也碎了。他有些迷茫的看着我,我才发现我有多么的失言,那些东西他根本就没有接触过。 “我才发现我根本就不了解你,”他没有问我话中那些新鲜的词汇“我们好像很少这样的心平气和的谈话吧!” 点点头,想想确实是这样。 “说来好笑,我小时候想当一个侠士,还为了这个偷偷的跑出宫去,结果银子被偷了,老板看见我小,所以让我在后院帮忙择菜,后来家人才来找到我。”他说的时候我看见他的脸上也是一脸的幸福,那些记忆是他最珍贵的东西吧。 “天下真的那么重要吗?”我有些迷惑。 “因为它可以给你想要的东西!”忧伤瞬间被他的霸气所取代。强势的不可一世,他斜睨着我,一字字的音咬的很重。 “呵呵”我有些好笑“你真的以为权势可以得到你最想要的东西吗?” 我的反问使他的脸色一滞,并不好看,阴沉的吓人,周围的温度瞬间下降了好几度。旁边的那个宝蓝色衣服的人感受到了他的怒气以后想进来有不敢进来,所以在外面来来回回的走着,还不时的张望着里面的情况,生害怕一不小心出了什么岔子。 “不怕告诉你,护城河上面的水快要决堤了,而你的人现在在河游得下方,还是找个安全的地方撤了吧,安建越的人马大概要杀回来了,到时候你走迟了就没有时间了。”我准备结束今天的谈话内容。 “你是想要我给安建越俯首称臣。”他毫不意外的说出我心里所想。 “你不觉得再战下去根本就没有意思吗?” “就这样要我双手奉上我的国家,你不觉得就算是我同意那我身后面得那些将士们同不同意,我的那些子民们同不同意。”他冷声的呵斥着我。 “那么就活该让你的子民都去当炮灰,战死在这里,埋骨他乡。” “为什么你一定会认为到最后是我输?”他没有了刚才的平淡,我早该知道我的一厢情愿的认为根本就劝服不了他。 “谁都不会赢,根本就不会有赢家。”我说的斩钉截铁,他倒是没有想到我会这样说。 我有些冒火,为什么明明是国家领导的野心,要拿民众来殉葬,口不择言:“要不你和安建越单独的打一架,谁赢了谁当好了!” 他和我一样都一滞,我咬咬唇,暗叹自己的可笑,他们怎么会这么儿戏。 就在这个时候,四周的铁蹄声响起,水花四溅,硬是在空中开出花儿来。 “你狠!”当看清楚来人之后,风秋汐直接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句。 我有些发懵,他不是还有两天才会班师回朝的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身后的风秋汐一脸的黑色,他是单身来赴会的,最多带了一个不成器的小跟班,但是现在亭子外面的人一看都是有着不俗的身手的练家子。 他们齐齐的包围着亭子,显然不想要风秋汐活着出去。 刚才有些小了点的雨现在却又开始大了起来。 “不是我。”可是现在我的话是那么苍白的无力,在这些人面前,风秋汐已经认定了我会出卖他。 吐出一句:“你就那么希望他赢,所以不择手段。” 抬眼看看外面的人,当时也是这样逼死初阳的吧,本来已经淡忘了的恨开始蔓延,紧紧的勒住我,使我无法呼吸,上前一步转身,风秋汐的手里面便拿着我暗藏在衣袖里面的短剑。 所有的人都诧异的看着我。 风秋汐动了动手,但是被我握住,一晃,脖子上面便闪现出一道血痕,我有些吃痛。 “你疯了。”他低声怒吼我。 “别动,挟持我!”我压低了声音。“要是我不这么做,你一点机会都没有。” “他不会为了你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如果是我就不会。”他站在了他们君王的角度平淡的说着。 “那么我就赌一次,如果输了,我们一起赴黄泉,如果赢了你们议和。” 看着我的固执,和脖子上面触目惊心的血痕,他没有继续动,而是将短剑离开我的脖子一段距离“好,我和你赌。” 其实我是没有胜算的,风秋汐说的对,他首先是君王,再者才是一个人,五年前的感情在那个深宫大院里面不知道被磨灭了多少,既然我都变了,没有道理他不变,其实这一仗没有开打我们就注定处在了败局,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是想要赌。 “风王,你这么做有些不仗义吧!”安建越的眼中流露出了伤痛,也许大家都看清楚了,是我,自己将脖子放在风秋汐的剑下。 “难道安王仗义吗?我和故人叙旧,用得着将众多的将士带来包围我们吗?” 安建越直接进到亭子里面,和风秋汐对峙着。 “你逃不了。” 当他说这个话的时候,我的心开始在四处的火焰在叫嚣着,五年前我没有赌赢,今天我依然没有赢,他还是他,笑的有些苍白,不值得,今天我才真真的知道结果,我爱的这个男人不值得。 “对不起,连累你了。”我有些抱歉。 风秋汐邪邪的冒了一句:“其实谁胜谁负都还说不清楚。” 眼神一扫:“安建越,你真的舍得吗?”伸手在我的脖子上面又划出一道伤口。 温润的血开始顺着脖子向下面留着。 我被他突然的强势给怔住了,木然的没有反应到脖子上面火辣辣的疼,却不深,他完全把握到了分寸,没有多一分也没有少一分。 “你以为你有胜算的机会吗?”一抬手,周围那些黑衣的男子都人手一把弓箭,直指风秋汐,也对着我。 “呵呵,安建越记住我是死在你的手上的。”然后向前又撞了一个伤口,这次的力气没有把握到位,伤口有些深了,疼痛马上传来,我再也没有忍住“啊”的一声叫出来。 狠狠的说:“我宁可此生从来没有遇到过你。” 第六十章约见 我说的狠绝,是的,如果可以我宁愿从来没有遇到过他,我们之间牵扯的太多。 “你真的如此恨我。”他的脸上有些光彩。 我一愣,忽而一笑:“你忘了么,我说过没有恨,你,安建越,现在只是我生命中最熟悉的陌生人而已。”我知道这个话的重量,不是恨他,而是漠视他,一个人恨还可以占据你心里的一席之位,但是漠视就是你根本就连留下痕迹都被抹灭。 他没有想到我会这样说。 “当初的事情你根本就不让我解释你就判决了我,其实我安插暗哨在安建域身边,初阳一开始就根本就不会有事,青萝抱着她跳崖根本就不在我的预料之内。”他的拳头一砸,柱子上面便有了一个深深的痕迹,我看着他的手上斑斑点点。 摇摇头,字句清晰:“我不信。” 笑的却惨烈。 “没有意义了。”真的没有意义了吗?说是不痛,可是心却还是好痛。 他没有想到我会这样说,身子有些摇摇欲坠:“其实你心底就是不信任我的吧!” 爱情来不得一点杂质,我也说不清楚,从一开始我就在介怀他的身份,只是当时爱来的太快,以至于我忽略了。 “说实话,走到今天这一步我也负有责任。”我坦诚,可是他脸上的痛没有减少,反而更加的痛楚。我的身子靠着风秋汐,他没有说什么,只是源源不断的热量传了过来。 风一吹,亭子周边的小花,摇摇欲坠。 散乱的发丝乱飞。 “放开她,我放你走。”安建越开出了最后的条件,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一个颤音显示了他的愤怒。 外面的一个黑衣头领听见安建越这样说马上单膝跪下:“皇上,放虎归山,后患无穷啊。” “我的决定什么时候轮到你们来插手了。”威严将自己的帝王之气显露无疑。 我没有说话,我以为他还要挣扎,没有想到这么快他就决定放弃,说实话,刚才的话已经在我的心里照成一定得影响,现在他这样做有些使我措手不及。 “他的心里有你。”风秋汐在我的耳边亲昵的说着,温润的气体绕的我脖子,上面的血迹已经干涸了,我的脸有些烫,那里我有些敏感,有些恼了,然后直接踩了他一脚。 后面果然听见了抽气声。 “还不赶紧走。”我压低声音说。 然后就是狂妄的说:“今天在这里的赢家是谁还不一定。” 刚才他就有些不对劲,现在更加的不对劲,只消一会,就看见外面的黑衣人身后什么时候又来了一队人,成为了包围之势。 宝蓝色衣服的人在他们的前面,显然,在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我们的身上的时候,他成功的回去搬了救兵。 “怪不得你那么的自信,原来是有援兵啊!”我说的怪异。 反手给了他一个耳光,响亮的声音贯穿了所有人的耳膜,所有人都不可思议的看着我就这样当着所有人的面,给了一个国家的王,一耳光。 “利用我拖延时间,风王真是有办法。”揉了揉发疼的手,说实话那一扇,我的手是下了狠劲的,他的脸上有着红红的五指印,而我的手有些火辣辣的疼:“这当做是风王还我脖子上面的三刀吧,我可是下手轻了。” 手一抬,将他手里面的短剑夺了过来,向着亭子外面一扔。 他拉住我的手:“你要去哪?” “放手,我只需要做过,救你不过是为了还初阳欠你的养育之恩,以后的事情我不想在插手,百姓是你们的,国家是你们的,你们自己都不在乎,还要我一个外人来干嘛。”说这话我看着安建越“其实我早就该离开了。” 想要挣开他钳制的手,却听见他说:“你不是问我想要什么吗?我现在说我想要你,为了你我愿意放弃。” “你疯了!” “不可以!” 安建越和我一起发出声音,我是条件发射,安建越则是愤怒不已。 然后安建越上来便想打掉风秋汐拉住我的手。而我现在还在震惊当中,风秋汐说为了我放弃王位,我什么时候在他的心里这么重要了,于是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安建越眼中的火光更甚。 “没有发烧啊,怎么脑子那么的不正常啊!”“安建越,我们决斗吧!”没有理会我,直接向着安建越下着挑战。 “混蛋,我不是物品,也不会选你们任何一个人的。” 他们是直接无视我的愤怒:“好!”这么的自大,两个人现在完全无视我的存在,我冷笑,任何人都赢不了,司空清应该已经到了都城了吧。 雨没有下了,但是天还是有些阴沉。 周围的那些侍卫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眼睛一动也不动的盯着前面这两个人,一个霸气十足,一个狂傲不拘,我的手一转,灵活的从他们的手里面出来。 “与我无关。” 马蹄声又响起,一个穿着蓑衣的女子从马上跌跌撞撞的下来,原本跟着她后面来的一个侍卫马上上前去扶着她,但是绝色的容颜马上推开了那个侍卫。有些柔软的声音深情的呼唤着:“皇上。”眼睛直直的盯着眼前的那个狂妄的男子。 风秋汐有些恼怒:“谁带她来的?”眉头微蹙,把刚才有些深情的女子愣在那里。 安建越则是一脸的好戏,而且还看看我,见我没有反应嘴角向着两边一钩,显示他此刻的好心情,我瞪了他一眼。 那个被推开的男子跪在地上。 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向着亭子中的风秋汐飞奔而来,直接准确无误的倒在了风秋汐的怀里:“皇上,臣妾怕你有危险。” “诗妃怕是忘了自己的身份。”冷寒之气冒起,看来这个诗诗真是一个绣花枕头草包一个,旁边的人明显的生气了还想着他的身上靠,就如同八爪鱼一样。 抬腿想要离开,就听见“扑”的一声,她整个人已经和大地来了亲密的接触。 冷冷的命令着:“马上回去。” 有些可怜的看着她,这个女人真的可悲。被自己的父亲利用,苦巴巴的粘着风秋汐,可是她的父亲一败,现在就如同草芥一样被弃之。 转身,没有人阻拦我,烈的手里面牵着缰绳,我一步一步的走过去。 “皇上就这样急着将诗诗给推开吗?”凄厉的哭声将她原本有些柔弱的拉的相当的诡异吓人,在这阴沉的天气里面相当的突兀。 身后没有回答。 “呵呵!”笑的那样的惨烈:“风秋汐,原本以为你会待我不同,没想到你也是那种忘恩负义之人,我会让你后悔的。” “来人,将这个疯妇拉回去。” 那个女的被拉了出来。 “放手!”她离我不远的时候,何止了旁边的侍卫。 我伸出手将马的缰绳给拿了过来,烈转身,去牵自己的马,我没有想到的是她让风秋汐后悔是这个意思,感觉到背后有些阴风阵阵,一回头便看见了她有些癫狂的眼神,有锦布被生生的撕破的声音,我被硬生生的给定在那里。 风秋汐,安建越急急的想要赶过来,已经来不及了。 烈也一剑将她的身体贯穿。 她的嘴角缓慢的躺下殷红的血,笑的如同修罗一般:“青妃说的对,既然我得不到,你也得不到。” 我想要抬起手,可是软软的没有力气。 想说什么,但是胸膛里面翻滚的全是血腥味,一张,便溢了出来,只能露出一个笑,嘴角想想上弯起,却发现那样的无力,衣衫已经尽被红色燃尽。 一支金步摇静静的插在上面,尽显妖冶。 有些声音在耳边不断的穿梭着,有些身影也在眼前晃动,有前世的,有今生的,最后再张开眼睛死死的盯着前方的路,可是司空清,我没有等到你 第六十一章花败 “初阳,起来了,我们今天去余香居去吃那里的火锅,那里的梭边鱼特别的好吃。车子已经停在外面了。”我进了屋子,初阳安静的躺在床上。 很安静的躺在那里,瘦瘦小小的。 阳光照在她没有血色的脸上,为她的身子染上了温度。 我上前去轻柔的握住她的已经冰冷的手,仔细的看着她安详的,嘴角挂着笑,让人误以为她只是睡着了。 茹暖端了洗脸的水进屋子,看见我只是坐在那里拉着她的手,手中的铜盆翻倒在地,水四处溅开。烈听见响动以为怎么了,马上冲了进来,满脸的汗。 这次的初阳不会马上从床上蹦跶起来,一脸正经的对着烈说:“看吧,烈叔叔又被我骗了。” 而是我转过头,笑着说:“通知大家,为初阳准备后事吧!” 烈在那里立成石人。 管家闻讯赶来,屋子里面的人都没有动过。 我装作很轻松的说:“看来今天我们去不了余香居去吃火锅了,管家,派个人去宫里通知安建越,初阳走了。” 领了命,一脸沉重的离开。 安建越在早朝上面听见了这个消息了以后,连早朝都没有上完就直接赶了过来,一身明黄,头冠因为奔跑有些歪斜。 看见初阳安静的躺在那里,呐呐的说:“走了。” 我平静的点点头。 他站在那里。 “初阳说你是一个好父亲。”我紧了紧手里面的小手,初阳真的很喜欢他,常常趴在他的大腿上面看着他批阅奏折,偶尔还故意弄坏他的笔,可是他都是一笑置之,宫里面的哪个不知道皇上对这位初阳公主宠溺的简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就因为她喜欢宫里面的那个孟莲湖里面的莲花,所以,安建越就在那里建了一个阳春宫。 “怎么会这样,来人,御医呢,上前给朕将公主给救回来。”他身后的那些御医战战兢兢的上前来,其实明眼人都知道眼前的这具尸体已经冰冷多时了。 对我行了一个礼,还是拿起初阳的小手认真的诊断起来。 “没有用的,早就注定了。”我挥手,示意那些脸色不好的御医离开。 “你们是干什么吃的!”安建越发着脾气,好久都没有见到他发脾气了,这一年来他都是相当的平和的对事对物。 “对了,张德,让人快马加鞭去香山,一定要将师傅给请下来。”安建越突然说着,旁边的小太监马上准备出去。 “不用了,初阳的病任何人都治不了。”然后走上前面去,屋子外面的人都忙碌的将整个府上面的灯笼都换成了白色的,所有的人都换上了素衣。 然后茹暖递上了一件白色绣着许多蝴蝶的百褶纱裙,裙子边上面滚着金边,我点点头,这是她最喜欢的一件衣服,是司空清在她六岁的生日的时候遣人送来的。 我拿起来,然后旁若无人的为她穿上。 看见周围还有人在:“你们怎么还在这,出去吧!” 然后走上前去将安建越给推了出去,里面的其他人看见安建越都被推了出去了以后也快速的退了出去,偌大的房间里面就只剩下了我和初阳。 风轻轻的吹着,窗子旁边的风铃叮咚作响,我闻到了一阵熟悉的香味,走近,房子周围的的火莲花全部都开了,紫红色的一片,在风中摇曳,那样的灿烂。摸了摸额头上面的那朵已经全开的火莲,现在我才知道那是火莲。 初阳其实本来就不该出生在这个世上的,是仙童,为她续命,但是天命不可违,只能为她续到六年的阳寿,我应该还是要感激他的吧。 当初也是这样的一片紫红色的火莲花。 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火莲仙子,你终于来了。” 和梦中好像,四周没有人,我低头一看,不知道何时我穿着一件紫红色的纱裙,胸膛上面的金步摇已经消失了,看来我是死了吗?不对,脑海中有着什么不对,这里好熟悉。可是我确定我没有来过这里,是梦吗? “火莲仙子。”我身后的声音吓了我一跳。 “你是谁?”现在的我肯定有些呆,眼前的男子一身白衣,如同谪仙一样,头发全是白色,散在了肩膀周围,他的周围围绕着一层白色的雾气。 有些陌生,也有些熟悉。 “那个,我们是不是认识?”看着我探究的眼光。 他的眼神一暗,缓缓的说:“跟我走吧。” “你是谁,为什么我要跟你走?”转而有不甘心的问道:“我不是已经死了吗,还有,请问这里是哪里?” 他的手缓缓的伸过来,但是刚要碰到我的脸的时候,我本能的想要躲开,却看见他的手只是透明化了的。 眉头微蹙,怎么会这样。 他也看着自己的手发呆,慢慢的笑的有些放肆,有些悲哀,然后直直的看着我,不再靠近,只是看着,我有些毛骨悚然。他的眼神使我有些毛骨悚然,全身都冒起凉气。 他的手一挥,眼前的幻境全部变了,变成我生活得现代,一个墓碑前面,我的母亲和父亲都是一袭黑衣,站在那里,神态肃然。 然后他们出了墓园,一个向左,一个向右,走过我的身旁的时候,我可以看见黑色的墨镜下面滴出的泪,原来,他们的心里还有自己,心里有些酸涩,像是什么被堵住了一样,想要上前,身子却被生生的穿过了。 我盯着旁边的这个男子,他一脸的漠然,看来我和他一样,现在都不能碰到实体了,我是死了吗?这算是灵魂吗?然后我们又回到了那个满是花香的地方。 他的食指和中指夹着一朵紫红色的火莲,对我莞尔一笑:“它漂亮吧!” 转而一想:“我来到这个时空不会和你有关系吧!“ 他粲而一笑:“确切的说,是我将你弄到那个时空去的,你本来就该出生在这个时空,可是你为什么要回来呢,我逆转天命,就是不愿你受到那些苦,可是你为什么要回来?” “什么?”我现在是彻底的懵了,这到底是什么和什么啊! “呵呵,终究是转不过命运的转轮啊。”他本来有些澄明的眼睛变成了血红色,周围的白色雾气也开始转变了颜色。 周围开始不断的震荡着,那些花儿瞬间开败,天空开始一大片一大片的落下来血红色的云朵,我的头好痛,真的好痛,比任何一次还要痛,我抱着头慢慢的滑坐到了地上。 “啊!”我身体像是爆发了一样。灼热感慢慢的消失,有些东西在脑海里面渐渐的清晰起来,手里面拿着一颗紫红色的石头。 “那么当初救我的白衣人是你派来的。”我站了起来。他的眼睛也恢复了澄明,看着我的手拿着紫红色的石头的时候,先是一愣,然后就笑了。 “我私自封印了自己,转世为风冶的国师,那些人确实是我派来的,当时我还没有恢复真神,只是感觉想要保护你而已。”他说着。 “你差点入魔了。”我淡淡的说。 他的脸色一黯,转而说:“既然你找到了石头,那么我们回去吧,我也要回去接受惩罚了。” 我的眼光一转:“仙童,其实我受罚的事情你根本就不必自责,那是我的劫数。” 眼睛看着我,他等着我说下面的一句。 “我不会回去,你将这个东西带回去复命吧。” 现在轮到他不解了。 我笑着说:“我这次的任务还没有结束!” “我等你。” 我摇摇头。 “为什么你总是这样的固执。”看着我坚定的脸,他其实有些松动。 手一挥,我转醒过来,已经在安建越的皇宫里面躺了整整的十天。 这时候风秋汐已经向安建越俯首称臣,安建越封风秋汐为风王爷,封地还是在风冶,实则上只是风冶现在叫郡,而不是一个国家,其他的都一样。 司空清也在我的旁边守了整整十天。 第六十二章新生 “小姐,想要哭就哭出来吧!”我看见管家的双鬓好像又白了许多,一只手还不停的试着脸上的泪,胡须一抖一抖的,一边长,一边短。 “初阳这丫头就是淘,好好的胡子给你弄成这个样子。”然后幽幽的说:“什么时候才长得长啊!”“小姐。” “不要在哭了,我和她没有缘分,而且她也不希望我们为了她哭。” 灵堂上面的白烛燃着,青烟萦漫着整个已经被白色覆盖的大厅。 “要是现在清少爷还在就好了。”烈背着我所以没有看见,倒是茹暖在一边拼命的给他打眼色,可是他就是有些不明白,当看见我的脸的时候,马上变得有些结巴:“小,小姐,你,你,什么时候来的啊?” “只是来看看。”然后绕过他,看了看,就径直离开了。 司空清走了好久了吧! 其实我一直都没有发现他的那颗隐忍的心早就受了伤害,还拼命的想要保护我,那次醒来以后我以为我们会好好的在一起,可是他却不声不响的走了。 是的,就那样凭空消失了,不让我找到。 我想起了在那天下雨的时候城楼上站的就是他吧,在那里目送我一步一步的走远。 在那封他留给我的书信上面,他说我从没爱过这个叫司空清的男子。其实安建越一直一来都是爱着我的,在汝阳的时候他就知道了,一直以来他都将那个后位给我留着,想我的时候就到桃花源去小住一段时间,因为那样他会觉得离我很近。他说我其实一直都喜欢安建越,只是被自己的恨,被自己的怨包裹着,所以看不清楚。他说我只是很依赖他而已,明明对他有好感,却还是爱不起来。记忆里的温暖关怀,记忆里的花开不败,终是开到荼靡花事了,镜花水月一场空。 我有些想要笑,可是嘴角一钩,泪却先将信纸给模糊了。 这个男子啊,他说,害怕自己固执不放手,毁了我们三个人的幸福。 他不知道我现在的幸福没有他的参与就不会完整。 安建越没有逼迫我。 所有的百姓都已经妥善的安排好了,听说我的桃花源里面的桃树已经开始结果了。初阳说想要去看看,可是现在她已经走了。 “小姐,有人找你。”一个丫鬟在我的身边打断了我的冥想。 我看见她的身后站着一个和尚。 “施主。”他对着我微微的点点头。 “释法大师。”我其实有些不确定,眼前的人是不是释法大师,毕竟过去了那么多年。 “施主还记得老衲。”他的脸笑着,有些像佛堂里面的弥勒像,让人感觉到亲切。 “这是一位故人托老衲交给施主的。” 我伸出手,是一张签文纸,打开一看,上面写着,‘河源张家,喜得一女’。 我马上明白了。 抬眼那个释法大师已经消失不见了。 风秋汐从风冶赶到时全身都是风尘,看来他已经好多天没有休息了。 初阳的葬礼虽然按照我的要求要办的简单,但是有安建越和风秋汐在这里,那些人还是不断的想要来攀关系。 我说过初阳不喜欢我们为了她哭以后,管家也同大家说了。于是,大家一致决定要高高兴兴的送她上路。 青萝被彦扶着来到灵堂的时候,我看见她的脸色不好,有些惨白。前段时间我和初阳去看她的时候,彦将她照顾的很好。 彦放开手,她手很自然的抚在黑色的棺木上面。 脚步有些踉跄,我很自然的扶住她要跌下去的身子。 “初阳知道你来看过她会很高兴的。” 她咬住唇,空洞的眼睛盯着我说话的方向,半响才说:“你早就知道了?” “恩,她的身体能够支持她活到六岁已经极其的不易了。” 转过头,脸上的泪就落了下来,我伸出手,拿起绢帕,轻轻的为她拭去:“她现在很好。” 惊诧的听见我这样说,然后又释然的笑着点点头。 收拾好了东西,抱着初阳的骨灰盒,我和管家连夜出了城,皇家陵园里面不过是一个衣冠冢而已,初阳生前想要去好多的地方,我想完成她最后的愿望。 烈和茹暖要先去毒王那里去,毕竟这么久了也该去见见岳父大人了,然后他们就会去汝阳城去等着和我们会合,我点头答应,他们就满心欢快的走了,我却说这个会合不知道要等多久以后了。 彦照顾青萝,很细心,我回头再看一眼都城,这一次,我该再也不会回来了。 管家鞭子抽在马背上。 我们便向前奔去。 身后留下两行马轱辘印痕。 夕阳照在城墙上面,悠久的岁月,显得相当的厚重。 第六十三章花落 我是孤儿,师傅是暗门的前任门主,他看见了在一群抢食的乞儿中的我,然后毫无表情的对我说愿不愿意跟着他,至少每天的三餐无忧,我想了想于是点点头。他每天都会对我们进行嘴残酷的训练,我练的很认真,那是因为那样我就会有白白的大米饭吃,不含杂质的白米饭。十二岁的时候他让我们一大堆年龄差不多的孩子在密室里决斗,当我拿起剑将胖子李那个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杀死的时候就开始了我的杀手生涯,我想如果我不杀他他也会毫不犹豫的杀了我。 师傅说这是弱肉强食的社会,是没有朋友和亲人,所以我不必有负担,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师傅逝世之前将整个暗门交给我,也是在那个时候我才知道暗门的背后其实还有一个正真的主子。虽然我没有喜欢过师傅,但是我看见了他的尸体还是很难过。 依然记得那是阳春三月,我去应付一个上面交代要解决掉的人,我中了毒针,所以杀完人之后身体麻痹无法离开。而那个人的帮手正寻来,我毫不犹豫的跳进水里,这样也许我能躲过一劫,事实上我的判断是正确的,我被人救了。 当我醒来的时候,就听见一阵悠扬的琴音,像是一股清泉一样缓缓的洗涤着我的心灵,让我得到从未有过的满足,依照我的判断这是画舫,一运气身上的毒竟然解了。我诧异,一个拥有魅惑容颜的女子从外面走了下来,魅但却不妖,虽然是面无表情但是我却依然感觉的到她的孤独。 对,是孤独。 “是你救了我。”我肯定就是眼前这个倾城女子救的我。 朱唇轻启:“小女子恰巧研究过一点毒术。”后来我才知道她何止是一点,而是从小就开始练习使毒。 当阳光洒在她身上的时候,我知道我被她给蛊惑了,不可自拔。我很容易的就知道她叫花想容她,易安王朝有三大美人,但是符合的只有她。看着暗门中的卷中,她和那个阴冷的域王关系不同寻常,她是域王养的死士之一。 忍不住的暗中去看她,却让我看见她见到到域王时露出的小女儿形态,她爱上了她的主子,而我爱上了她。 她在帮域王做事,我却第一次手软而没有动她,也没有上报,域王本是不该留下的人,他的身世是绝不可能获得王位的,本想要劝她放弃,话到嘴边却生生的给咽下去。 一次醉酒北宫无旭偏着头问我我到底想要些什么,我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心同酒杯一样的空荡荡的,终于明白在这个世上我想要的东西从来就不属于我。 遇见谷碧纱纯属意外,我第一次看见一个如此奇怪女孩,女扮男装来当铺当东西,但是她的身上有着和花想容一样的落寂,让人怜惜。她是谷丞相的小女儿,是易安王朝三大美人中谷碧月的妹妹,却被当作棋子嫁给装的很孱弱的越王。 有的时候传闻是真的不可信,她不是我想象中的那种束手就擒的大家闺秀的样子,装毁容掩藏自己的绝色容貌,狠绝的不顾一切后果逃婚,她冷静,淡然,让人不自觉的就相信她不需要依靠,但是却忍不住怜惜的那种人。是的,在我遇到她的第一次我就查了她,没有任何原因的,就是觉得她的背后有着我看不懂的东西。 当她来到我的地盘的时候我没有送她回去,这是我第二次违背命令没有上报,而是帮她逃过追兵,原以为她会悄悄的离开这里,却没有想到她要回到丞相府,以为她怕连累我,却万万没有料到她的原因只是怕麻烦,看着她闪亮的眸子,仿佛对一切无关事务都不入心。 我让无旭去保护她,丞相在我的主子的那里毕竟还是一根刺,我有我的无奈。在我私下拜托他一定要保护好她的安全的那时候他差点就和我动手了,他说他不是佣兵连什么阿猫阿狗都保护,可是最后他还是去了。 我没有想到他会带着她离开,那一刻我知道他和我一样动心了,爱上了不该爱上的女子。皇上下了命令必须把她找回来,那个女子将会成为整个易安王朝最有权势的女人。 他们是不会有结果的。 可是他依然决定带她走,即使被组织追杀。我后来问他值得吗?他反问我如果花想容想我带她走我会怎么办,我愣愣的半天没有说话,我想我也会毫不犹豫的和她离开,可是她的眼中从来就没有我,疏离的眼神中拒绝着我的关心,我们只能是朋友,普通朋友。 谷碧纱肯跟着我回来的条件是让北宫无旭退出组织,我同意了,她提出的话我就能够有足够的理由赦免他背叛组织的惩罚,因为我们背后的主子是易安王朝的皇上,而他下达的命令是不顾一切条件都要带回谷碧纱,释法大师预言会改变帝星的破命。 在我意料之中,她根本就不会屈服竟然会私和无旭成婚。我将这个消息告诉给皇上,他听见以后将杯子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我还没有见过他如此的愤怒。但是很快他就冷静下来,一抹算计的光芒在他的眼中逝去,我知道很多事情都在他的算计之内,虽然年迈,但是他的阴狠一点都没有随着时间而被莫灭,他要得到的东西一定会想办法得到。 越王去湳方之后我见过花想容一次,我已经厌倦了打打杀杀的生活,我知道她上次任务中受伤严重至今都没有痊愈所以才被接回了域王府,我告诉她只要她愿意我想带她离开,因为域王马上就要迎娶一个王妃。她笑的惨然,却依然摇摇头,后来我知道她是和慕容雪一起离开都城去湳方。 而我则留在这里帮助皇上一步一步的将谷家在朝堂上的势力给瓦解掉。而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丞相已经不像以前那样会算计,这一仗,我赢的甚是轻松。 再次的见谷碧纱的时候被她身上那种强势的气息给震撼到了,我知道北宫的死去对她是一个很大的打击,但是我没有想到她居然会灭掉暗门的总部,将我囚禁在黑崎那里。 我无法得知外部的变化。 一切真的与我无关了,我安心的坐在屋子里面品茶,但是却在担心花想容她的现状,以我对皇上的了解,他部署了那么多年怎么可能让安建域坐上王位,成王败寇,到时候她将如何脱身。 我没有想到,司空清却带来了双目失明的花想容,由于安建域自刎所以她的状态一直不太稳定接近崩溃,她不愿意说话,沉溺在自己的世界里面无法出来,我缓缓的拉起想象中拉过千百次的手,心里疼痛却又带着喜悦,颤抖的对着她说:“一切都结束了,我带你回家。”是啊,一切都结束了。 她木然的看着我,像个孩子,我此刻眼睛里面竟然酸涩的想要哭。 我告诉黑崎我想要带着花想容到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去隐居,尽快离开都城。 黑崎他虽然是一个杀手,但是却比商人还要爱财。他的速度很快,竟然还破天荒的没有收取我任何的费用,他看见我惊讶的表情揍了我一拳:“兄弟我也是有发善心的时候,你别那个样子,看了恶心,对了走之前我要带你去见一个人,可能你以后再也见不到了。” “谁?” 他只是看着我笑笑,但是根本就不回答我。 当我和花想容从一辆破旧的马车上下来的时候,竟然看见了谷碧纱被司空清搀扶着坐在茶棚喝茶。 我大吃一惊,这才反应过来她一定是吃了假死的葯,才瞒过了全天下。虽然我不知道她一定要离开的原因,但是在看到那张平静的脸的时候,我知道她会活得很好。 她拉起花想容的手,满脸歉意:“对不起,我没有做到你的托付。” 我很好奇花想容和她之间的秘密,但是我没有开口,现在的我很幸福。 她问我想不想和她一起离开,我摇摇头拒绝了,老法师的话在耳边响起她不会是池中之物,就算是她掩尽风华,却依然不会逃脱命运的转轮。 她没有坚持,只是在我们上车的时候念叨:“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浓浓的哀怨,最后深深的看看城门的方向,然后也上车朝着和我们相反的方向离开。 我和花想容来到一个小山村,这里的生活真的很平静,山里的人很淳朴。我们的隔壁住着一个王寡妇,他的丈夫死于一次打猎,我每日将花相容送到那里,托她帮忙照顾,而我正像着其他男子一样上山打猎,过着平凡而幸福的生活。 没有江湖的腥风血雨,没有宫廷的勾心斗角,如此简单而幸福的生活。 我一进门,看建夕阳照在花香容的脸上,窝心的笑了。 第六十四章雨嫁 父亲将杯子狠狠的砸在地上,只听见了瓷器碎裂的声音,纱蔓将我的身体紧紧的包裹在里面,母亲站在一旁就像是木偶一样,一言不发,紧抿着双唇。 “我早告诉过你不准进入这里,自己下去领罚吧。”冰冷冷的如同冰刀,我不敢出声,我怎么也想不到在人前那么恩爱的父母会有着这样的一面,我的脚碰到了一个东西,我马上的捂住了嘴角。 “是老爷。”没有任何的反抗。我的泪悄无声息的落下来。母亲是完全不必进来的,她知道我在这里面,她是为了我,我的心里面纠结着。 后来我才知道那是一种绝望,深深的绝望。 一声叹息以后是关门声,房间里面渐渐的归于平静,也许我是懦弱的吧,所以一直到了最后他们都走了,我还是没有出来保护我的母亲,这也是我心底永远也无法磨灭的痛。 夕阳的光辉透过了格子窗洒在了墙上的一幅画上面。 父亲的书房是不容许任何人进去的,于是只有我知道那里面有着这样一幅画,画中的女子是那样的像母亲,但是终归不是母亲。他将那个女子埋藏在心底。 我告诉了母亲这件事情,母亲的眼中闪过一丝伤痛,手指轻柔的饶着我的发:“从今以后在也不准去那里了,这件事情也不准告诉任何人,知道了吗?” 我不明白,却也顺从的点点头。 “以后要好好的照顾你妹妹。”那时的母亲就像是要飘零而去的落花,美的寂寞和心碎。 母亲的出家来的很突然,让人措手不及,我看着妹妹的哭着要找母亲,仿佛有一点点的明白了,母亲大概是看透了吧,在自己付出了所有的爱以后她明白了父亲真正爱的人不是她,一直以来她只是一个替身,可悲的替身,在最后一刻才明白过来自己是替身,我那丞相父亲根本就不是她的良人。 在府中的日子因为母亲的离开更加的不好过了,弱肉强食在这里充分的体现出来,我和妹妹常常会因为犯了一些小错而被禁食,我却没有想到哥哥竟然会悄悄的将他的食物节省起来拿给我们吃,在祠堂的那棵大树下偷吃着东西玩笑着打闹是我童年唯一的色彩。 我知道我必须要变的更强,才能保护我想要保护的人,我努力的学习那些曾今厌恶不已的东西,妹妹纯真的笑脸就是我的鼓励。 在我十岁那年我开始学棋。 也爱上了棋。 教我棋艺的夫子是一个家道中落的书生。清瘦的面庞上却有着一双透彻的眼睛,如同一泓清泉洗涤着我的心灵。我发现我是真的喜欢上了学棋,而不是为了其他人而学。 他那修长的手指将黑色的子落在了棋盘上面,落子敲击着我的耳膜,我看的痴了,那一刻我知道了我自己真的喜欢上了眼前的这个男子。然后将这份心情埋葬在心底,突然我期盼着长大。 我学的很快,他脸上的笑容是我的最大的鼓励。于是我可以轻易的打败那些所谓的名士,我的名声越来越大,离我的梦也越来越近。 铜镜里面的面庞让我清楚的知道自己继承了母亲的美貌。我的努力父亲看着相当的满意,所以他放手让我做一些事情,我知道我的光芒足以将妹妹给掩盖起来。那个肮脏的世界不适合她。 我看着现在的我在也不是当年的那个青涩的小女孩了:“你喜欢我吗?”我忍不住的问出声。 他将我轻轻的搂在了怀里,那是一种淡淡的清香环绕在我的周围,那一刻我以为是永远。 可是我错了,我终究是抵不过世俗。 父亲很快就发现了我们的事情,他将我叫到了大厅里面去看见的是他满身血的跪在那里,我被丫鬟紧紧的拽住,上前不的,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倒下去。 他说他要娶我,在倒下去之前他说他要娶我。 此刻,我终于明白了泪不是咸的,而是苦的。 “我要离开,请您放我走。”我跪在父亲面前。 死寂一样的大厅。 最终我和他达成了共识。 我没有想到父亲的条件是让我去勾引大王子,当今的太子爷,我怔怔的看着我的父亲,易安王朝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如此的龌龊。 我紧紧的握住手,不让自己倒下。 从此以后我是自由的,这是我的条件,我要带着妹妹离开这里,这里是一个狼窝。我舍不得我的妹妹,那个常常梳着羊角辫在我的身后叫着姐姐,姐姐的,我的妹妹。 那样的夜注定是不眠夜。 安建义撕破了我的衣服,我可以感觉我在哭可是我发现我竟然会没有眼泪,干涸的眼眶静静的看着横梁上的瓦片,清晰的纹路,一片盖着一片。迷乱的气息让人想吐,我只是一颗弃子,从现在开始,我将会有我的新生活,我将会过着我的新生活,我噙着像哭的笑。 早上的街道是那样的冷清,我从大王子那里出来的时候街角的我的老师在那里站了一夜,猩红的眼睛狠狠的刺痛着我,我想忘记了伤痛刚想走上前,我想告诉他我们可以在一起了,正大光明的一起离开,可是在我的手还没有到达他的时候,他却仓皇逃走。 我的手就那样僵在那里。 那样凉。 我终究还是抵不过流言的袭击病倒了。纱儿静静的坐在我的床边看见我醒来,笑着说:“姐姐我把冰糖葫芦给你你快点好起来,好不好?” 哥哥来到我的闺房,我看着他愤怒的双手不断的摇晃着我的双肩,问我:“为什么要这样做,你知不知道现在外面传的多么难听,将来你怎么嫁的出去?” 我没有言语。 “我们一起走吧,重新到一个地方开始吧!”他继续游说我。 “哥哥,你先走吧!” 压抑了那么久的泪水掉了下来。 旁边的妹妹她用小手来拭去我脸上的泪痕。 我将乐儿留下来照顾她,因为我将穿上火红的嫁衣嫁给从未见过面的宋严,那个首富。 三娘来来说什么我如今还能配上他是我的福气,我终究是别人手上的子,最后还可以笼络一下人。 嫁衣红的刺目,乐儿很聪明,我放心的上了花轿。 花轿外面是淅淅沥沥的小雨,混合着喜庆的吹奏声,延伸到清冷的街角。 我没有想到洞房花烛夜他掀起了我的头盖对我说:“我等你愿意。” 这里的生活真的很平静,他没有让那些人打搅到我。 妹妹出事我回去看她,他也没有任何怨言的陪着我,一路上细心的呵护,让我感受到被宠爱的感觉是那样的美好,心里就像是蜜一样甜。 他真的没有勉强我,他等我愿意。我看着他那并不出众的外表心底一颤,他难道才是我今生的良人。 我开始相信,相信他,我相信他会给我幸福。 第六十五章幸福花开一 司空清收拾着医葯箱,胖胖的张大娘,就端来了一盆清水。 “司空大夫,快来洗洗手吧!”张大娘说的极为热情,她知道司空清诊断完都会有一个习惯就是净手,前面的两次不知道,所以看见每次他给老张诊断完了以后都会先到旁边的小溪里面去,结果一打听才知道司空大夫有这个习惯。今天是司空大夫来复诊的日子,一见他诊断完,就马上去用木盆打了水过来。 司空清看见前面这个慈祥的大娘于是将一张单子递了过去:“张大叔的病已经有很大的好转,按照处方上面的葯继续服用下去,估计年底就能够走动了吧。” 司空清没有拒绝,用清水净了手。 床上的张大爷咳嗽两声,脸上布满的皱纹舒展开来:“司空大夫,麻烦你了。”话虽然极短,但是可以听得出他们是真心的感谢。 司空清走到了门外,想着是该赶回去了吧。 身后有个声音喊住了他,一看是隔壁的李大嫂,前两天她唯一的儿子小虎贪玩从山上掉下来,摔断了腿,要不是司空清冒着雨赶来,大概他的腿就废了。 “什么事啊,李大嫂?” 李大嫂拿出一篮子鸡蛋对着司空清说:“司空大夫啊,这是家里面的老母鸡下的,你拿回去尝尝。” 司空清马上拒绝:“不行啊,李大嫂你看我要拿葯箱,你还是拿回去吧!”司空清自己找了一个借口,李大嫂的丈夫死的早,自己拖着一个儿子过活不容易。 李大嫂也知道是司空清是找了一个借口而已。 然后接着说:“那我就帮大夫送回去吧。”说着硬是跟在他的身后。 司空清看实在是无法拒绝,于是空出来的一只手将篮子提着,然后说:“我还是自己拿着吧,李大嫂你还是快点回去照顾小虎吧。” 李大嫂看见司空清收下了自己的东西,脸上马上开出了一朵花。 司空清拿着篮子摇摇头,每次出诊回去都会拿很多的东西,这里的居民都很朴实,也并不是富裕,以前看病时一个难题,司空清来了以后都是免费为大家诊治,大家都很感激他,但是家里面拿不出多余的钱出来,只能用些最朴素的方法,一些土特产。 虽然司空清摇摇头,但是心里面却是满满的。 脚步没有停下来,快速的向着自己现在住的茅草小屋走去。 刚刚走近就看见河边的一棵粗粗的老树旁枝斜长着在水面上,一个穿着紫色纱裙的女子光着脚丫,不断的将双脚荡在水里,划出一圈一圈的涟漪。 司空清马上放下了篮子和葯箱,也没有脱掉鞋子就踏进水里。 河水不深,只是淹到了小腿肚的地方,司空清玄色的长衫下面的一截马上就湿了。 他对上了一双紫红的眸子。 看见他来了,女子本能的将脚向后缩,司空清眼快的将她的脚握在手里,很冰,司空清的脸色有些不好:“这么冷还在水里面泡着,生病了怎么办?” 这已经是深秋了,河里面的水开始转凉。 女子将手臂环上司空清的脖子,司空清大手一捞,女子便稳稳的被抱在了他的怀里面了。 “那你就开一副最苦的葯就行了。” “孟苡涵。”他只得叫她的名字,每次都是这样。 孟苡涵‘咯咯’的笑出声,温润的红唇贴近他的耳朵:“下次再也不会了,我保证。”可是心里面却一点悔意都没有。 司空清摇摇头,他那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缓缓的将她抱上岸,极其的小心,像是对待珍贵的物品。然后将她放在了柔软的草地上。 “那是什么?”孟苡涵眼尖的看着地上的篮子。 “李大嫂送的鸡蛋。” “呵呵,看来你现在在大家的心里面的地位不低啊!”司空清伸出手刮了刮她的鼻子,他的手很干净,很柔软,修长而且好看,他的左手无名指上面戴着银色的戒子,很简洁的样式。 这是孟苡涵特意到金铺去打的,本来在戒子的内部刻着字母‘sm’。 孟苡涵一想到这里就笑了,那是名字前面的第一个字的缩写,可是后来越想越不对头,怎么到最后成为了傻帽了,于是又叫了金铺的师傅在中间加了一个‘k’。 孟苡涵拿下他的手,十指紧扣。 叹了一口气:“要是当初我不去河源张家,我们也许就错过了。”当初从都城一路出来,孟苡涵先去了无旭的墓,没有想象中的杂草丛生,原来当初安建越就曾给过旁边的一户猎户一些银两,那户猎户也是老实之人,几年来也时不时的为他除除草,逢年过节也会为他烧些纸钱。 后来,孟苡涵便在山上将初阳的骨灰撒下。 无意之中发现了当初释法大师给的那张纸条,和管家商量了一下便取道去了河源的张家。 张家是户殷实人家,虽然不是大户,可还算是小康。 他们果然在半年前喜得一个女儿,叫张雨初,本来孩子在她母亲的怀里面哭,可是当孟苡涵抱起她,她那双小小的眼睛对上她的那双妖娆的紫红眸子的时候,孩子一下就不哭了,而且还一眨一眨的,伸出胖嘟嘟的小手。 张夫人直说:“看来这个孩子喜欢你,连我抱着都会哭呢!” “是挺有缘分的。”她逗着小孩,管家也凑上来看了一眼,直在心里面说这双眼睛可真像。 “要不我当她的干娘吧!”孟苡涵将心里早就想好的托词给说了出来。 张夫人一脸欢快的点头答应。 孟苡涵当下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一个绿色的玉佛带在了小女孩的脖子上当做见面礼。 那时候风秋汐刚好在河源为张家老爷看病,一进门就看见了孟苡涵也在,当时就直接石化在那里。 司空清将她的头埋在了自己的胸膛的地方,有些欣慰的说:“是啊,幸亏是遇到了。” 要不,还不知道要错过多久。 “我们回去了吧!管家去了汝阳,说是茹暖怀上了,过几天我们也去看看吧。”风秋汐点点头,然后为她穿上了鞋。 孟苡涵将地上的篮子挎在自己的胳膊上,另外一只手挽着司空清,一步一步的向着草屋而去。 第六十六章奢华的婚礼大结局 大红色的拽地婚裙,金线绣着着的几只金色蝴蝶维妙维肖,仿佛已经活了一样。房间里面全部都已经换成了红色的主色调。窗棂上面全部贴着大红色的‘囍’字。旁边的喜娘不断的说着讨喜的话。铜镜里面的人淡扫峨眉,亲点朱唇,美丽的不可方物。一个不注意,旁边的人扯住了她的头发,吃痛的叫了一声,旁边的小丫头更加的不知所措,忙着低头抱歉了。 喜娘也不好意思,这个小丫头毕竟是自己带来的人,出了这种篓子,自己的脸上也挂不住,忙开口,可是还没有等她开口,那个女子就说了一句:“不要紧。” 喜娘有些呆愣,这么多年还没有见到如此绝色的女子,她淡淡的一笑,都像是将人的心魄给摄走了一样,马上一个激灵,自己怎么走神了,马上脸上又挂上讪讪的笑,还好这个主子的脾气很好。 孟苡涵,端坐在铜镜前面,看见镜子中的自己,马上笑开了,直达眼底。还记得前几天梦见了百花娘娘。其实她的心里面清楚,这次百花娘娘来恐怕是要带自己走。 “还不愿意回去吗?”百花娘娘问道。 “娘娘!”她明白不是吗?她应该读得懂自己心里面所想的,孟苡涵没有说话。 “看来你已经完全的领悟到了,而且你的心境不是开始在慢慢的转变吗?” “可是娘娘,能不能再等一段时间,我想等着司空清百年之后再回去。”孟苡涵哀求道。 很长的一段时间,上方的白花娘娘都没有说话,孟苡涵有些紧张,感觉手心里面全是汗,过了好久,感觉度日如年的时候,终于响起一个解脱的声音:“好吧。” 白花仙子心里面其实是欣慰的,现在的火莲终于有了心,体会到了爱。 门被狠狠的推开,抬眼一看这还是曾经的那个一脸阴翳,全是算计的那个风秋汐吗?现在的他眼色澄明,一身儒雅的长袍显得有些飘逸。 喜娘看见喜房间里面出现了陌生的男子,有些不悦,但是看见男子的眼睛一下就噤了声,显然眼前这个男子是不好得罪的。 “你怎么来了?”新娘打扮的孟苡涵开了口。 “来看看你。”语气慵懒,也有些颓靡,径直的走到了她背后,细细的看着铜镜里面的人儿,心思百转,有些苦涩的说:“我还以为你要待在安建越的身边呢!” 看见喜娘们咋舌的样子,孟苡涵,挥挥手示意她们可以退下了,她们也很懂的眼色,于是不消一会,原本还热闹的喜房里面就已经空荡荡的只剩下了她和风秋汐两个人。 喜娘走出去的时候摇摇头,看来这个容貌非凡的主子的追随者还真的很多。不过这个新娘真的很漂亮,摇摇头,关上门。 风秋汐径直的走到满身喜气的孟苡涵的面前,此刻对镜贴黄花的她满眼的幸福绽放不是为了自己,风秋汐想到这里的时候,心里有些窒息。 孟苡涵看见他瞬间的失神,就摇了摇他,他的手上拿着一个长长的香木盒子,上面的雕刻显得相当的细心,想必这是贺礼吧,风秋汐回过神来,心有不甘的问了一句:“要是当初我对你表明了心迹,你,会不会有选我的一丝可能?” 孟苡涵的笑僵直在脸上,这个男子啊,她不再忍心伤害。 风秋汐看的出她的为难,直接将眼前的女子抱在了怀里,将她的额头抵在自己的下颚下面,眼前有些温润,是多久以前她开始进驻自己的心的,风秋汐想大概是自己无意中救了她的那次吧,明明就是如此淡漠之人却又表现出那样的倔强,或者还在那之前吧! 原本以为她不在了,没有想到她又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其实那时候自己是欣喜的吧,只是没有发现这种欣喜竟会远远的超过了皇位带来的诱惑,是的,如同安建越一样,其实当时自己是有机会的,风秋汐苦笑着,自己现在才发现在自己努力向前走的时候,竟然放弃了这样一片风景。有些酸,要是早一点,再早一点明白,自己就不会错失了,也不会利用初阳,那是心里面的痛。 “别说。”声音有些暗哑,风秋汐不愿意听见其他的答案,就让自己存着一点小小的私心吧! 孟苡涵也没有再说什么,她虽然感情方面有些迟钝,但是并不代表她不知道,只是不愿意捅破这层纸而已。 轻轻的吻了一下孟苡涵的秀发,扬起一张笑脸,刚才的感伤全部隐藏起来。风秋汐说:“风冶现在修了很多的路,各个地方也根据不同的特色种植不同的东西,我想再过不久我们那里就会成为易安最富有的郡了吧,搞得我都成为了一个闲散王爷了。” “是吗?那样有机会到处走走吧,视野会开阔很多。”孟苡涵也很高兴,转而一问:“你真的不后悔?” 风秋汐知道她想要问什么:“当初其实我和安建越最后比试了,我输了,所以那是心甘情愿的。”只不过不是比武,而是围棋,这个只有安建越和他自己才知道。 孟苡涵点点头。 接着风秋汐将手里面的东西往孟苡涵的怀里面一塞,然后说:“我走了。” 孟苡涵点点头,他看见了他眼中的坚决,出了这个门以后他就会真的放下,直到那个有些落寂的身影完全的消失了,孟苡涵才打开盒子。 是一卷画轴,周围有些破旧和泛黄,显然是经常翻阅,缓缓的展开,里面的白衣女子笑颜如花,周围落英缤纷,赫然是自己,孟苡涵慢慢有些紧抽的心,缓缓的放开,这个男子啊,低头,一滴清泪濯花了上面的墨汁。 喜娘很快就进来了。 “一梳梳到底,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儿孙满堂。”喜娘还在叨念着,孟苡涵笑着听,虽然不会有儿孙满堂了,她的身体本来就不是自己的,所以无法孕育孩子,就算是勉强怀上都会像初阳一样,但是司空清说自己不介意,虽然心底还是有些歉意,但是他和她收养了很多的孩子,不是自己亲生的不是照样可以体会得到天伦之乐,笑了笑,之间喜娘已经为她盖上了喜帕。 喜帕是半透纱的那种,绣娘在上面用金线绣着腾飞的凤凰。当喜娘初见这张喜帕的时候手都来回的摩梭了许久,眼里闪现着激动的光芒。 缓步轻移,长长的裙摆就那样拖在身后,府中很安静,都屏住呼吸等着看着新嫁娘的出现而伸长了脑袋。 孟苡涵没有想到刚出府就看见的是满满一地的花瓣,其实婚礼的事情一直是司空清和管家他们在筹备,一点都没有让她插上手。所以现在眼前的一切都令她相当的感动。 周围的许多的人的手上都提着土特产,显然是赶来的乡民,满满的站了一街,延伸到远方。 孟苡涵上了花车,真的是花车,全是用新鲜的花包裹在步撵上。各式各样的鲜花,散发出浓郁的香味,将一切都包裹在了梦幻中。 下了步辇,竟然是安建越来接花车。 他缓缓的伸出手,接住她的柔荑,淡淡的笑着,顺便将一捧花送到了孟苡涵的手中,孟苡涵现在是完全的明白了刚才司空清为什么没有来接花轿了。 “你!”孟苡涵有些不可思议,在将手递过去的同时,不免还是叫了一声。 他握住她的手,就像是握住了满满的幸福,低低的说出心里面很久以来都想说的话:“对不起。”对不起当初我们的错过,眼睁睁的看着她两次披上喜袍却不是为了自己,心里还是有些酸,心里压抑着那种心痛,静静的祝福他们。 孟苡涵没有说话,只是慢慢的跟上他的脚步。 “还有谢谢你让我亲手将你交到他的手上。”然后身影一闪,孟苡涵就看见了前面那个一身喜袍的司空清,如同谪仙一样。 安建越郑重的将孟苡涵的手交到了司空清的手上,还貌似威胁的锤了他的胸膛一拳:“千万不要让她伤心,要不我会将她抢回来的。”后面一些跟着孟苡涵出生入死的兄弟一个一个都义愤填膺的样子。 “你不会再有机会了。”司空清底笑着看着喜帕下面的孟苡涵。 周围响起了‘结婚进行曲’。 “原来前面你问我我们那里的婚礼是什么样子的时候,你就准备了要剽窃了。”孟苡涵低声说,但是还是掩饰不了心里面的感动和喜悦。 司空清低低一笑,没有否认,除了衣服无法理解意外,其他的都是尽量按照她描述的来安排的。 管家站在我们的前面,一脸的正经的照着一张红色的锦缎上面念着:“司空清先生,你是否愿意娶孟苡涵小姐,无论贫穷,疾病,都不离不弃。” 司空清牵着我的手,没有一丝迟疑:“我愿意。” 转头来对着孟苡涵问道:“孟苡涵小姐,你是否愿意嫁给司空清先生,无论贫穷,疾病,都不离不弃。” 紧了紧他的手,孟苡涵扬起了一抹笑,开口:“愿意。” 管家紧了紧手里面的锦缎眼睛睁得有些大,有些小声的念出:“我想没有人反对这对新人结成夫妇,所以现在我宣布他们正式成为夫妻,现在请他们交换信物。” 我有些好笑的看着司空清,口型说着,是你让管家将后面私自改了吧! 他有些无辜的耸耸肩,然后给我带上了戒子。 我也缓缓的为他套上了戒子。 “好了,现在请新郎吻新娘。”原本以为他们会简化这里,没有想到他们根本就抱着看好戏的状态在旁边不住的起哄。 司空清也是一脸被整的不好意思,脸上布满了红晕。 只见孟苡涵直接将喜帕自己给揭开,然后垫上了脚尖,在司空清的唇上亲点了一下。然后,孟苡涵瞪了一旁起哄最热闹的烈和佟逸君,洛城啸,心中暗暗的下定决心,一定会秋后算账,他们一个心惊,都讪笑着,有些后怕。 其他的人都睁大了眼睛。 “送入洞房。”在众人的好奇心下,主角被隔离了视线。 “啧啧,那婚礼你是没有去啊,真的好看的不得了,司空大夫的妻子漂亮的跟仙女似的。”一个小二还在孜孜不倦的谈论着那场婚礼,眼里面全是艳羡。 “就是,听说,皇上都来了。”大家又说着。 这场空前的婚礼被人们茶余饭后谈论了月余之久,当年经历了那场婚礼的人都惊叹那是此生看见过的最有新奇也是最奢华的一场婚礼。 (大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