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卖真心的女孩终结版》 第一章 46 “喂?” “哦,我,你现在在哪儿呢?” “我在家呢?怎么了?” “现在得快点见面。我现在在你住院的医院呢。你来?还是我去?” “哦,现在就去。等20分钟就行。” 民宇挂断电话,催着快点去医院。 “怎么了?谁呀?” “哦,民宇。现在得快点去见他虽然你可能会有一点遗憾,但是丈夫因为事业问题,必须赶紧走,一起走吧。我出院以后,会看情况陪你做的哈哈哈!” 恩真瞟了一眼狡猾地笑着的民宇,重新进了房间,准备衣服和日用品,又进厨房准备吃的东西。 “啊!”“怎么了!” 找到声源一看民宇在卫生间想要刮脸,拎着刮脸刀在作秀。刚才是嗤地割破了皮时,叫出的声音。 “啊呀,天啊!又不是左撇子的人,刮什么脸呀!” “那怎么办。不刮脸了?” “哎哟给我吧。” 恩真让民宇坐在浴缸头上,精心地抹好泡沫,开始给他刮脸。 “早叫我呀!为什么自己做啊,真是的看看。手,肚子,割破的地方还嫌不够,连脖子也完全给弄破了,完全!” “呀,很会说谎啊。什么脖子给弄破了啊?不过是好像稍微划了一下而已” “嘁” 从脖子到鼻子下面,恩真用非常熟练的专家的手艺刮着脸。 “呀你怎么回事。又不是男人,怎么这么会刮脸?你是不是随便给男人们刮脸,所以才这么会?嗯?” “当然了。要不然会表现出这样的实力?” “真的?” “是啊。看。我一点都没划破,刮得特别好吧?呵呵”“你从现在开始,和别的男人,连话都不许说。刮脸呢,更加更加不行。” “哼那么也不许给爸爸和圣民刮吗?是吧,完全断绝天伦了!” “啊,家人除外!” “嘻又想奇怪的想法了?难道我会有给别的男人刮脸的事吗?” “所以说吗?你说和男人连恋爱都没谈过!所以问你怎么会刮脸刮得这么好!”“又兴奋兴奋!嘻嘻嘻以前每两天给爸爸刮一次脸。不刮的话太难看了因为他自己不能动在他躺着的状态下,用湿手巾擦,再刮脸,给他洗漱,给他洗头一直是这样给他擦洗。所以我做得好”“呀,这个看起来很明显啊?” 民宇觉得对自己越发不利,赶紧暗暗地岔开了话题。这也是看着刚才自己给她留下硕大一块痕迹的吻痕而说的。 “嗯呀,怎么说这个也得3~4天才能消失。你每天只许穿高领衣了。” “哎呀天啊”恩真一面嘟哝着,一面彻底地精心地给他刮脸。民宇呆呆地看着这样的恩真,然后拉着她的胳膊,让她在自己旁边浴缸边上坐下。然后使劲盯着她看。 好像第一次看见某件东西的人那样新奇,那样非常喜欢 “怎么了?” “不舒服吗,你也坐下刮。” 伴随着一点点奇怪的空气的涌动,完成了最后的整理,刚想站起来的恩真,又被民宇拉着重新坐下了。 “呀,对了” “不是和民宇哥说20分钟内赶到吗。已经过了10多分钟了。快去洗脸。” 恩真先一下子站起来出了浴室,民宇盯着她的背影,看了好长时间。 怎么会这样。像做梦一样。我最近每一天每一天都像做梦一样。现在我们好像都在做梦似的。 “无论如何如果想做什么的话,就要着手去做,tried。” 他们急忙拦了一辆出租车到了医院,一下子看见了正在医院大厅里等得焦躁不安的李民宇。 “哦恩真,你好!”“啊,哥哥!” “呀,别笑。什么事!” “呀,你这家伙又身体怎么样?” “如你所见的一样健壮。你怎么回事?不是急事吗?啊,恩真你先上去。我说几句话就上去。” 先让恩真上去了,之后两个民宇在医院长椅上坐下来。 “什么事?” “这次出口日本的事,现在局势发展得很奇怪。当初公布时就很奇怪在各企业开始订货会之前,已经做出决定了。” “什么?” “就是这么回事呀。所有的决定已经都做好了。我以前工作的那个地方,李部长,知道吧?这个人给的信息,会是准确的。另外你知不知道大日的闵世赫?” “闵世赫?” “是啊。虽然这是个年轻的小家伙,但据李部长所说,这次的事正是这家伙一手操纵的。不过,虽然他的爸爸是这一业界的社长,但没有把自己的企业传给儿子,而且看起来已经涉足于这类投资公司了。但是,更奇怪的是,这种情况下,互相挤压、吞并是正常的。但是这事却反而帮助我们这边这更奇怪。” “更准确的情报呢?” “还没有。我现在也是刚见了李部长回来的再加上大日那边已经见到有动作了。据说非常积极我觉得这些有些可疑,已经涉足了,也不能再抽离出来我来告诉大哥。或许那兔崽子有可能是个鼠目寸光的家伙。毕竟还是个小家伙,据说有一点钱,抱负很大。” 说自己也会去打听,送走了急急告辞的朋友,民宇想。 闵世赫,你的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讨厌的家伙 民宇刚到病房,正好被护士抓住,只能使尽浑身解数乞求。 “徐民宇患者!你究竟还想不想治疗?” “喂,我现在无比着急。如果可以的话,请让我出院吧” “喂,你以为这是可以随心所欲的吗?” “所以才拜托您啊。我每两天来医院治疗一次。还有药也会按时吃,痊愈前,不吃肉食,不抽烟不喝酒。这样行了吗?哇!不过,护士姐姐,你的皮肤真好啊!”“哼哼请稍等一会儿。我去和主治医生说一下再过来。呵呵”“美丽的姐姐!拜托了!” 民宇举起两只胳膊挥着打着招呼,旁边的恩真好像看透他了似的,捉弄他说。 “哎呀,什么时候起这么假惺惺的了?真行!” “什么假惺惺?我是根本就不会这样的人!” “不过出什么事了吗?民宇哥哥都没上来就走了。” “嗯,有点忙。我要是出院的话,就要直接回公司看看要见社长,各企业也要走一遍看看。啊没时间” “可是手还没好呢?” “这更紧迫。我管理公司的分公司,第一次试着要做好一定要做好啊!我们还要维持生活!” “哈你说出这种话,像换了个人似的。” “呀,你要了解我的话,会知道我是抱负远大的男人。哈哈虽说比起这个,再写些名曲才是我的愿望。但是,已经接的事,直到不做时为止,一定要努力做好。是不是?” “对啊,对!那么现在准备直接办好出院手续去公司吗?开车怎么办?” “即使不方便,也要打车去办事啊。” “小心点,不要再受伤” “哈哈知道了。来,亲我一个。” “什么!” “哎呀,我要去办重要的事了,不给我点力量?唉呀,竟有这样的老婆。妈的” “唉呀,真是的” 恩真好像无可奈何似的,轻轻地把嘴放在他的嘴唇上。然后,要离开他的嘴唇的刹那,脸向前伸,打算离开他的身体的恩真,又被民宇抓住了。有人进来都不知道,互相正炽烈时,刚才那护士的声音刺耳地在病房里响起来。 “喂,徐民宇患者!陪护人!又这样,又!真是出院也不能老实点?” 47 “社长,大日的闵世赫董事来了。” “请他进来。” 民宇悄悄地盯着因为秘书被打开的自己办公室门的方向看。没过几秒钟,个子非常高,带着压倒性气势的闵世赫进了办公室。 “您好!”“哼又见面了。以为不会再有见面的一天呢” “不知道,为什么您会这么想。” “首先,请坐。” 直到秘书把茶端上来,两个人一言不发,只是坐着。好像在打侦察战似的 “没想到啊。闵董事会在大日而且据说是投资方据我们所知,您父亲” “是。父亲在经营新宪物产。和这儿一样的franchise业。” “首先,想知道为什么是我们赢得这次出口。虽然不是坏事,但是我们不想这样白吃般的扩大企业。据我听说,订货会之前,所有的都已经决定了是吗?” “哈哈,您知道的比我以为的多。但是您说什么白吃?企业不是玩具吧?我不论有多了解徐社长,也不会随便给别人投资。家园物产这几年呈现了最大的成长力。还有利润也是最高的。这是通过很多分析得出的结论。” “哼听说现在大日方面的人已经开始都进入日本了,这么急的理由是什么?是不是所有的决定都是事先做好的?” “当然。所有的决定都由徐社长来做。我只不过,为了让事情开始得更容易,做了些准备而已。也就是说,作为投资者事先做好了准备。” “但是好像有什么很奇怪有些” “徐社长,没有看上去那么有胆量啊。做企业,有多大的利润,就相应也有多大亏损的风险,这您应该知道吧?啊,当然,并不是说您要亏损” 世赫的话隐隐地刺痛了民宇的神经。世赫年轻归年轻,说话的气势却完全压住了民宇。 “首先把与董事们的会议日期定下来。明天下午2点,怎么样?” “这个不需要。都请徐社长看着办吧。” 民宇吃了一惊。不管什么事,董事们与投资者们见面,关于企业研讨全盘的内容,制定计划,是理所当然的顺序。即使董事们虽然非常讨厌与投资者的会面,但是也会在礼节上照常进行。但是像世赫刚才所说的那样,让民宇自己看着办,对民宇这边来说是相当好的事。说实话,看着投资者们的脸色办事,这可不是民宇的方式。但是个性的徐民宇 “奇怪。都让我随心所欲” “没什么奇怪的。所有的权限都会完全委托给徐社长在徐社长这一边来说更好吧?我是说这样的条件。” “没什么不好的。” “那么现在关于企业的话到此为止。我有话要说。” “说来听听吧。什么?” “哈哈,我真想知道您这么自信地讲话可以到什么时候。” “那么是什么?” 世赫拿起咖啡杯,喝了一口。然后端正地抬起头,直视着民宇的眼睛说。 “我,还没有放弃恩真。” “什么?” “虽然我认为没有非说不可的必要,但是即使会让你心情不好,我也要对具有恩真的丈夫资格的你说。” “哈哈心情不好?” “对。你好像还没有得到恩真的心。嗯,最近几个月跟爸爸学做事,忙得不可开交,但是心里的想法仍旧是要再见到恩真。然后在滑雪场偶然地相遇我根本不会让我的女人有遇到这种遭遇的隐患。再说,作为丈夫,是要和她生活在一起的。” “我需要听你说这些话吗?可笑为了离间别人的夫妻关系,动了不少脑筋啊。所以想把出口日本的事交给我,把我送到日本去,然后每天见恩真是不是?手段比我想象的浅薄多了” 世赫无话可说。浅薄也好什么也好,这样想的却是事实。因为如果把这事交给民宇公司的话,民宇就会有很多去日本出差的日子,这期间就可以为恩真做些什么了。 “还是年轻啊。不要用这类浅薄的手段了,去找别的女人吧。可笑。” “就像徐社长爱恩真一样,我对恩真的想念一点不比您少。绅士风度地把她带到我身边来,怎么样?” “绅士风度地呵好像在用恩真来赌输赢似的。我不会去理会你做什么。反正你像是那种不管我说什么,你铁了心去做的事就一定要做的人与你无关,我会保护我的女人,我相信。现在可以出去了吧?” 世赫一言不发站起来,打开门准备出去时,像要看穿他似的盯着得意地坐在那里的民宇。 这种自信感,我要消灭它一定 世赫出去后,民宇看上去满不在乎。与董事们开会,给李民宇打电话,这个那个地做了指示,整理好今天的事情,出了公司。刚出公司大厅,他就看见了站在前面的恩真。 “呀!你干什么!什么时候来的?” “呀就刚才。嘻嘻出来得挺快呀。看来收到我的心电感应了嘻嘻!” 但是说刚来的她的脸和手都冻得硬邦邦的。民宇看着恩真不露声色,一把拉住恩真的胳膊,直接进了旁边的咖啡店。 “热巧克力一杯,猕猴桃汁。” “嘻嘻我的是猕猴桃汁吧?” “可笑!你的为什么是猕猴桃汁?你的热巧克力。” “唉唉!我最喜欢猕猴桃汁!我要喝猕猴桃汁。嗯嗯嗯!”“呀,别嗯嗯了。吵死了。别废话,喝热巧克力。”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我喜欢猕猴桃汁,就这样!” “哦为什么不问问我就点东西?怎么能这样!” 民宇悄悄地看了看虽然进了温暖的地方可还是一样通红的恩真的双手。 “让你喝你就喝。明白了?” 5分钟后。 恩真手里紧紧抓着热巧克力杯,嘴里叼着猕猴桃汁的吸管吸溜吸溜地喝着。 “呀,你也让我喝一口啊!谁像你这样喝!” “我真的想给你喝一口了!可是那你就会一次喝很多。” 民宇虽然表面上不停在揶揄她,但实际是在满足地看着她喝。 “好喝吗?” “嗯嗯。”“哎呀还是个孩子呀,孩子” “说什么?” “不,大妈。都喝了,都喝了。哈哈”“事情都处理了吗?” “首先先处理了最紧急的。呀,对了闵世赫来找我了。” “啊真的?” “嗯。我这次出口日本的事。闵世赫的公司是投资方。他的父亲也是这方面业界的社长有点复杂。反正我和闵世赫一起做事了。可笑吧?” “哦哦,怎么回事?” “什么?” “以前我们第一次见面那天,你和我说谎了吧?” “我说什么了?” “那时你这样说的。闵世赫和我都是贫穷人家的孩子。我和他在一起,不会有好结果。你没这样说吗?” “哈哈,我什么时候说过那样的话!真是冤枉好人。完全,确实!” “嘁对你不利了,你就一口否认那时你就那么说的吗!” “啊,不知道。忘了。呀,你在家里做好饭了吗?” “没有,午饭吃得晚吗。” “唉呀,现在已经7点了,该吃晚饭了!你连饭都不给老公做就到处乱串!快起来!去吃饭。” 民宇大声跟恩真喊完后,抓起恩真的包,先噔噔地走出去了。他清楚地记得那时自己说过的话。 “因为那男孩家和你家差不多一样穷。你们两个在一起,不要说什么幸福了,互相拖累而已。还有,你们会结婚吗?债台高筑,最后反目,肯定会这样吧?” 是这样的。明明是从开始见到世赫时候起虽然知道恩真对他完全没有什么意思但还是警诫了她。但那时奇怪地非常不安。果然还没过几个月,那不这就变成了现实。看着摇摇晃晃摇着头出去的民宇的背影,恩真噔噔地跟上他。 “嘁你究竟为什么说谎!还有,我是保姆吗?为什么忽然又让我做饭,嘁嘀咕” 民宇刚要出咖啡店的门,又转过头来看恩真。盯着高高撅着嘴嘟囔着跟着往外走的她。 “呀!你还不快点过来?” “这不是正过来呢吗!生什么气?” 像这样的抱怨,本来是民宇只要让她打几下,然后二人互相嘻嘻一笑就可以解决的小事,但是民宇现在心理正拧着劲。 “我什么时候说我生气了?你就不能不唠叨了?” “哎呀无聊,算了,算了。你又为什么心情这么坏?因为工作?还是,因为刚才我为世赫的事说的那些话?” 他妈的闵世赫,闵世赫,闵世赫!民宇额头上青筋暴露。 “哎,没事的。那个,你那时也有可能是不知道吧。是不是?世赫吗” “别说了!啊,妈的” 他发着火转过身来站住,恩真也好像非常生气似的,不再理他了。自己的行为老是像个犯疑妻病的人似的就连她嘴上提起别的男人的名字都觉得无比可恶。再加上闵世赫那家伙我虽然处在绝对优势的地位,但仍然不安。仍然 民宇到了家门前。两个人都生着对方的气,各坐了一辆出租车。可笑的是他们到时只有10秒的差异民宇冷冷地上了电梯,按下按键,等着关门。这时传来一个人噔噔噔噔走过来的声音,门刚要关上时,那个人出现了。 “等一下!” 是恩真。刚好坐了后面的一辆出租车,只差了一点儿时间,也到了。恩真刚想打开快要关上的电梯门,看见里面的人是民宇,哼了一声,转过头。民宇也一样。按下上升键,不理恩真,先上楼去了。 “嘁好,等着瞧!真行!等着瞧,我不过是晚上去3分钟,有什么的。嘁倒霉。妈的” 但是。都过了10分钟了,电梯还是停留在8层不动。 原因?因为民宇一直按着“开”键不放。不管怎么等都没有下来的意思。真是雪上加霜。盯着等啊、等啊就是不下来的电梯,很长时间,终于“啊”地怒吼一声,大步流星从楼梯上走上去。 约10分钟后。 恩真刚踏上8层的楼梯,就呵地失声笑了。包被横在电梯门间,电梯门不停地反复开关。民宇的左手费力地开着门。正在用不会用的左手费力地开着门。民宇是彻底的右撇子。如果仅仅是随便抓点东西倒是没关系,但是像这样要对准,好好插进去的事就完全不行了。平时钥匙很少用,只用卡式锁来锁门,但是这次恩真是用钥匙锁的门。 “呀,你是不是为了捉弄我,特意用这个锁门的?啊气死我了”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让开。真是的” 恩真首先拿开了包解放了电梯门,然后夸张地插入钥匙开了门。门刚一打开,民宇嗖地进去了。恩真瞪了他的背影一眼,跟着进去了。进了房间,恩真交叉双手放在胸前,坐在化妆台前,看他换衣服。外套的钮扣很大,马马虎虎地解开脱下来,但是衬衫的纽扣小,所以很费力。再加上他正心情烦躁,所以原来能做的事现在也不行了。恩真静静地盯着他看。 “哦这怎么就不行呢?妈的真是的真想都扯掉算了,妈的” 民宇用尽全力想解开纽扣,本来是只要用受伤的右手固定住一边,然后用左手有条有理一个一个地解开就可以解决的事,但民宇因为烦躁,仅仅用一只手使着蛮力去解,后果是本来可以解决的事情也解决不了了。 “你傻瓜呀?首先用右手固定住,再一个一个地解开不就行了吗?” “呼解不开。” 看着他传过来的悲痛欲绝的眼神,恩真“哼”了一声,转身对着镜子用头绳扎头发。 “呀。你来给我解。” “哼!明明看见我了,还在电梯里捉弄我的人是谁?” “啊有这样的事?想不起来了。” “啊,什么?那么你再辛苦一会儿吧。就像我走着上8楼一样。” 第二章 48 “呀!” 民宇像个尾巴似的跟在恩真后面,不停地求她帮他脱衣服。这是刚才那个发火的人吗极其怀疑徐民宇的心理年龄。 “别这样!啊,老跟着我干什么!有这时间你自己都能脱下来了!哼!”“帮我脱,你帮我脱!” “哈!你摸我身体干什么?啊,放手。快点” “啊,对不起,嗯?呀。” 民宇正殷勤地请求着谅解,为解决夫妻吵架后的问题发挥着高难度的技术时,恩真的手机响了。 “(吐了下舌头!)喂是,教授!啊,是挺好的。我应该先给您打电话的对不起。嘻嘻是这样。啊?真的?啊教授,这个吗啊,不是这样的教授怎么突然这样,啊!您说开学了?啊是啊不是好好。再见。是。” 挂断电话,恩真气鼓鼓地一屁股坐在化妆台前的椅子上。 “呀,怎么了?” “啊,你用不着知道。哎呀我真是又不是动物园里的猴子这算什么呀。” “呀,为什么?” “我说过了你不用知道!快点换衣服,洗手,吃饭!我这个保姆要去做饭了。” 恩真生气地转过身,刚要出房门,民宇像个弹簧似的跳起来拦在她面前。 “我,不饿。” “那又怎样?” “所以别去做饭。” “啊,你就吃吧,别一会儿又催我。” “先不吃饭,我要先吃了你。” 民宇嗖地抓住恩真的胳膊,在反作用下,两人一起跌在床上。 “别这样!手还没好呢,干什么!” “是我没法做得那么完备。所以你要理解才行。” “啊,天啊”民宇一直是用高难度的技术来融化恩真,使“讨厌!不要!不行”之类的话没办法从恩真嘴里冒出来。虽然是开玩笑般开始的,但他给恩真的嘴唇的感觉总是最好的。民宇又把恩真的魂给掳走了。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真的非常非常爱你。心快要跳出来了似的” 恩真一次都没有跟他说过我爱你。还有民宇也很少和她说我爱你。也没有一边抱着她一边说过我爱你。但是,是不是因为这种挥之不去的想法充盈在民宇心中呢。这一次民宇紧紧抱着恩真,在她的耳边不停地喁喁而语。 虽然知道还是像不会回来的回音一样但还是想说。不想再吝惜语言。 民宇看着恩真的眼睛,把额头贴在她的额头上。 “随便发火对不起。我心太痛了所以才会这样。虽然你在身边但总是不安” 听了他的这些话,恩真的眼里悄悄浮上一丝笑意。 “你又没什么漂亮的地方为什么总有男人去勾引你呢?” “嘁是啊!我一点儿都不漂亮。和这样的我一起生活的你算什么?” “我现在是带着个结实的豆荚皮呢哈哈”“谁勾引我了?你眼里这么看,别的男人可不这么认为。要不然怎么会初高中时一个男朋友都没有。” “(那是因为俊锡那小子都给搅黄了!)你结婚后漂亮多了!” “嘻嘻反正我从你那里已经听到太多说我难看的话了,现在已经免疫了。免疫!免疫!” “呀我什么时候看着你说你难看了。我不过是说你没有漂亮的地方罢了。” “这不是一样吗。” “虽然无比脆弱却故作坚强,这是你的魅力。还有你本来自己的负担已经很吃力,但别人的事还都会费心还有你间或在我眼前闪现的女人味使我很刺激。虽然还是非常偶然的。” 非常偶然。但是每天每天都是经常 “是。我连女人都不是,嘁” “不是。我不是同性恋。难道现在我抱着的是一个男人吗?” “哈我!我现在有些话想说说了你会大吃一惊吧!” “什么?” 不知道这女人又会说出什么炮弹一样的话,民宇紧张至极,抓住她的腰,胳膊用力地把她拉过来,贴住她的身体。 “哦喘不上气来了。干吗突然这样抱住我?” “行了。快说。是要分手,还是说讨厌我。恨我只要不是这些话,其他的都做好听的准备了。” “嘻嘻。” “干吗像个傻子似的嘻嘻笑?” “喜欢你。” “啊?” “我爱你。我也非常爱你”“啊天天天哪” 她低声的自语般的告白民宇惊得瞪圆了眼睛。 “为什么这副表情!又吃惊了吧?”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爱你。爱你很多非常多” 民宇放开恩真的身体,一下子从床上起来,坐下了。 “呀,你打我一下。” 恩真嘻嘻地笑着“砰”大声地打了他的后背一下。 “啊!疼!原来是真的。不是做梦” 民宇一边唠叨着,一边想把骨碌在被子上滚的恩真的身体抱起来但右手没有力气,只好放弃了。 “哎呀上帝啊。” “嘻嘻嘻啊哈哈哈哈哈哈!”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 “哈哈哈哈哈哈!” “嘻”他像疯了似地笑,突然钻进被子里紧紧抱住恩真。 “哎呀妈的反正是这样,你为什么让我的心受累你这傻女人” “喂,你说你不知道吗?这样一无所知?为什么心要受累?” “因为你没跟我说吗心证到了,物证没有吗不过,妈的,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快跟我说。” “嘻嘻”“不许笑。好的不管怎样面对面生活的夫妻不说的话也不会知道啊。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怎么会知道好的闵世赫你这兔崽子你去死吧。她说爱的是我,你能怎样?倒霉的家伙” 恩真看着自言自语似的唠叨的民宇问。 “啊?闵世赫,怎么了?” “啊?啊,没什么。嘻嘻好。真好。从你那里听到这样一句话” “还有一句。” “什么?” “秘书身材太好太漂亮,化妆也太浓。把秘书换掉。” 49 “啊哈秘书太漂亮?所以要换掉?” “对。” “哈哈呀,你不要鼻孔一张一张地。生气了吗?你只要一生气就会这样。” “啊,没生气。” “那么,是什么!嫉妒?” 恩真伸出胳膊要打调皮地笑着的民宇一下,但又被他的左手抓住了。 “问你为什么这样?相爱的人之间如果对方和其他的异性在一起,会嫉妒那是当然的。由此来说,我也说一句行吗?” “什么?” “我跟你说这句话后你可不许刁难我。否则我也要刁难你。秘书不过是一个我公司的人而已” “啊,那么是什么?” “你也不要和俊锡故作亲热。” “啊啊?哪里有这样的道理。” “什么?呀你想想看。如果我和别的女人抱在一起,你会怎样?” “我会怎样那时你就等着在我这里受死吧!” 只要想想都生气似的,恩真大喊道。 “那么我呢?你满不在乎地和俊锡在一起我怎么办?” “啊”“还有俊锡也不能那样啊他说他有喜欢的人嘛。那么那个人看见你和俊锡也会误会的。如果我像那样” “但是!”“我们是朋友。连这个都不能理解的人,我不能和他一起生活你要说这个吧?” 民宇的话正中要害,恩真无话可说,点着头。 “即使说是朋友,在一定程度上也要有个限度。一般人总是用爱情和友情中哪一个更重要这个尺度来衡量,但我不这样。我希望你也不这样。万一爱人和朋友,两个人一起掉进水里,你救哪一个就说这个问题吧。完全可能发生的事但我这样想,就是不要靠近水就可以了。就这样。” “哈哈哈哪有这样的话!” “什么哪有,这里就有!要问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吗。必须要这样伤心地从两个人中选一个吗?两个人都是只活一世,对生他的父母来说,对兄弟姐妹来说,都是一样重要的人。但是一般人总会有这样的比喻。不是不相信你。你们两个,我知道你们不会越过朋友以上的界限。但是你内心深处期待的人不是我,是他还有偶尔你用你的嘴这样说时我疯了似的绝望。” “”“当然我知道你和他在一起的时间比和我的长。但是只要一想起来,开始和最后都是都从我开始以我结束才好。你本来就心事多,要为他们着想的人也很多,这可不是普通的事。但是我就算自私吧。还是希望这样。希望成为这样的人。你的身体、心灵、头脑的最深处,我都希望能进入” “不容易。” “?” “今天和你说的话不容易。你受伤在医院时我在卫生间一个人对着镜子把这句话练习了好几个小时。我如果只是很浅的感情,我不会说这样的话你如果能理解就好了。” “当然理解。你不是那样的人。” “从知道你爱我的那一瞬间开始虽然每一刻每一刻我都在接受你的爱但我一直说不出来虽然可笑,但确实是因为我的自卑心。因为环境不好。包括我们结婚的理由等,是卖了自己,不能相爱,目的仅仅是钱都是这些想法。好怕。说出这一句话真的很吃力。我都没想到。” 民宇听了她的话,觉得心脏“嗵”地沉了下来。作为女人而且又是自尊心很强的性格他们结婚的一个环节,因为钱的这个环节,像一堵巨大的墙立在他们夫妻中间自己根本就没想到。仅仅是因为要急着得到她的爱所以还没有能够想着去治疗她内心深处最大的伤痛。 “还有你知道的。你是我的第一个男人和初吻在这个宽广无比的地球上,互相确定心灵的初恋。你对我来说所有的都是第一次。所以非常非常紧张,也非常不足。在我想来可能不对的事,在你看来都未必。我会非常努力的。如果互相多适应的话,会变得更幸福所以我会更加努力。” 这是每次和她在一起时的心情。 真的认为她是我的女人。认为就是这个人 民宇整理了一下内心堆积的感动,紧紧抱住恩真。她说会去适应我。似乎永远得不到的她的心向我敞开了! 但是没有事先理解她的痛苦的自己,真是愚蠢。 “虽然每天盟誓说爱你总是说要让你幸福不让你痛苦不让你担心可是结果给你最大伤痛的人竟是我” “仅仅是有一点辛苦。不要这么自责。” 一切都要通过对话来解决他们也是一样。这段时间一直严重缺乏的对话终于被开启,这期间积累的很多事正在被解决。也托这对话的福,民宇一直要做的,一直没能做成。 哭了好长时间终于哭完的恩真,被他抱在怀里,胳肢他。 “哎呀哎呀,不要挑衅我。你要老这样胳肢我我没法上班了。” “嗨嗨天都亮了。我们说了好多话啊”“说什么话呀!你一直在哭吗。哎呀,看看你的眼睛。肿得老高。天啊”民宇叹了一口气,起身出去。恩真静静地躺着,裹着被子,看他去做什么了,一会儿,民宇进来了,把一个冰袋放在恩真的眼睛上。 “眼睛完全成了鲤鱼眼了。这个傻瓜,哭也要少哭一点儿呀。嗯?” “什么,我是想哭才哭的吗?呸” “呼!行了,夫人。算你狠。哦哦,别把冰拿掉,好好待着别动!” 民宇皱着眉,把冰袋给她放好,但恩真用手轻轻地拨开,看着民宇的眼睛,开口说。 “但是这样,我开学后,要有联谊会,这是不是也不能参加了?” 50 “呀,徐民宇!你怎么这么坐立不安的?眼睛也是红的没睡觉吗?呀,你昨天和恩真” “啊!由恩真!” “你你这兔崽子你干什么?呀,镇定、镇定!” “呀,李民宇。关于有夫之妇去参加联谊会,你怎么想?” “哦哦,恩真说要去吗?呀真惊人啊。哦哈!” “惊人?你这兔崽子!你也知道,有阴暗危险的角落呀。” “怎么了,所以你现在坐立不安?” 是的。徐民宇那天一气之下喊了句“你随便!”就出去了,去公司了。然后今天是盼望的开讲日子! “哼哼,我两天都没打电话了!以前只通过秘书打。现在电话都不打了!音信全无!” 今天她分明是去参加联谊会了。我要是去了抓住她哼! “哈哈徐民宇,你真的变坏了很多。怎么,从你只知道这么多来看你对恩真连不要去联谊会的话也没说成吧?” 不幸的是回答是yes。那么,虽然恩真不是那么没眼力见儿的人,但是结果还是民宇白白地自顾自地唠叨生气,想说的话也没说成。 “现在这时候或许正和其他家伙吃晚饭呢吧,喝茶呢吧。” “嗯。已经晚上9点了。呀,该做的都做了哼,互相看对眼的话,会在一起喝酒吧?” “什么!酒!” “呀,这个疯子!你如果这么害怕她在外面为什么让她去上学?去学校的话20出头的结实的男人每天都能见到,再加上恩真的那所学校” “去上学就是为了联谊会吗?学校是什么约会的场所吗?妈的韩国都这样吗?” “哎呀,笨蛋!你可是从比这里更开放的地方出来的呀?所以,青年们只要看对了眼,没准能生出比老头子你小一些的孩子们呢。哈哈哈!” “你这个混蛋,你不安慰我,反倒火上浇油!” 看着趴在桌子上的民宇,李民宇啧啧地咂着舌头说。 “呀,如果可以的话就让她这样不行吗?恩真大一时父亲病倒了,为打工和护理父亲而焦头烂额,所以大学生活好像也没有快乐地过那次看她连酒都不会喝。也不懂得情调” “什么?你和她一起喝过酒?” “哎呀你这疯子。上次你们两个打架,我在你们中间调合吗?你这傻瓜畜牲!” “是吗?你生什么气吗?” “哎呀,恩真可怜啊,可怜。嘻嘻”另一方面,恩真的系教室。 “姐姐,真的是个不错的人。今天会见到的!” “啊?不,我” 原本就可爱的后辈女孩,嗖地拉住她的胳膊,求她。实际是求她千万向男人那边稍微靠近一些。实际上,说是联谊会,其实恩真和那男生之外的其他人不过是陪衬罢了。 “姐姐,今天姐姐要是不去那我就完了。姐姐,就一次!行吗?姐姐不是没有男朋友吗。” 哈,是,我没有男朋友。不过有个丈夫。 没有和系里的人事先说过,所以恩真已经结婚的事,除了俊锡和士俊外,没人知道。这时,士俊没在教室里,俊锡在另一边抱着胳膊看恩真会怎么做。 “哎呀贤珠。我是这样” 想开口拒绝,可是又不能说自己已经结婚了而且上一次听她提起时,回答说知道了,现在是进退两难。可是民宇的脸总是在脑海里浮现。他两天没回家了,我让他换秘书,他换了吗?带衣服了吗?这样的坏家伙还关心他!等你回来再说!恩真在气头上回答说“知道了” 走着瞧!哼! 51 “喂?啊,是俊锡吗?好。嗯。什么,哪里?你说现在你也在那里?呀,你和她粘在一起吗?什么?呀!崔俊锡!呀?” 民宇抓着电话,高声叫喊俊锡,李民宇寒心似的看着他。 “干什么呢?” “呀,我现在得出去一趟。由恩真,她真的在参加联谊会呢。” “你在监视吗?以后一句话也不能说了吗?” “你说这是什么?监视呀,那有夫之妇去参加联谊会,就是对对方的侮辱,也是要破坏这局面的决定性的理由。不行。啊,绝对不行。” “哈这兔崽子又说废话了。呀,快去。你知道吗?你去的路上,两个人已经看对了眼,喝了酒,又去了一个僻静的地方” “住嘴!” 民宇大喊一声,噔噔噔跑出去了。民宇想,可能的话,要是有右手能用就幸运了 “是电话一个都不打,我哪怕今天你给我打一个电话我也不会来这里妈的徐民宇,去死吧!好的” 让后辈贤珠先进去,恩真托着手机,在咖啡店门前这里那里地踱来踱去。 事实上来是来了但完全不想进去。说实话,跟民宇说联谊会的事时,只是想听他说一句“不行!绝对不行”最后说了什么呢 “好!看起来你去那里不错。你是炮弹,炮弹!” 说爱我?确实是爱我!有这样的吗?啊,老婆去参加联谊会! 唠唠叨叨不停地骂着民宇,恩真就是没办法狠下心走进咖啡店。觉得对不起他也觉得这么做可能不太妥当 “哦哦?”“你在这儿干什么呢?是不是要进这里去?” 俊锡和志润忽然出现在恩真面前,指着咖啡店门说。 “恩真,听说你要参加联谊会?” “哦?不不” “哎哎,我刚才都听到了!你不是跟贤珠说会去吗。” “崔俊锡,闭嘴,该去哪儿去哪儿。哦,先不说这个,你们两个怎么会在一起?” “不关你的事!呀你快进去。那些男的听说长得极帅。” “看见了吗,看见了吗?有几名?” “啊与其说是联谊会,不如说是介绍会。有贤珠和一个男的哈哈。哦现在该来了” “谁该来了?” “哦?啊一个人。马上来。” “呀俊锡,我狠不下心来进去。” “你怎么这样?刚才还大声地说要去联谊会呢!” “这个恩真你和民宇,又打架了吗?” 志润轻轻笑着问,恩真愁眉苦脸地说。 “妈的,我说我要去联谊会,你猜他说什么?别人看见我只会说我是炮弹。所以我生气了” “所以,啊!就说要去,是不是?” 在俊锡的训斥下,恩真犹豫起来,志润和俊锡嘿嘿地耳语着。 “呀,民宇说什么时候来?” “马上就来了。呀,她要进这里的时候,大哥来了才有趣!他对我都大喊大叫的,要是来了会怎样哈哈。” “崔俊锡!李志润!你们耳语什么呢!” “没什么。你要进就进,要不就不进。” “妈的不知道。” 这时,一直在等的后辈贤珠走出来,看见恩真,咋咋呼呼地说 “哎呀姐姐!怎么不进来?一直等着你呢!” “贤珠,是这样” “哦,朴贤珠!” “哦?俊锡前辈,您好!前辈,请您说句话,让恩真姐姐快点进去,刚才,刚才就来了,就是不进去。等了她好久了” “是吗?由恩真,你怎么不进去!快点一起进去!” “(俊锡!你带她进去,一会儿民宇来了,你怎么交待!)” “(没关系,没关系这样更有趣。)” 第三章 俊锡和志润耳语着,拉着恩真的胳膊进了咖啡屋。恩真犹豫不决,一脸哭相。上台阶往咖啡屋2层去时,俊锡忽然贴在恩真耳边说: “呀,你要对那男的满意,就不要用吸管喝橙汁,直接用嘴喝;不满意的话,就别喝橙汁,只喝水。” “啊,行了。你这家伙” “你就这样做。明白了吗?” 这时俊锡和志润笑着向一个角落的座位走去,恩真一步一步向男人站着的地方走近。是因为让他们久等了,觉得对不起呢,还是觉得对不起民宇呢恩真头都不抬,直到躲在旁边的后辈贤珠捅她时,一直一动不动。 “姐姐,姐姐!抬头啊。” “哦?哦”恩真很有诚意地抬头看了贤珠一眼,赶快又把头低下了。贤珠没办法,只好开始向对方的男人介绍恩真。 “这位是我们系3年级的由恩真姐姐。不过知道她吧?因为你可是一直急着要见她呀” 男人笑着点了点头,贤珠又捅恩真,向她介绍这个男人。 “姐姐,这位是延世大学经济系3年级的闵世赫。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姐姐的,老是拜托我介绍。” 呵! 一听到闵世赫的名字,恩真猛地抬起头,确认了一下面前的男人。 是他不管怎么揉眼睛再重新看,就是闵世赫。听到闵世赫这个名字后,恩真惊得什么声音也听不到了。 “您好!我叫闵世赫。” “”“啊我” “啊,行了,哦怎么会这样。贤珠下次见。” “啊姐姐,反正已经出来了,拜托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哥哥,那么下次见!” 擅长交际的贤珠轻轻一笑告辞了,一直硬邦邦的恩真不知不觉轻轻笑了笑,接受了贤珠的告辞。但是和闵世赫一起在这里,恩真觉得非常地不快。贤珠走了,一句话没有的凄凉的桌子。在另一边看着的俊锡和志润心急如焚。唉,见面了应该聊天才对呀,两个人都一动不动,静静地笑着,是什么原因呢。恩真吗,有可能不喜欢,但是对面坐着的那家伙,身材也可说是长得很完美,可怎么就一句话不说呢俊锡看着世赫,一直觉得奇怪。 “啊最近好吗?” “”“那次在医院之后第一次见吧?” “”“喝点橙汁吧。干吗这么硬邦邦地坐着?不过是想见一面而已” “想见面的话,就给我打个电话就行了吗。这是干什么?你知道我的情况呵我现在心情非常不好。” “心情不好的话,真对不起,但是你为什么还是出现了呢?” 世赫脱口而出的话,使恩真无话可说,只能扔掉橙汁的吸管,大口大口地喝。把刚才俊锡的话都忘掉了。 “哦,呀!李志润,看她!看来真的中意了!一杯都干掉了。干掉了!” “哦哦,奇怪。脸上的表情可不像啊!”和破译不了这局势的志润、俊锡不同,恩真和世赫的桌子笼罩在紧张感中。 “就算你说我幼稚也没办法。首先要说的话是我还是不能忘记你。总是只想着你。不管你现在有没有丈夫。” 因为是没有爱的婚姻请想一想以前的我还在等你。永远在老地方。 “我,从来没有对你有过类似的期待。上次那种程度的话,我认为我已经告诉你我的想法了。” “所以我说我会等吗。我” “行了。我那时和现在对你都无话可说。如你所说,这种事真的很幼稚。虽然说没有多加考虑就到这里来的我也是一样,但是真的没想到你会这么做。哼”“”“那么,我先走了。再见。” 恩真的每一句话都像匕首一样刺痛世赫的心,看着默默站起来的恩真,世赫露出痛苦的表情。 为什么不是我呢。如果不是他不就会是我了吗。为什么 “等一下” 世赫抓住恩真,恩真看着他,表情似乎在问“你要干什么?” “一次都没有吧。温暖地看着我一次都没有。我全身心地向你表示我的心意时你也像铁石一样。为什么这样呢?不会你爱上那个男人了吧?” 世赫的问话带来一片死寂。但是很快恩真开口了。 “如果说爱他那又和你有什么关系呢?” 听了恩真的话,世赫弹簧似的从椅子上跳起来。难以想像。自己的所有感情,都要在她不幸福的前提下有这样的可能性的前提下。 “我我” 想说什么辛苦的世赫,露出讨厌的表情转过身的恩真。一言不发地看着抓住自己手腕的世赫,恩真头也不回一下地说: “见你,我并不怎么心甘情愿。因为一点都不开心现在这样” 这时,世赫抓住恩真的胳膊把她的身体转过来,让她看着自己,把自己的嘴唇贴到了眼睛向下看着说话的恩真的嘴唇上。 当然,对此一无所知的崔俊锡和李志润,大吃一惊。 “啊哇!” 像受了伤似的世赫还有好像马上就要哭出来了似的恩真。恩真刚才无情地咬了世赫的嘴唇,世赫感觉到了一点流下来的血的腥味。还有咬了世赫的嘴唇,恩真的嘴里也有那种腥味,真是无以言表地不快。看着恩真这样,志润想起身去看看,但俊锡悄悄地拦住了她。 为什么呢因为,徐民宇,站在中间的台阶上,看着他们两人的样子。 极其冷冰冰的目光 52 “看见了!那个人看见了!” 恩真从世赫那里转过身来,看见了台阶上站着的民宇的样子。 但是实在太冰冷的他的表情,使恩真的心都要跳得掉出来了民宇没有任何行动,只是定定地看着恩真,然后一言不发地转过身。然后开始快步离开咖啡店。恩真看着他的样子,觉得腿都软了,一屁股坐下,愣愣地看着他离开的地方。 焦躁不安。从来没有过一次这样的感觉觉得他好像会恨我觉得失望俊锡无语地走过来,扶起恩真。 “快去看看呀你这样不行。” “俊锡我怎么办?我怎么办我我” 一言不发转身离去的民宇的身影,使恩真更害怕了。看见这样的恩真的世赫现在不行绝对不行没有别的想法了 “快起来。去追大哥快。” “是啊,恩真,起来” 在志润的催促下,恩真就像一个被猛地一下打醒的人似的,晃晃悠悠站起来,抓起包。然后失魂落魄地出了咖啡屋,跑起来。虽然看不到民宇 “起来。” “”“你这混蛋你起来呀。” 俊锡对留下的世赫小声说。但是世赫还是沉浸在刚才的冲击里,只是傻傻地坐着。俊锡急得抓住他的领口把他拉起来,直到这时世赫依然无精打采地沉默着。 “你是什么东西?看起来你好像原来就认识恩真你是干什么的?” 这时,世赫冷冷的目光射向俊锡。文静但锐利的他的眼睛很可怕。世赫盯着俊锡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拿起自己的外套,打算离开座位。但是俊锡不会这么让世赫走。 “等等。” “”“你可能以为我是个疯子,但是我是有优先和你说这些话的权力的人。” 但是,听了俊锡的话,世赫一边说“什么疯狗在叫”一边向外走。这时,俊锡一手抓住世赫的领口,另一个强壮的拳头挥舞起来。 一拳,两拳,三拳 “一拳替恩真打,一拳替民宇哥打还有一拳是我的警告,以后绝对不要出现在恩真面前。” “正幸福地生活的她你不要碰她。她如果有什么事,我要你的命。” 被打倒在地的世赫,重新站起来,一句话不说出去了。世赫一出去,一直坐在角落里的志润快步走向俊锡。 “呀你为什么打人!” “刚才民宇哥就那么走出去,意思是让我处理一下后面的事。但是这畜牲是个强敌啊。不知道牙掉了没有,反正他一声不吭的去了。” “是啊。被你打,真是会要命的。呀,不过我没想到事情会搞糟。白白地把恩真带来如果和民宇完全分开了,怎么办?” “呼我怎么知道会这样。我本以为两人见面时,民宇哥过来,大概打他一拳,带她离开就行了。哪想到那疯家伙会做那种事。” 到了外面,不管怎么四处寻找,都找不见民宇。恩真徘徊了好一阵,想这样可不行,赶快搭了出租车回家去了。坐着电梯上去时,恩真感到真的是从没有过的迫切和漫长。 千万,请你在家里吧。什么都没有我真的只有你颤抖的手从包里拿出钥匙卡要打开门。但是钥匙卡一点反应都没有。 慢慢开了。门开了。 那么说他可能在家。血冲上了头顶,后背涌动着紧张感。好像大学面试时都没有这么紧张过。还有和他初夜时也没有 小心地打开门,恩真一步一步走进玄关。 漆黑一片。黑暗。家里没有点亮一盏灯。他在哪儿呢现在恩真的样子,就是担心与相爱的人分开而焦心的恋爱中的女人的样子。 已经陷入爱中了虽然其实从一开始就已经爱他了只是那时是记忆中总是费力地想把他挤出去的愚蠢的女人的爱。 想着首先应该先开灯,恩真费力地摸索着顺着墙壁找开关。手感觉到开关时,应该点亮的灯没有亮,一个人强大的力量把恩真按倒在墙上。 “是民宇吗?” 没有任何回答。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仅仅仅仅能感觉到紧紧抓着自己的两只胳膊的他的力量。 “这是误会!我我” “”他还是一样没有回答眼泪流下来。想说点什么,想辩解但嗓子像堵住了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不。你看到的那个瞬间并不是全部。我除你之外一无所有。我真的爱你。不要和我这么生气。也许我我总是害怕,担心你会抛弃我,所以从一开始就拒绝你。总是害怕已经爱上你了 53 但是只有一句一直在嗓子眼里打转,就是说不出口。 只能双眼噙满泪水。在满是黑暗和寂静的空间里,民宇的低音传过来。 “要试着辩解一下吗?” “嗯。”眼里的泪水一串串的流下来。如他所说,应该辩解些什么。但是害怕害怕他会不相信。他可能只会对我失望 这时,两只手掩住脸哭的恩真,隐隐地感觉到了民宇的心。他本来是一直紧紧抓着她的两只胳膊,但已经放开了,现在轻轻地抱住了她。因此,一直拼命忍着的恩真,终于被民宇抱在怀里,嘤嘤地哭起来。过了好长时间,眼睛鼻子都红通通的恩真的脸,感觉到了民宇的手掌。什么都看不见,除了彼此的呼吸声外,什么都听不见。但是他温暖的手指捋起恩真的刘海儿,给她擦了盈满泪水的眼睛,抚摸她的面颊,抚摸她的下巴。并且他的大拇指轻轻地按住了她的下嘴唇。 “你不会认为我就会这么算了吧?” 好像正在等待判决的人似的,民宇的话又刺激了恩真的泪腺。好可怕的话。他说的话不会真的如我所担心的那样对我失望了吗。不会这样吧 “这是嘴唇吧?” “嗯是。” “谁让你叫别的男人把你的嘴唇抢去的?” “我我” 想好好地说一句话,但是动弹不了的嘴唇真让人厌恶。最终恩真没说出一句话,又把头低下去了。民宇用手又把她的头抬起来。 “对不起。” “这样谁让你去的?” “不我在那里与闵世啊”一直在抚摸恩真的下嘴唇地民宇的手指,忽然消失了,与此同时,一个温暖的嘴唇贴上了恩真的嘴唇。与刚才瞬间从世赫那里触及到的感觉有天壤之别的我深爱的人给我的吻 伴随着这种麻酥酥又销魂的感觉,还有非常愧疚的心情,恩真悄悄地用手搂住了他的脖子。虽然什么都看不到,但是听到轻轻离开她的嘴唇的民宇“呵”地笑了一声。虽然他的笑有什么意义不得而知,但是民宇的又一个把世界都推开的吻,使恩真不由得更靠近他,更用力地抱住了他的身体。 这时恩真完全靠在了墙上,碰到了开关,客厅一下子亮起来。这么长时间已经习惯了黑暗的眼睛,不禁闭了起来,这时民宇又轻轻把嘴唇移开,问她。 “那小崽子把嘴唇在这里贴了几秒?” “啊没多久。大概三四秒?” 一片寂静,但是恩真能感觉到。能感觉到徐民宇正狠狠地怒视着自己。 “不不是,马上就离开了。1秒。1秒。” “1秒?” “是。” “1秒呀,不过是碰了你1秒,你有什么可这么自豪地说的!你应该直到最后都斩钉截铁地说没有。” 啊,是这样这样想着,瞬间恩真有些后悔了。 但是他都看到了啊“呀,可是你怎么能咬他呢?以后那家伙再做不了男人份内的事,那里会冷淡的。” “哈”“岂有此理!他怎么可以随便抢走别人女人的嘴唇呢?呀,你是我的。知道吗?” “啊?哎”“哎?回答一点诚意都没有。你的眼睛也是我的,鼻子也是我的,嘴唇也是我的。还有手也是我的,腿也是我的。别的家伙,抓一下你的手试试!” “哎”“1秒1秒。好。我要超过他5千倍。5千秒,怎么样?” 民宇问5千秒会怎么样,恩真马上在头脑里哒哒哒哒地开始计算。恩真冥想着,一言不发地站在那里,民宇一把抓住她的脸,用自己的额头嗵嗵地撞她的额头。 “呀,你这个傻子。这个你也要算吗?哎呀快过来。” “干什么?” 民宇拉住问干什么的恩真,把她拖向房间里面。 “什么干什么呀,要吻5千秒呢,难道要站着吻不成?快躺下。在床上吻。” 民宇极其严肃地说话的样子很可笑。看到恩真嘻嘻笑的样子,民宇咚咚地敲着她说: “哎哎,你笑什么?我像是在说谎吗?” “不没什么。” “啊哈,呀,你被我揪住小辫子了。现在你什么都得听我的来做。不然的话你去死吧。” 恩真在床上,民宇坐在梳妆台椅子上,两人这么说着话。忽然民宇跳到床上,骑在恩真上面,开始随意地胳肢她。 “啊!不要。不要。我错了。投降。” 但是说是胳肢她,其实不过是要脱她的衣服的手段而已。不知不觉,t恤已经到了上边刚把嘴唇埋在她的脖子上,她就开始喋喋不休起来。 “啊老公,没生气吗?” “你希望我生气吗?想惹我发火?” “不倒不如说我哈是被赶出去的哈哈”“现在你还在生气呢。今天就不要多想了。” 分明是生气了。因为非常非常生气,所以才不顾后果地出去了所以一见到恩真就随便地发起火来其实并不是这样的。看到小心地打开门进来的她的样子,本来想发火的心一下子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这话似乎是真的。不管多生气,只要一看到心爱的人的脸,就全都烟消云散了。还有其实民宇也害怕。害怕如果彼此误会了两人直接分手了,恩真不再回到自己身边了,那怎么办? 但是最终可能面对回到自己身边的她,根本发不出火来。民宇小心地触摸着她的身体,又骑到她身上,看着她的眼睛。 “跟我说你爱我” 但是,恩真没有说话,嘻地笑了。然后把脸靠近看着自己的男人的脸,把嘴唇贴过去。 “我爱你。” 直到这时,民宇才满脸露出满足的笑,开始长吻起来。她配合着他身体的动作,更紧紧地抓住了绕着她的他的双臂。 爱你,爱你,爱你爱你真的很爱很爱你 54 早晨,恩真慢慢睁开眼睛。太阳已经升到中天,民宇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恩真本想悄悄地起床,却为自己一丝不挂的样子兀自红了脸,赶紧呼啦啦拽上被子盖起来。还有从来不睡懒觉的民宇,总是比自己先起来,然后就欣赏自己的裸体,开自己的玩笑,每当这时,恩真就想自己应该减肥了。 或许民宇在外面呢吧,恩真用被子把身体裹起来,打开房门出去看。但是一点声音都听不到,也感觉不到有什么人存在。客厅,厨房,卫生间还有最后一间屋子。轻轻打开他的工作室的门。虽然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但是这间屋子进不来多少阳光,如果没有开灯时,这间屋子里面就会很昏暗。这时,这里点亮着一盏台灯,民宇正熟睡着。从他只穿着睡衣来看,可能是凌晨时来这里的。手里拿着一支笔,乐谱杂乱地堆在一起。还有计算机因为好久没有操作,进入了休眠状态。看着趴在桌子上睡觉的民宇,恩真轻轻走到他身边,突突地捅着他。 “民宇,民宇!” “呼。” “起来呀!躺到床上睡去!” 不管怎么摇他,民宇一点起来的意思都没有。心想他可能会冷吧,就去找旁边床上的被子,可是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就是找不到。所以恩真想,那就干脆把自己裹在身上的被子给他盖上,自己赶紧跑回房间去就行了。拿下被子正要给他盖的瞬间,他忽然睁开眼,盯着正要给他盖被子的恩真看。 “呵!” “啊!”民宇看着赤身裸体的恩真,呵地惊了一声。这一声也使恩真大吃一惊,忙抓着被子下边的一角,往床那边退去,结果被子一半盖在民宇身上,一半被恩真抓在手里,哗地展开了。 “你干什么呢?” “啊我想给你盖被子” “那就盖上啊,干吗又要拽走?” 他嘴角微微上翘地说,又在捉弄她。这家伙,早就猜到恩真身上一丝不挂地来到这里了。 “哎呀你起来了,就在这张床上睡。我回房间去” 这时民宇抓住自己这边的被子角,一把拽过来。因此恩真唯一能稍微盖住自己一点的东西也没有了。 “干干什么!快给我!” “怎么了!你要干什么!” 他虽然装作一无所知地说,但是他狡猾地笑着从椅子上站起来,行为有些可疑。 “呀你不会是” “不会是什么?” “昨晚不满足吗?呀你要弄死你老公啊,弄死你老公。又不给我做补药吃。” “哎呀!你这个变态!变态的老东西!不正常的老东西!满口胡言!” 恩真胡乱地打着走过来的民宇,想说点什么。可是民宇坐到她面前,老老实实地挨打。 “呀我没力气了。你这样诱惑我不行啊!”“谁谁说我诱惑你了!我出去了!我去穿衣服!” “你这样把男人心里的火点着了又想逃跑,这可不行。呵呵呵。” 民宇贴着终于用被子挡住前面的恩真坐下来。然后用力地搂住她的腰,直直地看着她的眼睛。 “我一点都没睡。” “那那又怎样?要出来吗?” “所以现在打算先睡一会儿,然后去公司。” “啊求你,快睡吧。” “不行。今天不去公司了。嘻嘻嘻。” 但是恩真嘭地重重地打了民宇的腰一拳。 “妈的!为什么打我?!” “哎呀大白天的你要干什么呀?我今天下午有课!我做好饭给你放在那里,你吃过饭,去公司,还是不去随便随便。” “呀!” “哎呀我真的是和一个变态结婚了。教授一直让我带你去见他,这样怎么带得出去?” “你说什么?” “啊,行了。出去了,出去了。我去洗脸” 民宇无可奈何地咂咂嘴,闪开身体,恩真重新用被子裹好身体,狠狠地瞪了民宇一眼,站起来。可以清楚地看到她一直到肩部的身体的曲线,民宇傻傻地看着恩真的背影。 “晚上做就足够了!” 恩真一边打开房门走出去,一边莫名其妙地说了这句话。民宇嘻地笑了。即使你说我是变态的老东西,即使你说我是不正常的家伙只要一看到你就想抱你,怎么办呢。想一天到晚地和你在一起怎么办呢。恩真先去学校了。民宇正要去公司时,家里的电话响了。 “喂。” “哦,民宇吗?我是妈妈。” “啊,是。从美国回来还好吗?姑母她们都好吧?” “嗯我正要说这个。2天后,你大姑妈和小姑妈说要来韩国。说想看看二儿媳。” “啊?真的?” “是啊不过我有些担心,她能不能让姑母们满意” “是我会事先跟她说。不过,她们会留多久?” “这个还不知道。来了看看才知道。啊,对了,二儿媳学过插花或是茶道之类的东西吗?” “什么?啊(看看她的性格吧。她会做那些!)” “哎呀,担心啊。那到那天再说吧。午餐准备好之前早点来。明白了?” “是” 民宇像跌倒了似的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大姑母和二姑母。爸爸的姐姐们,已经是都快60岁的老人了,但还是可怕的人物,偶尔见她们的民宇也会觉得有一点头皮发麻。再加上从小时候起,她们就是接受正统的女性教育的,即使现在住在美国,也在教礼仪、茶道、插花等,并且铁了心地认为这些修养是作为女孩最需要具备的部分。 但是这些部分是按部就班地上过新娘课程的居家女性做起来都吃力的部分。更何况是什么都不懂就嫁过来的恩真,她能忍受这种古典的精神痛苦吗民宇摇着头,叹了一口气。 茶道或插花早点让她学学就好了。什么时候见面呢怎么忘了呢 55 “明后天?谁要来?” “大姑母和二姑母。可怕的两位明天我有一个重要的会议,要见买方,还有事情要办,可能会稍微晚一些回来。不过你茶道或者插花什么的会不会?” “插花吗,在学校的教养课上曾经学过” “那么会吗?得了多少学分?” “不及格。” “什么?” “啊,就是只让人犯困,听着那些奇怪的音乐,用几个小时一朵一朵地插花的那个吧?所以就踢开门跑掉,以后再也没听过那课,考试都没有参加。所以不及格。” “哎呀怎么办呢怎么办。” “怎么了?” “让你做这些事,可能会带给你精神上的苦痛,你能做好吗?” “啊反正是亲戚们,又不是常见面的。就尽力而为吧。” “(可不是你想像的这样的!)” “哎,你怎么这副表情?姑母们就那么可怕吗?你为什么这样?” “不,不是这样的。她们都是好人。啊,你说参加了开学考试,考得怎么样?” 民宇想事先就让她这么担心害怕并不是个好办法,所以就赶快把话岔开了。 “啊就那么回事吧马马虎虎。啊,还有!下个月有春季音乐会!一定要一起去啊。教授也说要见见民宇呢。” “呵,教授?为什么?” “没什么,就是还有舒贤和志润也要参加开学音乐会,所以怎么也是要去的。下周三,那时能抽出时间吗?” “嗯下周三?” 用pda确认了一下日程表后,民宇点了点头说知道了。 “啊,你还在春季音乐会中做指挥吗?” “放假期间,系里的活动我什么都没参加嘛。所以我不行。俊锡和士俊代替我做指挥。” “哎你连这个都做不了?” “结婚后就放假了嘛,我哪里还能准备音乐会?不是吗?” 恩真这么说,民宇“啊”一声,眼神很是愧疚。可能是因为觉得都是因为自己她才不能做她应该做的事。 “呀别人都能做,只有你不行很受伤吧?” “嗯这个吗。哎,不是的。别担心。嗯相反别人还要学习新娘课程呢。你先睡吧!我上一下网” 看着摇着手说“byebye”走向客厅的恩真的背影,民宇想: 结婚还没有几个月,就让还没有毕业的你抛弃了那么多东西,或许连梦想都因为我而被抛弃了吧 事实上是这样的。学习音乐的人,都梦想能去留一次学,或者以考研为目标,或者希望成为大唱片公司的一员,普遍都是这样。恩真不是向民宇要这个要那个的性格又想不是已经白白地把她给钉牢了吗。 非常对不起。 今天是该去婆婆家的日子。恩真早晨起就开始准备食物了。一边想至少也得准备两样带过去,一边不停地忙着。民宇也很心急。因为自己本应该和她在一起的,可是与重要客户的见面会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再加上上次日本出口那件事,因为世赫是出于个人感情才决定做投资者的,所以要准备与其他投资者的交流。 “呀,要一直用最尊敬的语气说话。还有,看情况,该说话时说话!不该说话时别说话!还有即使只拿着一个杯子,也要表现得优雅有气质啊,还有什么呢花嘛,她们喜欢百合花,所以就买这个,茶嘛大姑母嘛喜欢传统茶,二姑母嘛喜欢绿茶粉拌上适当比例的奶油来喝那个怎么做来着?”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急什么呀?快准备好去公司吧!你不是说今天有重要的客户见面会吗!” 民宇带着哭相穿上西装。但是总是担心。她们是什么样人,民宇比谁都清楚,没有自信的恩真能做好吗,真的担心。 “呀你真的要表现好点儿才行。我没关系。你可要受苦了。一开始她们会鸡蛋里挑骨头的。那你也绝对不能顶撞。” 第四章 “知道了,知道了。哎呀,操这么多心,家里的事你就不要担心了,好好去做事。一会儿去婆婆家,你知道吧?” “当然。我尽快赶过去。你表现好点儿!” 看了一眼表,民宇大叫“迟到了,迟到了”抓起车钥匙,像离弦的箭一样出去,可刚打开门又关上了。在大厅里和他说再见的恩真吃了一惊。 “怎么不走了?忘什么东西了吗?要我给你拿什么吗?” “天哪!差点儿出大事了。快过来。” 恩真赶快来到她面前站好,民宇轻轻把嘴唇贴过去说: “今天好好表现。不要太紧张。” “哈迟到了,快走吧。” 民宇说知道了,出了门,大约10秒钟,咯吱一声门又开了。 “怎么了,又怎么嗯”民宇又进来了,开始吻她。 “哎呀。突然之间” “呀,你跟我说‘请放心,我会好好表现的’。” “啊?” “快说啊!这样我真的会放心,所以就这么说。” “哈请放心,我会好好表现的。” 恩真笑着说完后,民宇板着的脸才放松开,摆着手说再见,然后出去了。他刚开门出去,恩真赶紧从后面追上去,从门缝里露出脸说: “我爱你!” 刚要关上的电梯门又打开了。真的很感激总是为自己担心的他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看上去太可爱了,总之电梯里的他的表情坏坏的。 他到底又要干什么? 一动不动按着“开启”键烦恼的民宇,一咬牙又出了电梯。 “你,可恶!” “啊啊?” “为什么勾引要好好地去上班的人的心呢!我去不了了!” “什什么?” 心想“这个人是怎么了”一边看着民宇。他已经拿出手机在打电话了。 “啊,金秘书!我啊。早晨的日程表有什么特殊的吗?嗯啊,啊好,知道了。我晚去一会儿。好,辛苦!” “为什么要晚去上班呢!为什么呢!” 不管怎么跺着脚大声喊,民宇也不动弹,然后抱起恩真,呼哒哒走进房间里。然后把她放在床上,脱掉西装,解开领带。 “大早晨的,你怎么这样?” “我也爱你!” “啊,肉麻!” “说爱我!” “自己感觉吧!” “丈夫就在眼前,什么自己感觉!快过来!快来受罚!” “啊,干什么。” 急急地抱住她的他的脸像红萝卜一样红。虽然认为他“早晨太过兴奋了”但好还是好的。喜欢被抱在他结实的胸膛、强有力的胳膊里的时刻。喜欢他珍爱地抚摸自己的手。喜欢给她销魂刺激感的他的嘴唇。非常感激这样爱她的他 56 “妈妈,我来了。” 恩真大包小包提了满手,刚进入大厅,就看见婆婆好像要外出似的,整整齐齐地穿着正装。 “哦,二儿媳来了?好。现在大儿媳在医院了,我也要暂时出去一下,你到2层民宇的房间去待一会儿吧。大儿媳一会就回来。” “哦,妈妈!去哪儿?” “啊,去见一下一个认识的人。哎呀,来就来嘛,还准备了这么多吃的东西。姑母们来之前先休息一下吧。” “也没准备什么。妈妈,我打扫一下屋子吧,行吗?” “不,不,早晨小时工都打扫过了。去市场之前暂时没什么事了,你就待在民宇房里吧。知道了吗?” “好的,您慢走。” 婆婆出去了,恩真上到民宇的房间里,先换了一套舒服的衣服。然后,仔细地看着以前角角落落从来没有仔细看过的民宇的房间。他可能特别喜欢照相吧,相册有好几本。第一册是他小时候、小学时、中学时照的照片。另一册可能是他留学时照的,和外国人一起照得很多。另一册都是家人一起照的。还有一册全部是风景。还有一册是每年出去旅游照的,都整理得很好。 其实家里也有一册他调皮时照的相册。恩真不是很喜欢照相,所以也没照几张恩真一张一张留心地看,忽然翻过一张时,发现里面还夹着好多张。用手抽出来,是几张哥哥镇宇和一个女人,还有民宇三个人一起照的照片。 女人是长得很性感的那种类型。成熟美和华丽美很合谐,波浪一样的长发,整洁的正装,和每张照片都穿着休闲的民宇镇宇不同,这女人总是画着华丽的妆,穿着漂亮的正装。即使是女人来看都要说她真的是美丽的女人。让人嫉妒 想了想“不过这为什么要藏在里面呢”又一想“哎呀,没什么”又把相册全新整理好。环顾四周,又看了他在军队时的一些东西,独自一人玩着。书桌里到处藏着的杂志,也拿出来翻了翻恩真做着这些,很开心。这时,书桌里面某处放着的一个小笔记本“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恩真想应该再放回去,就弯腰到桌子下去捡起来。 非常旧的笔记本 恩真想这是什么,无心地打开了笔记本,结果发现是他写的生活日记,不禁大吃一惊。没想到他会有写日记的习惯,一个完全不知道的他的样子她不知不觉地读起来。刚读了一点,忽然不管怎样也不该读别人的日记的想法在头脑中闪过,虽然也想应该赶快合上,但是还是一页没落下地静静地看起来。差不多在最后的部分,一张纸上满满地写着一个女人的名字。 江世妍江世妍江世妍江世妍 真的是一张纸上满满的都是她的名字,连空白地方都见不到。页首页尾还能勉强看出江世妍三个字,中间部分就满满是全是笔画。 江世妍是谁呢?到底是谁呢让他这样 大概是从这时候开始的吧。恩真的心里开始弥漫开了对这个一次都没见过、听都没听过的女人的嫉妒。不过不过就是个认识的人而已,恩真试着安慰自己费力地想把江世妍这个名字的三个字从心里抹掉。 他不是说过爱我吗。而且今天早晨我们还做了爱。可能不过是过去的事吧。不管曾经怎么相爱现在应该是我了。应该是只有我了。可能都忘了吧。可能没什么关系了吧。我相信他。什么都不会有的 “哎呀,弟妹带烤肉来了!怎么会做得这么好吃。哎呀,我一点都不会做你以后一定要教我啊!”现在已经完全进入了临产期的妍喜刚接受完定期检查回来,与恩真一起准备东西。听说两位姑母会和妈妈一起在傍晚时回来。民宇的哥哥镇宇已经回到家里,帮忙做一些需要男人力量的事情,民宇还是一样,可能是在开会,手机一直关机。 “嫂子,嫂子!快进去吧。听说你最近身体不大好!反正姑母们回来后,会一直很紧张,现在多休息一会儿吧。好吗?” “哎呀,没事儿的。有这么多的事要做呢。你一个人怎么做?不行,不行!” 但是看见镇宇刚才开始就一直在厨房旁边晃来晃去,怕妍喜有什么意外,一直在操心,所以估计妍喜的身体真的不大好。而且恩真刚一说完,镇宇就马上来到厨房,让她赶快出去。所以恩真更催促妍喜赶快回房间去。 “别担心。现在饭已经做上了,汤也做好了。没什么做的了。我收拾一下就行了。哥哥,扶嫂子回去,让她休息一会儿吧。明白了吗?” “好的,弟妹。太谢谢了。她最近身体不太好”“是啊。身上还有另一个生命呢,肯定很吃力的。快上去吧,嫂子!” “知道了。对不起。下次弟妹怀孕时,我来做你的后盾!知道了吗?” “嘻嘻嘻,知道了。嫂子!” 那时开始,约1小时后。恩真接到婆婆的电话,说30分钟后,所有人都会到,恩真又把准备好的东西又检查了一遍。从总是这么紧张来看,可能是因为是在婆婆家。 “嫂子!她们说30分钟后到。” “真的?哎呀哎呀哎呀我特别怕两位姑母” “嫂子见过她们吗?” “我结婚时,见过一次哎呀,真不是闹着玩的。行新娘大礼时也是这说道那说道知道吗?她们可是会传统茶道、插花的人啊。我不会跪坐,可真不好办啊。” “哎”不过不管怎样妍喜是家庭教育系毕业的。所以当然比什么也不知道的恩真做得好。再加上她现在的身子重,所以就像民宇预料的那样,恩真就成了全部嘲笑的对象,1分钟,2分钟随着时间流逝,越来越紧张。急得用颤抖的手去拨民宇的电话,一直关机,就给手机留了言。 “民宇,是我什么时候结束?我啊。紧张极了不行啊。你至少给我打个电话也好啊可能的话快点回来吧。想你”57 一会儿,婆婆和姑母们到了。两位姑母都穿着改良韩服,一眼看上去,好像是非常仔细的人。恩真一直低着头,接过提包。但是先进来的婆婆的脸色不太好。 “嫁过来没有几个月的新媳妇,连韩服都不穿真不像话。” “什么?” “没听懂吗?我说的是韩服。韩服!哎呀,什么呀,怎么接受的家庭教育啊”因为刚一见面就生气的姑母们,恩真一下子懵了。对愣愣站着的恩真,婆婆用可怕的眼神示意她赶快去换好衣服再过来。恩真觉得平时非常慈祥善良的婆婆,现在有些奇怪。 本想先和妍喜一起上2楼,但是放在自己家里的韩服也不可能瞬间就出现在这里。情急之下,说先穿一下妍喜的韩服吧,两人就一起先去了妍喜的房间。 “哎呀可是弟妹,我的个子比弟妹高很多啊这个怎么样?好像更奇怪了?怎么办呢?” “那也没办法啊。那么应急嘛,先穿这个。哎呀可是我真的没想到还要穿韩服。” “是啊弟妹嫁过来的时间不长,所以她们好像更过分似的。” 要快点下去,妍喜在旁边帮恩真穿韩服。但是体型相差太远,裙子太长,上衣又异常瘦。 “哎呀,怎么办呢一不小心就会踩到裙子摔倒,还有上衣稍微动一动就会走光。本来年轻女人见长辈时是不能这么穿的” “那么,怎么办呢?嫂子我怎么办呢?” “首先我先这样试试看。” 妍喜发挥手艺,把韩服这样那样修整一番,不管怎么说,比刚才看上去好一些了。但是可笑的熊样还是和刚才一样。恩真一边想不管怎么说今天真是不走运,一边叹了口气,下到一层去。 “二媳妇,干什么呢?快来上茶。” 恩真急忙进了厨房,按照民宇所说的那样开始准备。用最好的叶子晒干做成的红茶,还有婆婆喜欢的绿茶,还有柠檬茶。虽说是和茶道没什么关系,但是恩真还是精诚所至地准备好拿出来。 “好,是民宇的妻子吧?来,坐这里。” 看上去更可怕一些的大姑母让恩真坐下,仔细地盯着她看。连二姑母也把视线集中在恩真身上,恩真更掩饰不住地紧张了。 “几岁了?” “22岁了。” “哼民宇今年27岁了吧?那么年龄差了5岁呢” 虽然这似乎并不是什么特别的问题,但是恩真还是喉咙像起火了似的,放在前面的双手也在不知不觉哆哆嗦嗦地发抖。 “衣着也做不到端庄。韩服竟然可以穿成这样。哎,姐姐,姐姐要多教教她才行啊。” 大姑母对婆婆说完要好好教她之后,婆婆用冷冰冰的表情说一起去吃晚饭吧。 “不管怎样,二儿媳还是展示一下烹饪手艺吧。二儿媳,快去把饭和汤盛过来。” “是,婆婆” 小心再小心地留意着裙子,一碗一碗地好好地端出来。但是,最后要把汤放在二姑母的面前时,一下子踩到了裙子,汤全部泼了出去。镇宇妍喜夫妇也大吃一惊,妍喜刚要起来去收拾,婆婆伸出手拦住她。接着马上听到了二姑母的大声斥责的声音。 “天哪!你这是干什么?” “对不起对不起” 恩真低头鞠了几个躬,拼命忍住似乎要流下来了的眼泪,拿着抹布擦二姑母韩服上洒上的汤。 “哎呀,你哪里找来的这么脏的抹布!你真的是有头脑的人吗?没头脑吧?” “啊?啊呀我” “真不明白民宇怎么会选择你这样的女人做妻子。连这样最基本的礼节都会一团糟!你这样的话,你的娘家会挨骂的。不过还不知道是不是明白这些的家庭呢” 两位姑母先站起来出去了,婆婆让镇宇妍喜也出去了,所有人都出了厨房。现在眼泪终于一串串流下来。自己不管有多么地不好,毕竟也是几天前就开始努力地准备了又准备的。别人在新娘课程中学的东西,都下载下来,读了好多遍,食物也是一大早就去市场,准备的新鲜的东西但是却听到了娘家和家教之类的话,她们还生气真的我怎么会这样,想着想着,真想一屁股坐下去。 “二儿媳,还不快收拾好了出来?你让所有人晚饭都没吃好哎呀” 曾经无比好的婆婆消失了。婆婆平时垂着的眼角如今高高地挑着,说着刻薄的话。这样子还是第一次。总之是觉得她以前为恩真做的所有的事,因为这一次,都一笔勾销了。收拾了汤,一边擦桌子,一边避开客厅里的那些眼睛,又给民宇打了个电话。但是还是一样地关机。如他所说恩真想,这种情况下,他如果在的话,该有多好。他担心时,还觉得他在与不在都无所谓,现在看来,真的是绝对地需要他。比任何时候都迫切地希望他能在身边。但是不停传来的声音: “您所拨叫的手机已关机,语音信箱已开通” 恩真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起身去客厅。心想,又会吩咐我做什么呢 “坐这里。” 大姑母让恩真坐的地方,是书房里的书法工具前面。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决定的,最近的年轻人们好像就喜欢选择费力的事情来做。不过恩真还算万幸。直到中学时,一直都被称为书法秀才而崭露头脚 “必须要有德,要有温柔温顺的心,不能妒忌,要做丈夫的贤内助。要做到这些,首先身体和心灵都要端正。会书法吗?” “会” 恩真一边回答,一边在心里不停地骂。 都这个时代了,还什么书法我嫁到一个什么人家里来了,真可笑。 “那么把作为女人,作为妻子,作为母亲的品德用字写出来。在一张纸以内,尽量写你的要领。” 就像什么状元考试似的,大姑母在前面盯着恩真看。周围弹奏伽倻琴的bgm有一种压抑感的气氛。写好了交到大姑母面前,大姑母一句话不说出了房间。接下来是二姑母的插花生了好长时间的气,也生婆婆的气真是不如死了的好。 还有留下话,让她把家里彻底地清扫干净,自己却到外面去吃东西的长辈们。 跪着坐的时间太长,腿一直伸不开,中午吃的饭也不舒服,头晕乎乎地。但是也不能歇着不动。挺着起身,来到厨房,收拾刚才打碎的碗和食物,刷碗,所有的整理工作都做好后,终于在椅子上坐下来。这样正完全瘫软地休息时,收到了一条手机信息。 “弟妹,是我。我妻子身体忽然不好了,现在在医院里。一个人很吃力吧?民宇很快就到。那么一会儿见。” 是哥哥镇宇发来的。想一想确实刚才就没有见到镇宇和妍喜。一直这个那个地被考得焦头烂额,也没有留意,原来他们去医院了但是民宇没有任何联系。直到刚才还在不停地打电话,又留了言又发了短信。虽然想他可能是因为太忙,但没办法,还是觉得心里很难过。 原本那么担心的他,一个信息都不发?一个电话都不打?现在我是为了谁才受这样的罪啊是谁要和我结婚的。是谁总追着我为什么我要听着这些话做着这些事我有什么做得不对的 因为一天来心里的委屈,眼泪大滴大滴地掉下来。真是无法理解。婆婆直到午饭那时候还没有对自己这样。这种情况下哪怕只有一个人能够对自己说一句温暖的话,那该有多么好。在空无一人的家里只能一个人哭的自己,真讨厌。非常非常非常难过。 长辈们回来后,也没有对她好一点。仅仅是看了她一眼,就各回各的房间了。婆婆说了一句“上去休息吧”就回她的房间了。恩真扶着自己老是疼的腰,吃力地走在上2层的楼梯上。已经晚上11点多了直到现在一个民宇的电话都没有。刚才哥哥的短信说他很快会回来的短信,看了之后就一直在等他 怎么还不回来到底在哪里啊。我快疼死了我快伤心死了 58 “李秘书,我是徐镇宇。民宇现在在哪里,您知道吗?” 现在打电话的人是民宇的哥哥徐镇宇。正在向民宇公司的秘书长李绪勋打听民宇的行踪。 “对不起,但是小社长今天没到公司上班。” “啊是吗,我估计也是这样的。车呢?” “听说他自己开着车出去了。他和秘书室的职员们说要去赶一个临时的客户见面会。” “知道了。李秘书我一直感谢您。从父亲那时候开始” “您太客气了。我是做这工作的人嘛。再见,大社长。” 挂断电话,把妻子妍喜送到她娘家去,然后镇宇拍了一下额头,抓住方向盘。今天今天是3月7日是她的是真的对不起的她的忌日。虽然已经过去4年了,但是看起来民宇还是和以前一样。觉得有了弟妹后,你已经变了许多。可是原来不是的!像今天这样的日子,你扔下弟妹一个人?她会多难过地哭啊,会多受伤啊最了解这些的你比谁都明白能支持她的人除了你没有别人的你还不够吗? 镇宇的车一阵风似的开进海边的白沙场,嘎地停下了。果然不出所料,旁边停着民宇的车。好像为了证明他到这里已经很久了似的早春的白雪满满地盖住了他的车。 “徐民宇!” “哦哥哥来了?” “”“”“没有想知道的吗?为什么不问?” “恩真还好吗?” 这样问的民宇,眼里好像满是泪水似的,是因为内疚还是因为担心。 “这样问的你这个家伙明明知道弟妹会有多难过的你这个家伙却到这里来了?还说谎?你还是人吗?” “但是不能不来。太对不起了只有我幸福,太对不起了这样一个人在冰冷的海边老是这样想” 他说对不起。他说只有自己幸福所以对不起先去的人。民宇这样说的。镇宇冷冷地看着这么说的弟弟,说: “她从一开始就注定不是我的女人,也不是你的女人。先去的人快点放下吧。这是对所有人的礼仪。” “放下哥哥能做到吗?” “我已经忘记了。” “是啊,因为讨厌才这样吧。虽然是名义上的妻子讨厌,太讨厌了,现在连回忆都没有了。是这样吧。” “我现在没心情和你斗嘴。快起来。弟妹你想象不出地难过。” “什么?” “姑母们今天很过分,妈妈也像有什么事似的很奇怪。还有弟妹可能是因为紧张吧,把汤也弄洒了再加上我妻子不舒服,我和她一起去医院了能帮她的人一个也没有。可是你这个家伙却在这里这个样子。” “”“我从你的电话一直关机来看,就猜到了。不过不过我还是以为你会很快回来,我也和弟妹说了你会很快回来。快起来。一起走。” “非常冷吧。已经过去4年了是吧。孤单吧。” “你还是个只会说对不起的人。已经这样地结了婚没有跟她说一句温暖的话。多么不幸啊!”“哥我啊,我其实也在忘记。关于世妍的记忆一个一个地都被恩真给抹掉了。所以觉得真的对不起不过幸运的是还没有忘记世妍。不管是痛苦的回忆,还是幸福的回忆都那么珍贵,却也都离去了,以后虽然不知道还会以什么样的缘分重逢但那时世妍会记得的。所以现在为了不让她恨我,才来的。” “是啊我想看到你没事,今天怎么办呢?” “是啊”两兄弟静静地望着大海。民宇想起身时,镇宇说: “民宇” “嗯?” “问你一个问题。对你来说,弟妹算什么?和世妍相比?” “”看着没有回答的弟弟,镇宇觉得心咚咚得要跳出来了似的。万一如果说还是爱她这小畜生还是沉浸在这个噩梦里的话怎么办? “恩真,是我的全部” 民宇一字一顿地用力地说,脸上显出平静地笑容。 “不管遇见谁让关于世妍的回忆不再浮现出来的人也是恩真让我的心里一件一件地又有了别的珍贵的回忆的女人也是恩真总是想和她在一起,想给她我的一切,没有她的话我就没法继续活下去。恩真就是这样” “呼” “虽然哥哥可能不知道是这样,世妍和我是过分一样的两个人。太沉迷于黑暗里的人,我们不可能融合。当然也曾经爱过。但是刚才所说的那样,只是曾经如今已经深埋在心里的一个角落里了。” “但是,你今天的态度作为同样是男人的我来看,好像不是什么很好的态度。来到这儿,就不想想弟妹吗?” “虽然世妍总是一个人,但是恩真吗不过是把我借给世妍一天。我们互相信任没关系的。” “呼” “哥哥也是这样吧?嫂子说爱你的时候全身像过电一样吗?哥,我是这样的。世妍和我说这话时,我没什么但是恩真和我说这句话时我控制不了自己。真的说幸福完全正确。幸福得要死。真的” “好啊你如果现在这么想恩真,那就不能再把世妍放在心里面。不能这样,徐民宇。” “”“真的不能这样” “再过一段时间就会好了。啊,回到汉城的话得要凌晨2点半了吧?哥,我要快点走了。先走了!” 静静地看着民宇点了点头发动汽车。直到看着他的车完全消失,镇宇才又一次重新凝视着大海说: “我也非常对不起。还有民宇也是非常对不起,你知道吗?但是现在放过民宇吧这家伙现在才开始正常好好地生活。你也知道的,这家伙是多么吃力地长大的是多么痛苦地生活的现在他遇到了能够庇护他的女人。你的性格我虽然知道并不是能包容这个的类型,但是现在算了吧。民宇不要再召唤他了” 民宇小心地回到汉城的家里,上了2层,看见房间旁边的卫生间灯亮亮地开着。想要去关灯,向那里走去,在座便器上面缩成一团睡着了的恩真进入了民宇的视线。 “恩真,呀,由恩真!” 但是不管怎么摇她都不起来。虽说看上去不像是晕倒了,不过确实好像睡得极深。民宇把恩真轻轻地抱起来,好好地放到床上。不知道她哭了多久,肿起来的闭着的眼睛还是潮湿的。看着恩真的这个样子,民宇内疚又伤心。 为什么像个傻瓜一样哭呢为什么哭啊你已经占据我了。我们还要继续在一起呢。 59 早晨刚一睁开眼睛,恩真就看到了眼前的民宇的脸。因为两人都面对面地侧卧着,所以睁开眼就能互相看到对方的脸。等了那么久,受了那么多苦没有来的他,恨他。正如俊锡所说,在恩真最吃力的时候他可能就是不能支持恩真的那个人 “醒了?” 他微笑着说。但是恩真一言不发转过身,从床上起来了。 “呀” “”“恩真” “什么时候回来的?” “凌晨。事情太晚了,对不起我回来后一夜没睡,只看你了。你睡觉的样子真漂亮” 民宇也起身,从后面抱住她。但是她推开他的胳膊出了房间。看着空空的怀抱,民宇嘻地笑了。然后紧紧跟着她出去了。 “昨天有点事情。我不是说过了吗。会晚一些。” “行了。” “呀,生气了?为了给你消气,我也想早点回来,可是不行啊。” “我说行了!” “呀恩真,不要这样,我们今天去哪里玩?去看电影?” “我累了。要早点回家” 恩真下到1楼,敲了敲婆婆的房门。 “妈妈是我。” “好,进来吧。” 民宇也跟在她后面进来了,两位姑母也在这里。 “哎呀,我们的民宇来了!听说你最近在经营分公司?辛苦了。” “是,您二位都好吗?” “镇宇说,你经营的那些地方成长势头最旺,都对你赞不绝口呢。啊,民宇的妻子是个贤内助啊。” “姐姐也这么认为?二儿媳非常精明强干,又会做事。民宇,你得到了一个好妻子。” 民宇笑着继续和姑母们谈话,恩真却想不明白。 昨天像毒针似的射向我的那些话都哪儿去了?为什么他一来突然间话就变成这样了?真可笑。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姑母们好像非常偏爱家里的老疙瘩民宇。让民宇动弹不得。 “啊妈妈,姑母们,我身体不太好。我和她先回家去了。” “哎呀!哪里不舒服?” “啊最近被公司的事情给压的。” “好。回去好好休息二儿媳昨晚辛苦了。” 现在连妈妈也“连妈妈也是这种双重面孔的人吗?”这句话都到了嘴边,差一点就脱口而出了,又咽了下去。只是盯着婆婆看。这时婆婆欢喜地笑着。为什么呢正想着,婆婆开口说: “民宇,你出去一下。” “是。你出来后,我在车那里等你”看到恩真点了头,民宇低头告辞后,出了房间。他一出去,婆婆就递给恩真一样东西。轻轻地打开包装一看,是个戒指。恩真看着婆婆,似乎在问这是为什么。婆婆说: “这是传给这个家族一代代的女人的戒指。一定要珍重地好好保存” 姑母们在旁边微笑着。不是两面派的样子,而是真诚的目光 “这个为什么给我” “这是由家里的长辈们决定的问题。今后你生了儿子,儿子结婚的话,也要作适当的测验后,把戒指传下去。昨天你吃了不少苦所以我们才知道了你更多的好的方面。” “是啊。今天我们和民宇说的话不是空话。你虽然年轻但是很懂礼貌又正直。还有你不能怠慢大儿媳。大儿媳把她的孩子好好养大后,也享有这个待遇” 虽然当时的情况还无法整理清楚,但是肯定是要先接受的,所以恩真接受了。 “是谢谢!” 出了房门,上了民宇的车。给民宇看了戒指后,民宇大吃一惊。 “这个给你了?” “嗯就是刚才给的。” “啊所以才会那样啊。” “什么?” “昨天对你那样,那么过分原来是为了给你这个才特意那样的。呀,祝贺你。” “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没和你说吗?一代代传下来的东西啊。听说有100多年了” “可是这个为什么不给嫂子呢” “你听嫂子说了吧?他们是二婚所以才这样。我也不能理解,但是家法就是这么规定的。总之,这个要好好保存。以后传给咱们的儿媳。哈哈哈。” 民宇可能是心情很好,一张明快的面孔开着车。不过恩真还是一直很迷糊。对民宇,还有这戒指给了她这件事真的是所有的事都在头脑里复杂地纠缠着。 奇怪。为什么总是感觉到奇怪的心情呢?伤心生气迷糊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似的 第五章 60 “嗯。现在民宇也和我在一起。哦,总之看起来会很晚。啊你先睡吧。对不起。等一下!呀!哈哈如果想我的话就穿上我最喜欢的睡衣睡觉。知道了吗?什么!总说我变态。知道了。不会酒后驾车的。我会让别人替我开车。嗯,呀!先别挂!吃饭了吗?哦哦,是吗。今天干什么了?哦?来电话了?嘁知道了。挂” 民宇在酒吧,为了避开吵闹的音乐,在卫生间里给恩真打电话。靠在墙上挂断电话。看着没等说完话就断掉的手机,他摇了摇头。 “恶心的家伙。你还和以前一样。难怪恩真说你变态” 该看的都看到,电话内容也都听到的李民宇在旁边开他的玩笑。 “呀,李民宇!听说今天中午你和恩真一起吃午饭了!谁让你们吃的,嗯?” “喂,你这家伙。我要得到你的许可才能见我妹妹吗?哪里有这种道理?” “这里有,这里有。你这家伙!呀哪里有和别人的女人一起吃饭的神经病” “呀,为了爱情,20年的友情都可以不要了!徐民宇,你可真恶心。” “哈哈没什么。开玩笑呢,畜生。不过,你给她买好吃的了吗?吃什么了?” “哎呀,哎呀吃的生鱼片,生鱼片!恩真喜欢日本料理嘛。” “真的?恩真喜欢日本料理吗?怎么回事!我怎么会不知道下次给她买生鱼片吃。哈哈哈。” “哎呀徐民宇,你已经完全变成一个精神病了。” “是吗,你这家伙。你和她一起生活试试。也会变精神病的。哈哈啊,我想快点回家。” “哇他们要是听到你这么说哈,是啊恩真看上去也安定多了,好多了。” “当然!我的全身心都无比忠诚地贡献出来了啊不管怎样也得吃副补药了腰酸” “你这家伙到底是疯了。” 刚出卫生间的门,震耳欲聋的吵闹的音乐声就令他们烦躁起来,他们走到座位那里坐下。在他们去卫生间这一会儿,小姐们已经来了。看上去很漂亮的女人们坐在一个个座位之间。 “呀。徐民宇!你不会说结婚了就要跑掉吧?那再玩一会儿怎么样?再去喝第2轮!” “啊,真烦!谁说要这样了?我要回家!我老婆等着呢!” “(这个畜生结了婚就疯了。)” 互相都听不大清楚,就都随意地喊着对话。这对话因为一个女人一言不发地走到民宇旁边坐下而结束。 嗵嗵! “啊?哦”江丽妍是她。江世妍的妹妹我曾经认为自己爱过的女人的妹妹。嗵嗵地拍着他的女人示意他一起出去一下。民宇把包交给李民宇,跟着她出去了。两人从酒吧一出来,就进了正好在旁边的咖啡屋。 “好久不见了。” “是啊。” “你看上去不错啊。结婚生活幸福吗?啊,不会吧有那个负担还能幸福的话,那还叫人吗” “那是事故!事故!” “但是起因是你。怎么,我姐姐就应该死吗?那不都是因为你吗?” “不要把责任都转嫁给我。我们之间还有很多你不知道的事情。” “你们?你说你们现在才承认。曾经爱过的女人是不是?” “是。如你所说是曾经。无比地对不起她可怜的人我一时的失误” “呀,畜生!你说失误?你使一个人死掉了,你竟然能说这是失误?啊?” “关于这件事我不想说更多了。现在到此为止,这个持续不断的孽缘结束就好了” “孽缘?对,孽缘!走着瞧。到底什么是孽缘我会让你知道的” 丽妍出去后留下空空的座位,就好像世妍正坐在这里说话似的。 你不能变得幸福。我会抢走这幸福。你不能忘记我。 不能忘记我与她最后的对话回荡在脑海中。 江世妍。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与她相遇与她的时间是禁止的时间。 被从韩国赶出去后去了英国,独自生活了6年。到了该服兵役的年龄,这次又被从英国赶出来,所以回韩国服兵役。可是运气不好,完全被派到了最前方。因为英语好,所以去军队前,以为只要自己努力,可能就能去个好地方,父亲、母亲、哥哥关于这个也没有给他任何的指教。一直讨厌回家。所以假期也差不多都取消了一直耗在部队里。就这样过了2年最后,取消不掉的假期,末年休假到来了。 像亲哥哥一样信任跟随的小队长,把自己的房子钥匙,钱,还有车钥匙都给了民宇,让他一定出去休息一下再回来。换了衣服,去拜会老朋友。虽说因为军队生活,自己和以前不太一样了,但是没想到见了以前在英国时的朋友。于是一起去夜总会喝酒跳舞这时进来了几个女人。其中一名看上去那么漂亮。所以一时冲动,过去拉住她的手就出去了。这个女人就是江世妍。实在是取消了太多的休假,那天是被她特别的吻唤起的日子。 那时是爱她的。爱她,并且想去爱她。 还剩下4天3夜时,她带着手提包来了。说一起去旅行吧所以就去旅行了。家、音乐、军队一切都忘在脑后地和她在一起。她的身体让自己暂时忘掉了一切。但是真的只是暂时的。早晨醒来,那些记忆又会回来让人吃惊的是,她与自己有很多相似的地方。阴暗。自身就阴暗的人。非常阴暗的人们遇到了一起就更加阴暗了。但是同时也相信他们自己很幸福。想要相信是那样的。 几天后,民宇又回了军队,两人也自然而然地分手了。然后 退伍后初次回家,又见到了她。不过是以哥哥徐镇宇的未婚妻和婆家弟弟的身份 61 民宇回忆对不起 “民宇呀,打个招呼吧。这是要做你嫂子的人。” 父亲的介绍,母亲的笑声我什么都听不到。只看见一个用一双好像马上就要哭出来似的眼睛可怜兮兮看着我的那个女人。实在不能理解她为什么是这样的表情。生气。看着我,是求我装作不认识她呢,还是不是呢,理解不了。吃完晚饭,赶紧离开了家。不想再待在这个奇怪暖昧的空间里,反正自己在这个家里仅仅是个多余的讨厌鬼就是因为这样 打开大门刚要出去,哥哥跑出来叫我。说一起喝杯酒吧稍微走了一会儿,随便进了一家大排档,叫了烧酒。哥哥一句话不说先干了一杯。 “退伍回来,应该待在家里呀,为什么出来?” “那么哥哥为什么把要与你结婚的女人扔在家里,跟着我出来呢?” 听了我的话,哥哥一言不发地连干了三杯烧酒。 “哥哥,出什么事了?” “愿意听吗?” 哥哥看着我的眼色。可是,这家伙有什么话就说吗,不想说就不说,为什么看我的眼色呢! “不要这样装说吧。我有什么能帮忙的话,会帮忙。” “我这个婚姻,可恶” 江世妍对于这个女人,那些天之后,我并没有对她有什么心意。但是今天真的大吃一惊,这个世界真是意想不到地小。和我有过几天那种关系的女人就要做为我的嫂子进入我的生活,真是很别扭的一件事。刚才开始就想知道了。哥哥怎么认识她的怎么会连和她结婚的心都有了的 “父亲说想扩大生意。她是海江集团的二女儿。听说过关于那个家族的传闻吗?只有四个女儿她们的父亲也是极有事业上的野心。在这方面简直是非人的样子。评价也不好听说只把女儿们当作事业扩张的工具。这个女人是二女儿。所以最终还是上了圈套一句话来说,就是政治策略婚姻。仅因此一个理由,我们的关系就很可怕了。两个人都不愿意虽然也不是绝对这样” “那么,哥,你会结这个婚吗?” “”“哥你也不是一两岁的小孩子了,为什么在这事上哥连意见都不能发表呢?不会是像我一样不想出现在爸爸眼前才这样吧?” 哥一直一言不发。是啊哥哥从小开始就一直接受继承人的教育,让他违背父亲的话的确是很困难的事虽然我们都不希望是这样,但是诞生在这样的家庭里,可能是命运如此吧幸亏我被赶出了父亲的视线之外 “父亲的心脏病恶化多了,我万一要是说不同意父亲一定会暴跳如雷那样可能会出危险的。” 哥很痛苦。自己的人生和成功,还有为人之子的道理哥在其中惊慌失措。但是我对他无话可说。作为父亲因心脏病不测那天后的继承人的我能说什么呢。 哥哥也是,我也是什么决定也做不出来。时间就这样流逝。 哥哥终于还是结婚了我在那之后到英国学校开学之前,在家里过了4个月。和她也是没办法,总要碰面。每当那时,都没有自信去迎接她的目光,就只有躲避 一天,见了民宇那家伙后,回到家里,一个人也没有。刚要回2楼我的房间去,忽然感觉到后面有人。猛地转头看的刹那,一个女人向我走来,抱住我,是嫂子。 “弟弟不,民宇民宇带我逃走吧,嗯?” 这女人在说什么呀疯了吗? “嫂子,你在说什么呢我已经都忘了,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我不爱你哥哥。我爱你现在家里不是没有别人吗。抱抱我吧。我和你哥哥一次都没有一起睡过” 轻轻地把我的手拉到她的衣服上面的女人。我生气了。爱哥哥还是不爱,和他睡过还是没睡过,这和我是完全没有关系的事情。还有,他们结婚已经有15天了。况且这期间连话都没怎么说过,现在在家里没有别人的这个美妙的情况下,这样的诱惑我,绝对不是我想要的事情。 “我即使再没有可以抱的女人也不会是你。我们那时既是开始也是结束。那种事情再也不会发生了。都是已经结束的事情了。” “我以怎样的心在这个家里生活,你是知道的!你怎么能对我这样!为什么说这么严重的话。我民宇,一天一天这样过去,每次都想被你抱住,但是都忍住了。你不爱我吗?不想抱我吗?” 然后,她脱掉了她的衣服。民宇真的要疯了。 “你是最棒的男人。抱住我我需要你”62 民宇回忆对不起 她有让人发疯的诱惑力。本来就是个美丽的女人我有一些心动了。人的心都是奇妙而狡猾的。虽然头脑里的理性一直在压制,但是我的身体都在本能的带领下而动摇。虽说头脑里面已经喊了成千上百遍的绝对不行。这时1层传来妈妈进来的声音。从来没有像那天那样,这么高兴看到妈妈。我留下一句整理一下你的衣服,就赶紧下楼去了。 真是万幸。但是这并不是最后。 “妈妈,我出去一下。” “好,小心点。一周了,大儿媳很寂寞吧。” “没有,妈妈。” 她在婆婆和哥哥面前是谨慎的媳妇。说话是小心又小心,笑得样子也非常优雅,对外也是完全100%优秀的媳妇样子。妈妈又出去了,家里又只剩下了我和嫂子。她一确认妈妈确实出去了,就马上熟练地用胳膊环住我的脖子,想要吻我。 “嫂子,怎么总是这样。这样的话彼此相处就很困难了。要相处一生的人,这样不行” “你这家伙能不能不要发出嫂子这个声音!叫我的名字吻我抱我。我给你唱歌怎么样?那时一起去旅行时,你一直看着我求我唱歌嘛。” “行了到此为止吧,现在!” “民宇!我们逃走吧嗯?救救我吧救救我,嗯?” 我知道。她爱我。但她的爱的方式不是互相抱紧,豪无保留地给予的爱。她不过是在寻找一个把她从这个牢笼里拉出来的“救援者” “民宇” “嫂子唔”她的嘴唇忽然贴上来。甜甜的草莓香充盈了我的嘴,但是心情真的糟透了。她要脱掉我的衣服。而且她开始一件件地脱自己的衣服。她求我让我说爱她。求我如果爱她的话就抱紧她我实在无法理解,为什么爱一定要用做ài来证明呢 “怎么样?不想抱我吗?啊,亲爱的快点!” 真是自信感无比大的女人。活到现在,这样被女人纠缠还是第一次次。 “到此为止吧。快把衣服穿上。” 但是她坚忍不拔地就是不肯离开我。我想从她那里离开折腾了好半天,我们听到大厅那里有声音,就往那里看去。 “你们在干什么!” 是父亲。父亲在大厅里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他好像受到了极大的打击一样。也难怪大儿媳和二儿子是通奸关系有哪个父母能够不受刺激。但是她对着已经这样的父亲用清晰的声音说: “父亲,我要和他离婚。本来就是彼此都不想要的婚姻。不过是为了扩张事业,不比起他我爱的是民宇。我们认识得更早。” 突突突一下子都说了出来。这样一下子都说出来,想都想不到 父亲还是那样倒在那里。我理解不了她。她完全可以抽身而退。把所有的罪都推到我身上虽然这样,我也好像不是很怨恨她 她用非常冷静的声音说话。说爱我但是这样的她我理解不了,也不想去理解。还没有恢复意识的父亲大吃一惊虚脱了的母亲看着这个反常的气氛的哥哥 所有的都可恶。即使不这样都没有光彩的我的人生,因为江世妍这个女人的介入,似乎变得更阴暗了。父亲在重症患者室时,她还求我跟她说爱她。到底是不是正常的女人 “你疯了。你把我父亲都弄成这样了,还能说出这种话?真是疯了!” “你!你哪怕只跟我说一次温暖的话那我这一生都可以怀抱这句话活下去。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你。因为不说爱我的你。但是你是爱我的对不对?是吧?只是不说而已,是不是?” 无可奈何!她和哥哥结婚后,说实话,虽然偶而被她诱惑时,也动摇过,但是绝对没有爱她的感情。连这种错觉都没有。 “喂,我绝对不会爱你。绝对不会”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你,现在在说谎话是吗?不是的不是的。” 她笑着说。完全就像一个真的疯掉的人一样 “你听清楚。万一父亲有什么意外,我绝对不会原谅你的。还有你对哥哥好些。我一个人做坏人就足够了我马上就要去英国,不会再回来了你好好过吧。只是,我不爱你。真的” “不是的这是谎话。谎话谎话” “不是谎话。真心话” 这时护士说母亲醒过来了。赶快进入病房,母亲起身盯着我。 “对不起” “这是说对不起就行的事吗?你怎么能和她你的魔爪没处伸了,伸到你嫂子那里去!” 这时她的坚定的声音传进来。 “不是的,妈妈。是我爱他。我爱民宇。请让我和他离婚吧。” 妈妈气得说不出话,盯着她。但是圆睁着双眼正面直视着妈妈的眼睛的她善良的妈妈竟然也说出一句话。 “淫妇” 什么也听不进去,多严重的话也不顾的她,向母亲低下头说: “您这么说也没办法。对不起” 理解不了。这个女人的思考方式绝对理解不了。 把她从妈妈的病房里赶了出去。觉得真是和她说一两遍不行的,所以决定坐在医院前的长椅上和她说一次。 “嫂子,我刚才说的都是真心话。不要不放在心里。你和我都不是彼此的人。” “不,我是你的人。只有你一个人。嗯?知道吗?嗯?” “嫂子” 嫂子像念咒语似的不停地说:“我爱你你不是也爱我吗。我只有你民宇我爱你”我的怒气积聚起来,我想继续这样不行。我从椅子上站起来,狠狠地抽了她一个嘴巴。 “你正常点儿!我不爱你!你是我哥的妻子。还有现在你公公正生命垂危!我绝对不会爱你的!” 然后我转过身,又进到医院去了。她没有追上来,看来她还没反应过来 63 和她那次是最后一次见面。几天后,得到联系,到了医院,她冰冷的尸体躺在那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会死了。按医生所说,她是喝了太多的酒,开车时出了严重的车祸。还有可以认为我是她的保护者,所以把她的遗物交给了我。我全身充盈了负罪感。对哥哥,对父母还有对她想起她说过的那句话。 你只要对我说一句爱我我就可以一生守着这句话活下去 我只要说这一句话我只要稍微温暖一些对她那她也许不会死可能不会可因为我一个人就这样白白死掉了。因为我 她真的是个可怜的女人。我虽然充满了负罪感,但还是不爱她。还有作为她的丈夫的哥哥,这件事很快就过去了。虽然他好像也受了很大打击,但是很快就振作起来了。在我想来可能哥哥也是不得不这样。 真的对不起。这样离去的她无言以表地对不起她。我再也坚持不下去了。不顾哥哥的挽留,就去了英国。想以此来结束。与她的孽缘 1年过去了。我害怕女人。在英国的我也不能抱女人,不能交出我的心。太大的警戒心因为我占胜不了我自己。这期间我接了一个电话,同时接到一个邮包。说父亲去世了。父亲因为心脏病永远离开了人世。我也是不能做一个好儿子。连他临终时都没能守在他身边,对于爸爸的去世我也有一份很大的责任真是不孝之子。然后拿着收到的邮包回到了韩国。然后就遇到了改变我一生的恩真,我人生的一大幸事。父亲的遗言。 “圣民,给我拿一下这个行李” “姐,这个太重了。一起拿吧” 我第一次看见她时,是在她可能是搬家时,正忙得不可开交。短短的头发,看上去有一点别扭的女人。据我所知她20岁,可看上去像个高中生。我藏在搬家的队伍后面很长时间,看着她们。 傍晚了,看上去可能是弟弟的中学生少年和她一起,正在吃力地移动一个好像不能动的中年男人。抬着坐在轮椅上的中年男人吃力地上着台阶。好像是她的父亲。因为脑溢血而半身不遂的她的父亲 这时两个男人走过来,接过轮椅把她的父亲安全送到了家里。可能是她的朋友,看上去很亲切的样子。其中一个人轻轻地给双肩颤动好像在哭的她擦去了眼泪。现在想来,这家伙就是崔俊锡。 就这样,我第一次见到了她。并且爱上了她。爱上了她。会爱上她 所以对不起。不能爱你不能这样 对不起如今对于你,已经记不太起来了。只能说对不起对不起,不能爱你。可是没办法。我的一生,可能只能爱一个女人。对不起即使再出生一千次,我也不会爱你 对不起 64 “昨天几点回来的?” “嗯?昨天?啊好像是你刚一睡着我就回来了。嘻嬉嘻。” “少装蒜!你知道我昨天几点睡的吗?” “嗯,嗯呀,对不起。昨天稍微晚了一点儿。” “天亮了才回来叫稍微晚了一点儿吗!不会是嘁!” “呀,你现在怎么唠唠叨叨的?” “行了,行了。我现在要去学校了,去不去公司,你自己随便!” 遇到江丽妍,过去的回忆就不断地浮现出来,于是民宇管不住自己,不停地喝起酒来。早忘了时间之类的东西,手机也早就关机了。等到神志清醒时,才发觉天已经亮了,心想大事不好,赶快回了家。 补充一句,由恩真是穿着民宇最喜欢的白色胸衣就寝的。 “呀,对不起。对不起,嗯?我真的错了!再也不会这样了!” “嘁一会儿我要去舒贤还有志润的学校,6点你到她们学校门前来!今天她们有春季演奏会。衣服穿好一点儿。知道了吗?下午6点!” “知道了。那不生气了吧?” “不知道,嘁” 恩真出去后,民宇一下子躺在床上想还算是万幸。万一江丽妍有什么举动总不会已经是3年前就已经结束的事了。不想再去想它了。 然后民宇睡着了 “恩真,民宇哥不来吗?” “哦,我让他6点的时候过来。一定会来的。” 恩真正和读同一所学校音乐系的士俊还有俊锡一起去舒贤和志润的学校。士俊是单簧管专业,俊锡是小提琴专业,舒贤是大提琴专业,志润是钢琴专业,还有恩真是作曲专业,5个人是高中时开始的好朋友。 士俊和俊锡、恩真都考进了最有名的s大学的音乐系,分数稍低一点的舒贤和志润考进了排在下一位的k大学的音乐系。 “呀由恩真,这次的演奏会你真的什么都不参加吗?你以前不是写了不少曲子嘛。去找一下教授,拜托一下他们嘛。什么都不参加有点那什么吧?况且民宇哥也会来嘛。” “是啊,你因为这事那事的事情太多才会这样的嘛教授们都知道去说说看吧。嗯?” 士俊和俊锡不停地急着想让恩真参加到演奏会中来,但是恩真冷静地摇摇头。 “啊,行了。你们怎么反而更着急呢?我以前写的那些曲子都是一团糟。不知道吗?我总想把我写的乐谱都撕了,好不容易忍住了才保存下来。” “不要这么说嘛” “我现在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做,所以这次就这么算了吧。不要再劝我了。先不说这个,金士俊!你。你和舒贤今天是恋爱200天的日子吧?” “是啊,正是。一般不都是你们来筹备party吗?” “听说你已经定下酒吧了。我早就知道了。” 有时候,恩真真的非常羡慕这对普通的情侣。 自己即使要准备,也不是什么100天、200天纪念日,而是结婚纪念日了。情侣戒指?婚礼时交换过硕大的钻戒。戴着那个想一想非常地不安。因为觉得戴结婚戒指是一种负担,所以恩真左手的无名指上什么也没戴。所以徐民宇是不是应该送点什么啊!再加上除了耳环外,不喜欢其他装饰品的恩真,衣着打扮像个家庭妇女似的非常简朴。所以看见士俊左手上闪亮的他们的情侣戒指,有一点,有那么一点点羡慕。 这样平凡地喜欢然后交往很长一段时间,再接受一个帅极了的求婚,最后决定结婚 想到求婚,又不禁生起气来。一生只有一次的结婚求婚是怎样的来着?想不起来了。 嘁我算什么呀。别人都有的情侣戒指,还有求婚,我都没有。这算什么呀。撅着嘴,拿出手机,给民宇发了一条短信。 “今天是舒贤和士俊200天的日子~一会儿一起去~” 民宇睡了好长时间,被短信的声音惊醒,慢慢地起身,看短信。 “今天是舒贤和士俊200天的日子~一会儿一起去~” 民宇呵地笑了,然后为“~”这个符号费了一番脑筋。 一动不动地在床上坐了一会儿,然后走进最开始和恩真分居时自己住过的房间,打开衣柜的抽屉。在抽屉最深处,是恩真生日时,直到最后也没能送给她的那个礼物。 不管让谁看来都是非常高级的红色天鹅绒小盒子。轻轻打开盖子,里面是一对情侣戒指。 今天带着这个去怎么样?200天我们连这个都没有就一下子结婚了。不过嘛结婚更好。哈哈民宇独自得意地笑着,很虔诚地把戒指放进口袋。 65 舒贤和志润的演奏会结束后,大家一起去晚饭兼聚会兼舒贤和士俊的200天纪念日的场地。当然民宇也穿着整洁的正装和他们一起去。 “怎么系着这条领带来了?应该系着上次嫂子买给你的那条啊。那条更好看。” “是吗?哎呀没关系的” “呀,由恩真。你这么说话,真像个家庭妇女!哈哈哈。” “她本来就是个家庭妇女嘛。有夫之妇的家庭妇女!” 一边随便愉快地聊着天一边走,这时民宇接了个电话,就开始和他们一行拉开一点距离了。聚会是在一个常去的地方,其他人就都先进去了,民宇继续在外面接电话。 “别搞笑了。到底要我痛苦多久你心里才会痛快?啊?” “我现在看见你了。要不要我现在进去,会会你老婆?” “你总是这样,究竟理由是什么?啊?” “怎么说呢你不知道吗?” “我要怎样你才能安静下来?” “哼你要和我谈条件吗?你想要我提条件是吗?” “啊,行了。真是可恶。到此为止吧?” 民宇一直拿着手机,怒视着一个地方,打着电话。是江丽妍。她偶然看见了和民宇在一起的恩真,于是不算威胁地威胁着要去告诉恩真。 宁可死宁可死,民宇也不要恩真知道那个事实。不想再徒劳地费神。也不想再白白地让她奇怪地去想。反正仅仅是过去的事情不过仅仅是个被埋葬的人民宇一言不发拿着手机站在那里时,江丽妍已经不知不觉来到了他面前站住。 “又见面了?” “只要你不找我,我们就可以一辈子不见面地过下去。你这么做,究竟理由是什么?” “因为姐姐可怜。我怎么都没想到你会这样。恬不知耻的人如果你妻子知道了这些事情,你还会沉默吗?” “这有什么关系吗?我现在爱的人是她,这个她比谁都清楚这难道和过去有什么关系吗?” “是吗你妻子也这么想吗?” “这不是当然的吗?我不想让她白白地操心你赶快就这样消失吧。我的妻子,她全都知道。” 事实上,恩真对于江世妍这个女人基本上是一无所知。但是民宇想先对江丽妍这么说。因为想表明自己已经和恩真提起过这件事了,他们两人之间是没有秘密的。 “真的吗?” “哼,我为什么要和你说这些?” “你真的不爱姐姐吗?” “我没有理由回答你。马上走。” 这时传来餐厅门咣当一声打开的声音。不经意地回头一看,恩真站在那里。 “民宇” 恩真一看到和民宇站在一起的丽妍,马上闭了嘴。记得这是那个在他们选婚纱时,让自己心情格外地坏,也让民宇非常生气的女人。可是为什么现在他们两个在一起呢?为什么? 餐厅里面,party已经开始了。一直在等民宇的恩真就直接出来叫他了。 “哦,恩真,我正要进去呢。咱们进去吧。” 民宇赶快走到恩真旁边,抱住她的肩,一起向餐厅里走去。刚要关上门时,后面传来女人尖利的声音。 “由恩真,我叫江丽妍。是叫江世妍的女人的妹妹。江世妍不要忘记了,江世妍,江世妍” 面前的朋友们又笑又闹又喝酒,但是恩真到底是融入不到这个气氛中去。 “呀,由恩真。你怎么了?” 尽管俊锡不停地问,但是恩真还是一言不发地坐着。这可不是一个可以就这么过去的问题。 江世妍,江世妍,她说的是江世妍 在他的房间里见过的关于江世妍这个女人的痕迹。不管什么感情不由得生起气来。恨民宇。为什么一句话都不对我说,实在理解不了。 嫉妒一个除了名字外一无所知的女人,自己寒心起来。吵闹的音乐不停地传过来,party已经大体上结束,他们继续一边聊天一边喝酒。当然民宇也参与着他们的对话。一直坐在他旁边不停地只喝酒的恩真,终于好像觉得这样不行似的,一下子从座位上站起来。 “哥们们,对不起。士俊,舒贤,对不起。我现在得回一下家。有重要的事” “呀,你干什么?我们不是没什么别的事吗?” 似乎满不在乎地坐在那里的民宇的态度,更激怒了恩真。 “想在这里的话,你就继续在这里。” 大喊一声的恩真,用真的对不起的表情看着舒贤。 “舒贤,真对不起。下周我去学校找你士俊,明天见。再见。” 还没来得及抓住她,恩真已经拎起包出去了,而民宇还愣愣地坐着,然后在俊锡一句“快去追”的提醒下,才一下子站起来,开始去追恩真。 “由恩真!恩真!你现在去哪里?” “”“一起去!呀!” 虽然恩真像跑似的快步走着,但是身高比她高几十公分的民宇,哪里能让她跑掉了。粗鲁地抓住她的胳膊,民宇用莫名其妙的表情看着恩真。 “你现在干什么呢?你因为什么事,在朋友们的200天纪念party中途就搅局离开?你这么中途离开,其他人怎么办?你要干什么?你究竟是不是来祝贺的人?你为什么这样?” 恩真的眼里马上充满了似乎马上就要流下来的眼泪。好难过。只是希望你能说句话她究竟是什么人,就希望你说这一句话现在这家伙连我的心情是怎样的都不知道,就只会对我发火。 不知道这个吗?我是没有朋友就没法活的人。朋友们是我的1号宝物我不管在什么情况下,只要朋友们有什么事,都会无条件地赶到。但是不知不觉地变了。对我来说这次是第一次变了。现在不管什么时候首先想到的是你,最后想到的还是你。我因为那个叫江世妍的女人而费神,别的什么都做不了了。就只能费神。害怕。奇怪,不安。我现在对一切都一无所知你这个混蛋 恩真用眼泪汪汪的眼睛盯着民宇看了半天,然后又转过身,向前,向前,走掉了。民宇看了一会儿从自己的手中挣脱的恩真的背影,又追上她,把她转过来站住。 “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行了。” “你出什么事了吧?是什么,为什么这样?说话啊”“没什么。” 女人就是这样。自己什么也不说,就希望男人什么都能知道。但是男人们呢却会说,求你快说吧。即使是明显的暗示,也不会知道的 “快说,马上。” 第六章 66 “你真的不知道吗?不是明知故问吗?” 民宇好像真的是这样似的,定定地盯着恩真,恩真甩开他的胳膊,又一个人自己走起来。走了好一会儿,民宇好像也没有追上来,恩真生气地撅起嘴来,嘀咕着。 “傻瓜!笨蛋海参,大粪” 恩真继续一边走着,一边嘀嘀咕咕地骂民宇。 “真讨厌。都不需要。不行,不行真是的,气死我了生气,真的。妈的哎呀生气啊真讨厌。真的,真的,真的!” “你说什么呢?” 不知什么时候在她后面紧贴着跟过来的民宇问。恩真不由自主地从嘴里冒出一句回答。 “真讨厌!” “真的?真的讨厌吗?现在你在和我说真的讨厌我是不是?” 看到直直地站在那里看着自己的民宇的瞬间,恩真想“我现在在说什么呢?”对于民宇来说,一直一来即使恩真是开玩笑地说这句话,都比杀了他还讨厌。虽然如此,对民宇还没有消气的恩真,什么都没有回答,认为自己的感情是幼稚的嫉妒心,又快步走了。 “呀!” “”“呀,由恩真” 民宇看着不管怎么叫头都不回一下的恩真的背影,头脑里交错着上万个想法。是因为昨晚回来得晚吗?或者因为别的什么事小心眼呢?不是吧如果只是小心眼,她不会这样的那么是不是江丽妍?是因为江丽妍吗? “呀,由恩真,你是不是” 他“是不是”这句话一出口,恩真一下子转过身来。在期待。期待他做出一句解释来但是民宇到最后“是不是因为江丽妍”这句话还是没有说出口。仅仅是把手插在裤子口袋里,歪歪斜斜地站着,只是看着恩真。不知不觉,他们到了家门前,民宇依然是把手插在裤子口袋里,歪歪斜斜地看着恩真会怎么办。恩真偷偷地看了民宇一眼,看到他杀气腾腾的目光,忍不住嘻地笑了一下,然后赶快进了在1层的马上要关门的电梯,从民宇那里逃掉了。 “求你,说句话吧。这样一句话也不说我怎么办啊。” 看着数字一层层往上升的电梯,民宇傻傻地自言自语。恩真先咣地关上大厅的门,然后开始嘀咕。 怎么会这样?男人们本来就这样吗? 打算卸妆,坐在梳妆台前,呼地叹了口气。我怎么长得这么难看。再加上可能是因为最近上学,这个那个地吃得太好,脸上的肉也胖乎乎地长出来了。想一想好像和民宇睡觉,也是很久没有过的事了。两只手满满地抓起肚子上的赘肉真让人不安。呼 恩真看到的江丽妍很漂亮。漂亮到自己和她简直无法比的程度。美丽,亲眼看到的。 “是啊没什么可说的了。由恩真你连自己都收拾不好和我一起生活的人也是精神不正常的人。妈的” “什么?” “啊?” “你说什么,我要是和你一起生活就是精神不正常的人?” 看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家门的徐民宇,听到了她说的话看着靠着门站着看自己的他,只能叹一口气刚想往脸上擦卸妆油,忽然好像这样子很肮脏难看似的,恩真两手拿起卸妆油,站起来。刚要出门,民宇抓住她的胳膊,不让她出去。 “你拿着这个出去干什么?” “去卫生间卸妆洗脸,然后出来。” “用卧室的卫生间不就行了吗。你不是每天都当作你的专用卫生间来用的吗,衣服也不换你今天突然之间怎么了?” “当没什么。” 恩真刚想要说什么,可是又不高兴地低下了头。 为什么总是失去信心呢他为什么要爱我,忽然之间很怀疑他为什么和我这样的女人一起生活相当地真的是相当地更好的女人多得是 “怎么了?究竟为什么从刚才开始就不说话了!说话啊!说话!平时你也不这样啊,嗯?” “我说了,没什么。” 真的是一脸疲惫的恩真从民宇旁边走过,进了卫生间。民宇真快要疯了。她为什么忽然间这样恩真好像很不安,民宇也不安。可能是因为他们两个人互相爱得太深的原因吧? 民宇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冥思苦想着怎么才能让恩真敞开心扉。大约几十分钟后,民宇嘻地笑了一声,进了卧室,换了衣服,然后又回到客厅里,静静一动不动地站在卫生间门口。一直到恩真出来时 67 “啊!”“来,进去吧。” 恩真刚从卫生间里出来,民宇就一下子抓住她,把她拖进了卧室。补充一句,这时恩真身上只围了一条毛巾。 “你突然之间要干什么!” “恩真。” 和尖叫一声的她的声音不同,民宇用温柔的、甜腻得像抹了奶油似的嗓音轻唤着恩真的名字。 “哎呀你忽然之间又怎么了。真受不了!真受不了!喂,我要换衣服,你先出去一下。” “呀别动。” 民宇慢慢贴近恩真,轻轻地吻上了她的嘴唇,看着她的眼睛嘻地笑了。看起来没有恶意的他的笑眼,使得恩真也跟着迷迷糊糊地笑了。一会儿,民宇从口袋里拿出一根橡皮筋来。 “来,看看这个。” 眨眼的工夫,看到橡皮筋上挂上了一个戒指。左手、右手分别抓着橡皮筋的两端,把橡皮筋倾斜过来(左手向下,右手向上,也就是说让戒指像从滑梯上滑下来似的滑到左手上),让她仔细看。按照一般常识来说,就像滑梯一样,东西都是从上面滑到下面。,不能从下面到上面去。但是现在,这个戒指好像要从下面自然而然地滑到上面去似的,顺着橡皮筋上去了!民宇也一言不发。 “哇!” 恩真大吃一惊,民宇嘻嘻地笑了,要恩真也做一次试试看。 “可是这个怎么做的呢?我一点也不明白,是魔术吧?” “哈哈,好好。新奇吧?新奇吧?” 气氛好像稍微变得融洽一点儿了,恩真点了点头,民宇拿起戒指,戴在了恩真的左手上。 “总是因为你空着的左手觉得不安。本来,这是想在去年你生日那天送给你的直到现在才送给你。” 说实话,恩真有一点感动了。但是还是有一些女人的东西在作怪。她一句话也没说。 “还生气吗?” 民宇小心地问,恩真一言不发地站起来,从衣柜中拿出衣服来。 “啊这样就行了吧,嗯?我们这样在一起已经很久了。不是吗?” 啪地打了一下悄悄地想从后面抱住自己的他的手,然后逃掉了。民宇一下子好像吓得身子一震似的,但是马上,又强有力地拉住恩真的胳膊,一下子抱住她。 “算了。就到这里吧我,因为你像疯了似的不安。说实话我也非常反感今天你和俊锡一直粘在一起。所以算了吧” “俊锡是” “我知道我知道俊锡是你的朋友。可是在我眼里,那家伙也是男人啊。应该早点儿把戒指给你。那你就不会这么不安了,是不是?” 两人额头相对轻轻碰着,恩真再也对他发不出火来了。 这样的人怎么能不信任他?就当作是一场误会,让它过去吧。就当它不是什么特别的事让它过去吧。因为爱他嘛。这么好这么感谢他我怎么能那样 把头发大概地用手巾包起来,恩真坐在梳妆台前擦乳液,透过镜子,看见民宇一直在像个恶魔似的笑。 “嘻!” “怎么了?” “恩真!” “干什么?” “你叫我哥哥!” “啊,行了。” 恩真严肃地说,民宇从床上起来,坐在床边上,开始不停地嗵嗵地捅着坐在面前的恩真。 “呀,就试着叫一次哥哥!嗯?” “哎呀我说了,不叫。” “你叫李民宇那畜生不是叫得挺好的嘛!为什么就不叫我!” “你和民宇哥一样吗?” “不一样吗?有什么不一样的!” “民宇哥,是像亲哥哥一样的人而你呢,是我的” 恩真说到“是我的”就不说了,民宇双眼放光,靠她更近了。 “你的什么?你的什么?” “嘻嘻。啊,反正就是不一样。” “呀!说话就要说完嘛!为什么说一半又不说了?” “我说了,不一样嘛!” “什么不一样?” 像小孩子似的打着嘴架、焦急的他的脸非常地可爱。虽然好像只是随便说说的话,但是民宇觉得不知不觉自己好像已经被她的一句话给左右了。 “那么,我也去爱民宇哥?” 在床上坐立不安的民宇一下子静止不动了。抬头看了看梳妆台的镜子,恩真正一边往手上擦护手霜,一边嘻嘻地笑着。为了配合她,民宇也满足地笑了,翻滚到床上,躺成一个大字。 “当然不行了。不行。你只爱我,我也只爱你。明白了吗?其他的看也不要看,听也不要听!所谓背叛爱情至少我不会。” 恩真仅仅还是继续坐在那里整理这个收拾那个的。只是听着民宇的话。 “我爱你。我爱你。真的爱你除了我爱你这句话外,还有其他更好的表白吗?没有更好的话吗?嘻嘻,没有好,非常好。你不是说你也爱我嘛。那就行了还要什么呢?不是吗?不过你一直在那里干什么呢?” 民宇靠近一直在梳妆台那里自行其事的恩真的身边。恩真一边想今晚可能会和他一起睡了,一边继续做别的事。几天来,身上胖乎乎地长了不少肉非常非常在意。可是在只有两个人的家里又没有别的事情好做嘛 “过来。” 民宇一下子拉住了恩真的胳膊。但是恩真一动不动,保持沉默。 “呀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去收拾一下厨房就回来。你先睡吧。” 这时民宇对就要从椅子上站起来的恩真很凄凉地说: “呀我都这么暗示你了,你也明白的。讨厌吗?真的就这么睡吗?” 恩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话。 但是怎么办呢。又不能说讨厌怎么办呢 “不是,我” “那就过来。嘻嘻”看着露出刚才那样的表情,然后又笑了的民宇,恩真抱歉之心占了上风。然后心好像马上就要软下来了。不过还是 “那也要收拾一下厨房再过来。嗯?” “呀,现在收拾厨房是个问题吗?快点呀!” “哎呀” “你要把老公急死了。快过来。3,2,1” 但是恩真还是犹豫地站在门前。结婚之后,想都想不到会为这样的事烦恼。恩真真的是又难为情又抱歉,像要死了似的。 “啊,不过来?我过去?” “不这个” “怎么了?你是不是不方便的日子?” “啊?啊啊,是啊。是啊。我正是,所以下次” “哎呀,真的?那你应该直接告诉我嘛。我又以为你是真的讨厌呢。哎,什么呀!等得这么急” “哈哈,那么我去厨房” “呀!那么今天就这么睡了吗?别搞笑了。快过来。你今天想逃跑?” “不,我不是想逃跑” 今天,恨总是要求的他。本来不是这样的,以往总是先自然而然地形成气氛,然后才做的,但是今天民宇看上去也相当地不安。说实话,一边爱抚一边触摸身体,那么那一天也会很快过去,但是很怨恨猛然那样说的自己。为什么就是不想呢怎么办呢,恩真非常苦恼。真的觉得相关的都是苦恼 “你,今天真奇怪!” “我怎么了” “不,确实反常。奇怪奇怪。” 68 “那现在怎么回事?你逃出来的吗?” “是啊,是这样。你不打电话的话,我就生命危险了。” 现在,恩真接着说是到了恩真家门前的舒贤的电话,疯了似的逃了出来。民宇虽然不高兴,但是也不能对已经来到家旁边的咖啡店的舒贤说什么,只能让恩真出去。 “不过,你怎么会来呢?” “啊,来给你送乐谱。上次你托付我的事。” “嘻嘻。我去拿也可以,你还这么特地送来。” “把口水擦干了再说这样的话。不过啊哈哈你经常拒绝吗?” “什么?” “民宇总是说要做吗?” “啊,你这小鬼什么都明白。” “啊!只要是人都关心这个嘛!呵呵呵。” “哎呀呀,快喝你的橙汁。” 喝了好一会儿橙汁的舒贤忽然盯着恩真看。 “呀,你胖了?” “啊我也为这个快要疯了。” “哈哈哈,结婚了应该会瘦啊。呀,奇怪!” “真不是开玩笑的。压力特大!你不要结婚了。” “不过我真的想问你是不是有可能是怀孕了?” “什么?” “喂,不要这么兴奋。结婚了,怀孕这件事很正常吗,是吧?虽然你的年龄还很小” “呀,不可能。我那么小心” “那也有可能啊!这是你随心所欲的吗?还有,哪里有100%避孕的保证?你原本就生理期不规律,所以就忽略了嘛。民宇没说什么吗?看见你胖了?” “什么也没说他担心说我胖了我会伤心,所以即使见我胖了也不会说的。他就是那样的人。” “反正,呀!我们现在去确诊一下!嗯?” “啊,算了,不会的。不会的” “你怕了?” 以舒贤为代表的这些人已经是6年多的朋友了。只要说一句话,她们就能明白彼此在想什么。忽然觉得害怕了的恩真,听了舒贤的这句话,只能低下头。 “呀,别担心!又不是去医院,那么我也买了,咱们一起试!这样行了吧?” 这两个小心的女人,进了咖啡店的卫生间,小声地说着话。 “恩真你的有什么反应?” “没有,没有。什么反应也没有。呼和你的一起看看!” 恩真哆哆嗦嗦地把测孕器拿出来,过了一会儿,看看测孕器还是没有什么变化,不禁暗自祷告了一下。虽然也不是绝对不想怀孕,只是还不想毫无准备地生孩子。 “呀,看什么看!你见过处女怀孕的吗?就算过一百天,我的也不会有什么变化的。” 两手拿着两个测孕器的恩真,盯着使劲看,旁边的舒贤一边呼呼地吹气一边说。过了一会儿,两人把测孕器扔到了垃圾桶里,然后出去了。但是几分钟后恩真的那个测孕器慢慢地出现了一条青紫色的线。 虽然是慢了很多的反应,但是,确实是阳性。是怀孕了。 “由恩真!你今天几点下课?” 恩真刚要去学校,出了家门,民宇跟了出来,问她。 “嗯,大概6点?” “这么晚才下课?你原来今天不是应该1点下课吗?” “有课。上完课才能回来。” “课?什么课?你最近是不是在打工?” 恩真一下子吃了一惊。最近在打工这是事实,但是是在瞒着民宇做啊。最近身体总是觉得没劲儿,总是疲倦又什么也不想地说: “没没有啊,我在听教授的课。” “哼是吗?真的?” “啊,当然。” “你要是打工的话就去死吧。知道了吗?嗯?” “知道了” 恩真在民宇又抓到她之前,赶快闪出去,等着电梯,呼叹了一口气。民宇极度地讨厌恩真去打工。因为心里总想着她结婚前受的苦 “叹什么气啊?” “啊!”正独自想着,民宇突然从家里跳出来。好像他知道了自己的想法似的,恩真大吃一惊。 “怎么这么急着出来了。今天我去学校接你,知道了吗?” “啊知道了。” 电梯正停在1层。上来的话,大概需要20多秒。民宇阴险地笑了笑,抓住恩真的肩膀,把她转向自己这一边,但是恩真又转过身,从他的胳膊里挣脱出去。 “你”“要迟到了。哎呀电梯怎么这么慢。我走楼梯下去了。一会儿见。” 民宇愣了,看着自己空空的怀抱,民宇无可奈何地笑了。 奇怪。真的疯了似的不安。为什么这样呢为什么躲避我呢民宇干脆在那里坐下来。几天前就感觉到了但是找不到答案。完全理解不了。特别地躲避一起睡,现在连轻轻的肌肤之亲都拒绝。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呢 恩真在公寓前急急地拦了辆出租车,上了车,定了定气,坐下来。奇怪地抗拒他的靠近。好像为了配合这种反常似的,他的手也不自然起来。为什么会这样自己也不知道,可能就是因为疲倦吧责怪了一下最近格外疲惫的身体,什么也不想,在往学校驶去的出租车里,舒服地伸展着身体。这时,她并不知道民宇有多辛苦。 69 恩真上完课,打完工,又赶紧返回学校。因为民宇总是电话也不打就到学校来。最近虽然有些别扭,但是对于他早晨时说要来学校,恩真还是有隐隐的期待和不安。 “呀,恩真。好久不见?” “金士俊!” “呀,你最近干什么呢?怎么总是这样一下课就嗖的不见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一起吃顿饭。” “哦?啊!”“哼最近民宇哥好像公司的事也很忙你,是不是在打工呢?” “嗯?没没有,只是” “啧啧呀,你这事要是让民宇哥知道了,他会高兴吗?不这样他都为你操很多心呢,不要再让他操这份心了。知道了吗?” “嘁呀,你也讨厌从父母那里要零花钱来花吧。都是一样的嘛” “笨蛋,夫妇和父母能一样吗?如果我站在民宇哥的立场上讨厌。你非常辛苦吧?我都知道不要白白地触动自尊心。” “自尊心?” “无用的自尊心。别的看上去没什么,只有自尊心非常地强呀,我可要去打工了。明天见?” “好,知道了。好好做!下次你请客?” “嘻嘻。看见民宇哥,让他买不就行了吗!他是富翁嘛,富翁!” 不停地挥着手的士俊消失后,恩真坐在喷泉旁。虽然每次都没有约定,但是恩真和民宇经常在这个喷泉前会面。现在,习惯性地,喷泉就成了等他的地方。恩真静静地坐着等民宇,一直觉得心里的什么地方不舒服,不管怎样,早晨的事一直在心头绕。不知为什么不安。心里不安,更雪上加霜的是自己的手机嘟嘟地报着警,没电了。民宇以前总是说。预料不到会发生什么事情,所以一定要多准备一块电池。我们虽然不会出什么事,但是或许会因为互相不能接电话而产生误会,所以不管有什么事都要开着手机 6点30分6点40分6点50分 9点40分。 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3个小时了。恩真像个傻瓜似的一直坐在这里,内心充满不安,终于找了一个公用电话,给他打过去。 “您拨叫的电话已关机,如果您想留言” 无力地放下电话,恩真想。看来是我错了并不是有什么意思才这样的只是因为最近他的手太别扭只是因为不舒服可能因为在外面坐了太久,身体都变冷了的恩真,开始往校外走。最近总是有很多不好的感觉。累。身体还有心灵 “民宇,别再喝了!” “再拿酒来!酒!酒!再喝!” “徐民宇!你怎么了?” “民宇李民宇我不安啊。整个精神都不安。恩真很奇怪。奇怪。” 现在民宇正和李民宇一起喝酒。刚到傍晚,把李民宇叫出来时,他已经喝空了3瓶洋酒。李民宇最近总是见到这个朋友的很颓废的样子,半是惊奇,半是担忧。 “混蛋,恩真只要稍微有一点反常你就这样?可是恩真什么都没有啊。就你一个人这样是不是?” “不知道!不知道。我说我不知道!我和她说过,不管有什么事,手机都要开机!可是刚才打电话她的手机关机了。今天约好了要和我见面的约好了6点见面电话也不打一个我还要喝酒!民宇!喂,李民宇!给我酒,嗯?酒!” 民宇失去理智般的找酒,一着急差一点摔倒了。看着这个样子的朋友,李民宇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我现在是负责这家伙的吗?啊,头疼。她又有什么事呢?” 李民宇试着给恩真打电话,但是如民宇所说,还是关机。刚想背着民宇走出去,看见那边角落里有什么东西散在那里。又把民宇放下,走过去一看,手机和电池分离了,散在那里。怎么看都好像是发火时扔在地上,电池才掉出来的。 “真是畜生性格!这东西多贵呢,就这么拼命地扔!” 试着把电池对准了放进去,但是可能因为摔的时候太用力了,电池的一角摔坏了,装上去也接触不上。李民宇把手机大概地塞进口袋,重新背起民宇,出去了。 “唔哇哇” 先听到嗵嗵地敲背的声音,接着传来一个人不停地呕吐的声音。还能听到在旁边好像在给他拍背的男人的唠叨声。 “这个疯子!喝酒的话,能喝多少就喝多少嘛!回你家的路上,你这个畜生吐了,就来了我的家!哎呀气死我了。哎呀!” “哇不要哇让我哇说话哇” “混蛋,快吐!别抬头!” 李民宇虽然嘴里不停地骂,但实际上好像关心朋友,一直不停地拍他的背。过了好一会儿,民宇好像解决了,无力地从卫生间走出来,一下子倒在床上。 “呀你,快回家去。你现在手机也坏了,恩真的手机也打不通,你们可能两岔了。你知道你把手机摔坏了吗?” 李民宇继续说着,但民宇只是一动不动地躺着,一句话也不回答。 “恩真会等你的!你又丢下她一个人了吗?” “现在几点了?” “嗯12点半。” “由恩真,还是不接电话?” “嗯不接?刚才还打了一遍” “那我们家呢?” “你家?没打过呀?” “这时候应该在家里了。那么家里的电话总该接吧打一遍看看。” 按照民宇的要求,李民宇拿起电话,沉着地按着按键。但是打了几遍,都没有人接听。 “不接?” “哦可能是睡了吧?” “呼睡了?睡什么睡啊?她即使是睡了也会像条件反射似的,起来接电话的。肯定是还没回去呢。完全什么都能干了。气死我了” 看见民宇痛苦地砸着自己的头,李民宇过去把朋友扶起来。 “呀,畜生。不要一个人没用地乱想,痛苦,马上走。马上去见她。家里没有的话,你去找她。你老婆这时候了还没回家,你还能待在这里?出什么事的话怎么办?” “出不出什么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呵瞧瞧?你这个疯家伙,你这么想吗?快走,从我的家里面出去!” 看着一边说知道了,一边起身的民宇,李民宇想,他真的是变了许多。 现在你看上去像个人了。原本那么硬邦邦的家伙真的变了许多。万幸啊民宇 第七章 70 恩真无力地回到家门前,翻着包找钥匙。可是不管在包里怎么找,就是不见钥匙。瞬间,想起来早晨和民宇说话时,把钥匙放在茶几上了。恩真叹了口气,低下头。真的没有一件顺利的事。万一民宇真的生气了不回来了 现在时间已经是11点半了。这个时候了,也不能回娘家去了,所以也不能去找都和父母住在一起的朋友们。怎么办呢为什么总是这么不顺利呢 眼泪就要流出来了。不是故意要这样的为什么情况会这么发展呢向最坏发展。 就这样一屁股坐在台阶上。刚才在学校就等了好长时间了,再加上今天午饭、晚饭都没吃,一点精神都没有。身体越来越冷,头也疼起来。把头靠在冰冷的墙上,让身体凉一些,但是却好像渐渐地越来越严重似的发起烧来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身体了 民宇握着方向盘的手充满了力量,好像血管都要爆裂了似的。他现在从李民宇那里接过车钥匙,正在向恩真的学校驶去。虽说这是傻话,不过 难道或许她还在学校等着呢。虽然不会这样但是也想去确认一下。不管在哪里一定要在我审定的范围内。千万在我知道的地方。 以150km以上的时速冲进学校一看,恩真并没有像他希望的那样在那里。已经快凌晨1点了,天越来越凉了。 “也没在家那么究竟在哪里呀!” 砰地踢了一脚车轮胎,民宇发怒了,但是在心灵的一个角落里,还是疯了一样地担心恩真。想给别人那里打电话问问,但是现在手机坏了,电话号码怎么也找不出来。独自一人费力地想把电话和电池接好,但是已经散开的部分,非专业的民宇怎么也装不好。 焦急地跑到附近的便利店,买了胶带,把电池和手机粘到一起。然后试着开机,声音传出来,手机亮了。接触不好的地方就用手使劲按,这时民宇才终于把电话号码一个个地找出来,开始打起电话来。 “喂,岳母?是,您好吗?您问这时候了有什么事是吗?啊刚想睡觉,突然想起岳母来。岳父也好吧?是是,这几天我们去看您。是,请多准备点好吃的。好,再见。” 没有,从都没有提到恩真来看,没有 “哦,士俊,我是民宇是。哦?刚才傍晚时?几点钟时见到的?几点?哦?6点左右?真的?真的?啊不是,我现在在外面她的手机关机了。不是。哦,你睡吧。” 如士俊所说,6点时在学校见过恩真。她说要去什么地方,由此看来也可能是去等我。 一个个地检索电话号码簿,舒贤、志润还有她系里的朋友们,民宇都给他们打了电话,但是对俊锡的电话,民宇踌躇着犹豫不决了。不论怎么强调只是朋友,但是没办法,就是一直为他而担心。即使恩真骂自己是小心眼的家伙,但是对于民宇来说,崔俊锡永远是不可忽视的存在。总是比自己先一步去照顾恩真的家伙。比自己先认识恩真,比起以夫妻关系与恩真一起生活了8个多月的自己,没办法俊锡好像就是比自己更了解恩真。还有最重要的在关键时刻,出现在恩真身边的,不是自己,总是俊锡。作为男人,作为丈夫,是在是些上自尊的事,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最近他倒是开始哥、哥地叫我了。想想刚结婚那时真是让人气不打一处来! 时间已经过了12点半了。这个时候如果打电话给俊锡,问恩真的去向,他肯定会怀疑的这家伙肯定会找来的。怎么办,怎么办民宇不停地摸着手机,最终按捺不住不安之心,按下了拨号键。事实上,民宇所怕的并不完全是怎么能让自尊心伤与不伤的问题。自己之外的其他男人对恩真了解得更多,怎么来看都比作为丈夫的自己更加被依赖的别的人的存在这些是更可怕的事情。 哼,现在打电话的时候哼,恩真不会正和俊锡在一起吧 “喂是。民宇哥?” “哦是俊锡吗?” “哥你现在在哪里呢?我不知道恩真在哪里。我现在正往您家的方向走呢。我打算从你家周边开始细细地找士俊和志润正往舒贤家去。” 他知道了。他又不知什么时候知道了还有,知道得真快啊。行动半径又宽又快。比起头脑被恩真失踪的这个唯一的事实所堵塞住,什么想法都没有的我他先用了理性的判断,然后出发去解决事情。这就是区别吧我和俊锡这就是区别吧 “”“哥!赶快先去找她!你现在在哪里?” “哦?哦我,在你们学校附近。” “啊那么顺着路走下去咖啡屋很多吧?那里有‘one’或‘rain-bow’什么的很多吧,把那里好好找一遍再给我打电话。” “好”挂断手机,民宇无力地笑了。 又在那家伙面前我变得小了。一起随着岁月流转那家伙懂得太多事情。 俊锡挂断民宇的电话后,向着恩真的家不顾一切地跑去,因为想也许她在家里待着呢也说不定。恩真在高中时也是这样,不管出了什么事,都独自烦恼,独自回到宿舍待着。回想着她的这个习惯,俊锡调整着呼吸上了电梯。1,2,3,10层。叮! “呀,由恩真!” 71 “这个笨蛋你手指头折了吗?找个公用电话,随便给谁打个电话不就行了吗!有民宇哥!舒贤、志润、士俊!还有我嘛。这个傻瓜笨蛋!” “崔俊锡安静点。头疼,呀” “傻瓜这个笨蛋哎呀学习挺好的,怎么这时候头脑就不转呢” 俊锡背着冷得哆哆嗦嗦地发抖,烧得滚烫的恩真去了医院。到了急诊室,医生说要她住院,赶紧办了住院手续,把恩真移到病房里。俊锡首先急着关了灯,拍着恩真安慰她,然后恩真转过身躺着,打算睡觉。这时护士进来跟俊锡说: “是由恩真的家属吗?” “啊,是” “检查结果出来了。一起去吧。” 听见自己的检查结果出来了,恩真转过身,看着护士,自己想“可能就是感冒吧”然后拉上被子,又想睡觉了。 “笨蛋等一会儿。我去一下,然后给民宇哥打个电话,再给他们也都打个电话” “好谢谢,呀。” “说什么谢即使听一百遍也不喜欢。知道了?” 跟着护士过去,稍微有一点儿冷冰冰的女医生打量着俊锡。 “啊,是由恩真家属吗?” “是。” “男朋友?” “啊?” “啊现在是怀孕二个月了。怀孕期间,不能让孕妇这么长时间坐在凉的地方像她这样,能挺过来算幸运了。还要,要做手术吗?” “啊?” “嗯要我说,年龄好像还小以后也不是不能再生。” “你说什么” “呵您没听清楚吧。您做父亲了。由恩真怀孕了。” “啊?” “您有点懵了吧。和患者本人商量一下再决定吧。明天可以出院。” 俊锡“咣”地摔上门出来,在门前慢慢地坐下,嘀咕着。 “怀孕了?妈的” “恩真” “恩真醒醒!” “由恩真!” 恩真啊地大叫一声从睡梦中惊醒。可能是做了噩梦,全身都是冷汗。旁边是民宇和舒贤。 “起来了?梦见什么了,这样?” “没有没有。可能是因为累了” “哎呀由恩真,你可真行。是你要来医院的吗?这也是神经过敏加过度疲劳?” “是啊。” “哈可是你怎么不瘦呢?” “你,舒贤,去死!” 恩真和舒贤开玩笑时,民宇沉默地坐在椅子上,只是看着恩真。识相的舒贤说要去一下卫生间,然后站起来,恩真点头说知道了。 觉得民宇那里的苗头很奇怪,恩真公然地观察起民宇的神色来。 “怎么了?” “”“哥怎么了?” “你没事吧?” “啊就是过度疲劳” “你有什么疲劳的事,会过度疲劳?” “啊怎么说呢。” 恩真看着民宇,心里不停地骂着他。 这家伙真差劲老婆躺在这里,你在干什么呢把我扔在外面几个小时的人是谁真可笑。 另一方面,民宇一直在想。崔俊锡又比我早来一步。应该我在身边才对俊锡做为恩真的家属在这家医院里,更是忍无可忍地讨厌。虽然感谢他但还是讨厌。这时俊锡开门进来了。 “哦,哥来了?” “是啊”“哥是这样。恩真她” 俊锡想把恩真怀孕的事告诉民宇。但是民宇一下子打断了俊锡的话。 “明天要出院了吧?出院时给我打电话。我就过来” “啊?” “我走了。明天早晨有重要的会议。” “哥!” “俊锡你会在这儿吧?拜托你了。明天见” 俊锡看了看恩真,她正无可奈何地凝视着民宇的背影。几秒钟后,眼睛里盈满了大滴大滴的泪珠。 “哥!民宇哥!” 俊锡在已经关上的门前大喊着,恩真哽噎着说。 “算了算了。” “呀,你真是傻瓜呀?怎么就让他这么走了?为什么什么话也不说?” “”“由恩真你你,我让我看到这个样子” “”“没什么。好好睡吧。我会在这儿” “嗯”“好,快点明天一起去吃好吃的” 重新给恩真盖好被子之后。关了灯,然后俊锡把身子蜷缩到她前面的沙发里。 想摆脱一直萦绕不去的想法还有出神地凝视着只伸出手躺在那儿的恩真的侧面的样子 72 “由恩真你睡了吗?” “”“睡着了?已经睡着了?不会吧头一碰到枕头就睡着了。” “”恩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睡着了,一句话也不说。俊锡在沙发里坐起来,点燃了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长长地呼出来,却忽然想到恩真正在怀孕,不禁一惊,赶紧掐灭了烟。 “呀你做妈妈了。我有外甥了?嘻嘻是这样啊。我要有一个长得像你的外甥了。但是呀,由恩真。人的心里面可以同时装下两个人吗?我分明有喜欢的其他的人为什么眼睛总是追随着你呢。为什么羡慕民宇哥。为什么只要看到你们两个在一起我就要发疯呢。 “为什么你肚子里的这个孩子的父亲不能是我呢 “呀我怎么好像爱上你了?可笑吗?可笑吗?可笑吗?我也不知道这些年来我的心一直这样提醒我,可我却不知道今天知道了吗?呵呵崔俊锡到底是疯了。去死,去死,去死吧,精神病小畜生。真像块石头。恩真!呀,由恩真可是你爱的是民宇哥,是不是?如果不是这样如果你和民宇哥彼此并不相爱” 俊锡的心在哭泣。为什么听了刚才医生的话,自己就再也镇定不下来现在才好像明白了。接到士俊的电话的瞬间,马上向恩真的家跑去的自己的样子,现在终于理解了。说爱着别的女人那不过是费力地设了一个光鲜的包装。自欺欺人而已。非常早之前开始的高中1年级时已经开始了已经6年了 让所有人都知道,民宇对一个现在已经移民美国的中学同学动了心,单相思她。他对朋友们这么说的。那女人抛弃了我去了美国但是还是因为我爱她,所以关于她的事不许人提起所以任何人都没有提到过俊锡的她。还有民宇也吃力地想让自己相信这些。爱的是别的女人。不是恩真。不是不是一直这样认为不是忽然一天恩真告诉他要结婚了。说是双方家里强制执行的说觉得自己好像是被卖了,哭着跟他抱怨。还记得那时几天来好像掉到酒缸里生活的自己的样子。还记得什么也做不了的自己的样子。 爱过她。是爱过她。还有现在这一瞬间正在爱着她。是这样的。 打开大门进去,民宇用脚咣地踢上门。所谓的第二天的重要会议根本不存在。不要被看到。丑陋的嫉妒心不要被看到。应该跟着就放下了因该这样的但是忍不住了。更后悔的是把他们两个人留在那里就回来了,这个更后悔民宇直接又打开门,疯了似的向车跑去。 为什么把他们两个留在一起就出来了!再加上我说把恩真托付给他了说拜托了从我的手里放开交给他了不安袭击了全身。如果要发生什么事的话,现在应该已经发生了疯了似的不安 73 民宇疯了似的开着车过去,跑进恩真的病房。在没有一个人看护的独自一个人熟睡的恩真的床前静静地站住了。在停车场时就只想着恩真一个人,一口气跑上来,不禁气喘吁吁。但是又怕自己的举动惊醒她,怕自己的喘息声惊醒她,所以尽可能地屏住呼吸看着她。只是看着她就能感觉到平静安心。 为什么就那么把她丢在这儿了为什么我不能轻易地相信你呢!你不是已经说过你爱我了吗我怕什么呢。 在民宇的眼中俊锡已经不存在了。可能是因为他没有在病房里吧,可能是因为眼前看不到他吧总之,民宇小心地把椅子拉过来在恩真旁边坐下来。然后浮起安心的微笑,抓住了熟睡的她的手。我每天都对你发誓吧。但是偶尔也有不遵守的时候。可笑的是,让我发誓的,让我不遵守诺言的,都是你。现在我已经不是我自己了,只有你充满我的心的也是你。我为什么喜欢你?每天这样操心怎么会这么喜欢你,就这样只是看着你的脸都会微笑?呵呵是啊,没有理由的就是爱了。如果喜欢你有明明白白的理由,那就已经不是爱了。没什么,就是因为是你,所以就喜欢。还有你可恨的地方也因为是你我只会一笑。如果生一个长得像你的女儿,那么爱她的男人也会像我一样地非常操心吧。但是还是会爱你一生的。就是因为你。因为像你所以命中注定遇到女儿的男人也会和我一样虽然这么说我是个非常坏的家伙,但是我真的要感谢世妍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你还不知道吧。也可能会遇不到你呢。是不是?如果你醒了,我要让你吃很多好吃的东西,不会让你再生病。我一定会跟你说的我以前没有勇气,一次都没能跟你说的话 叫江世妍的女人在遇到你之前只不过是过去的事了。虽然对不起她,但我要感谢的是,这样地遇见你,我一定要这样说。感谢你陪在我旁边。感谢你来到我身边。还有感谢你让我忘了世妍 早晨的阳光耀眼地照着恩真。刚觉得自己是不是睡得太久了,这时感觉到了手上持续的温暖,她轻轻地睁开了眼睛。发现眼前的不是昨晚睡着时的俊锡,而且民宇坐在那里。他正抓着自己的手睡着。好像绝不会放手似的但是恩真的头脑里昨晚民宇离开时说过的话,就像匕首一样刺透了她的心。不论怎么说爱,一次受的伤就全部抵消了。不过这是在治疗伤害之前。不高兴地看了看他,恩真嗖地抽出了手。但是这时他的手又抬起来,一下子又抓住了恩真的手。这时传来他无力的声音。 “别动。我这样拉着的女人,你是头一个” 不管在什么时候听来,都让人心动的他的嗓音,但是这次恩真却觉得有些可恶。他以前总是把自己放在第一位,但是近来他却对我满不在乎。他真是阴险的人中最阴险的人。昨天让我掉了那么多眼泪,现在又说什么这样拉着的女人我是第一个。竟然还有这样的人。恩真又像刚才那样把手抽出来,从床上起来,进卫生间去了。偷偷地看了看民宇,他正凝视着她的一举一动,目光追随着她去的方向。好像在说“她怎么这样”刚从卫生间出来,民宇正站在门前看着恩真。两个人就这么面对面地看了好久,民宇先不好意思了,搭起话来。 “嗨,大妈,饿了吧?去吃饭?” “”“呀你最近在学校很累吗?怎么会突然间病倒了呢?” “”民宇一直开玩笑似地说着话观察了一会儿恩真的神色,又搭起话来。 “还有那天我和民宇一起喝酒了,不知道。真的那天没能去学校真对不起。你是因为等我才病了吧?对不起” 以为他会再挺一会儿,没想到傲气的徐民宇会先这样道歉,有些意外。这时,病房门打开,护士进来了。 “由恩真家属!哦?家属哪儿去了?” “我是她家属。” “昨天是另一个人啊,奇怪。” “我说了,我是她家属!要不要看看户口簿?我是由恩真的丈夫!” “啊,知道了。生什么气啊?真是的反正,现在可以出院了。血压和血糖都正常,吃东西要准时好好吃,医院也要按时来,明白了吗?” “啊,是” 民宇在一旁嘻嘻笑时,护士又打开门,一边往外走,一边嘀咕。 “哦原来是已婚的。长得可真年轻那么,看来没有手术的必要了。” “喂!呀,你快起来!快从这儿出去!” “嘻嘻。干什么这么过分?奇怪!” “嘁行了,有什么关系呀。呀哦,生气。总之!快点儿出院,回家!” “哦但是咱们的家我有好几天都没打扫了,哥你也没回去,肯定会很脏。我最讨厌家里脏。” “那怎么办!” “哥,你先回去打扫,我一会儿就回去。” “呵你现在开始使唤我了?” “你说的对不起我嘛!我因为谁才感冒的?我从6点等你到10点多,你又不接电话,我好不容易回到家,又没有钥匙,就缩在门前,后来俊锡来了,带着我” 恩真兴奋地驳斥着民宇,不知不觉说出了俊锡的名字。见民宇不易察觉地显示出担心的样子,自己不禁更担心起来。本来不过像同性朋友似的,青梅竹马的朋友似的相处,现在的关系却变得连打个电话都很有负担。现在也是在民宇面前刚提到俊锡,自己反倒更加吃惊,马上闭了嘴。 “好。” “”“我去打扫一下家里,然后再过来。你好好睡一会儿” “不,哥我只是开玩笑” “不,家里真的很脏。我马上去打扫,然后就过来,你好好休息。” 民宇又变得情绪低落了,低着头走出去。要不要拉住他恩真想了想,然后躺下了。心想,让你也受一回。 稍微打了一会儿瞌睡,然后恩真起身换衣服,整理了一下床铺,然后到医院外面去散步。坐在长椅上这个那个地想了很多,忽然一个面熟的女人从那边走过来。不安之感笼罩过来,不会是不会是不会是叫江丽妍的那个人吧正想着,那女人已走到了恩真的面前。正是江丽妍。恩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遇到这个女人会如此地紧张。只感觉嗓子似乎堵住了,口也干了。 “由恩真对吧?我们能聊聊吗?” 74 两个女人在咖啡屋2层找个座位坐下,各自点了茶。很长一段时间,两个人谁也不说话,然后丽妍笑了一声,跷起腿,先开口说话了。 “我是江丽妍。你知道吧?” 看着特意地介绍了一个自己的名字的丽妍,恩真重重地点了点,因为虽然理解不了她的意图,但还是认为应该郑重地对待她。 “啊是是啊。” “哈”虽然丽妍一听说恩真住院的事就赶紧赶到这里来了,但看到这样坐在自己面前的恩真的样子,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了。一个和姐姐感觉完全不同的女人不管怎么想,都不会认为她会取代姐姐的这种程度的不同的样子、不同的气质。但是不知为什么看上去很漂亮。有一种特别的美虽然说不出来,但是让人很羡慕第一次来自己的店里选婚纱时好像看上去还没有这么漂亮是不是只要恋爱了就会这样?丽妍独自这个那个地想着,不停地吸着面前的橙汁。 “说话啊。你不是有话要说吗?我已经做好听的准备了。” 恩真露出不正常的表情,丽妍调整了一下坐姿,直勾勾地盯着恩真。 “我是来说江世妍我姐姐的事的,你知道吧?” “是。” “姐姐,你知道她以前是民宇的嫂子吗?” “是。” “那么,因为两个人的不正当的关系,使民宇的父亲犯了心脏病,这个你也知道吗?” 恩真为“不正当的”这个单词心里一震。早就听说公公是因病去世的。但是起因是民宇 “我姐姐的照片。漂亮吧?” 丽妍从手提包里拿出一个白色的钱夹,里面有一个女人的照片。正是以前在民宇房间里见过的照片里的那个女人。 “知道。见过民宇给我看的。” 民宇一次都没提到过世妍。但是恩真只能这么说。她不想说叫江世妍的女人是他和自己之间的秘密。 “说过了?他直接跟您说的?连照片也给您看过了?” “是” “呵真是了不起的男人。” “”“这个你也知道吗?姐姐死了。徐民宇,你的丈夫,是因为他死的!” “”“怎么能对因自己而死的女人恩真,徐民宇这个男人就是这样的男人。对过去的女人如此无情的男人。” “那又怎样?” “没什么我只是说徐民宇这个男人是这样的。” “我选择的我的男人。你这样说我心情不好。” 恩真看上去有非常强大的自信,这时,丽妍的嘴角轻轻上挑,从手提包里拿出一样东西来。像个日记不,不管怎么看都更像是个相册打开后,好像是民宇和世妍在一起照的照片。照片下面,用蚂蚁般大的字做了备忘。 徐民宇他叫徐民宇。名字和不久前父亲让我和他结婚的那个男人很像。面孔也很像。还有不管怎么说,他有可能是会成为我的突破口的男人呢。迷上他了。不知道为什么 后面是几张两人似乎去旅行时照的照片,最后一张恩真扔下相册,从座位上站起来。女人穿着白色的胸衣躺在床上。看起来是两个人在一起时,民宇为她拍的 民宇为她拍的民宇最喜欢的样子!我应该离开 恩真看着这张照片,头脑里一片空白,什么也说不出来。 不过 “白色确实很适合她。那么我有急事,先告辞了” 恩真像是要尽快离开咖啡店似的,跑下楼梯,出了咖啡店,跑了好一会,才气喘吁吁地在一个不知是哪里的红绿灯前停下。伤自尊。作为夫妻作为一个男人的女人心情就像私密部分被人发觉了似的。他特别喜欢自己穿胸衣的样子。可是并不是因为那是我只要是女人,都喜欢吧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心情 傻瓜一样,说了句白色很适合就出来了。更可恶的是因为难为情,也因为想隐瞒,说了谎。听说了都听说了这样说的。最想听的他过去的女人的故事,到最后也没有听到的故事 民宇进入医院入口前,看见花店开得正艳的花,就买了一束漂亮的玫瑰,拿着上去了。芬芳的玫瑰香刺激着民宇的嗅觉,心情极好地打开恩真病房的门进去。但是,一切整理得很干净,看起来人已经出去很久了心里非常不安,赶紧拨了恩真的手机,但看到就在旁边响起来的手机,看来她把包和手机都放在这里就出去了民宇想她或许在这附近散步呢,于是拿起恩真的行李,办完出院手续,打算离开医院。出了医院,把东西放在车里,心情很好地又闻了一下玫瑰花的香气,民宇咣地关上车门,打算从医院附近往公园那里走着找找看。决心今天一定要把自己的所有的话都和恩真说民宇一边走一边想。 该怎么开始说呢?怎么说才好呢?呼好吧。如今江世妍这个名字可以满不在乎地说出来了。 是吧徐民宇?现在都没关系了吧? 75 走了好久。不知道是在哪里,只是不停地走。天气非常地好,以致于因为身体不好,所以民宇给她准备好穿上的厚重的外套看起来很别扭。看着到处都是的一对对的恋人,恩真好像很空虚似的笑了笑。 有哪些人会像我一样像我们一样像我们一样地相遇岌岌可危地积累爱情可是怎么又会发生这样的事。是不是像这样的相遇是个错误呢?我们是不是没有缘分。我做错了什么吗?还有这个人到底做了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会使那个女人死了呢? 他以前有过女人之类的,其实并不认为是什么大问题。但是那个女人死了的这个事实吓着了恩真。如果只是相遇后,因为某些理由分手了,之后在某个地方活得很好但是死了就是另一回事了。在他内心深处的某处会留下一生都抹不掉的伤痕。可能他一生都不会忘掉。再加上是因为他而死的。 可是为什么是因为民宇死的呢?到底他们两人之间出了什么事那个女人就死了呢? 瞬间恩真后悔就这样跑出来了。反正已经听了就应该听到底嘛。只能那样啊。 只能听。是啊应该知道。应该早就知道。 不管怎么在附近找都找不到恩真,民宇无力地上了车,把头埋进方向盘里。她可能是暂时去哪儿了吧虽然试着安慰自己,但是看着没有主人的花束随着时间流逝越来越蔫,民宇的心情也反常起来。猛地抬起头刚要发动车,看到俊锡从那边走过来。从来没有过地臭美似的穿着正装。虽然民宇想就么走掉,但是想起昨天自己的偏狭的样子,觉得至少该跟他说一句谢谢,于是从车上下来,走道俊锡身边,拍了他肩膀一下。 “啊,哥” “来看恩真来了?” “啊?啊就是一时顺路过来看看。” “她出院了。” “是吗?那现在在哪里?” “哦,暂时去什么地方了。我来拿行李。” “啊”两个人之间流淌着前所未有的奇怪的气氛。正是,第一次见面时,俊锡极其讨厌民宇那时,差不多的气氛。 “谢谢,又帮了我一个忙。” “没有。不过是做了当然应该做的事。” “不会再有这样的事了。可能” “”看着没有任何回答的俊锡,民宇感到一种奇怪的感觉。但是也不是什么惹是生非的事,心想应该没什么吧。 “下次再见。那么” “哥。” 听到大声叫他的声音,民宇转过身。 “你爱恩真吗?” 虽然心想别别扭扭地问这个干什么,但是民宇还是很悠然似的点了点头回答。 “当然。” “但是” “”“如果说万一如果恩真怀上了别的男人的孩子,你会怎么样?你也会爱那个孩子吗?” “什么?” “如果说万一。恩真不是那样的人,这一点哥你应该更清楚。但我还是想问一问。” “怎么说呢” “现在无法回答吗?” “不是这好像不是回不回答的问题?” “啊?” “虽然也不会有这样的事如果是那种情况的话,恩真会留在我身边吗?如果发生那样的事的话那就是她已经不爱我了。她会离开我的。” “会这样吧” “为什么是不是有类似的问题?” “啊没有。” “作为男人这是最不能忍受的事了。不管哪个男人,在血统问题上,都是弱点。” “”“下次一起喝一杯吧” “好那我先走了。” 和俊锡分开后,民宇上了车,某种奇怪的感觉怎么也抹不去。虽然无法用言语描述到底是什么,但是就是这样。然后,觉得恩真可能是回娘家了,民宇调转车头,往那边去了。 第八章 苦恼了很久,最后恩真想到的人是他的哥哥镇宇。没有手机,口袋里也没有多少钱,她来到了婆婆家。正好那时婆婆和嫂子妍喜出去购物了,家里只有镇宇一个人。 “哎呀,弟妹好久不见了。” “是啊,哥哥。妈妈和嫂子都好吧?” “哈哈,当然。我老婆最近因为孩子受了不少苦,妈妈可怜她,今天带她出去了。民宇好吗?” 镇宇的怀抱里是刚出生3个月的侄子赫。长得很像他父亲,是个给人印象很乖的孩子。 “哥哥,我是因为有件事想知道才来的。请和我保证一定要和我说实话。” 瞬间镇宇凭直觉猜测可能是关于世妍的事。怎么对付才算英明呢,虽然头脑里以最快的速度转了好多圈,但是也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 “当然。但是是什么事呢,还要保证?” “是这样。” “啊,弟妹稍等我先去一下卫生间” 镇宇急忙进了卫生间,拿出手机给民宇打电话。 “民宇!现在弟妹来我家了!” “哦?她去你那里干什么?” “她说有事要问我才来的怎么看都好像是世妍的事关于世妍,弟妹都知道什么了?” “我没和她说过!不过偶尔江丽妍会出现,会提起世妍!” “那她是只知道有这个人啦?” “不好说啊我要疯了。哥,能大概狡辩一下吗?我本想今天都和她说来着!” “不,她刚一进来就说有事情要问,问我能不能诚实地告诉她,我还能怎么说!” “啊,哥我现在马上就过去。到我到时为止先狡辩一下!知道了?” “好快点儿来。我怕弟妹,呀” “哥,你要好好做啊!”是不是因为这两个男人不像恩真那么迫切是不是男人和女人在这个问题上,思考的观点不同? 镇宇万分紧张地来到恩真前面坐下。 “请说吧。” 镇宇虽然脸上带着笑,但是却掩饰不住悄悄地悄悄地颤动的面部肌肉。说实话,是这样的。对于镇宇来说,江世妍这个女人的名字,与其说有自己以前的妻子的意义,到不如说是弟弟民宇的女人的想法更强些。虽说以前是夫妻,但是基本上没有像夫妻一样地相处过,再加上一直只是互相咆哮吵架她和民宇的那种关系,他是后来才知道的,但是几年过去了,对江世妍这个女人,相比与第一个妻子的死别的伤感来说,他现在差不多只认为这是一段提起来都会忌讳的过去了。 但是恩真并不是这样想的。怎么开口去问哥哥是个很困难的事情,再加上认为对于镇宇来说,这是段痛苦的过去,所以恩真很难开口。所以一直在犹豫。 “弟妹,怎么了,快说啊。” “啊是这样。这个啊所以” “关于民宇你想问什么?呵呵,随便问吧。别担心。” “不是不是这个,是从嫂子那里听说的。说您的前一位妻子去世了” 镇宇慢慢地点了点头。之后,很担心她会再问出什么来。 “可是” “啊”这是突然一下子,大厅的门打开了,民宇出现了。 “啊,天哪我还什么都没问呢” “呀!你什么时候来的?” “不,啊我来看看妈妈和嫂子” “民宇来了?你怎么知道弟妹在这里的?” “哥!夫妻嘛,本来就是心有灵犀的。这个都不知道吗?” 民宇说到楼上去一下再下来,然后上2层去了。这时恩真赶紧问镇宇: “那么能告诉我她的忌日是哪天吗?” “忌日?为什么” “啊没什么” “3月20日。” “啊”为什么问这个,恩真自己都不知道。仅仅是,想抓紧时间问点儿东西出来,就随口说出来了恩真心里一直默念着3月20日,跟着民宇出了婆家。 3月20日3月20日为什么这么犹豫不决呢。3月20日那天有什么吗 76 “话也不说一句,去哪儿了!” 民宇大步流星地走出来,抓住刚要上车的恩真,大喊道。徐民宇无话可说时就会大喊大叫 “为什么突然地大喊大叫。” “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出去时也不带手机!你到底干什么呀!” “”“还有,你突然之间来这里干什么?身体又不好,应该赶快回家去。来这儿干什么?” “我现在连你的声音都讨厌听!赶快回家去吧。不我要回我的家。你送我一下” “你的家?你的哪个家?” “呼现在彼此都神经过敏所以就不要互相招惹。对。我要回娘家,让我回去住几天。” “不行。今天有事要做。” “以后吧。今天我要休息。不能送我去吗?” 恩真现在已经无与伦比地筋疲力尽了。他是这样,病倒后,又偶然地遇到江丽妍,听到那么多那些话然后又来到婆家,费这么多心再加上恩真现在不是一个人了。虽然她自己并不知道。 到了娘家门前,民宇似乎很遗憾地对刚要下车的恩真说: “今天真的有很重要的话要和你说” “又不是只有今天这一天了,快走吧。我要进去了。” 刚要打开门,民宇喊起她的名字。 “恩真” “怎么了。” “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不去不行吗?” “没什么。突然之间又怎么了?” “不知道只是费神。你不去的话就好了。” “哎呀又开始了,快走吧,啊?” “你不要对我用敬语说话。生气。” “真是的什么都生气。一年都这样过去了,现在这一次改掉很难。慢慢来吧。快点走吧。” 看着毫不留情从车上下来走进公寓的恩真的背影,民宇一个人念叨着。 “你总是这样这样会有隔阂的。我们不再是我们了,好像很远的人了。” 恩真刚进了娘家,妈妈就跑出来找民宇。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女婿?” “没什么她回家” “不进来吗?” “我这就走了。妈妈,父亲在做什么呢?” “能做什么睡觉呢。” “嗯圣民呢?” “他最近可能也是累了,睡得正香呢。不过,你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妈妈,我要走了。累了” “好去吧。” 恩真的妈妈在好久不见的女儿这里感到了奇怪的预感,非常的担心,而且摆脱不掉冷清的心情。恩真看上去好像是出了什么大事才回来的人。不知道是为什么恩真一下子坐在原来自己用过的床上,慢慢地回想今天发生的这些事情。 但是那个女人为什么现在才来说这些?我和民宇结婚已经1年了。再说,结婚前去试婚纱时也遇见过现在来这里没有什么特殊的理由啊静静想着的恩真的头脑里忽然想起了什么。 “啊对了。那时我们并不相爱。是这样啊分明是所有见到我们的人都认为我们不会在一起很久。” 现在才想变得幸福一点 恩真的脑海里回想起新婚初期时候的气氛来。想起来都讨厌的程度,让人气得发抖的那些事是啊。他那时认为我就是一个廉价处理的女人。向他敞开心扉是多么困难的事啊。怎样才确认了爱情呢。对了我们不是因为真心相爱才结婚的已经过去的那些事又浮现出来。是不是太敏感了虽然也这么想,但是恩真真的希望现在时间停止。想藏到一个没有任何人的地方去。一想到这样的话自己就要一个人去了,所以心都要掉出来了。但是和民宇说这些无关紧要的话也很可笑。好像在宣告自己不相信他似的 睡了一会儿,起来,发现有15个未接来电。 恩真想是不是民宇打来的这样想着,开始察看。但是15个全部是俊锡的号码现在对于恩真来说,俊锡的电话也不那么重要了。因为脑子里满满的全部是民宇。 他不知道我见过江丽妍了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什么都不问呢如果他先问的话可能就不会再为难他了。只问一次也行呀。那么就可以都说出来只要一次 不管怎么给恩真打电话,她都不接,做为一个最后的手段,俊锡给民宇打了电话。民宇用沙哑的声音接了电话。 “喂” “哥,我是俊锡请转一下恩真。” “为什么?” “啊因为有学校的事要转告她,她不接电话。” “不在。她不在我这儿,挂了!” 他说完就挂断了电话,俊锡看着手机,有了种直觉。 民宇和恩真如今出了什么事了 77 “恩真吗?干什么呢?” “哦舒贤吗?” “是啊妖女。你身体怎么样?嘻嘻听说你住院了,真大吃一惊!” “呀说话怎么带刺呀” “听说是俊锡发现你的?哎呀,崔俊锡又要被民宇好好地空头表扬一下了?呵呵呵。” “嗯”“呀,你有什么事吗?噪音怎么这样?” “没有啊?没什么事” “呀。听说你从今天开始连休3天不去哪儿玩吗?带我一起去吧!士俊现在在准备大提琴演奏会,非常地忙。你知道我们士俊要有大提琴演奏会吗?” “哦?哈是这样啊”“呀,我问你去哪儿?去哪玩?啊?” “不我暂时回家了。” “家?哪个家?你们家?” “不娘家。” “为什么回去了?” “我们家,我要有什么理由才能回去吗?就是回来了” “由恩真。” “怎么了” “你等着。我现在过去。” 舒贤突然变得不安了。刚才挂断电话前恩真的嗓音在耳边萦绕不去。分明是不安。分明是刚刚哭过很久的声音。还有今天开始有3天的连休,却回了娘家。不应该是和民宇一起去哪儿玩一玩的时候吗 “很奇怪得去看看。” 刚做好外出的准备,打开家门要出来,这时手机响了。是俊锡 “喂” “哦,舒贤?我是俊锡。” “什么事?” “啊没什么,你现在和士俊在一起吗?” “没有。我现在要去找恩真。她在娘家呢。” “是吗?那我也去?” “啊你下次再见吧。我今天要和恩真出去一下。” 好长时间,俊锡什么话也没说。感觉到有一些奇怪,舒贤问。 “怎么了?” “哦?哦去哪儿?” “你问这个干什么?” “呀。舒贤你生我什么气了吗?为什么这么硬邦邦的?” “没什么没什么硬邦邦的,只是觉得你很奇怪。突然之间说话吞吞吐吐的” “我什么时候吞吞吐吐的了!” “呼知道了。总之,下次见吧。” “好,知道了。下次见。” “嗯,挂了” 挂了电话,舒贤觉得有什么很奇怪。俊锡那里有些感觉很奇怪。问恩真的事情的时候感觉和以前完全不同。为什么这样呢舒贤从高中时开始就一直帮俊锡解决疑问。他说他喜欢的女人去美国了但是说实话,他对恩真的态度,绝对是喜欢的女人,不,更多一些。又想起初次见恩真民宇夫妻的那天。那天俊锡的举动,说实话,超乎想象地敏感。但是,相信恩真原本就喜欢俊锡还有俊锡对恩真也看起来没什么恶意,和以前一样没什么说的,还有恩真已经成了别的男人的女人万一如舒贤所想,即使俊锡爱恩真,那也都结束了 “阿姨!叔叔!我是舒贤。” 舒贤咋咋呼呼地进了恩真家,所有人见了她都很高兴。打过招呼后,舒贤打开了恩真的房门,一个完全黑暗的没有一点光的空间。 “哎呀呀,由恩真,你这里怎么这么黑?为什么把窗帘都拉上了?” “嗯舒贤来了?” “是啊。你吃饭了吗?” 恩真从床上起身,一张苍白的脸映入眼中。 “呀!你脸色怎么这样!” “啊没什么我病了,住院了。” “呼” “叹什么气呀。呀,你坐这里。” “你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 “给民宇打电话问了吗?” 舒贤的嘴里一说出民宇这个名字,房间里一下子就寂静下来。很长一段时间,两个人都没说话但是很快恩真先说话了。 “他可能不知道。” 78 “那么民宇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舒贤听着恩真的故事,看着已经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恩真问。恩真无力地点点头。是啊也许刚刚知道那女人的存在时就该问一问。那时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无可奈何了 “民宇的哥哥怎么说?听说你去找过他了” “哥哥说起来总是有点那个。说实话是这样的。是他的前夫人嘛再说他现在还有妻子我是晚辈,所以很难说出口。” “是啊会这样的。” “但是离开前我问了一个问题。我都不知道我为什么问这个,我都不知道为什么就问了她的忌日。” “哪天?” “3月20日” 3月20日。现在对舒贤说时,恩真的头脑中忽然有什么掠过。一直费力地想的那个日子。那个日子正好是恩真受婆家姑母折磨的那天。补充一句,是民宇一直到最后没有出现的那天。 是啊现在想来,民宇直到最后,连联系都联系不上。筋疲力尽倒下睡着时为止他没打过一个电话,没发过一条短信。那时想可能似乎不是。心嗵嗵地跳,好像得了眩晕症了似的。他直到如今还在找那个女人。在我最迫切的时候,在我最需要他的时候,他见的不是我,是那个女人。 那么到底我这个人,对他来说存在吗?到底算什么? 恩真急着送走了舒贤。没有去见爸爸,也不让妈妈弟弟进她的房间。不吃饭也不喝水。现在连眼泪都流不出来了。连这些都不知道就像个傻子似的爱上他了他拉住我的手我相信了那就是爱可能因为对自己来说,民宇是初恋的对象吧这件事对恩真来说是更大的伤害。非常大 妈妈不停地说怎么也得吃点东西啊,恩真一甩手出去了。风和日暖的天气好像要哄恩真的心情似的,非常晴朗的天。如果不是像现在这样漫无目的地走的话,恐怕早就疯了。再加上因为几天来又胖了的身体,更是怒气冲冲。走了很长时间的恩真,看了看时间,回了家。民宇当然应该是在公司,不在家的。虽然民宇极度地讨厌打扫房间但是家里出奇地干净。还有,好像这个家里根本没有人住似的,弥漫着一种冷清。想象着他打扫卫生的样子,不禁笑了,又觉得自己很可笑但是还是这样。 因为爱因为和爱一样多的恨。 好像已经什么都想好了似的,恩真在客厅里稍微看了一圈,就毫不留情地走进卧室,收拾自己的物品,又进储衣间大致收拾了几件衣服,然后向厨房走去。不知道时间来不来得及不过还是想最后一次给他准备好晚餐然后再走。不过,也可能是因为希望在自己为他准备晚餐时,他会回来,抓住自己。 给他留下最后的晚餐好像是为了推迟离开他的时间,恩真这样为他做着最后的晚餐把炖菜放到煤气炉上。小碟里装好紫菜,泡菜在冰箱里,把他最喜欢的泡菜切好装好还有豆腐、鸡蛋又美观地放上了几种蔬菜,最后把炖菜放在桌上,饭和筷子也整齐地摆在桌上,然后坐在桌边。在这里与他一起吃过饭,一起笑过还有做过爱这个家到处都有幸福的记忆,回忆。没办法狠下心来走出大门,恩真一间屋一间屋地进去看,想再保存一些他的气息,慢慢地打量着。这间屋,那间屋这个是他的工作室。 什么时候有的那个约定的。又回想起那件已经无法实现的事来他说会为我写一首曲子。还有我说我也会写一首。以为会永远幸福。真的是永远他的工作室是这个家里格外有人的气息的地方。民宇好像在这里很长时间,床上乱糟糟的,桌子上也是一样。他平时很少抽的烟,烟蒂堆得满满的。 呼叹了一口气,恩真把桌上的垃圾装到垃圾桶中。看到桌上有几张乐谱。虽然乐谱有很多张,但是好像好好写的没有几张。看来还没有完成,不过已写到副歌部分了。在乐谱中,虽然好像有些单调,但是非常美的旋律一直在重复,形成了一首曲子。恩真盯着乐谱看了很久,然后用旁边的键盘试着把这段旋律弹了出来。 哇比想象的还要帅得多的旋律。虽然恩真常看乐谱来学习怎样作曲,但是没想到这样单纯的旋律会如此地打动人心。恩真一边在嘴里也不由自主地哼着一边悲伤地出了房间。 最后一次了吧 恩真不知道。这旋律为什么会打动她的心如果问为什么因为这是民宇写的。因为是民宇在最想恩真的时候写的。因为是写给最爱的女人的 恩真最后打开的一扇门,是他们一起住的卧室。最开始不能听的声音也听了,打架也打了不少做过许多爱的空间。梳妆台上挂着的硕大的结婚照似乎在证明他们结婚了似的,这卧室是他们的爱的空间。闭着眼和他接吻的这张照片。真的很漂亮,真想把它带走。用手轻轻地摸了摸,慢慢地放下胳膊,恩真摇了摇头。结束了。真的以后不会再来了。不会再见面了 想到这里快要疯了的恩真,从自己的左手上摘下戒指,放在梳妆台上。拿着提包刚要关上房门时,大门吱嘎一声开了,恩真看过去。 “!” 79 恩真看着打开大门进来的人,大吃一惊,惊得包都掉在了地上。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江丽妍。 “什什么什么事” 气都喘不上来了。但是丽妍却面带微笑看着恩真。 “是恩真啊。我有话要对民宇哥说,就来了。没关系吧?” 她怎么打开门进来的,究竟她和民宇有多少联系,实在是不得而知。她假惺惺的笑,让恩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不过这包是怎么回事?要去哪里?” 她的表情好像什么都知道似的,可她说的话又好像什么也不知道似的。看她的表情,真想杀死她。如果不是你如果不是你闯进我的生活,我会过得很好的。反正什么也不知道 “怎么不关门恩真!” “”“恩真啊,这不是这样的” 样子就像一个常见面的人那么自然。这种感觉更刺痛了恩真的心灵深处。刚进来的民宇,见到这场面,措手不及,努力想找出些话说。 “好。正好有事要确认,现在正好。江丽妍。” “什么?” “江世妍你的姐姐,忌日是3月20日对吗?” “是” “民宇,姑母们来的那天我那么求你早点回来,受了那么多苦的那一天就是3月20日。那天你在哪里?” 瞬间,丽妍的脸上露出自信的微笑。好像是说他当然是去看世妍了的那种自信的微笑。 “恩真是这样,我那天去看世妍” “行了。确认完了。这之外,没什么要听的,也没什么想听的了。你们好好聊。不要受我的什么影响。因为我再也不是这个家里的人了” 民宇抓住了又一次沉着地拎起提包要出去的恩真的手腕。然后使她转过来站住。以为她一定会哭了可是没有。冰冷的眼睛。令人害怕 “恩真我都告诉你。我本来就想告诉你了。真的。不想再瞒你了。你知道的我爱你”瞬间恩真紧紧地闭上了眼睛。好像把这句话就这么忽略过去了。所有的事情都确认了,再加上自然而然地进到家里面来的江丽妍的样子恩真甩开他的手,重新迈步向大门外走去。但是民宇马上追上去,把她的包夺过来。 “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为什么又把这个揭露出来!” “过去的事?你不知道吗?我现在以什么样的心情来说这些话的?” “那又怎样。你现在要离开家吗?别搞笑了这有道理吗?” “那么民宇有道理吗?你分明先对我这样的!说什么在公司” 还想接着说的恩真,发觉自己很兴奋,这样没什么好的,就重新闭了嘴,沉默了。 “别走” “”“求你不要让我看你的背影。世界上最痛的样子就是你的背影。无法用语言形容。对我转过身的样子我不能坚持不能接受不能忍耐。我会死的没有你的话,我活不了” “”但是已经坚定下来的恩真的想法,看起来不会有什么变化。除了眼里满满地充满了泪水外,没有什么不一样的。 “那也不是。不是这个。从一开始就不是。不要找我。我们是个错误。” “错误?你说错误?你因为错误结婚的吗?因为错误而爱我吗?怎么能说是错误呢!过去的一年的时间,是错误吗?” 民宇似乎已经忘记了他旁边还有丽妍的存在。就只是像个神经失常的人似的,抓着恩真的肩膀不停地大喊大叫。 “请安静点。还有客人在呢” 对民宇来说绝对是紧迫的情况。不管怎样都应该回避的情况。但是和他相比,恩真实在是很沉着。真的是可恶的沉着。 “哥,看起来恩真不是很爱你啊。不然怎么会只是这种程度的事就要离开你呢?我真是理解不了。姐姐不是这样的。一直到最后都爱你!哥你知道的!” 瞬间恩真真想去死。似乎所有的事都是因为这个女人。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差一点就要瘫倒了,这时,听见旁边“啪”的一声。不是别的正是民宇打了丽妍一个嘴巴。 “别人的事你不要这么随便说。还有世妍的事也是和我没关系的事。出去。” “你说什么?我失去了姐姐!这种程度的权力我还是有的!” “权力?你的权力就是破坏别人的家庭吗?你到底为什么去找恩真!为什么让我痛苦!为什么!” 看着发怒了的民宇恩真想,他不会是在作秀吧?不过是3流的演技。可笑恩真离开了家。民宇追出来,恩真把提包扔过去挡住了他的去路,赶快上了电梯。出了大门,马上以最快速度拦住眼前出现的出租车,上去了。这时民宇也追上来了,要打开车门。但是门已经被恩真锁上了。 “恩真!恩真!” “师傅去麻浦。” 车开走了。虽然以很快的速度在行驶,但是能强烈地感觉到后面有什么在跟着。往后看,民宇一直在后面跟着跑。 “小姐,那男人是你的爱人吧?怎么打架了?” “不不是。和我没关系的人。” “是吗不过这么努力地追为什么这样呢?” “呼有点问题。我还不了他的钱,所以追我。就是这样师傅,求你开快点。啊?” “真的可以走吗哎呀,跑得不错嘛,呵呵。” “师傅,拜托!” 看着严肃地催促的恩真,司机似乎有一点儿吃惊,稍微犹豫了一下,然后提高了速度。很快,与民宇的差距越来越大。就这样恩真都没有再回头看一眼就离开了民宇 第九章 80 “你怎么这副熊样?哦?由恩真说话呀!” 恩真想来想去最后去的地方是志润的家。也想过去舒贤的家,但是不管怎么说舒贤和士俊现在在谈恋爱,所以消息会很快传到民宇那里去。觉得志润还是守得住秘密的。还有就是觉得总是安静温和的志润,肯定能很容易地接受现在筋疲力尽的自己。但是即使是这样的志润,看到恩真的样子,也一下子发起火来。 不,与其说是生气,倒不如说是满是担心更准确些。 “志润,志润绝对不能和别人说。绝对不能” “好好,知道了。恩真你怎么样,嗯?恩真你那里怎么会出这样的事嗯?” “也不要和舒贤说。如果舒贤知道了会马上去找他的。不行绝对不行” “知道了。我知道了,所以你先休息一下吧,嗯?你的熊样儿真是没法看了。你什么也没从家里拿来吗?” “收拾了东西正要出来遇见了他,他就追我,我就扔下包跑了。志润我怎么办我我” 转身离开他时都没有掉一滴的眼泪,在志润的面前哗哗地流下来。感觉一切都有了依靠所以才这样的吗?就这样恩真呜呜地哭着。 “好哭吧。都哭出来吧。还有要振作呀。嗯?是不是恩真” “哼嗯嗯志润呜志润呜呜志润呜呜” 已经从舒贤那里听说了所有的事了,所以也没有什么特别要问的。志润只是紧紧地抱着恩真。为什么恩真,怎么会出这种事情 “恩真” “嗯”“我站在你这一边。知道吗?” “嗯”虽然只有这一句话,勉强刚要止住眼泪的恩真,眼里又流出了泪。 “那么学校呢?学校怎么办?” “还不知道” “首先你好好休息,先安定下来比较好。清州是我的老家。我会和你一起去。与这里相比,那里总会比这里让你更安心一些” “那么你的课呢?” “我没什么没关系。我一直忍着不去揍他,现在好了。没什么。别担心。” “志润!” “哎呀别操心了你,大妈。快起来。去清州” 恩真跟志润一起回了老家,在比想象的还要平安的气氛中,久违地熟睡了。志润的祖母、祖父生活的家,位于稍微远离都市的郊区,没有车的声音,只能听见几种鸟叫着。再加上是传统的韩式屋,更给人平安的感觉。再加上祖母祖父出去做为期一个月的旅行去了,所以更没有要费心的地方。 “睡得好吗?” “嗯!呀,这里太好了!你以前怎么不说有这么好的地方?哇,真希望这是我的家。” “呵呵呵。平时祖父祖母在这里,带朋友们来,做梦都没做过。你知道吧?我祖父有多可怕。” 是啊单从相片上看,祖父给人的印象就很可怕。按志润的话来说,不仅是给人的印象,他真的是非常非常可怕的人。总之很感谢是这么远的地方,恩真安静地休息了几天。 “恩真,我们去百货商店吧?” “唔去干什么?” 几天来什么也不想地休息,恩真似乎真的这样找到了安宁。但是还是忘不掉徐民宇这个人的存在,每天晚上都只是哭。 “呀你最近为什么像个熊似的整天窝在家里?受不了你”“不知道。最近身体真的没劲。不管怎么想,都觉得我的身体好像不是我的了似的。我快要疯了。” “所以走吧!快!” 好久没出去了,天气无与伦比地好。又因为是周末,所以无比的拥挤。 “呀,由恩真!你不要再穿我的衣服了,你去买几件衣服,嗯?” “呵呵,是吗?” “哦!恩真,我去看看那个就过来。” 看到志润看见那个闪光的大提琴就双眼发光地跑过去的样子,恩真呵地笑了。因为父母的要求,志润从小就学习钢琴。虽然现在也是钢琴专业,但实际上志润无比地想学大提琴。不管什么时候看到大提琴,志润都会噔噔地跑过去看。不管在后面等多久,志润都不会知道从大提琴那里走开,所以恩真跟她说我先上去了,然后准备去2楼女装卖场,坐上了电梯。忽然好像感觉到身后好像是谁的手,然后感觉到什么人用脚踢了自己的后面的小腿窝。一下子失去了重心,差一点就滚落下去了,这里前面站着的一个男人看到了,赶紧伸出胳膊抓住她,把她抱起来。 “谢谢谢!” “哎呀,失去重心了?差一点出事了。” “啊好像有谁踢了我一下。好像从后面踢了我小腿窝一下似的” “哎人太多了,可能是因为失误。好,以后请小心。” “谢谢。” “你走路没事吧?您好像腿一点儿劲都没有似的” 男人在滚梯上一直扶着恩真,然后小心地和她一起下来,又观察她是否能走好。又是像他想象的那样,恩真的腿好像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似的,差一点就要瘫坐在地上了,赶紧又把她的胳膊拉到自己怀里,等于是抱住她了一样,搀扶着她。 “啊喂这个” “啊啊啊”看上去就像从后面被抱住了似的,恩真觉得很别扭,马上想从他的怀抱里挣脱出来。 正在这时志润刚从滚梯上下来,一下子看到了他们两个人。 “恩真!这是谁?哦”81 “啊请问您没在哪里见过我吗?” 志润平时不大记得住别人的样子。所以志润见到别人时,总是先装作认识恩真在想进去稍微休息一下的冰淇淋店里正疯了似的吃冰淇淋,忽然听到志润的声音,回过头去,看着她。 “啊不知道” 但是男人看上去好像并不认识她。听了志润的话,笑了一下,回答说:“不知道。”但是志润继续费力地想着。最后男人先起来了 “那么,我先告辞了。以后在滚梯上小心点。” “好,谢谢。” “啊,有缘的话再见吧。那我先” “再见。” 恩真从座位上起来告辞,然后又一屁股坐下,对还在疑惑的志润说: “啊,可能只是长得像的人吧。这么苦恼吗?” “不恩真你知道的。我能记得这么清楚的人,一定是真的给我留下强烈印象的人,要不就是我非常不喜欢的人。不过怎么想来都像是后者。呵”志润用手撑着下巴,费心地想着,恩真满不在乎地把冰淇淋都吃了。 “呀!由恩真,你都吃了?” “哎呀,我竟然都吃了!哈哈哈哈哈哈!” “哎呀不够意思。你最近怎么吃这么多?想吃的东西也多” “我本来就是见到冰淇淋就要全吃掉吗。所以这样吗,有什么说的。” “呵呵呵,没什么说的了。由恩真,呀,起来,去买衣服!” “行。” 起身开朗地笑着的恩真,看上去比任何时候都惬意。虽然脸上还有忧愁但是不知为什么,能感觉到惬意。志润察觉到她的惬意,不禁暗暗祈祷。 咣咣咣咣咣!咣咣! “民宇!徐民宇!” 月光朦胧的凌晨2点李民宇接到朋友的电话,赶紧赶去民宇家。但是门关得紧紧的不管怎么按门铃,打电话,民宇都没有回应情急之下,最后不得不咣咣地砸门。 咣咣咣咣! “民宇!” 邻居们都被敲出来了。很不高兴地钻在那里的隔壁的夫妻让他别再敲了,刚要回屋里去,他家的小孩揉着眼睛出来了。这时小孩的母亲对他说: “宪宇,醒了?哎呀宝贝快回去睡。是因为隔壁的叔叔不开门才会这样的。马上就会开了,快回去睡吧。” “叔叔,门为什么打不开?” 小孩子揉着眼睛说,这时小孩的父亲用困倦的声音说: “没有钥匙才打不开宪宇知道钥匙吗?就是开咱们家门的那个东西。” “啊,是那个呀。隔壁的阿姨每天都放在那里。” 看上去大概有5岁的小男孩。小孩把手放到走廊的墙上挂着的消火栓后面,一下子拿出一把钥匙。 “宪宇!哎呀,快进去!” “等一下!小弟弟,这个是这家的阿姨放在这里的吗?” “是!当然。是这样。叔叔总是忘带钥匙。阿姨放在这里的。这本来是我和阿姨约好的,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她特意告诉我的。明白了吗?” “好。谢谢,小弟弟。快进去睡吧。真对不起我扰民了小孩真聪明,真可爱。” “啊,过讲了进去吧,老公。” 隔壁的人进去了,民宇用小孩给的钥匙打开了门进去了。一进去,酒和烟的气味扑面而来。好像感觉不到有人似的家进了厨房,似乎准备得很丰富的饭桌,好像已经过了几天了似的,还是老样子。完全乱七八糟的客厅李民宇想朋友可能在工作室里,便一下子打开了工作室的门。地上滚着10多个洋酒瓶。还有坐在计算机前,在疯了似的作曲的民宇的样子完全就是一个已经失去了理智的人。 似乎除了酒,再没吃过别的东西,瘦削的面孔再加了好像根本没有睡觉,因为床上的被子还叠得整整齐齐和原来一样。按照李民宇的推测,民宇一定是在这台计算机前坐了几天几夜了,喝一会儿睡一会作曲抽烟反反复复。 “民宇” “”“民宇徐民宇” “”没有一句话。他只是手不停地移动着,这里那里地点看鼠标。过了好一会,计算机里传出一段旋律。 “”44拍的这段旋律一听就能听出是一首歌的高潮部分,是段有很强感染力的旋律。民宇和着这旋律,哼着。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没有别的歌词。只有我爱你只有这一句。就这样民宇不停地唱着。不管怎么唱,可能她都不会听到的歌只是,希望这首歌能被传给她 “恩真在哪儿?” 民宇问。向仅仅是呆呆地望着他的李民宇做出“你明明知道”的眼神恐吓似的问。 “我才要奇怪呢去哪了?丢下你一个人” “李民宇快说。你知道的。恩真一定和你说过。” “不要瞎猜了。不,我一点都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怎么会这样?” 李民宇以为至少李民宇会知道。恩真也什么也没和朋友们说以为她会对李民宇说。但是他肯定没有在说谎。自己了解的李民宇了解也不了解的家伙。所以在人事不省的时候就给他打了电话。 “怎么回事徐民宇,不过因为普通的事,你们不会打到这种程序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民宇紧紧地闭上了眼。世妍江世妍李民宇不知道江世妍的存在。 当时他在留学。他仅仅知道,世妍是民宇的哥哥镇宇的夫人,他们两个人被迫结婚,后来因为女人意外的死而告终,仅此而已,其他的一无所知。 还有最重要的,他不知道民宇和世妍是什么关系。虽然是最好的朋友但这也可以说是两人之间的秘密。其实早就想对他说了,但是没想到是在这么坏的情况下来说。 民宇像是嗓子堵住了似的但他还是开始讲了。所有的一切从开始结束 从世妍到恩真 82 “真的?那么恩真现在不见了?” “”民宇什么也没说不出来。但是,很快民宇抗拒似的说。 “这样就离开家?这有道理吗?有道理吗?我想和她说了但是还没来得及说。江丽妍因为江丽妍!” “所以你暂时离开她身边时,江丽妍去找你时。恩真接着提包正要离开。是吗?” “是呀!那天江丽妍来我们家!说是要送一些世妍的东西!原来我家的东西都拿过来了” “恩真出去前说问了那女人的忌日?” “”民宇又一下子说不出来了。哪天3月20日那天的事真的是开口也说不出话来。但是只是为了要说对不起才去的。为只有自己幸福而负罪对不起。 “对恩真以前说过哪怕一次吗?” “没有。” “一次都没说过。民宇你一开始,就应该和她说。你们结婚那时起不,是相爱那一瞬间开始,你说应该对她说所有的事。你家有和江世妍有关的东西?” “嗯”“你家2层,你的房间?” “是啊”“那些东西,恩真一次也没看过吗” “当然每次回家嗯”恩真不会是一想到她有可能一开始就看到过那女人的痕迹也说不定,民宇头脑里一片乱七八糟。 “现在该知道了吧?恩真可能是早就知道了。只是知道得不多。可能仅仅是看到你和那女人的照片和镇宇哥的照片觉得有些奇怪罢了。或许也可能看到了什么决定性的证据。可能一直在等。等你跟她说” 想到这里民宇沉默地把头埋在膝盖中间。看着朋友这个样子李民宇拿出一根烟放在嘴里。 “恩真可能害怕了。江丽妍出现了,提起了江丽妍直接感觉到你房间深处藏着的物品的主人公你房间深处的或者说是你的心灵深处的。然后知道这女人死了可能心情像跌落到地狱里似的。为什么这样呢?” “为什么为什么这样?死了更好吗!没有障碍了吗。可是为什么会这样?” “民宇!” 李民宇有力地叫着他的名字。但是他一动不动。 “在恩真的立场上想!反正你们互相讨厌了,干干净净地分手了,还在什么地方她可以这么想着活下去。但是江世妍死了。那女人虽然死了,但活在你心里。那时是这样。” “”“你对那女人爱是不爱,恩真无法知道但是你房间里到处藏着的还有你的行动,恩真都会产生害怕。你有负罪感吗。可怜她,对不起她有这样的负罪感。这个,不管你对这女人是什么感情,这女人终究是进入了你内心深处。可能永远也忘不掉。为什么?因为就是这样结束的。那是最后的样子那是你感情的终点,永远也忘不掉。那么恩真可能会认为你还存在对那个女人的爱” “但是不是!我不爱那女人!我爱恩真我爱恩真!” “那你什么时候说过呢?哪怕只说一次如果那样的话恩真会到现在这种程度吗?你的性格平时很少会有爱的表现。只是偶尔才会有。这一点,可能也是让恩真更不安的要素反正相信你,会很难。我这样想。” “那么我真的错了这么多吗?是这样吗?” “我看来是这样的这次的事是你的错。现在明白了?” “不过还是!她怎么能离开家呢?这有道理吗?不知跑哪儿去了,家扔下不管,也联系不上?哎呀” “原因就是你。多想想。我走了。” 是我错了。万一真的结束了怎么办 永远找不到她了怎么办。就这样如果再也见不到了那时真的 “哈快想疯了吧” 民宇慢慢地直起僵硬的身体。然后看到乱七八糟的客厅里扔着的恩真的提包。轻轻地拎起包。就是一个旅行袋,更让人感觉到变空了的恩真的存在感就好像不是这样似的整理想也许她只是想暂时出去一下吧民宇想把旅行袋里的东西整理好,就一件件拿出来。 “哦!”民宇看到手提包里的一样东西大吃一惊,又确认了一遍。真的生气了虽然想她有可能不会回来了也可能不是这样。可是真是因为太爱她了,所以可能在这部分上感觉到了背弃感。 我去找你。恩真我会让你再回到我身边。不管用多少时间,用什么代价你在就行。我会再找到你。一定 83 志润说要去会一会故乡的朋友,出去了。恩真独自一个人在宽敞的家里坐着,忽然好像很急地想起什么似的,急急忙忙地打开了手提包。但是没有找到要找的东西。脸看上去不太高兴无可奈何地坐在地上,好长时间,就只听各种昆虫的叫声。虽然就那么坐着可总是想起民宇。想不去想他却总是想起。事实上,每一天,他的脸,他的嗓音,会浮起上千遍、上万遍从家里出去前,看到卧室挂着的结婚照片真想带着这张相片走。如果不带走和他的哪怕是一个回忆,那么觉得过去的1年太冤枉了。所以找到了小照片,放了起来看来是放在旅行袋里了。这样更鲜明地铭记于心的爱 是的我爱他。爱他,可能一辈子都忘不了所以背弃感更加强烈了。所有的都是第一次。就像他给我的爱那样不,今后,不会再想他我好像爱着他。委屈。可是,好想你。 嗓子像堵住了似的,眼泪流了下来。怎么像个傻子似的,一张照片都不能好好地带着这么想他真不如去死现在,每天晚上都祈祷能梦到他。这样地想念他这样地想听他的声音 “民宇真的不知道吗?恩真是真的不见了吗?” 想着要找恩真,民宇首先去见了俊锡和士俊。当然舒贤也和士俊在一起,一点儿消息也没接到的舒贤生气了,对民宇说。 “舒贤你安静点。哥,恩真也没在娘家吗?那么她能去哪儿呢!也没有在其他地方生活的朋友!” “志润呢?” 恩真在一起的志润不见了。民宇感到奇怪了,问舒贤。 “志润好像不想上学了一个月前和祖父祖母旅行去了。哎呀这个臭丫头,要去的话,也应该办休学啊。这个学期算是完了。气死我了这两个臭丫头,肯定要被抓了哎呀” “是吗” 沉默了很久的俊锡开口说话了。 “不管怎样,我会和高中时的同学、还有所有认识的人联系一下试试,哥。会找到的。恩真” “当然” “那么我们以高中时的朋友们为主来找哥哥首先和恩真的妈妈说一下,以亲戚们为主来找。一起找,就能快点找出来。舒贤你和志润联系一下试试。” “知道了” 舒贤和士俊先起来了,只剩下俊锡和民宇在座位上。 “哥我有话要说。恩真怀孕了。二个月了。” “什么?” “恩真自己好像还不知道。上次病倒住院时哥先走了只有我在我去找医生,那时说是怀孕4周了,又过了一个月,现在该是2个月了。想和你说可是情况越来越糟” “那么也应该直接对我说啊!”是啊。那时见面时,如果俊锡告诉自己那事情也许就不会闹这么大了。究竟是从哪里开始出错的呢。民宇的心里更加阴云密布,只想着不知道在哪里,自己怀了孩子也不知道的恩真。 “啊”叹了一口气,民宇咬破了嘴唇。 “对不起。” 瞬间民宇的头脑里想起了上次和俊锡的对话。 如果说万一如果恩真怀上了别的男人的孩子,你会怎么样?你也会爱那个孩子吗? “什么?” “如果说万一。恩真不是那样的人,这一点哥你应该更清楚。但我还是想问一问。” “怎么说呢” “现在无法回答吗?” “不是这好像不是回不回答的问题?” “啊?” “虽然也不会有这样的事如果是那种情况的话,恩真会留在我身边吗?如果发生那样的事的话那就是她已经不爱我了。她会离开我的。” “会这样吧” “为什么是不是有类似的问题?” “啊没有。” “作为男人这是最不能忍受的事了。不管哪个男人,在血统问题上,都是弱点。” “俊锡你或许” “啊?怎么了?” “不没什么。有事拜托你”不会是这样吧。她向我那样地大喊大叫。不像是恩真了。说不爱我了。那么大喊大叫地。如果这样不不会的。不会的 “民民宇啊!”“恩真,恩真,没事吧?” 还是黑漆漆的凌晨,恩真做了什么梦,大叫着从睡梦中惊醒了。志润忙起来开了灯,给出了一身冷汗的恩真倒了杯水。 “做了什么梦了会这样嗯?” “志润我离婚怎么样?” “呵可笑,由恩真” “什么?” “每天想他想得睡不着你睡着时,喊了多少民宇的名字,你知道吗?所以你真的能狠心地在离婚书上盖章吗?嗯?” “如果想的话,怎么不能” “这个傻瓜不管怎样,回去对一下话我开始想先过几天看看现在不行了。我们回汉城。回去!” “不行!” “不行什么呀不行!现在,2天后,祖父祖母也要回来了。回去吧。回去后见一面。见面,和民宇见面后谈谈。” “志润。” “你怎么这样?你有什么不对的吗?不对的人是他吗!不是吗?即使要离婚!也要两个人一起去法院啊!要这样的。不要两个人互相邮寄文件来做!” 志润平时不是爱发火的性格。但是如今随意地教训恩真。 “想他吧?想他快想死了吧?哎呀只要看着你,我就要伤心死了!不这样,你的脸上也都写着呢!不要摆出这么一副好像快死了的脸。这个臭丫头!嗯?” “”“那么如果说你离婚了想想看你父亲要是知道了。在病床上又要受一次大打击了。哎呀” 另一方面,民宇在给岳母家打电话。 “啊,是。岳母不。都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对才这样的。不是恩真的错。是是是好。是,再见。” 几天前和岳母说了恩真的情况。怀孕的事还没有说第二天民宇去了岳母家,见了不知哭了多久,哭得眼睛都睁不开了的岳母。恩真可能会去的地址和电话都有了都问了,但是都找不到。这期间,岳母一直不停地说对不起对不起。这样民宇更觉得愧对恩真了。 在哪呢到底藏在哪里了。嗯?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能够爱你的机会傻瓜呀你做妈妈了。我们的孩子我们爱情的种子。知道了以后也千万不要乱想回来吧。 想死你了 84 向志润的祖父祖母告辞后,恩真和志润又回汉城了。恩真在回汉城的路上忽然很消沉自闭,可能就是不想见民宇的一种无意识的反应。志润在自己的房间里一边哄恩真睡觉一边想。这时手机响了。 “志润!你现在在哪里?” “嗯舒贤?我在汉城。” “臭丫头!旅行好吗?” “当当然” “志润是这样恩真失踪了。” “什么?” “民宇要不想活了。这臭丫头到底去哪了!我真要气死了两人之间误会很多。两人应该见面解释一下才好怎么办呢,天哪” “真是的一点联系都没有吗?” “嗯是这样” “好知道了。” “呀,你什么时候去学校?” “大约下周吧。以后再打电话给你。” 恩真你你和民宇真是傻瓜。两个人都这么痛苦这样分开着哎“志润!我们今天做鱿鱼盖饭吃吧?” “呵呀,这个你也会做?” “当然。不管怎么说,我也是有夫之哈哈总之我做得很好!家里有鱿鱼吗?” “嗯等等。” 恩真从冰箱里拿出鱿鱼,放在水池里,忽然闻到一股腥臭气,想吐,于是赶紧跑进卫生间。 “呀!你没事吧?” “呕呕没事。呀,这个是不是坏了?为什么这么腥臭呢?” 志润把鱿鱼拎起来闻了闻。但是没什么问题啊。 “呀,这个没什么问题啊?你是不是病了?嗯?” “哎呀怎么又积食了。最近消化也不大好,总是恶心啊,讨厌。” “呀,那我去给你买点橙汁?你积食时不是喝橙汁的嘛。新鲜的!” “呵呵。好,谢谢!” 志润暂时去超市时,家里的电话响了。尽管是非常亲密的朋友,但总归是别人家的电话,接还是不接,恩真犹豫了一下,然后轻轻拿起听筒接了电话。 “喂?” “”“喂?” “”“哪位?请讲话!” 啪 挂断了。是谁呢?刚试着要想一想,这时又想吐,恩真赶紧又跑进卫生间。这时,志润家前面,一个男人合上手机,透过窗户向里面望了望,走开了。 今天民宇从江华道恩真的表姐家回来。期待着她或许会知道些什么但是她的回答只有一无所知。去哪个亲戚家找都是一样的。一位姑妈这样对民宇说:“不管她去谁家,谁都会赶快把她送回去的。才不过22岁” 刚要从车上下来,民宇的手机响了。 “哥,我是崔俊锡。” “哦什么事?” “总之恩真现在好像是在志润家里。” “啊?真的?那么她之前一直是和志润在一起了?” “那我就不知道了。刚才我给志润家里打电话,接电话的人好像是恩真。” “哈知道了。谢谢” 民宇下了高速公路,向志润家驶去。 真的会在那里吗真的现在去那里的话能见到你吗真的能见到吗 恩真从刚才开始,肚子不舒服,以为是因为运动不足,于是决定去散散步,就出去了。志润今天不知道怎么这么累,刚才看着看着电视就睡着了。恩真还记得和志润去买东西的路,就一步步漫无目的地走着。还能看看夜空还有想起了妈妈、爸爸、圣民,恩真在这心情还不错的夜晚露出了笑容 但是,虽然不想去想他可是老是想起他。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他总是不能从我的头脑中离开?可是我只能忘掉他才行民宇千万 想起民宇,眼里又满是泪水。就这样深深地埋下头,往志润家走,但在进公寓之前,发现门旁边的喷水池旁,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凭直觉,心脏都快要跳出来的恩真,知道那是民宇。但是恩真好像害怕什么似的,赶快躲到旁边的建筑物后面。民宇不知道是看见她了,还是没看见她仍旧一边踱步一边等着。但是很快他的视线转向她藏身的地方,定住了。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一个路过的人都没有,在这个似乎与世隔绝般的小空间里,民宇和自己都转过了身,站着。 和他离得这么近却有种恐惧感,连他的脸都无法看到恩真的眼里都是眼泪。不知道他是否知道恩真就在这里,民宇不停用脚使劲地跺着地面。 “应该是在这里的不会又逃跑了吧?你,不想我吗?你没有想我想得哭了吗?嗯?你说过爱我的嘛说过爱我了,为什么又要逃跑” 民宇又好一会儿没说话,以为他说完了。但是很快又听到了他的声音 “我错了没有事先和你说在你最需要的时候,没能陪在你身边。但是你知道吗?我这种人心很窄那里面装不了太多东西。我很爱很爱你就你一个,容量就已经满了!这颗心都快要跳出来了我都不想活了!啊对不起还有好想你”民宇说的话,恩真屏息凝神一字不落都听进去了。非常近的距离,两个人现在都是相信这整个宇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存在,都在全神贯注 听了民宇不是告白的告白,恩真的两颊上眼泪一串串地流下来。 真的好想伏在他的胸膛上痛痛快快地哭。为什么会这样一边追问自己,一边还想打死他。尤其还有,非常迫切地 想你。就是远远地看你也好民宇后面灯火明亮地亮起来想看看你的脸,哪怕一次也好。按住疯了似的要跳出来的心脏好想向他那一边迈一步。 想见他哪怕一次。真的,哪怕只有一次 刚迈步的瞬间,像约好了似地,民宇向相反的方向迈步走开了。非常快的脚步,很快,他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不知道他是否知道自己就站在他身后。但是很奇怪自己想听的话他都说出来了然后,他像海市蜃楼似的消失了。 平常的一句想你为什么好像渗透进了心灵的最深处了似的,让人这么焦急为什么眼泪会这样流下来呢 第十章 85 “志润,我得去一下学校。” 昨晚回来后,整整24小时一直在睡觉的恩真,肿着眼,慢慢醒来,说。 “哦?去干什么?” “休学得去办手续。去见一下教授” “是吗?嗯那么先去你的学校,然后去我的学校。明天!知道了吗?呀可是你和他们怎么说?” “就说一个人去旅行了。” “舒贤会非常生气的。知道吗?” “嗯”说完话后,很可怕的,恩真又上了床,转过身,躺下了。 总是抹不去昨天民宇的样子忘不了他的声音如果不睡觉的话,就会像要死了似的。 还要哭多久呢。不知不觉,心酸地看着又睡着的恩真,志润拿起了电话听筒。 “喂,我是李志润。能见一下面吗?” “您好,好久不见。” 深夜,民宇和志润在志润家旁边的咖啡店见了面。志润下了很大的决心,刚要说恩真在自己的家里,但是民宇先开口说: “恩真好吗?” “啊?” “怎么搞的,我已经知道了。知道吗?我千方百计地找恩真” “是” “她还好吗?没生病吧?” “还好。只是,每天都哭着睡觉。不知道她都梦见什么,但是好像是很不好的梦。真的哭了很多” “”“听舒贤说了。您究竟为什么这样呢?哈不知道这话我是不是应该说,总之任何女人,都会因为您的这些行为受伤的。不把这当回事儿,就这样过去的女人基本没有。” “我知道。” “还有一点。两个人都这么要死要活的,为什么要分开?你知道的话,你知道她在我家里的话,应该马上来带她走啊。不是吗?” “啊?” “您是傻瓜吗?自己的女人,这么不了解吗?她每天都在哭啊。那么想您的恩真,每天都哭啊。昨天她出去了一会儿,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一直哭着睡着。不知道吗?恩真还是爱您的。还有民宇您也是一样的吧” “”“不会吧,您不会不相信恩真的心吧?反正也有两种心共存的可能。爱到死的心和恨到死的心。哪个更多一些就不知道了。但是确切地说。还是爱您的。还是” “我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那么我还能去找她吗?” “当然!越是这样,越要执拗地找她,说自己错了,乞求她!” “她身体好吗?” “身体?嗯没什么,好像吃多了。以前没这样过,不过真的吃多了。还有胖得非常快。有一点儿奇怪” “她正在怀孕。” “什么?” “怀孕2个月了。志润你如果不知道,那恐怕她自己也不知道。本来就是在这方面很迟钝的人” “真的?” “我也不久前才知道的。” “怎么知道的?” “俊锡说上次恩真住院时,从医生那里听到的。” “是这样啊。” “请多费心。” “我为什么要费心?快带她走。我可没有照顾孕妇的信心。” 虽然志润装蒜地说,但是民宇噗地笑了。 “喂,喂,笑什么?” “一直以为志润生平从来不生气,总是很沉着,今天看来,不太一样啊。” “呵呵总之,她说明天要去学校。见见朋友们回来之前我会给您打电话,您到我家门前来,接她走。” “这样能行吗?” “这个你怎么来问我。那之后的事就是你们两个人的事了。” “谢谢!志润” “客气了那我先告辞了。” 志润先出去了,民宇这时候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明天就又能见面了。明天就又能在一起了。明天 “喂,李志润!” 远远走来的士俊先看到了志润,大声叫着她的名字。然后看到后面跟着的恩真大吃一惊。 “呀!由恩真!” “哦,我来了。” “呀!你去哪里了!” “没什么去旅游了。对不起,呀。没能和你们联系” “我没关系!民宇哥可是快死了!你们两个怎么这样?没有一天能风平浪静的。啧啧” “呀,崔俊锡!你好吗?” “”俊锡只是憨憨地笑了笑。没什么和大家的意图不同,俊锡和恩真渐渐地疏远了。虽然并不是故意的。仅仅是情况环境使他们变得这样的。见了教授,大致办完了手续,恩真站在校门口,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学校。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回来这时志润和士俊一起过来,拍了恩真一下说: “恩真,还有事吗?” “没有,都办完了。” “呀,金士俊!我们现在要去我们学校见舒贤你呢?” “我一会儿晚上去见她。你们好好见面吧。不要被她把头发给拔掉了。嘻嘻。” “由恩真!你这个混蛋!” “哈哈,舒贤,对不起!” “对不起?这个臭丫头,你还知道对不起?哎呀气死我了。听说你失踪了的消息,你知道我有多担心?” “哈哈!” “不许笑!好好听着。先别说我,你见民宇了吗?” 恩真的脸一下子阴沉下来。无以言表的想念 “哎呀呀,你快点稳住心去见民宇。他望穿双眼地等你呢” “不去见他我也会一直稳住心的。别担心。” “还有李志润,你!你怎么能对我这样?你和恩真在一起,却对我说谎?你们这些混蛋!” “不是。我前几天才去找志润的。我是一个人去旅行的” “呼知道了,知道了。不过志润,你逃了一个多月的课。怎么办呢?” “嗯我是来办休学的。办完手续我去找你们,你们先去找个好地方吃点好吃的吧。知道了吗?” “好,你快点来!舒贤!我们去奥百吧!” “奥百?呀,你钱多吗?” “呵呵!当然是你买单了。” “知道了,知道了。呀舒贤,你不知道最近由恩真有多能吃。我供她吃,都累弯腰了。” “我哪有那么能吃!” “呵呵行了。走吧,走吧!只要你说想吃的,有什么不能给你买的不过由恩真,你胖了?” “哦!”志润看着舒贤和恩真一边走一边闹,一直为要不要把肚子里的话说出来而苦恼。但是又认为不管怎样,怀孕的消息,她还是从她丈夫那里听到会更好一些,所以想,一会儿给民宇打电话吧 “志润,你快点办完过来?” “知道了。我去了。你们作公共汽车走吧?” “啊,恩真!等一下。陪我去我的储物箱拿一下乐谱。” “哎呀,你的储物箱在4层吧?” “呵呵,是啊。呀,你都这么胖了,运动运动吧!快走!” “一会儿见,志润。” “好,一会儿见!” “恩真!” “嗯?” “没没什么。” 志润看着恩真总是想要不要告诉她。但是一狠心,转过身走了。 “啊啊好累啊,舒贤。” “呀,我每天都上上下下的。累什么累啊!”“哎呀呀,我在这里等你,你上去后再下来。知道了吗?” “嘁好,知道了。你在这里等吧。” 恩真靠着3层的栏杆站着,舒贤向上面一层的4层走去,然后打开储物箱的门的瞬间。 “啊!”瞬间听到什么地方传来女人哀号的声音。舒贤觉得很反常,大声喊: “恩真!是你吗?你怎么了?” 慌忙关上储物箱的门,下到3层一看,恩真已经从楼梯上滚落下去了。还有,看到楼梯尽头一个男人正在跑开的样子不会吧! “恩真!醒醒!恩真!由恩真!” 86 看见我的样子了向一堵白色的墙走去走到墙前“现在该怎么继续走呢?”正想着,我的样子消失在墙里面了。我明明是感觉到我仍继续在走,但是看不到我的形体了。一会儿,像个影子似的某个东西穿过墙过去了。看见了一个小孩子。这个小孩子也快要消失在墙里了。向着墙,向着墙 “啊!”从梦中惊醒的恩真,正躺在医院里。舒贤在她身边紧紧抓着她的手,半睡半醒着,天还没亮,四周都黑漆漆的。恩真想要起身,可是身体就是一点也动不了。身体似乎有千斤沉,头一直嗡嗡地响。没办法,只能静静地躺着,盯着天花板看。虽然记得不是很清楚,但是好像记得是谁推了自己一下。还有,那个人 这时有声音从外面传进来。好像是医生的声音,似乎在说明恩真的情况。 “冲击很大,但是万幸的是大人和孩子都没什么异常。不过您妻子好像还不知道自己怀孕的事实呢?医疗保险上,一次诊疗记录都没有。” “啊,是” “您应该多费些心。估计她现在可能已经开始有妊娠反应了,而且她身体也非常不好。你就她想吃的东西都买给她让她安静一些。这对孕妇来说是最好的。” 孩子?怀孕?什么?我怀孕了?恩真不知不觉地把手放在了小腹上。精神有一点儿晕。这种情况下怀孕了?这时舒贤慢慢起来了。 “呀!你没事吧?” “哦”“究竟是怎么回事?是谁推你了吧?是不是?” “舒贤听说我怀孕了。” “什么?” “我怎么办怎么办在这种情况下竟然怀孕了。怎么办” 因为焦急,恩真的身体哆哆嗦嗦地抖着,眼睛里大滴大滴的泪水往下流着。舒贤在这突如其来的情况下,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紧紧地抓着恩真的手。这时病房的门打开了,医生和民宇一起进来了。 “患者怎么了?为什么这样?哪里不舒服吗?” “恩真!舒贤,出什么事了?” “恩真现在正在怀孕吗?” “是这样的。” 医生刚回答完,恩真呜呜地哭得更厉害了。不明白有这样的好事为什么还要哭的医生,生硬地说。 “请多保重身体,现在身体没有任何异常。明天可以出院了。如果妊娠反应太强烈,或者身体哪里有异常,就请一定到医院来。患者需要安静,所以请躺下吧。” 医生刚一打开门出去,舒贤就说: “恩真她不知道是怎么知道的,就和我说她怀孕了,然后就这样呜呜地哭。我不能继续在这里了。以后的事,民宇你看着办吧是劝恩真,还是让她打死你,总之不管怎样稳定住她,带她回家。学校嘛,她已经办了休学所以让她好好休养身体。还有,最神奇的是,从那么高的楼梯上滚下来,孩子竟然没事真的太幸运了。祝贺您。现在不要再让我的朋友哭了。如果再让她哭那我真的要恨您了。” “对不起。” “没必要对我说对不起。恩真对她多操点心吧。两个人之间不管发生什么事,终归还是要你们两个人去解决。” 舒贤出了病房,恩真被注射了镇定剂,正睡着。看着恩真的这个样子民宇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她都没有看自己的眼睛一眼。不管和她说什么话,她都不回答。这样这样怎么会不知道她的怒气有多深呢。 “我我都错了。一开始没有和你说是我的错还有你那么受苦的那天没能陪在你身边,对不起。我事实上,那天是为了完全摆脱掉才去的。虽然不知道你对那天的事如何去想我是完全解脱掉之后才回来的。当然忘是忘不掉的但是有一点我可以确定地说我对那女人的感情不是爱。你从一开始就完全误会了。我从一开始就没有爱过那个女人。我们只是太像了。两个人都很阴暗。虽然纠缠在一起,但那不是爱。现在我眼前的你才是我的爱这是第一次我这么无可奈何地垮掉你都知道的” 民宇的长长的话结束了。然后很长一段时间什么话也没有。不,不是什么话都没有。只不过是闭着眼睛躺着的恩真的眼睛看不到而已,民宇在哭。徐民宇在哭。还有,用被子严严地蒙着头的恩真的眼里,也流下了泪水。想马上起来抱住他。但是,身体动不了。就像磁铁吸在了床上似的一点儿也动不了。 “好就那样离开,喜欢吗?看不见我的生活,心里是不是很痛快?非常了不起,由恩真。抛弃自己的男人离开了,非常好!一点都不想我吗?你不是满不在乎嘛!” 民宇哭着大喊着。恩真只是在被子里面哭着,一动不动。想知道恩真是不是这么冷酷无情,民宇掀开了被子。 “看看我!你真的要这样吗?为什么哭了?问你为什么哭了!” “那么呜哥你为什么哭了呜呜” “我什么时候哭了!” “呜呜不知道!讨厌看你的样子!出去!” 民宇盯着恩真看了很久,忽然转过身,出了病房。 妈的让他出去,他就真的出去了!哎,妈的 其实恩真还有很多话要对民宇说。 87 不知道民宇是不是真的非常生气了,一直没有再进来,恩真一边想“为什么不进来呢”一边不停地看着窗外。即使是刚才那样的大喊大叫能看到他的脸,能听到他的声音也很好。这时,病房的门轻轻地打开了,首先进来的是一束花。是民宇买来的吧,恩真的脸不禁明朗起来,但是看到紧跟着进来的人,恩真的表情一下子冷冰冰地僵住了。 “您好!”“”“我买花来了。身体好些了吗?” “为什么又到这里来了江丽妍?” 是的。恩真的脸一下子这样僵住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个人正是江丽妍。 “怎么,这里是不许我来的地方吗?” “现在我不怎么想见到你。” “我是来道歉的。” 刚要转过身的恩真,又转过脸来,看着这个女人。道歉道歉? “你说什么?” “就像我刚才所说。想跟您道歉。向由恩真女士、徐民宇先生你们两个人。” “”“徐民宇先生看来有事出去了” 从恭敬地称赞似的称民宇为徐民宇先生来看她似乎并无恶意。 事实上,江丽妍进来的同时,恩真就觉得心嗵地一沉。这次是不是又要透露什么事实 “什么?” “以前真的对不起。从徐民宇那里听说了吧?那些话都说了吧?事实上那是姐姐一个人的感情。恩真你也知道,徐民宇不是那种连作为自己的嫂子进入家门的女人都要蔑视、都要占有的人。是姐姐缠着他、诱惑他的。姐姐她对我说过很多次。可能也是想让家里的人知道,所以姐姐故意那样做的。徐民宇一直到最后都在拒绝所以姐姐才酒后驾车。然后就出意外了。所以不是徐民宇。我是因为生气才那样的,徐民宇没有做过要受到指责的事。” “”“不管怎么看,姐姐都是不对的人。因为她死的时候有了别的男人的孩子。呼这些家庭史是没有必要说的可是我都说了。对不起” “没有。” “姐姐非常想怀上徐民宇的孩子。但是她知道,只要与徐镇宇一起过着结婚生活,与徐民宇就绝对不会有那种关系。我姐姐是非常可怜的女人。从那么爱着的人那里直到最后,我爱你这句话一次都没有听到过。我所以有些过分了。因为觉得姐姐可怜又觉得这可能都是因为徐民宇我真心地请求您的宽恕我觉得很抱歉。想要破坏别人的家庭,哪怕只是暂时。您知道吗,在别的人看来你们两个人看上去真的非常好?所以今后你们真的要幸福地生活下去。我真心地希望以后再也没有不好的事情。” 丽妍说完后,从椅子上站起来。刚要站起来时,她的眼里,落下了一滴眼泪,但是恩真装作没看见。不,是不得不装作没看见。直到她出去为止只能静静地躺着。 感谢把所有事实原原本本说出来的她 第二天,民宇和恩真一起回了家。虽然只是暂时地空了一段时间,但是家里就像很久很久没有人住过了似的,弥漫着冷清的气氛。 “快进去躺下” “好了。家里需要打扫一下。” “我来做就行了” 即使恩真只是暂时想到厨房去做点什么,民宇也会来到身边,这个那个地干预,要拿什么重一点的东西时,他也会马上跑过来接过去。虽然觉得看到了他的心,但是好,这是你应该的嘛。你还能怎么样。不是吗? “快进去吧。现在该睡觉了” “别管我。” “我把你洗澡的东西都准备好了,你先洗了去睡。” “你不要干预我的事出去!” “恩真我错了。你对我发火吧。应该对我发火。因为我错了嘛” “出去!马上出去!” “我真的错了。要不你打我吧嗯?真的” “都不需要!你马上从我面前消失!” 虽然是连难听的话都说出来的情况,但是不知道怎么搞的,民宇狡猾地笑着看着恩真。恩真对他更无可奈何了。 “哈哈我们的孩子都听着呢!” “行了。就让他都听到吧。因为要在这样的地方出生的这个孩子更可怜遗产就算了吧。真是的” 真的以为只要带她回家了就会一切都好了。以为只要在她身边就都能解决了可是如今恩真真的是连这么过分的话都说出来了。 “由恩真!你现在说这种话?!” “别叫我的名字!快消失!” 这时,民宇毫不留恋地站起来,站在房门前面说: “我会等待的。等你回心转意的时候我会充分地说明所有的事情,我也相信你会理解的。但是这需要时间。到那时为止如果你说不想见到我,我就出去。但是,要保重孩子。这不是拜托,是命令。你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是我们的孩子。不是我们因为错误而有的孩子,而是我们因为爱而有的孩子。孩子是没有罪的。” 这样说完就出去了的民宇的肩膀垂了下来。恩真无缘由地说出的这些难听的话不知道该怎么办。究竟该如何从哪里开始化解呢一无所知。 88 一个人在没有民宇的家里已经一个多月了。妊娠3个月的恩真,妊娠反应严重的恩真可怜地瘦了下去,为了不显出没有了民宇的那个空位置,嫂子妍喜经常来恩真的家,真的是快要把门槛都磨平了。但是,尽管妍喜对她非常地好,尽管朋友们随时来看她,但是没办法,还是总是心痛。昨天来的舒贤最后又是大发脾气离开的。 理解不了江世妍的问题已经告一段落了,也没有什么其他的错误了再加上彼此的心都没有变,究竟为什么会这样呢。舒贤又把扔下怀孕了的人独自一人、不在家的民宇大骂了一顿,然后生气地走了。 是啊别的问题别的什么问题,是没有了。但是,只有一个!歪得不能再歪了的我的心还有不假思索脱口而出的我的那些话他因此而受了伤害。但还是一样爱着他的我 看着一如既往地充满了幸福感的结婚照片,恩真噗地笑了。还能这样吗?我和我的孩子和他还能再幸福吗?他按时好好地吃饭了吗。在哪里呢。怎么能,连一个电话都不打呢。恩真又把头埋下抬不起来了。因为,阻挡不住眼里涌出的泪水。 “弟弟!” “没说想吃别的东西吗?真的除了这些没有别的?” 买了满满两手的草莓和香瓜的民宇,见到了妍喜,抱歉地笑着,把水果都交给了妍喜。妍喜无可奈何地看着自己的婆家弟弟。 “弟弟和弟妹两个人真的都是傻瓜!真的气死我了。你这样不如自己直接去!不要每天使唤我!” “哎呀嫂子,又怎么了!我就再稍微拜托您一下。是我自己讨厌去吗?您是知道的。” “弟弟现在弟妹,因为妊娠反应什么都吃不下,一直在越来越瘦下去。因为怕你担心,所以没跟你说。那次从楼梯上掉下去并不是没有一点影响的。子宫也变弱了许多,孩子也很虚弱。所以弟妹更吃力了。这样的话,丈夫更应该在旁边陪着她呀你不知道吗?” “”“所以要是弟妹一个人时,出什么大事的话,你又会非常生气了上次从楼梯上滚下来的事,还没有让你们两个人注意吗?真是的哎呀,伤心啊。” “会出大事吗?真的?” “孕妇,任何时候都要小心再小心。你在电视剧里不是看过很多吗。摔倒了也会流产的女人比你想象的多得多。还有晚上睡着睡着觉,突然抽筋全身痉挛的人也很多。如果连心脏也跟着痉挛的话就会死了。” “您说什么?” “啊,所以你还是回家去吧!一个人在公司干什么?” “真的那样吗?真的会那样吗?嫂子你去我家住,每天都和恩真在一起不行吗?” “喂,我把我的丈夫扔下,把我的儿子扔下,去那里!应该是弟弟你回家才对吗!” “我担心她如果见到我会更不好的所以不能回去。” “啊,不明白!行了!我今后不去了!哎呀伤心。” “啊,嫂子!” “虽然这些东西每天都是从弟弟这里得到的,但是面子都是我的孩子都看到听到了。把吃力的妈妈一个人丢下的爸爸,小孩会喜欢吗?” “”“我,走了。弟弟,这些东西,弟弟你自己拿上去。” 看见就要这样离开的嫂子,民宇像被钉在了这里似的,只是坐着不动。 时间真的可以解决吗如嫂子所说,扔下她一个人确实不行自己也受不了非常非常想回去但是担心给她不好的影响,所以不敢随便回去。不知不觉,民宇感到自己眼里满是泪水,好像觉得自己很荒唐似的笑了。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眼泪这么多了呢 “妈的” “是,教授没有。是,我会去的。是,一会儿去拜访您。” 格外喜欢恩真的崔教授,说有事要拜托恩真,让恩真去一下学校。虽然有些吃力,但是恩真想起医生说过的运动也要适量地做一些的话,就开始做准备。好随便做些什么就不会那么想他了。 恩真简单地与崔教授谈话后,起身告辞。 “我先告辞了,教授。” “好。经常来吧。每天在课堂上喧哗的家伙消失了,还真有点儿寂寞!” “哎呀教授!我什么时候那样了!” “好了保重身体” “是,下次见。” 出了教授的屋子,恩真在久违了的学校里随意地走来走去。还有接着到达的地方正是见到他会笑,见不到他会哭同时给自己幸福和绝望的喷泉前。这里既是他们在很多人面前炽烈地亲吻的地方也是淋在雨里几个小时等着不来的他的地方。无论是好的记忆还是不好的记忆,都是珍贵的。因为在所有的这些记忆里,总是有叫徐民宇的这个人。但是他的面孔正在渐渐被遗忘。为了不遗忘,看了多少遍他的照片但是为什么每张照片里面他的样子看上去都不一样呢。再一次见到他时,也许已经不是以前熟悉的那个样子而是成为别的人了。 这时,学校里面的大喇叭开始播音了。虽然是久违的校园,但是恩真作为喜欢听校园广播的人之一,还清楚地记得广播时间。 早晨、中午、傍晚,这样每天3遍,但是现在是下午2点啊不会是正常广播。仅仅是偶尔当教授们有特别的通知时才会出现。但是现在播送的内容和正常广播好像没什么不一样的。是什么广播呢好奇的恩真靠近喇叭时,一个男人的声音即使是不靠近喇叭,都可以听得清清楚楚的很大的声音传了出来。 “我爱你以前爱你将来还是一样爱你不足之处很多,但是这是为我的爱人而创作的曲子。希望她正在喷泉前听这首曲子。请就那么站在那里一直听到完” 这男人是谁,还有这个男人所说的爱人是谁那个男人让女人去听的场所为什么偏偏是喷泉,觉得真的是太巧合了,不会是我恩真摇了摇头,打算离开学校,迈开了步。但是这时听到的旋律。曲子已经播完了一半,正进入后半部分。太耳熟的旋律离开他前,在他的工作室里见过的乐谱中的旋律。那时,虽然是没有其他别的乐器,仅仅是用钢琴弹出来的曲子,但是它比世界上的任何曲子都更刻骨铭心。当曲子的声音越来越小时,又听到了那个男人的声音。 是啊,为什么要装作不知道呢。到死都听得出来的声音 “在留下了我们的记忆的地方有我们最重要的东西在那里。如果能原谅我的话,就请到那里去。” 恩真的目光向圆形喷泉的中间扫去。在喷泉中央,水刷地喷上去又落下来的地方,他给了自己难忘的吻。 恩真小心地靠近那个地方,地上有一个红色的盒子。弯腰把那个东西捡起来,打开盖子 “就这样又奔着你的手而去的东西,为什么扔下它就走呢” 眼泪不停地涌出来。自己扔下后离开的、他给她戴上的戒指。还有它旁边,静静地发光的应该是民宇戴上正合适的一枚男式戒指静静地放在那里。 “为什么为什么哭呢首先扔下它离开的人是谁” 民宇用手擦拭着恩真的眼角说。但是民宇的眼里也满满的都是泪水。 “嘁男人还哭你哭什么呀!” “呀我自从认识你之后就只有眼泪越来越多了!你以为我原来就是这样吗?你把我变成这样的!你要负责!” 他就是个非常真挚的又很会捕捉气氛的人吧。民宇忽然像小孩子似的一边说一边靠近恩真。 “我怎么了嗯”但是就在这时。在恩真说出什么之前,民宇已经用自己的嘴堵住了恩真的嘴。已经有多久没有感觉过了的恩真的嘴唇。已经有多久没感受过了的她的香气 “停啊停下!” 虽然快要喘不上气来的恩真想要推开他,但是民宇好像根本没有要放开的意思,珍重地抱着她的头和腰,疯了似的吻她。好长一段时间后才离开的他的嘴里低声说出这样一句话。 第十一章 “我们在一起吧。不管多吃力不管多困难都要在一起。不要分开。” 为什么会那么做呢这么好这么好,我为什么会那么做呢 没什么可犹豫的。也没什么可考虑的。恩真直接把头埋在了他的怀抱里。宽恕啊或是什么啊,都不需要了。就像民宇的话一样,只要在一起就行了。只要在一起 “我们今后能在一起了吗?会这样吗?是吗?” 民宇轻轻抓住恩真的胳膊,看着她的眼睛问。恩真好像不用再考虑似的,用力地点了点头,然后又把头埋在他的怀抱里。但是他把她从自己的怀抱里推开。然后,用强有力的胳膊把恩真抱起来,要从喷泉里面走出去。 “干什么!快放我下来!” “行了吧。那样你是不是又要逃跑了?” “逃跑什么呀逃” 瞬间喷泉里哗地喷出水来,两个人一下子都湿透了。被民宇抱着的恩真,看着被水蒙头浇下的民宇,呵呵地笑了。 “你笑什么” “不,没什么。” “不过你怎么会瘦了这么多呢?哇抱了这么久,还是这么轻松。” “什么呀!” “嘻嘻。本来做孩子的妈妈就是很吃力的事嘛。再忍耐一下。我们一起” “嗯”“嘻嘻。赶快回家去看看,我们的大妈到底瘦了多少?” “你说什么!” “啊哈!这种事,当然是我应该最清楚了。胸变大了!哈哈哈。” “啊!这个变态!” “哈哈哈哈哈!” “放下我!放下我!” 我们一定要像现在这样相爱。永远互相更珍重更爱惜。没有我,只有我们在我们里面永远在一起。到死也爱你,由恩真。 父亲,您赢了。您最终还是给了我最大的礼物后离去了。现在才明白了。爱情是用钱或用任何东西都不能买,也不能卖的东西。我们最初相遇的时候有过的那些想法,所有的都是错误的我们不是买卖彼此需要的东西的人,是平生少了彼此就活不下去的人生的伴侣。永远感谢您。终于又让我们在一起了,感谢您。 爱就要像民宇那样(1) “啊!啊啊!”“恩真!” 听见产房里恩真痛苦的声音,民宇坐立不安,咚咚地跺着脚。 “女婿,镇定一点坐下吧。你比恩真还痛苦” “是啊民宇,先坐下吧嗯?” 虽然岳母和自己的妈妈都让民宇镇定一点,但是民宇真的带着像哭了似的表情开始大喊起来。 “岳母,这样恩真会不会死了啊?已经8个小时了。妈妈,您怎么能这么太太平平地坐着呢?啊?” “民宇,叫你镇定一点。” 民宇认为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的两位老人非常冷酷无情。她那么痛苦,那么吃力,你们怎么可以这样? 这时哥哥和嫂子气喘吁吁地跑到了产房门前。 “弟弟!” “民宇!” 抱着儿子赫跑进来的两个人,看着像要哭了似的,不,是已经满眼泪水的民宇,大吃一惊。 “什么呀嫂子,生孩子时本来就是这样吗?本来就是这么疼吗?是吗?” “弟妹非常虚弱嘛。所以会更吃力” “大儿媳!” 正说着,忽然妈妈叫了嫂子一声。妍喜看了看妈妈又看了看民宇,想“原来我说错话了”赶紧闭了嘴。天哪,仿佛被刺伤时都不会流一滴血似的我们的民宇,竟然哭成这样听了恩真非常虚弱,所以会更吃力这一句话,民宇的眼泪哗哗地涌出来,哭着。 “弟弟弟。” “呜!恩真,恩真!呜呜都是因为我。都是因为我。呜呜嫂子,怎么办,妈妈,岳母,哥,怎么办!恩真要是死了怎么办?” “女婿,恩真没这么容易就死的。虽然稍微有一点难产,但是医生都说不用担心呢。” “岳母!呜” 民宇现在向岳母扑过去呜呜地哭着。岳母和民宇的母亲好像已经劝不了他了似的转过头,哥哥镇宇真的是第一次看到弟弟的这副样子,也无可奈何地转过身。 “女婿,没关系。没关系的,所以镇静点嗯?” “岳母,我得进去。” “什么?” “我得进产房去!” 民宇突然一下子站起来,任性地敲着产房的门,大叫着乞求让他进去。所有人一起按住民宇让他坐下的刹那。 “啊!”随着恩真的一声充满痛苦的叫声传出产房,听到了孩子的哭声。然后,一会儿之后,产房外的电子告示牌上,表示是儿子的辣椒灯,还有表示产妇平安的大笑的灯都亮了起来。 “是儿子!” “弟妹也没事!” 所有人都了了一桩心事,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不管怎么说,也是将近10个小时啊。心想现在民宇该没事了吧,镇宇走进民宇的瞬间,天哪,镇宇不知所措地定在民宇面前。民宇正抓着产房的门把手,呜呜地哭着。 “让我进去。呜呜恩真,恩真我得亲眼看看。哥,让我进去。我要亲眼看看恩真。哥哥呜呜” “民宇,弟妹没事的。表示没事的灯不是亮了嘛。嗯?快起来。孩子也很快就可以出来了。要到新生儿室去嘛。” “不需要那个小崽子!恩真呜让我看看恩真。呜哥求你”哇,徐民宇竟然会说出求你这个单词。镇宇简直是在用近乎敬仰的表情看着民宇了。真的是哭得汹涌澎湃波澜壮阔,似乎比恩真还要累。 这时,护士抱着包在白色包裹里的孩子出来了。这种时候,一般的父亲当然是先去看孩子了,是不是?但是民宇趁着产房门打开的机会,赶紧跑到里面去了。 “产妇家属!不许进去!” 但是护士的喊声不起任何作用。 恩真感觉到了生与死交错的瞬间。太疼了,实在受不了了,啊地大叫的瞬间,感觉到整个身体一下子解脱了出来,觉得这是世界上最痛快的一瞬间。然后紧接着,就听见了孩子的哭声。好像听见外面有什么声音,但是眼睛也无法随意地睁开,勉强看了孩子一眼,紧接着胎盘出来了。老练的女医生清理了一下她的肚子,然后又是感觉什么东西出来了。一会儿,医生说现在好了,好好休息吧,这时恩真才好好地把头放在枕头上,舒了一口气。 “恩真!” 恩真以为自己在做梦。在梦里,听见了民宇的声音,他正在靠近自己。可是这时怎么回事,为什么他的脸上已经成了眼泪的天下?重新揉了揉眼睛看民宇时,护士们都扑过来了,正在拉民宇。对,不是梦。 “产妇家属!您怎么能进来呢!” “我就见她一面就行了!恩真!恩真你没事吧?是不是没事?” “不能这样!产妇感染细菌了怎么办!” 听了这句话,民宇好像害怕了,赶紧跑到门外。打开门的瞬间,民宇看见与自己目光相碰的恩真平安地笑了。这时民宇的被泪水模糊的脸也皱了起来,像笑了似的,然后出了门。呵,那算是笑吗民宇看见恩真的安宁的表情,又呜呜地哭了。 爱就要像民宇那样(2) “哇,哇!徐民宇,你真的那样吗!嗯!”“呀,李民宇!你这家伙,你不能安静点吗?” “嘻嘻嘻汉杰,嘟啦啦啦啦!哎呀,真可爱。汉杰,看看你爸爸。你出生时,你爸爸看都没看你呢!嗯?” 好久不见的李民宇来到民宇和恩真家里,听着汉杰出生时的事,一边疯了似的笑,一边看着小孩。一直看着自从认识了恩真以后就有很大变化的朋友的样子的李民宇,按理说应该有免疫力了,但是不是。那时民宇的样子,不管什么人看到,都会吃惊地。 “呀,不要总跟汉杰说我的坏话。你不说,由恩真还要每天说我呢,小孩都听得到。” “那么。有什么样的父亲会连自己刚出生的儿子都不看一眼,就直接奔向产房的。” “叫你住嘴!” 这时恩真拿着水果从厨房出来,搭话说。 “哥,没听说吗?他在那天是真的哭了很多。,” “由恩真。” 民宇用有力的声音叫了恩真一声,但是恩真看都没看一眼,继续说。 “什么?你说徐民宇哭了?” “都说了不是开玩笑。听妈妈说的,说他一直哭呢。咣咣地砸着产房的门,大叫着马上把门打开,我一边生出汉杰,一边还奇怪是什么声音这么大,那么吵” “呀,这家伙没把最重要的给我看啊。喂,没把那些拍下来吗?” 这时民宇的脸糗起来。 “呀李民宇!你回家去吧。” “怎么这样!你以为我是来看你的吗?我是来看我们汉杰的。嘟噜噜噜噜噜!” “呀,这是我儿子?能不能放下?” “哥,吃点水果吧。最近饭吃得不好吗?怎么瘦这么多?” “嗯。最近这家伙只待在家里,所有的事都要我来做吗。呀,徐民宇,你把社长的位置让出来了是吧?” “疯家伙。” “兔崽子,这孩子是你的儿子,你总这样对孩子的教育可不好。总之你自己的儿子,在教育上要多费心了。” “哦,你别说话了!你这么能骂人,汉杰真的大了以后,都会学去的。” 民宇抱着胳膊,看着唠唠叨叨的恩真和李民宇。由恩真,真是如鱼得水啊。两人疯了似的戏弄民宇。但是都是对的话,又没办法反驳。 妈的,平时儿子这个小崽子就把我的老婆抢走了,李民宇这个家伙怎么又跑到我的家里独占我的老婆来了? 李民宇傍晚时才走。一直到晚饭时,一直在捉弄民宇。把睡着了的汉杰放在床上,恩真坐在梳妆台前擦乳液,民宇盯着恩真看。 “汉杰,睡了?” “当然。睡得好好的呢。你就在旁边,怎么还问?” “你不会还要说今天因为汉杰不行吧?” “什么?” “什么,什么!你明知故问吧?” 大喊一声的民宇,一个人不停唠叨着。妈的,生下孩子已经100多天了,这个女人光知道照顾这个小崽子,却一点儿也不关心老公。即使饿了,也要先给汉杰喂奶,绝对不会给自己准备饭菜。不止这些,以孩子在同一个屋子里睡觉为借口,一次也没有做过爱。说什么孩子听到了对他的教育不好“汉杰醒了。你喊什么呀?” “妈的,我应该把这个小崽子给扔了!什么呀!现在这算什么呀!” “没道理地乱发脾气” “你真是的,你知道我们最后一次做ài是在什么时候?” “怎么说呢,大概6个月左右吧” “喂,你怎么能用这么满不在乎的表情说6个月呢?6个月什么呀6个月!7个月都多了。” “嗯是这样啊!”“你没什么感觉吗,师母?嗯?” “民宇,你不累吗?我整天都在照顾汉杰,又要做家务,所以都累得瘫软了。请等到汉杰稍大一点的时候再说吧嗯?” “这和疲劳有什么关系?” “一个是疲劳,再一个汉杰还睡在同一个房间里呢,怎么能那样呢?真是没道理。” “那么其他的夫妻都怎么办!” “不知道,我的朋友们中,没有结婚生了孩子的,所以不知道。” “喂,你别装蒜!” 民宇把一边擦护手霜一边说话的恩真一下子推到了床上。 “今天不能就这么算了。” “汉杰睡嗯”民宇急切地靠近了恩真的嘴,恩真还没有好好地说出一句话,就像块石头似地了。随着他的手的深入,两个人的衣服被一件件地脱下去了。正在这时。 “哇” 听到孩子地哭声,恩真不可抗拒地起了身。即使是睡觉时,只要孩子一哭,都会马上起来看。这是恩真新生成的习惯。 “啊这小崽子” “汉杰啊!汉杰啊,怎么了?快睡吧。” 恩真抱着孩子哄着。这时民宇皱着眉头过来了。这个小崽子,只要是重要的瞬间,他就会这么哭。 “好像有股臭味儿?快放下。看看尿布。” “哦,是吗?” 磨磨蹭蹭。民宇不停地唠叨着,给孩子换了带屎的尿布。当然一边给他擦干净,一边没忘了在这个该死的小崽子的屁股上打了一下。这样孩子又哇地哭了。 “你干什么!” “啊,不知道!妈的” 恩真重新给孩子穿上衣服时,民宇又歪歪斜斜地坐在床上,看着他们两个。刚才一边擦一边想,最郁闷的事就是这个小崽子虽然是我的孩子,但是是的,徐民宇对自己的儿子产生了一种叫“嫉妒”的感情。 看着衣服都穿好了,民宇想这回该可以了吧,于是躺在了床上,可是,天哪,这个女人!她竟然抱着孩子向床走过来了! “干,干什么呢?啊?” “能有什么呀。现在得哄汉杰睡觉。得抱着他一起睡嘛。你明明知道不这样他就睡不着” “哇真是不想活了” “嘻嘻安静点儿,汉杰又哭了的话怎么办。” 真是雪上加霜,一张床上躺了3个人。紧紧抱着孩子的恩真,今天看上去真的格外地漂亮。哇,就像刚才所说,真是死了算了。 孩子呼呼地好像睡着了时,恩真可能是累了,也一起睡着了。但是一直睡不着的正常人徐民宇苦闷了好长时间,终于摇着恩真,小声地唤醒她。 “呀,恩真!由恩真!” “嗯”“起来呀!嗯?” “啊干什么” “让你起来嘛!” “”恩真想回答,但是又进入梦乡了。怎么办,这事怎么办,民宇想了想,终于一下子抱起恩真,出了卧室的门。这时本来睡得正香的恩真,感觉到客厅的冷空气,一下子睁开了眼睛。 “干,干什么?你现在要干什么?” “你不是说汉杰睡在卧室里,所以不行吗?” 一边说民宇一边向工作室走去。瞬间恩真后悔把工作室的简易床给收拾了。虽然没有拒绝他的意思,但是最近太累太吃力了。 打开工作室的门,将恩真放在简易床上。民宇让她连起身做点什么的时间都没有。他自顾忙着,但是实在太累了的恩真没有任何反应,于是民宇轻声说: “脱衣服,嗯?” “嗯可是太累了” “就做一次。求你了!” 他连很少用的求你这个单词都说出来了,恩真嘻地笑了,然后在他的手掌下交出了身体。是啊,他忍得也够辛苦的了。 一下子像魔术似地脱光了衣服,民宇和恩真都成了裸体。生了孩子后似乎稍微胖了些的恩真,又开始瘦起来。民宇似乎很可惜似地,一边爱抚她的身体一边感叹似的说。 “怎么瘦了这么多真是要疯了。” “怎么,瘦了好吧。不是吗?” “就算你的身体变得像大妈似的,我也不在乎。” “嘁,说谎!” 这时民宇扑哧笑了,温柔地吻了恩真。 “大妈,你不这样吗?如果我变成了大肚腩,头发也秃顶了,你就不爱我了吗?” “呵呵不好说。走着瞧吧。” “哦!你说什么?” 这时他用力地咬住了恩真的乳头,然后说。恩真好像投降似的用两只手抱住他的头说: “永远爱你,你知道的。” 可能因为太久没有这种关系了,下面很疲惫很吃力。但是民宇不理睬,继续推进。 “啊疼” “啊啊哈疼?非常疼吗?” 民宇虽然关心归关心,但是疼归疼。 恩真露出吃力的表情,民宇不停地吻着恩真哄着她。 “没关系吧?嗯?没关系吧?” “我因为你又要瘦了” “嘻你又没每天都让我做,怎么说是因为我。” “每天做,还让我怀孕吗?”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两人做ài后,紧紧抱着聊天,忽然民宇说绝对不能再怀孕了,还使劲摇着头。 “你再怀孕的话,我就死定了。” “呵呵为什么?” “生汉杰那天,你刚才像开玩笑似的和民宇说,但是我那天真以为会死了呢。以为到了世界末日了。不行,今后不行了。你再那么痛苦,我死也不看。” “嘻嘻,真的?” “由恩真,又开玩笑地说。你,现在又在捉弄我呢吧?” “不是。是在感谢。” “还有一个。” “又有什么?” “你,嘁!只有汉杰一个,我就像臭狗屎一样,再有一个的话,哇,真是想想都哆嗦。” “啊呀,你现在在嫉妒儿子呢吧?” “好,是嫉妒,那汉杰是你一个人造出来的吗?怎么对我这么无情。” “知道了。以后会对你好”看着抱歉似地埋下头的恩真,民宇珍爱地抱住最爱的老婆的头说。 “我可笑吧。” “有什么可笑的?” “嫉妒出生还不到100天的儿子嘛,我可笑吧。” “呵呵是啊,民宇的嘴会这么说,是可笑。” “可是怎么办。我讨厌死汉杰把你抢走了!” “以后汉杰会变成和你一样吧?” “会吧” 淡淡地笑了,然后两个人又互相看着,充满爱意地吻起来了 “你说你会永远爱我是不是,但是我无法用言语来说。我的心你明白吧?明白了吧?” “明白。但是你老是恨汉杰可不行。” “不要老提到那个小崽子。” 堵住老婆的嘴,民宇又抱住她。 你一直陪在我身边谢谢 爱就要像民宇那样(3) 5年后。 汉杰渐渐地长大了,搬家到一个大一点的房子里的民宇和恩真夫妇,正在迎接一个与平常一样的周日早晨。 “起床!妈妈,起床!” “哎呀。徐汉杰。你又周日一大早就吵醒你妈妈?!” “叫你起床,妈妈!” 恩真生下汉杰后,还要养大他,所以一直在休学,最近才又开始上学。重新开始学习很疲劳,再加上本来就爱睡懒觉的恩真,慢慢睁开眼睛,看见儿子汉杰拿着牙刷站在那里。让妈妈给他刷牙。民宇不知道在哪儿,没在卧室里。恩真起来,拉着汉杰的手,正要去卫生间时,民宇一下子打开卧室的门,噔噔噔噔向卫生间跑过来。 “老婆,你已经起来了?再多睡一会儿吧!徐汉杰!你又打扰妈妈了?” “没有,爸爸喊什么呀?” 徐汉杰,这个坏家伙的臭儿子。民宇从这个小家伙出生时起就担心。以前一直到5年过去后的现在,着小兔崽子一直试图独占他的妈妈! “你怎么对孩子这样?” “徐汉杰,来,和爸爸一起刷牙!” “讨厌!我要和妈妈一起刷!” “和爸爸一起刷,你这小崽子。” 民宇一下子更靠近一步,抱起他,被他抱在怀里的儿子用脚不停地怦怦地踢着他,他也不介意,向客厅的卫生间走去。 “啊!爸爸,我要和妈妈一起刷!” “小崽子,你不听爸爸的话?” “我才不听抢走妈妈的变态大魔王的话呢!” 就是这样。这父子两个只要有一点空闲时间,就会为恩真展开战斗。像现在这种情况?一周得发生一百多回呢。 “呀,徐汉杰。你就像男子汉对男子汉那样,和爸爸谈谈。” “好!我也认为我和爸爸需要这样的对话。” 这小崽子究竟是不是6岁。民宇看着过于早熟的儿子,按住了额头。抛开从早晨开始就问他们要去哪里的恩真,民宇和汉杰去了家附近的桑拿房。脱了衣服,进了桑拿房,民宇和汉杰在一个角落找了个位置坐下。汉杰看着爸爸,目光充满挑衅。 “徐汉杰,妈妈和爸爸是什么关系?” “夫妻!” “那么你和妈妈呢?” “当然是妈妈和儿子了。” “那么你认为是你和妈妈更亲近,还是爸爸和妈妈更亲近?” “当然是妈妈和我更亲近!所以说爸爸总是从我这里把妈妈抢走!” “小崽子,怎么会妈妈和你更亲近?应该是爸爸和妈妈更亲近!” “妈妈和爸爸是0辈,妈妈和我是一辈嘛!所以说爸爸和妈妈没有关系!所以说我和妈妈更亲近!” 民宇挥汗如雨,看着儿子。这个聪明得让人无可奈何的小家伙。聪明是像我!哎,儿子的聪明也会成为一个多么大的担子啊。 “你,这是谁和你说的?” “我们的金由琳老师说的!还有尹贞怡也是这么说的!” “尹贞怡是谁?” “我们幼儿园里我的女朋友。” 民宇差一点一下子脱口笑出来,但是他忍住了,继续问。 “是你问的吗?” “哦!我想从爸爸那里把妈妈抢过来,就去问老师了!” “呀,妈的!你知道你是怎么出生的吗?” “当然知道。妈妈把我放在她肚子里10个月,然后我就出生了。和爸爸没关系。” 瞬间民宇的脸上掠过胜利的微笑。 “播下种子,让你进到妈妈肚子里的人是爸爸,小崽子!要不是爸爸,你进不到妈妈肚子里面去!” “哎,别搞笑了!爸爸怎么在妈妈肚子里播种?不可能!” 这种时候,虽然民宇想就男人和女人的生殖器、怀孕的过程努力地向汉杰做一个说明,但是6岁的汉杰不管有多早熟,这也好像有些无理。结果是民宇只能听着“爸爸不要说谎!总是让我不要说谎,但爸爸自己却说谎!所以说爸爸是变态大魔王!”这些话。 啊,该怎么向这小家伙说明呢?说明是自己制造出了他,一等功臣在这里,说明这个事实! 汉杰和民宇在桑拿房里经过长时间的讨论之后,肚子咕噜咕噜响着回了家。刚一进大门就一齐喊:“拿饭来!”由此来看,两个人是父子关系真的一点没错。但是,不顾这两个男人拿饭来的喊声,家里一点声音都没有。 “你妈说她要去哪儿了吗?” “不知道!爸爸快点给妈妈打电话!” 赶紧给恩真打电话,她只说了句教授找她,所以急着去学校了,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妈妈说她去哪儿了?嗯?” “妈妈说去学校了。” 两个男人被虚脱感笼罩着,倒在了沙发上。两个人打架还有什么意思。当事人又不在。 “爸爸,可是我饿了。” “那又怎样。” “爸爸” 民宇看着汉杰轻轻地抓住民宇的衣角,露出求他给准备饭的表情,脸上满是邪恶。 “爸爸要去煮方便面吃!” “啊!爸爸我也吃方便面” “你自己随便做着吃吧,妈的!” 汉杰想他总不会让儿子饿着呢。但是民宇真的就让儿子饿着了。汉杰的眼里连眼泪都流出来了,追着民宇求情。但是民宇丢下一句“一顿不吃饿不死!”然后端着方便面,进了卧室,锁上了,自己吃去了。 “爸爸,你太过分了!” “怎么,你不是说爸爸是变态大魔王吗。变态大魔王煮的方便面,你为什么要吃?” “我肚子饿” 第十二章 汉杰肚子饿得咕咕叫,按着肚子而徐民宇,这时咋咋呼呼地说要做蛋糕。是为辛苦地学习的恩真而做的吗?恩真从生下汉杰后起,民宇就正式把家务事移交给她了,自己只有在对清扫和饮食说废话方面实力增长了。民宇说糙米粉好,什么好的,一边满满地摆出东西一边念叨着,做蛋糕。 “爸,我也吃点这个行吗?” “不行,妈的!我说过这是妈妈的。” 汉杰看着烤好的漂亮的心形蛋糕,伸出手,但是得到的是民宇的拳头和高喊。 “爸爸,我快饿死了。” “哼”民宇看着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因为饿而按着肚子的儿子,仔细地想了想。然后把做心形蛋糕时切下来准备要扔的边角料收到一起,给他说: “那么,吃这个。” “什么呀,这个!” “什么什么呀。你不是说你要吃蛋糕吗。” “哇,这个变态大魔王!我也要吃做得好看的!妈妈回来后,我就把你饭都不给我做让我饿着的事都说出来!那么妈妈今天晚上就会和我一起睡了吧?爸爸最怕这个吧!”汉杰吐着舌头做了个鬼脸。 但是徐民宇,露出满不在乎的表情,继续做他的蛋糕。汉杰非常讨厌这个爸爸。他对和自己长得差不多,但是个子要高一些,长得也稍微更帅一点儿的爸爸有一点胆怯。 “我真的会都说出来的!今后妈妈不再和爸爸一起睡了!唔嘻嘻!” “徐汉杰,那你也把你在幼儿园交女朋友的事和你妈妈说。” 呵。汉杰一下子掩住了自己的嘴。我和尹贞怡谈恋爱的事,是我和爸爸说的吗?天啊竟然有这样的失误。我竟然真的和这个变态大魔王说了!不可能!说谎!如果妈妈知道了,会以为我是个没有气节的男人的。 “啊爸爸这么说,真厚脸皮!” “那么你,不厚脸皮吗?这么一个小家伙,总想赢你爸爸。小崽子,你说实话,你喜欢妈妈,还是喜欢那个尹贞怡?” “都当然喜欢妈妈!” “那你为什么和尹贞怡谈恋爱?你喜欢妈妈的话就不应该再喜欢尹贞怡了。” “这,这个” 民宇带着胜利的笑看着儿子。汉杰站在那里快要哭了。 “妈的,你试试。爸爸都告诉妈妈了?” “妈的!” 民宇继续做着蛋糕。但是这个小不点儿的儿子小家伙气呼呼地站在民宇旁边,还不承认失败。坐着和儿子一样高的民宇,与汉杰目光相对地说: “儿子,你的小鸡鸡大,还是爸爸的大?” “哼,当然是爸爸的更大了!” “妈妈更喜欢大的。本来女人们就都这样。” “是这样吗?” “是啊。从这方面来说,你赢不了你爸爸。” 汉杰这个小家伙,现在一边呜呜哭着,一边狠狠地踢着足球出气。 叮咚!叮咚!“是妈妈!” 两个男人同时来到大厅,用笑脸迎接恩真。每次都是这样,恩真先抱一下丈夫,然后抱抱儿子,在他脸上亲一下。 “妈妈,这里也亲一下。” 恩真笑着亲了汉杰的嘴唇一下。然后汉杰冲着民宇做了个鬼脸。当然徐民宇的额头上立刻青筋暴露了。 “老公,吃饭了吗?” “当然。和汉杰一起。你呢?” 这时汉杰出来想说自己还没吃饭呢,但是看见民宇在向他使眼色,好像要揭穿他的秘密似的。结果,汉杰有苦难言,只能同意民宇说的一起吃了方便面的话。 “哎呀,对不起。教授突然叫我” “没关系。托你不在的福,我和儿子还烤好吃的蛋糕吃了呢。” “真的?有我的吗?” 这时民宇拉着恩真的手,给她看满厨房的蛋糕。恩真满脸的幸福感,盛赞他是最好的爸爸最好的丈夫。然后汉杰圆睁着双眼盯着他们!互相搂着腰,正在接吻的两个人。虽然汉杰是每天看着他们这样长大的,没什么特别的拒绝感,但是特别讨厌爸爸的眼神。你没有和妈妈这样过吧?就是这种眼神。 “汉杰,明天要去幼儿园,早点睡。” 哼,这个变态大魔王,他就是想和妈妈他们两个在一起,所以想快点哄我睡觉。 “不,爸爸。汉杰要和妈妈一起看书,一起睡。是不是,妈妈?” “要么就这样?好久没有和我们儿子一起睡了,要么一起睡?” “哼哼老婆,你去了学校,一定很累了吧,你先去洗澡。汉杰和我刚才一起去桑拿房了,我给汉杰刷牙,然后给他读书。” “哦,那么就这样?我也正想去洗一洗。汉杰,下次妈妈给你念。对不起。” “怎么样,徐汉杰,爸爸给你念书好不好?” “嗯”汉杰被力气强大的爸爸拖进了房间。但是这个变态大魔王,根本没想念书,汉杰在床上伸着胳膊。 “爸爸,不给我念书吗?” “爸爸给你查数吧,你听了就睡着了。” “什么呀!爸爸明明说要给我念书的!” “我说了给你查数。” “怎么能这样。” “就能这样。徐汉杰。你和尹贞怡” “妈的” 结果,汉杰听着爸爸呵呵笑着查数的声音睡觉了。小孩子到底还是小孩子。和生龙活虎醒着的时候完全相反,带着天使一样的表情睡着了。 “要是他醒着的时候也这么可爱该多好。小东西要是个女儿该有多好。啧” 带着轻松的心情进了卧室,啊,由恩真师母,穿着徐民宇最喜欢的白色胸衣,躺在床上!民宇慢慢地走过去,在床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看着恩真。 “汉杰睡了?” “是啊,我看着他睡着才出来的。” “对不起,今天看着汉杰,累了吧。” “没有。绝对没有!” 见过这样假惺惺的爸爸吗!民宇在恩真面前是帅呆了的爸爸,最好的爸爸。民宇和汉杰的战争,恩真不知道。 “我因为上学,对你和汉杰有很多疏忽,你一直帮我,谢谢。” “客气。因为你是我最好的宝物吗。” 民宇从椅子上起来,走近恩真,把嘴凑上去。一会儿,民宇也上了床,两个人开始互相脱衣服。长时间的爱抚后,民宇正要进入恩真身体的瞬间,这时听见外面好像有门打开的声音,还有孩子咚咚走路的声音。民宇和恩真觉得不安,赶紧盖上被子,这时卧室门一下子打开了,汉杰跑进来。 “啊,卧室门没锁吗?” “哎呀吓我一跳。呀” 汉杰走近紧紧盖着被子的父母,用小手使劲地按着他们。小崽子,从出生时起,直到现在,总是在重要的时候妨碍我们! “妈!妈,你哪里不舒服?嗯?妈!” “汉杰,妈妈睡了。” “不!我听到妈妈的声音了!” “跟你说没事,妈妈睡了。” “反正是爸爸让妈妈痛苦的!” 汉杰用极其不满的声音说。这个小家伙,这是让你出生的原始行为啊!你不能马上闭嘴回你房间去吗?民宇真想这样大喊,但他还是柔声地说。因为恩真在面前。 “汉杰,快回你房间去。吵醒妈妈了。” “哼万一我再听见妈妈不舒服的声音,我还会来的!” “不会的,快回去睡吧!” 汉杰摇头晃脑地出了卧室门。民宇和恩真在被子里面互相呵呵地笑了,然后互相堵住对方的嘴,开始做ài。 徐汉杰,你这小崽子!你不管怎么使坏,你的妈妈都是我的!唔哈哈哈哈! 俊锡回忆:出国 2003年12月仁川国际机场。 一个男人凄凉地环顾了一下机场,然后凄凉地笑了笑,进了登机口。真想去看一眼终究是带不走的女人的幸福的样子。曾经以为会有想彻底占有她的贪心。 但是没有。似乎没有缘分。 男人上了飞机,确认了自己的座位,系好了安全带,闭上眼。然后默默地说着。 “由恩真这次永远地再见了。” “崔俊锡着着我。” 好久没见的朋友们聚在一起,舒贤小心地靠近俊锡说。俊锡跟着舒贤出去了。只是想在外面说几句话,但是舒贤却拉着俊锡去了附近的咖啡店。 好像要说什么似的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但是她的神色,一定是说起来很困难的事。 “为什么这样?为什么来这里。” “俊锡” “怎么了!你有什么事?是不是和士俊出什么事了?” “为什么那么做?” 看着紧紧抓着杯子开口说的舒贤,俊锡咽了下口水,盯着她。 “你现在想说什么?” “崔俊锡我问你为什么那么做?” “我做什么了?” “别装蒜了。你明明知道我现在想说什么。真的,你为什么那么做?啊你以为谁都不知道吗?” “我真的不知道你现在在说什么。我走了。下次你想好了再和我说。” “崔俊锡!我问你为什么那么做!你为什么想让恩真失去孩子!” “什么?” “你真的以为谁都不知道吗?志润和恩真去清州时,在百货公司的滚梯上恩真差一点掉下去。那时有一个男人扶住了恩真。但是志润觉得很奇怪。那个人好像是在哪里见过似的还有,好好地站着的她差一点滚下去也很奇怪幸运的是志润用手机把那个男人拍下来了。你也知道的,志润本来不大记得住别人的脸,所以有时候会这么拍下来。看我们高中时,你非常彷徨的时候你不是差一点进黑社会吗。那时偶尔会来找你的那个人。志润记得模模糊糊,但我记得很清楚。理由你也知道吧?我差一点遭遇到那件事的那个原因?” 舒贤举起手机,对俊锡说。俊锡表面上泰然自若地看着手机,但实际上后背上冷汗哗哗而下。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崔俊锡你比想象的还恬不知耻啊?这个人是个比谁都坏的人,这点你最清楚了。但是,还是与这个人联系的你又算什么你还收买他?不过他的心理比你以为的脆弱。他踢了恩真的后腿窝后,自己先害怕了,又抓住了恩真。因此你的第一个计划以失败而告终” “可笑。你说我和那个人有什么关系?就算是那个人要把恩真推下滚梯的那又和我有什么关系?” “怎么说呢。清州发生的事好,也可能是事故,但这次恩真从楼梯上滚下来的事和你没关系吗?” “舒贤你想象得过分了?” “没什么过分的。是。当然也是我推测的,但是无论如何也好像是正确的你因为太爱恩真了所以想杀死恩真怀上的民宇的孩子?你认为孩子如果死了的话,他们两个人就会分手了?真可笑。是开始我也不相信。你说你绝对不会喜欢恩真的然而还是!以为你会保护她。和丈夫不太好,自己一个人的恩真应该保护她才对不是这样的道理吗?你怎么能这么做?你完全是连恩真都想杀死!” “不要胡说” “胡说?你说胡说?好,这话你到恩真面前也这么说一遍试试。恩真真是个傻子是吗?你以为她没看见?你把恩真推下去,你以为恩真不知道?在我们学校,恩真滚下楼梯时!你以为恩真真的不知道罪魁祸首是你吗!” “你说什么?” “赶紧跑出去的你的样子我也看到了。你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做白日梦吧,目击者太多了。当事者本人也看到了。但是怎么办呢又没死。你看怎么样?恩真和民宇的孩子你自己看,怎么样?” 残忍。舒贤的话就像刺中俊锡的匕首。俊锡终于无话可说。说什么怎么说 “恩真这臭丫头过分相信你了。明明知道,明明知道把她推下去的人是谁可是都没有把你说出来。你问我怎么知道的?志润偶然和我说起并给我看了照片之后!我就想,不会是你吧,就去问了恩真。恩真让我什么也不要说但是我绝对不能这样!你怎么能这样做!你!” “”“你还有什么说的!你真了不起啊。真是了不起的人啊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嗯?你希望的事一件也没发生,你很伤心吧!” “我” “这次恩真生汉杰时,难产了就是因为这事你知道吗?真的是差一点要死的不是汉杰,而是恩真!你知道吗?知道吗!” “”“有嘴的话就说句话。和你6年的友情没想到就这么破裂了。真失望。” “无话可说。” “真是的,真是的你想怎么办!恩真保持沉默我也会忍住。但是现在不可能信任你了!怎么办好?嗯?” “”“离开。” “什么?” “离开。即使你不做这事,你家里也在逼你去留学吧。反正你免兵役了。你不要再给恩真留下不安定的因素走。” 想说话。是不是对我太残忍了真想大喊一声。但是我不能。你们就这样抛弃我,实在太残忍了过一段时间你们就会知道 笑一笑吧知道我做了那些事,也笑一笑吧。祝你健康,你是我最好的朋友祝你笑口常开。这些年来在我心里播下种子的我唯一的女人即使知道了做为你朋友的我做了什么肮脏的事希望你幸福地养育你的儿子,忘记过去的事,饶恕我祝你开心。我不会忘记你笑的样子。 我怎么才能忘记你 89 俊锡回忆———“遗忘” “啊呀呀呀,领带!老公你的领带我一条也没给你放进去!” “慢慢来,慢慢来。飞机时间还很宽裕呢。怎么这么急?” “是啊,我都快晕了。” 看着嘻嘻笑着的恩真,民宇的嘴角不由得浮起微笑。这个忘了,那个忘了老婆已经把出差的箱子打开10多次了,她的这个样子也可爱至极。 “生完汉杰后,好像健忘症厉害了似的。” “不是吧,是你讨厌我出差吧。” “什么?谁说的?” 民宇拉住眼睛瞪得溜圆的恩真的手,抱住瘦了很多的老婆的身体。孩子小的时候,只要一到了晚上就哭,大一些后,家里家外地淘气,恩真疲倦的眼睛都凹陷下去了。 “哼你出差了,我就要一个人带汉杰了嘛。” “什么,老公出去做事,你就抱怨没人带孩子?” “啊是这么说的。” “我知道你很吃力。你这么说我就走不了了。” “哎呀,我就是随便说的。快起来。你再这样就赶不上飞机了。” “等等” 民宇贪心地想再多抱一会儿老婆,就抓住她的腰,使劲用手拉过她抱住。他一只手抬起来抚摸她的头发,顺着她的脸摸下来,抓住她的下巴,刚想把嘴唇凑上去时,恩真的手机响了。好像在期待什么似的恩真,又遗憾地叹了口气,把梳妆台上的手机拿起来。 什么呀,有儿子那个东西碍事还不够,现在还有她的手机! 不知是什么重要电话,恩真接电话时还做了记录,民宇看了她一会儿,又环顾了一下以后一周左右不能进来的卧室。然后,民宇的视线固定在床边桌子上展开的报纸上。 (韩国诞生的世界级的小提琴家,崔俊锡。这次与帕尔哈默尼克奥克斯特合演) 用红线画了标记的三个字,崔俊锡。大声叫嚣自己仅仅是恩真的朋友的那个朋友的面孔浮现在眼前。忽然有一天消失了的他的消息,忽然又出现在了报纸杂志上。但是以前恩真身边的朋友们中,没有和他有联系的。 “在哪里呢” 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挂断电话的恩真,拿了把剪刀,把登载了俊锡的那部分报纸漂亮地剪下来,一边精心地放进了剪贴簿里,一边喃喃自语。民宇看着恩真的样子,好像气鼓鼓似的说: “谁?” “什么谁呀,崔俊锡。” “不管你怎么想念他,放到剪贴簿里,也太过分了吧。” “见不了面,上次听到他的声音是什么时候也记不得了把大家都看的报纸杂志剪下来,有什么大不了的。如果在一起的话,他一定对汉杰非常好,是不是?” 每次恩真的话里表达出想念俊锡的意思时,民宇都想大叫。那家伙对我们做了什么事啊!那次和士俊一起喝醉了时,士俊像要哭了似的说出来的那件事听了俊锡要加害是自己全部的恩真,还有那时她肚子里的汉杰的事时,民宇虽然能理解他,但是不能饶恕他。但是民宇不知道这件事恩真到底知不知道,所以只能苦涩地把它埋在心里。民宇费力地想把差一点喷涌而出的苦涩都再次忍住,这次也装作不知道。 “是这样吧。” “不过从间或出现的这些消息来看,他好像活得不错,在哪里呢?” “不清楚可能在欧洲的某个地方吧。不过这个朋友挺了不起的,能和帕尔哈默尼克奥克斯特这样的人一起合奏,可见他的实力” “当然了不起了,我的朋友吗!带着要成功的决心一句话不说地离开我们去了外国,当然会成功!俊锡,高中时就没有像他那样的演奏家了。大学时也一样。” “是啊”“他过得不错吧” “是啊,当然。” “非常想念我们汉杰时,寄过来一张照片也好啊?” 民宇看着一边不在意地聊天,一边又检查一遍自己出差的包的恩真的样子,用手摸了摸西服口袋里的恩真和汉杰一起照的照片。 临近秋天的英国伦敦郊外的一个草地上,一个男人用书盖着脸,仰面朝天地躺着。干净利落的牛仔裤和针织衫很协调,褐色的头发留长了,盖住了耳朵,衬托得他被雨水弄湿的脸更加有气质。他离开祖国已经有4年了看不到她也有4年了。 遗忘,以为会不太困难。以为看不到就会忘记。直到现在一直带着的不好的感情相信了又相信不会再想起。但是怎么会这样。为什么,看着蓝天时,连一分钟都忍受不了,就要闭上眼睛呢 我为什么不能从她那里解脱呢。4年,这4年来狠毒地折磨自己的就是从来没有减少的对她的想念、欲望、还有爱。与所有朋友都断了联系,在外国度过的这段时间,他有了飞跃的发展。做最好的小提琴家的梦一点都没有放弃,参加了很多比赛,得了很多奖,这些他在韩国的朋友们———士俊、舒贤、志润、恩真———通过一些音乐报纸杂志都看到了。就这样过得很好啊,朋友们这样想,也没有去找他,都远远地观望着他。但是不管怎么拉琴,或是与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女人在宾馆里纠缠在一起,都是想忘起、想摆脱他爱的情人和她的小孩。差点死在自己手里的小孩,恩真的儿子汉杰伴随着负罪感,想像着要是这孩子是自己的儿子该有多好,还是做着这样的白日梦。把他带回现实世界的是他的朋友杰洛德的声音。 “约翰!白花桥边有人找你!” “是吗?谁?” “不知道,一个长着和你一样的褐色头发的东洋男人。长得非常帅!找你时是非常犹豫不定的样子,去看看吧。” “ok,谢谢。” 东洋男人,会是谁呢是不是士俊来找我了心里疑惑着,俊锡向杰洛德所指的白花桥方向大步流星走过去。 位于学校附近的荷花池里讨人喜欢地开着白色的荷花。横跨荷花池的桥没有明确的名字,但是在学生们中间,都叫它whiteflowerbridge———白花桥。看见在远离学生们的避静的地方,桥的那头,站着一个个子很高的东洋男人的背影。看见他的样子,俊锡的腿一点儿劲都没有,差一点要瘫坐在地上了,心里一沉。 过了这么多年,样子一点都没变的恩真的丈夫,民宇。 “你好吗?” 在咖啡屋的一角,民宇还是和以前一样用满不在乎的表情,向坐在他对面的俊锡问好,而俊锡的脑子里掠过数百种可能。 我对恩真做的那些事他知道了吗,为什么来,恩真有没有稍微想我一点儿,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我在这里他怎么知道的 “不要透出这么好奇的表情,我坐在你对面,会不安的。” “啊,不是。您好吗?” “当然。恩真也是,汉杰也很好。” 虽然俊锡没有问,但是民宇知道他最关心的部分,都说给他了。但是听民宇的话,俊锡的嗓子像堵住了似的,只能低下头。听了从民宇嘴里说出的恋人的名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汉杰这个名字一定是她和他的儿子觉得难以想象的思念一下子大了几万倍似的压在俊锡肩上。 “通过媒体知道了你的消息。不过恩真每次看到都觉得遗憾。因为连联系方式都没有。偶尔和我这么说时,我总是当面驳斥他,但是她的性格你知道吧?太喜欢你了,我的话她根本不在乎。已经有几年没见,更有相反的效果了。她非常想你。” 俊锡装作咳嗽,费力地忍住眼泪。因为绝对不想在她丈夫面前表现出脆弱的样子。 “啊”“不仅是她,还有士俊,偶尔见面的舒贤、志润都是这样。都非常想你想知道你的消息,正好我有事要来这里,就打听了你的地址来了。不过你过得不错。” “过得还好。就说我很好,就请这样告诉他们” 无力的声音从俊锡嘴里流淌出来。这时民宇应该充分看到他的神色了,但是他又残忍地从钱包里拿出一张照片递给俊锡。 “我们的儿子。名字叫汉杰。因为这小崽子我可受了不少苦。” 民宇无声地微笑着把照片递给俊锡。她,和她的儿子一起照的照片。现在一定很会说话了的小孩在照片里和恩真一起笑着。恩真也一样微笑着。 俊锡的心碎成了一块块的。瞬间,对民宇的恨汹涌而起。如果没有你,如果不是你,现在像你一样笑的人应该是我。你这个位置,也应该是我的位置!但是看着向自己露出胜者的笑容,看着自己的民宇的样子,俊锡开口说: “这个,为什么给我。” “你的第一个外甥吗。以后见面时如果不认识怎么办,所以给你准备了一张。而且,旁边还有你喜欢死了的女人。这可以说是最好的礼物吧?” “当然。” 民宇虽然气势汹汹地拿出照片,但是看着满脸都是对恩真的想念的俊锡,他的心里错综复杂。以前与俊锡的那段对话又浮现在脑海中。 如果说万一如果恩真怀上了别的男人的孩子,你会怎么样?你也会爱那个孩子吗? “什么?” “如果说万一。恩真不是那样的人,这一点哥你应该更清楚。但我还是想问一问。” “怎么说呢” “现在无法回答吗?” “不是这好像不是回不回答的问题?” “啊?” “虽然也不会有这样的事如果是那种情况的话,恩真会留在我身边吗?如果发生那样的事的话那就是她已经不爱我了。她会离开我的。” 从回忆中醒来的民宇,又看着俊锡。正死盯着自己给他的照片看的他其实很久以前民宇就知道他在哪里了。因为欧洲,尤其是英国,他也在那里生活了很久,认识的人非常多。民宇的老朋友英国朋友戴彼得,民宇告诉了他韩国留学来的小提琴专业的崔俊锡,仅凭这个名子,3天就找到了他。但是这件事没有告诉任何人,就这么过了几年的原因,是希望俊锡能够找到以前那段对话的答案。 你爱的女人如果有了别的男人的孩子,就证明她已经不再爱你了。所以,对恩真的所有迷恋,都应该在这些时间里摆脱掉。看着目光无法从照片离开的他,同样是男人的民宇开始对他生起气来。这家伙到底有什么毛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不过是一张照片,他连眼睛都离不开! “你到底还需要多少时间!” “什么?” 俊锡反问突然大喊一声的民宇。 “4年了,4年过去了!你到底为什么还不能摆脱,为什么!” “大哥” “为什么这么没出息!就像音乐上的成功一样,迷恋也应该丢掉你为什么就做不到呢” 看着按捺不住越来越大的怒火大喊的民宇,俊锡觉得“原来他知道了,我没什么能再隐藏的了,也不能再隐藏了。不过这样心里反而舒服多了,从刚才见到民宇时起就一直想问的问题终于问出来了。 “她幸福吗?” “”“哥,你让她幸福了吗?” 民宇低下头。因为他流着泪的这句话,他自然而然地低下头。 “应该是这样的吧。看这个,笑得这么美” “”“大哥以后也请让她这样笑。” “俊锡” “让我忘记是吗,这并不比想念要好。忘记很难但是我觉得再没有比让我忘记更能毁掉我的事了。反正是这样那就想念的时候偶尔拿出来看看。一辈子不见,也能这样活下去,也能坚持。” 暂时不说话的他,又看了看恩真的照片,轻轻地笑了,把照片收起来。 “想得快疯了时,看,这样看看就行了。” 民宇的心被他的这个样子刺痛了。你这样说的话,那么我的幸福会有负罪感的 “就说过得不错请告诉朋友们就说啊,住在一个什么地方呢。我一定会回韩国的。” 好像自己的话都说完了似的,俊锡从座位上站起来。民宇非常感谢他最后的这些话不是特指恩真,而是说给所有朋友听的话。也感到了他最后的对民宇的关怀。看着打开咖啡屋的门要出去的他的背影,民宇急忙起来叫住他。 “崔俊锡!” 俊锡站住了,但没有转过身。 “恩真她说如果在一起的话,你会多喜欢汉杰啊所以说想给你一张汉杰的照片。这才是我来找你的理由。” 时间仿佛静止了,俊锡一动不动地站了几秒钟,从怀里掏出刚才那张照片,举起来,为了让民宇看得见,使劲向后挥舞了几下。 “请让她幸福” 俊锡独自念叨着出去了。和平时一样的雾气蒙蒙的伦敦。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