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相思》 楔子 今天是商柔十岁生日,大企业家的父亲特地为她举办了一场生日宴会,也在今 天,小小年纪的她明白,过了今天以后,她不再是独自一个人,因为父亲已为她私自订 下终生。 那个人叫严桀,比她大五岁,冷傲的表情教站在一旁的她不敢直视,他的脸狂怒地 将眼光调向一旁,告诉所有人他非常不满今天的安排,可大人们都已宣布了,做孩子的 他们除了接受,已经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但相对于严桀的愤怒,商柔的反应则异于十岁小女孩该有的反应,安静的她默默地 站在严桀身旁,在之前父母就常告诉她,将来她的丈夫是严桀,所以一直以来严桀成了 她生命的重心,一切的努力、学习全是为了与他匹配,尽管那又累又苦。 她知道,自己并非父母亲生,而是他们在孤儿院领养的孤儿,她的存在只为了替他 们得到更多的财富及权势,攀上严家正是第一步的开始,不能反抗又不能拒绝的她如今 被孤伶伶地冷落著。 严桀瞥了眼商柔,尽管她是如此的甜美,精致的五官犹如洋娃娃般地令人叹息,白 皙的肌肤使她完美不已,但她的美不但没能激起严桀的喜爱,反而更加深他的厌恶。 十五岁的少年正值叛逆,对于商柔他根本不屑一顾。 “我不会娶你!” 严桀脱口而出的话使商柔倏地抬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闪著不解,一瞬也不瞬地望 著俊美的他。 见她如此,严桀没那耐心与她再交谈,迈开步伐走开,一旁的柳圣风则是温和地对 她微笑,也跟著严桀走开。 一发现这情形,商柔更是小碎步地跟上,她知道严桀在生气,只是单纯的她并不晓 得他?何而气。 “严桀” 头一次见到他的照片后,严桀便成为她梦中的白马王子,小女孩倾慕地爱恋著他, 而今真见到面,她才发现严桀并不喜欢她,尽管如此,她还是试著讨他欢心。 “别跟著我!” 商柔没发现他突地止住步伐的举动,来不及停下脚步而撞上他的人。 “对不起” “走开!” 严桀没多想商柔瘦小的身子可能承受不住他的力道,一个使力将她往后推,她直直 地跌倒在地,令所有人全将目光移向她,吓得商柔僵住身子担心地低下头。 “严桀,你怎么推她?”柳圣风道,虽然严桀不爱女人缠他,但也从没如此粗暴, 更何况商柔还小,她才十岁,根本是个还不懂事的小女孩。 “商柔,有没有跌疼了?”柳圣风温柔地蹲下身问她,那态度与严桀是天壤之差。 被自己的粗暴给吓了一跳,严桀直视地上的她,这时,商柔却抬头眼眶含泪地给他 一个勉强的微笑,颤抖著身子赶紧站起身,生怕被父母瞧见待会儿又要念她一顿。 “我不痛。” 严桀原本生起的怜悯心倏地消失,目露寒光地转身离去,不理会后头轻唤的她。 望着他愈走愈远的身影,商柔僵在原地,在她心里觉悟了一件事,那个她视?白马 王子的人竟是如此遥远 第一章 商柔一身清丽、简单的窄裙套装,优雅地端坐在客厅沙发上,一双眼睛则是盯著桌 上的报纸发愣,带些麻木又有些自嘲的将报纸给摊开,让自己能更清楚看见上面的报导 。 一直以来,她都知道严桀的韵事,他从不避讳地任媒体、熟人大肆渲染,没有在意 过她心底的感受,每每在一场风流过后,隔天他会像没事般地送上一朵玫瑰花,只有一 朵,但那么色却永远都是代表分离的黄色。 报纸里的他英挺不凡,单手狂妄地搂著怀中的美人,薄唇扯出笑容,双眼更是光亮 地望向那女子,两人之间亲密的程度她不讶异,就连他怀里的人正是她的朋友,她都不 感到吃惊,反正她早就习惯了,习惯他的背叛、习惯朋友对她的背叛。 自她与严桀订婚后,都已过了十五年,这当中,诸多的风风雨雨早已使她将心给封 锁,不再轻易为他人倾出,就算对方是严桀都不能,在他那么伤害她柔弱的心时,她告 诉自己,这个婚约她无力解除,但起码她有能力可以保有真心,不让人随意玩弄。 去年学成归国的她为了免去困扰,索性一人搬至公寓独居,除了家人就只有严桀曾 经来过,而他只是礼貌性地道贺,前后不到三分钟即离去,他们的谈话根本不至十来句 。 这就是他,在严桀心中,一味地排除她的人,更厌恶长辈私自订定他的终生,所以 他狠心地让她成为? 人的谈论话题,让所有人都晓得他这个未婚夫的风流,?的是要她主动提出解除婚 约,但过了这么久,她只是沉默,令严桀猜不出她的真实想法。 商柔淡淡地放下报纸,最后再望了一眼,随即起身拿了皮包离开。 “商小姐,有人送花给你。”电话里传来秘书的声音。 她不假思索地便要秘书将花给送进来。 “你帮我签收送进来。” 这是第几朵了?她自嘲地问。 在等待的期间,商柔背靠椅背地想着,因为昨晚得知事情真相后,她一夜难眠,而 今睡眠不足导致头痛,强忍著不适上班只为了不让人误以为她受了刺激。 远居于美国的父母在得知这事后,草草拨了通电话给她,要她别在意,男人在外交 际应酬难免,别与他一番计较,握著话筒,无语的她只能静默地等著父母挂上电话,在 那时,她只期望自己从未与严桀订过婚。 没一会儿,秘书将花送进来放在她桌前“商小姐,要插上吗?”秘书看了她一脸 苍白的倦容,轻声地问著。 就算外人不晓得这朵花的涵义,但她是商柔的秘书,只消几次她就明白自己手中的 花代表的意思。 “不用了。” 缓缓地看了那朵花一眼,醒目的黄刺痛她的心,也使她的头更疼痛。 “你先出去。” 秘书走后,她故意忽略那份不适,继续工作,就算眼光不小心瞄到花一眼,也马上 移开视线不愿停留。 就这样,在她加速完成今天重要的工作后,都已经是下午了,她传话给秘书。 “一个钟头内不要接电话进来,任何人来了都说我不在。” 现在她需要休息,那份痛使她难忍,起身走到休息室里,怕弄皱了套装便将它脱下 ,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即闭上眼缓缓睡去。 严桀此时正专心地处理手上的文件,却教人突地闯入打断。 “真没想到你还能安心上班?” 那男人一进来便没头没脑地吼著,令严桀不悦地睨了对方一眼,若不是因为朋友关 系,他早就轰他出去。 柳圣风气恼地将手上的报纸丢向他眼前,粗鲁地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冷著眼等严 桀开口。 “这是怎么回事?” 火怒的他几乎不能平静地瞪著严桀,那目光似要杀人。 严桀略皱眉头,不解地拿过报纸,马上就注意到自己又再次上报了,而他身旁的美 人正是目前他的女伴,一个能满足他需求的女人。 “没事。” 无所谓地将报纸置于一边,继续他的文件。 但柳圣风则没他这般好定性。 “严桀,你认为商柔看了会如何?”柳圣风一语道破他来此的目的。 但严桀则是无所谓地问:“那关她什么事?”其实他知道,所有的矛头都会指向她 ,更何况那美人还是她的朋友。 “她是你的未婚妻。” “我不承认。” 当年是双方父母亲私自替他们定下的终生,他不予置评,更何况商柔不适合他,过 于柔弱的她令他见了就想转身,没个性的女人他是怎么都看不上眼。 “所以你认为自己可以这么伤害她?” 商柔不开口,不辩解,那并不表示她没有感觉。 “她可以要求解除婚约,我不反对。”这也是他的目的。 瞪著严桀,柳圣风无法谅解地站起身,那目光满是无奈。 “有一天你会后悔。” 商柔的好,严桀还未发觉,等他哪天发现想再挽回,一切都来不及了。 “不可能。” 摆脱商柔是他十五年来的想法。 “那我们就走着瞧。” 柳圣风如来时般匆匆,没给严桀多说的机会。 在柳圣风走后,严桀则是立刻拨了通电话,想问问当事人的心情如何。 “严先生,商小姐不在,请你改天再来。” 秘书见半个钟头前打电话来的严桀,一脸阴沈吓人的神情看来,怕是?商小姐而来 。 想着商小姐先前的交代,秘书尽责地推拒不让严桀进入商柔的办公室。 “让开!” 照他看来,商柔不可能外出,否则秘书不会这么挡人。 “严先生” 那面容是愤怒的,令秘书有些惊惧。 严桀一把推开秘书,直接走进商柔的办公室,目光直接锁住商柔,脸上则是散发出 一抹淡漠的表情。 “严先生,商小姐人不舒服” 秘书知道挡不住严桀的人,索性说出一早商柔的不适,而商柔的脸色直到此刻依旧 苍白。 “出去!”严桀厉声道。 “商小姐” 商柔?严桀突来的到访感到吃惊,但她要自己别表现出来,反倒是镇静地交代秘书 。 “没关系,你先出去。” 她可以应付严桀的,在经过这么多年的训练下来。 在秘书离开后,严桀大步地走到她面前,桌上醒目的黄玫瑰引起他的注意,一把将 花给拿起,嘲讽地问:“为什么要叫圣风上我那?” 柳圣风向来不过问他的感情事,这十五来除非是商柔的要求,否则站在朋友的立场 ,他绝不会干涉。 严桀突兀的询问,目光寒冷地教她心里发涩“我不懂你的话。”原来他是来兴师 问罪的。 商柔自嘲地低头,不想让他看出受伤的表情,一早就发疼的头此时还隐隐作痛,让 她无法照以往那般从容地应付。 “你不懂?” 对于商柔的话他打心底不相信,大掌用力击向桌面,发出极大声响,令她惊地抬头 ,也让严桀看出她一脸的苍白。 “很抱歉,我不知道圣风去找你,所以我真的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难忍的抽痛使她赶忙打开抽屉拿出止痛药,不在意严桀注视的目光,先行吃下。 “你怎么了?”商柔的脸色很难看,令他不自主地询问。 但她摇摇头,放下杯子。 “没事。” 过了几秒稳定情绪后,商柔这才又抬头看他,脸上带著距离的笑意,等著他接下来 的怒火。 这对她而言早就习以为常,严桀厌恶她的存在,更痛恨被私订终生,与她相处的时 间从未有过温柔的画面,总是不停地吼叫、发火。 严桀自行思索,照商柔的样子看来,她应该不晓得圣风找他的事,?此他显得有些 站不住脚地感到歉疚,但高傲的自尊令他硬是不肯道歉,反倒是撂下狠话。 “就算是你找圣风来,我还是不会改变自己,我对你没兴趣,除了你以外的女人, 任何人都可以当我的妻子,对你我永远不会接受。” 含笑等著他将话说完,商柔要自己别在意,只是每次交谈后,再怎么自保的心都要 受伤。“我知道。” 严桀看她故作无事地承受他的伤害,旋即将黄玫瑰丢向桌面,整个人向前倾,带给 她十足的压迫感。 “你真以为我最后还是会娶你?” 那冰冷的眸光直射向她。 商柔并不肯回话“请你出去!” 难得她下逐客令,但严桀毫不在意地继续胁迫她。 “说啊!在我宁愿抱别的女人也不愿碰你的情况下,你还是要嫁我?” 商柔不明白自己?何要受到他这般的逼迫及侮辱,这一切都不是她所愿意,全是长 辈一厢情愿,而她不过是父亲手中的一颗棋子,根本无力拒绝。 “商柔!” 见她不语,严桀粗暴地抬起她的下颚,却在这时发现,那张小脸上的眼眶已发红。 “你真的不愿意跟我结婚?”狂怒的严桀已开始显得有些伤害人,令人畏惧。 看来她是该下决定,在他已如此决裂的情况下。 没想到她会突地询问,严桀怔了几秒“没错。” 沉默了半晌,商柔盯住他的双眼“就算会失去继承权都一样?” 严桀是独子,严父早已将他当成下一任的继承人,但先决条件是他必须娶商柔,否 则一切免谈。 “没有严家企业,我严桀不会一无所有。” 像是下定决心,商柔支开他的手,起身拿著黄玫瑰走至办公室角落,将花插进花瓶 。 “我可以先签离婚证书,等结婚后我马上离开。”到时候父亲对她应不再掌控,她 可以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离婚?” “我会在婚礼后马上离开你的视线,离婚证书由你处理,我会完全配合。” 严桀不解她这种自毁的行为。 “给我理由。” 就算他不爱商柔,但他不想断了她寻找幸福的路。 “没有理由,除了这个条件,我不会主动解除婚约。”迎上严桀的目光,她想知道 他最后的决定。 “你不反悔?”严桀纳闷地问。那对她而言没有任何好处。 “我不会。” 从她小时候还不懂事,父母就已安排好她的人生,而严桀是所有安排当中唯一让她 ?生期盼的美梦,现在梦醒了,她该醒悟了。 “等你签了离婚证书再来跟我谈。” 不知怎么的,严桀这一刻才发现自己从未看出商柔的脆弱,纤细的身影几乎被过重 的压力给压得喘不过气,本是清亮的眸光这时也不复再,他知道这一切全是他一手造成 的 第二章 这晚,严桀找柳圣风一同至pub饮酒,在一个钟头前,他已拿到商柔签好字的离婚 证书,是她亲自送至他家,但就这么凑巧,上前应门的是他今晚的女伴──“是你!? ” 怎么他都猜不出商柔会主动到他的住处,特别是他正与女伴亲热过后,这场面使她 退了一步。她脸色刷白、颤抖著身子,却仍强逼自己别慌张。 “我只是想拿东西给你。” 她绝非有意打扰他与女伴的兴致,站在门口的她并没打算进去。 “我马上就走。”商柔随即又道。 看了看仅穿著浴袍的两人,她不以为自己还能承受更多,唯一的方法是逃开。 那女伴一见是商柔,像是恶作剧般地窝进严桀的怀里寻求安全,这小小的动作无疑 是种示威,特别是那女子眼中闪著胜利又得意的笑容时,商柔自问她的存在究竟算什么 。 故意漠视眼前的情景,她快快地将手上的资料袋递给严桀,他却迟迟不肯接手。 “这是什么?” “你可以打开看看。” 被她这么一说,严桀才接过资料袋,当他抽出一半时,已明白那张薄纸上的内容, 疑虑地瞪向她。 “什么意思?” “我先前答应你的条件。”既然要他同意结婚,她当然是要履行当时的条件,随后 她转过身准备离去。 “慢著!” 推开怀里的女伴,不理会她的抗议,严桀伸手想拉住商柔的身影,却遭到她的躲避 。 “你还有什么事?” 离婚证书上头并没有任何刁难的意思,律师也已经签名确定它的效力,这一点他可 以不用担心。 见她反射性的避开,严桀脸色更是难看“回去告诉你父母,一个月后举行婚礼。 ” 商柔背对他,脸上露出苦涩的淡笑,为他的话而点头。 “我知道了,再见。” 她命令自己别激动,一步接一步地远离他的视线,直到她走到马路,夜晚的凉风拂 过身子,带来一阵凉意,她这才发现眼泪已在不知不觉中滑落,湿了她的脸颊。 断了!他与严桀维系了将近十五年的婚约将告一个段落,在她开口签下离婚证书时 ,相思的种子将再次深埋。 在她出国五年时,严桀的身影总是出现在她脑海里,一再想着他的人,那种相思的 痛苦令人犯疼,而今她知道她不会再犯相思苦了,等他们离婚后,她可以忘了他 “找我有事?” 自从上次的谈话后,柳圣风已有半个多月没和严桀见面,当然也不晓得他们两人决 定结婚的消息。 “我跟商柔要结婚了。”平静地吐出这句话,严桀接著饮下手中烈酒,不打算再忆 起商柔纤细的身影。 柳圣风显些打翻手上的酒杯。“你说什么?” 看着相交至久的好友,严桀只是简单地重复。 “我跟商柔要结婚。” “那你那些女人呢?” 商柔就是太纵容他了,而商家父母又一味地教导商柔要看开,过于反面的思想让商 柔成为情感下的牺牲者。 对严桀而言,那只是个重回自由的形式,与他人无关。 “她们还是她们,没改变。” 饮口烈酒,想要消除今晚见到商柔时的震惊,他没想到商柔真会签离婚证书,一次 都没想过。 “你的意思是就算结婚了,你还是会继续先前的生活?” 女人一个换过一个,面对无言的商柔却是一次又一次的狂怒,这样的两人竟要结婚 。 “没错。” “那商柔呢?你把她当什为了?”十五年来,看着他们两人相处,柳圣风从不以为 严桀会爱上商柔,除非是他能平心静气与她相处,否则她的好他永远不晓得。 但坏就坏在严桀没那个耐心,如第一次见面时一样,每次见面他对商柔不是大吼就 是嘲讽,连他这个局外人都想叫他们解除婚约算了。 可是,他知道商柔是爱严桀的,所以除非严桀不要她,否则她不会离开他,就连她 在国外深造时,? 了一偿相思,还特意拜托他送一张严桀的照片给她,这样单纯的爱恋是任何男人都 会?之动心的。 但,那个人绝对不会是严桀。 “她只能接受,因为我不会为她改变。” “你之前不是怎么都不愿结婚,还扬言绝不会娶商柔,而今是你看开了?”柳圣风 也平淡地回以讽刺。 严桀脸上露出笑意,只有熟识他的人才明白,当这笑浮现时,就是他有所得之时。 “我跟她是有条件的交易。” “接受别的女人?”柳圣风从最坏的方面去猜,但严桀摇头。 “与你分居?”他还是摇头。 连猜了几个答案,最后柳圣风直接问:“那是什么条件?” 依照商柔的性子,肯定是吃亏又不讨好的条件,不然严桀怎么会答应。 “今晚她签离婚证书给我,结婚后她马上消失在我的视线。” 再怎么猜想,也想不出这个令人难以相信的答案。 “离婚,你到底在说什么?”商柔竟会开出如此愚笨的条件,那根本是自毁。 “反正时候到了你就知道,不过我不会让她马上消失。” “恭喜你。” 带著讽刺,柳圣风咬牙切齿地吐出这三个字,而他内心则是恨不得能够一拳击向他 ,要他别再这么伤害商柔了。 “我们结婚并不适合,这个方法是最好的,她解脱,我也解脱,何乐而不?。” 他不爱商柔,尽管商柔对他有情,但在他对她一次次的伤害下,她对严桀的爱是否 还存在,实在让他感到怀疑。 “婚姻是要看你有没有打算经营,若你还是继续过去的荒唐生活,好或不好已经摆 在眼前。” 柳圣风一语道出他的内心世界,使严桀沉默了许久。 “我确实不爱她。” 轻摇晃再次倒满的酒杯,里头淡黄色的液体随之摇摆。 “那是你从心里排斥这个婚约,所以你从没正视商柔对你的感情,只是一味地伤害 她,使她难堪。” “该死的她为什么非要嫁我不可?” 连离婚证书都亲自送到他面前,这样的行为使他不能理解。 “我也很想知道,追求她的男人不亚于你的女人,她却钟情于你,十几年来没改变 过。” “你说什么?有人追求她?”严桀像是被人闷揍了一拳,没度量地低吼。“这根本不是新闻,只要你留意一下,你会发现除了你以外的每个男人都当她是宝 贝地珍视。”就连他也一样,可惜落花流水不相恋,他只能远远地守护著商柔。 是吗? 那她又何必非他不嫁,这个事实著实教严桀猜想不透。 一个月后,严桀与商柔结婚了,只是新婚之夜稍稍地脱轨了──商柔穿著一身艳红 鱼尾礼服,婀娜多姿的曲线令人眼睛发亮,一整个晚上,严桀都环住她的腰,占有性地 搂著,没让她离开自己一步,就连有人上前邀舞也被他一并拒绝。 “为什么要穿这件衣服?” 合身的艳红礼服不止展现她的好身材,更展露她平时不为人知的嫩白肌肤,后背大 片雪白落入他人眼中,教严桀不耐地发怒,火气直往上冒。 不明白他突来的怒气,商柔轻轻移开紧贴他的身子,他们从未有过如此亲密的碰触 ,令她不知所措地僵著身子。 “不准动!” 感觉出她的闪避,严桀火怒地将她整个人拉靠在胸前,大掌占有性地抚上那片光滑 。 “你别这样。” 这个婚礼是假的,祝福也是假的,就连她才刚冠上的严姓都是假的,过了今晚她就 必须离开,所以她想不透他的愤怒所?何来。 “该死的!” 今天的商柔完全夺去他的注意力,或许她是无心的,礼服是他刻意派人送去的,现 在却全怪罪于她。 商柔则是无奈地任他掌控自己的身子,有别于自己女性的柔媚,今晚的严桀更是吸 引人,散发出成熟男人的魅力,笔直的西装将他衬托得更不凡,几乎是女人追逐的焦点 ,他身上传来阵阵的男性气息迷惑著她。 随他来到角落,看得出他的不耐烦,商柔主动开口:“你有事的话,我去跟爸爸说 一声。” 反正她也想早点离开,昨晚无眠使她的头隐隐作痛,又在刚刚被迫饮下烈酒,胃也 不适地闹著。 严桀转头看她,穿了两寸高跟鞋的商柔只及他的下巴,而她的目光从今晚宴会开始 就没与他有所交集,他知道商柔刻意在闪避他。 “不用了。” 老实说,今晚他并没有任何约会,也不在意这个宴会要开到多晚,只是不愿意别的 男人再继续欣赏她的美,那令他很不是滋味。 而?何会如此,他归纳出自己的想法──就算他不爱商柔,但这个时候她属于他, 他就有权利拒绝他人惊艳的目光。 一会儿后,商柔似乎又想起什么,低声地道:“等一下我不随你回去了,明天你就 可以将离婚证书交给律师,这么一来我们之间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她已打算好等会儿先回家收拾行李,搬到她刚租下的公寓,因为原来的公寓房东已 经卖人了。“不行!” 他的话令她疑惑,她将目光往上移,与他相接。 “当初已经说好了。”她不是死缠不放的女人,既然不属于她,她就会放他自由。 “我爸一个礼拜后才要正式宣布我成为下一任的继承人,所以你还不能走。” “没关系,你可以跟他解释是我自己想走的,与你无关。” “商柔!” 见她如此迫不及待地想躲开他,严桀铁青著脸看着她。 “还是” 在她话还没说完,严桀不耐地打断她。 “你不用再说,一个礼拜后你要走就走,我不会拦人。” 商柔咬著下唇,不明白?何都到了这样的地步,他还要这么伤害她。 “我知道了。” 她将眼光移向别处,要自己别哭,那只会令他笑话,她不愿意这样。 严桀话才一出口就感到后悔,这根本不是她的错,她只是想履行当时的承诺。 “商柔” 严桀低头轻喊她的名字,柳圣风却在这时出现。 “原来你们躲在这里,难怪我找了半天找不到人。” 柳圣风一来马上发现弥漫在两人之间不寻常的气流,他有意地看了严桀一眼,接著 是温柔地询问商柔。 “商柔,愿不愿意陪我跳一支舞?” 柳圣风不舍地看她泛红的眼眶强忍著不让泪水滴下,他怒目地瞪向严桀。 “还是不要” 严桀不爱她与别的男人接触,就连给个微笑他都会气上半天,所以她必须拒绝。 “就当作是安慰我这个单身汉。” 抬起她洁白修长的小手,柳圣风疼惜的眼神令人不忍再推辞。 “如何?严桀,老婆可以借一下吗?” “随便她。” 还在气头上的严桀连忙松开手,像是避蛇蝎般地迈开步伐离去。 第三章 随著柳圣风滑进舞池里,商柔的眼泪这才滴下,在他面前,自己永远无法武装情绪 ,特别是有关严桀。 “对不起” “没关系,我可以猜出是严桀太过分了。”柳圣风大手在她背后轻拍,低语哄著她 。 “我已经尽量不惹他生气了,却还是改变不了什么。” “有一天他会后悔的,为了伤害你而痛苦。” 柳圣风一再安慰,终于让她止住泪水,破涕?笑。 “谢谢你,圣风。”他的关爱总是给得如此适当,让她能马上感受温暖。 商柔知道柳圣风是在安慰她,不过她还是很感激,如果严桀没说,他根本不晓得自 己与严桀订下的约定,不过她明白柳圣风是真的关心她。 “谢我的话就别再难过了,好好地笑个开怀,让那头暴狮后悔。” 不知是她听了柳圣风的话还是真放开心情,接下来的时间她要自己别多想地享受这 一刻。 殊不知立于角落的严桀早已忍无可忍地将冷光射向她,几乎要杀人的凶光令人不敢 接近。 好不容易等音乐结束,严桀阴沈地来到她背后。 “玩得开心吗?” 足以令人发颤的嗓音落在她耳边,他的大手不知何时也搂住她的人,要她无法逃开 。 “严桀” 气氛不对了,由他全身传来火热的气息,她知道他又发火了,他身上的酒气比刚才 她离开时还强烈。 “就算只有今晚,你还是我的妻子,我不准你四处勾引男人!” “我没有!” 他怎能这般指控她的清白,她想转头却被他给定住。 “没有吗?刚才那是什么?不是开心地投入别的男人怀抱,玩得忘了我的存在!” 手掌的力道加强,弄痛了她。 “那个人是圣风,不是别人。” 他们三个人在一起都十多年了,难道严桀真要如此侮辱她的人格才会开心吗? “圣风就可以让你靠在他怀里,是因为我所以才寻求他的安慰吗?” “事情不是这样的,你先放开我。”试著与他讲理,但这时的他根本听不进去。 “要我放了你,让你再使我丢脸?” 好不容易当她终于转身面向他时,刚好见到一抹由他眼中发出的残忍眸光,冷得让 她打颤。 “不是的我没有那个意思。”她想要解释,人却被严桀拖著走,恐惧不安在心 中逐渐扩大。“严桀?” 他没有应话,商柔挣扎著想扯出手腕,先天力量却不如人。 “你要带我去哪里?” 一被带回严桀的住处,商柔惊骇地躲往角落,为他失了理智而忧心。 “你是不是喝醉了?” “喝醉了!?” 看她一步一步地与自己拉开距离,严桀更是朝她逼近,让她受迫地移动身子。 “对,你可能喝醉了,最好去床上躺一下,我先回去了。” 第二次来到他的住处,如同第一次,她只想赶快离开,生怕他下一步的举动。 “你想要走了?” 见她已开始往大门边移动,严桀的脸色更是一黯。 “已经很晚了” 结了婚的他们,不同于一般夫妻,她的存在是没有意义的。 “是很晚了,所以你哪里也别想去!” 见他加快步伐接近,商柔再也顾不得他是否在发火,赶紧奔向大门。 谁知,门却是上锁的,一时间拉不开,而身后的严桀也来到她背后,双臂撑在两侧 地贴向她。 “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不是想走?怎么又停住了?”他的唇来到她耳边,嗅著发香吮上那片雪白。 “啊!”突来的举动吓坏了她,转头想要摆脱他的唇,低身闪过他的围困。 商柔单手扯住礼服胸口,一手则是摇晃拒绝。 “你不可以这样。” 她一再后退,完全没注意自己正退入一间卧室,也没瞧见严桀眼中闪过的亮光。 “我不可以?我是你丈夫,除了我谁都不可以碰你!” 一见她退至房间,严桀快动作地跟入,并且踢上房门,将两人关在这片小天地中, 而她今晚是休想离开了。 等他关上门,商柔才发现自己竟走进陷阱里,这是他的房间,一间完全男性化的房 间,同时也是他与?多女人共用欢爱的地方。 “让我出去!” 严桀没理会她的叫喊,即使白了一张小脸也不能令他打退堂鼓,开始动手扯掉身上 的衣服。 “求求你别这样” 直到他身上的衬衫教他给脱下,裸露的胸膛使她别开眼,直缩在墙边。 “今晚你是我的妻子,取悦我不是你的义务吗?” “我们不是” 他不要这个婚姻,不要她成为妻子,现在他却要她履行义务,她不愿意。 “是,结婚证书上清清楚楚地写著,你忘了?” 当他扯掉皮带,人已经来到她面前,这一次他不打算再任她溜走。 “你别生气了,别生气” 眼泪滑下,却挡不住他的侵略。 “来不及了。” 严桀从未被人挑至失去理智的怒火已难以扑灭。 “我不要!” 趁他想拉下她的拉链时,商柔使力推开他,挣扎地想躲开。 “由不得你不要!” 见她反抗,怒火更是狂烧地燃向他心头,他用力拉下她身侧的拉链,再将她的人丢 向大床,她肩上的衣料已悄悄地掉落,完美的肩头在他面前展示。 “走开!你走开!”商柔拚命向后退,扯住衣料地颤抖著。 但已失去理智的严桀哪里听得进去她的哀求,一步步地朝她靠近,在她已快成功地 逃离大床时,结实有力的身躯快速地覆上她,过重的身体几乎让她窒息,与他相贴合的 身子敏感地感觉出他强壮身体的火热。 “不要反抗我。” 定住她的人,严桀粗暴地握住她的下颚,双唇用力地吻上她,顶开她的贝齿将舌头 探入,一再地品尝她的甜美。 从未与人接吻的商柔,带著惧意地想移开脸颊,突如其来的亲密行为早出了她的界 线,除了反抗自保,她不知道该作何反应,覆在她身上的男人,直到今晚对她还是十分 的厌恶,不肯让她走入他的世界,但现在他却直接要求她尽义务,完全不理会她的意愿 。 “你敢咬我?” 正吻得热烈的严桀,突来的痛楚使他抬头,暂时放过她柔嫩的唇瓣,但由他眼中透 出的怒意已教她心生惧意,拚命地摇头。 一得到自由,商柔连忙推阻他的身体,想要逃开他的压制,她不是故意咬人,是恐 惧使她如此,她只是不想成为严桀?多女伴的其中之一。 “不要你走开” 她没想到严桀会突地拉扯她的礼服,并且动手想脱下它。 但是尽管她双手合力地想阻止,还是没能成功地应付他的人,才一转眼,身上的礼 服已被他脱下,全身雪白的肌肤一时全落入他的眼底,激发出更多的欲望。 早在商柔穿著礼服时,他就知道她拥有一副曼妙的身材,而今呈现在眼前的正是教 他渴望的身子。 “还想逃走?”喑哑著声音,严桀整个脸埋进她胸前,舔吮著那里的柔软。 双手则是在她身上反覆地探索,故意忽略她的挣扎,那纤柔的小手拚命地想推开他 的人,伤心的泪水止不住地滑下。 严桀是粗暴的,完全没有一丝温柔,在他大掌经过之处全布满红印,而在商柔胸前 ,更是浮出深红的吻痕,这画面刺激著他的渴望,亟欲能让她完全属于自己。 “严桀,你放过我” 光想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商柔早吓得六神无主,她的手腕则因为阻挡而被严桀给 压制在两侧。 “办不到!” 不知?何,就连严桀都无法解释自己心中那份渴望,明明在他心中对商柔除了厌恶 ,应不再有其他念头,但此刻他只想要得到她的人,只有她能够消解隐于他体内旺盛的 欲火。 分开她的双腿,将自己已赤裸的身体置于其中,火热的悸动抵住她的下半身,清楚 地告诉她那里的欲望。 因抬头疼,加上连日来没能好眠的倦累,使得商柔早已没能力再反抗,闭上眼将头 转向一旁。 面对她无言的抗拒,更加深他的不悦,不再理会她是否已准备好承受他的入侵,挺 动腰际将自己埋入她体内,感受身下的她僵直的颤抖。 她紧咬著下唇不让疼痛的喊叫声逸出,努力想平息那份撕裂的不适。 “唔”被他给松开的手紧抓著身侧的床单,商柔试著移动下半身却教他挺进得更深,她不 敢睁开眼地摇晃著头,再也不能自制地啜泣出声。 见商柔这副强忍痛苦的模样,本是狂暴的严桀多少放柔了力道,停顿了好一会儿, 等她适应之后,他再次利用手及唇的魔力,想勾挑起她体内的欲望。 他一直都知道商柔的无瑕,就连她出国五年的时间,商家总是不定时给他一切有关 商柔的消息,要他放心。 犹如傀儡娃娃般的商柔,任由父母几近监视的行为,从来没听过她的抱怨,总是一 再地逆来顺受,就连对他多年来的放荡,她也只是安静地看待,从未有过任何怨言。 望着那张微带苍白的小脸,双唇轻颤地咬著,默默地承受他所给予的粗暴,本是想 怜惜的心瞬间再次消失。 不再体贴她是否能够承受,严桀开始大肆地抽动,整个身体重量全压制于她。 犯著痛楚的商柔无焦距地睁大眼,不能退开地任他予取予求,女人的第一次使她感 到全身疼痛,狂猛的律动让她几乎要喘不过气来,最后只能低语落泪地恳求他停止。 严桀的残酷教商柔的心渐渐下沉 当一切归于平静后,商柔已承受不了他的重量而轻轻地扭动身子时,严桀才翻身离 开她。 商柔在这时只能缩起身无声地落泪,当那份椎心的疼痛暂缓后,轻轻地移动身子想 下床穿上衣服。长发将她的上半身稍稍地覆住,她撑起身子找寻衣服,而床旁的严桀则 是冷眼看着她的动作,不作声也不阻止。 不适又酸痛的双腿不稳地置于地面,此时她已不在意赤裸的身躯是否教他给瞧见, 她只想要快快洗净身子并离开他的房间。 捡起散落的衣服,没敢望向他,她安静地走进浴室。 在走进浴室后,随著水声,再也压抑不住的难过涌上心头,无声地啜泣著,期盼今 晚的一切都是个梦,等她醒来就消失的梦。 这样的狂暴她从未想过,而他的粗暴狂猛直到现在都还让她全身战栗不已,不顾她 是否还能承受更多,他是完全地放肆自己的律动品尝那份快感,前不久发生的事还清晰 地烙印在她脑海。 因为沉溺于自怜中,所以她没感觉另一个人影也走进浴室,当她打算关掉水流时, 人被一个莫名的力道给向后拉去,贴上一道炽热的肉墙。 “啊!”一回过身,在她面前的是严桀。 “你以为结束了?”看出她惊慌地想要后退,奈何他的铁臂圈住她的人,让她怎么 都走不成。 两人全身赤裸,而他眼中更射出才散去不久的欲火。 “严桀” 怕了他突如其来的粗暴,商柔乖乖地顺著他。 将她靠向自己,感受商柔柔软身子带来的触感,那使他意犹未尽地渴求。 “你要干什么?” 好不容易才冲掉他的气息,商柔不以为自己还有能力承受第二次,特别是私处还隐 著疼痛。 “你说呢?” 将她靠墙固定住,下半身的灼热直接抵上她。 “严桀求求你不要了” 他的举动很清楚地说明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但严桀则是自顾自的继续将头埋进她颈间,水流温湿了两人的身子,娇小的她被困 于墙及他之间,怎么都无法挣开他的钳制。 “我不喜欢被女人拒绝。” 霸道又狂妄的他总能优游于女人堆中。 商柔感到昏眩,原来在他心中,她与那些女人并没差别,这一夜对他而言只是个过 程。 “我不是你的女人”虚弱细小的语音道出她内心的痛,期望他别再折磨她了。 她的话使严桀凶暴地在她柔细的颈项印上咬痕,让她疼得痛呼出声,双手更是抵在 结实有力的肩膀上想推开他。 只可惜力道薄弱的她根本撼动不了他分毫,任由他残忍地继续著酷刑,直到她再也 承受不了那份痛楚。 “好痛不要了”带著哭腔,商柔难过地痛呼著。 或许是他认为够了,视线与她相对,冷冷地凝进她泪眼朦胧的小脸,无表情的脸庞 看不出此刻他的想法。 “不准再拒绝我。” 那是种命令,对所有物的占有欲,过盛的气势使商柔不再开口,静静地靠向墙边。 这样无语又带著反抗的模样,使严桀迷失理智,发狠地攫住那张早被他吻肿的小嘴 ,深深地吮吻,久到商柔以为自己要缺氧了他才松开唇。 在她还未回复过来,那双坚定的大掌又开始它的探索,反反覆覆地流连她身上任何 一处的肌肤,最后将手置于她双腿间,她惊慌地摇头,被困住的她根本无处可逃,泪水 再次落下,紧咬下唇没让一丝声响发出。 刚刚那份痛楚让她恐惧,可是看得出来严桀不想放过她,他关掉水流揽腰将她抱起 ,大步地朝房间走去对严桀来说,夜还很长。 第四章 直到隔天,商柔带著疲累醒来,?一室的陌生而茫然,全身赤裸的她只围了被单, 带些疑惑的发现腰际上被沉重的东西压著。 温热的接触令她不解地略微掀开被单,有力结实的臂弯将她困住,令她猛地回过身 ,严桀正安稳地睡于她身旁。 一时间,昨晚的回忆缓缓地回到她脑海里,那样激情、陌生的男女欢爱,教无经验 的她羞红脸颊,全身再次泛起绯红。 对于昨晚的突然,她还来不及思索对错,只想继续沉溺于他的胸怀,从小到大,她 唯一的梦想正是这一刻,尽管短暂,她也无怨尤。 宽厚结实的胸膛正规律地起伏,使她的心情也平静,就算他强迫地占有她的人,而 今的温馨使她忘了昨晚的粗暴,期望时间能够停在这一刻不再走了。 房间内窗帘紧闭,借由细弱的光线,她贪心地将他的五官静静地浏览一番,克制自 己不去碰触他,生怕惊醒沉睡中的严桀,等他醒来后又是绝裂般的冷漠。 经过十五年的时间,严桀已是个成熟、有魅力的男人,她一直都知道女人迷恋的不 只是他的财富,更是他优于常人的外在,而她也不例外,只是她总是小心地将那份心思 藏于心底,反正是没有结果的单恋,放于心中比较适合。 就在她爱恋地望着他时,严桀本是侧睡向她的身躯改?正仰,连带的将她勾进怀中 ,枕于他胸前,亲腻地教她窝心。 不过随即回复理智的她,?避免自己沉沦,轻微地挣扎想起身,小手略使力地扯著 他的手臂,试图松开他的钳制。 岂知,在她挣动的瞬间,还来不及反应,整个人却被按压在床上,又如昨晚那般地 受困于他。 因为过于惊骇,又见严桀冷眼不悦地瞪向她,商柔不敢出声地颤抖,心知平静的时 刻已过,从这一秒开始,严桀的张狂排拒又将展开。 “你怎么在这里?” 一夜宿醉,使严桀遗忘昨晚的激情。 围在两人身上的被单因他的大动作而滑落,让严桀更是清楚地看到她身上留下的细 微红印,见她无语地转开脸,才终于让他忆起那美好的一夜是身下人儿带来的。 那样失控的激情是从未有过的,没想到商柔竟有如此的魅力,他将身躯压下,重新 贴上她。 “看来你和我有名无实的婚约改变了,商柔。” 不过他不会改变初衷,离婚是不变的抉择。 见她不依地想挣开,严桀在她一再地蠕动下,欲望再次苏醒。 “请你别这样,我要起来” 恐于昨夜,商柔拚命地想逃开,殊不知这样一来更加深他的欲望。 费力地扭动,得到的却是更刺激于他的反效果,商柔慌了。 “严桀” 推著他的胸膛,不让他的手肆虐她柔软的胸前,还来不及说话的唇瓣教他给封住, 这一吻持续许久,几乎要将她肺部的氧气给吸走,而后在她粉拳捶动之下,他的唇才不 愿地移开。 旋即传来的刺痛使她下意识地覆住柔软的唇瓣,带著恳求,期望他别再继续了。 严桀双眸含著怒气盯著商柔,在他床上,没有女人敢反抗他的要求,而她更不可以 。 趁他停住动作,商柔快速地逃离他的掌控,想要远离他的床。 这个举动无疑是火上加油,让严桀更是狂怒地拉回爬向床沿的她,没让她有丝毫喘 息的余地,直接由背后挺入她体内。 “啊”无能?力的她在受到如此狂烈的抽动时,整个身子几乎瘫软于床上,腰部则教他给 制住,不让她扭动地迫她配合他的进出,就连她夹著惊慌的喊叫声都不能让他减缓动作 。 “不要痛!”蠕动地想要爬向前,反倒是教他给扯了回来,形成更多的不适。 趴于床上,商柔被迫承受一波又一波的激情,和著昨晚遗留的疼痛及倦累,没有过 多的体力与他抗争。 而严桀从头到尾没强忍欲火,他展开一连串的亲腻动作,修长的手指游移她全身, 他的唇、他的抚触一再地挑起她体内的火苗,缓缓地燃烧,使她更加难受地蠕动著。 那天下午,严桀回到公司上班,走前并没有再多望她一眼,草草地交代今晚可能有 事不会回来,并且要她保证自己不会离开。 “我还没签离婚证书,所以你必须继续留在这里。” 商柔安静地点头,反正由他吧,该她走时,严桀不会任她多留。“我知道。” “不准跟我家人提起我们的交易。” 严父对商柔很中意,对儿子一再搞出风流韵事频频责备,更因商柔总是扮演沉默的 一方,严父对她更是满意不已,所以严桀要她保证不对父亲道出真相。 一直到今天,他都还猜想着,商柔在这场交易中得到了什么,为了防她突地告状, 事前的预防很重要,而就算她找来父亲,严桀自认也是无效,他决定的事谁都不能改变 。 “我不会说,今天我会待在这里不出门。”反正父母已飞回美国,将她嫁给严家对 他们而言算是送给她最好的礼物了。 所以说,今天她根本没地方好去,连公司都请了一个多礼拜的假。 “也不准你去找圣风。” 想起昨晚,他们两人犹如一对璧人地拥舞令他刺目,短时间内他不想见到柳圣风。 “那如果是圣风打电话来” “跟他说你没空。” 凶狠的目光一扫,围著被单的商柔不敢再多说,一切都听从他的话,她希望和平相 处。 接著屋子里安静下来,严桀已经开门出去。 十分钟后穿戴整齐的商柔,落寞地看着大门,心里猜想,他这一出去还会回来吗? 还是就寄宿其他情人住处。 如她想的,那天晚上严桀并没回来,就连电话都没有,似乎他已忘了在家等待的她 ,而这样的情形她并不意外。 当严桀回到家时,是在两天后的深夜,甫进门的他吵醒了正在熟睡中的商柔。 “你回来了?” 除了新婚那天她睡在床上,其余两天她全是拿了棉被睡在客厅,?的是怕触景生情 ,还有对严桀的想念,那些她都必须遗忘,不过看开的她没想到严桀会在今晚回来。 提著公事包,严桀眼尖地盯著沙发上的棉被及枕头,好一会儿目光才回到她身上。 “你拿棉被睡在这里?”大沙发足以容纳娇小的她,但一想到事实,他无法接受。 商柔被他看得发慌,赶紧将棉被及枕头折好叠放整齐“这是在客房拿的,我马上 放回去。” 商柔身上穿著睡衣,柔和的室内灯光将她的优美曲线勾勒出,吸引了严桀的目光。 “我是在问你为什么睡在这里?” 难道没有房间吗? 正抱起棉被的商柔马上回应过来“因为我还不太习惯,屋子又太大了。” 近百来坪的屋子只有她一个人,与她家中佣人穿梭的情形不同,况且她本来就怕一 个人,那种寂寞使她恐惧。 “我今晚会在家里,所以你不必再睡在这里。”本来他只是打算换件衣服就出去, 不过却临时打消主意。 “那我去客房睡。”拿了手上的棉被,商柔快步地走进客房,并且关上房门。 望着她孤单的身影,严桀本打算喊住她,却又为她乱了自己的心而作罢,特别是她 再次引起他体内的欲望,使他更不悦。 自从那天过后,整整一个礼拜严桀又没再回家,她则是开始利用这段时间,白天到 公司交代未完的事,晚上则是回到住处搬运东西。 这天,当她回到严桀的住处时,随后有人按铃。 她一打开门──“请问商柔小姐在吗?” 是个她从未见过的男人。“我就是。” 还在犹豫不知该不该让对方进来时,那人又开口了。 “我是严桀先生的私人律师。”失踪了一个礼拜之久,商柔没想到他会请律师过来 。 或许早有心理准备,所以她镇定地请律师进到客厅。 当两人坐下时,商柔先行开口:“请问有事吗?” 离婚证书她早就签了,不明白严桀请律师来的举动。 “这里有份文件,严桀先生想请你过目。”那律师有效率地拿出一件文件。 商柔带著疑惑地随意阅览一遍,这才发现严父竟将公司百份之二十的股权留给她。 “这是” “这是严老先生送给媳妇的见面礼,不过既然你打算跟严桀先生离婚,那这份见面 礼合该不能收下。” 原来如此,她想她了解了。 “你的意思是要我放弃?”她忘了,今天已经是第十天,早过了七天的期限,难怪 他会请律师赶人。 “这是严桀先生的意思,你若是不同意,还是可以继续保有这份股权。” 一听律师的话,商柔露出苦笑,摇摇头。 “都给他吧,反正我留著也没用。” 何况那该留给他的妻子,自己根本不配拥有。 “商小姐若是放弃的话,离婚后将无法从严桀先生身上得到任何赡养费。” “我知道。” 律师又向她说明了几分钟后,确定商柔心意已决,这才要她签名,放弃严家百份之 二十的股权。 “商小姐,还有一件事。” 律师环视了屋内后,这才转身对她说:“从今天起你必须离开这间屋子,而屋子里 的东西你一样都不能带走。” 商柔勉强地点头,站起身。 “你等我一下,我收拾好东西马上就离开。” 人家律师的意思已十分明白,要她此刻走人,她哪会听不出弦外之音。 “商小姐” 见她有些轻晃的身子,律师关心地想上前。 “没关系,我没事。” 商柔匆忙地走进房间,换下外出服,拿了这几天带来的换洗衣物,没几分钟已回到 客厅。 “你要不要检查看看,这里面我只放几件换洗衣服跟少许的钱” 律师只是摇头。“不用了。” “这是屋子的钥匙,麻烦你还给严先生。” 接著她安静地走了,而后律师打电话给严桀 已经三天了! 看着律师交给他的所有文件,严桀本该高兴的心却很低落,娟秀的字迹显得有些潦 草,那让他明白商柔当时肯定伤心至极。 这样的结局迟早都要发生,只不过提前了。 自那一夜与她共眠屋子里,隔天一早他即不再出现她面前,而现在他终于摆脱这十 几年来的困扰,可以自在地继续他的生活。 只是,在他脑海中,商柔凄楚落泪的脸孔一再浮现,使他烦躁地将文件扫至一旁, 愤怒地想要揍人。 她竟然如此顺从地答应,没有任何要求,对于那一夜他酒醉过后的侵犯都绝口不提 ,这样的她使他挂心,因为昨天他才由友人口中得知,商柔的父母在得知她离婚的消息 后,一怒之下与她断绝了关系。 沉思之际,忽地有人闯入,来的人是柳圣风,想来他也得知内情了。 “你这样伤害她对你有什么好处?” 那张愤怒的俊容带著不平而来。 严桀则是无语地靠向椅背,不愿多说。 “严桀,你说啊!”“说什么?反正都是事实了。” “该死的你!” “一切都是她同意,我并没有强迫她。”而结婚、离婚也是她主动提议。 “那你都随她是吗?商柔不见了,永远的消失了,这样你满意了?” 在柳圣风得知详情后,第一个反应是到她的住处去,谁知早已人去楼空。 柳圣风恨不得一拳打醒他,?何看不见商柔对他的一片深情,她总是安静的等待, 谁知最后等到的却是心碎。 就算严桀讶异,但尊严不容他表现在脸上“我们都已经离婚,她要走随时都可以 走,我没权利干涉。” “严桀!” “要不要跟我一同庆祝,庆祝我终于脱离苦海。” 柳圣风却是甩上办公室大门,留下一个巨大声响 第五章 没让任何人晓得新的住处,头几天还陷入伤痛的商柔,无法平息心头的冲击,将自 己关在屋子里,安静地回想这十五年来的种种,她发现自己的脑海里除了严桀外,几乎 是一片空白,如今,都结束了,回忆留给她的只是新婚夜的狂索强取,其余都没留下。 是她自己同意让事情发展成今天的局面,对严桀而言,她只是个摆脱不了的麻烦, 那一夜根本是他一时酒醉才造成的错,隔天一早他的失踪就是最好的证明。 随著时间,烙在她身上的红印已逐渐消逝,就像那时的疼痛已慢慢地教她忘记。这 里是她新的避风港,坐在屋子里,十来坪的空间,除了一间浴室外,没有厨房用具,不 过她刻意布置得十分温馨,不让一丝冷清潜入。 父母断了她的后路,这是她早就预料到的事,所以她重新寻觅工作,身上并没有充 裕的金钱能让她一日过一日地消沉,唯有工作才能帮她遗忘过去。 但是,她心中十分明白,那份对严桀打小?生的爱恋,是不可能在一时之间改变的 ,顶多是尽量不去想,刻意忽略那份撕裂的椎心之痛,真要忘记,恐怕是难了。 看了看右手中指,那上头是结婚时严桀为她戴上的戒指,因为过于震惊突来的状况 ,走得太匆促,所以一时忘了拔下交给律师,她在心中思忖著是该还给严桀,或是自私 地留下当作纪念,因为这是他唯一留给她的东西,她渴望留下。 一个月后为了忘掉严桀,商柔剪掉一头及腰的长发,俏丽的短发让她显得有精神, 再三考虑后,她决定将戒指还给严桀。 来到他公司前,商柔稳著情绪走进公司大门,向总机小姐说明来意。 “很抱歉,严先生目前外出。” 商柔没想到会如此凑巧,犹豫著是否要将戒指交给总机小姐。 “小姐,方便的话请你留下姓名,我会转交给严先生。” “不用了,我再找他。” 是一种眷恋吧,她想再见严桀一面,所以带笑地摇头。 当她要转身离开,就在这时,一个不小心撞上身后的人。 “对不起”她连忙向被撞者道歉。 “商柔!” 严桀瞪向她,不再熟悉的外表,连他曾经视之当然的长发也不复见,这时的商柔带 著陌生的距离出现,除了见到他时眼中闪过的震惊,他几乎要认不出人,但是消失的长 发使他没来由的震怒。 怎么可能! 真是他──严桀,商柔抬起一张不置信的小脸。 “严桀?” 或许是老天听见她日夜的期盼,眼前伟岸不凡的男人正是她日思夜念的严桀,只是 在他身上似乎少了之前的狂傲,眼神也不再冷漠得教她难以直视。 “你怎么会来公司?” 严桀一时还不能回复神智,无法自欺他担心商柔,想她单独一人在外,那样荏弱的 身影教他无法放心。 “我拿东西来还你,那时我走得太匆忙,所以忘了。”边说她边伸手探进皮包,想 要拿出装了戒指的盒子。 “有事到我办公室再说。”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他猜想那即将归还的东西肯定会教他发火。 “呃,不用了,只是戒指。” 与他单独相处教商柔不安,她连忙摇头。 一听是戒指,严桀的脸色倏地难看至极,强拉那瘦弱细白的手腕,不理会是否合宜 地朝电梯走去。 当两人进入他办公室后,在商柔的挣扎下严桀才松开自己不愿放开的手。 “要不要喝杯咖啡?” 强压下心头的怒火,著实不舍教她剪去的长发,那一夜的抚触使他爱恋不已。 商柔见他坐进沙发,以著询问的语气问她,这样的严桀从未出现过她生命中,一直 以来,他对她总是视若无睹。 “不用麻烦,我马上就要走了。” 没有坐下,这一次她顺利地拿出盒子。 “这是结婚的戒指。”将盒子推向他,却不见他的动作。 “你的意思是要还给我?” 严桀冷眸瞪向她,他严桀送出去的东西,从来不收回,就算是结婚戒指也一样。 “那一天我走得太匆忙了,所以忘了拔下来还你。” 戒指太名贵了,她想了好久最后认为自己承受不起。 “我拒收。” 商柔想要与他划清界线,简单的婚礼连结婚照都没拍,除了戒指是唯一的纪念外, 他们之间已没有任何相连的信物。 商柔瞪著不解的眼看向他。 “为什么?”愣了好一会儿后才开口询问。 然而他却在这时将话题带开“你先坐下。”见她已缓缓地退向办公室的门边,严 桀要她坐下。商柔不以为他们之间还有什么可以谈,她之前只想再见他一面,而今目的 达成了,她并不寄望其他。 “我叫你坐下。” 这一次的口气很明显地强硬,让她清楚知道他火爆的脾气又要发作了。 为了不想因惹他生气,让两人最后一次的会面不欢而散,她遵照意思地坐在他对面 ,脸却是朝向地面。 “告诉我,你现在住哪里?” 透过柳圣风,他晓得商柔已经搬家,而他想要知道新的住处。 以为自己听错了,商柔望向他“我另外租了房子,原来的地方房东卖人了。” “给我地址。” “呃?” 他要地址?为什么?没有多想,她摇头拒绝。 “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严桀脸上闪过几个复杂表情。 “商柔,关于那一夜的事” “那都已经过去了,你不用在意!”带些激动,及过多的逃避让她不愿再去谈论, 那令她感到难过。 停顿了好一会儿后,商柔又开口:“我没有怀孕,所以你不用担心。” 原本她也希望能够有个孩子与自己作伴,但希望还是落空了。 该死!严桀心中咒?著。 他根本不在意她有没有怀孕,或许有,但那也是少数,真正令他在意的是那一晚他 的粗暴是否伤了她,因为他晓得自己并不是只要了一次,而是一再索取,那对于初尝情 事的商柔而言,想必是个难捱的夜晚,特别是那时他又失去理智。 但是他发现此时坐在自己面前的商柔带著防备。 “我想问的是你的感受。” 第一次商柔发现严桀的眼神可以如此温柔,还是为她,这样的惊喜令她的心防下滑 。 “我没事。” 不知不觉,商柔给了他一个笑容,一个发自内心的微笑,?这一丁点的关怀而满足 。 好半晌,两人都没再开口,最后商柔站起身。 “对不起,我要走了。” “慢著!” 那戒指合该属于她,怎么他都不会收下的。 见她走向门边,严桀也起身想要拉住她的人。 却在这时,未锁的门教人给打开了,进来的是个女人,一个风情万种、打扮入时的 年轻女人。 “桀,你好慢哦。” 原本严桀是打算与女伴相偕外出,却为了某个未交代的公事而绕回公司,没料到会 在大门口遇上商柔,一时间忘了还在车上等他的女伴。 商柔本是含笑的脸,在女人进来时笑容同时消失,看来她的存在又再一次显得多余 。 “打扰你了。” 她很客套地告辞后转身想走出去,看来这次的见面还是留给她难以言喻的伤害,她 与严桀的回忆永远都是不完美的收场。 “等一下。” 严桀?女伴突地闯进感到不悦,而且还让商柔走了。 “桀,她是谁?” 那女伴一见商柔,明显的敌意马上跃上,特别是商柔一副纤柔、需要人呵护的外表 ,那总是容易引发男人的保护欲。 “安琪,你先回去,我有事不能陪你。”不算和悦的口气,但了解他脾气的女伴聪 明地看出别在这时候耍性子。 “桀” 可惜严桀已飞奔出去,直追商柔的身影。 当商柔来到大门口时,终于被严桀给追上。 “你放手!” 被严桀擒住的手腕怎么都甩不开,为了怕引来他人的注目,她只能小声地喊著。 “我送你回去。” 商柔摇头,却被他拉住,她将脸别向一旁不愿与他对视。 但严桀容不得她的拒绝,二话不说地带她走出公司。 “你要干什么?” “我说了,送你回去。” 问不出地址,亲自走一趟也不错。 “你的女伴还在等你。” 她还是说了,因为她知道自己在意,在意那个陪在他身边的人永远不可能是自己。 “你在意她?” 以前的商柔总是不过问,安静地任他四处风流快活,此时她的口吻却像个吃醋的情 人,这个改变使严桀大悦。 “我没有。” 被他拉至车子旁,见他开了车门,她随即说道:“我可以自己坐车回去,你不用麻 烦了。” 从上一刻起,他们已是陌生人。 “进去!” 没理会她的话,严桀将她硬推进前座,用力地甩上车门要她别试图逃走。 当他自己坐上驾驶座时,一脸怒气冲冲地发动车子,火速地往前驶去,沉闷的气氛 回荡在空气中,除了向商柔要地址外,谁都没再开口。 过了三十分钟,当车停在她的公寓前时,商柔伸手打算开门,却被严桀给阻止。 “我住的地方已经到了。” “我陪你上去。” 一听到他的话,商柔连忙甩开他的掌控,趁一个空档迅速下车往公寓里跑。 当她跑回屋子里时,紧张地左右回顾,担心严桀会突地出现,并且快速地转身把门 锁上。 直过了几分钟,当她确定没事后,这才安心地喘了口气,并且蹲下身子平息方才的 悸动,同时为他的行为感到不解,?何她有种错觉,严桀在乎她,但这可能吗? 缘分都已尽了,他对她应有了另一种情感,所以才会丢下女伴,不过猜想归猜想, 她告诉自己别再抱有任何妄想,十五年的等待都成空了,怎会在一个月的时间内改变, 更何况物件还是严桀。 严桀坐在车内没有追出去,只是由她渐行渐远,最后消失在转角。 皱眉盯住前方,他想搞清楚刚刚升起的念头?何,明明亟欲摆脱她的人,现今如愿 了,他却没有一丝喜悦浮现,反而是再次碰面让他内心感到冲击。 还有一些小小的声音在提醒他,他是否错了,自己不该放她走的,否则这时的他哪 来的失落,有一股冲动想要将她拥入怀中,带给她温暖、安全感,这些他从未想过给予 任何女人,如今却在商柔身上?生。 难道真如圣风所言,其实他只是不愿受家人的摆布,所以他排斥商柔,在他心中却 早已认定她的人,特别是那一份对他的深情,因为明白不会有人与他争夺,所以他很放 心地游戏人间,反正她永远在一旁等著他的归来,而这也被他视?理所当然。 自然的他不去珍惜,甚至无情地伤害她,使她难堪,这全都是因为也知道商柔不会 离开他,就算他再过分,她也只是安静地等待,从不会像其他女人那般地争风吃醋。 但是,这一个月里,他开始想念了,想念她的身影,总是温驯地依在他身旁,在她 离开后,想要疼惜她的心情犹然而生,只是佳人已远。 这一次,他该好好理清心中对商柔是否真有份感情存在。 因为想通了,所以驾车离去,或许柳圣风可以与他分享心中感觉,毕竟他与商柔也 相处了十多年。 第六章 自那天与严桀见过面后,商柔不久后又在公寓楼下与柳圣风碰面。 远远走来的人是商柔,不过那头熟悉的长发已不复在,使她整个人显得有些不同。 “很讶异吗?” 柳圣风温文的外在使她感到安全,他总像大哥哥般爱护她。 “有一点。” 在柳圣风面前她毋需?装,真正了解她内心感受的,除了他没有第二人了。 柳圣风给她一个温和的笑容“是严桀告诉我你的住处。”所以他干脆在楼下等, 反正下班后一定等得到人,而现在两人在楼下空地相偕并走。 他? 为什么? 心中藏著纳闷,但她没有开口询问,那天碰面的情形还在她脑海里盘旋,在严桀身 边,总是不乏女人的陪伴。 见商柔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柳圣风多少看得出商柔对严桀的感情还没完全放下, 所以故意挑起严桀当话题。 “放不下他?” 女人剪发一半是为了改变心情,一半是为了忘掉情人,想来商柔两者都有。 商柔一惊,连忙摇头。 “不,我没有。” 柳圣风了解她的反应,安慰地拍拍她的肩膀。 “他开始感到失落了,为他之前做过的事,还有放你离开,所以现在的他可以说不 怎么好过。” 这是事实,不过柳圣风并不想同情他。 基于好友的立场,他还是想来看看商柔,起码这朵小百合是他看着长大,虽然得不 到,但朋友感情还在。 “不可能!” 她的眼中闪出不信的光亮。 那天不是还有个女人陪他吗?而且还是她亲眼目睹,绝不可能会错。 “不相信?” “我明明看见他有别的女人。” “见过你之后他就改变了。” 呃?柳圣风怎么话里藏话的,教她一头雾水不甚明白。 “我跟他已经结束了。” “他可不这么想,他想要重新开始。” “为什么?” 柳圣风耸肩。 “那就要问他了,这是他的意思。” 商柔无法厘清头绪,因柳圣风带来的讯息陷入沉思。 “他想要重新开始?” “可以这么说。” 以为离开严桀就能安静过日子,谁知她错了。 柳圣风这一席话带给她的冲击十分沉重,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后,她目送他离去,商 柔还是不能置信地反覆思考,严桀想要她回去? 当她找到工作,上了一天班回到住处,她的前夫,也就是严桀,出现了,不过并不 像柳圣风所言那般亲和,还是与以往相同地对她怒目相向。 那时的她只是简单地套了件t恤、短裤。 “谁?” 才刚搬来的她根本没有朋友,纳闷著按门铃的人是谁。 等了几秒,门外的人还是不作声,不过屋内的铃声又继续作响,甚至是没打算停下 地持续著。 “谁在外面?” 商柔试著更大声询问,她一个女子独自居住在此,安全是首要考量,因此她特别小 心。 但门外的人还是没有回应,就连铃声也停了,安静得让她几乎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 。 还在犹豫著是否要报警,突地电话声乍响,吓得她连忙回过头,直将手贴在胸口压 惊。 带著不安,缓缓地走上前,拿起话筒。 “喂?” (在家为什么不开门?) 是他的声音! 商柔猛地反应过来,在门口的人竟是严桀。 “我以为你是”最后的话她没说出,怕惹来他的怒火。 (开门!) 那直接的命令,口气很熟悉。 商柔虽不明白他今晚来的目的,但她知道,他们两人不再适合单独相处。 “现在太晚了,不方便” (还是你要我撞门?把隔壁邻居都吵来?) 这是他一贯的作风,不达目的绝不罢休。 最后在无奈的情况下,本是恐惧的心不复在,商柔走到门边将锁给打开,轻?门缝 ,发现真是他在外头。 没给她拒绝的机会,严桀霸道地推开门,强势地走进屋内,并将门关上,这才发现 这十来坪面积的屋子很柔和。 同时也发现,商柔似乎才刚沐浴完,全身散发出一股轻柔的香味,而且一双修长匀 称的双腿暴露在他眼前,教他几乎无法移开目光。 意识到严桀的注视,商柔这才想起自己衣衫不整,赶忙奔向浴室想换上长裤。 但她的举动却被严桀给挡住。 “帮我冲杯咖啡。” “呃?” 他要喝咖啡? 严桀见商柔还愣在原地,坏坏地走近她,嗅著她的香气,满足地扯开笑容。 “还是你的床打算借我?” 连著几天的忙碌,如今带著疲累的他只想休息,却在不知不觉中来到她的住处。 “不行!” 这下子她的神智终于回复了,连忙摇头,想后退躲开他的亲近,只是迟了一步,她 的人被包围在他男性气息之下,那双大掌交叠于她腰后。 “你放手,我去泡咖啡。” 这样暧昧的举动使她不安,不由得又令她想起那晚的亲腻,更想要离他远远的。 舍不得松开手,却又不得不,他不想吓坏这朵清丽的小百合,瞧她一脸冷淡,是以 前从未出现过的表情“不要加糖。” 他才一放开手,商柔迅即奔向厨房。 而他则是走到屋子另一旁的床铺,舒服地躺了下来。 一直到商柔泡好咖啡,一个转身才发现严桀闭上双眸躺在她的床上,令她又急又慌 地将杯子放于一旁的圆桌、伸手摇晃他。 “严桀严桀” 他却没有反应,像是熟睡般。 这是商柔第二次在他如此没有防备的状况下注视著他,感觉入睡后的他不再使人畏 惧,忍不住伸手想抚触他英挺的脸庞。 不行! 她在干什么? 商柔倏地回神,连忙收回手。 自己与他早没有关联,更何况她已决定走出过去,她握紧手掌,发怔地回想起柳圣 风前不久的话。 “为什么停住?” 猛一?眼,这才发现,严桀根本没睡,明亮有神的眼眸告诉她刚刚不过是假寐。 “你的咖啡好了。” 严桀没理会她的话,一个用力将她拉跌至床,落在他身上。 “放开我!” 因为没想到他会突然如此霸道,她不住地挣扎,特别是与他的贴近,明白今晚让他 进屋是个错误。 为了制止她挣脱,严桀只好一个翻身将她压在床上,困于他胸前,利用身体重量强 压她于床上动弹不得。 “严桀,放开我。” 那一夜的记忆又重新回到她脑海里,只可惜她不想顺从于他。 “我不放。” 单薄的衣料并没有抵抗多少接触,反而刺激他的冲动。 不理会拚命捶打的小手,低头吻住她的唇,不算温柔的唇在接触她柔嫩的唇瓣时, 带著渴望及贪婪,舌头滑进她口中一尝她的甜美。 却在无意中,严桀触觉热泪的小脸,使得他抬头,不舍地? 她拭去泪水,也?自己刚才急躁的行为而自责。 商柔没想到严桀会突地温柔,眼神多情热切地望着她,令她几乎要迷失在那潭深邃 中。 “别哭了,好吗?”就他知道,商柔很少哭泣,除了那晚,她总是强忍所有的委屈 ,而今他才真正知道她也有脆弱的时候。 “请你让我起来”口气是平淡的,商柔强压制想哭的冲动,要他松手。 见她还是努力地想要挣开他的重量,严桀只好翻身使她置于自己上头,同时也一睹 她羞涩的红?。 “我已经不是你的妻子了。”商柔的话才道出,严桀身体明显地一僵。 “但是我喜欢搂著你的感觉。” 严桀不能以言语说明原委,但他此刻只有一种满足,那就是搂她入怀。 “可是我不要” “嘘,别说话。” 不想她再拿话回应,严桀则是按下她的头,轻轻地印上唇与她柔软的唇厮磨,好一 会儿后才将她的头抵在胸前,轻喘地闭上眼。 商柔明白自己该挣扎,该起身拒绝,但是她没有,因为就算严桀曾经伤害过她,但 是她还是渴望得到他的温情相待,所以就今天吧,她想记住这一晚。 第七章 那一晚,虽然他们两人没有过于亲密的接触,但她的放纵似乎是错了。 自那天起,严桀几乎是天天到她的住处报到,而且时间还愈来愈提前,当她以工作 繁忙?由,提出要他别来的话时,第二天老板便请她不用再去上班了。 她明白,一切都是严桀的意思,所以那天中午不到,她便直奔他公司并直言要见严 桀。 不知是否他也预料到,总机小姐没通报即客气地领她进入电梯,并且按下楼层。 随著电梯一路往上升,商柔心中的怒气更是不能止歇,为他如此霸道地干涉她的生 活而不满,一等电梯停住,没有多想的她直接开门,忘了从小受过的礼仪,忘了里头的 男人是她一直以来畏惧的,此时她只想要问他,?何害她失去工作。 “严桀!” 见他专注地处理桌上的文件,商柔气急败坏地走上前。 “商柔,你怎么来了?” 严桀渴望见到她,更渴望能够拥有她的人,可惜他不能操之过急,否则得到的将是 反效果。 “为什么你要干涉我的工作?” “我不喜欢你天天加班。” 特别是工作成为她避开他的理由及借口时,他更不喜欢。 “那是我的事,不需要经过你的同意。”而且没有工作,她往后要靠什么生活,这 点他难道不会为她著想吗? “商柔” 甚少见她发怒,严桀走至她身边,想要安抚她而伸出手。 “别碰我!” 这一回,商柔不再由他了。 “那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若是她要工作,可以当他的助理。 “对你可能不是,对我不同,我必须养活我自己。” “我可以养你!”情急之下,严桀不经意地吼出这句话。 商柔边后退边摇头,带著失望“我跟你已经离婚了,我不再是你的责任。” 结婚前明明亟欲摆脱她的人,离婚后却又频频约束她。 严桀在她还未转身跑开之际,拉住她的手腕“就算那样,我还是可以养你。” “凭什么?离婚证书上明言,你不需支付我任何的赡养费。” “你可以当我的女人。” 这句话才一脱口,商柔毫不犹豫地甩了他一巴掌,重重的一掌甩出他的怒火,也甩 出她的难堪。 “我不需要!” ?这一巴掌,严桀气愤难耐地扬起手,铁青的怒容几乎要吞蚀她,但那一巴掌却迟 迟没有落下,反倒是他的唇发狠似地封住她,辗转粗暴地加重力道顶开她紧闭的双唇, 蛮横地探入她口中。 还难以消化他刚刚的话,又被他的动作给弄乱思绪,商柔使劲一咬,让他疼得将舌 头退出,并且移开双唇。 “该死的你,竟敢咬我?” 难以相信向来温驯的她会张口咬人,他吃惊地瞪著她。 “放开我!” 是她的错,自己送上门来给人侮辱,以她的能力根本斗不过严桀,却不自量力地前 来,现在好了,落得这样屈辱的下场。 当她的手再次扬起时,严桀这次有备地制住它,同时开口 警告她:“别以为你还有第二次机会,否则难保我真不会动手。”长这么大,还没 有谁敢给他这么大的气受,商柔是第一人。 明白他的话不是吓唬她,只是另一只自由的手却像是有自我意识地再甩向他,清脆 响亮的声音回荡在办公室里,同时也将藏于他体内的猛兽给引出。 “这是你自找的。” 已给过她机会,是她自己要惹怒他,使他无法控制脾气,所以他钳住她两只手,直 往大门走去。“你要干什么?放开我!”商柔也多少意识到危险,拚命地想挣开双手, 奈何他握得死紧。 严桀没有回话,快步地走向电梯,将她给拖入里头,直接按下通至停车场的楼层。 “我不要跟你去,你放开我!” 终于她感到害怕了,害怕严桀的沈怒,以往只要他有任何不满或是气愤,在她面前 总是直接发泄,但今天他没有,而是强忍下来,反常的行为使她无法预测接下来要发生 的事。 “由不得你不要。” 这时电梯停住,严桀将她拉出电梯,直接将她丢进轿车里,为了不让她逃开,还扯 下领带将她的双手给捆住。 “不要!不要” 等他绑好后,绕向另一侧驾驶座上,没说一句话便发动车子,猛踩油门,一路狂飙 而去,过快的车速使商柔吓得直发抖,不敢出声地缩在门边。 不到半个钟头,商柔终于明白他要载她上哪儿去了。 “我不要进去!” 这里是严桀的住处,是他结婚时强占有她的地方,那时也与今天相同,被捆绑的她 无法逃开,任由他拖进屋子。 一想起当时的情景,小脸惨白地拚命摇头拒绝,眼眶泛红,故作坚强地不让泪流下 。 但是严桀只丢给她一个邪肆的眼光,等他们进到公寓里时,再也无法忍耐的商柔哭 了。 “你不可以不可以” 被他揽腰抱进卧室,里头的摆设是她熟悉的,曾经她在这里度过短暂的十天。 “我不可以什么?”故意将她丢置床上,趁她还未顺气之际,双臂支于她身侧冷眼 直问。 “占有你吗?” 见她想起身,他双手突地抓住她衣领,用力一扯,将丝质的衬衫撕破,露出白皙的 肌肤及包裹在内衣里的饱满胸脯都呈现在他眼前。 “不!不要!” 受惊地扭动身子,使劲地拍打他的手,要他停住狂暴的动作。 “这是你自找的,我说过,我会还手,可惜我不打女人,所以你只能拿身体赔偿我 。” 不顾她的挣扎及抵抗,将她身上的衣服全给扯下。 “我不要!你不可以碰我!”被他松绑的双手努力地支撑住身子,一再地往后退, 想要退至安全地方。 由不得她退缩,全身赤裸刺激严桀连日来的欲望,起身开始动手解下扣子,眼光则 是没离开过她。 “严桀,我跟你道歉,是我不好,我不该打人,你放开我让我走?”没有衣服的遮 蔽,她哪能走出屋子,但是严桀又教她畏惧。 “太迟了。” 没两下子,他也是全身赤裸,高大的身躯欺身向她,直逼得她再也顾不得一切地跳 下床,想夺门而出。 才跑没几步的身子,在房中央被他拦住,用力一甩将她给甩向床,并在她还没来得 及反应前,重重地覆于她身上,断了她最后的退路。 “求求你,不要啊”双手被他定在身侧,他的唇先是探向她颈间,在那里细细地吮吻过后,才往下移至 胸前的柔软,含住敏感的乳尖开始挑弄。 此时严桀不认为言语是需要的,他只想要将快要爆发的怒火及欲火全部发泄而出, 那方法是吓人的,将商柔的眼泪给逼出,啜泣地求饶。 无视于她的哀求,他的唇贪婪地换至另一边的柔软,直到他感到不满足,加上双手 在她身上四处探索,力道之大显示他的怒火。 无声的泪水滑落,他却视若无睹地继续,完全不在乎她的哀求,因为怒火直烧,使 他没有耐心地拨开她的双腿,手指在那里深深地挑逗,玩弄她颤抖的身子。 不等她是否已准备好,严桀分开她的双腿环在他的腰际,在她摇头之时,不带温柔 地挺进她体内,听到因她发疼而尖锐的抽气声及无法忍耐的呼喊声,他霸道地封住她的 唇,吞进所有的声音,要她默默地承受这一切。 放肆地律动,连给她退缩的时间都没有,重压的身体阻挡她的退路,抵不住他的狂 猛,商柔奋力地扭动想要移开,双手推拒他的胸膛,想要减轻加诸于她的重量。 “不要停下来”好不容易挣脱他的嘴唇,喘着气轻呼著,这次的疼痛令她 难以言喻地发颤,比起第一次更加不适,特别是他有意地加重力道想伤害她。 “这只是开始。” “不”他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除非我消火,否则你别想走!” 因为盛怒当中,严桀将这场激情在狂暴的肆虐下结束,当他趴在商柔身上时,她根 本无法反抗,就连身子都已瘫软无力地躺在床上,全身散布过多的不适及快感,而他埋 于她体内的欲望还不愿退出。 在她无力挣扎时,严桀一再发泄体内的欲望,将她所有的体力及精力全毫不留情地 耗去,直到他满足时,商柔已带著过多的疲累沉沉睡去,眼泪则是淌在她脸上未干涸。 激情过后,商柔不知睡了多久,最后被说话的声音吵醒,睁开眼看着四周,想移动 身子却因疼痛而皱眉地轻呼。严桀已不在房里,直到她缓缓坐起身后,发现她的衣服已不成样地散落一地,根本 无法穿上。 沈于该如何离开的念头中,她没注意外头的说话声已消失,就连严桀走进房间,伫 立于门口她都不晓得。 “你起来了?” “你想干什么?”防备地问著,见他含笑地望着她,她这才发现被单已滑下,红著 脸赶紧围住裸露的身躯。 “我要换衣服,请你出去!”就算她的衣服难以再穿上,也还是她唯一能蔽体的衣 物,起码让她感到安全。 “衣服?” 视线瞥向地上那已经是解体的衣料,严桀走进房间,在她畏缩之下打开衣柜,朝她 丢了件衬衫。“把它穿上。” “我不能穿你的衣服离开。” 她的话使严桀再次变脸“谁说你可以走了?” 他的话使商柔的心一惊,几乎要停掉心跳。“你不可以拘禁我,那是违法的。” 他与她已经没有关系,他没有权利。 “不可以吗?我们要不要试试看?” “严桀,求求你,放我走,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出现你眼前,永远都不会。”面 对他的怒视,商柔早忘了柳圣风告诉她的话,直向他保证。 “不准再说要走,你只能待在这里!” 严桀发怒地重捶墙壁,使她噤声地咬住下唇,眼泪再次滚出眼眶。 “为什么?” 一见她哭,严桀不舍地上前,怎奈商柔不愿地闪躲。 “你不要过来。”她紧抓住被单,恐惧地向后缩。 “该死!”不理会她的抗拒,他一把搂过她拥在怀中。 那怀抱是温暖的,使她恐惧的心稍稍放下,明白他不会再有其他动作,她才又尝试 性地开口:“严桀,让我走好吗?” “不行!”他不容反驳地一口拒绝。 “你这样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当初是他放弃的,所以他没有权利再拥有她,这点他应该比她清楚。 “那就什么都别想,只要感受我就好了。” 第八章 “不!我不能!”挣开他的怀抱,商柔围住被单跳下床。 “商柔!” “不要再逼我接受,我求你”与他视线交集,商柔摇摇头。 “过来!” “不,我已经决定跟你划清关系,下午的事是个错误,是我不该擅自惹你生气,我 道歉,可是我真的不能待在这里。” 光想到当他转身背向她时,怀里搂的又是另一个女人,她的心几乎要淌血了。 “我说了,不准你离开!” 才刚平息的怒火为她的疏远,又再次点燃。 商柔哀凄地笑了,那笑里满是苦涩。 “多久?能持续多久?一个月?一年?还是随你高兴?” “商柔!” “够了,请你记清楚,我已经跟你离婚,白纸黑字写得很明白。” 她转身进入浴室,并且把门锁上,将自己与严桀之间再隔个屏障,让心结筑得更大 、更难以解开。 若说严桀从没?自己做过的事后悔,那么现在就有了,当他放弃商柔,将她弄得满 身是伤时,他便知道自己错了,见她刚才那副委屈低嚷的表情,没有眼泪,没有怒火, 只是将她一直以来藏于心中的话说出。而他呢?却只能沉默以对。 再望了浴室的门一眼,他发现自己也需要重新思考,到底他该怎么挽回曾经属于他 的商柔,那个曾以他?天、以他?地、以他?生命的商柔,此时他才知道,自己放不开 啊。 带著失意,他走出房间。 商柔离开已有一个多礼拜。当他将她困于家中,除了白天他上班,晚上时他绝对不 容许她冷淡相对,特别是在床上,灼热的欲望使他索求、占有她的人。 尽管她起先总是抗拒挣扎,最后在不支的情况下臣服于他,让两人一同沉浸在激情 中,只是当一切结束时,商柔依旧背向他,故意躲开他的视线,最后趁他一个不注意她 还是离开了。 现在,无法再忍耐下去的严桀找来柳圣风。 柳圣风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如此的僵局,更?严桀对商柔探取的强硬手段感到不满 。 “你就这样将她关在你家?” 若不是因为这里是办公室,他绝对会一拳击向严桀,让他脑子好好清醒一下。 “我没有其他方法可行。” 严桀已失去了一直以来的意气风发,但柳圣风完全不打算同情他。 “那商柔呢?她接受了?” 严桀重叹口气,无奈地摇头。“她走了。” “我要是她,我也会走。”柳圣风怒道。 “圣风,注意你的言辞。” “我若是没猜错,你根本没有告诉过商柔为什么你要她留在身边,为什么你会霸道 地强留她在你家,那是因为你知道自己爱她,但是她并不知道。” 看来严桀是惯于游戏于人间,玩乐于女人群中,但在爱情的国度里,他仍是个生嫩 的男人,无从得知自己的女人要的是什么。 “你说我爱商柔?”连严桀都为他这个意外结论而瞪大眼,站起身大吼著。 “没错,你不要告诉我那不是事实,没有人会相信,光从你失去理智的行为看来就 能证明。”柳圣风点头。 严桀听完话,跌回皮椅上,脸上终于露出笑意,逐渐扩大地发出笑声。“没错,我 爱商柔,我爱她爱得没有理智。”喃喃自语地诉说,那模样直教人摇头。 “那现在你怎么办?”这才是最重要的事。 “现在?当然是去告诉商柔,我爱她,我要她永远留在我身边。”抓起西装外套, 严桀迫不及待地往外冲,幸福洋溢在他脸上。 只可惜,严桀仍是晚了一步──有人比他先一步找上商柔。 “我想跟你谈一谈。” 眼前的女人是上次在严桀公司见到的女人,她有印象。 “我跟你没话好说,请你走吧。” 商柔淡淡的口吻说明她与眼前的女人没话可讲,在她们之间围绕的主题,除了严桀 没有其他。她作势想要关上大门,但对方并不接受。 “只要五分钟就够了,我不会打扰你太多时间。”一身入时又娇艳的装扮,她的光 彩显现出商柔的黯淡。 最后商柔还是让步了,若这五分钟能够说明一切,那她认为值得。 碍于商柔的坚持,两人来到邻近的咖啡店里,打算好好说清楚。 “你可以开始说了。” 安琪带笑地从皮包里拿出一个绒毛盒子。 “这是桀送我的礼物。” 商柔疑惑地盯著推向她的盒子。 “你要我打开它?” “嗯。”商柔带著犹豫,缓缓地伸手将盒子打开,入目的竟是──她的结婚戒指。 “你说严桀将它送给你?”他说拒绝收回,事后却将戒指再送给另一个女人。 “他是这么说的。” 安琪见商柔苍白了脸,还故作镇定的模样,心底悄悄地跃上胜利的喜悦,自从那一 天后,严桀就不再上她那儿,不久前更直言要结束他们之间的关系,她猜想这全是为了 商柔,是她的存在严桀才会变心,所以为了报复他,她不惜伤害商柔。 “他向你求婚了?” “还没有,不过我想快了。” “那恭喜你。” 商柔颤著手将盒子还给安琪,随后想离开地站起身。 “商小姐,我希望你不要再去找桀了,你这样会破坏我们的感情。” “你放心,我跟他早就结束了,不会有以后。” 等她走后,安琪独自一人坐在咖啡店里,望着戒指出神,她知道真正与严桀结束的 人是她,今天找商柔不过是为了想报复严桀,在她真心付出感情时,他给的回应竟是摇 头,而打动浪子的竟是他的前妻──商柔。 难以接受的打击使安琪做出这个决定,喝著咖啡,品尝略微苦涩的滋味,她拿出手 机拨了通再熟悉不过的电话号码,草草地说了几句话后又将电话挂上,并且站起身,在 走出咖啡店的同时,将手中的绒毛盒子和戒指丢进垃圾筒里,算是遗忘。 不过严桀可就惨了,因她刚才的一番话,商柔应该是会更加排斥他,看来他想赢得 这段感情并非易事。 来到商柔的住处,按了许久的电铃,还是不见她前来应门,严桀又拨了电话进她屋 子,也是没人回应。 就在等待的同时,他的手机突然响起。 “喂?” (桀,是我。) 严桀一听到那女声,皱了皱眉想将电话关掉,早在不久前他已说得很清楚,除了商 柔他不要其他女人。 (别挂电话,难道你不想知道商柔人在哪里?) 一听到商柔的名字,他整个人?之一震。“她在哪里?”急切地询问,透露出他对 商柔的情感。那头沉默了许久,最后才淡淡地开口:(她可能正在回家的路上,也可能 暂时不会回去,我想她大概打算永远离开你。) 还来不及问话,严桀发现电话已断讯。“可恶!”那女人到底跟商柔说了什么?都 怪他,?何要到失去商柔之后才明白自己的感情去向,?何不是在她还没走之前呢。 看了眼手表,他继续捺著性子等待,但时间一分一秒地经过,使他的不安逐渐加深 。 接著柳圣风焦急地打了通电话给他。 (严桀,你现在马上过来一趟。) “不行!” (不行也得行!商柔现在正醉得不省人事,在) 严桀以最快的时间飞也似地奔至柳圣风说的地点,一进到酒店里,柳圣风黑著一张 脸怒瞪他。“你终于来了。” 指了指一旁趴在桌上的商柔,柳圣风只能摇摇头。 “你怎么知道她在这里?” “她找我出来哭诉,几个钟头里把你骂得体无完肤,这还是我头一次见商柔这么难 过。”不过只喝半瓶酒,没酒量的她马上醉了。 严桀来到商柔身边,低哄著要带她回家。 “商柔,跟我回家。” 本是趴著的商柔一抬头见到严桀,便用力地推他“我不要!你不是要与那个女人 结婚了,那很好啊,去啊,我才不在意。”口齿不清的她难过地将话说完,眼眶也开始 泛红。 “商柔,这些我们回去再说。”不想让柳圣风一睹他的柔情本色,他只好继续哄著 。 “我才不希罕你,要结婚就去结婚啊,反正圣风说他会娶我,而且不会背著我有女 人,所以你最好不要再出现了。” 这句话让柳圣风接到一个白眼,严桀指责的目光使他连忙澄清。“我只是安慰她, 不是真的。”这才让严桀收回怒视他的黑眸。 严桀再怎么一头雾水也晓得全是安琪惹的祸,但他现在没有心情计较,最重要的是 先将她带回家。 “你不会跟圣风结婚,因为我才是你的丈夫。” 他的话引来商柔吃吃的笑“那是以前,现在不是了。” “现在也是,只要你再跟我结婚,我还是你的丈夫。” 明白酒醉的她根本听不进自己的话,严桀干脆一把将她抱起,就算引来其他人的注 目他都不在意,他只要商柔能回到他身边。 “放我下来我还要喝酒” 但是严桀根本没理睬她,柳圣风则是尽责地替他打开车门,送他一句保重后看他载 商柔离去,想来这一次该是有圆满的结果才是。 第九章 严桀将带著酒意的商柔抱回家中的床上,才放下她转身想进浴室拿毛巾,商柔却从 背后将他抱住。 “不要走” “商柔,我只是去拿毛巾。” 严桀试著与她沟通,但喝醉酒像个小孩子的商柔却拚命地搂紧他,怎么都不肯放手 。 “严桀,别离开我”那是商柔的内心话。 “好,我不走。”他回过身陪她躺在床上,但商柔却是不安分地开始扭动身子。 “我好热” 商柔双手扯著衣服,想要脱下它们。 “商柔!” 看着她毫无意识的表情及动作,严桀不以为自己可以心无杂念地搂著她,他怕自己 会一时克制不住地要了她,而事后可能造成她对他更多的怨恨与轻视。 “别凶我嘛,你为什么不能对我温柔点,我又没做错,为什么总是要骂人?” 说著说著眼泪就不自觉地流下。 “商柔,告诉我,我是谁?”严桀抬起她埋于胸膛的小脸,要她注视自己。 “我不知道。”因为酒意甚浓,使她撒娇地说著,那更教严桀倾心地想搂紧她。 “不,你知道,告诉我。” 他低下头吻著她的唇,想要软化她的心,温柔地与她的唇舌纠缠。 当两人的唇分开之际,喘息声不住的传来,他将唇滑向她耳边,逗弄那里的敏感, 一双手则是熟练地解下她的衣服。 “说,我是谁?” 那道很轻很柔的嗓音使商柔迷惑,但她认得那双眼睛,那是她看了十多年的眸光。 “严桀” 在她喊了他的名字后,严桀再也无法按捺情绪,翻身将她压在床上,没一会儿两人 已裸裎相见,这一次,他带著挑逗,完全温柔的爱抚著她的曲线,打算挑起一直深藏于 她心底的热情,那只为他燃烧的热情,他要一一亲证。 他的唇,炽热地逐渐往下探,经他吮吻过的地方像有小火苗燃烧,使她不住地蠕动 身躯想要更多,却又怕这火苗带来的燥热。 “商柔,感觉我。” 没有先前的抵抗,商柔柔顺的双手环上他的脖子,任他的吻落在她胸前,任其一再 拨弄,而她口中也一次次发出娇喘呻吟,主动地拱身向他,想要感受更多。 严桀修长的手指探过她的身子,女性独有的滑嫩雪白将他迷惑,当他的唇再次与她 相印合时,整个身体即压上她,燃烧她的欲望,要她不得不开口求饶。 “严桀,不要” 因为无法移开身子,商柔只能左右地摆动,身子更拱向他,想要他解除身上的火热 。 “不要?” 严桀将手指移开,改以下半身的坚挺贴近她厮磨,同时给她一个头晕目眩的热吻, 要她无力开口。 “唔”商柔紧紧地环住他的人,睁著恳求的眼眸望着他,期望他能为她解除高张的欲火。 “还是不要?” 当她渴望地弓起身时,他却又使坏地向后退开,不让她得到满足。 “严桀求你”“求我什么?” “我不知道” 她拚命地摇头,更加疯狂地搂著他忽远忽近的身体。 “商柔,你要我吗?”严桀定住眸光,锁住她的视线,要她不能移开分秒。 “嗯”酒意使商柔失了理智,却又清醒地知道此时压在她身上的人是严桀,所以她没多作 考虑地抬起她的脸,贴于他耳边说著:“我要你。” 她的话使严桀失控地狂吻著她的唇瓣,并且温柔地探入她体内,不想如之前的急躁 而使她难受,所以他的动作是轻柔的、是缓慢的,但同时也是磨人的。 商柔在他的狂野律动之下,口中不断逸出令人销魂的呻吟 半夜,当商柔带著头痛还有疲累醒来时,发现她正与严桀躺在床上,而且两人还亲 密地相拥,吓得她猛地坐起并缩著身子想远离他。 “商柔,你怎么了?” 严桀敏锐地醒来。 “为什么我们” 她记得自己是在喝酒,而且是和柳圣风,但是为什么最后会与严桀躺在床上,同时 在她身上还留有欢爱过后的痕?,这一切都说明了先前他们做过的事。 严桀将她后缩的身子搂进怀中,安抚她的激动,让她靠在他身上。 “难道你忘了?” “忘了?” 她根本没有印象哪来的忘了,就连她是怎么来到这里,她完全都不晓得。 不过有件事她倒是记起来了。“对,我是忘了,我忘了该向你恭喜。”那女人的话 跃进脑海,使她再次板著冷漠的脸。 “恭喜我?” “不是吗?你不是又要结婚了,而且连我退给你的戒指都已经送给对方。” 想到那只戒指,她的心更是发痛,曾经她那么舍不得地将它退还给严桀,只?那是 她与他之间唯一的回忆,可他呢?她前手交出,他后手送人,在他看来,那戒指根本不 重要,重要的是只要他的情人开心。 “戒指?”严桀终于想起,当商柔把戒指拿来还他时,安琪也看到了,后来她向他 要,自己因为不想收回所以随口同意,谁知如今却成了自己的麻烦。 “商柔,你误会了,我是打算要结婚” 不待他说完,商柔扬手又是一巴掌甩向他,不过这次让他眼明手快地抓住她的手。 “你有动手打人的习惯?” 怎么以前他一直认为商柔没脾气,如今看她动不动就生气,动不动就来个一巴掌, 根本不是他所认识的她。 不过,这时的商柔,更能撼动他的心,让他甘愿倾心于她。 “是你的错,放开我。” “不行!我不再让你离开我了。” “严桀,你都要结婚了,还不让我走?”他的话让她气得动手捶他,想要发泄心中 的不平。 “你走了谁当我的新娘?” 他的话教商柔愣了好一会儿,就连严桀乘机偷个吻她都忘了反抗。 “你说什么?”她坐在他腿上,不置信地反问。 他刚才说要她当新娘,这是真的吗? “我要跟你结婚,不只当我的女人,更要当我一辈子的妻子,成为我人生的伴侣。 ” 商柔难以消化他的话,频频摇头,又挣扎地想推开他,心中思忖著这绝对不是真的 ,严桀怎么可能会向她求婚,他说过这辈子不会与她共老,所以才会离婚。 “这不是真的?你根本不喜欢我。”商柔红著眼眶将事实说出,而那一直是她心中 的痛。 “我喜欢。”他吻了她滚出眼眶的泪珠,带咸的泪水说明她的感动。 “你不爱我。” “我爱你!”这次他更坚定地吻住她的唇,深情的眼眸中闪著深深爱意,那不会骗 人。 商柔怎么都难以相信,在她等了这么久的时间,都已经决定放弃了,严桀却告诉她 ,他爱她。 “对你而言这只是暂时的,有一天你还是会离开我。” 他曾说过,没有女人困得住他,若有,那个女人就要有与人共用他的胸襟,曾经她 是,她安静地任他胡来,但他最后还是赶走了她。 “我不会,因为我只爱你。” “我不想跟别人共用你”那些痛她不想再经历一次,想起他每一次的出轨都是她心中抹不去的伤痛,更是难 以消去的痕?,总让她哭干了泪水还无法忘怀。 “没有别人,我不要别的女人,我只要你!” 严桀不舍地将她搂得更紧,明白她何来的反应,只?过去的他带给她的伤害实在是 太重、太深了,让她一时无法回复过来。 商柔没有开口,只是静静靠在他温热的胸膛里,感受他?自己跳动的心,她几乎要 以为这是真的了。 抬起她的脸,严桀以额头轻碰她的额头,带著疼爱的语气道:“永远都不准你再离 开我,就算你已经不爱我,我也绝对不放你走。” 两人混乱的呼吸,交杂了彼此的气息,还有逐渐明显的爱。 “不会再赶我走了?”她的一双小手小心地抵在他胸前。 他坚定地回答:“永远不会。” “没有其他女人?” “永远没有。” “你只爱我一个人?”她真能相信这一切吗? “我爱你,我的商柔。” 压抑不住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她埋于他怀中哭著,那放纵的哭泣使他心碎,因为 他晓得商柔这一哭,不只为他的爱而哭,更是哭出她十多年来所受的委屈,为了爱他而 受的种种,现在──她拥有了他! “别哭了乖。” 两人赤裸的相拥,肌肤的碰触带来难以言喻的刺激及挑逗,但此时严桀只想安慰她 ,其余的,等过了今晚再说。 一年后经过许多的风波,两人的感情早已密不可分,但是商柔却迟迟不肯点头答应 嫁给他,急得严桀都要绑她进礼堂了。 “商柔,我们结婚好吗?”每天一早,严桀醒来的第一句话,总是这么问她。而她 的回答也总是──“我再想一想。” 明明两人相爱,也确定是彼此的伴侣了,严桀不明白?何她还不肯嫁给自己,尽管 受挫,他还是每天如此问,期望有天能得到她的首肯。 因为专注思绪,没注意到商柔已走出浴室,淡笑地走近躺在床上的他。 “严桀。” 见她没再多说,严桀在她上床缩进被单里时,将她拉进怀里爱怜地轻抚著。 “怎么了,为什么一脸愁眉不展?” 自他们重新在一起,商柔脸上荡漾的是小女人的甜笑,但今晚的她不太一样。 “我们这样下去好像也不是办法,你说对不对?”她边说还边瞧着严桀脸部的变化 。 “然后呢?” 他的心在期盼,为她接下来的话。 “好像该有个结果才对。” 明示地给他一个微笑,这话他不会不懂吧。 严桀自然地翻身使她伏于他身上。 “你是在向我诱婚?” 她只是笑而不语,最后在他的要求下轻点头。 “我们结婚好吗?”这次改由商柔开口。 毋需言语,严桀直接以行动证明他的回答,一个热情又旖旎的夜晚正在展开,房间 里昏黄的灯光下,纠缠的躯体深情地结合,吐露彼此的爱意。 -完-女人相思四问系列──1。欲知系列一的缠情爱恋,请看初问相思2。想看系列二的缱绻情爱,请翻阅再问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