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阱大猎捕》 楔子 “南宫炎,你这个死老头子!我要和你离婚!”中气十足的女声从医院的特护病房中传出,和医院走廊里悬挂的“肃静”二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被唤做“死老头”的是一名年约70的老人,他无奈地看着床铺上的老妇。老天到底是长了什么眼?居然在他们结婚50年后让她想起那段记忆? 真是天要亡他! “老婆,其实这件事情呢”他挣扎着要解释什么。 “你闭嘴!”由于不慎失足,前脑受到撞击,没想到却让她想起了一些事情“南宫炎,你口口声声说要照顾我一辈子——都是废话!今天你非讲清楚不可,50年前在你办公室里的那个女人究竟跟你什么关系?” 随之而来的哭泣声、哀求声混合成南宫家族里特有的交响曲 围坐在四周的满堂儿孙都笑看着这对活宝。 奶奶失去记忆的事爷爷告诉过他们,大概只有奶奶才不清楚,现在想起来了看来爷爷要睡大厅了! 真是不幸! 可是,看热闹的倒是有,至于阻止狂怒中的奶奶 还是让爷爷自求多福吧! 要是南宫炎得知子孙们的想法,不知道会不会气得跳脚? 是不是很好奇?南宫炎和秋含梦的故事是这样开始的 第一章 这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黄昏,没有乌云密布,更没有雷电交加。只有一条黑影子不断地穿梭在t大校园的树阴之后,像是在寻找什么。 他低头看看表,左顾右盼,等待目标出现。 片刻之后,又一个不胖不瘦不高不矮的人,哼着没什么旋律的小调,晃晃悠悠地由远至近。树后之人慢慢抬高左手,看准来者颈后狠狠地劈了下去,几乎就在瞬间,哀嚎之声不觉于耳。 与以往有所不同,这次的“被害人”调换了。袭击者甲,抱着鲜血直流的受了伤的手臂,满地打滚。 而“被害人”秋含梦,拍拍手,伸伸腰。没有一点被袭击的胆颤和平常人该有的惊慌。 “拜托,大哥!你小学没毕业吧!”她不怕死地指着地上的男子挑衅,煞有介事地点头如捣蒜“就算是在小学的实验课上,老兄你也该知道,打兔子的后脑袋才能把它击昏。而你用这招来挟持人类,特别是聪明的我,能得逞吗?我看,不管你叫什么名字,以后就叫猪头三算了。恐怕也不行”她故作为难状“那猪的脸不就被你丢光了?” 随之响起的,便是她既得意又嚣张的捧腹大笑,似乎是好久未曾这般开怀,她不雅地用双手撑住眼角的皮肤,惟恐那条“鱼”游到自己的眼上,鱼尾纹她可不想领教。 “你”那男子被如此讥笑,火冒三丈,也不顾手上的伤,扑了上来。 看准时机,秋含梦退后一步,在惯性作用之下,手中的外套以顺时针方向缠绕住男子的脖颈。没等他有所反应,一转身,前踏正字步,一个过肩摔大地也为之一震。 “不堪一击!”她转身朝身后的人儿耸耸肩,一脸得意。 “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毕海晴一看到这阵势,马上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拜秋含梦所赐,她的心脏越练越强壮了!“我看你把保镖叫到校内做贴身保护算了!” “算了!这种只有三脚猫功夫的小老鼠,我还能应付。而且,你也知道了,天天生活在那老头子的监视下,生活有多痛苦?相对而言,要是让我选择,我倒是宁愿被绑架,至少能享受一下不同的生活。” 秋含梦这一辈子最大的痛苦是什么?恐怕只有一条——太有钱了!谁叫她上辈子投错了胎,偏偏要给一个超级富翁当女儿?而且这个被她称为死老头的老家伙,还真不是普通的有钱呀! 举凡她幼稚园、小学、初中、一直到大学毕业,都是在那个死老头子的监控下度过的。在这个金钱万能的世界里,想当然,校长、校董之类,哪个不是把她当成财神爷一样供奉? 这样一成不变的生活,在别人眼中或许值得羡慕,可是到了秋含梦身上简直就是磨——不,是虐待。试想一下,连“一天里上过几次厕所”都有家庭医生来过问的话,一切可就不好玩了! 对她每天的唠叨和抱怨,毕海晴已经习惯到能倒背如流了。看了看秋含梦尚缠在“某人”脖子上的外套,想起了刚听过的一则笑话,她也不禁嘴角一咧。 “有什么可笑的?”秋含梦皱着眉狐疑“还笑得那么恶心、那么奸诈。” “我真服了你的臭嘴功夫了!”毕海晴收起笑容,对她连连摇头。生气是不会了,因为她太了解这个秋含梦了。自打成为死党以来她就知道,这个女人一旦不顺心,一定会恶声恶气,但是多是有口无心。等到云淡风清的时候,说说笑笑,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完完全全是个性情中人。 “我只是想到了一个笑话。”她继续道“从前有个人,在笼子里养了只乌鸦。第一天,这个人放进去一只麻雀,第二天一早,笼子里只剩下一些羽毛,然后主人又放进去一只鹦鹉,隔天鹦鹉也消失无踪。主人生气了,最后放进去了一只鹰,又隔了一天,主人去看,马上傻眼了,你猜为什么?” “为什么啊?”想她秋含梦是最讨厌动脑筋的,又怎么可能猜得出? 毕海晴神秘地一笑“因为呀,那个主人看到那只老鹰倒在地上,乌鸦的毛都被拔光,掉了一地。乌鸦叹了口气,抹了把汗说:哎!想不到这家伙真厉害!不光了膀子还真打不过它!” 哈哈哈哈——秋含梦再次捧腹大笑,而毕海晴则小心翼翼地后退,准备随时逃离现场。虽说秋含梦的反应迟钝了点儿,但也不是完全没有这种神经,她还是小心为妙! 笑着笑着,秋含梦思维神经运行全身一周,越想越不对,眼角一撇,猛见地上的外套 “好啊!姓毕的,你把我和乌鸦比?”她双手叉腰,瞪大了一双眼。 知道大事不妙,毕海晴拔腿就跑。惟一让她引以为傲的就是,跑步速度特别快。无论是长跑,短跑,越野跑,只要和跑字沾上一点关系,她从来就没输过!每每都是靠它来逃避秋某人的追杀,万试万灵,至于地上的倒霉男子,就留给学校老师来烦恼吧,终于毕业了,老师也会因为送走问题学生而庆祝吧! 落日余辉下,淡淡地映出两人追逐的身影,是呀,有什么比青春更让人羡慕呢? 只是,一只“黄雀”若有所思地盯着远去的身影,紧皱着眉,他知道,他的妻子绝不会是她——秋含梦! 他从没比此时更肯定过! 什么是有钱人?恐怕各有各的定义。而以下的“财主”无论你把这种定义升级到什么地步,他们永远都会排第一,这才是真真正正的有钱人! 21世纪的商界,已完完全全被三大家族瓜分。孟氏集团,南宫财团,以及秋田企业为其中的统帅,鼎立之势有如三国。其中孟氏集团主要以经营高科技产品为主线,关系机构遍布海内外,虽然创立的时间较短,但在总裁孟建林的领导之下,步步有成,无疑是商界新杀出的黑马。产业之广,财势之雄厚连政界人物也要忌惮三分。 “南宫炎到底跑到哪去了?”孟氏集团总部顶楼的会议厅传来一声咆哮,看着手中的传真,一向沉稳的孟建林气得暴跳如雷。 父亲: 您提出的要求,我考虑过了,答案是肯定的——我不会娶秋含梦。 我去看过了,暴躁的脾气,粗鲁的性格 我不打算娶一个20岁还像电线杆的毛头小孩。 请注意,我要的是妻子,不是孩子! 婚姻是建立在感情基础上的,我的婚姻没人能摆布! :就写到这里了,我还有工作。度假之后就会自动回来,不要来找我。 lyt99  lyt99  lyt99 “说话呀!我叫你们来不是大眼瞪小眼的,到这个时候怎么一句话也都不说了?”孟建林对着二十多名下属管理者不停地咆哮。 那些往日叱咤商海的重量级人物却不约而同地看着脚面,哎!比起那个小冰库,这个老暴君还算温柔,谁又想自寻烦恼呢? “限你们在一星期之内,无论用什么手段,必须把他带回来!”下达完专制的命令,孟建林无奈地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不由得想起了正在夏威夷敷海底泥的娇妻。 南宫安琪,你可真给我生了一个好儿子! “呵欠”像是收到了什么感应,享受着夏威夷沙滩日光浴的南宫安琪突然打了一个喷嚏,以至于刚刚敷在脸上的海底泥,准确无误地拍在了脚面上。 “哈!”坐在旁边躺椅上的南宫炎看到这情景,抿嘴一笑“海底泥老妖怪。”这个新名词可是从外甥那里学来的新词。 “敢这么说你老妈?你这个不孝子,早知道就不把你生出来了!”给了儿子一记锅贴,然后用水把脸上剩余的污垢冲洗干净。 “一定是你老爸,这个老头又在背后说我的坏话。哎!男人可真是不能宠。”吸取了这次的教训,南宫安琪决定要修理修理自己可怜的丈夫。 “对呀,你教训他一下吧!”南宫炎享受着海边特有的空气,戴好日光镜,舒展四肢仰躺下来“妈,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来这里?爸爸他让我娶一个一塌糊涂的有钱女人,孟南两大财团的资产有十亿了吧,还要我为了钞票卖身?再说,没有爱,我是不会随便娶一个不相干的女人的。” “虽然我不同意他的做法,但你也二十七岁高龄了,连一个女朋友都没带回家,我都有点怀疑你是不是gay,”这个孩子哪点都好,只是从小就像爱情绝缘体似的。她想抱孙子——难了! 眼角余光瞄到沙滩上众多的“三点式”频频抛来的高达一千伏特的电压,南宫安琪左手轻抚面庞,夸张地叹了口气“哎!真是可惜了你那张遗传自我的天生丽质的面皮!” “妈,别乱猜好不好?”南宫炎无可奈何地皱起了眉,对于这个妈,他真是没办法“我只是还没有碰到喜欢的人,我可不是乱来的人!” “呀?我的儿子好纯情呢!不过这话从一个二十七岁接近中年的男子嘴里说出来,你不觉得肉麻吗?” “随你怎么说!下周一我搭七点的飞机回去,公司还有一个大型企划等着审批。你自己晒吧!”受不了在身边来回晃的金丝猫垂涎的口水,南宫炎决定提早回房间收拾行李。 南宫安琪看着自己儿子的背影。好纯情呢!是她生的噢! 难以忘记初次见你,一双迷人的眼睛, 在我脑海里,你的身影,挥散不去, 握你的双手感觉你的温柔, 真的有点透不过气,你的天真,我想珍惜, 看到你受委屈,我会伤心。 只怕我自己会爱上你, 不敢让自己靠得太近, 怕我没什么能够给你, 爱你也需要很大的勇气; 只怕我自己会爱上你, 也许有天会情不自禁, 想念只让自己苦了自己, 爱上你是我情非得已。 什么原因,我竟然又会遇见你, 我真的真的不愿意, 就这样陷入爱的陷阱 lyt99  lyt99  lyt99 随着悠扬的旋律,半卧在水床上的秋含梦大大地打了个哈欠。 为了逃避老爸的逼婚,她已经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整整48小时了。 逼婚呢!听听,多古老的名词,现在用到她身上了!真不明白,那老头子发的是什么疯。 她是大学毕业了,又怎么样?本来以为,大不了就进家族企业混日子好了。可他却嫌弃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听听!听听!这像个做父亲说的吗?哪有爸爸会这么说自己女儿的? 更有甚者,居然还把她推给别人!一个叫什么南宫炎的家伙!拜托,她才24岁,正值青春年华,怎么能辜负自己的青春去嫁一个年近30的小老头?27耶!这种高龄居然还没有女朋友,说不定他心理或者生理有什么隐疾。要是这样她这一辈子还有什么幸福可言? 这种经济上的联姻她才不屑一顾! 她发泄地狠命按下vcd的暂停按钮,揉了揉发黑的眼眶。 为了消磨时间,她从毕海晴那里挖来了据说是很好康的东东。虽然说又是那种三角恋的老戏码,不过还是看得津津有味,尤其是里面的男主角——道明寺。长相就不用多说了,单说他的一往情深就够让她佩服的了!不过,人物性格也太夸张了!像他那样对待感情的人,早在恐龙时代就已经绝种了!至于那个杉菜,一想到她的态度,她就气不打一处来!她以为她是谁呀?能够吸引这么多人的爱慕,早就该偷笑了!还狂得二五八万的。如果有人能像道明寺一样宠爱自己,还要什么尊严?顾虑什么家世?早就死缠着不放了! 咕噜咕噜 肚皮响起了一阵又一阵的交响曲。听到体内发出的抗议“饿”这个字眼才又在她脑中盘旋。 整整48小时没吃东西了 勉强支撑着熬了两天两夜的疲惫身体走下楼梯,秋含梦扶着墙壁,生怕从落地窗外吹来一阵风把她卷走。 这可一点也不夸张!她好饿好饿要是再不找点吃的,恐怕真的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靠着坚强的信念与毅力,秋含梦以龟速爬到客厅,开始觅食。 严格地说,她家的老头子还是挺会享受的!喜好安静的他在这里盖起了大大小小的别墅。 有时候她真的很好奇,那老头子到底有多少钱,能过那么奢侈的生活。这里,有康乐中心,有豪华别墅,甚至连高尔夫球场地都有。单是每个月发放给数以百计的佣人的工钱就已经让人叹为观止了! 不止这样,就连现在她身处的客厅都大得离谱。五百平米大小,一说话就能听到回音。这像是平民百姓的客厅吗? 秋含梦有气无力地在意大利真皮沙发上坐了下来,喘了喘。 不行了,她已经没力了!有点头晕眼花。本来就没什么体力的她,怎能受得了这么残酷的折磨? 唉——那个老头干吗要盖这么大的房子?要她从客厅爬到餐厅是何等的困难? 在秋含梦怨天尤人的时候,从身边飘过的阵阵香味,吸引了她全部的注意力 “啊,芳妈!”她偷偷地抹了抹快要流出的口水“你拿的是什么呀?” “小姐,这是老爷特别吩咐炖了6个小时的玉米浓汤。”在秋家帮佣了整整十年的芳妈一丝不苟地回答。 “那么,我可不可以”她的眼珠子差点掉到汤里。开玩笑,玉米浓汤呢!这可是她的最爱!那淡淡的浓香、甜蜜的味道 她连忙捂住了嘴,幸好她的速度够快,否则连体内仅存的水分都浪费掉了! “对不起小姐!”芳妈一脸为难“老爷吩咐过,这些食物必须要完好无损地端到他面前” “芳妈,”秋含梦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摇了摇她那微胖的手臂“我知道你最疼我了,我都快死了,偷吃一点也没关系了,老爸深度近视看不出来!” “还是不行!”她摇摇头,反过来劝她:“我说小姐呀,你和老爷怄什么气嘛!父女间哪有隔夜仇的?你就顺着他点,弄到了现在这种地步,我可帮不了你了!”虽然很疼爱这个眼皮底下长大的孩子,但想起老爷的火爆脾气,芳妈立刻端着盘子跑掉了。 “芳妈——”秋含梦企图做垂死的挣扎,但似乎是没什么用处,那胖嘟嘟的身影立刻从她面前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赶忙做了几次深呼吸,尽量吸收空气中逐渐淡化的香气消失了的香气简直让她想抱头痛哭。她要吃,她要吃 看了看挂在墙壁上的时钟,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力气,秋含梦以从未试过的高速冲向餐厅。 酱全鸭,奶汁番茄,糖醋鱼,宫爆鸡丁,鸡尾虾,法式牛排,意大利面,黑森林蛋糕也太壮观了吧!一顿中饭而已,居然搞出这种庞大的阵势?虽然没达到满汉全席的地步,但中西合并得也太离谱、太夸张了! 不过还好,都是她的最爱!还有她的玉米浓汤。 死命地盯着桌上满满的且精致的佳肴,秋含梦马上彻底撇开自己的誓言!拉开椅子不顾形象地大块朵颐起来,压根就没看到对面的人! “咳咳!”秋田林故意干咳了几声,想引起女儿的注意。不过这个办法似乎没有什么效果,秋含梦依旧埋头猛吃,更夸张的是她竟撇掉了筷子,粗鲁的行为简直让人叹为观止。 “秋含梦!你这是在干什么?”身为秋含梦的父亲,秋家的大家长秋田林老先生,以风雨欲来的面孔板向他的女儿。 “吃迟东细!”秋含梦没有抬头,又塞进嘴里一大块鸡肉猛嚼。 看着她这副吃相,他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想他秋田林一生英明,到头来竟生下行为如此粗俗的女儿,怎能不叫他抱憾终生?说来也怪他!这孩子打小就没有母亲,自己又整日忙公务,对她疏于管教。本来想等她大学毕业后,就把她嫁出去让夫家好好教导,可惜,事情真是不如人意! 直到桌子上的餐点被一扫而光,秋含梦才心满意足地抚了抚肚皮,打了个饱嗝——好舒服! 好饱这种感觉真是真是棒透了! “有人不是发誓,要绝食抗议吗?”秋田林连吸了好几口气,勉强压下了心中的怒火。深呼吸深呼吸,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就算他再怎样也于事无补了。 “哦”看到老头子那副快要跳脚的表情,秋含梦一脸无所谓地回答:“不好意思,我忘记了!那就从现在开始再履行绝食的誓约好了!”反正她已经吃掉了二天的分量,就算没有骆驼那么好的储藏功能,相信再坚持几天应该没问题!不过 转念一想,她扯出一个讨好的笑容“亲爱的老爸,你真的想把你惟一的、可爱的、宝贝的、弱小的女儿送进大灰狼的口中吗?二十七呢!二十七还没有女朋友,说不定心理上或生理上有问题,你也不想我被虐待或是你没有外孙可抱吧!” “秋含梦!”他皱眉,警告地瞪着她。他可不允许女儿用这么刻薄的话去诋毁别人,这哪像个大家闺秀的样子?“注意你的用词!” “哦,好吧好吧!”她双手合十,做了一个告饶的手势。老爸还真是顽固不化。“我可以不再提到那个老男人——南宫炎,但是绝对不可能嫁给他!”她坚持。 “现在就算你想,人家也不可能要你了!”撇下一封信,秋田林怒气冲冲地走出去——他需要安静一下。女儿被说成那样,他却没有理由反驳。真是可恶!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秋含梦打开了白色的小信封 平整的纸张被揉成一团,秋含梦的脸一阵白一阵青。太过分了!简直太过分了!从来没有人敢这么说她,就算是她亲哥哥秋立翔也从不敢拿她的个性和脾气来开玩笑! 她火大了!真的火大了!他以为他是谁?竟然随便评论别人!她发誓,一定要让他为今天她所受到的耻辱付出代价,她秋含梦一定要整死那个自以为是的混账东西!否则从今以后,她的姓字倒过来写! “什么?有这种离谱的事情呀!”毕海晴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凉冰冰的可乐,递给秋含梦。 这个家伙真是可恶,周日一大清早就出来扰人清梦!拜托!今天是礼拜天耶,才7点就被她从被窝里揪起来,她真是好命苦。 “就是嘛!”秋含梦一脸愤愤不平,猛灌可乐。 “不过,南宫炎可是南宫集团和孟氏集团的惟一继承人,金得不能再金了。而且还被评为全球十大最有价值的单身贵族之一,又不花心,又不滥交!你真的不再考虑考虑?” “毕海晴——”她白了她一眼“你真的是我的好朋友吗?到现在还说这种话?那个混蛋用那么恶毒的字眼讽刺我、挖苦我!你不安慰,反而说那种风凉话”秋含梦的怀疑逐渐扩大“等等,你不会是被那家伙同化了吧!” 她差点忘了,毕海晴毕业之后就成了南宫集团的员工。 “当然不会了!我的心里只有你!”抛了一个连自己都觉得恶心的媚眼,毕海晴拿出了一大袋速食面“你要不要来点儿?” “谢了!你自己享受吧!”嫌恶地看着那一块块干巴巴的烘干物,被小心翼翼地放在锅里,秋含梦就觉得受不了。毕海晴这家伙怎么会喜欢吃这种东西?干巴巴的,又都是防腐剂,她也不怕变成木乃伊?“喂!就算你再喜欢吃这种东西,也不必总是吃这个牌子的吧!偶尔也应该换换口味呀!难道速食面和你有什么暧昧不清的关系?”爱的味道?恶——有没有搞错?速食面与这种名称也太不配套了吧! 闻言毕海晴双手微微震了一下。 爱的味道,她是偏爱这种牌子,因为这是他曾经的最爱 可是现在 lyt99  lyt99  lyt99 她深吸了一口气,睁大了眼睛止住渐渐汇聚的眼泪下滑。但那刚刚开始复原的伤口,又被秋含梦无意地揭破 “像我呢?就是喜欢吃新鲜的事物了!管它是什么,只要新鲜就好,才不要那么多人工合成剂呢!”没注意到毕海晴的反常,秋含梦开始发表意见。谁让她最大的强项就是吃呢? “好了!”不想再继续,毕海晴连忙转开话题“那个南宫炎还真是蛮神秘的呢!虽然我在公司里已经一个月了,但连有关于他的谈论都很少听得到呢!” “为什么?”话题转移成功,她一脸呆相地问。 “他可是两大财团的继承人耶,虽然孟氏那边不用他打理,但光是南宫家族的生意就够他烦的了。我们公司也只是其下的附属部门,所以基本没有什么机会见到他。不过,听说他下个月会来这里巡视” 巡视?这个字眼让秋含梦灵光一闪。 “我想大概到那时候才能一睹他的真面目吧!但是说来奇怪,他的父亲明明是孟建林,为什么他却从母姓呢?” “管他那么多呢!”秋含梦不屑地撇撇嘴“现在惟一的目标就是要整得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想怎么办?” “这个嘛”终于转到正题,秋含梦狗腿地跑进厨房,抢过毕海晴手中的筷子谄媚地夹出一筷面“我想先去你们公司上班!” “什么?”毕海晴吃惊地瞪大眼睛。她有没有搞错?这种玩笑也能随便开?两人是同一所大学毕业的没错,可秋含梦的超级破坏能力她又不是不清楚!大二那年的数学考试,她好心借考卷给她抄,结果她不但抄错答案,而且还把错答案写到她的考卷上,结果弄到两个都要补考的地步。这回她要进公司,这不是摆明了要她完蛋吗?她可是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份这么有前途的工作,绝不允许她来破坏! 见她一副极不情愿的样子,秋含梦连忙解释:“我也不会待很久,你不是说南宫炎下月会来巡视吗?我保证等他一走,马上消失!” “你要做什么?” “是这样的我要了解他的弱点才能知已知彼、百战百胜呀。在你们那里可以好好地了解了解,顺便收集资料呀!”从她下定决心开始整他的那一天开始,她就委托好几家侦探社去调查了。不过还是想亲自挖掘点什么,这样才能狠狠地攻击他的痛处,这才是她秋某人的作风! “原来是这样呀!”提到嗓子眼的心又落回原处,毕海晴夸张地拍拍胸口“我还真怕你会连累我呢!但是”她顿了顿“似乎没有空缺呢!” “没关系了!只要能进你们公司,什么职位我都能胜任!”秋含梦自信地拍拍胸脯。 真的吗?毕海晴可没这么乐观。开玩笑吧!就她的水平,能够胜任的职位恐怕等于零!不过,既然她已经说出口了,身为朋友,也只能硬着头皮帮忙!但愿可别出什么差错 但——恐怕,很难! 第二章 用完中餐,毕海晴难得好心情,从皮包里掏出化妆盒跑到卫生间补妆。 今天她又做成了一笔大case,不但月底会分到红利,而且还很有可能会高升,怎不让她兴奋呢? 哼着小调,她晃进卫生间 “嗖——”的一声,一阵凉气向耳边袭来,她反射性地向后退了一大步,避开了不知名的暗器。 “毕——海——晴——你真是对得起我!” 一身淡蓝色的工作服,名牌上标注为清洁工。秋含梦手戴塑胶手套,拿着扫把,怒气冲冲地站在那里。 好可怕!毕海晴看到了那个名为扫把的暗器后,吓出了一身冷汗。她怎么这么糊涂?居然把秋含梦给忘了? 当初虽在一时冲动的情况下答应了她的要求,不过左思右想之后她还是决定不能把定时炸弹放在身边!反正她也没有要求什么类型的工作 不过现在看来的话,她还是蛮在意的!以后还是去用楼上的厕所好了! “你你别冲动嘛!”她勉强扯出一个微笑,面对秋含梦的步步紧逼,她步步后退“这里工作也蛮好的!又不用对着你最讨厌的文字和电脑,还有什么好不满的?” “有什么不满?你居然敢问我有什么不满?”秋含梦真恨不得扭断毕海晴美丽纤细的脖颈“我好歹也是大学毕业,就算再怎样也不至于落到与米田共为伍的地步吧!”她把扫把重重地向地面一戮,不平地发泄心中的怒气。 “可是,你不是说什么工作都无所谓吗?”毕海晴故作天真地噘起嘴,摆出一副很委屈的样子。 “话是没错”她好像是这么说过,不过——扫厕所,让她情何以堪? “我也是为了你好!想想看,全公司这么多的员工,你哪有机会接触到高层人士?更别提高层之中的高层——南宫炎了!我想总裁办公室在这层楼,人有三急,他在的那几天,不就能名正言顺地见面了?” “可是”秋含梦还想挣扎,不过态度已经渐渐软化。仔细想想毕海晴说的也没错,一个新进员工,不用当助理去伺候别人就万幸了。说到见总裁,简直就是做梦! “这就好了嘛!你就忍耐几天!一定会苦尽甘来的!”安慰地拍拍她的肩膀,毕海晴马上开溜。 好险!幸亏她的道行有够高深,否则还真不知道要怎么搞定她呢! 这家伙,在卫生间当个所长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了吧?她这样想着,心里的小鼓却不住地打。 lyt99  lyt99  lyt99 果然,实践出真知,事实证明,是她太低估了秋含梦的破坏能力。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后勤部主管就找她谈话三次。不用怀疑,这都是为了那个破坏大王。她就是不明白,一个清洁的工作有什么复杂?她这样也能搞砸? 三天之内,卫生间所有的马桶统统堵塞,并且臭气四溢,整个28楼已经成为了众人避之惟恐不及的不毛之地。三天耶,她到底搞什么鬼呀? 坐在沙发上的毕海晴哀怨地拨通了手中的电话,哎!交友不慎哪 嘟嘟嘟嘟 “秋公馆。请问找哪位?” “阿银,我是毕海晴,快转到你家小姐那里!” “请等一下喔!” 片刻之后,从电话听筒里传来了秋含梦懒洋洋的声音“谁呀?” 毕海晴恨铁不成钢地皱皱眉头。听她的声音,就知道她那把懒骨头一定还窝在被窝里!都12点了!可想而知,她秋含梦至今仍一事无成的原因。试想一下,一个把一天当中四分之三的时间都用来睡觉的人,能对社会有什么贡献?并且她的另外四分之一的时间还是用来浪费粮食。 “是我!你到底怎么搞的?让你当个所长,还出问题。现在整个28楼成了不毛之地了!结果还得让我给你收拾这个烂摊子!”毕海晴开始把积压了好几天的抱怨统统向她抛去。 “你还敢责备我?”电话线那边的声音提高到90分贝,使得毕海晴不得不拉开了与话筒间的距离。 “你这个家伙居然敢蒙我!我后来仔细一想才知道上了你的当!名正言顺地和南宫炎见面?我呸!我没去找你算账,你倒先来埋怨我了?我” 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毕海晴的气焰一下子被浇熄不少,原本猜测她要过几天才能看得穿她的企图,没想到今天就 “这个你先别发火嘛!”与刚才的训斥态度截然相反,毕海晴压低了声音,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比较亲切。这一回秋含梦迟钝的脑细胞怎么突然反应灵敏起来了?按照以前的平均值来看,她应该在一个礼拜后才会来对她讲这番话的!不过,幸好!“我今天打电话来是特意通知你好消息的!” 她马上转移话题。 “哼!”秋含梦体内的气流沿气管攀升,压迫鼻黏膜冲出体外。 “南宫炎明天会提前到来。” “提前?”敏感的字眼马上给秋含梦拉响了警钟。 “嗯!好像听说是他家里出了事。” “真的?那好吧!就这样吧!”那边懒懒的语调转为兴奋,速度之快令人叹为观止。 “喂”还没等毕海晴有所回答,电话就被挂断。 好像有点问题呀! 毕海晴不住地挠头,搞不清楚是哪里出了问题。不是要怒斥秋含梦一顿吗?怎么结果倒是她一直在赔笑脸? 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lyt99  lyt99  lyt99 建业大厦28楼被整理得焕然一新,只因集团副总裁南宫炎的大驾光临。看到大家忙碌的身影,秋含梦在心里偷笑。 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昨天晚上,她用了一大把叫做钱的纸张贿赂了门卫和保安,极其顺利地带领专业的清洁人马,搞定了卫生间。甚至还特意买来了十台抽气机,让28楼的空气焕然一新。 这样一来,谁也无话可说了吧! 想起今天早上看到后勤部长目瞪口呆的傻样,她就忍不住得意。那个死肥婆老早就想把她赶回家了,要不是毕海晴死命护驾,她的计划早就夭折了! 不过,虽然经历了千辛万苦,到今天总算是苦尽甘来了!她满意地拍拍手、点点头。 九点整,各级管理人员按职位高低,依次排于电梯两侧。从排队到整编,短短3秒钟的时间,不难看出是经过严格训练的。这阵势,只差没用红毯铺地了! 秋含梦小心翼翼地将半个身子移出卫生间,对这种拍马逢迎嗤之以鼻。 建业大厦是南宫财团旗下一个办事部门,员工有2000人左右。连毕海晴这种积极向上的员工都没有被接见的机会,更别提她这种看厕所的编外人员了!不过—— 她偷笑。不知道设计28楼布局的是哪位仁兄,卫生间正对着电梯,这不正是给了她可乘之机吗?她甚至可以比毕海晴更先一步看到那家伙! 在众人的殷殷企盼之下,随着电梯楼层的不断攀升。28楼被紧张的气氛包围,受到环境的影响,秋含梦也不自觉地踮高了脚,伸着脖子,视线越过层层的阻碍。 电梯的门缓缓打开—— 哗!发现新大陆似的,秋含梦猛盯着从电梯里走出的人。不得了,原来南宫炎长得这么好看,她不敢置信地擦擦眼。侧脸的线条像雕刻出来的,轮廓分明,刚强的浓眉下是一双炯炯星目,挺拔的鼻梁配上性感的嘴唇,五官很明朗,不过那一双冷酷的眼睛她可不喜欢。 简直可以冻死人! 但是——秋含梦狐疑——他真有二十七岁高龄吗?怎么一点都不像?除非是天生丽质,要不就是每天护肤的结果。 想到第二种可能,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都是人!怎么会差得这么多?虽然她没有满脸的暗疮和粉刺,但皮肤微黑是致命的弱点。在没见到这个人之前,她还能安慰自己说这是健康的颜色,可现在 看来她也应该办一张美容院的年卡了!让一个年近30的老家伙比下去,真是太丢脸了! 在众人的簇拥之下,南宫炎携两名特助,御驾亲临常年设置却人迹罕见的总裁办公室。 在房门关闭之后,整个建业大厦各楼层的长舌妇们增添了新的话题。 副总裁南宫炎,好帅! lyt99  lyt99  lyt99 之后的几天似乎和秋含梦期待的大有差距。连个总裁的人影都看不见,又何谈去整人呢?真是清洁工的悲哀,连出厕所都困难! 可谁让咱的“办公”地点就是这儿呢? 下班回到家无力地瘫在大床上,秋含梦愁眉不展。南宫炎果然不是平常人物,连方便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她从枕旁掏出黄色的计事本。 22日,中午12点24分,南宫炎进入三分钟,疑是小号 23日,不见其踪影。 24日,下午14时整,进入5分钟,详细情况不明。 25日,上午10点,4分钟,小号。下午13点,10分钟 天哪!她简直要疯掉了!看看她都记了些什么? 从他驾到的那一天起,她的视线就没离开男用洗手间的大门,搞得28楼所有男士人心惶惶。“色女”的外号就这样落在了她头上。真是衰到家了! 都是南宫炎的错!秋含梦抱起枕头把牙齿咬得吱吱作响,立刻把他的罪状又填了一笔。 哎!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她的计划可是一点进展也没有,甭说找他的弱点了,就是找他的人影都困难。 不过,还好她有所准备! 从起伏的水床上爬起来,秋含梦熟练地操作电脑,打开私用信箱。来自侦探社的报告信件呈现在她眼前—— 南宫炎 性别:男 年龄:27岁 身高:180厘米 体重:84。5公斤 未婚,毕业于哈佛大学工商管理系。其父孟建林,孟氏财团总裁。其母南宫安琪,南宫财团执行董事。 因孟建林与南宫安琪并未正式注册,南宫炎为非婚生子,跟母姓。其中原因待查中。 南宫炎24岁回国,直接进入南宫财团,凭借其敏锐独到的管理头脑赢得董事会一致认可,成为南宫财团历史上最年轻的副总。 其私生活相当有规律且简单,无明确交往对象;无任何花边新闻及绯闻缠身;有同性恋之嫌。 没交往对象、是同性恋,关她什么事? 看到这里,秋含梦皱了皱眉头。搞什么鬼呀?她花了那么多钱,换来的就只有这点东西?她才不管他到底是肥还是瘦,更没有兴趣知道他爸妈为什么上了车还不补票。她只想知道他的弱点耶,这么点小事也办不来!还开侦探所呀?关门大吉算了! 她不死心地又逐字扫描。 没有交往对象?他还蛮纯情的嘛! 她手杵下巴冥思苦想。 看来惟一可以利用的就是这一点了,让他爱上她,再把他狠狠地甩掉。 虽然这是言情小说里已经用烂了的把戏,有老套的嫌疑,不过对南宫炎这种人来说,恐怕只有感情才能让他彻底崩溃吧! 她越想越觉得这个办法可行。 但应该怎么办呢?毕竟到目前为止,想见他一面都难如攀天,更别提用她这种姿色去勾引他了! 要怎样做呢? 5分种之后,秋含梦坐在大床边。 7分钟之后,秋含梦抱着枕头趴在床上。 10分钟之后,周公从云端缓缓而至,向她靠近。 她揉了揉马上就要贴在一起的眼皮。不行,可不能现在就睡!她还没吃晚饭咧!小牛排,水果布丁不行不行,要是她太懒惰的话,这些一定都会落入秋立翔那个大胃王的嘴里。 她怎么忘了这家伙前天回来了?要是他一辈子待在国外多好! 说什么回来挑选女主角,在她看来,那个恶魔根本就是回来跟她疯狂抢食的!他是哥哥耶,一点都没有为人兄长的肚量!说来也怪那死老头,明明有钱得要死,偏偏每餐都有一定的数量,让她想多吃一点都困难! 想到这儿她立刻跑下楼,把南宫炎的问题抛到了脑后。 “呦——”男中音响起,尾音拖得极长“我们的懒猪加贪吃小姐今天怎么下来得这么慢呀?不像你的作风嘛!来,让我猜猜,”秋立翔夸张地做了个一休和尚的招牌手势“能让你忘记吃饭的那就只有睡觉了!哈哈!”他扶住桌子,生怕一个停不住,笑得趴到凳子底下去。 “秋立翔!”秋含梦给了他一个足以杀死他的眼神,选了与他最远、呈对角线的地方坐了下来“你非要用与你那张帅脸不搭调的粗鲁口气说话吗?出国两年了,真是一点长进也没有!也不知道你跑到外国人的地盘上干什么去了!我还真怕你给中国人丢脸!” 他本来是读本地的电影学院,两年前却突然一声不吭地跑到国外,直到半个月前才离奇地出现,真不知道他搞什么鬼!不过—— 秋含梦在心底冷哼,他那卑鄙、下流、无耻的本质还是一点没变,幸亏她没有这些“优点”! “我最最亲爱的老妹!你太伤我的心了!”他做了一个心碎的表情“两年的时间还是没让你变得成熟一点儿,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况且我赞美的语言向来是针对美女,你?”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想要得到这个称谓恐怕要下辈子才有可能!”说完了刻薄的话,秋立翔还故作认真地点点头。 “嗖——”一根筷子以每秒60公里的速度向秋立翔那张超级帅脸飞去。说起这个,每每都让秋含梦含恨不已。她妈妈是美女,她爸爸15年前也算是个帅哥,她们家祖宗十几代个个都是俊男靓女,尤其到了这一代,秋立翔简直就是精华中的精华。 天哪!上天果然不公平,制造出了遗传变异,把她整成了这个样子。 她恨月亮恨星星恨太阳更恨秋立翔这个混蛋! 一闪身躲过了粗暴女强烈的攻势,秋立翔小心怕怕地拍拍胸口“泼辣女果然不同凡响,但恐怕这辈子别想有人会要你了。” “你!”她气得说不出话,顺手抓起放在餐盘左侧的钢叉—— 就在这兄妹阋于墙的时候,秋家老大终于发话了:“给我住手!” 他的声音虽然不甚洪亮,但浓浓的警告让秋含梦不甘心地瞪了瞪,转头进攻桌上的餐点。 “哇!我的布丁!”秋立翔叽里呱啦。 “好烦!谁理你”秋田林无奈地叹了口气,看了看一对公然抢食的非洲难民。含梦这样也就算了!都怪他没有细心教导!最可气的就是他惟一的儿子秋立翔。他的原意是把他送到国外大学去深造个经营管理之类的学位,回来好接掌他庞大的家业,毕竟含梦已经没指望了,立翔才是他惟一的希望! 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5年前这小子居然瞒着他报考了电影学院导演系!还闹了一场家庭革命!最后以他搬出家门而告终。 在他马上要认输放弃的时候,这小子不知道又发了什么神经,休学跑到外国去。半月前摇身一变,成为好莱坞最知名的导演ricky,真搞不清楚他在搞什么鬼! “这次回来就不要出去了!安分地回公司吧!”虽然明知道不可能,但他还是想再试一次。 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不行!我只能做短暂停留。”秋立翔很是坚决“我这次回来的主要目的是选拔新戏的女主角,这件事很棘手,还要选外景地。不可能留下来的!” 得到了意料之中的答案,秋田林没有说什么,毕竟即使再说什么也没有意义了!生下了这么一个儿子,不知是福呢?还是祸? 晚饭刚过,和秋含梦又斗了几回嘴,秋立翔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头。 冲了杯咖啡,他打开鬼灵精的剧本。或许是因为曾经创作过浪漫小说,所以他喜爱这种缠绵、浪漫、活泼的类型。这大概或多或少受到了她的影响吧! 她是一个很独立、开朗的女孩子。他爱她,就算牺牲自己的生命也心甘情愿,只可惜造物弄人,然而就算不能在一起,她依然占据着他整颗心。想到这里他的脑海中又一次出现了那抹淡黄的身影。 在他第一眼看到这个剧本时,就被其中的人物深深地吸引,不惜重金买了下来,更聘请专人改编人物性格部分,就这样,女主角被塑造得与她一模一样,而他也决定亲自出演。 有点变态吧!在现实中不可能有结果的事情,在虚幻的世界里他要找到最完满的结果,哪怕只有一次 “哥——”甜得能滴出蜜的声音,挤进了门缝,清楚地传进秋立翔的耳里,他不禁打了个冷颤,小心地隐藏起自己的情绪。 他又有麻烦了! “进来!”多了点无奈,秋立翔端起咖啡轻吮。他太了解这个妹妹了!从小到大就是远近闻名的破坏王,幸亏他们家还蛮有钱,不然光是苦主投诉的唾沫都能水漫金山!即便这样,跟在她的屁股后收拾这些烂摊子,也成了他每天必修的功课。想必如有这种行当,他早就当上状元了。 为了掩“她”耳目,秋立翔把剧本竖起挡在脸前,从眼角扫了扫她。 危险!这是他现在惟一的感觉,这小妮子今天怎么这么温柔?秋含梦甜得能腻死人的声音和笑容可掬的面容,让秋立翔从脚跟一直麻到脑后。 “老哥!”秋含梦一把扯下他遮脸的纸张,俯下身去贴在老哥的耳旁,以便让他能听清自己嗲嗲的声音“我被人欺负了!你一定要帮我报仇!”她故作委曲地噘了噘嘴,投入秋立翔的怀抱,死命地抱住他的脖子。 经过三个小时的苦苦思考,她还是没想出完美的计划。本想到花园里去透透气,可看到老哥房里的灯光之后,她就立刻跑了来。既然自己没有好办法,那么就不要浪费这个大导演,让他想想办法!虽然她不认为这个坏心的家伙会有什么好主意! “放手放手!”秋立翔挣扎着扒开缠在身上的四只爪子,推开了八爪鱼“你会被人欺负?不欺负别人我就偷笑了!” “怎么这样说人家呢?讨厌!”抛了一个媚眼,秋含梦自己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是女生耶!当然会被人欺负了!这就是证据!”掏出一个小东西,她把它塞到秋立翔手中。 接过了黄色带有红色花纹的长方形纸包,秋立翔翻来覆去地仔细观察。 这种花纹,这种造型,该不会是 “拿错了!别看了!”她心急地解释道:“这是我从神婆那里求来的诅咒符!听说好灵验的!” 为了让南宫炎痛不欲生,不管什么方法她都要试一下,也不知道,南宫炎有没有感觉到肚子痛、头痛什么的! 秋立翔的下巴掉到了地上,张大嘴说不出话来。 这个妹妹还真恐怖!这种方法也能想到!不愧是惹祸精转世!真是惟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以后可不能轻易得罪她,否则恐怕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在忙着研究剧本!没时间”冷汗直流的秋立翔抓起剧本,遮住脸,乞求上帝把他这只可怜的小绵羊从大灰狼的口中解救出去。 他那副畏畏缩缩、左右推托的样子,终于引爆了秋含梦的怒火。 她好不容易用他一回,甚至还低声下气地来求他,他竟然一点面子也不给!哼,现在就要让他看看惹火她的下场。 “混蛋!”她扯过16开剧本,拉开了架势,就要撕无赦。 咦?不经意间,瞄到的文字吸引了秋含梦的注意。 还没待秋立翔阻止,那双手却停在了半空—— 她仔细地看了看手中的文字,眼珠转了转,一道灵光突现“哥,这个借我看看!”也许她要找的计划就在这个东东里也说不定! 没等说完,人影就飘了出去。留下了秋立翔一脸愕然地歪着脑袋,这个妹妹什么时候对剧本感兴趣了?天真要下红雨了?下红雨倒是不怕,最怕她又想出什么鬼点子。要是那样的话,他连怎么死的恐怕都不知道了! lyt99  lyt99  lyt99 南宫炎看着刚刚传真过来的报告。 秋含梦,20岁,本年度毕业于私家女子大学工商管理系,为秋田企业总裁秋田林幼女。 性格急躁暴力,12岁被灌上破坏王的称号,更因初中两年修理任职的校长而被停学一年。 毕业后,进入南宫财团卫生部,担任清洁工一职。 他挠头狐疑不解。 他那天一进入28楼,第一眼就认出她来了!毕竟这个似乎曾经要成为他炎某人妻子的女人,是他惟一留意过的脸孔。 但是,不可思议。当看到她和普通女子一样地流下口水,他居然有一丝失望! 直到一眼扫过她那淡蓝色的工作服和鲜明的标志牌子,他的心情才略微好转,忍下笑意! 好家伙,不管她有什么目的。能够委屈千金小姐之躯,来这里卧底当清洁工,这点还真是让他刮目相看。在他的记忆中,上流社会的阔小姐,不是一副趾高气扬的嚣张模样,就是弱不禁风的小鸟依人型,似乎没有如她这般这般与众不同的! 从她第一天观察南宫炎进卫生间的次数时,他就开始注意她了,还真是有点期待她下一步的举动! 毕竟他的生活太无趣了。 但是就在今天,恰恰是现在,摆在他面前的竟然是一分辞职报告!本来这种小事只要人事部处理就行了,但因他的好奇心作祟,特别交代下去,留意秋含梦的一举一动,这才扣下了这个东西。 怎么会呢?他百思不得其解,她的目的到底为何呢? lyt99  lyt99  lyt99 心情不畅,南宫炎决定出去走走。拒绝了特助的陪伴,他一人驾车来到了一处安静的山地。 混合着独有的清新空气和泥土气息的微风抚面而过,晴空中的朵朵白云,慢慢地飘向远方。 南宫炎倒在一片草地上,闭目享受大自然赐予的一切 只要是闲来无事或心情不好,他都独自一人跑到这来。在外人的眼中,他南宫炎是何等的神气!光是身为孟建林与南宫安琪的儿子这一身份,就羡煞旁人了! 可有谁明白他真正的感觉呢? 爸爸妈妈明明相爱,却绝口不提结婚,还搞起相隔两地的把戏!还要他往返两地周旋,把两大财团全部压在他身上。他们似乎忘了,他也不过只有两只手一个头! 这些都不重要!最过分的就是在他提出只继承母亲的企业后,他那个老爸居然想从他口中套出南宫财团的商业机密!他把整个事件完完全全报告给母亲大人之后,她也不甘示弱地教他用反间计来整垮孟氏! 看看吧!看看吧!虽然不甚了解他们之间有怎样一段“可歌可泣”的爱情。但连自己的亲人都这样,叫他怎么还能相信外人? 花边小报一致对他有两种评价:其一,经历了痛苦的初恋之后被抛弃,标准的痴心汉;其二,同性恋n号患者,故以远离女人。 只有天知道,他南宫炎绝对正常。他既不是什么受了打击的痴情种,更不是和男人乱来的同性恋。他真的渴望一段真挚的感情,不需要多么轰轰烈烈,哪怕只有一瞬间。 说出来,也许不会有人相信,他南宫炎27岁的高龄还没有过初恋,更别提牵手,接吻和 这并不代表他没人要,恰恰相反,从初中开始,只要有他出现的地方,就绝对少不了女人的尖叫声,但他很清楚,这些都不是他所要的,更不能以随便的态度去面对感情,他坚信,属于他的那份爱情一定会到来。 长发飘逸、温柔善良、美丽大方他理想的对象应该是这样吧!可南宫炎的脑海中却浮现出秋含梦那张没有特点的脸孔 “救命呀——来人呀——” 不远处的小树林中传来的声声呼救,打断了南宫炎的思绪。 一声高过一声凄惨的呼救,让他来不及细想,马上起身,循声而去。 拨开了层层罗列的繁茂枝叶,南宫炎不停地四处察看。明明声音是从这里传出来的,可却不见人影,正想向相反的方向寻找,就在这时 “砰”的一声闷响,南宫炎的后脑遭到重击,眼前一黑,身子瘫了下去,失去了知觉——他的最后一个意识就是,他上当了! 第三章 哇塞!真是人间极品!秋含梦双手托住下颌,伏在木质的床边,盯着平躺其上,正处于昏迷状态的人儿猛瞧——早知道南宫炎长得帅,但没想到他的脸近看之下竟这般吸引人!长长的睫毛卷曲向上形成了一个完美的弧度,稍显性感的鼻子耸人眉梢,唇上润泽的红色仿佛会沁人心脾似的! 她秋含梦真是好佩服自己呀,能够想到这种绝妙的好点子,呃,虽然也不光是她的功劳。 但也算是她慧眼识英雄了! 自从那天阅读了老哥的剧本之后,她就被其中的故事情节深深地吸引,而且这么棒的东西只拍成电影会不会浪费了点儿?本着避免浪费的精神,勉强让她先利用一下吧! 得到老哥的全力帮助之后,秋含梦开始准备一切。虽然迫不得已对老哥用了点手段,心怀不安,但在看到外景地点时,统统都抛于脑后了——没想到还真是很不同凡响呢! 床上之人睫毛微动,秋含梦顿感到血液沸腾,马上靠窗背坐。 好戏开锣啦—— 痛!头部火辣辣的疼痛是南宫炎惟一的感觉,他揉了揉,睁开眼—— 两片应该叫做帐帘的东西把他挤在一个狭小的空间之中,手下传来的如丝触感,让南宫炎有些奇怪,这种东西现在还有人会用吗?就算还有市场,那么他敢肯定,这人一定是个保守的复古派! 咦?他起身拨开淡绿色的帘布。这个屋子好奇怪!对于喜好研究中国历史的他来说就更觉得怪异了。红木制的各种家具整齐地摆放,从家具的构造不难看出,是宋朝的风格。但屋子的主人到底是什么人呢?怎么会把家布置得如此怪异? 怀着疑问,南宫炎打开了由油纸糊成的窗扇,望了出去。 涓涓溪流从假山上轻快地流淌下来,汇入碧绿的湖水之中,激荡起点点涟漪。湖上的长轩曲折地通向位于中央的亭子。一抹淡黄色的身影随着悠扬的旋律微微轻颤,虽然只能看到背影,但那长及腰部的黑缎,让南宫炎心里没由来地一紧,任由一股不知名的力量牵引着走了出去。 似乎觉察到有人靠近,琴音骤然停止。乐中仙子起身缓缓转头—— 美人凝睫目,朱唇一点红,肌肤胜雪,谪仙下凡回眸盼。她一头云鬓整齐地在头上挽了个髻,以黄色珠花簪住。那种超凡脱俗的气质,深深地烙人南宫炎的心里。 看着看着,他不由得痴了—— 不过,眼前女子的面容怎么酷似秋含梦那个丫头呢?并且一身古装的打扮?这未免太奇怪了吧! “立廷,你醒了!”夜莺般婉转的声音响起,她娇羞地扬起一抹笑,微微欠身致意“小女子杜若诗有礼了!” 南宫炎皱了皱眉,没有搭话,可心中的震撼着实不小,他在做梦吧?!捂住嘴的手顺势拧了一下。 好痛!火辣的疼痛袭来,南宫炎的眉头紧皱成繁琐的中国结。这明明就是现实啊!怎么会出现这种只有影片中才有的穿越时空的情节? 还是他错过了什么事情?他苦思不得其解。明明在寻找呼救的女声,怎么会胡乱地跑到这里来了? “廷,你怎么了?”她关切地询问“风寒还没好吗?” 但天知道,秋含梦心里有多么畅快!看到南宫炎这种吃鳖的表情,她在心底仰天大笑三声——南宫炎,等着瞧吧!她一定会让他痛不欲生! “秋含梦?”他试探道。虽然容貌上有所差异,但大体的轮廓,怎么看都和秋家那个丫头同出一辙! “什么?”她继续装傻。 “啊,”对于自己不熟悉的状况,南宫炎不勉有点手足无措“简单地说,有几个问题!第一,你是谁?第二,立廷又是谁?第三,这里是什么地方?”不管目前的情况如何,他要先弄清楚这几个基本问题! 不愧是南宫财团的南宫炎,这个时候还能理清楚思路。脑袋还蛮好用的嘛!秋含梦又找出了一个讨厌他的理由,那就是,这个家伙的头脑太好了,她最讨厌的就是头脑好的人,会让她有压力。 不过—— 秋含梦很小心地低下头,掩示眼中一闪而逝的光芒。她一定要让他有一种既生秋含梦何生南宫炎的慨叹! “立廷,你怎么了?”收拾好心情,秋含梦很努力地挤出了七分焦急,二分疑惑,一分痛苦的复杂表情靠近他“我是杜小小呀!这里是我们的家!你的病还没有完全康复吗?” 不习惯和女人太过接近,南宫炎不自觉地退了几步。这一行动却让自称为杜小小的姑娘一副大受打击的样子。 “立廷,你别吓我,我是小小呀!你的小小!”秋含梦声泪俱下,顿时哭得惊天动地。为了加强效果,她更用尽全力撞不,是扑进了南宫炎的怀中。 “你怎么能忘记我呢?就在我刚刚确定对你的心意之时,你怎么能这样对我?这简直让我比死还痛苦”临结束,她还报复地抹了一把鼻内的分泌物在他的衣服上。 哈!这下他还不恶心死? 没有留意到秋含梦的小动作,南宫炎努力地消化着听到的信息。 俯在他怀中的人儿,埋头抽噎着,不断地颤抖着——但别怀疑,她是乐得差点抽筋!不过,她有点怀疑,按照剧本上的进度,这个时刻,男主角立廷应该紧紧拥抱住小小才对呀?怎么这个家伙没一点反应? 难道—— 天哪!秋含梦简直想把自己掐死算了!她怎么忘记了最关键的部分?时间,地点,人物,起因,经过,结果连这些都没有交代清楚,还玩什么呀?!难怪这家伙像个木头似的杵在这里,亏她哭得这么惨,他还一副呆呆的傻相! “立廷,”泪水半盈满眼眶时,她微微抬头成45度角,以哀怨的眼神望进他的眼里“这不能怪你,我都忘记了,大夫说你的头部受到了严重的撞击,失去了记忆。” 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呢?因为她力求完美嘛! 俗话说得好,眼睛是心灵的窗口,还有什么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为了这不到两秒的瞬间,她秋含梦不知道跑了多少趟夜总会,终于挖出了勾引男人的十大招势。 眼神攻击当然就是其中之一。之所以要有一点眼泪,目的在于能让眼睛有水灵灵、天真和闪烁的感觉。 准确的角度呢?是为了让他能看清楚,她费尽心思护理的长长睫毛!怎么样?够绝吧!看着镜子练习时,连她自己都快被迷死了! “失忆?”他不明白。南宫炎不由自主地望进那星光闪动如子夜般灿烂的星眸里,失忆?怎么可能?他叫南宫炎,27岁,父亲孟建林,母亲南宫安琪。甚至连家里养的那几条德国黑犬,他都能叫得出名字,这样怎么可能是失忆呢? “嗯,是失忆!”秋含梦毫不客气地把南宫炎从疑惑的悬崖上踹了下去“我来跟你解释一下,”她拉着他的手,坐了下来“这里是我们的家,叫做意梅山庄。主要以经营丝绸生意为主,上个月,你亲自南下到杭州,采办货品,途中遇到了”她挠头,绑架和绑匪在这个时代叫什么呀?强盗?匪徒?山贼?本来剧本上的大纲里杜立廷可是文武全才,但哥哥考虑到那个要吊钢丝,太麻烦,又容易穿帮,这才改了剧本!不过,那个东东到底叫什么呢? “遇到了什么?”南宫炎催促道。他很好奇,真的很好奇这是怎么一回事。 “遇到了遇到了山贼!”秋含梦回答后小心翼翼地瞟了他一眼,在看到他没什么反应后放下心来!还好她的文学底子挺强的,她就说“山贼”这两个字很有古典韵味嘛!果然没错! “你遇到山贼,头部受到重伤。被抬回家里的时候一直昏迷不醒,高烧不退虽然保住了性命,却什么也不记得了!” “那我和你是什么关系?” “我们”问到这个,秋含梦马上起转身,背向他屏住呼吸,拼命地挤出肺内最后一个氧气分子。三十秒钟,血液回冲到脑部,火热的感觉烧遍脸颊,这才又转过头来,含情脉脉地抛给南宫炎一个电力十足的媚眼“我们彼此相爱” “相爱?”南宫炎吃惊地站了起来。虽然从她的表情态度里早有这种感觉,可他还是难以接受。 “相爱”这种字眼对于他这个还没初恋的男人来说也太离谱了吧!“杜小姐”他想澄清一下自己的立场。 “你怎么叫我小姐?”她整张脸皱在一起“我们不是早就约定了吗?在单独处的时候,你叫我小小,我唤你立廷” “我想你误会了什么!我不是你的什么立廷。我叫做南宫炎,我不认识你!更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不过,我可以清楚地告诉你!别想从我这里捞到什么好处!”这种想尽办法接近他的女人,他南宫炎看得多了! “我们都已经那么亲密了!你还”秋含梦的泪立刻像断了线的珠于,噼里啪啦地掉下来,雷声大雨点也大“你说这种话,不是摆明了要我自尽吗?”她哭得好不凄惨“你是一个男人,而我是女人,这种事情对你来说可能不算什么!可是我我”她泣不成声。 南宫炎心里凉了半截。杜小小话里的意思,是说她和他 “我真的喜欢你更不顾廉耻地把女人最宝贵的东西给了你!可你呢?”她抬头望他一眼“要用失去记忆来逃避吗?我不允许,更不能接受。既然你这么讨厌我,厌倦我,我留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意思?让我死了算了!” 再确定南宫炎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自己的身上以后,秋含梦拉起长及脚踝的裙摆,以状似最快速度的最慢动作撞向红色圆柱。 为什么要用最快速度的最慢动作呢?当初含梦不甚理解,在脑壳被秋立翔那个混蛋重重地敲了几下,作为交换的条件后,她终于明白了。回想起那家伙像看白痴一样的表情,她就想把他的下巴打下来! 我说,我亲爱的妹妹,你真是猪脑。你搞的那个东西不同于电影的拍摄。电影还可以ng重来,万一南宫炎不吃你这套,你还真拿脑袋瓜子去和石头撞?笨蛋!哈哈—— 幸亏这个亭子还蛮大的,以她的龟速拖上一秒没什么大问题! “喂!”她疯了,这是印人南宫炎脑中的第一信息,他马上冲了过去挡在石柱前。 好在!前方出现了一个黑影,秋含梦这才松了口气,她顺势扑进他怀里,死命地搂住他“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我爱你,真的不能没有你。你明明知道的,为什么还要说这种残忍的话——”秋含梦准确无误地将哭功发挥得淋漓尽致。 她的样子根本不是一个“惨”字可以形容的。南宫炎不可思议地竟有一丝心痛“别哭了。”本想抚上她的头给予安慰的手,局促地停在半空,最后不自在地垂了下来“秋含不,小小,别哭了。”和一个女孩子这么亲近,他还真不习惯。 “不许再说不认识我这种话了!”很满意他的反应,秋含梦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好吧。”南宫炎无语问天天不语。在还没有搞清楚状况时,又多了一个关系暖昧的女人,真是的! “嗯,我的立廷最好了!”趁南宫炎没来得及反应,她猛地拉低他的头,对着他的脸颊和嘴唇各啃了一口。要得到回报就要有牺牲嘛! “你?”南宫炎一脸不能置信地捂住嘴。他努力地甩头,想甩掉唇上的微热和余温,但不管怎样初吻被夺的事实是无法抹去的。 都是她,这个女人—— 南宫炎铁青地瞪着怀中故作娇羞的小女人,除非她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他的手逐渐上移,在她颈部逐渐收紧。 察觉到他的意图,秋含梦冒了一身冷汗“啊,你该去休息了!”巧妙地从挟持中钻出来,她退后一步,转身来到他背后。 “你”“廷,快去吧!你的病还没有完全好呢!” 在她的催促之下,南宫炎被强拉硬拽地拖进了屋。一个小时不对,半个时辰之后,不知道是由于疲倦,还是头部的余震,他已睡得鼾声连连。 秋含梦闪进了院落的拐角。 lyt99  lyt99  lyt99 “砰——” 曾几何时,这种声音成为秋家兄妹两见面的必备配乐。秋含梦揉揉遭到袭击的头,哀怨地撇嘴,秋立翔目前有利用价值,她是君子不和小人斗!否则这个时候他早就满头包了。不过,她还是会很小心很小心地在仇恨录上记上一笔,秋后再算账! “我说,你还蛮有演戏的天分嘛!”秋立翔一身体闲打扮,倚在墙角。用那该死的慵懒目光上下打量着她“而且经过这一整套的装饰,还蛮有料的!”他故作思索状“看来,以后我交女朋友一定要透过她的‘外在’看‘本质’了,不然”他皱眉摇头,万一找到个像他老妹一样卸装后不能见人的,他不就完蛋了? “你那是什么表情?”真想狠狠地把他那张帅得不搭调的俊脸给打烂!不过,她还是忍了,毕竟不能因小失大。新戏才刚开了个序幕,导演可是万万不能得罪的。 这个小暴女现在变成了大绵羊,秋立翔得意地一笑,他就知道她不敢拿他怎样“南宫炎那家伙还真被你骗得一愣一愣的!”都27岁的大男人了,这样就被唬住了。 “还用说?”秋含梦好得意,从腰间解下块银色的方形物,在他眼前晃了晃“你看这是什么?” “超薄模拟机?”好家伙!看到眼前的东西,秋立翔对他小妹的可怕之处又多了一层新的认识——这女人真是太可怕了! 这款最新型的音频模拟机,还没有公开上市。这丫头也不知道花了多少钱和心机弄到的,只为了追求几分钟抚琴的最佳效果,她也不怕被人发现她玩假? “算你识货,这个东东可是得来不易!”她可是花了不少人情,才从远在美国的学长手里挖来了这东西!求人真是不容易! 她美滋滋地、小心翼翼地把它收好。 “下一步我们要怎么办?”她有点担心,毕竟一下子弄了这么多人,万一出了纰漏,她不就前功尽弃了吗? “你还是小心自己吧!”有他这个名牌大导演在,还有什么好担心的?“下一幕即将上场的都是正牌专业演员。” “可是,我还是会担心” “安了!我会亲自客串。”他还真怕她会把自己这么好的剧本给演砸了。 “啊?有你的角色吗?”除了杜立翔妻子这一角色,剧本上根本没有空缺了,难道他要女扮男装? “笨蛋!我是导演!加一个角色有什么关系?”嗯,这个办法果真绝妙,可以名正言顺地监视她, “还有,饰演杜立翔老婆的小华出车祸了,你自己找人吧!” “啊?怎么会这样?”虽然戏分很少,但是 “老妹,就这样了!我还要继续研究剧本。别忘了依计行事!”说完,他秋大公子拍屁股走人了,丢下秋含梦在原地吹胡子瞪眼。 lyt99  lyt99  lyt99 南宫炎推开窗子,前方湖面上浮动着闪现的月光,遥遥地向他招手。 无暇欣赏,他一脸厌恶地扯了扯身上的衣物。这身与女人裙子相类似的袍子,是在他昏迷的时候被换上的,甚至连内裤这种东西也消失得不见了。 经过睡眠和思考,加上杜小小的说辞,他有点动摇。这庭院,这环境一切似乎都很合理,如果他不是确定他绝对是南宫炎,那么一定会接受这些吧! 但他明明不是她口中的立廷呀,?看来他还是要先搞清楚这是哪里,有什么事情发生再做打算吧! “吱——”房门一响。 南宫炎回过头来,不由得呆了—— 一抹疏雅秀致的淡黄色身影踏着月光进入他的眼帘,她的衣裳在微风中舞动,隐约闪现的肌肤,宛如在月光下的女神般,散发着强烈的诱惑魅力。 这样的午夜,这样的情景,令南宫炎有些昏眩。胸口炙烫得好像有什么被唤醒了一样,让他的眸子中产生了些不安的因素。 “廷”她小声地唤,不着痕迹地掩上门,隔绝了偷窥的月光。她那明媚的眼停在他的脸上——极其诱惑。 端详着她与秋含梦相同又似不同的面容,南宫炎的眼瞳暗了下来,感到深深的迷惑。 是因为月光产生的错觉吗?虽然眼前的女子并不是绝色,甚至还远比不上老妈的一半。但此时此刻,他却觉得她无比妖娆,尤其她含情脉脉的、害羞的模样 “立廷,你发什么呆?”她挥动五指,撒娇地询问。这个混蛋,果然跟夜总会小姐说的一样,被她的美色及刻意营造的气氛所吸引。哼!南宫炎,她秋含梦绝对敢发誓,不出十招,他一定拜倒在她的脚下! “我——”抓住不安分的小手紧扣胸前,那温润的触感,让第一次和女人亲密接触的他略微有些失神。 “你,”秋含梦顺势倒人他的怀中,吐气如兰, “你是不是想我了?”红着脸,她把脸贴得更紧。这次是百分之百地脸红了,要知道,从一个纯情如她般的女生嘴中吐出这么暧昧的字眼,虽然比杀了她简单得多,但也相当不容易了。 “想我了?”南宫炎脑子炸了锅“想我了?”不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吧! 推开她一段距离,他想从那张红似桃花的脸上看出点端倪。 “你又害羞了?” “你和我是这种关系?”不对呀,这种事情如果发生了的话,他怎么一点感觉也没有?不过,看她一脸认真的样子也不像假的。 他和她真的南宫炎心里七上八下。 他吃惊的表情落人秋含梦的眼里,像吃了蜜糖似的甜进心里——南宫炎的痛苦就是她最大的快乐!呵呵,真是甜遍全身了! “出去!” 出去? 这个词终于出现了。秋含梦咬了咬下唇,大受打击“你就这么讨厌我?以前你没失去记忆时,我们都是同床共枕的呀,而且,你还” “够了!”南宫炎深吸口气,把她推出房门,关在门外,但心中的悸动久久不能平息—— 门外的秋含梦拍了拍手,对不远处的黑影俏皮地扮了鬼脸。 收工!哈哈,想不到第一天进展这么顺利,看来南宫炎真是蛮呆的,这种事还会脸红! 好好笑哟! 第二天 第三天 直到第四天,南宫炎才彻彻底底相信了事实,他真的跑到古代来了。 恐怕他真是那个叫做立廷的人吧!杜府所有的下人及大街上车水马龙的行人,似乎都认识他,立廷少爷、立廷少爷地叫个不停。 杜府的人这样叫他还不奇怪,但他南宫炎绝对不认识这么多贩夫走卒,所以按照逻辑学来说,就只剩下一个可能了——他就是杜小小口中的立廷! 那杜小小和他又是什么关系呢?他瞄了一眼坐在对面饮茶的秋含梦。 这几天的刺激和冲击实在太大了,.还是等她来对自己说明吧,他就要承受不了这么多了。 几天相处下来,杜小小这个名字,居然渐渐烙人了他心里,他的眼光会莫名奇妙地追随她淡黄色的身影,也越来越享受她的柔弱和温柔。 不知为什么,她对他的感情,只有在二人独处时才会显露出来,每每有别人在场时,她就拘束得很,完全不见从容,似乎在遮掩着什么 就像现在,如果只有两人,她一定会黏在他怀里撒娇,而不是坐在桌子最远的角落,连脸都不敢抬一下! 他真是猜不透她! “咳!咳咳!”南宫炎审视的目光让她有点心虚,一个不留神茶水呛进了气管,眼泪鼻涕一系列连带反应统统出现。 远处架着望远镜观察的秋立翔,不住地感慨,有这样的老妹还真不是普通的丢人,真是超级丢人! “你没事吧!”他关心地问。 秋含梦开始捶胸顿足,直到哽咽的感觉稍微有了缓解“谢谢,谢谢!”她顺了顺胸口“好多了,好多了!” “吃东西要小心点!真是笨蛋!” “干吗这么说我?”淑女地用手帕擦净嘴巴,秋含梦对着南宫炎说:“我们快回去吧,二哥和爹今天会回来呢!我可不想被骂!” 二哥?爹?怎么又突然冒出两个名词来?这和他南不,应该是立廷有什么关系吗?他想问,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不知不觉中,南宫炎已经开始接受这个称谓了,甚至觉得这样也好,至少他以后的生活不会再孤独无聊了! 不过,简单的生活越来越复杂了! 带着这样的感叹,穿过热闹的街市,杜小小带着杜立廷返回杜府,残酷的序幕拉开了—— 哈哈,南宫炎,你等着接招吧! 第四章 偌大的厅堂被装点一新,灯火通明。正堂之内端坐着一位白发老者,慈眉善目是南宫炎对他的第一印象。从老者的容貌、发型来瞧,怎么看都是南宋富豪的样子。如此一来南宫炎更加没有理由怀疑他周围的一切了! “立廷,怎么一点规矩都不懂?”老者慈眉微皱“还发什么呆?” 闻听此言,南宫炎狐疑。这个老者是谁?一副跟他很熟的样子?他该怎么办?礼貌上的东西他可是一点也想不起来了,真要命! “爹,你干吗那么凶,”秋含梦挡在南宫炎身前,不依地道:“立他病还没好呢!失去记忆了,根本就不记得你是谁了!哪还知道什么规矩!”秋含梦在确定挡住了南宫炎的视线之后,猛向老者挤眉弄眼。 这家伙真是专业演员吗?化妆师是怎么搞的?白胡子都斜了一半,这要是让南宫炎一看不铁定完蛋了吗?要知道他才刚有一点点相信她编造的故事。 一家之主杜力群,连忙捂住了嘴巴,微微轻咳,趁南宫炎不注意时立刻整理了一下胡须。 看到这情景,友情客串的秋立翔,看准时机闪到秋含梦面前,成了第二层阻隔南宫炎视线的阻碍。依照剧本,他立刻给了她一个“深情”的拥抱。 “亲爱的小妹!二哥回来了,还不快欢迎我?” “你”被家人“温馨”地拥抱,秋含梦的肺差点没被挤出来,她扭动地挣扎,可却没有成效。正无可奈何之时,身后一股强大的力量把她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立廷”她眼中含笑。没想到他的反应早于她预测的时间,这是不是说明他已经开始喜欢-亡她了? 南宫炎只是看了她一眼,没做声。他自己也被这举动吓了一跳,说不出什么理由,看到小小被另一个男人抱在怀中,他就控制不了自己——不管这个男人和她是什么关系,他都不能够容忍!绝对不能! 只是很短的时间,却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深深地牵引着他,慢慢地渗入他的灵魂 对!她的一切已印入他的灵魂了。这就是爱!他一直渴望却从未得到过的爱。 他爱上杜小小了,就这么简单地爱上她了。 “干吗这么小气呢?”秋立翔被推开了一段距离“知道你们俩的感情好,我是她二哥,抱一下都不行?”一边说,他的手也没闲着,继续不服气地接近。 秋含梦也随即摆出了防御架势。 一声咆哮,终止了众人所有的动作。 “好了!虽然是兄妹,你们这样搂搂抱抱成什么样子?”杜立群重新振作了一下,记起了台词“小小今年都快18岁了,还这么荒唐,我看是找不到婆家了!” “爹,你说什么呀?”秋含梦咬着下唇,羞得直跺脚“我不嫁,我要和你,二哥,立大哥,永远在一起!” “傻孩子,”杜立群慈祥地招招手,示意她靠近些“别说孩子话,女孩子最大的幸福就是找个好婆家,你是杜家的女儿,当然也不能例外!” “爹!”秋含梦摆出了心事重重的模样。 “难道我们家的小小有心上人了?”杜立群明知故问,想捋捋胡子,却接到了立翔警告的眼神,这才想起来,把手垂下。 没办法,导演可不能得罪,否则他岂不是没饭吃了?他要加倍小心才行! “我”她没有接下来。 秋含梦的为难,南宫炎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她喜欢的是他,这明明是件幸福的事情,怎么她的表情这么痛苦? 爱一个人重要的是坦白,既然他和这个家族很熟,为什么不能明说呢?还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既然她不好意思说,那就让他来代言吧!一个冲动,南宫炎走上前“小小喜欢的人”是我,后半句话还没有出口,就被秋含梦的手捂回了肚子里。 “哈哈,好了好了,立廷你就别捉弄你妹妹了!”自动把秋含梦的动作解释为害羞,一家之长很是欣慰。 妹妹?杜小小?立廷 “你是说,我和小小是兄妹?”南宫炎小心地询问,眼光瞄向秋含梦,却只得到了她左右闪躲的眼神。 “大哥,你真的失去记忆了?”秋立翔上前拍了拍南宫炎的肩膀。哇!这家伙还挺壮的呢,和他有得比!“你不会忘了吧!他是我们三兄妹的父亲。”他随即伸手指了指杜立群“还有,我是你弟弟,杜立风;她是你的妹妹,杜小小。你不会连这个都忘记了!” 妹妹?杜小小和他是有血缘关系的妹妹? “轰”的一声,震荡猛然袭来,南宫炎头颅之中一片空洞“我们真的是兄妹?”他转过头,机械地想从秋含梦那里得到答案。 “对。”看到南宫炎痛不欲生的表情,秋含梦高兴得差点跳起来欢呼万岁,可为了长远打算,她还是忍住了。 不过,南宫炎的样子真的好恐怖,像要吃人一样!看来他这个天之骄子从来没有受过这种打击吧! 这样的他,竟然令她有心痛的感觉 她是不是有点过分? 我要的是妻子,不是孩子! 不行,不能心软!国仇家恨是一定要报的!谁让:他南宫炎招惹谁不好,偏偏招惹她秋含梦? 况且她也只是按照剧本出演,忠于原著总没错吧! “我们是兄妹”南宫炎顿时被抽去了所有力气,撕裂的疼痛感从胸口无限延伸到它所能触及到的任何地方。 从来没有试过从来没有试过这种感觉,就像是世界末日突然降临,那种无力感简直让他崩溃。 事情怎么会这样?在他刚刚确定了自己的感情之后,上天竟和他开了个这么大的玩笑! 兄妹?这是他听到过的最荒诞的称谓!真不敢相信这种事情发生了,并且发生在他的身上! “立廷”秋含梦微微摇晃了一下南宫炎,小心地隐藏,又很刻意地把担忧送人他的眼底,真是绝妙呀!看现在的情形,甚至比计划的还要顺利得多。她秋含梦才不管他是什么身份,什么地位,或者是跟她一样超级有钱的人,只要是得罪她的人,就杀无赦! 从他的表情来看,玩弄他的感情,应该会比杀了他效果更好吧! “看来大哥还真是撞坏了脑子!”秋立翔无奈地抹一把泪,心疼手足的不幸遭遇“大哥,你放心,你的仇,我发誓,一定帮你报,你放心吧!” “你怎么说得立翔好像死了一样?”杜立群语气中露出浓浓的不悦。基于伦理道德观点来说,做父亲的这个时候的反应应该是这样的。 照着剧本来看,接下来的就该引出新的人物了。 他转望南宫炎以询问的口吻问道:“我的儿媳怎么没出来?这么没规矩?” “”南宫炎依旧纹丝不动。 一切完全在意料之中,道行高深的老狐狸挥挥手吩咐下去:“去!把大少奶奶叫出来!” “这”丫环面有难色。 “还不快去?”他几乎咆哮“我说的话都没听到吗?” “是老爷。”丫环极不情愿地退人内堂。 大儿媳妇?他有老婆? 不仅仅和小小有血缘上的关系,而且他还有妻子? 一连串的打击像小鸟般来回盘旋呜叫于他的耳内和脑中,让他不能思考、动弹不得。 片刻过后,由内堂走出一名绝色女子,仿如洛神般,足不染尘翩翩而至。她长得秀丽动人,美目如画、肌肤似雪、丽质天成,实在美得令人目眩。 只是那双原来灵动的双眸,却没有丝毫的生气,樱桃小嘴也是惨白的,似乎随时会消失一般。 好个楚楚动人、我见犹怜的绝代佳人! “爹爹!绿郁给您请安了!”她走到老人面前、柳腰微拂,缓缓倾身行礼。 本来秋含梦约她来友情客串,她是打死也不肯的!要联手设计最最最最的顶头上司,那她的前途,还有钱途,不都没了? 可计划没有变化快。没想到那个让她恨之入骨的负心人,竟然是含梦的哥哥!那段刻骨铭心的往事历历在目,时时令她从梦中惊醒。 如果这是上辈子欠下的孽债,那她一定要把他也拉下地狱。这种美妙的滋味怎么能只有她一个人独享呢? 毕海晴碎步退后,直视秋立翔。很满意自己的出现引起的效果,秋立翔呆若木鸡的模样,让她产生了报复的快感。三年来,积累起来的所有情感,即将爆发,相信她这次友情演出,是值得的! “绿郁呀,怎么一回来你就不见影呢?你可是咱们杜家的长媳,怎么也这么不懂规矩?”杜老头子微怒。 脸颊左数第三根胡须因肌肉颤动而轻轻—亡翘。他发现,这个愤怒的尺度还真不好掌握。这个女的是临时演员,甚至还没有对过戏。一上来就演要命的对手戏,可千万要小心。幸亏他的道行高,演技够精湛。 “老爷,恕儿媳失礼”她只是微微致歉,并没有继续再解释下去。 “唉,算了!总比老二强,这么大了,也不赶快给我娶个媳妇抱个孙子!看来呀,延续我杜家香火的重担只有交给你和立翔了!千万可别让我失望!” 说完了这番话,整个正厅突然静了下来。 秋含梦猛向秋立翔眨眼睛,眨得几乎脱窗,也没有丝毫的功效,他还是失了魂似的愣在那里一动不动! 气死她了!在这个关键的时候,他居然给她玩起了仙人跳,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 还是算了,求人不如求己。这条千古不变的真理还有用,看来现在只好发挥她出众的创造才能,临场发挥了! “爹你别这么说了!大哥和大嫂”她做了个万般不情愿的姿态“这种事情根本是勉强不来的!” “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了,既然已经回来了,也就不急于一时,大家用膳、用膳!”感觉到气氛怪异,杜老头当机立断,带领众人转到下一场。 就这样,各种不同的心态慢慢地混合发酵,这出戏,真是越来精彩了—— lyt99  lyt99  lyt99 又是一天黄昏,踏着轻快的步伐,秋含梦吃饱喝足外加睡够,哼着小调晃到南宫炎的门外。 她那个倒霉混蛋的大哥,也不知道到哪里去风流了!连根头发的影子都找不到,枉费她还想虚心请教一下接下来的剧情!不过算了,她还是自己来吧! 这不?时间差不多了,她——最佳女生角,马上又要登台表演了! 嘎——吱—— 推开了没有上锁的门,秋含梦轻而易举地跨进南宫少爷下榻的睡房“立廷。” 在桌边,南宫炎背对着她,听到声音只是轻轻一震,并没回过头来。 根据心理学原理,秋含梦敢百分之百地确定,这家伙肯定处在矛盾的状态,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对了——在爱与痛的边缘徘徊! “为什么不理我?”她改为轻点脚,碎步走到他身后,从后面结结实实地抱住他。 又是一震,从南宫炎肌肉的僵硬程度来看,他心中所产生的震撼应该不小于8级。 “为什么?”南宫炎的声音嘶哑,猛然转身激烈地摇晃秋含梦的肩膀,像只发狂的野兽“为什么有这么多事情你都不告诉我?” “啊?”秋含梦被南宫炎通红的眼睛骇住,完全忘记了台词。 “我们是兄妹?真的是兄妹?” “啊啊!对呀。”被摇晃得差点吐出苦胆的秋含梦,慢半拍地回答。 “而且我还有个妻子?” “嗯,是这样。” “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为什么?”如果早知道是这种情况,他又怎会让她轻易占进自己的心房?在他完全失陷后,却发生这种事情。老天!你是何其残忍?难道他想要一份真正的感情也有错吗?难道真的就这样结束了吗? 处于下风的秋含梦决定临时修改剧本,反正导演又不在,更不会有ng的可能,她怎么能让别人占了上风? 拿定了主意,在心里默数一、二、三之后,不管三七二十一,扑近南宫炎怀中猛捶猛打“我想吗?我想这样吗?”她大喊“我那么爱你,整颗心都早已碎成一片。在你失去记忆前,你跟我说过你根本不在意我们之间的血缘关系,只是单纯地爱着我。但我又怎会体会不到你内心的煎熬?不伦之恋的罪恶感夜夜折磨着你,但是还有我在你身边给你安慰!但你可知道,我也需要你的支持呀!明明相爱,却不能结合!还要偷偷地来往,我心中的痛苦又有谁清楚?你问过我吗?从来就没有!除了在家人面前,我从来不叫你哥哥,你可知道这是为什么?经过这么多事情,我已经不能把你当成哥哥来看待了!在我心中,你只是个男人,我深爱的男人!” 她把头埋在他胸口低声呜咽“不告诉你这些,完全是因为我想没有丝毫障碍地和你亲近,哪怕只有几天,也想和你像真正的恋人一样相处,我错了吗?真的错了吗?” 一口气说完这么长一串话,未了,秋含梦还不忘坏心地把鼻涕眼泪留在南宫炎的胸口当纪念。 “小小”毫无意识、纯条件反射地,南宫炎紧抱住秋含梦娇小的身躯,以手掌轻抚她颤动的脊背,试图安慰。 下一刻,理智回位,南宫炎猛然推开秋含梦。他到底在干什么?这种违背道德伦常的事,他绝对不能 不能一错再错了!一个箭步,拉开房门,把秋含梦推出门外“你回去吧!我们不可能了,希望以后你不要再单独来找我,毕竟我是你的兄长” “立廷”她还想再说什么。 南宫炎却立刻关了房门,吹熄了烛光。 他什么态度?秋含梦在门外叉着腰,气得直瞪眼。 从来从来没人敢给她吃闭门羹。俗话说得好“罗马不是一日建成的”对南宫炎的厌恶也是因为他乱七八糟的性格而积累起来的。 这个家伙真是不讨人喜欢! 就这样,她撇撇嘴气冲冲地跑走了。 只留下淡淡的月夜,和一夜无眠的人。 lyt99  lyt99  lyt99 次日清晨,难得起了个早,秋含梦换了一身行头,溜到好友毕海晴的住处。 没办法呀!介于此次演出不同其他,每个演员都要24小时加班,不过好在,要对付的人只有一个。还可以溜个班了、休个假、泡个桑拿、吃个饭,娱乐一下! 不过她的好友就惨了点儿,被她硬拉来当垫被。 呜呜——她也不想嘛!这都是命!她秋含梦认了!可怜的海晴也就认了吧!她一定会有所补偿的!她要对她好! 哈哈——这个字眼太嗳昧,想她秋含梦可正常得很!虽然她讨厌南宫炎,可是她不讨厌男人!呵呵。 “海晴,诲晴——”未见人影,先闻其声。 “干吗叫这么大声?天又没塌下来!”放下手中的股票证券书籍,毕海晴微微扶了一下假发带,干咳两声,显示自己心不在焉。 “好了,我只是想来看看你,顺便来问问你的看法。”秋含梦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架起二郎腿,拿了个苹果就往嘴里塞。 “我的看法?” “对呀,”可怜的苹果被咀嚼得嘎吱作响“怎么样?昨天看那家伙的表情,我的报仇之日,看来为时不远矣。” 她那得意洋洋的模样,毕海晴看在眼里,疑惑在心里“你真的要” “大少奶奶,少爷看您来了!”被秋含梦安置在门口的门铃响起。 这一声不要紧,倒让那个被咬掉一半的苹果落了地。 “啊?他怎么来了?”秋含梦大惊失色“剧本里也没有这一段!搞什么?不行,我要躲起来,你自己搞定吧!” 没等毕海晴回答,秋含梦像一尾被猫追逐的小鱼,瞬间?肖失在床下。 嘎吱,门应声而开。 毕海晴立刻把桌上的书籍塞到了屁股下。 “你来干什么?”她抬头直视他。 老天!她老板还真不是一个“惨”字能形容的。憔悴的容颜,布满红血丝的眼球,活像一尾大眼金鱼。恐怕他和她一样,一夜无眠吧! 哎!问世间情为何物?! 她还真有点不忍心再打击他了!可是—— “你不是警告过我,不准出现在你的视线范围之内吗?” “我”嘶哑的声音响起“我只是想确定一下,你真的是我的妻子?” 一夜的辗转反侧之后,南宫炎大清早就绕到后花园,来探望这个“据说”是他妻子的女人。这件事情越想越不对,就算他失去记忆——那么,作为他的妻子,眼前这个女人,在这几天当中,怎么会从来未曾出现在自己眼前呢? 一定一定是什么地方不对劲,事情不可能会弄成这样无法控制的局面的! “你是什么意思?”毕海晴的心里直打鼓。难道他发现了真相?这回完蛋了!她的计划才刚刚开始,还只看到了那家伙惊呆的表情,要是就这么结束了,不但她的努力白费了,甚至会失业,还要回家吃自己——真没天理! “因为,在我的印象里,似乎并没有你的存在!”这才是问题所在。 好险!毕海晴闻言松了口气。原来含梦说得没错,南宫炎还真是个木头,不过,这么帅,智商就出了问题,也蛮可怜的!真是奇怪,他怎么能带领南宫财团挤身四大财团呢? “这一点也不稀奇呀!”她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自从你娶我过门之后,你的眼里,你的心里,什么时候有过我的存在?” “你能详细地讲一下吗?”南宫炎有些结巴。他不想揭人伤疤“因为因为有些事情,我没有印象了!” “哦看看我这记性!相公你已经失去记忆了!既然你问到了我,为妻怎能不答呢?”毕海晴轻笑,但很谨慎地,没让笑意进到眼里“家父是本县之长,一年前,杜老爷上门提亲,碍于杜家的财力势力,我就嫁给你杜立廷了!” “那我和你之间我们” “哈,”她苦笑“经过了媒妁之言,拜过了天地,但你从来没有一日当我是你的妻。甚至,在洞房之夜,告诉我,你另有所爱之后,就拂袖而去。那时候的我还真是可笑!居然期盼你能回心转意!哼!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傻瓜!我也曾经想过,如果你另有所爱,那么以杜家的势力及影响,就算娶一个公主,也是轻而易举的事!为什么会答应娶我呢?直到有一天,我终于明白了!原来你的心上人,居然是小小,她是你的亲生妹妹呀!你们真让我恶心!” “不许你这样说小小!”南宫炎一个健步冲上去,抓住毕海晴的肩膀用力摇晃“如果这种感情是一种错误,那么一切都归罪在我身上吧!都是我的错,怎么能让小小去承担?” 天哪!南宫炎一定是个肌肉男,这么有力。毕海晴差点没被他粗鲁地折断了肋骨“别碰我!”她大吼,立即端正了一下坐姿,以防止暴露目标!甚至在南宫炎没留意的瞬间,把脚重重地探进了桌布下。 “我知道你爱的是她,但你又为什么不拒绝这门亲事”她开始呜咽“都一年了,我不要过这样的日子,你何其残忍,难道真要我这么过一辈子吗?而且,”毕海晴眼角偷瞄了一下床底,在心里偷笑,亲爱的含梦,让我启发启发你吧!“在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已经深深地爱上你了。你以为单凭你们杜家的财势就能让我爹屈服了吗?他原是死活不答应的,是我执意要嫁我真的好后悔,好后悔。” 毕海晴也不知道哪里来那么多的眼泪,说像喷泉是有点夸张,不过这样的表现在南宫炎看来,她还真是,一个字——惨!两个字——真惨!五个字——被他害惨了! 平心而论,一个女人肯做到如此地步,怎会不让人感动、不怜惜呢?婚姻的不幸他很了解,不负责任的男人是他所不齿的。而今天,自己怎么会在无意中伤害了别人呢? “我会对你负责的!”也不知道哪来的冲动,他一把握住毕海晴的手“是我不好,我害了你,如果我现在弥补的话,还来得及吗?” 这样的决定非关爱情,只是道义和伦理上的责任。既然她是自己名义上的妻子,既然小小是自己的妹妹,那么他就应该有这样的决定。 “啊?”他不用反应这么大吧!她只不过是想找点娱乐来调剂一下而已,可不想被秋含梦追杀呀! 突地灵感一闪而过!一个计划在毕海晴的脑中飞快地成形 “真的吗?”她竭力又挤出几滴泪水,让它们在眼里闪动“只要你愿意视我为妻子,就算是让我死去,我也没有半点怨言”为了保持生动的效果,毕海晴以30度斜角,屁股不离凳子的原则,靠在南宫炎的怀中轻轻呜咽。 柔软的躯体、幽香的气息,慢慢地僵硬了南宫炎的身躯。明明是自己的选择,为什么他会有一种“哀莫过于心死”的感觉呢? 一切都会过去的。 他低头,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 这个女人才是他该用一生去疼爱,白头到老的人。 而不是湖边的那一抹淡黄 第五章 注意到屋内活动的步鞋减少成一双,秋含梦这才从床底下爬了出来。 “南宫炎真是无耻!气死我了!”离淑女有很大距离的秋含梦,有点气急败坏,似乎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这种微妙的变化。 “他居然像色狼那样盯着你不放,还真是皮痒了!你看我回去怎么教训他!” 毕海晴有点好笑地看着开始胡言乱语却义不知所云的人。可能含梦自己没有意识到,地现在这个样子明明就是个打翻醋缸的妻子,在质问丈夫的不忠。看来,这次的盲目报复行动,不单只打击到南宫炎,连含梦的心也给赔进去了! “没有呀,我觉得他倒是很有责任心,还说要对我负责!”毕海晴不怕死地捅马蜂窝。 果然,尖锐的叫声刺穿了她的耳膜“你这个叛徒,居然帮那个混蛋说话!你——你——”想到惟一的可能,一阵微酸泛滥开来“你不会是看上他了吧!” 想一想,也不是没有可能,从她怎么也不肯来友情客串,直到主动拔刀相助——在她的印象中,毕海晴从来没有这么慷慨过!难道,这里面有什么事情发生过,而她又恰巧错过了? 两道利剑向毕海晴扫射过去。 经历过的阵势也不少了,毕海晴的背后还是刮起了阵阵凉风。嗯,恋爱中的女人果然是不好惹.尤其是眼前的这个家伙。反正她也不是没死过,如果能促成这段乱七八糟的姻缘,想来也是一桩美事! 打定了主意,毕海晴完全入戏。 “含梦——”她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你就快说呀!”秋含梦心里不住发毛,拜托老天,千万不要如她所料!不然,还玩什么呀! “你猜的一点没错!我确实是对他有种心动的感觉,毕竟,你看他,不仅有才华,而且很有责任心,”心虚地避开秋含梦审视的目光,毕海晴低下头“你的报复行动也该差不多了吧!你看,把他整得也够惨了,人都瘦了一圈,我们收手吧!” “不绝不!”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听到这里,秋含梦连看也没看毕海晴,推开大门就冲了出去——一种被人出卖的感觉,把眼中从刚才就含着的眼泪毫不留情地挤压了出来。 南宫炎,你这混蛋! 秋含梦前脚刚冲出大门,毕海晴就沉下了脸,冷冷地说:“好戏结束了,我们的秋大公子是不是也该露面了?” 从衣柜内狭窄的空间里走哦,应该称之为“挤”出一个魁梧的身影。虽然没理会毕海晴冰冷的语气,秋立翔依旧是沉着一张脸“三年不见,想不到,你也会有这种闲情逸致。你别忘了,我妹妹的事情,无论怎样,我也不会置之不理的。”他一语双关。 三年了,她那惟恐天下不乱的性格似乎一点也没变,无论怎样强迫自己将她的身影淡化,却在见到她时,所有的努力全都化为泡影。 他,秋立翔可以不再要求她的感情,但却必须了解让他一败涂地的原因。 “这点用不着你过问!秋大少爷,你没有这个权利!就算你是含梦的大哥,也不代表我会有所退让。” “你不会爱上他了吧!”想到这种可能,秋立翔不由眉头一紧。对过去的一切,他发过誓不再计较,可就在这一瞬间,胸口犹如被狠狠刺穿般的疼痛。 “没错,我是爱上南宫炎了。之所以来参加这个计划,最重要的目的之一,就是得到他的心。”她冷笑“这个答案,你还满意吗?” “你”一种无力感瞬间袭来。 “既然不关你的事,那就请回吧!毕竟你也听到了,南宫炎说过,一定会对我负责。如果让他看到自家的兄弟在妻子的房中出现,恐怕就不好了。” 毕海晴大步推开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我看你还是回去研究研究你的剧本好了。以后不管有事还是无事,都请不要再来打搅我的安静,我可以对天发誓,绝对不想和你有任何牵扯,哪怕像现在一样,和你站在同一间屋子里,呼吸着同样的空气,我都十分不屑!” “毕海晴!”秋立翔暴怒。他真的有她说的那么不堪吗?哈,他终于明白了!当年分手的原因——她根本就对他不屑一顾! “我走,但我绝对不会坐视不理的!”撇下一句半是誓言半是恐吓的话,秋立翔气冲冲地大步离去。 直到他的背影完全消失,毕海晴才收回了视线。 她的双眼不敢置信地移到那双微微颤抖的双手之上。 老天!她都说了些什么?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他能和自己这样面对面,不正是自己一直期盼的吗?这三年来,对他的爱恋从来没有减少过。明明知道当年是误会才导致这段感情失败的——这不是她的错,更不是他的错。 毕海晴苦笑着摇摇头,他们真的是八字不合吧!本想把误会解释清楚,可最后怎么变成自己移情别恋了? lyt99  lyt99  lyt99 秋含梦越想越气,越气也就越想。两脚不听使唤地冲到内院,这辈子永远也控制不了的坏脾气猛地爆发出来。 “南杜立廷,你给我滚出来!”双手叉腰,秋含梦完全忘记了标榜的淑女形象。不过,好在理智还依息尚存,及时转换称谓,没有自打嘴巴。 其实,也说不上来是什么原因,她就是生气,简直就要气爆了! 毕海晴居然说她喜欢上了南宫炎这个王八蛋?而她还亲耳听到那个家伙说要对她负责!他需要负什么责呀?就算要负责,也应该是对她秋含梦呀,搞什么吗?她才是最佳女主角嘛!怎么才一个早上,就变成了配角,还是个第三者? 都是他的错!一切都怪他! “混蛋!你给我出来——”屋内没有动静,秋含梦的声音不觉又提高了八度。 良久久到她几乎要放弃时,门里传出了一个低沉的声音:“快走吧!我无论如何也不会再见你了!” “你”他敢让她对着门大眼瞪小眼?秋含梦全身的热血顿时沸腾,从来没有人可以这样无视她的存在。从小到大,every波dy,哪一个不是把她当成宝?就连那个生为混世魔王的大哥,遇到了她还不是乖乖地束手就擒? 而这个要死不死的臭男人,不仅对她的身材容貌妄加评沦,现在又不给她好脸色看! 他以为他是谁呀? “混蛋!”秋含梦猛然发力,作用于房门上,只可怜那无辜的木制品成了出气简“你最好当只缩头乌龟,永远也别出来!”说完,她像一阵龙卷风一般,卷着所有的怒气,一阵风似的刮跑了。 花园内的丫环,仆人,老妈子,急忙纷纷回避,只因为谁都知道,在这一刻,只要一个不小心,引爆了这枚炸弹,那可是会倒大霉的! 接下来的几天,南宫炎彻底把秋含梦当成隐形人看,简单地说,就是她出现在面前,大跳脱衣舞,他也视而不见,为只为想逃避那份如影随行的思恋。他是一个男人,就应该对自己的妻子有个交代,这样浓烈的爱他是要不起的,如果他没有妻子更甚者,只要他们不是兄妹,无论如何,他也要一辈子拥她在怀中,永不分离! 而如今又是怎样呢? 今天一大清早,绿郁就跑到南宫炎的房间里来,说是想重新了解他,培养感情,重新来过,这似乎是个很好的提议,好得让他没有理由拒绝。当他们相偕着步入花园时,南宫炎脑中顿时一片空白,那颗心不知不觉地离开了躯壳。 秋含梦托着下巴,神志不清地连连叹气。夏天,可恶的夏天!在这个季节里,她整个人都会变得奄奄一息,就算有空调,也是困倦难耐,更何况现在,只能在石桌上吸收一点凉气而已,还要看着两个碍眼的人在那里亲亲密密! 一道寒光袭来,毕海晴还是心虚地打了个冷战,你可不要怪我,我还不是都为了你好?她默念道,更夸张地靠在南宫炎的胸膛上,仿佛马上就要昏倒似的。 “你怎么了?” 南宫炎皱着眉推开了毕海晴一点。他就是不能习惯除了小小以外的女人碰触他。说来也好笑,对于要跟他白头到老的妻子,他竟然一无所知!如果有人留意的话,不难发现,直到如今,他都没有喊过她的名字,如有称谓上的需要,也是用“你”“喂”这些词来代替,她的名字,他好像永远记不住。 “我,热得有些透不过气来了!”毕海晴顺手扶了下眉心“你扶我到亭子里去休息一下,好吗?” 顺着她示意的方向望去,南宫炎的心开始狂跳 印入眼帘的是那抹淡黄的她无精打采地伏在石桌上。一阵酸楚在胸中蔓延开来——是小小!南宫炎立刻低下头,不敢多看一眼,生怕自己失去控制地飞奔过去。虽然只是一瞥,但他该死地发现,她瘦了好多!是为了他吗?南宫炎不敢想下去。 “相——公——”毕海晴连捶带打地唤回了他的注意力“扶我过去坐坐好吗?”她重复了一遍。 “既然你不舒眼,还是回房休息吧!”南宫炎推开她,作势要走。 “你不是说,我们要重新开始吗?难道要你关心一下我,都不行吗?”毕海晴百般委屈,掩面而泣。 刹那间,丽花如雨,纷纷落下;真如黛玉葬花,好不凄凉。 闻言,南宫炎僵住了。对呀,这不正是他所承诺的吗?现在只是做个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动作而已! 苦苦思索了半晌,南宫炎寒着一张脸,一句话也没说,搀扶着毕海晴走过去。 秋含梦撑着一副没骨头似的娇躯,勉强地坐直一点,摆出如临大敌的姿态。 那家伙是故意来挑衅的吗?看他摆着一张死鱼脸,不是要彻底避开她吗?现在还敢带着他的“老婆”在她面前晃来晃去?亏她一直认为,虽然南宫炎非常恶毒,却还有专情这点可取,现在看来,呸!她老人家还真是瞎了眼了! “小小。”要的就是现在,毕海晴挑了石桌的左边,斜对着秋含梦坐了下来,顺手一拉,很自然地把同她正对面的宝座让给了她的“夫君”相信,在她的煽风点火之下,一定有场好戏可看,说不定能有个不错的结果。 意志决定动作,毕海晴将头部柔柔地靠在南宫炎的肩上,扯出一丝看似幸福,实则嘴角肌肉抽筋的笑容。 意料中的那簇跳动的火苗开始点燃——唉,她不禁在心里感叹,一个相处了几年的朋友会对自己射出这种仇视的眼光。问题的答案在于,百分之九十九的正常人类都是有异性没人性的!这回她可是亲身验证了这点! “廷,”毕海晴展示出女人特有的撒娇媚态“人家口好渴,你帮我倒杯水好吗?” 南宫炎眉心一皱,最后还是把水递到娇笑着的毕海晴面前。 就这样,微妙、暖昧、复杂的火花在三人之间流窜。 受不了,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秋含梦“砰”地一声拍案而起,指着黏成连体婴的两人准备开始咆哮—— “你们两个够了吧!”末等她开口,一声雷霆般的怒吼从亭边的桂树旁传来,并成功地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秋立翔人未到声先至,横在三人之间。他面无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绪,只是从他说话的声音和紧握的拳头上,让秋含梦有所察觉——今天的大哥真是异常,自从她出生以来,从没见他发过这么大的脾气。 今天这是怎么了?一切都这么混乱! “我想,我们应该谈谈了,亲爱的大嫂!”秋立翔直接说明来意。 天知道,他只不过是起来运动一下,就看到她在泡别的男人!自从相逢的第一眼,他就已肯定了自己的心意,无论何时,无论何地,她只能属于他!哪怕她对他一点也不在乎!他爱她,没有丝毫理由,爱得莫名其妙,爱得无可自拔,爱得无可救药,纵使她另有所爱,他也要把她禁锢在身边,一点点用爱把她的心攻陷。 既然他是如此,那让她毕海晴以同等的情感来交换也不为过吧!心与心的交融才是他要的! 如果她仍然不能对他敞开心扉的话,他秋立翔发誓,就算是死,也要拉她同下地狱,这辈子,他们注定要永远纠葛在一起了!也不知是他的不幸,还是她的不幸? “小叔,我想我不方便跟你走吧!毕竟,孤男寡女” “大嫂!不要挑战我的耐性。”秋立翔截断毕海晴的拒绝,口气中蕴含了十足的威胁。 “你”毕海晴强忍住破口大骂的冲动“好,我们是应该好好谈谈了!”不是她怕了,而是她真的觉得这里不是解决问题的好场所,更何况,还有两个不相干的人,一场没舞台没观众的感情戏。 直到二人的身影在不远处慢慢缩小淡化,秋含梦才又坐回原位,眼睛直视着对面的家伙,想从他的不安之中找到原因。 毫无理由地,南宫炎一直躲闪着那道炙热的视线,甚至连一向引以为傲的自制都消失得无影无踪,甚至,连她的气息,都让他呼吸困难。 她瘦了,瘦了好多,在短短的半个月里,他又何尝好过?思念的人儿就在眼前,他多想拥她在怀、倾诉衷肠,这可能吗?答案是:永远都不可能! “我我先告辞!”南宫炎憋红了脸,只蹦出这几个字,说完之后立刻起身—— “我就这么面目可憎吗?看到我就像看到瘟神一样?”秋含梦纹丝不动地冷冷讽刺。 他只是停下了脚步,并没有回话,甚至连身体也未转过来。 “你!”她忍不住心中滋长的怒焰,冲上前去,扳过他的身体。 一记力道十足的铁砂掌已掴上他的左脸,紧接着反手又狠狠地掴了他右脸一记。相信这两巴掌够他眼冒金星的了。上帝不是说过吗,有人打你的左脸,那么就把右脸送上去。听到这个典故时,她觉得真是好笑,可现在,她却只想激起南宫炎的反应,哪怕仅仅只是怒火也好呀1 清脆的声响过后,随之而来的是火热的蔓延,南宫炎有一种强烈的冲动,想狠狠地吻住眼前的女人,可这种念头,只是一瞬间,快得像滑过天际的流星。 他只是面无表情地用右手抚了抚遭到她掌掴的脸颊,感觉那一点点来自她的残留的温度。 把他的反应视为懦弱。不久花园中依偎的身影闪人脑中——难道——南宫炎爱上海晴了? 想到这个,她鼻腔一阵酸楚,没有多想,整个人扑到他怀中,对准肩膀,狠狠地就是一口! 南宫炎没有推开她,只是眉毛微皱,忍受着秋含梦的发泄,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她靠在自己怀中的身形,南宫炎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震撼,特别是她那微颤的睫毛,泄露出了太多太多的感情——从何时起,她对自己竟然用情至深呢? 南宫炎苦笑,恐怕以后还是不见她为妙吧!而现在,就让他放肆一下吧! 他的手悄悄地环在她的腰上,享受着这短暂的甜蜜与痛楚。 如果此时秋含梦抬起头来,那么她一定会看到一双温柔多情的眸子。 lyt99  lyt99  lyt99 每日正午,也是杜家规定的午餐时间,也不知道为什么,到了这时,全家老小,甚至包括所有的仆人都要整整齐齐地一字排开——反正剧本是这样写的,又有工钱可拿,当然大家都不会有意见! 秋含梦眨了眨熊猫眼,紧接着揉了揉太阳穴——不用怀疑,昨天南宫炎那个温柔的拥抱,正是害她失眠的罪魁祸首。 演这场戏的目的不是要恶整他吗?怎么到头来好像是自己被整得惨兮兮的?因为他而生平第一次失眠,又和最好的朋友产生了矛盾——相信毕海晴待她也不会一如既往了吧!毕竟她现在有了喜欢的男人,而这个人还好死不死地就坐在她对面。 “啊?今天怎么少了几个人?”杜立群发话, “小小,你二哥呢?”他一脸奇怪,也难怪,连导演都没了,接下来的戏还演什么? “我怎么知道他到哪去了?”千金大小姐的本性在极端恶劣的心情之下爆发出来,秋含梦没好气地给了那老头一记白眼,明显地告诉他:死老头,别惹我,烦着呢! 又是一个惹不起的家伙。杜家老头子尴尬地咳了两声,把话题转到南宫炎身上,这年头混口饭吃实在是难呀“立廷,怎么没见大媳妇呢?” “我不知道!”南宫炎据实而答。 “啊?”他的回答也让在场的诸位下巴掉了一地。就算再不经心,自家老婆的行踪,也总会略知一二吧!幸亏这个男人是生在现代,不然就算戴上了绿帽子,恐怕也不得而知呢!傻得可以! 不知怎地,他的回答让秋含梦心中一宽,这就说明他们昨天晚上没在一起了,也就说明没有什么事情发生,更加说明,海晴还没来得及把他吃掉——天,她在想什么? 秋含梦拍了拍正天马行空的脑袋,找回了思绪。 午餐就在这种怪异冷淡的气氛下度过,两旁站立的丫环仆人,有的哈欠连连,更有甚者,鼾声频频——看来这出戏是快落幕的时候了!秋含梦心里想着,只是,要怎样才能划上个完美的句点呢?她怀疑。 “小姐,我看还是让导演改改剧本吧!”午饭刚过,秋含梦就被这个惟恐天下不乱的临时演员拉到角落里。 她是什么意思?秋含梦疑惑。 丫环胖嘟嘟的小脸挤出一个暧昧的笑,八卦地开始解释:“你看,这是导演给我们的剧本。”一边说一边从怀中掏出一张白色的铅印纸递到秋含梦的手中。 秋含梦配合地接过,随便地翻了几页,里面的内容都是她所熟悉的,并没有什么新鲜的。她倚在长亭的石柱上,以眼神询问 “其实呢!我觉得故事情节还是不够坎坷!” “什么意思?”难得今天心情大好,秋含梦很有耐心地想听听群众的意见。故事情节还不够坎坷?不会吧,单单这种兄妹的不伦之恋已经够骇人的了,在加上个第三者从中挑拨,还不够曲折? “是这样的,男主角和女主角不是兄妹吗?而且男主角和女主角不是相爱吗?”小胖妹开始有点手舞足蹈起来“那么恐怕只有个妻子搅和是不够的,如果能再加上个孩子,就更好了!这才会真正地扣人心弦呢!” “孩子?这跟孩子有什么关系?”秋含梦越听越迷糊,无数个问号爬上了脸庞。 “对,如果你有了小baby,那么相信大少爷就会更加地痛苦吧,而且” “你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终于明白了她的意思,秋含梦连忙打断小胖妹“我想你只要负责你的本职工作就好了,其余的不需要你来费心。”急忙几句,把小胖妹妹打发走。 秋含梦的心开始狂跳不已。 一个亲兄妹的孩子?也太疯狂了吧!难道现代人的观念都这么变态了? 一个孩子,她和南宫炎的孩子? 两朵红云爬上了秋含梦的小脸。她和他的孩子,肯定会很可爱的! 她忍不住抚了抚小腹,幻想着一个有着他影子的孩子。 “孩子?我和他的孩子吗?”她不禁失笑,旋即转身,准备策划落幕。 而她那散发母性光辉的表情落到了一双痛苦不堪的眼里。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南宫炎面如死灰地跌坐在床沿,他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走回来的,他只知道,他摧毁了最想保护的女人的一生的幸福。 “为为什么?”脑海里浮上的字字句句,寸寸撕裂了他的身心,甚至连心也痛得麻木到感觉不出来。此时此刻他多想时光能够倒流,他绝对不会让这样的恋情发生!尽管他并不记得这痛苦的根源是从何而起。他亏欠小小太多太多了!只怕穷尽此生,也难偿还了! 发生了这种事情,她为什么不来找他?她已经对他绝望了吗?还是 想到她惟一能走的路,南宫炎飞快地夺门而出! 小小,无论怎样,你千万不能做傻事!如果这是他与她人生的一部分,就让两人一起面对吧!从现在这一刻起,他杜立廷绝对不会再逃避命运、逃避感情! 秋含梦哼着小调走进房门,可她怎么也没想到,迎接她的是这种致命的危机。 南宫炎发狂似的抱住她,甚至手臂越缩越紧,像要把她囚禁一样,导致她肺中存放氧气的空间明显减少,跟前也开始小鸟乱飞。 “放放开”一个弱女子怎能抵挡他的蛮力?秋含梦用尽全身的力量把他推开了一点,她甚至以为,南宫炎发现了一切!难道是想用这种方法杀死她,来报仇雪恨? 南宫灸把怀中的女子拉到眼前,凝视她那虽不算绝美,但却足以让他窒息的容颜。 天知道,他发狂似的找遍了所有的地方,就是没有她的半点消息。他好怕,真的好怕,怕从此以后再也看不见她的笑靥,听不到她撒娇的声音不能、他不能失去她呀! 小小,你在哪里?痛苦得无语问苍天。 直到现在他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想要挥剑断情丝,从来就不是在帮助她,而是将她和自己推入了另一个痛苦的深渊。 是这样吗?因为对他的绝望,就算她有了他们的骨肉,也不敢让他知道? 天哪!兄妹相恋,甚至甚至还有了孩子,他将她推到了什么境地? 小小,他对不起她! 直视秋含梦疑惑的双眼,从她的眸中,南宫炎看到了自己的一往情深。对,这才是他心中真正的情感,去他的伦理,去他的道义,他什么也不想理,什么也不能理。眼前的可人儿不再是他的妹妹,她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子,一个他所深爱的人! “我喜欢你,小小!我爱你!”他郑重地说出誓言,真挚而又诚恳。 “你爱我?”秋含梦一头雾水。 先前这家伙不还是猛和她撇清关系吗?现在是怎么了? 特别是他那双萦绕情意的眸子,让她有些心虚地避开了眼。但不可否认,她的心中被一种莫名的东西填得满满的,从未有过的满足感,让她产生了一种幸福的感觉。 也许,独占这个大块头的胸膛,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吧! 秋含梦嘴角慢慢地咧开,又重新靠向那温暖的胸膛。 这种感觉,还真该死的好! 第六章 连着几天,南宫炎时刻无处不在的柔情,搅得秋含梦心烦意乱。 虽然他以前也会不时地用这种眼光看她,但现在除此之外,他的眼中似乎又多了一份占有。 到底是哪里变了? 关于这个问题,这几天,秋含梦已不止一次在心里问自己。 偏偏,南宫炎就是南宫炎。那令她讨厌的脸孔,就算是化成灰她也不会认错。 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呢?想不出个所以然,但秋含梦就是觉得不一样,至于怎么不一样了,一时之间她也说不出来。 总体来看,第一点,他的外貌没有什么变化,还是那种要死不死的衰样;性格呢,还老是对别人爱理不理的,只除了——他对她的态度! 对了,就是态度!前几天他和毕海晴黏在一起时,南宫炎就如同被阴影笼罩着一样,整天阴沉着一张脸,对她也是能避则避,好像她是病毒一样。 而现在,秋含梦不由得嘴开始向上弯。那家伙一天最少有八个小时缠在自己身边,像打不死的蟑螂,赶都赶不走! 除了偶尔威逼加引诱地逼她吃一大堆称为补品的东西之外,还三不五时地对她毛手毛脚——不过,大多数时间他老是用一种让人起鸡皮疙瘩的眼神猛盯着她的肚子瞧。 南宫炎是不是心理不大正常?秋含梦忍不住地猜想。 好吧,就算她因为缺乏运动,腹部的脂肪开始堆积,也不至于让他像看到外星人一样地死盯着吧! 秋含梦坐在闺房的桌子旁,用力地揉了揉太阳穴,下了一个重大决定,那就是,既然这么麻烦,自己又想不透,那就把问题抛出去吧! 主意打定,她立刻冲出房门,向毕海晴可能出现的房间一溜烟儿地跑去。 相比之下,南宫炎和秋含梦的心情可想而知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 怎么处置小小肚子里的孩子成为了横在南宫炎眼前的首要问题。他们之间的关系必然不会被家族所接受,他会带着她远走高飞,找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当然,前提是,怎么样处理掉她肚子里的孩子。 不是他不爱那个无缘的孩子,下这样的决定也令他痛彻心扉——只是,他们这辈子都不可能拥有属于自己的孩子了! 隔日,为了安心地带杜小小离开,南宫炎特意起了个大早处理琐事。穿过长厅,南宫炎直接来到父亲的书房,这个时候应该是他批阅及办理公事的时间。 “杜老大”穷极无聊地翻着中国最古老最经典的色情小说金瓶梅,捋着胡须猛打哈欠。 热死了,闷死了,无聊死了!“杜老大”使劲扯着衣领,直到和脖子之间产生了一定的距离才放开手,我的妈呀,这是什么世道?近四十度的炎炎酷暑让他老人家为了一种不一定的可能,孤军奋战在没有空调的一个叫做书房的狭窄空间里,甚至连他最喜欢最欣赏的古典精品都看不下去了! 他正想感叹人生,随即即兴咏诗一首的时候,门外突然来报—— “大少爷到!” 南宫炎来到西苑,直接找父亲。过于沉重的心绪,以至于向来细心的他没有留意到,把守在门口的两名丫环惊讶的表情以及父亲大人惊慌失措的样子。 杜老大立刻头也不抬地研究起手中的“鬼画符”哦,不,是账本。不过越看眉头越是皱得紧,为了力求逼真,道具都是仿造这个朝代而制的,这大批量的物品之中好死不死地也正巧包括他手中的小小账本。 哎!他叹气!叹气再叹气!想他40年前堂堂的大学毕业生,现在也成了文盲! “爹在忙?”南宫炎健步走到他身边,微微俯低身子看了看杜立群手中的账本。 “啊是呀是呀!有事你快说,没事就快出去吧,不要在这里打扰我工作。”杜立群心虚地抹了抹额头,手中湿润的感觉清楚地让他明白自己出了一身冷汗了! 而杜立群头上的汗水落在南宫炎眼中却是另一种含义。看着父亲紧皱的眉头,他禁不住一阵辛酸,这该死的失忆,他甚至连账本上的文字都看不懂了,更别提什么家族生意了,他只是曾经“听说”他们是做绸缎生意的,仅此而已。 这样一个形同废人的米虫,更不能为父亲分担什么辛劳了。但不管怎样他也会为这个家尽一分力的——在他和小小离开之前。 “爹,有什么烦心事吗?”他很认真地问。 “啊是广州绸缎庄出了点问题,其实也没什么,那边目前的局势有些混乱,大批平民因为战乱沦为流民,连饭都吃不上了,哪来的钱穿衣呢?而我们经营的绸缎不是普通人家能穿得起的,顾客也都是非富则贵,所以也不可避免地引起了众怒”他没有再说下去,因为发现自己越说越离谱,还是少说少错d巴! 南宫炎低头沉思,半晌,挤出一句话,差点吓死杜立群。 “让我去广州解决问题吧!”既然决定了要离开,那么至少也要为家族做点什么,来回报父亲大人的养育之恩。 “这样呀”杜立群的眼珠子在眼眶里转了转“你还是去问问小小吧!因为那里的账目和情况只有她最熟悉,如果要去的话,就先去找她了解一下状况吧!” “是!”南宫炎不疑有他,躬了躬身退出房门。 杜立群在胸前划了个十字架,有点幸灾乐祸地祈祷,但愿秋家的大小姐能够自圆其说。 要是露馅了,他肯定脚底抹油先溜,谁不知道,南宫炎这家伙可是商场上出了名的狠角色,他这把老骨头,可经受不了他的报复呀! lyt99  lyt99  lyt99 南宫炎有一丝犹豫、一丝疑惑地走在通向藤园的长廊。小小怎么会在藤园呢?她和自己的妻子不是从来就不和吗?怎会大清早就跑到她的房里去?不是要找她什么麻烦吧! 南宫炎皱起了眉头,再如何,他也不许小小对 “她”不礼貌,毕竟她只是个不幸的妻子,完完全全得不到丈夫应有的关怀。 南宫炎来到房门之外,他伸手欲推—— “哈哈哈哈”一阵如银铃般清脆的笑声从房内传来,南宫炎伸出的手又缩了回来。 屋内的秋含梦好不容易止住笑,她自己也很怀疑,明明是因为得知了南宫炎的感情而忍不住想将这个好消息和毕海晴分享,并且想告诉她自己有那么一点,嗯,是一大点喜欢上他了,可怎么到了后来却变成了自己对他的愚笨幸灾乐祸了? 秋含梦面泛笑意,不过没关系了,对他的感情只要他知道,自己知道好了,何必弄得天下皆知呢? 一想起那个人,秋含梦的脸不由得红了起来。 “我说小姐!”毕海晴瞄了她一眼。对秋含梦的感情她可是心知肚明,光是那天在小亭子里秋含梦那恨不能把她拆解入腹的表情,她现在一想起来,寒毛还都会竖起来呢! 喜欢就是喜欢,爱就是爱嘛!有什么大不了的?秋含梦偏偏是爱在心里口难开的类型! 大学的4年中,被她所觊觎不,是爱慕的人,在她的嘴里却都成了十恶不赦的大坏蛋,活像不把他们抓起来吊死,世界就会毁灭一样! 所以她给秋含梦的评语就是:爱得越深,嘴巴越臭! 这是天生的,没得改了!她那个死老哥不也是如此?标准的秋家心口不一症! 不过如今她所担心的是,这出闹剧该怎样收场?千万不要跟她说她没想过! “喂!现在南宫炎的心你已经踩在大脚板下了!这出戏的终场你该怎样结束?” “啊?”秋含梦愣了一下“这个呀,我可不知道,问我老哥去!他才是导演!” 毕海晴翻了个白眼,她就知道!不负责任是她的天性!“你想过没有,这样耍南宫炎玩,会不会很过分?”毕海晴好心地想唤回秋含梦的良知,从她连日来的观察所得出的结论就是,秋含梦百分之二百地爱上南宫炎了!那个家伙更不用说了。目前所要进行的,就是尽快医治好秋家的铁齿症!否则,爱情这条路,他们一定会走得很辛苦 “过分!”秋含梦撇撇嘴“你可别忘了,他是怎么对我的!我只是小小地惩戒他一下而已,更过分的我还没拿出来呢!” “你别忘了,他可是南宫集团的继承人,惹上了,小心放不开呀!” “怕什么?我们秋家别的没有,就是钱多!”多到地球毁灭的那一天恐怕她还在数钞票呢! “那你对他的感觉呢?”毕海晴绕来绕去把话转到了正题。她就不相信,秋含梦再怎么铁齿,也不会拿感情来开玩笑! 让她承认爱上一个人有这么难吗? 真是秋家的通病! “感觉?”她顺了顺头发,向毕海晴妖娆一笑,那笑容非常成功地激出了毕海晴一身的鸡皮疙瘩。 “试问,你会对你的玩具有什么感情吗?” 老天!她秋含梦可以对天发誓,这绝对不是她的真正心意,但这样的语句却偏偏不受控制地脱口而出:“别傻了!你以为他是谁?能俘虏本小姐的芳心吗?我只是觉得耍着他好玩而已!就跟耍一条狗没什么分别——不过,世界上也真难得有这么傻的人了!连什么失忆呀、回到古代呀都会信!我不骗他还骗谁呀?” “你说得也太过分了吧!”毕海晴皱了皱眉,虽然对她的臭嘴巴已经有所习惯,但是听到这番说法,还是让她很难接受。 含梦明明是很善良的人,偏偏嘴巴这么臭,真是没办法! “好了好了!别说这个了!”秋含梦立刻打断话题“说点别的吧!”她还真怕,如果再继续讨论下去,那么相信在几十分钟之后南宫炎在她的口中就真的和她家的狗没有什么分别了。 静静地听着屋内的言语,南宫炎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他只是静静地思索着什么。 半晌之后转身离去。 这时在屋内的秋含梦,莫明奇妙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看来,狂风暴雨就要降临了! lyt99  lyt99  lyt99 月光如梭,密密地斜织着,它柔柔地轻抚着窗前凝神深思的人儿。只见此女明眸如微风不起的湖水,静静地投掷远处,又好似迷乱在自己的天地中。 “唉”她忍不住轻声叹息,搅乱了静如碧水的一颗少女之心。 “唉”少女又一声叹息。 这是多么诗意的画面!单单除了慢慢从女主角略翘又不是很翘的鼻子里,极缓慢地淌下黏稠的红色液体把整个完美的画面给破坏殆尽了。 秋含梦不敢置信地瞪着手指间的红色血迹,一个正值青春年华的美少女,竟然想男人想到流了鼻血——也太刺激了吧,难道说,她的春天来了? 要是在以前,打死她,她也不会相信,这种思念的心情就像一根无形的丝线,紧紧地扯住心肺一般。跳动的心仿佛不受控制似的被施展了魔法一样,听到那个名字的刹那,那份悸动像是死了一次又复活般的不可思议。 而南宫炎,这个字眼,不知何时,已深深地刻在了她的骨里、血里,恐怕要纠缠一辈子了吧! 镜子中映出一个笑得傻傻痴痴的可人儿,果然爱情是盲目的。 那他会不会也同她爱他一样地爱着她呢?是天长地久的情感,还是如同流星划过一般的短暂? 不行——秋含梦双手捧住了已然发烫的双颊,这个沉迷于爱情中的傻瓜真的是自己吗? 她用力地捏了捏左脸,从爱的魔咒里挣脱出来。 不能再继续下去了,这场戏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要怎样收尾才好呢? 秋含梦关闭门窗,坐下来。 最重要的是,南宫炎又会怎样想呢?她这样耍他,他会不会 她不敢想,也不愿意想,甚至连事情被拆穿后,南宫炎的反应都不敢去想;没错,她赢了这场比赛的胜利,却又输了整颗心,这又要找谁去理论呢? 又或者,爱情这条道路上根本没有谁赢谁输 “轰轰——”说也奇怪,本来月朗星稀的晴空划过了一道道闪电,阵阵闷雷震耳欲聋。秋含梦收拾了一下纷乱的思绪。 其实也不奇怪,天下皆知的大胆小姐最不可告人的秘密就是——对闪电有严重的综合性神经恐惧症,而且是没法医的那种! 试想,一个人,漆黑的夜里,轰鸣刺耳的巨响 秋含梦身子抖得像风中的树叶,她立刻一个飞身跳到木床内,蜷起身子,用丝被牢牢地裹住,只留下一双眼睛一眨一眨地小心搜索着。 一秒钟,两秒钟,屋子里静悄悄的,好似暴风雨就这样过去了。 她小心地向床边挪动,慢慢地伸出一只脚,准备迅速潜逃到毕海晴的房里。 就在这安静得让人毛骨悚然之时—— 轰隆!“啊!救命呀!” 一道闪电夹杂着倾盆大雨倾泻而来,其间还夹杂着超过噪音标准十几分贝的嚎叫声。 床上的人儿以被为壳,蜷缩其中。 和刚才的不同之处在于,这次的暴风雨,让原本惟一闪烁的星眸也掩于丝被之内,只是从那圆滚滚而不停抖动的频率来看,秋大小姐,正在呜咽中 闷闷的轰鸣之声、浑浊的空气、漆黑的氛围,是一切灵异事件的表演舞台。 午夜凶灵里的贞子,前年妖魔、吸血僵尸秋含梦头脑中不受控制地闪过一个个经典恐怖情节,越想就越可怕,越可怕就越想 直到—— 房门“吱嘎”一声。 轻微的脚步声连带着她的心也随着突地停止了跳动,小脸一下子失去了血色。 不会吧,秋含梦紧紧咬住下唇。是听说过片场什么地方的有不干净的东西出没,可是,可是没道理让她碰到呀。 她颤微微地、小心翼翼地掀开丝被一角,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心,在看到地上的一条黑影后,崩溃得一丝不剩。 “妈呀——”她跟前一黑,栽下床来。 一个温暖的怀抱—— 这便成了秋含梦昏迷前惟一的记忆。 lyt99  lyt99  lyt99 一片色彩缤纷的花海里,女子一脸幸福地伏在伟岸的胸膛上,他们之间散发出的浓浓的情谊,让秋含梦不觉心醉了。 脚步轻轻地抬,缓缓地落。她渐渐地接近二人,很近很近,那个女孩子的面孔越来越鲜明。她怎么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那个男子不正是南宫炎吗——秋含梦惊奇地发现。意识到这点,一种感同身受的莫名幸福情绪逐渐蔓延开来。 真的好幸福呀!彼此相爱的两个人能这样贴近在一起,享受大自然最淳朴的赐予。 只见南宫炎那双温柔得似乎滴得出水的眼眸温柔地望进怀中人儿的眼底,低下头,似乎在轻声呢喃着什么。 这种亲昵的气氛,连没有生命的空气也禁不住脸红,散发着微热。 直到女子熟睡了,并发出了微鼾。那男子才挪出右手轻轻地拨弄了一下女子的发际,然后下落至脸颊,慢慢下划到脖颈,一把狠狠地掐住了纤细的脖子,并随着那不断地挣扎而逐渐收紧,直到身下的人儿渐渐穷尽了力气,而那酷似南宫炎的男子,抬头对秋含梦扯出了一丝冷笑,曾经温柔的眸子,却没有一丝生气。 “咽!不要,不要这么对我!”她拼命地挥舞双手,碰到了一双臂膀之后,立刻就像是落水之人紧抓浮木般死命地搂住,不肯放手。 “小小,小小,你快醒醒,快醒醒”南宫炎用力地摇晃着秋含梦的肩膀,直到她睁开了既恐惧又迷蒙的双眼之后才宣告停止。 “我”秋含梦只是不停地喘着粗气,呆愣愣地盯着南宫炎满是关心的脸庞,似乎还未从梦魔中苏醒。 “我看你是做噩梦了!”他从水盆中拧了一条冰毛巾,像爱护宝贝一样,柔柔地轻轻地擦拭着她脸上流下的汗水,仿佛一不小心她就会消失似的。 秋含梦疑惑地盯着眼前的南宫炎。 高高的鼻子,浓眉大眼,不会错呀,真的不会错呀。 这样温柔的男人才是自己所认识、所熟悉、所爱的南宫炎呀!那梦中冷酷得欲置她于死地的人又是谁呢? 那是一场梦! 可梦中的一切又是如此真实,甚至连窒息的感觉还围绕在她身边。 她真的好怕好怕 这到底是什么预兆呢?她不知道,更不敢去想。 这种欺骗,在南宫炎明白了真相之后,又会怎样待她呢? 这颗遗落的心又如何能够收得回呢? “怎么了?怎么一副傻呆呆的样子?”南宫炎双手紧握住秋含梦的小手来回揉搓着,也把那男性独有的气息与热度毫无保留地揉进她的手里,顺着血液的流淌进入她的心房,温暖了一颗倍受惊吓的心。 “没什么,我只不过是做了个梦而已!”她又一呆,皱眉答道。尽管眼前的他是如此温柔,但梦里的身影却挥之不去。 听她讲到这里,南宫炎除去鞋袜和外衫就要坐上来 “你、你干什么?快下去!”她用力一推,企图跟他保持距离。 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她秋含梦倾心于他没错,更屡次或直接或间接地暗示他们的暖昧关系也没错。但那都是假的呀。不管什么时候,这样的靠近,总会让她心跳加速。 而很显然,她的举动并没有什么成效,下一秒钟她已经在他的怀中了,那独有的气味随之窜入鼻中。 “喔?我的小小脸蛋怎么红了?”他低下头在她耳边轻轻地吹气。 “你怎么了?”秋含梦有些怀疑。 在她的印象中,南宫炎确实也称得上温柔,但和眼前出现的南宫炎又是截然不同的,似乎少了一点什么。 感性!对,就是感性! 平常的他根本不会说这些让人心跳的语句,就算是十分担心,也只是用眼光来默默地传递情谊。 “你才有问题吧!我看你一整个晚上都是心不在焉的,是被噩梦吓着了吧!”像是不甘心被她冷落,南宫炎俯下身吻住那曾经令他神往的朱唇。 “南立廷,我”趁着还有一丝理智,秋含梦抓住他的手。只要是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又何必拘泥于世俗的偏见呢? 只是,如果发生了,那么一切的谎言必将会拆穿,那种后果——或者现在就向他坦白一切? 她抬头。 可连他那闪亮的眸子,她也不敢直视。 “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南宫炎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眼神一黯,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其实我”秋含梦不知道如何开口,就这样僵持了半晌。 不知出于什么心情,那双星眸渗出了雨滴,她拉下了他的头“没什么,我只要你爱我” 没什么了,再也没什么比现在更重要了,只要他们两个彼此相属,就算再大的困难也会平安度过吧? 她的疑问没有解答,只有窗前那一对逐渐燃尽的红烛,夹杂着一夜的风雨飘摇不定 第七章 一抹朝阳投在雕木镂空的窗上,宣告着新一天的开始。 咚咚—— 门声惊醒了嘴角露出甜蜜笑容的人儿。 秋含梦醒来的第一件事,也可以说是条件反射的动作便是靠向了身旁的南宫炎。 他应该还在睡吧。 她又合上了眼,满足地笑着。 这个笑容并没有持续多久,直到她拥住空气的那一刹,幸福的笑容僵凝了起来—— “秋含梦,太阳晒屁股了,快起床!”房门并没有扣紧,毕海晴直接推门进入,这种举动固然有不礼貌的嫌疑,不过,既然她们这么熟了——应该没关系了吧。 ‘哇——”又是一个足以掀开房檐的尖叫。 毕海晴瞪大了眼睛,显然被眼前的景象吓了好大一跳。 “秋含梦,你、你居然裸睡?”她夸张地吐了吐舌头,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 秋含梦赶快把丝被拉到脖际“我喜欢,怎么样?” 不为什么,只是现在她只想好好地、静静地,独自一人把事情弄清楚。 “你先出去一会儿,难道你对我有兴趣?”她尽量保持语气的平和,天知道她真的要崩溃了“原来你不交男朋友,是因为这种倾向?来吧,baby投入我的怀抱中吧”作势,她慢慢掀开被角。 毫不意外地看到毕海晴抱头逃窜,临行前还丢下这样一句话“有你的!够狠!你有暴露狂,我还怕折寿呢!” 秋含梦干脆把被掩过头,拒绝噪音的骚扰,以至没有看到毕海晴临去前的担忧表情。 不祥的预感又一次蔓延开来。 南宫炎,千万别辜负我的一片真心呀!秋含梦在心中不停地默念了一遍又一遍。 lyt99  lyt99  lyt99 一个月后 毛玻璃勾勒出窈窕的身形,哗啦啦的水声轻打在她的肌肤上。 秋含梦抬起头,看着不断由莲蓬头洒出来的水,伸手触摸自己的脸。 湿湿的,如果这只是水珠该有多好?如果能回到从前该有多好? 一个月了,整整一个月。从那天早晨后,那个让她魂牵梦萦的男人仿佛消失无踪,她多想疯狂地寻找他,但她又有什么立场、什么权利呢? 是他的妻子、是他的女朋友? 他现在一定回到了他的生活当中吧,在他彻底拆穿了这场骗局之后 不由自主地挂上笑,她将脸整个放置在莲蓬头下,任水冲刷,让水冲掉眼底不断涌出的泪滴,彻底地冲洗掉心底的伤痛。 身上的痛能随着时间的椎移而淡化,而那刻骨铭心的感情呢? 但愿如此吧!她能够彻底忘记。 也不知冲了多久的水,秋含梦连头发也没擦,换上干净的衣服“刷”的一声拉开浴室门。 秋立翔那张帅气到该死的脸庞映人她的眼帘,他靠着墙,抬头对她懒懒地一笑。 亲爱的老妹,终于洗好了?我就知道死霸着浴室的是你。”他双手环起,以轻松的姿态亮了~个大大的招牌笑容。 “哦,我洗好了。”秋含梦没什么反应,如果是以前,哥要是敢这么对她叫嚣,那么一定避免不了有一番唇枪舌战。不过如今不同了,她是真的没有力气和他斗嘴了。 “你搞什么鬼?头发这么湿也不擦一下?”秋立翔的笑容被紧紧皱起的眉头取代,莫非这个无坚不摧的妹妹真的如毕海晴所言一般,为情所伤? 没捉到雁,反被雁啄了眼?真是失策! 不过她这种要死不活的样子,还真叫人心痛!毕竟是一脉相通的手足呀! 他轻嗤一声,将没有反抗的她抓进屋,在她不及反应之前,拿起一条干毛巾,为她擦拭那一头湿发。 “这么大的人了,一点都不懂得照顾自己!”他一边擦拭一边不住地唠叨。 秋含梦没有应声,像木头人一样任凭他摆布。 如果,在眼前的人是南宫炎——不可能的,他一定是生气了,不会原谅她了! 他可能用这一个月的时间将她彻底忘记了。 想至此,秋含梦不禁苦笑了一下。 下一秒,她被拥人一个宽阔的臂膀,揪回了她飘远的思绪,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她已经被秋立翔拥进了怀中。 “我想我们该好好谈谈了” 从脸颊上传来震动的声波,让她找到了久违的另一个避风港。 自从10岁之后,他们就没这样亲昵过了,她总以为兄妹间的亲昵会让人起鸡皮疙瘩,而现在才清楚,世界上的各种情感之中,不会变的永远只在于亲人之间。 想着想着,她又不禁泪如泉涌。她多想叫声哥哥,可是失去了那颗心,她现在连呼吸的力气也没有了。 lyt99  lyt99  lyt99 翌日,秋含梦在秋立翔的鼓励之下,做了一件几乎是小说上所有坏女人都会做的情节——就是来到南宫财团的28层办公大楼里,直接冲进南宫炎的办公室。 秋家与南宫财团并立于四大财团之首,自然也少不了生意上的往来,也很自然地无需预约就可以见到高层人物。 电梯数字不断地上跳,秋含梦心里的小鼓也越敲越响——他会怎样看她呢?是喜欢的女人,还只是一夜风流的女人?更或者,是钞票的代名词? 如果你不去争取,又怎么得到呢? 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情,不能有丝毫的隐瞒和欺骗,如果你同时犯了这两项错误,那么要立刻去挽回,不要做让自己一辈子都会后悔的事情。 秋含梦甩甩头。昨晚哥哥语重心长的声音还在脑海里回荡,她拍拍脸,暗自加油,就算是刀山火海,她也要走这一遭。 经过总裁秘书的登记之后,秋含梦顺利地踏人28层的专用办公室。在门前,她又犹豫了,任凭左手抬起,又落下,直到——门在她不经意的碰触下打开了一条缝。 原来门并没有上锁。 她推门而人。 第一次如此接近南宫炎的领地,按理说应该有些激动才是,但很奇怪,她的心却激不起一丝波澜。屋内的布置并没有什么特别,黑白蓝的色调搭配,让人仿佛身处北极至寒地带。 她想知道,房间的主人也是冷血之人吗? 秋含梦继续前行,在一个拐角处,对面房门之内传来的对话声拦截了她的脚步。 炎,这段时间你去哪了?都不给人家一个电话,好讨厌哦! 女子特有的娇柔妩媚之声传出。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宝贝? 永远不可能听错的声音,让秋含梦为之一震。 我只不过是闲来无事去玩了个游戏罢了!玩完了,还不是一样回到了你身边? 讨厌人家不来了 浓重的喘息声充斥着整间房屋。 对,就是这样!秋含梦努力平复乍闻其声的震撼。 小说上不是都这么写吗?女主角伤害了男主角,那么男主角就用另一个女人来报复,这很合情理呀——南宫炎也一定只是想用这一招! 对!一定是这样没错! 她再次建立信心,对自己一笑。屋子里的二人一定是在说哭的吧! 她信心十足! 直到推开门的那一刻—— 秋含梦没有伤心,她已然被气疯了。 “南宫炎,你这个混蛋!”她大吼。触手可及的东西便遭了殃,什么台灯罩,办公用品统统飞向大床。 “你疯够了没有?”南宫炎打掉空中的飞行物,半坐起身,怒道。 “很好啊!”他冷哼“你还知道叫我南宫炎?不是杜立廷或者是你的什么亲哥哥吗?怎么?现在没兴趣继续玩下去了?” “我”说到理亏之处,秋含梦的气焰果然被浇灭了不少。 对呀,她来这里不是为了和他吵架,而是要把事情弄清楚,讲明白“南宫炎,我想,我们应该好好地谈一谈” “不必了!”他冰冷的唇冷酷地吐出几个字。 “可是”可是她还没有告诉他,她爱他呀。 “没有什么可是!”他点起了一根烟,又重新回到了床上女人的怀抱之中“你是想解释,为什么设下的那场骗局呢?还是想要我对你负责?你太天真了吧。更何况是像我这种身份的人,怎么可能随便就拿什么责任之类的鬼话绑死自己呢?” “”她仍然企图辩解“我知道以前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这样骗你,现在我是真的后悔了!我爱你,爱得发了狂,爱得自己都好讨厌这样的自己” 秋含梦瞪大了双眼,怎奈断了线的珠子又岂是这样能够挽回?泪一颗颗,一滴滴滑落,才结疤的伤口,再次被无情地撕裂。 “我不会勉强你爱我,但是给我一次机会好吗?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至少看在我这样低声下气求你的份上,试着接受我吧。”她磬尽全部感情,每一个字都说得既真又切。 南宫炎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注视着她,仿佛要从她的言行之中找出漏洞,来证明这个女人是又一次地想耍着他玩!因为,那番说辞,是那么该死地让他心动! 不!他不会再次跳进她所设下的陷阱!被愚弄了一次还不够吗? 还真有她的,这种不伦之恋也能骗到他南宫炎!那种被感情左右撕扯的心情,他永远不要再重复了!至于和她发生关系就当是对她报复的序幕吧!他南宫炎的怒火,非要她秋含梦用一生来平息不可! 想到这里,南宫炎的目光转为阴森。 “炎,这个女人是谁呀?好吵呢!”美人伏到南宫炎的耳边道。 “你都看到了?”南宫炎不屑地朝立于门边的秋含梦努努嘴“女人嘛!不就是这么一回事?我想你也不是个死皮赖脸的女人,而且秋家的财产似乎与南宫财团也不相上下。既然如此,我想也不必要给你什么支票了,也就这样好说好散吧!” 秋含梦的眸中闪过绝望的神色,本能地摇头,不知觉地退出了总裁专属办公室。 这不是她想要的呀!难道他对她没有情,到头来只是自己一厢情愿地自作多情吗? 她不信,不信——原来爱情与温柔也可以作假呀! 她无所求了! 秋含梦像木偶似的,失魂落魄地走在街头,外来的事物已经完全被她隔绝。她什么也听不到,因为她不想去听;她什么也感觉不到,更不想去感觉。世界是何其之大;奈何,她的世界已完全崩溃。原来爱这个字真的好难写 一辆跑车向她驶来,沉迷于伤恸中的秋含梦,精神恍惚地没有留意,在众人的尖叫声中,她那瘦弱的身躯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飘落 黑暗来临之前,她的眼前却只有南宫炎那张冷酷的脸。 失去了感觉,失去了记忆,真是一种解脱吗? lyt99  lyt99  lyt99 (本报29日特别报道:富豪秋田林之女,本日16点32分,在宝岗大道发生车祸。目前被紧急送往医院。伤势不明) 南宫炎紧皱了皱眉头,四处寻找。 该死!真该死!他不是早就看清这女人的真面目了吗?怎么在看到这条新闻时,却感觉不到自己心脏的跳动了呢? 她的死活与他何干?秋含梦对他来说最多也就是个女人罢了! 他在担心什么?难道被欺骗的还不够? 秋含梦那女人 苍白的面庞,深红的鲜血,一条濒临死亡的生命——这样的事情不是随时随地都在发生吗? 我爱你!真的爱你! 我爱你,爱得发了狂,爱得自己都好讨厌这样的自己 泪颜乍现脑中,南宫炎甩甩头。怎奈她的声音、她的容貌,甚至连她的体温,都像摆脱不了的影子,早巳在不知不觉中深入骨髓了。 他来不及考虑什么,直接冲到了秋含梦所在的病房,因为得知她做完手术之后,就被安置到这里。 砰、砰、砰!时间在他站在门外的刹那冻结了。他只能听到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甚至不敢去打开那扇门,生怕面对的是一张没有生命的脸。 要进去吗?还是离开?他不停地问自己。最后还是终于打开了那扇不确定的门—— “注意事项大概就只有这么多了!不过,”一身纯白的工作服,脑科权威不停地嘱咐着:“目前病人的情况非常复杂!值得庆幸的是,这次车祸意外的撞击对身体的机能并没有影响,简单一点来说,单单从外表看来,秋小姐就如同正常人一般。” 南宫炎叹了口气,提到嗓子眼的心一下子落回原处,视线穿过众人,定在床上仍处于昏迷,一脸惨白的人儿。 “但是,”医生一边测量了一下秋含梦的血压,一边继续说道:“一般来说像这种严重的撞击,就算没伤及身体,恐怕也会对脑部神经产生一些负面影n向。” 超豪华的特护病房中,似乎都没有人发现南宫炎的到来,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秋含梦和主治医师的身上。 一直沉默不语的秋立翔忍不住发问:“负面影响?你指的是,恐怕会有脑震荡什么的后遗症吗?” “目前来说,这只是基本推测,具体的情况要看秋小姐醒来之后的状况而定!并且经过检查,秋小姐已怀有一个月的身孕” “什么?”秋立翔不敢置信地瞪大了双眼,紧握的拳头让手臂的青筋都突了出来。 “立翔,听医生把话说完!”秋田林显然也是大吃一惊,但岁月的磨炼让他更懂得冷静为何物。 “是的,从检查报告上来看,令千金的确怀有一个月的身孕,而且发育完好!这简直是个奇迹!”医生的声音之中也透出疑惑“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事例,母体在这样大的冲撞下毫发无伤已是奇迹了,更别提这么脆弱的小生命,这简直就是医学史上的奇迹!不过现在要注意的就是要让她好好休息,千万别受到什么刺激!” “好,知道了!”秋田林点头示意。纵横商场数十年的商业巨子依然是临危不乱——惟一看得出变化的就是一夜间花白了不少的头发和深刻在额头的皱纹。 毕竟,儿女在父母心中的地位是至高无上的。 “立翔,送医生出门!”他吩咐秋立翔。 众人转身欲行,赫然看到南宫炎一脸阴沉地杵在门口。 秋立翔来不急细想,直接挥手就是一拳,将南宫炎击倒在地。在他唇边溢出鲜血之后,秋立翔再次挥出的拳头被秋田林大声制止。 “立翔!停手!” “可是,老爸!就是他把小妹害成这样子的!我今天非要打死他不可!”秋立翔气愤难当,恶狠狠地又举起了拳头,就要冲上去。 小妹的情形,绞得他心痛到了极点!没错,他也要负一大半的责任。 一开始就不应该跟着胡闹,还帮着她诓南宫炎,之后更不该只知道追逐自己的青鸟而忽略了妹妹,最不应该的,就是劝她去找这个混蛋!以至于她未婚先孕,还出了车祸!要是她真有什么事,他这个做哥哥的一辈子都不会安心! “立翔!”秋田林对这个冲动的儿子毫无办法,只好让保镖架住这头下山猛虎。他转过头,上前一步,搀起被打倒在地的南宫炎。 儿子的拳头他是最清楚不过的了。为了培养他成为优秀的继承人,秋立翔简直是拿各种功夫来当饭吃。他的一拳头,连武功不弱的硬汉都抵挡不了,更别提是南宫炎了! “我要你娶含梦!”他直视南宫炎。 从南宫炎的脸上一点儿也看不出他的内心。 好样的!他就是欣赏他这种内敛的性格。 这种人,一生只会动心一次。在确定心之归属后,将终其一生,就算是一方不幸未能自首偕老,他也必将会携着回忆孤独终老! 这是一场赌局!赌注就是女儿的幸福——他别无选择! “爸,你疯子!怎能把含梦交给这种人?现在她这个样子不都是他害的吗?!”秋立翔第一个提出抗议,他绝不同意把妹妹往火坑里推! 秋田林没有因为他的话而放弃,只是等着南宫炎的答案。 注意力一秒钟也未从他的身上转开。 “不可能!”南宫炎一手抹掉唇边的血迹,生硬地抛出几个字,直接回绝。 会说出这句话连他自己都觉得吃惊。 经过这次的车祸事件,让他更清楚地看清了一件事情——他爱的一直就只有她,秋含梦。不管她如何地欺骗、耍弄,这份爱她的心情从来就没有变过! 爱她的温柔,爱她的腼腆,爱她的羞涩 她的肚子里孕育了一个新的生命吗?就是他们惟一的那次吧!他不知道当时是什么样的心情,也许潜意识之中,就是想让另一个生命来连接他们彼此吧! 可那份骄傲与自尊,硬是,把胸口的感情给浇熄了。 他不娶她,绝对不能现在就娶她!这可怕的尊严呀!但他却无力阻止。 “你该死的说什么?”秋立翔发了狂,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挣脱了众人的拦阻。 现场一片混乱,俨然忘记了医院这个特定地点的性质——不是拳击的舞台。 “第三次世界大战爆发了吗?”一个声音凝结了所有人的动作,大家整整齐齐地一同转过头来。 她是怎么了?全身酸痛不已。 秋含梦揉了揉酸涩的双眼,很努力地睁开。在明亮的光线刺激之下,眼前呈现的是一片异样的漆黑,当黑暗逐渐散开之后,屋内的众人纷纷印人她的眼帘。 而第一个看清楚的居然、居然是南宫炎? 他怎么会在这里?还一脸阴森,像谁欠了他一千万似的摆出个扑克脸? 他不会认出她来吧! 想到这个可能性,秋含梦立即用被子盖住了脸。 事情才刚刚进行了第一步,千万不能就这样夭折!否则这半个多月,厕所就算是白蹲了!那多冤枉。 “出去!爸,把南宫炎赶出去!”现在可不是和他第一次见面的好时机! 众人愣了一下,肯定那个被称为医学奇迹的病人醒来之后,秋立翔第一个奔过来,激动地抱住她摇来摇去“含梦?你醒了?太好了!太好了!快让哥看看!” “白痴!痛死了!”不平的抗议声从被单下传来。秋含梦不雅地龇着牙,咧着嘴。 她是不知道为什么全身会像被汽车碾过一样的痛。但是她肯定,如果再被他这么摇晃下去,不死也难!“快把姓南宫的统统给我赶出去!”她很自然习惯地以威胁的口吻发话。 不过,透过了一层厚厚的被于,这个声音怎么听怎么像濒临死亡的野兽最后挣扎的吼声。 秋立翔鼻子一酸,差点掉下泪来。 一个神气活现的天之娇女居然被折磨成了这个样子。他转头怒视南宫炎“滚,你立刻给我滚出去!” 没多说一句话,南宫炎转身跌跌撞撞地走出特护病房,耳边回响的只有秋含梦那声嘶力竭的喊声—— 出去!把南宫炎赶出去! lyt99  lyt99  lyt99 特护病房 秋含梦坐在床头,捧着一碗听人说是煲了6个小时的鸡汤,以比发现ufo后不敢置信一千倍地看着这个与她共同生活了20多年的男人——秋立翔。 “快喝吧!放冷了就不好喝了!连营养也会流失的!”秋立翔微笑着拍了拍她的头,以一种肉麻兮兮的语气对她说。 秋含梦把盛满鸡汤的碗移到右手上,以左手抚上他的额头“哥,你是发烧了?还是受到什么严重打击了?怎么这么娘娘腔?” 不应该是这样呀!按照她们秋家兄妹的相处原则,一天三顿吵,是家常便饭,尤其是周末,还要吵顿夜宵出来。 从小到大没见过他对她这么关心过!还什么煲了6个小时的鸡汤,一定有阴谋!说不定他是想报十三岁时被她下泻药之仇! 不是她秋含梦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实在是她和他之间的兄妹之情实在不简单! 嗯!还是要小心为妙! “傻瓜!”他不觉大笑了起来,嘴角拉起弧线。毕竟身体里流淌着相同的血液,他这个做哥哥的当然知道妹妹在想什么!在这场意外之前,他从不认为这个妹妹对他有多重要,顶多只是个斗嘴的玩伴而已;但现在不同了,她是他生命之中最重要的女人之一!他发誓要好好地照顾她,不让她再受到任何的伤害! 他还真应该感谢这场意外!因为它抹去了含梦那一段不快乐的记忆——她被诊断出患有选择性失忆症。 这并没什么不好!至少他是这样想的。与其在痛苦的情感中挣扎,还不如彻底忘记,只是她腹中孕育的婴儿要怎样告诉她呢? 想到此处,秋立翔沉默不语。 “喂。”五指山在他面前晃了晃,直到秋立翔回神,秋含梦才抿着嘴,毫不客气地敲了敲秋立翔那帅气的脑壳。 “喂!你这家伙不会是突然患上了什么传染病吧!敲出来的声音都空空的。我只听说过什么恋母症,恋父症,难道还有恋妹症?”她越想越觉得可疑,否则他怎么突然对自己这么好? “放心,这个症状这么特殊,是不会找上他的!”毕海晴手捧一大束百合,微笑着调侃这一对问题兄妹。 “毕海晴,你也真够意思!”秋含梦调整了个最舒适的姿态坐正,颇有点慈禧太后的架势“来说说,你最好的朋友病得如此严重,你今天才到,说说,你跑到什么地方鬼混去了?”——边阴阳怪气地问罪,她另一只眼睛斜了斜整个注意力都移到毕海晴身上的哥哥! 哼!别以为她人被困在这里。就两耳不闻窗外事!他们两个的“奸情”自然也逃不出她的法眼!尽管还不大清楚他们是怎么勾搭在一起的!不过看情形她是当定了毕海晴的小姑了!看她以后怎么虐待她! 嘿嘿! 想到此处,秋含梦不由得咧开嘴奸笑了起来 毕海晴脚底一凉,被笑得头皮发麻,原因是,每当秋大小姐露出这种恶魔笑容之后,她可是要倒霉的第一人选,万试万灵! “你那是什么笑容呀?这么恶心?”她做了个想吐的动作。 “咳咳”被拆穿了意图,秋含梦脸不红气不喘地干咳了几声,开始转移话题。如果被猎物知道了,你要去捕猎它,那还有什么意思? “对了,小毕,那个家伙有什么反应没有?” “哪个家伙?”毕海晴一愣。 “还会有谁呀?就是你的大老板,南宫炎呀!”现在一提到他,秋含梦还是那副牙根痒痒的模样。 “他呀”被问到这个,毕海晴还真是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只好为难地转头,寄希望于秋立翔。 被问到这个敏感的问题,秋立翔也只是低下头一言不发。 这个没用的东西!毕海晴心中大骂,当初怎么没发现他这么无能? “你快说呀,”没有得到答复,秋含梦又催促: “他现在到底知道不知道我的身份?你快说呀。” “好了。”一直不发一言的秋立翔,从带来的食品当中拿出烤鸡腿,塞住了秋含梦喋喋不休的小嘴。 整个病房安静了不过只持续了2分钟 第八章 出院的第八天早晨,秋含梦就迫不及待地换上了清洁人员的工作服,蹲到南宫集团顶楼的卫生间待命。 环视了一下,确定四周无人之后,她好心情地抛开清洁工具,笑眯眯、美滋滋地靠近洗手台猛照。 一旁的毕海晴实在看不下去了,有些气急败坏地连忙把几乎贴到镜子上的她拉了下来。 “我说小姐!我们之间是不是产生了代沟?还是你坏了头壳没复原?放着大小姐不当,偏偏又跑来当清洁工?” “不是你给我安排的这个工作吗?”秋含梦无辜地眨眨眼。 “话是没错,可”可是那是她没出事之前呀!天知道,她早已后悔得要死,不应该鼓励秋含梦,帮她靠近南宫炎。 事情就这样结束了吗?她不确定。 按照一般的失忆症来说,只要听到,或者稍微涉及到他们那段不堪回首的记忆时,哪个不是自动昏倒,或是抱头嚎叫? 哪像她?毕海晴忧心忡忡地看着镜子里反射出的搔首弄姿的秋含梦。她是完全忘记了这几个月里发生的事情,甚至对南宫炎的记忆也保持在“厕所偷窥”的程度。 按照她以前的态度来看,她现在应该非常不屑这个人呀;而她偏偏一反常态,对南宫炎兴致更浓,天天拉着她问东问西的。 “海晴?” “啊?”毕海晴抬头望进她的眼眸。 “你说我美吗?”摆了一个自认为最具有诱惑力的pose,秋含梦不客气地猛朝她放电“你说,南宫炎会臣服在我的魅力之下吗?他会爱上我吗?” “为什么要这样?”毕海晴皱紧了眉头“你不是只想耍耍他吗?千万可不要放感情进去!”她警告道。 好不容易她才从禁锢中逃脱出来,却还要飞蛾扑火? “我不知道呀!”秋含梦也无奈地叹了口气,跳坐在梳洗台上“以前我分明是对他厌恶到了极点。可是现在,只要一想起他、一看到他,整个感觉就都不同了,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就像是天崩地裂,他似乎填补了我脑中的那片空白。我想见他,听他的声音,感受他的气息,哪怕只是在背后看他几眼也好!我不在乎,真的不在乎!”说到这里她漾起了甜蜜的笑,脸颊也烧得通红“我想我恐怕是爱上他了!” 恋爱的感觉还真是甜蜜呢!她喜滋滋地想收藏起来慢慢品尝。 但是,毕海晴是什么反应呀? 她好像是倍受打击的样子,眼睛也红红的像只兔子——没有看错吧,她哭了? “你怎么了?”秋含梦轻声地问。不明白,她只是爱上了个男人,她为什么会感动得痛哭流涕?都快成她嫂子的人了,还像个小孩子!整天阴晴不定。 “没什么,时间到了,我得回去工作了。”毕海晴慌忙转身抹去了眼泪,像逃难似的冲了出去。不知道为什么,她很怕见到秋含梦用情至深的眼神,那会让她的心好痛、好痛。 她感动。这是一份什么样的感情?老天安排的失忆,也不能让她忘记对他的感觉!她竟深情至此吗?毕海晴不敢去想了。 她能忘记他们之间所发生的一切,却抹不去冥冥之中的牵引。生命之行,有它设定好的轨道,轰轰烈烈地爱过了,人生也就绝无遗憾了,那么不告诉她事情的真相,究竟是对还是错呢? 她叹了口气,这又是道无解题。 既然无解,一切就顺其自然吧! lyt99  lyt99  lyt99 秋含梦真想对天大喊:她好幸福呀!她只听说过,幸福像笼子里的青鸟,一不小心就会飞走,而她的幸福呢?就像一只打不死的蟑螂。 嘻嘻,没办法,她就是对蟑螂这种生物特别敏感! 以前,她无论怎样守在卫生间门口,南宫炎最多也只是一周驾临一次,而且是办完事后瞬间消失。 现在似乎有些不同,他每日照三餐的次数准时报到,连她也产生了怀疑,总裁办公室附设的卫生间不是坏掉了吧! 一个蓝黑白三色的空间一闪而过—— 秋含梦皱了皱鼻子,她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像是曾经到过的地方,是那么真切又是那么遥远、那么亲切又那么悲伤 秋含梦拿着扫把,仔细回想。 “小心!”男声急急地提醒,还没等秋含梦反应过来,便落人一个宽阔的胸膛。 “你是怎么回事?都不看路吗?”南宫炎被刚才看到的一幕吓得差点吐血。 秋含梦就像是没了意识,着魔似的往柱子上撞去。 “我没注意嘛!”一看来者,她立刻变成了一只立正站好的番茄,低声轻喃。真是丢脸,这么糗的时候南宫炎却偏偏出现。 双臂骤然收紧,直到感觉到了她在他怀中的真实之后,他又立刻一把把她推开。 “你干吗?”她被他的举动弄得一愣一愣的。 上一秒不是还把她拥在怀中吗?怎么下一秒对她像是对待病毒? 奇怪!奇怪!果然男人心,海底针! “没什么!以后小心点儿!”南宫炎转身人厕。 他气!真的好气!气她不好好照顾自己,更气她的选择性失忆! 他才刚刚打算施展报复计划,而她竟然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失忆了! 她把整个骗局忘得一干二净,忘记了他的怒火,更忘记了孩子! 这个准妈妈也未免太离谱了吧!连肚子里孕育着一个生命也不自知? 看来,就算为了那没出世的孩子,他也不能坐视不理了! 有时候真不能了解自己的心态,是恨她多一些呢,还是爱她多一些。 想要忘记她,却每天猛找借口,放下一大堆的公文跑到这里看她一眼。 想敞开心扉去接纳她,心中滴血的伤口又时时刻刻提醒自己被欺骗的痛苦。 秋含梦呀,他到底要拿她怎么办呢? 南宫炎无可奈何地按下了冲水按钮。 lyt99  lyt99  lyt99 当天下午的最高调动通告一发布下来,南宫财团分部员工的下巴掉了一地 调动通知 因工作需要,经人事部及管理办公室一致通过,特调保洁员工009号专门负责总裁办公室卫生清洁工作。 特此通告 总裁助理办公室于7月28日签发这样的调动本来是很平常的,可为了一个小小的清洁工而特别通知,就太不寻常了。一时之间卫生间成了游览胜地,谁都想看看这个被总裁钦点飞上枝头的厕所麻雀的庐山真面目! 而接下来的日子对秋含梦来说简直就是人间天堂。鉴于“卫生间”事件发生之后,南宫炎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态,把她宝贝得跟什么似的。 名义上,她是总裁办公室的专属清洁人员;实际上,她是总裁办公室的一只虫!专吃饭不干活的米虫! 她也不想这样呀!每天她拿起扫把准备开工,南宫炎就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他会神经兮兮地抢过扫把,然后再拿什么“危险呀”之类的字眼“教训”她一顿。 这是在关心她吗?秋含梦眼睛眯成了月牙。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态度忽然变了那么多,但是被他当成宝贝宠爱的感觉真是太美妙了。虽然在她交男朋友的标准上来讲,他是不及格的。他总是酷酷地绷着脸,任性霸道得像小孩子,但那少有的几次忍不住对她流露出来的温柔,真是让人怦然心动。 “你还想让我说多少次”这句话不知何时,成了南宫炎狠狠“教训”她的开场白。他怎么总是把她当成长不大的孩子呢? 秋含梦将自己埋进超柔软的意大利真皮沙发之中,只觉得南宫炎那张俊脸在眼前越放越大,越来越模糊,不知不觉周公朝她走来,整个人也放松地瘫作一团 秋含梦像只猫儿似的蜷缩在沙发之上,在暖洋洋的橙色太阳的环绕下,像个不小心坠落凡尘的天使,既俏皮,又纯净得让人目不敢直视。 这就是南宫炎捧着一大包营养早餐所看到的画面。他不自觉地放轻脚步,坐到她身边,像着了魔似的,眼睛一刻也离不开她可爱的睡容。 吸引他的是什么?他爱上了她哪一点呢?他们最后会走到哪种地步呢?一个接一个的问号接踵而至。 南宫炎没说话,只是找了个空间,就这么静静地坐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秋含梦悠悠转醒,魔咒才被打破 秋含梦揉了揉眼睛,以为是自己睡的时间太长的关系,不敢相信所看到的一幕。 两道柔若秋水的目光聚焦于自己的脸上,像温暖的阳光,暖暖地融合在周围的空气中。 这柔情似水的男人是南宫炎?秋含梦迷迷糊糊地朝眼睛的主人微微一笑。 注意到自己的失态,南宫炎立刻尴尬地咳了咳隐藏起情绪。 待到秋含梦坐起之后,南宫炎则又变成了以前的南宫炎。 但那温柔的面容早已深深地刻人她的心中,所激起的涟漪,久久不能平静。 “你怎么还像个傻子似的愣在那里?”南宫炎的一张脸拉得老长“快过来吃早餐!自己的身体一点也不知道爱惜” 接下来就是秋含梦每天必听的一番训话,不过,她非但不会头痛,更有如听天籁之感!这表示他关心她嘛! 哈哈!有时候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点变态! 用罢了早餐,秋含梦又蜷缩回自己的窝——沙发。穷极无聊,她开始分析起南宫炎的侧脸。 暗红色饱满的嘴唇,100分。 坚挺的鼻子,100分。 没有温度的眼神101分——没办法,谁让她就是喜欢这个调调呢?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在她所接触过的形形色色的人当中,南宫炎算是个异类了! 侧对着专心工作、不苟言笑的男子,她大研究特研究起来。 按照现代人的审美观点和求偶标准来看,南宫炎无论从家世、相貌来说都可算是天之骄子,人间龙凤;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他都应该是那种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不然,至少也是个花心的女性的杀手吧!偏偏他老人家纯情得像小白兔,古板得像顽石! 不过这样也好,石头就没人跟她抢了吧!她开始自由地编织起未来的计划了!以现在南宫炎对她“宠爱”的程度,算来算去再有个一年半载,她怎么也可以把他拐到手了!结婚之后要生几个baby来玩玩呢? 当她大做白日梦之时,一股翻江倒海的酸楚震荡由胃部冲出,她连忙捂住嘴跑到卫生间大吐特吐了起来。 “呕——”她不停地狂呕,那种感觉就像要把内脏统统呕出来似的,可却又吐不出任何东西。 南宫炎第一时间冲到她跟前,不断地轻抚她的背部,直到她呕尽,不停地喘着,才扶直她的背,二话没说,直接将她拦腰抱起。 “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虽然很乐于跟他亲近,可也不是用这种方式!更何况,她吐得这么惨,他这一抱,整个人都头晕眼花了起来。 “不行,你孕吐得这么厉害,一定要去医院!” 孕吐?秋含梦傻了眼。 显然,这个字眼对她来说太阳生了!她又不是圣女贞德!一定是他说错了!要不就是她的听力出了问题。 lyt99  lyt99  lyt99 再次光顾医院,秋含梦还没来得及产生些感触,就被架到了妇产科? 妇产科?他还真当她是孕妇不成?拜托!她可能只是因为吃了他那些“营养食品”而引发的肠道炎罢了!南宫炎这个什么也不懂的死男人,想害她丢脸吗?! “你有没有搞错呀?带我来这种地方?!”秋含梦可真火大了!什么都可以拿来玩!惟有这种事情不能当玩笑来开!否则,就算是亲爹也毫不留情。 “我说过了,你孕吐得厉害!”南宫炎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压低声音开口。真是丢人!没看到哪个女人对自己的身体这么无知的! 哼!拜她所赐!他堂堂一个大男人,家里和办公室不但摆满了女性杂志,在逛书店也是只往育婴类里钻!这阵子,办公室秘书看他的眼光都开始不对了,分明是把他当成变态了嘛! 真混蛋!他又是为了什么? 被毫不客气地扔进妇产科病房,经过一系列莫名奇妙的检查之后,秋含梦的四肢终于被批准自由活动。 “没有什么问题!”医生公式化地回答,径自向南宫炎交代着:“以令夫人的这种体质,怀孕初期激烈的孕吐是很正常的,只要多注意运动及饮食就可以了,胎儿一个半月大,发育正常。” “哦,谢谢!”南宫炎松了一口气“那还要注意些什么?” 他们的对话没有影响到秋含梦,因为她已经被吓傻了! 她拿着化验单,呆愣愣地瞪着诊断栏上的几个大字——胎儿体位正常,孕期一个半月整。 她怀孕了,有孩子了,要当妈妈了!这怎么可能?难真要她生个耶稣不成? “孩子是我的!”看出她的疑惑,南宫炎好心地解释。 “什么?”一天之内受到的刺激太大了,这让她怎能相信? “孩子是我的!”他又重复了一遍,径自走出病房。既然她什么事也没有,就不用他再抱进抱出了!不说她的重量,医生不是也说了吗?要她运动运动!他可不想孩子生下来后变成一只小猪!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秋含梦发出尖叫,那声音足以令所有听到的人喷饭—— lyt99  lyt99  lyt99 怀孕的日子等于懒惰,近几天来秋含梦多了这样一种体验。她正坐在南宫火往常办公的位置上,对着电脑用功,不知情的人还会认为她工作有多么认真!实际上她是用那一台最新型还未正式面市的笔记本电脑打俄罗斯方块!如果电脑是有意识的,它一定会为自己鸣不平,超级智能系统,竟被这女人用来打那么白痴的游戏! 浪费! 她斜撇了一眼被赶到角落里办公的南宫炎,得意在心头。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怎么被他放进去的,他是解释过,大概就是她失去记忆的那段日子里发生了什么好事!事情的经过她倒不在乎,而在意的是结果。 那天从医院出来之后,他就直接把她送回了家,对她老爸提出要求——要接她去就近照顾!以为那老头子会暴跳如雷,谁知他竟然考虑也没考虑就把她这个独生女“赶出”了家门!速度之快好像生怕南宫炎反悔似的。他是真怕她嫁不出去,要吃他一辈子?死老头! 反观秋立翔这个老哥嘛,还有点良心,死活不同意南宫炎的“同居”计划!可他也未免太鸡婆了吧!也不想想如果她这个女主角不愿意,会这么乖巧?何况,孩子都有了!还不让她和孩子的爸培养培养感情? 她秋大小姐的眼中这两个极端派都不是好人! 再说南宫炎嘛,她可是对他的脾气十拿九稳了,像今天,她搬出孕妇需要活动一下脑筋的借口,就成功地把堂堂总裁赶到角落里——这可是一个不错的开始哟! 南宫炎这回可是暴露了弱点,彻底被她吃定了!只要涉及到她肚子里的小孩,再加上她的软磨硬泡,他只有举双手投降的份!这种倍受宠爱的感觉真好! 他应该是爱她的吧!关于这点她没去细想,脑中一想到他便引发的微微阵痛所为何来? 又过了几个小时,南宫炎还是一动不动地埋在一堆小山似的公文之中。他是老和尚入定了,可秋含梦的肚子受不了了,咕咕地叫了起来。说来也怪不得她,十个小时呢!整整十小时,她又不是铁人,当然会有生理需要,更何况还是“两个人”的需要。 “炎,我要吃东西!”从得知她和南宫炎已经“有一腿”的事实之后,秋含梦立刻把对他的称呼自动改变“我要饿死了!你儿子也要饿死了!”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地霸坐在南宫炎的腿上。 “那就告诉秘书,让她送过来呀!”他无奈地抱住她“你看到了,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忙完!” 意思就是叫她自己解决了?秋含梦不高兴地撇着嘴,一手对着他的额头猛搓“喂!你是让我自己解决了?我现在是什么身份?总裁办公室的清洁工呢!你让清洁工去命令总裁私人秘书?也太看得起我了吧!”她顿了顿“更何况,天天吃那些调配好的孕妇套餐,我都要变成木乃伊了!” 现在只要想到那种严格配好的食物,她就想吐!今天,她可绝对不要再受荼毒了! “我要吃火锅,就要吃火锅!”本着“怀孕的女人最大”的原则,秋含梦大闹特闹起来。 “你就不能安静一会儿?”被缠得差点窒息,南宫炎扒开秋含梦的章鱼爪,整了整胸前惨遭蹂躏的衬衫“你也看到了,我是真的有好多事情要忙。而且,你现在不能吃那些辛辣的食品,对孩子不好!”“你别拿孩子做借口!我是孩子的妈!就是知道他也想吃火锅!” “你不要闹了好不好?这些文件都很重要!”他之前怎么都没发现,这女人这么难缠?小小的性格不会也是她刻意制造出来的吧! “你这个死没良心的!”她见他不为所动,便哽咽起来“我就知道,我是被你强迫的!所以这个孩子也不是你想要的!我就知道他是不受欢迎的,既然如此” 她话还没有说完,南宫炎一把拉起她的手冲出门去。这几天的相处让他十分清楚,如果不遂了她的愿,他整个下午就要在她的抱怨声中浪费掉了! 他爱的不是“小小”温柔的性格吗?可真正的秋含梦是这个样子的—— 烦乱的情绪在南宫炎的心里酝酿起来! lyt99  lyt99  lyt99 享受了一顿难得的大餐,秋含梦满足地拍拍肚皮,打了个饱嗝。基本上今天的菜肴她还是相当满意的,尽管不是她要求的川味火锅,但他家厨子的水平还蛮合她胃口的! 别怀疑,没错!她们吃饭的“餐厅”正是他南宫某人的窝! 总之,她对这个和自己家有得比的别墅还相当满意的!有吃又有玩嘛!总比和他露宿在办公室的那张床上好吧!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讨厌他以前的那张水床。像是上辈子结下了怨仇,非要拼个你死我亡。她人住的第一天,就在上面捅了成百上千个洞,倒要看看它还怎么装水! “炎”秋含梦伸了伸懒腰,懒洋洋地靠在南宫炎的背上。这个字好像成了她的口头语,现在一天不说上50遍,她就浑身痒痒。 “又怎么了?”南宫炎从那堆文件里抬起头,有些无力!这几天下来,他简直要被她缠得快崩溃了! 她是他的小小吗?他怎么没有了那种爱的感觉,取而代之的只是一份责任。 “人家想”她红着脸,不知道怎么说好。本来嘛,这种事情女孩子怎么好意思说出口? 难得一见的腼腆倒引起了南宫炎的注意。被她缠了这么久,就是没见过她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这个小脑袋瓜子又在打什么鬼注意了? 他挑挑眉,示意她继续。 “嗯!基本上是这样的!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据说我肚子里的孩子又是你的”她开始有点语无伦次起来。 “说重点!” “重点是,我想我们的关系应该很亲密了吧,我” “说重点!”他抬手敲了她脑壳一下。南宫炎承认对待孕妇应该要有耐心,而且他已经把耐心发挥到极限,如果说还没得到满意的答复,就不能怪他太严厉了! 她双手从他背后将他环住,把整个身体的重量都移在了他的背上,小嘴也不闲地在他耳边吹气,就这样一直吹一直吹直到—— “秋含梦!”南宫炎像触电一样暴跳起来,眼睛散发出异样的光彩。 秋含梦被吓了一大跳,立刻坐直了身于。 “哈哈!好好!你忙你忙!我不打扰就是了!”她咧嘴傻笑准备开溜。 却被他一把抱住“既然你那么想回味一下,我就成全你!” 他将她一把抱起,朝卧室走去。 众所周知!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是儿童不宜了。 啊?那个秋含梦怎么笑得那么恶心呀? 第九章 打从诡计得逞之后,秋含梦便顺理成章地霸占了南宫炎。她伸伸懒腰爬出南宫炎温暖的怀抱,想为他亲自做顿早餐。偶尔也要让他感受一下她贤妻良母的温柔,她得意地笑了,谁说过,想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他的胃! 她的纯纯女儿心,已紧紧地系在他身上了!那就先抓住他的胃来做交换吧! 下定决心,她的动作像只猫一般轻盈,悄无声息地溜出了房间。 南宫炎睁双眼,起身套上睡衣,看着这不害臊的女人大清早就鬼鬼祟祟地晃出去。他真的有种挫败感,自己到底是着了什么魔?怎么会?她是这种性格吗? 还是不能安心,更怕这个魔女做出一些迷糊的事情,也只好认命地寻着她的足迹,紧跟在她的身后。 啊?她跑到这里做什么? 出乎意料的是,一无是处的女人煞有介事地打开冰箱,熟练地拿出了两个蛋及一大堆蔬菜。 她是想做早餐?南宫炎倚在门边,坦白地说,他相当吃惊。 单看那种富有的家世就不可能造就她的厨艺;而在他看来,她的口味相当刁钻,在家中也必有专属厨师。以上几点就能解释他吃惊的原因。 不过,她洗菜还蛮有模有样的,煮一餐应该没什么问题吧——他不确定!可又不能总像个保姆似的天天跟在她后头!这么久了,她也应该学会自己照顾自己了! 他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秋含梦一进到厨房里头,就手忙脚乱起来!做早餐呢,她就要开始生平第一次的厨艺创作了,还是做给心爱的男人吃!这怎么能不令她激动呢? 她首先打了个蛋在碗中,拿双筷子准备搅拌。 左三圈,右三圈,右三圈,左三圈 怎么搞成了这样?无奈地瞪着手中的碗,秋含梦有点泄气。别人打蛋也是这样打,她打蛋也是这样打,怎么她搅来搅去蛋都溅在地上了? 算了,还有青菜不是吗? 她又转身摧残起了那堆青菜。 半个多小时之后,秋含梦又蹑手蹑脚地走进屋,爬上了床,小心翼翼地钻进“熟睡”的南宫炎的怀中。触着他温热的体温,呼吸着他独有的气味,闭上了双眼,暗暗祈祷。 嗯,看来抓住他的胃,这招在十年之内实行的可能性非常小了。 现在她要祈祷的是,南宫炎千万别看到厨房,更千千万万别猜到,是她干的。 上帝保佑!阿门! 鼻鼾轻响,南宫炎好笑地轻轻掠起几缕她前额的发丝,在指间打转。 其实,她不需要这么心虚,也不需要这样偷偷摸摸的,她的一举一动一直都在他的眼中。还是不能放心,所以他半路折回,进而看到了那命运可悲的蛋、青菜,及惨遭蹂躏的厨房。 调皮的小猫,拨弄着线团,直到弄得一团糟,无法收尾。不管状况地逃避现实,就当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 秋含梦就是这样一只猫,既懒惰,又贪吃。尤其是那些能让他情绪立刻产生变化的东西,肯定也是她的最爱。 这样的一个她,和“小小”完全没有共同点。明明是同一个人,但在他的感觉,他的心中,根本就是两个不同的灵魂。 “小小”是他这一生中第一个爱上的女人,爱得奋不顾身,爱得飞蛾扑火,能够和她在一起,就算让他放弃世界哪怕是生命,也毫无怨言。 她温柔、内向、害羞、纤细,仿佛一阵风就能把她吹跑一样。尤其是那双含泪的眸子,一直让他铭记在心,直到如今回想起来还会心悸不已。 这是一株温室里的花朵,经不起风吹雨打,天生就是让男人来细心呵护的。 而秋含梦呢?她是第一个让他咬牙切齿的女人。一开始她就打定注意,巧设陷阱,把他玩弄于股掌之间,而后又出个车祸让他提心吊胆,现在更大咧咧地怀着他的孩子,霸占他这个人,搅乱他的生活。这样的女人是他要的吗?是他爱的吗? 若换做是小小,南宫炎敢肯定地回答:他爱她。因为那种刻骨铭心的感觉,依然强烈。 秋含梦呢?应该是爱吧!毕竟他没有时间去体会!他的心每天确实悬在她身上,生怕自己一个不留意,这个女人又耍什么鬼花招! 他没有多余的力气去考虑,更不想去确定些什么,就这样顺其自然吧 lyt99  lyt99  lyt99 今天可不是个普通的日子,秋含梦打开衣柜,翻出所有的珍藏,在足有50平米的专用试农间里,换得翻天覆地。 不为别的,她家老头子过60大寿,家里弄子个生日酒会。别的有钱人喜好来个酒会,来个舞会显显面子、露露脸——她可以理解。 今天也不知道太阳怎么打西边出来了,她家老头子一向是对此嗤之以鼻,因此才得了个土财主的美称,怎么会突然也想开开洋荤? 更广邀社会名流。人家武侠小说上是大发英雄帖,而他老人家则是大派生日函,难道是想赚个礼品钱?可千万别让她给猜中了!要果真如此,立刻跟他断绝父女关系! 丢不丢人呀! 其实对这种什么所谓的上流宴会,她是能避则避,能闪就闪。今天之所以这么大费周章地“折磨”自己,完全是为了南宫炎! 一早起来,她首先在美容院里泡了3个小时,然后在发型设计屋里睡了2个钟头,最后才叫司机开着超长的劳斯莱斯,把她疯狂采购的衣服皮鞋拉回了家。 看来,这辈子,她可以一天换一套穿了! 累归累,一到家,她还是以最快的速度冲到试衣室。 这是她第一次和南宫炎在公开场合出双入对呢!绝不能马虎!她早已“生是南宫家的人,死是南宫家的鬼”当然更不能丢人了! 南宫夫人,嗯,这称呼果然和她绝配。 选来选去,一套火红色的紧身低胸装最后留在了秋含梦的身上。2个月的身孕还不很明显,加之她想把自己装扮得性感迷人,也就合乎情理地做出最后选择。 lyt99  lyt99  lyt99 名流云集的宴会上,她的刻意装扮果然造成了不小的轰动。南宫炎浅啜了一口香槟,冷眼看着那个在秋田林怀中的女子。 一身火红的罗裙,将她窈窕的曲线完全展现出来,那种如炽焰般的红艳更将她雪白如玉、吹弹可破的肌肤衬托得完美无暇。 她俨然成为了这场舞会的主角,一个能魅惑天下男人的祸水。 他得承认,秋含梦并不美丽,但她有自己的个性,也很独立。而恰恰是因为这些不同,秋含梦和“小小”在他的心中完全成了两个个体。 此时此刻他更看清了这点,她那种高高在上的女王气质也许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但总是在不经意间散发出来。 这样的她,他要得起吗?敢要吗? 这是一种感觉,也是一种预兆。她和他之间的距离越拉越远了。 南宫炎仰头一口于尽了剩余的烈酒,心烦意乱地靠在墙边。 一直留意着他的举动,秋含梦挽着秋田林走了过来。 “一个人待在这里不会很无聊吗?”她另一只手环住他,口吻之中有些骄傲。毕竟自己找到这样令人骄傲的丈夫,心情更加不同,有了他,像是升上了天堂。曾经听说过有钱人的通病是瞧不起别人。以前她没有这种感觉,可现在——秋含梦嘴角上扬——出现在她面前的男人,包括老爸老哥,全部加起来也比不上他一半!有了这种体悟,有钱人家小姐的派头可是越来越足了! “的确很无聊!”他抿抿嘴,若有所指。 “那我们去跳舞好了!” “那岂不是更无聊?”南宫炎只觉得一股积压在胸中多时的郁闷之气缓缓上升“难道你除了这些事情之外就无事可做了吗?” “有呀!我还要去sho ing呢!”只想着要把自己装扮成最美的新娘,秋含梦没有听出他语气中蕴含的不悦。 “哼!”南宫炎别过头不去看她,毕竟这不是个适合爆发怒气的场所。 “去跳舞啦!”秋含梦急于想在众人之前与他相处,用来杜绝各色女子对他的觊觎。因为这场宴会的宾客之中,不乏媒体记者,只要整场宴会自己都霸在南宫炎身边,那明天报纸的头条就一定是他们! “含梦,你先去找你哥和海晴,我有些话要和南宫炎谈淡!”秋田林灵敏地嗅出一丝不对,跟见南宫炎脸色越来越臭。 凭着自己多年情海浮沉的阅历来看,他敢打保票,这小两口一定出问题了! “为什么?我才不要!”她噘起嘴,反驳道。 “你听好!我再说一次,”秋田林板起脸来, “我要和他单独谈点事情!” 难得一见的严肃表情还真让秋含梦吃惊不小。不是没见过老头子发火,通常他也是会被他们兄妹两气得直跳脚。 但现在情况似乎又有所不同,老头子的语气之中透露出浓浓的警告之意,比严厉的批判更加骇人!看来他的怒气升华了! 秋含梦在心里吐了吐舌头,不情愿地走开了,临别时还不忘向南宫炎抛去个电力十足的媚眼。 而他只是一直看着她的背影,抿着嘴。 “来,我们喝一杯!”从招待者手中拿过两杯葡萄酒,秋田林将其中一杯递到南宫炎面前“所有的美酒之中,我最喜欢喝的就是这个,知道为什么吗?” 接过酒杯,他浅尝一口,甜腻的味道蔓延开来。 南宫炎没回话,因为他知道,秋田林的话题他自己自然会接下去。 “有人会认为它的口感太过甜腻,但是如果你用不同的心情去仔细回味一下,一定会有不同的感觉。”说到这里,他尝了一口,脸上的表情似乎在回味什么,良久才又徐徐开口:“任何事物都会有它的两面性,如果你只用一种眼光去看它,那么恐怕看到的只是肤浅的表面。就拿这一杯葡萄酒来说吧!甜腻过后似乎又有一种苦涩存留在你的口中,但那样的瞬间却又快得让你抓不到,其实这才是美酒真正的价值所在了!”秋田林把酒一饮而尽,别有深意地拍了拍南宫炎的肩膀,转身招待别的客人去了。 他不知道含梦和南宫炎之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毕竟儿孙自有儿孙福,但他还是私心地认定了这个女婿!希望他们能够互相体谅、相互珍重。 任何事物都有其两面性,如果你只用一种眼光去看它,那么恐怕看到的只是肤浅的表面。 再次浅尝一口,强迫自己去感觉,但口中的滋味和心中的感觉依然如故,没有丝毫改变。中国结又爬上了南宫炎的眉梢。 这段感情他是不是过于执着了呢? lyt99  lyt99  lyt99 南宫炎变了!单凭女人的直觉,秋含梦就嗅出了有什么不对,究竟是哪里不同了?她也讲不出个所以然。 他还是对她干依百顺,体贴有加——这点和以前没什么不同。 对了,是眼神就是他看她的眼神,仿佛像透过了她的身体,在凝视另一个人似的,并且是那样的飘忽不定! 也更多次拒绝自己的陪伴,只身一人漫步在月光之下。 这一切的一切到底透露着怎样的信息呢?每每念及于此,她总不能控制地心痛起来。 不会的!南宫炎不是什么花花大少!爸爸不是也说过吗,像他这种男人一生只能钟情于一人。他们已经彼此相属了,那么就理所当然地应该相信他! 秋含梦坐在沙发上,不断地转换频道,借此分散胸中的郁闷。 只是,爱一个人的心情会这么轻易就改变吗? 这问题对她来说真的好难好难。 用过晚餐,秋含梦调整好心情,精心泡制了一杯龙井茶,端进了南宫炎的书房。 在台灯略显昏暗的灯光下,南宫炎左手夹着一支香烟,吞吐着,直到四周的空间云雾缭绕,才掐熄了所剩无几的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停在门边,没出声,只静静地看着他的背影。 他有心事吗?这是第一个在秋含梦脑子中出现的想法。 南宫炎双手紧抱头部,这是从她这个角度惟一能获取的信息。但她就是知道,现在他的心情是极度的烦躁,因为她似乎能从空气中感受到他的烦躁不安。 这几天,他失约了!也时常看不到人影。 每天早起之后,他第一件事就是要陪她去做产前检查。她也曾嘲笑过他太过紧张,也没听说过哪个怀了孩子的女人要天天做检查的!秋含梦清楚地记得,那时候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极难得地、温柔地用手抚上她的小腹,那模样仿佛就已拥有了全世界 如今,她和他的世界出了什么问题?她不明白! 不,她又随即摇摇头,她爱他,就要相信他。这样的猜测只会拉大彼此的距离!或许他只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她在心中不停地这样告诉自己。 “小炎炎,来喝杯茶吧!”赶紧伪装好自己,秋含梦扯出个俏皮的笑容。 推开秋含梦的投怀送抱,南宫炎冷哼:“我很忙,出去!”没有一个多余的眼神,没有一个多余的动作,直接将她摒除在外。 “我可以帮你”她不死心,急急地道。 “你帮我?”南宫炎讥笑道“一个连洗衣煮饭都弄得一团糟的千金大小姐,我能指望她帮什么忙?”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此时此刻他想做的就是伤害她。 “别这样!”他伤人的话语就像利箭刺穿了她的心——在南宫炎的眼中,她只是一个生来就只知道吃喝享乐的女人? 回头仔细想想——的确如此!她暗自苦笑,这不正是她这20多年来的生活吗?如果离开了爸爸和他那堆钱,她还能干什么? 她的个性是独立的,但生活永远要依附亲人!他说得也没错,可她不想放弃他,不能放弃他呀! “我知道你的心情不好,有什么事情,你跟我讲呀,虽然我不一定能帮上你什么忙,可我一定会是个好听众的!”她柔着语气说。 “不需要!事情我自己会解决,不需要外人来插手!” 闻言,秋含梦心头一紧,手脚顿时麻木得毫无知觉。 原来,他只当她是外人?连替他分担忧愁都没有资格。 没再多讲什么,她退了出去。再讲什么也没有必要了 这夜,南宫炎没有回房,而秋含梦则垂泪至天明。 lyt99  lyt99  lyt99 翌日,管家王妈,拿着一大叠文件急匆匆地扣门。 “小姐,请开门!” “有事吗?” 批头散发,浓重的鼻音,外加两圈足以媲美国宝熊猫的黑眼圈,秋含梦无精打采地打开门。 “您的眼睛”王妈吓了一跳。 “哦”略微用手揉了揉,秋含梦扯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只是昨晚失眠,没什么大不了的!你有什么事情吗?” 既然主人都这么说了,王妈也就不好再问“少爷今早上走得匆忙,这些文件没带上。” “都是什么?”她接过王妈手中的文件夹。 “应该是蛮重要的!要不要叫司机立刻给送去?” 想了想,秋含梦摇摇头“还是我亲自送过去吧!”她伸手接过文件夹。 想来她也好久没去毕海晴那里了,顺便看看她也好!考虑来考虑去,秋含梦选了件流氓兔图案的宽松t恤套在身上,下身配了条略显松散的黑色裤子。 她把长发高高地挽在脑后,在脸颊上盖了厚厚的一层粉,戴上墨镜出门而去。 想来她已经好久没做这种装扮了!那是因为觉得感觉太孩子气了,没有女性的魅力。可今天,一来是不想在南宫财团被人认出来,二来是不敢这样出去吓人。 毕竟在繁华的街道中“熊猫”可是会很容易被投以注目礼的。 lyt99  lyt99  lyt99 初秋的天气依然炎热,走到南宫集团楼下,她人已经有点气喘吁吁了。 不知道他今天的心情如何呢?秋含梦抱着文件坐上电梯,满脑子早已忘记来时的目的,取而代之的是某人的身影。 原本不算很宽敞的空间,在3楼进入两名浓装艳抹的女子之后,就更显狭窄,并且这两位“大姐”开始旁若无人地说长道短,让秋含梦不想听也难。 “小吴呀,你听说了没有?”红衣女子用极夸张的语气说道“一个清洁工,也不知道用了什么妖术,居然飞上了南宫炎这个大枝头!你说气人不气人?” 这个翡翠镶钻石的王老五,她可是盯了好久了!不过总是被他那张酷脸冻伤。哪知道居然被个女人占去先机,更可恶的还是个臭清洁工!太没天理了! 秋含梦杵在一边,低着头,只觉得好笑,原来在她们的眼中,她是一只飞上枝头的麻雀?却也没人知道她这只麻雀的来头! 她靠在一旁闭目养神。 “你的消息也太闭塞了吧!”另一女子大惊小怪起来“那个清洁工早被打入冷宫了!” “是吗?” “也难怪你不知道!就是在你外调的这段时间嘛!”她扶了下眼镜。说起这些八卦,眼睛都开始发亮“现在的后宫娘娘听说是姓柳的企业的千金!总裁为了她,还贴了二千万,去资助她家的一个快要倒闭的企业!” “真的吗?还真看不出来呢!南宫炎也是个花心大少!” “有钱人哪有不玩女人的?这个算好了!总比那个厕所清洁工档次高多了!现在别提人家多甜蜜了!电话一天响不停就不用说了!有人还看见,他们天天中午在楼下那间法国餐厅约会!你说浪漫不浪漫?”她笑得暖昧! “当”的一声铃响,电梯停在了20楼,二人整理了一下装束,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似乎刚才说的话都是废话一般。 秋含梦看了看手中的文件,深吸了一口气,按下按钮,电梯的门缓缓地合上了。 南宫炎放下了电话,对着办公桌上的一大堆文件发呆。 他也想不通为什么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以往拼命巴结自己的女人和绅士名流之女,现在都成了自己比较和约会的对象。 不只今天,前天,大前天,大大前天连续1个多礼拜都是这种情形。 十二点一到,他就不自觉地想起“小小”想起那娇羞的小脸、那盈满泪水的眼眸和秋含梦的小姐脾气!他着了什么魔?非想在众人之中找回那种给了他爱的感觉的性格!南宫炎失去了一贯的冷静,皱着眉。 本来约会就是约会,更何况也没有什么出轨的事情发生。 但不可思议的是,他内心的愧疚之感是从何而来呢?秋含梦只不过是他孩子的母亲,这点虽是事实,但也绝不能强加在他的情感之上。 就算他爱上了别人,也怪不得他,毕竟是她自找的!从她耍弄他那天起,就应该想到会承担什么后果! 这样不是很好吗?去培养另一段感情。 第十章 秋含梦失踪了,这是南宫炎苦等了一晚的结论。他更不能控制的是自己的怒火! 没有他的允许,那个女人居然带着他的孩子玩失踪!绝对不可原谅! 他脸色阴沉地招来王妈“王妈,你确定小姐昨天中午给我送完文件就再没回来?” “是的,少爷!”王妈也是一脸焦急,不停地责怪自己粗心,怎么能放着这个孕妇单独出行呢?如果出了什么事情,她可怎么对得起老爷和夫人?! “她是什么时候出去的?穿着什么样的衣服?” “ll点左右才出门,穿了一件好像是兔子图案的白色上衣。” 南宫炎脑中闪出餐厅一现的身影,该死!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莫非她看见了、听到了? 不对!他不应该有这种愧疚感的,他们之间没有承诺,更没有什么海誓山盟!他喜欢跟谁吃饭,喜欢跟谁约会、交往与她何干? 不能再想这些了!南宫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首要的问题就是赶快找到那个女人!今天一早他打过电话,她没有回家,真不敢想象一个女人,还是个孕妇,这一整夜会去哪里呢?! 像是看出了他的疑惑,王妈在旁边提醒:“少爷,小姐有什么最喜欢去的地方吗?说不定她在那里呢!”这可是活了40几年的经验。 对!南宫炎恍然大悟。不对!他立刻泄了气,秋含梦最喜欢的地方他怎么会知道?他们在一起的这段时间,除了办公室,就是家里。除了参加秋田林的生日宴会,他们似乎,不,是根本没什么约会 南宫炎仔细回想每一次的相处。而每一次似乎都是她主动来找话题说个不停,他只是在一旁有一句没一句地回应,从来没对她和颜悦色过。 原来,他竟然亏欠她至此呀。 看出他的迷茫,王妈又补上一句:“如果没有的话,可以想想,又有什么地方是你们经常去的呢?”这个总不会不知道了吧! “我”他不知道怎么说,更没法说,怎么说,说他们从没单独去过任何一个地方吗? 对了! 灵光一现,他拍案而起。怎么把这么重要的地方给忘了呢?南宫炎在心里大骂自己的粗心! 那里是他们初见、初识的地方。要是她真藏在一个充满回忆的地方,也只有那里! 那亭边的一抹淡黄啊! lyt99  lyt99  lyt99 秋含梦失魂落魄地呆坐在石凳上,就这样坐了一整夜。 一场夜雨之后,秋风夹杂着些许凉意,阵阵地吹来。 会冷吗?秋含梦无心考虑,像无生命的瓷娃娃,扯出一个呆滞的苦笑。再恶劣的天气,对她来说也无所谓,试问一个连心跳也感觉不到的人,还会留意到周围的一切吗? 离开了南宫炎的身边.她就莫名其妙地驾车来到这里——为什么来这里呢? 她也说不出什么道理,像是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牵引着她。 她已经无暇顾及,自己为什么会对这座古装街这样的熟悉,更无暇考虑一草一木散发出的亲切,她只想找个让自己安心的空间,只这样静静地坐着,什么也不去想,什么也不去问。 可是她能做到吗?南宫炎的脸庞又闯进脑中,她鼻子一酸。 抬手一抹眼眶,预期的湿润没有溢出——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太好了,不是吗?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自己终于忘记了哭的感觉,没有了眼泪 车停稳,南宫炎一刻未停地冲进古装街。紧绷的神经直到看到小亭子中白色的人影才完全松懈下来。 他放轻脚步慢慢地接近,生怕她是个幻影会在自己的眼前消失。 秋含梦也有如此脆弱的时刻吗?越来越清晰憔悴的脸庞,让他莫名奇妙地开始颤抖。 原来她是如此的纤细呀,南宫炎此时此刻清楚地感觉到。以前怎么从来未曾注意到呢?是因为她总是像个男人一样,什么事也不肯示弱吧! 走到了她身边,南宫炎伸出了一只手,俯视着她“跟我回去吧!”这里太凉了,而她又穿得太单薄。 “这里的景色多美呀!”她喃喃自语。对他的出现没有惊奇,没有激动,没有感觉。 “你”他倒吸了口凉气,是自己多心了吧,怎么在她的眼中看到的只有死一般的沉寂?往日的生机都跑到哪里去了? “我说,这里的景色不是很美吗?”她的视线绕过他的身躯散乱开来“你看这里的一草一木活得有多逍遥自在?它们天生天养,没有七情六欲,也就不会受到伤害!有时候我真想变成一棵草,长在它们的身边,不必再为什么事情烦恼!” 这一番参透世情的说法,越来越让南宫炎心慌。想到她可能听到的或者是见到的,他马上解释:“其实昨天中午那个柳情小姐,我们只是在一起吃饭而已” “干吗要解释呢?”她回了他一个浅笑“爱就是爱了,不爱就是不爱。这种事情根本无需要解释,我想开了,真的想开了。不会强迫你的感情,也不会再缠着你,霸占你的时间!毕竟对你的爱只是我一厢情愿而已,从来你都只是勉强地应和这样又有什么意思呢?” “我对你并不是全无感情!”南宫炎冲口而出。 秋含梦愣住了,就连南宫炎自己也大吃一惊。 他对她也有感情吗? 听到她失踪他会心慌意乱,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她这个人,而不是她肚子里的孩子:看到她哀莫过于心死的表情,胸口也会似压着巨石一般透不过气来。 这就是爱吗? 只是因为他说的这一句话,干枯了的泪之泉又一次涌了出来。她努力地咬着下唇,以免声音溢出——他说对自己不是完全没有感情的? 老天,他是何其残忍,在她已下定决心要彻底忘记他的时候,为什么又要给她希望? 那颗死去的心,因他的一句话又有了疼痛的感觉!周围的事物也纷纷鲜活了起来,在初秋的寒意包围之下,秋含梦打了个冷颤。 南宫炎难得细心地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我们回去吧!” 他们之间还有很多事情需要解决,这里他环视,眼神中不自觉地流露出眷恋。 爱情确实在这里发生,但会持续到永远吗? lyt99  lyt99  lyt99 相处以来第一次榨的一杯鲜果汁,南宫炎把它交到秋含梦的手中。 冲了个澡,洗去一身的寒气,但心里的冰冷依旧是那样强烈,她只看了他一眼没有答话。 “怎么连自己也照顾不好呢?”这句口头语,又从南宫炎嘴里吐出,只是这次似乎又多了点什么。他从浴室拿出浴巾,在她的头上小心地擦拭着。 柔柔的,顺顺的,滑滑的手感触电似的从他的指腹传到心田。淡淡的花一般的香气也同时抵达,南宫炎心神不由一荡,他俯下身把她抱在怀中。 开始受到了迟疑的拒绝,他也毫不在意,想拥她在怀中,已经成了现在最强烈的渴望。 触及到那熟悉而温暖的胸膛,堆积已久的感情刹那崩溃了。秋含梦用尽了最大的力气,在他的怀中嚎啕大哭起来,更一口口地咬着他的臂膀,在上面留下深深的齿痕,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发泄心中的无限委屈。 看她没有停止的样子,南宫也没有放手的意思。一句话也没有,她只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中;一句话也没说,他就这样拥她在怀,直到她忘记了哭,沉沉地睡去。他轻轻地把她抱到卧房的床上,放在自己身边,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胸口,只有这样,他才能确定,她还在他的身边。 低下头,他第一次仔细看她。 紧皱的眉头,扭曲的笑脸,不安的身躯连在睡梦中也不时地抽搐哽咽,这样脆弱的她像谁呢? 小小?那个娇小玲珑的身影一下子和身畔的人儿重合在了一起。 原来他所爱的人从来都来曾离开呀!南宫炎看着秋含梦熟睡的面容,润湿了双眼。他怎会这么迟钝、这么糊涂呢?竟然自作聪明地以为那温柔、腼腆内向的性格是她刻意演出来欺骗他的一种伪装!甚至他还在自以为是地怀疑她的车祸、失忆是否又是另一场把戏。 他真是世界上最蠢的人!他不停地咒骂自己。 妈妈说得没错,爱一个人的感觉是不会改变的。他从来就是爱她的,只爱她一个,从来就没有变过,虽然有过疑惑、有过彷徨,现在他终于能够确定了。 他爱她! 这一个月一直陪伴在他身边、霸着他生活的是秋含梦的本性,那亭畔巧笑娇羞的也是秋含梦的本性。无论是那个内向的“小小”还是这个独立俏皮的秋含梦,从来都是一个人,是他自己硬要把她分成两个人来看。 甚至为了寻找心中的那双眼睛而盲目地跟着感觉,把视线投掷在另一个人的身上,他真是世界上最大的笨蛋! 现在,他明白了,从没有这样确定过! 他低头,在她秀发上印上一吻,他要用自己最大的能力去宠她爱她,直到永远 lyt99  lyt99  lyt99 清晨,柔柔的晨光唤醒了安睡的秋含梦,她睁开酸涩的眼睛。 “早呀!睡美人!”趁她还在态游神虚之即,南宫炎顺利偷得一吻。 “你干吗?”他的这个举动让她的心不由得窃喜,但随即又沉了下去。他不爱她呀,难道自己还是不明白吗?心情又为了一个吻摇摆不定。 “你怀了我的孩子对吗?”看出她的心不在焉,南宫炎好心地转移话题。 “对!”她没细想,点一下头。 “你很爱我?” “对!”单单只是爱吗?甚至连心都痛了。 “我们结婚好不好?” “好!”他们结婚结婚? 这个意识慢半拍地传递到神经中枢,秋含梦骇得瞪大了双眼—— 她没听错吧:南宫炎,他是说要结婚? “我们今天下午去你家提亲,然后明天去试婚纱排结婚,然后再”他自顾自地说个不停, “等一下!”如果不是时辰不对,秋含梦还真会拿个放大镜上前仔细照照,看看他到底产生了什么化学反应。他从来就不是个温柔多话的人,怎会突然这么反常“你要跟我结婚?” “对!” “为什么?” “你有了我的孩子!”他肯定地说。 “原来是因为这个。”她心灰意冷地低下头,明知道只会是这样,心头的失落感怎么还是那么强烈呢? “更重要的是”他抬起她的头,迫使她的双眸直视他的“我爱你,真的爱你!” “这这怎么可能?”秋含梦不敢置信地慌乱起来“你不爱我呀,明明是我亲耳听到的!” “原谅我!”他凝视她,深情的目光带着些许的怯意“爱是容易让双眼迷失的!尤其是我,这个从来不知生活为何物、不知感情为何物的人,你的爱对我来说,像一个新鲜的不明物体。我是个肤浅的人,只看了外观,还没来得及品尝内在的甜美,就妄下定论。” 他伸出手抹干她脸上的泪滴,继续说道:“每个人都有脆弱与坚强的时候,是我太过于执着,才会分辨不清。经过这次的事情,我是真的清楚地确定了自己的心意——我爱你!很久以前就爱上你了!不论是你的哪一面,我都不能放下了!” “所以,”他深情地在她唇上印下一吻“嫁给我!让我用一辈子的时间去照顾你、宠爱你!来弥补我给你带来的伤害好吗?” “南宫炎——”她眼泪汪汪地捂住嘴,像只被遗弃的小狗。 “我等着你的回答呢!”他焦急地、不停地催促,紧张的汗水慢慢在掌中凝聚而成。 “我,”恢复生机的眸子凌波一转“不要嫁给你!” “不可以!”拒绝听到这种答案。南宫炎霸道地威胁“连孩子都快跑出来了,不嫁给我,你还想嫁给谁?” “报纸上说,其实单亲妈妈才是最快乐的呢!”她不怕死地眨了眨双眼,故作天真地道。 “你”南宫炎牙根痒了起来,像恶狼似的拼命扑向秋含梦。 霎时间,房间里头衣衫飞舞,展开了一场“战争” 战罢,被圈护在他怀中的秋含梦脸上挂着甜甜的笑沉沉入睡,因为她知道他是爱她的!而她也终于拥有了一个想要的家。 上天何等厚爱她,能让她在千万人之中找到了他,找到了灵魂的归依,就算是艰难重重又如何? 幸福已牢牢握在她的手中了 尾声 既然幸福已经牢牢地握在自己的手中了,那么偶尔放几只鸽子,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秋含梦像只顽皮的猫儿,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扒着窗帘,偷窥楼下的人儿—— 看南宫炎手捧着一大束娇艳欲滴的玫瑰,像电线杆子一样站在别墅的门前,秋含梦嘴都乐歪了。 连她自己都十分佩服自己。能够想出这么绝妙的办法——在他求婚的第二天早上,立刻打包走人,然后透过老哥传达自己喜欢“普通”追求的方式——才能制造出现在的成果: 南宫炎一身笔挺的西装,加上精心梳理且被发型师喷得像刺猬一般的油头,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可笑画面呀,更绝的是他那张臭脸,这半个月来能让她家不受野狗干扰! 从柜子里小心翼翼地捧出一个巴掌大的木盒,秋含梦神秘兮兮地把自己装扮起来,在保证连亲生老爸都认不出自己以后,才顶着一顶帽沿遮到鼻孔的帽子跑下楼去。据自己那个没见过面的婆婆说,小炎炎这辈子只害怕一种动物,名叫壁虎。听说是在某年某月的某一天,不小心被它咬到了屁股,所以心灵的创伤至今无法弥补。 为了准备做一个贤妻良母,她当然应该了解丈夫的一切了!秋含梦止不住笑,扭曲着脸,绕道南宫炎背后,戴上手套,一只手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照相机,另一只手抓出盒子里的四脚动物,接着对准南宫炎的方向边仍边喊:“有壁虎呀——” 南宫炎闻声转身,不明飞行物,结结实实地降落在他的那张俊脸上,几乎同时,难以想象的尖叫直冲云霄。 秋含梦则不停地按动快门,抓住这一幕幕精彩的瞬间。 如果,在几年甚至几十年后,你看到一只与壁虎为伍的男人的照片,就请不用大惊小怪! 一全书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