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她的王》 第一章穿越 阳光,透过枝丫,照射在树下女孩的脸上,晶莹的肌肤,就像得到滋润的树叶那样透亮。 几不可闻的叹息,逃不过院长妈妈的耳朵“真是少见啊,我的小连落什么时候也有烦恼了。” “院长妈妈,我不小了。”无奈的扁扁嘴,最近学校的品味变了,把她这个不是美女的美女到处拦截。 伸手抚上她的头,院长妈妈只是笑着,眼里却有淡淡的担心。 花连落,6岁那年,被妈妈丢弃在宁天孤儿院门口,而那美丽无边的妈妈坐着华丽的车扬长而去。自她有记忆以来,唯一哭泣的那次,被她深埋心底,那时院长妈妈总是摸着她的头“孩子,想哭就哭吧。”可是,她却哭不出来,进入孤儿院后,不管遇到什么,被人瞧不起,孤立,辱骂,打架,即使生病疼痛,她都没哭过,不是不想哭,紧缩的心,只是不知道怎么哭。16岁,生日的当天,她妈妈出现在她面前,要求花连落跟着她回家,没有孩子的继父想认她了,而她只说:“我的家,在这。”没有人劝说的了。 “小连,什么时候上课?”这个孩子太淡然,太不在意身边的事,让她忍不住担心。 “明天,等会就坐大柱叔的车去车站。”嘴里叼着草,悠闲的跟阳光玩躲猫猫。 “恩,好好照顾自己啊。”伸手摸着她柔顺的秀发,这个习惯看来是改不掉了。 “院长妈妈,我19了。”淡淡的挑眉“19怎么啦,19还不是我的孩子。”佯装愤怒,这孩子 “小连”远处,大柱叔骑着他那辆古董摩托车往她们方向驶来。 “哎呀,真快,院长妈妈,走啦。”迅速抓起身边的包包跑过去,手,用力的挥动着。 “慢点。”眉头皱着,哎,这孩子明明做事很有分寸,可为什么就是放心不下呢。 风,吹拂着发梢,抬起手撩开遮住视线的碍眼发丝。梦?刚刚是坐在车上睡觉的吧,为什么醒过来会在这小巷子里,呆呆地站立着,感觉背脊有冷飕飕风吹过,手臂上冒起点点疙瘩。无奈的抬起脚步,或许转出这巷子,答案就出来了。 “冰糖葫芦啊,好吃的冰糖葫芦啊。” “水果,新鲜的水果” “胭脂” 人来人往,叫卖喧闹,古钗长袍,这,古镇?自己被人卖了?晃着脑袋,苦笑溢出唇瓣,想不通。 “算了,在哪,还不都一样。”自语浅笑着,往这个充满有趣陌生的世界走去。 没走多远,微微叹息,只因这些村民的眼光太过于热情,什么时候开始,他们目光追随的对象成了她。却不知自己的服饰在他们眼里有多么的怪异。 “小,小姐,小姐,你怎么跑出来了,老爷和少爷都在找你呢。”一个小丫头冲着花连落直跑过来“快跟小虹回去吧。”说完不分青红皂白,拉了她就走。 “小姐?” “小姐不认识奴婢吧,奴婢是小虹,少爷刚买我做您的丫鬟。小姐,快走啊,晚了少爷会生气的。” 嘴巴忍不住咧开,好心情地任由叫小虹的丫头拉着走。似乎不用愁怎么适应、生活在这个时代了。 小桥流水,亭台楼阁,这就是古代大户人家的房子,真是漂亮。品尝着糕点,茶水,悠闲的做着名不副实的小姐,那天,被人拉来后,男的女的,老的少的,莫不是嘘寒问暖,然后就被安排在这惜蕴阁。从头到尾,她什么都没问,即使她说她不是那个页蕴,这一大家子的人也不会放她走的吧,那就住下来,看看到底会把她怎么样。 “四妹,住的好吗?”复杂探究的眼神,犹豫的话语。 看,谁会问自己的妹妹住的好不好。 “很好啊,什么都有人伺候。” 皱眉微楞,这个女子,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呢,淡定,默然,如果不是箭在弦上,真想留着她,看看这独特的女子,能带给他多大乐趣。 “四妹,还有15天。”紧皱着眉头,不想说,却不得不说“磐王府的花轿,就会来接你。” “花轿?”看来问题稍稍有点大了,鸵鸟是不该继续当了。“坐,能不能好好跟我说说。”坐直身子,抬手做了个请。 凌厉的眼光射向一直站在她身后的小虹叭—被吓着的小虹直直跪下“少,少爷,小姐她说,还,还不想知道”跪着的身体瑟瑟的抖着。 “我现在想知道了。” “上个月,皇上下旨,要求相国府四千金页蕴在这个月二十跟磐王府磐王爷祭雅完婚。”眼睛,没离开过眼前这个女子。 “国家、朝代呢”既然开头了,就问个清楚吧。 “南彧国,当朝皇上即位4年,磐王爷是当朝皇上的胞弟。”虽然迷惑怎么有人会问这人人都知道的问题,却也清楚回答了。 “南彧国?”低喃,满脸迷惑,这中国古代,有这么个名吗? “还有不清楚的吗?” “没了” 额,正等着她说,她不是四妹,她却什么也没说。让他编好的谎言无处发挥。 “等会裁缝师傅会把嫁衣送过来,一些必需品这两天也会送到。”呆楞过后,回复主题。 “15天吗?”喃喃自语,似乎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 站着好一会,看出她并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握紧拳,拂袖而去。 第二章逃跑 她现在所生活的国家,南彧国,世太平,国强民富,四季平和,到处可见秀美雄浑的自然景观。南彧王,祭乂,强悍彪壮,英明睿智,即位4年,是难得又厉害的君主。 “小,小姐。”小虹怯怯的喊着。她真是搞不懂这小姐。那天,她被少爷买回来,却不是把她带回府,而是到这都城的华丰茶楼坐了半天,少爷一直看着楼下人来人往,突然叫她把这个穿着怪异的小姐带回府,说是四小姐顽劣,让她带回府,好好看着。可是这四小姐,回家都好多天了,什么人都不认识,好像还理所当然,而老爷夫人姨娘他们也很怪,对小姐好像很亲热,又似乎很疏远。她这个小小的丫头实在搞不清楚。 “什么”懒懒的问着,心不在焉,现在她正在考虑该不该跑呢,结婚,对于现在的她来说,还真是荒谬。可是,跑出去后呢,要不,稍稍偷点东西烦 “那,那个裁缝师傅到了。” “口吃?” “啊”傻站着,这小姐说话怎么没头没脑。 “我又不会吃了你”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糕饼削,向所谓的裁缝师傅走去 “吃了我?”可怜的小丫头只能傻傻的重复着小姐说过的话。 相国府,就像所有大户人家一样,妻妾成群,本该少爷小姐一抓就是一把,可能这老爷没积啥德,就那么一个儿子,页楮,而他的母亲,却因为难产,香消玉殒。另外还有包括她在内的3个女儿。大女儿页眉,是现今皇上的妃子,却不知为何,两年前死在自己的寝宫。皇上只召告天下,突生急病,医治无效。还有早早夭折的二小姐。而四小姐页蕴,也就是现在的她,从页楮口中得知,跟自己爹爹吵嘴离家出走,好不容易才找到。但,从她住进相国府后,这一凤阁就被禁止别人进入,可能是怕他们泄露什么给她知道吧。而那页楮,却天天往这晃荡,即使不说话,仅仅是看着她,也会呆上半天。 夜半,一条利落的人影穿梭于楼宇之间,托爱美院长妈妈的福,从小被拉着练瑜伽,身体倒是柔软的很。 后天就是大婚的日子了,非常时刻,非常手段。巡逻的侍卫一批一批,还真不是那么容易跑出去的。观察转悠了几天,这个时刻,似乎是所谓换班的时候。虽然几率小的可怜,但不试怎么甘心。 没人,正好 碰,刚抬脚就直直撞上某个硬物。该死 “原来,四妹有夜游的习惯啊。”消遣的口吻,飞扬的神色。 “抱够没”放在腰间的手还真是碍眼,她本来就不喜欢被人碰触。 “没呢”手臂收紧,彼此身体紧贴着,淡淡的幽香进入鼻间。 “少爷真是好闲情,半夜不睡觉,就知道紧盯着我。”该死,点点疙瘩冒出来了。 “告诉我,你的名字。”俊逸的脸靠近她的耳边 “页蕴。”双手用力推挤眼前这个男人,再抱下去,失态就别怪她了 “我要知道你的。”这女人对他就这么不耐烦,看着她紧皱的眉,无奈的表情,手臂忍不住收紧。 痛。“放开”握拳用力向他肚子拐去。 本能反应,对于威胁自己的,手自然性的甩出去,看着她直直的往后倒去,想伸手已经来不及了。 一点都不犹豫的撞上后面的墙壁,身体内里翻腾闷痛着,她决定离这人越远越好 “还好吗?”语气里透着浓浓的担心和悔意。伸出的手被她完全忽略。 “不差。”晃着晕乎的脑子,慢慢适应身体的疼痛。 收回手,看着眼前脸色苍白的女子,她总是慵懒的,水亮却迷蒙的眼睛,透白的肌肤,美,又具有致命的吸引力。 “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可以带你离开。”无可否认,他拒绝不了这样的她。 挑眉,天上,可不会无缘无故掉馅饼 “条件?” “做我的女人。”热切的眼神,强势的话语 就说嘛,没这么好的事。站起来,随手拍着附在衣服上灰尘,绕过页楮,往一凤阁方向走去。看来是跑不掉了。 “说话。”侧身挡住她的去路,周身隐隐透着怒火。这该死的女人又无视他。 脚步王后轻挪,退到安全距离“我比较喜欢嫁给磐王爷。”对于从头到尾都不真实的人,还是漠视的好。“我想,如果我不嫁,应该会挺麻烦。”再次绕过他往前走。她不聪明,也不笨。 僵硬着,任由她绕过自己,离开自己的视线。 夜风,有些微的凉意,天上的星星,俯首看着这个不真实的世界,明亮却诡异着。 第三章婚嫁 当天,人声鼎沸,一直冷清着的一凤阁,人来人往。今天的主角,某个悠闲的女人,手托着下巴,半眯着眼,任丫头们在她身上加加减减。既然无法逃跑,那么就顺从天意去看看,这所谓的婚礼。 “快快,送子观音记得要带着,还有锁片,这,这,一样都不能少,还有”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嬷嬷,挥舞着手中的锦帕,吆喝着丫头们收拾婚礼的必需品。 “小虹,我饿了。”有趣的看着每个人都紧张万分的忙碌,可是,从大清早就被挖起来,可还没有吃过任何东西呢。 “小,小姐,现在是不能吃东西的,要到”抹着汗,好忙啊。 “好了,可以不用一直强调了。”唔,好饿。 “都出去。”冰冷强势的声音在这热闹的一凤阁响起。 “可是,相爷,这”嬷嬷抹着汗,这少爷,她可不敢得罪。 “别让我说第二遍。”眼睛,死死的瞪着某个悠闲的女人。一袭金色罗裙,金步摇挑起的长发,珠链微微遮住略施粉黛的脸庞,今天的她,妖娆动人。 “是,是”忙吆喝着一屋子的丫头往外走。 安静啊,耳朵可是被虐待了大半天了,转身,拿起桌上的枣泥糕,祭祭自己的胃。完全无视那个眼睛快喷火的人。 “还有一炷香时间,磐王府的花轿,就到门口了。小虹会跟你嫁过去”酸涩的心,只为她的眼里,总是无视他。 “恩。”一炷香,到底有多久呢。 “如果想,你可以回来。”背过身,低喃,握紧的双拳,显示心里的不甘。如果,可以以另一种方式相遇,他们是否,会有所不同。 身后,只有她咀嚼糕饼细碎的声音。心,微微疼痛着,跨步离开。 抬头望着那远去孤傲的身影,让他一点点,离开自己的视线。“谢谢你这阵子的照顾。”如果没有那份心,还是什么都不要做、不要说的好。 “小姐,花轿到了。”门口,小虹怯怯的探出脑袋。 “恩。”低低的应着,金色头盖覆盖上来。听说,这个南彧国皇族的婚礼都是金色的,有够奢侈。 “你给我再说一遍。”喷火的声音直击向坐在绑着大金花白马的男子身上。 “相爷,王爷让小人来接王妃。”马上的人完全没有要下马迎接的意思。 “好,回去告诉你们王爷,磐王妃,今天就留在娘家了。”恨,只为现在的他还无法随心所欲的得到自己想要的,毁掉自己想毁的。 “是,相爷,您说什么,小人照办就是。”冰冷不透感情的声音传入花连落耳中。 “你”该死的,看来这王爷是料定他没法得罪他。 “我嫁。”带笑的话语,掀起头盖,一身金色喜服的她,高贵典雅。 “不行。”伸手挡住她的步伐。她就不能好好听他的吗? “我出了相国府的门,就不打算回去了。”悠悠跺往花轿,这场没有新郎的婚礼,不是更叫人期待吗?愉快的心情,让她的嘴角忍不住上扬。 “起轿。”白马上的人,冷冷的下令。眼睛,却没有离开过花轿。 相国府的门口,站着愤怒的页楮,和一群瑟瑟发抖的仆人。 坐在晃悠的花轿里,一路上颠簸,没一会,花连落就觉得自己快晕了,这可是比汽车会摇摆多了。不知道磐王府还远不远。 就在她考虑要不要直接跳下花轿的时候,晃动停止了,磐王府到了。 撩开轿子的帘布,抬脚恍惚着跨了出去。外面新鲜空气,让她晃忽的脑袋微微清醒。 “哎呀,我的四小姐,新娘是不能沾地的,快,快回轿里去。”那花枝招展的嬷嬷风风火火的跑过来阻止。 “无妨。”没理会嬷嬷那夸张的叫伺,自顾往王爷府走去。 嬷嬷还想跑上去劝阻,却被马上的人挥手制止。 既然都代娶了,难不成还会乖乖等着背她进去不成。而这王府,嘴角上扬,很有趣呢,没客人,没宴席,没金色喜字,连迎接的人都没。 转身,看着马上的人“这么大个王府,应该有个容我睡觉的地方吧。”真好,至少现在的她,可以不用留宿街头,担心自己的将来。 翻身下马,走到她面前,行礼、站定“芷儿,带王妃去寝室。”本打算接受一连串的吵闹,却不想,结果会是这样。这跟王爷预测的,完全着不上边。 “是”叫芷儿的丫头深深的行礼,转身带着她,往府内走去。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他才转身往反方向快速掠去。 第四章王府 万花楼的雅致包厢,一坐一站,两名男子。 “有意思”眼睛是闪亮的,浓浓的透着兴趣。 他,磐王爷,细长墨黑的眼睛,俊挺的鼻子,此刻上翘性感的唇,头发却是褐色的,这个男人,有足够迷倒众生的本钱。在南彧国,万人之上,有时,他那皇帝老哥都拿他没辙。 手,晃动着杯子里的液体。那页楮真是没创意,居然找个人来代嫁。不过,似乎那女子能稍稍带给他点乐趣。 “坐,寐银。”好心情的招呼身边的侍从,顺便帮他倒上一杯。还真谢谢他帮他当了回新郎。“新郎的感觉怎么样啊。” “一次就好。”剑眉微皱,他可受不了被人当怪物般指点评论。 “哈哈”爽朗的笑声,看的出来,他心情很好。 拿掉头上一支支的发簪,脱下身上沉重的喜服,环顾这个干净素雅的房间,不错,看来,在这还能混段日子。本来打算嫁过来之后再跑,或许还可以表明身份走人的。看这王爷的态度,可以让她安稳的待着。她可是很怕累的。 “王妃,请用晚膳。”清亮的声音,没有恭敬,只有淡淡的疏离。 还真有点饿了,慢悠悠的坐下,执起筷子,品尝着看上去似乎很美味的佳肴。未理会身后愤怒且含淡淡含怨的眼神。 “我的王妃真是好兴致啊。”跨入房内,映入眼帘的女子,还真超乎他的想象。试问哪个女子碰到这种事,会那么悠闲自在;抑或被页楮,好好调教过了。瞬间冰冷的眼神,含着莫名的愤怒。 愣愣地,眼前的人,应该就是王爷了吧,不错,还挺养眼。但,褐色的头发?罢就是出现的有点快。绕过桌子,微微曲膝“王爷吉祥。”应该是这么做的吧。 没有趋炎附势的眼神,没有献媚卑微的话语,仿似他,只是个平淡无奇的人。 贝手抬起她的脸,精致而慵懒,半眯着的眼,让人想一探究竟。 微微侧身,挣脱钳制她下巴的手。“王爷一起用晚膳吗。” 看着还留有她体温的手掌,某样东西似乎从心口溜走了。 “好啊”旋身入席。“芷儿,加副碗筷。”似乎,日子不会那么无聊了。 额随口说的客气问话,却被他爽快的答应,让她一时愣了神。 挑了个较远的位置,花连落伸手拿过自己已用的碗筷,继续用餐。 芷儿淡淡的含怨,磐王爷的探究和笑痕,花连落的无奈和慵懒。让整个席间透着诡异安静。 “我的王妃,可否告诉本王,你的名字。”语气里透着温和,那双锐利的眼睛,却没一刻放松。 慢慢咀嚼着嘴巴里的米饭,咽下。才回话“花连落。”院长妈妈天天念叨着,吃饭说话可是会噎着的。 俊眉微挑,花连落? “我只是,不小心被拉来当你的新娘而已。”云淡风轻“至于要怎么处置”糟最近脑子不怎么运动,都忘了,欺君,可是要杀头的。手,忍不住哀上白皙纤细的脖子。 锐利的眼睛,看着她从悠闲的轻笑到懊恼的皱眉。故意的,抑或 “王爷,应该把她送入大牢,这可是诛九族的死罪啊。”忍不住提高的音调,芷儿有点急切,这个女人,让她担心 花连落觉得自己眼前出现好几条黑线。这该死的脑子,一悠闲,它就不运转了。真是欲哭无泪啊。可怜兮兮的看着眼前的男子。 “芷儿,逾越了。”凉凉的声音,冰冷透彻。 “奴婢该死。”寒颤颤的跪下,她,从来不想惹他生气。 “我的王妃,”站起身,单手托起她的下巴“很期待呢。”期待她会给他带来多大乐趣。浅笑着转身离开。 “祭雅。”突然停住,只是公平的说出自己的名字,举步离开。 “期待?”喃喃低语。眉头忍不住皱起来,看来,这次得拼命了,拼命逃跑,要不不死也残废。此刻的眼神,认真坚定。 雅致的房间,留下花连落跟芷儿。 “很讨厌我吗。”低低的话语,似乎只是说给自己听的。 仍跪着的芷儿一怔,却没有说话 “起来吧,你的王爷不在了。”继续用着晚膳,脑子默默转悠着。 彬着的女孩,轻轻抬脚站起,她不懂,王爷为什么把她留着,对于侮辱、威胁皇室的人,王爷从不手软。她跟在王爷身边十年了,那个迷一样的男子,让她倾心迷恋,却也无法了解。看着花连落,眼里溢出淡淡的厌恶。 第五章下棋 “王爷,打算怎么处理?”清冷无波的声音。 “去查下。”此刻正坐在桌前,俊美的容颜微卸之前的温和,嘴角勾起一道冷冷的弧线,让人靠近着,却不敢亲近他。 “是”门边的身影,转瞬消失。 脑海里浮现她的身影。花连落吗,到底为什么会同意嫁过来。 “王爷。”娇媚的声音,那一袭银装素裹的女子,双臂如蛇一般的缠上男人的腰肢。 男子轻轻一笑,俯下身擒住她的双唇,霸道的辗转亲吻。帐幔之中映着夜光,躯体交缠一室旖旎。 女人,他一直很喜欢,只要够美,只要,乖乖听话。 纤手轻捏着酸极的腿部,在王府晃了半天,还有点不知道方向。 幽静的庭园,微风吹拂。 “我的王妃,过来坐吧。”庭园深处,坐于凉亭里的男子,优雅的招呼着花丛边的女子。 花连落愣愣的看向掩于花簇后的凉亭男子。不客气的走近坐下,拿起桌上的瓷杯,就口喝了起来。 “王妃,陪我下盘吧。”纤长手指缓慢拨弄着棋盘内的黑子,玩味的看着抢走他茶盅的女子。 围棋,似乎是把对方的棋子围起来就好“有什么好处?” 暗黑眸光闪过深邃嘲弄,到底,还是个肤浅的女人。“哦,那我的王妃想要什么呢?” “我赢了,就让我离开。” 眼眸闪过错愕不解“输了呢?” 慵懒的支着下巴,看着眼前晃人眼球的黑白棋子“输了就输了啊。” “输了,就欠我一个条件。”他只做稳赚的事。 “好。成交。”爽快的应着,就怕他反悔。对于现在的她来说,什么都没有。 棋子跃上棋盘清脆的声响。 花连落随意的摆着棋子,祭雅的脸却越显僵黑。 “花连落,你会下吗?”看她拼了命的围着自己的棋子,让他原本的期待斗志,此刻全部倾尽流泻。 “不是这样吗?”嗫喏着喃语。 男子握着黑子的手细微颤抖着。 黑白棋子满满的爬满整个棋盘,祭雅都怀疑自己怎么会无聊到跟她玩这种游戏。 “没法走了,然后呢。” “你输了。” “为什么?” “我的黑子较多。” “是吗?”花连落木然的看向那寥寥无几的白子“好吧,一个条件。说吧。” “我现在还没想好。”浅笑的看着眼前懊恼的女子。“我的王妃,难道你以为你会赢我吗?” “说不定啊。”只是事实证明了不可行。“王爷怎么会一个人在这。” “纳凉。”刚让寐银送走王上,就看到她慢悠悠的踱过来。 “是吗?那我先走了。” 优雅的起身,越过石凳离开凉亭。 独留凝视深思的男子。不管是哪个人,何种人,都不曾用这种毫不在意的姿态对待过他,这个被万人敬仰幕恋的人。 轻轻的步调,眼睛仔细的打量记录着王府的结构通道。这个王府真是够大,她都转悠两天了,也只能记住它的大概结构。 磐王府,正门,前厅磐始厅,东西南北院,柴房,后门。东院,东其殿,王爷的住所,没有允许,任何人不能进入。西院,就像皇帝的后宫,王爷的女人都住在那。南院,客人居住的地方,她现在,就暂住南院,南加阁。北院,奴仆歇息的地方,北院过去就是柴房和后门,不管怎样,要是逃跑,后门,总是比前门安全可靠些。 太过专注,并未注意前面下坠的阶梯,理所当然的踩空,身体重重摔在地上。痛,蔓延着全身,懊恼的扶着头,无奈的从地上吃力的爬起来,她啊,总是想着这件事忘了另一件事,这可能就是院长妈妈老担心的原因吧。 “没事吧?”他经过回廊,就看到她直直的往地上扑,还真是吓了一跳。 “啊?”一爬起来就看到王爷站在自己面前,再大条的人,也忍不住红了脸。 “受伤了。”皱眉看着手里这只原本白皙的手,如今满满的擦伤血痕。 “过两天就好了。”想抽回,却被牢牢的握着。 “寐银,去请太医。”说完,拉着她就走。 “是”转瞬,寐银已经离开花连落的视线。 太医?会不会太夸张了点。 “等---”被拉着踏出的脚踝处传来刺痛,忍不住低呼出声。 回头看到她因疼痛而皱紧的眉,未细想,直接环抱起她,掠过庭园往东院疾步飞去。 第六章伤 直到身体碰触到被褥,她才回过神来。刚刚是在飞吗,好像那个寐银也会,还真有轻功这么回事啊。好厉害哦,唇角勾起,一抹轻笑浮现。 “还有心情笑,看来伤的不够重嘛。”懊恼自己为何会这般担心她。 拉过她的手,轻轻抹上上好的伤葯“这是羽化膏,很好用,不会留疤的。”女孩子最在意的,就是年轻美丽了吧。 抬头看着眼前专心帮她上葯的男人,满满的疑惑,这个握有她生杀大权的男人,到底想要怎样?可能想太专注,都忘记自己不习惯被人碰触。 “王爷,萧太医到了。” “进来”抬手散开床前的帐幔,不让进来的人看到床上的女子。 “参见王爷。”来人抬高手臂,行了个奇怪的大礼。 “免了,过来看下。”挥手示意太医上前把脉。 手,被他握着放在床沿,细致的为她用锦帕遮住,方让太医为她把脉。这一系列的动作,看的花连落一愣一愣,这要是急病,不被他给拖掉半条命啊“王爷,是否让下官看下王妃的伤处?”太医诊完脉,恭敬的退到一旁,询问王爷的意思。 祭雅掀起帐幔,径自进入,不顾她的反对,撩开裙摆“脚踝处扭伤了,不过未伤及胫骨。”抬头,紧紧盯着她“告诉我,还有哪伤着。”这丫头好像总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不盯着她不会说实话。 “膝盖。”撩高裙摆,露出伤痕累累的膝盖。有人帮忙操心,自己也就乐意配合了。 “擦伤。”话,是说给御医听的。随手拿过羽化膏,继续为她上葯。 “微臣这就给王妃开葯。”说完,由寐银领着离开厢房。 “葯?王爷,会不会太夸张了点。”会是那种满满一碗黑乎乎的葯吗?她突然觉得背脊发凉。 “好好躺着。”厉声交代,他可不想等会儿再叫太医。回身离开床边“看着王妃,不许她下床。”向婢女交代完,举步离开。 “是” 床上,愣愣的人儿还未回神。 “奴婢参见王爷。”芷儿被换来东院,跪着听候王爷的吩咐。 “为什么不跟着王妃?”淡淡无害的话语,却让跪着的人忍不住颤抖起来。 “回王爷,今天奴婢收拾完早膳,回南加阁的时候,王妃已经不在了,昨天亦是。”那个女人真是会惹麻烦。 “昨天?没说去哪?”眉头微皱,细细思考着 “王妃只说出去熟悉下环境。” 静默的眼微眯,抬手挥退跪着的人。“下去吧” “是”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才慢慢退出去。 “寐银。” “在。”不知何时,已在厢房中。 “查的怎么样了?” “什么都没有。”无奈的口气,他第一次碰到这样的事。 “说清楚。”寐银办事效率一向很好,为什么这次 “王妃是相爷从街上带进相府的,由名叫小虹的丫头一直伺候着,但在都城却没有人认识她,没有叫花连落的人,街上的人说,她突然出现,穿着奇怪的服饰,然后就被小虹给带走了。”虽迷惑,也把调查的结果据实以告。 “会是假名吗?”猜测着,却也想,都表明身份了,又何必要多此一举呢。 “无从得知,或许,不是都城里的人。” “一点痕迹都没?”第一次碰到这么棘手的人。好或坏,无法定义。 “奴才该死。”他,6年前为父报仇,刺杀一品大臣,王爷曾救过他,还了他父亲的清白,给了他全新的人生。那时,他就纺,誓死效忠。 “不是你的错。”表情,多少有点沉重。 身份不明的人,明明放着她不管,对他会是最有利的,却忽略不了心中的不舍和对她的探究。 “太医怎么说。”最终,还是不能放着不管。 “都是皮外伤,休息两天就没事了。” “那个小虹呢?” “据属下所知,那个小虹确实不知道王妃不是相国府四小姐。想是页楮怕说漏嘴,新买了个丫头。”这是他仅能查到的。 “让她去照顾王妃,不能离开一步。” “是。”王爷是想让小虹好好看着王妃吧,什么都不知道的人,调教起来最简单。页楮真是送来个好棋子。 第七章习惯 被落(la)在这华丽的厢房,首次,花连落觉得自己似乎无法适应这里的生活。她可以当伺候她的人是花钱请来的,可以把无聊的时间用于逛宅院和睡觉,可以把王爷奴仆当成现代的少爷佣人,可是,这个说话得谨慎,做事得小心,活动被束缚,甚至死,就像吃饭睡觉一样简单的地方,让她忍不住担心,这个时代,这个国家,她是否能好好生活,且,以自己的意愿。但,在这被动的时代,似乎很难。 “王妃,该喝葯了。”一婢女端着碗黑乎乎的葯,站在帐幔外,等候差遣。 额还真快 狠狠盯着那碗葯,似乎盯久了,就会消失一样。 “王妃,再不喝,葯该凉了。”低低的催促,要是王爷怪罪下来,可就 “唉---”无奈的接过葯碗,伸手拈住鼻子,一口气灌入嘴里,胡乱抓了块婢女递过来的糕点,好冲散嘴巴里的葯味及苦味。 “小姐。”小虹怯怯的喊着,虽然相处过一段时间,但,毕竟她对这小姐完全不了解。 “小虹,你怎么在这?”这丫头不是应该在相国府的吗?唉,她已经把陪嫁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了。 “小姐,奴婢是您的贴身丫鬟,当然要陪着小姐啊。”刚到王爷府,小姐就把她给抛干净了,要不是王爷贴身的侍卫大人,她还在厨房干苦力呢。 “启禀王妃,王爷让小虹从今天起伺候王妃。”寐银俯身行了个礼。 “芷儿呢。”那个漂亮的洋娃娃呢,好奇。 “芷儿回到王爷身边伺候着。” 原来啊,怪不得那个洋娃娃会厌恶她,在王爷身边,可比在她身边好太多了,身体里的好奇因子忍不住冒出来,很好奇呢。却也什么都没问。 “小虹,过来扶我回房吧。”躺在别人床上,还是有点奇怪。 “回房?”这不是小姐的房间吗? “对,来吧。”伸手让小虹扶着,这丫头还真是一点都不机灵。 “王妃,王爷交代,让王妃好好休息。”刚被吩咐的两个婢女,失措的跪着。 “不好意思,我不习惯睡在别人床上,劳烦寐银大人跟王爷解释下。”说完,一步一蹒跚的走出王爷的居所。 “是,王妃慢走。”浅浅的应着,示意跪着的两个婢女跟上,自己则往书房走去。 扭伤的脚踝,擦伤的膝盖,走起路来比想象的困难许多,她几乎把身体的所有重量都压在小虹身上。 “重吗?”侧过头看着她细细渗着汗水的脸庞,这丫头重都不会说下吗?“前边亭子休息会吧。” “没,没事,小姐,不重。”身体一怔,心里划过错愕暖意。 “过去吧。”要是她趴下了,自己可怎么回去啊。 “是” 小心的扶着她坐妥,安静地站在一旁。 “坐吧”明明就比自己还累。 “不,不用了。”双手用力摇着,怎么可以和小姐平起平坐呢。 “坐着吧。”唉,奴性难改啊。 “是,多谢小姐。”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寒危危的坐着。 看她那样,可是比站着还累。 “小虹,以后说话不要老是重复。”听着就难受 “重复?” “久了会成习惯,改不掉。知道吗。” “知,知道了。”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连忙用手捂住嘴。 看来,一时半会也改不掉。 “小虹,以前没伺候过人吗?”大户人家的丫鬟不都被好好调教过,做事、说话干净利落? “恩,因为家里穷,半个多月前就被相爷买来当丫头,说是只要少说话就好。”不敢隐瞒,怯怯的说出自己的身世。 半个多月?“你知道我是谁吗?” “四小姐啊。”太过震惊于问题,都忘了害怕。 有够呆。算了,四小姐就四小姐吧。 第八章美人 伸手示意小虹抚自己起来,身子半挂在她身上。跨出的脚被某个声音制止。 “不是不习惯吗,我看你挺惬意的。”轻快的音调,眼里却透露着不满。 现在,她可不知道是该坐下,还是走人。 伸手接过挂在别人身上的她,环抱住她大步离开。刚回去,就被寐银告知,她不习惯,离开了,这不知好歹的女人,让他气愤,却也无奈。 花连落抬手想制止,不过看他是往她现在住的方向走去,也就随他了。反正,碰触多了,也就稍稍习惯了。 直到他把自己放到床褥之间,小虹还没有出现。 “我说,你是不是走的太快了。”那笨笨的丫头不知道有没有好好跟过来。 “或许,我该把她调离。”第一次看到她在意别人,不爽。 “你不嫌烦就好。”对于她,在这个世界,只有自己一个人。 “不在意?”眼睛眯起 “这不是我能决定的。”揉着眼睛,折腾了半天,累了。 看着她自顾自的躺下睡觉,无视他的存在,不到一会,居然真的睡着了。静静看着眼前像婴儿般无害的女子,眸光,在自己尚未察觉时,逐渐放柔。直到小虹气喘吁吁赶到,才交代好生照顾,径自离去。 “小姐,有位林姑娘求见,要请她进来吗?”那林姑娘长的跟天仙似的,害她看呆了好一会。 “请吧。”这两天被禁止出去,看着那不太像中文字的书本,差点没瞎。 “是” “林姑娘,请。”门外传来小虹的声音。 映入眼帘的女子,肌肤胜雪,细眉如黛,朱唇如樱,盈盈的大眼透着怜楚。这么漂亮的女子,还是头一次看到。 “姐姐你好,惜恋是王爷的侍妾,林惜恋,本应早该来拜访的,可惜惜恋身子刚好不适,还请姐姐见谅。”如同黄莺出谷的声音,让人听了一阵酥麻。 花连落伸手抚上眼前女子的脸,手下柔嫩的触感,让她笑开了眼,好棒的触感,真想把脸凑上去蹭两下。 许是吓到了,林惜恋傻傻的任由眼前女子抚上她的脸。 “小姐,林姑娘,你们请坐。”小虹一个激灵,反应过来,愣愣的阻止她搞不懂的小姐。 忙退出安全距离,由丫鬟扶着,坐到离王妃较远的地方。恐怕,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奇怪的事情吧。王爷的女人,谁敢放肆。 匆忙抽离的美好触感,让她微微叹气,可惜。 “林姑娘,找我有什么事吗?”完全没有听见她之前说过的话 “听说姐姐身体欠安,惜恋担心就过来看看。”极力忽视掉眼前过于热切的眼神。本来只是想来看下被王爷留在东院的女人,没想到,会是个这么奇怪的人。但,却不得不防,进东院的女人,她可是第一个。虽然没有她的美丽,但却让她隐隐感到不安。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消散。 “多谢了,没什么大碍。”被人姐姐、姐姐的叫,还真不习惯。 “姐姐,惜恋让膳房炖了点人参汤,”示意丫鬟送上“请趁热喝吧,那惜恋就不打搅了。”说完,起身准备离去。 “小虹,送客。”直到看不见她的背影,才收回目光,美女就是比较养眼。但是人参汤,忍不住苦笑,这两天,她真是喝够了。 “姑娘,依奴婢看,这王妃绝对不是您的对手。”丫鬟殷勤的奉承着。 “翠儿,你什么时候看到有哪个女人进过东院。”一改方才的娇弱,锐利的眼睛,望向王妃的住处。 “姑娘,您的美貌是无人能及的,就连那个王妃都看傻了。”翠儿小心的说着。就怕主子有一点不高兴。 “而且,王妃现在还不是住在客房。” “恩”自傲的昂起头,她相信王爷对她的迷恋。“不过,还是要好好留意着。有什么事情发生,及时告诉我” “是” “翠儿,别在我面前叫她王妃“ “是,奴婢该死。”翠儿小心的扶着主子,走回西院。 第九章外出 半眯眼,舒服的躺在躺椅上,手,无意识的挥动着。十天,进入王府十天了,这王府不似相国府,转悠半天,也很少能碰到成队的侍卫。如果逃跑,看似很容易,却,有那么简单吗? “想什么呢?” 一张俊逸的脸,直直撞进她的眼帘。 抓住她胡乱挥动的手,擦伤的细痕淡的已经看不清了,习惯的撩起裙摆,查看着脚踝以及膝盖。 “王爷,男女授受不亲。”这王爷太随便,这年代,不是应该挺保守? “你可是我的王妃。”他的妻子。表明着身份。老被推拒着,真有点怀疑自己最近的魅力。 连拜堂都省了的王妃?她可不这么认为,却也懒得辩解。 “王爷,可以出府吗?”如果在外面,要溜就比较方便了吧。 “你想出府?”不禁的蹙眉望去。他以为,只要有地方让她躺着,她就心满意足了。 “不可以吗?”微微的叹息 “连儿,你可以求我。”祭雅的眼神,闪过一瞬间的炽热。 额叫她吗。 “王爷,我求你,让我出府吧?”平板无波的音调,只是直白的重复着他的话 祭雅的脸瞬间黑了一半,她故意的,绝对故意的。 花连落伸出细长的指捻起身侧的糕点,细细品了起来。她只是个流客,不想带走什么,也不想留下什么。 “不错,你要吗?”笑眯眯的晃着手上的糕点。他的脸色实在不怎么好。 “是吗。”祭雅忽然狠狠的低下头去,他的吻铺天盖地的袭了下来,让她完全停摆 直到祭雅的唇离开她的唇瓣,花连落还傻傻的没有回神。 伸手将她鬓间的几缕乱发陇上去,看着眼前呆楞红晕的脸庞,之前的阴霾一扫而空,愉悦的大笑离去“想出府的话,明天我陪你。”好心情的应允着。 她,被吻了,是基于什么,不安,在心间不断的扩散 举步走在人来挤往的街道上,微微瞟着身后一群说是担心她独自出来危险,一定要陪着她出来的人,无奈的泄气。 爱逛街可能是女孩的天性,再说还是不同时代的街道,心情自然多了些兴奋和期待。 这么走走看看的,不一会居然到晌午了。 “爷,您看这只发簪漂亮吗?”素手轻拈一只缵珠的簪子,一身勘紫色华丽衣裙的林惜恋娇笑的依偎在王爷的身边。 怯怯的说是要跟姐姐一起过来,让人无法拒绝林惜恋楚楚可怜的眼神。让本来两人的闲逛,翠儿不放心林姑娘,小虹不放心小姐,最后连寐银都来了。成了大伙的出游。 “小姐,等等,林姑娘和王爷还在摊子前呢。”紧紧拉着身前走马观花的小姐,虽然不满林姑娘一只粘着王爷,可是万一走散了,寐银大人会怪罪的。眼睛怯怯看了眼远处的寐银,脸儿忍不住泛红。娇羞默默,娉娉婷婷。 “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调侃的逗笑着小虹,看这丫头虽迷惑,却无措绯红的脸儿,笑声经不住溢出唇瓣。 祭雅抬首望着自娱谈笑的她,举手投足,眼波流转,慵懒妩媚,这样的女子,让人想圈进臂弯,让她只看着自己。 “爷,您说哪个好看。”林惜恋轻扯他的袖子,拉回祭雅的注意,垂下的眼睑闪过瞬间的恨厉。 “我的惜恋,当然是什么都好看啦。”调回目光,浅笑的逗弄身伴的女子。 “讨厌啦,爷就爱拿惜恋开玩笑。”锦帕掩口,红晕浮上白皙的脸颊。倾城红颜哪。 “饿了吗?”浅笑依在,眼里却淡淡的不耐。曾经娇羞幽媚的话语,如今让他厌烦。 “爷,惜恋听说满迎轩的糕点菜色不错呢。”满迎轩,都城最有名的酒楼,几样特色菜点,让人流连忘返。 “寐银。”略一抬首,示意寐银唤回前面只顾走路的花连落。转身踏入满迎轩。 “客官,吃饭吗?楼上请”店内小二殷勤的出来打招呼,这穿着可不是寻常人穿的起的。 祭雅拥着身边的女子,随小二进入一间雅致的包厢。 “客官要点什么。”小心的陪笑着。 “看着上吧。”靠窗入座,看着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搜寻着那个让人挂心的女子。 “是,客官请稍候。”小二利索地摊了碗筷招呼一声便下去了。 第十章遇古 门口珠帘晃动的声音印入祭雅的耳中,花连落侧身进入屏风后面,就看到祭雅探究的目光,浅笑回应,找了个离他偏远的位置。 “夫人,请上座。”寐银阻止她的入座,抬手示意 花连落一怔,不由颦了眉,看着祭雅旁边的空位,正想说什么,已被小虹拉至他的旁边。也就讪讪的坐下了。 祭雅嘴角微勾,寐银还真了解他。 “客官,这是您要的,久等了,请您慢用。”大嗓门的吼完,就似阵风的离开了。 “爷”娇媚微唤,纤手握着箸,为心爱的男人添菜。 “王爷真是好兴致啊。”随着声音的消散,踏入房内的是页楮。 “小虹见过少爷。”向前恭敬的行礼。 “恩”淡淡回应,抬手挥退丫鬟。径自坐下,眼睛,未离开那个让他牵挂的女子。 “连儿,不跟你哥打个招呼吗。”伸手揽过,亲昵的拂去她唇边的菜汁。嘴角挂着戏谑的笑。愤怒于页楮看她的眼神。 花连落静静看向页楮,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她还从来没有叫过他,而祭雅既然知道她不是页蕴,又为什么要隐瞒呢。 “看够没。”恼怒的扳过花连落的脸庞,却不知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绪。 下巴传来的痛楚让她忍不住皱眉。 “爷,我饿了。”费力挣脱祭雅的钳制,径自吃起桌上的东西,她,不想加入他们之间的斗争。她的目的,只是单纯的观察下街道路口,借机跑溜。不想把不该有的感情束缚在自己或别人身上。 瞪着自顾自用膳的女人,满满的懊恼,她就不能乖乖的待着吗。却不知,如果她当真好好待着,他还会这么恼怒在意吗? “相爷请用。”寐银递上碗筷,斟满酒。回身立于祭雅身后。 “王爷,舍妹多谢照顾了。” 袖子轻提,端起酒盅,向他微微致意。 “哪里,她现在可是我的妻子。”永远都是。含笑举杯,一饮而尽。 “四妹,有空回来看看。”连儿,她的名吗?“王爷,那我就不打搅了,告辞。”从她走出相国府,就不是他的四妹了,所以当初,也就没有必要告诉她实情,或者派个心腹跟随了。他和祭雅,心照不宣。 在王爷冰冷恼怒的目光下,沉闷的一顿膳食,就这么结束了。桌的一角,林惜恋的双眼仿佛是渗满了毒一样的狠厉。 落日黄昏之后,月上柳梢,男子斜躺于软榻之上。悠闲的喝茶品茗。 “王爷,你是不是该回去了。”花连落直直走向那名男子,从外面回来后,他就一直待到现在,即使再淡然的人,被他盯了一晚上,也浑身不自在。 “连儿,我可是你的夫君呢。”摇头轻叹,伸手一揽,把她带入自己的臂弯。 花连落只觉眼前一花,人已落入他的环抱。独属于他的味道,直直撞入鼻息之间。 “王爷很闲吗?”脑袋停摆,还真找不出什么话来调节这暧昧的气氛。 “连儿。”低低呼唤,轻轻的闭上眼睛,湿润的唇迷乱的吻上了那颈间的冰凉。 心,怦怦的跳动着。支手隔开两人的距离,企图挣开他的钳制。颈间的酥麻让她无法忽视。 “王爷。”无奈的叹气,她留下的痕迹,是不是过多了。 锐利的眼神冰冷透彻的直视着那无波淡然的脸庞。 “连儿,你认为,逃的掉吗。”无害温柔的声音,却让花连落的心,不安的紧揪。 收紧手臂,吻上怀中人儿的脸颊,唇瓣移向耳畔,轻轻吐露话语:“我们试目以待。”放开怀里的女人,应她的要求,回去他的宅院。 看着远去的背影,一室的清冷。手指,渐渐变得冰凉。什么时候,他的注意力,停留在自己的身上了。抚上被他吻过的痕迹,嘴角微含苦笑,似乎,没有心动的迹象。窗外,倾泄而入的月光,印照着她的决心。 “小姐,林姑娘邀您到沁园赏花。”小虹边收拾一地的废纸边通报刚刚翠儿来传的话。真不知道小姐怎么搞的,这两天老画些奇怪的东西,都是条条框框的,完全看不懂。看了看小姐,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敢说。 最近她说话清楚明白多了,也不唯唯诺诺,大概了解小姐是个和善的主子吧。 “赏花?”不会就是在花园傻傻的逛,对花来次评头论足吧。对花,她可不怎么在行。 “小姐,林姑娘都邀请了,还是去比较好吧。”地上的废纸已经清理干净,转身正在擦拭满是墨汁的书桌。 “是吗?”罢,反正无聊,去看看也无妨。“走吧。”放下手上的毛笔,正准备离开,却被小虹一把拉住。 “小姐,您该换身衣服,您看,都是墨汁。”急急把花连落推入里屋,随手从衣柜里拿出件衣服帮忙换上,她家小姐唯一的好处就是,不挑,不管你帮她穿什么衣,挽什么发,她都慢悠悠的等着,偶尔还会夸赞一句。 “好了,小姐,我们走吧。”利落的梳妆完,默默跟在身后。 第十一章赏花 “姐姐,您来啦。”林惜恋热切的拉过她,顺手指着旁边的花朵“这是牡丹呢,很漂亮呢,翠儿每天都会帮我剪摘些,放在房内,王爷也很喜欢呢。姐姐喜欢吗?” 林惜恋身旁还跟着好几个女子,都有贴身丫鬟好好跟着,看样子,也是王爷的侍妾吧,这一大群女人逛院子,真是比花还娇艳。 “喜欢啊。”浅笑回应,百花王、富贵花,谁不喜欢呢。 “那下次让翠儿也帮姐姐剪摘些。”掩唇浅笑,媚眼流转,美人啊。 “不用了,像我这么粗心的人,照顾不了它的。”花,还是让它好好开着吧。 “让小虹照顾就好了,”太过热切,让花连落有点不适应。 “就是啊,王妃,只要喜欢,让丫鬟照顾着点就好了。”浅绿色衫裙的女子,不同林惜恋的白色,她是红色的妖媚绝娆。 “你好,请问你是?”浅笑回应,仪态十足。 “媚儿见过王妃。”女子上前轻轻致礼。 “请起。”素手一挥。微微自嘲,她渐渐习惯于这样的礼仪了。 “多谢王妃。”抬首,女子眸光不甘的看着眼前的她。 百花、美人、曲径通幽,姹紫嫣红,加上林惜恋等人的倾城美艳,沁园成就一幅争相斗艳的绝艳美图。女人,特别是这时代的女人,总是为了心爱的男人、垂恋的权势拼尽所有,不惜暴露自己丑陋的仪态,只为得到那一时的眷宠、享受。 “姐姐有很喜欢的花吗?”林惜恋笑着扯谈,素雅的如同刚出生的婴孩般纯净。 “没有,都很喜欢吧。”偏头浅想,淡淡回应着。 “林姑娘,点心准备好了,请到亭子里用点吧。“闲聊之际,丫鬟已经准备好茶水糕点。等着主子移步前往。 “姐姐,走吧。”说完,不顾花连落的意愿,轻扯她往亭子走去。身后一群女子,随着林惜恋缓缓移往园中的亭子。 “翠儿,晚膳别忘了准备王爷爱吃的蒜香鹌鹑脯跟美食鱼啊。”回头吩咐着婢女,媚眼流转间,淡淡的娇笑。 “放心吧,林姑娘,翠儿已经吩咐厨房了。”一字一顿的话语,好让眼前的人听的清楚。 “恩,那就好。不好意思,姐姐,这两天王爷都在惜恋那儿用膳,怕这丫头疏忽了,虽然王爷宠着惜恋,但让王爷不尽兴就不好了。”状似无意的提及,眉眼间淡淡虚伪,透露着骄傲。 轻笑带过,这种情况,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这,就是赏花的目的了吧。女人,对于这种事,还真是不厌其烦。她,不喜欢、不适合,也就想早早离开这里。 “姐姐,这糕点都是王爷从满迎轩给惜恋带回来的,快尝尝。” “谢谢。”纤手接过林惜恋递上的糕点,送入自己口中。 软腻甜香,弥漫唇齿之间。 “姐姐,惜恋得回去了,要是王爷看到惜恋不在,会担心的。”柔语轻吐,盈盈的行了个礼,被丫鬟簇拥着离开。 懊逢迎拍马的人走了,其他人也就借故相继离开了。 “我还没开始赏花呢。”摇头自语,拿起桌上的糕点径自品尝起来。这年代真是没什么吃的,这糕点都不会换下花样的,腻了呢。 “小虹,会跳舞吗?”要是在这花丛中跳舞,花团锦簇,会很美吧,有点想看呢。 额。“小,小姐,小虹怎么可能会跳舞呢。”小姐在开玩笑吗。 “可惜”她只学过一点双人舞。 “对了小虹,为什么叫林惜恋姑娘呢,不是应该夫人什么的吗?”想问很久了,一直忘记,如今想起来,也就随口问了。 “王爷没有纳妾,林姑娘还有其他几个姑娘,都是大臣们送过来的舞姬、歌姬,只是侍寝,就称呼姑娘了。”小姐怎么连这都不知道呢。磐王爷的事迹,就连小老百姓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所有的代嫁姑娘都想进磐王府呢,当初皇上赐婚的时候,害的都城的姑娘好几天都在愁云惨雾中。 原来啊,这就是这时代的男人啊抬眸之间,彩蝶翩然飞过。 “小姐。”小虹匆匆跪下,满脸的担忧。 花连落有些错愕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小虹,许是没伺候过别人,小虹没有那种时不时就下跪的习惯。 “说吧。有什么事?” “小姐,小虹可以问您借点钱吗?”声音,仿若蚊声。 “原因呢。”她有钱吗? “小姐,厨房王大娘的丈夫突然得了急病,现在王爷和管事的都不在府内,奴婢想不出别的办法,所以。”怯怯的看着一脸无关紧要的主子。 随手拔下头上的发簪,递给一直跪着的小虹。 “这应该可以当点钱吧。”这陪嫁过来的东西,应该不会是假的吧。 “谢谢小姐,谢谢小姐。”小虹感激的磕着头,这发簪可是值好多银子呢。 “别磕了,快去吧,我自己会回去。” “是”跪别小姐,她匆匆往厨房走去。 第十二章宴席 走在长长的回廊上,暖暖的风吹拂脸颊,惬意幽静。 “说,你这贱人是不是故意勾引王爷。”尖锐的声音斥责着眼前奴仆穿着的女孩。刺穿原本的宁静。 “媚儿姑娘,奴婢怎么敢。”那女涸图辩解。 “我可是王爷身边的人,只要一句话,你就可以走人了。”媚儿愤怒的看着她,她居然敢故意接近王爷。 委屈闪过女孩眼底,碍于身份,也不敢回嘴辩驳什么。只是使劲的磕头喊着饶命。 花连落转身预绕开纷争,却被眼尖的媚儿发现。 “媚儿见过王妃。”毫无尊敬,眼里透着藐视和嫉妒。这种女人,怎么配陪在王爷的身边。 “恩。”低低应着,并未想介入其中。 “王妃不是被王爷关在南加阁吗?怎么跑出来偷听别人说话呢。” 无奈浅笑,这些人就不累吗? “许是没有爹娘好好调教吧。”媚儿对她是满口的不屑。 “媚儿,我累了,抚我回房吧。”媚眼浅笑,微微抬手,再怎么说,她现在,还是王妃呢。而她,还什么都不是呢吧。 “你。媚儿是王爷的女人,只听王爷的。”眼睛,狠瞪着眼前女子。 漂亮的女孩,因嫉妒,变得狰狞。 这不是她该在意的,未理会媚儿任何伤害的言语,转身打算回南加阁,却被媚儿拉住袖子,轻扯之下,媚儿直直往回廊的柱子上倒去。怕她撞伤,花连落随手推开,免了媚儿的头,却免不了撞击地面的疼痛。 “还好吗?”并未出手相扶,只是觉得她没有那个义务。 “走开啦,痛死了。”她话还没说完,见她转身走人,情急之下拉了她一下,没想到这女人居然推她。 “连儿,我不是说不可以出来的吗?”祭雅到南加阁找她,居然发现一个人都没有,害他好找。 “媚儿,怎么回事?”有点愕然的看着坐在地上泪眼婆娑的媚儿。 “回王爷,是王妃不小心推了下。都怪媚儿自己没站稳。”眼,悄悄的瞪了她一眼。 “连儿?”她不是一向什么都无所谓吗?什么事情能让她伤害别人。 “是我推的。”很无聊的戏码。 静静看着浅笑怡然的女子,交代呆在一旁的婢女“小春,抚王妃回房。”自己抱起媚儿离开回廊。 看着离去的身影,她突然觉得心情很好。因为不在意,所以不管他做什么,都不会难过或者介意。 “王妃,小春抚您回房吧。”唤作小春的婢女怯怯的上前扶起花连落。 随着小春的脚步,离开深长回廊。 “小虹,今天什么大日子。”看着身上尊贵如女王般的华丽衫裙,让花连落忍不住问着帮忙打扮的小虹。 “回小姐,王爷是帮刚刚剿灭山贼的进将军办庆功宴席,小姐是磐王妃,当然也要参加了。”解释着,手上也没停过。 可是她根本就不是磐王妃啊,一层又一层的衣衫,一件又一件的头饰,看着自己雍容华贵的样子,仿似真的。 “好了小姐,快走吧,来不及了。”轻手轻脚的扶起尊贵的主子,小心的往宴席地点长悦轩移动着。 天,隐隐暗沉着,三三两两的灯笼,照耀点缀着。 “来,我的王妃,这边坐。”主位上的男子,拥着身侧绝色娇媚的林惜恋,清淡的唤着踏进长悦轩的王妃。 “见过王妃。”席间宾客忙起身行礼,虽然不得宠,却也要做做样子。 那个如画般美丽无暇的女子,让座下的页楮,温柔、近似狂热的紧紧盯着,宣泄着一直以来的念想。 “起来吧。”缓慢踱往王爷身侧的空位。忽视别人的视线,优雅恬淡的浅尝着眼前的美食。 酒肉‘人,微微腐浊的气息,实在无法让人喜欢。 “来,进将军,本王敬你一杯。”祭雅举起酒盅,豪迈的一饮而尽。 “多谢王爷。”袖子微提,亦饮尽杯中酒。 “寐银。” “是。”手掌轻击,鱼贯而入的舞者,薄纱轻扬,优美身线若隐若现。吸引着在座所有人的视线。 乐声飞扬,女子轻舞,男子们的嬉笑逗趣,花连落却未看上一眼,只专注的吃着眼前的膳食。 “王爷,请允许惜恋为王爷奏上一曲。”娇软的身躯依偎着健壮的胸膛,纤手挑逗的抚上眼前男子的唇瓣,媚笑着请缨。 “好啊。本王很久没听到惜恋的琴声了呢。”粗暴的吻上诱惑人心的红唇,将愤怒倾尽其中。 第十三章愤怒 一进轩内,她就没看过他一眼,那默然的就像不存在一样的女子。让他拥着林惜恋的手忍不住用力收紧。 “王爷,您弄疼人家了啦。”秀眉轻皱,柔软的娇曼着。 “去吧。”毫不留恋的放开怀中女子,却对上页楮热切的眼神。凌厉的眼神闪烁着,抬手搂过径自吃着膳食的花连落,不顾她的僵硬错愕,亲昵的擦拭着她嘴角的残渣。“王妃,好吃吗?” 他在生气,讯息明确的传递着,让怀中的花连落任他拥着。“好吃。” “哈哈,寐银,好好犒赏我们的厨子,他可是让王妃很满意呢。是吧,连儿。”脸,埋入她颈间,柔滑的触感,清甜的香味,让他叹息着沉迷期间。 “是。” 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子跟别人拥在一起,页楮的心,像被岩石磨顿着。锐盾的指甲,嵌入手掌肌理。 “王爷,林姑娘开始表演了。”提醒着,微微往后仰,使相粘的身体,有丝空气进入。 然而她的细细挣扎,激怒了座上至尊的王爷,粗暴地怀过她纤细的双肩,狠狠地吻住她的软腻唇瓣,霸道自负的连一丝纯净的气息都不愿意留给她。彼此贴覆的唇瓣,让祭雅无比眷恋她口中的甜腻软香,舍不得离开。心里突生的太多留恋,让他惊愕,更加生气,加倍粗暴地咬着她的唇,直到唇间有股腥甜弥漫散开,才放开了她。无视她的存在,仿似刚才发生的一切不存在,挥手示意准备抚琴的女子。 直到王爷的眼看向座下的林惜恋,她才开始准备弹奏。指尖轻盈跳跃,旋律回荡,完美无挑剔的音律萦绕耳畔。女子柔弱的眼,急速闪烁着嫉妒狠厉。 锦帕擦拭着嘴角的血迹,破皮的唇瓣隐隐透着刺痛。侧首看着若无其事的默然男子,沉重的枷锁,镶上她的心口。 一曲结束,林惜恋起身向各位大人行礼,看向被王爷宠溺的女子。“姐姐,您有什么才艺,也来表演下吧。” 这时代的女子,不管多尊贵,都是为了取悦男人而存在的。 “我不会。”离开他的怀抱,轻浅的声音,说着。 林惜恋缓缓走向王爷的身边,眸光闪现,状似吃惊的低呼“怎么会呢,王妃不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吗?” “是吗?”端起小虹为她盛好的汤,优雅的喝着。看来这页四小姐不赖嘛。 “王爷。”亲昵的依向心仪的男子,求助着。 凌厉的看向身侧娇柔的女子,看到那畏缩的脸,冰冷淡笑。这种小把戏,在他面前,还是乖乖的收着。 宴席,盈闹波动着,酒醉的众人,舞娘琴手表演着,花连落从侧边绕过走离长乐轩,未告诉惊动任何人。 酒,滑下喉咙,灼热的烧噬着。静看着她悄悄走离。 西院,西恋阁,女子低首弹奏,纤手跳跃抚弄,琴声宛如流水,充塞每个角落。 卧榻上的男子,垂首敛眉,手上盛满的酒盅,未曾动过分毫。 半个月了,不让自己去见她,忙碌。调笑,脑海里的脸庞,却从来没有忘却过。以为,那个女子会来找自己,看来,他错了。那么,嘴角微勾,就他去见吧,她不是自己的王妃吗。祭雅旋身踏出西恋阁,不顾林惜恋的错愕呼唤,直往南院走去。 南院,南加阁,烛火通明,花连落坐在书桌前,手,握着毛笔,胡乱的画着,算是线路图吧,简单明了,只有她看的懂的线路。 “小姐,请用点夜宵吧,这是厨房王大娘给您留着的。”小虹看了看她的鬼画符,轻轻的将燕窝粥放置一边。 小虹以前在厨房当过差,受过大娘的帮助,所以那时才会请求小姐帮助,让王大娘当了发簪当医葯费,从那以后,王大娘就隔三岔五的拿些好东西给她吃,要不然,她一个住在南院的王妃,怎么可能有燕窝粥喝呢。 放下手上的笔,直直往后倒去,大大伸了个懒腰。接手拿过小虹递上的夜宵,慢悠悠的吃了起来。 “小虹,你可以出府吗?”眼睛盯着画纸,脑子转动着“可以啊,王府规定,丫鬟下人每个月的十五可以出府,那个时候可以回家看望家人,或者去买点东西。小姐,您要小虹带东西吗?”接过花连落递过来的空碗,小虹好奇的问,还以为小姐什么都不需要呢。 “没有,你先下去睡吧。”规定出府的日子吗,秀眉轻皱,或许行得通 “是,小姐您也早点休息。”行礼退下,掩好门扉,才离开南加阁。她家小姐粗心慵懒,即使看到门窗没关好,也懒得顺下手,她可得细心点才行。 静静的趴在桌上,不知道是因为环境,还是天性,她,总是接受着别人给她的关怀怜爱,自己,却好像无法付出,关心怜爱别人,那微微的不安,渐渐,让她避着躲着,不干涉,亦不被干涉。在这男权主义的时代,权贵的霸道,让她无力。 说不想家,是骗人的吧,毕竟,那个小小的地方,她生活了13年,额头埋入臂弯,微微叹息。 第十四章画轴 思绪飞花的花连落,并未发现进入寝室的祭雅,直到身子腾空被人抱起,让她吓的瞪直了眼。 “连儿,想我吗?”坐入她原先的位置,环抱着,让她坐在自己腿上。脸,忍不住埋入她散发着幽香的颈项。心,不似以往烦躁。 “不想。”轻浅回应,感觉环抱着她的身子微僵,心底微叹,伸手想隔开两人距离,却无法撼动他分毫。 “哈哈我的连儿,你真是诚实啊。”眼里闪烁的光芒,让她不安。好像越退,他越有兴趣。 “王爷,很晚了。”早知道就早点睡觉了。该怎么办呢。 “媚儿的事不解释下吗?”捏住了她的下巴,锐利的眼眸与她对视。 “是我推的。”对已认定的事,解释是没有用的。微微侧头,企图挣扎开他的钳制。 板正她的脸颊,吻住她的唇。吸取着她的香甜。 花连落挣不开他的强硬钳制,微张的贝齿,最终还是没有咬下去,她讨厌血液的腥味。只能任由他予取予求。 微微放开紧致的环抱,看着怀中低垂眼睑的女子,挫败的叹息。他总是触摸不到,即使她真实的在自己的怀里。他望着她的眼眸越见深邃,想要她的情绪越见浓重。 “这是什么?”翻着桌上横横竖竖的线条,祭雅眼露迷惑。 “画”身体放软,挣不开,就坐着吧。 “这也算画。”俯首看着怀里舒服靠躺着的女子,温柔的笑痕跃上嘴角。 祭雅站起身,轻轻将她放在软榻之上,回身走到桌边,执笔挥舞了起来。 无聊的打着呵欠,花连落看着神情专注的祭雅,他已经在那涂抹好一会了。 可能是太舒服,眼睛忍不住合上,渐渐,呼吸均匀,睡着了。 祭雅抬头看到的就是这么一个睡美人。苦笑溢出唇瓣,这丫头还真放心,就不怕他把她给吃了? 无奈的抱起她,轻放于室内被褥上,看着她如婴孩般纯嫩的脸颊,忍不住拥着她和衣而卧。 桌上,静静躺着一幅画,画中女子,立于庭园之中,茶花白的罗裙印衬着粉光若腻的肌肤,螓首蛾眉、朱唇素手,每一处,都显示着画画之人的卓越功力。 西恋阁,翠儿如寒风中的柳叶,瑟瑟发抖,她家主子现在正在大发雷霆。 “你说的都是真的。”女子尖锐的声音似刺穿皮肤般让人颤抖。 “是,是的,王爷出了西恋阁,就直接去南加阁了。”翠儿寒颤颤的回话。这西院的女人,不低于后宫嫔妃般的狠绝,而王爷,就像默许了一样,任由弱肉强食。 “可恶。”愤怒的挥开手边的一切,从那女人进入王府后,王爷就很少来这西恋阁了,即使来了,也是敷衍了事,已经很久没有碰她了,今晚居然去了那个女人那里。她凭着美貌,手段,铲除异己,才能在王爷身边2年,决不允许任何人破坏。女子的眼里,渗出深深的阴霾。 晨光,透过黎明前的黑暗,照射着温润的大地。赋予生命般的力量。 祭雅轻轻起身,为床上的人儿掖好被角,不舍的印上唇瓣,才离开院落。 “小姐,小姐。” 直到小虹清脆的声音响起,花连落才悠悠转醒。 “小姐,快用膳吧。一会就凉了。”小虹小心的看着眼前的主子,昨天她回房时,在南院门口就碰到王爷了,南院就住着小姐,而且早上才看到王爷出来,不知道偷偷瞄两眼。 “小虹,是不是想说什么。”这丫头平时话也不多,现在看她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让她都忍不住好奇。 “小,小姐,昨天你跟王爷,有没有怎样啊。”经不住好奇,最后还是问了。 “我睡着了。”对了,她好像是睡在外面的,怎么今早就进里屋来了。刚起床的脑袋有点混沌。 “小姐,王爷是今天早晨走的,还让我不要吵你,你不记得了?”小虹愣愣的说着,手上帮她挽发的动作却没有迟疑。 乌鸦,直直飞过花连落的头顶。居然趁她不备,吃尽豆腐。 小虹利索的为她梳洗妥当,走出内室。 “小姐,这是你画的吗,好美哦。”外面传来小虹的声音,她傻傻的看着桌上的画,想她家小姐也有过人之处嘛。 画?对了,就是那画让她睡着了,起身步出寝室,凑近小虹,想看看罪魁祸首。却跟小虹一样楞住了“很美啊。” “是啊,小姐,这不是你画的吗?”小虹傻傻的问着。 “你认为我画的出来吗?”斜眼看着傻愣愣的丫头。心里微微惊讶于他的好手艺。 绕过桌子,自顾着磨墨,既然画的是她,就签个名吧,嘴角似邪恶般笑着。在小虹疑惑的目光中签上自己的大名,丑丑的大名。 看着不协调的杰作,忍不住大笑起来。 “小姐。”虽然看不懂,可是也看得出,小姐画的很丑。 “我的名字哦。”只是忍不住想破坏而已。平衡下心里。 “小虹,等会送去给王爷吧。”愉悦的绕过书桌,坐下来用膳。 可怜的丫鬟只能看着被玷污的画作可惜。 第十五章状似悠闲 祭雅摊开画轴,一眼看到的就是那丑丑的辩不分明的字迹,小虹说是名字吗,可为何他不认识,抬手抚上字迹,隐隐不安。却也忍不住轻笑出声。 “王爷。”门口透出冷冷尊敬的声音。 “什么事?”收起画轴,敛去笑痕。严肃的望向门口。 “北裔国的人已经到都城了,近期应该就会跟相爷接触。”一直冷调的声音,微微透着担心。 “来了吗,他们还真是悠闲,我可是等的有点不耐烦了呢。”锐利冰凉的眼神,灿灿生辉。 北裔国,地域广阔,物产丰富,天气总是偏冷,水险山雄,涛飞浪卷,另有一番别致风味,两国同为邻国中最为强大的国家。关系状似密切又透着危险。 漫步走在沁园花簇小道上,金色的阳光照耀着沁园,百花怒放,细细屡屡的花香透入鼻尖。 她来这里有一个月了吧,应该快5月了。心里的恍惚不安,一直持续着,这里,没有她的存在,不是她该来的地方,抬手,遮住眼睑,眼光,透过指缝看向太阳,眼睛,悄悄的湿润,想家了,想院长妈妈了,想她原本无聊却安定的生活,那些总是随波逐流的日子。 “小姐,太阳晒久会不舒服的。”小虹有点急切的想把她拉往亭子。 “没事,你不觉得,晒着很舒服吗。”这时候的太阳有点热,花连落却没有躲避的打算。阳光,是消去阴影最好的武器。一点一点,淡淡的不安想念,似乎都随它渐渐消失。 脚步,轻轻旋转起来,肢体,随着脚步的旋转,无意识的拨弄着,不会跳舞,只是想借由身体的晃动,消散掉连日来的沉闷。 她,像只笨拙的蝴蝶。太阳的照射,身体的跃动,不一会儿,脸上就细细渗着汗珠。愉悦欢快的笑声,溢出花连落的唇角。 看着一旁傻掉的小虹,因运动红润的脸颊,傻笑的透着不好意思。 “走吧,小虹,我们去厨房吧。”大大的伸着懒腰,或许是出汗的原因,身体变得轻松很多。 额厨房“小,小姐,去厨房干什么?”没听说小姐会做菜啊,如果小姐要做菜,也应该准备自用的厨房啊。 “去看看大娘。” “是”原来啊。 “奴婢参见王妃。” 看着跪的一地的丫头嬷嬷,花连落觉得自己是不是太招摇了。 “都起来吧,我只是来看看。”头微抬,王妃仪态十足。 “小虹,叫下大娘,我有事问她。”转头吩咐完,走出厨房。如果她再待着,这沉闷的气氛不知道要弥漫到什么时候。 罢步出厨房站定,就看到王大娘急急蹦过来,沃晃悠的身体还真怕她出个什么事。花连落觉得该敬老一下,伸手想扶住直蹦过来的大娘。却把大娘吓的不清 “王妃,您找奴婢有什么事吗?”恭敬的行礼,规规矩矩的等着王妃的问话。 “大娘,你相公怎么样了?”看她僵硬着,都不好意思问了。 “回王妃,已经不碍事了。当初真是谢谢王妃。”王大娘感激的看着眼前的女孩。要不是王妃,要她一个妇道人家怎么办啊。 “呵呵,别谢了。”这谢意接受的有点心虚。 “大娘,厨房的菜都是从外面买进来的吗?”虽然心虚,该问的还是得问。 “是的,王府的菜都是向固定的菜商购买的。王妃要知道是哪几家吗?”不明白为什么要问,呆楞过后,却也好好的回答了。 “不用了,只是,都是他们自己送进来的吗?” “是的,每天寅时就会送过来。” “寅时啊,应该是从后门进来的吧。” “是的。” “恩,谢谢你啊,大娘。”微笑致谢,只是希望事后别牵扯到就好。 “王妃。”有点担忧的唤着,这王妃不得宠,只是怕她作出什么事来。 “放心吧”浅笑安慰“谢谢大娘,您忙吧,我先走了。” 唤回等待着的小虹,抬手挥别大娘,踏离厨房的院落。 第十六章真正的王妃 “小虹,寅时是什么时候?”没有转弯抹角,直直问出自己的目的。 “黎明前” “那半夜是什么时辰?”换个方式问。 “子时” “子时后面呢?” “丑时” “丑时后面呢?后面的后面呢” 黑线,这丫头就不能一次性说完吗。 “丑时下来就是寅时了,然后卯时、辰时” “好,好,我知道了。”连忙打断小虹一连串的时辰,她只要差不多知道时间就够了。 寅时,外面送进来的话,应该就会回去,不知道,有没有木桶之类的,那样就比较方便了。如果穿他们的衣服混出去,多了个人,抓住就没戏了。花连落使劲转动着脑袋,想着以前看过的书籍电视,古代嘛,应该大同小异。想的太专注,并未注意出现在前面的人。小虹还没来得及出声,她就直直撞了上去。 “小姐,你有没有怎样?”小虹小心地扶住往后倾倒的花连落。急急的询问。 “没事。”微摇头,让小虹别担心。 “对不起”歉然的看向被她撞倒在地的人,都怪自己想得太入迷了。 “痛死了,看着点路嘛。”一个清亮的声音想起,声音的主人身着一身枣红色的罗裙。此刻,正皱着眉由地上站起。 “不好意思,都是我没注意,你没事吧?” “还好啦。”用力的拍着裙摆上的灰尘。女子,眉宇间透着淡淡的英气。 “那就好。我先走了” “等等。”女子叫住正准备离开的花连落“我是来找磐王爷的,下人说在南院,你知道在哪吗?” “绕过花园,走过回廊就是了。”纤手抬起,为她指明道路。 “谢谢你啊,我叫页蕴,你呢?” 页蕴?相国府四小姐?唇角勾起,一抹淡笑隐现。 “花连落。” “哼,又是他的女人。”说完,鄙夷的看了她一眼,匆匆往花连落所指方向蹦去。 “小姐,您不是叫”刚跨出的脚,被小虹疑惑不解的唤声叫住。 回头看着傻愣愣,满脸疑惑的小虹,这回换她不解了。 “小虹,你不知道我不是四小姐吗?” “少爷说您是四小姐。”这回小虹是完全怔了。明明是四小姐,为什么现在小姐又说不是了呢。 “我不是。”说完,不等小虹有反应,就自行离开。一团乱啊。 “去哪了?”刚踏进南加阁,就听见祭雅透着不满的声音。 “沁园。”左右看着房间,怎么没有看见刚才那女孩呢。 “找什么”不满的看着她一回房就东张西望,却没有看他一眼。 “刚” 外面直冲冲撞进一个人。打断了她的回话。“王爷,终于找到你了。” “你。”祭雅微挑眉,无趣的看了冲进来的丫头一眼。 “王爷,我好端端的在这里,你怎么可以跟别人成亲呢。”女子略带含怨看着祭雅。 “页小姐,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吧。而且,你怎么进来的。”声音,冰冷透彻。 “我,我爬墙进来的不行吗?”倔强的抬高自己的下巴,不想被他的冷厉吓到。 “寐银,送页小姐出去。”毫不留情。 “等一下。”急切、温软的声音同时响起。所有人的眼光都看向坐于桌边喝茶的女子。 看着目光都聚向自己,而小虹也已经回到南加阁。慢悠悠的开口:“王爷,虽然当初我是坐花轿过来的,但王爷府也没宴请宾客,没有喜堂,我想,那场婚礼根本就不算,不管怎样,页蕴原本就应该是你的妻子,王爷,虽然当初错了,现在纠正不正好吗?”如果这样就能离开,就最好不过了。 罢说完,花连落就觉得某人的眼光可以冻死人,虽然知道自己的提议蠢的可以,试试总不会错的吧。 “寐银,没听到我的话吗。”淡哑的声音,夹杂着愤怒和无奈的心痛。 “是。页小姐,请。” “祭雅,你明知道我喜欢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眼泪,像决了堤般,兀自流着。没有古代女子的矜持含羞,大胆勇敢的表示着自己的爱恋。 第十七章束缚 “页小姐,请您自重,切勿称呼王爷的名谓。”伸出的手,打算把页蕴‘请’出府。 门口的拉扯喧闹,让花连落无奈着。 “为什么?”低喃着“既然彼此都认识,为什么要找个替身,不喜欢,为什么要答应成亲,喜欢他,又为什么当初不出现。”问出口,却并未希望有人能回答,只是混沌的思绪需要梳理一下。 页蕴看着眼前这个淡然自处的女子,看着王爷怜惜且悲伤的眼神。她,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吗? “四年前,我的生辰宴席,认识了王爷,也喜欢上了,当接到圣旨,那是这辈子最幸福快乐的时候,可是我哥,却把送走了,不顾我的意愿,不告诉我任何原因。好不容易偷偷回来了,却是这种结局。”低低泣婴诉说着,刚刚的爽朗坦然,被哀伤泪眼代替。 祭雅没有让她住嘴,也没有再让寐银带离她。既然花连落想知道,那他就让她知道。 “寐银。”既然讲完,就可以走了。 “是。”不顾页蕴的意愿,把她带离南加阁。 缓缓踱至桌边,挥手让小虹退下,此刻的南加阁,只有她与他。 安静,弥漫着整个房间,阳光,在窗外轻轻跃动着。 “连儿,我不会让你离开的。”淡漠坚定,这是他要的女子,既然出现在他面前,他就绝对不会放手。 错愕的抬头,这不是她想要的。看着他透着坚定的温柔目光,心,忍不住酸涩起来,明明,就不想伤害的。 “王爷,这不是我想要的。”悠悠的说着,不想伤害啊。 “连儿,即使是怨恨,我也会把你留下来。”眼里瞬间闪烁的无奈痛楚,让她没有办法开口辩驳。 静默,持续着。第一次,花连落觉得不自在。 “朝代的变换,就会出现一些叛逆者,为了自己,或者别人,页楮,就是其中之一。而我,无论用什么手段都要阻止他。当初不说破,是因为时机未到。”这话,本不应该说的,特别是身份不明的她,却不想看到她迷惑懊恼的神情,于是,话,就这么说出口了。当初,页楮也是认定他不会把这女子送回,因为,他娶得的只是一个名谓而已。谁是四小姐,没人会在乎。 “这些,不应该让我知道的吧。”牵扯,好象越来越多。 “你想知道,不是吗。” 她后悔知道了,可是听到的话,已经回不去了。 “连儿,你会离开吗?”身侧的手悄悄握成拳。 会,却不能说出口,万一把她看的牢牢的,那就插翅也难飞了。 祭雅紧紧的子着她,眼前坦然处之的女子,即使什么也没说,答案,已经那么明显。心,尖锐的刺痛着。 “寐银,从现在开始,一步都不准离开王妃。”眼睛,未离开她,僵硬平板的吩咐着寐银。 祭雅出口的话完全让花连落一怔。看着他转身离开,连忙上前拉住他。 “你不能这么做。好好的,为什么要把寐银留在我这。”有寐银在,还让她怎么跑啊,寐银的来去自如,她可是见识过的。 “连儿,我不会让你离开的。”重复。看着不同以往淡然的她,如今,她的急切,对于他来说,像把尖锐的利刃,直刺入心坎。“别忘了你还欠我的条件。” 想说的话,被那双沉痛的眼睛硬生生的喝制住,任由他从自己的掌心离开。 一室的安静,压迫的花连落无法呼吸,事情,越出原本的轨迹,越来越远。 “寐银,在吗?”低喃,知道如果他在,这微小的声音,他亦能听的到吧。 “王妃,有何吩咐?”眨眼之间,寐银已立于门前。 “你一定要留在我这吗?” “是” “寐银,即使我说,让我离开会比较好,你也要留下吗?” “王妃,您,是王爷唯一执着的。”王爷的心,留在她的身上。第一次看到笑的那么轻松自在的王爷,他就知道了。维护这个国家,只是他听从自己母妃的遗命。而她,却是不同的。王爷的真心诚意,只对她。 无奈苦笑,执着吗,那她是不是更得离开,留着无心的人,时间久了,会怨恨、变质吧。至少离开,可以保留这份,纯粹的心。 夜,隐忍着苍凉。花连落蔽开小虹,独自走在庭院中,她必需让自己的脑袋好好吹吹这微凉的夜风。 或许是这时代污染少的缘故吧,夜,显得特别的明亮。一直是怕黑的,从小到大,身边,孤儿院的大伙,学校的宿舍,人,让她感到安心。可突然到了这里,强迫、安慰着自己接受。 此刻,独自走在黑暗的回廊上,心里的沉闷,让她忘却了害怕。反而喜欢此刻只有自己一个人的世界。 坐入凉亭,背靠着柱子,闭上眼睛,任由凉凉的夜风吹拂着本就冰凉的肌肤。 第十八章谋 “会着凉的。”无奈疼惜的声音响起,在花连落睁眼的瞬间,已落入一具温热的环抱。 祭雅环抱着僵硬冰凉的她,心里丝丝不安浮现。为何要如此排斥自己,多少女子向往的东西,她却弃之敝屣,深深的让他感到无力。 “王爷,很晚了。” “知道晚还出来闲逛。”低低笑着,无视于她话里的意思。 “连儿,这两天我会有点忙,好好照顾自己。”手,缓缓收紧。页楮那边蠢蠢欲动了。 “恩。”忙吗,那寐银呢? “王爷,我困了。”可以回去了。 “那就睡吧。”第一次,舍不得放开一个女人。 无奈叹息,这男人一点都不知趣。干脆闭上眼睛。但耳畔沉稳的心跳,却让她更混乱。 夜,未因为任何人的挽留而停留,祭雅离开南加阁的时候,天际,泛着鱼肚白。 “小虹,寐银呢?”最近只要一抬眼就能看见的人,怎么不见踪影了。 “不知道,早上他吩咐奴婢要一步不离的跟在小姐身边,就出去了。”虽然还没有消化昨天带给她的震撼,但毕竟,她只是个婢女,只要按吩咐做事就好。 “什么时候回来?”眼,透着晶亮的光。 “没说。” “小虹,我想出府。” “可是小姐,王爷不在府内。” “我出府跟他在不在有什么关系。” “王爷吩咐,小姐出府必需得王爷陪着,要不然,不准出去。” 懊死的,不在还碍她事。 “翠儿见过王妃。”正当花连落绞尽脑汁想办法的时候,林惜恋的丫鬟前来拜访。 “有事吗?” “王妃,林姑娘邀您过去尝尝她刚准备的糕点。” “恩,那走吧。”出去转转,说不定会有办法。 “姐姐,你觉得怎么样啊。” “很好吃啊,你的手可真巧。”咀嚼着嘴里甜香的糕点,她可做不出来。 “呵呵,姐姐真是会说话。”锦帕掩着嘴角轻笑。 “姐姐,我们都是伺候王爷的,应该多走动走动的。”媚眼微抬,掠去眼底的算计。 花连落只能干笑,这时候说什么,都是错的。 翠儿进来匆匆跟林惜恋说了什么,她马上娇笑着说是跟临院的姑娘约好有事。不好意思让花连落先回去。自己就径自走入内室。 “翠儿,帮我换衣服。”内室传来林惜恋催促的声音。 “小虹,能帮我收拾一下吧。”刚走到到门口的花连落跟小虹被翠儿叫住。 “王妃,奴婢一个人怕来不及,让林姑娘久等就不好了,能不能让小虹帮我下。” “好啊,我先回去了。” “可是小姐,寐银大人让我不能离开你身边的。”小虹急急的阻止花连落的离开。 “我在院门口等你。”说完不等小虹反应就径自离开。 花连落一离开小虹的视线,就提起裙摆,迅速往南加阁跑去,这么好的机会可不会有第二次。 一只手揽过她的腰际,另一只手掩上她的嘴巴,当她意识到什么的时候,已经整个人无法动弹了。 她被绑了,闪过脑海的第一个瞬间是,难得的机会毁了。 眼睛被蒙着,嘴巴被捂着,手被绑着,现在的她,应该在往满偏僻的地方去,周围都没有人声。只有扛着她行走的脚步声。 “真是个美人啊。今天真是接了份好差事。”门,被推开。把她丢入地上的同时,猥琐婬秽的声音在空旷的泛着霉味的屋子里响起。 心,紧缩着,拼命呼吸,想让此刻缺氧的脑袋恢复运转。 嘴畔一阵刺痛,男子,扯开了她嘴里的布条。 “来吧,小美人。要怪就怪出钱要你命的人吧。”俯身压下,手,急切的拉扯她身上的衣服。 “这位爷,可不可以把我的手放开啊。”压制着身上泛起的鸡皮疙瘩,放软柔哑的嗓音,唇畔轻扯妩媚的笑。 男子完全迷惑,看着眼前的女子,身体一阵酥软。 第十九章逃离 “你以为我蠢啊,放了你不就跑了。” 看来还没有完全被迷惑嘛。 “爷,我一个弱女子,怎么敌的过你呢。” “闭嘴” “真可惜,原来爷连我这个小女子也怕啊。”让自己的嗓音怜楚媚惑,试探着眼前男子的脾性,这时候,只能赌了。 “笑话,我王虎会怕一个女人。”边大声吼着边用力扯开花连落手腕的绳子。 蠢,压抑着嘴角得意的笑痕。得到自由的手,摸索着抚上眼前的男子。 “爷,你真是怜香惜玉呢。”笑得无比谄媚。 觉男子放松的瞬间,迅速撤掉眼睛上的布条,眯眼,抬手直接戳击对方咽喉,脚迅速曲起袭向胯间,在他疼痛曲起身子的瞬间,逃离他的制钳。 “该死的。”男人手捂着痛处,抬手拉住逃离的花连落脚踝。让她结结实实扑倒在地。 糟,慌乱的刹那,眼睛无意间看到地上破碎的花瓶,没有多想,握拳用力砸碎,执起碎片,无暇管及手掌因碎片的尖锐划开肌肤而流出的鲜血,在男子爬起来的瞬间,挥手划向抓住她的手背。 “啊,臭婊子。”猪嚎的叫声在这间杂乱的屋子里响起。 花连落无暇顾忌嚎叫的男人,拉开门跑了出去。 没跑多远,就发现,这是离后门很近的房间。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及叫唤,没有多想,拼了命往记忆中的后门跑去。 “王妃。”守门的侍卫看到直蹦过来的女子,刚想喝止,却发现是王妃,忙上前拜见。 “有人追我,快,后面。”急急喘着气,转身指着男子因看到人而逃跑的方向。 “是。”看到伤痕累累的王妃,忙向所指方向追去。 “他说自己叫王虎。”对着侍卫的背影喊着。回身看着无人把守的后门,没有犹豫的推门离开。 吃力的撑着虚软的身子,高度的紧张害怕,让此刻放松下来的她,力气像被抽离了一样。手里握着碎片,血,流淌着,现在的她,好像没有痛觉似的,只是想离开身后这个宅院,无目的地漫步,直到晕眩袭来,身子瘫软的直往下坠。跌入黑暗的瞬间,一双妖魅清娆的暗红色眸子,直直撞入花连落眼睑。 磐始厅,祭雅,坐于大厅之上,冰冷愤怒的眼睛,直视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众人。 “说,怎么回事。”似平静无波的音调,却透露着嗜血的杀气。 “回,回王爷,小姐让我留在西恋阁帮忙收拾,说是在院门口等我,可,可是,等我出去的时候,小姐已经不见了。”小虹的脸上,爬满泪痕和恐惧。 “你们呢,为什么擅离职守。” “回王爷,王妃当时受伤了,说是有人在追她,一心急,就”颤如落叶。 步下台阶,走至微狼狈的男子面前。 “王虎吗,谁派你来的?” “我只收钱办事而已。好像是个丫鬟。”希望坦白了可以减轻点罪行。早知道是王爷的女人,就不趟这趟浑水了。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管家,把丫鬟全都叫过来。” “是” 一刻钟,在所有人都快等的崩溃的边缘,管家把所有的丫鬟都叫了过来。 “如果你找出她,我可以留你一条生路。” “是,是”用力点着头,忙从地上爬起来,仔仔细细找着让他生还的希望。 “她,是她,是她帮助我进王府的,说事成之后给我三百两银子。”男人狗腿的出卖着自己的雇主。 “翠儿。”低声唤着,嘴角含笑,却让翠儿抖如秋风中的落叶。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软了脚,直接跪下,头碰撞着坚硬的地面,泪水宣泄而下。 谁都不敢说话,大厅,只有翠儿嘤嘤的哭声。 “王爷。”走入大厅的,是出去找人的寐银。 “怎么样?”手,用力握紧,指甲,镶入手掌。 “都城没有王妃的踪迹” “继续找” “是” 随着寐银的离开,大厅回复之前的压抑。 “来人,把翠儿王虎送官法办,这两个侍卫逐出王府,在这之前,把他那双手给我废了。”不顾王虎哀嚎求饶的叫声和已经晕厥的翠儿,离开磐始厅。 第二十章被救 “王爷,您回来啦。”林惜恋媚态百生的迎向走入西恋阁的俊挺身影。并未在意翠儿被叫出去。 “惜恋,你在王府多久了?”随身坐入椅上,接过递来的茶,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般的聊着天。 “回王爷,有2年多了。”王爷怎么会问起这些。 “你做过什么,本王从来没有过问过。”轻轻搁下茶盅,直视着眼前依然美丽动人的女子。 “王爷”第一次看到王爷这么严肃冰冷的眼神,让她忍不住心慌起来。 “不管你把本王身边的女人怎么陷害处置,本王从未过问。如今,你居然胆敢伤害她,惜恋,你说,本王该怎么处置你。”轻手抬起她错愕的脸庞,语调温柔轻浅。 “王爷,她,她只是冒牌的而已。”苍白的脸色,因他,居然知道以前她做过的事。 “王爷,您以前不是也没有怪罪惜恋吗?”像看到希望般,紧紧抓住。 “惜恋,即使是你,被别人陷害怪罪,本王,亦不会说什么。”轻轻的音调,说出的,却是如此残忍的话语。“可惜啊,你居然敢动她。” “王爷”颤抖着跪下,紧紧抓住他的衣袖。 “来人,送林姑娘去军营。”抬手,毫不留情的挥开。不顾身后的哭喊,转身离开。 “王爷,王爷不要啊。”女人,军营,那么,军妓?不,她不要。“王爷,惜恋错了,求您看在惜恋伺候您这么多年的份上,饶了惜恋吧。”梨花带泪的脸上,满满的恐惧和不甘。西恋阁,久久回荡着林惜恋的不甘叫唤。 另一偶,手上的尖锐刺痛,让沉睡中的花连落皱眉转醒。一个浅银素装男子正低头为她清理着伤口,看不清楚脸庞和表情。 “是你救了我吗?谢谢你。”疼痛,让她的声音仿佛破碎的琴音。 男子并未开口,只是在清理完的伤口上涂抹着什么。 没有止痛葯,让手掌的疼痛,完全附着身体的主人。花连落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自己浑身的颤抖,沉重的呼吸,细细密密的汗珠,从她的额际微微渗出来。 男子包扎妥当,抬头看着床上的花连落。脸色苍白,疼痛,只是让她用力的呼吸着,似乎大口的呼气,能够让疼痛一点一滴离开她的身体。 花连落抬眼,对上一双梦中的暗红色眼眸。让她愣愣的忘了痛楚,人类,怎么可能会有这么一双妖艳的眼睛,于女子般绝魅的脸庞,危险,却无比诱惑。手,经不住哀上男子的脸颊。唇瓣,咧出愉悦的笑声,好滑腻的触感,居然比林惜恋的都好摸。 “爷。”房内暧昧的氛围被门口的叫唤打断。 “你好好休息。”男子拉下贴于脸颊的冰凉手掌,看着她可惜懊恼的表情,声音,忍不住放柔。 男子踏出房间,细细关好门扉,离开庭园。 一室的安静,让花连落的注意力,全被右手的疼痛拉去,或者折腾了半天,倦了,困了,也就模模糊糊睡着了。 “为勤,怎么样?”妖魅的男子问着站在一旁的人。 “爷,您救回的姑娘确实是磐王府的人,是磐王府的王妃,被王爷的妾室陷害。现在王府的人正在大规模的搜寻她的下落。” “王妃?如果我没记错,页四小姐已经回家了吧。”那四小姐可是把页楮搅的很头大呢。 “是,现在的王妃是当初相爷在外面找的姑娘代嫁的。” 脑海里闪过那女子苍白的容颜,抬手抚上自己的脸颊,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她的冰凉。他的眼睛,让人尊敬却恐惧着,没有人敢接近他,在他有记忆以来,一双双的眼睛,满满的害怕离,甚至厌恶。那么她呢,那愉悦的笑声,像挖到宝似的眼神,让他楞窘,才会任由她欺上自己的脸颊。不管她是谁,他都决不让她离开。温润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 “棨月,告诉你哦,那冒牌的王妃居然跑了呢。”大刺刺的踏进厅内,坐入椅中,呼唤着坐在正位上的男子,报备着知道的有趣消息。 “临爷,爷已经知道了。”侍从看着未打算开口的主子,只能代为回答。 “什么,你们怎么会知道。”被唤为临爷的男子腾的从椅上站起来,这可是他从页楮那挖到的消息呢。他们怎么会知道。 “临爷,满街的人都在找磐王妃。” “哼,无聊。”还以为可以炫耀一番呢。 他们,北裔国使者,应页楮的邀请,秘密来到南彧国,页楮,想借由北裔国腾末将军之力,颠覆南彧国,甚至不惜把自己的国家拱手让人,也要把王室毁灭。 “谈的怎么样。”一直未开口的男子,轻吐着话语。 “如你所料。” “棨月,你会毁了它吗?”收起玩笑,直视着眼前的男子。 “毁了,不是太无聊了。” “呵呵,真像你的作风。” “临末,明天启程。”说完,不顾错愕的两人,起身离开。 “奇怪,明明是他说要好好逛逛的,怎么?”回头问向一直跟着他的为勤“为勤,怎么回事啊?” 第二十一章认识1 “小的不知。”没有爷的吩咐,他哪敢乱说。 “是不敢吧。”眼睛了然的看着他,起身追着棨月的脚步。 眼,静静的看着床上的人儿,睡着了,还皱着眉,是因为疼痛吗?怜惜的抚上她脸上细微的擦痕,有谁,会忍心伤害她呢。 “我说棨月,你什么时候喜欢窝藏美人了。”调侃的取笑着,不客气的找了个位置坐下。知道是他默许的,要不,他连这个屋子都进不了。 “她是磐王妃。”轻声细说,就怕吵到床上的人儿。 “什么,你怎么把她给弄过来了。”悠闲的人被惊的大吼出声。 责难的看了他一眼。 “正好碰到。” 其实是因为太无聊,就跟为勤到王府附近转悠,看下情况。无意间,却看到一个女子,苍白着脸,从偏门出来,凌乱的衣饰,讪讪留着血液的手,如断了翅膀的蝴蝶。本就不关他的事,却挪不开视线。在她虚软滑向地面的瞬间,身体,已经跃出,连他自己都错愕。 “这就是你打算尽早启程的原因,看来,你是不打算放她回去了。” 笑棨月,漠视众人,发生在身边所有的事情,只是为他的生活,增添些许乐趣罢了。为众人所惧怕着,即使是他,临末,曾经一起长大的人,有时,都不敢直视愤怒时他的那双眼睛。 “那你打算怎么走,这个都城,现在可没那么容易出去。” “你有这么逊吗。” “呵呵,那我先去准备下。”嘟囔着离开房间,让它回复一室安静。 “还没找到吗?”祭雅已经快被担心思念压垮,明明她刚失踪半天,却感觉一辈子那么久。 “臣该死。”寐银跪于地上,明知道她对于王爷有多重要,自己却没有好好保护。 “起来吧。” 走至挂在墙上的画幅,眸光变得柔和而痛楚,手,抚上三个他不甚明白的字眼。那个,花连落丑丑的三个大字。这是她唯一留下的。 “寐银,页楮那边怎么样了。”并未回身,只是对着画像,说给寐银听。 “相爷把他们安置在城中的一个院落。应该这两天就会离开。” “下去吧。” “是” “王爷,臣一定会找到王妃的。”走至门口的寐银,坚定的诉说着。 并未理会寐银的话,只是,直直的站立着。她,会让他找到吗? “这就是你的计划。”笑棨月凉凉的开口,看着眼前眉飞色舞讲着伟大计划的临末。 “当然了,我都已经安排好了,凭我们,用轻功离开这都城可是轻松的很呐。”某人还沉醉在自己的妙计里。 笑棨月懒得理他,越过呱噪的人往后院走。 “喂,棨月,这样就不会被查问啦,很简单嘛。”他都安排好马匹车辆在城外等着了。虽然那个磐王爷不会把他们怎么样,但要是发现多了个王妃,那可就不好对付了。 “临末,送点吃的过来。”她应该醒了吧。 “棨月,你听我说”哇哇的叫声,完全被忽略。 房内的人儿,愣愣的看着天花板,睡了一觉,身体舒服多了,但是,现在她在哪里呢?以她对王爷的认识,应该不会这么轻易让她离开的吧。微微浅笑,只要离开就好,等找到再说吧。呼—,新鲜的空气呐。 “笑什么。”温润带笑的声音传入花连落的耳朵。 一转头就看到如暖阳般温热的笑脸,宛若玉兰花开,清雅迷人。让她稍稍有点失神。 “你好,我叫花连落。你呢?”只手撑起身子,看着那双魅惑眼睛,有点舍不得移开。 “月,笑棨月。”伸手扶起床上的人,垫上枕头,好让她坐的舒服点。 “谢谢你救了我。”对于恩人可是要好好道谢。 “你已经谢过了。”探手抚开她脸上的发丝。 额这时代的男人,都这么不避讳吗? “爷,晚膳。”为勤端着托盘立于门边,跟着凑热闹的临末则是大刺刺的进入房内。 “进来吧。” 花连落好奇的侧头看着进来的另外两人,一个长着可爱娃娃脸的人,大刺刺的坐下,细细的打量着她,另一个有点魁梧,恭恭敬敬的立于一旁。 第二十二章认识2 “你可以出去了。”侧身挡住临末探究的目光,直接下着逐客令。 “有什么关系,不介绍一下吗?” “不需要。” “你好,我叫花连落。”浅笑着报上自己的名字,总要好好相处的嘛。 “花连落啊,我叫临末,他是为勤。”抬手指着另一边一直未出声的男子,介绍着。 “你们好。”奇怪的名字呢。 笑棨月伸手抱起坐于床上的花连落,安置在餐桌旁边。 他的举动完全让她傻住,直到坐下才反应过来。 “额我可以自己走的。”她是不是应该习惯这时代男人的大方。 不顾她的反对,执起勺子喂着饭。让花连落全身不自在。却也不好拒绝。 “喂,棨月,什么时候也喂我啊。对吧,为勤。”临末调侃的说笑着,也不忘拉上垫背的。真是百年难得见到的场景啊。 花连落一怔,脸颊微泛着红晕,却忍不住笑出声。 “很闲。”淡淡看着不怕死的男人。 “不,不,我还有事,先走了啊。”看到笑棨月微微变淡的眸子,临末很没种转身走人。 低低的笑着,没有束缚的日子,让她的心情变得轻松欢快许多。 “笑棨月,你知道我是谁吗?”虽然很高兴被人救了,但要是被连累,就不好了。 “月。” “什么?” “叫我月。” “坚持?” “坚持。” “好吧,月。”无所谓的耸着肩,名字,不就是个代号而已。 “你是磐王妃。”静静看着她,手却未停。 “知道啊,那,可不可以不要把我送回去,随便把我丢在哪就好了。”希翼的看着他,看他这么照顾自己,应该会同意吧。 并未回答她的话,直到收拾完桌上的碗筷,直到花连落等的心恍惚,直到他把她抱回床上。 “我不会把你送回去,也不会丢下你。”说完,不顾花连落的错愕,转身离开。 她是不是做过什么事情,才让他对她这么优待。特别。无奈的叹气,瞬间有种逃了狼窝,进了虎穴的感觉。 抬手看着被绑的结结实实的右手,如今的她,好像还没有那个能力养活自己呢。 罢,顺其自然吧。 “棨月,你真的打算把她留着吗?”临末走至他身后,低低的问着。没有玩笑调侃。 “临末,她不怕我。”手,抚上暗红眼眸“不怕这双眼睛。” “啊,啊,服了你了。”眼眸闪过怜惜无奈,没有再说什么,挥手离开。 静谧的夜晚,明亮的月光照射着院中独自站立的男子。晓来谁染霜林醉,总是离人泪。 睁眼,映入眼睑的是笑棨月美丽妖娆的侧脸,模糊的脑子渐渐变得清晰。 “这是哪?”为什么她会在他怀里,为什么他们会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还有,耳边疾呼而过的风,他们是在飞吗? “累吗?坚持下,一会就到了。”加快脚步,疾速往目的地掠去。 累?她可是舒舒服服躺在别人怀里,衣服密密的包裹着,要说累也应该不是她吧。 就在她迷迷糊糊准备进入梦乡的时候,耳边疾驰的风声停止了,笑棨月关切的声音也在这时响起。 “落,到了。”轻轻将她放下,抬手拿开遮住她的外衣。 看着眼前古朴的民宅,让花连落忍不住想一探究竟。这可是真真实实存在自己眼前的呢。 “棨月,跑那么快干什么,又没人追你。”临末跟为勤微喘的赶来,真是,要有个万一可怎么办。 “要去看看吗。”并未理会临末的责难,看着花连落一脸向往的望着那房子,牵手带着她推开木门。 “谢谢。”轻轻道谢“可是这样进来不要紧吗?”不会被当成小偷吧。 “没事。”既然是临末安排的,这里暂时就不会有人来。 左右看着,其实跟电视上的差不多,只是多了点人气,东西也都是破旧的,被人好好却珍惜的使用过。 “爷,可以出发了。”门外响起为勤的声音。 “走吧”揽上她的腰际,步出宅子。 第二十三章离开 “那个,我可以自己走。”这样被人抱来抱去,还真有点奇怪。 笑棨月并未回话,只是把她抱入马车内。回身吩咐“走吧。”自己亦坐入车内。 一进去就看到花连落,黑黑苦苦的脸。 “怎么了。”忙不迭的查看她的右手。 “这个马车,我们要坐多久。”苦着脸问着,她会晕车啊“一个多月。”到北裔国最快也要一个月,带着她,他自然会放慢速度。 黑线,爬满花连落的额头。一个月的黑暗日子吗 “怎么了?”抚上她微微苍白的脸,尽是担心。他发现,她常常会忽略身边的人,即使是她自己,也会被她忽略。 说话期间,已经开始赶路。马车晃晃悠悠的晃动着。 “我怕晕。”苦着脸看着他,是不是有办法帮她治治。 这时代的路充其量就是修得比较宽够马车通过而已。马车还会不时压到石子,偶尔还有凹坑,让车里一阵阵摇晃。想安稳得坐着都是件难事,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要被颠出来了。 把她拥进怀里,让她舒服的靠着自己,轻轻抚上额际,希望可以减轻她的晕眩感。 “吃点东西吗?”从早上到现在还没吃过任何东西。 轻轻摇头,她怕吐。她的晕车良葯,是音乐跟口香糖。 “会唱歌吗?”眼睛,灿灿生辉。 “没唱过。”有谁会有那个胆子要求他唱歌。 无奈扁嘴,可惜了,这么好的声音。 看着她惋惜的脸庞,忍不住低低吟唱起来。没唱过,却常常听过。 错愕的看着他蠕动的唇瓣,奇怪的词调音律。浅笑着闭上眼睛,晕眩的脑袋,微微翻腾的胃,让她忘了躲避和疏离,第一次恣意的享受着别人的专宠。 只半天,踏出马车的花连落,就觉得脚步虚浮,小鸟在头上旋转。越发觉得这以后的日子没法过。 自然的揽过她的肩膀,用自己的身体支撑着她,担心的抚上她的额头。 “爷,请进。”为勤想伸手接过靠着主子的花连落,却被笑棨月摇头制止。 拥着她进入酒楼。本来是想在车上随便吃点干粮的,看她越发苍白的脸色,担心的想让她稍稍休息下。 帅哥美女的进入,让酒楼内的眼光全聚向这对壁人。 “落,吃点。”递出的食物被她拒绝,皱眉轻哄着。 “你们可以把我丢下。”真诚的建议着,她并不想拖累他们。 笑棨月什么都没有说,好像没有听到她说的话一样,只是继续为她布着菜点。 而她的话却惹来临末的哈哈大笑。 “我说花姑娘,你就别指望他会把你丢下了。”他可是第一次这么认定一个人,要让他放开,除非死了吧。 花姑娘! “额临末,能不能不要叫我花姑娘啊。”这实在是,无法入耳啊。 “那,要不就叫落儿好了。”眼尾,有趣的瞟向她身旁的男子。 “临末。”低低无害的声音,差点让临末跳起来。 “临爷,属下看,就称呼连姑娘吧。”为勤看着临末求救的眼神,无奈的为他开脱。 “好,好,就称呼连姑娘吧。”干笑着。真是,干嘛那么认真。 花连落好笑的看着临末,这人真奇怪,爱挑衅,挑衅完了就跑。 “为勤,准备一匹马。” “是。” “吃饱了吗?”交代完,侧首询问着。 转头看着面无表情的笑棨月,缓缓点头。他,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 走出客栈,以为又要坐马车的她却被笑棨月带到马匹旁,抱着她一起跃上马背。把她安置在自己身前。 “不坐马车?”抬头询问着身后的男子。 “恩,吹着风,或许会好点。” 花连落静静的看着他,这个不同于一般人的男子。只要有旁人,他总是微敛眼睑,遮住那不属于世间的眸子。或许,女子的天性吧,这样的他,让她微微心疼,却也因为她淡然的天性,什么都没说。 “落。” 温润低哑的呼唤着神游的怀中女子。在她回望他的瞬间,低首印上她的眼帘。 “我说过,我不会丢下你,亦不会让你离开。”坚毅决断的说完,不等她的回应,轻轻吆喝的身下的马匹前进。 第二十四章尴尬 如此耳熟的话语,让无奈苦笑,爬上花连落的脸庞。她是前辈子积了太多德,还是造了太多孽。这算厚待还是薄赐呢。 临末。寐银的话,回荡耳边:“我说花姑娘,你就别指望他会把你丢下了。” “王妃,您,是王爷唯一执着的。” 风,带走在马车里晃荡的晕眩,也让她的心情愉悦许多。罢,不管怎么样,日子还是得过,走到哪算哪吧。微晃着脑袋,看着掠过眼前的景色,舒服的叹着气。 “哥,你快放我出去,哥”相国府内,页家四小姐,自回来的那天,被页楮关在非蕴阁,不许她踏出一步。 “四妹,我不会让你嫁给祭雅的。”愤怒又无奈的声音,透过紧闭的门扉,传入页蕴耳中。 “哥,你明明知道我喜欢他,这到底是为什么?”用力拍着门,希望爱她疼她的三哥会心软放了她。 “好好照顾小姐。”吩咐着身侧的婢女,不顾她的呼唤,转身离开。 他,绝不会再让自己的亲人被害,脑海里闪过被他视为母亲的大姐。那个疼他惜他,把他照顾的无微不至的大姐,却不明不白的死在皇宫里,那个人,不让他探望,草草葬了大姐的他,他页楮绝不原谅。冰冷满含怨恨的目光,望向王宫的方向。 “相爷。” “怎样,有线索吗?”有点急切的问着贴身侍卫。 “属下该死。”来人匆匆跪下。他找了好几天,一点线索都没有。 “下去吧。”挥手示意来人退下。掩不住脸上的失落。她,到底在哪?从她离开王府,他就希翼,她会来找他,可是现在,什么都没有,就像从来没有来过这里一样。 男子,握着绑满绷带手掌,细细的拆着手里的绷带,怕扯疼了它的主人。不一会,伤痕累累的手掌印入眼前,几道划痕,已经结巴了,嫩红的肉理,让人看了不忍。 小心的涂抹着伤葯,把手举至唇边,轻轻呵着气,减轻着伤葯带来的刺痛。 你可以不用对我这么好的。想说的话卡在喉咙口,对于一个全心全意对你好的人,这话,说不出口。 “谢谢。”最终,只是低低的道谢。 “累吗?”抚上依然苍白的容颜,心疼着。 花连落微微摇头,马车改成马匹后,就没有晕过了。只是这半个月天天在赶路,让她苍白的脸色红润不起来。 “早点歇息,明天还要赶路呢。要是有什么需要,记得叫我。恩?”交代着,帮她盖上薄被。右手受伤的她,一切起居,几乎都假手于他。从没伺候过人的他,也渐渐从僵硬变得习惯。 “好。”脸,微微泛红。除了上厕所,洗澡,睡觉,他几乎都在自己的身边。 “晚安。”她的说话方式,渐渐被他习惯且运用着。 “晚安!” 看着他吹熄烛火,听着房门开启并关闭的声音。一室的黑暗。 床上的她,了无睡意。走走停停,半个月了,没有一丝她熟悉的味道,她,完完全全被那个世界遗漏了。微侧身,将自己埋入被褥,累啊,一直一直的躲避,真想远离这一切。一瞬间,脑海里浮上笑棨月那如妖似魅的脸,让她经不住一怔,他,会不同吗?在她这激不起波澜的内心。 “月,月”总是轻淡的声音带着急切微微提高。 “怎么了?”笑棨月急急的推门而入,她,总是一个人解决自己的事,从没主动要求过他什么。所以她的叫唤,让他急切担心。 尴尬的看着眼前担心的男子,让她难以启齿。 “落儿,快说。”笑棨月看着脸颊微红,却欲言又止的她,担心的拥进怀里。细细的检查着她的右手。 “月,那个,我大姨妈来了。”花连落觉得自己的脸红透了,可是现在她唯一能求救的人就只有他了。 第二十五章是好还是坏 “什么?” “就是癸水,月事。”看着他迷惑的脸,想到这时代应该这么称呼吧。 笑棨月楞怔着傻住,白皙妖媚的脸染上可疑的红晕。 “等等”放开怀里女子,快步走出房门。 唇瓣径自咧开,他脸红了,第一次看到呢,有点可爱。 一早醒来她就觉得不对劲,当发现身下的红晕,才知道迟了一个多月的大姨妈终于找上她了。 在她呆楞发傻的时候,门外传来敲门的声音。 “请进。” 一个女孩推门而入。 “小姐,这是您要的。”伸手递上长长的饱满布条。 “哦,谢谢。你是?”尴尬的伸手接过。不解的看着眼前的女孩。 “不用客气,我是客栈老板的女儿田香。已经有人吩咐过了,等会会有人送热水上来,您沐个浴会比较舒服。” 说话期间,已经有人把木桶内装满温热的水了。 “小姐,请用吧,我先下去了。有事可以叫我。”女孩友善的说完,转身退出了房间。 花连落吃力的单手褪着衣服,舒舒服服的泡在木桶内,热水,缓解着月事的不适和疼痛。想着,不知道笑棨月是怎么跟别人说的,唇瓣,藏不住的笑痕。 沐浴完毕的她,拉开房门,正想叫人收拾。却看到笑棨月立于门外,应是听到房门开启的声音,回身担忧的看着她。 “好点了吗?” “没事了,谢谢你。”笑着道谢,这次,没有回避他的关心和好意。 “恩,我们在这里休息两天。”说完,回身叫唤着小二收拾房间。 “落,下去吃早膳了。” 席间,出奇的安静,连呱噪的临末,也只是用力扒着饭,偶尔传来咳嗽声。让花连落有点迷惑。 “临爷,吃饭的时候别笑,会呛着的。”为勤隐忍着,努力不让自己踹向身边的某人。 “哈哈”临末突然大笑起来,捧着肚子,毫无形象。 “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花连落看着一脸无动于衷的笑棨月和满脸黑线的为勤,傻傻的问着。 “落,这菜不错。”不理会她好奇的目光,径自夹了菜喂入她嘴巴。 “临末。”默默的瞟着眼前笑得没完没了的人。无奈的唤着。 “好,好,我不笑了。”临末投降似的罢手。 虽说不笑了,但看他憋的扭曲的脸,花连落微微替他可怜。 “月。”满脸期待的看着他,就不信不告诉她。 放下碗筷,伸手直接抱起她,往房间走去。 “我可以自己走。”有点无奈,她说的话一向被忽略。 笑棨月把她放入房内椅子上,淡淡的开口:“我只是让为勤帮我要点东西。” 东西?难道,卫生棉? 错愕的看着眼前不自在的男人,低低的笑出了声,原来啊,他应该是不想别人看到他的眼睛,所以才叫为勤去的吧。 唉,可怜的为勤。 “先睡会吧。” “睡不着,有书吗?随便什么都可以。”希望这次肚子不会太痛。 “好,我去拿。” 笑棨月推门离开房间,她的要求,只要不是离开,他什么都会答应。 推开窗户,让风冲散一室的沉闷。眉心微微隆起,她好像,有点依赖着他,自然而然的,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一点一滴,是因为,当初救她的原因吗?让一向不管别人不顾自己的她,有点茫茫然的无所适从。 侧头,微靠着窗棂,手,无意识的伸向窗外。这样,是好,还是坏呢? 笑棨月进门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美人图,却是让他错愕恐惧的美人图。依窗的女子,飘忽不定,被金色阳光折射着,好似透明般,即将随着金色阳光而逝。 “落?”声音响起的同时,她已被拉入一具僵硬温热的环抱,收紧的臂弯,把她勒的生疼,回荡在耳边的急速心跳声,让她所有的动作和话语,完全停滞。 笑棨月紧紧拥着怀里的女子,温热柔软的触感,让他急速惶恐的心,渐渐回复平静,而那一刻的恐惧,却已生值入心。 “落儿。”低头看着浅笑淡定的她,心里的不安加剧,不顾她的意愿,欺身擒住她的双唇,霸道的辗转绵吻。 第二十六章原因 突然俯下的绝美脸庞让她错愕,想制止的手,却被他沉痛不安的暗红色眸子喝止,任由他缠绵的吻着自己。 落,你会留在我身边吗?卡在喉间里的话,问不出口,因为她的答案,他清清楚楚。 “月,临末在找你。”门口的临末叫唤好一阵了,如果她再不提醒,恐怕要冲进来了。 无奈的叹气,放开怀中的女子。“我一会就回来。”咛喃着低语。静静看了她一会,才转身离开。 花连落离开窗边,挪了块空地。双腿并拢,站姿。吸气,抬起双臂,掌心相对,左手臂压过右手臂,肘关节重叠,于胸前环抱,双手合十。 她唯一会的,就是瑜伽。慵懒随性,从来不会主动去学什么。 闭着眼睛,寻着记忆,伸展着身体,心情,渐渐平静。她无法决定什么,也无法承诺什么,无法掌握的未来,她会接受吗?问着自己,却寻不到答案。 月事的来临,让她微微不适。桌上的茶水已经微凉,于是踏出房间,想出去喝点热水。 “不好意思,给我点热的茶水,好吗?”找了个偏角落的位置坐下,房内待久了,也想出来转下。 “好嘞,小姐请稍等。”小二,好像永远是利索的。 “连姑娘,您应该在房内休息。”为勤一进入客栈,就看到本该在房内的花连落,要有个万一,他可是没命换的。 看着眼前的为勤,想说的话吐口而出:“为什么那么执着把我带在身边呢?” 沉默,蔓延着。 直到小二上完茶,为勤才说了一句话:“连姑娘,怕爷吗。” 他的话,让她迷惑错愕。 怕吗?那双妖魅的眸子,不同于世人的眸子。他,总是在她身边,护着。疼着,心里清清楚楚,他,不会伤害自己。这样的认知,让她怕不起来吧。 抬头正想说什么,却发现为勤已经不见踪影了。 脑海里急急闪过,为勤偶尔的躲避笑棨月的直视,临末总是一半的调侃,而他,总是不让外人看到他的眼睛。 心,微微疼着,苦笑,溢出嘴角。这就是执意留着她的原因吗,一个不怕他眼睛的人。 第二天,他们就出发了,花连落没有问原因,对于她来说,这些,都不是她应该知道的。 “落儿,还好吗?”怕她不舒服,由马换成了马车,看她皱眉抱着肚子,让他担心。 以祭雅的能力,留太久,会更快让他知道她的去向。 “恩,没事。”依然是不咸不淡的回答,腹部的疼痛,让她忘了马车的颠簸。 温热的手抚上她的小肮,掌心源源不断的暖意让她的疼痛瞬间舒缓了许多。花连落愣愣望着笑棨月,不禁伸出纤细手指,抚上他白皙柔嫩的脸颊 “月,很漂亮呢。”男生女相,却又是那么协调美丽。 最近已经习惯她时不时就袭上脸颊的手,从不自在,慢慢接受。 他无奈的表情让花连落笑眯了眼。 笑棨月微微运用内力,希望可以减轻她的痛楚。 “月,我们去的地方会冷吗?”最近一直往北走,她从小就手脚冰凉,比较喜欢待在暖和的地方。 “我不会让你冷着的。”咧唇浅笑。 那就是会冷啰,算了,现在也不是担心这个的时候。 舒服的闭上眼假寐,不管会有什么事,发生了,才能想办法解决。 “爷,前面是南彧国边界了。”为勤策马骑至笑棨月旁边。交代着现在的行程。 “我带她先走,你们随后。” 楼紧怀中女子,提气瞬间离开马背。以极为俐落的动作跃至那树梢之上。他,不适宜暴露在外人面前。那双显示着权威的眸子。 差不多半个多小时吧,接近黄昏时刻,耳边呼呼作响的风声停了下来。 睁开假寐的眼眸,环视着眼前绵延的群山。原来出了南彧国,会是这样一幅宏伟的景象。天空上一抹红霞,和远山混合一起,最后一线光亮给云朵镶上银色的边,瞬间即逝,山谷与天空都弥漫着黑灰沉色。 “落,附近没有住所,我们今天会露宿外面。”找了个较隐蔽的地方,随手捡了些柴火,拿出火折子生了火,就着花连落坐下。 “临末跟为勤呢?”就他们两个,多少有点怪怪的。 “放心,他们一会就到了。”打开随身包袱,拿出里面的干粮递给花连落。 伸手接过干粮毫不客气的吭了起来。已经走了半个多月了,接下来差不多还有一半的路程了吧。 看着手里硬邦邦的馒头,突然怀念起现代快节奏的方便。 “水,别噎着了。”话落间,已听到不远处的马蹄声。 第二十七章华尔兹 “我说棨月,你好歹等下我们呢。”临末翻身下马,调侃的抱怨着。“是不是怕我们打搅到你们啊。” 花连落好笑的看着他哀怨的表情,好似笑棨月把他抛弃了一般。 “临爷,干粮。”为勤已经习惯临末的自说自话,为防拉他下水,他还是先阻止的好。 “为勤,你眼里就只有你那主子啊。我伤心的。”或许是已经回到自己的国家,本来就笑嘻嘻的他,比之前更放松自在。 未理会临末的发傻,为勤自顾自拿起干粮吃了起来。 “跟你们俩出来真无聊。早知道就带着我家小嘉了。”没得到回应的临末失望的呢喃着。 “小嘉是谁?”反正无聊,就聊会天吧。 “他可是我最得意的贴身侍卫呢。”临末骄傲的昂气头,有点像只斗胜的公鸡呢。 “臭味相投吧。”这几个字让一脸严肃的笑棨月说出口,真有点笑不起来。 “错,是兴趣相投。” “临末,我教你跳舞吧。”一时兴起,双人舞的话,临末比较能接受吧。 三双不同神情的眸子同时看向她。 为勤的错愕,临末的惊吓,笑棨月的宠溺。 “连姑娘,你就别开我玩笑了。”要他个大男人跳舞,饶了他吧。 “有什么关系,很简单的啊。”为了宿舍联谊,院长妈妈教了没天赋的她好久呢。 “棨月。”可怜兮兮的向某人求救。 “10天” “3天” “15天” 临末咬牙切齿的看着一脸悠闲的笑棨月。一横心:“好,15天” 笑棨月满意的微点头。 “你们在说什么。”哑谜? “帮我做事,落,该睡觉了。” “还早啊。”转头看着临末的一脸恐惧,有那么夸张吗? “教我吧。” 额 这回,错愕的眼神全看向笑棨月。 “你不是想要教人跳舞吗?换个对象而已。”私心里,不想她跟别人太过的接触。 “好吧。” 花连落站起身,随手拍开身上的草削。走到笑棨月身前,弯身邀请。 “请吧,月。” 不解的看着她奇怪的动作。伸出自己的手,附上她的手掌。殷红色在她手掌不规则的刻画着,手掌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看来他的葯很好用啊。 “左手给我,右手放这,双脚并拢,身体挺直站立,两腿稍放松。跟着我哦”她也只是会跳简单的华尔兹而已。 华尔兹的基本舞步结构是由前进(或后退)。横移。并脚三步构成一个基本旋回。这样,第一个旋回和第二个旋回,就要出现必然的换脚变化。现在只是跳动下脚步而已。 细细的诉说着,脚步轻巧的移动着,可惜就是眼前的大男人僵硬了点。 “月。”抬头严肃的看着他。 “什么。”愣愣的,他还从来没这么糗过。但掌心下的女子,让他甘愿做任何事。 “我很可怕吗?干嘛跟石头一样。”她可是个女子,搬不动。 “哈哈”临末实在憋不住了,这样的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呢。 无波的冷眼,把临末的笑声直接憋回肚子里。 “咳—爷,我去查看下。”为勤借机转身离开,再待下去,下场会很惨。 “等一下啊。”看到跟自己同一阵线的人溜了,在某人发飙之前,赶紧爬起来追上去。 一瞬间,夜风吹拂着,微凉的渗透着肌肤,花连落有点懊恼自己的决定,没事跳什么舞,现在够暧昧了。 正想放手,却被他拥入怀中。 “落,你家在哪?” 认识她到现在,她从未提过关于自己的事情,那样的飘忽不定,让他的心,一直惶惶不安。 家吗?可惜从小,她都没有自己的家。或许就因为这样,当初到了这个时代,也未感到担心害怕。这样的想法,不知道院长妈妈会不会感到伤心难过呢。 “我是孤儿,没有家。” 拥着她的身子一怔,说出的话让她错愕: 第二十八章动 “落,有我的地方,就是你的家,好吗?”有她的地方,亦是他的家。 心,撼动着,却无法回答。 静默着,时间像停摆了一样沉淀。 “月,困了。” 听着怀中平静无波的声音,让他无奈。 拥着她靠入树旁,从包袱中拿出外袍,细心的为她盖好。 “夜里会有点凉。” “月,谢谢你。”这是她现在唯一能说的。 嘴角微扬,她给他的,那纯粹的笑脸,对于笑棨月来说,是无法比拟的。 弯月,静静俯视着,在山峦之间相拥而眠的男女。 烛火,照耀着男子思念的脸。他只是静静看着房内挂于墙上的画轴。一个月了,未有她的消息,心里惶惶不安,只求她平安无事。 无限相思,怎能诉尽缠绵意? “王爷,王妃有消息了。”人未到,声先到。 乍听闻这消息,让他瞬间僵硬。 “王爷,十几天前,接近边界的向阳镇,有人见过王妃,虽然不是很确定,但据说非常相似。”寐银急急的说完,怕迟一分,就让王爷多一分自责和思念。 “边界?怎么会在那?”对着画轴的男子终于转身面对他。 “据探子回报,跟王妃在一起的还有三个男子,其中两个是北裔国的临末将军和侍从。另一个,却查不出来。”迟疑的说着,王妃怎么会牵扯北裔国呢? “寐银,准备下。”她在那,那就把她找回来。 “请王爷三思,这两天相爷动作频频,他们计划应该就在最近。王上一人怕是应付不来。既然知道了王妃的去向,王爷也不必急于一时。”寐银俯下身去,屈膝行礼。 “寐银,她不在身边,让我不安。”好似尘烟,随时消散。 “派人查清楚,我进宫一趟。”眼睛变得锐利,看来页楮那边,得速战速决了。 “是” “王上。”向最贵无比的人微微点头。 “雅,终于出现啦。”这个弟弟还真让他担心了一阵子呢。当初接受这个王位的条件,就是要他在朝帮他。死也要有个垫背的嘛。 “打算怎么处置页楮。” “当初页眉的死,我也有错。只是没想到页楮会这么偏激。”在祭雅面前,他只是个普通人。 “当初跟他说实话不就没事了。”就是所谓的面子,才弄成这样。 “你不是也玩的挺投入。”当初也不知道是谁说日子太无聊。 “那,现在呢?” 龙椅上斜躺的男子,黑色眼睛微微眯起,与祭雅同为褐色的发,薄唇紧抿成线。贵气浑然天成。 “你等不及了吗?” “对,我还有更重要的事。” “那就折了他的羽翼吧,叫萧太医告诉他,她是怎么死的。”曾经,不管对页楮说什么,他都不信。就当对他的惩罚吧。 “知道了,那我先回去。” “好运啊。”调侃的笑着,那个让祭雅执着的女子,真想见见。 未理会不正经的兄长,转身踏出王上的书房。 “相爷,十天之后是我国最重要的一天,是王带群臣一年一次祈福天下的日子。如果我们在那天行动,以我们现在的人脉,万无一失。” 深沉的夜,灰暗的房间内,页楮和一蒙面黑衣男子对立站着。 “恩,那时刻我们的人马也可以轻易的进入王宫。通知下去,十天后行动。”冰冷的声音,势在必得的眼神。他会毁了南彧国,即使没有北裔国的相助。 夜,证明着一场宣誓的动荡。 第二十九章光守寺 “棨月,为什么临时拒绝页楮那么好的条件?”即使不毁了南彧国,那种优厚的条件,也让人垂帘。 “她出生在那国家。”眼,未离开前面悠闲逛街的人儿。“而且,你以为祭乂,会这么被动。毫无所觉吗。”那个男人,如果简单,南彧国早毁了。 临末无趣的扁嘴,好不容易捕个他单独的时刻,眼睛却还死命的盯着,不累吗?一个活生生的人,又不会跑。 花梨落漫步走在大街上,到了这北裔国之后,他们不再只是匆匆赶路,有时就会像现在这样,出来逛下。 “听说了吗?光守寺有个得道高僧呢,昨天我去求我女儿的姻缘,晚上就有媒婆来提亲呢,还是户不错的人家。”大嫂甲骄傲的宣称着,好似知道明天是末日一样。 “早听说了,你知道我那死鬼,老搞失踪,前一阵我找那高僧,一说明来意,他就知道我那死鬼在哪了,你说神不。”大嫂乙急急说出那高僧更厉害之处。 “是啊是啊,上次我还去听高僧念诗经呢。说是心灵什么干净的诗经。听了很是平静呢。” 渐行渐远的声音,让不甚在意的花连落微挑着眉。她长这么大,还从没拜过任何菩萨神仙呢,不是不信,只是世界上这么多人,那些神仙应付的来吗?自己也就免了那种繁重的拜神琐事。 可是自己既然活生生的站在这里,何不去看下? “您好大叔,我要买这个。”走近卖女子胭脂的小摊子,随手拿了个不知名的胭脂。 “小姐真是有眼光,这种胭脂很好卖的。”小贩献媚的说着。 一直跟着的为勤伸手递上银子,逛了这么久的街,还以为她什么都不需要呢。 “请问光守寺怎么走?”浅笑的询问着。 “小姐要去问姻缘吗?光守寺可是很准的哦。您一直往前走,到底,然后右转,小山顿上去就是了。”收了钱的小贩笑眯眯的指着路。 “谢谢您啊。”转身径自往小贩指明的方向走去。 扁守寺,跟电视里看到的普通寺庙并无区别。香炉,佛像,挤挤嚷嚷的妇女人群。空气中飘散着烟雾。 “落,想上香吗?”走至她身边,他已经让为勤跟临末在外边等着了。男人毕竟不信这些。 “不,只是想找她们口中的高僧而已。”她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施主,请您往这边走。”一个小僧轻抬手,示意花连落往侧院走。 花连落有点愣怔,但还是随着他往前走。 房内,主位上坐着位僧者,平凡的脸,三四十岁的样子,席间还有一二十位妇女坐在垫子上。 “两位请坐。”抬手示意“那我们开始吧。” 花连落跟笑棨月就近坐下,还没搞清楚什么开始,却听见那僧者念诵着奇怪的诗词,让花连落满满的茫然疑惑。“月?”疑惑的侧身询问,却见笑棨月转身离开房间。 或许,是不想听这无聊的诗经吧。 僧者语罢,有人上前道谢。闲聊,然后纷纷走出房内。 “施主请留步。”打算离开的她,却被座上的僧者叫住。 “有什么事吗?” “施主不属于这里。”没有询问,眼,直视着她。 “是,你知道为什么吗?”心,平淡着。 “拯救。或是毁灭。施主,您的心,还未遇到那个有缘人。”看着眼前过于平淡无波的女子。 花连落右手抚上跳动的心脏,微微挑眉。 “施主自6岁开始就从没哭过。” 低低浅笑出声,这些话,怎么听,都不像真的。 “施主只要遇到那个真正的有缘人,您的心,自然就会感觉到。” “谁?” 回答她的,是僵硬冰冷的环抱,还没回过神,已被带离光守寺 僧者看着离去的身影,眉宇皱起,这个女子,会祸国殃民吗? 没有阻止笑棨月的带离,心,好好的在胸腔内,要让人信服,实在差了点。有缘人吗?嘴角微扬,会是什么样呢。没有期待,只是好奇。 笑棨月紧拥着怀里的女子,那僧者的话,清清楚楚的回荡在脑海里。苦涩蹿上心头,眼,坚定的望向前方。不管是命中注定,还是谁的善意撩拨,不管她会是恨,还是怨。他会执意留她在身边。 第三十章逆起 风,急速划过耳际,风景一幕幕的快速消失在视眼里,连思量的余地都没留下,片刻,停于密林之中。 “花连落,忘了他的话。”抬手执起她的脸,渐渐靠近,在快要贴在一起时兀自停住,眼,紧盯着。 “好啊。”一开始,她就没有打算要找那个人,那个所谓的有缘人。只是,不找就不会遇到吗? 浅笑,爬上笑棨月的嘴角,满足的将她收进怀里,如珍宝般轻抚着。 “该回去了吧。我们出来也有一会了。” 不同于磐王爷的无所谓,或许是因为从不欠什么。而他,总是让她不舍。却也担心,这样下去,会无法收拾吗? “好。”牵起她的手漫步于密林之中。这里距集市并不远,只是想跟身侧的女子慢慢的走着。 “月,我们这样要走到什么时候啊。”这时代,鞋子底部薄的很,咯脚呢。 “累了吗?”宠溺的抱起身侧的女子,提气掠过密林,往约定的地点而去。 这一个多月来,花连落时不时的就被他抱着飞,早习惯他的突然起意。 “爷,连姑娘,马准备好了,可以出发了。”等在客栈门口的为勤,看到出现的两人,连忙上前。 “爷,临爷已经先行回去了,南彧有信件送到。”低低的凑近笑棨月的耳边说着。 “恩。”页楮还真不死心。他说不帮就不会改变。 把花连落抱上马背,自己亦翻身上马。揉紧怀中人儿,策马狂奔。 “落,过了这个镇,就是寒添城,太阳下山前我们会到家。”唇,贴着她耳边,低低诉说着。 低唔一声,脸颊埋入他的胸膛。风,吹的瑟瑟的疼。 西窗又吹暗雨,为谁频断续,那得雪自弃,折的红花独自看,落花都愁。君自毁自伤自己,红颜祸水 她,将会被带往哪里? 今天是南彧国最重要的一天,是王带着群臣向上天神明祈福的日子。 南彧国王上祭乂率领群臣到孝广寺,立于寺庙中央台阶,祈福的4个法师分别蒲团坐在东南西北背于王上的四个方向。台阶之下,按照官位品级,群臣围着台阶而跪。庄重明脆的寺庙铜钟响起,祈福仪式宣告开始。 祭乂接过随身侍卫递来香支,群臣低头膜拜之际,安静的寺庙,以奇特的烟花为首,顿时喧闹鼓动。 虔诚的脸,换上鬼祟得意。“祭乂,今天,就拉你下王位。”说话之人是为官三品的边镇将军。 “将军,你怎可如此大逆不道。” 神圣安静的寺庙,被人类的目的贪婪,腐朽践踏着。 站在王上这边的人,已被页楮的人马压制,现场完全如页楮所料,一边倒。 “祭乂,到底,为什么她会死?”声音,冰冷透彻,眼睛,悲伤愤怒。 并未被下面乱哄哄的所影响。上前进香,微垂低首。转身看着不听旁人言的页楮。大敌当前,却依然泰然自若。 “萧太医。”沉着(zhuo)的低唤着。 “老臣在。”众臣之中,徐徐走出位老者。 祭乂看向页楮“想知道就跟我来吧。” 走下台阶,越过侍卫,进入间安静的禅室。 “萧太医,你来回答下相爷的问题吧。”随身坐入椅中。 “是,王上。”抬首看着眼前叛乱的男子。 “你以为,我会信吗?”嘴角讥讽的扬起。3年前的说辞,以为过了3年,他就信了吗。 “相爷,眉妃娘娘病逝是假的。当年,眉妃娘娘私通外敌,联系邻国,与我儿萧耀企图瞒天过海,生下非王上的孩子,意图谋害王上。却不料被王上发现,本打算放他们一马,永世不得踏入南彧国。可惜,执迷不悟,酿成无法挽回的后果。”微颤的低哑嗓音,老者含泪诉说着。是他没有好好教育好儿子,要不是王上看在他忠心耿耿的份上不计较,他们萧家,早已经不存在了。 “这是当年我亲自喂他们喝下的消命散,只有老臣知道配方和解葯。”说罢,从贴身衣物中拿出一白色瓷瓶。 “理由呢。”这罪名,太过沉重。 第三十一章进 “他们相爱了。”悠闲的转动着手中陶瓷茶盅,无奈的说着,他逃脱不开责任吧。 脑海里迅速闪过恬定慵懒的脸。心,酸涩颤动着。如果以前,他或许会嗤之以鼻,现在的他,没有反驳的理由。 “这些是他们当年通的信,只要仔细查下,就知道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了。”祭雅推门而入,门外的人,可费了他好些时候。“可惜当年的你,只相信自己。连去访查的机会的省了。” 页楮看着进来的人,脸色僵硬泛白,在祈福前,他已经把磐王府围得水泄不通,既然如今他在这里,那么他的计划失败了。 “你们知道这次的计划。”不是询问,是肯定。 “当然,你可以在我们身边安排人,我们也可以。”祭雅抢过祭乂未喝的茶水,他在外拼死,某人真是悠闲。 “你们怎么知道?”女人,特别是脆弱的女人,一向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所以,当他决定报复的时候,利用朝中权贵,将美丽绝伦的女子送入宫中,谨慎小心的盗取着王室的脆弱。 “如果我说,除了雅,我谁都不信呢。”祭乂看着空空的手掌,微耸着肩。太多的纷争,早让他忘了儿时的单纯。只有笨蛋,才会以为,他会相信一个女人,宠溺一个妃子。 “哈哈”狂恣的笑着,是啊,连他都没有相信的人,何况是他,主宰这个国家的人。 “祭雅,页蕴什么都不知道。”到头来,他谁都没有保护好。 “放心,我没兴趣对付女人。” 静谧着,这些年的胆颤。努力,化为乌有。 “知道她在哪吗?”那个女人,是他现在唯一的不甘。 眼,微微闪动,他没有同情心,也没有那个义务告诉他。 “雅。”祭乂无奈的唤着。就当替他还债好了。当初,如果他可以阻止 “北裔国。”他会把她找回来。 “真想见她一面。”鲜血自他的嘴角缓缓流出,滴落到洁净无暇的地面,为这慈悲的寺庙,添置一分血腥罪过。 “雅,我先回去了,接下来交给你了。”转身离开禅室。 “寐银,保护王上。”又把烂摊子给他。 踏出禅室,面对群臣:“传王上旨意,页楮。边镇将军等人,意图谋权窜位,处以死刑,但念及早年有功,家里妇孺可免死罪,即刻离开,永世不得踏进都城一步。好了,都回去吧。”平淡无波的说完。挥手示意群臣可以散了。 这里的事解决了,接下来换他自己的事情了。 王宫花连落有点蒙,她居然来到王宫了。脸色忍不住泛白,王宫,是消磨人性的地方。此刻,他们已经由马换成轿子。 “那个,为什么我们会在这里?”只是感觉,这个男人不是平凡的,不想让心里的想法成为现实。 “落,我是王上,北裔国的君主。”眉头微皱,心,在看到她苍白容颜后,惶惶不安。 “我不想进宫。”王宫,坚固的牢笼,吞噬人心的地方。太过悠然自得她,实在不适宜。 “不行。”他的声音不复之前的平静,颤抖着搂紧身侧的女子。 花连落斜目看向轿外,那无际的闷灰,让她沉沉的叹了口气。 “落,如果你不喜欢这,那就再等等,等我把王位让出,你想去哪,我都陪着你。”伏在花连落耳旁,低低诉说着惊天话语。 震惊掩上她的眼,让她有瞬间的停摆。 “你疯了,我不要。”在她的世界里,不会为了别人放弃自己拥有的东西。她是自私的。却也不希望别人为了自己而放弃。对于一个男人,这个位子,天下。权势。女人,梦寐以求,有人追求一生都无法得偿所愿,他却放弃,而且,是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女子。她怎可以让他这么做。 “落。”自失地笑了笑,没人能阻止,不是吗?他,本就对这王位毫无眷恋。 “好吧,我答应你在这王宫好好的待着。你也得答应我2个条件。”平静的声音,透着满满的无奈。 “好,你说。”他脸上那满满的温柔。 “一。不用把我当上宾一样供着,有吃有住就好,让我自生自灭更好;二。你刚刚说的话收回。”抬头认真的看着他,心中五味杂陈。 “好,我答应你。”满足的浅笑,第一次,满满的幸福酿着胸口。 丝丝缕缕,牵扯不断。花连落心中紊乱的思绪着。 第三十二章内1 沿路,廊回楼琼,雕栏玉砌,宫中的花园,栽种的都是奇异少有的花籽树种,高贵的衬托着宫中非凡主人的地位。彰显历史洪流中的文化底蕴。 王宫内,非匀阁,处于王上寝宫—君景殿的边角,没有富丽堂皇,花团锦簇,没有成群奴仆。花连落就被安排在这,有两个丫鬟边蔷。边薇伺候着,还真不是贵宾的待遇。但是她却懊恼着,这王上时时刻刻往这边跑,不贵宾也被别人当成贵宾了。 斜依着窗口,喝着凉透的茶水,未理会桌旁细细查看文件的身影。天气,渐渐变得炎热,没有短袖凉裤,身上闷闷的有点难受。手,总是喜欢握着凉凉的东西,似乎那么点凉意,能渗透到心里。 “落,我不是说过喝凉茶会生病吗。”微带责难的声音,笑棨月走至她身旁,拿过她手上的陶瓷茶杯。 “很热。”她怕冷,也怕热。挑剔又难伺候。 手,圈住茶杯,微惟力,直到有隐隐白烟冒出,才将手上的瓷杯递给眼前无奈委靡的女子。 “不准喝。”低低交代着。 “冰的。”眼,像窗外七月的阳光闪闪发亮。“怎么会?”好厉害哦。如拿到糖吃的孩童般笑开了脸。 “内功,师父教的。”笑看着她满脸的满足。 “王上还有师父?” “恩,小时候师父说日子太无聊,找我去陪他,就教了我。”即使是他的师父,北裔国的侠客高手,却也不敢直视翻时的他。眼,淡淡的无奈。 “谢谢。”纤手举着瓷杯,在他眼前晃动着。 笑痕爬上嘴角,抬手抚开她颊边的发丝。 “你不是忙吗?不用理我的。”握着冰凉凉的杯子,打发着眼前太过温柔的人。 佯装微恼的轻拍她的面颊,她总是这样推拒着他,让他怜惜。无奈。 “你啊。”笑棨月放开手中的柔软,转回桌边查看文件。 虽说让临末帮忙处理,但有些事还是得亲自处理。 临末,北裔国的腾末将军,是王上的亲信,他的贴身侍卫小嘉,全名嘉一,在他们离开北裔国期间,暂时处理着一些事物,现在既然都回来了,也就回到自己原本的岗位上去了。奇怪的是,这个王宫没有太监,或许还没有出现吧。 太阳,依然炽热的照耀着,花连落随便招呼了声,未等笑棨月同意,就踏出了非匀阁。无聊的日子,就自己找点乐趣。 “小姐,小姐。您等等奴婢。”边蔷。边薇急急的追了出来,她们原是伺候王上的,当王上找不到放心的婢女,就派她们过来伺候着。王上交代她们好好伺候小姐,王上第一次这么在乎一个人呢。 被抛在非匀阁的笑棨月无奈摇头。但有边蔷。边薇跟着,也就没有阻止。 随性的走动着,路途总有三三两两的奴仆,不似她悠闲自在,看到她微惟礼,匆匆走过。 细细密密的阳光,让悠闲走着的花连落微微渗着汗水。却也让沉闷的身体轻松许多。 “边蔷,宫里的妃子小姐有什么消遣吗?”天天发呆真怕石化了。 “回小姐,王宫里没有妃子。”这小姐的话一向很少,但总是问些奇怪的问题。 “为什么。”错愕让她停住了脚步,男人,特别是位高权重的,不都自视甚高,女人成群吗? “小姐,王上不喜接近人。至今宫里也没有过妃子。”边蔷尽职的解说着。可是即使没有妃子,想要做妃子的人,还是挤破了脑袋往王宫里冲。 花连落微微挑眉,不喜接近人?她可一点都没看出来。 “小姐,现在随玉殿住着太傅大人和内大臣的千金,您要不要去看看。”边薇提议着。王上过了适婚年龄,大臣们总是找些借口将自己的女儿送进王宫。 微摇头,她不需要认识别人“她们待在宫里做些什么?” “回小姐,一般都是弹琴。赏花。作画。刺绣。”穿着漂亮的衣服到处走,就盼偶遇王上。 “不扑蝶?”她一直想不通扑蝶是怎么扑的。 两丫头傻傻看着她,虽然相处了几天,还是不习惯她的跳跃思维。 “魏小姐,请回,君景殿是不许外人进入的。”侍卫恭敬的对着眼前紫衣女子行礼说道。 “大胆,本小姐都进宫好几天了,王上怎么可能不见我。”骄横蛮怒的女声叱喝着尽职的侍卫。 第三十三章内2 “魏小姐,请别为难小的。”平板的声音,尽职的挡在院口。 “你你这该死的奴才。”紫衣女子无奈且愤怒的跺着脚。她进宫好一阵子了,居然连王上的面都没见到过。 花连落淡淡瞥了眼僵持的他们,侧身打算往旁边石阶走。 “站住,看到太傅小姐还不行礼。”眼尖的丫鬟看到花连落等人绕过她们,打算离开,忙仗着太傅小姐喝止。 边蔷正想上前制止,毕竟,小姐是王上宠溺的人,没人大的过王上。 “见过太傅小姐。”花连落微惟礼。 “你是谁?怎么胆敢在这里乱晃。”本就一肚子的火的女子,没好气的质问着花连落等人。刚进宫不久的她,并不认识边蔷。边薇两个王上身边的人。 “我是临末的表妹。”脸不红气不喘,大大方方的说着慌。 “临将军的表妹。”愕然的听到意料之外的话,让她一时愣住。临末是王上身边的红人,再怎么深闺的人都知道。 “是的,抱歉,我还有事,先走了。”克制着嘴角的笑痕,转身离开。 “站住,谁不知道临将军是孤儿,他怎么可能会有表妹。”临末是太傅大人一直提及的人,他的宝贝千金,当然知道一二。 “又没谁规定他不能有表妹。” “大胆,你知道冒充朝廷命官的亲人该当何罪吗?” 懒的理会眼前女子的大声叱喝,花连落提起裙摆转身就跑。惹不起就躲吧。 紫衣女子完全被她的行径吓的楞住,直到身旁丫鬟的低唤拉扯,才把她的注意力拉了回来。挥手叫唤着侍卫。 “来人,把她给我拦住。别让她跑了。” 毕竟是太傅的千金,一声令下,侍卫,即刻把疾步奔跑的女子拦住。花连落看着直冲自己而来的尖锐利器,急急刹住脚,往后跌去。 一看情形不对,边蔷跟边薇交换个眼神,马上往非匀阁跑去。 “住手,小姐是王上贵客,谁敢动手。”边薇侧身挡在花连落面前,阻止侍卫的靠近。她跟边蔷在王上身边也有5。6年了,算是宫里有地位的婢女。 侍卫一看是王上身边的人,也就讪讪不敢动了。 “你说是就是啊。把她给我抓起来。”刚就被骗的太傅小姐,怎么还会相信一个丫鬟的话呢。 “住手,你们就不怕王上怪罪吗。”边薇大声叱喝着,微微担心的看向边蔷。 一群侍卫抓也不是不抓也不是。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花连落有点愕然的看着自己造成的后果,她好像什么都没做啊。 太傅千金火大的看着这群侍卫,他们居然听一个丫鬟的话。拨开人群,亲自走到边薇的前面。 “一个野丫头怎么可能是王上的贵客。”娇蛮的看着安静坐于地上的女子,有哪个好人家的女孩会这样不成体统的坐在地上。“她可是冒充临将军表妹的人,还不抓起来。” 正当侍卫打算上前抓人,花连落身边就出现了北裔国最权贵的那个人笑棨月。 伸手抱起坐于地上的女子,看着她上弯的嘴角,透亮的眼睛,似乎挺尽心。 “参见王上。”无一例外,众人纷纷下跪参拜。 看着眼前气势全无的一群人,第一次,花连落意识到,这个抱着她的男子,是真正的王上。不是想象,是真实存在的。 “起来吧,以后,她可以随意在王宫走动,记住了吗。”淡漠的眸光冷冽的扫向众人。威严。霸气,宣誓着她的地位。 “是。” “你答应过我不当贵客的。”拽紧身旁人的衣襟。这根本就不是她的初衷,现在她可是比贵客还贵客。 “落,我没把你当贵客。”他的王宫,虽然没有女人,却有男人的战争。他必需保护好她。 花连落瞪着眼前睁眼说瞎话的男人。“放我下来。” 浅笑着轻轻放下怀里扁嘴的女人,挥手示意侍卫退下去。 “颜云见过王上。”魏颜云娇羞的上前行礼。看着眼前妖魅如花的男子,让她的一颗少女心,尽数遗落在他身上。 “起吧,边蔷,送魏小姐回去。”微点头示意,吩咐着刚跑过来还气喘吁吁的边蔷。径自牵起她的手往非匀阁走去。 第三十四章将军府1 “是,王上。”拜别王上,边蔷转身向魏颜云行礼“魏小姐,这边请。” “她是谁?”看着下人们那憋笑的嘴脸,丝丝不甘,透过她的眼,渗透出来。 边蔷只是静静的站着,耐心的等着。 花连落任由他牵着往前走。说到底,她也还是个半大的孩子而已,陌生的地方,没有依附的感觉,一连串的事情,仅仅两个月而已,却觉得难熬又漫长。这个世界,总是空洞迷茫的让她发慌。 “落,在想什么?”无奈的看着晃神的她,他把她带到非匀阁,抱她回房,她还傻愣愣的,想什么这么专注? 笑着微摇头,静静看着眼前柔情似水的人。 “很闷吗?”看着她天天坐在窗边发呆,心里微微不舍。 “闷,我可以出宫吗?” “好,明天我陪你去。” “你答应?”错愕的看着眼前含着宠溺笑容的男子,并未想到他会真的答应,只是随口问了下而已。 将她散落的发丝缕至耳后,轻声道:“是,我还真怕把你闷坏了呢。” “不用忙吗?”她可是很少看到他空闲。 “交给临末就可以了。”闲闲的拉某人下水。 似有似无的聊着天,时间,从指缝中悄悄溜走。 “王上,小姐,晚膳准备好了。”边薇走至门边轻声唤着内室的人。 “走吧。”花连落起身跃下软榻,径自往餐室走去。 花连落静静看了眼身后的笑棨月,不管早。中。晚,他都会在这用膳,不用她等他,他却总是等着她一起。 寒添城,繁华似锦,人流往来,人们的脸上都洋溢着深深浅浅的满足。 一身素雅简单的橘色罗裙,未施任何胭脂水粉,素颜的形象将她的天生丽质衬托得淋漓尽致。 “或许,我们不应该出来。”花连落看着身侧的男人,帽沿,将他的脸遮掉大半,看不清眼睛,那双,在这个国家宣誓权威的眼睛。 “落。”伸手揽过身边的女子,歉然的看着她。他总是不放心她离开自己太远。 “要不去临末那吧?”她只是想出来走走,去哪都是一样的。至少在临末那,他可以自在些。 眼,微微闪动“好。” 将军府“真是稀客啊。”临末听说有个连姑娘来访,忙殷勤的出来迎接。 “将军好。”浅笑问候。 “连姑娘,叫我临末不就好了,干嘛改了。”不正经的朝花连落挑眉挤眼,手自然的搭上她的肩膀。却被笑棨月拉过,扑了个空。 “棨月,干嘛那么小气吗。”好笑的看着他像护宝贝一样护着怀中的女子。这样的棨月,让他陌生,却也期待。 笑棨月未理会他的笑话,自顾自的往将军府大厅里走。 “喂,棨月,我可是主人耶。”一路,就他一人哇哇乱叫,传遍整个将军府。 “爷,小姐,请用茶。”奴仆上完茶,就被临末挥退下去了。 “好了,到我这有什么事吗?”棨月的出宫次数可是屈指可数的。 “出来逛街,顺便来看下你啊。”喝着上好的绿茶,悠闲的聊着。 “逛街?”愣愣的看着笑棨月,他会逛街? 敝异的气氛,正当临末快憋不住要笑的时候,外面进来位奴仆。 “将军,仓小姐来了。” “什么,她又来了。说我不在。”惊跳起来,那个啰嗦又麻烦的女人。 “临末。”娇唤声刚停,一个红衣女子已跨入厅内。亮眼瞪着错愕的临末“现在在我面前的是鬼啊。” “你很无聊啊,天天追着我。”自己被抓个正着,也就悠闲的坐下来喝茶了。 “你不跑不就不追了。” 第三十五章将军府2 女孩,仓穹,镇守边界仓将军之女,不似文官的千金,从小耳濡目染,养成了大而化之,不拘小节的个性。一次外出,偶遇抢匪,被临末救了,从此就缠上了。 “落,走吧。”笑棨月起身,伸手拉过她。看那两人吵的起劲,一时不会理会他们了。 “棨月,等下啊,我都让下人准备午膳去了,急什么。”挡住欲出门的两人。他比较喜欢热闹。 笑棨月看向身后的女子,看她浅笑点头,才又重新坐回椅上。 “他们是谁?”女孩拉住临末的袖子,好奇的问道。 “棨月,花连落,这是仓穹。”临末为彼此介绍着。 “你好。”花连落看着脸蛋红扑扑的女孩,浅笑问好。 “你们好。”女孩打量着恬静怡然的女子,妖媚如花的男子。 “月,打招呼。”花连落无奈的看着事不关己的他。 抬头,刚想说的话,被眼前错愕惧怕的眼神制止。瞬间,冷笑浅扬,眼神变得冰冷,疏离漠然围绕着他。熟悉的眼神,他怎么就忘了呢。 仓穹看着如血液般红色妖艳的眸子,内心突生的害怕,让她不由自主后退。虽听父亲提过,王室的眼睛,红色诡异。但,想象和看到,却不是一回事。 “仓小姐,你该回去了。”临末皱眉淡淡的说着。怎么忘了他的眼睛呢。 起身走至笑棨月身旁。早知道就不让他打招呼了。纤手抚上他的脸颊,低头浅笑的看着他。“月。”温润而甜腻。她,没办法放着他不管。 眼前纯粹的笑脸,脸上温软的触感。红色的眼眸,渐渐变成暗色。她的声音,穿过厚重的阴霾,照耀他心底深处。伸手将她拥入怀里,心口,温暖甜蜜恣意的流淌着。 “月,这是公共场合。”讪笑着逗着眼前的男子。 笑棨月挑眉看着怀中娇笑的女子,仿似在说“那又如何。” “饿了。”滑下他的环抱,牵起厚实温暖的手掌,走至门边的两人。 “临末,仓小姐,吃饭了吧。” “不了,我还是先回去了。告辞。”说完,看了临末一眼,就转身离开了。 “临末,对淑女要有礼貌哦。去送送啊。”眼眸划过趣意,纯粹的添乱。 “连姑娘,你就别凑热闹了,不是饿了吗,走吧。”看着眼前浅笑淡然的女子,临末心里微微撼动着,仅仅是眼神,可以让笑棨月变得温柔随和。这样深直他心底的女子,对于王上,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三人移至偏厅用膳,或许因为临末的随和大条,将军府的仆佣并没有时时刻刻跟在后面,让人自在不少。 吃着眼前丰盛的餐食,任由笑棨月的关怀伺候。 从南彧国的相府。王府到北裔国的王宫。将军府,丰盛可口的,却也总是冷掉的食物,不习惯,渐渐成为习惯。许多事情,在不知不觉间,慢慢成了理所当然。 “临末,这么大宅子,就你一个人吗?”说话,闲聊着。 “怎么可能,没看到那么多仆人吗。”看着眼前的笑棨月,他突然有点羡慕了。 花连落懒的理他。在这时,厅外走进个小丫鬟。 “将军,华夫人让奴婢拿来她亲自煮的鸡汤,为将军加餐。”丫鬟手上端着盅,小心的跪在地上。 “恩。”没有对花连落他们的嬉笑,此刻的临末,是尊贵的将军。 丫鬟将盅轻放在临末面前,行礼退下。 “来,来,连姑娘,尝尝这鸡汤。”殷勤的递到花连落面前,有趣的看着皱眉的棨月。 “这可是人家专门为你准备的心意呢。”讪笑着“华夫人是哪位啊?” “送的女人罗。朝廷嘛。”轻蔑的笑着。 作为将军,又是王上身边的人,要什么,别人还不是争先恐后的送过来。 “送给王上不是更直接?”何必饶个圈子。 “你以为王上人人都能见啊。”斜眼唏嘘着,看向沉默着的笑棨月。他如果想要,还用的着人送吗。虽然刚看到他的眼睛会震惊害怕,但久了,那媚惑人心的妖娆脸庞,却没人能拒绝的了。只要他不生气就好。 “是吗?”还有帝王不要女人的?看向身侧的男子,奇怪的人。 第三十六章刺绣 “落,该回去了。”喝着仆人递上来的茶,轻轻提醒着聊的正欢的人。 “哦。”站起身轻扯裙角的褶皱,轻笑着跟临末挥手再见。 “那么急干什么,怕我把她抢了不成。”调笑着,不畏权势的人,少的可怜,却好命的给棨月碰上了。 “临末。”眼,危险的眯起,暗红色的眼眸,渐渐变淡。 “玩笑玩笑。”当他发现的时候,女子的面容,回荡缠绕在脑海。而他眼前的男子,他是无法跨越的。 未发现身后的暗潮汹涌,花连落举步离开。笑棨月总是以她的感受想法为首,除了离开,他都由着她。算是谁牵绊着谁呢。 “棨月,坐我的轿子回去吧。” “不了,落儿会晕。” “好吧,慢走啊。”看着渐行渐远的两人,眼眸,复杂无奈。 布,绣线,纤细的手指捏着绣针,在白色的绣布上缓慢的穿梭着。距上次出宫已经好几天,回来的花连落异想天开的想要学刺绣,这几天,边薇正在耐心的教她,不过这学生没什么耐心跟天分就是了。 “小姐,错了,这边要换成切针。”边薇纠正着。 花连落觉得自己抓着绣针的手有点抖,她的耐心一向少的可怜。 “啊,啊算了,不绣了。”直绣。盘针。套针,把她搞疯了。随手丢开手中的绣针跟绣布,却不小心划了个不深不浅的口子。 “小姐,你等等,边蔷,快去叫太医。”边薇叫唤,小心的拉过她的手,学的时候都没有刺伤过,怎么这回不学了倒弄伤了自己。 “等下,一会就没事了,不用叫太医。”抽回自己的手,打算放入口中止血,却被来人抓住,手指上突来的湿润触感,让她知道,她的手指,已送入来人的口中。 笑棨月弯腰把她抱入怀中,轻吮着流血的手指。 脸,绯红,手,僵硬的无法动弹。看着他仔细的查看伤口,小心的抹着伤葯,疼惜而微带责难。 “好了。”浅笑的看着怀里呆楞红晕的脸蛋,伸手将她鬓间的乱发陇入耳后去,俯身吻上她微张的唇瓣。他炙热的唇,恣意逗弄着。 嘴里突然蔓延的淡淡腥味,让她好看的秀眉紧笼。 “落。”低哑的声音微唤,手,愈加收紧,亮眼的红色,炽热的凝视着她墨黑的眼。 低应着,她是女人,本能的知道那个抱着她的男子,那剧烈跳动的心,微微发烫的身体,是什么样的情况。 微风浮动,一室的安静。 “不忙了?”轻扯唇角,打破一室暧昧。 “不忙了,陪你。”有时觉得,只要他一会不见,她就会把他忘了。 “就不怕我给你添麻烦啊。”低喃微叹。时间越久,牵扯的越多,离开,似乎变得越来越稀薄。 “不,我还希望多点麻烦。”她惹的麻烦,证明着她的存在。 “呵呵,怪人。” “落,明天晚上有宴席,要来吗?”眼,淡淡期盼。 “不要。”虽想见识下王家宴席,但,规规矩矩端坐着,小心的说着奉承话,慢悠悠的吃着饭。她做不来。 “好,那我明天不能陪你用膳了,记得多吃点。”无奈染上眼眸,叮嘱着怀里心不在焉的女子。 “恩。”现在的她,越来越习惯他温软的怀抱。 笑棨月看着怀里浅笑慵懒的人,眸光点点柔和。明天,他的生日,他母后的忌日。王室无法打破的咒念。王子红色的眼眸,是母亲死去时,鲜色的血液染红的。朝廷上下所谓的庆生,她不去,或许好些。 “王上,临将军有事求见。”为勤低沉的声音自门外响起。 “落,晚膳的时候我再过来。”起身轻拍她的脸颊,确定她听进去了,才转身离开非匀阁。 “小姐。”边蔷轻轻的唤着。 “有事吗?”抬头看着欲言又止的丫鬟。问着。 “小姐,明天是王上的生辰。”虽然知道,下人要少议论主子的事,但最近温柔似水的王上,让她有胆子说这些话。 第三十七章生辰1 “生辰?”细眉微皱,她不喜欢挑礼物。 “是的,以前王上是不过生辰的,但现在王上年长了,需要有个王子,近几年的宴席,大臣们都心照不宣的带着女孩。但王上” “边蔷,来帮下忙。”院内响起边薇的叫唤,打断了边蔷的诉说。 “小姐,边蔷先告退了。”虽还有话要说,却也不能不顾边薇的叫唤。 边蔷匆匆跑向院内,一站定就被边薇拉至一边。 “你找死啊,要是被王上知道你乱说话,你就死定了。”怎么换了个主子,这丫头的脑袋迟钝了。 “不会的啦,王上最近不是和蔼多了。” “那是只针对小姐。” “好像是,但我还是觉得应该让小姐知道啊。” “如果王上想让小姐知道,他自然会说的,我看,我们还是别多嘴的好。”边薇凑近边蔷的耳边,低低的说着“也是,小姐如果知道,生王室的孩子等于要自己的命,还不躲着王上啊。” “边蔷。”边薇低低惊呼,这种事,是王宫禁忌。要是万一小姐知道了,不知道王上会把她们怎么样。 “好啦,好啦,我以后不说就是了。”边蔷急急双手投降,陪笑着。 “知道就好,干活吧。” “等等我啊。”看着径自走远的边薇,急急跟上。 “生辰吗?”花连落苦着脸,晃悠着脑袋,她什么都不会啊。这时代又没有街可以让她好好逛。 绣荷包好了,反正这时代应该满流行的。伸出的手,在看到手指那道划痕的时候就放弃了。 风,夹杂着暑气,吹过廊栏,拂过偏厅,引出淡淡睡意。花连落半倚着窗台,看着外面微风浮动的树叶,无聊的想着礼物的概念。 “棨月,探子来报,祭雅正在往我国来。”端坐一角,临末握着茶杯悠闲的说着。 “现在在哪?”为什么会来? “刚出发没几天,冲着磐王妃来的。不过,我想他也只是大概知道吧。”没想到,那个祭雅会为了个女人,原本悠闲看戏的他,那么快解决了页楮,在还没收尾就即刻赶往她在的地方。 “是吗。”低垂的眼,坚定而残忍。 “你不会让祭雅把她带走的吧。”眼前这个人,似乎更疯狂呢。 “对了,棨月,她知道你母后的事吗?”说实在的,即使是以命换,还是有女子争先恐后的往他怀里钻吧。 “不知道,我不会让她知道。”吸取母亲生命的鬼之子。 “你太在意了。” “你不在意。”斜眼看着说风凉话的人。 “啊,哈哈,当然不了,我该回去了,告辞。”咧嘴笑着,鸵鸟似的离开书房。 看着讪笑着离开的临末,眸色,未变分毫。习惯,已成自然,对于三不五时上演的剧情,早已麻木。 品乐殿,灯火通明,喧闹的气氛涌动着和煦,今日是王上的生辰,大宴朝臣百官,每位朝臣旁边几乎都有一名女子,争相斗艳。虽是王上生辰,却醉翁之意不在酒。 “王上,不如让小女献奏一曲。”太傅大人上前小心的献计。即使是自己的女儿,也只是扩展宏图的棋子。 斑位上的男子轻轻点头,每年,都是相同的戏码。 迸琴婉约,长笛悠扬,优雅妖娆的艳舞,清脆悦耳的歌喉。众家女子,献艺献媚,藏拙亮计,只为得到高位上男子的青睐。 一个一个,却未见那个男子有任何的波动。 “王上,微臣同其他大臣商议过,请王上择日选妃,好为北裔国留下子嗣。”内大臣宁大人恭敬的上前,没有子嗣的王室,总是让人担忧。 第三十八章生辰2 “退下。”冰冷的眸子,遣退着跪于阶下的人。 “王上。”大胆的昂气头,想要说服固执的王上。却被投射过来的冷眸吓阻住。无奈的讪讪退下。 大殿出奇安静,临末自顾的喝着酒,大臣们岌岌的坐着,众家女子偷瞄着妖魅绝色的王上,没人敢上前打破一室安静。 轻缓的脚步声由殿外微微的踏入。花连落在君景殿等的快睡着了,也没等来笑棨月,宴席也还没有结束,想着,没礼物,至少要说声生日快乐。也就让边薇陪着过来了。贵客的待遇,就是畅通无阻。 踏进殿内的花连落,一室的静懿,让她裹足不前。 “落?”她的出现,打破满室的寂静,让高位上的笑棨月疾步走至她的身旁。“有什么事吗?”柔声问,她从来不主动出现在他面前。 “没,只是想跟你说,生辰快乐。”双手握至胸前,淡笑着祝福着。 看着眼前真诚祝福的女子,柔情染上他的眼眸,心间,丝丝缕缕的划过暖意。 “王上,这位姑娘是?”太傅轻问着,听女儿说,王上身边有个女人,他还不信,看来是真的了,可是这女子到底是谁? “今天就到这,都回去吧。”并未回答,只是牵起身边的女子离开。留下一室楞仲的朝臣。女子。 夜风,吹走白天的炎热,带着丝丝凉意,渗透入心。 “月,要礼物吗?”低柔的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响起。 “不用,有你就够了。”拥紧身侧清瘦温软的身躯。满足低喃。 花连落娇笑着,不要就最好了,她实在想不出来要送什么呢。 “落。”踌躇低唤“恩。” “祭雅正在往北裔国来。”不想告诉她,却还是说出口了。 “议和吗?”国家跟国家之间,这是最常见的。 “不是,他是来找你的。”臂弯渐放,让她看着自己。 细眉微皱,不安,隐隐缠绕。以为,她无声息的消失,就会隐匿掉他未成型的情感,好像自己想的太简单了。 “落,我不会让他把你带走的。”认真执意的直视着她,不让她有躲避的机会。 月,俯视着静懿对峙的两人,久久 “好,记得把我看牢了。”看着执意的他,无奈喟叹。 “好。”嘴角愉悦的上扬。轻拥着她回寝室。 烟雾溶溶,香气四溢,非匀阁的院中,炭火徐徐燃烧着,悠闲的花连落,手举着肉串,在跳动的火焰之间,轻浅的摇动翻转着。 “小姐,这样就好了吗?”边蔷将作料涂抹于穿于竹签的食材上。兴奋的问着。刚刚小姐给她吃过了,好香呢。 “恩。”应着,抬手抹着额上的汗水,夏天烧烤真不是件明智的选择。 吃腻了这里的小吃。糕点,趁着无聊,就让边蔷边薇弄了些食物跟工具过来,天天懒洋洋的,偶尔动动,心情也跟着愉悦。 “小姐,这儿热,您进去休息会吧,边薇来就可以了。”锦帕掩上花连落的额角,轻轻擦拭。 “不用,自己烤才好玩啊。”说完,也递了个给边薇,细细的教着,脸上愉悦温润的笑意,一直持续着。 没有铁丝网,平铺着的炭火,让人拿着手酸。但第一次接触到的两个丫头,却越玩越来劲,烤了一堆来不及吃。 “边薇,你去拿给其他人吧。冷了就不好吃了。”看着她俩只是兴奋的烤着,却不吃,花连落无语了。 “是,小姐。”边薇小心的用盘子装着,行礼告退。 “小姐好聪明哦,想到这种方法吃东西。”边蔷手上未停,崇拜的看向小姐。 “是吗?”讪笑着,并没有说什么,解释太麻烦了。眼角,突然瞟见一团毛茸茸的白色,晃悠悠的往香味的来源进步。 “喂,边蔷,那是什么?” 第三十九章宁湘 “雪狐?小姐,那是北裔国最北边才有雪狐,可是怎么会在这里呢。” 小东西乌黑的眼睛直盯着花连落,或许在观察这人安不安全。许久,轻轻爬向她,在她身上蹭了起来。惹的花连落娇笑连连。 “雪儿”焦急低唤的声音,自非匀阁院门口响起。 “边蔷,去看看。”逗弄着怀中柔软乖巧的雪狐,随口交代着。 “是。” 小东西的毛很漂亮,触感也超好,指尖逗弄着它,还会发出可爱的鼾声。让花连落爱不释手。 “小姐,这位是内大臣的千金,宁湘小姐。”回来的边蔷领着位娇小可爱的女孩和一位婢女。 “你好,宁小姐。”起身随手拍着衣服上的尘土,小心的不让它摔着。 “雪儿。”女孩如释重负的看向花连落的怀里。听到主人呼唤,小东西乌黑的眼睛盯着花连落好一会,才跃下跑向主人。 “宁湘见过姑娘。谢谢姑娘照顾雪儿。”看着眼前如花般美丽的女子,脑海里回荡着人尽皆知的情报。非匀阁,王上宠幸的女人。 “它很可爱。”眼,笑看着自娱自乐的雪狐。 “小姐,进屋吗?”边蔷附在花连落耳边轻声问着。这小姐一点都不懂宫中礼仪或者接待别人。 “啊,不用了吧,边薇,去沏茶过来吧。”在外面不是更好“宁小姐,请坐吧。” 宁湘身侧的丫头,轻扶着主子在树旁坐下。 “小姐,宁小姐,请用茶。”沏完茶,尽职的站在一旁。 “谢谢姑娘,不知姑娘怎么称呼?” “连落。”她不想被叫做花姑娘了。 “宁湘叫你连姐姐,可以吗?” “好啊。”对于姐姐,有点敏感。“宁小姐,这是烤肉,尝尝吧。” “谢谢连姐姐,称呼我宁湘就可以了。”接过黑乎乎的东西,为难爬上脸颊,有点咬不下去。 笑棨月走进非匀阁,就看到两个女孩聊着天。 “落。”拉过边蔷递过来的椅子,坐在花连落身旁。 “宁湘(奴婢)见过王上。”女孩急忙从椅上站起,放下手中的烤肉,跟婢女向王上行礼。 “起来吧。”平板冷调。 雪儿穿过主子的身边,钻入花连落怀中。看来它很喜欢她呢。 “吃吗?”只手抱着雪狐,将另一只手上的烤肉递给身侧的男子。 笑棨月并未接过,就着她的手吃了起来,让在场的人都愣住了。“恩,好吃。”毫不吝啬的赞扬着。 宁湘看着伟岸卓越的王上,那眼里的柔情,让她少女芳心,砰然跳动。 “宁湘。”唤着脸颊晕红的少女,伸手递上雪狐,这小东西毕竟不是她的,再怎么喜欢,也得还给别人。 “王上,连姐姐,时候不早了,宁湘也该告退了。”抱过雪狐,跟婢女行礼退下。却还是忍不住看了眼眼里只有别人的男子。 “祸害。”低声笑闹着,看宁湘那个样子,完全是芳心遗失嘛,可惜的是,对象好像错了。 宠溺的看着调侃的她,对他,她已不像最初时那么默然。习惯他的存在,应和着他,那偶尔的关爱,填满他荒芜的心。 “喏,蘑菇。”她已经吃不下了,就破例为他服务吧。 “谁教你的?”她懒,也就懒得想新怡的办法娱乐自己。 “家乡,看别人这样做过。”离家好久了吧,不知道院长妈妈他们有没有担心,突然失踪,会很伤心吧。 “想家了吗?”抚上她很少染愁云的脸颊,疼惜着。 “想啊,出来好久了,很想呢。”思念,随时间慢慢累计,绵延的想着。 怜惜的轻抚她柔顺的秀发“以后,我会带你回去的。” “呵呵,好啊。”笑意,染上眼眸。那个世界,还回的去吗? 第四十章血玉镯 笑棨月从怀中取出一个血红色的镯子,拿过花连落的手小心的为她套上。 手腕冰凉的触感,让她好奇的看向那突然出现的镯子,剔透的红色,在阳光的照耀下,就像火焰般融化着,妖艳的吊诡着。 “这是血玉镯。”很早就想给她,但一直留着都忘了放在哪了,刚把它找出来。血玉镯,很轻,听说能解百毒。放她身边,让他安心不少。 “可是我不习惯戴着。”很漂亮,但有点碍事。 “慢慢就习惯了,这个镯子夏天凉凉的,冬天会有点暖哦。”柔声诱惑着怕热的她,这红色的镯子是云游僧人送的,说是能留住想留住的人,但在王室好几代,却从来不曾被使用过。 “是吗?”挑眉看着一脸殷勤的他,会有这么好的东西? “当然,你戴几天就知道啦。” “好吧。”反正到时自己也可以拿下来。 “乖。”好心情的笑着,听说这镯子带上了,可就取不下来了,留住了。 “月,为什么我觉得你好像有什么阴谋啊。”虽然常伺候照顾她,可是却从来没有这么殷勤过。 “落儿。”失笑的低唤,不知道该说她敏锐还是迟钝。 看着心情甚好的他,也就随他去了。纤细白嫩的手腕,加上血红色的镯子,煞是好看。 花连落蹲下身,小心的用地上的泥土掩上燃烧着的炭火“边蔷,帮下忙。” “小姐,边蔷来就可以了。”急急拉起蹲在地上的主子,自己收拾着。 耸耸肩,未为难固执的丫鬟,转身回房。 “月,吃的太饱,去你那吧。”来这么久,还没见过王上住的地方是什么样子呢。 宠溺闪过眼眸,她,越来越把他当回事了。“边蔷,晚膳在君景殿用。”轻声交代着,提脚赶上前行的女子。 雕梁画栋的庭园回廊,踏入殿内的富丽堂皇。鳞次栉比,没有一丝一毫的停论滞但。王室的气势。雅致,在这君景殿完全体现出来了。 可是虽华丽,太过僵硬的线条,让一向慵懒。随心所欲的女子,微微不适。 “不喜欢吗?”她的内心,总是在脸上表露无疑。 “很漂亮。”适合工作。 王宫各处,应该都大同小异吧。 “寝室呢?”不知道像他这样的人,会有怎样的寝室。 牵手,绕过宏伟辉煌的外室“请吧。”掀起珠帘,将身后的人轻推向前。 纱窗。镂框,精巧细致的桌椅。茶碟,风影,吹拂着妖红色层叠的帷幔,柔和润洁,不同于外室的平板富丽,像个被人宠幸着的柔美女子。 “漂亮哦。”兴奋,染上慵懒的脸。忍不住细细打量着渗透入心扉的房间。 他一向是独自一个人的,不喜欢侍女仆人一大片围着伺候他,所以在他的殿内,除了几个固定打扫收拾的侍女外几乎找不到其他的下人。再加上别人对他的惧怕恭敬,寝室,连临末都未曾来过。 以前的寝室,窗框珠幔,炫目冰冷,或许人的心境变了,身旁的一景一物,都会随着改变吧。 “喜欢就好。”他的寝室,也会是她的。温柔而坚定。 “月,很喜欢红色吗?”不间断的,这个王宫总是会有红透的颜色持续着。 “没有,只是在北裔国的王宫,红色更甚于金色。一些大大小小庆典。宴席,都是以红色为主。”也许是因为,红色,是王族眼眸颜色的缘故吧。曾经,他是那么厌恶,甚至是痛恨红色,可是无意间出现的女子,那平静无波的眼眸,让他心里的悲愤冷漠,渐渐消弭。隐匿。 “是吗?中国的颜色呢。”以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呢喃着。是不是老天以另一种形式偿还着,或者是追讨着 “王上,小姐,晚膳已经准备好了。”殿外边薇的声音,稀稀落落的传入室内的两人耳中。 “这么快,我还没饿呢。”纤手抚上腹部,懊恼着下午吃太多了。 “多少还是要吃点的。走吧。” 第四十一章留宿 餐桌上,精致飘香的菜色,却诱不出花连落的食欲。兴致缺缺地在桌边坐下,随手晃悠着手中的筷子。 笑棨月细细的盛了碗汤,递给毫无食欲的她“把它喝了吧,等会饿了,就让边蔷边薇再做些吃的。” “好。”乖乖的接过,知道这是他最大的让步了。被母亲丢弃的那刻起,作为孤儿,从没被人这么宠过,总是应和着别人,随波逐流的她,最近,渐渐依赖着他的宠溺怜惜,习惯,真的是很可怕的。 夜风拂动,烛火摇逸,软榻上的花连落无所事事的拨弄着手腕上的血玉镯。吃过晚膳,刚想离开的她,因他一句“陪我会”就怏怏的留了下来。 “很无聊吗?”正在看书的笑棨月,放下手中的书册,看着一脸昏昏欲睡的她。 “不。”反正在哪都一样。磨蹭着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闭上眼沉沉的睡着。这里的白天虽然会热,但一入夜,却有丝丝缕缕的凉意。可以让人在夜里睡个好觉。 静静的看着窝在软榻上的她,眼眸不自觉的放柔,拿起一旁的外衫,小心的为她覆上。指腹依恋的轻轻磨蹭着她细嫩的脸颊。 细细微微的鸟鸣细索声,钻入好眠的花连落耳中,身体,迷迷糊糊的苏醒着,不似以往的硬板,柔软温润的触感让她迷惑的睁开眼眸。眼前沉睡的脸,如被初生阳光照射的金波色湖水,透丽润美,舍不得离开停留的视线。 缓缓挪动着头颅,紧盯着眼前这张完美的脸,迷雾的眼,闪动着淡淡柔情。 “满意吗?”闭着的眼微睁,薄唇吐露着话语。 在她睁眼之前,他已经醒了,想是,这小女子可能会害羞自行离开,却不想,她只是呆呆的看着,鼻息间充塞着她的丝丝香味,让他无奈出声打破这一室的暧昧寂静,怕他的自制力溃塌。 “满意。”笑意染上迷蒙的眼眸,玩兴起的轻捏眼前男子的脸颊。“说,我怎么会在这里。” “舍不得啊。”低声笑着,随即翻身覆上,毫不犹豫的擒住她的红唇,辗转缠绵掠夺着她的甜美。 迎面而来的男性气息,让她原本混沌的脑子更加模糊。从他怀中醒来,没有无奈。被吃豆腐的感觉,似乎,理所当然。 好一会儿,笑棨月才渐渐停止攻势,他环住怀里的娇躯,下巴婆娑着乌黑的秀发,沙哑的说到:“睡会吧,我一会就回。”起身,穿戴着王上的朝服。 “不用人伺候吗?”王上,不是都该前呼后拥的吗? “不用。”拉平细微褶皱,走至床边,宠溺的轻点她的额角“不喜欢让人靠近。一直都没有婢女。” “奇怪的王上。”咧嘴溢出笑声,一点都不像个至尊的王上。 “是,是。等会见。”接受着她的讪笑调侃,踏出寝室。 慵懒的看着漫红账帘,身侧还留有他的体温气息,毫无睡意的起身,却未看到自己的衣衫。只能走近柜子,随手拿了件白衫裹身,任由一头秀符散。 “小姐。”刚踏出内室的花连落,就看到边蔷边薇立在门边,手里拿着她换洗的衣衫。 “好早。”接过边薇递过来的衣衫罗裙,转回内室换上。一直,穿衣洗澡,都不习惯假手他人。 “你们怎么会在这。”问着,跺往桌边坐下。 “昨晚没看到小姐回来,今早就跟边蔷过来伺候了。”边薇走至花连落身后,熟稔的执起她的秀丰理着。 “是吗?呵呵。”干笑着,不管怎样,有些事情还是无法避免。 “小姐,要边蔷把非匀阁的东西都拿过来吗?”边蔷在一边高兴的抢说着,好不容易王上让别人进入君景殿,还是个女子,当然要好好把握了。 “不用了。”将盘好疏顺的头发轻轻甩了下,起身离开君景殿。她还是比较喜欢闲散的生活。 边蔷把握错愕的对望着,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小姐却躲着避着。 “边蔷,为什么王上不娶妃子呢?”虽然不喜欢别人靠近,可是男人嘛,不都是大同小异的。 “小姐,王上很讨厌别人靠近的,即使奴婢跟边薇,也只是负责膳食跟打扫而已,王上也不让奴婢们太靠近或是跟着。” 第四十二章 如果他有妃子女人,她应该就会想要逃开吧。可是现在的局面,有点让她裹足不前,动心了吗? “连姐姐。”错愕不质信的声音迎面直扑过来。 “宁湘,早啊。”怎么都这么早就起床了。 “连姐姐,去看王上的吗?”声音,丝丝颤抖和压抑。怀里的雪狐挣脱她的怀抱,跳到花连落脚下撒娇的磨蹭着。 “啊。”对这暗恋他的女子,无奈。“不是。” “是是吗?”王宫君景殿,禁止进入,从现任王上即位开始,这条禁令就开始执行着。 “去我那坐下吗?”未理会献殷勤的雪狐,带着宁湘往非匀阁走。自己养的宠物,看到别人就摇头摆尾,比对自己还热情,应该会嫉妒愤怒吧。 “是,谢谢连姐姐。”微皱着秀眉抱起楚楚可怜的雪狐,跟上前面的脚步。 “小姐,该用早膳了。” 走进非匀阁,就看到先行回来的边薇已经把早膳都准备好了。 “宁湘,一起吧。” “谢谢连姐姐。”她,原本希望能碰上王上的,想让王上去随心殿用膳,可惜,看到了自己不想看到的一幕。 启唇轻吹着热烫的粥,缓慢的吃着。 “落,不等我。”无奈的轻触花连落的额角,就她坐了下来。刚回君景殿就被告知,她跟两个丫鬟已经离开了。 “宁湘见过王上。”急急从椅子上站起来,优雅的行礼。 “坐吧。” “王上,请用。”边薇递上已经准备好碗碟。 “有什么关系,你不是已经来了吗?”任由他往自己碗里堆放着小菜。 脸上闪过无奈苦笑,心里,酸涩透满。 “王上,宁湘跟颜云姐姐想请王上到随玉殿用晚膳。”魏颜云曾经跟花连落发生过不愉快的事,所以今天才让她单独前来。 “宁小姐,这不是你能管的。”眼,冷厉殷红。 直射过来的凌厉眼神,让宁湘僵硬,且微微颤抖着。 花连落觉得呼呼呼的冷风自身旁吹过。无奈的舀起碗里夹着小菜的粥直直递到笑棨月面前,不管烫不烫,送入他的口中。 笑棨月愕然的看着她一系列的动作,木然的吃着送入嘴巴的膳食。 “好吃吗?” “落儿。”宠溺着低唤,她总是在他默然。翻前打断,让他无法忽视。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吧。 “月,我饱了。”把粥推到他面前,筷子放到他手中。 “宁湘,要喂雪儿吃早膳吗?”说话打断着发愣中的女孩,抱起一直在她脚边磨蹭的雪狐。 “不用,秋思已经准备好了。”秋思是她的婢女,雪狐的食物都是她准备的,主要是一些果子跟清理干净的肉类。 “恩,那快吃饭吧。”手缠绕着雪狐舒软的皮毛,看着它舒服溢出的叫声,愉悦的娇笑出声。 “连姐姐很喜欢雪儿吗?”这种气氛,让她觉得是个外人,想找点话题来打破。 “恩。” “如果连姐姐喜欢,宁湘送您。”恋恋的看着她怀里白色雪狐,如果她是王上在乎的,她或许应该好好把握。 “不用了,我不会养。”放下雪狐,喝着边薇递过来的茶水。她不喜欢夺人所好。 “没关系的,我可以让秋思教边蔷或边薇啊。” 花连落微摇着头“会舍不得吧。” 宁湘微微一怔,并未再说什么。 第四十三章表白 时间,对于花连落,似乎是跳跃着过的。最近或许太无聊,宁湘总是往这边跑。虽说是往她这边跑,但看到王上时羞怯的样子,谁都知道真正是为了什么。 “宁小姐,小姐正在睡觉。”边蔷阻止正准备叫唤的宁湘。这小姐睡觉不定时的,想睡就软趴趴的睡了。 “睡觉,还没起床吗?”这时候王上应该下朝过来了啊。 “不是,刚起就在软榻上睡着了。”早膳准备好了,让她们叫也不是,不叫也不是。 淡淡的不赞同划过眼底,虽然知道她一直随心所欲懒散惯了,但明知道王上要过来却还睡觉,女孩子怎么可以这样。 “边蔷见过王上。” 听到边蔷的声音回头,曲膝行礼。“宁湘见过王上。” “起吧。”挥手示意,轻缓走近软榻,宠溺的看着熟睡的女子。 “边蔷,等会别忘了让小姐吃点东西。”轻声交代着踏出非匀阁。 “王上。”院中,宁湘怯怯的叫唤着走离的王上。 “什么事?”默然的看着眼前脸颊羞红的女孩。 “王上,宁湘宁湘喜欢您。”几不可闻的声音,传入眼前男子的耳中。几乎是用尽所有的力气,才把想说的话说出口。这是不是该感谢最近,花连落常常对她说:“有话就说,不说,怎么会有人知道呢?” “宁小姐,你该回府了。”妖媚的殷红眼瞳,深不见底。 “不要啊,王上。”被吓阻的人儿急急跪下求饶“王上,宁湘愿意付出生命,为王上生育子嗣。”眼泪划过脸颊,楚楚的让人生怜。 小时候,跟着父亲进宫,那个孤傲冷绝的身影,魅惑人心的美丽脸庞,慢慢印刻在幼小懵懂的心里,明知不归路,却无法控制自己迷恋沉沦的心。 “为勤,送宁小姐回府。”愤怒无情盈满赤红眼眸。 “是。”阁外的为勤听见主子的命令,即刻踏入院中。 “王上,不不要啊,连姐姐,救我。”泪眼瞥见站立于门口的人,急急呼救着。 “落?”不安染上他的眼眸,脸色慢慢变得苍白灰暗。 罢想拉人的为勤看着这情形,只能收回手,等候着。 “连姐姐,别送我回府。”嘤嘤的哭泣着,她想留在他身边。“王上,宁湘错了,以后再也不会提子嗣的事了” “住口。”冰冷叱喝,他不能让她知道。 “月,为什么生气?”他很少生气的,除非,是关于她的。 “为勤,你还是先送宁湘回随玉殿吧。”看着默然不语的人,有点无奈。也不能一直让宁湘哭着。跪着。 为勤看向略微点头的人,扶起地上的女孩离开。 “饿吗?”走过去挽起他的手臂,轻扯着走向室内。当他离开她身边的时候就醒了,本想叫住他,却看到一幕少女表白。只是,这个时代都付出生命生孩子吗? “别这样嘛,你不说我就不问。”第一次看到脸色苍白无血丝的他,眼里的不安害怕让她隐隐心疼。 “落。”伸手拥进怀里,实实在在的体温,让他忍不住收紧手臂,想把他镶入自己身体深处。 怀上男子的腰肢,脸颊安心的贴上他的胸膛。就这样吧,如果有天变了,或许她会后悔今天的举动吧。 她的主动,让笑棨月低笑出声,苍白,渐渐从脸上褪下。从眸光中璇出层层叠叠的溢彩流光。 “我先回去,一会再来看你。”轻抚她的秀发,不舍的低喃着。 “好。” 低首吻上她的额心,恋恋不舍的离开。 “小姐,用膳吗?”边蔷看到王上离开,进屋准备伺候小姐用膳。 “恩。” “妹妹别哭,王上怎么可以这么待你呢。”太傅千金魏颜玉佯装不平的抱怨着。眼里微露丝丝得意。“都是那个花连落,现在王上眼里只有她,要不以妹妹的痴情跟姿色,王上怎么可能无动于衷呢。”风,要趁有火的时候煽,即使只是小小的火星。 第四十四章质变 “可是,因为连姐姐,我才没有被赶出去啊。” “那只是她在王上面前做做样子,你最近天天往她那边跑,她也不过来看下你。摆明了看不起我们吗。” “是吗?”宁湘哭的眼睛红通通的,听着魏颜玉的话,心,被伤心委屈隔阂着。小小嫉妒的种子,渐渐发着芽。 “妹妹,不要伤心了,要怪就怪我们进宫晚,让那狐狸精先认识了王上。”佯装伤心着,眼波流转。 “颜玉姐姐,我该怎么办?”无助的问着眼前唯一可以帮助她的人。 “我们要让那狐狸精离开王宫。”唇角勾起,一抹残冷逸起。 “可是,王上会允许吗?”眼眸悲哀,他那么喜爱她。 “那就想想办法,让王上不喜欢她。” “不喜欢?”懵懂着,感情还能变吗? “如果那个狐狸精是个很坏的女人,而妹妹又是这么善良,王上自然就不会喜欢她啦。”诱导着别人踏进陷阱。她虽然没有想过要为了王上付出生命,但花连落让她在下人们面前难堪,她一定会好好还给她的。 宁湘沉默着,点点善意纯真从她眼底流逝。 “妹妹,你好好休息吧,我也该回去了,别太伤心啊。”看到自己的话起到效果了,也就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 “颜玉姐姐走好。秋思,送送魏小姐。”起身看着魏颜玉离开,瞟见窝在软榻上睡得正香雪狐,眼,渐渐变得冰冷。抓起雪狐,不顾它的哀叫,甩向地面。看着它防备的看着自己,自顾自的坐回软榻。 “小姐。”秋思怯怯的唤着,她家小姐,有点让她不安。 “秋思,下去吧,让我静下。” 雪狐却在这时越过秋思的脚下,踹出随玉殿。 “小姐,雪儿。”秋思急急的想要追出去。却被宁湘叫住。 “秋思,没关系,让它跑吧。”为什么,连小小的畜生都要粘着她。 “可是小姐,那是老爷送您的生日礼物啊。”秋思无奈看着已经不见身影的雪狐,喃喃的叹着气。 宁湘看着窗外浮动的云,记忆片片。那年她及笄,父亲特意为她去北方的寒极山,抓来只刚出生的雪狐,送她做礼物。当她第一眼看到温软的它,就爱不释手,可是,畜生也是有脾气的,当她好心的帮它打扮喂它吃东西时,却总被它跳开或者抓伤,渐渐失去耐心的她,后来一直让秋思照顾着,或许,秋思对雪狐的感情比她还要深吧。 花连落,背靠着树干,席地而坐,微微转凉的风吹拂着树下的她。捧着多半看不懂的书,细细的揣摩着。 “嗷嗷”低鸣清脆的叫声由远渐近。 放下书想查看的她,却被白色温软的东西撞个满怀。 “雪儿,宁湘来了吗?”抬头看向空空的院子,迷惑的看着磨蹭依赖着她的雪狐。这小东西好像很喜欢她,忍不住仔细的嗅着自己身上:“没什么味啊。” “边蔷。”总要告诉下主人,宠物的消息。 “小姐,有什么吩咐吗?” “去告诉宁湘,她的雪狐在我这里。”省的她担心。 “是。” 本来,或许应该去看看宁湘吧,可是她暧昧又脆弱的身份,似乎不好出现在那女孩的面前,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做。 “小姐,坐在地上会凉的,还是进屋吧。”边薇刚打扫完内室,就看到小姐坐在地上,担心的催促着。真不应该让边蔷陪着。 “没关系的,屋里待久了会闷。”层叠的衣裙,怎么会那么容易感冒。 “可是小姐”要是着凉了怎么办? “安啦,边薇,要抱抱吗?很舒服的毛呢。”小心的举起雪狐,递给边薇。 “可以吗?”微微渴望的看着主子手上的雪狐。 “当然。” 第四十五章 怯怯的伸手抱过眯眼睡觉的雪狐,松软的触感让边薇笑开了脸。这一点点的触动,却让雪狐睁开了眼,好奇的盯着边薇一会,居然高傲的扭头跳下,钻入花连落的怀里,抬起前脚踏上她胸口,轻添着她的脸颊。让两人愣愣的。 “呵呵,小姐,雪狐很喜欢你呢。”看着献殷勤的雪狐,无奈叹息的小姐,让边薇咧嘴直笑着。 “小姐,小姐。”边蔷远远的跑来,微微气喘着。 “干嘛跑那么急?”拉下顽皮的雪狐,好奇的问着急急跑来的边蔷。 “小姐,宁小姐说让小姐照顾雪狐几天。” “要我照顾?”奇怪了,宁湘应该很舍不得这小东西的啊。怎么突然放心把它放在她这呢。 “是的,宁小姐是这么说的。”可能宁小姐被王上吓坏了吧。 可是她从来没养过宠物啊,孤儿院的同伴都养不活了,怎么还会有养宠物的闲情。 “小姐,秋思说雪狐只要吃果子跟干净的肉。每天帮它梳洗下就可以了。”这是秋思瞒着宁小姐跑出来告诉她的。 “是吗?”还挺麻烦的。 “是的,秋思说今天还没来得及梳洗。” “挺干净的,明天洗吧。”瞟着怀里的小东西,雪白雪白的。 “嗷嗷”像是抗议般,用力的咬扯着花连落的袖子。 “小姐”边蔷看着似乎通灵性的雪狐,错愕的看向小姐。 “好吧,边蔷边薇,去准备点水吧。”要是再让它这么扯下去,她的袖子应该一会就会报废了吧。 “是。” 雪狐嗷嗷的叫唤着,放开了抓咬的衣袖,乌黑的眼睛直盯着她。“听说狐狸通人性,好像有那么点像呢。” 一时性起,逗弄着雪狐,东拉西扯的胡乱说着话。“你说,我为什么会到这里来呢,还会回去吗?”雪狐却只是舒服的晃动着脑袋。 “小姐,水来了。”边蔷提着水,边薇拿着小小的木盆,缓缓的走向树下的花连落。 “哦。”轻轻将水倒入木盆内,不热不冷,撒上边薇拿过来的花瓣,小心的将雪狐放入盆内,看着它像个王子般舒服的叹气,让花连落很无语“比我还会享受。” “哈哈,它哪有小姐会享受啊。”边蔷不客气的调笑着,相处久了,就知道小姐的脾气是很懒散的,连生气,大声说话都懒。慢慢的,边蔷的活泼也就表现出来了。 “乱说。”抿唇浅笑,撩起水轻轻往边蔷俏脸上弹着。 “啊,小姐。”急急跳开,再怎么样,小姐还是小姐,不敢还手。 花连落好笑的看着边蔷跳开,接过边薇递来的手巾,擦拭着浑身湿漉漉的雪狐。 “好了,自己在这晒干吧。”把它放在太阳下的锦布上,像对待小孩般触摸着它的头颅,柔声交代着。 “连落。”他已经看着她忙活好一会了。从君景殿出来,本来想回将军府的临末,不知为何,总想见见那个好几天没出现的女子。 “临末,好久没见了嘛。”没有感情的束缚,在他面前总是轻松自在,不会因话语动作而伤害到,或被伤害的,只是淡淡朋友。 “真是冷情,这么久没见也不会来看我。伤心啊。”淡淡的情愫,被她对棨月的一点点关怀怜惜给扼杀掉了。 “你不也一样。”失笑的看着假假的哀怨表情。 “这雪狐哪来的?”伸手抚上雪狐,这可是很稀有的。闭着眼的雪狐,嗷呜着躲开临末抚触的手,翻身继续晒太阳。 “寄放在这的。”很个性的雪狐嘛。 无趣的甩着被撇下的手“连落,怎么不来将军府了,我可是很欢迎的。” “很无聊。”假山。池塘。鲤鱼,宅子。院落,大同小异,没什么好逛的。而且,他不适宜外出,也不会让她单独外出。 “真伤人呢。” “小姐,将军,进屋吧。”边薇看着聊天的两人,忍不住出声唤着。她还是不太习惯小姐的待客。 第四十六章 “不了,我只是过来看下,要走了,下次再来就要请我喝茶了啊。”要是棨月看到,又要被瞪了。 “好。” 她无波的脸庞,让他无奈叹息着踏出非匀阁。这么冷情的女子,和那么需要温暖的男子,真是奇怪的配对。 “嗷嗷”已经晒的半干的雪狐嗷叫着钻入花连落的怀中。 抱起雪狐轻嗅着,花瓣香味丝丝缕缕。“恩,很香呢。”鼻尖互相轻触着,花连落笑脸乱舞。 边蔷边薇笑看着一人一狐的打闹。 “小姐,该用膳了。”边薇摆放好膳食餐具,提醒着趴在桌子上画圈圈的女子。 “哦。”约微颓废的应着,摇晃着走向餐桌。天天等吃饭,这样的日子还真是无聊又无趣。 “边蔷,宁湘还没来要雪狐吗?”突然发现,都好几天了,那个女孩都没有出现,虽然不关她任何事,但心里偶尔也会惦记着。 “是的小姐。秋思来看过一眼,她说,宁小姐好像没打算要把它要回去。”这么漂亮罕见的雪狐怎么忍心不要呢。 “是吗?”有意无意的扒着饭,脑海里恍恍惚惚。“边薇,陪我去下随玉殿吧。”胡乱的随便往嘴巴里塞了点食物,起身抱起雪狐离开。不是她的,即使拥有了,也会担心失去它的那刻,还不如一开始就不存在。 “小姐,现在去合适吗?” 夜,已经笼罩,边薇小心的提着灯笼,缓慢的带着花连落往随玉殿走。 “没事。”时间久了,依恋也就浓了。 既然主子都这么说了,丫鬟就只有服从的份了。 “边薇,你先回去吧,一会王上可能会去。”失意的人,应该不希望过多的人看到她颓废的一面吧。 “可是,天黑了小姐一个人回去会不方便的。”要是有个万一可怎么办啊。 “没事,回去吧。” “小姐”看着未理会她叫唤的女子,无奈的转身离开。 “宁湘。”未等繁琐的通报,直接踏进宁湘的居所。 “连姐姐?”愕然的看向门口的女子“我把你的雪儿送过来了。”走近秋思,将怀中抗议的雪狐放入秋思错愕的怀抱。 “宁湘,很喜欢雪儿吧。” “不喜欢了,连连小姐。”咬牙撇开头,躲开那淡笑浅然,仿佛能安定人心的眼眸。“如果连小姐喜欢,就送给小姐。” 眉头微隆,被讨厌了呢。 静看着低垂脸颊的宁湘,揶揄着转身离开。但,裙角的拉扯,让她踏出的步伐,无法前进。 “连小姐,您还是把雪儿带走吧。”秋思真诚的恳求着。既然小姐已经不喜欢了,或许雪儿离开会好点而且看它也很喜欢连小姐。 低头看着咬着她裙角,小小的身子奋力拉扯着,黑呜呜的眼睛,满满的哀怨。控诉。 花连落浅笑着抱起柔软的雪白身子,看向始终未看她一眼的宁湘。“好,从现在开始,雪狐就是我的了。宁湘,以后如果有需要,我会尽我所能帮助你。只要不违背良心。意愿和原则。算是交换吧” 说完径自拿起桌上的酒壶,倒了酒,仰头喝尽。酒的辛辣苦涩让她喉咙烧灼着“以此成立。”然后转身离开。 “连小姐,天黑,拿着灯笼吧。”本来在屋子里伺候着的秋思,还是不放心的拿着灯笼追了出来。 “秋思,谢谢你。” 历史沧凉的风抚过生命的荒原,吞噬了荣华与悲伤。屹立着的,将会是什么 “王上!”心仪的男子突然出现,让宁湘笑靥如花。 “落呢。”眼,搜索着那个让他挂心的女子。 “回王上,连小姐已经回去了。”看着主子从欢愉变为哀伤,秋思小心的回着那个权贵的男子。 回去了?可刚过来一路上都没看到啊。焦虑不安划过眼眸。疾步离开宁湘的院落。 “王上。”抗拒不了,急急的唤住那个打算走离的男子“王上,不坐会吗?”哀切恳求着。 “不了。”冰冷无情,他的所有温柔体贴,只给心中那唯一的女子。 宁湘哀伤的看着毫不留情离开的王上,嫉妒愤怒充塞着那已经被蒙蔽了的心。 第四十七章共度 月亮,一点点的上升,把回廊照的特别透亮,灯笼,被摆放在寂静流淌的湖边,女子平躺着,被隐约照亮的的脸庞,显露着她撩人魂魄的神韵。 “狐狸,你说,该帮你取什么名字呢,还是你想用原来的啊?”窝在她颊边的雪狐呜咽着,好似考虑着。 “狸儿,不错吧,哈哈。”雪狐瞄着自娱自乐的女子,转过头继续睡。 “真不热情。”如果换个名字,换个环境,是不是以前的那个她就会不存在了呢。“或许不应该帮你换吧。”可是雪儿会让她想起宁湘,算是逃避吧。悲哀,无声的染上那淡然的眼眸。 总是被排斥的她,慢慢养成了这讨厌的个性呢。酒,让她深藏内心的负面,一股脑的流泻着。 “落。”伴随着急切责难的声音,花连落落入一具温热宽厚的怀抱。 被打搅睡眠的雪狐低叫着,抬头对上笑棨月妖红的眼眸,讪讪的退开。 “怎么跑这边来了,我会担心的。”要不是看到湖边微亮的烛火,怕是一会王宫就要翻了呢。 “月。”倩盈手臂环绕上笑棨月的颈间,如兰的气息在他的耳边萦绕。“想你就出现了呢。”破碎的音律,脸颊轻蹭着。 “喝酒了。”丝丝的酒味缕缕的进入他的鼻息间。 此刻的花连落,那从身体深处透出的淡淡悲哀,让他觉得怜惜心痛。 抱起怀中冰冷的身子往回走,随手不忘拎起雪狐。 “冷吗?”把她放入红色帐幔内,拿过棉被仔细的盖着。 “不冷。”冷了,会让她冲散掉心里的沉闷。 “王上,热水已经准备好了。”边薇的声音,自门口响起。 “送进来吧。”抚上她的额头,手心正常的温度让他心安。“落,先洗个澡。吹了那么久的夜风,会着凉的。” 边蔷和边薇抬了木桶。拎了热气腾腾的水。道了个万福,就将木桶放在屏风后,倒上热水,撒上花瓣。就行礼退下了。 “我就在外面,有什么事叫我。”不放心的叮咛着离开寝室。 褪下罗衣衫裙,抬脚踏进木桶内,冰冷的肌肤,恣意吸收着水的热度。花连落舒服的闭眼享受着。 “落。”暗哑嗓音低唤着沉睡的女子。见她好久没出声,不放心的进入室内,却看到她凝霜似雪的肌肤,裸露在外,因她的轻微呼吸,细密。透亮的水珠从颈间。突起的锁骨处静然滑落。 睁眼看着出现的男子,脸微露茫然。 “怎么可以睡着呢。水凉了。” 花连落愣愣的,未搭腔,看着一脸不赞同的他,兴起,将手从水中不断的扬起,激起层层的水花打湿了木桶边的笑棨月。 “落。”低呼着俯身将她从浴桶里小心的抱出来,溅起一地水珠,顺着她光滑的肌肤滚落。将他衣服透的半湿。 笑棨月的眼,无意瞟见她晶莹剔透的肌肤,胸前女性的隆起。再抬头时眼里窜起两簇火苗。 “落,放开我。”看着像只猫般蜷缩在他怀里的女子,喉咙干涩的几乎放不出声音。 “不要。”或许是喝酒的缘故吧,空荡荡的心里,让她更加缠紧身边的男子。 “落。”轻轻拉开她紧怀着的白皙手臂,再抱下去,他不敢保证自己会是个君子。 怀抱的脱离,让花连落心慌不安,责难的扁嘴看着眼前的男子,怀上他的颈项,毫不犹豫的送上自己冰凉的红唇,生涩吸吮着。 灼灼妖红眼瞳里燃起情欲的火苗。旋身把她压入柔软的被褥,湿润的唇迷乱的吻着她的红润,纤长的手,抚上她冰凉细滑的肌肤,留下一簇簇火焰,霸道恣意的品尝着。 男子的沉重喘息,女子的细吟娇喘,一室的旖旎欢爱,被红色帐幔遮掩轻饰着。点点亮光印出窗棂。 神裔般邪美的脸庞。异于常人的暗红妖瞳,还有那眸中溢满的柔情溺爱,花连落睁眼的瞬间,印入眼睑。 “疼吗?”额头紧贴着她的,柔声问着。昨天她那因疼痛紧皱的眉。蜷曲的身子,让他心疼怜惜。 “还好。”垂下眼睑,红晕染上白皙的脸颊。赤裸相贴的身子,让她浑身不自在。 第四十八章药 执起她的脸庞,不让她闪躲“落,留在我身边,一直一直。”即使让她成为他的,心里的那股不安,没有她的允诺,依然持续着。 “月。”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会不会留下。 “落,答应我。”心,剧烈的跳动着。霸道的执意要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时间,在对峙间流淌,手掌下温热跳动的心,让她浅笑妥协“好,以我的意愿,我不会离开你。” 以她的意愿?眉头轻皱,笑痕却爬上嘴角。她,不会离开。 澎湃的心,鼓动着,轻吻她的唇瓣“起床吧。” 穿戴妥当的两人步出内室,边蔷边薇已经准备好早膳,等候着。 “不用早朝?” “不用。”他已经吩咐过为勤了。 “爷,葯已经准备好了。”边薇端着葯碗,担心的看着眼前的两人。 “恩。”笑棨月伸手接过,看着黑乎乎的葯,心,尖锐刺痛着。踌躇着递到花连落面前“落,把它喝了。” “是什么?”看着他奇怪的表情,好像这葯会让他失去珍贵的东西。 “为了你好。”他,只能这么说。 花连落脑海里出现小说情节,为了不要孩子吗?心,沉闷着。 “月,如果我喝,以后你就答应别再出现在我面前,或者,告诉我这是什么,还有为什么。”她从没想过要个孩子,可是,也不允许她愿意为之付出的那个男人,可以无理由的这样对她。 “落。”苍白掩上他的脸颊,沉痛淹没眼眸。 眼,直直的看向他的眸中,默然的端起葯碗,凑近嘴边,张口喝下。 “不要。”急急抢过葯碗,任由它洒出,任由它滑落,摔到地上,成为点点碎片。 “北裔国的王室,生育子嗣,会夺取母亲的生命,这红色的眼睛,就是用母亲的生命血液染红的,无一例外。是王室,也是鬼魅。”犹豫破碎的声音,低缓的回趟着。把她拥入怀中,脸颊埋入发间。“这葯,不会让你怀孕。” 不可思议的事情传入耳中,颈间突然的点点湿意,让她心疼。 “月,什么事都没有绝对的,即使千百年以后,生孩子也没有绝对安全的。她们只是到了该离开的时候。或许你们的眼睛,让人们异想连篇了吧。”这个迷信没有科学的时代,真的是很辛苦。 “如果呢?我不能让你有事。”他赌不起。 “什么事都想着如果,不是很累。”浅笑着,虽然有点邪门,但这么多年的科学教育,还是让她无法信服。 “落。”这么久的执念,无法一时消散。抬头无奈担忧的凝视着。那个沉重的包袱,在她看来,却是这么的轻松荒诞。心里暖腻着,却也不安着。 “阳光般的眼睛,很漂亮,我很喜欢。”温热的唇,贴上他冰凉的眼角。“还有,我不喜欢喝葯。”轻抚上苍白容颜“我说过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眸光闪烁。“好。”那么,不管发生什么,都让他们在一起吧。即使死亡 “恩,很乖,吃饭吧。”看着他回复以往的柔润,玩笑着。 那句漂亮,那句喜欢,第一次让他庆幸,自己拥有这双妖魅的眼眸。 “小姐,为什么不留在君景殿?”真是奇怪的小姐,明明可以霸着王上,以王上对她的宠爱,即使是王后的宝座,王上也不会说不。而她今天对她们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边蔷边薇,我们回去吧。”愕然的让她们不知所措。以为会阻止的王上,却只是笑着让她们好好照顾。完全搞不懂。 “太拘谨,我还是比较喜欢非匀阁。”懒散的她,适合懒散的地方。 “小姐,不,不怕王上吗?”边蔷还是经不住好奇问了。任何女人,那碗葯,都会毫不犹豫把它喝了。有王上的宠爱,保住生命才是最重要的吧。 “边蔷。”边薇急急想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这丫头越来越放肆了。 “边薇,没事。”边薇如临大敌的表情让她浅笑。“那么温柔,全心对待我的人,怎么会怕呢!如果我喝了那葯,会遗憾吧,或许彼此就会存在些猜忌了吧。”那种全身心的信任依赖,她很享受,不想破坏。 第四十九章当初的条件1 边蔷边薇彼此对望着,虽然小姐回答了,她们却懵懵懂懂,完全云里雾里。 “小姐,您昨天不是把雪儿送回去了吗?怎么又带回来了?”昨晚就看到雪狐窝在君景殿的软榻上,让她们不解。 “它啊,不肯回去。还有,它叫狸儿了。我跟宁湘交换了。”身体的微微酸楚不适,让她在回廊上缓慢走着,欣赏一路的假山流水。芽萌花坛。 “交换?小姐带东西去了吗?”边蔷迷惑的问着,当时明明就没看到小姐带什么贵重的物品啊。 “一个条件。”希望不要用的上才好。那双嫉妒含狠的眼睛,让她不忍心,也让她留了条后路给她。 一缕白色窜出,挡在花连落面前。乌黑的眼睛哀怨的看着她。 “小姐,狸儿可能想要您抱吧。”边薇看着空空如也的怀抱无奈浅笑。 那眼里传递的信息让她觉得好玩又好笑“自己走啊,吃完就睡,会早死。”完全没好话,唬的那两人一狐一愣一愣的。 花连落绕过雪狐进入非匀阁院中。边薇蹲下想抱起被抛弃的雪狐,却被它傲慢的闪过,慢吞吞的自己走在花连落的身后。 “边薇,你不觉得小姐跟狸儿很配吗?”看着那慵懒踱步的女子,傲然挺胸走着的雪狐,让边蔷愣愣的说着。 “呵呵,边蔷,别胡说。”嘴上虽说是胡说,那笑意莹然的脸却背叛着。 花连落没有进屋,直接坐到院内大树下,这里是她每天待的时间最多的地方。就像孤儿院中,那颗几十年的大树。 “小姐,这是昨天出宫的婢女带给奴婢的纸鸢,要玩吗?”将一个小巧如燕子般的纸鸢递给看上去很无聊的小姐。 “不了。你们玩吧。”昨天那人恣意疯狂的夺取,让她到现在还没啥力气。 “可是,小姐”主子不玩,她们哪有那个胆啊。 “去吧,等它飞上去了再来叫我。”看着蠢动又不敢的丫鬟,无奈应允着。 “是,奴婢这就去。”两个丫鬟拿着纸鸢,在院子里奔跑了起来。不久,好奇的雪狐,蹦跳着加入她们嬉闹着。 “小姐。”边蔷挥手叫唤着树下的女子。“快来啊。” 无奈的挥退似呱噪小鸟般的丫鬟,慢悠悠的爬起来走向那飞于天际纸鸢的源头。 “小姐,用膳了。”秋思看着最近沉默许多的宁湘,担心着。 “秋思,王上最近一直在非匀阁吗?”即使她在屋内,魏颜玉也会三不五时的把他的消息传递给她。为了自己,或是她 “是的,小姐。” “秋思,我很喜欢王上呢。”低低诉说着,泪,顺着脸颊滴滴流泻。 “小姐,您不用难过,王上总有一天会注意到您的。”秋思无措的安慰着伤心哭泣的女子。 “秋思,我们走。”眼里闪过坚定执意,快步踏出随玉殿,向那个男子经常驻足的地方走去。 天天,从那天以后,总是白天出现的人,现在几乎日日夜夜都留宿非匀阁,她才发现,那个温婉的男子,夜晚,让他独断张狂。他说,她既然不喜欢待在君景殿,那么就换他过来好了。 “小姐,宁湘小姐来了。”边薇领着宁湘和秋思进入室内。 “哦,边薇,你下去吧。”径自拿起桌上的茶盅,为来人倒了杯茶。递到她面前。“坐吧。喝茶。” 宁湘看着那悠闲喝茶的女子,心,无力的挣扎着“连小姐,你说过会答应我一个条件的。” “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依然是不咸不淡的回答。 “离开王上,把他让给我。”早已预备好的话语,倾泻而出。 “宁湘。”静默的看着急切的女子“你认为我会答应吗。” “可是当初你答应过的。”慌乱,让她紧握着手掌。 “意愿,违背了我的意愿。宁湘,他不是东西,不是我愿意让,他就会成为你的。”最终,还是挣脱不开感情的枷锁吗? 心底狠狠抑制的脆弱顷刻间崩塌。顿时找不到方向的她,无助。脆弱。 第五十章当初的条件2 “会的,只要没有你就会的。”心的疼痛,找不到宣泄的出口。执念的相信着已经认定的事实。“连姐姐,宁湘求你了。”突然跪于地上的女子,那讪讪奔流的泪水,眼里肆意闪出的悲伤哀怜。 “宁湘。”蹲下身,扶起那个女孩“你应该更爱自己。” “连姐姐,我爱王上啊。不能吗?” 头,缓缓摇动,眼睛坚定的看着她。 “不”用力挥开搀扶着她的女子,拒绝着。 没想到会被推开的花连落,脚下的不稳,让她直直跌倒在地。 “小姐,连小姐”秋思无助的看着,想帮忙,却不知道该怎么帮。 怨恨突然闪过宁湘眼底,向前拔下跌倒在地的花连落头上的发钗,在未回神的两人面前,迅速刺向自己的肩胛。 在花连落呆楞的片刻,透着红色鲜血发钗已落入她的手中。 “姐姐,你怎可如此对我。”软腻怜楚的音调,飘向仍未回神的女子。 看着渗透温热血迹的发钗,心,恍恍惚惚。以前只是电视,漫画上看过,那鲜艳的颜色,如今,别人的血液,就在自己的面前,手指,瞬间冰凉。 “王上。”低低泣缨,虚弱的倒向错愕的秋思的身上“姐姐她,呜”眼睛微微含怨的看向仍坐在地上花连落。 “王上。”秋思的手,紧紧被宁湘握着。“王上,连小姐用发钗刺伤了宁湘小姐。”配合的撒着无谓的谎言。眼,歉然的看着地上楞仲的女子。 呆坐地上的人儿愣愣的转头看向门口俊挺的身影。混沌的眼睛,渐渐变得清明,原来啊,希望别是太重的惩罚啊。 笑棨月缓缓踏入,俯下身子,把她拥入怀,随手拿开她手上的发钗。“宁湘,你吓到她了。”冰冷无波的音律,出口的话语,让所有人呆楞。 “为勤,传我话,宁湘,逐出皇宫,此生不得进入寒添城。”转身离开,甚至,没有再看一眼傻掉的宁湘。 “是”无奈静默,这处罚,会招惹是非的吧。 “月?”愣愣的呼唤,这和她想的是不是差的太远了。 “恩?”进入君景殿,轻轻将她放在软榻上,吩咐边薇打来水,细细的为她擦拭着掌心的血迹。 “为什么?”看着眼前的男子,心口麻腻着。 “落,我还不了解你吗?”纤长手指抚上她温软的面颊,妖魅淡笑,抬头附上自己炽热的唇。即使真是她刺的,只要是她,他亦会好好护着她。 靶受着他的气息,花连落不由自主的回应着。无法推拒。僵硬麻木的身子,因为他的话语,渐渐软化,任由他的唇舌揉腻磨蹭,缠绵缱绻,温柔的让人窒息!本以为高高在上的男子,自负自我,不削于了解任何人,特别是女人,此刻,身体深处透出的暖意,让她无法忽视。 “月,让宁湘离开王宫,好吗?离开,不是驱逐。” “落,有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月,将来她会嫁人,会生个宝宝,会幸福的生活着,驱逐,会毁了她的。”这是她唯一能帮忙的。希望那个女孩,可以好好生活。 “好。”她,一向让他无法拒绝。 “谢谢。”怀上颈项,似猫般满足的蜷缩着。“带我回去吧。” 抱起怀中女子离开,了解着她,知道那么善良的她要做什么。 “宁湘。”让笑棨月他们在门外等着,花连落独自进入宁湘的寝室。 “宁湘,女人,要好好爱自己。”那个颓废坐在地上的人儿,像被抽干水的河流,毫无生气。“爱自己,那个爱你的人才会出现。” 女孩抬起头,茫然哀伤的眼,静静看着她。 “宁湘,你周围,有很多关爱心疼你的人呢,好好珍惜吧。”俯身吻上她的额头,真挚祈求。 “连姐姐”走至门口花连落错愕回头,看向那哀伤无措。带点点歉意的眼神。 嘴角噙起笑意,如同拨开云雾的阳光,清透迷人。宽意的转身离开。 “小姐。我们回家吧。”一旁的秋思小心的扶起脆弱的女孩。 “回家?”不是驱离了吗?那个家,还能回去吗? 第五十一章接近 “恩,王上下旨,小姐和魏小姐,离家近月,让你们回家团聚。王上还是不舍的,是吧小姐。”多少,都想让她开心点。 “不,应该是她的主意吧。”那个女子,为什么会这般待她?“秋思,或许,我真的应该好好爱自己。” 丫鬟茫然的看着哀伤浅笑的主子,像什么,流逝了。 风,肆逆的吹着,花连落裹紧身上的衣服。从随玉殿出来,她就先让笑棨月回去了,想走走,让疲惫的头脑排除些不必要的记忆。 “边薇,这里的天气变的好快。”差不多一个月前还是艳阳高照,现在的风,却钻入骨子里的冷。 “小姐,北裔国的夏天一般都是20天左右,差不多再过一个月就要下雪了。”她们都习惯了那缤纷飘雪的日子,不知道小姐会不会不习惯。 “雪吗?”她的那个世界,几乎已经没有雪了。 “小姐,为什么要帮宁湘小姐呢?”边蔷壮着胆子问出口。 “不想因为我的出现,伤害本该幸福的人。”没有她,那个女孩,应该会幸福的。至少,不会是这种下场。 “小姐,这是你和王上的缘分啊。” 嘴唇抿直一线,从另一个世界来的缘分吗? “喂,听说了吗,太傅千金跟大臣的千金被王上请回府了。”八卦甲兴奋的说着刚得到的最新消息。 “什么请回府,根本就是王上怕伤害他的心上人被赶出来的吧。”八卦乙瞄眼小看着甲。 “是啊是啊,我也是这么听他们说的。你说被赶出来的小姐将来还有哪个人家会上门提亲啊。”八卦甲摇头惋惜着。 “说什么傻话,她们的爹是何许人啊,还不是抢着要啊。还有,听说被王上带回来的那个女人长的真是国色天香啊。要是能让我嘿嘿”八卦乙一脸垂帘的晃着硕大的脑袋幻想着。 “你找死啊,要是传到王上耳朵,你一个人还不够他杀的呢。再说了,她早已经是王上的了。”八卦甲紧紧拉扯着乙的袖子,他可不想被牵连到。 “放心,我们这种小镇,离王宫远着呢。”虽说放心,却也小心的看着左右。 “那个姑娘还真好命,被王上看上了。” “那可不一定。”一幅什么都知道的样子。 “怎么说。”甲凑近小心的试探着。 “你笨啊,不记得王室的诅咒了,有了王上的孩子,就等于在等死了。”八卦乙把声音压的低低的,就怕被第三者给听了去。 斑高低低的声音,时不时传出。 邻桌,杯子沉闷破碎的声音。 “爷。”错愕的看着在掌中成破裂碎片的陶瓷茶杯,嫣红的血液,滴滴滑落。 “我们还有多久到?”冰冷愤怒的声音,紧凑压抑着。 “还有10天。” “走。”起身不顾手掌的刺痛,离开客栈。 “爷,还是包扎下吧。”急急追出的随从担心的看着留着血的掌心。 “不用。”心口像被啃咬般的磨损刺痛,以至于根本感觉不到手掌的疼痛。他会把她带回去,不惜一切代价。 “小姐,还是进屋吧,外面风大。”边薇细心的为她披上外袍,小姐已经坐在树下发呆好一会,现在的风凉透了,万一感染风寒就不好了。 “没事。”在屋里闷着会让她慌乱。还不如出来吹着风。 “再过两天就要下雪了。”温暖柔润的触感即刻包围着花连落冰冷的身子。“到那时会更冷。” “月。”习惯的依向身后硬挺的胸膛,嘴角绽开媚惑温润的浅笑。 边薇看着眼前温润的画面,浅笑着退下。 笑棨月宠溺无奈的拥紧怀里的女子,即使她把自己冻得冰冷,也不忍苛责她。 “落。”修长手指抚上她的脸颊,让她看向自己。“做我的王后吧。”妖红的眼眸渐露期待紧张,心,紧凑跳动着,这个女子,即使那么信赖的依靠着他,为何却还是让他不安慌张呢? 第五十二章回应 花连落完全没想到他会说这些话,一时楞仲的无法回答。 “落!”低唤着发愣中的女子,赌气的张口咬上她嫩滑的脖颈。直到听见耳畔女子的错愕惊呼声,才松口撤离。 “你咬我。”手抚上被咬的痛楚,控诉着。 “回答我。”不让她逃避,眼眸,直直的看着她。 “为什么?”叹息着轻声问着,一双黛眉微微的皱起。她并不认为自己有那个能力,或者背景可以坐上王后的位子。 “你是我的王后,我的妻子,跟我一辈子在一起的人。”所有人都会知道。就算是绑吧,他也会执意把她绑在身边。 “月。”纤手爬上他的脸颊“你认为我有能力坐你的王后吗?”王后,管理后宫的女子,她没法胜任。 认真坚定的眼眸,变得温和幽媚。“落,只是加个头衔而已。”她是什么样的女子,他或许比她自己还清楚吧。 她一直以为,她会离开,当他不要她,或者有了别的女人,抑或,某个能让她离开的时机。因为她不是这里的人,因为她不想改变既定的历史。恒星,划过原来的轨迹,落向不知名的未来。 “我只有你,不会有别的女人,也不会把你弄丢。落,你没有离开的理由的。”看着眼前飘忽纷乱的脸,那讯息,清清楚楚。 “怎么”花连落错愕的抬头,为什么他什么都会知道。 带着惩罚不甘的吻上那迷茫的女子,第一次不顾她的疼痛,在那柔嫩的红艳唇瓣上宣泄自己内心的哀伤无奈。 唇瓣突生的疼痛,让她错愕的张大眼眸。印入眼睑的妖媚脸庞,却让她的心里沉闷刺痛着。感受着他的气息,花连落不由自主的怜惜回应着。 她的回应,让笑棨月的心,火热却柔润甜腻着,他更加激狂却温柔的掠夺着她的甜美蜜汁。 “我做你的王后。”是不是有人说过冲动是魔鬼?不过,此刻的花连落,只是希望自己能稍稍抚平温暖他的忧伤疼痛。 妖魅红眸惊愕的溢出得到全世界般的满足快乐。他环紧怀里的娇躯,下巴婆娑着她的墨黑秀发。沙哑急切的说道:“不许反悔。” “恩。”轻应着,垂下的脸颊,划过淡淡满足。“先说好,我很笨的。” “好。” 笑棨月伸手托起下垂的脸颊,手指轻轻抚上红肿破损,微微渗着血丝的唇瓣。怜惜懊恼“疼吗?” “疼,下次再敢,你就死定了。”带笑的眼眸,狠瞪着罪魁祸首。 “不敢了。”没有斥责她的语言不当,没有纠正她的禁忌用词,只是将饱满的额头贴上她的,闭眼享受着她的温度。 “落,我先去找临末,过几天会有点忙,你乖乖的就好。”吻上她的额角,转身离开。他愉悦的声音,似微风吹拂般轻柔。立后,繁琐隆重,他会给她最好的婚礼。 “小姐。”边蔷兴奋的看着花连落,好像成为王后的会是她一样。 “边蔷,改口叫王后了。”边薇浅笑着把茶放在树下的木桌上。这是王上让添置的,怕吃的东西放地上不干净。 “是,是,王后。”边蔷高兴着,又有点担心。如果真的怀了王上的子嗣,到时该怎么办啊? “你们很闲?还是叫我小姐吧。”她才多大啊,就要结婚生孩子了,想想还真是有点郁闷。“边蔷,以前的后宫都这么冷清吗?” “不是的,以前后宫都有很多妃子,各国也会时不时送些美人过来。可是历代王上的子嗣却始终只有一个,不管王上有多少女人,怀上王子的,从来没有第二个。”所以不管怎么说,这个威严的王室,让人浮想联翩。 “是吗?”够邪门的,怪不得他会变成那种奇怪的个性。“那怎么就没有送美人给现在的王上呢。” “不是没有,是王上都把她们送给大臣了。”边薇轻轻帮花连落按捏着,接口说到。 “为什么?”有人会傻到拒绝美女吗?“不够美吗?” “她们可都是第一美女呢,可能王上看多了后宫的纷争吧。” 第五十三章裁衣 他好像从头到尾都是她一个人的。花连落轻轻转动着手腕上的镯子,心里冒着怜惜。快乐的泡泡。他,是不想看到别人那畏惧,或是对他可以给予东西的垂帘,才放任自己一个人孤单寂寞吧。 “小姐,进屋吧。”边薇帮她披上外袍,伸手扶起坐在地上的女子。小姐就是要半强迫才会听话,要不肯定把她们的话当耳边风。 罢迈出的脚被雪狐挡住,园溜乌黑的眼睛哀怨的看着她。 “小姐,你好几天没有抱狸儿了,它肯定想你了。”边薇轻扯她的袖子,有点好笑,小姐似乎经常跟狸儿瞪眼睛。 “来吧。”脸上闪过温柔,蹲下身子,接过雪狐柔软温润的小小身子。看着它在怀里撒娇磨蹭,忍不住伸手逗弄着。 “谢谢你们。”转会头,看着身边的两个女孩。 边蔷边薇愣愣没有回神,这一刻的小姐没有慵懒淡漠,柔润亮丽的如夜空的星辰。 不管基于什么,她们出于内心的照顾关怀,让她想要表示些什么,还有“小虹。” “小姐,裁缝师傅来了,她以前是专门帮王宫的王后妃子裁制衣服的,手艺很好呢。”边薇领着两人进入非匀阁,其中一个女子四十岁左右的样子,一看到她就拉着身侧的小姑娘卑微的行礼“参见小姐。” “起来吧。”被人这么跪着,让她有点恍惚不真实。 “多谢小姐。”两人起身,利落的拨弄着带来的箱子“小姐,请您站好,这就为您量尺寸。” 一室的女子,争议着,商量着,一点都不亚于集市的叫卖。花连落懒懒的喝着茶,任由边蔷边薇挑选着,这个国家的礼仪讲究,她什么都不懂。与其瞎凑热闹添麻烦,还不如乖乖的等着。 “小姐,小姐,你看这块布怎么样?”边蔷拿着块水蓝色的绸缎递到她面前。 “成亲可以用这种颜色?”不忌讳啊。 “不是的,王上交代,天气冷了,要帮小姐添几套衣服。” “恩,挺好的。”无所谓的点点头,看向裁缝师傅“师傅,你也帮她们做两套吧。” “小姐,不用了,我跟边蔷够穿。”边薇心里缓缓流着暖意,会有哪个主子会想帮丫鬟添置些东西。平时随手给她们的够多了,虽然可说是她随手丢的。 “听我的吧,师傅,要好的哦。”看着两个眼露凌波的女孩,心,润软着。 “谢谢小姐。”边蔷忍不住上前抱住她家的小姐。从被卖为奴仆的那天,日子就艰苦无新意的流逝着,直到被派到王上居所,才不用每天第一个醒,最后一个睡,一刻不停。说实话,当初王上让她们过来照顾这位小姐,她们还担心好一阵子了,毕竟,王上眷宠的女人,她们在老宫女那听得多了。 “边蔷,你太夸张了。”没有躲开,身子却微微僵硬着,长久以来的习惯,一时还是无法改变。 “边蔷。”边薇上前拉扯着挂在小姐身上边蔷。这么久的相处,让她多少知道小姐的喜好。 “好了,你们去挑衣服吧。”打发着两个丫鬟,伸手抱起雪狐走出房间。 “落,怎么出来了,外面会冷。”一进院子就看到她傻愣愣的抱着雪狐,看着天空。心,忍不住抽紧着“月。”眼睛弯弯的依进他的怀抱,像猫似的磨蹭着。 怀中女子的笑脸依赖,冲散着心里的不安“布料样式看好了吗?” “边蔷边薇在帮我挑呢。” “没有喜欢的吗?”微皱眉,她总是事不关己。 “不是。我穿什么,还不都是明艳照人。”说完,忍不住笑倒在笑棨月怀里。她,好像越来越人性了呢。 “是,是,我的王后最美了。”宠溺的看着笑逐颜开的女子。 “参见王上。”屋里的众人看到踏步进来的人,忙上前行礼。 “起来吧。”冷漠的挥手示意,看向那年长的男子。“姜师傅,都准备好了吗?” “回王上,都准备好了,差不多六天之后就会把嫁衣跟王后的衣裳送过来。”自从现任王上即位后,这还是第一次进宫替女子做衣裳。 “恩,下去吧。” “是,小的告退。”姜师傅跟小姑娘收拾着带过来的布样尺寸,行礼告退。 第五十四章 “落。”抬手扶起垂在他胸前的脑袋“十天,十天之后,你就是我的妻子了。”有时候,他会想,这个女子将会是他的,这会不会假的,幸福来临之间,是不是都会有不真实感。 “恩。”十天吗?好像有那么点待嫁的心情。 “虽然王后都是住在昔凤殿,但是,我比较想你住在君景殿。好吗?”他不要想她的时候还要走那么一段路。 “好啊。一个人很无聊的。”正合她意。 “落,那天或许会有点累。”祭天,册封,宴席,这些都是必需的。 “是吗,以后补偿我。”仰着头,大言不惭的说着。 “好。”笑看着眼前嚣张的女子,心口,甜腻柔蜜。 “小姐,快来啊,下雪了。”边蔷朝着软榻上裹得严实的女子叫唤着。 “下雪了吗?”掀开裘毛毯子,拎起颊边的雪狐就往外跑。最近发现雪狐身上总是暖暖的,就一直被她霸着。 “是啊,今年提早了呢。”小心的帮她披上外袍,就怕她着凉了。 放下雪狐,踏入院中,空中落下的点点雪花,恣意的停留在她温热的脸颊上,那微小的凉意让她笑开了脸。 “小姐,这样会得风寒的。”边蔷急急想撑伞,却被花连落挡住了。 “有什么关系,我身体一向很好。”第一次看到这么干净透亮的雪,雪的味道,毫无灰尘。“这就是时间吗?”洗礼的那么彻底。 “小姐?”有时候,小姐的话总是深奥的让她们听不懂。 并未理会边蔷的疑问,凝视着不远处在雪地里奔跑跳跃的雪狐。它的家应该是常常下雪的吧。“狸儿,想家吗?” “嗷”悲伤的叫声,传递着不明的哀思。 “真可惜,我不认识你家呢。”轻抚着安静窝回她怀里雪狐,思绪飘飞。 “小姐,小姐,衣服都送来了,快来试试吧。”边薇领着上次的两个女子,抱着大堆衣布,向屋内走去。 “小姐,快进去吧。” “恩。”微笑扬上唇角,真想看看自己的嫁衣。 “小姐,你看,这是当天穿的嫁衣哦。”边薇摊开一件大红色的衫裙,那衣衫都是用金色的丝线勾边绣花,裙摆处层叠着金色的百鸟朝凤,简单优雅,却不失富丽,让她看着隐隐的喜欢。 “小姐,试下吧。” “好啊。”伸手接过边薇递过来的衫裙,径自进入内室。 “你们不用进去伺候吗?”姜师傅好奇的询问着。未来的王后换衣服,不用别人伺候的吗? “不用,小姐不习惯。” “姜师傅,这是我的吗?”边蔷两眼法光的看着眼前漂亮滑润的衣衫,如果让她穿,还真有点舍不得呢。 “是啊,两位姑娘要不要试下。” “我们就不用啦。”丫鬟试衣服,像什么样。 “你们俩去试下吧,衣服,总要自己穿了,才知道好不好看呐。”印入他们眼帘的女子,干净素雅的脸,妖艳华贵的罗裙,把她修长的身材体现的淋漓精致。美丽妖娆,让她们一时移不开视线。 “呵呵,很好看吧。”不用问,呆看她们的表情就知道了。 “小姐,好美哦。” “当然,好了,换你们了。” “小姐,奴婢就不用了。”两个丫头急急摇头摆手。 “去吧,我等你们。”悠闲的靠着桌子,挑眉看着她们。 “是。”最终还是敌不过固执的小姐。 “小姐,成亲那天不用花太浓的妆,淡淡的会更好看。”姜师傅轻声提议着。 “恩,我知道了。谢谢你,姜师傅。衣服很漂亮,我很喜欢。”衣服那么亮,妆太浓的话,就体现不出了吧。 “小姐,太抬举了,小的只是尽职而已。”姜师傅有点错愕的看向此刻妖媚的女子。 对于姜师傅的客气,花连落浅笑着。 第五十五章封后大典1 “小姐。”边蔷边薇怯怯的从内室走出来,第一次穿这么漂亮名贵的衣服,真让她们不习惯。 “果然人靠衣装啊。”边薇一身嫩黄色的衫裙,颈边。袖上用咖啡色的丝线绣着花连落不认识的花朵,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更柔和可爱。而边蔷的是水湖色,各个缝线处都清楚的看的到白色的丝线,简单大方,俏皮亮丽。 “小姐,什么意思?”两个姑娘傻傻的看着满脸笑意的花连落。 “夸你们好看啊。好了,我先去换了。” “小姐,其他的要试吗?” “不用了,试一件就知道姜师傅的手艺很好了。”向姜师傅轻点头,转身回到内室换下身上繁重的嫁衣。 踏出内室的花连落,就看到边蔷边薇在收拾着衣服,坐在桌边的男子看到她出来,浅笑着迎了上去“不让我看下吗?” “不要,当天你不就看到了。”先看到就没意思了。 “好,那我就等着吧。”拉着她坐于软榻之上“边蔷边薇,你们先下去吧。” “是。”两人应着行礼退下。 看着离开的两人,花连落转回头看着静默的笑棨月“有什么事吗?” “落。”拥进怀里,让她靠着自己“祭雅到寒添城了。” 无奈跃上她的脸颊,为什么要来呢,明明什么都没有发生,明明躲得够彻底。好像要发生的事,终究躲不过。 “月,你打算呢?” “只要不动你,我不会对他怎样。” “动了呢?” 妖红的眼眸闪过冷厉阴狠。手臂缓缓收紧。 觉腰上紧缩的手臂,忍不住伸手怀抱住他。“月,不会有事的。”其实她自己,心里也没底,追逐着她,到另一个对于他来说危险的国家。会那么轻易放弃吗? 窗外依然飘着纷飞的雪,在棉被中的身子蜷缩着。明明放着暖盆,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 “落,还没睡吗?”刚踏进屋的笑棨月看着那露在棉被外面的两只骨碌的眼睛,不忍的浅笑着。 “等你啊。”天气冷了,她的体质本就偏冷。让没有他温度的夜晚无法安睡。 迅速脱去外袍中衣,钻入她拉开的被窝,伸手如她所愿的拥住她冰冷的身子。 “嘻嘻。”像猫般依入他的环抱,满足溢出唇瓣。 “该死,为什么会这么冷。”心疼的不留一丝空隙,源源不断的热流充释着她。 “女孩子会比较怕冷。”这个国家真是说冷就冷。 “还冷吗?” “不了,这么好的火炉呢。”脑袋耷拉着,不一会就睡着了。 轻抚上沉睡的脸颊,明天,所有人都会知道,她将是他笑棨月的妻子,一辈子携手度过的人。 “爷,您不能去。”寐银挡在满脸愤怒的男子面前。 “让开。”成亲,他决不允许,她是他的王妃,他不会让她嫁给别人。 “爷,明天就是立后庆典了,现在进宫绝对不是明智之举。” “寐银,让开。”眼里划过冰冷杀意。 寐银看着他眼里的坚定,无奈侧身让开。在他背对自己的瞬间,出手袭向他的颈间,接收他悲愤的眼神,接住他下滑的身体。“爷,对不起。” 两天前他们就赶到王城了,住在郊外熟识人的院子里,本来想借由自身的武功进入王宫直接把王妃带走,可是北裔国王上的婚礼,却让整个王宫戒备森严,让他们无从下手。再过几个时辰就是王后的册封大典了,那个一心想把她带走的男人,怎么忍受得了,怎么会允许呢。 天未亮,花连落就被边蔷边薇从床上拉起来了,迷糊着眼睛,耷拉着脑袋,随着两个丫鬟的一字一句转悠着。 “小姐,巳时要去祭拜王室祖先,在那王上会宣布由您成为北裔国的现任王后,大臣们叩拜,仪式开始。酉时王上王后出席宴席,宾客恭贺,王后会先行离席回君景殿。大致是这样的。小姐只要跟着王上就好。”边薇啦啦洒洒说了一大堆,看着小姐那晃荡的脑袋,似乎没听见多少。 “小姐,快,王上马上就要到了,把凤冠戴上。”边蔷小心的举着沉甸甸的头冠,套上花连落的小脑袋。 “很重。”把全国珍贵的黄金珠宝都镶嵌在这个头冠上,不重才奇怪吧。 “小姐,今天要戴一天呢。” 无奈爬上白皙的脸颊,成亲吗,她到现在还觉得心里没有底。她可以扮演好现在这个角色吗? “笑一笑。”低沉魅惑的声音在花连落耳边响起。 “月?”错愕的看着此刻出现的男子。 “落儿,很美。”清淡如兰的妆容,闪烁耀眼的凤冠,一袭层叠妖艳的红金色衫裙嫁衣,琉璃眼波娇盈媚惑。 笑棨月的到来,让她心里的不安渐渐消弭。看着眼前长发高肃,亮眼王冠,绝美妖娆的男子,那殷红色媚眼里的满足和点点担心,让她笑靥如花。 第五十六章封后大典2 “第一次看你穿这么好看呢。”在她面前,总是一袭简单长袍,除了布料,全无贵重物品的装饰。 “喜欢吗?”他一直怕吓着她,怕太过沉重的外在把她吓得远远的。此刻看着她眼里的恬淡,渐渐释怀。 “喜欢啊。”自然而然的依进他的怀抱,鼻息间流转着属于他的味道。 “王上,时辰差不多了。”一直在门口的为勤轻声提醒着屋内的人。 “恩,走吧。”小心的把她拥在身侧,步出非匀阁,双双坐入轿内。“起轿。” “去哪?” “上祭殿,先祖的居所,上完香就好了。重吗?”抬手搭上她纤细的脖颈轻轻揉捏着。 “重啊。”恰到好处的揉捏让她舒服的叹息“你不是应该坐在马上的吗?”电视里不都是新郎坐着帅气的马匹,志高愉悦的走在前头吗。 “宫内不像民间,不需要的。” 轿子轻缓摇晃着,片刻就来到了上祭殿。 上香。下跪。茶水,跪了起,起了跪,隐隐不断的声音回荡在这死去的人居住的地方。整整两个时辰,花连落只是觉得自己本就模糊的脑子更加混沌了。只能像个木娃娃般,任由身旁的边薇拉扯着。 繁琐的仪式,在笑棨月的“封为仪棹王后”之中结束。 “落,还好吗?”轻抚上疲累的脸颊,妖红的眼眸染上关怀。 “恩,没事。”把全身的重量全部交付于他。从起床就什么都没吃的她,现在浑身上下软趴趴的。 “边薇,先扶小姐回君景殿歇息一下。”把怀中的女子交给边薇,轻拍她疲累的脸“酉时我会来接你的。” “恩。” “小姐,你还不能睡,要等王上回来才能睡呢。”边薇轻推着趴在床上不动的女子。酉时的宴席,王上只是让她露了下面就回君景殿了。累极的花连落就随便塞了点东西进肚子里,仰头就睡。 “边薇,别闹了,他不会介意的。”毫无活力的声音让边薇心疼着,想想小姐说的也对,也就随她了。 笑棨月进屋看到的,就是一个累极了的睡美人。轻轻的取下她沉重的凤冠,脱下她的衫裙嫁衣。从桌上酒壶中倒出两杯酒,把其中一杯一点点以唇渡入她的口中。“合卺酒。终身不悔。” 红烛跳跃着,帐幔之内,互拥着的男女,倾心而眠。 “小姐,小姐,该起床了。”边蔷摇晃着熟睡中的女子。已经快晌午了,小姐怎么还不醒呢。 “边蔷,你就让小姐多睡会吧。” “可是”小姐昨天都没吃什么东西,不会饿吗? “月呢?”迷糊低哑的嗓音自帐幔内传出。 “小姐你醒啦,王上去太傅大人府里了。” “为什么?”今天不是不用上朝吗?老早就说把公务推给临末了。怎么这回又不见了呢? “小姐,今早就有人来报,昨晚太傅府内有人闯入,太傅大人中毒了,现在还生死未卜,王上看您睡的熟,说去去就回。”要不是临将军死命拖着,为勤大人又在一旁凑热闹,王上只会静静等着小姐醒过来吧。 “是吗?”淡漠无波的音律。人对于自己从来没有接触过的东西或者人,没有感情寄托,不会费神。跟生死不明的太傅大人相比,她更在意自己的饥肠辘辘的肚子。“边蔷,好饿啊。” “小姐,洗漱完就可以吃早膳了。”边蔷准备好水就出去了,小姐一直不喜欢有人在旁伺候。 “小姐,膳食已经准备好了。”边蔷看到踏出内室的花连落,忙迎了上去。 “恩。”刚执起筷子的手被边蔷使劲的拽住。 “边蔷,你要喂我吗?”无奈转头看着满脸惊愕的丫鬟。迷惑的顺着她微颤的手,指着的方向看去。 第五十七章离 “王爷?”真真实实站在花连落面前的,就是祭雅。 男子轻轻的踏入君景殿,眼睛一刻都没有离开花连落,眼眸中的悲恋压抑,无形束缚着她,让她无法动弹。 “大胆,王上的寝宫岂是你们能进来的。”小小的人儿微抖着身子挡在花连落的面前。倒在门边的边薇,让她知道来人不善。 在祭雅后面的寐银极速袭向边蔷的脖子,把昏睡的她带离主子的身边。 “连儿。”伸手抚上熟悉滑腻的脸颊,他,终于找到她了。 “王爷,回去吧。”轻巧的转过身子,想躲过他的抚触和过于热切的眼神。 “好啊。不过。”抓住她肩膀的手指忍不住收紧,伸手揽过她躲避的身子,让彼此不留一丝空隙。“你得跟我一起回去。” “王爷,我已经嫁人了。”紧贴着的身体让她微微不适,眼前霸道执拗的男子让她无奈叹息。 “连儿,别忘了,你还是我的王妃。”嫉妒狠厉闪过眼底,捏住她的下巴,强制她抬起眼睛与他对视。 “王爷,你明明知道那不算。”他的手劲几乎捏碎她的肩丫骨,而她此刻想化解的,只是他眼里的悲恋。 “爷,快走吧,北裔王应该快回来了。” 秀眉微皱,他们知道他不在,边蔷的话划过耳边,错愕的看向抱着她的男子。 祭雅看着她眼里的错愕了然,赞赏的吻上她僵硬的嘴角。点上她的睡穴,接住她软倒的身体。“不愧我的连儿,真聪明。” 金色的阳光下,两抹身影轻盈的游走在错落的楼宇之间。迅速穿过一重重的楼阁屋顶。消失在一片寂静的雪地。 看到昏厥倒地的丫鬟,巨大的不安愤怒冲击着笑棨月。他早该想到的,他怎么可以把她一个人丢下。 “为勤,封锁寒添城,每一处都给我仔细找。”冰冷僵硬的话语,如西落夕阳般透亮妖红的眼眸流淌跳动着,诡异怒气缠绕着周身,明明是暖阳的白天,却让为勤看到如妖魔嗜血般冰冷的修罗,濒临死亡的畏惧。 “是,属下这就去办。” 笑棨月默然的看着为勤稍嫌凌乱的步伐,此刻的他,已经没有多余的心思去在意了。 花连落用手撑着沉重的脑袋环视着这个简俭干净的房间,除了床,就一张放着茶杯的桌子,和桌边的椅子,没有任何多余的摆式。 轻轻滑下床褥,就连呼吸也尽量的放轻。虽然知道这些动作都是无意义的,但心里深处的侥幸让她无法忽视。 “吱呀”房门开启的声音破灭着花连落心里的希冀。 “连儿,吃点东西吧。”看着已经转醒的女子,把简单的膳食放在桌上。 “这是哪。”看外面的天色,已经近黄昏了。几乎两天没有吃东西,让她走向桌边的脚步有点虚浮。 “郊外。”伸手接过她摇晃的身子,将她安放在桌前。 缓漫不经心的吃着膳食,月应该很担心她吧,不知道现在是不是找她找的急疯了。脸上不经意流露着温柔担心。 “不许想他。”紧捏着她的下巴,让她涣散的眼神看着自己。那毫不掩饰思念一个人的表情,让他嫉妒的发狂。 吃痛的皱着秀眉,眨着眼看着眼前愤怒的男子。“王爷,我很饿。”心里抽紧着,那受伤的表情,几乎让她冲口而出的说好。可是她不想违背自己,也不想给眼前的人任何一点希望的曙光。 看着她眼里的默然无谓,心里突生的怒火让他狠狠毫不怜香惜玉的吻住眼前的女子。疯狂霸道,在花连落身上印下了一个个暧昧的红印。 突然放大的俊逸脸庞,让花连落反射性的伸手推开,却使不出一点力气。只能木然的让他吻着。 觉她的僵硬木讷,愤怒的甩开她,快步离开。怕多留下一刻,会控制不住的做出伤害她的事。 轻轻擦拭着被吻过的嘴角,眼里流露出满满的无奈。暮色中,看着徒留给她,那冷傲绝情的身影。 用完膳,推开门的花连落,看到寐银守在门边。静静的看了他一会,似乎没有拦阻的意思,就随意的在不大的院子里逛了起来。 整个屋子不大,有四间房间,推开院门,是无边高耸的树。杂乱的草。 “夫人,还是进屋吧。”寐银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第五十八章她的出生1 “王爷打算怎么办?”带着北裔国的王后,有那么容易离开吗? “夫人,在外面还请夫人直接唤爷的名。”要是被别人听了去,就麻烦了。“会先在这里住几天。等搜查的人减少了再出发。” 何必呢,对于他来说,要找个女人还不容易吗?“寐银,王爷讨厌什么样的女人。” “缠人,不美丽,自作主张。”看了眼眼前的女子,如实回答。 范围够大的,如果是挥金如土,或者笨笨傻傻的,她倒可以扮演一下。 “寐公子,就要下雪了,还是跟夫人进屋吧。”带着一丝怯意的声音,在花连落跟寐银的身后响起。 “夫人,进屋吧。” “恩。”转身看着寐银身后较小的女孩。她还以为这里就他们呢。“你好。” “好好”女孩愣愣的,没想到这个看似尊贵的夫人会搭理她。 “这里是你家吗?” “恩,以前住着我跟爷爷。爷爷去世后,就我一个人了。”看着眼前浅笑温柔的女子,心里的怯意渐渐消散。 “那怎么会让我们住这里,不怕我们是坏人吗?” “不会,当初我被坏人欺负时,是寐公子救了我。”女孩脸儿微红的看向身侧的寐银。娇羞的让她更显秀美。 “原来啊,我叫花连落,你呢?”无趣的晃悠着坐在庭园中的石椅上。 “我叫楚袖。” 寐银只是站在远处看着聊天中的两个女子。 当初救她,只是不想让他们吵着休息中的王爷,却不想会有被她帮助的一天。只是王妃一直不是个主动接近别人的人,这一刻她的反常,会是因为无聊,还是想找出这个房屋的具体位置? “楚袖,这里是寒添城吗?”自己在哪,清楚了,就比较安心。 “不是,这里是卿华山的小山腰,离寒添城还满远。”女孩,单纯的如毫无尘埃的白雪。 对她如实的回答,花连落有点错愕。“站着不累吗?坐吧。”嗓音,低沉暗哑。曾经,也有那么个单纯充满希翼的女孩。 楚袖看着她淡然的侧脸,最终还是坐下了。“夫人,你们什么时候离开?”隐隐有些不舍,看向远处的男子。 “我也不知道,别跟着寐银叫我夫人,叫连落吧。”这个夫人,只是对于寐银来说才是吧。 “这样可以吗?”她从来没有看过这么漂亮的人,从来没穿过这么好看的衣服。 “可以。”这个怯怯的女孩,让她不舍,想抚平她的怯意。“楚袖,一个人住不寂寞害怕吗?” “怕啊,可是除了爷爷,我什么亲人都没了。”愁绪染上脸颊,从小就只跟爷爷接触,让她对外界的人或者东西好奇又胆怯。 雪,在不知不觉间凌空飘落,跳跃着垂落于院中的人。 “下雪了,夫连落,进屋吧。” 微点头,抬首看着漫天飘落的雪花,脑海里划过那个妖魅温柔的人。 “连落,你先休息下,我去准备晚饭。”女孩怯笑着离开屋内,轻快的步伐泄露着她的愉悦心情。 花连落默然的看着离开的背影。思绪飘花,从她懂事开始,爸妈不断的争吵,为钱。为父亲在外面的女人。有一天,父亲突然不见了,看着母亲哭泣孤单的背影,小小的人儿吃力的煮着留在冰箱里唯一的两个鸡蛋。当她用嫩小烫伤的手,捧着温热的鸡蛋送到母亲的面前想博得称赞和母亲一点点的笑容,却被她大力的推开,用力的踩着滚落在地的鸡蛋“吃吃吃,当初就不敢生下你这个倒霉的讨债鬼。要不是你,我当初也不会嫁给你那个没用的老爸。你就祈祷,最好那死鬼老爸死在监狱里不要出来,为了那种女人居然把人给捅了。他怎么不把自己捅了。” 身体的疼痛和不被疼惜的心情,让倒在地上的女孩嘤嘤哭泣着。“不许哭,把我的人生毁了还好意思哭。不许哭。”女人抓住那小小的肩膀,发了疯似的摇晃着。直到听不到那烦人的哭声才作罢。只剩女孩委屈倔强的脸。 “这个给你。”举着小手,把滚到脚下的圆球递过去。女孩怯怯又希冀的望着向她走过来的小男孩“我可以和你们一起玩吗?” “不要,我妈说你爸偷人,又是杀人犯,将来你也会你爸一样,我才不要跟杀人犯一起玩呢。”小男孩毫不留情的控诉话语,震的女孩小小的心灵生疼。傻傻的看着一哄而散的人群。 第五十九章她的出生2 她一直努力着,不怕委屈,不怕辱骂,相信人原本的善良。努力的活着。相处着。直到有一次,她的母亲两天没有回家,把她一个人丢在门外,滴水未尽,晕倒在门口。是好心的婆婆看不下去把她送到医院。醒来的她,变得沉默寡言。母亲却在那两天找到了自己以后的依靠,毫不犹豫的把成为累赘的她送至孤儿院门口。 那以后,她变得默然,不需要别人的帮助,也不会去帮助别人。活着,却像是不存在的。即使有真诚的人,也没有办法让她放开禁锢的心。 花连落抚上干涸的眼角,没有眼泪呢。是不是时间久了,人就会自然而然的忘记曾经受过的伤害,或者曾经被自己伤害过的人。 “连落,这是血果,很甜的。”楚袖递上手中褐色的果子,不解的看着沉思的女子。红果是生长在北裔国山间的果子,果肉如鲜血般透红,所以才叫血果。也有人称它为王上的果子。 “谢谢,可是,怎么吃啊?”褐色的皮有点像橘子皮,只是看上去比较细腻硬挺。 “连落没吃过吗?撕开就可以了,小心里面有核哦。”楚袖动手示范着。把清理出的果肉递给花连落。 “谢谢啊。”花连落愣愣的拿着如血般艳红的果肉,有点下不了口。 “呵呵,不用,快尝尝。” 看着她殷勤期待的脸庞,让花连落无法拒绝,深吸着气,小小的咬了一口。 “怎么样?” “挺好吃。”很甜,又透着一点酸,软腻清香。 “是吧,一会就吃饭了,连落,我跟你一起吃好吗?”亮晶晶的眼眸,灿如星辰。 “好啊。” “恩,一会就好哦。”像充满活力的陀螺,急悠悠的转出去。 如果当时,有人尽是给她一个温暖的微笑,是不是那个纯净的小女孩,依然会是原来的样子? 或许曾经有过那么个给予温暖微笑的人,只是蒙住双眼,遮住心灵的她,听不到也看不见了。 “连落,凡么呆呢?”她已经进进出出好几次了,就看到她一脸无奈的苦笑。 “恩?没什么。” “是吗?那吃饭吧。”她只是涉世未深的丫头,没有尊卑之分,也就径自坐了下来。只是微微侧头看了下立于一旁的寐银。 “寐银,一起吧。”楚袖那小女孩心态展露无疑,让她想帮一把。 “是。” “王额,祭雅呢?”扒着碗里的米饭,掩饰着自己说错的话语。 “爷出去打探下情况。”本来是由他去的,只是,眼不经意的看向吃的正香的女子。爷或许想出去清醒冷静下吧。 “寐公子,合口吗?”怯怯带着点羞意,楚袖问着那始终一号脸的寐银。 “恩。”有点楞仲的看着羞涩的女孩。对于他来说,这还是第一次。试问有谁会放弃王爷对他献殷勤。 “楚袖,你还是叫他寐银吧。”夹在气氛怪异的两人中间,让她有点僵硬。 “可以吗?”莹润眼眸,紧盯着寐银,毫无保留的透着喜悦。 太过热切的眼神让寐银有点不习惯,只是静静的轻点头。 “寐银。”女孩清亮低喃,让寐银的心湖漾起阵阵涟漪。 吃晚饭,收拾。洗刷,倒茶。递水。花连落想帮个手,楚袖都不让。 连着几天下雪,此刻终于停了。半夜间朦胧的温暖,都在她睁开眼的瞬间抽离。那个固执的男子,未见面,却一直在她的左右。 月亮轻巧的升起,照耀一地的耀眼银白。 “连落,你不去看下吗?”轻摇着发呆的女子,有点懊恼的说出憋了许久的话语。 “看什么?” “那位爷已经在院子里好一会了,天这么冷,怕会感染风寒。”即使是没见过几面,也知道连落对他的影响。 花连落走至门边,看着院中那孤傲寂寥的身影,一杯杯无节制灌着酒。微叹着裹紧身上的衣袍,走向院中的男子。 白皙纤手轻轻拿过他送至嘴边的酒杯,看着他略显错愕的脸庞,把杯中的液体送入自己的口中。极致辛辣的苦涩,顺着喉间滑入冰冷的胃,热烫烧灼着。 “连儿?”看着她瞬间殷红的脸颊,无奈温柔,在眸间跳动。 第六十章赶路 “一个人喝不闷吗?酒,就是要跟别人分享才好喝。”下过雪的天气,刺骨的寒风,和胃里烧灼的热度,相互厮裂着。 “连儿会喝酒吗?”那变得迷离的眼神,不似个会喝酒的人。 “喝酒哪有什么会不会的,只是酒量好或不好而已。”晕眩袭上脑袋,让她不得不坐上冰冷的石凳。 “祭雅,什么时候会离开?”她来,有个目的。 他垂着眼帘,表情藏在阴影里,半晌才说道:“明天。” “祭雅,如果寐银同意,可以带楚袖一起走吗?”眼,直勾勾的看着他。 祭雅静静看着她,直接拿过酒壶灌了起来,直到它见底。 “为什么那么在意她?” 手无意识的拨弄转悠着腕上的血玉镯,歪头想着该怎么回答他的问题。“楚袖,像我的妹妹吧。” “寐银。” “爷,有什么吩咐?” 祭雅只是注意着她手腕间的镯子,等着。 “寐银,你希望楚袖跟我们一起走吗?”她希望楚袖可以有个好的未来,一个女孩子待在这了无生烟的地方,一点都不安全。最近楚袖总是问着什么时候离开,她眼里流露的不舍害怕,让她想做点什么。 “寐银听爷的。”眉宇轻皱,他们是逃难,带着她,会给她带来伤害。 “寐银。”起身,仰高着头,看着夜幕中站立的男子“有的事错过了,就是一辈子。不管你打算怎样,都希望你亲口,且清清楚楚的告诉她。”看向祭雅沉默的身影,无奈的转身回房。 刺骨的寒风,纠结的心情,让她此刻有点晕眩的脑袋满满的全是笑棨月。“月,在哪呢?想你了。” “连落,你们要走了吗?”楚袖轻扯着花连落的袖子,满脸的不舍。 “恩,好好照顾自己。”最终,还是没有带走吗? “答应我的要求,她就可以一起走。”不知何时,祭雅站在门口,看着系念的女子。 “什么?” “这一路,不可以逃跑。不可以向任何人表露身份。”虽然是他极度否认的,但在这个国家,它却是真实存在的。 挑眉“就是说,我就乖乖的等着别人来带我走?” “我不会让任何人把你带走的。”强势霸道的宣称着,眼眸深沉如同一汪深水。 “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能伤害她。” “好。” “楚袖,你愿意跟我们一起走吗?”询问着身边满脸迷糊的女孩。 “可以吗?我可以跟你们一起吗?”雀跃的心情,带着点点不安。 “恩。”浅笑着点头,任由欢快的人儿拥住自己。“快去收拾下吧。”直到楚袖的身影离开花连落的眼睑,她才看向依着门框的祭雅。 “好,那我们成交。” 她知道,她是跑不掉的,而她,也不想再让祭雅得到不必要的伤害。绑架王后,她不想他担上这么沉重的罪名,得到莫须有的惩罚。 “走吧。”搂过她走近的身子,跺向寐银准备的马匹。 他们不一样的旅程开始 “祭雅,你还好吗?”纤手抚上男子发烫的额头,昨天走到半路就下雨了,把她裹得严实密封,自己却淋了个通透,冬天冰冷的雨水,加上这几天的赶路劳累,让他从半夜就高烧不退。 轻轻呢喃着,费力的抓住那只抽离的冰凉小手,眷恋的贴上滚烫的脸颊。 “楚袖,能不能帮我在锦帕里放点雪?”抽不离的手,只能让她求助别人。 “好。”女孩急急跑出去,又快速的回来。虽然不知道装了雪的锦帕有什么作用。“连落,给。” 单手拿过包裹着雪的锦帕,轻放在祭雅的额头,好降低那烫人的温度。 “夫人,葯熬好了。”寐银担心的端着葯碗立于门边。他们不应该住在客栈,可是王爷的伤寒却不能有一点闪失。 “寐银,你来喂吧,我抽不开。”略蜗尬的无奈,生病的人都有这么大力气,真是服了他了。 花连落看着寐银僵硬笨拙的把勺子递进祭雅唇边,却未有一滴葯汁进入嘴里,让她满脸黑线。 “寐银,你让他靠着你再喂。”花连落起身挪向床的内侧,好让他方便扶起床上的人。这葯喂的三个人疲惫不堪,一身冷汗。 第六十一章 浑身虚软无力,酸疼疲惫,吃力的张开沉重的眼皮,红艳烛光在桌上跳跃浮动,印着床边席地而坐,趴在床沿熟睡的女子。祭雅温柔的凝视着身侧女子,她冰凉的触感,低润的叫唤,依稀的零碎记忆跳动着。伸手轻拥着熟睡的女子,把她抱上床,让她舒服的依进自己温热的怀抱。 慵懒迷糊的媚眼,看着眼前的脸颊,慢慢变得清明。抬手抚上已经回复原来温度的额头,低低的舒了口气。轻手轻脚的撤离他的怀抱,走出房间。 门扉关上的瞬间,床上的男子睁开清亮的眼眸。抬手覆上她拂过的额头。温柔愉悦跃上嘴角。 “爷?您醒了。”送洗漱盆进来的寐银,看到房内已经穿戴整齐的主子,提了一天一夜的心,总算回位了。 “连儿呢?” “夫人在楼下用膳。”直接丢给他一句寐银,去伺候你家主子吧。就拉着楚袖吃早膳去了。 “寐银,吃过早膳就出发,你去准备一下。” “爷,您的身子不要紧吗?” “如果笑棨月够聪明,我们的地点已经暴露了吧。”严肃的看向一脸直白的寐银,眉宇紧皱。 “是,我这就去。”住客栈,进葯房,他们已经暴露太多,还是尽快离开为好。 “祭雅,为什么这么急赶路,你还没好呢。”身后脸色依然苍白的男子,实在不适合赶路。 “你知道的。”说着模糊的话语,看着她垂下的脸颊,楼紧身前的女子。 当初,是她要求住客栈,要求寐银去请大夫,那时担心急切的寐银或许有一刻注意过,只是因担心未深思而已。因为相较于楚袖,寐银更能暴露他们的行踪。毕竟,王爷的贴身侍卫,跟平常的丫头,有很大的差别。苦笑悲哀染上眼眸,什么时候,她也会算计了,心里浮起突生的厌恶。 “祭雅,以后不会了。”几不可闻的声音,说给身后的人听,也是说给自己听。就算白纸染上了黑色,擦不掉,她也会让它随着时间变淡消失无痕。 “好。”低头靠着她冰凉的脸颊,无声诉说着他此刻的悸动情恋。 “王上,磐王爷在会摇镇出现过。”为勤递上搜索人员的信件。传递着话语信息。 座上男子半眯着眼眸,快速掠过信件的内容,递给座下的临末,耐心的等他看完。“临末,你怎么看。” “棨月,绵进镇是去南彧国水路。陆路必经之路,祭雅要回去,必需在那准备足够的食物和物品。我们何不守株待兔。”他一直不懂这所有人知道的事情,棨月为什么不采取呢。 “临末,有多少人知道?” “几乎所有吧。”迷惑的看向满脸寒霜的男子。 “既然这样,祭雅不会笨到自闯虎穴。如果他真去,那里的官员,足够应付。” 临末微微一怔,思绪在脑海里急速翻飞“既然他出现在会摇镇,那么他会走山峦间的繁杂小路。” “临末,要是你呢。” “原路。”晶亮的眼睛,笑看着座上的男子。 “可是临将军,我们已经知道他们的行踪了。”明知前方有陷阱,还会继续前进吗? “就是知道,才要原路啊。”临末瞟着迷糊的为勤,好似看着不成气候的孩子“棨月,那你准备怎么办?” “我跟为勤去,你留下。” “不行,我不放心,我也要去。”笑话,难得有机会逃开那些繁琐事物,说什么也要跟去。 “是吗?”清冷眼眸看向座下的男子,那璀璨的眼睛,可一点都不像担心。 “呵呵,放心,朝上有那几个忠臣在,没问题的。”那几个老古董,想让他们乱来也不敢,只因北裔国被诅咒的王室。 “好吧,以防万一,你让林嘉前往效全渡。”北裔国几乎全为山峦,唯一水,就是直通整个国家的效全湖。他连一丝机会都不会让给祭雅。 “放心,我们俩出马没有办不好的事情。” 未理会呱呱自夸的临末,笑棨月带着为勤走出书房,独留叫厮着的男子。 第六十二章 呼呼的寒风,透过破损的房屋,从各个角落恣意的吹拂着。花连落懊恼的挪近火堆旁,紧靠着拨弄着柴火的楚袖。 “连落,你好冰哦。”北裔国的天气,对于从小习惯的楚袖来说,再正常不过了。 “是吗?呵呵。”傻笑着,她知道现在自己没一处是热的,只是没有月的花连落,该怎么取暖呢? “这样会得风寒的。”急急拿过身侧的包袱,从里面拿出厚实的外袍,把她紧紧的裹了起来。“这样呢?” “谢谢,好多了。”眼前这张担忧的小脸,让她唇瓣溢出温柔的浅笑。 “连落,吃点东西吧。”楚袖递上硬透冰冷的馒头。 花连落愣愣的看着手上能磕破牙的馒头,顺手捡起地上的树枝,小心的刨着树皮。用锦帕细细的擦干净,穿过馒头,放在火堆边烤了起来。 “连落,你在干什么?”正在吃着干粮的楚袖不解的看着花连落一系列的动作。 “先别吃,烤了就软了。”想到在外面不知道干什么的祭雅和寐银都没有吃过,就在树枝上多串了几个。 “真的吗?”半信半疑的按照花连落说的方法,做着她从来没做过的事。 “不知道,试试就知道了。”理论如此,实际就只能等着了。 丝丝缕缕的麦香味萦绕在鼻息间。 “好香哦。”烧烤的独特香味,让楚袖亮了眼眸。 伸手轻捏着焦软的馒头“呵呵,应该可以吃了。” “我去叫他们。”地上的女孩急急跑出去,看到不远处屹立的两人“爷,寐银,连落弄了点吃的,快来吃吧。”要是冷了就不好吃了。 咬着脆软的馒头,虽然没什么味,但是热的东西在这寒冷的天气,总是让人喜欢。特别是冷透的花连落。 “寐银,好吃吗?”近些日子的相处,已让踌躇怯意的楚袖,能自如的跟他聊天了。 “恩。”眼眸看向秀美的女孩,体贴的为她抚开遮眼的发丝。 “呵呵,连落好厉害哦。”眨着清亮的眼睛,晕红染上脸颊。 啃着馒头,笑看着满是温情的两人。身后突然贴上的温热,让她错愕回头。 “很冷吗?”怜惜的覆上冰冷的脸颊,进来就看到她裹着外袍,紧挨着火堆。 “不,还好。”想挣开的身子却被他楼的更紧,禁锢在胸前。 “连儿。”阴沉的声音诉说着他的愤怒。 “吃吧。”递上温热的馒头,打散掉那脸上的冰霜。 祭雅只是静静看着她,并未接过她递上的馒头。 “怎么,还要我喂你吗?”调笑着用馒头轻触他俊逸的脸颊。 “好啊。” 额错愕让她停住了逗弄的动作,愣愣的看着眼眸染上笑意的男子,咬着她拿在手上的馒头。 “我的连儿真是体贴。”她的错愕僵硬,让他心情愉悦。总是那么淡漠。事不关己,默离的让他心慌不安。 “多谢夸奖。”慵懒的靠向背后的暖炉,疲累的假寐着,任由他安置着自己,让她有个舒服的睡姿。这几天急速赶路。总是乘坐在马上,让她都快散架走不了路了。 “连儿,喝点水。”轻拍怀中的女子,将水袋凑近她唇边。在这干燥的山峦间,多喝水会舒服点。 迷糊间的话语,让她侧过头无声拒绝着。 祭雅有点好笑的看着如同孩子般执拗的女子,异笑印上唇角,拿起水袋就口喝了起来,不顾寐银楚袖的在场,极速封住她的口。 唇上温热的触感,流入唇间湿润的液体,让她惊愕的张大了眼眸。在他再次袭上她唇瓣的瞬间,手忙脚乱的惊跳起来。“我自己来就好。” 看着她戒备殷红的脸颊,不快的搂过跳离的女子,看着那执拗的脸颊,无声的递上手中的水袋。 “谢谢。”胡乱的灌了几口,平复心里的不安的流动。 “连儿,把镯子摘了。”看着她习惯性的抚上手腕间的镯子,深幽的眼眸沉静锐利。 “这镯子暖暖的,很好啊。”而且摘不下来。 拉过她的手,倒上水,轻扯旋转着那牢牢捆着她手腕的镯子。 第六十三章对峙 “爷,会痛。”楚袖低低声音,在看到那已经泛红的腕间,忍不住出声提醒。 摧毁划过眼底,聚气的掌心未碰触到镯子,已被主人抽离。 “祭雅,这是我的,你不能毁了它。”抽离的手,直直伸到祭雅眼前“血玉镯,不管以前它属于什么,现在是我的。” 墨黑的眼眸闪烁幽深“睡吧。” 看着他细细的为自己盖上驱寒外袍,温热的身子紧拥着她,心里,像有什么堵塞着,疲累的身体,清明的心,让她闭着眼却毫无睡意。“祭雅,谢谢你。”感觉瞬间紧锁的手臂,不管将来怎样,欠他的,总是存在着。 “好漂亮啊。”清亮的女声回荡在整个山谷“连落,快看啊。” 总是在山脚边转悠着,她也分不清东西南北了。但是这北裔国真的是超乎想象的漂亮。“恩。” 满山葱郁的树丫,厚厚的积雪沉浮期间。此刻的小小山谷,满满都是小小的银红色花朵,镶上白色雪埃,美的让人留恋沉醉。 惬意的让所有美景印入眼帘,却感到背后徒然变得僵硬冰冷的身子,腰间抽紧勒疼她的手臂,不解的看向满脸肃然的祭雅。顺着他冰冻的的眼眸看向山谷之间。 模糊傲立的人影,清瘦飘逸,黑衣萧索,如同天地间滋生出的媚魔。 花连落的眼眸,由不解木然,变得错愕晶亮,轻抿的唇角因确认屹立之人的身份,弯起愉悦美丽的弧度。 面容妖孽的男子如同一匹冰绝孤傲的雪豹,站立于雪中冷眼媚视着眼前。 “月。”微挣的身子却被身后的男子禁锢的更紧。 无声厮迷弥漫期间,只是静静看着走近的男子,直到清清楚楚呈现于面前。 “放开她。”低沉,毫无感情音律的声音,直面袭向马背上的祭雅。 “北裔王,我只是来接回逃逸的妻子。”翻身下马,亲昵的吻上花连落的头顶发丝。看向那即刻变得血红的眼眸,指尖瞬间变得冰凉。曾经听说过,北裔国的妖王,因血染红的眸子,凡是背叛有异心的人,都会得到应有的惩罚。无一例外。 “磐王爷,别来无恙啊。”手,轻拍上妖魅男子僵硬冰冷的肩膀,以防他失控。“王爷,您是没有胜算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把花连落交到楚袖手里“不准放开她。”他双掌集气,转瞬就朝着笑棨月袭去。 面对他凌厉的攻势,笑棨月倨傲全神的破解着。 气流,张狂浮动。 风刀雪剑,翻身飞转,两人流水行云般穿梭于花树之间,花连落只看到那模糊晃动的身影,让她忍不住握紧手掌,此刻眼里满满的惘然。 “寐银,快带你家爷走啊。”挣不开楚袖的制固。急急的对着寐银唤道。没想到楚袖小小的,力气倒是满大。 “连落。”楚袖不解的看向周围的人。她知道寐银不是坏人,可是,即使再不问世事,北裔国王上的眼眸,没人会不认识,让她此刻的脑子有点混沌。 “楚袖,只是喜欢的人不同而已。”看着仍旧站立的寐银,低声轻喃,这时候的混乱,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爷。”寐银急切担心的声音,唤回沉思走神的花连落。嘴角的鲜血,脸色苍白却仍旧傲然挺立。 花连落急切的看向笑棨月,脸上的点点血迹,除了脸色苍白,外表看不出有什么异常。拉着楚袖直直对着祭雅“祭雅,快回去吧。你再留在这,后果是什么比我还清楚。” “爷。听夫人的吧。”寐银戒备的看向如鬼魅的笑棨月。 在寐银愕然,祭雅不甘,楚袖手腕突生的刺痛,花连落已经落入笑棨月的怀中。她对祭雅的关怀担心,让他的心脏,因嫉妒无声疼痛着。 “笑棨月,如果你让我回去,它还会发生。”眼睛直视着那让人心惧的眼眸,褐色的发丝在阳光下透亮闪烁着。 狂暴愤怒周旋其身,聚气手掌却被花连落抱个满怀。“月,不要。”紧紧怀住僵硬冰冷的身子,他周身徒生的杀气,让她心脏紧缩着。看向他冰冷默然的眸子,手轻抚那苍白的脸颊“月,我欠他的,你帮我还。”她和他,是一起的。 妖红冷漠的眼,因她的话染上温润,放软身子,怀紧胸前的温热,说了在此的第一句话“好。我帮你还。” “磐王爷,不会再有第二次。”说完,转身走向为勤身侧的马匹,单手抱起花连落跨上马背,架马离开如果换个方式认识,或许他们能够成为朋友。窝在笑棨月怀里的女子,如是想着。 第六十四章 “连儿,还不清的。”感情,牵牵扯扯,理不断,还不清。走离的人儿渐渐变得模糊,那相拥的画面刺疼着眼,也磨损着心。 “爷。您没事吧。”小心的扶住虚晃的人,接下来,会怎么办呢? “寐银,回去了。”她,不会想看到因她而受伤的人吧。 “是。”刚走离的脚步,突然感觉软倒的身子,错愕的惊呼,焦急的抚上跳动的脉搏。 “寐银,怎么样了。”从头到尾都处于迷糊状态的楚袖,看着突然倒在自己面前的祭雅,让她无助害怕。 “伤及肺腑,没有生命威胁。不过要赶紧找个地方休息。楚袖,我们走。”把楚袖安置在马背上,自己抱着祭雅跃上另一匹马,牵起缰绳,往山谷外的村庄走去。 “月,还好吗?”担忧的抚上异常苍白的脸色,那冰冷的触感,让她心惊。 “没事的。”安抚着怀里,只因他苍白的脸色就吓坏的女子。甜腻润滑着心间。 “真的?”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脆弱了。祭雅那坚毅的神情在眼前回旋。不安恍惚游荡着,似是什么事将要发生。 “落,放心,休息会就好了。”翻身下马,轻靠着她走近为勤准备的民房。祭雅比他想象的厉害。眼眸,在她看不见的时候,变得狠厉。 纤手抚上沉睡的男子,俗称的内伤吗?临末虽说没事,只要静养一段时间就好,她却忍不住担心。“月,快醒吧。” “好啊。”浅笑着揽过床边的女子,把错愕的她安置在胸前。 “什么时候醒的?”微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笑得正欢的男子。 “别气嘛。”点着她秀挺的鼻子,他只是想要她那满满的温柔,来填补饧殇的心魂。 “最后次。”双手怀上他的颈项,窝入他的怀中。耳边回荡着他的轻应声。 “连落,葯好了。”直呼着名推门而入,不用想,这大刺刺的人肯定是临末。笑棨月挥手扯下床前纱帐。 “哟,照顾人都照顾到床上去啦。”看着床前晃动飘逸的帐幔,调侃着那近半个月来似冰冷石头的人。 “临末。”只因怀里温润的女子,让他出口的话语不再冰冷。“你先回去吧。我这有为勤就可以了。” “真是,利用完就催我回去。”略微哀怨的放下手中端着的葯碗“别忘了喝啊。” “临末,拜拜。”花连落探出脑袋,纤手挥动着。 “月,喝葯。”拉起慵懒的男子,把葯碗凑近他唇边。看着他就像喝水一样灌入喉咙,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不苦吗?” “不苦。”甜腻的心,不管多苦的葯,都会变成甜的。 “骗人,呶,水。”总可以冲淡点苦味。 愉悦的接受着她的好意,轻抚那柔顺秀丽的发丝。“落儿,走吧。” “去哪?” “回家。”牵起她走出房间,那个空了半个月的地方。 “可是你还没好。”急急拉住打算上马的人,反正没什么事,为什么要这么急呢。 “落,我已经没事了。”轻笑着抚上那担忧的脸颊。以他现在的状况,无法十足的保全她。 “好吧。” 不知道边蔷边薇和狸儿过的怎么样了。她似乎总是像漂游的浮萍,随着水流的方向默然移动。 “落儿,饿吗?我跟为勤去找点吃的,乖乖的在这儿等啊。”把她好好的安置在树墩旁,离寒添城还有不到半天的路程。“一会就回来。” “恩。”伸着懒腰,目送着急速离开的笑棨月跟为勤。她一时犯困,一不小心就把食物。水给丢了。这两天老是吃些野果子,真是辛苦那两个到处找食物的人了。 眯糊着眼无聊的把玩着手腕上的镯子,丝缕暖意渗透。 某个方向,人影晃动,极速串出好几个黑衣男子。 抬头皱眉看着前面六七个好似不怀好意的人,黑色,魁梧,嚣张,隐约的伤痕气息刻画着曾经的战绩。 “没想到还是个美人呢。可惜了。”讪笑。调侃的声音回荡在花连落左右,男子的眼,贪婪的上下打量着羞美妖娆的女子。 看着四周那发亮猥琐的眼光,让她浑身的汗毛孔都张开了。 “抱歉了,你就应我们的要求,消失吧。”说话的男子伸手轻撩她颊边的发丝,语调轻柔,话语冰冷,让她一阵寒碜 第六十五章伤1 “啊”痛苦哀嚎的叫声,说话的男子握着自己鲜血浸透的右手,有个半大的石子在花连落脚边滚落,那滴血的艳红,宣誓着曾经穿透过人的肌理,骨髓。 “老大。”不被欢迎的人,咋呼的叫唤着,握紧手上的大刀,戒备畏惧的看向那突然出现的妖厉男子。 花连落看到那出现的男子,心软放松着,也担心着,他的伤,不要紧吗? “给我杀。”捂着流血不止的手,名为老大的人,大声吆喝着同党。 听见命令的人,彼此挨着冲向那令人畏惧的男子。攻击的几名男子仿是置笑棨月于死地,下手狠厉,招招皆是致命的招式,笑棨月一个闪身,躲过急速划来的刀。武器的碰撞,疼痛的叫唤,在这寂静山林间更显得清晰。 血迹溅上白皙脸颊,妖红眼眸透亮嗜血,嘴角浮起冰冷残笑。 仿似地狱降临的修罗,花连落的心,因他而寒颤冰冷。怎样的经历,会让一个人,对于杀人如此麻木热衷。 “不许动。”在花连落身侧的男子,看着自己的手下那么轻易就倒下,拿起脚边的刀,架上她的脖子。 “放开她。”一直垂着的眼帘,此刻毫无遮眼的出现在他人面前,透红的眼眸冰冷的直视着那只拿刀的手。让握着刀的男人,颤抖恐惧着。 “你,你”那妖艳的眸色,只有一个人有。 因他的颤抖,划破着肌肤,颈间的刺痛,血的腥味在鼻息间游荡,混合着男人身上难闻的味道,让花连落胃里翻腾着。 她那苍白的几近透明的脸,让他心里的愤怒急速增长着。掠起身子袭向僵硬木然的人,不惜拉扯那深沉的内伤。花连落只看到挡在身前的男子徒飞出去,撞上树,直直跌倒在地。自己却被人怜惜的拥进怀里。脸颊挪进那弥漫着清新香味的怀抱,极力呼吸着,让腐朽的脑子清休着。 “落儿。”轻抚那脖颈间划开的伤口,拿起腰间的伤葯,轻呼着帮她抹上。把她真实拥在怀里,让他紧绷的心,松弛晕软。 “走吧。”避开她探究直视的眼光,手指冰凉。 被抱上马背的女子,看着他牵起另一匹为勤的马。 “伤还没好吗?”喃呢着凝视那苍白的脸。 错愕僵硬的迎上担忧不舍的眼眸,没有恐惧鄙夷“不怕吗?”连自己都无法控制的嗜血杀意,她不怕吗? “不怕。”嘴角弯起漂亮的弧度“月,我也不喜欢。” 那样的他太过沉重。 金色阳光,透过浓雾,照射他阴暗沉沦的心。 原本趴伏于地上的人,颤抖不甘蕴藏眼底,举起刀悄无声息的刺向马上的女子。 靶受到那突生的杀意,就近的两人,让笑棨月来不及聚气挥开,身子挡住那威胁着她的刀,须臾间聚气的手掌毫不留情的挥向残存的人。 金属刺进皮肉骨髓的战栗声响,清晰的回荡在花连落耳边,看着眼前苍白优雅的笑容,木然的伸手拥住倾倒的人,两人的身子直直的坠向地面。 “月。”血,染红她的手掌,晕上她白色的衣衫,如傲梅般妖异挺立,红艳艳的晃动着人的眼睛。止不住的温热,让她身体的每个细胞停滞。 “没事”安抚那慌乱的女子,极力使模糊的视线。混沌的脑子保持尽有的一点清醒。 花连落轻轻颤抖起来。大口大口呼吸着这浑浊腐朽的气息。 看到那无助自责的脸庞,让他的眸光更显暗淡,即使再渴求,也只能任无边的黑暗侵蚀着他。 “月,月。”他毫无生气的脸,毫无活力的声音,让恐惧无助包围着她。 轻拍着闭眼的人儿,眼前的他渐显模糊,水气弥漫上眼睑,点点似珍珠的泪水划落,滴在她怀中的男子脸庞。 “月,醒醒,我会害怕。”她的声音,像断了弦的古筝,弹奏着破损音律。心底被其狠狠抑制的脆弱顷刻间崩塌,失去方向的她,无助地害怕。一直一直,她漠视着自己,也漠视着别人,惩罚吗?对她的惩罚吗?眼泪,像决了堤般奔畅流泻。 一头青丝像失色的抹布,在她脑后旋绕飞舞,沾上空中突然撒落的雪花,仿似木娃娃般并未拭去,眼,依然一瞬也不瞬的望着怀中苍白的男子,专注的连寻找食物回来的为勤,也未察觉。 “爷,连姑娘,这到底?”错愕的看着眼前的景象。上前接过花连落手里的人儿,迅速简单的止血。 第六十六章伤2 “为勤”溺水的人,即使是根稻草,也会紧紧攀附。 “连姑娘,我们现在得回去。会骑马吗?”眼前脆弱的人,真的是那个慵懒漠视的花连落吗? “你教我。就现在。”一直慵懒的眼,闪烁着认真坚毅。 “连姑娘,失礼了。”为勤拥住她的腰间,把她抱上马背“抓住缰绳,脚不要夹着马肚子,往后点” “连姑娘,请紧跟着我。”粗略说了下基本基础,还好这两匹马都是万中挑一的。抱起笑棨月跃上另一匹,驾着往寒添城去。 夜,寂静宁亮,真个寒添城都笼罩在银色光辉下。位于城中心的临将军府,喧闹慌心,太医婢女。临末的怒吼斥责,回绕着复以阁,进进出出的人,害怕颤抖着,只因那个躺在复以阁床上的人,是北裔国最尊贵的人。 不同于四周的吵闹,抱着双膝蹲在门边,忽略着刚才恼人的风沙给柔嫩的脸颊带来的刺痛不适,苍白木讷的脸看不出她在想什么“连落,棨月不会有事的。”怜惜的抚上此刻苍茫的秀发,看着她脖颈间已经干涸的血渍,眉宇微皱“连落,来,处理下伤口。”抱起蹲在地上丝毫未动的人,进入复以阁厅内。唤来婢女,打来水,万分小心的处理着伤口。擦拭着被泪水染过,粘合着沙尘的脸颊。 “连落,看着我。棨月不会有事的。”她那茫然的眼,好似穿透他,看向内室的人。 “临末,我没事。”暗哑破碎的嗓音,让临末一怔。 “临将军。”内室的太医谦微的弯腰立于临末身侧。 “王上怎么样?” “回将军,王上暂时没事了。伤势已经控制住了。” “暂时是什么意思。”利眼扫过一室战栗的太医。 “恩临将军,王上的内伤加上那一刀,伤势太重,微臣已经稳定王上的伤势了,只要好好调养,就没多大问题了。”年老的太医边摸着汗,边小心措辞的回应。 “恩,你们先回去吧。有事会再传唤你们。” 突然跌倒的人,被临末急急扶住。“连落?” “我要进去。”唇角绽开苍白的笑容,蹲的太久而变得僵硬麻木的脚,让她一时无法站立行走。 “好吧。”直接伸手抱过软倒的女子,进入内室,轻放在弥漫着血液淡味的床边。“我去让下人煎葯。” 纤手探上气流微弱浮动的鼻息间,让她惶恐不安的心终于归为。 “笨啊,怎么可以替我挡呢。”手指无意识的轻抚他苍白柔滑的脸颊。她这一生,那个心颤惶恐的画面,会一直禁锢在她心间吧。 临末看着淡笑女子,无声的退出房内。 杂乱的声音,响遍整个复以阁。不善服侍人的花连落,总是扯弄出一堆麻烦。 “很累吗?你要睡多久呢?都四天了呢。大家都担心死了。”扶起昏睡着的他,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一点一点小心把葯汁喂入那轻闭的唇间。 临末已经对太医吼过很多遍了,可惜,眼前的人还是不醒。 没有之前的慌乱,他平和的呼吸,也让花连落平静着。 “听说,对伤重昏迷的人多说说话,他就会醒了。” 歪着脑袋懊恼的看着沉睡却依然妖娆的男子。 “可惜,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她做得最多的,就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要不,唱歌吧。” “不反对啊”“那咳咳”月色正朦胧与清风把酒相送太多的诗颂醉生梦死也空和你醉后缠绵你曾记得乱了分寸的心动怎么只有这首歌会让你轻声合醉清风梦镜的虚有琴声一曲相送还有没有情浓风花雪月颜容和你醉后缠绵你曾记得乱了分寸的心动蝴蝶去向无影踪举杯消愁意正浓无人宠是我想得太多如同飞蛾扑火那么冲动最后还有一盏烛火燃尽我曲终人散谁无过错我看破弦子,醉清风破碎跑调的音律,被柔和温甜的嗓音包融着。 她,什么都容易学会,除了唱歌,似乎天生没有生个音乐细胞。当初,因为学校庆典,被舍友围攻半个月的成就。最后还是在她那无法成调的歌曲中放弃了。 第六十七章转醒1 一遍一遍 从轻脆到低哑。 从高照的太阳,到月亮升起。 从那紧闭的眼睛,到突显的妖红。 词句卡在喉间,眸光错愕的对上暗红温润的眼眸。 “很好听。”干涸的喉咙,只能发出低哑微小的声音。 急急跑向桌边的水壶,不顾慌乱的站立绊倒的椅子,不顾倒下的椅子砸痛的脚背,不顾挥动的手撞击上桌角。只想缓解他的不适。 “水。”装满水的瓷杯,凑近干涸的唇瓣。 吸取着她的温柔细心,僵硬沉重的手,责难的抚上她红肿的手背“疼吗?” “不疼。”头颅撒娇似的埋入他温暖的颈间。“你睡好久呢。” “对不起,落儿,让你担心了。”轻拍她磨蹭的头颅,轻轻转动僵硬的身体。 “接受道歉。”捧起他的脸,认真的看着暗红眼眸“没有下次啊。” 沉溺的爱恋覆上眼眸。 不管多少次,即使时间回转,他都会毫不犹豫帮她挡住所有的灾难,只为她过的快乐无忧。 “休息下吧,我让边薇拿点吃的过来。”从她被带到将军府,临末就从王宫把边薇接过来伺候了。 “好。” 直到她离开自己的视线,笑棨月才疲累的闭上眼睛,躺了好几天的身体僵硬无力。 “真的吗?王上醒了?” “是,是,边薇,你去弄点吃的吧。”安抚着泪光嘤嘤的女孩,浅笑的看着担心的一群人。 “烦人的家伙终于醒了。”讪笑调侃的无谓声音,出于那满满担忧的临末。 “是啊,我就不用一天三顿听那不变吼叫了。” 每天不变的音量,大同小异的词句,久了还会有谁怕呢。 “是是,可不比某人的歌曲吵。对吧。”龇牙凑近她带笑的脸庞,让她别唱,还一遍一遍的不停唱,让他懊恼不舍。 “只有你觉得。”转身离开他过于靠近的脸。 “喂,聊会嘛。” 消失的人影没有任何回答,徒留静懿傲然的身影。 人的一生,就如同背负着沉重的行李走在旅途上。该承受的,丢不开。 “小姐,王上还没醒呢。”手捧着清淡小粥,看着床上沉睡的男子。 “恩,很累吧。”暗哑成锈的嗓音,伸手抚上喉间的干疼。 “小姐,您没事吧。”边薇急急放下手上的托盘,查看着花连落喉间淡红的伤痕。 “奴婢见过王后。”门口,跪着一个女孩。 “起来吧,有什么事吗?” “王后,这是临将军吩咐给您拿过来的。”女孩恭敬的递上装有葯碗的盘子。 “这是什么?” “回王后,这是缓解喉咙肿痛的伤葯,是临将军让太医特别准备的。” “恩,替我谢谢临将军。下去吧。” “是。”婢女放下手上端着的托盘,行礼退下。 “小姐,喝葯吧,再不喝要凉了。”边薇轻声唤着斜躺在软榻上不动的女子。 “我很好,不用喝葯。” “小姐,你声音都哑成这样了。赶紧喝葯吧。”拉起不情愿的花连落,把满是葯汁的碗凑近她的唇边。 看着边薇坚定执拗的眼,无奈的接过葯碗。 苦涩的葯汁划过喉咙,倒是有几分舒润。 “小姐。水。” “谢谢啊。” “小姐,王上的葯也该熬好了,边薇去拿过来。” 第六十八章转醒2 适应着嘴里的苦涩,拿起边薇留下的清粥,走近内室。 “醒了?”放下手上的托盘,走至床边抚上他的额头“饿吗?喝点粥吧。” 她小心翼翼的样子,让笑棨月波澜唏嘘。心里满满的温柔潆绕期间。他,从未被人如此怜惜。 “好吃吗?这可是边薇用心熬的呢。” “恩。”暗红眼眸染上担忧“落儿,照顾我累吗?” “不累,怎么,嫌我照顾不好,想换人啊。”眯眼威胁着苍白男子。 “没有。”急急抓住抽离的纤手。 “呵呵,放心,我不会丢下你的。” 随口溜出嘴角的话,却让他点亮了双眸。 如婴孩般单纯无污的笑容,第一次,她带给他所有的安心。 “月,谢谢你。”脸颊,挂满温柔感激的笑容。 “不欠他了吗?”那个执着的男子。 “或许。”藕,丝连缠绕。感情,像流水,切不断,分的清。 人说:先爱上的人就输了。 靶情,可以用输赢来定论吗? “落儿。”眉宇微皱,伸手拥紧身侧的女子。 张开薄唇,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终只是静默沉寂。 在将军府住了近半个月,祭雅的伤也差不多愈合了。 “连落,来,尝尝城门口抿香轩的包子。刚出炉哦。”女褐捧着纸包,快快的递到花连落面前。 “苍小姐,你很闲啊。” 苍穹,曾被临末救起的女子。在笑棨月养伤的期间,苍穹经常往临末这跑,就认识熟悉了花连落,同龄女子,让一直是一个人的苍穹,总是万分热情的对她。 “苍穹啦,苍小姐多见外。快,尝尝。” 无奈的拿起热烫的包子,吹呼着送入口内“挺好吃。” “是吧,还有那里的梅糕也很好吃呢。” 挨。挨。挨,挨近这淡然慵懒的女子。 “苍小姐,靠这么近,有什么秘密要跟我说吗?” “连落,你们什么时候走啊。” “今天就走。”她有点想念边蔷和狸儿了。 “这么快,那我以后很难再见到你了。”直接挽上她的胳膊,不舍的说道。 “恩。” 木然的看着被挽住的胳膊,有时候她都搞不懂,为什么这女孩会这么接近她。毕竟,是两个不同的世界长大的。 “苍穹,你喜欢临末吧。”没有疑问。 “连连落。”突然听到的话语,让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害羞啊。”有趣的凑近殷红的脸颊“喜欢就努力吧。” “可是,他好像不喜欢我。”淡淡愁绪染上原本殷红的脸颊。 浅笑着轻覆上她的肩膀“有了自己想做的事,就努力去做吧。” 事情的好坏,总是因人而议。 “你现在就应该把包子分给临末,去吧。”怂恿着坐在身旁的女子,轻推着茫然无措的她。 “能行吗?” “每次一点点的悸动,加起来就会成为满满的心动啦。” “好厉害哦,我这就去。” 花连落呆愣的看着欢快走离的女子。 朦胧间,临末点点的悸动,轻触着她。无法给予什么,希望那个女孩,能成为他们彼此的牵绊。 目标吗?梦想吗?抬手遮住耀眼的阳光,茫然的牵动自己的嘴角。 “落儿,该走了。” 拉下花连落抬起的手,轻捏下巴,让那茫然的眼,对上他妖红眼眸。 第六十九章回 “恩。” 伸手挽上他的臂弯,低浅莹笑在唇角绽放。这个妖魅如花的男子,或许就是让她来到这个世界的理由吧。 笑棨月看着身侧女子像猫儿一样倚着自己,心情明朗畅怡。 “月,不用跟临末打个招呼吗?” 掀起轿帘,寒添城,依然繁华似锦,人流挤嚷。 “他知道的。” 马车缓慢移动,进入那让她困镜又期待的地方。 “小姐,你终于回来了,边蔷很想你呢。” 罢踏入君景殿,就被直冲过来的女孩抱个满怀。 “边蔷,要勒死了。”微微推开眼前的女孩,还给自己一丝空气。 “边蔷,小姐还有伤呢,快放开。” “伤,在哪?”焦急的轻轻翻动着花连落的衣衫。 “没事,已经好了。” 浅笑着爱抚眼前的女孩,那条浅浅的划痕,早就痊愈了。只留淡红痕迹,印记着曾经的发生。 “小姐,快进屋吧。”边蔷小心的搀扶着花连落。 “嗷嗷”白色小巧的身影,轻快的跳入花连落怀中。 “小狸儿啊,好久不见了呢。”双手直直举起柔软的雪狐,凑近脸颊磨蹭讪笑着。 欢快气息,流遍君景殿。 “为勤,怎么样了。” “回王上,这次的事件,是太傅千金魏小姐指使的。那些人是城外一个帮派的杀手,只要有钱就帮人做事。想是,当初因王后的关系,被送回府的事情,让魏小姐不甘吧。” “太傅知道吗?” “太傅大人不知道,是魏小姐擅自决定的。” “传朕旨意,即刻起革去太傅大人头衔,让他回家好好养老。魏小姐送入成宗府。”成宗府,北裔国关押重犯的地方,至今,未有人能活着走出那。 眼,妖亮冰冷,唇边浮现极为残佞的笑,斜躺的身子慵懒优雅。他不会放流任何伤害她的人。 “是。” “寐银。” “在。” “即刻启程,把本王的话,一字不漏的告诉花连落。” “王爷。” “说。” “即使不专程去北裔国,连姑娘也早晚会知道的。为什么” “笑棨月不会告诉她的。” “是。属下知道了。” 满院的积雪,丝丝冰冻的冷风毫不客气的吹拂流动。女子躲在角落,素手轻轻拨开地上的积雪,把干净银色的雪装入随身携带的碗中。 身侧的雪狐弯着雪白脑袋,迷惑的看着眼前的主人。 “小狸儿,刨冰哦。” 炫耀似的晃动着手里的碗。转身跑向屋内。 “小姐,你又乱跑了。”边蔷皱眉看着那被冻得通红的手,递上温热的茶水“来,暖暖手吧。” “恩。” 随口应着,并未接过边蔷手里的瓷杯。把满满的装着银雪的瓷碗放在桌上,倒上冷透的浓茶,撒上切碎的酸梅,搅拌着送入口中。 “呼,好冷啊。” 炳着气凑近暖盆,恶趣的将盛满雪的勺子递近雪狐的嘴边。“来,来,很好吃哦。” 漆黑的鼻子凑近勺子嗅着,小小的粉色舌头轻添着加工过的雪。晶亮的眼仿似放着光,愉快的吃了起来。 “不怕冷?” “小姐,狸儿本来就是在很冷的地方长大的。” “边蔷,呶。”把碗递给边蔷,抱起雪狐取暖。 “小姐。”犹豫的看着手中的碗“这不会吃坏肚子吗?” 第七十章无聊 “不会啦。” 边蔷看着浅笑莹然的女子,犹豫着把它送进口内。 “小姐,这酸梅挺好吃。” 错愕的看着只挑着酸梅吃的边蔷,拿起桌上的温热瓷杯暖着手。 “参见王上。”急急放下手中的瓷碗,向踏进屋内的男子行礼。 “下去吧。” “是。”边蔷微微行礼,退下。 看着出现的男子,花连落自然的窝入他温热的怀中。 “落。无聊吗?”宠溺的怀紧她冰冷的身子,抚开颊边凌乱的发丝。 “恩。”眼波晃动,瞬间透亮“月,我们生个孩子来玩吧。” 手臂即刻变得僵硬“就我们两人,不好吗?”心里成年累月的障碍,不是一刻就能消除磨灭的。 “万一我有了,你就要接受。” 眼,认真的看着恍惚的男子“不准担心。”苛刻的要求,笨拙的话语,只是希望可以减轻他的腐浊内心。 头颅依进她馨香颈间,未言片语。 纤手搭上他的肩颈,适中揉捏轻槌着。 “舒服吗?”手掌下的肌肉硬挺,他都没有好好休息过吗? “恩,我的落儿真体贴。” “当然。”离开怀抱,滑向他的后背。“你应该多休息的。” 浅笑着任由她纤细柔软的手在他背后游走按捏。 练过瑜伽,多少知道身体的结构穴位。“伤好了吗?” “放心,已经没事了。” “不是敷衍我?” 他,总是为了让她心安,违背,却灿烂的笑着。 侧首看着突然凑近的脸颊,浅笑着点头。 “那就好。” 眨着眼,赞赏的吻上他的白皙脸颊。他错愕的眼,和瞬间杏红的脸让她欢快不已。 “王上,南彧国的兵力集中在我国边境。磐王爷那送来的急件,只要归还他国的磐王妃,就会撤兵,两国安好。还会献上南彧国丰厚产物作为补偿。” 至谧殿,北裔国厅政,君王大臣议事场所。 此刻肃然威严,只因一名如微尘般的女子,搅乱两国百姓的平稳生活。 “这磐王妃,怎么会在我国境内呢,想必是南彧国随便找个借口攻打我国。” “王上您看,这该如何是好?”低哑嗓音,担忧无奈。 整个厅内,如乌云愁密般沉重。 坐于殿上的男子,妖眸透着猩红,如嗜血野兽,看向某个方向。 “临末,即刻起程,前往边界。如果他要打,没道理我国会退缩。”嘴角挽起冰冷的嗜血笑容。让殿下一群大臣寒颤抖锁。 “都下去吧。” “微臣告退。”纷纷行礼,退离至谧殿。 “王上,不打算告诉她吧。”该启程的临末,悠闲的笑看着此刻如鬼魅般的男子。 “你说呢。”有胆招惹他,就要有胆承受。 “那就辛苦你了,好好看着她吧。祭雅可没那么好打发。”以花连落的性情,绝不会让他们有任何损伤。 两国的硝烟,只是祭雅的幌子而已。 星影晃动,风,吹拂沙叶,瑟瑟的响。 “月,最近你都在忙什么?”她已经好几天没见到他了。 “没事。”手里的箸,从一开始都没停过,为眼前的女子夹着菜。 花连落看着那百分百说谎的男子,并未深究。 “王上,有人闯进君景殿。”边蔷脚步蹒跚的走近殿内。 院子,为勤和来人挥动着自身的武器,毫不手软的攻击对方的命门。 来人运用灵活的身手,急速躲开眼前的为勤,往君景殿殿内串入。却被门口出现的人拦截,不得不刹住前进的脚。 “为勤。”唤着侍卫,妖红眼眸杀意顿现。 第七十一章南彧1 前后夹击,让夜幕中的来人,皱拢俊眉。 缓步上前的笑棨月,被花连落用力扯住。“寐银?你怎么会在这里?” 来人,正是磐王爷贴身侍卫,寐银。 “连落小姐,你再不回南彧国,两国就会交战了。”看来,如王爷所说,北裔王并没有把任何消息告诉她。 愕然的看向一身北裔国侍卫打扮的寐银,感受着身旁男子的张狂怒气。 “寐银,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错愕于她的不惊与冷漠,静默的站立,转身急速离开王宫。 “好了,我们进去吧。”挽起身侧僵硬的男子。踏入内屋。 “落儿?”没有冰冷,没有嗜血杀意。蕴含满满的担忧。 “月,最近你都不见人影,就是这原因吗?”因为,他们知道她会阻止,阻止这毫无意义的战争。 “是。” “你不打算让我知道? “是。” “真想来场战争?” “是” “月,你还真一点都不可爱。” “什么?” 她的一连串问题,让他心口无措恍惚。 “月,我们去南彧国吧。” “不行。”坚定的环住眼前的女子,挡住她前进的步伐。 “为什么?”眼瞅着执拗的男子“月,我是你的王后呢,你可以为我挡掉所有的灾难,我也愿意为你驱逐一切不安惶恐。有些事,不是你不面对它就不存在的,不去解决,它永远会是你心中的一个坎。” 素手爬上白皙妖艳的脸庞“月,我们去南彧国吧。” 眼眸,渐渐变得柔软“好,我们去南彧国。”他,总是会对她妥协。 “好乖,好听话呢。”媚眼闪过促狭笑意。恣意揉捏着他的脸颊。 “落”无奈的看着她的讪笑媚眼。眼,变得杏红暗沉。银色的波浪溶解了彼此的距离。 时间,像流动而不更改的溪水;心,如溪底已磨平的鹅卵石;将悲伤喜悦,刻进灵魂生命把握撕咬无论变成如何 坚守不放。 “来了吗。”墨黑的眼眸晶亮,透着势在必得。 “是,王爷。现在住在都城内的乐来客栈。” “很好,我就等着她。” 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要引起战争,那个淡然却纯净善良的女子,绝不会允许因她而挑起的战争事端。在南彧国,就看笑棨月怎么离开。 站在都城街道上,天空,暖阳普照;心情,好似坐在渡船上飘荡。她算是回国,还是来到异国之乡呢? 义无反顾的来了,却不知道该怎么消弭祭雅深沉的情感。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轻槌她懊恼晃动的脑袋,召回她游走的心魂。 “斜月尚明,有老人倚布囊,坐于阶上,向月检书。这月老到底怎么牵红线的呢?” 迷惑的看着自言自语,犹自走神的女子,无奈的拉着她前往磐王府。 “害怕了?”看着趴在墙角子着磐王府大门的女子,一大早就来了,现在都晌午了,晃荡半天,都没勇气进去。 “唉”没底。 翻来覆去,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什么主意,可以让他放弃。 “天快黑了。” 墙角的女子狐疑的看着明晃晃的金色太阳“别笑我了,进就进嘛。” 抬起的脚,珊珊无法落下。 第七十二章南彧2 “走吧。”撩起满脸无奈憋闷的女子,直接向磐王府走去。 “王爷等很久了,两位请。”一直在门口候着的寐银,侧身行礼,指引他们往里走。 从大门口到厅内,漫长的路程,对于此刻花连落来说,短暂的颤心。 “王爷,他们来了。” 座上的男子,拿着茶盅的手微顿,未看向门口的人,抬头饮尽茶水。“你们下去吧。”挥退着一直站立的芷儿和寐银。 “是。” 行礼转身退下,芷儿的眼,近似渴求看向花连落。 是要她留下,还是毫无顾忌的离开? 男子放下手中茶盅,走近无奈担忧的女子“连儿,好久不见。”伸出的手,被笑棨月隔阻在空中。 “坐吧。”倨傲的笑着,等到他们入座才开口。“既然你们来了,是不是就表示,同意把我的王妃归还给我呢。” “那个” “北裔没有你要的王妃。” 犹豫。冰冷的声音同时响起。 剑拔弩张的氛围,旋绕着两个互不相让的男子。 “祭雅,你想要什么?” 说她无情也好,默然也罢,不可能有毫无理由和目的也想在一起的人存在。她并不认为,这么长的时间,可以让一个男人冒着毁掉自己王国的危险,就为了一个女人。 倨傲的眼睛看向淡然的女子,嘴角弯起温润的笑痕。“你。” 拉住瞬间杀意四起的人,轻扯袖子安抚着“不可能的,时间并不会因为某个人而优待。祭雅,那么多事过去了,我不可能再回到这个地方。” “只要想,没什么做不到的。连儿不觉得吗?” 是基于什么心理,非把她留在自己身边?或许祭雅自己也说不清楚,那个女子,没有趋炎附势,没有想从他身上得到任何东西,慵懒。淡笑,平和。明媚着。不像太阳,却似月亮般温和存在着。 “问题是我不想。”看着他抿成一直线的嘴角。心口,沉闷压抑。 “雅。” 伴随着低沉的声音,厅内徒然多出个耀眼男子。 “北裔国的王上,别来无恙啊。”进入厅内的人,南彧国的君主,祭雅的王兄。同为强国的王室,小的时候彼此就相处认识过。 “祭乂。” “王兄?你怎么来了。” 祭雅的问候,未得到回应。 进门的男子,直直的看向笑棨月身边斜靠的女子,心口突生的跳跃悸动,让他无法移开视线。 好似察觉被人子,抬起迷惑的眼,那陌生的男子,让紧抓着笑棨月的手轻轻脱离。不明情感在心间划畅。 “你是谁?” “谁?” 同样的疑问,出自不同的人。 “施主不属于这里。” “拯救。或是毁灭。施主,您的心,还未遇到那个有缘人。” “施主自6岁开始就从没哭过。” “施主只要遇到那个真正的有缘人,您的心,自然就会感觉到。” 反反复复,曾经某个人的话语,在笑棨月耳边响起。她眼里,此刻没有任何一丝他存在的影像。 恐惧紧紧抓愕着他的心,不顾旁人的错愕不解,不顾她的意愿,怀上她的腰间,提气瞬间离开厅内,远离磐王府。 “雅,她是谁?”追出的脚步,被祭雅拦住。 “王兄,她就是我要找的女子。现任北裔国的王后。”看着突然变得脸色苍白的男子。她,不是他可以招惹的。不管哪方,都没有祭乂存在的余地。 “或许王兄,想把这浑水,搅得更浑。” “呵呵,我不喜欢浑水。”不愧一国之君,见过大风浪,亦能压制心中的小波澜。心间划过失落,毅然转身离开。 第七十三章曲 “雅,她是怎么想的?”踏出大厅的祭乂,留给他,似简单却深奥的话语。 厅内僵立的人,握拳紧抿着唇瓣。那么明显的答案,不是看不见,只是被蒙的心,假装不懂,忽略她眼里的无奈哀求。他只想,留住他的光亮。一旦接触到,就不想再回到以前死灰般的日子。 第七十三章插曲“月,你干什么?”迷惑的脑袋,因他强劲的手腕微楞,看着眼前妖红愤怒的眼神,无法开口说话。 “你是我的。”强劲的揽过她,倾尽所有力气把她拥进怀里,霸道不存一丝温柔的吻上她苍白无血色的唇瓣。 她可以听见身体肌理深处发出的悲悯,像被捏碎般的疼痛。浑浊的脑袋划过来到这个世界的点点滴滴。从她答应成为他王后的那刻开始,不就意味着全心爱着。呵护着眼前的男子吗?只因瞬间悸动的心,就可以不顾这段时日的满满蜜意吗? 手抚上他的腰身,轻柔呵动着。那是他唯一会痒痒的地方。 只手放开怀中女子,抓住那不安分的手,妖红眼眸直视浅笑慵懒的女子。 “对不起。”纤手抚上无表情的脸颊“真的对不起,不会再发生了。” 对于她来说,此刻,只想要眼前的男子。 眼,静静凝视着那回复以往的女子,耳中,回荡着她说的话。那突生的情感,可以轻易就消弭吗? “月。”无声息的男子,凝重的表情让她微微不安,小时候母亲淡漠嘲弄的表情,跟此刻笑棨月冰冷无波的神情,在花连落脑中反复盘旋。被丢弃的惶恐倾刻而出,让她经不住紧紧抓住他的衣襟。 “不许丢下我。我道歉了。” 错愕的看着她滑下脸颊的泪水,抓住自己衣襟的手,细微不安的颤抖着。 “落儿,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我从没打算放开你。”伸手抹去她脸颊的泪,心疼的把她拥进怀里。 第一次,看到她那么脆弱无助。在他离开磐王府的时候就决定,即使祭雅真的打算挑起两国的战争,他也不会再让她回到有那个人存在的地方。可是现在,这个紧紧拽着他衣襟的女子,让他的不安消散,只剩下心疼。 轻抚着因哭泣而颤抖的背“落儿,该回去了。” “回去?”被泪水洗涤的眼,显得的特别透亮。 “不是说,有些事不面对,它就会一直存在吗?” “可是” “落儿,我不会让你见到祭乂的。” “好。谢谢。”头颅,窝回他温热的怀里。 她可以确定,她爱的是眼前的男子,可是,那份悸动又是什么?只是纯粹的好感撩拨吗?又或许,就如那僧者所说,她到这个世界,只为那份悸动。只是脱了轨的剧情,回不到原点。 再次来到磐王府,不似之前不安紧张。 “连落。”林荫道内,直直冲出一个穿粉色衣衫的女孩。“呜呜” 错愕的看着紧抱着自己不放的女孩子“楚袖,你好吗?” “恩。你怎么都不来看我?”抬起泪眼婆娑的脸颊,委屈的道。 “这不来了。”神秘的凑近她的耳边“跟寐银怎么样了?” “寐银说,等你回来,就就娶我。”脸颊,似盛开的桃花般艳红。 “哦所以看到我才那么高兴啊。唉”微眯着眼看着单纯的女褐足无措。 “不是的,我也很想你的。” “玩笑啦。” 轻拍着委屈的女孩,她还是那么简单,一点都没变。 挽过一直静默站立的男子“楚袖,他是我的相公。”这叫法,还真让人别扭。 只关注花连落的女孩,愣愣的看着绝美妖娆的男子。 “见过王上”那尊贵的男子,让楚袖无所适从。 他的故事,她的故事,听爷爷讲过,听寐银讲过。他们的故事,无从得知。 “楚袖,叫名字吧。”轻拍她受惊的脸颊,安抚着。 “可是” “两位,这边请,王爷在书房。”踌躇的不安,被寐银打破。 再次凑近楚袖耳边“要快乐,要幸福”真诚希翼。看她傻愣愣的点头,才和笑棨月跟着寐银进入王府。 “寐银,小虹呢。”低低询问着走在前头的男子,不知道她的离开,有没有牵连到那直白的女孩。 “王爷给了她一笔银子,让她回家了。” 因为没有她的小虹,祭雅不需要。 安心染上眼眸,只要没事就好。 第七十四章伤口 “王爷,北裔王和连落姑娘求见。”书房外,响起寐银犹豫不决的声音。花连落,他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她才好屋内男子,站立凝视着墙上唯一的画轴。手,无意识的抚上那不属于这时代的字迹。 “让他们进来吧。” “是。” 远去的脚步声,让祭雅的心无声拉扯着。 “月,在这等我。” 细致熟悉的声音,透过门板,传入祭雅耳中。 伴随着门扉开启的声音,女子踏入房内。 “祭雅。” 寻着他的视线,看向让她错愕震惊的画轴。那慵懒秀美的女子,毫无改变的陈设在他的书房内。 “连儿,你是从哪儿来的呢?” 转身走至花连落面前,墨黑眼眸认真凝视着她。 “很远,一个你我都到不了的地方。”即使现在有机会回去,她也已经放不开这里的一切了。 “到不了?” “对,在现在的未来。” 指甲镶入手掌肌理,似乎也把源源不断的勇气注入其中。 “祭雅,听着,我只说一次。” 走近直端站立的男子,抑制着心口的不安狂跳,眼睛,毫无保留的直视着他。 “祭雅,我唯一想要的,就是在月的身边,一直一直都在。不想有牵挂。束缚。”那突然变得沉痛冰冷的眼,让她到口的话几乎开不启唇齿。 “所以,放弃吧。你未来的康庄大道没有我。” 上前不舍的拥住仿似毫无知觉的男子,心口尖锐悲哀着。不想伤害,却不得不斩断销毁他所有的琦念。 时间,在冰冷僵硬的指尖流逝。 祭雅扯开她颈肩的衣衫,咬破自己的唇,张口咬上她的肩押。 贝齿划开皮肉,彼此鲜血流泻相连,把他所有想念刺进她的骨髓。 点点汗珠溢出她白皙脸颊,那锐利悲怜的刺痛,或许还不如他心口的千分之一吧。 “花连落,即使愈合了,痛不在,伤无痕,烙印在你身体灵魂里,我的爱恋执念,下辈子,我会因它寻到你。”暗哑决绝,就像用他所有的心魂倾注期间。“连儿,那时的你,只能是我的。” 身体紧缩抽痛,用全身的力气拥紧怀中女子,把她深刻的印进自己身体里。突然抽离怀紧的手臂,未看那个环绕自己心头的女子一眼,转身离开大厅。 眼泪,划过花连落悲哀的脸庞,双脚支撑不住身体的沉重,滑落在地。 浓腻的血腥味不似以往般令她生厌,带着他的爱恋,流进自己身体深处 墙上的画轴,沉静默谦。 “落。”低哑怜惜,抱起地上的冰冷女子,离开王府。这一次,没有牵挂不舍,只因知道,他们都会过的好好的。 轻巧擦拭着血肉不堪的伤口,压抑着内心的不舍愤怒。 “疼吗?” “疼。”弯眉淡笑,抚上满脸担忧的男子。 不管过程怎样,至少结果相差不远。 这个伤口,会在她心里,留下永远的缺口 “月,我们也该回去了吧。” “恩。”把她拥进怀里,小心的不碰到她的伤口。 妖红眼眸冰冷怡然。 “笑棨月,只要有一点让她不快乐,我就会毫不犹豫的把她从你身边带走。”祭雅僵硬坚定的声音在耳边回荡。 这是祭雅在庭园内对他说的话,那被擦试过,依然蔓延血痕的嘴角,仿似他滴血沉痛的心。眼眸,如一方死水的沧溟。 “落儿,永远。”他都不会放手。 第七十五章眼波流转结局 媚眼凝上惑人心弦的妖红色,薄唇轻启。“死生契阔,与子相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此刻,她只想倾尽所有的柔情,为自己,为月,为祭雅。 魅红眼眸变得灿亮如星,唇角绽放他所有的满足快乐。 “落,吃完该出发了。”伤口,已经结巴,许是会留下永远的痕迹。 “好啊。” 罢站立的身子,一股强烈的晕眩感袭向花连落,毫无预警的她,被动的向前扑倒,跌入笑棨月怀中。 “落儿。” 她紧闭的眼,让他深沉的恐惧加剧。扯开喉咙大声叫唤“小二,快去叫大夫。” 抱起冰冷的身子,直冲入楼上房间。 “落儿,你不能有事。”紧紧握着她的冰冷纤手,焦心的等着大夫的到来。 “客官,大大夫来了。”店小二急急拽着八旬老人进入屋内。 八旬老人摸着脉象,悠闲缓慢的拨弄着自己的胡须,仿似没有注意从后射过来的冰冷似剑的眼光。 “该死的,快说,她到底怎么样了?”耐心磨光,直接抓起八旬老人的衣襟威胁询问着。 “呵呵,恭喜啊,尊夫人是喜脉。” 未被他冰冷的声音吓阻,依然扶着胡须,微笑道出病因。 可是这喜脉,对于笑棨月,可说是雪上加霜。楞仲着好一会才回神。心口划过喜悦疼痛。像被人掐住脖子般无法开口。 “大夫,我不要它。”干涩的喉咙,倾尽所有的力气“把它打掉。” “这位爷这么说的话,那我就开幅打胎葯吧。”手,依然拨弄着雪白胡须。“记得要好生调养,不然会落下病谤的。” 八旬老人走至桌边,慢悠悠的磨着墨,打算写方子。 “月,我听到了。”本来闭眼的女子,用手轻撑起身子。埋怨的看着静默一旁的男子。 “落儿。”走至床边,无奈的让她靠着他。 “大夫,我的身体好吗?” 八旬老人放下手边的墨研,浅笑着直点头“夫人的身体很好,只要好好调养,生孩子是没什么问题的。” “谢谢您大夫,打胎葯不用了。” “落” 侧首看着担心的男子,固执的无声抗议着。 “大夫,辛苦你了。这是诊金。”拗不过她,只能收紧手臂守护。 “呵呵,尊夫人一定会平安的生个健康孩子的。” 八旬老人依然悠闲的摸着雪白胡子,讪笑着离开,留一室安静。 “月,我们该回去了。” “可是你的身体” “呵呵,没事的。”手,轻抚上平扁的小肮。“月,我们的宝宝呢,你别担心,会好好的。我可是很舍不得很舍不得你呢。” 拥紧总是让他担忧的女子,倾诉着情感“落儿,我爱你。” “我也爱你。” 毫无保留的情感,自彼此眼中传递流泻。 眼眸划过促狭笑意,花连落吻上眼前温热的唇瓣,轻添啃咬,激起他深藏的欲望。男子覆上滚烫身子,妖红眼眸越加艳丽。“落儿,可以吗?” “恩。” 低哑回应,成就一室的青光涟漪。 事情,不管好坏,总有条出路等着揭晓 月亮乘坐在云朵上,俯视看着整个静懿的世界,为它的安逸浅笑,却突然被某个地方的吵闹忙碌驻视。 寒风中男子笔直的站立着,妖红的眼眸直直盯着忙碌屋内,好似透过它能关注自己想要的那个人。 “啊痛死啦”一声声凄厉的喊声自屋内传出。 “王后,别怕,您用力啊。”接生婆抹着汗,全身上下都在颤抖,要是出了点事,她全家的脑袋就得搬家了。 花连落恶狠狠的盯着自己的肚子,下腹的疼痛,让她懊恼自己没有好好听笑棨月的话,紧拽床单的指关节微微泛白,手腕的血玉镯却妖艳的通红着。 婢女进进出出,屋外围了一群的太医,每个人都脸色凝重,紧张得瑟,这个王后的命运,王宫的命运,整个北裔国的命运,牵系在那个孩子身上。 直到孩子的啼哭响彻整个君景殿,为凝重的气息划开一条裂痕。 僵硬的脚步无法往前移动一步,更显诡异慌乱的心被紧紧扼制住。脚边的温热触感拉回他冰冷的思绪。 雪狐轻推着他的脚,园黑的眼睛,小小的怒火在眼中跳跃。 愣愣的看着无法撼动他分毫的雪狐,嘴角弯起自嘲的笑,长久以来的心理防线,没想到这么轻易就被打垮了。 调匀着呼吸,抬脚往她的方向走去。 被褥中脸色苍白。异常虚弱的女子,让他的心被恐惧占领。 冬日的梅花开得正艳,带着雪的冰冷气息,围绕在院中嬉戏的孩童身上 “娘,看我的雪人”粉色的身影,红扑扑的小脸,撒娇着轻扯亭内的慵懒女子。 “不要,娘看我的。”同样的小脸,带着分妖媚。 女子笑看着往她身上爬的小表,四年前她生了对龙凤胎,让她有点小小的不平,是两个孩子没一个像她的,小小的脸上都带着妖红的眼眸。 笑棨月温柔的走向亭内,那天夜里是他这辈子都无法忘怀的,是噩梦,也是人生最幸福的时刻。 “别闹,自己去玩。”一手一个把他们拎下来,推给一旁的边蔷边薇。 自然的靠向身后的温热,习惯的抚上手腕的空缺。血玉镯不见了,从她安全的生完孩子,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人们流传,镯子带走了王室的咒念,让她平安的活了下来。 似真似假,分不清楚。不过,眼波流转,身边温柔宠溺她的男子,活泼可爱的孩子,一个女子的该有的幸福,她已经得到太多了,又何必去计较些细微呢。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