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家的诡计》 第一章 “你有一张美丽的脸蛋──” 乍然!一道慵懒的嗓音毫无预警地从她身后响起,同一时刻,墨黑的穹苍竟也爆出轰隆隆的闷雷响声,撼人心魂! “谁?”吕时空猛地回过头去,阴阳两电瞬间在暗夜中交错,乍出青银色的闪光来!也在那一瞬间,她瞧见了小径的弯角处站了个身著帅气白色衬衫与牛仔裤的高大男人。虽然闪电只是一掠而过,使她看不清楚对方的五官面孔,不过从他颀长的体态上,她依然能够轻易感受到对方所散逸出来的气息,邪恶得令人目眩神迷;还有两缕炯炯的睥睨视芒,毫不掩饰地朝她席卷而来。 “你是谁?”她再次问道,心里隐约明白眼前人定然是个厉害角色,而他,就是那位杀手吗? “吕时空。”对方不答反而道出她的名字。 “你认得我?”她一怔!更加戒慎地凝睇这位神秘男子,他从哪个管道知道她的真实身分? 男人突然趋前几步,她全身戒备,然后在距离她五公尺远的地方时,他停下脚步来,轻轻一笑。 “我不仅认识你,也很清楚你的身分、所?何来,更是明白你拥有一身俐落的武术基础以及高超的办事能力,只可惜”他突然啧啧出声,好像她仅有的小缺点还是令人扼腕。 “你到底是谁?”吕时空的手慢慢往腰间滑去,准备在对方有所行动时能抢快一步先发制人──“别妄动。”对方居然看穿她的企图,还数落她。“就是这个沈不住气、还有不懂圆滑的性子,注定你在处理风旋这件案子上,会吃上大亏。” 他连她身?风旋保镖的工作都一清二楚。 “你就是准备对风旋不利的杀手。”她大胆臆测,屏气凝神地准备出手。 男人不答,只是哈笑着。 “不敢曝露你的真实身分?”她有意激他。“你”轰一响!突然响起的雷声掩盖住吕时空的质问,当闪电再度划下青色寒光时,吕时空却瞧见那名男子正准备转身离开──“别走!” “吕小姐” “别──” “吕时空!” 喝! 她弹起来!飞扬的思绪猛地归位,回神过后的水瞳望着眼前情况──现下的她正坐在风家别墅的客厅里,也开始进行守护风旋的安全工作,而她刚才的思维是在回忆著昨晚所发生的奇遇,所以才会对工藤五郎的叫喊充耳不闻;而用著一双探索眼神盯著她直瞧的工藤五郎,似乎对她的失态有著深深的不以? 然。 “吕小姐──你──你刚才怎么啦?”工藤五郎拧眉睇她,斯文的脸孔继续带著深深的不满。搞什?他实在弄不明白。虽然没有任何证据可以显示这位由刑事组派过来的女刑警无法胜任保护主子安全的艰难工作,不过派个女人来当他家少爷的保镖本来就是不对劲,尤其前来报到的护卫又是这么一个漂亮的女警官,更是教人不放心。 “吕小姐刚才的脸色不太好看,你有问题吗?”老天,该不会是个病西施吧! “我没问题。”她淡淡回复工藤五郎的口不择言,她太清楚工藤五郎心中所想──不就是性别歧视,以?一个女性是无法从事保镖工作。不过她不会、也不想浪费口舌跟他解释逼他改变想法,想说服他,唯一的方式就是用事实来解除他心中的疑虑。 “对了,工藤先生,我想知道这栋别墅的成员除了风旋先生、你、和三个佣人之外,是否还有别的人员可以随意进出。”初来乍到,尤其所保护的对象又是一个重量级人物,她必须事事谨慎。 “没有了,除了擎风集团派驻台湾分公司的最高负责人上野东之外,除非有特别下命令,否则没有任何外人可以接近我家少爷。”工藤五郎突然跳起来!“怎么,你怀疑要暗杀少爷的杀手就藏在我们这几个人中,是不是?如果这样子的话,我立即撤换掉上野东,还有,别墅的佣人司机我也一并开除掉,重新换上严苛查核过的新人,或者” “工藤先生,你别紧张,我不是在怀疑他们,而是──” 她顿下,还是选择先别把昨夜在别墅山径上遇到的奇怪男人之事告诉他,免得让性情焦躁的工藤五郎做出搜山举动,反而让杀手有机可乘。“我只是先做必要的调查罢了。” “你确定他们真的没有问题?”工藤五郎还是不太相信吕时空的能力。 吕时空没好气回著:“你说得一口流利的中文,也念过几年中文书,那么杯弓蛇影的故事你该很熟悉吧!” “呃”他一时语塞。没错,他是太紧张、也太步步?营了。不过没办法,攸关他家少爷的人身安全,他怎么能够处之泰然? 至于要说清楚这件事情的始末,就要从七天前开始。他家少爷从日本专程飞来台湾参加国际商业会议,在会议顺利举行完毕之后,少爷应台湾当局之邀留下来做客,也准备和这边的企业领导头子商量合作交流事宜,这些事情本来都是很平常的,谁知?他们居然莫名其妙收到一封恐吓信,信中还大剌剌地撂话要狙杀风旋少爷。这还得了,他家少爷可是日本三大集团之一擎风集团的少掌门人,若是有任何损伤,日本商政两界可是会发生大地震的,然在他拚命规劝少爷返回日本不成之后,也实在无计可施了,只好硬著头皮跟在少爷身畔誓死保护主子在台湾的安全,以及从警方调来保镖共同防护。 “工藤先生,请你放心,我会把风少爷的安全看得比我的性命还要重要。”吕时空毫不矫情地对他申明,把工藤五郎弄得有些失措。 唉呀!真讨厌,他是信也不是,不信也不是“你们准备好了吗?”在回旋楼梯上,走下一位身材修长的年轻男人,西装笔挺的他,有著属于英国贵族式的优雅气质,一张性感到极点的面孔镶嵌著一对充满智慧的眼睛,眉宇间也流露出不畏天地的气宇。 就是这份王者气态让他不在乎那封狙杀的威胁信,依旧昂藏地留在台湾进行著他和台湾企业界的既定计划,不?所动的镇定让人佩服,尤其在昨天和他第一次面对面接触之后,吕时空很了解这位身?日本三大企业其中之一的擎风集团少总裁,也非泛泛之辈。 “我们准备好了。”吕时空站起身。“现在可以出发了,我这就去开车。” “等一下,吕小姐。”风旋突然唤住她。 她停下,转头。“还有什?事?” 风旋走到她面前,俊逸的脸孔漾著温柔,想了想后,他用真挚且不伤人自尊的语气解释道:“吕小姐,是这样的,等一会儿我们所要参加的宴会是正式的社交场合,不管男女都必须穿著正式礼服才能进场,所以,你可能需要换一件衣裳,才能跟我一道进去。” 吕时空愣了愣,低头看着自己一身轻便的长裤与上衣,是简单得可以,但身?特警人员,她本来就无法花枝招展,况且,她也没那种金钱打扮自己。 “这”风旋已经为她设想好了。“你别担心,我已经吩咐服装公司送来几套正式礼服与配件,让你挑选。” “你特地?我准备?”她有些不安。 他笑。 “你别误会,身?我的保镖,你必须时时刻刻留在我身旁保护我的安全,若你连会场都不能进入,万一有事,我也担心自己一个人应付不过来。”风旋体贴地不让吕时空有任何不悦的联想。 他说的有道理。 “我明白了。”她点头不再多想,这一切全是?了工作。 风旋很满意地目送她上楼,不一会儿时间,她已经款款走下楼来,一袭?色淡雅的礼服裹住她玲珑有致的身段,细细的五官也只是抹上口红,不算高眺的她并没有刻意穿上很高的高跟鞋,虽然明白那是?了行动时得以施展开来,不过她比例均匀的身材还是让她纤柔的身子逸射出强韧的气质来。 “这样可以了吧?”她从十多件华服中挑出最简单的样式,依旧只?了工作上的方便。 风旋很感激地道:“可以了。谢谢你肯替我委屈。” 吕时空胸口一震!有些防范,她不喜欢风旋看出她对这些虚华的东西很厌恶。 “我只是?了工作,并没有在替谁受委屈。”她可不想让这位天之骄子有任何不当的联想。 “说的也是。”他不再多语,回头喊著看呆的工藤五郎。 “五郎,麻烦你今天充当司机开车,吕小姐今天的身分是我的女伴。” “哦──是!”收回被慑住的视线,工藤五郎还是忍不住再偷偷?看吕时空几眼,这女孩不化妆的时候就很清秀,朱唇淡抹后更显得娇丽无比,这种本来该要捧在手心呵护的女孩怎么会去从事警察这种万分危险的行业,实在不适合,而且也不相配。 *9?*9?*9今天莅临这场聚会的宾客全是赫赫有名的政商界重量级大人物。 采用自助餐会的方式,所以偌大的场地里头就见各自聚集著一簇一簇的小团体,然后先是窃窃私语的讨论一番后,又散开再另辟一个战场,就在每回的交谈之中,与会者的最终目的都是在?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所以个个兴致勃勃地攀交情、打关系,谈得不亦乐乎。 “时空。”半晌后,风旋暂时退出团体,来到站在一角的时空身边轻轻说道。“你也该吃点东西吧!我看你一个晚上都没动过食物。” 不好拒绝他忽然转?亲匿的称呼,毕竟她感受不到他任何的轻佻之意。 “我不饿。”她回绝要她用餐的好意,晶亮的瞳眸仍旧仔仔细细梭巡每个可以藏身的角落,预防狙杀者有空隙可趁。 “怎么会不饿呢,尤其你的工作是最需要体力的,五郎。” 他喊人。 “少爷。” “快去帮时空夹一盘食物过来,她需要吃点东西补充体力。” “不用──”吕时空本来要拒绝的声音最后还是消失在他坚持的眼神下,没有办法了,固执起来的风旋并不好违逆,从几次对谈中,她已经深切了解这个道理。“那么我自己来就行了。” “让五郎去。”他跟属下示意。“你不能离开我身边半步,不是吗?” “风少爷?” 他一脸歉然。“其实麻烦你专门前来保护我,我已经深感过意不去,怎么还可以让你饿肚子。”他无奈地摇头。“如果不是有些重要事情让我必须留在台湾,也就不会制造出这种麻烦来让你加重负担。” “风少爷别这么说,保护百姓本来就是我们警方该做的工作,况且让你台湾遭遇到这种威胁,真该觉得过意不去的人该是我们才对。”遇上会说话的风旋,她永远无力反驳。 他点头。 “我会记住台湾政府对我的全力协助,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一定会好好酬谢各位,尤其是你──时空。”他深深看她。 “我并不想贪求什?。”吕时空不禁沉下脸来,讨厌这种有目的的酬佣。 “我当然知道你不贪求什?,只是──你难道不想过一点平稳的生活吗?” “平稳的生活?”这话是什?意思?吕时空一点也听不懂。 “我的生活一向就平静,何必再去追求?” “每天水里来、火里去的惊险日子能叫平静?”风旋直截了当说了。 她清亮的眼眸霎时逸出满满的戒备。“这本来就是我的人生,我自己选择的工作,而且我也习惯了,这有什?不对?” “我是在?你担心。”他脱口而出。 吕时空的眼神愈来愈疏离。 “风少爷实在太多虑了,你该关心的对象是你自己的安危才对,现在有生命危机的人是你──风旋先生,你忘记了吗?”她冷淡道。 “我不以?自己需要担心,因?我的身旁有你这位随时随地愿意代我而死的护卫,我知道自己可以很平安的。”他知道在最不得已的时候,吕时空不惜让自己变成箭靶。 “就算如此,那也是我的责任,不劳你费心。”她把他的关心明明白白地拒于千里外。 “时空──”风旋还想道,但工藤五郎的声音却切了进来。 “少爷,吕小姐,东西送来了。”领令而回的他将满满的一盘珍馐端过来摆在桌上,拉出椅子欲请吕时空坐下。“可以吃了,请用。” “你们吃吧!我到外头的花园巡视看看可有异样,一会儿就回来,你们留在这里别出去。”交代完后,吕时空头也不回地走出会场,表示出对风旋逾越的不满。 “喂吕小姐”工藤五郎丈二金刚摸不著头脑。 “这这怎么一回事呢?”这盘食物怎么办? “她好像不喜欢受到关怀。”风旋苦苦一笑。 “不喜欢人家对她关心,什?意思呀?”工藤五郎回过头去,不巧看见自家主子的眼神散出奇怪的闪光,胸口跟著不安起来,道:“少爷,你该不会不会是” “不会是什?”他看他,嘴角慢慢撇高。 “不会,不会是看上她了吧?”他小心翼翼一问,旋即,又兀自晃著脑袋想甩掉这种可能性。“怎么会呢?不可能吧!你们不过才认识两天而已,况且那位吕小姐感觉并不好交心,你怎么会?怎么会?” “?什?不会?” “太不可思议了吧!” “一见钟情,这句中文你学过吧!”他丢给他一记最明确的答案。 嘎!工藤五郎顿时傻在当场,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的中文理解程度究竟是好抑或不好。 一见钟情? 少爷的意思是──爱上吕时空喽? *9?*9?*9风旋字字珠玑,对她所说的每一句话分明都蕴涵著特殊涵义。 莫名其妙对她付出关心,无缘无故在乎她的安危,她不过是个小小的警界人员,也是个无亲无戚的孤女,生命之于她的意义不过是铲奸除恶,仅仅如此而已罢了,所以风旋的施予根本是多此一举,尤其他还是一位天之骄子──与他牵扯,太麻烦了,她更是敬谢不敏。 好吧!就算撇开他的身分不谈,依旧,她拒绝周遭人的关怀,因?那丝丝缕缕的情线只会变成她的负担与累赘,把她捆得紧紧,挣脱不出。而她最害怕的,就是负担。 风旋著著实实触及到她最封密的禁区了。 “怪怪,风旋真能带给你这么强烈的压迫感。”一声调侃蓦然传来,重复的景况让吕时空不禁有些气馁,更是不得不承认对方的能力高于她;第二回了,他总是有办法无声无息地欺近她身边,事先一点征兆都没有,宛如鬼魅一般。这个男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这回有莹亮的灯光辅助,她可以很清楚地瞧见这位神秘男人的面孔──视线一盯上他的脸,跳出的第一印象是这个男人居然和风旋有五分相似,并且同样拥有一副出色的外貌。猛一看虽然神似,不过他与风旋却有个最大的不同点,就是两个人的眼神完全不同,此时前方这位男子的狂狷视芒,危险得令人恐惧,和风旋的淡定沉稳差异颇大。 “你是用什?方法混进来的?”她问。这次的聚会有著严格的身分检查,与会人员的名单与脸孔她更是一张张地深印在脑海,记忆库里并没有这个人。 他轻松自若地回道:“这个世界没有我去不了的地方。” 好狂! “你到底是谁?”吕时空这回一定要弄清楚他的真实身分。 “你希望我是谁?”他反问,眼底的狡黠不断闪著。 她忍住胸口的起伏,耐著性子回道:“诚挚的希望你是我的朋友。” 从他轻敏的步伐与迅捷的动作,吕时空评量得出来,他绝对不是一位泛泛之辈,现在保护风旋的工作已经够麻烦的了,她不想再制造一个敌人来搅局。 “当你的朋友也行,不过呢,得有条件交换。”他凉凉威胁。 这个秘密客到底在玩什?把戏? “什?条件?”她问。 “当我的女人好不好?”他邪魅地凑前勾引。 “下流。”她再也忍不住了,身形一偏,右拳瞬间打出,快逾闪动的动作却在神秘男子的左掌一挥之下,势力万钧的攻击旋即被拍掉。 “好身手。”神秘男子似乎很满意吕时空的主动攻击,当她右脚?起踢出时,他更是欣赏地呼了声,甚至还道:“好美的纤纤玉足,难怪能引来男人?你春心荡漾。” 愈说愈不像话,这男人到底是从哪里跑来的下流货色? “该死!”她手刀劈出,却被他攫住手腕。 “别恼。”神秘男子卸去她的力道后,轻喝了声,跳离暴风圈外,噙著诡谲的笑容瞅著她道:“冷静一点,我刚才不过是故意刺激你,哪知你一下子就中了计,我说过你的性子太过躁进,不过你似乎不曾放在心上。” 奔腾的怒火虽然继续往脑门冲,不过她已不复方才的冲动。 吕时空冷冷瞪著他。 “这样才对嘛,静下心来,这样才能正确判断你自己目前是处在什?位置上,也好适度地应变。” “你究竟是谁?”这个一身吊诡气质的下流男子,却又能够说出令人反省的警告,似乎在引导什?一般。 “你真想知道我的身分?”他轻狂依旧。 “是想明白!”问题在于他愿不愿意坦白。 他对她的寻根究底显得很满意,也说得直接。“‘侠客居’,你听过没有?” 吕时空一愣!“你──你是‘侠客居’的成员?” “是呀,大伙还赐给我一个‘白主’的封号呢,但我不介意你喊我声白主哥哥。”他极尽猖狂之能事。 白主哥哥?他的身分其实有说跟没说一样,还吃她豆腐,吕时空脸色凛冽。 “你真是‘侠客居’中的一员?”其实他更像个无赖。 “你不信?” 是不太相信,于老大最忌惮的对手,他最想揪出来的混帐东西,虽然警方的资料库里头对于“侠客居”的一切讯息相当缺乏,不过许多善良百姓口中所感激的恩人,是不该拥有这等面貌。 “凭你这种人”吕时空看着这个集傲慢、自以?是于一身的男人,实在无法将他和“侠客居”的正气凛然连在一块。 他肩一耸。“跟你说假话,你信以?真,跟你说真话,你又怀疑不信” “住口!”她不想听他 462嗦了。“我只希望你诚实告诉我,潜入会场的目的是?了什?。”不管他到底是何身分,她都不会把他纳进安全人员的名单内。 “没?什?,纯粹是?了救你。” “救我?” 他大言不惭地说著:“凭你,是保护不了风旋的,所以在你丧命以前,奉劝你快点识相地离开这团风暴圈,以免白白牺牲。” 她没有生气,也不知道是不是气过头了,并且奇异的是,一记莫名的怀疑突然劈进她的心房──“你认识风旋?”她直接陈述。 “白主”似乎被她这突来一问吓上一跳,口气有些怪异。 “你怎么这样说?” “因?你居然和风旋有著相同的心思。”刚刚风旋才苦口婆心地劝她离开警界以保安全,而这个自称是白主的男人也说了和他几乎相同的警告。 “风旋也跟我一样?”“白主”恍然后突然暧昧地笑起来。“错了,不一样,完全不一样,风公子是看上你了,才会表现对你的关心,而我呢,不过是就事论事,?了预防风旋死在台湾造成无法弥补的伤害,他必须让身手更?了得的高手来庇护他的安全。” “你是指你自己。” 他完全不怕风大会闪了舌头。 “的确只有我有这份能耐。”“白主”说得天经地义。 难怪她的上司于成会对“侠客居”人如此感冒,原来他们不只是自负,简直还把受过正规训练的公仆藐视得过分。 够了,何必和这种人逞口舌之利,浪费时间罢了! 吕时空冷著脸转身离去,到底她有没有成为称职保镖的能耐,就让时间证明。 “生气啦。”一个晃眼“白主”挡在她面前,精锐如鹰的眸子盈满奇特的笑意。 他真像个纠缠不休的恶鬼。 “你,没有那种份量让我忿怒。”她淡淡说著,闪开他,继续前进。 “真是这样吗?”他笑得更诡异。“可是我很想试一试我到底有没有激怒你的功力呢。” 吕时空眼神一凛,回身准备掏枪狠狠教训这个无赖时,毫无预警地,她背后宴会大厅的灯光忽然全部熄灭。在黑夜笼罩之际,她听到惊诧的尖叫声与慌张的喊声大起,吕时空顿时心口一凉──糟了!她怎么忘了自己最重要的任务,而把精神力气花在和下流痞子的斗口上,要是风旋有任何闪失,她如何担待得起。 她旋即拔腿冲回会场内,四周净是仕女们失措的尖叫声与仓皇的奔跑声“风旋!”她喊著,极力想从晕黄的灯光下找到她该保护的人。“风旋!”人呢? 紧急电力已经?动,整个场地又恢复原本的光亮,虽然方才失措的人群已经渐渐镇定了下来,但她却怎么也找不到风旋的踪?,就连工藤五郎也不见踪影。 “风旋?风旋?”她再次懊恼地斥责自己愚笨,若非刚才自己太过冲动,撇下风旋,也不会发生这种事。 “风旋?”他要是出了事,她不会原谅自己的。 “风──” “吕小姐。” “工藤先生。”吕时空回头,奔了过去,抓著工藤五郎焦急问道:“风先生呢?你有没有看见他?” “少爷在车上。”他没好气地回道。 “在车上。”闻言,吕时空总算松了一口气。“他没事吧?” “少爷的脚踝受伤了,我本来打算要送他回别墅去的,可是少爷交代一定要找到你才肯走。”护主心切的工藤五郎带著不满道,实在太不小心了,居然让少爷发生这种事。 怪不得工藤五郎脸色不好,这次是她的疏忽,责任在她。 “工藤先生,刚才究竟发生什?事?” “吕小姐连这也不知道哪?”这样怎能当人保镖。 她一时语塞! 工藤五郎口气不善后,发现自己有点过分了,尤其这美丽的女孩还是少爷的心上人呢。 “对不起,我一时心急才会口出恶语,请吕小姐别见怪。”他开始把才才发生的事端说了一遍──原来有人放冷枪,导致一个侍者成了代罪羔羊并且受伤,然后不知道是谁切断了电源开关,一阵混乱之后,他发现少爷在掩护几个吓傻的宾客避难时不小心扭了脚,接著,他先扶少爷返回车上去,然后不放心的风旋又吩咐他一定要把吕时空找到,大致经过就是如此了。 她该羞愧的,保护人保护成这种样子。“很抱歉,的确是我的失误,才会让你们受到惊吓。不过现在不是兴师问罪的时候,我们不该把风先生一个人留在车上的,尤其你说他受了伤。” “呃对哦。”这会让敌人再次有机可乘,工藤五郎立即和吕时空往座车的方向冲去。 第二章 “要不要到医院仔细诊疗一下。”吕时空蹲在风旋身前,先是看着他肿胀的脚踝,然后?起脸蛋看着坐在大沙发椅上的他,带著忧心询问著。 “不必了。”风旋笑着摇头,这小小的伤势哪里需要上医院。 “这怎么可以?脚踝都肿成这样子了,若不去照x光仔细检查,要是骨头有了异样,会延误治疗时机的。”工藤五郎跳起来道。 “五郎,你太紧张了。” “我怎么能够不紧张?”他瞥了吕时空一眼后再道:“况且少爷要保持最佳的体能状况,要是再有类似事件发生的话,至少能够保护自己全身而退。” “五郎,不准你乱说话。”风旋拧起眉来,他不知道这种话很伤人吗?“今晚只是个意外,与时空无关。” 工藤五郎发现自己又忍不住地逾越身分,赶忙必恭必敬朝她敬礼道歉。“吕小姐,是我失言,真的对不──” “不必跟我道歉,你说的是事实,今晚的确是我的过错,但我保证,不会再有下一次。” 风旋拧起眉来。“时空──” “工藤先生,麻烦你把家里的急救箱先给我。”她不想再接受他的安慰,她做得好或不好,自己心里有数。 接过工藤取来的药箱后,她拿出伤药,小心地捧起风旋受伤的右脚脚踝,倒出药水在掌心中,替他的伤处搓揉著──“时空,这样不好吧?”风旋有些赧然,让一个女孩替他料理伤势,实在不太像话。“让五郎做就行了。” “没关系,我受过正规的护理训练,由我来处理。”她心无旁骛做著自己应该做的工作。 风旋不再言语,任由她替受伤的脚踝上药。她细嫩的双手温柔地替他抹药、推揉,是那般小心翼翼,心弦再次强烈震动起来,?这位才相处两天的奇女子。 “时空有男朋友吗?”他试探地询问。 “没有。” “眼光太高喽?” “我不适合有感情上的牵绊。” “?什?” 她顿了顿。 “你不需要了解这么多。”绑好绷带的她?起脸来,望进了风旋那对过于浓墨的双眼,一团阴郁的火焰突然包围住她,她讨厌他那种看人的眼神。“风先生,你所要在意的对象其实不是我,当务之急是想一想究竟有谁要对你不利?你曾经得罪过谁?” 大胆哪!这女人居然敢用这种口气跟少爷说话──工藤五郎跳了起来! “我家少爷哪会去得罪谁。”没有人可以批评他最敬重的主子。 “五郎。”风旋想阻止他的忿怒,却还是阻止不了他的大嘴巴。 “我家少爷?人正派,虽然身?日本三大企业之一的擎风集团未来继承人,可是他从来就不以傲人的家世欺负人,至于那些王八羔子把我家少爷当做目标,随便猜猜也知道肯定?了钱,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会不明白?又何况我家少爷若非惜情,认为自己同属华裔人士,想?同是中国人的你们尽些力,他需要留在台湾当箭靶子吗?我们若返回日本,谁敢动风少爷的脑筋?况且,我们原本也可以调派日本保镖全力守护少爷的安全,但想到这种方式有些不太尊重台湾当局,才由你们派人来守护我家少爷的安──” “五郎,你说够了没有?” “还没有,不说清楚,吕小姐根本搞不清楚状况” “五郎!”风旋的脸色终于沉下,工藤五郎也噤口,惊心地不敢再造次。“时空,五郎刚才的话你千万别放在心上,他没有恶意的。”他转身向她解释。 “我了解工藤先生是护主心切。”自己的激动一样不可取,再次乱了分寸全是风旋那对倾诉情感的眼睛让她心湖骤起骚动,烦哪!“我问得直接,纯粹是?了过虑与防范,否则茫茫人海,我们一点线索也没有,若是凶徒就在我们身旁,恐怕我们也不会注意到。” “我明白了。”风旋理解地开始仔细过滤。“擎风集团在日本权倾政商两界,树大招风,难免会引起某些人的眼红,不过,即使不满,他们也不至于对我下狙杀令,而且活动的范围更不可能延展到台湾来。” “恕我冒昧再问,你与人有感情上的纠纷吗?”富家子弟总会牵扯上一些桃色纠纷。 “我家少爷是正人君子。”工藤五郎又跳出来道。 风旋朗朗有神的双目凝肃地移往她脸上,慎重道:“在两天以前,我完全无心谈论情事,也曾经拒绝过许多女孩主动上门提邀的婚事。” 两天以前? 吕时空胸口扑通扑通响!他话中意思已经很明显地把对像给指了出来。 “我明白了。”她故作无知。再问下去只会把自己困在网茧里,她不是讨厌风旋,而是──无心哪“我心里有数了。”她起身。“时间不早,风先生该上楼休息去。” “说得是!”但风旋却突然想到什?似的,突然出声。“咦?”“怎么?” “会不会是──呀,我突然想到一个可能性时空,这也许是条线索。” 她眼睛一亮。“说出来我们参考看看。” “你是否曾经听说过一个叫‘侠客居’的团体?” 风旋此话一出,吕时空的脑子瞬间浮印出那个自称是“白主”的男子,他那股诡谲的姿态已经成了她此生最大的梦魇。 “我是知道这个组织,但他们跟这次的狙杀事件有关系吗?”拜托,千万别跟那种家伙扯上牵连。 “有没有关系我并没有办法确定,不过据我所知,这群成员身分成谜,行事手段与常人不同,‘侠客居’的成员有著两面截然不同的评价。” 吕时空点头。 没错,的确是这样的。受其帮助者──通常会把他们当成世间活菩萨。 反之呢──则当他们?人间妖魔。 不过到目前为止“侠客居”的声誉是褒多于贬。 “在我的朋友当中,曾经有位好友受过‘侠客居’成员的帮助,而且他也看见过其中一名成员的真实面目。”风旋继续说道。 “真的?”这不啻是项相当宝贵的讯息,可以帮助他们多方了解“侠客居” “那人自称‘白主’。”风旋说著,吕时空则仔细聆听。 “他们相处的过程我就不必多言了,我要说的重点是,我那位朋友形容那位‘白主’的长相与我有五分的神似,会不会就是因?这个缘故,再加上‘侠客居’人的神秘行事,不曾曝光过,而让人以?我与那位‘白主’有所关联,这才招徕他们敌对的挑衅。” 吕时空错愕!忍不住再次端详风旋的五官──的确,他跟那个白主的确相像,之前她不也有过这种错觉,只是──与风旋相处过后,她发现风旋与那个白主根本就天差地别,一个是谦谦君子、一个则是下流种马。 但她不能排除认错对像的可能性,也许风旋真的遇上无妄之灾。 “我记下了,也会仔细过滤这条线索。今天就到此为止,夜已深,你的脚又受了伤,该上楼休息才对。” “是呀,你也累了一天,该好好睡一觉养足精神。”风旋站起来,但疼痛的脚踝让他不稳,步伐镇踬了一下──“小心!”吕时空扶住他。 风旋感激道:“谢谢。” “我扶你上楼好了。” “嗯。”风旋没拒绝,一只手横过她的娇躯搭在肩上,一只手扶著手把,然后一步一步往楼上走去。 再怎么糊涂也该确定风旋真是心系于她了,这回工藤五郎不敢“破坏”主子的好事,目送娇小的吕时空扶著少爷上楼去。 风旋与“白主”会有关联吗? 吕时空细细琢磨著──一个神采俊雅,仪表轩昂;一个放荡不羁,气质堕落,再怎么也不可能凑在一块。 可,猛一瞧,又极其相似。 吕时空的思绪完全沉浸在思考中,一下子也没注意到风旋的重量根本没放在她的肩头上。 *9?*9?*9有时候她不免怀疑这个“白主”是不是真学有武侠小说世界里头才有的轻功,否则?何他在来去之间总能做到无声无息,每当让她发现他时,面对的一定是那张深刻的俊脸以及挂在脸孔上的邪嚣魅笑,虽然令人屏息、却也教人生气──他实在过分得自以?是。 她默然站在原地等他走向自己,这中间也再一次更加仔细观察著他的一举一动。那双移动的长腿划过空气,邪魅的气息也随著他的愈加倾近而狂魅逼来。她静静感受著,再次确定这是属于“白主”的独特气息,没有人可以模仿的;而且相较于风旋不愠不火的徐缓姿态“白主”的狂野自成一格。 这两人是怎样也兜不在一块的,那个杀手怎么会认错人,难不成她的猜测是错误? “你找我?”“白主”停到她跟前,绽开一记英俊得不可思议的笑容,对于吕时空主动来找,他的笑意显得耐人寻味。 “敝人在下我实在太荣幸了,能让吕小姐利用警界的人脉关系对黑白两道发出邀请见面的讯息,著实让我感动万分。” “这样也能够让你洋洋得意。”他脑子里到底装些什?东西?这样也能让他自得,况且要是不利用这种方式,她花一辈子时间也休想找到他“侠客居”的神秘作风是出了名的,她当然得用非常办法。 “我当然得意。”他理所当然。“能获得吕时空的另眼相看,那可是天大的殊荣。从你进入警界开始,屡破困难大案之后,就似乎不曾再碰过什?棘手对象,而我,能让你花费心力,可见我的特殊,当然开心。” “你对付歹人的功力若有你天花乱坠的一半,这世界应该会平静许多。”这个“白主”总是那样轻佻,让人生厌。 “你在讽刺我吗?”他故作无知。 她气结! “你应该知道我?什?理由找你吧!”吕时空不想继续跟他 462嗦,否则再扯下去,正事也别办了。 他无奈回道:“是你找我,我又不是孔明,哪里猜测得出来吕小姐找我所?何事?” 看起来,他是不肯乖乖承认的。 “你真的不懂?”她并不相信。 “愿闻其详。” 她眼神冰寒。“既然不明白,那么先前又?何要求我退出风旋的保护工作?” “白主”不满地摇著手指头。“小心,你似乎在做不当的影射哟。” “风旋在台湾不可能树立敌人,但是他却在台湾遭受到攻击,这个中原由实在教人玩味。” “也许是风旋做人太过阴险了,让他们在日本找不到机会攻击,这才选择在台湾干掉他。”“白主”戏谑的嘲讽。 “我却认为原因或许是出在你身上,风旋不过是代罪羔羊。” “哦?”他声音调得高高。“很特别的见解喔,我莫名其妙地竟然要扛起这么大条罪状。” “那个杀手所要狙击的目标也许就是你,但风旋被他们误认了;因?你们‘侠客居’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秘姿态让人怀疑风旋也许就是你‘白主’的分身,所以才会导致这一连串的追杀行动。” “白主”大笑起来。“你想像力未免太过丰富。” “我不能放弃任何的可能疑点。” “所以你追查到我的身上来。”他睨看她。 她坦然承受。“曾经,风旋的保护工作是有意请求‘侠客居’的帮助,不过最后还是取消这个提议,虽然你们自诩?正派人士,不过,体制外的组织未必能够让人十足的放心。” “那你还找我。”他嗤声。 “主动找你正代表我愿意相信你,如果你愿意协助我的话,我会十分感激的。”?了公事,她不惜委屈求全。 他烁亮的眸子轻快地掠过一丝狡黠,诡诡的视芒像只欺负人的野狼。 “你不像是会主动求援的人呢。”吕时空的傲气与刚强他一眼即知。 “风旋的身分非比寻常,容不得一点闪失,所以我必须竭尽所能守护好他的安全。” “就?这单纯原因?”“白主”深深不以?然。 “不然你以?还有什?”他怎么可以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他坏坏说道:“与你的私心无关吗?” “你这话是什?意思?”她声音沉了下来。 “白主”的眼神也遽变?冰寒。“意思是你喜欢上风旋了,所以容不得他受到任何伤害,我这话对不对?” “胡说八道!”她怒斥,清丽的脸庞浮现难得一见的红晕──那是怒火。“请不要把你污秽的思想强加到我头顶上来。” 他可不愿放过。“其实你又何必否认呢,况且风旋对你也有著相同的心思,既然郎有情、妹有意,凑成一对又何妨。” “闭上你的臭嘴,我和风旋的接触过程你了解多少?”她低吼。“就从那天餐会的事件你心急如焚地回头救他,这种态度就让人一目了然了。”他的口气居然带著酸味。 吕时空气极反笑。“原来想像力丰富的人是你自己。” “怎么?难道你不喜欢风旋?” “这跟你有关吗?” “当然有关。”他又坏又邪恶地撂话。“你要真喜欢他,我会吃醋的。” 吕时空真的很后悔找他来商量,不仅她的期望没一丝完成,甚至自找罪受。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淡淡说道:“这回专程找你,目的纯粹是想得到你的协助,不过既然你不愿意帮忙,那么我们也就没什?好说的。” “谁说没别的好谈。”“白主”邪魅地不想轻易放过她。 “滚开!”她准备推开他,忽然──“小心。”他忽然叫了声,吕时空来不及反应,一个箭矢般形状的黑影竟然划破她上身的布料,在她右胸上划出一道五公分长的伤口。 那是什?这意念才起,她突然感受到伤痕处有种炽烈的灼热感在作怪,什?都还来不及细想,视线居然开始强烈晃动,然后扩散,麻痹感在她的神经系统大肆作怪,整个人几乎僵化了。 这是怎么回事? 吕时空的思维被冻结住,整个身体无力地往下倒去。“白主”一把捞起她,抱起半昏厥的吕时空冲向自己的座车里,飞快梭巡一周,确定那名攻击手在放完冷箭后已经离开,立即进行急救。 “白主”一贯的不羁姿态在他确定吕时空受到的伤害到底是什?之后立即全部消失得无影无踪,冷凛的俊脸慑逸出不曾见过的恐怖色泽来。他已经很清楚地知道划过吕时空胸口的箭矢上涂抹些什?──那是来自非洲的一种毒蝎剂液,而且经过特殊提炼,伤人的毒性比原先的加重十倍,不迅速治疗的话,吕时空的一条性命也将跟著报销。 把吕时空置放在座位上之后“白主”立刻撕开她的上衣,白雪般的胸口肌肤正慢慢浮出诡异的艳丽瑰红来。 毒液正在蔓延“你你在做什?”她的胸口处忽热忽冷,难受极了。在麻痹感愈来愈严重之际,她依稀瞧见“白主”的脑袋整个俯贴在她的胸口上,也感受到他的唇正在她的右乳上方不断重复吸吮著她无力抗拒,也没法抗拒,因为她的精神正逐渐在涣散中“吞下去。”“白主”扶起她的头,拿一颗黑色药丸要她服下。 “这”她完全没气力,贝齿打颤却是打不开。 猛然,他把药丸放在自己口中嚼碎,然后攫住她的唇,将药送进她口中。 意识更混沌了,她只能感觉到他的舌?开她的贝齿,然后又将水不断往她干涩的口中渡去一片迷 427中,麻痹感似乎不再像刚才那般严重,但她也眼前一黑,昏厥不省人事。 “时空?” 她已经昏厥。 没办法了,做完了初步的急救工作“白主”立即踩著油门迅速把车子驶往他的住所方向。此时此刻他终于能够确定吕时空的怀疑并没有错,那个杀手的确是以他?目标,而风旋,只是可怜的倒楣羔羊。 *9?*9?*9“唔”吕时空嘤咛了声,晃著脑袋,想把头颅内的发涨感甩出体外,但很显然她做不到,意识依旧浑浑噩噩,似清楚又模糊地,干燥的喉咙更是难受的让她忍不住呻吟出声。 “水水”她轻喃著。 很快地,她被扶了起来,唇边已然递来一杯救命的甘泉,吕时空立即贪婪地啜饮著片刻过后,喉咙的躁痛是褪去了些,不过整个身体还是相当难受;强行拉起的清明让她知道这些痛苦来自何处,老天! 划过她胸口的箭矢究竟抹上什?东西,居然这么厉害。 “忍著点,我必须继续替你治疗,你身上的毒液还没有全部被祛除干净。”“白主”小心地让她平躺在床上,坐在床沿处,先替她拭去脸上的冷汗。 她真的中毒了吕时空睁开双眼,失焦的眼瞳无力移动著“白主”的面孔在她眼前忽隐忽现──他说要替她治疗,混混沌沌中,依稀听到这些话胸前处又觉得冰凉了,她感受到自己的上衣正在被人褪开,这是──她一骇! “住手住手!”混沌被抽离,吕时空使劲全力翻转身子,拉紧被敞开的衣襟,无力问著:“你你想做什?” “我必须在你的伤口上抹药。”天地可鉴,他可不是要乘机欺负人。 “你”好不容易聚集的气力又开始散开,她仍强撑道:“不不要。” 她怎么了?“你找死是不是!”吕时空呢喃要求著:“你去叫你叫医生过来。” “我就是最好的医生。” “你不是!”“只有我能?你祛除身上的毒液。”他轻轻扳过她的肩头,吕时空根本无法抗拒地又被他钳制住。“这种来自非洲蝎子的毒液,台湾的医院没有任何解毒剂,没有我,你只有死路一条。”他伸手想解开她紧紧抓住的襟口。 “不要碰我”她伸手想挥开他的魔掌。 “你也太过迂腐了吧!我是在?你治伤。”她以?现在是古代呀。 “不许你碰我。”又气又恼下,她也不明白自己在坚持些什?。 “吕时空。” “不”她胡乱挥著。 无奈下他只好抓住她乱挥的手腕。 “别动!”他警告著,但她哪肯乖乖就范,见状,他只好扯来一条薄巾,绑住她的手腕,让她无法再有任何反击的动作。 “叫医生”她嘤咛著,然而最后的力气还是在她的胸扣被打开的一?那跟著尽散掉。美丽婀娜的上身曲线尽曝在他眼前,毫无招架之力,这次输得实在有够彻底,但也没辙。 终于,累了,也倦了,她合起眼睛任由他在她胸脯上的伤口上药他的手指的确规矩,没有触及伤口处外的任何肌肤──他就那么小心翼翼地抚触上著药。吕时空吊在心口的不安竟然缓缓松懈下,不再那般失措但,仍是疲累“喏,睁开眼睛看着我好不好,你那种无能?力的表情好像在指责我是个十恶不赦的采花贼。”他突然又放话刺激她,思绪渐往太虚神境游去的吕时空硬生生被他召回。 她的呼吸开始有加重起伏的?象。 “醒来瞪我呀!”“白主”吵她,并且替她扣好衣衫,虽然性子刚毅的吕时空有时候令人头痛,不过他不喜欢看她虚软无力的模样。“吕时空,你捱不过啦。”他继续喊她。 她完全不想跟他说话,一直以来就说不赢他,愈牵扯她只会愈觉得无措。 “真的不讲话?” 吕时空秀丽的小脸七情不动。 “真的不说?”他喔了一声,邪邪道。“真的睡著啦,那么现在可是我偷香的好机会,我可以吻你了哟。” 水瞳暴睁,她恨恨看着他。 “白主”奸计得逞地绽开恶魔微笑。 “瞧瞧,这样不就有精神多了。”原本苍白的丽?渐渐扑上红晕,确定解毒药生效了,而且比他预估的还要快些,不禁暗暗吁了口气,幸亏抢救得宜,否则即使救了性命,也难保不会留下后遣症。 “你故意拿话刺激我。”力气渐渐回笼,不似方才那么虚脱,吕时空也慢慢想到他的用心。 “聪明,知道我是故意让药效运行的快些。”加速她的血液循环嘛。 他的话从来教人不知真亦假──算了,都过去了。 “请解开我手腕上的布条。”此刻的她还像只待宰的羔羊呢。 “没问题。”他松开钳住她手腕的布条,还给她自由,不过当见到她的皓腕因?先前过于粗鲁的力气给弄得微红,相当过意不去。“对不起。”他捧起她的手腕心疼抚著。 吕时空愣了愣!迅速抽回皓腕,他怎么能够──“让我起来。”她挣扎想起身,这家伙太难猜测了,继续留在这里,谁晓得会发生什?事。 “你还得休息,不能下床。”“白主”压住她挣扎的身子。 “让开!” “吕时空!”他微喝!吕时空顿时错愕住!一扬脸,竟然被他严厉的表情给夺去了呼吸。 他那是什?表情? 没有一丝丝不正经的调侃,眉宇间所射出的关心就这么大剌剌地凝冻著她的四肢百骸。 疯了。全疯了! 这些人全部是怎么一回事? 她排斥地低嚷道:“我不能继续留在这里,我还有工作,得回去保护风旋。” “你都自身难保了,还一心一意想要保护那个富家子。” “这是我的工作和责任。” “也是你表明心?的最佳方式对不对?” “胡说!”他怎么可以这样污蔑她,这个家伙无聊得想让人一刀劈死他。“你怎么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地随便制造这种不实的消息。”怒火攻心,她脸色突然又变得苍白。 “白主”吓一跳! “别恼,是我失言,别生气。”发现自己的无理,不禁暗骂自己一声,该死! “让开!” “这事我不会允许,我不会让你离开的。” “风旋他” “我已经跟他的大秘书联络过,他们知道你暂时不回去。”“自主”只好跟她明说,好暂除她的责任感。 这家伙不仅狂妄、还超级自大,她什为时候授权给他决定她该怎么行动。 “放心吧!风旋暂时死不了的,我已经派了人手在暗中保护他,暂时接替你的工作。” 要是让于老大知道他最得力的属下最终还是得败在侠客居手中,不气得吐血身亡才怪。 “还不放心?”“白主”深邃的眼瞳又开始转为难测。 “其实你根本不必这么费心的。” “这样好哇,我发现其实我挺喜欢帮助你的。”他边说边笑。 吕时空却气得牙痒痒。 “累了吧!好好躺下来休息休息,今天到此为止,休战!” 他以为她在跟他玩游戏哪。 “白主”扶住她的肩,轻轻使劲就把她放倒在床上,并且替她盖好被褥。 “乖乖睡一觉,醒来之后才会有力气跟我吵架。” “你”“乖乖睡。” 这回,她当真闭起眼睛,一句话也没回,片刻之后,她的气息恢复匀称,看来是睡沉了。 “白主”坐在床畔看她沉沉入睡,慢慢地嘴角勾起怜惜,睡梦中的她看起来好纯真、好幼小,本是该受保护的娇娇女,却难以想像睁开眼睛后的她会是如此的刚毅、独立、拒绝任何人的帮助。 不过不管她是怎样的性子,他都决心管定她。 “白主”起身后,再深深看她一眼,随后才转身打开门扇,走了出去。 床上的伊人似乎仍然在梦中,呼吸相当平顺──但是,她却又突然睁开双眼,静静聆听四周动静,确定没有人之后,才掀开棉被,慢慢移下床。 想摆布她──下辈子吧! 第三章 “呃吕小姐?”工藤五郎看见她时,著实惊讶,一对眼睛不禁猛眨著。“你你怎么回来了?你你不是去──” “去哪儿?”“白主”究竟跟他们掰了什?故事,让工藤五郎看到她比看到鬼魅还要惊讶? “你的上司不是说临时给你加派特别任务,必须把你调出国一趟,少爷?了这件事还说要上警政署去问个清楚明白,怎么你”她心眼一转,立即明白──“白主”呀,你掰得可精彩,甚至还打定主意要她离开风旋身边。 “没这回事,不过是误会一场。”吕时空却也无意跟工藤五郎道明事实,反正她已经回来继续执行原本的任务。 “原来是误会呀。”还好,不然他拨电话给少爷跟他说这件事时,电话那头的主子完全失去了风度,相当的不开心,还说要上警政署问问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少爷这辈子的行事手腕向来都属温文一类,没见过如此气煞的他,看来,这个吕时空是占住少爷的一颗心了。 “既然你已经回来,那我立刻去通知少爷。” “麻嗯麻烦你。”她突然晃了晃。 工藤五郎吓一跳!“吕小姐你怎么啦?” 她揉了揉额角,摇著头,才把体内的毒液褪掉,当然精神不太好。 “没什?事,我先回客房去,风少爷要是回来了,麻烦你喊我一声。” “哦。” 吕时空上了楼梯,回到她住的客房,方才?了闪避被“白主”发现她的行动,著实花费了一番工夫这才得以顺利离开。 不过因?才受了伤,一番折腾后身子又开始变得疲惫,一沾上床之后,很快进入梦乡该有的警觉性与背负的责任心一下子坠入迷离,这是从未有过的现象该怪“白主”那个家伙怪他世界再次混沌不知道经过了多久,恍恍惚惚之间,她感觉到有很温暖的抚触在她的五官怜惜地游走着。是谁“白主”那家伙唔他可真是纠缠不休哪反常的是,她居然不想反抗他的侵略怎么可以即使胸口不断翻腾的浪潮要她抗拒这所有一切却又──不行哪! 吕时空猛地睁开眼睛。 “醒啦!”近在寸前的面孔虽然带著笑,但残留在他脸上的担心依旧是显而易见。 他不是“白主”是风旋! “怎么?你的样子好奇怪?”风旋蹙起眉来。 “没没什?。”她回过神。 “真的?” “你什为时候回来的?工藤先生怎么没通知我?”她想起身,风旋却制止她。 “是我让他别吵你,你还是躺著别乱动,医生说你还需要休息。” “医生?”她疑惑看他。“你怎么知道我受了伤?还需要医生?”她低敛眼帘扫过自己的衣裳,是穿戴整齐的。 风旋很失望。“原来你并不想让我知道。” 她一时语塞,是不想让他明白,身?保镖居然能力未逮,这绝对不是什?光彩事。 “你就这么讨厌我。”毫无预警的浓浓悒郁扑向吃惊的吕时空,教她一震! “没这回事。”她怎么会讨厌他呢?风旋的温柔一向让人如沐春风。身?顶尖企业家,却毫无骄傲流气,是难得一见的人才,他本该是备受女人眷宠的,只是,之于她,并不适合。 “这纯粹是我的问题,与你无关。”她不愿接受,她已经习惯了独来独往,不想让任何不必要的感情问题困扰她自在的人生。 他静静看了她好半晌之后,展?笑道:“好啦,今天不适合谈论这种话题,来,你现在该做的是把药给吃了。” “风旋──”身分本末倒置了吧!怎么换成是他在服侍她? “这样一来更能确保你体内的毒性会消失得一干二净。” 她愕然!“你怎么知道我是中了毒?” “医生说的呀。”他从容自若,然后拿来体温计,要她含著。“医生还交代得特别注意你有没有发烧的?象。” “风旋” “让我来吧!”他深情地说著,眼底有抹难掩的痛苦。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受的伤,不过我敢确定这一切肯定是? 了我;时空,请你不要拒绝我对你所做的关心好吗?而且你大可当做是?了减轻我内心的愧疚,让我照顾你。” 怎么拒绝,能拒绝吗?他总是出于一片赤诚之下。 吕时空不禁再度叹气,她这辈子所叹的气加起来绝对没有今天来的多。 她像个娃娃似地任由风旋为她量体温,又让他喂吃饭菜,享受教人瞠目结舌的特别招待,只是吕时空连一点点的兴奋之情也没有因为她发现,自己坚强如石的心居然慢慢有了和缓的姿态。 她不再抗拒风旋了。 *9?*9?*9看来,他不能再任那个杀手继续把风旋当成箭靶子,否则连时空也会跟著遭殃,而且他已经非常肯定那个杀手的真正目标其实是他──“白主”才对。 “从现在开始,我决定把那个女杀手引到我身边来,轻狂,麻烦你施个小计,把那个女人给我弄过来。”平静的语气虽然阻隔了他大半心思,但相知多年的默契让慕容轻狂知道对方这回真的惹恼他了。 “你知道那个杀手是个女人!”好奇跳过去的是冯惊艳,她艳丽的脸孔不怀好意地对著“白主”咪咪笑。 没错,他从时空身上的毒液来源可以清楚地判断出来。 “你不要想跟轻狂连成一气对付我。”“白主”瞪住她警告,自从这丫头从轻狂口中得知“侠客居”的所有秘密后,一天到晚想诡计准备欺负人,尤其最爱以他?对象。 “你误会我了,我怎么敢对付你呢?你那么的厉害,还帮助我跟轻狂的关系能在一夕间回转过来,你可是我的大恩人呢,我冯惊艳哪有恩将仇报的道理。”她好无辜。 这个妖女的鬼话要是能信,天都会下红雨了。 “轻狂,把你的女人带开些。”这才是明哲保身的好方法。 “不走,不走,我话还没说完呢。”她媚媚的眼睛往慕容轻狂脸上一瞄,同属一类的分身当然领悟,慕容轻狂也期望看看“白主”的好戏呢。 去!这对大小双妖,真不该找他们帮忙的。 “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惹上女王蜂的?”冯惊艳兴致教勃地想问清楚这个好玩的故事。 “那女人是个神经病。”“白主”简单带过。 她才不饶他,所以自己想像喽。 “我猜哪,应该是她对你求爱不成,这才翻脸无情的对不对?”她直觉认定“白主”那张好样貌一向是招蜂引蝶的最佳利器。 “大致是如此了。”不待“白主”反应,慕容轻狂凉凉地? 好友证明此事。冯惊艳的艳笑愈来愈迷人了。 “这么说来,你对那个女杀手是百份之百的无心,那么你现在喜欢的女孩,就是风大少爷身畔的那位美女保镖喽。” “你又知道!” 她格格笑着。“我当然知道,而且我也观察很久了。‘白主’呀,那个女孩子个性倔强,感觉不好交心哪。” “又如何?”他翻白眼。 “你不加把劲的话,你很可能一辈子都把不上她哟,尤其你又害她生命遭受威胁,甚至还受了伤,你说,她会不会恨你呀!”她邪邪笑说著。 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女魔头! “轻狂,把她的嘴把我封起来!”去,早知道就不帮他们成全美事,根本是拿石头砸自己的脚。 “别气、别气嘛,我话都还没说完呢。”冯惊艳可开心咧。“其实也有可能时空小姐根本不会气你,反而,她还会替你担心呢。” “你这是什?意思?”这个不按牌理出牌的魔女,总会有惊人之举。 “嘻,如果她看上你的话,当然不在乎?你受伤,并且我敢保证她也一定会接受被你欺瞒的不得已苦衷。” “白主”瞅著她直瞧,一字不说,对付这种妖女,唯一的办法就是不让她抓到把柄好兴风作浪。 “不过呢,你最大的问题是不晓得她对你到底存著什?心思对不对?”冯惊艳才不管他杀人的眼神,反正慕容轻狂绝对不会允许他胡来,况且,轻狂也一定举双手赞成她欺负他。“嘿,我有个办法能够试探出时空小姐的心意,却是不知道你敢不敢去做。” “无聊!” “别走,听我说完嘛。”冯惊艳拦住他。“真的,这办法真的很有效的,你也不想老是把这个问题悬在胸口上,不上不下的吧!” “快说。”烦死人了。 冯惊艳神秘兮兮凑过去,说道:“喏,制造个机会对她下手。” “下手?” “就是那样嘛!”冯惊艳暧昧地直眨眼。“然后看她用什? 行动回应你,答案就一清二楚 462。” “白主”端详她好半晌,不久后,居然诡异地笑起来。 “谢谢你的建议哟。”说完话后,他还很潇洒地跟他们两位挥手道再见。 “轻狂,他真的会使用这一招吧!”冯惊艳乐不可支。 他却苦苦一笑。“我看我们还是先躲起来一阵子吧!否则我想我们两个人会死无葬身之地。” *9?*9?*9“还要不要再吃点别的东西?”风旋递给她一张纸巾,让她擦拭嘴角的油渍。 吕时空轻轻谢了他一声之后,顺道摇头。“我不饿了,谢谢!”这些天来风旋好细心地照顾著她,几乎片刻不离,她甚至不知道要如何回应他的过分关心。 “真的不吃?可是医生说你得补充一些营养品。” “医生没这么说过。”吕时空说道。 他声一硬!顿在那不知如何是好。谎言被揭穿,他尴尬极了。 “我” “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最清楚。”她说著。“其实我早就已经康复了,是你过分担心,才会以?我总是好不了。况且,我一点也不需要吃什?营养品来调养身体,我并没有那么娇弱。” 她很坦白地拒绝他的好意。 “时空,我” 她再度截话。 “我知道你是出于一片好心,也是用最诚挚的心在关怀我,只不过,我必须先提醒你一句,在你这般费心之后却未必能够得到报酬。”她睇住他。 “你就这么确定?”风旋可不这么想。 她郑重点头。“我肯定自己绝对不是你心目中的理想对象。” “?什?”他低嚷出声。 她平静地道:“吕时空只是一个平凡的女人,拥有著平凡的外表、平凡的家世、平凡的工作,与你之间的差距根本是天壤之别。”她点著。“而你该选择的对象,要不就是能够协助你工作的女强人,要不就是可以帮你料理家务的名门闺秀,而我,这两样都做不好,对你而言,是没有任何帮助的。” “你想太多了──” “我只是在告诉你一件事实,更何况我的工作环境并不适合让我心有牵挂,尤其是没必要的情感问题。”她对他实话实说。 “倘若有一个男人能够体谅你的工作,也愿意成全你继续从事这份工作,那么你就会接受他了吧!”风旋突然大胆提出这项假设。 “我不知道。” “你难道不曾想过?” “不曾!”她答得坚决。“太难找了,我并没必要庸人自扰。” “但我深信一定会有这样的男人的。” “是吗?”不期然地“白主”那张脸孔竟然跃入脑中。 风旋脸色突然微微僵住!“时空,你心里不会已经有了对象了吧!而你不过在强行抗拒罢了。” 她竟然不敢看他的眼。 “你别乱说。”什?心里有人,她对那个“白主”只不过是因?种种的对峙而有所接触罢了,他们甚至连朋友都谈不上。 “你否认也无所谓,不管你心里有没有人,也不管你是不是决定一辈子都不谈论感情,这些对我来说全然无妨,因?我会让你改变初衷的。” “风旋!”她狼狈回望他。“你简直毫无道理,我们才认识没多久,你根本不了解我,我实在无法想像你究竟用什?理由说服你自己的一意孤行。” “这是我的问题,并不需要向谁解释。并且只要是我下定决定想得到的人、事、物,从来没有理由让它溜走。” 吕时空无力了。 “或许你不曾遇上过我这种女孩,这才会乱你心思吧!” 她情愿当他是一时迷惑。 “时空。”他点住她的唇,不愿再听她说出任何伤人的话。“我怎么看待你,我自己心里有数,更是不会因?你故意的刺激就让我改变心意,好好等著吧!你终究会明白的。” “风──” 他摇头。“别再说了。”他的食指轻轻划过她娇艳欲滴的红唇,呢哝细语在她耳畔幽幽飘摇著。“你美丽的唇瓣并非用来刺激人、伤害人,而是让人珍惜,让人品尝的” 她大吃一惊!实在无法想像风旋这位谦谦君子也会说出这种暖昧的话语来“不明白吗?”他看透她的疑惑。“那么就来开发我吧!或许,从我的身上你会发现这个世界有许多有趣的东西,比方说──爱情。” *9?*9?*9天空才微微亮,一辆黑色高级房车却已经从风家大门内行驶出来,在霏霏微雨中平稳前进著。 这次没有让工藤五郎权充司机,由风旋本人纡尊降贵地坐在驾驶座上开著车。感觉不太像话,但先前吕时空曾经争过,却改变不了他的决定,只好跟他对调主仆身分。而两人这回的目的地是前往警政署,于老大捎来消息,那个狙击手的身分已经有了眉目。 “能够快点找出那个神秘客也好。”风旋手握方向盘,看着前方笔直的路,这两天他和吕时空的感觉显得滞凝,全是因? 他先前的表白所带来的冲击。 吕时空目不转睛盯著车窗外的动静,一边小心观察是否有异样发生,一边轻声回应他的话。“一旦揭开对方的神秘面纱,你就可以放心地返回日本去,不必再担心对方是否会穷追不舍。” “你以?我是在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全?” “任谁都不喜欢生命遭受到威胁的。” 她对他可是排斥得相当彻底,他的告白似乎让她把他推离到更远的地方去。 风旋不禁无奈道:“你说的对,一旦捉到了那个执意找我麻烦的神秘客之后,我是能够高枕无忧。不过让我真正可以放下心来的,是你也不必继续处在敌暗我明的危险状况下,过这凶险万分的日子。” 她直视远方。“我是警务人员,对这种日子,已经习以?常了。” “我就是怕你习以?常,不把自己的生命当一回事。”风旋沉声低嚷道。 她不敢回头看他,深怕风旋脸上的关怀与担心又会引来她强烈的不安与愧疚。 不近人情的人是她、固执无理的人也是她,吕时空非常明白,更知道她这种脾气并不值得这种好男人的殷勤相对。 她冷声。“收起你的担心吧!于我,毫无用处的。” “我就不相信你是铁石心肠。” 她眉一拧,道:“我──小心!”蓦然,吕时空惊呼了声!逸声警告!原来他们的对向车道突然冲来一辆白色轿车,速度恣快且车头对准他们座驾的车腰方向直撞而来。 风旋似乎已有所悉,在对方车头朝他们笔直冲来的一?那,已经深深踩油门,让车子宛如箭矢般地往前射飞出去,堪堪避过对方拦腰撞上的凶险。 “对方是故意的。”吕时空已经无心继续谈论方才的话题,一心贯注在此刻的凶险中。她看着后照镜照映出来的白色车子,在撞击不成之后并不死心,调头转向追著他们的车尾,速度凶狠的教人悚然。 “这回应该又是那个狙击手的杰作吧!”吕时空大胆猜测。 “八九不离十了。”他油门继续踩著,车子在风旋的驾驶之下,疾快却平稳地闪过好几辆车子,继续飞驰。 不过,后头也同样不肯放松。 “风旋,直直往前开。”吕时空一边命令,一边按下车窗,她准备探头出去,开枪击毁后车的车轮。 “等一下!”风旋阻止她。“这里是市区,虽然车辆不多,但开枪的话也有可能会造成不可预知的灾害。” 他说得有理,吕时空改变主意,跟他道:“找个巷子弯进去,我们得对调座位,由我来开车。” “不必了!”风旋居然诡诡一笑,车速不减反而开得更急更快,却是异常的平稳。 此时吕时空心口忽然有所警觉,发现到风旋开车的技巧根本不输受过训练的特殊人员。这一路上他驾驶著座车,无论是行进或转弯,技巧之完美简直到了无懈可击的地步,甚至后方追著的车子,已经渐渐被他所甩开了。 “你不是普通人?”吕时空不由得冒出这个问号。 “并不值得奇怪,身?擎风集团的少掌门人,难免会遭受到某些威胁,所以有些训练是必须的──小心,不止一辆车在追我们,还有──”碰!该死,对方居然在大庭广?下开枪。 “坐好!”风旋一调排档杆,车子宛如流星般的飞掠前进,幸好天色才亮,马路人车不多,不过?了预防殃及无辜,他们还是必须先驶离市区。“看来我们得晚一点才能跟于先生会面了。” 吕时空看着一辆红色跑车像团火似地自一处转角处冒了出来,执意追上欲将他们全部焚毁似地,步步逼进。当一前一后飞奔的车子已经来到郊区时,吕时空决定道:“我把他的车轮击破。”吕时空按下车窗,一探出头,手枪准确瞄准目标后,扳机一扣──砰!吱──煞车声大响!烟硝味四溢,红色跑车在被击中车轮后;车身随即不稳,惊险地开始绕转,却也在那一?,从跑车里头跳出一个红头发的妙龄女郎;当她从车内跃出后,在地上翻滚几圈卸去力道,竟又俐落跃起,也同样朝他们的座车开了一枪。 砰!礼尚往来──很合作地,风旋所驾的座驾后方车轮同样被她所击中,胎爆气消,无法再动弹了! “没事吧。”风旋平稳地停下车子,回头问著身畔的吕时空。 “没事。”她看着那个红头发的女郎朝他们停车的地方飞奔过来,西方脸孔还带著浓浓的煞气!“不过事情还没有了结。” “也是。”他的口气显得有些无奈。 “风旋!”那个红发女郎分明是西方人种,但是却吼出一口流利的中文。“你给我出来,风旋。” “你认识她?”吕时空问。 风旋咕哝声,眼神紧盯那个长相甚?冶艳的女郎,兀自下了车。 “你说什?”吕时空也跟著下去。 “没说什?。”风旋突然伸出手去把吕时空抓到身后护著,身躯完全挡在她面前。 “风旋?”有没有搞错?怎么变成由他摆出保护她的架式来?该受保护的人是他才对,本末倒置了吧! 不过她的抗议尚未能发出,那个红发女郎已经飞奔来到跟前,对著他们横眉竖眼的。 “你总算肯出面啦。”红发女郎停在一公尺前,一对狐媚的眼睛毫不掩饰地射出爱恨交织的光芒来,紧身劲装所包裹下的曲线,婀娜得足以令全世界的男人喷火,和她抢眼的外型一样炫惑华丽。 她直瞅瞅瞪著风旋瞧,一瞬也不瞬,凌傲的嗓音夹带被冷落的忿懑,开始对风旋嚷声道:“可恶!我用了那么多方式要逼你出面主动来见我,可你竟然连捎句话也不肯,那好,我主动来找你谈。” “你真的认识她?”被挡在身后的吕时空闪了出来。 他却揽住吕时空的纤腰,把她带在身畔,不让她太靠近红发女郎。 “贝娜,请你回去,我会找时间好好跟你谈一谈。”对付蛮女,风旋选择让一步。 而那位叫贝娜的女人,一对媚眼恨恨地盯著放在吕时空腰间的手臂,口气开始变得不稳。 “我不会再受骗了。”贝娜丝毫没有妥协的意思。“我从日本追到美国,又从美国追回日本,你还是连看也不看我一眼,然后又偷偷起程跑来台湾,让我四处找寻,哼!你以?我还会那么笨,再让你甩开一次吗?” 风旋冷冷盯她,这女人简直是不可理喻。 “回去!”他沉声道。 “休想!”贝娜也跟他杠上了。 “恐吓信就是你写的?”一旁的吕时空抓住他们对峙的空档,紧忙问出最重要的疑问。 “你受过的毒伤还是拜我所赐呢。”她睨眼嗤声。“活该,怨不得我,谁教你要多事。” 闻言,吕时空整个人被震傻掉!讶异于她说的事件,贝娜说她的毒伤源自于她,那日她与“白主”在一块时,是这个叫贝娜的女人在背后放冷箭。 她?什?要杀她? 不!贝娜她所要攻击的对象值得商榷。她的目标到底是“白主”?还是风旋? “你也认识‘侠客居’的‘白主’?”吕时空所想弄清楚的,是关于“白主”的事。 “我当然认识,而且他──”贝娜顿了一下,似乎颇有忌惮地又把到口的话给吞了回去,然后冷冷笑着。“警告你,少跟风旋在一块,否则同样的事我保证会再发生一遍。”她抬头盯著风旋,狂傲再道:“我要你跟我走。” “他不可能跟你走的。”吕时空怎么也不可能把风旋送给这个女人。 “你给我住嘴!”贝娜骄纵地吼。“我跟他之间的事你别插嘴。” “攸关人命,我怎能不管。” 贝娜斜睨著她半晌,然后不屑地道:“哼!其实要解决这件事情很简单,只要风旋给我个承诺,我保证从此以后不会再攻击他,那么,也就不需要你来守护他了,你的饭碗也就可以保得住。” 吕时空侧首看着一语不发的风旋,问道:“她要你给她什? 承诺?” “别理她。”他甚至连些些的敷衍都懒得给。 “风旋,你若胆敢再不识相,漠视我,休怪我揭了你的事、要了你的命。”贝娜骄纵的脾气让她行为处事一向走在极端上,如果风旋胆敢再藐视她,她真的什?事情都敢做。 “悉听尊便。”风旋淡淡应她。 “你──” “不过你最好有承受后果的勇气,我是不会再给你父亲一次面子。”风旋冷淡却严厉地警告她。 “可恶!”贝娜气极,竟然从腰中扯出一条鞭子就往风旋身上抽去。 “小心。”吕时空迅速一闪,挡在风旋身前,这外国女郎竟然会使用这种奇妙的鞭法招数,实在不可小?。初初见识这种打法,吕时空一时之间难以应付,她只能拉著风旋向后退,别被鞭子伤著。 “滚开。”贝娜怒极。“你这个女人要是想活著离开,就滚蛋。” “你当?伤人,犯了台湾的法律,住手!否则别怪我对你开枪。”吕时空也出声警告她。 “谁制得了我,你再不滚开,我先收拾你。”她狠狠一挥,长鞭竟如蛇般朝吕时空脸孔射去── 第四章 不可思议地,吕时空也没瞧清楚风旋到底用了什?方式,只见他长臂一伸后,竟然轻易握住贝娜那条伤人的鞭尾,接著使劲一扯,贝娜脚步一个不稳,踉跄几步后,差点跌倒。然后就见风旋继续这么一抖鞭尾,贝娜的虎口随即被震伤,逼她松下手,长鞭整个掉落在地上。 “好痛!”贝娜左手抓著受伤的右手虎口,惨叫一声!眼泪跟著掉下来。 “贝娜,我不会再容忍你了。”风旋异于寻常的邪魅声调冷冽飘出。 “我”贝娜惊惶地退了几步,还是咬著牙硬撑著。 “是你不对,我这么做并没有错。” “马上给我离开台湾!”风旋如天鹅绒的轻嗓却宛若鬼魅般的吊诡,就见贝娜不自觉地抖起来。 吕时空失神地看待这一切,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风旋他──他此时的一举一动,完全悖离了一贯温文儒雅的态度,仿佛被另一个人给附身了一般,变得强悍、阴诡,甚至毒辣到令人倒抽凉气。 风旋他? “我才不要走!”贝娜尖锐的嘶吼突然在这片空旷的郊野响起,且不断回绕著。“我不会走!绝不走!除非你答应娶我,否则我会缠你一辈子。” 娶她? 吕时空被她这话给震回迷离的神智,不敢相信这女人的种种疯狂行为竟然是?了得到爱情。 这未免是──太可笑了吧! “你不娶我,就别怪我杀了你。”贝娜恨恨地威吓他。 吕时空震惊之余,却也不免幽幽一叹。 “贝娜,你用这种方式只会把人给吓跑而已,得不到真爱的。”对爱如此执著的女人有时真教人感到害怕。 “吕时空,你少插嘴。”贝娜恼羞成怒地沉下脸。“你、你也一样不是个什?好东西,才跟著风旋几天,就以?自己可以攀上风旋、让他爱上你吗?” 她眉一拧,这女人开始把气往她头上发泄。 “别理她,这女人蛮横不讲理。”风旋要她别介意。 贝娜眼见风旋对吕时空竟是如此温柔,相较于她,简直是天壤之别。 “我蛮横不讲理是不是?”她咬牙迸话。“我明白了,全是吕时空在作梗对不对?她凭空介入你我之间。好,我今天若不毁了她,我贝娜也就别在道上混了。”没了鞭子,她却还有另外的武器,这女人原来就出身于黑社会,任何攻击的武器她随身携带著。 就在贝娜掏起手枪上手的时候,吕时空却快一步扣发扳机,击落她手中的枪枝,吕时空的射击技巧一向是无人能及的。 在心上人面前被击败,贝娜又窘又恼,她以?自己才是高手。 可恶!这女人分明已经夺走风旋的全心注意,瞧瞧他看她的眼神──“该死!”贝娜大嚷一声,突然又从鞋边掏出一个从未见过的特殊东西,还把喷口对准吕时空,叫嚣道:“我一定要毁了你。” “你敢动她,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风旋阴狠的警告让贝娜错愕!动作顿了一下。吕时空趁此机会,再次开枪击中她的脚踝,打算拿她归案。贝娜惨叫一声!人倒了下来,却在见大势已去的同时还是按下了手中那个特殊武器,喷口瞬间喷出宛如箭矢般的黑色物体,朝吕时空方向急快射去──风旋立即扑倒吕时空,两人双双倒在草地上。 一来一往,所有的过程花不到三秒钟,却是生死交关。然后,就听贝娜一边怒?,一边拖著受伤的脚步快速离开。一会儿过后,贝娜的咆哮声渐去渐远,终于消失。广大的草地上如今所剩的,只有氤氲的水气与不断在鼻端缭绕翠草淡香,反倒显得慵懒与平和。 “贝娜走了。”吕时空仰躺著,风旋重实的身躯竟是倾压在她的身上,他的头俯垂在她颊鬓旁,令她根本看不清楚风旋的表情,只是这么暧昧的紧紧贴合,实在不太好看。 “风旋,那个女人走了。”她再度道,推著他的肩,但风旋却还是动也不动一下,他不知道这种姿势很不适宜吗? “风旋!”她又出声唤他,耳根开始热烘烘地烧起来,俏脸更是扑上一层嫣红,老天!她不曾经历过这种尴尬姿势,很难看的。“风旋,你快起来,风──”她的叫声突然顿住!脸色随即转?煞白,因为她突然想起自己曾经遭遇过的伤害,难不成──吕时空惊骇地努力想要起身,却不知风旋是怎么一回事,不仅动也不动一下,身子更是把她的身躯给粘住。 “风旋!”糟糕,他会不会是中了贝娜那个奇怪的武器? 上回她就差点死在那个奇怪的毒液之下,幸亏有“白主”的及时救治,而现在──“风旋?”她愈来愈惊恐,他却依然不动。“风旋风──呃!” “别担心,我没事。”蓦然,风旋?起了脑袋来,还把面孔移到她脸蛋前,与她眼与眼相对。 “你你没事?”她余悸未褪,心脏还猛烈跳动著。 风旋凝眸她担忧的眼,摇著头。 “那你刚才还” “刚才?”他歪著脑袋,然后微微笑说道:“我很好,没什?事,咦?会不会是我刚才的动作太猛烈,把自己给撞晕了,才没听见你叫我?” 她会相信这种解释才怪,虽然她不明白他刚才?什?要装死。 吕时空的脸色渐渐沈敛,澄亮的眼瞳异常平静地望着他,双眸就直瞅瞅看着,眼皮一眨也不眨。 “时空?”他蹙眉,大掌伸出要抚上她的颊,却被她一把捉住。 “这是怎么一回事?”她仔仔细细看着他,锐利的眼神几乎要把他的每一颗细胞都给割裂看透。 “什?怎么回事?”他一脸迷惑。 “你起来!”吕时空霍地又喝了声!用力一推从他的体重下挣出,脸上的红晕已经褪尽,她现在满脑子所想要知道的,只有风旋的身分。 “你到底是什?人?”她指著他尖锐问道。 风旋莫名其妙。“时空,你是怎么一回事?” “你真的只是一个单纯的企业家?” “风旋可以假冒吗?”他反问。 “是的,风旋也许无法假冒,不过你的身手、你的反应、你对黑社会手段的了解,却不是一个寻常的企业家可以做得来的。”她指控。 风旋双手一摊,很无辜地道:“我告诉过你,?了我自身的安全,是曾经受过某些特殊的训练。” “训练后的成果、能力,竟然比我这种正宗的警务人员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她不是妒恨,而是觉得不可思议。 “时空,你太?举我了。”风旋一脸无奈。 她摇头,相信自己的判断能力。“事实摆在眼前。” “时空,你真的太多心──” “还有,贝娜也认识那位‘白主’。”吕时空丝毫不放松,咄咄逼问,非问出个所以然来不可。“而那位贝娜也跟你有交情。” 风旋静了下来,面对她执意弄清楚的态度,明白不给她个解释,只会把怀疑加大。 “这也不值得奇怪,贝娜的背景跟黑社会有关,而且听说‘侠客居’成员也在黑白两道间游走,他们会有所交集,并不意外。” “那么,贝娜所爱上的男人到底是谁?‘白主’?风旋?” “不管是哪个男人,任谁都不会对贝娜那种女人存有任何好感。”风旋从容回应。须臾后,他又叹了口气。“看来,我应该提前返回日本才对,这样才能让你免受这种窝囊气。”风旋认为她是?了贝娜的指控而气愤。 根本不是那样!她不过是想弄清楚这混乱的一切。 “这些都是我的过错。”风旋继续自责道。 吕时空的心情更加混乱,她似乎把事情愈弄愈糟糕。 她头一甩。 “我?我刚才的冲动道歉,并且,我不希望你是因?我的冲动而把正事取消,提前返回日本,这对我而言会是一项侮辱。” “好,我继续留下。”风旋应得干脆,然后走向座车,从后座车拿出千斤顶,准备更换轮胎。“其实我也不想这么快就离开台湾,我还有许多许多的事情没有办妥呢。” 她充耳不闻,只是安静地看着他替换轮胎。风旋连这种事都会做、也愿做,一点富家子弟的傲气全都没有。 他真的是个奇怪的人!常做著奇怪的行为。他全身上下都是谜,愈接近他,愈觉得他难测。 *9?*9?*9车子行驶在回程的路上,吕时空一直默然不语,任凭矛盾的情绪在胸臆中拉锯著。 “还在想贝娜?”风旋望了望她。 其实更教人费疑猜的是风旋本人才对,不过吕时空不愿明说。 “她实在让人印象深刻,?了得到爱情,甚至于不惜玉石俱焚,疯狂!”她对贝娜的作?抱著嗤之以鼻的看法。 “你要相信,其实我跟她毫无瓜葛。”风旋很郑重地向她解释。“我跟贝娜,只有见过几次面和聊过几回话的交情罢了,她是独生女,加上出身背景特殊,从小骄纵惯了,偏执的个性让她脾气极端,对别人的漠视与拒绝视?奇耻大辱,她会咬著我不放,正是这原因。” 她无谓一笑。“你不必跟我解释她的脾气个性,这并不重要。” “对我来说,这才是最重要的事。” 她看他。 “我不想让你误会。”他坦白明言。 风旋对她一直没有放弃、也没有意思放弃,但她,却不能? 他的执著而有任何反应,不能“我没有误会。”她深深吸了口气。“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要防止她的疯狂再次伤人,尤其这回她不仅无功而回,甚至还受了伤,我深信她的报复行动只会更加积极并且疯狂──” 吱! 风旋突然打转方向盘,把车子往路旁驶去,还停下来。 “怎么回事?”他无故紧急转弯煞车,断了她的话,也把她吓一跳!“你把跟在我们车后的驾驶给吓坏了,你──”猛地,她所有的话全吞了回去,因?风旋整个身子欺靠过来,把她的身躯整个困在他的胸膛与皮椅之间,两人的面孔甚至仅距寸许。 吕时空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吓呆掉! 风旋一对咄咄的深瞳凝睇住她不放,凌厉的双眼射出的光芒是她未曾见过的尖锐。温柔的风旋、和善的风旋,这些印象中的谦冲态度全然不见了踪影,此时喜怒不形于色的他,凛若寒霜,是那般的诡异与深沉,邪魅的表情更是成功蛊惑起她平静的心跳。 此刻的风旋是森冷且危险的,那两道隐在平静之下的慑人冰眸,已然悖离了风旋一贯的尔雅姿态,显得那样狂狷、神秘,好似换了个灵魂一般,并且像极、像极“白主”? 这个意念一起,她的心口倏然揪得紧紧,几乎让她窒息。 她的胸口不断涌起这种奇怪的狼狈感受,却又得拚命装成若无其事,她刻意压低声道。 “别困著我,你让我觉得不舒服。”她别过脸,不愿和他直视。 “我让你讨厌?”他低沉嗓音朝她袭来,如条鞭,再次紧紧钳住她的脖子。 “太暧昧了。”好不容易她才能说出话来。天呀,风旋的气息不断在她鼻端拂绕,围困她一身,她不禁闭起眼睛,极力想抚平内心的骚动。“你不可以这样对待我。” “可以。” “太放肆了。” “不。”风旋不仅不放松,反而道出他真正的心意。“我甚至还想吻你呢。” 吕时空弹了起来,惊骇万分。“不──唔”他根本没让她有拒绝的空间,两片唇瓣已经狂狷地覆上她讶喊的樱口,她连逃开的机会都没有。 疯了,他怎么能吕时空使劲推打他的胸膛,却撼动不了他半分,他捧著她的小脸,紧紧吮吻她的小嘴,是那样珍惜著;随后,他灵活的舌头更是探出,在她唇片上嬉戏,然后执意要她?开唇齿配合他的索求任凭吕时空如何抗拒他,风旋就是一意孤行。 不对!这疯狂、这锐利、这傲慢,一点都不像风旋,根本是“白主”“白主”的翻版? 这个错觉不期然地又再次跃上心间,并且比任何一次都要来得清晰和透明。 “放开我。”吕时空失措地张开贝齿一咬,随即尝到咸腻的血腥味。她用力一推,风旋终于放开了她的唇瓣。一抹淡淡的红色血?从他的唇片上缓缓流下,感觉像极了噬血的妖魔之王。 “你究竟是谁?”她喘着气,严苛的表情是从未有过的冷厉。 风旋抿了抿唇,拭去唇上的血?,淡淡一笑。“我是风旋,日籍华裔,是日本三大集团其中之一,擎风集团的少掌门” “够了,别说了。”她不是要听这些。 他停下背诵。“好,我不说这些,那你要我说什?” “我?” 他深远的眸纠缠著她,很慎重地说著:“其实你若想更进一步了解我,不妨和我一块回日本去。” “不可能。”她迅速撂话,别过脸去,不想再和他谈下去,更是极力想把才才的亲吻忘得一干二净。 却是益加明显*9?*9?*9他就这么目中无人地强取豪夺,也不再掩饰他对她的心意,风旋对她的态度是愈来愈积极,甚至不再忌惮了。 初时,面对他和“白主”五分相似的长像,她只闪过一些些的怀疑,但是因?风旋的气质风度和邪魅的“白主”实在差距颇大,她从来不会以为他们有所牵连。 然而,从昨天起,她原本的认定已经慢慢在动摇了;甚至,她总会把他俩幻想成同一个人。 这其中到底隐藏了什?秘密? “工藤先生。”吕时空没开灯,独自坐在窗台上凝望着花园景致,也让思绪飞驰著,直到工藤五郎从外头走进来,才打破这片沉寂,她唤住他。 “吕、吕小姐”工藤五郎一看见她,居然转身想走。 “何必逃开?”她轻声说道。 工藤五郎哑口。 “我哪有逃。”只不过感觉气氛不对,想先避开罢了。 “请坐,我有些事想请教你。”吕时空走过来,先行落坐,黑白分明的眼睛虽清澈也冷沈。 “喔。”他呆呆听话。 她直接问了。“工藤先生,我想请问你,风旋到底是什? 人?” “什?人?”他丈二金刚摸不著头绪,不明白吕时空在问些什?。“少爷就是少爷,那有什?人?” “他没有别的身分?” “他是日本擎风集团的少掌门人哩,可不是什?私生子。” 工藤五郎突然灵光闪过,自以?猜测到吕时空的心意了。“吕小姐,你尽管放心好了,风家虽然家大业大,不过老爷和夫人都很和善、也很好相处,更没有什?门第之见,只要吕小姐敞开心胸接纳他们,一定会和风家相处得很愉快。” 他以为她“我不是问这个。”这主仆两人怎么都是同样心思,老想把她往风家推。“我的意思是,他有别的朋友吗?我是说比较特殊一点的。” 工藤五郎想了想,突然又怪里怪气地笑起来。“少爷没有别的红粉知己,他一向洁身自爱,吕小姐别担心了。” 她好气馁,噤口不再谈了。看来她是问不出任何蛛丝马? 来。 *9?*9?*9“风旋的的确确是日本擎风集团的下一任掌门人。” 于成搔著长长的乱发,在吕时空面前一屁股坐下,递给她关于风旋身世背景的资料档案后,很不懂地喃著:“我是看了又看,查证了又查证,他的的确确是风老爷的亲生儿子,绝对不是什?私生子,这回来台湾,奉的也是父命,并且他身边又跟著赫赫有名的左右手工藤五郎,怎么样都不可能是让人给冒充的。” 吕时空仔细看着附在档案上的照片,这些照片全是在日本拍的,据知,风旋从小就是媒体追逐的焦点,所以成长的每个阶段,都曾经被狗仔队给拍下来过,有了这些确实的佐证,那么他的身分的确是假不了了,风旋的确是个大企业家,但是──吕时空?眼问:“除了这些粗浅的资料以外,你手头上还有没有其他更详细的调查报告。” “没有。”于成摇头。“我们的势力范围不扩及日本,况且风家还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内幕难取。再加上风家在日本社会的形象一向良好,媒体也不敢过分地去骚扰他们。” “真的连一点点的内幕也套不出来?” 于成搓了搓下巴后,反而回她:“我是认为,风家对自身的隐私保护得相当彻底,根本不容外人的侵犯,其实你仔细瞧瞧这些照片的影像也可以发现到,风旋每张被拍下来的照片表情都是从容自若、且穿戴整齐,根本见不到任何惊慌模样。这代表什?意思,你想到了吗?” 她脸色一肃。“这表示他一定知道有人在偷偷拍他,并且不介意被拍下。” “没有错。”于成拚命点头。 “风家一直很有心。”吕时空?这发现而升起更严重的不确定感,风家这么强烈地保护自己,定然有著不能对外人道的重要秘密。 “?什?查风旋?”于成奇怪地问:“他有什?不对吗?” “没什?不对。”吕时空合起资料,递还于成。“发出恐吓信件的杀手身分已经曝了光,证明是个叫贝娜的女人,前些天我们还正面冲突过,她也撂下话,无论如何都要取风旋的性命,所以我才想要进一步了解风旋的生活作息,好让那个贝娜无机可乘。”吕时空撒著谎,在事情尚未握有确切的线索之前,她不能、也不想在长官面前私自论断风旋是否跟“侠客居”有关。 “不过照我看来,风旋的生活一向正常,并且正常到令人相当不习惯呢。”于成突然很突兀地发表他的心得。 “老大怎么这么说?”吕时空不明白。 “你看看,他既不会花天酒地、也没有豪赌玩乐的恶习,除了工作之外就是工作,这难道不会正常到让人感到怪异,而且也太不符合富家子弟的形象了。” 吕时空差点笑了出来。 “你怎么这样说呀!”真亏他还有这种闲情逸致想到那里去。 “是这样没错呀。”于成端详著她含带微笑的美丽小脸,然后很安慰地道:“时空,你总算肯把自己给放松了啦。” “老大。”她拧眉。 “傻丫头。”于成疼惜地拍拍她的肩。“你一直是我最得力的助手,而你呢,更是从来没有让我失望过。只是,我并没有意思要你把自己的青春年华完全埋藏在工作上,献给我呀。” “老” “听我说完。”他挥手阻止她。“你呀,别总是那么死心眼,固执得不肯退一步想想,你知不知道自己的极端会让自己失去一大堆机会。” “什?机会?”于成的劝解所?何来?这个时候他又怎么会跟她提这些?“老大,你有点莫名其妙。” “我没有莫名其妙,我是意味深长。”于成可爱地卖弄文章。 “老大。”她简直哭笑不得。 “时空。”他再次变得正经。“听我说,你如果找到好机会,千万要把握,再怎么样你都只是一个女孩子,迟早该有个归宿,你总不可能一辈子在危险中打滚,不嫁人嘛。答应我好好想一想,倘若觉得风旋那个男人不错,就大胆放心地去跟他交往看看嘛。” “怎么连你也”吕时空焦急地惴惴不安。“没有这回事,你打哪来的错误讯息?” “不是误会。”他神秘地眨眨眼。“那天风旋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消息,说你被我调派到国外去,不再担任他的保镖工作。这可是把他气得火冒三丈,打电话来跟我计较半天,想想,一个名闻遐迩的贵公子,居然会?了更换保镖这种小事而气极败坏,这其中意味著什?不是已经很明显地表示出来了吗?” “这是误会。”她再次申明,一点都不想让自己落入这种暧昧的情境中。 于成故意地叹口长气,突然又阿莎力地嚷道:“丫头,别太扭了,我做主,把你配给风旋了。” “老大!”她气得转身出去,不再理他。 疯了! 大伙全疯了。 第五章 风旋倾心于她的事几乎已经是?所皆知,更夸张的是,连四周围的人都和风旋站在同一条阵线上,有意无意地替她洗脑。 想想,风旋的确是挺厉害的,竟能让周遭人共同帮助他追爱。 只是,她所不明白的是,孑然一身不好吗?悠游自在的日子何苦一定要让自己心有所累。对于风旋,她是感谢他的?爱,甚至愿意不计较他那日过分的冒犯──思及此,她不禁抚上被他触碰过的唇瓣,这是第二个异性胆敢、也能突破她的防卫,跟她有肌肤上的接触,至于谁是第一个──当然是“白主”那个混蛋而且他所触及的地方,还是更私密的纯洁深深叹口气,她发现自己最近变得好爱叹气;寻根究底起来,所有烦恼的起源就是来自和“白主”对峙的那一刻开始,然后渐渐发现到,连风旋也有能力影响她的平静,而他所能牵制她的原因,竟也是来自他愈来愈神似“白主”“白主”?“白主”?所有的混乱全部来自于他,并且愈去深入探索后,愈会发现这一切似乎是个奇怪的迷茧。 吕时空从警政署出来后,思绪陷入困惑中,慢步走进地下停车场后,准备先返回风家再来理清这一切──谁知才打开车门,准备钻进车内时,蓦然从幽暗处突然冲出一团黑影来,不由分说就有一只腿朝吕时空狠狠踢去! 她警觉,俐落闪过,跃退几步。然后就见红著一双眼的贝娜像疯了似地再次朝她打来;凶狠的模样好像要把她打死一般,力道毫不留情。 吕时空挥开她势力万钧的重拳,一个侧旋回绕,右腿一举,立即划出一道美妙的弧线出来,也顺道把贝娜踢飞了出去。 吕时空果然是个高手。 再次屈居下风的贝娜终于愿意收敛起轻敌的倨傲姿态,弹起之后就以更激烈的手段追击吕时空,她决定要她成不了对手。 尤其今天还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居然让她能够这么顺利地遇上她。 “我今天一定要杀了你。”贝娜狂喝一声,动作更快更猛;招招凶狠地朝吕时空攻击。 这女人根本是疯了,再继续放任她下去,迟早会惹出大麻烦来。 “看来,你得进牢里好好反省一下。”她且战且道。 “你确定你有这等本事擒下我?”贝娜冷哼,再次拿出那个教人心惊的蝎毒之液。“相信你死了,风旋也会跟著死心了。” 吕时空小心睇看贝娜的一举一动,她当然了解她手中武器的厉害。“贝娜,尽早回头你或许还有救。” “回头?”她大笑。“你现在是怕了吧,哼!”阴狠的绿眸冷冷睇住她,贝娜丝毫不放过地。“敢抢我的男人,你就要有觉悟。” “疯子!” “你敢骂我是疯子。”贝娜发狂似的朝吕时空冲了过去,准备射出她最拿手的武器。不过她也才奔了两步,领子突然被提了起来,被人用力往后丢去。贝娜完全不知道现场居然还有第三者的存在,一时不察,只好被当成垃圾一样丢在墙角边,无力呻吟著。 吕时空一看到来人身分,心口没来由地跟著不稳起来。 “‘白主’?”她没想到他居然会出现在这里。 跌在地上的贝娜听到吕时空的叫声也跟著?起头来,确定来人果真是他时,媚眼射出的毒辣火花比太阳光还要强烈几百倍。 “你你唔!”贝娜的嘴突然被“白主”用领带塞住,也顺道塞住了她一连串准备出口的话。然后他又从吕时空身上摸来一只手铐,把贝娜跟墙角边的铁柱锁在一块。 “唔唔”贝娜百般挣扎,却怎么也挣不出这悲惨的命运。“唔”“你实在太吵了。”他朝她摇摇头。 “唔”贝娜气喘咻咻,想用眼光杀人,可又被他的冷厉给吓倒。“唔、唔”她改发哀切的请求声调,可惜“白主”没空理她。 “时空,你还好吧?”他料理完了贝娜,来到她面前,迅速地梭巡她是否让贝娜碰伤半分。一会儿,他如释重负地舒展开了笑?;不过呢,千万别再让他再见到慕容轻狂和冯惊艳这两个混蛋,否则他绝对会把他们的脑袋给拧下来当球踢。 他央求他们的协助,请他们把贝娜给引来好让他独自解决他俩之间的问题,结果呢?他们是把她给引来了,却是选在吕时空面前,并且还让时空踏进险境,如果他晚来一步,时空再次著了贝娜的道,这后果谁要负责。 “幸亏我及时赶到。”他松了口气。 吕时空就一直静静站在原地,也静静地看他抓住贝娜、封住她的嘴,更是一语不发地聆听他所说的每一个字。突然,她身体微微晃动起来,整个人似乎虚弱地要往地上倒去。 “时空?”他吓了一跳,捞住了她的腰身,搂著她的身体,让她可以安全地倚靠在他胸膛里。“怎么回事?贝娜还是伤著你啦?”他忙不?地追问,然而闭著眼睛的吕时空,却没有说出任何话来。 “哪边不舒服?你倒是说呀?”他紧张地追问,不过吕时空只是依靠在他怀里,依旧没开口。 “时空?”他执起她的小脸审视,眉宇深锁著。“你到底是哪里不舒服?贝娜伤到你哪里?” “唔唔”被扣在铁柱边的贝娜眼见两人如此亲密暧昧,都快气炸了! “时空?” 倏地,她的右手突然举高了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就往“白主”的脸颊抚去──却一把被“白主”攫住手腕。 他一怔,眼瞳随之一变,立即恍然。 “你这是什?意思?”他的声音突然降低好几度。 没办法了,她的企图已经被他所识破,玩不下去了。 吕时空顿时收起疲态,挺直身来打算退出他的怀抱。谁知,搂住她腰身的手臂完全没有放开的意思。 她脸色微变! “白主”的俊脸跟著凑近过来。 “你?什?偷袭我?”他软软地问。原本的忧郁担心已经不见,吹拂在她耳畔的热气是那样充满著挑逗气味。 “你知道我的目的。”她想退开,但腰身却被他搂得死紧,教她根本无法动弹半分。该死!这家伙又想乘机对她骚扰。 “我不明白耶,你?什?要偷袭我?”他轻柔的旋律却是饶富危险讯号,一缕一丝穿进她灵魂的最深处。 心口躁动难安!只有“白主”能让她手足无措,她的镇定与理智每每在见著他时,总是当场变成一团浆糊。 “放开,我没有偷袭你。”她努力想要逃出他的气息。 “没有吗?”他把她搂得更紧,这具软玉温香的身体,仅有他能享受,他深深吸了口她的馨香,邪邪说道:“你刚才不是要偷摸我的脸?” 他好放肆。 “我我没有!”她挣扎著。 “还不承认?”他笑得好邪恶。 “放开我!” “唔唔”贝娜也在一边发声凑热闹。 “你闭嘴。”“白主”眼瞳一睨,邪魅的目光当场让贝娜住了口。“百般伤人、屡劝不听,那么,你只好享受一下法律的教训。”毫不在乎吕时空的挣扎,居然打横抱起她来。 “你想干什?”这个恶徒,?什?敢如此的恣意妄? “带你回家。”他答得可正经。 “回家?回什?家?”他莫名其妙说些什?。 “回我们的家。” “我们──你疯了是不是?”他太过分了,到底把她当成是什?“你”“你不是一直对我很好奇?”他突然截断她的话,诡笑地诱惑著她。“既然有个机会可以让你多方了解我,?什?不好好把握呢?”他狂狷地对她眨眼,完全把吕时空的挣扎当成花拳绣腿。 “你再不松手,休怪我对你不客气。”她鬼迷心窍才会上了他的当。 “请便。”他看着怀里的她,嘻笑的黑眸渐渐有两簇奇妙的火花在闪动。“不过呢,在你教训我之前,还是先安静下来吧!否则我恐怕会进一步对你‘不客气’。” 什?意思? 她的眼眸转而望向眼前那对暗黑色的瞳“白主”那两道如魔的注视,令她一惊,浑身突然感到躁热起来心脏更是莫名其妙地开始怦怦狂跳! “你!”俏脸一红,又窘又气,面对他恐怖的眼神,吕时空只是一心想挣逃出他的胸怀,却没多想她柔软扭动的娇躯对他而言是多?大的引诱。 那两道瞬转的目光已经赤裸裸地盯在她的身上,一瞬不瞬。 再怎么无知也该知道他瞬间转变的眼神代表什?意义!于是,吕时空的挣扎全部消失在他恬不知耻的情欲眼神下,更自忖著自己到底招惹到什?麻烦。 她别过脸去。 他有力的手臂依旧缠著她的腰,深深看了她一眼后,灼热的唇慢慢俯贴在她耳畔上,吐气道:“乖乖就对啦。” “该死!”吕时空忍俊不禁地骂了声,却不敢妄动,深怕一个万一,疯狂的他可是什?事都敢做。 “很好。”“白主”相当满意她的识相,把她抱进车内,替她绑好安全带,笑意吟吟看着她气煞的俏脸,手指又得寸进尺地想滑上她的颊。 她的眼睛又开始喷出火花。 “别恼、别反击,否则会给贝娜看笑话的。”他柔柔的一句成功阻止她预备举高的小手。 她贝齿一咬,不想再看他。 “我没有恶意的。” “别靠近我。”吕时空大吼一声,撇过头去,正好瞧见贝娜一对不甘的眼神闪烁著冷冽彩光。怎么回事?她?什?会突然对一只笼中鸟有著异样感受,照理贝娜是不可能再具有威胁性,然而“白主”顺著她的眼神看过去,当然也瞧见红发魔女的愤怨。“放心吧,贝娜不会再成问题。” “我没你以?的这么轻松。”她立即拨了警政署的电话号码,要警方就近把人带回去。预谋杀人,这条罪够贝娜好一段 时间不能在社会上捣乱了,以免她?了得不到所爱而又四处伤人。 “这样吧,你若是担心,就把她交给我处理好了。”“白主”自有办法让贝娜在人间蒸发。 “不行,这里是台湾,是法治社会,没有人有资格动私刑。”她立即明白他所打的主意。 “好、好、我依你,贝娜就交给台湾警方处置,这样总行了吧!” “还不行。”她冷冷道。“请你让我下车。” “不成!”“白主”一口否决。“我们之间还有一笔帐没处理好。” “你别欺人太甚喂!”不待她把话说完,白主已经踩著油门呼啸而去,任凭吕时空如何恼怒,也没法改变被挟持的事实。 白主的座驾飞快消失在停车场外。 “可恶!”待他俩走后,好不容易才把嘴里那条领带吐出来的贝娜气愤地不断吼叫,拚命扯著腕上的手铐想挣出,却是徒劳无功。“怎么办?”她开始惊慌,如果被送进牢里,她哪里还逃得掉,而且她深信爹地不会帮她。 倏地,一条黑影罩住她,贝娜害怕地把头一仰。 “你?”这个男人是谁?无缘无故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瞧他的模样不像是个警察。“喂!你是谁?”她提起勇气,大声问道。 “贝娜小姐吗?”男人对她行了个揖,不过脸上那抹笑,讽刺的意味居多。 她满脸戒备。“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贝娜小姐不记得我啦?”男人边说边蹲下来,从身上取出一根细尖的铝条,放进手铐的钥匙孔内,只见他翻转几下,手铐居然被男人给打开来。“好啦,自由了。” “你到底是谁?”她站起来,抚住红肿的手腕,一对媚眼勾住他。 男人笑笑后,终于报出姓名。“我是徐点燃,贝娜小姐可有印象?” “徐点燃?”她脸色一变,突然惊诧地往后一跳。“你是两年前被我爹地逐出帮门的徐点燃?”贝娜有些印象了,记得爹地在两年前把一位野心勃勃的门下份子驱逐出帮,并且永远不许他再进入帮门;因?徐点燃这家伙刚愎自用,即使当初只是一个小分堂的堂主,却总是越权指挥旗下部属,从事一些非法勾当,当爹地察觉之后,想惩罚他,但是他却警觉地快一步逃离,从此没人知道他的行踪,算是个聪明混蛋。 而她身?美国雷神帮帮主之女,当然没必要去认识帮下的一名小 462喽,不过这件事她倒听贴身侍卫谈过。 “我就是那位徐点燃。”男人可不在乎被她知晓身分。 贝娜狂妄冷笑。“没想到你居然敢来见我,你不怕我去通知爹地?” “不怕!”倏地,他突然把贝娜拉进一辆车子里,引擎一开,就迅速把车开走;而接到吕时空的通知要来抓贝娜的警方,来到停车场后却扑了一个空,一下子搞不清吕时空的通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徐点燃,你好大胆子。”贝娜被他救出来后,不但没有感谢之心,反而耀武扬威地威胁他。“告诉你,如果我爹地知道你在这里,你就死定了。” “你不会说的。”徐点燃突然如此说道。 “?什?” “因?你可能需要我的帮助。” “我呸!” “你?什?会被人扣在那里?”他问。心头可暗暗得意,当初他安排一个内奸潜伏在雷神帮是正确的,当贝娜一来到台湾,他就到处搜查她的下落,据他的资料所得,贝娜这个帮主之女,不但没有其父的严肃性格,反而骄纵无比,当下他就有个计划,决定好好利用这名丫头,帮助他完成一件惊天动地的大案。在终于查出贝娜的落脚处时,没想到居然能够顺道解除她的危难,制造亲近的好机会,真是天助他也。 让徐点燃当场看见她的窘态,贝娜的骄傲活生生被打掉。 “你多事。”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怪人鸡婆再说。 “那是我自己的事情,你没有资格知道。”贝娜才不会跟他明说是由于求爱失败才导致这种下场。 “是,在下不多嘴了,不过贝娜小姐如果有任何困难,徐点燃一定愿效犬马之劳。” 她睨看他,忽尔了悟一笑。“我懂了,你是想讨好我,然后再靠我去跟爹地求情,请他饶恕你对不对?” 这笨女人的自以?是当真帮了大忙,让他少了说服的这道程序。 “没错。”徐点燃低头承认,嘴角嘲讽地笑着。 “好,见你帮我一次的面子上,我答应替你跟我爹地求情;不过,在这之前,你必须再替我办一件事。”她端起大小姐的架子耍威风。 “请贝娜小姐吩咐。” “我要你替我除掉一个女人。” “哪一位?” “一个叫吕时空的女警察。” “吕时空”他咀嚼这个如雷贯耳的名字,在台湾两年多,对这个美丽的女警他已经熟悉得很。 “怎么,你答不答应?” “我答应,不过呢──” “不过什?” “我是想,她既然得罪了贝娜小姐,在下不会轻易饶恕她,但是杀人不过头点地,单取她的性命实在太便宜她了,我以?,我们应该要好好整一整她,最好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能弥补贝娜小姐的委屈。” “你打算怎么做?”贝娜心动了。 徐点燃头一偏,立刻想出个好主意。“我打算让她身败名裂,你想想看,一个警察若是跟军火走私贩子勾结,会有什?下场?” 贝娜心喜的一笑,不过又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吕时空怎么可能跟军火走私贩子勾结?”她问。 “由我来勾引她。”徐点燃露出一抹自认是最帅的笑容。 “你?”贝娜上下打量他,徐点燃的确是一表人才,是有足够的魅力。并且,如果徐点燃真能勾引走吕时空,那为她不就可以得到“白主”的回头宠爱,想想,这倒不失?一举两得的好主意。 “好!咱们就这么说定,我会在背后全力支持你。”被爱冲昏头的贝娜根本不顾一切。 “那么,我们就决定携手合作 462。”徐点燃幽幽笑着。这傻女人,注定被他玩弄在股掌间吧! *9?*9?*9车速平稳地行进著,但吕时空从上车后就完全不说话,彻底漠视“白主”的存在。 “别这样嘛,起码你也跟我说声谢谢呀。”他很故意地吁了口长气,然后委屈地直讨赏。“再怎样,没有功劳,你就看在我还是有花点气力阻止贝娜发疯的情分上,别再恼我了。” 他观看她,可惜美人依然无动于衷“白主”只好继续苦命地唱大调。“想想看,以后你再也不必紧张有个神经病会在背后偷偷袭击你,你该高兴,也该” “你说完了没有?”吕时空终于冷冷插话。 “白主”笑得可乐呢。“愿意开口啦。” 她眉一拧!“停车。” “怎么可以?目的地都还没到呢!” 她悻悻地回过头去看着他抢眼的侧脸,不客气再问:“什? 目的地?你要带我上哪去?” “我说过要带你回家。”他很无辜地再重述一遍。 又是这种话。 吕时空牙一咬,这次连话都懒得回,伸出手去就想掰开车门,也不管车子正在高速行进中。 “住手,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白主”一见她的企图,吼了声! “跟你在一块更恐怖。” 不由分说,他的手迅速越过排挡杆,拉住她的手臂。“你若敢跳车,我保证会有更好玩的事情发生在你眼前,你想不想试试。” “你敢?” 他眯起黑眸,用犀利眼神扫视她,里头可写著说到做到的决心。 吕时空望了他好半晌,终于打消跳车的念头,咬著下唇屈服在他的淫威下。很可笑,她似乎没有一次能够战胜他的无赖行径。 “白主”绽开笑容,轻松自若地拍拍她的肩。“放心,跟我回家你绝对不会吃亏的,尤其你不是一直很想?‘某件事’理出个答案来吗?” 她的心脏重重跳了一拍!撇头睇他。 “只要你听我的,搞不好我会成全你的心愿呢。”他嘻皮笑脸。 吕时空不得不承认自己是好奇的,而且从“白主”隐隐约约的语意中,他似乎有意想为她解开她一直备感困惑的疑问,所以明知是饵,却不得不咬牙吞下。 几无流量的马路任由他一路畅行,半个小时过后,车子弯进地下停车场,这栋大厦正是上回她中了贝娜的蝎毒时,他替她疗伤的地方。 重返此地,不期然地又想起那日在情急之时“白主”不得不为她疗伤的方法并且,胸口处再次无端燥热起来。 “自从你上回从我的眼皮底下消失之后,我重新改装了保全系统。”“白主”的声音拉回她漫游的思绪,令她回神过来!幸好他没瞧见她一闪而过的仓皇。快速整理好波动情绪的吕时空,赶紧随同他下车往电梯走去,上楼。 “而且,我不介意你再试它一试,好让我再找出防护上的漏洞。”他倚在电梯里头很正经地说著。 这算不算是他的优点之一,至少他不会因?挫折而恼羞成怒,反而记取教训,重新创造出更强实的内容来。 但她不以?还有机会跟他交手。 吕时空缄默不语地跟著他的身后进了屋,却只是站在门边,没意思踏进客厅。 “进来呀。”见她不动“白主”恍然明白什?似地凉凉道:“放心吧!不会占据你太多时间,更何况威胁风旋的女人已经滚进牢里头去,你的责任可谓卸除半部分,不必再去紧张他的安全。” 她声音冷冷地回道:“我是不再担心风旋的安全。” “哦?”他挑眉。 吕时空伫立著,紧紧睇著他的脸。“并且我想,即使有更厉害的人物要找他的麻烦,风少爷都可以轻松应付的吧!” “白主”笑笑,迳自从冰箱倒出两杯果汁放在桌面后,闲 适地倚进沙发内。 “从何时开始,给风旋这么高的评价?”他问。 “就从遇见你之后。”她答。 他噙著一抹古怪,邀请道:“还是坐下来谈话好吗?你的样子会让我有压迫感。”他取来桌上果汁,悠哉地啜饮著,哪里有被压迫的惨样! “这样就够了吧!我不想再听废话风旋。”吕时空轻声却凝重地喊出他的名字。 他连顿也没顿一下,丝毫不感到讶然,好像对她会如此称呼自己的状况已经了然于胸。 “你不否认?”不明白的反倒是她。 “否认有用吗?”他问。 这算不算是间接承认他的身分? 吕时空不自觉地闭了闭眼睛。很奇怪,知道真相之后,居然没有一丝丝被欺骗的恶劣感受,反倒,上演的记忆宛如影片倒带一般,映出许多与两人相处时的不同片段从初见面之时“白主”轻佻地宣告要她成为他的女人,接著是风旋温柔如风的体恤手腕。还有“白主”撕开她的衣裳,吸吮著她胸口上的毒液更是历历在目,然后又是风旋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这一幕幕是那样深刻地印在心坎里,抹不去。 再次仔细看着“白主”那身慑人气息依旧让人无法喘息,在与他邂逅之时,不否认曾被他一身的狂狷所迷乱再想着风旋,分属儒雅的气韵虽然少了咄咄逼人的气焰,但穷追不舍的执著,一样能够撩拨她的心湖。 两种截然不同的形象,却能造成相同的诱惑“白主”同时也是风旋,有意地一寸一寸蚕食她的平静,就?夺取她的爱情。 她该感动吗? 是曾悸动过但她不以?接受他会是个好主意,她拒绝背负情债的意念并未改变。 吕时空深深吸了口气,载浮载沈的不安定感情愿重回往日的清明平静。 她喜爱独自一人。 “哪一张才是你真正的脸孔?”她想知道的,只有实力上的优劣。她承认从头到尾一直被他的气质所迷乱,即使有所怀疑,却是无从确定。也因如此,她才会请求于成的协助,极力寻找蛛丝马?,但还是毫无线索。 “白主”起身,含笑走进浴室,没一会儿他重新出现,一张薄薄的人皮面具挂在手上。 他居然靠这东西。 而真实的面孔,是属于风旋的。 她惊讶地端详著那张人皮面具,制作得未免太过精巧了。 “‘侠客居’对于这种科技玩意一向拿手,所以改变容貌不过是雕虫小技,而我也只是做个小小的变动,你才会觉得两人的外形有五分相似。”风旋解释著。 “但你并不在乎让人感觉两人外形相似,因?你截然不同的气质可以骗过每一个人。”她真的要好好反省自己,遇上高手,她简直就毫无招架之力。 风旋一眼看穿她心中所想。“没这么严重吧!这跟你的能力无关。”这女孩,一板一眼的行事态度老教他不知如何是好。 她无意与他讨论自身的想法,这向来是她最避之唯恐不及的事。 她又把话题从自己身上转开。“贝娜也是知情的?”吕时空问。 “我跟她的父亲有些交情,所以她大致清楚。” “既然如此,你刚才?什?不干脆让她直接点出来。”相反的,他还拿领巾塞住她的嘴。 “这怎么可以?”风旋大惊失色!“这么重要的秘密当然只能由我亲自来向你揭晓,其他人没这资格。” “?什?” 不羁的眼转?温柔地凝视她,嘴角还露出旖旎的笑。“因? 你是我最亲近的人哪。” 一派胡言。 “有这种空闲,该把时间精力放在有用的地方上,而不是把人耍得团团转。”想开始时,多少人?了风旋的安全问题焦头烂额。 他双手一摊,好无辜。“我没有玩,一切纯粹是意外。” “意外?” “但是呢?我非常感谢有这次的意外?生,否则我也不可能因此认识你,更遑论和你相处了。”他还感谢老天保佑呢。 “请你正经一点。”到现在他还跟她打哈哈。 “我是很正经呀!”风旋无视于她的忿怒,更甚者,他欣赏她的忿怒,瞧瞧她清丽的脸蛋扑著淡淡的红晕,把她的刚毅气息退去大半部分,一展难得的柔媚来。 “时空,别站那么远,过来这边听比较舒服。”他热切地再次邀请她入屋。 虽说他亦正亦邪,亦能把两种不同形象发挥的淋漓尽致,不过邪魅因子肯定还是占了较大部分,因为他总是令人生气。 “这样就行了。” “别这样嘛。”风旋突然起身,她的怒气还未来得及喷出,逼人的星眸已经近在一公分前。吕时空不禁轻抽一口气,却也同时把他魅人的气息带进心坎里。 她恍惚,猛地又回神想退,然而纤腰已然落入他的手臂中。 “后面还有一大段故事呢,站著不舒服”他贼贼地诱惑她。 “要说就快说!”她原本可以直接走人,不去管他?何要费心玩这种把戏,然而好奇心唆使却教她无法移动半分,甚至忍受著他的欺近。 他成功地搂著她的腰坐进沙发内,高晃晃的眼还对著她直瞧,看得好专注。 “下文。”她低嚷出声。 看够了,他才正色道:“这一切都是从五郎的自作主张开始。” 怎会和工藤五郎扯上关系? 他笑道:“其实初收到那封恐吓信之际,我根本不以为意,而且也不会去在意,但谁知,五郎却是心惊胆跳,不由分说就请贵国政府全力维护我的安全,既然他都已经报了案,于我也无妨,也就没有去阻止。幸亏哪”他深深地睇著她。“幸亏我也没有去阻止,否则我怎么能够和你相识,近而和你相知相惜” “谁跟你相知相惜来著,胡说八道。”她低斥。 他可无所谓得紧,脸上转而挂上温和笑意,然而眼睛却闪烁著极?诡谲的光芒,不同的形象,却在同一个人的身上清楚显现,有那么一?那,她被他这种双重形象给吸引去了心智。 吕时空重重一甩头,急问:“工藤五郎不知道你另外一个身分?”她怎么了?神智恍惚个什?劲? “不知道,除了我父母之外,没有人知道我也是‘侠客居’的一员。”除非他有心,否则谁能知道这项秘密呢?又即使知道,也不敢轻易泄漏出去,否则就得尝到生不如死的滋味,也因?如此,所以才会连贝娜那种疯狂女人,都不敢轻易捋其虎须。 风旋的眼再次移近她寸许前,将她的容?包围进瞳孔里,很慎重地道:“打从与你邂逅的那一刻起,我就决定把你当成是自己人,才会泄漏些许的蛛丝马?让你心有所惑,然后又决定在今天把这项秘密全部告诉你。若非我的故意,我保证你一辈子都抓不到任何证据的。” 她真的会被他的自以?是给气死。 “我并不奢望你一定非得告诉我不可。”这能算是种恩惠吗?可笑! 他摇头,很担心地道:“当然要让真相大白,否则以你的个性,一旦认定我在欺瞒你,必然二话不说一脚把我踢开,永远不会列入结婚对像的考虑范围内,我不能冒这种风险。” 他根本依著自己的想法在行事,完全也不管别人是否会接受,甚至还迳自替她设想到结婚的问题。 “感谢你的?爱。”她冷冷嘲讽著。“不过对你漂亮的演技,我敬谢不敏。” “你还是生气?”风旋有些难过。“我以?说开了,你就不会对我心存芥蒂。”他有些哀伤,无奈得令人心疼。 “你太难懂了。”她别过脸不看他。 “不难不难,我说过期待著你的开发,况且,我根本不会伤害你。”其实他不同的形象只会配合著环境、时间与状况来发挥,而能屈能伸的行事手腕通常又能够得到预期外的美好效果,他可是?了结果而发挥著自己,并没有人格分裂症。 “我没有那种时间与精力与你玩游戏。”吕时空疏离地回拒他。 “时空” 她起身,退离几步。“我以?,恐吓事件到此可以告一个段 落,风少爷也不需要再用到我了。” 他浓眉一锁。“是可以告一个段落,而且过两天我也要返回日本去,你──” “再见!”她蓦然插话。 风旋眉宇锁得更紧。“我是要你跟我一道回日本去。” 她面无表情地再退一步,淡淡再看他一眼后,毅然转身。 “吕时空。”他喊。 她顿下,片刻后淡淡开口道:“这样就够了,我很感激,不过请你还给我平静吧!” “你会需要我的。”在她举步前,风旋抢快一步凝肃再道。 她迈开步,却是不回头。 喀──她的身影终究选择消失在门外。 风旋凝睇著关上的房门,脸上却没有失望的表情,反之,那胸有成竹的气势,如同一只霸道的猛狮。 等著吧!我们很快会再见面的──风旋的眼睛因?这个美妙的决定闪动著耀眼的火花。 当然,吕时空是没看到的。 *9?*9?*9当吕时空返回家门后,震耳欲聋的电话声拚命响著。 她疲惫地接起话筒。“喂” “时空哪,你跑哪儿去了,我到处找不到你人?”电话那头是于成的吼声。 “我去没什?!”想了一想,她还是不想把风旋与“白主”的问题告诉旁人,更何况,她已经给了对方答案了,不是吗?“于老大,出了什?事?” “时空,你是怎么回事?要我们去停车场抓一个叫贝娜的女人,可是我们的人一到那里,什?都没瞧见,抓谁呀?” 她总算有点精神。“你们没抓到那个红头发的女人?”这怎么可能?贝娜明明被手铐锁在地下停车场里头,她是怎么脱身的? “抓什?抓,停车场内根本没有半只苍蝇。” 她跌坐进椅内,混乱得不知如何是好。面对这新的情势,她该通知“白主”也就是风旋吗? 算了算了,贝娜的目标是她,如果那疯女人再回头找她,她再处理就好,不必再去跟风旋有所牵扯。 她跟风旋没必要再有交集,而且一切都过去了。 “于老大,我很抱歉,这次是我的失误,请您原谅。”既然让贝娜逃了,那就等她现身时再抓人。 “时空,你是怎么了?出了什?事?”于成听出她的不对劲。 “没事,我只是有点累,抱歉,我要挂电话了。” “时” 喀!她挂掉电话,整个人蜷缩在椅子内,只是无论她怎么想振作起来,却全身乏力她究竟是怎么了? 第六章 三个月后海风迎面吹拂过来,撩开她及肩的发,乌丝飞扬,荡出波浪似的旋律。 吕时空闭著眼睛,承受沁心凉意的洗涤,耳朵倾听海涛拍岸的节奏,努力地想让自己的心绪随著风、跟著浪、悠游荡漾──她是极力地想让所有的感官神经全部融进这片自然的洗礼中,想让身心轻松舒畅,然而,眼前的好水却无法给她渴望的自在,她依旧呼!她不免深深叹口气。 这三个月来,总有一缕莫名的惆怅萦绕于心,并且迸射出浓浓的涩楚,包围一身;心口老觉得空荡荡的,仿佛少了什?一般,却又无力填塞这空洞。 自小开始,她的情绪就鲜少会有波动,即便恼、即使笑、给人感觉疏离,倒也不至于到毫无生气的地步。然而这段日子走来,她的淡漠表现连于老大都忍受不住了,甚至摇著她的肩膀求她活起来。 活起来?好有趣的形容词。但她真有这么惨吗?虽然自己仍然没有什?异常感觉,却是明白,别人感觉到的落漠,就是从风旋返回日本的那一天开始的。 吁口气!吕时空极力想抚平因?再度想起风旋而妄起的骚动。庸人自扰,既然当初义正辞严地拒绝与他再有任何交集,又怎么能够在事后对自己的决定而感到质疑?她所该做的,是把他当成过客,一个无意间踏入她记忆中的奇特男子,该云淡风清地把他从脑海里彻底抹去才对。 并且,事情都已经过了三个月,这三个月来他们不曾有过任何联络,这下更能确定属于他们的缘分已经散尽。 是过去了自嘲笑笑,强逼自己该从这股怪异的情绪中抽离,吕时空缓缓张开美眸,而眼前,本该对著的是无垠清蓝的美丽海面,可万万没想到──她睁眼后立即倒抽一口凉气,然后力气仿佛从体内全部抽离了一般,劈来的虚软教她几乎无法站立。 她完全不敢相信眼前所见到的竟会是那张俊俏且熟悉的脸孔,嘴角的浅笑,斜峭的浓眉,就那般清晰且猖狂地出现在她面前,并且来势汹汹。 不! 她下意识地直摇头。 “时空。”一会儿,一道温润的柔嗓软软地喊出,虽有海风破坏,还是成功地飘进她的耳膜里。 她震愕地再退几步!瞪大眼瞳仔细端详面前所见到的人形究竟是海市蜃楼,抑或是真的实体。 “我有这么可怕吗?”面对她的反应,风旋叹息又无奈地喃著。 “你”吕时空真的太惊异了!讶异到完全不愿相信眼前所见,声音硬在喉咙,却是说不出任何句子来。 风旋走前,执住她的双手,对她的惊诧虽然不以?然,不过还是很仔细地打量她的全身。 两条浓眉不禁蹙了起来。 “你还好吧?”风旋担心地问。 她傻傻怔在原地,怎么也无法回过神来,贝齿甚至不知不觉地深陷在下唇中。 “别这样,会咬伤自己的。”风旋哑声地制止她的动作,并且带著关心地劝著她。“你嫌自己的伤痕还不够多吗?左腰一记,现在连嘴唇也不放过。” 吕时空惊愕连连!终于相信眼前的男人是真实存在的。 她抽回自己的手。 “你怎么知道我受了伤?”这三个月来,她不眠不休地执行扫黑任务,投入的程度连于成都心惊不已,深怕她不要命的认真会让她受到伤害,虽然她漂亮完美地连连破了几件麻烦大案,可是同组的伙伴们可不愿她用生命来换取成绩,纷纷要她暂停工作好生休息一番。在?人殷殷相劝之下,好不容易总算征得她的同意,但谁知,人算不如天算,在执行最后一趟任务时,还是让她挂了彩。 这结果可是吓坏一干人等了。 因此,她被押去足足休息了一个礼拜,只不过这个事件除了他们同组伙伴知晓以外,是不可能泄漏出去的。 “谁告诉你我受了伤?”吕时空再问,他打哪得来这讯息? 风旋眉一挑,淡淡回道:“何必要别人来通知我,在我们分开的这三个月的期间内,你每一分、每一秒的行踪我都了如指掌,当然知道你著了人家的道。” “你派人监视我。”吕时空神色一僵。 风旋伸出食指左右晃著。 “不是监视,那叫关心,再说我若不这么做的话,实在担心还能不能再见到你。”她过分投入工作的行为实在教人忧心,若不仔细盯著,随时准备替她扫除某些危险与障碍──虽然他是一次也没有用到过,吕时空的能力早就无庸置疑的。不过,还是小心一点好,否则一旦出了事,他们可能连见面的机会也没有,哪还谈得上未来嘛。 再加上他得随时注意贝娜那女人会不会又疯狂起来即使贝娜的行踪也消失了三个月,就连雷神帮也不知道她的下落。 想起贝娜的奇怪脱逃,并没被抓进监牢,他也讶异!不过最教人伤感的是,吕时空竟然没跟他提这件事,若非他的关心,可能到现在都还不晓得这情况。 时空真是这么排斥他吗? 不!他可不会承认。 所以他又回来了。 吕时空很不满。“你不能干涉我” 他根本没听进去她的抗议,黑如子夜的眼睛转而移往她的左腰上,炯炯深眸突然变得深沉危险,若非伤她的人已经被捕就擒,否则他会送那个混蛋一件永生难忘的“贺礼” “还会疼吗?”他插话问。 吕时空声一硬,很确定他根本没在听她说话。 “疼不疼哪?”风旋不放过地追问。 疼,左腰上的伤痕还是会隐隐作痛,若不是因?伤势未愈,老大死劝活拉,最后竟威胁起她来,才劝动她暂且?下公事,留在家里养伤,否则她也不可能有这种闲情逸致跑到海边偷得浮生半日闲。 “与你无关。”她淡道。 风旋对她的冷淡依旧没有感觉,在乎的只有她不要命的行为。“?什?老是不爱惜自己?总是要让人担心。” 吕时空拒绝他继续在她身上做文章。 “让人担心的是你才对,风少爷,你不该又在台湾出现的。”她板起公事化的面孔,凝重回道。“擎风集团就要由你来掌舵了,你该留在日本好好经营你的事业,跑来台湾做什? 你明明知道自己的身价与重要性,这样任性老闯台湾,只会增加我们的麻烦。”她不客气地下驱逐令,就是不想让他有机会在身边团团转。 他不在乎地回应:“你大可放心,我这次来台绝对不会再让贵国政府劳师动?,加重你们的工作。” “你的安全牵涉层面大广,我们赌不起,又何况我如何对你视而不见?”吕时空千方百计直想弄走他。 “风家会一力承担所有后果,并且我现在是以‘侠客居’ 成员的身分出现你面前,与你又何干。”言下之意,是他除了不必再受保护外,即使出了事,风家不会怪罪任何人。 “总而言之,你仍然是个麻烦。” “我怎么会是个麻烦呢?”他不愿接受这种批评。“更何况在三个月前,我已经向你预告我的到来,更说过,你会需要我的。” “没有你我一样可以过得很好。” “真的吗?”猝不及防地,他的双臂扣住她的背脊,紧紧缠住她的眼神里头蕴藏著担心与不安。“如果能够过得好,又怎么会受伤?甚至住了三天医院,直到最近才能自由行动,这样子叫做过得很好?” “那纯粹是场意外。”他怎么还是那么自以?是? “我就是怕你的意外,尤其你常常是什?也不在乎、不在意,甚至于连自己的性命也轻贱待之。”风旋轻声却冷厉地说著。 他咄咄逼人的质问朝她漫天袭来,当是她的主宰一般,容不得她违拗其心意。 她深吸口气。“风少爷,这是我自己的问题──” “你必须把我纳在其中。”他毅然插话。 风旋究竟把自己当成什? 倏地,她推开他的胸膛,转身就跑。他?什?非要把她纳进自己的生命里头不可,而且还容不得她的拒绝,他们根本是不同的两个个体,而她更是没那份心思与他融而?一。 足下的沙粒阻碍了她奔跑的速度,再加上伤势尚未痊愈,后头又有个男人追,慌乱之下的她一个脚步踉跄,整个跌在沙滩上,好死不死一记大大的浪花也凑热闹地拍打上岸,冲得她一身湿。 “时空?”风旋赶忙扶起她,她身体、衣衫全部都被海水浸湿,跟个落汤鸡一样的狼狈无比。单薄的衣衫紧紧粘在肌肤上,美丽的身体曲线顿时尽现无疑。 她打著颤,风旋赶忙脱掉外套包住她的娇柔,可没有心思去揽看她的美丽。 吕时空抓著外套汲取温暖,忽然又蹙起眉来,双手转而滑向抚住她腰间的伤口地方,缩了起来。 “弄伤了?”风旋大惊,不由分说一把抱起她转回自己的车里去。她窝在车椅上,心力憔悴的动弹不得,任由他打开车内暖气烘身,也无力拒绝他摩挲她的双手驱寒,直到腰间突如其来的疼痛缓和许多,不再那么痛楚,苍白的脸色才渐渐恢复红润。 “我带你上医院。”他抓起手机,按下一组电话号码,准备让医院挪出最好的设备等候他把病人送到。 “别打。”她按掉手机开关,吁出一口气后,才摇著头,央求他道:“离开我吧!你还是回到你自己的生活空间去比较妥当。” “我不可能走的。”他开口,低哑的声音含著无限的保证与柔情。“既然我决定再来找你,不达目的誓不甘休!” 她焦躁起来。“我不是你的游戏,你征服不了我的。” “你是我的珍宝,不是游戏,更谈不上征服,并且我想要的,也是你心甘情愿的同意,不是你的委屈。”那誓在必得的眼光,著实令她心惊! “我是说真的!”他再次强调道。 吕时空静了下来,不免思忖著难不成她真的逃不过他的蚕食? 一旦打定主意就绝不松手的强悍男人。 *9?*9?*9“老大!” “时空?”天都还没亮呢,加班一整夜的于成瞪著牛眼呆看她跑进办公室,被吓了一愣一愣。“你你不是还在休养当中,谁允许你跑来啦?”他弹起来。“回去!” “老大,派个任务给我。”吕时空充耳不闻他的命令,反倒直接请求道。 “什?你说什?”于成嚷道。 “你的手上还有什?案件没破的,全交给我,我要销假上班。” “这怎么可以,你的伤” “不碍事了。” 于成莫名其妙地盯著她半晌,然后摇头说道:“我不答应,看你的脸色也知道你的身体并没有恢复到最佳的状态,根本没有复原,我这种时候还派工作给你,是想害死你呀!不行,你回去睡觉。” “老大。” “时空,你急什?况且最近的案子都相当棘手,不花点心思根本成不了事,明明知道你的状况,哪里还有把你往危险推的道理。” “你大可放心,我绝对可以胜任的。” “不可以。” “老大!” “时空” “我是认真的。”她双手按在桌面上,倾前逼视他。 于成顿了顿。“你真的坐不住?” “我是认真的。” 于成歪著脸,敲著桌面,一阵摇头晃脑后,突然诡异兮兮地开了口:“好吧,既然你坚持,我是可以考虑看看,不过前提是你必须先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条件?”只要能远远避开风旋的纠缠,再怎么困难的案子她都接受。 “我要你跟一个人合作处理这件案子。我想有你们两位顶尖高手共同侦办,这件称得上是国际间最庞大的走私军火案,顺利侦破的可能性就会高达百份之百。”这并不特别,也有好几次,他们都是与别的单位共同携手合作,才能顺利侦破大案。 “你要我跟哪个单位配合?”她问。 于成绽开唇线,露出白白的牙齿道:“跟‘侠客居’的‘白主’合作。” 闻言,她如遭电极似的整个傻住! “你说谁?”她不敢相信的再问一句。 “‘侠客居’的‘白主’。”于成乐意地复诵。 ““白主”侠客居的‘白主’不!”吕时空霍然激动拒绝。 “?什?不?能找他合作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耶,而且对我们的案件绝对有正面的助益,我还冀望他们能够持续帮助我们呢。” “谁都可以,?什?要他?”吕时空突然想起什?似地怒瞪他。“老大,你不是一直很排斥‘侠客居’的存在,怎么现在又?” 他不好意思地咧嘴笑着道:“此一时、彼一时,我承认先前对这个体制外的组织相当感冒,不过经过一番详呃,没什?,我意思是经过我一番了解之衡,我对他们的印象已经全部改观了。” “‘白主’找过你是吧!”吕时空心有所悉的一猜。 他搓手。“是呀!事前没告诉你,对不住哪。” 瞧老大的模样,分明是被“白主”洗脑成功了,她一向不否认“白主”也就是风旋,一直存著股特殊魅力,能够轻易收服人心。 “那么你也知道‘白主’同时也是──” “知道。”于成点头。“?了与我交心、也?了得到我的同意,我成了少数几个知道他们秘密的朋友。” “朋友?”进阶成朋友了啦?她不禁自嘲。 “并且我相信,还不只是普通的朋友呢。”他意有所指地突然朝她直眨眼。 吕时空移开眼神,故意不见于成的表情,那分明是赶鸭子上架的自我陶醉。 “你让我好好想想再回复你吧!”她不给答应的淡淡回道,却明白要挣出风旋天罗地网似的追缉,的确得花上一番工夫了。 *9?*9?*9如今,风旋已然大剌剌地开始干预起她的生活来,攻城略地的张狂甚至比三个月前还要来得毫无顾忌,手段之高超就连对“侠客居”最?感冒的顽石都能轻易收服,不难想像他捕猎的行动将是多?的恐怖。 捕猎?很物化的形容,却又让人惊心不已,身为他的猎物,倒不至于害怕恐惧,但是被这浓浓烦绪所扰乱的身心,还是打乱了自身的生活步调。 吕时空返回公寓,手才碰上自家屋门的门把──警觉地顿了一下!门锁被人动过了,谁闯进来? 她谨慎地推开门、闪进屋。放眼一看,位于窗户边的旋转椅子也正巧转了过来,她竟然看见了风旋俊美的脸孔。一大片的灿金天光从玻璃窗外挥洒进来,将他的身躯满满包围住,坐姿闲适的他,浑身的王者气息。 紧绷感散去了。吕时空根本懒得开口计较他的擅闯之罪,说多只是浪费口水,根本影响不了他的行动,她明白质问对他这个人完全没用哪。 “去哪啦?一大早就不见你人影,我差点就要冲去警政署找人。”果然,先开炮的还是他。 连看也不想看他,吕时空直接往卧室走去。 “别这样。”他伸手一捞,结果她逃脱不得地跌进他的大腿上,亲密地与他相贴一块。 “你别得寸进尺。”吕时空不得不咬牙警告。 风旋笑笑,伸手将她散了的发丝拂到耳后,气恼的娇?露出,却是那般美丽动人! “怎么办?我好喜欢看你生气的模样。”热烘烘的气息在耳畔拂著。 “你神经病。” 他一本正经。 “我是说真的,也许连你自己都没发现,你七情不动的时候感觉很可怕,就像一团云雾似的,摸不著、碰不到,好像会随时消失一样。”所以他喜欢挑引起她的情绪,这样他才能切切实实感受到她的存在。 “不要把小说情节弄到我头上来,我不过是普通凡人,一个路上随便抓就一大把的女孩,配不上你高明的形容词。”她挣著,结果当然是徒劳无功。 “你喔。”他居然把她当成小女孩似爱怜地拍拍她的脸。 “风旋!”这算什?又开始动手动脚。 跟著,他把她抱起放在椅子上,不过双手却仍放在她身子两侧,困住她。 “咱们先别拌嘴了,我今天来是跟你谈正经事的。”风旋轻轻笑着,嘴角、眉间、均展出柔和的线条,那优雅的气质,又是另一种感觉。 吕时空开始有些不自在,她情愿跟他的邪恶模样过招;至少可以放肆地跟他起冲突,也不愿和他尔雅的态度对上,因?那只会让她觉得自己是个无理取闹的小女孩。 他就是有这种本事。 “你有什?正经事?快说。”她急问。 “怎么,于先生没跟你谈过?”风旋也不拐弯抹角。 她一怔,随即恍然。“我明白了,原来你们早就商议好,只等我走入圈套。” “事情不是你所想像的那么卑劣,其实我们最早的决定,是把你排除在这回的行动之外。” “你敢这么对付我。”她瞪他。 “不是对付,况且,我又怎么会对付你呢?”他玩起她的发丝。“一开始,于先生担心你的伤势未愈,而且这二、三个月来,你不眠不休地侦破许多案件,身心的劳累几乎已经到了极限,本就该好好休息一阵子。再加上这回军火走私的案子可是历年来最大宗的犯罪行动,可想而知所要付出的心力必定比以往的案件要多上好几倍,于先生疼爱你,当然不肯让你在体能以及心力最糟糕的这个时候,再让你涉险,你该体谅于先生的一番苦心。” 她挥开他的手。“我没那么娇弱。”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他像早就算准了一样,朗声再说:“我也知道你绝对不可能退出,所以呢,我只好努力?你说项了。” 听起来好像她要反过来感激他似的。 “我清楚你,知道这件事若是不让你参与,你必然饮恨一辈子。”他深深望着她的娇容,疼惜地说。“所以我不同意于先生把你排除在外的建议,不过交换条件是,我必须介入,与你共同合作。” 她跳出他的钳制外。 “你也清楚这次的任务比任何一个案子都来得凶险,既是如此,你又怎能涉入其中呢?倘若有了万一,谁担待得起?”她转而劝解他。“所以,该从这次凶险中退出的人应当是你才对。” 他大笑起来。“不行、不行,再这样扯下去,我们三天三夜也商量不出个所以然来,干脆这样好了。”他迅雷不及掩耳地将她的小手包握进暖暖的大掌中,将自己的心意传输给她。 “咱们,就一块合作吧!凑成最佳拍档,互相掩护,你说这个主意好不好?”他笑意吟吟地迳自决定。 这真的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吗? 不!绕了半天还是又回到最初的原点,什?都没解决。 她抽回自己的手,清楚继续谈论下去也不会有任何结果,所以,她不回应他的决定。 致于该怎么做,她自有一套办法;总之,于公于私,风旋都不能涉入危险中,他是天之骄子,受不得任何伤害。 第七章 “徐哥,请用。”一杯精心调配的琥珀色酒液必恭必敬地被端到徐点燃跟前,放下酒杯的下属阿明讨好地献著宝,极其谄媚说道:“这杯调酒可是小周最新的配制,甘醇好入口,又醉不死人,徐哥您尝尝看。” “拿我当实验品哪。”徐点燃盯著那杯酒,懒懒回道。 阿明吓一跳! “徐哥,您误会了,我们哪敢把您当做是实验品。唉呀,对不起,对不起,如果徐哥不喜欢,那么我们”阿明紧张得语无伦次,怎么办?若是得罪他,以后还怎么混呀?要知道黑白两道都吃得开的徐点燃,可不是普通角色。“大哥,请您见谅呀,我只是” 徐点燃大手一挥,不以?然地冷冷截话。 “怕什?,我又不会吃了你,瞧你紧张的。”他执起杯子,一口仰尽,把杯子丢给阿明后,道:“不错,再弄一杯过来。” “真的不错呀。”闻言,阿明这才松了一口气,幸好,老大真的没有任何不满的表情,换句话说马屁拍得还算不错。 “徐哥,您等等,我这就叫小周再调一杯过来给您喝。” “阿明──”他却突然喊住他。 “哦──是!”阿明赶紧止了步,回过头。“徐哥还有什? 吩咐?” “美国那边有没有传来进一步消息。” 他搔搔脑袋道:“没有收到耶。” “没收到?”啪一声,徐点燃猛然击桌的声音把阿明吓呆在当场,弄得他不敢动、也不敢出声,就唯恐喜怒难以捉摸的老大会把他拿来当开刀对象。 “林雄人呢?”徐点燃阴幽的冷眸睇向阿明,还好这次并没有因?计划的脱轨而显得歇斯底里,事实上老谋深算的徐点燃的确不是普通小角色,否则中东方面怎么会选上他来统领这次全亚洲的军火走私计划,而他也够本事跟台湾的黑白两道攀交情。 “林大哥他正和泰国那边联络。”阿明连忙回禀他的问话。 “叫他办完事后进来见我。” “是!”阿明转过身准备退出去,徐点燃却第二度叫住他。 “等一等。” 喝!又怎么了? “过来!” “是。”他心惊胆战地踱了过去,一双老鼠眼密切注意著徐点燃的一举一动,当他眼睁睁看着老大诡谲地把手伸进口袋里时,脸色开始青一阵白一阵。“大大哥” “快一点。” “呃是” “拿去!” “什?” “我要你说说对照片上女人的感觉?”没想到他掏出来的竟是一张相片。 阿明差点虚脱地跌到地板上去。 不过悬在半空中的吊桶总算可以安然放下了。 阿明听话地凑前接过相片仔细端详。照片上的女孩年纪满轻的,及肩的黑发感觉飘逸动人,一张精致的脸蛋更是相当清丽,绝对是个美人。不过最特别的地方不是她的长相秀美,而是来自于她的气质;这女孩眉宇间所散发的英气绝不是一般少女所能拥有的。 “照片上的女孩相当美丽,气质也特别。”阿明不由得赞赏起来。 “没错,她的确吸引人。”徐点燃灼灼的目光盯在照片上一瞬不瞬。 阿明恍然了。 “原来嘻!徐哥你该不会是想”不过话只说到一半,却又突然卡住。 “我想什?”徐点燃阴阴开口询问。 “不!没什?,没什?,阿明我不敢乱猜。”差点忘了徐老大最恨人家自做主张,他差点犯了大忌。 徐点燃露出一抹玩味的讪笑,反问阿明道:“你认不认为我已经到了适婚年龄 462?” “徐哥意思是想定下来?”他挑眉问。不会吧!徐点燃身旁从不缺女人,环肥燕瘦要什?尺寸就有什?尺寸会主动送上门来衬托老大身分,绝对不需要给自己找个枷锁,那根本是自找麻烦嘛。“只是,有这个必要吗?”阿明提著脑袋问出心中质疑。 “当然有这必要。于公于私,她都是一个必须接近的好对象”徐点燃忽然诡诡地弯起唇线,满怀兴味地再问他:“阿明,你晓不晓得她是谁?” “我没见过。”不过肯定不是在风尘中打滚的小姐吧!只是他们这种人,却只配得上在特种行业中讨生活的女人──然而,他又望了望照片上的女人,干净的气质分明是良家妇女的典范,她的身上甚至还散发著他们最忌惮的正气。 “孤陋寡闻。”徐点燃把照片重新放回左胸口袋里,还按了按,想与自己的心跳连在一块,眼神里聚满了神秘的光彩。 “她可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人物哟。” “真的呀?” “倘若她真能依了我,你们大可以开始想像咱们如虎添翼的威风模样,相信从此之后再也没有人敢跟我作对。” “她这么厉害。”阿明充满幻想,难不成这漂亮女孩是哪个黑道大亨的宝贝女儿?黑道大亨──蓦然,阿明想起那个偶尔会冒出来的贝娜,那个红发女郎也是黑道大亨的女儿,可是那种骄傲模样,可没有人受得了。 “徐哥,她该不是哪个黑道大亨的女儿吧?”阿明小小声问。 “不是!她是个警察!” “警察!”阿明的下巴差点掉下来。 “徐点燃!” 喝! 阿明连续被吓了两跳!差点崩溃了!一条嚣张的红色身影突然从门口窜了进来,冶艳的西洋脸孔正在喷火,一眼就知道她来意不善。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都三个月过去了,我要的结果在哪里?”一进门的贝娜不顾一切就放声指责,毫不客气。 “阿明,你先出去。”徐点燃摆摆手。 “我好我出去”无法一下子消化两个惊叹号的阿明,呆愣愣地走出去。 整间办公室此时充满火气! “你到底在搞什?东西?我都帮你从雷神帮调来一批人手给你使用,但你答应我的事却一件也没做。”贝娜气愤地指著他的鼻子痛为他。 徐点燃处变不惊地回道:“我已经在安排了。” “是吗?”贝娜瞪他。“我怎么都没看见?你以?天天躲在电脑室里头就能勾引吕时空吗?骗鬼呀!” “贝娜小姐,吕时空不是个傻瓜,要接近她总要做好安排,否则一旦被她察觉,咱们不是白忙一场。相信我,过两天我就会开始行动了。” “真的?” “真的。只不过嘿嘿,我还要请贝娜小姐再继续帮我个忙。” “还要我出力?”?了让徐点燃能成功勾引吕时空,她已经秘密调来自己的心腹帮助他,并且,?了防范她私调心腹的行动被她父亲知道,她可是瞒得异常辛苦,她这么提心吊胆的工作,跟徐点燃合谋,不就是?了得到风旋,但风旋可知晓她的一片心意? 一想到这她是又悲又恨! “贝娜小姐,你?什?非要毁掉吕时空不可?”徐点燃一直好奇贝娜的动机,她非要毁掉吕时空的原因究竟是?了什? “少问废话。”贝娜?眼瞪他,开玩笑,他才不会跟他讲明原因,她清楚徐点燃不是个普通人物,若是让他知道她全是?了“侠客居”的“白主”一定又横生枝节。 总之,他们只要互谋其利就成,其他的,不必坦白太多。 “快说,你又要我出什?力?”贝娜烦躁地哑声询问。 徐点燃也不再寻根究底,挑明道:“想跟贝娜小姐借点钱,让我好办事。” 她开给他一张支票后,警告道:“你最好开始行动,我的耐性已经快要用光了。” 徐点燃回道:“是!贝娜小姐。” *9?*9?*9“跟我来。” 不跟行吗?他哪有给人置喙的余地。一个晃眼,风旋颀长的身躯翩然出现在跟前,挡住她的去路,再一个转瞬,她已经端坐在风旋的公寓里头了。 “风旋?” “很快就好,等会儿给你看一些好玩的东西,别生气喔。”风旋把她安置落座之后,还不待她抗议,一块诱饵已然放在她嘴旁引诱出她的好奇心,让她根本无法拒绝。 这家伙总是这样,却又该死地把她克得死死。 “喏,请用。”风旋倒来杯咖啡放在桌上后,立即滑坐进她身边的另一张椅子里,一秒不浪费地按下电脑开关,就见他十指飞快输入一些指令后,萤幕开始出现几行文字。 “这是?”吕时空脸色遽变!呆呆地看着电脑萤幕上的变化,在风旋的敲键之下,她凝聚满腔的怒气全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不敢相信的呆滞。 “你?”她霍然回过头去,因?电脑萤幕上所显现的资料竟然是刑事局的秘密档案库里头的最高机密。“这是怎么回事?” “别紧张,这还不算什?呢。”风旋无关紧要地朝她笑笑。 “你潜进刑事局的机密资料库里,还能说没什?”吕时空明丽的脸庞是一片森冷。 “你要去告密吗?”他有趣地反问。 “我现在就可以逮捕你。” “这么一来,徐点燃就可以大剌剌地潜进资料库中,更加肆无忌惮的窃取他想要的一切资料。”风旋笑意敛去,转而正色道:“你们真该感激我,若非我的协助,早在两个月前,徐点燃就已经成功地把你们所部署的秘密资料全部掌握在手中。那一大批军火更是落进了各个国家的军火贩子手上。对方的人才不少,精通电脑渗透的高手更是不容小?,我已经通知了于老大,请他小心防范。”他看了看电脑萤幕,手指头仍然继续敲打键盘。“看起来,于老大是行动了,而且这回请来的高手也不是省油的灯,否则也不会花费我整整一天时间,才又再次破解防卫系统,潜进资料库里。” “这不值得庆幸。重新请来的高手依然败在你手中。”吕时空不免忧心,这结果只是代表防护措施依然不够完备。 “被我破解防护系统没什?好丢脸的,我是‘侠客居’的一份子,你忘了吗?”他应得理所当然。 是狂,不过狂得令人无法反驳。 吕时空敛去愤怒,冷静地请托道:“既然你有此能力,那么就请你继续给予警方人员一些建议,我不希望国家机密资料有外泄的机会。”一弄清楚风旋并无恶意后,她在乎的,是不能让第二个人有这机会偷取机密。 风旋微笑道:“当然没问题,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义不容辞。” “谢谢。”她是诚心的。 “该道谢的人是我才对”风旋突然低回倾诉道。“时空,我很高兴,你终于不再恼我了。” 她局促地转过头,才给他一点好脸色,竟就“来,再给你看一件更有趣的东西。”风旋停止对她的调戏,十根指头再次飞快敲击按键,半个小时过后,萤幕居然出现一幅奇怪的蓝图,还有光点不断在萤幕上闪烁著。 “这是什?”她不得不把心思转回正事上。 “参与这次军火走私的黑道集团和其可能出货的地点蓝图。” “你连这种机密消息都弄得来。”吕时空不得不对他另眼相看。 他却摇头。“这份资料的完整性与正确性都还有待商榷,统筹这次行动的首脑徐点燃,他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并不如想像中的好打发,再加上有财团势力的介入,如果没有抓到确切证据,我们不仅办不了徐点燃、抓不到幕后黑手,甚至一旦打草惊蛇,反而会制造他们反扑的机会,所以在追缉的过程里,每个步骤都要特别小心” “你说有财团介入这次的军火走私案件?”吕时空太吃惊了!风旋这手消息他们警方根本都还没有掌握到。 “八九不离十,所以这次的任务才会特别吃重,没有好的体力与精神,是负荷不了的。”他转头看她,递出的视线含带担忧。“这也是?什?非要让你身心恢复到最佳状况时才愿意让你参与的原因,大家的关心你能体会吗?” 她一悸! “我明白、也感谢,不过!”吕时空牙一咬,凝肃说道。 “这是我所选择的工作,就算过程再怎么凶险艰难,也没有打退堂鼓的理由,况且,我的身体已经痊愈了。” “如果已经回复那是最好的。”他的手不知何时竟然掬起她的一缕发,盘绕在指头上玩耍起来。“只是,你可不要又一个人私自行动哟。” “我有要一个人去冒险吗?”她慌了起来,一下子也顾不得他不当的举动,奇怪他怎么会看得出她的打算。 风旋笑笑。 “我了解你,对于你心中所思,当然猜得出大半来。”他扳过她的肩膀,锐利的眸光像探照灯似地盯在她脸上,温柔却也凌厉地道:“你要千万记住,风旋是你的拍档,不许你丢下我。” 她怯懦地别开眼,被人识穿的滋味并不好受。 “别净是担心我,我很明白这次的任务不比平常,一个不小心,丢掉的肯定是性命。我不傻,不会做没把握的蠢事,倒是你,别只顾著关心别人,你才该要好好保重自己。” “担心我,这是你开始喜欢我的预兆吗?”风旋语调一转,诱惑的磁音几乎要贴着她耳垂飘。 “风旋!”她迸话。 “你害羞的模样好漂亮。” 她恼怒地起身。 “别走,我们还没决定什为时候行动呢?”他手臂一勾,吕时空顿时又跌坐了下来。 吕时空心眼一转,顿时下了决定。“一个礼拜后吧!我得先搜集资料,否则一旦打草惊蛇,后果将会难以收拾。” “那么我呢?你预备把我放在哪个位置上?”他扬眉问著工作。 她敛下眼帘,轻回道:“我会仔细想想,一个礼拜后再告诉你。” 风旋没有开口,只是静静望着她。 *9?*9?*9迷离梦幻,空间带著慵懒“寻访”一向吸引白领阶级顾客的光临,来此地者,几乎纯粹是想放松自己,而寻访的格调与经营的策略,也从来不让人失望。 吕时空手上执著酒杯,坐在高脚椅上,冷然的目光凝睇著杯缘,完全不理会四周的奇异气氛,即使有几个装扮极?潇洒的男人藉由各种理由,想跟坐在吧台前的美人搭讪几句,但只消美人一记回眸,全都摸著鼻子乖乖走人。 没办法,在她冷厉的目光下,不打颤就该大赞自己勇气可佳了,更遑论在冰山美人面前大胆地打开勾搭之路。 美丽的唇线就著杯缘缓缓啜饮一口调酒,眼波迅速扫过这间知名的酒吧一圈,即使空间是淡淡的晕黄,不过她知道等待的对象还没到来。 她再啜饮一口酒,就算心急如焚仍是要等待,要明白单打独斗的时代早已经过了时,很多工作是需要团队作战的,就譬如说有许多在别人眼中好像轻易就能侦破的大案件,其实契机全是来自许多无名英雄们的帮助。而所谓的无名英雄,就是混在各个黑暗地带里的线民,由于他们冒著生命危险的帮助,让许多眼看即将发生的悲剧能够早些避免掉她就是与线民相约在这酒吧见面,交换消息,不过半个多钟头过去了,人却还没到来。 怎么回事? 夹著杯脚的手指轻轻摇晃,蓝色酒液漾出波浪似回纹,幽幽的涟漪,极似她混乱的思绪,起伏不定。因为她没有太多时间可以耽搁,?了避免让风旋发现她私自行动,所以必须尽早搜集到她想要的情报。 七日之约,其实是?了安抚风旋的拖延之词,没有理由让他太过介入这么危险的任务中,她不想让他受到伤害,于公于私才想着,不期然地,她身边的位置突然坐上了一个男人,她原本不以为意的,毕竟酒馆是人人来得,只要不干扰到她就行。 可惜,苍天极少顺遂人愿。 “小姐,等人?”才就座的男子丝毫没有浪费时间,直接就开口搭讪。 吕时空放下酒杯,撇过脸去,当前方那张宛若冰刃给刻划出来的脸庞映入她眼帘时,黑瞳飞快掠过一丝奇异的闪光,但才一瞬,她又回过头,专注地啜饮自己的调酒。 “小姐,贵姓?可以跟你聊聊吧!”男人虽是问得有礼,不过那种高高在上的自傲依旧清晰可闻。 “我不想找麻烦。”吕时空淡淡回绝,不料这回话却引来对方的笑声。 “但我想找一个美丽的麻烦哪,怎么办?” 她横了他一眼,下了高脚椅,准备走人。 “别这么无情,很伤人的。况且不是有句话是这么说──相逢自是有缘,既然难得有这缘分,不好好把握岂不是对不起牵线的苍天。” “看不出来你这种人也讲得出这么文诌诌的对白来。”吕时空仿佛被挑起兴趣似地回身而座。 男子摸了摸自己刚毅的下巴,凌傲笑道:“敝人不单只会卖弄文章,还有很多的优点敬候伊人的挖掘,就不知你肯不肯花这份心思?” 她缄默不答,只是睇著他。 男子仍是兴致勃勃。 “容我先自我介绍,敝姓徐,徐点燃。”他伸出手去。 她无意与他交握,收回注视的眼神,向服务生要来了杯开水。 “徐点燃”她喃著。“这是你的真实姓名?” “当然,本人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他收回手,没有被轻视的愤怒,反倒散发出自恃的傲然。“更不怕别人知道我是谁。” “是吗?”似乎话中有话,难不成这是他的挑战。 “是这样。” 她半敛的眼睑看不出来心绪波动,久久后,才又道:“感觉得出来,你绝非普通百姓,那么跟你这种人交上朋友,不知是福是祸?” “自当是福。”徐点燃自在地抽起高级雪茄来。“从我这一身装束来看,你应该可以估计得出来我的身价。”他大言不惭地再次展现他的优势。 这男人全身上下全是所费不赀的高级品,幸好他没有暴发户的粗俗言行,算是有些品味,也让人可以忍受得了。 “徐先生身价不凡。” “所以绝对不会让我的女人吃亏。”他不拖泥带水地直问。“冒昧问你一句,你一个月赚多少薪水?” “多少不重要,够用就好。” “不对,够用是种委屈,要知道单是你的外貌,就该备受呵护。” 她冷笑。“徐先生言下之意是我适合当男人身边的情妇。” 他大笑。“不,当然不是,我怎敢贬低你,在我眼中,你是朵高贵的名花,是有资格享受唯一的专宠。” 外形姣好,是能招来狂蜂浪蝶的追爱,不过这徐点燃未免把自己捧得过高,居然拿金钱诱惑于她,殊不知,她若真能被财富所打动,早就投进风旋怀抱,论起身家,徐点燃哪抵得上人家一根小指头。 而她不打算直接揭穿的原因是想弄个明白,这徐点燃究竟知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不说话,代表你在考虑 462?”见她不置一词,徐点燃认为她是心动了,也难怪,有多少女人拒绝得了财富的诱惑。 吕时空奇怪回问:“我是想,你连我的身份都还不知道,就这么全心相对,不怕掉进陷阱里?” “我自认有识人之明,况且再厉害的陷阱想困住我,并不是件容易事。” “你很自负。” “我只是了解自己。”他举杯敬她。“唐突示爱,吓坏佳人了,没关系,我并不是那种蛮横野汉,当然可以让你考虑看看,三天后我再来这里找你,敬候你的佳音。”他一口仰尽杯中酒,起身,潇洒地与她道再见。吕时空看着他踏出“寻访”每一个步伐都显得那么骄傲自大。 徐点燃,他必定是带著极大的笃定才敢在她面前示威宣告,那为他的笃定来自于哪一个理由? 值得玩味。 随后,她付了帐,准备回去跟失约的线民联络问明原因。 一走出酒吧外,一道冷风吹袭了过来,不禁瑟缩了下,好冷,然而在下一秒钟,却有一件外套准准地披在她的肩头上,暖和她的身。 她怔愣──谁? “风旋!”吕时空回头后顿时惊呼了声,一时之间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怎么无论她多?小心谨慎,依然会被他掌握住行踪,他到底是用了什?手段来探查她的行动? “你的表情是代表著道歉吗?”风旋声音笑笑,但吕时空非常明显地感受到他的不悦,之前她跟他订下七日之约,却私自行动,是自己理亏,现在被逮个正著,她也不知道自己能说什?。 “当我是道歉也行,不过我还是想说──” “我不想听。”风旋打断她的话。 “你必须知道──” “那好,回去之后你再慢慢跟我解释。”他搂住她的臂膀,状似轻松,不过那强悍的气势令吕时空不走都不行。 双双滑进座驾,房车绝尘之后,阕夜里,唯剩冷风飕飕地刮过这条无人街道。 不一会儿,就在对街转角处,突然走出一个年轻又荏弱的美丽少女来,见街上没有半个行人,她突然就从小包包里头拿出笔跟本子来,直接蹲在街灯下奋力振笔疾书了起来那个俊美的男人,态度虽然看似温和轻松,不过全身上下分明充斥著一股强烈的领袖气质,一看便知是惯于发号施令的王者,以至于那位美丽的女孩,根本敌不过他的霸气,只能乖乖束手就擒。 写到这里,少女突然停下笔,小脑袋一偏,水瞳蓦然扑上一层迷离氤氲,陷入想像中──瞧那两人的模样与态度,邂逅之时肯定有著一番精彩绝伦的好戏;嗯,那是怎么样的一场情戏呢? 而他们的逐爱过程,肯定也会迸出许多激烈的火花来; 嗯,那又会是什?样的场景呢? 嗯值得研究、更值得想像。 也许,这对俪人正是一出最美丽的范本,如果她就以这两人?故事架构基础,倒不失?一个好主意。 好幸运,居然让她在无意间碰上这么好的一个效果。 倏地,少女?起脸蛋,红馥唇线弯出一抹教人痴心的笑意。 她站起身,准备离去,谁知道她才回头,居然一头撞进了一具宽厚的胸膛里──“谁好疼哪”小心抚著几乎快歪掉的鼻子,方嫔差点流出眼泪来。 “你是谁?观察离开的那两个人有什?目的?”一道宛如天鹅嗓的磁音自她头上飘下;这么悦耳的嗓音可把少女的痛苦减轻许多,因为她急著想了解这么好听的声音是从什?人嘴巴发出来的。 方嫔忍痛地将小脸一?,不期然地发现自己居然瞧见了一个俊美得不似人间物的男人。 上帝!她开心地低嚷了声,今天是什?日子?居然幸运地让她在短短十分钟内,碰到了两名足以荣膺小说男主角的最佳范本,她好幸运。 “我在问你话。”独孤漠冷睇著这犹胜出水芙蓉几分的绝色漫?,却是很不喜欢她傻傻痴笑的模样。 “先生,我能跟你做个朋友吗?”方嫔不答反问,她满心计量著,也许能够透过跟他的交往,来让她的第一部小说作品有更丰富的内容,也许能够增加她得到出版社的录取机会。 独孤漠锐眸一闪,立即打消跟她继续攀谈的念头,从这名少女无邪的眼波里,他可以了解到这丫头根本没啥心眼,甚至浪漫过了头──那么,她对风旋肯定没有危险性。 既然如此,就没必要质问这女孩。独孤漠转身就走。 “别走哪,你还没说愿不愿意跟我做朋友呢──喂呃!”消失了,就这么不见了。方嫔不由得搓揉眼睛,不敢相信一个人居然能够在眨眼间就消失无踪,这实在太神奇了,她好想知道他的真实身分,只是,还有见面的机会吗? 她却叹口气! 明白到,那可能是奢望呀! 第八章 她一直试图去忽略他的表情。 风旋的眼睛虽然带著笑意,但笑意之下分明透射著冷冷的寒霜。吕时空不敢看他,因?不想让自己处于弱势,在他那对洞悉一切的黑瞳底下,她只会像个无助的婴孩般惹自己生厌。 “很意外,你居然还是选择欺骗我。”好不容易风旋终于开了口,平静的低嗓听不出任何恼怒?象,不过如果以?这样就可以安全过关、放下心来,那未免高兴得太早了。 “我总不能老是待在安全地方什?事都不做吧!情报不会凭空掉下来的。”她?自己的行为做解释──不过此话一出,她又立即懊悔起来!自己未免也太软弱了吧!解释,那不该是吕时空会做的蠢事。 “的确,你说得一点都没错,情报不会凭空掉下来。”风旋居然抚掌称赞起来。“我到现在总算明白吕时空的显赫声名是怎么得来的,完全靠自己的拚命哪。” “你这是称赞还是讽刺?”她全身戒备。 “我是佩服!”他邪门道。 吕时空深深吸口气后,试图继续解释。“我并没有意思把你排除在外,事实上七天的约定一到,我会跟你配合的。” “我真有这份机会与你并肩作战?”风旋摇起头来。“我不敢再有期待了。” “风旋” “在你眼中,我一直是个麻烦,一个你亟欲踢开的大麻烦,不是吗?”他欺近她,把她逼到角落处,双手撑在白墙上,将她困在胸壑中,俊脸缓缓倾靠过去,几乎贴住吕时空的容?,软软地问著。 她的心脏遽动起来。 “不是这样的。”她狼狈地别开视线,不敢与他炯炯的双眸对上。“我已经同意跟你合作,当然不会违背诺言。” “真是这样?”他托起她的下巴,逼她必须正视他。几乎要与她的红艳唇瓣触上的唇,可把吕时空吓得闭上眼睛,低嚷出来。 “是这样子的,我保证。请你别胡乱猜想,况且我今天到‘寻访’去不过是跟线民联络,并不是要私自行动。”还是先别触怒他的好,过了这一关,以后再想办法。 可是她话才落下,一道猛烈的寒气却是在瞬间袭来; “跟线民联络,却是搭上徐点燃。”那零下五度的低温,送来惊人的寒意。 吕时空不禁喘了声!这样强烈的气势已然超出她所能承受的范围外。 “那只是意外。”她声音都哑了。 “不是意外。”风旋的手指滑上她的颊,悒郁的嗓音随著他的指控缓缓漫开,钻进她心间。“这件事只证明,你并不信任我、你仍然排斥我,一对拍档若是不能相互帮助,怎么合作?” “我没有怀疑你。”她嚷道,没料到他居然会这么想。 “没有怀疑,又?什?要隐瞒我?” “我” “说不出个道理来吧?”他的眼神愈来愈沉郁,吕时空简直挡不住他漫天罩下的疑心。 “我只是不想让你参与此事罢了!”再也控制不住,吕时空终于咬牙迸出心底话。 “?什?我以?我们都已经说好了,?什?突然要反悔?给我个理由。”风旋咄咄逼问。 “我” “说服我。” “够了!别再问了,我没有理由、我没有原因、什?都没有,我只是不想让你参与这件事,就只是这样罢了!”吕时空只能一股脑儿地拚命倾泻,连她自己都不明白?什?非要把风旋远远推离不可?论实力、论才华,他恐怕是胜过她千倍万倍; 论理,有这么优秀的高手愿意倾囊相助,她该好好把握这难得遇上的良机才对可是,她却反常地不愿让风旋参与这次的任务,情愿自己涉险就好。“别再问我原因、理由,总而言之,我只是希望你退出这次的任务,因?那根本不关你的事” 蓦然,风旋突然低低笑出声音来,笑得连吕时空都傻掉。 “你笑什?”她怔怔问。 “我懂了。”风旋恍然大悟地道。 “你懂?”吕时空瞠大美眸,连她自身都理不出的愁乱,风旋会明白。 “原来你在担心我的安全。”他兴奋地宣布答案。“你怕我受到伤害。” 这结论让她几乎窒息! 担心他?怕他受伤? “不你又在幻想了,不是这个样子的。”怎么会这样? 她说的每句话都能让他扭曲至此,风旋的想像未免太过丰富。 “就是这样。”他快乐的强调。 “不是!”他的额头倾前抵住她的雪额,眼与眼相对,软软的嘴巴倾送著挑逗的热气,他哄诱地说:“承认吧!?什?不打开心房仔细看看我、看看自己、大方面对自己的心意。” 她俏脸上净是困兽表情。“是你自个想像力丰富” “还不承认。”他的齿突然轻啃她细嫩的雪额,烙下一印记。 吕时空大惊!“风旋,你你你太放肆了” 他低笑,鼻子磨蹭著她的鼻子,哪理她微弱的抗议。“不好不好,这事应当要有个解决,我总不能老是坚持己见,而你呢,更不该老是否认,再这样下去我们两个永远只会唱反调,不会有交集的机会,实在不是个办法。” “不然你想怎么样?” “我们不妨来做个实验。”清亮的眸淡不可见地闪过一丝密谋。 “什?实验?”吕时空下意识地喃问。 “认清你的心。”风旋低喃著。“让你自己看清楚自己到底对我风旋抱持著什?样的想法,仔细瞧瞧你究竟喜不喜欢我?” “你”她居然不自禁地颤抖起来。“你你开什?玩笑” “怕了?”他激她。 “不” “既然如此,又何妨大胆一试?一旦敞开心房认清自己,也就不必老是跟我争论不休。”他单手掬起她的娇?,直勾勾凝睇她的眼,那迸出惊人火焰的夜瞳,狂肆地朝她释出摧心的眸采。 “无聊──”她低咆了声,亟欲别开脸去,但他的手不让,并且唇片就这么大剌剌地往她唇上印。 她呆了。 整个人僵在原地无法动弹!她怎么也没想到风旋竟然真做了。下一秒钟吕时空开始拚命挣扎,可是无论她的手怎么捶打他的胸膛,就是逃不开风旋霸道的侵略。 “放嗯放开” 风旋根本充耳不闻,只是放柔姿态;他的手捧住她的小脸,游移的舌尖沿著她的唇瓣轮廓细细描绘,然后极其轻柔地品尝她的小嘴。 面对他突如其来的疼惜,吕时空除了惊愕到忘了反抗之外,躁动的心跳更是让她手足无措,当风旋把浅尝转?缠绵的吸吮时,她更是全身发麻! 她害怕这种陌生感觉,也不要尝受这种怪异的心悸。当她反射性地想开口制止他的探索时,未料,当她的小嘴一张开,却立刻给了他可乘的机会;风旋居然把他的舌头探入她口中,大胆地对她挑逗,炽烈的勾引,几乎让她窒息“不唔”她嘤咛了声,心脏如乱撞的小鹿般的疯狂跃动,在他的舌头舔弄下,身体却是愈来愈虚软,若非有他的手臂以?支柱,她几乎无法站立。更恐怖的是,在他强行的掠夺行为之下,她居然没有任何的难堪感觉,涌上心头的,只是源源不绝的无措与害怕。 怎么回事? 猛地,她屏住呼吸,睁大眼睛承受他进一步的侵略;风旋的手掌竟然开始不安分地在她背脊上来回摩挲,一双赤灼的大掌如火般地轻易穿透衣衫,渗入她的肌肤底下,开始在她体内凝聚出一团火舌来,一寸一寸地攻掠她的肌肤吕时空顿时浑身躁热了起来──不!怎么会变成这样?这是不对的可是晕眩的迷乱,几乎让她忘了抵抗,眼见仅剩的理智也即将散尽之际,她忽然贝齿一咬,双手?起准备推开他──可是,她动作才起,风旋却识破她的企图反倒攫住她的手腕定在她头顶上,轻笑之后,热烫的唇更加放肆的在她的五官上漫游,然后渐渐滑至她白皙的颈项细细品尝;舔逗够了,这才深深一吻,随著她的喘息,她柔美的肌肤又烙印下属于他的印记。 “不不可以”她无意识的喃念不知是在阻止风旋、还是在阻止自己她快爆炸了!胸腔里的心脏跳得好快好急,简直快蹦跳出来了!而整颗脑子一片混乱,她根本不知道下一步要怎么办尤其当她听到那缕缕熟悉又陌生的音调时,更是差点疯掉! 这是她的声音吗? 不!她怎么可以娇喘连连,这暧昧的音符不该从她的嘴巴里逸出;那是不对的,但──她制止不了自己的声音逸出,她居然不受控制地吟哦起来随著风旋的唇移到她胸前,吕时空不仅全身僵硬,神智更是跌入漩涡之中。即使隔著衣料,但薄衫根本阻隔不了他的热烫蔓延。接著,风旋竟然俯在她的胸前,张口含住她的蓓蕾。 她头往后一倾,重喘之后并非一掌劈下或者推开他。相反的,在他强夺的唇片与狂妄的双掌尽情肆虐过她的身体后,贯穿全身的竟是虚软与麻楚。 这算什?又是怎么一回事?她根本无法寻得答案。在风旋狂妄地侵略她之时,她不仅没有任何痛苦与忿怒,体内反而凝聚更多的渴望与骚动,还有抑止不住的低语呼唤,是否代表著她对风旋的臣服。 她究竟是怎么了? 风旋结实的身躯此时已然压住她身体的每一寸柔软,四目交接上,他们互相看见了彼此浓浓的欲望。 她宛如受到催眠,全身就是无法动弹似在等待也在挣扎而风旋的手指就那么自然地滑上她衣服的钮扣时,吕时空总算一震,可是仍然无法开口吐出半个字来。 风旋正想解开那些障碍之际,倏地,他的双手硬是顿在钮扣前,没有下一步的举动。 他的俊脸凝重的恐怖,但见他死咬住下唇、五官拧皱,汗水不断滴下过了好一段时间,他苍白的脸孔才渐渐恢复正常?色,口气也才恢复不羁。 “就这样行了。”他深深吸了口气之后,才能重新面对她,不过眼中的情欲已经全部消失,态度也回复潇洒自若。 吕时空随之闭上双眼,脑海里闪过无数理由,却是找不到一条可以说服自己刚才可耻的反应所?何来。 她简直像极了花痴女。 她恨自己! 风旋虽然可以却没有占有她,不过他的手指还是忍不住想触摸她细致的肌肤,算是安慰自己,不过闭著双眼的吕时空眉头却是一锁。 “?什?要躲开我?你已经证明自己并不讨厌我。”风旋不明白。 “你住口!”他到底要调侃到什?地步才肯放过她? “既然答案已经出现,你就应该敞开心胸面对自己最真实的感情。” “不!”她双手捂住脸。 风旋拉开她的手,搂住她,把她锁在怀里,在高兴终于得到满意答案的同时却也自嘲:终究,他还是走进冯惊艳的诅咒中,堂堂“侠客居”中的“白主”最后居然是照著她的主意,用最原始的身体接触去探查对方的心。 自己的确是愈来不长进了。 不过他最该安抚的对象还是怀中佳人才对。 “看着我,这没什?好丢脸的。”风旋?起她的下颚,深情地抚慰心上人。 能不丢脸吗?她怎么也无法面对自己的尊严,她是信誓旦旦地撂话说不会被他所迷,可是结果呢?却禁不起他最简单的身体诱惑。 “别这样。”风旋温柔的解释。“我不过是要你正视自己的心意罢了,并无恶意。”否则刚才他就褪去她的衣裳,直接要了她。 “够了,够了,既然你已经找到了答案,那么,你满意了吧!是否可以放开我。” “到现在你还敢这么要求我。”风旋和缓态度倏然大变,犀利如鹰的眼眸全被寒霜所掩盖。 吕时空从来没见识过他的阴寒姿态,这回有幸得见,吕时空不否认自己有些吓傻掉。 “你到底要我怎么办?”她混乱低嚷著。 “我不过要你陪我一生一世罢了。”恢复泰然的风旋幽幽回道。 依旧如此,仅是如此,说来简单,但是不想谈情说爱的她,却得拒绝得这么困难。 “我好累”她嘤咛著。 风旋凝睇著她失神的脸庞,即将到口的话最后还是吞了回去,既然已经得到她的反应、她的考虑,未来几乎可以确定是光明一片,他其实不必这么心急的。 况且眼前首先要解决的课题,该是走私军火这件大案才对。 “我们的私事就暂且先放下。” 宛如逃过大劫,吕时空明显松了口气。 “不过你还是得告诉我,徐点燃?什?会出现在那里?” “那纯粹是个意外。”她总算可以较?平静。 “你是说无意间遇上的?”风旋再问。 “嗯。”她点头。 “那家伙跟你谈了些什?,他有什?企图?” 她坦白回道:“徐点燃向我示爱。” “什?”他咆哮!脸色遽变!而吕时空的神色也好不到哪儿去,从认识风旋以来,她头一回看见他的惊慌模样,有些无法接受。 “把话说清楚,他怎么跟你示爱的?”风旋咬牙追问。 “他说他说他喜欢我,要我成为他的女人。”这一刻,她不太敢注视风旋的眼睛,那噬人的眼波实在太恐怖了。 就见风旋再度沉下脸、嘴巴咕哝地直喃念,不过听不清楚他说了些什?,但肯定不是什?好话。 “徐点燃知不知道你的警察身分?”问这话时,他的表情已经回复正常?色。 “似乎明白”吕时空顿了顿,又道:“可是他语意模糊不清,我也无法确定他究竟知不知道。” 他啐了声!“算了!不管他知不知道,于我们都无碍,反正,他也没有机会再和你碰面。” “不!”吕时空突然?起脸蛋正视他。“徐点燃和我有三天之约。” “那又怎样。” “我决定跟他见面。” “除非我死。”风旋猛地爆出这话来! 这样强烈的字眼劈进吕时空耳膜里时,不容否认她的心脏几乎停滞。 “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她喃喃说著,全身每一根神经末梢都被他方才激烈的保护心思所撼动,一颗不肯妥协的心,也再次被这强烈震撼给击溃一个洞。她满心感动哪,但正事不能不顾。“我必须和他再见上一面,有许多的线索必须从他的身上取得才能理清。” 他当然明白,许多无法搭上的断线或许可以藉由时空的渗透而有所突破,但──“不行!”风旋仍是一口否决。“这太冒险了。” 她睇他,忽然绽出一记调侃的笑靥,美绝了。 “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你会信任你喜欢的女人、也会尊重你所喜欢的女人,更不会扼杀或阻止你心爱女人的每一项决定。”吕时空状似漫不经心地说著。 这话可把风旋弄傻在当场,无言反驳。 他扒著发,最后笑了起来。 “你总算也能反将我一军。”他把她紧紧搂在怀里。没办法,就是担心,不管他先前说得多?潇洒,一旦遇到真实状况,依旧把忧心放在前头。“不过我答应你,我一定会调整自己的心态,我会学习信任你。” 她聆听著,渐渐酥软的身躯毫无顾忌地倚偎在他怀中,感觉是无比幸福。明知不该,却是不想动弹,甚至还贪婪依恋著──风旋呵*9?*9?*9“怎么,一副欲求不满的虚脱模样,看起来真蠢。”一声柔媚的调侃大剌剌地从门外传了进来,完全不在乎撩拨过后将会遭致什?样的报应,她怕什?,顶上有大人撑著,她才不相信风旋可以找她麻烦。 风旋交叠起长腿,俊脸转望窗外,对一前一后进屋的男女,恍若未见。 冯惊艳可不在意他的视若无睹,还故意趋近到他座前凑个趣儿,笑咪咪地小声问道:“还没恢复元气呀,风大少?” 他眼一眨,回过头来,也有趣地瞅住她。“你们还敢来? 胆子忒大哟。” “?什?不敢来?我还等著看结局呢!”冯惊艳绽出如花的笑艳。 他凉凉回道:“抱歉得很,戏还没播完呢。” “不会吧!你没有下手。”瞧风旋气定神闲的态度,好像对吕时空的追求并没有积极的意思,但这不对劲呀,不符合风旋的性格。“你真的没有动手?” 他笑而不答。 冯惊艳不禁皱起小鼻子。“还是说,我教你的方法没有用?” 他笑得诡异。 “不是没用,而是因?外力的介入,所以没时间动手哪。” 风旋突兀说道。 “怎么会这样?”她急了,没想到她也会有使不上力的时候。 “恶女,你想不想助我一臂之力呀?”风旋拚命邀约。 这话成功引起冯惊艳的好奇心。 “你是说有好玩的” “少来。”一直没说话的慕容轻狂这下子可不敢放任两人继续对谈下去,一把拉回冯惊艳,把她制服在身边,道:“在我身边就够你忙的了,你哪来精力去管别人的闲事。”他睨看风旋,眼中有著警告。 “是她想兴风作浪。”风旋双手一摊,无辜极了。 “她可不比你那口子,身手不行,冒不得险。”慕容轻狂对她的爱护之心尽展无疑。 置于风暴中的冯惊艳却是听得一头雾水。“请问你们两位在打哪门子哑谜,说清楚好吗?” “没事。”慕容轻狂已搂著她往门口走去。 “等一等,我还没问明白呢。” “问什?,我给你答案就行。” “真的?” “你忘了我是谁。” 风旋有趣地看着这慕容轻狂又哄又骗地拐走冯惊艳,不过可以想见难缠的恶女肯定不会让他轻易打发掉。 这两人可以好好玩上一阵子的。 这样也少惹他烦心。 “拿去!”突然,已经把冯惊艳弄出门口的慕容轻狂回过头丢了一个纸袋进来,风旋稳稳接住。 “这是?” “好东西。”慕容轻狂开始笑得很嚣张。“这是泰国那一方准备出货、前来跟徐点燃会合的人员名单,这份名单肯定对你下一步的行动有很大的帮助,这份人情我就卖给你喽,只是呢,你会倒欠我一笔,而这帐咱们来日再算。”先前冯惊艳是出了个馊主意气人,可是风先生现在也反将一军回她,这一回肯定弄得他们这对情侣有段时间不好过。而之前他原本是拿这份资料来求和的,不过经过双方一来一往后,风旋反倒欠他一笔帐。 未来会很有意思的。 *9?*9?*9是谁抚摸她? 那轻触她面孔的手指热得灼心! 而体内渐渐窜升的火焰是那样陌生却又教人心荡。 当他的指头滑上她的颈项,然后挪移至领口上时,宛遭雷极似的颤抖让她差点失控地尖叫出声! 感觉却又突然一变──舌尖的吮触、大胆的探索,不仅在她的唇内制造出惊人的效果,当他的掌心开始隔著衣衫爱抚她高盈双峰,她丝毫没有招架能力,只能虚弱地任由他予取予求。 她迷乱了,身心全盘沦陷在他挑引出的情欲漩涡里,无法自拔,乃至于他的指头触上她的衣衫钮扣,准备解开时,她竟是不介意罗裳为他所褪,?君呈献最原始的自己──她不在乎被他所占有呀! 吕时空突然惊呼出声,整个人从床上弹坐起来!娇喘不已、满身满脸的汗水这是怎么回事? 她双手捂住了热烫烫的两颊,而小腹不断涌现的渴求更是逼使她不得不跳下床铺,冲进浴室里头,让沁凉的冰水冲掉满脑子的情欲之色。 她竟然大作春梦。 吕时空湿透的脸儿仍然苍白,她走出浴室后跌坐在墙壁一角的椅垫上,曲起身子,倚墙蜷缩著──她呆呆不动,置身于空荡无一人的客厅里,这次竟然没有往日的空洞感觉,反而风旋的胸膛、风旋的气味、风旋诱人的魅力,是那样清晰且不容置疑地钻进她的心间,化?安全的守护,赶走她的无依。 她更是不断回忆依偎在他胸壑时的种种片段。 怎么也否认不了,她是贪恋著他的胸膛,甚至想永远倚靠。 向来混浊的情感,渐渐变得清朗,似乎预告著将?风旋开? 新的一页。 吕时空面对著这项发现,竟没有失措,反倒满足地弯起唇线,无法控制地笑了起来。 *9?*9?*9“我就笃定你会来!” 三日之约一到,徐点燃一早就在“寻访”静候佳人。当吕时空一抵达时,志得意满的他立即把充满侵略性的视线定在她的脸庞上,一瞬也不瞬。 “我清楚自己有著绝对的吸引力。”他高傲地不断强调无人能比的魅力。 吕时空瞥了他一眼,不置一词,这个男人自负得几乎让人无法忍受。?此,她的心里不免大起疑惑,一个人的行事手腕若是以骄矜?前提的话,能成得了事吗?而一个能让中东方面的大军火商挑上的统筹者,不该这般无能──又或者,这只是徐点燃的掩饰手段,目的是?了混乱她的判断力。 吕时空带著高度的戒心随著他同行,来到一栋高级别墅前,两人就在一堆佣仆的恭迎下,进了屋。 一堆佣人列队恭迎,这谱未免摆得夸张。 “我这地方你觉得怎样?漂亮吗?”徐点燃摒退上前准备服侍的佣人,迳自倒来两杯酒,一杯递给她,另一杯夹在手指中,然后傲然地比划过这座金碧辉煌的屋宇,高声炫耀道:“告诉你,这栋屋可是我精心打造的皇宫。” 吕时空是很仔细地巡望过四周环境一周,单单一个客厅,就要比她所住的公寓来得大上两倍,有片墙甚至还是由铜质的浮雕所砌成,并且在台湾这种亚热带地点,他竟然也做个大壁炉以?装饰,想来是特意用来炫耀展示的。而足下所踩,也是昂贵的羊毛地毯,大落地窗旁垂著黄色条纹窗帘,不必多说也知道是个高级品,数幅欧陆大师的作品挂在墙上,徐点燃也是有意想要表现出他的格调,但她暗叹声,各类高价的摆设是堆砌出浮华气象,可惜论及品味,不过尔尔。 “喜欢吗?”徐点燃快意地转动起酒杯来,这皇宫里头的每一项饰品,可都是寻常人所买不起的。 “这栋屋子的确是座名副其实的皇宫。”吕时空回他。 他骄傲笑笑,可是又有些不满意地挑起眉来。“不过呢,你有没有发现到一件事,就是这座皇宫里头缺少了一样东西?” “有吗?”家具摆设应有尽有,看不出缺什?。 “有,而且缺的还是一件最重要的东西。” 她收回视线,摇头道:“我想不起来。” 徐点燃走近她,突然狡黠地伸出手去掬起她的下颚,逼到她脸前。“既然想不来,那么由我来?你揭开谜团好不好?” 她不动,忍受著他的亲近。“请说。” 他的眼神霍然变得暧昧起来,直勾勾地瞅视她的脸。“其实这座皇宫所缺少的,正是一位美丽的皇后。” “皇后?”吕时空拨开他的手,退了一步。 “是的!我的皇后。”徐点燃不以?忤地弯身把桌上酒杯取起,再次把它递到伊人手上,开始表白。“天下美女虽多,但聪慧佳人难求,我徐点燃寻寻觅觅足足找了三十五载,好不容易才在最近心仪了一位”他把自己的酒杯触上她的酒杯,杯与杯互碰的声音响起轻脆的音符,也顺便带出他热烈的表情。“知道是谁吗?就是你哪──吕时空。” “对于你的?举,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不必说,什?都不必说,事实上,我比较喜欢你用行动来表示。”他的眼睛毫不掩饰对她浓烈的兴趣。 “你知道自己现在正在做什?吗?”吕时空突然很好心地提醒他。 “我的脑子很清醒。” “清醒到选择跟我交往。”她顿了会,才又轻轻开口问道:“你可知道我的身份?” “知道,我当然清楚,而且我怎么可以不明白呢?我是那么无法自拔地喜欢上你,当然要清楚你的一切。” “可是你却不担心?”她敛眉问。 “担心什?”他双手一摊,不明白地反问:“本人行得正、坐得直,是个最殷实的好国民,我何须忌惮什?况且交个警察女友是何等风光的美事,我还巴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呢,干什?要担心?” “你真的不害怕?”吕时空凝重再问。 “不怕,天底下根本没有我徐点燃会害怕的事,倒是你──”他话锋一转,接著露出惋惜的表情来,脑袋直摇著。 “我怎么?”他的模样不免令吕时空好奇。 他继续摇头,甚至换上一副替她打抱不平的嘴脸来。 “到底是什?,你尽管说,我不会生气的。”她要求他的说明。 “不生气?” “人格保证!” “那么就请你原谅我直言喽。”徐点燃开始大放厥词。“亏你战功彪炳,?你的上司立下无法计算的汗马功劳,可是你的收入却是与你的付出完全不能相比,到现在居然还住公家小房子,每天吃路边小摊子,穿的戴的,全是些普通货色,这像话吗?你难道不觉得委屈?”据他调查所得,吕时空出身孤儿院,孑然一身,不过从小就是很争气,从一入小学、中学、高中、都是跳级越读,每项成绩都是以最高分取得,可惜的是,她居然在顺利取得保送台大资格的同时,毅然放弃明星学府,转而跑去报考警官学校,再以第一名的成绩毕业,从此寄身在枪林弹雨中,并且乐此不疲。 很特别的女孩,却特别到近乎傻,这么聪慧美丽的佳人,怎么可以投身警界、又怎么可以生活在平凡里?她该过的日子,是养尊处优、是备受呵护,是让男人所宠,她的生命就该出现一位像他一样的主宰。 “时空。”徐点燃当自己是救世祖般的开始对她洗脑,他大略知晓吕时空身旁的同事、或是结交的朋友,没几个像样的,一样全是苦哈哈,就因?没有特殊的对象可供她大开眼界,以致她活得像只井底蛙。“看看这座宫殿,再幻想一下未来贵? 皇后时的奢华生活,你难道不心动吗?做人这么辛苦是?了什?,当然就是要让自己过得快活。以我现在的基础,正是你最佳的选择,如果你想过好日子的话。”他不再掩饰自己的企图,直接对她挑情。 她退一步,以混乱的表情回覆他。 “我的身边不止你一个男人。”吕时空此话却说得毫无气力。 “言下之意是你有心上人喽。”他笑得嘲讽,压根不把她虚弱的抗拒放进心上。“这是你的试探对不对?我查过,你一向拒绝男人的追求,更何况绕在你身畔的那些苍蝇哪一个及得上我的能耐,我建议你,继续漠视他们,只要把我列入唯一的对像即可。” 她故作仓皇地握著酒杯,转身踱到窗台前,动作极快地,一个眨眼她就把一只小小的侦测器粘附在花架上,俐落地没让徐点燃有任何感觉。 “徐点燃你你真的喜欢我吗?真的愿意对我好?你对我所说的每一句话全是真的?”她细声地询问著。 “当然。”他豪气地保证。 “但我我不信任你。”她总算回身面对他,也很老实地说出心中感想。 徐点燃没有动怒,反而饶富兴味盯著她的表情。“你真坦白。” 她吸口气后,回道:“这是我的个性,如果得罪你,我也没有办法。” 他哈哈大笑。“我能接受,况且我就喜欢你这种直来直往的性子,再说你不信任我诚属正常,我想你除了我的姓名、我的头衔以外,什?都不知道吧。” “但是你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商人。”徐点燃在台面上的身分是某家公司的执行总裁,而这个经过特别安排处理的身份完美得找不到任何瑕疵可以破解他的?装,而他也就有恃无恐,更清楚除非可以抓到他犯罪的直接证据,且容不得他狡赖得掉,否则任谁也斗不过他身后的大靠山。 “你一定不是个普通人。”她再三强调。 “哦?”徐点燃扬扬眉,状似无心地说道:“我不是普通商人你从哪里来这种感觉?” “就从你的谈吐举止。” “那么在你的想像下,我应该被设定成什?身份?” “一个不容小?的高手。”她捧为他。 徐点燃立刻狂妄起来。“你喜欢高手?” “不,面对能力高强的对手,我只有烦恼的份,我并不喜欢。” “也对,警察通常是比较喜欢蠢蛋。”他突然倾靠过去,阴诡的表情直对著她,缓缓又道:“只不过呢,选丈夫可是和抓坏蛋不一样的,怎么样也该选择一个聪明绝顶的人物,这样才能保你一生幸福,你说这话对不对?” 吕时空坦然迎视,完全没被他的阴诡表情给吓著──没有什?好怕的,因?身后一定有风旋的支持,她可以安心大胆的撒手行动。 风旋在不知不觉之中,竟然开始把他当做是生命里的一个重要部分,并且已经把他视?一座坚实的高山,让她所倚靠没来由地俏脸蛋一阵绯红,热烘烘地暗嘲自己愈来愈不长进,竟然一心只想窝在他怀里求取保护,真是丢脸哪。 面对此景,徐点燃满意笑了起来,他很开心吕时空会为他而脸红就知道,他自有一股特殊魅力吸引著周遭女人,这是大多数男人所望尘莫及的。 “不管我是谁,总之有件事情是绝对不会改变的,我喜欢宠女人,尤其是我亲自钦点的女人,对于她,我会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全部送给她,让她一辈子生活在锦衣玉食中,过著最尊贵的生活。”他就不相信女人能抵挡得了金钱财富的诱惑。 “我相信你有这种本事。”她螓首垂下,不敢面对他;真正的原因是,怕自己受不了地吐出来。 徐点燃更加意气风发,他有预感,吕时空已一脚踩进他所设下的华丽漩涡里。 就说嘛,凭他的外形、再加上财富,有哪个女人拒绝得了这种瑰丽的诱惑。 “时空,我可以体谅你现在内心的惶恐与交战,不过,只要你花点心思在我身上,你将发现徐点燃是你这辈子最佳的选择。” 静默半晌后,她才缓缓开口。 “我会慎重考虑一下。”吕时空边说,眼睛还贪恋地巡望这座金碧辉煌。 徐点燃当然把她的表情全看在眼下。 “告诉你,除了这座宫殿之外,我还有很多惊奇等著你去发现呢。”见她心旌动摇,他更是卖力地使出浑身解数。 “真的?”吕时空装得乐陶陶。 “要不我现在就带你去瞧瞧。” 她看了看腕表,然后很可惜地摇头。“不了,我必须回警局一趟,你知道我的工作” “明白、明白。”他很绅士地说。“既然今天不方便,那么就下次吧!我送你回警局。” “谢谢,但是不太方便。”她显得有些为难。 徐点燃也不坚持,因为他自有盘算。“也好,不过要记得打电话给我哟。” “好的,再见。”她嫣然微笑,依依不舍好久,才转身走出这座宫殿。 徐点燃目送她离开,待门关上后,又踅回吧台倒酒、啜饮著,挑眉笑起来。 瞧瞧他所捕到的,是条多为难得的美人鱼哪,而且还是个珍宝呢,如果此后有她在警界埋伏当内应,他还有什?任务完成不了的。 “徐哥。”阿明突然从屏风后头冒出来。 徐点燃一点也不意外,早安排好的。 “怎样,不错吧?”他意气风发地问道。 “是不错,单论外表,简直无法挑剔,只是”阿明又变得吞吞吐吐。 “只是什?说!”他目光盯在杯缘上。 得到首肯,阿明立刻大惊小怪地吆喝起来。“吕时空是个刑警那,徐哥忘了刑警可是我们的死对头。” “又怎样,她的身分我早知晓。” “那么你怎么可以相信她呢,而且连怀疑都没怀疑?” “我是表现成这样吗?” “是呀,感觉你好像被她迷去了神智,连三魂七魄都掉了,简直──” “跟个白痴一样。”徐点燃接口。 “是呃!”天呀,他回了什?话。“不,也没那么严重啦。” 他没意思跟阿明解释太多,况且,让这群手下亲眼看他如何善用一名高阶刑警,增加他们心悦诚服的忠心也是一项有趣的附加价值。“吕时空厉害,我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谁输谁赢,你就来做个见证吧!” “哦”阿明搔搔脑袋,根本搞不清楚老大在玩什?把戏。 “去帮我联络贝娜。”徐点燃突然吩咐道。 “干?找她?”阿明看到那红发女郎就头痛,老大居然还主动把那瘟疫叫来。 “总要给她甜头尝尝,否则她?我贡献这么多,我不给她一些交代,到时候她要翻起脸来,我可要大伤脑筋。” “噢!”即使看不明白老大在耍弄什?把戏,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老大玩弄女人的手段果真高超;瞧瞧,即使那个贝娜脾气火爆,不过老大一个要求,她还不是得倾尽全力配合,再看看吕时空,一个女刑警那,竟然也不由自主地掉进老大的陷阱里。 厉害!厉害!徐老大硬是要得。 第九章 走出被华贵所包围的空间,吕时空只想吁口气,慢步在下山的林荫小径上,倒也不敢太过掉以轻心,等她确定徐点燃并未派人跟踪她之后,才摇头讥笑。 他真的是太过自信了,大概是过去的无往不利让他开始变得骄傲,徼天之幸,选在这个时刻让他变得迂腐,让她能够顺利地布下饵,诱他吞下,再一步一步地收网。 徐点燃已经让他的狂妄给蒙蔽了精明。 吕时空欢喜地准备计划下一步行动,但行进的步伐却突然停下──然后她就静静看着从前方大树边闪出来的颀长人影,一步一步朝她走过来。 连吕时空都没发现,自己的脸部表情在看见他之后变得好柔和。 风旋一来到她跟前,立刻双手敞开把她包进胸怀里,这回,她没有任何的挣扎动作,就那么自然地被簇拥进怀中,愿意被他的气息满满包住。 吕时空偎在他怀里动也不想动,贪婪依恋著他的气味,就知道他会随时随地陪伴在身侧,护著她,天知道这份笃定让她的勇气更添百倍,相信即使面对再大的风险,都对她构不成威胁。 是呀,只要有他在。 “笑起来的你真的好美。”风旋低语,看着怀中佳人那份甜美笑靥,精神跟著大好起来。一向独立自在惯了、不喜欢和人接触的吕时空,是渐渐在改变了,他喜欢她这种转变。 吕时空倏地止住笑,表情有些腼腆,她仍然不太习惯这种亲近。 “这样很好呀,别收起你的甜美。”风旋瞧出她的不习惯,一边鼓励,一边欺过去想亲吻她樱桃般的小嘴。 “不可以。”幸亏她的手心快一步伸去,捂住他凑来的唇片,不过这也够她失措的了,面对他的恣意,完全不知要如何应付的好。 他改而在她掌心上一啄,吓得吕时空赶紧把手伸回去。 “风旋。”她红著脸嚷声。 他只好收起一亲芳泽的遐想,慢慢来嘛。 时间多得很,不急。 于是相偎相依的两人漫步下山,路上,风旋开始切入正题,公事也重要嘛。“时空,徐点燃要结交你,是?了什?企图?” 吕时空也回复平日的干练,把她的发现说出来。“徐点燃绝不是我们想像下的庸笨,他找我,除了是要我跟随他之外,最重要的目的是想利用我。” 风旋玩味问:“利用?那家伙凭著哪一点认定你必然会臣服于他?” “金钱、财富,他认为女人都是好收买的。” “可见他一定没踢过铁板。”他讥讽地说道。 “但我必须将计就计。” “扮个捞女委屈你了。”他有些心疼她。 她摇头,这哪算得上是委屈。 “只是我以?要想得到徐点燃真正的信任,先决条件是我也必须付出。”徐点燃其实也满会算计的,他容许她先行离开,大抵原因是想试炼她能为他付出多少,然后经过严格评估后,才决定是否要信任她。 风旋似乎早料到徐点燃必会走这一步棋,也很明快地对吕时空提出建议。 “既然如此,就先给他块糖吃吃好了。” “你的意思是?” 他笑道:“亏他徐点燃聪明一世,可惜一个小小的糊涂就注定他的幸运到此为止。那个家伙一直没有发现我的存在,而这个失误将是致他于死地的最大败笔。” “没错,徐点燃不知道‘侠客居’和警方共同合作,的确是要命的疏忽。” “所以我们就要好好利用这一点。” “你想怎么部署?” 两人坐上了风旋的座驾后,他按下一个钮,这台经过特殊改装的科技轿车立即从驾驶座旁升出一块萤幕来,然后在风旋的操纵之下,萤幕上出现一张标帜清楚的世界地图来。 “我先去泰国一趟。” “泰国?”吕时空的脑袋立刻闪现出关于这次走私案的一切资料。“那里不是也会运送一批军火过来?” “没错,朋友给了我一份报告,已经完全掌握出泰国那方面的行动,我决定先跟几位朋友拿下泰国方面的人员,然后冒充他们来台湾共同参与徐点燃的最后行动,到那时候,不只是徐点燃,连幕后那个资助他们的财团也将一网打尽。” “这是不是也代表我们必须让于老大配合演一出戏,让徐点燃以?我被他的金钱所引诱,出卖了同胞,进而相信我。”吕时空一点即透,把风旋接下来的计划全部看穿。 “聪明女孩。”风旋赞赏道,更开心自己遇上的是蕙质兰心的好女孩。 “不过有个问题。”吕时空绯红的脸蛋突然沈敛下。 “你认为这计划有破绽?” “不,这计划天衣无缝,没有破绽,我所担心的是是” “是什?” 吕时空不禁低下头,轻轻?口道:“这个计划最重要的关键在于你能不能顺利冒充泰国那方面的人员,可想而知,绝对属于高难度。” “你不相信我的能力?”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她急著解释;随后略带担忧地说:“不能否认,这项行动具有高度的危险性,而你,真有把握?” 风旋一把将她簇拥进怀里,锁住她腰身的双臂有些用力,似乎想把她揉进体内与他融合才甘心一样。 “我很高兴你能这样担心我。”他好安慰,她的每句关怀似乎透露伊人已经全盘接受他这个人。 “风旋”她低吟著,满腔话语却不知如何?口,只能不断呢喃他的名字。 事到如今她还能否认什?,而且也否认不了了,不是吗? 风旋爱怜地将额贴住她的额,眼与眼相对,在他眼瞳中,吕时空瞧见了他的承诺。 “你尽管放心,我会成功地完成任务,就请你安心地信任我,如同我相信你一般。”他郑重说道。 “嗯。”吕时空用力地点头,神奇地,心里的烦忧慢慢消褪不见。 *9?*9?*9“贝娜小姐,我可以向你报告好消息了。”徐点燃跟贝娜报告这项讯息,免得贝娜到时翻脸,为他的军火走私增添不必要的麻烦,他能不能成就威名,从此在黑道里叱哇风云,关键时刻已经来到。 “你的意思是──你已经掳获吕时空的心。”贝娜听后心喜不已。 “虽然还差一点点,不过也差不多了。” “什?差不多,你到底有没有把握?”她柳眉一竖。 “贝娜小姐尽管放心,我的意思是,我正在说服吕时空出国,我打算和她长居国外,但时空正在考虑。” “你要带她出国?”贝娜心忖著,如果吕时空离开台湾,跟徐点燃双宿双栖,那为她就离风旋更远啦,可是──不太对劲! “徐点燃,我问你,在你跟吕时空接触之时,有没有见到她身旁有个男人出现过?” “男人?什?男人?”除了她警局同伴,没见过她跟什?男人在一起过。“贝娜小姐,你是不是隐瞒了我某些事?”徐点燃心生警觉。 “没有!”瞧他的口气,他不知道风旋的存在,并且据她所知,风旋先前回日本时并没有带著吕时空,难不成他们之间真有裂痕了?“徐点燃,总之你尽快把吕时空弄走,弄得远远的,听到没有?” “放心吧!等我大功告成之际,我会发布跟吕时空结婚的消息,到那时,吕时空将身败名裂,永远别想在台湾生存下去,因为她会成为警界的羞耻。” “最好是这样。”贝娜邪恶地祈祷。 “不过呢?”徐点燃又吞吐道。 “又怎么了?” “贝娜小姐,你能不能在下个月一号,替我弄来一艘船,要有直达美国的航行能力。” 她考虑了下,这可是大工程。 “我可以。”她承诺了。“不过前提是,你也必须在那一天把吕时空给解决妥当,如何?” “一言?定!” 各怀鬼胎的两人,一块儿笑了起来。 *9?*9?*9“来,我替你戴上。”在徐点燃的城堡里,他迫不及待地从一个珠宝盒内取出一条金光闪闪的项炼来,大步走到吕时空身后,就想往她的脖子上戴去──“等一等。”吕时空从沙发上站起来,不明白地呆望徐点燃手中的那条链子,蹙起眉问:“你这是什?意思?” 他肩一耸。“你别这么紧张好不好?” “你急冲冲地要我立刻前来跟你见面,就是?了、?了” “没错。”他接话。“就是?了这个东西。”他摇晃项炼,在水晶灯的照射下,从链子上反射出来的光辉几乎刺得她张不开眼睛。 “我不明白?”吕时空防卫地看着徐点燃,再怎么没见过世面,也该知道他手上的链子镶上的全部是钻石。 “等我替你戴上,你就明白了。” “可是──” “别可是。”徐点燃立刻把这条所费不赀的项炼往她脖子套好,上下打量之后,啧啧赞赏道:“真好看。” “这条钻石项炼价值非凡吧?”吕时空用力地吞咽口水,一脸没见过好东西的卑微模样。 “上百万而已。”他说得可凉了。 吕时空立刻很配合地倒抽一口气。 “上百万?”立即,她焦躁地想把链子取下还给他。“天哪,这么贵重的东西要是弄丢了,我就算工作个五十年也赔不起。” “谁要你赔!”他按住她发颤的手,阻止她扯下。“再说这条钻石链子已经是你的财?,即使弄丢,也没有人会要你赔。” “它是我的财?”吕时空瞪大眼。 “是的,它是你的财?。”他把她拉到沙发上坐著,殷勤解释。“我既然把它送给了你,当然就是你的喽。” “你把它送我?”她尖锐的惊讶夹杂著极度兴奋,徐点燃愈听愈得意。 他一副没什?大不了的表情。 “美人、钻石,一向得相辅相成才能显其价值,你瞧瞧,戴上这条钻石项炼后的你,美得让人无法正视。”他拚命表现他的身家与大方。 “真是这样吗?”吕时空低头瞧瞧自己,心里实在觉得好笑,不过她可不能表现出来。 “太美丽了,你要相信我的话。”他歪著头,忽然又问:“时空,你仔细想想身上还缺了些什?没关系,尽管告诉我。” “我”吕时空举起手,徐点燃立刻接口。 “戒指对不对?” 她一愣,她?手不过是想拢好掉落在颊鬓旁的乌丝罢了,可不是要跟他讨什?礼物,不过他既然要这样认定,就成全他吧! 此刻在他心目中,吕时空是个贪婪之辈,也唯有让他如此认定才是好事。 她撇撇唇,嘴角闪掠著不敢承认的局促。 徐点燃毫不犹疑地拿起话筒,按下个键后,就听他道:“阿明,打个电话吩咐珠宝公司,要他们把有关钻石戒指的目录立刻送来给我过目。”一句交代,又注定他得花大钱。 “这样不好吧!”这种财大气粗的骄态实在令人不敢恭维。 “没什?不好的。”他执起她的手。“就当是我宠你的一点心意吧!” 她静默下来,徐点燃却以为她在为他的专宠而感动。 “一块儿去吃饭?”徐点燃又邀请。 “嗯。”“想去哪吃?”再听他大剌剌地展示他的华贵,肯定恶心得吃不下饭。“但我这身衣服,可能无法陪你上那些五星级饭店。” “这不成问题。”徐点燃立刻转头唤来女佣。“陪时空小姐上楼换件衣裳。” “你连这种细节都设想到了?”吕时空不禁服了他,实在太夸张了,不过?了把这只狐狸引进瓮里,她不得不表演这辈子从未有过的吃醋表情。“你真有这么细心?还是说那些衣物根本是你的前任情人留下来的,要是这样的话,很抱歉,这顿饭我不想吃。” 徐点燃有趣地直笑,连忙上前安抚道:“我保证这些衣服全是最新采购的,而且完全按照你的尺寸量身订做,绝对没有其他女人沾染过。” “真的?” “我发誓!” 吕时空这时脸色才和缓些,不再多说,随著女佣的带领进了更衣间,换上徐点燃特意为她准备的华服。 在徐点燃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展现婀娜身段的她移动莲步款款走下楼,好半晌后,他才有办法开口说话。 “我就知道自己的眼光肯定没错。”文句里仍是对自己的自负。 她抿唇不答,就让他这么认为又何妨呢? 上了车,司机送两人到达目的地,在许多人羡慕与嫉妒的眼神下两人用完餐,徐点燃开口邀请她上阳明山看夜景。 “恐怕不行。”吕时空难?地拒绝他。 “?什?” “因?因?”她突然低下头,指尖勾起那颗价值不菲的钻石坠子,吞吐之后,才缓缓道:“因?有个重要会议等著我回去开。” “哦?开会?”他状似无心,其实满心想知道吕时空吞吞吐吐的内容究竟是何原因。“这个会议比我的邀请还要重要?” “是的。”她贪恋地把玩坠子。 “我好失望,我还以?我怎么也该比你的工作还重要呢。” 他极其失望地叹口大气。 “别这样。”吕时空焦急地开口解释。“若是在平常,我一定会以你的邀请?重,只不过这次的工作实在太重要、而且牵扯太广,你知道的,我是个警察,要是这次的会议我没有参与,除了无法跟上级交代之外,”她抬头看了看他,须臾后,咬牙道出:“同时也会漏掉很多讯息的。” 徐点燃胸口一动,似乎明白了什?。 “到底是什?重要事情?”不过他还是装得很无奈。 “是关于五天后的案子”她提了下,然后又很矛盾地住口。“所以很抱歉。” 徐点燃眼神一亮,立刻不再强求。 “我明白啦,的确,还是公事重要,这个世界的秩序还得倚靠警察来维持呢。”他执起酒杯,邀请她道:“那么你就回去忙,我敬你,也期待我们合作愉快。” “谢谢你的谅解。”她举杯回敬。 徐点燃很开心地一口仰尽杯中酒。难怪他兴奋,他已经从吕时空嘴巴里得到重要消息了。 那条钻石项炼送得实在太有意义──绝对值得! 不理旁人的侧目,他狂妄地哈哈大笑。 *9?*9?*9在一座很隐密的仓库间里,阿明正和几名喽 462在检视库存枪械,待点算无误后,阿明立即恭敬地回头对撑著颊观看的徐点燃报告。 “库存数量完全符合,等过两天泰国那一批军火支援进来后,就达到一半订单的数量,再等中东那一批货进来,我们就准备出发了。”阿明已经在幻想锦衣玉食的奢华生活。 “是呀我几乎等不及了。”其他喽 462跟著附和。 “老大,我们赶紧来商量两天后要怎么去接应泰国那批军火吧!”阿明笑咧嘴建议道。 徐点燃懒懒回著:“去吩咐所有准备载运的车辆等我命令才能出发,现金也暂时别提领出来,我会另外做安排,还有,要兄弟多带些家伙在身上,那天绝对要听从我的命令才能动作。” “?什?出了问题吗?这样的安排好像去火并。”阿明不解。 徐点燃不置可否地应道:“当天晚上的确会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在出发前我会跟大家解释清楚。” “到底是怎么回事哪?”阿明实在等不到那个时候,急烘烘地想知道究竟发生什?问题。 徐点燃睨他,倒是说了:“我们的行动被人给盯住,警方已经查到泰国那方面要进来的日子。” “什?”阿明大惊失色。“那不是死定了。” “稳著点。” “那怎么办?”他冷汗涔涔。 “简单,就将计就计 462。”徐点燃的脸瞬间变得阴狠。“我要杀杀警方的威风,让他们知道惹我徐点燃之后的下场。” 阿明在惊悸之余立刻想到一个最症结的问题。“徐哥你你是打哪得来警方探出我们行动的讯息。” 他自若说著:“金钱、男人,女人奢望的不就是这两样,很好收买的。” 原来──阿明?那间全明白了。 就是吕时空那个女人。 他看着徐点燃,差点跪地膜拜──高明呀! *9?*9?*9夜黑风高的晚上,一向适合用来作好犯科。 果然,不负期望地,就在今晚,一出等待多时,又预知将会非常惨烈的警匪对峙即将展开。 在靠近北面海岸地区的一处三不管地带,从海平面那方慢慢驶来两艘船,船上的动力似乎早已关闭,仅靠著海潮的推力慢慢地将船身推向岸边。不久,就见船舱里头突然出现一盏灯,且光线忽明忽暗,仿佛在打著什?密码一般,不一会,灯光又全熄了,在二十分钟过后,那两艘船已经停好在岸边,然后从船上跳下三、四名身材壮硕的男人,非常努力地从船上搬下一箱箱的大箱子下来。 “动作快一点。”一个显然是这群人的领头站在甲板上指挥著,神情凝肃,并且眼睛还不时搜巡四方,好像在查探什?一样。 “知道了。”喽 462赶紧加快行动,即使箱子里的东西实在重得可以,还是得努力地搬。 “接应的人到了没有?”领头侧首问著一旁的左右手。 “我瞧瞧。”他望了望后,突然露了抹奇异的笑容,鬼鬼应道:“有动静了,我真的瞧见他们了。” “真的?”领头话才落下,阕黑的海岸线上突然绽放出一盏一盏的光芒,从沙滩正前方的杂树林里,突然冲出来七、八个荷枪实弹、身著制服的警察,他们一站定后,七、八把枪的枪口直直对准他们,个个虎视眈眈,准备将这群走私贩子一网打尽。 “你们全部给我站好,不准妄动。”于成的嗓门在黑暗中出奇的大声,胆子小的?三通常会被他的吼声吓得屁滚尿流。可惜的是,这群走私的匪徒倒是满有胆量的,个个神态从容,没一个被吓著。 “怎么回事?来迎接我们的居然是警察。”领头虽然面对包围,却一点也看不出紧张?象,这情况挺诡异的。 然而于成恍若未觉。 “听著,你们已经被警察团团包围住,快投降,把手举起来。”于成的吼声继续狂嚣地传盖住整片海岸地带,那群匪徒也终于有所反应了,全部回头等候他们首领的指示。 “别想动歪脑筋,乖乖站好不许动。”于成再一次警告! “对,乖乖别动。”蓦然,在警方包围圈的后方突然又冒出一批人来,个个脸上戴头罩,掩去了真实面容。于成和其属下惊愕地转过头,完全不明白他们身后?什?会冒出这批人头来。 “你们是谁?”终于警觉不对劲的于成开始滑下一滴滴的冷汗。 “我们是要你们命的人。”戴头罩的那批人阴狠放话。 “糟了,我们中了计。”于成此时突然大喊。 “嘿嘿,可惜你们现在明白已经太晚了,今天晚上,你们得全部死在这里。”后到的领头走上前去,然后跟泰国那方的首领道:“怎样,我的情报网果然厉害吧!他们所走的每一步棋,都逃不出我的掌握。” “的确是让人佩服。” “呵有趣的还在后头呢,咱们今晚就好好欣赏一出免费戏码,曲目就叫血溅沙滩。”他一个手势,不管黑白两方,子弹全上了膛,双方已经准备来个生死决斗。 “等等。”泰国首领忽然开口。 “怎么,有问题?” “不是。”泰国首领看着那群龇牙咧嘴的警察,瞧他们个个脸色死灰,已然觉悟他们是过不了今夜。“杀了他们是必须的,不过让这七八具死尸曝晒在这海滩上实在挺碍眼的,而且这些警察的集体被杀肯定会引发台湾方面的极度震撼!可想而知一定会出现强烈的追查声音,这对我们下一步行动可是会造成防碍,我们不可不防。” “听起来是有些道理,你想我们该怎么做?” 他冷冷一笑。“我建议把他们全丢上我的船,让我载送到太平洋上去,一个一个丢进海底喂鲨鱼,一旦连尸体都找不到,旁人还想查出什?这个神不知鬼不觉的做法,你以?如何?” “是个好主意。”他同意了。 “那么我们就这么决定吧。” “走!”会合后的歹徒共有二十多人,他们一齐把于成等警察全部赶上船,然后把他们全锁在一个狭窄的房间后,才去进行他们的军火交易。 “这些军火就统统交给你们了,等我把那些警察丢进海里去之后,再回头跟你联络会合。”泰国首领收下钱后,笑嘻嘻地跟他商量下一步举动。 “就这么说定!” “那么我就去喂鱼 462。” “麻烦你。” 一群戴头罩的匪徒目送泰国方面的两艘船又?航驶向太平洋,等船身消失在黑暗之中后,胜利的呼声开始响彻云霄! “徐哥”阿明忍不住摘下头罩,兴奋地打开那几大箱装有精密枪械的盖子,又跳又叫地直嚷道:“成功了,我们的计划已经完成一大半了。” “是啊”徐点燃凝视著船只完全被黑暗吞没后才扬起唇线道。“太好了,不过这次能够出奇地顺利与成功,全靠吕时空的帮助。”他的脸色愈变愈骄矜。“那丫头,终究是抵抗不了金钱的诱惑投效于我哈哈哈美人投怀哈哈哈哈哈哈” 第十章 哈、哈、哈那厢,徐点燃得意狂笑。 这方,于成的肚皮也几乎要笑破了,老天,没想到那个徐点燃居然这么好拐骗,两三下就把他骗得糊里糊涂!噢,也不能这么说哪,这次的成功就该归功于吕时空与风旋,若非他们知已知彼,把徐点燃给摸透了,成功设下这圈套,引诱他上勾,否则要摆平那家伙,也绝对不是件容易事。 “这该用什?形容词来诠释的好啊,有了,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没错,就是这一句,哼!徐点燃那种恶人怎么也不可能斗赢正义使者的,哈哈哈”“于老大,拜托你别再笑了,我们的耳朵都快被你给震破了!”那些被押上船舱准备被鲨鱼吃掉的一干警察,现在居然围坐在一块,从一只包包里头掏出各式各样的零嘴,拚命往嘴巴塞,大伙吃得不亦乐乎。“老大,吃一块乖乖吧!好久没吃过这小玩意儿了,挺怀念的。” “你们喔” “老大,千万别念经,来,吃一口。”甲警官把一块卡里卡里丢进他嘴里,成功塞住长官的长篇大论。“这么著,明天我们来场钓鱼比赛,大伙说好不好?”很夸张地,他们这些人居然连钓具都准备好。 “你们这是干什?”于成横眉竖眼的,怎么也没想到他身边大将所计划的,居然是要怎么度假。 “这样很合理呀,下一场戏又还没开始演,趁著这难得的假期,不好好玩乐一下实在太对不起自己了。” “去!你们似乎都忘了自己所扮演的角色。” “没忘啦,就死人嘛” “那你们还──” “就是得趁现在哪,否则一旦我们死而复生,哪还有玩乐的余地,大家说对不对?” “是呀,于老大,你就放轻松一点吧!趁这些天陪他们玩玩,你也十几二十年没这么轻松自在过了,对不对?”风旋笑咪咪地走进来,他的脸上戴著人皮面具,现在的形象是侠客居的“白主”而后头跟著吕时空。 “喂,小老弟,你也跟他们一块疯呀,时空,麻烦你也该提醒提醒他,千万别得意忘形,我们的任务还没大功告成哩。” “没问题啦。”风旋自信地挥挥手。“既然我和时空已经打进了徐点燃集团的核心,他们想不瓦解也很困难。” 说实在的,风旋的自信的确让于成安下大半的心,说得也是,有“侠客居”和警方的共同合作,哪有打击不了的罪犯。 他看了看脸上带著精致面具的风旋,不免开始钦佩起来,年纪轻轻的他,居然是这般可怕,嗳,后生可畏哪。 “这次真亏了‘白主’。”于成不敢泄露他的身分,况且也不该随意辜负人家的信任。“若不是他冒著生命危险潜进敌方阵营的话,这次的计划肯定不会进行的如此顺利。”他真心感谢他。 “的确,是花了一番工夫。”风旋和吕时空并肩坐在甲板上,海风轻拂吹来,带来了些些凉意,他连忙褪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吕时空的肩膀上,不想让这凉意冻著她。 风旋这举动可是把一干人看得羡慕连连。 “有一次还差点被发现呢。”风旋语不惊人死不休地突然道。 “真的?”吕时空吓一跳,紧张地看着他。“结果呢?你有没有受到伤害?是怎样躲过灾劫的?” “靠脑子呀。”他温柔地对她笑。总算不负他一片情深,伊人也开始用真情相回报。“幸亏敝人在下我脑筋动得快,在最重要的一刻化险?夷,既然最困难的地方被我给顺利突破,就注定徐点燃得准备迎接惨败的下场。” 闻言,她捂住胸口的小手才安心地放了下来,不禁羞赧地低下头;她应该要相信他的能力才对,又何况他现在能够出现在这地方,指挥若定,不就代表整个计划全在他的掌握中吗? 方才自己居然不自觉地替他紧张起来,真是蠢。 “其实我一点也不介意你?我操心。”他附在她耳畔轻送著爱语。“因?那是你喜欢我的表现,我只会感动。” “你”吕时空不擅言词,根本不知如何回应他的情挑。 “不会说没关系,只要送我一个吻,我就明白了。”他爱怜地伸手碰她的脸。 “讨厌。”吕时空脸蛋红通通,别过脸去想躲开他的调戏,却没想到她居然看见甲板上的伙伴个个竖起耳朵,且全神贯注地倾听他们互递爱语,瞧她回头,还对她绽送暧昧的眨眼动作呢。 轰一响,乍来的热焰简直快把她的身子给烧烫了! 老天,拜托打个大浪上来淹没她吧!真是羞死了人。 可惜,没有大浪涌来,唯一包围住轻摇船身的,是笑声、是幸福,在甲板上愉悦飘送著羞赧的吕时空忙不?地起身躲进船舱里,风旋理所当然也跟著进去,抱了抱她,给了她些鼓励,平复她激动的情绪后,才跟她说近来他所查到的一件怪事。 “很有可能,贝娜和徐点燃搅和在一块了。”风旋轻轻道著。 “贝娜?”吕时空著实一惊!那红魔女郎已经足足消失了四个多月。自从她莫名其妙地从停车场脱逃之后,原本她以?贝娜会再找她报复,所以私下做了相当的提防动作,谁知,她却再也没有现身过,她才认为贝娜也许大彻大悟,不再?风旋而疯狂,怎么──“你从哪里判断出贝娜跟徐点燃在一块?” “她最近突然从美国本土调来一艘先进的船只,航向台湾,并且是瞒著她父亲的,若非她有这个举动,我也不会再去怀疑贝娜那个女人,而且我也发现到,徐点燃的金钱来源除了那个幕后财团的供给之外,最近四个月来,还有另一股势力在支持他,经过我查证后,那股势力也直指贝娜。” “她到底想干什?”吕时空不禁叹道,那女人真是无药可救了。 “不管她想干什?,都不会成功的。”他紧紧握住她的手,让彼此的心意相连接。“打从一开始,我只把贝娜当成是跳梁小丑,她从不值得我去花费心思,也不配我去注意她,若非看在她父亲的面子上,她早该受到应得的教训,如果她真是死性不改,继续胡作非?,那么,她会付出应付的代价。” 如果贝娜知道她的一番苦心根本没人放在心上,肯定气得吐血身亡。 “不过我想”风旋又突然神秘兮兮地开口。 “你想什?” “我想,?了不让贝娜再有机会制造麻烦,我还是把她给钓出来好了,这场军火走私的闹剧,也到了该收尾的时刻。”他撂下了决定。 *9?*9?*9“风旋。”一句试探的女音小小声地在后头响起。 正准备出发前往徐点燃邀约的场地,再次进行计划的风旋原本可以不回头的,不过,那个女声是属于贝娜的贝娜,她还是按捺不住性子,大剌剌跑来自投罗网,须知他的饵不过也才撒下二天而已。 “是你吗?风旋”贝娜求证似的再问,没办法,面对“侠客居”中千变万化的“白主”即使他就站在自己身边,她也极可能浑然未觉,若非这回她的手下向她报告风旋又来台湾的消息,她根本不知道他身在何处。“你又来台湾啦?” “是呀!”他回过头,声音笑笑,贝娜心脏咚的一响,老天,他的气势依旧令人顷心。 “我们好久不见了。”她故作无事地与他寒暄。 “对呀,自从你在停车场脱身后,是好一段时日没见了。” 她有点尴尬,却不得不开口。“风旋,我我是想问,你会不会气我这段时间都没有跟你联络。” “当然不开心,尤其我一直想知道,你是怎么从停车场溜走的?”风旋半开玩笑地问,果然扫除了贝娜的戒心。 “是有人救了我。”她回道。 “哦,谁?这么大本事?” “是我爹地以前的一个部属。”她可不能把她跟徐点燃密谋的计划给说出来,否则先前的努力岂不是白费。“别谈这,说说你自己吧!”她突然变得很娇媚。“你这回来台湾是做什?可不可以告诉我?” “我来找一位老朋友。” “该不会是吕时空吧?” 他不置可否。 贝娜很故意地再道:“我万万没想到吕时空居然是个有眼无珠的笨蛋,四个多月前竟然没跟你一块回去日本。想来,她是不识?举,没有接受你的感情吧!” “你倒有心,一直关心著我的感情生活。” “我当然关心你,你是知道的,我一直喜欢著你。”她坦言道。“虽然你先前对我不太好,不过我相信,你终究会被我的一片深情所感动的。再说,你根本不必再去找吕时空,那女人她她” “她怎么?” 贝娜要是有脑子,就不会如此轻易地上当,但一个骄纵的女人,再加上脑子已然被占有欲团团围住,根本不知道智商怎么写。 “吕时空她她跟一个叫徐点燃的男人正打得火热,这一阵子天天厮混在一块,你知道那个徐点燃是干什?的吗?一个黑道份子,黑道份子耶!你最痛恨的人渣,吕时空居然倾心于他你你不要以?我在造谣生事,这是真的,不相信的话,你可以自己去求证。” “我相信。” “什?”贝娜反而吓了一跳! “你以?有人可以瞒我事情吗?” “是,没错。”贝娜大喜过望,她太高兴了“侠客居” 成员当然不是省油的灯,只要是他想知道的,当然就有能力取得。“其实我也想像不到,吕时空那女人居然这么爱慕虚荣,见徐点燃有钱、再加上长相也不错,竟然就动了心甚至还出卖同伴。” “我知道。”风旋笑道。这下全明白了,原来那日救贝娜的就是徐点燃,最令他不解的疑惑总算有了个答案,往后的一切,想来贝娜也参与了,而她傻傻地被徐点燃利用,就只?让他对吕时空死心,贝娜所玩的正是挑拨离间的诡计。“我懂了,所有的一切我完全都明白了,贝娜”他的笑容愈变愈诡异。 “风风旋,”乐上天的贝娜总算发现不对劲,他怎么什?都清楚?但她正想开口问时,风旋突然欺上前来,在她的手臂上刺了一筒针剂,霎时,她开始感觉头昏脑胀,身体软绵绵的,恍然大悟自己又被摆上一道时,已经来不及了“贝娜,很抱歉,我忘了告诉你一件事,吕时空倾心于徐点燃一事,我不仅明白,而且这还都是我们商量安排的戏码,虽然谢谢你来告诉我,不过,你也太多事了。” 当贝娜了悟自己彻头彻尾根本都在做傻瓜时,却已经来不及,头一歪,整个人倒在地面上,昏死了过去。 风旋不屑地摇头,通知手下,看他们把贝娜带走,也确定这次她再没有贵人可以相助。 贝娜的戏,到此告一个段落。 *9?*9?*9“干得太好了!” 意气风发的徐点燃在他的别墅大摆宴席,为他成功的计划做庆祝,仍旧沉浸于胜利滋味中的他不仅邀来身旁幕僚以及手下兄弟,另一批贵客就是自泰国来的同志。看到这群泰国人,就不由得想起当日共同对付那些警察的美丽计谋,啧!实在耍得太妙了,整个警署现在还乱成一团,完全不明白于成那批组员怎么在一夜之间全部消失无踪,且是凭空不见的。 “这次的功劳全归时空,若非她适时的帮助,我想我们还得困难地摸索好几回才能克尽全功,来,大伙一齐敬她。” “是呀,这回多亏大嫂呢。”有些不正经的属下开始起哄。 而徐点燃相当满意这种起哄──喊吕时空?大嫂,嗯,他喜欢。 “时空,你怎么都不说话?” 她饮啜著杯里的酒,看了看那些牛鬼蛇神之后,没劲地走到一旁去。 “怎么啦?”徐点燃连忙跟随,殷勤地询问道:“还是警署那边出了麻烦,他们怀疑了你?” “不是。”她摇头。“事件那天正是我的休假日,而且我也早就安排好说辞掩饰,警方是不可能对我起疑心。” “那么你还” “人非草木,岂能无情。”她幽幽截话。 “我了解了。”徐点燃拍拍她的肩,故做明白地道。“于成毕竟跟你有些交情,见他遭此下场,总会不舍嘛,不过呀,事情既然已经做了,就放宽心点,时间会冲淡一切,你很快会忘记掉。再说,你只要想到以后的好日子,这些天的不愉快根本算不了什?。” “我明白,只是”她叹口气。 “别不开心,我会心疼的,来,陪大家喝杯酒,还有,跟我们的泰国朋友打打招呼,知道吗?这次能够这么成功,多亏布里答的鼎力配合。” “别这么说。”不知何时已然来到他们身畔的布里答一双眼睛老盯著吕时空猛瞧,惊艳的视线眨也不眨。“原来就是你呀,没想到我们的救星居然是个这么漂亮的女孩,吕小姐,我可不可以跟你做个朋友?”布里答操著还算顺口的中文爱慕地倾诉对她的观感。 “不可以。”?那间,徐点燃对他射出警告的寒光,大伙? 利益合作可以,不过想妄动他的女人,就准备提头来见。 “徐老大,你别这么紧张嘛!”布里答识相得很,看他这般维护吕时空,也不敢太过放肆,摸摸鼻子,不过还是流连地偷瞥她好几眼才肯放过。 “我先离开好了。”吕时空掉头想离开。 “别走!”徐点燃拉住她,然而即使对这个泰国混蛋满心不悦,却也不能选在这个时候跟他翻脸,因?最重要的工作等会儿就要展开,他们此时没有分裂的本钱。“不能走,最重要的工作才正要开始呢。” “还有什?事?”她显得意兴阑珊。 “别这样,这事还得靠你帮忙呢。”徐点燃低声下气地安抚她,然后才转头对布里答没好气地揭开谜题。“大老板来了,我们要跟美方商议交货日期。” “大老板来了?”布里答吓一跳!“怎么可能?我们事前又没有安排,大老板怎么可能会轻易现身?” “没错,他一向小心。”徐点燃当然比布里答还要了解老板的习性。“若没有经过最妥善的安排,他当然是不会现身。” “既然如此,那他怎么会?” “中文有句话,听过吗?叫──出其不意。”徐点燃轻扯出揶揄的笑意,对自己的行事手段有非常的信心。“我就是要让警方完全捉摸不了我们最近的状况,尤其他们现在还在?于成的失踪忙得团团转,我就是要他们在丈二金刚摸不著头绪的情况下,无暇去思考大老板的行踪,再配合著我今天故意对外界发出我将出国的新闻稿,就算警方真的怀疑到我头上来,也会被我的分身给欺骗,并且,他们连作梦都不会想到,我是这么大剌剌地在这栋人尽皆知的别墅里头完成史上最大宗的军火交易。” “高呀。”布里答竖起大拇指,用力称赞道。“时空小姐,你说徐先生的手腕真高对不对?” 在布里答那两簇透著诡异的眼波下,她掉头回避;其实仔细观察的话,会发现那根本是羞赧表情,可惜徐点燃浑然未觉,还以?吕时空是讨厌布里答。 “徐先生真是个厉害人物,手段之高令人防不胜防,我想等到警方发现真相时,我们早就在国外逍遥度日了。”布里答的推崇几乎要把徐点燃捧上天。 吕时空自若地扫视过花台,那地方藏有最新侦测器,整个场地内的每条人影、每个人所说的话,都可以清晰地传达到接收器的那方。 尽管笑吧!你能笑的时间也不多了。 徐点燃不断地接受布里答的赞美,显得那么理所当然,愎又大步来到吕时空身旁,伸起手臂就要搂住吕时空──“徐老大,贵客是不是来了?”布里答不知是有意抑或无心,堪堪插进了徐点燃和吕时空之间,让他的手根本碰不上吕时空。 “布”徐点燃恼怒地准备吼出! “咱们快去迎接吧!”布里答拉著徐点燃的手直往门口冲去。 吕时空和布里答在瞧见门口那一位大老板时,的确是相当惊讶!怎么也没想到这位许多人口中的大善人、最喜欢出现在公益场合的左老板居然就是这个走私集团的幕后黑手。 太高明了,若不是今晚亲眼得见,怎么也想不到他。 “办得好。”左老板福泰的脸庞褪下平日的和善面具,此时看来面目可憎,他洋洋得意地大步跨进会场,旁边还跟著一位中东人士。 “老板。”徐点燃面对幕后金主,态度可恭谨得很。 “很好,你们这一回实在做得太精彩了,我很满意。” “当然。”徐点燃回头看着吕时空,把她拱上前道:“有这么一位优秀的伙伴协助我们,想不成功都难。” “说的也对。”左老板已经从徐点燃嘴中得知关于吕时空的一切,就见他突然抽出张支票来,在上头填了一串数字,递给徐点燃。“等工作完成后,带漂亮小姐去买些她喜欢的东西,我可是很期待你们有完美结局哟。” “我们会的。”他胸有成竹。 左老板满意地点头,又道:“那么我们现在是不是就把最后工作给完成。” “是的,所有的前置作业都已经准备齐全,只等我们跟美国方面的电脑连线之后,就大功告成了。”徐点燃嗜血的狞笑,在他的安排下,所有的军火都已经顺利装上船,就等美方把十亿美金转进他们户头内,就开始?航,交易完成。 左老板抽著雪茄指示道:“那就连线吧!” “是!”徐点燃一声令下,拨了个内线电话,得令的电脑室人员开始进行跟美方的交易,更会在交易完成好后,立即销毁所有证据,任谁也没办法查出这一次的纪录。 “完成了,对方已经把钱汇过来。”电脑室在十分钟后捎来这个讯息。 “很好。”徐点燃狂妄下令。“准备销──” “老大!”林雄突然脸色苍白地跑进来,冷汗涔涔。 “怎么回事?”徐点燃眉一拧。 “刚才接到通报,载送军火的船只被警方所包围,我们的人全被逮捕了。” “怎么可能被发现,贝娜呢?”徐点燃大惊失色。 “到处都联络不上人,听说贝娜已经失踪好几天了。” “失踪这怎么回──砰!”莫名的一个爆裂声,全场灯光突然乍灭,待徐点燃意会过来,领著大老板们全部往电脑室冲去时,一推开门,居然看见工作人员全部被打昏在地上,而那些磁片证据已经全部被取走。 “这是怎么一回事?”左老板惊慌的又吼又叫。“你不是说绝对不会有人发现我们的行动吗?” “是是这样啊。”徐点燃也慌了,他很确定今天的安排绝对不会出现任何错误,怎么? “你们看看外头。”那个中东人也吓得脸色发白,直指别墅外头一闪一闪的红光。“那那些全是警车吧?” “攻击、攻击!”徐点燃按下别墅内特别安置的通讯器,一声令下后,留下别墅大厅的喽 462们立即开枪攻击,拚命想冲出重围,奈何这次警方的攻坚人员似乎源源不断,宛如人海战术,徐点燃这帮匪徒全慌了,个个抱头鼠窜,就见徐点燃继续做最后挣扎。 “丢汽油弹。”他的别墅也等于是座小型的军火库。 “不行呀,藏放的地点已经被警方快一步占领。” “怎么可能?” “徐老大,不信的话你自个儿看。” 的确,他的别墅全被有计划地占领,占领之精确教他根本不敢相信。 霎时他恍悟! “我懂了,这件事从头到尾就是一个瓮,我们全中计了,吕时空!”徐点燃大吼一声,在枪林弹雨中拚命寻找吕时空的踪?。 “你就别再做无意义的挣扎,束手就擒吧!”吕时空闪身到他对面,坦然跟他摊牌。 “真的是你?”徐点燃咬牙切齿地迸话问。“可是我不相信,你用什?办法看出我的行动来?那根本是不可能。”他到现在仍然无法明白她是怎么把这些警察给召来,又怎么给他们指示先一步封锁他的军火库。 “你很聪明,一直对我存有相当戒心,所以我身上根本没有办法带上通讯设备作?引导,而你更对我做了相当的保留,可是呢,你并没有注意到一点,早在我初进贵宝宅之时,就已经把这个世上最先进的侦测器给装设好了,所以,你们的好运才会到此为止。” 他气愤难当,却是为时已晚。 “你该死”他正想冲出去杀吕时空,但不断朝他射来的子弹根本让他无法动弹。“死贱人,别以?你这样就胜利了,就算要死我也会拉个垫背。”猛地,他突然移动脚下的一块地砖,然后取出一个机关枪,扳机一扣,就疯狂扫射。 居然还有漏网之鱼。 吕时空一惊,正想躲开,但更迅速的,一声警告己经劈进她耳膜里。 “小心!”有个身体扑倒她,而那刺耳的枪声也乍然停止,现场但见徐点燃胸口正流出大量血液,哀嚎地倒在地毯上。?匪徒见首领受创,也没有力气再做挣扎,纷纷在警方的围困下弃械投降,然后摘下防弹头盔的于成再度发挥他的大嗓门,做清场处理。 “把伤者送往医院,其他的全押进警备车里,带往刑事组。” “是。”迅速地,大伙开始摘食胜利果实,正义一方忙将这群号称是最狡猾的犯罪集团一一除尽,也将那个道貌岸然的? 君子一脚踢进警车里。 “成功了。”吕时空仰躺在地毯上,眼睛凝视头上的水晶吊灯,它是如此的晶亮,再也不会蒙上任何的尘埃。“风旋,真的成功了”她喃喃对著压著她身子的男人欣喜道著。 “唔”就这一声,欺压在她身上的风旋却又没回应。 “怎么啦?”她想撑起身子,无奈在他颀长的身躯紧压下,她完全动弹不得。“够了,别玩了,同样的伎俩别玩两次,我知道你又在耍我。”记得以前曾经上过风旋一次当,他也是这样压住她,让她误以为他身受重伤,差点吓掉她半条命。“起来,别重施故技,没用的。”她推他,结果,风旋被她的手劲一推,整个人跌躺在地毯上,依旧动也不动。 吕时空脸色一变!不会吧她以?风旋是在戏弄她一定是的但──她想起徐点燃那把机关枪,曾射出好几发子弹,而一把将她推抱在地上的他该不会?了掩护她而被射中了? “风旋!”她颤抖的手推了推他,他还是不动。“风旋,你醒醒,别跟我开玩笑,风──啊!”她把小脸凑到他面孔前想看个仔细时,风旋的眼睛突然睁开,硬是吓到了她。“你这个人疯子、神经病呀”确定他又是在开玩笑,气得她的拳头猛往他的胸膛招呼。“别打了,你老公快被你打死了。” “打死算了,免得老是吓人!” “不成、不成的,我死了谁来宠你呢?” “混──”下一个字再也发不出来了,因?风旋手臂伸起搂住她的脖子,轻轻一勾,就把她拉进怀里,然后唇瓣覆盖住了她的唇瓣,再怎么恼怒的话也尽数被风旋吮进嘴巴里。 好半晌,两人才气喘咻咻地分开,吕时空怒瞪著带著人皮面具的风旋,实在是好气又好笑。 “有人在看呢,噢”她螓首一偏,却看不到半个人,原来大伙全把那些匪徒收集完毕后全带走了,刚才自己专注在风旋身上,才没注意到两人之外的天空。 风旋也坐起身,撕下人皮面具,尔雅地询问道:“我本来面目是不是好看多了?” 吕时空抿唇微笑,不明白他怎么每一刻、每一秒、都能维持这般潇洒? 风旋神色一幻,捧住她的小脸,定定凝睇著她,眼神是那样专注。 “时空,跟我携手的感觉是不是很棒?” 她敛下眼帘,娇容泛上红彩。“才第一回不过感觉是满不错的。” “那么我们继续合作下去好不好?”他掬起她的漫?,那款款的爱意在波光流转中尽展无疑。 她娇嗔笑笑。“我能说不好吗?” “是不能,否则我会一辈子追著你,让你无所遁形,直到你答应了为止。”他笃定地回应。 “你这个霸道的家伙!” “也是你的冤家。”撂下注解,他再度缠上她的唇,亲匿的爱语,在唇舌里,互相传递著尾?声呜记得不久前夕,他于成才捧著肚皮耻笑徐点燃的傻,怎么才多久工夫,他就要反过来?自己悲泣。 到底有没有天理啊?他手中最重要的爱将吕时空呜被骗走了呜怎么会这样呜他竟然被风旋给耍得团团转。 诡计,这一定是风旋早就设计好的诡计,先是诱拐吕时空纯洁的心,然后再骗走时空的身体──哼!他居然卑鄙到叫吕时空辞去警察的工作。 “老大,你别伤心,我们又不是永远见不著面了。”吕时空抽了张面纸给他,又好气又好笑的。 “不要啊”他哭得宛如被?弃的小孩,拚命耍赖。“我不答应!你要跟风旋在一块、要结婚,这些都随便你,唯独你不能辞掉工作,正义的一方少了你,那是多大的悲剧哪,不行呀!” “她的离开只会带给你更多的方便。”风旋没好气地接口,真没想到于成耍起小孩脾气来是这般可怕。 “都是你,都是你拐走时空才会变成这样。”正主儿的消遣,更引来于成的指控。 “嘿、嘿。”风旋邪邪笑道。“记得当初你也在后头狠狠推了一把,用力地说服时空考虑我做她老公。” “呃不算,不算,我怎么知道你最后会引诱时空加入‘侠客居’,反而让我少了最重要的左右手。” “老大。”吕时空哭笑不得地拥住于成,这个长辈一直以来就把她当做亲人般的宠爱,她明白他的反应其实是不舍,籍题发挥罢了。“别这样,你放心,虽然我不在体制内帮助你,但我身在‘侠客居’反而可以?你侦察到更多的机密消息,你也明白公务人员总有某些不方便的禁忌。”这也是她?什?毅然退出警察行列加入“侠客居”的主要原因,在“侠客居”这个精密团体工作,她相信对扫除罪恶只有好处。 “可是──” “老大,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我” “嗳呀呀你别说了,我怎么愈看自己愈像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吸血虫一样,时空,其实我不是因?工作问题,我只是只是” “舍不得我。”她感谢地抱住他。 “对啦、对啦。”他吸著红鼻子。 “于老大,你尽管放心吧!我跟你保证,你不仅不会失去时空这个好女儿,反而会多了风旋这个好女婿。” “这可是你说的喔。”他指著他的鼻子,眼睛写著如果他敢欺负时空,准跟他拚命。 “我保证。”风旋簇拥著吕时空许下承诺。 “好!”于成拍桌击掌。“咱们就此说定,永不后悔。” “永不后悔!”三只手紧紧互握,写下了不悔的诗篇。 三人相视而笑,是那么的轻松与快乐,可以预见未来,无论是公事抑或私情,都将是最完美的组合。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