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根筋新娘》 楔子 “哎呀,孩子的爹,我们把孩子生得这 么丑,如果是男孩子就算了,可是偏偏是个女孩子,长大以后怎么嫁得出去?我们又哪有能力去存-牛车的嫁妆好吸引女婿哪?!” “对呀,想想,我们也太对不起女儿了,这样吧,为了孩子的幸福着想,你多带孩子出去逛逛,若有中意的孩子,就先订个亲,满十八岁就把女儿?嫁了。” “好啊,老公,你真聪明,我明天开始就把我们的孩子打扮得漂亮一点,推她到处逛,好让她长大后没有婚姻之忧,我们也可以省下一牛车的嫁妆。” 沈氏这对新婚夫妇最大的优点和共同点,就是乐天得无可救药。 于是,从第二天开始,沈太太便笑吟吟地推着女儿到处物色人选。 一周之内,刚满月没多久的雅晨,有了未婚又。 第二年,沈太太又生了个女儿,取名雅夕。还没满月,就被隔壁的妈妈订走。 第三年,沈太太生了对双胞胎,就叫雅日、雅月,周岁前就有了各自的未婚夫。 就这样,在那四个女娃儿长大之前-已经有四桩婚婀、四个未婚夫等着她们了。 第一章 “慕容家”-直是台湾黑道中,根基最深的家族之一,历代以来男人着眼于扩大版图,南征北讨之下,三妻四妾不足为奇,可奇的是,这三妻四妾大多是一方角头之女。 诸多势力结合,所凝聚的雄厚势力,非常人所能望其项背,到慕容崴这一代,更因慕容崴的处事魄力、魅力,直逼巅峰。 慕容崴的上一代当然功不可没,其父将版图遍及整个东南亚,近年甚至有将触角伸及欧洲的倾向:其母青春时期是地方太妹,年轻时在女飞仔界占有一席之地,姊妹淘遍及台湾、香港、日本 只要她老人家登高一呼,立即有肝胆相照的姊妹跳出来效命,整个东南亚对她来说,简直是无往不利。 但是她老人家嫁入慕容家后,便将半生闯荡出来的“事业”搁置脑后,一心恪守妇道,转战妇女协会、女性塑身中心、交际舞公会,十足让自己变成了个新时代妇女。 此外她同时致力相夫教子,将儿子的未来五十年全想了个透彻--早在那憨儿子开始学习接掌慕容家时-就替他订下一门婚事,了却他二十年后的娶妻之忧。 长眼睛没见过母亲这么英明,老早就替儿子相好亲事的,可这笨儿子怎 说? “反正只是暖床的工具”、“只要别缠着我一哭二闹二上吊就成”、“你相中,我又不一定要喜欢,反正慕容家的男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听听他说的是什么话,简直把她气死! 她相中的媳妇儿沈雅夕可是个可爱的娃儿,不但那追求刺激的好奇心挺对她的味儿,连那股天真单纯的心性,都很让她满意,这笨儿子却不把这么好的女娃儿当一回事,老是跑给小丫头追。可恶,就不信雅夕攻占不了他的心,她非让雅夕缠他到天涯海角不可。 虽然雅夕背着相机追苦慕容崴跑是她唆使的,但那小丫头爱捕捉他的神情、保存他帅帅的相片,才是主要原因。相信在她的耳濡目染下,这青涩单纯的小丫头心中早就有了慕容崴,更有亲事已订,非他不嫁的念头。 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快让慕容崴发现雅夕的可爱,好在小丫头满十八岁时,将他们稳稳当当的送人洞房。 慕容伯母再次拨出一串号码,将频率连到沉雅夕的手机。 “雅夕,阿崴又要和人谈判了,你要不要去拍些又帅又刺激的相片?”想撮合小俩口,当然要多制造机会让他们相处。 哼,有她当雅夕的眼线,她就不信慕容崴能躲到天涯海角。 “要,当然要!”听到“又帅又刺激的相片”这几个字,沉雅夕眼神顿时一亮。 她最喜欢收集慕容崴帅帅的相片了,为了更多更帅的相片,她二天三夜不吃不睡都没关系,不只如此,黑道谈判耶,不知比电影、电视播的真实,刺激多少倍,难得有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她怎能不多加把劲?! 立即,沉雅夕背起相机,往慕容崴的谈判现场,出发! 0  0  0 暗夜,黑道分子的谈判现场硝烟四起,随时有火拚的可能。 “慕容崴,你要多少代价才肯出让地牢?”暴吼的是欧阳家的欧阳庆,声浪在偌大的破旧仓库里回荡不去,造就出一股极大的声势。 “地牢”是全台北黑道人物往来最活络的地方-所有野心分子都知道,如果能独占这块地盘,经营一点“好东西”的话,一定能创造比别的地方更高的利润。 只可惜慕容崴是个不懂赚钱的白痴,说什么要维护黑道分子的尊严和素质,任何人要在他的地盘内营业或交易,一定要通过他的许可。“毒、械、赃、淫”一慨不准,这是哪门子的黑道分子?! 哼,自命清高的家伙!欧阳庆看慕容崴,是愈看愈不爽。 “我知道你们欧阳家觊觎那块地盘很久了,但是很抱歉,不让。”慕容崴从容自若,一点也不为欧阳庆的声势所吓。 “你”欧阳庆咬牙切齿,就恨他这副不买任何人帐的德性“那好,既然不让,就交出朱雀。” 朱雀是一步棋,一步让他和慕容崴杠上的棋。当初欧阳家故意和朱雀闹得人尽皆知,让他遁入慕容家的地盘,为的就是布一条眼线,一步一步地抓住慕容崴的小辫子,并吞他的地盘。 “恕难从命。”慕容崴淡笑拒绝“地牢”虽然是黑色地带,但那是个讲究人权的地方,他不会让人从那里动手捉走任何人。这并不表示他袒护朱雀,而是既然人家赏睑躲进他的地盘,他自然要善尽地主之谊,尊重客人的意见,当然,客人就是客人,他也不会拿他当心腹。 “我不想挑起两家的战端。”欧阳庆睑上的青筋浮动,双眼激射出狰狞的冷芒。 话虽这么说,欧阳庆却也不敢轻举妄动。虽然欧阳家的势力并不亚于慕容家,但在黑道分子人人望之却步,却父敬畏有加的慕容崴面前,一切都变得不确定,有些微弱却足以颠覆现况的元素,正在慢慢凝聚。 “哦?”慕容崴俊眉一挑,眼中的笑意更深、他身后的众多手下蓄势待发。 欧阳庆看到这挑衅的眼神,暗中做一个手势,一场打杀即将展开。 慕容崴从容地举起手来,阻止身后蠢动的手下,眼看欧阳家的恶汉就要冲到面前来,一条银丝不期然地自慕容威手腕上的银环中窜出,环绕在欧阳庆的脖子上,勒出一条细细血痕。 “崴哥”欧阳庆的嘴角开始像中风般抖颤,全身连动也不敢稍动,怕稍稍一动,就要人头落地-而一旁的手下见情势逆转,也不敢贸然进犯。 就在此时,左前方有几道强烈银光闪烁,向来沉稳如山的慕容崴,额上开始隐隐跳动。 “什么人?”双方人马为躲在暗处的神秘势力,开始不安慌乱。 “你还不撤吗?还是要等着人头落地?”此时,慕容崴只想尽快摆子欧阳庆,好修理那个躲在暗处的家伙。 “撤撤谢谢崴哥不杀之恩”欧阳庆看着那张轻笑的俊脸,胆颤心寒“撤!快撤!”连忙指挥兄弟撤离。 等欧阳庆身后的手下撤得清洁溜溜,慕容崴才收回缠绕在他脖子上,足以今他送命的银丝,淡淡一笑“慢走。” 直到欧阳家的人全数撤尽,慕容崴转头对发出闪光的暗处暴吼-- “沉雅夕,给我滚出来!” 0  0  0 打从一早慕容伯母打电话来,告诉她慕容崴的谈判地点后,沉雅夕就开始期望这场黑道火拚-希望拍下更帅、更刺激的画面。 为了亲眼目睹黑道分子的谈判过程,并详加记录,她特地去买了底片,换了镜头,打算用相机记录这伟大的一刻。 她最喜欢她的未婚夫了,因为他总是可以提供她这个摄影爱好者,一堆帅到超凡入圣的相片-精采刺激的镜头;不过他好象不喜欢她,每次见面都和她大吵特吵,吵不赢她,就叫她滚回去,她不答应,就叫他的手下押她回家。唉,他的脾气真糟,谁嫁给他,谁就倒了八辈子的楣。 咦?该嫁他的不正是她吗? 雅夕躲在仓库里,擦着相机,愈想愈不对,这样推论下来,倒了八辈子楣的不就是她?噢,自己的运气怎么这么糟? 这时,仓库的门被用力踹开来,两队人马同时抵达谈判地点,雅夕赶紧躲到阴影里。 谈判开始了,谈判开始了!雅夕紧张得一颗心几乎要从喉咙跳出来-如果谈判失败的话,他们就会火拚起来,那一定很刺激。她把眼睛贴在镜头上,小心的对准焦距,注意着慕容崴与欧阳庆的一举一动。 唉,还是慕容崴帅,瞧瞧欧阳庆,魁梧是魁梧,却显得有点迟钝,再看看 那长相,人家慕容崴长得白白净净,走在街上,恐伯会有一堆星探来挖角,而欧阳庆呢?走在街上恐怕只会被吐口水! 这个表情真好!看到慕容崴很棒的表情,雅夕忍不住按上快门。 噢喔,慕容崴的眉头皱成一团,是被发现了,还是谈判失败要火拚了?他这表情简直帅到超凡人圣。雅夕继续按快门,哇,这动作好帅,快点拍、快点拍。哇,他连站立的姿势也帅到不行! 如果她有钱,一定倒贴他,跟他到天涯海角!雅夕边换底片边想,刚刚那些“倒了八辈子楣”的想法,早就你到九霄云外。 咦?欧阳庆怎么走了?不是要火拚吗?取消了喔?雅夕失望之余,快快拍了几张,草草收拾相机。 “沉雅夕,给我滚出来!” 慕容崴的暴吼冷不防地杀进耳膜,把旧仓库中的废货柜、旧机械吼得摇摇欲坠,雅夕不得不相信自己被发现的事实。 “谈判就谈判,干嘛眼睛那么好啦?连人家躲在那里都知道。哼,跟仇家谈判就轻声细语,和人家讲话就这么大声,什么意思嘛。”雅夕边不满的碎碎念,边从货柜上爬下来。 慕容崴盯着碎碎念的她,额上青筋跳动,任谁都能看出,向来稳如泰山的慕齐崴,胸中正有怒气翻腾。一旁手下们忍不住直打寒颤。 “出来就出来!”背着相机的娇小人影,不畏不惧的站台慕容崴面前,?你不那么大声会死呀?把老鼠吵醒了知不知道?”人娇小,声立和胆子却不小,惹得一旁恭敬的手下们频频抹冷汗。 沉邪夕存心跟他比音量,他那么大声干嘛?他会吼,难道她不会?哼!小姐她又不是生来让人吼的。 “你躲在那里干嘛?”慕容崴对她张牙舞爪“想找死是不是,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居然敢来黑道分子谈判的地方溜达!”这不知死活的女人,真是把他气疯了- “你能来的地方,为什么我不能来?本小姐高兴来这里拍照取材,不行吗?”雅夕也不是省油的灯,他吼她,她就比他大声,只可怜了那些恭候在一旁的兄弟,瞻子简直快被这不要命的女人吓破了。 “更何况你是我的未婚夫,我跟着你有什么不对?” 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她跟他到天涯海角是慕容伯母的名训好啦,这下是她蓄意跟着他的主要原因啦,谁教他长得这么帅,让她连上课都想着他的表情?谁教他身分又这么特殊,让她联想到令人瞻颤心惊的电影画面? 像她这种喜欢看帅哥,又喜欢追逐紧张刺激的十八岁女生,不跟牢他-难道让自己被无聊的生活闷死? “什么叫有什么不对?就算是未婚妻,也不该失去判断能力,难道你不知道这地方有多危险?你的大脑里到底装些什么?”慕容崴简直气得失去理智。 想他慕容崴以无人能及的沉稳才略、俐落身手,赢得今日黑道教主的霸权,沉雅夕这不知死活的女人,却不把他的威严和霸气当一回事,不但把他的话当耳边风,还当面挑衅他,怎不令人气绝? 况且他早就跟她说过了,他们这行出生入死,闲杂人等最好别靠近,尤其是那台相机,万一不小心拍了什么足以被灭口的画面,到时她说不定变成淡水 河里的一具浮尸--她要命的话,最好离他远一点。 “就算我的大脑里装的是稻草,也碍不着你!”雅夕气急的吼“你说话最好小心点,虽然我是你的未婚妻,却也有基本人权在!”太可恶了,骂条狗也不必用这么歹毒的字眼。 “该死的!”慕容崴气得只能咬咬牙,挥掉那高高举起,想一掌掴得她脑震荡的手。“滚,给我滚,水远滚出我的视线!”每次和她说话,他都气得快心脏病发。 想他慕容崴叱咤黑道,哪个大哥不闻名色变、闻风丧胆,只有她,这个莫名其妙的未婚妻,不只不把他的威严看在眼里,还敢冲着他大吼,真是该死! 可他偏偏不能一手?死她,将她丢入淡水河,因为她的靠山是他的母亲大 人,他必须向她老人家交代。据他睿智的母亲大人说,亏她老人家英明,有鉴于黑道世家的斗争太纷扰 复杂,唯恐他耽误慕容家传宗接代的伟业,在他忙着学习统领黑道技巧时,便 英明睿智地替他订了亲事,好让他可以无后顾之忧。 女人跟他有关系,他半点意见都没有,反正黑道大哥哪个不是三妻四妾、莺燕成群?反正“未婚妻”对他们这些黑道分子来说,其意义等于“专属的”暖床工具。 可是这个沉雅夕,简直是来找他麻烦的!想他十五岁开始玩女人,哪个女人不是对他言听计从、温言软语?谁像这个沉雅夕,不但不对他轻声细语,还斗胆跟他顶嘴、大小声! “谁要滚?这又不是你家的地、你家的仓库,凭什么你能来,我不能来?”雅夕?k腰对他吼,一副女暴君样。 她沉雅夕就是不认输,怎样? “该死的,沉雅夕,你非得这样找死吗?”慕容崴气急败坏的揪住她的衣 领,将她悬空提吊起来“你知不知道捏死你,比踩死一只蚂蚁容易?!”放眼黑灰白三道,谁敢拿这种态度对他? “那个”雅夕心中一窒,他说得没错,尤其在这种隐密的地方,如果 他找个手下把她埋了,恐怕到世界末日也没人找得到。可是,话又说回来-她 说的话句句都是真理,真理怎能屈服在暴力之下? 呃她比较怕他真的找人把她活埋啦,怎么办?怎么办? “呃”快快快,快想计策“那个人家是你的未婚妻”希望 这个借口足以安抚他的怒气。 天啊,早知道他气起来这么可怕,她就不要跟他比嗓门。 “未婚妻?”慕容崴扬起唇角邪邪一笑“你知道未婚妻的义务是什么?”故意把脸凑近她惊惶的小睑,惹她惊喘连连,这只不知死活的母老虎,变得如 此娇弱惶恐,他满意极了。 “那个那个”未婚妻的义务啊?未婚妻的义务谁来告诉她,未婚妻有什么义务?! 未婚妻的义务是哎呀,怎么回事?怎么注意力这么难集中?怎么全身都热起来了?他为什么要靠她那么近?为什么要咬她的耳垂?天啊,她全身都没力气了,她会不会跌下去?谁来救救她? “看来,我得好好教教你。”他以空前绝后的温柔轻啄她的唇畔,她所散发出来的香气迷眩了他。 她的样子太清纯可人,跟他之前玩过的庸脂俗粉全然不同,令他不由自主地轻柔起来。 “那个”怎么回事?他是想吻她吗?为什么要这样啄她的唇?好痒哦,吻是这样的吗?可是电视上演的不是这样啊,雅晨姊姊和司徒峥哥哥接吻也不是这样,他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癖好?他让她变得好奇怪喔,这是怎么回事? “别说话。”慕容崴轻哄“把嘴巴张开。七他迫不及待想品尝她的滋味,想知道她的清纯与美味是否成正比。 “呃”还来不及拒绝,她的唇已经沦陷。 她的滋味超乎他所想象,光是与她的唇舌纠缠,就令他销魂忘我、蠢蠢欲动-在满足心底不断涌起的渴望前,他一刻也不想放开她。 一贯的动作从他手里绵绵流泄出来,大手先爬进她的衣服,识相的女人会开始宽衣解带,他就可以顺利爱抚那对饱满的胸脯,然后女人很快就一丝不挂地任他?揉搓弄,边叫出悦耳的淫声浪语,边替他脱掉身上的束缚 他相信世上所有女人都熟悉这流畅的步骤。 可是眼下这女人在干嘛?她的手想推开他伸入衣服中的手,她的头在摇晃,闪避他的吻;她的脚在悬空踢他? 该死的,她在推拒他?!她为什么不像其它女人-样,开心的宽衣解带,迫 不及待的投入他的怀抱、跳上他的床,反而死命的抗拒他?可恶,她知不知道他的宠幸是她天大的福气? 怒气在胸中成形,他强势的把她半厌在破旧的机器上,黑暗中只听见螺丝负荷不住地嘎嘎响。 “你你要仿什么?”他像只发狂的野兽,雅夕吓死了“你你不可以强暴我我未成年你,你会坐牢” “你不是口口声声说你是我的未婚妻?”他的眸光阴鸷危险,在这黑暗的仓库里更显森冷“我正要教你未婚妻应尽的义务。”这该死的女人,他该教教她什么叫服从! 大手一把撕破她的衣服,幽微的月光从破旧的窗户射进火,照亮她水盈盈的肌肤,也掳?n他的心志。 “不要,放开我,你个可以!”雅夕大吼,一脚踢开他,连忙眺下来,跑出他的势力范围。 不行,她不能一副弱女子姿态,她必须让他知道,他不能侵把她!雅夕鼓起天大的勇气,先声夺人。 “你怎么可以做这种事?!枉你统驭整个黑道,却想做强暴弱女子的不入流勾当,难道不怕落人话柄?!”她一副顶天立地的无惧气势,双脚却隐隐发抖声音也明显的打颤。 希望这治得了他,老天保佑!雅夕在心中不断祈祷。 慕容崴将威凛的眸光射向她,锐利得彷佛要把她剌穿。 她这叫弱女子?如果不是指着他的手抖得太夸张,说她是弱女子,鬼也不信!她逞强的样了,实在蠢得让人不忍嘲笑。 “难道你认为我怕落人话柄?”慕容崴不改威势的欺近,丝毫不把她的恫吓当一回事。 唉,她实在该被重新教育,黑道人物是天不怕地下怕的。 他当然不会做强暴女人这种下流勾当-他只是想吓吓她,让她知道在他的势力范围内,所有人都该对他心怀畏惧--尤其是她,更该对他敬畏有加! “你你你不要过来!”想不到这招竟然对他无效,雅夕怕得眼泪都快掉下来“我我要跟我爸爸说,叫他退婚”找不到话阻止他,她只好反射性的找爸爸来当靠山。 “果然是个乳臭未干的丫头。”慕容崴扬眉一笑,看着一只母老虎硬生生变成柔弱小女孩,实在乱有成就感的“告诉你,如果你以后胆敢在我面前张牙舞爪”他嘿嘿冷笑。 勾起她的下巴,森冷的眸光看见她眼中的惊惶,全身像小猫般频频颤抖,对成功的驯服她,他心中非常得意--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对他大小声。 “呜”人家她才没有张牙舞爪,是他先不讲道理的,雅夕怕得半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在心里替自己抱不平。 “送沈小姐回家。”对属下交代一声,他脱下牛仔外夹丢在她身上,遮住她褴褛的衣衫。 转身的那一刻,他竟然开始想念起她嘴唇的触感,和她身上的香气。 外头排队等着伺候他的女人多得是,这么一个不懂事的青涩丫头,实在不值得他心心念念。慕容崴摇摇头,把雅夕留在脑中的身影摇出九霄云外。 雅夕用他丢过来的牛仔外衣,遮掩被他撕破的夹服:心不甘情不愿的被他的手下“恭请”上车。 看着他又帅又酷的背影,感受牛仔衣传递过来的体温,想起他吻她的感觉她突觉一丝倜怅,如果他温柔一点,她应该可以让他 去去去,那是什么花痴想法,他根本不知温柔为何物,他只会吓她、吼她,赶走她! 慕容崴是个讨人厌的大恶魔! 0 0 0 慕容家的车子停在门口时,雅夕就听见屋里传来幸灾乐祸的声音。 “听这煞车声,雅夕姊姊又被慕容哥哥送回来了、嘻嘻!”雅日和雅月这对双咆胎丫头,就是这样口没遮拦。 “笑什么笑?慕容崴是个大色狼、大恶魔,我跟他巳经完全没关系了,你们不要在我面前提到他!”雅夕向那对丫头吼一句后,即上楼到自己房间冲洗相片。 她把自己的房间隔出一间暗房来,里头设备虽简陋,冲洗出逼真的相片却绰绰有余。 “二姊,你们又发生什么事了?”雅日贼头贼脑的探头进暗房。 她们这对双胞胎最喜欢听雅夕和慕容崴的故事,因为她会告诉她们黑道人物刺激的生活情况---上回她和慕容崴吵架,结果被丢下海;再上回她和慕容崴吵架,结果被拿刀子架着;再上上回,她和慕容崴吵架,差点被掐死因为有个喜欢跟慕容崴吵架的雅夕姊姊,所以她们总有听不完的精采故事。 “那个大恶魔居然想强暴我!”她真是气疯了“我再世不要去找他,再也不要当他的未婚妻了!” 雅夕就着昏黄的灯光,把显像纸从药水中捞起来,一举一动都有明显的气愤。 “他一定又在吓你。”为了有精采的故事可听,千万不能让雅夕把气话化为行动,雅日尽力替慕容崴说好话“他以前把你丢进河里,最后还不是叫手下救你;说要把你杀死,结果拿的是玩具刀:还有一次说要掐死你,结果只是在你的脖子上留下一个指印,他只是吓吓你而已啦。” 大概是雅夕姊姊太可爱了,慕容哥哥才会那么喜欢吓她吧? “吓人可以撕破我的衣服吗?”她气得不得了“你不要再替他说好话了,我决定这辈子再也不理他,让他当没人要的王老五。”哼,他当王老五,活该! “噢-你这么快就认输了喔?”雅日-脸失望“慕容哥哥这么简单就吓得你打退堂鼓,心中八成很乐吧。”雅日知道雅夕最受不了激将法。 “我才不会这么轻易就屈服!”雅夕大喊,她什么人都能输,就是不能输那可恶的慕容崴“我一定要想法子赢他,让他对我百依百顺?”黑道头子有什么了不起?这世上没有她沉雅夕做不到的事.赢不了的人。 “对嘛,这才是我的二姊。”这正是她们这些闲杂人等期望的结果, “哇,相片洗好了,好帅喔,慕容哥哥比偶像剧的男主角帅上千百倍。”雅日连连称赞。 “你现在才知道啊。”雅夕好得意的把更多又帅又酷的相片,展现在雅日面前“你看,他的每个表情都好迷人。”如果这些相片流出去,不知要掳获多少纯纯少女心,不过她是不会做这种蠢事的。 “如果让这么帅的慕容哥哥,变成别人的姊夫,我一定会很伤心的。”雅日以祈求的眼神望着雅夕“二姊,为了让我有个很帅的姊夫,你就多加把劲吧。” “好!”雅夕很豪爽的一口答应,回头想想又不对劲“可是如果他又想强暴我,怎么办?” “你就为他怀孕,逼他娶你咩。”雅日埋所当然的出歪点子。 “才不要,女人的节操是很宝贵的,我的第一次才不要被那种恶魔夺去!”她要他百依百顺,可没说要嫁他,她和他纠缠不休,只是想争那口气而已,至于刚刚答应雅日要多加把劲,只是随口回答,不算数!“而且那多没尊严呀,我要是大个肚子嫁他,绝对会被那个缺德的恶魔鄙视到死!” “对呵,这样太作践自己了。”雅日为难的搔搔头“不然要用什么方法呢?你还有什么方法没用过?”事实上,所有人都知道,雅夕除了和他大吵特吵外,什么方法都没试过。 “想要有个帅姊夫的人是你耶,你不会帮我想法子吗?”她若想得到,还用得着她在旁边鸡婆吗?啐! “想法子啊”雅日来回踱步“要和平共处,以致产生火花,要先解决你和他一碰面就吵架的问题你有没有办法见到他不发火?”其实她比较怀疑是雅夕先发脾气的。 “只要他不发火,我就不发火。”雅夕看着镊子下的相片,心中感叹,他长得这么帅,如果个性好一点,不知有多好。 “哦?是这样喔。”雅日又搔搔头“你记不记得,以前老师有教过一公尺沟通法?”只要两个人都不发脾气,事情就好办啦。 事实上,雅日怀疑问题出在雅夕身上,哪个男人不被女人的轻言细语迷得晕头转向?一定是雅夕个性太直,不懂得善用女人天生的本钱驭夫,才会每次都惨遭滑铁卢。 “-公尺沟通法?”雅夕用力回想,终于恍然大悟的一拍桌子“哎呀,我怎么没想到这招?以我的婀娜多姿和似水柔情,用这招是恰如其分呀,慕容崴那大色狼,不被我迷得七荤八素才怪!”到时就任她为所欲为喽,呵呵! “那就快去试吧,祝你手到擒来。”雅日推波助栏,姊妹俩双眼笑成得意的倒月型,尤其是沉雅夕,简直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第二章 雅夕再次找到慕容崴,是在好冷好冷的寒假,而且是在惨无人道的寒流来袭那天。 她当然不是故意去找他的,实在是因为她和雅日拟好对策后没多久,学校就开始了期末考,一堆考试“烤i”她人仰马翻,就连美丽的圣诞节都没法子去找慕容崴共度。副底是哪个没情调的人,把考试日期排在伟大的圣诞节前后呀? 呃,她也不是非要和他共度不可啦,反正是过节嘛,有个人陪着过总比孤家寡人好,管对方是阿猫还是阿狗,可惜的是,她考得没空去找慕容崴这个阿猫阿狗。 她真的不是故意要去找他的,只是在逛街的时候,一不小心发现他好看得让人忘记方向的背影,她控制不了自己的脚,莫名其妙的跟他到这个气氛诡谲的地方。 前脚跟进去,后脚还没着地,却一头撞在他身上,痛得她眼冒金星,抬起头时,迎上的就是慕容崴那张写着“又来找麻烦了”的脸。 他当然知道她跟了多久,一直没揭发,只是希望她跟烦了赶快回家,别让人知道她跟他有关系,谁知她不怕死的硬是跟到“地牢”来。 “看什么看?没看过美女吗?看美女也不是这种,好象人家欠你几仟万的看法,难道不会表现-点欢迎光临的意思?而且是你害我撞上你的耶,脚那长,不会走快一点吗?” 雅夕肚子里已经准备了精采的长篇大论,等着要伺候他,正准备破口大骂,他倒先声夺人起来。 “干嘛,又想冲到我的地盘来骂我?你为什么不管管你那张嘴?”慕容崴在她开门大骂前,一手捏住她的下巴,适时阻止她话不到三句,就把人骂得狗血淋头的坏习惯“敢再开口大小声试试看,看我怎么对付你!” 他当然要在她开门之前提醒她,不然让自己在这班兄弟面前难看,让人以为他堂堂慕容家的掌事,连个女人都制不住吗? 雅夕对他突然这么接近,倒抽一口气,连心跳都乱得一塌糊涂,他捏住她下巴的手指,也令她全身的温度上升好几度,更令她神志迷离。 “这才象话。”慕容崴露出得意的轻笑,对自己的警告收到效果,感到无比骄傲。 他想放手,把她赶回去,可是却迟迟无法把手放开,她的肤触太好,氤氲的双眸太美、性感的红唇太诱人、迷离的表情太吸引人 彷佛有人对他撒下了魔咒,他情不自禁地朝她逼近,直到感觉到彼此呵出的热气。 慕容崴在她微颤的双眉中将理智拉回来;他这是在干嘛?侵犯末成年少女?让自己有把柄落在这骂人精手上?让自己变成自己最不屑的人? 哼,这八成是她的陷阱! “好了,你可以定了。”他挑挑眉,彷佛恶作剧得逞似地退离她一步,威严地下逐客令。 “呃”雅夕一时对这相去十万八千里的情况无法反应,怔了一怔。 噢,他刚刚差点就吻她了,为什么不吻呢?她实在很想念他的吻耶。 咦,不对,现在他就在她面前,该是她实验“一公尺沟通法”的好时机,她怎么能发呆?心念急转,她马上以百米之速冲上去,挽着慕容崴的手臂。 “嗯王董,你很久没来了。”雅夕抱着他的手臂又摇又晃,十足像电视剧里那些酒店的公关 咦,她在做什么?她只是和雅日开玩笑时演练过而巳,并没有真的要这么说快快快,快改口! “嗯慕容哥哥,不要这么凶嘛,人家会害怕的。” 慕容崴急忙甩开她的手,鸡皮疙瘩全在皮肤表面跳舞。人啊,太恐怖了,这个女人是被什么恶灵附身?怎能性情转变得这么快? “你是不是去了什么奇怪的地方打工?怎么学来这不入流的行径?”慕容崴满睑嫌恶。这种女人不配站在他身边,更不配当他的未婚妻。 “你”一把火冲上雅夕的脑门,他怎么可以把自己和那些卖笑的女人联想在-起?正打算先开骂再说,怔回头想到自己的目的,使硬生生将那把火压下。 “人家怎么会去奇怪的地方打工?人家只是想和你和平相处。”再跑上前上,捞住他的手臂。 没关系,现在她先让一步。等她熟练“一公尺沟通法”他就只有任她宰割的份!嘿嘿,他再得意也没多久了。 “放手!”慕容崴再次像甩开恶心的东西似的甩开她“我警告你,离我远远的,否则别怪我手下无情!”可恶,她几时变成了黏人精?亏他还以为她比他身边的女人多了份清纯,谁知骨了里装的竟是相同的东西。 “滚,马上给我滚!”而且她现在哪像个女人,根本像只又笨又丑的熊--太厚的套头毛衣、过大的外套、毛质手套、毛料长裤,穿得那样圆滚滚,不是熊是什么,她以为这里是北极吗? 面对他的怒气逼人,雅夕冷静的理智自动缩到角落去,愈挫愈勇的愤怒披甲上阵。 “慕容崴,你给我差不多一点,别给你三分颜色,就无法无天的开起染坊来!”她毫不客气的双手?k腰,顶着他的鼻子叫骂“我已经让一步了,你起码也该让个三、四步,才算有君子风度,看看你那是什么态度,枉费我这么期待你,枉费你的手下把你当大哥。” “你再说一句,我就把你扔出去!”慕容崴的太阳穴开始抽痛起来,天啊,怎么还是落到这种结果,这女人要怎么教才教得会,怎么吓才吓得怕? “慕容崴,别以为你是大哥,我就会怕你,惹毛了我,我照样把你整得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雅夕还想指天划地的痛骂一顿,慕容崴使个眼色,他的手下就一人一边把她架起来,丢到门外去。 “喂,慕容崴,你敢这样对我,我就去去跟伯母告状”她还没警告完,屁股已经重重着地“噢,好痛,你们不会轻一点吗?”大门也在她面前关起来。 “可恶,慕容崴,你给我记住!”雅夕气得猛踹那扇紧闭的门“我就不信治不了你!” 哼,没关系,君子争一世不争-时,她现在输一回合,并不表示永远都输,有朝一日,她心目中理想的女王画面,一定能变成事实,他总有一天会栽在她手里。 一定是有哪些细节忽略了,她得赶紧回去和雅日和雅月讨论讨论,下次绝对要旗开得胜。 “慕容崴,下次我一定会赢的。”临走前,她不忘对那扇门大喊,一心只想扳回一城,却没发现暗处正有对虎视眈眈的眼神。 门内慕容崴的额上有五条黑线在跳动,这不屈不挠的女人,比他所遇上的任何敌人更棘手,天啊,他到底招惹了哪尊神明? 没有下次了!心中虽然这样想,却知道这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那小妮子一定还会来纠缠他,谁来教教他,到底要怎样才能让她离他远一点? 0  0  0 “庆哥,有个小妞从慕容家的堂口出来,看样子和慕容崴有相当的关系。”暗夜里,有通电话拨到欧阳庆的手机里。“能接近慕容崴,又能全身而退,一定和慕容家交情匪浅。” “慕容崴的态度怎样?”他们必须以慕容崴的态度来决定采取什么行动。 “一副不想与那小妞计较的样子,但也许有几分让步,否则他不会纵容她对他挑衅。” “也就是说,那小妞也许能威胁慕容崴?” “也许。” “那好,你找机会把那小妞掳来当人质。” “好,我会尽快去办。” “那就交给你了,朱雀。” 没错,朱雀正是欧阳庆埋在慕容家附近的炸弹,可以当内奸,也可以当导火线,更可以替他掳人勒赎。 这场地盘之争,欧阳家是绝不容许失败的。 0  0  0 寒假嘛,当然是吃饱睡、睡饱吃,有精神时再到公园去散散步喽。 不过,沉家这待字闺中的三姊妹,却整天窝在冷得不得了的公园里,实在是跌破自己人的眼镜。 听到雅夕又被慕容崴丢出来,双胞胎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笑什么笑,还不快帮我想办法?”雅夕没好气的吼。“二姊,你那样太假了啦。”雅月有独到的见解“你要把自己想象成一个又甜又美的弱不禁风小女子,睑上露出无辜、无助的表情,那样才能满足男人的虚荣心,勾起男人的保护欲。” “对啦,你跟他大吵特吵,他把你捏死都来下及,怎么可能让步?我教你啦,如果他对你大小声,你要很清纯的说,是喔.我不知道耶,或不要那么大声哦,说话时增加一、两个尾音,男人自然茫酥酥。”雅日很有见地的实战教学。 “而且一公尺沟通法是把距离拉到一公尺内,以你的柔情与魅力,让他自然而然的无法对你大小声,而不是在一公尺内顶着鼻子对骂,他没把你吊起来毒打一顿,你真是走了天大的狗屎运。”人家是黑道人哥耶,她有几条命供她这样玩? “是这样吗?”雅夕搔搔头,以前上人际关系课时,都在打瞌睁“要扮清纯喔?我们是不是要先练习一下?”只要能争回这口气,她什么都肯做。 “你这种傻傻的表情就很迷人了。”双胞胎异口同声,这是她们见过最可爱的表情,比当母老虎绝对有效千万倍。 “装傻?你们当我是白痴呀,慕容崴可是黑道大哥耶,跟他装傻只会被他欺负。”雅夕一副打死都不干的表情。 “真的啦,愈霸气的人愈要对他装傻,你以前就是-直把自己装得很强,他才不把你当女人看。男人只会疼林黛玉,不会疼武则天,就算你有武则天的气焰,没有她的权势,仍然扳不倒他;就算扳倒他,也得不到他的心。”高材生沈雅日举证确凿。 “是喔?你这样说也有道理啦。”雅夕搔搔头“但是要由武则天变成林黛玉,很难耶。”她如果忍得下那口气,就不会每次都跟他吵得不可收拾了。 “不难不难,只要你没事敛敛眉、葬葬花就成了。”雅月对她摇摇手,就怕她又打退堂鼓。 “怎么,你要我去慕容家当园丁?我猜林黛玉会死,是因为劳动过度,大观园里那么多花园归她管、归她葬,不死也难。”雅夕撇撇嘴。 “好了啦,别管林黛玉的死因了,我们捐献零用钱,替你去挑几条裙子,彻底的改头换面一下,好去诱拐慕容大哥。”雅日化计画为行动,拉着雅夕就走出凉亭。 “好好好。”雅月也拍手叫好。有人充当芭比娃娃任她们玩换衣服游戏,岂有不好的道理? 于是,毫无反对的机会,雅夕被双胞胎拉走。 0  0  0 时装店里,雅日和雅月挑衣服挑得不亦乐乎,雅夕一件换过一件,也忙得不亦乐乎。 “二姊穿春天色系很好看耶,尤其她的皮肤这么白,用这么丑的牛仔裤和毛线衣裹住,实在太可惜了。”雅日和雅月啧啧称奇,她们从来没发现粗鲁的雅夕竟可以如此秀色可餐。 呵呵,她们要把雅夕弄得更美一点,看慕容哥哥会不会真的一口吃掉她,届时雅夕就是押寨夫人 雅晨姊姊的老公是商场老大,权势惊人,雅夕再嫁给黑道龙头,他们沉家就天下无敌了,哈哈! “穿苏格兰裙也美到跌破人家的眼镜,啧,雅夕姊姊没让那双腿露出来见人,真是暴殄天物。”雅月称赞有加,目的当然是增加雅夕的自信。 “她怕露出来后,再也没有女人敢穿裙子上街,卖裙子的都要倒店。”雅夕嗤雅月一句,比谁讲得较夸张。 “好啦好啦,别换下来了,就穿这样上街吧,说不定正好给你碰到慕容哥哥。”雅日把雅夕的旧衣服塞进袋子里,雅月付了帐,姊妹俩拉了雅夕就走。 白色的长袖紧身衣配上亮粉红色的高领针织背心,下半身的苏格兰格子窄裙,把她的腿修饰得白皙修长,头上戴顶苹果绿呢绒帽,半长发在一举一动间如波浪起伏啧,光是背影就迷倒众生。 “我们再去挑一点小发饰吧,那是可爱的小女人不可或缺的配件。” “对,小女人最大的任务,就是费心把自己扮得可爱迷人。” 双胞胎勾着雅夕,一径出馊主意,顺便耳提面命的要她温婉、温柔、温言软语,却没发现身后有人正想上来掳人。 一只手正从后头你上雅夕的嘴,身后-然传来一声暴喝。 “想在我的地盘上做什么?” 雅夕趁偷袭者被吓住,奋力挣开那只手,及时拉着雅日和雅月逃出危险范围,定神一看,站在她们背后的是三个不入流的混混;而发出暴喝,适时救了她的,正是慕容崴。才转眼的工夫,他的手下已经擒住那些混混的手腕。 这几个喽你尤荒越疃?剿?砩希?畔?蛑逼?盗恕? “你们这群喽你忻挥谐ぱ劬Γ烤尤辉诠馓旎?障露?拘愕耐崮越睿?训滥忝切闹忻挥型醴?穑客鞣涯忝钦庑┤嘶畹揭话涯昙停你庵质露家?艺馐?怂甑男v你唇蹋?痪醯枚?陈穑俊寡畔λ你k腰、脚与肩同宽,把那些不入流的混混教训得灰头土脸。 雅日和雅月同时一脸“这下子毁了”的表情。 慕容崴一时没认出她来,直到她露出母老虎本性,才哑然失笑,啧,想不到那骂人精还有这等姿色,稍加妆扮居然可以如此秀丽动人。 “看什么看,告诉你,国有国法,帮有帮规,就算没有帮规,也还行家规”雅夕还想痛快的骂一顿,一旁的雅月拉拉她的衣袖,又指指慕容崴。 “慕容崴在这里?”雅夕看慕容崴一眼,继续对混混吼“既然他在这里,我就老实告诉你们--”见到叱咤一方的慕容崴,她最先想到的居然是..... “告诉你们,我是慕容崴的未婚妻,你们谁敢找我麻烦-就是找慕容家的麻烦!”神情说有多得意,就有多得意。 “不是这个啦,”雅日连忙压低声音说“注意你的淑女形象,你的一公尺沟通法啦。”枉费她们把她改造得那么漂亮,谁知她三分钟内就露出本性。唉,改造沉雅夕真是坎坷崎岖又漫长的一条路。 “那这下子怎么办?”都是慕容崴啦,突然冒出来做什崴?害她又形象尽失了。 混混的脸色更狡猾,慕容崴的脸色刷地铁青。让死的,这女人知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知不知道公布她是他未婚妻后,会有多少觊觎慕容家的黑道分子打她的主意?她说话有没有经大脑?还是活得不耐烦了? 这女人说话口没遮拦,他非好好教训她不可。但现在最重要的,是知道这些混混受谁支使。 “谁派你们来的。”慕容崴怒眉一扬,来路不明的混混们居然双腿发软,仆跌在地上“快说!” “我我们是”混混正想说出那个名字,突然三颗子弹先后掠空而来,慕容崴和他的手下机伶的躲开,那三名混混却正中要害、一命呜呼,再也说不出半句话。锘?!doctype html><html lang="en"> <body> </div> </div> </div> </div> </div> 鎮ㄥ綋鍓嶈闂殑椤甸潰瀛樺湪瀹夊叏椋庨櫓锛?/div> </div> </div> <span>鍏畨鏈哄叧</span>娓╅鎻愰啋锛?/div> </div> 鎮闂殑<span class="url">code.jquery.com</span>璇ョ綉绔欒澶ч噺鐢ㄦ埛涓炬姤锛岀綉绔欏惈鏈夋湭缁忚瘉瀹炵殑淇c伅锛屽彲鑳介犳垚鎮1殑鎹熷け锛屽缓璁皑鎱庤闂紒</div> </div> </div> 鎷︽埅鐢宠瘔锛?span>鐐规閾炬帴</span></div> </div> </div> </div> </div> 96110</div> </div> 濡傛湁鐤戦棶锛岃鎷ㄦ墦鍏ㄥ浗缁熶竴鍙嶇數淇?缃戠粶璇堥獥涓撶敤鍙风爜</div> </div> </div> </div> </div> </div> 濡傛湁鐤戦棶锛岃鎷ㄦ墦鐢佃瘽鑱旂郴鎴戜滑</div> </div> </div> </div> </div> </div> </div> </div> </div> 娴橧cp澶?4014943鍙?3</div> </div> </div> </div> </div> </div> <span>鍏畨鏈哄叧</span>娓╅鎻愰啋锛?/div> 鎮ㄥ綋鍓嶈闂殑椤甸潰瀛樺湪瀹夊叏椋庨櫓锛?/div> </div> </div> </div> </div> 鎮闂殑<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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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雅夕紧张的倒抽一口气“那个”她想阻止他的动作,脑袋却乱烘烘的,理不出一丝头绪,先前想好的应对之策,也溜得不见踪影。 慕容崴迷眩于那耀眼的粉嫩,粗糙而修长的大手来回摩挲,像细细品鉴一件绝世珍宝,当她微启小嘴,发出类似抗议的呢哝,先前吻她的滋味溜回他的脑海,那无人能及的清纯香馥身一倾,毫不犹豫地掳获那诱人的香唇,温存地与那青涩的唇舌嬉戏纠缠。 习惯性的,他的大手覆上她青涩却饱满的胸脯,隔着胸衣来回爱抚,拇指悄悄采入胸衣内,摩挲那令人销魂的柔嫩凝脂,双唇滑到她的颈肩,在吹弹可破的肌肤烙下细细吻痕。 “嗯”雅夕想挣扎,却不知反抗是否为明智之举,他会不会失手杀了她?“那个我”他的吻惹得她娇喘连连。 “嗯?”慕容崴一反往常的暴躁和粗鲁,缓慢而细致的拆这份礼物。没错,她就像份礼物,太快拆开只会失去这份美好和神秘,他想慢慢感受拆礼物的喜悦,细细地品尝这令人惊喜的过程。 “我我今天有做错事吗?”她觉得身子好暖,喉咙却好干。他上次差点强暴她时,是因为她做了惹他不高兴的事,这回该不会也是吧? “唔,没有。”慕容崴想也不想,因为他没空去思考她的话。 “有有说错话吗?”雅夕又问,边抢救她的内衣。天啊,他想做什么?想解开她的胸罩?这个超级大色狼! 噢,不行,她最好忍一下脾气,不然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没有。”慕容崴拉开她的手,继续解胸罩上那排棘手的扣子。他从没见女人穿这种款式八股的内衣过,这小妮子是向哪位祖母借的?照这情况,等解完这些扣子,欲火中烧的男人早就烧焦了。 “那我有惹你生气吗?”既然都没有,他为什么要这样“惩罚”她?雅夕头上已经长出两根牛角,准备好好的修理他一顿。 “除了这排该死的钮扣之外。”可恶,是哪个缺德的家伙发明这种内衣?他气得想直接撕了它,谁知它比什么都牢固,撕也撕下开。 “慕容崴,你这个大色狼,想对我的宝贝内衣做什么?别拿人家没办法,就想毁了它!”看他想撕她的宝贝内衣,雅夕连忙跳开。 开玩笑,这是她跑遍整个大台北,才找到的唯一一件复古代内衣,很贵的耶,这流氓居然想毁了她的心血?! 慕容崴没好脸色的看着她,这女人是怎么回事?先引诱他,然后穿件棘手内衣找他麻烦,现在还敢指着他大骂? “你太没风度了吧,这是我的东西耶,你居然想私自破坏它?!等我检查看看,要是有个瑕疵,要你赔!”雅夕想解下内衣来检查,回头想想,这样实在不妥,连忙拿外衣套上,回头又来找慕容崴算帐。 “慕容崴,你太过分了,我既没做错事、说错话,也没惹你生气,你为什么要对我那样?”她吼,一想到从未被男人见过的身体,暴露在他面前,任他又摸又抚,小睑又羞又红。 “我没质问你,你倒先怪起我来了?”慕容崴扯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 “说,你为什为穿这么麻烦的内衣来引诱我?”这件事当然是她的错。 “我哪有引诱你?是你自己你自己叫人家脱的!”雅夕讨厌他那剌人笑容,音量拔尖数十分贝“如果不是你,我会脱吗?你以为我是哪种人?自己叫人家脱,现在又来怪罪人家,你这个罪大恶极的大坏蛋!” 她气死了,他这样羞辱她,是想证明什么? “我叫你脱你就脱?你懂不懂什么叫洁身自爱?”慕容崴随口反击,敢跟他大声,必须有相当的觉悟。 “你”他的话像根无情利剌,狠狠刺入雅夕的心窝,疼出她两汪眼泪。 狠狠瞪他一眼,她气得连和他吵架都不肯,打开门,疾冲而去。 “喂!”她那是什么眼神?怎么说走就走?她以为慕容家是任人爱来便来,爱去便去的吗? 慕容崴的大脑终于得空,这才想起自己的确叫她脱衣服,用意是想替她检查,看有没有子弹擦伤的伤口,怎么一时迷失了心窍,把这些全忘了?幸好那妮子跑不远,他只要等着手下把她拎回来就成了。 慕容崴好整以暇地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负手等待。 0  0  0 果然,没两分钟,雅夕就像小鸡般被手下拎回来。 她一反常态,没有用那口尖牙利齿伺候他,只用想把人杀死的眼光刺向他,看来她气得不轻。 这女孩把所有心思都写住脸上了。慕容崴轻轻一笑,真不知该评断为可爱还是愚蠢。 “沉雅夕。”她让他想逗着她玩。 “叫魂啊!”雅夕开口就没好话。她打定了主意,只要他敢再碰她一根头发,她就咬他一口,看是他的肉硬,还是她的牙齿利。 “就叫你这缕孤魂。”扬起饶富兴味的唇角,看她生气也是一种乐趣。 “你欠修理就说一声,本小姐会免费服务到家。”雅夕气得很想冲上去海扁他一顿,但这永远只是念头而已,她从来没有付诸行动过,因为自如怎样也打不赢他。 “我还以为你转性变成淑女了,想不到是虚有其表。”慕容崴调侃她, “真是泼猴穿上金装还是泼猴。” “慕容崴,你这个缺德鬼!”雅夕气得直跳脚,果然像只泼猴“叫你的手下放我走,我现在就要走,永远不要再见到你!”她气翻了,慕容崴这缺德鬼只会拿她当猴子要。 慕容崴忍住心中的笑意,伸手从后领把她拉住,她怎么也走不出房间。 “还没办正事、说正话呢。”即使极力忍住,嘴角还是噙着浓浓的笑意。 “放手啦,我跟你没有正事可办、正话可说!”雅夕想甩掉他抓住她衣领的手,谁知怎样也甩不掉,气得大嚷大叫。 “嘘,难道你不认为夫妻之间该轻声细语?”慕容崴又故意逗她,料想她会高高弹跳起来,大声否认。 果然--- “谁跟你是夫妻!”夫妻这两个字使雅夕跳得比往常还高-吼得比往常大 声,脸也比过去红“我又不是倒了八辈子”雅夕愈吼愈觉不对,他说什么?轻声细语?这四个字好热对了“一公尺沟通法”她正可以趁机化危机为转机! 变个表情,她摇身变成温婉小女人“对呀,你看,你都对我大小声,害我也跟你-样,我们来约定好不好?约定在一公尺之内,你对我才有管理权,我对你也才有管理权,但是都不要大小声,好不好?”尽量把声音压得可怜兮兮。 “我对你大小声?是你先吼我的吧?虽然我搞不清楚你说的是什么东西,但是如果你做得到,我就没有做不到的道理。”为了表现他的君子风度,他也不去计较这什么鬼沟通法是否会让自己吃亏。 “那就这样说定了喔,你不可以再对我凶,不可以再对我吼,更不可以把我赶走唷。”雅夕一反常态的主动伸手抱他的腰,意外的发现他没有赘肉的腰抱起来很舒服。 “我可没答应这些事。”慕容崴想把她挥开,却发现自己一点也不想那么做,她的幼嫩与柔软,让他只想呵疼,不想拒绝。 “算啦,算你答应了啦,我们都没像这样好好说话过。”雅夕忍不住埋怨“每次都把人家赶走、撵出去、丢出去、送回家人家讨厌那样。”反正她就是要赖在他身边整治他就对了。 慕容崴一脸苦笑,这才想起今天破例带她回来的目的。他碰碰她的额头,咦,没发烧啊,她身上也没有伤,那是吃错药啦?还是有什么伤口,他没发现? “喂,你是不是哪里受伤了?”他忍不住要问,因为她真的变得太不正常了。 “受伤?”雅夕从他胸前抬起头来,暂时离开那悦耳的心跳“没有啊,哪有受伤?” “既然没受伤,你怎么变得这么不正常?”在他的认知中,她理应是个剑拔弩张的母夜叉,而不是眼前这个小鸟依人的娇弱女子。 “人家哪有不正常?”雅夕差点就跳起来骂他没眼光“人家本来就很温柔善良的。”为了她长远的计画,这口气绝对要先忍下。 “我还以为你被子弹擦过,引起破伤风发烧,才会变成这样。”他推开她。他实在不想充当这只无尾熊的尤加利树,因为这随时会让他擦枪走火,实在太危险了。“既然没事的话,我走了。”他可是很忙的。 “我也要去。”雅夕连忙跟上。开玩笑,跟在他身边的唯一好处,就是可以看到惊险刺激的写实镜头,她岂有错过的道理? “不行。”慕容崴把她推回屋内“不听话就回家去。” “好啦。”为了不被赶回家,雅夕只好沮丧的答应。 但是她说好,可不一定是好,反正她的目的是整他,即使看不到惊险刺激的场面,找机会整整他,也聊胜于无。 说到整慕容崴,她第一个想到是好帮手,就是慕容伯母。 0 0 0 雅夕探头探脑的在房门口东张西一望一阵,确定没人发现,才蹑手蹑脚的走出房间,谁知才跨出一步,就被一个洪亮的声音吓一跳。 “请问小姐要去哪里?” 雅夕缩着脖子转过头来,看见一个魁梧男人站在背后。 “崴崴哥不在,我觉得无聊,想去找慕容伯母”这人敢吓她,真是不要命了! 雅夕很想跳起来痛骂这人,可是目前是非常时期,她不能什么都还没做,让被遣送回家,为达目的,她什么都忍了。 “这这位哥哥,我不知道慕容伯母在哪里,可不可以麻烦你带我去?”如果他肯带路,她就赚到了。 “请跟我来。”魁梧男人大慨受过吩咐,态度还算和善。 “好。” 雅夕贼笑着跟在男人身后,果然,没多久就见到正在后院里,和许多伯母们跳交际舞的慕容伯母,音乐刚好告一段落,大伙儿正在旁边品茶休息。 说起这慕容伯母可大有来头,她是交际舞协会的干事、健身中心的董事、塑身中心的理事、妇女协会的区域召集人,等于全大台北地区的妇女全归她管。人长得年轻又时髦,做起事来有板有眼,连走在时代尖端的年轻女孩,也没几个人比得上她。 “慕容伯母。”雅夕高兴的跑过去“我来看你了。”虽然见面机会不多,她跟慕容伯母可是交情匪浅,所有和慕容崴有关的内线消息都是她提供的。 “雅夕,我未来的媳妇儿。”慕容伯母很高兴的张开手臂,让雅夕投入怀中“又趁阿崴不在的时候跑来啦?”雅夕和儿子不对头,她是知道的,但他跟雅夕不对头,就是跟她不对头,她也是有机会就整他。 “不是,是我叫崴哥让我留下来的。”雅夕好得意的说。 “哗,你这么厉害,让他改变心意?”这可跌破大伙儿的老花眼镜,让想早点抱孙子的慕容伯母开心极了。 他们慕容家有个明文规定,男人玩女人天经地义,谁也管不了。但足,除了上一代认同的媳妇所生的孩了外,其余一慨不承认;所以,外头虽然有一堆女人想替慕容崴生孩子,但碍于这条规定,再怎么不情愿,也得做好避孕措施,这同时也表示慕容家的长辈想抱孙子,也有得等。 不过,幸好她提早替阿崴相好了媳妇儿,否则以他们这黑道世家,想找个乖巧,单纯的女孩,可真不容易。 以慕容家的版图加上她年轻时打下的江山,此时已经是所向无敌的状态,那些想攀这门亲事的,全是些卖女求荣的家伙,更居心叵测的,甚至想挑起他们慕容家的内乱,她要是瞎了眼让那些女人入门来,怎么对列祖列宗交代? “嗯。”雅夕点点头,她可是忍气吞声、忍辱负重,千辛万苦才赢下这一局。 “那好,这下好极了。”慕容伯母凑近雅夕,对她咬耳朵“我记得你上个月就满十八了,对不对?” 雅夕点点头,也小声的说出她的秘密“伯母不能告诉崴哥喔,我每次都骗他未满十八,不可以乱来。” “咦?”慕容伯母心中一喜,这么说,阿崴对这丫头产生性趣了?这下好玩了“雅夕-你不是每次都被阿崴欺负吗?想不想趁机把他欺负回来?我有好办法喔。” “什么办法?”雅夕一听到慕容伯母有办法整慕容崴,连忙点头如捣蒜,把耳朵再凑近几分。 “阿崴最讨厌穿得轻薄短小的人,你没事就穿那样去气他,如果他想对你动粗,就说你未满十八岁,看他会不会气得七孔流血。”呵呵,儿子欲火焚身她最高兴,谁叫阿崴那死小子,老是忤逆她,怪她给他订了门奇怪的婚事,现在她就要用这门亲事去整他“我那里有很辣的衣服,等一下拿给你。” “好。”雅夕很高兴,有伯母帮忙真是太棒了。 “你的相机呢?”聪明的伯母又有点子了。 “在家里。”她也为没随身携带相机而觉得可惜,慕容崴今天有很多表情都很好看,没相机可拍下来,令人扼腕。 “没关系,我那台借你,你就用力把阿崴出糗的表情拍个过瘾。”看阿崴的糗相片,是她最大的乐趣。“最好拍到他喷鼻血的模样,我已经开始期待了。”普天之下,恐怕没人整儿子整得这么高兴。 “好,我一定很用力、很用力去拍。”雅夕一口答应。 “走,我去找些年轻时代的衣服给你。”向一旁的大伙儿打个招呼,伯母拉着雅夕就走。 0  0  0 慕容怕母在房里翻了半天,雅夕也瞠目结舌了半天。 哇,慕容伯母好惊世骇俗,光丁字裤就有十几种颜色、透明内衣有几十件,每件的款式和颜色都不一样,还有很辣的两截式衣服,只要手高过肩,胸部就跑出来见人,身弯三十度,小裤裤就露出来打招呼 “这是我年轻时收集的,有一半以上都还没有穿过。”慕容伯母把还挂着吊牌的那堆衣服堆到雅夕手上“不管是要整男人,还是勾引男人,这些衣服都是大功臣。把男人迷得晕头转向,他就是栽在你手掌心的孙悟空,任你宰割了。” “真的吗?”雅夕心花怒放,最喜欢听到“任你宰割”这四个字了。 “伯母几时骗过你?” 冲着这句话,雅夕把伯母塞给她的性感衣物全搬回房间,开始一件一件的试穿,而这当中,她最喜欢各式各样奇怪的内衣了,愈穿愈喜欢。 “这件好好看,可是好象不够短,伯母说要轻薄短小,应该是更短一点。”雅夕把那有流苏的红色内衣丢开,又拿来一件黄色的蕾丝内衣“这个也很好看,可是没有流苏,好象怪怪的。”于是她又挑出另一件“丁字裤是这样穿的吗?” 挑了老半天,把那些衣物换过数次之后,终于看中一套粉红色的半透明内衣、高叉内裤,使她看起来又修长又成熟,她非常高兴,这么轻薄短小一定可以把慕容崴气到吐血,呵呵! 正当她展?出各种姿势,对着镜子左照右照,愈照愈满意时,门外传来慕容崴浑厚的声音。 雅夕吓一跳,一想到他看见自己穿这样,不知会是什么表情,害羞突然涌上心头。 “我真是疯了,怎么会想穿这样去见他?他一定会把我骂死,然后一拳打死的,怎么办?” 天啊,她......她只是想气气他而巳,怎么会把这些奇怪的东西穿在身上?怎么办、怎么办?他快进来了。雅夕像无头苍蝇-在屋里乱走乱跳,不知该如何是好。 “对了,先躲起来!”脑中灵光一闪,她看到那架比人高的音箱“躲在窗帘后。”于是,她以床垫脚,一脚爬上音箱,把窗帘拉到前面来,遮住自己,手中还习惯性的勾着小相机。 就当她以为自己躲得毫无破绽时,怪事发生了,她感觉到她长了尾巴那些方才被她乱扔乱丢的小衣小裤,件件吊牌勾着勾子、勾子系着流苏、流苏缠着蕾丝、蕾丝又缠着勾子,就那样相连到她屁股,而尾端,竟然在窗帘外晃呀晃,简直告诉别人,她在这里 “怎么办?怎么办?”雅夕又手忙脚乱的想去解开,谁知那些内衣裤却愈缠愈紧,而慕容崴已经开门进来。 一进门,看见自己的被褥被弄得皱巴巴,床上还有几件惹火的丁字裤,慕容崴简直火冒三丈。 “沉雅夕,你在做什么?!”他气疯了,他最讨厌房间被弄乱。 房里一点动静都没有,雅夕躲在窗帘后,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出来,沉雅夕!”慕容崴大吼“给我滚出来!” 该死的,敢为非作歹,却不敢出来见人?他一眼就看见窗帘垂?的线条不自然,更看见下面露出一些红的,紫的布。这该死的家伙,敢弄皱他的窗帘、踩坏他的音箱试试看! 雅夕动也不敢动,心中祈祷他赶快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或手下进来说某个堂门受到袭击,要他快点去处理。她敢发誓这回她非但不会抢着跟,还会快把身上这套惹火的内衣换掉。老天帮帮忙,让他快出去。 “该死的,沉雅夕,你有没有把我的话当话,叫你出来,你还躲在这儿干什么?”他刷地一声掀开窗帘,让她再也无处躲藏“还不快下”他还想对她吼,却在看见她那身打扮后,在怒急攻心和极端刺激的情况下,两管鼻血疾喷而出。 “风好大。”雅夕差点爆笑出来,但情况特殊她只好暂时忍住,把他当透明人,一手拉回刚才被掀开的窗帘,另一手拿着相机随便对焦距、按快门,好象她一直在做这件事。“想不到崴哥的房间里有这么多特殊的东西。” 会突来这一招,是因为刚才她想到了好方法,专门来对付他的法宝--“一公尺沟通法” 所谓“一公尺沟通法”就是在一公尺内行沟通或管理权,一公尺外都可以当作没发生,因此,她可以对他视若无睹,再来还有-个条件,要行使一公尺管理权,必须音量低于五十分贝,如果他的音量高于五十分贝,她有权不予理会。 于是,她就算憋破肚皮,也不能理会,否则一旦破功,非被他打死不可。 “好棒,原来房间里可以放这么漂亮的八骏图。”她口中喃喃自语,手中猛按快门,口中说的虽然是八骏图,拍的却全是慕容崴好笑的表情、他即使仰着头,鼻血仍直直流出,那模样实在太好笑了。 “沉雅夕!”半晌,慕容崴才使鼻血停止喷射,他气急败坏的冲到雅夕面前“你在玩什么花样?给我下来!”他伸手想把她掼下来。 沉雅夕这才像吓了好大一跳,把目光焦点放在他身上。 “你回来啦?”好象直到现在才发现他“你怎么了?鼻子里怎么有血?你流血了耶。”好象根本不知道他生着天大的怒气。 “你”弄得他流鼻血,居然还把他当隐形人!慕容崴气得不知该拿她如何是好。 “你又忘记了,”沉雅夕摇动细细的食指,细声说“-公尺沟通法是温言软语。声音要像我这样,小小声,很温柔。不然人家会以为我耳聋,或是你疯了。 我不希望未婚夫被认为是个疯子,相信你也不希望未婚妻被当成聋子,要记住喔。”说着,伸出双手,攀着他健硕的肩膀,从音箱上下来“我们要相亲相爱喔。,刚才看他喷鼻血、现在抱着他宽大的肩膀,她居然忘了自己的穿著火辣。 “相亲相爱?”慕容崴咬咬牙,反射性的把她抱下来“我气得想把你捏死,你还想和我相亲相爱?”看到她几乎衣不蔽体,碰到那光滑的皮肤,鼻腔中的鼻血再次滚沸。 “我们是未婚夫妻,当然要相亲相爱喽。”雅夕抱着他的腰,又钻又蹭,不经意地想到他现在的表情一定很精采。 他当然是要任她抱、任她赖、任她摸啦,谁叫他过去老是欺负她,又刚好是她的未婚夫?她不趁机报仇,难道眼睁睁看这难得的机会插翅飞去? “你口口声声自称是我的未婚妻,我问你,妻子是不是要听丈夫的话?我叫你出来,你还躲在窗帘后做什么?还有,你爬那么高做什么?”气死人,这女人除了找他麻烦外,还会什么? 糟了,一生气,鼻血又要冲出来了。 “不要生气嘛。”雅夕撒娇似的拉着他的手,又摇又晃“你的房间这 漂亮,我想拍起来做纪念,拍得太专心,-时没发现你回来嘛。”雅夕很宝贝的摸摸她的相机。 “那你穿这样做什么?”话声才落,鼻腔中鼓噪的鼻血又冲出来,连忙找手帕来掩。 “什么?”雅夕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已穿得多清凉“啊--你这个大色狼!” 雅夕失声尖叫,连忙伸手拉被单来裹住自己,因为拉被单的关系,又把慕容崴的床弄得更乱,慕容崴因此更气,鼻血也就喷得更凶。 经过约五分钟左右,慕容崴才止住鼻血,气得想把雅夕当场捏死。 “还不把外衣穿上?”她再不穿上衣服,他怀疑自己就要因失血过多身亡。 雅夕连忙跑去捡掉在地上的外衣,谁知被单太长,把她跌得拘吃屎,光裸的大腿就那样露出来,慕容崴看得血脉愤张,连忙用力掩住鼻子--他今天喷的鼻血已经够多了。 “好痛喔,你都不扶人家?”雅夕你着额头喊疼,模样说有多可爱就有多可爱。 “快去穿衣服。”慕容崴大吼-她这可爱的模样,又让他鼻腔充血了,想要他的命也不是这样。 “又吼人家。”雅夕低喃一句,假装听若末闻,再扯起被单,笨拙的踅去捡外衣“不准偷看。” 粗鲁的把衣服套上脖子,但就算穿上了衣服,她身上那些“相连到天边”的胸罩和内裤也拿不掉。她是想换掉啦,可是她的复古式内衣正在慕容崴脚下,恐怕早巳踩得不成形了。讨厌啦,她非叫他赔不可。 “去哪里找来这堆露骨的衣服?”见她穿上衣服,慕容崴觉得自己安全了,才敢和她讨论这问题。 “伯母借我的。”雅夕随口回答,全副精神全用在和身后的勾子、流苏搏斗。 “我妈?”慕容崴简直跳起来“她是嫌她儿子命太长是不是?”这个死老太婆!他咬牙切齿。 “大概吧。”雅夕下意识的附和,根本不知道他在念些什么“你又大声了。”她隐约觉得,如果她先抱他,他的火气就大不起来。嗯,这一招值得发扬光大。 “喂,去倒杯水。”失血那么多,害他口都渴了。 “你是残障人士喔?要喝水不会自己倒?”雅夕反射性的回答。谁来帮帮她,把这些纠缠不清的内在美解开? “沉雅夕!”慕容崴勃然大怒,刚刚还口口声声说未婚夫妻要相亲相爱,现在叫她倒杯水,竟然说他是残废?“给我滚过来!”他今天不修理她,就不姓慕容! “什么啦,没看见人家在忙喔?”雅夕根本不想理他,连他大小声也置若罔闻。 “叫你过来!”慕容崴一手扯过她,却发现她只把外衣套上,下半身根本还没穿。“穿个衣服花这么多时间,你在磨菇什么?” “人家”雅夕在慕容崴的注视下,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双手想遮,却不知该怎么遮“人家解不开这些啦”她转过身来,学鹅妈妈把屁股翘向他,让他看见那些紧咬着她不放的五颜六色内在美。 “你以为你是九尾狐里呀?”慕容崴看见她那模样,真不知该气还是笑,肚子怒火也无从发作起了“过来。”好象他理该帮她解决所有问题似的。 “你会凶人家”雅夕怯怯的,再也不敢说出“不要”两个字,怕被他一手打死--她比谁都清楚自己惹了多大的祸。 “你不为非作歹,我就不凶你。”这妮子,真是恶人先告状。 “噢。”雅夕算是答应了,转过身来让他帮忙。“那样算为非作歹喔?” “不算为非作歹算什么?”真是搞不清楚状况家伙。 将勾住她小裤裤的胸罩解开的过程,对慕容崴而言,异常辛苦。 当他的眼角余光扫到她洁白的大腿,他就心律不整,当他的指尖碰到她只用一块小得不能再小的布,包裹起来的圆翘屁股,腿根部就胀痛得要命,而当他想到那块布所包裹的屁股,会是如何紧绷、充满弹性,他就有一口吞掉她的冲动! “你不要想入非非哦,虽然你是我的未婚夫,可是我还没有十八岁,你如果乱摸我,会坐牢喔。”雅夕说。她没忘他是只大色狼,一定要事先提醒,否则等他兽性大发,要求救就来不及了。 话虽这么说,一想到他的手就在屁股外动来动去,身体就变得好奇怪,酥酥麻麻的,好象希望他摸用力一点,或者做点别的。 “好啊,你这个未婚妻!”慕容崴一拍她的小屁股,她弄得他心猿意马,还说这种话“口口声声说是我的未婚妻,叫你端茶送水,就怀疑我是残障人士,现在又叫我别想入非非,你以为未婚妻是干嘛的?”真会被她给气死。 “未婚妻就未婚妻啊,还能干嘛?”雅夕一脸疑惑,她对“未婚妻”的了解,仅止于这三个字的写法、念法,和慕容伯母说她理该赖在他身边的话。 “什么叫还能干嘛?看样子,不教教你,你永远搞不懂。”勾过她的脖子,就结结实实的吻了上去。 雅夕来不及挣扎,双唇就被一双霸气的唇吸住,全身的力量仿佛也在瞬间被抽干了,仅剩青涩的响应。 除了响应外,她体内还升起某种令人无法招架的什么,正如火如荼的将她吞噬。 第四章 谁也不知情况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们莫名其妙的双双倒在凌乱的床上。雒夕身上的衣服,莫名其妙的就不见了,慕容崴的牛仔裤和牛仔衣,也莫名其妙的自动掉在地上,他的手莫名其妙的在她身上爬行,雅夕也莫名其妙的呻吟、扭摆,他的唇莫名其妙的一刻也没离开她的身体,她更莫名其妙的-刻也没拒绝过他。 两人好象都中了邪,只想在彼此身上寻找某样神秘东西,好象非得如此互相触碰、摩擦,才能找到一点温暖,才能感到安心;好象非得嗅着对方的气味、呼唤彼此的名字,才能证明什么,天知道他们明明都把对方当仇家、克星,巴不得把对方踹到天涯海角去! 天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天知道! 直到慕容崴几近疯狂的剌人那又湿又热又窄的甬道、雅夕没命的哭喊出来,两人才自一堆莫名其妙中恢复神志。 “好痛!你在做什么?怎么会这样啦?”雅夕没命的哭嚷,没命的捶他,身子好象被什么太大的东西撑裂、撕开了“呜你为什么在那里啦?是不是你拿什么东西剌进人家的身体?好痛、好痛耶,我会死啦!” “嘘别哭,别哭”慕容崴连忙哄她,啼笑皆非。 想他慕容崴是哪号人物,女人在他床上,哪个不是叫猛叫赞,谁知这小处女却大喊会死?她到底识不识货? “你有没有同情心?人家都快痛死了,还叫人家别哭?难道不会快叫救护车吗?”雅夕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痛得动也不敢动。 慕容崴敢对天发誓,如果他现在口中有东西,一定会全喷出来“这种痛没有医生医得好。”全世界大概没有人会因这种事叫救护车。 “那怎么办?都是你啦,你是凶手,人家遗书都还没写,遗言也还没交代”冷不防的,留在她体内的武器猛然一动,惹出她又惊又伯的惊喘“如果我死了,麻烦你告诉我爸妈,当他们的女儿很幸福,下辈子我还要当他们的女儿,告诉雅晨姊姊是什么在动啦?你叫它不要动不要动.....好奇怪.....” 随着慕容崴的笑容愈怪异,体内的武器也动得愈厉害,她的意识就愈飘忽,感觉就愈奇怪,到最后她只能不断的呻吟。 “怎样?”他轻笑的看着臂弯中的她,皮肤沁出薄汗,整个人变成耀眼动人的玫瑰色。而那如丝帛般的甬道,充满前所未有的弹性,紧紧吸吮着他的亢奋,令人销魂,无法自拔。 “什么怎样?”雅夕傻傻的问“我为什么还没死?我一定流了很多血,不然那里不会那么湿,就算现在没死,恐们也没救了啊,又来了啦” 才刚离去不久的酥麻、炽热、令人晕眩的感觉又回来了,而且比刚才更猛烈“啊--我怎么会变得这么奇怪一定中毒了怎么这样” 在最后一次冲刺、最后一阵抽搐后,雅夕终于不支昏了过去。 “这样就昏过去了?”慕容崴不敢置信的望着那眉心紧拧的小脸,对向来气焰狂妄的她,实质上居然如此娇弱,感到无限的惊诧。 忍不住收拢臂弯拥紧那小小的身子,不自觉地轻吻那布满吻痕的肌肤,心中回想着这发生得太快、太莫名其妙的一切,忍不住轻笑出声。 她合该定他今生的新娘,因为他再也不想放开这么逗趣可爱的她了。 0 0 0 雅夕醒在一阵痒息中醒来,有什么在搔她的痒,感觉上就像以前养的那条狗,用舌头舔她的脸,让她不得不醒过来。 “嗯,不要舔人家。”雅夕睁开眼睛,看见慕容崴的脸,才想起她家的狗早在多年前投奔自由,但是“喂,你为什么在我床上?” 雅夕连忙把棉被拉高,遮住自己的身体,咦,她怎么有四只脚?不对,另外两只不是她的,这么说雅夕把眼神瞅向贼笑的慕容崴,心中一惊,连忙大喊救命。 “救命--非礼啊--色狼!”边叫着边起身要逃,谁知慕容崴把她的棉被拉住,而棉被把她缠住,她想逃也逃不了。 “救命啊,救人哪--”逃不了,只好大喊以壮声势。 “好了,住口!”慕容崴大吼一声,把她扯回来,用大半个身子把她压住。 “你好凶。”雅夕挤眼睛,想挤出几滴眼泪来吓唬他“你忘记一公尺沟通法了?要温言软语、和言悦色。” “我现在呢,不想用一公尺沟通法,想用我自创的一公分沟通法。”说着,有如饿虎扑羊般扑向她,张口就吻住她。 “啊,好痒,好痒,你不要乱亲人家”他的唇舌又热又痒,雅夕咯咯笑个不停,但是,有一点很奇怪 “等一下,你等一下!”她把他推开,低头一看“哇!我为什么没有穿衣服?”天啊,姊妹们说她少根筋,难道是真的? 慕容崴被雅夕的惊叫吓了一跳,同时也差点笑破肚皮。 “小处女,难道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他轻笑着拿她颊边的发梢搔她“刚刚我夺走了你的处女膜,而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 “刚刚?”雅夕拧眉想了一下,想起那要死不活的疼痛“你太可恶了,要处女膜我拿给你就好,何必把人家弄得那么痛?就算要抢也不能把那么大的武器,放进人家的身体里。” 国中那些无聊的健康教育课,都被她拿去打电动了,只有考试前,才会背些专有名词来应付,所以她的逻辑有点怪怪的。 “你怎么拿给我?”难道处女膜还能这样给来给去吗?她到现在还搞不清楚状况呢!慕容崴真不知该笑她无知,还是替她掬一把同情泪。 “这样啊。”雅夕拉出他的手来,在他的手心写下处女膜三个字,然后把他的手掌合起来“喏,你拿去了。” “你以为在扮家家酒?!”这少根筋的丫头,看来他得费些心力教教她,即使这比在外头和人争地盘还棘手“处女膜不是这样给的,要这样。”说着,他伸手到棉被下,把她紧绷的粉臀压向自己。 “啊!”雅夕惊叫一声,整个人弹跳起来“你你私藏凶器” “不是,是沟通法宝。”他一手把她拉回来“我的一公分沟通法,就是以它沟通。”说着,便迫不及待的吻住她。 方才太快也太失控,难怪她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这回他要负起教导的责任,把这件事清清楚楚的教给她。慕容崴露出捕获猎物的轻笑。 0 0 0 如果想抢优势的话,应该是处于上方才对。雅夕永远也搞不清楚,为什么她只能被慕容崴压在身下,更糟的是,她竟然毫无反抗之力的任他乱吻乱摸, “你不要乱摸我啦。”雅夕边胡乱的推他的手,边小声的嚷嚷,怕自己被他侵犯,更怕惹火他,被失手捏死。“好痒喔。” “这叫爱抚,是夺走处女膜的第一步骤,你不是要把处女膜给我吗?”慕容崴漫不经心的用大手摩挲那丝绢般的肌肤,双眼凝视她,表情有说不出的享受。 不管是她的表情还是眼神,甚至每个不自量力的反应,都令人爱不释手,慕容崴后悔自己没有早一点发现她的魅力。 “可是”雅夕不安的扭动娇躯,觉得身子热得怪异,不久前那奇怪的感觉好象又要来了“你不是已经拿走了?”如果他昨天没拿到,她不就白疼了,果真如此,那真是亏大了。 “虽然处女膜只有一片,但是没人规定我只能要一次。”这妮子怎么这么死脑筋? “嘎,怎么这样?”雅夕抗议的张大嘴,那不就要痛很多次?不行、不行,那种痛只要再经历一次,她肯定会死“我告诉你喔,我可是未满十八岁,你动我一根头发,我就去去告你”老天爷,他在做什么?他怎 可以吸她的胸脯?天啊,好痒。 “少来这一套,我不只知道你的生日,连你上个月满十八的事,也一清二楚。”有那见不得他太好过的母亲,他再怎么不愿意,也得去送花送礼。 “噢,对呵,你还有送礼物给我。”一个大玩偶嘛糟糕,她居然把这件事忘了,怎么办?她骗他那么多次,他会不会修理她?哼,他要是敢修理她,她就就跑给他追。 “算算你这两天骗我几次,我最讨厌别人骗我。”慕容崴在她敏感的腰际大咬一口“我要罚你。” 雅夕一听他要处罚她,连忙翻身快逃,谁知才翻个身,他就搂着她滚回床上。 “我不是故意的,再也不敢了啦。”雅夕缩着脖子、你着耳朵,就怕小命不保。 “我要罚你,罚你亲我,像我亲你那样。”这个笨拙单纯的小妮子,他真该好好教教她做女人的本事。 “啊?那样喔?”雅夕满脸惊讶,这么简单的事怎么不早说?害她紧张得要死“学你那样乱摸乱亲就可以了喔?”乱摸乱亲谁不会?她还会像狗一样,乱摩乱蹭呢! “这么轻的处罚,如果你还做不好,就别怪我打你屁股。”慕容崴佯怒恫吓。 “好啦。”她满口答应,才发现不太对劲“那你是不是要先把衣服穿好?”好羞人喔,他怎么没穿衣服啦?咦?她也没穿耶,怎么这样?羞死人了啦,她连忙钻进被窝里,连头带脚把自己盖起来。 “不用。”慕容崴啼笑皆非的把她挖出来,这个迟钝的丫头“从现在开始,只要你离开我的身体五秒钟,我就要惩罚你,说不定当场把你分尸埋掉,还不快过来?!”他知道只要撂两句狠话,胆小的她就会乖得像只小猫。 “好啦。”雅夕怕得要死,顾不得没穿衣服,连忙往他怀里跳。 “这才乖。”慕容崴满意的收拢双臂抱紧她,伸出舌头,舔弄那细致敏感的耳垂,双手也不安分的在她的背上游移,悄悄用身体轻摩她美好的身子。 “不要,感觉好奇怪。”雅夕扭动身子,想躲他的手,又想躲他的舌,更想躲身子里升上来的奇怪感觉,不知如何才能兼顾。 “你也要吻我、摸我。”慕容崴佯怒的命令。 “这样喔?”雅夕满脸为难,她都自顾不暇了,怎么兼顾到他?但是为了保全小命,再怎么难,也要咬牙照办。 于是,她也学着用舌尖舔他的耳垂,本以为那一定是很无聊的事,谁知她-玩就玩上瘾,可是她还想多玩一会儿,他就低下头去含住她的胸脯,开始用力吸吮,惹得她只能连呼不要。 “不要吻人家那里啦,好奇怪好奇怪”他害她变得好焦躁。 “哪里奇怪?”他轻笑着,用食指与拇指搓弄胸脯上,那因舔弄而艳红的小樱桃,另一手则大胆的探向她的下方“是不是这里?” “嗯”感觉太奇怪又太难受,雅夕?p不住边扭动身子逃避他手的挖采,边呜呜咽咽“不要啦” “这里是昨天被我夺走处女膜的地方,你不觉得这样很舒服吗?”长指开始在那湿润的甬道进出,另一手扣住腰不让她逃走,唇舌则在那玲珑有致的胴体上做巡礼。 “嗯”雅夕一脸责难而不解的望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更不明白身子的反应。 她的身子变得好奇怪,浑身好热、好空虚,虽然他挖探的是昨天被刺穿的地方.却好象没那么痛好奇怪,她怎么会希望他再多放一点东西进去? “唔”他的长指抽动愈快,她就愈浑身无力,脑中也愈空白,同时也愈感空虚。“崴崴哥”最后她只能双手攀住他的肩,身子下意识的随着长指的律动而律动。 “嗯?要不要吻我?”他粗嘎的问,两个人都热汗涔涔,这个少根筋的小处女,真是令他费心费力。 “嗯。”雅夕下意识的将唇迎上去,一股更大的刺激立时冲刷她毫无准备的灵魂,将她逼向疯狂边缘,体内好象有什么要冲出来,她惊惶得全身蓦然紧绷“崴”她狂野的甩动头部,不知如何是好。 “你想要我?嗯?”他的长指早就撤离,只留她的身子悬空摇摆,彷佛?群白攀裁础? 雅夕责难的瞅着他,频频点头。 “我教你这件事怎么做”他用无比诱人的嗓音在她的耳畔低语,慢慢引导她的身子往下,缓缓坐在他早就抗议得声嘶力竭的欲望上。涑叹一口气,同时感觉到一阵紧箍和亢奋。 “嗯”异物侵入体内的感觉让雅夕感到怪异,她忍不住想逃,他扣住她腰的手却不让她有逃走的机会,硬是让她坐在他的命根子上,让她体内充满他怒放的霸气。 她以为一定会像昨天那样,痛得生不如死,正想先哭一阵来作好心理准备,谁知那痛感并没有那么强烈,让她连眼泪也挤不出来。 除了些微的疼痛外,还有更强大的什么在作祟,体内的巨大在微微抖动,好象在搔痒,可是却愈搔愈痒;好象可以满足什么,却好象更空虚,害她好象可以适应它的行在,又好象很不满 “你想动吗?” 他留在耳边的话仿佛是个咒语,解开束缚在她身上的无形枷锁,让她不由自主地扭动身子、摇摆臀部,下意识的寻找迫切需要的什么。 而慕容崴以双手搓揉她敏感的胸脯、以牙齿轻咬她的耳垂,火上加油。 “崴哥帮我”她疯狂的扭摆,找寻-个足以满足她的方法,可是却好象力量不足,永远也到达不了某种她所想要的境界,她抗议的瞅着慕容崴。 “这样吗?”慕容崴用力一挺腰,威猛的把力道刺入她体内。 她天真、坦率、青涩又单纯,比任何一个他玩过的老练女人,更令人销魂,让他想好好的品尝。 “啊!”雅夕发出一声惊讶而满足的欢呼,但欢呼过后,又为他没有继续而心生埋怨。 “知道了吧?这就是真实的感觉,还想不想再来?”他轻笑着,从没有女人抱怨过他的床上功夫。 “不要”刚才他那样一顶,感觉真美妙,真想叫他多来几下,可是一听到他话里嘲谑的成分居多,她就不想说实话,而且“好象很色耶”讨厌,他怎么把她变得这样? “现在是你坐在我身上,色的是你喔。”这心口不一的家伙,身体已经在?群傲耍?拐饷醋煊病d饺葆诵纳**哪钔贰? “讨厌”雅夕的脸又羞又红,冷下防感受到身子里,涌上一份致命的搔痒,原来是慕容崴在大跳扭扭舞“不要停下来不要” 继扭摆之后,慕容崴又浅浅的冲刺一阵,才听话的停下来,雅夕只能抱着他不停的喘息,渐渐感觉到彼此接连的地方又酸又麻,好象再不做点什么,就快要融化了。 “呃”她又困扰、又惊惶。 “这种时候,你要老实说出心里的渴望,只要你说,我就会成全你”他完全掌控她的生理和心理状态。 “嗯”雅夕满脸羞红,只从喉间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他要她说什么?叫他再用力吗?好羞人喔 “就说用力、再用力一点或者,再来、再来”他每说一次,就用力向上顶一次,让那极欲解放的欲望,在她又甜又美的甬道里怒胀,让她美丽的脸庞更布满红晕,教她的身子更狂野的摆动。 “嗯?要不要再多一点?”他非教会她这点不可。 “唔”雅夕咬住唇,咬住那一丝意识,谁知在慕容崴娴热的技巧下,意识一一叛离“要要”她只想得到满足,解放体内那莫名的焦灼。 “要什么?”调教老半天,终于有点进步了。 “要”要什么?她也不知道,她不知道最后会变成怎样。 “要上天堂。”慕容崴替她回答,随即改变姿势,把她压在身下,随即展开一轮扎实的猛攻,惹得雅夕惊呼连连。 “崴崴哥,崴哥--啊--”她觉得自己就像狂风暴雨的海面上,一颗飘浮的水沫,随着海浪张狂的翻涌,不断地高低起伏,时而破弹出海面,时而被卷人海底,完全无法思考、判断。 直到那一波彷佛要将世界爆破的力量,冲向她的灵魂,她才仿如被弹得太高的泡沫,被你向天际后跌碎在地上,然后又因慕容崴的拥抱而恢复完好。 “你很棒。”慕容崴双手亲密地拥抱她,薄唇轻吻她渗汗的太阳穴“是我所见过最棒的。” “好累。”雅夕像摊水,懒懒的瘫在他身上,完全使不出半点力气“你们火拚有这么累吗?”全世界的情侣、夫妻,每天都做这么累的运动吗?精力真旺盛。 “傻女孩。”慕容崴啼笑皆非,他这个费心费力的人都没喊累,她这个学生喊什么累?“喏,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你有没有感觉到舒服、快乐和满足?”他从来不在乎女人对他的品质满意度,但是雅夕不-样,他要亲耳听见她的感受,知道她满意才放心。 “嗯”雅夕咕哝一声,换个姿势抱住他,他在念什么啊?她累得好想睡了,他-点都不累吗? “这样你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也知道你是我的女人了?既然你是我的女人,就不准离我太远,尤其你现在放寒假,更不准随便乱跑;还有,不准再去谈判现场” 还想滔滔不绝的订立规矩,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中断慕容崴的话,也把雅夕的瞌睡虫吓跑一半。 “崴哥?崴哥?”手下焦急的声音。 “什么事?”慕容崴把雅夕好奇挺起的身子,重新按回怀中。 “有人在地牢闹事。”手下回答。 “我马上去。”选半夜四点闹事?还真会挑时间。**范匝畔λ担骸你先睡,我去把这件事处理好。”“地牢”是个极度敏感的地方,任何风吹草动,都足以颠覆黑道目前的平静状态,所以他极度关切。 雅夕眼睁睁的看他下床穿衣,心中一堆埋怨。 “讨厌啦,人家也好想去。”难得有机会看黑社会火拚,她却累得只能躺在床上看他出去,心中好不平衡。 为什么两个人一起做一件事,她累得半死,他却那么轻松?!不公平啦,老天爷不公平! “那种危险的地方是男人去的,女人不准去。”知道刚才就把她弄累一点,或者直接让她昏过去,省得现在怕她偷偷趴去“你只准乖乖躺在床上睡觉,要是我发现你跟来,我就当场挖个洞把你埋了!”他恫吓道。 “那么凶做什么?你忘了一公尺内要温言软语?”雅夕也很想不客气的和他比大声,只可惜她太累了,话的内容虽然悍气十足,语调却又轻又柔。 “乖乖在家待着,要是我回来找不到你,看我会不会用一公分沟通法修理你!”她有“一公尺沟通法”他有“一公分沟通法”看谁厉害。 “什么一公分,——如果你只有一公分,我就不会这么累,又这么痛了”雅夕悄声嘀咕。 “我如果只有一公分,你就变成世上最可怜的妻子了。我所谓的-公分,是指我们最后的距离也许用零点一公分来肜容比较恰当。”这丫头真的是初经人事的处女吗?怎么跟他讨论起这种问题来?“下次换个姿势,我让你领教我的极限,包准你连呼过瘾。” “一次已经快累死了,还有下次喔?”对全身酸痛不巳的她来说“下次”是恐怖的字眼。 “我走了。”慕容崴穿好衣服,径自出门。 雅夕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黑暗的门外,突然觉得很孤单。 虽然身子很痛也很累,可是被他抱着的感觉,实在是宇宙超级无敌的好,真希望他多抱抱她、亲亲她。 唉,他要花多少时间摆平那件事,回到她身边来?她巳经开始想念他了耶。 第五章 雅夕等着等着,眼皮愈来愈重,身体愈来愈累,很快就睡着了。 吵醒她的是在门外敲门的慕容伯母。 “伯母,你怎么来了?现在几点了?”雅夕睡眼惺松的捞件衣服穿上,下床开门。 “我来问你昨天进展得怎样。”慕容伯母热情的走进来,还随手把门关上,一看见房间乱得像发生过世界大战,心中明白泰半,同时也乐得很。 “伯母那招是不错啦,可是害我被内衣缠住耶,崴哥气得要命,用好大的武器夺走我的处女膜,害人家又酸又痛。”雅夕抱怨“你和伯父都做那么累的运动喔?崴哥说下次要让我见识他的厉害,我好想跑去躲起来。” “傻孩子,那是世界上最原始也是最快乐的事,多少女人求之不得,你却想躲?”她八成给阿崴那小子制造了很多乐趣,不然他今早临时被老公叫去澳门时,不会笑容满面,还交代手下,别让这丫头乱跑。 “大人有时候都会骗人。”那是最快乐的事吗?她一点都不觉得。昵除了他吻她的时候、他摸她的时候、他抱着她的时候,还有他把那东西插入的时候之外雅夕一想到那感觉,小脸烫得好想灭火。 “阿崴在完事后怎么说?”这件事关系到要不要把整阿崴的重责大任交给她。 “他说”雅夕搔头想了想“说我很棒,可是我什么都没做,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还说不准我乱跑什么的”她太累了嘛,怎么听得清他到底念些什么。 咦,等一下,她怎么愈想愈不对?她是来宰割他的耶,怎么昨夜全是她任他宰割?全是她在唉唉叫?这怎么对? “不对了,不对了,全不对了啦!”雅夕懊恼的摇动小手。 “什么东两不对了?”慕容伯母好奇的问。 “我是来整慕容崴的耶,怎么结果好象变成我被整?该叫天天不应的是他,怎么变成是我?讨厌啦,都不对了。”到底是谁害的? “对啦,没错啦,整他的步骤一点都没错。”慕容伯母简直乐歪了,这妮子不愧是她相中的,果然跟她有志一同。 “没错吗?”雅夕不解的看着她“那按下来要怎么办?” “我教你怎么办。”慕容伯母要雅夕凑耳过来“你先去地牢晃一下,惹一点事,把阿崴从澳门气回来,然后去南部躲几天,等护照、签证下来,你就去香港遛达遛达,那些吃的、用的、住的,都不用担心,我会替你安排好,你就当作去玩。” “真的吗?”雅夕的小脸瞬间粲亮起来,有人资助她吃喝玩乐,再笨的人都会跳起来拍手叫好。 “这样保证可以整到阿崴。”慕容伯母很有信心“到时我会把他的表情拍下来,留给你欣赏。”吓吓阿崴那混小子,以后他再敢忤逆她,就把雅夕藏起来,把他活活急死。 “好。”雅夕太开心了,如此一来,她不但可以整到慕容崴,还可以躲开他所说的“下一次”更可以展开异国探险,真是一举数得。 于是,雅夕在慕容伯母的帮忙,面授机宜下,把自己打扮成大姊大,躲开暗中警备的手下,到“地牢”去闹事。 以为只有跟着慕容崴,才能亲眼目睹黑道分子火拚的实况,想不到自己居然可以变成火拚的主角,真是太幸运啦。 0  0  0 雅夕穿一身黑色牛仔劲装,黑色的无袖t恤、牛仔背心,超短的短裤、超长的马鞭,脸上除了用黑、蓝、紫化着夸张的妆外,还黏着一道刀疤,手臂上贴着骷髅头纹身贴纸,头发吃成叛逆的庞克头,手上甩着一条皮鞭,身上披着金银铜铁,站出来,勉强有几分太样。 照慕容伯母说,只要走路的时候外八字,看人的时候用斜眼,说话的时候面露凶光,就可以吓到很多人,但是这样还不够,还要对一旁投射过来的目光喊── “看什么看?没看过慕容老大的女人?”声音要又强又硬,就像慕容崴吼她那样,然后再加一句“再看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据说这样就可以达到八成的效果。 果然,许多人都把脸别向别处,再也不敢看她,但是,有些人却如慕容伯母所言,挺身站出来,而且站出来的,还是五个十足的女混混。 “慕容老大的女人怎样?很了不起吗?”其中-名为首的,动手推雅夕。 妈呀,怎么这样?慕容伯母没说会一次出来这么多个呀,接下来该怎么办?总不能弃甲逃亡,眼前甚至连路都被堵死了。 “不了不起吗?!”不行,绝不能认输,输了-定会被砍成八块,连慕容崴她都不怕了,女混混有什么了小起?雅夕暗中给自己打气,对了,就用和慕容崴对骂那招嘛,就不信吓不了这些人。 “没什么了个起,在地牢里,和崴哥有过一腿的女人到处都是,我们和崴哥上床时,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咧!”女人满脸鄙夷,这女人的举动实在幼稚得可笑。“你这个新面孔,想在我们面前张牙舞爪?三五年后再来吧!” 五个女人笑成一团,不少人都好奇的围过来。 “什么?”雅夕又惊又气,她们都跟慕容崴上过床?那她算什么?岂不跟这些太妹没两样?可恶,慕容崴这个花心大萝卜!不行,输人不输阵,她才不会输她们。 “告诉你们,我跟你们不-样,我和慕容崴是真心相爱的,我爱他,他也爱我!”她用尽全身的力量大喊。才下管崴哥有没有说爱她。 “你以为崴哥会爱上你这种没胸部、没屁股,没大脑的丫头?在床上说的话,全都不算数,你懂不懂?”女人对她弹弹手中的烟灰。 “对你们当然不算数,我是不一样的。”可恶,她说的是真的吗?在床上说的话都不算数,那崴哥说她很棒的事,也是假的喽?讨厌,为什么会这样? “你?不-样?”女人戳她的肩窝,逼得她节节后退“哪里不一样?有什么地方不一样,秀给我看呀。” “秀”怎么办,怎么办?怎么会变成这样?她和慕容崴吵架时虽然常常输,但只要她乖乖的回家去,他就不生气了,可是现在情况完全不-样,她要怎样才能全身而退?慕容崴在哪里?为什么还不来救她? “我为什么要秀给你看?只要知道慕容崴最爱我就好,我根本没必要把你们放在眼里!”输人不输阵,她拚了。 “没必要把我们看在眼里?就让你尝尝不把我们放在眼里的下场!”说着,五个女人全都挤上来,围着她又骂又抓又打。 无时不刻竖起耳朵注意着“地牢”里所有动静的朱雀,早就发现了雅夕,一路在旁边伺机而动,想趁雅夕落单时,好上前绑架,只可惜她和那些女人一吵吵半天,人潮愈聚愈多,眼看就要惊动慕容家设在附近的堂口,他仍没有下手的机会。 果然,没多久之后,慕容家的人就闻风以来。“谁?谁在这里闹事?!” “地牢”是个极度危险的地方,任何小事都可能引起黑道的震荡,所以慕容崴致力维护这块地盘的和平,分派监督这里的,都是慕容家的心腹和数一数二的硬汉,就算欧阳家的副手朱雀,也不敢贸然对他们出手。 “放手,把手拿开。”慕容家的人暴喝,上前把那几个扭打成一团的女人一一拉开“说,为什么打架?”慕容崴有交代“地牢”里的大小事,都要向他报告。 雅夕也不算输得多惨,只不过被抓伤几处、多了几个瘀紫、流一点血罢了,她们比她更惨。打架原来是这么回事,也没什么了不起嘛。 雅夕始终低垂着头,怕被认出来,那些硬汉中,有几个很眼熟。 “这个女人自称是崴哥的女人,狂妄无比,我们看不过,才动手打她。”女人敢做敢当,二话不说就出来认罪。 “你是谁?”一名硬汉上来询问雅夕,她是新面孔,自然要多加注意。 “咦,小姐?你怎么在这里?”所有人都把注意力投在雅夕身上,其中一个眼尖的人认出她“崴哥才吩咐不可以让你出门而已,你怎么就跑来这里了?”还穿成这样? “我?”雅夕吐吐舌头、缩缩脖子,怎么这样就被认出来了?她闹事还没闹够,也还没真的和人火拚耶。这人可不可以假装不认识她? “小姐,请跟我回去,崴哥吩咐过不能让你乱跑,他要是知道,我们就要倒大楣了。”没人敢不把崴哥的话当话,除了眼前这名胆大包天的小妞。 没办法,雅夕只好不甘不愿的跟那个人回慕容家。 身后,那五名女人瞪得眼珠子快掉下来,躲在后头的朱雀则暗暗咬牙。 0 0 0 事情一摆平,慕容家的硬汉立即打电话给人在澳门的慕容崴,告诉他“地牢”发生的事。 “有六个女人在打架。” “怎么发生的?” “据说其中有-个,自称是崴哥的女人。” “是谁?”女人真无聊,这种事也值得打起来吗? “我们问清楚了,是你的未婚妻,沈雅夕小姐。” “雅夕?她去地牢做什么?该死的!”慕容崴咬牙诅咒,她到底有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她有没有受伤?” 一想到晨曦中安睡的那张清纯睡睑会有危险,-颗心居然悬在那里放不下,可恶,那妮子难道不会听话一点?非得让他在百忙之中,还分心为她牵肠挂肚? “一点皮肉伤。” “人呢?”最好真是如此,否则看他会小会轻饶打伤她的人。 “送回慕容家了。” “我马上回去。”他有一个很坏的预感,雅夕既然能从戒备森严的慕容家跑出去一次,一定能跑出去两次这该死的家伙,他后悔出门前没把她绑在床上。 她最好别出什么事,否则他一定一手把她捏死! 0 0 0 雅夕回到慕容家时,慕容伯母正在客厅里,走来走去,动来动去,好象在表演或测试什么。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看见雅夕,慕容伯母很高兴的把她拉到身边来,毕竟这未来的小媳妇儿是帮她欺负儿子的伙伴“你过来这里,笑一个,我正在测试隐藏式摄影机,阿崴有什么表情或举动,都逃不过摄影机,以后我们婆媳俩,就以看录像带为乐。” “好啊,好啊。”雅夕点头称好,换好衣服,在客厅里让慕容家的医护小姐替她擦药,贴绷带。“伯母,我在地牢没有惹很多事耶,只和四,五个人打架而巳。” “只要有引起注意就够了。”慕容伯母很为雅夕的效率高兴,出去一个小时就能和人打架,真是不简单。 “地牢”里有任何风吹草动,都会让慕容崴心生戒备,打一场架已经够他紧张了。 “可是那些女人很令人生气耶,说她们都和崴哥上过床,还说床上说的话都不能信。”雅夕一想到这件事就生气,她都没有和别人上床过,慕容崴怎可以随便和别人上床?一想到他和别的女人做那件事,她就觉得心好痛,眼泪竟然就毫无预警的掉下来。 “怎么了?怎么哭了?”慕容伯母显然吓一大跳“是不是伤口太疼?” “不知道我”雅夕的眼泪掉个不停,怎样也止不住。 “好端端的,怎么掉起泪来了?”慕容伯母连忙过去安抚。 “不知道。”雅夕一想起那些女人告诉她,慕容崴曾和很多女人上床,眼泪就掉个不停。 “八成是那些女人讲了令你讨厌的话,看我怎么找人教训她们。”慕容伯母前思后想,猜出个大概“不哭、不哭。” “呜”脑海里自动自发地跃出,慕容崴和其它女人躺在床上的画面,她的眼泪掉得更凶“呜崴哥跟别人上床”讨厌,她不要他抱别人,她只要他抱她。 “我告诉你,阿崴那小子生来就是那副德性-我们联手教训他,让他再也不敢玩别的女人,再也不敢欺负你!” 慕容伯母这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小丫头居然这么爱那不肖子,而那只会四处拈花惹草的不肖子,却口口声声说这种婚约不能当-回事!她要是没替她出这口气,怎么配当她婆婆? 雅夕泪眼婆娑的看着她,不明白伯母在说什么。 “我告诉你,你现在就到南部去吃香喝辣玩男人,把阿崴气死!”慕容伯母给她出馊主意。 “玩男人?我不会。”吃香?16彼?腔崂玻你裁唇型婺腥搜剑? “总之,听我的话准没错,你到台南后,好姊会把你弄得漂漂亮亮,你只要吃香喝辣玩男人就行了。”她刚才和在夜总会工作的姊妹淘通过电话,她答应替她看着媳妇儿。“你也不要再为阿崴那种男人掉泪,要整他,就不能心软,我替你出这口气,把你掉的眼泪全捞回来。” “嗯。”雅夕想也不想的答应。她气他抱别的女人,见她落难也没来救她。 于是,在慕容伯母的安排下,雅夕从密道溜出慕容家,悄悄搭上飞机,飞到台湾南部。 慕容伯母则好整以暇-等着看那浑小子的好戏。 0 0 0 慕容崴-办完事,就马不停蹄的从澳门赶回来,一下飞机,几乎连喘口气 都没有,就直接杀进房间。 “沉雅夕!” 扭开电灯,房里一如他的坏预感,半个鬼影子都没有,他简直气疯了。 “你们给我进来。”他对着门外吼,慕容家的护卫匆匆忙忙走过来“她到哪里去了?我叫你们看好她,把人看到哪里去了?”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怒气,一想到外头不知有多少人想捉他的把柄,不知有多少人要伤害那张笑脸,他就怒火冲天。 “我们不知道。”护卫惭愧的回答“没有看见小姐出过大门。” “所以她早上溜出去时,你们也不知道?”这群蠢蛋,连个人也看不住,这件事要是传出去,慕容家还要不要混下去? 护卫把头垂得更低“早上只有太太来找过小姐,后来小姐被送回来时,也是跑到太太那里。” “我就知道!”唯一能在慕容家飞天遁地的,只有他那太过机伶的母亲老太婆,她永远有法子在重重戒备中溜出去,这下子,雅夕和她结成一伙,不知会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雅夕要是学成她那样,那他可就三生不幸了。 慕容崴气冲冲的走出房间,往母亲老太婆住的后院走去,那老太婆,深夜不睡觉,还边敷脸边看回放的妇女频道。 “哎呀,我能干的儿子,这么快就从澳门回来啦?我那日思夜念的老公,有没有托你带什么东西或口信给我?” “有,他要你把雅夕交出来。”唯一拿这母亲老太婆有办法的,是远在澳门的老爸,他后悔没把他老人家请回来。 “雅夕?你找她作啥?你不是从来没承认过她是你的未婚妻?”就是故意要找他麻烦咧,怎样?谁教他反抗这门婚事那么多年? 他直到去年也还坚决反抗这门亲事,说什么口说无凭,不能算数;说什么他要什么女人没有,何必用那种笑死人的方式去订亲;说什么他男子汉大丈夫,要老婆自己会去找,不需要别人插手 “我是打一开始就没承认过她,可是她现在是我的女人,我不准她失踪,也不准任何人去碰!”天知道他着了什么魔,那么多女人里,只有她让他想独占,把他过去的抗拒全数推翻。 “哦?是这样吗?你爱上她了?”慕容伯母可是明眼人。“不然怎么会这么急?” “没有,因为她是我的女人,只是因为这样而已。”他压根儿不去想“爱”这种东西,他们黑道人物,没有恨已属不易,更遑论爱。 “是这样吗?”慕容伯母以嘲谑的表情看儿子“真的只有这样吗?”她如果信了,不就跟瞎眼的老太婆差不多? 瞧瞧阅人无数的他,现在是什么模样?风尘仆仆、焦躁不宁,活像得了失心疯,除了爱之外,还有什么能把好好的一个人逼成这样? 不过呢,她不会因为同情,就把雅夕的下落告诉他的,相反的,摄影机现在正处于激活状态,相信过没多久,她就可以拿来当好戏看了。 “你一定知道雅夕的下落,快把她叫出来。”慕容崴急得恨不得将母亲老太婆倒过来,把她肚里的秘密摇出来。 “我怎么知道?女人是你的,你又没有付钱托我看管。”慕容伯母拿起镜子来照脸上的面膜,摆明不说。 她看管的是她“未来的媳妇儿”不是“他的女人”虽然指的是同一人,但称呼不同-就让身分天差地远。 “你”他简直气疯了“她明明是你看上的,你也明明知道她在哪里,现在怎么能说这种话?!”难道她不知道自己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我只知道沉雅夕是我未来的媳妇儿,不知道谁是你的女人。”沉雅夕只有一个身分,就是她的媳妇儿,至于“他的女人”她一慨不知--他既然能不承认未婚妻,她当然也能不理会他的女人,看他能撑多久。 “妈”慕容崴拿母亲大人实在没办法。有这种刁钻机伶的妻子,难怪老爸要跑到澳门去。 想不到他抗议了这么多年,最后还是落到这地步,可是他能一口承认他爱上那丫头吗?绝对不行,一定会被母亲老太婆笑掉大牙。当情妇可以,他绝不能爱上她,绝不会承认这个未婚妻,更下会把她娶过门--这关系到男人的尊严和原则问题。 “怎样?”哈,看他的表情,让人有报了仇的痛快,这一段她一定要多倒带重看几次“如果没事就回去睡觉吧。” 慕容崴又踌躇了很久,才举步回房。 “你不说没关系,她是我的女人,我会用我的力量把她找出来。”谁说他慕容崴一定要受制于人、有求于人。 “晚安。”慕容伯母很愉快的目送儿子回房,心中很乐。 就凭他想找到雅夕?想都别想!他还没见识过她的本事哩。 慕容伯母愈乐,慕容崴就愈愤然,虽然老爸时常耳提面命,叫他千万别跟母亲老太婆作对,说这世上没几个人整得过她、玩得赢她,他却怎么也不服气,台湾就这么大,她能把雅夕藏去哪里?他就不信找不到她! 但是慕容崴心中蒙上-层不安,如果那老太婆真的不知道雅夕的下落,那 看来,他非用最快的速度找到她不可,他连忙拨电话到海内外各分堂,要大家全力寻找雅夕。 一整夜,慕容崴想着雅夕会在哪里、有没有危险,想得无法入眠。 他觉得自己跟疯了没两样。 0 0  0 在慕容崴匆匆从澳门赶回来,向慕容伯母讨人的时候,雅夕正在台南的某个夜总会里玩得不亦乐乎。 下午她抵达高雄机场的时候,就被好叔用-辆破烂的二手车载到台南。 一到台南,她就被一堆打扮得很入时的阿姨拉进更衣室,她们把她当芭比娃娃,替她试了十几套衣服,才找到一套合身又好看的,换好衣服又帮她化妆,连她都认不出自己,然后告诉她,她们是舞女,可以免费教她跳舞。 然后她见到了慕容伯母的好朋友--好姨,也才知道好叔原来有三辆奔驰、两辆莲花跑车,开那辆超级烂车,目的是不想太招摇。 “慕容既然把她未来的媳妇儿交给我,我就有保护你的责任,而我们的方法是变装和混人人群,让人怎么也找不到、认不出。”好姨对雅夕说“希望你在这里玩得愉快,但是有些客人水准并不太好,虽然我会让其它小姐看着你,但是你也要看好自己。” “谢谢好姨。”好姨和好叔都是很友善的人,她喜欢他们。 “来来来,我教你跳舞。”一位舞女拉走雅夕。 于是,雅夕就在舞池里玩了大半夜。 直到后半夜,躺在好姨为她准备的小房间的床上,她才想到慕容崴,思绪不自觉地绕着他转。 他现在在哪里?在做什么?今天晚上是哪个女人在他的床上?他想不想她?有没有像慕容伯母说的,急着找她? 他才不会,他只会叫她回家,才不会到处找她。雅夕气得嘟起嘴来。 而且现在她在这么远的地方,他就算要为她在“地牢”打架的事找她算帐,也无法马上追来,况且慕容伯母还保证过,他绝对找不到她,只要照她的计画去做,慕容崴很快就会任她宰割。 哼,这样最好,她会把他乱抱其它女人的帐算上去。 慕容伯母说要替她办护照和签证让她去香港耶,那真是太棒了,她好早就想去香港看看了。 嗯,现在就来想要去香港玩什么,要不要替姊妹们带些纪念品回来 香港耶,有很多港星、仅多舶来品的香港喔! 雅夕愈想愈快乐,很快就睡着了。 只是睡梦中,慕容崴的身影盘踞整个梦境。 第六章 欧阳庆与朱雀在通话中。 “叫你办的那件事,办得怎样了?我们何时才能掌握,足以号令慕容崴的把柄?” “上次错失了一次机会,没有找到适当的时机绑架那女人。”朱雀恭敬的回答。 “慕容崴急着找的那个人是谁?” “就是我们想绑的那个女人,她果然对慕容崴有相当的重要性。” “也就是说,只要我们比慕容家更早找到她,就足以威胁慕容崴?” “应该是这样没错。” “很好。”欧阳庆下令欧阳家全力找寻那女人“慕容家有没行任何线索。” “没有。” “保持密切联络。” “是。” 于是,几乎全台湾的黑道组织,都在找沉雅夕这个人。 0 0 0 慕容崴在慕容伯母的客厅里踱方步,他找了半个月,雅夕就像泡沫消失在空气里一样,连个鬼影子都没有,他怎么能不急? 这是前所未有的状况,以他慕容家的办事效率,找一个人,从来没有超过二天,这次找他最重要的雅夕,居然长达半个月!这什么意思?老天爷存心跟他作对不成? 他非从那老太婆口中问出雅夕的下落不可。 “老妈,你到底好了没?我有重要的事要问你。”慕容崴在背后称她老太婆,在面前却还是敬她几分的“不然你这样回答也行,雅夕到底在哪里?” “是我未来的媳妇儿,还是你的女人?”慕容伯母在内室边练瑜珈边回答。 反正她就是不松口,这浑小了不承认她当年订的亲事,就是跟她过不去。 “反正就是雅夕啦,你快告诉我她在哪里。”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她还在跟他争这问题“现在连欧阳家也在找她,万一被他们先找到,雅夕就会被卷入地盘之争,她的危险不可估计。”她到底知不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 唉,除此之外,他还真想念她,她可真是他的床上杀手,自从抱过她后,再美的女人他都提不起兴致唉,别说抱女人,就连吃睡都不安宁了,她为什么还不回来? 那丫头到底发了什么疯?跑去“地牢”和人打完架就自动消失?听说她受了点皮内伤,到底严不严重?那丫头,要是让他知道她没有保护好自己,看他会不会一手把她捏死! “安啦,没问题的。”慕容伯母的声音很有自信。 “你放心,我可不放心。”他对内室喊。脑中反复想着要如何突破母亲的心防,让她把雅夕的下落吐出来。 要知道,找人这件事,时间拖得愈久愈不利,随着时间一分-秒的过去,他只会愈担心。 这时手机响起,他接了电话。 “喂?”讯号很弱,他连声音都听不清楚“人找到了吗?”除了刺耳的杂音外,他什么也听不见。 他看看收讯程度,连在房里也能收满格的手机,在这里居然收不到一半! 这一定有问题!一察觉不对劲,他的警戒心开始运作。 屏息凝听一阵子,他听到了-些很细微的声音,像某种精密仪器运作的声音对了,是最新型的摄影机! 为了随时提高警觉以长命百岁,他必须学会以耳力测出监视器材、小型炸弹的种类和位置,所以,他很快就找出了运转中的小型摄影机,和旁边的一支带子,正想加以破坏,房内传出慕容伯母的声音。 “录像带准你拿去,摄影机不准拆。”如果这样还没发现摄影机,那就枉为她儿子,枉为慕容家的传人了。 慕容伯母当然是故意的,雅夕应该已经搭下午的飞机到香港去了,自然就该他到好姨那里去跑一跑,顺便让这浑小子知道雅夕那笨丫头有多爱他,如果这浑小子的嘴还那么硬,她就会叫他老子干脆把他推下海- 慕容崴望望摄影机和手上的带子,再往内室看一眼,心小有被摆了一道的感觉。 他相信那带子里有他想要的答案,回到前院,马上放进录放机,果然,雅夕的容貌就浮现在屏幕上。 他看见她身上的伤,虽然比起他们的砍伤、杀伤,是小巫见大巫,可是他居然忍不住心疼-想她那般细皮嫩肉,怎么禁得起那些瘀紫、抓伤? 然后他看见她泪流不止,喊着不要他和别的女人上床他只觉得无稽,他要和谁上床,是她管得了的吗?至于目前,他只是没了抱别的女人的兴致而巳只是她哭成那样,害他的心也-点一点的痛起来了。接下来,他看见他家的老太婆怂恿他的雅夕去“吃香喝辣玩男人”! “可恶!”慕容崴整个暴跳起来“那老太婆怎么可以教她那种事!”他简直气疯了。要跟他作对,也不是用这种方法。 那老太婆怎么可以叫她去找好姨?好姨开的是舞厅、夜总会,出入的男人不知有多少,她居然让他的雅夕去那种地方!万一她被某些居心不良的男人带走,怎么办?他早该料到那老太婆不安好心眼。 慕容崴一想到雅夕有被别的男人带走的危险,简直一刻也待不下去,马不停蹄地开车直接南下。 一路飙了五个多小时才到台南,找到好姨开的店,刚好华灯初上,开始营业。 “好姨!”慕容崴直接冲进办公室,找到母亲年轻时的手帕交“好姨,雅夕呢?她到哪里去了。”他早该知道那老太婆还有这一大票手帕交,早就该找到这里来。 “阿崴看到好姨都不会先打招呼的?想不到十几年不见,你已经长成个雄壮威武的男人了。”好姨带笑打量他,就想照慕容说的,好好的看一个男人如何为女人疯狂。 “好姨”慕容崴一心只想找到雅夕,根本对这种无聊的寒喧没兴趣。 “对啦,你是来找人的。”好姨笑着说“但她是谁呢?以你们慕容家历代男人来看,女人对你们来说,好象是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几时要男人费心费力过?看来,她对你的意义非比寻常。”好姨调侃慕容崴。 在她看来,雅夕确实非比寻常,在她这里住半个月,让姊妹们又疼又爱,让九成以上的客人为她的坦率和单纯着迷,对她死心塌地,不敢?矩多求一分,也不舍得少看一眼,现在又让雄霸一方的慕容崴急成这样,足见那身魅力难以形容,也就难怪慕容要她多加关照了。 “好姨”慕容崴一脸窘迫,不知如何回答。 她对他有非比寻常的意义吗?他不知道,他只是看到她受伤会心疼,看到她的眼泪会心痛,无时不刻想要她而已。 “我看得出来,你爱上她了。”好姨仍是笑,这两个互相追逐又互相逃避的傻子“我知道,你身在黑道世家,要爱一个人并不容易,要被一个人真心所爱也很难;但是以一个小女人来说,也并不如别人想象的容易,她必须比平凡人更能忍受男人的背叛和风流,也必须更能担惊受怕。”在整够慕容崴之前,她没有把雅夕的下落告诉他的打算。 既然人家的老妈交代不用善待她儿子,她如果不照办,就太说不过去喽。 “我想知道她在哪里。”慕容崴的表情有不易察觉的微小变化。 好姨的话让慕容崴又想起了雅夕泪流不止的画面。飙在高速公路上时,这画面总是自作主张的浮现在脑海,好象某种对他的控诉,让他心虚,同时也忧心忡忡,而现在听好姨这么说,他感到自责。 光是他过去的荒唐,就让她哭成那样,如果还让她担惊受怕,她会变成怎样?身为黑道大哥的女人,担惊受怕在所难免,可是他怎能让过去的荒唐伤害她?如果他有一天学着父亲娶了三妻四妾,她岂不肝肠寸断而死?他怎能让他唯一动心的女人心痛而死? “你果真爱上她了,爱上你老妈替你看上的媳妇儿。”好姨是和慕容伯母同一阵线的,看见慕容崴以沉默表示默认,得意的说“我就知道慕容的眼光从来没有失误过。”等慕容崴走后,她要把目前这支带子拷贝成几份,寄去给慕容欣赏。 哎呀,好姨和慕容伯母是同一阵线的嘛,玩的把戏当然一样。 “我想找到雅夕。”慕容崴说不来太低声下气的话,只好一再重复这个请求。 “喏,这支带子会给你答案。”好姨又递给他一支带子。 慕容崴全身立时警戒起来,说不定这里也暗暗装了隐藏式摄影机。果然,他听见那微弱的声音。 “你妈妈交代了,带子你拿去,摄影机不准拆。”好姨当然马上就猜出他的意图“会客室里有录放机,你去那里看吧。” 慕容崴只好悻悻然的摸着鼻子离开。心中有被严重耍弄的恶劣感觉。 将带子放进放影机,屏幕马上出现雅夕的身影,她化了浓妆,穿上了漂亮却赚俗艳的飘逸裙装,和一个足以当她父亲的男人,有说有笑的相拥而舞,那笑容差点让慕容崴砸了那台电视;镜头转到更衣室,正在换衣服的雅夕对另一个女人问:“姊妹,如果你很想念一个人,你怎么办?” “去找他呀。”女人回答- “可是他有很多女朋友。” “第一,把他阉了;第二,和他比谁玩得多。” 慕容崴想撕烂那张乱教雅夕的嘴。 “男人是不是都很风流?那些来跳舞的伯伯们都已经有老婆了,却还是来这里找人约会,崴哥一定也是那样。”她的表情愈来愈不快乐。 “男人都是贪得无厌的,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 “噢,那我已经算旧人了。”她的声音哽咽。 “喂,小夕,别又躲在更衣室哭,不高兴就去找他吵吵架,躲在角落哭太丢脸了。” “我又吵不赢他.....”她哭得抽抽噎噎“怎么办,我好难过,好想见他,又好讨厌他有别的女朋友,怎么办啦?他可不可以不要有别的女朋友,只要和我在一起就好?” 天,他的雅夕怎么会那样哭?怎么会伤心成那样? “别作梦了,男人不会安于一个女人的,我看你还是快去交个新男朋友好了。” 什么烂建议!他又气得想把电视砸了。 镜头一转,转到雅夕拿着行李向好姨道别,一群姊妹淘七嘴八舌的送别- “好姨,谢谢你的照顾,我要去香港了。” “去香港就不要难过了。” “去香港后,好好交个男友,开开心心的谈个恋爱,不要再想那个男人了。” “照我看,你还是把那男人阉掉算了。” 画面到这里中断了,录像带上显示时间是今天下午,就在几个钟头前。 “那些家伙”根本是存心戏耍他! 慕容崴咬咬牙,他觉得自己快被那一老一少搞疯了。 0 0 0 雅夕坐在飞机上,觉得离台湾愈来愈远,离慕容崴愈来愈远,心中莫名其妙的难过起来。 明明说好不想他,明明想象姊姊们说的,把他忘掉,到香港去玩一玩,交个帅帅的男朋友,可是,不知怎地,飞机飞离愈远,她心中就愈难过。不知道自己听从慕容伯母的计画,是对还是错,她可不可以不要参加这个计画,也不想要整他,只要跟在他身边就好?她好想见他。 愈想,雅夕就愈觉得难受,就愈不想去香港,可是飞机早就起飞,就算要跳机也来不及了,她只好转念想香港的好,以及自己要如何把香港玩透透-这果然使她的心情转好。 在她还没想出该如何玩时,飞机已经降落了。 才走出陌生的香港机场,雅夕就被一个急匆匆的女人拉走。 “我是彩姨。”那个治艳得看不出年龄的女人自我介绍“是慕容的帕交,这段时间陪你游香港,不过,现在先陪我到赛马场,今天的最后一场比赛快开始了。” 于是彩姨将拉风跑车调转头,火一样的敞篷车,飞也似的往赛马场狂奔而去。 雅夕从没看人飙过车,现在坐在跑得比风还快的跑车上,觉得自己像长了翅膀驭风而行,她贪恋的东张西望,为香港各式各样的建筑物,穿过建筑物,后面是个大型赛马场,彩姨在窗口买了三号马后,又问雅夕:“你的幸运号码是几号?” “六号。”雅夕反射性的回答。 于是彩姨又买了六号。 一进赛马场,迎面而来的是一片绿草如茵,绿草上站着几匹色泽、体态不一,趾高气昂的马匹,所有人围在赛场旁寻找最有冠军相的马,替自己下注的马儿欢呼,然后,一声枪响,围住马匹的栅栏开启,马儿在骑士的鞭策下,长嘶一声,死命地向前跑。 随着赛程的开始,人们的情绪开治沸腾,人人口中喊着自己下注的号码,不断的挥动双手为马儿加油。 “三号、三号!” “一号加油!” 雅夕很快就被气氛感染,跟着彩姨大喊:“三号、三号、六号、六号!”一兴奋起来,就把心事全忘光了。 “对,这样喊才会赢。”彩姨回头对雅夕说一句“还要把手这样挥,赢了我请你上铜锣湾吃北京料理。三号、三号,加油加油!” 雅夕也学着把手往上挥,不料却挥中后面大喊加油的人。 “对不起、对不起。”雅夕叠声道歉。 “对不起就”那长相粗犷的混混正想对她发脾气,旁边的人却插话进来。 “沉雅夕?” “咦?你怎么认识我?”雅夕很意外在这以粤语和北京话交谈的地方,听见自己的名字。 “因为”雅夕还没听见回答,就被蒙住嘴巴,整个人被连拉带拖地抱走,由于喊加油的声浪太大,连向彩姨求救的机会都没有。 “想不到咱们真走运,居然碰见全东南亚黑道急着找的女人。”叫出雅夕名字的混混说“这下子送到欧阳老大的面前去,咱们兄弟要觅得立足之地就不是难事,从此也能在黑道耀武扬威了。”这地头上最嚣张的就属欧阳家,小混混无不想混入欧阳家,好在黑道上举足轻重。 “你怎么知道就是她?” “道上找得那么凶,她的样子我早就刻在脑海里了,想不到这种狗尿运真被我们捡到了。”除了欧阳家外,慕容家也势在必得,但慕容家那种以和为贵的作风,实在不适合他们这种胸怀壮志的人,所以他们想将人质送到欧阳家,出出风头。 “现在要把她送去哪里?” “当然是先跟欧阳老人联络。” “你想欧阳家会因此让我们加入吗?” “当然会啦。”这可是大功一件呢。 0  0  0 发现雅夕失踪,是在彩姨赢了赛马时。 “哇,赢了赢了,你的六号马赢了,你真是我的幸运天使,我已经半年没有赢钱了!”彩姨兴奋的转过身来,想给雅夕一个大大的拥抱,谁知却落了空。 “雅夕?”她连忙到处找人“你们有没有看到一个十多岁的小女孩?你们有没有看到一个小女孩”彩姨像弄丢了女儿的母亲,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逢人就问,得到的却都是令人失望的答案。 她找遍了赛马场的每个角落,直到人都走光了,还是没找到雅夕,她不得不承认,这下事情大条了。 为了及时挽救这个失误,彩姨立刻打电话给台湾的慕容伯母。 “喂,慕容?” “怎么啦?这么急?是不是我那未来的媳妇替你赢了大钱,要来报喜?”慕容伯母悠哉的说“你可给我把小媳妇儿看好,出了问题,我唯你是问。” 这慕容伯母真是料事如神,果然给她说中了。 “那个她”彩姨被她那样一说,更是心虚得说不出话来。 “她很可爱吧?如果连你都那样说,我就更相信我的眼光没错了。”慕容伯母好得意“告诉你呀,她可是我很早以前就看中的,她那时候啊,还是个小婴儿,小小的苹果脸、大大的眼睛、白白的皮肤,我就知道将来是个美人胚子”慕容伯母的自我陶醉还没完,就被彩姨截断。 “她她”彩姨要不断吞咽口水,才能顺利把这句话说出来“她不见了!” “结果证实我的眼光没错,她不但吸引人,最重要的是,能吸引我家那浑小子你说什么?她不见了?!”可以想见慕容伯母在电话那头弹跳得多高“她到哪里去了?怎么不见的?”她比彩姨更紧张数百倍,恨不得马上飞到香港来。 “不知道,我们一起看赛马,谁知比赛一完,她就不见了。”彩姨已经慌得不知该如何是好了“我找遍了赛马场,都没看到人。” “哎哟,早告诉过你,赌会坏事,现在怎么着?把我宝贝媳妇儿弄丢了,看你怎么对我交代?这下好了,阿崴恐怕已经飞到香港去了,看你怎么办!”慕容伯母真是被她给气死了。 “我知道错了啦,现在怎么办?”彩姨哭丧着脸,只想弥补错误。 “快去找人呀,怎么办?动用全香港的黑道势力去找。”这彩姨真是,一慌,整个人就乱了“快去找,千万要比阿崴更早找到,不然我们两个会被念到耳朵长茧。 “哦,好。”于是彩姨拨出一堆号码,利用她在香港黑道的影响力,要所有人尽力去找。她的男人是香港属一属二的龙头大哥,在当地的影响力不小,找个人应该不难。 “我也快找阿崴,让他想想办法。”慕容伯母说完,立即拨慕容崴的手机号码, 这是一场要命的竞赛,稍一拖延,就可能有人丧命,每个人都紧张万分. 0 0 0 慕容崴抵达香港时,已经是晚上十点,整个香港灯海迷离,完全展露出东方之珠璀璨的风貌。 才刚出航站,正打算和当地的情报网联络,他的手机就先响起来。 “欧阳庆?”手机板面上浮现这个号码,他怎么也想不到他会找他。 “慕容崴,就算你翻遍整个香港,也找不到你要找的人,因为她正在我手里。”用意当然是引开他的注意力,让他乖乖就范而不是想法子找人。 慕容崴心中一惊“谁?雅夕?她在人在哪里?”老天保佑她没事。 “如果你要她活命,就拿所有的地盘来换,尤其是地牢更不可以动手脚,否则你就等着收尸!”欧阳庆撂下狠话。 “她在哪里?”慕容崴恨不得马上撕了欧阳庆这家伙,只可惜他不在眼前。 “明天晚上七点,准时把你所有手下撤出地牢,我会在我们上次谈判的仓库等你,届时你必须向所有人宣布,慕容家的地盘由我欧阳家全数接收。”欧阳庆不理会慕容崴的问题,径自说下去。反正他现在占优势,一点也不怕得罪慕容崴。 绑架沉雅夕的人会搭明早第一班船把她送回台湾,届时,得到慕容家就有如反掌折枝,整个黑道都要对俯首称臣。 “如果你不出她在哪里,我就无法相信你。”他绝不能因为担心而乱了方寸,影响冷静的思考。 “既然她的命没有那么重要,你就等着收尸吧。”他当然不会说出她的下落。 如果沉雅夕不重要,他就不会驱车南下,更不会连夜赶到香港去。他早就掌握了他的行踪,并由此肯定那女人对他的重要性。 “等一下!”慕容崴闷吼。“明天晚上,我一定到,如果雅夕没有好好的,我要你拿整个欧阳家来赔!” “好!”哼,困兽之斗。到时他只要拿那女人来要胁,哪怕慕容崴不乖乖就范! 慕容崴却不这么想,如果他的雅夕有任何损伤,他就算拿命去拚,也要把欧阳家夷为平地!那些人千不该、万不该拿雅夕来威胁他! 眼下,雅夕成了黑道斗争的筹码。 才刚和欧阳庆结束通话,马上又有一串号码浮现在慕容崴的手机面板上。 “阿崴,你终于接电话了!”电话那头是母亲老太婆焦急的声音“告诉你一件事,雅夕不见了,彩姨把她弄丢了!” “我早就知道了,欧阳庆已经打电话来威胁我了。”慕容崴很想咬牙把心中的怒气忍下来,可就是忍不下“看看你在玩什么花样,现在好啦,玩出问题来了,你怎么对我交代?你怎么把雅夕还给我?” “什么?你已经知道了?”错的是自己,慕容伯母只好任他念“我已经叫彩姨动用力量去找了,相信很快就找得到。” “很快就找得到吗?”还不是要他去找咦,等一下,她说彩姨?彩姨不是在香港吗?这么说,是雅夕来到香港,才被绑走的?那刚才和他通话的欧阳庆呢?他在哪里? “妈,你先别着急,去问我的手下,看欧阳庆现在人在哪里。” 那么说,雅夕现在很有可能在香港的某个角落,根本还没到欧阳庆手里? “你的手下说他在台湾这和雅夕失踪有关吗?”慕容伯母充满不解。 “很好,我明天会把雅夕带回去,外面有任何风声,都不要去信。”他绝对会把她救出来! 欧阳庆没在香港,表示他还不能把雅夕怎样,那么,在今晚与明早飞机起飞的这段空档,就是他救雅夕脱险的唯一机会。 问题是欧阳庆为什么对他和雅夕的行踪,如此了若指掌?他终于发现不对劲了。 “密切跟踪欧阳庆,必要时监听他的电话。” 想必欧阳庆安排了眼线在他的地盘。慕容崴拨了电话回台湾总部,脑中直觉想到了朱雀。 收了国际线,他打到香港的堂口。 “派一半人手监视欧阳家的堂口,其它人全部出动,务必在天亮前找到雅夕!”这关系着她的安危,他非找到人不可。 第七章 雅夕压根儿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绑架。 她父亲有钱吗?没有。母亲有吗?没有。姊姊有吗?大概有。姊夫有吗?有,很多,但是会赎她吗?好象不会。 雅日和雅月那对丫头的话,猪公杀一杀,还不到五仟块,至于慕容崴,他没和别的女人在床上翻云覆雨,她就该偷笑了,哪还奢望他来救,既然好象没有人会来赎,这两个绑匪绑她做什么? “喂,绑匪人哥,请问你们绑架我做什么?我家很穷,没人会来赎我耶。”雅夕即使双手、双脚被绑,也没有一丝害怕的表情。 两个绑匪中,一个在前座开车,另一个在后座看着她。车子在街上钻来钻去,雅夕刚好利用这机会一饱眼福,来趟免费的市区观光,此时暮色正慢慢降临,远近的灯光亮起来,变成一道道璀璨灯河,远处的太平山变成一座蓝影,渐渐在暮色中消失。 “闭嘴。”混混吼她一声,根本不想跟肉票套交情。若不是慕容家找她的人大多,他们早就直驱欧阳家的堂口,根本不会和这聒噪的丫头在街上穷晃。 “喂,你们这样很不够意思耶,把人家绑来作客,却不容许人家说话吗?”雅夕最讨厌这种不给人说话机会的人了“难道你们香港人不知道人民有言论的自由?”真歹势,她健康教育虽然逃课去玩,三民主义却念得还不错。 “喂,你要搞清楚状况,你现在是肉票,肉票只有乖乖听话的份。”混混烦不胜烦。如果不是欧阳庆交代不能让她有半点损伤,他们早就给她-顿好打。 “难道肉票就不是人?就没有人权吗?”雅夕火冒三丈“你们这些人是怎么回事?以为当绑匪很了不起吗?有什么了不个起?还不是一样要吃喝拉撒睡,身分证还不是一样大张?还是你们没有身分证?那就比我更不如,更没有权利跟我大小声了!”他们以为她是被吼大的吗?哼!她最讨厌人家吼她。 两个绑匪开始太阳穴生疼,他们绑到的是怎样一个棘手肉票? “告诉你们,既然手脚已经被你们绑住了,算我没有事先声明,可以不跟你们计较,但是我现在说的话,你们要听清楚,你们没有权利封我的嘴,你们谁敢封我的嘴,我就去告诉你们老大,说你们虐待肉票、褫夺肉票的人权!”开玩笑,这是个讲究人权的时代,就算是肉票,也要力争。 绑匪果然乖乖闭嘴,就连刚刚那个想拿布条塞她嘴的混混,也黠然地把布条收回去,雅夕发现这件事果然有幕后主使,而且他们显然很怕她向他们老大告状,既然如此,这招不如多用。 “喂,肉票有问话的权利,绑匪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雅夕大剌剌的“声明”“快回答我的问题,你们绑我做什么?” 绑匪感觉到头上有一堆乌鸦飞过,她到底是肉票还是检察官?他们倒比较希望她是检察官,告诉他们:你有权保持沉默。 “你们没有权保持沉默!”这两个混混竟然不回答她的问题,直接把她当隐形人,她简直气歪了。 难不成她有读心术?混混们开始冷汗涔涔。 “你们以为不开口就没事吗?难道我不会瞎掰些罪名,向你们老大告状吗?告诉你,本小姐没有别的本事,就是最会告状!”雅夕开始一一指着他们恫吓“我就说你开车蛇行,害我晕车,还撞得到处乌青:说你蓄意殴打我,还乱吐痰,害我差点滑倒”雅夕开始觉得当肉票其实不错,有免费的车可以到市区观光,又有两个人作陪供人骂,一点也不无聊。 那两个倒霉的绑匪决定先把这聒噪的小妮子饿昏,以求耳根清静。 0  0  0 慕容崴在香港奔走,他动用所有香港的朋友、亲戚,甚至搬来父亲的势力,几百、几千个人找了大半夜,佳人依然行踪杳杳。 “到底到哪里去了?绑走她的,到底是谁?”慕容崴只身在暗巷里搜寻,希望能有任何蛛丝马迹。 也许是他的动作打草惊蛇,引起欧阳家起疑,守在欧阳家每个堂口的手下,所回报的消息都令人失望,也令人担心,他只好更努力搜寻。 夜愈来愈深,时间愈来愈少,他又急又慌又气,简直想放火烧掉每一栋楼,把绑匪逼出来。 雅夕不知道怎样了,半个月不见,不知道她有没有想他,把她卷入这场斗争,实在是他的失败,他早该把她带在身边,随时保护着, 她现在被绑在哪里?饿不饿、怕不怕、冷不冷?那些人会不会对她不利?一想到这里,他的心都凉了。 她不能有事,千万不能有事,绝绝对对不能有事! 但是她现在在绑匪手里,谁能肯定她没事?一刻不找到她,他的心就无法平静。 香港的夜生活喧哗沸腾、纸醉金迷,但是愈喧哗的地方,其背后必有愈隐晦的角落,就像太阳愈强烈,阴影就愈明显一样。 慕容崴强烈的感觉到,这个小岛上诡谲的两极化,然而,他更怕的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怕在这毫无音讯的背后,雅夕正在他所不知道的地方,受着他不知道的苦,掉着他不知道的泪,想到这里,一颗心不禁又刺又疼。 那个害她陷入险境的人,最好别落在他手里,否则他一定-手把他掐死! 一声闷雷之后,开始下起倾盆大雨,在路上逛街、看夜景的人东闪西躲窜入屋内,大小车子也在路上疾速滑行,车灯在雨中反射出刺眼的光芒,空气中的寒意剌人骨髓。 不知雅夕身上穿的够不够、暖不暖?他更慌、更急了。 躲雨的喧嚣很快就过去了,全世界只剩下雨声和车声,落入一种奇异的平静,但是慕容崴却希望此刻有一个声音,一个雅夕的声音。 彷佛是真诚感动天,上天听见了他的祈祷,他居然真的听到-个微小的声音--雅夕的声音。 他不敢置信的以超人耳力,在雨中追寻声音的来源,渐渐的感觉到声音愈来愈近,渐渐听出那声音的内容,也才愈来愈确定那是雅夕的声音。 “喂,你们这两个绑匪,不给人吃、不给人喝,是什么意思?罔顾人权吗?看我会不会跟你们的老大告状” “雅夕!” 撞开门,他看到的是被绑在角落里,缩得像只虾子,却仍喋喋不休的雅夕,和两个吓得不知所措的混混。 “居然敢绑架我的女人,你们必须付出昂贵的代价!” 0 0 0 雅夕-直都在哇哇叫,当肉票实在很无聊,那些绑匪又不陪她聊天,也不带她出去逛街买东西,绕了老半天后,就把她丢在这屋子的角落,他们自己吃香喝辣,让她肚子饿得咕噜咕噜叫。 “我要吃饭,我肚子饿了,也要吃饭!”见他们没买她的份,她大声抗议。 谁知那对绑匪径自吃饭,根本不理她--反正理她只会更纠缠不清,他们就干脆来个不闻不问。 “喂,我要吃饭,你们再不给我饭吃,我就告你们虐待肉票!快点,我要吃饭,而且我的口也渴了,给我水!”雅夕又喊。 绑匪还是无动于衷的啃着好吃的鸡腿。若不是慕容崴的动作太快,派人监视每个欧阳家的堂口,他们早就把这丫头丢给别人,哪还会让这里任她吵闹? 说起来实在糟糕,如果顺利送到欧阳手里也就算了,万一被慕容家的人逮到,他们叱咤黑道的美梦破碎不打紧,恐怕还会身首异处,那真是偷鸡不着蚀把米了。 “讨厌啦,你们都不理我,难道是存心想饿死我?这样你们就拿不到赎金了,也很难对你们老大交代,说不定我们还会在黄泉路上相遇。”雅夕生气的翘着嘴抱怨“告诉你们喔,我是慕容崴的未婚妻,如果你们饿死我,他会把你们一脚踹下黄泉。” 她是希望如此啦,虽然跟事实很难相符,但她想来安慰自己也好,反正她就快被饿死了。 唉,她不得不承认,她还真想念慕容崴,虽然他老是欺负她,老是对他大小声,有时还会把她丢进淡水河,但他总是很快就叫人把她捞起来,还把外衣借她穿,叫人送她回,就她在谈判现场被逮,他顶多也只是吓吓她。 除此之外,他有时对她还算不错,如果是在吃饭时间遇见,他就会请她吃饭。请她喝绿茶,还说只要她不捣蛋,他就不会凶她。 她还是比较想念他抱她的那一夜,把过去与他和平相处的时间加起来,也没有那天多,他甚至有几个小时是睡在她身边的,光是想到这一点,就让她觉得好甜蜜,因为他大部分的时间都抱着她,而不是指着她大吼,或把她丢出去 好啦,她承认过去缠着他,是为了要整他,动机上有点惹人讨厌啦,可是人家现在这么想他也是事实 她有点混淆了,她的最初动机是整慕容崴,但是现在呢?难道她这么想他,也是为了整他?她很努力的思考,如果不整他,她要拿什么理由和动机去缠他、想他?难道是爱吗? 如果以这个理由去找他,她大概会被他笑死“这世上追着我跑的女生那么多,你这只说长相没长相,说身材又没身材的丑小鸭,腿那么短,跟一堆女人挤成一团,大概只有被踩死的份。” 哼,她才没那么笨,跟着一堆女人追着他跑咧,哼,哼,哼! 唉,话虽这么说,她还是好想见到他,希望他真的如她所想的,在想她、找她、担心她,会替她教训这些罔顾人权的绑匪。 “又没有要把你饿死,只是要把你饿到没力气而已。”绑匪澄清。 “什么?你们居然要用这种方法叫我闭嘴?”雅夕不知该气还是笑,嫌她吵就直说嘛,何必半句不说的来这一套?“这方法一点都不科学,也不讲究效率。”等她发现这件事把嘴巴闭起来,他们不知己经死掉多少细胞了。 混混只是看她一眼,继续啃手中的鸡腿。 “你们早一点跟我讲,我就会把嘴巴闭起来了嘛,何必造成这种误会,让我以为你们想把我饿死?”雅夕一副“真不够意思”的模样“我是把你们当朋友,才告诉你们这么多注意事项。好啦,只要你们拿水给我喝,我就不吵,这总可以吧?而且天气愈来愈冷了,帮我找条毡子好不好?” 混混东张西望一阵,露出听若未闻的表情,给她水喝,让她继续碎碎念喔?他们又不是头壳坏去,何况这种破房子上哪里找毡子? 外头突然哗啦啦的下起大雨,冷风挟着水气,从破掉的窗户窜进来,使室内温度降低好几度。 “喂,很冷耶,你们真的不帮我找毯子吗?”雅夕冷得牙齿直打颤-看见他们仍是那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她实在气得血液逆流。 “你们这两个绑匪是什么意思?不给人吃、不给人喝,也下给人拿条毯子,这像什么话?这存心把我饿死、渴死、冷死是不是?告诉你们,再不把吃的、喝的、保暖的东西拿出来,我就去跟你们的老大告状,就叫慕容崴把你们剁成肉酱埋在这里” 话还没说完,门就被大力踹开,慕容崴就那样怒气冲冲的冲进来。 “该死的,竟敢绑架我的女人!” 慕容崴把那两个措手不及的绑匪打得落花流水,并打电话叫手下来带走他们。 “慕容崴”怎么她才说到他,他就来朋?莫非他们心有灵犀? 雅夕的双眼怔怔地追逐把混混打个半死的慕容崴,一点也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直到慕容崴的手下凶巴巴的绑走那两名混混,雅夕还没从惊愕中回过神来。 “喂,你是不是傻了?怎么都叫不应?”慕容崴没好气的摇摇她,把她摇醒“你给我说清楚,你在玩什么花样。叫你在家待着,结果你有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敢去地牢惹事,你不要命了吗? 然后呢,受伤不在家好好待着,还到处乱跑,跑去好姨那里,让那些人教你一些有的没的,还和别的男人搂搂抱抱,现在又跑来香港被绑架,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慕容崴看见她被绑得像只虾,浑身凌乱,双唇冻得发紫,气得劈头把雅夕吼得七荤八素。 人家她受苦受难耶,他都不会安慰一下吗?-股委屈涌上雅夕心头,眼泪不由自主地掉下来“那你自己又怎么说?!你和别的女人乱上床,每次都欺负我、乱吼我人家也不是故意被绑架,人家又没有” 雅夕只想否认他说的一切,却愈来愈不知所云,可是她也不服输,拚命想找出一些话来把慕容崴吼回去。 “看你现在又对人家大小声,也不管人家又饿又渴又累又冷”指责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慕容崴拉进那宽阔的胸怀。 “不准再乱跑了,不准再不听我的话了,不准再”他激动得再也说不下去,顾不得解开她的束缚,就迫不及待地吻住她,把满腔难受的焦灼对她发泄。 雅夕摇摇欲坠,她又饿又冷,虽然慕容崴的吻灼烫她的唇舌,但他湿透的身体却让她更冷更晕,她想推开他,告诉他她不舒服,但是她被缚的手却无法产生任何作用。 她想念慕容崴的拥抱、想念他的吻,可是身子却愈来愈冷,神志愈来愈不清。 直到断断续续的呻吟,溜进慕容崴的耳畔,他才自她甘甜的唇中,恋恋不舍地抬起头来。 “怎么了?”发现她的神情不对,他连忙摸摸她的额,看见她被缚的手脚,急忙替她解开“你是不是你发烧了!”天,怎么会这样? “呜你好大声”他的音量把她的耳膜震得嗡嗡乱响,她只能痛苦的抵着他的胸口“头好痛” “我马上带你去看医生。”他焦急的抱起她,冲入雨中,冲上手下为他准备的跑车。 “撑着点,雅夕。”他紧紧抱着她,感受到她不断的呵出热气,体温不断上升,心中又忧又急。她如果有任何闪失,他绝对会心痛而死。 车子一路开到全香港最大的医院,医生立即进行治疗,-堆护士忙着替雅夕量体温、打针、行点滴,半晌后才诊疗妥当。 “她发了高烧,幸好及早送来,否则感染肺炎就槽了。”医生对慕容崴说“她的身体太虚弱,如果可以的话,最好给她吃点好消化的东西,退烧针里有微量的镇静剂,她也许会先睡着,但是没关系,点滴里有葡萄糖,可以先补充她所需的营养。” “谢谢你,医生。”医生走后,慕容崴连忙打电话,吩咐手下准备容易消化的食物。 “崴崴哥”雅夕微弱的呼唤他,慕容崴忙不迭地握住她冰冷的手“人家人家好想你不要跟别人在一起”她的眼神迷蒙,陷入呓语,只有小手紧紧捉住他的手不肯放。 “好,你快点好起来,只要你好起来,什么都依你。”他紧紧拥抱她都来不及,哪还有空隙容下别人。 “你说的喔你说的喔”像没有安全感的小孩,她不断要求他的保证,然后陷入一种半昏迷状态。 “我说的、我说的。”对她好心疼、好心疼。 没多久,闻声而来的彩姨带来了好吃的鲍鱼粥。 “睡着啦?”彩姨小声的问。 “昏昏沉沉。”慕容崴小声的回答,怕惊扰了她。 “彩姨”雅夕勉强打起精神醒来,发出细若蚊鸣的声音,她-直怕她因找不到她而担心。 “彩姨为你带来鲍鱼粥,起来吃一点?”慕容崴替她把病床摇高,又替她把粥吹凉,送到她唇畔。 “真是,怎么让自己被绑走了呢?”彩姨真不知该骂她还是笑她笨,唯一确定的是那颗心终于放下,终于可以对慕容交代了。 除此之外,她还要把眼前这一幕绘声绘影的告诉慕容,说这小俩口有多恩爱,多像一对小夫妻。 “对不起”雅夕吃了口粥,比较有体力了,才响应彩姨的话。 “别说了,以后小心点就好,幸好阿崴找到你,不然看我怎么向慕容交代。”彩姨说“现在你快点把粥吃了,把身体养好,我们就可以去游香港。 照我看呢,我们先去女人街大采购,然后再去尖沙嘴吃大餐、去海洋公园见识见识,晚上上太平山看有名的百万美金夜景,保证让你拍案叫绝”彩姨兴高采烈的计画行程。 “彩姨,我明天就带她回台湾。”慕容崴毫无商量余地的说“她从今以后要在我的视线之内活动,而我搭明早第一班飞机回台湾,她也是。” 雅夕一听到玩,精神全来了,彩姨愈说,她就愈向往,想不到慕容崴却-口打断她的美梦,害她又沮丧又失望。 “人家要去”讨厌,他好霸道,都不问问她的意见。 “你现在先把粥吃完,把身体养好,明天跟我回台湾,以后要游香港,我陪你来。”慕容崴又把粥塞入她口中。 “你说的喔。”雅夕不放心的要他保证,口中含着粥,说话含糊不清。 “嗯,我说的。”这妮子真是的,难道在她眼中,他这么不讲信用吗? “好,那就对不起彩姨了。”雅夕这才相信他,但是她仍高兴不起来,因为慕容崴从来没有答应过她任何事,不知道他是真心的,还是哄她。 “没关系、没关系,只要以后别忘了来找彩姨,给彩姨带来一点好运。” “彩姨,你又想赌?”赌会害死人,难道她受的教训还不够?慕容崴真想骂骂她。 “咦”彩姨一脸窘迫,这次事件,真是让她糗大了。 “总之,你别再赌了。”慕容崴忍无可忍,叨念一句。 “好啦,我知道啦。”这个阿崴,真是比慕容还像管家婆。“把时间留给你们小俩口说些贴己话,我到外面去坐一下,不做电灯泡了。”彩姨自觉她这颗灯泡太刺眼,识相的走出病房。 雅夕一口一口的吃着慕容崴喂她的粥,看着他认真的替她把粥吹凉,又很温柔的把粥送到她唇边,看着她把粥吃下去好希望这碗粥永远吃不完,她就可以永远和他坐这么近,永远看着他、被他喂食、听他的轻声细语 “我们永远都这么好,好不好?”雅夕天真的问。 “你先别给我惹事再说。”这丫头,难道不会先自我反省吗?提这么难的问题做什么? “你的态度好强硬喔”雅夕受到否定,好沮丧的吸吸鼻子“你答应人家,-公尺内要温言软语的”难道她的“一公尺沟通法”不管用了? “好,温言软语、温言软语。”慕容崴看见她那副可怜相,口气再也凶不起来“来,再吃-口。” “你答应不对人家那么凶?”雅夕可怜兮兮的问。 “好,我答应。”他现在只希望她把粥吃完,好产生体力去对抗高烧,其余都不计较。 “真的喔,你答应了。?雅夕很想吃慢一点,多享受慕容崴的服务,但是他喂得太快,害她也只好很快的把那碗粥吃完。 “好了,你休息-下。”慕容崴把碗放到旁边,替她把床摇下来,又替地把被子盖好。 “真好。”雅夕发出-声感叹“我好喜欢你对我这么好。”他从来没对她这么好过,如果早知道生病能得到这么多善待,她早就先来几个小感冒了。 “傻话。”这丫头怎么回事,脑袋烧坏了是不?怎么净说些令人难为情的话。“先好好休息,养足精神,明天好回台湾。”他替她把灯光调弱。 “那你呢?”雅夕一看他要离开,连忙撑起身子。 “我去处理一些事情,处理好就回来。距离第-班飞机起飞的时间,已经没剩多少了,你先好好睡觉。”慕容崴回来把她按回床上“我不会丢下你的,相信我。”现在已经凌晨-点了,她再不休息就没时间了。 “嗯。”她还是很不放心的看着他,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外。 唉,他一离开,她的心又难过起来了。 0 0 0 慕容崴走出病房时,看见彩姨正用手机讲电话,看见他出来,只好先结束通话。 “这是从那两个绑匪身上搜出来的手机,这里面纪录着几通不久前打来的电话,可能是欧阳家打来的,你打算如何处理?”彩姨把另一支震动个不停的手机交给慕容崴。 彩姨从慕容伯母那里,了解慕容家与欧阳家的地盘之争正如火如荼,更知道欧阳家绑架雅夕的目的。 “将计就计。”慕容崴接过电话,看看上头的号码,果然足欧阳庆打来的。 “喂?”慕容崴开口的时候,是另一个声音。为了在道上活久-点,慕容家的传人都必须培养故弄悬虚的本事,他从小就接受变声、变容、弯指纹、变装的严格训练。 “你是谁?叫伟仔听电话。”电话那头果然是欧阳庆愤怒的声音,他显然没听出慕容崴的声音。 “我是伟仔的助手,你如果有事,我会告诉他。”慕容崴说。 “告诉他,你们必须搭早上五点钟那班船,从基隆入港,我的手下会在港口等你们,不准惊动任何人,现场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但是肉票现在正在发烧”原来他们打算坐船偷渡。逭些该死的家伙,居然要他的雅夕充当偷渡客! “该死的,我怎么交代的?不准她有半点损伤,你们却让她发高烧!我不管,是死是活,人明天都要到台湾。”因为他已经跟慕容崴约好了。 “不能后天吗?她正在发烧,明天不一定会好,再加上海上风浪大,恐怕.....” “少废话,不管是生是死,明天都要到台湾,不准延期。”他对“地牢”的妄想,已经不容许他再拖延了。 “是” “一群废物。”欧阳庆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挂断。 慕容崴挂断电话,脸上有下定决心的严峻神情。 不管是生是死吗?敢动他的女人,他欧阳庆大限将至了。 第八章 雅夕搭机回台湾的消息绝不能泄露出去,所以彩姨替她弄了新的护照和签证,更替她变装,让慕容崴带她上飞机。 她的高烧还是没退,必须以退烧药控制病情,慕容崴对她发烧的这么严重觉得心疼。 飞机飞行时,他像母亲抱着她挚爱的孩子般,片刻不离地抱她在怀中,感觉她的体温升升降降,感觉她睡睡醒醒,察觉她在梦中呓语,感受她在短暂的转醒后,看见他的安心和放心这时,他总是充满呵疼地用脸颊碰碰她淡淡一笑的小脸,用低哑的嗓音伴她再次睡去。 她的任何动静都牵引着他的神经,惊动他的灵魂,他不知道她为何对他有这么多不安,更不知道自己可以对她温柔到什么程度,只觉得这一切都天经地义,就像地球绕着太阳转那样理所当然。 “崴哥”雅夕又半梦半醒地叫着他的名字,往他怀中蹭了蹭,冲着他微微一笑,又沉沉睡去。 “我会在你身边的。”他亲亲她的额,搂紧她。 抵达台湾时,他母亲来接机,她把自己包得像要抢劫机场,引起一大堆人的围观。 “你这样不是更引人注目吗?”慕容崴真会被这爱作怪的母亲气死。 “这样才能替你引开别人的注意力呀,你假装不认识我,快走,好姨和好叔在外面等你。”慕容伯母故作神秘的对他眨眨眼。 慕容崴听完,略一扬眉,若无其事的搂着变装过的雅夕离开机场。 好叔和好姨果然在外面等着。 “快上来,欧阳家的眼线已经被我们派人调开了。” 莲花跑车一路狂飙回慕容家。 “哎呀,怎么搞的,昨天送到机场时还好端端的,今天就变成个病美人了。”让医生来替雅夕看病、吊点滴,好叔颇有怪罪的意思。 “谁教她要乱跑。”慕容崴也有抱怨。等她好起来,他非打她一顿屁股不可。 “都是你不快把人家娶回家啦。”好姨指着慕容崴念“一个女人最重要的是归属感,你不给她一个家,她当然到别处去找,唉,多说没用,如果女人辛苦为男人守住一个家,男人却没心没肺的在外荒唐,那还不如算了。”好姨转头对好叔说“等她复原,我们就带她到台南,替她找个老实的好男人。” “不如我们认她当干女儿好了。”好叔也赞成的猛点头。 “不行。”严重抗议的是慕容崴“她不会离开幕容家。”他严重怀疑好姨和好叔是来跟他抢雅夕的“我绝不让她离开半步。” “阿崴,你要想清楚.她是人,可不是宠物,如果你不能好好待她,还不如让她自由。”好姨一口认定慕容崴不会善待雅夕。 “没错,雅夕是人,所以我们要尊重她的选择。”他一定会让她选择他的,想抢他的雅夕,门儿都没有!慕容崴比谁都有自信。 “但是你要想清楚,你们黑道世家,过的是出生入死的日子,你忍心让她跟在你身边担惊受怕吗?还好她这次只是发烧受风寒,但是卡次谁敢保证?万-她有个闪失,你于心何忍?” 好姨的打压只想激出慕容崴为雅夕动心的实话,她这可是费尽唇舌、不择手段,慕容可别抱怨她不帮忙。 “这的确是你该想清楚的,阿崴。”好叔在旁边你风。 “我才不管!”反正他的女人,他绝对有能力去保护。管他什么为谁好,只要她选择他,他就会拿命保护她。 这时医生走了出来。 “病人已经开始退烧了,如果状况好的话,下午的精神就会好一点,我给她打了点滴,如果她醒来后有食欲,点滴就可以不打了。”医生交代完,径自走出去。 这时,自绑匪那里没收来的手机有通电话进来。 “你们现在在哪里?为什么还没到?!” 慕容崴看看表,清晨五点自香港出发的船只,现在的确该到了。 “肉票肉票她”慕容崴装出伟仔助手的声音“她昨天晚上死了,我们”-种让人一听,就知道他们还没出发的语调。 “什么?!”欧阳庆暴跳起来的声音“你们居然让她死了?!你们怎么做事的?还有,我昨天说了,不管是生是死,我都要看到人,你们马上想办法把尸体送到台湾来!”该死的,这群酒囊饭桶! “可是”慕容崴装出为难又很害怕的语调。 “没有可是,马上给我出发!”欧阳庆暴躁的甩掉电话。 关掉从混混那里搜来的手机,慕容崴用自己的手机拨出欧阳庆的号码。 “欧阳庆,今晚我会准时到,还会把地牢和所有地盘准备好,希望你也是。但是现在我想先听到人质的声音。”他听到欧阳庆因着急速喘息的声音。好姨和好叔在旁边听得窃笑不已。 “人人质”电话那端的欧阳庆冷汗涔涔。“不行。慕容崴,你最好上道点,如果再提出过分的要求,我恐怕就不能保证人质完好了。”临时想来一招,希望管用。 “你说话结结巴巴的,该不会人质已经死了吧?”慕容崴咬着牙说“如果她死了,我会要你拿整个欧阳家来赔,希望你记住。”说着,狠狠的切断电话。 “看来,欧阳庆已经被你掌握在股掌中了。”好叔笑笑。想当年他们混黑道时,也精采的处理过几桩大事。 “不,我要让他成笼中鼠。”微笑说着,他的手下上前来对他报告,监听欧阳庆电话的结果。 “几个小时的电话监听下来,朱雀果然是欧阳庆安排在地牢的眼线,他混在地牢中,就是为了随时掌握我们的动态,捉我们的把柄。” “很好。”慕容崴胸有成竹的笑道“去基隆港码头围堵欧阳家设的那里的人手,半个也不要遗漏,伺机会充他们和欧阳庆通话。另外,确切掌握朱雀这个人,找到机会就把他解决掉,再找个人冒充。”任何人想玩把戏玩到他头上来,都是跟自己过不去。 安排好后,慕容崴露出一切都在掌握中的笑容。 没错,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只除了雅夕的心意外,他没想到自己竟破天荒的关心起女人的心意来。 他走到房间内,在那张睡得不安稳的小脸印下一吻,视线依依地凝结在那姣好的容颜上。 “崴哥”从那略嫌干涩的唇上吐出两个微弱的音节。 “我不会让任何人把你带走的。”他无法想象她离开他的生命后,他那因她而丰饶的灵魂会是如何空洞贫乏。 0  0  0 慕容崴忙着撒网捕捉欧阳庆这只该死的大鱼,雅夕忙着养病。 在旁边照顾雅夕的,是去机场作怪回来的慕容伯母,至于好姨和好叔,早就让她打发到香港去教训彩姨那赌婆了。 慕容伯母当然不会克尽照顾的本分,照顾是医护小姐的责任,她负责欣赏好姨带来的、慕容崴扑了个空的录像带。 “哇哈哈,他的表情像被一坨牛粪砸到,实在太好笑啦。”她边看边大笑,还不时两手相击,发出巨大的响声。 雅夕醒来的时候,正听见慕容伯母大笑边自言自语;“想不到他也有这种表情”、“这浑小子吃鳖了吧”、“表情这么明显,看他嘴硬到几时” “伯母,慕容伯母”雅夕撑起身子,觉得除了气有点虚外,烧好象退了。 “哎呀,雅夕,你醒了呀?快来看,看阿崴那浑小子找不到你时的表情,包准你笑到病虫跑光光。”慕容伯母指着屏幕要雅夕看。 “他真的好生气耶。”雅夕喝一口放在桌上的水,兴匆匆的坐到慕容伯母的身边,看这段时间她们偷录的录像带。 “你看看他那个表情,活像家里死了什么人,太过瘾了。”慕容伯母乐得像整了什么天大仇人,只差没笑得倒在地上打滚“饿不饿?我叫厨房弄些粥和水果来吃。” “好。”雅夕点点头,视线仍黏在屏幕上,看慕容崴气得直跳脚,她没有过去的愉快.只觉得心疼。 粥和水果很快就送来了,一老-少就那样,边吃东西边看慕容崴的表情,差点没笑得喷饭。 “崴哥真像你说的,气得要命耶,他为什么气成那样?”她做错事惹他生气时,他也没那么气呀;她乱跑害他气成这样,他以后看到她,会不会直接把她掐死? “因为他爱你呀,傻瓜。”慕容伯母笑她傻“一个男人只有很爱一个女人时,才会花那么多的力气去生气。” “嗄,生气就是爱喔?”真奇怪。 “不是这样解释的。”这小妮了真是单纯、可爱到令人无法不管“生气要看情况,如果是因为痛恨而生气,当然就是恨而不是爱,但是如果是因为在乎而生气,当然就不一样。 我敢肯定阿崴是因为在乎你的安危,才会气成那样,不过,也不是全气你,大概有一半是气他自己没看好你,或气自己那么在乎你。”阿崴那浑小子是她生的,她岂有不了解之理? 雅夕搔搔头,还是-脸不解。 “总之他是爱你的,你就准备当新娘吧。”慕容伯母很乐,看来,这场漫长的母子之战,她已经赢了。 “啥?新娘?谁要当新娘?”在雅夕的小脑袋瓜里,只要能待在慕容崴身边就很高兴,还没想到“新娘”或“婚姻”的字眼,在她的认知里,有慕容崴这样的未婚夫,拿来整或拿来寻求刺激刚刚好,结婚是很遥远的事。 “你”一块水果噎在慕容伯母的食道,她猛拍胸口却怎么也拍不出那块水果,只好挥舞手脚,要雅夕帮她。 “伯母,你怎么了?你这样好好笑。”不知情的雅夕伸手-推,水果就那样从伯母的嘴里跳出来“伯母,那是最新流行的舞步吗?”她很调皮的模仿一遍。 “你这孩子。”伯母若无其事的拿起水果继续吃“你如果想待在阿崴旁边,就要嫁给他,这样就可以管他、约束他,他就不敢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反正她要雅夕嫁慕容崴,愈快愈好。 “伯母骗人。”雅夕才不信“在好姨的店里,好多叔叔伯伯家里都有老婆,可是他们还是喜欢来店里约会,所以结婚是不可靠的。”结婚不是最好的方法,一定有别的方法可以和崴哥永远在一起。 “哎呀,那不-样。”慕容伯母想王到把她送到好姨那里,竟然有这种后遗症,实在是失算了。 “伯母,崴哥到哪里去了?”她-直在等他来看她,可是一支带子都看完了,他还没有来,让她心中恻恻。 她没忘记他在飞机上-直抱着她、陪着她,还说不用怕,他示会跑掉,不会放她一个人,现在她好不容易醒了,他却不见了。 “他去布局赎你了。”慕容伯母又去播放另一支带子。 “布局赎我?”雅夕有点听不懂,于是慕容伯母就把所有的来龙去脉说-遍。 “哇,崴哥发威喽,我从来没见他这么厉害过!” “我相信以后只要是和你有关的事,他都会发威。”她今早回来的时候遇见慕容崴,已经被他念过一遍了,那火力简直空前绝后。 “我要去看。”雅夕突然说“我要去看欧阳庆怎么变出另一个我交给崴哥,还要把崴哥打倒欧阳庆的英勇模样拍下来。伯母,相机借我。”她开始整理衣物,准备出发。 “不行。”慕容伯母一反往常的阻止“你要是再有个闪失,我一定会被阿崴那浑小子念死,你不能再去那种危险的地方。” 过去慕容崴把她的涉险不当一回事,她倒可以纵容雅夕胡冲乱闯,这会儿慕容崴认真起来了,她再不把她看好,恐怕很难对他交代--这两天被他念得满头包,她当然要谨记教训。 “伯母,没关系啦,是我自己要去的,跟伯母没关系;何况只要我不被发现,崴哥就不会知道,就算他知道了,只要我不说是你告诉我的,他就不会骂你了我可以趁机拍很多崴哥很帅或很糗的相片回来,我们一定会大鲍眼福的。”雅夕深知慕容伯母的思考模式,很快就说服她。 “好是好,可是”慕容伯母想了想,贼贼的说“碰到阿崴,你千万不能说是我让你出去的,要说是偷溜出去的。” “嗯。”雅夕很高兴的答应,开始整理相机、装底片,趁天黑之前到仓库去埋伏。 0 0 0 欧阳庆在和朱雀通电话,朱雀自愿负责处理肉票,保证他照样可以威胁慕容崴,让地放心不少。 但是他却不知道,朱雀在早上和他通完最后一通电话后,已经到黄泉路上去等他,现在和他通电话的,是慕容崴本事高强的副手。 “伟仔已经到了,肉票我也会妥善的处理,让她诩栩如生,任谁也看不出她是生是死。”“朱雀”很肯定的说。 “很好,我们就好好愚弄愚弄慕容崴那个白痴。”他非常满意朱雀的智谋“这次多亏你想出假装失和,到地牢去埋伏的好计策,让我们掌握所有慕容家的动静,还让我们逮到这可遇不可求的机会,回来我一定好好奖赏你。” 彷佛慕容崴巳经被他握在手中,任他要宰便宰、要割便割,欧阳庆无比得意忘形。 幕容崴早在朱雀的手机上装了监听系统,所有慕容家的人已经知道欧阳庆的所有奸计,更布好了对付他们的陷阱,一切行动就等天黑。 “能为欧阳家卖力,是我朱雀毕生的荣耀。” “很好,吞下慕容家的地盘后,我一定不会亏待你。” “那就先行谢过庆哥了。” “好、好。”欧阳庆得意的很想立刻大摆流水席庆祝“那就晚上仓库见了。”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在双方各自作最后一次的确认、布局后,天终于黑了,七点也到了。 0  0  0 慕容崴和欧阳庆各自从仓库的两个门走进来,欧阳庆的眼神有点不安,显然有哪个环节没扣好,慕容崴则笃定而犀利的盯着他。 朱雀怎么到现在还没来?他说要把这一切安排好的。欧阳庆不安的用眼神扫视仓库,可惜仓库内除了破旧的机器外,大概只有躲在老鼠窝的老鼠和四处流窜的蟑螂。 该死的,竟然敢绑架他的雅夕,看他会不会轻饶他。慕容崴就像猛虎盯中了一只可怜的麋鹿,双眼眨也不眨,那气势足以令肖小昆滚尿流。 他们都没有发现躲在暗处的雅,夕这回她很谨慎的换了个地方,还换了较先进的红外线照相机,绝不会有闪光灯引来慕容崴的注意,影响谈判过程。 呵呵,终于可以看到完整的黑道谈判了,她好兴奋。 慕容崴今天好帅,那气势逼人的样子,令人不敢呼吸,却又舍不得不看,雅夕觉得她的心扑通扑通,跳得好厉害。 “他不会来了,你也不再等了。”慕容崴冷冷的告诉欧阳庆。 “谁?谁不会来?”欧阳庆无限惊恐“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你的女人随时生命危险。” “他已经死了,你的希望破灭了。”慕容崴自齿缝挤出几句话,他指的是 朱雀。 “你不要胡说,他们只是还没到。”欧阳庆绝下相信自己的计画会出问题,更不相信朱雀会背叛他。 没多久,手下来报,说有人送来大件物品。 “来了,你就拱手让出地盘吧。” 一包东西被手下扛进来,欧阳庆以为是朱雀处理得完美无缺的肉票,打开-看,却意外看见他狰拧的尸体。 “啊!”欧阳庆一声惊呼,连忙甩掉箱子“你”脸上的惊惶前所未见。 身后,手下又凑耳说,守在“地牢”外的人马已被全都歼灭,欧阳家的地盘全被慕容家占领-外面也被整个包围 “慕容崴!”欧阳庆神色一变,变得挣拧可怖“你到底搞了什么花样?”他以为这场战役,大?n全胜的是他,谁知情况却是出人意料,把他自云端推落十八层地狱。 “搞什么花样?”慕容崴轻轻-笑,紧绷的线条令人不敢轻忽“我正想问你,你在搞什么花样,居然敢对我的女人动歪脑筋?!”语气尖锐而凌厉。 在欧阳庆吓得说不出话、气氛紧张吓人的沉闷时段,慕容崴锐利的耳朵听到了一些不该听到的声音。 该死的,那是按快门的声音,虽然没有闪光灯闪烁,他能肯定那是按快门的声音。?死的沉雅夕,她不在家里躺着,到这里来做什么?! 快点快点,表情又换了,这个也很帅。雅夕猛按快门,慕容崴的表情好帅、好酷,她好喜欢,她很想换个角度拍,可是脚下这台机器又不能动,再说如果她乱动的话,掉下去一定会被发现,到时一定又看不到黑道火拚了。 欧阳庆知道大势已去,把-切都豁出去了“告诉你也无妨,她已经死了,而且是死有余辜,谁教她认识你,谁教她是你的女人?她是病死的,在香港病死的,怎样?你内疚吧! 如果不是你紧咬地牢不放,她就不会被绑架,就可以在家当大小姐,更可以过平凡幸福的日子,她是你害死的!如果你早点把地牢交出来,让我经营毒品,她就不会卷入这场纠纷,更不会死于非命。”他要“地牢”就是看中它的无法可管,想在那里大肆贩毒。 “原来这就是你苦苦追讨地牢的目的。”慕容崴淡淡一笑“如果你有遗言,就趁现在快交代吧。”听太多废话实在污染耳朵,还不如快快结束,好去把雅夕揪出来,绑回家打屁股。 “这正是我要说的,即使要死,也要拖你作伴!”欧阳庆猛然自腰问取出 一把枪来,瞄准慕容崴的眉间。慕容崴身后的手下见情况不对,想出手已经来不及。 慕容崴倒抽一口气,随即恢复沉稳的心跳。欧阳庆没有马上开枪,已经丧失先机,现在他随时可以废掉他的手,阻止他扣下板机,更可以无声无息的杀了他。 慕容崴暗中掌握胜机,雅夕却毫不知情,一看慕容崴被-把枪指着头,命在旦夕,就惊得尖声大叫。 “啊--”她太自动的大脑,勾勒着慕容崴中枪躺在血泊中的画面,泪流满面的大叫“不要,崴哥,不要死,我不要你死!” “该死!”慕容崴咬咬牙,把被转移注意力的欧阳庆手中的枪抢下,一颗子弹笔直飞出去,嵌在货柜上。 虽然欧阳庆一击失利,他的手下却很机伶,动作迅速的住声音的来源寻去,相信那是他们反败为胜的关键。 慕容家的手下也赶紧边阻挡欧阳家的人,边朝声音处找去,两队人马形成边找边打的局面。 欧阳庆当然也很想寻找声音的来源,好掳人质以威胁慕容崴,让胜利手到擒来,慕容崴却怎么也不让他得逞,和他缠斗不懈,以保护雅夕。 欧阳庆与慕容崴打得难分难解,两批人马却全冲向雅夕,当一只手向她擒来,雅夕吓得尖声大叫,就会有另-只手把那只手格开,那两个人就打起来,又来-只手,再一只手格开,那两个人又打起来 雅夕不知情况怎么会变成这样,更不知如何是好,只好一边哭,一边叫,一边逃窜。 “崴哥,崴哥”她你着头,四处逃窜,口中不断的叫着“救我,救我,崴哥” “雅夕!”慕容崴听见她的呼喊,心焦如焚,几次不察,被欧阳庆打中,但欧阳庆也没占到多少便宜,他的双手血流如注,全是被慕容崴的银丝所伤。 “该死的慕容崴,我今天非杀死你不可。”欧?d庆恼羞成怒,掏出另-把枪,不断地朝慕容崴发射子弹,非置他于死地不可。 “该死的是你这种小人!”距离很近,慕容崴边躲边打,异常辛苦,所幸他受过很多严格的训练,任何武器都很难伤到他。 他唯一担心的是雅夕,随时都在担心她受伤、被欧阳家的人捉上,或在兵荒马乱中发生意外,他非常担心,担心得不得了。 “崴哥,救我,崴哥”雅夕盲目的四处逃窜,一心只想到慕容崴的身边。 她的衣服磨破了,手和脚都有擦伤,发烧好象还没完全好,她又觉得全身好热,身子不稳,路也摇来摇去,想找慕容崴,视线又看不清,只知道旁边有好多只手来捉她,又有好多只手来阻挡 慕容崴看见了雅夕,他看见她正往他这边跑来,想捉她的人很多,幸好都被他的手下阻挡,但是她好危险,乱跑乱撞,好象完全看不到路,他担心极了。 “雅夕!”他转移注意力去喊她,一枚子弹刚好从他的肩胛骨削过,然后,他看见欧阳庆瞄准稚夕“别过来!”该死的欧阳庆!他不能让雅夕有受伤的危险,非速战速决下可。 欧阳庆正得意的以枪口指着雅夕,想开口威胁慕容崴,谁知慕容崴的银丝巳经绕过他的颈项,在他开口之前,喉咙已经被细丝勒断,大量鲜血喷射而出。 欧阳庆最大的败笔在于残虐冷酷、死不悔改和得意忘形所造成的轻敌,结束这作恶多端的一生,只希望他下辈子别再作奸犯科。 “庆哥--”欧阳家的人看欧阳庆魂归九泉,毫无章法的蜂拥而上。 “站住!”慕容崴喝住他们,把雅夕拉到身后“要报仇的冲着我来,不想报仇的从门口走出去,我一概不追究。” 慕容崴这么说的时候,欧阳家人部分的手下,都巳被慕容崴的手下制伏,剩下的也成不了气候,其余的人观望一阵,带着灰败的脸孔走出仓库,终于尝到雄心壮志毁于-旦的滋味,慕容崴果然不是简单的人物。 欧阳家也变成黑道上一个过去的名词。 “雅夕?雅夕?”她已经昏过去了,体温高得吓人,慕容崴检视一番,连忙将她抱出仓库。 可恶,是谁让她病还没好就跑来这里的?慕容崴咬牙切齿。 第九章 医生在替雅夕量体温、打针,医护小姐替慕容崴包裹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慕容伯母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看慕容崴大发雷霆,当然,隐藏式摄影机是开着的,不然慕容伯母早就跳起来,把这没大没小的不肖子,踹到太平洋去喂大白鲨了。 “我千交代、万交代,千万不能让雅夕出门,尤其是不能告诉她我去哪里,结果呢,你把我的交代当什么?不但让她出去-还让她到那么危险的地方去,不只慕容家的地盘差点不保,这几乎出人命,你到底是什么居心?” 慕容崴太生气了,以致连坐着好好讲话都不行,缠着绷带走来走上,-张嘴念个不停。 “如果她有什么闪失,你怎么向我交代?又怎么向她的家人交代?万一地盘因此丢了,我们怎么向这么多弟兄交代?”他已经念十几分钟了。 慕容伯母径自看着前两天录的带子,半点也不把慕容崴的话听进去、毕竟录像带里的慕容崴,比眼前的慕容崴有趣多了。 “还有,你明明知道她的病还没好,不让她在家休息,却让她跑出去,又把我们平常侦测用的红外线照相机借给她,让她到那种刀光剑影的地心拍照? 母亲大人,就算你没有亲自去观摩过,也该从电影里看到过,那种地方,一个没弄好,死掉的人会比活着的人多,万一一下小心,雅夕就会变成一堆尸体里的其中一具,变成黑道争下的孤魂野鬼”一想到这里,他气极了。 “人家又没有要嫁给你,你着急成这样,算什么?”慕容伯母故意刺激他,谁教他不多加把劲?雅夕连当他新娘的念头都没有,丢不丢人! “这并不是嫁不嫁她没有要嫁给我?”慕容崴不敢置信的怔愣-下,才讪讪的把头转开“我也没有非她不娶。” 她没有要嫁给他吗?为什么?她为什么不当他的新娘? “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一个口口声声说不嫁,却不顾生命危险去找那薄情郎;一个口口声声说不娶,却为这少根筋的丫头叨叨念念这么久,这样我不是很无辜吗?”慕容伯母替自己抱不平“你们这两个莫名其妙的人,让我这闲杂人等,急得焦头烂额。” “你说谁是薄情郎?”他以前是很花心没错啦,但有到薄情郎的地步吗? “你说你不娶她,就是薄情郎。想想看,她为了你被绑架,你却连句感谢的话都没说;她现在又助你夺得欧阳家的地盘,你却说没有非她不娶,这不是薄情郎是什么?”反正她非拗到他认错,去向雅夕求婚不可。 雅夕那丫头少根筋,相信只要慕容崴去哄两句,就会自动穿著白纱跑到慕容家来。 “她会被绑架是谁的错?是你叫她跑到香港去的耶,怎么把错全推到我身上来?”慕容崴不服气的反驳。 “如果不是你太荒唐,压根不把她当未婚妻,我会动脑想那么多计策吗?又不是吃饱撑着。”开玩笑,她可是他妈耶,千错万错由他去扛就好,哪轮得到她来认? “反正都是我的错就是了。”慕容崴再次发现这个事实“你真是不可理喻。”他气歪了。 这时,床上的稚夕被慕容崴的声浪吵醒,用呓语般的声音说:“要温言软语” “雅夕。”慕容崴连忙跑到床边去“感觉怎样?”连忙摸摸她的额头、握握她的手,测她的体温。 “你太大声了,要温言软语”雅夕断断续续的说“不要生气不要生气”然后又沉沉睡去。 “时间不早了,我带雅夕回去休息,你也休息吧。”把雅夕抱到房间,医生替雅夕架设点滴架,吩咐着要小心注意,有任何状况要赶紧叫他。 医生走后,慕容崴把房门关上,禁止任何人来吵。 仰躺在雅夕身旁,身体一翻,大手一伸,就横在她的胸前,搂着她。 “雅夕,快点好起来,我实在痛恨看见你手上插着点滴管。”他对着沉睡的她低语。 “嗯”雅夕轻哼一声,彷佛一种应允。 0 0 0 时间过得特别慢,每一分每一秒都慢得令人窒息。 慕容崴以前所未有的超高效牢,处理接收欧阳家的后续事宜,也把管理与经营上的琐事交代妥当,更以严峻而极具威仪的态度,摆平“地牢”所发生的大小混乱,然后匆匆忙忙的赶回家。 因为雅夕还在昏睡中,医生说她可能会昏睡两、三天,也有可能随时会醒,所以他要守在她床边,好让她醒来时,第一眼就看见他。 这是空前的情况,不管是亲信还是副手,都争相调侃,但他一点也不以为意,他心中有个声音说,他本来就该守在她身边,唯有如此,才能得到心灵的平静,也才能找到今生的归宿。 这其中有非常奇妙而不容怀疑的感觉,好象他们之间有过约定,约定彼此为对方的依靠--她将生命交到他手上,而他将灵魂交给她。 不管白天或晚上,他随时在等她醒来,恢复活蹦乱跳的模样,可是,不知是老天爷跟他过不去,还是医生诊断错误,雅夕非但没有了点醒来的迹象,还常发出痛苦的呻吟,那令他又慌又急,三天两头找医生来问。 “医生,你看她一直在呻吟,麻烦你再检查看有没有别的问题。” “别急嘛,身体不舒服发出呻吟是正常的情况,不是说她这次比上次严重,会昏睡个两三天吗?现在才过一天。”医生边解释边替雅夕检查体温和血压,同时也拿掉雅夕手上的点滴管“她醒来就叫她进食,她现在已经很稳定,不需要打点滴了。” “问题是她的体温升升降降,有时很低,有时又高得吓人”令人担心得要命。 “所以她才会呻吟呀。如果温度太高的话,就用酒精擦拭身体,或换个冰枕,体温就会降下来;温度太低的话,就多加几件棉被,或样搓她的手脚。另外,病人躺在床上也要运动,所以,可以的话就替她翻翻身、按按摩,时间到了就替她擦擦澡”医生苦口婆心的交代。 “好。”慕容崴的额上有三条黑线,怀疑这医生是那嫌他日子太好过的母亲老太婆,派来整他的--一个大男人,怎么做得来这些琐碎的工作? 才送走医生没多久,床上的雅夕就发出细碎的呻吟,慕容崴连忙跑到床畔。 “雅夕,觉得怎样?”伸手触她的额,糟糕,体温怎么这么低? “好冷,我好冷。”睡梦中的雅夕一直发抖,好象正置身冰窖。谁把她丢进那里的?朦朦胧胧中,她想找个人陪,想伸手捉住什么,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多加一条棉被,很快就不冷了。”慕容崴去把家里最大的一条棉被翻出来,盖在她身上“这样有没有好很多?”他拉她的手,觉得好象没什么起色。 “崴哥”雅夕睁开迷蒙的睡眼,?哑的呻吟“崴哥,好难受” “会好的,很快就会好的。”他把她的手放在手心搓揉“这样有没有比较温暖?” 正等着她的回答,谁知她又沉入睡梦中,呜呜咽咽哭喊。 “崴哥,不要死不要死不要死!”梦中,慕容崴被那把枪打中心脏,躺在血泊中没了气息“呜不要你死” “雅夕!”慕容崴蓦然将她拥入怀中,事情已经圆满解决了,她却仍陷在这样的梦魇中,怎不惹人心疼?“嘘,别哭,没事,我没事,没有被打中。”他把她抱入怀中,轻轻的摇着。 “崴哥”两行泪水从雅夕的眼角滑下来“不要离开我” “好,不离开,永远都不离开。”他更抱紧她。 她一生病,他就恨不得床上躺的是自己,怎么能忍受把她放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在他不知道的时候生病、发生任何危险?他做不到! “嗯崴哥”雅夕也抱着他,彷佛能自睡梦中听到他的承诺,她的唇角勾起淡淡的弧度。 “这个傻女孩。”爱怜的拍拍她的背,他想把她安置回床上,却发现她像八爪章鱼般黏着他,没办法,他只好暂时抱着她。 唉,这种感觉实在令人想念,她这么娇小,这么迷人,肌肤跟婴儿一样柔嫩光滑一想到这里,他就想起那疯狂得不真实的-夜,身体也起了微妙的变化。 他不禁哂然失笑,这段日子以来,他对其他女人的挑逗无动于衷,被封了个“无欲太郎”的封号,想不到这小妮如此轻易地唤起他的性趣。 他的体温温暖舒服,雅夕无知地往他怀里蹭了蹭,然后把小脸贴在他的胸膛,让他的心跳鼓动她的耳膜,呼应她的心跳,那令她觉得安心。 “雅夕”她不动还不要紧,她这一动,让他蓄势待发的欲望鼓噪起来“我觉得你还是睡到床上去比较好。”面对她的昏睡,他只能苦笑。 把她放到床上,她的双手却缠着他的身体,于是他只好耐心去哄诱,并试图掰开她的手。 “雅夕,乖,放开手,在床上睡比较舒服。”他在她的耳边轻哄“来,像这样,把手拿开。” 慕容崴好不容易把她的手拿开,她却很快攀上来,再拿开,再攀上来,好象一个顽童在跟他捣蛋似的,把他的耐心磨得一乾二净。 “沉雅夕,我怀疑你是故意的,而且在装睡,你再不把手拿开或醒过来,我就当场挖个洞把你埋掉!”他暴躁的闷吼。“呜呜”沉睡中的雅夕被慕容崴吓醒,一双盈满水雾的眼望着他“好大声”她的脑子里有个剌耳的声音在嗡嗡叫。 “把手放开。”慕容崴板着脸说。 “嗯。”雅夕头一科,又枕着他的臂膀睡去。 “沉雅夕!”慕容崴简直气疯了,这妮子,居然连病得神志不清也能把他气得全身冒烟,莫非她真是他的克星?“沉雅夕,你再不放手,我不知道会对你做出什么事。” “呜崴哥好难受”吼声才落,她又开始呜咽,痛苦的甩着头“好热” “该死的,又发烧了。”他又急又气,到处找酒精替她擦拭“你先躺好。” 这回她很乖的躺回床上,因为现在的她热得只想踢被子、脱衣服,而慕容崴的体温太高,令她难受。 慕容崴很满意终于可以摆脱那双危险的章鱼手,远离急欲攻心的危机,做该做的事了。 连忙找来医生留在这里的医疗用酒精,开始替她宽衣解带。 事实证明他放心得太早,宽衣解带是更危险的事,擦拭酒精是更更危险的事! 之前的经验太诱人,让他每脱一件,就心猿意马-分;她的曲线太美,他每用棉花在那丝绢般的肌肤擦一下,心中的欲火就攀升一分。 他的喉咙又干又紧,心跳愈来愈快、血流愈来愈狂,胯间的欲望愈来愈胀挺、双唇离她愈来愈近,捏棉花的手愈来愈颤抖 不行、不行,她是病人,他绝不能这样禽兽不如,他虽然混黑道,也绝对不能有奸淫掳掠的行为,他是男人,要忍人所不能忍、热而禁人所不能禁,额上沁出大汗,顺着脸颊流下来。 老天爷,他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为什么要受这种非人的折磨? 他怀疑那没良心的老天爷,跟他家的老太婆、雅夕是一挂的,专门以整他为乐! 0 0 0 雅夕一共昏睡了三天三夜才算真正康复,睡梦中,慕容崴一直陪在她身旁,不断的对她说话,不断的要她早点康复,但是她一醒来,他就一副凶神恶煞相的站在她的床边。 “沉雅夕,你给我说清楚,你是什么意思?!”慕容崴双手?k腰“虽然医生说你会昏睡两、三天,你也不必这么克尽职守,真的昏睡到第三天,第二天醒来,也没人会怪你不负责任。”这三天的等待,真是把他的耐性磨光。 “还有,发烧-次已经够惨了,你居然还溜去我的谈判现场拍照,得个二次发烧回来,本来早该好的,硬生生被你加重病情,又昏睡这么多天,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如果活得不耐烦,告诉我一声,我一定助你一臂之力。” 她醒过来他是很高兴啦,可是她昏睡这么多天,更让他生气,难道她不知道他有多担心吗? “你又这么凶,好象恶魔。”雅夕嘟着嘴、垂着头,胆怯又委屈的看着他“人家生病那么久没看到你,你都没有叫我会不会想你,就一直凶人家作我要回家,再也不要看到你。”她一直给他找?烦,他果然讨厌她了。 “我还没说你过分,你倒先告起状来了。”慕容崴负手站在她面前“你一睡三天三夜很轻松如意喔,也不看是谁在照顾你,翻身、抬手、抬脚-擦身体,一有状况还要叫医生,你以为很轻松吗?居然连句谢谢都没有就想回家?” 他照顾她照顾得差点积欲身亡,这不知死活的女人,居然连句感谢都没有?!他现在正在发泄这几天的欲求不满。 “啥?”现在是怎样?他对她发脾气,她还得说谢谢喔?好啦,他要怎样就怎样啦,反正她现在没体力和他吵“不要生气啦,崴哥,谢谢你这么尽心尽力照顾我啦。”她拉拉他的衣袖。 “你哪次没让我费心费力?!”慕容崴没好气“现在把桌上的水果和粥吃光,不准说要回去。”哑声命令。 “嗄?要把人家禁足喔?”她现在连逃都不行了吗?咦,不太对,以前他都说“给我滚回去”现在怎么变成“不准回去”了?“可是你以前都叫人家回家,不要跟着你耶。”这个人真奇怪,反反复覆的。 慕容崴一时涨红了脸“叫你别回去就别回去,那么多话做什么?快吃!” “噢,好。”雅夕怯怯的拿起汤匙舀桌上的鱼粥来吃“这是谁煮的?味道好奇怪。”好象有什么调味料放错了。 “敢对我煮的东西有意见就滚出去!”慕容崴咆哮。 还不是他那见不得他过好日子的母亲老太婆,说什么快过年了,人家家里要打扫,无缘无故让负责厨房的人全放假回家,害他只好自己动手这没良心的小妮子要是敢说一句难吃,他就把她掐死。 “是你煮的啊?”雅夕瞠大双眼,充满不敢置信“那我要多吃一点。” 平常只会骂她的慕容崴居然照顾她,还煮东西给她吃耶,好难得喔。雅夕的心情瞬间转好,虽然味道有点奇怪,她还是很愉快的想象他穿著围裙,拿着锅铲、站在厨房替她煮粥的模样,心里觉得好幸福。 “别吃太快,小心噎着了。”看见她的态度一百八十度改变,慕容崴也不自觉的温柔起来。 “好吃耶,只要是崴哥煮的都很好吃。”雅夕仰头对他说,脸上沾着饭粒。 “真的吗?”虽然明知她在哄他,他仍因她那天真单纯的笑脸而感染高兴。 心中那股鼓噪又来了--她是他的,没有她,他的生命也没有意义,他想永远把她留在身边,永远守护这张笑脸。 “嗯,真的很好吃。”还有没有?她想打包,万一他又把她撵出去,她就吃不到他煮的东西了。 “有这么好吃的东西,你还要回家吗?”他语意深长的问。 “啊?”雅夕的小脑袋瓜有点转不过来“如果你赶我走,我当然要走。”如果被赶还不走,就只有被丢出去的下场。 她以为他心中酝酿着怒气,一点也没发现他有多温言软语。 “如果我不赶你走呢?”慕容崴与她额抵额,双眼望进那单纯洁净的眼阵。 “如果你不赶我走”雅夕搔搔头,她不是不知道心中的答案,但是慕容崴变得这么奇怪,是不是吃错药了? “怎么?”他问,热气呵在她脸上,舌头描绘她的唇形。 “人家不知道”她?起眼来,他害她注意力难集中,而且他这样令她好痒。 她伸出舌头去骚痒,却触着他的舌头,她立时像被什么电到,脑中一片空白,连唇舌也被他狂卷而去。 慕容崴终于吻上那想望已久的芳唇,那令人思念的滋味,直达他的灵魂深处,抚慰那空虚太久的灵魂,驱走心中那份担忧和不安,他贪婪地在那甜美的腹地索求心中期盼良久的甜蜜与热情,渴盼有一句坚定的承诺,允许他永远吻着她、爱着她。 雅夕也想念他,他的气息、他的体温、他的怀抱、他的温柔、他的霸气,全在她的想念之列,她的只手攀着他,浑身血液因他而加速,心跳因他而张狂,大脑因而晕眩 她希望自己可以永远独占这些,而不用怕别人来分享,不过她知道很难,因为慕容崴的风流在道上是很有名的,她这种只能叫作不合理的奢想,而不能称为合理的希望。 啊,她真的想念他的吻,但是他吻这么久,害她不能呼吸。 “崴”趁着他稍稍放开她以呼吸新鲜空气,她想趁机告诉他,谁料他的唇舌马上又压下来,展开另一波纠缠。 “我”天哪,又是另一波攻势。她的肺快因缺氧而罢工了。 “呼呼呼”雅夕在生死存亡之际呼吸到新鲜空气,肺叶不断的扩张,以吸收足够的氧气。 慕容崴调皮的看着她,给人一种恶作剧的感觉。 “刚刚那是订情之吻,你注定是我的新娘了。”这件事他已经决定了。 “什咳咳”雅夕一时岔了气,咳个不停。 “没意见就是答应了。”慕容崴自行拍案通过这件婚事。 “人家人”雅夕半晌才顺了气“人家又没答应要嫁给你。”这人真奇怪,他又不会只爱她,却要当她唯一的丈夫,是不是哪里有问题? “别说你没答应,刚刚找已经决定了。”慕容崴不容她反悔。 “是你决定,又不是我答应。”新娘是要被宠被疼的耶,他又下疼她、宠她,她干嘛当他的新娘? “沉雅夕!”慕容崴真是气歪了“你说,我有什么不好,让你不嫁给我?” “不然你有什么好?”雅夕悻悻然的反问。他要她嫁他,她是很高兴啦,但也不能被高兴冲昏头,把他的恶行全忘光。 慕容崴为之气结,普天之下只有她敢这样反问他,也只有她不想嫁给他。 “好,就告诉你我什么好。”慕容崴卷起袖子来,开始细数自己的优点, “我,功夫好,可以保护你;事业庞人,让你不愁吃穿;家仆众多,可以供你使唤;人长得帅,出门有面子;身材好,让你很好抱;厨艺好、吻技好、床上功夫好”哇,数都数不完。 “你只会跟人家大小声”讲那些有什么用?全世界会这些的人多得是。 “我保证不再跟你大小声,完全遵守你的一公尺沟通法”有要求就说嘛,让他费这么多精神想这么多优点,浪费那么多口水。 “你还会把人家赶回家”雅夕扳着她的手指头。旭自称优点很多,在她看来,他的缺点才不少。 “我发誓再也不把你赶回家,再也不”等一下,这不对吧,万一她又溜去危险万分的谈判场所拍照,也不赶她回家吗?开玩笑,他有几条命供她这样吓?“不行,我可以发誓不把你从慕容家赶回去,但我绝对会从谈判地点把你和你的相机丢回来。” “这算什么誓言呀?”雅夕不服气的反驳。 “不然你还想去冒险犯难吗?”慕容崴龇牙咧嘴的问“你是我的生命耶,我怎么能允许你这样玩我的命?” “你的命?”雅夕有点搞不清楚,他今天是怪人,讲话都怪怪的,算了。“你会眼别的女混混上床。” “不会,我发誓再也不会了。>他抱她都来不及,怎么还会去抱别的女人? “就算你不抱别人,别人也会来抱你。”外头想跳上他床的女人那么多,他发誓根本没有用。 “我会拒绝,绝不给别人机会。”只要他怒瞪一眼,还有谁胆敢跳上他的床?况且,他的床是雅夕专属的,谁敢来凑热闹? “你是不是吃错药了?还是伯母又逼你了?”雅夕觉得慕容崴变得这么奇怪,八成是伯母逼他的“你不用怕,伯母虽然有时候很凶,但她不会怎样,你不用勉强叫我当你的新娘啦。” 慕容崴真是被她气炸“我在跟你说正经事,你在胡说什么?” “哪有?我也在讲正经事呀。”她的态度再认真不过了。 “不然你给我说清楚,你是我的未婚妻,不当我的新娘,当谁的新娘?”她要是想当别人的新娘,他就一手捏死她。 “谁规定当你的未婚妻就要当你的新娘?人家不当新娘不行喔?”她喜欢当未婚妻,握有在慕容家捣蛋的特权,这样也不行吗?他很奇怪耶。 “沉推夕!”他真是气疯了,跟这丫头多说无益,非以行动让她点头不可。他饿虎扑羊般的把她扑倒在床,用壮硕的身子压着她。 “沉雅夕,你的一公尺沟通法成效卓著,我也要来验收我的一公分沟通法,我们就一直沟通、一直沟通,直列你答应。” 雅夕还来不及惊呼,双唇已经沦陷,整个人很快坠人他所布下的激情之网,亲密地进行一公分沟通。 “你要我当你的新娘,那你爱我吗?”雅夕在他不断的亲吻下惊喘“你爱我吗” “别间傻问题” “不回答表示不爱,我也不要当你的新娘” “我会让你答应的” “喔” 尾声 放寒假后就过年了,过完年后,高三的下学期就开始了,整个寒假,不管慕容崴如何要胁利诱,雅夕都没有答应当他的新娘。 当新娘命很苦的耶,她又不是老到没人要,干嘛这么年轻就当新娘? “沉雅夕,你跑到这种地方来做什么?!”日常的巡逻,慕容崴一眼就看见雅夕在黑道分子出没频繁的街上遛达,连忙下车把她拉上来。 “我来拍照呀,一直都没有拍到黑道火拚的照片,要努力出来碰碰运气。”雅夕眨着活灵灵的大眼,笑盈盈的说,她就知道在这里可以碰到他,她最喜欢这种“偶然”的邂逅了,多浪漫呀。 “我送你回家。”慕容崴真会被她这种嗜好气死。 第二天,雅夕的班上转来一个品学兼优的女同学,唯一的工作是跟她到天涯海角。 “我好象没欠你钱吧?”她跟那么紧,很像讨债的。 “是没有,但崴哥交代我要保护你。”女同学回答。原来她还是慕容家暗中培养的生力军,以后是慕容家的栋梁。 “我不会有危险的,你放心。”雅夕啼笑皆非,她几时变得这么重要了? “崴哥说你会乱跑。”一句话说得雅夕无话可驳“他不反对你到处跑,但是一定要我保护你。” “好吧。”反正这学期结束就考大学了,她再跟也没多久。 好不容易熬到毕业,考上二流大学,在开学典礼那天,竟然有一对素末谋面的同学过来和她打招呼。“小姐,”那女同学开口说“我们是崴哥派来保护你的,这四年将会跟你如影随形,请多多指教。” “啊?g这个”雅夕顿觉日月无光,前途无亮。 0 0 0 “到现在你还不相信我是你幸福的泉源?”夜晚,慕容崴抱着雅夕,在床上喁喁私语。 年复一年,他的雅夕愈来愈美,愈来愈成熟,浑身除了书卷气外,还增添了女性的妩媚气息,像一朵娇嫩的玫瑰。恒她非常洁身自爱,任何男人靠近她,只会被刺得头破血流。呃那两个保镳的功劳也不小啦。 “到现在你还不肯去抱别的女人?”雅夕调皮的反问。追两年来,他一直没有再和别的女人纠扯不清,让她对他很满意。 “你再问这个问题,我要生气了。”慕容崴板起脸来“你明知道这辈子只有你是我的新娘,只有你配做我的女人。” “真的吗?可是好姨说,男人是无法满足于一个女人的。”雅夕娇俏一笑,最喜欢让他着急。 “好姨说的是好叔,你不要一竿子打翻一船人。”慕容崴觉得自己讨不到雅夕当老婆,有一半是好姨害的。“别说这个,过两天就是圣诞节了,想要什么当礼物?”他对她向来大方。 “礼物啊?”雅夕沉吟一下,对他招招手,要他附或过来。 雅夕在他耳边低语一句,慕容崴整个人从床上跳起来,雅夕则害羞的钻进棉被里。 “你说的是真的吗?雅夕,你再说一遍。”他把她从棉被中挖出来,看见她面容绯红,兴奋得整颗心快跳出来“快,再说一遍。” “好话不说第二遍,你自己去想。”她说一遍,脸已经很红了,他还要她说第二遍,难道是要她烧起来吗? “噢,雅夕,我最爱的雅夕!”慕容崴抱着她又叫又跳“我一定会好好 对待你,不让你吃半点苦,不让你掉半滴泪,不让你雅夕,我的雅夕!” “你不要想太多喔,我只是想要你当礼物而已”天哪,她说的是为了感谢他对她的好,要他当礼物,也让自己变成他的礼物,不是他想的进礼堂 天哪,怎么会变这样?她是不是该澄清,修正一下? 0 0 0 因为一时口误,完全没有修正机会的雅夕,在大二的寒假披白纱嫁入慕容家。 “ 雅夕,你终于嫁入我们慕容家了。”慕容伯母拉着雅夕,语重心长的说“这-天你让我等这么久”活像她是她老人家痴心等待的情人。 “如果不是那天口误,我还想再让他等十年。”雅夕低喃一句,连忙对慕容伯母说“好啦,以后咱们婆媳俩就有伴了。” “是啊,以前你在读书,都没空去拍阿崴出糗的照片,着实让我无聊了好久,以后,别忘了多拍一些相片回来,我也会努力架设隐藏式摄影机,来拍阿崴的表情。”原来慕容伯母的?m意在此。 “好啊好啊。”雅夕点头如捣蒜,她这方面的兴趣从未稍减。 “妈,你别再怂恿雅夕做这做那了,她要忙着生小孩给你含饴弄孙,没空去拍什么照片。”他怎么也想不透,这两个女人怎么这么热衷看他出糗。 “对呵,雅夕要忙着生小孩了。”慕容伯母这才恍然大悟“那以后我不但有媳妇陪,还有孙子陪喽?” “对,没错。”慕容崴从母亲老太婆手中接过雅夕的手“如果你想早点抱孙子,就让我和雅夕快去加油吧。”说着,抱起雅夕快跑。 开玩笑,要是再和那老太婆磨菇下去,他的洞房花烛夜就毁了。 “喂,你们这两个孩子”慕容伯母在后头跳脚。 “一个萝卜一个坑,这么多年后,我们总算适得其所了。”慕容崴满足的在雅夕身上烙下火热的吻。 “什么叫一个萝卜一个坑,啊”雅夕娇柔的声音消失在慕容崴深情的吮吻中。 不嫌迟、不嫌早,只要能一生相守,就刚好。 编注:欲知沈雅晨与司徒睁之情事,请翻阅星语情话330我们结婚吧系列之-“跷爱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