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比特的诡计》 序 救人哦! 这是我接的第一部套书,同时是我的第十六本书,也是让我第一次,在短短一个月内重写三次的稿子。直到交稿日的前一个星期才定稿,好在纯还有点良心,让我延后一个星期交稿。可是事实上我交稿的时间不只延了一个星期,我延了有十天吧。 而且我还很不乖的丢下剩下三万字的稿子,跑去绿岛玩了两夭一夜。本来打算偷偷的去玩,不要让纯发现,结果,还是在出发前一天被她发现了我即将落跑的事实,呵呵呵我回来的时候完全忘了要买纪念品这回事,因为我一直难过自己被太阳晒得好黑好黑,为了美白已花掉我一整个冬天,结果呜 当纯在我回来的第二天,打电话给我,那真是一个恐怖的回忆啊!(皮皮挫ing)讲了哪些我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一句最震撼的 “明天一早我看不到你的稿子躺在我信箱里,我就要见到你的尸体! 听听,我们的纯会说这种话耶!吓得我不敢睡,连夜赶了两万字,手都坑谙了,呜结果她大小姐第二天竟然跟我说那个打电话给你的人,应该不是纯吧! 真是无言以对。 总之,我还是把这部套书写完了,真是松了一口气,相信纯和徐姐也松了一口气吧,哈哈哈哈! 这一本书写的是关于塔罗牌的故事(笑),但基本上,我对塔罗牌了解不深,在找资料的过程中,发现塔罗牌是一门高深的学问所以,如果有塔罗牌专家看到这本书,觉得书中关于塔罗牌的部份有所缺失,还请见谅。 不知道为什么,每日为了写书找资料时,都会觉得那些技术真是博大精深啊! 从<戏逗品酒师>的葡萄酒开始,<独爱男人香>的潜水和冲浪,<轧上粗鲁婆>的fi赛事到现在的塔罗牌,每一样都让我觉得学问很大,所以研究得超级痛苦,加上我是地理白痴,如果牵扯到有关地理方位的,就会让我很想死。 像monza赛车道到底在什么地方,就找得快让我哭出来,好在<黎梦孅情>的读者宝贝们帮了我大忙。 当然塔罗牌也是(笑)感谢元小雅奴役学妹帮我配了一副牌,拜谢! 感谢小绿小甜心借我淑芬老师绘制的塔罗牌,真的保佑我这本稿子难产之后平安长大。虽然你在上本书序中爆料出我玩魔力的事 说到线上游戏,吼-粉多人都误会我了,人家是写完项家三姐弟之后才开始玩的呐,什么看起来我很会玩的样子烟枉啊,大人!半年前的我是个只会玩俄罗斯方块的电玩白痴,连玩gameboy的超级玛利我也只能玩到第三关,是1-3哦,而且命都会被我在第三关玩掉十几条。 但是现在,我已经不是昔日阿蒙了,呵呵呵! 通常交完稿我会有几天狂玩魔力,这叫堕落期,通常我会堕落个一星期吧! 我果然只适合简单的游戏,魔力只要会用滑鼠和打字就可以了。 现在我又交稿了耶,所以喽 间人堕落企bye! 楔子 火红的跑车奔驰在山路上,就连遇到转弯也不踩煞车,以超过时速百公里的速度攻上山顶。 开车的是一名美艳但面容憔悴的女子,她发狠的踩着油门,威胁着副驾驶座上一脸阴沉的男子。 “我不要分手。”美艳女郎咬了咬下唇,慌乱的开口。 “这不是你所能决定的。”面对高速,男人没有露出一丝丝紧张害怕的神情,他冷冷的望着身旁驾车的女子,脸上没有一点温度。 听见男子冷漠的回答,女郎美艳的脸孔浮现疯狂。 “我不要解除婚约!”她放声吼着,脚下猛踩油门,车子如箭矢般冲出。 “我不容许背叛。”男子眼神森冷地射向她平坦的小肮。“也没帮人养儿子的打算上 女郎闻言身形一颤,紧咬着唇,思索片刻,才放下身段低声开日“算我求你,我我不能让我的家族受这种屈辱” “你以为你是谁?”男人讥诮地嗤笑。“凭什么你出墙的后果要我替你担?你算什么东西?”他冷冷地吐出伤人的话语。 女郎被讽刺得更形狼狈,她知道自己这么做太苛求了,她也不想把事情闹到这种地步,要不是两个月前在pub喝醉了,她也不会因为一夜情而怀孕 这件事让论及婚嫁的未婚夫知道了,他们的婚约也岌岌可危。 “我都求你了!这还不够吗?”自小受尽家人疼宠,她何时受过这种屈辱? 男人笑容更显刺眼了。“求我?好了不起啊!”“你!”女郎瞪了他一眼,口口光涣散。“好,你不帮我,那我们就一起死!一她任性的在弯曲的山路上蛇行,油门踩到底。 “死?”男人眼眸闪过一抹精光。“原来刘大小姐也有求死的勇气啊!”“你少看不起人!”女郎被他轻视的语气给激怒了。“我就死给你看!多好,一家三口死于一场车祸。” “你疯了。”男人微微皱起眉。 “这都是你害的!”她情绪激动地指控。“都是你!全部都是你害的!”她方向盘一转,欲将车子撞上陡峭的山壁。 男人见情况不对,伸手抢夺方向盘。“住手!” 方向盘一转,车子擦撞山壁,激起火花,两人争执着控制方向盘,忽然前方驶来一辆轿车,男人一时情急扭转方向盘,却将车子直接撞上山壁。 砰地一声 安全气囊爆出,男人因强烈的撞击迎头撞上挡风玻璃,鲜红的血,自额际淌下。驾驶座的女郎因为有了安全气囊的保护而毫发无伤。 “嘉爱,你没事吧?”那辆突然出现的轿车停在路边,一个高瘦的男人急急忙忙的下车,担心的冲来打开车门,拉出头昏目眩的女郎。 “我没事”女郎一见到他,马上抱着他痛哭。“好可怕!呜,我求他他都不帮我” “你们”因为失血过多而开始神智不清的男人努力睁开双眼,他要看清这对背叛他的男女。“原来是你”抱着女郎的男人一惊,但很快的恢复镇定。“嘉爱,你别担心,帮我。”在他的指示下,两人一起将副驾驶座上的男子抬到驾驶座,并擦掉了女郎留在车上的指纹。 “你们”男人趴在方向盘上,虚弱得彷佛下”刻就会死去。 “你保重了。”确定清掉了所有会让警方起疑、心的指纹后,男子笑着搂着怀中颤抖的女人,挥挥手离去。 “该死的你们”看他们见死不救的离去,男人的视线开始涣散,渐渐地,眼中什么都看不清。 在坠入无边黑暗之前,他看到一抹亮,他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捉住那微弱的光线,握在掌心,下一刻,他便昏了过去。 第一章 小小的客厅里挤满了年轻的男男女女,对着桌上那一个十六寸的巧克力蛋糕唱生日快乐歌。 “中文版结束再来一次英文版!happybirthdaytoyou”负责炒热气氛的男孩搞笑的要大家唱遍台语版、黄梅调版之后,才准寿星对蛋糕吹腊烛。 “好了,可以许愿了。” “谢谢你哦!”罗宁儿对喜欢闹场的同学翻了个白眼,才回头对着蛋糕,许下自己的心愿。“二十岁生日可以许三个愿望,第一个愿望嘛希望我身边的人期末考通通云pass!” “耶!宁儿最好了。”一个女同学亲密的亲了她脸颊一下。 “第二个愿望,希望我身边的单身美女和没女人要的野兽男人们,能找到完美的另一半。” “喂,什么野兽男人!,宁儿你别太过份哦!”在场的男人们发出不平之声。 “闭嘴,今天我生日,我是寿星耶!我最大,我说了算。”宁儿圆圆的眼儿狠狠一瞪。 “好好好,许你的第三个愿望吧。”野兽男人们无力的投降。 “第三个愿望嘛不讲出来才会实现。”神啊!让我交一个超赞的男朋友吧!还要个性很浪漫哦。 “去”男生们发出不屑的声音。 “吹腊烛喽!””用儿活力十足的大喊一声,吹掉蛋糕上的二十根腊烛,在众人反应不及时挖起一手奶油,往身边的人脸上丢。 “喂!罗宁儿,你很脏耶!”受害者是宁儿班上的班代,那陀奶油就砸在他仁兄头上,破坏了他今天来参加她生日pant特地梳的帅气发型。 “哈哈哈好帅哦,班代。”宁儿指着他的头哈哈大笑。 “你完了你!”班代撂下狠话,迅雷不及掩耳地挖了一佗奶油,往窗儿脸上抹去。 “我问”宁儿反应灵敏,缩着身子,躲过班代的攻击。 “糟了!”班代惨叫一声。 “好样的你。”被奶油涂满睑的,不巧是另一名男同学。“站住!你跑试试看!” 结果宁儿这个不良寿星起的头,小客厅内十多个男女同学打起奶油战来。 一时之间客厅内奶油四溅,宁儿趁乱切了一大块蛋糕,偷偷的闪到厨房里去偷吃。 “嗯,好好吃哦上她满足地叹息。 她特地把厨房的门关上,就是要痹篇门外那群疯子,开玩笑!要是被他们达到,她今天铁定会变成奶油人。 想到全身都是奶油就觉得恶心,宁儿决定抵死不出厨房。 “原来你躲在这里吃蛋糕啊!恍杨芊芊一身狼狈的问进厨房,擦着腰瞪着那靠在流理台吃得很高兴的寿星。 真没天理,明明是起头打奶油战的人,却是他们之间最干净的一个!瞧!她的衣服上连一点奶油都没有,太过份了!这还能叫寿星吗! “呵呵宁儿干笑着,”边努力的吃着蛋糕。 “我也要吃啦!分我一点。”芊芊拿了汤匙,跟她抢食蛋糕。 “你小口一点,不要吃那么大口啦!” “喂,你这寿星很小器耶,蛋糕也不分一点来吃吃。芊芊抱怨着。 “要吃外面有啊,自己拿,瞧,我很大方的。” “外面那一团混乱你叫我去拿蛋糕吃?你疯了啊!”芊芊尖声嘶吼。她刚刚才从那可怕的混战中逃到厨房来,她哪会傻到再出去面对那一群疯了的男男女女?她又不是跟他们一样起笑了。 一噢,好嘛、好嘛,分你一半吃总行了吧?:”宁儿大方的将蛋糕一分为二,两个女人分食起蛋糕来。 女人、永远有第二个胃装甜食,虽然平时大喊着要减肥、节食,但总抵挡不了甜食的诱惑。 “对了,我有礼物要送你耶。”芊芊想起什么似的大叫。 “真的吗?什么东西?”宁儿高兴的从蛋糕中抬起头来。 “不告诉你!”她神秘一笑。 “芊讲嘛、讲嘛!”宁儿撒娇的扑上好友,作势威胁。“你不说,我要吻你喽。” “恶心、恶心、恶心”芊芊尖叫笑着躲开她的强吻。两个人嘻嘻哈哈的吵闹,引起了厨房外那些人的注意,纷纷停止疯狂的打闹,十多人来到厨房前,一脚踹开门。 正在里头玩得尖叫的宁儿和芊芊顿时楞住,看着那一群站在门口面露奸笑的同学们。 “唷,我才想说怎么没看到我们的寿星呢,原来你躲在这里吃蛋糕啊,卑鄙的罗宁儿!” 宁儿看见同学们对她露出凶神恶煞般的嘴睑,马上陪笑。“哎哟,别样嘛,呵呵呵,大家都是好同学呀,干么那么计较呢,” “好同学嘛,我怎么会跟你计较呢?宁儿乖,来,我有礼物送你。”一手捧着恐怖的奶油,”名男同学露出白森森的牙齿,说着让人无法信任的话。 礼物?怕是一佗奶油吧。 “呃礼物哦,放在客厅的桌上就可以了。”宁儿机灵地说道。 “礼物当然要亲自交到你手上才显得诚意啊!来吧,过来拿你的礼物吧。”男同学口齿伶俐的说。 “这个”她突然之间不知道要回答什么才好。 “你不过来,那我就走过去喽!”他威胁着。 “哎哟,不要啦!”宁儿甜甜的撒着娇。 “你以为说不要就可以不要吗?啊?我们这些人生日的时候哪一个没遭到你的毒手?罗宁儿,给我死过来!” "我不要!"她倔强的拒绝。 “那就不要怪我们了。” “你们想干么?”宁儿惊慌地瞪着朝她一步步走来的同学们,急着向好友求救。“芊芊” “啦啦啦,我什么都没看到。”芊芊漠视她的求救,还加入对方阵营里,对她痛下杀手。 “啊我不要啦!”一时间,宁儿的尖叫声响彻云霄。 最后,连厨房也逃不过这一群年轻人的肆虐,搭配着宁儿的尖叫声和漫逃讵砸的奶油,厨房,正式沦陷为第二战区。 。 宁儿在同学们的协助之下,将客厅和厨房打扫干净,就读大学企管系二年级的宁儿,和另外三名同校学生分租这一楼层。这层公寓一共有四房两厅,每间房间都附有卫浴设备,客厅和厨房是共用的,当然了,阳台上的洗衣机也是大家一起共用的。 杨芊芊是宁儿进了大学后认识的好朋友,她俩的家世差很多,宁儿是小康家庭出生,父母都是南部某一所高中的任课老师,从小对宁儿和唯一的弟弟采取放任、民主的教育方式,在这种开明的教育环境之下,宁儿的个性开朗、活泼,不论走到哪里,她都能交到许多朋友,不论男女。 但杨芊芊就不一样了,她出生豪门,是个合着金汤匙出生的千金小姐,严谨、端一壮,而且家教甚严,就算她已经二十岁了,家里仍不肯让她独立,明明可以让她住校或在学校附近和同学分租房子,不必每天请司机开两个小时的车送她上课,但是听说,基于安全考量,芊芊通常下了课就被司机载走。 一叨今天杨芊芊之所以能来参加宁儿的生日派对,是芊芊向父母鲁了好久才有的恩准。 一生日快乐!”芊芊笑咪咪的将包装精美的礼物递给宁儿。 “哇,谢谢你,芊芊。”宁儿笑得眼都眯了,清清秀秀的小睑浮现一抹兴奋的红晕。 她小心翼翼地拆开包装纸,露出里头的一个小木盒 爱不释手的抚着雕刻精细的木盒,宁儿以最虔诚的心将之打开。“哇好美哦!”她惊叹着,取出绘制精美的塔罗牌。 宁儿有个特殊爱好,那就是搜集精美的塔罗牌,不论是可爱的还是西洋画风,她都爱。 她搜集的时间不过五年,但已有非常可观的收藏量,而以她的经验来看,芊芊送她的这副塔罗牌,肯定价值不菲。 “芊芊,这很贵吧!”宁儿虽然喜欢,但还是不敢收这么贵重的礼物。 “这一副牌不论大阿尔克娜的二十二张牌还是另外五十六张小阿尔克娜,每一张牌都绘制精美得像一幅幅名画,这绝对不便宜!而且绝对是限量版。” “还好啦,我不花钱啊。”芊芊娇笑着。 “为什么?这很贵耶!你从哪拿来的?”她不相信这么美的东西不用花钱就能得到! 如果塔罗牌有那么便宜,那她就不会搜集得那么辛苦了。 “我从我外公那里拿来的。”芊芊叹了一口气。 宁儿吓了一跳。“喂,没事你干么叹气啊?” “没什么,只是有点难过。”芊芊美丽的小脸上浮现一股轻愁。 “发生什么事?”她担心的问,芊芊从来不曾在她面前露出这种表情。 “没啦,是我家里的事情,我看我外公把这副塔罗牌丢了,觉得很可惜,就拿来送你,你不会介意吧?”芊芊抱歉的笑着。 “丢了?为什么!”她无法想像这种东西为什么有人会丢呢? “我外公也许不想伤心吧,这副牌是我表哥送给我外公的,宁儿,我外公很喜欢一些特别的小束西,像这副塔罗牌,听说是欧洲那边什么贵族留下来的,我外公不会用塔罗牌占卜,但他留着这副牌,纯粹是欣赏,当初我表哥费了好大的工夫才买到这副牌当成我外公七十大寿的礼物,可是现在唉。” “怎么了嘛,芊芊,你不要吓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宁儿担心的问。 “没什么啦,宁儿,送你这副牌,是希望这副牌会有一个喜欢它的主人,我想你会很爱它吧?” “当然啊!”她理所当然地回答。“我这一辈子最爱的就是塔罗牌了。” “嗯,那就好,知道你会好好爱惜就好了。”芊芊欣慰地点点头。 “可是,这副牌真的很美耶,芊芊你看,这张、魔术师。和这张女教皇,是不是画得很赞?我总觉得,像一幅印象派的人物像耶,画功太精致了!”宁儿赞叹着。“说真的,你外公丢掉这副牌,心里不会有一点舍不得吗?” “我、我想有吧。”芊芊欲言又止地。 宁儿了解了,拍拍好友的肩。 “别难过了,事情一定会有转机。”看出好友的难以启齿,宁儿体贴的不多追问。“这副牌嘛,就当作放在我这边保管,芊芊,如果哪天你外公反悔丢了这副牌,而且想找回的时候,再来跟我拿吧。” “宁儿”芊芊感动得差点掉下泪来。 “我不知道你们家发生了什么事,但我想,事情不会更坏了,对吧?放宽心,来吧,我就用这牌帮你占卜一下。”宁儿一副占卜大师的语气。 “帮我算?”芊芊楞住。“你还不如算你自己吧,你不是一直很想谈一个很浪漫的恋爱吗?这应该是你今天许的第三个愿望吧!” 宁儿傻眼的看着芊芊。“芊芊,你有读心术吗?为什么知道我许的第三个愿望是交一个超赞的男朋友、谈一场超浪漫的恋爱?” “因为你的脸上已经写着,我想谈恋爱,来追我吧!这几个字。”芊芊夸张地道。 “吼你的千金小姐形象咧?你笑我!傍我记住!”宁儿气得鼓起腮帮子和苹芊生间气。 也只有在两人独处时,芊芊才会显露出和平常不同的一面。 “呵呵好啦,你算一次嘛,算给我看嘛。”芊芊撒着娇。 “好啦、好啦!”拗不过好友的要求,宁儿将整副牌打散,以顺时针方向充份洗牌后收成一叠,再把牌分成三份,依照规定程序将牌堆叠,横向面对自己,再将牌向右转九十度。 牌由上往下数到第七张,翻过来放在一的位置上。 “正泣的命运之轮?”宁儿很惊讶。 “宁儿,你是问爱惰吗?”芊芊很兴奋“我能把这张牌解释成意外的邂逅吗?还是真命天子会出现啊?” 宁儿白了她一眼。“凭直觉啊。” “那你的直觉是什么?”芊芊好奇的追问。 “我的直觉是不告诉你。”她抬高下巴,得意地道。 “小器!”芊芊娇声埋怨着。 宁儿又继续往下数第七张牌,翻出第二张逆位的女教皇。 “喔哦。”两个女孩异口同声的发出这种类似惨了的哀嚎。 恋情出现女教皇、恋人、女帝、倒吊男这四张牌,不论正位或逆位,都会让人提心吊胆。 宁儿不急着看牌解释牌意,她重复着之前的动作,数到第七张,翻开以此类推,直到第十张牌出现,完成牌阵。 这是“塞尔特十字”占卜法,属于高级占卜法的一种,宁儿一向是用这个包含了现在、过去和未来的牌阵占卜。 “宁儿,第六张牌代表的是将近的未来吧,出现的是正位的世界耶。”芊芊笑着推了推她。 “我看到了。”她不敢相信的看着眼一刖的牌阵。 “月亮”在正位表示幸福的相逢这幅牌,说好不好,说坏也不坏,至少宁儿知道了她会有邂逅,而且邂逅的那个人会是她的真命天子,但是在第八张牌“别人对你的看法中,出现了正位的恶魔 有好有坏呢这要怎么解释呢?宁儿苦恼的想着,最终还是决定 “算了,相信自己的直觉,这副牌啊,表示我期待已久的恋情终于要出现了,但会因为过去发生的一些事情,让我这个恋爱困难重重。”宁儿简单地下了注解。 “那我该不该恭喜你呢?”芊芊一脸为难。 “当然是恭喜我啊!”她一脸的理所当然。“好不容易可以谈恋爱了耶,当然要恭喜我喽。” 芊芊一楞,随即摇头失笑。 宁儿这种大刺剌的个性,要交到男朋友,应该满难的吧。 因为听系上男同学提过,他们觉得宁儿不是女人,她根本是条铁铮铮的汉子。 第二章 宁儿在睡前将牌一张张摊开放在床上,检视一张张牌面的图案,赞叹不已。 “好美哦!”她爱不释手地照着顺序拾起牌,从编号零的愚者开始,然后魔术师、女教皇、女帝、皇帝、教皇、恋人、战车、力量一共二十二张牌,这二十二张牌被称之为大尔克娜,其中宁儿最钟情皇帝这张牌。 有无限能量含意的皇帝,牌上绘制一名威风凛凛、容貌俊美的帝王,宁儿一眼就对这张牌着迷了,双手捧着牌,宁儿喃喃自语着。 “世界上哪可能有这么帅的男人?”可不是吗?象牙色的皮肤、美丽温柔却充满男子气概的面容,阳刚中透露着一股柔意,深情专注的眼神噢,这种男人会让女人迷死的! “咦?”宁儿突然皱起眉头,她深觉奇怪,她刚才好像看见皇帝的眼睛朝她眨了下! “一定是眼花,呵呵呵,一定是眼花啦。”宁儿笑自己眼睛脱窗。 可是真的是眼花吗?那为什么握着牌的手,会觉得很烫呢? “怎么可能?”她不相信的将牌凑近,放在鼻尖下仔细观望,不料,牌中的皇帝竟然再次朝她眨了眨眼! “哇!”宁儿吓得将牌丢往床上。 奇怪的事发生了,那张牌,以极慢的速度落在宁儿的床上,途中,牌中央冒出诡异的白烟,当牌飘落床面的同时,一个高大的男人,就像被人从天空丢到床上一样。 “哎哟!” 宁儿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男人,楞住了。 “你这女人真粗鲁!”被丢在床上的男人抱怨着。 “你”宁儿瞪大眼睛,指着眼前的人.等等,他是人吗? 食指向前移动十公分,目标是凭空出现的男人的鼻子,没想到 她的手指竟穿过他的身体! “啊!”这个发现让宁儿失声尖叫。“鬼啊!”砰砰砰砰!一连串跑步的声音在小小的公寓响起,最后那一声“砰”是宁儿的房门被撞开的声音。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住在这一层楼中年纪最大的商设系四年级学长,拿着球棒踢开宁儿的房间。 “宁儿,你怎么了?”跟在学长身后进来的,是两位外文系的学姐。 他们三人一进宁儿房间所看到的,就是娇小的她,整个人缩在被子里发抖,只露出两颗圆圆的眼睛。 “呜呜呜”宁儿一看见学姐,当下哭了出来。“好可怕,呜,学姐,有鬼啦!” “乖乖乖,不哭哦。”学姐安慰起受惊的学妹。 “鬼?”学长挑挑眉,显然对这种超自然现象抱持着怀疑的态度。“怎么一回事?宁儿。” “我在整理我的塔罗牌啊,结果皇帝对我眨眼睛!”宁儿惊恐的盯着床上那张像是会吃人的塔罗牌。“我吓死了,就顺手丢了那张牌,结果牌在空中冒烟,飘到我床上的时候突然出现一个男人!”宁儿口沫横飞地说着。 “呵啊”学长打着哈欠,一副“你是白痴哦”的表情。“很晚了,小孩子早点睡,老早就跟你说过了,电视看太多不好吧。” “学长,我说的是真的啊!我真的有看到那个男人!”宁儿再三强调,她才没有乱说呢,也不是她自己凭空想像出来的。 “噢,那那个男人呢?”学长好整以暇的双手环胸。 “呃?”宁儿四下张望。“不见了。”好奇怪,那个男人不,是男魂,他不见了。刚才一出现的时候还抱怨她粗鲁耶!没听过鬼会抱怨的。 她吓死了,情急之下拿了被单把自己盖起来,没发现那男魂走了。 “根本没有这回事!无聊耶你,害我那么担心!”学长没好气地大吼。“走了、走了,别管这个笨蛋。” “对不起啦,学长,还有学姐。”宁儿吐吐舌。那男魂应该是走了吧,太好了。 “你哦,少找一点麻烦。”学姐甲戳了戳她的头。 “早点睡哦。”学姐乙比较温柔,只有拧了一把她腰际。 “噢,好啦、好啦。”她笑着闪躲学姐们的攻击,嘻嘻哈哈的送走三人。 身为学妹的宁儿难免被碎碎念,不外乎是生活要正常、早睡早起啦诸如此类关心的叮咛,这回她仍照旧的笑着点头说好,才让学长学姐放过她一命。 必上门,宁儿深吸日气。 “不是我看错,那就是他走掉了,对嘛!我又没有害人家,也没做过什么亏、心事,不会找上我的啦,哈哈哈哈”宁儿乐观的想着。 但她的乐观和她的笑容,却在转身看见床头上“飘”着的那一尊男性躯体,全部僵掉。 “嗨!”媲美太阳神阿波罗的体格,比阳光还要灿烂的笑容,比世间上任何一个男明星都帅气英俊的面孔,以居高临下之姿,朝抬头呆望着他的宁儿挥挥手。 “你”她瞪大眼睛,瞅着在她床头忽上忽下飘动的男魂,完全楞住。 “那是你的室友吗?”男人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评估着。“还满关心你的嘛,对了,你知道我是谁吗?”他扬起大大的笑容,身体突然飘到她面前站定。 宁儿张口结舌,看着他朝自己轻轻地飘来就算他是世界最帅的男鬼,这种出场加上这种接近人的方式,谁都会被吓破胆! 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更来不及张口发出尖叫,就这样眼一翻,昏倒在帅男鬼的脚边。 “这一定是梦,这一定是梦!”宁儿对着浴室里的镜子喃喃自语着,一边刷牙梳洗。 “昨天和那群人玩得那么疯,一定是因为太累了我才会产生错觉,对!一定这样。”她还加强语气给自己增加信心。 梳洗完后,换下睡衣穿上轻便的t恤、牛仔裤,走出浴室时,她眼光瞟到床上那舒服枕着她枕头的男鬼。 “这一切都是幻觉”宁儿催眠白口己,拿了书桌上的课本,逃命似的离开房间。 “喂,等我啊。”男鬼自床上一跃而起,追了出去。 一出居住的大楼,迎面而来的热气让宁儿皱了皱眉头,但随即又笑了出来。 “对嘛,太阳这么大,从来没听过鬼会在大太阳底下出现,哈哈,我果然是想太多了哦。”她敲敲自己的头,暗骂自己无聊,决定不再多想地朝一百公尺外的校园前进。 “宁儿,早安。”芊芊从私家轿车内步出,喊住她。 “早啊,芊芊。”宁儿眼都笑眯了,勾住芊芊的手臂。 太阳这么大,身边又有好朋友陪着,宁儿胆子大了起来,再也不怕幻觉。 “你怎么啦?看到我这么高兴。”芊芊对她的“热情”有点难以招架。 “当然喽,亲爱的,人家对你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呢。”宁儿夸张地道。 她被她逗笑了。“三八!你老是这么不正经。” 两个女孩嘻嘻哈哈的一路笑闹着走进闹哄哄的教室里。 一个上午的共同科目上完之后,她们约了一起吃午餐。 “芊芊,我跟你说哦,我出现幻觉耶。”咬着美味的猪排,宁儿边吃边说。 “幻觉?你嗑葯啦?”芊芊瞪大美目。 “你才吃摇头丸咧,我是说我出现幻觉啦,你昨天不是送我那副塔罗牌吗?很奇怪耶,我好像看见皇帝那张牌冒白烟,然后一个男人就跟着出现在我床上,我吓死了。”宁儿口沫横飞地说着她昨晚见到的奇怪景象。 “噗”芊芊一口京酱面差点喷出来。她顺日扯了一句“而且那个男人还很帅。” “对对对!”宁儿忙不迭的点头。“芊芊你也知道哦,那个男人真的长得好帅耶,可惜他是鬼。” “哈哈哈”芊芊没气质的大笑。“宁儿,你如果不是出现幻觉,就是漫画、小说看太多了,哪来那么多鬼会从塔罗牌里面出现?” “对啊,所以我来问你,芊芊,你送给我的那副牌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啊?”宁儿紧张的问。“那副牌算是古董吧?会不会有什么东西附在上面呢?” “宁儿,我看你是在作梦啦,呆子,现实和梦境分不清楚啦?”芊芊白了她一眼。 “我也怀疑是梦啊,一切都是幻觉,可是这个梦好真实哦,我梦到昨天昏倒在地上,结果今天早上起床的时候,我发现我真是躺在地上。”宁儿认真地说着。 “会不会是你从床上掉下去啊?”她也很认真地回答。“你也知道你的睡癖满差的,上次我们去澎湖玩的时候,你也是睡到从床上掉下来啊!”“芊,现在不是说笑话的时候啦。”宁儿酡红着小睑娇嗔。 她当然知道自己二十年如一日的睡癖有多差劲,常常睡到半夜从床上滚下来也不自觉,照样睡得像死猪一样。 “我没有说笑话啊,是你在说笑话。”芊芊翻了个白眼。“都什么时代了,灵魂出窍这种事情连小说、漫画都懒得写了,亏你还想得出来。” “我好嘛,我把梦境和现实结合在一起了。”她嘟着嘴。 “嗯,乖不要想太多哦。”芊芊摸摸她的头,把她当小孩子看似的。 这时候,芊芊的手机响了。 “啊,我家司机来接我了,宁儿,下午乖乖上课哦,有事再打电话给我,拜喽。”芊芊还是很关心宁儿的,毕竟她是她最有话聊的朋友。 “好啦、好啦。”宁儿嫌恶地挥挥手。“快滚回去。” “唷这么凶哦你!” 两个女孩又打打闹闹一会儿,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看着芊芊窈窕的身影消失在学生餐厅,宁儿才回过头来,继续享用自己未吃完的猪排饭。 “呼终于走了。”原本芊芊坐的位置上,突然出现一个半透明的英俊男人,他支着头,一副他很累的模样。 “噗!”宁儿一口饭全吐了出来。 “还好不会喷在我睑上,阿弥陀佛。”男人一好佳在一地拍拍自己胸。 “你咳咳”宁儿被饭粒呛到,急急忙忙喝了一大口红茶 “嗨!男人笑着朝她招招手“你看得见我吗?”他眼中闪着惊喜. 她看得到也听得到呜,芊芊骗人,才不是梦,她真的见鬼了。 “我什么都没看到”不理他就没事了吧?不理他他就会自已跑掉了吧?宁儿自我催眠着,狼吞虎咽地干掉一客猪排饭后,抱起桌上的书,头也不回的冲出学生餐厅,跑到阳光底下晒太阳。 在这种热死人的天气没躲到有冷气的教室或餐厅已经很奇怪了,更怪的是宁儿还在太阳底下哈哈大笑。 “哼,我就不信鬼不怕太阳!”电影都是这样演的,不论古今中外,所有的鬼都怕阳光。 “你跑这么快不会累吗?”一道带着戏谑语气的男声,伴随一股寒意从宁儿身后出现。 “不可能!”她根本没有勇气回头。鬼都怕太阳的,怎么可能大白天活见鬼呢?不可能、不可能啦” “喂,小姐,你有看到我,对吧?”男人飘到她面前,露出一口呃,半透明的白牙。 宁儿突然觉得头好昏,太阳好大,世界好黑暗 不行,她要跑, 她迅雷不及掩耳的转身,往教室的方向冲去,没命的狂奔。 好不容易来到没人的教室,她这才松日气的整个人瘫在椅子上喘息。 “你跑得真快,但还好我追得上。”男鬼也同样气喘吁吁地学她瘫在她旁边的课桌椅上。 “妈呀!呜,救人哦!现在是什么情形?”宁儿快哭了,为什么她摆脱不掉这个东西?他还真是阴魂不散耶。 “嘿,别哭啦,我没有恶意,真的,我发誓。”男鬼认真的举手发誓。 她趴在桌上,再也没有力气将屁股移开这张椅子,实在是因为她已经脚软到使不出一点力气逃跑。 所以她认命了! “想捉我当替身就来吧!”宁儿一副从容就义的模样。 男鬼没好气地笑“我对捉你当替身一点兴趣也没有好吗?” “那你一直出现在我面前干么啦?”她吼道。 “那么你是真的看得见我喽?”男鬼喜不自胜地咧开嘴笑。 “对啦、对啦,你要干么啦!”她没什么耐心地吼回去。 “我也不知道我要干么。”他皱起眉头,英俊的脸上浮上一抹不解。“我到过很多地方,在很多人耳朵旁喊,但都没有人听得见我的声音,也没有人看得见我,目前只有你可以看到。” “那我还真是荣幸哦。”宁儿挖苦道。“你不会去找你的家人啊?干么来找我?还附在我的塔罗牌上。” “说到这个,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出现在你房间耶,我本来好像在一个山坡上看着一群年轻骑士飙车,不知道为什么一阵拉力把我抽离那里,然后我就摔倒在你床上了。”他露出深思的表情。“至于我的家人我不知道他们在哪里上 她听得张口结舌。“你不会连你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吧?”一个没有名字的孤魂野鬼,难怪他不能去投胎,唉,可惜了。 “你说对了。”他深深叹息。 “那怎么办?”宁儿无意识地吐出这算是关心的疑问。 “我想我只能跟着你吧。”他无奈地又叹一日气。 “为什么?”她尖叫。“跟着我干么! “你以为我愿意啊!今天早上你从房间往外跑的时候,我就跟着你被弹出你房间了。”他翻了翻白眼。 她傻眼。“什么立息思?” “意思是我好像离不开你,你到哪里我就得跟到哪里。”他耸了耸肩。 她颤抖的手指着窗外的艳阳高照。“现在外面出大太阳耶!你不会魂飞魄散吗?” “实验证明好像不会。”他咧开嘴笑。 “那你是什么东西?”她一睑怪表情。 “我也不知道”这问题让他露出落寞的表情。 “喂不要这样啦,我不是故意的。”宁儿看他苦笑的样子,一时于心不忍,伸手想拍拍他的肩,就像安慰同学一样,可是,她的手,穿过了他的肩头。 这种感觉真奇怪,她看得见他、听得到他的声音,但却摸不到他的实体她总算能体会他的感觉了,他说他到过很多地方,在很多人耳边大喊,但却没有人听得见他、看得到他 想到这里,宁儿眼眶都红了。 “你干么啊?”他傻眼的看着她眼眶泛红。 “我觉得你好可怜。”她老实地说出自己的感觉。 她很怎么说呢?她很坦白,毫不掩饰地道出自己的同情,而她的坦白并不会使人难受,反而让人觉得她很可爱。 “我能帮你什么吗?”她同情心泛滥,替自己揽了一个大麻烦。 “你想帮我?”他眼光一亮。 “嗯。”她点点头。 “目前,我最需要的是一个朋友,你能把我当成你的朋友吗?”他露出开朗的笑容。 “嗯,我叫罗宁儿,你呢?”她眨掉欲夺眶而出的泪水,笑道。 “宁儿,你好,我叫”他突然顿住,像被人打了一巴掌似的难堪。“我不知道我是谁。” 宁儿的心又揪成一团了。 [那我帮你取名字好不好?”她提议。 “好啊。” “你是从皇帝那张牌出现的,那叫你皇上如何?”她思索了会后说。 闻言,他皱起好看的浓眉。 哇为什么这个男鬼连皱起眉毛的样子都帅到没天理呢?宁儿在内心赞叹着,老天爷真是太偏心了,把最好的都留给他了! “好难听的名字。”皇上?有人的名字叫皇上吗? “那不然呢?皇帝?”她挑高层。 “听起来好像很会讲黄色笑话的名字。” 一哇,你意见很多呐!那叫阿帝好了,皇帝的帝。” “听起来很像弟弟的弟,阿弟、阿弟我有比你小吗?看不出来。”他轻蔑地道。 “对啦、对啦,你看起来起码有二十八岁,老人家一个,我才二十岁哦。”宁儿得意的抬高下巴。 “哦,那又怎样?” “喂,这不是重点啦,你的名字呢?就叫阿帝喽。”她把话题拉回来。 “难听。”他下了评语。 “那叫阿皇吧,皇帝的皇。”宁儿也很民主,让他自己选。 “阿皇?”他怪叫一声。这名字很像狗的名字。 “对啊,阿皇、阿皇。”她唱歌似的叫着。 “算了。”他叹口气。“还是阿帝吧。” “耶!阿帝。”她举起双手欢呼。宁儿的个性十分开朗,总能结交到许多朋友,而现下因为她开朗的个性,她交了一个不是人的朋友。 第三章 多了一个人不,不是人—是游魂,多了一个游魂在身边的感觉是什么? 一开始,宁儿还觉得很新鲜,尤其看到阿帝飘到上课中的教授头上对她扮鬼脸时,让她差点在课堂上爆笑出来。 可是,当她下了课回到家里,打算洗个冷水澡冲凉时,才发现问题大了。 “喂,不准偷看哦。”宁儿防贼似的瞅着他。 她怎么忘了这么重要的事呢?阿帝现在等于是和她“形影不离”她走到哪他就跟到哪,她还忘了这家伙有穿墙的本事呢!一片薄薄的钢筋水泥墙根本不算什么,他老兄咻一声就穿过去了,也就是说,如果他存心偷窥,她是防不胜防啊! “有什么好看的?”阿帝侧卧在半空中,身体一下飘东、一下飘西,精眸淡淡地扫了她一眼。“我对男人的身体没有兴趣。” “喂!”宁儿气得随手抓起漱口杯丢他。 当然,实体是无法对灵魂造成伤害的,只见漱口杯穿过阿帝的身体,匡唧一声,掉到地面。 “你说什么话啊?什么男人的身体?”她被他的话给激怒了。 “没胸没腰没屁股,这不是男人的身体是什么?”他掀了掀眼皮,笑笑地道。 “啊!”她气到失声尖叫。“你嘴巴怎么这么臭啊!”真是太过份了,这家伙一点也不懂什么叫绅士风范!竟然说一名淑女的身材像个男人! “人太老实也是一种错误啊。”阿帝摇头叹息。 “去死啦你!你敢偷看我洗澡试试看,你看我怎么对付你。”宁儿气疯了的撂下狠话。 他感兴趣地挑眉,从空中飘了下来,落在她面前。 “怎么对付我?”他很好奇,打不到他、摸不到他,她要怎么对付他呢? “看是找道士还是神父都可以啊,我让你魂飞魄散。”宁儿气得牙痒痒的。 他故作惊恐的倒退两步。“不过是看你洗澡就要让我魂飞魄散,果然最毒女人心啊。”经过一个下午的相处,他知道宁儿不是一个坏心眼的人,会这么说只是开玩笑,纯粹只是要恫吓他,没有实质伤害。 “知道就好,把你的眼睛管好一点,别乱瞟,小心我戳爆你的眼珠子。”她故作凶恶地威胁。 “是,遵命。”阿帝嘻嘻哈哈的笑着。 她白了他一眼,抱着衣服间进浴室,不一会儿,浴室里传来淋浴的水声。 阿帝的笑脸在”用儿进入浴室时迅速垮下,他皱起好看的眉,双手环胸,脑子飞快的转了起来。 。 他到底是谁? 没有名字、没有任何对自己的记忆,眼睛睁开他就是这副鬼模样,他在外头游荡了许久,直到昨天一股怪异的拉力将他拉到宁儿面前,最让他惊奇的是,宁儿竟然看得见他! 对当了将近一个月游魂的他来说,这真不啻是个好消息,终于有人听得见他说的话,更有人看得见他。 看着宁儿房间内那张小小梳妆台上的镜面,他苦笑着。 连他从镜中看见自己的倒影他都会吓一跳,因为他是半透明的,阳光会穿透他的身体,照映不出他的影子。 他到底是谁?他从哪里来? 这些都是他迫切需要知道的,但无法接触实体的他,必须靠宁儿的协助。 就在他思索的同时,宁儿冲完凉,从浴室步出。 “好舒服哦!”她穿着背心、短裤,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 她拉开房门走到厨房,打开冰箱拿了一瓶百事可乐,仰头畅饮,痛快地叹了口气,然后再趿着拖鞋回到自己房间。 “阿帝,你怎么了?”一进房间就看到他眉头深锁,是发生了什么事啊? “没什么,我在想事情。”他淡淡地说。 “别担心了。”她安慰地!“我会帮你的。” “你知道我在烦恼什么?”他挑高眉,露出十分意外的表情。 “你想知道你为什么在这里、你又是什么人,对不对?”宁儿了解的笑笑。“这也没什么,你的烦恼是人之常情啊,我会帮你的。” “哦,那你要怎么帮我呢?”不是他对她没信心,而是她看起来就是一副不值得信赖的模样。 “这么简单的事情还用想吗?你是从那副塔罗牌里面突然出现的,而那副牌是我好朋友芊芊送我的生日礼物,所以问她就好啦,你一定跟这副牌有渊源。”她来到梳妆台前,小手抚上那副精致的塔罗牌。 “你的好朋友?”他皱了皱眉。 “芊芊啊,一个又漂亮又有气质的女生,你没看到吗?我们今天一整个早上都在一起上课,连中午也是一起吃饭的。”她奇怪地问。 她认为阿帝是从出了门就跟在她身边盘旋,一定有看到芊芊才对。 “有,我看到了。”他露出奇怪的表情。“但是只要那个叫芊芊的女孩出现在你身边,我就不脑瓶近你方圆十公尺。”只能远远的在旁边看着她。 宁儿闻言一楞。 “什么意思?” “我会被弹开。”他叹口气。 “怎么可能?”她惊呼出声。太扯了,为什么她和芊芊在一起他就会被弹开呢?“为什么会这样?” [我也很想知道为什么,但是你说的好朋友芊芊对不对?她让我有股熟悉感。”因为这股熟悉感让他情不自禁想出靠近,但却无法靠近她。 “那我更肯定你一定和芊芊有关系了。”宁儿一日咬定。 “或许吧。”阿帝凄苦地笑了下。 他无法靠近那个女孩,他想这也许是老天爷的安排,他之所以变成这样,一定有特别的原因。他如此深信着。 “没关系,我明天帮你问问,你耐心等对了,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宁儿眨着明亮的大眼,涎着笑看他。 “你问.”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无法拒绝她甜甜的笑容,依稀觉到自己并不是这么好说话的人,但为什么却偏偏对她特别呢? 他也不明白。 “我看过很多电影,里面那些灵魂都是男俊女美,你也不赖耶。”她谄媚地灌着米汤。 “好说”他得意的抬高下巴。 “我现在很好奇,因为我摸不到你,你也摸不到我,但是,你总能摸到你自己吧?”她眼眸闪着怪异的晶亮。 “没错。”他两手握了握。“我摸得到我自已,但我怎么施力也不觉得痛。”他只感觉能触碰到自己身体,如此而已。 “哦,那你会不会变啊?”她笑得好甜。 “变?”他楞了楞,不懂宁儿所表达的意思。 “变身啊!你能换衣服吗?”她急着问。 “我不知道,没试过。”他皱着眉头,思索这个问题。 为什么她会想到这个呢?她脑子的结构果然与平常人不太一样。 “那你能脱衣服吗?试试看嘛。”宁儿撒娇道。 “脱、衣、服?”阿帝真的不太了解眼前这女人的脑袋里装什么。 就算他是个没有形体的魂魄好了,他也是个男人吧—. “对啊,你不会这么小器吧?我只是好奇而已。”灵魂能脱衣服吗?不知道,没人提过这个问题,而她眼前的这抹男魂,帅气挺拔,身上穿着剪裁合身的西服,风流惆傥的模样,她满好奇他的身材有多好。 “有什么好好奇的?真搞不懂你脑子里在想什么!”阿帝没好气地道。 “呵呵,好奇之心,人人皆有,别这样嘛”她拉长尾音娇声道。 “好啦、好啦,我试试。”他觉得这个要求很无厘头,但他还是照做了。 从来没有试过脱下自己的衣服,他是魂嘛,别人摸不到他、他也摸不到别人,也不用洗澡,干么脱什么衣服呢?其实他也觉得这举止很蠢啦,但是要求的对方是宁儿 好吧、好吧,他脱就是了。 “呃?可以耶,”睁大眼看着他脱下西装件套,宁儿兴奋地叫嚷着。“那么脱衣服就表示你能穿衣服喽?太帅了。” 说完,她突然从衣柜拿出干净的t恤加牛仔裤,冲进浴室里,不到一分钟便冲了出来。 “走吧!去逛街。”她兴奋地说。 “啊?”阿帝拿着西装外套,傻傻的看着宁儿过份兴奋的笑脸。 她她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啊? 。 阿帝没有任何选择的权利,他的身形,只能跟着宁儿走,连说no都不行,完全身不由己。 来到热闹的东区,宁儿就有如快乐的小鸟,这边看、那边看,还买了一支冰淇淋边逛边舔,一副快乐的模样。 而阿帝呢,只能被动的跟在她身后飘过一家又一家的服饰店、饰品店。 宁儿吃光了手上的冰淇淋,才拖着阿帝走进百货公司里,来到男装部。 “喂,你一个女孩子来逛什么男装部?”他皱着眉头问。 “看衣服啊。”她小小声地回答,生怕她这副自言语的模样,会被别人当成神经病。 他眼眯了起来。“买衣服送你男朋友?” “神经,看你的衣服啦,我可不想每天都看你穿一样的西装,帅是帅啦,但总觉得不卫生。”宁儿小声地啐了他一口。 “哦,原来是这样,可是你又知道我能穿那些衣服了?”阿帝飘到她身边与她肩并着肩,方才危险的表情突然化为温柔。 “笨,所以我才想实验看看啊,呆子。”她横了他一眼。 他们两人谈话自然,一点也没因为他是无形的灵体而不同,宁儿大而化之的将他现在的情况当成一个有趣的实验,事实上,他自己也觉得很有趣,不然不会这么配合。 “哇!”她突然停止脚步,头微倾向他低声咬耳朵、“有没有看到展示模特儿穿的那套波ss的黑西装?” 顺着她的视线望下去,啊帝也看到了让她哇哇叫的黑西装。 “嗯,看到了。” “不错看耶。”她的眼睛泛起诡异的光芒。 “嗯哼,是还不错。”他眼光挑剔的打量许久,才勉强点头。 “那好,去试穿给我看。”宁儿甜笑着。 “怎么试穿啊?”他瞪着她。这小妞简直神经病!专派不可能的任务给他。 “一点实验精神都没有耶你!试试啊,不论是用精神力还是直接套上去,试试看嘛!”她差点大声地吼了出来。 好在男装部没什么人逛,否则依她这怪异的举止,一定会招来许多侧目。 “好啦、好啦!”拗不过她的坚持,他飘向玻璃窗,脑子打了十个结,不知道要怎么把那套衣服“穿”到身上去。 “哇!”你用儿惊讶的呼声让他回过神来,这一看,阿帝自己也吓了一跳。 “真的可以耶。”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套黑西装就像变魔术似的“咻”一声就突然换到他身上,速度快得让她看不清事情是怎么发生的。 “满意了吧?”阿帝没好气的站在她面前。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挑一些名贵的品牌,她直觉这些价格高档的名牌服饰十分适合他,或许是他给人的感觉很贵气吧,呵,一抹贵气的男魂,让她情不自禁想到中古世纪的吸血伯爵,贵气的鬼。 “喂!”阿市被迫跟着她走,又来到另外一家国际知名品牌的男性服饰专柜,被迫跟着她眯眼瞅着展示模特儿,被迫穿上那一套米色的休闲服。 “不错耶。”宁儿满立息的笑了。 “别太过份了,罗宁儿。”他忍无可忍的吼。“你是把我当成芭比娃娃吗?” 一我怎么会把你当成芭比娃娃呢!”她大喊冤枉。“我把你当成芭比娃娃的男朋友肯尼,呵呵呵,你这么帅,怎么会是芭比呢?” “我”阿帝低声咒骂,因为碰不到她,所以无法扁她,否则,她的脑袋非长出一个包不可。 “阿帝,不要生气,出来玩嘛,而且有免费的衣服穿不好吗?这些衣服都很贵耶。”她一边走一边小声的安抚他。 “我不是玩具。”他愤怒的抗议。 “我对不起嘛,我只是想让你穿得帅一点,昨天看到你的时候是那套西装,今天看到你的时候还是那套,我也希望你能因为改变外表而心情愉快啊。”宁儿嘟着嘴说。 她也只是希望他高兴一点而已虽然他是一抹魂,但他也是有情绪的,对吧? 不然他现在就不会对她生气了。 “你只要别老是想出一些怪招来恶整我,我就会心情很愉快。”阿帝没好气地说着,可语气渐缓,明显的听得出来他已渐渐消火。 “你不生气了?”宁儿开心的笑。 “嗯。”他别扭地点头。 “那好,再来逛逛。”她兴奋的宣布。 “什么?还逛!”他睑都垮了下来。 他不用走,只要飘,虽然身体不会累,但他的情绪却会很烦躁上烦躁,他原本半透明的身形就会越来越清晰。 这情况太奇怪了,阿帝也不敢让自己的情绪起伏太大,以免造成不良后果,毕竟他还不了解他现在的形体,如果让形体变化太大,还真的怕自己“魂飞魄散”呢。 “对啊,你的衣服这样就够了吗?还需要别的吧,休闲服呢?走喽。”宁儿才不管他的哀嚎呢,小手背在身后,高兴的继续往前探险。 阿帝纵然有千万个不愿意,但也只能跟在她身后无意识地飘。 谁叫他离不开她呢? 矣—:。 “芊,你相信灵魂之说吗?”坐在学生餐厅附设的咖啡厅里,宁儿与芊芊相对而坐,她的眼神却常常瞟向咖啡厅外。 本来呢,阿帝是一直不超过五公尺的缠在她身边,但是从芊芊出现,朝她飞扑而来抱住她的那一刻,宁儿亲眼目睹阿帝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到了十公尺之外的距离。 那画面那种感觉太难解释了,就像看到异世界和现实世界的不同,她只能傻傻的看着阿帝被弹飞得老远,却无法帮他。 “灵魂?”芊芊蹙眉,小手搅拌着桌上的冰咖啡。 “是啊,你相信吗?”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吧,我不是个铁齿的人怎么了?为什么你会突然问我这个呢?”芊芊反倒好奇好友问她这个问题的动机。 “没什么啦,就是你送我的那副塔罹牌,我相问问你那副牌的来历。’ “你还在想那副牌啊?”她好笑的摇头。“你的梦还没醒?!” “芊,我在问你正经的啦。”宁儿嗔道。 “好啦、好啦,你要问什么,给你问喽。”芊芊投降,她对好友的固执没有办法。 “你知道那副牌是从哪里来的吗?” “嗯,我想是义大利吧,那副牌听说是一个义大利非常有名的画家特别绘制的,好像至少有一百年的历史了,经过一个世纪的变迁,辗转落到法国一位收藏家的手中,后来我表哥买下那副牌当成我外公的七十大寿礼物,我外公近年来喜欢搜集一些塔罗牌的东西,特别是西画风格的,所以喽。”芊芊耸耸肩。“我表哥才会大费周章的弄到那副牌吧,听说不便宜耶。” “废话!何止不便宜!”宁儿听得口口瞪日呆。“这种百年历史的牌,怎么可以拿来随便送人呢?塔罗牌是很有灵性的,芊芊” “哎哟,我觉得丢掉很可惜啊。我外公又那么坚持,也怕他后悔,所以”她吐吐舌头,心虚道。 “奇怪了,芊芊,你说你外公近年来喜欢搜集有关塔罗牌的东西,我想他是站在纯欣赏的角度收藏的吧,与我有些类似,但是”宁儿眼神定定地望着她。“一个塔罗牌收藏家不会丢掉这么有保存意义的牌!芊,你外公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芊芊欲言又止地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 “我知道外公他不是故意这么做的,只是他他不想睹物思人。” “睹物思人?”她不了解,一个老人家会睹物思什么人?女人? “嗯,我表哥,外公不想再睹物思人,但是,外公还是想念他的吧。”芊芊幽幽的叹息。 “谁啊?”宁儿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 “我最优秀的表哥、我大舅的长子、我外公的长孙,他叫范帝斯。” “哦,他怎么了?”她好奇的问。“你表哥出了什么事?他是你最近心情不好的原因吗?” 芊芊抬头看了宁儿一眼,轻轻地点了点头。 “我表哥他自从一个多月前在回家的路上发生车祸到现在,一直昏迷不醒。” 宁儿闻言楞了一下。“昏迷不醒?怎么会” “宁儿。”芊芊轻轻喊了声。“我好怕我好怕帝斯表哥再也醒不过来,到时候,外公要怎么办?范家一泛家要怎么办?帝斯表哥是我们的支柱啊”说着说着,担忧的泪水滑下她美丽的睑庞。 “范帝斯”宁儿突然灵光一闪。“芊芊,你是说,那副塔罗牌,是你表哥买来送给你外公的生日礼物?” “嗯。”吸了吸红通通的鼻子,芊芊点了点头。“是帝斯表哥透过管道买下的。” 她闻言沉吟半晌 “罗牌本来就是十分有灵性的一种占卜,而百年历史的塔罗牌吸收了日月精华,这灵气自是不可估计,如果芊芊告诉她那副牌里住了某某公主的魂魄或住了一个塔罗牌精灵,她一点也不会意外。 这么一来,宁儿几乎可以确定阿帝的真实身份了。 老天啊,他很有可能是那个昏迷不醒的范帝斯耶! 眼光瞟向咖啡厅外,看着那飘在半空中双手环胸且一脸不耐烦表情的男魂 天!不会吧? 宁儿在心中无声哀嚎。 第四章 他从没看过这么笨的女人! 阿帝皱着眉头,额上的青筋暴露,站在宁儿身后,看她拿着笔摧残她的微积分作业。 “这题要怎么算呢?是这样吗?还是这样咧?”宁儿皱着眉头,一笔一笔胡乱地算着习题。 鲍式乱套、加减随立息阿帝实在看不下去了! “—你的脑子是装混凝土吗?”他日气不善地质问。“这么简单的问题你也算不好,亏你还是学商的。” 她回头,无辜地瞪大双眼瞅着他。“你那么凶干么?” “我从没看过这么别脚的解题方法,你怎么连这么简单的基本题型都解不出来!”他口气很坏。 [我就是不会啊,不行吗?”她理直气壮的日嘴。“不会微积分又不是多伤天害理的事情。” 宁儿和阿帝相处了近一星期,两人从一开始对彼此的不熟悉到现在的对吼、互相嘲讽,已培养出一些些的默契。 “罗宁儿小姐,你好像是学商的哦。”阿帝讽刺地提醒。 “我学企管的啦,企业管理你懂不懂啊?我会写漂亮的企画书、会做每个月的损益表、我会加减乘除就好啦!我干么一定要会做积分啊?那可以当饭吃吗?你又会算了哦?”她口齿伶俐的反击。 “你朽木不可雕也!我教你啦,笨蛋。”他对她的驽钝摇头叹息,飘到她身后,指着她作业上的题型,一题一题,十分有耐心地教起她来。 宁儿原本很怀疑他的,但经过他一番解释后,她忽然茅塞顿开,觉得眼前的xyz和根号没有那么讨人厌了。 “原来这么简单哦!”“废话。”阿帝翻了翻白眼。 “那为什么我们教授把微积分讲得那么难懂?”宁儿不明白,明明很简单的东西,为什么要讲解得没人听得懂呢? “跟学生的资质也有很大的关系吧。”阿帝冷哼了声。 “喂,你的意是说我很笨喽?”她深觉被污辱了。“本人可是企管系的高材生耶!” “是呀、是呀,只可惜微积分烂了一点。”他凉凉地笑道。 “喂”她气得从椅子上跳起来。“你这家伙嘴巴真的很臭耶!” “是呀,我一个多月没刷牙了,你要不要闻间看?”他咧开嘴笑得涸其张。 “滚!小心我拿大蒜对付你哦!”“哈哈哈”阿帝笑得直不起身,半透明的身子忽明忽灭的浮在半空中。 都相处一个星期了,宁儿自然知道阿帝在情绪起伏太大时,身体会从原本的半透明到渐渐清晰,但很快的又回复到半透明状态。 一开始,宁儿被这情况吓到了,怕阿帝因为能量释放过度而产生不良影响,”连好几天不敢惹他生气,但后来她发现,他连高兴的大笑也会让他的身体渐渐清晰。 经过几天的观察,宁儿和阿帝发现这情况没有对他带来太大的伤害,因此,他也不克制自己的情绪,把自己真实的一面表现出来。 很奇怪,越和宁儿相处,他就越觉得轻松,好像压力、烦恼都没了似的,他也觉得自己越来越开朗,越来越会开玩笑。 他不知道自己以前是什么样的人,但他隐隐约约可以察觉,他的个性一直在改变。 这一定是宁儿的关系,她开朗、活泼、大方,她的笑容像有感染力似的,连他看了也不山口觉跟着微笑。 “笑笑笑!你牙齿白啊,哼!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开起染房来了,啧,阿帝我怀疑你以前应该是一个很自负的人。”宁儿不禁猜测着。 “还需要以前吗?我想我现在就满自负的。”阿帝骄傲地双手环胸。 “阿帝,你穿这样摆这种pose会让人很想扁你耶。”她皱着居道。 从那天在百货公司玩完变装游戏回来后,阿帝就照着宁儿的要求,每天更换一套帅气的衣服,反正他只要“想”就能穿上那些名牌服饰,一毛钱也不用花。 像今天一早,他突然想穿得正经些,所以就穿了一身纯黑的boss,不同于前些天的休闲雅痞,但一样英俊挺拔。 “人帅总是招人嫉妒,我猜我以前绝对是个让世间男人嫉妒的帅哥。”他极有自信地道。 “我快吐了阿帝,你还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哦。”宁儿翻了翻白眼。 “这是男人的自信。” 看着他穿着boss的西装,宁儿有一阵失神。 虽然他现在的形体是半透明的,但仍能看出他现在的装扮有多尊贵,他散发出来的气质,就让人觉得他是个天之骄子。 她该不该告诉他呢? 宁儿内、心天人交战着,那天她和芊芊的谈话他一定不知道,这些天来她一直思索着,该不该告诉他她的怀疑?就算不是她想的那样,总是个机会吧? “对了,阿帝,我问你哦”她一副吞吞吐吐的样子。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阿帝担心的飘到她面前,紧张的问。 “我!”她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心里的感觉很复杂,她希望阿帝找回自己的过去,也知道他虽然平常和她吵吵闹闹,但他心里一定很惶恐,他找不到过去,也没有未来,要以无形的灵魂形态生活。 她知道他的不安、他的惶恐,但她心里却浮上了不舍 这么做会不会很自私?这星期有他的陪伴,她已经很习惯有他在身边,听他有型好看的唇吐出让人吐血的话。 “干么吞吞吐吐的?”点也不像你罗宁儿的风格。”阿帝玩笑似的调侃。 “我没啦,阿帝,我想问你会不会觉得我们一点进展也没有啊?” “进展?我们!他一脸被吓到的表情。 宁儿被他的表情给惹得羞红小睑。“不是我们啦!猪头,我说的是帮你的进展,我还没问出你到底是谁耶!” “哦,原来你说的是这个啊。”阿帝松了口气似的呼了口气。“好险,吓我一跳上 “喂!”宁儿真想揍他一拳,可惜就算她挥拳挥到手断了,也摸不到他、打不到他。“什么意思啊你。” 这人的嘴巴真的很坏,壤到让人讨厌! “哈哈,生气了、生气了!”他一脸得逞的好笑。 这年头好人不好当,还会被无形的魂欺负、逗弄。宁儿没好气地想着。 “ok,不逗你了,宁儿,我知道你关心我,经过这一星期的相处,我知道你是个善良的好女孩。”阿帝认真地道,诚恳的眼神望进她眼底。 哦,为什么一个游魂的眼神会这么亮、这么让人有感觉?他的眼睛会电人耶。 宁儿因为他的注视心跳漏了一拍。天啊,为什么会这样呢? “你只要一没课就到街上逛,我懂你的意思,你希望我藉由街景,找到我曾去过的地方,或许我会想起些什么,对不对?”他的笑十分温柔。“这样就够了,真的,要找到我的身体或是我的过去,我想这不急。” “不急?!”宁儿的思绪被这句话给拉了回来。“什么叫不急?你不怕你就这样一辈子吗?” “宁儿。”因为她激动的情绪,他笑了二怕吗?我想我已经不在乎了吧,我把这些当成老天爷给我的考验,她让我走这一遭,或许是想告诉我些什么吧。” 他的想法很豁达,不急着找寻自己的过去,就算他急好了,也得看看宁儿的能力。 他怎么能让一个女孩子去替他找到自己的过去!或身体?如果有危险那怎么办? 扁是想到宁儿可能因为协助他而陷入危险之中,阿帝就觉得这样很不该。 “你你的想法好奇怪。”宁儿皱着眉头说。一我我不懂你。” “不懂有什么关系?我们相处愉怏就好了,宁儿,别急着帮我了,你该多想想自己,不妨把我的事情放在一边,随缘吧。”他笑道。 一可是你不怕你再也回不到自己的身体了吗?”她急着问。 “那也是我的命呵。”他苦笑着。 “怎么可以这样!”她大吼着。这声突如其来的大吼,让阿帝吓到了。 他没看过宁儿发这么大的脾气,就连惹她抓狂她也没对他吼过,为什么她现在会生这么大的气呢? “你不在乎自己,那你的家人、你的朋友呢?你不想知道有谁关心你、在意你吗?”她质问着。“你这么说会有人伤心的。” 宁儿也不懂自己的心情,听到阿帝说那些算是放弃的话,她为什么会有一种鼻头酸酸的感觉? 她不懂这陌生的情绪是什么,但她不希望他放弃。 “谁会伤心?”阿帝无意识地问。 “我啊,我会伤心。”她想都没想就接话。 宁儿这一说,让两人之间的气氛降到了冰点。 他整个人怔楞住,定定的看着她突然间爆红的小脸,心里也有异样感触 宁儿则是意外自己就这样脱口而出,连想都没有想,就这样,说出了心底的感受。 如果,阿帝他这样一辈子,找不到过去,像一抹无主的孤魂,她会伤心难过一辈子的。 “我在乎你,阿帝。”宁儿鼓起勇气,红着脸说道。“因为我当你是我的朋友。” 听到她后面那一句补充,阿帝整个人松了一日气。 “谢谢你,宁儿,我也很在乎你。” 说松了一口气吗?也不至于,他在听到她说,她当他是朋友时,心小小抽痛了下原来他也会有痛的感觉啊。他摇头失笑着。 就这样,一人一魂的友情从这一天起变了调,但两人都间在心底不说,维持着表面的平静。 或许,他们不想打破现在的局面吧,而且最不想的,就是让两人之间的问题变得更多、更复杂。 如果他们都说出自己对对方的感觉有那么点不一样,那么,他们该如何交往呢? 触不到的恋人,感觉不到对方的温度,这对情人来说,是最最难以忍受的折磨。 。 大学生涯难得开几次朝会,宁儿得知今天学校请来知名企业人士到校演讲,并要求他们企管系学生全员到齐,她早在演讲开始前半小时就到礼堂来占位子了,当然阿帝也跟在她身边。 “好凉哦!”宁儿坐在椅子上,舒服地叹道。 “你习惯这么早来集合?真看不出你是好学生。”阿帝来到她旁边的椅子,很像有那一回事的坐着。 天知道他的臀部根本碰不到椅子,他只是做做样子而已。 “占位子啊,呆瓜!等一下人很多我怎么挤进来?我那么矮,怎么抢得过其他人?”她嘟着嘴道。 “嗯,你是不怎么高。”他点头同意。 她眼睛横了过去。“你一定要这样刺伤我幼小的心灵才高兴吗?” “钦我只是顺着你的话说下去而已。”他无辜地笑着。 “对啦,都是我不对。”宁儿气呼呼地鼓着腮帮子。“臭阿帝。” 阿帝最会在口头上占她便宜了,常常气得她吹胡子瞪眼的,却不能对他做什么。 可恶,真的好想拿大蒜熏他哦!宁儿在心里想着。 可是他连走在阳光下都没事,那什么大蒜、十字架、黑狗血,对他也应该没有用吧? “哈哈哈!”他仰头大笑。“宁儿,你真的很可爱。”他专汪地汪视着她的小脸。 宁儿因为他这么一夸,心悸动了一下,小脸泛红。 “三八,本姑娘的可爱还用你说吗?”她只能用夸张的搞笑语气来掩饰自己内心的不平静。 “你还真有自信。”阿帝对她的厚脸皮摇头叹息。 “不行吗?我的优点只有可爱而已啊。”她指指自己略圆的可爱睑庞。“不然你说啊,你说我可不可爱?嗯?”她凶恶地眯眼质问。 “可爱,宁儿,你好可爱哦!”他当然懂什么叫识时务者为俊杰,要是让宁儿生气,发狠不理他、不和他说话,他一定会闷死。 “算你有眼光,哈哈哈。”她得立息的哈哈大笑。 虽然他们依然谈笑风生,但宁儿总觉得他们之间有那么点不同。 他们的说笑太刻意了,刻意到让人感觉不到温度,像是一个假象,维持着他们之间的平衡,不打破现在纯友情的界限,但却在无形之中有了隔阂。 宁儿有点难过,她不想和阿帝搞成这个样子,但是她又怕 好吧,如果他们只能当朋友,那就只当朋友吧。 “咦?奇怪。”阿东突然皱起眉头,身形微微颤动。 “你干么?”她惊恐地看着他。“怎么了?” “我不知道。”他冷静地看着自己身体剧烈抖动,强大的力量几乎让他坐不住。 宁儿紧张了。“不会吧你不会就这样消失了吧?” 阿帝一脸冷漠。“我不知道,但有可能,这情况从来没有发生过” 他话还没说完,就在这时,他的身体像弹簧一样,咻一声,被弹到礼堂的天花板里消失不见。 “阿帝?”宁儿差点尖叫出来,要不是碍于进入礼堂的学生越来越多,否则她真会失控的尖叫。 “亲爱的,想我吗?”芊芊从宁儿身后抱住她,笑咪咪的坐在她身边。 看到芊芊出现,宁儿才松了一口气,抬头看天花板,她看见灰头上睑的阿帝飘在半空中,对着她龇牙咧嘴。 还好他没事。 “三八,想什么想,你又不是帅哥。” “唷你怎么这样啊—有异性没人性。”芊芊伸手拧了她一把,宁儿怕痒地缩着身子。 “是我错了,芊芊大人,请网开一面。” 两个女孩又笑笑闹闹的玩了起来。 “丢下我玩得很愉快哦!罗宁儿!”被震到十公尺之外的阿帝,只能双手圈在嘴边朝宁儿大吼。“要你管,讨厌鬼。”宁儿小小声地咕哝道。 “什么?你说什么?”芊芊奇怪地问。 “没啦,我在自言自语。” “宁儿,你好奇怪哦,最近上课时你也常常一个人对着空气自言自语,你在做什么啊?”她皱着眉头问。 “没呀。”好像哦。宁儿差点尖叫出声,她怎么现在才发现芊芊皱眉的样子和阿帝好像。 “你呀,最近怪得让同学没人敢跟你说话,就跟你说别太迷塔罗牌了吧。”芊芊翻了翻白眼。 “冤枉啊大人,我已经很久没有玩了。”她从生日那天替自己算过一次后,就再也没有占卜了。 “好吧,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好了。对了—跟你说哦,今天学校请来演讲的人,是我外公公司里的精英哦。”芊芊神秘地笑道。 “真的啊?” “嗯,本来学校请的人是我表哥,可是”她苦笑了下。“不过由我表哥最好的事业伙伴来演讲,我想我表哥应该可以接受吧。一 看着好友那略带哀伤的小脸,”用儿心情也不禁难过起来。 “芊,你表哥还好吧?病情都没有起色吗?” 芊芊轻轻地摇头。“他还是昏迷不醒。一 “别担心了。”宁儿握着好友的小手,打气道。“吉人自有天相,你表哥一定会醒来的。” “我也希望。”她回给她一记微笑。 两人四目相对,所有的话尽在不言中。好朋友,是不需要言语的,只消一个眼神—就会明白对方想表达的心意。 礼堂几乎要客满了,谈论的声音越来越大,这时校长出现在台上,吵闹的学生马上安静下来。 “各位同学,很高兴请到国际知名企业景祥集团总经理特助叶廷羽先生到校为我们演讲。”校长语气兴奋的介绍今天演讲的贵宾。 而在场的学生们则在看到今天演讲的人不是中年欧吉桑,而是帅气的年轻男人时,全场欢声雷动,鼓掌声不绝于耳。 “他是你表哥的事业伙伴?”宁儿不敢相信地看着笑意盈盈的芊芊。 “嗯,我表哥也很帅哦。”她调皮的朝用儿眨眨眼。 “这么年轻耶!” “我表哥也不老啊,谁规定事业有成的男人一定都是秃头的老头子?”芊芊当然明白好友惊讶的原因是什么,她表哥年轻、英俊又事业有成,是很多贵妇心日中最佳的女婿人选。 “这倒也是”宁儿笑着搔搔头,视线瞟向天花板,担心被弹得老远的阿帝。 这一看,宁儿变了睑色。 阿帝他的身体变得好明显,他看着讲台上发表演说的男人,露出不解的表惰。 “阿帝”她低声轻唤,以为他听不到自己的声音,但他还是听到了。 阿帝缓缓地转过头,困惑地瞅着宁儿,再瞟了眼她身边的芊芊,然后又回过头看向讲台上正口沫横飞发表演说的男人。 “我觉得,我跟这两个人一定有关系。”他止目定地道。 宁儿收回视线,低着头想着心事。 阿帝会是因为接触到过去认识的人而产生熟悉感吗?会是这样吗? “宁儿,你怎么了?”芊芊察觉到好友的失神,推了她一下。 “没什么。”她扯开嘴角笑了笑。 回去后她会跟阿帝好好谈,谈有关他很有可能是“范帝斯”的事。 只是不知道阿帝会不会接受她这个猜测了。 第五章 演讲结束和芊芊道别后,宁儿便慢慢的走回租赁的公寓,阿帝竟一反常态地,一路都没说话。 她心里自然清楚,阿帝一定是开始对自己过去的事产生好奇了,为什么他看到芊芊觉得很熟悉,又为什么看到今天来学校演讲的叶廷羽会出现奇怪的反应。 回到房间,关上房门,她开口打破沉默。 “今天来演讲的,是芊芊她表哥的助理兼好友。” 阿帝一楞,但随即淡淡地应了声。“噢。” “芊芊她她表哥叫范帝斯,在一个多月前发生车祸,到现在都没有清醒”宁儿越说越小声。 闻言,他心头一颤。“什么意思?” “阿帝,你不会觉得范帝斯这个名字很熟悉吗?” “宁儿”刚才他也有听到叶廷羽的演讲,当然清楚范帝斯是什么人。 景祥集团总经理,不到三十岁,却有着独到的投资眼光和用人理念,是景祥集团内部核心的重要人物。 “这实在太巧合了,芊芊送我的塔罗牌是范帝斯买下送给他爷爷的七十大一礼物,而你是从塔罗牌里出现的而范帝斯现在人又因为车祸而昏迷不醒,我当然曹怀疑你就是范帝斯啊”宁儿苦笑着。 如果她的猜测无误天,阿帝就是范帝斯?那个含着钻石出生的富家少爷?那个掌握一家公司经营大权的天之骄子? “宁儿,你会不会想太多了?”阿帝僵硬地笑着。“如果我是范帝斯,那么为什么我一点印象也没有?” “不,你有。”她冷静地指出。“你对芊芊还有对叶廷羽的熟悉感,他们都是范帝斯身边的人,你一定有印象的,不然你不会出现这么多奇怪的反应。” 芊芊一靠近,他就会被弹得老远,叶廷羽一出现,他原本半透明的身体也变得明显。 “那又如何?没有证据可以证明我是范帝斯。”阿帝拒绝相信他是那种人。一个和宁儿相差十万八千里的人。 天啊,如果他是范帝斯,宁儿宁儿会接受他吗? 那样的世界狡猾、奸诈、诡计多端,而宁儿的世界单纯、善良、无防备,如果他是范帝斯那么他势必要与宁儿画清界限,而这是他最不希望的。 “我是阿帝,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幽魂,不急着找到过去,宁儿、宁儿,我们别再讨论关于我的过去了好吗?我现在只想跟你在一起。” 阿帝的坦白如平地一声雷,轰得她耳朵嗡嗡作响。 “你你说什么?”宁儿颤抖着双唇,不敢相信的问。 当蔡觉到自己不小心泄漏了感情,他也不再隐瞒了。 “宁儿,我喜欢你。”他大方承认。 喜欢上宁儿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和她相处的这一段时间,他看见她的善良、她的大而化之、她喜于结交朋友的率性,虽然时常迷迷糊糊、还会少根筋,但她很好相处,总是笑脸迎人,而且十分为人着想。 这一阵子,他也见过不少男人在晚上替宁儿送消夜,不带任何感情因素,只因为宁儿很可爱,让人情不自禁的想对她好。 其实这一点让阿帝有点不悦,当然他没让宁儿知道,只是站在她背后瞪着吃消夜吃得很快乐的她。 “骗骗人!”宁儿不敢相信的捧着酡红的双颊。 “因为喜欢你,所以我不想和你分开,宁儿,别再管那些事情了,让我们多相处一阵子,好吗?”他眼看事情都爆了料,那么他也不再隐藏自己的心意,直接要求她多留在他身边。 “你喜欢我?”她还是不敢相信。“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他好笑地问。 “我又不漂亮。”她理所当然地道。 “我喜欢你如果只因为你长得很漂亮,那么你就要怀疑我的人格了。”他翻了翻白眼。“世间美女何其多,若我只看皮相,那我是一定会出轨的。”男人的通病,不是吗? 宁儿不懂他的意思,小脸爬满疑惑不解。 “傻瓜宁儿。”他忍不住摇头失笑。“喜欢一个人,是没有理由的,喜欢就是喜欢,懂吗?” “噢。”宁儿点了点头。 “那么你的答案呢?”他没忘了要她的回覆。[我喜欢你,想知道你对我的感觉,是不是和我一样。”“这”根本是逼供嘛!她望着他带笑的眼,久久说不出话来,而后娇羞的垂下头。 “不说话,这表示拒绝喽?”他眯起眼,双手环胸,口气十分凶恶。 “我哪有啊”她连忙否认,紧张的一抬头,不料,却被他深邃的眼眸吸引住,久久无法回神。阿帝低笑着。“没有?那表示答案是止目定的喽?” “我”宁儿无话可说,只能呆呆的让他牵着鼻子走。 “你喜欢我,对不对?宁儿。”他自信的笑容很令人讨厌。 “对啦!不行吗?”她尴尬地吼。“可以”阿帝笑得开怀,要不是他现在抱她只会扑空,不然她一定是躺在他怀里,任他恣立息吻个够。 嗯想到这个,他突然觉得,其实找到自己的过去,回到自己的身体里,也没有什么坏处。 “那么我们就在一起吧,宁儿。”他大声宣布,他们现在是一对恋人。 。 芊芊觉得奇怪的皱起了眉头,专注地看着好友春风满面的样子,心里不禁打了个突。 “宁儿,你最近怎么了啊?—一 “什么?”宁儿回过头,甜甜的笑问,颊上有着自然的红晕。 “问你啊,你最近怎么回事?满面春风的,你交了男朋友吗?”她好奇地问。 宁儿的改变也太大了吧,才不过短短的时间,为什么她笑得这么妩媚一.举手投足还很有女人味,她是吃错葯还是背着她谈恋爱啊?怎么差那么多! “我我哪有!”宁儿心虚地否认。 不是她不告诉好友她开始谈恋爱了,而是她不知该如何告诉芊芊,她的恋人是缕无形的魂魄?说了一定会把芊芊吓死的。 “没有吗?”芊芊狐疑地瞅着她。“宁儿,你最好不要骗我哦。” “我怎么会骗你呢?芊芊,我这么爱你耶。”她恶心地讨好着。 “得了吧,我才不要你的爱。”她不屑地哼了声,丢回宁儿抛来的浓浓爱意。 “讨厌!你怎么可以这样,”她耍宝的整个人扑向她。 “哎哟,别闹啦!”芊芊瞪了她一眼,抚平腿上的杂志。 “这么认真哦,来我房间看这个咦?婴儿杂志?”宁儿失声尖叫。“芊芊,你看婴儿与母亲干么?你你”惊恐的眼光瞟向她平坦的肚子。 “三八啦,你在看什么?”芊芊好笑的拿起厚重的杂志敲向宁儿的头。“我在我看未来侄儿的衣服啦。” 她微微一楞。“未来侄儿?” “对呀。”说到这个芊芊笑得开怀。“我表哥的未婚妻怀孕了。” 宁儿听到这话突然整个人楞住。“未未婚妻?” “是呀,我表哥有未婚妻了”芊芊撇撇嘴。“虽然我不怎么喜欢她啦,但看在她肚里小孩的份上,我会疼那个小孩的。”她要当姑姑了呢! “我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你表哥订婚了?” “因为我不想提啊,我不喜欢我表哥的未婚妻。”芊芊理所当然地道。“这一阵子我们家的气氛真的很差,当然还是因为帝斯表哥一点清醒的迹象都没有,要不是那女人在我外公、舅舅面前孕吐,她怀孕的事情也没有人会知道。” “哦小孩多大啦?”宁儿好奇的问。 “快四个月了”芊芊皱眉。“我也是到最近才知我表哥对那种做作的女人有兴趣。” “芊芊,留点口德啊!她也是你末来大嫂吧。”宁儿傻眼,认识芊芊两年,她第一次听到她说这么没口德的话。 “算了。”芊芊耸耸肩。“反正我就是讨厌她。” 宁儿更惊讶了,会让芊芊说出“讨厌”两字的人,那那会是什么样的人啊?她个性温和,对人总是和和气气的,宁儿从不曾听她说过讨厌哪个人、说过哪个人的坏话,但今天她说了这算是批评的话,可见范帝斯的未婚妻很不得她的喜爱。 “别提那个讨人厌的女人了,宁儿,你看,这套宝宝的小兔装很可爱对不对?”芊芊笑盈盈地指着杂志上一套样式清爽的水蓝色童装。 “嗯,很可爱。”宁儿点头同意,她的眼光无庸置疑。 “男女都适合穿。”拿起麦克笔在那套童装相片的右下角打个勾,芊芊满意的勾起嘴角。 “芊”宁儿欲言又止地喊了声。 “怎么了?” 她视线微微调向窗外,看见阿帝正一脸不耐烦地瞪着她,吼着要她赶紧把芊芊打发走。 她叹了口气阿帝也真是小器—让她和芊芊聊一下天会怎样呢? “我很好奇你表哥耶。” 芊芊回头笑着睨了她一眼。“会好奇了吧?臭宁儿,早就跟你说过要介绍我表哥给你认识了,看!现在好了吧,人家都有未婚妻、有小孩了,你没希望了啦!”她捏着宁儿的鼻子笑道。 “哎哟,只是好奇而已嘛,何况我们等级差那么多,你满脑子想把我们凑成一对我连想都不敢想好吗!”拍掉她的小手,宁儿拯救自己可怜的鼻子。 “我表哥很帅的,我拿相片给你看。”芊芊从床上起身,翻着包包找。 “我是对他的事迹有兴趣啦!不是对他的人”她好气又好笑地吼着。 “找到了!”芊芊从她那凌乱的包包中翻出她的白皮夹。 急忙的掀开皮夹,她在夹层中翻出一张相片。 “宁儿你看,这是我们过年拍的全家福,站在我旁边的就是我表哥,你别看他酷酷的,不喜欢说话的模样,他很疼我哦,因为我是我们家族里唯一的女孩子,所以呢,帝斯表哥对我那些表哥、表弟们都很严厉,但是他对我却很温柔哦。”芊芊一副献宝的模样,将相片摊在宁儿面前,指着其中一个表情冷漠、一身酷劲的帅气男子。 “他”宁儿不禁瞪大眼,倒吸日气。 这这个容貌、这张英俊的脸,她怎样也不会认错。 “很帅吧?”芊芊一副与有荣焉的骄傲模样。“只是”她长长一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会醒来。” 说完,两人之间一阵沉默。 宁儿看向窗外朝她龇牙咧嘴的阿帝,胸口浮现一股酸酸的滋味。 芊芊说,她表哥有了未婚妻。 芊芊又说,她表哥的未婚妻有了四个月的身孕,她要当姑姑了。 芊芊还说,她表哥叫范帝斯。 而非常巧合的,帝斯的长相—和窗外那抹飘浮不定的魂,长得一模一样 宁儿想了很久,还是决定把她知道的事情全数告诉阿帝。 "然后呢?"阿帝显然不能接受这个事实,笑得十分勉强。"那又如何?" "阿帝,你还不懂我的意思吗?你有未婚妻、有小孩,也有事业,你是范帝斯啊,你应该回到自己的身体里去,不是待在这里,让爱你的人、和你爱的人担心。"她已经下了决定,她要阿帝回到范帝斯的身体里去。 "可是我一点记忆都没有。"他的笑容很牵强。"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回去那个躯体。" "总有方法的,我我可以让芊芊带我到她家去,说不定那时你就会有不一样的感觉"宁儿焦虑的想着办法。 "宁儿!"阿帝喊了声。"你为什么要我回去?"他不解地问。 为什么她舍得放手呢?为什么她舍得放他回去面对一切?宁儿喜欢他不是吗?那又为什么要将他推开? 她知不知道他回到过去面对的是什么?如果如果他真的是她口中的范帝斯,一个有未婚妻、有小孩的男人,那他和宁儿老天,宁儿该不会是因为知道他即将要当爸爸了,才大方的将他让出吧? "你有你的生活,你不能这样永远待在我身边啊!"宁儿难过的哭了出来。"我喜欢你阿帝,虽然你嘴巴坏,又喜欢逗我,但是我真的很喜欢你,和你在一起我很鬲兴,但我又难过" "宁儿"他伸出手,欲安慰地拍拍她肩膀,但他的手,却穿透了她细瘦的肩头,什么也摸不到。 他一阵愕然,怔楞地看着自己的手,厌恶地皱起了眉头。 "我碰不到你,阿帝!"宁儿频频掉泪。"我摸不到你、碰不到你,我感受不到你身上的温度,我我没有安全感。"她哭着说出了她和阿帝在一起之后的不安。 宁儿的话无疑的像是一记热辣的巴掌,重重的打在他脸上。 阿帝脸色阴郁,僵直着身体,久久说不出话来。 "宁儿"他闇哑地轻唤着,痛苦的闭上眼睛。 认清彼此的感情虽然不久,但每每在四目相对那一刹那露出会心的一笑,两人眼波流转的,是满满情意,这种感觉很好,只是随着感情的越陷越深,就越希望脑瓶近彼此,能紧紧相拥―― 而这对他们来说,是不可能的奢望。 "阿帝,无论如何,你不能一直以这种形态和我在一起,我连想抱你,都只能抱到一团空气,所以我希望你回到自己的身体里,不管用什么方法都好,我们都可以试试。"宁儿由衷地说。 "但如果――"他声音低沉,像是隐忍着什么痛苦似的,缓缓道出,"我醒了之后,发现我的世界不是美好、纯粹的,你呢?你会怎么做?" "我?"她苦笑。"阿帝,那就表示我们不能在一起了,我们的缘份就是这么的短。" 他都有未婚妻,也快要当爸爸了,她还能怎样呢?还继续痴缠着人家做什么?这没意义的。 "我不同意!"他愤怒地拒绝。"如果我回到那副躯壳就得与你分开,那我回去有什么意义!我不回去。"因为情绪的起伏太大,他的身体越来越明显,色彩越鲜明。 "阿帝,你不能这样!"宁儿惊恐地瞪大双眼。"你必须回去。" "什么都别说了,我不会离开你的!"宛如立誓般,他发狠地道。"我到死都不要和你分开,这辈子我都要和你在一起。" 才说完这句话,他身体突然变得很立体,彷佛正常人一般,但又在下一刻,慢慢的褪去颜色。 但是这一次很奇怪,阿帝的身体,更透明了。 "阿帝――"她不敢相信地看着他越见透明的身体,捂着唇,她痛哭失声。"不要不要走" "你不是希望我走吗?"阿帝也看见了自己身体的变化,他内心的着急不比宁儿少,但因为她刚刚要求他走的口气伤他太深,他现在想报复。 "不要"宁儿哭得不能自己,她被吓坏了。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还没和阿帝谈完,还没征求到他的同意,她想亲自带阿帝到范家,亲自送他走,而不是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消失在自己面前,却无能为力。 "来不及了,宁儿"阿帝急了,狂乱地喊着,"你一定要来找我,听到没有?不论我在哪里,你一定要找到我,听到没有?"他会被送到什么地方呢?老天爷啊,你开的玩笑未免也太大了吧! '阿帝!'宁儿伸手,想捉住他,但却只捉到空气,这让她哭得更凶了。'我不要这样你回来不要吓我,好嘛,我答应你不逼你回去,你回来好不好?' '宁儿,我绝对不会忘了你的,你要记住,一定要来找我,听到了没'话还没说完,阿帝的身体就这样消失了。 她眨眨眼,站起身在房间内疯狂的寻找着他的身影。 '阿帝,你别闹了,快出来'打开房门,没,没看见他站在外头对着她露出傻笑。'没有!' 她又跑到衣橱前,打开,翻着一件件挂好的衣物,没在其中看见他恶作剧的鬼脸。 '怎么可能'宁儿眼泪一滴滴滑落,她完全不脑扑制自己想哭的情绪,疯狂的在房间找寻他的身影,但她再也没看见他半透明的身体舒服的飘在半空中的优闲样。 再也看不到了 最后,宁儿跪坐在地上,痛哭失声。 '阿帝!'她哭喊着,却怎么也唤不回他。 第六章 在一片白茫茫的云雾之中,一个高大、帅气的身影缓缓浮现。 "oh,shit!这是怎么一回事!"范帝斯在软软的云端上踱步,一脸的气急败坏。"谁在给我搞鬼啊?他妈的,现在是怎样?要把我送到哪里不先出来讲一下吗?" "年轻人,讲话别这么没礼貌。"一道甜腻的女声从远方传来,不一会儿,一名身穿吉普赛风格服饰的女郎"叮"地一声出现在他面前。 他吓了一跳,往后倒退了三步。 "你是谁?"严厉地眯起眼,他打量着眼前的年轻女郎。 "我是天。"女郎微微一笑道。 "你是天?"他冷嗤了声。"那我就是神了。" "你?当神?"这下换她嗤笑了。"当神得清心寡欲,你行吗?"拨开层迭的云,从这里看下去,是如火柴盒般大小的房子和高楼大厦。 女郎再一挥纤手,浮现的影像是一个抱着被单哭到睡着的女孩睡颜,她颊边还挂着泪痕,长长的眼睫毛还沾着湿润的泪珠。 "宁儿!"范帝斯一颗心都揪紧了。"为什么你在哭?" "还用问为什么,当然是因为你这个'触不到的恋人'喽。"女郎哈哈大笑,一点也不同情。 他冷冽的眼神朝她狠狠一瞪。"是你搞的鬼,对不对?" "对啊,不行哦?我是天、我是上帝,我最大,怎样?你凶屁啊?别用你在商场上那一套来对付我,范帝斯。" "你知道我是谁?"他楞住了。 "我当然知道你是谁喽。"她得意的笑着。 "那正好,我有事问你。"他露出白森森的牙齿,一把揪住她衣领,恐吓道:"把我搞成这副模样你有什么企图?说!"能摸到人的感觉真好他心里想着,但手上的动作粗鲁得像个野蛮人。 "当然有企图喽,笨蛋。"女郎娇笑一声,小手轻轻一拍,范帝斯便不由自主地松手。 "好,你给我说清楚,为什么我出车祸后会跑到那副塔罗牌里?" 她皱了皱眉头。"你这人涸岂妄哦。" "没错,你快点给我说!"他没什么耐心地质问。 "我的企图很简单,只是想让你这位大少爷呢,品尝一下恋爱的滋味,别把婚姻当成拓展事业的工具。"女郎妩媚地朝他抛了一记媚眼。"你觉得宁儿怎么样?很可爱吗?" "废话不用你多说,你最好把我送回去,不然"他原本恐吓的话语在看见那该死的女人纤手一拨,出现在他面前的宁儿现况后全止住,注意力顿时移转。"喂!她现在在干么?"他傻眼的看着出现在宁儿身边的男人。 "宁儿的男人缘很好呢,怎么,你忘了会有人送消夜给她吃啊?有消夜当然有早餐,午餐喽,现在请宁儿吃午餐的,好象是想追求她的学长" "够了!我要你现在把我送回她身边去!"范帝斯忍无可忍地咆哮着。 "看来你很喜欢她哦。"女郎满意的点点头。"很好、很好。" "八婆,你够了没?"他狗急跳墙,口无遮拦的出口骂人。 女郎皱起了完美的柳叶眉。 "就冲着你这句话,我会让你多吃点苦头。" "你敢!"他瞪大眼威胁。 "我都敢把你放在宁儿身边那么久不给你身体,我还有什么不敢的?"她脸上漾起一抹魅惑的笑。"怎么样?触不到恋人,感觉不错吧?这个经验应该够你一辈子回味无穷。" "我要宰了你!"原来他会以无形的魂魄出现在宁儿身边,全是拜她所赐。 "呵呵呵"她娇笑着,伸出两手在胸上结下数个手印,速度极快,看得范帝斯眼花撩乱。 "封印!"她娇斥一声,在他眉间轻点一下。 "你对我做了什么!"范帝斯鬼吼着。 "呵呵呵"柔美的唇发出讨人厌的笑声,她柔媚地朝他抛去一记勾魂眼。"给你一点苦头尝尝,你会在醒来后忘了和宁儿的一切,记忆只回到你出车祸那一段。" "你竟然敢要我忘了宁儿!"他不敢相信地吼着。 "唉,只是封印嘛,封印可以解除的,至于怎么解除嘛――呵呵呵,到时你就知道了。"女郎神秘地笑着。 "他他妈的"虎落平阳被犬欺――不,更正,魂落天堂被神欺,这个不良上帝,简直玩过头了。 "一路顺风喽。"飞吻一记加一腿之力,祝你回家的路上一路平安。 "等等!"范帝斯回头瞪她。"你还没说清楚,你搞出这些把戏的企图。" 她挑了挑眉。"你想知道啊?" "废话。"他翻了翻白眼。 "那还不简单,快回到你的身体里,你就明白了。" "见鬼了你――" "你好烦啊。"嫌恶地掏掏耳朵,女郎纤足一抬,狠狠的使劲将他踹下云端。 "你你这个不良上帝,我要投诉你!"范帝斯不甘心的声音越来越远,高大的身躯也化为一小点,消失在层层云雾中。 "呆子。"她望着他消失的方向摇头叹息。"明明说我会安排你走这一遭一定有我的道理,怎么到现在还这么冥顽不灵呢?至于让你走这遭的目的嘛――"她莫测高深地笑了。 "笨蛋,当然是要你领略一下爱情的甜蜜喽,怎么样?死小孩,很不甘心吗?不甘心的话,就用你自己的力量把罗宁儿找回你身边啊,哈哈哈哈!" 猖狂的笑声回荡在云端间,久久不散―― 。 范帝斯醒来后的第一个念头,就是痛。 全身酸疼,痛得他想破口大骂。 在医院头等病房醒来的第一天,他那素有商场战将之称的爷爷,在他面前掉下泪来,范帝斯顿时自责不已,他竟然让爷爷这么担心他。 从照顾他的护士口中得知,他已昏迷了两个月的时间,好几次在鬼门关前走过,好在他求生意志旺盛,才能撑到现在。 "等你好了,我会帮你办一个宴会,你和嘉爱的事情也顺便办一办。"范铁雄老当益壮,说起话来声如宏钟,依然有着数十年来纵横商场的霸气。 "我和嘉爱的事情?"范帝斯眸子闪过一抹精光。"我和嘉爱什么事?" "婚事啊!你问这是什么话,你要当爸爸了。"范铁雄语气里有着掩饰不了的兴奋。 他低沉地笑了。"爷爷,嘉爱她一切都好吗?"他脸上诡异的笑容让老人家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 "她还不错,好吃好睡,肚里的孩子很健康,趁现在肚皮还藏得住,赶紧把事情办一办,别让人笑话了。" "我娶了她才是个笑话。"他精眸一闪。"爷爷,我醒来的事情暂时别让嘉爱和廷羽知道。" 范铁雄皱起了眉头。"为什么?" "我自有考虑,我和嘉爱的事情我会处理,你放心。"范帝斯笑道。"在我恢复体力之前,爷爷,公司和家里的事情请你暂时辛苦一点了。" "什么话!"范铁雄虽然有千万个疑问,想问清楚他葫芦里卖什么葯,但基于信任的大前提之下,他什么也没问。 既然帝斯这么做自有他的理由,他会百分百之百的相信他。 "对了爷爷,我很想念芊芊,让她来看我吧。"不知为何,他突然想见见小表妹。他有许多堂弟、表弟,但最受他疼爱的,还是姑姑唯一的宝贝女儿,也是他们这一辈唯一的女孩――杨芊芊。 他常带她买东西又吃大餐,比对待任何一个女朋友都好。 "芊芊那女娃担心死了,她知道你醒了一定很高兴。今天时间不早了,我让她明天上完课再来看你。" "好。"他欣然接受。 。 宁儿的改变叫人措手不及。 一星期以前还春风满面,一副恋爱中的甜蜜模样,不过短短几天,她就消瘦得不成人形,整个人有气无力的,一向爱笑的小脸上没有光彩,连眼睛都失了神,她怎么了? "宁儿,你怎么了?"芊芊担心得不得了,在自己选修的课程结束后没有坐上家里派来的车回家,直接杀到宁儿的住所,劈头就问。 宁儿眨着眼,僵笑着。"我怎么了?芊芊,你在问什么啊?"她故作不解的反问。 "宁儿,你别骗我,这阵子你变了这么多,前阵子整个人喜气洋洋的,这阵子却又病恹恹的,我们感情这么好,你的变化我怎么可能没有察觉呢?别把事情闷在心里了,有心事你可以告诉我啊。"芊芊担心地道。 "芊芊,对不起,我――"宁儿欲言又止。 她心里也很苦啊,阿帝的事情她怎么能随便告诉别人呢?她又要怎么向芊芊解释她离奇的遭遇?而芊芊会相信她和阿帝的一切吗? 她也想找个人诉苦,想有个人陪伴她度过失去他的这一段时光,但是她又该如何向朋友们解释她有个触不到的恋人?这一切都太匪夷所思了,有时连自己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房间里没有阿帝留下来的蛛丝马迹,共同相处这近一个月的时间里,宁儿唯一拥有的,就是和他斗嘴的记忆只有记忆呀。 "发生什么事情,你就说吧,别把难过的事情闷在心里,好不好?"芊芊温柔地诱导宁儿说出心里话。 "芊芊,你你相信灵魂出窍吗?"她小心翼翼地开口,看见好友没有露出一丝丝反感的表情之后,才缓缓的道出她和阿帝相识的离奇经过。 但她没说出阿帝和范帝斯长得一模一样的事,刻意省略了她和阿帝之间的争执是因为她希望他回到他的身体里,模糊的带过他突然消失的情形。 "好好不可思议!"芊芊瞪大了双眼,瞅着一脸凄楚的好友。"难怪这一个月来我一直觉得你很奇怪,原来如此。"她常常觉得宁儿跟她说话的时候心不在焉,原来是因为有个让她挂念的影子,如影随行的跟着她。 "如果你一靠近我,阿帝就会被弹到十公尺外的地方去,屡试不爽。"宁儿苦笑着。"我也不懂为什么会这样。" 芊芊的眼睛瞪得更大了。"我的老天爷啊,这这太像小说剧情了。" 一缕由塔罗牌中出现的帅哥魂魄,只有宁儿看得见他、听得到他说话,而且他也离不开宁儿,这她不知道这种感觉对不对,但她真的觉得宁儿的遭遇好浪漫噢。 "宁儿,我说一句话你不可以扁我哦。"她缩着身子,小小声地道。 "嗯。" 得到了宁儿的首肯,她才敢说出口。 "你不觉得你和阿帝之间的相逢很戏剧性、很罗曼蒂克吗?"芊芊捧着双颊,一脸无限向往样。 "芊――"宁儿让她夸张的动作给逗笑出声。 "终于笑了吧。"芊芊纤指戳了她额头一记。"笨宁儿,别老把心事藏在心底嘛,朋友是当假的啊?你一通电话我就马上飞奔到你面前!"气质端庄的千金小姐学起人家装义气,还真的满好笑的。 宁儿被她不计形象的搞笑演出逗得开怀,一吐多日来的苦闷。 "对嘛,笑一下多好,对不对?"她开心的抱了宁儿一下。"我真的好担心你:宁儿,还好你没忘了我。" "芊芊,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她感动的回抱她一下。 "一句对不起就算了吗?"芊芊突然横眉竖眼地擦着腰瞪她。 宁儿一楞。"那你想怎样?" "呵呵,宁儿,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表哥昨天醒了耶!"芊芊兴奋的宣布。 这个消息却劈得她浑身一僵。"真真的吗?太好了。" 阿帝消失已经一个星期了,为什么范帝斯到昨天才清醒呢?这期间到底出了什差错? "嗯,真的是好消息对不对?下个月我外公会替我表哥办一个party,你要来哦。"她拍拍宁儿肩膀。"那种party最多单身帅哥了,宁儿,到时候你一定要把握住机会。" "芊芊!"宁儿傻眼,不敢相信她说出口的话。"你明知道我喜欢阿帝的,为什么还要我去参加那种聚会?" "我知道你还喜欢他啊,可是宁儿,我说了你别生气,人鬼殊途,我这是为你好,天下男人何其多,你眼里不要只放一个抱不到的男魂,还有,他的过去你也不了解,如果阿帝是个坏人呢?就算他长得再帅,你也不能跟个恶棍在一起啊!"芊芊情绪激动、慷慨激昂的说。 但是她的认真,却让宁儿笑弯了腰。 如果阿帝知道他被芊芊批评成这样,他会不会气得吹胡子瞪眼?又如果,阿帝回到范帝斯的身体之后,没有忘了她,那么她要把芊芊的话转述给他听,不知道他的表情会有多精彩 "看你笑得那么高兴,一定是认同我的话。"芊芊的任性和蛮不讲理在这一刻完全表露无遗。"就这样决定喽,等我表哥身体调养好了,下个月你要来参加party噢!我帮你物色几个身家清白、人品高尚的黄金单身汉,下一个恋爱会更好,相信我。"她拍着胸脯保证着。"我找的男人一定会比你那个阿帝帅!" 宁儿噗哧一声笑出来。"芊芊,既然你眼光这么好,为什么不把你自己给推销出去啊?" "我"她被问倒了,支支吾吾地说不话来。"好嘛,我跟你一起去钓男人啦,有什么了不起的!"杨大小姐豪气万千地道。 宁儿则是被她难得一见的搞笑给闹得抱着肚子大笑。 其实宁儿有些期待,期待和范帝斯见面,他是否如他所说的,绝对不会忘了她呢? 可是,就算他没忘了她又如何? 宁儿提醒自己,他是一个有未婚妻和小孩的男人,她别别再奢求了,他们之间永远也不可能。 。 和宁儿聊完心事,芊芊便打电话请司机来接她,来到范帝斯所住的医院。 "哈罗,我来喽。"她的小脸探进病房,朝着病床上那看起来精神还不错的病人笑笑。 "进来吧。"范帝斯放下手上的杂志,笑着朝小表妹招手。 "帝斯哥哥,你还好吗?"她站在床沿,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对她笑的男人,两天之前还没反应的沉睡着。 "你抱我一下我会更好。"他宠爱的笑着。 "哇!你回来了耶。"芊芊兴奋的扑进他怀里,狠狠的抱了他一下。"这才像范帝斯嘛,会亏美眉。" "咦?你是美眉吗?等等,我看清楚。"他作势揉眼睛,气得她杏眼圆睁。 "喂――帝斯哥哥,你很讨厌耶。" "哈哈哈――"范帝斯仰头大笑。 看他这么生气勃勃的样子,芊芊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有没有好一点啊?会不会哪里不舒服?" "不会,我很好,你呢?最近好不好?"他笑着问。 "还不是就那样喽。"她耸耸肩。"不过最近我的好朋友宁儿心情不好,我多花了一点时间陪陪她――啊,对了,说到宁儿我想起来,表哥――"她突然用很撒娇的语气喊了那句表哥。 他翻了翻白眼。她只有在做了亏心事的时候才会用这种口气跟他说话,这小妮子。 '说吧,你做了什么亏心事,我会原谅你的。' '哪有亏心事啊,你怎么把人家想成这么恶劣!'芊芊严重抗议着。'不过是一个月前外公太伤心了,他把你送他的那副塔罗牌丢了嘛。' '什么!丢了!'范帝斯笑容僵住。 老天,那副牌他花了好大心力才从收藏家手中买下,就因为那牌面精致,每一张牌都像画一样美,十分有收藏的价值,他是看准了爷爷会喜欢这类艺术品才狠心买下的,没想到爷爷居然会丢了那副牌! '没啦,我捡起来了。'她安慰地拍拍他肩膀。'我问了外公,他说看到那副牌他会伤心,我想那么美的东西丢了也可惜,就转送给宁儿了,刚好她生日。' 宁儿?塔罗牌? 不知道为什么,范帝斯听到'宁儿'和'塔罗牌'时,出现了一种奇怪的感觉,好象他忘了什么事似的,但他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对于他昏迷这两个月的记忆,他是一片空白,他的记忆只停留在那场车祸中最后所见的影像。 他的未婚妻和一个男人相拥的身影,还有他捉住的那最后一抹光线 '让那副牌有喜欢它的主人也好。'范帝斯点点头。'就当送你朋友的礼物吧。' '哇,你真好耶,帝斯哥哥。'芊芊娇笑着。 原本以为她的自作主张会招来表哥的斥责,没想到表哥对她如此宽容。 '你这小表――'他宠溺的揉乱她梳整完美的公主头。 '啊――住手,你欺负我,以后我会欺负你儿子哦!'她威胁着。 '我儿子?'他明显一楞。 '对啊,你儿子啊,虽然我很好奇你怎么会对刘嘉爱那种女生有兴趣实跟你说,我不喜欢她!要不是看在她怀了我未来侄儿的份上,我才不会理她呢!'她毫不掩饰的表现出她对刘嘉爱的厌恶。 '芊芊,你过来,我告诉你一件事。'他朝她勾勾手指头,诡谲地笑着。 '什么?'完全不疑有他的将耳朵凑近,听着他在她耳边讲悄悄话。 '刘嘉爱肚子里的小孩,不是我的。' '什么!'芊芊小脸上爬满不敢置信。'怎么可能?' '我没碰过她。'他无辜的高举双手。'就像你说的,我怎么会对那种女人有兴趣。' '没兴趣你还跟人家订婚!'她指着他鼻子吼叫。 '那是为了公司。'范帝斯毫不掩饰的说出他愿意和刘嘉爱订婚的原因。 范、刘两家是世交,在商场一直相互协助,两家的长辈兴起了联姻的念头,让他这个范家准继承人和刘家最妖娇的大小姐刘嘉爱订了婚。 他实在不喜欢那美艳过了头又任性骄蛮的大小姐,但碍于家里还有长辈,他不好说出解除婚约这种话――直到后来,他捉到了刘大小姐的把柄。 他没碰过她,她怎么会怀孕? 两个月前他在爷爷的叮咛下,接她到家里吃饭,在她房间里等她大小姐打扮的时候,他看见她梳妆枱上一张妇产科的诊断书。 所以他要求解除婚约,只是没想到她反应那么激烈,会做得那么绝,还有他 想到同时背叛他的那两个人,范帝斯眼睛一眯。 '为了公司'听到这句话芊芊差点吐血。'范家已经够富有了,还需要用联姻来巩固地位吗?' '并不需要,所以我现在想开了。'他微微一笑。'芊芊,我已经清醒过来的事情,你先别告诉其它人,现在只有你和爷爷知道,等我体力恢复了,我得先处理刘嘉爱和他的事。' '他?'她不解的重复。'他是指谁啊?' '和刘嘉爱一样,同时背叛我信任的人。'他诡谲地笑着。 '噢'她不禁头皮发麻。 当表哥露出这种诡异得让人头皮发麻的笑容时,就表示某人惨了,那惹毛他的人必须付出惨痛的代价。 芊芊忍不住替刘嘉爱和那位不知姓名的仁兄默哀,可怜了,惹恼了表哥的下场是很凄惨的。 '啊!完了!'她突然惨叫一声。 '怎么了?'范帝斯担心地问。'发生了什么事?' '呜我在国外网站订了一堆衣服,有dkny和ysl的最新童装,还有好多好多哦,男女都有,那都是要给你小孩的东西耶!'现在知道刘大小姐肚子里的小孩不会叫她姑姑,那她干么要买这么多衣服给她的小孩穿啊?'我钱都付了。' '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他翻了翻白眼。'小事一桩,你买了就先放着,反正,一定用得着。' 这下轮到芊芊翻白眼。'最好是啦,别让我等太久。' '想当姑姑吗?为兄的会努力。'他夸张的搞笑着。 她奇怪的看着他。'帝斯哥哥,你怎么了?昏迷两个月让你的脑子睡坏了吗?你怎么跟以前不太一样。' 范帝斯微微一楞,也发现了自己和以往的不同。 以前的他冷漠严谨不多话,就算是面对最疼爱的表妹,他也不曾这样开玩笑,他怎么会变得这么多呢? 另外,心头那空空的感觉,又是从何而来? 他到底遗忘了什么? 第七章 一个月后,范帝斯放出他已清醒的消息,并对外宣称他忘了车祸前发生的一切。 他那名义上怀孕五个多月的未婚妻,抢在第一时间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闯进病房,哭得伤心欲绝。 “帝斯,你终于醒了,你没事吧?”刘大小姐拿着手帕猛掉泪,细瘦的肩膀不犊禳抖着。 “我没事,倒是你。”范泛帝斯眼神一眯,上下打量起她来。 刘嘉爱突然全身一凛,僵笑着看他眯眼打量自己。 他记起来了吗?不会的,听说他失去记忆,她买通医师打听他的病情,也从医师口中得知他确实是失去记忆,没理由瞒了那么久的事情会曝光。 “我怎么了?”她僵笑着,美艳的脸上有着一丝不安。 “为什么我不记得我们上过床?”范帝斯面无表情地道。 她全身冒冷汗,但仍笑容满面。“你怎么可以说这种话?” “难道不是吗?我们不是才刚订婚?”他一脸的理所当然。 听到他说这话,刘嘉爱不自觉的松了一口气。 原来他的记忆只到他们刚订婚时,那距离现在有一多年,太好了。 “原来你都忘了。”她笑容垮了下来,似怨似嗔的瞅着他。“你忘了你说过爱我一辈子”说着说着,她难过的掉下泪来。 说真的,要不是现在的情况不能笑,否则范帝斯绝对会为她精湛的演技起立鼓掌叫好。 但是不行咧,他现在扮演的角色是昏迷许久刚清醒的病人,虚弱又失去记忆,虽然他的身体已调养到慢跑十公里都不是难事,记忆也鲜明得很,但总要有些戏剧化的发展,才能让这出戏继续演下去。 “哦,原来是我忘了,对不起。”他好抱歉的笑着道歉。“爷爷说我们的婚事得尽早办一办,不然你的肚子越来越大了。”他瞥了眼她的肚子,内心冷笑着。 “不急,把你的身体调养好再办也不迟,婚礼的事情,我不在乎的。”她表现出非常识大体的模样,既贴心又端妆,完全具备了一个贤淑女性应有的气度。 “但我心里十分歉疚,嘉爱。” “啊?”她傻眼的看着一脸沉痛的他。 “我竟然没有我们疯狂初夜的记忆,那天我一定很粗暴,对吧?”他自责不已的低垂着头。 “没有你你很温柔我很喜欢。”她娇羞的低垂蛲首。吼,我哪有跟你做过啊,我都脱光了在你面前想生米煮成熟饭,结果你这呆头鹅,竟然跟我说不屑碰我!刘嘉爱在心里o。s。 “真的?”范帝斯惊讶的抬起头来,眼露惊喜地看着一脸娇羞的刘嘉爱。“原来你喜欢,那太好了,之前我在国外色情网站订了不少皮鞭,而且是有倒勾的那种,一直没有机会使用,之前养的情妇不太喜欢这种日味,让我少了很多乐趣,既然你也喜欢这种调调—嘿嘿”他奸邪的嘿嘿笑两声。“等我出院之后,我们可以慢慢研究。”他暧昧的朝她眨了眨眼。 “皮皮鞭”听到皮鞭两字—她差点脚软。 她怎么也没想到范帝斯有这种癖好,难怪之前她怎么se诱他都无动于衷,原来他喜欢这种口味 想到嫁给她之后可能面对的生活尤其他刚刚说的皮鞭,是有倒勾的那种刘嘉爱不禁害怕的吞了吞日水。 “对,皮鞭。”范帝斯笑着点点头。 他快笑翻了,看她那副快被吓死的表情,真是让他心情大好。 “帝斯,我很乐意配合你的喜好,但是我现在怀孕了”她陪笑的笑容太过僵硬,十分不自然。“太过激烈是会伤了孩子的,你一直很期待我们的孩子出世,你不会想伤害我们的孩子吧?” “那当然!可是”他一副扼腕的表情。“唉,算了,来日方长。”他阴恻侧的表情几乎让她脚软。 那个表情是在说等你生完你就死定了的意思吗? 她已经后悔招惹到范帝斯,早知当初他不愿当冤大头时就干脆放手,她也不会让自己陷入这情境。 “嘉爱,廷羽在我昏迷不醒的这段时间有没有好好的照顾你?”他做作自然的问她。 提到“廷羽”两字,她差点心慌的露出马脚。 “你放心,廷羽有替你好好照顾我,我产加诩是他陪我去的。”她娇羞一笑。 她这一笑让他在心底冷笑。 叶廷羽,他最得力的助手,他的私人特助,竟然是他未婚妻肚里小孩的父亲! 范帝斯怎样也没想到,他最信任的人会背叛他。 他永远忘不了他浑身浴血的瘫在副驾驶旁时,是他叶廷羽,将他沉重的身躯移到驾驶座,湮灭掉嘉爱曾驾驶他车子的证据,将现场布置成他一个人驾车的车祸失事。 而当时他搂着嘉爱的动作,是那样的自然、那样的从容不迫,那一刻他才知道,他们暗通款曲已久,他只是被蒙在鼓里而已。 所以他决定给他们一个教训,一个让他们此生难忘的教训。 “那就好,嘉爱,麻烦你一下好吗?到门外看一下廷羽是不是来了,请他来。”他有礼的询问着。 “没问题。”刘嘉爱几乎是逃难似的冲出病房,一点也不像怀孕五个月的样子,依然箭步如飞。 “咳咳”范帝斯咳了咳,这才能忍住爆笑的冲动,继续将戏演下去。 “帝斯,我来了。”高瘦、皮肤白皙,戴着一副细框金边眼睛的叶廷羽,看起来十分正直,绝对没有人会想到他会是背叛上司、背叛朋友的那种人。 “辛苦你了。”范帝斯好兄弟般的拍了拍他的肩。”几个月公司的重担全落在你身上,我很过意不去。” 见范帝斯对他的态度一如往常,叶廷羽眼神问了闪,想起刚才嘉爱在门外对他说的,更加确信范帝斯确实是失去了记忆。 当初得知范帝斯没死的消息,他担心得要死,怕范帝斯醒了之后会对他采取严厉的报复手段,但后来他昏迷不醒,让他松了一口气。 看来那一撞让范帝斯撞坏了脑子,这下倒好,他也轻松了些。 “怎么这么说呢?你这家伙,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叶廷羽轻槌了下他胸口,一副哥俩好的模样。 范帝斯笑得无害,但心里却暗暗心惊。 他怎么没发现廷羽是个心机深沉的男人?他在他身边多久了?他一直做好份内的事,一直是他工作上最得力的助手,因为信任,所以他才没发现在那副金边眼镜下的双眼,是那么的深沉和洞悉一切。 “我没想到我这一睡竟会忘了那么多事情。”他苦笑了下。”廷羽,等我调养好身体出院,你得好好告诉我这阵子以来发生的大小事。” “那有什么问题?我一定会详细的告诉你事情的始末。”此时的叶廷羽不知自己正一步步踩进范帝斯设好的陷阱里,兀自在心里编排着日后将告诉范市斯的另一套说词。 “对了,还有一件事,廷羽,我和嘉爱的孩子,你是当定干爹了。”一泛帝斯语出惊人地道。 刘嘉爱惊讶的抬头看着两个男人,不知所措的僵立在一旁。 叶廷羽眼神眯了眯,拳头握紧,努力的忍下怒气,但随即表现出他很乐意的模样。 “当你孩子干爹我当然一千一万个愿意,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你突然有这种念头” “嘉爱说这几个月都是你陪她去产检的,算起来这小孩受你照顾不少,叫你一声干爹不为过吧,是不是?”他爽朗一笑。 “是”叶廷羽的感觉真是五味杂陈。打落门牙和血吞,这句话最能表达他此刻的心情。 “那小孩满月的红包你可不能包少了!”范帝斯总算得偿所愿的哈哈大笑起来。 “这是小意思”他咬牙笑着应答。 “对了,还有一件事要你办,我和嘉爱的婚礼得尽快举行,我还得调养一阵子,所以这事必须麻烦你,我不希望我的孩子被冠上父不详一个字。”他特别强调那三个字,他是有意撩拨叶廷羽的忍耐极限。 “好”咬牙握拳,好,他忍了! “另外,有件事情你也要帮忙。”范帝斯玩腻了,决定结束这个游戏。 “我能做到的事情当然没问题。” “就是男傧相,这位置非你莫属,噢,当然还有嘉爱的伴娘。嘉爱,你的伴娘让廷羽的女朋友来当怎么样?” “女朋友?”刘嘉爱脸色刷白了。 “是呀,她叫心奈,廷羽苦追半年才上手的美女,可惜醋劲大了点,常让廷羽吃尽苦头。” 叶廷羽不敢置信的看着范帝斯,他怎么会记得那件事?他的记忆不是停留在他刚和嘉爱订婚不久吗?而他正式追上心奈,则是在他们订婚后半年 “你和心奈相处得还好吗?她没又在半夜踢你下床吧?”泛帝斯戏谑地道。“踢你下床!”刘嘉爱简直快昏过去了。她听到了什么?“你有女朋友?而且还同居!”她沉不住气的上前逼问直冒冷汗的叶廷羽。“你骗我!” “—什么?嘉爱,你不知道吗?廷羽的女朋友心奈是个超级大醋桶,常常把他抓得满身伤来上班。” “你骗我,你怎么可以骗我,你说你只爱我一个,你说你不会再有别的女人!”她现在才知道,为什么他身上常常会有抓伤,他每次都说是家里养的猫抓的,原来那只猫指的是他正牌女友。“你这禽兽、畜生,我这么相信你,你竟然在我的饮料里下葯迷奸我,害我怀孕你骗我!”刘嘉爱疯了似的槌打他。 “嘉爱,你听我说”叶廷羽阻上她疯狂的举止,怕她伤了自己也伤了她肚子里的孩子。 叶廷羽这才知道,他们被要了! 范帝斯根本没有失去记忆,他只是想耍一耍他们罢了。 “该死!你根本就没有失去记忆!” “当然”范帝斯耸了耸肩。一我得装得像一点,才能揪出你们的真面目。” 他微微一笑。“我清楚的记得,嘉爱开着我的车威胁我和她同归于尽的画面,我记得你背着我离开副驾驶座,将我塞进驾驶座的情形,我更记得,你拿着你车上的毛巾擦掉方向盘上嘉爱的指纹,再加上嘉爱肚里的小孩根本不是我的,你们说,法官会怎么判决呢?”还用说,这是谋杀。 “你没有证据。”叶廷羽冷静地指出。“你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事情是我和嘉爱做的。” “嗯,目前是没有。”他微微一笑。 “所以你告不了我们。—”叶廷羽得意一笑。“那天没撞死你真是可惜,如果你死了,嘉爱的孩子就能以你遗腹子的身份继承范家的产业,而我,则会将我的孩子栽培成一泛家的继承人,可惜你没死,但没关系,老头相信嘉爱肚里的孩子是你的,那么,你就非娶嘉爱不可,我的孩子依然会是范家的继承人上 “你是台湾的连续剧看太多了吗?这么洒狗血的剧情你也想得出来。”范帝斯忍受不了的哈哈大笑。“你以为现代科技是进步假的?dna一验就知道嘉爱肚子里的小孩是谁的种,还有,廷羽,你真没当坏人的本事。心奈,麻烦你出来一下。”他高喊一声,身后的布帘一拉开,出现一个高姚美丽,一身皮衣皮裤,看得出来脾气很火爆的女郎。 “心心奈”叶廷羽不安的吞了吞日水。 看着同居女友双手环胸,睨眼看他的模样—他脚都软了。 “她是谁?”刘嘉爱尖声吼道。 既然事情已经被拆穿了,她也没有—一上住的道理,她尖声嘶吼着,质问叶廷羽和那美丽女郎的关系。 “我才要问你是谁呢!”心奈眼眸上下梭巡一身昂贵孕妇装的刘嘉爱。一你跟我男朋友什么关系?” “我才要问你跟我孩子的爹有什么关系,你说啊!”刘嘉爱不认输地吼回去。 “够了!”一道沉稳的吼声劈了过来。一要吵给我出去吵,滚出去!一出声的是怒不可遏的范铁雄,他挥舞着铁拐杖咆哮着从布帘后缓缓步出,尾随着他出现的,是一泛、刘两家的长辈们。 “爸、妈爷爷。”刘嘉爱看见满睑羞愧的家人,小手不自觉捏紧。“我”她闯祸了。 “你这丫头,丢尽了我们刘家的脸!”刘家爷爷气得险些昏厥,原本以为一这是一桩好亲事,没想到被这丫头搞得乌烟瘴气。“范兄,嘉爱高攀不上范家,我带回家严加管教,这门亲事就这样算了吧。” “嗯。”范铁雄还没从刚才听到的那些浑话回神,兀自气得双手颤抖。 “你这死丫头,给我回来。”刘母牵着女儿的手,扯着她离开病房。 “我不要,我要延羽跟我说清楚!”刘嘉爱任性地甩开母亲的手。 “咱”清脆的巴掌声响遍了病房,是一向不多话的刘父,给了娇生惯养的独生女一记响亮的巴掌。“刘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爸呜!”刘嘉爱捂着红肿的双颊猛掉泪。 “走了,你们也跟着一起走。”刘父转头面向叶廷羽和一睑怒容的心奈。 “跟你们一起走干么?”心奈泼辣地道。“别想我会让我的男人跟这不知羞耻的女人在一起!门都没有!” “心奈!”叶廷羽拉了她一下,要她少说两句。 “闭嘴啦你,没用的男人。”她不平的回头啐了他一句。 “吵够了吗?可以滚出去了吧?”范帝斯认为他戏看够了,冷冷的下起逐客令。“叶廷羽,明天你不用来上班了,我会把你的资遣费和存证信函一起寄给你和未来孩子的妈。”他说得好象事不关己。 “这”听到自己女儿也被卷进,刘母还想为女儿求情。“帝斯,看在嘉爱也陪了你一年的份上” “我可没睡过你女儿,你问问刘嘉爱,她最清楚她自己的私生活有多检点。”范帝斯冷冽的扫去一记瞪视。 在范帝斯无情的奚落之后,刘家人拖着哭哭啼啼的刘嘉爱及不情不愿的心奈,和一脸大难临头的叶廷羽走出病房。 范铁雄仍然气愤不已。“什么门当户对我不管了,帝斯,从今以后爷爷不勉强你娶门当户对的富家干金了,只要洁身自爱、伶俐乖巧的女孩子,爷爷都不反对。” 范帝斯意外的瞪大了眼。 这一场闹剧的意外收获,就是爷爷不再坚持门户之见,算是不错的结果。 “结束了。”他伸了伸懒腰,下了床,拉开百叶窗,看着窗外的太阳。 解除这一个可笑的婚约,他觉得他宛如重生! 。 宁儿瞪大眼,张口结舌的听着芊芊说着那有如连续剧剧情般的荒谬故事。 “太太离谱了。”听完之后,她只有这句话能说。 “看吧,很离谱吧?”芊芊气愤不平地拿着梳子在空中挥舞。“害我那么高兴的准备小孩子的衣服、玩具,搞什么啊,结果那个小孩根本不是我表哥的。”她越想越为表哥觉得不值,他差一点就当了现成的爸!还没结婚就戴了绿帽子那以后还得了啊。 “至少你们及时发现啊,好了啦,别生气了,芊芊。”宁儿笑着拉拉她衣角,要她大小姐息怒。 “那倒也是,我外公也想开了,不再坚持我表哥一定得娶门当户对的富家千金,只要是伶俐乖巧的女孩,我外公都随我表哥们选择了。”芊芊想开了似的甜笑。“再跟你讲件事,你也知道我买那些婴儿用品花掉我不少零用钱,我就跟我表哥抱怨啦!他竟然叫我留着,说以后用得到,你说好笑不好笑?” “呃”宁儿内心五味杂陈。 “现在身边连个女朋友都没有的人,说什么用得着啊?最好我买的东西不会放到发霉了,他的小孩连一个都蹦不出来。” “芊芊”她差点尖叫。“你讲话秀气一点好不好?”自从范帝斯恢复意识之后,芊芊的态度就活泼过了头,以前那端庄的千金大小姐气质,全都不见了,吓死人的话多。 而宁儿,则在阿帝从她眼前消失的那一刻,原本爱闹、爱笑的她,变得冷情寡言了。 但宁儿怎样也想不到,以前她大刺刺、坦率,喜欢和大伙打成一片,身边的异性都当她是男孩子—会体贴的送消夜给她吃—那些纯友谊的表现现在都不纯粹了。她身边不时围着一堆醉翁之意不在酒的男性,有学长、学弟她每天都有拒绝不完的邀约,这看在芊芊眼底简直叹为观止。 后来她才知道,原来宁儿静静不说话的时候,清秀的小脸会散发一股淡淡的妩媚,那略带轻愁的小睑,会让人想抱抱她、疼爱她并守护她。 宁儿并不丑,真的,只是之前她的个性太孩子气,没有人会将她当成一个女人看待而动心追求,但现在宁儿行情看涨,连带的,芊芊也捞了不少好处。要追她的好朋友总要多多巴结她嘛,是不? “当然好,我会看场合有气质的。”芊芊勾唇一笑,日眸一笑百媚生。“等一下到我外公家,我会维持好我的形象,你放心吧。” 今天范家大老爷一泛铁雄仍为孙子办了一个宴会,除了平息商场上因为范帝斯昏迷而传出的流言之外,也选在今天这公开场合正式解除和刘家的婚约。 “噢,那最好,别看帅哥看到流日水哦。”宁儿嘲笑道。 “臭宁儿,你竟然笑我!”芊芊发狠的扑上前发动搔痒攻击,宁儿当然也不甘示弱地反击,于是,两个女孩笑笑闹闹的又玩成一团,直到芊芊的娘亲等不及了,上楼来看她们打扮得如何。 结果这一看,差点让杨妈妈昏过去。 这两个女娃哪有乖乖打扮自己?根本是玩疯了吧,看她们的头发,乱糟糟的,一点型都没有。 “好了,你们两个别玩了。”杨妈妈头痛的看着被她们玩得一团乱的房间,再看看她们无辜的眼神,只能摇头叹息。 她们感情好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她有什么好大惊小敝的。 “算了,你们通通给我坐好!不准动!”杨妈妈一声令下,宁儿和芊芊马上乖乖的坐正,面向梳妆台,对着镜子朝对方互吐舌头。 早已打扮好的杨妈妈拿起电话唤了名女佣上来,两人四手,忙碌地帮两个玩心重的女孩梳理头发,并帮她们各化上淡妆。 “宁儿,你的皮肤真好。”一边替宁儿上妆,杨妈妈一边夸奖。“上一点点粉就够了,别让太多人工香料污染了你的好肤质哎呀。”描完最后一笔唇彩,她惊艳的看着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宁儿。“看杨妈妈多疏忽你,你打扮起来那么漂亮,和芊芊可像极了一对姐妹花。” 可不是吗,及肩黑发绾起,露出白嫩的颈项,明亮的眼睛上了一层魅惑眼影,长长睫毛眨呀眨的,粉嫩的唇点上了淡淡的唇彩怎么看宁儿都是个清新小佳人,这两年没留出息真是太可惜了。 “妈咪,你在打宁儿的意啦。”芊芊暗自窃笑。 母亲大人有着无可救葯的打扮癖,从小她就被母亲打扮成小鲍主,长大后仍被当成大洋娃娃般打扮,带她买这买那的,母亲大人总说,把她打扮得美美的,她才有成就感。 现在娘亲看上了潜力无穷的宁儿呵呵呵,太好了。 “什么?”宁儿呆呆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芊芊,你自己找礼服穿,宁儿你来。”杨妈妈牵着用儿的手,拉着她来到更衣室。 “我”宁儿不敢反抗,以眼神向好友求救,但没想到芊芊却抛给她一记幸灾乐祸的笑容。“芊!”她惨叫着。 “我一直以为你的身材和芊芊差不多,没有替你准备新的礼服,真是过意不去。”杨妈妈如雷达般的眼扫射着偌大的更衣室,寻找适合宁儿的礼服。 一杨妈妈别这么说,我才不好意思呢。” “找到了,就这件。”她梭巡衣服的眼神利得很,从上百件各色礼服中拉出一件白色的小礼服。一这件礼服买给芊芊很久了,她一直嫌太暴露不穿,连标签都没有撕下—我看你身材也满好的,这件礼服就送给你吧。”她不容拒绝的将礼服拿给宁儿。一快去换上。” “是”宁儿没有拒绝的余地,接过礼服,在更衣室内换下她原本的衬衫、牛仔裤。 芊芊早就选了一套样式简单、大方的粉蓝色小礼服,她看起来就像是粉嫩嫩的天使一样,美丽纯真。她和母亲在房间里闲聊,一边等宁儿换好礼服出来,再一同出发到位于阳明山的外公家。 “这样真的好吗?”宁儿扭扭捏捏地步出,羞红的脸蛋上爬满了不好意思“好像太露了耶。” 。 无肩、低胸设计的白色小礼服,完全将她曲线最美的部份表现出来,她性感的锁骨、光洁的美背、微露的酥胸性感的打扮配上她清新、让人舒服的气质,厚,宁儿今天绝对是宴会上的焦点啦! “宁儿,你平常只穿t恤、牛仔裤,看不出来你其实很有料耶。”芊芊啧啧有声赞道,要不是她是女生,而且绝对不是“蕾丝边”不然她一定喷鼻血。 “好了,别再多话了。”杨妈妈等不及要将这两个女孩带到宴会上去现宝。“出发吧!” 就这样,宁儿拉扯过于暴露的礼服,不安的跟着好友一家人前往阳明山,范家的豪宅。 第八章 豪华、气派、华丽所有的字眼都不足以形容她所看到的一切。 宁儿知道芊芊母亲娘家十分富有,却没有想到是这么风光,她也才知道为什么芊芊她们母女参加今天的晚宴时,会这么谨慎的打扮了。 常在电视上出现的政商名流全出席了今天的场合,她着实被这有浓浓政治味的宴会给吓到了。 “别紧张。”芊芊发现宁儿微微颤抖着,回头笑着捏了捏她掌心。“我们是来玩的,别管大人的事情,玩得开心就好。” “芊芊说的没错,宁儿,这里也有不少与你们年纪相仿的年轻人,你们不妨一起聊聊天,玩得高兴一点。”杨妈妈笑着对脸色有些苍白的宁儿笑着,试着减轻她的紧张感。“我知道,谢谢你们。”宁儿的紧张和不安,在看到她们母女亲切的笑容俊消失了些。 起聊聊天,玩得高兴一点。”杨妈妈笑着对睑色有些苍白的宁儿笑着,试着减轻她的紧张感。 “我知道,谢谢你们。”宁儿的紧张和不安,在看到她们母女亲切的笑容后消失了些。 “宁儿来,我带你去见我外公。”芊芊一手牵着她的手,一手提着裙摆,快步地上楼梯,来到范铁雄的书房。 “等等,芊芊。”宁儿慌张的一边提着裙摆,一边分心跟上她急促的步伐,她显得有点不知所措。“这样不好吧?会不会打搅你外公啊?” “不会,在宴会开始之前,我外公都会躲在他的书房里看一些公文啊什么的,我表哥就是遗传到我外公的工作狂性格,才会那么拚命工作。”芊芊抱怨着。 “芊芊,你这是在批评谁啊?”宁儿好笑的问。 一呵呵,这个不能说,嘘”朝宁儿眨了眨眼,她调皮地笑道。“来吧,别让我外公等太久,我跟他说了我会带朋友来玩上不待宁儿阻止,她在二楼长廊上左弯右拐,走得宁儿头都昏了?才来到范铁雄的书房前,她轻敲两下,静待三秒钟,开了六就进去。 “外公,我来了。”芊芊孩子气的大叫一声,嘻嘻哈哈的扑向老当益壮的范铁雄,香了他脸颊一记。“我好想你哦。” “你这小妮子,大老远就听见你喳呼的声音,也不庄重一点。”让孙女逗得笑得阖不拢嘴的范铁雄,嘴上虽是斥责的语气,不过一向凌厉的视线却是饱含宠溺。 “外公,人家带朋友来耶,留点面子给我好不好?”她佩起嘴娇嗔一道。 “噢,你带了朋友来给外公看啊?” “当然喽,宁儿来。”她朝宁儿招招手,拉着她,两个女孩娉婷的站在他面前,一脸笑意盈盈。“外公,这是我最好的朋友,她叫宁儿,你看,她很漂亮吧?” “漂亮。”范铁雄对眼前这清丽的年轻女孩非常有好感,他不会看错,这女孩心地善良,她和芊芊在一起,绝对是芊芊受她的照顾比较多。 “宁儿,这是我外公,你也跟我一起叫外公吧。” “外公好。”宁儿羞涩地笑了下。“不好意思—打搅您了。” “什么话,就当自己家好好玩,你们年轻人有你们年轻人的玩法,不要拘束,玩得高兴就好。”范铁雄让两个女孩右一声外公、左一声外公的叫得心花怒放。 “咦?外公,表哥呢?”芊芊四下张望,奇怪没在书房看见同样是工作狂的表哥。 “我让你表哥回房去换衣服了,宾客都一一进门了,他竟然还穿着上班的西装!这像什么话嘛。”说起病体初愈的长孙,范铁雄就有一肚子的火气和满心的不舍。 才刚从医院回来没多久,范帝斯就马上投入工作中,常常因为工作而忙得废寝忘食,怎么说他也不听,也不怕自个的身子撑不住。 “哦,这表示表哥快来喽,那我们要赶紧走了。”芊芊紧张的四下张望,就怕范帝斯突然出现。“外公,我带宁儿来是看看今天有什么青年才俊可以认识的。” “芊芊!”宁儿小睑爆红,好友的出卖让她觉得丢睑死了。 如果芊芊的外公以为她是来钓金龟婿的,那那很难堪耶! “你这丫头,这种话让帝斯听到你试试!”范铁雄无奈地摇摇头。他这外孙女平时是很端庄、文静,但疯起来的时候简直不可理喻,偶尔出人意料的表现,常常让人跌破眼镜。 “所以不能让他知道啊,我们走了哦,外公,千万不要出买我们。”芊芊调皮的眨眨眼。 “外公,你别听芊芊胡说,她她不是那个意思的。”宁儿急着解释,就怕一泛铁雄误会她是会攀龙附凤的那种人。 “我知道,宁儿,别担心,芊芊的个性从小就是这样子,你多担待了。”他笑着安抚紧张的宁儿。“好好的玩吧,别把芊芊说的话放在心上。” “嗯,谢谢外公。”知道范铁雄没有因为芊芊的话而误会,宁儿不禁松了一口气。 “好讨厌哦,你们两个。”芊芊嘟嘴抱怨着。一不相信我说要找男朋友的话是不是?好,我就认真的找给你们看!”她撂下狠话。“宁儿走,我帮你找几个家世不错又长得帅的男生给你认识。”二话不说,她拖着心不甘、情不愿的宁儿往外走。 “芊芊!”宁儿开始后悔了,她跟她来参加这宴会是不是错了?“你不会是玩真的吧?” “当然是玩真的喽。”芊芊的语气十分正经。“我怎么可以让你再想着那个阿帝!” “芊芊!” “下一个男人会更好,你别老想着那个没有形体的灵魂,你看,好多人在看你呢。”缓缓的步下一楼来到宴客大厅,芊芊已回复她千金小姐的温婉端壮,美丽的睑上挂着浅浅的笑容。 “嗨,芊芊。”她的话还没对宁儿说完,她那些年轻的表哥们都围了上来。“介绍一下你身旁的美女好吗?” 在别人抢先一步之前,芊芊的表哥们纷纷表示他们对宁儿的高度兴趣。 芊芊回头,朝讶异的宁儿抛去神秘一笑。 舞会,开始了。 范帝斯在听到爷爷告知小表妹带了朋友来玩时,他只是笑笑,没说什么,但爷爷接下来告诉他的,则是让他又好气又好笑。 找男人?芊芊是疯了吗?玩过头了吧!把朋友带到这里来找男朋友,不怕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吗? 这个芊芊真是顽皮过了头,他决定看到这爱玩的小表妹时,一定要好好的训她一顿。 斑大挺拔的身材穿上精致的手工西服,范帝斯的一举手、一投足,皆是宴会上未婚女性注目的焦点。 他没理会那些爱慕者的眼光,站在大厅中央,四下望了望,不意外看见以他那顽皮表妹芊芊为中心,被众多年轻男性包围的小团体。 无奈地笑了笑,他笔直地走向他们。 他一靠近就听见男人们刻意的讨好。 “如果不嫌弃的话,宁儿,我能否有这荣幸送你回家呢?” “这个”站在芊芊身旁的宁儿,手足无措地面对众男的示好。 “二表哥,如果宁儿让你送,那其他人怎么办?”芊芊娇笑道。“慢慢来,以后有的是机会。” 原来开口说要送宁儿回家的人是范帝斯的弟弟,范仲齐。 “我有没有听错?我亲爱的芊芊表妹带朋友来、我的。宴会上做什么?找男朋友吗?”范帝斯深觉这场面荒谬得可笑。 “啊!帝斯哥哥。”杨芊芊发现范帝斯出现时已经来不及了,她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看他的脸色那么难看,想必是从外公口中得知她今天带宁儿来的目的,糟!帝斯哥哥会骂她的。 “芊芊,你带朋友来怎么不介绍给我认识呢?”他微微一笑,视线瞟向站在她身旁的宁儿。“你是”在四目相接的刹那,他脑际间过一抹流光,像是想起了什么,但那感觉太快了,他根本捉不住。 一呃”芊竿僵笑着,头皮发麻的将宁儿介绍给表情怪异的他。一这是宁儿,我最好的朋友。” “你好。”宁儿心跳如擂鼓般,卜通卜通地剧烈跳动,妆点完美的小脸也因紧张而泛起红晕。 范帝斯,他果然是阿帝。 记忆中的阿帝俊帅、挺拔,虽是一抹半透明的灵体,但强烈的存在感常让她不得不注意到他,如今他站在她面前,她摸得到、碰得到,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忍受着不能彼此拥抱的煎熬。 只是,现在站在她眼前的,是范帝斯,不是她的阿帝,而他还记得他所说过的吗?他还记得她吗? “宁儿”范帝斯反覆咀嚼这个可爱的名字,唇边泛起浅浅的笑意。 “帝斯哥哥,你不用去交际应酬一下吗?”芊芊暗示道,想将他打发走。 自从范帝斯来到她们面前,她们身边有意的追求者迅速少掉一半,全是惧于他的气势和诡谲的笑容。 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耶,帝斯哥哥今天好奇怪哦。芊芊察颜观色,小心翼翼的对付着她难缠的表哥。 “我缺一个舞伴陪我开舞。”他唇角扬起,眼光直勾勾地瞅着清新出尘的宁儿。 “需要我帮你吗?”芊芊指指自己。 “不用了,我找到我的舞伴了。”他别有用意地笑了笑。 “啥?”她不懂他的意思。 “仲齐,不用麻烦你送宁儿回去。”他转身对弟弟阴恻恻地笑道。 “为什么?”范仲齐不明所以地反问。 “因为我会送。”他朗声道。 “什么?”芊芊和众男异口同声地惊呼。“啊?”宁儿不敢相信地望着一脸正经的一泛帝斯,心跳激烈得几乎要迸出胸口。 他他想起来了吗?他一直都没亡心记她是谁,对不对? 在众人讶异的注视下,范帝斯大手一伸,握住宁儿的小手,轻轻一拉,便将她拉进怀里。 许多人见到这场面不禁倒吸了口凉气,尤其在看见范帝斯搂着宁儿踏入舞池翩翩起舞时,不少人的眼镜跌破了、下巴也脱臼了。 范帝斯搂着的那个女孩,是谁啊? 她哪来那么大的魅力,让他放下一干对他倾慕的名媛千金,而选了她开舞呢? 这个问题,没人能得到解答。 在范帝斯开舞之后,许多与会嘉宾也纷纷踏进舞池翩翩起舞,也不过那一下的时间,范帝斯和宁儿就消失在众人面前,没人知道他们上哪去了。 “宁儿”芊芊快哭出来了。“仲齐哥,帝斯哥哥把宁儿带去哪里了?”她只能巴着身边的二表哥,追问好友和范帝斯的下落。 “我也想知道他带宁儿上哪去了。”一泛仲齐咬牙切齿地。“竟然被他抢先一步,太过份了!,”先看到宁儿、先对她开口邀约的人是他耶!怎么会被大哥给抢先一步了呢? 扼腕啊! “我我要去找外公!”芊芊狗急跳墙,小脚一蹬,提着礼服裙摆,跑上楼去找今天还未在宴会上露面的范铁雄求救。 只是她早有心理准备,外公也二疋拿表哥没办法的,就是不知道宁儿现在境况安不安全了.:。 “你带我来这里干么?”宁儿甩开他的手,生气地质问。 他从宴会上拖她进舞池,搂着她的腰跳了好一阵子的舞,又趁乱把她带离,让她想跟芊芊说一声的机会都没有,就这样被他连拖带抱的来到这楝房子位于三楼的他的房问。 范帝斯皱着好看的眉,深思地看着娇俏的宁儿。 说真的,他也不懂为什么他会带她来这里,他的房间一向不许闲杂人等进入,就连芊芊也只许到外头的起居室,根本踏不进他的卧房,但现在,他却让她进来了,一个见面还不到一个小时的女孩,他只知道她叫宁儿,连她姓什么都一小知道,可他就像着了魔似的,硬是拖着心不甘、情不愿的她来到他的私人天地。 “喂,你说话啊,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问了他好一会儿都没有回应,宁儿生气的双手擦腰娇斥着。 “我觉得你穿得太暴露了。”话才刚说出来,范帝斯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怎么会说出这种像是醋坛子打翻了的话?而且占有欲十足。 说页的,刚才她穿着这一身白色小礼服跳舞时,他内心突然兴起了想杀人的念头,就因为一双双盯着她看的惊艳目光,让他不爽到了极点。 宁儿闻言整个人楞住。 他他说什么?他刚刚那口气可是在吃醋?他会在意她的穿着暴露! 这让宁儿想到和阿帝相处的时光,每当她洗完澡穿着清凉的细肩带和短裤出来,都会被阿帝三申五令,绝对不能穿这样出去。 他记得原来他一直都记得。 喜悦的泡泡不停的涌出心头,宁儿忍着要溢出口的笑意,凶恶地道:“要你管,我又不是你什么人!” “不!我们一定有关系。”范帝斯止目定地说。 “哦,我们有什么关系?”她睨了他一眼,好整以暇的双手环胸,等着他答出令她满意的答案。 她把他给问倒了。 是啊,他们有什么关系?一个小时前他才得知她是表妹最好的朋友,名字叫宁儿,连她住哪、今年几岁都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认为他们有关系呢? 不懂。 “不,我是觉得你很熟悉很眼熟” “什么?”宁儿双眼眯了起来。“我很眼熟!” “我们一定见过,对不对?”范市斯疑惑的望着睑色顿时惨白的她。 宁儿只觉得全身冷得发抖,看着那张熟悉的脸,脑子轰地一声。 他说她很眼熟 原来她只是眼视邙已!是谁说绝对不会忘了她的?明明是他,结果呢?他回到了自己的身体,也把他对她许下的承诺给忘得一干二净! 她气得小脸涨红,紧握着拳头,才没有冲上去槌打他的胸膛。 冷静片刻,气疯了的脑子逐渐恢复冷静,她微微一笑,柔柔的嗓音道出她的调侃“范先生,现在都什么时代了,用这一招来向女孩子搭讪已经不流行了。” “我不是在向你搭讪,我是真的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你。”看见她脸上流露出的冷漠,范帝斯急得冒冷汗。 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他,向来只有别人看着他脸色冒冷汗的份,何时他也会为一个人慌张成这样子了?而且这让他慌张的人,还只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子。 “有吗?范先生,我想你可能认错人了,我今天是第一次见到你本人。”宁儿说着半真半假的话。她也的确是在今天才亲眼见到他本人,她之前所接触的,是他的灵魂,一抹不知道自己过去的灵魂 他叫阿帝,她一个人的阿帝,不是琨在站在她面一刖,这个富可敌国的范家大少爷。 “我有没有认错我很明白。”范帝斯自信而肯定地道:“我们绝对见过面。”他相信自己的直觉。 “是吗?那么请问我们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见过面呢?”宁儿甜甜的笑问。“你答不出来吧,早跟你说了这种搭讪法已经不流行了。” “好吧,就当作我们完全不认识。”他从善如流。“刚才有怠慢你、让你觉得不舒服的地方,请你见谅。”他竟突如其来的低头认错。 一我接受你的道歉,那请问我可以走了吗?”提起裙摆,宁儿只想离开这个地方。 看这里的摆设风格,她猜测这里是他的房间想来就觉得很不安全!扁是他看着自己的眼神,她就觉得露骨得让人浑身发烫,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难保不会擦枪走火。 “不我还没说完。”范帝斯挡在她前头,阻止她离去。“我的自我介绍还没有结束。”他一脸认真地说。 “你”她快被他搞疯了,他到底在干么?“快说吧。”他死缠烂打这一点就跟阿帝满像的。不自觉想起她见到他的那一天,阿帝穷追不舍的跟在她身后的模样就为了她,是唯一看得见他的人。 他微微一笑道:“我叫范帝斯,帝王的帝,斯文的斯,相信我,我绝对不是一个斯文温柔的帝王。” “啥?”他的自我介绍太奇怪了,宁儿完全傻眼。 “我们或许不熟,但从这一刻起,你将会熟悉我的存在。”他自信满满地笑道。 “什么跟什么?”她整个人楞住了,他在说什么啊?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你是芊芊的同学?好朋友?”挡在她面前,靠近她,近得能闻到她身上的淡淡馨香。 “要你管。”她口气很冲地回答。 范帝斯好笑的挑眉“淑女不是应该在别人自我介绍之后跟着介绍自己吗?怎么你没有呢?” “我”她被他靠近的高大身躯给迷惑了心智。 这就是阿帝的身体,只要伸手,她就可以摸得到 不行 理智拉回了宁儿,她才没在这一刻出糗。 “我对不礼貌的男人没有兴趣!”她高傲地抬起下巴。 她不会原谅他的,绝对不会!他竟然忘了曾经对她许下的承诺,说好不会忘了她的人,却偏偏忘了,她忍受相思之苦得到什么?只有一句“你很眼熟”:, “有兴趣也好、没兴趣也罢上一泛帝斯浅笑。“我都会在近期之内掳获你的芳心。”他对她,誓在必得。 他这狂妄的宣言让宁儿羞得满面通红。 “神神经病,谁理你啊!哼。”哼了哼气,她用高跟鞋往他脚上一踩,转逃离他的势力范围。 范帝斯动也不动,彷佛被她踩到像是被蚊子叮一样,他眼瞬也不瞬地,笑看她仓皇的逃离自己身边 “宁儿”他仔细咀嚼这个名字,嘴角扬起诡谲的笑容。 看来,除了一泛帝斯本人,不会有人知道他心里在盘算什么了。 第九章 当宁儿结束今天的选修课程,回到租赁的套房时上外的在楼下警卫室门口看见一泛帝斯。 她当作没看到他似的从他面前走过。 “罗宁儿!”范帝斯喊住那对他视而不见的娇小人儿,一脸无奈。 从来没人敢对他视而不见,她是第一个这么做的人,而且是一个女人!她对他的态度让他高涨的男性自尊心严重受创,不禁怀疑自己的男性魅力是不是失灵了,她土见对他不屑一顾。 “你怎么知道我的全名?”宁儿惊讶地停下脚步,转头瞪着他问。 “我范帝斯要查一个人不是什么难事。”他双手插进西装裤口袋里,一副优闲的模样。 昨天在宁儿仓皇逃离他之后,他便捉了亲亲表妹到跟前严刑拷问,问的问题都是有关宁儿的,她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住哪里、家里有哪些人,还有她有没有男朋友? 当然最后一个问题才是重点,是他最在意的,可惜,芊芊的嘴比蚌壳还紧,什么也不说,还用那种防贼似的眼神看着他,让他挫败得几近抓狂! 但如果他这么轻易放弃,他就不叫一泛帝斯了。他花了一番工夫才挖出罗宁儿的详细资料,这才得知,她是芊芊的大学同班同学、死党、超级好朋友。 好朋友是不会互相出一买的,他知道在表妹身上是挖不到什么内幕,而且,芊芊还有可能成为他的绊脚石,所以了,求人不如求己,他直接杀到她在学校附近租赁的住处楼下等她,让她措手不及! “你来这里干么?”宁儿气呼呼地质问。 其实她也不想这么凶悍的对他说话,可是她只要一想到他竟然忘了承诺过她的话,一把无名火就在心底熊熊燃烧,口气也就跟着冲了起来。 “来找你”面对她凶恶的态度,范泛帝斯倒是回以轻松自在的笑睑,完全没她的“恰北北”给吓到。 “有什么好找的?无聊!”宁儿斥了一声,不再理会他,抱着课本掏出钥匙打开大门。 “宁儿,你不请我上去坐坐吗?”他脸皮极厚的开口。 “为什么我要?”她才没那么好心让他上楼。 “这是淑女的待客之道吗?天气这么热,我从中午等你到现在,都被太阳晒一头晕了。”他竟然使出卑鄙的苦肉计。 宁儿看了看他古铜色的俊颜泛起了被晒伤的红晕想到他为了等她在大太阳底下站了一下午,心里小小的抽痛了下,涌出浓浓不舍。 一时的妇人之仁让她心软。“随随便你。”说完,她气嘟嘟的走进大楼内,没再回头看他一眼。 如果宁儿回头,那么,她会看见他脸上挂着得逞的得意笑容。 电梯内狭小的空间让她感觉到他强烈的存在,他的体温、他的呼吸,和他身上淡淡的古龙水味,包围着她,让她安心 他是真的,不再是摸不到的灵体。 宁儿觉得自已很奇怪,心里气他,不想和他说话,但身边有他,她又觉得很安心她不喜欢这样的自己,别扭得连她也觉得自己很讨厌。 电梯到了,她没说话,直接踏出电梯,拿出钥匙开了门,一踏进门就在客厅看见一同分租房子的学长,舒服的坐在沙发上吹冷气、喝可乐、看电视。 “咦?宁儿,你:你带男人回来!”学长惊讶得被可乐呛到。 “我们才不是你想的那样,学长。”宁儿急着解释。 “我们就是那种关系,有什么好解释的?”看她急着撇清两人的关系,范帝斯心底燃起了怒火。“宁儿,你的房间在哪里?” 事实上,看宁儿住的地方出现一个男人,他受到的惊吓也不小,醋坛子又打翻了,他霸道的伸出手,圈住她的肩膀,占有欲心十足的模样。 “呵呵”学长噗咽一声笑出来。“宁儿的房间吗?直走右转第二间,声音别太大声,体谅一下我女朋友不在身边的心酸。” 范帝斯释怀地笑了。“谢了。”这家伙还满上道的嘛。 “学长?”宁儿杏眼圆睁,没想到一个屋檐下的室友会出卖她!. “走吧,我们到你房间好好聊一聊。”范帝斯笑道,强硬的牵着她来到她房间。 “你不是说你要喝水吗?喝完就赶紧走吧你!”宁儿挣扎着,无奈她的力气敌不过高头大马的范帝斯,娇小的身子硬是被他拖着走。 “你以为我上来只要喝杯水这么简单?”深沉难懂的眼神望进她眼底,严肃的俊颜透露着坚持。“你不会以为我的口口的就这么简单吧?只喝一杯水?”好看的薄唇微扬。“你应该察觉到的,我要的,绝对不只是一杯白开水而已。” 是呀,她当然知道了,以他充满侵略性的举止来看,他要的,哪会只是一杯平淡的白开水呢?她心里明白,她是拒绝不了他的。就算他不记得他们曾有过的回忆,她也拒绝不了他啊! “进去吧,我有话问你。”他的嗓音如醇酒般,让宁儿醉在他低沉有磁性的嗓音里,呆呆的开了房门 范帝斯见机不可失,拖着她闪身进入,然后砰地一声,关上房门。 棒绝了门外好奇的窥视眼光。 。 仔细打量着宁儿的房间,范帝斯的眉头始终深锁着。 为什么他会觉得她的房间!他来过? 那种感觉很奇怪,好像他曾在这个房间待过一段时间似的,他甚至知道房间内那白色的门后,是间不到两坪的小浴室。 敝了,这种熟悉感从何而来? “明明昨天才和你第一次见面,为什么我会觉得你似曾相识?” “我怎么知道?”宁儿没好气地回答。 她就是不想告诉他他的灵魂曾和她形影不离的相处过一个月,不想告诉他他们曾经那么亲密的在一起—以一种令人匪夷所思的模式交往。 她不是气他忘了自己,才不将他们之间的事情告诉他,只是她能怎么说呢?他现在完全没有那一个月的记忆,如果她说了,他会相信这不可思议的事实吗?连她自己都觉得她遇到的事情太过诡异,像梦一样,不像真的。 “这么说你也许觉得老套,但我真的怀疑我们前世是不是一对夫妻?不然我怎么会觉得你很熟悉呢?”范帝斯认真地道。“更怪的是,我竟然觉得你的房间很熟悉,我甚至知道那扇门后是一间小小的浴室,只有莲蓬头没有可以泡澡的浴白,而你的贴身衣物是晾在哪里” “闭嘴!””用儿红了小脸,扯着喉咙叫他闭上嘴。 他可恶! 那时她明明对阿帝千交代、万交代,不准他穿墙而过偷看她洗澡,更不准趁她不汪立息的时候到浴室里去偷看,没想到他竟敢给她阳奉阴违! “难道我说对了?”他惊讶地问。一我以为是我的幻觉,怎么会这样呢?” “你问我我问谁?”她没好气地说。“把事情忘光光的人又不是我!”话才刚说完,她就后悔了。 她干么那么猪头的说这种会让人起疑心的话呢? 范帝斯捉住了她的语病,危险的眯起眼。“宁儿,请你不要瞒我。” 他和宁儿一定有过什么,不然她说什么忘光光?但这是何时发生的事呢? 记忆中他不曾和她有任何接触过,而他记忆中唯一的空白,是他因车祸昏迷不醒的那两个多月。 难道是那两个月内他和宁儿有了接触?不可能,那时他躺在病床上,仰赖呼吸器活命,哪有可能下床? 除非他灵魂出窍,但这怎么可能?现实生活不会出现这么戏剧化的怪事。 “我忘了,但你记得,不是吗?”范帝斯情急地道。“我忘了,可是你可以告诉我。” “为什么我要告诉你?”宁儿不甘心的说。“为什么你不自己去寻找答案!” “宁儿,我们明明可以在一起,为什么你一直将我往外推?”他总觉得她一直下意识的拒绝他,这是为了什么? 他明明感受到她对自己的情意,而他也都这么明白的表态了,为什么她还要矜持? “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宁儿眼眶泛红。“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她一声声哀凄的控诉和伤心难过的小脸,让范帝斯胸口一阵揪疼。 “别哭。”大掌抚上她清秀的小脸,以指抹去她滑下的泪珠。 “你明明答应我你不会忘了我的,可是你没有。”珍珠般的泪水不停滑落,滴在他的掌心,煨烫了他一向冷硬的心。 “对不起!”看她掉眼泪,内心油然生起浓浓不舍,平静的心湖也因为她的泪水激趄阵阵涟漪。 一种心被揪紧的感觉,像被人掐住似的,难过得几乎要喘不过气来,而他竟然也觉得这种感觉似曾相识! 老天,难道宁儿曾经在他面前哭过?但他竟然一点印象也没有! 扶着她坐在单人床上,有力的双臂圈着娇小的她,他一点放开的意思也没有。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你别哭了”轻声拍哄的话戛然停止,范帝斯的视线专注的投射到书桌旁那一副熟悉的塔罗牌上。 他上前拿起审视“这牌为什么会在这里?”他表情古怪地问。 “芊芊送我的生日礼物,怎样?不行吗?”宁儿粗鲁的擦干眼泪,一把抢过他手上握着的牌,宝贝似的抱在胸口。 “我记得那是我送我爷爷的七十大寿礼物。”他皱着眉头。“芊芊把它送给你当生日礼物?” “对,这副牌现在是我的东西了。”她抱紧牌,说什么也不放手。 “我没有要跟你抢的意思,既然东西在你手上,那么这就是你的东西。”他无车的高举双手。“我只是想看看而已。” “看看?”她怀疑地瞅着他。 “没错。”如果他告诉她,他觉得这副牌很可疑,她会不会吓得不敢把牌借给他? “拿去。”她没好气的将牌递给他,看着他小心翼翼地打开木盒,取出精致的塔罗牌。 愚者、魔术师、女教皇皇帝! 范帝斯的眼神在手指接触到“皇帝”这张牌时转变。 “皇帝?” 宁儿看他拿着那张牌,露出疑惑不解的表情,她的心悸动了下。“你记起来了?” “不”他看见牌上英俊的皇帝朝他眨眼,他一楞,眨了眨眼,不敢相信他所看到的。 “你没有想起来。”她失望的低下头来。 封印解除 他耳边依稀听见一道娇脆的女声,从远方传来这近似魔魅的轻吟。 在那道声音消失的同时,他的记忆如破闸洪水般涌入他脑中。 如孤魂般在大街上游荡一个月,不知道自己是谁,没人看得到他,直到一股拉力将他拉到宁儿面前 “老天”他怎么可以忘了那些!他惊恐的看着宁儿梨花带泪的小脸,心像被撕扯般疼痛。难怪宁儿会生他的气了,他说过他这辈子都不会忘了她的,但他却食言了。 “想不起来就算了,你走吧,范先生。”宁儿武装起自己,对他下了逐客令。 “宁儿,别这样。”范帝斯从她身后抱住她。“我错了,别不理我,我不该忘了我答应过你的话,我说过我绝不会忘了你的,该死!”他低咒了声。 要不是那古怪的上帝搞鬼,他早在醒来的那一刻就前来找回他的宁儿。 宁儿转过身,不敢相信的睁大眼。“你”“我想起来了。”他微微一笑,轻柔的拨拨她的刘海“我是阿帝,你一个人的阿帝。” 听到他这么说,宁儿几乎要激动得尖叫出声,她捂住唇,阻止了泄出唇边的惊呼。“你”“我想起来了,那张皇帝解除了我被封印的记忆,所以我想起来了宁儿,我想起我们在一起的那一个多月,在我们之间发生的大小事。” 她楞楞的看着他。“为什么你会忘记?又为什么你会记起来?”这情况真是太匪夷所思了,她完全不能理解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在我消失的那一天,我遇到了一个女人。”说到这个女人,范帝斯不禁咬牙切齿。 “女人?” 看出了宁儿的不解,他只好慢慢的解释他遇到的那个诡异的女人,以及她古怪的封印起他对宁儿的所有记忆。 “你真的想起来了?”他的解释合情合理,但宁儿还是不安。 “想起来了、想起来了,想起来我们的争执和我们相处的点点滴滴。”抱着她的感觉真好。范帝斯回想起当初摸不到、碰不着的心酸,就不禁想补偿自己,好好抱她抱个过瘾。 “你想起来了,那你体会出老天爷让你遇到这些事情的原因了吗?”宁儿好奇的问。 “当然,老天爷会这么做,是为了让我遇见你。”他恶心的甜言蜜语。 “别以为你讲这种话讨好,我就会原谅你!”她生气地挣开他的怀抱。“走开啦!”上她还有帐没跟他算清楚,如果现在就放过他,他会以为她好欺负。 “宁儿!”他傻眼。 为什么他说他记忆恢复了,宁儿没有高兴的扑上来抱住他,又哭又笑的给他热情的吻? 电视都这么演的,不是吗? “我记得你已经有未婚妻了。”宁儿故意提起。“我不跟有妇之夫沾上关系,我对当人家的第三者没有兴趣。”明知道他已和未婚妻解除婚约,但她就是想整整他,让他紧张一下。“况且,你已经要当爸爸了。” “芊芊没告诉你吗?”范帝斯急得冒冷汗。“我和嘉爱已经解除婚约了,她肚里的孩子更不是我的,而且我不可能和一个企图杀我的女人结婚。”他脸色阴沉地吐出最后一句。 “杀你?”她倒吸口凉气。“怎么回事?” “我会发生车祸,是因为我不同意当嘉爱肚里孩子的父亲,嘉爱怕丢家里的脸,不愿解除婚约,所以她才会选择与我同归于尽。” 这个私人恩怨,范帝斯低调而坚持提出告诉,让骄纵成性的刘嘉爱接受法律的制裁。 “我的天啊。”宁儿紧张得手心冒汗,捉着他的双手,急得察看他有没有受到什么伤。“你没事吧?” “我现在好好的站在你面前,你说呢?”他失笑道。“我很好,别担心我,倒是你,宁儿,你瘦了好多。”脑子里仍记着她流泪的模样,心疼的抚上她削瘦的脸。 “那好,你人没事那就好,我还有话没有跟你说清楚!”她凶巴巴的拍开他的手。“既然你恢复记忆了,那你应该记得我对你说过的话吧。” “记得,你说过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牢牢的。”他立誓般严正申明。 “那你一定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吧?”她斜眼睨他。 “当然,这一次是真的,我绝对不会忘了的,宁儿。”他深情款款的望着她。 “哦,这么说来,你一定记得我说过,不准你到我浴室去的喽?”她突然甜甜的朝他抛去一笑。 “我记得。”他微微一笑。 “那么你有违背你的承诺吗?”她的声音更甜了。 “怎么可能!我都答应你绝对不会进浴室了,我怎么会食言呢?”他义愤填膺地。 “这么说来,你没进过我的浴室、更不曾偷看过我洗澡喽?”她继续问道。 他举起手立誓。“我发誓,我绝对没有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 “哦,这样子啊。”她笑得眼弯、唇儿弯。“阿帝,我忘了我的去角质乳液放到哪里去了耶,你帮我找一下好不好?” “那瓶黄色的透明玻璃瓶?”为求确定的,范帝斯问了一次。 “嗯,就是那瓶。”她眼一闪,笑容依然甜腻。 “不是放在洗手台上面吗?我去找。”说着,他走到浴室,像在自己家一般,在他刚才所说的地方,找到了她要的去角质深层洁肤液。“不是在这里吗?在这么明显的地方为什么没看到?” “你说呢?”宁儿的笑容甜得要挤得出蜜来了。“放在那明显的地方为什么我会不知道?”她口气一变,咄咄逼人地。“还说你没有进过我浴室,你骗人!” “我”范帝斯一窒,完全说不出话来。 他竟然着了她的道,可恶 “宁儿,别生我的气”他陪笑讨好着。 “你走开啦!”她气得挥开他伸来欲抱她的大手。“还说你是正人君子,我我看你根本就是色狼,你有偷看我洗澡,对不对?”她指着他鼻尖指控着。 “我”他原本想否认,但在看到她瞪得老大的眼,善意的谎言就吞了回去,乖乖的说出实话“对” “啊!”宁儿尖叫着。“你怎么可以这样,我气死我了,我讨厌你!”她发了疯似的尖叫、吵闹,脸上有羞窘的红晕。 “这宁儿,我是情不自禁!”范帝斯有冤屈要伸张。“我爱你、我渴望你,这我也是逼不得已的。” “偷窥还有什么逼不得已的!”宁儿吼道。 “唉,自从我们确定彼此心意也就是我们交往后,除非芊芊出现在你面前,否则我不会离开你超过两公尺的距离。”他面有难色地道。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不能离你太远,得和你黏在一起。”他无奈地叹息。 她这时想到她浴室的空间,和他所说的安全距离,这让她小脸发白。“也就是说你看我洗澡长达一个星期!”她差点昏倒,那她不就丑态毕露了? “你你竟然不告诉我!你怎么可以这样!”她气得拿起随手捉到的东西就往他身上丢。 顿时无辜的塔罗牌散落一地。 “没道理我会说啊,宁儿,不能吃你、抱你,我已经够痛苦了,至少让我眼睛吃吃冰淇淋吧!”他说这话时的样子像极了无赖, “范帝斯!”宁儿小睑爆红地娇斥着。“你你这个无赖。” “宁儿,我们不该把时间浪费在无谓的争吵上,既然,我看也看过、抱也抱过了,你是不是该认命的成为我的人?” “你休想!”她严正拒绝“我才不要跟你在一起!”不过她的拒绝听起来没什么说服力就是了。 “是吗?”范帝斯挑了挑眉。“你以为你有说不的权利?” “不然呢?你想怎样?”她挑地道。 “不怎样啊。”他微微一笑。“吻到你答应为止。” 一不”她的抗议、不满和咒骂,全落入他嘴里,吞进肚子消失不见。期待已久的吻,在这一刻激情点燃,宁儿的挣扎没有持续多久,她便轻叹一声,双手圈住他颈项,生涩的回吻。 他让她等了好久好久噢!看在他回来找她的份上,好吧,她网开一面原谅他喽。 只是她该怎么告诉芊芊,明明昨天才和范帝斯在宴会里认识,今天他们就互拥吻得难分难舍 噢,好烦哦,不想了,吻完再说吧! 第十章 芊芊来到宁儿住的地方,她担心的一整天无心上课。 “宁用儿,为什么你今天没有上课?”来到宁儿的房间,她担心的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呢?害我担心死了!” “我对不起啦,芊芊,我我今天睡晚了。”宁儿红着脸说道。 昨天下午范帝斯来找她,从那时候起,他们两个人就没有踏出房间一步,直到中午,范帝斯才在她的纠缠下到外头去买午餐。 那个吻到后来变了质,吻着吻着,他们就滚到床上去了,激情一发不可收拾,就做了。 一般人也许无法理解为什么她会和一个见面不到二十四小时的人上床,但阿帝范帝斯,在她的心里面住了好久好久,久得在心头落地生根,满满的相思和爱立息难抑,她想藉着肌肤之亲确定他是真的存在,而不再是一抹碰不到、抱不到的灵魂。 事后她心里踏实多了,而且,在激情时,她亲耳听到他说他爱她! “你昨天太晚睡了吗?不然怎么会晚起呢?你一向是乖宝宝,跷课的事你做不来,就算报告赶得再晚,第二天你一样可以精神奕奕的上课。”芊芊不解地皱起了眉头。“你昨天做了什么啊?为什么那么累?” 她的问题让宁儿的小脸红似火烧。 “没没有啊。”宁儿心虚地否认。 “不说宁儿,你瞒了我好多事哦,连我表哥那天拐带你去哪里你也没跟我说,我都担心死了。”她抱怨着。 一我没啦,芊芊,说了你不要骂我哦,我我见到阿帝了哦。”宁儿开心的告诉好友这个喜讯。 “什么?阿帝?那只鬼,”芊芊惊呼。“宁儿,你睡掉了一整个早上的课,不会是为了那个阿帝吧?” “就是他啊。”她娇羞地笑着。 “宁儿!”见宁儿那一副沉醉在爱河的模样,她只觉头皮发麻。“不管怎样,你那个阿帝他都不是人啊,你不要再被他迷住了!” 宁儿听了不禁噗啦一声笑出来。“芊芊,你很反对我和阿帝在一起,对不对?”不知道范帝斯听到他亲亲表妹是这么的反对他们在一起,心里会是作何感想,脸上的表情又会有多精彩她好想看哦。 “当然反对,宁儿,你还这么年轻,你还会遇到更好的男人,就算好吧,就算阿帝真的很棒,又高又帅令你倾心,可可他只是一只鬼啊,这人鬼殊途,你别想不开哦,宁儿。”芊芊紧张地道。 “噗哈哈哈哈”宁儿受不了的抱着肚子大笑不止。“芊芊,你以为我会想不开吗?” “废话,我刚才不是说了吗?人鬼殊途啊,你和阿帝那只鬼在一起,他是鬼,而你是人,你想跟他在一起,不就是跟他一起去吗?”芊芊理所当然地道。“宁儿,你千万别想不开,真的,没必要为了一只鬼赔了你一生,你还年轻” “哈哈哈哈!”宁儿笑得直不起腰来,趴在床上抱着枕头狂笑。 “你还笑!宁儿,我是真的很担心你耶。”芊芊看她笑得夸张,不禁急了起来。 “我看你是聊斋看太多了。”一道无可奈何的男声从房门方向劈来。 “咦?这个声音我好像在哪里听过上芊芊疑惑地偏头想。 “真的吗?那是我家阿帝的声音,很有磁性对不对?芊芊。”宁儿好玩地道,期待好友爆笑的反应。 “你你你你家阿帝?”果然,她被吓得脸色苍白、口齿不清。“为什么我听得见你那个阿帝的声音?你不是说只有你才看得到他、听得见他吗?天啊,为什么会这样?”芊芊害怕的不敢回头。“宁儿,他不会想捉我去当替身吧?” “你以为是倩女幽魂吗?笨蛋。”范帝斯没好气的赏了表妹一记爆栗。 “痛!打人会痛—咦?怪了,阿帝不是灵魂吗?为什么他打得到我!”芊芊惊恐的转身,看向打她的人。 这一看,杨大千金芊芊小姐的嘴巴大得可以塞进一颗卤蛋。 “怎么?舌头被猫吃掉了?”范帝斯将买回来的午餐放在宁儿的书桌上,打开碗盖,香味扑鼻的牛肉面香马上弥漫室内。 “哇,是牛肉面耶。”宁儿吸了吸鼻子,高兴的拍了拍手。 范帝斯抛给她一记温柔得要溺死人的笑容。“还不快来趁热吃,面糊了就不好吃了。” “好。”宁儿甜甜的笑答,下床来到书桌前,淅沥呼噜的吃起范帝斯带回来的爱心午餐。 “小心烫,慢慢吃,这里还有泡菜和豆干之类的小菜,吃一点。”他殷勤的替她挟菜,怕她吃太快被烫着了,还把西瓜汁插好吸管,送到她嘴边喂她喝。 “为为什么你会在这里?”芊芊看着眼前怪异的画面—怪声怪调的尖叫着。 “有眼睛不会看啊?笨蛋芊芊。”范帝斯没好气地道。 他在记恨芊芊说的那句人鬼殊途妈的!他彻底被这句话给打败了。 “我在看啊,你是谁啊?”芊芊见鬼的看着那一睑温柔对宁儿嘘寒问暖的男人,他他是宁儿的阿帝吗?长得好像帝斯哥哥哦。“你长得好像我表哥!” 她表哥范帝斯不是一个会讨好女人的男人,他会疼会宠,但绝不会这么无微不至。至少她就没看过他对哪个女人这么好过,就连她,顶多也只是带她买东买西而已,哪可能让他大少爷捧着面给她吃? 想得美! “我吗?我是宁儿的阿帝,不巧我的本名叫范帝斯,你说我是谁?”他龇牙咧嘴的朝她露出狞笑。 “噢不!”芊芊捧着睑,不敢相信地惊呼。“你真的是帝斯哥哥?” “你说呢?亲爱的芊芊。”他皮笑肉不笑地说。“你的眼睛真大啊,竟然认不出你表哥我是谁。” “天啊这么可能?帝斯哥哥,你你和宁儿?”她指着两人,语无伦次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干么这么惊讶,我在这里很奇怪吗?”范帝斯微微一笑。 “废话,当然奇怪啊!”她忍无可忍地吼道。“这个时间你不是应该在办公室里批公文吗?你怎么会在这里在宁儿的房间?你和宁儿什么时候变成这种关系了?” “对耶,你不用上班吗?”宁儿闻言也抬起头,担心的望着他。“你昨天下午就来我这了,连今天也没进公司,这样不会影响到工作吗?” “不会。”一泛帝斯回她一抹深情的微笑。“我向公司请了假,况且我新聘的特别助理能力不错,我可以安心把工作交给他。” “那就好”她甜甜一笑,回头继续吃她的午餐。 “什么?我一定是听错了!”芊芊无法相信她所听到的。“我那有工作狂的帝斯哥哥,竟然把工作丢给特助,从昨天就跑来宁儿这里我的天啊,这一定是梦,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她被这诡异的事给吓得六神无主。 “宁儿和帝斯哥哥这怎样都无法把他们凑在一起,他们明明前天才第一次见面,怎么才两天两人的感情就好得像热恋中的情侣一样呢?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芊芊想得头都痛了,小脸皱起,苦着脸求救的看着宁儿。“宁儿” 宁儿见好友一脸苦恼,着实于心不忍。“芊芊,别再想了,老实告诉你吧,其实,阿帝就是范帝斯” “啊”她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们两人。 想起了宁儿告诉她的,再把阿帝这个形象套进表哥这个人,这么一来,宁儿的遭遇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她送给宁儿的那副塔罗牌是表哥买来送给外公的大寿礼物,而他在车祸后,灵魂被灵力极强的塔罗牌吸附住,这也合情合理,毕竟他是买下那牌的人。 然后,她将牌送给宁儿,表哥于是带着空白的记忆和宁儿相识、相恋,到后来他回到自己身体,记起了宁儿是谁,一连串的发展令人跌破眼镜。 不过不管如何,看到现在他们感情这么好,芊芊除了觉得羡慕之外,也为他们高兴。 在她亲爱的表哥被未婚妻背叛之后,她反倒觉得宁儿比那嘉爱更适合他。 “原来是这样哦,帝斯哥哥,没想到宁儿口中的阿帝是你!太巧了。” “更巧的是我被你弹开不下十次。”一想到那时只要她一靠近宁儿,他就会被弹离十公尺之远,范帝斯就气得牙痒痒的。 他到现在才知道,她们的感情真的很好,这让他心中警铃大作,他直觉,芊芊会是他和宁儿之间的超大菲利浦! “这一切都是上帝的安排啊!”芊芊假笑着。“我也不是故意的嘛,帝斯哥哥,你们发生的事情好神奇哦,真像连续剧情节。”她到现在还有点不敢相信,在他们伤心欲绝的那段时间里,他就在她身边,看着她和宁儿说话、上课而她却什么都没有看见。 “很好,你也知道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过于离奇,所以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他朝她使了个眼色。“关于我和宁儿发展神速的理由,你应该知道怎么对外公布了吧?” “一见钟情啊,爱得干柴烈火咩,这么简单我当然知道喽,对了,宁儿”芊芊聪明的想到完美的对外说法。“我刚才好象听到你说,我表哥从昨天下午就来这里找你,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回去?” “是阿。”宁儿在他们表兄妹谈话的过程中,已解决掉一大碗的牛肉面和一堆小菜,更把西瓜汁喝了半杯之多。 她抽了张面纸擦了擦嘴,满足的打了个饱隔,这才笑意盈盈的面对芊芊。 “哇!”芊芊好惊讶的哇了声。“该不会害你今天早上爬不起来上课的人,就是我表哥吧?”她暧昧的来回看着两人,发现他们真的有暧昧关系,否则,她不会看见他们被一个好大的粉红色爱心包围,连身后的背景都是玫瑰色的! 她露骨的问话让宁儿羞红了小睑,扭扭捏捏的咕哝着“臭芊芊!” “芊芊,别笑宁儿。”心疼宁儿被表妹馍得小脸通红,范帝斯护短的以眼神警告表妹别玩得太过份。 “哼,现在你的宝贝是宁儿,所以都不疼我了哦。”芊芊噘嘴抱怨着。“我要跟外公说你有了宁儿就开始欺负我。” “去说啊。”对于她的威胁,范帝斯显得老神在在。“不过就我所知,爷爷对宁儿的印象很好。”早在昨天他来找宁儿之前,他就先请示过爷爷的意见。 让他十分意外的,爷爷竟然对宁儿印象深刻,直夸她是善良纯真的好女孩,而他在表示对宁儿有好感,打算追求她时,爷爷二话不说的应好,还频频催促他快快将宁儿追到。 一定是她甜甜、充满活力的笑容让爷爷对她充满好感,他自个不也是被她甜蜜蜜的笑给迷得团团转吗?还因为她有男同学在他不在的时候对她大献殷勤而大吃飞醋如果现在让他逮到那些胆敢垂涎他女人的毛头小子,他一定给他们一顿好打! “对啊,外公真的很喜欢宁儿耶,宁儿,如果你嫁给帝斯哥哥的话,不用怕表哥会在婚后欺负你哦,我妈咪和我外公都好喜欢你,我妈咪还说,下日要参加宴会,还要找你一起来。”芊芊突然想起母亲的交代。 “等等”范帝斯眯起了眼。“芊芊,你说姑姑怎样?她要找宁儿参加什么宴会?” “妈咪说都好啊,只要能把宁儿打扮得美美的,她的心情就会很好。”芊芊照实回答。“前天宁儿的造型是不是美呆了啊?表哥,是妈咪亲手弄的哦,宁儿的身材、比例都好,皮肤也细致有弹性,稍微化个淡妆就美翻了,连仲齐哥也对宁儿有兴趣。”她说得过于兴奋,没有察觉范帝斯的表情阴沉得可怕。 “你是说,那身白色的小礼服,无肩又低胸的那一套,是姑姑亲手挑给宁儿穿的?”他语气轻柔的不可思议。 “阿帝,你别生气。”宁儿察觉了他的怒意,拍拍他的脸安抚他。 “提醒我,别让宁儿和姑姑走太近,还有,一定要记得叫我把仲齐给派到西伯利亚去开分公司!”他咬牙道。 “呃看宁儿打扮得美美的不好吗?”芊芊被他强烈的占有欲给吓到了。 “对啊,我美美的不好吗?”宁儿也想问,为什么她不可以和杨妈妈走近?她也喜欢被打扮得像公主一样,最好美得他神魂颠倒,眼睛里再也容不下任何人,只有她一人。 “宁儿乖,你这样就够美了,没必要穿着暴露展现你的风情,不过,若你想打扮得美丽又性感,可以,但只限于我的床上。” “喂!范帝斯!你你你讲话可不可以不要这样!”宁儿被他强烈暗示的话给惹得全身泛红。 “我讲话就是这么直接,你还不能习惯吗?看来是我的口水吃得不够多”“讨厌啦!” 看他们小俩口若无旁人的打情骂俏起来,杨芊芊可以肯定,她之前卖的那些高级童装、玩具、娃娃车,很快就可以发挥他们优良的功用了。嘻,不过她还会再买买买,谁叫这是她第一次当姑姑呢? “帝斯哥哥,我看我买的那些婴儿用品应该不会放到发霉了,还等不到你的小孩出生吧?我可以很快就当姑姑的,对吧?”芊芊企盼的小脸仰望着范帝斯。 ,”个没问题,为兄的会尽全力替你办到。”他微微一笑,答应表妹这个小小的请求。 “什么、什么、什么,你们表兄妹在说什么?”宁儿惊恐的看着他们在她面前达成协议。 “芊芊想当姑姑了,我们不应该让她失望的,对不对?”他的眼一沉,嘴角浮上了不怀好意的笑。 这这个笑容太令人熟悉了,宁儿不安的吞了吞口水。 “我不要。” “芊芊,你还在留在这里干什么?”范帝斯皱眉看着坐在床上的表妹。 “我?”芊芊不解的指指自己。“我不能留下来哦?你嫌我是电灯泡哦?如果小是我带宁儿到宴会上去玩,你就见不到她了耶!你不感谢我还赶我哦?”她气愤地抱怨着。 他翻了翻白眼。“笨蛋芊芊,你留在这里我怎么让你当姑姑?” “哦哦哦哦”她明白了表哥的暗示。“是,我这就离开,表哥请慢用。”她马上起身离开。 “芊芊!”宁儿吓得扑上她,一把抱住不放。“不要留下我一个人。” “怎么了?看你一脸被吓到的样子。”她不解地问。 “我不要了,他他他好恐怖。”宁儿整张小脸皱起。 “恐怖?—”她闻言一楞。“难不成我表哥会玩sm吗?” 一才不是!是是他体力太好了啦”她说着,小睑迅速染红。 “呵呵,你要高兴才对啊,你的性福绝对无虞,就这样喽。”芊芊也红着脸说,拍拍宁儿的肩,给她加油打气。“大嫂,我等着抱你和表哥的小娃娃哦。” “我不要!芊芊“宁儿本想捉住她,但腰际环绕的粗壮手臂阻止了她的行动。 而抱着她的那个男人,竟然还亲自打开房门,用眼神逼迫芊芊离开他们的视线,然后砰地一声,关上房间门,再落了锁。 呜呜呜呜,她不要活了,她的名誉全被范帝斯这恶人给破坏光了,门外的人会怎么想?呜 “你为什么苦着一张脸呢?”范帝斯轻柔的吻了吻她的粉唇,炽热的吻一路往下,来到她细致的锁骨,轻轻的吮出一个个专属于他的印记。“我表现得不够好吗?好吧,我委屈一点,再来一次,不满意我们再试。” “噢不!”宁儿惊恐的拒绝全数落入他嘴里,再也吐不出任何一个字。 被赶出门外的芊芊则红着睑离开,不敢再打搅表哥的好事。 不过她真的很期待宁儿和表哥的小孩出生虽然还早,他们才刚交往,不可能在短时间内结婚,不过没关系,她可以等。 但如果这回再让她得知她要当姑姑的消息,她疯狂购买的不会只是婴儿用品,她连漂亮的孕妇装也会买—呵呵,她和宁儿绝对不会有姑嫂问题的。 芊芊高兴的想着,拿出手机拨了电话请司机来接她到外公家。 她要赶紧告诉外公这个好消息,宁儿和帝斯哥哥在一起了! 尾声 纯熟的将二十二张大阿尔克娜和五十六张小阿尔克娜打散,七十八张牌混在一起,以顺时针方向充份洗牌后,再分成三等份,依照顺序将牌堆叠,横放在自己面前,右端朝欲占卜的人转了九十度。 “爷爷,你想算什么?””用儿甜甜的笑问。 “我心里默念就好了,你快算。”范铁雄催促着她快些将牌障排好。 “好好好”往下数第七张,放在一的位实,如此反覆十次,才排好了塞尔特十字占卜法的牌阵。 和范帝斯交往迈入第二个年头,宁儿和芊芊正式成为大四学生,而范帝斯也迈入三十大关了。 今天宁儿受人所托,用那副她和范帝斯结识的塔罗牌,帮范铁雄这人老心不老的老人家用塔罗牌占卜。 “爷爷,第一张牌表示你现在的情况,出现的是正位的、命运之轮。,这”这牌好熟悉啊!她觉得这第一张命运之轮出现的方式真是令人熟悉啊。”是什么?不好吗?” “不是啦,这张牌不错,爷爷,表示你会有意外惊喜哦。”她笑着解释,要老人家放心。 “哦,真的吗?”范铁雄笑得阖不拢嘴。 “可是在第二张牌出现了逆位的魔术师,爷爷”她皱起了眉头。“你最近身体还好吧?脾气别老是这么大,和阿帝两个人互喊比谁的声音大。”她知道这对祖孙争执起来是很恐怖的,常常为了公事朝对方互吼,他们说这叫作沟通,不过这种沟通方式还真是吓人呢。 “呵呵呵,宁儿你占卜的还算准。” “塔罗牌是一种相信直觉的占卜啊,牌给我什么感觉我就怎么解释喽。” “解释到这里就可以了,宁儿,你知道我占卜的问题是什么吗?”范铁雄一脸神秘样。 “爷爷,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会知道呢?”宁儿真觉得老人家的问题很可爱。 “我问的是我什么时候可以抱曾孙,刚刚你是不是说我有意外惊喜?怎么样?你的肚子有消息了吧?”老人家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的肚子。 一有有吗?”她吓了好大一跳。“不不会吧?我应该不会这么早有小孩的。”不过这话说得连她自己也不确定。 “是吗?”他犀利的眼眯起。“你们年轻人三天两头在外面过夜,也早该生个曾孙让我抱抱了。” “爷爷,我还年轻啦!”她红着脸尖声道。 “你年轻可是我老啦!你说我还有多少时间可以等?”他中气十足地吼着。 “才不会呢,爷爷会长命百岁。” “你又知道我可以等到那时候了?”范铁雄吹胡子瞪眼地。 “爷爷的吼声这么大、这么有力,一定可以活到一百二十岁的。”宁儿笑着说。 “你你这小妮子真是”他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窗儿总有办法把他逗得哈哈大笑。 这两年来他不断的逼她赶紧答应和帝斯把婚事办一办,生一个白白胖胖的曾孙给他抱,但宁儿总是以她还年轻、还要读书的理由来搪塞,但现在,她就快大学毕业了,不趁这机会逼她答应嫁进范家,怕她又准备要考研究所,这一耽搁恐怕还要再等个两年! “爷爷,你别急啦,我又跑不掉,为什么要急着叫我和帝斯结婚呢?来日方长嘛,等玩够了,自然会答应他的求婚啊。” “哼,你这丫头心早玩野了。”范铁雄没好气地道。 “人不痴狂枉少年嘛!别说你没年轻、没玩过哦,我才不相信呢。”她调皮的皱了皱小鼻子。 “好算你有理。”范铁雄到嘴的话被她给堵了回来。 谁能想到严肃、不苟言笑的商场悍将范铁雄,竟会被一个未出社会的小女孩给堵得说不话来?说出去绝不会有人相信的。 “宁儿,原来你在这里!”芊芊将头探进书房,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一怎么来找外公都没有告诉我?害我一个人被表哥念了大半天。” “怎么说?阿帝念你什么?””用儿好奇地问。 “还有什么?”一屁股坐在宁儿身一芳,她开始抱怨。“不就是我妈带你去做沙龙啊,又被一些贵妇误以为你是我们远房亲戚,缠着我妈咪要帮你介绍青年才俊的事,还有还有,上次和电机系的联谊被他知道了,他也念了我半天,说我为什么不阻止你参加。”她不以为意的撇了撇嘴。“自己不敢跟你开口就来烦我,讨厌死了啦,宁儿你要补偿我。” “好啊,那有什么问题?”宁儿大方应允,捧着她的脸,在她颊边亲了一下。“这样呢?”她眼中闪着恶作剧的光彩。 “嗯,勉强可以接受。”芊芊一副“我很委屈、我很勉强”的表情,但事实上她忍笑忍得快受不了了。 “杨芊芊!”范帝斯咬牙切齿地冲了进来。“你在做什么一.” “给你老婆我大嫂疼啊,怎么样?吃醋了吗?”她嘻嘻笑着,一点也不怕他睑上的表情有多臭。 “疼就疼干么亲来亲去?”他咆哮着。 “不行哦?女生亲女生会怎样?你很小器耶。”她嘟着嘴抱怨。“宁儿,表哥欺负我啦。” “乖,我们别理他。”容儿笑着摸摸她的头。“晚上我去你房间跟你睡哦。”“好。” “不可以!”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一个是芊芊高兴的应答声,另一个则是范帝斯的严重抗议。 “你真小器!”宁儿瞪了他一眼。“爷爷,你看啦,阿帝都这样霸道,所以我才不想嫁给他。”她马上打起小报告来。 “我—”一泛帝斯有理说不清好吧,他承认他的醋劲是大了些、不可理喻了点,但这都是因为他太爱宁儿了啊!谁叫她常常不领情,总是跟芊芊黏在一起,他才会气得失去理智。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宁儿我们别吵了,快来吃你的牛肉面吧。”范帝斯第n次投降,他也承认,婚后他绝对是ptt自的会员,绝绝对对是个妻奴如果老婆是宁儿,那么他甘之如饴。 “哇,好棒哦,红烧牛肉面耶,”宁儿开心的接过他买回来的热腾腾、烧呼呼的红烧牛肉面,她最爱吃的食物就是牛肉面了,一个星期不吃上一碗会全身不对劲,最爱那种麻、辣、烫混合的极致快感! 她把最爱的牛肉面一碗碗取出,体贴的分发给爷爷和芊芊,拍拍身边的位置,要范帝斯坐下。 “快来啊,面凉就不好吃了哦。” 范帝斯微微一笑,因为她不经意的小动作而感动得胸口发烫。 “开动喽!”在他坐到自己身边后,宁儿马上兴奋的大喊开动,掀开塑胶碗盖,香味四溢的牛肉面香马上充满整个书房。 “恶” 奇怪了,这迷人的香味没有引起宁儿的赞叹,反倒引来她的干呕。 “宁儿,你怎么了?”范市斯看见她皱着眉头干呕的模样,整颗心都拧了。 “我嗯!”她忍受不了胃部一直冒出的酸意,推开他,冲到洗手间里,抱着马桶狂吐不止。 “宁儿!”范帝斯脸色发白的紧跟在后。 洗手间里宁儿的干呕声,没有阻止范铁雄和芊芊这对祖孙进食,只见他们完全不受影响的吃着美味的牛肉面,一点不舒服的感觉都没有。 “好好吃噢,外公。”芊芊咽了咽口水,赞叹牛肉面的美味。 “嗯嗯嗯,这家牛肉真够味!” “咦?怪了,外公啊,你未来孙媳妇吐到这样为什么你一点都不紧张啊?” 范铁雄懒懒的瞥了她一眼。“你好朋友吐到连胃都快翻出来了,怎么不看你紧张得叫救护车啊?一 “为什么我要?”芊芊奇怪的道。“这很正常不是吗?” “是啊,怀孕初期会孕吐是很正常的事,用不着大惊小敝。” “可是外公,里面那个准爸爸紧张得快要昏倒了耶,我们要不要告诉他这个好消息啊?”她有点不忍。 一个星期前宁儿有点小靶冒,正巧范帝斯出差人不在国内,芊芊请了家庭医师帮她看病,这一看可不得了,家庭医师竟然诊断出宁儿已有身孕,这个消息她不敢瞒着外公,拉了医师向范铁雄报告,两人却没告诉宁儿这消息。 “宁儿不是你表哥,她绝对会猜到自己身体的变化。”范铁雄倒是一脸的老神在在。 “这倒也是,帝斯哥哥遇到宁儿的事情就变成白痴了。”芊芊叹了口气。“而且是eq负两百的笨蛋。” “那我们等着宁儿吐完后出来告诉我们好消息吧,芊芊,要小心一声,装作很惊讶的样子。”范铁雄小小声的和外孙女咬耳朵。 “这当然喽嘻,太好了外公,我买的那些婴儿用品放了两年,现在终于可以拿出来了。”她兴奋得几乎语气不稳。 “嘘小声点,他们出来了。”范铁雄小声斥责着。 “是,我知道了。”说完,她马上埋头苦吃,一副他们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 “咳咳,我有事情要由旦布。”范帝斯整个人晕陶陶地,脚步虚浮不实他几乎要以为这是场美梦了。 “什么事?”范铁雄和芊芊两人故作不解的问。 “宁儿应该是怀孕了,我要做爸爸了!所以我们决定,在宁儿下个月毕业典礼之后结婚。” “真的吗?我要当姑姑了,哇好棒哦。”芊芊演技精湛的尖叫欢呼。“宁儿,你的占卜真准,这真是个意外惊喜!”范铁雄故作乐不可支的大笑。 “呃”宁儿总觉得有点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哪里怪,只好任准老公宝贝的抱着,接受好友和爷爷的祝福。 “所以芊芊,你买的那些婴儿用品放了两年,最好找个时间给我拿出来洗一洗,我不要我的宝贝女儿穿有灰尘的旧衣服。”范帝斯沉浸在当爸爸的喜悦中,整个人轻飘飘的,像踩在云端般不真切。 “好啊、好啊,那有什么问题。”芊芊忙不迭点头说好。 “说到婚礼,我得找个时间南下向宁儿的父母提亲。”范铁雄想到什么似的弹跳起身,矫健的身手看不出来他已上了七十岁。 芊芊和范铁雄迳自忙碌去了,只留下范帝斯和宁儿两个人留在书房里。 宁儿到现在还不敢相信她肚子里有了小孩,但想到她迟来的月事和刚才莫名其妙的恶心,这要她不承认都难。 看来最高兴的人是范帝斯了,这个意外在她子宫着床的孩子,让他有了名正言顺逼婚的借口。 “我觉得这好像一场梦哦。”宁儿喃喃自语着。 “怎么说?” “我想起我二十岁生日那天许的第三个愿望,我要神让我交一个超赞的男朋友,还要很浪漫我突然觉得我们相识的经过很浪漫耶。”她娇笑着靠着他胸膛,回想他们结识和相恋的经过,这简直是经典浪漫大作! “我觉得最浪漫的事是我遇见了你。”他深情的望进她眼底。 “阿帝”宁儿眼神一柔,唇边挂着笑。“我真高兴我遇见的是你。” 两只爱情鸟相互依偎,互诉情衷,浓情蜜立息的让周遭的氛围染上了淡淡的玫瑰色,爱心泡泡不停的冒出。 这对正在耳鬓厮磨的爱侣,没有发现那副被冷落的塔罗牌上,出现了异样的变化 堆叠在牌最上方编号零的“愚者”竟然调皮的眨了眨眼! 这这一切都是老天爷的安排啊! 全书完 欲知命运好好恋其他精彩故事,请看 施玟用水晶球表真情,浪漫情怀魔力水晶 香弥凭算命看相织爱,浪漫情怀胡涂月老恶作剧 舒彤以星座命盘绘恋,浪漫情怀只怪爱神牵错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