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中的极品》 第一章 痛多—点 “无为者”性别男,未婚,泉州a(光电)学院04届的学生。  未到a学院时,他一脸的兴奋,等见到庐山真面目后,他满腔的酸气,大有长时间没接客的妓女碰上了完事后不给钱的风流嫖客——才知道上当了。学校介绍里的图片比学校的真实样子要美得没话说,他心想也难怪中国的假货那么多!  难道这就是梦想和现实的差别的吗?难怪有人说距离产生了美,走的越近,总有一方受伤。他很是失望了,本来他自己的高考成绩也太令自己失望的,没想到眼前的“大学”也好不到哪里去!失望,失望了个彻底啊!  a学院的学杂费昂贵,但文凭却成反比,有点像东施穿上西施的礼服一样大不相配。陪无为者来a学院的六姑丈为此也一脸的失望。不失望的人们,恐怕就是学校的领导们和a学院里那些提前受够磨练的学姐学长们吧有人一起受苦,那样是挺公平的,毕竟上帝没有把苦一个劲的只往一个人身上撒啊。有难同当,这才是中国人的英雄本色啊。  为此,无为者后悔不迭。但人都来了,学费也都交了,况且又有六姑丈作陪,如果自己就这么走了,六姑丈的脸往哪搁!  那晚,他失眠了,心里想着是不是要退学?!未来对自己来讲,真了那么遥远吗?他禁不住问着自己。  后来,为了不令“恨铁不成钢”的父亲再次陷入另一个“失望”他只好叹了口气,作了个痛苦的决定:住下了。  说实话,当初他被a学院录取时他那年刚半百的父亲反对他来念书,原因很简单——即使毕业了,a学院的文凭薄得也只像无为者揩屁股的厕所纸。姜毕竟是老的辣,老爸真的有先见之明啊,为什么以前自己没有发现呢?!哎  后来,他父亲为了不令无为者落了个“终生遗憾”还是东挪西借凑了近一万一仟元的人民币送无为者来泉州a学院念书。随便混张文凭,多少应该有用才对,老爸想,毕竟那时候的儿子求学意识很是强烈的!给儿子泼冷水,老人家于心不忍啊。这个社会,没有钱万万不行,没有文凭也是如此啊!就算是垃圾文凭,有总比没有好,就像假希望一样。  “可怜天下父母心!”也因为这样,在父爱的包袱下他屈服了,不知道这算不算报答啊?  无为者是“光电与机电工程系”的学生,读的是“模具设计与制造”专业,不是凭着兴趣,而是凭着吃政府饭的六姑丈的一句话:“这个专业近几年来特吃香的。”  于是,无为者由“数据库管理专业”转入“模具专业”  无为者暂时被分配在新宿舍楼的604室,四人的宿舍。  一室友名叫五月,是数据库管理系的学生。他穿着朴素,短发,脸色紧绷,神态很令无为者敬畏。  二室友名叫断梦,是无为者的未来同行。他穿着时尚,双耳垂打洞,是个长发男,有f4组合里的吴建豪的影子。  三室友名叫末日,是工商管理系的学生。长相普通,体形结实,头发短而油光,口才极佳,开口闭口就是妞来妞去。  第二天晚上,大—男生宿舍楼前停放着一辆大卡车,放下车护栏,然后接着几块大木板,于是成了个小舞台,上面有人在搞“冰红茶”的宣传活动。有几个身材苗条又性感的美女在小舞台上跳着火辣辣的劲舞,一旁的音响疯狂地震动着,像是男欢女爱进入高潮状态似的。  这时,断梦的好哥们梦玄叫大家下去看表演,说是应该会有艳遇才对。大家见他对未来如此有憧憬,心想自己的运气应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的,然后就有说有笑地出了宿舍,想到冰红茶的宣传地泡妞。  最后,604室里只留下无为者在独守空房。他什么地方也不想去,他只想回家,但有家不能回,为此,他更是确信“读书就是坐牢”这句话。哎,混一天算一天吧,反正大家都是这样过的,比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躺在床上的无为者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他醒来时,已是断梦抬脚踢开604室门几秒后的事。断梦忙抱歉地对他说:“哦,对不起,打扰你睡觉了。”  无为者支起上身,背靠着粉白色的墙壁,笑了笑“没事。”无才又无财的他一向是最奉行“和气生财”一话的。  末日对着无为者说:“帅哥,你没下去太可惜了——晚上有我们学院的几个美女登台献歌——哇噻,歌声极动听——”  话没说完,断梦抢过话说:“更只要的是人长得贼漂亮啊。”  于是,四个男生又大发了一阵感叹,个个一副性饥渴相,好像有几辈子没有见过女性朋友似的。过了一会儿才安静下来——隔壁603室有个红长发男敲着604室的门“好心”地问道:“你们讲话可以,但不要敲床拍桌捣墙好吗——手不疼吗?”  安静只维持了一会儿,像是男人早泄,断梦拍起床架说,  “梦玄,爽死你了——那个郑晴和你同专业,你们以后有共同的语言了。”  断梦仰望着粉白色的天花板叹了口气,作了个欲哭无泪的滑稽相,好像自己的奶酪被梦玄动用了。  床下电脑桌(书桌)上坐着外语系的梦玄的脸上露出了满足的微笑,好像郑晴已经逃不出他的魔爪似的。  末日把眼光注在另一个美女身上,他婬笑着说,  “那个穿着性感的黑衣美女也不错啊——叫什么来着”  五月吹了声口哨“叫曼妮还是money,好像是工商管理系靠,你小子也赚到了。”  他未说完,末日大声地尖叫了起来“呕”活像一头心已发狂的狼似的,贴切地说,应该是色狼。  这时,603室传来了一句问话“***,又不是死了爹娘,叫那么大声干什么吗?**!”  604室的三个人和梦玄想跑到603室去群殴那个说脏话的男生,当断梦打开604室的门时,见楼管站在门前说:  “喂,不睡觉想跑去哪里,你看看时间,已十一点了。”楼管用食指指指自己左腕上的表。  断梦面无表情地说:“没什么,现在就睡。”说完马上关了门,害得楼管吓得向后退了一步,才避免前额撞上铁门。  第二天早上,断梦做了一件令无为者失望的事,不是他又一脚把无为者惊醒,而是因为他纯粹为了追求外语系的郑晴而背叛了“光电与机电工程系”投身于外语系的事业中。  从小玩到大的梦玄并不为此高兴,因为他的“近水楼台先得月,向阳花木早逢春。”—先决条件的优势已不复存在。梦玄想起刚才自己陪断梦去处理转专业的手续事后,禁不住叹了口气,心里自骂道:“我***像头驴啊——引狼入室啊。”  为此,梦玄中午节食了。断梦为了庆祝自己向爱情的成功道路上迈出了辉煌的第一步,他请无为者他们吃冷食。  接着是令人乏味的三天“新生入学大会”和毫无意义的十天军训活动。  在这段时间里,无为者因为手脚迟钝被教官说成是“害群之马”  而断梦和梦玄为了争夺同班同学郑晴而不停地较劲,无为者则说“靠,不就是个女生吗?有那么必要吗?”  五月笑问“你没恋爱过吗?”  无为者说“还没有。”  末日摇摇头说“看你样子还没谈过恋爱——太委屈了——难怪你不懂。”  无为者笑了笑,这是个苦笑,也是羞耻的笑,缘于自己没沐浴过“男女情感”的洗礼。  有一次,无为者和郑晴迎面擦肩而过,见她还向自己微笑,他那脆弱的心为此发麻了,像是触到了220。1伏的电似的,他为此迷醉了,一时忘了走路,一不留神,狠踩了五月一脚。他红着脸道:“对不起,踩了你了。”  五月一脸无辜地道:“老大,你怎么踩我了,我哪里得罪你了?”  然后笑了笑,自恋地道“老大,你有没有看见,那个郑晴向我微笑呢?!”  无为者令人扫兴地道:“有吗?哦,谁是郑晴,我怎么不认识呢?”  五月为此做了个发晕的表情。他笑了笑,道:“刚才和我,我们擦肩而过的那个啊,后面那个穿白上衣的就是啊。”  无为者趁此回头看了郑晴一眼,道:“你真有魅力啊,她竟向你微笑。老二老三知道了,会嫉妒不可啊!”  他心里道,晕,老四你的脑子挺有想象力的,她真的有向你微笑吗?嘿嘿,你小子想象力够丰富的!  哎,她那么美丽脱俗,难怪老二老三心甘情愿为她变得“有异性没人性”连哥们义气都丢在北极也懒得捡啊!  因为郑晴的微笑,害得他那个晚上兴奋得失眠了,他想,自己比老二老三也好不到哪里去啊,一样有点为情(晴)而不能自拔啊!晕死,为学业累就够受了,还要为晴累,老天的狠劲来得也够绝的。  在正式上课的前两天,为了便于管理,学校便按班级来分配宿舍。无为者被安排在624室,仍是四人的宿舍。上了二三周的课,无为者才习惯a学院的乏味生活。这时,国庆已过去了一周余的时间了。此时的天气,愈是燥热。  上课期间,看闲书的看闲书,睡觉的睡觉,讲闲话的讲闲话,打手机的打手机,统计一下,真正用心上课的学生还不到20%,这是大学生活吗?回答:这完完全全的的确确是无为者眼前的a学院的大学生活。  真是a学院骗学生入校,不是吃饭就是睡觉。  关于学校的一个手机短信如此写着——  四处工地尘土弥漫, 上课睡觉下课抢饭, 白天停水晚上停电, 迎新表语随处可见, 补考收费恋爱受限, 抬头一看—— 哇靠!泉州a(光电)学院  想来想去,自己来到a学院,可谓是“门当户对”谁也不沾谁的“光”此时,无为者甚是枉然,想到a学院毕业人数的就业率是95%,他禁不住怀疑这个中国共产党执政的社会主义社会是不是“垃圾收购站”?  又想到自己未来三年的乏味学校生活,无为者那脆弱的心此时的状态可以用四个字来形容——痛!痛、痛、痛!  不该相遇——除了“痛”他已别无选择了。***,这即是自己以前向往的“大学生活”吗?  “借酒消愁愁更愁!”为了不使自己更加地忧愁,无为者就省下了一顿酒钱。校内超市里的老板很不耐烦地问:  “这位同学,这六瓶啤酒你买不买?”老板是打心底鄙视无为者的,要是别人都像他那样,超市早打烊了啊。  “不了。”无为者收回校园卡,把啤酒放回原处,很抱歉地出了超市。远远的,他背后传来了一句店老板的慰问话:  “你妈妈的,你这不是谋财害命——浪费别人的时间吗?”  庆幸无为者没听到店老板的话,否则他拼了他那条小命也要把店老板的女儿给那个了——想象力就算不算丰富的人应该知道“那个”指什么,想象力有问题的人可要回家怪生你的父母——店老板的“慰问话”的音贝太小了。  晚上,群星闪烁,秋夜里尽是阵阵轻风,但是,有人打心底不解风情地认为“不就是秋夜吗——除了郁闷,也别无其他的啊。”对未来没有希冀的无为者就是有此想法的一个典型人物。星星眨着眼睛,像恋人的眼睛一样令人陶醉。  夜色是迷人的,这个时候很适合用来谈情说爱,沉沦堕落,令人如置身于朦胧的梦境里。  校操场的铁护栏边依傍一个清瘦的男生,仰望着东南方的群星,毫无意义地吐着闷气。等到喘息声极平缓时,他闭上了双眼,想全身心地感受一个夜色的“孤独”他喜欢感受黑夜的孤独,孤独是他成长的脚步的音符、见证。  静静的,像是恋人在默默地为你祝福、为你祈祷似的,又像是在安静地听你的倾诉。  泉州a学院占地180余亩,建筑面积8万多平方米,总投资近1亿元人民币。创办于1998年,是经福建省人民政府批准、国家教育部备案,是以光电信息技术为特色,光、机、电、算相结合为优势的全日制理工科普通高等学校。学院现有学生3200人,专任教师178人,其中教授10人,副教授27人。学院开设光电技术应用、电子信息技术、通信工程、计算机及应用、英语等21个专业。小得令a学院的学子们不敢以学校为荣,虽然学校的主要标语是“今天你以学校为荣·明天学校以你为荣”这种标语令无为者的羞耻心理倍增。  这也不能“怪”他,以他的学习态度和学习成绩,走到哪里,哪里就好像一家“垃圾收购站”  时间在慢慢地流逝着,像是小溪里的流水一般,慢慢的、静静的流逝着。不知何时,男生的旁边多了个女生的身影,她那清脆的声音侵扰了他周围沉闷的空气“hai,干吗,干吗一个人站在这里发呆?”她的声音好甜啊,像是灌满了蜜。  “没什么,”男生说,蓦然出现一个女生和自己聊天,他有点受宠若惊,睁开眼睛怔怔地立在那里,不知道该回答些什么。女生身上迷人的香水味扑进他的鼻子里,让他禁不住多吸了几口氧气,真是迷人心扉的香啊。  朦胧的夜色里,只见女生头发披肩,身着浅白色的长裙子,是天使般的圣洁打扮啊,令他忍不住一颤。  黑夜里,她那张俊脸的轮廓和那身适中的身材构成了一位迷人的女孩的身影,男生心里不禁感叹“郑晴,我眼前的美女和你有的比喽。”想到这里,他恨不能把断梦和梦玄介绍给女生认识——可惜,这两个混蛋小子不知道在哪里争夺着向美女郑晴献殷勤呢?!想到这里,他心里感叹道,想不到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不仅仅只有郑晴一个美女,看来,在a学院混,应该很有发展前途才对!  “哦,你怎么也站在这里呢?”无为者有点惊讶,像她那种可爱兼偶像派的女生此时应该在接受某些男生的殷勤话和糖衣炮弹,竟像自己一样白痴地欣赏闪烁的星星,莫非她也是一个对未来没有企望的人?  可恨远处路灯的灯光照不到女孩的脸,不然能清楚地看到她的脸应该是一种高级的精神享受吧。夜色朦胧,但男生打包票敢断定她的脸是张秀色可餐的脸。他的心一直没有平静过。如果能和眼前的美女交个朋友,应该可以抬高身价的。  “你能站在这里,难道我就不能站在这里吗?”女生逗笑说。  星星闪烁,夜色朦胧,人亦如此,人的情感时刻起着微妙的变化。  “你叫什么名字?”男生鼓足了勇气问。他想,她的名字应该像她的轮廓一样,不会令人失望的。  “什么,你还看不出我是谁吗?”女孩很失望地问道。听那口气,好像她是他身边的朋友。  “嗯。”男生如实地道。他如果聪明,他应该这么说:“人家想从你口中听你说啊!那是不一样的。”  “声音呢,也听不出来吗?”女孩仅抱最后一丝希望了,如抱着一根幻想中的救命草一般。  “嗯。”他的脑子应该是装豆腐来充场面的吧。女生心里想道。  “哦。”女生二话不说,拔腿往大—女生宿舍楼跑去了。无为者一头雾水地目送女生在眼际里消失了。他甚是失落。失落的是此时仍不知道美女的芳名、读什么专业、家居何处,有何理想少认识了一名美女,以后找对象就少了一个门路,哎,想到这里,他禁不住抱怨自己太马虎了,怎么让机会擦肩而过了呢?!真是愚蠢的够可以的啊!  那晚过后,无为者一见到穿着长裙子的漂亮女生总没忘记多瞟几眼,害得一些美女打心底都说他“坏”而他厚着脸接受一些男生的白眼。好像在说:长得帅就够幸运了,为什么那么好色啊?生活是残酷的,一周下来,他仍是找不出他要找的长裙女孩。满脸忧郁之相,好像一只泄气的皮球。但郑晴的身影像是种子在他的心里生根发芽一样,令他很少有时间忘记她的存在。他想,哎,看来我是无葯可救了,这个没有忘记,却又多思恋起另一个,应该是没救了才对吧。  一个晴朗的周六早上,无为者被舍友施圣贤拉去上网。无为者是2004年10月17日那天开始泡网吧的,不用说,也是让施圣贤拉去的。网吧是一家无营业执照的黑吧。黑吧是名副其实的黑吧,里面漆黑一片,是省电钱的缺德结果。  无为者的网名叫“无为者•残梦”  他自认自己没有了“梦”即使有,也只是残缺不全的“梦”故此网名叫“无为者·残梦”此次泡黑吧,是他的第三次。对于黑吧里的发霉空气,他一时还是习惯不过来的。有时候,他还会被发霉的空气呛得咳嗽几下。  这里真不是人呆的地方啊,如果郑智化见了,难免不说,这里不是台湾岛的翻版吗?!  他刚刚加了一个网友,叫“娇芝鱼”  “你好。”无为者先搭讪地打上此二个字。毕竟是自己加别人为好友。  “嗯,你也一样。”过了一会,对方回话了。  这时,无为者不知道该聊些什么,就给“娇芝鱼”发了个“红玫瑰”的qq表情。  “谢谢!能和你视频吗?”  无为者接上了视频的调解。调解好后,二人彼此看到了对方。  女生一头长发,脸上透出几缕灵秀之气,是个十七的美少女。同龄的风流男孩子见了她,难免不想泡她的。  “你真帅,像陈坤。”女生打过这句话后,脸红扑扑的,像是见到陈坤本人。她笑了笑。  “你很漂亮哦。哦,我没有你说的那么帅,那么优秀的。”他很有自知之明的道。  无为者对陈坤没有深刻的印象,他倒喜欢网友说他像f4组合的周渝民。  他身穿红无袖t恤和蓝牛仔裤,头发适中。  “不,你很帅的。哦,你当我哥哥好吗?”  无为者不经思索,马上打上此句话:“好啊,妹妹。”他一向是不习惯拒绝别人的。  又聊了近一个小时,无为者才依依不舍地和干妹妹说声“再见”  因此时已近中午十二点半了,一个早上没吃饭的无为者已经饿的肚子不停地咕咕叫。临分别前,两人互报了真实姓名。刚走出黑吧的路上,他的脑袋闷闷的,有那种昏昏欲睡的感觉。他拍了拍后脑勺,为此脑袋清醒了许多。  午饭过后,施圣贤又跑去泡吧。此时炎阳高挂,像日本侵略者的眼睛一样,极为毒辣。无为者就是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下从校外的1号食堂走回宿舍的。一路上,顶着烈日的他臭汗淋漓。他恨不能变性,这样就可以自己为自己撑把伞了。  在大—男生宿舍楼一楼,无为者看到一个女生站在那里,他和她四目相视时,主怦怦直加快跳动。那个女生就是郑晴。她像无为者一样,也刷红了脸,用很熟悉的眼眸目送无为者消失在眼前。无为者是故作镇静走自己的路,到二楼的拐角,他禁不住呼吸加速,庆幸自己刚才在郑晴面前能做出“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的演技。心里自骂:混蛋,你乱什么性,就算梦玄断梦二人得不到郑晴,也没有你的份——你能当“观众”就是最大的收获“候补的位子”你也坐不了。  走到四楼时,他碰上了梦玄、断梦二人“你们去哪?”他是知道的,他们的课外作业除了给郑晴献殷勤外,就是彼此挖苦对方了,郑晴就像他们之间的导火线一样,把他们一起点燃了,然后他们就彼此为对方开炮,一天不开战,恐怕太阳会打西边出来的。想到这里,他暗笑了起来。  断梦说:“陪郑晴去喝冷饮,一起来吗?”他很有诚意地道。他是这么想的,除了梦玄外,是没有人阻挡他泡郑晴的道路的;况且他们的老大无为者的口才又那么拙劣,想和自己争抢郑晴的爱,这辈子,他想都别想了。  “三角恋爱”已够复杂了,虽然自己对郑晴也很感兴趣,但是无为者可没有勇气去搅那桶浑水。  “你们两个谈恋爱可以,但不能伤了兄弟情啊。”他以老大的口吻嘱咐道。  梦玄笑了笑“断梦你听到了吗——你以后败给我,可不能不当我的兄弟哦!”  说完,他用左手拍了拍断梦的左肩膀,好像断梦是他的情场败将似的。他的心情很是爽。  断梦冷笑了一下“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庆幸关云长老前辈不在场,要是见到梦玄断梦如此表现,难免不生气的,难免会说:  “他娘的,为‘衣服’争成这样,义气何存呢?”  无为者见不惯梦玄断梦二人的舌枪唇剑“好了,不要吵了,人家美女会等得不耐烦的。”说完,脑中又浮现出郑晴那迷人的倩影,心里有禁不住的黯然,可恨自己连个“观众”也当不了,心想能见到郑晴那秀色可餐的脸庞,应该是件有利于“眼保”的事吧。想到这里,他真是越想越气,心想自己这辈子难道与情(晴)无缘吗?郁闷,真是郁闷啊!  无为者回到宿舍,脱得只剩一条内裤,想冲一次澡。他刚拿好洗具和洗发水肥皂进去,电话响了,此时宿舍只剩下他一个人,宿友李世平和马布正在班长的宿舍里看黄片。  无为者很沮丧地接了电话。“喂,找谁?”他很不耐烦地问。  “你是‘残梦’吗?”另一边用充满诱惑力的清脆女声道。  “哦,是——你是谁啊?”无为者来了兴趣地问。-  “那天晚上的那个女孩就是我——”女孩欲言有止了。  “哦,是嘛!”你是不是对我有意思啊?他心里想道。他有点意外了“那你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好吗?”  “干嘛要告诉你呢?哦,今天我很失望啊!”她泄气地道,像是刚拉过稀的人似的,有气无力的,挺可怜的。  “怎么了,你不会失恋了吧?”无为者胡乱猜测道。  “差不多吧!今天我遇上他了——他看也不多看我一眼。”从她的口气里,他听到了伤心二个字。  “不要那样,你那么漂亮,谁见了你都会喜欢你的——是那个人没眼光。”  无为者有点意外,一个可以和郑晴相媲美的女孩竟会“失恋”可见那个男的真***值得尊敬,不被美色所惑。而自己真***见异思迁,容易被美色所惑。哎,什么时候,才有女孩子对我表白她的爱呢?他禁不住叹起气来了,很为自己的无人欣赏而伤悲,老天啊,您老什么时候才能送我一个美女啊?老让俺单身,活着,还不如叫我去死算了。  “那说说你吧,今天有没有遇上什么值得回忆的事了?”女生学狗仔队探人隐私道。  她那边传来了机动车的声音,他应该在路边才对。  “没有啊,没什么值得回忆的。”他撒谎道,此时满脑子都给了郑晴的倩影填满了。  “你再想想啊!”女生此时的口吻像个警察在审问犯人似的。  “不骗你,真的没有。”无为者已经撒了一次谎,此时已不介意再撒谎。  “哦,算了,不问你了,我同学叫我去吃东西,以后再聊,拜拜。”  女孩有点失落地道。无为者有点失望地挂断了电话。  此时,大—男生宿舍楼后面的大—女生宿舍楼一楼有许多人在搬电脑,不久的某一天,校吧也将以2。5元小时的网费来面向泉州a学院的学子们。  那晚,无为者被郑晴的美色所惑,在床上躺了两个小时后才迷迷糊糊地睡了。  有梦,梦到郑晴对他说:“喂,这位同学,不要因为我漂亮而老看着我,人家怪不好意思啊!”然后是郑晴变化成一只老虎——正好印证“女人是老虎”—话,凶狠地向他扑过来,他就给吓醒了。他失眠了近一个小时后才又睡了。  无为者有时会想起那个“神秘女孩”有时会想起美女郑晴,他悻悻地认为,老天一直在作弄他,让他遇上了两个不该遇上的女孩,为了忘却她们,他暗暗地作了个决定:找个美女谈一次恋爱。  爱情是很廉价的东西,只要你有那个胆量,即使你的样子长得有点侮辱a学院的门面,凭着你那说尽肉麻话也不觉得口酸的才能,凭着你那爱来爱去也不觉得你的动作有点下流的能耐,凭着你爸爸妈妈给你的生活费,只要你想告别单身,然后再加些手段和计划,什么青蛙配公主,什么恐龙配王子等等爱情剧本,都可以上演的,而你就是故事的主角。  开开玩笑——和郑晴同班有个高个子美女,叫楚娇。每次远远的看到她,无为者总是禁不住多瞥了她几眼。虽说她没有能歌善舞的郑晴那么耀眼迷人,但是无为者每次看到她都会倍感亲切,像是看到久别的红颜知己一样。  楚娇的出现,令无为者想到了一个人,一个叫蔡表妹的女孩子,她们的脸都是瓜子型的,后脑勺也都是打一束羊角辫。无为者一想起蔡表妹,总会忍不住叹了口气——她是他年少时的暗恋,随着他又想起郑晴,忽然发现,原来她们三个女孩子都有一双令自己迷恋的大眼睛,都有清秀的脸蛋,也都有一束羊角辫。  无为者虽说有谈一次恋爱的打算,但因为天天玩网络游戏,而没有把打算付诸于行动,于是打算又像“水中月,镜中花”一样是毫无实在意义上的事。他也经常感叹,是我在玩游戏,还是游戏在玩我呢?  感叹也只限于感叹,他在校吧刷的网费比饭费高出了许多,虽说极对不起用骨头生汗干农活的父母,但不在网络游戏里麻痹自己,他真的不知道将于什么方式来度过a学院的乏味生活。要泡妞,没钱连自己也快饿死了,哪个傻妞会看上在爱情面前“一毛不拔”的他呢?哎,不能妄想那些不切实际的事了,孤独就孤独,没什么大不了的。  吃过晚饭,那时是五点整,无为者又到校吧玩网络游戏。  他玩的游戏叫“梦幻西游”“福建区武夷山”的服务器,角色是神天兵,门派天宫,名字叫“剑神、神天兵”——是施圣贤给他取的名字,他对这个名字的满意程度就好比对泉州a学院的好感一样,用二个表达即是:失望。  但他还是在“失望”中继续将游戏进行到底,由此可见,他已进入“破罐子破摔”的境界了。  他刚进入游戏,只见左边坐了个美女,身上的香水味诱惑力十足地往他的鼻子里入侵。  他忍不住看了她几眼,看到了他不想看到的人——是他仰慕许久的郑晴。  他的脸红通通的,握着鼠标的右手抖动着,心里自骂:***真不争气,不就是郑晴坐在左边吗?有什么好激动的?  不过二三分钟,无为者反常地下机了。否则在美女面前像发羊癫疯一样抖个不停,让人见笑了,他还有勇气活在这个世界是吗?况且又在自己喜欢的女孩子面前,这个面子,打死他,他也丢不起的。  在右侧,刚在梦幻西游里找到“老婆”的施圣贤道,  “怎么了,这么快就下机干什么啊?”  “哦,没什么,我回宿舍洗个澡——”他胡诌道。  “中午不是洗过了吗?”施圣贤还没说完话,无为者已走了。  无为者阔步回了宿舍。宿舍门开着,室友李世平去打排球,而马步则到621宿舍玩扑克。无为者把书放在书桌上,然后调开天花板上的电风扇,脱下蓝白相间的无袖t恤,尽情地让浑身的热气向四周扩散。想起郑晴那美丽的身影,又想起自己那拙劣的口才,他除了深感郁闷外,已经不知道该为此忏悔什么了。妈妈啊,为什么您把我生得过分胆怯呢?!  他趴在书桌上睡了。过了五六分钟,电话铃响了,他不耐烦地接了电话“喂找谁啊?”  “哦,残梦吗?”听那声音,她应该是那个晚上的“神秘女孩”  “恩,怎么了,你是不是又遇上不开心的事了?”  “差不多吧!哦你怎么老进校吧啊——不要沉迷游戏啊。”“是吗!你到底是谁,能告诉我吗?”  “现在还不是时候啊。”神秘女孩很令人扫兴地道。  “是吗?那拜拜了”他生完自己的气后,随便把气也往神秘女孩身上传导,他没有好生气地道。  “喂――”  无为者挂掉了话筒,哼了一声,出了624室,站在走廊尽头的窗户前,望着西下的夕阳。夕阳红彤彤的,很灿烂,红云飘动着,而无为者无心欣赏夕阳近黄昏的灿烂景象。他侧肩傍在墙上,闭上双眼,脑海里一片空白。不远处,传来唧唧喳喳的鸟叫声,声音婉转悦耳,但主观情愫占统治地位的无为者却很反感鸟叫声,拍起了巴掌,把附近高空中五六只飞来飞去的鸟儿给吓跑了。他的表现,很容易令人想到“伤春”二字的。  晚自修的时候,宿舍楼的用电都给切断,学生们陆续走出宿舍楼的大铁门,有的去教室自修,有的去校吧自修,有的去食堂的电视机前自修有的去找女友自修情侣间的爱情功课。  无为者无心去教室自修,便想跑去校吧自修。远远的,他见到断梦、梦玄提着大小包的零食站在大—女生宿舍楼的铁门前和女楼管在斗口。他跑了过去,很好奇地问:“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郑晴生病了,这位阿姨不让我们进去看她呢!”断梦无奈地道。  无为者听后禁不住心痛,后做出事不关己的样子说,  “阿姨,您就让他们进去吧,出了事,记我头上。”他很有男人味地道。  女楼管很不给面子地道“我也作不了主,你们去向老师打张条子再来说吧。”  “你们不要吵了,我没事——你们去晚自修吧!”一个女孩扯着清脆声音道,她的声音就像她的人一样,性感惹人。  郑晴让她的姐妹——鹃子扶着走了下来道。她穿着睡衣,一副成熟女人相站在大铁门里,很有西施生病时的病态美,勾得断梦、梦玄、无为者傻呆着说不出话来。郑晴此时妩媚相十足,很容易惹男性朋友去性犯罪的。  断梦、梦玄二人用色咪咪的眼神直勾勾地注视着郑晴,而无为者很知趣地走进校吧去玩游戏。  玩了五六分钟的网络游戏梦幻西游,无为者愈玩愈不是滋味,便他下机了。  出了校吧,他来到和“神秘女孩”相遇的铁护栏前站了会儿,然后叹了个口气,愁眉不展地往校大门外赶。他到a学院附近的一家小餐馆里挥霍生活费,点了一盘鸡肉和一盘鸭肉,然后又要了十瓶啤酒,接着便是松松腰带和大吃大喝了。或许只有醉了,才能让他忘记了心痛的存在吧。喝吧,把什么鸟事,伤心的事都忘掉吧如果醉能解决一切的话。  六瓶啤酒下肚,他已醉了七八分,然后又狠下心来猛灌眼前的四瓶啤酒,灌到第三瓶时,他慢慢地失去了知觉,趴在餐桌上不醒人事了。看来,今晚他应该有福气能在店老板家过夜才对。  等他醒来的时候,已是凌晨三点了,膀胱胀得像一包炸葯包,随时都有爆炸般的危险。头昏脑胀的他支起身,发现自己在624室他自己的床上,而宿友李世平的呼噜声此时如暴风雨般地来得猛烈,等等应该有打雷才对,同时李世平的臭袜子如阴沟里捞出来的垃圾般向四处扩散刺鼻的气味,托他的福,无为者因此不得不清醒了许多。  下了床,把身上的衣裤脱得只剩下内裤,然后才去撒泡尿。尿过后,他的心胸舒服得没话说,好像中国“申奥”成功,又好像梦玄讨得郑晴的欢心。—上床,没有一会儿时间,他便进入酣眠状态。  翌日早上醒来,见宿舍里空荡荡的,三个宿友都跑去教室了。他此时仍是头昏脑胀,下床刷牙洗脸,上过卫生间,然后去食堂安慰一下饿得咕哝叫的肚子,无需带课本就去上课。  三四节是“思想政治”课,去阶梯教室上。  有三个专业(六个班)一起上,那时断梦、梦玄、末日所在的班级也在一起上。  无为者所在班有36个学生,32个男生,4个女生:样子令男生们不敢恭维。班里的男生个个奉行的“兔子不吃窝边草”—话,虽如此,班里“肥水”至今未流入“外人田”也就是说还没有能力搞外销或什么出口。班里的“情歌王子”金帛(有过个性伴侣)曾经很有骨气地说过:“我宁愿自慰,也不找我们班的女生当女朋友。”话虽如此,但金帛却经常面对着本班的女团书记唱撩人心扉的情歌。  当然,没有女人的日子里,王子也是经常自慰的,不那样,一时他不知道找谁发泄的?  这个时候,王子一边唱撩人的情歌,一边挤着脸上的痘痘,那样子真***一个字:帅。  未上课前,无为者随便找了个角落坐下,便打起瞌睡来。  断梦走到他旁边,拧了拧他的左耳朵说:“昨晚跑去喝酒怎么不请我啊!自私的家伙!”  无为者一边趴着睡觉一边说:“听说是你和梦玄扶我回宿舍的,那多谢了,以后我选一个良辰吉日,会请你们去大吃大喝一顿——哦,谢谢你们替我付了一顿酒菜钱。”  断梦笑了笑“你说什么酒菜钱?我和梦玄去找你的时候你已经在学校二号食堂的二楼上了——有个莫名的女孩子打电话给我,说你小子趴在食堂的餐桌上吐白沫——靠,你真是真人未露馅,没干什么事,就让某个女孩子偷偷地把你爱在心里——你好坏啊!”  断梦像金帛一样扭扭腰,人妖般的动作令无为者作呕。无为者吐吐舌头,表示对断梦的话极为怀疑,就好像武大郎怀疑潘金莲的贞洁一样。他跑去问梦玄关于昨晚的事,问过后才相信断梦的话——  有时候,潘金莲是贞洁的——守身如玉的时候。  施圣贤在游戏里找到老婆后,就劝无为者也去找一个。以他的个人观点,在现实里一时没有能力找,游戏里再没找,会让人见笑的。在游戏里,大多是美女难找,人妖到处跑。室友李世平玩泡泡堂开的就是女号,也玩梦幻西游的胖子杰开的也是女号,而623室的胖子亓在梦幻西游找到的老婆简直是个乞丐婆——点卡都是胖子亓供应的。  综合以上及其它因素,无为者是没有能力去找个老婆的。见施圣贤劝他在游戏里要“成家立业”无为者道“虚幻的世界里找个老婆有什么难的——不就是供应点卡和肉麻地说些‘老婆长,老婆短’的废话吗?有种的在学校里泡个给我看看,我就服你。”  胖子亓插口说:“你在游戏里连个人妖也泡不到,想在学校里泡一个,凭你那烂口才,鬼才相信你能在学校里有另一半。”他有理有据地道。他所在班级里的人都知道,无为者至多只像办公室里的花瓶一样,摆摆俏,没什么用的。  无为者瞪了胖子亓一眼“我能不能泡到关你屁事?”他像胖子亓一样,彼此看对方不顺眼。  胖子亓又道:“你能向那个高个子女孩说‘我很喜欢你’,那么,我就不玩梦幻西游——你小子有那个胆吗?”  他露出一脸的不屑。  顺着胖子亓指的方向,无为者看到了高个子女孩楚娇。无为者天生软弱,从小到大还没有一次欺负弱小的前科,他最不习惯别人说他胆小怕事,今天胖子亓那作呕的不屑相令他极为愤怒,他道:“你***,说出来的话不要后悔啊。”  胖子亓冷笑了一声“我***反悔就不姓亓。”  无为者说:“那好。”他站起来,脚定住了;胖子亓在一旁冷笑。  施圣贤傻笑道“算了,不要打赌了。”胖子亓冷笑道“我就知道你没这个胆。”  无为者拍了一下桌子,大有“大丈夫一去不复返兮”的气概,拔腿向楚娇走去。胖子亓为了防止无为者作假,便跟在他的后面盯着,像条癞皮狗似的。无为者进退两难,一边走着一边给自己打气。毕竟,在爱情方面他还没有出手过呢。  好不容易走到楚娇的身旁,刚要“示爱”就见一旁的郑晴抬头朝着他看,这时,他的右手不停地颤抖着,心里道“妈的,郑晴怎么在旁边呢?!惨了,多丢脸啊!”他恨不能找个地缝钻下。在自己喜欢的女孩子面前,他经常是有气也不敢出的,哎,古人有云,命途多舛,的确不错啊,看来自己是一路上倒霉到家了。  过了一会,沉默着的他干咳了几声,弯下腰对楚娇说:“‘我很喜欢你’,我能和你交个朋友吗?你考虑一下,拜拜。”楚娇刷红了脸在众目睽睽之下接受无为者的“示爱”她瞥了他一眼,然后翻起了思想政治课本,预习一下课文,对上课蛮有帮助的啊——她这么想道。她的脸埋得老低老低,没有勇气抬头目送无为者的离去。  无为者走回原座位,松了一口气,然后对胖子亓说:“你***,我已按你的话去做了,你可不能反悔啊!”  后面坐着的胖子亓说:“你多说了几句废话,并没有按我的要求去做,这样不算——见你那么卖力,我们算扯平了。”  看来,胖子亓的“梦幻西游”还是要玩的,至于“亓”姓,还是可以因为无为者那“画蛇添足”般的废话继续用下去的。  无为者气得只差没有把五脏六腑吐出来现世,回首死死地盯这胖子亓看,他真不敢相信,世上竟有胖子亓这种耍赖的狗。今天他真的是见识到了,哎,是不是该向上天烧香拜佛了?以报答他刚才又开了眼界一事。  经过昨晚大量酒精的洗礼,无为者的脑袋此时又发胀,疲惫的趴在课桌上,不久便迷糊地睡了过去。  “老大,醒醒,该吃午饭了。”断梦拧着无为者的耳朵道。  无为者支起身,打了个呵欠“放学了。”他很慵懒地道。  “早放学了,你看,教室里只剩下我们三个人。”梦玄笑着说。  “你真有眼光,想泡楚娇,她真是名副其实的大美女啊!”断梦婬笑着说。在他的眼里,楚娇“什么”都“大”的。  “你放心,我和断梦一起向楚娇说了一箩筐的好话,保证你和楚娇将会成为一对人人羡慕的情侣。”梦玄笑道。  “‘我很喜欢你’,老大。”断梦装着人妖的声音道。  无为者把自己和癞皮狗胖子亓打赌的事向老二梦玄、老三断梦说了一遍。听过后,梦玄说:“这是楚娇托我给你的纸条,你自己看――我和断梦先走了。”他把一张写着娟秀字迹的纸条给了无为者,然后和断梦先走了。  临走前,断梦笑说:“努力去泡吧,老大!”叫他去泡妞,还不如叫他去扫大街算了,那样他或许还能完成任务呢!  吃过晚饭,无为者便回宿舍。他有点沮丧,自己平静的生活已经被打乱了,以前玩游戏不需要用脑子去多想,而现在还要拨出时间来思想那些乱如麻的男女感情,唉,活着真***辛苦啊!  一想到施圣贤在校吧挥霍光阴和生活费,无为者忍不住叹口气自认命途多舛。然后又想到胖子亓也在校吧,他气得肚子鼓鼓的,像只可怜的青蛙一般。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走到哪里,总会遭遇别人的耍?这是什么世道啊?!  楚娇的纸条写着:晚上七点半“月儿冷饮厅”见,不见不散。  此时是下午五时五分,无为者躺在床上正思考着将怎样向楚娇解释他那荒谬的打赌游戏。虽说把楚娇泡到手是一件挺值得炫耀的事,但没有恋爱经历的他此时是无心和她发生一段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的——  时间就在他傻傻发呆的状态下匆匆地逝去了。  今天是周五,晚上没有晚自修,就算有,去晚自修也是一种消磨光阴的方式。到七点十五分时,无为者像是赶鸭子上架,极难为的赴楚娇的约会。“月儿冷饮厅”就在校大门对面。冷饮厅的空间不是很大,生意一向很好,大概是泡妞的和被泡的人很多的缘故吧。爱情,真是万岁啊!做为店老板,你应该是这么想的。  无为者进了“月儿冷饮厅”然后向里面的人打量了一番,一律都是陌生的面孔。无为者择了五号桌。这时,一个穿着黑牛仔套装的女孩走了过来,她便在五号桌边坐下。女孩后脑勺梳着两个辫子,长得清秀脱俗,俊美的下巴微微地向上翘,一副极富妩媚的惹人性幻想的样子。无为者怔怔地看了会儿,后说:“对不起,这里已经有人了。”  女孩笑了笑“等楚娇吧,我是代表她而来的。”她的笑容像她的样子一样美,很清纯得令人很想咬上一口。  无为者惊诧了一会儿,心想早知道楚娇叫了“代表”那么,自己也叫一个代表来算了,可是为时已晚了,后悔葯的确是难买到啊。他润了润喉咙,很不自然地道“她怎么了?”  女孩道“你当着大庭广众之下向楚娇倾诉感情,你也真够有诚意的嘛?!我羡慕死了——真恨自己不是楚娇。”  无为者不好意思地刷红了脸,羞愧的那种,毕竟他的所作所为是出于打赌的。心想要是女孩知道他打赌的事,等等不知道有遭遇什么报复啊?哎,自己真是命苦啊!这时,服务生送来了无为者所要的柠檬汁和女孩所要的咖啡奶茶。  “哦,楚娇说她现在不想谈男友——你失望了吗?”女孩含笑着道。  楚娇谈不谈恋爱关我什么屁事?无为者心里道。但为了向上午‘我很喜欢你’五个字负责任,他和尚念经般道“恩。”  女孩啧了一下嘴皮子“哼哼,你别演戏了——你很令我失望啊!你根本无心追楚娇,否则也用不着当着众人的面示爱——我说的对吧!”女孩又诡谲地笑了笑,无为者甚是心虚。惨了,什么都知道了,等等是不是要用指甲抓我的脸啊。  “你们都知道了。”无为者有点无地自容了。心想死就死,能死在美女的牛仔裤下,值得啊。他开始有点视死如归了。  女孩摇摇头“我小皮是猜到的,但楚娇仍瞒在骨里——希望你不要以为‘开开玩笑’就算了,你应该是一个敢负责任的男生——等等楚娇来了,你怎么说我都不插嘴,只希望你说所说的话都是负责任的话——楚娇是个脆弱的高个子女孩,受不了有摧残性的谎言。”女孩小皮打了个手机给楚娇,不过五分钟,楚娇也来了。她今晚穿了—条适身的红色长裙,头发不打束,而是秀发披散,秀气的脸上多了几分妩媚——又多了一个惹人性幻想的美人胚子。他的心有点狼嗷了。  那晚,无为者为他上午的事向楚娇道歉,但没有请求她的原谅。通情达理的楚娇笑了笑,说她并不介意无为者所犯的过错,前提是他帮忙演一场戏给某个大二的男生看——那个大二的男生是校篮球队的队长。他自认高大威猛,篮球技术无人能敌,恐怕nba的人他也看不上眼吧。他经常抄别人的情书扔给楚娇品读。楚娇看不惯学长那副长相——大脑袋,小眼睛,苍白的脸,夸张的大嘴,一句话“丑不是他的错,出来吓楚娇可就是他的不对。”除了抄肉麻的情书给楚娇品读外,学长另一种泡妞方法则是天天给楚娇打骚扰电话。楚娇越是拒绝,他追得越狠,都是“得不到的才珍贵”一话惹出来的缘故吧!见学长哥哥如此痴情,楚娇学妹为此无奈、不知所措了。  于是,为了躲开大二学长的纠缠,楚娇要求无为者暂时扮演她男朋友—角色,他的样子会让学长哥哥知道“原来俺的长相一直在给学院抹黑啊”无为者一口应下,反正只是逢场作戏罢了,况且女主角又是个大美女:什么都“大”的美女,想到这里,他禁不住露出了奸诈的微笑,好像他已经吃了楚娇的豆腐似的。又况且不需要像室友李世平(电话王子)那样为了和大二的学姐促进感情而一到晚上熄灯时才打那“说些鸡毛蒜皮的事的电话”——他和无为者两人的床铺连着。躺在床上的李世平是一边富有感情地打电话一边轻微地踢着床架——感觉上就像发泄情欲时情不自禁的动作。  为了把戏演得煞有介事似的,课余时间,楚娇和他连续一周的朝夕相伴。因为这样,断梦与梦玄没少过向他要烟抽。楚娇为了不让无为者一味地“自我牺牲”就掏钱向断梦和梦玄行贿,这时,两个家伙就“大嫂长大嫂短”地乱叫个不停,害得楚娇红扑着瓜子脸。无为者也只好无奈的苦笑着。但心里也有点乐了,心想要是楚娇真的他老婆,哎,不能扯那么远,应该说是女朋友,如果是那样,那么11月11日“光棍节”自己就不寂寞了!哎呀,还是不要痴心妄想的好。想到自己那乡下男孩的背景,蕉农之子弟的背景,他为此告诫自己,我能给开门就不错,至于当她男朋友的话,想都别想。  大二学长知道楚娇的“事”后,情绪极为低落,但他的情书,骚扰电话仍是不曾中断。无为者为此甚是感动,但一见到楚娇对他寄予希冀的眼神,他又有勇气黑下心、厚着脸继续扮演着“同性相残”的角色。在美女面前,男人才知道斗争原来是那么重要啊!哎呀,为女人而战,男人个个是英雄,战到最后,必会产生狗熊的!不论怎么讲,在这场决斗中,最后的胜利者仍是女人因为从开始到最后,男人为了她们,一直像禽兽般地活着——像禽兽般争得你死我活。 第二章 吃亏的人 校吧,校外的街道上,运动场的跑道上“月儿冷饮厅”里经常出没楚娇和无为者的身影。因为“戏”是为楚娇而演的,于是在一起所花的money大多是楚娇掏的,毕竟,她有的是钱。  看在money的份上,无为者对楚娇是百依百顺的——况且对美女不温柔一点,以后找对象应该会成问题的。  有几次,无为者心中竟然燃起了对楚娇“非礼”的念头,楚娇那饱含秋水般的眼眸也怔怔地望着他,像是没有了魂魄似的。她该不会对自己也有感觉吧?不可能的,我不能自恋的,只有瞎了眼的傻女孩才喜欢我的,她那么聪明,怎么可能看上我呢?哎,不自恋了。一阵唧唧喳喳的鸟叫声打散了他心中的欲望所聚成的阴霾,他无地自容地道“***,我——哦,我先走了。”他拔腿跑了,把楚娇一个人孤孤单单地扔在校外的一条平静的街道上。  楚娇抿了抿嘴,心里百感交集,既兴奋又失望。  兴奋的是无为者把嘴凑过去的时候她的心好像身体一般置在柔和的毛毯里似的,心里好像有所期盼什么似的;失望的是这种感觉立马以无为者的抽身离开而胎死腹中。她望了一下灿烂的夕阳,叹了口气“我是不是犯傻了?”  此时的天气,一天比一天冷。秋天过了,冬天即在眼前。  在和楚娇的交往中,无为者演着“吃亏人”的角色,虽然网络游戏“梦幻西游”没有在练级中,但能和楚娇“逢场作戏”其实也是一件不可多得的精神的享受。以前无为者很少和女生套近乎,但自从成了大二学长的“情敌”以后,朝夕有楚娇相伴左右,精神世界出奇的好,想起电话王子李世平和大二学姐(电子商务专业)每次没完没了的电话聊天,他怀疑自己该不会也患上了“聊天僻”了,不过庆幸他和楚娇的沟通并没有给中国的电信局带来多少好处——他和楚娇还从没有用电话沟通过呢!  无为者似乎想到了什么,对着西下的夕阳,他的鼻孔禁不住发起了酸来,和楚娇逢场作戏的日子里,他的精神世界是一天比一天充实,有时候却忘却他只是在演一场戏来欺骗大二学长的眼睛。楚娇是个温驯的女孩,也很会体贴人,更重要的是她那一双饱含秋水般的眼眸似乎有着星空般的深情,每次分别时,她都会表现出依依不舍的样子,好像情侣分别似的。  他不停的告诫他自已,这只是逢场作戏啊,况且他对楚娇的背景也不甚理解,只知道她是郑晴的同班同学,譬如她喜欢什么花,喜欢吃什么菜,喜欢穿什么服饰,——更可笑的是他连楚娇的生辰八字也不知道。  在运动场的跑道上,无为者忽然停住了脚“楚娇,现在应该可以找那个大二的学长了吧?”他认为他应该尽早帮楚娇把大二学长支开,否则在继续下去要是“真唱假戏”了,到时候的后果将不堪设想。  他很清楚地知道他的现状是一事无成,即使楚娇心甘情愿和他混日子,他也没有勇气去接受她的情和爱的——  “现在,太早了点吧?”楚娇轻轻地擦了一下额上的香汗。  “可以了,你就约他出来吧——晚上七点半月儿冷饮厅见。”  无为者说完,仰望了一下有点阴沉的天空“我们去吃饭吧,今晚我买单,你可不能抢着付钱啊。”  楚娇点点头,噘了一下嘴皮子“好啊——”  去了二号食堂,择了个僻静的位子,无为者一个人走去打饭菜汤,楚娇则在位子上望着他那熟悉的身影——很熟悉也很陌生。她心里禁不住一阵失落。饭菜汤打好后,两人很安静地吃着喝着。此时食堂里人影稀少,静得有点出奇。  “怎么了?”过了会儿,无为者道。  “没什么!”楚娇用右手背擦了一下前额。  “哦。”他奉行“沉默是金”—话,埋头苦闷地嚼着口中的米饭。  吃了三分饱的时候,楚娇放下汤匙,立身用右手碰了一下无为者的左手背“我吃饱了。先走了——拜拜。”  无为者抬头望了一下她“哦”了一声,又埋下自认是卑微的脑袋,毫无感觉地吞食着口中的米饭。他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他知道,自己真的有点舍不得她的。但不让她走,自己有什么理由留住她呢?这顿晚饭,他吃了近三十分钟,感觉时间过得很漫长、很漫长,其艰难程度超过中国未解放前的“万里长征”似乎过了几万光年似的。  无为者洗过澡,换了身衣服,此时刚好七点整。他对着镜子梳一下刚洗过的头发,忽然感觉镜子里的自己一下子衰老了上十年,他禁不住干咳了几声,鼻子发起了酸,放下镜子和梳子,怀着郁闷的情绪走出了宿舍。  天早已黑下来了。a学院的学子们陆续走出宿舍,走廊上人影繁杂,各处一片熙熙攘攘之声,嘈杂得令人心烦意乱。  无为者未来到校大门的时候,就见小皮向他打招呼。  耀眼的路灯光照在她的身上,穿着红羽绒夹克、蓝牛仔裤的她显得格外的活泼、大方。  小皮挡住了无为者,笑了笑“你不用去了,楚娇的事已经处理好了。”  无为者愣了一下“哦,那,那个男的有没有死心了!?”  小皮摇摇头,很无奈地道:  “一切来得很令人吃惊——楚娇说她现在想和那个学长试着交往一段时间呢——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她叹了口气,似乎在目睹一场现场直播的“羊入狼口”的场面。  无为者心里禁不住一阵失落。他干咳了几声,后用食指背碰碰鼻孔“哦——拜拜。”  他回过身,背对着小皮而黯然神伤地走了。  那晚,无为者又痛痛快快地玩了一个小时的梦幻西游。等到校吧关门的时候才下机,那时他感觉自己又回到了过去——孤寂的过去。网络游戏只是他用来麻痹神经的酒,酒醒之时,是他用清醒的头脑去面对的——乏味、空洞的生活。  庆幸的是,只要有足够的钱,校吧、黑吧的大门是很高兴为他敞开的。钱的确是好东西啊。钱的确是人类不可缺少的好朋友!钱最实在,不像女人,要的时候她不来,懒得理的时候她就像垃圾一样,一个劲地往你身上丢。  此时度过光阴的最好方式:除了虚度,已经别无其他选择了。  以后的日子里,远远的见楚娇走在对面,无为者总是绕道走他自己的路,心里没有和楚娇面对面、眼对眼的勇气。  为此,他有许多次禁不住骂自己:他妈妈的胆小鬼,算什么男人?楚娇有什么好令你害怕的吗?  更令他伤心的事——看到楚娇和学长齐肩并行的场面。他禁不住叹口气,骂自己真他妈妈的多管闲事,人家学长有女朋友并不意味着他死了老婆,而且人家谈情说爱并不需要自己提供生活费或精神赞助——  想过后,拍拍自己的后脑勺,仰天道“玩游戏去——”  冬天的脚步使出的劲越来越狠了,踹在身在异乡的无为者身上,令他禁不住不满,心里骂道,妈的,什么鬼天气,这么快就冷下来了。  这个时候最暖和的地方,对没有女朋友的无为者来讲,也莫过于去校吧取暖了。光阴在他眼里,就像垃圾一样不值钱了。他有时候会禁不住想,要是没有校吧,我到底要到哪里混呢?妈的,日子难过啊。  “老大,老在玩游戏不累吗?”沙哑的声音道。  无为者回头一看,见到某名的风把老四五月吹在他身后,好寂寞的他自欺欺人道“不会啊。哦,你怎么来了?”  “听断梦说,你失恋了,是真的吗?”五月也懂得八卦了,真是少见啊。  “什么失恋啊?没有恋爱,哪里来的失恋啊?!”他自我解嘲道。  “这就好。你比以前瘦多了——你最好不要玩游戏了:这样既浪费钱又浪费时间。”五月道。  庆幸校吧的管理人员不在身旁,否则非把五月轰出校吧不可。要知道,无为者是最受欢迎的常客之一。  听到五月的关切的话后,无为者甚是感动,但他不在网络游戏里挥霍光阴和家人的血汗钱,那么,他又能干什么呢?  五月的着装,给他的感觉是朴素无华,在他面前,无为者简直到了无地自容不得的地步。  和五月那对青春负责任的态度相比,他总会自惭形秽,认为自己是***寄生虫一条,狗屎—坨。  五月出生于贫农之家。他生性善良、纯朴。他品学兼优,但可恨天公不作美,高三的时候他和邻班一个女生谈起了恋爱,对象是个娇娇女,整天缠着五月——五月在女生的美貌下迷失了方向,生活过得更为俭朴,省吃俭用把省下的微薄钞票用于“爱情销费”家人知道后,极为反对,但他在爱情面前富有自我牺牲精神,就和恋人搞起了地下恋爱。但此时家人给他的生活费是极有限的,因为农产品近年来连续遭遇天公无情的问候。因为这样,女生说五月是铁公鸡,于是二人的恋情就出现了危机,紧接着就是分手了。善良、脆弱的五月就这样垮了再后来,身体虚弱的五月在高考的考场上意外地晕场了――  于是,他就成了泉州a学院04届的学生。  五月在未来到a学院前一天晚上睡觉前就发誓:大学三年决不谈恋爱。  在大—男生宿舍楼前的草坪上,五月为了杜绝无为者成为以前的“五月二号”便把他的那一段“伤心的回忆”讲给他听,讲完的时候用书拍拍自己的后脑勺,仰望了一下冰凉的夜幕“老大,走,回宿舍。”  无为者扔掉手中的葡萄汁饮料空瓶子,点点头,在五月的后面跟着。夜空中的星星忽闪忽闪的,像萤火虫的光芒一样讨人喜欢。好美丽的夜,但他就是没有心情欣赏,此时他需要的是睡觉,网上久了,开始困倦起来了。  这时,他又想起了楚娇,禁不住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什么时候才能彻彻底底地把你遗忘呢?”  回宿舍后,无为者的宿友马布握着话筒对他说“你的电话。”  马布的父亲嗜读三国演义,崇拜吕布,被吕布的少年英发所感染,或许为了对古代英雄表达内心的崇敬之意,于是便把儿子取名为“布”  无为者接过话筒“喂,你是谁?找我有什么事?”  “残梦吗?”对方忽然打住话了。她的口气里带着几分依恋的情愫,令他忍不住为此发颤。  “嗯,我是。你?——上次真对不起,说了些不该说的话。”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为什么每次在自己感情激动的时候,自己那张拙劣的口就是说不出话呢?难道这辈子自己就注定这样窝囊下去吗?谁能给我答案呢?他茫了。  无为者从对方那珠子碰玉盘般的声音听出来——她是“神秘女孩”一个谜一般的美丽女孩。她现在打电话过来,不知道又碰上什么不开心的事了?无为者又想起她前两次来的电话,此时,他很为她抱不平,为什么天公老不作美,连她这么一个温柔、漂亮的女生也有不开心的事!  “没事,我都忘了。”神秘女孩忽然又打住了话了。“我”她好像也一时语塞了。  “怎么了?”无为者从她的口吻似乎听出了什么,禁不住问道。  “没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你过得还好吗?”过了一会,神秘女孩道。  这个问话问到了无为者的心里。颓废,是他的心情写照;得过且过,是他的生活方式;荒诞,是他的处事方法。  一句话,他是个彻彻底底、完完全全的“无为者”不愧于他给自己取的——“无为者”—别名。  这个时候的他,也需要一个人来疼惜他,来理解他,来慰问他那颗很是茫然的心灵啊!那么,谁愿意为他敞开心扉呢?看来,这个愿望应该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样,遥不可及吧。  他愣了一会儿“还可以——你呢?”  “我也一样,”女孩干咳了几声“我快谈恋爱了。”  他听过后,本应该为她高兴才对的,相反却是一阵失落,好像女孩应该是属于他无为者似的。  “是吗?”他老半天里,他才很不情愿地说话了“恭喜你!”  “是吗?”女孩也停了老半天才说话“谢谢。”  “哦,你和谁谈恋爱,是和你以前说的那个男的吗?”  他做了个深呼吸。不管女孩和谁拍拖,反正和他八字也扯不上一撇的,就好像一个往东,一个往西;一个往南,一个往北。恋爱的恋爱,嫁人的嫁人,天下的美女都在别人的怀里躺着、睡着、憧憬着,混来混去,11月11日光棍节他又要一个人过了,就像每次的情人节一样,除了一个人在某墙角处自怜自惜外,谁知道他有他的无奈呢?!  生活就像看美丽背影的女孩的脸,总是把人从希望推向失望。但试问一下,有几个人去珍惜这份“失望的礼物”呢?  “不是。”沉默了上二十秒,神秘女孩道。她的心好像也为此碎过了。  “哦,”他停了几秒钟,说出了他的心里话“我能和你见面吗?”  “不能。”  “那,那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窗户外的一切又冷又安静。  “不能。”女孩子绝情地回答道。  “哦那,那我以后能和你联系吗?”  这是他“绝情”中又一个“希望”了,希望上天能给自己一个“凤凰在烈火中重生”般的机会。  “不能,”女孩道“咳、咳咳——”  女孩的几个“不能”把他的一个个希望都给毁灭了。这时,他禁不住想起“最毒妇人心”—话。他甚是心痛,为什么好女孩就不能像他阿母一样:迁就他一下,给他一个机会呢?!罢了、罢了,好的东西都走吧,我不稀罕啦。  “为什么?”过了老半天,他鼓起勇气问道。对别人来说是不能用“勇气”来形容的,他是例外了。  “因为——因为你太软弱了——如果我告诉你我是谁,你会和我交往吗——男女的那种?”过了很久,女孩道。  “软弱?”他禁不住道,女孩的话一针见血般地刺中他内心深处的情感肉瘤,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然后又什么也没想到。他的手脚忍不住发颤,他很软弱地道:“我不知道。”  “哦,拜拜——”女孩心碎地话别了,感觉声音飘得好遥远、好遥远,好像已经飘到银河系外了。  “嘟――”  此时无为者是彻彻底底、完完全全、的的确确被丢进失望的海洋里。她爱我,我凭什么让她呢?算了,光棍节就一个人过吧。有人挂念自己,就已经很不错了。没有女人,我照样活得好好的,虽然很寂寞,也很孤独,我想我会挺过去的。他放下话筒,出了宿舍,站在走廊窗户前绝望地望着西北方向的夜幕。星星慢慢地隐去,夜幕越来越黑得可怕。  那晚,电话王子李世平给大二学姐打了近三个小时的电话,他躺下去时已凌晨二点十四分了,那时无为者仍是没有半点睡意。又过了会儿,李世平的打呼噜声如雷声一般打起来,这时候无为者才有一丁点的睡意。又过了会儿,施圣贤说起了呓语,这时无为者才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连续几天,都是阴雨天气,同时天气骤冷得厉害。穿在身上的衣服是愈来愈多、愈来愈保暖。  落叶归根,百草枯萎。冬天的气氛是愈来愈强烈了。冷天里的早上,学生们便开始比赛谁睡得迟。  穿在女孩身上的透视衣服是愈来愈少见了,为此,a学院的许多男学生禁不住骂玉帝他老人家,  “操你妈妈的,你死了老爹了,怎么把女孩子的透视衣服都藏起来了呢——穿得像球似的,成何体统啊?!”  雨夜——这几天,断梦很是失望,因为郑晴说他较合适当她的知心朋友,而说梦玄适合当她的男朋友。  断梦心里很是不服气,他自认对郑晴的付出是多于梦玄的  譬如郑晴说她想要买把手机,他二话不说,就立马买了把近两千块的手机要送给她;譬如郑晴说她饿了,他立马从书包里掏出牛奶面包来慰问她;譬如郑晴生气地说“断梦你闭嘴好吗”他立马闭嘴;譬如他像狗一样,侍侯着晴。  因为这样,他的胡子像草一样疯长,而他像懒惰的园丁一般,懒得去修剪,宛如一个失恋的青年似的。  晚自修的时候,断梦对郑晴道“能到外面谈一谈吗?”  他站了起来。郑晴点了点头,收好书后跟他出去了。  一旁的梦玄有点心慌,凭直觉,他认为断梦有什么心事瞒着自己。  他和断梦从小玩到大,亲如兄弟,虽说是情敌,但没有到达那种“有异性没人性”的地步。即使“女人如衣服”但郑晴这件衣服如织女所织的“天裳翼衣”一般,具有强有力的诱惑性,谁不想拥有呢?——无为者也想拥有,但他自认没有能力去拥有。梦玄悄悄地跟在后面。  跟踪的路上,途经无为者晚自修时所在的教室,他跑进去对看闲书的无为者说“老大,陪我出去走走行吗?”  跟在后面的无为者很惊讶地道“老二,前面的那两个人很面熟啊,像——”  “恩——晚上断梦有点反常,我有点不放心。”他仰望了一下黑幕“老大,不要走得太快。”  “哦,”无为者应激性地道,他有点犹豫了,心想叫他去跟踪什么阎王爷他也不怕,但对象是老三断梦,这样做是不是不够哥们义气了?他跟在梦玄后面,走得更是谨慎了,深怕会有什么闪失。  前面的断梦和郑晴直往校大门外赶。俊男美女走在一起,是不是要去开房啊?否则老三应该不会这么紧张才对吧?!  两人走进了“月儿冷饮厅”这时无为者开玩笑道“老二,他们进去吃冷饮,那我们是进去还是在外面吃冷风?”  外面刮着刺骨的寒风,加上有浓浓的水汽,无为者身上的白色夹克和蓝牛仔裤也难于御寒了。  他不停地向双手呵热气,可恨天公耍起小孩子的淘气性子,此时竟飘起了蒙蒙细雨,于是天气更显得冰冷异常。  无为者和梦玄躲在冷饮厅的对面的黑暗处。二人聊着废话。可怜的是梦玄,一边忍受冰冷的考验,一边担忧郑晴的生命安全——心里不停地向西方的佛祖祈祷道,保佑我那可怜的郑晴不要受到性侵犯。  无为者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一是他现在跟踪的是老三,二是郑晴不是他无为者的女友——反正出现什么事件,他都在这次活动中扮演着“受害人”角色—形象。想到这里,他不停地诅咒令人崇拜的玉皇大帝,他***,老天爷您怎么这么心狠啊,老是捉弄我,我上辈子是欠你钱没还,还是抢你的小蜜、阉你了的老二,你***给俺出难题——算你狠!  不知道等了多久,在无为者心烦意乱的时候,梦玄道“老大,他们出来了。”  无为者望了一下月儿冷饮厅,见一个男的挽扶着女的走了出来,男的鬼鬼祟祟地望了四处,然后挽扶着女的向右侧的路径走着。  一旁的梦玄怒火中烧,像是看到心爱的郑晴给断梦蹂躏了,大骂道“***,说好公平竞争——他应该在酒里下东西了。”他打心底说断梦真他妈妈的卑鄙无耻、下流!说破坏游戏规则的断梦应该遭遇天谴。  反正他一口气慰问遍了断梦的祖宗十八代就是了,真是够哥们的啊!  “什么,下东西?”无为者很为断梦失望了“我还以为她醉酒了”  断梦挽扶着“神志不清”的郑晴慢慢地走在前面。后面跟着的梦玄恨不能把他千刀万剐,心里道,你***够卑鄙的,和你老子的确是一个德性啊!你还是人吗?  ——想到这里,他把拳头握紧,恐怕断梦有孙悟空的七十二条命也不够他扁的!  无为者很为断梦的所作所为深感意外,似乎也感到事态的严重性,他道“老二,只要郑晴没出现什么问题,你不要太为难老三了——感情这东西,很——”他也不知道“很”字后面要接上什么文字才能表达他对“感情”二字的个人看法,毕竟在感情二字面前,他是门外汉啊!有句话不是说“没有观察就没有发言权”吗?或许因为这样,他才缄口不说;他开始庆幸自己当初悬崖勒马——没和楚娇假戏真唱!叹了口气,他等着梦玄的指令。想得太多,简直是自寻烦恼啊。  梦玄也叹了口气“恩。”  他或许应该想到,在感情面前,什么人都会显得脆弱的,不堪一击的,至于做出冲动的事来,像明星的绯闻一般,屡见不鲜。只要郑晴还没有被断梦弄上床睡晚觉,什么事都有的商量啊。  听到梦玄“恩”的一声后,无为者那颗忐忑不安的心轻松了许多,似乎他的考卷被老师打上六十分的分数“哦,我们现在要干什么?”  “等等你先把郑晴带回她的宿舍——我想留下来和断梦聊些话。”  “先说好了,不可以打架啊。”他以老大是身份嘱咐道。  “恩,听你的,老大。”他是知道的,无为者向往和热爱和平。  黑夜里仍下着濛濛细雨,仍是冰冷的、湿润的,但那种清爽的感觉禁不住在无为者的心中油然而生。他仰望了一下黑暗的上空,细雨轻吻着他的双唇,好像吻进他那孤寂的心上似的,又仿佛郑晴被一事无成的他征服了似的。  他理一下长头发,而后默不做声地跟在穿着黑皮衣、黑皮裤、黑皮鞋的酷哥梦玄身后。  两个男生跟了上去,没走上几百步就跟上了。  在一座三层楼房旁的街道上,梦玄冷笑道:“你就会这么一招啊——你卑鄙不卑鄙?”  街道上的街灯照在断梦的脸上,那是一张既狼狈又苍白的脸。他愣在那里,不知道他的脚此时要往何处赶。他就要眼睁睁地看着他的猎物被梦玄抢走了,想到这里,他禁不住一阵心痛,完了,什么都完了。  无为者道“人难免会犯错的,你不要太怪罪老三了。”他怎么说都可以,反正郑晴和他一丁点的关系也没有的。  梦玄把郑晴从断梦的左手臂上抱了过来,后小心翼翼地把她带到无为者面前,等无为者接过郑晴后,他道,  “老大你先带郑晴先走,我和断梦有别的话说。”  无为者走之前嘱咐道“不要打架啊。”他此时最想的是离开这里,在断梦的眼前消失,至于他们之间***龙争虎斗,他是无权插手的——想到这里,他恨不能把美女郑晴扔进死海去死算了。要不是她,他们哥们之间会反目成仇吗?  他扶着郑晴先走了。他现在有点可怜郑晴,为她捏了一把汗,庆幸她从断梦的手掌里脱逃出来——哎,美貌的女人真他妈妈的可怜,时时刻刻都面临着被强暴的危险当个人见人爱的美女可真是不简单啊!以后生孩子就生男孩子,他想道。如果非生个女儿不可,不能生得太漂亮,不是恐龙就行了,否则美女女儿出门在外,当爸爸的他可不放心啊。  郑晴身上迷人的香水味不停地轻吻着无为者的鼻孔,害得他很是不自在,心里不停地嘱咐自己的大脑——不要对郑晴抱有丝丝的性幻想啊,头脑要清醒,手脚要顶住,革命道路还有很长的路程呢!他挽着郑晴的左手臂禁不住颤抖起来,不是因为天气冷的缘故,也不是体力不支的缘故,——脑子正常的人应该想到是“那个”的缘故  天公似乎嫉妒无为者和郑晴在亲密接触,此时扔起了豆子大小的雨滴来。  无为者为此没少骂天公的祖宗十八代。“他***,什么时候不下偏这时候下,还是人吗?”  “当然不是人,是神,白痴mouse。”一个清脆的声音道,很熟悉又很陌生。  “谁在说话?”他愣了一下,后回顾四处,他***,没见到半个(只)鸟影。  拍一下自己的后脑勺,怀疑自己的脑子有问题。他被郑晴搂得有点难受了,感觉浑身的血液循环来得也太快了吧。  “我啊,mouse。”和他亲密接触的郑晴道。  “你醒了,”无为者惊讶地松开挽扶着的郑晴手,脸发烧着。  “啊,”郑晴道“不要松开你的手:那样我会很冷的。”她提醒道,从她说话的口吻里可以听出来,她对他的印象并不错。“不错”也没有用了,她郑晴是老二老三争抢着要的女人,他可不敢痴心妄想啊。就当没那么想过就算了。  无为者又把左手伸到他不该伸的地方,左手像是通了电,抖得快断了。  郑晴像一个骚妇,此时,她是右手紧紧地揽着无为者的腰“二号食堂的二楼灯熄着,没有人,我们去那里躲雨吧。”  无为者像是中了郑晴的“催情大法”一样,对她的话“言出必行”心想,她要是叫我去死,我会不会一口答应啊?  二号食堂就在不远处,有三层,没走几步就到了二号食堂的二楼。二楼一片漆黑,在这里,白天是用餐的好地方,晚上勉强可以说是男女学生欢爱逗乐的好地方!  黑暗的二楼里,无为者推开了郑晴“不要这样——你是老二老三要的女孩——我们是不可能的。”他清醒过来了。梦总是会醒的。他的脑海一片空白,手脚发麻,真不知道,自己刚才是怎么走过来的。  “你说什么,不可能?”郑晴惊讶地道,脑袋又靠在他那不厚实的胸膛上“你喜欢我——不是吗?”  沉默,沉默,还是沉默。彼此似乎都能听到对方的心跳声。  “不喜欢,一点也不喜欢。”他自欺欺人道。  郑晴是老二老三要的女孩,即使天下的女人只剩下郑晴一人活着,他也是难于接受的。虽说世界辽阔无比,奇迹和例外的事屡见不鲜,但从出生至今日,这两种类型的事他一次也没撞上过。  他此时神志清醒,想用豆腐砸死人的方法,他是不可能去做的——追求郑晴也不例外。  “你骗人,你一直在骗人——你伤害着自己的心,也伤害着我的心——你知道吗?”郑晴小声地哭着“我的心好痛啊!”  即使是铁人,心也应该会被郑晴那真挚的告白融化的,但无为者不是铁人,可是他竟比铁人更铁石心肠,他能做到的是“替朋友他能两肋插刀”不能做到的是“替女人我能插朋友两刀”此时,郑晴在他眼里,已经不再陌生了。  他能做的,就像以前一样——即是逃避。  除了逃避,软弱的他已别无选择了。  现在,他心中的一个谜也解开了——郑晴即是神秘女孩。  爱摆在他眼前,又不敢去接受,这比去追求爱而得不到爱更令人心痛啊。有多少爱可以重来?郑晴就像上帝一般,不停地给他施舍爱,而他则像魔鬼一样,拒绝了爱,接受了黑暗,于是,除了和孤寂相伴,他又能拥有什么呢!?!  那晚,无为者无情地扔下了郑晴,匆匆地跑回了宿舍。郑晴的告白虽然又受到了挫折,但他并不后悔自己向一事无成的无为者倾诉她内心的情感,因为他相信,现在还不是一个故事的结尾,而是另一个故事的开头。  ——两个男生的故事。  断梦和梦玄静静地立在街道上,像两座雕像一般,豆子大小的雨滴浇在他们身上,虽说都感到刺骨的冰冻,但就是没有人吭一声,好像谁先吭声,谁就不是男人。像是古龙前辈笔下的武林高手一般,在进行一场意念与意念之间的决斗似的。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一条癞皮狗出现了,自不量力地把断梦和梦玄看成是偷吃农民伯伯粮食的耗子,朝他俩汪汪叫,好像在说:“白痴,雨那么大,还不去找个地方躲雨——你们还是人吗?——比我还不如啊。”  记忆把梦玄带到他和断梦共同拥有的天真无邪的童年生活,好像把宽容注进他的心里,此时,他对断梦又没有了恨,但生一点气还是必要的,为了惩罚断梦,他道:“罚你请我吃冷饮吧。”  断梦见他如此惩罚自己,很不服气地道:“他妈妈的,请就请,老大有的是钱。”勿误会,这里的“老大”不是无为者。  两个人似乎又回到了儿童时代,拍拍对方的肩膀,然后勾肩搭背,有说有笑地往最近的“月儿冷饮厅”走去。  冷饮厅关门了,梦玄和断梦气得忍不住—人—脚踹在冷饮厅的铁门上。  “他妈妈的,干嘛对我这么好——现在关门,不是在为我省下一笔不必要的小开销吗?”断梦笑着说。  “你想错,它关门是在叫你去花一笔更大的开销——去餐馆斗酒去。”梦玄邪笑着说。  “哦,”断梦道“他妈妈的,钱还是要花的——走!”  “走。”俩人一路上扯着慰问妈妈的话,他妈妈的,也真够孝顺长辈的啊!真是两个很有前途的年轻人啊。  断梦为了把郑晴彻底地忘掉,路经附近一家理发店,他是长头发走进去,而后却是光着头走出来,以此和“从头开始”四个字相呼应。梦玄跑进附近一家超市,买了顶羊毛套帽送给他“帽子戴上——走,光头去斗酒,蛮有创意的嘛!嘿嘿!”  “嘿什么嘿?赶明儿郑晴抛弃你了,你也理一个和尚头。”他很缺德地道。  断梦邪笑着说,后补上“我也送顶帽子给你。”  “抛弃我?你小子别乌鸦嘴——我是不会有那么一天的。”梦玄极自信地道。  好像只要打败断梦这一个情敌,其他第三者都是无能之辈,在他的—言—语之下难免面临丢兵弃甲、落荒而逃的命运。  “但愿如此。”他仰望着下着豆子大小雨的黑色上空,而后叹了口气。 第三章 我不是傻瓜 他“从头开始”后的第一个计划是再找个美女当马子。在泉州a学院的生活是极乏味的,不泡一个妞,实在是太对不起自己了。况且忘却一段失败的感情的最好方法是“再找一个来爱”想到这里,他像算命先生一样拨动着右手指念着04届美女的芳名,最后,他双眼放光,像是吃了春葯的女人在炎热的沙漠中碰到了一位高大英俊、睿智、深懂***的完美男人——他禁不住“呕”的一声,后用脚踢着床护栏,完全像一只发春的猫似的。  坐在笔记本电脑前的梦玄吓了一跳“断梦,你怎么了?”  “哦,你感觉我们班的鹃子怎么样?”他邪笑着问。  “没怎样啊——哦,你小子想泡她?”  “恩,凭我的‘财貌’——应该不成问题吧。”他很自信地道。  现在只要你有勇气,就算是牛粪,也可以光明正大的插鲜花一朵,断梦家里有钱有势,他人长得帅,口才好,有胆量,难怪他对泡妞的事满怀信心的。从初中到现在,有无数个美女就给了他这个方面的无数个自信。他和梦玄,是在女人堆中翻滚过来的,对女人的心思深有了解。  鹃子,喜欢听音乐,看言情小说,是郑晴的好姐妹。  他看了一眼发春的断梦“当然不成问题——再加上你癞皮狗般的‘纠缠大法’,泡任何一个女生,简直是易如反掌,”说完,他又干咳了几声,补上一句话“郑晴除外!”  断梦听完他的心里话后,虽然深为不满,但他对自己的未来更是充满了信心,毕竟天下美女不仅仅独郑晴一个。  在无为者眼里,郑晴简直像观世音菩萨,虽然平易近人,但是她的形象是高高在上的。  他自认是垃圾—坨,即使有个人样,也只是人渣、垃圾!她是什么,是女人中的极品!  有女孩喜欢他,他已心满意足了。像郑晴这样的“美痴女”(既美丽又痴情)喜欢他,即使叫他去死,他也死而无憾了。反正,他自认自己有结婚而生儿育女的义务,但就是没有拍拖、泡马子的权利。  郑晴像把锐剑,向他靠得愈近,会愈伤他伤得愈重的。  为了让郑晴对他彻底地绝望,他又回到拼命地玩网络游戏的过去。qq隐身挂在屏幕上,而时间是用来玩游戏练级的。  他练的天宫号“剑神、神天兵”就像他现实版的精神生活一般,存在是一种错,但还是存在着。  天宫的弟子(玩家)最令人瞧不起,因为他们的物理攻击力不及大唐的弟子,而法力攻击力不及龙宫的弟子。技能是各门派的综合体,但它就像现阶段实施的素质教育一样——全面发展,同时也意味着全面的平庸——没有一样能拿得出手。  一个网名叫“已西落的太阳”的女孩把他加为好友。  “你好。”  “你也一样。”过了会儿,无为者应道。他看一下她的资料,只见个人签名上写着“我能好好地爱你一生一世吗”年纪“19”个人资料上写着“你能珍惜我一生一世吗?”  无为者看过后,禁不住抱予同情,心想自己碰上一个情感复杂的女网友了。  游戏里和他组队打怪的队友不停地刷屏“速度、速度、速度”无为者自欺欺人地打上此句文字“谁慢了,谁慢了?”接着无为者又一边玩游戏又一边和“已西落的太阳”聊qq。两人聊着内心的情感世界里的事。  聊久了,他犹豫起来了,心想自己和网友从未谋面,聊那么多废话干什么啊?然后打上,  “我下了,88。吃晚饭去。”同时,他又给女孩发了个“红玫瑰”的qq表情。  “哦,88,不要饿着自己了。天天快乐!”  他下机了,去大二男生宿舍楼一楼的校园超市买方便面和火腿。那时是北京时间10:14。他疲惫地走回了宿舍。  这天晚上,无为者又在校吧里自修,一边挂qq(隐身)一边玩游戏。  “已西落的太阳”却发信息过来“你很忙吗?”  无为者有点惊讶,自己不是把qq隐身了吗,对方怎么知道自己在线?  “哦,玩游戏——不忙。”他打上了此句话。  “是不是这样很容易麻痹自己的神经——玩游戏?”问到他的心里了,他禁不住茫然。  “我们不要聊了啊,朋友,88。”他关闭qq。  他又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宿舍。那时李世平正忙着给大二学姐打电话。他长得粗壮,但打起电话来经常温声细语,和他的身材很不成比例啊。这很令无为者不自在,害得他怀疑他是不是刚练过岳不群的“辟邪剑谱”此类的武功秘诀了?此时他向大二学姐说他在今天的所见所闻所感。二人又聊了近二个小时的电话才话别,那时是凌晨十二点半左右,无为者正在走廊上看闲书,当他知道李世平已完成日常课外作业(打电话)后,才回宿舍睡觉。  无为者熬夜看闲书的好习惯就是在李世平的电话聊天下培养起来的。  白天上课,他的学习效率——有上课=没上课;没上课=还是没上课。  为了不使大好时光白白虚度,上课的时候,他经常加入看闲书的行列中。  晚自修时,无为者要么在校吧的电脑机前自修,要么去晚自修教室听情歌王子金帛(玩mm高手)唱几首催情的歌,说实话,这样的生活过得还蛮空虚蛮充实的。一句话,就是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这天午饭过后,无为者回宿舍了。有些同学看到他的身影,干瘦的身影,禁不住怀疑明天早上的太阳是不是会打西边升起,或许公鸡是不是开始产蛋了,或是人类不再面临非典的困扰,抑或是等等会不会有靓女给我打性骚扰电话呢?!  宿友三人在620室看a片。很多人有时候会如此茫然地问自己,如果没有a片看,那我能看什么呢?  他放下手中的课本,脱下鞋子、袜子,便和衣上床午休。  刚躺下,李世平书桌上的电话响了,他悻悻的下床接电话。  是他家里打来的。老娘带了一条坏新闻给他“你姐的婚事断了。”  他听后一阵失落。他姐为人善良,但性子倔、脾气暴躁、说话不会拐弯抹角、不擅长用语言和别人沟通感情。  譬如老娘说“你给他(女婿)打个电话啊。”  他姐白了老娘一眼“打什么电话,他要说话他自己打来算了。”  在电话聊天方面,他姐和李世平相比,实在是太差劲了,就像弟弟无为者一样。  譬如老娘说“他最近心情不好,你给他打个电话啊。”  他姐瞪了老娘一眼“您不要管了,这是我和他的事啊。”是啊,皇上不急,太监急什么。又不是老娘要改嫁啊!  他姐的婚事,是经人介绍的。反正从认识至今日,他姐是从未给老娘的女婿打过电话的。  因为这样,他姐的婚事就吹了。  一家之主接受了这个事实后,精神极为颓废,心想自己上辈子干了什么孽事,害得自己的女儿婚事断了。  逢人说话,一家之主有气无力的,像个生病的老者似的。  此时,他姐在一家乡镇的木材厂当会计。他姐高中一毕业就到外打工,赚了钱省着花,都用来当无为者的伙食费和学费。有那样的姐姐,真是不幸中的大幸啊。他姐姐不擅长打扮,追求朴素美和天然美。他给他姐打了个电话,他姐的口吻平缓,很轻松地和他聊着,临挂掉电话前他姐嘱咐道:“小弟,别瘦了,该花的钱尽量花,不要省俭着用,拜。”  他听完,心里禁不住自惭形秽,心想他姐如此乐观,又如此关照自己,而他在a学院的所作所为真是***荒诞:浪费金钱,又挥霍时间。想到这里,鼻孔禁不住发起酸来——  大部分的女孩是极容易哄的,在男孩的殷勤下极容易心动,不过几天,就和男孩确定关系——  很容易令人想到学生写作文,千篇一律得令追求美眉的男孩子禁不住充满自信地道,  “他***,只要俺想泡——没有一个妞不上钩。他妈妈的,只要偶想上——没有一个女人不投怀送抱的。”  经过几天的死缠滥打,鹃子便在断梦的糖衣炮弹、甜言蜜语、胡言乱语下屈服了。就这样,a学院又多出了一对情侣。  此时,断梦对“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话极为提倡,因为他向鹃子的求爱经历既是其中的一个最好见证。  他和鹃子的男女关系,就是在四个字的照应下培养起来的——打情骂俏。  断梦的所作所为,很令郑晴失望,她庆幸以前没有在断梦的殷勤下“春心荡漾”  但是,无为者的软弱更是她的痛,她的刺。这个时候的她,有时候还会禁不住去想他呢,真是造化弄人啊。  礼拜六的早上,a学院的上空阴着脸,风不停地刮着,冷空气冲斥小镇上的每寸土地。晾的衣裤,挂的广告牌,土里长着的树,盆里的花,受不了大风的侵袭,此时正在拼命地摇晃着。  “已西落的太阳”发信息过来了“你上网上得贼勤啊!”  从以前和“已西落的太阳”的聊天中,无为者断定网友是a学院的学生。  过了贼久,无为者回应道“恩,你到底是谁?我的事不用你管。”  “你会后悔的——如果你继续沉迷于游戏的话。”  “靠,你算什么东西?我妈?我姐或是我的女人?”  “你混蛋!”  “我是混蛋——你还和我聊,你脑子有问题吧?!”  此时,无为者认为“已西落的太阳”是郑晴的网名。  “是的,我有问题!所以才和混蛋聊。”  “知道吗,我们是不可能的——我不适合你!”  过了很久“已西落的太阳”回应“为什么?”  无为者自欺欺人道“我很喜欢楚娇——这个理由够了吗?”  “真的吗?那,那你怎么没和她在一起?”  “真的。那是我自己的事,不用你操心。88,我们以后不要聊qq了。”  说完,他把“已西落的太阳”从好友的名单里删除了。他喜欢她骚扰他,但他又不习惯她骚扰他。  “88,天天快乐!”那边又发了个信息过来。  无为者把qq关闭了。他的心隐隐作痛,如罗密欧失去了朱丽叶—样。他又上了会儿游戏,然后就下机了。  出校吧门的时候,见郑晴和梦玄正向超市的大门走去,他的鼻子发起酸,很有不吃酒只吃醋的可怜相。  突然,一个巴掌拍在他左肩上,他回头一瞧,见是楚娇的好姐妹小皮正向他傻笑着。无为者道“哦,真巧。”  小皮道“你要追楚娇是吗?”  大白天的,听到小皮问这个问题,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做梦了,不然怎么能听到小皮那令人惊诧的废话。  “哦,她过得还好吧?”他和尚念经般地问道。  “不好,过得像你一样颓唐——哦,以后或许会好起来吧!”  她说完,又向无为者笑了笑“你的头发该剪短一点了,帅哥。长长的,像个流氓似的,虽然是我喜欢的发型,但楚娇可没有我这样的品味啊!”她好八婆啊,无为者心想。  恨不能打几下她那美丽的臀部,好让她见识一下他那欺负女人的厉害程度可以拿金牌还是铜牌。  无为者听后一脸尴尬“好了,我的事你也不用管,拜拜。”虽然和美女说话有利于眼保和提高口才,及满足虚荣,但他还是没有遗憾地拔腿走了。没有美女的日子里,虽然寂寞,但照样还可以混日子的,他想。  小皮在背后说“为了讨楚娇欢心,头发剪短一点,网少上一点,学习努力一点,记住!”  小皮提出了三个“一点”论,简直可以和***哥的“三个代表”媲美。  无为者很想回过头把小皮这个“胡说八道”的倔丫头绑着送进精神病院。大白天的,小皮的脑子是不是被豆腐伤到了。  此时,老天把雨浇到他的身上,他心里骂道,妈的,大白天的下什么鸟雨。一边骂着,一边跑着回宿舍。  雨下得愈来愈大,像是男女在搞身体运动,不知疲倦地运动着。“淅淅淅”、“唰唰唰”、“哗哗哗”一刻也不曾停过。  天空像个大水盆缺了口,雨水泼了两天两夜。  雨停过后,天气变得更冰冷了。  断梦常常在想,什么时候才能和鹃子更进一步的亲密接触?  想过之后,他回过神来抹了一下嘴巴,抹出了一把口水。这个时候,他感觉自己就好比一条发情、多情的狗一样。  梦玄虽然以郑晴男友的身份在公共场所亮相,但和女友的亲密程度只限于“手牵手”至于什么“口对口”什么“身体对身体”之间的接触,郑晴就是不向他开放希望之门,因为这样,他对她是又爱又恨。怀疑她是不是性冷淡了。  郑晴用手捂住梦玄的嘴“不要这样,我不习惯的。”  梦玄一脸失落,心想人家断梦和鹃子的感情发展到随时都有可能过性生活的地步,为什么我亲一下你也不行,你过分地保守了吧?恋人之间,应该是没有什么可以保留的才对啊,你再这样下去,我早晚性无能啊。  “为什么不习惯?你看别人谈恋爱,哪一对不亲嘴?”  “我和别的女孩不一样——我不是随便的女孩。”  为了防止郑晴再次提出“分手”他咽下一口闷气,一声不吭地坐在一旁发呆。一旁的断梦和鹃子正在忘情地碰嘴瓣子。  政治老师在台上讲课讲得痰沫横飞,眼前的学子们在努力地干着自己最想干的事:聊天、啃瓜子、睡觉、打手机、看小说、打情骂俏、看漫画,傻愣着  情歌王子金帛和文艺委员金毛萧正在掏各自的弟弟比较“谁的老二大?”  无为者和同班同学邓小平正在黑吧的电脑机前挥霍生活费和时间。  午饭的时间到了,无为者一个人从黑吧走出来,瘦弱的邓小平一个人仍沉溺于“冒险岛”的练级中。  无为者小跑了一段路程就体力不支了。没办法,这就是缺少运动和疯狂玩网络游戏的结果。在一号食堂草草的吃过午饭,便到公路旁一家租书店里看书。在租书店,又出现了许多最近新出版的小说,他看看小说作者的名字,心里禁不住自惭形秽。过了会儿,租了本孙睿的草样年华,他便匆匆忙忙走出了店门,想回宿舍睡个午觉。他现在很疲倦了。  他一边走在校园的水泥路上,一边微闭着双眼且打着呵欠,一副游魂般的嘴脸,让人见了,都会误以为他早衰的。  路两旁的树的树叶都铺在土地上,风儿一吹,便开始迎风飘动起来。  无为者一边走着,一边微颤着。他的样子,很容易让人想到是一棵杂草,多少孱弱,又多少渺小。  下午有两节“机械制图”课,无为者懒得去上课,等午休醒来后他就支起身背靠着枕头看草样年华。  他很欣赏孙睿的写作风格,就像欣赏韩寒一样,他们的写作才华令他自认不如。草样年华写得极富诱惑性,害得他省下了一个晚上的网费。  第二天八九点,他又租了本孙睿著的活不明白。  此时除了羡慕孙睿的文字底蕴深厚以外,就是不知疲倦地把此书看玩。  吃过晚饭,冲了冷水澡,换过衣裤,他便去大—女生宿舍楼的一楼去泡吧。一进去,就见妩媚的高个子楚娇坐在第一排的电脑机前聊qq。他刷过校园卡,就往里排找机上。还是像以前一样,他都坐在靠窗的位子上玩游戏和聊qq。  生活费和时间就像粪土一般,在他那短暂的生命旅程里被他随意地扔弃。  庆幸,家人并不知道他在泉州a学院的所作所为,否则,气得七窍生烟的事也是在所难免要发生的。  近晚上九点的时候,老四五月像幽灵般的站在他的背后,一脸憔悴地说“老大,我遇上难题了。”  他的出现,很令无为者意外。五月的“难题”只要不是教科书上的作业题,无为者或许能帮上点忙“老四,怎么了?”  五月从不远处找了条红色高凳子,便在无为者的身旁坐下。他的脸比以前苍白了许多,好像是生过一场大病似的。  五月干咳了几声“老大,我想我已经为一个女孩迷失自我了。”  无为者听完一阵惊诧,心想老四五月不是说过大学三年不和女孩拍拖吗?  现在就对一个女孩痴迷得快步入男性更年期,他恐怕要背弃“大学三年决不谈恋爱”的誓言。  “谁这么优秀,让老四如此痴迷?”他饶有兴趣地问道。  “他叫紫晶,机电专业的。样子很美,也很有气质。”  无为者对紫晶没什么了解,只知道她是位才女兼美女级的女孩,而且在a学院的逸夫报屡次登过她的诗,诗写得很是玄奥,无为者没去深究什么,但他还是打包票说她的诗是逸夫报里最有价值的文章,就像卓别林说爱因斯坦之所以伟大——是因为他的相对论很少有人看懂。  紫晶头发披肩,鹅蛋脸,柳细眉,一双忧郁的眼睛,他的确是一位很有气质的女孩。个子中等,身材有点丰腴,走起路来屁股一扭一扭的,很有成熟女人的韵味。她很少笑,但不会令人认为他是冷漠无情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她竟对从未和她谈过话的无为者微笑过。他装出一副视若罔睹的样子,别过脸没正眼瞧她。为此,紫晶当场心痛得掉出了泪珠来。  “哦,那你消瘦这么多,是不是为她茶饭不思的结果?”他打趣着道。  “可以这么说吧!”五月火烧着脸,点了点头。  “你不是谈过恋爱吗?怎么来找我这个门外汉求经呢?”他很惊讶地道。  找无为者要“泡妞秘籍”之类的东西,就好像向关羽学习木工而向鲁班学习耍大刀——找错人了。  “谈过恋爱是事实,但那次是女方主动向我表白的——这次不同。”他理直气壮地道。  无为者听完“哦”了一声,但不论怎么讲,他不是泡妞高手,或什么猎艳能手,可笑的是,他长这么大,还没谈过恋爱呢!他想五月的脑子是不是断路了,怎么不找泡妞高手断梦和梦玄,倒找自己,恐怕是病得不轻啊!难怪会疾病乱投医。  那晚,无为者给五月介绍了个同学,他叫小,他和紫晶是同班同学。小长得高瘦,头发短,田字脸,喜欢上网和打篮球。他曾和无为者是宿友,但关系只维持了一个上午他给无为者取了个绰号叫“流氓”经常对无为者说诸如此类的话“你想泡楚娇,就得先把长发理了――她选男朋友的条件是很苛刻的”小k简直是小皮的变性版,够八婆的。  第二天天刚亮,天气冷冰冰的,但五月还是和小二人结伴去打篮球。听小说,紫晶喜欢到篮球场去看男生打篮球。因此,对篮球一窍不通的五月把自己豁出去了,由此可见,爱情的魔力真***不能小视啊。  今天天气晴朗,无云,但风还是猖狂地刮着。太阳也抛头露面了,虽然是个秋末的早晨,但只要没有风的宠幸,天气就不会显得冷冰了。校园水泥路、石板路上,还是可以看见男女对子手牵手,或是彼此搂着对方的腰,或是一个搭肩一个搂腰——只要你像无为者那样形影相吊,见到学生对子亲密的行为,你难免会低下自惭形秽的脑袋。  无为者吃过早饭,便到校外的租书店去还书。回来的时候经过篮球场,竟见到五月和小、紫晶三人在场沿聊天。  无为者很为五月高兴,心想你这小子应该快告别单身了吧!  小看到他走在不远处的路上,口不忌讳地道,  “流氓,一起玩篮球怎样?”  “流氓”尴尬地道“不啦,我回宿舍。”  庆幸,a学院没有发生“流氓非礼女生”诸如此类的事件,否则经小那么一叫,无为者难免被视为嫌疑犯的。  无为者刚走了几步,五月便跑上去叫住他“老大,紫晶说她想认识你——你给我一个面子去和她认识一下嘛!”  无为者有点意外,心想自己除了玩游戏和长相比较出众外,体内并不含大量可以诱惑女孩子对他产生兴趣的“性引诱剂”认识他,也没有什么好值得荣幸的啊?!但脑筋一转,想了想,多认识一个美女,以后泡妞就多一条门道,去就去。  又为了不让老四难堪,他还是委屈了一下自己,和才女紫晶彼此作了个自我介绍。“我姓——你叫我郑就好了。”  “哦,”脸色微红的紫晶莞尔一笑“我姓——你叫我紫晶吧。”  “我的qq号码是406489500。”无为者道。  “我的qq号码是xxxxxxxxx。”  又聊了十几分钟,无为者以“我有点事”为由先走了。他的确有事的,他的事是上网玩游戏的事啊。  紫晶笑了笑,很温柔地道“以后聊。”她的温柔口气让无为者有点受宠若惊。  一旁的五月羡慕得恨不能在无为者的两肋插上几刀,心想他什么也没有干,为什么意中人紫晶对他会如此感兴趣啊?!他心里很不是滋味。无为者临走前拍拍五月的肩膀,给于精神上的援助道:“努力去追吧,老四,我支持你,精神上啊。”  此话潜台词应该这么解释:我可以在精神上支持你去泡她,但你小子不要往我的钱包上打主意啊。无为者又去泡吧,开了qq,想把紫晶的qq加进他的qq好友栏里,可恨他的记忆力过分的差劲,竟把紫晶的qq号码给忘了。  忘就忘呗,无为者并不把此事放在心上,毕竟自己又不泡她,加她的qq也没有多大意思啊。拒绝自做多情的。  不知何时,有个网名叫“空心菜”的女孩把无为者交为好友,  “我是紫晶。你是郑吗?”  “恩,我是。”他怀着一种失而复得的心情把“空心菜”加为好友。  “为什么取名叫‘无为者•残梦’啊?!”  “一,我是个无所作为的人;二,我已没有梦了,即使有,仅只是残缺不全的梦。”他实事求是打上此段文字。  她发了个“sun”的qq表情过来,表示她要给无为者温暖。接着,虽然彼此都没有摄像,但是俩人还是接了视频聊天的设置了,看不到人,听声音也不错的;要看对方的脸,毕竟来日方长啊。  他接受她的温暖后,回了一句:“那你呢,干嘛叫‘空心菜’?”  “—,我的心已死了;二,我像棵小白菜一样微不值道。”  “你失恋了吗?你那么漂亮,应该有很多男生追才对啊?!”  “我读高三那年,我哥失恋了。为了使他的心情好些,周日的晚上我叫他陪我逛街。那晚天气很闷热,我们十一点左右的时候回家,那时街上有点冷清。为了图速度,我们折小巷回去”说到激动处,她忽然哽住了。  “折小巷回去——遇到什么事了?”他好奇地问。  “路遇四个抢劫的流氓,他们抢走我们身上的钱、手机、项链,打伤了我哥,还想对我无理。他们手持着匕首。我喊救命,但没有用,有些人见到他们如此猖狂,要么掉头走了,要么视若无睹地从旁边走过。在我极无助的时候,我哥不顾惜自己已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的身体——和他们拼了——我哥的腹部被捅了几刀——他就一个人孤单地离开这个龌龊的世界”  无为者听完她的故事后,眼睛发涩,眼皮子不停地发颤“对不起,问了不该问的话了。”  “没关系。我只告诉你一个人,你不要说出去好吗?”  “恩。”他有点受宠若惊,心想,她干啥对我如此信任?是不是对我有意思啊?哦,我的鸟运是不是要到了啊?  “你知道吗,你长得挺像我哥。”紫晶揭开了无为者心中的“谜团”了。  哥?原来我的鸟运还没有来呢!难怪她对我一见如故。他骂起了玉帝他老人家,***,为什么老天老作弄我——  不让我像她的男朋友,干吗要我像她的哥哥,而且是过逝的哥哥,哎,不公平啊!这是什么世道?  当她哥哥有比当她男朋友好吗?他打心底抱怨道。恨不能找我佛如来单挑。  “是吗?哦,你恋爱了吗?”他在为老四五月打听紫晶的私事。  “还没有。我当你妹妹好吗?”她很真诚地企求道。  此时,在他眼里,她就像被上帝咬过一口的金苹果,又像个折翅的天使,无为者很是怜惜她,不假思索回应“好啊。”  但愿他这个干哥哥以后不会有她的“亲哥哥”一样的遭遇,不然,紫晶难免被说成是“克兄的扫把星。”  “谢谢,郑,不,哥。”她又温柔地向他笑了笑。他心想,原来当她哥哥也可以免费享受当她给男朋友特有的笑容啊。  为了表示他的诚意,他请妹妹到食堂吃了顿午饭。请妹妹吃过午饭,话别后他去五月的宿舍找五月。  他推开423室的门,面带笑容的他对正在做本专业作业的老四说“出来一下,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老四放下手中的笔,兴奋地问道:“什么事,老大?”  他俩站在廊窗前,让凉爽的北风吹着他们那干瘪的身躯。  “紫晶和我结拜了。”  “哦。”五月怔住了,惊诧程度就像听到无为者做了变性手术—新闻。  “高兴了吧,小子!以后要好好对待紫晶——老大给你创造机会。”他向五月担下了当媒婆一任务了。  “恩,只要能追到紫晶,我什么都应你。”五月很认真,也很兴奋地道。  说完,他禁不住佩服无为者,不过佩服归佩服,心想老天佑护他,不要让无为者和紫晶从“兄妹情”发展到“兄妹恋”  他心里道,但愿他们不是先“结拜”后“恋爱”  两人又聊了近五分钟的废话,就话别了。  五月回宿舍继续做作业,而无为者回宿舍睡午觉。  中午的时候,断梦和鹃子去逛市区,而梦玄和郑晴去冷饮厅约会。  此时,天气暖烘烘的,太阳很是炽热,好像春天来了似的。  梦玄喝了五瓶啤酒,仗着酒劲,把嘴凑向郑晴那充满诱惑的红唇。  “啪”的一声,郑晴的巴掌落在他的右脸上。自己找的,可不要乱怪罪郑晴啊,如果他自认自己是男人的话。  “吻一下不行吗?人家断梦和鹃子正在开房呢!”  他很是气愤地道。他虎视眈眈地看着郑晴,有一种把她融化掉的强烈欲望。他不懂,和她恋爱这么久,虽说她没有吻他的义务,但她也不应该妨碍他吻他女友的权利啊!郁闷,真***郁闷啊!他的心狼嗷了。恐怕是a片看多的缘故吧。  “他们开房是他们的事,和我无关。”她也很生气了,脸红红的,像是在发烧感冒似的。  旁边的情侣对子们都停止了情爱沟通,不约而同地把视线往梦玄、郑晴所在的五号桌望过来。  “我不是傻瓜——”梦玄欲言又止道。  “你是不是傻瓜和我无关——我们分手吧!”  “分手——你是不是看上别的男生了?”他很不甘心地道。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拜拜。”她站了起来。  “你――”梦玄很失望地张开巴掌扇了过去“啪”的一声,郑晴的左脸上出现了一个火辣辣的五指印。她的嘴角流出了血。梦玄别过脸去,没勇气看郑晴那一张气得通红的脸。他是知道的,他的一巴掌摔得太过分了。即使郑晴有一百颗心,也会为此而碎的。完了,都完了,我的泡妞计划***一次性就这样完了,好失败好失败啊。他心里道。这个时候,他伤心的不是因为自己的失恋,而是因为他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以前,只有他不要女人,没有女人不要他的!  “我们算扯平了——拜拜。”她整理了一下散乱的秀发,而后悻悻地走出“月儿冷饮厅”她心里发誓“即使老天爷请我,也不会再踏进这里半步,我。除非”“除非”二字后的隐私话还没有接下去说,她就拔腿走了,一不回头地走了。  梦玄付过账,跑出去追郑晴。他挡在她的面前,  “郑晴,对不起,我刚才太冲动了。”  “没什么好说对不起的,我也打了你——你让开!”  郑晴在梦玄面前绕道走了。  “难道你忘了你说过的一句话吗,‘让我们慢慢地走向爱情的彼岸好吗?’你忘了吗?”他很动情地道。  虽然旁边有很多陌生男女学生向他投来异样的眼光,但他为了让郑晴原谅他的过错,他还是鼓足了勇气、厚着脸表达了自己那脆弱的心声。  在前面的郑晴犹豫了几秒,回头说:“对不起,我可没说过。”  话未说完,又拔腿走开了,她的倩影在他的眼里愈来愈模糊了,像一朵红玫瑰,在时间的冲刷下,慢慢地枯萎,慢慢地走向凋谢的冬季  他把脑袋往草坪上立着的路灯杆柱上撞,但可恨撞不出郑晴对他的怜悯之情,也撞不出后悔葯。  一条不知死活的红毛狗朝他狂吠。在家里,他最喜欢干的事是逗一条叫大牛的大笨狗玩了,可是自从有了女友郑晴,什么事都显得微不足道。心绪崩溃的他毒辣地向红毛狗狠踢了一脚“妈妈的逼,叫什么叫?”  红毛狗大概自知理亏吧,呻吟了几声,没有向他要未来的医疗赔偿费,就掉头跑了。  他仰天长叹,此时想起了亡国之君李煜的诗来“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心想他和郑晴的感情应该不会像几缕轻烟一样,一吹就散吧?!  郑晴很后悔自己扇了梦玄一巴掌。此时,她除了怪自己,根本不怨任何人。四人房的宿舍里静静的,只有她一个人,门关着,她伏在书桌(电脑桌)上失声痛哭起来。她的个人看法:梦玄是个好男生,成绩差得一塌糊涂在这里就不能用来评价一个人的好坏了,但是,她现在和他交往,是为了彻底忘却无为者在她脑海里的存在。  在还没有忘却他之前,梦玄的每一个非分请求都会让她反感、气愤的。  这几天,她慢慢的淡忘了无为者在她脑海里存在的形象,可恨他耐不住性冲动,做出了令她反感的事,且反手打了她一巴掌,想在这里,她的泪珠子禁不住又夺眶而出。  她像是再次给无为者伤害到似的,心痛得恨不能跳进汨罗江和屈原平分粽子去。  如果他能耐住这一次性冲动,别说吻,就是贞操,她也能像别的女生那样给得起的 第四章 不了就放弃吧 一笑而过——断梦对今天的所见所闻极不满意。今天,他的目标是告别处男之身。他***逼,处男之身虽然告别了,但现在男欢女爱过后带给他的更多的是心痛。不是因为老二丧失了雄风,而是因为老二丧失了对鹃子的性需求。  本来他除了想让自己成为真正的男人外,也想让鹃子在他的英明指导下成为真正的女人。谁知道,二人的身体纠缠过后,鹃子连一滴血珠子也没生产出来。这一次性体验证明,刚才的努力只使他一方告别处子之身,而鹃子在这之前早已告别处子之身。他自认蒙受了天大的欺骗,好像听到了毛泽东老人家说过,  “2005年11月29日这天,中国将进入共产主义社会。”  女人真的很贱,越贱越容易让男人搞到手,他想。  鹃子真的很贱,难怪我能在三星期左右的时间把她搞上床,他想。其实一夜情这种事也不算什么了,在这个社会。  此时,他看了一眼在一旁酣睡的鹃子,气得满眼尽露凶光,如若胆小怕事的小孩见了,难免会被吓成白痴的。  他想起了郑晴,想起和她在一起小打小闹的场面,心里禁不住又涌起淡淡的思念。  他把赤裸裸的上身靠着床首,然后点了根烟,郁闷地抽了起来。他夹着烟蒂的右手,禁不住发抖。  靠,这就是我所要的性生活吗?他自问道。  一根烟还未抽完,全身赤裸裸的他下床穿好了衣裤,戴上了梦玄送给他的羊毛套帽,又穿上乔丹牌运动鞋,系好鞋带,站起身打开客房的旋转门,头也不回地走了请他和鹃子再来一次,他会垂头丧气地道:“我已经没有那个力气和雅兴了。”  晚上八九点钟的时候,他一个人先从旅馆回到泉州a学院。一路上除了气愤,就是气愤。好像他遭遇恐龙女孩的强暴似的。回到a学院后,去晚自修的教室叫上梦玄,然后二人去小餐馆斗酒。一路上,梦玄先把他的伤心事告诉给他知道,没想到他极赞成郑晴把梦玄打了一巴掌的事“打的好!打的好!”***,尽讲风凉话,梦玄心里抱怨道。  梦玄很是郁闷,他是不是吃错葯了,我被打了巴掌他还说好。他妈妈的,他还是从小玩到大的哥们断梦吗?  他摸了一下他的前额,并没感觉到什么异常“靠,你妈的,为什么说‘打的好!打的好’?”  “她打你,正好证明了她是极清纯的——如果是妓女,什么吻,即使你天天操她,她不但不生气,而且爱你还来不及呢!”他很有体会似的道。  断梦似乎颇有感触,后又补充道“一个这么清纯的女孩子,以前一定极有规矩的——身体一定是干净的。”  梦玄似乎从他的话里听出了点什么“哦,今天和鹃子到市区风流了一天,有什么收获啊?”  冷风习习,秋夜气爽。“收获是——证明鹃子老早已不是处女了。”他又叹了口气道。  梦玄随着想起了郑晴,心想,倘若她老早已不是处女,但是只要她是爱我的,我是不会介意的!况且她又不是妓女。  “那么说,这几天看的a片和吃的雄激素都白搭了吗?”他打趣道。  “哦,不说我了,”他又叹了口气“郑晴是个好女孩,你真的要放弃你的追求吗?”他擦擦手掌,呵呵气。  “谁说我要放弃?你小子别趁火打劫啊!”梦玄笑道。  “话先说好了,只要你一放弃,我就马上展开我的猎艳行动。”  一路上,两人有说有笑,小打小闹的走着。两人似乎驾着时间机器回到了天真无邪、快乐无忧的童年。从小餐馆出来时,两人醉醺醺的,相依为靠地肩并肩走着。走到校门口,看门的保安挡住去路“学校规定,醉酒的学生不能入校。”  在梦玄眼里,看门的保安比他家的那条叫大牛的狗还不如,他从牛仔裤里掏出钱包,取了张百元钞票放在保安的手心上“我们没醉啊。”  保安张望了一下四处,笑着说:“说的也是,是我看花了眼——走吧。”  看来,有钱不但能使鬼推磨,而且也能使保安多一点怜悯的善心!?  第二天早上,梦玄—醒来就给郑晴发了个短信,  “郑晴,你现在心情好多了吗?昨天是我不对,酒喝多了天天快乐!梦玄留言。”  庆幸杜康不在世,否则知道梦玄把所有的错都往他身上推,他一定会上法庭告梦玄毁谤他的名誉的。  郑晴看过短信后,口中道“混蛋,一大清早的发什么鬼短信,还要不要让人睡觉。”  好姐妹鹃子代骂道“哪个不知死活的,死了全家的色鬼又来骚扰我的晴儿了。”  郑晴心里道“鹃子,你才死了全家呢!祝梦玄全家万寿无疆,寿与天齐!”  口是心非的郑晴道“好了,不骂了,我们继续睡觉。”  上午,郑晴和鹃子吃过早饭后便一起去了教室。那时断梦和梦玄都不在。郑晴拿起英语教科书就背起了单词。鹃子不见断梦,此时有点心烦意乱。想起她和断梦昨夜的肌肤相侵,又想起断梦的不辞而别,她禁不住一阵失落,心里骂道,  “断梦你把本姑娘占有了,讨过便宜后就不理人家——你妈的,你还是人吗?”  外面的天空是晴朗的,但鹃子的心情却是黯然的,她搞不懂,为什么风流的断梦此时对她不闻不问呢,连个手机短信都不给。她失神地望着窗户外的光明世界,活像一座“望夫石”似的。  到上第一节课的前十分钟时,梦玄出现了,他手中抱着一束红玫瑰花。这束花有十朵红玫瑰,花了一百块人民币买的。梦玄打的去市区一家花店时店主未开门营业,因为此时不是营业时间,为了惩罚梦玄妨碍家人休息的权利,店老板把每枝花的价格提了一倍,由原来的一支五元变成一支十元。为了讨得郑晴欢心的梦玄被蒙在骨里,欣然付钱选了十支看起来较新鲜的玫瑰花便离开了。店老板收过钱,笑眯眯地说:“欢迎天天光临!”恨不能改口说:“我们结拜怎样?你家好有钱啊。”  店老板眼睛眯成了一条线,仿佛一位猎艳高手正在心满意足地触摸一位拥有光滑肌肤的处女一般,其神态人见人惧,令人反胃。  梦玄厚着脸把花捧到郑晴面前,饱含深情地道:“送给你的。”  郑晴看到花后眼睛一亮,自欺欺人道“谁要你的花啊?”  他在还没有追求郑晴以前,女朋友是不停地换,但自从碰到郑晴后,就像生物学上所说的酶,具有专一性  他道“这束花有几朵,你算一下好吗?”靠,藏什么玄机了?!  郑晴仔细看了一遍,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道“十朵啊!”  他又问道“‘爱’字有几画,你算一下好吗?”  郑晴用右食指在左手掌心上一边写着“爱”字一边算字的笔画,然后红了一下脸“你白痴啦!你自己不会算吗?!”  郑晴的样子很羞涩,就像一朵粉红色的荷花,如果她真是一朵粉红色的荷花,就会令人爱不释手的。无为者见了,难免要伤心的。梦玄见郑晴有意刁难自己,但见她和他聊话的口吻并不含排斥的趋向,他那颗忐忑不安的心便松弛了许多,  “‘爱’字有十笔画,花也有十朵——你收下好吗?”  一旁的鹃子很是羡慕郑晴,心想要是自己是郑晴,有梦玄这么痴情的男生爱着自己,叫她干什么都行啊!  一时断梦从后门走了进来,就择了个最后的位子坐下,离他远远的鹃子知道后欲哭无泪,似乎想到了什么。  梦玄对他给鹃子予冷漠的表情极为不满,心想不就是谁第一次和鹃子共赴巫山的问题吗?况且鹃子又不是妓女!  梦玄对鹃子抱予深深的同情,回首对断梦道:“断梦,你坐那么远干什么鸟事啊?!”断梦白了梦玄一眼,置若罔闻。  郑晴也不知道鹃子和断梦到底出现了什么问题,虽说她也不满意断梦的表现,但她已懒得搭理和断梦有关的人或事了,对于断梦忽然视鹃子如陌生的过路客一事,她保持了沉默。为了不让鹃子睹物思情,一方面对于内心残留着对无为者有一点点希望在作祟,郑晴决定不收下他那十朵有代表意义的红玫瑰。“好了,人家也没生你的气——你的花收回去。”  梦玄见郑晴对他又回复到以前的温柔,也就不多忧虑什么了!  一连几天,断梦和梦玄、郑晴、鹃子三人离得远远的,好像一只远走高飞的鸿鹄一样潇洒自在。  因为这样,鹃子没有少为他掉过眼泪,而梦玄也没有少和他拗口。  “光棍节”那天,无为者帮五月约了紫晶,然后很知趣地退后走了,就这样,他又孤独地过了一个没有情人的光棍节。  无为者、紫晶、五月三人经常在晚饭过后到校后门外的水泥公路上散步。五月虽说已经谈过一次恋爱,但此时脑子甚是不灵活,三人一起聊天的过程中,他讲的话是极少极少,好像无为者和紫晶在搞“兄妹恋”而他则是一只沉默寡言的灯泡。因为此事,无为者没有少抱怨五月“勇敢一点,勇敢一点!”  “恩。下次我会努力的。”五月道。话虽那么说,但五月下次的表现并没有令无为者惊喜,或是多一点满意的程度。  晚饭过后,无为者、紫晶、五月三人又到校后门外的水泥公路上散步。忽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断梦插进他们散步的队伍中。断梦笑道“紫晶妹妹,我们又见面了。”这个时候的断梦,正和n个美女搞起n+1角恋爱呢!  紫晶佯出生气的样子“谁是你妹妹啊?胡说八道!”  夕阳西下,甚是灿烂。云团被太阳染红了,红得像彩虹一样耐看。但在五月眼里,夕阳再美,也没有紫晶的脸蛋美;夕阳的光线再柔和,也没有紫晶的神色柔和。五月心里虽然这么想,但是他的喉咙犹如僵尸的喉咙,说不出任何一句甜言蜜语来迎合紫晶那颗脆弱、需要呵护的心。  他厚着脸皮,不停地向紫晶说些甜言蜜语,害无为者和五月不停地起鸡皮疙瘩。断梦很肉麻地吹捧着紫晶,一旁的五月恨不能把老三千刀万剐。无为者很为五月的处境担忧,心想老四再如此沉闷下去,恐怕连个妓女也泡不到。  无为者道“老三,你讲什么恶心的话?” 他厚颜无耻道“什么恶心话?紫晶妹妹可不这么认为啊!”  她用她的右手搂着无为者的左手臂“什么不这样认为?你恶心死了!”无为者的手有点发麻,都是紫晶的手搞的鬼。  断梦脸不变色道“紫晶妹妹说我恶心吗?”他盯着紫晶看。  她道“是啊!说你恶心还没有解气啊!我还想骂你呢!”  断梦拍了一下手掌,兴奋地道,  “骂吧,骂吧,你骂吧,紫晶妹妹,你骂吧,我最喜欢听到你骂我了!骂吧,骂吧,你骂吧,紫晶妹妹!”  无为者和五月摸不着头脑,心想断梦受了什么打击,竟喜欢紫晶骂他,而且还主动叫紫晶骂他,真***自我作践。  紫晶推开他,拉着无为者的右手就掉头走开,对着他骂道:“人家懒得理你——癞蛤蟆!”  断梦立在原地道:“打是疼,骂是爱——看来紫晶妹妹是爱我的——我高兴死了。嘿嘿!”他露出一脸幸福的神色。  一旁的三位听众听完断梦那精彩的演说过后,差点昏厥过去。靠,断梦的逻辑推理也过分地绝妙了吧。  断梦那不知羞耻的嘴脸,令五月深感无地自容。夕阳灿烂,北风吹着,五月甚是心灰意冷,如果断梦想和他争抢紫晶,他自认自己就像一个百病缠身的百岁老者,就算吃了太上老君的神丹妙葯,也没有回天之力。  在大—女生宿舍楼的四楼的廊窗前,一个高个子美女面对着灿烂的残阳,可是她的脸上没有残阳一样的灿烂光彩,相反,那是一张失望神态的脸。她失神地望着快要西下的太阳,那种表情好像在乞求太阳给她一个答案。  过了好久,她叹了口气,带着一张沮丧的脸转过身,在廊窗前消失了。残阳的光线慢慢地缩小着,接着,天黑下来了,风呼呼地刮着,泉州a学院所在地的天气真***贱,风很大,天气又冷——  就因为这样,来自漳州天如县古镇乌龙村的无为者没有少骂过天公。骂过天公后,无为者总会想起老家的天气。  大白天上课,断梦经常翘课,去紫晶所在的教室上对他的专业没有用处的课。在紫晶旁边的断梦,总没完没了地找话聊。五月知道断梦的所作所为后,对他是极为不满,但他的心声就像无声无息的蝴蝶飞过一般,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对于断梦的胆量,五月更是自认不如,一时厌恶他的心绪也不停地升温,像是块冰放进火炉一样。  断梦像五月一样,都是无为者的哥们,为了公正,无为者就不再紫晶的面前说五月的长或断梦的短了。话虽如此,但他还是较希望紫晶和五月走在一起的,他总认为五月较断梦要诚实可靠,毕竟断梦有开房高手的外号,而且事实又证明了他的看法是正确的,就最近来说吧,在和鹃子分手后,断梦就花了三天时间把别班的一个美女给上了,第一天是见面,第二天是确定男女关系,第三天是发生男女关系,他有这样的成绩,不愧拥有情场浪子的雅号啊,其成绩极令无为者自卑。  虽然无为者是“垃圾中的极品”但他在断梦有这样的成绩下,不自卑是不行的,就像见到了韩寒或郭敬明一样现在,断梦正在和那个把爱情当饭吃的美女搞分手游戏呢!断梦之所以能征服那个美女,除了他的口才、厚脸皮好外,他的歌喉也发挥着挺大的作用,他像无为者班的金帛一样,都是有“情歌王子”的“美誉”那种人“多情”纯粹是属于情理之中的。想到这里,无为者再怎么不负责任,或是再怎么性开放,也不能看着紫晶让断梦给玩了,就像玩妓女—样给玩了。  有时候,无为者禁不住怀疑,当初认她当干妹妹是不是正逢脑子发热阶段?!想想自己这个干哥哥,既荒废学业,又一事无成,根本无能力往她脸上贴金,就像狗屎—坨,无多大的用处。而证明这些的,此时,他不能为紫晶分担什么则是最好的证明。如果紫晶提出和他断绝金兰关系,他会欣然接受的  某个晚上,繁星星光灿烂,闪闪烁烁,像天真无邪的小孩在对着你调皮地眨眼睛,可人心田。  鹃子给断梦发了个短信,说是在“月儿冷饮厅”见。  晚上八点,断梦去赴约。去过后,他和鹃子聊了近十分十四秒,然后宣布他们已经“分手”了——  往后谁也不欠谁什么东西。断梦提出非份要求道:“我们不如再去开个房。”  鹃子脸不变色道:“我和猪狗开房,也不会和你——”  断梦笑道:“那么说,不是我猪狗不如,就是你犯贱喽!”  鹃子发怒道:“我犯贱又怎样?你这猪狗不如的东西!”  断梦拍了一下巴掌“你生气的样子很美啊!”  “你妈的ji巴,我懒得理你,拜拜!”  鹃子说完,一笑而过,走了。  鹃子想,天下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断梦想,天下女人没有一个不贱的!  断梦很有绅士风度地目送着鹃子先离开冷饮厅。他点了杯咖啡鸡蛋奶茶,饮完后,付了账,便唱着分手快乐的歌词走出了冷饮厅。他一边走着,一边仰望着星空,而后叹了口气“妈的,终于甩掉那个骚妇了!”  他对着星空吐了个浓浓的痰,好像鹃子就是他口中吐出的痰一样。他又冷冷一笑,又笑道,  “哈哈!自由了,自由了。”忽然,他想起鹃子在床上赤裸时候那诱人的骚样,他的嘴角禁不住露出了婬笑。  那晚,断梦又到附近一家小餐馆喝得醉醺醺后才回宿舍。一路上,摔倒了三次,呕吐了四次,感觉上有点不三不四,就像他的所作所为。第二天醒来,浑身上下都是伤,最可恶的是手脚没有半点力气和脑袋胀胀的,难受的令他生不如死。  但一想到他和鹃子分手成立后一事,他的嘴角露出了丝丝笑意。  因为身体原因,断梦请假两天,害得那个别班的很轻易就为他献身的美女瞎担心了几天。梦玄知道这件事后,禁不住暗笑那个美女真他妈妈的脑子装臭豆腐了。虽然美女那样怜悯断梦,但断梦还是想和美女断绝交往,反正他那样的人多的是“老婆”少和一个美女交往就像中国少一个人口一样,看不出差别的,毕竟中国是人口大国。  鹃子为此幸灾乐祸道“老天终于长眼睛了!怎么不雷击他啊?郁闷啊!”    爱不了,就放弃吧——五月喜欢紫晶到了极点。一时学不会无为者对感情奉行的态度“爱不了,就放弃吧!”他经常想象着他和紫晶在一起时应该说些什么话,但可恨的是,两人一见面,他就立马紧张得心砰砰直跳,什么赞美话都跑到印度尼西亚去了,不敢拿出来往紫晶身上贴,呆若木鸡。像他那样不懂情趣的男孩,女生瞎了眼才会勉强要他吧。  一旁的无为者心里不停地叫苦,心里道“死五月,是你拍拖还是我拍拖?我现在把人约出来了,你还不好好表现一下,叫我怎么下台?靠,混蛋五月!”心想,趁断梦还没有来得及尽全力骚扰紫晶,你最好把她拿下啊,过了这个村,没这个店。  无为者除了不满意五月的胆量外,就是很为五月和紫晶的将来担忧。一方面,忽然杀出了断梦这样的泡妞高手,口若悬河的他总能把紫晶逗得咯咯笑,而一时五月除了更加木然,似乎忘了嘴巴除了用来吃米饭外,还可以用来性接触,以及情感缠绵。女孩子要什么?就算你没有脸蛋,也像我一样阮囊羞涩,但你至少要有比我好n倍的口才和厚脸皮啊!  无为者把断梦叫到一边“老三,你口才好,人一表人才,要什么女孩就有什么女孩——何必和老四争抢紫晶呢?!”  话未说完,断梦总是笑了笑,什么话也没说,便跑去和紫晶聊天。无为者有一种感觉无力,感觉自己约紫晶出来聊天是在给断梦创造机会。为此,他很是郁闷,恨不能狠踢五月几脚。骂他,你妈的,你再学我,你***等着被恐龙蹂躏吧!  天气是一天一天的冷了,五月似乎受了同化,心灰意冷,日愈消瘦。  无为者不懂,爱情真有那么重要吗?为什么总把人折腾得要死不活的?“爱不了,就放弃吧!”为什么五月就做不到呢?  夕阳展露余辉的时候,无为者又代五月去约紫晶一起去散步。  此时的五月虽然较先前瘦弱了许多,但是不知道何处借来了胆量,竟要求和紫晶单独相处,他对自认为灯泡的无为者说“老大,我想和紫晶单独聊聊,你可以走了。”  无为者听后惊诧了几秒,后微笑着走开了。他跑去玩梦幻西游。他之所以放心地走开,是因为五月不是断梦,他除了胆量小的令人意外外,行事作风是极有分寸的,换了是断梦想支开无为者,给无为者一条关于蔡表妹在哪里的信息为代价,他也不会接受这个来之不易的条件。  冷风吹着她那红扑的俏脸,她望着不远处西方的山峦道“五月,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问我?”  她穿着红色羊毛衣,深蓝色牛仔裤,白色的休闲鞋,样子很是妩媚。  她那一头披肩秀发后站着精神饱满的五月,他润了润喉咙“紫晶,你知道吗?我很喜欢你!”  他走了两步,便和紫晶肩并肩成了一条直线。他的内心就像有一把火在燃烧,他很难受地等着紫晶的反应。  她看了一眼右侧站着的五月“我知道啊!我哥曾经和我说过这件事的。哦,你是个好男生,但我真的不适合你——希望你能原谅我。”她捏了捏鼻子。风在一旁呼呼地叫着。  “没关系。感情的事,是不能勉强的。”五月道。  他以前总是想,如果有一天紫晶拒绝了我,我会不会有一种痛不欲生的冲动。但是,此时他的心像是婴儿进入了酣眠状态,静静的,比先前轻松了许多。他像是达到了“凤凰在烈火中重生”的境界。他作了个深呼吸“那,那你有喜欢别的男生吗?”他什么时候学狗仔了。  紫晶怔住了,回过神来道:“不说这个啦!还有别的问题吗?”  五月笑了笑,似乎想到了什么“哦,我明天就要走了——能握一下你的手吗?”  他很认真地道,虽然是非分的要求,但他的心里并没有什么邪念,而嘴角也没有流露出口水。  紫晶愣了一下,而后伸出了右手“恩,可以!”他都让步,自己多少也要让他吃点甜头,毕竟他是无为者的哥们啊。  五月伸出了左手,握紧了紫晶的右手,他有点后悔刚才自己为什么没有多提一个要求,说:“我能吻你吗?”  啊,握一下,感觉有点美中不足,就像孔雀开屏一样,展现美的同时也把丑陋的小屁股一起拿出来现世。  紫晶问道“怎么了,你为什么要走了呢?书不念了吗?”  五月松开了手,叹了口气,仰望着天道“恩”  她也不好意思再问什么了,害怕问多了,会像毒刺般刺中五月,而令他更加沮丧,愣了会儿,她道:  “自己要想好啊——有些东西错过了就不在了!”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眶里掉出了泪珠子来,便从背包里取出了散发着茉莉花香的手绢纸,抽出了一张来擦拭她那一双饱含清水般的闪亮眼眸。  五月看到她擦拭眼眸时露出的美丽姿态,感觉她比以前更加妩媚、可人。  他痴痴地看着她,像是在观看一幅充满想象空间的玉女图。他像一个木像,一声不吭地立着。  她把手绢纸放回原处,而后看到五月带着发春的眼神望着自己,她的脸立马刷红了,把揉成一团的手绢纸往路边一扔。  她笑了笑“我们回去吧。”  五月回宿舍之前,天已黑下来了。华灯初上,万家***。  他未进宿舍,就见无为者坐在他的凳子上等他。无为者站起来“我们到外面谈一谈。”  此时,每间宿舍的日光灯都亮着耀眼的光芒。五月的宿友都在,为了方便,无为者便建议他到廊窗前说话。  廊窗被无为者拉开了半个玻璃的面积,风吹着他的脸,虽然有点冷,但是凉爽的感觉使他忘却了冷风带给他的威慑力。他看着五月一脸的轻松相,心想,难道这小子和紫晶有戏了?!谢天谢地,我以前的努力没有白费!  “你们聊得怎样,五月?”脸带笑容的无为者问。  “我决定放弃了!我配不上她。”五月脸不变色地道。  “开什么玩笑?你看你那张笑脸,是失恋的表情吗?”  “不骗你——有别的事吗?”  无为者有点沮丧了,但话又说回来,像五月那种跛足的口才,还有那出身贫穷的背景,以及那小绵羊般的胆量,这三种就像三座大山一样阻挡着他谈情说爱的脚步。或许他也像自己一样,玩不起感情游戏的。  “哦,不要伤心,好女孩子多的是。”他拍拍五月那瘦削的左肩膀,而后转身走了。  “老大,再见!”五月在无为者的背后道。声音像蚊子发出来的,迈着大阔步的无为者没有听到五月的话,头也不回地走了。很快,他像个赶着投胎的鬼魂消失在五月的面前。  五月叹了口气,双眼潮润了,掉出了久违的眼泪。  虽然无为者没有把钱给他花,也没有迫使干妹妹紫晶当他的女友,但是他给他兄弟般的感情已经足够他流下眼泪。想起刘德华唱的男人哭吧不是罪。他禁不住唱了起来,庆幸无为者不知道他的感情流露,否则,不骂他没有出息则是令人意外的!  第二天吃过午饭,无为者去五月的宿舍找五月。五月的宿友阿猫说五月早上就打着背包回家。无为者很是纳闷,心想五月不但放弃了对紫晶的追求,而且也放弃了获得泉州a学院毕业文凭的机会,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虽然泉州a学院的毕业文凭如茅厕纸一样单薄,但是这样白白放弃了,回去怎么向家人交代?家人拿高额的学费撬开泉州a学院的大门,不是叫他来追求妞的,而是叫他来学一门技术啊。无为者很是郁闷,如果要辍学,他五月怎么排队也轮不到他较他无为者先辍学赚钱。是不是不要奖学金了?混蛋五月,的确是个败家子!无为者愈想愈烦闷!  无为者回了宿舍,便用电话卡打紫晶的手机。他一边看电话录一边拨着紫晶的手机号码。  打通了,他道“紫晶吗,我是郑。”  “怎么了,哥?”  “五月走了,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他认为五月该是受了紫晶的什么刺激,否则不就是失恋吗?有必要打包走人吗?  “我怎么知道啊?!”紫晶有点气愤地道。他的口气真是不可理喻啊,她想,我可是他的妹妹啊,他竟  “你是不是对他说了什么?”  “哥,你怎么老在我身上找原因啊?我真的没有对他说什么啊!”  她叹了口气,心想,是五月重要还是我紫晶重要,在你心里?  “那,那算了——拜拜!”无为者挂断电话,还没来得及等紫晶说拜拜呢!  那天下午,无为者没有心思听课,说实话,来a学院当学生的人有几个真的是来当好学生的呢?还不是拿着家人的血汗钱来玩自己那廉价的青春!放学后,一吃过晚饭,他便跑去上网玩游戏了。每当他心烦意乱的时候,他脑子中的第一个念头就是玩游戏,而不是写那自认笔力不到火候的书。  每当此时,网络游戏总像毒品一样麻痹他的神经,令他像旁人一样忘我地挥霍时光。  连续一二天,无为者总是混混沌沌地过着日子,像个死了老婆的软弱男人似的。  这天早上,学委高徒把一封信扔到他前面的课桌上。  封面写着五月的名字,看来是五月寄给他的。他很兴奋地拆开信,摊开信纸,遒劲的字迹展现在眼前。  老大:  你好!三天不见,你过得还好吗?!对于我的不辞而别,请多多包涵,因为我不知道向你辞行的时候自己该说些什么!?或许只有这样,才能避免双方的尴尬。  和你在一起的日子里,虽然短暂,但你给我那兄弟般的感情将令我终生难忘。你像我一样,都是不擅长表达内心情感的男生,或许因为这样“我们失去的才比别人多吧!”  哦,你现在还有没有沉溺游戏啊?如果有,最好尽早停止。嗷,你不要生气啊!人家把你当哥们才劝你“改邪归正”  我现在呆在家里处理我父亲的后事。我父亲是被人用刀某一天有三人在群殴一个人,说是争抢一个女孩,我父亲便去劝架啊,我的心很痛!  老大,你现在应该知道,我的离开和紫晶是没有关系的。  紫晶是个好女孩子,我配不上她。你说过“爱不了,就放弃吧!”现在,我虽然对仍难于忘怀,但是我知道,感情的事是勉强不得的,又因为我自己的家庭背景,你也说过“有时候,对于爱情,穷人只能路过!”因为种种的原因,我想自己和紫晶是永远也没机会走在一起的。  老大,等我处理好我父亲的事后,我想到外面找份活儿干,至于将来会怎样,也只好听天由命了,但我会努力去争取那所谓的美好的!  但不论怎样,你永远是我的老大,也永远是我的好哥们。  哦,天下无不散的宴席,这次分别,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相见?但只要我们曾经是好哥们,那么,我们永远是好哥们——将来也应该会有机会见面的。  停笔之前,祝你早日找到意中人!  天天快乐,老大!  老四:五月  2004年11月x日  附注:家庭电话0596——xxxxxxx  五月用了两张散发着香气的信纸写完上面的信时,人立马晕倒了,他已两天没有吃下饭菜。想起他的杀父仇人仍逍遥法外的事,他的情绪一激动,口里马上吐出血来,人又昏厥了过去。  这一天他晕了两次,等醒来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零一分,右手腕上仍打着点滴。  他那年近半百的母亲道“你醒了,孩子。”  他那初中一毕业就到外打工的妹妹道“嗯,哥没事了。”  他母亲“哦”的一声,便昏厥过去了。  当母亲昏厥过去的时候,五月马上拔起手腕上的针,一边下床一边说“妹,你看着妈,我去找个医生。”  他和他妹妹把他母亲扶上床,一盖上被子,他一溜烟的速度从他妹妹的眼里消失了。过了近十分钟,一个秃头医生把他母亲拔过手脉,翻过眼皮,道“疲劳过度,没有什么大碍。”医生给他母亲打好点滴,便又包了九包西葯,说是只要再过三天,他母亲的病会痊愈的。  从那时起,五月自认他的责任重大,为了这个家,他绝不能倒下。送医生出了家门后,他闩上门,去厨房吃了五碗大米饭后便叫他妹妹去休息,而自己撑着疲倦的身体看护着辛苦了近二十年的母亲。  听隔壁的三姨婆说过,他母亲的娘家极有钱,但自从他母亲和他父亲自由恋爱后,因为门第关系,他母亲的娘家那边便和他母亲断绝了血缘关系,发誓说“老死不相往来”母亲嫁给他父亲后,夫妻俩便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他父亲那几屁股的赌债就是在他母亲的一起努力下还光的。村里的老大伯老大娘没有一个不这么夸他母亲“她年轻的时候长得像朵花,可惜嫁给了赌鬼张三——庆幸张三改邪归正了,否则,这太对不起妮儿了!”  黑夜,漫长的黑夜,像条无情的大蟒蛇一样,吞噬着五月那脆弱的灵魂,想起种种往事,他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不断地往地面作自由落体运动。  无为者说过“有伤痛才有收获”五月想起了这句话后,精神振奋了许多,心里道,老大的话是对的,不论有多大的挫折,我都得撑起这个家,像个真正的男子汉一样地活着,保护好我的家人,不再让她们受委屈!  一下子,内心软弱的五月感觉自己又成熟了许多,看着他父亲的遗像,他好像看到他父亲正向他投来赞许的目光,也好像在说“孩儿,家里的一切以后靠你了!”  五月擦拭着双眼的泪水,咬了咬牙,对着他父亲的遗像点了点头。  他母亲神志不清地躺在床上,两眼眶滑出了泪水来,五月忙用热毛巾拭去他母亲眼眶上的泪水。因为勤于劳作,他母亲的脸过早地长着褐斑和皱纹,但她的脸上仍保留着年少时的迷人棱角,令五月想到紫晶。  五月想,我妈年轻时也应该像紫晶一样漂亮的,不,应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五月这样胡乱想着,不知不觉,他模模糊糊地伏在他母亲的枕头边睡过去了。这时,他那长得像周迅的妹妹走了过来,把一件深蓝色的风衣往他身上一披,然后妹妹从身旁找了把塑料椅,也坐在一旁守护着深迷不醒的母亲。  他妹妹想,明天只要有太阳,即使是在秋末,也像夏天一样炽热的 第五章yokel乡巴佬 我不该多情——五月走后,断梦也很意外,但他又能多说什么呢?!况且“天下无不散的宴席”现在五月走了,他就可以放开手脚去追捧紫晶,毕竟紫晶也像郑晴一样是“极品般的女孩”在泡别的同时,追捧紫晶也是一种有利于眼保的事;反正无为者这个大白痴是没心思去和紫晶发展“兄妹恋”的。为了使“肥水不流外人田”断梦自认有责任去泡紫晶。这时候,无为者也不能干涉什么了,虽然他知道断梦生性风流,也知道断梦开始过起放荡不拘的身体生活,但是他除了对断梦说道“你可以追求紫晶,但就是不能伤害她——否则,我们除了当不了哥们外,我也不会让你有好日子过的!”面对断梦这种胆大、心细、口才好、脸皮厚、有钱、有势、人帅的情场浪人,他已经无辄了,哎,痛。  这时候,断梦总会幽默地道“老大,你有异性没人性了不是?哈哈!”听后,无为者一阵头晕。  他仍是不知道羞耻的一脸笑容,令无为者下不了狠心臭骂他一顿。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此话的确不错,况且无为者天生并没有教训人的嗜好,或许为了维持一下老大应该有的面子,他带着没有恶意的眼神白了断梦几眼。  他经常往她上课的教室跑,其泡妞的“纠缠大法”被他发挥得淋漓尽致。庆幸紫晶能耐得住寂寞的纠缠,否则她老早就成了断梦的第位发展肉体关系的女朋友了。紫晶总是以三哥称呼他,而他并不为此退缩他的猎艳计划,总是笑着说道“紫晶妹妹,你等着,我们很快就可以从兄妹情发展到兄妹恋的。等着吧,紫晶妹妹!”  紫晶做出了孕妇般呕吐状“哦,哦,哦、哦!”  这天周六晚上,紫晶便坐在二号食堂一楼的电视机前看电视,放映老片子泰坦尼克号。她这人挺怀旧的,这片子她已看过三遍,但里面的情爱阐释令她总是禁不住百看不厌的。  她认真地看着刚放映了近五分钟的泰。一时,旁边有许多服务生正在洗地板。  “hai,你也喜欢看这个片子啊。”一个高个子女孩子在紫晶的身旁做了下来,很友善地和她打起了招呼。  “恩,你好。你叫楚娇吧。”她回了个莞尔的微笑道。  “恩,你叫紫晶吧。”楚娇笑了笑道。  两人就这样明知故问,有点白痴地交起了朋友来了。  “嗨,你们好,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断梦,很高兴遇上你们两位。”  断梦取下他的帽子,像是刚从英国那边回来似的,他很有绅士风度地向紫晶、楚娇二人一人鞠了一个躬。  他的蓦然出现令两位女生吓出了冷汗,悄悄的,像幽灵一般的出场方式。  “哇!”紫晶、楚娇不约而同、异口同声道。  他戴回帽子,弯腰说道“靠,我有那么恐怖吗?看把你们吓成两只绵羊,我真是于心不忍啊。”  他装出了猫哭耗子,狐狸哭鸡,狼哭绵羊的滑稽相道。  “三哥,你以后不要在我的眼前出现,行不?”她很不给面子地道。  “如果我不在,谁来保护你啊!”断梦肉麻地道。  楚娇见他在向紫晶不知羞耻地示爱,心里立马腾起了一种异样的情愫,自言自语道:“他要是像断梦那样就好了。”  紫晶见到楚娇的脸盘上刷上一层红晕色“你说谁像‘断梦那样就好了’?”  她一脸的邪笑,像个专门挖人家的私事的狗仔队。  他用一种虚飘飘的口吻道“终于找到欣赏我的人了!”  紫晶白了断梦一眼“别发春了好不好,三哥?”断梦做了个晕的表情。  楚娇回过神来,脸红得像钢铁在高温炉里炼的一样,她眨了眨眼皮子,自欺欺人道“我什么也没有说啊!”  楚娇脸红得像红彤彤的太阳,俊俏的脸上多了一分傻气,既妩媚又可爱,要是个子再小些,恐怕断梦会把多情的眼神向她不停地瞟。她是个高个子美女,和她在一起,你是很容易找到安全感的,哪个哥们看不起你,你可以叫她扁他。  紫晶“啧”了一下嘴皮子“哦,你是不是在想那个‘大二的’?”  紫晶的话未说完,楚娇的表情由兴奋转入了泄气,她说道“你听谁说的?”  “看来我猜的没错了。呵呵!”  “谁说我想他了?不要乱讲啊!”  尽管楚娇怎么解释,紫晶和断梦都一口咬定楚娇在想那个大二的学长,毕竟她没有说出一个人的大名来威震紫晶和断梦的耳朵。她就算用尽长江、黄河的水也洗不尽她和大二学长的清白。明年六月,应该会下雪才对。窦娥姐姐,我  这个时候,在食堂的点菜窗口前站着一位身穿浅绿色风衣和深蓝色牛子裤、白色休闲运动鞋的男生在点菜。因为离开饭的时间已经两个小时有余了,食堂里也没有什么热气腾飞的菜,他便点了份鹌鹑面、排骨汤,一根鸡腿,一盆大米饭,点完后便坐在一旁等着鹌鹑面和鸡腿被煮熟。远远的,他见到紫晶、断梦、楚娇正在电视前聊天,便把大米饭和排骨汤往不显眼的餐桌上端,身影躲到他们背过来看不到的嵌瓷砖的柱子后面,鬼鬼祟祟的样子惹得一些年轻的女服务员禁不住笑出声来。他尴尬地干咳了几声,女服务员们才闭上樱桃小嘴,个个换上一副娇羞可人的脸,害得男生挺不自然地向她们笑了笑。  过了两三分钟,鹌鹑面和鸡腿煮热了,他便走去捧,同时刷了一下饭卡。他刚把放着鹌鹑面的钢板架放到餐桌上,就听到断梦对他大喊大叫道“哇噻,老大!你上网上得又忘记了吃饭不是?”  他向断梦亲热地招了一下手,便坐下吃他的晚餐。心里骂道,你***断梦,我和你的感情有那么好吗?叫什么叫?  紫晶背过身来寻找无为者的身影,看到后确定是她干哥哥无为者,便站了起身来到他身旁坐下。紫晶摇了摇头,一脸失望的神色道:“哥,你不是上网上得忘记了吃饭?”知道了还问,这不是令我更难堪嘛!真是个坏妹妹啊。他心想。  无为者停住了手中的汤匙,胡诌道:“不是啊。我不习惯太早吃饭。”这是哪门子的好借口啊!笨!紫晶心想。  他有点纳闷地心想,不就是上网上得晚一点来吃饭嘛,有什么好责怪的!没大没小的,比我老妈还烦人啊!  紫晶叹了口气,摆出了“恨废铁不成钢铁”的神色说道,  “哥你知道吗,你现在比开学前瘦了两圈了,脸色苍白,少有血色,身体干瘦,精神颓废——”  “停停停,”无为者打断紫晶的话,心想,你在讲下去,是不是要讲到地府的小白小黑正在向我招手——请我下去吃饭啊,还有马克思哥哥要开始给我讲资本论了?或是曹雪芹哥哥等着我下去当他的书童呢?没大没小的,你把我当什么了?——“紫晶,你那么烦人干什么?我身体有坏到那种地步吗?好了,我吃我的饭,你去看你的电视啊。”  “我不该多情!对不起,打扰了,拜拜!”紫晶拔腿跑了。他纳闷了,她那样和“多情”有什么关系?多管闲事罢了。  他傻愣地停住了进食的欲望,等回过神来想找紫晶道个歉时,早已不见她的身影。他用左手拍了一下自己的前额,作了个深呼吸,而后无奈地摇了摇头,甚是后悔自己刚才顶撞了紫晶那些语重心长的话,自我抱怨道“我猪狗不如,我狗咬吕洞宾,我不识好人心,我应该遭遇天打雷劈,五雷轰顶!哎,妹妹怎么不听哥哥我解释一下啊?小气鬼啊!”  “紫晶怎么跑了,你惹她生气了?”断梦走过来很八婆地问道。  无为者抬起头看了断梦一眼,什么也没有说,又埋下他那自认卑微的脑袋吞食口中的晚餐。断梦吹了声口哨,厚颜无耻地道“她现在应该很伤心,如果我给她打个手机,安慰她一下,靠,不久的将来,她应该是我断梦的第位女友。”  无为者抬起头又看了断梦一眼,那时候断梦正在用手机拨打紫晶的手机号码,他双眼露出鄙夷的神色,然后放下右手上的汤匙,饭菜面汤没吃到一半就悻悻地离开了。  他直接跑去校吧上网。刚才,他是挂机去吃饭的。此时,校吧的电脑没有一台不在接客中。上网的人有18是情侣,而“泡泡堂”则是情侣们最喜欢玩的网络游戏。无为者也玩过“泡泡堂”但玩了二十余场就不玩了;或许是因为旁边缺少了一位美女作陪的缘故吧。  紫晶的qq图像是黑暗的,然而无为者还是给她发了个留言,  “丫头,对不起,我错了。你要怎样才能原谅我,说吧,如果我能做到,我万死不辞。”  “空心菜”紫晶立马现身回应他:“你没错。我不该多情!我不该多管闲事!”  无为者见过她的留言后,心急如焚,如坐针毡,心想,我和紫晶之间的“兄妹情”当真那么不堪一击吗?当真薄如茅厕纸一捅就破吗?他叹了口气,绝情地发了此留言“算了,你就当没认识过我算了。”  发完后,直接关闭qq,然后关闭游戏,他下机刷卡了。  他带着满腔的苦闷出了校吧。一向长头发的他是不习惯理发的,或许因为一时在气头上,他狠下心,二话不讲就走出校门到外面理了个中长发。在理发店里时,他仍是满腹忧愁的情绪,但一走出理发店后,经外面的冷风一吹,他的脑袋像是干瘪的气球冲进了空气一般,轻飘飘的,心情舒服了许多。  今晚的夜色很美,镰刀般的月亮挂在东南方向,繁星闪烁着光芒,如果不是在冬天的寒冷天气里,今晚可以说是个赏月的好时候了。无为者一面仰望着星辰一面走着,一面做着深呼吸一面想着他和紫晶之间发生的不快的事。  此时,他想起了自己给紫晶的留言“算了,你就当没认识过我算了。”他愈想愈郁闷,心想自己的脑子是不是呼吸二氧化碳过量了,明明是自己做错了,自己竟能狠下心发那种令人心痛的,没有经过大脑思考的,极其幼稚的留言。  一颗流星划过云霄,无为者立马闭上双眼,合抱双掌许愿,心理默念道,  “紫晶,我对不起你,但愿流星能把快乐带给你,也把你的受伤的心抚平——原谅我!原谅我!”  他想上网去找紫晶请求紫晶的宽恕。去校吧刷了下校园卡,便在里面靠窗的地方找了台机子上网。上了qq后,就见“空心菜”紫晶发给他许多片段各异的留言——  “哥,你太狠心了,你不能不理我啊!”  “哥,你说话啊,快说话啊!”  “哥,只要你能和我说话你要怎么样都可以的真的。”  “我的心碎了,你怎么不说话啊!”  那些留言都是在他刚才下机五分钟后不同的时间里发给他的。看过紫晶那些情真意切的留言后,他禁不住自惭形秽,心想自己有紫晶这个干妹妹他死而无憾,他一辈子单身也值啊。  此时“空心菜”的头像上线了。无为者立马回话道“你在吗?”  “嗯。你终于理会妹妹了,我高兴死了。”  “你不生我的气,我不知道要怎样感谢你呢?!”  “不用啊。刚才我打手机去你宿舍,没人接——你去哪了?”  “我去理发了。”  “哥哥你好混蛋,为什么—和妹妹闹别扭就把长发理掉呢?!”  “你经常叫我理掉长发,现在理掉了,不是正称你的心吗?”  “但时间你选错了——说实话,你留长发的样子挺帅的,但妹妹就是不习惯和长发帅哥在一起啊!”  里面含有害羞的qq表情。  无为者给紫晶发了个翻白眼的qq表情。    无为者和紫晶的兄妹情“破镜成圆”后,彼此之间更加信赖对方,感觉上和“打是疼,骂是爱”有点沾上边。  他站在宿舍外的廊窗前望着灿烂的夜景,心里在想,紫晶是我的干妹妹,俗话说“女大不中留”将来的某一天她会不会看上某帅哥就把我这个废物给忘了呢?——想到这里,他禁不住愈来愈郁闷!  学生宿舍的用电在十一点左右给切断了,而走廊上的天花板上悬挂着灯是彻夜不熄的,此时是礼拜六的晚上,宿舍的灯被统一熄掉后,学生们便到走廊上下棋、打牌、看情色小说、锻炼肌肉、比老二的大小、吃夜宵、给美女打性骚扰电话、聊网络游戏墨香和梦幻西游,聊某个美女较漂亮较性感、怎么上女人才爽走廊上热闹非凡,如果以此气氛去搞中国的科学技术,恐怕不出几年,美国佬也只能在我们中国人的胯下自称“老二”  集泡面王子、电话王子、副班长、排协副部长、体委于一身的宿友李世平和大二的学姐正在聊那废话连篇的令人厌倦的琐碎的生活小事,到此时已过了二小时三十分钟仍在胡扯中。虽然李哥哥的话费不用无为者出,但是李哥哥打电话时候他妈妈的动作令无为者一想起来就作呕。李哥一般是躺在床上打电话的,他聊话时的声音时大时小,根本没顾及别人的耳朵能不能受得了,好像他聊电话是专门为大家聊的——在做演讲一般似的;更可恶的是他聊到感情激动处总会不忘踹几下床架和摇几下床板,和他床铺相连的无为者更是一位最倒霉的受害者;每当这时,无为者要么在走廊上熬夜看闲书,要么在床上憋了一肚子鸟气——恨不能替李哥去操那个大二的学姐——无为者无数不眠之夜都是拜大二学姐恩赐的。  宿友马布正在和别间宿舍的同学打“八十分”而宿友施圣贤和班长他们在聊怎样搞美女的身体最爽了——他那“梦幻西游”的号给同班同学杨威牛玩了,那已经是三十天前的事。  昨晚和他那在泉州某师范学院读二年级的女友开第次房的谢京正在向居本地的同学壮毛抱怨起市区的某宾馆住宿费***贵,还说比玩妓女要贵倍。  壮毛笑了笑,说道,你花的钱花的值啊,有什么好吝啬钱的。  谢京道,什么值,一晚上住宿费一百五十块,嫖妓才六十块。  壮毛又笑了笑,心想谢京的第任女朋友和妓女是不是没有多大区别?否则,为什么谢京特在乎他们昨晚开房所花的money?  谢京又“啊”了一声,说道,我昨晚和我老婆(女友)从天黑干到第二天天亮,害得我现在腰酸腿疼的  如果壮毛有头脑的话,他应该恭维地说道,啊,你好强啊,干得那么久,比我强倍,佩服、佩服!  但壮毛不懂谢京在显耀他的性能力,也就没说什么欣赏话来慰问他了。  这时,情歌王子金帛又在用他那自认是充满诱惑力的声喉唱老鼠爱大米。  他赤裸着肉体躺在棉被里,右手握着话筒,左手握着他的老二,声情并茂地唱着歌。  电话另一边的女友像老鼠爱大米一样痴迷地听着金帛为她演唱的老鼠爱大米。  别间宿舍受到金帛求偶声干扰的人禁不住破口大骂,操他老母的x,唱什么jb,还要不要让人睡觉?操你老母的x!  断梦正在给紫晶打骚扰电话。紫晶知道断梦的手机号,就挂机不接。断梦便打她宿舍的电话,紫晶也懒得去理会,但为了宿友们有个清净的睡眠时间,她只好勉为其难地接了断梦的电话,然后耳闻断梦一个人在作演讲。  说实话,要不是紫晶的定性高,不然经过断梦那幽默的谈吐,肉麻的甜言蜜语,没有乖乖地、慢慢地喜欢上断梦,简直是脑神经有问题,也很容易被怀疑是同性恋者。  在泡妞方面,断梦甚有研究,他认为泡妞程序是如此的:第一脸皮要厚,不怕被拒绝;第二脸皮要厚,不停地用肉麻的话哄女孩子开心;第三脸皮要厚,死缠滥打把女孩搞到手。  他的宿友清华北大就是得他此泡妞程序泡到美眉落日秋花的。  此时,又矮又胖的清华和北大正在给落日和秋花二美女打肉麻的电话,通过手机在打情骂俏。  他们二人有今天的成就,都是拜断梦所赐的,所以在泡妞方面一遇上难题,他们总是很虔诚地向断梦“拜佛求经”而断梦总是施舍他那孜孜不倦的教诲,因此断梦成了他们的“泡妞顾问”  梦玄也在用手机和美女沟通内心的情感,但那个美女不是郑晴,竟是郑晴的姐妹鹃子。近阶段,鹃子和郑晴、梦玄三人总是一起上课、一起下课,只差一起睡觉了,其亲密程度令人怀疑他们在搞三角恋。就像当初断梦、梦玄、郑晴三人在一起时的样子。当初,郑晴的地位令美女们眼红;现在,梦玄的际遇令帅哥们容易患红眼病。  郑晴像无为者一样懒惰,晚上电话聊天一过十一点整就打起呵欠,不习惯熬夜去感情沟通。而梦玄似乎要郑晴心生吃醋之情,便经常和鹃子熬夜聊天,一聊不过午夜是决不罢休的。每次和鹃子聊天,梦玄都能释放内心的郁闷情绪,在鹃子身上,他认为自己才真正像男人——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口不遮拦,不用担心因为说错了话被郑晴回几句。  而鹃子总是鼓舞他,不要看轻自己,好若丈夫从军前妻子那暖进人心的嘱咐一般。  郑晴似乎过分地信任梦玄和鹃子的关系,对他们的亲密关系从不过问,好像他们在拍电影似的。  因为这样,梦玄心里有点失望,所以有时候他把鹃子看成是郑晴,也说些男女间的甜言蜜语。  郑晴置若罔闻,像我佛如来一般,面临泰山压顶也不吭一声。  宿友秋香和杨八妹见郑晴对鹃子没有半句怨言,怀疑她是不是被切掉了脑干,或是不是心里别有所属?!  鹃子和梦玄的关系是愈来愈暧昧了。  虽然如此,但郑晴仍和鹃子以姐妹相称。  窗外的夜景,是出奇的静谧,月儿明亮地悬挂在高空,偶尔几缕薄云从月儿的身边轻轻地拂过,使原本静谧的月儿多了一份动态美。繁星闪烁着美丽的光芒,像郑晴的眼睛一样狡黠可人,令人不忍心把视线移开。  夜色就像披上一件无形的衣裳,愈来愈朦胧,愈来愈缥缈,愈来愈深邃,令站在廊窗前的无为者禁不住发出内心的感叹“为什么我的心是阴暗的,而月色是那么美那么明亮呢?”  他发完毫无意义的感叹后,便回宿舍睡觉,因为那个时候李哥刚打完三小时四十分钟左右的电话。  他一躺下床,立马进入睡眠的状态。  yokey——时间是公正的,不论你是杀人犯、抢劫犯、强奸犯,也不论你是闹绯闻的总统、渎职的中国高官,或是横霸一方的流氓地痞,时间那匆匆忙忙的脚步也不会在你的糖衣炮弹下逗留一会儿,哪怕是一秒也不会施舍。  断梦通过手机又骚扰了紫晶二个小时,他气不过紫晶那慵懒的聊天态度,除了感叹时光如火箭急速飞行般的快,他又想让紫晶记住他今天所说的话,便道,  “你和老大的关系如此暧昧——老大是个yokey,根本不适合你!”  “yokey——你说郑是yokey,亏他把你当兄弟呢!?”  紫晶不知道,干哥哥无为者怎么会交上断梦这样的人当朋友呢?!  在断梦眼里,无为者性格软弱,再说他的背景又极不如自己,想要在泡妞舞台上展露雄风,断梦认为无为者是不堪一击的。说实话,一向妄自菲薄的无为者若知道老三断梦如此轻视他,他也只好埋下头说你断梦说得对,我***天生是个懦夫!我***不堪你断梦一击!  自从五月走后,无为者已很少约紫晶一起散步,或是找紫晶聊天。无为者总是那样,容易和人交上朋友,但就是很难和人交上很亲密的朋友。他一向奉行“君子之交淡若水,小人之交甘若醴。”  交朋友方面,就像他对男女感情一样,也像傀儡一样,处于被动地步。  这天下午放学,紫晶在路上等到了无为者“哥,你不喜欢妹妹了吗?”  “傻瓜,你是我妹妹,我不喜欢你,那我还认你当妹妹干什么啊?!”无为者有点纳闷,为什么干妹妹紫晶会问这个问题。倘若自己经常和紫晶走在一起,不被怀疑成情侣才怪呢!为了避免或减少流言蜚语,无为者是极少和紫晶走在一起的,譬如上课或下课时他看到紫晶就在身旁的不远处,他也不会亲热地上去打声招呼说“妹妹好啊!”  紫晶看着干哥哥一脸虔诚相,也就不多说什么了,毕竟和他相识也三十天有余了,她自认她对他的了解胜过他对她的了解。这时一阵狂风迎面刮来,紫晶便把无为者当大树一样抱住不放。惹得一旁的人眼红得快患上红眼病。  狂风过后,紫晶松开了双手,红着脸娇嗔地说道“哥,你好坏啊!”  她话刚说完,无为者差点昏厥,他道“你怎么怪起我来了?是你抱我,不是我抱你啊!”  “你踩着人家的脚了。”紫晶举出无为者的犯罪证据道。  “哦。”他后退了一步,才解脱了紫晶左脚上的罹难。  两人肩并肩沉默地走了会儿,紫晶立住脚道,  “哥,断梦这个人不值得交,你以后离他远点。”  “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无为者惊讶地问道。他心想,断梦只害美女,他是害不了我的,他对搞玻璃没兴趣。  “没什么——反正你最好防着断梦,不要过分信任他啊!他不是一个正直的人。”  “什么,防他?他除了言行有点不检点外,对我还是蛮哥们的。”心想,要说防他,你才要那样做啊丫头。  “哦,”紫晶拉了一下他的衣角“不说这个,我们散步去。”  无为者见紫晶有意思隐瞒一些事实,便一本正经地道,  “说吧,断梦在你面前都说了什么?”  “我说了你可不要生气啊。”  “恩,说。”他给了紫晶一颗定心丸般的二个字道。  “他在我面前说你是乡巴佬、懦夫、不堪一击的人、穷人,哦,还说你是脓包的模范呢!”  紫晶很认真地看着无为者的脸,似乎要寻找出什么似的。  无为者从紫晶的口中得知老三断梦对他如此评价,心里为此一颤,心想以自己现在的家庭背景、性格特点、生活方式,断梦如此评价他也不失公正啊。他“哦”了一声,捏了捏鼻子道“断梦比我还了解我自己,他说的一点也没错啊,  我的确是那些类型的人的综合体——谢谢你对我说了这些话。哦,对不起了,我有别的事要做,不能陪你散步了。”  紫晶哦了一声“没关系,你陪我走到我们宿舍楼的大门前我已心满意足了。”  她火烧着脸,自认自己后一句话说得有点肉麻、暧昧了。  但一时专注于自我小觑的无为者倒没有体会出干妹妹话里的深层蕴涵,机械性地“恩”了一声。  和干妹妹分别后,无为者直往宿舍赶,回宿舍后把英语课本往书桌上一扔,便爬上床思考着紫晶转述断梦所说的话。他是愈想愈看轻自己,愈想愈惘然,仿佛面临着全世界的人说他是人渣、脓包、白痴一般。他一边想着,一边为自己的无为、无能、无聊、无才、无望而深感痛心,随着想起辍学在家的老四五月,恨不能辍学而放弃对薄如卫生纸的泉州a学院毕业文凭的拥有。  他下床从书桌里的抽屉找出ip卡和电话薄,便拨打五月家的电话号码。  电话通了,一个女孩亮着铜铃般的声音道“你好!找谁啊?”  “五月在家吗?”他郁闷的情绪让女孩的声音销淡了许多。  “找我哥,他在——”五月的小妹在电话的另一边对着正在整理衣服的五月道“哥,有你的电话。”然后她对无为者继续道“你的电话打得真巧——我和我哥明天就去海南的海口打工呢!”  “你们的行李都准备好了吗?”  “恩,哦,我哥来了。”  “喂,我是五月,你是老大吗?”五月接过话筒后兴奋地道。  “恩。哦,到外面工作,可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啊。”  “恩。哦,在学校过得还好吧?”  “还可以。哦,祝你一帆风顺!早日泡到漂亮美眉。”  “谢谢。哦紫晶过得还好吧?”五月有点紧张地问道。  “恩。老四,你余情未了啊!”无为者不忘打趣地道。  “未了有什么用啊!?哦,老大你相信男女间有纯友谊吗?”五月略带着试探性的口吻问道,似乎话中有话似的。  无为者不假思索、亲身说教道“有啊,我和紫晶就是一个例子。”  “哦,”五月打住了话头,无为者那边有点惊愕“老大,你什么时候给我找个大嫂啊?”五月强人所难地道。  无为者一时无言以对。五月又道“哦,不说那个了——老大有没有又在玩游戏啊?”  无为者有点发晕,心想五月的唇枪舌剑真够狠毒,为什么皆一针见血般问到他难于启齿的话题!  心理抱怨自己这个电话打得也太损自己,简直是在自讨耻辱。  又东南西北胡扯了一阵,无为者以“我要去吃饭了”为由向五月说再见。  去吃晚餐的路上,无为者看到大美女楚娇正走在前面,大阔步的他故意放慢了脚速,虽然和楚娇已很久没说过话了,但是他那颗脆弱的心对她仍未彻底忘情,就像他对郑晴所持的感情一样。楚娇和郑晴的身影只要一闯进他的视线,都会令他情不自禁地进入尴尬的境地,仿佛他被迫而赤裸裸地立于她们面前一样,无地自容的他恨不能使用土行孙的土遁术钻进地球的深处。  说来也巧,楚娇也是去二号食堂一楼吃晚餐,平时无为者习惯在二号食堂一楼用餐,但为了避开楚娇的视线,他便上二楼去用餐。  到二楼打过饭菜汤,但找了个人少的地方用餐。他一面用餐一面鄙视自己的软弱,自问道,  “你还是男人吗?!胆小如鼠,不,比老鼠还不如,人家老鼠再胆小也敢发出吱吱声,你恐怕连呼吸声也不敢发啊!人家大美女楚娇又不是僵尸,又不会吸你的血,有什么可怕的?”他就这样郁闷地,慢慢地吃了一顿晚餐。  走出食堂前,天已黑下来了,像往常一样,风仍是冷飕飕地从身旁刮过,一个人走在路上,总会禁不住感到孤单寂寞,无为者就持着此种感慨双手放在风衣口袋里走回宿舍。  近几天,他精神颓废,体力不支,像是个生过病的人似的,再加上苍白的脸色,他简直像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白面书生。  黑色的天空下起了濛濛的细雨,如线的雨点又冷又湿地浇在人的身上,会令人禁不住微微抖颤。  为此,无为者又没有少骂天公的祖宗十八代,心里又涌起蔑视神权的冲动。  晚自修的时间到了,宿舍楼的用电被楼管切断,学生们涌出宿舍,自修的自修,上校吧的上校吧,打台球的打台球,泡妞的泡妞不解风情的无为者什么也不想,躲在宿舍里睡觉。  此时,先前静如处女的细雨已换了另一个模样,成了动如狡兔的大雨。  雨愈下愈大,一刻胜过一刻,很有发水灾的预兆。  此时,无为者已失去了神志,大概和周公在梦里对弈起来了吧  第二天是2004年12月9日星期四,也就是农历十月廿八,天气晴朗,冷风习习。  早上三四节是体育课,为了方便运动,无为者那干瘦的上身只穿着一件白色的外套。  那时梦玄所在的班级也在上体育课,因为他班的美女比较多,在一旁无为者所在班级的许多蒙尔荷堆砌如山的男生们不时地吹着口哨、发出怪叫声、摆出同性恋般的爱抚动作、唱几句震撼山河般的情歌等种种发情的肉麻表现,不时地惹来梦玄所在班级女学生们清朗的笑声,同时也引来梦玄班里男学生们恶犬般的眼神。  教无为者所在班体育课的女老师为了体育课的正常进行,不顾学生们的剧烈反对,第三节上课铃一响就把学生们带到地处较高的另一个篮球场上体育课。学生们像是遇上女皇帝武则天一般,大部分恨不能强迫老师下岗。  尴尬于和郑晴、楚娇见面的无为者打心底说老师英明,说老师伟大。庆幸副班长李哥、情歌王子金帛、老成的谢京等人不知道无为者和女老师是站同一战线的,否则他们非怂恿同班的男同学们一起用口水把他淹死不可。  虽然男学生们不满于女老师教学工作的安排,但是为了应付以后的体育考试,也只好委屈一下肉体,跟着老师的口号走。当然,学生们的队伍秩序乱了许多,这是在所难免的。  老师心知肚明,但不论怎么说,总比把无为者所在班放到和梦玄所在的班级一起上体育课好多了,否则,学生们个个一副性饥渴的样子在别班的女学生面前当现世宝,到时候学校领导不说女老师几句则说明学校里尽是发情的犬豕。  体育老师就睁一眼闭一只眼给懒散的无为者所在的班级上死气腾飞的体育课。  今天断梦又旷课了,去陪附近一所学院就读的—美女逛市区。那个美女是在网上认识的,长得有几分姿色,有几分郑晴的影子,换过的男友比无为者的头骨块数还要多,现在断梦是她的第三十一位男友。  断梦是个花花公子和情场浪子,和她网聊了不足二天就要求见面,然后不到三天时间就确定男女关系,于是“小两口”经常一起逛街购物,至于过性生活则像家常便饭喽!断梦是不介意美女的前几十任男朋友都是些什么货色。  断梦和美女已认识了一个月有余,打从网聊第一天开始算起。至于学校里的那个别班的美女已在二十天前让他给甩掉了,因为那个美女除了人漂亮外,脑子也过分幼稚,经常在大庭广众之下骂大街,害得有皇帝心理的断梦不得不和漂亮的她再次闹分手——毕竟天下的美女多的是,容易得手的东西很少有好货的。  在此时这个美女身上,他花的人民币已早在二个礼拜前超过了三千块,这些钱等于无为者他姐姐四个月的工资。  第三节课的下课铃声一响,在低处篮球场上体育课的梦玄找到了无为者,拉他到一个人少的地方,而后道,  “老大,断梦的事你知道吗?”  “什么事啊?”  “他又撬课了,”梦玄道“去泉州b学院泡一个叫美里的美女。”  “那个有什么奇怪的,”无为者道“又不是和你争抢郑晴,你怕什么?”  “和你说正事,你打趣我干什么啊?”  “哦,那到底有什么不对劲的?”  “他和美里拍拖近一个月,就花了近五千块——”  无为者听到“五千块”三个字时,惊讶得把嘴巴张得老大、老大,就像刘姥姥进贾府见世面一般。  无为者回过神来问道“那又怎么了?”  “他经常和美里开房——两星期未过,就向我借了千余块。”  “哦,”无为者见怪不怪地道“那又怎么了?”心里想,又不是和郑晴开房,有什么好说的?  现代人谈恋爱不是为了开房,那还是为了干什么呢?饱含爱情之露滋润的你应该更清楚才对啊!  “你叫他生活检点些——钱不要乱花。况且要是给学校捉到了,会被学校开除的。”  无为者心里想,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不就是开除吗,有什么好说的?啥年代了,有钱人还稀罕文凭吗?  “哦,你自己怎么不跟他说啊?”  “他说他有权利向我借钱,是没有义务听我劝告的。”  梦玄叹了口气,继续道“我和他从小到大,虽然经常斗口,但是我不想看到他将来后悔的狼狈相啊!老大,你跟他说比我方便多了。谢谢了,我去上体育课了,拜拜。”  无为者目送着梦玄那既渺小又高大的背影消失在眼前,而后怀着赞许的眼神摇了摇头,心里道,的确是从小玩到大的好哥们、好兄弟。  吃过午饭,回宿舍洗了身冷水澡,换过衣服后,他来不及洗,便走出宿舍,去404宿舍找断梦。  清华北大在校吧陪落日秋花打泡泡堂,梦玄在浴室里冲热水澡,断梦正在他那台笔记本电脑前和他的众老婆聊qq,当然,美里也在和他聊。  无为者找了条高塑料凳子放在断梦身旁,坐下后道,  “近阶段在外面干什么了?”  “和我老婆美里做ài啊——有问题吗?”心想,我没有花你钱,关你屁事。  断梦很平静地道。“做ài”二个字跑进无为者的耳朵里,害得他像是目睹暴阴狂在暴阴,脸刷红了起来,他干咳了一声,拍拍断梦的右肩膀,待内心情绪平稳过来后他道“你生活检点些,不行吗?”  “我恋爱是为了做ài,”断梦的口吻像是证明他本人一直在干有利于中国经济建设的事业,他脸上露出了冷漠的神色“恋爱要是不为了做ài,那恋爱还有什么屁意义?”  无为者听得一头雾水,他对着前额吹了口热气“你不要满脑子只想着做ài好不好?”他的口吻多了点阳刚之气。  浴室里的水流声仍是哗啦、哗啦地作响着。  “人有七情六欲很正常,”断梦一面敲打键盘,一面用平缓的口气道“我不喜欢自抑自慰——我一有性欲就要发泄,不像你们害羞的人,只会自抑自己的性欲,这样活着,还有啥意义?”潜台词活着就是为了发泄情欲。  无为者听得愈来愈糊涂,愈来愈郁闷,心想自己来找断梦是为了叫他不要过分挥霍精液,怎么现在成了断梦叫他无为者不要抑制自己的性欲,好像他来404找断梦是为了找断梦给他上一堂性教育课似的。  “好了,不跟你扯那么离谱的话题——我问你,你要怎样才能检点一些:生活上?”  断梦停下了两只敲打键盘的左右手,把嘴凑到无为者左耳畔道,  “老大,你除了胆量小,现在又多了个优点——那就是像个婆娘一样说婆婆妈妈的话。”  断梦又回过身去敲打他的键盘。一旁的无为者气得快七窍流血了,他的脸色苍白了许多,心想自己若继续和断梦聊下去,他的祖宗十八代难免被断梦数落个遍,为了不给祖宗丢脸,他润了润喉咙,而后道“我走了,你好自为之吧。”  他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他的背后传来了断梦猛踢浴室门的声响和说话声,  “你妈的梦玄,你找老大这个yokey来当说客,还不如找个美女陪我睡——你妈妈的你”  无为者窝了一肚子火,心想他断梦把他无为者看成了什么了?渺小的蚂蚁?愚蠢的猪猡?还是下贱的乡巴佬?  他暗暗地发誓道“你断梦和我就像这张纸,以后谁也干谁的事。”发完誓后,他把左右手捏着的手绢纸撕成了两份,然后很失望地把两份手绢纸扔弃在四楼的走廊上。他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地往宿舍赶。  他回宿舍后,刚躺下床,就见梦玄在床边抬着头温柔地对着他说“没事吧,老大?”  无为者侧身道“没什么!哦,你不午休吗?”“要午休的。既然你没事,我走了,拜拜。”  他用左手拍了一下无为者的右手掌,然后出了624宿舍。他的心细令无为者自叹不如,心想,难怪她郑晴会死心塌地和你谈恋爱,原来你小子除了大方、主动、果断外,还多了温柔、心细两样泡妞法宝。令无为者自惭形秽的梦玄走后,无为者便闭上眼,呼吸慢慢地步进平缓的状态,过了两三分钟,他便滑进了睡眠的深渊里。  624宿舍里的三个宿友正在情歌王子金帛的宿舍里看毛片。  看毛片的同学们把619宿舍挤得满满的。班长坐在前面,副班长也在前面,学委在最后面,其他人则分散地坐开了。金帛躺在他的床上一边看毛片一边和他的女朋友在手机聊天。他忽然道“你们把声音调大些,我老婆想听。”  此时,毛片放到有两男女在一条沙发椅上搞剧烈的身体摩擦运动。呻吟声响荡着619宿舍的每一个空间。  金帛笑道“我老婆说‘那声音怎么像狗叫’!哈哈!”  学委高徒笑道“金帛,你老婆装什么清纯啊?!你们不是经常‘狗叫’吗?呵呵。”  金帛的某某老婆是经常撬课到他的宿舍和他“狗叫”的。同学们有目共睹。619宿舍立马充溢了笑声。  一时,坐在前面看黄片的副班长李哥李世平竟然双鼻孔流出鼻血,他捏着双鼻孔,很郁闷地出了619宿舍。  619宿舍爆笑声如大火一样,久久不能扑灭。李哥长得粗壮,可惜性能力和他的粗壮程度并没有协调发展,因为这样,他经常一面欣赏自己的身材一面抱怨道“为什么我像花瓶一样,中看不中用啊?!”  李哥回了宿舍冲了身冷水澡,他习惯晚上洗澡的,但刚才看黄片的时候他的老二和他的鼻孔一样不争气,竟流出了粘稠液体,庆幸同学们只知道他的鼻孔流血,而不知道他的  李哥冲完澡,换过衣裤后便跑去619宿舍继续看黄片。  近两点半的时候,无为者睡醒了。小跑了进来,把一张百元大钞和一张五十圆钞票递到他面前道,  “流氓,我中午赌钱赢了二百五,一百五还你。”小满脸堆笑,仿佛找了个富婆当靠山一样兴奋。  无为者接过钱“小,你什么时候才不赌钱啊?”  小笑了笑“就算你把我的双手剁了,我就用双脚赌;如果把我的双脚剁了,我就用嘴巴赌;如果把我的嘴巴缝了,我就用”  无为者抢断小的话道“好了,我知道你死也不会戒赌——有骨气,强。”  小做了个鬼脸,笑了笑“嘿嘿,拜拜!”  小走后,只穿一条三角裤的情歌王子走进了624宿舍,他翻着施圣贤的衣柜里的塑料袋子,然后找了许多饼干、蛋卷、面包、奶茶,在624宿舍挤了一会儿脸上的痘痘,然后带着吃的东西离开了。  这种场面经常在施圣贤的衣柜里发生,只不过来找吃的觅食者不是同一个人罢了。  下午,无为者所在的班级没有课程安排,无为者起来上了趟卫生间,然后又继续上床做他的春秋大美梦。  外面的天空是晴朗的,但是下着令人心烦的毛毛雨 第六章不该沉默 来到泉州a学院不久,有两个女生的身影同时闯进无为者的心里,一个是郑晴,一个则是楚娇。  放弃郑晴,是因为断梦、梦玄都在争抢她,为了不破坏三人之间的哥们义气,无为者在得知郑晴也深深地爱着自己的情况下,还是放弃了对郑晴的追求。那时候,他的整个内心世界布满了乌云,除了更加伤痛,并没有什么事给他带来半点慰藉。  至于放弃对楚娇的追求,是因为那时他的精神世界受到了沉重的压力,一事无成和自暴自弃像两座大山一样挡住他追求楚娇的脚步。在发现自己开始喜欢上楚娇的时候,他选择了逃避,没有继续勇气扮演楚娇的“假男友”—角色——他选择“悬崖勒马”来杜绝自己假戏真唱。  有时候,心绪最低落的时候,孤独的他总会禁不住想起他那年少时的梦中情人——叫蔡表妹的女孩。  哎,不知道这个曾经牵绊着他那颗脆弱的心的女孩现在在哪里?在干什么?过得还好吗?还是处女吗?  一颗流星划过静谧的夜空,让他见了,又令他那脆弱的心多了一分孤寂和落魄的情愫。  有一首诗能很清楚地写出他内心的世界——  黑夜  用你那明亮的眼睛,  凝视着这个黑暗中的世界,  一些迷失了方向的灵魂,  正在寻找着,  原有的归路。  黑夜,  发出你明亮的光辉吧!  结束这一切的黑暗,  结束这一切的恐怖、彷徨,  让这些迷失了方向的灵魂,  回归吧!  回归吧!  这是堂弟鸿在一封信里送给他的一首诗,也把他带到年少时天真无邪、快乐生活的回忆中,这些只换来片刻的欢愉,当他一想到此时的现状,鼻子总会涌起两股酸劲,难受得令他头昏脑胀,仿佛和曹操一样患了头风病。  鹃子和郑晴、梦玄三人朝夕相伴,时间久了,鹃子发现自己的丘比特之箭正向着梦玄的身上射过去。只要郑晴不在时,鹃子经常用暧昧的语言来挑逗梦玄,而在郑晴身上得不到性接触的梦玄被搅得心软酥酥的,如赤裸裸的身体裹在绵毯里一样,心恍惚、恍惚的。有很多次,他有把鹃子当场融化掉的冲动,可恨人多嘴杂不好下手,也只好忍忍了。  有时候,梦玄像亚当一样挡不住诱惑,便和鹃子抢吻、爱抚事后,虽然心存愧疚,但是他还是经常阻挡不住鹃子那性感身材和妩媚脸蛋所散发出的无形诱惑力,什么拥抱、接吻、爱抚经常在不知觉间发生。  今晚,无月,无星,冷风飒飒作响,时十一点十九分,在a学院附近的一条街道上,和美里分手归校的断梦看到路旁一棵大树下站着—男—女在抢吻。断梦在路灯的帮助下多看了—男—女几眼,从他们身边走了近十步,猝然立住了脚,他回过身走到抢吻中的男女身旁道“要不要我提供免费的套子啊!”  抢吻中的男女停止了抢吻运动。男的看着断梦道“你想怎样?”  断梦不停地发出“哼哼”声。  像个精神病复发的病人在笑一样,他的鄙夷笑声比周围的冷空气更容易令人毛骨悚然。  断梦狠不得替郑晴把眼前的男女千刀万剐。  女的对着断梦重复了男的话“你想怎样?”  “连讲话都讲了同一句话——夫唱妇随,令人羡慕啊!”他冷笑道。  男的对女的道“你先回去吧!”  女的拉了一下男的手指,依依不舍地道“你小心啊!”  她说完,故意用肩膀撞了一下断梦的胸脯。断梦又哼笑了几声。  女的走了十余步,后回头一针见血道“断梦,你不要装君子——”  男的抢断女的话道“你先走啊!这里没有你的事。”  女的温驯地低下头,回过头走了。  断梦又哼了一声,而后道“你是不是饥不择食啊?像她那种什么男生都可以上的女人你也要啊!你的眼睛”  男的抢断断梦的话“你可以侮辱我但不能侮辱她!”  “呵呵!心疼了不是啊?你小子被狐狸迷上了。”  断梦带着失望的表情摇了摇头。  男的道“既然让你看见,你要怎样就怎样,我没有时间陪你玩语言游戏——拜拜。”他一面说,一面走了。  断梦道“今晚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你小子记住,郑晴是我见过的所有女孩中最值得追求的女孩,你小子若不专一一点,要知道,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你自己最好想清楚。”  断梦点了根烟,郁闷地抽了起来。一边抽着,一边往学校赶去。  一时,黑色的上空又下起令人烦心的毛毛雨。  雨虽小,但侵入毛细孔里仍能令人起毛骨悚然的效果。断梦一边诅咒天公,一边拔腿往学校跑。  从那时起,断梦很为郑晴抱不平,心想郑晴除了家境输给鹃子外,其他的都比鹃子要好百倍、千倍,至少她的身体是贞洁的,为什么梦玄会红杏出墙呢?如果郑晴能当我是女友,除了老二外,我什么都可以不要的!  断梦一面浮想联翩,一面脸嵌婬笑。  在断梦眼里,除了郑晴外,其他的女孩子算不上真正的女孩子,充其量只是男性的发泄工具罢了!  郑晴在他的心里,就像天上的星星一般,遥不可及。  他在郑晴心里,就像地上的垃圾一般,不敢恭维。  早上七点廿九分的时候,断梦站在阶梯教学楼二楼的走廊上给鹃子发了个短信:“到走廊上聊聊,我等你,断梦留。”  鹃子走了出来,站在断梦的左侧道“找我有什么事?”  断梦轻蔑地“哼”了一声“你最好不要勾引有妇之夫。”  “郑晴是你的什么人,你那么关心她?”鹃子也鄙夷地“哼”了一声,冷笑道“喔,原来我们的风流公子哥对晴余情未了啊!呵呵,明恋不能搞,你搞暗恋啊!有意思,有意思!”她轻拍了两下巴掌,抬头望着蔚蓝的上空。  断梦恨不能把鹃子诱拐进妓院去出卖身体,她的就句话,把他的气势销弱了许多。  断梦忍着不用巴掌欢迎鹃子那妩媚的脸庞。说实话,他现在好想再一次感受鹃子在床上的火力。  “你不要胡扯,好不好?狐狸!”  “说中你的心思了吧!黄鼠狼?”鹃子不甘示弱道。  断梦白了鹃子一眼“我问你——你要怎样才不勾引有妇之夫!”  鹃子笑了笑“傻瓜,你可以趁我勾引有妇之夫的时候去勾引有夫之妇啊——这样做,我好,你也好啊!不是吗?”  听到鹃子的话后,断梦有点犹豫。  鹃子的话,的确是蛮了道理,断梦想。  沉默了会儿,断梦和鹃子相视而笑。两人各怀鬼胎地聊着话,聊到八点零四分的时候才一起进阶梯教室上课。  第一节课下课后,郑晴去趟洗手间。梦玄见郑晴不在,便细声问一旁的鹃子“早自修的时候,断梦找你干什么啊?”此时,他和断梦的感情已经到了僵硬化的地步,两人很少有话聊。俩人像两条有仇的狗似的,恨不能咬对方几口。  鹃子拍拍梦玄的右手掌“傻瓜,没什么事,你放心!”  梦玄温柔地道“这就好,有什么事不要瞒我啊——”  鹃子莞尔一笑“恩,知道啦!”看到鹃子那妩媚的微笑后,梦玄有种把她融化的冲动,可恨,环境不允许啊。  梦玄和鹃子就这样偷偷摸摸地聊着话,像在搞婚外恋似的。坐在阶梯教室后面的断梦见了,嘴角浮现了鄙夷的微笑。他点了根烟,抽了起来。眉毛紧锁,似乎在想着什么,宛如罗丹雕刻刀下的思想者。  断梦身旁坐着的清华北大二位男同学正在通过手机尽情地说肉麻话恭维落日秋花二美女的耳朵。  他们唾沫横飞说着肉麻的情话,害得他们的“泡妞顾问”断梦禁不住感到肚子有呕吐的冲动。  断梦自认天生有说肉麻话的天赋,但是,和清华北大相比,他说肉麻话的水准至多达到小学毕业的程度,而清华北大二同学的水准则可以轻而易举取得清华北大二所大学的研究生毕业文凭,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  晚上近十点的时候,梦玄送郑晴走进大—女生宿舍楼的大门,道别后便往他的宿舍楼走。  他走到宿舍楼的—楼,站在一楼过了五分钟,便掏出手机拨打鹃子的手机号码。  “鹃子,你在哪里啊?”  “我在二号食堂的二楼,快来啊宝贝!”她的话甜得令人容易误会她是“小蜜蜂”及让人好想上去对她动手动脚。  “恩。”断梦合上手机,便跑去找鹃子。  他走进***通明的二号食堂的一楼,然后登上漆黑一片的二号食堂的二楼。到了二楼,他温柔地道,  “在哪里啊,小甜心?”定性小的女孩子听了,难免不红杏出墙的!  一个女孩的黑影走到他的身旁,吻了一下他的右脸颊,  “傻瓜,叫那么大声干什么啊,不怕把别人招引来吗?”  梦玄搂住鹃子,调皮地说“老婆,老公知道错了。”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鹃子犯了学究人士的通病道。  “娘子所言甚是。”梦玄也犯了学究人士的毛病了,可谓是“有其妇必有其夫”啊!  偷情中的梦玄和鹃子像在拍古装戏一样,不时地用文言文来挑逗对方的情欲。要是提倡白话文的胡适在这里,非向纪晓岚借大烟杆当棒子找梦玄和鹃子拼命不可!要肉麻可以,干吗用文言文来肉麻,白话文不行吗?  两人在黑暗中抢吻和爱抚了很长一段时间后,便想到外面去吃夜宵。  今晚虽然也是个无月无星的夜晚,但风很温柔地流动着,不会让人有盛气凌人的感觉。  那晚,有个人带着一把可拍摄手机盯上了梦玄和鹃子,虽然断梦也有一把这样的手机,但是盯上梦玄、鹃子的不是断梦本人,而是断梦花了二百五请来的“私人侦探”  晚上十一点十九分,私人侦探完成了拍摄工作后便回学校,断梦在a学院校大门和他接应。  剃光头的私人侦探把手机递还给断梦,  “任务完成——钱呢?”  “二百五,给。”断梦付给光头工资。  “谢谢了。哦,我累得半死,能不能请我去喝几瓶啤酒?”  “以后吧。现在一起回宿舍吧。”  “好,以后就以后。哎,我真对不起梦玄啊。”那人开始知道错了,禁不住道。  “你的良心不好受了吗?”断梦又掏出一张二十元的钞票放在私人侦探的手里“现在应该好受些了吧?”  “呵呵,恩。只要有钱,什么都使得的!”  光头说完精辟的话后,用右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光头,打了个呵欠,而后迈开步子跟在断梦身后。  光头像条忠实的狗一样尾随着断梦,断梦很有成就感地拍拍自己的胸脯,  “鹃子不甘寂寞,便勾引梦玄;我对郑晴余情未了,那我应该干些什么啊?”他自欺欺人、明知故问道。  “不该沉默,打倒梦玄,抢回郑晴。”  光头像个得道高僧,很兴奋地为断梦指点迷津道。  “不该沉默,对,不该沉默。呵呵!”  “呵呵!”两人像是给武林高手点中笑穴一般,一面走着,一面笑个不停。  有三个女同学走在他们的前面,个个提心吊胆的,仿佛身后跟着两位随时可能向她们发起进攻的变态色鬼似的。  郑晴的宿舍。里面漆黑一片,如果你是风流的男生,那么,这种的状态是最有利于你揩油的喽。  里面的秋香和杨八妹也是美女:秋香的脾气像曹雪芹笔下的晴雯的翻版,是个聪明、高挑,有点泼辣的女孩;而杨八妹则像袭人的现代版,身材适中、丰腴妩媚。  杨八妹正用她那温声细语的口吻和他男朋友杨伟在手机聊天呢,杨伟是大二的,是接待新生时泡到她的,俩人认识不到三天就老婆长老公短地大叫个不停。杨伟的三个宿友搞的也全是大一的学妹,毕竟学妹大都有向往“成熟”的好习惯。虽然杨伟粗壮平庸,但他还是轻而易举就把杨八妹搞到手了,没办法,谁叫他是学长呢!  单凭一个“长”或许就是“成熟”的象征吧!何况那个时候杨八妹对男女间的亲密行为极为渴望,在那种时候,是最容易“饥不择食”的!两人之间也经常有男欢女爱的行为发生的,或许正如断梦所说“恋爱是为了做ài”吧!  秋香和郑晴在说话。“晴儿,你认为鹃子为人怎样?”  “我也说不清楚,但他很够姐妹气的。”  “是吗?”秋香含着怀疑的口吻道,像是听说中国的足球队已经成了世界最强的足球队一般“哦,那你知道吗,为什么鹃子现在还没有回宿舍?而且是经常这样呢?”  “我又不是狗仔队,知道那些干什么啊?”  “我说出来你不要生气啊。”  “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郑晴忽然变了一个人似的,由先前坚强的美女变成了此时脆弱的美女,口吻似乎藏有眼泪的痕迹“对不起,我现在要睡觉了——明天还要上课呢!”  “哦,”听到郑晴这么说,秋香也只好把刚才要说出口的话咽了下去。  秋香为郑晴的处境担忧,此时她心烦意乱,杨八妹的情话令她烦躁“八妹,你到外面打手机吧,吵死了。”  “哦,”杨八妹有点扫兴道“阿伟,现在很晚了,睡觉吧。”  “老婆,晚安。”“晚安,老公。”不要误会,不要生气,虽然不是对你说的;为了下一代,你也该谈恋爱了,朋友。  听到杨八妹叫杨伟“老公”时,秋香身上起了鸡皮疙瘩,心里很变态地想道,  你们都已经是老公老婆的关系,怎么不住一块呢?这样过性生活贼方便啊!  秋香一面想着,一面又发出了奸笑声。  “你笑什么啊?那么痴,是不是想男人想疯了?”  “我不愁嫁,哪像你,现在有了老公,什么时候抱baby啊?”  “不知羞!越说越离谱了。”杨八妹有点害臊了,心想,混蛋秋香,人家八妹我虽然那个,但还不想有宝宝啊!  “我不知羞?哪,哪你叫杨伟老公的时候就知羞了吗?”  秋香略带着小觑的口气问道。杨八妹气得恨不能找她老公杨伟来扇秋香几巴掌,心想,我又没有和你争男人,你生我的气干什么啊?!神经病!她道“好了,睡觉吧,打搅郑晴睡觉可不好啊!”  秋香哼了一声,便安静下来了。  鹃子正在敲宿舍门。门是秋香故意上栓子的,她听到敲门声时,心里道,哦,狐狸回来了。如果断梦知道秋香心里这么想,非上法庭要求她“没交税就占用别人给鹃子的美誉,应赔偿精神损失费二百五”不可。  秋香是不会去开门的。杨八妹想去开门,但她懒得下床,棉被裹得紧紧的,像是在为杨伟裹贞操似的,仿佛—敞开棉被“二度贞操”就会被盗。菩萨心肠的郑晴见没有人去开门,或许担心鹃子等久了会着凉,便下床去开门了。  鹃子见郑晴给她开门,而自己却抢她的男朋友当“老公”此时满腔的愧疚“谢谢。哦,是哪个捣蛋鬼关的门啊?”“是我关的,一时忘了才给栓上——对不起啊!”郑晴替秋香背黑锅道。  听到“对不起”三个字后,鹃子更是羞愧,毕竟抢别人的男人比什么事都要严重百千倍的。  她道“没什么,只不过多站几秒钟罢了。哦,你们还没睡啊?”  郑晴上床躺下了。鹃子栓上门闩,放下背包,也上床了。  “郑晴你当什么英雄啊?门是我栓的——我以为鹃子你陪男朋友过夜不想回来呢!对不起了,鹃子。”  秋香用很平缓的口吻承认了自己的错误。鹃子见秋香话里有话,但为了避免惹是生非,羞愧满腹的她道,  “没什么,睡吧。”她打了个呵欠,像是在说,我累了,要说话你们去说吧。  秋香讨了便宜,便得寸进尺道“鹃子,什么时候让我们姐妹见见你的男友啊?呵呵,是不是太帅了,不给见,怕我们给抢走?”如果无为者是鹃子,非当场羞愧吐血身亡不可。  “好啊,以后吧。ok,现在睡觉怎样?”鹃子很平静地道。  “ko,以后就以后——但愿你的男友比梦玄还帅,这样晴儿就羡慕死了!”  “好了,睡觉吧,有话明天再说吧!”郑晴抢断秋香的话说道。  她全身冒汗,心想自己若不立马叫秋香闭嘴,真不知道她要说什么话来让所有的人失去睡眠的权利!  秋香哦了一声,也就闭嘴了。鹃子见郑晴如此护着自己,禁不住又羞愧了几分,就像无为者沉迷游戏一般,明明知道继续下去是个错,但还是情不自禁地将“错”进行到底。  宿舍里静静的,似乎能听到郑晴和鹃子二人急速的心跳声,她们的心率此时都快赶上猫的心率。  郑晴一身热汗,感觉身上盖的棉被应该湿了吧。她又回复到撕心裂肺般的伤心情绪,不同的是,上一次她是被无情的无为者给拒绝了,而这一次是被多情的梦玄给背叛了  难道情爱对我来讲是奢侈品吗?我不该拥有吗?难道情爱对我来讲是利刃吗?我不能亲近吗?  郑晴一面想着,一面禁不住叹起了吁——心里想着,是不是要找个时间把我和梦玄之间乱如麻的感情斩断!?  另一张床铺躺着的鹃子,心里所想的是要是有一天梦玄和郑晴中断情感纠缠,她应用什么来弥补她抢走梦玄所犯下的过错?!她也禁不住叹起吁来了。  窗外的黑色上空下起了雨来,是场大雨,哗哗啦啦的雨声传遍了整个泉州a学院的每一寸土地。雨水浇着,雨声闹着,很协调地进行着,似乎要洗净a学院的每一块龌龊的土地,净化a学院的每一处发霉的风气。  雨滴好像和窗户有仇似的,让人烦心地浇打着窗户,一刻胜过一刻。  明天的天气,也应该会变得更冷的。  “明天会怎样,谁知道呢?能不能告诉我?”  躺在床上的郑晴心里禁不住发问。  “如果没有了梦玄,我又会怎样!?”  她心里又多了一个疑问。如果她是无为者的翻版,那么,应对技巧应是:承认事实,潇洒退出!  翌日天放晴,但风的吆喝声比前天响,于是,天气比前天冷了许多,为此,无为者比前天多贪睡了十五分钟。他带上高数课本和制图课本便去食堂用早餐。打了两块馒头、一块鸡蛋、一铁盆豆浆,便找了个人少的座位坐下。像往常一样,无为者来用早餐的时候已经很迟了。此时,偌大的二号楼一楼食堂,用早餐的学生还不到十个。和无为者面对面另一张餐桌上坐着一位上穿白羊毛杉、下穿深蓝色牛仔裤和白色休闲鞋的女孩,她不是别人,就是让他坐立不安的郑晴。这个时候的她,多了一种病态的美,更显得温柔逼人,令人恨不能跑上去对她说,美女,让我保护你行吗?  以前,他看到郑晴的时候,总会看到梦玄像个影子般跟着她。现在她孤身一人,连她的好姐妹鹃子也不在,是不是出现了什么问题?无为者的心里禁不住产生了这么一个疑问。他是爱她的,但他就是没有能力去爱她,他为此心痛。  郑晴一副失魂落魄相坐在无为者的对面。她像个未老先衰的女士,捏汤匙和抓馒头的双手明显有战抖的痕迹,而那张俊美的脸盘似乎看不到嚼食食物的痕迹。她的所有举动,简直比一位八九十岁的老太太还要迟钝。无为者愈看愈伤心,愈伤心愈没有胃口,吃上百颗小儿消食片恐怕也不能起到助消化的作用吧。无为者恨不能上去把郑晴哄开心,可恨自己没有梦玄的胆量和断梦的口才。他只好郁闷地看着她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在用早餐。过了五分钟,郑晴只吃了三分饱便咽不下了,便从背包里取出一张手绢纸擦拭红嘴唇。她抬起了头,和无为者四目相视了,她用一种哀怨的眼神看了他几秒,然后揉揉鼻梁,起身走了。经过郑晴那明亮的眼睛的几秒光景的洗礼,无为者立马进入了发痴的地步,他的灵魂像是给鬼蜮的小白小黑钩走了似的。如果你是偷儿,趁此向他行窃,保证你能痛快得手的!  整个上午,无为者为一脸憔悴的郑晴而忘却他去教室应负的责任。他的思想一团糟,自恨不能为郑晴排忧解难。  但话又说回来,上不上课对他来讲,早已像别人一样,没什么可以放在心上的!  吃过午饭,他立马去梦玄的宿舍找梦玄。只见他一个人呆在宿舍里抽闷烟和喝闷酒,他道“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梦玄道,他向他递自己手中的啤酒,无为者摇头说不要。梦玄露出苦涩的笑。  无为者惆怅地道“你是不是干了对不起郑晴的事了?”  “没什么啊。哦,你是关心我,还是关心她呢?”  无为者刷红了脸,自欺欺人道“废话!当然是你了。至于她,将来还不一定是我的弟妹呢!”  梦玄笑了笑,相信了无为者的话。他取了根中华牌香烟递给无为者,无为者摇头说不要。  “说实话,你和郑晴究竟怎么了?”他忍不住问。  “没什么啊。”梦玄的嘴闭得贼死,像在应付狗仔队似的,什么也不透露。  “好自为之吧!不要亏待人家好女孩子。”他用长辈的口吻说完了话后,便用左手拍拍梦玄的肩膀,而后转身走了。他捏着课本,一脸失望地走出梦玄的宿舍,乱如猪圈、脏如狗洞的宿舍。他一面走着,一面为郑晴的处境担忧。  说实话,他恨不能帮忙郑晴找个可以依靠、值得依靠的成熟、稳重的男孩子当男友。  他一想起郑晴那憔悴的脸色,哀怨的眼神,他就为此心碎爱,真的是奢侈品吗?对她,对我  与此同时,他也为自己的软弱而心存愧疚。但是,一事无成的他又能为郑晴干些什么呢!?!难道是跑去找郑晴,对她说“我爱你,晴,我们在一起吧”?看看自己的双手,除了会拿汤匙吃饭喝汤,好像就没有别的用处了  “我是脓包吗?”  他问自己道。  “还是人渣呢?”  他又问了一下自己。  “还是垃圾?”  他又问了一下自己。  “为什么和我认识的女孩都是‘极品’,而我是‘垃圾’呢?”  他又不厌其烦地问了一下自己,  “我就算也是‘极品’,也只是‘垃圾中的极品’啊” 第七章我的双手捉不住流星上 无为者走后,梦玄拿起手机拨打郑晴的手机号码。他的情绪也是一团糟的,想起上午见到郑晴对他爱理不理的样子,他马上坠入空虚的精神世界里,什么也惹不起他的兴趣,有点像是性冷淡。  “喂,谁啊?找我有什么事啊!”  郑晴用极其微弱的声音道,像是一位疾病缠身、快步进墓地的老太太似的。  “我是梦玄。哦,你现在身体好多了吗?”他又抽了口闷烟。  “好很多了。哦,没什么事,我就挂了。”郑晴冷冷地道。  “哦,没了,挂吧,拜拜。”他已经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了,又喝了口闷酒。  “哦,拜拜。”郑晴先把手机给挂了。  梦玄把手机放在置有笔记本电脑的书桌上,然后又开了瓶啤酒,猛往喉咙里灌酒。他的右腿下放着五瓶空瓶子。脚边丢着乱七八糟的零食袋子,与此同时,像什么鸡蛋壳、鸡翅骨头、鸡腿骨头、鸡爪骨头、沙丁鱼骨头等垃圾让他吐得满地都是。  断梦回了宿舍,把背包往桌上一放,尿过尿,脱下红色皮鞋和白色袜子,而后和衣上床躺下。  他从黑色牛仔裤里取出可拍摄手机,一副愁眉不展相,对着手机叹了口气,仿佛手机做了件令他失望的事似的。  断梦的手机响了,是他老婆美里打来的。  “老公,这一两天干什么去了,怎么没给我手机啊!?!”美里抱怨道。  “有点事要处理啊!所以就忘了!”梦玄有点冷淡地道。  “有点事?哼,难道有别的事比老婆更重要的吗?”  美里得理不饶人地道。在女孩子眼里,男女感情的质量比地球要重;在美里眼里,太阳的质量和她与断梦的感情相比,简直就是鸭蛋比月球。她是一个把感情当饭吃的人。她,一个已谈过三十次恋爱,打掉三个孩子的美女,现在最想干的事是找一个可以白头偕老的男性朋友,而不是一个抱着“玩玩就算了”的想法的泡妞高手。  “好了,你真烦人啊!”断梦有点不耐烦地道。  美里像是受了犬嚼一般,双眼充满了恐惧的神色。此时,在她眼里,断梦像她以前见过的男性朋友一样,态度变化比天气变化要快百倍、千倍她那颗坚强的心像是受了雷击一样,都快化为灰烬了。  “啊。”她松开握着手机的右手,手机往床上的棉被上落。  此时,她恨不能上天台往宿舍楼前的空地作自由落体运动。她用棉被蒙住脸,禁不住哭出声来了。  无为者闲着没事干,便浪费起笔墨,写着——  2004·12·15·三·晴  平淡,这是我一来泉州学院至今不变的遭遇。  我不喜欢打篮球,也不喜欢追逐女孩,这就是孤寂并忧伤的我。我需要爱,也需要被爱,但我没有勇气去寻找爱——因为我害怕伤害,被伤害。或许我的爱还没有到吧!于是,不觉间,我迷上了上网,并且为此不能自拔。上网玩游戏过火了,生活费早已开支,但还是在玩,不禁会问自己:是我在玩游戏,还是游戏在玩我?  家里的一切,似乎又冷了许多。姐姐的婚事已告吹了很长一段时间,但五十岁的父亲仍在失望的迷谷里,农活懒得去干,又沉迷于赌博。至于混沌中过日子的自己,又没有什么值得引以为傲的,想想,真是令人欲哭无泪啊!  网上聊qq,玩梦幻西游,这是我迷茫中的选择。如果不那样,谁能给我指明一条我可以走的路呢?谁?  qq上的话,总会不觉间流露出我那淡淡的伤悲情愫。而我本人,一直想在现实生活中改变自己的消极心态,可是,快乐像风一样,早已给吹散;也像云一样,早已飘向远方。  什么才是我生命历程里值得追求的呢?!  我一直在追寻着,但是,至今却一无所获!    写完后,他合上日记本,便随便放在书桌上,什么也不去想,然后赤着脚上床午休。这时,隔壁宿舍的同学老厚正在走廊上和篮球亲密接触,声音噼里啪啦地响,搅得午休的人都打心底想操他老妈妈。623宿舍的老方一边和宿友打八十分一边在宿舍里往外喊道“妈的,谁在打篮球,快停下。”他知道用篮球搅人清净的是老厚。  他的牌很烂,再说他和老厚打篮球时候老遭老厚不留情面的盖球,此时,他对老厚更是恨在心里。老厚不服输地道“妈妈的,老子打球关你屁事?!”他的口吻含着不屑的反抗气息,他和球的亲密活动更是剧烈地进行。  老方掷下牌,用他那像阿杜的沙哑声音道“你妈妈的逼,叫你不要干扰别人的正常活动,这有错吗?”  他瞪着较他粗壮的老厚道。老厚掷下篮球,白了老方一眼,后说:“你有没有错关老子屁事!?”  他学起老奸巨滑的和绅,发出了令老方厌恶的奸笑声。中国的特色又明显表露出来了:内斗。  老方和老厚像几十年没有相见的老朋友一样,死死地抱住对方,一场摔跤比赛将要拉开序幕。班长他们在看毛片,是不出来劝架的,毕竟,眼前的毛片正处在激动人心的摩擦运动中。傻瓜才会去关心别人的鸟事啊!又没钱赚啊。  老方和老厚的宿友一起出来劝架的时候,老方、老厚两人在走廊上已经厮打起来。虽然老方长得干瘦,但是他骨子里有股狠劲,于是,老厚在气势上弱了许多,况且他和篮球的亲热举动就证明他是干扰别人清静的“罪魁祸首”  老方的宿友抱住老厚,他是金毛萧,他道“不要打架啊。”  趁老厚被金毛萧抱住的几秒钟光景,老方用右脚猛踢了三四脚,都踢在老厚的左踝上。老厚的宿友壮毛拉开老方,道“都是同学,有事好商量嘛!”一时,老厚挣开了紧抱住自己的金毛萧,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要不是被金毛萧像抱女人一样死死抱住,老厚是不会白白地吃了老方几脚的。  “商量个屁。叫他不要打,他愈打愈凶,够刁的。”  “我刁关你屁事?”老厚很不服气地道。两人像两只进入作战状态的公鸡似的。  说完,两人又厮打起来。老方使出蛮劲,把老厚的身体往消火栓的玻璃上撞。  咣啷的一声,消火栓的玻璃给撞破了。两人才怔住了,一起被自己的宿友给拉开了。  金毛萧道“玻璃破了,要是还站在这里,楼管上来看到了,不赔钱才怪呢,”他把老方往宿舍门一推“回宿舍,回宿舍。”老方哼了一声,白了老厚一眼,转身回宿舍了。  老厚也给宿友壮毛他们拉回宿舍。玻璃碎片散落在消火栓里。走廊上又安静下来了。  等楼管发现六楼的一个消火栓玻璃需要换一个好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他扫六楼走廊的时候。中午的时候,他问了一些附近住的学生,都说“不知道是谁干的”至于问到老厚老方的时候,他们好像从未翻过脸似的,都说玻璃被打破的时候他们都跑去校吧上网。问到无为者的时候,他说他在睡觉,什么也不知道。楼管开玩笑说既然找不到作案者,就你们附近宿舍的学生赔偿。无为者不服气地问,你邻居杀了人,人逃跑了,难道可以捉你全家去坐牢吗?楼管无言与对地到别的宿舍找破案的突破口。问到情歌王子的时候,金帛说他当时在看哼哼唧唧的毛片,许多人可以为他作证。楼管找不到作案者,就去找无为者的辅导员要人,倘若要不到人,他得咬咬牙替老厚老方买块玻璃装在消火栓上。第二天中午十二点半的时候,楼管做了件好事,替老厚老方买了块玻璃装在消火栓上。  连续一两天,郑晴像个冰雕美女,害得梦玄不敢亲近她。这两三天里,梦玄和鹃子没有偷情的记录。在大白天众人面前,梦玄和鹃子总是以同学相称,仿佛二人谁也看不上谁似的,谁也不配当谁心中的白雪公主和白马王子似的。虽然郑晴和梦玄仍一起下课和吃饭,但是两人的感情像张手绢纸一般,时刻都有一捅即破的危机。  两三天里,梦玄像个奴才一般,时时刻刻迁就郑晴。而郑晴给他的差事,则是叫他在她面前像个哑巴一样地活着。  无为者自认没有当郑晴她男友的权力,却自认有关注发生在郑晴身上的事的义务。在校园内外,他经常四个张望,仿佛郑晴就在附近为伤心的事落泪似的。有时候,他看到郑晴带着一副失魂的可怜相走在对面或走在背后,而他能做的,则是装作陌生人一样,和她擦肩而过或加快步伐走自己的路。他很想知道,郑晴的心里是不是还有他自己呢?  周五的晚上,无为者、李雄、杨威牛、老方一起在校吧玩梦幻西游。因为无为者一直和网络游戏梦幻西游热恋,所以他游戏里的人物等级一直是同学中最高的。虽然老方的人物等级低,但是他把现实生活的倔脾气带进游戏里,于是他经常和别的玩家互相厮杀,像被挂掉的倒霉事经常发生。现在,他又和某玩家约好到游戏里的一处叫“江南野外”的地方单挑呢。在决斗地,老方等了近半小时,挑衅的骂娘话发了几箩筐,谁知道那玩家像是知道老方组了—队伍的帮手等着杀他似的,就是不来应战。  李雄和杨威牛笑着说“靠,那人真他妈妈的聪明,害得我们白等了半小时啊。”  说完,老方只好泄气地解散了队伍。一场你死我活、我死你活的决斗就这样报销了,真是没劲啊。  爱好和平的无为者道“玩游戏要玩得开心,不要动不动就和别人pk。”  “没pk,玩游戏还玩个屁!战争使生活充满乐趣啊。”  老方有点好战主义者思想道,像是希特勒的兄弟似的。  梦玄给郑晴打了个手机,约她到外面散散心。郑晴不识抬举地说她有点头晕,不能作陪。在郑晴身上得不到半点安慰,梦玄便有了足够的勇气约鹃子一起出去欣赏夜色。他给她发了个短信,约好在校大门口见面。她回了个字:好。  梦玄穿好御寒用的红皮衣红皮裤红皮鞋,梳了下头,走出宿舍。断梦见梦玄一走,便拨了郑晴宿舍的电话号码。  电话通了,他捏着左右鼻孔装陌生人道“请问,这是鹃子的宿舍吗?”  “是啊。她刚出去,有什么事吗?我给你她的手机号码,你打她的手机吧。”  郑晴很热情地道,和刚才的她判若两人。  “不用了,谢谢,拜拜。”他挂断电话了。现在,他要做的事是约郑晴去看看梦玄和鹃子是如何偷情的。  但他也知道,郑晴像避采花大盗一样远离着他,对他就好比中国对美国一样,防范意识时刻在加固加强,强得用原子弹氢弹也毁灭不了,要以自己的个人名义约她,简直比嫦娥奔月还难。  想了五六分钟,断梦找楚娇帮忙约郑晴出来。楚娇和紫晶、小皮三人在校台球吧打台球。三人的光顾,使台球吧的生意更是兴旺。男性同学一边打台球,一边往三个美女身上打量,而且进球率真***高。  楚娇的手机响了,她道:“喂,你好,我是楚娇,有什么事吗?”  “班长好。我是断梦,能请你帮个忙吗?”楚娇是副班长。  “断梦?”她怔了几秒,心想这个风流的公子哥请她帮忙,真是少见啊“说来听听,要我帮什么忙?”  “你能帮忙把郑晴约到台球吧吗?”  “干什么啊?”她好奇地问。  “给她看样东西——帮帮忙啊,班长,你最好心的了。”断梦又施展他的拍马神功了。  倘若帮断梦把郑晴约到某宾馆,或别的有利于开房的地方,给她110万¥当赏金,她也只能叹口气说她能力有限啊!想起平日里,断梦把她当大姐般的看待,出于自私也罢,出于热情也罢,或许看在断梦有一张三寸不烂之舌的份上,她道,  “好吧。你下来等,我帮忙去请。”  “谢谢了,班长。你最好心的了。”他见目的达到,又不忘赞美了楚娇一句。  听别人好话的人耳根子软,楚娇也不免俗。一般的美女怎么被情场浪子弄到手,从断梦和楚娇的谈话中,就算是傻瓜,多少是能从中领悟点什么的。泡妞高手都知道,泡妞和做生意一样,都要嘴甜。嘴能撬开一切,包括美女的贞操。  楚娇拨打了郑晴的手机。小皮提醒道“该你打了,楚娇。”  “你们先打,等等我连续打几杆就是了。”她道。小皮思考着怎么把三号球打进中孔。  “楚娇,在等哪位帅哥接你手机啊?”紫晶打趣地道。  “没。我打手机给郑晴,约她下来呢。”  “哇噻,”紫晶拍了下巴掌道“好主意,四个人打台球才有意思呢。”  三号球被小皮误打进了下孔,她得意洋洋地笑了笑道:“误打误撞,老天真会疼憨子啊!”  把一号球打进上孔,是她现在的目标。  “什么时候,哪位帅哥误打误撞,把我们的美女小皮骗到手啊?”紫晶不忘打趣地道。  这时,楚娇和郑晴接上话了。为了杜绝郑晴犹豫意识的产生,楚娇不说是断梦叫她帮忙约的。  郑晴和楚娇相处融洽,便不假思索答应了,她道“好,我下来,你等等。”  “嗨,美女们,大家好!”还没有把第一脚迈进入台球吧的时候,断梦便向楚娇她们打起招呼。  台球吧里的男性朋友们见断梦和三个美女套近乎,他们个个恨不能和他换脑子。在众美女面前,断梦的神情举止还是那么自然,根本找不到一丁点羞怯的影子,这或许就是多年来在情场上翻滚出来的成果吧。  “帅哥,是等郑晴下来的吧!”小皮笑了笑道“等等要不要我们姐妹三人替你美言几句啊?”  口吻里既有小觑又有打趣的味道。  “那我先说谢谢了,小皮姐姐。”断梦又不忘套近乎道。  “三哥,你这样做,是不是太对不起二哥了?”紫晶逗笑道。  楚娇把三号球打进中孔里,一面思考怎么把十四号球打进上孔,一面道“好了,你们不要给断梦难堪了。”  她那么护着,是因为她甚佩服断梦追求郑晴却遭遇拒绝而表现出来的不屈不挠的精神。  近阶段,断梦和鹃子的绯闻像风一样也吹进她的耳朵里。她自认自己这样做,并不见得比梦玄过分。而断梦和老婆美里所发生的鸟事,以及和他别的众老婆所发生的好事,她楚娇一概不知,或许因为这样,她才较向着断梦吧!  郑晴仍是那样,大白天脑后一向打着一束辫子,—入夜便长发披肩。  她见断梦也在,先是一愣,想是知道了什么,而后问楚娇:“你叫我来有什么事啊?”  断梦抢过话道“你不要怪楚娇,是我求她约你下来的。”  郑晴把视线往断梦身上移,后面无表情地道“那你找我有什么事啊?”  楚娇、紫晶、小皮似乎能感受得到郑晴对断梦存有警戒心,且含有不屑的影子,禁不住为断梦的多情而扼腕叹息。  “我给你看样东西。”断梦道。他的心情有点紧张了。  断梦想把可拍摄手机里拍到的有关梦玄和鹃子亲热的图片给郑晴看,譬如什么牵手、吻脸、对吻、搂抱、彼此喂东西、爱抚等等肉麻表现图片。看完这些图片,然后再带郑晴去看看梦玄和鹃子充满动态美的亲热动作。  此时,断梦想一口气让郑晴对梦玄彻底绝望。他有那个信心,让郑晴成为他断梦的女人。  断梦把郑晴拉到一个人少、灯亮的地方,便把图片打开,和郑晴二人一起欣赏拍到的有关梦玄和鹃子亲热的图片。看完图片后,郑晴平静地问“还有别的吗?”  断梦把手机往牛仔裤里一塞“走,到外面去,让你看更精彩的呢!”  “好,走。”郑晴面无表情地道。断梦当起了开路先锋,领着郑晴离开台球吧。  “不会发生什么大问题吧?”小皮问楚娇道。  “应该不会。”楚娇也不知道断梦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葯,但她相信,断梦是不会伤害郑晴的。  “但愿如此吧!”紫晶道。那盘球以紫晶的失败告终。紫晶说她有点事先走了。  走之前,她把台球费用付了,而且多出了一块半,足够楚娇小皮再打三盘台球。  她一面走着,一面回想郑晴看完图片后显现出来的脸色、说话的口吻、眼神。  她叹起了气来了,像个身无分文的赌鬼,禁不住怨恨造化弄人。 第七章我的双手捉不住流星下 她回到空无一人的四人房宿舍,打开了日光灯,走到书桌边的矮凳子边坐下,脱下黑皮鞋、黑袜子,捧着郭敬明著的梦里花落知多少就上床躺下。她把枕头枕在背下,盖着棉被,刚欲翻开书页,双眼竟溢出了苦涩的泪深埋在内心深处的苦涩往事,令她禁不住回溯——  高三上学期初,有个叫楠的男生向紫晶表达爱意。  虽然紫晶拒绝了他那份深厚的感情,但是她被他的痴情给深深的打动着,她对长相酷似无为者的楠道,  “对不起,我不能当你女朋友。”她对着满月道。月像块诱人的烧饼,令人恨不能咬上一口。  “为什么,我们以前在一起不是很快乐吗?”楠激动地问道。  “恩。”紫晶不敢和他那呆滞的眼神对视,毕竟,她对楠也是有不一样的好感的。为了让楠把所有心思花在高考的冲刺上,她说谎道“我和—中读书的阿无感情很好,希望你不要破坏我们的感情。”她的一句话,让楠的心碎了。  楠心里想,县—中就了不起吗?倘若阿无在他面前,他非拧断他的脖子不可。  从那时起,他变得沉默寡言、郁郁寡欢、高考的复习资料就像他的情敌一样,他连瞧都不瞧上一眼。更过分的是他经常旷课、醉酒、抽闷烟、赌钱、打架,只差没和他的哥们一起去嫖妓。简直比无为者更像个流氓一样地活着。  见楠如此作践他自己,紫晶的心里很不好受。一个炎热的秋日夜晚,繁星闪烁,紫晶想起了为她堕落的楠,这天恰好是周日,没晚自修,她就约楠一起上街散散心。今晚,她穿得很是性感,像个富有成熟韵味的女人。  虽然紫晶没有答应当楠的女朋友,但是他是很高兴陪紫晶逛县城的每一条街道。一路上有说有笑的,让楠的心情舒畅了许多。逛了很多地方,吃了很多风味小吃,走了很多路程,到十一点的时候,街上有点冷清。  紫晶说她该回家了。楠笑了笑,说他一高兴什么都给忘了,且感叹道,为什么快乐总是如此短暂呢?!  紫晶也笑了笑,尾随在楠的身后,什么话也不说。  为了让紫晶早点回家休息,楠建议折僻静的小巷回家。这条小巷很长,两旁都是些旧式房屋。  居民宅前的灯光发黄地照着,灯线披在紫晶的身上,使原本清秀脱俗的她多了一份朦胧美,楠恨不能带紫晶去效仿同学乌鸦和小雪到乐乐宾馆开房。楠忍受着满腔的欲火在前面开路,脑子里禁不住浮现近几日在少年宫放映厅里看过的黄片里的男欢女爱的亲热情节。他像是服用了大量春葯的人似的,很有欲火焚身的感觉。  正当楠欲火焚身的时候,路上出现了四个手持匕首的流氓。他们二人的脖子给架上了二把匕首,也只好乖乖地把身上的钱、手机、项链、手表、戒指等值钱的东西献给四位“中华英雄”  四位中华英雄收下楠和紫晶亲手献上的慰问品后,一个胖得像国宝大熊猫的帅哥在楠的右脸上轻轻地扇了一巴掌,哼了一声,冷笑道“不要以为留长头发就自认潘安一个——像个女人似的,尽丢我们中国人的脸。”  但愿他说的话的意思不是说他现在正在干为国争光的事,要是那样,中国的未来不知道是如何的光明的呢?!  楠白了那人一眼“身上的东西都被你们抢光了,你们还不放人吗?”  要不是紫晶在场,楠会拼了他那条小命在四位英雄身上找回属于他的男人的尊严。  平日里,只有他欺负别人的份,想不到今晚轮到他给人欺负上了,那种滋味贼不好受啊。他心里发誓,只要造化支开眼前这四位英雄,他一个叫楠的男生,以后不再欺负那些生性胆小怕事的人们了!  “大熊猫”的一个染红发的粗壮同伙在楠的左右脸上狠狠地打了几巴掌,打得楠两嘴角出血。  红发男撅着嘴吹了一下额上的短发“你妈的ji巴,命在别人的手上还那么刁,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话刚说完,红发男对大熊猫递了个脸色,一阵噼里啪啦声强有劲地响了起来。楠免费享受了两位英雄热情的拳打脚踢。紫晶哭出了声来,像个可怜的乞丐乞求道:“不要打了,求你们了,不要打了。”  楠被打趴在地上,忍着剧痛慢慢地站了起来,身体左右方向摇摆了近二十秒,站稳后,他喘着粗气道,  “你,你们,是,是不是该收手了?”他被弄得疲惫不堪了。  或许大熊猫仗着自己是国宝,人多势重,轻蔑地拉扯着楠的衣襟“人活着要懂得能屈能伸,懂啵?”他使了把劲在楠的左肩膀上击出了一掌,楠忍着剧痛向后退了两三步楠站稳后,大熊猫扯住他的头发又道“小子,长头发就了不起了吗?中看不中用——中国就是出了你们这种败类,美国才作威作福,台湾才不能统一。”  在还没有被打死之前,楠差点被大熊猫给气死。心想,他妈妈的,我不就是头发比你长,人比你帅而已吗?中国被美国踩在脚下关我屁事?台湾不能统一关我鸟事?!  楠幽默地说“你的自我介绍很有个性啊!”  大熊猫见楠在说他是败类,他咬紧牙关,在楠的腹部上狠狠地抡了一拳。楠跪倒在地上,两手掌压撑着上身,他感觉时间像是上502胶水,凝固得死死的,好漫长、好漫长。一旁的紫晶哭泣着,心里尽是无助。  紫晶的哭声把四个英雄搅得心慌意乱,大熊猫急中生智道“不要哭,再哭就毁你的容。”他用匕首在紫晶目前晃弄了几下,像别的女孩一样,紫晶的爱美之心占统治地位,她强忍住哭泣。她的左右手被两个英雄反扭在背后。  红发男用他那只经常手婬的右手在紫晶的左脸上抚摸着,心血来潮想和紫晶发生性行为,催情地说:“妹妹乖,不要做声。”他的舌头伸得老长老长,够资格和狗类比赛伸舌头大赛。  他那两只多情的手在紫晶的脸上、脖子上乱摸个不停,像在摸彩票的特等奖一般,简直兴奋到了极点。  有时候,或许贞操比美貌更容易令女孩子心动。紫晶不顾红发男的提醒和大熊猫的威胁,不但做声,而且大喊救命。有些路过的,或故意过来的,见四位中华英雄手中握着在灯光下明晃晃的匕首,吓得要么掉头走了,要么视若无睹地从旁边走过。这个世界上,仿佛只剩下他们六个人似的。又仿佛他们在拍戏一样,没有人敢去打扰。  见到人民群众如此配合,四位中华英雄更是猖狂了。  紫晶的哭骂声把周围的空气搅得不得安宁。红发男和大熊猫像两条发情的狗,四只手在紫晶的身上乱摸、乱扯,而两张即使用尽全世界黑人牙膏也刷不掉异味的嘴在紫晶的脸上和脖子上乱吻、乱舔。紫晶又心痛又想吐。  楠在地上握起一块大石块,忍着疼痛站稳了双脚,面无表情地道:“你们这群畜生!快放开我妹妹——否则我跟你们拼了。”他一面喘着粗气,一面在焦急地等待体力快些恢复。他死死地盯着他们看。  闪烁的星辰目睹着这一切令人终生难忘的丑陋场面,仍高高地挂在遥远的天际,和周围的房屋一样,爱莫能助。  大熊猫仗着人多、匕首多,一面侮辱紫晶,一面回头道“长头发的,你过来啊,用石头砸我的脑袋啊,来!”  他用食指指指自己的脑袋。楠搞不清楚,为什么大熊猫对长头发的他如此敌视?但是紫晶的贞洁胜过一切,容不得他多想,在大熊猫的挑衅下和建议下,他鼓足了勇气急速跑过去,把石头猛砸在大熊猫的脑袋上。  大熊猫啊了一声,双手抱着脑袋栽倒在地上抽搐。  红发男抱起大熊猫道“老狼,老狼,你怎么了?老狼!”  他把老狼放倒在地上,地上流出一大滩从老狼脑后勺里流出来的血。楠有点心悸了,向后退了五六步。  红发男站起身,向另外两个扭着紫晶手臂的同伴递了个眼色,便一起拔出插在腰间的匕首,仇视着楠,有那种把他生吞活剥的恐怖气势。楠知道,他在面对死神的召唤。  楠把石头握得紧紧的,如握着救命草一样,半秒钟也不敢松懈。他像一只老鹰一样,双眼露出刚毅的眼神,死死盯住向他慢慢走来、手握匕首的三位中华英雄。他脸上面无表情。  “啊”的几声,楠双手捂住腹部上的刀口躺倒在地上。红发男的肩膀被楠给狠狠地砸伤了。  两位中华英雄扶着红发男,顾不上长得像大熊猫、奄奄一息的老狼,然后以闪电般的速度消失在紫晶的面前。  紫晶跪着抱起了楠,哭声凄惨“你怎么了,楠?不要有事啊!楠。”  楠那沾着鲜血的手指碰了紫晶的鼻梁“不要叫我楠啊,要叫我哥——知道吗,丫头?”他用平静的口吻道。  紫晶知道,楠处于回光返照的状态。紫晶的眼泪掉在楠的脸上“恩,哥。你不要有事啊,行吗,哥?”  看着楠一脸的平静,紫晶不知所措了。附近响起了警笛声,许多大胆的人们开始来看热闹了  “我是不行了,咳咳,”楠知道死神已经牵上他的手了“丫头,好好活下去啊!咳咳,有空的时候,去,去看看我家人。哦,哦,祝,祝你和阿无有,有情人终成眷,眷属,啊。”  他带着他平生最大的祝福,一个人孤单地离开了这个世界,龌龊的世界  ——紫晶回过神来,看到翻开的书页被她那苦涩的眼泪浸湿了。她用右手背擦拭着双眼眶的泪水,而后心里道,  “楠,你在另外一个世界里过得还好吗?丫头在问你,你能听得到吗?楠?楠,你有没有想过我啊?我想你,楠”  凄清的月光俯视着大地,也俯视着、沐浴着女孩郑晴。兴奋的断梦在前面开路,一声不吭的郑晴尾随在其后,刚看手机里的图片的时候,她有满腔的怒火,但因为在众人面前不好发泄,她便强忍住心中那如火山爆发般的怒火。她虽然可以做到面无表情地看完梦玄和鹃子偷情的物证,但是她做不到不生梦玄的气。以前,她总是自慰地认为,梦玄应该会回到她的身边。于是,她对于梦玄和鹃子的交往从未干涉。  因为她认为如果有真正的感情,那么时间就会证明一切的。现在,她想去找梦玄,不是为了听他如何解释他的偷情的理由,而是为了痛快地扇他几个耳刮子,谁叫他背叛她去和别人乱搞呢?!  时间九点十七分,无为者和杨威牛等人玩游戏玩得忘我。老方在qq上给无为者发了个信息——你背后是谁?  无为者回头一看,愣了几秒,道“丫头,在我身后站多久了?”  丫头紫晶笑了笑“还没有十分钟呢!”  无为者见紫晶的眼睛红肿,像是刚死了男人的女人似的,禁不住为她郁闷了近分钟。他下机了。他认为作为一名干哥哥,他有义务哄紫晶开心的,就像男生泡美女一样,除了哄,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如果叫断梦、谢京、情歌王子金帛诸如此类的开房高手来办这个差事,他们会以老江湖的经验多提一个字——骗——听说女孩子最喜欢善意的谎言——有句话不是说了吗: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潜台词是男人越坏,女人坏爱——坏的男人比较“成熟”的缘故吧——现在这个社会是个反潮流的社会,男人的善良是会被视为软弱的  出了校吧的铁门,无为者叫了紫晶去***通明的二号食堂一楼等他,而他自己跑去校超市买了两瓶苹果汁和两支咖啡巧克力。他一边往食堂走,一边心里道,妹妹可不能嫌哥哥吝啬啊,等哥哥以后有了钱,一定叫你带上妹夫一起去搓一顿。他白痴般自言自语道。  在一处少有冷风经过的餐桌边,紫晶坐着等无为者。紫晶见他手上的东西,便撅着嘴道,  “哥,你这点东西就要打发掉妹妹吗?”无为者挠了下耳腮,羞愧地道:“哦,你等着,我再去买些别的。”  紫晶拉住他的上衣的下摆,笑了笑“逗你玩的,不要去啊。能和你聊天,我已经心满意足了!”她红着脸道。  无为者坐了下来,把苹果汁的盖子拧掉,放到紫晶的右手上“如果不怕冷,喝瓶饮料吧——哦,还有巧克力。”  她把苹果汁递到无为者的左手上,一边撕着巧克力的包装纸,一边道“我不渴,你喝吧,我吃巧克力。”  “恩,”他喝了一口苹果汁。玩了三四小时的游戏,再加上平时吃饭喝汤从未把肚子喂饱,此时,他有点渴,也有点累。虽如此,但他已习以为常了。他一边喝着,一边打着呵欠。  紫晶见无为者的精神状态愈来愈差,便开始担心他的身体健康了。  于是,她不顾无为者的感受,没大没小道:“哥,你看看你的身体,瘦得像棵草,如此下去,非成为排骨不可!”  见妹妹说他像一棵“草”无为者禁不住陷入尴尬的境地。紫晶笑了笑,道,  “哥,我说了你不想听的话,都是为你好啊——你是不是生气了?!”  他笑了笑“当然不得不生气啦!这种事应该是我老爸老娘老姐管的,妹妹也管上了,有点目无尊长啊!”  紫晶用水汪汪的双眸看着无为者那羞怯的双眼,害得他不敢正眼瞅她,心里自怨道,尻,在丫头面前表现得像个足不出户的小家碧玉似的,那我以后怎么混啊?怎么和女孩子谈恋爱?靠,我真是没出息啊!  虽然她能做到双眸眨也不眨地看着无为者,但是她那俊秀的脸上荡起了荷花般的颜色。  庆幸的是,无为者没发现到什么。她心里道,观音娘娘,保佑我不要红脸啊,保佑保佑。  那晚,紫晶和无为者谈起了天真无邪的童年,谈爱好,谈朋友——没有谈到未来和男女感情。送紫晶进大—女生宿舍楼铁门的时候,紫晶拉了一下无为者的左手指,道“晚安,哥。”她恨不能上去吻他一口。  无为者对紫晶点了点头,而后转身回宿舍了。时十一点整。  凄清的月光看着无为者消失在紫晶的视线里。她叹了口气,似乎很伤心无为者没有回首看她一眼。  她跑着往宿舍赶,脚步声砰砰作响,仿佛黑皮鞋里灌满了铅,步伐很是沉重。  郑晴从外面回宿舍的路上,心情很平静,像她梳理头发时照的镜子一样。现在,她已经是一个没有男朋友的女孩子。从明天开始,她要自己掏钱用餐和买零食,买茅厕纸、卫生巾、沐浴露、洗发水,还有高露洁牌牙膏。想起和梦玄出双入对的日子里,用什么、花什么大都是男朋友梦玄掏钱包的,现在,她只能叹口气道“以后钱不能乱花,要省着花,知道吗,郑晴?梦玄是属于别人的了,记住,以后不要无缘无故受别人的恩惠——以防流言蜚语。”  郑晴回到宿舍。宿友秋香一面洗衣服,一面说:“现在才八点零四分,怎么这么早回来——失恋了吗?”  秋香歪打正着地道,她有如此根底,当个算命先生应该不会下岗才对。  “和失恋没有区别,”郑晴在脱鞋子、袜子“我和他分手了。”  秋香惊讶地道“你能再说一遍吗?我没听清啊。” 郑晴倒了杯热气腾飞的开水“我和他——分手了!”  秋香顾不上洗衣服,从水槽边走到郑晴的身边,摇了摇头“你一脸的轻松相,是失恋的表情吗?”  “如果我骗你,我老妈被车撞,而我老爸包二奶,怎样?”  “哦,”秋香愣住了,不是因为郑晴和梦玄分手所致,而是因为郑晴的誓言太诙谐了。她回过神来“哈哈,要是让阿姨阿叔知道你拿他们发毒誓,他们非不给你生活费不可。哦,想哭的话,就哭吧,我当你在唱歌算了。”  郑晴把秋香往水槽边推“洗你的衣服去吧,我就算被先提出分手,我也不会哭的。”  秋香笑了笑,逗乐道:“有骨气,女强人!我喜欢。晚上陪我乐一乐,我给二百五。”  郑晴被逗笑了“谁要你这‘二百五’——我不搞同性恋的!”  秋香在郑晴的额上亲了一口,笑道“你不搞,我搞。呵呵。”  郑晴哭笑不得地道“好姐姐,你去洗你的衣服啊,让妹妹安静下,行吗?”  秋香笑了笑,点了点头“恩,行。”她又动手忙起来了。  郑晴似乎想到了什么,抱住秋香的水蛮腰道,  “我知道姐姐为晴儿好,但我和梦玄的事与鹃子无关,请姐姐不要为难鹃子,行不,姐姐?”  听郑晴那么说,秋香笑道“你是不是受了鹃子的好处或恐吓了,怎么为她说起话来啊?”  “或许我并不爱梦玄吧!反正大家都是姐妹,没有什么好争的。”  “你说话算数啊——以后你的男朋友要是不错,我就抢过来给自己用——你可要拱手相让啊。”  她拧一件内衣上的水。“那哪可以呢?”郑晴似乎反悔了“哦,不说这个了,我看书去。”  她未说完话,便去看英语课本。她庆幸自己还是有点私心的。  秋香笑了笑,心里产生了个怪怪的假设——假设她和郑晴同时爱上同一个男生,结果不知道会怎样!?  郑晴把课本带到床上看。她有点心烦意乱,心想,现在梦玄已经不是我的人了,以后他和鹃子成双成对,那么别人会怎么看我?我和梦玄的感情真的如几缕轻烟一样,轻轻地一吹,就这样散了、完了。郁闷,现在旁边少了梦玄为本小姐买单,以后又要多向老妈老爸多要生活费,我好失败、好失败!郁闷,真是郁闷!  她自言自语着,惹得在洗衣服的秋香禁不住发出呵呵的笑声。  秋香把洗好的衣物晾在水槽上面的晾衣钢线上,然后把宿舍门关上,上了郑晴的床,趁着鹃子和杨八妹还没有回来的时候,求郑晴把今晚的所见所闻所感说出来和她分享。郑晴拒绝了次,秋香请求了+1次,为此,郑晴也只好把她的分手经历毫无保留地说出来让秋香知道——  一路上,跟在断梦身后的郑晴,满脑子尽是想扇梦玄几巴掌的念头。她不停地给自己鼓气,不停地要求自己――等等见到了梦玄,要使出吃奶的力气,用巴掌绝不手软地回敬梦玄的背叛。断梦走在前面,一声不吭的,他的心里很是激动,心里道,只要过了今晚,快乐就要和我拥抱,和我缠绵。现在,为了令郑晴接受他,他认为干件让梦玄恨他的卑鄙的事也是值得的。俗话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况且他今晚这么做,根本不用担心会被梦玄掐死、咒死、砍死,或骂死。  只要郑晴和梦玄一分手,他就有希望追求到郑晴。分手的女孩是最脆弱的,到时候,他断梦只要趁此时间哄她、安慰她,他的每一个努力,都会在此时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他这么想着,嘴角禁不住露出了成功在握的微笑。  冰冷的风很热情地吻着郑晴的脸蛋、脖子,令她禁不住生起了厌恶的情绪,心想风为什么也像梦玄一样可恶呢?!  在冷风多情的慰问下,郑晴以咳嗽声来回报。  断梦殷勤地道“我脱件衣服给你。”说着,他从上往下拉着黑皮上衣的拉链。郑晴拒绝了他的好意。  断梦甚感郁闷,像是妃子不得宠一样,又像是自己好不容易写的情书被动也不动给退了回来。  一颗流星从上空的东方向西方飞驰,一条明亮的尾巴逐渐消失在天际,郑晴禁不住为此惊喜和失落。  流星是最短暂的,比昙花要短暂,或许因为这样,才比昙花要灿烂千倍、万倍,但是再灿烂也要消失,或—不回头的到遥远的地方去,那么,留下来的是什么呢?!快乐?幸福?伤悲?痛苦?还是孤独?  郑晴一面想着,一面默不做声的跟在断梦的身后。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和断梦来到了公路上。这时,断梦拨起了一个人的手机号码,他道“他们在哪里?”  “在‘流星花园冷饮厅’。哦,记住,要给我五十块工钱啊!”  “好了,知道啦,没有你的事了,你先走吧。”断梦挂掉手机了。  流星花园冷饮厅在不远处,在公路旁,距他们的路程还不及五十米。这时,一个连脑袋也包得严严实实的黑影从断梦的身旁走过,走之前拍了一下断梦的肩膀,道“以后有这种工作,找我挺风干就行,不要麻烦光头鲁了。”  断梦的手机响了,是他老婆美里打来的,约好在市区一间咖啡馆见面。断梦说他现在没空,改天吧。美里说那好,改天你就收我的尸好了。断梦见美里的话里没有含幽默的成分,吓得只好说,你等下,我马上就过去。  “哦,梦玄和鹃子他们人呢?”郑晴等得不耐烦地问。  “在‘流星花园’冷饮厅,”断梦用手指着冷饮厅的方向“我现在有点事先走了。”他走到一位摩托车司机旁边,和司机说了几句话,便上车往市区的方向赶。他这么一走,是到翌日九点零一分时回a学院。  郑晴作了个深呼吸,内心嘱咐自己不要太紧张,等等扇梦玄几巴掌就拍屁股走人。她一面嘱咐自己,一面给自己打气。以前,她和梦玄约会都是在校大门对面的“月儿”冷饮厅;现在,鹃子和梦玄偷情,多走了几步,就在“流星花园”冷饮厅。这种变化,令郑晴的内心很不好受。“流星花园”冷饮厅比“月儿”冷饮厅要大、要充满浪漫气氛,郑晴啧了下嘴巴,心里道,这里的环境不错,难怪他们会上这里来。梦玄不但会挑女孩子,而且也很会挑拍拖的地方,以前,我实在是太低估他了。气死了,以前不带我上这里来,今晚看我怎么收除你。  她又自言自语着。她捋起衣袖,认为这样扇梦玄的脸比较有气势和方便。冷饮厅里播放着许绍洋演唱的花香。  这种冷天气,冷饮厅里座无缺席,都是恋爱中的男女,有初中生,有高中生,有大学生,也有社会青年男女。如果你一个人来这里光顾,见到这里成双成对,保证你坐不了三分钟就惭愧得匆忙离开。  里面有四对热恋的男女在忘情地抢吻。  郑晴在冷饮厅的二楼找到梦玄和鹃子。那时,梦玄和鹃子坐在一条弹簧沙发上接吻。郑晴愣在那里,打这么大,她不但还是个处女,而且还没有和异性有碰嘴瓣子的历史。没办法,谁叫自己对性文化太不感兴趣了!  她愣在那里,很激动地看着梦玄和鹃子在抢吻,她的激动程度简直比梦玄和鹃子要强烈得多。她害臊地红着脸。  她回过神来,干咳了几声,其结果是不但干扰了梦玄和鹃子激吻的进行,而且也把隔着一片大木板的另外两位初中生、也在激吻的男女给打扰了。  如果她是个和尚,她难免会说,阿弥陀佛,罪过、罪过。此时,里面正播放许绍洋演唱的幸福的瞬间。  梦玄和鹃子愣住了,陷入尴尬的地步。郑晴把捋起的衣袖捋了下去,她走到梦玄的身边,对他道“我的双手捉不住流星——咳咳、咳咳!很可惜,也捉不住你的心。谢谢你给我那么一段难忘的过去,谢谢。”她托起鹃子的右手“我们还是姐妹。祝你幸福,鹃子!”还没有来得及听梦玄和鹃子对她说声“谢谢!”时,郑晴已转身往楼下跑。  走出了“流星花园”冷饮厅时,郑晴忍不住哭出声来了。  她对自己变得陌生了,心想,不是说好见到他要狠狠的扇他几巴掌,干嘛手软呢?!难道以前根本没爱过他?喜欢他?我还祝他们幸福,我究竟是中什么邪了,还祝福他们?我是不是犯傻了?  她像个小女孩被抢走了所有的玩具一样,除了伤心,已不知道什么东西值得安慰的喽!  蓦然,在黑夜里,梦玄出现了,他递给郑晴一张手绢纸。  郑晴接过手绢纸,擦拭着眼眶里的眼泪和鼻孔里的鼻涕,用平缓的声音道“谢谢。回去找鹃子吧。”  她拔腿走了。梦玄道“谢谢你没有让我们难堪。”  郑晴一面走,一面别着头说“没什么。你们才是较合适的一对。”  梦玄“哦”了一声,回头去陪鹃子了。他和鹃子偷情的日子里,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心想要是有一天郑晴撞上他和鹃子走在一起,不知道他要如何收场?现在好了,不但让郑晴撞上了,而且却出人意料地获得祝福,这不是像嫖妓而逢上妓女倒贴钱的美事吗?心想要是早知道分手这么简单——比拉屎上厕所要简单多了,他就知趣地提出分手了,毕竟,和鹃子偷情的日子里过得很不爽的,仿佛上厕所逢上有人在敲厕所的门。  以前,梦玄和许多美女经常玩“分手”这出戏,照理说也应该是个“分手专家”在和郑晴拍拖的日子里,他的手和嘴在郑晴的身体上得不到半点安慰,如果他和郑晴在一起算是拍拖的话,那只能算是“精神拍拖”了。  现在这个社会主义社会,年青一代所向往的拍拖方式除了“灵”的交合外,也注重“性”的交合。  如果缺少了其中的一部分,一般都是“性”这部分,年青的人们大都会放弃这段来之不易的男女缘分,不是有句话说“要爱,就要爱个彻底”吗?既然不能爱个“彻底”他们就有理由放弃眼前这个“爱”了——毕竟天下美女多的是,这个不能爱个彻底,可以另找一个来“爱”!毕竟,这是一个充满“爱”的社会啊!  虽然古人有云曰:“女人如衣服”既然他的手、嘴在郑晴身体上得不到安慰,那么就应该马上换掉郑晴这件衣服,因为她像花瓶一样,只是装饰品,没有什么现实意义——但是她是件过分精致的“衣服”他不要,别人会立马抢走的,毕竟这件衣服极能提高身价,即使穿不了,放在家里当摆设也不错的。但话又说回来“如”也是“好像”的意思,女人毕竟是女人,是有感情的动物,不急着向郑晴提出分手,也盼着和郑晴有“性”的交合的那一天,等来等去,迟迟盼不到那天的到来。这个时候,性开放的美女鹃子出现了,从不吝啬身体被人弄的她很快就取代了郑晴的地位。此时,鹃子的身体像水一样温柔、真实,而郑晴的身体则像空气一样虚无、飘渺了,更像花瓶一样,只是装饰品,没有什么“用处”  郑晴把她的故事讲完后,嘱咐道“不要因为我的事和鹃子生气,知道吗,秋香姐姐?”  秋香笑了笑“知道啦,你说得我的耳朵长茧子了,晴儿妹妹!” 第八章 无牵无挂上 自从郑晴和梦玄分手后,她和秋香的姐妹情日益升温,像是印度的人口一样。虽然鹃子把梦玄给抢走了,但是郑晴和她仍以姐妹相称,害得旁边的同学不是怀疑她受了威胁或利诱,就是认为她可以领到“圣女身份证”了。此时,郑晴收到慰问信、求爱信又多了起来,害得帮忙处理信件的秋香的眼睛快成了近视眼。  她和梦玄分手的结果,一时间对中国的通讯事业和邮政事业起了强有力的促进作用。  无为者见梦玄和鹃子以情侣的身份出现在校园内外,本想狠狠地骂他几句,但一见到郑晴似乎并不为此事而愁眉不展或以“你欠我钱还没有还”的脸色见人,他就打消了斥责梦玄说他花心的念头。  他现在能做的是默默无闻地为她祝福了。毕竟他向往和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虽然梦玄知道那晚郑晴在流星花园冷饮厅找到他和鹃子是断梦告密的结果,但是他并没有为此表示点什么,和断梦的亲密程度仍像以前一样不冷不热。  断梦见梦玄一心扑在和鹃子的爱情功课上,断梦就想代替他以前的职务,好好照顾郑晴。  可恨郑晴不为他开启希望之门,且绝情地对他说:“你的感情在我眼里,早已变得一文不值了!”  断梦见自己的努力胜过越王苟践,胜过苏秦,也胜过车胤,其结果却是收获郑晴的冷漠,禁不住头昏目眩,道“靠,我的命真是那么贱吗?”他伤心得快向郑晴跪下了。  “是啊!”郑晴不顾他人感受、不留情面地道。  尽管断梦使出任何手段,譬如情书、情诗、宿舍电话、手机、鲜花诸如此类的求爱方式,郑晴仍是以一副铁石心肠的形象深深地烙在他的脑海里,为此,断梦经常醉酒去找他老婆美里寻求身体上的安慰。  郑晴、秋香、楚娇、紫晶、小皮五人经常聚在校台球吧玩台球,为此,校台球吧的生意做得红红火火,店老板恨不能把他们睡觉用的床变成台球桌来服务泉州a学院的学子们。  这天午饭后,无为者回宿舍,在日记本上写着——  2004·12·30·四·晴  今天是农历十一月十九日,丫头梅女的生日。  垃圾的我不能为她捎去什么生日礼物,但愿她永远比我快乐、幸福!心想事成!早日找到白马王子!  哦,快新年了,祝亲戚、朋友、家人个个身体健康,日子愈过愈甜美还有那个伊也是——  他写完日记后,把日记本合上便放到书桌的抽屉里。这时,上周周六,也就是12月25日圣诞节他和紫晶之间发生的不快的事又困扰着他的思想,令他羞愧得无地自容。  圣诞节对无为者这个糊里糊涂过日子的人来讲,并不能惹引他对生活产生热情,像往常一样,他和宿友施圣贤、马布,还有同学杨威牛老早去二号食堂一楼吃饭。四人吃过饭后,施圣贤和杨威牛又去校吧玩墨香和梦幻西游。无为者陪着马布到校大门附近的一家书店租书。马布是个诚实的中等个子男孩,他显得有点书卷气,像无为者一样,他在自认是家庭蛀虫的想法下像和尚敲钟得过且过地过着乏味的泉州a学院的校园生活。  夕阳的余晖像上帝一样,毫不吝啬地挥洒着,虽然是在冬日里,但是人们可以从余晖里感受到温馨无处不在。无为者虽然经常感叹时光流逝的冷酷,但是他也不例外——在冬日夕阳的余晖里寻找温馨和即将如轻烟般消散的灿烂。  两人走出校大门的时候,有一辆载着大量垃圾的摩托车翻倒在路上,车主正在卖力地扳正车子,但仍徒劳无功。大概无为者是闲着没事干,便跑过去帮忙把车子扶正。在他的支持下,摩托车立了起来,穿着白羊毛衣的车主一面踩动启动臂,一面不甚感激地道“谢谢你,小弟。”“没什么!”他拍拍沾上尘土的手道。  他和马布未走进书店的时候,就见到一个上穿浅黄色连帽风衣,下穿深蓝牛仔裤,脚穿草青色绒毛靴的女孩站在书店门口微笑着望着他,她是楚娇的好姐妹紫晶。虽然自己并不暗恋紫晶,但是她的美貌和身材对他是很有诱惑力的,马布禁不住在她的微笑下红了脸,心里道,和这种人谈恋爱,简直是在精神享受和眼保。  快走近她的时候,无为者笑了笑“丫头,你也租书吗?”  紫晶拍了一下书名叫丑陋的围城的闲书,道“买这本新书,感觉还不错。哦,他是你同学吗,叫甚么名字?”  马布见紫晶在问自己的尊姓大名,登时脸红了许多。无为者做了个介绍“是的,也是宿友,姓马名布的马布。”  紫晶笑了笑,伸出右手要和马布握手问好“我叫紫晶,很高兴认识你。”  马布见她如此大方、热情,便鼓足了勇气和她握手。  那晚,马布在洗手的时候总会想起他和紫晶的这一次握手,脸也火烧了起来,仿佛她和他又握了一次手。  马布哦了一声,一时无语,只是向紫晶笑着点了下头,便进书店去挑他想要租的闲书。面对这种有点尴尬的场面,紫晶像是面对日常饮食一样,她是不会为此思考些什么。她问无为者“你也租书吗?”  无为者没兴趣租什么闲书“没。我没事干,陪他走走。”  紫晶回头问马布“你好,你不会介意我把我哥带走吧?”  “不介意。”马布很不自然地道。  无为者和紫晶俩人走在校外的小道上,在夕阳的余晖下谈理想、未来,以及紫晶的学习生活。谈话的过程中,每当紫晶问他对理想、未来、学习生活有何看法的时候,无为者总是笑而不答,或用别的话提支开,以致两人像是搞电视访问似的,从始而终,无为者一直以主持人的身份存在。  紫晶发现这个问题后,情绪有点沮丧地道“哥,你怎么不说说关于你自己的事啊?!小气鬼!”  无为者自认幽默地道“家丑不可外扬啊!”  紫晶用闲书敲了一下他的脑袋,仿佛受了莫大的愚弄,双眸里竟滑出泪珠子来,就开始当自己是哑巴了。他见妹妹在表演林妹妹黛玉背井离乡般的感慨情愫,心里禁不住为此甚是难受,恨不能找一个骑着一匹白马的王子来代替自己哄她开心,或求韩寒,抑或是请郭敬明来安慰她那颗容易受伤的心灵。一时,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话才好。  紫晶的左右手背擦拭着眼眶,咳嗽了几声,伤心地说“我想我自己是不配当你妹妹的——”  无为者像一具僵尸似的,喉咙像是打了麻醉针,动也不动。他傻愣着站在紫晶的身旁,以听众的身份存在着。  每当他和紫晶交谈的时候,妄自菲薄的他总是感觉有无形的压力若泰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交谈的过程中,她有时提醒他要剪下头发,有时嫌他胆小,有时问他何时才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有时要求他不要沉迷游戏  她就仿佛他的老妈一样,不厌其烦地要求他要做到“四有原则”:自尊、自强、自制、自责。  无为者的人生原则像大多数的泉州a学院学生一样:趁着年轻,能多玩一天算一天,追求玩乐自由!  他最头疼的则是听到别人说什么好好学习和什么天天向上此类的什么人生大道理,如果能做到这些,他早做了;如果能以此要求自己,他就不需要来a学院过什么单身生活了,早就在清华北大的某僻静处抱着美女研究怎么避孕最有效了。  当他有勇气解释点什么的时候,就见她跑远了。过后几天,虽然他天天挂qq,但是他没有勇气给她留言,更不用说什么用电话来道歉了。而紫晶像是在世界上蒸发了似的,从那天至今日都没有和他见过一次面,或说过一句话。  无为者又开始怀疑他和紫晶的干兄妹关系是不是有名无实?是不是薄如美女的处女膜一样,一碰就破?!  想到这里,他禁不住叹了口气,问了一下自己“难道我一直不配当她的哥哥吗?”  马布和施圣贤走进宿舍,施圣贤道“郑,你妹妹和郑晴她们又在打台球了。”  马布也道“由于她们的光顾,台球吧的生意愈来愈火。”  他说的是众所周知的废话,就好像说无为者的真名不叫无为者或说他的网名叫“无为者•残梦”一样。  他脱下鞋袜,穿上拖鞋,上过卫生间,然后上床躺下,睁眼望着天花板,思考着他和紫晶之间的隔阂。  他一面想,一面不被人知的叹了口气。  想的愈多,他越确信他不配当她哥哥的想法是对的。他是愈来愈看轻他自己的了。  圣诞节那天,紫晶见他又像往常一样——说出来的话大多是关于学业荒废,生活消极的话提,禁不住打心底为他的未来担忧,像是看到他一个人往悬崖的尽头疯跑过去一样。为此,紫晶便耐下性子,用她那真诚的语言去鼓励他,可是她愈是那样做,他愈是不领情,妄自菲薄的火星在越烧越旺,像是他的人生崩溃得没有了回头路,害得她心里甚是难受。她心想,主啊,保佑我哥哥天天开心,永远快乐行吗?看到他伤心的样子,我的心像是给毒蛇咬过一口似的,痛不欲生。  为了让他反省他自己思想自虐的严重性,她用激将法来刺激他,佯装极度生气的样子说出令他目瞪口呆的话“我想自己是不配当你妹妹的——”她又为了让他把刚才的话记在心里,在没有听到他解释点什么的情况下,她匆匆地离开了他。几日里,她为让他彻底反省他自己的不对,连个qq留言也不给他,吝啬得比古龙笔下的胡铁花和巴尔扎克笔下的葛朗台还要过甚。她这样做,心里比无为者更难受。但他傻得不知道她的心意。 第八章无牵无挂中 郑晴有个亲妹妹,名叫蕙香。她现在读高三,学习顶呱呱,是学校的重点培养对象,比国宝大熊猫还要令学校珍惜。她的秃子班主任常引以为傲道“在我的努力下,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这丫头不是上清华就是上北大。”  如果你要搞乱中国的教育机构,让清华北大的学生窝里斗,你可以这么说,北大的学子们,你们要握紧双拳打倒清华,好让秃子老师说,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这丫头不是上北大就是上北大。清华算什么东西,咋在北大的头上撒尿?  虽然蕙香在学业上有辉煌的成绩,但是左耳朵边的脸颊上有块令她自认容颜大损的红胎记。她常想,如果没有胎记,她的容貌应该可以和她姐平分天下。说实话,她现在的样子就已经可以和她姐姐平分秋色了,只是她还不够自信罢了。虽然她的微笑比姐姐要迷人,但自信就不行了。从懂事以来,初二年纪上学期起,为了弥补脸上的不足,聪明的她便一心扑在学业上,于是,什么奖学金、奖状就像饭桌上的菜一样,只要她想要的,没有一样得不到的。  于是,人们常说,你要比美,不要去找郑晴而自讨羞辱;你要考试作弊,不要忘了找蕙香拿小纸条或当枪手。  每当姐姐晴在看电视的时候,妹妹蕙香在书的海洋里忍耐寂寞而一字一字地啃着作业题。每当郑晴道,该死的书,你令我垂头丧气;蕙香道,亲爱的书,你让我信心百倍。每当姐姐又去赴异性约会的时候,妹妹总把自己困在家里温书做作业。大姐像脱缰的野马挥霍光阴的时候,小妹则像勤勉的毛驴锤炼生命的足迹。  蕙香一生下来就有哮喘病,至今仍让此病纠缠不清。也因为这样,她便不敢轻易生气,一生气就哮喘得厉害,为此,不知不觉中她拥有了一张迷人的笑脸——以微笑为武器制服唐寅的秋香见了她,恐怕会立马烧香许愿道,菩萨保佑,让唐郎和蕙香这狐狸精永不相见。甜甜的微笑,是美女蕙香令异性朋友更为心动的武器。  有一次,蕙香和郑晴一起为某化妆品搞促销,一起工作的人们都认为以貌美著称的晴会是此次活动的第一名——蕙香也是这么想的,可恨,晴只得了第二,第一是妹妹蕙香。  大家问蕙香的秘诀是什么,她笑了笑,看了姐姐一眼,道:微笑。  从那时起,学习上一团糟的郑晴经常这么想,如果妹妹没有红胎记,一定比我更漂亮,更讨人喜欢的!  郑晴和蕙香互敬互爱地维持着姐妹俩的亲密关系。并且有个约定,两人谁也不能对谁撒谎,否则会变成乌龟王八蛋。为此,两人有什么心事,都拿出来共享。  蕙香知道,晴现在是一个没有异性朋友养的单身女孩。晴知道,蕙香前几天从主席台上领到了一仟块奖学金。  一面打台球,一面打手机的郑晴在快要挂机前兴奋地道“妹妹,今年寒假,你可以请姐姐搓一顿吗?”  蕙香扯着清亮的声音道“知道啦!哦,要不要带上你的白马王子一起来搓一顿?呵呵。”  郑晴被逗得红了脸“姐姐还没有找到呢!”蕙香问:“哦,以前那位郑某某,现在是不是和别人恋爱了?”  郑晴抬头看了一眼一旁站着的紫晶,只见她在距离三米处打出了一杆而把三号球打进孔里,她佯出生气的样子道“妹妹,不要说那个胆小鬼了,姐姐早就对他——”  她昨晚做了个梦,梦见无为者和一个女孩在接吻,那个女孩不是别人,就是眼前的紫晶。梦里的郑晴还为此掉了几滴不被发现的孤独的眼泪。蕙香像是听出了点什么,又问道“早就对他怎样了,姐姐?”  郑晴被问住了,后自欺欺人道“死心了,知道了吗?对他死心了。”一旁的楚娇逗乐道“晴儿,你对谁死心了?”  郑晴应激性地道“对郑——”回过神见一旁的四个姐妹正静下来、等着她说话呢!她噘了一下嘴,带着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样子道“讨厌啊。”她又背过身去,继续对蕙香道“妹妹,不说这个了,你去做作业吧。拜。”  蕙香笑道“呵呵。拜拜了,亲爱的姐姐。”她抽出了电话卡,和电话机说拜拜了。现在,她迫切的希望不是收到清华或北大的录取通知单,而是想会会无为者这个“垃圾中的极品”问他会不会孙悟空的七十二变。  晴曾经一面看西游记,一面说过“我喜欢的男孩子,如果会七十二变那该多好啊。”说这话的时候,晴正读初中毕业班呢。那时,一旁的蕙香逗笑说“姐姐,你天天去逛动物园吧!”晴问:“为什么,why?”  蕙香说:“孙悟空是猴子,猴子动物园里多的是啊!”郑晴听完,赌气说要罚蕙香晚上睡觉睡地板。  那晚,郑晴梦见自己和红屁股的猴子打kiss。一觉醒来,她挤了许多牙膏,不停地摩擦她那洁白如雪的牙齿。她嗽过口,便在水槽边“呸呸呸”胚了个不停,好像口里有猴骚味似的。  周六早上,10点25分的时候,无为者记起了日记——  2005·1·1·周六·元旦·晴  今早9点17分起床,精神甚爽。新年伊始,人又老些,心想,即使以前有多少不快,就只当是记忆吧。  虽然没理个光头,但是一切就当是从头开始。  新年快乐!学着、试着开心起来吧:无为者·残梦。  让天下所有善良的人们,全家平安,幸福美满!  无为者写完自认是毫无意义可言的日记,便合上日记本放在抽屉里。打了个呵欠,伸了个懒腰,他在打算着新年的第一天应该怎样过才有意义,想来想去,做了个决定:去疯狂地上一天网。  主意打定后,他便去叫施圣贤起床,好一起去校吧上网。施圣贤被叫醒后,沮丧地道,  “你这个混蛋,为什么搅了人家的好梦?我在梦里好不容易把张柏芝的衣裤扒光,弟弟刚要尽现英雄本色的时候你却——哎呀,千百年才有的机会竟让你这个混蛋给——气死了!气死了!”  他做出极度痛苦的样子,用脑后勺撞粉白的墙壁。可惜就是死不了,可见他一直在撒谎。  无为者很抱歉地道“sorry。”  施圣贤道“不过也得谢谢你啦,由于你的及时呼唤,我的内裤就不用洗了。谢谢,thanks you,谢谢。”  施圣贤洗刷完后,穿好鞋袜,梳了五分钟的头发,然后拍了下巴掌,道“***逼,那帮兔崽子把老子的牛奶、面包、饼干都吃光了。哦,去食堂吃早饭吗?”无为者道“都快中午了,可以吃午饭,吃什么早饭?”  施圣贤笑道:“都忘了现在可以吃午饭。”无为者问:“想女人想疯了吗?”  施圣贤点点头“恩。走,先吃饭,后去上网。”于是,两人出了宿舍。  瘦高个子的施圣贤把一张纸条递给无为者,笑道:“猪头,这是本帅哥想追求的女孩子的资料,你看下。”  无为者接过一看,只见长方形的纸条上写着如下的字:  夏荷  龙海市人。工商管理系的美女。喜欢诗文。其宿友、姐妹叫曼妮。  她不把男生放在眼里,认为男性朋友很少有几个是好东西。  原因很简单,她父亲抛弃了她和她母亲而到香港成家立业。她则靠她那女强人的母亲养育成人。  从小缺少父爱的她,对男性朋友时刻存有偏见心理。  看过后,无为者归还纸条,见圣贤要挑战高难度(听说夏荷傲得很),便很有兴趣地问:“你想告别单身了吗?”  施圣贤道“嗯。你听说过吗?大学有三件事要经历,如果没经过,那么,大学生活算是白混了。”  无为者很感兴趣地问:“哪三件事?”  “—,旷课;二,补考;三,做ài。”  无为者“哦”了一声,心想自己经常旷课,至于补考也是早晚降临的事,难道要让自己的大学生涯不是白混的,非泡个妞来做那事不可吗?因为想得太投入,他不小心狠踩了一下施圣贤的脚趾头,害得施圣贤抗议道,  “猪头,你想女人可以,干嘛踩我的脚。”  “sorry啦!为了赔礼,我背你去食堂吃饭。”  他走在施圣贤的前面,弯了下身,表示他愿意以背施圣贤去食堂吃饭来换得宽恕。又不是请吃饭,圣贤也高兴不起来的,他推开无为者,道:“我又不搞同志——哦,不如这样,你帮我送封情书给夏荷,怎样?”  无为者很仗义地道“只要不叫我借钱给你,什么都好说的。”他还记得,他有一阶段时间还帮忙为五月和紫晶牵以失败告终的线呢!想到这里他又继续道“我可以帮你送,至于能不能成功,可不关我的事啊。”  “当然,”施圣贤道“够哥们。”  “我们不是哥们啊!”无为者“记住,我们只是游戏上的朋友,和酒肉朋友差不多可画等号的。”  施圣贤摆了个发晕的样子,吃惊地问:“你说的是真的吗?”他认他不是说笑的,毕竟他也没有把他当真朋友的。  “我也不太清楚。反正你放心,我会帮你送信的。”无为者说的是真实的心里感受。  在他的记忆里,能和他称兄道弟的没有几个。他也知道圣贤的为人。他就像一只刺猬,不会很容易抛弃身上的刺,和你经历几顿丰盛酒菜的洗礼,就称兄道弟起来。这时,他想起了公子哥断梦,也想起了过早担负家庭重担的、和他一样是农人出身的五月,随着,他进入了伤感的境界,为一些人叹闷气,而后问了个令施圣贤惊讶的话:  “圣贤,你认为你有资格泡那个夏荷吗?”他知道,现在的男同胞即使长得影响校容,或是没才又没财,但大都还是抱着“老子要么不出手,一出手没有跑得了的妞”的想法混日子的。  施圣贤差点惊讶得摔倒在楼梯上,用一副陌生者的脸孔望了一下无为者,扯着惊讶的口吻道:  “郑,你怎么问这个问题——你是不是不想帮忙了?”他带着不满意的口吻道。  “不是啊,”无为者平静地道“你不要抱着‘玩玩’的念头想追求那个夏荷。”  这时,他想起了和郑晴分手两周的、和鹃子搞得火热的梦玄。  “那算了,不用你帮忙了。”施圣贤如泄了气的轮胎,心里颇不是滋味,心想无为者干啥老犯精神忧郁症,更过分的是他心绪像是感冒一样,具有传染性。  “什么算了,反正你有写情书,我就得帮忙送一次。哦,我已经答应你的事,是不会反悔的,就算反悔,我也得帮忙去送一次。”无为者实事求是地道。  他不喜欢给人承诺的,这一向是他的处世原则。即使你是他的情敌,或是夙敌,只要是他答应你的事,就算反悔,也只是心里在反悔,不论付出什么代价,他都尽全力去做的。所以,他是不会轻易给别人承诺的。  两人吃过午饭,便想去校吧上网。路上,无为者道“圣贤,你还是回宿舍写情书吧。你多打一些手稿,才能写出像样点的情诗。”施圣贤像是在性事上受了早泄的困恼,道:“我不会写情书啊。”  “别装清纯了!你qq聊天时总像金帛、谢京、邓小平、李世平他们一样不停地打赤裸裸的、肉麻的文字,写封情书,对你们来讲,根本比吃饭、拉屎要来得容易啊。”  “靠,你太没有情调,干吗把写情书和吃饭、拉屎扯到一块了?难怪你的情场上一片空白!”  最后,无为者一个人进校吧忙碌,而施圣贤回宿舍写情书去了。  为了写好情书,施圣贤请来了金帛、谢京、邓小平、李世平,还有金毛萧来当顾问。写来写去,情书没有写成,竟写了—聚合六人灵感的情诗:  童话  你的眼睛像星星,  闪烁着明亮的光芒,  于是,我永远为你牵挂,  我像一只孤独的鸟,  在遥远的西方,  踏着你的足迹,  永不停歇地飞啊、飞啊,  月亮上的世界是冰冷的、寂寞的,  你是否知道,  我的心比月亮上的一切更甚,  后来发现,原来那是为你的思念的结晶,  泉水如此甘甜、清澈,  再甘甜、再清澈,  也比不上你的暖和嘴唇,你的迷人眼睛,  你是我的太阳,  我的心肝,  我不变的追求,  空气里跳动着快乐的节拍,  一颗爱你的心,  永远守侯那一个不变的童话  施圣贤把情诗朗诵了一遍后,皱起了眉头道,  “难道我们泉州a学院就像郑说的那样是垃圾收购站吗?天啊,你们六人写出来的东西为何如此不堪入眼?靠,我们是吃饭长大的吗?简直比吃屎的狗还不如。” 第八章无牵无挂下 施圣贤感受到“书到用时方恨少”的悲哀,禁不住顾不上一旁五位顾问的感受,继续感慨道“像我们这种垃圾,不早点死掉,简直是浪费农民伯伯的粮食!我为我们的家长悲哀,也为中国的教育制度悲哀。我们简直猪狗不——”如果农民伯伯们和老师们听到他的心酸话,应该会感动得流鼻涕抹眼泪方可罢休的!  施圣贤的话还没全部说完,五位顾问早已被气得快七窍流血。在谢京的领导下,大家一起虐待施圣贤,两个人拧他的耳朵,两个人扭他的手臂,最后一个抓他的头发,那种场面像要杀猪似的。  施圣贤大喊大叫道“啊,好痛啊,你们快放手啊。”  抓着施圣贤的头发的谢京道“你妈的施圣贤,我们尽了力帮你写了首诗,你***还有没有良心?骂自己无能就算了,干吗连我们五位也一起骂啊?”  五位不约而同地在施圣贤的身体上施加了一点压力,害得他不停地讨饶。“哎啊,好痛啊。求你们了,放小弟一码吧,小弟来世若当女人,一定为大家提供免费的性服务。”或许是看在“免费的性服务”六个字的份上,大家暂且宽恕了施圣贤的过错。  谢京松开了他的右手道:“我们五个人去吃饭吧。为这个白痴瞎折腾这么久,没累死也早饿死了。”  情歌王子金帛虚伪地道“是啊。即使有个光着身子的女孩躺在我的床上,我也没有体力上。”  金毛萧摇了一下臀部“没出息。你上不了,我上。”  五个人便哈哈大笑起来,仿佛收到了五张可以和美女开房的免费券,兴奋得又像仇人死了老婆而他们又包了二奶。  马布从厕所里走了出来,道:“圣贤,你想写首情诗吗?”  施圣贤推推鼻梁上的眼镜“嗯。你会写吗?”  马布摆摆手,建议道“找郑吧。他应该能帮得上忙的。”  施圣贤先是兴奋了一会,而后泄气地道“他在上网玩游戏,我现在去叫他,会被他踢屁股的。”  马布没有了法子来帮忙,爱莫能助地道“我也没办法。”  这时,杨威牛、胖子杰进来叫马布一起去吃午饭了。  施圣贤为了写一封像样的情书,或一首像样的情诗,便决定到校外的书店看看。  跑到了书店,花了半个小时,租了六本书,有情书大全、情书鉴赏、如何写情书、情诗如何写、情诗300首、情诗随笔走,施圣贤付过了六十块押金,便如释重负般走出了书店。  无为者一边玩游戏,一边给网名“空心菜”的紫晶发留言。  “丫头,新年快乐!一个礼拜没有和你聊天,不知道你是不是生我的气呢?我是个习惯孤单的人,但是自从遇上了你,我就开始发现,我是开始害怕孤单起来了。不要生我的气行吗?哥哥不会哄人开心,说错话是难免的,求你不要再对我冷漠了!你若不理会我,我就不知道呆在泉州a学院还有什么意义?!天天开心,丫头!”  他发完留言,刚欲关掉qq,然后又补上了个留言——  “亲爱的丫头,晚上八点‘月儿冷饮厅’见,不见不散。”  他回了宿舍,见施圣贤正在看租来的六本闲书。他道“圣贤,情书写好了吗?”  在看闲书的马布抢口道“他有发情的资格,但没有写情书的能力啊,你还是要帮忙一把的。”  无为者看过六本闲书的书名,笑道:“圣贤,你小子该不会来真的吧?”  施圣贤双手握住无为者的右手,如握住一叠钞票一样紧,道:“郑,你可怜、可怜我吧,帮忙写首情诗,求你了——你就当帮忙一条可怜的狗行吗?”  无为者见施圣贤说着感人肺腑的话,心软地道:“写是可以写,但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施圣贤的前额渗出了冷汗,心想,天下的确没有免费的晚餐“你要多少钱?”  无为者掐住施圣贤的脖子:“你妈的,我有那么唯钱是图吗?气死我了,见你妈的钱去吧。”  施圣贤一面讨饶,一面道:“对不起啦,小的狗眼无珠误会你了——说吧,什么条件?”  “写情诗,或送信,二者我只会选择一个去做。”  施圣贤笑了笑,而后道:“能不能送佛送到西?”  无为者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摇摇头道“不能。”  施圣贤想了几秒,后道“好,你就负责写—任务。”  “未写之前说一下,我能写,但写不好不要怪我啊!”  施圣贤像个急病乱投医的人,无奈地道“没办法了,你写吧,郑。”  无为者握起施圣贤递过的笔,做了下来,想了三十秒的光景,而后一气呵成写下一首自认是极羞于见世人的、垃圾般毫无底蕴的情诗:  为你痴  我守护着寂寞的黑夜,  爱琴海上的飓风把我卷入思忆你的潮水里,  菜花的芬芳守护着在梦里为你迷醉的我,  吻着空中散落下的花瓣,  鹰一般的勤勉,为你永不停歇地寻寻觅觅;  不要担心,不要害怕,  为你痴——的心如空中的风,  愿意吹散你的烦恼,你的忧愁;  不要犹豫,不要畏缩,  如果你愿意,  我甘愿像你旁边的氧气,  分秒守护在你的左右,你的手心  无为者搁下圆珠笔,抬头见左侧的施圣贤一动不动、面无表情地站着,他叹了口气道:  “没办法,我能力有限,令你失望了!”  他刚要把情诗撕破,施圣贤抢过他的劳动产物道:“撕什么撕?我感觉蛮好的,就这首了!”  无为者拍拍施圣贤的右肩头“你自己看着办吧。”  他脱下鞋袜,刚欲上床睡觉,像是想到了什么,很有热心地对施圣贤道:  “圣贤,我有个同学读的是工商管理专业的,叫末日,或许他能帮上点忙,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下?”  施圣贤像是害怕末日有抢别人女朋友的嗜好,谢绝道:“不用了。我有这个信心,泡到她的。”  无为者见施圣贤露出自恋狂般的英姿,心想,你小子什么时候成了断梦第二了?但又多了几个比较,认为戴着眼镜、样子像个老教授的施圣贤不论从屁股上看,还是从钱包、口才等等方面的综合实力比较,简直一个是只麻雀,一个是只大雁。施圣贤的泡妞资本这辈子恐怕是永远赶不上断梦的了。庆幸要泡的妞不是郑晴,而是低了—档次的、认为男性朋友很少有几个是好东西的夏荷同学。不过想起夏荷不把“天下男人”当回事的事,他打心底认为她值得尊敬。  施圣贤撕了张信纸,便抄写无为者那封自认毫无鉴赏意义的情诗为你痴。抄完后,在信纸的背面写上他的手机、qq号码,所在的班级、尊姓大名,然后向马布借了张信封,写上“夏荷收”三个字,一副春风得意相走出宿舍。  下午四点,施圣贤回了宿舍。他是从他的一个老乡、和夏荷同班的男同学宿舍走回来的。老乡见施圣贤想像他一样告别单身,便表现出百分百的热情要帮忙把夏荷搞定。施圣贤心怀防患于未然的意识笑道:  “老乡,你就不用把夏荷搞定——你送信就可以了,她应该由我来搞定。”  他回宿舍的时候,已经是夏荷收到为你痴三十分钟后的时候了。他一回宿舍,马上像个勤奋攻书的年青人,一拿起六本闲书中的情诗300首,便如少年时代的高尔基一样,爱不释手的滑稽相令人捧腹,他很有感情地朗诵着里面的诗,像是每一首诗都是夏荷的组成部分似的。  他愈读愈有精神,愈有精神则愈发大声朗诵,仿佛一个虔诚的基督教徒在朗诵圣经一般。  在酣睡中的无为者是个无辜的受害者,他抗议道:  “圣贤,你发什么春啊?靠,还要不要让人休息啊?”  他有点担心施圣贤会是李世平第二,一个是一握起电话就成了电话王子,另一个则是快成了感情的牺牲品。  现在的李世平已经有了女朋友,是同届的会计专业的—西,两人像是有电话聊天僻,没完没了的马拉松般的电话聊天继续强奸着旁人的耳朵。老婆老公的话叫个不停,真当学校是培养夫妻的地方,但结果就是这样,学校除了培养出无数青年对子就没有别的什么方面值得称道的了。李世平和他老婆聊完话后,—和大二学姐聊,就把他老婆和他所发生的事不厌其烦地对学姐说,好像他们夫妻间发生的事是全世界的全部,学姐应该知道“全世界每一天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事”似的  施圣贤抱歉地道:“sorry,忘了你在睡觉。哦,我不读了,你睡觉吧。”  “现在睡不着了,”他道“哦,你的情诗是不是送出去了?”  “是。我老乡和她同班,他帮忙送的,我刚才就是从我老乡那里回来的。哦,不跟你说了,我要读诗了——你是山间的云”  施圣贤读累了就看,看累了就读,起热情程度要是给徐志摩知道了,非被收下当关门大弟子不可。  “我来扬子边买一把莲蓬;手剥—层层莲衣,看江鸥在眼前飞,忍含着一眼悲泪——我想着你,我想着你啊小龙!我尝一尝莲瓤,回味曾经的温存:——那阶前不卷的重帘,掩护着同心的欢恋:我又听着你的盟言,‘永远是你的,我的身体,我的灵魂。’你害了我,爱,这日子叫我如何过?你是我的!我依旧将你紧紧的抱搂——除非是天翻——但谁能想象那一天?”  无为者见施圣贤朗诵情诗是愈来愈有专业水准,禁不住为他高兴,心想你小子即使泡不到夏荷,倘若将朗诵进行到底,没准儿,你去参加“中国诗文朗诵大赛”还能获得大奖呢!  下午五点的时候,无为者为了不耽误施圣贤朗诵工作的顺利进行,便和马布、杨威牛、胖子杰他们去吃晚饭。  吃过饭,他和马布回了宿舍,见施圣贤躺在床上打呼噜。马布道:“爱情的牺牲品啊!”  无为者拍拍“爱情牺牲品”的床首护栏,  “圣贤,该吃饭了,不填饱肚子,怎么还有力气工作呢?”  施圣贤扯着沙哑的声音道“妈的逼,我的喉咙好痛啊。”  马布笑了笑道“这只是爱情的小考验啊!”  施圣贤很有信心地道“是的,我会坚持到底的。”  “去吃饭吧,”无为者道“不吃饭,哪里来的力气坚持到底?”  为了赴晚上八点他和紫晶的约会,无为者便冲了个冷水澡,换了身衣服,然后洗换下来的衣服。  洗和晾的工作完成后,便是等着他的手表走到七点半。闲着没事干,他拿书看,不要惊讶,他拿的书是闲书,一本叫中国皇帝传的盗版书,是他在十月份向堂弟鸿借的。 第八章无牵无挂完 宿舍里的两只日照灯在默默无闻的工作着。窗户外的天空早在未到晚上六点的时候就黑了下来。  今晚没有因为是新年的第一天晚上而出现月亮,更令人失望的是,出来抛头露脸的星星小妹妹也少得可怜,像是给有钱的富佬包养在柔软的毛毯上似的。整个苍穹,还找不到十颗星。  今天下午三点的时候,紫晶开了她的笔记本电脑,上了qq,见过无为者给她发的qq留言。她的脸上起了红晕,像是刚抹了胭脂一般,多了几分妩媚。她左手揉揉鼻梁,自言自语道,  “笨蛋,肉麻死了,人家才不会犯傻上了你的圈套呢!”  她的宿友王小y见她对着电脑难为情,便笑问:“阿紫姑娘,哪位色狼又在骚扰你了?”  她的个子和楚娇一般高。王小y的口才挺好的,当个明星主持人是她今生最大的希望。她是校广播台的主播。她的偶像是一头长发的明星主持人李咏。她的长相不像明星主持人王小y,而像实力派歌手韩红。她的声音像夜莺鸣叫一样动听,唱出来的歌是充满生命力的,极富诱惑力的迷醉别人的耳朵。在歌唱这方面,善舞能歌的郑晴在她面前也会自愧不如。  紫晶关掉了qq,回复平常的神色,道:“没有啊。”  善于察言观色的王小丫道“还要蒙我吗?你看你的脸,红得像桃花,没有遇上你心动的男孩子,再发怎样的qq留言,恐怕是激不起阿紫姑娘的芳心大悦的情绪啊。”  紫晶难为情地摸了一下自己的左右脸,感觉似乎较烫手了,道:  “小丫你瞎说什么?讨厌死了!哦,听说那个李咏红杏出干墙了,你知道和谁吗?”  王小丫愣了会儿,回过神,问:“我怎么不知道有这回事?你这个丫头骗子,胡说八道,该死。”  王小丫搔起紫晶上半身的某处痒痒发源地。  紫晶一面讨饶,一面将胡说进行到底:“啊,饶命,痒死了,咯咯,痒死了。不骗你,李咏红杏出墙了,不信,你到网上查去。”她胡诌的能力极为到位,像是煞有介事似的。  有句话说,谎言重复了千遍,也就成了“真理”  用在这里,极为贴切。王小丫停住了双手,和平时精明的她判若二人,对紫晶的胡言乱语已不抱怀疑的态度,一脸黑云,转身要走离宿舍。  “你要去哪里?”紫晶对王小丫的异样举止有点惊讶。  “到校吧去——网上查李咏的新闻。”  王小丫很认真地说。不像是在开玩笑。  紫晶有点哭笑不得,心想平时极有洞察力的王小丫跑到电视台去录制节目了吗?  眼前的王小丫简直比三岁小孩子还要好骗千百倍。她禁不住感叹一头长发的李咏男性魅力势不可挡,  “李咏啊李咏,你要是知道王小丫那么为你痴迷,你要拿什么来安慰她那颗脆弱的心啊?!”  她回过神时,王小丫已经出了宿舍。她走出宿舍,追上王小丫,挡在她的面前,笑说:“小丫,不要去校吧了。”  “哦,”王小丫道“你要把电脑让给我查李咏的新闻,是不是?”  紫晶拉起王小丫的左手“刚才说的话,我是跟你开个玩笑的——李咏没有红杏出墙这回事啊!”  王小丫又愣住了,忽然笑了起来,轻拍了几下自己的胸口,一副卸下心头大石的样子,轻松地说:  “真的吗?爱死你了,阿紫——幸好你说了实话。谢谢。”她抱起了紫晶。  在王小丫亲热的拥抱下,紫晶很吃力地挣开抱起自己的两只手,她道:“你要不信,上我的电脑查去吧。”  两人回了宿舍。为了让王小丫不被李咏的“绯闻”困扰,紫晶让出了她的电脑,让为李咏发狂的王小丫在网站上查有关李咏“红杏出墙”的事。王小丫查了老半天,查得无聊透顶,最后查出了结果:  李咏很专一,只和他的老婆发生男女关系。  五点半的时候,郑晴、秋香、楚娇、小皮进紫晶的宿舍,叫紫晶和王小丫一起去吃晚饭。  六个人一路上有说有笑,仿佛人生除了生产欢笑声,就是批发笑语,其他的则显得微不足道了。  秋香笑说:“是什么让我们走在一起,谁知道啊?”  王小丫笑说:“爱情上一片空白,让我们走在一起。”  小皮拍了一下巴掌,笑说::“无牵无挂,让我们走在一起。”  这时,紫晶、郑晴、楚娇三人一起缄默无语。  王小丫有点伤感地说“虽然我们都是单身女郎,但是你们比我幸运多了——要身材,有身材;要脸蛋,有脸蛋。是男性朋友们心目中的女神,我是什么,在他们眼里,恐怕是一只透明的水缸吧!”  她说完话,便毫无意义地拍起了巴掌。  小皮说:“哦,在新年的第一天,你们有什么愿望?”  秋香说:“不用作弊,就把各科考过吧。”  王小丫说:“减二十公斤的体重。”  惹得一旁的同伴们禁不住笑出了声来。  楚娇润了润喉咙,道:“获得奖学金吧。”  小皮接话道“我的愿望是,是你们和我一样‘无牵无挂’、快快乐乐地过完2005年的每一天!”  秋香吻了一下小皮的右脸颊,笑说:“谢谢你的祝福,小皮妹妹。”  小皮用右手擦了一下被吻过的脸,道:“女婬贼。”大家又是一阵清朗的笑声。  吃过晚饭,在小皮的倡议下,除了紫晶外,大家便去校台球吧打台球。  紫晶很兴奋地回了宿舍。  她想好好地打扮一下自己,毕竟晚上的约会是2005年的第一个约会,而且是她梦寐以求的一次约会,她——姓紫名晶的女孩,不以一副漂亮、可爱、清纯、脱俗的形象进入无为者的脑海里,她是绝不会原谅自己的。  紫晶回宿舍洗了个热水澡,换过衣服后就是为自己的容貌做些小小的打扮,然后喷上香水,使自己较平常妩媚、成熟,而且不失自然的风姿。她对着镜子笑了笑,然后说:“这样可以去见他了。”她的俏脸起了红晕。  她看了手机上的时间,知道此时七点廿九分。在走出宿舍之前,她对用她的电脑上网的宿友说:  “小芳,你今晚看起来较平时漂亮多了。”娇小的小芳回头道:“再漂亮,也没有你漂亮啊。”  紫晶笑了笑,怀着愉快的心情去赴约了。  虽然夜色很暗,但是它不能左右紫晶的好心情。忽然间,她感觉这次的约会,是去和过逝一年的楠在约会,想到这里,心里禁不住迷惘了。这时,她在校园内水泥路旁的—路灯下停住了脚,想起了她和楠在一起的日子,想起了他们之间所经历的快乐和忧伤、笑声和眼泪,眼眶里禁不住跑出了泪珠子来。  一对痴男怨女迎面走过来。  痴男一面紧搂着怨女的腰,一面为紫晶的身材、容貌、气质、打扮而忘乎所以,狠踩了怨女的脚后跟。  怨女抱怨道:“死色鬼!看什么那么认真?!”怨女在痴男的腰部拧了一下,杜绝痴男对紫晶抱有性幻想。  痴男啊的一声,回复到清醒的世界中来,心里有点不满怨女的粗俗举止。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紫晶擦拭了几下眼眶里的泪水,打消了去赴约的念头,便转过身来,想回宿舍好好地冷静一下紧绷的情绪。  在回头路上迈了十余步,每一步都让“吃力”二字所左右着,为此,她也回首了十余次,仿佛在演一出生离死别的感情纠葛不清的分手戏似的。  月老见了,非自我抱怨道:“啊,对不起啦,感情上的事,并不是我牵牵红线就算数的。”  冷风刮着紫晶身上的黑皮靴、红皮裤、红夹克、红皮大衣,她的长发迎风跳起舞来。说实话,这种鬼天气里,是很不适合在露天场所尽情地放开手脚去谈情说爱的。她受不了冷风的过分亲热,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今晚,月儿冷饮厅桌桌聚着从泉州a学院出来的男女对子,里面的空气充溢着温馨的气氛,男女间亲昵的话语不时地强奸着飘浮不定的空气,小刚的黄昏带着淡淡的伤感情愫播放着,但是,里面的男女对子们置若罔闻,完全陶醉于情爱中。冷饮厅的门口站着一个男生,他不是曾扮演过花泽类的周渝民,而是自认脓包一个的无为者。他忍受着冷风的摧残,正焦急地等着干妹妹紫晶的出现。时间已过八点零四分了,紫晶连个人影也没有。他叹了几口气,便跑到附近的电话亭里,想用ic卡打紫晶的手机。他庆幸自己今晚有先见之明,把ic卡和通讯录带在身上。  他插上了ic卡,对着通讯录拨起了紫晶的手机号码。拨好后,等了几秒,电话仍没有打通。他有点泄气,但耐着性子再拨打一次,结果仍是如此。他拨起了紫晶的宿舍的电话号码。  电话通了。他激动地道“紫晶在吗?”  “哦,你说什么,她?她不在。”紫晶的宿友小芳道。  “你知道她去哪了吗?”他有点担心紫晶的生命安全。  “这个,这个我不知道啊。”  “哦,没什么,谢谢了,拜拜。”无为者抽出了ic卡,放回了话筒。  他又跑回月儿冷饮厅等紫晶。在冷饮厅门口受冷风骚扰了近二十分钟,又跑去电话亭浪费ic卡的余额。  打了两次紫晶的手机,仍是联系不到人。他又拨了紫晶的宿舍的电话号码。  电话通了。他急切地问道“紫晶回来了吗?”  “哦,她?还没啊!”小芳的声音道。  “啊,”无为者掩不住紧张了“麻烦你和她说一下,有人在学校对面的冷饮厅门口等她。”  “好,她要是回来我会跟她说的——还有别的吗?”  “没有了,”无为者受了冷风的过分亲近,禁不住咳嗽了起来“谢谢了,拜。”  黑暗的上空,又多出了几个星星小妹妹,星光虽然微弱,但是在这黑暗、寒冷、孤独的时候出现,给无为者的感动,要比白天里的太阳多得多啊。他向上天祈祷着,但愿我的丫头平安无事,天主保佑。  无为者在冷饮厅外面又站了近半小时,至九点零一分的时候,他才没有了等下去的信心。他再次跑去电话亭打紫晶的手机,结果是三个字:打不通。他打她宿舍的电话号码,仍是小芳接的,她像只乌鸦一样,报给人的仍是别人不想要的信息“紫晶不在。”无为者失望地离开了电话亭,失望地回首月儿冷饮厅,失望地仰望着星星小妹妹道,  “她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呢?!我的确是个没用的垃圾,她生我的气生得有理,我的确不配当她哥哥。哼,我算什么东西?没钱没权,又没财没才,一事无成,活着,到底图的是什么?活着,是为了等死吗?什么即使是‘垃圾’,什么也要当‘极品’?!全是***废话啊!”  那晚,无为者作了个梦,梦见紫晶对他说:“你不配当我哥。”  无为者一副知错能改的样子,真诚地乞求说:“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一身白衣的紫晶说:“曾经给你一次机会,你没有好好珍惜,那么,既然没有今生,就让来生再续兄妹情份。”  紫晶化成一只蝴蝶,飞走了,像阵风,了无踪迹。  无为者惊醒了过来。接着,他失眠了,至凌晨三四点,才又昏睡过去。 第九章不负责任的男生上 星期日的早上,阳光明媚、普照大地,但是,这种天气里却不适合美女穿超短裙,也不适合美男穿紧身背心来面对阳光的亲吻。在灿烂的阳光下,冷风仍是肆无忌惮地刮着,冷飕飕的风一会儿刮在这里,一会儿刮在那里,像淘气的小男孩一样,脾气再好的人,多少也会禁不住抱怨几句的。  “该死!发什么羊角风!没看到楚留香的妹妹在赶路吗?”一个高个子女孩迎风用两只手掌挡着脸,忍不住发起了几句唠叨。她是楚娇,她现在要去校图书馆上班。她是一个不会用心去打扮自己的女生,喜欢李白的诗,如“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她一向喜欢以“自然”二字来打扮自己的学习、生活。  十点廿一分,施圣贤右手捏着一封未贴上邮票的信回了宿舍,他是从他老乡宿舍回来的。  老乡告诉他,信是夏荷给他的。老乡还告诉他,夏荷把信给他的时候脸带笑容。  现在施圣贤也脸带笑容,他认为他和夏荷将发生一段浪漫的爱情故事。  他拆开了信,展开信纸一看,傻了眼,只见上面写着——  记住,每天别忘了给我寄一首诗。夏荷留。  (我的qq号码是xxxxxxxxx)  施圣贤的兴奋劲大减,心里叫苦不迭,为什么是寄诗呢?!如果是寄什么玫瑰花,或寄什么巧克力、果冻,抑或寄什么粉红色内裤,我施圣贤会以光的速度寄过去——干嘛要寄诗呢?!我又不会写。  他一面叫苦连天,一面用右拳头捶打着桌面。好有英雄无用武之地的感慨。  赖在床上的无为者被施圣贤搅得无法入睡,他抱怨道,  “圣贤,你这样做讲哥们义气吗?我哪里错了,你就直说,干吗老在我睡觉的时候拿我寻开心?”  “哦,忘了你还在睡觉,对不起啦,”施圣贤道抱歉道。  他从书桌面上搬开屁股,走到无为者的床首,温声细语地继续说道“老大,小弟能请你帮个忙吗?”  他怀疑施圣贤刚做了变性手术,在他那人妖般的声音作用下,身上的鸡皮疙瘩都争先恐后跑了出来。他道,  “圣贤,麻烦你说话时不要装出刚被阉割过似的,行不?”  施圣贤装出很有阳刚之气的样子道:“可以。”  无为者又挑剔地说:“同时也不要装得像个君子一样,行不?”  “也可以啊,”施圣贤很爽快地答应了“等等,你帮忙写首情诗行吗?”  “可以啊,”无为者道“但你也得帮我一个忙。”他也讲起了条件来了。可见他不可能做到无条件付出的。  “天下没有免费的馅饼——”“不是馅饼,是晚餐。”他提醒道。  “哦。说吧,什么忙?”“我每帮你写一首情诗的时候,你就得帮我抄一天的作业。”  “靠,我还以为你要向我要稿费呢!成交。”施圣贤很爽快地道。  “哦,还有个条件呢!”他故作神秘地笑了笑“你晚上睡觉的时候打鼾声不要像李哥那样,像杀猪似的,难听死了。”  施圣贤作了个欲哭无泪的委屈相,道:“我又不是故意的啊。”  “这个且不说,”无为者道“你的臭袜子不要老学李世平哥一样,老放在书桌下不洗啊,熏死人了。”  圣贤尴尬地笑了笑,后信心十足地道:“为了夏荷,为了老婆,为了新中国,为了全世界,我会努力改掉坏习惯的!”  他真当自己是中国的栋梁和世界的救世主啊!好像全世界就他和夏荷是人类似的。  无为者又泼冷水道:“你发什么宏愿?你改掉坏习惯,和夏荷、新中国、全世界根本是两码事啊!”  施圣贤像是中了万箭穿肠的折腾,作了个欲狂吐血的样子,而后道:“恩。哦,什么时候你才做诗啊?才子。”  不敢于“才子”自居的无为者道“笔、纸拿上来,我马上做。”  施圣贤不敢怠慢,立马送上纸笔。无为者想了想,而后紧锁的眉头—舒,提笔一气呵成写下——  我是那么爱你  我的心早已被你掏空,却得不到你的认可;  我的灵魂如浮萍般的没有着落,那是你冷酷的结果。  海啊,你笑吧,  但是,我对她的爱仍是不变的:很傻、很痴!  海燕,你飞翔吧,  但愿,你能把我的思忆带到她的左右;  我不停止地踏着你走过的足迹,很用心、很用心,  ——追寻你每一个浪漫的梦,  不论天涯海角,你永远是我不变的追求,  我用我的一切去爱你,于是,我“一无所有”  如果一切的努力只换来你的背叛,那么,  我也不会后悔,因为我是那么爱你  无为者写完微不足道的方块字后,便又躺下床,妄想从白天睡到黑夜,可恨上帝不作美,躺了近三十五分钟,他便被一泡尿给逼着离开了床。撒过尿,穿好衣服,开始了刷洗的工作。那时,施圣贤去校吧上网,加夏荷的qq号码。夏荷的网名叫:芙蓉姐姐。施圣贤加好夏荷的qq后,便把无为者那首情诗我是那么爱你以qq留言的方式发到夏荷的qq上,一发完马上走人,因为他一时也不知道该和芙蓉姐姐夏荷聊什么,为了避免尴尬,他认为走为上策。况且午饭的时间也到了。他是知道的,在没有性欲之前,解决食欲是当务之急的。  无为者倒了杯热开水,刚要喝下,电话铃响了。他去接了。宿舍里只有他一个人。他抓起话筒“喂,找谁啊?”  “我是,我是紫晶啊!”紫晶道。她的口吻有点不对劲,可以听出“紧张”二字。  昨晚,她像无为者一样:彻夜难眠。  “哦,”无为者用应付令他讨厌的陌生人的口吻冷淡地道“有什么事啊?”  “我?”紫晶一时语塞,见他如此冷淡,她有些急了,过了近二十秒“我对昨晚的事说声‘对不起’。”  “对不起?”无为者冷冷地道“不必了。还有什么要说?不说我就挂了。”  “哥,对不起!”紫晶很伤心地道。  “好了,”无为者冷冰冰地道“既然没别的,那挂了,拜。”  他挂断了电话。他的鼻孔发起了酸,禁不住用左手去揉擦。随着,咳嗽声响了起来,他有点后悔他和紫晶通电话时表现的、造作的冷漠态度。想回个电话去道歉,可恨吃不到豹子胆,便作罢了。如果她有心,俩人还是有缘当兄妹的。  紫晶受到无为者的冷遇,心痛得如万虫噬咬,便把棉被蒙住脸,不被人知地哭了起来。  用她的电脑上网的王小丫笑说“阿紫,用被子蒙着头睡觉会得支气管炎的,小心没得病前就先憋死,那样的话,紧接着我就因为怜香惜玉而哭死,到时,你就害已又害人了。”  紫晶掀开棉被,道:“你有完没完?我的事不用你管。”  王小丫“哦”了一声,方知紫晶在气头上,便不再逗她开心了。  过了两三分钟,紫晶很抱歉地道“小丫,对不起,我竟对你发脾气,真对不起。”  王小丫很宽容地说“傻瓜,是姐妹,说什么对不起?傻瓜。”  娇小的小芳插口问道“阿紫,是谁惹你生气了?我小芳绝不饶他。”  “没,”紫晶道“一切都怪我自己。哦,我们下去吃午饭吗?”  “好。”小芳、小丫一起道。  虽然和紫晶一起出现在众人面前她们的面子有点挂不住——都是容貌身材在使坏,但是,为了彼此间的姐妹情份她们认为什么都会变得微不足道。在她们眼里,紫晶人长得好,心眼也好,为人慷慨,不会和人斗口,是女同性恋者心目中最想追求的理想伴侣。在紫晶眼里,王小丫像国宝大熊猫一样可爱,而小芳像金丝猴一样讨人喜欢。  无为者饿得撑不住的时候,就下去吃午饭。在路上,他见紫晶和小芳小丫在前边,为了不让紫晶看到他,他便放慢了步伐走在后面。或许是因为他没有颜面见紫晶一面的缘故,他便走远路到校外的一号食堂去吃午饭。到一号食堂打了饭菜汤,找了把汤匙,便在一只柱子旁的餐桌上用饭。此时,吃饭的人很少。他打望了下四处,看见不远处的一张餐桌上放着楚娇的饭菜汤,他自认耶和华故意用他寻开心,让他躲得过紫晶的慧眼而躲不过楚娇的法眼,为此,吃饭的时候,他把头埋得快贴到饭菜汤上了,就是不敢抬头让楚娇看看他的尊容,仿佛楚娇是个毁容高手似的。  楚娇吃饱了午饭,从他的旁边走过的时候,故意咳嗽了几声,仿佛在说:“胆小鬼,没出息的家伙!”  无为者一直埋着卑微的脑袋,没有目送楚娇离开的勇气,手微微地颤抖着往口里送大米饭。  无为者不知道这顿午饭他到底嚼了几个光年,很漫长、很漫长,人一下子仿佛老了二三十岁,周围的一切似乎都长着牙齿,正在拼命地咀嚼着他。出了食堂的玻璃门,他到门对面的水龙头漱过了口,便往宿舍赶。  此时,他的步子慢腾腾的,像是一个八十有几的老大爷在散步似的。路上,根本没有别的人影了。  穿过校大门,他走在校园的水泥路上,路两边花坛上的花草随风摇曳,刮着的冷风卷起路两旁凋落的树叶,如果多几只啼叫的乌鸦,那么,走在上面的人将感觉是置身于世界末目一般。  无为者望了下四处,除了他和—条叫仔仔的白毛狗在走动外,就见不到别的活物了。  无为者无聊地走着,他不现想他和紫晶之间的隔阂,也不再想楚娇的咳嗽声代表着什么。  他又开始畏惧起明天了!明天会发生什么事呢?!明天的自己,还会像今天的自己一样软弱无能吗?  他一面走着,一面叹着气和揉擦着鼻孔。  他仰望着光芒四射、但不火热的太阳道,  “你光芒四射,能不能驱散我内心世界的阴暗呢?你高高在上,能不能告诉我,我——路在何方呢?”  这时,太阳没有给他答案,他似乎开始懂得沉默的重要性了,便不再发唠叨了。  沉默是金,除了如此,他已别无他择了!有爱就有痛,要成长,也一样要有“痛”来当润滑剂。  没有梦玄的呵护,也没有断梦这个挡箭牌,出入于公共场所的郑晴经常听到一些男生的尖叫声和见到一些男生的高电压媚眼。每当这时,郑晴表现得像个得道的仙姑一样不被一切所动;心如止水,冷若冰霜,一直是她的处事法宝。秋香像她的护花使者一般,见到谁当着她的面骚扰郑晴,她总会说一些令男生羞愧难当的话,譬如“喂,四只眼的,不要吹令人想小便的噪音,好吗?”又譬如“哦,看什么看,你近视眼吗?小心眼睛爆裂!”再譬如“为什么现在的男生总是喜欢演‘癞蛤蟆吃白天鹅’这出戏呢?!”在郑晴面前,秋香的美貌慢慢地被忽略了,为了晴,她已无所谓了。 第九章不负责任的男生中 为了应付该死的期末考试,无为者努力地啃了两个礼拜的教科书和复习资料,可恨拉不到如来佛祖的赞助,又可恨得不到孔老夫子的怜悯,最后,他又自甘堕落,做不到阿杜所提倡的“坚持到底”又继续他那上网玩游戏的荒废生涯。  梦玄和鹃子如漆似胶般交往着,有时候为了发泄一下满腔的情欲,就到外面过起未来的夫妻生活。  断梦让他的老婆美里缠得脱不开身,时间久了,他也就习惯了,同一时间里,他和仍许多美女一直保持亲密的联系,他需要在不同的美女身上寻找活力的。虽然需要花大量的“爱情”投资,但他老子有的是钱,反正钱财是身外之物,要是不花,容易让人说是“守财奴”的,你说呢?!他花起钱来如对待茅厕纸一般,从来没放在心上——只限于钱花在美女身上。至于同学间的钱财交往,他是愈来愈抠门的了,许多同学经常在他背后说道“他啊,真tm的有异性没人性!”见断梦左一个老婆,右一个二奶的,旁边的同学竟不禁不住一致认为:天下的女人没有一个不犯贱的!  在无为者的全力帮助下,施圣贤每天都能很轻松地在qq上给芙蓉姐姐夏荷发一首饱含深情的情诗。  为此,施圣贤还向无为者要过功劳呢,他说:“郑,在我的要求下,你天天写情诗,恐怕不久的将来你可以和和普希金媲美啊!到时候,你拿什么报答我啊?”如果无为者以身相许,不知道他要不要。  他笑了笑,道:“要不要我代你把芙蓉姐姐泡到手啊?”  施圣贤引经据典道:“大哥,您要知道,君子是不夺人所爱的啊!”他露出一副可怜兮兮样子道。  这个时候,宿友李哥和他的众女性朋友电话聊天时总提起他无为者,说他以后的考试非门门大红灯笼高高挂不可!靠,也够小气的,怎么不说他的样子比他李哥要多出几十分的姿色呢?真是小气鬼啊!  的确搞不懂,人家门门挂科也挂得心甘情愿,关他李哥什么鸟事?他门门挂科并不等于他李哥门门考得过,有什么好令人兴奋的?!于是,那些和无为者的感情较融洽的同学总是不忘提醒他:“你知道吗?李副班长大人和别人通电话时候老说你的考试将全挂,可见你一定得罪他了,小心些,不要被人卖了还帮他数钱啊!”  他低下卑微的头,沉默不语,他不敢怪李哥老在众女性朋友面前说他挂科是挂定的了和上网上疯了,他只怪他自己平时没做好讨好李哥的工作,况且人家老在美眉面前提起他,说明人家还没有忘却他这个同学、这个宿友——应该以被他挂在嘴边而荣幸才对啊!况且自己和他彼此不当谁是同学或是朋友,没共同语言,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给芙蓉姐姐的第十八首情书是这么写的——  下一个季节  下一个季节,  荷花还会开得如此璀璨多姿吗?  你还会送给我真心的微笑吗?  好想好想对你说,  三天听不到你那美妙的声音,  巴望不到你那谜一般的倩影,  ——我的心会碎的,  乌云能挡住太阳,但挡不住我爱你的真心,  洪水能冲垮坚固的堤岸,但冲不垮我为你建筑的心灵小屋,  纵有千言万语,也道不尽我如何地爱你,  纵有千刀万剐的危险,也不能让我不去想你,你永远是我心目中的女神,  ——我永远的爱  这首诗不是出于无为者的手下,而是由偶尔去市区和他老婆开房的谢京废了九牛二虎之力下的作品。无为者这天或许到了才气枯竭的地步,迟迟动不了笔,施圣贤脑筋一转,深知人活着就是为了钱,心想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便以十块钱一首的稿费向有能力的 同学征稿。最后,谢京的诗在筛选中胜出。  他拿着情诗离开宿舍的时候,谢京在他的背后笑了起来,且说:“那傻b有坏事发生了!”  无为者似乎知道了些什么,对谢京道:“要是出了问题,你可是脱不了关系的啊。”  谢京摆摆手,一副事不关己、己不操心的样子道:“我才懒得理他呢!反正又不是我逼他向我要的诗。哼哼,那傻b有‘甜头’吃了!”  他不停地奸笑,比曹操的笑容还要令人恐惧多了。无为者默默地为傻逼施圣贤捏了一把冷汗。  施圣贤从校吧回宿舍的时候,距他拿情诗离开宿舍的时间还不到三十分钟。他一回宿舍,便把屁股压在书桌上,一脸乌云,都快可以和传说中的黑脸包公媲美。无为者正在干违反宿舍管理的勾当,在用电热棒烧水。  他一面烧水,一面装出全神贯注的样子看着向别人借来的、卢梭的忏悔录。  施圣贤哭起了鼻子。无为者差点为此而从书桌上摔下来。  他装出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道:“圣贤,怎么了,遇上什么不幸的事了?”这时候,电热棒发出了嘟嘟嘟的叫声,水烧开了。他拔起了电源插头,把电热棒放到他的柜子里,然后给开水瓶塞上塞子。  施圣贤走了过来,把身体投进无为者的怀里,像是失踪的小孩找到了妈妈一样,他道:“夏荷说我的试用期已经结束了——结果是好聚好散!哇啊,真搞不懂她说分手就分手!阿郑,你能告诉我什么原因吗?是不是我长得丑?或是我不够温柔?郑,你能不能指一下我的缺点?”他说完话后,哭得更是伤心了。  无为者见向他投怀送抱的施圣贤哭得如此伤心,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差点感情用事把谢京在情诗上做的文章说出来。他轻拍着施圣贤的后背,说:“是人家夏荷没福气享受你爱的滋润——不要老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啊!你看人家谢京、金帛,样子没有你高,也没有你帅,他们不是照样把美女哄上床吗?注意,自信是男人哄骗女人最有效的武器。永远不要失去信心,永远不要妄自菲薄,否则你将永远也抬不起头来的。”好像他无为者一直在美女面前抬着头似的。  施圣贤忽然停住了哭声,很认真地问:“郑,那我要怎么办呢?”  无为者为了不想施圣贤落个像他一样形影相吊的地步,道:“先弄清夏荷为什么而甩了你,然后再对症下葯,早日把她泡到手。记住,女孩子的心像珠子,而你像一条线,要看准方向,很认真、很细心地把珠子穿成一串。”  施圣贤露出一脸的崇拜相看着无为者,然后问:“我现在要干什么啊?”  他答道:“问她为什么甩了你啊?给她打个手机,直接问她,速度,快。”他很认真地献策道。  施圣贤又问:“怎么问?”听到他那么一问,无为者差点昏厥过去,心想你施圣贤是不是吃***奶长大的?连这个也问别人,简直比一个幼稚园的小弟弟还不如,难怪夏荷想都不想就把你当蜘蛛丝给抹掉。  他笑说:“这些要自己想了。自己要有主见,你要知道,女孩子是较喜欢那种有主见的男孩子的。”  他恨不能补上说:“你看看你这傻样,哎,难怪人家夏荷把你当乒乓球拍得远远的。”  施圣贤哦的一声,便掏出手机,很认真的拨打夏荷的手机号码。无为者趁此溜出了宿舍,想去校吧上网。  一路上,他想起自己刚才为施圣贤出谋献策所说的话,他有点怀疑那个人不是他自己,为何对泡妞这个行业有如此见解?恨不能开个泡妞事务所来玩玩。  他和紫晶中断交往至今日,吃饭喝汤都是打不住不去想她。在他眼里,紫晶是个安琪儿般的女孩,他能当她干哥哥,简直是百世修来的福气,可恨好端端的一对兄妹就让自己给拆散了。虽然他想她,但他就是没有勇气去找她。  他一边玩着梦幻西游。一边看着紫晶的qq图像,心想着是不是该给没有上线的紫晶发个qq短信。点了她的图像,打上一行字:“丫头,这几天过得还好吗?”刚打完,他没有勇气发出去,便给删掉了。他把隐身挂着的qq关闭了,这样就不用因为看到qq就想给紫晶发qq短信。但是,旁人qq聊天时发出的“嘟嘟嘟”qq提醒信号真***扰他的清静,害得他的心里颇不是滋味。恨不能见到别人上的机子都qq中毒。  因为是这周周六开始期末考试,所以这周周—就不用上课,有句话说“大考大闲,莫考莫闲”此话用在泉州a学院大部分学生身上,是极贴切不过的。  这几天里,很少有几个学生在搞期末复习工作的,什么抽烟、打牌、酗酒、看小说、上网、泡妞开房照常进行,而且热烈程度和以前相比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仿佛期末考试一结束,什么活动也跟着结束似的。  无为者玩游戏玩到四点的时候,就退出游戏,下机刷卡,然后怅然地回宿舍了。他之所以不如意,是因为他和紫晶之间存在着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虽然他有填平鸿沟的想法,但是,他的性格不容许他干这种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的事。  他回宿舍的时候,见到施圣贤正在打手机,为了不让他影响自己睡觉,他便把施圣贤赶出宿舍,然后关上门,脱去衣裤和鞋袜,上了趟厕所,洗过了手,便上床睡觉了。  在走廊上的施圣贤打完手机,进了宿舍,走到无为者的床首,他说:“郑,刚才我和谢京打了一架,你知道吗?”  “哦,”无为者道“为什么?”  “我给夏荷打了手机,问她为什么不理会我,后来才知道,原来是谢京写的情诗有问题,”施圣贤轻轻地摩擦着前额正中肿起的一块包,这应该是他和谢京打一架的物证吧“***,真搞不懂他,干嘛想在情诗上害我吃夏荷的闭门羹?真***脑子有问题!”  “既然你知道是情诗上出现的问题,那么,你又和夏荷说了些什么?”他很好奇地问道。  “我就说情诗是谢京帮忙写的,”施圣贤道“同时也告诉她,以前的十七首情诗是出于你的手笔。”  无为者白了施圣贤一眼,道:“你把我搅进去干什么?”  “我是被逼无奈的,”施圣贤露出了委屈的表情道“夏荷挺厉害的,她竟然发现前十七首和后第十八首出自两个人的手笔——我担心撒谎又会被她识破,所以就——”  “就出卖了我,”无为者接住话说“后来呢,她又怎么说?”  “她说她认识谢京,说谢京是***猪八戒再世!”施圣贤饶有兴趣地道“哦,她还说了,她想找一天来会会你。但不论怎样,她说她愿意交我这个朋友。”  一听到施圣贤说夏荷想找一个良辰吉日来会会他无为者,他便愣了起来,心想她芙蓉姐姐夏荷是不是想找他骂她一顿,如果是这样,那他就要说,恭喜你,你找对人了!  无为者回过神来,又问:“以后呢,情诗还写不写?”  施圣贤笑了笑,说:“不用了。哦,她还向我问了你的qq号码呢!”  “那,你是不是都说了?”无为者问道。  “哇噻!你好厉害,怎么知道我都说了!”施圣贤露出一副只有小丑才特有的高难度的滑稽表情道。  无为者露出一副逢上白痴而陷入无可奈何的境地的表情,恨不能把多嘴的施圣贤的嘴唇用针线给缝了。 第九章不负责任的男生下 2005年1月21号,农历十二月十二日,这天不是新中国的生辰,而是紫晶的生辰。今天,是紫晶的二十岁生日。对她来讲,意义重大。感觉上就像她的命根子一样,或许每一个女孩子对自己的生日都很敏感吧,就像对花粉敏感的人对花粉一样。这天的紫晶,并没有做刻意的打扮,和她碰面的人总能感觉她和平时不一样:精神多了、开朗多了、漂亮多了。哦,还要如实地补上其他的修辞词——温柔多了。  无为者不是一位罗曼谛克的人,但他也知道今天是紫晶的生日,也知道今天对紫晶来讲是个特殊的日子,简直比国庆节更值得纪念。但是,他和紫晶快有三个礼拜没联系了,如果现在他去找她,万一紫晶翻脸不认人,那么,他那张容易红脸的脸往哪里搁?想到这里,他更是怅然,更是无奈。  晚饭后,便去上网,上到七点,就没心思再上,他沮丧着脸回宿舍。  回了宿舍,见到小正在找他。他问:“找我有什么事?”  小给他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主教室501室见面,晚上七点二十分,紫晶。  无为者装出一副平静的样子,问:“上面写的,什么意思?”  小笑说:“流氓,你很不配当紫晶的干哥哥啊!晚上有紫晶的生日party。快,要迟到了,一起跑去吧!”  无为者自欺欺人说:“不啦!你自己去吧。”  小一面拉着无为者的右手,一面说:“我知道你和紫晶闹别扭的事——但我已打包票说非把你请过去不可啊。流氓,求你了,请不到,我就是失信,我—失信,以后让别的知道了,我泡妞都成问题的。”  原来这家伙不是怕失信于人,而是怕泡妞成问题。  无为者口是非地说“好吧!为了你,我就去。”小k听他那么一说,便说他这个哥们没有白交。  一路上,无为者的心里颇不宁静,心想他和紫晶的干兄妹情竟然还未走到头,可见天公对他是宠爱有加的。  他打心底发誓,以后不论怎样,他会尽量“少”惹紫晶生气的。  小笑说:“你知道吗,今晚的美女特多啊!真是一个可以特饱眼福的夜晚。”  无为者问道:“晚上都请了什么人啊?”  “如果不出意外,应该有郑晴、楚娇、秋香、小皮、曼妮、夏荷、王小丫、小芳、九妹,哦,还说要再请一个大二的学姐,叫什么andy。”  无为者虽然不习惯在这个世界上碰到郑晴和楚娇两位美女,但是为了挽回他和紫晶之间的兄妹情分,他认为这次去参加紫晶的生日party就算被侮辱了,也是值得的。他又问道:“没有男的吗?”  “有啊。有两个男的,有可能成为你未来的妹夫:一个叫赵反,一个叫唐国强。赵反是校篮球队的,人帅,球技也不错,为人挺讲义气的,是许多女生心目中的白马王子。至于唐国强,自认家里有几个臭钱,经常不可一世地说,‘只要他想搞的女孩子,没有一个搞不到的’,这小子也很有两下子,在电脑方面是个专家,至于脸蛋,是个‘小白脸’喽。”小津津乐道道“还有一个大三的学长,是学生会主席,叫漳浦,此人一表人材,是个尖子生,正在打郑晴的主意。另一个是我班的班长,叫旧镇,在图书馆和楚娇一起工作,有可能是你的情敌,可惜他送给楚娇的情‘恰似一江春水东际流’!一个叫小,对九妹很感兴趣,就像对他的篮球一样。最后一个叫‘流氓’,此人是个败家子,除了会败家,就是给家人丢脸。”  小视死如归地介绍道。无为者见小如此介绍他的特长,恨不能献上一瓶农葯水且多情地说:  “你说那么多话,应该口渴了,喝下这瓶饮料吧,特解渴,对身体有好处的。”  今晚虽然没有满月,但是有明亮的半脸月亮,还有繁星,夜空飘着千姿百态的云朵,耳边的冷风似乎因为是紫晶的生日,此时较往日静了些、暖和了些。校园里有树叶的树,或树叶掉尽的树,还有那草,那花,在微风的爱抚下,发出丝丝的叫声。虽然身处在冬季里寒冷的夜晚,但是他的心里似乎烧起了一小炉的木炭,正愈烧愈旺,对刺骨的冷风有了抵御的作用。  主教学楼、阶梯教学楼漆黑—片。在小的领路下,两人好不容易摸黑到了主教室的501室。到了五楼的楼梯口时,已经能听到录音机在播放光良的童话。与此同时,女孩子间的打闹声也开始闯进他和小的耳朵里。他的情绪又不能自控地紧张了起来。这时,他想到自己是带着空气来给紫晶过生日的,禁不住陷入了尴尬的境地。  他拉住小,问:“你有带生日礼物吗?”小笑说:“傻瓜,没带礼物怎么给人过生日啊?”  “我没带礼物啊。你先进去,我去买个礼物再来。”  501室的灯光从窗户、门照了出来。  他刚欲转身,小就道:“不用买了——你看前面的谁?”  随着,一声“哥”的叫声,他就怔住了。小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下,就自己先进紫晶的生日晚会现场。  他笑了笑“丫头,我忘了带礼物,我想去——”紫晶走了过来,微笑着说:“你能来,就是给妹妹最好的礼物啊。我们进去吧,里面的人快等不急了。”紫晶挽住他的右手,带他进了501室。  里面灯光通明,到处洋溢着热烈的气氛。中央并了六张课桌,桌上披着—块红布,红布上放着一盒生日蛋糕。课桌的四周排满了单人椅子,只留着两只连着的空位子,空位子的两边分别坐着郑晴和楚娇,也就是说无论无为者怎么选位子坐,必定和郑晴、楚娇二人之间的一人肩并肩坐在一起。他禁不住打心里叫苦连天。  里面熟悉的、陌生的眼睛往他和紫晶这里打量,害得他更是紧张异常。其中有一张惨白的脸,脸上有一双火烧的眼睛瞪着他,他怀疑那人就是有“小白脸”之称的唐国强。紫晶在楚娇的旁边坐下,无为者和郑晴  王小丫笑说:“你们兄妹‘情深’啊——手怎么还舍不得松开啊!?”  紫晶和无为者相视而笑,一起红了脸,随着松开了手。  一旁的人禁不住扑哧而笑。接着,大家各自做了简短的自我介绍。  接下去,便是在蛋糕上插上生日蜡烛,然后点亮蜡烛,熄灭教室里所有的日光灯,紧接着便是大家轮流送给紫晶那不需要花钱的祝福语。  郑晴说:“祝你早日找到白马王子。”紫晶和无为者相视而笑。  楚娇说:“祝你早日找到好老公啊。”紫晶羞红了脸。大家忍不住发笑。  无为者最后一个送祝福语“祝你永远比我幸福、快乐、开心!”  然后,就是唱中国式的生日快乐歌。  随着,紫晶闭起了水晶般一样漂亮的双眸,开始许下她二十岁的心愿。  她脸嵌着微笑张开了双眸,说:“我许好愿了。”  王小丫问道:“许什么愿啊?说出来听听啊!”  紫晶看了无为者一眼,笑了笑,摇摇头道:“说出来就不灵了。”  小丫笑说:“小气鬼。好,现在不说,回去后可要偷偷的告诉我啊——好了,开始吹蜡烛喽。”  一身红衣的夏荷跑到日光灯的开关边,等着蜡烛全部熄灭后便打开日光灯。  她回了座位坐下,笑说:“我给大家带来光明,驱走黑暗,等等要切块大的蛋糕给我啊。”  紫晶笑说:“好好好,我切大的给你。你真是一位带来光明的天使啊。”  乐观、开朗,一身黄衣的九妹笑说:“要不要紫晶把她哥哥许配给你啊?!”  为此,无为者和夏荷一起烧红了脸。无为者露出一脸受牵连的可怜相。  紫晶笑了笑,没说什么,好像在说,她很愿意把无为者许配给夏荷似的。  庆幸仰慕夏荷美貌的施圣贤不在这里,否则无为者非遭遇宿友的白眼不可。  王小丫的背后有三个箱子,一个箱子装的是啤酒,另一个箱子装的是零食,像什么饼干、蛋黄派、绿橄榄、山楂片、话梅、牛肉干、卤鸡蛋、鸡腿、鸡翅膀、鸡爪子、花生、瓜子、鱼排、蚕豆、蛋卷、草莓、巧克力、爆米花等等,第三个箱子装的是像什么百事可乐、雪碧、柠檬汁之类的饮料,里面还有一次性的塑料透明杯子。  切生日蛋糕的时候。无为者感到生日晚会里的空气有点燥热,便把身上的猪肝色风衣的衣链给拉开了。  郑晴的右脚一直踩着他的左脚,似乎含有某种深层次的底蕴,踩得他心慌意乱,心里喊苦道:  “我八辈子倒什么大霉啊?干吗不踩别人偏踩我?难道我的脚像我的命一样天生犯贱,应该一样遭受惩罚吗?”  他露出苦瓜脸,其他人则开开心心地说着玩笑话。他知道,他越害臊,郑晴越想欺负他,谁叫他怒而不挣呢!  分食蛋糕的时候。他像个木偶似的,想要听到他说话,就得有人把话题转到他身上。他似乎一直在奉行“言多必失”—话,又像只闷葫芦似的。有时候,他会禁不住用眨眼的速度偷偷地瞥郑晴,他想躲避她,但就是做不到不去看她,他是知道的,自己仍喜欢着她,就像她仍喜欢着自己一样。但他仍这么想:我和她是不可能的,我配不上她。  热情、健康,穿着橙色风衣的大二学姐andy道“紫晶,说说你的心里话啊!”  紫晶笑了笑,拿起桌布上的手绢纸擦拭了一下嘴,说:“好啊。今晚,我很高兴能请到大家为我过生日,谢谢大家。”她瞥了无为者一眼,然后埋下头喝饮料,好像以前在交际场上活跃的紫晶被抛弃在太平洋的最深处似的。  她的脸起了红晕,把本来妩媚迷人的她衬托得更是讨人爱,讨人怜。惹得无为者有点嘴痒,想吻她的脸。  有着高贵、典雅气质的楚娇捏了一下紫晶的右耳垂,笑说:“阿紫姑娘好小气,说的话那么少,这可不是以前的你啊,好令人失望啊,等等该罚喝一杯酒。”  小丫插口说:“对,该罚,她哥哥也一样要罚——把妹妹带坏了,于是世界上多了两只闷葫芦,该罚!”  无为者不服气地说:“你们不能这样做,动不动就罚别人喝酒的人可不是淑女所为——要罚就罚一个人算了,只罚我——”郑晴在她的右脚上多使了把劲,他哦了一声“——只罚我妹妹啊,不要错罚无辜的我啊!”  郑晴见他说大义灭亲的话后,就把她的右脚移开了,无为者为此如受大赦般的幸运。  紫晶噘了一下嘴,佯出生气的样子说:“哥哥,你好小气啊。我还以为你要替妹妹喝罚酒呢,想不到哥哥不但不替妹妹喝罚酒,而且弃妹妹于苦难而不顾,哥哥坏死了!”  大家扑哧而笑。唐国强也在笑,但他的笑是冷笑,有他在,冷气炉也就没有多大的用处了。  穿金色皮大衣,给人一种华贵、耀煌气质的曼妮笑说:“紫晶,你有那样的哥哥不认也罢,”她嚼了一下红枣“如果不认了,别忘了告诉我,我也想要有一位这样的傻哥哥。”她说完话,用手指去碰无为者的右手背。  大家禁不住发笑。无为者见大家老拿自己看玩笑,心里又不停地叫苦。  他道:“我现在不想再找更多的妹妹了,有紫晶这样一个好妹妹就足够了。”  说完,他看了紫晶一眼,见她的脸起了红晕,像成熟的红苹果,甜美、可爱,含翠欲滴,令他恨不能咬上一口。  此时,一身黑西装的唐国强的手机响了,他离开了座位,走出了生日现场。过了五分钟,他捧了两束红玫瑰进来,一束有二十朵,一束十八朵,他面带笑容走到紫晶的面前,一副成熟稳重的成功男士的形象扑进大家的脑海里。  他捧上二十朵玫瑰花道:“这束有二十朵,代表我二十颗心,爱你的心。”晕死,好肉麻啊,该被枪毙的。吐吗?  小皮拍起了巴掌,不顾赵反的个人感受,而后大声说:“国强真是好样的——”  赵反出于无奈,跟大家一起拍起了令他伤心的巴掌。  紫晶接过花,说:“谢谢你,国强!”  赵反心碎了。  唐国强又捧上另一束十八朵红玫瑰,说:“有句话叫‘十八姑娘一朵花’,祝你永远像这十八朵红玫瑰一样漂亮、年轻。”紫晶又接过第二束花,道:“谢谢你的祝福,国强。”  赵反绝望了。  唐国强坐回原座位。紫晶把两束花放到两张并着的课桌上。  那两张课桌上放有别的礼物,有赵反送的米老鼠布偶、漳浦送的mp3、旧镇送的复读机、小送的现代汉语词典——至于郑晴她们女孩子送给紫晶的礼物,现在正躺在紫晶宿舍的书桌上。  无为者和他们相比,他简直是个乞丐,空手来白吃白喝的乞丐。  他想到这里,禁不住打心底说自己也过分地不够兄妹情份了。 第九章不负责任的男生完 一时,正进入倒啤酒甜饮料和吃零食的时间。  王小丫打了个手势,示意大家静下来。  等只能听到喝饮料声音和嚼零食声音的时候,王小丫才又动用金口说“现在考考你们男士的恋爱技巧,怎样?”  无为者举起右手,说:“我能不能不用参加?”他心里抗议,我又没有恋爱经历,我哪里来的“恋爱技巧”啊?连我也拉进去考,这不是侮辱我的自尊心吗?我不服气的。他恨不能指着小丫说:“谁家的孩子,怎么出来乱囔囔啊?”  郑晴狠踩了他一脚,当然只有受这一脚的受害人无为者一个人知道她在干对别人的生命安全有威胁性的行为,她嘟着嘴道:“你是不是想让紫晶和我们众姐妹扫兴啊?哼!”  无为者见郑晴拿紫晶和别的女孩子来压他自己,心里又禁不住叫命苦道,天啊,我的命好苦啊,什么人不遇上,偏遇上我左边这位美女杀手,命好苦啊,我招谁惹谁了?——他像一只斗败的公鸡道“那好吧。”  小他们很有绅士风度地道“我不介意,考吧。”  无为者只好打心底为自己叫不平:“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为什么?!”  大二学姐andy道“由我出题,——”无为者打心底下了评语,原来你们都计划好了,好狡猾的一群狐狸精“——有一个女孩子,她喜欢唱歌,也喜欢文学,对世界经济的发展动向也很有自我见解,同时她爱好世界和平。这个女孩子很有表演天分,与此同时,她也很喜欢艺术家。那好,为了取悦于她,你们有六种身份可以博得她的芳心,a歌星,b作家,企业家,d政治家,明星演员,f艺术家——请问,你们会选哪一项呢?且说明理由,记住,只是单项选择。” andy向男士们笑了笑,笑容很美很美,像朵白莲花一样。  赵反的反应最大了,他的心软稣稣的,像是一个处女被她心爱的男人吻过似的。他露出有点发春的表情。  无为者想都不想,只顾着喝啤酒,好像啤酒比美女更能打动他的心。他喝完一杯,又自倒了一杯。  他拼命地喝着啤酒。又好像他过来不是为了给紫晶过生日的,而是为了过来帮忙喝酒的。  旧镇想泡的楚娇较喜欢看商业方面的报刊杂志,所以他选的答案是企业家。据说九妹喜欢照顾小猫、小狗,这种行为可以看出她是一个充满爱心的女孩子,小为了取悦于她,便打定主意想选d项答案:政治家。学生会主席漳浦学长听过郑晴在“新生入学联欢晚会”所唱的歌,是梁静茹的勇气,于是他选a答案。紫晶的诗和散文经常在校刊的报纸或某些报刊杂志上占一席之地,这是众所周知的,唐国强没有理由不选答案b作家的。大二学姐andy是郑晴、紫晶她们话剧协会的会长,赵反也早有耳闻,所以他二话不说,认为当个明星演员来征服andy是合理的选择。  十五分钟以后。王小丫拍了下巴掌,说:“现在,有请我们的学长漳浦亮答案。”  漳浦揉揉喉节道:  “如果有可能的话,我想当一位歌星——为我的白雪公主歌唱我美丽的过去,美丽的现在,美丽的未来。”  andy带头鼓起了掌声。无为者为漳浦学长的充满自信的语气深感惭愧,心里道,人家毕竟是大三的学长,难怪说这些痴心妄想的话也说得如此有气势,不愧是泉州a学院的学生会主席、骄傲。  旧镇道“我想当名企业家,为社会,为人民,为国家,为世界创造财富。”  曼妮带头鼓起了掌声。无为者差点把肚子里的啤酒吐出来为旧镇叫好。  心想道,你真当自己是救世主,有种的我以后的生活费你付算了!  唐国强道“我选b:作家。把我和我心目中的女神的故事写进书里,让世界上所有的人知道,我和我心目中的女神的故事像安徒生笔下的童话故事一样美。”  九妹带头鼓起了掌声。小一边鼓掌,一边打心底道,九妹不要拍坏了手,哥哥我还没有为你表现表现呢!  无为者心里道,小子,你错了,不是每一个童话故事都是美的代表,正如有奶子的妇人一样,不是有奶便是你娘啊!小子!你更应该知道,你不是紫晶那童话里的白马王子。  赵反道:“我选:明星演员,我认为演员这个职业更能丰富一个人的生命。”  小皮带头鼓起了掌声。无为者心里道,帅哥,你有点娘娘腔,很适合演同性恋,或是人妖之类的角色了。  小笑了笑。无为者心里道,你小子要吹什么牛啊!  小道:“当个政治家,维护世界和平,一直是我小打懂事以来就有的梦想。见到美国政府如此嚣张,又见到中国政府软弱,我很为全人类悲哀。所以说,如果可能的话,我想当个维护世界和平的政治家。”  无为者带头鼓起了掌声。他心里道,小啊小,和你交往这么久,想不到你小心负大志,佩服、佩服!  什么时候,吹牛的功夫也教我几招?!  郑晴狠踩了无为者一脚,无为者立马清醒了许多,她说:“残梦,该你了,选什么答案啊?”  无为者见郑晴又踩了一下自己,禁不住露出尴尬的神色,心想,姑奶奶,你不踩我的脚不行吗?你再踩下去,我早晚要成为残废不可!将来要是讨不到息妇,我家人非找你家人拼命不可。想到这里,他又为自己倒了一杯啤酒。  楚娇也道:“是啊,无为者,你选什么答案?”  无为者喝下一口啤酒,道:“里面没有我所要的答案。”  夏荷笑了笑,道:“你是想像徐志摩一样,想当个诗人吧?”  无为者恨不能说“芙蓉姐姐,你是不是想徐志摩想疯了,我当不当诗人关你p事?!”  他笑了笑,道:“我也不当什么诗人啊!”  郑晴逗笑说:“你不选答案,也不当诗人,难道你想当小白脸?!”  除了无为者被逗得哭笑不得外,其他人禁不住扑嗤而笑。  楚娇的话也没有令无为者好受些,她道:  “你有完没完,卖那么多关子干什么?你当自己是魔术师啊!那么神秘干什么?”  无为者见郑晴和楚娇联袂起来和他作对,恨不能拿臭豆腐把自己砸死算了——与其被污辱,不如死了算了。  “好,我说,”无为者道“我不会做任何事去取悦我所喜欢的女孩子的。”  喜欢画漫画的秋香抢口说:“不为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去努力,是一个不负责任的男生啊!”  郑晴道:“不要插话,秋香姐,让残梦说下去!”  秋香抱怨道:“晴儿,你不是说要刁难他吗怎么护着他了?”  郑晴烧红了脸,装健忘者道:“我有说吗?乱说什么,谁说我护着他了?”  秋香如蒙在雾里,说:“不是说好了吗,怎么又忘了?”  andy为郑晴解围道:“好了,你们都不要说了,让‘不负责任的男生’说下去吧!”  无为者打心底叫苦,心想我干了什么事对不起你andy了?  感觉这不是在给紫晶过生日晚会,而是在给他开审判会。  小一边喝着可口可乐,一边傻笑着。紫晶陷入爱莫能助的境地。心想,哥哥你也该磨练下嘴皮子了,不要怪我。  郑晴又在无为者的左脚上狠踩了一下。无为者已经记不清郑晴在他的左脚上留下几次狠踩的纪录了。他右手举起了盛满啤酒的一次性塑料透明杯子,又喝了一口,趁着酒劲,把放在桌布上的左手滑到郑晴的右大腿上轻轻地捏了一下,郑晴腾红着脸,然后把踩在他左脚上的右脚移开了。于是,无为者的左脚像他的右脚一样:不受郑晴的性骚扰。  无为者找回了尘封已久的男子汉的尊严,道:“我不当什么作家、企业家、政治家——我只当我自己。我活着,是不会为任何女孩子改变自己的志向,即使我怎么爱她,或尽管她漂亮、聪明、善良、可爱,但是,每一个人应该有属于自己的世界,一个为别人改变自己的志向的男孩,和走在森林,或沙漠里迷失方向的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郑晴露出一脸的陶醉相,说:“你讲得真好,残梦。我知道你要么不讲,一讲总能吸引别人的耳朵的。”  无为者狠踩了她一脚,把她的灵魂给抢回到清醒的世界中来。她再这样发春下去,学长非找他拼命的。  紫晶领头拍起了巴掌,她道:“哥哥真有独特见解!哦,哥哥有什么志向?能不能说出来让大伙知道?”  无为者笑了笑,又喝下了一口啤酒,道:“我不想多说什么了。即使说了,你们又有谁会理解我呢?”  孤独的他看了紫晶一眼,又道“丫头,对不起了,我酒喝多了,有点困,想回去睡觉。明天还要考试呢。”  他拍拍紫晶的左肩膀,又道:“你今天最漂亮了,今天是,以后也是。丫头,拜拜,我先走了。”  他站了起来,仗着酒劲,头也不回地走了。  紫晶对着无为者的背影叫了一声“哥”然后对大家说:  “哦,对不起了,我哥有点醉了,我先去送他一下,你们继续玩。”她也走了。  王小丫对大家笑了笑,说:“我们不要扫兴——干杯!”  无为者走在下四楼的楼梯上时,紫晶跟上了他,她又叫声“哥”  无为者抓着楼梯的扶手站住了,回头说:“你怎么也离开了?你可是今晚的主角啊!”  紫晶像扶伤病人员一样扶着无为者“你有点醉了,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回去。”  无为者挣开紫晶的双手,说:“你回去啊。我一个人还能走回宿舍呢!”  无为者刚才踉踉跄跄的步子,很令紫晶放心不下的。她说:“哥,你挣脱手干什么,害臊吗?”  无为者撒谎道:“笑话!你是我妹妹,我害猪害狗的臊,也不害你的臊。”  紫晶扑嗤一笑,说:“哥,你太坏了,好端端的,怎么把小妹和猪狗扯成了一类?!是个不负责任的哥哥啊!”  无为者忙抱歉道:“对不起!我又讲错话了,该死——你回去吧,小他们应该在等你呢!任何人都可以缺席,你就不行了,你可是今晚的主角啊!”他嘴上虽这么说,心里却极希望有人扶着他回宿舍的。  一方面,他的步子开始失去平衡;另方面,他的身体开始有了发冷的感觉。紫晶像是被圣母附身了,天生的母性本能不是时候的发挥了作用,她又用身体扶持他,说:“对我来说什么也不重要啊!你哥才是最重要的。”  无为者感动得快哭出泪来,心想此生有你这么一个妹妹,还要什么女朋友,什么老婆干什么用啊?  紫晶很吃力地扶着他走完了主教学楼的楼梯。他很过意不去地说:“让你扶我,够为难你的了。”  紫晶抬头望了一眼明月和闪烁的星光,说:“不为难啊。哥,你现在最想干什么啊?”  他想了想,发现自己最想吻她的脸,为此,他禁不住心里自骂自己下流、禽兽,以及猪狗不如。  他撒谎说:“我很困,最想睡觉了——你呢?”心想,要是哥哥说想吻你,你会给吗?  紫晶笑了笑,说:“我最想认识一下真实的你。”  他干呵了几声,说:“我平凡得像块石头,没什么故事,有什么好多说的?那你说说看,我要告诉你关于我的什么事?”  她笑了笑,口吻里含有冷笑的味道:“或许哥正如楚娇所说的那样,像个魔术师似的,时刻都想保持一种神秘感吧!”他陷入了尴尬的境地。说真的,有时候,他连自己也有些不了解自己的,更何况是别人。  俩人默不做声地走了一段路程,当走到二号食堂左侧水泥路上的时候,无为者忽然立住了脚,  “就这里吧,灯光很亮,路还看得清,你现在放心地去陪他们了。走吧,我自己能走的。”  她松开她的双手,道:“那好,拜拜。”她作了个拜拜的手势。  他恩了一声,也作了拜拜的手势。  紫晶一走,他甚感寒气逼人,他忙把风衣的拉链拉上,然后哆嗦着往宿舍赶。或许是因为酒喝多了,此时,他有随地小便的冲动,他一面忍着赶路,一面骂自己:“憋死算了!你当自己是酒坛子,不会喝还贪杯,逞什么英雄?”他弯着腰,双手抓着腹部,挺难受地往宿舍楼赶去。  他到宿舍楼一楼的时候,他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就像日本侵华时中国人民对日本鬼子所持的态度,便在楼管的厕所撒了泡把他折磨得寻死觅活的尿。完事后,身体轻松了许多,也清醒了许多,身上找不到半点睡意。  他一面登楼,一面回忆今晚的所见所闻所感,想起郑晴踩他左脚的恶作剧,随着想起他在她大腿上讨到的便宜,此时他禁不住为那出色的表现而露出胜利的微笑,借、仗着酒劲发誓道:“郑晴,你以后最好不要惹我,否则我当场就对你——”他的嘴角一直露着痴笑,如果你认为他下流,我想他那种笑应该叫“婬笑”才对吧。  他回了宿舍,看了下书桌上的手表,见时间是九点十七分,心想的确是长夜漫漫,我还以为近十点半呢。他抬头看了下床,床像是狐狸精所变化的,诱惑他去睡觉。他关上了门,立马脱去衣裤和鞋袜,顾不上用热水烫脚便想魂归梦里。上床躺下,刚盖上棉被,等快进梦里和梦姑娘幽会,就听到那该死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他悻悻地下床接电话。  宿舍里只有他一个人:副班长李哥为应付这次的期末考,此时正跑到别间宿舍找有可能坐在他前后左右的同班同学联络感情;马布在杨威牛的宿舍里打牌;施圣贤正躲在班长的宿舍陪班长大人、情歌王子他们看a片。  “喂,你好,找谁啊?”他忍着生气道。  “哥吗?我是紫晶。”“恩,我是,丫头。”  “哥,你什么时候成了丫头了?”  “什么哥是丫头?你这调皮鬼,又拿我玩笑了不是?现在不好好陪客人,打电话给我干什么?”他冷得直哆嗦了。  “没。你现在在干什么啊?”“刚才在睡觉,现在和你聊天呢。”  “那对不起了,打扰你了。”“傻瓜,什么打扰不打扰?哦,玩得开心些。要是没别的,我挂了。”  “恩。哥,祝你有个好梦,晚安,拜。”“恩,你也一样,拜拜。”  他放下话筒,合掌对着话筒拜了三拜,说:“求求你了,不要让别人再把电话打进来了,俺要睡觉啊。”  上床后,刚用棉被裹紧身体,早该扔进御用马桶里的电话又响了。他踢开棉被,很不情愿地下去接电话。  “喂,找谁啊?”他略带着抱怨的口吻道。“是不是刚从床上下来啊?呵呵!”  “是啊。小姐,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就快说吧。”  “你知道我是谁吗?”“知道啊,你是狐狸精啊。”  他把床上的棉被拉了下来,包住了身体。  “我是狐狸精,那你是什么啊?”“受骚扰的可怜虫啊。”  “呵呵,你今晚很有男人味啊!”“这关你屁事吗?”他很没有礼貌、不会怜香惜玉地道。  “我喜欢你生气时候的样子。呵呵,咳咳、咳咳!”在走廊上,她一边吹着冷风,一边打手机。  “好了,挂机吧,着凉了可不好啊。”“你心疼了,是吧?”  “我心疼?呵呵,你配我那样吗,小姐?”他自欺欺人道。心想,你若不配,这个世界上再找不到第二个了。  有句话说“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层纸。”意思是说男的追求女的,像要爬几重山那样不容易;女的追求男的,像捅破一层纸一样容易。对于这句话,他深信不疑,所以他和女孩子交往的时候经常佯出什么也不懂的样子来销弱对方的积极性,正如断梦所说,他是以自虐自己内心愿望来换得形影相吊的权利的。他也像别人一样,也需要女孩子的欣赏,更不用说是美女的欣赏喽。但为了自由,他宁愿忍受寂寞的摧残  沉默了一阵,他捅破了沉默的保护膜,说:“怎么了,是不是冻坏了?”  “没。听自己喜欢的人说话,不论听到什么,都一样能令人开心,真的。”  他本想说“我也是”但是口是心非的他还是说道:  “听你讲话好累啊,想说什么快说吧,不要浪费我的睡觉时间啊,还有你自己的话费。”  “你——那我挂了,拜,早点休息,咳咳。”她的口吻里尽是无奈和依依不舍的气息。  他随着对着发出嘟嘟声的话筒说了声“对不起”心里道,我是爱你的,但我真的不配你的爱,忘了我吧。 第十章相识何必曾相见上 由于平时懒得去看书做作业和上课时无心听讲的缘故,又因为考试时前后左右的同学不是不会做,就是自顾自——李哥自己也作弊,但他不允许无为者作弊,所以他答卷的时候总把答案遮得死死的,仿佛处女隐藏贞操似的,或是距离太远,于是没想过递纸条的他放弃了考试作弊的权利,规规矩矩把多是空白的卷子给交了。也只好眼巴巴的、可怜兮兮的羡慕着别人递纸条、打手势、讲小声话、伸老长、老长的脖子。——成绩一出来,他遭遇的正是副班长、宿友李世平所盼望的那样:门门灯笼高高挂。  而副班长李哥考试时坐的位置处于地利、人和之境,因为他有机会作弊和努力作弊的条件下,这学期他只挂了—科“机械制图”虽然他大骂改卷老师不留情面,但是无为者打心底说改卷老师还真***还有点良心——没有让有点娘娘腔的李哥通过所有科目;不然,不知道他要在无为者面前如何嚣张呢?!  2005年1月24日,早上考完计算机的笔试后,虽然他自认逃不出门门挂科的命,但是他还是怀着轻松的心情走出设在阶梯教室的考场。毕竟,考得这样都定局了。马布和杨威牛跟着他一起出了考场。他道:“你们考得怎样?”  杨威牛一脸轻松的笑说:“运气好,抄得还算满意,应该可以过一个安稳的新年吧。”  马布道:“郑,这几天考试,你好像没有作弊吧?”  无为者露出苦笑道:“没机会作弊。我前面的阿乎考试的时候老睡觉,我就没有胆量抄他的答案;而后面的副班长李世平把答案遮得死死的,像遮弟弟似的,见了就恶心,我没心情缠着他要答案抄。你呢,考得怎样?”  马布笑了笑“抄了一些小蔡的答案,应该可以凑合着及格吧。”  三人正聊到寒假将打算怎么过的时候,背后传来了紫晶的声音:“哥。”  他回头见是紫晶,便叫马布和杨威牛先走。他立在原地微笑着等紫晶走过来。他道:“考得怎样?”  紫晶拍拍腰间的单肩背包道“如果不出意外,应该可以拿到奖学金吧。你呢,哥?”  他自惭形秽地说:“如果不出意外,应该可以门门挂科吧。”  紫晶安慰道:“只要哥哥好好学习,哥一定能行的。”  他心想,如果我能好好学习,恐怕母猪也能轻轻松松爬上树了。  “什么时候回去?”“等等回去。哥,你打算怎么过这个寒假啊?”  “没什么打算,只想回去好好养一下身体,都瘦得不成样了。”  紫晶笑了笑,说:“早该养一下身体了,瘦得像棵—草似的。”  他尴尬了一会,而后说:“丫头,下学期过来的时候,要不要带你的男友给我看看?”  紫晶被这个无理的要求给弄怔住了,她笑了笑说:“哦——那你呢,带女友给我look吗?”  “我没有丫头那么好啊,有许多男生追。”“哥哥喜欢被男生追求,是吗?”紫晶逗笑道。  他拍了下后脑勺,说:“丫头又开我的玩笑了不是?坏丫头!”她回了一句:“傻哥哥!”  泉州a学院的地盘实在是太小了,以致他们一起走不了多少路程,便道别说下学期见。  临分别前,紫晶笑了笑说:“哥,想我的时候记得要给我打电话啊!”  他点了点头说恩,拜拜。他打起了手势。紫晶揉了揉左右眼眶,好像刮进沙子了,她也打了手势说拜拜。  无为者回了宿舍,整理了行李,他想带一只草绿色大密码箱回家。里面没有放任何一本教科书,放的书是向他堂弟鸿借的闲书:中国皇帝传、百年孤独、史记。里面放的衣服大多是冬衣,还放了一双用红塑料袋包裹的蓝色拖鞋。他整理好后,把床上的席子和被单、垫单、棉被往衣橱里放。小衣橱里堆满了教科书、作业簿、作业纸、听力磁带等等。给大衣橱、小衣橱、小抽屉上了锁后,他用右手上的手绢纸擦拭额上的热汗,接着便是和同县不同镇的同乡林国华去等回他们所在县的包车。  无为者和林国华下去等包车的时候,马布、杨威牛、胖子杰他们已到市的汽车总站搭乘回老家的长途客车了。俩人是十二点左右下去等汽车的,同乡们一起站在校后门口等着迟迟未来的包车。无为者中午没吃午饭,或许是因为考得过分不合人意的缘故,没有吃饭的他便去校超市买了瓶2。50元一瓶的葡萄汁饮料,拧开瓶盖,便在校超市门口当场喝个精光。喝完后,把空瓶子往超市门口的垃圾桶里一塞,便又回去等包车。  近一点的时候,一辆崭新的包车从校后门口驶了进来。包车停了下来,司机和售票员一起下车,开了存储仓,售票员说:“把大的行李箱往仓里放。”同乡们纷纷地把行李箱往存储仓里放。无为者放好大密码箱,便提着书包上车。车外的空气是冷丝丝的,一上车,迎面就有闷热的空气扑过来,无为者很不舒服地坐在前面。汽车里开起空调,空气凉爽起来了。车头的影碟机里放了刀郎的碟片,正播放冲动的惩罚这首歌。在包车里,无为者只认识林国华一个人,其他的则是陌生的。这学期的同乡会,无为者没有去参加,大概和他不习惯凑热闹的性子有关吧。负责包车的大—某男生清点了一下人数,然后就叫司机开车。或许因为刚才等车等久了,而心生倦意,他把书往两腿上一放,便合上眼,午休起来。  包车绕小道回去,一路上,不停地有人上车,连车子的过道也挤满了。学生们见到此种情况,抱怨声不停地挂在嘴边,或许这里有奉行“乘客是上帝”的服务态度,于是除了抱怨人多外,天之娇子们倒没有别的二话。  无为者所在的小镇是古镇。古镇原名牯镇,以在一座形状如牯牛的山下得名。后来以“牯”名不雅,弃“牛”旁写作古镇。——牯镇以航运之便而商贸不断发展,至北宋,牯镇称敦照镇,设“敦照务”收取商税并管理市场。元丰九域志记载:“敦照镇,在天如县车南二十里”民国初年臧励和著(商务印收馆出版)的地名大辞典说:“今有古镇市,盖即九域志所载敦照镇也。”民国初年,古镇之所以有“古镇市”之称,因古镇地处鹿溪和浯江入海口,鹿溪和浯江流域的花生油、红糖、荔枝干、米谷、葱蒜头等大宗土产用小船载到这里出口,从香港、汕头、厦门、上海、宁波等埠运来的工业品也从这里输入内地。经营上述五大类土产出口的商行谓之“五行”其中,有振成、美孚、捷发、兴泰、宝成五家商行最大,为五行中的“五行”  为了避免让交通警察盯上,超载的包车就绕了很多***,花了天之娇子们许多宝贵的光阴,大家都是无用之人,时间多了也没用的。驶了四个余小时才到古镇的车站。包车就在这里停下来。乘客接二连三地下车,拿行李的,另搭乘公共汽车的,搭乘摩托车的,或等人来接的,乘客又陷入了一阵忙乱中。林国华和无为者说了声再见,便上了一辆通往他所在镇上的公共汽车离开了。那车子也是辆超载的车子。林国华提着行李箱,背着书包挤进了公共汽车。这时,里面的乘客们对车上的工作人员恨不能把全世界的人往他们车里装的热情的敬业态度报予十万分的不满。  一个红发男道:“妈的,车子快挤爆了,还不开车?”他那棕粟发的女友夫唱妇随般道:“是啊。人都快挤成了照片,怎么死不开车啊?!”车子忽然驶开了。乘客们又报予热烈的抱怨声。  车站附近有条街道,无为者的四姑(他母亲的亲妹妹,他父亲是倒插门的)家就在那里,是旧式二层楼,开了家葯店。四姑膝下有一女—男:表妹洁在县三中读高三,文科生;表弟杰在县—中读高—,是个篮球迷。四姑家的生意一向很好,葯店的生意经是薄利多销。虽然无为者在学业上没有给四姑争面子,但是,四姑像无为者别的长辈一样,还是很关心他这个在学业上一糟糊涂的晚辈。在每位长辈面前,无为者是最容易被驱使的晚辈的。  无为者提着大密码箱,背着书包走进葯店,对正在包葯的四姑打了声招呼:“阿姑。”  四姑见是外甥,微笑着说:“放假了。快进去,洗个脸,你看你额头上尽是汗呢。”  无为者把大密码箱放在里间客厅的靠门口单座位沙发边,而把书包放在单座位沙发对面的长沙发上,他在长沙发上坐了下来,让脑后面窗户外刮进来的凉爽的空气吹动着他的长发。无为者到隔壁的房间里的卫生间拧水龙头的水冲过脸,然后撒了泡憋得有点难受的尿,洗过手,出了卫生间,见表妹洁背着单肩书包站在房门口笑着对他说:“哥哥,回来了?”无为者笑说:“废话。我没回来,还能站在你面前吗?”  表妹洁向无为者伸出不怀好意的右手,说:“拿了什么给我当生日礼物了?”  表妹洁的生日是十二月十七日,也就是1月26号,这周周三,离此时还有两天时间。无为者打算明天回家。为了当个像样一点的表哥,他道:“走,去街上,你看喜欢什么,就买下当你的生日礼物。”  表妹洁笑了笑,说:“那我可不客气了。”  说完,她把书包放到客厅的长沙发上,然后和无为者逛街挑生日礼物去了。她可是很少对无为者客气过的。  表兄妹俩往车站那一方向的街道走去。表妹洁是中等身材,她说她近阶段在搞瘦身活动。无为者听后笑了笑。表妹洁又说她近阶段青春期的特征过分显现出来,她说:“你看我脸上?唉,害得我担心路上的回头率会愈来愈高呢!”无为者笑了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慰表妹洁交际甚广,可爱大方,很会讨人喜欢。  这丫头喜欢在无为者面前撒娇,其结果不是无为者掏钱买东西孝敬她就是无为者身上的某几块肉会遭遇表妹洁用像拧螺丝一样的动作的慰问。人能活着是很不容易的,但有小洁这样的表妹的无为者,活着是更不容易的。  俩人来到一家衣服店。表妹洁说她想要一条围巾。她挑选了几条,都没有一条让她中意。店老板娘挑了一条表妹洁挑过的灰白相间的围巾,对长发飘逸的表妹洁说:“你这么漂亮,系这条围巾挺合适的。你试看看。”  表妹洁迟疑了几秒,而后又从新把围巾系在脖子上,到试衣镜前一照,后说:“很想配的。哦,多少钱?”  店老板娘微笑着说:“见你这么漂亮,就便宜一块钱,就十九块。”单凭老板那句话,那条围巾是很值得买的。表妹洁问无为者:“能买吗?”无为者点点头,掏出一张面值二十元的人民币给老板娘。  无为者心想,如果叫郑晴来买,不知道老板娘会不会大发慈悲而倒贴十九块呢?!他全身上下只剩下二十五元八角。哎呀,穷人家的孩子活着真他妈妈的不容易啊,如果有下辈子,他不做英俊的男人了,想当个漂亮的女人。  在街上,表妹洁嘱咐道:“哥哥,等会儿要是我妈问我们上街干什么了,你就说走走,不要说是给我买礼物,否则,她又要说我敲诈你了。”无为者笑了笑,说:“嗯。”  表妹洁打趣说:“哥哥,怎么没有带女朋友回来啊?”无为者拍马说:“我没有人要啊。哪像你,有很多人追。”  表妹洁笑说:“泡妞也不是什么难处——首先要舍得花钱,否则,就会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还要有甜甜的嘴。”无为者见表妹洁的话—针见血插在问题的咽喉上,说:“你很有体会啊!”  表妹洁顾不上大街上人多,便撕破她的淑女脸,当场拧起无为者两腰间的肉。  无为者一边挣脱她的手,一边说:“不要闹了。街上人多,羞死了。”  表妹洁回复了淑女相,说:“哦,你不能等我过完生日再走吗?”  无为者说:“不能。”  他是知道的,现代女孩子过生日,就好像过情人节一样,只要他有礼物已经让表妹洁抚摸过,那么,她生日的时候,他出不出现,表妹洁倒没有什么强烈反应,就像他自己在街上见到美女一样,毕竟她们不会为自己存在的。  无为者提着放着围巾的黑色塑料袋子,和表妹洁有说有笑地往回去的方向走。  表兄妹俩一回去,四姑就叫吃晚饭。四姑丈被朋友请去上镇上一家酒馆逍遥快活,而表弟杰在县城的县—中读书还未放长假呢。一起吃晚饭的还有刚离婚不久的八姑。八姑离婚的事六姑丈给办的。一见到八姑,无为者便想起他那亲姐,不知道亲姐在外面的打工生活过得怎样?!被推掉的婚事有没有像乌云一样笼罩着她?他很不是滋味地用着眼前这顿丰盛的晚餐。  吃过晚饭,他去了趟卫生间,出来后便和表妹洁一起出去了。表妹洁出去的理由是,她晚上有晚自修。他出去的理由是,胡说他要去住镇上的同学家。他晚上想通宵上网。网费:会员是1。5元每小时;非会员是2。0元小时。晚上,表妹洁的上网卡就借给他用。表妹洁向无为者要了五块钱去给上网卡冲值。俩人找了台比较少有冷气流跑来跑去的有摄像头的电脑坐下,表妹洁教会了无为者如何使用上网卡,然后她先上了半个小时的网后才去县三中晚自修。这家网吧是一座二层新式楼房。一楼用台球来向顾客要钱,二楼的赚钱机器则是电脑了。  无为者上了qq,然后进了游戏“梦幻西游”他一边玩游戏,一边和别人聊qq。今晚上完游戏,他就要把他的游戏的号暂时交给一个游戏里面认识的小弟帮忙代练。毕竟他的老家离镇上的网吧的很长一段距离,交通不是很方便,他根本没有时间老去泡网吧。所以,他今晚玩游戏要玩个痛快。这里的网费和泉州a学院的网费相比,实在是便宜多了。通宵八小时可要五块钱,比泉州a学院附近的黑吧要便宜一倍。想到这些,他上得真是愈上愈爽,比免费上女人还要叫他高兴。 第十章相识何必曾相见中 上了半小时,有个网名叫“一起寂寞”的女孩把他加为好友,他也很爽快地加她为好友。  查了一下她的资料,他知道女孩所在的城市在厦门,和叫他为“流氓”的小是同个城市。  “你好!你的网名真有意思——能解释一下吗?”女孩发信息过来了。  “没什么好解释的。”无为者回复了信息。  “你喜欢冷落人吧?!像个冷冻人似的。”女孩又发来了信息。  无为者一时不能回复什么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回复她。  过了会儿,电脑信息提示——“一起寂寞”提出视频要求。无为者先是拒绝了。“一起寂寞”又提出视频要求。女孩的要求次数多了无为者的拒绝次是一次,他便接上了视频调节,但愿女孩不属于“让梨型的女孩”——孔融让梨。接上后一看,女孩的摄像头对准她旁边的一个有着实力派歌手韩红一样身材的女孩,害得无为者有一种被玩弄的感觉。他气着打上了以下的方块字发了过去,  “你这种女孩太狡猾了——和狐狸精差不多,不,更了不起!”  “一起寂寞”发了个“吐舌头”的qq表情和如此的文字“我没说我要给你看啊——呵呵!”  “你太狡猾了!”“你太单纯了!”女孩回复着打上。  “给三十秒的时间让你做好准备——快,让我看看你啊!”  “我虽然很温柔,但是我很丑啊——会吓着你的。”  无为者作了个深呼吸的动作,用左手拍拍胸膛,打上:“我不怕!大不了一死。见你一面,死也值得。”  很有见不到棺材不掉泪的气概。他都不怕死了,女孩应该没有什么理由可以再拒绝了吧!  “那好,你死了,你的魂不要找我索命啊!”  “恩,速度。”无为者迫不及待地打上。死就死,不就是一条命吗?有什么好怕的。只要不是郑晴的脸就好了。  “一起寂寞”把她的摄像头对准了她自己。在无为者眼里的,她的脸蛋比郑晴逊色不了多少,当她微笑的时候,无为者禁不住用他的左手去按住自己的心窝,仿佛没有按住,心脏就会跳出来似的。她笑起来的样子像个天使,无为者心想。她的微笑比天真无邪的小女孩笑起来还要甜美,仿佛这个世界只有美丽,而没有丑陋,只有幸福,而没有痛苦。无为者笑了笑,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微笑。当她笑起来的时候,简直比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还要神圣、纯洁。像她那种甜美的笑容,恐怕只有在郑晴身上才能看到吧,他这样感叹道。  “怎么不说话啊?!”一起寂寞发过信息问。  “你让我想起一个女孩子,叫郑晴的女孩子。”  “你以前的恋人吗?”一起寂寞的脸上浮起了红晕。  “不是。她像你一样,很美很美,像个天使一样。”  “你是在夸我,还是在夸她?”她把脑袋扭到一旁,应该是在和旁边的人说话吧。她活动的嘴说明这一个情况。  “说不上夸,我说的是心里话。”他很认真地回应道。  “她不是你以前的恋人?哦,你暗恋她,是吧?!”  “说不上暗恋啦。只是喜欢,喜欢和暗恋、爱不能画等号。”有时候,他会这么问自己:我是不是爱上她了?  “呵呵!差不多啦!哦,你有想过要追她吗?”女孩似乎对他和郑晴的事很感兴趣啊。  “我配不上她!”“hy,hy?”  “—,我没有钱养她;二,我的口才差劲得很;三,我习惯一个人独来独往;四,我一事无成——所以说,我配不上她!”他有理有据回应着打上。  “这不是借口吧!有多少爱可以从来?”  “不说这个了。说说你吧,你作个自我介绍怎样?”  “我家有四口人:爸、妈、姐姐和我。生活不富裕,但过得很快乐。我姐是一个大美女,说不定比你那个郑晴要漂亮得多。”  无为者笑了笑,打上此段文字:“在我眼里,女孩子的样子并不是最重要的,而是心地好、身体健康、聪明。”  “是吗?哦,我姐过得很不快乐,你能帮忙安慰她吗?”  无为者禁不住尴尬,叫他去安慰别人,这摆明了不是叫媒婆去当接生婆吗?  这种做法不但有错,而且错的一塌糊涂。  “我不会说话啊。爱莫能助,对不起啦!”  “她的qq是xxxxxxxxx,我要去晚自修了,88,拜托了,新年快乐!”  “一起寂寞”下线了。无为者回了个:“88,新年快乐!以后见。”  无为者查了一下“一起寂寞”她姐qq里的资料,她姐的网名叫“心在下雪”年龄二十,性别女,个人签名是:错过了就不在。  无为者把“心在下雪”加为好友,没几秒的光景“心在下雪”也把“无为者·残梦”加为好友。无为者像平常的男生一样,很高兴把美女加为好友。虽然他不是英雄,但是他很赞同“英雄难过美人关”这一俗语。由此可见,他也有被色字当头一把刀砸到的可能性,极大的可能性。他搭讪地打上以下方块字,  “你好!你妹妹‘一起寂寞’说你有点不开心,遇上什么不开心的事了?或许我能帮得上一点点忙。”  “心在下雪”那边也有摄像头装置。“你长得帅吗?”  无为者陷入尴尬的境地。心想,这个问题应该只有幼稚园的小弟弟小妹妹才会脱口而出来问,怎么一个大女孩子也犯了如此低级的错误。即使你的样子可以起到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效果,但以问这话而表现出来的低智商,一句话,你再漂亮,脑壳里装的东西应该比豆腐渣好不到哪里去!  “我不但不温柔,而且奇丑无比。”  “真的吗?那你就是我童话里的青蛙王子喽!”  “喂,喂,我不是什么青蛙王子,至多是癞蛤蟆一只!”  “呵呵!癞蛤蟆我也喜欢。”里面又含有kiss的qq表情。  “恐龙妹妹,你兴奋什么?你有点弱智。”他发了个呕吐的qq表情。  “癞蛤蟆,你生什么气?你有点愚蠢。”里面含有鄙视的qq表情。  “我是疯狗,你是骚狐狸,彼此彼此!”里面含有握手的qq表情。  “你才是骚狐狸呢!死疯狗!死疯狗!”  “你的嘴巴和我一样臭啊!恐龙妹妹!”  “你又没吻过,怎么知道我的嘴巴和你一样臭?!癞蛤蟆!”  无为者庆幸网友“一起寂寞”不知道他现在的所作所为,否则“一起寂寞”和“心在下雪”合手骂他,他非当场死在电脑机前不可。心在下雪把一心想为人民服务的无为者骂人的潜能逼了出来,害得他有点不相信自己——我哄人倒不会,但想不到我骂人的功夫蛮有一套的啊!如果有机会,就开个骂人之类的公司来为人民服务算了。  “无为者·残梦”和“心在下雪”投入了十万分的努力对骂了六十分钟,涉及的知识面有天文地理、动物世界等等。如果这两个人能是一对的话,恐怕全人类应该将面临灭绝的可能性了吧。  “你知道狗熊是怎么死的吗?”心在下雪问。  “和你一样,笨死的。”无为者·残梦答。  “回答错误,答案是像你这样的傻瓜十白痴十胆小鬼——见识多了,就薄命了!”  “为什么死海的浮力那么大啊?”心在下雪问。  “大概是你在里面尿太多的尿,所以以致嘿嘿!”  “为什么云在天上飞,而你在地上爬?”无为者·残梦问。  “正如你这种人适合当胆小鬼,而不适合当伟丈夫一个道理。”  近九点半的时候,表妹洁出现了,她问:“哥哥,你晚上要通宵吗?”无为者回过头说:“嗯。你跟你妈说我在我同学家里过夜吧。”表妹洁伸手要钱:“帮你撒谎可以,但要给我点好处。”无为者给了她二元,她摇头嫌少,他咬咬牙,又多给了她三块。表妹洁接过钱,笑说:“对哥哥你这种人不狠一点的人,简直是个白痴!但愿哥哥能体谅我!拜拜。”无为者叫苦道:“***金钱社会啊!”说实话,无为者已习惯迁就表妹洁的生涯,倘若有一天表妹洁开始迁就他无为者,他免不了会这样提醒道:“丫头,不用对我太好,我们是表兄妹的关系啊!”  这时,无为者想起了“白痴”郑晴、紫晶,不知道这两个“白痴”现在在干什么?  是不是只顾着谈恋爱把他给忘了?他郁闷地叹了口气,一时都不知道该干些什么了!  “怎么了,残梦?不开心吗?”心在下雪的文字里透出了几分温柔。  “没,谢谢关心!你是我见过的唯——个不怕和我对骂的女孩子。”他对雪儿开始有了好感了。  “你那么喜欢骂女孩子吗?要知道,那样会把女孩子吓跑的,以后还是少那样做的好。”雪儿提醒道。  “说的也是。女孩子喜欢听甜言蜜语,倘若向我要,我只能说:对不起,本人不提供此种服务。”  “所以——你就形影相吊、可怜兮兮喽!”  “差不多了!哦,你怎么不怕和我对骂?”他好奇地打了问号。  “我不说这个了。我快要下线了,你想见见我吗?”  “相识何必曾相见——你说呢?!”他想保存几分神秘感。  “嗯,说的也是!88,新年快乐,残梦。”  “88,雪儿。永远快乐!”  “嗯。哦,你下次什么时候上网?”  “应该是一个月以后吧。”他沮丧地回了此行方块字。  “哦,没关系,那一个月后见。88,永远开心!”  “88,彼此彼此!”方块字后面含有玫瑰花的图像。  无为者把qq隐身了。这时,他尿急了,便下楼到卫生间撒了泡尿,然后又上楼上了近半个小时的网,肚子咕噜地抗议了起来,他决定到车站附近的小吃摊吃夜宵。 第十章相识何必曾相见下 老家古镇的天气比泉州a学院所在地的天气好许多许多,今晚是满月之夜,月亮盗用太阳的光芒,此时正把自己打扮得光辉四射,分外迷人。如果在此时地带上异性恋人出来赏月言欢,根本无需担忧会患感冒病或什么禽流感的什么骇人听闻的病。出了网吧,无为者被孤单二字缠上了,心想自己见不到真正可以使自己放开手脚去追求的女孩子,难道自己这辈子就没有谈一次恋爱的权利吗?那么几年以后,谁才是我真正的新娘呢?到底是哪个混蛋,把我的人生旅程如此安排呢?想到这里,他就窝了一肚子的火。如果我是你,就不敢在他面前说,对不起啦,是我不小心安排的,原谅我吧。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来到了车站附近一家小吃摊前,他对处于中年的老板娘道:“阿姨,来碗豆浆,两条油条,一颗鸡蛋,一块蛋糕。”老板娘很热情地说:“好。请找个地方坐会儿,我马上给你端上。”这家小吃摊的周围围着一块布,无为者找了个少有风恭维的餐桌旁坐下。他一边摩擦着双掌,一边对着双掌呵热气。  不过两分钟,老板娘把无为者所点的小吃都端到他眼前的餐桌上。无为者一边吃着喝着,一边回想着他那一事无成的高中。想想现在,什么都过去了,什么都没有留下,即使有,留下的也只是空白的记忆。吃完后,付过钱,他又往网吧走去。路上,凉爽的气流拍打着他那瘦弱的全身,让他清醒了许多许多,他对自己开起玩笑说:“对,有好的精神面貌,才能上出高质量的网。哼哼!”  翌日早上七点,天已经亮了,该死的公鸡争先恐后地炫耀着声喉。无为者离开了网吧,往四姑家赶。那时,表妹洁在街上遇上了他,她说:“今早就回去吗?”无为者归还了上网卡,说:“是啊。去上课吧,不要迟到了。”  他刚说完话,便打起了呵欠。他一边用右手拍着嘴巴,一边往四姑家走。  这时的街上,各种小商店开门营业的根本没有几家,四姑家的葯店也是紧锁着的。无为者走后门进去。推开后门,见四姑正在给煤炉换新煤,穿着睡衣的四姑道:“这么早回来啊。”无为者反身—边关后门,一边说:“嗯。哦,小洁吃了吗?”四姑说:“没。给了她钱,她到外面吃。”无为者进了客厅,在长沙发上坐着打盹。四姑换好煤块后,把放着米的锅往炉上一放,掀开煤炉口,她便上楼去继续睡觉。客厅里的无为者听到四姑上楼的声音,便推开客厅里的四扇窗户,然后呼吸着早晨的新鲜空气,躺在不及他个子长的长沙发上睡觉。  他旁边窗户对着的是邻居的墙壁,另一处窗口对着的是一块小面积的农田,农田上长着很高而未结果实的香蕉树。农田有几只叽喳地叫着的鸟儿,声音虽然单调,但对人的睡眠有促进作用。窗户旁有神龛,神龛下是一张有抽屉的方桌上放着衣橱、小茶几、饭桌。墙壁上贴有篮球明星科比的图像和言承旭的图像。  早上近十点时候,那时无为者和四姑他们已经吃过稀饭了,无为者的老爸驾着一辆显得有点旧的成都牌摩托车来接无为者回老家乌龙村。他老爸是不典型的庄稼汉,以后吃苦耐劳在乌龙村过日子。他的个子不高,但长得很壮实,说话不会拐弯抹角,就是太容易上一些亲戚朋友的当,为人过分老实善良,过分没有心眼。真是人生又一个败笔啊!  脚下穿着拖鞋、下穿黑布衣的他老爸见了无为者,眉梢一皱,不满意地道:“怎么瘦得那么厉害?像个乞丐似的。”  无为者尴尬地笑了笑,无所谓地问道:“哦,什么时候回去?”  他老爸说:“坐会儿再走。你的头发是不是该理下了?”无为者道:“回去再理。”  这时,客厅里坐着的四姑丈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说:“大的,进来喝茶。”他老爸和四姑丈一面坐在茶几边喝茶,一面聊着这期的“六合彩”将可能开出哪只特别码。  吃过午饭,父子俩在四姑家又坐了近一个小时,快下午一时的时候,父子俩才回老家了。  古镇上空的太阳,暖烘烘的,就像郑晴的心一样,阳光照耀着蓝天白云下的每—寸土地。  他老爸驶的成都牌摩托车被糟蹋得有点离谱,没有左右的后视镜,里程表动不了,转向灯亮不了,车子的叫声大而响,但就是既没有力气又损汽油。他老爸对待摩托车所持的态度就像对待他自己的身体一样:没有放在心上。车子驶在离乌龙村路口不远的一条公路上。公路的右边的房屋很多,左边就较少有房屋了,没有房屋的土地,都种植了家产物香蕉树。几个礼拜前降了一场浓霜,许多香蕉树受不了这场浓霜的蹂躏,有的都给冻死了,香蕉叶子干燥而失去水份,毫无生气的香蕉树,棵棵像具干尸似的立于肥沃的土地上。家人见了,鼻子总会禁不住涌起两股酸劲的。有许多许多户农家,还发誓说不再给各路神仙烧纸和献祭品呢!  他老爸一面驾车,一面触景生情地道:“前几个礼拜下了一场霜,香蕉冻死了许多,年景又不好,你在外面读书,钱要省点花。”无为者尴尬地道:“嗯。我知道。”  他心存愧疚,想起他在泉州a学院的所作所为,他甚是无地自容。过了会儿,车子驶在了折进乌龙村的泥土路上。路两边多是桃子树、荔枝树,还种植着菠菜、大白菜、菜花等蔬菜。春天的脚步近了,小草已开始发芽了,桃花飘洒着怡人的芬香,春姑娘的气息充溢着这里,也充溢着那里,充溢着到处洋溢着生机勃勃气氛的每—块土地。  他老爸不知道在教诲着儿子无为者什么,无为者在他老爸身后频频点头,似乎在应和着些什么。  他老爸衣衫不整,可见他是一位不讲究穿着的农人。他虽然只有小学三年级的文化程度,但是讲起话来抑扬顿挫恰到好处,把他为人的忠厚老实表现得黑白分明。他老爸没有傲气,但有骨气,只要他想干的活儿,他都不会不怕脏、不怕苦地进行到底,在这一方面,无为者除了自惭形秽,便是自认不及。在儿子眼里,虽然儿子有时经常和父亲拗口,但是他打心底说老爸是条硬汉子,值得他老妈托付终生的男人。  他老爸是个生性豪爽的人,又因为世风日下,别人欠了他很多钱都懒得归还,而他又碍于面子,又误以为别人比他穷得揭不开锅盖,于是,讨债时没下狠劲的他根本找不到几位能怜悯他的欠债者。他那排第四的亲生弟赖账给他造成的精神损伤和物质伤害的后果并不亚于这几年连续的风灾、水灾轮流照顾下的庄稼所带来的伤害,于是他禁不住感叹道“人心不古啊!好心没好报,良心都给狗吃了!什么亲兄弟,简直是猪狗不如!”  他那老四曾对一位叔伯大哥说,那时老四有赌“六合彩”赢了三十几万的传言“他(指无为者他老爸)想向我要钱?死也别想了。当初没要我打欠条,他现在找鬼要钱!大不了上法庭告我,只要没有欠条,我连阎王爷老子也不怕。”老四说那话的时候是在无为者家邻居叔伯伯父家的酒菜桌上说的,那时无为者躺在床上碰巧听到他四叔的“豪言壮语”满腹腾起了气愤的火焰,恨不能拿酒瓶子把他四叔的脑壳给敲碎。  有时候见面打招呼,无为者要么口是心非地打声招呼,要么爱理不理的样子向他四叔点了下头。庆幸两家的房子虽同村,但距离甚远,少些碰面,少些白眼,彼此眼不见则清静多了。  无为者他四婶还曾经这么说:“他借钱给我们,纯属是在害我们,没见到我家运气不好吗?!借了那么多钱出来,现在好了,都亏了,还找鬼抢纸钱——没门!”于是,两家根本没有往来的记录。  无为者他四叔是高中毕业,脸皮厚而无形,心眼黑而无色,嘴巴伶俐,天生一副很会哄骗人的嘴脸。他在经营香蕉生意那段时间里,还曾和他合伙人的老婆闹过绯闻呢!听说他还为此赔了不少钱!  过了会儿,摩托车驶在两面是山峦的泥土路上。此时,路两旁是开花的桃树和增添了许多新叶子的荔枝树。而路旁的小草吐着鲜嫩的叶片,田里的杂草也争先恐后地为大地争一片绿,远处的香蕉树、深绿色的大树、高而缠绵的群山,构成了一幅幅自然风景画不停息地从无为者眼前闪过了,耳边的风欢快地叫着,坐在摩托车上的无为者禁不住想“如果不用为人生拼搏些什么,安安静静地呆在老家,什么也不想,安于过平庸的田园生活,一切不知道该的多好啊?!”  这时,一辆载满香蕉的货车迎面驶来,带起的尘土飞飞扬扬地挡住了父子的视线:无为者他老爸放慢了车速,他儿子捂住鼻子和嘴巴。大货车过后泥土路上慢慢清晰了起来,无为者道:“我们家有香蕉可以割下来卖吗?”他老爸叹口气说:“香蕉给冻伤了许多,长得不够饱现在还没有可以收割的呢!年景好不到哪里去,快过年了,但愿会越长越起色!”见他老爸又在为年景不好叹气,无为者忍不住又黯然神伤起来,为自己不能给家里带来经济收入而惭愧。  无为者的家有两栋房子,一栋是有六间房子的二层石造的瓦房;一栋是没有装修的、放着柴火、农具、农葯,及搁放东西的三间平房。两栋房屋里由一副大铁门连着。瓦房的后面和平房左面是一条乡间的石板路。  摩托车在大铁门前停下了,他老爸把门钥匙给他,他开了小铁门,然后又打开了大铁门,他老爸便牵着车子进去而搁放在第一间平房里。无为者锁好大铁门,关了小铁门,然后把一串钥匙递还给他老爸。他老爸正在解密码箱上的橡胶带。无为者把书包放在客厅的门槛上,然后拿钥匙开客厅的旋转锁,开好木制大门后,便进去把书包放在里面的一条古朴的长椅上,接着又出去提他的密码箱。把儿子接回家后,他老爸便出了家门,不是下田,而是去养老院打牌。 第十章相识何必曾相见完 一年365天,或一年366天,他老爸大部分时间也是和尚敲钟一样,得过且过,根本无心勤于劳作,老爸的心是过早地老去了。但是他老妈子更是勤勉于劳作,家里的劳动力来源便变得愈来愈阴盛阳衰了。  客厅里有张正方桌,上面有一只小硬纸箱,箱被开了个口,里面放着一些书,于是桌子便成了书桌,和鲁迅先生所说的——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是同一个道理。纸箱除了放书也放有钉书钉、止痒润肤露、发夹、指甲钳、放有纽扣的塑料杯子。纸箱的左边搁放着平底的足球形的陶瓷的储蓄球,这是好友梅女送的。纸箱前放着一个放笔的纸盒子,盒子上放有橡皮擦、锋利的刀子、铅笔、圆珠笔、小剪刀。书桌上垫着一些大日历本的纸张。书桌的左边放着四张古朴的凳子和四把可收合椅子,右边是古朴长椅,而长椅前放着一张木制大茶几。长椅对面放着一张披着塑料布的八仙桌,桌上放着充电灯、大水杯、收音机、面巾纸、牙签、小水杯。八仙桌右边放有太师椅、小茶几、太师椅。桌子的左边搁放着煤气瓶、由铁架支撑的煤气炉。客厅的正面放有八仙桌、放有神像的两边有抽屉的长方形高脚桌子。长方形高脚桌子上放着充电器、放有香的装酒用的纸桶、两只油灯、两个香炉、三个茶杯、一个供神用的陶瓷杯子、两个小闹钟等等,而八仙桌下放着一只烧纸钱用的有三个滚轮子的铁制桶。  无为者把密码箱平放在茶几上,拉开拉链,从里面取出用红塑料袋包裹的蓝色拖鞋、想带回来还给堂弟鸿的三本闲书、两件风衣、一件黑丝绒西服、一条咖啡色西裤、两件衬衫、三件t恤衫、两条牛仔裤等寒假在家要换洗的衣服。把衣服挂在长椅上墙壁的铁制衣架上。放好后,他脱下脚上穿的休闲鞋和七匹狼牌紫黑色袜子,换上了拖鞋,后把拉好拉链的密码箱提进和客厅相通的左边房间里。这里放有放满和挂满衣服的披着旧蚊帐的木制床、三角形木制搁物架、放饭菜的橱子、放米的缸子、木制衣柜、放萝卜干的缸子、上面搁有大镜子的含有抽屉的桌子等等。他把密码箱放在床上。放好后回客厅把休闲鞋和袜子拿到这间房间,放在放有许多鞋子的桌子底下的砖块地板上。  因为昨晚通宵和中午没午休的缘故,他现在困倦了起来,便去关上小铁门,然后上楼到他的卧室里睡觉。楼上的地板由瓷砖铺砌的,铺砌的手艺极为拙劣,以致有些瓷砖都裂开了。这间卧室有两张床,一张是他老爸老妈的二人床,一张是他的寡人床。卧室里有衣橱、尿桶、衣柜、椅子。无为者—上他的靠窗户的床上,便脱得只剩下内衣内裤,扎在柔暖的棉被里,很快就进入了忘我境界。  和这间卧室相通的是楼上的客厅,里面有一套沙发椅子、一张玻璃茶几、一张连接左右两面墙的放有电视机的巨桌。客厅里的挂钟摆很准时地工作着,滴答滴答的呼吸声是它在时刻工作着的最好证明。左面前墙上斜靠着四张可折叠的椅子,椅子上铺有一层淡淡的尘土,显然是有一段时间没有人动用过的结果。茶几下的青色卫生桶一动不动地立在属于它的地盘上。  另一间卧室的门关着,那是无为者他老姐的个人专用卧室,里面有衣橱、床、床头柜、书桌、可折叠椅,还有墙上小燕子赵薇的贴画。如果他老姐不在家,这间卧室是很少有时间被打开的。  晚上七点的时候,无为者已经吃饱了饭,在客厅的长椅上闭目养神。他老娘正在厨房的水槽边洗碗箸。天色早已在一个小时前暗下来了,客厅里和厨房里被日光灯照得通明,屋外的乡间小道显得格外安静,虽然在小道上不难看到阿猫阿狗在逛来逛去,但是,今晚小动物们却安静得很不是道理。无为者他家在村子的边沿,屋后就有别人的菜园子、香蕉田,这几年虽然有许多新宅子在乌龙村站起来,但是无为者家的房子仍是处于较安静的角落的。  这个时候,他老爸又到村里的某户人家里打牌或搓麻雀去了。家里的日子一向是很平淡地过着的,没有什么大风大浪,虽然过久了,会使无为者很是厌倦,但是,平静中晃动着温馨的影子一直使他安于现状——顺其自然,不必有所作为。  “咚咚、咚咚咚”外面传来了敲铁门的声音。他老娘一面用抹布擦拭灶,一面对客厅里的无为者说:“***回来了,快去开门,应该是饿了吧!”***是一条黑色雌狗的名字,这条雌狗、是从四姑家送过来的,原因说是四姑家地方小,雌狗生小狗的时候没有地方养,于是就送到乡下无为者家等待生产。雌狗在无为者家住了近一个月,每次要进门的时候都是主人们去给它开门,就算虚掩着门它也进不来——如果用脑袋去挤是很容易就可以挤开门的,主人们见此雌狗耍大明星的作风,于是“***”三个字就这样叫开了。  无为者去给***开了门,***亲热地用舌头舔了舔新认识的小主人的脚趾头。  无为者取出了钥匙,顺便把铁门给锁上了。***跑去厨房找他老娘要今晚的晚餐,它绕在女主人的裤筒下,叫了起来:“汪汪,汪汪。”他老娘温和地说:“锦涛乖,到一边去,等等再给你吃的。”  客厅的书桌前,无为者手执着圆珠笔,写起了日记——  2005•1•25•二•晴  生命走到这里,很为自己的碌碌无为而心痛。手执着笔,在描写着令人伤感的事实,好像生命旅程中难见几缕光点似的!为什么自己的生命世界会是这样?!  走着,想着,心为此而烦着,难道情绪都不能找到高潮吗?烦、烦、烦!  在碌碌无为中度过,当真这么令人心烦意乱?是的。但这不倒不作紧,关键是在这样的日子里找不到自我,找不到希望啊。痛、痛、痛!  我不认为在游戏里就能找到希望,找到自我,我知道自己像是在吸食鸦片一样玩着游戏,在麻痹自我,但如果不这样,自己又能干什么呢?  那晚,无为者看伏尼契的牛虻到九点十七分的时候,睡意袭来,于是老早又上床睡觉了。家里不比在泉州a学院的宿舍,根本无需担忧会被李哥打电话时那女气的谈话所打扰。无为者一躺下床,很快就滑进了梦乡。  第二天吃过早餐,那时已十余点了,他是睡到近十点才起床的。他吃了个特饱,把肚子快撑破了才肯罢休。洗过碗箸,收好盘碟,用干布擦过了双手,然后关好了家门,便带上三本要归还给堂弟鸿的闲书出去了。  祖父生了八个女儿,膝下没有一个儿子。倒插门的是大女婿和三女婿,无为者他老爸是大女婿,不过大女婿很不得岳父的疼惜,在大女儿出世而小儿子未出世的时候,大女婿因狂赌了三天三夜而未踏进家门半步,岳父大人只好后,本来就有成见的他便把大女婿赶回了娘家。十多年以来,分家后的祖父祖母一直和三女婿合为一家住在一起。无为者阔步走了三分钟的路,一路上和乡亲父老打着招呼,然后才到祖父家。祖父那时已经在养老院打麻雀了,家里只剩下了理家务的、双耳有点聋的祖母。无为者对祖母表示孝敬的最好方式是往他肚子里硬塞祖母给他的零食。祖父家是一栋二层新式楼房,楼下有客厅和祖父祖母的卧室,楼上有三见卧室——堂弟鸿、堂妹超、堂弟阿滨就住上面。三姑三叔住在附近一栋旧楼房里,以前无为者和家人就住在那里,那栋房子有六间房,每年都少不了要贴春联的。  无为者上了楼,走进堂弟鸿的卧室,便把三本闲书放到书桌上,然后下楼吃祖母塞给他的红苹果。他一面吃着红苹果,一面回答祖母的问话。无为者虽然学习上一糟糊涂,但是他一向是很遭长辈们疼爱的,大概和他干起长辈们给他的活儿的勤快态度和对长辈们较为必恭必敬的态度分不开吧!从小到大,他是在长辈们的疼爱下长大的,他一向是很勤快地干着长辈们安排给他的活儿的,学业除外。  和祖父家房子相连的还有两户人家,一户是他叔伯大哥的楼房,一户是他叔伯伯父的旧瓦房。天井的角落有口井,这时他的叔伯姐正在抽水准备洗地板,洗他叔伯伯父的房子。叔伯姐近阶段又和她丈夫闹离婚呢!她那小女儿正在打扫她外公的房间,这间房间既是卧室又是客厅,空间不是很大。叔伯伯父是个鳏夫,单身过了二十几个春秋,为人忠厚老实,这是无为者的个人看法。他的大女儿嫁到邻村,二女儿嫁给本村的一户农家——小夫妻俩经常吵架,小儿子娶了一个家居县城的老婆——现在呆在县城过小日子。  叔伯姐亲切地跟无为者打了声招呼:“孩儿,回来了。”无为者应道:“恩,姐,你干什么?”  叔伯姐说:“给你伯洗地板呢。”然后又说了些废话,等红桶里的水一满,叔伯姐就把水提去洗地板了。  中午的时候,无为者和年过七旬的祖父一起吃过午饭,然后又和祖父说了近半小时的废话,过后就回家了。祖父是乌龙村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年轻时当了几十年干部,认识的人有在县政府工作,有的也是地方上有头有脸的小人物,他活到这岁数了,有时候会后悔自己年少时在官场上不会勾心斗角地活着,以致现在得了个两袖清风。  无为者回家后,见他老娘还未从田里回来,他便去洗了米,然后把高压锅放在煤气炉上,开始煮中午吃的稀饭。  这个时候,他老爸仍在养老院里打麻雀牌,而***陪同女主人下田干农活呢!  中午的太阳虽然挂得老高老高,但是缺少了夏日里的那一份炽热气息,太阳底下的人们,不用担心有中暑的危险,在暖洋洋的阳光底下,可以安心地干着自己想干的活儿。  乡间小道上,干活的农人们接二连三地走在回家的路上,无为者家屋后传来摩托车声、自行车声、脚步声、人叫声,许多种声音很和谐地响着。风刮了起来,香蕉树的绿色长叶摇曳了起来,像绿色的波浪一样,响起了和谐的天籁。小港里的水流淌着,静静的,似乎在酝酿着什么似的。鱼儿在水里游来游去,仿佛赶着为春天的到来凑一份热闹。路边的小草吐出了新芽,像初生的婴儿一样富有生命力地生长着。天上飘着朵朵白云,有的像白色的兔子,有的像蹒跚的白熊,有的像扑扇着翅膀的白天鹅,有的像白茸茸的一群雏鸡  寒假里,家里也没有什么农活叫无为者去干的,他除了多吃饭、多睡觉外,就是闲得没事干的时候翻闲书看,漫无目的翻看别人的著作,然后自惭形秽地打心底问自己:  “何时,才是你露一手的时候?”  然后看着自己那双瘦弱的手,无奈地摇摇头,像是一个医生对一个身患绝症的病人一样,感觉一切是多么他妈妈的令人无能为力啊!多么无奈、多么残酷!  他依稀地想起卧轨诗人海子的诗句来——  在这个世界上,秋天深了,该得到的尚未得到,该丧失的早已丧失! 第十一章拜拜老鼠上 晚上七点左右,无为者吃饱了饭,洗过热水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裤。而后坐在长椅上看牛虻。牛虻这本书,早在一二年前他就看过一遍,但至今没有多大印象残留在脑海里,此时看它,只是闲着没事干,并没有想在此书中获得什么超人的精神力量。就像现代男女谈恋爱一样,是为了打发时间,并不是为了获得什么精神力量。  这时,和客厅相通的房间里的电话铃响了,在天井的水槽边洗衣物的他老娘说道“孩儿,接电话。”  无为者一边放下书,一边道:“好。”  他穿上拖鞋,便去接电话。电话铃嘟嘟地叫个不停。他握起挂在饭菜橱子边沿的话筒道:“喂,找谁啊?”  “hai,”甜美的声音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妲己,”无为者带着嘲弄的口吻道“是不是吗?”  “白痴,人家懒得跟你说话,”甜美的声音的拥有者生气地骂道“我叫你妹妹跟你说。”  无为者对着话筒露出了厚颜无耻的微笑。  这时,对方那一边换了个女孩对他说道“哥,你怎么能说郑晴是妲己呢?!这样对人家是很没有礼貌的。”  “哦,你代我向她说声sorry,”无为者道“你现在在哪里?”  “厦门,”紫晶答道“找郑晴和小皮玩呢。今天我和小皮还帮郑晴卖出了许多玫瑰花呢。日子过得还蛮有意思的。”  “丫头,你怎么不回家啊?”无为者道“你爸妈还没回家吗?”  “每年年末的时候生意特别的好,”紫晶叹了口气,又道“大概又要像往年一样,只留下我和我奶奶一起过年吧!”  这时,胸怀大志的无为者想起了一句话“钱并不是万能的,有时候,它买不到家人的团聚。”但话又说回来了,为了事业,点点牺牲又算得了什么?!一事无成的他安慰道,  “不要担心,现在没回家,大概过几天就会腾出时间回家啊。离除夕还有五天呢!”  “恩,”紫晶很认真地道“要是能和你一起过除夕,那该多好啊!”  “傻瓜!”无为者逗笑着道“和我过除夕有什么好的?!要是让你男朋友听到你说这种话,非拿枪敲我的头壳不可!”无为者依稀地记得紫晶说过,她紫晶的男朋友是和她同一个地方的某某某,很帅也很高大,是某名牌大学的。  “哥,你不要开妹妹的玩笑了。”紫晶道“你有没有打听到你梦中情人的消息啊?打听到了,别忘了告诉我一声啊!”  “哦,我随便说说的话,想不到丫头你还记得这么清楚,记忆比黄蓉她老娘还强啊,令人佩服佩服!”  “哦,不说这个了,”紫晶道“这几天,你都干了些什么?”  “没什么,”无为者道“除了吃饭,便是睡觉,然后就是上厕所了——也没有干什么,无聊死了!”  “上厕所?”紫晶笑了笑,像是看到无为者光着身子走出卫生间似的,红着脸道“哥,你坏死了,讲那种话!”  无为者很委屈地道“晕,我哪里错了,说我坏,不怕我老娘找你论理吗?呵呵!”  “哦,不说这个了。”紫晶笑了笑道“你知道吗,今天上午我们卖玫瑰花的时候,碰巧遇到了大导演徐客,他还叫我和郑晴、小皮到他拍摄的电视剧里客串三个小角色呢!哦,我们客串完后,他还向我们要了联系号码,说是倘若有机会的话,他要好好地栽培一下我们呢!”  “那,我先恭喜你喽!”无为者道“但愿观音菩萨保佑丫头紫晶能够实现她的明星梦。阿弥陀佛,保佑保佑!”  “哦,是哪个和尚在念经啊?”电话另一边换了另一个女孩的声音道。  那声音有点耳熟,无为者猜那个人是单身女郎小皮。像她那个年纪的美女仍是单身,活着比无为者更不容易的。  “哦,原来是仙姑小皮啊!失敬失敬!”他很有礼貌地道。  “不敢当不敢当!”一皮佯装出一副一本正经的口吻道“小和尚,你知道吗,郑晴家有只宠物和你同名同姓呢!怪有意思的!天下之大,无巧不成书——你说下,我说的对吗?”  经小皮那么一说,无为者禁不住有一种犯罪的冲动,心想自己要是一位恋爱高手,非把郑晴先哄骗后贩卖到最最偏僻的小山村里以三毛钱的价格卖给那些没钱的、大字不识一个的、急着想讨一位老婆的蠢汉子手里。  这时,他想起了他家的***,然后打心底向上帝祈祷道“但愿妲己家没养狗。仁慈的上帝,可怜可怜我吧!我已经穷得只剩下姓名,如果一条狗也和我争着用同一个姓名,一事无成的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他佯装事不关己、己不操心的样子,很平静地道,  “那是妲己家的事,关我屁事?我可不像仙姑小皮那样,像什么什么,多管闲事呢!”  “像什么什么?”小皮重复道“你这个混蛋,没用的东西!人家懒得理你!记住,不要在学校让我碰上你了,小心你的脑袋!见一次我打一次。”小皮恐吓道。  “哥,”紫晶道“你怎么老得罪人家女孩子啊?!以后不能这样,知道吗?你是不是想知道郑晴家什么宠物和你同名同姓啊?”  “该不会是一条狗吧?”无为者作了个最无奈的猜测道。他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了。  “呵呵,”紫晶笑了起来“不是啦!是一只纯白色的可爱小猫咪噢。你知道吗,这只小猫咪连小老鼠也怕啊,呵呵。”  “丫头你笑什么?”无为者松了口气,庆幸自己和郑晴家的小猫咪同名同姓,打心底感谢郑晴没有把他损地过分彻底“别人损我,你也凑一份热闹,我去死算了。”  “哥,”紫晶干咳了一声“我有一个小要求,不知道你答不答应?”  “只要不是劫我钱财,或要我的命——什么都好说。你说来听听,有什么小要求?不要客气啊!”你很爽快地道。  “那好,我说了。”紫晶道“我家里有只——”  “你也要损我吗?”无为者抢断话道“你为什么要学妲己污辱我的名字呢?!我现在变得什么也没有了,穷得只剩下名字,求你们不要连我的名字也抢走好不好?这样做,很不公平啊,对我!”  他庆幸紫晶还没有把要求说出口,他就马上砍断她的话闸。要知道,经紫晶那么一闹,不久的将来,恐怕全世界各个角落用四条腿走路的阿猫阿狗都争抢着和他同名同姓。到那时,某只阿猫,或某条阿狗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和它们同名同姓的无为者的面子往哪搁?为了自己未来的美好生活着想,无为者抱着个人主义的思想反对干妹妹紫晶的过分小要求。人不能太自私,但是,有时候,小自私还是必要的,他心想。  “哦,”紫晶沮丧地道“不答应就算了!我就知道,哥哥最小气了!”她含着抱怨的口吻说完了话。  或许无为者为了表现一下他也具有弥勒佛的“笑口常开,笑天小可笑之人;大肚能容,容天下难容之事。”的度量,他笑了笑,道:“不要伤心啊!哦,我的姓名也没什么好听的,你既然喜欢,就拿去用吧!哦,是只什么宠物?不要是条狗啊?!”  “谢谢哥,”紫晶转忧为喜道,她的变化比天上的云来得还要快“我就知道,哥哥最大度了。哦,那只宠物不是猫,也不是狗——”“不要拐弯抹角,丫头,说吧,是只什么?不要是只乌龟就好——它给人的印象缩头缩脑,比能屈能伸要来得深刻。”无为者解释道。他祈求上帝,不要让他的势力扩大大水里,他真的很不想当乌龟啊!  “呵呵,”紫晶笑道“哥哥好厉害,一猜就中!没错,它就是只乌龟!”她亮出了令无为者很不敢接受的答案道。  无为者差点当场昏厥。他想了会儿,而后无奈地道:  “丫头,你不要说它是只女乌龟,如果是这样,我们兄妹就不要做了!”  “哥,你不要紧张——我奶奶说它是男的,”紫晶安慰道“当然,也有人说它是女的,我那在厦门大学读书的姐妹海棠就是其中的一个。哦,我也不知道它到底是男是女!或许乌龟本来就没有分男女吧!”  无为者差点激动得七窍生烟,心想自己上辈子做什么孽了,怎么碰上这么一位这么损自己的妹妹,他抗议道“丫头,你这样做很让哥哥伤心啊!难道在你眼里,我当真是只缩头乌龟吗?还是连老鼠也怕的小猫咪?”  “哥,你生气了吗?”她道“我没有别的意思——真的我家的乌龟很可爱啊!”  可不可爱关我鸟事?!他心里喊命苦了。  “丫头,你家的乌龟再怎么可爱,你也不能拿哥哥我开玩笑啊!你这样做,对我公平吗?”  “哦,既然您不喜欢,那就算了。”她道“或许这样,哥哥就不生妹妹的气。”她好像返回到幼稚园时的思维。  这时,无为者家的***用嘴咬扯着小主人的裤筒,好像在说,  “你家人给我取那么响亮的名字,戴这么高的帽子压着我的狗脑袋,像泰山似的,这样做对我公平吗?”  “恩,”他换了一副轻松的声喉道“妹妹最了解我了,以后真不知道该拿什么来谢谢妹妹呢?”  “只要哥哥真心对妹妹好,比拿什么都更令妹妹开心啊!”  这时候,他从自家的话筒里听到紫晶那边响起了一阵打闹声,他打心底想起一句话,男人多的地方,臭袜子多;女人多的地方,笑声就多。他恨不能过去凑份热闹,然后趁机揩郑晴和小皮的油,譬如擂擂郑晴的胸部,或譬如打打郑晴的屁股,或是戳戳小皮的腰部,抑或是拧小皮大腿上的肉——谁叫她们带坏自己的宝贝妹妹的?  过了一会,紫晶那边恢复了平静,又过了一会,她道“哥,怎么不说话了?”  他回过神来,换左手拿话筒“没什么。哦,丫头,你什么时候回家?不要老呆啊外面,你奶奶一定很想找个人陪自己聊聊天的。”  “恩,过一两天就回去陪我奶奶。哥,还有什么话,不说我就挂了?”  “没了。哦,代我向郑晴她们,还有你家人问个好!拜拜,新年快乐,丫头!”  “拜拜,哥。你也一样。”紫晶依依不舍地道。无为者的心禁不住一颤,随着,他又变得毫无感觉了。  无为者挂了话筒,见他老娘躲在走廊的窗户前偷听他的电话聊天。  他笑了笑,说:“阿母,你偷听什么,不就是和我妹妹说话吗?有什么好偷偷摸摸的?”  他一面说,一面走回客厅。  他老娘又走了回去洗未洗完的衣服。她一边揉搓着,一边说:“你怎么不早说啊!害得我白站了那么长时间呢!唉呀,我儿子还没有谈恋爱——哎呀,我还以为我儿子终于长大了呢!啊,长不大,长不大啊!”  “老妈,你说什么啊?刚才那个人是我的结拜小妹——就算要找个女孩子,也不可能找到有她一半好的女孩子,”无为者翻过了一页书“我要找个又胖,有丑,又好吃懒做的老婆回来给你当媳妇。”  他自我作践道。同时显现出一副充满幻想的令呕吐的表情。  “好,有志气,不愧是我的儿子!”他老娘道“这么说,你有属猪的女朋友了吧?!介绍一下,她叫什么名?家住哪里?性格怎样?会不会烧水做饭?哦,家里的钞票能不能用来垫桌子?”  “我干吗要告诉你?”他真当自己有个属猪的女朋友。  “傻孩儿!”他老娘很认真地道“告诉了你母,你母好叫人去提亲啊!”  “阿母,你有钱吗?”“没有。”  “我姐有钱吗?”“也没有。”  “我阿爸有钱吗?”“没有啊。”  “那我有钱吗?”“也没有啊。”  “既然家里没有一个款爷或富婆,我谈什么女朋友?”他很是无奈地道。  “说的是蛮有道理的,”他老娘叹了口气道“不过,现在社会上不是有个潮流吗——女的养男的。”  “说的没错。但是,我可不习惯赶潮流——我不当小白脸!”还不如说自己没人要要来得干脆爽快。  “当小白脸有什么不好的?”他老娘持反对意见了“人家想当都当不了啊!反潮流,有什么好的?”  这时,电话铃声打扰了母子俩的交谈。无为者又放下书,走去接电话。是祖父打来的,说是叫无为者准备好学春联的书和毛笔、墨盒,明天一早上祖父家和堂弟鸿一起写春联。前几年,春联都是由无为者涂鸦而成的,今年有堂弟鸿当助手,他应该可以轻松许多的。想到这里,他恨不能打个电话把堂弟鸿请来,先把他家的红纸给写了。为了减轻明天的工作量,他找出了写春联的书、毛笔、墨盒、墨水,先把他家的春联给写了。写春联的红纸,是他老爸提前一两天前割好的。他浪费了近半个小时,浪费了墨水,勉勉强强地把春联给写好了。写好后,他看也不看劳动成果几眼,便收好劳动工具,然后去洗过手,而后回客厅看了近半小时的牛虻,感觉梦姑娘在脑海里向他招手呢,挡不住诱惑的他把书放在书桌上的纸箱里,上楼到他的床上去和梦姑娘幽会呢! 第十一章拜拜老鼠中 屋外的天籁很和谐地奏响着,把无限的温馨飘进无为者的卧室里,飘到他的床上,飘进他的脑海里,飘进他的灵魂深处,似乎化成了像郑晴、紫晶一样的女孩子,在安抚着无为者那不堪一击的、脆弱的心灵。  在一条喧哗的大街上,无为者毫无目的性地走着。这时,一个很熟悉的声音道:“残梦,残梦。”  无为者转过身一看,见郑晴身穿一条白色的长裙站在他对面的不远处,像个圣洁的安琪儿一样对着他露出迷人的微笑。无为者心想,老天真***会作弄人,在这该死的地方也能够逢上比黑妲己还要妩媚的郑晴,真***犯贱啊!无为者装着没看见,转身走了。  郑晴像颗子弹似的,飞一般地跑到他的面前,双手抓着他的左右手臂,露出一副受尽煎熬般的痛苦的脸,说:“不要这样对我好不好?!这样做,对我公平吗?不要对我如此冷漠,像个冰人似的,令我浑身禁不住颤抖。好怕好怕,真的,我好怕好怕!”随便用我们的鞋子袜子去想,应该也能想得到,她爱他爱得已进入不能自拔的地步了。  无为者把郑晴推倒在地,道:“我们是不可能的,你要知道,就像老鼠和大米一样,爱会使我们变得更加痛苦,你知道吗?有时候,对于爱情,穷人只能路过。”  郑晴用尽全力抱住他的右腿“我不让你走。你这样对我,对我真的是不公平的啊。你这样一走了之,没有感觉到太残酷了吗,对我?不要走,好不好,残梦?”  见她死抱住自己的右腿不放,无为者把她的身体拽了起来,绝情地说:  “不要做毫无意义的努力!回家去吧,读几个单词,争取拿奖学金,总比在大街上丢人现眼要好上百倍。”  这时,天上乌云密布,随着电闪,随着雷鸣,随着上空就下起了袭人肌骨的大雨。沉默了会儿,无为者还是迈开步子走了。郑晴在他背后道:“你再走几步,那么,我就用这把匕首送自己去地狱——我要在地狱里诅咒你!真的,不要走啊!”  无为者回过头一看,见郑晴用双手握着一把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匕首,正对着她自己的腹部作了个“你要是走了,我就死给你看”的姿势。他冷冷一笑,道:“我就不信,你会殉情!”  冰冷的雨滴像无为者一样冷酷,疯狂地砸着郑晴那冰清玉洁的身体。就在无为者回过头的一刹那,郑晴使了把劲,绝望地把匕首插进了自己的腹部里“啊!”他忍不住疼痛,还是喊出声来了。  那一时刻,时间像是给定住了,感觉就像弥勒佛的脸,被拉得老长老长,却没有中断的危险。  无为者慢慢地把身体转了过来,然后跪下去,把郑晴的身体搂抱在怀里,悲恸地道:“真的,我不值得你这么做啊!真的!你不要有事啊,晴。只要你能好起来,我什么都答应你的。”  鲜血已经把郑晴的白裙子染红了,郑晴忍着剧痛,微笑着说:“没用的,我快死了,但你放心,我是不会在地狱里诅咒你的,因为我真的爱你。”她用她的左手擦拭着无为者脸上的泪,又说:“现在,能和你来一次吻别吗?”  无为者想,她用她的生命换一个吻,是不过分的。无为者把身体俯了下去,郑晴随着也把两个嘴辫子凑了上去,郑晴那颗干渴的心陶醉于无为者的吻里,久久没有分开她那讨人恨不能咬上一口的红唇。或许无为者和她吻得接不上气来了,便用右手想分开郑晴那红苹果般诱人的脸——  一间充溢着迷人香水味的卧室里,外面是黑漆漆的天色,而里面却***通明,这是一间郑晴和蕙香共同拥有的卧室。  小皮轻拍着郑晴的脸道:“晴子,醒醒,醒醒啊!”  小皮被郑晴半搂着。紫晶做在苇篾编成的席子上傻笑着。  蕙香一边傻笑着,一边轻微地摇着郑晴的左肩道:“醒醒,姐,醒醒。”  郑晴给弄醒了,睁开惺忪的睡眼,方知自己在梦中失态了。她松开了半搂着小皮的左手,在地板上的席子上做了起来,道:“哦,对不起,打扰你睡觉了,对不起!”她的脸是越来越烫了。  小皮也坐了起来,乱扣帽子道:“是不是梦到和梦玄打kiss了——都分手这么久,你又梦到他,够痴情的!”  郑晴脸颊起了红晕,说:“没有那回事啦!乱讲什么!”  紫晶笑了笑,问:“那你梦到和谁那个那个了?”又道“在学校,除了梦玄外,好像还见不到谁和你走得贼近啊。”  郑晴作了个发晕的表情,说:“什么那个那个?难听死了!”  蕙香插口说:“我姐一定梦到和我家的郑——”  郑晴抢断话说:“妹妹你瞎说什么?我哪有梦到和我们家的小猫咪那个了,瞎说什么啊?!”她的脸比先前红多了。  蕙香装出了一副受委屈的脸色,说:“姐,怎么说呢?是不是要我说得具体一点啊?!”  小皮抓住郑晴的双手,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说,梦到和谁kiss?”要知道,蕙香已经够坦白了。  郑晴被迫无奈,便编了个不但蕙香不相信,而且她自己也感到极度羞耻的话道:  “我说,我梦到自己来到一条热闹的街上,遇到了一条可爱的小dog,我情不自禁就吻了它了。”  如果躺在梦乡里的无为者知道郑晴把他说成是一条dog的事,他非去向李世平借臭袜子塞她的嘴不可。  小皮露出了苦笑,问大家道:“你们说说看,我再怎么可爱,会像一条dog吗?气死了,混蛋晴子。”她挠起郑晴的痒痒了。说她是“狗”这可是人生第二次大侮辱啊。第一次大侮辱是进入泉州a学院深造。  紫晶笑说:“不要闹了,睡吧,天都快亮了——打扰叔叔和阿姨睡觉可不好啊——蕙香,你关灯吧。”  蕙香站了起来,把日光灯给关了,只留着一只红色的彩灯亮着,发出微弱的光线,红光线像春天化成的薄纱一样,温柔地披在她们的脸上,手臂上、秀发上、以及盖在身上的棉被上。  翌日吃过早饭,无为者找了一只黑塑料小袋子,装上写春联用的参考书、毛笔、墨盒就去祖父家了。  今天是2005年2月4日,星期五,步入春季的第一天,天气像往常一样,不会太冷,也不暖和。早晨的阳光并不刺眼地披洒着灿烂的光芒,像平常一样,农村的房屋的门敞开着,有的在刷牙,有的在路上聊闲话,有的走在下田的路上,有卖豆腐的担子在吆喝,有摩托车声在刺耳地响着,等等,一天的热闹开端,就这样杂乱有序地展开了。  到了祖父家,祖父叫上堂弟鸿和无为者上了楼。除去三间卧室和一间卫生间不算,余下的楼上所有空间就组成了一间厅房。厅房里有搁着二十五寸彩电的小衣柜、小木制茶几、圆桌、可折叠成床和长椅的床椅,还有叠着的四把塑料高脚凳子。圆桌上放着几捆大小不一的写春联用的红纸。祖父便指着成捆的红纸说“这是这里的,这是你四姑家的,那是你五姑家的,写好了,不要打乱了。哦,茶几上放着的两瓶墨水,应该够写了。我先下去了。”祖父说完,便下楼了。在养老院的两扇大门、两处小门早已被打开了,其中里面的一张麻雀桌上的麻雀牌等着他老人家去搓呢!  堂弟鸿和表妹洁都在县三中读高三,都是文科生,但不同班。他个子适中,留中短发,喜欢已成熟的男人打扮出现在别人的眼前,年纪轻轻的,比无为者更显得老气。大热天的时候,习惯穿长衬衫,为此见他汗流浃背的亲人、朋友、同学说他迂腐,他笑了笑,不做任何辩解,可见他是个豁达的人。  他对文学有极疯狂的感情,说文学就像他最爱的女人也不过分,这方面上,无为者是自惭形秽的。  他擅长写诗,带有几分古意,令只学点点近代诗的无为者自惭不如。他的诗都是趁着灵感在脑中飘旋而作,像烈酒般诠释着他对人生、对命运、对万物、对世界的热情探索,可恨探索中更多是彷徨,就像无为者面对爱情一样。  两人各自捏着一支毛笔,对着面写春联。一面写着,一面聊着。  堂弟鸿竟发起糊涂,说他想在未来的高考上不做答案,而想重复写几下姓名就被“北大”等此类大学破格录取。无为者想到——妄想、糊涂、不切实际,八个字,于是他不停地说不能这样做,叫他不要妄想创造什么考场奇迹,说这是给自己断后路!毕竟北大不是0分学生的天堂。谁知道鸿执着令无为者失望,他说决定的事就是八头大牛也拉不回来。无为者说,要是将来让北大抛弃了可不要后悔你这次的选择啊!鸿点点头,无为者也就无话可说了,但愿瞎猫碰上死耗子,鸿能创造打死他他也不敢相信的考场奇迹。  写完春联后,无为者便空手回家了,那些写春联用的东西就放在祖父家,鸿说了,他还要用那些东西给一位叔伯伯父写春联。今年有鸿帮忙写春联,无为者很是高兴,如果以后鸿能全包了写春联的工作,无为者就可以高高兴兴地退休了,写春联不比帮施圣贤写情诗那么随便,还要找比较有时代感的对子来写,单说这一点上,就够吓死他很多脑细胞的。  他走在回家的路上,这时候,忽然想起鸿想创造考场奇迹的事,以自己不能劝服鸿放弃以0分上北大的念头而心存愧疚,自认不配为人兄长。自己的际遇够窝囊了,难道鸿也要来凑一份热闹吗?他很是怅然了!  他仰望了一下暖和的太阳,太阳像刘禹锡一样奉行“往来无白丁”一话,懒得理他,没有给他所要的答案。  想到这里,他禁不住憎恶起文学,心里道,你这该死的东西,为什么连鸿也不放过呢!?你到底好在哪里,竟能轻而易举把鸿给骗了,还要他创造什么考场奇迹?你妈妈的,强,真有你的!  ——后来的高考考场上,鸿当真交了白卷,连首诗也没留下,没有忘记以0分的成绩报考北大的什么文学系,和什么中文系。北大终究还是辜负他那不能自拔的多情!说实话,鸿交白卷报考北大的勇气是很令无为者佩服的——那时候,无为者好像、“应该”“没在”a学院“混了”吧  下午二点十四分,他姐丽提前两天回家。他姐姐又多出了几斤肉,害得无为者更显得孱弱。他姐姐用她那张过分老实的嘴对无为者说,咦,你怎么瘦得像一条饿狗了?——有她那样的姐姐,做弟弟的应该有无上的光荣才对啊。  无为者见他姐姐张口没有一句是好话,便默不作声、尴尬地把他姐姐的浅红色行李箱提进家里。  他姐姐笑问,是不是拿钱养女朋友了,才瘦得像条猴子了?  他笑了笑道,你认为有这个可能吗?  姐姐丽不忘再次打击他的自尊心道,你胆小、脸皮薄、口才差劲,瘦得像木乃伊,谁会喜欢你?何况我们家又不富裕,凭你那些生活费,恐怕连条狗都养不活!——开口闭口不是“狗”就是猴子,都快把做弟弟的气疯掉了。  无为者气得只差和她断绝姐弟关系,差点往姐姐的身上吐血,然后倒地身亡。  他摸了一下后脑勺,打了个呵欠说“哦,我好累啊!上楼困去!”他离开客厅的长椅,出了客厅上楼睡觉去了。  他一向受不住姐姐心直口快的话,不会哄人开心就罢了,干吗老说风凉话?而且说得也过分现实了!晕死,有这样的姐姐,这辈子他的耳朵非提早进入腐烂状态不可!况且,他姐姐的爱情长征道路比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啊!  晚上六点半,他给初中三年的同窗、待嫁在家的仙桃打了个电话,是回他上午在祖父家写春联时她打给他的电话。从仙桃的口中得知和他初三一年的同桌李晓华过逝了,是因为肝癌细胞到了晚期,已经是前几日的事了。  他听到这个消息后,脑海里一片空白,手脚擅抖,握着话筒的右手更抖得厉害,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才好,就随便在别的话题上说了几句,便匆匆话别。 第十一章拜拜老鼠下 这天青光明媚,百花盛开,绿树成荫。他来到他念初中的母校。此时校园里很是冷清,找不到几个人影。  他来到教学楼前的玻璃门前,很无聊地坐在台阶上。一个有点发福、短发的女孩笑说:“怎么坐在这里?”  “我的脚有点酸,所以坐会儿。”“你看我后面的人是谁?”女孩子说。  他顺着女孩右手所指方向看去,见一个下穿黑色休闲裤,上穿蓝格子衬衫的男孩子笑着向他走过来。男孩留着中短发,个子高瘦,是他好友梅女所喜欢的那种类型的阳光男孩。  无为者站了起来,脸上露出笑容,说:“仙桃,你怎么可以骗我说晓华去见马克思呢?”还没等仙桃解释,他便跑过去握住李晓华的双手,像握住郑晴的双手一样激动,说:“白痴!仙桃说你出事了,差点把我吓死呢!”  李晓华挣开他的手,露出开朗的笑容道:“不和你开玩笑,怎么知道你这个闷蛋挺在乎我们之间的友情呢?”  无为者在他的左胸上擂了一拳,说:“好了,不说这个了。你近阶段过得怎样,好久不见了。”  “一放假就呆在家里,没事干,无聊死了。等等我给你介绍个女孩子。”“你女朋友吗?”他惊讶地问。  “不是,你年少时的暗恋——蔡表妹!你看你背后!”  校园里飘着馥郁的花香,这种环境里,最适合睡懒觉了。他回头一看,见仙桃旁边站着一个个子不高,打着长一条辫子,穿着一条印有荷花的白色百褶裙,一副羞答答表情的漂亮女孩子含笑着看着他。他满脸通红,手脚乏力,一副刚跑完地球圈的样子;他不知道自己该怎样去和蔡表妹打招呼!李晓华推着他向蔡表妹靠,蔡表妹被仙桃推着向他靠,等靠得快抱搂在一起的时候,晓华和仙桃手牵手像一对情侣般向太阳的方向飞走了。  蔡表妹抬头看着他那张腼腆的脸说:“仙桃说你有话跟我说——说吧,你想说什么?”  无为者说:“你好!”蔡表妹很失望地说:“只是问个好吗?”无为者说:“对。”他点了点头。  蔡表妹生气地说:“还有别的吗?要是没有,我可要走了!”无为者怔了会儿,说:“没,你走吧。”  蔡表妹说:“既然如此,那么,请你以后永远不要再想起我了——拜拜,老鼠。”  未说完话,她化成一朵祥云向西方飘去。和一个懦夫在一起,谁受得了呢?如果是我,走之前,我想踹他几脚呢。  无为者蹲了下去,拾起一片树叶,把它撕了个七八烂,头仰望着蔡表妹变化的祥云飘走的方向,说:  “她走了,化成一朵云,永远地飘走了。”  李晓华忽然出现在他面前,拍拍他的左肩膀,说:“兄弟,我也该走了。”  无为者回过神,站了起来,问:“你去哪里?是不是要回家了?”  李晓华露出黯然的表情,用左手揉擦了一下鼻梁,说:“遥远的西方。”  无为者双手抓住李晓华的右手,说道:“她走了,你也要走,难道你们就这么狠心扔下我,不怕我伤心流泪吗?”  李晓华道:“我得走了,走之前,我想告诉你——人的一生是很短暂的,当机会来的时候,要好好把握,否则,你或许会为此后悔一辈子的!珍惜爱,珍惜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拜拜,兄弟!”  李晓华挣开无为者的双手,化成了一簇白烟,不过几秒光景,烟,消散了。  “不要走,不要走”他声嘶力竭地喊道。他又开始失望了,绝望了。  无为者惊醒了过来,心想,这个梦到底是为谁所作,为李晓华吗?还是蔡表妹?抑或是我自己?  “拜拜,兄弟!”“拜拜,老鼠。”这两句话像刚针刺着他的心脏一样,令他的心灵产生了剧烈的疼痛,心灵的创口愈裂愈大,简直用尽全世界的大小粗细不一的线连接起来缝,也不够他缝——心灵上所受的创伤所产生的创口。  卧室里漆黑一片,似乎存在着一张无形的、黑暗的口要把他吞没一般,这漫长的黑夜,够令人恐惧的!  黑暗之中,似乎存在着一座无形的、沉重的山要把他压碎一般,这地狱一般的暗夜,够令人心惊胆战的!  他就像一个被遗弃的身体孱弱的小孩,在黑暗中,除了无助,就是看到光明,哪怕是萤火虫般大小的光明也没有。此时,应该是一天之中最黑暗的黎明时刻吧!  无为者失眠着,嘴巴默数着:1、2、3、4、5、6、7100、101、102、103、104246、247、2481314、1315、1317520、240246、2、2、2  第二天早上还未睡醒,扰人的电话铃声就把他吵醒了。是祖父打来的,他叫无为者和堂弟鸿一起把祖父家的新旧房子和搬到县城住的五姑家旧房子才春联给贴了。见祖父有此要求,无为者忍受着和心爱的床分离所带来的苦闷心情,从床上跃了起来,穿好衣服和鞋子,叠好棉被,撒过一泡尿,然后下楼刷牙、洗脸、吃饭,接着走出家门,去祖父家完成祖父给他的、早已另他厌倦的工作。那天早上,他姐丽比无为者多贪睡一个情人节的时间:二小时十四分。其幸运程度令无为者恨不能去做一次变性手术,他一面贴着春联,一面自知之明自言自语道:“我这种人活着,够不容易的。一,被学业所累;二,被生活所累;三,被一切所累。活着,是不是只是为了等死?”  当他在感叹造物主给他不公平的待遇的时候,造物主似乎又跟他开起了个玩笑,他和堂弟鸿贴春联的工作还未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堂弟鸿被三姑夫妇叫去到附近一座寺庙里去烧香拜佛许愿,说这是为高考做准备工作。  无为者禁不住自叹命苦。随着他又想,但愿菩萨佛祖诸神能够赐予堂弟鸿大智慧,让他不再有以交白卷而被北大破格录取的念头,但愿他能脚踏实地一步一步步进属于他的成功殿堂。想到这里,他感觉他累得值得。  当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只好耐下性子,舒开紧皱的眉头,笑着继续进行那该死的贴春联工作。  撕下旧春联,贴上新春联。他一面忙着,一面让额上的臭汗肆无忌惮地冒了出来。这既是生活,干着自己不喜欢干的事混日子,人生是多么无奈,多么可悲啊!虽然可悲,但是它毕竟是实实在在的生活啊!  完成祖父给他的工作后,他一回家,顺便也把他家的春联给贴了。  贴完后,洗了手,吃了三四碗稀饭,伸伸懒腰,然后上楼去午休。  刚躺下床,电话铃响了,家里只他一人,所以他只好自认倒霉起来接电话。  他握起衣柜上的电话的话筒,便和祖父通话了。祖父又下达命令,要求他到镇上四姑家贴春联,时间是现在,像是鬼魂赶着投胎似的。因为见他是祖父,他便像往常一样,无条件服从了。  他换了一身衣裤,要是让表弟杰叫上在他家过几夜,他换的这身衣裤是极有必要的。表弟杰和他的感情很深厚,像是恋人一样——如果有这回事,他扮演角色则偏向女性化,因为两人在一起所花的钱多是表弟掏的。因此,他经常自认不配为人兄长。“自认不配”四个字,他经常挂在嘴边,像是有了职业病似的。  譬如当他和紫晶闹别扭时,他自认不配当紫晶的干哥哥;当郑晴向他诉衷情的时候,他自认不配拥有郑晴火一般的热情;当他在泉州a学院挥霍生活费和光阴的时候,他自认不配获得亲人的关心  是鸿驾着一辆旧女式摩托车送他到村口的车站搭公共汽车去镇上四姑家的。在去车站的路上,还不会驾驶摩托车的他请鸿教他行驶车的操纵方法。鸿随便说了几句,他便能很顺手地驾驶车。他开的车速对一个初学者来说偏快了许多,害得坐在他身后的鸿前额上渗出了冷汗,担心会出事故呢!  下了摩托车后,他提着装有四姑家春联的红塑料袋子站在路旁等着公共汽车的出现。鸿掉头把车开回去了。  在阳光下沐浴了五六分钟,才见到一辆载满人的汽车停下来拉客。他上了车后,被挤得快成了卫生纸,更令人难受的是车里有人不顾别人的感受,放了个臭屁,害得车里的空气更令人作呕。  无为者对面一个光头男子骂道:“哪条狗放的?他妈妈的黄鼠狼一条啊!”  那人旁边一个戴黑墨镜的应和说:“是啊!他妈妈的放屁的人屁股是不是生疮了!?”  车的门窗被拉开了。过了一会,一个中年秃头放了个响屁。光头男子道:“是不是都是你生产的屁啊?”  中年秃头笑道:“响屁不臭,臭屁不响,我的屁很响,说明前一个屁不是我放的啊!”  光头男子道:“说的也对。刚才那个臭屁不知道是哪个臭屁王放的?不敢承认,真***没胆量啊!”  和光头男子手牵手的女朋友挣开光头的手,说:“别人放屁关你什么事?你少说几句不行吗?”  那女青年的形象在许多人眼里变得高大起来了;她个子小,是个身材丰腴的靓女。光头男脸上多是痤疮,他之所以成为靓女的男朋友,是因为他有情歌王子金帛般的厚脸皮,有断梦一样能说会道蜂蜜般甜的嘴,还有一个有钱的老子!两人的确是“郎财女貌”的一对。  光头男见女朋友当众给他难堪,便闷闷不乐地说:“小月,人家又不是说你,你紧张什么?”  他向女朋友吐吐舌头,装可爱地说“难道是你放的?呵呵,不是吧?”  接着“啪”的一声,女朋友在他的脸上打下了五指山,这巴掌重得简直可以打死九头大牛和二只老虎。女朋友发火道:“对,是我放的!师傅,下车。”汽车一停,她就下车,光头男子傻眼了,随着便下车去追女朋友。  车门未拉上,车子又驶开了。车里空气又令人作呕起来了。  在四姑家葯店门口,他见表弟杰在一面看店一面看电视。他打了声招呼:“阿弟。”  表弟杰抬起了头,一面笑了笑,像是无为者考试得了六十分一样的兴奋,一面抱怨道:  “哥哥,你太令我失望了,怎么现在才来啊?!要不是为了等你,我早就和我同学打篮球去了。”  无为者带着歉意的表情笑了笑。  他进了客厅,四姑便招呼他吃水果,他说等糊完春联再吃吧。他向四姑姑要了些面粉,便动手做了一盆糊春联的糨糊。前几年,四姑家的春联也是他给糊的。这个时候,表妹洁正陪她的一位男同学在一家冷饮厅里感受厅里的温馨气氛。这个时候,客厅里搓麻雀的四姑丈赢了近千元的钞票,一旁的四姑正为此兴奋不已呢!  无为者在贴卫生间的春联时候,表弟杰走到他的身旁叫他一起帮忙找避孕套。他贴得乱了思想,说道,  你自己要用自己找啊!况且,我又不知道在哪里!  表弟涨红了脸说,什么我要用,是一个北方人要买的。我还小得很哩,乱讲什么啊!  他说,你去找你妈要啊!  表弟杰哦了一声,进客厅找四姑要套套。在四姑的努力相助下,北方人如愿以偿地买到了一盒廉价的套子。  四姑回客厅观看丈夫搓麻雀时,一进去就见到老公自摸“发财”  四姑丈一面数台数一面笑问,刚才谁买什么东西了?他真是我的财神啊!  四姑笑了笑,说:一个买避孕套的北方中年人。  话未说完,客厅里洋溢的笑声快把天花板给撑破了。 第十二章我就是那个烂苹果一 那个时候,一个高个子男孩进四姑家找无为者。他的名字叫郝兄弟,是无为者高三的同学,他和无为者的感情很是融洽,经常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一起聊女孩子的事,两人好得只差搞玻璃。  郝兄弟在本市一所大专院校混日子,虽然长得又高又帅,但是像无为者一样,也是在自己和自己谈恋爱。  在郝兄弟的帮忙下,无为者总算把没有生命力的春联给贴好了。他洗过手,便对表弟说了几句,然后跟着郝兄弟离开了四姑家。路上,无为者问:“你怎么知道我在我四姑家?”  兄弟答:“下午打电话到你家问的。哦,我们现在要去陈亮家,很多人等你呢!”  “都是哪些人啊?”“有矮子王瞧,耍酷的龙仔,美女雨茵,猪头妹凤婷,风来倒柳若水。”兄弟答道。  王瞧是高三一年的同窗,现在在厦门的一所院校读电子计算机专业。此人个子不高,读高中时候,喜欢换底年级的学妹当女朋友,同学常对他开玩笑说:“你这么喜欢勾引未成年少女,小心被捉去坐牢!”一头长发的他厚颜笑说:“什么勾引?是人家未成年少女喜欢我,我总不好意思扫别人的兴吧?没办法,我的魅力四射,穿多厚的衣服也挡不住四射的魅力!”他的泡妞法宝是,比蜂蜜还甜的嘴巴。  龙仔是高中三年的同窗,在福州一所院校读数据库管理专业。喜欢追求时髦,即使家庭并不富裕,但他仍然如此坚持自我个性。他留着一头很酷的短发,发型就像他身上穿的衣服一样,经常被替换。于是  雨茵也是高三一年的同窗,她和陈亮一样是镇上人,在福州一所院校读书。她天生的牛奶色皮肤,脸蛋有几分明星李若彤的影子。高中时候追求荷花般的朴素美,现在朴素二字在她眼里已经淡然无存,如果money允许的话,她很高兴把自己打扮得更像一朵玫瑰花。高三一年,她和无为者没有聊过几句话,但无为者曾听过郝兄弟的表妹梅女说过,雨茵曾向她问起一些关于他的事呢!  梅女曾打趣说:“她八成看上你了。”他笑了笑说:“什么看上我?有时候,她和我对视都向我翻白眼呢!”梅女很有体会般道:“我们女孩是擅长隐藏感情的动物,不容易看清楚我们在想什么的,否则,我们女孩子在你们男孩子面前不是更吃亏吗?!”他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高三一年,雨茵的后脑勺总打着一束羊角辫,走起路来缺少一种美女该有的美感,像个傻女孩子似的。现在不同了,上大学后的她不再扎小辫子,打扮起来开始讲究起来,口齿更为伶俐,交际花行业挺适合她干的。现在的她比以前妩媚迷人了许多。  凤婷是高一、二的同窗,头发有点乱,长相一般,身材丰腴,是个有魔鬼身材但长相一般的尖子生。她很符合上帝造人的原则——好处和坏处互补原则。为了弥补脸蛋上所带来的捆扰,她把精力扑在学业上,皇天不负有心人,由于她的努力、聪明、好学,老天大发慈悲给了她一张华侨大学的录取通知书。脑袋有几分酷似猪头的她,现在在大学校园里和某个帅哥谈起了感情来了。  柳若水是高一一年的同学,文科生,是个娇小的美女,这种人比一般人更是畏惧台风,弱不禁风的她便有了“风来倒”一绰号。她橄榄脸,柳眉,杏核眼,俊挺的鼻子,水红菱口,活泼可爱,很讨男性朋友喜欢。她在三明一所学院念书,是这几天放假回家的,也是刚和认识一学期的男朋友分手回家乡的。分手那晚,她和男朋友还不忘来了“一夜情”算是对爱情的最后一次纪念吧,现在的她,对大多数的男性朋友都看不顺眼,好像男性朋友都吃过她的“豆腐”忘了付帐似的。  拐了许多弯,折了许多巷子,过了一会,郝兄弟把他领到一栋二层西式楼房前,郝兄弟说:“这是猪哥陈亮家,进去。”楼房从外到里都是新的,显然是座新楼房。  陈亮个子中等,身材有点发胖,理着短发,但双耳腮的两缕头发留得特长,像个艺术家似的。他是学美术专业的。他的口才特棒,哄女孩子特有一手,虽然长得不高不帅,但是这并不影响他和若干个女孩子发生性行为。虽然他有“猪哥”一风流称号,但是女孩子还是挺高兴和他在一起。不但年轻女孩喜欢和他在一起,而且那些少妇都会为他成熟是男子味所感染。他不愧拥有“猪哥”一称号。说实话,他哄男性朋友也特有一手,年轻年老的人他都哄。男性朋友也很乐意和他相处,情敌除外。他家是个好客之家。  无为者能认识陈亮,是读高三时候经郝兄弟介绍的,那个时候,陈亮和郝兄弟是一起搓麻雀搓出感情的。无为者和陈亮的交情也是蛮不错的,他经常把钱借给赌输了钱的陈亮,或许因为这样才把他俩的哥们感情培养起来的吧。  陈亮家的欢声笑语是从他家二楼客厅传出来的。此时,无为者的脸蛋又不听使唤的红了起来,庆幸走在前面的郝兄弟没有发现,否则他又会不忘打趣说:“你看看,脸蛋又红了不是,这不就是没有谈过恋爱的腼腆人的下场吗?”  一楼的厨房里,陈亮他妈在炒菜,沙沙沙沙的炒菜声不停地从厨房里向四处空气传播。  他放慢了脚步,跟着郝兄弟上楼。楼房里面的家具都是崭新的。 第十二章我就是那个烂苹果二 二楼客厅的茶几上,放有蜜饯、苹果、梨、瓜子、糖果。茶几旁的一套藤椅上挤坐着雨茵、猪头妹凤婷、风来倒柳若水、王瞧、龙仔、东道主陈亮。客厅里在放影碟,唱片影碟,音响的声音不足于打扰大家的谈笑。此时是西边太阳西下的时候,客厅里的日光灯在十分钟前就开始为大家服务了。厅里的正中间放着一张八仙桌,桌子上已端放有热气腾飞的山珍海味。碗、汤匙、箸、酒杯都已备好了。桌子四周,摆放着八把塑料高脚凳子,和客厅门相对的那面的凳子脚旁放着三箱雪津啤酒,箱子旁放着八瓶百事可乐。  他一进来,用下半身思考的东道主陈亮便热情地道:“哎,等那么久,还是把你盼来了,你比孔明先生更难请啊。”  无为者自认像猪猡般微不足道,他惭愧地笑了笑,说:  “对不起啦,让你们久等了——什么比孔明更难请?我给孔明先生看家还不够格呢!”  雨茵插口说:“那么说,你连一条狗也不如喽,是吗?”晕,是不是想找无为者打架啊?  无为者尴尬地笑了笑,很有礼貌地说:“我一直不如你的,不用你提醒,我也知道的!”  雨茵涨红了脸,笑了笑,说:“那么说,你承认自己连条狗也不如了!呵呵,有自知之明,的确与众不同啊!”  一旁的人,一时为无为者陷入尴尬的境地。为了给陈亮一个面子,他笑了笑,不再和雨茵争论些什么了;他想不通,为什么雨茵看他那么不顺眼?他有那么面目可憎吗?况且自己没有抢她男朋友或是借她钱未还,她厌恶他,简直厌恶得没有道理啊!  雨茵见他没有吭声,情绪就缓和过来了,笑了笑,很善变地说:  “刚才和你开玩笑的,不要放在心上——要知道,你可是个帅哥啊!”  晕,难道帅哥就要像妓女一样遭作践吗?女孩子真是善变的动物啊!他心想。  他陪笑口上说:“开个玩笑不算什么!谁叫我让你们久等了,真对不起啊!”  雨茵向他笑了笑,那是温柔的微笑,很是妩媚的那种令人迷醉的笑。  陈亮笑说:“哪里哪里,我们没有久等,我们忙着说玩笑的话,早把你给忘了。要说对不起,也该我来说啊!”  他说完话,便请大家入座消灭山珍海味  郝兄弟和陈亮同坐一面,龙仔和柳若水坐西面,王瞧和凤婷坐东面,无为者提心吊胆地和雨茵坐南面。  雨茵像个炸葯包一样,令和她同挡南面的无为者时刻保持高度警惕。有一种时刻面临爆炸的警惕性。  郝兄弟为大家开百事可乐的盖子,陈亮给客人们开啤酒瓶子。  陈亮他妈端进一盘炒龙虾,出客厅前说:“我的厨艺不好,你们有什么问题尽量提啊!”  雨茵笑说:“阿姨太谦虚了,我妈常说您的厨艺是她见过的人最好的呢!”  陈亮他妈笑了笑,说:“你这丫头嘴巴最会甜人心了!好,多吃些,吃不了我可要往你嘴里塞啊!”  雨茵笑说:“好,吃不了我就打包回去给我爸爸妈妈吃。”  陈亮他妈出了客厅。  陈亮一面给大家倒啤酒,一面说:“雨茵,不是交了个男朋友吗,怎么没有带回来让家人见见?”  雨茵舀了一汤匙的鱼汤送进口里,一边放下汤匙,瞥了无为者一眼,应该没有必要瞥他一眼吧!一边说:  “他太会缠人了,所以我就不让他来了。”她的脸忍不住微红起来。郝兄弟有点不是滋味了,毕竟他曾对雨茵有过男女感觉的,现在吃醋,看来是像死人服用了补葯,也起不到什么用处的。  王瞧夹了块鸡肉往嘴里送,后问:“哪个地方的人?”  雨茵夹了块鱼肉,答道:“厦门的。”  龙仔抢在郝兄弟的面前问道:“帅不帅?”  雨茵又瞥了无为者一眼,顿了顿筷子“帅有什么用啊?能当饭吃吗?”原来找男友是为了找饭吃——无为者听后露出了鄙夷的颜色“他很有男子汉的气概——有责任感、成熟、稳重、大方、自信等优点可以从他身上找到呢。”  无为者听后更是自惭形秽了,恨不能找个地窖跳进去。在雨茵面前丢脸真他妈妈的不好受啊!  陈亮拍马道:“我们雨茵那么漂亮,他能追到你,除了这些优点外,他家里应该很有钱吧?!”  “现代美女已经进入市场化的商品阶段,谁给的钱和甜言蜜语多,谁就可以抱得美人归”陈亮对此话是深有体会的。对那些没有钱又想玩玩美女的人无疑是一个大的挑战啊。但是,只要你口才好,那就另当别论了。  无为者自认是穷人,对于爱情,他一向抱路过的态度。他不那样,凭他的能力,向谁抢啊?小学生,还是中学生?  “大概是吧,”她道“他老爸在厦门开了两家五星级的大宾馆。哦,我和他交往并不是看他有钱的。”  郝兄弟笑说:“我没钱,那你怎么不和交往呢?”无为者想起“此地无银三百两,隔壁牛二不曾偷”一话。  猪头妹凤婷笑说:“你现在表白心意,已经太迟了啊!亡羊补牢,已经不适用了,在这里。”  雨茵笑了笑,说:“我不喜欢和帅哥交往的。”  看来你天生贱命,应该遭遇牛粪的摧残的吧!兄弟心想。  凤婷说:“雨茵,你为什么有这种想法呢?”  “帅哥大都是花心的,或是软弱无能,抑或是自高自大,根本毫无内涵——不再引起我感兴趣了——哦,兄弟你们除外。”听她那么一说,天下丑男个个是:专一、成熟、坚强、颇有城府,随便找一个丑男,都可以引起她的性趣!  这辈子,无为者是没有机会引起她的兴趣的咯,真是他们家族的一大悲哀啊!  听了雨茵那么一说,郝兄弟那尴尬的神情平淡了许多。龙仔、王瞧、陈亮很有自知之明,自知雨茵的话不是对他们三个说的;无为者恨不能把雨茵的男朋友给挂了,问他为什么你***那么优秀,是怎么把雨茵这个美女搞到手的?然后拜雨茵的男朋友为师好学习泡妞大法!呆在这里,他是越呆越不是滋味。  柳若水和美女雨茵一起发起了疯,像是几辈子吃尽帅哥的亏似的,  她道:“雨茵你说的对,帅哥大都是花心的——我男朋友就是其中的一个——所以我就和他分手了。”她应该补上说:“我们来了一夜情,然后就分手了。”大概是贵人多忘事吧,所以忘了说那件事,没办法,谁叫她是女生!  柳若水所说的“帅哥”不知道能不能不包括无为者一个,要是把他也算进去,恐怕漳州会下五月的雪了!  雨茵和柳若水有这种想法、偏见,就应该被起诉“犯了诬陷罪”花心并不是帅哥的专利,像陈亮、王瞧二人虽然不是什么帅哥,但是早已一起在五千年前申请了“花心”一专利了。  “花心”不是帅哥的“专利”!只要是男人,都有花心的专利,当然,只要是人,都有那个专利,女人也一样。  无为者趁着点点酒意,给雨茵夹了一只炒韭菜的乌贼,含笑说:  “你不但漂亮,而且聪明,讲的话像真理一样正确,谁有你这样的女朋友,真是百世修来的福气啊!哦,我敬你一杯,先干为敬。”他举起酒杯碰了一下雨茵的酒杯,然后一饮而尽。他拿起啤酒瓶子,又往啤酒杯里倒啤酒。  雨茵的靓脸又浮起红晕了。有几分情窦初开的影子。  她一边喝着无为者的敬酒,一边说:“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好啊——你真的马屁精啊!”  “我是马屁精?”无为者一脸委屈地道“只要你开心,你怎么说都行。”他应该有点醉了吧。  雨茵见他当众说白痴般的傻话,为他深感害臊起来了。  猪头妹凤婷笑说:“你怎么模仿起兄弟来呢?该罚酒一杯的。”  无为者瞥了雨茵一眼,后说:“什么模仿啊?如果吐露真心也要罚酒的话,那我喝就是了。”  他说完,举起酒杯又一饮而尽。雨茵火烧了脸,一副生气的样子说,  “你别开人家的玩笑行不?开大了,我可是受不住的。真是个人渣啊,你。”  “人渣”听后笑了笑,又喝起啤酒来了。  王瞧的手机响了,是他的女朋友打来的,他看了一下手机上的号码,站了起来,出了客厅想到走廊上和他女朋友说情话去了。  陈亮为大家倒满了啤酒,举杯说:“这杯酒,我祝大家步步高,同时谢谢大家赏脸来我家。干!”  于是,郝兄弟领头和他碰起酒杯。等大家的啤酒又倒满后,龙仔举杯说:“祝大家心想事成、万事如意。”  无为者先和他碰起酒杯。过了一会,轮到郝兄弟给大家敬酒。他举杯说:  “祝大家未来事业有成,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无为者抢先和他碰起酒杯。  陈亮的梦想和情歌王子金帛一样,是睡遍天下的美女,现在听了郝兄弟的真心祝福话后,不知道他的这一个梦想能不能成为事实!如果能,真不知道他会怎样感谢兄弟啊?令我们拭目以待啊!  又过了一会,凤婷举杯道:“祝你们鸡年笑口常开,牙齿天天见太阳。”陈亮第一个和她碰酒杯。  柳若水端起酒杯,说:“祝我们像不倒翁一样,永远立于不败之地。”龙仔和她先碰了杯子。  王瞧打完手机后走了进来,脸色苍白,像个高度贫血患者似的。他显现出绝望的表情,回到座位举起酒瓶子道:“祝大家以后有钱有势,不像我这样让人给甩了。干,干!”恨不能补上“女人,真***不是东西!”  大家为此傻眼了。陈亮很关心地问:“怎么了,王瞧?”  王瞧把啤酒瓶子放在桌下,又开了一瓶啤酒,举起瓶子道:“为我的失恋干杯。”说完,又灌起酒来了。  陈亮道:“好了,你不要喝了,先到我房里休息会儿吧。跟我来。”  他站了起来,走出客厅,王瞧尾随在后,像条丧家之狗似的。陈亮的卧室在客厅的左侧,里面有两张木制床,王瞧便在一张近门的床上躺下了,他用枕头蒙住脸,仿佛陈亮不够资格看他那张有点凹凸不平的脸似的。  他有机会失恋,这应该是件好事,想想无为者那种没有恋爱经历的白痴,一点也不知道什么叫爱情,当然也就更没有失恋的资格了。陈亮开了日光灯后,便关上卧室的门,减弱客厅里飘出来的谈话声打扰王瞧失恋后的思考。  陈亮回了客厅,无为者问:“王瞧没事吧?”  陈亮郁闷地饮了一杯酒,后说:“不太清楚。他一倒下床,就什么话也不说了。哦,不说他了,我们吃我们自己的。干。”他举杯向大家敬酒了。  雨茵为大家倒满了酒。她举杯说:“差点忘了,我还没有给大家敬酒呢!”她干咳了两声,见大家把眼睛往她看时,她才继续把没有说完的话补充完“祝大家什么好呢?哦,想起来了——祝大家财源广进、身体健康!”  她说完话,向大家笑了笑,很甜美的笑容就这样诞生了。  无为者抢先和她碰杯子,且说:“谢谢你给我的祝福。”  雨茵一面和大家碰酒杯,一面撅嘴说:“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人家又没有特别给你祝福,你兴奋什么啊!?”  无为者尴尬地笑了笑,说:“你生气的样子真漂亮,雨茵,难怪很多人都想追你。”  “你说什么傻话?”她大概也是饮酒过多了吧,性子较平时大了些“你别想打我的主意啊!我已经名花有主了!你恶心死了,讨厌!”  她装清纯也装得有点蹩脚了,反而更显得自己有点轻佻起来,要是她男朋友见了,非和无为者拼命不可,原因是他明知雨茵名花有主还想勾引她红杏出墙,不打一架,那她男朋友还是男人吗? 第十二章我就是那个烂苹果三 陈亮插口说:“帅哥,不要对雨茵表白什么,她已名花有主,你还是省点力气,不要把鬼主意往她身上打——来,我敬你一杯。”无为者很爽快地和陈亮又干了一杯啤酒。  陈亮他妈端进了一盘红烧鲫鱼,出客厅前嘱咐道:“你们这些年青人,酒可以吃,但不要醉了,这样会误事伤身的,醉酒的话。”雨茵笑说:“阿姨,你怕什么,有我呢,不会让他们有一个人醉酒的。”  陈亮他妈摸了一下雨茵的秀发,说:“好好好,有丫头在,我什么也不怕。”话说完,便出客厅了。  雨茵笑着对陈亮说“陈亮,你妈最会疼别人了——来,为你有这样的一个好妈妈,我敬你一杯。”  陈亮见他那长得像头母象的老妈深得雨茵的敬重,高兴得如实现和他的偶像陈慧琳开房的愿望,他举杯道,  “谢谢了,美女。”  无为者的酒意很浓了,为了防出差错,他想早点离开陈亮家,他用面巾纸擦过口,离开座位,醉醺醺地走到铺着坐垫的藤条椅边,坐下了。他的脑袋在发胀,像是有胀裂的可能性似的,浑身禁不住冒出了冷汗。郝兄弟他们的酒意也并不见得比他轻了,此时正在餐桌上引吭高歌,歌声并不见得比乌鸦叫好听多少,惹得无为者打趣着说:  “三位帅哥,不要叫了好不好,我的耳朵都快被你们叫得发聋了。”凤婷和柳若水在走廊上看夜景。  郝兄弟笑说:“你吵什么?我们唱我们的,你别瞎嚷嚷。”  无为者笑说:“是谁瞎嚷嚷了?你们那叫唱歌吗?简直是在背古诗!哦,陈亮,我想回我四姑家了。”  雨茵把视线从电视机的屏幕那边投到他身上,插口说:“你走路不稳,能回得去吗?”“是啊,你能回得去吗?”陈亮重复了雨茵的问话。雨茵离开座位,走到无为者身旁,坐下了。  她倒了杯热茶,递给无为者,很有母亲怜惜子女的样子说:“先吃杯茶吧,好解点醉意。”  无为者接过茶杯,慢慢地把茶喝光了,后把茶杯放到茶盘上,说:“你介不介意送我去我四姑家,雨茵?”  雨茵笑了笑,说:“见你醉得那么可怜,好吧,我送你。”和他走一起,一直是她的梦想啊,那已经是以前的事。  酒意不轻的陈亮见雨茵答应无为者的请求,便说:“既然有人送你走,那我放心了。”  他干咳了一声,又道“雨茵,好好扶住他,不要让他摔成了乌龟啊!”  无为者笑了笑,说:“什么我摔成了乌龟?你看看你和兄弟龙仔他们——早在五千年前唱歌唱得变成了乌龟呢!”  郝兄弟插嘴打趣着说:“那好,我们三个是乌鸦,那你就是乌龟了。呵呵,你真是一只乌龟。”  无为者说:“好,我当乌龟,你们也要承认,戴绿帽的人是你们啊!”他的笑够爽朗的了。  陈亮笑说:“好好好,只要你当乌龟,什么绿帽、红帽、白帽,我们三个什么都戴。这下,你满意了吧?”  雨茵用她的右食指摁了一下无为者的鼻尖,佯出生气的样子和佯出责怪的样子道,  “你这么缺德干什么?人家陈亮他们又没得罪你什么,你咒他们戴绿帽,缺德不缺德?!”  郝兄弟笑说:“只要他愿意当乌龟,我和陈亮、龙仔戴多少绿帽都无所谓的——无所谓,我无所谓,我的爱情禁得起痛苦的轮回!”  无为者缺德地说:“雨茵你操什么心啊?!陈亮他们戴绿帽也戴的开心,你看着不爽吗?倘若是,你叫你的什么什么也一起——”雨茵扭起无为者右大腿上的肉,无为者的醉意轻了许多,他自我糟蹋着说:  “好了,好了,扭什么扭,你不让他们戴——那我——啊,啊,疼死了——你”  雨茵说“你什么都没有学会,就学会了胡说八道、胡言乱语是不是?你够令人讨厌的!”  她生气着说,像在责怪情郎似的。  无为者笑了笑,说:“好了,不惹你生气了,我现在要走了,你要是不送,我也不怪你。”  他说完话,便站了起来,走到郝兄弟他们身边,拍拍他们的肩膀“以后见,兄弟们!”  为不想让人知道他醉酒醉得厉害,无为者慢慢地走着,他和凤婷、柳若水、陈亮他妈打过招呼,便在雨茵的细心挽扶下出了陈亮家。今晚的天色漆黑一片,空气冷飕飕地刮着,天空中像是布置了一张无形的网,把无为者罩住了,令他有点透不过气来。居民房屋的灯光把路上照得通明一片,赶路的人可以看见路上的狗和狗之间在怎么厮咬,眼前的巷子,显得很是热闹了。  此时,迎面有两三只狗猛跑了过来,吓得雨茵把身体扎在无为者怀里,而无为者像嫖客搂抱妓女一样搂抱着她,是一种不含感情色彩的搂抱。他把脸别向右边,这样就不会亲吻到雨茵那俊挺的鼻梁,免得等等她回过神来怪他吃她豆腐,或是说他是伪君子。虽然他自认自己不配当君子,但也很不习惯听别人说他是伪君子,或是叫他小人。  等那几只该死的狗不见踪影的时候,雨茵火烧着脸蛋说“轻一些,把人家弄疼了,坏蛋啊你!”  他的酒意又淡薄了许多,忙把他那两只多情的手松开,他笑了笑说:  “我可没有吃你豆腐啊,是你自己先抱住我的,可不能乱猜测些什么啊!”  雨茵抽出她的身体,理了理有点散乱的秀发说,  “知道啦——我才不像你总是幻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呢!”她的娇气把无为者给迷乱了。  他露出一脸的委屈表情“小姐,你说说看,我都幻想什么了?”  雨茵整理了一下她那件有帽子的黄色风衣,噘了下嘴,  “白痴,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知道你幻想些什么了?”  “骂我干什么啊?”他不解风情地道“我又没有得罪你。”  “好了,对不起啦,”雨茵温柔地道,她温顺得像一只羔羊“我错了,不要生气啦,可以吗?”  无为者听到她的柔声细语后,心猿意马了起来,差点忘情地吻她的脸。他忽然想起来,高中的时候自己也曾经为雨茵迷乱了心智。现在想想,爱情的到来也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样复杂,像风的到来似的,只要你有心,你就可以捕捉到爱情。反之,爱情像被物理学上所说的绝缘体挡住一样,爱情的电流永远不会向你经过。  过了一会,他的理智把他的情感杀得片甲不留,此时的他冷冷地笑了笑,说:“雨茵,你是不是说错话了?”  “有吗?哪里说错了?你说出来,我就改。”她很认真也很痴地道。  他想了想,后说:“不要对我撒娇,我又不是你男朋友——对任何男孩子都撒娇的女孩子会让人感到别扭的。我说了心里话,但愿你不会太介意啊。”  雨茵如受可雷击一样,心痛得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心想你这个胆小鬼有时候说起话来也蛮会刺伤别人那颗脆弱的心灵啊!好,算你有种,不会为情所动!我看你一辈子打光棍得了。  过了一会,她在他的胸前擂了一拳,力量轻得可以用在小baby身上,  “好啦,知道。走吧。你应该很困了吧?”  见雨茵没有因为他礼貌的话而发脾气,或是反唇相讥点什么,他打心底赞叹她的忍功天下第一,笑了笑,他道“恩。不过还好,头比较不晕了。”  “这就好。”她说。紧接着是长时间的缄默,直至俩人走到他四姑家附近的街上时候,雨茵打住了脚“好了,你自己可以走回你四姑家了。拜拜,以后见!”  “不进去坐坐吗?”“不啦。拜拜”她扭过头就走,往来的路上走回去了。  “拜拜。”  无为者回头看了雨茵一眼,然后回过头来,没有走上十米远,就进了四姑家。那时北京时间21:01。  今晚,他睡觉的地方不是四姑家的床上,当然也不是四姑家的地板上,而是表弟杰他祖父家的大木制床上。  表弟杰他祖父祖母都回乡下过年去了。那栋房子是旧楼房,上下层共三间房间,楼上的地板是大木板铺成的,而屋顶盖的是瓦片,房子后面傍着一条航运发达的大港。对于那栋房子,无为者是很熟悉的,他经常和表弟在那里过夜。  九点半的时候,表弟、表妹、他共用一辆自行车离开了四姑家,往晚上睡觉的地方驶去。他的酒意还没有殆尽呢,脑袋仍在发晕。自行车是表弟驶的,表妹做在车子的横杆上,而他坐在车子的后座上。  表妹在横杆上坐久了,便叫下车,说她的屁股坐得无需播种就可以开花,要求车子让她驶,至于表弟和他谁坐在哪里,他们俩人自己商量,与她这个美女没有什么干系!  表弟便和她斗起口来。他见两姐弟起萧墙之乱,便无奈地说:“不要斗口,车你们坐就好了,我走路就行。”  表弟说:“什么你走着过去?要走,就小洁走啊!”  表妹不甘示弱说:“什么我走?你走才对啊。”  眼前的街道,显得很是冷清,许多小店已打佯,路面上变得模糊起来,光线也很是微弱。街上畅通无堵。  无为者怕姐弟俩打扰附近居民的睡眠,又无奈地道:“这么晚了不要斗口,现在别人都睡了。好了,我先走了。”他迈开很不平稳的步子一个人先走了,而表弟和表妹仍在后面起萧墙之乱。  在黑暗中,他模模糊糊地走着,脑中有一个愿望,微乎其微的愿望,既是晚上能睡个好觉,有美梦再好不过了。  萧墙之乱的胜利者表妹一个人驱车上了无为者,她说:“阿弟耍小孩子脾气了,现在生着我的气走在后面,你安慰一下他,我先走了。”表妹洁真当无为者是安慰伊拉克难民的安南般的人物。  无为者背靠在一根电线杆上,等着表弟杰的出现。过了一会儿,表弟杰出走到无为者跟前,抱怨道:  “小洁这个三八人,什么都跟我争,够三八的。”  无为者道“你姐是个女的,你要多让着她,不要和她拌嘴,以后。”  他把左手搭在表弟杰的左肩上,搭着他走开了。他和自己的小妹妹弟弟走在一起,一向是不摆面子的。  “哥哥,”表弟杰很认真地说:“你洁就是让你宠坏的。你要知道,这次让着她,下次她会更得寸进尺的。”  一路上,表兄弟俩一直缄口不语。  一到睡觉的地方,无为者在一楼的尿桶边撒了一泡尿,便跟着表弟杰上楼睡觉去了。  一楼堆放着一些没用的家具,上面都蒙上一层灰尘和粘着蛛网。楼上分里外两间。  上楼的梯子是木制的,走在上面,咚咚作响,像是住鬼屋似的。  表妹洁睡觉的床是她祖父祖母的双人床,房间属于里间。里外间隔着木板和木制门。外间可作客厅用,有床,有饭菜橱,有木制茶几,有藤条长椅,有餐桌,有搁电视机的柜子,有神龛,有放祭品的小方桌等等。外间再出去的是走廊,放有水缸、煤炉、尿桶、洗衣盆、洗脸架等等。  房屋后面的大港上,传送着沉闷的汽笛声,嘟嘟  无为者一上床,便脱去牛仔裤和风衣,盖上一条棉被就什么事都不闻不问了。  表弟杰正躺在床上看电视,看nba的一场球赛重播。为了不影响无为者睡觉,他把音量调得很小。  北京时间晚上十点的时候,里间的电话铃声响了。经常在这个时候,表妹洁那个身在厦门的男朋友又打电话过来了。表妹洁把里间的门关得严严实实,仿佛表弟杰会忽然闯进去跟她争着用电话似的。  表妹洁陶醉在恋人间的甜言蜜语之中,这一接,讲废话就讲了二个半小时有余。要是让四姑夫妇知道了,非把他们气得七窍流血不可。有这种把谈情说爱当饭吃的子女的父母,活着,也着实不容易啊!  倘若无为者忽然醒来,知道表妹洁接电话接得如此拼命,他难免会怀疑表妹洁是不是他的室友、副班长李世平的鬼魂上身了,或难免会以为表妹洁是不是得电话王子李世平打电话大法的真传了! 第十二章我就是那个烂苹果四 第二天天亮了,无为者被多情的鸡叫声吵醒了。醒来后,他看了一下木板墙上的电子挂钟,指着七点廿九分。此时,他的脑袋轻松了许多,至于他和雨茵之间发生了些什么事,他已忘却得差不多了。  他这种烂记忆力,是值得庆幸的,有句话不是这么说吗“记忆是痛苦的根源。”  脑袋虽然轻松了许多,但是膀胱胀得厉害,他的肚子鼓鼓的,既像只青蛙,更又像个孕妇。  一下床,他穿好拖鞋后便去尿尿。尿完后,浑身上下轻轻松松的,像是被判死刑的人逢上天下大赦,他自认尿憋不死他,那么,他以后应该必有大福的。  解决尿尿问题后,他在脸盆上洗过手,便上床再重温旧梦。他现在什么愿望,只想好好地再睡一觉。  远处传来汽笛的嘟嘟叫声,也传来渔船上笃笃笃的敲击木棒捕鱼的恫吓声,还传来街道上卖豆浆油条豆花儿的嘹亮吆喝声,同时也传来街道上机动车驶过的震动声等等,春回大地、春满人间,春天的气息一刻胜过一刻,热闹的早晨就这样散开了,像谣言一样不胫而走,闪电般地传布开了。  当表弟的电子手表指着08:04的时候,表妹把她祖父家的木制门给锁了。表妹没有和表弟争着驱车,而是和无为者一起走回四姑家。表弟见无为者不上他的车一起走,他便放慢了车速驱车。路上,无为者问表妹:“梅女在家吗?”表妹答:“她放假后就没有回家,和她哥在外面帮忙照顾生意哩,说是要在外面过新年。”  无为者笑了笑,说:“她就是懂事,不像有些女孩子眼里只有情啊爱啊,把什么都忘了!”  表妹拧起他手臂上的肉,说:“哥哥,你是不是在指桑骂槐啊?!”她的手爪像鸡爪似的,抓拧得无为者的手臂酸疼起来。表妹在无为者面前,那种女性天生所具有的温柔像是云碰上了狂风,吹得不见踪影。  “你太像曹操了,”他挣开她的手爪说“要知道——多疑,可是不利于养颜的。”  爱美之心是女孩子的天性,表妹也是如此,她道:“好好,我相信你没有指桑骂槐。”她暂时恢复淑女形象,对于这种情况,无为者是很不习惯的,表妹对他不淑女是正常反映,反之,他不习惯就是不习惯啊!  无为者坐上表弟车的后座,说:“阿弟,踩快些,”表弟服从了请求,他回头对表妹说:“小洁,我刚才没有指桑骂槐,但我指槐骂桑了——来,追上来打我啊!”  表妹生气着说:“你这么阴险啊!难怪没有女人要你!”她追打了上去。  “现在的女孩子多是只会谈情说爱的动物,像我一样毫无内涵,有等于没有,还不如没有,这样省钱省时间,虽然孤独,但很自由,也是不错的生活方式啊!”他很有见解地道,庆幸天下未婚女人不知道他有此见解,否则他别指望未来有女人愿意上他的床了!妓女和爱他爱得发狂的女人除外,爱他爱得发狂的女人好像很难找了吧!  想到这里,他应该为自己未来的婚姻大事悲哀才对!  表妹冷笑道,同时追打上去“别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多没有风度啊!”  她追的有气无力的,又跑了几步,便停下来喘着粗气。再追下去,她应该可以参加世界级的一百米大赛了。  或许老天也被表妹的女色所惑,竟把表弟车子的后轮给弄破了“叭”的一声,自行车的后轮瘪了下来,他和表弟垂头丧气地下了车。他道:“我才说了小洁几句,怎么就遇上不测——该死的老天啊!”  表弟笑说:“连老天也帮小洁,以后我们这种老实人怎么活啊?”  庆幸老天没有把坏事干绝,没有走几步,就来到一间自行车修理铺前,现在他们兄弟俩能干的事就是等着尽早付给修理师傅修理费了!  表妹赶上来的时候,高兴得大喊“报应!报应!”临走前不忘打趣着说:“坏人有坏报,老天爷长眼睛了。”  她刚走了几步,背后就有一辆自行车往她身上撞。驱车的是个小男孩。她没有被撞倒,只是下身穿的牛仔裤给弄出了车辙。有问题的是小男孩,他连车带人摔倒在街上。无为者跑过去扶起小男孩和车子,而表弟跑过去——  像录音机一样重复表妹的话“报应!报应!坏人有坏报,老天爷的确长眼睛。”  表妹道“哼,你才有事呢!哦,死小子,”她拍了一下小男孩的肩膀“你撞了我,拿什么赔我?”  小男孩掏了五毛钱“我只有五毛钱,你要就拿去吧。”  无为者笑了笑,说:“这个阿弟,你先走,这件事我帮你处理。”  小男孩抬头看了表妹一眼,什么话都不敢说,由此可见,表妹在他心目中的形象比母老虎还可怕。  “好了,”无为者拍了一下表妹的肩膀“你不要吓人家小孩子了,快放他走吧。”  表妹白了小男孩一眼“走吧,死小子,以后不要让我见到你,否则见一次打一次。”  小男孩如蒙大赦,一驱车如箭离弦,没有一会工夫,人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表妹笑说:“你看看,吓孩子多好玩啊!呵呵!”  表弟笑了笑“你心理变态啊!”  二话不说,表妹便追打起表弟。  早上十点廿八分的时候,无为者坐一个老乡的摩托车回家了。  那时表弟像是面临情人分手似的,依依不舍地威胁道:“哥哥,多住几天啊。现在走了,以后就不要来了。”  无为者笑了笑说:“我回去有事要处理呢!”  “什么有事要处理?你回去根本没事干的,我知道。”  “不跟你多了——就去吧。”他推了一下表弟的肩膀道。  他坐上了老乡的摩托车,便和在给顾客包中葯的四姑打招呼说:“阿姑,我回去了。”  四姑一边忙着称中葯,一边说:“好,慢走。”  表弟见留不住无为者了,便泄气地道:“那好,今天走了,以后有空的时候还要来啊。”  “好。”他点点头说。表弟向他扬了下手,见摩托车开走了,他便掉头回去看店。  无为者说话一言九鼎,他回去的确有事要处理,那既是睡觉的事。虽然今早他未沾上一滴酒,但是脑袋仍处于昏昏欲睡的状态。所以一脱去衣裤,他立马上床睡觉。没一会工夫,便让梦姑娘缠得不能动弹了。  2005年2月8日周二,即是一年的最后一天,近中午的时候,他驾驶祖父家的摩托车去接五姑的大女儿萍回老家过年。他驱车到了山间的红格土路上,路边的桃花在汹汹的春色之中繁花似锦,芬芳的香气扑鼻,甚是迷醉人,像是美女身上喷的香水散发出来的香气一样,除了令人禁不住浮想翩翩外,就是放宽心怀去包容它的存在了。山间的树是绿的,荔枝是绿的,杂草是绿的,那路边的香蕉树同样是绿的,春天像安琪儿一般,把大地上的一切涂成了悦眼的绿色。他开始陶醉于绿色之中了,就像陶醉于郑晴、紫晶的欢声笑语之中一样。  驱车到了车站的不远处,他见表妹萍一手提着装着几件衣服的背包,一手向他来的方向扬摆着。  萍读初中一年级,个子高,不算苗条,匀称,落落大方。她的脸是满月型的,下颌稍微上翘。  眉毛细,眼睛杏核型,很清秀,舒朗朗的。配着有棱有角的鼻梁,显得朴实、健美、宽重。  过几年,她十八岁了,应该是朵美丽的花;至于现在,她则是朵含苞待放的花骨儿。  车子驶在回家的路上。无为者说:“小朋友,坐好了,我可是第一次载人的。”  表妹萍说了不吉利话:“哥哥,你小心些,不要摔死了!你自己死不要紧,不要拉我一起陪葬。”  见表妹在说自私自利的、狗咬吕洞宾的话后,他笑说:  “你这个死囡!怎么说不吉利话?要是让你妈听到了,非撕破你的脸不可!”  过了一会,表妹问:“哥哥,小洁姐姐有男朋友——你应该有女朋友吧!”  “没有。”他很是惭愧地道。现在是处男落伍的年代,床上浪子时髦的社会。当处男是需要勇气的,没有过初恋的大男生更需要勇气面对别人小视的眼光。想到这里,泡个妞混日子的念头又开始添满他的大脑。  “那你太失败了!我的一个女同学,现在肚里有孩子哩!”  “哦,”他道“说这个,到底是为了说明什么啊?”  “你没有女朋友——实在是太失败了!”表妹不顾别人的内心感受道。  他有点发晕了。看来,自己的确是够失败的了。他尴尬地静默了一会,后道:“这么说,你有男朋友了?”  “没。我还小呢,才不想那些事哩!”  “你撒谎——你既然不想,那么你问我那种事干什么?”  “我是关心你嘛!”  “关心我?”他道“说我失败,那是取笑,不是关心。哎,不知道你们学校的老师是怎么教书的?好的不教,就教你们情啦,爱啦,——中国的花朵未免太早熟了!中国的教育不跟你说了,说了你也不懂!”  “你知道吗?”萍道“我们老师常说‘谈恋爱,是为了下一代’呢!又说没有谈过恋爱的人,心理会不平衡的——”她向无为者笑了笑,那种笑带着几分奸诈的味道“哥哥,你会不会这样——心理不平衡?!”  无为者被问得很是哭笑不得了,窘得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像他那样的男孩现在还是处男,而且还没有过初恋情人,说出去会让人给予十万分的同情和小视的。过了一会,心里颇不平衡的他道,  “不要问了好不好?再问下去,我推你下车了!”  “哥哥,你太小气了!不问就不问,你生什么气?”  哎,当英俊处男的悲哀就在如此明显啊,失败、失败,真他妈妈的既失败又失望啊。 第十二章我就是那个烂苹果五 表妹萍回老家都是住在外祖父家的。无为者把表妹接回祖父家后,便一个人回家了。  回家的路上,碰上他姐丽。他道:“去阿公家干什么?”  “躲债啊!一个早上,就有七八个要债的打电话上门找老爸。我电话接得快疯了。午饭煮熟了,我就上来。”  他姐叹了口气,然后又迈开步子了。  听完他姐的话后,他的心情很是沉重,他姐的无奈的气息传染给了他,他也禁不住叹起了气来。  他一面走着,一面抱怨他的糊涂老爸。  说他老爸是糊涂老爸,那是因为他老爸乱发慈悲,像是西天佛祖似的。就算家人没有几分钱,只要有人装可怜向他借钱,他总是辨别不是好坏对错而向亲朋好友借有利息的钱去借给向他装可怜的人!后来时间证明了一切,他是钱如包子打狗一样,有去无回。每当这时候,他老人家总把气出在自家人身上,好像家中除了他老外,别人都是出气筒似的。为此,他老娘经常耻笑他老爸说:  “你这种人太愚蠢了!什么不做,就只做替人‘扛架背债’的事!我们家有多少钱够你去救济人?!疯子!”  此时,他老爸在养老院搓麻雀赌钱。养老院是他老爸的第二个家,有利于他以消沉方式过日子的家。再加上近几年老天爷肆无忌惮地对庄稼,他老爸的第一个家已被糟蹋得日愈空虚,在人民币方面。  为此,夫妻俩一下衰老了近二十春;面临学业折磨的无为者亦不例外。  回家后,那该死的电话铃声响了,应该是讨债的人打来的吧!他坐在楼下的客厅里,迟疑着是不是去接电话。心想,这个新年,看来是没法子过了!电话铃响个不停,像是催命鬼讨债似的惹人讨厌。他耐住性子去接电话了。一拿话筒,没问对方是什么人,直接说道:“喂,找我爸吗?他不在。”  “我找你老爸干什么?我是找你啊!”  “你找我干什么?我又没欠你钱,你干吗找我?”他有点气地道。  “什么没欠我钱?欠了二百五,你忘了吗?”  “什么二百五?我爸真的不在,等他在的时候再打来吧。反正我是没钱的,你找我也没用啊!”  “这么说,你愿意当不孝子喽?”对方带着打趣的味道道。  “不跟你说了。没别的,我挂了。”  “我是——五月——啊!”  “什么——五月六月——我还是——‘五月断梦’呢!”  “你是‘五月断梦’?那我是‘末日梦玄’了。”  “哦——我是‘无为者•残梦’,请问,老四找我干什么?”  “废话!”五月笑了笑“给你拜年啊!”  “拜年?”他装出很吃惊的样子道,很是滑稽,可惜不是视频聊天——五月看不到。他继续道“你刚才那是拜年吗?像是讨债的,吓得我差点过不了年啊!哦,你现在是在家,还是外面?”  “外面啊。我让我妹妹回去陪我妈过年。”沉默了一会,他又道“哦,紫晶过得还好吧?你们有没有谈恋爱?”  他的口气很不自然了。  “什么?我和她谈恋爱?”他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那我问你,你和你妹妹有没有谈恋爱啊?”  “我和我妹妹是亲兄妹啊。你和她不同的!”五月有理有据地道。  沉默了一会,无为者道“紫晶人漂亮、聪明、善良,家里又有钱,我有什么?我除了无为,便是无为者,我和她八杆子打不到一撇的,我是不会去痴心妄想的。况且,我和她没什么,真的。当她哥我已经心满意足了。哦,你这么想她,可以给她打个电话啊!不要忘了,当不成情人,当个朋友也不错啊!”  “不啦。我现在有女朋友了——她家里虽然有点穷,但是人长得也挺漂亮的。虽然又娇气又有点蛮不讲理,但我还是受得了的。”  “哦,那我要恭喜你找到白雪公主了。好好珍惜啊,小子!”  “恩。老大,你是不是也该找个女朋友谈一次恋爱了?”  无为者露出了难堪的表情,叫他谈恋爱,还不如叫他去扫大街,那是难上加难啊!过了一会,他道,  “我们不要谈那个行吗?!那是要靠缘分的,急不来!哦,在外面生活还行吗?”  “还可以。虽然很累,但为了我那个家,什么都要挺过去的——我说的对吗,老大?”  虽然五月的身材没有无为者的高大,人也没有他的俊俏,但是他此时口吻里表现出来的自信心是很令无为者自惭形秽的。  “恩,你说的对。哦,代我向你家人和你女朋友问个好啊。”  “恩。拜拜,老大。”“恩。拜拜,老四,新年快乐!”  下午四五时,在祖父家楼下客厅祭过神龛里的祖宗,接着便是搞“围炉”的活动。无为者、他姐、他爸先在祖父家围炉,动了不到半小时的筷子,他爸就先回家。又过了十几分钟,无为者、他姐、祖父、堂弟阿滨、堂妹超一起到无为者家围炉。祖父在无为者家动了就下筷子,喝了一杯荔枝酒,用面巾纸擦拭过嘴,就和女婿上楼上客厅坐了一会,喝过一杯浓茶后,就想起身回府。  此时天色暗下来,伸手只能依稀地见到五指。时间是六时许,晚上。无为者带上充电灯,便给祖父、堂妹、堂弟照路。一路上,热闹的鞭炮声、烟花声不绝于耳。晚上的天气,很是冰凉,风刮在身上令人禁不住打寒噤。送祖父他们回家后,无为者就掉头回去。路上,一些该拉回家往压锅里煮的狗兄弟们向他热情地狂叫着打招呼。把无为者当情敌的人,也未必会像狗儿们那样热情地对他乱吼乱叫。  一回家,就听到电话铃响了起来,他姐走去接的“小弟,你回来的正好,你的电话,少杰打来的。”  他进房间接他姐递过的话筒“阿弟吗?哦,怎么给我打电话了?”  “给你拜年啊,哥哥。”“多谢了。哦,你晚上不想出去玩吗?”  “想啊,等等想和我同学逛街呢。你呢,没想过出门找人玩吗?”“没,想呆在家里看书。”  “看书?特殊的日子你就只知道看书啊!?晕,书呆子啊,难怪泡不到啊!”  “小子,你又挖苦哥哥啦!好了,不跟你说了,你去玩吧,哦,别忘了代我向你妈你爸和小洁拜年啊!”  “恩。哥哥,那我挂了,拜拜。”“好,拜拜。”  他挂断话筒后,想起了紫晶,于是想给她打个电话。他的记忆一向是不好的,便回客厅到书桌上纸箱里找记有紫晶手机号码的通讯录。找到后,一面看着通讯录,一面拨着紫晶的手机号码。  拨通了,那边一个陌生女孩的声音道“喂,你好,找谁?”  “紫晶吗?”  “不是,我是她的姐妹海棠——你是她男朋友吗?”  “不是啊,”他尴尬地道,心想自己要是她男朋友,那紫晶不是亏大了吗?像紫晶那样的美女能看上自己,自己可真是无上光荣啊!想了想,还是不要痴心妄想的好啊!“我是她结拜哥。哦,她在干什么?”  “洗澡啊。奥,你可不能乱幻想啊!”  “你说什么话啊?我是她哥哥,怎么会那样呢?瞎说!”他很认真地道。  “怎么会不会呢?”海棠打趣道“你该不会是那种男孩吧?”  “你是话什么意思?”他越发难堪了“能说明白些吗?”  “是那种‘先结拜、后恋爱’的那种男孩啊!”  “哦,我还以为你认为我是一个幻想女孩子洗澡的人呢!”他尴尬地笑了笑。  “话不要岔开啊!快回答我的问话啊!”她真当自己是大法官啊。  “你误会了。紫晶是好女孩子,我可是从未敢企图她什么的。”  “既然知道她是好女孩子,更应该认为她值得追求啊!”  “话是没错,但正因为她是好女孩子,就更不应该遭遇感情的伤害啊!”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我认为你应该追求她啊!她挺喜欢你的啊!”女孩说完话后,笑了笑。  无为者听得有点头昏脑胀了,心里告诉自己,紫晶是不可能喜欢你的,否则,她会很白痴地认你当哥哥吗?她和你交往,是因为你像她“过逝”的亲哥哥,你和她的关系就这么简单啊!他不知道想到什么,润润喉咙,继续道,  “有一篓苹果,如果我拿一个烂苹果想放进去,你会同意吗?”  “当然不同意啦!不仅是我,许多人都会不同意的。”  “我就是那个‘烂苹果’,”他道“我不配任何一个女孩子喜欢我的。”  “人毕竟是人,是有感情的动物,怎么可以拿自己和一个烂苹果相比拟呢?!”  “我和别人不同!”他道“我比别人有更多的缺点啊!”  “缺点人人有啊!你不知道吗?”海棠反问道。  “知道”他已经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沉默了一会,他道“哦,紫晶还要多久才出来啊?要不,我等等再打电话给她。”他一向是不习惯和陌生的女孩子用声喉聊天的。  “你这么讨厌和我讲话吗?这么急着挂掉,令我很伤心啊!”  “对不起,”他道“我不太会说话,怕说错了伤到你,所以就想挂掉,我没别的意思——你的声音像铜铃般动听,人应该长得不错的,好想看看你啊!”  仿佛得了用下半身思考的泡妞高手断梦、金帛、谢京等人的真传似的,一句话说得在厦门读书的海棠心里美滋滋的甜。 第十二章我就是那个烂苹果六 她笑了笑,说:“哪里啊?!我比阿紫逊多了。庆幸你这种人脸皮薄,不会哄人开心,否则就天下大乱了!呵呵!”她的笑声很甜,像紫晶一样富有磁性。  “天下大乱?什么意思啊?”无为者道“我不太清楚。”  “为了防止你自恋,我就不说了——免得日后紫晶找我算帐——她来了,让她跟你聊,新年快乐。”海棠道。  “谢谢——你也一样。”  “喂,是哥吗?我是紫晶。”紫晶很兴奋地道。  “是的,丫头,新年快乐!”“彼此彼此!”  “晚上有什么计划啊?是陪你奶奶,还是你姐妹,抑或是男友?应该是陪男友吧?!毕竟现在是除夕,挺特殊的日子!”  “我那你呢,打听到你梦中情人的信息了吗?”  “不了,就当从未遇见过这个人,我决定忘掉她了。”  “那就好,能忘掉早该忘掉了。好女孩子,天下多的是——况且你对那个伊也不太了解——你在学校都一学期了,难道没碰到过好的女孩子吗?我就不信!是不是给我说中了,哥?”  听紫晶那么一说无为者立马想到了郑晴,不知道这个丫头在干什么了?  是不是忙着接许多多情的男生的骚扰电话?  “没,还没见过几个像妹妹那样好的女孩子呢!”  “我?哥哥认为妹妹怎样?”她带着试探性的口吻道。  “各方面都很优秀。不像有些女孩子一样,除了漂亮,就是脑子装了豆腐,毫无内海。你使人发现,原来自己是那么肤浅!妹妹是我见过的女孩子之中最好的一个!”他很认真地道。不含拍马的水分,他说的是真心的话。  他说出了心里话,没有一句话是在说谎,如果郑晴也要来排名次,应该排在第二位吧!毕竟,许多小道儿消息都说郑晴至少谈了不少于120个男朋友,应该可以进医院的急诊室了吧。她现在是不是处子,他仍有此疑问呢!这么‘随便的女孩子’,他恐怕是又爱又恨的,即使他不介意,那家人知道了,他怎么向他家人交代呢?!  “哥哥,我要是说,说我喜欢你——你会怎样?”  她的口吻里饱含逗笑的气息。像在哄人似的。  “那我说,说我去死算了——呵呵!这个玩笑开不得啊!”  紫晶和他在一起时,左一句哥哥,右一句哥哥,哥哥长、哥哥短地把他叫个不停,况且她曾说她男朋友某某人在某名牌大学读某某将来特吃香的专业,以她的美貌和家庭背景,随便在的街上捡,就能捡到比他无为者优秀倍的有事业有才气有帅气的男孩子——他无为者可没有产生“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勇气与胆量。即使有那个色心,他也没有那个色胆。而现在事实摆在眼前——他既没那个色胆,有没那个色心。  他欣赏紫晶,就像欣赏价值连城的古董一样——一向奉行“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态度。  “恩,和你开玩笑的。我晚上想和我姐妹海棠出去逛街呢。你呢,有什么打算?”过了会儿,紫晶笑问。  “呆在家里吧。”无为者道“看看书,看看电视节目也可以消遣的。”  “哥哥,你过得有点低调啊!”紫晶道“要多出去逛逛,这样人才能应付各种各样的场面。整天窝在家里,会被人说没出席的。希望哥哥不介意我说的真心话——你生气了吗?”  “我生什么气啊?你说的对,我以后就多找点时间出去逛逛。”无为者换左手拿话筒,右手握久了,正发起酸了“多长点见识,才不会被你取笑。不然,十足的乡巴佬,和别人一起聊天时,感觉自己像个局外人似的,什么都格格不入呢!”  这时,无为者他老娘在无为者旁边一边打手势,一边说,声音很小,像是心怀不轨的人在搞秘密行动似的“快挂吧,电话打了近半个小时。”看他妈妈的表现,我们就应该知道,无为者不是泡妞的好材料。坦白说,连泡妞的资格也没有的。无为者尴尬地点了点头。如果有把手机就好了,找个安静的地方,尽情地打它半天的手机,应该是件很惬意的事了。手机要用money买,有钱吗?没有。看来,对他来说,一切享乐只能是痴心妄想和海市蜃楼了。  “哥哥,你怎么不说话了?”紫晶道。  “哦,我这里有点事,以后再聊,丫头,拜拜。”  “哦,拜拜,哥,新年快乐!”“恩,拜。”  晚上近十点的时候,紫晶和海棠逛街回来了。今晚,海棠在紫晶家睡觉。那个时候,她那年过七旬有五的老寡妇奶奶已经在半个小时前先睡了。紫晶家居漳州某县的县城,是栋西式楼房,有三层。四周的街坊很喜欢到她家里聊天。逢年过节的时候,只要她父母有回老家,总不忘给街坊们送些礼物。紫晶这丫头也挺懂人情世故,深得街坊大小的喜欢。虽然年纪尚轻,但懂的礼数要比同龄人多很多很多,她的心像海底针一样细的。  俩人上了趟厕所,便回卧室聊天了。卧室里的灯只有一支红色小彩灯亮着。礼貌的家具极为西化,处处洋溢着浪漫,温馨的气氛。俩人穿着睡衣躺在床上聊开话了。如果有位帅哥忽然闯了进来,见到她们性感的身体而能心慈手软而不去进行性侵犯,那么,那位帅哥容易被人怀疑是不是刚向东方不败学了什么神功呢!  “紫晶,你说他极酷似楠,是真的吗?”“恩,很像很像的。”  “像到什么程度?”“就算是楠的家人见到了,有时候也很难看出差异的。”  “那就是说,他们气质上的差异较明显了?”“恩,可以这么说的。楠的动作倜傥,而他的动作是潇洒中带着几分羞涩,很痴的那种。如果你不了解他,你可以说他是废物,如果你了解他,你会发现,他这个人最可靠的了。”  沉默了会儿,海棠很惋惜地道,  “要不是因为楠的事,你现在应该在读某重点大学了。见你去泉州a学院读书,我家人都为你叹息呢!”  “不要那样说!要不是楠,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活下去的勇气呢?!”她的心绪有点激动了。  紫晶很认真地道。她又想起她和楠在一起时的快乐时光了。那是很酸涩,也很快乐的过去。  又沉默了会儿,海棠很认真地提醒说“你要小心处理你和他的事啊!如果把他当成第二个楠,这样对他不公平的,而且,以后的麻烦事会更多的。”  “谢谢你的提醒,我自己会小心的。”海棠是个无话不谈的好姐妹,有她一个姐妹,紫晶已经知足了。  “这就好,哦,关于楠的事你应该尽早让他知道,否则,时间久了,你会更难说出口的。”  “恩,我知道了。”  只要人家一提起关于她那男女情感的事时,她总会温驯得像一只羔羊,用极温和的言语应答别人所说的话。  这个时候,扰人的鞭炮声、烟火声不绝于耳,守护着节日的气氛,把大街小巷注满了喜气、福气、和气、春气,等等。明天即是新的一年的开端了,摆在人们眼前的是节日所带来的祝福、希望、春的消息,那么,让我们暂时不去想明天会发生什么事了,让我们珍惜此时的美景、此时的拥有,好好地享受一下这难得的春宵所带来的难得的温馨、浪漫,放松一下紧绷的思绪,告诉自己,  “一切将会过去!只要永不放弃,一切将会好起来的!努力吧!”  那晚,无为者做了两个噩梦。第一个梦是收到寒假的成绩单,展开一看,各科目下批着三个字“不及格”——这是现实生活的再现。他一醒来,就大麻观世音姐姐没有慈悲为怀,为什么在梦里连个“假希望”也不能施舍予他呢?!真是个坏女人!第二个梦是他和紫晶来到公园的一条石椅上休息,他忽然心血来潮想吻紫晶的红唇。紫晶说:“哥,不要,我是你妹妹,我们不能这样。”梦里的无为者兽性大发,只差没有对紫晶干那种为所欲为的事,他紧搂住紫晶,在她的红唇上、脸上吻了又吻,吻得紫晶如服了春葯一样,化被动为主动,和他对吻了起来。  忽然郑晴出现了,拧住他的右耳朵,大骂道:“你这禽兽!这畜生!你猪狗不如!对你妹妹做出这种事,你还是人吗?”未说完话,郑晴把他往旁边冰冷的水潭里推。“扑通”一声,他在水里冷得直打颤。他怒火中烧地道“郑晴,你这个黑旦己,我和紫晶干什么关你屁事?狐狸精!”郑晴的双手里忽然托着两块豆腐,她笑着道:  “你今天死定了,看我用两块豆腐就可以轻而易举把你砸死——吃我豆腐!吃我豆腐!”  在无为者还没有吃到郑晴的豆腐的时候,他就给吓饱了。  第二个梦既是个噩梦又是个怪梦!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色仍投在黑暗女神的怀抱里。他回忆起梦里对紫晶所干的傻事,禁不住惭愧,庆幸紫晶不知道,否则他不知道该怎么向她解释呢?!庆幸郑晴也不知道他做了这个怪梦,否则她非挖苦自己不可!想起梦里的郑晴绝情地把自己往水潭里推,他禁不住小声地道,  “你这个白痴!现实中不给我好看就算了,为什么连梦里也不放过我啊?白痴!下次要是再梦到你,非打你的屁股不可!嘿嘿,俺是绝不手软的!”  他说完的时候,把两手弄得咯咯作响,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要把再次出现在他梦里的郑晴的屁股弄得开花——不知道是下毒手把她打得开花,还是饱含深情地把她爱抚得屁股开花?甚是令人拭目以待啊! 第十三章愚公移山一 农历正月初一,新年的第一天,即是2005年2月9日星期三。  虽然是新年的第一天,但是无为者家的钞票并没有无端地多出一分钱,更不用说什么飞来的横财了!  只要没有半空中砸下来横祸,他们全家就已经心满意足了,这是一个容易满足的家庭!  近九点半的时候,他仍在睡梦里和梦姑娘抱搂得难解难分。睡到正酣的时候,他家的电话铃响了起来。  楼下,他娘接了电话,然后走到天井上抬头往上叫道“孩儿,电话,孩儿。”  他娘说话的方向是向着无为者房间里去的,毫无疑问,是给无为者的电话。  他顾不上穿衣打扮,一翻下床就去接电话。他先打了个呵欠,然后处于半清醒状态道“喂,你好,找我有什么事啊?!”心里抱怨道,该死的家伙,干吗打扰我睡觉啊?!  他老爸又通宵赌博了,现在在某户牌友家的麻雀桌上一边打呵欠,一边看牌友拿牌下牌。他一脸的沮丧相,大概又输了不少钱了。  “哇噻!你还在睡觉啊——不怕变成猪猡吗?”对方是个女孩子,但声音很是陌生,不知道是何方美女?  “不怕不怕,”他道“有人说我猪狗不如,我要是变成猪猡,说明是和社会一样,进步了。这不是挺好的吗?”  他很幽默地道。他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那你多嚼些猪饲料,保证不出几天你将长得比猪八戒还壮!呵呵!”对方发出铜铃般的笑声道。  “哦,你是谁家的‘猪头妹’啊?我怎么听不出你是谁啊?!”  “现在你不用知道我是谁,等等我去你家,你自然知道我是哪个大美女了!呵呵,先透露一下,我是你初中的同学。记住了吗,猪兄?”  “哦,是初几同班的?”“不说了,再说就没有神秘感了。”  “哦,那你现在在哪里?”“不跟你说了——我现在正要去你家哩。拜拜,等等见!嘿嘿!”  无为者放下了话筒。为了等待“猪头妹”的到来,他立马穿好衣裤,叠好棉被,便下楼去搞卫生了。等搞过卫生和吃过饭后,便是进入等候猪头妹到来的状态。他等得有点烦了,但愿是个美女,否则他等得也太冤枉了!过了一会,又来了个电话,他握起话筒“喂,你好,找谁?”  “找你啊,”是猪头妹的声音“我不过去了,我在郑重家等你过来。”  她的声音充满了诱惑性,像在勾引你去性犯罪似的。无为者听到有点发麻了!  “好,”他道“先说一下,你到底是谁啊?”  “你过来就知道了,快啊。”“不去了,你不说,我就不去。”  “我很想见你啊!你怎么可以不来呢?”  “我想知道你的名字,你怎么可以不说呢?”他逗笑道。  “猪头妹”的语言充满了诱惑性,仿佛将诱惑你不得不去性犯罪似的。  “你不来就算了,拜拜!”猪头妹不好生气地道。  “当然要去了。不要生气,我现在就过去,拜拜。”他又给女性朋友击败了。  如果他获得情歌王子金帛的真传,他应该这么说:“当然要去了。不要生气,你先把屁股洗干净了,我现在就过去。拜拜,宝贝!”可惜他连金帛的半点皮毛也学不到,也够可悲可叹的。难怪机会送上门,也只能和他擦肩而过!他的确正如郑晴所说是情场上的大白痴啊!太不解风情了!生这种儿子,是父母的大不幸啊!  郑重和无为者从小学到初中一直是同班,俩人交往甚密,只差有同性恋的趋向。  郑重初中一毕业就到外打工。他善于人情世故,很讨人喜欢。当小白脸是他的向往。虽然步入社会已经有一段时间,但是身体并没有无为者那般结实。他是个靓仔。讲究打扮,为本来风度翩翩的他更添了几分成熟感。  郑重家是平房,四房一厅一厨,坐落在田间的小路上。  他走了七分钟多的路才到郑重家。到了他家一看,才知道猪头妹是初三同学一年的林小曼。  初中的时候,林小曼高挑、漂亮、可是学习上却是一塌糊涂,上了两年半的职专后就到外打工。初三一年,他和林小曼很少有话聊。初三上学期,他坐在小曼的前桌,小曼对她的同桌说:“乌龙村的人较高傲。”他认为她是在说他自己,于是不过一天的时间,他和仰慕小曼貌美的涂石头换了座位,那时石头正好坐在倒数第二桌位。  想起这件事,他自认自己蠢得可以和愚公媲美了!  几年不见,林小曼不但脱去孩子般的稚气,而且长得更是妖娆,现在的她,浑身上下尽显青春活力,害得无为者禁不住感觉自己一下子又过了几个春节呢!他仍像以前一样,傻傻的看着她而一声不吭。小曼笑了笑,说:“没见过女孩子吗?怎么什么话也不说啊?害得人家怪不好意思的。”无为者红起了脸,说:  “对不起啦。哦,郑重呢?”他很不自然地问道。手禁不住微微发颤起来,显然是没有泡个妞的作品啊!  小曼说:“开摩托车送他爸妈去苑上车站搭车,说是他姐生了孩子,现在要去漳州看他姐呢!”“三个人吗?”  “恩。哦,客厅里坐。”“好——你和郑重——”  “恩,我和他走在一块。”她很平静地道,但脸上忍不住浮红。  原来是朋友之“妻”啊!他禁不住这么想。一男一女在一起,况且又不熟悉,而且对方是美女,对于他这种井底之蛙来讲,有点棘手的。俩人静坐在茶几两旁的交椅上,对视了一会,无为者道:“你找我想干什么?”  客厅里放有21寸彩电、方桌、供桌、神像、摩托车、八九把塑料凳子、有放电火锅的餐桌等等。客厅两边的房间是相通的。客厅墙壁刚粉刷过几天,现在又白又新,可以当新房子用了。  “不是跟你说了吗?想见你啊!”“见我?有什么好见的?”他犯傻地问道。你都有老公了,他心里道。  “实现我年轻时的愿望。”看来他是她实现愿望的棋子啊。“什么愿望?”他想知道自己在哪方面被利用了,禁不住好奇地问。他偷偷地瞥了小曼一眼,看着打扮时尚的她,他感觉自己是真的过早向骨灰盒步近了。  “和你好好地吃顿饭啊!”“吃饭?那也是愿望啊?”他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你是大学生,还是小学生?”“我是白痴学生行不行?这有关系吗?”他带着几分打趣的味道道。  “不要装小孩了——那样活着多累啊!”“哦,”他道“现在见到了,是不是特别失望了?”  得不到最值得珍惜,失去的最可贵,距离产生美感,现在她见到他了,看来非失望不可的,毕竟他不会哄人开心,不会迎合别人的心意,不会给别人钱花,他能给的,即是静静地听别人说话!长相和口才成反比的。  他实在是太不解风情了!实在是太不懂女人心了!太没勇气去跟美女说美女美女我爱你。  “有一点点,但愿结果不会过分令人失望。”“这么说,你早就知道结果一定是令人失望的了?”  他庆幸郑重不在,否则听到小曼的话后,当老公的他非把醋当酒喝不可!小曼的脸红扑扑的,面热桃花,甚是诱人不不得不去在她脸上咬上几口。现在,他为他的好奇心付出了尴尬的代价,心想要是知道是自己一个人来面对一个已经有男朋友的小曼,除非是以死相要挟,否则他是没有勇气和胆量在小曼面前丢人现眼的!  要是小曼和郑重的关心清白得像他的情感世界一样像张纸,或许情况并不会弄得像此时这般糟糕吧!  “不说这个了,好吗?”她的脸恢复了常态,心里希望着接下来的交谈能像刚才她和他在电话里那样聊的轻松、自在、无拘无束。她搞不清楚了,为什么在别人面前她能聊得极为顺畅,可是在呆瓜无为者面前自己却什么都忘记说了,好像自己忽然间变成了傻子似的!  “好啊。那我们聊什么?那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他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废话来应付小曼了。  他放松了许多。虽如此,但他还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来讨得小曼的欢心,他太不擅长讨人欢心了。自己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他便把说话的主动权让给小曼,俗话说“女士优先”这个面子,他还是要给的。  林小曼到餐桌下的啤酒箱里取出两瓶易拉罐的啤酒,拉起瓶嘴,递给无为者一瓶,然后又为自己开了一瓶啤酒。她喝了口啤酒,道:“有女朋友了吧?不要跟我说‘还没有啊’!”  无为者也喝了口啤酒,对着贴在墙壁上的偶像林志颖说:“还没有啊!哦,郑重应该待你细心周到吧?他成熟、稳重、人帅、有口才,又会讨人喜欢,你和他真是天生一对啊!”的确是拍马屁不交税的作品。  小曼感觉他在挖苦她自己,脸禁不住又红烧了起来。她气着一口气多喝了几口酒。  她瞥了无为者一眼,良久后才道:“我们不谈他好吗?谈到他,我会忍不住伤心的!”她的情绪很是低落了。  “怎么了,他是不是做了令你失望的事了?”他很是关心地问。  “或许是吧!他和别的女孩子也有交往,有点暧昧的那种!”  “你不要多疑啊!他人帅,口才好,讨人喜欢是很正常的事啊!就像我们读初三年的时候,因为你长的较好看,我们班许多男生都喜欢把你的名字挂在嘴边啊!”  他依稀地记得,他上初三年的时候,林小曼的座号是38号,于是班里男生之间便有“no。38”的常用词。  “那你有没有谈论我呢?”小曼的情绪的轻松了许多。  “没,”他道,过了一会,他又道“我不习惯和别人在背后谈论你,但我会偷听别人是如何谈论你的。”  “我当初要是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就好了——现在好像什么都过去了吧!”她叹了口气道。  “我也是啊!但一切都过去了,该忘的也得忘啊!”  说完这话的时候,他竟咬破了舌头,大概是受了孔子名言“己所不施,勿施于人”的无形影响惩罚吧!  这个时候,他又想起蔡表妹了,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在干什么?过得还好吗?恋爱了吗?  小曼拍拍他的肩膀,道:“你在想什么啊?怎么了?”  他回过神来,方知道自己失态了,红了一下脸颊,道:“没,没什么!”  小曼看了一下墙上的挂钟,而后道:“都中午了,我们吃火锅吧!”  为了帮忙小曼实现她“年轻时的愿望”他点头说好。餐桌上的电火锅旁边放有许多种火锅料、海鲜、蔬菜、鸡肉、鸭肉等食物。林小曼往火锅里倒进热开水,然后打开电火锅的按钮开始加热,接着往锅里放进一些肉丸子、肉棒、香菜、菜花、鱼、虾等等。餐桌上摆着两双筷子、两口碗、两个酒杯、两根汤匙,俩人像在过小两口的甜蜜生活似的,有说有笑的,好不快乐!陌生人见了,难免不认为他们是一对小鸳鸯的! 第十三章愚公移山二 林小曼夹了一个鸡屁股给他,说:“我最爱吃鸡屁股了,但现在你在我面前,我把鸡屁股让给你。”  “你要就给你——我不习惯吃那个的。”他把鸡屁股夹进小曼的碗里。  小曼又把屁股夹进他的碗里,霸道道:“我才不管哩!反正我爱吃鸡屁股,我都让给你吃,你就必须吃鸡屁股!”  见小曼屁股长屁股短个没完,无为者不好意思的红起了脸,说:  “好了,我吃就是了,真拿你没办法。老把屁股二字挂在嘴上,你羞不羞啊?”他向着小曼笑了笑。  小曼脸上的红色又浓了些,快成了天下独一无二的红颜知己。她踩了一下他的拖鞋上的脚,带着几分娇气,几分媚气、几分怒气道:“你是不是酒喝多了,怎么像别的男孩子一样讨厌啊!看看你脸上的表情,像是天蓬元帅发春时的样子,讨厌死了!”她一说完话,又在他的脚上补上一脚。随着,他想起了喜欢踩他的脚的郑晴。  他啊的一声,说:“小曼,我的脚又没有犯错,你干吗踩我的脚?真是个疯丫头啊!”  小曼又给倒满了啤酒,后说:“不踩你的脚,那我打你的脸行吗?”她笑了笑说。  “好吧,你尽情踩吧,以后我找郑重算帐就是了!”  他不说还好,刚一说完话,小曼又狠踩了他一脚,抱怨道:“你不要说他好不好?”  “他是你男朋友,我不说他,难道要我说路上逛街的阿猫阿狗吗?”话未说完,他一口气把一杯子的酒给喝个精光。像个酒鬼似的。他感觉自己的脑袋有点发晕了,慢慢的变得沉重起来。  林小曼用左手背摩擦着鼻尖,笑说:“大白痴!你吃你的,耻笑我干什么?我又没有得罪你啊!哼,满嘴胡说八道,难怪女孩子都被你吓跑了!”她撅起了嘴来,撒娇的样子真的很可爱。害得无为者好想好想能得到她的爱。  她脸上的妩媚气息又增加了几分。仗着酒意,他真想在她的嘴上狠咬一口,可恨她已经是别人的女人了;更可恨的是她是他好哥们郑重的女人呢!他开始抱怨起酒来了,认为酒正把他的神志给麻痹了,同时也把他的情欲给悄悄的唤醒了。为了防止酒后乱性的事情发生,他不想再沾一滴酒了。  他站了起身,出了客厅,此时膀胱胀得快赶上大气球,不去天井边的卫生间解决一下排泄尿液的问题,他会怀疑自己的泌尿系统是不是出现问题了?!  “去哪?”小曼问。他答道:“卫生间啊。”  他出卫生间的时候,前额上头发有些是湿湿的,样子很是可爱。看到他的傻样,小曼禁不住一阵心动。  回了客厅,他便坐在茶几边的交椅上,仰靠着椅背,微闭着眼睛休息了起来。  小曼关掉了电火锅,收除一下餐桌上的碗碟杯箸汤匙盘盆及别的其它。她收除好后,出了客厅,过了五六分钟才回厅里,而后在茶几的另一边坐了下来。那时候,无为者正打起了盹。  “大白痴,醒醒。醒醒,大白痴!”她用左手推推无为者的右肩膀。无为者睁开眼看了她一眼,笑了笑,说:  “怎么了?我醒着呢!想说什么就说吧。哦,我虽然闭着眼睛,但没有睡着啊,我听着呢,你说吧。”  “你进郑重的房里困一会吧,这样比靠着要舒服啊!”“好。”他道。  郑重的卧室和客厅隔着一间房,是厨房的对面。卧室两面的木制窗户关得严严实实的,连只蟑螂也爬不进来的。小曼在郑重家睡的房间是客厅的隔壁,也是郑重卧室的隔壁。他站了起来,两脚不稳地朝郑重的卧室走去。小曼怕他摔倒,便上去扶他。当把他扶上床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是郑重打来的。  小曼和郑重说了几句,便把她的手机递给正脱着粉红色风衣的无为者,她说:“郑重说有话和你聊呢!”  他把风衣扔到一张圆桌上,上身只剩下一件黑色无袖t恤。他接过手机,道:“郑重吗?你在你姐那里,什么?明天才回来,哦。你小子很厉害啊,把小曼追到手。不够朋友的,怎么以前你没有告诉我你和小曼在交往?哦,午饭在你家里吃了个特饱,现在有点醉,想在你的床上倒一会呢!什么?你和她闹别扭?哦,两人之间闹别扭是很正常的事,不要太往心里去啊!小曼是好女孩子,不要亏待她啊!好了,我太累了,为了你的话费和我的休息着想,就聊到这里吧,拜拜!”  他把手机递还给小曼,便躺了下去,用棉被盖住身体,而后说:“小曼,你也去休息吧。你的酒也喝了不少,应该有点醉了吧?去休息吧。”他很关心地道。小曼为此很是感动。他的样子很是憨厚,说起话来都容易令人感动。  林小曼在圆桌边的塑料凳子上坐了下来,笑了笑说:“有一点点,但不像大白痴那么醉啊!”  不觉间,她又露出了甜美的微笑,对当事人的她那是再正常不过了,但对于情场上一片空白卷的无为者来讲,她的笑是极富诱惑性的。他佯出不满的情绪道“我有名有姓,你老叫大白痴干什么?叫我大色狼吧!反正我也不是什么好货色的!叫大色狼还证明我某方面的什么怎么样呢!”他的下流天赋慢慢暴露出来了。  看不出来,虽然他的四肢不能灵活自控,但是他的思考能力还是蛮管用的,讲出来的话既含糊又明了,如果继续努力下去,保证可以当个有模有样的政治家的,如果他想的话。  林小曼撅了下樱桃小嘴,笑说:“大色狼?!呵呵,你配吗?”口气里的挑剔味十足地袒露着。  他见小曼在挑逗他的身体欲念,依稀里产生了当第三者的荒谬想法。酒意正浓时,他也勾引起小曼来了,  “你敢用你的身体证明吗?你有那个胆吗?!”他邪邪地笑了笑。好像小曼在他面前一丝不挂似的令他兴奋。  小曼从床上坐了起来,笑了笑,感觉自己走在一个码头上,有一艘叫欲念的船靠在码头边,正等着他下船呢!  他的心砰砰地跳着,但酒意让他的胆量壮得和平时的他盼若两人。  他抬起小曼那丰腴的下巴,说:“你不后悔吗?”  林小曼双眼眶充溢了晶莹的泪水,很认真地道“你不后悔,我也不后悔。”她仰起了嘴,闭上双眼,静静地向他索吻。他把嘴凑了过去,在四瓣嘴唇相距一公分的时候,他感觉他和她有一万光年的距离,好遥远好遥远。  他推开了小曼,双手扪着胸和喘着粗气,在一眨眼时间里,他显然和深埋在内心深处的欲望魔爪经过了一番无形的生死搏斗。他笑了笑,说:“小曼,你醉得比我厉害啊!”他的身体冒出冷汗来了。  被推躺在床上的小曼又坐了起来,笑了笑说:“你后悔了,你后悔了!”  她冷笑了起来,像是小孩失去了心爱的玩具一般。感觉什么都没有了,酒意也清醒了许多。  他放下两只手,说:“这不是后悔不后悔的问题!我不了解你,你也不了解我,我们这样做,你不认为这样很愚蠢吗?就算你对我很有感觉,但你这样做是对自己极大的不负责任啊!上床,不是真爱的代名词啊。”  “哈哈,哈哈,”她笑了起来,沉默了良久才道“即使是吧!但我宁愿愚蠢一次,永不后悔,真的!”她说完,把身体投进他的怀里,又继续道:“你从没有喜欢过一个女孩子吗?有时候,即使是死,也是值得的。”  过了老半天,他才道:“忘了我吧!好好和郑重在一起,他是不错的男孩子,应该会给你幸福的,真的。”他说完,用左右大拇指擦拭去小曼双眼眶里的泪水,继续道:“我不是好男孩子,根本不适合你的。你是好女孩子,追你的男孩子都可以排成一个军队了,你最好还是早点把我给忘了吧!”  此时,在他眼里,小曼就像个不懂事的小妹妹一样值得他用心去呵护。  小曼心里禁不住想道,既然可以编成一个军队,为什么就少了你一个人啊?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除了排泄眼泪,不知道什么才能使自己能开心起来!  他趁着酒意,在小曼的额上吻一下,笑了笑道:“莫哭。记住,笑是上帝给美丽女孩子最好的礼物,你可不能把上帝的礼物给糟蹋了。笑一个给我看看,好不好?我最喜欢看到你的笑容了!笑个给我看看!”  林小曼做了个勉勉强强的微笑,而后又用左手捂住双眸,细语地哭泣着,像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孩子似的,很伤心很伤心,又像是一个刚刚失去恋人的痴情女子似的,心如刀割般做痛着。  他心疼地紧搂着她,或许只有献出他的双手和胸膛才能给她一丁点的慰藉吧。  小曼也紧搂住他的身体,大有把她的身体融进他体内的趋向。  那个下午,他记不清楚他和她是何时分开两个紧搂着的身体?是谁先从对方的怀抱里抽身离开的?他已记不清自己对小曼的身体产生了多少次欲念?他只依稀地记得,他下床的时候,小曼热吻住他的双唇,像是个口渴的人在向他的嘴唇寻找水源似的。他静静地闭着双眼让她吻他,他就像一尊佛像一般,默不做声地享受着小曼的热吻带给他难于言传的欢欣情绪。太阳快下山的时候,林小曼送他出了郑重家院子的大门,那时,小曼忍不住又拉了他的右手,仿佛有留他下来过夜的样子,又像是在做最后的告别似的。那几秒钟的光景像恶魔的斗篷一样,很残酷地笼罩住小曼,把她从他的身边分开,在俩人之间挖出了一条无形的、永远也不能逾越的鸿沟。那个时候,他庆幸小曼没有解开他的皮带做越轨的事来,否则他也不敢打包票说他对欲念的忍受能力还没有到达极限。  耳边的风借着香蕉树叶飒飒作响着,像是在嘲笑他仍是一个保持童贞的草包似的。  在风声的做伴下,他很寂寞地走在回家的路上,像只掉队的羔羊似的,既寂寞又忧伤地走着,仿佛走在一条永远也没有尽头的荆棘载途的不归之路。 第十三章愚公移山三 翌日早晨近九点的时候,他的床仍在为他服务着。  昨天折腾了一天,此时浑身像是散了架似的,手脚乏力得过分。肚子里的一泡尿憋得他心慌,眼看着体内分泌出来的尿液大有长江黄河决堤般的疯狂行动,他像个被盼了死刑的人越狱一样,一下床就飞一般的神速走去尿尿。  这时候,衣柜上的电话发出嘟嘟的叫声。他握起了话筒“喂,谁啊?”  “我,郑重。”郑重扯着很有磁性的、有点激动的声音道。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心想应该和小曼有关的,他便迫不及待地问道。  “他昨天都跟你说什么了?哦,应该对你说我什么了吧?”他话里有话道。同时也表现出做贼心虚的胆怯。  无为者似乎听出了点什么,又想起昨日小曼说郑重和别的女孩子有染的暧昧关系时候,他试探着问道:  “你到底一脚踩几条船啊?”他很有耐性地等着郑重给他的答复。  过了一会,郑重才道:“我就想应该是这件事头上的!我现在也和一个叫亚兰的女孩在交往,她虽然没有小曼的好看,但是她家里很有钱,待我也不错,不像小曼那样女权主义,对我嫌东嫌西的,霸道的很不是样子——你说说看,那个男人不需要自己的女人漂亮、温柔、体贴,还有就是献身——她除了漂亮,别的就没有了,至少要有钱吧!或许有些人贪念她漂亮,会说愿意和她厮守一辈子吧,但我郑重不同,况且只要有钱,以后要什么有什么的。”他忽然打住话了,似乎在想着什么,过了一会,又道,  “哎,今早竟让她先提出分手了,够气人的。不过也好,这比我先提出来要省事多了。她虽然长的漂亮,但是她这个人保守的很,和她交往那么久,她还没有让我碰过她呢!这样还像是男女朋友吗?有时候,我还以为她有病呢!既然她是这种人,那么交往下去也是浪费彼此的时间、精力、金钱,那还有什么意思,你说看看?”  “恩,的确没什么意思!”他道“哦,你那里声音怎么那么乱,你在汽车上吗?”他已经不知道该和郑重聊什么了,便开始扯淡起来。本来他对他和小曼昨日所经历的事心存愧疚感,现在听了郑重的话后,愧疚感如乌云撞上了龙卷风,一下子被刮的无影无踪了。他有点后悔自己先前虽然不是“杞人”但却步杞人的后尘而和他犯了相似的毛病,真是自找苦吃啊。想到这里,他认为小曼向郑重提出分手的行动是对的,是无可谴责的!  “恩。我一个人先坐车回来。哦,车上谈话不方便,有什么话我们回去谈,拜拜。”“拜拜。”无为者道。  这天风刮着,但并不是很冷,心情一般,并不颓废,也不振奋,他就是今天的天气和他内心世界的写照。  他整天窝在家里,哪里也不去,以头昏脑胀为借口拒绝出门,害得“煮围肉”的表弟杰在祖父家一吃过午餐便一个人跑到他家去看他。他开了铁门,让表弟在客厅里吃了几个柿饼,然后送他出了家门。关上铁门,在放食物的房间里吃了些水果、肉,然后漱过口,闲着没事干,他又关上楼下的门,又上楼为睡觉事业献身去了。  那晚上,他在自己的日记本上写下以下的文字——  2005•2•10•四•正月初二  多么都多得很快!不论你快乐,还是痛苦,时间像是鸟儿长了翅膀似的,永不回头的飞到遥远的地方去了。那么,时间给我留下什么了?表示衰老的白头发吗?或是皱纹呢?  有时候,也不知道自己在等待什么?想追求什么?在感受什么?!  时间很残酷地抽身离去了,留给我的是寂寞的感叹号!为什么别人的世界充满了阳光,而我的世界却让阴暗给填满了呢?到底是谁左右了我的思绪?我的未来呢?!?  情人节的前一天晚上,无为者感冒了,他姐打趣说:“小弟,明日是情人节,你现在竟然感冒了,要是明日有个闲的无聊透顶的女孩子给你打电话,如果你的喉咙还像现在一样发干、头痛、鼻塞、咳嗽,那你不是扫人家的兴吗?呵呵,你一定忘了给月老送礼物了,才弄成今天的地步吧?哈哈。”  无为者笑了笑,一面吞服葯片和葯丸,一面忍受着喉咙的疼痛说:“你放心,是没有女孩欣赏你小弟的。你小弟和你一样,明日继续过‘没有情人的情人节’,是不会受情人节的负面影响的——至于你,送了很多礼物给月老,到头来还不是像我一样,要一个人过没有情人的情人节。呵呵,喉咙虽好,但运气也好不到哪里去啊!”  他缺德地说完缺德的话后,便喝了几口温和的开水,然后随便翻看起一本闲书来了。  他姐的玩笑开得到了“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境地,正羞红了脸上楼上的客厅看电视节目去了。  像往日一样,晚上的时候,无为者看闲书到了九点半左右的时候就上床睡觉去了,那晚,他做了个梦,梦到自己牵着郑晴的手对她说:“晴,当我女朋友好不好啊?”然后听到了郑晴如此绝情地道:“你太软弱了,已经不适合我,你还是找你的蔡表妹去吧!”她别着脸不去看他那双失望的眼神。  他用双手摩擦着双脸,很认真地道:“蔡表妹的身影在我心里变的模糊起来了,我对她根本一点也不理解,在这个世界上,她恐怕已经忘了还有我这个人呢!很多年都过去了,我现在才知道,她只是我年少时所喜欢的女孩的类型,那算不上是爱,你才是我的天使,值得我真正去爱的女孩子,真的。接受我行不?”  郑晴摇摇头,说:“不,你一直把我当成她的影子,那是不公平的,所以我不能接受你!”  他的心碎了,道:“那已经是以前的事了。我真的是爱你啊!我真的不再逃避了,你相信我吧!你不爱我吗?”  郑晴点点头,又摇摇头,说:“爱,但我不是蔡表妹的替代品啊,你要知道!”  他抱住郑晴,很认真地道:“我知道,你是郑晴,她是蔡表妹,不是同一个人的。你在我眼里,是郑晴,不是别人的代替品。我爱你,晴,我不想再逃避了,希望你也不要逃避,行不?请相信我!”  他用右手摩擦着郑晴的长发、痴情地道。  郑晴抬起了头,说:“残梦,吻我。”等他要吻她的时候,鸡的叫唤声把他的怪梦给吵醒了,他睁开眼睛,见外面的世界的仍处于黑暗的包围圈里,心里骂着谁家养的该死的鸡叫什么叫,开灯看了一下床头的手表,见时间是凌晨2点14分,靠,还是“情人节”呢!该不会有什么预兆吧?他撒了泡尿,关了灯后又上床睡觉  早上醒来的时候,他的喉咙仍疼痛得厉害,害的他刷牙漱口的时候只好小心翼翼地活动着,像是易碎的古董装载上车一样,需要轻拿轻放的细心态度来应付。对他来讲,情人节的最好礼物不是小曼那诱人的身体,也不是郑晴的巧克力,更不是紫晶的节日祝福语,而是一个健康的身体。  他现在才发现,对于一个病人来讲,有时候健康的价值并不亚于一座金山。他现在才知道,平日那个一事无成、身体健康的自己原来一直生活在快乐的怀抱里,只是自己过分地自暴自弃、自虐自责,而步入“身在福中不知福”的迷宫里以致找不到精神世界的出路!想想,快乐原来是很容易找到的,只是你没有用心去体会罢了!  早上十点的时候,他老爸驱车送他姐去车站搭公共汽车;他姐要去上班,顺便带上他老妈到附近山上的妈祖庙烧香拜佛。一路上,上山下山的车辆热闹非凡。完成烧香拜佛的工作后,驱车下山,在斜坡的拐角和迎面一辆急速上坡的小轿车摩擦上了,他姐和他老妈都摩擦伤到了胳膊和大腿,黑一块紫一块的。他老爸有跳车,于是独他老人家幸免受伤。他老爸过分善良,在自己的车子和家人都给伤害到的遭遇下作为一家之主的他连个屁也不向车的责任人放。现在是个反潮流的社会,过分的善良会被视为软弱,车主见受害人家不会在法律所允许的范围内捍卫自己的合法权利,于是车主没事般的把车子急速开上山了。  许多过路的人见了,打心底认为他家人的脑瓜子有问题,是不是中国刚解放,他们对翻身做自己生命的主宰还不习惯啊?哎,怎么连一丁点的医葯费也不向别人索赔啊?!家里是不是开银行的?  更过分的是,他老爸还怪老婆和女儿太过死板,怎么在还没有撞车的时候忘了跳车呢?!  他老爸唠叨了几句,然后扶起撞倒在地上的摩托车,以一颗对佛祖极虔诚的心继续往山下赶 第十三章愚公移山四 无为者坐在客厅的长椅上看书看累了,便缩成了龙虾状侧身躺在长椅上休息。  外面的世界下起细如针线和牛毛的雨来,冷爽的风刮了进来,纠缠着他的身体,感觉有一种难于言传的舒服感。  这个时候,电话铃响了,他便走去接电话。他握起话筒“喂,找谁?”  “嗨,你是残梦吗?”对方是个女孩子,声音很是陌生又很是熟悉,像夜莺的声音,很令他迷醉。  他控住住自己激动的感情,很冷淡地道“你是郑晴吧?”他的口吻变的过分的快,恐怕连孙悟空的筋斗云也对他的变化望尘莫及吧。这个时候,他想起了昨晚自己所做的梦,禁不住精神颓废,心想自己一直要把郑晴的身影从自己的脑海里赶走,为什么就是做不到呢?难道自己不配使用自己的大脑吗?  “郑晴?郑晴是谁啊?她是不是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了?”女孩子故做惊讶地问道。  “哦,对不起了!”他的声音又缓和了过来“你的声音和她很像,我还以为你是她呢!真是对不起,误会了。哦,你是谁啊?是不是我的网友啊?”他很是抱歉地道。  “是啊,我是‘雪儿’啊——和你对骂的那个。呵呵。”心在下雪笑说。  他忽然想起自己在qq的个人说明里有这么两句话——想我就给我打电话,我的家庭电话是0596——xxxxxxx。谢谢合作!  “哦,你是‘心在下雪’啊!今天是情人节,你心里的雪有没有被你的男朋友融化了?”他打趣着说。  “等等再告诉你吧!哦,你呢,有没有收到情人节的礼物?”雪儿用很轻松的口吻问道。  “没啦,我才没有那么好的福气呢!哦,这几天过得怎样,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还可以啦。我闲的无聊透顶就给你打电话了啊,可不要自恋啊!呵呵。哦,你说我的声音像你女朋友郑晴,有这么巧的事吗?”她带着打趣的口吻道。  “什么女朋友啊!你就会乱说,她是个万人迷,我是配不上她的,如果你见到她,我想你应该也会喜欢她的。”  “我不信,有那样好的女孩子吗?那我不是同性恋了吗?你是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啊?”她仍是打趣着说。  “你没见过她就这样说,那是不习怪的。她很美,也很有气质,以后有可能是大明星呢!反正她像我的结拜小妹紫晶一样优秀就是了,她们都有自己的理想,不是普通人啊!”他很认真地说出自己对郑晴的评价。  “既然有那么优秀的女孩子,怎么你一提到就生气呢?好像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让我很不解啊!到底是为什么啊?”她的口吻里表现出极度的疑问道。  “我以为你是她,所以装出生气的样子想吓走她,不想让她接近我啊。在我眼里,她过分完美了,我真的配不上她的。你会不会说我傻啊?我不否认我喜欢她,但我也知道自己的能力够不上资格和她交往的。”他很泄气地道,叹了口气,又道:“你呢?日子过得还顺心吗?”  “顺心?说不上啦!你知道吗?我们很容易找到自己喜欢的人,但很不容易找到也真正喜欢我们的人,有些人,有些事,错过了就不再,你现在不敢去冲破那个茧子,那你有希望成为美丽的蝴蝶吗?如果你喜欢她,她也喜欢你,你就应该接受她,不要再逃避她了,否则年老的时候你会后悔的,她恐怕也像你一样的啊!”雪儿很认真地到。沉默了一会,她又道“残梦,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  “你是不是郑晴啊?”他有点茫然了“如果是,请你不要再打扰我行不?”他自欺欺人道。  “什么郑晴啊!你太白痴啦!我怎么可能是她啊?你昨晚是不是梦到她了——听人说,在情人节的前天晚上,我们很容易梦到我们心目中的白马王子或白雪公主呢!你信吗?你应该是梦到她了吧?”雪儿又扯起打趣的口吻。  无为者沉默了一会,笑了笑,撒谎说:“没啦,没梦到她的。我昨晚睡的很死,像头猪似的,根本没有做梦的,即使有做梦也不可能梦到她的,我真正喜欢的人不是她——我喜欢的‘她’很平凡,她叫蔡表妹。在她面前我不会抬不起头,也不会感觉自己很窝囊,”他忽然打住话了,过了一会又道“说实话,我所说的她还不知道我喜欢她呢!我很失败的,我暗恋一个女孩子竟长达了七年,是不是很可悲啊!我现在连她的地址也不知道呢!我想你会打心底瞧不起我这种懦夫的,认为我喜欢人家却没有勇气向别人表白。现在的女孩子就是这样,对不会说话的男孩子是看也不看一眼的,认为他们不配你们的爱,而你们却喜欢那种装的很是成熟却根本不成熟而且不负责任的男孩子,不是吗?”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和雪儿说这些话了,感觉自己的脑子有点乱了,应该少说才好。  “什么喜欢成熟男孩子?我只喜欢自己喜欢的男孩子。男孩子成不成熟关我什么事?说实话,我喜欢的男孩子也像你一样傻,傻的没话对我讲,把我气死了。如果我喜欢的男孩子喜欢我就像你喜欢的那个平凡的‘她’一样,那么我会幸福的,真的!其实我们都很傻,不会表达自己的情感,总会把别人吓跑!呵呵,我们都是傻瓜啊!”  “我是傻瓜,但你不是啊,至少你有勇气向你喜欢的人表达你的情感,而我连自己喜欢的人在哪里也不知道,我是很失败的。”  他撒谎道,说实话,蔡表妹在他脑海里已经变得模糊了,而郑晴的影子在他的脑海里却趁此越来越清晰,越容易让他感动的会有这样的变化,那是因为郑晴的爱很纯洁,也很真实,她即使很高昂,但在他面前却像他一样傻,一样拙,一样没有任何架子,或许这才是真爱的真谛吧!在自己真正爱的人面前,再怎么不普通的人,也一样都会像个小孩一样不堪一击的;同时也是无可战胜的!这应该是真爱的孪生子女——  沉默,寂寞的沉默,令人沮丧的沉默,把他和她的情感刺穿了,开始忘了嘴巴是用来聊天的了。沉默了一会,无为者道:“雪儿,对不起,如果我说错了,请你多多包涵!”静了几秒,又道“你是不是想那个他了?”  她沉默了一会,道:“是啊,在想他呢,但他不想我啊!太令人失望了。哦,等等,我先卖几朵花,不要挂断啊,等等再聊。”  他笑了笑,心想自己真是该死,耽误雪儿赚钱了。雪儿能给他打电话,他真的深感安慰,还有人记得起自己,真是意外啊!情人节?不知道郑晴这个大白痴现在在干什么了?是不是也忙着卖花赚钱呢?应该不会的,像她那种美女还需要自力更生吗?男人疼她还来不及,哪有时间让她亲身动手去触碰龌龊的钞票呢?!  过了十余秒,雪儿道:“喂,残梦,你还在吗?”她的声音袒露出无限的温柔,温的令人发抖,柔的让人着迷,有她那种声音,当个广播台的主持人应该是很有前途的!  “我在呢!哦,你怎么一面卖花一面给我打电话呢?那不是很麻烦吗?”  “没关系的,呵呵。”雪儿道“时间就是金钱,一边卖花一边打电话,那是灵活运用时间啊!”  “说的也是。但你只顾着赚钱,不就没有时间逛街购物吗?还有找男朋友玩啊。”  “没办法啊!”她叹了口气道“放假的时候多赚点钱,上课的时候就可以向家人少要些钱,想想,累是累了点,但也蛮有意义的。你是不是认为我很爱钱,老把钱挂在嘴边?或认为我很低俗,只会向钱看呢?”  “不会啦,”他道“你这叫自食其力,不像别的女孩子只顾着打扮,什么都给忘了!和你相比,我就像家庭的寄生虫一样,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和垃圾差不多啊。”他很诚实地自我评价道。  “不要说自己是垃圾啊!我最不喜欢听你说自己是垃圾的。你知道吗?在女孩子面前,即使你不会哄人开心,你也要装出很自信的样子,否则是不讨女孩子欣赏的。你知道吗?”雪儿像在传授泡妞大法了。  “知道一点点,但我不想扮什么英雄,我只坚持自我,不习惯做取悦女孩子的事的!”他也很认真地道。  “话是没错啦,但女孩子是喜欢浪漫的,你太古板是很难讨人喜欢的,即使她对你有好感,但和你在一起久了,是很容易生厌的,你不知道吗?我可不想看到你以后失恋啊!呵呵。”雪儿笑道。  “你的笑声很动听,像一个人,”他道,他又想起郑晴了“我很开心能接到你的电话,真的。”  “我也是,我也很开心能和你聊天,感觉我们好像是在上辈子就认识似的,很亲切很亲切的。”  “我也是,雪儿。如果你是我身边的朋友那该多好,如果她像你一样就好了。”“她”指的是郑晴。  “她?你说的她指谁啊?”雪儿表现出很感兴趣的口气问道。  “我说的那个万人迷郑晴啦。把你扯到她,希望你不要生气啊。不怕你笑,我现在也蛮想她的。”  雪儿听了他的话后,有点感动得说不出话了,她静了一会,才道:“你不是喜欢那个‘平凡’的她吗?怎么又想起万人迷的她,这样好像不太好吧?呵呵,有点脚踏两条船啊。呵呵。我问一下,她们两人你到底谁想的多一些,可不能说谎啊——你是可以不说的。”  他想想了,后道:“想万人迷多一些吧,感觉怪怪的,但就是想她,不知道为什么啊!我也搞不懂,我很普通,但她就是喜欢我,喜欢的很傻,像个傻瓜似的喜欢着我。但她有自己的理想,早晚是要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我只能偷偷地祝福她,希望她永远过得比我好,比我开心,能找到一个值得她去喜欢的人让鲜花和掌声包围着她。”他说着说着,眼睛禁不住潮润了。  雪儿也抽了一口气,过了一会,她道:“你在骗我吧,说实话,你现在喜欢的不是那个平凡的她,而是那个万人迷的她啊,你不要欺骗自己的感情啊——那样会很累的,真的。”  “你瞎说,谁说我现在喜欢的是万人迷的她,不跟你说了。”他有点激动地道“咳咳,咳咳。”  他的喉咙又疼痛起来。右手握着话筒,左手的大拇指揉捏着发疼的喉咙,难受的恨不能当哑巴,这样就不痛了。  “你感冒了吗,残梦?”“是啊。喉咙有点酸痛——你放心,没什么大碍的。我不是你的男朋友,你大可安心去卖你的花的。”他打趣地道。 第十三章愚公移山五 “你说什么话啊?”她的口吻里含有几分撒娇和几分生气的气息“要是我是郑晴呢?你会怎样,残梦?”  她很认真地试探着问。无为者愣了一会,想了想,道:“你不可能是郑晴的,她才不会给我打电话呢,她现在应该忙着接无数男孩子的电话,哪有空给我打。呵呵,你真会开玩笑啊!差点忘了,你叫什么名字?在哪里念书?你可以不说的,如果要说,就不能说谎的。”  “我是郑晴啊,残梦。”她道,他也为此沉默了,她又道“我真的是郑晴,残梦。”  “如果你是郑晴,那我就是真人版的‘无为者•残梦’了——你真会开玩笑啊!不过话又说回来,你的声音和她蛮像的,我有点分不清了。”他道“哦,你不说你是谁就算,但能不能把你的手机号码给我,以后我好打电话给你。”  “这个这个不太合适吧!”过了一会,雪儿有点吞吞吐吐道“我们又不太熟,你打电话给我不太好的。”  他禁不住尴尬,心想你既然知道“我们不太熟”那你干吗打电话给我呢?你能打电话给我,而我不能打给你,虽然为我省话费,但你那样未免太女权主义了吧?!他的情绪一激动,忍不住又咳嗽起来“咳咳,咳咳”他道“那好吧,我一向不喜欢强人所难的。但不论怎样,我真的很高兴能收到你的电话,雪儿。”  雪儿干咳了几声,道:“能听到你说这些话,我真的很开心,残梦。如果我喜欢的他跟我说话的时候能像你现在一样轻松,那该多好啊!”她忽然打住话了,似乎想到了什么,应该是在想她和她的那个他之间的凄凉情感纠葛吧!令无为者禁不住为她的痴情而黯然神伤——心想她真像郑晴的翻版啊!她真不愧和郑晴是同市的人啊!  厦门的美女是不是都像她们一样痴情啊?!那样的女孩子真是不多了!  “雪儿,祝你和你的他有情人终成眷属!”他发自内心的感慨道。  “谢谢你的祝福,残梦!那我卖花去了,残梦。拜拜,情人节快乐,残梦!”“你也快乐,雪儿!再见。”  他回到客厅,坐在茶几旁的交椅上喝着不冷不热的白开水。  一面喝着,一面想着刚才他和网友雪儿的谈笑,感觉有点怪怪的,但几口暖和的白开水下肚后,他又感觉网友雪儿没有什么可疑之处,就像客厅的佛像一样,如果把它们复杂化了,说明的问题则是你自己本身有问题。  他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开始对郑晴念念不忘了?  倘若不是这样,干吗会由网友雪儿想到令他只敢远观、而不敢亵玩焉的郑晴。  想到这里,他的脑袋禁不住发昏了,双眼禁不住发眩,放下水杯子,忙着用左右手抱住后脑勺,心里道,  “你到底是什么呢?是带给我光明的天使,还是向我泼洒黑暗的魔鬼?我的确喜欢你,喜欢你的美丽大方,喜欢你的温柔善良,但是我对你的恐惧超过了一切,恐惧你的美丽大方,恐惧你的温柔善良,更恐惧你那天使般的脸庞和笑容,以及那迷醉人的眼睛!和你在一起,我感觉自己是那么丑陋不堪,那么猥琐,那么微不足道!我的世界很窄,他不适合你,请你不要挤!我是一只不值得靠近的刺猬,靠得越近,伤得愈深——”  晚上近八点的时候,在紫晶的卧室里,海棠一面翻看村上春树的挪威的森林,一面对对着手机发呆的紫晶道:“阿紫,你现在要打电话给他,是吗?”  卧室里亮着一红一绿两盏壁灯,里面填满了温馨的气氛。坐在一把沙发上的紫晶抬头看了海棠一眼,而后道,  “是啊。但没有想好怎么向他说呢?哦,灯光那么含糊,你小心自己的眼睛啊。”她说完话,用手机敲着自己的前额,看得出,她在要向某人说一个对她来讲是至关重要的事。  海棠笑了笑,说:“自己的事还没有想好,为我瞎担心什么?真是一个好管闲事的家伙!”  紫晶站了起来,跳上床,把海棠压在弹簧床上,且搔她的痒处,笑说:“谁是傻瓜?谁是傻瓜?”  海棠不停地讨饶,但紫晶还是搔得她叫苦不迭,她灵机一动,在紫晶的鼻尖上亲了一口,笑说:“你自己送上门的,可不要怪我坏啊!哈哈。”她咯咯直笑,像是一个吃了紫晶很多豆腐的男人一样兴奋的不得了。  紫晶用左手背擦拭了一下鼻尖,说:“晕,女婬贼啊,坏死啦!吃了本姑娘的豆腐,拿什么赔我?”  她把左手伸到海棠的面前,海棠笑了笑,说:“事到如今,我拿两样东西让你选择一样吧:一,我圣洁的身体;二,是那个郑某人。你要哪一样啊,姑娘?”她装出下流男人的下流口吻道。  紫晶红脸说“谁要你那龌龊的身体?庆幸你不是男孩子,否则这个世界上少了一个女婬贼,而多了一个西门庆,到时,天下的女孩子们就要寝食难安了!”她也格格直笑。  海棠笑了笑说:“如果我是男孩子,第一遭殃的美女必定是你紫晶啊!呵呵。”她未说完话,便把身躯往紫晶的身上扑过去,像狼一样急速地扑过去。  紫晶一面推开她,一面说:“恶心死了!不要这样!”  海棠打住了猎艳行动,说:“这么大的人,轻轻地抱搂一下就把你吓成什么傻样——以后,怎么和他那个呢?”  紫晶羞得直咬牙,道:“你那本挪威的森林还是少看些的好,才看了几页,你两眼就色成了什么贼样?听听你那说话的口气,简直是在宣传婬秽思想。你让书给误导了!”    在客厅的长椅上,无为者正用蘸上红葯水的棉签擦拭他老妈膝盖上破了皮的伤口。  他老妈是个瘦削的贤妻良母,干起活来和他老爸一样牛,自从郑父无心劳作后,她老人家更是早出晚归、起早贪黑地干活,像是干农活的机器一样,令人禁不住怀疑她是不是妇人?是不是服用兴奋剂去干活的?年纪上半百的妇人有她那样的体力,真够少见的。  有她那样的老妈,无为者深感荣幸,同时也是他老妈的不幸吧,毕竟是家道中落啊!他老爸没有斗志,而他老妈反而斗志高昂,这不是阴胜阳衰是什么?!想到这里,他为他老爸汗颜,为自己的无能无力而深感无奈!  房间里的电话响了,他放下棉签和葯瓶,去接了电话。握起了话筒,他道:“喂,找谁?”  “我是紫晶,你是哥吗?”紫晶很兴奋地道。  “是。怎么想起给哥打电话了,丫头?咳咳,咳咳。”他揉了揉喉咙,感冒还没有好呢。  “你感冒了吗,哥?”紫晶很关切地道。  “没什么大碍的。哦,今天有没有和你男朋友去逛街啊?”他打趣着道。  “没,”紫晶很不自然地道“哥,有件事我想告诉你。”  “事,什么事?”他很是好奇地道“你慢慢说给我听,不要紧张。”  “我,我,”紫晶的脸涨得通红了。庆幸无为者不在眼前,否则她非羞死不可。她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我忘了,以后再说吧,哥。”她的脸红的像灿烂的夕阳,很美很美的,令人容易性起的。  紫晶旁边的海棠对她细语道“快对他说啊!今天是创造童话般爱情故事的最适宜时候,不要错过啊!”  无为者那边,他笑了笑,说:“不要紧张啊,丫头!你静下心来想一下,会想起来的,不要急。”  另一边,紫晶对海棠摇摇头,对她说:“我真的说不出口啊!以后再说也不迟啊。”海棠道:“该断不断,反受其乱!我不管你了,你自己搞定吧!”她恨铁不成钢地无奈的摇摇头道。  无为者那边“丫头,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紫晶鼓足了勇气道“哥,我喜欢——你,你在干什么啊?”海棠听后,脑袋发起晕来了。  无为者笑了笑“丫头,你到底在说什么啊?我干什么——我不是在接你的电话吗?!你想说什么就直说,不要紧张,说错了我又不吃你。今天是情人节,不是愚人节,你不要把我的脑袋搞糊涂了啊!哦,刚才你说到‘喜欢’二个字,说说看你喜欢什么了?是吃的,还是玩的?如果不贵,我以后买些给你。哦,先提醒一下,东西可不能太贵啊,否则哥哥买不起的。”他饶有兴趣地等着紫晶的回话。  海棠听到无为者把话题误导了,又见紫晶一脸羞答答的媚态,心想这对结拜兄妹俩单凭一样的傻气,就可以是天造地设、独一无二的一对金童玉女。想到这里,她扑哧一笑,细语对紫晶说:“你和他一样傻,单凭这个傻字,是谁也拆不开你们的。呵呵。”听海棠那么一说,紫晶的心里美滋滋的。  紫晶顾不上回海棠的话,她对着手机佯出抱怨的口吻道:“太贵就不买?哥哥太小气了,真是个葛郎台啊!”  海棠在她的耳边低语笑道:“他是葛朗台,那你是什么,是棵含羞草啊!你把网名‘空心菜’改成‘含羞草’得了。”她向紫晶扮起了鬼脸来了。  无为者露出一脸的尴尬神色,说:“丫头揭我的伤疤干什么啊?我这个人什么也没有学会,就只会小气——大不了对你一个人慷慨些就是了,这样行了吗,丫头?”  紫晶笑了笑,露出幸福的神色,可惜无为者无那个福气看到,她道:“这样才差不多啊!这样的哥哥,妹妹才喜欢。呵呵。”她别过脸去不去看海棠,省得让她惹的笑出声来就不好了。  无为者心里道,丫头说“喜欢”二字干什么?你不怕你的男朋友吃醋,我还怕他花钱雇杀手要我的小命呢!他回过神来,说:“丫头,你旁边是不是有人啊?”  “没人啊!”她视海棠为无物道。海棠尴尬地看了她一眼,拿起床上搁着的挪威的森林,翻起书来了。紫晶又道“有只蚊子飞了进来,在嗡嗡叫呢!”被视为蚊子的海棠做了个吐血的样子,低语道:“我要吸你的血,我要吸你的血。”她把她的身体向紫晶扑了过去。紫晶从床边走开了,走到一把单沙发椅边坐了下来。  紫晶和无为者又说了十分钟的废话,而后就依依话别了。  “情人节快乐!拜拜。”她道。他应道:“拜拜,情人节快乐!”  紫晶把手机放到床头柜上,然后躺在床上,仰视着粉白色的天花板,在一旁唉声叹气地自言自语着。  海棠合上书,见紫晶一副林黛玉妹妹般的伤感表情,禁不住起了怜悯之情,问:“你怎么不跟他说你喜欢他呢?很简单的一句话,怎么说不出口啊?要知道,你的口才一向不像今晚一样拙劣啊!”  紫晶勉勉强强地笑了笑,说:“我真的说不出口!如果现在说了,有可能连兄妹都没的做啊!你不了解他的为人的——他很坚强,但有点不开窍的,总认为自己会拖累别人,所以什么好的都不接受!像个傻瓜似的。”  没有情人的情人节晚上,无为者像往常一样,九点半左右就上床睡觉。  那时,黑色的夜空又落起缠绵的雨来了——那是一种没完没了的初春的细雨,带着几分冰冷,是一种时而被风刮的飘飘洒洒的迷离雨丝,是一种容易惹起人们无限愁思的缠绵的雨。  在郑晴和蕙香的二人卧室里。里面亮着明亮的日光灯。  郑晴半躺在床上看三毛的著作。蕙香在看一本物理题型剖析类的参考书,她也半躺在床上。  卧室门关得严严实实的,如果你想从门缝里偷窥她们那诱人的身段和脸蛋,二个字:没门!  两面的窗户开了些小缝,冷气团趁此方便之门跑了进来,纠缠着两姐妹的身体,一刻也未停止过行动。  “姐,有没有给他打电话?”“哪个他?”她的脸起了红晕。  “我们家的小猫咪啊!”“死丫头,乱说什么?”  郑晴用书轻轻地敲了敲蕙香的前额。  “呵呵,谁叫你老装蒜呢!今天是特殊的日子,姐若没有什么行动,实在是愚蠢得可以去移山了!”  郑晴又用书敲蕙香的前额,说:“你才‘愚公移山’呢!”她叹了口气,又继续道“上午卖玫瑰花的时候,我以雪儿的身份打手机给他呢!打完后,他还向我要联系电话,我便说‘我们又不太熟,你打电话给我不太好的’呢!差点露馅,否则他不知道又会说什么话来挖苦我呢!”  蕙香笑了笑,道:“那姐姐要用什么法子向猎物靠近呢?”  郑晴又叹了个吁“和他交往好累啊!感觉自己一下子老了许多。”  蕙香把参考书放到床头柜上“既然这样,你放弃吧!你没有听过两句话说,‘强扭的瓜不甜’和‘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阴’吗?”  “依你的看法,他是瓜,还是花,或是柳呢?”  “他应该是瓜,而且是大傻瓜——天下之大,到哪里找像姐那样在乎他,而且又很漂亮的女生呢?根本没有啊!”  郑晴也把书放在床头柜上,过了一会儿,她道:  “是的,他是大傻瓜!大呆瓜!我恨他,恨死他了!”  “那么,你是不是要放弃了,姐?”  郑晴躺下上半身,绯红了下脸“要——要睡觉了!”  她把棉被蒙住了头。蕙香听后差点昏厥。  蕙香掀起蒙住郑晴的头的棉被“在没回答我的问题之前不能睡觉!说,是不是要放弃了?说啊!”  郑晴睁开眼,说:“丫头,姐姐卖了一天的花,现在困得半死,你手下留情,让我好好睡一觉行吗?”  她又拉回了棉被。这个时候的她,心情乱糟糟的。不知道自己活着到底是为了寻找什么了。  “我就知道,叫你放弃,比叫他珍惜还难!他是我的魔鬼,却是你的天使——我恨他,恨死他了!”  郑晴把头从棉被里探了出来,说:  “丫头,用心读你自己的书,我的事你少操心,我自有分寸的。好了,保持安静,我先睡了。”  蕙香笑了笑,道:“姐,你生什么气啊?他有什么好的,值得你这样?一没钱财,二没人才,三没口才——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根本看不出好在哪里啊!”  郑晴置若罔闻,一声不吭地任凭蕙香不留情面地说出无为者一千个、一万个不是。大概是她已经为爱死了心了。 第十三章愚公移山六 无为者在家闷得慌,于是便在正月十五那天上镇上四姑家。  在老家,正月十五是没有什么活动的,因为活动在正月十三那晚热闹过了,所以正月十五这晚老家一般是很平静,偶尔几声鞭炮、烟花声算是给正月十五之夜举行的欢迎和欢送的仪式了。至于镇上,热闹非凡,有手举火把走过一座石板桥的风俗,然后接着是大街上出现了龙旗伞盖,随着是龙灯、狮子、采莲船、渔翁戏蚌、罗汉戏柳、踩高跷等各种杂耍。十几套锣鼓响器,搅得惊天动地,好不热闹。街两旁的居民便向街上仍鞭炮,把整条街弄得浓烟滚滚,看不清前面是什么东西了。这个时候,那些抬着神像的年轻人就成了人民用鞭炮仍抛的活靶子。  县城在正月十五之夜是允许放鞭炮、烟花的,表弟杰想和表妹洁一起上县城过夜,但因为无为者在他家,他便打消了去县城凑热闹的念头,留在家里陪无为者过夜。  晚六点二十左右,吃过了晚饭,就留四姑丈在看家,无为者、表弟、四姑三人拿着一把火把,要去走石板桥了。那个时候,鞭炮声响了起来了,街上、小巷上人来人往,无数根火把驱走了黑暗,到处充满了欢声笑语,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挂着笑容,仿佛在说,我们今儿真高兴啊,真高兴!  表弟杰拿着火把走在前面。在要走进一条巷子的时候,无为者见他高三的同学雨茵正走在人群之中凑热闹。上次在陈亮家、以及她送他自己回四姑家所发生的事他已经没有什么印象,只知道有那事,但就是不知道中途都发生了什么事。就好像我知道你是你爹妈生的,但就是不知道你爹妈是如何生下你的。无为者很兴奋地跑了过去,就像一只求偶的猫咪,走近后,他打招呼说:“雨茵,雨茵。”雨茵看了他一眼,令他感觉上就好比热嘴碰上了冷屁股,她冷冷地道:“有什么事啊?”无为者禁不住想,上辈子,自己是不是欠她的钱忘了还了?哎呀,真是悲哀。  早知道会有这种结果,无为者宁愿一边踩着狗屎,一边朗诵诗歌摆出很浪漫的样子来惹人作呕,也不来撞击雨茵这座冷冰山。无为者尴尬地咧咧嘴,说:“没。对不起,打搅了!”  他说完话,向前迈开了步子,追上表弟杰和四姑。雨茵的话像是化成巴掌一样,使他的脸烫烫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心里道,我有没欠你钱,或杀你全家大小,你那么冷漠干什么?  身旁的节日气氛好象越来越离他远去了,他的双耳似乎塞上了隔音器,听不清别人在说什么。  他的双耳轰轰地作响。  走石板桥的风俗一结束,无为者和表弟杰边驱车去港边的房屋等着睡意袭来,而后安安稳稳睡一觉。  这个时候,港边的房屋仍是空的,表弟杰他祖父祖母仍住在老家的镇上。  说实话,无为者这次上四姑家,并不是为了给镇上的正月十五之夜增添一份热闹的空气,毕竟凑热闹的人人山人海,少他一个人就如在一头牛上拔一根毛,看不出哪里不一样。他的目的是想在晚上通宵上网,但是因为遇上高三同学一年的雨茵的冷眼相待,害得他上网的欲念像是受了冰冻一样,令他什么也不想干,只想着二个字:睡觉。  外面热闹的鞭炮、爆竹、烟花声不绝于耳。  电视机和日光埔黄鸸髯拧尬咛稍诖采希幻婵吹缡咏谀恳幻娼榔还1淼茏诓杓副甙痰墓ぃ剩骸案绺纾趺戳耍裁词铝钅悴桓咝税。俊?  他回头看了表弟一眼,说:“没事啊!”  “没事?你骗得了别人,能骗得了我吗?晚上你和一个女同学见面后,一直闷闷不乐,是不是和她有关啊?”  他和无为者的表兄弟感情毕竟不像蝉壳一样只是虚壳,而是像瓶子里装满了水,瓶子哪里出现了问题,水都能感觉得到。表弟口里塞了一瓣芦柑肉。  “没啊!”他不打草稿地撒谎道“哦,正月十七是你的生日,你要我买什么送你啊?”  “你明天多住一天,”表弟道“这是你送给我最好的礼物了。”  听到表弟的话后,他很是欣慰。但他还是说:“我明早就要回去。”他忽然打住话,又道“既然这样,那我明下午回去怎样?”他向表弟笑了笑。  表弟想了想,说:“明下午就明下午,不能反悔啊!”他伸手要和无为者拉勾。  无为者笑着和表弟拉勾,且说:“好啦!哥哥是什么人,说过的话会骗你吗?哦,你到底要什么礼物,我买给你啊!虽然我身上的钱不多,但也要尽点哥哥的责任的。”  他有点感叹自己是穷人家的孩子啊!钱没你不行啊!  为什么我爱你,你却不爱我呢?为什么你也像男女间的感情一样冷酷无情呢?啊,男女感情,啊,钱  表弟吐出芦柑籽“你不要想不开心的事,这就是礼物啊!”  听到表弟这句话后,他想起了紫晶,是的,紫晶常常对他说,我最想要的礼物是看到哥哥能很开心地活着,活的潇洒,活的自在,活的快乐、自由!哎,不知道这个丫头现在忙着干什么了?是陪普通朋友逛街,还是陪男朋友去了?日子过得还惬意吗?哦,还有郑晴,她现在干什么了?不要说又让某男性朋友缠得分不开身了?!  他回过神来,心想表弟虽然生为男儿身,但是比生为女儿身的表妹要更会体贴别人,真是世道反常啊!  心想表弟应该胜任于男保姆、男护士、男幼师等职业的。  为了打发时间,表兄弟俩一边看电视一边打牌。这样闹到晚上十一点十九分的时候,才熄灯去会周公去了。  那个时候,鞭炮、爆竹、烟花声冷清下来了。  翌日离开港边的房子。自行车驶到四姑家附近的街上时,表兄弟俩见到路面上有大面积的血迹,毫无疑问,昨晚有场惊天地泣鬼神的生死搏斗,不知道是正义的一方胜利,还是邪恶的一方胜利,虽然现在是反潮流的社会,但愿邪恶没有战胜正义,否则人民的正常生活就没有保障了!  到了四姑家,表弟问在扫地板的四姑:“妈,街上好多血迹啊,您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四姑说:“昨晚有人拿刀砍人了。听说有人的手臂给剁了下来呢!”“为什么发生那种事啊?”  “听说是为争抢一个女孩子吧!真搞不懂现在的年轻人!”四姑一面扫地,一面摇摇头,后抬头看了儿子一眼,又道:“哦,有什么好问的?快进去洗嘴洗脸,等等好去吃早餐呢!”  晚上七点的时候,无为者他老爸坐摩托车从附近村其有钱表哥家回来,说是不久的将来他老人家也要尾随他表哥去海南的海口做炒虾干的买卖。回来的路上,他老爸顺便带回了家居蒲尾村的一位兄弟归还的一千五百块人民币。  无为者接过老爸递过的钱,感觉在这个世界上光明使者还是一位踩在黑暗使者肩头上的胜利者。  此时,他回想起紫晶在昨晚九点多时候给他的电话,于是他想给她回个电话。  电话通了。紫晶用极度伤悲的语气道“喂,你好,我是紫晶,有什么事啊?”她的带着哭腔道。  “我是郑,”他道“出什么事了,怎么那么伤心啊,丫头?”  “是哥吗?”她的口吻像是在异乡碰上了故友,同时也含有倾诉内心痛苦的心声,她又道:  “我的心好痛啊,哥!我不知道该跟你说什么了?”她忽然打住话了,看来她是碰上什么大不幸的事了。  要知道,一向坚强独立的她是很少伤心流泪的,除非有什么大事,否则她是很少有时间有机会变的如此脆弱的!  “到底发生什么事,丫头?”他见她如此伤心,为此心如刀绞般的痛,又道:  “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看我能不能帮得上忙的,丫头!”他一时间想不出该说什么话来安慰紫晶了。  “我说不出口了!”过了一会,她又道“哥,我先挂了,学校见。”  “好,学校见。”他道“不要太伤心,注意身体啊,丫头!”  “恩。拜。”紫晶道。他道:“拜。”接着,紫晶把电话挂断了。  给紫晶打过电话后,无为者一副苦瓜脸,很为紫晶的处境担忧,仿佛她被绑票了,又仿佛她面临着被撕票的危险似的。他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而悲哀,为紫晶有他那样的结拜哥哥而深感汗颜。  于是,他彻夜难眠,直至凌晨三四点的时候,他才有一段连续的睡眠时间。现在,他所盼望的不是大学生涯快点结束,或是寒假的假期能尽量推迟下去,而是快点开学——好和紫晶见面,好尽快知道什么事困扰着紫晶的生活?!啊,自己是太窝囊了,为什么自己没有能力给自己关心的人们带去快乐呢?为什么,为什么?  在2005年2月25日周五,正月十七,也是表弟杰的生日,晚上九时的时候,他在日记本上这样记着——  2005·2·25·正月·周五  今天是少杰的生日,祝其生日快乐,永远比我幸运!我没有实际的礼物给他表示点什么,可想而知自己  是不够资格当大哥的。幸运的是他没有嫌弃我什么,的确是我的好兄弟!哦,晚八点半的时候,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拆看我成绩单的、当幼师的七姑不讲信用,向我爷爷说了关于我成绩的事,害的爷爷责备了我好多话,多是冷言冷语,我像一条狗一样点头哈腰应声说“会的,好的”——暂时立志说要当a学院的好学生!  不过庆幸的是,七姑丈被曝光了一件丑事,说是他骗众生意同伙人而乱报路费,把回家飞机费520块报成1000块,又把去的车费400块报成500块。自家人做假帐,这个家族不知道还有什么颜面在乌龙村自称是大家族?香火不知道将如何烧旺起来?什么世道人心?什么亲戚朋友?我也为此茫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明天就去镇上搭早班的直达车去泉州a学院了,想想,什么事都没干,时间就快得有点离谱啊!一转眼工夫,寒假三十天就这样过去了。哦,父亲大人也快要到外谋生了,见他快要告别养老院的牌桌、六合彩、别人家的纸牌和麻雀牌,在无奈的生活中,我为此得到了点点安慰,但愿老爸不再萎靡不振!  “一切都会过去”这是圣经上的一句话,但愿往日的所有不快之事像几缕轻烟般,经岁月流逝所带走的风一吹,烟消云散。  无为者搁下笔,合上笔记本,禁不住想起张雨生所唱的我的未来不是梦——  因为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 我从来没有忘记我 对自己的承诺对爱的执著  我知道我的未来不是梦 我认真的过每一分钟 我的未来不是梦 我的心跟着希望在动 第十四章在福中不知福一 在泉州a学院的头天晚上,室友施圣贤和李世平一起搬离了624宿舍,去和正班长同窝去了。马布和无为者大发慈悲,帮忙他们搬东西。在他们的帮忙下,圣贤和李哥的东西很快在624室里消失了。圣贤和班长的交情甚好,有共同的语言,毕竟他们都是本地人,彼此的闽南话也讲得顺口。圣贤一走,李世平哥就没有理由和勇气继续呆在624室深造了,毕竟马布和无为者对他这个副班长多少是有一丁点抵触情绪的。李哥一走,无为者和马布就可以不用再面对他那没完没了的尽是废话的电话聊天和臭的比狗屎还要别人命的袜子;他这么一走,令二个室友心里尽是说不出的兴奋,像是送走瘟神似的,恨不能为此烧香拜佛。  马布笑了笑,打趣着说:  “郑,现在宿舍只剩下我们俩人,以后你叫女生进来过夜,我一个人到别的宿舍睡——你讨到便宜了,呵呵。”  无为者红了下脸,摇了摇头说:“晕,你小子尽往歪里想,如果要带女生进来,你挑明讲,不要拐弯抹角了。”  他喝了一口不冷不热的白开水。  马布又打趣着说“以我的条件,怎么有可能较你早带女生进来呢!?”  “说什么话呢?”无为者道“现在女生喜欢脸皮厚,会花钱,口才好,有胆量的男生当男朋友——她们选男朋友,已经不会把什么个子高、脸蛋长得怎么样放在首选条件喽!记住,泡美眉,只要你像金帛、谢京、邓小平、李世平他们那样厚脸皮,然后多些口才和胆量,外加上舍得花钱,第一个带女生和最后一个带女生进来过夜的人将是你马布。至于我,是不敢妄想什么的!”  “这么说,”马布饶有兴趣地道“大学三年,你想一直单身?”  “是啊。”无为者不假思索地道。  “要是遇到好的女生你也不要吗?像你干妹妹紫晶那种的。”  无为者想了想,笑了笑,说:“哪有可能遇上像她那样好的女孩子呢?!”  过了几秒,他又补上一句话:“应该是一直单身的吧!”  “花开堪折直须折,”马布道。过了会儿他又道“莫待无花空折枝!”  是啊!“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但自己凭什么条件去“折花”呢?!蕉农出身的背景吗?  一事无成的处境吗?两手空空的现状吗?还是见了女生就容易脸红的脸和不善哄人开学的烂舌头呢?!  无为者想起了紫晶,便拿电话卡拨打紫晶的手机号码,得到电脑提示是:对方已关机。  他接着拨打紫晶的宿舍的电话号码,是她的宿友王小丫接的,从王小丫口中得知——紫晶还没有来学校呢!  王小丫她们也不知道紫晶家里发生了什么事!  此时,无为者心急火燎,更是为紫晶的处境悬心吊胆。啊,但愿小妹紫晶能够平平安安,健健康康来泉州a学院上课!千万不要出现任何一点差错,否则,否则我会更加伤心难过的。  那晚,虽然再没有经受李世平那没完没了的电话聊话的骚扰,但是无为者还是失眠了,大脑像台摄象机一样,不停地浮现出他和紫晶在一起时出现的画面。从相识到相知,然后由分裂到重合,无一不能牵动着他那脆弱的心,令他禁不住不去想她,想她是笑容,想她的笑语,想她的种种好,就像想恋爱的另一方一样想她。  他又想起晚上马布所说的“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一话,心想自己该不会对紫晶有了爱慕之情了把?!但愿对她的牵挂不是出于爱慕,而是缘于干兄妹情,毕竟郑晴给他制造的乱子已经令他无从下手了——倘若紫晶也搅进来,他早晚会得精神分裂症的。  翌日上午近十一点的时候,杨威牛进624室叫吃午饭,无为者处于睡意正溶中,于是马布陪杨威牛去食堂吃饭。  正当无为者欲作个美梦的时候,宿舍里的该死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躺在床上的无为者自认倒了八辈子的大霉,便下床接电话。他冷冷地道:“喂,找谁?”  “残梦吗?”一个女孩的声音道。  “你是雪儿吗?”无为者态度挺温和地道。  “令你失望了,我不是什么雪儿(鹅)或什么雪鸭!”一个女孩用讥笑的口气道“我是让你作呕的郑晴啦!”  无为者一样羞愧难当。他仍是不改温和的态度道,  “哪里的话啊?你自己乱想的,什么作呕?我从没有这么想啊!哦,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啊?”  “没什么事啊?”郑晴仍是亮着冷冷的口气道“我怎么敢骚扰你呢?你是紫晶她哥,知不知道她为什么还未到校呢?”  “我也不知道啊。”“哼,你这样也配当她的哥哥啊?!”  经郑晴那么一问,无为者感觉自己比一只蚂蚁还要渺小,同时也惭愧得恨不能扎进地缝里让自己开始拉开长眠的序幕。被自己意中人挖苦的感觉真他妈妈的不好受啊,他心里这样咕哝着。  “我?哦,我打她手机打不通,说是关机了。至于其它的,我什么也不知道啊!”他带着倍受委屈的口吻道。  他有点不敢相信此时自己的表现,怎么在郑晴面前显得不堪一击呢?而且又有点低三下四呢!  口气那么小,像是刚从墓窟里爬出来似的,软弱的令人同情。给天下大男人主义者们丢尽了面子了。  至于郑晴,说话的态度极为蛮横,好像自己欠她几百万¥未还似的。  想想,以前自己即使再怎么不对,她郑晴可不能因为自己是个能歌善舞的美女就肆意妄为去作践别人!  “好了,打搅了,拜拜!”郑晴冷冷地道。还未等到无为者说“拜拜”二字,她便把手机给挂了。  为此,无为者禁不住心里腾起一阵失落感,他总觉得心里似乎缺少了点什么似的。  放好话筒后,他有上床继续睡觉。在床上翻来覆去躺了近二十分钟,身上根本找不到一只从西游记里爬出来的瞌睡虫,既然睡意全无,他便下床了。  他刚欲出宿舍的时候,电话响了,他便进去接。  是紫晶的宿友王小丫打来的,她说她打电话到紫晶的老家,方从紫晶的口中得知,紫晶之所以现在未回学校,是因为在元宵节那晚,她奶奶过逝了。无为者问:“什么原因过逝的?”  “我忘了问了。”王小丫道“哦,阿紫说她要较迟一点才回学校呢!好象说是下周的周四周五才可能来学校!”  无为者找来通讯录和笔,便向王小丫要了紫晶家的电话号码防止以后紫晶的手机关机了,他还可以从她家中得知一些关于她的事情呢!  和王小丫说“拜拜”二字后,无为者关好宿舍门,便去食堂吃午饭。在路上,他见到郑晴迎面走过来,他说:  “喂,刚才小丫打电话告诉我,说紫晶没来是因为她奶奶办丧事,大概到下周四周五才可能来学校吧!”  郑晴白了无为者一眼似乎很生气的样子道:“什么喂?我的名字是不是很难听啊?!你才懒得叫!”  她像是吞食了很多火葯似的。无为者见郑晴百般刁难他,心里甚不是滋味,但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来应付,只尴尬地笑了笑,什么话也没说出口,便从郑晴身旁走了过去。  周围的空气仍是冷清的,二号食堂一楼在吃午饭的学生很少。这学期,二号食堂二楼因为生意问题就关闭了。  吃过午饭后,无为者便上三楼去给校园卡充值三佰块¥。闲着没事干,他便去校吧上网。那个时候,马布和杨威牛也在上网。他开了qq,便向网友们问好。那个时候,网友“心在下雪”也在线。他发信息过去——  “雪儿,你也在啊!”“恩,过得怎样,这几天?”  “还好啦!但今天就不好了。”“怎么回事啊?”  然后俩人开了视频聊天的设置。虽然看不到对方,但能听到对方的声音也是蛮不错的。  “我跟你提起的万人迷郑晴又令我难堪了。”“你惹她了吗?”雪儿问道。  “哪有啊!哎,我很后悔来到这里。”“为什么啊?”  这个时候,他禁不住打心里涌起了失落感,失落感像火山里涌出的岩浆一样,浇的他的胸口剧痛着。  一时他不知道怎么回答雪儿的问话了。过了一会,雪儿问道:  “怎么了,残梦?”“没事。不知道为什么,我很想好好哭一场。”  “如果我在你旁边,我一定把肩膀借给靠的。”“谢谢,你真好!”  “哦,那个郑晴到底对你做了什么了?”“没什么!只是今天她对我讲话的口吻极为蛮横,令我很受不了。我太窝囊了,在她面前,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没有那种压迫感?”  “不要看轻自己啊!我想一定是那个女孩子不好,惹你生气了!她也够混蛋的!”  “你不要那样说她,我会难受的。她是个好女孩子,虽然a学院是垃圾学校,但她并不为此而看轻自己什么,而且有那种奋发图强的魄力,是普通女孩子所没有的,我除了喜欢她的漂亮,我更欣赏她的才华。你不了解她,最好不要对她乱评价啊。不过,我真的要谢谢你向着我而说她的不对。”  “她伤害了你,你却替她说话,看来你是真的爱上她了吧?”“没有啊,我和她只是朋友。”他忙解释道。  “但你至少是在乎她的,说中了,是不是?”“有点一点吧。应该不是出于爱的。”  “有点口是心非了,你!”“你乱点鸳鸯谱了。你就会瞎说啊!”  “呵呵,你那么紧张,这就是证据啊。” 第十四章在福中不知福二 “说不过你啊。哦,情人节那天,你和你男朋友有什么浪漫的事发生啊?那一天的事,你还没有告诉我呢!你说要告诉我,你现在可不要耍赖啊!”  雪儿那边沉默住了,过了一会,她道:“我和他还没有确定关系呢!更可笑的是,我们连第一约会都没有呢!更更可笑的是,我们还很少聊上话呢!你说说看,我是不是很失败啊?!”  “是啊!特失败啊!你太痴情了,真的有点傻啊!哦,他真有那么好吗?会让你那么在乎他?”  “是啊,我是很傻,但我傻的开心,傻的情愿,你能把我怎样?”雪儿开玩笑着问。  “我不能把你怎样啊!我只能说你傻。傻的过分的可爱!如果让我遇上你的那个他,我一定会羡慕的忍不住上去踹他几脚的。他不珍惜你,更应该被踹几脚的!”他打趣着道。  “你踹你自己好了。”“看看,你又心疼他了,不是?他太幸福了!”  “他不幸福——他——身在福中不知福!”“他为什么不接受你的感情啊?”  “他认为自己配不上我。”雪儿有点情绪低落地道。  “他有那样的想法,说明他是个较为负责任的男生啊!”他挺有感触地道。  他认为雪儿的心上人和他挺像的,不会因为对方是美女就想泡,而且又比自己对美女更有抵抗力,真是该令自己视为偶像的。随着,他又想起“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一话,忍不住又叹了口气,心想,  那我这种人天生是不是只有捡破烂的命啊?!  “负责任的男生?应该是——自卑的男生吧!”雪儿带着几分气愤之气道。  “你这样说他,我并不苟同的。”他想想了,又道:“或许他喜欢的是另有其人吧!又或者他感觉自己还没有能力能照顾你,所以就不想让你接近他。这只是我的个人看法,毕竟你比我还要了解他的为人!”  他一面以自己为研究对象,一面挺有感触地说了上面的心里话。  “真是这样的吗?”“我是这么想的。哦,我不是他,而且我连他的样子也没有见过,有可能猜错了,你不要太当真啊!我想要了解一个人,除了看他的行动外,也要用你的心去思考,否则有时候只看到假象。”  俩人一起沉默了。过了一会,雪儿道“残梦,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啊?”  无为者脸上露出了微笑,想了想,道:“问吧?只要能帮得上忙,我一定回答的。”  “如果我是郑晴,我到底要怎样才能俘获你的心啊?你可以不回答的,要回答就不能说谎的。”  无为者尴尬地笑了笑,一时傻了眼,道:“这是我的个人秘密啊!不能说啊!对不起。”  “算了,你这个人就是小气。”雪儿很是泄气地道。  这个时候,杨威牛过来解围了,玩泡泡堂玩腻的他来到无为者身边道:“郑,回宿舍吗?”马布也走了过来。  无为者忽然灵机一动,点点头表示好一起走,他对雪儿说:“雪儿,我朋友叫我呢,我回宿舍了,拜拜。”  “你?算了,你走吧!拜拜。”  无为者把他和雪儿的视频聊天给关闭了,接着把qq里面关于他的家庭电话和宿舍电话号码等一些方块字删除了,然后才下机刷卡。出了校吧的玻璃门,他见校超市门前站着右手提着一袋子东西的高个子女孩,她不是别人,便是让人见都会倍感亲切、高雅的楚娇。马布打趣说:“郑,你的梦中情人呢!怎么不上去打声招呼?”  无为者露出了羞涩的笑容,羞涩的令女孩子们见了也会自卑的,他道:  “乱说什么?她那么高,在她面前我可不敢充老大啊。要去,你和威牛去好了!”  威牛笑说:“我和马布绑在一起既没有她高,也没有她壮,我们跑去打招呼等于找死啊!马布你说呢?”  马布笑说:“威牛说的对,我们不能白白去送死的。”  无为者说:“不要开她的玩笑了。要是让她知道你们这么说她,你们就必死无疑了。”  此时的天气,像无为者的脸色一样:冷冰冰的。倘若郑晴碰上了,应该会心灰意冷地道,  “哇噻!我的妈啊,怎么会遇上这种事啊?!早知道会遇上这种鬼天气,俺就不出来了。”  为了杜绝他和楚娇四目相对的尴尬场面的事情发生,他要么埋头,要么歪斜着脑袋走着。当他踏上大—男生宿舍楼—楼的台阶上时,他才敢昂首挺胸走路,仿佛新中国刚建立不久似的。  至于楚娇的存在,则和郑晴一样像两座大山压得他抬不起头来似的。他都快成为旧社会的农民了。  这学期就不用上“机械制图与设计”和“计算机文化基础”两科目了,改上“c语言”和“cad”两科目。  而且下午至多两节课,不像上学期是三节课;最令人叫“爽”的是,这学期上课时间就一周来算,比上学期要少上一天半的时间。这个时候,你若不摘朵“花”或抱一坨“牛粪”过日子,那么很幸运这学期你会过得比上学期更无聊,更郁闷,更想找人和闷酒和抽闷烟,更容易见到美女就想性犯罪等等。  晚自修领了“c语言”和“cad”两科目的课本和参考书后,无为者和马布、杨威牛便结伴回宿舍。回了宿舍,闲着没事干,室友二人便玩扑克来打发时间。施圣坚和李世平念起了旧情,一起进624室陪旧室友二人甩扑克牌。  时间像得手、骗得贞操的泡妞高手似的,悄悄的、绝情的溜走可,一刻也不曾逗留,无为者踩着他那青春的脚步甩着扑克牌,他似乎已忘掉了所有的大不快之事,全身心投入玩扑克牌的兴趣之中,慢慢地,像马布他们一样,他的脸上开始有了笑容。那晚,虽然浪费了许多时间,但是他找回来了尘封已久的快乐。  第二天中午放学后,马布、杨威牛、无为者一起从阶梯教室走了出来,手中卷握着c语言课本和高等数学课本。  一路上,同学们为教大家c语言的老师大为感叹。  憨态可掬的阿乎道:“我们c语言老师长得像矮冬瓜似的。”  学委高徒笑道:“她长得挺性感的——有杨贵妃的遗风!”  用下半身思考的谢京颇有洞察力地道:“她长成那样,对性需求应该较强烈的。”  胖子杰擤了下鼻涕道:“谢京,这一个月来,你和你那老婆都干了什么?”  谢京饶有兴趣地道:“除了有更多时间做做ài,就没干什么了!”  接着,谢京毫无保留地向大家说了他某时某地某什么东西上和他那在泉州师范学院读大二的漂亮、温柔、性欲强的老婆的做ài经历,惹得身旁的听众们禁不住直咽口水,恨不能当场找那些愿意为他们献身的美女们活动活动一下身体。  走在前面的马布等人见谢京在讲述他自己的n次性经历,为了杜绝被旁边的女生们误会他们和谢京等人是同性嗜好中人,头也不回一个,阔步往二号食堂赶。  校园里的花草树木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有精神,该红的特红,该紫的特紫,该绿的特绿,芳花吐蕊 ,绿树展翠。在斑斓的阳光下,青光把每一寸土地,每一座建筑物,每一棵花、草、树木都给亲吻了个遍。  吃午饭的时候,马布说:“郑,你回头看看你背后。”  无为者回头有看,见背后餐桌上放着郑晴、秋香、楚娇、小皮等人的饭菜,而众美女们正有说有笑的用饭。  他回过头去,道:“垃圾,不就是美女在吃饭吗,有什么好激动的?看把你激动成什么猴样了!”  马布笑说:“你没有看到大美女楚娇吗?快去追你的大美女啊!”  “好了,不要瞎扯。吃自己的饭,做自己的事,不要多管闲事啊——我皇上不急,你太监急什么?”  听无为者那么一说,马布禁不住把饭菜往对面的杨威牛、胖子杰身上喷去。无为者道:  “马布,你怎么了,威牛和胖子得罪你了吗?”他摇摇头,又道“有你这样请人吃饭的吗?”  威牛、胖子杰道:“马布,你搞什么鬼,我们哪里得罪你了?如果错了,你就挑明讲,为什么请吃饭啊?”  马布尴尬地笑了笑,说:“都是郑惹起的,该负责任的是他。”有他那样推卸责任的吗?做法也太菜了吧!  “饭是你喷的,怎么可以赖在我的头上?不怕我上法庭告你吗?”  威牛、胖子杰站在无为者那一边,一起道:“马布,你自己拉屎自己吃,怎么可以乱冤枉好人呢?”  无为者噎住了,一面用左手拍打后背,一面把口中的饭菜往餐桌上吐。他抱怨道:“你们说我是‘好人’就很过分了,你看看我哪里像个好人?过分也就的了,为什么变本加厉说什么屎?你们是不是吃饱了?即使吃饱,也不要这样整我啊!啊,要是当代的大学生都像你们和我这副德行,中国看来是没希望了!走吧,没胃口了。”  他站了起来,迈开步子走了。威牛、胖子杰一人敲了一下马布的头顶,随着,扔下马布一人孤苦伶仃地和饭菜继续孤军奋战。他的背后有郑晴等美女陪着吃饭,应该不会孤单才对吧,可以独享众美女的芳容,他应该更高兴才对啊!上天对他真的是很公平的给他饭菜吃,又给他美女看!这不令人羡慕吗?  无为者和威牛把课本扔给胖子杰,命令他帮忙带回宿舍,而他俩又进校吧上网去了。  无为者找了个靠窗户的座位坐下。这时候,小k在他的背后打招呼道:“流氓,上学期挂几科了?”  他笑了笑,尴尬地笑了笑,说:“全军覆没。你呢?”  小k举起右手做了个手势,说:“两科。倒霉死了。”他在无为者的旁边找一台机子上网。  无为者笑说:“你才挂两科,我挂五科的都没有什么好叹气的,你小子叹什么气?早衰啊!”  小k沮丧地道:“上次考试的时候,要是多向我旁边的人多抄几道题,就不用交补考费20块了。哦,你够强的,竟全挂,真是我的偶像。”他向无为者摆出很崇拜他的样子。  上了半小时的网,无为者因为想起紫晶的事来,情绪又烦躁起来,便早早一个人先回宿舍。  威牛道:“怎么了,才上了一会就要走吗?”他笑了笑,说:“有点困,我先回宿舍了。”  他坐在书桌上喝着温和的开水。对面623室的老方抽着烟走了进来,说:“老郑,怎么不上网了?”他道:“现在不上,留着晚上上啊。哦,借我根烟抽,谢谢。”老方给了他一根香烟,并且为他点上。老方把烟盒和打火机放进裤兜里,又道:“你的心情好像不是很好啊。”无为者吐了口烟雾,道:“昨晚讲话讲得忘了时间,现在有点困了。”他把刚洗过的双脚放到书桌上。老方道:“下午不用上课,等等你要不要一起去黑吧上网?”他摇摇头,说:“不了,想睡觉。哦,你放假时间都干什么去了?”老方又抽了口烟,后道:“除了了打牌,就是上网,也没什么事干。哦,我回宿舍休息会儿,等等好有精神去黑吧上网呢!”他站了起来,弹弹烟灰,出了624室。无为者抽完烟后,关上宿舍门,脱去衣裤,就上床午休了。 第十四章在福中不知福三 教cad这门学科的也是位女老师。这位老师有着魔鬼般的既高又丰腴的身材,可恨造物主见不得她过分的完美,竟把她的脸造得又长又宽,且给她的左眼眶里装上一只有点浑浊的大眼睛。从背后看,长发飘飘的她像仙女一般勾引人们的眼球。从正面看,你除了失望,就是感慨上天造人的“金无足赤,人无完人”一定律了。  见过cad老师真面目后,无为者对马布道:“老师如果是男的,一定会把无数女生迷死才罢休呢!”  马布笑了笑道:“如果她是男的,你会自卑吗?”无为者惋惜地说:“会啊!如果男生有她那张脸,是可以引以为傲的,可惜她毕竟是女的。哦,不过她蛮了气质的,很大方也很文静,这种女的倒是少见啊。”  马布道:“你小妹紫晶不就是那种女孩吗?哦,听小k说,她还没有上课呢,是吗?”他无奈地点头说是啊。  cad老师像是有顺风耳的耳朵,看着无为者和马布,一面敲着讲台,一面说:“才上第一节cad课,有些同学就开始讲小声话,以后考试不会做,可不能怪老师没有提醒你们上课要认真听讲啊!”  一时,学生们又安静起来,过了一会,老师讲她的自己的课,学生们讲他们自己的小声话。仿佛大家彼此井水不犯河水,自己的口自己做主要怎样用就怎样用,人身自由权实施的极为成功,像在开集体会议似的。  教室里声音很是杂乱了,又像是坐着许多种类的动物的动物园一样“自由”的气息填满了教室的每一个角落。  盼着紫晶到校的时间是极其难熬的,令他体验到度日如年的摧残。  他抬头望着星星发呆,仿佛紫晶是天上的某颗星星似的。他已经没有心情上网了,心绪如麻般的乱,除了望着星星思念紫晶,就是盼着时间快点过去,不要慢的像老太太赶路似的。如果自己是时间老人就好了!这样便可以把时间直接调到紫晶到校的那一天了,至少可以把时间的脚步调的快些,不然,慢腾腾的像蜗牛在搬家似的,急性子的人见了就容易患心脏病的。虽然无为者没有患心脏病,但是这样再如此磨蹭下去,得心脏病也是早晚的事了。  周四的那晚,他去小k的宿舍找小k,问紫晶来上课了没?小k说还没来呢!他失望地从小k所在的616室走了出来。他回了宿舍,用电话卡打紫晶的手机。老天没有在和他开玩笑,让紫晶的手机处于开机中。  “喂,你好!我是紫晶,有什么事吗?”她很有礼貌地道。他激动地道:“丫头,是我啊!”  “是哥吗?”她道。他道:“是的,是我。你还好吗?”  “恩。你呢?”“我挺好的。见你没有来学校,我很不放心啊。”他很认真的道。  “傻哥哥!我爸妈都在,你不用为我担心的。”  “这就好。哦,你什么时候来学校啊?”  “明天吧,”过了一会,她道“哥,有什么话见面后说,好吗?”  “好。那我挂了,拜拜,开心啊!”“恩,你也一样,哥,拜拜。”  紫晶挂了手机,便进了客厅,那时她爸妈都在。  “爸,我明天想去学校。”她在她父亲身旁的沙发上坐下了。  “丫头,”父亲道“书不要念了,跟爸去做生意吧。”  “是啊,”她母亲道“我们就你一个女儿,到爸妈身边料理生意,这样好让我们照顾你啊。”  “爸爸、妈妈,丫头大了,自己能照顾自己的,”过了一会,她又道“你们不在的时候,我和奶奶过得也挺开心的——只是少了一份热闹罢了。”  父亲把烟灰弹进烟盒里,抽了一口烟,烟从鼻孔里冒出,而后道:“和我们合伙的有个钱叔叔,他的儿子念复旦大学,见过你的照片,也经常向我们问一些关于你的事情,对你蛮有意思,说很想和你交个朋友”  后面的话不需要多说,紫晶就可以猜到里面含的什么意思了。  她揉捏了几下鼻尖,干咳了几声,才道:“爸爸、妈妈,女儿还年轻呢,不想太早交男朋友啊!”然后又细语道“女儿是人,不是扩大生意规模的筹码如果是这样想的话,就当没生我这个孩子!对不起!”她的眼睛潮润了。  “我们还不是为你好吗?你说这种话实在是太令我们做父母的失望了。”她母亲有点激动地道。  她父亲看了她母亲一眼,说:“好了,你跟女儿开什么玩笑啊?!”父亲把紫晶搂在怀里,又说“丫头不要尽瞎猜!我们就你一个女儿,到老的时候还要指望你给我们养老呢!怎么会把你当什么筹码啊?你妈妈的话你不要当真啊,是和你开玩笑的!是不是,孩子她妈?”  母亲大人见老公都这么说,也就无奈地点点头,换了一副轻松的颜色,说:  “是啊。妈妈跟你开的玩笑,请你不要往心里去啊!”她母亲说完话后,双眼眶里禁不住掉出了眼泪来。  紫晶见在眼里,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她说:“对不起,妈妈、爸爸,我不是有意的。”  她父亲笑了笑,道:“丫头,回房休息吧。你明天还要去学校呢!养好精神,坐车才不容易晕车。”  她母亲拍拍紫晶的右膝盖“你爸说的对,你现在应该回房休息了。哦,这几天家里的事也够你忙的,什么事都让你担下了,我们做父母的心里也挺过意不去的。”  紫晶笑了笑,说:“妈妈说什么话?家里的事我不做,我还是你们的乖女儿吗?”  她把身体依靠在母亲的怀里,一副小鸟依人相,令人禁不住敞开胸怀把她紧搂在怀里。  她父亲把烟蒂放进烟盒里,后道:“好了,别和你妈妈亲热了,快回房睡觉吧。”  依偎在母亲怀里的紫晶笑了笑,说:“好好好,我回房睡觉去。晚安,爸爸、妈妈。”  她在两位老人家的脸上一人亲了一口,然后高兴地出了客厅,回她卧室睡觉去了。  那晚,她睡的很甜很甜感觉像是爱情的台风已经开始向她光顾了。  一听说紫晶明天要回学校,无为者兴奋的如服用兴奋剂,精神特爽,至夜深人静时候,他仍失眠着,为了打发时间,他把马布租来的闲书捧到走廊上的天花板下的灯光下翻看着,直至把一本书翻看完才回宿舍睡觉。  教这学期法律课的老师仍是上学期教政治课的老老师。  一间偌大的阶梯教室被挤的满满的,并不是因为老师讲课讲的好所致,而是因为有八九个班级一起上课。  法律课的老师虽然在众老师们面前是位德高望重的教师前辈,但是在众学生们面前则像个街头卖艺的讲书的人,他老人家课讲得再激昂、再生动、讲台下的学生们仍像是刚服了泻葯拉过屎的人一样,无精打采、交头接耳地听着他讲他的法律课。里面的喧哗程度,并不逊于菜市场。趁老师在黑板上写粉笔字的时候,又有几个坐后面座位的学生溜出了教室,像是嫌疑犯逃离犯罪现场一样兴奋。更像是出笼的鸟儿回归大自然似的。  第一节法律课一上完,郑晴在众目睽睽之下向无为者的座位走过来。  郑晴一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美女,无为者见了,心里甚是恐惧,不知道她是不是想当着众人的面羞辱他这个自知一事无成的可怜虫呢?!倘若是,他无为者一定在下个月1号步张国荣的后尘死给她看,让她永远倍受灵魂的谴责。他一面给自己的计划喊加油,一面既无奈又无助地等着勾引无数眼球的郑晴逼近他。  无为者一向是坐在过道边的座位上的,在阶梯教室他总喜欢保持这种习惯,不是因为这样有利于跑去厕所解决排泄问题,而是因为他认为坐在过道边的座位上有一种不被他人围困住的自由感觉。  他是一个挺注重内心的自由感觉的人,就像女性注重自己的美貌一样。  郑晴走到他的座位边,露出了媚笑媚眼,有幸看到这个画面的男生们,双鼻孔是挺容易产生流鼻血的冲动的。妩媚的她很平静地问道“紫晶怎么还没来啊?”  她说话的态度极其温柔,令无为者的大脑有一种装上天使般的翅膀的轻飘飘的感觉。  无为者火烧着脸,道:  “我也不知道,昨晚我打电话给她,她说今天会来的。哦,你有手机,打她的手机问一下不就明白了吗?”  郑晴掏出了手机,拨打了紫晶的手机号码。  她用她那柔和的悦音道“紫晶,我是郑晴啊。什么,你现在在宿舍,该死,怎么不向我说一下,好让我去接你呢!哦,我又胖了一斤的,早晚会成为猪的。呵呵,那我不打搅你休息了。哦,中午我请你吃午饭怎样?什么,没胃口。哦,那好,我吃过午饭就去你宿舍找你。拜拜。”  郑晴说话的声音像在放音乐一样,把附近的男学生们都给迷醉了。有个女的拧着她男友的耳朵,生气地道:“你妈的!我说话的时候,你有没有在听啊?”她男朋友撒谎道“对不起!我昨晚太晚睡了,现在刚巧打盹起来了。”  郑晴赏了无为者一个微笑,然后甩甩右手,回原座位去了。 第十四章在福中不知福四 无为者烧红着脸翻看法律课本,他没有抬头目送郑晴离开的勇气,如果唱勇气这首歌的梁静茹见他如此表现,难免会拿话筒猛敲他的脑袋的。郑晴是在无为者附近的男学生们的含情脉脉的目送下离开的,既然有人代无为者完成目送她离去的使命,那么,郑晴应该会毫无遗憾地走开才对的。  中午一放学,无为者顾不上吃午饭,直接回宿舍打电话找紫晶。电话通了,他道“紫晶,是我。你吃午饭了没?”  紫晶道“没,不想吃了。哦,我买了面包和牛奶当午饭呢。”  “哦,”无为者又进入无话可说的地步了。过了会儿,他才又道“你要多喝些热开水,这样有利于维持体能。”  “好,”紫晶笑了笑“那你要多吃些饭,当不了饭桶,不要来见我。”  “丫头,你怎么又打趣我了。”无为者尴尬地道“我哪里得罪你了?”  “你看看你!说一句话,就看把你紧张成什么样了?”  过了一会儿,她道“以后谁当了我大嫂,谁就倒霉死了。”  “你放心,我这辈子打光棍算了!”无为者道“我可不想害人害己啊。”  庆幸他老娘不知道他有打光棍的念头,否则难免拿根粗木棍找他拼命的,有他这种儿子,那种家门难免被说成极不幸的家门的。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怎么可以打光棍呢?”  “哦,不说那个了,”他打住了话头“你真的不吃午饭吗?”  “恩,不吃了。”过了会儿,她道“你下去吃吧,不要饿着了。”  “那好吧。我下去吃饭了。拜拜。”“拜拜。”  吃过午饭后,为了庆祝紫晶来学校上课这个好消息,无为者便跑去校吧上网。  他的庆祝方式是:花自己的钱,上自己的网。紫晶来学校了,现在,他终于可以安安心心地去上网了,没有什么琐碎的事干扰他上网的兴趣,此时,他不去上网,他又能干些什么呢?!  无为者把换下来的衣裤洗过后,晾在晾衣线上,然后拿了把小梳子对着一面小镜子梳起了头。  时晚上七点有余,宿舍里的两盏日光灯耀眼地工作着。  马布把租来的闲书放在书桌上,朝着无为者道:“下去上网吗?”  无为者放下梳子和镜子,一边穿着袜子,一边说:“不了。”  马布笑了笑,问:“有美眉约你吗?”  无为者摇了摇头,说:“没。我小妹说她七点半在食堂等我,我正要去找她呢!”  马布笑说:“你们在发展‘兄妹恋’吗?”  无为者笑说:“你和你姐有没有‘姐弟恋’啊?”  马布作了差点昏厥的表情和动作,一副挺委屈的样子道,  “晕!我和我姐是亲姐弟——你和紫晶是结拜的关系,你该不会一直把她当亲妹妹看待吧?!”  无为者尴尬地笑了笑,过了会儿,他道:“你认为我配得上她吗?”  马布喝了口热开水,而后道:“不是配不配的问题,而是爱不爱的问题!”他的这种看法,相对于无为者来讲,这种爱情观是极不合情合理的,无为者最不喜欢看到鲜花插在牛粪上这种事情发生。如果自己这样,简直像在犯十恶不赦的罪。他可以容忍别人把一坨牛粪压在鲜花上,但就是不允许自己用牛粪把一朵好端端的鲜花糟蹋掉。  无为者埋头系他的鞋带。马布去上网去了。电话铃响了。无为者抓起了话筒,道:“喂,找谁?”  “你是残梦吗?”  “恩,我是。你是雪儿吗?还是郑晴呢?”  “我是雪儿。哦,你经常在我面前提起那个郑晴,你对她是不是‘什么什么’不可救葯了?呵呵,给我说中了吧?”她用打趣的口吻道。  “没啊!哦,你的声音和她特像,我这种傻瓜是分不清区别在哪里的!哦,有时候,我会犯傻地认为你就是她,她就是你——你们是同一个人呢!记得上学期,她给我打了几次电话,我竟不知道给我打电话的人是她!哎,我真的挺像个小孩子,愚蠢得像个傻瓜。”  “呵呵,你讲话挺逗的。哦,我和她要是同一个人呢?”  “如果是同一个人,那愚人节就是我的忌日,但愿我的忌日不是愚人节那天!哦,和你聊那么久,我还不知道你的芳名和你所在的是什么学校呢?!如果又能看看你的样子,我非开心死不可!”他看了一下窗外的夜色,然后看看电话上的显示器,发现离七点半还有八分钟呢!  “你真的想看看我的样子吗?”  “当然想了。哦,我现在该走了,我小妹约我了,对不起啊!”  “哦,没什么!你去吧,祝你玩得开心,拜拜,残梦。”  “拜拜,雪儿,天天开心。”  郑晴把手机放在书桌上,然后伏在桌面上,两手抓着一头秀发。她的心情很乱,不知道自己现在该干什么?或该想些什么?她像是在黑夜里误闯了迷宫,不知道哪里才有她的出路!也不知道何时才能找到路口?  宿舍里就只有她一个人没有出去。  鹃子陪梦玄到外面过夜去了,杨八妹陪杨伟在校吧里打泡泡堂,而秋香正在食堂里的电视机前抬头看电视呢!  宿舍里静静的,虽然四溢这迷人的香水味,但是里面飘的尽是死气沉沉的气体混合物。  郑晴像是伏在桌面上的雕塑品一样,一动不动的,倘若你怀疑她已经是个死人了,那么,无为者和一些仰慕郑晴貌美的帅哥们也不会臭鸡蛋砸你的脑袋,至多是用仇人般的眼神怒视着多管闲事的你罢了。  无为者来到食堂的正玻璃门前,见到紫晶迎面微笑着向他走近。  二号食堂的一楼到处通明,想在这里干越轨的行为是容易被人瞧见的,要干那种越轨的事,这里的女服务员一般会建议你上二楼的,那里漆黑一片,最适合偷情中人利用的喽!  俩人靠近后,无为者禁不住用右手摸了一下紫晶的左脸颊,皱了一下眉头,道:“丫头,你都瘦了。这样是较漂亮些,但对身体不好。知道了吗,以后要多吃些饭菜,否则瘦得弱不禁风,你男朋友见了,会不敢带你出去兜风的。”  紫晶绯红了下脸,噘了一下嘴唇,道:“只要哥哥带我去兜风,我什么也不稀罕的!”  她用双手握住无为者的右手。无为者感觉她的话有点肉麻了,但自己是她哥哥,兄妹间的真心话是很正常的。  “你***事,不要想得太多,知道吗?”  紫晶点点头,很乖驯地道:“恩。我会自己照顾好自己的。”  无为者用左食指点了点紫晶的鼻尖,笑了笑,道:“这样就懂事多了。哦,要哥哥买什么请你吃,说吧!”  紫晶摇了摇头,说:“我什么也不要——只要你陪我聊聊天,我就心满意足了。”  无为者笑了笑,点了点头表示答应。心想,天下哪里找的傻丫头呢?竟把聊天当饭吃,是不是豆腐吃多了?!  紫晶双手拉住无为者的右手,像天真无邪的小女孩拉一只羔羊似的,走到附近一处较为挡风的餐桌边做下。  郑晴站在玻璃门口的较暗处,目睹着里面干兄妹间亲密无间的动作,像是咽了几口海水一样,难受的想吐。她转过身,拔腿往大一女生宿舍楼跑去,一面跑着,一面想找一个地方大哭一场,哭它个天昏地暗、天崩地裂方可罢休!哭倒长城的孟姜女见了她,恐怕会跪下求她传授“哭功大法”  今晚,黑幕里布满了无数颗闪闪烁烁的星星妹妹,即使没有月亮姐姐的抛头露面,星空下的田地在含糊之中也能分辨出什么东西就摆在眼前,但是,相对于姓郑单名晴的女孩子来讲,今晚可是人类有史以来最黑暗的一个晚上。  黑色的夜幕,可以把一切轻而易举的吞没。郑晴站在宿舍里关着的窗户前,抬头望着窗外的夜空,仍没有停止哭泣。星星眨眨眼,或许它们也像郑晴一样,在为某个他牵挂,也在为某个他流泪吧! 第十五章我下不了手一 无为者翻开日记本,写下——  2005•3•5•正月廿五日•周六  时间过的贼快,现在已经是周六,虽然挂了五科,但是游戏仍忙的抽不开身。看来,自己是没有希望的。哦,这里的天气仍是冷的。一切仍是死一般的毫无新意。不知道表妹洁报考“北京电影学院”的面试结果如何?哦和我扯上关系的人一向是吃不到我给的甜头的,毕竟自己是太没有什么能力可以赠送给别人什么的,可悲,真是可悲啊!  下周周六、周日补考,不知道还要挂几科?痛、痛、还是痛——  无为者合上日记本,而后把本子和笔记本放进抽屉里。  宿舍的电话铃响了。他接了电话,方从他老娘的口中得知,他老爸已搭一辆去海口的货车到他表伯父那里打工去了。一听到老爸到外谋生的信息。他像是看到了前程似锦的未来,很高兴地放下话筒,心里道,  如果老爸在外面能提早出人头地,那么,我就不在学校受那么多窝囊气!老爸,您老不要让我失望啊!  这个时候,他的肚子又饿得咕嘟叫了,像是瓶子里装了水在翻转似的。他想下去吃点东西。  那个时候,马布和威牛已经在校吧里恭候他多时了。  他来到女生宿舍楼前的路上,见到紫晶从宿舍楼的铁门里走了出来。  他道:“真巧啊。哦,你是吃早餐,还是干什么啊?”  紫晶答道:“郑晴病了,我想到外面给她买几包葯呢!”  他笑了笑:“我陪你去,等等再吃早餐。”  紫晶点点头,说:“那好,我也没吃早餐呢!”  俩人迈开步子并肩走着。听到郑晴生病的消息后,比病在他身上更叫他难受。  俩人畅开心怀,有说有笑地聊着周围的天气、环境,然后又聊到紫晶的未来明星梦。  “丫头,你以后要是有机会当明星,可不能忘了哥哥我啊!”  “哪会呢?”她道,笑了笑,又道“苟富贵,勿相忘!”恨不能补上:“我们的未来是绑在一起的,郑。”  “你和郑晴的演技都很好,将来要是没有机会当明星,”他笑了笑,又道,  “当个骗子也特吃香的。说实话,想当个好明星,首先要当个出色的骗子。”他很有见解地道。  “你想教坏我吗?”紫晶拍了一下他的右手“既然这样,那我天天骗你玩算了——你要当我的实验品啊!”  “这样对我不公平啊!”他道“你要实验,就要找你的男朋友啊!”  紫晶禁不住用她的拳头捶打他的后背,道:“我就找你当实验品啊!你就要当我一辈子的实验品。”  他装出自认倒了八辈子大霉的样子,道:“算我倒霉!谁叫我是你哥呢!丫头有异性没人性的!”  他说完笑了起来。紫晶便追打他,且说:“我不许你侮辱我的人格。坏蛋哥哥!”  俩人像两个小孩似的,在校外的街上彼此打趣着对方,宛若一对小情侣似的,在外人看来。  紫晶把一袋子的葯放到郑晴的书桌上,对一旁的秋香道:“秋香,晴就交给你了,我要去吃早餐了。”  秋香一边倒热开水,一边笑问:“这么急着走,去幽会吗?”  紫晶回头道“没。我哥刚才陪我去买葯,现在应该在食堂等我下去吃早餐呢!”  郑晴在床上干咳了起来。她把上身靠在枕头上。那样子较平时多了几分妩媚。  紫晶道:“晴,你吃过葯先休息会儿,等等我给你带些吃的。”  “不用了,不用麻烦你了!”她说完话,又咳嗽了起来。  “不吃点东西怎么行啊?就这样定了,拜拜。”她出了郑晴的宿舍,随手带上了门。  秋香向水杯里吹风,吹了一阵,停下来说:“阿紫好像是恋爱了,你看得出来吗?”  她开始像个住在小巷里的喜欢说人闲话的妇人了。  “咳咳,”郑晴右手遮住嘴又咳嗽了几下“哦,那是谁为胜利者呢,是唐国强,还是赵反?”  她恨不能补上问:“或是她哥哥残梦呢?”她的心又作痛起来了。  “听人说,”秋香又开始传播小道消息了“那个赵反自认没有希望了,于是一个寒假,他把他的丘比特之箭射向大二的学姐andy那里去了呢!他给andy学姐的电话多得像天上的星星一样,由于他的坚定决心作用下,我听说学姐andy答应和他谈恋爱呢!”后面几句话她是用冷冷的口吻说完的。  “那么说,阿紫的心是被既有才华又有钱财的唐国强给掠夺去了吧?”她道。心里默念道,结果就是这样的!  老天果然显灵了,于是秋香很八婆地道:“应该是的。但阿紫和她哥若如此交往下去,唐国强难免会吃醋的——哦,楚娇和她哥不是交往过一星期吗?你看她和她哥合不合适当男女朋友啊?”  郑晴想了想,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道“要是合适,他们早是一对了。你最好不要在楚娇面前提起这件事,免得她怪你拿她开玩笑呢!”  “大家都是姐妹,有什么玩笑不能开的?”秋香拆开一包葯递给床上半躺着的郑晴,又道“晴儿,你是情场中的猎手,你认为什么样的男孩子较适合当男朋友啊?”  郑晴吞下葯片和葯丸,又接过秋香递上去的水杯,连续喝了几口,然后道:“那种事要讲缘分的。”  “你和许多男孩子交往,”秋香道“你的‘缘分’应该够多的吧!”  经秋香那么一说,郑晴羞愧难当,仿佛她和无为者开房的故事被媒体曝光了。  她一声不吭地俯视着说错话的秋香。秋香自知说漏了嘴,便尴尬地咧咧嘴巴,又道:“对不起啊,晴儿!你别往心里去,我这人生来有一张招风嘴,说错了话,请你多多体谅啊!大家都是姐妹,你该不会这么小气吧?!”  郑晴又干咳了起来,把水杯子递给秋香,反而安慰起秋香道:“没什么的。你没说错什么,我先睡了。哦,等等紫晶来的时候,叫她不要叫醒我,并代我向她说声‘谢谢’。”她放好枕头,把上半身也给躺下了。  见郑晴没有多余的废话,秋香的心里更是难受,心想她一定耿耿于怀的。她举起左右手,向自己的双脸打起了巴掌,打了七八下,然后带上门,出了宿舍。她下去找紫晶,想请她帮忙安慰一下郑晴。  在众姐妹之间,紫晶和郑晴的亲密程度较她以外的人要密不透风。  秋香找到紫晶,便把她和郑晴刚才所发生的事大略说了一些,是从她们的一问一答开始讲起的。  一旁的无为者吸了口豆奶,而后道:  “丫头,你和秋香上去看看她吧。说实话,跟她那种人讲那种话,应该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才对啊!”  秋香白了无为者一眼,敲了一下餐桌,说:“不负责任的男生,如果晴听到你这么说她,她非把你的嘴给撕破不可!见你是阿紫的哥哥,我就不告密了!你下次给我小心点。”  无为者笑了笑,说:“小姐,不要对我那样称呼好不好?我哪里对你不负责任了?你说下,我改就是了。”  秋香羞红了脸,说:“我说不过你!你和别人一样,也很讨厌的——阿紫,这些吃的我代你先带上去给晴儿,你吃饱了要早点去我宿舍啊!不要为白痴浪费时间啊!”  她临走的时候,白了无为者一眼,然后又在他的头顶上敲了一下。那傻样子怪招人喜欢的。  无为者尴尬地笑了笑,说:“你这么野蛮,难怪唐伯虎不敢出现啊!要温柔些啊,秋香姐姐!”  秋香回头看了他一眼,噘了下嘴,然后差点把脑袋撞在玻璃门上。  紫晶踏着无为者一脚,说:“哥哥,你怎么老惹人家生气呢?为你防止你讨不到老婆,下次见面的时候我一定把你的嘴给缝上。”她咬了一口肉包子。  “那我现在先把你的嘴给缝上好了。”他说完话后,便举起双手去触碰紫晶的小嘴。他的动作,惹得周围的男同胞们禁不住羡慕,随着是嫉妒,接着是恨不能给他一顿免费的拳打脚踢。他逗的紫晶忍不住格格笑了起来。  紫晶进了郑晴的宿舍,见她给郑晴准备的一个肉包、一个菜包、两个杯子装豆奶仍完好无损地装在两只白塑料袋里。秋香在她耳边细语道:“她不理会我的情,就看你的了。”  紫晶点点头,脱下粉红色布鞋,爬上郑晴的床,掀开蒙住郑晴的脸的棉被,道:  “美女,怎么了,哪个帅哥惹你生气了?”她用她的右手摩擦着郑晴的俏脸。  郑晴睁开双眼,道:“没。我没胃口,只想睡觉呢!”  紫晶回头看了一眼秋香,说:“怎么不吃我给你准备的早餐?是不是我哪里得罪你了?如果是,你就直说吧!”  郑晴翻起身,笑了笑说:“哪有啊?人家只想睡觉啊,你不要瞎猜好不好啊?”  紫晶坐在床上,说:“你不吃我的东西,就是不当我是姐妹!那好,以后我不来你宿舍烦你了!”  她说完,做了个赌气要一走了之的动作,郑晴忙拉住她的左手,驯服地道:  “好好好,我投降不行吗?老是威胁人家小女生,你算什么好人啊!”她支身坐了起来。  秋香忙把装着吃的两只袋子递给郑晴,笑了笑说:“晴儿,你现在还生我的气吗?”  郑晴把吸管插进杯子里,道:“哪有啊!刚才心闷闷的,所以就什么也吃不下了。” 第十五章我下不了手二 紫晶手拿着一个杯装豆奶,笑说:  “我们晴的度量有那么小吗?要知道,她不但是个大美女,而且也是个大度量的美女——”  秋香点点头,也发表了高论:“对,俗话说‘宰相肚里能撑船’,我们晴儿的肚子是最大的喽!”  如果缺德的无为者在场的话,他难免会问:“谁的作品啊?哦,不要看我啊!”  郑晴差点让豆奶给噎死,她干咳了起来,说:“秋香姐,您到底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啊?!”  紫晶笑道:“秋香姐姐大概是想唐伯虎哥哥想坏,所以脑袋有点错乱了吧!”  秋香红了脸,道:“阿紫,你和你哥一样,越来越不正经了。讨厌死了!”  紫晶笑问:“秋香姐,你今天碰到哪位帅哥了,怎么动不动就容易脸红啊?!”  郑晴插口问道:“到底碰到哪位白马王子了,秋香姐?”  紫晶给郑晴的问话加了点火力,道:“说啊,不要害臊!”  秋香烧红了脸,跺起了脚“你们个个够讨人厌的!混蛋啊,你们!”  “阿紫,刚才秋香姐下去找你的时候,遇上哪位帅哥了?”  “不知道啊。哦,我只知道她遇上了我哥,俩人还拌嘴呢!哦,至于别的男生,我就不知道了。”  “你哥算什么东西?越来越不正经了,恐怕会越来越色呢!讨厌死了!”  秋香说完话后,别过脸去,拿起画板,画着一个女生敲着一个男生的头顶的漫画。她一面画着,一面露出了羞涩的微笑,面若桃花般的羞涩。很有几分情窦初开的表情,煞是讨人恨不能上去在她的脸上咬上一口的。  “秋香说的对,你哥哥算什么东西呢?人家秋香心目中的白马王子是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的大才子伯虎哥啊。”  “对对对,没有人比伯虎哥更有资格获得秋香姐的爱喽!”紫晶学郑晴和伯虎哥哥攀起亲来了。  郑晴已经把一个肉包子吃完和一个杯装豆奶喝尽。她俯身向秋香看去,细语对紫晶道:“秋香在做画呢,你去看下,里面或许画有现代版的伯虎哥哥。”  紫晶点点头,蹑手蹑脚地下床,像个女盗贼似的。她抢过秋香的画板,一面逗着秋香,一面看画上的内容。  她笑道:“秋香,你把我哥哥画进去干什么啊?你不要对他抱有什么幻想啊!”  秋香腾红了脸,说:“天下之大,样子和他像的人多的是,你不要一见到男孩子就认为是你哥啊!把画板给我,我还没有画完呢!求你了,把画板还给我啊!”好像画板是什么价值连城的宝贝似的。  紫晶把画板还给秋香,她撒谎不怕脸红道:“秋香,你最好不要对我哥打什么歪主意——他已经有女朋友了!”  “是谁啊?”秋香和郑晴不约而同问道。  “在别的学校——他还没跟我说清楚呢!特保密的,连我也不知道大嫂在哪里混呢!我看过我大嫂的照片,还蛮漂亮的。瓜子脸,大眼睛,柳叶眉,俊挺的鼻子,樱桃小嘴,飘飘的长发,还有丰腴多姿的身材,靠,当我的大嫂就像在往我脸上贴金似的!”她介绍的有眉有眼的,好像无为者当真有女人要似的。  郑晴干咳了起来,道:“阿紫,我以前还以为你对你哥有那个意思呢!哦,你大嫂比我,我们三个都漂亮吗?”  秋香拍了一下紫晶的肩头“说啊,晴儿问你呢!”  其实郑晴想问的也是秋香想问的问题。她说这话,毫无疑问是使用“借鸡生蛋”一计,倘若无为者知道了,难免不这么打趣她道:“秋香姐,在情感方面,您何时才使用36计中的‘走为上计’呢?”  “没,但也不会输给我们多少的。”她开始心虚地红起了脸来。  这个时候,杨伟的老婆杨八妹双手提着四袋子的水果罐头等慰问品走来,然后搁在郑晴的书桌上,道:  “晴子,这些东西是四位帅哥叫我带来慰问你的。”她说完,用手背擦拭了一下流着汗的前额。  郑晴道:“你们想吃,拿去吃吧。”她说完话后,无精打采地倒下床,叹着闷气。  紫晶趁大家不再追问她哥的事的几秒钟光景,溜出了此间宿舍,一面走着,一面火烧着脸,心想,  哎,我从什么时候学会撒谎不打手稿了呢?庆幸哥不知道,否则非敲我的脑袋不可!不过我这样做也是对他好的,否则他多背一个人的感情债,他早晚会成为驼子的。她这样想着,心情轻松了许多。  由于只顾着胡思乱想,埋头走路的她和楚娇撞了个满怀。一旁的小皮打趣道:  “阿紫,你和楚娇那么亲热干什么啊?搞玻璃吗?不要忘了,她只是个高个子美女,而不是个高个子帅哥啊!”  夏荷道:“你要去哪里啊?”  “回宿舍。我刚从晴的宿舍出来呢!”  “跟我们再去她宿舍坐一会怎样?”  “不啦!我还有点事要办呢!”她笑了笑,从楚娇旁边绕道走了。  无为者在施圣贤的宿舍看圣贤在给他的那台电脑接线路,这是圣贤在寒假里只凭几句话就让他那当镇长的老爸乖乖的掏了五千五百块人民币买的,那是几句很简单,又很有威胁性的话,他对镇长大人如此说:“哦,老爸,早十点的时候,我回过家一次,那时候舅妈的客房里闹闹的,我看见门缝开的还不小呢——如果我妈知道了——”后面的话他老爸和他舅妈一起用屁股想也能想得到的。  镇长大人红烧着脸道:“你不是要买电脑吗,那么多话干什么?明天我把钱给你就是了!”他老爸说完话后,转过身,出了令人郁闷的家门。有那样的儿子,真是他上辈子积德得来的啊。  那晚,圣贤失眠了,他之所以睡不着觉,是害怕他老爸趁他睡觉的时候拿刀子之类的作案工具摸黑进他的卧室进行一次杀人灭口的活动!  翌日早晨,他不但“大难不死”而且他那镇长老爸也兑现了他的承诺,给一向感情不合的儿子五千五百块人民币。在人民币的作用,圣贤的口给堵住了,就像别人用它堵住镇长大人的口一样。钱,的确是人际关系之间的润滑剂!那天过后,镇长大人对儿子较先前客气多了,有礼貌多了,好像儿子是他这个当爹的上级领导似的。  无为者羡慕地道:“圣贤,你老爸真疼你啊!哎呀,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才有一台属于自己的电脑呀!”  他整天往校吧里钻,时间久了,游戏是愈玩愈不是滋味,但不上网玩游戏,内心又空虚的要命!  圣贤像是受了讥讽似的,脸红烧了起来“买台电脑算什么?”无为者道:“有钱人讲话就是不一样啊!”  他说完话后,出了圣贤的宿舍,回宿舍睡觉去了。  真是天公作祟,连续几天里,他和紫晶经常青眼相对,但也不乏和郑晴、秋香二美女白眼相对的时候。  他装出小孩子的观察力,表现出一点也没有察觉的表情,总是在二美女的白眼下笑脸迎合,表现出十足的献媚的奴才相,得到的却是反效果:更凶狠的白眼!  他心里很不是滋味,心想秋香姐姐恨他倒不作紧,干吗你郑晴也跟着她乱来啊?想到这里,他禁不住叹起气来,有点像林妹妹伤春时候的样子了。  晚自修结束的时候,他又去校吧上网。那个时候,校吧的生意特火,里面嘈杂声到处都是,有上网的,也有凑热闹的。空调放着暖气,对于他这种类型的人来讲,没有一个地方比校吧更暖和的喽!女生的被窝里除外。  雪儿也在线。他给她发了信息:“雪儿,你这几天这么不理我啊?我哪里错了?”  “你们男生没有一个是好东西啊!你也不例外!”她好像很有感受似的。  “我哪里错了!?是啊,天下男生没有一个是好东西,我也是!但你也要告诉我,我错在哪里啊!这样让我错的不明不白,你这样对我公平吗?”他随着想起郑晴对他白眼的事来,心里更是火了起来。  “那好,我问你——你好在哪里?”她有点强人所难的问。  “我什么也不好!这个事实,我从未忘记过!”他有点为自己的处境失望了。  “你从来没有做对不起女孩子的事吗?”她探人隐私问。  “有啊!但我又没有对你做错什么,你生我的气,这很没有道理啊!”他很不服气了。  “对谁做错?错在哪里?”她真当自己是警察啊!拷问的气势十足。  “你这样逼问我,对我很不公平啊!”  “你不说吗?不说就没有聊下去的必要了!”她的文字像刺一样刺伤了他那颗脆弱的心灵。  无为者很珍惜雪儿这个“从未谋面”的女网友之间的友谊,见她的文字如此有杀伤力,他那颗受伤的心禁不住一颤,随着,他脑海里尽是郑晴的身影,令人迷醉又令人失落的身影。  “你让我想起郑晴。她和你一样令我害怕,如果你认为认识我是一个错,那么我们就当谁也不认识谁好了!”  “你生气了吗,残梦?”“是的,但我生的是自己的气,和别人无关的!”  “你是不是也很不开心了?如果有女朋友的人,应该不会像你这样才对啊!”  “雪儿,我很困了,想回宿舍睡觉,拜拜。”“哦,拜拜,残梦。”  出了校吧,他在冷空气的宠幸下禁不住发抖起来。  他见到秋香一个人提着一袋子的东西迎面走过来,他挡住她的去路,道:“喂,你老是向我翻白眼,你累不累啊?我哪里错了?”秋香噘起嘴,红了眼下脸,一声不吭地把脸别到一侧,没有勇气正眼瞧他。  他见秋香脸露羞涩的表情,害的他禁不住尴尬地笑了笑,说:“你不说就算了,拜拜。晚安!”  他甚是郁闷地走在回宿舍的路上。他的脑海里浮现着秋香那可爱的羞涩表情,一不小心,和一个比他壮实许多的人迎着肩膀撞上了。他道:“哦,对不起。”那人很有礼貌地道:“没什么。”那人用右手揉捏着自己的被撞上的肩膀,从他身旁擦肩而过。无为者用右手揉捏了一下自己的左肩膀,没有感觉到一丝的酸痛,他怀疑刚才那人是不是纸糊的,比自己壮实,却被撞伤,的确是中看不中用。这种人到乡下混,恐怕是永没出头之日的! 第十五章我下不了手三 他刚走进一楼的宿舍铁门,就见一个浑身上下一身黑的男生挡住他的去路,这人的脸被烘托的近乎惨白,他不是什么西门庆,也不是什么武大郎,而是有“小白脸”之称的唐国强。听说唐国强的富家子弟,他应该不会当着楼管的面向乡下男孩的他拦路抢劫才对吧!况且他又没有蒙面和带上匕首,想到这里,他放心了许多。他和唐国强之间是没有什么好感可言的。四目相对了一会,花家人的钱、一脸高傲神态的国强道:“能找你聊聊吗?”  一向不喜欢拒绝人的无为者冷冷地道:“好啊!聊什么?”  一楼的空地上放着六张乒乓球桌,俩人就坐在那里聊开了话。球桌四周漆黑一片,讨人厌的冷风呜呜地叫着。  为了令自己处于“先发制人”的地位,他没等唐国强先开口,就领先说起了废话来:“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啊?”  过了一会,唐国强用当官的强硬口气道:“希望你以后不要靠近紫晶!你和她在一起,只会连累她,对她没有任何好处的。你应该知道,你一点也配不上她的。紫晶是朵花,她应该由我来浇灌,你是没有权利糟蹋她的!你最好识相点,像赵反一样尽早从紫晶的身边离开!这样,对任何人都有好处的!”  无为者冷笑了起来“哈哈!哈哈!我凭什么听你的?哼!你有钱就了不起吗!?哼哼,拿家人的钱来摆阔,你嚣张的也真够理直气壮的啊!我告诉你,我和紫晶纯属兄妹关系,如果我想追求她,不论是谁,是威胁不到我的!”  他拍拍唐国强的肩膀,又道:“请你不要把我看成你的情敌。说实话,不要老把钱挂在嘴边,如果钱能决绝一切的话,你来跟我废话干什么呢?好了,拜拜,我走了,晚安。”  要不是担心国强会当场吐血身亡,他恨不能和他来一次吻别。再说国强的脸又没有郑晴的脸来的细腻、光滑,综合种种原因,他便打消了这个念头。他拍了一下巴掌,迈开步子走了。在回宿舍的路上,他感觉自己较先前阴险了许多,看来,他已经慢慢地被这个万恶的社会给同化了!他一面想着,一面叹着闷气。  时间像一条孤独的流浪狗,悄然无声地过了一个礼拜。至于天气,仍处于冰冷的笼罩中。  秋香像个记者似的,老向紫晶打听一些关于无为者的事,譬如问他喜欢吃什么东西?喜欢猫,还是狗?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喜欢看星星、月亮、大海吗?  紫晶见她如见狗仔队,一见她就想掉头走人,害的她连去她宿舍找郑晴去排练戏剧的勇气也没有。  紫晶进了郑晴的宿舍,细语问郑晴:“秋香呢?”  郑晴笑了笑说:“看看你这样子,像个贼似的。”  紫晶看了一下卫生间,见秋香没有躲在里面偷听她讲话,她才放心地道:  “秋香老向我问一些关于我哥的事——烦死了!”  郑晴对这事仍一无所知,像楚娇等姐妹一样,她道:“有这事吗?我怎么不知道啊!”  “她有可能是情窦初开呢!哎呀,气死了!气死了!”  “她当你大嫂,你不喜欢吗?”她带着试探性的口吻道。  “当然乐意了但她和我哥不合适啊!”她想了想,后道。  “就因为你哥有女朋友吗?”晴道“他又没有结婚,人家是可以公平竞争的。”  “我告诉你,你不要告诉秋香啊!”她窃窃私语道。  “恩。我会保密的,你说吧。”郑晴微笑着点点头。  “其实我哥一直没有女朋友——只是有暗恋的对象,他以前跟我说的。”  听紫晶那么一说,郑晴的嘴角露出幸福的微笑,仿佛无为者的暗恋对象是她似的。  她一兴奋,双眼眶里禁不住滑出了眼泪,她感觉自己是“幸福”二字的代言人。她又感觉她的春天到了。  恐怕用不了多久,她有可能该感觉她和无为者的秋天到了呢!  紫晶的手机响了,是无为者打来的。无为者叫紫晶到校吧的门口等他,他有东西给她。紫晶一关机,便如约到校吧门口等无为者。紫晶到了约定的地点,便见他递给她一封信,没有署名的信。信的内容如此写着——  晚上7:30,月儿冷饮厅见。  “哥,谁的信?”“给秋香的,我写的。”他很不自然地道。  无为者一说完话,转身便走。紫晶见信如见他的遗书一般,心里如长江黄河决了口,痛的不知道说什么话才好。  心里默默许愿道:菩萨保佑,但愿不是情书。她又想起前两天前她和无为者放学路上的对话。  那是夕阳西下的时候,风很静,像紫晶的心,空气很干燥,像无为者的手臂一般。  “哥,秋香老向我问一些关于你的事呢!”“是吗?”他很平静地道。  “是。她要是愿意当你女朋友,你会接受吗?”  “接受啊!她是个美女,我最喜欢美女的喽!过几天,我给她写封情书,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成。”  “哥哥真会开玩笑啊!”紫晶很不相信她自己的耳朵道。  “哥哥也像妹妹一样,也需要——有人来疼惜啊!”他好像忽然变的脆弱多了,不像以前的他。  “那那我”“那你什么?丫头想跟我说什么就说啊!”  “没,没什么好说的。”她抬头望着天,好像希望插上了翅膀飞走了似的。  身旁人声喧哗,令她更是心烦意乱了。如果有人愿意找上门来找打,她是很愿意奉陪的。  紫晶以蜗牛般的速度走着。她进了秋香的宿舍,见秋香正在画一副漫画——一对情侣手牵手背着太阳赶路。  紫晶把信递给秋香,很平静地道:“你的信,我哥写给你的。”  郑晴在洗衣服,见紫晶说信是无为者写给秋香的,她便放下手上的活儿,走了过来,好奇地问:  “写什么?快拆开来看啊!”  秋香放下画板和铅笔,羞涩地道:“不了!人家还没有做好准备呢!”  紫晶插口道:“晴,她不拆,你拆吧!你应该做好准备了吧!”  秋香见郑晴要抢她的信来拆,如见别人要抢她的钱似的,道:“不要抢,我自己拆,我做好准备了。”  她的脸又红了许多。她拆开信封,见里面的信纸被折成一颗红豆型——郑晴、紫晶立马愁眉不展了,秋香的脸像是红薯在烤一样红烧。拆开信纸一看,感觉字少的可怜,但“千里送鸿毛,礼轻情意重”字也是如此的。  秋香还是心动了,羞涩的脸烫烫的,虽然有点难受,但更多的是幸福,和处女被骗走的第一次差不到哪里去。  见秋香面露发春的表情,郑晴、紫晶不约而同地涌起丝丝的嫉妒情愫。  晴道:“祝你早生贵子!”她回水槽去洗未洗完的衣服去了。对她来讲,这世界的变化速度的确超过了光速,刚才感觉自己是“幸福”二字代言人的她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她开始认为自己有资格做“不幸”二字的形象大使了!  紫晶道:“但愿我马上有侄子抱!”她转过身,出了眼前的宿舍门,想回宿舍好好地痛哭一场,就算像林黛玉妹妹一样把眼泪哭光也是在所不惜的。她一副失魂落魄相走在回宿舍的路上。  近七点快熄灯的时候,他从床上走了下来,拿了本高等数学课本刚要走出宿舍,电话铃响了。  他放下书,握起话筒,道:“喂,找谁啊?”  王小丫的声音道:“你是郑吗?紫晶哭得很伤心,我们劝不了,你要想个办法啊!”“怎么哭了?”他问。  “我们问了,但她就是不说。哦,快熄灯了,你还是打个电话安慰一下她吧!拜拜,我自修去了。”  无为者从抽屉里找出电话卡和通讯录,然后便拨打了紫晶的手机。手机通了。  “丫头,怎么哭了?”“我的事不用你管!你去约你的会去吧!”她没有好生气地道。  “什么约会?是我同学想泡秋香,我可不去当灯泡啊!”“真的吗?”  “我骗你干什么啊?!”“那你怎么说信是你写的?”紫晶问。  “对不起啊!不先骗过你,怎么过秋香那一关啊?哦,你是不是因为这事,才哭啊?”  “哥,你好自恋啊!人家想起奶奶了,所以忍不住哭了。”  “哦,莫哭啊!奶奶要是知道了,一定会很伤心的。”  “知道啦!我现在就去晚自修。”“好,我挂了,拜拜!”  在去晚自修的路上,他遇上了紫晶。路人很少了。  今晚的夜空黑得像涂满了黑墨水,夜空下又有冷气流在巡逻,在这种自然环境下,是不适合在路上行走的。如果带上女朋友在屋顶赏月,即使搂抱的快像机器人能合二为一,也会经不起寒风的考验而各自找火炉取暖去的。  “秋香去赴约了吗?”“去了,是郑晴陪着去呢!”  “郑晴也够无聊的,什么事都想插手啊!”他冷笑着道,如果郑晴在场听了他的话,不气的吐血是天方夜谈了。  “哥,你好像对郑晴心存偏见啊!她的为人蛮不错的,就是花心了些!”搞不懂,是在为晴伸冤,还是在  “哪有?你就会瞎猜啊!”此时,他开始担忧学委高徒这个谈恋爱的初学者,心想一个秋香也够他应付了,再加上一个魅力四射的郑晴,他学委高徒能罩的住吗?恐怕会色眼迷乱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吧!  不过他想起高徒有林国华作陪去示爱,他那不安的心多少轻松了许多。 第十五章我下不了手四 无为者和紫晶晚自修的教室在主教学楼,是一楼的隔壁间教室。  无为者坐在最后面的桌位上,是马布和杨威牛的中间,处于马布的中间地带。马布在看一本闲书,杨威牛在玩手机游戏。无为者闲着没事干,便随便翻看高等数学下册的课本。情歌王子坐在前面、女生旁边的座位上唱撩人心扉的情歌,在后面老方等人看来,金帛的发情的歌声发泄错了地方——把班上的恐龙mm勾引得发骚起来,纯属犯了十恶不赦般的引诱罪;到时候恐龙mm饥不择食的话,班上将面临本世纪最大的灾难:大家倒在恐龙mm们的石榴裙下——不是拜倒,而是被撞倒所致。  学委高徒和林国华进了***通明的教室。那个时候德高望重的物理老师在教室里让为数不多的学生问问题,在无为者看来,老师的干劲像在死人窟里找活人一样——瞎折腾。  学委高徒在无为者活着站在无为者面前,令他松了口气“你们聊得怎样?”  “普普通通吧!”高徒有气无力地道“小心啊!她的心情不是很好。哦,阿门保佑。”见他说这种丧气话,无为者感觉自己凶多吉少,去找秋香,和羊入虎口没有多少区别的!想到这里,他浑身禁不住起了鸡皮疙瘩,早知道这样,就不把秋香这朵带刺的玫瑰花冠往高徒头上戴,现在可好了,他不但无福消受,而且有可能搭上他自己的小命。  无为者迈着沉重的步伐,向主教学楼大门前走去。路上遇上了郑晴,她柔情似水地道,  “秋香姐很生气你捉弄她啊!尽量迁就她,否则张国荣忌日那天你会更难堪的!小心些!”  见对秋香的性格,习惯了如指掌的郑晴如此提醒自己,无为者对自己的状况更是担忧,额头渗出了冷汗,感愧地道:“恩,知道了。我以前——”“不要提了——过去吧!”  主教学楼一楼门柱那边站着一个女生,灯光披洒在她那高挑、健美的身体上,她像是在一个舞台上表演的舞蹈演员似的,令人禁不住向她产生抛飞吻的念头。这种美女若是一头母老虎,可谓是时代的大不幸啊!  无为者站在秋香的面前,只见她双眸饱含泪水,在灯光下像钻石一样能折射出令人怜悯、心动的光芒。  外表冷淡,内心像有一把火在燃烧的他道,  “你找我想干什么?”他真是个装蒜专家啊!这种干劲用来哄骗女孩子的芳心也是特管用的。  他没有这种念头,这样白白的糟蹋一棵好苗子的行为够令人扼腕叹息的。  秋香扬起右手,作了个要狠狠地扇他一巴掌的手势。  他昂首挺胸,像只公鸡似的,道:“你打吧!我不还手的。你心里能好受些就好!”  他紧闭着双眼,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静静地等待秋香那一巴掌的冲动的惩罚。  秋香有菩萨心肠起来,右手抚着无为者的左脸郏,哭出了声音来,道:“你妈的——我下不了手啊!”  她背过身去,仿佛她的花容月貌是见不得光线似的。  无为者睁开眼,问:“你要我怎么办呢?”  秋香说不出话了,下了台阶,向女生宿舍楼走去。  郑晴走到无为者面前,嘱咐道:“不要老过分自责!要开开心心过日子!没有什么比这更重要的了。”  她向秋香的背影走去,像秋香的影子一样,跟了上去。  正当无为者陷入情绪低潮的时候,紫晶像个angel一样出现了,她道:“哥,你没事吧!”  无为者转身看着紫晶,心里的阴霾一扫而空,他道:  “没什么。丫头,你喜欢哥吗?”  紫晶红了一下脸,过了老半天,她道“当然喜欢了——不喜欢,我才不那么傻认你当哥当这么久呢!怎么了?”  无为者笑了笑,说:“没什么。我知道了——”  他话里有话道。紫晶道:“知道什么?”脸红得如苹果。  “没什么。回教室吧!”“说啊!知道什么?”  “现在,我才知道我的直觉一直在骗我呢!——丫头永远是哥的好妹子,不是吗?”“是啊,郭靖是黄蓉的什么?”  “丈夫。郭靖这个形象虽然高大,但是他的脑子有点问题,简直是愚不可及,要不是他是金庸的宠儿,这个人永远是个只会出蛮里的傻瓜!至于黄蓉——更是愚不可及!什么人不嫁,偏偏嫁给傻瓜,简直是鲜花插在牛粪上!只有金庸这样的佛祖心肠,才会刻意追求‘好人有好报’的创作思路——有点肤浅了!”  “好了,不要说了,回教室吧。”紫晶有气无力地说完话后,—个人先走开了。无为者认为她是郭靖、黄蓉的fans,否则他对郭黄二人吹毛球庇干她屁事?!早知道她会泄气,他就该缄口不说任何一句废话了。  无为者回教室拿了高数课本,然后又去校吧上网。  一路上有几对情侣拥搂着从他耳边走过,那种难熬的寂寞感充斥着整个大脑,这个时候,倘若手中有丐帮的镇帮之宝打狗棒的话,棒打鸳鸯的事是难免要发生的。至于犯强奸罪的机率也是蛮高的。  空虚、寂寞像无形的魔手掐住脖颈一样,令他的呼吸难受地进行着。假如郑晴蓦然出现在眼前,他也有可能不顾一切地迎上去拥抱她,吻她呢!他现在极需要一个能听懂他心声的人安慰他——可是,那个人在何处呢?  开了qq后,网友“心在下雪”也在。他把自己内心的苦闷情绪尽向她倾诉,她也不厌其烦地安慰他,鼓励他像圣母玛利亚似的,令他感觉到——在这个世界上,爱还是多于冷漠的!  “不要担心,不要害怕,你还有雪儿呢!”“恩,你真好!”  “不好啦!凑合着过得去吧!”  “谁当你男朋友,谁也可以死而无憾的!谁有你这个知己,他的人生路应该很灿烂的!”  “有你这句话,我死也不怕的!”“乌鸦嘴!又说不吉利的话了。”  “不要生气,本丫头会改的。”“原谅你了,我不打你pp了!”  近十点的时候,无为者下机了,去刷卡的时候遇上了郑晴。  郑晴先刷过卡,她笑了笑,道:“看什么看,没见过靓女吗?”  无为者也刷过卡了,他道:“你没看我,怎么知道我看你?”  郑晴撅了下嘴,在他的脚上猛踩了一脚,笑说:“人家懒得理你!”无为者道:“我能和你聊几句吗?”  “和我?好,到接待房里聊。”郑晴道。  接待房在校吧门口对面,是间和学生宿舍一般大小的房子,里有木制椅和方桌。  无为者尾随在郑晴身后,跟着进了接待房。  接待房里***明亮,但没有校吧里的暖和。  如果无为者和郑晴想在里面寻找暖和的话,也只好在对方的身上找了。 第十五章我下不了手五 “哦,秋香怎样了?”“没事了,你在乎她,是吗?”  无为者脸露尴尬的神色,看了郑晴一眼,见她那种俏丽的脸庞上浮现了绯红。  他的心如扎在绵毯里一样,软绵绵的进入了迷醉的境界中。他道,  “哪有啊?我,我想自己不配任何一个女生喜欢我的。”  “为什么又是那句话呢?你有没有发现,我有什么变化?”  “变得成熟和更漂亮,别的——就看不出来了!”  “我以前白天喜欢打辫子,现在就不打——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长发飘飘,该不会是为了勾引男生吧?!”他尽把别人往坏处想道。  “你又不正经起来了,”郑晴的话未说完,又狠踩了他一脚“讲话得罪女孩子,好像是你的专长啊!”  无为者“哦”了一声,用左手拧了一下郑晴右腿,说:  “踩我像睬一只蟑螂一样狠心,像母老虎似的。”  “你妈的,你管我是什么母老虎——你是什么东西?”郑晴气着道。  无为者未回答郑晴的话,便站了起来,回头看郑晴一眼,道:“你是不是‘雪儿’啊?”  郑晴站了起来,过了会儿,才说:“你脑子有问题!我不是雪儿,我是郑晴。你真是垃圾!想女人想疯了!”  “我就知道你不是雪儿,她比你温柔千百倍呢!你真像个办公室里的花瓶。”他走出了接待房。  郑晴对他的无礼很是心痛,跟了上去,在他背后很生气地道:“你妈的!欺负女孩子,算什么东西?”  无为者回头看了她一眼,没回骂些什么,仿佛郑晴是个脑子有问题的疯女人,和她一般见识,则说明他的脑子比她更有问题似的。他回过头去,向宿舍楼走去。  耳边的冷风亲吻着他的脸颊,他感觉精神特别的爽,想起郑晴生气时表现出来的傻样,他感觉自己像是打了场胜仗似的,爽得像是示爱得到了女生的认可,又像是阿q在小尼姑身上讨到便宜似的。  他感觉自己较先前喜欢着郑晴,但不知道为什么,怎么禁不住总想在她面前逗她生气呢?她一生气,他的心里总会腾起一种难于言传的快感和男人发泄宠内心的情欲所发生的快感没有多大区别。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怀疑自己的心理是不是有问题?!  他进了宿舍。马布一面看闲书,一面对他道:“你对小妹打电话过来找过你,五分钟前。”说完,又埋头看闲书。  无为者先上过卫生间,然后给紫晶回了电话。她的手机通了。她用清亮的声音道:“是哥吧?”  “恩,刚才你来了电话,有什么事啊?”他坐在高凳上,问道。  “我同学说你和郑晴聊得特亲热,应该有那事吧?”  “什么亲热?乱讲。哦,你不喜欢我为你找个大嫂吗?”  “我?我——她不适合你啊!”“为什么啊?”  “她有很多男朋友啊!”“我知道啊!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适合当朋友,但不适合当女朋友啊!”过了会儿,紫晶答道。  “那哥哥一辈子孤单好了。”他开玩笑道。  “好女孩子多的是啊!”“但像她那样的没有几个啊!”  “哥哥是大男孩子,凡事不要冲动用事,要三思而后行!”紫晶很激动地道。  “知道了。我是个无为者,我知道自己的能力不配拥有女孩子的芳心,——你放心,我不会追求她的!她是天使,我是狗屎,不属于同一个档次的人。”他禁不住让郁闷的情绪笼罩住胸口。  他怀疑紫晶有点小觑他的身价,他又禁不住感觉自己比一粒质子还要渺小。  “哥,你生气了吗?对不起啊!”紫晶很真诚地赔礼道。  “我没有生气啊!你说的对,她不适合我的。哦,没别的,我挂了啊!”  他已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紫晶似乎听出了点什么,她道:“好,拜拜。”  无为者挂了电话,去杨威牛的宿舍里找学委高徒。高徒正忙着做高数的作业。  无为者问:“高徒,你约会的时候都发生了什么事了?”高徒一面做作业,一面答道:“秋香的态度很冷淡,老问你怎么没去呢!”英语科代表林国华道:“那个郑晴和随和,叫秋香不要生气。哦,郑你怎么不和秋香交往呢?”  无为者道:“我如果像你们一样学习好,一定有追求她的资本。想想自己什么都没有,可不想害人家女孩子。”高个子林国华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笑问:“郑,那个郑晴有男朋友吗?”  高徒插口道:“国华是不是情窦初开了?该不会想叫郑为你牵红线吧?!”  说实话,高徒此时满脑子都是郑晴的倩影,朝三暮四的变化令他自己也有点瞧不起自己。  无为者怔了一会儿,后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他印象中的郑晴是一朵少有人有能力去采的玫瑰花。  说实话,如果林国华叫他撮合他和郑晴,他会尽全力自欺欺人去帮忙的,因为林国华在他眼里是位有责任心,有上进心,诚实、稳重的男生,找这种人当男友,他无为者认为这是在为她郑晴做一件天大的好事,就像当初他为五月和紫晶牵红线一样。他想了想,又道:“国华,如果你对她有那个意思,我可以叫我小妹紫晶帮忙的。”  林国华腾红了脸,道:“你小妹和她处得应该不错吧?”  “还可以吧!”无为者道,他走到林过华的书桌边,又道“我给你写我小妹的手机号码和宿舍的电话号码,你就对她说是我介绍的。”  话未说完,他拿起林国华书桌上的一根圆珠笔,在国华的通讯录上写下紫晶的名字和手机、宿舍电话的号码。  林国华掏出他新买的手机,递给无为者,道:“你先给你小妹打个手机说一下吧!”  他接过国华的手机,打了紫晶的手机,然后说了一下国华对郑晴的仰慕之情的事。  紫晶知道后,说她很愿意帮忙,临挂断手机的时候,紫晶笑说:“哥,你真的要放弃晴吗?”  “丫头,你乱点什么鸳鸯谱?不跟你说了,反正你要尽量帮忙我同学国华啊!他是个很不错的男孩子啊!”  一旁的林国华见无为者如此欣赏自己,心里有说不出的感激之情。  心里想,不论是过冰山还是下油锅,只要你郑一句话,我会不顾一切豁出命来维护你的。  高徒见林国华的爱情之门慢慢地敞开了,心里禁不住羡慕,他道:“郑,能不能把我也介绍给那个郑晴啊?”  无为者看了高徒一眼,然后对紫晶说:“好了,拜拜。”  他把手机递还给林国华的时候,宿舍楼的灯光正好熄灭了。  他道:“高徒,你的心上人是秋香,你是唐伯虎,不是西门庆!”  他对国华道:“国华,不要一天打鱼,三天晒网啊!”  林国华笑了笑,很迷信地说:“能不能成,还要看天公做不做美呢!”  无为者道:“命运是掌握我们自己手里的,和天公没有什么关系的!要追求,就要全力以赴啊!”  他站在廊窗前抬头望着群星闪烁的夜空,脑海里让郑晴的影子给填满了,他更是确信自己对郑晴的喜欢程度又更上一层楼了。但用心想想,自己和她交往只会使她过早与失望结缘,自己不是什么希望之星,也不是什么吉星,像扫帚星一样只能给别人带来霉气,至于贴金的事,简直是痴人说梦!他活着,或许正如谢京所说的“活着是为了等死”吧!想到这里,他忍不住拉开廊窗,让冰冷的寒风狂吻着他的脸,但愿风能带走他身上的晦气吧! 第十六章心在下雪一 第二天是周五,天气忽然骤冷,还不到二十摄度。  第二节c语言课一下课,无为者和马布、威牛、胖子杰一起出了教室,走在去上法律课的阶梯101室的路上。  路上大学生你来我往,拥挤的甚,如果你生性风流,如果你胆量过人,在这个时候,你那多情的手想在女生们身上揩油也是很容易得手的。胖子杰老把无为者往女生的方向挤,害得一些美女打心底说无为者“好坏啊”  他尴尬地向被撞上的美女赔笑,然后对胖子杰说:“你挤什么挤?赶着去投胎吗?”  胖子杰笑道:“帮你从美女身上讨豆腐吃,你不高兴吗?”无为者没有理由责怪胖子杰的好意所犯下的错,伸手不打笑脸人胖子杰。他无奈地摇摇头,说你小子不要太好心了行吗?  在宽敞的阶梯101室里,无为者又找个靠窗、过道边的座位坐下。  紫晶走了过来,笑道:“哥,我把郑晴叫到走廊上呢。哦,你同学林国华是哪位?我现在想把他介绍给郑晴。”  无为者站了起来,对旁边不远处的林国华道:“国华,过来,”等国华一走近,他又道“跟我小妹出去吧,外面走廊上有你想见的人呢!”他的话很平静地讲出来,但心情一直是不能平静的,有刀割般的痛。  林国华和紫晶相视而微笑。在紫晶的领导下,国华很快就见到他一时最想见的人,他故做镇静地和郑晴握手问好;他那自信的表情赢得郑晴的欣赏。郑晴很高兴地道:“我们又见面了,很高兴认识你!”  在紫晶的热情穿针引线下,郑晴和林国华是越聊越投机、默契,很有相见恨晚的表现。  林国华的际遇,令一旁的男生们心生羡慕、嫉妒;倘若无为者见了,他的胸口应该会郁闷起来才对吧。  中午的时候,林国华和郑晴还一起共进午餐呢。无为者在不远处的餐桌上禁不住吃醋,吃不到1比2份的饭菜汤,他就没有勇气和胃口吃下还没有被消灭掉的午餐。马布道:“怎么了,不吃吗?”  “没胃口。哦,我先回宿舍了。”  他站了起身一个人先走了。走着的时候,还回首看了一眼和国华说笑的郑晴。他心里很是难受,感觉自己真***一个不打折的醋坛子。去网吧上了半小时的网,感觉一切真***没劲,然后又反常过早下机刷卡了。  在床上躺着,感觉喉咙里像是卡着鱼骨头似的,呼吸极不顺畅,一闭上双眼就是郑晴的俏影来占据他的脑海,他开始承认自己被婀娜多姿的郑晴彻底打败了。为了不让伊人俏影糟蹋他的脑海,他便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  电话铃响了,他下去接电话。“喂,找谁?”  “哥,是我。晚上有空吗?”“应该有吧,怎么了?”  “晚上去看电影怎样?”“哦,好,几点见?”  “七点,在校吧门口见。”“好。还有别的吗?”  “没了。那拜拜,不见不散。”“恩,拜拜,不见不散。”  他挂了话筒,去喝了些热水,然后又上床躺下了。  六点四十分的时候,无为者站在廊窗前望着远处的***,双鼻孔发起酸来,像是吸进辣椒粉一般,很是难受。林国华走到他的身旁,他的头发湿湿的,显然是刚洗过,他道:“郑,在想什么?”  “没什么。哦,你的头发洗梳的那么油光,晚上有约会吗?”  “恩。你小妹叫我约郑晴看电影呢!哦,我先走,拜。”  “哦,拜。”他故做镇静道。他回首看着渐渐走远的林国华,心里忍不住涌起了羡慕的情愫,双手摩擦着双脸,然后叹口气,回宿舍给紫晶打手机。  “喂,你好,有什么事?”“丫头,是我。晚上的电影能不能取消啊?”  “怎么了,哥?为什么取消?”“谈恋爱的人才去看电影——我们去校吧玩泡泡堂吧!”  “那?”紫晶沉思了一会,后道“好吧。反正都是玩,那我们还是七点见。”“恩,拜。”  他舒了口气道。关了日光灯和宿舍门,他迈着沉重的步子离开了宿舍。到了校吧的门口,等了一会,就见紫晶从女宿舍楼大铁门走了出来。他道:“哇噻!我的丫头今晚特漂亮啊!长大了,丫头长大了!”  紫晶扑哧一笑,微红了脸,道:“哥,我们看电影怎样?”  “看电影很没劲的——如果你真的想去看的话,那我陪你去好了!”他很是泄气地道。  紫晶笑了笑,说:“哥哥想怎样就怎样,那我们玩泡泡堂好了。”心里想,其实玩泡泡堂也能玩出感情的。  无为者刷过校园卡,然后和紫晶找了一台傍里排窗户的电脑玩泡泡堂。  无为者玩泡泡堂的水平极为拙劣,他和紫晶对打老是让紫晶给灭了,真是愈玩愈不是滋味。  加上想起郑晴和林国华去看电影的事,令他更是心烦意乱。他道,  “丫头,谈恋爱是不是很辛苦?”他莫名其妙地问道。  紫晶刷红了一下脸,看了无为者一眼,心想,傻哥哥,人家也像你一样还未有过初恋呢!你问我,我问谁呢?  她想了想,过了一会儿道:“那要看谁和谁谈恋爱呢!”  她所说的话,在无为者看来,纯属废话。无为者笑了笑,又问:  “那你和你那个他谈恋爱会不会辛苦啊?!”  “爱,有苦也有甜,你不懂吧?!”紫晶对牛谈琴般地问道。  “不懂。如果懂,我还用得着问你吗?傻丫头!”  “哥,你有心事吗?”过了一会儿,紫晶问道。  他笑了笑,道:“没啊。”“是嘛?”  紫晶掏出手机,给郑晴打了个手机。  “郑晴,我是紫晶。电影好看吗?”  “还可以吧,你不是说要一起看电影吗,怎么没来?”  “我和我哥在校吧玩泡泡堂,就不去当电灯泡了。”  听过字晶和郑晴的聊话,无为者的脸色有点难堪。  “国华挺不错的,是个阳光男孩。”郑晴道。  无为者听在耳廓里,心里禁不住吃醋,随着,他打心底对自己道,  不要为与自己无关紧要的人吃毫我意义的醋,否则——否则你***是个孬种!  “既然这么欣赏他,可要好好珍惜啊!”紫晶笑道。  “恩,会的,不会让你失望的。”“那就好,拜。”  紫晶挂了手机,道:  “哥,郑晴对你同学林国华极有好感,我这次牵红线的工作挺容易进行的。哦,你的脸色怎么了?”  “我有点贫血,经常会忽然气色欠佳的。”他有胡诌道。  这样诅咒自己,幸亏他老母不知道,否则又要罚他一顿多吃四碗饭的。  到时候撑破了他的肚皮,恐怕郑晴也不会流出同情的眼泪。  他头脑中想象着林国华的魔手正渐渐地向郑晴的手慢慢的靠近“不要啊!”他禁不住喊了出来。  紫晶握住他的左手,道:“哥,你怎么了?”  他回过神来,尴尬地笑了笑“没什么。哦,丫头你老把我挂了,什么时候让我赢几次?”  “谁叫哥笨呢!凡事,都要靠自己的真本事,自己去争取!”  无为者惭愧地笑了笑“是吗?”“恩,傻哥哥。”  “不要叫我‘傻哥哥’。”“你也经常叫我‘傻丫头’啊!”  “我是可以这么叫的,但你这么叫是没大没小的。”  “这样不公平啊。”紫晶撅了下嘴,很不服气地道。  “死丫头!没大没小的。”“坏哥哥!不会怜香惜玉啊。”  “哎,哥哥管不了你,幸好有妹夫能管得了你,不然就天下大乱了!”  “哥你讨厌死了!别老妹夫长妹夫短的,行不?”  无为者看了紫晶一眼,见她满嘴涨得通红,扑哧一笑,  “哈哈!丫头害羞了不是?哦,什么时候,才能让我见妹夫一面?”  “又妹夫短妹夫长了不是?气死了!再说,我走了。”  见紫晶如此害臊,无为者笑了笑,说:“好了,不说妹夫了。”  “又说了不是?讨厌死了。”她说完后,踩了无为者一脚。 第十六章心在下雪二 玩泡泡堂玩到晚上十点的时候,干兄妹俩便去超市买饮料喝。无为者买了两瓶葡萄汁,然后给了紫晶一瓶。紫晶买了四块蛋糕,然后给了无为者两块。又说了一会儿的话,接着二儿便分手告别了。“拜,丫头。”“拜,哥。”  黑夜里,紫晶在超市门口目送无为者消失后她才迈步向女生宿舍楼走去。  她想起自己和无为者晚上所聊的话,感觉自己也过分可笑了吧?!为什么没有勇气向无为者谈起楠呢?为什么没有胆量向无为者说“爱老虎油”呢?为什么仍和无为者以兄妹相称呢?  无为者回了宿舍。  在廊窗前的林国华望着原出的灯光,嘴角露出了幸福的微笑,似乎郑晴已和他确定了男女关系似的。  无为者从宿舍里走了出来,走到林国华身边,见他脸嵌微笑,无为者禁不住一阵失落,仿佛林国华逢上了喜事,而他逢上了丧事一般。  “国华,晚上的约会应该很成功吧?!”“恩,谢谢你和你小妹了。”  “不要客气。要好好珍惜啊,不要让我和我小妹失望啊。”  无为者说了违心话。他拍拍林国华的右肩膀,然后回了宿舍。  在他眼里,林国华像个胜利者一般让他自惭形秽,而他像条可怜的流浪狗一般,夹着尾巴走来走去,却寻不到一户好心人家的收留。他感觉内心像是下起了雪来,内心一片空白,什么时候内心的雪才会慢慢的融化掉呢?!  他一回宿舍,电话铃声就响了。他提起了话筒“喂,找谁?”  “残梦吗?我是雪儿。”“恩,我是。怎么想起我了?”  “你臭美!人家闲着无事做,所以”“那,那要聊什么呢?”  “怎么了?有气我力的,像是失恋似的。”“我有点困,下次再聊行不?”  “晕!你懒得理我啊?!”“没,对不起啊!我的心太乱!不知道该和你聊些什么啊!”无为者很认真地道。  “女朋友跟人跑了吗?”“没,我怎么会失恋呢?我可是没谈过恋爱的。现在的女孩像拍卖台上的商业一样,谁给的钱多就跟谁,不是吗?”  他像是个被女孩子抛弃掉的人似的,仿佛天下的女孩子贱得唯钱是图似的。  “你不开心,是吗?”“没,以后聊吧!对不起了,拜拜!”  他挂了话筒,然后双手抓着脑勺的头发,张口向前额前垂下的长发吹着热气,脑海里一片空白。  他好想投在郑晴的怀里痛哭一回,就算哭对他来说是一种“犯罪”他也不畏惧去犯一次的!  他不知道,明天他将怎样面对林国华?也将怎样面对郑晴?!  算了吧!不是自己的,永远也强求不得!就当她是生命旅程中的一道彩虹吧!  该消失的时候,尽管你有如来佛般的佛手,也是捉不住、留不了!忘了就忘了呗!  那晚,他失眠了。至凌晨二三点,他才睡了过去。  早上八点的时候,林国华敲了624室的门,无为者开了门,问道:“国华,有什么事啊?”  他的脑袋胀胀的,像是要暴烈开似的。他咳嗽着,胸口有呕吐的冲动,难受得有一死百了的念头。  他双手按着后脑勺,浑身乏力,好像刚从死人堆里被拉出来似的。  “刚才紫晶打手机给我,约好八点半在二号食堂一楼见面,说是去附近的‘六赢塔’玩。你快去准备一下,好一起去。”林国华说完,用右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无为者摇了摇头,说:  “我可不去当灯泡——跟你开玩笑的。我昨晚没睡好,现在困得要死,去不了了。对不起啊!”  此时,在他眼里,林国华和郑晴是一对郎才女貌的情侣。在他们面前,无为者可是没有足够的胆量去丢人现眼的。他有点后悔自己为了讲哥们一起而默默地把郑晴拱手让给林国华。  “你真的去不了吗?”“恩,对不起了!”  林国华笑了笑,说:“那我和高徒两人走了。哦,你等等和紫晶说下——说你去不了了。”  “恩,你们走吧,省得让人等。”  无为者说完,又关上了门,上了趟卫生间,然后给紫晶打了个手机。紫晶的手机一通,他道:  “丫头,是我。”“哥,快下来吃早餐,好一起去玩。”  “我去不了了。”“怎么了,哥?”  “昨晚没睡好。去不了,对不起了。”“哥,你是不是感冒了?”  “没,昨晚失眠了,现在只想睡觉。”“失眠?怎么会那样?”  “看闲书忘了睡觉。”他撒谎道。紫晶道,  “哦!那你去休息吧。以后看闲书的时候不要忘了睡觉!这么大的人,要学会照顾自己,知道吗?”  “知道了。好了,拜拜。”“拜拜。”  无为者在床上躺了近十分钟,就听到小k在他的床首道:“流氓,你小妹叫我提了一袋子的东西给你吃,我放在桌上了。噢!爽死了!等等非向九妹表达爱意不可!”他的办事效率也不是很高啊,和九妹的感情仍停在发育期。  “知道了,走吧。又不是公鸡,叫什么叫?”  “流氓,今天去玩的有楚娇和仰慕她的人旧镇,你现在知道了,心里是不是很难受啊?!”  “好啦!我难不难受关你屁事?快走吧,要是让九妹等急了,小心人家说你不守时而抛弃你!”  “你放心,只要有我小k在,我会替你保护楚娇免受旧镇的性伤害的!嘿嘿!”  见小k如此胡扯,无为者禁不住为小k的家人有小k这个儿子而深感不幸和悲哀!小k的脑子是不是进水了?大美女楚娇被谁怎样怎样关我屁事?!只要郑晴能开心想到这里,他禁不住为自己的家人有他这样的儿子而自认家门不幸!啊,为什么世界上悲哀的人那么多,就不能少我一个呢?!想不通,真是想不通啊!  午饭回来,他开了一瓶木耳罐头,正吃着就听见电话铃声响了。“喂,找谁?”  “哥,我是紫晶。现在好多了吗?”“恩。你吃饭了吗,现在?”  “还没呢!现在在一家小餐馆里呢。哦,你吃过饭了吗?”  “刚从食堂那里回来呢。哦,你买的东西很宜口,我正在吃呢。哦,以后不要乱买什么东西给我——浪费钱。”  “哥哥喜欢就好,不浪费的。要知道,丫头不但是个丫头,而且是个小富婆啊!呵呵!”  “我知道啊!但哥哥不是小白脸啊!是没有权利享受那种特权的!”他打趣着道。  “讨厌死了!哥哥什么时候才不胡扯?不理你了!”  “我知道错了,不要不理我啊!妹妹不理我,那我在泉州a学院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哥哥说的是心里话吗?”“恩。我骗尽天下人,也不骗妹妹的啊!”他很认真地道。  这个时候,他又想起了郑晴,郑晴像团乌云一般,令他忍不住产生了一点情绪。  他很想知道——这个时候,郑晴和林国华的男女感情到底发展到什么程度了?是不是可以谈婚论嫁了?  想到这里,他心里骂起了自己;人家嫁娶关你屁事,又不需要你出嫁妆,你叹什么气啊?白痴的家伙啊你!  “恩,我知道了。哦,我挂了,哥,拜拜。”“拜拜。”  今晚七点的时候,无为者和紫晶刚结束电话聊天,便去校吧上网聊qq和玩游戏。  他仍在靠里面窗户的地方找了台电脑。上了qq,见网友雪儿也在线。他给雪儿发了个“吻”的qq表情。  “吻我干什么,垃圾?”“晕,那么大的火气,死男人了吗?”  “你去死算了!”“怎么了?生我的气干什么?我又没有惹你啊!”  “人家懒的理你这个白痴!”“算了,就当彼此不认识算了!”见雪儿也如此冷漠,他有点绝望了。  “不认识就不认识!有什么好稀罕认识你的?”过了老半天,雪儿才发了此条信息过来。  见雪儿想对他翻脸,他心痛得如再次失去郑晴,过了老半天,他回了一句话:“好,88,永远快乐!”  他的情绪到了失落的波谷里,他下机了。  出了校吧,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在校吧门口愣了一会儿,才有了目标——该回宿舍睡早觉了!  你说他是“垃圾”他也不介意的,反正他已经没有力气去思考睡觉以外的事了。 第十六章心在下雪三 说实话,他经常把“心在下雪”“误认”为郑晴,对他寄予默默的祝福,现在和她中断了友谊,如万箭穿心般的令他心痛,他已经不知道有什么事比继失去“雪儿”更令他在乎的了!痛、痛,还是痛!无止境的痛  回了宿舍,接了个电话,是紫晶打来的,约他去吃冷饮。他吞吞吐吐地谢绝道,  “丫头,我现在很累,对不起了!改天我请你,行不?”他的声音显得很是乏力,像是大病初愈的人似的。  “没什么啦!哦,你休息吧,以后要注意休息,不要累坏了身体。”紫晶很温柔地道。  见妹妹又说体贴的话,无为者甚是感动,感愧地道“知道了。哦,我挂了,拜拜。”他放下了话筒。  他脱去衣裤,便熄灯上床睡觉。在床上翻来覆去过了近十五分钟,仍逢不上一只瞌睡虫找上门来,睡意全无的他支起身背靠着枕头,双手挠着头发,随着又想起郑晴、网友雪儿,禁不住道,  “老天爷啊!我究竟犯了什么错,竟为她们牵肠挂肚?我活着够累了,能让我不再为任何女孩子担一份心和瞎折腾些好吗?我只是一个平凡人,干吗要承受那么多令人心痛的感情折磨?心在下雪”  这个时候,电话铃响了。他下床接了电话,乏力地道:“喂,找谁啊?”  “残梦吗?我是雪儿啊。”“哦,他不在。”他撒谎道。  “你哦,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我不知道啊!没有别的,我挂了。”他冷冷地道。  “慢——”过了一会,雪儿道“请代我对他说下,我对不起他!以后不再烦他了——谢谢。”她带着哭腔道。  “就这些吗?”他有点于心不忍了。他开始后悔刚才说他自己不是他自己了。  “恩,就这些。谢谢了,拜拜。”她的话筒还没有来得及挂掉。  “雪儿——不要挂掉好吗?”他最终还是忍不住说出心里话了,他没有勇气再失去雪儿了,失去郑晴够他  “你承认自己是残梦,对吗?”她现在实在是太像郑晴了,温柔、脆弱、小鸟依人的迷醉人。  “恩——那,那你承认自己是郑晴吗?”他的脑海像是触了电,开始认为雪儿就是如假包换的郑晴本人了。  “我?你真的认为我是郑晴吗?我”  “除了她,还有谁能忍受我的软弱、我的无能,以及我的臭脾气呢?我真傻,让你蒙那么久!”  “我不是什么郑晴啦!你不是说过吗,如果我是郑晴,那么4月1日就是你的忌日吗?如果你真的想对我多了解些,那我给你更为详细的资料好了。”  “那不用了,是我多疑了,对不起。”过了一会,他干咳了几声“那我们还能不能继续当亲密的网友呢?”  “能啊,只要你愿意的话,什么都行。”雪儿道“我现在还有点事要处理,以后聊,好吗?”  “好,拜拜,雪儿。”他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雪儿道:“拜拜,残梦。”  他放下话筒,去开了日光灯,然后倒了杯开水喝。他的嘴角露出了丝丝的笑意,像是向郑晴示爱获得批准似的兴奋,又像是农人盼到了庄稼的好收成,感觉天无绝人之路,未来虽然曲折,但前途还是光明的。  林国华走了进来,一脸的沮丧,道:“郑,郑晴刚才打了个手机给我,说要和我结拜当兄妹——你说这是什么意思啊?”国华很是茫然了。他才享受了几天爱情甘露的滋润,现在竟然是这种结果,他很不容易接受啊!  郑晴对林国华的要求好像正是无为者所希望的,他露出了微笑,然后造作出严肃的虚伪表情道,  “是真的吗?哦,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啊!你找我小妹吧,打个手机给她,或许她能帮得上忙。”  林国华皱起了眉头,心想这可是他的第一次恋爱啊,怎么还没有“开头”就有了“结尾”“草草的结尾”不能令自己满意的“结尾”说实话,无为者是很看重和欣赏林国华的,认为他有责任感、高大英俊、用情专一(害臊的人大多是这种类型的,个人观点,),找这种男生当男友,简直等于找到一张可靠的长期饭票。  郑晴背靠着枕头,仰望着粉白的天花板,叹起了气来,为全天下相爱的人不能勇敢去爱而心痛。  “晴儿,怎么了,好像有心事?是不是国华惹你了?”  半躺在床的秋香道。林国华给她的印象还不错,倘若郑晴把终身幸福托付给他,她是不会持反对意见的。  就像无为者要追求自己一样,除了接受,不敢、也不想说“不要啊”宿舍里就她和郑晴二人。  郑晴笑了笑,说:“没。秋香,你认为国华这人怎样?”  “挺不错的。成熟稳重、专一,是个不错的男孩子。”  “我把你介绍给他怎样?”郑晴很认真的道。  “你说什么瞎话啊?”秋香红扑着脸道“我还忘不了他啊。”  “他?”郑晴道“他是不是指紫晶她哥,是吗?”  “是啊!”过了许久,秋香道“你不是我,是不知道我怎么想的。”她带着哀怨的口吻道。  郑晴愣了愣,过了一会,她笑问道:“你认为他适合你吗?”  “我也不知道啊!但我总觉得他还是个不错的人吧。虽然有很多缺点,但只要经我多多调教,会变好的。”  晕死,真把无为者当猴子了吗?自己要发挥女性天生的母性本能,也不能找无为者开刷啊,他自认活着够不容易了,秋香姐姐还要施展魔手在他身上,对他也太残忍了吧!做为男人,有点良心的男人,我是很欣赏也很反对她去伤害无为者的,他可不是任何人的母性实验品啊!你说呢?  “他不错?他软弱无能,像个垃圾似的,有什么好的?!”她开始打击秋香的自尊心了。  “不要那样说他,否则我会生气的!”为了无为者的尊严着想,她开始扮演“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来了!  郑晴笑了笑,道:“你和他是不可能有结果的。”  “不可能?”秋香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道“什么不可能?听紫晶说,他哥哥还没有女朋友呢!你说我和他不可能,是不是认为我很逊啊?如果是这样,或许就不可能吧!”  感情是很冷酷的,有时候,会把一个本来很自信的人变的脆弱、自卑、不堪一击的。  秋香也感觉自己正往这悲哀、不幸的方面发展呢!  “不是紫晶也喜欢他哥,你看不出来吗?”  “真有那事吗?”秋香惊讶地问。她的胸口涌起了一阵莫名的疼痛。  “有啊!你认为自己的综合能力超过紫晶吗?”  她好像不知道她这样打击别人的自尊心的做法虽然没有犯法,但也是一种极不道德的行为啊!  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说那种话,是不是不想和秋香继续当姐妹了?  “我?”秋香如挨了一棒闷棍的慰问,脑袋发胀的令她痛不欲生“你瞎猜的——他们是兄妹啊!是不可能走在一起的。”她忘了,他们是结拜的兄妹,不是亲生兄妹。  “没错,是兄妹,但不是亲生兄妹啊!有结拜,也有可能恋爱啊!你不知道吗?”她也开始伤心起来了。  “即使紫晶喜欢她哥,但她哥并不喜欢她啊!”  说到这里,秋香像在黑暗中找到了一把火,认为自己和无为者还是有希望手牵手走在一起的。  “那我说她哥喜欢我,你信吗?”她鼓足了勇气道。  秋香睁大眼睛望着郑晴发呆,良久才回过神来道“你,你说的是真的吗?你在开玩笑,是吧?”  “我没骗你,我和他在上学期开学不久就彼此喜欢对方了,他不但没有勇气向我表白,而且屡次三番地拒绝我。你知道是为什么吗?他怕和我交往会妨碍我的前途,为了我,他可以不要感情我”  郑晴说到这里,双眼禁不住潮润了,泪水夺眶而出。  “你怎么瞒着我不让我知道呢?现在才说出来,搁置在心里的感情很辛苦,你应该比别人更清楚才对吧?”  “我知道。以前,我总认为如果时间久,时间能冲刷掉一切记忆,但后来发现,我真的做不到,真的忘不了,好像我上辈子欠他的,这辈子要赖也赖不掉。除了死,我已经不知道能有什么更好的方法忘却他的存在。”  “晴,那你以后想怎么办呢?放弃?还是和紫晶公平竞争呢?如果你夹在里面,我很愿意退出的。”  “秋香,你不要这样说,如果你认为值得,就应该尽全力去争取你所追求的,不要让别人影响你的所作所为,那样的人生才是属于你自己的真正人生。至于能不能成功,谁会胜出,还不一定呢?感情是很神秘的东西,什么都有可能发生,像人的潜能一样变幻莫测,如果你有心,又能得到命运的宠幸,幸福就离你不远了!”  真搞不懂,郑晴所说的“幸福”指的是什么?得到无为者的“爱”吗?还是指人所追求的某某什么呢? 第十六章心在下雪四 如果说得到无为者的“爱”就是幸福,那么“幸福”也太廉价了,像男人用的套子,又像女人用的卫生纸。如果无为者知道郑晴的“幸福”是指得到他,那么他应该会瞧不起她才对的,一个人要变的让人看重,就要装清高,装冷漠,装冷血,好像天下没有一个人能打动他或她的心似的,虽然那样很寂寞,但至少能少受感情二字的伤害。  “但不论怎样讲,你胜出的机会是最大的”  这个时候,郑晴和秋香的情感又更深浓了许多。秋香抱着枕头上了郑晴的床,然后和郑晴肩并肩半躺在床上,背靠着枕头的她道“晴,你认为他好在哪里?你应该很有见解,不会轻易把感情交给一个平常的人吧?”  “我也说不清楚。他看起来很愚蠢的,你有这个感觉吗?”  “当然有喽。但我想那应该是错觉,他现在应该不屑表现他自己吧。”秋香很有见解地道。  郑晴点点头“秋香姐,你的见解和我一样,我也是这么想的。但现在不表现,以后表现有可能太迟了吧?”  “那不一定了——成功不分前后——只要不轻易言弃,人就没有末日,总能闯出一条路来的。”  郑晴露出了欣赏的表情,道:  “如果他有机会和你走在一起,应该不会后悔的。你的眼力那么锐利,让小妹甚是五体投地的佩服。”  秋香也笑了笑,道:“晴,你也一样啊!以前我总认为你除了会打扮自己的样子,根本没有思考问题的头脑,现在想想,你的脑筋也不逊色于紫晶的。”在众姐妹面前,紫晶有“黄蓉第二”的美称。  郑晴笑道:“那以前秋香姐姐认为我只是一个花瓶,是吗?”  秋香尴尬地笑了笑,点点头,说:“有点啊,只是有点,你不要生气啊,我不喜欢撒谎的。”  郑晴摇摇头,道:“秋香姐的为人我又不是不知道,怎么会生气呢?!我就欣赏姐姐的直爽性格。”  “晴,你说紫晶对她哥也有那个意思,那你认为是什么原因让她迟迟不敢吐露心扉呢?”  “有两个可能:一,现在还没有人和残梦确定男女关系;二,她怕她的话一出口,有可能连兄妹也没的做。”  秋香拍拍手,道:“我想应该也是这种原因吧。她哥现在对自己也不是很自信,对什么也没有勇气去追求和接受,这就是所有问题的症结所在。如果他能敢于面对别人和他自己,所有的问题应该能很容易解决才对。晴,那你以后怎么面对他啊?”她仰视着天花板问道。  “我也说清楚。你呢?”  “如果我和你、紫晶三人一起和郑走在一起,我想自己是不堪一击的!以后,不论你们中的谁和他走在一起,都是我的好姐妹,我都会祝福她和郑白头偕老的!”秋香很有骨气地道。  “你不后悔吗?”郑晴笑了笑,道。  “不后悔,但我会羡慕的,呵呵。”秋香笑了起来,那样子甚是灿烂,像是夕阳“永不落的夕阳”  “当他的情妇,要不要啊?”郑晴笑了笑,打趣着问道。  “这也蛮不错的嘛!”她佯出自我作践的样子道“如果能相安无事,我什么都愿意的。”  “姐姐不要脸啊!”“妹妹好吝啬啊!”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开着玩笑,逗得对方格格直笑,像两只格格叫的吃饱喝足的处女母鸡似的。 紫晶走了进来,来到郑晴的床架下,仰头道“晴,你不是说国华是个好男孩吗?怎么才刚开始几天,就想把他当乒乓球般拍开呢?他在哪方面令你不满意了?”  “我认他当哥哥不好吗?”  “好是好,但他想当你男朋友啊!他这个人,信的过的。”  “如果你喜欢,那你拿去好了。”她诙谐地道。  紫晶做了个发晕的姿势,红扑了俏脸道:“反正你自己想好了,好的男生可是愈来愈少了!”  半躺在郑晴床上的秋香道:“阿紫,你有没有喜欢你哥啊?”  紫晶抿抿嘴,有点激动地道:“你听谁瞎说的?”  “现在还想瞒我们吗,阿紫?”郑晴道。  紫晶挠了一下后脑勺上的秀发,道:“没啦!乱点什么鸳鸯谱啊!?晴,反正国华的为人你是知道的,你要怎样对待他,你自己看着办吧。我回宿舍了。”  紫晶出了郑晴的宿舍,然后带上门,在门旁的墙壁上一面靠着,一面用右手拍拍胸口,细语道:  “惨了!都让知道了,早晚传进哥的耳朵里,我该怎么办才好呢?!”  她一面走回宿舍,一面给林国华打手机。  “国华,我是紫晶。刚才从晴的宿舍出来,她说她对你有好感或许因为这样,她才信任你,也因为信任你,她才认你当哥。这只是一个小考验,有志者事竟成,你可不能轻易言弃啊!”  “真的吗?”林国华那紧绷的情绪放松了许多,然后又问道“既然是干兄妹关系,那我和她以后还有机会发展那种男女关系吗?”  “当然有喽!毕竟不是真兄妹啊!哦,她是个好女孩子,不容易追求的,凡事要多让着她,温柔细心地待她,凭你的条件,是挺容易博得女孩子的欢心的。差点忘了告诉你了,凡事对她要多主动一点,胆量要壮些,毕竟,男孩子的纯情在女孩子面前,有时候是不起作用的。”  林国华不甚感激地道“谢谢你了,紫晶。”  “客气什么啊?!我哥的同学,就是我的同学啊!哦,拜拜,祝你有个好梦!”“谢谢!彼此彼此!”  夕阳西下的时候,无为者来到了校园的运动场。  夕阳很灿烂地挥洒着她的光辉,让面对着她的人们禁不住打心底说她美,就像目睹郑晴、紫晶芳容的人一样。  无为者敲了一下后脑勺,自言自语道:“我的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啊?干嘛来到这里呢?”  运动场多是恋爱中人在手牵手、搭肩搂腰地打情骂俏。  无为者一个人走在这里,在没有美女作陪的情况下走在这里,简直和占有马桶不拉屎不撒尿没有多大区别。  “残梦!残梦!”背后忽然传来了郑晴的唤名声。声音很是悦耳,比实力派歌手韩红唱的还好听。  无为者回过身,笑了笑,道:“你怎么在这里,郑晴?”  他的口吻甚是温柔,像是在对恋爱的另一方说话一样。  这个时候,一群鸽子在空中飞过,它们的咕叫声像歌声一样动听。无为者和郑晴彼此向对方走近。  “我想你,所以就来找你!”  “我也想你!如果我们能走在一起,该有多好啊!”  郑晴点了点头,眼眶里掉出了激动的眼泪,道:  “只要你愿意,我们是可以天天在一起!i love you!”  郑晴闭上了双眼,抬着头,摆出了索吻的姿势。  她那美丽的身段、俊俏的脸蛋、飘逸的秀发,以及脱俗的神色,没有一处不展现出名星般迷人的气质。  无为者把嘴辫子凑了过去,在距离一公分的时候,他退缩了,直起腰道:“郑晴,我们是不可能走在一起的!”  郑晴睁开了眼,饱含秋水的她问道,  “你什么是才能像个真正的男人呢?我们彼此相爱,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啊?!给我一个好理由,好吗?”  “我是垃圾,你是极品——垃圾和极品是不可能走在一起的,就算在一起了,也是不可能幸福的!我不想害你啊!你还是忘了我吧!”  他背过身去,他没有勇气看着郑晴流出苦涩的眼泪。或许她的每一滴眼泪就像一颗子弹一样,能够很轻易就打穿他那颗脆弱的心!  “我不当极品,我只要你好好地爱我一辈子就心满意足了。接受我,行不,残梦?可怜可怜我那颗脆弱的心,行不,残梦?”  “不可能的,我们是不可能走在一起的。”他摇了摇头道。  “找到一个自己所爱的人很难,找到一个彼此相爱的人更难!你知道吗?只要我们互相支持对方,宽容对方,深爱对方——再大的困难,也是微不足道的!”  听着郑晴那含着深情的爱情宣言后,无为者的内心禁不住一颤,想了想,仰望了一下漂浮着彩霞的天空,后看着郑晴道:“不要把爱情当饭吃了,行不?!我是一只孤独的鸟,没有什么树能束缚我的!人生除了爱情,还有很多值得追求的东西。不值得你爱的!不要犯傻了,把爱情想得太美,到时候受伤的只是你啊!”  这个时候,郑晴想起了刘德华所唱的我恨我痴心这首歌。她绝望地蹲了下去,然后卧倒在运动场的跑道上。 第十六章心在下雪五 无为者见郑晴像死人一般卧倒着,忙既心慌又心痛地跪了下去,扶起她的上身道,  “郑晴,你怎么了,郑晴?不要吓我,郑晴?”  郑晴的嘴角流出了血来。  “不要吓我,郑晴!我什么都答应你,郑晴!不要死啊!我不想让你死,郑晴!不要,不要!”  这个时候,郑晴的灵魂出窍了,她道:“我走了,你好好保重!”  无为者道:“不要走,行不?!你走了,我怎么办?”  “没机会了!我得走了。有些人,失去了就不在了!残梦,你好好保重啊!我走了我不后悔爱你的!”  她的话未说完,灵魂经风一吹,烟消云散地消失了,带着绝望离开了这个充满婬欲的世界。  “不要走!不要走!不要走好吗?”  无为者醒了过来,知道刚才所发生的事是在梦里发生的,心情轻松了许多,心里道,  但愿这种悲剧在现实中不会重演!此时天色仍处于黑暗的包围圈里,漫长的黑夜延伸着,像条黑色布条向时间的路途延伸着,似乎有无尽的黑暗等着无为者去面对似的  翌日早上近十点的时候,紫晶站在校吧门口等无为者,因为无为者和她约好去月儿冷饮厅吃冷饮。  她等了两分钟,就见无为者笑着向她迎面走过来。  在爱情方面,他们都是慢性子,干兄妹俩若以此处理感情的方式去参加马拉松大赛,准是运动场上的宠儿!  等无为者一走近,紫晶便道:“哥,我们不要去冷饮厅了,陪我到校的水泥路上走走,行不?”  不去冷饮厅消费,这不是在为我省钞票吗?!无为者这样想着,后说道:  “丫头,我带的钱还是够上一次冷饮厅的。”他笑了笑。他也是一个很爱面子的人。  紫晶道“人家不是在为你省钱啦!只是不喜欢去乱花钱。到外面走走,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比吃冷饮好多了。哥,你已经没有陪我去散步了,这点小要求,你该不会不答应吧?”  她一面说着,一面用右手指尖轻弹着她那粉红色单肩背包。  无为者笑了笑,点头说好。有一个能为自己省钱的干妹妹,无疑也是一种幸运的。紫晶见无为者答应了,便道:“谢谢哥!”无为者尴尬地笑了笑,心想,不就是去散步吗,有什么好兴奋的,真是个傻丫头!  说实话,他也是很喜欢和干妹妹一起散步,但他是没有胆量缠着她要求进行散步活动的,那样很容易背上“发展兄妹恋”的虚名,况且紫晶又有自己的事要干,自认是垃圾一个的他就更不敢缠着她不放了!  今早天空万里无云,天气晴朗,宜于室外活动。万物生机勃勃,让容易感伤的无为者禁不住从心里涌起了一团兴奋的情愫。a学院附近的一条宽大的水泥公路上,这条路刚建成不久,在这个时候,在上面来往的车辆不是很多。鸟儿在路旁的树上唧唧喳喳地打叫着,像是在歌颂社会和国家前途似锦似的。  百草迎着微风,微微地摇起又纤细又富有弹性的身子来,像是在为党和人民献舞似的。  无为者是个热爱大自然的人,一面尾随在紫晶的身后,一面望着远处的树木、房子、山以及别的什么。  此时,微风吹在身上的感觉是很令人的兴奋的,有点像情人的吻、情人的爱抚。  “丫头,国华和郑晴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虽然他没有追求郑晴的打算,但是关于晴的事,他是很放在心上的。他可以在郑晴的面前表现出极度的冷漠,但是内心的炽热像火山一样是扑灭不了的,就像在战场上所向披靡,而在情场上一蹶不振的拿破仑一样。  一冷一热,一强一弱,这就是构成一个复杂多变的人。  “说不上啦!晴说是要认国华当干哥哥——但愿他们有机会发展‘兄妹恋’吧!”说到“兄妹恋”三个字的时候,紫晶的脸蛋红烧了起来,她瞥了无为者一眼,然后又仰望着天,听着无为者作何反应。  “‘兄妹恋’?”无为者惊讶地道“国华是个优秀的男孩,如果郑晴有机会和他走在一起,应该会幸福的。”  紫晶笑了笑,道:“哥,你总是把别人说得太好,而把自己说得太差——你有没有发现啊?”  “没那回事啦!”他道“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紫晶从背包里取出两瓶冰红茶,递给无为者一瓶,而后道,  “哥,著名导演徐客今早打手机过来,说是要培养一批新人,叫我和郑晴去上海找他呢!”  无为者瞥了紫晶一眼,道:“好机会啊!什么时候去?”  “随时可以去。”她沉默住了,一会才道“郑晴不去,我也不去。”  无为者怔住了,心想人家郑晴脑子有问题,你丫头瞎凑什么热闹?他道:  “丫头,郑晴是个神经病,你学她没前途的,知道吗?”他带着抱怨的口吻道。  “我要是去了,就见不到哥了。”过了许久,紫晶道。  无为者怔住了,心想我有什么好见的,不就是垃圾一个吗?况且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有句话不是说过吗“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更何况我只是你干哥哥啊!  “不出去闯闯,怎么会长大呢?丫头,有机会的时候要好好把握,有些人、有些事,错过了就不再,你知道吗?”  他很有见解地道。他知道,他将失去郑晴,将失去楚娇,将失去紫晶将失去一切他认为美丽的一切!  “哥,你还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吗?”她垂下头道。  “想你个大头鬼啊!”他道“这么好的机会,你竟然放弃,真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呢?如果为了将来的美梦成真,你必须去。不是我说你,这种机会是万中无一的,你打着灯笼、踏破铁鞋也是没有地方找的。”  他生气地道。他一向是很少生气的,但为了干妹妹的未来着想,他认为他这一次生气是很有必要的。  他可不想让干妹妹像他那样:后悔明天,畏惧明天。  紫晶哭出声音来了,泪水如断线的珠子,从双眼眶里不停地往下掉。她干咳了几声,想了很久,后道,  “哥,前途和感情相比,什么重要?”  无为者愣住了,他曾经也想过这个问题,有段时间,他认为前途最重要,那时候他想见的蔡表妹不在,所以没有什么美女值得去想的;但现在他认为感情最重要,因为他面前有郑晴,有紫晶,但是人的一生中都是在彼此伤害中长大的,伤害他或她的罪魁祸首往往是感情,像天气一样变化无常的感情。想到这里,他自欺欺人道,  “前途啊!你要知道,感情像天气一样靠不住。人要靠自己,别人是靠不住的,我也不例外啊!”  “真的吗?”紫晶有点失望地道。  “没错啊!这就是生活,实实在在的生活,生活是冷酷的,马虎不得啊,丫头。”  “不,你撒谎的,你不是这种人的,我相信!”  过了一会,无为者道“你应该相信,哥哥像别人一样,骨子里尽是自私自利的思想啊,只是因为你是我妹妹,我才不想欺骗你啊!醒醒吧,丫头!”他拍拍紫晶的肩膀,好像要她相信他真像别人一样是势利小人似的。  “哥,我喜欢”紫晶欲言又止了。她有点瞧不起自己了,为什么自己可以当着在校师生的面演唱一首梁静茹的勇气,却没有勇气用了一两秒钟的光景说“爱老虎油”四个字呢?!  “喜欢什么,丫头?”他很好奇地问。  “喜欢——”  “哦,你们在这啊!”郑晴出现了,她打断了紫晶对无为者爱的告白。像是程咬金的首席弟子似的,喜欢干半路搅黄别人好事的事似的。她一身牛仔套装。  紫晶涨红了脸,回首道:“有什么事吗,郑晴?”  无为者也回首和郑晴四目相对了。他仍是一脸的冷漠。  郑晴有点自讨没趣,心里道,白痴,人家又没有欠你钱你那种表情要说明什么?  她笑了笑,回过神道“阿紫,去上海的事,你考虑得怎样?”  “还没想好呢!”  “哦,”郑晴道,她瞪了无为者一眼“垃圾,你都干了什么,怎么让妹妹哭鼻子呢?”  紫晶用右手背擦拭着眼眶边的泪水,道:  “和我哥没关系啦!你不要怪他啊。”  “极品,你不要学dog行吗?乱咬人可不好啊!”  紫晶笑了笑,道:“郑晴,我哥叫你‘极品’,但你可不能叫他‘垃圾’啊!难听死了!”  无为者尴尬地笑了笑。他道“不难听的!我和她臭味相投啊!是不是,极品?”他向郑晴抛起了媚眼。  “谁和你臭味相投?垃圾!”郑晴的嘴巴咬得很硬,但她的内心却是软的,能和他讲话,即使被他挖苦,她也是心甘情愿的。想到这里,她怀疑自己的心理有点变态! 第十六章心在下雪六 无为者笑了笑,道:“既然你这么讨厌我,那我先走了。”  他摆出一个人要先离开的样子。紫晶档在无为者的面前,道:  “不要走啊,哥。你们到底有什么误会,能不能告诉我?”  郑晴笑了笑,红晕着脸,道:“你哥向我示爱,我没有接受,所以他就怀恨在心喽!他的思想,够龌龊的了!”  紫晶扑哧一笑,道:“好了,不要逗我哥玩了,我们谈点正事吧!”她对郑晴的美貌和气质是充满信心的,但一听说她把话说得过分夸张,就完全不相信郑晴所说的话喽!无为者的为人,她是很清楚的。一个用情专一的人,是不可能是一位心理阴暗的小人!如果郑晴说的是断梦,那么,紫晶或许会确信不己!  “丫头,你们谈正事吧!我走了,拜——国华嫂子,拜拜!”  无为者绕过紫晶,一个人先走了。郑晴被他称为“国华嫂子”后,心里甚不是滋味,心想你不接受我就算了,干嘛把我往我不喜欢的人身上推啊?这对我公平吗?  她回过神,很冷静地道“垃圾,走好啊!”  无为者一面走着,一面回头道:“知道了,国华嫂子。”  他这样称呼她,对林国华来讲,是一种讨好,但对郑晴来说,无疑是一种十恶不赦般的挖苦。  她气得只差没有当场气绝身亡。这个时候,在她眼里,无为者就像一只值得亲近的刺猬!  或许正如他所说的那样,两人靠得愈近,彼此伤害得愈深吧!  无为者还没有迈出二十个步子,右脚的脚底就抽搐起来,疼痛中的他由于忍受不了抽搐所带来的剧痛,便弯腰坐在路边的护栏杆上,用左手按摩着脚底。  不远处的郑晴一面向他走去,一面问道:“残梦,你怎么了?”  她的声音极为温柔,紫晶的情绪禁不住为此低落。紫晶跑到无为者的旁边,道:“哥,你怎么了?”  无为者勉强地笑了笑,道:“没什么!只是脚底抽筋了。”  郑晴猫下腰,道:“你不要动,我帮你揉揉。”  郑晴脱下无为者右脚下的蓝色拖鞋,很认真地帮无为者揉起脚来。紫晶道:“郑晴,我是他妹妹,让我来吧!”  他红烧着脸,抿了抿嘴,说:“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们走吧,去谈你们的正事啊!”  “你闭嘴好不好,不要乱动啊!”  郑晴抱怨道。紫晶把郑晴推到一边,一面揉起无为者的脚,一面道:“我来就行了!”  经紫晶那不经意的一推,郑晴差点摔倒。无为者看在眼里,心里禁不住又怜惜起她来了。  “丫头,你怎么推郑晴了——幸好没有摔倒。”  郑晴笑了笑,说:“没事——阿紫也是关心你啊!”  一阵微风吹来,令郑晴和无为者感到里面含有无穷尽的温柔,而紫晶感到里面含有无穷尽的冰冷。这个时候,紫晶感觉自己已经失去存在的意义了,本想痛哭着一走了之,但是理智告诉她——只要一走,什么希望也将被带走,永远没有再出现的可能;而她厚着脸皮留下来,即使希望像萤火虫般的渺小,至少比没有希望要好千倍、万倍。  她一面给自己默默鼓气,一面装出什么也没有发现的样子,冷静地道:  “我是怕国华知道了这件事,而误会啊!对不起啊,晴,有没有伤到了?”  “阿紫,不要把我和国华凑在一起,再这样的话,我可要生气了。”  “国华嫂子,生气的女人可容易早衰啊!不要动怒啊。”  听到无为者这么称呼郑晴,紫晶感觉自己的春天一直没有过头;见无为者如此作践她,郑晴心里很是失落,涨红了脸想了想,她厚着脸皮道:“你不要老婆了吗,残梦?”  说的无为者的脸火辣辣的滚烫。紫晶尴尬地笑了笑,道:  “郑晴,你别开这种玩笑好不好?我哥是垃圾,你是极品,可不是一家人啊!我和我哥才是一家人!”  为了哥哥甘愿屈身当垃圾的女孩子真的“垃圾的女孩子”啊!我们该为无为者有那样的妹妹自豪,你说呢?  天地间卷起了数不清的轻风,抚摩着无为者等人的脸,如果你能心平气和地享受轻风的爱抚,那么你一定会禁不住感叹造化创造能力的神气魅力。被轻风慰问过的感觉,一丁点也不逊于静下心来听海浪你追我赶的呼喊声。一切像是上了万能胶水一样,粘住了,能动的,是你的心  无为者站了起来,拉起紫晶的右手,道:“丫头,我们不要听国华嫂子在这里胡言乱语,回学校吧!”  紫晶点点头,道:“恩,我们走。”  郑晴傻愣在原地,久久不能说出一句话,她又开始陷入寂寞、失望的深渊,感觉黑暗正将她慢慢地吞没!  在回学校的路上,紫晶忍不住问“哥,你和郑晴是什么关系啊?”  他停住了脚,沉默了一会,道:“普通同学啊。你怎么问这个啊?”  “看得出,你们彼此喜欢着对方,不是吗?”紫晶哭出声来。眼泪簌簌地挥霍起来了。  “什么彼此喜欢?我不知道你想说什么啊,丫头?你尽会瞎猜啊!”  “不是喜欢,那是爱!不是吗?”紫晶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说这句话。  无为者愁眉紧缩,想了想,后道:“我和她不是你想的那样啊!我承认我们彼此喜欢,但真的不是爱啊!请你相信我。她和你一样,是明星般的极品女孩子,我是垃圾,没资格痴心妄想的!”  他回首看远处的郑晴,远远的,只见她坐在公路旁的栏杆上,像是一座石雕。她应该在痛苦流泪吧!或在骂自己瞎了眼,竟然对他念念不忘?记忆是痛苦的根源,记忆又是甜蜜的开始,但是带给她的更多的是痛苦,而不是甜蜜。风吹乱了她的秀发,也把她的心给吹碎了,吹的百孔千疮,没有填充的必要了,心如果快死了,那还有什么好值得回忆的?珍惜的?守侯的呢?!  紫晶看了无为者一眼,她道:“哥,我不喜欢你说那些妄自菲薄的话——在学校,我还见过一个比你好的男生呢!请你相信你自己,要知道,作为一个男人,如果连自己也瞧不起自己,那还有什么权利要求别人尊重你呢?”  “丫头,你根本不了解我的。”他道“很少有人能了解我的!那好,你说我好在哪里?”  “你不喜欢连累人,经常设身为人着想,有什么苦不向别人说——”她道,过了一会,她鼓足了勇气道“你是妹妹喜欢的人,真的,我喜欢你!”她垂下头,没有勇气抬头看他那张天生不需要化妆品也是很精致的脸。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行吗?”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听到的一切了。  “不管你相不相信,很久以前,我就想对你说‘我喜欢你’,真的,我喜欢你!”  “不要说傻话了!我是你哥啊!以前是,现在是,永远也是啊!”他很绝情地道。  “不,你不是我的亲哥哥啊!我真的喜欢你啊!”她很认真地道。  无为者的双脸滚烫烫的,可以用来煎荷包蛋了。“那么说,你以前接近我是有目的的了?”  “不要那样说,哥,丫头不是那种有心计的女孩子啊!”  无为者摇摇头“我看错你了——我们以后不要见面了以后不见面。”  他拔腿跑开了。紫晶哭了起来,难道这就是她所要的答案吗?楠走了,无为者也要跟着离她而去吗?为什么命运总是向自己开玩笑啊?她以前所恐惧的结果,现在还是不能避免地发生了,像支毒箭一样穿透她那颗脆弱的心为什么我能行,他就不行呢?为什么?为什么?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了什么?  一个郑晴已经把他搅得心神不安了,倘若中间再夹进一个紫晶,他非神经崩溃不可!反正这辈子,他自认自己是不配好女孩子喜欢他的,他阻止不了别人喜欢自己,但他还是有权利阻止别人向他步进的脚步。  他是垃圾,紫晶和郑晴都是极品,垃圾和极品不是同级别的东西,就像茅厕纸和价值连城的古董画做比较一样。美女配英雄,他不是英雄,也不是狗熊,虽然是雄物,但和美女是——不是同一个国度的人他配不起她们的  他回了宿舍,脱去风衣,便上床躺下。他心里乱糟糟的,像是一间无人居住、破旧不堪的古屋一样,随时有倒塌的危险。和紫晶相处的日子里,就像沐浴初夏的阳光,感觉自己一直拥有温暖的眷念,拥有开心的呵护,拥有幸福的做伴。紫晶喜欢自己,这是一件值得荣幸的大事,不亚于国庆,也不亚于新中国成立。  但他能做的,除了回避有着“忧郁天使”外号的紫晶,他已经不知道有什么第二步的打算了。  他真的不想用双手去玷污像荷花一样美得脱俗的紫晶,就像对待心上人郑晴一样。  电话铃响了,马布不在,无为者也只好下床去接电话。  “喂,找谁啊?”“哥,是我。”紫晶的声音道。  一听到对方说自己是紫晶,无为者没经过思考就直接把电话挂断了。他刚想上床,电话铃又响了。  “喂,谁啊?”他不好生气地道。  “听我说一句,好不好,哥?”  无为者犹豫了一会儿,后道:“你说吧,我听着呢!”  “刚才我是和你开玩笑的——我对哥没有别的意思啊!”  “真的吗?”无为者紧绷的情绪松懈了许多“你是开玩笑的吗?”  “当然啦!要知道,妹妹我可是一个演戏高手啊!你忘了吗?我男朋友可是比哥哥还要高,还要帅的”  “那,那你发誓好不好?”  无为者道。人家情歌王子金帛玩美眉为了保险都带上套套,他无为者也不是个马虎的人,为了保险,他需要紫晶的誓言。誓言就像一张欠条一样,对无为者这种类型的人来说,像法律上的条文一样具有强有里的说服力。  紫晶的心如再次受了重伤,她沉默了会儿,后道:  “只要你能理我,什么都可以的!”  “那好,你可以发誓了!”  “恩。我紫晶,永远和哥哥郑是兄妹,如有别的妄想,天打雷劈,天诛地灭,永不超生!还有——全家死光光!”  “够了。下次再聊吧,拜!”“恩,拜!”  紫晶挂了手机,便用棉被蒙住了脸痛哭了起来。宿舍里就只有她一个人,门关着,她的哭声很痛快地发泄着,像是要一下子把一生的眼泪都流光了似的。林黛玉见了,难免会说:  “小妹妹,以后不要重蹈覆辙了——男女的情爱,你像我一样,是玩不起的!”  无为者放下话筒,对着天花板道“对不起,丫头!哥对不起你!如果有来世,你愿意的话,我就赎罪!”  外面的天气是晴朗的阳光普照大地,但无为者的心里像是下起了雪来,害得他在棉被里不停地打颤。  心在下雪,一刻胜过一刻,一刻冷过一刻,无形的寒意充斥着他的灵魂,充斥着他的身心,令他寻找不到爱情的影子,如果有爱情的话,带给他应该是痛苦,而不是快乐!  这个时候,他回忆起他和紫晶的初次见面,又回忆起参加紫晶的生日party所见到的场面,然后又想起紫晶那甜美的许多次一颦一笑,紫晶的音容笑貌无一不能牵动着他那脆弱的心。  他不得不承认,他也是喜欢紫晶,但这种喜欢是一种出于兄妹间的感情的流露。  他可以失去一个喜欢他的人,但他不想失去一个好知己、好妹妹,和紫晶当一辈子的兄妹一直是他的心愿之一。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是一句真理,但对于庸人自扰的他就好比对牛谈琴了,没有什么实际意义了!“有时候,对于爱情,‘穷人’只能路过”而无为者更是把此话当作金匾良言来用,要等到他有勇气折下一朵“花”的时候,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还是什么海枯石烂,天荒地老的时候呢! 第十七章刺猬的刺一 正当无为者坐在凳子上发愣的时候,林国华光临了624室。  林国华道“郑,你太不够意思,既然你和郑晴彼此喜欢对方,干吗还把她介绍给我?感情上的事,过分讲哥们义气可不太好啊!我和郑晴永远是知己关系,你可要好好把握,不要让我失望哦!”  “国华,你要中途放弃,是不是?”他惊讶地问道。  林国华拍拍他的左肩膀,道:“我可不想当拆散别人美好爱情的杀手!好好把握噢!人家郑晴可是要委屈自己,安安静静地和你过一辈子啊!你若伤害了她,不要怪我不客气啊!”  郑晴坐在凳子上,正喝着一杯热开水。宿舍里就她和秋香在。  宿友杨八妹和大二学长杨伟在市区的“心动公园”的一条石椅上按摩对方的身体,俩人像两块正欲燃烧的干柴一样,如果旁边有张床,他们应该会更快地融化对方的身体和灵魂的;而宿友鹃子和梦玄正在一间超市里购物。  “郑晴,你和紫晶去上海的事商量怎样?”秋香挺关心地道。  “还没有确定呢!说实话,我真的不想去啊!”她的情绪很是低落,无精打采的,一想起无为者称呼她为林国华嫂子的事,她就怄了一肚子的火,很想找无为者打一架。或许爱就像一杯毒酒,不适合她去喝,也不适合她去嗅吧!  她是一个美丽大方、活泼开朗的女孩子,但是自从发现自己喜欢无为者这个令人伤心、难过的男生后,她的生活,她的精神陷入了乱如麻的糟糕境界之中,感觉自己呼吸的不是空气,而是晦气。  有时候,她禁不住会这么想,为什么我为他献出了整个内心世界而得不到他给我的立锥之地呢?!这样公平吗?  “为了和他在一起,你才不想去,是不是?”  “或许是吧!刚才我去找紫晶的时候,当着他的面对紫晶说我是他嫂子呢!我是不是很骚?!”  秋香尴尬地笑了笑,道:“不会啊!他不主动,你主动,这样才能平衡,否则永远也不可能走在一起,不是吗?”  “谢谢你能理解。那个时候,他还叫我国华嫂子呢!简直是想一口气把我气死。哼,我郑晴是什么人?这小小的挫折才难不倒我呢。我真的很爱他,真的”她开始变得有点语无伦次了。  郑晴忍不住哭了起来,她像个无家可归的孩子一样哭得很伤心,很伤心,好像是一个人活在世界末日,找不到一个可以倾诉衷情和依靠的人,不知道自己活着究竟是为了什么?  晚自修的时候,无为者在主教学楼五楼的阳台上站了近半个小时。他晚自修的教室应该在一楼,他在阳台的栏杆边走来走去,看得出来,他有心事的。从裤兜里掏出了一包烟,取出一支眼,然后用打火机点上,郁闷地抽了起来。风在耳边微微地吹着,似乎在传达什么信息,他对感情一窍不通,风传达的信息应该和爱是无关的。  把一支闷烟抽完后,他丢下烟蒂,用休闲鞋的鞋底把烟头的火苗踩灭,然后转身往郑晴晚自修时所在的501室走去。这个时候,郑晴和秋香在一张课桌上看书。  无为者对一位坐在窗户旁的女同学道:“你好,麻烦你帮忙叫一下郑晴,行吗?谢谢!”  女同学见无为者长得并不讨人厌,说话又那么有礼貌,忙立马点头说“行,”然后对坐在较里面座位上的郑晴道“郑晴,外面有人找。”无为者站在门边的走廊上,很不自然地等着郑晴出来。  郑晴放下课本,站起身,向前门走去。他还不知道无为者找她呢!  像男孩子到她教室找她这种事,是经常发生的,就像情歌王子金帛和会计专业的老婆小玲性爱一样,两三天就来一次,当然都是别人“送货上门”喽!金帛所在的宿舍的门槛,都快给他老婆小玲踩坏了!  近阶段,金帛和他老婆正忙着在校外租房子呢!这样好过小两口的生活。  郑晴见是无为者,难于忍住兴奋,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啊?”  “我们到那边谈谈,行吗?”他征求意见道。  只要是无为者找她谈,在什么珠穆朗玛峰,或什么油锅啦、地狱啦,就算是充满婬欲的床上,她也会不假思索答应的,因为她相信,他是爱她的,是不会伤害自己的,精神上的打击除外。她点点头,说:“好。”  无为者领路来到适合谈话的阳台边。俩人的手搭在栏杆上,沉默了一阵,而后郑晴先拍了一下巴掌,算是消灭了沉闷的气氛的开端,她道:“你找我有什么事?说吧,我听着呢。”  “你是不是应该去上海了——有机会当明星,可不要错过啊!”  “你想赶我走吗?学校又不是你家,你凭什么那样做?”  接着,是一阵死寂的沉默,时间很令人恐怖地流逝着,走的速度似乎较平常慢了上万倍,慢得可怕。  “我不是来找你吵架的,”他把右手伸过去,然后抓住郑晴的左手“你能不能当我——”  “你想认我当小妹是不是?我不稀罕你的施舍啊!”她很激动地道。  “当女朋友,行吗?我现在才知道,我真的是忘不了你。”  他把郑晴的手抓得更紧了,像绝望中的人抓着一棵救命草似的,紧紧的,有那种死也不放弃的决心。  “你说的是真的吗?我不会在做梦吧?!”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忙用右手拍起她的左右脸。  “是真的,你没有做梦。你到底答不答应?”  “给我三天时间考虑一下,行吗?”“那算了。”他令人泄气地道。  “两天,就两天时间,行吗?”“不要就算了。”  “一天,够快了吧?!”“那就当我没说过吧。”他很冷酷地道。  “30分钟,应该可以吧?”“那我走了。”他很绝情地道。  “晕。那30秒应该可以吧?”她已经不能再让步了。“好,你快点考虑吧。”  催得那么紧,令郑晴想到了他是不是在学黄世仁向杨白劳讨债,简直真是要别人的命啊。  过了一会,郑晴道“你催得那么紧,那就算了——你太没有诚意了,你知道吗?”  “你真的不答应吗?算了,那我走了。”他转过身,摆出要走的姿势。  毕竟,被拒绝是一件很不光彩的事,即使被示爱者是郑晴,但令人沮丧的结果仍是差不到哪里去的。  “不要走啊!我可没说不答应啊。你这人怎么这么没有斗志啊?一下子就泄气,有点差劲啊!”  “但你没有说答应啊!既然没有答复,就没有必要聊了。”他冷冷地道,那像示爱吗?简直是玩弄别人的感情。  “人家答应你了,白痴!耍是孩子气,够小气的!坏家伙!”  她装出抱怨的口吻道。她的心里美滋滋的,像是小孩子吃到自己心爱的糖果似的。  她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刚长了翅膀的天使,又感觉人间充满了爱,充满了温馨,也充满了甜蜜一般。  除了用幸福来形容,便是用快乐二字来修辞了。  “记住啊,你是我女朋友,以后不能和别的男生走得太近啊。”他握着她那丰腴的右手,嘱咐道。  郑晴红着脸,道:“有你这种人吗?一和人家确定关系,就马上怀疑人家来了——和你在一起,早晚会累死才对的啊!啊,算我倒霉,人早晚都要死,死在你的身上也是我的造化。”她很看得开地道。  “好了,不跟你多说了,我先下去,我还有点事做呢。拜拜。”他松开她的手,转身就走。  “哦,晚安,含羞草!”她对着他的背影打趣道。其实她的脸也好不到哪里去,滚烫烫的,像是被烤过似的,禁不住用双手轻拍起左右脸颊,笑着回晚自修所在的教室。 第十七章刺猬的刺二 郑晴在原座位坐了近十分钟,激动的心绪仍没有平静下来,嘴角仍挂着迷人的微笑。  秋香问道:“到底谁约你了,看把你高兴成什么贼样了?”  郑晴在她的课本上的书页空白处写上:“残梦啊!”  “他?找你有什么事啊?”秋香好奇地问。  郑晴在书页的空白处写上:向俺示爱啊!  “不可能吧?有那种事?”秋香很是惊讶地道“那你答应了吗?应该答应了才对吧?”  郑晴点点头,写上:恩,我会不会太傻了?那么快就答应?  秋香摇摇头,说:“不会啊!机会一闪即逝,只要你认为值得,把握住不放,那才是勇者的风范啊!恭喜你了,终于盼到有情人终成眷属的一天了。”  那晚,郑晴失眠了,但有喜事相伴左右,偶尔失眠一次,那也很值得的。如果这种喜事发生在秋香身上,导致她天天失眠,她也会乐此不疲地去承受的。有人说知道得太多也不是件好事,秋香就是这句话的受害者,她也跟着郑晴一起失眠了。那晚,她的眼泪不曾停止过出来抛头露面,像是爱上一个不回家的男人一样令她不得不伤心。无为者也没有幸免失眠的宠幸,躺在床上的他烟是一根接一根地抽;如果你是他老妈应该知道,虽然他的示爱得到了郑晴的“批准”但他心里并不是很痛快,不知道他的心里打着什么算盘!?  第二天早上六点四十五分的时候,无为者和马布仍赖在床上未起来,别间宿舍的同学都下去出***没有什么意义的操,否则会欠操吧?a学院的大学生们一般都是这样认为的。  无为者是个得过且过的学生,对于学校的规章制度一向是蒙着过的,就像大部分a学院的男同胞一样。女学生们也好不到哪里吧?!反正在a学院读书上课的人很少有几个认为自己是一个真正的大学生,都说学院是垃圾,潜台词应该是“垃圾收购站”吧!要在a学院找什么社会的栋梁,简直是在妓女身上找贞操一样可笑!  这个时候,扰人清净的电话铃声响了。马布睡得较死,我们可以这么说,他处于青少年发育期,睡的死有利于身体器官的发育成长。瘦瘦的无为者的精力一向是比别人好的,他容易被小小的吵闹弄醒。  他自认倒霉地下床接电话“喂,找谁啊?”“残梦吗?怎么还在睡觉啊?”是郑晴的声音。  “没啊,我在刷牙呢!哦,你吃早餐了吗?”  “还没呢!快下来会操,等等好一起去吃早餐。”  “知道啦。我这就下来,拜拜。”还未等郑晴说拜,他就把话筒给挂了。  此时的太阳,一天比一天来的早了,天气也是一天比一天暖和起来,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向好的方向发展。  无为者是个有点内向的人,有时候,什么话都懒得说;他也是个健谈的人,有时候,什么废话他一个人全部独揽。不论怎么讲,他是一个害臊的人,更是一个容易让女孩子揩油的人,在这方面上,对他的泡妞事业道路是极妨碍的,所以说,即使他对某个美女极有好感,也只是没有什么意义的暗恋罢了;这就是他自认窝囊的所在。  和郑晴确定“恋人”关系后,在郑晴面前的他表现出有点不讲理的德行,庆幸的是女友并不为此反感什么,还白痴般自我安慰道:“是男人的,就应该有点脾气的!”  无为者所在班的男同学见他的女朋友是校花,禁不住打心底崇拜他,嫉妒他,讥笑他,说他那样的闷葫芦能泡到校花,老天真***把眼睛长在屁孔里去了!人人都有阴暗心理,见不得别人的运气比自己好,特别是同性中人,倘若郑晴不是貌若西施,而是貌若东施,恐怕没有一个会讥笑他吧,而是富有同情心地可怜他说:  “好可怜的家伙啊,为什么会是他来扮演王子配恐龙的角色啊?可怜,真***可怜!”  有“女朋友”后,无为者随着染上了烟和酒,经常抽闷烟和喝闷酒,似乎他交上的郑晴不是温柔的美女,而是脾气暴躁的母老虎。有时候,当着郑晴的面,他还会点起烟来抽,完全不顾个人形象。郑晴劝他不要抽烟,说抽烟对身体有害,而且又浪费钱。  他只当耳边风,而且令人失望地道,如果你不喜欢,那你走算了。郑晴宁愿当爱情的奴隶,忍气吞声地说,随便你怎样就怎样。说这话的时候,她还没有想过无为者有可能提出非分的要求呢!  从知道无为者和郑晴确定关系后,紫晶已经有三天没有吃下饭菜了,都是以面包、牛奶、糕饼、矿泉水度日,仿佛饭是沙子煮的,而菜则取材于草根树叶。终日一副失魂落魄相,令好姐妹王小丫甚是伤心。  有时候,她会带错上课的课本;有时候,她会走错上课的教室;更离谱的是,有人和她讲话的时候,要等老半天才得到她回了一句“你刚才说什么了”这个时候的她,真像一部年久失修的机器一样,有未老先衰的趋向。  晚上近七点的时候,王小丫道:“阿紫,你这几天怎么了?你在这样下去,身体还能受得住吗?”  “没什么,谢谢关心。哦,她们都晚自修了,你怎么还不走呢?”  “你不去晚自修吗?”“不啦,我有点事,你先走吧!”  “哦,那我先走了。”小丫一面往单肩背包里放书,一面道。  她搞不清楚,怎么她哥哥一谈恋爱,她紫晶的肚子就闹革命呢!?其中有什么文章呢?!  王小丫随着人流,走在去晚自修教室的路上。  她打电话到无为者的宿舍,想告诉他一些关于紫晶反常的事。连续打了三次电话,仍没有人接。于是她打郑晴的手机,问无为者在哪里。郑晴说她不知道,说知道了她会点手机给小丫的。郑晴打了个手机给林国华,从他口中才知道,无为者还没有去教室晚自修。  郑晴打无为者宿舍的电话,打了四个,就是没有人接。她顾不上多想,便跑去校吧找他,兴许有希望找到她心目中的白马王子。说实话,无为者那得过且过的思想是很令她厌恶的,要不是因为他是她深爱的人,以他的家庭背景、以他那臭脾气、以他那不会哄人开心的舌头、以他胆小如鼠的胆量,她就算是瞎了眼,也不会看上他的。  去了校吧,她走遍了每一条走道,就是不见无为者的踪影。她更是怄火了,假使无为者忽然出现在她面前,有可能会被她捏成卫生纸的大小的。心里抱怨道,死混蛋,干什么去了?等等让我找到了,非修理你一顿不可!  郑晴打了个手机给小丫,问她找无为者有什么事。  小丫说了紫晶的事,而后打趣道“你现在是阿紫的大嫂,以后也该照顾你的小姨子啊!”  “什么大嫂?我还打扫呢!知道啦,阿紫是我的还姐妹,我会对她好就是了。没有别的,我挂了。”  郑晴把手机插进她的牛仔裤兜里。现在,她知道了紫晶的事了,心里很是过意不去,很不好受地道:  “对不起了,阿紫。感情的事,是不能勉强的希望你心目中的白马王子能尽早出现!”  郑晴又去校超市、食堂找无为者,结果仍是一无所获,她有点泄气地叹起气了,然后在一楼的一张餐椅上坐下,握紧双拳,擂打着餐桌。那种动作容易令人想起“粗暴”二字,但她的动作优美得像是艺术家在搞艺术,生气时候的她更显得妩媚、可人。  无为者正躺在床上抽着烟,走廊上天花板的挂灯闪着耀眼的灯光,光线照了进来,铺在宿舍的地板上。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了,除了抽烟。  这几天,紫晶那颓废的表情像支毒针一样深深地插刺着他那颗脆弱的心。他是知道的,他对于紫晶来讲,就像生命的源泉一样重要。现在她失去了他,就像生命之水在面临枯竭但自己对她仅仅只有兄妹之情和友情,他是喜欢她的,是那种很纯洁的喜欢,和“爱”擦不上边的“喜欢”  这个时候,宿舍的电话铃又响了,不知道是谁打来的,他没有下去接。他之所以不去接,是因为他认为电话应该是郑晴打来的。  他爱她,也想过和她在一起白首偕老,但当他松开两个紧握的拳头的时候,看到的是两手空空的场面,就算自己的脸皮像金帛、李哥一样厚,他也是忍不下心玩弄郑晴的感情。在他眼里,她像天使一样神圣不可侵犯,又像荷花一样可远观不可亵玩焉!他不容许别人侵犯她,更不容许自己作践她——在他眼里,他和她交往本身就是一种作践她的行为。 第十七章刺猬的刺三 电话铃声接二连三地响着,不知道哪个人有如此的雄心壮志,有信心把他宿舍的电话打爆。他的心软了,下床接了电话。烟蒂被他踩在脚下。  “喂,你好,找谁啊?”他很有礼貌地道。  电话另一方没有说话,只是泣不成声地听他说话。  他被对方伤心的哭声所感染,禁不住更是情绪低落,思虑了许久,他继续道,  “丫头,是你吗?不要哭啊,丫头!你是大人了。”  刘德华都说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紫晶是更有权利哭的,毕竟她只是个女孩子啊,还算不上像别的女孩子一样:  既是女孩子,也是女人,被男孩子宠幸成的作品。  他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感觉外面的夜色更是黑暗了,似乎撒着一张无形的网,只要他一走出这幢宿舍楼,就会被一网打尽。他的胸口闷得慌,有一种面临泰山压顶而表现的恐惧感。  沉默、沉默,还是沉默,充满恐惧感的沉默不知道这个时候,自己的心是不是碎了?  “哥,我爱你!”紫晶的声音过了良久才道。她又干咳了几声,继续道“你希望妹妹成为一名明星吗?”  “恩,”他道“哥哥不能给你什么,但我祝你心想事成,早日实现你的明星梦!哥对不起你,丫头!”  “不要那样说——”紫晶打住话了,沉默了许久,她又道“如果有下辈子,你能和我交往吗?”  她的心乱得慌,像是有万条虫在咬她的身体,又像是一栋大厦坍塌似的,感觉一切都在排斥她,嘲笑她,抛弃她似的。有爱就会有痛,痛是爱的见证,她现在正在痛的边缘徘徊呢!  “下辈子”的承诺就像空头支票一样,又像高空中的彩色泡沫,既虚无又遥远,又像共产主义社会的到来意义。  无为者想了良久、良久,叹了口气,  “我相信缘分,但我不相信有下辈子这回事啊!”  他的确是一个不擅长安慰别人的人,他的唯物主义思想再一次把紫晶的唯心主义思想抛弃在太平洋深处  “哥,你还没有回答我呢?”紫晶带着沙哑的声音道。  “如果有——丫头,忘了我吧!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我挂了,拜拜。”  他把话筒放回了它该处的岗位上。  说实话,有今天这种结果,他比任何人更不好受,他是一个很重情的人,也是一个很念旧的人,更是一个不擅长忘却过去的人——记忆是痛苦的根源,如果要使他开心起来,大概也只有让他永远地忘却过去吧!  有些事,转眼即忘,而有些事,一旦发生过,却会令人禁不住用一辈子的时间去回忆她。  在学业方面,无为者是一个擅长忘却的笨蛋;而在感情方面,他却是一个“耿耿于怀”的家伙!  “情”一个字对他来讲,就像影子缠上他一样,令他“忘”不了,除非是“死”一个字来代替她的存在。  今晚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是个名副其实的黑夜。  没有灯光照到的地方,漆黑的一片,再加上天气骤冷,今晚根本不适合猫儿们狗儿们在露天的地方溜达,的确是一个讨人厌的夜晚。狂风刮了起来,刺人肌骨的冰冷,像鬼魂一样令人容易产生恐惧感。  那晚,处于迷糊状态的无为者很早就睡了过去。郑晴打手机给林国华,得知他无为者睡着了,也就没有多说些什么,和国华聊了近十分钟的废话,她也挂机说“拜拜”  第二天早上,紫晶去办理了离校手续。  无为者和郑晴一起吃早餐,像往常一样,俩人又免不了拗口。  郑晴说今天的天气蛮不错的。无为者说你够无聊的,就算是旺财,也知道天气很好,有什么好说的。郑晴气得恨不能用铁盒子砸他的脑袋。郑晴说你妈的,你就只会挑我的毛病啊!无为者笑了笑,说听不得逆耳话的人是自恋狂的可怜之处。郑晴瞪了她一眼说我是自恋狂?在你面前 ,恐怕我连一条狗也敌不过吧!无为者笑说,是你自己认为的,我可没有说啊!郑晴埋下头,懒得再和他斗口。  这个时候,她有想起了“刺猬的刺”  早晨的太阳,依旧灿烂地挥洒着其暖和的光芒。郑晴斜看着太阳,双眼禁不住流出感触的泪水。  临各自去上课所在的教室时,郑晴道,  “残梦,你能听我讲完一个故事吗?”  “故事?”无为者愣了愣,过了一会儿“你讲吧。”  于是,郑晴站在一个花坛边,面对着无为者讲起了故事来:“有两只相爱的刺猬,每当要彼此靠近对方的时候,身上的刺总会扎到对方,但它们仍忍受着剧痛靠近对方。有一天,它们遇上了上帝,问上帝说怎样办,它们彼此靠近又不会扎伤对方?上帝说,把身上的刺拔光了不就得了吗。刺是刺猬用来保护自己的唯一武器,要拔光它,不知道要付出多大的代价呢!后来,这两只相爱中的刺猬当真把自己的刺拔光了,再后来,它们被一条狼给吃了——”  郑晴忽然打住话了,她忘了接下来该讲什么了。  “哈哈!”无为者冷笑了起来“动物毕竟是动物,除了长相可笑外,想不到做法也一样可笑啊!”  “你知道吗?”郑晴用右手背擦拭左右眼眶,过了一会,她继续道“和你在一起,我总会想起刺猬的刺,靠得愈近,伤得愈深——故事里的两只刺猬都为彼此拔光身上的刺——你为什么就不能没有带‘刺’和我交往呢?!带刺交往,这样很痛,也很辛苦,你知道吗?”  “什么带‘刺’交往?”他摇摆头“我不知道你到底在讲什么!”  “你如果爱我,就不该带刺和我交往。”  无为者仰望了一下,蔚蓝的天空,笑了笑,说:“我没有时间和你聊什么带刺或不带刺的问题,我去上课了,拜拜。”他说完,大阔步把郑晴丢在花坛边傻愣的站着。他在她的眼前消失了,连个头也不回一个,面对这种场面,郑晴心痛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难道,这就是她所要的爱情吗?  如果爱情是杯苦涩的咖啡,那么她的感情的付出应该是一种加糖的行为,经过她的疯狂付出,就算是死海的水,现在应该也边甜了,为什么她和无为者之间的这一小杯的咖啡仍是苦涩的呢?!难道装咖啡的杯子是传说中的如意制成的,所以她和他之间这杯爱情咖啡就永远是苦涩的?!  秋香见郑晴一副无精打采相,心里也为此难受,她道:  “晴儿,是不是他有欺负你了?”  郑晴摇摇头,倒问起了秋香:“我是不是除了样子长得好些,根本不可能给人带来快乐,是不是?”  “瞎说,”秋香道“你最会逗人开学了。有你在到处充满了欢声笑语。你是大家的开心果啊!如果我是男的,非不顾一切去追求你不可!”  “谢谢,”她揉揉鼻梁,又继续道“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和他在一起,总是不欢而散!如果我只能给他带来晦气,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活着究竟是为了获得什么?”  “不要说那种话啊!”秋香道“他应该是故意要气走你的——认为自己不配你去喜欢他。我想,他在为你的前途着想,只有气走你,你才会彻彻底底地离开他,然后去实现你的明星们啊!他应该是这么想的。”  “是吗?”郑晴叹了口气,继续细语道“什么明星梦?对我来讲,和他在一起本身就是在实现一个甜美的梦的过程,难道他一点也不知道我的心到底在想什么吗?”  “应该是这样的吧!”秋香也叹了口气,她已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了。  这个时候,俩人缄默着。过了一会儿,沙哑的上课铃声响了,两人才回过神,翻起了书来。  上物理课的阶梯教室,不时有学生趁老师在写粉笔字的时候偷偷地溜出教室,去忙他们更想干的事,当然,也有女学生的参加,或许只有这样,才能应证了“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这句话吧!金帛和李世平一起溜出了阶梯教室,去寻找各自的老婆玩乐去了。  趁着年轻,能玩乐一天算一天,这是当代大学生想要的生活方式! 第十七章刺猬的刺四 无为者坐在最后面的一个座位上,趴在课桌上虚度光阴。  周围的小声话未曾停歇过,旁边也有人在以抽烟的方式来展现自己那成熟男人味,什么看小说的,打手机的,趴着睡觉的、谈论性事的、聊女人的等等,各种可爱的现象应与尽有,呈现出一派生意盎然的热闹场面!  小k走在无为者的座位边坐了下来。小k笑说:“流氓,你小妹要踏上明星之旅,是不是舍不得她走啊?”  无为者抬头看了小k一眼,说:“是啊,你能留下她吗?”  “我又不是她什么人,哪有能力挽留她!现在的女孩子爱名爱利,为了名利,兄妹情算什么?有时候,爱情也不算什么的!”小k对自己的深刻剖析的话极为满意,仿佛全世界女孩子的品性都经他试探过似的。  “紫晶不是那种爱名爱利的女孩子,以后在我面前,麻烦你不要这样说她,否则我会生气的。”  小k笑了笑,而后道:“即使紫晶不是,但现在的大部分女孩都是这样,眼里只有名利。”  “是吗?”无为者深表怀疑地道“恐怕不是这样的吧?!有些人,为了理想去奋斗,奋斗的结果难免和名利沾上边,难道我们要一棒子把他打死,说他是为了图名图利而去努力的吧?!如果是这样,恐怕连林肯也称不上是英雄领袖,而只能说是图名利的小人了!”  “林肯是公认的伟人,现在的女孩子怎么有能力和他相比呢?即使是我们伟大的老胡同志,在他面前,就好比蚂蚁和大象,渺小得用显微镜也看不到!女人是拍卖台上的商品,谁给的价高,她就是谁的,势利得令人恐惧!只要有权利和金钱,什么女人玩不得?你认为呢?”  无为者本想臭扁小k一顿,但一想起小k向美女九妹示爱遭拒绝这件事,他就不给他一般见识了。  毕竟,失恋中的人是最痛苦的,如果不及时找些东西发泄一下,难免会得忧郁症的!想到这里,他禁不住对小k抱予深深的同情,为他的情场失意深表惋惜——一个好哥们为情所困,当兄弟的应该具备当出气筒的能力。  过了一会儿,用下半身说话的金帛把他的老婆带进来一起听早该被仍到孤单北半球的课。小两口一边听课,一边打kiss。在旁人眼里,他们的确是一对在性欲方面有超强实力的“精童欲女”有些人打心底带着羡慕的小觑到:  “妈的逼,在宿舍里干就行了,干吗连教室也不放过?真***一对狗男女!是不是欠操啊?”  小k刚受过失恋的洗礼,对于别人情侣间亲密的性行为极为反感。他见后面的金帛夫妇在忘情地打kiss,同时也带有爱抚动作,他禁不住怄了一肚子的火,管了他不该管的闲事:  “喂,你们在做ài是不是?该找张床,这里贼不方便啊!”  欲女像刚知道羞耻二字怎么写,烧红了脸,其脸部温度够煎熟一个荷包蛋。她推开了有精童美誉的金帛,说:  “我先走了。”话一说完,丢下老公金帛,她一个人先走了。这位同学也开始学清纯了,真是天下女学生的榜样啊。  妈的逼,装什么清纯,恶心死了!不论你“先走”了几万次,你这种人仍是欠操——  无为者旁边的小k禁不住心里这么想道。  欲女一走,精童金帛和小k吵起了架来。  两人吵得难分难舍、难舍难分,像一对痴情怨女,彼此舍不得离开谁。最后,经老师的教育,两人才心平气和,至少是表面上的文章,停止的斗口,否则无为者的打圆场工作不知道要进行到何时才能停止呢!  为了安慰小k那伤痕累累的心灵,无为者旷了三、四两节听力课,陪小k去食堂的电视机前看电视。  大家都是泉州a学院的学生,上不上课都无所谓的。  考试的时候作弊,只要不被发现,你一考得过,学校还会以此为荣道“学生们的素质是愈来愈高的。”如果你在a学院呆久了,你应该知道,这里的“素质”应该指“作弊”而不是指什么道德啦,思想啦,能力啦!如果全中国的大学以泉州a学院为代表,那么,中国要接受的挑战太大了,其冲激力一定不逊于中国刚进入wto的时候。  晚上近七点的时候,天已经黑下来了。郑晴约无为者到二号食堂的一楼见面。无为者抽了根烟,然后锁好宿舍的门,赴约去了。路上人声喧哗,令人禁不住想起一群乌鸦是如何讨人厌地呱呱叫的。  到了二号食堂一楼,他找到了她,便问:“找我来,有什么事啊?”  陌生人听到他们的对话露出的口气,打死他他也不会相信眼前这俩人会是情侣。  他的口吻显得过分的冷淡,比男人性冷淡更令女人伤心。他在她旁边的餐椅上坐了下来。  郑晴用握着的拳头擂打自己的前额,想了一会儿,道:“后天,紫晶就要走了,你明天尽情地陪她玩一天。”  无为者惊讶地看了她一眼,后说:“知道啦。还想说别的吗?”  “你有没有发现?我连笑起来都不快乐!”  他冷冷一笑,道:“就算发现了,有什么用?”  他略带着嘲弄的口吻道。为此,郑晴那脆弱的心像是受了毒针扎到似的,都快流出血来了。 沉默了良久,她道:“你不要再说冷酷的话行吗?你再这样下去的话,我会疯的。”  他又是冷冷一笑:“你这种人,还会把别人的话放在心上吗?”  “你?”郑晴一激动,忍不住咳嗽了起来“你不要刺激我行吗?是不是要我死,你才安心啊?!”  他露出造作的笑:“你为什么总喜欢说傻话啊?”  “你是故意惹我生气的,然后想气走我,这就是你的打算,不是吗?说实话,如果没了你,就算以后能成名,我也不会过上真正的幸福生活啊!你不知道吗?”  “你又说傻话了!”他又冷笑了起来,像是隆冬里又刮起了龙卷风,令人对生活禁不住充满了恐惧。他继续道:“你的‘心’现在是不是‘在下雪’啊?雪儿,你一直在耍我,你的出现很令我好难堪啊,你知道吗?你到底为什么总喜欢耍我呢,雪儿?”  郑晴睁大了眼睛看了他一眼,双眼眶挤出了泪水,是既清澈又苦涩的液体。她抿抿嘴,想了想,后道:  “是的,我就是‘雪儿’,但我一直没有耍你啊!如果不这样,我想不出别的法子接近你。真的,我没有耍你啊,如果有,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她很认真地道。  “呵呵,”他冷笑了起来“对不起,我是唯物主义者,不是唯心主义者,你的誓言我一点也不感兴趣。我真的搞不懂,为什么现在的美女都是一个德行,就是——”他站了起来,欲言又止了。  “就是什么?你说啊?”  “我懒得跟你说了,我走了,拜拜。”他很有礼貌地道。  “你走吧。”她趴在餐桌上哭了起来,像是死了心爱男人的女人一样,痛不欲生。  那晚,老天发起了疯劲,下起了大雨来。看来老天也是要好好发泄一番了,哦,男人都跑到哪里去了  这个时候,已经是三更半夜的光景,马布已经入睡了快两个小时,而无为者仍半躺在床上抽闷烟,和听着大雨拍打着窗户的噪音。再不用五十个小时,紫晶就要离开a学院,离开他无为者,而投身于星光灿烂的明星旅途里。这次的别离,有可能意味着永远的不见面,这是一件好残忍的事情啊!自古多情伤离别!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该走的,拼了命也留不住,该留下的,怎么赶也赶不走;消极的他一直是这么想的,这种人一向等着美女自动向自己投怀送抱,而不会猎艳,猎艳对他们来说是极不道德的事!脸皮薄的人就是这样,对于一个“爱”字也是很吝啬说出口的,表达爱的方式是他们的心、眼神、寂寞、思念,反正他们玩不起游戏的爱情,要么不爱,一爱就是爱得不能自拔,就像妓女一样,被男人玩得心灰意冷、毫无感觉,一爱起来就要你的命  未来会发生什么?谁说的都不算,除了时间,除了苟延残喘保全自己那卑微的小命等待未来的摧残,那你还能做什么表示呢?!有爱,就会有痛;有生,就会有死。  爱就是为了痛,生就是为了死,这就是再明了得不行的定理了,恐怕连三岁的小毛孩也知道吧?  风纠缠着雨,雨纠缠着风,风成就了雨,雨成就了风,就像男人和女人彼此成就,也像生和死彼此成就一样,像恋爱中的男女如漆似胶地为彼此助威、助兴,天地间像是翻过身来一样,经历了一次彻头彻尾的洗礼,似乎要把过去的、现在的、将来的污垢一起洗刷掉似的 第十八章永远的好哥哥一 第二天是“愚人节”的前一天,天气晴朗,阳光普照大地,到处是湿漉漉的世界,这是昨夜大雨的努力劳作的结果。风轻轻地吹着,迷醉人的温柔,令人禁不住心旷神怡。  郑晴同意了紫晶的请求,把无为者借给了紫晶,且嘱咐他要尽情地陪紫晶玩一天。无为者对着话筒道,你放心,我会照你的话去好好服侍紫晶的。临挂断的时候,他恨不能补上说,我会像男人对待女人一样为她服务的,你放心!  可恨他的脸皮厚度还不到断梦、金帛、李哥等人的百分之十,一时没有开那个玩笑的资格。  无为者陪紫晶到校外玩了一天,是到第二天愚人节早上近十点的时候回学校的。下午一点的时候,紫晶的一位表叔开轿车来接她回老家。紫晶上了车,然后又下车跑到无为者面前,当着郑晴的面,深情地吻着无为者的双唇,而后道:“你永远是我的好哥哥!”  她带着一双红肿的眼睛,带着一脸的失望上了车,离开a学院,离开带给她希望和又毁了她的希望的无为者,这一去,谁也不知道何时才能见面?  愚人节的前一天晚上,郑晴失眠了,为无为者和紫晶的夜不归校而担忧。不知道这两个孤男寡女现在在干什么?紫晶的手机处于关机状态,她这种举动更容易令人怀疑她是不是在策划做一件出格的事呢!?出格的事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得不到一只瞌睡虫的眷念,如躺在一张撒满针刺的席子上一样,难受的很。  支起身背靠着枕头,她叹起了气,像个饱受沧桑的老寡妇似的,很有那种无依无靠的感伤。  黑暗中,秋香摸黑上了她的床,道:“你放心不下,是吗?”  “恩。对不起,害你一起睡不着了!”她很抱歉地道。  “没什么!既然你不放心,你就不该让他去啊。”  “你是不是怀疑他们有可能做出格的事来啊?”  “说不清楚。如果你事先知道他们会夜不归校,你还会让他去吗?”她不知道想到什么,禁不住问道。  “应该会把。如果这点要求都不给,显得有点小气了。”她一向就是这么慷慨的。  “既然这么想,你就应该相信他们啊!不要胡思乱想了。”  “我做不到不去想啊!或许我有点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吧。”  “不要这样这么说自己。”她道,过了一会“躺下睡吧,明天还要上课呢!”  “恩。那你也回你床上睡吧,我先下去喝点水,等等就睡。”  外面的夜静得可怕。冷风不时地刮着,像是日本人侵华时扫射的子弹一样,无情地扫荡着中国的大地。  天空黑漆漆的一片,无穷尽的黑暗笼罩着一切,令人忘记了什么叫光明,让人知道光明是如何的重要,就像一个极为保守的男人对于和他在一起的女人的贞操的在乎程度一样  这几天,郑晴没有少为无为者滴过伤心的眼泪。她禁不住怀疑她和他的交往是错的,因为这几天,他们笑起来都寻找不到快乐的影子,快乐像梦一样,可望而不可求,又像是被吹散的轻烟一样,了无踪迹。  这天中午,断梦找上门来,那时候无为者正在抽闷烟。  断梦开门见山道:“老大,我现在来找你,是为郑晴而来的。”  无为者愣了几秒,而后冷冷地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郑晴是好女孩子。”他很认真地道“我断梦玩过的女孩无数,就是从来没有见过一个比郑晴更聪明、更美丽、更大方的女孩子。有那么好的女孩子爱你,难道你还不满足吗?”他很不敢相信地问道。  “我们的事不用你来管!”他冷冷的道。  “我知道你瞧不起我的为人——但不论怎样,我还是要告诉你,郑晴这样的女孩子已经不多了,快像恐龙一样灭绝了,你不要再伤害她行吗?”  “呵呵。”他冷笑道“你不要什么事都管行吗?我是你什么人?有义务让你来管东管西的吗?”  他挑衅地道。像是要找断梦打架似的。断梦虽然长得壮,但未必打得过他的。  想当初他们排什么老大、老二、老三、老四、老五的时候,无为者就是凭着他的蛮力当上了老大。  断梦笑了笑,说:“我承认我打不过你,但我的钱可不怕你。好了,我懒得跟你废话了,你好自为之。”  他转身就走了。无为者很为郑晴甚感幸运,幸运有断梦这个情场浪子在偷偷地在乎她、关心她、祝福她,人生除了了爱情最美最灿烂外,被爱更是一种幸福,就像天上掉下的馅饼一样,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就能享受到的美餐。不像许多男女间的爱情,是有条件的付出,像做生意一样,讲求回报的,出现点问题就在对方身上找原因。  清明节那天,没有纷纷的细雨,但却勾得无为者为紫晶满怀思念,他有给她打个手机的念头,但就是没有勇气那样做,他不想扰乱她那刚刚为他死了心的脆弱灵魂;如果要担任不仁不义的骂名,那么就让我一个人背算了,作为一个男人,我是很有必要这么做的。他的心很乱了,不敢贪求更多的爱,想哭的他,像个迷路的小孩找不到回家的路。想起紫晶为自己所献出的一切,他禁不住陷入妄自菲薄的境地。如果能和她厮守一生,他一定可以过上衣食无忧、小白脸般的幸福生活,但她有她自己的理想、未来,不能因为他的自私而耽误了她,况且他对她的爱是出于兄妹情分的流露,对于她的爱,他受之有愧。  想起郑晴那份真挚、执着的爱,他也会忍不住报予深深的愧疚!她一个天使般的女生并不因为他的一事无成、平凡人的家境、造作出来的臭脾气而心生厌恶心绪,遭遇他的造作出来的冷漠、厌恶之感,他的冷嘲热讽,想想,死赖着这样一个令人心痛的男人的生活有什么意义呢!?不是在作茧自缚,不是在自讨苦吃,不是在自找其辱,那么,那是在干什么呢?!每当他看到她那张为她充满期待的脸时,他会为之雀跃;每当他看到她那张失望的脸时,造作的他差点气馁地向她妥协,但理智制止了他,告诉他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是的,他不能儿女情长,否则会束缚她的明星梦。她不应该只是一个满脑子只有爱情的天使!更不是有保质期的爱情的奴隶!  这一两天,无为者和紫晶的好姐妹王小丫在校园的路上碰了几次面,每次他都遭遇小丫的白眼相对,好像他有杀她男朋友的仇似的。他心里颇不是滋味,像是无缘无故被一条疯狗给咬上一口,郁闷得想找一个人来打架。  这一两天里,郑晴也没有打电话找她,虽然这一直是他所希望的,但是面对这种情况,他的心里像是缺少了些什么,空虚、寂寞的情绪像是魔鬼化成的黑手一般,狠狠地掐住他的脖子,让他的呼吸快步近休止状态。对于郑晴的出现,他真是既抗拒又渴望,像是有心戒毒却吸毒成性的人的矛盾心理似的。 第十八章永远的好哥哥二 这周周五晚上,照例是不用晚自修的夜晚。吃过饭后,他呆在宿舍看租来的闲书。此时七点多了,夜色的漆黑正把一切吞没在黑色的包围圈中,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如果你想带上女朋友一面赏月一面做那个,那你是选错时间了,最好还是花点钱在什么宾馆的,或赶出你的宿舍友,然后再放开手脚去圆那个梦。  马布闲着没事干,便去校吧玩qq游戏。宿舍里就无为者独守空房。他的内心有难于言传的孤单、寂寞之感,但有谁能了解他,和了解他内心的难事呢?从和郑晴初次见面以来,他的头脑中经常会浮现她的身影,她就像幽灵一样占据他的脑海,从过去到现在一直没有离开过,又像影子一样伴随着他。他面对自己心间世界都让晴给占据得没有空地,他除了痛苦中感受那份甜蜜外,就不能做别的什么,看来他的心是关不紧不去想她的了  看了一会闲书,他忽然想起了紫晶,想起她带给自己那甜蜜的回忆,心里尽是愧疚,做为一个哥哥,他给了她什么了?!伤痛的记忆?或是迷茫?还是无助?  电话铃声响了,把他的思考打断。他下床接电话“喂,你好,你找谁?”  “我是郑晴——你,你今晚有空吗?”  “有——没,我在等一个同学的电话呢。”他胡诌道。  “是吗?”她带着失望的口吻道“不论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会在食堂那里等你的,直到你出现为止。拜拜。”  他放下话筒,又上床半躺着。想起刚才晴打来的电话,他很是感愧。他是知道的,她一向是说话算话的。  在床上躺久了,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近十点的时候,马布一脚把宿舍的门给踢开了,无为者为此惊醒了过来。  一醒来后,他马上掀开棉被下床,穿上拖鞋,便没命地往外跑。  夜幕漆黑一片,再加上有冷风的来回扫荡,到处显得有点冷清了。他直往食堂的路上跑去,虽然跑得有点上气不接下气,但是他仍拼命地跑啊跑啊。这个时候,食堂里面的灯已经熄了,到处漆黑一片。  食堂的玻璃门外站着一个女生的身影,她不是别人,就是等他等得快绝望的郑晴。有耕耘不意味着有收获,她的“等”也一样,她抱着爱迪生发明电灯的不向失败低头的思想等他,等让她既恨又爱的他。他的出现,令她如在悬崖边抓住一根从石缝里长出来的树一样,感觉自己还有机会苟延残喘的,兴许还有机会出现“大难不死,可能有后福”的美事发生呢!她有点庆幸自己刚才没有用脑袋撞墙的方式来对他的迟迟未出现表示抗议呢!否则现在的她,应该不是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具美丽的女尸。  无为者在黑暗中见到她的身影后,心里尽是感愧,既惊讶又惊喜地抱怨道:  “白痴,怎么还在这里等,不冷吗?都这么大的人,怎么什么都不懂啊?脑袋是不是装豆腐渣了?!”  郑晴经他那么一说,感觉冷意几秒钟光景侵袭了全身,禁不住咳嗽了起来:“咳咳,咳咳!”  无为者脱下了身上的风衣,披在她的身上,道:  “你看看,有可能会感冒的!你真像个小孩子啊,愚蠢的小孩子。”他那些抱怨的话令郑晴心里禁不住火热。  “你?人家还不是为了等你,才——才成了白痴小孩子!”  无为者听后一阵感动,当然不用她说,他也知道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她爱他,他自己也爱她,只是他的爱像父爱一样,不像新派恋爱小生一样,挂在嘴角。他的爱,更多是出于“祝福”的爱。  “好了,找我下来,你想说什么?”  “我想问你——你是真的喜欢我吗?”她的问话有点强人所难了吧。  “只要是美女,我都喜欢。”他装出很下流的口吻道。  “真是个臭男人啊!”“不臭?怎么当男人?”他开始表现出臭男人初级的天赋来了。  “你还没有回答我呢!”“不喜欢又怎样?”  “没怎样啊!如果没能和你在一起,以后我再怎么富有,我也不会真正开心的。”她很认真地道。  “你真是这么想的吗?”他为她那平淡而充满深情的语言感动着,禁不住抱住了她,像经历过生离死别的情人一样彼此抱紧了对方。  “恩,就算是死,我也这么想的。”过了一会,她很认真地道。他的心都快化了。  有时候,如果爱来得过分的炙热,就像太阳一样,令人难于接近。想到这里,他又忍不住为此伤感起来,为什么有时候,爱坚如城墙,难于摧毁;有时候却薄如鸡蛋壳,一捣则破。那么他和她的感情是“城墙”还是“鸡蛋壳”呢?!为什么也像莲藕一样,有藕断丝连的功能?  从他和她初面见面的时候起,他经常为她那张迷人的脸吃不下饭、睡不着觉,这都是爱一个字在作祟,想忘却却忘不了,就像刺猬拔身上的刺,不知道要付出多大的代价才能做到呢!?  “你不后悔吗?我是个不长进的男孩子,有很多事,我还是不懂的。说实话,如果我是你,我宁愿找一个成熟、稳重、有头脑、有能力、有钱的人来托付终身。”  郑晴紧抱住他,道:“我不是拍卖台上的商品,谁好我就跟谁!你爱我,我也爱你,就这么简单,除非你心里没有我——还想着那个蔡表妹”她有点吃醋地道。  “你是怎么知道我心里曾经有过她的影子呢?”他一时忘记她另一身份是和他无话不谈的网友“雪儿”了。  “你忘了我也是‘雪儿’了吗?在电话里,你告诉我的啊。你起先对我有好感,是因为我有点像她,不是吗?”  “是的。但她已经有男朋友了,除了祝福她,我还能说什么呢?”他推开了她,感觉寒意马上光临了他的身体,看起来有点瘦弱的身体。他抬头望望黑色的上空,心里尽是迷茫,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她有我漂亮吗,残梦?”她带着吃醋的味道问道。  “没。她有点娇小,还有点孩子气。她再怎么漂亮,也只是一般的漂亮,或许也说不上漂亮吧。我对她也不甚了解的。喜欢一个人,和外貌的美丽是沾不上边的。如果我爱的人是东施,那么,我是不习惯和西施交往的。”  他很认真地道。在他眼里,郑晴是他所见过的女孩子中最漂亮的,能歌善舞,她不进娱乐圈发展,简直是对上帝造美女的一种嘲弄和侮辱。虽然同在泉州垃圾a学院,但他敢打包票说郑晴绝对是极品美女,又美又脱俗的她对于每一个男性朋友来讲,无疑是在向人发出无形的勾引信号。她是个容易惹人性幻想的美人坯子!  “那,那你的心,现在能不能完全属于我的了?”  “我也不知道啊!我是乡下人,是没钱养你的,你不知道吗?有时候,我经常会这么想,如果没了爸妈,我能靠什么养活自己呢?这个社会很现实,也很冷酷,感情不能当饭吃,也不可能当饭吃。只有钱握在手里,你才知道原来自己还有活下去的勇气。和我在一起,是不可能带给你任何荣誉和地位的,你知道吗?”  “你不要说那些丧气的话,好不好?只要谁也不逃避,未来总会变好的。我不信,你是一个甘愿平庸的人?!你不要在隐藏自己的感情了,好吗?为了我,也为了你自己,你要珍惜现在你手中所拥有的一切,用积极的心态面对一切,那样的话,生活会慢慢地好起来的。你相信我,行吗,残梦?相信我,行吗?”  无为者又抱紧了郑晴,道:“我们当兄妹,行不?”  郑晴推开了他,道:“爱一个人真有那么难吗?真的,你变得越来越陌生了,像我生命的过客一样,在我要想你的时候你不在,想一回伤一回,要忘记又忘不了,好痛好痛啊!咳咳,为什么呢?咳咳!”  她瘫软下去了,像是花瓣离开花朵,身体有一种往下飘的感觉。难道爱,要在灿烂中死去吗?她感觉自己给他的爱已经达到不能再给的地步了,如果要说还有什么没给他的,那就是她那充满诱惑性的身躯了。  无为者又紧紧抱住了她,道:“你怎么了,晴?你怎么了?”  郑晴推开他,道:“松开你的贵手,我不用你来可怜我!”  郑晴又咳嗽了起来,一边用左手捂住嘴,一边用右手挡住无为者,不让他靠近自己,好象他是瘟神般的危险人物似的。见她如此对自己,无为者的心里也极不好受,像是受了无数条虫撕咬一样。  “你不要紧张!我不靠近你就是了。”  他提醒道。她一紧张,就咳嗽得更是厉害,想到这里,即使她提出一千个条件,一万个条件,再怎么不平等,再怎么不公平,他也会答应的,看她咳嗽的样子,不论是谁,心里都会不好受的。  郑晴 “啊”的一声,从口中吐出血来了。血,鲜红的血,令无为者感愧满腹的血就这样吐出来了,他不得不在乎起她来,这些血都是为他无条件献出的,他若用旧眼光看待她,那么他就真是一个冷酷无情的家伙了。  借着附近灯光的光线,她也知道自己吐的是血,而不是口水。她怔住了,过了一会儿,才道:  “你有什么话说啊?如果没有话说,那我走了。”  无为者用右手捏住她的左手,然后在她的左背上吻了一下,说:“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不能赖帐啊!”  “你?”郑晴有点不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一切,这可是她梦寐以求的话啊“你说什么?”  “你是我的人,以后要听我的话,知道了吗?”  郑晴噘了一下嘴,干咳了几声,道:“什么你的人?人家又没有收了你的好处,你没有权利命令我的。”  “那,那我要送你什么,你才听话啊?”  “很简单啊。陪我吃饭的时候,不能露出苦瓜脸,要面带微笑,知道吗?哦,不要挖苦人家,人家的脸皮薄薄的,经不起你的冷嘲热讽的!要是别人对我那样,早被俺撕破脸了,知道不?”  “好好好,只要你乖乖的,我什么都依你!”他已经被她那真情给彻底打败了。  她从裤兜里掏出手绢纸,然后把手上的血迹擦干净。她紧紧抱住他,仿佛抱住了整个世界一样,兴奋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但愿她和他的情,会从此融洽起来,他们的故事会是喜剧,而不是悲剧 第十八章永远的好哥哥三 爱情是奇妙的东西,能使傻瓜变聪明,同样也能使聪明人变傻瓜。无为者和郑晴也逃不出此惯例,恋爱中的他们,甜蜜地过着日子,但也不停地闹出笑话来,其成熟比上幼稚园的小弟弟小妹妹还不如,爱情像在起还老返童的作用一般,再这样下去的话,他们还可能有机会找自己的老妈要奶吃呢!  路上,马布道:“郑,是上英语课,你带听力课本干什么?”  无为者尴尬地笑了笑,在宿舍拿书的时候,他刚巧和郑晴打过电话,一打完电话,什么都忘得差不多了,幸好还记得给他钱话的是他的他爸他妈他姐,否则就没有生活费来源了,恐怕可以提前达到拿爱情当饭吃的地步了吧!  在走廊上时,杨威牛道:“郑,你往哪里去?上课是在502室,而不是501室。”  无为者又尴尬地笑了笑,他忽然想起来,501室是郑晴晚自修时所在的教室,或许因为爱屋及乌的缘故,把什么都给忘了吧!他禁不住感叹“为什么啊?!在爱情面前,我也难逃变成傻瓜的不幸!好不容易走在一起,还要让我边得越来越傻,难道我非当爱情的牺牲品不可吗?”  早自修的时候,楚娇走进了教室,来到郑晴的座位边,说道:“郑晴,无为者在外面等你呢!”  郑晴红晕了一下脸,细语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啊?”  楚娇道:“我又不是你,他会告诉我吗?”  郑晴笑了笑,站了起来,说:“说的也是,我这就出去找他。”  郑晴一出去,楚娇就笑了起来,她对一旁的秋香道,  “哈哈!这丫头心情一好智商就下降,蛮有意思的嘛!”  秋香道:“你我智商这么高,是以孤独的代价换来的,想想,如果可能,我也想当一回傻瓜呢!”  楚娇抿了抿嘴,道:“还没有遇上唐伯虎,秋香姐就想谈恋爱,这样做对唐伯虎好象不是很公平啊!”  这个时候,郑晴走了进来,问楚娇:“你不是说残梦找我吗?怎么我找遍了整个四楼的走廊,仍看不到人啊!”  楚娇道:“阳台,你找过了吗?”  郑晴拍了一下后脑勺,道:“哦,阳台那里我忘了找了。”  她一说完,又出去找无为者。去了阳台,只见一对情侣搂抱在那里,并不见无为者。她打手机给林国华,叫他叫无为者接话。这个时候的林国华,就好比无为者的一部手机一样,为她和无为者的情感沟通起着不可磨灭的作用。  “郑晴,你有什么事啊?”“白痴,什么我有什么事?楚娇说你刚才找过我,到底找我有什么事?”  “晕!我没有找过你啊!你给耍了,傻瓜!”  “哦,知道啦!你现在干什么了?”“和你说话啊!”  “那刚才干什么了?”“没什么事干,正等着上课呢!”  “有,有没有想我啊?”“晕,你好好的,想你干什么?”  “想我干什么?是不是要我出现问题,你才会想我啊?”  他被问得有点苦笑不得了。想了想,他道:  “想和感情一样,是不能勉强的。”  仿佛在给恋人上理论课似的。  “吝啬鬼!你说想我,难道会掉一斤肉不成?”  无为者禁不住尴尬地笑了笑,心想别人谈恋爱可比得到肉体和心灵上的安慰,想想自己,简直是在自讨苦吃,找的恋人是个骂大街的高手。他有再次怀疑自己上辈子干了什么坏事了,一佛教宣传的“因果报应”来讲,他上辈子应该干了些十恶不赦的事,否则这辈子是没有权利遇上郑晴这个美女型的骂大街高手。  “哦,没有别的,我要挂了。”  无为者还是个诚实的男孩子,虽然知道“打情骂俏”是调协男女间感情的润滑剂,但是他不习惯以那种方式和郑晴发展感情,他习惯以原始人泛朴归真般的方式发展他和她之间纯洁的感情。  “拜拜,mouse!”“哦,拜拜!”  他把手机递还给做在附近的林国华,然后回到原座位坐下,回想起他和她刚才所说的话,随着,他由郑晴所说的“mouse”想到了至今令他难于忘怀的蔡表妹所说的“老鼠”几年前,第一次和蔡表妹见面的时候,蔡表妹就以“老鼠”二字来称呼他的。有时候,他经常会这么想,如果蔡表妹愿意当他的女朋友,他会不顾一切去爱她,去怜惜她的,但是,她已经名花有主了,是一个他不认识的社会青年的女朋友,想到这里,他为她所构造的“心之大厦”又再一次坍塌了  记忆是痛苦的根源,有些事,一旦经历过,就会留在脑海里永不磨灭,再漫长的时间也带不走回忆也带不走令人伤心的记忆,除非是“死”或是得了失忆症,以外的就没有其他的法子带走记忆了!  蔡表妹是无为者初中同学仙桃的同乡,他得知她名花有主这件事就是从仙桃那里打听到的。然后想仙桃要了蔡表妹家的电话,他打电话到表妹家,问了表妹的宿舍电话。当电话打到表妹的宿舍时,他的心如蒙受了表妹接电话的时候,他恨不能对电话说:“我爱你,真的爱你,表妹!”但他没有勇气那样做,或许是因为他是无为者吧!那一次,他和表妹聊了近一个小时,那时候他发现,原来自己也是一个健谈的人。从那次聊话中,他才相信仙桃说蔡表妹有男朋友一事的确是事实。那时,他的心为她所构造的大厦一下子坍塌下来了,坍塌得很是彻底,又如刀割般的疼痛着,他守侯她那么多年,难道就是为了得到她这么一句话吗?“我男朋友”当时,他还无所谓地笑了笑,自欺欺人地对表妹说“你可要好好珍惜这段感情啊!有些人,有些事,一旦错过就不再!”他说完这句话的是,认为自己真***虚伪,真***自虐待狂一个!当然,他这句话也是对于他和表妹之间所发生的事的感慨之言,痛、痛,还是痛!  从那时候起,虽然他相信这个世界上还可以找到爱情,但是爱情对于他来讲,就像时间插上了翅膀,离他愈来愈远。这辈子,他已不指望会和爱情做起买卖,但是因为看到郑晴为他而吐出的鲜血时,他的心软了,郑晴的血像不是从口中流出的,而是从下体流出的,像处女的血一样令他感动,他开始这么想了,这辈子即使找不到我所爱的人,但爱我的人已找到了我,既然没指望会邂逅爱情,为了让这个世界少一个伤心、痛苦的人,我和她就将就着交往吧!况且她是个美女,跟她在一起我又不会掉面子,想到这里,他被她为他所做的一切深深地感动着  中午放学后,无为者一走出教室,就见郑晴在外面等他。  她的手机里除了储存自己的功课表外,还储存无为者的功课表,这样,只要她愿意,她随时可以找到他的。  马布、杨威牛他们见无为者有郑晴陪伴,便知趣地走开了。  这个时候,无为者想起了紫晶的姐妹王小丫老向他无偿赠送白眼的事,便道:  “郑晴,小丫好像很厌恶我,你能帮忙向她问一下为什么吗?”他最不擅长的事是和女性朋友打交道的了。  “真有这事吗?”郑晴道“有许多次我们在路上碰面,我都向她问好,她表现得很是冷淡呢!真搞不懂,我,我们哪里得罪她了?!中午我就到她宿舍问个清楚,能问出些什么我就打手机给你。”  说完,她抬头望了一下蔚蓝的天空,只见暖和的太阳在中天上挥洒暖人心扉的光芒。几朵白云飘动着,很轻快地飘动着,好像它们正走在放学回家的路是似的。天地间刮起了凉爽的轻风,郑晴在轻风的慰问下,偷偷地瞥了一眼一旁的无为者,心里有一种难于控制的喜悦。有他在身旁,她能经常感受到那份触电的感觉,令身心处于迷醉的轻飘飘的精神境界中。只要有他在身边,她认为一切困难都是不堪一击的,因为爱神维纳斯会为他们祝福的,想到这里,她的嘴角禁不住露出丝丝的微笑!  “傻瓜,你笑什么?”他为她的微笑弄得有点莫名其妙了。  郑晴尴尬地抿了抿嘴,道:“晕!胡总书记都没有下达文件说本姑娘不能笑,我笑我的,关你什么事啊?哦,不要叫我傻瓜,你并不见得比我聪明啊!”  无为者“哦”了一声,道:“你紧张什么?我又没有想和你吵架啊!”  郑晴白了无为者一眼,道:“你说我紧张?我哪里紧张啊?”  他笑了笑,道:“你的脸色啊!红红的,像猴子的屁股似的。”  郑晴抬起右手摸了左右脸,道:“没有什么特别啊!又不烫,不信你摸摸看。”  在大庭广众之下,她抓起他的右手,正向自己的左脸颊上触碰。他红烧了脸,挣开她的手,尴尬地道:  “跟你开玩笑的,你紧张什么啊?”  郑晴笑道:“什么我紧张?你看你的脸,红彤彤的,像快西落的夕阳。你说说看,我们到底是哪头猪猡紧张了?”  她向他微笑着,很纯洁很纯洁的微笑,像是小孩子一样甜美的笑。  为了防止更多的眼球投在他们的身上,他便缄口无语了。郑晴咕哝了几句,笑了笑,像是想到了什么。 第十八章永远的好哥哥四 去食堂的路上,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吃午饭的时候,郑晴道:“脑袋埋那么低,头发都垂进饭盆里了,够傻的你。头抬起来啊,怕人家看到你是谁吗?害什么臊啊?呵呵。”  无为者抬头看着郑晴,咽下口中的饭菜,而后道:“你不要乱叫好不好?你吃你的,看什么看?”  郑晴吐吐舌头,道:“又不是小女生,还怕别人看你吗?这么害臊,要不是我,你就没人要了,知道不?”  她真当自己是拣破烂的破烂王啊!她说完话,用脚踩了男朋友一脚,受害人自认倒霉地道:  “i服you!不要和我一般见识行不行啊,姐姐?”  郑晴摆出宰相肚里能划船的度量,笑了笑道:“好,不虐待你了!记住,男孩子就要大方一点,不然要不是我,你还会有人要吗?哦,忘了,以后对本姑娘要温柔一些,俺胆小,经不起你吓的。”  她说这话的可信度和经常和他老婆肉搏的情歌王子金帛说自己是纯男的可信度不分仲伯,一样是在撒弥天大谎。无为者不信,那么,你信吗,朋友?  无为者笑了笑,道:“你胆小?那我的耳朵是不是出现毛病了?”  郑晴在他的左脚上猛补了一脚,无为者“哦”的一声,傻笑着说:“我错了,害羞的小女生!”  他感觉自己也受了郑晴的感化,一样在撒弥天大谎了。茅坑站久,多少会沾上臭味,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郑晴扑哧一笑,道:“知错能改是好孩子的作风——难怪我一直那么喜欢你,怜惜你!”  无为者做了个呕吐状“老踩人家的脚,那是怜惜的代名词吗?搞不懂,你怎么那么粗鲁啊,根本不像个淑女啊!早知道这样,我就——”他就不要她当女朋友了,那样是找苦果子吃的啊。  郑晴被数落的恨不能拿刀叉叉他,反唇相讥道:“你是大男生,但你身上的阳刚之气跑到哪里去了?”  潜台词不是在说他是懦夫吗?言者无心,听者有意。他抬头瞥了她一眼,然后埋下头消灭他自己的饭菜汤。  郑晴感觉自己的气话说过了头,自知道他的自尊心比一般人高,忙内疚地道:“对不起啊,残梦!我胡说八道,你不要往心里去!我真的是无心的,原谅我,行不,残梦?”  “好啦,吃饭吧。谁说我往心里去了?我忘了你刚才说什么了。”  郑晴轻拍了一下巴掌,道:“谢谢你原谅我的愚昧胡诌。好,我们比赛看谁吃的慢?”  有那种比赛法吗?难怪当今的社会人人都比较谁比谁卑鄙、无耻、下流,还有性能力的什么啦!  她露出天使般灿烂的微笑,在她微笑的慰问下,他那紧绷的心轻松了许多。他咧嘴笑了笑,提醒说:  “以后可不能挖苦我啊!如果那样的话,给我一千个微笑也不再管用了!”  她用发嗲的口气道:“知道啦!不要小气嘛!你见过有像我这样听你话的女孩子吗?”  无为者有点哭笑不得,心里问自己上辈子做了什么孽,竟撞上了郑晴这个很会说废话的女孩子?郁闷啊!  “又废话了不是?吃饭吧,饭菜都凉了。”  “ok,小女子听话就是了。”她笑了笑,又开始和餐桌上的饭菜汤搏斗起来。  食堂里人声喧哗,热闹得没有片刻的安静。时间在喧哗中流逝,时间在人们和饭菜搏斗中流逝,时间在太阳的照耀下流逝,时间以无数种方式流逝着,一刻也未曾停留,一秒也不停止它前进的脚步,它公平地、冷酷地把那些珍惜它的、挥霍它的人们远远的甩在身后。  无为者半躺在床上,一边抽着烟,一边思念起紫晶来了。  和紫晶分别近三周了,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过得还好吗?有没有想过我呢?她这么聪明伶俐,应该会有很多人乐意和她交往,同样也应该会有许多人照顾她,一定会是这样的,这丫头人缘好,走到哪里,哪里就会有人像自己一样关心她的,不,比自己更关心她的,想到这里,他那感愧的心轻松了许多。  正当他这么安慰自己的时候,一个电话把他的所有美好假设一个接一个地摧毁了。电话是郑晴打来的,和王小丫有关,更重要的是和紫晶有关,令他难于接受的事实就这样冲激着他那感愧的、脆弱的心。  “残梦,我告诉你一件事,你不要过分伤心啊!”  “伤心?还过分伤心?什么事有那么严重,能令我这样?”  “反正你要镇定些啊!”“傻瓜,说吧,什么事有那么严重?”  “我刚才从小丫的宿舍出来,从她口中才知道,紫晶出车祸了。”  “你妈的!”他不敢相信地道“这种玩笑你也开,小心我扁你啊!好了,说正事,到底问道什么了?”  “我这是在开玩笑吗?”她道“紫晶真的是出车祸了。”  “真的吗?”他的心如刀割般疼痛着,乏力地道“你说详细些,我听着呢!”  “清明节那天,紫晶在温州的长途车站下车,走到一条街上时,让一辆车给撞上了。现在人是醒了,但她却得了失忆症,连她爸妈都给忘了。小丫生我们的气,大概是因为看见我们开开心心在一起的缘故,而紫晶仍在住院吧!”她道“我也很难过的,残梦。你不要太伤心了。”  “还有别的吗?”他乏力地问道。  “就这些了。哦,你不要太往心里去啊!”  “哦,没有别的,那我挂了。”还没有来得及等郑晴说拜拜,他便把电话挂了。  他头昏目眩起来,感觉所有的一切美好的东西正向一个无形的深渊里坍塌下去,他向深渊的深处越陷越深,最后,黑暗所织成的网把他缠住、套住、勒住,弄得他连喘吸的勇气也不见综影了。  下午第一节上课铃一响,郑晴给林国华打了手机,问无为者有没有来上课?林国华答,没有,发生什么事了?郑晴笑了笑,道,没,谢谢关心,我挂了,拜拜。整个下午,郑晴的心情糟糟的,根本不知道老师在讲台上打什么鸟语,仿佛无为者正一步一步地离她远去似的。  现在是下午上课时间,无为者呆在宿舍里,拿出电话卡和通讯录,拨打起紫晶的手机。  手机通了,一个陌生女性的声音道:“喂,你好!我是紫晶她妈,有什么事吗?”  “阿姨您好!我是紫晶她干哥哥,紫晶她——”  “你打电话过来干什么?我女儿让你害得还不够吗?”紫母气愤地道。  好像撞伤紫晶的那辆车是无为者叫人开的。  “阿姨,我——”“你什么你?我女儿哪里错了,你非支开她不可?!你知道吗?我女儿醒来说的第一个字就是‘哥’,像我们当爸妈的听过后,心里有多难受谁知道呢!?现在好了,她失忆了,你开心了是不是?”  “阿姨,我不是你所想的那种人!我——”“哥”一个字把他的心践踏碎了,他是不配她那样挂念的。  “你什么?”紫母又抢断话闸了“好了,不论怎样,请你以后不要再和我女儿联系了,我不想她再受任何伤害!你是乡下人吧?”  “是,怎么了,阿姨?”他的眼泪掉出来了。似乎猜测到了些什么。  “哦,乡下人我们是生意人,讲究强强联手政策——你应该知道我所说的话的意思吧?”  “知道,阿姨。我知道怎么做了。哦,她去上海的事,怎么处理呢?”  他不希望因为她的失忆,而毁了她的明星梦。  对于紫晶她妈妈的蛮不讲理,他并不放在心上,相反他的心里更好受了些。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我们做父母的会帮她处理的。哦,不要忘了,以后不要和我女儿联系,就当你们从来没有遇见过。”  紫母的话,又再次刺伤了他的心,过了一会,他道:“好,阿姨。”  “哦,拜拜。”“拜拜,阿姨。”他放下话筒了。  世界是冷酷的,社会是冷酷的,人与人之间更是冷酷的,一个人要想被别人认可,就必须有所成就,在权利金钱面前,尊严就像废物一样,是值不了几个钱的!战争是促进世界前进的有力武器,人与人之间的各方面较量,则是组成战争的极品润滑剂,谁拥有权利金钱,谁拥有厚颜无耻的心肝,谁拥有三寸不烂之舌,那么,你将比别人更有权利享受世界上非一般人的待遇,譬如,以金块铺地板,漂亮女人向你投怀送抱,吃尽天下山珍海味,游遍世界的名胜古迹,玩遍你想玩的人——如果你想的话。那么,你有哪几种拥有呢?!  紫晶之所以会离开学校,是因为他自己;紫晶之所以会被车撞,是因为离开学校;紫晶之所以会失忆,是因为被车撞;紫晶之所以会有今天的遭遇,全是拜他无为者所赐。  他感觉自己像个魔鬼一样,把紫晶的一切都给毁了。难道自己是天煞星转世,生来就是为了伤害身边那些值得珍惜的人吗?!啊!为什么?为什么?如果可能的话,能换回一个正常的丫头,我愿意用我的一切去换,真的 第十九章残忍的一 好不容易挨到两节课结束,郑晴吐了一口闷气,便拨打了无为者宿舍电话号码。学生们纷纷离开了教室。  秋香在一旁道:“不走吗?”郑晴道:“你先走吧。”  秋香点点头,说:“那我和楚娇她们先走了。”  说完,秋香和楚娇等几个女同学先离开了教室。  郑晴一边望着窗外的世界,一边等着无为者接电话。  “喂,你好,找谁?”  是无为者的声音,他的声音找不到伤心的影子,想到这里,她那紧绷的新松懈了许多。  “我啦。哦,你吃晚饭了吗?”  “还没呢!你呢?”  “我也没。哦,一起吃晚饭怎样?”  “好。几点吃呢?”  “五点在食堂见面,行不?”  五点的时候,食堂吃饭的人比较少。郑晴知道,无为者吃饭的时候不喜欢赶热闹。  “好,五点见,拜。”“哦,拜。”  郑晴去运动场的跑道上跑了四圈,然后就走运动场的水泥阶上坐下,望着远处的天空,等着时间快点爬到五点。天气是一天比一天暖和的,这个时候,穿短袖的人已随处可见了。女生那充满诱惑的打扮,也像雨后的春笋一般,多了起来。a学院的学生对子,正慢慢地多了起来,流产的人也是如此,耐不住寂寞的,正在寻找猎物,或在等待猎人的靠近。  爱情是很廉价的,只要你愿意,在图书馆,在校园的走道上,在运动场的跑道上,在食堂的餐桌上,在篮球场上,在教室,在楼梯的拐角处等等,如果你舍得时间,舍得浪费口水,舍得花钱,舍得实践泡美眉的计划,那么,不论你长得高矮胖瘦,不论你长得丑俊,你都有机会告别单身的,同样也有机会告别尴尬的处男身份,或是经常和老婆享受飘飘欲仙、迷醉心扉、销人心魂的肉搏。只有胆小鬼,才会说爱情对他来说是奢侈品。  郑晴背着粉红色但肩背包往食堂走去,心情舒畅了许多。每次运动过后,她的心情都很容易处于舒畅状态,或许因为运动,她的气色才比别的女生要好,身体比别的美眉要健康。  当她上了食堂门前的台阶时,背后传来了无为者的声音道:“郑晴。哦,脸红红的,是不是一见我就害臊?”  郑晴见他会向自己开玩笑,心情更舒畅了,她笑了笑,握住拳头擂打他的做肩膀,道:  “你臭美!人家刚才去跑步,所以面色红润了。”  无为者道:“以后少在公共场所露面,你这么漂亮,惹得到处有帅哥尖叫,这是妨碍治安管理的。”  “你白痴啦!吃饭去,人家懒得和你多废话呢!”  她说完,转身往食堂门里走。无为者笑了笑,尾随在后。  这个时候,食堂里用餐的人不是很多。两人找了个中央靠瓷砖柱的餐桌,然后便去打菜饭汤。  打好后,无为者承担了跑腿的任务,去拿汤匙了。  用餐中。郑晴停下了进餐的工作,道:“残梦,你有话对我说吗?”  无为者怔住了,一会道:“有啊。哦,你去上海的事,家人知道没?”  郑晴抬头望了一会儿天花板,而后看着他,道:“你想赶我走,是不是?”  无为者尴尬地笑了笑,说:“误会了。哦,等吃过饭,再到外面说吧。”  “好。”郑晴有点泄气地道。  那一顿晚餐,在有点沉闷的气氛中开始、经过,以至结束。  两人去食堂外的水龙头漱过口,无为站便建议到校门附近的水泥路上散步,郑请点有说好。  虽然是临近太阳快下山的时间,但天色仍是一片光明,空气里不时有轻风刮过,但已缺少了往日的凌人气息。  或许这才是步近暖春季的最有力表现吧!  轻风中的她,更添了几分妩媚,像朵粉红的郁金香一般,美得新鲜,美得脱俗,美得令人禁不住心猿意马。  她身上迷人的香水味和四处的野花香斗量着,钻进无为者的鼻孔里、咽喉里,心里,令他忍不住为她的美,她的气质,她的贤淑迷醉。  见不到她的时候,他有千言万语需要向她倾诉,现在一旁有她陪伴,纵有千言万语,也不足于道尽他对她的依恋程度。她喜欢用言语表达自己对他的深切爱意,但他不同,他喜欢用心去感受自己对她的深沉爱恋,这种爱没有占有的气息,是用“祝福”二字来传递他对她爱慕的阐释。  “郑晴,你还没有回答我那个问题呢!”他停住了脚,道。  “我还没有向我爸妈说呢!这几天,徐客导演还打电话来催我去上海,说是有一部电影要找我当女主角。”  “这是难得的大好机会,趁着年轻,该拼搏就要放手去拼搏——这一直不是你的梦吗?如果因为我而毁灭了你的梦,我真的受不起你这份爱的。”他很认真地道。  郑晴双手握住无为者的右手,深情地看着他,道:  “我对你是真心的,我不希望任何事会影响我们在一起,真的。”  “不要感情用事,”他道,挣开她的双手,想了想道“叫你去为你的梦想努力,又不是和你分手,有什么好伤心的?况且天下之大,比我好一千倍、一晚倍的人比比皆是,要知道,中国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人啊!”  他背过身去,不知道怎样面对着她。他的眼泪流出来了,抬起右手,轻轻地擦拭了几下。  “男儿有泪不轻弹”此话对他来讲,开始不受用了。虽然他是一个对寂寞很有抵抗力的人,但是他更是一个害怕寂寞的人。他也想和郑晴在一起,和她好好地谈一次恋爱,但现在情况不同了,她与机会和自己的梦想拥抱,他不想因为自己自私的爱而使她和她的梦想擦肩而过,与其让她将来后悔,不如让她在此时就伤痛一回,有句话不是说了吗?“为了梦想,牺牲小我不算什么的”况且他自己的质量又不好。以后入社会找工作,养活他自己都成问题的!想到这里,他宁愿把冷酷二字的帽子往自己的头上戴,反正他已习惯遭受命运的捉弄。况且又是为自己和郑晴担下的,无论任何困难,他会不顾一切承担下来的。  “你爱我吗?”她在他背后紧紧地抱住了他,把脑袋靠在他的脊背上。  她只有一个愿望,即是像这样抱住他,一辈子也不分开。她是知道的,他所做的事,所说的话都是为她着想的,但这样,对他自己是极残忍的,试问天下恋爱中的男女,有几个喜欢心中的爱人和自己天隔一方!更何况,她对他的爱比天高,比海深,为了他,她不惜抛弃一切虚荣、金钱、名誉、以及地位。她对他的爱,已经不知不觉进入了走火入魔的时候了。如果不让她去想他,大概要等到一百年之后吧!他有何尝不是呢?!  俩人静默在路上。过了良久,他挣开她的双手,转过身来,看着她那俊俏的脸,点点头,说:  “爱。我爱你。我现在也不知道,如果我世界没有了你,我会怎么活?但机会像灵感一样,一闪而过,如果不好好把握,错过了就不再了!你不是普通的女孩,你应该知道有孤独才有自由,有付出才有回报,沉溺儿女情长的人,根本不配谈梦想!”  “真的吗?”过了一会,她道。  “是的,”他点点头道“你应该去拥抱你的梦,我会等你的!你为我去努力一次,好不好?”  他说完话,用左右大拇指去擦拭她脸上的泪痕。  郑晴点点头,说:“为了你,我就去。我走后,你可要等我啊!”  “我答应你!我会为你守身如玉的。”  “我也会的。”她很认真地道,她笑了笑,然后又细语道“人家还是处女呢!”  见她说自己还是处女,他禁不住意外,真是少见啊。她闭上了双眸,翘起了嘴,摆出了索吻的神情举止。  无为者咽了一口水,便把嘴凑过去要吻她,这个时候,天公派遣秋香和楚娇来搞破坏。  “你们怎么也在这啊?”秋香道。  “你们在干什么啊?”楚娇笑问。  老天有说他们不能在这吗?还有,他们的动作明摆着不是要碰嘴瓣子吗?  晕死,她们问得也太折损别人的大脑了。 第十九章残忍的二 无为者和郑晴被问得无言以对,一起尴尬,一起咧嘴笑了笑。刚才那令人迷醉的气氛像晨雾碰上太阳,正慢慢地消失了,哎,生活多存在破坏美,一个甜蜜的吻就这样被抹杀在温柔的摇篮里了!  无为者笑了笑,道:“你们散步啊?”  秋香瞟了郑晴一眼,道:“没散步啊!我和楚娇出来搞玻璃呢!”  说完,她和楚娇抱成了一团,惹得旁边一对恋人禁不住扑哧一笑。  郑晴红了脸,笑道:“你们最会搞恶作剧的了,讨厌死了!”  秋香抽身从楚娇怀里离开,咧嘴笑了笑,道:  “晕,我和楚娇不能在一起吗?现在是什么年代了,有规定不能搞同性恋吗?”  无为者抬头看了看天空,道:“我先走了,你们聊!”  楚娇拍了一下巴掌,道:“秋香姐,人家害臊了!”  无为者拔腿想走,楚娇张开双手挡住了去路,秋香在一旁格格发笑,郑晴也被引得傻笑了起来。  无为者和楚娇四目相视了起来。无为者道,  “你不让开,我就抱你了。”  “就怕你不敢啊!”她很平静地道。在她眼里,他的胆子还没有一只老鼠的大呢!够悲哀的,他!  无为者的脑袋发起了胀,心想现在的女孩眼睛都长在屁眼上了,为什么总把男孩的温柔视为软弱的别名呢?!为了替天下温柔男孩争一口气,在楚娇的挑衅下,他当真当着郑晴、秋香的面抱起了大个子美女楚娇。  楚娇长得肉肉的,有古代大美女杨玉环的遗风,抱着她,就像大冷天里抱棉毯一样令人惬意。  见无为者抱起自己,楚娇似乎是孔子的门下弟子,奉行“礼上往来”的封建道德,也回抱了他,惹得一旁的郑晴、秋香看傻了眼。  待两人松开了手,秋香道:“你们比赛抱沙包啊!”  郑晴笑了笑,说:“楚娇你想横刀夺爱,是不是?”  秋香拍起了巴掌,笑道:“不能狡辩啦!明显就是横刀夺爱啊!”  她向无为者瞟了几眼,示意他张金口说说话。  无为者伸手拉住郑晴的左手,说:“我们先走吧!不要妨碍两位美女搞玻璃啊!”  郑晴点点头,说:“恩,哦,你们慢慢搞吧,我们先走了。”  等无为者、郑晴走后,秋香道:“楚娇,你刚才玩得有点过火了!你和郑好象交往过,该不会真有这事吧?!”  楚娇点点头,抬头望望无为者道:“是的。他曾经触动过我的心,不知为什么,我会情不自禁去想他!”  秋香笑了笑,心想自己又何尝不是像她那样呢!  “感情就像围城一样,把那些有缘无份的人绑在一起,团团围困住,令人不能自拔!”  “是的,感情就像围城一样糟蹋人,它是美丽的,又是丑陋的,如果翻不过这座围城,受伤的总是那些放不下心的人。咳咳!”因为情绪激动,她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围城?丑陋的围城”秋香禁不住道,似乎猜透了什么!  来到a学院后门口,无为者松开郑晴的手,说:  “去上海的事怎么办?”  “你不要操心,我会自己处理的,有什么事会让你知道的。”  “对不起,郑晴!”过了一会,他道。  “为什么说‘对不起’呢?”郑晴望着他的眼睛,而后问。  “我太无能了,对于你的事我连一点忙也帮不上。”  “不要说自己‘无能’,现在的男孩子,哪一个不是把自己粉饰成超人、蝙蝠侠、令狐冲,除了你这个傻瓜才说自己的坏话,如果以这样的方式去追求女孩子,人家会像躲瘟神一样离你远远的,你知道吗?”  “我”他点点头“知道了。”  他抓起她的右手,忍不住在她的右手背上吻了一下。  “谢谢你的爱,郑晴。”“我也是,残梦。”  他们也不知道,俩人是什么时候分手回各自的宿舍,但分手时那依依不舍的情愫一直缠绕在耳畔挥洒不去,像是榕树的根一样,深深地扎在地球的深处,要拔起它,谈何容易!  那晚,无为者陪郑晴去校吧玩泡泡堂。  陪郑晴玩着的时候,无为者的脑子开起了小差,想起了曾经和他一起玩过泡泡堂的紫晶。随着,他想起了紫母所说过的话,他禁不住打心底问自己:  “这辈子,我和紫晶该不会就这样结束了吧?丫头,不论你怪我也好,原谅我也好,反正哥哥欠你一份情,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会偿还你的!但愿老天会保佑你,让你的病早点康复过来。”  郑晴在他的左脸上亲了一口,红着脸道,  “残梦,你在想什么了?”  “没。”他回过神来,应和道。  他想起她在他左脸上亲了一口的事后,脸开始发烫了起来,看着她那水晶般明亮的眼睛,他笑了笑。  “有什么话就不要憋在心里,说出来,否则会憋出心病来的。你不要忘了,我们彼此是对方心声的第一听众啊!现在你不对我说,难道要等到后天我走了以后,你才说啊!”她说完,双眼禁不住掉出了泪珠子来。  “不要哭啊!”他抬手为她擦拭眼泪“你已经是大女孩子,学林妹妹哭鼻子是很伤身体的。”  郑晴扑哧一笑,道:“人家是流泪,不是哭。”无为者差点昏厥过去,心想流泪不就是哭,只是你的哭没有出声音哭罢了,要不要俺拿现代汉语词典让你看看哭在词典里是怎么解释的。他笑了笑,  “好,你没有哭,只是流泪罢了——那你能不能不流泪啊?!见你流泪,我心里就不好受。”  “能。我们到外面看夜色,好不好。?”  夜幕里,月儿露出了半边俏脸,繁星闪烁,云朵自由地飘动,轻风吹拂在脸上,凉爽中展现着无限的温柔。  在运动场的阶梯上,郑晴依偎在无为者怀里,说:  “残梦,你真的要等我啊!”  “我郑晴,要是在外面遇上好的,你尽量去交往,我——”  郑晴擂打他的肩膀,道:“你再这样说,我生气啦!”  “那我不说了,”他道“只要你幸福,无论怎样,我都无所谓的。”  “和你在一起,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  她紧紧地搂抱住他,像是要把自己融进他体内似的。  无位者也紧抱住她,一只手抱着他的腰部,一只手搂着她的背部,靠在她秀发上的脸颊轻轻地摩擦了起来。  四只手在对方的身体上游动着。两张嘴像两块磁铁一样,粘贴在一起,不停地激吻着,像是释放身上的情欲的有利见证。不知过了多久,不知是什么时候,两人才有点不情愿地停止了一起发泄身上情欲的运动。  “我爱你!”“我也是!”他道。  这个时候,一颗流星由东向西一闪而过。郑晴想,它是她和他爱的见证。  无为者想,它的消逝,意示着一段情将被扔进寂寞的海洋,永远游不出海面,直至化成乌有 第十九章残忍的三 第二天,无为者陪郑晴去办理离校手续。办好手续后,两人便去逛市区,直至下午五时许的时候打的回学校,然后在学校附近的一家才餐馆吃了顿丰盛的晚餐,吃饱喝足后才手牵手回学校。  和无为者在女生宿舍楼铁门口分手后,郑晴便拖着疲倦的身体回宿舍。一回宿舍,就见到宿友杨八妹在床上哭鼻子。秋香见她回来,便拉她出了宿舍,关上门叫她一起到廊窗前说话。秋香笑了笑,道:  “今天玩得开心吗?”“恩。”  “我还以为你和他要在外面过夜呢!”“你”  “该死,该死!说漏嘴了,对不起。”秋香打起了自己的耳光。  郑晴红起了脸,抬头望望快黑下来的天空,说:“哦,八妹怎么哭起鼻子来了,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她今天也旷了一天课,有人说是她和杨伟学长去什么医院打胎呢!下午五时的时候,她一回宿舍就哭哭啼啼的,大概是想当妈妈想疯了吧!”  杨八妹经常去杨伟学长宿舍里谈天说地,对于她这种“送货上门”的行为,秋香是极为看不惯的,就好比旧社会人民看待汉奸一样,以为她是所作所为是在给全天下女人丢脸。杨八妹“送货上门”的行为,为杨伟学长省下了许多笔到外面开房的花销,学长杨伟为此在众同学面前风光了不少。  郑晴笑了笑,想了想,道:“明天我就要走了,我想请你们几个姐妹去和冷饮,赏光吗?”  “什么赏光?我们还想为你洗尘呢!哦,请谁?”  “你、楚娇、小皮、小丫,还有夏荷。”  “不请男的吗?”“不啦!”  “连郑也不请吗?”“不请啊!他不在,我们才能聊得更痛快。”  秋香拍起了巴掌道:“够姐妹,我们的确没有看错人。”  郑晴笑了笑,后说:“我走后,你要替我照应一下残梦啊!”  秋香怔住了,绯红了一下脸,笑道:“你不怕我监守自盗吗?”  “怕啊,”郑晴笑道“但除了你,我找不到另一个可以替我照应他的人了。开玩笑的,如果信不过你,我还会拜托你吗?秋香姐,您答应不?”她的表现让秋香想到了刘备托孤。  秋香很勉强地点点头,笑了笑,后说:“你放心,我会像你一样照应他的。”  郑晴不停地眨眼睛,道:“晕,你说什么啊?像我?”  秋香笑了笑,说:“逗你玩的,看你紧张成什么贼样了!”  郑晴和秋香又说了一会儿玩笑话,便掏出手机,给楚娇等人打手机,约她们去校大门对面的月儿冷饮厅聚会。众姐妹接到郑请的邀请后,欣然赴约,毕竟,大家的感情不是白混出来的。  无为者回到宿舍,就见老三断梦抽着闷烟坐在他的红高脚凳子上等他。  他愣了一会,道:“有什么事吗?”“老大,你真的愿意让郑晴走吗?”  他抬头盯着无为者看。无为者搬过马布的高脚凳子,放在一旁,坐了下来。无为者道:“是我叫她走的。”  断梦睁大了眼睛看着他,皱了一下眉头,摇摇头,道:“你这不是放鸟归林吗?如果你想和她在一起,就不该让她走,更不该叫她走啊!要是她将来成为大明星,就算她不嫌弃你,那你有足够的勇气和她在一起生活吗?辉煌中的人,是过不惯我们平常人的生活的。趁她现在还没有走,你应该去留住她啊!”  无为者从抽屉里抽出了根烟,拿打火机点上,抽了起来。他吸了几口烟,而后道:  “你走吧,我的事不用你管。”  见无为者不但不领受他的好意,而且下了逐客令,他惊讶地道:“你到底在想什么?”  无为者又抽了几口烟,道:  “你烦不烦?我的事不用你管!如果你有能力,你自己去留下她算了!干嘛来找我?”  断梦把烟蒂往地上一扔,用脚往上踩了踩,后道:“你会后悔的!”他想了想,继续说道,  “你根本不配郑晴的爱!谁跟了你,谁就会倒霉一辈子的。”  无为者看了断梦一眼,说:“是的,我不配她的爱。从开始到现在,我每一天都告诉自己一次,‘我不配她的爱’,你不是我,是不知道我在想什么的。你走吧,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我们已经不是什么哥们了!”  断梦抬头望了望天花板,道:“你对我还是存有偏见,是不是,老大?”“不要叫我老大了!我承受不起!”  “不要把感情留在心里,该说的就说出来,否则你会后悔的!”断梦提醒道。  无为者软了口吻“老三,如果你理解我,就该赞成我的做法;如果不理解,那我们也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  “你叫她走,是不想当她梦想的绊脚石,怕她将来会后悔!但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做,将来最后悔的会是你自己?!”断梦拍拍无为者的肩头,很认真地问道。  “想过。但是我的,要赶的也赶不走;不是我的,要留的也留不住啊!只要她能幸福,我无所谓自己会遇上什么事的!”  断梦做了个身呼吸,吐了一口长长的口气,拍了拍无为者的大腿,道:  “但愿她不会辜负你的感情!我走了,陪老婆艳红去了。”他站了起来,伸伸懒腰,打了个哈欠。  无为者送断梦出了门后,而后道:“老三,你小子生活检点些,不要换女朋友像换衣服似的,小心得爱滋!”  断梦回头笑了笑,道:“我身上有爱滋的抗体,最怕染上柳花的。呵呵!我走了,拜。”  用下半身说话的断梦向无为者做了个拜拜的手势,回过头后,就再也没有回头了。  晚上十一点余,整座宿舍楼的点,学生宿舍的点被切断,各层的走廊上又处于人声嘈杂的状态。宿友马布和杨威牛他们在灯下打扑克牌,玩的是八十分。宿舍门关着,无为者正躺在床上抽闷烟。明天郑晴就要离开泉州a学院,离开他无为者,这次的分离,是不是也像紫晶那样,是“永远”的分离?!一个美丽的天使,就要插上翅膀远离他了,既然不能为她献出点什么,那么,就给她一个默默无闻的祝福吧——  祝你幸福,郑晴!愿快乐与你同在!愿你能找到一个真正值得去爱、和爱你的人! 第十九章残忍的四 这个时候,电话铃响了,无为者便下床接电话。  “喂,你好,找谁?”他很有礼貌地道。  “残梦,是我。我睡不着,想你。”她深情地道。  “我也是,晴。我爱你,永远爱你!”他吻了一下话筒。  “残梦,我能不走吗?我怕”她欲言又止了。  “傻瓜!你是大人了,该学会自己去处理一切了,知道了吗?”  话虽这么说,但心里却道,  对不起,晴,我也舍不得你走,但在我眼里,你的梦想超过我的一切!我不能当你的绊脚石!  “我非要走吗,残梦?”她的心碎了!  “你没有别的选择了,晴。我爱你!”  “残梦,你的爱好残忍啊,残梦。”  沉默、沉默、死一般可怕的沉默!  “没有别的,我挂了,晴。”过了许久,他打破了沉默。  “别——我还有话说呢!”  “好,你快说吧,我听着呢!”  “我把我们的事告诉给我家人知道了。我妈这人虽有点爱钱,但心地挺好的,明天你见了她,不管她说了你什么,你千万不要往心里去啊!知道吗,残梦?”她提醒道。  无为者早已习惯遭遇歧视,他道:“知道啦!早点睡吧,不要胡思乱想!”  “好!我爱你,残梦!晚安!”  “晚安!晴,雪儿。”他放下话筒,然后对着电话机道,  “对不起,雪儿,如果可能,我想当你一辈子的网友!”  那一晚,无为者失眠了,彻夜难眠,心事沉沉,心中像压着一座泰山似的,连喘气的力气都快被消磨殆尽了。郑晴做了个梦,梦见无为者把她一个人孤伶伶的扔在一个冰天雪地里,任凭她喊破了喉咙,他也没有出现。  梦中惊醒过来后,她发现自己的枕头都让她的眼泪给浸湿了。  黑暗里,她叹了几口气,然后又模模糊糊地睡着了。  外面的夜是冷清的,虽然不是满月,但却具备了满月的妩媚,而且多了一份朦胧美。  就像娇小、妩媚的女子一样,周边浮现的晕像是淡淡的胭脂擦在脸上,更多了一种悠闲之美。  白色云朵飘动着,像仙女的衣纱一般,又轻巧又淡薄地飘着。  校园水泥路旁花坛和草坪上的树随着轻风微微摆动了起来,像舞女的群般,很有节奏地扭动着。  早上六点十五的时候,正处于酣眠状态的他被郑晴打来的电话给惊醒了。  他接了电话,道:“喂,是晴吗?”  “恩。你还没有刷牙洗脸吗?”  “刚醒呢。哦,现在我去洗下脸,等等我打电话给你。”  “好,拜拜。”郑晴挂了手机。  无为者刷过牙,便进卫生间冲了个冷水澡,等穿好衣裤后,他就给郑晴打了个手机。  “晴吗?吃早餐了吗?”  “还没呢,傻瓜!哦,我在食堂门口等你下来吃早餐,早点下来啊。”  “好,我穿好鞋就下去,拜拜。”  早晨的阳光是明媚的,偶尔还能听到几声唧唧喳喳的鸟叫声,风轻轻地吹动着校园里的花、草、树,暖和的阳光亲吻着人的脸,的确是一个美好的早上啊。  在食堂门口,站着一位穿红色百褶裙,背着单肩背包的美女,裙子都快把她的黑色高跟鞋挡住。她所站的位置也有点现眼了,害得出入食堂的帅哥们禁不住感觉有点手脚乏力,即使手牵美女也是不例外。她像一朵芙蓉般地展现着自己的青春,自己的妩媚,自己的非一般的气质,这种人不当明星,真***是浪费啊!  “晴,你今天真漂亮啊。”他微笑着道。他慢慢地习惯她的美丽和妩媚了。  他的双眼眶里有两圈黑圈,显然是没有睡好的结果。  “我们吃稀饭还是喝豆浆啊,残梦?”她笑了笑,温柔地道。  她的脸红得像红苹果似的,令人恨不能上去咬一口。他为她迷醉了。  “你说吧。今天你最大,你说的算。”  “那就喝豆浆吧。”她笑了笑道。  吃早餐中。无为者道:“晴,怎么不吃了,看我干什么啊?”  “我舍不得你,残梦。”  无为者伸出了手,拍拍她的右手“我也是,晴。”  她的眼泪簌簌地掉了下来,苦笑道:“我走后,你要自己照顾好自己啊!不要贪玩,不要让身体瘦下去啊!”  他点点头,说:“我知道。不要哭啊,这样伤身体的。”  “谁哭了?”她狡辩道“这是掉眼泪啊,不是哭!”  无为者扑哧一笑,道:“好好,是掉眼泪,不是哭。”  郑晴踩了无为者一脚,笑说:“这才差不多,你变乖了。”  她伸出左手的食指尖触碰一下他的鼻尖,继续道:“我走后,你不要背着我和别人谈恋爱啊!”  无为者又扑哧一笑,说:“好好好,我背着别人只和你谈恋爱,行不?”他向她抛了几个媚眼。  郑晴撅了一下嘴,娇嗔道:“这辈子,除了我,任何人都不能和我争着分享你,你知道吗?”  无为者感到有点奇怪,自己的魅力哪里来的,为什么有那么多人想着要自己?他真的看不出自己好在哪里?男性所有的缺点他全有,只是他像个狐狸一样善于隐藏罢了。而自己并没有露出什么锋芒来展现什么个人魅力,为什么偏偏也能让有些傻瓜女孩子对自己令眼看待?这不是造化愚弄人,那是什么?经她那么一说,他好像是一个东西,而不是一个一事无成的家伙。他笑了笑,道:  “知道啦!在这个世界上,恐怕只有你一个傻瓜会欣赏,别人根本连一眼也不会看我的——你放心吧!我的一切全是你的,除了你,任何人无权享用我的半根毫毛,可以了吗?我说的对吗?”  郑晴扑哧一笑,露出幸福的表情,后道:“那我可以安心地走了。”  听到“安心地走了”五个字的时候,无为者禁不住皱起了眉头,道:  “乌鸦嘴!什么‘安心地走了’?说什么不吉利的话啊?要说安心地去和梦想拥抱,知道吗,傻女人!”  “什么傻女人?我承认自己傻,但我还是‘处女’啊!至多是‘傻女孩’,知道不?”  无为者扑哧一笑,尴尬地点点头“‘处女’?不知羞的处女啊!”  两人就这样,你一句,我一语的说着玩笑话。用过早餐后,两人就一起到校后门附近的水泥路上散步。无为者心怀永别的情愫陪伴着晴,于是她的一颦一笑他都切记于心,像是恋人间在面临生离死别似的。  又仿佛虔诚的佛教徒听我主如来演讲一般,恨不能用千只耳朵、千只眼睛来听,来看  郑晴又在无为者的脸上吻了一下,仿佛他的脸是由冬蜜制成的。无为者被占了便宜后,脸上总会露出羞涩的幸福表情。郑晴立住了脚,闭了眼抬起了下巴,到:“吻我,残梦!”  见美女在叫自己吻自己,照理说他应该马上满足她,但他还是羞涩地抿抿嘴,把嘴唇凑了过去,像是把手往一个黑洞里伸似的,有可能引蛇出洞哩。他的嘴碰到她的红唇后,就见她的双手抱住他的脸,她需要他的爱,也需要他的吻,虽然吻不像肌肤相侵那样让人来得销魂,但她就是要他的吻,不知道要有张床,是否也能派上用场?吻吧,吻掉对方伤心的眼泪吧,把永恒的爱吻进对方的内心深处吧!吻  不知道吻过了几个世纪,不知道吻过了几个光年,当吻停止后,她便把她那男人见了男人爱的诱人身体投在他怀里,伤心地哭了起来,很伤心也很痛快、干脆地哭着,她不知道自己这么一走,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他?她也有一种末日感,孤独寂寞的末日感,感觉他正离自己慢慢地远去了  见到她哭得如此伤心,他的心也快碎了,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来安慰她那颗受伤的、脆弱的心灵。  哭吧,哭吧,痛痛快快地哭吧,上帝给你眼泪就是为了今天能派上用场的,哭吧,为离别而哭,为爱而哭,泪也流吧,现在不流,或许就没有机会再为眼前的他流了他心想,你恨我一辈子也好,爱我一辈子也好,只要你能过上受人瞩目的幸福生活,什么罪,就让我一个人来背好了 第十九章残忍的五 这个时候,她背包里的手机响了,她停止了哭泣。  她的身子从他的怀里抽了出来,拉开背包的拉链,取出手机,按了个接通的按键。  “喂,你好,我是郑晴。”她很有礼貌地道。  “我是秋香。你在哪里,我们在宿舍等你呢!”  “我在校的后门外的路上。哦,你们去上课吧!不用送我的。”  “你说什么话啊?好了,快回来陪姐妹啊!”  “好,我这就回宿舍。”在盛情的姐妹情义下,郑晴无奈地道。如果无为者也能上女生宿舍该多好啊,她新想。她想了想,继续道“秋香姐,你们下来吧,我在一楼等你们。”  这个时候,她连一秒的光景也不想让无为者在她的眼前消失。即使天荒地老,海枯石烂的时候,她想的不是世界末日,而是无为者能不能和她长厢厮守。一个人快快乐乐,无忧无虑地活着很难,和一个自己所爱的人在一起更难!想到这里,她的眼泪禁不住簌簌地掉落下来了。  “那好,一楼见。”秋香挂机了。  这个时候,a学院的学生们已接二连三走在上课的路上。  天蓝蓝的,风柔柔的,太阳暖洋洋的,今天真是一个适合谈情说爱,上床性爱的好日子!如果你是情歌王子金帛,你会不会带上一个套套去上课呢?  这个时候的金帛,一边搂着他老婆的腰,一边走着,一边在大庭广众之下吻他老婆的嘴。他口袋里的套套在口袋里静静的躺着,不知何时,它才会被它的同僚给取代?他老婆一边撒娇,一边说你好坏啊!金帛笑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靠,这句话好像五千年前一个无为者·残梦的流氓就当口头禅用了。  郑晴和无为者去女生宿舍一楼的时候,远远的就看到秋香,楚娇,小皮,小丫,夏荷五人在铁门前等他和她。  秋香佯装抱怨的口气道“死郑,你老是把我们的晴儿藏得远远的不让见,想间接杀人是不是?气死人了!”  小皮笑道:“死小子!要不是你,人家秋香和晴儿早就是一对夫妻了!你真是一个横刀夺爱的坏家伙!”  无为者尴尬地笑了笑,说:“那我们三个一起过日子,不就得了吗?”  他也够贪得无厌的,糟蹋一个郑晴还嫌不够,竟还想作践秋香,的确有资本当本色英雄啊!  秋香烧红了脸,像是炼钢炉里的铁似的,她佯装出受委屈的样子对郑晴道:  “你看看你的mouse,开始象贪心的野狼一样,有没有想过与他分手?”  郑晴笑了笑,看了无为者一眼,后说:“什么分手?人家和他走在一起容易吗?这辈子,他是我的mouse,别人的野狼,这才是一个女孩子心中男朋友的最起码要求啊!”  夏荷拍了拍巴掌,说:“晴儿说的对,我是这么想的。”  在一群叽叽喳喳的女生们面前,无为者除了当听众,他是懒得插口说话的,一方面是言多必失的缘故,另一方面是人家渴望说话就让别人去说的缘故,再一方面是安安静静地听女生说玩笑起到的效果一点也不逊于看笑星们表演精彩享受。  那晚,晚自修的时候,无为者躲在宿舍里抽闷烟。这个时候,郑晴也离他远去了,愿她一路顺风、前程似锦。有一种爱就叫祝福,他正在给祝福这棵树浇水、施肥、拔草、捉虫、但愿嘱咐能够茁壮成长!爱她,不需要占有,只要她能万寿无疆、富贵满堂,活在鲜花、金钱、仰慕的包围圈中,他就算缺胳膊少腿了,他也无所谓怎么过的!因为她是他今生真正爱过的女孩,也是真正爱过他的女孩,他默默的付出,在爱神维纳斯面前,他的这点爱是不算什么的!是的,有一种爱就叫祝福,祝福像棵树,需要他那殷勤的照料  这个时候,月亮闪着灿烂的光辉,在群星的烘托下更显得耀眼辉煌。  白云像仙女身上的衣纱一般,随风飘逸,给晴朗的夜空更添了一份动态美。  在一间没有开灯的卧室里,郑晴抱着一只白猫,和她亲妹妹蕙香正望着窗外的夜幕,开着一些玩笑的话呢!  说着说着,蕙香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道:“姐,你又想他了,是不是?”  郑晴点点头,说:“恩,这次分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面呢!”  过了一会儿,她又道:  “这次分离,我总觉得他在和我永别呢。如果我有机会当上大明星,不知道他还会接受我呢?”  “姐,你放心,只要你坚持到底,你们有情人会终成眷属的!”蕙香安慰道。  “但愿如此吧。”说完,她用她的脸颊摩擦着胸前猫咪的脑瓜子,仿佛猫咪是无为者变化而成的。  无为者抽完一根烟后,又点上了一根,这个时候,早上的时候,郑晴她老妈所说的话又在他耳畔缠绕了起来  “你爱我女儿,是不是?”郑母看着无为者,问道。  为了方便说话,郑母叫无为者到一边说话。郑晴和秋香她们几个姐妹在来接她的崭新面包车旁说着道别话。  郑母的皮肤保养得很好,脸上的姿色并没有被岁月所左右,是不颇有风韵的大美女。  有这种老妈,虽然很有面子,但是作为子女的,难免要为自己的老爸多担一份心的。  无为者点点头,说:“是。她是个好女孩子,每一个人都会喜欢她的。”  郑母笑了笑,说:“我丫头长得好,心眼更好,喜欢她是很正常的现象。哦,丫头对于你的事,没有对我说多少,你能不能自我作个介绍。”  “我来自农村,是漳州天如县人,不是富家子弟,是个很普通的男孩子。”他笑了笑“阿姨,有问题吗?”  郑母笑着摇摇头,说:“没问题啊。你有一种让人难于发现的傲骨,难怪丫头会喜欢你。”  郑母的话听不出半点的冷嘲热讽的影子,令无为者禁不住惊讶,她的话是用很欣赏的口气对他说的。  从他现在的身份、地位、财力等方面来评估他的未来,我们除了摇摇头说四个字“没希望了”就是叹口气说他“平凡得就像一颗沙子”外,也就没有什么好话可用在他身上的。  郑母说他有傲骨,无疑是在沙漠中给他免费提供吃的喝的,令他心底不甚感激。  “阿姨真会开玩笑,才几句话就说我有傲骨——那傲骨也太廉价了。”  他对着前额轻轻地吹了口气。“我很平常啊!”  “有很多人都说我爱钱,除了钱,好像我什么也看不到。我丫头说你好,我就很想见见你;当说你是个很忧郁的人时,我就有点忧虑了,想阻止你和丫头交往,我怕你是个自卑的人,毕竟和那种人在一起是很少有幸福,现在见了你,我才这样想,你是个对未来很有向往的人,虽然你很会隐藏自己的情感,但是我还是能感觉得出来,你是个不错的年青人!”郑母该不会是看相世家出身的吧,应该不是瞎掰才对。  “阿姨,”无为者道“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你所说的话,我就不对第二个人说,你要对我说实话,不要撒谎——你能做到吗?”  这个时候,郑母就像圣母一样令无为者敬重,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纸人般,什么心眼都让眼前这位的美女猜透了,看透了,如果在她面前撒谎,倒不如什么话也不说来得干脆、爽快。  眼前这个女人,无疑是他生平第一个另眼相看的人。她的确不是一个只会向钱看的大美女。  他点点头,道:“阿姨,您想问什么,我说就是了。”  郑母笑了笑,道:“你逼丫头去接受培训,应该有想过趁此机会让她忘了你,是不是?”  无为者的脸火辣辣地红着,过了一会儿,他道:  “是的,您猜的没错,我的确是这样想过。只要郑晴能出人头地,不论遇到什么事,我都是无所谓的。”  他说完话后,深深地舒了一口气。  “你知道吗?”郑母道“对于她来讲,你才是她的全部。”  “我?”他摇摇头“有时候,时间会帮我们遗忘掉一切的。”  “话是没错,”郑母回头看了郑晴她们一眼,又继续道“那我问你,你相信丫头会是那样的人吗?”  她的话像针一样,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过了一会儿,他道:“阿姨,你说的对,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放心不下啊!我除了这样,我又能干什么呢?我现在什么有不去想了,希望时间能告诉答案吧。”  “小弟,”郑母很温和地道“阿姨我也不想多说什么了,只希望你的所作所为不要太伤丫头的心,真的!如果我们有机会成为一家人,我真的会很开心接受你的。”  郑母的话给了无为者春天般的温暖,他用敬重的眼神看了她一眼,而后道:“谢谢阿姨,能听您说这些话,我真的很开心!我真的很希望,能早一点看到晴成为大明星。”他回过头,向晴摆了摆手。  郑晴向他笑了笑,那是难于隐藏的、深含爱意的微笑。  无为者见了,感觉自己像个刽子手似的,正把一个美丽、可爱、善良、温柔的天使逼上了断头台。在他眼里,像蛹变成蝴蝶,是要付出代价的,天下没有免费的晚餐,没有付出,还谈什么回报呢?!有爱,就注定有痛,这是真爱的代价,爱和痛是孪生姐妹。或许有人会说他太死板,但只要晴的明星梦能够成真,他才不管别人怎么说呢?!况且世上的一切又没有绝对的错与对,又没有绝对的不变,历史毕竟是人去写的,路是自己走出来的,走自己的路,任凭别人去说算了!为了郑晴的未来,他现在什么也不管了。  众姐妹哭红着眼睛道。“一路顺风,晴!”  无为者在她额上吻了一下,笑了笑,道:“祝你幸福,晴,雪儿!”  郑晴吻了他的双唇,抱紧了他,而后道:“残梦,我爱你,拜拜!”  她从他怀里抽身离开了,痛哭着上了接她离开a学院、离开无为者的面包车。 第二十章路在何方一 在泉州a学院,紫晶走了,郑晴也走了,无为者的心也跟着走了,在这里,既无聊又乏味地过着a学院的空洞学生生活,精神世界像是笼中鸟一般,毫无自由可言。离开a学院的决心是一刻胜过一刻,像是干柴逢上了烈火,精童逢上了欲女,离开的欲望时刻不停地膨胀着。  在放学的路上,无为者经常会遇上秋香,这个时候,他会很亲热地和她打招呼,然后一起去吃饭,陌生人见了,难免不认为他们有意对方的。楚娇知道这件事后,忍不住在秋香面前开玩笑说:  “晴不在,你就想动用她的奶酪,小心人家跑回来告你掠夺别人的合法私有财产啊!”  秋香红了双脸,笑道:“瞎说什么?我和他是清白的啊!”  楚娇咯咯笑了一阵,道:“脸红了不是?是不是做贼心虚了?你最好和他走远点,否则会给误会的。”  秋香的脸更红了,心里道,我和他真的走得近吗?就算是又怎样?他又不是晴的奶酪啊!  宿舍楼熄灯的时间,无为者在廊窗前望着远处的高楼大厦、灯光,细语道:“晴,你现在还好吗?”  这个时候,他和晴已经近一个礼拜没有联系了。他想她,但就是没有勇气给她打电话;他想让自己默默地从她的脑海里悄悄地走开,不带走任何一片云彩。  这天晚上,家里来了电话,这个电话把他的一个梦也给打破了。他老妈说他老爸回家了,是因为身体熬不住才回家。近两星期前,他老爸连续四天四夜炒虾干,竟炒出了哮喘来,虽然烟都戒了一个月有余了。以前无为者还这么妄想过,如果老爸在炒虾干的生意上混得下,那么自己也应该有机会当个小生意人,现在老爸回家了,带回来的是身体,却没有把希望一起带回来,看来他以前的小小心愿又要胎死腹中了。哎,梦都破了,心也跟着碎了何时,家里的一切才不再背下去?而自己会有好的转机呢?真的没有人能给他一个提示吗  马布从宿舍走出来,对无为者道:“有你的电话。”  无为者停止了毫无意义的思想,回宿舍接电话去了。  “喂,你好。你谁啊?”“残梦,我是晴。”她带着哀怨的口气道。  她还是忍不住给他打骚扰电话了。过了一会儿,他道:  “这几天,过得还习惯吗?”  “还可以。徐客导演对我挺不错的,这里的人对我都很好。”  听她这么说,无为者那紧绷的心松懈了许多。  “那你可要努力啊!不要辜负大家对你的希望。”  “残梦,如果你在我身边,那该多好啊!”  无为者又感觉自己像刽子手哦。过了一会儿,他道:  “晴,对不起。为了你的梦,你不要轻言放弃啊!”  “不会啦!要不是你,即使是天堂,我才懒得去呢!”  “晴,没有别的话,我挂了。”他很绝情地道。  “残梦,”她道“不要啊!听不到你的声音,我的气管会出现毛病的。你不要那样残忍,好不好?”  她带着哭腔道。过了一会儿,她道:“如果没有你,我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你就真的忍心不要我吗?你的爱好残忍,好可怕啊!——简简单单的爱,不好吗?为什么别人能行,你就不行呢?”  “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你累了,早点睡吧,快十一点了。”  “残梦,你能像我珍惜你一样珍惜我吗?真的,我不知道自己的爱会像山一样压得你喘不过气来,如果真是这样,我向你说几万声个‘对不起’——但请你不要放弃我啊!”  “晴,你累坏了,该休息了,拜。”他绝情地挂断了电话。  他点了根烟,在黑暗的宿舍里抽了起来。以前抽烟是因为惆怅缠绕脑畔,以前是,现在也是,但多了一种上瘾的因素。时间就在烟灰的生产中一去不回头的匆匆地走开了,能留下的,也只是伤痛的记忆。  走廊上人声嘈杂,热闹如赶集,和上课完全有天壤之别,上课时大多是一片死气,是同学们像虫一般上着自认毫无意义又不得不上的课。这时,同学们如龙入了海,***气氛用八个字形容:活跃,真***活跃!  晚上,二三楼的电脑又遭窃了,有些人庆幸自己没钱买电脑。  大一男宿舍楼第一次糟窃是前两天前晚自修的时候。此时,几个老师上来查房了,如果没有电脑糟窃,都是自管会学生把本子递给同学们随便签上室长的名字就算了事了。大学是最讲权势的地方,谁当学生干部,***德育分就加得贼高,室长也有加分啦。同时,当学生干部泡妞也贼方便,大多数干部都以“为了工作的需要”找姿色有几分的美眉聊天,譬如,一起出什么板报啦,组织什么女生啦啦对,开什么女生乒乓球赛等,只泡妞方面来讲,学生干部就多出了一条道,这条道开得极为成功的典型有李世平、金帛、谢京等人。  看到金帛和他老婆经常发生肉搏关系,李世平羡慕得想跳楼自杀。虽然李世平和李嫂经常亲嘴、爱抚,但没有更进一步发生肉搏的关系,现代青年谈男女关系,不就是图肉搏吗?想到这里,李世平便向金帛借有借不用还的套套,以求保险嘛!金帛能经常和两位娇弱的老婆发生关系而不会有后代,都是靠套套起的作用。金帛给了李世平一个套套,李嫌少,又想再借几个,但金不给,叫李自己想用自己去买。于是,李像个乞丐一般,在金的耳边厚着脸皮乞讨套套。由于金帛担心自己的套套不够用,就向李哥要了钱,替他去买了一盒精装的;害羞的李哥为此感激不尽。两天后,李哥和他老婆去市区开了房,于是他当上了自己梦寐以求的:男人!  学委高徒闲着没事干,穿着一条内裤的他便和别的同学比谁的鸟大?现在的学生就是幽默,不比考试成绩的多少,就比谁考试作弊手段谁的高超;不比谁起得早,就比谁睡的迟;不比谁勤俭节约,就比谁敢于花钱不比谁的妞有内涵,就比谁的妞性感开放等等。  无为者的同班同学投大正躲在624室打电话,投大一想是成熟男人的打扮。虽然他长相平庸,但是他脸皮深厚,像武林高手的内功一样。他又通过电话,在向某个美眉瞎吹他的玉树临风,他的风流倜傥了,晕死,他是不折不扣制造令人恶心噪音的高手。命运对投大来说,是公平的,虽然给了他一张不敢恭维的脸,给了他糟糕的学业,但是给了他一张说尽天下肉麻恶心的话也不会脸红的嘴,就这张嘴,让他左右逢源,经常能逗得美女们开怀大笑,像在看相声小品表演似的。他虽然长得像牛粪。这是他的室友谢京形容他的,但是他的老婆貌若鲜花,可惜不能夫妻团聚,他老婆此时在一家服装制造厂打工赚钱,有时候会寄点钱给他花花,他像小白脸一样,心安理得的接受了他老婆的一切金钱资助。同学们见投大有那么一个不断付出的老婆,禁不住羡慕、嫉妒,然后是鄙视他,为什么他又编出了一出牛粪糟蹋鲜花的戏呢?! 第二十章路在何方二 早上三四节课,开了个“中日形势国际大会”参加对象是大一所以学生,地点是一号食堂门前的排球场上。  第二节课一结束,学生们拿着小凳子往大会地点走去。路上嘈杂一片,成群的,聚伙的,单身的,牵着异性恋人手的,大家有说有笑的走着。无为者虽然爱我中华,但是对a学院所开的任何一场大会都不感兴趣,因为这个时候宿舍进不了,他便想去校外的一家黑吧上网玩游戏。  路上,校园内的路上,拿这一本书的他见郑晴的姐妹秋香一个人走在前面。自从郑晴走后,秋香又开始习惯一个人走来走去了。郑晴走后,秋香的自信心又大了些,仿佛郑晴一直是削弱别人自信心的高手似的。  无为者快步走了上去,道:“怎么一个人走着去开会啊?”  秋香笑了笑,道:“什么一个人,你不是人,是什么?”  无为者有点发晕,心想你脑子装火葯了,这么损俺干什么?他笑了笑,说:“中午一起吃饭,赏不赏脸?”  秋香道:“就怕你不请呢?哪里呢?”  无为者看了秋香一眼,见她绯红了脸,像是害臊了,他禁不住感到有趣。他道:  “二号食堂一楼,十二点在食堂门口见,怎样?”  秋香点点头,说:“好啊!哦,你和我吃饭,不怕晴知道了生气吗?”  她抬头看看蔚蓝的天,等着他的回答。  过了一会儿,无为者道:“不要在我面前提到晴,行不行?”  她看了他一眼,点点头,很乖地道:“恩,我知道了。”  她像一只羔羊似的,既是美女,又是处女,且是单身女郎,会让人忍不住喜欢她的,忍不住想逗她寻开心。  暖洋洋的阳光披在她的身上,阳光下的她像朵娇嫩的水仙花似的,一身白色的她,不是正说明她有水仙花的气质吗?微风轻轻地吹着,撩着人的心扉,让人禁不住想闭上眼,放下心,静静地感受着风所带着的温馨。  无为者在她那没有拿小凳子的左手上摸了一下,逗乐着说:“秋香,你怎么脸红了?”  秋香很不自然地摸了一下自己的左脸颊,想了想,答道:  “你没有看到天气有点热吗?”  无为者扑哧一笑,说:“没有看到啊!我感觉你的心跳跳得特快,不要说是我造成的啊。”  秋香在他的右手臂上拧了一把,说:“你真是一头臭美的猪啊!”  无为者笑道:“我是臭美的猪,那你是什么?”  秋香道:“喂猪的。”  无为者色色的道:“用2筒喂猪的吗?”  秋香是玩麻雀牌的女能手,听无为者在说她用2筒喂猪,便涨红了脸,道:  “你真是越来越坏了,正如小k所说的,是个‘流氓’。”她在他的腰间拧了一把。  无为者拍开她的手,说:“你知道我是流氓,应该离我远些啊!”  秋香道:“我不怕你,我是专门对付你一个人的警察啊。”  无为者笑说:“我又不是唐伯虎,哪有那个福气啊?”  秋香羞红了脸“你有挖苦人家了,想别人一样,恶心死了!”  无为者又哈哈笑了起来,这时,他道:  “你去开会吧,我要去黑吧上网呢!”他快步走开了,一边走,一边回头说“不要忘了一起吃午饭啊!”  秋香道:“人家才懒得理你呢!”  无为者独自闷闷地走在去黑吧的路上。  他一面玩游戏,一面挂qq,隐身状态中。  他看着郑晴和紫晶的qq头像潮润了双眼,脑海又浮现出她们迷人的音容笑貌。  两个不一样的女孩,却一样都是因为自己而离开a学院,但愿晴在外吉人自有天相,能开开心心地活下去,而紫晶能早日恢复记忆,也能像晴一样圆她自己的梦。  这个时候,郑晴的qq上线了,她发讯息过来:  “在啊,残梦。”里面含有kiss的图象表情。  “恩,你怎么也在线,没训练吗?”他立马回了讯息。  “有啊,刚结束呢!十分钟后要再训练呢!你接视频啊!”  qq系统提示“心在下雪”提出视频聊天的要求。  无为者一时狠不下心来拒绝,便满足了郑晴的要求。  毕竟,他也想见见郑晴,看她有没有变瘦了。  视频一调好,就见远在一方的郑晴穿着粉红紧身的无袖t恤,上身的性感曲线分明地呈现了出来,无为者忍着没有流出鼻血来。是的,她很美,很高雅,也很性感,容易惹人性幻想的。  两人用语音聊天。郑晴道:“我想你,残梦!”  她那两只水晶般的眼睛让眼泪给安慰上了,夺眶而出的眼泪顺着鼻梁往下流。  无为者越看她越伤心了起来,善于隐藏情绪的他很平静地道:“傻瓜!有什么好哭的。”  “别说我的眼泪你无所谓,好不好?即使你的表情很冷漠,但你的心告诉我,你无时不刻在想我,不是吗?”  无为者傻笑了起来,道:  “不要说那些陈词滥调的话,你还是把心用在训练上啊!将来有了成就,你要什么就有什么的。”  “那,那我要和你在一起,你能答应吗?”  “天啊!你到底看上我哪一方面?我很懒惰,也很傻,也没有脑子,除了软弱,便是无为,看不出好在哪里啊?!”  “虽然什么人都好,但我就是喜欢你!喜欢一个人,不是因为他的好,而是因为无条件的喜欢,你知道吗?”  “那种感情既盲目又无知,早晚会出差子的。”  “即使是飞蛾扑火,难道是为了欣赏飞蛾扑火般的壮悲场面吗?你是大人了,不是小孩子,不要玩感情的游戏,你玩得起,但我玩不起啊!忘了我吧!”他还是说出了违心的话了。  说完话后,他关掉视频聊天了,看着郑晴那天使般的流着眼泪的脸,会令人不甚伤心的,别人受得了,但他无为者是受不了的。他爱她,因为爱,他变得更是懦弱了。  为了中断郑晴的讯息再发过来,他直接关点qq了。  他离开黑吧,看一下墙上的挂钟,见时间是中午十二点零一分。  在黑吧里坐了两个多小时,吸够了里面发霉的空气,一出黑吧所在楼房的底楼的小窄门后,感觉阳光真***刺眼。他慢慢地走在向a学院的路上,肚子饿得咚咚作响,手脚乏力,一副早衰的狼狈相。  拿在右手上的课本好像胖了不少,不然他怎么会感觉书又重了许多呢。  他讨厌他自己,感觉自己像条无家可归的狗一样,精神找不到归宿,简直比一条狗更可怜了,更令人容易鄙视他的。 第二十章路在何方三 不知道走了几万年,他才好不容易走到二号食堂一楼门口附近,见一个熟人装出很生气的样子盯着他不放。  他走了过去,换了一副笑脸道:“在这里干什么,秋香姐?”  秋香噘起了嘴,气鼓了一下脸,  “干什么?你白痴啊!你不是约我吃午饭吗?你看看时间,都十二点十多分了。”  无为者笑了笑,说:“什么约你吃午饭?你不是说懒得理我吗?我应该没有听错吧?”  秋香红了脸,说:“人家才懒得理你呢!大男人说话算话,哪可以变卦呢?!有人请吃饭而不去吃,那种人是白痴啊!我是个聪明人,可不是白痴啊!”  无为者见秋香如此狡诈,禁不住佩服她的智慧,他想了想,道:  “哦,那我以后叫我班的学委高徒陪你吃饭,你答应吗?”他邪邪地笑了起来。  秋香握起右手擂了他一拳,说:“我才懒得和你说屁话呢!这顿饭,我吃定了。”她好想补上,我吃定你了。  这个时候吃饭的人并不多。“中日形势国际大会”早在十一点半前开完,会一结束学生们都去食堂吃饭了,而大二大三学长学姐们有些也有提前撬课吃饭的习惯,况且又有些没课的而避开热闹提前吃饭的学生,此时去吃饭,打饭菜汤不用去挤的。  用餐中。秋香道:“刚才晴打了个电话,说她不想失去你。”  无为者看了秋香一眼说:“不要说她好不好?我不适合她的。”  秋香用左手抓住他拿着汤匙的右手,说:“你不要躲她好不好?你若这样下去的话,她回被你逼疯的。”  无为者说:“我和你交往,你不喜欢吗?”  秋香摇摇头,说:“你别犯傻了。你再这样下去,你早晚会变得一无所有的。你知道吗,晴经常为你菜饭不思和哭鼻子,她这样痴情的女孩子,恐怕已经像恐龙一样绝种了,你最好好好想想她对你的好,不然你会后悔一辈子的。”  “那我和她在一起,你不后悔吗?不心痛吗?”  秋香收回了手,闭上了眼想了一会,眼眶里滑出了泪水来,干咳了几声,而后道:“我不会的。”  她的话虽然这么说,但她的眼泪已经出卖了她。  无为者笑了笑,说:“吃饭吧,吵下去没什么好玩的。”  他和她陷入了沉默的用餐中。  秋香回了宿舍,见宿友杨八妹在床上哭哭啼啼个不停,像是痴情的女人刚死了男人似的,哭声撕心裂肺般的令人禁不住怜悯。宿友鹃子就是不习惯听她如此伤心欲绝地痛哭才到别的宿舍找同学玩牌的。  秋香对杨八妹没什么好感,是因为看不惯八妹整天和杨伟学长搂搂抱抱的风骚动作。  更令人恶心的是:八妹两三天就去学长的宿舍“送货上门”这种女性,也够给天下女性争面子的了。  秋香关上宿舍门,把背包放在桌上,脱去休闲运动鞋,便上床去安慰八妹那颗受伤的、幼小的心灵。  她从牛仔裤兜里掏出一包手绢纸,把一张手绢纸塞在八妹的右手,说:  “把眼泪擦擦。再哭下去,我们宿舍会发大水。”她在八妹的旁边坐了下来。  杨八妹用手绢纸擦拭双眼眶,哭声顿时小了许多,她把身体投在秋香的怀里,害得秋香想到了“搞玻璃”三个字。她的一张廉价得不能再廉价的手绢纸该不会就这样把八妹的心给收买了吧!  秋香问道:“怎么了?这几天你都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她很关心地问道。  杨八妹略带着哭腔道:“天下男人都是骗子,不负责任的骗子!”好像天下男人都骗过她八妹似的。  秋香似乎想到了什么,问道:“杨伟学长骗你什么?”  杨八妹断断续续地哭着,道:“以前,他和我交往的时候,说会爱我一辈子。后来,我便把该给的都给了他,不该给的也给了。什么都给了他,毫无保留地给了。给来给去,留下来给自己的却是绝望,嗡嗡,嗡嗡!”  好像没有蚊子飞进来才对啊,竟有蚊子叫,罕见啊。该不会有什么好预兆吧!  见杨八妹把所有的都给了学长杨伟,而把绝望留下来给她自己享用,秋香对她禁不住生起了对神一般的敬意,极同情地问道:“他有别的女朋友吗?”  杨八妹点点头,说:“恩,前三天前,他新交了一个同届的女朋友。男人都是骗子,残忍的骗子!***,***够杂种!”她禁不住的骂了起来,很粗俗地骂了起来,又喘了几口大气,一面哭着,一面继续说道:“前一个礼拜,我和他去打胎,打掉孩子后,竟流了大量的血,”她又哭了起来,很痛心地哭了起来“手术出现了问题,啊,嗡,最后做了个检查,说我以后不适合养孩子,否则性命不保!哼,哼,哼,”她冷笑了起来,令秋香忍不住起了鸡皮疙瘩“就是因为这样,他向我提出了分手了!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没有一个是好东西”男人是东西吗?应该不是东西的,所以不论怎么讲,男人根本不是东西的!  一朵花,就是这样过早的调谢了。看来,世界上就剩下女人是好东西了!真是人类的悲哀啊! 秋香除了给予她深深的同情,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安慰杨八妹。  无话可说的她,又为八妹提供了一张廉价的、带着香气的手绢纸。  晚上,无为者在日记本上写着——  岁月早已把我遗忘,我愿意接受时间的摧残,直到死亡!  时2005年4月29日星期五,晴,虽然天空是蔚蓝的,但是心是灰色的,已找不到太阳般的热情。  为了到底有多远?恐怕用天下的尺子接起来也够测吧!好遥远的未来啊!  紫晶,对不起,如果有下辈子,我愿意偿还我欠你的情,真的对不起!  郑晴,对不起,如果我们真的有缘有份的话,这辈子,我会偷偷地等着你的—如果你不放弃!  有爱就会有痛,那么,我愿意接受爱的惩罚,让所有的痛都往我身上来吧来吧 第二十章路在何方四完 他合上日记本,放下笔,把本子放在抽屉里。  无为者从书堆里抽出一本书叫丑陋的围城的闲书,这书是临分别前紫晶送给他。  那时候,紫晶所说的话仍令他记忆犹新,她道:“哥,这本书虽然很普通,但它却是我最喜欢的书。我走后,你若想起我,就随便翻几页。见了它,就像见到妹妹一样。”  他翻了两页书,就听到电话铃响了。他打心底求菩萨保佑,电话不是远在上海接受培训的郑晴打来的。  皇天不负苦心人,他的愿望实现了。电话是在漳州市某学院读书的郝兄弟打来的。  “文豪。五·一回去吗?”郝兄弟问道。  “猪头!叫什么文豪,恶心死了!哦,我要回去,你呢?”  “不回啦,要陪女朋友。哦,有没有带女朋友回家?”  他用很得意的口吻问道。无为者禁不住汗颜、羞愧。刚有女朋友的人就像郝兄弟那样的德行,可以原谅的!  “我没钱养,没人看得上的。那像你,女人缘那么好。”无为者又马屁精起来了,难怪说话左右逢源。  郝兄弟见无为者说了句人话,心情顿时特爽,他很热情地安慰了无为者,他如是说,不要被那些看起来很重要其实是无关紧要的东西束缚住泡美眉的脚步。未来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只要你一心专研泡妞大法,在你的努力下,至少可以泡到一个恐龙级的美女!恐龙级还有美女啊?无为者还是第一次听到,是井底之蛙吗?  得到名师指点迷津后,无为者笑了笑,说如果我想自取灭亡,我会照你的话去做的,徒儿一定把师傅的话谨记于心的。  无为者放下话筒后,便点了根烟抽了起来。  明天再上一个上午的课,他就可以回家过“五·一”长假了,假期是一个礼拜。  这次回家,他打算和他老爸商量他退学的事,不然窝在a学院除了感叹岁月蹉跎,就是后悔进错了学校,去错了地方,反正他走到哪里就只会虚度光阴,趁现在年轻,还是早点涉足于社会和打工打交道算了。  只要自己不嫌弃工作累、工资低,混个三顿温饱应该是不成问题的!世界之大,应该有自己的立锥之地!天下之大,倒霉虫比比皆是,这个时候,应该可以少我一个了吧!想到这里,他对未来不再那么恐惧了。  日光灯发着耀眼的光,无为者借用光线,看着通讯录拨打楚娇的手机号码。手机通了。  “大美女,你好!你知道我是谁吗?”他道。  “很熟悉,也很陌生,猜不出来,你到底是谁啊?”楚娇有点好奇地问。  “猜不出来就算了,”他道“我想告诉你,我喜欢过你。”  “你?真的不会是”她哽住话了,过了一会,继续道“你是大白痴——无为者,是不是?”  她很是兴奋了,恐怕又要失眠了。  “恩,就是我。”“大白痴”的他道“收到我的电话,是不是很意外呀?”  “恩,很意外,也很怕。”她道“你是不是有什么打打算啊?”  无为者想了想,过了一会,他道:“我快退学了。”  “你的确是个大白痴啊!”她的情绪激昂起来了“读得好好的,退什么学啊?你想寻死,是不是?”  “不就是退学吗?你紧张什么?”他无所谓地道。  “我不许你退学啊!”她很认真地道。  “你凭什么呀?”他很平静地问道。  “凭,凭我是聪明人,而你是大白痴,所以我有权命令你不能退学啊!”她理直气壮地道。  “这个不是我要的答案啊!”他道“如果你说你也喜欢我,或许我还会考虑留下来呢!你说吗?”  “你白痴啊!连我也勾引,要是让晴知道了,她会把我们当奸夫婬妇的。你不怕,我怕啊。”  “那我打搅了。我挂了。”他道,在等大美女楚娇说拜拜呢!  “不要挂啊!”楚娇道“只要你不走,你要怎样就怎样!”她还是让步了。  听楚娇这么一说,无为者不甚感动,过了一会,他道:  “听你这么说,我很开心。谢谢你,楚娇!”  “你白痴啦!我问你,你到底能留下来吗?”  “我是走定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过了一会,他道。  “你把我气疯了!你要走,没有为晴想过吗?”  “不要在我面前提到她,好不好?”  郑晴是他的肉中刺,想她一次,他会痛一次的。  “那我不提了,你能留下来吗?”她很天真地问。  见大美女楚娇在问幼稚园小女生般的问题,郑晴的mouse无为者感觉逗她说话无疑是一种声觉享受。  他笑了笑,想了一会,后道:“我还有点事,挂了,拜拜,天天快乐!”  没等楚娇说拜拜,他便把电话挂断了。  “喂,喂,白痴,说挂就挂啊!”楚娇惆怅地道。  她把手机放进抽屉里,出了宿舍,到秋香的宿舍找秋香要法子,想能把无为者留在a学院继续受苦的法子。  见了秋香后,她便把无为者打电话的事告诉给她知道;当然,至于无为者说他曾经喜欢过她楚娇的事就省略不说了。说完事后,她心急如焚地道:  “秋香,你想个法子留住那个大白痴啊!那白痴脑子撞豆腐撞出了毛病了吧?!什么不想,为什么就想到退学呢?!”她用右脚狠踩了几下地板,仿佛一切都是脚下的地板在搞鬼似的。  秋香有点嫉妒楚娇了,为什么无为者有给她楚娇打道别的电话,而没给她秋香也打一个呢?!这样公平吗?自己给他的情真的不值一文吗?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咬牙切齿起来。  但又脑筋一转,心想他或许会晚一点才给自己打电话吧!想到这里,满腔的怒气小了许多。  她也想不出什么法子留住他了,想给他打个电话,一边探他的口风,一边见机行事,只要能留下他,说什么都行,做什么也不例外的。不知道贞操愿不愿意献呢?  一时想不出法子了,死马当活马医算了,她从桌上拿起手机,便拨打了无为者宿舍的电话。  该死的,电话号码没有拨错一个阿拉伯数字,就是死没人去接。  她恨不能把手机扔出窗外,但手机是钱买的,人不能和钱做对,同样也不能和手机做对,否则手机摔坏了,还不是要自己厚着脸皮向爹妈要钱买一把新的吗?  她耐住性子,又重拨了几次无为者宿舍的电话。  秋香已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泄气地道:“气死了,还是没人接啊!”她浑身尽是想杀人的气息。  “你好,末日在吗?”无为者进了四楼一间宿舍,问一个光头学生道。末日的宿舍尽是臭袜子的气味,难闻得令人禁不住想吐。如果孕妇不小心误撞于此宿舍,恐怕未来生产出来的孩子会出现畸形的骨架。  光头一边看毛片,一边道:  “他和他老婆小茹可能去市区开房了。哦,我有他的手机号码,你可以打他的手机。”  无为者摇摇头,说:“不用了,谢谢。那我走了。”  他转过身,出了末日的宿舍。  他进了断梦和梦玄的宿舍,问在给落日打手机的清华道:“你好!断梦和梦玄在吗?”  刚学会用下半身思考的清华答道:“陪他老婆到外面过夜去了。”  无为者道:“你说谁?”  清华道:“断梦啊!梦玄就不知道了——北大,你知道梦玄去哪了?”他捂住手机,问躺在床上的、给秋花发短信的北大道。他又开始对着手机向落日赠送既免费又肉麻的甜言蜜语。说什么将来组建一个甜蜜的家,有一个白白胖胖的儿子,有花不完的钱,恨不能补上说有做不完的爱呢!  一样是刚学会用下半身说话的北大道:“梦玄做了件对不起鹃子的事,现在正在向鹃子赔错呢。”  无为者见老二、老三、老五都忙着陪各自的老婆去做那种事了,心想那道别的话就等以后再说吧!  想过后,他很有礼貌地道,  “打搅了,既然人都不在,那我走了。”  说完话后,他退出了这间香气和臭气四溢的男生宿舍。  在一间客房里,郑晴正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着什么。这是徐客导演家的一间客房,房子是一栋三层西式楼房,有小花园、小游泳池、小假山,这是一栋布置精致的楼房。  徐客导演是一个年近五十五的中年人,但他家里藏娇,现任妻子还不到三十五岁,很有姿色,是个美少妇。现任妻子待人友善,是徐客的忠实fans,他们能走在一起,同样有一段令人津津乐道的、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了因为是别人的隐私,又因为俺曝光他们的老少恋也没钱赚,这里就不洒墨介绍了。否则,难免被误会俺是狗仔队出身的呢!少妇为徐客生有一女,现四岁,上幼稚园,聪明可爱,有郑晴孩提时的影子,白白胖胖的,顶招人喜欢。  美少妇为郑晴炖了鸡肉汤,她端了一碗汤给郑晴吃。  “晴儿,趁热吃了,凉了就没有味道了。”美少妇道。  “是啊,姐姐。快吃啊,不吃病就很难好,病没好就不能拍戏了,姐姐。”四岁的小小丫头站在床首道。  “美芙姐,我吃不下啊!”郑晴说完,干咳了起来。  “看看你,饿晕了,还说吃不下,想减肥吗?”她开着玩笑道。  “那我就吃些,省得姐姐担心。”郑晴很感激地从徐客的美貌妻子手中接过鸡肉汤,慢慢地吃了起来。  吃完后,少妇收好鸡骨头,后对他女儿道:“宝宝,现在姐姐要休息,你跟妈妈出去,不然会打搅姐姐的。”  小小丫头点点头,抱着一只红色小皮球,对床上的郑晴道:  “姐姐好好休息啊!老师说,早睡早起身体好。宝宝出去了,姐姐再见!”小小丫头打起了拜拜的手势。  郑晴也打起了手势“宝宝再见。”她向眼前的母女微笑。  少妇美芙出了客房,顺手把门关上了。  郑晴喝了杯温和的开水,然后又抬头望着天花板,细声地哭了起来,口中说道,  “骗子,大骗子,我恨你,恨你一辈子”  她变得有点语无伦次了,双眼慢慢地闭上,模模糊糊进了梦乡。  活着是痛苦的,或许只有在梦里才能招待她所要的幸福生活吧!  梦至多也只能创造假希望,但在没有希望面前,假希望的出现也是很奢侈的,那么,见她那么伤心,就让她好好地奢侈一次算了,于是,在沙滩上,在雪地里,在星空下,在草原上,在相思树下,在白云下,郑晴和无为者手牵手,向幸福的国度慢慢地走去,一路上,有说有笑,像是两个放学回家的小孩子似的  (2005·10·19·三·写完于手稿)——(2005·11·10·四·于电脑)——(可结束·也可续写)  (2005·11·19·修改完于电脑) ——序—— 故事就是这样写完了,之所以有今天的垃圾中的极品的发表,除了要感谢中文网给出的空间,还要感谢我同学帮忙做很多敲打文字的工作,这里,说声谢谢了,等我有了钱,一定给他介绍美女啊,尽力而为啊。  哦,说到我在文学上,和别人相比实在是太菜了,或许说我只是“菜鸟”吧,我也不会介意的,毕竟我是什吹幕跎易约呵宄?  在文学上,我是很勤奋的,以前也写了不少,但一看到别人的大作又有的发表,而自己却什么也没有的时候,我很是自卑,心想自己真的就那么不如别人吗?天啊?我真是那么毫无办法吗?苦闷,真他妈妈的苦闷。  但一想起凡事都不是一蹴而就的时候,我想,自己可不能就这样倒下了,男人吗?要经得起失败,而且要时刻有面对失败而不倒的斗志,也就是拿得起,放得下,在失败中快乐地活着,只要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想想,一切还是熬出来了,虽然不算是成功,但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说明我这个人在这个社会上还有利用价值的啊!呵呵。挺住,不能自卑,要向更高的目标奋斗!不怕挫折的摧残!  说实话,我一直给自己的“定位”是很高的,但一直因为实力问题,我也只能一步一步小心地往上“爬”而且要经得起一切挫折,永远保持积极的心态活着,快乐地活着。  我老妈是个乡下农妇,虽然认识的字不多,但她却是我在文字上的电力发动机,如果没有她,我的文章不但不能发表,而且是不可能写出来的,想到这里,我的心一阵发酸,真的,有那样默默支持着我的老妈,我就算是一辈子打光棍也无所谓的,(未来的老婆不要吃我老妈的醋啊,毕竟她是你婆婆,而不是我和你的第三者啊)在这里,我真心对我老妈说:“阿母,谢谢您一直以来在精神上的支持,谢谢!我是您的儿子,您儿子有今天,除了有你老公和你女儿(我姐)的功劳外,而你的功劳就超过了他们父女俩了,毕竟他们给我的是物资,而您给我的却是千金难买的精神动力谢谢了,老妈,爸,姐及真正爱我关心我的人们!谢谢你们了!”  写这本书,除了兴趣外,还有别的成分,那就是为什么会写这本书,我想是为了纪念年少时候一些我曾经喜欢过的女孩子们吧,她们有的是现实中的,有点却是梦里的,错综复杂地存在于我的脑海中,于是我的书里尽是她们的影子,一写完,可以说,我已经把她们从我的脑海里清除了,毕竟,她们不是我的女人,该忘的,该过的,一切都是要走的——那就走吧“书”算是为了遗忘的记忆吧!  本故事纯属虚构,而人物的精神都是来源于我对生活的感受,可以说,全是我用精神去感受,去雕刻的,写得或许不算好,但我要说,我已经尽力。  我要说,我的小说就像女人生孩子一样,能生出来已经很不错了,至于能不能是人才、天才,那要靠运气了,至于实力,说不清楚,我只能说:我已经尽力了。  现在有一个大美女一直缠绕在我的脑海里——她姓黄,名叫小亲,可是我一辈子的奋斗目标啊!  ——书友不要说偶没出息啊!  我就像书里的无为者一样,没有表达感情的能力,虽然跟她(qq上)说过我喜欢她,然后她就老说她“晕”接着就懒得和俺更进一步谈未来,谈爱情了,想必,她是瞧不起偶这号小人物喽!听人说过她,说她曾经说她从来没有对一个男生有过感觉的,感觉她很是高傲,但也证明她过分的清纯了吧?!  爱死她啦!嘿嘿,俺是躲在文字说爱的高手,他妈妈的b,够失败的!同时,就算在校园遇上她,她应该也认不出“五月断梦”就是我啦!失败,真***失败!有时候,路上看到她,除了躲,我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和她打招呼啊!郁闷啊!但就是没有冲上去对她说“当我女朋友”的勇气,够郁闷的,说实话,那个美女是垃圾中的极品里楚娇的原型!她个子很高,我旁边的哥们都说她和我一般高,而且有可能超过呢!可想而知,她真是牛b的高,以后我和她“要是”哎呀,我又往打她坏主意里想了,对不起啦!大美女!  虽然别人说她长得并不怎样,但我总认为她人长得不错;别人说“情人眼里出西施”我也无所谓啦,毕竟喜欢就喜欢,只是没有胆量上去说吧;第一看到她,有点像贾宝玉初次见到林黛玉一样,感觉我们好像上辈子见过似的,当然是我单方面的一相情愿啦;她真的是个好女孩子,我是没有胆量糟蹋(泡)她的!呵呵!以后有机会发展吗?凭我现在的口才,希望应该不大吧,留下的,应该更多是遗憾吧!对于感情,一向保守的我也只能说一相情愿,真他妈妈的悲哀啊!算了吧!大美女,你快把你的影子从我脑海里带走吧!求您了,高抬贵手吧!不然,我会忍不住去泡你的,知道不?呵呵!告诉自己,明天就对她说“i ai you !”嘿嘿,有那个胆吗?哭应该没那个  写到这里,告诉自己,不要后悔昨天,不要畏惧明天,要珍惜今天,用积极、快乐的心态面对此时自己手中所拥有的一切!可以失败,但不能被打垮的——这一直是我的人生目标!  哦,本书的续写书名叫丑陋的围城,因为本书写得不尽爽快,所以要续写,到时候请喜欢的朋友多多捧场啊,谢谢你们了!亲爱的!呵呵。  祝天下的男人们要多开心就有多开心啊!呵呵,女人也是!(时:2005-11-22—21:20于宿舍) 第一章悲哀的人儿啊 在回老家的长途汽车上,无为者想了很多很多,心想自己若是就这么退学了,郑晴会不会为此而放弃她自己的梦来表示抗议呢?!况且自己就这么退学了,会不会被老爸老妈误会自己是干农活的材料呢?哎呀,算了,郑晴已经离开a学院去寻找真正属于她的幸福,自己就安下心来在a学院混完学院生活啦,毕竟现在的社会就业压力又那么大,一时出去应该没清闲的活儿干!呆,就呆下吧!想到这里,他的心情轻松了许多,像是呼吸了仙气一样。对于未来,他认为自己应该坦然面对才对,否则,自己太对不起家人的爱,还有郑晴的爱,以及紫晶的爱——不知道,丫头现在的伤势是不是好很多了?  想到这里,他甚感悲哀,为什么坏事尽往自己身上砸啊?究竟自己上辈子干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了?以致这辈子走到哪里,哪里就有坏事发生;或是谁和他的感情有亲密关系,谁就要倒霉呢?自己难道是天煞星转世吗?啊,日子,真他妈妈的难熬啊!  没有感情的日子里,过得很乏味无味,天天有种想找人打架的坏念头,但一旦有感情的亲临,自己却像含羞草一般,除了回避,便是退缩——哎,这也不是,那也不是,活着真他妈妈的没有自由可言啊!况且自己又***那么软弱,除了让真心爱自己的女孩子伤心外,根本不能给别人带来快乐,活着,真***害人害己啊!悲哀,真***悲哀啊!  五•一放假那几天,为了放松一下紧绷的身心,他什么事也不去想了,呆在家里,不是吃饭,就是睡觉,宛如一头轻松快活的猪,别提有多么惬意啊!猪八戒见了,难免会认他当小弟的,毕竟,这年头,多收一个志气相投的小弟,出门在外好办事啊!譬如说,小弟,哥哥我去泡妞,你替老哥我先把帐单付了,改天还你;又譬如,对着自己的妞很拉风地说,老婆,那是我小弟,有什么事尽量使唤他,你老公我的小弟个个都听话的,你老公的魅力就是这样呵呵,呵呵。  有时候,沿着同一个目标不停地努力,当有时候停下来喘几口粗气的时候,脑中竟腾起几个问号——我的努力有意义吗?我的努力是为了证明什么呢?我的努力根本目的是什么啊?有时候,脑发胀,思想进入了迷茫区域,不知道努力的结果是收获成功?还是失败呢?  这天刚吃饱了午饭,家里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他就跑去接。他道:“喂,找谁啊?”  “文豪吗?我是兄弟啊!”他的声音有点沙哑,从他的口气里,无为者认为他应该受了什么打击的,否则,他的口气为什么能表现出颓废的味道呢?一想起兄弟能在泡妞的工作中给自己打电话这件事,他认为兄弟这个哥们值得交的。  “什么文豪啊?哦,怎么了,什么风把你吹醒了?让你想起给我打电话啦!感动啊!”  “这几天你都干什么了?写书?还是干农活啊?或是玩呢?”  “当然是玩了。我老爸老妈舍不得我干活的,我不是吃饭,就是睡觉,然后就是上厕所了。哦,你这几天和你的女人都干了什么?有没有偷吃禁果啊?”他邪笑着问道。  “妈的,想起来就气人!我被耍了!”兄弟很悲哀地道。  “被耍?谁耍你了?”无为者很惊讶地问道。  “女人啊!本来和我相处得好好的,半路竟跑出了旧情人,然后就旧情复燃,一对狗男人好得难分难舍!我***就成为牺牲品啦。”他很沮丧地道。  “难道你和她没有和好的余地吗?”他随便问道。  “没啊!那个小子有钱有势,偶斗不过他啊!哎呀,早知道这样,像你这样没有感情经历多好啊!累,真***累人啊。不过还好,那女人该碰的地方我都碰了,也没有什么好遗憾的啦!”这个时候,兄弟便开始自慰起来了,阿q见了,难免不和他称兄道弟的。  “碰?你小子的地位升了啊!应该是真正的男人了吧!”无为者打趣地道。  “凑合凑合吧。想起你,没人要,我多少幸运多了。”  无为者有点纳闷,心想兄弟这个小子打电话给自己,到底是来诉苦的,还是来挖苦他的呢?本想同情他,反而让他小子倒来同情他无为者来了,真是天意弄人啊!世道大变啊!难怪世界时髦笑贫不笑娼,只要有钱,黑道也可以转行当白道!什么世道人心,都***是废话,像妓女的贞操一样,毫无价值可言啊!悲哀,真***悲哀啊!  “说的也是。你小子,现在是男人了,有什么打算啊?”他笑道。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反正文豪的纯情俺这辈子是不会学的,游戏爱情,老子玩得起的。”兄弟笑道“呵呵。哦,我刚回来,没别的,我挂了。”  “好了,挂吧。哦,你小子不要受了点打击,就把全天下的女人都当仇家啊!”他提醒道。他见到兄弟受了如此的打击,他的心里也不是很好受的,虽然他和他不是亲生兄弟,但俩人的感情是再亲密不过的,彼此视对方为知心朋友的。  “知道啦。我自己会把握一把尺寸的。呵呵,***女人”  无为者心想,这个小子是不是就这样废掉了啊?!但愿他小子不会对天下女人都心存敌意,要知道,他老妈也是女人啊;要说他倒霉,只是他遇人不善罢了。毕竟,天下人不是同一个模型里造出来的,女人有被拟为水的权利,同时女人也像天上的云一样,有白云,也有乌云的  这个时候,无为者想起郑晴,眼睛禁不住湿润起来了,不知道她现在的状态怎样,没有她的日子里,日子一天比一天难过,比坐牢还难受,有她的日子,叫他干什么都行;不知道有没有吃屎的胆量?爱,真***折腾人啊,令人心痛得寻死觅活的,却又热衷于其中,让痴情的人无可救葯地为对方牵挂着,头痛着,而在爱情的海洋里,能游出来的幸存者又有几个呢?  无为者不是一个只把爱挂在嘴边的人,他的爱都是发自内心的,来不得半点虚假,来不得半点造作,不是和恋人搂搂抱抱或偷吃几次禁果就能把爱的全部表达尽的,而事实总是把他逼到爱的悬崖边,令他想不出爱的出口在哪里?这辈子,是不是就这样玩完了?晴爱着自己,自己也爱她,虽然没有把爱挂在嘴边,但是他的爱应该是不逊色于晴给自己那火一般热情的爱情火焰的。 第一章悲哀的人儿啊二 随着,他想起了楚娇和秋香,对于他退学—信息,她们俩是甚反对的,可见她们心里是有自己的,呵呵,自己有什么好的,为什么能倍受女孩子青睐呢?是不是自己是某本书上的主角啊?如果是,那也太感谢那位作者的错爱了,让一事无成的自己能够享受到几位好女孩子的爱恋!呵呵,真是折腾人啊,既然自己是某本书上的主角,那干吗那么小气,把自己描写得那么不堪一击呢?虽然英俊,却不潇洒!虽然心怀大志,却一事无成!虽然有想好好谈一次恋爱的念头,为什么就不让自己好好地谈一次爱呢?!哎,痛,痛啊,什么时候,自己才能像个真正的男人一样活着呢?什么时候,自己才能够资格对郑晴说:  “晴,这辈子,你是我的第一个女人,也是最后一个女人,我想展开我的双臂拥抱你所有的一切,你愿意接受我吗?晴”  他给楚娇打了个手机“大美女好啊。”“你是?无为者吗?”楚娇很惊讶地道。  “恩,是不是很激动啊?想我了,是不是啊?”他很不正经地打趣道。  过了一会,楚娇才道:“你做梦啊!臭美啊你!哦,你到底还上不上学啊?”  直性子的无为者道:“想想,还是读完三年吧!”顿了顿喉咙,又道“你是不是舍不得我啊?”  “又臭美了!呵呵!你不自己照照镜子,你配资格和我谈恋爱吗?”  他感觉她的口吻不像是在和他开玩笑,但一想到她是郑晴的好姐妹,心想她即使不是郑晴同级别的演戏高手,说说假话应该很顺口的吧,他道:“不配啊,但我真的好喜欢你啊!”  “你别发春了好吗?你是个只把‘爱挂在嘴边的家伙’!你不但不配晴儿的感情,连我的感情你也不配承受的!呵呵,我说了实话,希望你不要生气啊!”楚娇冷冷地道。  无为者听后很是尴尬,心想楚娇现在是不是开始瞧不起自己了,她的口吻根本听不出有开玩笑的气息啊,如果还是展现演技的话,恐怕郑晴见了,也会自卑的。想到这里,他的心禁不住—颤,像是受了电击一般,浑身的毛毛争先恐后地站了起来,像是能立于天地间的汉子似的。过了一会,他还是认为楚娇在和他说笑,他道:“楚娇,你没在和我开玩笑吧?冷冰冰的,像冰山的一角刺穿了我那脆弱的心灵,知道了不?”  “呵呵,有吗?我说的都是真话,如果伤到你了,请多多包涵啊!我这个人一向是不会说话的,”她道“哦,没有别的,我挂了。电话费很贵的”  “哦,没,打搅了,对不起。以后我不会再招你嫌的,你放心。拜拜。”  他很是失望地把电话给挂了,妈的,我***真是自做多情啊!呵呵,把爱挂在嘴边的家伙,我!哎,是她看错了我,还是我看错了她?哼,失败,真***失败啊,我!  或许因为闲着没有事干的缘故吧,他想起了秋香姐姐,顺便也给她打了个电话。  电话通了,他装出很开心的样子道:“秋香吗?我是郑。”  “郑?”她道“哦,还想着退学吗?”  “不想啦。”他道“这几天,有没有想我啊?”庆幸郑晴不知道他现在的所作所为,否则非把他们当狗男女对待不可的。  “想你?臭美啊你!天下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想你的。”秋香姐姐很不给面子地道。  她的口吻也略带着说笑的气息。无为者道:“晕,我有那么差吗?姐姐瞧不起我,那我去死算了。”  “我要是想你,晴会跟我过不去的。说真的,晴是好女孩子,如果你辜负了她,简直是狗眼无珠的。”过了一会,秋香道。  一听到她提起郑晴,他就有满腔的感愧情愫,干咳了几声,他道:“不要提她好不好啊?”  “哦对不起。哦,这几天,你在家里都干什么了,是不是仍好吃懒做啊?”  “猜中了。你呢?是不是,不是吃饭,就是睡觉啊?像头猪,是不是?”  “我是猪?那你是‘猪兄’是不是吗?”秋香笑道。  “我是‘猪兄’,那你是‘猪头妹’,呵呵。我们是天生的一对啊!”  “一对?谁和你是一对?臭美啊你!瞎了眼才和你是一对”  “我真的有那么差劲吗?为什么没有人会喜欢我啊?”他装可怜地呐喊道。  “除了晴犯傻会喜欢你,别人是不会那样没眼光的。”秋香很把无为者看扁地道。  无为者有点纳闷,为什么女孩子差不多都同一个德行,喜欢打击自己的自尊心啊,是不是自己天生命贱,就应该遭遇女孩子们惨无人道的语言蹂躏啊?!纳闷,真***纳闷!刚才受楚娇语言蹂躏就够受的了,妄想在秋香身上得到点安慰,想不到一切都是妄想和一相情愿罢了,可怜,真***可怜啊!还不如跳楼死了算了!活着,得不到女孩子的青睐,那样的日子还有什么意思啊?啊,还是晴儿最温柔,最会体贴自己,不论自己怎样对她,她都是那么热情,那么相信自己,为什么这样的女孩子就遭遇自己的逃避呢?老天,真是不公啊!是不是把眼睛长在屁眼里了?!想起郑晴,他又禁不住感愧起来。  那晚,郑晴给无为者打了个电话,那个电话很冷酷地残杀着无为者的心灵,害得他对爱情充满了恐惧,充满了绝望的情愫。晴道:“残梦吗?”  “晴?是你吗?”他很是惊喜地道。说实话,他好想郑晴就在自己的身边啊,那样他就可以好好地弥补自己以前给她带去的伤害了。他恨不能说:晴,我想你,你知道吗?  “恩,是我。”郑晴叹了口气,后又道“残梦,我想好,我们在一起,与其让彼此不开心,还不如尽早说‘我们永远是好朋友’——残梦,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我好不甘心,好甘心啊,残梦”她带着哭腔道。现在,她还是放弃了爱他的权利了,放弃了  虽然无为者很希望有这个结果,但他也很不甘心和郑晴就这样散了啊,他理想中的分手,是这样进行的,就是谁也不提出分手,在沉默中,郑晴去追求属于她值得去爱的男人。现在,一个电话就让俩人变成最熟悉的陌生人,这样的结果,叫他怎样接受呢?他的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心一下静了下来,恐怕蚂蚁从脚畔,他也能听到蚂蚁的脚步声。  沉默,沉默,让人心如刀割的沉默,为什么非把他割得措手不及不可呢?!呵呵“我们永远是好朋友”我失恋了,我失恋,我终于失恋了,晴不再爱我了,晴要离开我了,晴不要我了呵呵,晴走了,情火也跟着熄了,以后,晴再也不属于无为者的喽,属于我的,赶也赶不走,不属于我的,动用国家的武力也留不住,走吧,情,走吧,晴,只要你能好好地活着,好好地活下去,我的心里永远只存放你一个人的影子,在我心里,永远没有一个人能取代你的位置,如果有,那就是死神了 第一章悲哀的人儿啊三 那晚,下了场大雨,很有发洪水的痕迹,雨像是从大水盆里泼洒出来似的,是不是老天的心,也像无为者一样,为爱决了堤了呢?!屋外的世界,是狂风暴雨的世界,一刻也不曾停止,香蕉树叶,蔬菜的叶子,都让风给扯破,也让雨给刺穿了,大树摇摆着,黑暗的天空,老天发着婬威,那种摄人气势像是要把天地间的万物都给吞没掉似的  无为者静静地躺在床上,熟睡着的他双眼流着眼泪,苦涩的眼泪,眼泪流淌着,像静静的溪水一样流淌着,水流走了,爱是不是也会跟着走了呢?!为什么走的是爱,而不是恨呢?为什么走的是快乐,而不是悲哀呢?为什么美的都走了,而留下的尽是丑陋的呢  这天早上,老姐打工回家,给无为者带了两件t恤衫,一红—蓝,还算合身。无为者为此兴奋了一阵。虽然老姐的招风嘴挺招认嫌的,但有她那样的心,作为一个姐姐,她也是很称职的,想到这里,无为者有点感愧,看着家人都在为家这个小世界而努力,而自己除了浪费家人的生活费和挥霍自己的光阴外,好像就没有别的什么东西可以值得称道的了!  想过自己后,他想起在感情上也一样一片空白的老姐的事后,他忍不住为老姐感伤,为什么俩姐弟就一样失败,老是和爱神擦肩而过呢?是不是家宅的风水有问题啊?想到这里,他认为应该找个时间,看看家宅的风水,否则真是让家宅的风水影响了姐弟俩的感情生活,那不是太冤枉了吗?  每当看到别人获得某种荣誉的时候,他都会惭愧地低下卑微的脑袋,他认为自己也真***无能、无为了,为什么幸运的事的自己都没有碰上一次,而倒霉的事像是自己的影子一样,守着自己不放呢?悲哀,够悲哀的!什么时候,才不悲哀地混日子呢?!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了,曾几何时,他心里发誓说非创一番什么事业不可,但一见到自己此时什么事也没有干,一件事也没有干成,未免甚委曲他老妈给他生命让他到人间走一遭了吧?!生命、时间,慢慢地流失了,一不回头地流失了,好的都带走了,留下的只是岁月的精神伤痕罢了。人一天比—天地老去,除了收获皱纹和伤痛外,就是选择了岁月的愚弄,在爱面前成为了懦夫,在生活上是弱者,在精神方面颓废,在幸福跟前却畏缩不前,难道这种生活就是所要的吗?!悲哀,真是悲哀啊!  随着,他想到了别人的大器早成,而想起自己的“小器晚成”看来自己不悲哀是不行的了!为什么世界上悲哀的人那么多,而不能少自己一个呢?为什么别人可以厚颜无耻地挥霍时间和金钱而不后悔什么,而自己却为此后悔不迭呢?!悲哀,真是悲哀啊!  晚上近八点的时候,在客厅长椅上,老娘坐在无为者的左边,老人家道:“这几天你怎么搞的,气色不是很好啊?是不是在想什么啊?”老娘笑了笑,见儿子不答语,她又道“是不是想某家的闺女了?如果有,应该去追啊!你看看你,都老大不小了。”  无为者放下手中的闲书,尴尬地道:“老母啊,你逼儿子嫁人是不是啊?”  老人家笑了笑,道:“你应该是大人了,要大胆一点,想什么就去干,不要畏惧什么,不那样的话,难道你想等老母我给你包办婚姻啊?那样的话,也太落伍了吧!在外面,你不能乱搞女孩子,都做父母的,并没有叫你不要谈恋爱啊!”  无为者撒谎道:“谁说我在想女孩子?我是想,再几天就要去学校了,又要离开家门,没有老妈您作陪,我会无聊死的。”  老娘道:“怎么大了,还要老母我作陪,你羞不羞啊?有种的,你找个女孩子给我回来啊!不要老是孤单一人,那样的话,老娘我会心痛的!长得不比别人差,为什么口才和胆量就那么不中用呢?你看看别人,没有几天就搞一个,让人知道我有那么一位中看不中用的儿子,老娘的脸往哪里搁啊?!如果真的没人要,找个丑的也行的。”  无为者有点发晕了,老娘把自己当什么了,是不是饥不择食的家伙了?还丑的也行,悲哀啊!是不是她老人家急着抱孙子了?如果是,也不应该往我身上打主意啊!别忘了,她还有个大女儿呢!  她是知道的,叫儿子谈恋爱,还不如叫儿子去扫大街要容易干脆啊!像他那种痴情的白痴,在这个反潮流的社会主义社会,有几个女孩子会看得上呢?充其量只是个中看不中用的雄性花瓶罢了!再说现在的女孩子一谈起恋爱来,没有几天就想搞那个,他虽然也很想,但以他的胆量,还有他的自制能力,叫他和女孩子一起用身体思考,还不如叫他用脑子去思考要来得干脆利落!算了吧,要逼儿子谈恋爱,是不是想逼儿子离家出走啊?!有这样的老妈,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悲哀呢?  “老妈,您想哪里去了?就算要谈恋爱,我们家的经济允许吗?现在是什么社会了,没有钱,什么也不能维持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况且我现在年纪又不是很大啊!当老娘的,有你这样逼着儿子去犯罪的吗?”  老人家摇摇头,道:“算了,当老娘没说过——如果你有中意的人,就不要错过了!你自己擦亮眼睛啊!我相信你的眼光的。趁着年轻,只要不犯法,就应该知道,想干什么就去干什么!不要畏头畏尾的,那样的人太缺少活力了!要朝气些!”  潜台词是无为者过分老气了,悲哀啊!或许因为这样,他才会失去郑晴的爱;或许因为这样,他才失去了一个好妹妹;或许因为这样,他什么也都忘记去争取吧!悲哀啊!一语惊起梦中人啊!但错过了就错过了,想亡羊补牢已经来不及了,人世间没有后悔葯卖啊!错过了,就已经不再了悲哀啊!  明天是5月7日,到时候就要乘车去学校。这几天,没有去玩网络游戏梦幻西游,可见自己对梦幻西游还没有痴迷到迷恋郑晴的地步,呵呵,还是有葯可救的嘛!想到这里,他认为自己该去睡觉了!  乌龙村的夜晚,静得出奇,是个养老的好地方。黑色的上空,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当然也一样没有太阳了。除了黑,就是暗了,是看不到乌云的,黑暗就是夜的代言人。  鸣虫在耳边唱着快乐的歌,西西、西西,沙沙、沙沙,哇哇、哇哇的打鸣声是为大自然献上的美丽的乐章,这是爱的乐章吗?还是痛的哀乐?  要不是那样,为什么熟睡中的无为者的双眼流出了苦涩的泪来了呢?  静静的夜,熟睡中的人,睡梦里的叹气声,翻来覆去的动作,很自然地进行着,匀称的气息声“不要走,晴,不要走”他忽然醒了过来,才知道自己刚做了个恶梦,但那个梦却是事实,带不得半点虚假,哎,有爱就会有痛,痛的这么深,是不是因为爱的深的缘故呢?要是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不知道当初自己还不会这样做呢?情走了,晴也走了,留下的,是自己那颗伤痕累累的心了  紫晶走了,郑晴也走了。可恨的是紫晶的一走就遇上可车祸,万幸的是只是失忆而已,对她的脸蛋及身体别的部位没有什么伤害。郑晴就走得冤枉了,是为爱而走的,同样是被爱给背叛了,爱得也太无奈了,对于一个大美女来讲,这是人生的莫大侮辱啊!走的时候,留下的是爱,带走的却是伤痛的情愫。 第一章悲哀的人儿啊四 a学院,留着是一帮闲人,无为者也是其中一名混口饭吃的人。这些闲人,不是吃饭睡觉,就是陪恋人吃饭睡觉的了,或是每天抬头慰问老天他娘几句,这也是乏味空洞生活的必需啊,同时也是一种习惯了!  如果你敢花钱——这会被女孩子误以为是好胆量的表现;如果你有说尽天下肉麻话的嘴——女孩子会认为你充满幽默感;如果你敢于提出和她开房的要求,女孩子会认为你有真正男人所必需的骨气;如果你长得不帅,家庭背景差,身材差,喜欢说脏话,有两条香港脚,有布满星星般痘痘的脸,但是,只要你有一张能说会道、能言善辩的、不知廉耻的嘴,还有一张用尽天下刨子也刨不薄的厚脸,那么,无为者会恭喜你的——恭喜你,朋友,你有足够的条件让无数的女孩子成为你的胯下之物——哦,忘了说那么一句,是男人的,或立志想当男人的,就要会吹,就像戴套套前吹套套一样——会吹!  未来就在眼前,不允许你逃避,因为她已经逼得你无路可退了,像是要强暴你一样,有句话不是说了吗?——既然逃避不了,与其痛苦被弄,还不如好好享受呢!  人活着的过程,本身就是一个面对岁月摧残、强暴的过程!你说呢?!  到a学院几天后的一个中午。楚娇和无为者有几次在路上相遇,无为者很开心地递过媚眼过去,而楚娇像是防色狼一样,白眼相对,她的表现,很令无为者难堪。无为者这个时候更是相信,是的,楚娇开始瞧不起我了!为什么,别人的眼神像是含了针一样,有一种把自己刺穿的摄威力!楚娇是自己在a学院喜欢的女孩子之一,想不到,她竟开始给自己白眼了,悲哀啊!至于冷艳的秋香,对自己倒是温柔了许多,但是和她在一起,他就会想起郑晴,或许因为这样,所以他一直在躲着她,尽量不让她知道他就在她的旁边。  这几天,他也没有少想过郑晴,是的,有些爱,或许要用一辈子才能忘记掉吧!不是那么一时半刻就能忘记的问题,也有可能要用几辈子的时间呢!前人不是有许仙和白娘子的千年之恋吗?短时间的,还有杨过和小龙女的之间的爱恋——哎,有爱就会有痛  秋香想来想去,鼓足了勇气,还是拨打了无为者的宿舍电话号码。  电话通了,是无为者接的。他道:“喂,找谁啊?”  秋香听出是无为者的声音,忍不住激动地道:“我是秋香啊。呆木头,中午的娱乐新闻,郑晴上镜头了,你有看到吗?”郑晴和无为者分手的事,她是知道的,晴给她的电话提到过的。  “没,真的吗?”他也很是兴奋地道,不是因为秋香的电话而兴奋,而是因为郑晴上镜头了,那不是在说,她郑晴向她的明星梦已经迈出了一步了吗?“哦,是什么的娱乐新闻?”  “新闻发布会啊!”秋香道“是一部叫‘心在下雪’的电影开拍前的新闻发布会。哦,上镜头的还有一个叫xx的男孩子,挺帅的,有可能是你的情敌啊!”  说到“情敌”二字,无为者又是一阵剑刺心般的剧痛。他沉默了一阵,后道“哦,我和郑晴已经不再交往了!我才没有那么好运,和那个xx是情敌!”  “心在下雪”是的,他的“心在下雪”一刻胜过一刻,滚成了雪球,从山之巅滚了下来,然后撞在一棵大树上,破了,碎了,化了心也快死了!  “不会吧?”秋香故做惊讶地道“她可是很爱你的啊!”  无为者沉默了一阵,后很认真地道“没骗你啊!都是我的原因啦,从一开始到最后,我就知道,我和她是不可能长久走在一起的,因为我知道,我配不上她的。呵呵!你是不是认为我很失败啊?不论怎样,反正她能开心地活着,我什么也不介意的。”  “你怎么老把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推啊?那样逞强,会很累的,你知道吗?”  “不会啦!哦”他有点发愣了,不知道该和冷艳美女秋香说什么才好了,真是话到用时方恨少啊!哎,哄人的功夫也该练练啦,否则会跟不上时代发展的!想到这里,自认自己也真够悲哀的啊!也难怪,女孩子会瞧不起自己,先由兴趣,后发展到失望,然后进入绝望的境地,最后把自己给遗忘了!这就是一个人的感情发展史吗?  秋香也有点发怔了,也不知道自己该和刚失恋不久的无为者聊什么了?聊爱情好吗?两人的感情好像还没有发展到那个地步啊!还是聊郑晴呢?他不就是被郑晴给甩的嘛!或是聊失恋的人应该做什么来度过悲哀期呢?!但她用心想了想,认为无为者这种人除了没有胆量泡妞外,至于阿q精神般的胜利法,他可以说比任何人都强的啊!她知道,他有蟑螂般的生命力,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和没有什么意义的事过不去的!或许他的智商并不高,但他的情商之高,秋香是很信得过的;她欣赏他,或许和他的情商之高有很大的关系吧。  “哦,晚上一起到外面吃顿饭,怎样?”秋香想了很久,终于憋足了劲道。  无为者愣住了,很让秋香的邀请感动,心想,在a学院,恐怕只剩下她秋香看得起他了吧!又转念心想,秋香该不会对自己抱有那个幻想吧!?如果是,那也太错爱自己了!自己配吗?她又那么冷艳,喜欢她的男孩子应该不比郑晴少多少的,自己还是不要给她添乱了!想到这里,他道:“对不起,晚上我还有点事要办啊。”  秋香已经涨红了俏脸。她是知道的,如果别人追求自己,那么,至多自己是别人眼中最好的伴侣,而别人不是自己眼中最好的伴侣,同时自己也会享受不到追求伴侣的快乐;而如果自己去追求别人,还是有机会追到自己眼中较为完美的伴侣的!虽然自己不是垃圾,而且是个大美女,只要自己用手一挥,男孩子就会趋之若鹜地朝她跑过去,但那是别人的事,她所要的是自己所喜欢的男孩子,而不是喜欢她自己的男孩子,毕竟,只要她的努力够的话,她所追求的男孩子总有一天会接受自己,而且喜欢自己,爱自己的。虽然女孩子一向是习惯被追捧的对象,但她秋香可要反客为主的,好好享受一下追求男孩子的乐趣! 第一章悲哀的人儿啊五 “我又不吃了你!你怕什么啊?难怪别人都说你是胆小鬼!”  有像她那样邀请人的吗?听后,无为者禁不住尴尬,庆幸是电话聊天,省去了见面的红脸,就算要说爱,也只是把爱挂在嘴边罢了!有时候,爱来得太急,会带来反效果的,就是欲速则不达。秋香或许自认是美女甲天下的缘故吧,况且又没有别的竞争对手,这样急着吃无为者的豆腐,臭豆腐,令他感觉起来她像是个只会苦苦相逼的野蛮美女,她那冷艳的气质大打了折扣,真是有点得不偿失啊!她应该读几本什么泡妞大全了,不,是“泡草”大全。我把字都打错了,该罚无为者代我被打屁股啊!  “哦,”他无奈地道“我?改天行吗?”  “好啊!”秋香兴奋地道“那时间你定吧!”  无为者想了一会,后道“这周周五晚上六点半,行吗?”  秋香兴奋地道:“恩,就这么定了,不能反悔啊!”看来,她的泡草计划已经前进一步了。  “好。哦,没别的,那我挂了啊!”他有气无力地道。悲哀,为什么美女的威慑力就是如此大呢?令人无法拒绝啊!她的自信,是不容猥亵的,像是仙女一样,神圣不可侵犯!  说实话,要是别的男孩子,她秋香姐姐理都懒得去理呢!她擅长把男孩子看成透明的动物,当然,凡事都有个例外,无为者有幸成了她的例外,我们应该用香港脚那么想,他祖宗的灵气应该很旺盛才对的吧!否则,以他那垃圾般的实力,恐怕连恐龙姐姐也懒得骚扰他!更何况是美女呢?!而且是冷艳的美女!  楚娇的宿舍。楚娇双手托住下巴倚在书桌上,心里想着无为者的事,记得上次无为者给她的电话,那时候自己很不留情面地挖苦他,目的是为了用激将法激起他的斗志,但其效果却是反效果,不但没有激出—名将军来,反而把他激成了缩头乌龟。真够得不偿失的。这辈子,俩人算是真的走到尽头了,本来晴说她要和无为者分手了,那时候自己要是不用语言去刺伤他,或许还有机会走在一起,为什么,在关键的时候自己却犯起傻来了,想用什么垃圾激将法来妄想激出—名将军来呢?悲哀啊!还有,当在学校路上碰面的时候,他给自己的是笑脸,而自己不但没有给他好脸色看,竟给他白眼,想来想去,完了,都完啦!  她抓着脑袋,恨不能把自己的头皮给抓破,如果能挽回一切的话,她倒愿意抓破头皮的,但坏事都已经做了,要亡羊补牢,恐怕已经来不及了。就算他会原谅她,但她可是没有勇气去向他道歉的啊!如果要等她给他道歉的话,那么,她会建议你请到她梦里去等的。  她看着书桌上的手机,拨了几次无为者宿舍的电话号码,都是拨到最后一个号码就放弃再往下按的勇气的!这辈子,恐怕是不但梦不到自己喜欢的人,而且还会被自己喜欢的人误会自己是如何的蛮不讲理,如何的蛮横,如何的不可一世呢!难道要在误会中度过她那既漫长又短暂的一生吗?想到这里,她禁不住悲哀起来啊!心想,那就看老天爷给不给缘分了?!如果给,她会不惜一切天天给老天爷冷猪肉吃的。  无为者放下话筒,出了宿舍,去找学委高徒解决秋香的事,毕竟那小子曾经说他喜欢秋香,如果他能泡到秋香这位冷艳的美女,那么自己就不用躲着她了。他去了高徒的宿舍,见高徒正在给一位女孩子打电话,看他那打电话流露出来的婬贱相,女方应该是个美女才对,否则则证明他高徒过分饥不择食了吧!但高徒经常在大伙的面前抚摩自己的小弟,也就有了“阿渴”的外号,我们用可以性幻想的大脑想想,对方到底是不是美女,还不能打包票确定呢!方正是个女性朋友就是了!这个小子就是这样,不会容易像无为者那样,会为一朵花而放弃整个花园!会为一棵树,而放弃整个森林!  他很看得开,—遭遇秋香的拒绝,他马上就有了别的目标。听他的宿友国华说,高徒此时正和英语系的一个美女搞得如火如荼呢!无为者看到高徒的婬贱相,心想,要是把秋香交给他,这不是送羔羊入狼口吗?看来,我的打算是大错特错的啊!算啦,搞定秋香的事,就不麻烦高徒了。否则出了问题,他不成为千古罪人才怪呢!如果秋香是那种随便的女孩子就好了,那样的话,自己就可以不留情面的说诸如此类的话:对不起,我虽然不是很正派的男孩子,但我是个很传统的男孩子,不喜欢过分活泼的女孩子的!对不起啦!  无为者见国华是个有责任心的男子,便打起他的主意来了,他道:“国华,那个秋香对你的印象挺好的,你知道吗?八成对你有戏了啊!”  林国华停下手中的笔,抬头看了无为者一眼,道:“真的假的?”  无为者很肯定地道:“当然是真的啊!八成是对你很有感觉的。”庆幸秋香不在,否则非和他单挑不可,会这么问道,我的爱情我做主,你瞎什么热闹啊,呆木头!  国华很是兴奋地道:“真的吗?”有美女看得起自己,没有一个男人是不会感动的,对于女人的爱,男人一向是追求多多益善,更何况是美女级的女人呢!他忽然想起秋香和无为者曾经有过的感情纠葛,有点很不是滋味地道:“你骗我的吧?她喜欢的应该是你,而不是我!她是不是又缠着你了,所以你就把她往我身上推,是不是?”  无为者尴尬地笑了笑,道:“她各方面都很优秀啊,和你不相上下的。是个美女,而且也不是随便就能泡到的,你真的不心动吗?”  国华道:“如果有那么容易泡,我早就上了。我还是好好读书的好,拿奖学金重要啊!”  无为者见国华又开始书呆起来了,便有点失望了,他加足了马力道:“错过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知道吗?”如果秋香不小心听到他的话,脑袋一定会发胀的,心里头应该会打起问号的:我到底是“村”还是“店”呢,在呆木头心里?  国华道:“知道啊!但人家美女不领情,我找谁拍拖啊?哦,郑晴在外面怎么样了?”  见国华代自己挂念起郑晴来了,无为者禁不住黯然神伤,有气无力地扯淡道:“我也不太清楚,应该还可以吧!”  国华道:“她将来要是成为了明星,你可就发了,靠着她,他不用工作,就可以好好地过日子啊!我要是有那样的女朋友,我愿意天天给她倒洗脚水的!”  无为者最见不惯的是靠女人养活的男人,虽然国华话里更多的是对郑晴的赞美,但他还是很不习惯地道:“靠女人养活,算什么?那样的人,白活了!”他看了国华一眼,又道:“国华,你真的想平平淡淡过完大学两年半吗?”  国华叹了口气,说出无奈话道:“像我这种没有口才的人,家境又不是很好,哪个女孩子会愿意跟我在一起啊?况且,那种随便的女孩子我是不喜欢的!还是毕业后再找吧!”  无为者摆出发晕的表情,问道:“你说秋香是随便的女孩子吗?你不会搞错吧!”  国华忙解释道:“你误会了,我不是说秋香是随便的女孩子,要是那样的话,她早就让高徒给搞了!我的意思是说,好的女孩子不容易相信我们男孩子了啊!你说,我说的对吗?”  只要是地球人,都应该知道的,好的女孩子是比较不容易相信男孩子的。在她们眼里。大多的男孩子像鲍鱼一样,臭不可闻的!没办法,现在这个社会,都被臭男人搞坏了,只要是好一点的女孩子,看男孩子就像男孩子看女孩子的三围一样,是很挑剔的! 第一章悲哀的人儿啊六 无为者对这个问题不是很了解,他没有经过多想,就道:“如果你对她感兴趣的话,我真的很愿意帮忙的。说实话,有没有想和她谈恋爱啊?”  “想啊!”国华道,沉默了一会,很泄气地道“她美是美,但她对人有点冷淡了啊!让人不敢去接近啊!”  “那不是很好吗?难于接近的女孩子一般是不容易被毛手毛脚的男孩子碰的,这个正证明她是个很纯洁的女孩子啊!你看看妓女,哪一个不是很容易就可以碰,如果你给钱的话!我说的对吗?”无为者很有个人见解地道。好像天下的女孩子都让他给见识了个遍似的。  国华点点头,道:“话是这么说,但秋香我真的是没有把握泡到啊!”  “没试过怎么知道啊?”无为者道“哦,反正你自己想好了,如果愿意的话,周五晚上我代你去约她一起吃顿饭。我先回宿舍了。”  他还没有等国华回应什么,就回宿舍了。  心想,如果国华愿意的话,自己那样做,对秋香来说是不是有点过分了?记得上一次,自己代高徒约了秋香,那个时候,秋香大发了慈悲,没有往自己的脸上打耳刮子。现在要是再爽她一次的话,她会不会把自己恨在心里啊?那样的话,自己也太未免罪孽深重了吧!  反正走一步算一步,死马当活马医算了!到周五那天晚上,还有两天呢!  悲哀,真是悲哀啊!如果晴在该有多好啊!失去了才知道该珍惜,想想自己,也真他妈妈的失败啊!看来,自己不悲哀,是不行的!晴,你现在还好吗?是不是真的把我给忘了?!你知道我有多么想你吗?你知道吗?当我听到你说你不要我的消息的时候,我的心有多痛吗?像是给挖走了心脏一样疼痛啊!晴,我想你,想得快发疯了!这几天,我经常做恶梦,梦到你离我而去了,而我的心经常为此而滴出了血来。为什么有爱就会有痛呢?我真的有点不服气啊!我现在才知道,当初我拒绝你的时候,你的心有多痛,有多悲伤!我都知道了,原来有些爱,来的真的是很不容易啊!  你说我不懂浪漫情怀,其实只是因为我说不出来。我真的很在乎你,虽然我表现得不够热情,不能表达太多的爱,但想你的时候,有时候,我的眼泪都会忍不住流出来啊!晴,我真的好想你啊!如果上天能给我一次机会的话,我好想跪在你的面前,对你说,晴,我的爱一直留在你心里,你的爱是我心里的一支蜡烛,点亮着我的心,把黑暗驱散了,把我的心照得很是通明的晴,你知道我一直在呼唤着你的名字吗?晴我的爱  无为者抬起了右手,擦了一下左右眼眶,擦到了湿湿的眼泪。如果晴能回到自己身边的话,他情愿不当男儿的!如果?该死的如果!如果当初知道自己会这样的话,自己还会舍得晴走吗?如果?又是如果?  晚上,灯光把一间精致的客房的每一个空间照得通明明的。郑晴背了一段台词,然后很伤心地把台词稿扔在她的床上。不知道在为谁叹着气呢!?她躺在床上,闭着双眸,握着双拳擂打着弹簧床。好像弹簧床是某人幻化而成似的。  徐客的小女儿宝宝推门走了进来,她随手关上门,走到郑晴的床边,道:“姐姐,你怎么不背台词了,明天不是又要拍戏吗?偷懒不背台词,明天接不上话怎么办啊?”  郑晴从床上翻起了身,把宝宝抱上床,摸摸小丫头的小脑袋,道:“谁说姐姐偷懒啊?姐姐我早就记住台词啦,只是不太熟练。呵呵,小丫头,是不是你爸爸叫你来监督姐姐的啊?!”她说完,在宝宝的右脸上印上了一个淡淡的口红印。  宝宝摆摆手,说:“不是啦!爸爸和妈妈还叫我不要打扰姐姐呢!只是妹妹想看看姐姐,所以就进来啦!姐姐,你有心事吧?听老师说,如果有心事,最好要把心事说出来,那样心情就会好很多的。如果姐姐有心事,可以说给妹妹听的,妹妹不会告诉爸爸和妈妈的。”  郑晴笑了笑,摸摸小丫头的小脑瓜子,道:“姐姐喜欢一个哥哥,但那个哥哥一直伤姐姐的心,姐姐就对他说姐姐不喜欢他了,现在想想,姐姐有点后悔了。”  宝宝拍了一下巴掌,说:“那么说,姐姐认为自己错了吗?听老师说,知错能改是好女孩子。如果姐姐认为自己错了,就应该敢于向那位哥哥道歉的。那位哥哥应该会原谅姐姐的。姐姐,你说妹妹的话对不对啊?”  郑晴笑了笑,道:“但姐姐不习惯向别人道歉啊!”  宝宝道:“这个吗?如果是我错了,我会道歉的。”她想了想,又道“哦姐姐,你要是想不出办法,那我帮你问问老师好了,问到了,我就告诉你,怎么样啊,姐姐?”  (以下写作时间是2005-12-1)  郑晴又摸摸小丫头的小脑袋,道:“不用了,宝宝。哦,你可不能把姐姐的心事说给别人听啊,知道不?”她又在小丫头的脸上亲了一口,好像那张小脸蛋是无为者制造的。  宝宝点点头“知道啦,姐姐。我妈妈说,人家不让说的话就不能乱说,乱说话的女孩子不是好女孩子。要知道,妹妹我可是好女孩子啊!嘻嘻!”小丫头露出了雪白色的牙齿。  郑晴笑了笑,摸着宝宝的脸道:“宝宝不但是个好女孩子,而且是姐姐的好妹妹啊!”  宝宝露出了快乐的微笑,像是吃到了冰激淋似的。她笑了笑,说:“谢谢姐姐的夸奖。”  郑晴拿起了手机,看着手机屏幕,拨起了某人的电话号码,拨了几个号码,然后就扔下手机,两手搔起了后脑勺后的秀发来了。叹了口气,小声地嘀咕道,是不是这样就算了,为什么啊?算了算了这样就算了吗?是我心狠,还是他心狠呢!?我们就这样算了吗?为什么啊?为什么?残难道只有在“梦”里才能和你好好地在一起吗?真不甘心啊!混蛋,真是混蛋啊你!  一旁的宝宝问道:“姐姐在小声地说什么啊?好像在生一个人的气,是不是啊?”  郑晴方知自己失态了,干咳了几声,撒谎说:“没啊。姐姐在背台词呢!”  宝宝摇摇头,狡猾地笑说:“姐姐是个骗子,妹妹可不是好骗的小丫头啊!为什么你们大人都认为妹妹我什么都不懂啊?你们都是骗子啊!姐姐也是骗子。”  郑晴尴尬地笑了笑,道:“宝宝瞎猜什么啊?我可是很把宝宝当姐妹的啊,如果姐姐说谎,姐姐以后吃冰激淋容易掉牙齿怎样?”  宝宝摇摇头道:“不行,如果姐姐说谎,姐姐以后找不到男朋友,这样行不?”  郑晴有点发晕了,心想宝宝满脑子在想什么啊?口齿如此伶俐,从现在开始,自己应该和她混算了!她笑了笑,或许为了以后能找到男朋友,她道:“那姐姐说实话,姐姐在生一个哥哥的气,现在你相信姐姐说的话了吧?”  宝宝点点头,笑说:“相信啊!听妈妈说,姐姐在想男女间的事呢!”  郑晴更是发晕了,心想,哇靠,我的心事怎么大家知道了?惨了,连这家子的人都骗不过去,我怎么演戏啊?!还说想当最出色的偶像演员呢!看来,我的演技只能骗得了自己,而骗不了别人啦!悲哀啊!她笑了笑,问道:“宝宝,你跟姐姐说实话,你爸爸和妈妈是不是真的说姐姐在想男女间的事,不要说谎啊。”  宝宝点点头,说:“是啊,我偷听,不,应该是不小心听到的啊!爸爸和妈妈真是那么说的。我爸爸也说了,姐姐很有观众缘,如果演得好的话,会成为大明星的。我妈妈说姐姐是人见人爱,招人喜欢,是个迷人的小美人呢!”  郑晴有点怀疑宝宝的年纪了,怎么只是个四岁的小丫头呢?什么都懂,这徐导演夫妇是怎么培养这个既狡猾又可爱的小丫头的呢?一听到宝宝说她妈妈说自己人见人爱,她禁不住这么问老天:我人见人爱?为什么他就不爱我呢?就一个他行吗?老天爷,就一个他 第一章悲哀的人儿啊七 晚自修的教室。晚自修的同学不是很多,有人去校吧晚自修,有人去别班找女学生沟通感情,有人躲在宿舍门前的路灯下喝酒斗牌去了,有人在台球吧奋斗着呢  林国华想起秋香的美,他禁不住有一种拥有她的冲动。毕竟乏味的a学院生活太***令人心烦意乱了!想守身如玉,真是他妈妈的不简单啊!那样的话,早晚会憋出病来的——譬如性冷淡之类的什么小毛病!还有可能培养视女孩子为无物的坏习惯呢!想到这里,他又开始有了谈一次恋爱的动力了。  他走到无为者旁边,道:“郑,你真的要把秋香介绍给我吗?”  无为者合上手中的闲书,抬头看了国华一眼,到:“如果你是真心的,我倒是很乐意帮忙牵红线的。如果是随便玩玩的话,那我就帮不上忙了。人家是好女孩子,像天上的仙女一样,是神圣不可侵犯的。”  林国华想了想,道:“我害怕人家瞧不起我啊!如果她愿意,我会真心地对她好的。”  见国华说的话如此真诚,无为者笑了笑,道:“她对你的印象挺好的,应该很欣赏你才对的。哦,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是真的想追她吗?”  林国华点点头,很认真地道:“恩。现在无聊死了,没事干,找个伴也不错啊!你放心,只要我和她能交往,我会真心实意对她好的,绝对不会伤害她的。”  无为者看了国华一眼,点点头,说:“那好吧,我尽量帮你和她牵红线,能不能成,就靠你的努力和运气了。”对于牵红线这类事,他是门外汉的,如果你把希望寄托在像他那种傻瓜身上,你这辈子准备打光棍算了。至于能不能成,几率等于瞎猫碰上死耗子了。  林国华拥抱住无为者,既兴奋又猴急地道:“谢谢了,郑。哦,什么时候帮我传消息啊?”  无为者本想让国华代自己去赴秋香这周周五晚上的那顿饭,但转念一想,那样做即使让秋香对自己死心了,或许还有可能让她记恨自己一辈子呢!算了,那顿饭还是自己出马吧!反正是她请客和出钱,到时候自己只要带上空肚子去就行了!哼,好好炸你一顿,不把你吓死才怪呢!想到这里,他的脸上忍不住露出了胜利的微笑。  他道:“国华,把你的手机借我,我好替你向秋香打声招呼。”  林国华见无为者做事很讲效率,心里很是开心,掏出手机递给了他,道:“我的未来都靠你了。”他先回原座位了。他的所作所为,让人想到他比无为者更是寄生虫中的寄生虫呢!  无为者点点头“我会尽力的。”说完,他拨起秋香的手机的号码。想起自己没有勇气向家人要钱买把手机这件事,他禁不住汗颜,心想,***,大家都是爹妈生的,为什么我就鼓不起劲向老爸老妈要钱买手机呢?要知道,手机可是谈恋爱人士的必备作案工具啊!够悲哀的啊!想想别人,再想想自己,自己真是时间的落伍机器啊,什么事都慢了别人几个节拍啦,够失败的啦!都是同样的年纪,为什么别人已经可以当老爸老妈了,而自己却正在研究找什么样的女孩子才能有个好结果的问题呢!失败,惨败啊!  手机通了,无为者道:“秋香吗?我是郑。”  秋香很不知羞地道:“是不是想我了,呆木头?”  无为者尴尬地笑了笑,说:“是啊。哦,我同学国华对你很有感觉的,你知道吗?”  (以下写作时间是2005•12•2)  秋香发了一会儿的愣,道:“你不要想叫他代你去吃周五晚上那顿饭啊!如果那样的话,小心你的”后话不说,让想象力有点问题的无为者想不出他如果爽了她的约,后果会是什么的下场!他开始胡思乱想了,想象了几十种他爽约后的悲惨下场!不是残,就是废!  想到这里,他的鸡皮疙瘩争先恐后地跑了出来,像是雨后的春笋般的钻了出来。  无为者生性近于温柔,经不起别人的惊吓,马上屈服地说:“知道啦,我赴约就是了。哦,国华真的挺喜欢你的啊,你是不是要考虑一下啊?”  秋香很不服气地道:“我也挺不错的,为什么你就不考虑一下啊!?”  无为者“哦”了一声,又道:“我?那我问你,你对他的印象怎样?”  秋香想了想,后道:“良好啊!呆木头你想做什么文章啊?”她是知道的,虽然无为者不会和别人乱搞和胡搞,但他想鬼点子倒是很有一套的。想到这里,她还是为自己担起了—分心的,要知道,在还没有吃到无为者的臭豆腐之前,自己可不能先让他给暗算了啊!  无为者干咳了几声,说道:“没什么啊!好了,不说了,我挂了,拜拜。”  “哦,拜拜。记住,不要耍我啊,耍了我,可有你好受的!”秋香很霸道地威胁道。  无为者陪小心地道:“我怎么敢耍你啊。现在还没耍你,你就先让我不好受了——我真不知道,要是耍了你,你会不会把我杀了?”  “或许还有可能吧。杀了你后,我再自杀,要知道,你死了,我会很伤心、很伤心的,我这样做,你满意了吗?”秋香很肉麻地道。  无为者见秋香不知道羞地说肉麻话,心里很是感动,有点像体弱的人一时消受不起大补葯,道:“好啦,知道了。手机不是我的,话费贵,就这样挂了,拜拜。”  “恩,拜拜。”秋香很温柔地回话道。  无为者听得如扎入云层里,快分不清东西南北了。要是郑晴知道了,非怪秋香监守自盗不可。自己还叫秋香代自己照顾无为者,想不到,秋香她竟逼着无为者红杏出墙,有句话说“朋友之妻不可欺”同义词不是说“朋友之夫不可负”吗?秋香趁她不在竟勾引起无为者来了,这种行为不是想男人想疯掉的行为吗,倘若不是,那是什么行为啊?!  无为者把手机还给了林国华。国华很兴奋地问道:“她怎么说呢?”  无为者笑道:“她说她对你的印象良好。看来,她对你好是很有感觉的啊!”  林国华听无为者那么一说,心情更是兴奋,好若秋香写了封情书给他品读似的。  他激动地握住无为者的右手,恨不能把无为者当成秋香吻一口,他道:“谢谢你了,郑。希望这一次她不会让我失望啊!”他的嘴角露出了幸福的微笑。  无为者露出了尴尬的微笑,心里道:我好话已经替你说了几篓框,倘若得到的是失望的结果,你小子不要把我恨在心里啊!  他道:“哦,以后你和她怎么交往,一切只能靠你自己领悟了!其他的我可帮不上了啊!”  林国华点点头,说:“只要她对我的印象不错,别的就好办了。”他的嘴角又露了幸福的微笑,然后问道“哦,她的手机号码是多少啊?”  无为者道:“哦,我忘了把她的手机号码告诉你了!是” 第一章悲哀的人儿啊八 无为者把秋香的手机号码报给林国华后,就走出了晚自修的教室,很多天没按鼠标了,他的手禁不住发起了痒来,于是就去校吧上网。  在靠窗户的地方找了台电脑,然后就坐了下来。开了qq,见网名是“心在下雪”的郑晴也在线。看着她的qq头像,而没有和她聊,他的心很是黯然。为什么,曾经是一对很是相爱的恋人,现在却成为了最熟悉的陌生人!悲哀啊,悲哀啊!  一面上着游戏梦幻西游,一面上着qq,过了十分钟,因为他和郑晴没有一句话可聊的,他就下线了,如果在呆下去的话,他会被她的“视若无睹”逼疯的。自己还没有给家人尽过一分孝心呢!如果在还没有尽孝心的情况下,就这样被逼疯了,恐怕他的下辈子非被阎王判去当猪狗不可,想到这里,他认为自己该走了。  郑晴在笔记本电脑前见无为者一句话也没说就下线了,心痛得如被他狠狠地打了几下绝情的耳光似的,忍痛把无为者的qq“无为者•残梦”移到黑名单,然后再删除掉了。接着,她也下了qq,关上了电脑,躲进被子里哭了起来。“呜呜、呜呜” 第二章是不是被遗忘了一 什么叫“谈情说爱”呢?顾名思义,就是“情爱”是“谈说”出来的。林国华虽然在爱情方面和无为者是同一级别,是门外汉,但多少也知道“情爱”是“谈说”出来的,于是一回宿舍,就掏出手机找秋香聊天。秋香对国华也不是很陌生,于是他和她聊起来就有点轻车熟路了。俩人聊得很轻松,毕竟国华的自信心很容易感染别人。  秋香也知道国华的心思,并没有因为自己正等着吃无为者的臭豆腐而给国华难堪,不论和谁聊天,只要是正经的男孩子,她都会很乐意和其聊天的。有些喜欢秋香的娴静男孩子们,一直沉迷于和秋香的不见面聊天中,至于现实中的交往,虽然很想,但就是没有勇气走上去对秋香说:“秋香姐姐,偶好喜欢你啊!我们我们能不能交往啊?秋香姐姐。”  秋香也知道,自己可以拒绝自己去爱上林国华,但自己不能拒绝林国华去爱上自己,反正他爱自己是他的事,只要自己不会对他有意思就好了,毕竟爱是要讲缘分,不是谁说的算!这个时候,她就想起自己和无为者之间的感情纠葛,嘴角忍不住露出了傻笑,自己对无为者不就像林国华对自己吗?无情的可以拒绝自己去爱上有情的,而不能拒绝有情的去爱上自己。呵呵,爱,真***有趣啊!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直教人生死相许  现在郑晴对无为者的爱恐怕慢慢地消退了,趁现在无为者还没有被别人占有的时候,自己得加把劲把他拿下,省得夜长梦多。现在拿下他,以后郑晴要是想和他旧情复燃,恐怕没那么容易吧!是的,我很自私,但我只是普通的女孩子啊,什么都可以给,什么都可以放弃,但爱不一样啊!只要有爱,我什么都可以不要的。想到这里,她禁不住感叹爱的残忍,为什么女孩子只要一沾手爱这个字,就会为此疯狂呢?为此而变得比男孩子更冷酷,更卑鄙呢?!反正是郑晴先向他提出分手的,自己马上去追求他,也是不过分的!现在自己算不上是第三者的。即使自己可能会是郑晴的替代品,但只要能和他在一起,而他待自己也是真诚的,我什么都可以不想的反正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就像人的才能一样,虽然没有先天的优点,但只要通过努力,通过后天的奋斗,一定可以成功的。秋香这样默默地给自己鼓气,想着想着,竟模模糊糊地睡着了。  无为者的日子并不好过,刚“失恋”马上就被秋香这匹黑马弄得不知道天上地下了,感觉心情很是沉重。自己刚送走了郑晴,就要马上面对秋香的爱情战火的燃烧,如果自己就这样让她给征服了,那以前自己和郑晴之间的感情算什么了?是一刮过就化为乌有的风?还是—吹就散的云?或是一扯就断的红线呢?  爱,是不是被遗忘了?被遗忘在爱情的诺曼底里吗?应该不会的,晴还是爱我的,就像我还爱着她一样,应该是这样的,她还爱我的。在她还没有找到别的、值得依靠的男孩子之前,我是不能谈恋爱的,那样她会难受的。为了她,我什么都可以不要的  这周周五早上三四节是法律课,秋香所在的班也一起上课。第三节课前,在阶梯教室101室,人声嘈杂,到处乱哄哄的,像是在屠宰场一样。  无为者走到国华的旁边,小声地说:“国华,你去和秋香坐一块啊,那样才有诚意啊!”  为了帮国华拿下秋香,他什么鬼点子都想了几百遍了。国华想了想,认为他说得挺有道理的,于是就夹上早该当垃圾扔进粪坑里的法律课本到秋香的旁边坐下。秋香笑了笑,回头看了无为者一眼,抛了个媚眼给他,害得他差点后退几十舍呢!  他抖抖身上的毛,装着什么也没有看到的样子,别过头去,埋下头看租来的闲书。  秋香见他如此表现,禁不住又气又恨又怨,心里道:现在不理姑奶奶我,以后有你好受的。哼哼,你是逃不出我的手心的,呆木头,你走着瞧啊。一面想着,脸上忍不住露出了美滋滋的微笑。一旁的国华误会她的微笑是为自己而生产的,他禁不住进入了嘴不笑心在笑的状态,恨不能说:“秋香,其实我的心情也像你一样激动的啊!你放心,我国华会像唐伯虎一样照顾你的!我们的心,是绑在一起的。呵呵。”  秋香见国华失态了,禁不住惊讶地问道:“国华,你在想什么啊,那么专注?”  国华回过神来,脸绯红了起来,像个小娘们似的,别扭地道:“没,没什么啊!哦,你穿白衣服的样子真像个天使一样。”  秋香经他那么一赞,也开始不好意思起来,心里道:那个呆木头若有你的一半口才和浪漫就好了。黑色头发的她道:“谢谢。”为了给无为者一个深刻印象,她中午还想去染一个金色头发呢!无为者曾经胡说八道对她说过,他喜欢那种外表高贵的女孩子。在秋香眼里,金色是最高贵的颜色了,于是她想“从头开始”打扮自己,把自己变成东方的金发美女。这样做,在无为者眼里那是一种自我迷失的举动,他一向是不欣赏的,相反,他较喜欢那种独立自主的女孩子,就像郑晴和楚娇那种类型的女孩。  一旁的楚娇插口打趣道:“你们越说越亲密了,把我这个电灯泡往哪个地方装啊?”  国华不自在地搔搔后脑勺了,心里道:你都知道自己是灯泡了,怎么还瞎凑热闹啊,是不是对俺有意思啊?如果是,那就等着下辈子吧!如果有下辈子,偶一定泡你。现在,你放心地走吧!不要当灯泡了,很碍事的啊!  秋香看了楚娇一眼,又看了国华一眼,道:“你们一个是大帅哥,一个是大美女,如果走在一起,应该是人人羡慕的一对啊!”  国华心里道:晕,你这么快就吃醋了?够小气的啊!  楚娇不识抬举地道:“你瞎说什么啊?如果我和国华是一对,那天下就没有人类了。”  或许国华为了全世界的人类着想,他马上附和楚娇的话,道:“我们怎么可能是一对呢?你就会瞎说啊!”恨不能补上说:你和我才是一对啊,傻瓜!  中午,国华和楚娇、秋香她们二人一起共进午餐,见国华取得如此好的成绩,无为者为此很是快慰,心想,看来,我应该可以很快甩掉秋香这个花瓶了吧?!老天保佑啊!保佑国华和秋香“有情人终成眷属”!万岁、万岁。 第二章是不是被遗忘了二 班里的一些同学见国华和美女秋香走得贼近,心里很是不平衡,没办法,谁叫秋香是美女呢?如果她是恐龙,只有那种脑子碰豆腐伤到的傻瓜才会为此不平衡。中国人,见不得别人比自己幸运的。这种行为就像阿猫阿狗打架,没有什么意义可言的。不论怎样,地球还是要转的,不会因为某些人怎样而怎样的,毕竟这是一个千变万化、变幻莫测的社会主义社会啊!未来,就在眼前,未来,就在脚下,等着我们这些未来的破坏者去糟蹋呢!  (以下写作时间2005-12-3)  下午五点的时候,无为者一个人想到校外的水泥路上散步,好缓解一下紧绷的心情。  他走到校后门前,就听到背后传来了清脆的声音道:“花瓶,你也到外面散步吗?”  他有点发晕了,回头一看见是小皮,心想,你怎么把我的名字给改了,就算要改,你也没有权利改啊!花瓶?小妮子你是欠骂还是欠揍啊?哎,好男不跟你(女)斗,今天就不给你一般见识了。他开始检讨自己了,什么不做,竟做起“花瓶”的职业来了,悲哀啊!赶明儿,我非加把劲不可,为了做小白脸我一定要努力,不到最后决不向困难低头。他很有骨气地默默的给自己打着气。  他给了小皮一个妩媚的微笑,害的小皮有点消受不起,心里禁不住发毛。她道:“死花瓶,你笑什么笑啊?没见过女孩子吗?”  无为者更是发晕了,什么不叫,就只会叫花瓶,我***真有那样中看不中用吗?要不要我用献身的方式证明一下自己天生不是做花瓶的料啊?他傻笑了一阵,后道:“美女,你不要老把‘花瓶’二个字摆在口中好不好啊?你再叫我花瓶的话,我就你自己想吧!”  他故意造作出了奸邪般的微笑,害的小皮双手护胸,好像在防护贞操被盗,她白了他一眼,不好生气地道:“色鬼啊你!坏死了!想不到你满脑子尽想着龌龊的事,卑鄙啊你!”  无为者有点受不了,心想,你小皮姐姐受了什么打击啊?我又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你干吗把全天下最光荣的形容词往我身上套啊?偶是小人物,消受不起的!  “哦,我的人品有那么差吗?姐姐不要瞎说啊!小心嚼到舌根了。”  “我嚼到舌根你就开心了吗,是不是?想不到你这么缺德啊!悲哀啊,我怎么会认识你这种人啊?悲哀,真是悲哀啊!”  无为者见小皮说着乱七八糟的话,心里想道,靠,你这么八婆,以后谁有机会和你白手偕老,谁***早晚要变成白痴不可啊!天理不公啊,这么八婆的女孩子竟然是个美女,够悲哀的啊!他打心底为小皮的家人叹不值得啊!好不容易生了个美女女儿,竟然是个八婆,不是家门不幸,是什么啊?!悲哀啊!  无为者抓住小皮的双手道:“姐姐不要紧张吗?那样会得心脏病的。”  小皮挣开他的手,道:“放开你的‘婬手’,我怕你会把什么怪病传给我呢。”  “婬手”?你还不如说“手婬”二个字,那样还要来得性感呢!无为者把“婬手”放到背后,尴尬地笑了笑,脸带笑容说:“姐姐,您老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佩服、佩服,我***真是佩服您啊!”心里道,你再说些侮辱我人格的话,小心我扁你啊!  小皮用防患的意识看着无为者,看得他心里有点发毛,她道:“你竟然拍我马屁,你是不是有什么企图啊?”经她那么一说,恐怕天下没有几个男人是好东西啊!  无为者忍着不和小皮一般见识,他道:“姐姐,要不要一起散步啊?”  小皮道:“你想泡我,是吗?见郑晴不在你就红杏出墙来,你们男孩子个个都一样花心啊!好吧,我陪你散步,你可不能往歪里打我的主意啊!”无为者一阵狂晕。  她若继续以这样的方式说话,恐怕明天也不远了吧!无为者被她气得不用吃晚饭也不会饿了。他道:“姐姐貌美胜花,我若打您的外主意,恐怕我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啊!”  小皮道:“见弟弟这么乖,姐姐不陪弟弟散步真是太对不起老天爷的安排了。”  老天爷?原来连老天爷也插手小皮的私生活啊!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啊!  看来,是老天爷派小皮来整我的,我哪里错了?我知道错了,给我一次机会,我改不行吗?为什么老天爷竟这样惩罚我呢?紫晶走了,晴也走了,怎么走不是八婆小皮,而是两个可爱的、和我最亲近的人呢?天意弄人啊!还要不要人活啊?是不是要逼死全天下好处男才罢休啊?把好处男当恐龙一样虐待是不是哦? 第二章是不是被遗忘了三 俩人走出后门的大铁栅门,向后门左方向的路走着。此时天色仍是通明的。  偶尔来了几缕清风,扑面迎来,令人感觉很是惬意。  小皮穿着白色连衣裙和红色高跟鞋,背着黄色单肩背包。她是楚娇的好姐妹,一见到她,无为者很容易就会想到楚娇。对于楚娇给自己的冷漠态度,他是很在乎的,但就是没有勇气找她好好理论一番,问她为什么对自己如此冷漠,问她,自己哪里错了?  虽然秋香也是楚娇的好姐妹,但秋香对自己有那个意思,要是找她问楚娇的事,她难免不吃醋的。吃醋倒不做紧,要是影响她们之间的姐妹情谊,那自己可真是罪孽深重了!现在见了小皮,她和楚娇又没有什么利益冲突,问她是再合适不过的了。路,就走在脚下。  “小皮,楚娇还好吧?”他很不自在地红起了脸,正等着小皮的回话。  “你和晴还没有交往的时候,她的日子过得还不错。当你有了晴后,她的变化很大,经常急躁不安,心里像是缺少了什么似的!真不知道,你有什么好的啊?”说实话,无为者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好?小皮带着开玩笑的口吻又道“哦,现在晴不在,你可不能趁机打楚娇的主意啊!”听小皮那么一说,无为者又开始检讨起自己的人品来了!  “你说到哪里去了,我会是那种人吗?”他很不服气地道。  小皮拍了一下自己的后脑勺,笑了笑,看了他一眼,很抱歉地说:“哦,对不起啦——我忘了你是胆小鬼啊!你这种胆小如鼠的人若是色鬼,那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人了!”  他又一阵发晕,心里想不明白,小皮所说的话,是夸他,还是挖苦他呢?  他最不喜欢听别人说他胆小的了。“谁瞎说我胆小如鼠?谁的嘴应该被塞臭袜子。”  小皮扑哧一笑,想了想,后说:“要不要我替你证明一下啊?”  他见小皮来真的,他也认真了起来,问:“怎么证明呢?”  小皮微微笑了笑,不假思索就道:“如果你能吻我一下,就证明你不是胆小鬼,要吗?”  这也是证明的法子啊!?如果叫自己吻郑晴,他也要鼓十万分的勇气才会把嘴凑过去,虽然小皮也是百分之百的美女,假了包换的美女,但是不论怎样,没有爱,他是不会动不动就来“性”之前的热身运动的,自慰倒还可以吧!毕竟自己不是什么下种的狗啦、,马哦、猪呵。但自己若不吻小皮的话,这不是在给天下温柔男孩子塌台吗?他陷入犹疑之中了。  他看了小皮一眼,见她正闭着双眼,一副比学委高徒还要“饥渴”的样子,那傻样令他忍不住笑起来。  “怎么有你这种证明方法呢?你够搞笑的啊!你是不是很想那个啊?”  小皮睁开了眼,撅着嘴道:“你才想那个呢!”“那我想哪个了?”他笑问。  “那个啊。”小皮答。他又问:“那个是哪个啊?”  “哪个就是那个,那个就是哪个啊!真是个白痴级的花瓶啊!”  无为者翻起了白眼,说:“我彻底败给你了。臭皮蛋。”  “吻都不敢吻,真是个胆小鬼!难怪晴会不要你啊!”看来,他和晴分手的事,小皮也是知道的。见小皮提到郑晴,惹得他的心里忍不住又腾起一阵感伤的情愫。  无为者看着小皮道:“你再胡说八道,我就把你强暴了!”  小皮双手护胸,道:“我怕怕啊!想不到花瓶也有生气的时候啊!小丫头我好喜欢啊!”  无为者有点发晕,看来小皮是病的不清啊,她该不会是从神经病医院偷偷跑出来的吧?!  他道:“姐姐你脚踏地球,干吗说外星球的话啊?搞不懂你啊!失恋了吗?”  小皮点点头,又摇摇头,说:“不是失恋,是我想谈恋爱了!我发现一个人活着真是不容易啊!不谈恋爱,真是太对不起自己了!”她说完,很深情地看着无为者微笑。  无为者双手护胸,道:“姐姐该不会想打我的主意吧?我还是未成年呢!您还是高抬贵手放我一码吧!天下无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支花哩!姐姐,我说的对吗?”  小皮握住他的双手,说道:“我才不管啊,现在你不是单身嘛,我也是单身,我们俩不正是一对吗?你是花瓶,我是花,花就应该放在花瓶里,你忘了吗?我叫你花瓶,不就是为了把自己这朵花放在你这只花瓶里吗?我的心意,你想不明白吗?以前,我偷偷摸摸地喜欢着你,那时候我以为时间应该可以帮我把你遗忘掉的,后来发现,原来我的想法都是错的。当我看到你和晴在一起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生气吗?恨不能把晴给肢解了!现在她走了,那样就没有谁可以阻止我和在一起了——接受我好不好啊,花瓶?”  无为者挣开她的手,然后做出了孕妇般呕吐的动作,道:“姐姐肉麻死了,不要说了,我会感动死的!”  小皮道:“为什么你就不信我喜欢你呢?为什么?为什么啊?难道晴可以和你在一起,我就不能和你在一起吗?我到底哪里不如她了?是不是因为她比我漂亮一点,比我温柔一点,比我可爱一点啊?你不说清楚,今天我就不放你走。”  无为者很认真地道:“不要说了,我的心是属于晴的,就算你能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我劝你还是死心了吧!我又不是很好肥肉,你不要抢,好不好啊?在我心里,我一直把你当成我的好姐姐啊!”  小皮摇摇头说:“那是你一相情愿的,我并没有把你当成我的弟弟啊!反正,我要定你了,你就是我小皮的人,这辈子,谁也不能和我争着抢你。来,让我吻一下吧!”她把樱桃小嘴凑了过去。  无为者别过脸去,笑道:“好了,不说了,恶心死了!想不到姐姐的演技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让小弟甘拜下风。真是可惜啊,想不到你竟没有进入演艺圈发展,真是浪费啊!”  他向小皮拱了拱手。为了表示崇拜,他恨不能当场下跪呢!  小皮笑了笑,道:“我这只是雕虫小技,晴和紫晶那才是真的演技呢!有一次,她们俩竟把我们一群姐妹骗得个个掉眼泪呢!”  听她那么一说,无为者禁不住问道:“小皮,你知道紫晶的事吗?”  小皮点点头,说:“知道。哦,她妈是不是为难你了?”  无为者摇摇头,说:“没,只是叫我不要和紫晶联系了。哦,紫晶现在的病情怎样了,你知道吗?”他说完话后,抬头望望天,忍不住叹起了气来。  小皮道:“听她妈妈说,紫晶的状态的良好,只是记忆还没有恢复过来。哦,你是不是很想见她啊?”她也抬起了头,望望天空,还没有黑下来的天空。  无为者点点头,说:“恩。啊,我真是太对不起紫晶了,要不是我,她就没有退学,要是没有退学,她就不会出事了!我实在是太无用了!什么也帮不上。”  小皮很善解人意地道:“不要那样说,你也不知道会出事啊!人生很无奈,但只有走下去,你才知道自己将接受什么挑战啊!我想,紫晶应该不会怪你才对的。哦,晴真的是和你分了吗?”  无为者点点头“恩,反正都是我不对就是了!”他开始进入沉默的思考中去了。  小皮笑问:“如果一切可以重来的话,你会改变你的决定吗?”  无为者轻轻地叹了口气,说:“我也不知道啊。毕竟一切是不可能重来的。”  俩人走累了,在离学校很远的水泥公路边的护拦上坐下来休息。 第二章是不是被遗忘了四 夕阳西下,天空很是璀璨,山啦,树啦,草啦,房屋啦,路啦,这些景物正慢慢地给天色消融了,像是无为者的心扎在郑晴的身上似的,已经分不开身来了。  (以下写作时间2005-12-4)  “花瓶,你是不是在想晴啊,怎么不说话了?”小皮手推着他的右腿问道。  “没啊,现在不再想她了。”他撒谎道。他的表情出卖了自己,他的脸红了起来。  “大丈夫,敢爱敢恨,有什么不好说的?你还是去给晴认个错,我想她应该也是很想你的!不要老把什么爱啦恨啦憋在心里,那样的话谁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呢?到时候后悔了,可就来不及了!你真的一开始,就没有想过和晴一辈子在一起吗?”  “你是狗崽队吗?什么都想问个明白,那可是我的隐私啊。”  “我就是看不惯你们把爱情二个字弄得那么复杂啊!有些事,能简单办就简单办,不是很好的吗?只有像你这样的傻瓜花瓶才把爱情弄得如此复杂啊!”小皮道,她把手机递给无为者,又继续道“给,给晴打个手机啊,我想她应该很需要你的一个电话啊。”  他接过手机,看着手机屏幕发了一会儿呆,后归还手机,说道:“不了,其实现在我们这样活着不是都挺好的吗?我不想再搅乱她的生活了,你不要逼我了。你不是我,你不知道我心里是怎么想的。”  “那我问你,你还爱她吗?如果不爱,我就不逼你了。你说,你到底爱不爱她?”  “我?”他沉默很久“爱能当饭吃吗?那我问你,我和她在一起,我拿什么养活她呢?”  “又说到钱了?你就是这样,才不懂浪漫,也就是这样,你才畏首畏尾,毫无斗志可言,这是很悲哀的啊!谈恋爱的人若像你,天下就没有浪漫的爱情了!”  “你那么喜欢浪漫的爱情,你也去谈恋爱不就得了吗?你那么漂亮,男孩子会像一群鸭子般赶着追求你的。”他怀着半分认真半分玩笑的口气道。  小皮抬头看看远处小村庄里的房屋,后道:“连你这样的人和晴都没有什么还结果,我现在哪敢沾手爱情呢?”过了良久,她又道“哦,晴带病去拍戏,你知道吗?”  无为者先是一惊,后装出很平静的样子道:“生病很正常啊,有什么好惊讶的?”  小皮瞥了他一眼,道:“真不知道,你到底是多情郎,还是绝情汉呢?心好狠啊。”  无为者道:“随便你怎么说吧!我就是我,别人怎么说我都无所谓的。哦,天色有点晚了,我们回学校吧。”他拍起了毫无意义的巴掌来了。或许他又开始感觉自己的人生就像自己所拍的巴掌一样吧!没有什么意义可言!  正当俩人站起来要回学校的时候,一辆小面包车在旁边停了下来,走出了四个人:两个手持木棍,两个空手道。那四个人长得并不是很壮,但个个一副凶神恶煞像,也挺吓人的,好像无为者勾引了他们的老婆似的,还有,勾引的同时还骗了钱呢!无为者和小皮都知道,来者不善。他们的目标是无为者,应该不是来搞同性恋的才对,否则无为者的第一次来得也太冤枉了啊。  他们围住了无为者和小皮,为首的发型酷似金毛狮王的人看了看手中手机上屏幕里的图像,后道:“你就是那个郑吗?哦,和手机里的照片是同一个人——跟我们走一趟,上车。”  无为者心里有点慌了,心想自己只是个小人物,平时是安分守己做人,应该没有得罪什么人才对,怎么今天竟来了四个凶神恶煞的家伙要自己和他们走一趟呢?该不会是自己的冤家派来整自己的吧?到底得罪了何方神圣了?想到这里,他的脑子都快想炸了,但就是想不出来哪个人才是自己的冤家。要不是小皮在,自己就会跑着让他们追自己,可不会让他们说干什么就干什么,自己才不会傻得连个屁也不敢放呢!悲哀啊,有个女人在旁边,虽然地位多少提升了些,但是遇上什么坏事,受遭殃的程度就更严重了。看来,自己叫郑晴离开自己的做法是明智之举啊!幸运的是郑晴,不幸的是自己和小皮了,但愿小皮不会受自己连累才对,否则自己的良心会不安的。  无为者看着眼前这四位帅哥哥,手脚忍不住发毛。在这条水泥大道上,是很少有人,或有车路过的,就算有,中国人一向只凑热闹,还有就是除了发表评论外,别的事好像就懒得干了,谁会走过来说“你们不要欺负人啊”至多走过来说“人都打死了,你们还打什么啊!这不是白费劲吗?真是傻b啊。”惨了,等等可不要打偶的脸啊,偶虽然不是小白脸,但脸代表我的个人形象,我已经没有什么好形象了,再打脸,***不是逼我跳楼嘛!  他看着四位帅哥道:“你们先等等,让我和她说几句就走。”  金毛狮王道:“快说吧,否则我们连你旁边的妞也一起带走。”  被叫成“妞”的小皮瞪着金毛狮王一眼,道:“喂,鸟窝头的,你的嘴巴放干净点啊!”  “鸟窝头”瞪了小皮一眼,或许为了保持绅士风度,他就没有轻薄小皮。  无为者把小皮拉到一边,小声地道:“小皮,如果我出事了,请代我向郑晴说声‘对不起’,虽然她选择了放弃,但不论怎样,我都会祝福她的。她开心是我今生最大的希望了。哦,向我老爸老妈老姐说声‘对不起’,说我是败家子,没有尽好家庭成员的责任。有机会的话,代我去看看紫晶,我挺想她的,我欠她的也不少啊。如果有下辈子,我会好好珍惜我所拥有的一切的。”  小皮听得快流出感动的眼泪来了,她的双眼潮润起来,说:“说得像是赶着去死似的,你缺德不缺德啊!你够混蛋的啊!哦,你怎么不逃跑啊,他们不一定能追上你啊!”  无为者道:“就算我能跑得了他们的人和车,但你在这里,我怎么跑啊?”  “他们不一定会抓我去代替啊!你跑啊。”  无为者看了小皮一眼,后看看四位帅哥哥,说:  “我干吗要跟你们走呢,到底是谁要你们来带我走?”  金毛狮王道:“废话少说,你到底走不走?不走的话,我们可要带你的妞一起走了!”  小皮生气了,她发恼地道:“鸟窝头,你不要左一句妞,右一句妞好不好?你看看你的鸟窝头,难看死了,什么色不去染,染什么金色?又理得像鸟窝似的,要好看不好看,要有型没型,你脑子有问题啊!真不知道你爹妈是怎么教你打扮自己的?”  见小皮那么刁,无为者怀疑她不会遭遇强奸则证明眼前这四位帅哥的生殖器有问题喽!他心里道:姐姐啊,您老少说两句好吗?这样下去的话,我还没有给他们的木棍抡死,你就让他们给那个死了,到时候我的苦不就是白挨了吗?悲哀!你没有听过“小不忍则乱大谋”—话吗?我死了倒一了百了,你的身体给糟蹋了,我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金毛狮王发怒了,吼道:“***,这个女人嘴巴那么刁,带回去轮了!”说完,三位手下便向小皮走去。说实话,无为者也听不惯小皮说那些侮辱别人尊严的话,什么不学,就学用嘴巴侮辱别人,对别人进行人身攻击,这还是好女孩子所为吗?都什么时代了?该忍的不忍?***还有什么值得可以忍的呢?惨了,小皮不被强奸的话,则是她天大的造化了!  无为者想不了那么多了,他把向小皮靠近的人推开,道:“小皮你先走,不要管我!”  小皮摇摇头,比他更猛,她视死如归地道:“我干吗要走?我还没有见过很刁的人呢!”  无为者发晕了,心里有苦说不出,完了,都他妈妈的完了,一个应该会被打死,另一个应该被强暴死才对吧!他心里暗暗地想着,竟然认为小皮这样的女孩子不适合当女朋友或老婆,这么冲动,娶这样的女人当老婆,应该会一辈子给她做牛做马不可!难怪她人长得漂亮却没人要!原来问题的所在就在这里啊!他怀疑自己的这一个发现不逊于牛顿发现万有引力的意义!  这次若还能活着回学校,以后非和小皮划清界限不可啊!和她走在一起,早晚要出事的。 第二章是不是被遗忘了五 无为者推着她向学校的方向走,他自己挡住四位帅哥,且道:“你们要的是我,不要为难她。”他挡住了这个,挡不住那个,***,还不如不挡了,瞎折腾不出一顿好饭菜的!想到这里,他认为自己应该表现一下自己空手道的低级水准了吧!  风吹乱了他的长发,这一刻,他才真正感觉到作为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有多么重要!即使是死,也死得***有尊严啊!可惜自己还是处男呢?晴我还是“处”的呢!还没有过初夜的快感就这样去了,悲哀啊!算了,不想那些色色的事了,下辈子好好游戏爱情就是了!鬼蜮的小白小黑,我们哥们三见面的时候不远了!  昏黄的天色里开始进行了一场你死我活的决斗呢!无为者也顾不上他的脸蛋了,没有防备什么就和他们拼了!大家手脚木棍并用,很兴奋地打了起来啊!呀!***!怎么啦?惨啦!呜呼哀哉啊!妈妈的,小皮像是女流氓似的,打起架来比四位帅哥更猛更凶,根本比男人更像个男人!像个传说中的女大侠似的,害得无为者差点想停手下来看她教训别人呢!她还是女孩子吗?是不是男扮女妆了?打得那么猛,那么凶,那么尽兴,那么潇洒,那么可爱,好想拿张纸让她签一个名啊!但她还是不适合当女朋友和老婆的,有她那样的身手,她会心甘情愿让一个男人在她旁边指手画脚的吗?应该不会的!那么猛,床上  无为者的身体不知道被四位帅哥的手脚和木棍慰问了多少次,也不知道自己伤得如何严重,他被小皮的巾帼气概所影响,跟着兴奋地挥洒拳脚。  啊,呀,痛,哦,呜  “小皮小心!”他还没有来得及说完,就向小皮靠过去,替她挡了几棍,他“啊”的一声,跟着两眼发昏发黑,人慢慢地往下躺了是不是死了?死?伤的伤,躺的躺,跑的跑,面包车开走了,很快就消失在昏黄的天色里!    无为者醒来的时候,是躺在一张病床上的,不是在病床上,那是在棺材里吗?晕?里面的灯光很是微弱地工作着。他睁开了眼,本以为自己应该就这么去了——去见鬼蜮的小白小黑啦,但一见到小皮,他认为有这个巾帼英雄在,自己应该不会就那么去了才对。他看到小皮,这个时候就像一条小小流浪狗见到了主人一样,有了一种有归宿感的感觉。小皮也向他微笑着,很温柔的那种微笑。  无为者笑了笑,说道:“我还没死啊!”  小皮用手捂住他的乌鸦嘴,道:“乌鸦嘴,说不吉利的话,看你以后天打雷劈啊!”  无为者心里道,你也不是开口闭口没有一句好话吗?半斤八两,没有什么区别啊,姐姐!  他挣开她的右手,后发现自己的脑袋绑着纱布,心想,原来我的脑袋有问题啊!啊,痛! 他的双手护住脑袋的左右两侧,道:“啊,痛。”  小皮亲密地问道:“你不要有事啊!要是那样,我怎么办呢?”  无为者尴尬地笑了笑,说:“好了,你不要逗我笑,好不好啊?那样的话,我会笑死的。”他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又问道“哦,我的脸应该没事吧?”  小皮摇摇头,很伤心地道:“你毁容了!”  无为者心里一急,道:“你能不能给我拿个镜子啊,我想照下镜子。”  小皮噗嗤一笑,说:“开玩笑的啦!又没有女人要,还管什么脸蛋呢?你是小白脸啊!”  无为者道:“我的脸是留着照镜子用的,你看不顺眼你走就是了,我可没有留你啊!”  小皮撅了下嘴,道:“哦,在我走之前,请把医葯费还给我啊!我可是先替你垫了钱的。”  “什么钱?说钱就伤感情,你不知道吗?”“喂,我们没有感情可言的啊!”  “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你拿去吧!况且,那几棍是替你挨的啊。”  “谁叫你多管闲事了?给钱啊!”小皮很不讲理地道。  “有你这样的人吗?我替你挨了打,你还向我要钱,你还有没有人性啊?”  “什么人性啊?我才不听你讲什么大道理呢!给钱啊!”  正当俩人在瞎扯的时候,一个白衣天使走了过来“嘘嘘,不要讲得太大声了,病房需要安静啊!哦,小妹妹,你男朋友刚醒来,正需要休息呢!不要讲太多是话。”  男朋友?晕!什么时候我和小皮的—对了?只是替挨了一顿打,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可不能占了小皮的便宜啊。况且当她的男朋友也不好的,像她那样暴力的美女,很少见了,即使是恐龙,打起架来也不见得有她那么凶呢!不行,不能让别人误会了!  他对白衣天使道:“我不是她男朋友啊,你说错了。”  白衣天使笑道:“人家女孩子都承认了,你男孩子有什么好不敢承认的呢?要拿起男人的勇气来承认啊!知道吗?”她说完,就走开了。  他有苦说不出了,不知道小皮向别人都说了些他什么了?还男人?还勇气?这不是大题小用吗?看了一眼小皮,见她正在偷笑呢!他心里想,庆幸郑晴不知道,否则难免心理不平衡的。死小皮,你就这么想找个男人弄你吗?那么渴!你找男妓算啊!  “你笑什么啊?臭皮蛋!”他既气又尴尬地问道。  “花瓶,晴真的不再和你交往吗?”  “那是我们的隐私啊,你没有资格问的。”他很不给面子道。“哦,我干吗要告诉你?”  “人家还是单身呢!你没有发现,人家小女子也需要有人来关心我,来保护我嘛!”  “你打起架来那么凶猛,还需要别人的保护吗?我想别人要你的保护才差不多呢!”  小皮笑了笑,道:“我保护你,行不?”“晕,我没钱付保护费啊。”  “那我不收你保护费,我当青年志愿者。”“不要,我最想死了,你保护我,那谁还来杀我呢?姐姐还是不要打我的主意啊!你看看我,快残废了,没有什么利用价值啊!”  “那我不当你的保镖,当你的男朋友行吗?”她很不要脸地请求道。  “不要啦。哦,不开玩笑了!现在几点了?”“刚过九点。”  这个时候,他的肚子叫了起来,不用问,那是没有去陪秋香吃晚饭的结果。 第二章是不是被遗忘了六 这个时候,不知道秋香有没有吃晚饭了?啊,惨了,还没有向她解释我没有赴约的原因,她该不会就这样把我恨进心里了吧!他这样想这,深感处境艰难啊。  “哦,能向你借下手机吗?”“干什么用啊?”  “给秋香打个手机。”“秋香?你该不会和她来真的吧?”  “晕,你脑子里尽想着不可思议的问题,活着不累吗?”“哦,给你就是了,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啊?吓人吗?小皮我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侠啊!什么场面没有见过呢?”  “哦,知道啦。我说多了就是废话,你说多了就不是废话,是不是很公平啊?”  小皮笑了笑,把手机递给了他,又好奇地问道:“哦,你干吗不打给晴,却打给秋香呢?这样做,让晴知道了,她会很伤心的。”  “好了,不要说些令人头痛的话行吗?废话那么多,以后没人要的。”  他笑了笑,拨起了秋香的手机号码,心里有点胆颤的,但愿秋香不会为此乱发她那姑***脾气。哎,有女孩子欣赏的人真幸福啊!呀,有女孩子喜欢的人真***不幸啊!  那我这种白痴,是单身好,还是有女孩子陪伴的好呢?想到这个棘手问题,他禁不住甚感悲哀!哦,等闲了没事干的时候,我一定好好问一下老爸;老爸若不懂,就做梦问老子!  “秋香吗?哦,我是,对不起了,我出了点事。”“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医院啊?”“晕,有你这样的白痴,咒自己在医院的吗?”  “姐姐啊,我真的在医院啊。不信,你问小皮,她就在我旁边。”  “我知道你用的是小皮的手机啦。哦,她生病了吗?不会吧,即使她生病了,应该找我们姐妹,不会去找你才对——你和她究竟做了什么啦?”她有点吃醋地道。  “晕!你不要瞎猜啊!你把我当什么了?好像我就是小k所说的‘流氓’似的。不是她生病啦,是我住院啊。”见秋香怀疑他的人品,他的心里忍不住腾起了难受的情愫。心里道,既然信不过我的为人,那我们还交往个毛啊?你还是早点放弃的好,疑神疑鬼的,早晚像曹操患头风病不可啊!  秋香说了一家人所说的话道:“真是这样的吗?既然住院,你怎么不找我,麻烦小皮可不好啊!”她停住了话,又很急切地问道“你怎么住院了?出了什么事了?”  “没什么,明天回去再跟你说,你不要说出去啊,知道吗?”他嘱咐道。  “恩,你说什么就什么。”秋香很温驯地应和道。  无为者听后一阵感动,只差流眼泪出来庆祝了。  “不要那样说啊,那是你的自由,我可不是你的监护人,没有权利对你管东管西的。”  他是知道的,有时候,当我们占有别人的同时,其实也是别人占有我们的时候,千万不能让别人的顺从而让自己迷失自我,那是最悲哀不过的了。别人的顺从,我是不会拿来当满足虚荣的装饰品的,他打心底这样告诫着自己道。  “恩,我听你的。”秋香道。见她在向自己示弱,他有点受不了,在这样下去的话,不用几天,自己非被秋香搞定不可。心里道,不行,对于别人的顺从的话,我得提高警惕性的。  “哦,好了,明天回去再联系,拜拜,晚安。”他很客气地道。  但在秋香听来,那不是客气,那是温馨的甜言蜜语。  “恩,晚安,明天见,拜拜。”  无为者有点消受不起地挂了手机,叹了口气,心里道,我是不是快完了,怎么对她的话那么有感觉啊?不行,我不能做对不起晴的事,没有人是可以把我从晴那里当牛一样牵着走的,绝对不行,也绝对不可能的!我要专一,我要纯情,我要立场坚定,我的爱是只属于晴一个人的,没有人可以和晴共享我的!他很郁闷地把手机递还给小皮。  在小皮的好心帮助下,他带上点滴去上了趟厕所。回来的时候,俩人就吃八宝粥来充饥。  一面吃着,他一面拍马道:“小皮啊,想不到你这么能打——更意外的是穿裙子打架也能打得很潇洒,真是万千世界,无奇不有啊!你真是女中豪杰啊!”  “客气啦!”小皮抱拳道“你要不要让我示范一下啊?”  “那就不用了,”他道“你看看我这么瘦弱,能挨您老的几拳呢?你实在是太客气了!哦,你留着力气,等你有了男朋友就好用了。我是什么人,有那个福气吗?没,绝对没!”  “你知道吗?我真的越来越喜欢你了,如果能和你在一起,我什么也可以不要的。”  “哇靠,姐姐您真是我的偶像啊!不要说了,您的心意我领了就是。”  “那我们姐弟恋怎样?”小皮很认真地道“我可是真心的啊!”  “啊,不要啦,人家还是未成年人呢!”他道,干咳了几声,他又继续道“哦,你应该也累了,晚上睡觉的问题怎么解决啊?”  “我们一起挤一张床,你应该不会介意吧?”小皮很开放地道。  “你都不介意,我再多说,不就太不给面子了吗?”他向她笑了笑。  “说的也是。反正也没什么的。哦,我先出去解决生理问题,呵呵。”  “去吧,我又没有留你啊!傻b!”他目送着小皮消失在眼前。  小皮回来后,脱下了鞋袜,她便躺下了床。她忽然问了个令无为者很难以启齿的问:“花瓶,你还是处男吗?虽然你很害臊,但处男好像和害臊没有多大关系吧!”  无为者差点惊讶得跳下床,然后再跳出窗户,接着好去找地府的小白小黑喝酒聊女人去!  他难为情地静默了一会,后道:“听你那么说,我应该不是处男喽!我是不是,关你p事!”  “什么p事?我还是处女,你要不是处男,我就亏大了。要知道,你们男孩子有‘处女情结’,虽然别的女孩子不在乎什么‘处男情结’,但我小皮在乎啊!你知道吗?”  “晕,我知道那个干什么啊?你要不喜欢,我又没有逼你上床” 第二章是不是被遗忘了七 “上床?”小皮道“你开始说不正经的话了!”  “晕死,那你要我说什么话啊?真受不了你啊!”他很不解地道。  “你真的是处男吗?”小皮又令人难堪地问道。  “是啦!如果你想对我做出傻事来,我应该不是吧!你会不会那样做啊?”  “你臭美啊!”小皮道,过了一会,她又道“虽然你还是处男,但毕竟谈过恋爱啊。哦,你只是下半身处男吗?”  “晕死!不要问那些无聊的啦!”他道“再问下去的话,我喊护士姐姐来赶你走啊!”  “知道啦!不问就不问,有什么了不起的?我想,你和晴亲嘴的时候应该也要鼓几万分的勇气吧!你看看,你的脸烫烫的,我想我应该说中了。”小皮拍手笑道。  “晕!你小学没毕业吗?这个有什么好兴奋的?晕死,你妈妈怎么生你的?”  “啊,和极品处男躺在一起是偶一辈子最大的光荣啊!呵呵!晴要是知道了,应该会羡慕死的。”小皮很兴奋地道。其实秋香要是知道啦,心里也好不到哪里去的。她补充道“秋香要是知道了,应该会恨死我才对吧!管她的,过了今晚再说吧!恩,花瓶万岁!”  (以下写作时间2005-12-5)  “晕死,你那么激动,小心心脏病啊!搞不懂你,像个假小子似的,你爸妈是怎么教你的。如果我有你这样的女儿,不用仇人逼我,我就乖乖地跳楼给他们看。”  “什么女儿?你再说,我把你的骨头捏碎。”小皮很不淑女地威胁道。  “我的心早碎,留着好骨头干什么啊?你捏吧!”他视死如归地道。  “你这么想死啊?我偏不让你死,留下你的小命,以后好好折磨呢!”  “我的命那么贱,你折磨我不怕手脚酸吗?我替你心疼啊!”他很善解人意地道。  “见你那么疼我,我好感动啊!来让我亲一下。”小皮用色色眼神看着他道。  “不要啦!被你亲就好像让男人亲一样,恶心死了!”他很伤人的自尊道。  “什么‘男人亲一样’?还‘恶心死了’?你是不是要逼我暴力啊?”  “对不起了,我说错了。哦,你先睡吧,这里或许需要安静吧。”  “那你不睡吗?”小皮道,后又道“哦,你还要滴完点滴。那我先睡了,晚安,花瓶。”  “哦,晚安,臭皮蛋!”他口上道,心里却道,死臭皮蛋,再叫我花瓶,小心我把你那个了不要逼我上梁山啊!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我以后可不能和这个暴力野蛮女走的太近啊,哎,这么漂亮的女孩子竟然比恐龙更擅长暴力,老天爷的造人法则太离谱了吧!  “哦,花瓶,我还是陪你说话吧,否则你会无聊死的!”小皮自认很善解人意地道。  无为者有苦说不出了,心想,没人陪说话,虽然无聊,但不会死人的;如果和你聊下去的话,会被你气死才对啊!他装出很感动的样子道:“不用了,谢谢,你睡吧,别人有些应该都先休息了吧。”他现在仍支着上身躺在床上。  这间病房住的病户不是很多,病床与病床之间有的已经拉上了纱布。有些病户也在聊天,只不过声音比较小罢了。里面的灯泡是发出微弱白光的节能灯。  “不要客气嘛!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啊!”小皮很客气地道。  无为者心里道,如果你还记得我是你的救命恩人的话,就不要帮倒忙了,姑奶奶。  “不用啦。睡吧,早睡早起身体好,熬夜不是好孩子。”  “为了你,我什么都无所谓的,知道吗,花瓶?”小皮很不知道羞地道。  “你不要把空气弄得那么紧张好不好啊?晕死,再肉麻下去的话,我叫护士姐姐了。”  “算了,没见过这么小气的人,陪我聊天都懒得陪,自己打不过我,还想找帮手来撵我走,你还是男人吗?”小皮很不服气地道。  “好了,不要生气啦,”他被她拿下了“你要说什么就说什么,我陪你。”  “哦,你真的是处男吗,花瓶?”小皮又惹人恶心地问道。  “又来了不是?不要老问什么处男不处男的!你满脑子都想这个啊,是不是黄书看太多了?还是a片看多了?”无为者很感兴趣地问道。“或是言情小说看太多了?”  “没啦,你就会瞎猜啊!人家只是好奇而已啊。哦,你知道吗?我把你的‘遗言’都跟郑晴说了!她感动得什么也说不出呢!”  “不会吧?你怎么乱说了?我不是说如果我出事才说,我没有出事,你瞎说什么啊?”  “我替你表白,你不高兴吗?哼,你狗咬吕洞宾啊!”小皮很不服气地道。  “你才狗拿耗子呢!晕死,你什么都乱说了,有没有向我家人说了什么了?”  “你家人?还没有呢!如果你想,我现在可以帮你说,要不要啊?”  “我让你气死了!你这种女孩子,尽会搞恶作剧作弄人,好是为什么就不学呢!”  “是啊,我就会搞恶作剧弄人,你不喜欢你扁我啊!”她道,顿了顿口吻,又道“你放心,我才没有那么多时间替你对晴说什么和什么呢!好了,不跟你说了,我要睡觉。”  小皮说完,侧身不理会无为者了,好像很为他的蛮不讲理而生气呢。  “对不起了,如果说错了,请不要往心里去。”他很抱歉地道。  “没什么好对不起的!我知道,除了晴外,天下的女孩子都算不上什么好女孩子。”  “晕,你说什么啦?我可没那么说啊!你就会乱猜,真搞不懂你。”  “人家不是晴等级别的大人物,有什么好搞懂的?哼”  无为者甚是尴尬了,不知道怎么向小皮解释什么呢!算了,她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反正我们不是一家人,说的亲密也没有什么好处可捞。说多了也无益。  他沉默了,静得让小皮心烦意乱,静得不战而屈小皮的兵。  她支起身,温柔地道:“对不起啦,生什么气呢?如果我说错了,请你不要往心里去,那样的话,你还不如骂我或打我一顿,那样我会更好受些的——就是不要不理我啊!那样我会更伤心的。”又装小鸟依人相了,害的他有点发毛。  “你没有错啊!哦,躺下睡吧,现在天色也不晚了。”他道。  “等等再睡。哦,你是不是在想晴啊?”  “没啊,我在想你啊。”“想我?我有什么好想的?”  “以前晴她们都叫我不要惹你,我认为不就是一个女孩子嘛,有什么好怕的?想不到你竟然是位女侠,我真是大开眼界了。你的确是惹不起的。”  “你怕了吗?说实话,只要没有人惹我,我一向是安分守己的,很温柔的——你认为我不像女孩子吗?”她很不好意思地问道。  无为者愣住了,心想,你打起架来那么凶猛,像个女孩子吗?是个假小子啊!没有女人味的女孩,说不上是什么女孩子啦!天生的暴力狂!他顾着想,没有来得及回应小皮的话。 第二章是不是被遗忘了八 “你想什么啊?人家问你话呢!你有没有礼貌啊,怎么不回话啊?”  “哦,你不但是女孩子,而且是好女孩子,很有女人味的女孩子啊!”  他拍马拍的过分作假了,害的小皮心里一阵难受。她叹了口气,道:“我就知道,你没有把我当女孩子看待。我爸爸说过,作为女孩子首先要温柔,不能动什么拳脚。但我会点拳脚只是为了防身和健身用的,你大概误会我会点拳脚是为了收除你们臭男孩吧!算了,反正我要找到能够理解我的男孩子的心愿是不可能实现的,现实一点,我就不想了。”  “你不要误会啊!你会什么跟我无关的,不要把我的想法往心里去。”  “我以为你多少能理解我一点,想不到你还说我会什么跟你无关,你这不是把我往海里推吗?我恨死你了!”  不知道在演戏,还是在耍大女人脾气啊?听着她说话,无为者甚感悲哀!  “晕死!你知道吗?你说话的口气很俏皮,让我不知道你到底是开玩笑,还是说真心话,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啊!”他道。  这个时候,点滴打完了,他拔出了针,后把输管扎了起来,然后又半躺在病床上。  “那我以后不和你开玩笑了,我都说真心话,行不?”她带着幼稚的口吻道。  “生活要是没有幽默,那样的生活也很无聊啊!”“那你要我怎么办呢?”  “我也不知道啊!不说了,我有点累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好吧。看得出,我们的心里距离好远啊!”小皮很泄气地道。  无为者心里道,我们的心里距离远不远有什么作紧的?只要你和你男朋友的能近不就得了嘛!和我这种无关紧要的人的心里距离近又没有什么好处可捞啊!记住,交朋友,要交有价值的朋友,交我这种穷光蛋当朋友简直是自讨苦吃的。想在我身上捞东西,除了捞我身上的穷酸气外,想要捞别的有价值的好东西,你简直是痴人说梦话啊!如果中国的足球队有希望打世界冠军的话,或许你能从我身上捞到点好处吧。为了见到那一天早点到来,你还是去当中国足球队的拉拉队算了!  夜,静下来了。小皮睡了,她的呼吸声像平缓的轻音乐向四处传播着,睡姿很是妩媚,可惜一旁的他没有心思去研究她的美好,否则难免会对她有点点心动的,那样的话,不知道是不是称她的心呢?但他在想着他自己的感情私事,想得难于入眠。他又想起郑晴,不知道她的病是不是很严重啊?在外面住得还习惯吗?是不是为我病的呢?对不起了,晴,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好好珍惜你,爱你的!如果有,你还会给我机会吗?晴想着、想着,他的眼慢慢地合上了,太困了,也该睡了。  第二天早上八点余的时候,办理了出院手续后,小皮道:“花瓶,我们去公园玩,好吗?”  “花瓶”指指头上的纱布道:“你看看我头上绑的是什么?适合去玩吗?”  “那我们逛街,行不?”“你问问我头上的纱布吧!它答应就行。”  “那么说,以你现在的打扮,你适合去死,是不是啊?哼,你这种人天生就是命贱啊!”  无为者尴尬地笑了笑,道:“我身上没钱,怎么玩啊?”  小皮笑了笑,道:“我们是玩,不是购物,你怕什么啊?我有钱,就怕你舍不得花呢!如果你愿意,我倒是很乐意养你一辈子的。”她向他挤着肉麻的媚眼。  他“哦”了一声,问道:“那你当导游吧,我在后面跟着。哦,先声明一下,我是没钱的,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真的很愿意陪你随便逛逛的。”  “吝啬鬼!好啦,我们先去中心公园玩。”小皮拉住他的手,就很兴奋地迈开步子了。  (以下写作时间2005-12-6)  在市区的中心公园附近买了些牛奶和面包当早餐,然后就带进公园里面吃了。  小皮一面吃着,一面问道:“花瓶,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啊?”  无为者一愣,后看了小皮一眼,害的小皮害起了臊来,他心里道,反正不会喜欢上你这种类型的女孩子啊,有什么好问?他笑了笑,说道:“只要是美女,我都喜欢。”  小皮叹了口气,道:“我想,你心里一定想说,你是不可能喜欢上我这种类型的女孩子。”  无为者尴尬地笑了笑,口是心非地道:“你就会瞎猜啊!你这种女孩子要是没有人想爱,那不是世界末日吗?”他抬头看看天空,很不自然地对着老天微笑。  小皮有点得寸进尺了,问道:“那你是不是也喜欢我啊?不要不好意思,说是,我也不会怪你的。”他心里想,我如果说不是,你该不会要向我要医葯费吧?  “那我要是说不是,你想怎样啊?”他试探着问,和小皮聊天,他如坐针毡,时时刻刻担—分心的。感觉上就像陪一只母大虫聊天,没有安全感,时刻准备面临暴力的摧残。  “没怎样,只不过认为自己为人太失败了吧!心灵上会为此留下悲哀的烙印。”  “没啦。说实话,如果你的活泼少一点,你真的无可挑剔的。”  “这么说,你对我的印象还是挺不错的嘛!能听你这么说,我真的好开心啊。”  她很兴奋地道,高兴地拍起了巴掌来。  无为者心里道,算了,不打击你了,反正说善意的谎言就像男人哭泣一样,不是罪,无所谓说谎啦,现在的我。况且,自己说的话也是真话,也没有说谎,只是婉转地说出心里的感想,小皮由于兴奋而没有听出他说的真心话——说你少活泼一点,就是说你很暴力啦,臭皮蛋,你听不出吗?哎,想不到理解能力差有时候也有好处啊! 第二章是不是被遗忘了九 “哦,晴真的是病了吗?”他忍不住问道。  “是啊!你想给她打个手机吗?”她从背包里掏出手机,递了过去。  “没想,随便问问。她现在应该也空接,我无可是事,可不好意思打扰别人拍戏啊。”  “你这样说就不对了,想打就打,有什么借口好找的?如果你主动联系她,我想她会很高兴,就像苍蝇粘上蜂蜜一样,就是死,也不后悔的!”  “你好像很有感受似的,真是高人不露馅啊!”他毫无意义地打趣道。他想把注意力从郑晴的身上移开,为此,说什么样的胡话,他已经不介意了。  “不要叉开好不好?反正后悔的是你自己,我也不管了,你想和晴怎样就怎样,以后我尽量少在你面前提起晴的。”她说完,猛吸着牛奶。  无为者被她说得无话可说了,静静地吃着手中的面包和吸着手中的牛奶。  过了一会,小皮道:“你看看我们的对面,有人在接吻呢!”  无为者抬头看了过去,见是老二梦玄和一个打扮轻佻的美女在对面的石椅上忘情地接着吻。那美女不是鹃子,是另有其人。无为者见梦玄有了新欢,怀疑他应该断了旧葛藤。皱了下眉头,心想自己遇上的哥们怎么个个都提倡“性乱搞”啊!  他道:“我们走吧。”小皮笑道:“要不要上去打声招呼,和新弟妹认识认识?”  “没什么好认识的,难堪别人不是好孩子啊!况且人家在工作,我们打扰别人生产下一代可不太好啊!”或许因为自己太小心眼了,他就是看不惯别人乱搞性活动前的热身运动。  无为者先迈开步子走了,小皮尾随在后。出了公园,无为者问道:“那个女的你认识吗?”  “我们女孩子中的交际花,叫姝姝,为人放荡,挺受你们男生欢迎的。”  “那你怎么不学习她呢?”无为者开玩笑道。  小皮马上在他的背后给了三层功力,道:“你才学她呢!贱啊你!”  无为者浑身是伤,根本受不了她的三层功力,就算是一层功力他也消受不起的。  他“啊”的一声,道:“晕,你下手真狠啊!不就是开个玩笑吗?”  “什么开玩笑啊?你可以说我像路边的女乞丐,就是不能说我像她!你知道嘛,她是个贱女人,听说什么样的男生她都愿意收下呢!你说说,你那样说我,你该不该让我打啊?”  “对不起啦!但你也不能下手那么重啊!我身上都是伤,要是你再打下去,我这辈子就废了。”他故意把事态夸大了起来。不夸大些,她要是这样再来几下,他真的是要趴在地上,要知道,小皮的拳脚可是无眼的。  小皮很抱歉地道:“对不起哦。我一激动,就忘了你受伤的事,以后我会注意的。哦,你最好叫梦玄离那个姝姝远点,小心得性病啊!”她说完,俏脸绯红了起来。  无为者见她俏脸绯红,禁不住笑,说道:“小皮,你害羞的时候真的挺迷人的。”  小皮又冲动地在他的肩头上擂了一拳,说:“你去死吧!取笑我!”  无为者无奈地忍住肩头上的疼痛,道:“以后我不敢和你说话了,动动把我当人肉沙包,我有几条命也不够你折磨啊!”他用那种哀怨的眼神看了看小皮。小皮忙不停地赔礼道歉。  她现在才知道,自己在无为者心里,和一条母大虫没有什么区别了,为了找回属于自己淑女的尊严,她暗暗发誓,以后一定会给他无微不至的关怀,让他知道,其实,你小皮也是一个不错的女孩!她想到了遥远的美好未来,嘴角忍不住露出了宽慰的微笑,害得一旁的无为者手脚又开始发毛了!他心里想到的六个字就是:惨了,我完蛋了!  他静静地等着野蛮女孩小皮的发威呢!他视死如归地看着她,要清楚地看清楚,自己是怎么让小皮给整的?死就死,不会死得不明不白就好!他暗暗地道。  小皮用肩膀轻轻地撞着他的肩头道:“对不起啦,人家不是故意的。”  他心里道,你如果不是故意的,那美国就是我们中国的好朋友,好同志,好兄弟,好恋人了!他闭上了眼,抬头道:“你这是天亮时最黑暗的时刻,你要打我——你打吧,反正我也没有力气还手了,只是请你手下留情些就好。”他已经做好遭遇蹂躏的准备工作了。  小皮握起他的右手往自己的左脸上放,道:“你打我吧,是我错了,不是你错啊!”  无为者更是发晕了,心里道,小皮这是怎么了,受了什么打击了?不可能的,她应该还会采取什么特别的行动的,我得小心些,不能遭遇她的暗算!同时他又心想,如果她会变得温柔的话,那我表妹洁不就有希望变成淑女了嘛?不可能的,我不能让她的假象迷幻的。  他跑开了,道:“对不起了,我先走了。”说完,就去找接客的摩托车。  小皮有点发晕了,心里很是伤心,看来自己的形象实在是太败坏了,以后若不好好努力做挽回形象的努力工作,自己这辈子未免也太失败了!她刚回过神,就见无为者上了一辆摩托车,看得出,他实在是太畏惧自己的了,看来,自己在他面前也过分地神勇了吧! 第三章黑夜里天使在哭泣一 无为者回了宿舍,就上床躺下,他困倦了,只想睡觉,简简单单的睡一觉。不用美女陪着睡,他也是很容易睡过去的,毕竟他让小皮折磨也够不行了。模模糊糊之间,他让宿舍的电话铃声吵醒了,就很郁闷地下床接电话。他握起了话筒,道:“喂,找谁啊?”  “我是小皮啊。哦,你还有些葯和葯水在我的包里呢,我在你们男生宿舍下面等你,你下来拿啊。”小皮温柔地道,后面是用充满诱惑力的声音道“我等你啊!”  无为者听得有点头晕,心想,你是不是发春了,就算是,也不应该向我这个粗人发啊!  “哦,知道啦,我这就下去。”他说完,随便带上门,就下去找他的葯。  他接过了装着葯和葯水的塑料袋,转身就要走,小皮道:“怎么东西拿了就走,你有没有礼貌啊?连声谢也懒得说啊!”  他“哦”的一声,很不情愿地道:“谢谢了,拜拜。”  小皮在他背后生气地道:“花瓶你这是什么态度啊?我真是那么面目可憎吗?看都不看我一眼,你把我当什么了?告诉你,以你那样的态度,简直猪狗不如啊!”  他又“哦”的一声,有点恼地道:“那你要怎样啊?”  小皮见他生气了,忙赔笑道:“没什么啦,那你走吧,我们以后再聊。我就不信,你的形象那么差劲。要知道,别人可是处处顺从我的,为什么你就是个特例呢!悲哀啊!”  无为者没有说什么了,就迈开步子上楼了,头也不回一个,害得小皮很是难堪。她心里道,气死了,我算什么了,真是个高傲的家伙!哼,我就不信,我们的关系会一直那么僵!  无为者一边走着,心里一边道,悲哀的家伙,算什么女孩子啊?男人婆的家伙!那么野蛮,我咒你以后嫁不出去,就算嫁得出去,以后生孩子没有屁眼!他很缺德地诅咒道。  回了宿舍,他想起了秋香,不知道她现在怎样了,顾着自己的事,都把她给忘了,真是罪孽深重啊!他给秋香打了手机,手机通了,他道:“喂,你是谁啊?”  “我?哦,是呆木头吗?”“哦,我现在在宿舍了。”  “是吗?哦,你怎么住院了,出了什么事啦?”“没什么,我的头撞伤了,就进去了。”  “你应该在骗我吧?你不说实话,那我问小皮好了。”“晕,那我跟你说好了,你不要告诉晴啊!”他不知道为什么,忍不住把晴扯进去了,心里甚感悲哀,心想秋香非偷偷抱怨自己或吃郑晴的醋不可。晕死,自己为什么又做那种让别人伤心的低级趣味的事了!  “知道啦!”秋香情绪有点黯然地道。无为者为此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但还是把他住院的经过向秋香做了个简短的汇报,话里尽量把事情的严重性说轻了许多。  他道:“就是这样了,哦,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啦,你不用替我担心的。”  秋香道:“你总是那样,把事情说得太简单了。应该是有人找人来整你,如果不找出这个人把事情说清楚,事情应该没有那样好解决的啊,你知道了吗?”  “应该没有你说的那么复杂啦!你放心就是了,我自己会解决的。哦,吃饭的事,改天我定个时间请你怎样?”他换了手握着话筒,然后抬头望着天花板。  “吃饭的事也没什么重要的啦,你应该尽早找出请人整你的人,知道了吗?”她提醒道。  她认为事情应该没有无为者想的那么简单,幕后主使者一天没有找出来,她的心比无为者更不安的,现在他的事比她自己的事更重要的,在她心里。等挂了无为者的手机后,她到小皮的宿舍找小皮,想从她口中获得更详细的资料,或许能给无为者提供点帮助。  (以下写作时间2005-12-7 )  找到了小皮,她给自己的信息和无为者给自己的也没什么出入,看来也没什么收获。她有点泄气地回了宿舍,不知道这件要不要让郑晴知道呢?如果不让她知道,自己未免太自私了,但要是让她知道,她也帮不上忙,只是一起瞎担心罢了,况且她忙着拍戏,让她分心可不好啊!但她又转念一想,他们不是断了嘛,这件事不让她知道应该也没有什么问题的,想到这里,她认为应该把这事瞒着郑晴,毕竟她天高皇帝远,帮不上忙的。  无为者刚躺下床,就见林国华走了进来,他道:“有什么事吗,国华?”  林国华道:“秋香昨晚好像很不高兴,不知道为什么?不知道是不是对我很不满意呢!”  无为者心想,该说抱歉的应该是我,你小子瞎猜什么?真是自虐狂啊!他支起了身,口上说道:“不要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啊,那种不自信的行为你不应该做啊!”  “我也这么想的,但我总觉得有点问题存在。”国华胡思乱想道。  “问题?你到底想说什么?”“秋香对我真的很不感兴趣啊!”  “女孩子都是善于隐藏自己感情的动物,如果是好女孩子,一般都很矜持的,不是几句话就让你搞定的——除非她本来也喜欢你,否则你想追到她,就要有更多的付出啊。”  “是吗?”国华道“哦,你的头怎么啦,受伤了吗?”  “是啊,不小心摔倒撞了墙。”“哦,你昨晚没回来就是这个原因啊,你去哪里了?”  “去了医院,也没有什么。哦,我有点困了,有什么话,以后再聊。”  “好,不打搅了。”国华退出了624宿舍。在他眼里,无为者很够哥们的,所以有什么话,国华总是找老乡无为者谈谈心,或许能从他身上要到他所要的答案。说实话,他认为无为者比他自己更有骨气,更有自信心,更具魄力的!  吃午饭的时候,秋香打了电话过来,问他吃了午饭没,他说他叫他同学打包了,且说你去吃吧,秋香恩了一声说好,就很泄气地挂了手机。过了四十分钟,就是近中午十二点半的时候,躺在床上的他饿得撑不住了,就想去食堂吃午饭。  他来到食堂门口的时候,就听到背后有人叫自己:“花瓶,你怎么也这么晚来吃饭啊。”  听那声音和那种称呼,就知道是小皮了。无为者见是她,真是哑巴吃了黄连,有苦说不出啊!他装出了笑脸道:“你怎么也这么晚啊?”他打心底叹了口气,自认命途多舛!  天降大任于斯人耶,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行其乏其所为 第三章黑夜里天使在哭泣二 天啊,我应该不是天可降大任的人啊!悲哀,老是遇上晦事,这辈子看来真的是完了。  小皮笑道:“是老天派我这么晚吃饭的,好遇上你啊!”无为者听得心里想吐,虽然她是美女,但他总觉得她算不上女孩子,和这种人谈恋爱,和搞同性恋差不多的是。  见无为者又进入了沉思的境界,小皮心里又是一阵难受,心里道,晕死,这个花瓶不知道在心里又侮辱了我些什么呢?悲哀,我的形象真是那么败坏嘛?!  她又笑道:“午饭你请客行不?”“哦。随便吧。”他随口答应道。  “请就请,怎么可以说随便啊?”她有点气地道。他心里道,晕死,原形又毕露了不是!  “我能请你吃顿饭吗,美女?”他自欺欺人道。心里骂自己道,你好虚伪啊!悲哀。  小皮笑了笑,说道:“那才叫有诚意啊!那样人家才会接受你的邀请啊。”  无为者心里道,什么我邀请你?还不是你逼我请你吃饭的吗?晕死,你耍流氓也太过分了吧!他满脸堆笑道:“哦,谢谢你代我付了医葯费啊!”  “小菜一碟,我还想照顾你一辈子呢!还怕你不答应呢!”她笑了笑道。  他有点发晕了,心里道,这个假小子又胡说八道了不是!  他笑道:“你真会开玩笑啊!哦,顾着说话,什么都忘了,我们进去吧。”  这个时候吃饭的人很少了,一间宽敞的食堂,吃饭的人还不到二十个,不用挤着打饭菜汤,心情就不那么烦躁了。对于挣挤着打饭菜这人生大事,他是很不习惯的,打饭菜的时候,一般都是声喉大的人说话算事,***让自己这个不习惯大声说话的人吃亏颇大,他经常打一顿饭菜就打,不,说不上打,是等,等了近十来分钟才盼到了好凉快的饭菜汤。  无为者自顾着埋头吃饭,忘了逗小皮开心,害得小皮认为他是个很不解风情和情趣的家伙!她道:“头怎么低得那么低啊,你看看你,头发都快贴到饭盆里了。”  他抬头看了看她,道:“哦。”然后又埋头吃自己的饭菜了。惹得小皮又气又恨。  她掏出手机看了看,小声道:“哦,秋香说要下来吃饭,怎么这么久了还不下来呢?”  无为者愣住了,才又想起秋香在四十分钟前叫自己吃饭的事,心里道,糟糕,她不是早吃过了吗?惨了,要是让她看到自己这个时候才吃饭,不知道她心里会怎么个难受法呢!?  他道:“秋香现在还没吃饭吗?”  小皮点点头,说:“是啊,她叫我吃饭时候记得叫她一下,我去叫她的时候,见她在发呆,接着她叫我先下来,而说她马上就下来,现在都这么久了,不知道怎么了,还不下来。”  无为者心里道,不下来最好的啦,省得偶尴尬。正当他这么想的时候,秋香很不给面子地在背后道:“小皮啊,你和谁在共度午餐啊?”无为者心里一阵发毛,心里大骂天公伯几百遍,只差像别人骂的时候总想和天公伯老人家搞同性恋罢了!  他回过头看了看秋香,秋香见是他,心里一阵难受,她先说道:“你?怎么伤成这样了,应该很疼吧?”她快步走到他身后,猫腰看了看他那绑着纱布的脑袋。  无为者心里一阵感动,心里道,对不起啊秋香,我的心是属于晴的,你不要对我太好了,那样我会更难受的!你知道吗?看着你那真诚的样子,我的心也快把持不住了,求你不要再对我那么好了!我真的不配你那样做啊!  “不会啊!哦,你快去打饭菜啊,饭菜都凉了。”他很亲切地道。小皮见了,很为郑晴吃醋,心里道,你们真没有把我这个电灯泡放在眼里啊!太不给面子啦!  秋香点点头,说道:“知道啦!想不到伤成这样,你还说没事呢?真是个傻瓜!”  秋香打好了饭菜汤过来,因为小皮坐在无为者的对面,面对面眉来眼去的好机会已经让小皮给先占了去,她就只好和他并列坐了,齐肩并坐,也是很容易培养感情的啊!她心想。  小皮见秋香坐了下来,她干咳了几声,道:“花瓶,你有没有想到自己到底得罪谁了吗?”  无为者摇摇头道:“还没呢!哦,麻烦你不要叫我花瓶好不好啊?很难听的啊!”  秋香噗嗤一笑,道:“花瓶?名字也蛮不错的啊!哦,那你说叫你呆木头好,还是叫花瓶好呢?”她说完,向小皮挤了挤眼,不知道她心里打着什么主意呢?无为者开始不寒而栗了,心里道,看来,我不被两个女孩子玩死则证明我祖宗十八代代代强如佛祖菩萨啊!  无为者道:“秋香你怎么也像小皮那样玩我呢?那样的话,我活着还不如死了呢。”  小皮道:“你少肉麻行吗?我说你,你就无所谓,秋香说你,你就寻死觅活,这不是在说我小皮说话太没有分量了嘛?你给我小心点,否则我给你点拳头look的。”  他尴尬地笑了笑,心里气道,妈妈的,我招谁惹谁了,怎么老遭遇别人的威胁呢?悲哀!  秋香道:“小皮,你就不要威胁人家男孩子了,小心以后天下的男孩子都怕你啊!”  小皮看着无为者说道:“反正你的呆木头已经把我恨进心里了,我已经没有什么形象可言,我才不怕得罪什么天下男孩子呢!大不了一辈子打单身。”  无为者恨不能抬起脚赞叹说:“有骨气,你这种人的确是天生的尼姑命啊!真是家门不幸啊!”他埋着头吃自己的饭菜,懒得去理会小皮。小皮更是把他的冷漠恨在心里。  接着,便是长久的沉默,直到无为者吞完了最后一口饭,沉默才让他给打破了,他道:“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我先回宿舍了。”他说完,向秋香一个人笑了笑,害得小皮恨不能代郑晴把他给灭了!她心里道,哼,还说和晴如何情深意切呢?我想都***狗屁话啊!  那晚,小皮做了个怪梦,梦见自己和该遭遇天谴的无为者打嘴仗,是那种嘴碰嘴的嘴仗,不要想歪了啊!想成了斗口,那则证明你小子的想象力比偶丰富,够资格当作家了!呵。  天还没有亮,小皮一气之下就起床狂刷牙,恨不能用尽天下所有牙膏来刷牙!心里道,如果那个花瓶再惹我的话,我就扁他——看他的臭脸,我的手就痒啊!  那晚,无为者睡得很顺心,虽然没有什么美事在梦里实现,但有实实在在的睡眠,他已经颇感安慰了,他也害怕自己在梦里遇见小皮,否则冤家相见,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这样不是要把本来就糟糕的中国搞得更是糟糕嘛?为了新中国,他认为自己有必要不和小皮交手打架的,毕竟自己打不过她,还是躲着她好啊!  那晚,林国华还是满怀信心地给秋香打了手机,当然是沟通感情喽,只是还不到那个地步,只是聊些爱好啦,理想啦,未来啦,明天啦,朋友啦,运动啦,爱情观啦,学生会的活动啦,手机卡费啦,等等乱七八糟的什么都聊,只要想得到的话!  林国华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为什么不管自己怎么兴趣高涨,秋香总是像一棵腌了的酸菜,一副性冷淡的样子,也真让人够心寒的啊!这个小妮子该不会只搞玻璃吧?他心里怀疑了。  秋香虽然不能接受国华的示爱,虽然她也不太确定他是不是真的爱自己,但她的心也是一阵感动的,毕竟有人欣赏自己,喜欢自己,那是好事啊,自己即使不能接受,也要心怀感动之心,否则那样的女孩子也未免过分高傲了吧!她可以装冷艳来欺骗别人的眼睛,但就是做不到表里如一的冷淡来欺骗她自己啊!骗别人容易,骗自己的感觉就不容易,那样的话,自己以后也可以去跟晴到娱乐圈混了!即使自己虽然没有晴的貌美和人缘,但也差不到哪里去的!只要自己肯学,她不信有她秋香学不会的!她一直是个勤勉的女孩子,她也是这样看待她自己的。 第三章黑夜里天使在哭泣三 这天早上,楚娇去了秋香的宿舍,问道:“那个白痴的脑袋是怎么搞的?你知道吗?”  秋香先是一愣,后道:“全过程小皮还有参与呢!如果你想知道详细些,可以问小皮的,如果随便知道些,我可以跟你说一些。”  楚娇想了想,后道:“这件事关小皮什么事啊?该不会是小皮打他的吧?应该不可能的,小皮的为人我很清楚的。”  秋香笑道:“当然不是小皮打的啦,是他代小皮挨了几棍才成了那样的。”  楚娇道:“那我走了。”“去哪里啊?”秋香问道。  “找小皮啊,问那个白痴是怎么被搞成那样的。”“哦。”秋香道,心里也很不是滋味,虽然天下男孩子无数个,但无为者只有一个,楚娇那么紧张他,自己也不能制止什么的,毕竟他不是自己的,至少现在还不属于她自己的。就算是自己,楚娇是自己的好姐妹,自己更不能为此说什么不满意啊!人人都有自己的追求自由,只要合法,就应该受尊重。况且自己和他八字还没有一撇或一捺呢!  楚娇从小皮那里回来的时候,也就是离开秋香的宿舍三十分钟后的事了,她坐在书桌前的高脚凳上,看着手中握着的手机,想着是不是该给无为者打个手机问一下情况呢。想了近二十分钟,还是鼓不起给他打手机的勇气,心里很是瞧不起自己的软弱,为什么自己也开始像无为者那样了——变得软弱无能起来了呢?够让人悲哀的啊!  又过了一两天,无为者头上的纱布也解下来了,葯也吃完了,只是那瓶葯水还没有忘记继续往自己身上受伤的地方擦。至于是谁支使那四个混混找自己麻烦,他心里也有了合适的人选,但他认为这件事也没有恶劣到什么程度,况且又没有证据,他认为自己就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吧,就当是酒肉朋友结拜,只是放了一个屁的问题。  秋香几次打手机给他就是问这件事,但他不是说不清楚,就是说他没有得罪什么人或没有和什么人结怨,嘴闭得像郑晴在断梦和梦玄面前挡贞操一样紧,无缝可插。  小皮还为此对秋香笑说:“他的嘴闭得如此紧,没有用臭袜子塞他的嘴他是不会说的,要不要把他骗出来,我想我的严刑逼供或许还能用得上呢!”  秋香笑说:“他和你什么深仇大恨,你那么恨他啊?不要因爱生恨啊!”  小皮羞红了脸,道:“我倒啊!你就会胡说八道啊!我发誓,今天天下男人都死光了,我小皮也不会喜欢上那个花瓶的!你信不信啊,秋香姐姐?”  秋香点点头,道:“相信啊!你的修辞语是‘今天’,明天是不是那样的,我也不可能把你怎样啊?是不是啊,狡猾的小皮?”  小皮尴尬地笑了笑,说道:“你的中文功底很不错啊,想不到我话中话的意思你也能想得到,强,我爱死你了,让我亲—下行吗?”她把嘴凑了过去要吻秋香。  秋香逃过她的嘴,道:“讨厌啦,恶心死了!”  小皮道:“晕死,以前你不是经常让我亲的嘛?想不到自从你心里有了花瓶后,就把我们恩爱的过去都抛到九霄云外了,好绝情的家伙啊!”她装出欲哭无泪的样子。  秋香笑道:“好妹妹,不要闹了,我想午睡呢!”“那我们午睡行不,姐姐?”  “都那么大了,还要别人陪睡吗?不怕长不大吗?”“不怕、不怕,我最害怕长大的了。”  (以下写作时间2005-12-8)  “你就是那么调皮,难怪你家人给你取名叫‘小皮’,的确是没有取错啊!”  小皮从背后抱住了秋香,道:“姐姐,要我吻一下吧!”  “晕死,你去吻楚娇啊,她不是在她宿舍嘛?”秋香被小皮惹得格格笑了起来。  “楚娇太高大了,我搂她会被她扁的。她可是比我野蛮多的啦!”  秋香捂嘴打趣笑道:“想不到我们的小皮也怕的人啊!意外啊意外!她要是男的就好了,就有人可以管你了!”  “什么男的就可以管我啊?她要是男孩子,我就敢扁她啊!是女的,我才让着她的。”  楚娇拧住小皮的左耳朵,装出很认真的样子问道:“你真的忍心要扁我嘛?我怕怕啊!”  小皮松开抱住秋香的双手,讨饶道:“好姐姐放过我啊!我下次不敢啦!您那么高大,那么英武,偶可不敢在您面前放肆啊!秋香姐姐帮妹妹求情啊。”  秋香格格笑道:“你自己的事自己办,和我无关的啊!我才没有能力插手你的事呢!”  楚娇道:“你看看,你的秋香姐姐不要你了,你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去死吧!”  小皮点点头,又摇摇头,说道:“我还没有谈过恋爱呢!就这样去了,我可不干啊!如果楚娇姐姐当我男朋友,我就死而无怨。”  秋香笑道:“你这个女流氓,死到临头也不忘了谈恋爱啊!满脑子坏思想,罚你以后嫁给一个流氓。呵呵!”她说完话,就往自己的书桌上一坐,看着楚娇、小皮。  “流氓?那个花瓶的别名不就是叫‘流氓’嘛?好像是小k给他取的啊。”  楚娇道:“那你去嫁给他算了!保证你一辈子没有好日子过的!”  秋香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为什么楚娇要咒嫁给无为者的人一辈子没有好日子过呢?难道那是因爱生恨吗?要是那样的话,那样的爱的代价也太沉重了吧!我将怎样解开他俩的心结呢?难道解铃还需系铃人,要呆木头出马吗?要是再弄出一段风流事来,那我不是白忙了,啊,我的心好乱啊  小皮笑道:“我的命也很硬的,嫁给天煞星我也不怕,他是克不了我的——他还是我的救命恩人呢!”她说完,向秋香挤了挤媚眼,惹得秋香禁不住格格笑了起来。  楚娇道:“你还是不是女孩子啊?羞不羞啊,连那种不要脸的话也说得出来啊!”  她的话惹得小皮和秋香一阵尴尬,庆幸秋香先回过神来,她叉开话道:“哦,昨晚晴的身影又上娱乐新闻了,说的电影快拍完了,你们有没有看到啊?她的样子更迷人了。”  楚娇松开虐待小皮左耳朵的右手,问道:“好久不见她了,不知道她过得还好吗?”  秋香道:“她的气色很好的,看来她对拍戏很有信心的——好期待她的电影快点上映啊!”  小皮拍起了巴掌,道:“我也是很期待的啊!哦,她顾着拍戏,她有没有变瘦了?”  秋香摇摇头,说道:“看不出来,反正她变得更是迷人就是了。”  小皮道:“哎呀!” “你又怎么了?” 楚娇和秋香异口同声地问道。  小皮很不正经地道:“我忘了在她在的时候吻她了。”  楚娇和秋香一起为此差点狂晕。秋香道:“我经常看到你吻她啊,你还敢狡辩啊!”  小皮不害臊地道:“有是有,但没有吻秋香姐姐你的那样的热情啊!”  秋香发晕了,问道:“要不要我给你提供车票啊,好让你去好好地吻她啊?真不正经啊!”  小皮又在一旁格格地笑着,惹得楚娇和秋香也跟着一起笑了。 第三章黑夜里天使在哭泣四 黑夜里,天使在哭泣,她的心很乱了,虽然她开始很被娱乐圈看好了,但她心里就是没有幸福的影子,好像她的名气是用她的幸福换来的,她感觉自己得到了鲜花和掌声,失去的却是一生中最美丽的爱,她一直告诉自己要忘了他,要放弃这段晦涩的爱恋,要把他恨在心里,但每次这样做的时候,她总会忍不住去想他,就像他想她一样,留下的更多是无言和无奈的爱恋。他的影子像影子一样缠着她,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她,她经常这样告诉自己:“不要想他了,再想下去,这辈子你会更快就玩完的!求你了,不要这想他了行吗?”她的心像万箭穿心般的疼痛,但她除了接受寂寞的煎熬外,就是没有勇气给他打一个说她想他的电话。为什么爱就是这样,做是让最痴心的人为爱伤痛呢?难道人世间的真爱由“痛”这个字来代言嘛!?她真的好不甘心啊!俩人分开已经有很久一段时间了,为什么总是逃不爱的阴影呢?为什么让爱给折磨得分不清东西南北了呢?  黑夜里,天使在哭泣,还不想睡,还在想他,知道自己这样痴心很累,也知道他不可能来安慰自己,但她还是想他想得泪水浸湿了枕头,可是哭泣仍在继续,客房的门在静静地听着她那令人伤心的哭泣声,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停止哭泣呢?!外面的黑夜下着蒙蒙细雨,是不是老天也为她的爱鸣不值了呢!?是不是老天也在为情而哭泣呢?黑夜里,各色的彩灯忽闪忽闪的,像是吃了摇头丸似的,有那种令人眩晕的感觉  这天中午,无为者在回宿舍的路上遇见了梦玄,他道:“老二,你和鹃子怎么了?”  梦玄见是无为者,道:“分手了。哦,老大,你和郑晴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无为者一听到他提起郑晴来了,羞愧难当,道:“朋友关系啊,现在。”  梦玄摇摇头,说道:“可惜啊,人家现在是大明星了,我们凡人和别人高攀不起啊!老大你还是看开点,泡不到大明星,只要努力,泡个美女倒不成问题的。”  无为者听后一阵做痛,但还是忍下羞愧之心对梦玄道:“你现在是不是和一个叫姝姝的女生在一起啊?”“是啊。”梦玄点点头答道。  “听说那个女生不是好女孩子,你是不是要慎重考虑下啊?”他很小心地道。  “大家随便玩玩,也没有什么好不好的啊!像老大你和郑晴,还不是没有在一起嘛?”  “我?哎,你还是不要玩‘游戏爱情’的好,那样很伤身体的!”他很不是滋味地道。  “老大,你不要向我宣传你的‘处男计划’好不好啊?我的身体我做主,你还是去劝劝断梦吧!如果他开始当起纯情的男生,我梦玄什么都听你的!”梦玄强人所难地道。  无为者心想,叫断梦当纯情的男生,恐怕要把他的老二给剁了吧!看来,你和断梦一直是同性道中人啊!算是我高攀你们了,悲哀啊!  他见梦玄已经有为性事业奉献一生的决心,也就不说什么了,毕竟自己也是生活的失败者,是没有权利干涉别人的性生活的,省省力气好了,还可以多做几下仰卧起坐或俯卧撑呢!想到这里,他保持沉默了。他又再次发现,自己和梦玄没有共同语言了。悲哀啊,以前的口头结拜都他妈妈的是屁话啊!悲哀啊!  (以下写作时间2005-12-9)  无为者回了宿舍,给王小丫打了个电话。电话通了,他道:“小丫,我是郑。”  “哦,你啊?怎么想起我来了,是不是想问阿紫的事啊?”  “恩,她现在怎么了,你知道吗?”“这几天我打电话到她温州那边的家,从她妈妈那里知道,她身体状况都很好,只是记忆还没有恢复过来。哦,她还和我讲了几句话呢。”  “就这些嘛?她有没有还说到了什么了呢?”“哦,没,只是说她脑子里好像还有一个人的影子呢!我想她应该是想问她在学院里有没有和谁交往吧,但她妈妈先提醒过我,要是她问起你来了,就说什么也没有——对不起啊。”  “没什么的。她还能想起我,我就很欣慰了,我真的很对不起她。”  “哦,你和郑晴的事,是不是真的断了?”“恩”他又心怀愧疚了。  “哦,有没有想过去看看阿紫啊?我也挺想她的。”  “想啊,但她妈妈不让我去见她,再说现在我的条件也不允许”都是钱的问题啦,没办法,穷人就是穷人,没钱浪漫不起来的,再说像他那种不解风情的家伙,就算有钱,也是照样风流不起来的,更何况没钱的时候呢!  “呵呵,又谈钱了不是,你就是这种死德性,害得老把‘人’吓跑啊,小心以后找不到老婆啊!哦,听说你和秋香近阶段走得挺近的,是在谈恋爱吗?”  “没啊。哦,我不打扰你了,要是没有别的,那我挂了。”“恩,拜拜。”  无为者接着给家里打了个问平安的电话,打完后,就放下了话筒,关了门,拿了要换的衣裤,然后就进卫生间去冲澡。  冲澡中,听到该死的电话铃声响了,不知道是哪个不知道烦人二字怎么写的家伙打来的?如果他的诅咒有效的话,他诅咒那个家伙以后夫妻生活困难!至少现在恋人生活困难!他懒得去理会什么狗屁电话了,反正不是郑晴打来的,别的人打来的,也没有什么意义了,爱走了,没有用的东西存在着,也是没有什么意义可言的啊!电话铃声响个不停,马布那个家伙现在在同学的宿舍里看毛片忘了回来接电话。晕死,是哪个家伙打来的。  等他在卫生间里又混了近五分钟的光景,走出来的时候,电话铃声竟停了,他更是气恼了,为什么不出来的时候,它像要债似的催自己出来,现在自己匆匆出来接,它竟无声无息的,真是天杀的啊!闲着没事干,他就洗刚换下来的衣裤,洗好后晾了,又是进入闲着没事干的现状中,他就上床午休了。刚躺下不久,正要进入酣眠的境界中,电话铃声又响了,他有那种欲哭无泪的冲动,心想自己招谁惹谁了,为什么电话铃声老是在自己正要舒服的时候骚扰自己的清净呢?哎,生活真是他妈妈的令人无奈啊!  “喂,找谁啊?”他有气无力地道。小皮那该死的声音的道:“怎么老不接电话啊,刚才?害我等那么久,你知不知道我等得心有多烦吗?”  他有点发晕了,心想要是知道是小皮小姐打来的,他死也不接的。心里很是不安,不知道这个姑奶奶要向自己发什么飙呢?悲哀啊!难道自己这辈子就要让女孩子们玩完嘛?天理何在啊!郁闷!为什么真正爱我的人没有几个,想整我的人倒有一大堆啊?!死了算了! 第三章黑夜里天使在哭泣五 “哦,对不起啦,有什么事啊?”他无奈地道,他不温柔不行的,毕竟小皮的拳脚很有两下子的,要是自己对她不温柔,不给她面子,要是不小心在校园的路上遇上了她,或是她特意找自己算帐,那自己不就玩完了嘛?自己还是处男呢,在还没有做成男人的时候不能就这样去了,否则太对不起自己的祖宗了吧!?大丈夫能伸能屈,该屈的伸,那不算好汉啊!小皮,我暂且忍着你,以后我找你男朋友算老帐就是了——算精神伤害的帐!  “你怎么老说‘对不起’啊?你还是不是男人啊?”小皮很没有礼貌地道。  无为者心里道,你看看你说话的态度,虽然你人长得漂亮,就是因为你那比我臭的脾气,才讨不到男朋友啊!你也该反省反省了。他尴尬地笑了笑,后道:“对不起,我暂时还不想当男人呢!如果你想,那你当男人好了。”他开始为她的没礼貌发恼了。  “当男人有什么不好的?难道脆弱就是你的优点吗?”  “那你是不是女人啊?如果不是女人,你就不要用男人二字来教训我啊。”  “我当然是女人了女人?”小皮咕哝了起来“你妈的,你侮辱我啊!?”  “晕,我侮辱你什么了?你是不是女人和我无关,而我是不是男人也和你没有什么干系啊!你不要老向恐吓我行吗?我知道你是美女,但你美不美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如果你真的要教训我的话,那我也只能认命了,算是我上辈子欠你的吧!”  “你?我真的有那么可怕吗?”小皮的口吻软和下来了,应该只是暂时性的反省行为,没有什么长期意义的。“为什么不说话了?郑?”  无为者听她叫自己“郑”浑身有点发麻,感觉自己好像赤裸裸的站在小皮的面前让她评头论足似的,他心里还是认为她叫自己“花瓶”要让自己更好受些。  “哦,你还是叫我‘花瓶’吧!你叫我郑,我很不习惯的。”他自我作践地道。  小皮有点发晕了,心想无为者受什么打击了,竟然习惯她叫他“花瓶”这个很有品位的名字,看来不是自己侮辱他啊,而是因为他本来就喜欢自我作践的!  “你这是怎么了?我有点怕你了,你不要那样好吗?”  “你会怕吗?你可是女侠啊!天不怕、地不怕,还怕我吗?”  “我这人就是活泼,也不会讲话,如果说话伤了你,请你多多包涵啊!”她很温柔地道。  “你又装温柔了,那可不是你的性格啊!堂堂的女侠,应该豪气,不要像个女人似的,扭捏得让人发抖啊!哦,我忘了,女侠怎样和我是无关的,我又多管闲事了,真是对不起啊!”他视死如归地挖苦道。心里道,大不了一死,n年后或许还能混个好汉来当当呢!  “不要说那种话行吗?你知道嘛,别人那样说我倒无所谓,但你那样说我,我真的好伤心啊!”小皮很肉麻地道,看来都是说肉麻话不需要交税所造的孽了。  无为者沉默了,忽然想起了郑晴来,近阶段脑子不知道出了什么毛病,不知道是哪条线路搭错了地方,总是容易开小差想起晴来。他叹了口气,道:“对不起了,我的心很乱,下次再聊吧!拜拜!”还没有来得及听小皮说拜拜二字,他就把话筒给挂了。  小皮对着手机道:“搞什么鬼啊?哼,老是挖苦人家,真是一个不会怜香惜玉的家伙,气死了,看我以后怎么收除你!混蛋!”她把手机放在书桌上,然后看了她那台笔记本电脑。  这个时候,秋香来宿舍找她,秋香道:“怎么啦,你的心情好像不是很好啊,谁惹你了?”  小皮回头看了秋香一眼,道:“我刚才给那个花瓶打了个手机,他竟然懒得理我呢!你说气人不气人啊?竟然向我放冷箭,看我以后怎么收除他。”她很不淑女地道。  秋香很好奇地问道:“你打手机给他干什么啊?有什么事吗?”  小皮转过身来,道:“我本来是想问他关于那次谁找人找他麻烦的事,后来我们讲了几句,就闹别扭了,说的话很不投机呢!他都把我气死了,我好心让狗给吃了。”  秋香笑了笑,道:“有你这样的好心吗?老是用盛气凌人的口气和别人说话,除了理解你为人的人知道你没有恶意,别人就容易误会你的,你知道吗?”  “晕!说真的,我还没有把花瓶当过外人看呢!他老是把我当外人看,把我气死了。”小皮有点恼地道。说实话,她对无为者还是挺客气的,要是别的男生,她早就用拳脚说话了。只是对于他这个救命恩人,她真的很是另眼看待的,恨不能把心都交给他呢!  “皮妹妹,你看过韩剧野蛮女友吗?”秋香很正经地问道。  “听说那个很好看,但我倒没有看过——为什么这样问呢,秋香姐姐?”  “我说了你不要生气啊,你挺像野蛮女友里面的女主角啊!”  “是嘛!?那么说,我一定是很野蛮的了,我怎么没有发现过呢?”小皮有点不可思议地道。也难怪她不知道自己够野蛮的了,毕竟是当局者迷,值得原谅的啊!  秋香笑了笑,道:“你没有发现啊?也难怪啊,我想你一直认为自己的行为是活泼的行为吧!所以就没有发现了,毕竟你也是个疏心大意的女孩子啊!我说了实话,你不要生气啊!”秋香做了个即将跑出宿舍的姿势。  小皮道:“姐姐你怕什么啊?我又不生你的气,你没有必要怕我的,还做出要跑的姿势,让我好难堪啊!我真的有那么可怕嘛?我好伤心啊,我以前怎么都没有发现呢!”  小皮双手捂住脸,道:“哇啊,我真有那么失败嘛?我哭啊。姐姐,我是不是很没有女人味啊?所以他不喜欢我?”她轻拍起了双脸颊,好像自己还不够清醒似的。  “皮妹妹,你说的喜欢指的是什么样的喜欢啊?不要说是那种的啊!”  “姐姐误会了!他能不误会我就好了,我哪敢期盼那种喜欢呢?原来别人一直误会我,我还蒙在鼓里呢!好悲哀啊!哦,姐姐,要怎样才能像您一样有女人味啊?”  “什么女人味啊?是女孩子味!不是女人味,人家还没有做那个呢!”秋香说完话,双脸起了红晕,心里腾起了无为者的身影来。无为者要是知道了,非恨小皮不可的,为什么她非把秋香的心扉撩起来了呢?  小皮笑了笑,拍起了手,很不正经地问道:“姐姐又害臊了,心里是不是在想某个他啊?”  秋香的俏脸更是绯红了,她道:“你不要胡说八道好不好,又不正经起来了你,恨死你了。要是再这样的话,我就不理你了!坏皮丫头!”  小皮抱住了秋香的腰,道:“姐姐我错了,不要不理我啊,那样的话我会伤心的。”  秋香干咳了几声,道:“哦,我想到超市买些东西,你要不要一起去啊?”  “好啊。哦,你怎么没有叫上楚娇呢?”  “她在忙着做作业呢,所以我就没有叫她了,我们俩下去就好了。”  小皮点点头,说好,然后关了笔记本电脑,把书桌上的手机往自己牛仔裤兜里一塞,就跟秋香出去了。俩人一路上有说有笑 ,聊得很是开心,好像人生的每时每刻都是丰富精彩的,没有空洞乏味的字眼似的。小皮的手还是很不正经地在秋香那诱人的身体在游动,害得秋香不停地尖叫,那尖叫声很是勾魂。国华要是见了,难免会上对她施暴的。声音那么勾魂,不把她引上床去,作为在现场的你,是很容易被误会你“那个”是不是要下岗了呢! 第三章黑夜里天使在哭泣六 学委高徒进了宿舍,对正在做作业的林国华道:“国华,那个秋香就在超市等你呢!你不下去嘛?那个野蛮美女小皮也在,你要下去的话可要小心啊!呵呵,不要让自己的骨头给拆了。要不要我陪你下去啊?我们一个挑一个,或许能勉强应付上呢。”  国华有点心花怒放了,他道:“你没骗我吧?”“骗你我就不是‘阿渴’,怎样?”  见高徒以自己的名义发誓,国华就不再怀疑了,但高徒再怎么“性饥渴”也不可能吓坏小皮的,毕竟人家美女一向是喜欢用拳头说话的,他那么瘦弱的身体是经不起她几拳的。  国华心血来潮去找无为者要他陪自己去超市找秋香聊天,高徒认为这种行为是“引狼入室”的行为,颇为反对,说:“你不怕老郑‘监守自盗’嘛,还敢去找他陪?”  “不会的,要是那样的话,他也不会把我介绍给秋香呢。”“你还是不要去找他的好,他下手事,也没有一次能成的,他帮过我追她,你又不是没有见过,我就是个失败的例子啊!”  “你失败,那是因为你根本没有用心去追她啊,好女孩子有那么容易追到手的吗?她又不像金帛和李世平的老婆那样贱,几下子就能搞定的啊!”  “但你不要忘了,上次他把你介绍给郑晴,最后你和郑晴有什么好果子吃啊?”  林国华被问住了,他想了想,道:“那你陪我下去怎样啊?”  “阿渴”高徒点点头道:“我们谁和谁呢?不要客气啊,我们下去吧,再晚一点,她们有可能都买好东西走人了。”俩人很兴奋地出了宿舍,为了和两美女多说几句话,俩人便跑着去超市了。国华心想,但愿老天爷保佑,有心人梦想成真!  俩人去了超市,找遍了超市的每一个角落,恨不能把超市的地板也揭起来找,就是找不到秋香和小皮二美女,害得国华心里禁不住慰问了他老妈几百遍,当然,阿渴的老妈他也没有忘记慰问的。他闲着没事干,就买了两包擦屁股用的面巾纸出了超市。阿渴也不好意思做“空手道”就买了两条内裤一起出超市。  出了超市的门,林国华道:“你告诉我的时候,她们在超市呆多久了?”  “阿渴”高徒道:“五分钟吧,我在超市注意她们五分钟后就上来找你了。”  国华一阵发晕,道:“你脑子有毛病啊,那么久了才知道上去叫我。”  高徒的脾气一向很好,听他那么一说,不但没生气,竟犯贱地抱歉道:“对不起啦,我忘了——再说我叫你的时候,还和你说了不少话,而且上去,再下来也花了不少时间啊!”  国华道:“你说的也对,只是要特意约她出来就比较麻烦了。”  阿渴道:“她不是对老郑很有感觉嘛?你可以叫老郑给你创造机会啊!反正他不会跟你争抢秋香,你大可去找他帮忙的。”  “你不是说找他帮忙他有可能‘监守自盗’吗?现在怎么倒信任起他来了?”  “这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总比你连一个屁也没有地方放要强多了啊!”  国华点了点头,说:“你说的也很有道理,那我就找郑帮忙就是,我和他是老乡,这个忙他应该会帮的,况且他又不追秋香,秋香喜欢他也是没有用的。”  无为者见林国华如此的有诚意,很是感动,就代他约秋香吃晚饭,地点是在校外的某家小餐馆。下午,上课的教室里,此时是下课时间,他用国华的手机给秋香打了个手机。  “秋香,我是郑啦,晚上你有没有空啊,我想请你吃顿饭。”  “吃饭?有啊。你欠我一顿饭,现在终于要兑现了啊,我好开心啊。”  “那晚上六点半我在你们宿舍楼楼下等,怎样?”  “好啊,哦,我希望吃饭的人只有你和我两个人,别的人我真的不想见到啊,你知道吗?我要的是两个人的世界。”秋香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忍不住提醒道。  一时把无为者给难住了,毕竟请她吃饭并不是自己的本意,而是代国华请的,要是不让请客人去,那么,谁付钱买单呢!他可不想当冤大头啊,虽然秋香是个美女,但只要不是自己想追求的美女,他可没有像别人那样有闲情去为情爱多播种的,自己不是什么情种,可应付不了那种多播种的风流事啊!  他想了想,道:“我也欠国华一顿饭,想你们一起请啊,能不能行啊?”  “我就知道你会打我的主意,我恨死你了。为什么你就要把我往别人身上推呢?以前你对晴是这样,现在对我也这样,你真的没有想过这样做,对别人来说是一种很残忍的行为嘛?”秋香似乎有点发恼了,有那种不把他骂醒不罢休的气势。  为什么又提到晴呢?悲哀啊!他的心里很是难受了,为什么凡事都很难不和晴扯上关系呢?他的心凉了,冷了,结冰了,冻住了,浑身禁不住颤抖起来。他不知道该回答秋香什么了,每次别人提到晴和紫晶的时候,他总是不忘发呆一会。他的心在内疚,他的心在悔恨,他的心在憔悴,他的心在迷宫里徘徊,是的,他一直在迷失自我  “对不起,”他道“真的只有我们两个人,没有别人了,我欠你一顿饭,总是欠着也不太好啊,你说呢?”他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感觉自己变成另一个人,说了些让自己不敢去相信的话,看来,自己的身体自己做不了主,也真够悲哀的啊!  “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那我晚上六点半在宿舍楼楼下等你啊,你可不能爽约啊。”  “知道了,一定不会的,那我挂了,拜拜,晚上见。”  “恩,晚上见,不见不散。”秋香忍不住吻了一下手机,好像手机是无为者的脸变的。  无为者把手机还给了国华,很抱歉地道:“她说的话你应该听到了吧?”  林国华点点头,收好了手机,说:“没关系,你已经尽力了,不论怎样,真的很谢谢你。”  “说什么谢我啊?我真的很抱歉啊。哦,下次不论怎样,我一定帮你约出她,可以将功补过吗?”他半开着玩笑道。说实话,他的心里一团糟的。  林国华笑了笑,道:“我想就不用麻烦你了,她那么喜欢你,你和她才是一对呢。”  无为者用看陌生人的眼光看着国华,后道:“国华,我们是不是哥们,你怎么可以说那种话呢?我的为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会是那种夺人所爱的家伙吗?况且我和她真的没什么,我喜欢的是——反正你这样说对我是一种侮辱,你知不知道啊?”  “你不要误会啊!我说的不是你所想的那样啊。我大概是想女人想疯了,所以就急着想谈恋爱。真的,我说的没有别的意思,请你不要往心里去。有你这个哥们,我真的很荣幸的。”他用他的右手拍了拍无为者的肩头,求他放心,他没有把他当外人看的。  无为者点点头,说:“我也是,我们一直是好哥们。” 第三章黑夜里天使在哭泣七 从那时起,林国华对秋香不抱任何幻想了,反正天下的美女多的是,这个泡不到,可以泡另一个嘛!自己高大英俊,只是少了风流潇洒罢了,只要自己努力专研泡妞秘籍之类的宝典,要泡个美女应该不成问题的,在a学院比自己要矮要丑的人泡到美女的例子比比皆是,他就不信自己命运多舛得泡不到美女。况且自己对秋香的感觉是被无为者提起来,应该算不上什么真正的感觉吧,或许就像赶潮流一样,是从众心理在作祟罢了,看别人赶潮流闹得热火朝天,有滋有味的,心里尽是羡慕,想去凑一下热闹,算不上是自己心里真正所需要的。  话虽然那么说,但他的心里仍是很郁闷的,心里禁不住道,a学院的美女质量真有那么好吗?为什么别人泡个美女两三天就可以弄上床,而我连一个美女的头发丝也弄不到呢?看来,我***是课本的牺牲品啊!悲哀,***悲哀啊!  这个时候,无为者一旁的情歌王子金帛一边挤脸上的痘痘一边给他的老婆打手机,还为他的老婆唱了首肉麻的歌:少女初夜——  昨日学不懂,影片的内容  但是我决心要去弄懂  从来没想过,从没试过  初夜这一刻,我才看懂  如同床就像野兽威胁中,让双手再包紧也没用  我脱下衣服,你亲吻我紧闭的双唇  别伸手,触摸我的大腿内侧  你的温柔已经超过我想象  我害怕,你会继续慢慢的往上摸  可不可以先放松我  我只想,按住我的粉红内裤  不想脱,脱了你会看见我全部  我害怕,你会继续慢慢的往上摸  原谅我,为昨天冲动今天而道歉  你说不能够,半途中溜走  你要我亲吻你的弟弟  我试着学习,试着回忆  影片的片段,女郎招技  如这样无法释放你冲动,让双手再加上也没用  你慢慢教我,还告诉我方法千百种  这一刻,原来你已无法忍让  被按的我已经没办法反抗  我知道,你在继续慢慢的往上摸  可不可以别看住我  我只想,抱住我的裸露胸膛  不想你,一直这样贴在我上方  还有那我最爱的粉红kite内裤  留不住,为一次冲动今天被脱走  这一刻,原来你已无法忍让  不放手,坚持最后未完成的梦  愿你会,永远记得在这夜里的我  会爱我,为今天得到未来要想我  这阶段,金帛和他老婆在校外租了间房子,小两口过着满意的夫妻生活,李世平看得眼红,他和他老婆的夫妻生活就是因为没有属于他们自己的房子而不能如意进行,总是把夫妻生活草草完事;黑夜里把教室里的书桌摇得快散了架,那事做得也就很不爽了,偷偷摸摸的像做贼似的,做那事应该说是在享受人生,做得像做贼似的那不是在侮辱人生嘛?想到这里,作为一个男人,李世平认为应该给他老婆一个像样的家。为此,李世平就拜托金帛给自己找间廉价的房子,只要有个家的样子就行了;关键是要有一张耐磨的床哦。 第四章我不是泡面啊一 挫折驱散你孩童般的天真,挫折把你推向成熟老道的龌龊世界,除了奋斗,你只能再选择奋斗,你已经没有后退的选择,不甘平庸的你,要么遗臭万年,要么流芳百世——快点选择挫折的摧残吧!不要再幼稚从事了,不要羡慕别人那半成熟的孩童般的潇洒,不一般的人,除了在痛苦中收获果实,已经没有别的捷径获得一切美好的东西,毕竟,天下没有白吃的晚餐,只有想白吃的你罢了。告诉你自己:我就是我,你就是你,我们要奋斗,我们要努力为明天打拼,我们要为未来经得起挫折的摧残,我们要当顶天立地的人,不被别人瞧不起的人,因为我们是独一无二的,无可替代的,我就是我,不服失败的我,为了爱,为了好日子,为了家里的爹娘和姐姐,我不会迷失自我,我要当一个永远也不会对未来说“no”的我,或说“i don’t do ”的我,相信自己,只要一直不忘努力,一直在努力,我一定能行的——因为“我就是我”无人能取代的“我就是我”中的“我”!  无为者是个自尊心很强的家伙,虽然他行事看起来很随便,但骨子里却追求完美,虽然生活中不缺少完美,但更多是“缺陷美”连圣人老子啦,孔子啦,周子啦,都会为社会的黑暗而深深无奈,更何况凡人无为者呢!?想追求完美,得到更多的是黯然的神伤,对生活深感无为,无能,无味,想要得到无畏,大部分时间多是痴心妄想的;虽然他也知道事实总是那么残酷,但他仍像飞蛾扑火般地追求他心中所谓的完美,即使结果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但他还是像白痴一样追求着譬如他对郑晴的爱恋,早该忘却了,至今却犹如昨天的事,记忆中郑晴的俏影一直不曾离开过他的脑海;还有对紫晶的愧疚情愫,一直若阴云般缠在他的脑畔不曾离去那样的日子,会有快乐嘛?如果你见到他的笑,那是苦笑,傻笑,根本不是快乐的微笑,紫晶和郑晴的爱走了,他的心和魂魄也跟着走了,就算你花钱请天下的所有神汉和巫婆给他招魂,也是没有用的,还不如把钱用去找女人还可以得到精神享受呢  (以下写作时间2005-12-11)  下午—下课,无为者便去校租书店还书,还了书,收回了押金十块,就在租书店里看了一会儿闲书。  他出了租书店,冤家路窄,竟看到小皮,老远就见小皮对自己打招呼道:“hai,吃饭了 吗?”她向自己跑了过来,看来她是要向自己采取什么行动吧。但愿不是往自己身上送拳头,否则的话,未免太没有礼貌了,见了朋友,礼貌的招呼有必要打的,但如果是没有礼貌的拳头,最好还是不要打的好,你已经没有形象可言,再打下去,不是要把自己弄得不女不男的嘛?无为者礼尚往来道:“还没呢。哦,你要去超市买东西吗?”  小皮点点头,说:“中午没有买齐,现在陪楚娇下来买东西呢。哦,楚娇在超市里,要不要进去见见啊?”她露出不怀好意的微笑道。  见小皮又在打趣自己,无为者尴尬地微红了脸,摇摇头,说:“我没什么好买的,就不进去了。哦,中午真是对不起啊,对你没有不礼貌,请你不要往心里去。”他向中午他和小皮那不愉快的电话聊天表示深深的歉意道。  小皮笑了笑,说:“我也是没有礼貌啊,以前对你很是无理,也希望你不要往心里去,我就是不懂世故,说错了话,请多多原谅。哦,那我买东西去了,拜拜。”她微笑转身向超市门走去。无为者在背后道拜拜。  他把课本放在书桌上,感觉脑子乱成一团,感觉一切怪怪的,咕哝道:“晕,我晚上好像有什么要干吧?怎么刚才和小皮说了几句话,就什么也想不起来了呢?到底要干什么呢?悲哀,我的记性怎么这么差呢!啊,到底要干什么呢?”  他现在已经把晚上六点半请秋香吃饭的事给忘了,没办法,他那种烂记性,只要一激动,就容易忘东忘西的,庆幸的是还没有把自己的爹娘姐忘却,否则不知道要向谁要生活费呢?!他拍拍自己的脑袋,问自己道:“我是不是想给郑晴打电话呢?还是想干别的什么事呢?妈妈的,脑子怎么这么不好使呢?晚上的事应该很重要才对,否则我这么忘了还一直想要把它想起来呢!到底是什么事那么重要呢?如果真的那么重要,那为什么我又给忘记了呢?烂记性,***,关键的时候竟然忘了悲哀啊!”  这个时候,他的肚子抗议了,咕咕地叫了起来,他有点纳闷了,怎么今天下午这么早就饿肚子了呢?现在还不到五点半呢。哦,还是先去吃饭好了,等等好去找读工商专业的老乡老沙,老沙经常去他宿舍找他说废话,自己至今还没有到他宿舍去一趟和他说一次废话,想起古人时髦“礼尚往来”—礼节,自己若不去他宿舍去一趟,未免太不讲礼了吧!?  去食堂吃过比他还菜的饭菜汤,他就去三楼老沙的宿舍找老沙说废话。那个时候,老沙已经吃过了晚饭,此时正忙着用手机骚扰本学院一个读会计专业的女大学生。说着肉麻的话,害得无为者的耳朵像是被盗走了贞操似的,很的难受,心想老沙现在都把力气花在一个女大学生身上了,等等和自己说废话的时候,要是一副性无能的样子,真***不够哥们的!老沙忙着说他的废话,无为者坐在书桌上,找了本时尚杂志翻看着打发毫无意义的时间。老沙的声音有点沙哑,不知道和干过工头活儿的阿杜唱歌时候的声音有多大区别?  老沙的个子比无为者小了些,理了个中短发,头发染得像金色南瓜。这小子很够哥们,喜欢玩乐吃喝赌,只少了一样嫖吧;哦,他也喜欢打打架,说是这样比较有男人味。无为者曾为此开玩笑说:“要说男人味,你还不如一套衣服连穿它几十天不换洗,澡也不用洗,这样既可以省水,还可以拥有更强的男人味,何乐而不为呢,你?”  无为者一面翻看对他来说是没有用处的杂志,一面听老沙说和情爱有关的肉麻话,不知不觉间,就过了半个小时,老沙才和尚做法事般——胡说八道地把情话暂时打住。他松了口气,一副很辛苦的样子,他见了无为者,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无为者听后差点晕倒,恨不能慰问老沙的祖宗十八代几百万遍,他把嘴都快气歪了,心想你***老沙,说那么多废话已经够过分了,竟然无视偶的存在,你妈的要把俺气死才罢休嘛! 第四章我不是泡面啊二 他道:“我刚来了一个小时,也没有多久啊。”  老沙笑了笑,道:“哦,那么久啊,我怎么没发现呢?”  无为者看了他一眼,说道:“妈的,你要是发现了我,那牛顿还有机会发现‘万有引力’的存在吗?”  老沙笑了笑,道:“说的也很有道理。哦,我打了一个半小时的手机,有点累了,我先上床躺几分钟,等等再下床和你聊。”他说完,就爬上床想睡觉。  无为者见老沙一副性无能的样子,心想,***,你当老子的时间贱如狗屎嘛?你累就睡觉,我怎么办?等你睡醒了要和老子聊,你老子我也困了,到时也该回宿舍睡觉了啊。  他拉住老沙的右手,道:“你不能睡啊,我来你宿舍找你,是想和你说话,你小子去睡觉我怎么办?”他死拽住老沙的手,害得老沙有劲没地方使。  老沙像一心只向钱看的婊子般,很绝情地道:“晕,我们都是男人,有什么好聊的?你让我睡觉吧。”他挣开无为者的手,又往床梯子上蹬。  无为者骂道:“你妈的,和女人就聊得那么开心和忘‘我’,和我聊的时候就说没什么好聊的,你小子还有没有人性啊?”  老沙笑道:“你先在下面抽几根烟吧,等我睡醒了就下来陪您老聊,很快的,行不行啊?哦,晚上我请客,我买吃的孝敬您老。”  无为者点点头,说:“这是你说的,睡醒后不要赖帐啊。”  老沙道:“我说话算话啦。我哪次骗你了?”  他的话没说倒好,一说就让无为者憋了一肚子的气像火山般爆发出来,一发不可收除,他道:“你***,你说话哪一次算数啊?你说请客的事说了n多次,哪一次有兑现的?还不是对我骗吃骗喝的,哪一次给我请过客?”  老沙见无为者翻起了旧帐,禁不住愧疚道:“这一次我真的请客,如果我骗你了,你咒我一辈子讨不到女人。”  无为者道:“那么毒的誓啊?好,我再信你一次,这次再骗我,我们兄弟不用做了。”  老沙道:“知道啦,我醒来就马上请客,你不要先走了,走了可不要怪我啊。哦,我睡觉的时候不要吵醒我,我真的很困了,不休息不行啊。谢谢了,老大。”说完,他就躺下了。  老沙这一睡就睡到七点半才起来,无为者把一本杂志看了几百遍,就见老沙欠扁地问自己道:“咦,你什么时候来的?”  无为者抬头道:“你梦游了嘛?你该不会赖帐不请客吧?所以才假装说梦话。”  老沙摸了下自己的金色南瓜头:“哦,我差点忘了,我还要买吃的孝敬您呢。不要生气啦,我买就是了,我可是很诚实的,怎么可能会赖帐呢?”  无为者松了口气,心想,我等你这么久就是为了敲你的竹杆,你小子幸好没赖帐,否则我非把你打得像我佛如来的发型不可。  老沙穿了鞋,就下楼去超市买了两瓶啤酒、两包剥壳花生、两根鸡腿、两只卤鸡蛋、两根鸡爪子、两包卫生纸就回了宿舍。无为者和老沙把那些几个“两”开头的东西消灭后,哦两包卫生纸没有算进内的,就拍拍说拜拜。老沙对着无为者的背影道:“晕,吃了东西就想,能不能再陪我聊一会儿话?”  无为者回头笑说:“我不搞玻璃的,我还是回宿舍,下次再陪你聊。”  无为者回宿舍的时候是晚上九点,那时马布不在,马布在校吧忙着聊qq呢。  他开了宿舍的门,按亮了两盏日光灯,就去上了趟卫生间,出来后就上床半躺着看闲书。  这个时候,宿舍的电话铃响了,他就下床去接。是秋香的声音“呆木头吗?”  “哦,秋香嘛,怎么想起我了?有事吗?”  “今天是星期几啊?”秋香问道。  无为者不假思索道:“好像是星期五吧。现在是星期五的晚上,为什么这样问呢?”  秋香问道:“我晚上打了几个电话去你宿舍,你们宿舍没有人在,你去哪里了?”  “哦,我去找我的一个老乡,呆到现在才回来呢。怎么了,到底有什么事?你好像有什么话要告诉我吧?如果有,就说吧,我听着呢。”  “你知道吗?我晚饭还没有吃呢。”  “失恋了吗?怎么连晚饭都不吃了?你是不是在减肥啊?要知道,你并不胖的,身材刚刚好,很匀称的啊。只要身体健康,比什么都好的。”  “你?你忘了嘛?你今晚约了人家吃饭呢。”  无为者一阵尴尬,心里道,难怪我总觉得怪怪,原来是忘了请客呢。  他很抱歉地道:“哦,对不起,我是真的忘了,不是有意爽约的。哦,你真的没吃晚饭吗?如果是那样的话,我真的很抱歉的。”  “我让你这个呆木头气饱了,还需要吃饭吗?如果是别人,我非骂他祖宗几百遍的。”  “对不起啊。哦,你真的想泡我吗?”  “是啊,不那样的话,我会对你那么认真嘛?真的,我和想和你在一起的,你不信吗?”  “我信的。但我已经伤害过两个女孩子,你不认为像我这样的人是没资格谈恋爱吗?”  “我才不管呢。我只想告诉你,我真的挺喜欢你的。你是不是认为我很傻啊?”  “恩,你真的很傻的。但我也很喜欢你啊——不要误会,不过是那种普通朋友的喜欢。”  “气死了,你又吊人家的胃口了,再说你忘了请人家吃饭,我罚你明天陪我逛市区一天。”  “真的要那样罚我嘛?那好吧,我愿意接受那样的惩罚。但先说一下,钱要你出啊,我可是没钱的。反正是你要泡我,我才不出钱呢。”  “那么小气啊!男孩子怎么可以让女孩子掏腰包呢?那样吃女孩子的豆腐是不是太不讲道理了吧?别人想方设法想靠近我,我还不给机会呢,想不到你却这样不解风情啊。”  “那算了,我不去了,你去找那些想方设法要泡你的人去吧,我不会介意的。”  “人家喜欢挑战,所以才找你啊。我不喜欢被泡,我喜欢泡别人,就像泡方便面一样泡。”  “晕死,你怎么可以那样啊,把我当方便面啊。方便面吃多了对身体不好啊,你不知道吗?如果我老妈知道你想把我当泡面的话,非打你骂你的。”  “我才不怕呢!我这辈子只想好好地泡你这包泡面啊。”“但——我不是泡面啊。”  “但我就是泡定你了。”“我发现你的脸皮比我还厚呢。”  “我才不怕你怎么说呢!你说我不要脸我也无所谓的。”  无所谓?以前紫晶和郑晴也曾经对自己说过,只要能和他在一起,什么都无所谓去想的,无所谓去理会的,无所谓去争取的,只要有他陪伴左右,天塌了下来,她们都不怕,不介意的,不会说人生毫无意义的。但现在呢?那些对自己说过“无所谓”三个字的人,还不是和自己分隔在天南地北吗?无所谓!?是不是无所谓“分离”的意思啊? 第四章我不是泡面啊三 “哦,呆木头,你在想什么呢,怎么不理我了?”过了一会,秋香道。  “没什么。秋香,我真的很怕会伤害到你的——我们还是当普通朋友吧。”  “你不要那样想啊,人生短短几十年,活着就是为了寻找快乐,如果抱着包袱过日子,那样会很累、很累的,要快乐啊,你知道嘛?我每天起床前第一件事就是告诉自己要快乐地活下去,不要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你不接受我,那才是伤害我,我会遗憾一辈子的。”  无为者的心醉(碎)了,不知道怎么跟秋香才好呢。他好感动,好感动,秋香的心要让自己听见,而爱要让自己看见,不停地承认对自己有多眷念,让他忍不住为她那真诚的爱而渐渐迷失了自我,恐怕离“红杏出墙”的时候也不远了吧!?  “秋香,那我们明天几点去市区啊?哦,不要买太多的东西啊,否则的话我可是不提的。”  “你真的要陪吗?恩,我们只是去市区逛逛,不会花多少钱的。要知道,我并不缺钱的。”  “哇靠,我的秋香姐姐原来的小富婆啊!那偶以后有的混了,那我可要把自己托付给你了啊,你应该不会介意照顾我这个累赘吧?”  “你不是累赘啦。我才怕你把我当累赘呢!你不要嫌我大女人主义就好了。”  “姐姐是冷艳的美女,大女人主义多少是必要的,我可不会介意的。开心吗?”  “恩,听你这么说,我晚上睡觉应该会做美梦才对的。嘿嘿。”  “不要把一切想得太美了。先说一下,你晚上要是做噩梦了,明天可不能把我当出气筒虐待啊!那样的话,对偶可是很不公平的。要知道,我最怕美女虐待偶了。”  “你放心,我会很怜香惜玉的,特别是对你这个‘花瓶’,呵呵。”  “感动啊,我怎么感觉小皮好像就在你身边啊?要知道,‘花瓶’可是小皮给我的个人外号,你抢去用,小心她和你拼命啊。”  (以下写作时间2005-12-12)  “有你在,我就不怕。”“你不怕,但我怕小皮啊?她那么野蛮,小心她k你。”  “你保护我嘛。”“我见小皮跑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去保护你呢?”  “跑不了,就保护我嘛。”“脸皮那么厚啊?我败给你了。”  “你自己说自己败给我了,以后你就是我的,不要反悔啊。”“晕,我什么时候是你的东西啦?我败给你的是脸皮,而不是心啊。你不要臭美啊。”  “臭美是我们女孩子说你们男孩子的,你不知道吗?”  “现在提倡男女平等,你不知道吗?”  “呵呵。哦,你明天真的要陪我去逛市区啊。”“恩,只是钱你要包了,我才去的。”  “知道啦,你一向就是那么小气啊。”  “我是穷光蛋啊。虽然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我哪个地方都懒得去,我不想丢人啊。你出钱我就去。”他还是不停地哭穷,如果这样能吓跑秋香,就算被她瞧不起,他也是无所谓的。人活着太顾面子,会很累的,他已经累够了。  “好啊。那明天八点半我在我们宿舍楼楼下大门等你,你不要又忘了。哦,不要睡得太迟了,我是不会打手机催你的。”  “知道了。那我挂了,拜拜,晚安。”“恩,晚安。明天见。”秋香有点依依不舍地道。  无为者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但想想,神仙也是有很多只羡鸳鸯不羡仙的家伙,譬如织女啦,九天玄女啦,啊,偶对神学不感兴趣,就不举例子了,例子举多我怕你们怀疑我是个迷信的人呢!偶是个“无为者”同时也是个无神论者啊。既然思凡的大有神仙在,而无为者也只是个肉生肉长的凡人,他对秋香那发自内心的情感倾诉也是很有感觉的,毕竟人家是美女嘛,而且是纯情的美女,听说她还没有谈过恋爱呢,单凭她还没有感情经历这件事,他认为秋香这个美女值得交往,即使不拿下她的身体,拿下她的心也是很不错的啊。现在她的心在他没有费什么劲力的情况下就被拿下了,想到这里,他禁不住甚感意外,自己是很平庸的,为什么就有好女孩子喜欢自己呢?她的喜欢是那么纯洁,那么真诚,害得自己不忍心去拒绝她,去伤害她,自己何德何能够资格承受起她的好意呢!?  但看到她那么热情,他认为自己应该尽量满足她的需求,只要做得没有过火就可以,否则老是排斥她,会把她逼疯的,至于以后俩人的感情会不会有什么好走向,就要看天意了。自己真的不想伤害秋香了,因为自己已经伤害过两个好女孩子了,多伤害一个好女孩子,好像不是大丈夫所为啊。像她那样的女孩子,自己不要,别人会争抢着要的,她对自己真的是很不错的,虽然她对别的男孩子是那么冷漠,像座冰山,但对自己却是热情的,就像一把火一样。自己那冷却的心,被她引得也快从新复燃了。就像老男人有了第二春一样。  第二天虽然晴不在,但是个晴天,哦,我可没有说前几天都是阴天啊。天空万里无云,到处让蓝色给侵占得抽不得出身来了,就像女人遇上了令自己迷醉的男人,也像男人遇上了让自己迷恋的女人一样,除了用自己的一切去陪自己的恋人外,别的人他或她都没有放在眼里,也够我们这些第三者或我们这些电灯泡生气和郁闷的。大家同样是人,为什么给我们的就是***冷漠情感呢?即使不可能把感情分点给我们,给个笑容也行啊。 第四章我不是泡面啊四 早上近八点的时候,无为者去食堂吃早餐,吃过后就在食堂门口的水龙头边漱过口,然后就去女生宿舍楼楼下等秋香。在不远处往那里一看,就见秋香在等自己,看来这个小妮子比自己更在乎这个约会啊,那样的话,自己就占便宜了,毕竟用情太深的人是生活的失败者,只有那些绝情的家伙才不会为情所累的,因为那种人早已经让情伤透了心,对情绝望了,少了一种欲望,人就会变得更是坚强的。  无为者知道,自己需要情,更需要晴,所以自己变得脆弱,变得不堪一击,情会使那些情爱呆子成了那种既坚强又脆弱的人,但现实是残酷的,在情爱面前,坚强的人没有几个,比比皆是情爱的牺牲品罢了。而无为者就是其中的一个。他不能忘情,更难于忘晴啊。  他向秋香笑了笑,道:“哇靠,你今天真漂亮啊。”他说的不是拍马的话,是实话,只是说得有点迟了,在a学院,没有一个人见秋香哪一天不漂亮的。郑晴和紫晶在的时候,对秋香的美丽也是心敬三分,只是她的冷艳让人有点不习惯接受罢了,于是把她当梦中情人的人慢慢地对她变得陌生了,试问一下,谁喜欢美女给自己一张臭脸瞧呢?!她的冷艳和她的漂亮一直没有离开过的。  秋香的俏脸绯红了起来,笑问道:“难道我以前不漂亮嘛?”  无为者笑了笑,摆摆手道:“不是啊。以前你给人的感觉有点冷淡,有点难于接近的那种,今天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人看起来温柔多了,平易近人多了。”  秋香心里道,白痴,还不是因为你改变了我啊。她笑了笑,道:“是嘛?”  小皮像幽灵般的出现了,她道:“你们在这里干什么,那么巧啊。”  无为者“哦”的一声,道:“你现在是吃早饭,还是干什么?”  小皮抬头看了看无为者,摇摇头,说:“到外面走走,在学校闷得慌。”她看了秋香一眼,又道“秋香,早上你有没有空,我们去逛市区怎样?”  秋香和无为者相视而笑,看来秋香的计划要让小皮给打乱了,这个叫小皮的女孩很有当灯泡潜力的。秋香为此一阵头晕。无为者虽然不喜欢小皮的出现,但心想,有小皮在,那么秋香的表白就会有劲没地方使了。好,让她来当“第三者”保证能罩住秋香的情感倾诉。  还没有等秋香做出反应,无为者就插口道:“我们正要去市区呢,你不要一起去啊?”  小皮拍了下手,道:“好啊。多一个人在,玩起来才有意思嘛!哦,要不要叫楚娇也一起去啊。”  无为者对楚娇很是感冒了,她给他的白眼已经让他受够了,他可没有勇气去面对一个给自己白眼看的人啊。想到这里,他道:“还是不要叫她的好,她去了太惹眼了。”  秋香最想和无为者单独相处的,见多了一个小皮,虽然大家都是好姐妹,但关系到婚姻大事的,该自私的时候要自私啊,否则过分慷慨,别人都会认为你是呆子呢!在爱面前,就要全身心去占有的,它不可能像电路那样,可以并联或串联的,那样的爱都会大打折扣的,她所要的爱应该是那种像一张空白的纸般的爱,只能让两个人去描绘的,一个是男主角,另一个则是自己了。她是知道的,无为者和楚娇曾经还有过那么“一腿”呢,小皮当电灯泡已经够过分了,怎么可以让无为者的“旧情人”楚娇也去凑热闹呢?旧情复燃怎么办呢?不行的,毕竟自己现在还没有全身心地把无为者拿下呢!  见无为者也有不想见楚娇的念头,她心里松了一口气,后道:“哦,楚娇说她和夏荷有事要干呢,还是不要去打扰她的好。况且呆木头怕见到她,要是她去了,木头不去怎么办?”  小皮向无为者挤了挤眼睛,笑道:“哦,花瓶啊,你怎么那么怕见到楚娇呢?要知道,她虽然长得过分高大,但也很温柔的,有什么好怕的呢?我要是你,一定会泡她的。”  无为者尴尬地看了小皮一眼,心里道,悲哀啊,小皮又开始胡说八道了。他道:“你那么欣赏她,干脆你留下来陪她算了,可是没有人求你和我们去玩的啊。”  小皮来了气,道:“不叫就不叫,要是我没去陪你玩,你就会少了很多乐趣的啊,你不知道嘛?”无为者有点发晕了,想不到小皮的脸皮竟然比自己厚那么多啊,她还能给自己带来乐趣?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嘛?她不整死自己已经是天大的造化了。  秋香见眼前这两个人又要来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口斗,禁不住暗暗地偷笑,她忙制止——不这样明天就要到了啊,道:“不要吵了,再吵下去,天都快黑下来了,我们走吧。”  无为者看了小皮一眼,道:“我可没有想和她吵啊。”  小皮噘着嘴,后道:“那么说,我很想和你吵了喽?!”  “你自己说的啊,我可没有说啊。哦,你还是不要一起玩的好,这样下去的话,我们有可能会在路上把对方给挂了呢!”  小皮用自己的肩膀撞了撞无为者的肩头,笑道:“不要生气嘛。你知道吗,你生气的样子真的很有趣啊,我见过的人中没有一个生气的时候有你这么有趣的呢!所以我就喜欢逗你生气了,请你不要生气啊。要知道,我可是很喜欢你的——喜欢程度可不比秋香低啊。”  秋香见小皮当着自己的面说肉麻的话,恨不能把小皮的嘴给缝了,但她不喜欢暴力的行为,心想自己还是暂时饶恕小皮的过错吧。况且自己的力气又没有小皮的大,要和她硬拼,简直是自找苦吃啊。况且在无为者面前表现得不够淑女,那不是在往自己的脸谁打耳光吗?她想了很多很多,最后还是放弃了惩罚小皮的念头。再说了,小皮那么有“男人味”无为者是不可能喜欢上她的,她怎么煽情,都是没有用的。只要楚娇不在,什么话都好说的。  (以下写作时间2005-12-13) 第四章我不是泡面啊五 (以下写作时间2005-12-13)  无为者尴尬地笑了笑,说:“好了,我们走吧,再废话下去,天都黑下来了。”  小皮格格直笑,后道:“恩,我们走吧。”三人就迈开步子走了。  一面走着,小皮笑道:“我们三个走在一起,别人会不会误会我们在搞‘三角恋’呢?”  秋香摇摇头,说道:“应该不会,人家一般会认为你是照路用的灯泡。”  小皮很委曲地道:“那我不是冤枉了嘛?秋香姐姐,难道我这样的人不配和花瓶谈恋爱吗?”她一面说,一面用肩膀很暧昧地挤了挤花瓶的手臂。  秋香噗嗤一笑,后道:“你那么有豪气,傻瓜才认为你会把感情放在眼里呢。不信的话,你可以问呆木头啊。是不是,呆木头?”  无为者一脸无辜地道:“秋香,你叫我木头就很过分了,就不要在木头二字前加一个呆字行不?要知道,我可是姓郑的,不信呆啊,小心我祖宗跟在下面诅咒你啊。”  秋香微微启齿笑了笑,问道:“我被诅咒,你不心疼吗?”  无为者摇摇头,道:“我干吗要心疼呢?你是我什么人啊?只是普通朋友啊。”  小皮拍拍手,笑说:“说的好,秋香姐姐的努力煞似‘一江春水东际流’了,呵呵,自做多情啊,真是可怜啊。多情总被无情伤,好悲哀,好凄凉啊,我的心也好痛啊,为什么就没有人喜欢我呢?难道漂亮的女孩子已经贬值了吗?”  无为者看了小皮一眼,说道:“漂亮的女孩子个个轻佻得很,当然就贬值了,现在最受欢迎的女孩子是那种既轻佻又有手段的女孩子了,你不知道吗?我现在都告诉你了,你要不要努力去那方面发展呢?女侠。”他本来要肉麻一点说是“骚”但想了想,还是给天下骚美女们留点面子吧,否则自己以后讨老婆的时候不成问题才怪呢!于是就用“轻佻”来顶替“骚”这个字了。  小皮脸不为此作色,反而笑了笑,说道:“人家就算没人要,也不会去那样自我作践的。秋香有没有想那样去取悦男孩子啊?”  秋香脸露苦色,心里道,晕死,你们胡扯就很过分了,干吗把人家扯进去呢?该死你们。她看了无为者一眼,道:“如果只有那样才能有人喜欢的话,我宁愿去做尼姑的。”  无为者笑了笑,道:“那你们现在还是去做尼姑好了,不给男孩子甜头吃的女孩子,人家会误会你们性无能呢。”  秋香和小皮见无为者在怂恿她们犯贱,就一起不给他好脸色看,一人揪他一只耳朵,害得他不停地讨饶道:“两位姐姐手下留情,我知道错了,以后我不贫嘴就是了。”  小皮气道:“就算别的女孩子都得罪你了,你也不能往我和秋香姐姐身上出气啊!你不知不知道,你这样损我们,很让我们伤心的啊。要是别人,我早就拳脚侍侯了。”  无为者用期盼的眼神看了秋香一眼,见她别过头去不理自己,看来不等小皮先放手,她是不会放手的,她们的配合也真够默契的啊!悲哀,自己什么话不说,竟得罪起女人来了,看来这辈子难免被女人玩完的。啊,如果能完好无损的话,以后自己会“少”说女人的坏话的,老天可以为他做证的。是少说,不是不说的,不要误会啊。狗都改不了吃屎,更何况是人心叵测的人呢?我们更不能打包票相信无为者这种比任何人还要叵测的人的。要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恐怕没有一个人能了解他的,因为他连他自己也不了解自己的,更何况是别人呢?!就算有,那种人也不在他身边的:一个在拍戏,另一个则在试着回忆起过去的自己都干了些什么呢!  无为者忽然生气地道:“你们到底放不放手啊?在那样的话,我们连朋友都没的做了。晕死,好痛啊,我的耳朵要让你们拧掉了啊。”  秋香向小皮递了个眼神,示意说手下留情啊,否则他以后见了她们,像避瘟神一样躲着她们,没有了他这种呆子型的人陪她们混日子,那样的话,日子会过得很没劲的。小皮跟着秋香一起把手松开了。  无为者看了秋香一眼,摇摇头,道:“秋香啊,我还以为你会比小皮温柔呢,想不到我以前的想法是错的,你凶起来的样子比小皮还可怕啊。看来我是没有勇气和你相处下去的,今天我们三人好好玩一天,明天我们就谁也不认识谁吧。”  见无为者把事情说得那么严重,秋香急得掉出眼泪来了,她道:“对不起啊,我不是有意的,真的拧疼你了吗?你打我骂我都行,就是不要不理我啊。”  小皮听得激动了,她双手握住无为者的右手,道:“你怎么可以那么小气呢?你看看你,都把秋香吓哭了。你再看看她的眼神,她的眼神好无辜啊。如果你非和我们断交的话,我一定搞得睡不着觉,吃不下饭的,你信不信啊?”  小皮来硬的了,看来为了秋香,她是什么也不怕的,不知道她还想干出什么傻事呢!?无为者有苦难诉了,自己要是真的惹上小皮了,在a学院他应该是没法子混的,吃饭有可能会吃到炸弹,喝汤有可能会喝到敌敌畏吧,还有可能就是夹菜可能会夹到活蟑螂死苍蝇呢!算了,自己还是不要把事弄得太绝了,给自己留点后路行吧。  他笑了笑,道:“秋香你紧张什么啊?刚才我只不过跟你开了个玩笑,你紧张成这个样子,真的好好玩啊。你一脸无辜的表情真的很招人怜爱的啊,你知道嘛?好了,不要哭了,你再哭下去,那我走了。你给我笑一个啊,不笑的话,那我走了。”  秋香破啼为笑道:“你坏死了,老是吓人家玩,差点把我吓死了呢。”她向无为者踩了一脚,以致他开小差想起了郑晴,不知道晴现在戏拍得怎样了呢?如果她在,天天踩我的脚我也愿意的,就算把我踩成了跛子,我也是不会后悔的。他有点出态了。 第四章我不是泡面啊六 小皮摇摇他的肩膀,问道:“花瓶,你在想什么了,都把我们忘了啊。”  他回过神来,尴尬地笑了笑,说:“没啊。哦,我们走吧,再这样下去的话,还没有到市区,我们就得先去吃午饭呢。”  秋香看了看无为者,后问道:“木头,晴在的时候,是不是经常踩你的脚啊?”  他一愣,摇摇头,撒谎道:“没啊。踩我的脚干什么?踩我的脚没有钱赚,她才不会那样无聊呢!”他是知道的,郑晴就是那么无聊的,就是喜欢踩自己的脚,以致自己总会在别人碰了自己的脚的时候想起她来呢!原来默默的爱,一直没有离开过自己啊。  小皮笑道:“你还撒谎啊!你知道吗?晴就跟我说过,她喜欢踩你的脚的,她说她那样做的目的就是在她不在的时候只要你的脚碰了什么,你就会很容易想起她来的。你刚才是不是又想起她来了?你看看你,脸都红了,还敢狡辩吗?”  他争辩道:“瞎说,我的脸有红吗?”他说完,禁不住用右手摸了摸脸,感觉烫烫的,但他不清楚自己真的正如小皮所说的那样:脸是红的。  小皮拍了拍巴掌,诡谲地笑道:“哈哈,你中计了,你根本没有脸红啊,但我们已经知道你刚才就是在想晴的,还要不要狡辩啊?哈哈,你真是个呆子啊,那么容易就中计啊。”  无为者露出无辜的表情道“什么容易中计啊?是你太狡猾了。真搞不懂你,你一天没捉弄别人,难道就活不了吗?”  秋香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了,但还是强忍住倾诉心里的不快。她道:“我们还是加快步子走吧,再说下去,天的确真的要黑下来了呢!”  天还是那个天,是中国人的天,还是那么晴朗,还是那么宜人,那么令人喜欢沐浴于阳光底下的亲热。风轻轻地吹着,人语声喧哗着,空气还是那么清朗。  三人加快了步伐,向校外的车站走去,一面走着,一面说着玩笑的话,有说有笑,三人的心情是愈来愈轻松了。无为者似乎很喜欢这种感觉,他的微笑也比往常多出了几倍,他已经好久没有真正发自内心地笑过了。好像是晴又回到他的身边似的。  在乘客不是很多的公交车上,三人挤坐在最后一排座位上。哦,无为者虽然是个“吝啬鬼”但车费是他抢先付的。没办法,谁叫自己陪美女玩呢。小皮对无为者笑道:“花瓶,你怎么可以只对秋香笑呢?你还没有对我开心地笑过呢。你这样做,不公平的啊。”  坐在中央的无为者为了减少别人往他们身上打量的频率,他向左边坐着的小皮笑了笑,那是很羞涩的笑,他道:“够了嘛?”  小皮拍拍手:“再微笑几个啊,还不够呢。”“哦,够了吧。人多,你瞎嚷嚷什么呢?”  小皮笑道:“我们说我们的,别人说他们自己的,和大家不相干啊。不要太在乎别人怎么想了,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呵呵。”  秋香也点点头,赞成小皮的观点,道:“小皮说的也对啊,我们以什么样的生活方式过日子,只要不犯法,在乎别人怎么想干什么啊?以别人的方式过日子的人,那就活不出自我了,我们要活出自我,就算有点自私,也是必要的啊。”  两位美女的道理很清楚,也很明了,意思都是“要活得自我,要活得开心”无为者心里很明白自己这辈子是不可能做到像她们那种境界的,想到这里,忍不住甚感不如和悲哀,自己毕竟是太过分注重别人对自己的看法了,以致自己活得很累很累。  他笑了笑,道:“你们说的很对,如果我能像你们那样过日子就好了。”  小皮握住他的左手,道:“只要你相信我,我一定会让你过上像我们这样的日子的。”  见小皮在对无为者动手动脚的,秋香禁不住笑了起来,她道:“小皮啊,你那么激动干什么啊?拣到宝了吗?”  小皮松开无为者的手,她羞红了脸,用手抓了抓自己的后脑勺,道:“呵呵,我—兴奋,都忘了花瓶是男孩子呢!”她说完,在无为者的休闲鞋上补上一脚。  无为者“哎”的一声,尴尬地笑了笑,道:“小姐,你不要太激动好不好啊?你这样下去的话,我会被你弄死的。还有啊,不要男女不分了哦。”他一脸无奈地望着车顶。  小皮看了他一眼,噘了下嘴,道:“叫什么小姐啊?想叫小姐去酒店找啊,你真是傻啊。”  无为者和秋香忍不住相视而笑。晕死,这个小妞太会逗人了,早晚把旁边的人逗得笑破肚皮的。笑虽然有利于健康和脸蛋保养,但凡事都会有乐极生悲的时候,过了头可不好啊。就像用人参猛补身体一样,吃多了也会消受不起的,即使不是钱的问题,身体也是顶不住的。做ài还有利于身体健康呢,做多了,爱多了,还不是照样会让人出毛病。譬如什么阳痿啦,早泻啦,肾虚啦,身体虚啦,还有哦,不说了,我可不是医生啊,你如果要更详细了解那方面的问题,你可以去找那方面专业的医生。  秋香在无为者耳边细语道:“我和你换下座位吧。”  无为者如蒙大赦般地点点头,然后就和她换了座位。小皮忙大喊抗议呢。害得整车的人向他们三人看过来,但小皮仍是厚着脸皮喊抗议,无为者迫于群众那闪亮的眼光的打量,就要求和秋香换座位。他知道,穷不与富斗,富不与官争,而脸皮薄的则不是脸皮厚的人的对手,延伸出去,那些美女有了男朋友后,不出几天,就把什么都给自己的男朋友,不就是自己的男朋友脸皮厚吗?不怕在自己的女朋友面前经常脱底裤吗?还有就把那个弄进弄出的,一副不弄白不弄的心情。 第四章我不是泡面啊七 小皮扑哧一笑,道:“呵呵,你们也想和我斗啊,偶的脸皮可不是一般的薄啊!省省吧。”  她说完,很不正经地握起无为者的左手,轻微地摇头晃脑,脸上露出女流氓般的表情。  无为者细语道:“你把我的手握疼了,放过我吧。这里人多,影响不好啊。”  “人多又怎样?我才不管呢?”她道“你再说,我喊‘非礼’了。”  无为者一阵尴尬,心想现在谁非礼谁了呢?悲哀啊。贼喊捉贼,这是什么世道啊?!难道社会主义的终极发展阶段就是为了让流氓行为合法化吗?哎,我既然不能反抗,那就好好享受吧!她是个美女,让还是处女的美女轻薄也是一种不错的精神享受啊。  秋香看着小皮道“你握他的手干什么啊?有什么好握的?”  小皮道:“我握的爽啊,你不想握看看吗?蛮舒服的,不信的话,你握看看啊。”她自己犯罪倒不做紧,竟然拉秋香一起下贼船,这是一种不可原谅的行为啊。  秋香经不起小皮的再三怂恿,也不要脸地下了贼船,握起无为者那乏力的右手,她发表评论道:“你说的没错,握起来的感觉真的特爽啊!真想一辈子握下去呢。”  无为者对秋香道:“你放开啊,让人看到不好啊。”  秋香道:“小皮放开我就放开。我还没有握够呢。”  他看了秋香一眼,道:“人家小皮是缺少父爱才这样握住不放,你是不是也像她那样啊?”  小皮听他那么一说,忙放开无为者的脏手,道:“你才缺少父爱呢!我老爸虽然忙于事业,但他还是会抽出时间陪我的,只是我妈”她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好说出来。  无为者很感兴趣地问道:“你妈怎么了?是不是不要你了?以后不要太调皮啊。”  “和我的调皮无关啦。我妈是个公安,平时是很少有空陪我的,也是可以原谅的。”  秋香对小皮道:“哦,和你相处这么久,我还不太了解你家里的情况呢。”  小皮很喜欢和亲密的朋友谈起她的家人呢,谁叫她的家人个个有出色的事业呢,出于显耀也罢,只要有人真心要知道她的家庭情况,她会很热心给别人介绍的。她老爸是位名律师,总天在天空中飞,驰名中外;而她老妈是厦门市公安局长,现在这个社会有点吵,也有点闹,于是她老妈就很少有空陪她聊聊天了。  无为者心想,原来你这个丫头这么霸道,就是因为你老爸是名律师,你老妈是名公安啊,也难怪,你犯了错,可以找你老爸给你辩护啊,而你犯了法,可以找你那老妈给你找后门开脱啊。我就惨了,亏了,我老爸是农夫,而我老妈是农妇,我出了事,我找谁去啊?!悲哀啊。虽然任贤齐哥哥曾说过“英雄不怕出身太淡薄,有志气高哪儿天也骄傲”但那也是未来的事,美国的鲍威尔哥曾说“未来的事未来再说”反正现在自己一事无成,要钱没钱,要权势没权势,看来自己是上帝的遗弃儿啊,悲哀,***悲哀,不悲哀是不行的啊。  小皮问秋香“秋香姐姐,你爸妈是干什么的?”  秋香笑了笑,道:“我爸爸妈妈浑身都是铜臭,也没什么好说的。”  她的话里好像充满了无尽的无奈似的,她家人应该不是拣矿物铜的才对吧?  小皮道:“说嘛,你看看你身上的衣服,尽是名牌,伯父伯母应该是商人才对吧?”  无为者听后,较平时仔细地打量起秋香来了,看得秋香的俏脸禁不住红了起来。他心里道,我真是狗眼无珠啊,竟然不知道秋香浑身上下穿的尽是名牌,现在知道了,以后没钱的时候我得记得向她借啊,小皮也不能放过的,她是名人的女儿,钱应该也少不了的。啊,好幸福啊,想不到我这个乞丐旁边有不少的有钱人家的女儿,看来我向别人借钱是不成问题的喽。他想到这里,忍不住给了秋香一个温柔的微笑,害得秋香姐姐的脸停不住的发烫。  秋香摇摇头道:“说不上是商人啦。我老妈管理一家大的百货商场,而我老爸管理一家五星级的大酒店和两家大宾馆。我和你一样,也是独生女。”  小皮道:“靠,你那么有钱,怎么宿舍里连台电脑都没有啊?”  秋香道:“五•—的时候我回家,忘了带笔记本电脑过来,但带来也没有什么用啊,我懒得上网的。我喜欢画漫画,所以就没有时间上网了,也就忘记带了。”  小皮看着无为者,道:“花瓶,你还没有介绍你家里的情况呢?”  无为者尴尬地笑了笑,道:“我?没什么好介绍的啊!我是乡下人。”  “说嘛?又没有人笑你什么,你就介绍吧!”小皮摇着他的肩头道。  他的肩头被摇得快散架了,慑于小皮的武力,他道:“我老妈是农夫,不,是农妇,而我老爸是农夫,就这些,哦,我家里还有一个姐姐呢,高中一毕业就在外打工。反正我是穷得没什么可以拿得出手的。和你们有钱人家的子女交朋友,我很是荣幸的。” 第四章我不是泡面啊八 秋香道:“有什么好荣幸的?是我们家家长有钱,有不上我们自己有钱,凡事都得靠自己的努力去争取啊,而不是看家人有钱而什么也不干。”她看了无为者一眼,又道“我相信你能行,真的。”  无为者心里道,你将来会失望的,你不知道吗?莫大希望的背后就是莫大的失望啊。  他笑了笑,道:“不说这个了。哦,该下车了。”  公交车在市区的一个小车站停了下来。他们下了车,看了看四围来去匆匆的人影,开始参考着该先去哪里玩呢。去哪里玩,无为者一向是抱着无所谓的态度,没有钱,去哪里玩都是一样的,在他眼里。秋香若知道他有这个想法,非说他身上的铜臭比她家爸妈要深浓不可的。  小皮拍拍无为者的肩膀,问道:“花瓶,去哪里玩啊?”  无为者看了看秋香,后正身道:“对我来说去哪里都无所谓了,你们说去哪就去哪。”  穿着粉红色无袖t恤和灰色休闲裤的秋香道:“小皮,你认为先去哪里玩好呢?”  小皮抬头看了看天,道:“花瓶,你认为去哪里玩好呢?”  无为者有点头晕了,道:“我不是说,你们要去哪里就去哪里吗?怎么又问起我来了?”  小皮道:“哦,我也不知道去哪里好啊!秋香你说吧。”  秋香看了看无为者,又看了看小皮,道:“我们先去咖啡馆,怎样?”  无为者道:“咖啡我是没有喝的,听说那个东西不好喝,我们还是去别的地方吧。”  小皮扑哧一笑,道:“呆子啊你。咖啡如果真的不好喝的话,早就没有市场了,还能卖到现在吗?真是傻啊你!”  秋香也是噗嗤一笑,说:“小皮说的没错啊,咖啡并不难喝的,再说,咖啡馆并不只是卖咖啡啊,还有卖什么奶茶,什么果汁,什么糕点等等啊,你该不会认为咖啡馆只卖咖啡一种东西吧?”她说完,忍不住又笑了笑。  小皮道:“他就是笨,我们不能怪他啊。知道了吗,秋香姐姐?”  秋香点了点头,道:“哦,我刚想起来了,对不起啊木头,错怪你了。”  井底之蛙般的无为者道:“没什么啊,我被错怪惯了。我这个穷人家的孩子,是不会介意别人怎么说我的。你是外人,了解我也是没有用的。”  小皮道:“花瓶最温柔的喽,我就喜欢他不容易生气的样子。”  无为者道:“哦,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好像说过你喜欢我生气的样子吧?”  小皮笑了笑,道:“哦,是啊,我说过。”  她向他诡谲地笑了笑,又道“不论你生不生气,我都是一样喜欢的。”  (以下写作时间2005-12-14)  秋香代无为者做了极为辛苦的呕吐动作“哦。哦,哦。”  小皮看了看秋香,很认真地笑道:“姐姐肚子里有孩子了吗?”  无为者笑着摇摇头,道:“是不是要去医院检查下啊,秋香?”  秋香的脸羞红得像火炉里的模具,她抬起脚来就往无为者身上踢去,无为者先躲过了,她就向小皮猛踢出一脚,小皮还没有来得急反应过来,她的大腿上就挨了秋香的一脚。踢得她禁不住“哎”的一声,差点摔倒在地呢。  一旁的无为者忍不住幸灾乐祸道:“我好幸运啊,没被踢到,否则我的脚应该会废掉才对啊。呵呵,姐姐的原形毕露了不是?真是母大虫啊。”  小皮瞪了秋香一眼,道:“秋香姐姐你好狠啊,踢花瓶就故意踢不到,踢我就那样准,你真是有异性,没人性啊!和你做姐妹,我亏死了。我哭啊。”  无为者仍在一旁傻笑着。秋香对他道:“你还不走回来吗,走那么远不怕走散了吗?”  无为者摇摇头道:“我怕你用脚踢我啊。你说你不踢我,我才回去的。”  秋香噘了一下嘴,后道:“好啦,你走回来,我踢你我就是王八。”  无为者走了过来,秋香马上抬手去拧他的左耳朵,拧了个中着。他忙用两手去握住秋香的右手,道:“你耍无赖啊。不是说好了吗,不能对我踢我啊。”  小皮笑道:“我叫你‘花瓶’根本没有损你啊。她有说她不踢你,但没说不用手拧你的猪耳朵啊,你真是笨死了啊。”  无为者见小皮说得有理有据的,也就不说什么了,毕竟自己太大意了,怪不得别人的。他讨饶道:“秋香啊,你轻一点,我的耳朵开始发疼起来了。要是把我的小耳朵拧成了猪一样的大耳朵,叫我怎么见人啊?手下留情啊,姐姐。”  秋香松开她的手,道:“小皮是个孩子,胡说八道可以理解,你都是大人了,怎么可以像她那样呢?真是不可原谅啊!气死了,哼。”  小皮抗议道:“姐姐你说我胡说八道就很过分了,怎么可以说我像个小孩呢?真是受不了你啊!哼。我咒你生孩子”  秋香又用她的拿手绝活拧住小皮的耳朵,她道:“我生孩子怎样啊?”  无为者向小皮吐吐舌头,幸灾乐祸道:“你的嘴巴还是放乖点吧,省得你的耳朵成了猪耳朵,那样的话,脸蛋再漂亮,也不好看啊。还有可能被误会是‘人妖’呢!呵呵。”  小皮拍马说:“我咒姐姐生孩子不是俊男,就是美女啊。”  无为者差点也要拧小皮的另一只耳朵,她的诅咒毕竟太讨人喜欢了啊。  秋香笑了笑,道:“还是你的嘴巴甜,姐姐饶恕你了。”  小皮用手摸了摸被糟蹋过的耳朵,道:“谢谢姐姐手下留情。”  无为者见小皮被秋香调教得如此乖巧,双眼尽是崇拜的眼神,他道:“如果秋香是帅哥就好了,那样就有人管教小皮了——社会不就少了一个祸害吗?”  小皮听后,就追打起无为者来了。无为者再怎么傻,也是有跑着让她追打的权利的。  “死花瓶,谁是祸害啊?”“我又没说‘小皮是社会的祸害’——谁承认谁就是啊。”  “死花瓶,有种的不要跑。”“我还是处男呢,哪里来的种,你给的吗?”  “死婬贼啊你。”“晕死,怎么又多了个绰号了?”  他无奈地抬头看看天空 第五章天上掉下了一个好姐姐一 石市是海峡西岸新兴的工贸旅游港口城市,市域三面临海,东临碧波万倾的台湾海峡,与祖国宝岛台湾隔海相望。1988年经国务院批准建立省辖县级市,全市下辖7个镇2个街道办事处,总面积为160平方公里,户籍人口30万人,外来务工人口20多万。国内生产总值、工农业总产值、财政总收入等各项主要经济指标均比建市时增长30倍以上,农民人均纯收入位居福建省首位。先后荣获了全国体育先进市、全国科技先进市、全国卫生先进市、全国双拥模范城等一系列荣誉称号。 石市地处泉州湾南岸,是古代“海上丝路之路”出海远航的必经之地,境内有姑嫂塔、六胜塔、林銮渡等众多古代“海丝”遗迹,永宁古城卫、城隍庙、金相院、黄金海岸、沿海大通道等风光名胜。220多年前石市蚶江与台湾鹿港开始双向直航,史称“蚶鹿对渡”两岸经贸往来十分密切。从这里,石市人随郑成功去开发台湾,随郑和远渡东南亚、非洲等国家和地区。如今,全市旅外华侨和港澳同胞近30万人,祖籍石市的台胞30多万人,成为全国著名侨乡和台胞祖籍地。 石市是中国休闲服装名城,是充满时尚的中国服装之都。经过多年的发展,全市现拥有5000多家服装及配套行业企业,以服装为主的注册商标近2000个,形成从面料到成衣的“一条龙”专业化服装生产格局和产业集群。石市板块服装以其深刻丰富的“休闲”内涵成为闽派服饰的旗帜,引领中国休闲时尚潮流,创造出富贵鸟、爱登堡、威兰西、健健、哈德利、金犀宝、拼牌、帝牌、卡宾、彬伊奴等一批全国知名品牌。  目前,总投资15亿元、亚洲最大的服装交易市场——石市服装城已正式开城营业,展示、销售来自全国乃至全世界的知名品牌服饰,进一步催动千帆竞发、百舸争流的兴旺景象。 海内外百万石市人民将以与时俱进、爱拼敢赢的精神风貌,适应新形势,迎接新挑战,在竞争中发展,在发展中竞争,树立和落实科学发展观,以全面建设小康社会和率先基本实现现代化统揽全局,实施“四市三海”( 工业立市、商贸兴市、旅游旺市、科技强市和爱海、用海、养海)和“小城市、大经济”发展战略,不断深化改革、扩大开放、统筹兼顾、协调发展,努力实现区域经济的腾飞和人与社会的全面发展,构建石市和谐社会,把石市建设成为市强民富、政清人和、诚信文明的现代化工贸、旅游、生态、港口城市。 我们热忱欢迎海内外朋友们到石市来观光旅游、发展事业。石市这一颗海峡西岸璀璨的明珠正在期待您的到来。  ——以上是由石市的市委书记的黄大哥供稿。  这个时候,一个女宣传员发了传单给他们三个。  小皮看了看传单,后道:“哦,‘可人商场’,那我们就去‘可人商场’吧。”  无为者道:“去购物吗?说好了,你们东西不要买太多啊,我可是提不了多少的。”  秋香扑哧一笑,道:“放心,你提不了,我们帮你提嘛。”  无为者笑了笑,说道:“还帮我提呢?如果你们不买东西的话,我不就什么也不用提了嘛。”他看了看小皮,又道“臭皮蛋啊,说好了,东西不要买太多啊,多了我可提不动啊。”  小皮道:“你有这么弱不禁风吗?你虽然瘦瘦的,我看你的体格也不赖啊。”  无为者道:“好了,你少拍马了,我才不会被你美言了几句就出卖了自己。反正你们不能买太多的东西,否则我是懒得帮忙提的。要知道,看到别人买东西,我心里就不平衡。”  小皮道:“这种不要脸的话你也能说得出来啊,真是个见不得别人风光的小气鬼啊你!”  无为者装出很气的样子瞪了小皮一眼,道:“小姐啊,你不知道像我这样的穷人家的孩子是什么心态啊。等你家里发生了什么变故,穷得揭不开锅,你就懂得穷人的无奈啦。你没有经历过,就没有发言权的——毛泽东哥哥可是说过‘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的。”  小皮看了他一眼,道:“哦,要不要找个小富婆养你啊?”  她瞟了瞟秋香,害得秋香的俏脸忍不住绯红,像朵美丽的桃花似的。  秋香娇羞地道:“小皮你看我干什么啊,有什么好看的?再看的话,我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了啊。”她说完,瞥了无为者一眼,害得他的眼睛有点发晕了。  无为者道:“我老妈说了,穷要穷得有骨气,爱情这东西,哪可以用钱来换的呢?为了证明自己,我想我应该找一个‘小家碧玉’当女朋友,而不是找‘大房闺秀’当恋人的。”  秋香狠踩了无为者一脚,质问道:“大房闺秀有什么不好的,你说啊?”  小皮也猛踩了他一脚,附和秋香的话道:“是啊,大房闺秀有什么不好的?”  无为者用无辜的眼神向她们一人看了一眼,道:“偶配不上啊!”  “听你那么说,你应该找个恐龙当女朋友喽。”小皮道。  无为者摇了摇头,道:“什么恐龙啊?大房闺秀我配不上,我可以找个小家碧玉啊。”  秋香道:“如果女生不主动找你,你真的能泡到一个美眉吗?”  无为者一愣,想了想,丝丝地笑了笑,道:“我也不知道啊!你为什么这样问呢?”  小皮抢话道:“你看看你的胆量,要不是女生主动向你表白,你还有勇气向别人表白,或去追求别人吗?你的胆量比老鼠还小,能凭自己的本事泡到一个美眉,鬼才相信呢?!”  秋香插口道:“小皮说的没错啊,凭你那垃圾口才,能泡到一个美眉才怪呢!恐怕连恐龙也会瞧不上你的。你知道吗?现在我们女孩子容易被那种横冲直撞的男孩子给泡到手,像你这样的胆小鬼,是很少有人瞧得上的。”她顿了顿口气,又道“说实话,你早该练练胆量了,否则你将来找工作,还成问题呢。你就像古董一样,要理解你,要费很长的时间才知道你的价值,都问一下,现在这个社会,有几个好女孩子会用心去研究一个男孩子呢?我们女孩子是容易被那种浪漫,就算是冲动,也是一样很能打动我们女孩子的心的。” 第五章天上掉下了一个好姐姐二 小皮接话道:“秋香说的对,你应该练练胆量了,否则机会来临的时候,都会和你擦肩而过呢!要是那样的话,你就什么也干不了的,更谈不上什么理想,什么未来啊!”  无为者禁不住尴尬,是的,她们说的一点也没有错,自己过分的被动了,像他这样的刚成品男人,活着也真够累的,也真够失败的,也真该反省反省了,否则的话,到老的时候,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失败,为什么会错,为什么什么事也做不了,为什么老婆都是家人给自己找的,为什么老板说自己是老实得过分迂腐呢,为什么自己——过得那么窝囊呢?  他“啧”一下嘴,道:“好了,不说了,不是说要去‘可人商场’吗?再说下的话,就该吃午饭了。”他抬头看了看天,向附近的“可人商场”望去。  (以下写作时间2005-12-15)  “可人商场”坐西向东,大门口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四位迎宾小姐的脸蛋和身材都很迷人的眼和心的,容易成为当今男士们的“癔婬”对象,如果你能骗一个回家,性生活的质量会随着提高的,不信的话,你去骗一个回去试试看啊,你就知道,我说的没错的。无为者站在“可人商场”大门口,忽然站住了,心想里面卖的东西应该都是高税收商品,自己进去只是凑热闹罢了,我是什么人,能买得起里面的什么好东西嘛,还不如不进去好,省得看到好东西就眼红,那不是比望梅止渴更可悲嘛?不行的,我不是傻瓜,才不进去自寻烦恼呢。他心里这样小心眼地想着,禁不住把什么都给忘了。  秋香见他在发呆,笑道:“怎么了,进去啊,你在想什么呢?”  小皮用她的小手在他的脸上揩了点油,道:“进去啊,发什么傻呢!”  无为者道:“你们先进去吧,我等等在进去找你们。哦,不要可以买贵的物品,但不要买重的物品,否则提不动不要怪我啊。”  小皮看了他一眼,道:“一起进去吧,你挑几件自己喜欢的,算是我送给你的——你救我一命,我还没有报答你呢!”  无为者道:“什么报答啊?你给我出的医葯费我还没有跟你算呢。”他笑了笑,又道“杂志书上或电视上说你们女孩子天生都是购物狂,一看到自己喜欢的东西什么都会忘的,我还是等你们快出来的时候再进去吧。不要催我了,你们进去吧。”  秋香也笑了笑,道:“书上或电视上说的你也相信吗?你真是笨啊你。呵呵。”  他看着秋香那张俊美的橄榄脸,道:“是啊,我就是笨啊,不笨怎么怕你们来了呢?难道你们喜欢我变聪明了嘛?那样的话,我就不会被你们牵着鼻子走了。好了,不说了,你们先进去吧。”  他也向秋香抛了个媚眼和一个微笑,害得秋香打心底说他:讨厌。  小皮有点嫉妒地踩了他一脚,问道:“花瓶啊,你怎么只向秋香姐姐笑呢?你也对我笑一个啊。”她抬头看着他,那表情像在向他索求若吻似的,害得无为者有点心猿意马了。  他给了她一个尴尬的微笑,道:“够了吧,臭皮蛋。”  小皮摇摇头,道:“你的笑不是发自内心的,不行啊,你得再笑一个。”  无为者做了个深呼吸,后给了她一个很是妩媚的温柔男人的微笑,害得她忍不住也做了个深呼吸,她很满足地道:“要是每一天都能收到你一个发自内心的温柔男人般的微笑,我就幸福死了。”她也给了他一个甜美的微笑,问道“你的笑能不能卖啊?我愿意买的。”  他有点发晕了,自己又不是男妓,卖什么笑啊?但想了想,如果自己的笑可以卖个好价钱的话,自己下半辈子的生活费不就有着落了嘛?  他看了看小皮,真当自己是卖笑的“鸭”很热情地问道:“一个笑一百块你买不买啊?” 小皮摇摇头,无奈地道:“我买不起啊。你要不要卖身啊,我愿意买的。”  无为者摇摇头,说:“不要啊,我宁愿卖婬,也不卖身的。我卖婬,你要吗?可是第一次啊!如假包换,货真价实啊。只有一次啊,是第一次的。”  他不知道廉耻怎么写了。如果郑晴在现场,不知道要怎么想呢?应该会怪自己当初瞎了眼才那么看得起他,还有就是那么地欣赏他,那么地渴望和他厮守终生吧!  秋香不喜欢看到无为者这么自我作践,她代他羞耻了起来,揪住他的右耳朵道:“不要脸啊你,那种下流的话你也对我们说,我呸!”  无为者一阵发晕,他道:“啊,轻一点,疼死了你,你再这样下去的话,我咒你全家吃饭吃到牙疼,睡觉做噩梦。”  小皮建议道:“还有,你应该还要诅咒秋香姐姐嫁不出去啊。”  无为者道:“恩,我忘了咒啦,我——”  秋香揪得更紧了,她气道:“你把我气死了,”无为者发出的“啊”声更响了些“小皮你这个调皮鬼,想不到我为你出头,你竟然这样对我啊!你们给我滚吧。”她松开了她的手。  她别过脸去,摆出一辈子也不再想见无为者和小皮的样子。  小皮拉着秋香的右手道:“好姐姐,你不要生气嘛,我错了。”  秋香仍是一副不理不睬的样子。无为者道:“好了,你生什么气啊?我们是说着玩的,有什么好生气的啊?开些玩笑,放松一下不好吗?真搞不懂你啊,什么都放在心上。”  秋香回头瞪了他一眼,气道:“你有时候,什么话都懒得说,有时候老是胡说八道,你认为这样很好玩是不是啊?你看看你,尽说下流的话,像什么样子了?”  无为者尴尬地笑了笑,陪脸道:“那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没有你同意,我什么话也不说,行不?不要生气嘛,秋香。”小皮在他的对面向他做鬼脸。  秋香干咳了几声,道:“那是你说的,以后你都得听我的啊。”  无为者方想起自己情绪一激动把自己的全部都给出卖了,心里禁不住一阵自我抱怨,但一想到秋香还在气头上,就暂且顺成她吧,反正自己以后少和她接近,就不用受她制肘了,想到这里,他笑了笑,道:“恩,听你的,但你现在能不生气吗?”  秋香点点头,道:“恩。那好,你现在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陪我们进商场购物啊。”  无为者道:“但我没有什么要买的啊,进去了也没什么好干的啊。”  秋香略带着几分脾气道:“那你站在门口,你当自己是迎宾员吗?还是看门的?”  无为者欣赏聪明伶俐的女孩子,但像秋香这样过分聪明伶俐的女孩他真是又爱又恨的,如果他把自己的终身幸福交给了她,像她那样的人,即使会是一个闲妻良母,也难免不会是“气管炎”(妻管严)的。想到这里,他尴尬地笑了笑,道:“哦,进去就进去,有什么大不了的。”  秋香见他那么乖,心里真是有喜又有悲,她心里也很不是滋味,自己这样说他,他嘴上即使什么也不说,但心里难免会把自己抱怨了几百万次吧。  她给了他一个他认为是毫无意义的微笑,她道:“我刚才太心急,说了令你感觉不顺耳的话,你不要太在意啊。我不是故意的。”  无为者摇摇头,撒谎道:“没啊,我并不介意的,良葯苦口利于病啊。”  他别过脸去,没有去看她,害得秋香心里一阵失落,她是知道的,他在撒谎的,他根本是耿耿于怀的。她也不想再说什么了,心里告诉自己,以后自己多顺着他,满足他心理上的虚荣,或许只有这样,才能把他牢牢地套住,像套住一只小猫咪一样牢牢地套住。 第五章天上掉下了一个好姐姐三 无为者在货架前的过道上一路走过,并没有停下来注意哪样东西值得买。走着走着,他就和俩美女越离越远了,直到看不到俩美女的身影后,他就出了商场。他站在可人商场大门外,抬头看了看不是很刺眼的太阳,心里乱糟糟的,好像在预兆着将有什么坏事会发生似的。他的情绪不是很好,心里在想着他和秋香之间未来的走向会成什么样子的呢!他是知道的,秋香对自己很好,如果自己说“秋香我们交往吧”那么,秋香一定会很高兴地接受他的请求的,毕竟她是那么的喜欢自己。但自己对她的为人除了尊敬,好像就没有别的什么想法了,自己只能偷偷地对天空说,就像当初自己面对郑晴和紫晶的情和爱一样,  “我对不起她!她是个不错的女孩子,但我的能力不允许我对她抱有任何幻想,我是一个会令‘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伤心的窝囊废,我根本不配别人的看中,我不配的”  这个时候,一个短发的青年男子从他旁边急速地跑了过去,随着有个年纪近三十岁的瘦高个子妇女一面紧跟着跑过来一面喊道“捉小偷啊,捉小偷啊。”他愣了愣,见那偷儿没有带管制工具类的家伙,就不要命、多管闲事地向偷儿追去,一面追一面喊“不要跑,不要跑。”那偷儿见多了个多管闲事的闲人,就跑得更是拼命了。偷儿跑的拼命,无为者也不服输地追上去,好像在较量谁跑得快似的。在一个拐角处,偷儿忽然把手中抢来的包往无为者手上扔,紧跟着,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也加进了“捉小偷”的行列,她把无为者给拦下了,接着她两下子就把无为者当贼给拿下了。被抢的包就丢在地上了。  “你干吗捉我啊?我不是小偷啊!”他眼睁睁地看着小偷慢慢地跑远了,心里尽是一团火,自己的样子真的像一个小偷吗?天啊!悲哀啊!我的样子像小偷?  “你还敢狡辩啊?等那位大姐姐来了你再狡辩也不迟啊。”美女有眼无珠地道。  无为者看着眼前的美女,心里把她的老爸慰问了个上百遍了。  那个被抢了包的妇女上气不接下气地跑了上来。  无为者开始瞪着眼前的美女看,心里悻悻的,问老天“为什么又遇上一个像小皮一样变态的家伙了?悲哀啊!命苦啊。”他不敢和眼前这个比自己年纪稍微大了点的美女较劲,毕竟他的力气没有她的大,他心里诅咒眼前的美女生孩子没有屁眼。  小皮忽然出现了,她跑了过来,向那个捉住无为者这个“贼”的女子笑了笑,一句废话也不说,女子也向她笑了笑,好像她们俩是几年没有见面的故友似的。  被抢了包的妇女道:“小姐,你捉错人了,那个小偷已经跑了。小弟对不起啊,害你让这个好心的小姐当贼了。”妇女捡起地上、属于自己的包。  陌生女子松开她的手,很抱歉地对无为者笑了笑,道:“哦,对不起了,误会了。”  无为者不会因为她是个美女就给她好颜色看,他气道:“你有没有长眼啊?我的样子像小偷吗?真受不你啊!悲哀!”  小皮在一旁禁不住扑哧一笑,道:“好了,人家都向你赔礼道歉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啊?要不要我代她向你赔礼啊?”  妇女道:“谢谢你们的帮忙了,我真不知道要怎样谢你们呢?哦,我能请你们吃顿午饭吗?都快中午了。”  无为者向那个被抢了包的年轻妇女道:“不用了,谢谢。”  陌生女子也道:“不用了,姐姐你有事,你先走吧。”  妇女道:“哦,小弟,你怎么联系的,我想谢谢你。”  无为者摇摇头,道:“不用了,我想我不做,别人也会做的。姐姐你就先走吧。”  妇女点点头,道:“那谢谢了,我先走了,拜拜。”她向他们三位会意地点了点头,转身就走了。她的一面走着,一面回头看看无为者他们三位。  小皮和陌生女子抱成了一团,那样子容易让人怀疑她们在搞同性恋的。她们的嘴在对方的脸上亲来亲去,害得无为者禁不住一阵口渴。他的脸为她们那不检点的行为绯红了起来。  无为者见不得别人亲热,他就进可人商场找秋香。他找到了秋香,就见她眼前推着—购物车的零食,有吃的,也有喝的,也有可以戴在身上的小饰品。  “你怎么都买吃的呢?别的东西没什么好买的吗?”  他的口气很是亲切,令秋香那冰冷的心暖和了许多。  (以下写作时间2005-12-16)  秋香问道:“哦,小皮到外面找你了,怎么没有和你进来呢?”  他想起刚才的事,心里就窝了一肚子的火,道:“她和外面一个人在亲热呢。”  “亲热?男的女的?”秋香惊讶地问道。他答道:“女的啊,一样是野蛮型的美女。”  “野蛮型的?”秋香扑哧一笑,看了看他的眼,又道“你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了?”  无为者向自己的前额吹了吹风,道:“那个女的把我气死了,竟然把我当小偷看呢。哦,秋香,我的样子像小偷吗?”他说完,又是一阵无奈的叹气。  秋香笑了笑,道:“不像啊。大概你的头发有点长吧,你要不把头发理短些。”  见秋香在打他的脑袋的主意,他道:“这么说,我即使不像小偷,至少像流氓,是不是?”  秋香抬起她的右手,刮了一下他的鼻梁,道:“我也不知道别人怎么想的,但我看你的样子是过分老实,不是什么坏青年就是啦。”  搞了老半天,无为者不知道秋香到底在说什么呢。这个时候,小皮引着那个陌生女子来到他们的身边。小皮道:“秋香,这个就是我的偶像可人姐姐。”  那个可人姐姐伸手示意要和秋香握手。可人穿着一身淡红色西装,很有成熟女人的韵味,身材矫健,属于那种高挑型的大美女。一头披散的长发,把她的样子烘托得更是妩媚,如果不是她刚才对无为者动用了暴力,无为者或许还会这么想“啊,谁娶了她,谁的生活质量一定会翻了几翻的。样子那么美,打扮那么入时,家里应该很有钱的我不是也单身吗?是啊,我还是单身呢!她是不是还是位单身女郎呢?哦,我在想什么了,我?”  秋香很高兴地伸出手和可人姐姐握起了手,她道:“小皮经常在我面前提起可人姐姐你啊,说您年轻漂亮,聪明能干,是我们年轻一代的好榜样呢!今天见了姐姐一面,才发现姐姐的样子比报纸上的照片还漂亮呢,我很荣幸能见到姐姐。”  秋香的话虽然有点肉麻,但说得也不会很过分的,毕竟人家可人姐姐可不像网络上的“芙蓉姐姐”是靠网络炒作出来的,人家不但人美,而且实力和势力也都是过硬的。她的能力,她的年轻,她的精神,一直是石市年轻女性们学习的榜样,更是年轻男子们的梦中情人以及被癔婬的对象呢。她的光荣事迹一直被石市的人民所乐道。 第五章天上掉下了一个好姐姐四 可人笑了笑,道:“哇,秋香妹妹的嘴好甜啊,姐姐和妹妹真是一见如故啊。”  无为者懒得去理可人姐姐,独自走开了,到别处看那些高税收的商品去了。  可人心里有点气了,心想那小子当自己是什么了,怎么无视自己的漂亮、成熟韵味、财富呢?这年头,不把钱当回事的人已经不多了!他该不会还不忘记仇吧?自己又不是故意的,也都道过歉了,怎么还耿耿于怀呢?够小气的啊!  秋香好像发现有什么,笑道:“可人姐姐,刚才是不是你把他当小偷看了?”  可人尴尬地笑了笑,点点头,道:“恩,我也不是故意的,我都向他道过歉了。”  小皮道:“哦,可人姐,你把你和那个傻瓜发生的事向我们说一遍,好吗?”  可人点点头,道:“恩,行。事情是这样的,我”  可人说完,秋香笑了笑,她道:“啊,那么巧啊,你们真是不打不相识啊,怪有意思的,难怪他会生气呢!哦,他也不是什么小气的人,呆会儿我跟他说一下,他会原谅姐姐你的。”  可人也笑了笑,道:“他真的蛮有趣的,生气的样子凶不起来,倒多了几分温柔,呵呵。”  秋香提醒道:“不要说他温柔,他好像不太喜欢别人说他温柔的,那样说他的话,他还会误会我们说他软弱呢。”  小皮点点头,说:“秋香说的没错,他不喜欢别人说他温柔的。哦,午饭哪里吃啊?”  秋香道:“我都选了这些东西,午饭就吃这些,去公园浪漫、浪漫。”  可人扑哧一笑,用手刮了刮小皮的鼻梁,道“丫头,想要姐姐请客就明说,何必绕***呢?哦,现在去我家里吧,我请客,同时算是给他赔罪吧!”  秋香看了看购物架里的东西,道:“那这些就不买了。”  可人道:“如果你喜欢,算姐姐的帐吧。”  小皮向秋香递了个眼神,道:“还不谢谢可人姐姐啊。”  秋香笑了笑,道:“谢谢姐姐了,但既然要去你家里吃午饭,这些东西就不带走了。”  小皮叹了口气,道:“哎呀,你真是傻啊!既然有人送东西,干吗不收不下呢?这点东西对我的偶像来说,就像沙漠中的一粒沙子啊。”  可人用右手敲了敲小皮的前额,道:“小鬼头,嘴巴练得那么伶俐,不当商人太浪费了啊!有没有兴趣,到姐姐身边做事呢?”  小皮摇摇头,道:“我才不呢!人家还未成年人呢,还没有玩够,才不想参加什么工作呢!难道嘴巴伶俐就非当商人不可嘛?”  可人笑了笑,道:“那你去当国防部的外交官怎样,要不要姐姐给你推荐啊?姐姐可是有那方面的熟人啊。呵呵。哦,差点忘了提醒你了,嘴巴太伶俐的女孩子,容易把男孩子吓跑的啊!你是不是经常吓跑男孩子啊?嘿嘿!”  秋香也笑了起来,毕竟小皮的现状可人是没有说错的。小皮羞红了俏脸,好像刚知道“羞”字怎么写似的。她佯出很生气的样子道:“姐姐你坏死了,人家不理你了。”  “呵呵,想不到妹妹小皮知道‘羞’字怎么写了啊,不简单啊!呵呵。”可人笑道。  小皮尴尬地咬住牙,庆幸是她的偶像这样说她的玩笑话,要是换了别人,她马上不当淑女了,毕竟当淑女是很容易要吃别人的亏的,就像当温柔男人一样,是容易被别人误会其天生软弱无能的——而不知道其是如何地尊重每一位女性朋友的思想、尊严、人格,以及别的其他无为者就是难逃被如此误会的厄运!  在一个物品架前,秋香找到了无为者,她道:“我们午饭到可人姐姐家吃,你应该不会介意吧?”她略抬着头看他,脸带着温柔的笑,那种表情就像在面对自己的恋人似的。  无为者道:“还是不要去的好。我们俩人到餐馆吃吧,我请客。”他打脸充胖子起来了。  秋香笑了笑,道:“你的这顿饭就先欠下吧,改天再请。哦,你知道吗,那个可人可不是简单的人啊!”  无为者道:“是吗?就算真的不简单,也不能把我当小偷啊,我受不了这个气的。”  秋香一脸无奈地笑了笑,心里道,有什么大不了,不就是被误会成小偷嘛?真是个小气鬼啊!但为了满足他内心那大男人主意的虚荣心,她点点头,道:“恩,那我去跟小皮说下,就说我不去了。让她一个人去就好了,我们一起出去说。”  秋香的无奈抉择,令无为者不甚感动,他见她脸上露出难堪的颜色,又儿女情长起来,他心软了下来,道:“哦,不用了,反正是吃免费的,不吃白不吃——省得你和我一起被小皮k,我去就是了。”  秋香听到他的后一句话中的“你和我”三个字后,心里也是不甚感动,她点点头,道:“谢谢了,木头。哦,那我们走吧,她们应该在大门外等我们了。”  他们出了“可人商场”大门外,就见小皮在一辆豪华的防弹红色法利轿车旁向他们扬着手道:“哦,快点,我的肚子都饿了。快啊,秋香,花瓶,快啊。”  后面跟着一辆红色轿车,是两男两女保镖坐的。  秋香一面走,一面扬手道:“恩,不是来了嘛!傻,叫什么叫啊!”  在车上,可人在前面开车,而坐在前面的小皮转过头来向无为者和秋香介绍可人那像童话般的发展史呢!毕竟作为一个年轻的女性,像她那样靠自己的双手白手起家的女子,在石市取得令女人男人一起羡慕的成绩,可以说是几百年来只有一遇的。在经济腾飞的石市,她不但是女富豪,而且她的个人财富在石市排名前三,要知道,她此时的年纪还不过二十四呢。当然,她有今天的成绩,也离不开她那显豁的家世,她有一个大她近十八岁的大哥是市长,她老爸是中央财务部长,再说她天生智慧过人,人又勤奋好学,她还没有二十岁时就读完金融学课程出来打拼属于自己的商业世界,她在计算机方面是个高手,什么苦也能吃得下,再加上良好的人际关系的促成,智商和情商的分数不分仲伯,她的成功,应该是在情理之内的。可惜的是,在感情方面她的经历就像一张纸一样空白,不是没人追,就算是有毒玫瑰,总会有敢于“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想法的人,更何况是香甜可口的可人呢!当然是可人姐姐能力太强了,至今还没有相中一个认为值得托付终生的人。看来,她难免会是事业的牺牲品的。 第五章天上掉下了一个好姐姐五 (以下写作时间2005-12-17)  这个时候的无为者,对可人姐姐已经没有抱怨的情愫了,除了多了点点尊敬,就是自愧不如了,心想自己堂堂八尺男儿,怎么就那么不长进啊?!想起人家可人姐姐,从小就是个神童,再想想自己,真是天生一只饭桶,要想在这个瞬间万变的社会有立锥之地,该好好跟可人姐姐学学了。悲哀啊!人家可人姐姐什么苦头都吃过,而自己至今还没有凭自己的双手赚过一分钱呢!真是一个“极品”一个“垃圾”啊!想到这里,他对可人的喜欢程度又浓了许多。但愿不是对她拥有财富的一种崇拜,而是对她身上所拥有非一般人的才能和精神的欣赏、喜欢。  两辆车子驶进了一所傍海边的大豪宅。为了表示诚意,可人就亲自下厨去弄一顿丰盛的午餐。无为者、秋香二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着吃午餐。  把豪宅的每一间房子看了个遍的小皮走了回来,道:  “花瓶啊,你认为我这个姐姐怎么样啊?强吧?!”  无为者点点头,说:“恩,的确是女人中的女人。你可要以她为榜样好好学习学习啊。”  小皮摇摇头,道:“我才不呢!像可人姐姐那样过日子,我没有两天非趴下不可的,太累的生活方式我小皮可不喜欢啊!说真的,她是我小皮一生中最尊敬的人呢!”  秋香好奇地问道:“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小皮?”  小皮笑了笑,很轻松地道:“一年前她找我老爸去深圳打一场官司,那时候我在我老爸的办公室和她见了面,然后我们就交起来姐妹来了。她这个人虽然是个名人,但很好相处的,没有什么架子,如果我是男人,我一定追求她的。”  无为者扑哧一笑,道:“你是女人也可以追求她啊,现在我们中国好像没有控制同性结婚吧。”秋香也跟着噗嗤一笑。小皮向无为者瞪了瞪眼。  秋香道:“哦,她还没有结婚,应该谈恋爱了吧?”  小皮道:“上次我向她问过这个问题,她说她还没有呢。现在我们是差不多一年后才见面的,不知道她谈了嘛?!等等我问下她,就知道了。”  无为者笑道:“你还是不要问的好,像她那种工作狂人,现在应该还没有谈恋爱的,否则她的工作能力会下降的。你知道吗?没有谈恋爱的女人,比在谈恋爱的女人要精明,要能干的。”  小皮道:“你这么了解啊!?难道你上辈子当过女人?是不是当过啊?上辈子。”  无为者—真发晕,道:“书上说的啊,我想别人这么说,应该是有根据的。哦,你这个人就例外了。”小皮一听他说这话,嘴快气得歪了。  她心里道,晕死,我都惹你什么了,你老挖苦人家,小心你老婆生孩子没有屁眼啊。  说着说着,可人叫大家去餐厅吃午饭。摆在餐桌上的是一顿丰盛的午餐。山珍海味,不亚于去大餐馆吃顿好的。桌上也少不了上等的红葡萄酒。  可人坐在主位,她给无为者夹了一次菜,道:“小弟,姐姐对不起你了,你还生气吗?”  无为者摇摇头,道:“没生气了。姐姐你的事业那么出色,想不到厨艺也一样不逊色啊。”  可人笑了笑,道:“有时候什么也不想做,就随便照着书上的介绍,学厨艺了。”  小皮格格直笑,道:“我妈妈说,女孩子要拿下男孩子的心,就应该先拿下男孩子的胃,姐姐你是不是在谈恋爱了?”  可人用左手敲敲小皮的右太阳穴,道:“你又挖苦姐姐了,难道人家没有谈恋爱就不能学厨艺吗?我学厨艺,是为了做好吃的东西给自己吃,那样很有成就感的。去讨好男人,姐姐可是没有那么多时间的啊。”  她说完,又向无为者笑了笑,害得他有点不好意思了,只差对她产生“那个”幻想了。  小皮笑了笑,道:“姐姐是个名女人,说话就是不一样啊。”她顿了下口气,瞟了秋香一眼,道:“秋香,听到姐姐都说什么了,不要老是讨好‘男人’啊!呵呵。”  秋香绯红了脸,道:“你乱说什么啊?哦,姐姐,你真的没有想过谈恋爱吗?没有一个人陪说话,你不觉得寂寞吗?”  可人笑了笑,道:“会啊,但姐姐我年纪也不是很大啊,那种事以后再说吧。哦,你是不是恋爱了?”她的脸上露了丝丝的尴尬,随着马上消失了。  她再怎么不平凡,毕竟是个人,是个女人,也是很需要爱的,但现在是什么社会?谁不知道现在是金钱社会呢!?她是名女人,有钱的名女人,和她走在一起的,难免要和金钱扯上关系的,浑身难免不沾上铜臭的,找个真诚的男人过一生她也是想过的,但现实毕竟是现实,很冷酷的,也有真诚的男人追她,但还是没有让她看得上的,因为那种类型的男人大多是“小白脸”型的男人,中看不中用,什么也没有学会,就学会不可一世和靠父辈讨饭吃。有些男人虽然用情很专一,但那种专一毕竟是过分的专一,即是对任何一个美女都用情专一的。爱情这东西,对普通女孩子来说虽然很容易获得,但她毕竟不是普通的女孩子啊,是名女人,爱情之路的每一个步伐都必须要走好,否则将比一般女人要付出更多的惨痛代价!想到这里,她心里只能轻微地叹叹气,或许爱情对她来讲,真的是太不适用了吧!每当夜里的时候,她经常会忽然醒来,脑子里想象着自己未来男人的样子,想累了,想困了,人也就不知不觉地睡过去了。心痛的是,爱仍是没有向她走过来呢。  秋香瞥了无为者一眼,后道:“还没呢。”  可人笑了笑,道:“但应该有意中人才对吧!呵呵,怎么脸红了,脸红就是承认啊。”  秋香也不狡辩什么了,道:“姐姐,我真的脸红了吗?”  无为者道:“红得像猴子的屁股啊!哦,姐姐,你喜欢看夜色吧?”  可人点点头,道:“你怎么知道的?是不是小皮告诉你的?”  小皮道:“什么我告诉他的?我连姐姐喜欢看夜色也不知道啊,一定是他瞎蒙的。他什么也没有学会,就学会瞎蒙啊。是不是,花瓶?”  无为者道:“臭皮蛋你不要老叫我花瓶好不好啊?难道我没有名字让你叫吗?”  可人道:“弟弟,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呢?”  无为者“哦”的一声,道:“我自己猜的啊。夜色是孤独的代名词,但同时也能呵护孤独的心灵,姐姐是不是也是这么想的?睹月思人,闭上眼睛,用心去感受周围的一切,那种感觉真的很不一样。” 第五章天上掉下了一个好姐姐六 他的话,秋香和小皮二美女似懂非懂的,一起忍不住用眼睛瞧了瞧他,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葯呢。他向可人笑了笑,那是一种会心的微笑,一种亲昵的微笑。  可人点点头,道:“恩,夜色是孤独的,但孤独也有孤独的好处,如果你用心去感受,总能感受到一种难于言传的安慰感的。”她也向他笑了笑,又道“我们这么有缘,我想认你当弟弟,我们结拜,你愿意吗?”  无为者脸上也没有什么惊讶的神色,摇摇头,道:“不要啦。”  “为什么啊?”可人问道。秋香和小皮也一起用好奇的眼光看着他,要知道,只要他认下可人当结拜姐姐,那么他的下半辈子的生活费应该不用愁的,就像女人找到有能力的男人当长期饭票一样。她都自己送上门来了,他惹不接受,他不被看成傻瓜才怪呢!  “没为什么啊!”一说到“结拜”他就想起紫晶,自己和她不也是结拜的关系吗?到底还是我伤害了她,我不再做那些无聊的事了。如果有缘,还需要什么结拜呢?大家走在一起,照样也可以互相照顾的。如果没有缘,即使是恋人,到最后还不是要分手嘛?现在不论大小学生,禁果都吃了n多次,到最后还不是时髦演“分手”这出戏吗?更何况是什么结拜关系呢!?他喝了口红葡萄酒。  可人道:“你真的不愿意和我结拜吗?”“不愿意啊。”他摇摇头道。  小皮瞪了无为者一眼,道:“为什么不愿意啊?姐姐那么出色的人,别人抢都抢不到和她拉关系呢!她看得起你,是你的福气,你竟然拒绝,你不拿镜子照照自己长得像什么样了?你真当自己貌若潘安吗?就算是,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在我眼里,就像‘花瓶’一样。”  她真的很意外也很高兴可人想认他当小弟的,只要可人愿意调教他,他再怎么垃圾,多少也会受感化的,他的路能走得好,也是她小皮所想看到的,毕竟他是第一个令她感动的男孩子,他那毫无顾虑地为她挨的几棍,她会终生难忘的。但是,每一次激动的时候,她照样忘不了要和生气的,她生气,还不因为自己关心他嘛?如果他是路边的一条狗,或一只猫,她才懒得去理会呢!  无为者看了小皮一眼,道:“哦,我又得罪你什么了,你怎么老挖苦我了啊?”  秋香道:“木头啊,认可人姐姐当姐姐,有什么不好的,你能不能说一下原因啊?”  无为者咬了咬嘴唇,道:“我不配啊!像我这样的人,和别人走的近,只会害了别人啊。这个原因,够了吗?”他抬头看看头上天花板上的琉璃吊灯。  可人愣了愣,后道:“就这样说定了,你说我大女人主义也罢,说我不要脸也好,反正你这个小弟我收定了。现在如果你不同意,我天天叫人去你学校骚扰你。”  无为者一阵发晕,心想,像你这样做事也能把企业搞得有声有色的,我真怀疑你的财富是怎么来的呢?哎,或许做企业,就应该不择手段吧,只有冒险,才能够配得上称为一名成功的企业家。但怎么说,企业家也不应该像你这样的啊,你看看我,有什么好的,哪里可以给你带来好处了?我左看右看,看了快三十年了,就是看不出自己好在哪里啊!难道我真是传说中的那种“才美不外显”的千里马不成?!  见人家名女人都这么有决心要认自己当小弟,作为一名无为者,他也就没话说了,毕竟,有她那样的姐姐,自己走到哪里,只要有她的地方,自己只要说句话,应该有地方借到钱才对的,想到这里,他叹了口气,道:“我这人毛病多,容易犯错,以后你可要多多包涵啊!”  小皮笑了笑,道:“这不就对了嘛,早答应,就不用把气氛弄得这么紧张,你真是傻啊!”她举起了杯,向可人敬酒道:“可人姐姐,我敬你一杯,恭喜你多了一个小弟啊。”  可人向小皮笑了笑,也向无为者、秋香笑了笑,后举杯和小皮碰杯,她道:“谢谢。还不是因为你,我才能收到一个这样好的弟弟啊!姐姐也敬你一杯。”  杯子碰来碰去,发出叮叮当当的碰击声,虽然是那么地简单,但在他们耳朵里却是不亚于一首美丽的乐曲在演奏的。时间就这样匆匆地流逝着,虽然多了一个有钱的名姐姐,但一想起郑晴和紫晶,他的心忍不住黯然神伤起来。为了不扫一旁三位大小美女的兴,他忍住悲哀的情愫,脸上露出象征性的笑容。  “弟弟,你在想什么啊?好像不是很开心啊!是不是有什么事困扰你啊?”  可人似乎发现了什么,禁不住很关心地问道。  无为者摇摇头,道:“没啊。我很开心啊,多了你这么一个精明能干的姐姐,我连笑都来不及,怎么可能有时间想别的不开心的事呢?”  可人放下手中的酒杯子,道:“有什么事,要是姐姐能帮得上忙的,你尽量跟姐姐说,姐姐一定帮忙的,不会推脱的,你知道嘛?”  无为者点点头,道:“恩,我知道,谢谢姐姐。”  “谢什么谢啊?姐姐可没有帮你什么啊?哦,姐姐还没有送礼物给你呢,你要姐姐送什么礼物给你呢?你说吧,姐姐一定送给你的。”可人露出自信的表情道。好像无为者要星星,要月亮,她可人姐姐也有能力摘下来给无为者似的。  无为者摇摇头,道:“不用了,姐姐看得起我,认我当弟弟就是最贵重的礼物啊!”  可人道:“是最贵重的礼物没错,但姐姐也要给弟弟一个象征性的小礼物啊。你说吧,不要客气,姐姐一定帮你实现的。”  无为者笑了笑,心里道,姐姐能送我一个郑晴吗?能送我一个紫晶妹妹吗?  他还是摇摇头,道:“不要啦,我真的不需要啊。”  小皮道:“你不是没有手机吗?不如姐姐送他一把手机,这样找人就方便多了。”  无为者忙摆摆手,道:“不要啦,什么手机啊?给我有手机,我也交不起话费啊。”  小皮噗嗤一笑,道:“晕死,你什么理由也能想出来啊,我真是服了你了。”  可人也笑了笑,道:“那算了吧,给你的礼物,就暂时先搁着,等你以后想起来的话,再向姐姐要啊,只要你敢要的话,就算是几百万,姐姐也会给你。”  无为者很感动地笑了笑,道:“谢谢姐姐。”  秋香心里道,富豪就是富豪,开口就是几百万,眼都不眨,真是了不起啊。  秋香向无为者做了个手势,道:“还不敬姐姐一杯啊,木头。”  小皮为大家斟满了红葡萄酒。 第五章天上掉下了一个好姐姐七 无为者举杯道:“姐姐,弟弟敬你一杯,祝你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还没等无为者和可人碰起酒杯,小皮就插嘴道:“祝什么‘身体健康’啊?好像没有你的‘身体健康’,可人姐姐的身体就不健康似的,真是乌鸦嘴啊你。”  无为者被说得一时无言与对,才思敏捷的秋香解围道:“木头说的没错啊,小皮你插什么嘴啊?要知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要是没有好的身体,什么也是干不了的啊!可人姐姐,我说的对吗?”  可人向秋香笑了笑,也向小皮笑了笑,道:“秋香妹妹说的没错啊,皮妹妹就会插嘴乱说话的了。呵呵。”她说完,向无为者送去了会心的、迷人的微笑。  小皮埋头道:“为什么姐姐你也向着花瓶说话呢?难道姐姐也像秋香一样喜欢花瓶吗?”  可人向秋香和无为者笑了笑,道:“你们,是不是”  无为者忙摆摆手,道:“我们没什么的啊!不要听小皮胡说八道啊,姐姐。”  可人还是看着秋香,继续问道:“秋香妹妹,我弟弟说的对不对啊?像妹妹这样的好女孩子已经不多,如果需要姐姐系红线的话,姐姐是很愿意帮忙的。呵呵,不要脸红啊。”  秋香见可人那么喜欢自己,心里很是感动,她道:“我对木头是真心,但木头心里想的是别人呢!”她看了无为者一眼,马上把脸别过去,不去看他。一副羞答答的妩媚样子,令无为者在她的脸上不敢多停留几秒光景,省得看多了而患上“眉目传情”的毛病。  无为者见秋香拿可人压自己,心里不甚无奈,道:“姐姐不要听秋香瞎说,她对我真的没什么的。姐姐,她们俩就喜欢拿我开玩笑,你可不要就这样相信了啊。”  可人看着无为者问道:“难道你不认为秋香是好女孩子吗,弟弟?”  无为者看了秋香一眼,点点头,道:“秋香的确是好女孩子,但弟弟不是好男孩子啊,弟弟不想连累她的,况且我对她真的没什么——秋香,对不起。”  秋香见他说如此绝情的话,心里不甚感慨万端,满脑子尽是懊恼,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然后就再也不出来了。  (以下写作时间2005-12-18)  “不要说看轻自己,那样过日子真的很累啊。姐姐曾经也有过那样的感觉,但后来,我什么都咬下来了,忽然发现,只要你不会对自己失望,永远走下去,总会有海阔天空的时候,真的不要放弃自己。姐姐相信你的,只要你努力,永远不放弃自己,你一定能行的,姐姐是不会看错人的——如果你不好,姐姐才不会认你当弟弟呢!”  无为者听名女人可人那么一说,心里很是感动,希望自己不会让关心自己的人失望才对。但想想自己身在垃圾学院混日子的事实,他就一阵心痛,感觉美好的未来离自己又开始遥远了。悲哀!更悲哀的是自己已经失去情,也失去晴了,而且又伤害了紫晶,这样的日子有什么活处呢!?失去了郑晴,他感觉自己连一条狗也不如,不,甚至连一坨狗屎也不如的。他又开始对自己的未来迷茫了,层层的眷念,像风,像烟一样消失不见了,离别轻轻一推,什么都化成了泪,什么都变得无所谓了。  他向可人微微笑了笑,道:“谢谢姐姐。哦,我能不能去上趟卫生间啊?”  可人扑哧一笑,道:“那个也要姐姐批准吗?都是大男孩子了,害臊可不是你这样的大男孩的美德啊!呵呵,姐姐带你去。”可人站了起来,又对秋香、小皮道“你们慢慢用,不要客气啊,今天要怎么榨姐姐就尽兴地榨,改天姐姐可要外出了。”  小皮见无为者和可人不在,就向秋香笑了笑,道:“你不丢不丢脸啊,竟然当着我和可人姐姐的脸表白心意?偶可是替你害臊的啊!呵呵。”  秋香绯红了下脸,道:“皮妹妹不要打趣我了,人家可是羞死了啊。”  小皮向她挤了挤睫毛,道:“刚才表白的时候就不害臊嘛?”  “死丫头,再说下去,姐姐我可要抓你的痒痒了。”她是知道的,小皮最怕别人抓她的痒痒了,谁要是抓她的痒痒,她总会禁不住大喊大叫的,像是杀猪似的嚎叫着呢。  小皮摆摆手,道:“知道啦,老是想抓人家的痒痒,有没有问人家的感受啊?坏死了。”  秋香笑了笑,道:“你再说我坏的话,我就告诉木头,说你怕别人抓你的痒痒。”  小皮又摆摆手,道:“好姐姐啊,你千万不要说,那样的话,那个混蛋哪一天生我的气了,非把我弄死不可的。不要说啊,好姐姐。我敬你一杯。”  她举起酒杯想和秋香套交情来了。要是她真的告诉无为者她小皮怕别人抓痒痒,那么她以后可就不敢动不动在他面前发大女人的脾气了。  秋香噗嗤一笑,道:“见你那么乖,那我就不说了,以后可不能老是拿姐姐我说玩笑的话啊!如果老是那样的话,我不但要告诉他,而且要告诉全学校那些骚扰你的男孩子们。”  小皮一阵头晕了,心想秋香也真够心狠手辣的,自己要是不顺着她,早晚要玩完的,想到这里,她认为秋香像蛇蝎美人一样恐怖的。  可人先走回了餐厅,她笑着问秋香道:“妹妹,你真的喜欢我的小弟吗?”  秋香点点头,道:“恩,不但是喜欢,而且是爱。但他心里只有我的一个同学。”  “你的同学?叫什么名字?”可人很好奇地问道。  小皮插口道:“姐姐,你还是和秋香去你房间里说话吧,要聊那个,不是很短时间可以说得完的。花瓶来的时候,我一个人陪他就够了。”  可人笑了笑,道:“恩。妹妹跟我一起去我房间里吧,对于弟弟的事,我很想多知道些的。”她说完,很亲切地拉起秋香的手出了餐厅,然后带着她上了二楼,往她的卧室走去。  无为者回了餐厅,见只剩下小皮一人,就问:“她们人呢?”  小皮道:“姐姐带秋香去她房里,我也不知道她们要干什么。哦,你要不要也去姐姐房里看看啊?她的房间应该超级的豪华才对。”  无为者摇摇头,说:“不了,你想去你自己去吧,我先到客厅里休息一会儿。”  他说完,丢下小皮,走出餐厅,向客厅走去。小皮笑了笑,心里道,晕死,他见我就像老鼠见了阿猫,我真有那么恐怖嘛?她也站了起来,出了餐厅,上了二楼,找秋香和可人。  把无为者与郑晴和紫晶之间的故事说完后,秋香叹了口气,又道:“姐姐,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的。我是真心的想对他好的。”  可人笑了笑,道:“恩,姐姐很欣赏你的勇气,谁说女孩子不能放下架子去追求自己喜欢的男孩子呢?那都是没有勇气的懦夫才做的事,如果我是妹妹,我也会像妹妹那样去争取自己所要的东西的。他的为人,虽然姐姐和他认识的时间不是很长,但姐姐还是相信我是真的没有看错人的。他不是个随便的男孩子,人又长得可以,虽然很是害羞,但只要用心去训练一下,应该是个人才的。”  秋香点点头,道:“恩,我也是这样想的。”  一旁的小皮听不出所以然来,就问秋香道:“秋香,你和姐姐在说什么啊?我怎么都听不懂啊!能不能说明白点啊?”  秋香和可人相视而笑,异口同声道:“你小孩子懂什么啊?”  小皮向她们做了个鬼脸,道:“两个小气鬼。”  可人拉住小皮的手,把她往自己的怀里靠,她道:“皮丫头,你都这么大了,怎么什么都不懂啊?你妈妈是怎么教你的?”  小皮道:“懂那么多干什么啊?像姐姐什么都懂,不累死才怪呢!我只想当无忧无虑的快活天使,我才不当脑子想得快炸掉的万事通呢!”  可人在她的前额戳了一指,道:“真是一头猪猡啊。姐姐喜欢死你了。”  小皮笑了笑,道:“姐姐,你什么时候要外出啊?要去哪里?”  可人道:“明天,去香港,和别人谈影视业合作的事,你想不想去香港玩玩呢?”  小皮点点头,道:“当然想了,要是在暑假时间,我就跟姐姐去。哦,去了那里,不要忘了给我买礼物啊!呵呵。哎,如果姐姐去台湾就好了。”  “去香港为什么不好呢,皮丫头?”可人笑问。  “周渝民在台湾啊,我很想有一张他的照片签名呢!”小皮绯红了脸道。  “啊,不得了啊,我的皮丫头暗恋帅哥周渝民,你不怕大s和你拼命吗?”可人打趣道。  “姐姐又扯远了!哎,以后再说吧。”小皮叹了口气道。  “年纪轻轻的,叹什么气啊?就算姐姐去香港,我也可以托人替我去给你弄一张啊。”  “谢谢姐姐了,我就知道姐姐最有办法的了。”小皮很兴奋地在可人的前额上亲了一口。  无为者离开可人的豪宅的时候,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了,那时候,可人还亲自驾法拉利送他们三人回泉州a学院呢!当然,保镖车也在后面跟着。  在可人的豪宅的时候,可人没有忘了把自己的联系方式让无为者知道,无为者也没有忘却把自己的几个联系方式给可人。 第六章忧郁天使一 无为者回了宿舍,就给可人打了个手机。手机通了,他道:  “姐姐嘛,我是小弟。”“小弟啊,这么急着给姐姐打手机,是不是想姐姐了?”  可人用充满诱惑性的悦耳声音道。现在在车上的她,是让私人司机在转动法拉利的方向盘。她的声音像棉花糖一样粘,粘得无为者的心有点迷醉了,就像被郑晴的声音迷醉一样。  “恩。”他道“姐姐,你明天要外出,我想去送你。”  “不用了,弟弟的心意姐姐领了。哦,你现在还有没有在想那个郑晴啊?”  他应该想得到,可人知道他和郑晴的事,一定是秋香和小皮对她说了什么了。  他没有隐瞒什么,就道:“恩,我忘不了她的。”  可人叹了口气,道:“既然忘不了,你就应该给她打个电话啊,不要什么都不做,到了最后才知道后悔已经来不及了。要知道,你可是个大男孩子啊!姐姐相信你有能力可以给她快乐的。姐姐虽然还没有谈过什么恋爱,但对感情的事多少了解一些的。有时候,爱情就像做生意一样,如果你什么也不做,再好的机会,也会和你擦肩而过的;如果你有去碰碰运气,或许还有机会找回你想要的东西呢!或许她现在,还在等着一个你给她的电话呢!”  无为者也是这么想的,但他也在想,为什么她就不能给我打一个电话呢?以前的那个浑身充满热情的她,到哪里去了?算了,她应该不再想念我了,否则凭她那不向一切低头的个性,早该给我打一个电话了,毕竟,最后打电话提出分手的人是她啊!如果不是那样的话,现在我或许还有勇气给她打个电话,但一切应该都完了吧?!  “姐姐,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跟你说了”  他沉默了,可人也跟着沉默了,或许沉默才是安慰那些不安灵魂的最好的神丹妙葯吧!  他道:“姐姐,那我们下次聊,我想你也应该累了,我挂了。”  “哦,那你挂吧——不论怎样,姐姐希望弟弟能开开心心地活下去的。”  “恩,谢谢姐姐,拜拜。”“拜拜,弟弟。”可人道。  无为者刚挂了话筒,宿舍电话铃声就响了起来,是王小丫打来的,她一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不知道她打电话来找自己有什么事呢?应该和紫晶有关系的。  “小丫,我是郑,有什么事吗?”他道。他坐在书桌上。  “我告诉你一个关于‘忧郁天使’阿紫的好消息,你要不要听啊?”  小丫吊起他的胃口道。  “废话,当然要听了。哦,有紫晶的什么好消息呢?”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紧接着又道“是不是紫晶的记忆恢复过来了?”  “那倒不是,”小丫道,随着,她又用很轻松的口吻道“阿紫的妈妈答应让阿紫回学院住一段时间呢!这个消息,你高不高兴啊?是不是会乐得晚上有可能睡不着觉啊?”  无为者既惊讶又兴奋,惊讶的是紫母竟然愿意让失忆的紫晶来a学院,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老人家那样做的呢?兴奋的是自己原以为自己这辈子再也不能再见紫晶一面了,想不到,人生没有绝对的事,没有可能的事往往有可能发生呢?但愿她这次回a学院不是向自己要回他欠她的东西,毕竟自己欠她的东西,自己这辈子恐怕是永远也还不了的。想到这里,他开始希望紫母会临时改变主意,不让紫晶来a学院,毕竟a学院也没有什么值得留恋和回忆的地方啊!垃圾学院一所,有什么值得称道的,极品一样的女孩子最好不要再和垃圾的a学院扯上关系,毕竟“垃圾”和“极品”是不同一个国度的人啊!  他忍不住问道:“哦,阿姨怎么会同意让紫晶来学院呢?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阿紫说如果不让她来,她就绝食,就这样,她绝食了几天,阿姨怕她出事,就让她来了。这些可都是我的功劳啊,要不是我经常和她说话聊天,她来学院的决心应该不会这样强烈才对的。”王小丫很兴奋地道,好像自己做了件天大的好事似的。  无为者心里道,原来都是你这个臭丫头为我的丫头做的好事啊!你够混蛋的啊!  “哦,你都跟丫头说了什么了?”他禁不住好奇地问道。  (以下写作时间2005-12-19)  “也没说什么了,只是经常和她聊天,帮她调节情绪——她向她妈说她想来学院,绝食了几天后,她妈妈爸爸就让她来了,说是住一段时间。哦,她妈妈打电话给我叫我好好照顾阿紫呢。哦今天一整天我打了几个电话去你宿舍找你都找不到人,你去哪里了?”  “哦,我和秋香、小皮去市区玩了一天。哦,阿姨又说了什么了,有没有要你转告我什么?”  他想起上次紫母要求自己的事,心里认为,紫母一定会不忘要小丫转告自己什么的,譬如要自己不要靠近紫晶,或不要去理会紫晶,或不要想趁机和紫晶谈感情诸如此类的什么!  “没有啊,我忘了问了,”小丫道“不论怎样,阿紫来了以后,你可要一起帮忙照顾她啊,要知道,她可是你的妹妹啊!不要再扔下她不管了,那样的话,就没有人情味了。”  “我想,事情应该不会你想的那样简单的,阿姨一定会要求我不要靠近丫头的。反正,我先提醒你一下,你最好不要在丫头的面前提起我,上次紫晶刚出事不久,我就打电话找她,阿姨就要求我以后不要靠近丫头的。哦,你应该还没有在丫头的面前提到过我吧?”  他忍不住问。小丫也没有做了令他为难的事,她道:“没有。阿姨也曾经要求过我不要在阿紫的面前提起你呢。哦,如果阿姨向你说了什么,你不要忘了告诉我啊!”  “恩。哦,有具体说是哪一天来学校吗?”他禁不住问道。  “哎,我—兴奋,什么都忘记问了,”小丫道“我想,应该是这几天的事吧!”  “我想也是。”他道“哦,我想阿姨应该会打电话给我才对吧。”  “哦,我忘了告诉你了,阿姨今天打电话给我的时候,还向我要了你的联系电话呢,我想阿姨应该给你打过电话才对吧。”小丫道“你应该去问一下和你同宿舍的同学,应该有阿姨的消息才对吧。”  “恩。哦,那我们不论谁有什么消息,都不要忘了告诉对方啊。”他道。  “恩。就这样办。哦,那我挂了,拜拜。”“拜拜。”他放下了话筒。 第六章忧郁天使二 这个时候,马布走了进来,他对无为者道:“郑,今天有两个电话打来找你,说是你妹妹紫晶她妈,哦,她见你不在,就留了个手机号码给你,说是你回来的时候不要忘了给她打个手机。”马布从无为者的书桌上拿起一张记着手机号码的纸递给他,又道“哦,上面的号码就是了。我走了,隔壁在放毛片呢,挺好看的,我要去看了。”他出宿舍去看毛片了。  这个时候,李世平和他老婆正在走廊上“光明正大”地接吻,一面接吻—面谈在外面租房子的事。无为者没有马上给紫母回电话,他出宿舍,在廊窗前望着外面各色的***,心里在想着等等给紫母回电话的时候,紫母可能会说那些话,而自己应该怎么回答她老人家呢。当他回头想回宿舍的时候,一副粗鲁相的李世平和他老婆俩人的四只手在对方的身上忘情地抚摩着,害得无为者代他们夫妻二人深感羞耻呢。他进了宿舍,猛地带上门,害得李哥把他老婆的嘴唇给咬了,他老婆“哎”的一声,吓得李哥禁不住把脾气发在无为者身上,他道:“***,关什么鸟门。”  无为者也没有听到李哥都发表了什么“高论”看着纸上的手机号码正在拨打紫母的手机。他的呼吸急促了起来,他默默地告诉自己,不要激动,要沉着冷静面对紫母的气势所带来的巨大压力。  手机通了,紫母的声音道:“喂,谁啊?”  “阿姨,是我,我是紫晶他哥。哦,我同学说你打了两个电话找我,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我明天就会带丫头去你们学校,如果她和你亲近,我希望你不要和她谈感情——这个要求,请你多多包涵。”紫母道“你能办到吗?”  “没什么的,我会照您的话去办的,阿姨。”他很有礼貌,又很不是滋味地道“您说什么,我就做什么的,阿姨。哦,您还有什么要求呢,您尽可以提的。”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但他还是知道的,他的心里真的很难受——听紫母那么说话,虽然他和紫晶应该不会有什么越轨的事会发生。  “哦,如果我的丫头不会没有想起你,希望你不要自动去和她接近,你能做到吗?”  “我?”他的情绪一阵失落“恩,我照办就是了,阿姨。”他还是那么有礼貌地道。  他感觉自己就像一条狗一样答应紫母的所有要求,有点没有礼貌的要求。  “谢谢你了——我想丫头真的没有看错人的。”紫母道。不知道是挖苦他,还是夸奖他?  “哦阿姨,丫头的姐妹那边,你最好还是向她们先提醒一下的好,省得她们在丫头面前提起我而让丫头想起有我这么一个人的。”他的脑海一片空白了。  “那个我知道,等等我就打电话给她们说这件事。哦,如果丫头真的想起你的话,我希望你最好少和她接近,不要和她谈感情。哦,要你这么做,虽然很为难你,但我还是可以给你点补偿的。”紫母道。“你要知道,丫头是个好女孩子,如果没和你她的路应该可以走得更好的。”  他的胸口发起了闷,感觉有一股吐血的冲动冲击着自己的脑壳,他知道,紫母的要求虽然太过分了,但这些都是为了紫晶好的,想到这里,他认为紫母的要求是不过分的,毕竟凭现在自己的实力、势力、财力是不可能给紫晶一个幸福的,他欠她的太多了,恐怕一辈子也是还不完的——  “阿姨,我不需要什么补偿的,毕竟您和丫头是没有欠我什么的,要说欠,应该是我,丫头有今天,都是我造成的,真的很对不起啊。哦,如果没有别的,那我挂了”  “那好,拜拜。”“拜拜,阿姨。”他还是那样的有礼貌地挂了话筒。  他的心又一次痛了。那晚,他失眠了,想着以后该怎么去面对紫晶,想着以后自己该怎么在紫晶面前装陌生,想着以后自己该怎么在紫晶悄悄地消失掉呢?他想了很多很多,想得头昏脑胀、脑胀头昏的时候,双眼那么一闭,就昏睡了过去,那个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公鸡也醒来喔喔乱叫有一段时间了。新的一天,也这样开始了,但他睡觉的时候也是在这个时候开始的。  早晨的阳光仍然是那么的灿烂,母鸡和公鸡踢踢脚,母狗一副迷醉般的样子嗅嗅公狗的屁孔,路上的行人悠闲地走着,万物正一起感受着阳光那温柔的亲近,在这个世界上,好像除了享受快乐的缠绕,就没有别的其他的了。  无为者此时处于酣眠状态。这个时候,宿舍的电话铃声响了。马布不知道跑到哪里去挥霍毫无意义的光阴去,害得无为者无奈地被吵醒了,他起来接了电话,道:“喂,找谁?”  “你是郑吧,我是小丫,阿紫让阿姨接来了,此时秋香她们正陪她和阿姨在宿舍呢。”  “是嘛?”他道,想起紫母的要求,他心里就一阵失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哦,阿姨应该要求过你不要接近阿紫吧?”小丫问道。  “恩。那也没什么的,毕竟和我在一起,也没什么好处的。”他很沉闷地道“哦,她有什么变化啊?是不是变瘦了?”  “恩,但长得更漂亮了,已经不是以前的‘忧郁天使’了,她的眼神水亮多了,像个‘快乐天使’似的。”小丫道“你可以放心的,我会好好地照顾阿紫的,她一向是很讨人喜欢的。哦,你怎么老是瞧不起自己啊?你那样继续下去的话,你日子会过得很累的,知道吗?”  听小丫那么一说,他道:“也什么的,我习惯过颓废的日子,没什么大不了的。哦,谢谢你,我相信你会好好照顾丫头的——她妈妈有没有说我什么了?”  “没呢。现在秋香她们正陪着她们说话呢,我是偷偷溜出来给你打手机的。哦,没别的,那我先进去了,以后有什么事,我再跟你说吧。”  “恩,谢谢你,小丫!”“不客气的,大家都是好朋友嘛!拜拜。”  (以下的写作时间2005-12-23)  他放下话筒,又上床睡觉了。时间对以前的无为者来说,时间就是文字;可是现在对他来说,时间多了就是浪费,时间等于粪土,没任何意义的。 第六章忧郁天使三 刚躺下不久,宿舍电话铃声又响了,他心里尽是无助,心里道,妈妈呀,为什么就没有一个人来帮忙接电话啊?悲哀啊,偶还没有睡够呢!  他接了电话,道:“喂,你好,找谁?”“你是紫晶她哥吗?我是她妈。”  他心里又是一阵激动,心里道,你应该不会想约我见一面吧?他很有礼貌地道,  “我是。阿姨,您找我有什么事啊?”心里道,我什么都听你的,毕竟我欠丫头的情是永远也还不了的,即使是死,我也愿意的。他是知道的,紫母再怎么冷酷无情,也不会叫他去死的,即使再怎么对不起紫晶,也是够不上用命来偿还的。  “没什么,我应该知道,我现在就在丫头以前的宿舍。哦,我现在想见见你,你有空吗?”  “哦,”他道,他本来想说“不就是普通人一个吗?有什么好见的”但转念一想,即使不给老人家留面子,也要看紫晶的情面,他又道“那好吧,您想约我在哪里见面?”  “就在女生宿舍楼的一楼,我就和你说一会儿的话,行吗?”  “可以,”他道“您在那里等我,我等等就到。”  他把话筒挂断了。接着就去刷牙、洗脸、上厕所,哦,还有就是洗了个澡,换过衣裤,然后才下去见紫母老人家。一面跑着,一面想着她老人家可能会说什么类型的话,而自己应该给她老人家什么样的答案。在女生宿舍楼大门口的不远处,他就见到一位打扮华丽、个子中等、脸蛋姣好的妇女站在那里,那样子像是在等人,他想那人应该是紫母。想起在电话里有点盛气凌人的她,他有点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看错人了呢。  他走了上去,就道:“你是阿姨吗?我就是紫晶她哥。”他的面部表情尽可能地保持冷静。  紫母打量了他一阵,像男人看女人的三围一样仔细,有种羞愧感充斥着他的大脑皮层。  他开门见山道:“阿姨,您找我来,到底想说什么呢?应该不只只是想见我一面吧!?”  紫母向他笑了笑,道:“你和丫头以前的一位同学长得蛮像的,也难怪丫头——哦,你猜的没错的,我也不只只想见你一面的——哦,我们到那边谈吧,这里谈不方便的。”  在女生宿舍楼大门口处人来人往的,谈话的确不方便,紫母用手指了指校网吧窗户下前的走廊,就见无为者向那边走去,刚走了几步,就见紫母发话道:“就这里吧。”  无为者像条懂事的狗一样,马上停住了前进的脚步。  他回头看着紫母,道:“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我听着呢。”  “你以前和丫头发生了什么事,我也不想去理解,也不想知道得太多,我现在找你,是想再次告诉你,希望你以后离丫头远点,除非她想起你了——说实话,我倒希望她永远也不会想你。但只要她记忆恢复了,是不可能不会想起你来的。你令阿姨我有点失望的。”  “是吗?”他见紫母不顾他的个人感受,一个劲地打击他的自尊心,心里尽是气,恨不能在她老人家的脸上掴一巴掌,但一想起自己在她面前再怎么了不起,也只是个晚辈,况且自己在她面前根本就是一个失败者,不论在感情生活上,还是在金钱的拥有数量上,或是在学业上,啊,失败者,我***是一个失败者,一个令人失望者,一个失望者,一个  紫母很给面子地点点头,也不忘狠狠地打击他的自尊心,道:“是的,难道我的样子像在开玩笑嘛?说实话,像你这样的人,随便在大街上找,不用几分钟就可以捉一大把的——你根本不配当丫头的哥哥。”无为者气得快把自己的嘴给弄歪了,但紫母还是不留情面地继续说着“你即使有骨气,也是一样有爱却不敢去爱,有恨也不敢去恨的人,根本见不到一丁点的男人味!我真的想不清楚,是不是只是因为你的样子像丫头的一位同学,丫头才认你当她哥呢?像我们这样的大家族,是不希望自己的子女和普通农民当一家人的。”  无为者听得快把自己的舌根给嚼着吃了,心里道,我再怎么对不起丫头,您老也用不着这么打击我吧?你的话就像毒针一样刺穿着我的心,把我往死里打,令我有一种窒息的感觉。你这样做,应该不是在用哪门子的激将法吧?如果想激起我内心深处的潜能,我也没有送您什么礼物,您的好意我就心领了,如果不是那样的话,你说的都是真心话的话,那您把我当什么了?狗吗?街上的混混?还是窝囊废呢?是的,我承认自己无为,无能,无骨气,无“曼妮”但也用不着麻烦您老来打击我啊!悲哀啊!  他抬头看看天,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他道:“阿姨您放心,和丫头第一天见面起,我就没有想过和她交什么男女朋友,也不知道您的家族是如何的显赫,如果早知道,我是不敢高攀紫晶的。您放心,不论发生什么,即使是地球爆炸,我都不会接近紫晶的,更不用说想和她怎样的。我一向是很自知之明的,我再怎么没有骨气,也不会去攀附什么权贵的。”  紫母道:“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那打扰了,你走吧。”她很有礼貌地道。这个时候,她似乎才真正有把他当人看似的。  他的脑袋一阵发晕了。这个时候,他也不忘礼上往来、有礼貌地道:“没什么,拜拜。”  无为者回了宿舍,马上上床躺下,大热天气里他用被子蒙住发热的脑袋,然后就默默地掉起很没有男人味的眼泪来了。他是知道的,温柔是成功男人所必备的,但是过分的温柔是不行,因为凡事都有物极必反—话,温柔也是,过分的温柔就成了软弱。但自己现在一事无成,在别人面前没有什么可以值得称道的,他一个没什么可以拿得出手的失败者,在别人面前又能说什么呢?!除了把什么都往自己内心深处里藏外,就没有别的其他选择了。  (以下写作时间2005-12-24)  紫母进了紫晶所在的宿舍,就听到紫晶问道:“妈,您去哪里了?”  紫母摇摇头,道:“没什么,随便看看。哦,我们午饭都没吃呢——今天阿姨请客,你们想到哪里去吃啊?”  秋香看看小皮,小皮看看楚娇,楚娇看看小丫,小丫看看夏荷,夏荷看看小芳,小芳也只好看看紫晶,大家就是没有什么主意了。  紫晶道:“我什么都忘了,你们看我是没有用的啊,我是不知道哪里做的东西好吃的。”  紫母笑了笑,道:“附近有没有什么大餐馆啊,我们就去那里吃吧。”  楚娇道:“哦,附近有家小餐馆,厨艺还不错,不如我们去那里吃吧。”  小皮也道:“哦,你说的应该是我们经常去吃的那家吧?”  “恩,就是那家靠教师宿舍楼的。”  秋香扑哧一笑,看着楚娇道:“傻瓜,靠教师宿舍楼的小餐馆有很多家啊。”  紫晶道:“那我们一边走一边说吧,省得浪费时间——现在,一说到吃,我的小肚子就汩汩叫呢,饿得像一只瘪了气的皮球似的。”  小丫拉住紫晶的手,道:“你是瘪了气的皮球,要不要我这个鼓气机给你吹气啊?”  她的话惹得大家咯咯直笑。紫母拍拍手,道:“丫头说的是,那我们一边走一边说吧。”  楚娇道:“那我带路了。”就这样,大家一起出了女生宿舍。  王小丫和小芳挽住紫晶的左右胳膊,而秋香和小皮挽住紫母的左右胳膊,楚娇和夏荷手挽着手在前面领路。一路上,大家有说有笑的,像是吃到甜蜜似的,大家的心情就像上空那温和、灿烂的太阳似的。  下午近五点的时候,紫母在大家的陪同下,就在泉州a学院大门口打的离开了。 第六章忧郁天使四 —送走紫母,姐妹们就各自回自己的宿舍了,毕竟大家玩了一天,也玩累了。  秋香给无为者打了个手机,就听到无为者道:“哦,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秋香见他的口气有点怪,就道:“怎么了,好像在跟我生气似的,要知道,我可没有惹你啊。是不是想见紫晶啊?如果想,我可以帮你约她的。”  “不要,”他道“你不要在紫晶的面前提我啊,否则的话,我就跟你绝交。”  “好绝情的坏家伙啊!”她略带着抱怨道“哦,那你以后真的要和紫晶当陌生人嘛?”  “是啊。无所谓啦,只要她能过得开心,我这个哥哥是无所谓有的。”  “好伟大的家伙啊!”“不是伟大啦,那是一种无奈的选择,我也是不想那样的啊。”  “说实话,今天紫晶还问我们,她有没有和什么男生交往呢,当然,我们是不会说有的。”  “那就好。”他道“我是一个失败者,也是一个令人失望者,没什么好值得提起的。”  “我让你气死了”秋香道“你为什么老的那样说自己呢?你真的就认为自己是那么窝囊吗?再说下去,我也不理你了。”  他不假思索道“那也不错啊,你也不要理我了,那样的话,我两耳就清净了。我是个胆小鬼,根本不配和你们谈感情的况且我也是个穷人家的孩子,对于感情,我玩不起的。在你们面前,我感觉自己就像一条狗,不够资格和你们在一起的。”他讲到这里的时候,忍不住想起郑晴来了,不知道她现在过怎样了,过得还好嘛,是不是找到另一半了,是不是把我给忘了嘛?是不是在恨我啊?晴  “你不要说那样的话行吗?”秋香道“你那样的话,我真的会疯掉的。你知道吗,楚娇说你是个怪人,我想她说的没错,你就是一个怪人,一个很混帐的怪人!你总是容易把别人的精神世界弄乱掉的,我真是受不了你啊!那算了,我们也当谁也不认识谁算了”  沉默,死寂一般的沉默,把人千刀万剐般的死寂感充斥着俩人的大脑。  他干咳了几声,后道:“那好,我们就当谁也不认识拜拜!”  还没有来得及听秋香说拜拜,他就把话筒给放回了它该处的岗位。  秋香把手机放在书桌上,一副失魂落魄相呆呆地上床,然后半躺在床上,闭上了双眼,任凭眼眶滑出了泪珠来。她的心碎了,这个时候,她想起郑晴,不知道她当初向他提出分手的时候,她的心是不是也像自己现在这样——碎了,像玻璃般支离破碎了,痛啊,痛  这个时候,小皮走了进来,她见秋香半躺在床上,就道:“你现在在睡觉吗,秋香?”  秋香用双手擦擦两眼眶边沿的泪痕,道:  “没,有点累,想躺一会呢。哦,你有什么事吗?”  小皮道:“你好像哭了,是不是因为阿紫来了,才高兴得流泪啊?”  高兴?我那种表情是高兴的表情吗?她笑了笑,胡诌道:“乱说啊。见到阿紫的妈妈,我又想我妈妈了,怪想她的,很久没跟我妈妈通电话了。”  小皮扑哧一笑,道:“孩子气啊!都快嫁人的人,还那样孩子气,小心没人要啊。”  秋香道:“没人要就没人要,有什么大不了的。没有男人,我们女人可以活得更快乐的。”  小皮用好奇的眼神看看秋香,道:“怎么了,是不是花瓶惹你了?”  “没你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起他,行吗?”秋香的眼泪又止不住流出来了。  小皮似乎想到了什么,道:“你是第二个向我说这句话的人。”  “第二个?谁是第一个呢?”秋香忍不住问道。  “楚娇啊,”小皮叹了口气,又道“那个混蛋应该把我们所有的好姐妹都得罪了个遍了,我好想整整他啊。”她说完,禁不住摩拳擦掌来了,一副要教训人的样子。  “不要那样——我不想见他受到什么伤害的。”秋香道。  “呵呵,”小皮道“现在都什么社会了,还有这么多情痴啊!跟你开玩笑的,我怎么舍得整他呢。哦,你到底和他发生什么事了,才想和他绝交?”  “也没什么。算了,不说了。哦,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想问你,我们以后要在阿紫面前说什么,和不该说什么?我的脑子笨,什么都懒得去想,所以就过来问你了。”小皮说完,就脱去鞋袜,想上秋香的床,好陪秋香睡觉呢。  “不要啦,下去啊,我的床有什么好上的?”“你的床才好上呢!出了事,我负责的。”  “人家还是未成年人呢。”“偶也是啊。嘻嘻!”  “女色鬼啊!”“不要害臊啊,人家对你是真心的啊!”  “不要吻我的脸啦。”“那我吻你的pp怎样啊?”  “晕倒,a片看多了你。”“什么a片啊?这种是天性,天生自然的啊。”  “晕死,你的嘴不要乱吻啦。”“啊,姐姐的嘴好甜啊,像蜂蜜似的,偶喜欢。”  “晕倒,坏死了,不要啦,人家还是处女呢。”“处女偶才喜欢啊。来,再亲一个。”  “好,就一个啊,不要得寸进尺了。”在小皮的百般纠缠下,秋香还是屈服了。  “”  “啊,不要再吻了,人家怕被别人看到啊,坏死了你。你真是一个贪得无厌的禽兽啊!”  “呵呵,人的欲望可是无止境的啊!嘻嘻!再一个啊。”小皮用很婬亵的口吻道。  这个时候,624宿舍的电话铃声响了,无为者起床接电话。他道:“喂,你好,找谁?”  电话那一边传来了咳嗽声,也有音乐广播声,但就是没有人给他的说话声。  他又道:“谁啊?再不说话,我挂了啊?”他有点不耐烦了,好端端的一个酣眠就这样让人给破坏了,真是该死啊。那边就是不说话,他又不耐烦地道:“谁啊?我数三声,再不说话,我真的挂了——1、2——喂,你到底说不说话啊?我还要睡觉呢。”  那边还是保持沉默,应该不是秋香才对的,以秋香那倔强的个性,是不可能再理会自己的,毕竟自己已经把她的心给摧毁得百孔千疮了,就算用尽天下所有的泥巴,也是填不平的。那么,到底是谁打来的呢?怎么不说话了呢?是晴吗?晴还在想我吗?  “你是晴吗?是晴吗?你说话啊!你到底是谁啊?”他的心也有点碎了。  这个时候,那边挂断通讯了。  他放下话筒,抬头望望天花板,做了个深呼吸,任凭眼眶里流出了泪水来。 第六章忧郁天使五 是的,应该是晴的,除了她,没有人会想“一条狗”般的缠着自己的,真爱,容易把人变得像狗一样向对方示弱的。自己不就是天天像狗一般想着晴嘛?像条狗般向爱示弱着,但就是没有勇气说“回来吧,我会保护你的”爱,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呢?难道只是把痴情的人都变成了“狗”才肯罢休吗?哎管不住自己的心去想着一个不该去爱的人,爱真的是好残忍、好残忍啊,爱难道已经离开了吗?经过了等待,爱应该不会再回来才对吧?爱应该已经离开的啊,怎么可能再回来了呢?不可能再回来的  电话铃声又响了,他马上握起话筒,不问青红皂白就道:“是晴吗?如果是,请你不要再骚扰我了,我已经受够你了。不是说分手了嘛?你这样做,不是在给自己打巴掌吗?”  “哦,对不起,我不是晴,我叫紫晶,刚才的电话也是我打的——我感觉你宿舍的电话好熟悉啊!我同学小丫说这个电话是本校男生宿舍的,所以我就打看看了,你能告诉我,以前我们认识吗?”紫晶很有礼貌地道。  “哦,”他愣住了,沉默了一会,他道“不认识。”  “不会吧?!”紫晶道“我想我们应该认识的,否则我怎么可能会觉得你的声音就像我自己的影子一样熟悉啊?我想我们以前应该是好朋友的,你就告诉我,你是谁行吗?”  无为者心里一阵难受,心里叹道,你这个小妹我的确没有白交,但哥哥对不起你,求你不要逼哥哥认你行吗?我这样的人,是不配你这么依恋的啊!  “这位同学,我真的不认识你啊。”他还是不想自报自己的尊姓大名。  “就算不认识,我们交个朋友总行吧?”紫晶仍不放弃努力地道。  “对不起,”他道“我真的不需要朋友的,你要交朋友,你找别人吧。”  “你就这样绝情吗?像块冰似的,很令人难受的,你这样伤别人的自尊心,感觉很快乐吗?”紫晶略带着抱怨的口吻道。  “我?”他愣住了,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想了想,他道“我姓郑,那你就叫我郑好了。”他就不想见到女孩子生气的了,当然,他更不想见到自己的妹妹生气的。  他忽然想起他和紫晶初次相识所做的自我介绍——那时候的他,不也是这么自我介绍的吗?那时候到现在,应该有八个月之久了吧,时间就是这样过去的,匆匆地过去的,没有留下多少痕迹就这样过去了,就像一条伤感的河,带走的是时间,留下的却是伤心的回忆。  “郑?”紫晶很兴奋地道“这个名字好熟悉啊,我经常在梦里喊这个名字呢!你应该有什么瞒着我的吧?否则的话,我怎么感觉我们的关系很不一般的呢!”  (以下写作时间2005-12-25)  “是吗?”他自欺欺人道“哦,没别的,那我挂了。”  “不要啊,”紫晶道“我现在想见你,我就在我们女生宿舍楼大门前等你。”  无为者一阵发晕了,心里叹道,晕死,怎么才撞了一下脑袋,就把丫头的脑子洗成了这样了呢?以前她虽然是大方开朗,但在我面前多少略带点羞怯的,现在竟然如此直接,如此有效率,看来,我的日子又要回到从前了吧?庆幸丫头是女性朋友,要是男性朋友的话,以她这样的心理状态,再以她的家势,哪个女孩子还能逃出她的手掌心呢!?  无为者甚感乏力了,沉默了一会,他道:“不要啦,我不习惯见陌生女孩子的。”  “你真的不想和我见面吗?”她道“你不和我见面的话,我会恨你的。”  他的嘴角忍不住露出了苦笑,心里道,毛了,干吗恨我呢?我们可是兄妹啊,恨来恨去,冤冤相报何时了呢?哥哥欠你的,以后会以别的方式还你的,你现在不应该逼着向我要啊。  “你恨吧,反正我是不会去见你的——我们不认识,有什么好见的?”  “既然你不想见我,那我去你宿舍找你了。”  “晕死,你这个人真是怪人啊!”他有口无心地道“我又不认识你,你这样逼着见我干什么啊?我又没有欠你钱,你这样逼人家,是很没有道理的啊!”他忍不住和她胡扯起来了。  “反正我现在就想见你啊!”她很坚决地道“你到底让不让见啊?”  “不让又怎样啊?”他试探着道。他心里道,既然你失忆了,只要我不出去见你,你是认不出我来的。再聪明的人,也是没撤的,不是有句话叫“巧妇难煮无米之炊”吗?“哦,你又不认识我,只要我不出去,你是找不到我的。”  “你这么想啊!”她道“你太傻了,你不说你叫‘郑’嘛?我可以去打听啊。”  “喂,你比我更傻啊,我是说我姓郑,要知道,姓郑的人多的是啊!”  “这个也难不倒我啊,”她道“我可以用你们宿舍的电话去查你啊——你是不是开始认为我太聪明了?是不是开始佩服我来了?”  他心里道,晕死,才撞了一次车,脸皮怎么厚这么多了啊?!哥哥算是见识过了,原来“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话是真的,想想我自己有如此衰的命运,看来也应该找一天去选个吉日,找辆车来撞撞脑袋了啊!哦,丫头,撞你的那辆车的车牌多少啊?告诉哥哥我,赶明儿哥哥也找那辆车撞脑袋去啊!  “哦,那好吧,你就在你所说的地方等我,我等等就去见你。”说实话,他真的也很想见紫晶的,想看看她是不是又变漂亮了?个子有没有又长高了?眼神是不是不再“忧郁”了,而是“快乐”真是“快乐天使”吗?  “这就对了,呵呵,”她露出了得意的笑道“拜拜,等等见,不见不散啊!”  “恩,”他道,放下了话筒,又道“真是个小妖精啊,哥哥算是服你了。”  在还没有走出宿舍前,他给小丫打了个电话。小丫的手机通了,他道:“小丫,我是郑,丫头现在要约我见面呢,这件事是不是和你有关啊?”  “呵呵,没啦,乱讲啊。哦,现在我正陪她要下楼呢!呵呵,等等你和她见面了,你自己可要看着办啊,我可是帮不了你的。”  “晕死,”他急了“等等你真的要尽早催她回宿舍或去做别的啊——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说呢!?心里很是紧张的,发慌得过分。哦,反正你也要说你不认识我的啊。”  “好啦,”小丫道“听你的——哦,我要是不照你的话去办,你会把我怎样啊?”  “我不能把你怎样啊!我只求你帮帮忙啊,不帮忙的话,我会露马脚的。”  “好啦,”她道“那你尽早下来吧,她现在正走在我前面,很兴奋的样子,等等你们见面了,那样的场面,应该很感人的,我好期待啊!呵呵。”  “听你那么说,我想我完了。”他道“知道了,那我下去了,反正等等你说你不认识我就是了,知道了嘛,姐姐?”  “知道了,弟弟。嘿嘿!怕把你紧张成什么贼样了啊!呵呵。”小丫奸笑般地道。  他叹了口气,放下话筒,梳了下长发,照了下镜子,穿上拖鞋,怀着无可奈何和兴奋的表情去见紫晶了。但愿丫头没有发现什么,和没有想起什么,否则的话,自己就更发毛了。 第六章忧郁天使六 他快步去赴约了。到了目的地,他见紫晶向自己微笑着,好像一眼就认出自己似的。  他走了过去,用很陌生的口吻道:“是你要见我吗?我就是郑。”  他打量着紫晶的浑身上下,见她变得丰腴多了,快赶上郑晴的丰腴美了。她的眼神不再忧郁了,水灵、水灵的,像是注进了水似的,脸上嵌着微笑,真的,正如小丫说的那样——她比以前更迷人眼了。  紫晶点点头,道:“你的眼神好熟悉啊,我想我们以前应该是朋友,而且是很要好的朋友。我现在失忆了,什么都忘记了,难道你认为我这个朋友不值得交往吗?”  “我?”他道“真的,我们真的不认识的,你要不信,问你旁边的朋友。”  王小丫道:“是啊,他不是我们班的同学啊,怎么可能认识呢!哦,这位同学,你是读什么专业的?哪班的?”小丫也一起装傻来着。  无为者配合小丫演戏了,他道:“我是读模具专业的,模具2班的。”  小丫道:“哦,阿紫啊,他们模具专业的有时候还和我们一起上课呢,你对他有点印象也是难免的。再说,人家的样子长得还算可以的啊,你以前是不是暗恋过他可不一定啊!”  紫晶羞红了脸,道:“我总认为我们的关系应该没有这么简单的啊!你们是不是一起在骗我啊?这样对我,真的很不公平的啊。我虽然失忆了,但我的脑子可不傻的。”  “真的,我们虽然有时候一起上课,但我们真的是不认识的。要知道,你可是校花啊,校花怎么可能和我这样的粗人是朋友呢?”他道。他真是有苦说不出啊。  他的心绷得紧紧的,不敢有片刻的松懈,深怕会露馅,那样的话,戏都白演了。  王小丫懒得说话,像个看戏的,害得无为者心里尽是急噪的情绪。他偷偷地向小丫挤挤眼色,但小丫仍装出一副“事不关己,己不操心”的平静神色。  紫晶看看小丫,然后看看无为者,后道:“你们两人好像认识啊?”  无为者和小丫异口同声地道:“不认识啊。”  紫晶噗嗤一笑,道:“那怎么在挤眼色啊?我就不信,不认识的人会用很熟悉的眼色看对方!我就是不信的,反正只要我在这里呆一天,我会把你的底细调查得清楚的——除非你自己坦白的话!”她说完,又用抱怨的眼神打量着无为这和小丫。  小丫道:“啊,不要把我扯进去啊,你们之间有什么事,可和我无关的啊。”  无为者道:“那要是没有别的,我可要走了啊,等待我还要去吃饭呢,我可没有时间和你瞎扯啊!”他说完话,就松了口气,转身走了,一面走,心里一面道,哎呀,完了,妈妈啊,完了,我完了,神啊,怎么不来救救我啊?!?!  见到无为者的背影消失后,紫晶瞪了小丫一眼,道:“你和他是认识的,我想我和他应该也是认识的,为什么你们都要骗我呢?你们到底在隐瞒什么呢?”  王小丫摇摇头,道:“没隐瞒什么啊。不要随便怀疑你的朋友啊,那样是不对的啊。”  “那你撒谎是好女孩子嘛?”她道“不论你们隐瞒什么,凭我聪明才智,我就不信弄不清楚我和他的关系!我和他的关系应该不一般的,否则的话,我怎么会一来这里,就会忍不住想起他宿舍的电话号码呢?还有,我感觉他对我来说就像影子一样重要呢!”  小丫心里道,哎,以前的阿紫又回来了。她陪笑道:“他是人啊,不是你的影子啊。”  紫晶拍拍自己的后脑勺,道:“该死的脑袋,为什么就是想不起来呢?他到底和我是什么关系呢?”  王小丫笑道:“好了,不要拍脑袋了,他都走了,我们也该回宿舍了等等还要吃饭呢。”她说完,牵起紫晶的右手,转身进了女生宿舍楼的大门。  回宿舍的路上,无为者遇上了小k,就听到小k道:“流氓,你小妹来了,你知道吗?”  “知道啊,”他道“我刚才就是去见她的。哦,她失忆了,你应该不知道吧?”  小k点点头,道:“你没说,我就不知道了。怎么会那样的?”  “让车给撞的,”他道“哦,以后她要是问你的话,你就说她不认识我的,行不?”  小k很好奇地问道:“为什么要那样啊?你和她究竟出了什么事了?”  “她妈妈不想我和她交往的。我拜托你了,不要忘了啊。”  小k点点头,道:“恩,我们谁和谁了,怎么会忘了呢?”  “那谢谢了。哦,我回宿舍了你去吃饭吗?”“是啊,饿得很,一起吃饭吗?”  “不啦,我晚点再去吃。拜。”“拜拜。”小k说完,哼着歌吃饭去了。  无为者刚回了宿舍,就听到电话铃正叫个不停。他接了电话“喂,找谁啊?”  “花瓶吗?你知道我是谁吗?”“晕,你不是小皮嘛?”  “你好聪明啊,猜一下就猜正了,”小皮道“哦,你这么厉害,我奖励你去一顿晚饭吧。”  “啊,”他道“不用了,和你一起吃饭,我浑身上下忍不住会发毛的,你还是叫别人陪。”  “哦,”小皮道“既然那样的话,那我告诉阿紫了,说你是她哥哥。”  “晕!”他真是有苦说不出了“你不要说啊,那我陪你就是了。”  “你真的愿意陪我嘛?”“不是心甘情愿的,是被你逼的啊!”  “你再说一遍啊,我保证阿紫马上知道你是她哥哥的。”小皮威胁道。  “哦,我刚才和你开玩笑的啦,不要生气喔,谁不喜欢陪美女吃饭呢?那样的人,不是傻瓜就是白痴啊,你说我说的对嘛?”他自欺欺人道。他感觉自己变得越来越虚伪了。  “恩,”小皮道“我就喜欢你说实话的。花瓶,我发现自己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哦,”他道“不要那样做啊,只要你不喜欢我,我愿意为你付出我的一切的啊。”  “既然你愿意为我付出你的一切,你就应该好好照顾我啊,”小皮不知道廉耻二字有几画了“照顾我一辈子啊!我家里有点钱,我是有能力养你的啊。”  “啊,”他叹道“不要啦,我可不是小白脸啊,我是不配你的疼惜的啊。您的好意,我心领了。哦,晚饭您就不用请了,我们aa制就是了,我可不习惯欠别人的人情。”  “哦,那也好,省得你吃了我的饭,又不买我的账,那样是很欠扁的行为的。”  “恩,我也是这么想的啊!”他道“臭皮蛋,那我们几点吃晚饭啊?”  “半个小时后第二食堂门前见。”“知道了。”他忽然打住话了。 第六章忧郁天使七 “拜拜。”“”他懒得回拜拜二字了。但就是没有放下话筒。  “拜拜啊。”“”他还是没有回拜拜二字,仍是没有放下话筒。  “拜拜喔。你怎么不回话啊?小气鬼啊!”“你放下话筒吧,白痴。”  “晕死,你骂谁啊你?”  “我骂白痴啊!你是白痴嘛?如果是,那我就是骂你了!你到底是不是白痴啊?!”  “啊,你想气死偶吗?”小皮道“好啦,我败给你了,拜拜,我亲爱的花瓶。”  “哦,拜拜,我那野蛮的臭皮蛋同学。”他也不忘打击小皮的自尊心了。  “那你先放下话筒吧。”“我干吗要先放下话筒?要放的话,那你先放下好了。”  “你混蛋啊,你先放下话筒又不会死啊。”“我才不放呢,你能把我怎样呢?”  “你?你到底放不放啊?”  “我才不放呢!你是不是和别人打赌——说我会先放下话筒了?”  “你怎么知道的?”“我是什么人,和你这种狡猾的人在一起久了,我的心眼不多才怪!”  “ho!是不是你和夏荷事先约好要玩我啊?”  “什么啊?你就会乱猜啊!今天我和夏荷没见过一面的啊!”  “那你是不是和夏荷在几天前就约好要玩我了”  “啊,你怎么这么小人心理啊?不要和我学啊,真的想学的话,不要忘了交学费啊。”  “我给你气死了,你到底先不先放不话筒啊?”  “不要啦,人家好不容易和你聊天,怎么舍得放下话筒呢?!”  “啊,话费很贵的,你先放下话筒啊。”“不要啦,话费又不是我出的,我才不管呢。”  这个时候,小皮旁边的夏荷对着小皮的手机道:“郑,你不要放下话筒啊,否则我就惨了。”小皮转过身,又道“晕死,你放下话筒啊,求你了,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啊。”  “不要啦!”他道“你说说看看,你和她打什么赌了?”  “不能说的,说了我就要给双倍的惩罚——你先放下啊。”  “你不说,我就不放下啊!看你把我怎么办呢?”  他见夏荷帮忙自己玩小皮,心里甭提有多高兴啊!  小皮道:“我数十声,你要没有放下话筒,那我就输了,你放下话筒啊。”  “那你数吧,我是不会先放下话筒的。呵呵。”他奸笑着道,哦,也像是在婬笑的。  “我数了,反正我还没有数到十前你就要先放下话筒啊。”“那你数吧,看有没有奇迹吧!”  “一、二、三,”她道“四、五、六,”又道“我晕,七,八,我死了,九”    无为者去食堂的路上,就见到小皮向自己微笑,为此,他浑身上下禁不住又发毛了。  他走了上去,道:“你和夏荷打什么赌啊?你要拿什么谢我啊?”  “我不能告诉你啊。”“啊,什么啊,你不是说要告诉我嘛?哼,亏我还帮你呢。”  “真的不能告诉你啊,要是告诉你了,我想成功的话,就更有难度了。”  小皮的脸羞红了起来,害得无为者浑身上下的毛又是一阵发慌了。  “好了,不说就不说了,干吗无缘无故就脸红啊?人家身上的汗毛都在发抖呢。”  “啊,那我们去吃饭吧。”“恩。哦,怎么没见夏荷人呢?”  (以下写作时间2005-12-26)  “她啊?因为打赌输了,她现在一面在跑道上跑步,一面想着怎么整你呢!哦,以后你见了她,可要小心啊。”小皮大发善心地提醒道。  无为者摸摸后脑勺,道:“晕死,你们打赌关我什么事啊?可悲啊!为什么你们有什么事情你们都要扯上我呢?真搞不懂你们心里是怎么想的?”  “没办法啊!谁叫你胆量小啊!胆量小的人挺好玩的啊!呵呵。”她很缺德地笑了起来。  他瞪了小皮一眼,道:“说一下吧,你和夏荷到底打了什么赌了?”  小皮抬头看看天,道:“说是可以的,但只能说一部分的。你想知道吗?”  “一部分就一部分啊!知道一些总比什么也不知道要好的。你说吧,我听着呢。”  “如果打赌输的人,每天下午必须在学校四百米运动场跑道上快步跑十圈呢,一直跑到放假。”小皮说完,嘴角禁不住路出了微笑“真的挺谢谢你的啊。”  无为者一阵发晕,叹道:“哇靠,这样跑下去的话,人不完蛋才怪啊。你跑十圈应该不是问题,她跑十圈不完蛋才怪啊。”  小皮道:“什么我跑十圈啊?要是我输了,我必须跑十五圈的啊。”  无为者咧咧嘴,道:“啊,你要是输了,你不完蛋才怪啊!说实话,要我在跑道上跑三圈,你请我吃顿饭我也不会去的。你们的赌打得也够绝的啊!”他向运动场那边看了看,又道“哦,那要是赢了,有什么好处啊?”  小皮笑了笑,道:“那就不能说了——反正赢的人也没有什么好处可捞的。你去问夏荷也是没用的,她要是告诉你了,那我就高兴死了。反正赢的人要去完成一个更为艰巨的任务呢,只是那个任务挺好玩的就是了。”她说完,向无为者瞥了一眼。  无为者道:“说话就说话,为什么老用眼睛偷偷地瞥着我看呢?”  小皮绯红了脸,道:“什么偷偷啊?人家是光明正大地看啊!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喜欢把词语拿来乱形容啊!哦,我们去吃饭吧,等等再去跑道上给夏荷加油就是了。”  “哦,你敢保证夏荷会乖乖地跑完十圈吗?”  “敢啊,我们姐妹间谁要是撒谎了,谁就要遭遇老天的诅咒的。”  “啊,你们这么迷信啊!晕死,你还是大学生吗?你当自己是李洪志的弟子啊!”  小皮拉起他的右手,道:“好了,去吃饭了,饭菜都凉了。”  无为者拍开小皮的小手,道:“不要拉我的手啊,别人看到了会误会我们有那回事呢!”  小皮苦闷地抬头望望天,道:“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也太保守了吧?”  “什么保守啊?我可以陪你去吃饭,但我们还是分清界线的好啊。”他很不给面子地道。  “你这样下去的话,一辈子也讨不到老婆的。”  “哦,我讨到不讨到关你什么事啊?你又不是我娘,是不用替**心的。”  “晕死,你怎么老把你娘挂在嘴边呢?真是个小孩子啊!”  “我是小孩子,那求你不要勾引小幼男好不好啊?”他笑了笑。  他们吃过饭去运动场的时候,还是有机会看到夏荷在为她的跑步事业努力的。  小皮道:“夏荷啊,跑几圈了?你好像受不了吧?”  夏荷上气不接下气地喘着粗气,道:“跑八圈了,还有两圈呢,”她说完,瞪了无为者一眼,又道“姓郑的,你太绝情了,为什么向着小皮呢?她那么野蛮,有什么好的?难道你喜欢被她虐待嘛?搞不懂你为什么替她着想呢?不要告诉我,你喜欢被虐待啊!”  小皮道:“不要挖苦人家了,跑啊,不跑的话,我罚你多跑一圈啊。”  夏荷又跑了起来,一面慢跑,一面回头对无为者道:“我现在倒霉了,以后你也不见得比我好过的啊!我很期待小皮整你的嗷!”  无为者看看小皮,道:“你们到底打了什么赌啊?告诉我又不会死啊!”  “不能说就是不能说啊,这学期放假前会告诉你就是了。不要问了,反正我是不会告诉你就是了。如果夏荷会告诉你,要是让我知道了,下学期她还是要继续跑运动场的,而我就可以什么也不用做的呢!我还巴不得她告诉你,我们都打了什么赌呢!要知道,虽然打赌是我赢了,但我也好不到哪里去的。”  “那你们还赌什么啊?既然输赢都没啥好处,你们还赌,也真够白痴的啊!”  “啊,但挺好玩的啊!呵呵。”小皮道“哦,我们去散步吧。”  无为者摇摇头,道:“不了,我回宿舍呢,和你走得太近,会被误会的。你那么漂亮,而我没那种命,我又不是什么英雄,我才不会那样傻,和别人争着要取悦你呢!”  小皮道:“其实,你错了,我们女孩子不一定喜欢英雄的,只要你会取悦我们女孩子,我们才不会介意你是什么狗熊或英雄呢!也不介意你是什么牛粪呢!胆量要大些,人勇敢些,脸皮要厚些,那样的男孩子,我们女孩子最喜欢的喽。”她说完,忍不住挽起他的左手。  无为者拍开她的右手,道:“对不起啦,我可不会取悦你们女孩子的,我不配玩感情游戏的。我走了,拜拜。”远远的,他又看了夏荷一眼,而后转身离开了。  小皮在他背后道“花瓶,花瓶”  无为者回头看着她,道:“不要叫了好吗?你这样很伤别人的自尊啊!”  小皮嘻嘻哈哈地笑了起来,道:“要知道,你可以生我的气,但就是不能不理我啊!”  无为者心里道,晕死,怎么我做梦时候对郑晴、紫晶、楚娇曾经所说的话让你给翻版了,要知道,你还没有交版税呢!他回过神来笑了笑,后道:“知道了。拜拜。”“谢谢啦,拜拜。”  小皮有点淑女相起来了。她满脸绯红,像是情窦初开的样子,虽然她是个美女,但想想她那样的性格,像个假小子似的,应该没有资格谈情说爱才对吧!?  小皮温柔起来的样子挺像郑晴的,害得无为者忍不住多瞥了她一眼才回头走了。 第七章 因为所以恨一 无为者回了宿舍,就看到林国华在他宿舍等自己。  林国华见了他,道:“郑,你不是和秋香在交往吗?刚才我看到秋香在校后门外和一个男的在散步聊天呢!那个男的金色短发、满脸麻子——哦,你们是不是闹别扭了?”  无为者摇摇头,道:“我们没有交往啊,只是普通朋友。哦,你真的看到秋香和一个男的在散步吗?”他心里很不滋味地道。心里道,才过了两个小时的时间,你就变样学叛逆了!难道你要以这样的方式让我生气嘛?要是出现了问题,你可不能赖我啊!哼,真是个傻b啊!你这不是犯贱的行为是什么啊?  林国华一走,他马上给秋香打了个手机,他可不想秋香因为和自己—闹别扭,就这样作践她自己啊!那样的话,出了问题,自己也会过意不去的,毕竟,千错万错都是自己的错。  “我是郑,你现在是不是忙着谈恋爱啊?”  秋香没有马上回答,想了一阵,她才回话道:“是啊,我没花你的钱拍拖,你管得着嘛?”  “呵呵,”他冷笑道“是啊,你们有钱人家的人做什么事,我们穷人家都是管不了的。”  “哼,”她也冷笑道“这个世界上,就只有晴和紫晶是好女孩子嘛?我恨你。”  “你?”他的心如刀割般做痛着“你如果要谈恋爱的话,最好自己想清楚,否则出了问题,后悔就来不及了。如果你真的想气我的话,也不一定要选这个自我作践的方法来气我啊!你是个聪明的女孩子,这样自我作践,是你的处事风格吗?”  “是的,”她激动地道“我就是不如晴,她什么都好,我什么都不好,做什么事都不对,那你去找她啊!去找她啊——胆小鬼!”  “是啊,我是胆小鬼!那你是什么?一个自我作践的可怜虫嘛?理智一点吧!像你这样的人,简直是一条不自爱的可怜虫!哼,有钱就了不起嘛?钱还不是是你父母给的。”  “我家里有钱关你什么事?我又不花你的,你没有权力管我的——你还是去当你的胆小鬼吧!不要老在我耳边瞎囔囔啊!你真当自己是夏天里的鸣虫嘛?!”  “你?”他道“那好,你强,那你去强你自己的吧,算我看错人了。”  “我们彼此彼此啊,”她冷笑道“那拜拜了,胆小鬼。”  她没有急着挂掉手机,正等着他做最后的“诀别”呢!他也懒得跟她多说一句话了,好像多说了那么一句话,中国的未来就会像他和秋香的感情那样——就这样去了。  他气着把话筒挂了。“咔”的一声,话筒回到了它该处的岗位了。  秋香旁边的帅哥道:“秋香,你真的愿意当我的女朋友吗?”  秋香点点头,道:“我们试着交往一段时间看看,你愿意吗?不愿意就当我没说好了。”  那位帅哥摇摇头,道:“当然愿意了,毕竟什么事都不可能一步到位的。”  秋香抬头望望黑下来的夜幕,道:“那我们回学校吧,天色有点黑了。”  说完,俩人迈开步子了,帅哥又问道:“刚才打你手机的人是谁啊?好像惹你生气了吧?”  “是条好管闲事的——”她忽然哽住话了“有什么好问的——你要知道,我是不喜欢别人干涉我的私事的。”  帅哥点点头,很温柔地道:“对不起了,以后我不会就是了。”  他乖得像条狗似的,真是太会讨女孩子喜欢了。无为者见了他,非自卑不可的。  帅哥回了三楼的四人房宿舍,他的a宿友笑问道:“帅哥,和那个冷艳美女交往的感觉如何啊?不要忘了说出来分享啊。”  帅哥道:“感觉真***不一样啊。她和我以前玩过的妞很不一样的,也难怪,谁叫她是冷艳美女呢!这样的妞,才有的玩啊!现在,我在她面前就像一条低声下气的狗,等以后我把她拥有在胯下的时候,”他露出了婬荡的笑“我也让她尝尝当狗的滋味!”  在整理课本的b宿友道:“怎么个低声下气法啊?”  “凡事都顺着她啊!傻b啊你,连这个也不知道,难怪你***还是处男一个啊!”  a宿友笑道:“听说那个妞家里挺有钱的,你小子是不是又赚了?”  “凭我以前的经验,她真的很不好搞的。那也难不倒我的,谁叫她有幸碰上我这个大帅哥呢!呵呵,泡别的妞我三天能搞上bed,如果想把她搞上bed,最多也不出三个礼拜的。”  b宿友道:“如果搞不上呢?那种冷艳的美女,应该不会那么简单就让上了吧!?”  帅哥把b宿友往后轻轻一推,道:“你小子怎么怀疑起我的能力来了呢?真***乌鸦嘴啊你。也难怪,处男的悲哀就在这里——对男女之事什么也不懂。”  “听人说,她家里有的是钱,她和别的女孩不一样,应该不会爱慕虚荣才对的。哦,恐怕你家并不见得比她家有钱啊——你用钱恐怕是砸不动她的啊。”b宿友又不忘泼冷水道。  “你小子不要泼冷水了,越说我越没信心了,你够麻痹的啊!操!”  “你妈的,不要因为你家里有几个臭钱就往我头上拉屎啊!”b宿友也来了脾气了。  此时,帅哥才知道原来善良的人发起火来比穷凶极恶的人还要来得可怕,他软了口吻道,  “你妈的,人家的事不用你操心。”他说完,便打开了他的笔记本电脑。  晚自修的时候,王小丫带紫晶去见她们的辅导员,然后辅导员和她们一起去晚自修的教室向班里的同学们简单地说了一下紫晶那不幸中万幸的遭遇。辅导员说完,临走的时候还不忘了说废话——嘱咐同学们以后要多多关照大难不死的紫晶呢! 第七章因为所以恨二 有妇之夫的唐国强走了过来,拉了条椅子放在紫晶的旁边,坐了下来,而后他很亲热地道:“紫晶啊,你来了。你知道吗,你不在的时候,我过日子就像坐牢似的,很难熬的啊!”  “坐牢?”紫晶看了唐国强一眼,后问一旁的小丫“小丫,什么是坐牢啊?”  王小丫向唐国强翻了个白眼,道:“啊,很难解释的,你还是请国强同学为你解释吧,反正他有的是时间,我还要做作业呢!”她说完,然后看着唐国强,对他道“你给她解释啊,不要乱打比方啊,人家阿紫的记忆处于恢复期,很多东西她是不懂的,你要多帮她啊。”  唐国强笑了笑,道:“恩,要知道,以前紫晶在的时候,我和她可是最要好的朋友啊。”  紫晶用好奇的眼光看看了唐国强,后问小丫道:“小丫,他说的是真的嘛?以前我和他真是最要好的朋友嘛?”  她向国强笑了笑。害得国强心里一阵发狂,恨不能把紫晶放倒,然后就是想那个了。  王小丫看了看国强,虽然这小子为人有点自以为是,但对她小丫还是挺了礼貌的,她点点头,道:“算不上最要好的朋友啦,但你们的交情还是处得不错的。”  “是嘛?”紫晶道“哦,那谁和我是最要好的朋友呢?我问的是男同学。”  小丫“哦”的一声,道:“那个嘛?我忘了。反正和你交往的男同学倒是挺多的,有大二大三的学长啊。反正你不论和谁,友情都处得不错的。要知道,你可是比交际花更受欢迎的校花啊!”她顿住话,后对国强道“国强同学,阿紫什么都忘了,你可要帮她回忆起她以前的事啊!”  唐国强点点头,笑道:“我和紫晶谁和谁了,还要那样客气吗?”  紫晶又向唐国强笑了笑,道:“谢谢你了,国强同学。”  这个时候,小皮走了进来,她对紫晶道:“阿紫啊,要不要我带你去见一个人啊?”  紫晶很好奇地问道:“什么人呢?”  唐国强眉头紧皱,心里道,麻痹啊你,你来干什么啊?没看到我们在亲近吗?  他又听小皮说带紫晶去见一个人,心想该不会要带紫晶去见无为者吧?心里为此更是火了起来,可恨自己的拳脚敌不过小皮,上次那四个混混让小皮修理得快没有脸面出来见人了,他唐国强是知道的,毕竟他是幕后出钱的主使者啊。  小皮笑了笑,道:“见我男朋友啊,要吗?”  小丫放下手中的笔,抬头问小皮:“你男朋友?你什么时候交男朋友了?”  小皮道:“小丫你惊讶什么啊?我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有男朋友有什么奇怪的啊?”  唐国强听小皮说是带紫晶去见她男朋友,心里的一块大石便放了下来,心情轻松了许多。  “哦,我现在想去见一个人,你能不能带我去啊?”紫晶乞求道。  “你想见什么人啊?”小皮道“哦,等你见了我男朋友后,我再陪你去见你想的人怎样?要知道,我男朋友可是挺好玩的——他是个胆小鬼,像含羞草似的,挺容易脸红的,怪好玩的喔!”  紫晶想了想,后道:“那好吧,见了你男朋友后,你不要忘了带我去见我想见的人啊。”  小皮点点头,道:“恩。哦,你才来这么一天,到底认识谁来了?还是想起谁了?”  紫晶站了起来,道:“我们一边走一边说吧。”小皮点点头,便在前面领路了。  唐国强也尾随在后,小皮回头道:“国强同学,你就不要跟来了,我男朋友见了你后会吃醋的,或许还会怀疑我和你怎样了呢!”  紫晶也回头道:“哦,国强同学,对不起了,我们以后再聊吧。”她向国强笑了笑。  唐国强点点头,道:“恩,那下次再聊吧,拜拜。”他转身回了晚自修所在的教室。  小皮带紫晶来到隔壁班教室的后门口,那是无为者晚自修所在的教室,她向里面看了看,后道:“晕倒,那个混蛋跑去哪里了?哦,他好像经常去上网,那我们去网吧看看吧。”  她说完,拉着紫晶的手转身就走了。  满月下的a学院,凉风习习。  紫晶道:“哦,你男朋友帅吗?”  小皮噗嗤一笑,道:“我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我男朋友会差到哪里去呢?哦,帅就不要说了,关键是好玩,他挺逗人的。”  “是吗?但有句话不是说‘鲜花插在牛粪上’嘛?”紫晶有口无心地道。  (以下写作时间2005-12-27)  “哎呀!”小皮道“坏蛋阿紫啊,为什么你老像以前那样——老是希望偶这朵金花插在牛粪上。我插在牛粪上,对你到底有什么好处啊?”  “牛粪长得丑,比较有安全感啊,你不知道嘛?还是你妈妈没有告诉你啊?”  “什么啊?我这个比牛粪更可靠的,只是胆量不够好,但我想,只要训练一下,应该是个人才的。”小皮道“你要知道,现在花心的人,已经不是帅哥的专利了。”  “那么说,你敢保证你的男朋友会专一地对你好嘛?”  “这个嘛?”小皮像是遇上难题了,想了想后道“如果他真的愿意和我过一辈子,我想他一定不会背叛我的。你不信吗?”  “我妈妈说,如果是狗,总是会改不了吃屎的——而只要是男人,总是会花心的。如果你想把握住自己的男人,就得善于掌握他的心理活动呢。”  “啊,阿姨那么厉害啊!”小皮叹道“真搞不懂,为什么阿姨会告诉你这些呢?”  “我妈妈说,她上辈子就是吃了我爸爸的亏,才让我爸爸给害了。你知道嘛?我爸爸现在不只只有我妈妈一个女人呢!我就看到过我爸爸搂着别的年轻女人上了一辆车呢。我就是害怕我妈妈伤心,所以就瞒着没告诉她。这次我回学校,就是想忘记那天看到的一切呢。”  “阿紫,”小皮道“你说的是真的嘛?你这次来学校仅仅只是为了散心吗?”  “恩,”紫晶道“但我现在来了,好像想起了一个人一个很重要的人。”  “你想起什么了?”小皮像是想到了什么,忍不住问道。  “一个男孩子啊!”紫晶道“令我伤心的是——那个男孩子就是不想遇见我。”  “或许他有苦衷也不一定啊!”小皮道“你放心,只要你有什么事,我小皮都会为你上刀山,下火海的,还有就是跳油锅呢。哦,我这么说,你满意了嘛?!”  “谢谢你,小皮,”紫晶道“虽然我想不起我们以前所发生的事,但我想,以前我们应该是最要好、最要好的姐妹的。你不但人漂亮,心眼也好,你男朋友应该有很多个吧?”  搞不懂,为什么车子就那么一撞,把鬼丫头的记忆删除进了记忆的回车站,但竟然把她的拍马屁潜力挖掘了出来,这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第七章因为所以恨三 小皮不好意思地道:“偶虽然是个美女,虽然也有很多男孩子追我,但因为偶的拳脚厉害了点点,于是男孩子对我的爱就只能挂在电话边才敢对我讲呢!偶是不是很失败啊?”  “不会啊!”紫晶安慰道“不容易被泡到的女孩子才有价值呢!容易被泡到的女孩子,容易被男孩子认为是犯贱的。”  “啊,”小皮道“阿紫,你好厉害啊,怎么什么都懂呢?我要是你就好了,什么都懂,也难怪你以前在学校的时候经常能收到男孩子的骚扰电话呢!羡慕死了,你怎么什么都懂呢?阿姨也太小气了,怎么什么都教给了你,而不教我一些呢?”  “什么我妈妈小气啊?”紫晶有点不好意思起来了“是你妈妈小气啊,她是你妈妈,就应该教你一些这方面的知识喔。”  小皮点点头,道:“你说的也对——等我以后打电话回去,一定不会忘记抱怨我妈妈的。”  无为者从男厕所那里回了晚自修所在的教室。  他还没有在座位上坐下,马布就对他道:“郑,刚才有个美女带你小妹站在我们自修教室的后门口,像是要找你呢。站了一会,然后就往大门那边走了,有可能会去校吧找你喔。”  他坐了下来,没做任何反应,然后就拿起租来的闲书看了起来。  马布道:“怎么了,你真的不再理会你小妹了嘛?”  他摇了摇头,扯淡道:“没什么啊。你看你自己的书吧你晚上不是要还书吗?话说多了,书应该看不完才对吧?”  马布见他都这么说了,也就不多说什么了,省得被人误会说他“皇上不急太监急”呢。  他刚看了几秒的闲书,就看不下去,他对马布道:“哦,我的书你帮我带回去,我到外面走走。”他站了起来,迈开大阔步就走出了教室。  无为者站在满月下,抬头望着圆月,见月亮周围起着一圈迷人的晕,很是灿烂,禁不住令他想起在星途中努力着的郑晴,不知道她的戏拍得怎样了呢?  爱一个人,真的好难嘛?试问天底下,有几个男孩子拍拖拍到像他那样的狼狈地步了?  可悲啊!可悲!老天,您老为什么要这样整我呢?难道我就是那么菜嘛?难道我应该得不到真爱嘛?为什么啊?我是不是在无病呻吟啊?!我?  在去网吧找紫晶和小皮的路上,他看到秋香和一个陌生男孩子走得贼近向他迎面走过来。他怀疑那人就是秋香一气之下所选择的男朋友。  在明亮的夜色下,他和秋香四目相对后愣住了,他的心里腾起了一团无名怒火。如果是白天,秋香应该看得清楚:他正瞪着自己看。即使怀疑他吃醋,也是不过分的。  他用很亲切的口吻向她打起招呼来了,道:“嗨,晚上好啊。”  秋香用很呆板的口吻道:“好。”  无为者的口中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了,心里只说了个字:“贱!”  他和她擦肩而过了,是如假包换的擦肩而过,他的肩膀轻轻地擦在秋香的脑耳朵上,像把匕首般刺痛着她的心。她愣在那里,像座没有活力的雕像似的。  无为者快阔步消失了,像阵风一样,一去不复还般地消失了。  秋香回头看了他一眼,后回头对眼前的帅哥道:“哦,你能陪我到外面”  哦,不知道秋香要求帅哥陪她到外面干什么去了?无为者是想不到的,那你能想得到吗?这是一个荒谬的世界,没有一个人天生没有干荒谬事的细胞的!不知道冷艳美女秋香会不会是个例外呢?!她的心再次做痛起来了,心里像是少了点什么明天的她会怎样呢?她的心太乱了,想哭的她要哭却怎么也哭不出来,像是一个迷路的小孩。夜里是难于入睡的,两行眼泪止不住流,可恨找不到安眠葯来麻醉的。情绪太多,她又怎堪去面对呢?她也不知道,是自己背叛了爱,还是无为者背叛了她?  她不知道,当初认识他是不是一个错呢?或是千错万错都是“爱”这个字的错呢?他真的没爱过自己嘛?难道这个世界上就只有郑晴和紫晶是好女孩子嘛?我不懂,也不想懂,我只想知道,他到底有没有爱过我呢?!有没有呢!?  为什么命运总是如此安排呢?为什么总不忘叫人无奈呢?!  我只是个普通的女孩子,为什么命运总是不忘打击我呢?为什么他说算了就算了呢?难道我给他的感情就如此廉价嘛?像垃圾一样廉价嘛?  为什么我们是不是就这样真的完了呢?  在他眼里,我是不是很贱啊?贱得一文不值吗?一文不值呢!?  无为者来到校吧附近的路上,借着明亮的路灯,他见紫晶和小皮站在他的对面,一起向着他微笑。他走了上去,对小皮道:“我同学说你找过我,有这回事吗,小皮?”  小皮点点头,道:“恩。今晚是十五月圆之夜,我想找你一起赏月呢。”她顿了顿口吻,回头对紫晶道“阿紫,我的男朋友就是他啦。哦,花瓶,这位是我的好姐妹阿紫。”  无为者见小皮说自己是她的“男朋友”惊愕地看着她,道“你说什么啊?”  紫晶心里一阵失落,她愣愣地站在原地,傻傻地看着眼前的无为者。  小皮走到无为者旁边,凑到他耳边道:“你要是不承认我是你女朋友,那我逼着你承认阿紫是你妹妹的。”她说完,回头向紫晶笑了笑,道“阿紫啊,我男朋友是不是挺可爱的?”  紫晶走了过来,看着无为者,道:“她真是你女朋友嘛?”  无为者看了看小皮,后点点头,道:“是啊,小皮是我女朋友。哦,我们又见面了,你好。”  紫晶摇摇头,道:“不,我不好,我的心很痛,你骗人的,她不可能是你女朋友的。”  小皮笑了笑,道:“你真的不信嘛?那我吻一个给你看看吧。”  还没有经过无为者的批准,小皮就嘴馋地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她回头向紫晶道:“现在,你相信了吧?他真的我的男朋友的。”  紫晶抬头望望挂着满月的夜幕,后道:“恩,我信了。哦,你们聊吧,我去找小丫了。”  小皮道:“哦,你不是要找人嘛?要不要我们帮你一起找啊?”  紫晶摇摇头,说:“不用了,我明天再找吧。哦,我先走了,你们聊吧。”  话刚说完,紫晶就拔腿跑了。 第七章因为所以恨四 无为者回头看着她跑远了,就对小皮发起火来了,气着说道:“你搞什么鬼?真搞不懂你满脑子到底在想什么啊!你快去追紫晶啊。要是出了事,我是不会放过你的。”他说完,把小皮往紫晶远去的方向推。  小皮噗嗤一笑,道:“知道了,我亲爱的bf。”  无为者一阵发晕,道:“你是不是想男人想疯掉了!?玩笑开大了!快上去找紫晶啊!”  小皮用很温柔的声音道:“知道了,我一定会找回我们的妹妹的。”  无为者被她气得没话说了,他心里弄不明白小皮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葯,反正他已经败给小皮了,这辈子,他的清白恐怕会被小皮给毁了吧!  他见小皮去追紫晶了,心里的一块大石子才放了下来,他想回宿舍去面壁思过了。  他慢慢地走回了宿舍,开了门锁,就走进了宿舍,然后关上了门,脱去鞋袜,换上拖鞋,去洗了个脚,接着便借着打火机的光给小丫打了个电话,想从她那里知道紫晶现在有如何的伤心呢?!他忽然想起以前了,在紫晶还没有来a学院的时候,自己不是发誓说要做个称职的哥哥嘛?现在怎么就反悔了?自己那男人的骨气哪里去了?难道自己真是一个只会令和自己亲近的人伤心的混蛋嘛!?我不能再因为自己的自私,而不顾别人的感受了,我一定要让和我亲近的人快乐的我已经失去了自己最爱的人,我再也不能失去我的妹妹啊!如果再不理她的话,她恐怕会疯掉的!?  是的,我不能再自私下去了,即使出了什么事,就让我一个人来背好了,我是个男人,就应该尽男人的责任,不再让自己关心的人伤心的!  手机通了,他道:“小丫嘛,我是郑。丫头现在怎样了?”  王小丫用抱怨的口吻道:“你和小皮搞什么鬼啊?怎么把阿紫弄哭了?”  “是小皮开了个玩笑,说我是她男朋友,所以丫头听了就伤心了。我也搞不懂,小皮到底在玩什么把戏呢?哦,丫头现在还好吧?”  “还好啦,”小丫道“她的大嫂正代你在安慰她呢!你是可以放心的。”  (以下写作时间2005-12-28)  “哦,”他道“你不要开玩笑了!小心丫头听了更伤心呢!”  “我想,现在阿紫多少应该想起一些事来了吧。”“想起什么了?”  “我想,虽然她失忆了,但她对你还是比较有感觉的,否则也不会那样的。”  “我也是这么想的,”他道“那麻烦你替我照顾她了。”  “喂,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小丫装出有点不满地道“阿紫又不是你的,我照顾她是我的事,和你无关的。记住,不要老是对我说‘麻烦你’,或说‘谢谢你’,或别的客气话,那样的话,是很令人别扭的。下次再犯的话,我可就生气了。”  “知道了,”他道“那我挂了,晚安。”“哦,你在宿舍嘛?”  “是啊。怎么了?”“躲在宿舍干什么啊?老是荒废学业,这样对得起你家里人嘛?”  “哦,不跟你说了,我挂了,我可不想当什么书呆子啊。拜拜。”“呵呵,拜拜。”  夜深了,满月的光晕此时更显得灿烂迷人,就像天使头上的光晕一起璀璨。  无为者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躺就是睡不着觉。他现在心里所想的不是将怎样去面对紫晶,而是怎样去面对秋香。秋香对他就像以前的郑晴对自己一样,总是会令自己忍不住感动的。她也像郑晴一样不可挑剔的,但为什么都会在不知不觉中惨遭自己的冷落呢?难道自己的思想仍像以前那样的不成熟嘛?还是命运总是在和大家一起玩捉迷藏的游戏呢?!她们都不是随便的女孩子,随便站出那么一个人,就像天使一样令人忍不住去怜惜的,而自己却像魔鬼一样摧残着她们的感情和心灵。  我像什么了,传说中的英雄嘛?我何德何能可以承受她们那几份真诚和纯洁的感情呢?我本平凡的,什么也拿不出手的,她们对我却这么痴恋,难道她们是一群没有脑子的雌性动物嘛?我?即使我不能和她们在一起,我也是不能再让她们再受任何伤害了,如果我想当男人的话!  在打火机的陪伴下,他给秋香打了个手机。  手机通了,他干咳了几声,道:“秋香,我是木头。”  秋香沉默了一会,道:“木头?这么晚了,你还没睡嘛?”  “我想你,就睡不着了,”他很不自然地道“你是不是也睡不着啊?”  “恩,”过了很久,秋香道“那,那这么晚了,你想跟我说什么呢?”  “我想告诉你,我对不起你。”过了一会,他道。他的手在不停地抖,像是受了电击般。  “没什么的,”她道“这辈子,你是第一个给我气受的人,我想,也是最后一个的。”  很简单的一句话,却能道尽无限的温柔与依恋,令他的心忍不住一阵感动。  “对不起,我也不是故意的,”他道“但你现在这样做,就是你的不对啊!怎么可以因为我而放纵自己和遗弃自己呢?那样是不值得的,知道嘛?”  “我愿意,你又能把我怎样呢?你知道嘛?我现在有点恨你了。”  “恨我?”他道“为什么呢?是因为我对不起你嘛?”  “不是,”过了一会,秋香道“因为爱,所以恨。”  “是嘛?这样容易老的。你还没嫁人就老了,以后怎么嫁得出去呢?”  “我干吗非要嫁人呢?没了你,我嫁给谁,和嫁鸡嫁狗都没什么区别的。”  “不要那样想,时间久了,你就会把我给忘掉的。时间,就是传说中的‘孟婆汤’!”  “不会的,时间对我来讲,不是孟婆汤,而是一把凿子,把你的影子凿进我的心里,越来越深刻的。如果你不信的话,我愿意用死来做证的。”  “愿意用死来做证”?以前自己和郑晴不是都曾对对方说过这句话嘛?感觉就好像听到郑晴又再次对自己讲这话一样。“爱”这个字好沉重啊!我从来没有感觉自己有能力能提起“爱”这个字的重量呢! 第七章因为所以恨五 “因为爱,所以恨”爱也来太残忍了,难道每一份不可能有好结果的真爱都会面临这个不幸的结果嘛?  他回过神来,道:“秋香,明天中午一起吃顿饭怎样?我好像还欠你一顿饭没还吧?”  “我才不去呢。”“为什么不去啊?难道你没空嘛?”  “不是的,只要没有吃你这顿饭,你就会因为这顿饭而记我一辈子的”  “你好傻啊!去吧,我想我们应该好好聊聊呢!我想了解你,难道你不想更进一步了解我嘛?我的心,很脆弱的,也需要被了解的,你知道嘛?”  “你想被我了解?”她惊讶地道,似乎想到了什么,似乎又想不到什么“那好吧。那哪里见面呢?”  “就在阶梯教室正门前,可以嘛?”他很有礼貌地征求意见道。  “那好,”她道“哦,以后你不要再伤害我了,行嘛?要知道,我可是个弱小女子啊!”  “啊?你那么坚强的女孩子,怎么可能会是个弱小女子呢?你知道嘛,我的同学很欣赏你的气质呢——那种冷艳、坚强的气质。”  “即使你同学说的没错,但在你面前,我会变得脆弱、无助的,你知道嘛?”  “啊!我真的有那么恐怖嘛,会把坚强的女孩子变成脆弱的女孩子?”  “是啊,你就是这样的,容易把别人弄疯掉的——你真的,不能再伤害我了,行吗?”  “恩,我是个知错能改的男孩子,只要有错,我会改就是了,你放心吧。”  “那就好,”她像是松了口气似的,想了想,后道“那晚安吧,明天还要上课呢。”  “好,晚安。哦,不要再想不开心的事了。”他不忘提醒道。  “恩,知道。哦,那你先挂掉话筒吧,我不舍得挂你的电话呢。”  “哦,傻瓜啊!哦,差点忘了问一件事了——我同学说你晚上和那个男的到外面去了,你是不是和他干了什么了?”他把秋香的思想道德尽往坏处想了。  “你?没啦!你就会乱想啊,气死我了。人家只是叫他陪我到学校附近的冷饮厅喝几瓶啤酒,也就没有做什么了。你是不是认为我会和他去开房了?要知道,我有时候难免也会犯傻,但我也是很自爱的,就像郑晴一样。”  “哦,知道了,”一听到有人提起“郑晴”二个字,或“晴”一个字的时候,他的心总会忍不住开小差腾起丝丝的依恋和牵挂,他回过神,又道“那晚安了,拜拜。”  他放下话筒了,省得让秋香陪着自己失眠,那样的话,可真是天大的罪过啊。  满月躲在云层里穿梭着,像个羞于见人的再清纯不过的美女似的。云在满月的身边轻轻地抚过,像是满月的衣服似的。星星是那么少,没有办法,谁叫今晚的主角是满月呢!在满月面前,星星再怎么璀璨,再怎么迷人,也是当不了主角的,或许星星有无数颗,而满月只有一个吧!  风轻轻地吹着,树叶摇曳着,鸣虫唱着歌儿,大自然的呼吸声慢慢地平缓起来了,明天的脚步也不远了,天快亮了,睡不着的人,不要忘了眯着眼躺在床上打发时间。如果你是女人,不介意的话,是可以趁此想某个男人或很多个男人来打发时间的,如果你是男人,我想,不用猜,你难免不再想某个女人或很多个女人的——睡不着,眯着,眯不着,就想着,只要不犯法,或不违反道德规范,你在你的床上再怎么胡作非为,我也是没话说的,不是因为我像无为者一样懒得理别人的事,而是因为别人的事我懒得理,毕竟我是怕遇见坏人的。偶天生无为者般,是很怕遭遇恐吓的。  翌日早上第三四节课是高数,在阶梯教室202上课。无为者和紫晶是一起上高数课的。  紫晶和王小丫坐在教室的前面的位子。无为者像别人的同学一样,也是在a学院混日子的,所以为了在课堂上做小动作而不容易被发现的需要,像往常一样,他又往教室后面找位子坐。课间时间,紫晶回头看着无为者,无为者装出没看见的样子,埋头看自己手中马布那新租来的闲书。他现在经常没带课本去上课了。  一旁的马布道:“郑,怎么不去和你小妹打招呼啊,难道你们真的就这样算了嘛?”  无为者道:“你不是我,不知道我心里是怎么想的,你就不要管了,我自己的事,我自己会看着办的。”他说完,抬头看了紫晶一眼,又看见紫晶用哀怨的眼神望着自己。  他低下头,胡思乱想了一会,后把闲书放在马布面前的桌面上,起身就往外面走了。出了阶梯教室,他就站在走廊上,抬头望着天,似乎在想着什么。这个时候,紫晶走了出来,站在他的旁边,静静的,像是要静听他的心跳声似的。  他看着紫晶,很亲切地道:“我们到外面聊聊行嘛?”  紫晶点了点头,很温柔地道:“恩。你在前面领路吧。”  无为者带着紫晶离开阶梯教室楼,然后来到校400米运动场边沿的观众台上。  俩人找了处干净的坐台坐下,他道:“你不怕我嘛?”  周围传来了大学生们的嬉笑声,以及篮球的碰撞声,还有体育老师的口号声。  这个时候,上课铃声响了起来。  紫晶摇了摇头,斜视着他道:“不怕,我感觉你很有安全感,就像我哥哥一样,不,比亲哥哥还亲呢!哦,我忘了我没有亲哥哥呢。你真的是小皮的男朋友嘛?”  他摇了摇头,道:“昨晚和你开玩笑的,我当然不是她的男朋友啦。她虽然有点野蛮,但她是个好女孩子,我和她交男女朋友,对她是没有什么好处的。我现在还是单身呢。哦,我是不是她的男朋友,和你有什么关系嘛?”他半开着玩笑问道。  紫晶看着他,道:“我虽然什么事都忘得差不多了,但我的感觉还是存在着的。有时候,我做梦还会梦见你呢,那时候我还以为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你这个人呢,现在见了你,我的心怪怪的,如果见不到你,像是缺少了点什么。我想,我以前一定很喜欢你的,不,是很爱你才对的。我说的是真的,你相信我说的话嘛?”  他点点头,道:“我相信啊。但我们现在不适合拍拖啊?”  她用惊讶的眼睛看了看他,后好奇地问道:“为什么啊?”  “因为你的记忆还没有恢复过来啊——等你什么都想起来再说吧。”  “以后的事什么也说不准的,”紫晶道“我怕自己永远也想不起来以前的自己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但我知道,我以前真的是爱你的,现在也是。”她的脸绯红了起来。  (以下写作时间2005-12-29)  “以后再说这个吧。”他道。  他抬头看着远方的绿树和房子,忍不住又进入深思。 第七章因为所以恨六 他想,在你没有失忆的时候,你能为我离开一次,那么,等你恢复记忆后,应该也可以再为我离开一次的,有句话不是说嘛“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就像男子要求女子献身一样,有一次就会有二次,是一脉相承的。但又经过深思熟虑,要紫晶不要接近自己,那是对她有好处的,毕竟她妈妈要的女婿是那种有能力又有钱势的金龟婿,自己恐怕是永远也当不了某位妇女的金龟婿了。算了吧,还是不要幻想和紫晶有什么好结果吧。自己做好一个哥哥就行了,别的就不要幻想了,毕竟人家是大房闺秀,是千金,自己是什么呢?乡下男孩罢了,至多也只是一个有骨气的乡下刚成品男人罢了。  沉默,令人苦闷的沉默笼罩在俩人的脑海里。  过了一会,紫晶道:“你你能等我恢复记忆后再谈恋爱嘛?我是真心的想和你”  后面的话忽然哽住了,就算无为者的想象力有多么的垃圾,他也是可以想得到紫晶没有说完的话的内容会是什么的。紫晶的脸又涨红起来了。  他道:“我们现在不要谈这个行嘛?”又沉默了一会,他又道“我能叫你丫头嘛?”  “丫头?”她道,她的双手忽然抱住了脑袋“啊,我的头好痛啊,好痛啊。”  无为者一时心慌了,不知道该为紫晶办点什么,他感觉自己实在是太无能了,什么也办不了,将来怎么去照顾自己的女人呢?他道:“丫头,怎么了,怎么了丫头?”  “我的头好痛啊,好痛好痛啊。”她道“我好像想起什么了啊,好痛嗷。”  “你不要想了,冷静一下,”他道,他忍不住把紫晶搂在怀里。  紫晶也把他紧紧地抱紧,好像在寒冷天气里抱住一条棉毯似的。  这个时候,她的手机响了。  此时,无为者把他的双手松开了,道:“你好多了嘛?如果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  紫晶点点头,从背包里一面掏手机,一面道:“恩,我知道我什么都听你的。”  无为者一阵发晕了,心里道,你听我的干什么啊?听你老妈的才对啊。听我的,你老妈知道了非吃醋不可的,到时她老人家非找我拼命不可的。  “喂,我是紫晶,有什么事嘛?”“我是小丫,你现在在哪里啊?让我担心死了。”  “哦,我现在和郑在一起呢,你放心。”  “那就好。哦,除了他,你不要和别的男孩子在一起啊。知道嘛?”小丫提醒道。  “知道。没别的,那我挂了。”“好,哦,叫他接一下手机,我想和他说几句呢。”  紫晶把手机递给无为者,道:“小丫打来的,她说她有话跟你说呢。”  无为者接过手机,道:“小丫啊,有什么事嘛?”  “哦,不要欺负阿紫啊。要是欺负了她,要是让我知道了,我非咬你的耳朵不可。”  王小丫很搞笑地威胁道,她真当自己是一只爱大米的耗子。惹得无为者忍不住一阵尴尬。  “知道了。拜拜。”“哦,拜拜。”  他把手机递还给紫晶,后道:“你在这里等我,我去买些吃的就马上过来。”  他说完,起身就跑了。紫晶一个人坐在原地望着远处的绿树和房子,还有宽敞的公路。  她闭着双眼,在重温着刚才被无为者搂在怀里的感觉,嘴角露出了丝丝的微笑,脸上难于掩饰的清澈美在温和的阳光下分外的璀璨、迷人。见过她那清澈美的人,不容易不感觉自己的形象是如何的猥琐的,如何的羞于见人的。  在灿烂的阳光底下,她就像一颗能折射出斑斓色彩的水晶球一般,让人忍不住有一种把她抱在怀里的冲动。她做着深呼吸,好以此控制着内心那颗为某个人骚动的心。  过了一会,无为者提着—黑色袋子走了回来,他从里面去出饮料和面包。  “你应该渴了,喝点饮料吧。哦,我没有很多钱买更贵的零食了,你不介意啊。”  紫晶噗嗤一笑,道:“你就买这两样东西就想打发我啊,真是个吝啬鬼啊。”  他笑了笑,道:“那我再去买一些吧,你等等。”  紫晶拉住他,道:“跟你开玩笑的,如果能和你在一起,就算饿着,我也是愿意的。”  无为者差点感动得流出鼻涕来,庆幸自己已经对妹妹的甜言蜜语有了免疫力,否则没流出感动的鼻血才怪呢。他笑了笑,感觉兄妹俩像是回到了过去的亲密关系似的。  俩人说笑着吃完袋子里的零食,然后把剩下没有吃掉的空瓶子和包装纸放进附近的垃圾桶里。此时,已经是第三节课的下课时间了。他们站在运动场边沿的铁护拦前聊天。  这个时候秋香竟然出现在他们的眼前,她道:“嗨,好巧啊,怎么你们在一起了?”  秋香把无为者拉到一边,道:“你现在和阿紫走一起,阿姨那边怎么说呢?”  她见秋香对无为者亲近,心里似乎想到了什么,她道:“你们怎么认识呢?”  无为者尴尬地笑了笑,道:“哦,我们是朋友。”他细语对秋香道“我也不知道啊。反正就说什么也发生就是了。”  紫晶用哀怨的眼神看了看无为者,道:“那为什么你们个个都认识,就我们俩不认识呢?这个你怎么解释呢?你们到底有什么瞒着我呢?这样做的话,对我公平嘛?”  无为者一时无语解释了,他看了看秋香,希望从她那里能得到一个敷衍紫晶的理由。  秋香道:“事情是这样的”  紫晶摇摇头,看着秋香道:“秋香,我是问郑,你能不插口嘛?”  秋香尴尬地笑了笑,道:“哦,可以。那你们说吧,我有点事先走了。拜拜。”  她说完,向无为者做了个鬼脸,那样子像在说“你死定了”接着,她向阶梯教室那边走了。无为者见她一走,心里更没了底,不知道怎么给紫晶一个善意、满意的谎言呢?  紫晶看着沉默不语的无为者,后问道:“你怎么不说了?你们到底都瞒了我些什么了?”  无为者心里道,啊,丫头不要逼我行嘛?哥哥我是有苦衷的啊!你这样苦苦相逼,不是要把我逼上梁山嘛?那样做的话,我老娘一定免不了跟你急的啊! 第七章因为所以恨七 “哦,怎么说呢?说来话长啊,不知道要说几天几夜才能说得清楚呢?”  “很长也要说啊,”她很坚决地道“不说清楚,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啊,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他道“那我就从我们初次见面开始说起吧。”  “恩,”她道“那你说吧,我听着呢。”  “事情是这样的,”他道“我第一见到你的时候,就喜欢上你,然后我向你表达我的爱意,但你拒绝了我,说你喜欢的是别人,然后你就认我当哥哥了。后来,著名导演徐客遇见了你,说你很有当明星演员的潜力,就想栽培你了。然后你就去了,令人意外的是你遇上了车祸了——事情就是这样简单的。”他感觉他的撒谎功力太淡薄了,还需要修炼一阵呢!  紫晶打量了他一眼,后问道:“你说是你想追求我,而我拒绝了你——但现在我怎么感觉是我在追求你,而你在拒绝我呢?更想不通的事,是在我出车祸后,为什么小丫她们都有和我联系,而当哥哥的你却没有呢?”她叹了口气,又道“你能再给我一个比较完美的解释嘛?还有,为什么你会喜欢我呢?以及为什么我做梦的时候会想起你,而想不起你所说的我所喜欢的什么人呢?我可以告诉你,我做梦所遇见的男孩除了你,就没有别人了。”  (以下写作时间2005-12-30)  她用脉脉的眼神看着他,需要他给她一个令她相信的答案。他被看得不好意思起来了,就像一个害羞的人被脱光衣服被罚站似的。他不敢用自己那有点羞怯的眼睛和紫晶那脉脉的眼神碰上面。他心虚了。忍不住用右手抓着后脑勺,就像一只尴尬中的猴子似的。  沉默了一会,他道:“以前我真的很喜欢你——但现在我对你就只有兄妹间的感情了。”  她摇摇头,道:“你骗人的,从你的眼神我已经知道,从开始到现在,你对我一直就只有兄妹间的感情——是我喜欢你,而不是你喜欢我。为什么?为什么你连撒谎都不会呢?既然不会撒谎,你干嘛又要说呢?”  无为者尴尬地笑了笑,心里道,我妈妈没教我啊!我虽然是个乡下男孩,也没受多少家教,但我的人品还是可以的啊,怎么可能擅长撒谎呢?我擅长的应该是“逃避”吧!人家撒谎,也是被你逼得没办法才选择的下策啊!  “啊,怎么跟你说呢?反正是我对不起你就是了,我也不想跟你多做什么解释了,越解释越令我头痛了。走吧,我带你去找小丫,别的话以后再说吧。”  他迈开步子走开了,向阶梯教室楼走去,紫晶默默地尾随在后。旁边不停地传来连续不断的口哨声,不是有人想对无为者调情,而是有人想以此撩动紫晶的心扉,让她这位校花回眸看他们几眼,可惜的是,她满眼里只有眼前的这个不会“骗人的”又想“骗人的”家伙,就破费了附近别的多情男孩子们的好意了。老天就是这么不作美,多情的人能怪谁呢?  他默默地把紫晶送到阶梯教室202室后门口的时候,道:“你进去找小丫吧,我先走了。”  “你去哪里?”紫晶问。他道:“我有点事先走了,拜拜。”  在紫晶脉脉的目送下,他头也不回一个就下楼找秋香了。他到了阶梯教室楼的一楼,就看见秋香正在不远处朝他微笑。俩人还没靠近的时候,他道:“等我多久了?”  “切,谁等你了?人家是在这里随便看看呢。”她略抬高了头看着他。  “啊,是嘛?”他道“哦,我们现在就到外面餐厅吃饭吧。”  “好啊,”秋香道“哦,我三四节没课,而你有——旷课可不太好啊。”  “哦,那我回去上课好了,拜拜。”他说完,转身就要走了。  秋香忙上前拦住他,道:“死混蛋啊,你走了,谁陪我聊天呢?”  无为者笑了笑,用右手在她的鼻尖上刮了一下,道:“假斯文的猪八戒啊,你!”  秋香绯红了脸,道:“和你在一起,我感觉自己就像没人要的狗一样呢,感觉自己太可怜了呢!”她的话未说完,便拧他腰部上的肉。  他“啊”的一声,道:“我又没把你当狗看,你拧我的肉干什么呢!痛啊。”  “还不是你啊,老是不理我,老是惹我生气,”她抱怨道“要是别人,我才懒得去理呢。如果是你喜欢我,而不是我喜欢你,你想泡我,以你现在的口才和胆量,别说是泡我,就算是恐龙,恐怕也会看不上你的。”她的话太伤他的自尊了。她说实话就是她的不对啊,没听说过社会时髦“善意的谎言”嘛?  “啊,你怎么这么确定呢?”他一阵头晕了“难道我比别人差劲嘛?”  秋香很伤人的自尊道“是啊,你差劲就差劲不懂得女孩的心啊。你像个傻瓜似的,在机会降临的时候,不懂得好好把握,等机会长了翅膀飞了的时候,你才知道后悔,像你这样不珍惜机会的人,你说你不差劲,那是什么啊?”她顿了顿口吻,又道“如果你们男孩子人长得丑,或者说人品差,但只要会讨得我们女孩子的欢心,我们女孩子也可能会接受他的——如果像你这样的人,再怎么有内涵,在不懂得欣赏的女孩子之间,你就像垃圾一样的,你知道嘛?不是我想和你撕破脸说话,像你这样闷的男孩子,用‘垃圾’二字来形容也是不过分的。”  啊,他更是头晕了,不知道她骂得特爽的时候,有没有顾及自己那脆弱的心灵是不是被糟蹋得百孔千疮了?有没有啊?难道你对我不再抱有某方面的希望了嘛?你这样伤我的心,叫我怎么能接受你呢?你知道嘛?我们帅哥为什么会抱搂恐龙嘛?就像你所说的那样,就是恐龙懂得欣赏我们帅哥—族的心,也像“牛粪”疯狂地用甜言蜜语来骚扰你们“鲜花”一样而讨得你们美女的心同样的道理啊!  “好了,不要再糟蹋我了,”他道“你要是这样的话,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和你交朋友呢?你知道嘛,帅哥男孩子为什么会喜欢恐龙女孩子?那是因为恐龙女孩子懂得讨好帅哥的欢心。实话告诉你,其实帅哥也像你们美女一样,也是需要别人哄的。”  秋香噗嗤一笑,后道:“这么说,只要能讨得你的欢心,恐龙也可能会是你的终身伴侣喽?是不是啊,木头?”  无为者点点头,又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别人怎么想的——反正帅哥配恐龙也像你们鲜花插在牛粪上一样正常的,就当今的社会,这种现象你应该见得比我多才对的。” 第七章因为所以恨八另附 秋香问道:“那么说,你选女朋友是不会看她长得怎样了?”  他摇摇头,道:“你说错了,我像别的男孩子一样,都是较喜欢美女的,不到万不得以的时候,是不会去招惹恐龙的。有句话不是说了嘛?‘不爱江山,就爱美人’,但现在是社会主义社会,只要是男人,都会有恨不能江山美人一起要的念头,只是自己的能力有限罢了。男人爱美女,大多是动了性;男人爱恐龙,大多是动了心。你们美女爱帅哥,该不会是出于虚荣心的缘故吧?说实话,只要是男人,不论帅或丑,都是一样没有安全感的!如果你认为牛粪比帅哥更有安全感,那么,我想你这辈子最适合吃屎了!”  秋香又拧他腰部上的肉了,用哀怨的眼神看着他,后道:“死木头,我哪里得罪你,我吃屎你有什么好处可以捞啊,气死我了。哼,死混蛋啊你!”然后抬脚踢他的膝盖。  他一脸无辜的表情,尴尬地笑了笑,道:“啊,我以为只有小皮会对我使用暴力,想不到唐伯虎的老”  秋香又踢出一脚,道:“切!什么唐伯虎啊?气死我了,你怎么又向我开这种恶意的玩笑呢?该死啊你!晕倒掉了,气死了。”  “啊,唐伯虎可是大才子啊,又风流又有才学,无可挑剔的,你不要、别人还抢着要呢!搞不懂你,为什么这么一个真才实学的才子你也看不上眼呢!?纳闷啊!”  “那么说,你认为我较适合找才子当男朋友喽?”她很认真地问。  “你是秋香啊,不找才子唐伯虎,那你找谁好呢?”他装出很不理解的样子问道。  “这么说,我应该找才子谈恋爱了,是嘛?”  “是啊,你只有找才子谈恋爱,才不会降低你的身份啊,要知道,你可是美女秋香啊!”  秋香用含情脉脉的眼神看着他,他身上的毛为此争先恐后地发抖起来了,他道:“你干吗用那种‘有色’的眼光看我呢?难道你眼花了,把我看成唐伯虎再世了?”  “以前紫晶说过,你也是才子呢!你说我适合当才子的女朋友,那么你找我当女朋友行嘛?要知道,人家是真心喜欢你的。我可不是很随便就会喜欢上人的——你招人家行吗?”  他摇摇头,道:“唐伯虎可是我的偶像啊,我才不跟偶像抢女朋友呢?况且我还算不上才子呢,根本不配和你交往的——等我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后再说吧。”  秋香一阵头晕,她道:“那要等到猴年马月呢?这辈子你要是没有得到诺贝尔文学奖,那我们不是没戏了嘛?就算你得到诺贝尔文学奖了,我想我那时候牙齿应该都掉光了啊!不行的,就现在吧,我们好好谈一次恋爱啊。”她说完自认很搞笑的话后,后又道“我说的是真心的,不论你是什么才子,或什么无能之辈,我一样的喜欢你,你接受我吧——我已经够低声下气向你表白了,你再拒绝的话,我以后也不会再提起这个了,真的。”  她很认真地道,她的双眼潮润起来了,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跑出来凑热闹来了。  “不要谈这个行嘛?”他道“我们去吃饭吧。”  秋香拉住他的手,后道:“我知道,你还不能忘记郑晴,但你认为你和她还有机会在一起嘛?她现在是明星了,即使她回头来找你,你还会心平气和和她交往嘛?我对你是真心的,你现在做不了决定去接受我,那也是很正常的,因为我知道,你和郑晴都是真心对对方的,要不这样,我给你三天的时间去考虑,如果行的话,你就接受我——星期四晚上我等你消息,拜拜。”她说完,拔腿就跑了。  他回过神来,道:“你不和我一起吃饭嘛?”  她回头道:“我吃不下,如果只是还人情的话,不请也罢的。哦,即使你拒绝了我,我们还会是好朋友的。拜拜!”她面露微笑着走了,向女生宿舍那边走了,像一阵风般地走了,为此,他想起郑晴来了,以前的郑晴就是那么一走,就没有再回头了,秋香会不会是晴的翻版呢?他不想再去想了,因为他一想这个话题,他的脑子就有一种铁锤锥心般的令他疼痛也或许因为这样,秋香对他会像她所说的那样——因为爱,所以恨  (另附)——  人活着是为了什么?很长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在思考这个问题,到现在,我还是想不通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或许,我真的让“一厢情愿”的情怀冲昏了头了吧!张国荣大哥唱的“有爱就有痛”可以说出我很长一段时间的心境!我是真的痛的,想不到什么都不想的我也会为一个“她”牵挂!而她对我更多的是伤害!  有时候,我会恨她,但有一万个恨她的理由,却让命运逼着我有一万零一个禁不住去思慕她的理由!  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一厢情愿罢了啊!  现在!见到她的时候,我还是会尴尬的,尴尬得不知道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感觉自己真的好失败!抬不起头来做人啊!  人生就是这样,十有八九不如意的事!但我和她有今天的故事,我真的好不甘心!但我还能怎样呢?除了自己吞下苦水,我还能怎样呢?!痛!  她说她相信缘分!  但我不相信“缘分”因为她的“缘分”没有我的“分”所以  缘分?真有缘分这回事吗?我不知道,也不懂!  但我还是清醒地知道,不论我现在遇上了什么事,我真的还在想她!  她?对我?是不是还是那么一句——“我不想见到你呢”?  我是真的痛了!  ——(另附 完) 第八章痛的诺曼底一 看着秋香远去的背影,他的心再次被刺痛了,是的,她是好女孩,但自己是什么货色,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不想伤害她的心,也不想伤害她的感情,她的感情来得纯洁,就像天使一样,没有带一点瑕疵。这次如果自己对她的感情说“no”的话,她以后会怎样对自己呢?好的男孩子很难遇见的,不是街上随便找就可以找到的,好的女孩子也是一样的,不是逛一下超市就能碰到的,即使在超市里能碰到像她那样漂亮的女孩子,如果说到内心的纯洁,恐怕她是万里挑—的难寻啊!就像郑晴和紫晶一样。  单身的帅哥是可悲的,单身的美女亦是如此的——可悲、可叹!  单身到这个份上了,见别人搂搂抱抱的成了体统,不自惭形秽才怪呢!  他是深有体会的!大家都是一样的,不会轻易为异性动情的,就像妓女一样,要么不动情,否则将会是轰轰烈烈的,也像歌手王菲的感情生活。在感情面前,他比她更脆弱的,不是因为他心里只有郑晴,而是因为他害怕自己将来会给秋香带来伤害,在他眼里,好的女孩子就像天上的天使一样,神圣不可侵犯!或是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好比观音菩萨。  (以下写作时间2005-12-31)  他闲着没事干,就去吃午饭了。在食堂的角门口,天公不作美,竟然让他碰上了小皮。  他向小皮笑了笑,道:“哦,你也是旷课来吃饭的嘛?”  小皮向他吐吐舌头,道:“什么啊?三四节我没课的,那像你这样,旷课来吃饭呢。”  他道:“你吐什么舌头啊?你的这种行为令我忍不住想起了一种小动物来了。”  “你欠扁是不是啊?”她又暴露她那野蛮的个性来了,她卷起她的t恤衫,摆出一副不打一架不罢休的样子来了。  无为者一阵头晕,嘴角露出了无奈的笑,道:“晕倒掉,你怎么动不动就喜欢动手动脚呢?你不知道嘛?我们人类从野蛮的原始社会走到今天,已经有n万年的时间了,你的脾气怎么还没有进化过来呢?你妈妈没教你嘛?做人要文明嘛?君子动口不动手啊。”  小皮抬出一脚,踢在他的膝盖上,后道:“什么君子啊?偶可是美女啊!窈窕的美女哦!”  无为者抬头问天道:“老天爷啊,我招谁惹谁了?怎么霉运一直没有到头呢?”  小皮代老天爷回答道:“因为你招我惹我了,所以就知道了嘛?”  无为者无奈地点点头,道:“哦,知道了,你就是我那所向披靡的瘟神嗷。庆会啊,偶吃饭去了,要不要一起吃顿饭啊?”  “你请我嘛?”小皮很温柔地问道。他摇摇头,很不给面子地道:“什么啊?你又不是我的女朋友,我请你有什么好处啊?我们还是aa制吧。”  “小气鬼啊,”小皮道“那我请你吧。”  他还是摇摇头,道:“无功不受禄,偶可是不敢欠你人情的。”  小皮道:“算是我昨晚犯的错给你赔罪,怎样啊?”  听她那么一说,他装出很生气的样子,问道:“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昨晚逼我承认你是我女朋友就很过分了,干吗还吻了我呢?你真的是那么的——渴嘛?”  他用看女色狼的眼神看着小皮,看得她的汗毛都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  她道:“你怀疑我的人品嘛?要知道,我在我妈妈的眼里可是个纯洁小丫头呢!你怎么可以怀疑我的人品呢?气死我耶!”她的话未说完,又在他的膝盖上补上一脚。  “啊,不要老踢我的脚啊,太不文明了。”  “文明有什么好的?要是每一个男孩子都像你这么讲礼貌,天下就没有情侣了。”  “啊,怎么解释呢?”他很好奇地问,他不知道,难道讲文明的男孩都没有妞可泡嘛?  “你以为泡妞那么的容易嘛?要是讲文明,那就没有肉麻的话,也就没有浪漫的话,那样的男孩子是不懂得我们女孩子的心的,那样的闷蛋,我们女孩子一般是看不上的,”她忽然顿住了话,打量了他的浑身一遍,后道“就像你这样的闷蛋,偶可是不喜欢的,至多是捉弄你罢了,偶对你可是不感兴趣的啊。呵呵,我说了实话,你不要生气了,要知道,良言不利口,但利于身的。”  “哦,”他摇了摇头,痛苦地道“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呢?难道我不够可爱嘛?”  “不是啊,你是太可爱了,可怜没人爱啊,偶是喜欢和你玩,但我是不会选你当男朋友的,因为你这样的人不适合我的,你知道嘛?你太懦弱了。”  “晕死,”他道“你这样打击我自尊心,你有什么好处可捞啊?”  “没啊,”她道“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不要生气啊。”  (以下写作时间2006-1-1)  无为者摇了摇头,说:“不会生气啦,你当我是什么啊?你虽然是个美女,但我是不会对你感兴趣的,要知道,我最怕会动手动脚的美女了,人美本身就是对男孩子最厉害的杀伤性武器,再加上会用拳头解决问题,那样的美女简直比恐龙更恐怖呢!”  小皮瞪了他一眼,道:“你这么挖苦我,不怕我发誓非把你泡到手嘛?”  无为者道:“怕啊,但当你说对我不感兴趣的时候,我想我非让你对我感兴趣不可,否则我太没面子了,那样的话,我也太失败了啊!”  她白了他一眼,道:“你也太自私了,为什么女孩子喜欢你的时候,你却要逃避;而女孩子不喜欢你的时候,你却对别人心怀不轨的思想呢?真是个怪人啊!”  “没办法,谁叫我是‘怪人’呢?怪人做怪事,这么是情理之中的事啊。”  “啊,”小皮一阵头晕了“你到底要怎样讨得我的欢心呢?”  “还没想好呢,”他道“等想好了再告诉你。哦,我们去吃饭吧。”  “好,既然你想追求我,那午饭你请了。”  “什么啊?不行的,在还没有把你追到手的时候,我们还是aa制吧。”他很小气地道。 第八章痛的诺曼底二 “啊,小气鬼啊,”小皮一阵纳闷地道“你这样也想追到我嘛?就算天下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看上你的。要知道,你可是你想追的女孩的提款机啊。”  “是嘛?”他道“但我的一些哥们泡妞的结果可不是这样的,都是他们的妞养他们的呢。”  小皮摇摇头,道:“我想你的哥们泡到的妞应该都是有钱的恐龙吧!才有那样的美事呢。”  “错了,虽然没你的美,但姿色还是可以的。”他道“哦,你昨晚干吗那样做呢?”  “我现在告诉你好了,”小皮向他邪邪地笑了笑“那是我和夏荷打赌的一部分呢——就是让你承认我是你的女朋友。”  “晕死掉啊,”他道“你们打你们的赌,干吗拿我当猴子耍呢?这样做,对我很公平吗?”  “公平你的头啊,”她道“你知道嘛?你太害羞了,所以我们就拿你来下手了。再说,你这样的害羞鬼,要是能让你说我们是你的女朋友,无疑也是一个很大的挑战啊。嘿嘿!我昨晚的计谋,不错吧?”她说完,又向他邪邪地笑了笑。  “哎,”他叹了口气“我算服你了,想不到你这么粗鲁的美女,竟然还能想出这么一个好的点子,我算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了。哦,那你们打的赌有没有说要吻我呢?”  小皮摇了摇头,道:“没啊,昨晚是临时发挥,什么都忘了,所以就吻了你。我可是处女啊,吻你,你也是不吃亏的。”她的脸绯红了起来。像是西下的夕阳一般灿烂。  “啊,你是不是处女和我无关啊,”他道“你对老天说吧,我去吃饭了。”  她拉住他的右手,道:“什么无关啊,很重要的,我不想让你误会我是一个随便的女孩子呢!”  他挣开她的手,道:“晕死掉,你有说我误会你是一个随便的女孩子嘛?再说你这么野蛮,哪个男生有胆量敢碰你呢?”轮到他向她邪邪地笑了笑。  她向他抬出了一脚,道:“啊,你这个死混蛋啊!我哪里得罪你了,你这样损人家有什么好处呢?气死吾也!”  “啊,痛,”他道“不要这么野蛮好不好啊?我的脚好痛啊。”  他说完,走进食堂去吃饭了。俩人aa制打好饭菜后,就在食堂里靠电视机前的一张餐桌上坐下,两人的脸都是面对电视机的。这个时候,电视节目是关于明星的。巧得很,郑晴在这个时候上镜了,她现在在做一个关于电影心在下雪片头曲的新闻发布会。娱乐新闻说那片头曲的歌词叫心在下雪,是郑晴自己创作的,自己谱曲的,她将自弹自唱这首歌呢。新闻夸郑晴是一个刚出道的勤奋演员。节目也播到和郑晴联手合演心在下雪的年轻当红影星xx吻郑晴的镜头,无为者看得心烦意乱了,恨不能跑进电视机里去找xx单挑呢。新闻还说郑晴和xx是一对金童玉女!无为者恨不能拿几包炸葯包去轰炸那家电视台呢。  小皮噗嗤一笑,问道:“感觉怎样了,不好受吧?”  他自欺欺人道:“什么啊?我和她断了,她怎么样,和我无关的”  话虽然那么说,但他的脸却出卖了他,害得小皮又不忘打趣说:“哈哈,我现在才知道,原来你也是伪君子啊。如果你想她的话,我可以把她的手机号码给你的,要嘛?”  他摇摇头,道:“谁稀罕她的手机号码啊?哦,我先回宿舍了。”  饭菜还没有被消灭三分之一的时候,他就这样走了。  小皮也吃不下去,她跟了上去,道:“还说没什么,你看看你,还不是照样为她吃不下饭呢。你去给她打个手机吧,说不定她真的很想你的啊。要知道,主动不是厚脸皮的表现,也是积极的表现,什么也不说的话,则是懦弱的表现啊。”  他回头看了她一眼,道:“我的事不用你来管啊。你又不是我什么人喔。”  小皮挡在他的面前,道:“什么你的事和我无关啊?可人姐姐就托我好好照顾你呢。”  “什么啊?你会照顾我?天塌下来我也不会相信的。你看看你,你除了捉弄我外,你还做了什么呢?我真的好失败啊,竟然会认识你呢?”  小皮瞪着他看,后道:“你说什么啊?你说什么话啊?认识我?竟然是你失败的表现?你把我小皮当什么了?我真的就那么贱?不值得你认识嘛?”她咬咬牙,后道“那好,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老死不相往来就是了。”她说完,转身就跑回宿舍了。  无为者一面走着,一面抬头看看老天,心里很不是滋味,心里骂着自己,为什么我一气起来,都不忘把气生在和自己亲近的朋友身上呢?我真的好失败啊!悲哀啊!可悲啊!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呢?我这辈子,难道就要让“感情”二字给玩完了嘛?老天啊,你这样整我,公平嘛?我真是那么天生犯贱,应该遭遇“感情”二字的摧残嘛?  痛,难道爱的诺曼底就是痛嘛?我真的好不甘心啊?竟然这么算了,那为什么还要去想她呢?想一个不该去想的人,想一个不该去爱的人,想一个和我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人,为什么啊?究竟是为什么呢?我的人生是不是要这样就走到尽头了嘛?我真的玩不起感情游戏嘛?我真的不配她来爱我嘛?我真的应该痛苦一辈子嘛?我真的不能忘却她的存在嘛?为什么?为什么啊?  爱有错嘛?还是我有错呢?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嘛?神啊,您就不能给我一点指示嘛?我该怎么办呢?我该怎么才能忘却她呢?都那么久了,为什么老是忘不了她呢?要知道,人家已经和某个人成了公认的“金童玉女”了,那我算什么了?一相情愿的家伙嘛?自讨没趣的家伙嘛?  爱的诺曼底是痛,痛也是爱的诺曼底,爱和痛难道就是一胎双生的姐妹嘛?痛的诺曼底我的心又再次刺痛了,我到底怎么了?我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就是忘不了她呢?我们都分离有很长一段时间了啊,为什么就不能忘却她呢?我站在孤独的星空下,数着天上的星星,也数着我心里的泪滴掉了几颗。爱情在一瞬间就这样散了,在灿烂的星空下,我的心却被弄得伤痕累累,这究竟是为什么啊?难道我天生注定是一个孤独的人嘛?  我?我是天煞星转世嘛?真是应该注定孤独嘛?我?! 第八章痛的诺曼底三另附_梦已逝 那晚,他失眠了,因为想起了秋香的那些话:“我知道,你还不能忘记郑晴,但你认为你和她还有机会在一起嘛?她现在是明星了,即使她回头来找你,你还会心平气和和她交往嘛?我对你是真心的,你现在做不了决定去接受我,那也是很正常的,因为我知道,你和郑晴都是真心对对方的,要不这样,我给你三天的时间去考虑,如果行的话,你就接受我——星期四晚上我等你消息,拜拜。”  他也不知道,周四晚上该给秋香什么样的答复呢?  令人庆幸的是,他还没有为了小皮的事而心怀不安呢!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  同时也因为想起娱乐新闻说郑晴和xx是“金童玉女”的事而失眠。  床上的他,翻来覆去着,就像一条发痒的虫子似的,但就是没有一丁点的睡意,他又开始流出没有男人味的眼泪来了。他心里道,我不能怪晴的,毕竟千错万错都是我自己当初的错不,我也没错,她能成功,她能实现她的明星梦,是她的骄傲,也是我的骄傲,我没有束缚她的大好前程的做法是对的,毕竟爱一个人不一定要占有,只要努力了就好哦,但愿这不是我绝望后的借口,我是不需要借口的,我要的是实实在在的一切的,根本不需要借口。晴走了,情已失了,情已逝了,那就让时间来冲刷她在我脑海里的记忆吧,毕竟我想她也快想疯掉了,如果再不能忘却她的话,我会疯掉的,真的,会疯掉的  那晚,秋香也失眠了,她在想,周四晚上无为者会给自己什么样的答复?如果是“yes”自己会开心成什么样了?如果是“no”那以后自己会要怎样去面对他呢?她好想知道结果啊,好想眼睛一闭上就是周四晚上了;但她也好怕周四晚上太快就走来了,因为她怕他的拒绝,因为她怕他说“no”她好怕失去他啊,就像郑晴失去他一样的失去他。  小皮也逃不掉失眠的折磨,心里想着自己当初为什么那么傻向无为者提出绝交呢?晕死,自己怎么那么情绪化呢?太悲哀了!她真是越想越气了。  (以下写作时间2006-1-2)  那晚睡觉前,灯光已熄了,紫晶忍不住问小丫:“小丫,郑和我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你们是兄妹关系啊!”王小丫很谨慎地回答道。  中午的时候,无为者就曾把他和紫晶在一起的经过向她说了,因为这样,她才说他们是兄妹关系。  “那你以前怎么不说呢?是不是因为他向我承认了,你才说呢?”  “这个?啊,对不起啊,阿紫。”  “那我再问你,以前是我追他,还是他追我呢?你要说实话啊。”  “这个?”她愣住了,想了想,又道“当然是他追你了。你这么漂亮,追你的男孩子多如麻啊。”  “你为什么又骗我了?”紫晶道“如果你再不说实话,那我们就断交好了。”  “啊,”她道“我说就是了——其实是你喜欢他,而他一直把你当妹妹看。”  “我想应该就是这样,”紫晶道“那你知道,他为什么要拒绝我嘛?”  “这个嘛?”她道“我就不知道了。他为人不是很积极的,有点保守,胆量不是很大的。虽然你们是兄妹,但他也是很少和你在一起的——而且你也很谨慎的,你对别人很大方的,但对他就变得有点无从下手呢。你和他一样,都是不擅长表达自己内心情感的傻瓜。”  “是嘛?”她道“今天我和他说了很多话,虽然他都在骗我,但我还是想起了很多我们曾经经历过的事。那个时候,我的头产生了剧痛,有一种要爆裂的感觉。”  “哦,我说了这么多,你可不要和阿姨说啊,其实,要我们不要在你面前提起他。都是阿姨要我们这样做的。我现在都告诉了你,希望你不要为此和阿姨闹别扭啊。”  “我知道,”她道,想了想,叹了口气,后又道“我就装着什么也想不起来就是了。哦,你知道我妈为什么要这样做吗?”  “我想阿姨是希望你和很有才华的人在一起吧!所以就反对你和他交往。说实话,他是个可塑性很强的男孩子,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看懂的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解的人,如果你用心去感受他,你就会发现他有这样的特点呢——哦,我忘了,这些是你以前对他的看法。”  “是嘛?”她道“哦,他应该有他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吧?”她忍不住问道。  “有啊,那个女的叫郑晴,也是我们的好姐妹呢!她”小丫把郑晴和无为者的事就她知道的都说出来让紫晶知道,后叹口气道“郑晴的为人就像你一样,是很不错的。”  “哦,你有郑晴的手机号码嘛?我想给她打个手机呢。”  “有,”她道“哦,你想找她干什么啊?”  “跟她聊天啊,”她道,过了一会,她又道“你不是说了嘛,我和她以前是好姐妹嘛?哦,我们以前应该没有敌对过吧?”  “没啊。你们的感情一向是很不错的。”小丫道“她的号码?我查一下手机再告诉你,哦找到了,是哦,你记住了嘛?”  “恩,我记住了,”她道“那我们睡觉吧,都这么晚了,我就不打搅你了。”  “说什么打搅啊?”她道“那好,我也有点困了,晚安,阿紫。”  “晚安,小丫。”  紫晶一边说着,一边把小丫给她的郑晴的手机号码存进了手机里。  (以下写作时间2006-3-29)  梦已逝  我真的爱你,很认真地爱着你,为你失眠,为你汤饭不思,可是人呢?又能给我什么呢?  冷眼旁观?一脸的冷漠?我真的很孤独!  因为你,我比以前更害怕孤独了!  我的死活你不管,我的真心你不想理会,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呢?  我的人生因为有你而精彩,也因为你的视而不见而变得黯然失色!  你一直是我心中的一个美丽的梦,为什么梦离我一直都是这么遥远的呢?  我真的好不甘心啊!真的好不甘心啊!  梦,是不是离我越来越远了?  一颗真心被埋藏在沙漠的最深处而无人问津,  一颗真心被抛弃在太平洋的最深处而慢慢腐烂变质,  心再次痛了,  梦,是不是真的不在了呢? 第八章痛的诺曼底四 翌日醒来,那时候宿友马布已经上课去了,他睁开眼望望天花板,然后又闭上眼想继续睡懒觉。刚闭上眼,宿舍的电话铃声响了,他怀疑电话是紫晶打来的,就马上下床去接。拿起了话筒,他道:“喂,你好,找谁?”  “啊,你还在睡觉啊?真是一头猪猡啊!”是小皮的声音,今昔不同往日,她的声音比往常温柔多了,好像是受了什么改造似的。  “哦,昨天不是说断了嘛?你怎么还有胆量打电话过来啊?”  他没有带任何感情色彩地道。说实话,昨晚睡觉前,他也想过小皮的,认为自己的话说得也有点过火,也想过向她道歉呢!想不到她竟然比自己先下手来道歉,真是天大的意外啊!他的心情当然为此爽快了许多。  “什么啊?像我这样的人,胆量在我眼里是不算什么的!要知道,我可是一个受过脸皮教育的人,就算是男生厕所我也是不怕进的。你是不是很佩服我来了?”她很轻松地道,感觉起来就像一个女流氓在自报下流史似的。  “是嘛?”他道“哦,昨天的事,我也有责任,真对不起啊,你能原谅我嘛?”  “哦,我早饭还没吃呢,也是刚醒来呢,都是为你失眠的,我罚你请我吃早饭。”  “啊,怎么能行呢?我也是失眠的,和你也脱不了关系的,那我找谁给我买单呢?”  “这么说,你不请了,那我就不原谅你了。”  “好了,我请就是了,只要你以后少捉弄我,什么事都好商量的。”  “啊,我真有那么可怕嘛?”“是啊,你真的挺可怕的。”  “什么啊?你知道嘛?我妈妈和我爸爸说我很可爱的呢!”  “那是你爸爸妈妈啊,他们那样说你,是不想打击你的自尊心,所以就那样说了。”  “你说这话,难道就是为了打击我的自尊心了嘛?”  “哦,不是啦,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你不要乱想啊。”  “你不知道我们女孩子喜欢善意的谎言嘛?你不擅长说善意的谎言的话,你以后谈恋爱会成问题的——你是很难追到你想去追的女孩子的——除非女孩子也喜欢你,否则你的婚姻大事将成为问题的。”  “我也知道啊,但我不喜欢说善意的谎言来哄骗别人啊,我要的是真实,不是虚假。”  “晕死掉,你这人怎么那么傻b啊,不会讨好女孩子的欢心,你准备打光棍好了。”  “好了,不跟你说了,我去刷牙洗脸了,等等食堂门口见吧。”  “那好,等等见,拜拜。”小皮挂断手机了。  早晨的阳光和空气总是那么新鲜宜人。在a学院,少有花香,也少有鸟语,a学院的气息就是吝啬。这个时候,迟到的人陆续上课去了。  在食堂门口见到了小皮,无为者道:“为了我请你吃一顿饭,你真的就不怕迟到嘛?”  小皮点点头,道:“不怕啊,让你请客,可是我小皮天大的荣幸啊!迟到一次算什么啊。”她向他笑了笑,后道:“你为什么总不能准时上课啊?老是迟到,让老师捉了怎么办?”  “我不怕啊!况且迟到的人那么多,我怕什么?老师是不会注意上我的。再说了,我上课也是很准迟(时)的啊,还怕什么啊?”  “准时?我想你是迟到的‘迟’吧?真不知道羞耻的家伙。”  “啊,好男不跟你(女)斗,我们吃饭去吧。”  “哦,老用压韵的话来吃本姑娘的豆腐啊!真有你的。”小皮脸露着微笑道。  “客气、客气。呵呵。”他向小皮抛起了媚眼来了。  “啊,我快发春了,你不要抛媚眼行嘛?人家受不了的。”  “哦,吃饭了。”他用看待哥们的样子拍了拍小皮的肩头,后走进食堂了。  小皮见他如此表现,气得恨不能踹他一脚,只是抱怨道:  “死花瓶,怎么乱拍人家的肩膀啊。”  他回头笑了笑,后道:“大家都是哥们,不要那么小气啊。”  “你妈妈的,谁和你是哥们呢?”  “哦,那我叫你大哥,而你叫我姐姐,怎样?”他乱性了。  小皮点点头,道:“好啊,姐姐好,大哥我有理了。”  “哦,大哥的胸肌好发达啊。”他邪邪地道。  “死混蛋啊你!”她向他踢出了一脚,正巧踢在他的膝盖窝里,把他给踢得半跪在地。  他支起身,瞪着她看了看,后道:“为什么老动手动脚啊?太不讲文明了。”  小皮也没说什么,只是向他傻笑着,害得他心软了,不跟她一般见识,再说了,自己一个大男人也不一定是她一个女孩子家的对手啊!想到这个事实,他也只好把苦往心里咽了。 第八章痛的诺曼底五 吃稀饭的时候,小皮道:“花瓶,你还想着郑晴吧?”  他自欺欺人地摇摇头,后道:“没呢。要知道,人家现在是未来的演艺红星,我这样的凡人怎么配去想她呢?再说了,她不是有一个当明星的男朋友嘛?我再怎么不自知知明,也知道自己是垃圾,和极品是不同国度上的人啊!”  “切,”她道“不要说泄气的话了!说实话,晴老向我打听你的动静的,还叫我不要让你知道呢!她心里真的还是有你的,你要是心里还有她的话,最好跟她联系,我是有她的手机号码的——你随时是可以向我要她的手机号码的。”  “吃饭吧,谢谢你的好意,”他道“我们不谈这个行嘛?”  他说完,又埋头当他的猪猡去了。小皮见他如此表现,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去上课的路上,小皮道:“花瓶,你真的不再去想晴嘛?”  “恩。不想了,我知道,我和她是不可能的。”  走了几步,小皮问道:“你喜欢过黄小钦吗?”  无为者用莫名其妙的眼睛看看小皮,后道:“谁是黄小钦啊?”  “哦,那你喜欢楚娇嘛?”她向他笑了笑。  “哦,喜欢啊,但她现在开始看不起我了。”他道“哦,谁是黄小钦啊?”  小皮笑了笑,后道:“楚娇就是啊,楚娇姓黄,小钦是她的小名啊。”  “哦,难怪我不知道呢。”他道“你怎么问这个啊?”  “她得了癌症,你知道嘛?”她很认真地道。不像是开玩笑的。  俩人就在一处草坪边站住了。  他愣住了“你说什么啊?我怎么不知道啊?你们从来没有人对我说过啊。”  “她不让说啊,”她道“她只告诉我一个人,别人都不知道的。哦,你真的喜欢过她嘛?”  “是啊,”他道“有时候,我除了为郑晴失眠外,也经常为她失眠呢。”  “那现在呢?是不是还对她有那个意思呢?”  “我?说不上啦,但我真的对她还是很有感觉的——想不到她竟然得了那么严重的病?”他叹了口气,又道“如果病能转移的话,我是愿意替她受罪的。”  “哦,如果你还对她有心的话,我想你应该去追求楚娇的,让她感受一下感情的滋润。”  “哦,你该不会是开玩笑的吧。”他听她那么一说,又开始怀疑她说话的可信度了。  “你要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问她啊,”她道“哦,她没有交男朋友,就是因为这个啊。”  见小皮说得那么认真,他不得不信她的话了。  他这么快就相信她的话,是很容易让人怀疑他是单细胞雄性动物的。  “她?是早期还是晚期啊?”他忍不住问道。毕竟楚娇也是他的梦中情人之一啊。  “晚期啊,”她道“但我在网上查过,如果人的心态积极的话,还是有机会长命百岁的。”  “是嘛?”他道“你认为我能给她帮得上忙嘛?要知道,我可是经常帮倒忙的,就像你一样的。”他很有自知知明道。  “啊,你干吗把我扯进去啊?要不是怕你生气,我好想踹你一脚啊。”  “你知道嘛?楚娇现在的心态是消极的,我想她恐怕没希望了。”  “什么啊?你不会是说笑的吧?她可是我的天使啊,我不信的——你在跟我开玩笑的。”  “你不信就算了?反正我小皮现在说什么,你也是不会相信的,毕竟你是上过我的当的人,我也是不会怪你什么的——谁叫我过去太调皮了呢。”  “哦,那我该为她做点什么呢?”  “我想问你,你真的还喜欢楚娇嘛?”  “对她的感觉很奇怪的——有时候想,有时候就不想,但我对她还是很有感觉的。”  “如果你和她在一起,或许还有机会让她的心态变得积极起来呢。”  “我?但她现在很瞧不起我啊。我在她眼里,就像一只缩头乌龟啊。”  “哦,那你想不想让她活得更长久些啊?”  “想啊,”他道“但我现在被许多事困扰着,根本没有心思去干任何事啊。”  “那我问你,你真的要见死不救嘛?”  “你说什么话啊?”他也急了“她可是我的天使啊,就像郑晴一样呢。但你要知道,她现在对我根本不感兴趣啊。要是以前的话,或许还有机会,但现在已经太迟了。”  这个时候,上课铃声响起来了,他道:“是去上课,还是把话继续聊下去呢?”  “那是去上课吧,反正你也帮不上什么忙,再聊下去的话,也只是浪费时间啊。”  “什么浪费时间啊?谁说我帮不上忙呢?”他道“我真的不懂怎么去追求她啊?再说,要是我和她交往下去,我不能自拔怎么办呢?你要知道的,在我眼里,她也是一个令人难于忘怀的人啊。”  “呵呵,”她忍不住笑了起来“想不到你也是一个‘多情种’啊!有没有想过一脚踩几条船的想法呢?”  “晕死,”他道“什么‘多情种’啊?羞死我也。”  “我打死你这个古人。”小皮的话未说完,就抬手轻捶他的后背。  他挣开她的手,道:“好了,不闹了,我们谈正经事吧。”见小皮把手停了下来,他才道“哦,我可以尽量找她谈心的,但我真的不能和她谈恋爱的——我怕自己会害了她呢。”  “你认为自己真的那么差劲嘛?”“或许是吧。也不说我什么了,你真的认为只要我和她谈心的话,她的心情会变得开朗起来嘛?”  “是啊,”她道“你虽然很讨人厌,但做事蛮搞笑的。”  他瞪着小皮看,后道:“我真的有那么搞笑嘛?你是不是把我当小丑看啊?”  “没啊,”她道“你傻得可爱啊,所以我们喜欢逗你玩。”  “哎,”他道“你们一直把我当胆小鬼看,你们不用说我也是知道的。好了,不说这个了——近阶段,你得帮我尽量多陪陪紫晶聊天啊,我怕她不开心呢。”  “知道了,”她笑了笑,那是很邪的笑“你可是‘多情种’啊,你的话我怎么不听呢?”  “啊!”他一阵头晕了,他抬头看看天空,又道“你不要那样叫我行嘛?难听死了!哦,你说说看,我该怎么去接近楚娇啊?我虽然也喜欢她,但对她真的不甚了解的。”  小皮笑了笑,道:“来,把你的耳朵凑过来,我告诉你。”  他把脑袋凑了过去,小皮就在他的耳边咕哝了一阵,后道:“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嘛?”  他摇摇头,道:“你说什么了?我怎么听不出什么来呢?”  她扑哧一笑,后道:“傻b,你能听出什么就厉害了!我也没说什么啊!你自己想着办吧,自己去摸索啊,我也不懂那个的。但我是知道的,楚娇是图书馆的工作人员,你应该从图书馆那里下手的。”  “啊,什么‘下手’啊?难听死了,好像我是坏蛋级别的人似的。”  “好好,你应该从图书馆那里去完成你的‘光荣使命’啊。”  “这还差不多,”他道“哦,万一我和她真的谈上怎么办呢?我真的怕自己害了她啊。”  “啊,死混蛋啊你,”她抱怨道“你虽然不是个出色的人,但多少还是有模有样的啊。不要想那么多啊,你现在的使命是帮她找回积极的生活心态,别的就不要多想了,以后的事以后说啊,现在是不急的。”  “那好吧,走一步算一步。”过了一会,他道。 第八章痛的诺曼底六 楚娇在图书馆上班一般是下午放学后四点半到七点。下午放学后,夏荷又在运动场上跑步,跑十圈,而无为者和小皮正在运动场外聊话,在商讨怎么靠近楚娇的事。  小皮道:“哦,你不能打击楚娇的自尊心啊,她可是一个脆弱的高个子女孩子。”  他点点头,道:“知道了,但她要是懒得理我怎么办呢?你要知道,我可是不会讨人的欢心啊!你知道嘛?我和她聊天的时候,经常聊到不欢而散呢!我想,她是很瞧不起我的。”  “你又不是她,你怎么知道她瞧不起你呢?”  “上次我给她打了个电话,那时候她的口气很强硬,让我很是难堪呢。”  “哦,是这样的嘛?那你就当自己和她是新认识的,没有什么过去,这样不就得了嘛?”  “这个吗?那我试试看吧。哦,不论怎样,你可要帮忙创造我和她见面的机会啊。”  “知道了,她有什么行动,我会事先通知你的,这个你倒可以放心的。”  “那好。你不要忘了,你要多陪陪紫晶啊,我真的不放心她的。”  “知道啦,这个你都说了几万遍了,你够罗嗦的啊。”  “哦。那我现在就去图书馆了,拜拜。”他起身走了。  “恩,拜拜,努力啊,花瓶,楚娇的未来都靠你了。”  他回头道:“知道了,哦,你不要向别人乱说什么啊,我只是想帮她走出心理误区,别的可是什么也没有的。”  “呵呵,知道啦,我只知道你心里只有郑晴,别的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这样行了吧?”  他向她笑了笑,道:“我走了,拜。”  他走后不久,小皮也到运动场上跑步了。夏荷笑问:“哦,是不是把他给搞定了?”  小皮点点头,抬头道:“像他那样的傻子,我搞不定他,那我还是精灵鬼小皮嘛?”  夏荷道:“说的也是,哦,那我们要做些什么工作来为这个游戏增加光彩呢?”  “按计划行事就是了。哦,你帮忙搞定楚娇,紫晶那边我来搞定。”  “还是你有办法啊,佩服,偶佩服得真是五体投地啊。”  “嘿嘿,以后你要佩服的地方还多着呢。”  “是嘛?”她道“哦,你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什么啊?你还没有告诉我呢。”  “哦,石市的女富豪你听过嘛?”  夏荷用好奇的眼光看了看小皮,后问道:“听过啊,她可是年轻女孩子们的偶像啊。哦,这个和她有什么关系啊?”  小皮笑了笑“当然有关系了,是她叫我帮花瓶练胆量的。”  “什么?是她?她和郑有什么关系啊?一个是漳州市人,一个是石市人,应该没有亲戚关系才对吧?”她用很好奇的眼神看着小皮。  “他们是结拜的姐弟关系啊。哦,我忘了告诉你他们是怎么认识的,那我告诉你吧”小皮道,她把嘴巴凑在夏荷的耳边,然后便说起小声话来了。“哦,你听明白了嘛?事情就是这样的。”她说完,抬头望望天,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夏荷点点头,道:“恩,明白了。哦,要是他们真的恋爱上了,那怎么办呢?”  “我们吃喜糖啊,很简单的,还需要问我嘛?你真是傻啊你。”  “呵呵,说的也是,这么简单的事我怎么没有想到呢!?哦,要是伤害到郑晴、紫晶和秋香怎么办呢?”  “这个嘛?”她一时也愣住了,说实话,她做这么多的事,要不是夏荷提起,她还没有想到这件事涉及到的人还有三位如花似玉的美女呢!她想了想,又继续道“我也不知道啊。但我现在知道,花瓶和郑晴绝对是不可能走在一起的,不用我说原因你也应该想到是为什么;还有紫晶嘛?花瓶一直把她当妹妹看待,我想他们是有缘无份的;至于秋香嘛?花瓶只是喜欢她,对她应该是没有男女的那种感觉的——所以我想来想去,还是把他往楚娇身上推,那样更有挑战性呢!我问过楚娇的,从她的口中我知道,她已经对花瓶彻底失去信心了,认为他不适合当她的男朋友呢。”  夏荷笑问道:“哦,你这么没有想过把他往你自己身上推呢?”  小皮绯红了脸道:“我最害怕和别人谈感情了,很累的,我现在才不那么早谈那个呢。”  “应该不是这样的吧?我想是他把你当哥们看,所以你就放弃用自己去感化他,我说的对不对啊?”  “哦,不跟你说这个了,”她道“跑步吧。你跑几圈了?”  “你又岔开话了,”她道“跑了五圈了,快把我累死了。哦,今天我能不能只跑七圈啊,你知道嘛?你一下子让我跑这么多圈,有时候,我走路都会忍不住发酸呢!”  “不行啊!谁叫你打赌输了,这是不能怪我的,都是天意的安排啊。”  “啊!今天就破例一次吧,以后我跑完十圈就是了。”  小皮摇摇头,道:“不行就是不行啊。跑吧,不跑的话,我罚你多跑一圈。”  “晕倒,我怎么遇上一个不会怜香惜玉的家伙呢?!悲哀啊!”  “不要诱惑我了!你要知道,我小皮也是美女啊,我向你怜香惜玉,那么,谁向我怜香惜玉呢?”  “哦,你心理变态啊!不知道是不是每一个没有谈恋爱的女孩子的心理都会失去平衡啊?”  “哦,我承认就是了,”小皮道“那你呢?难道你谈恋爱了?”  “啊!气死了,大家都是单身女郎,为什么要彼此挖苦对方呢?”  “什么啊?”小皮道“你还说呢?还不是你先挖苦我啊。”  “那我向你赔错行了吧?”“这才差不多啊。” 第八章痛的诺曼底七 俩人跑了半圈,就听道夏荷问道:“小皮,你真的认为谈恋爱可以使人更容易走向成熟嘛?”她说完,抬头望望天,好像小皮已经飞上天了。  “要看什么人了。如果是呆子去谈恋爱,从恋爱中得到的好处将更多呢!花瓶就是一个大呆子,不那样的话,我能屡次骗他,屡次得手嘛?”  “什么啊?你还说他是呆子?要不是他太信任你了,你能那么容易骗得了他嘛?”  “他这个人很傻的,很容易上别人的当,你不知道嘛?”  “那不是傻,是信任人。”“你为他辩护什么啊?难道你对他有那个意思啊?”  “胡说八道!你再乱说,看我撕破你的脸。”“哦,我不乱说了——我知道的,你对男孩子是不感兴趣的——你喜欢搞玻璃。”  “你?死混蛋,你不要跑啊。”夏荷气着追打小皮。  “你追啊,来打我啊,呵呵。”小皮一面跑着,一面笑着。  图书馆外的走廊上,无为者正站着发愣呢,他的脸红烧着,不知道自己等等进了图书馆,该和楚娇说些什么呢?  在泉州a学院,无为者对楚娇就像他对郑晴一样,都有那种触电的感觉。郑晴给他的是那种异样的美,而楚娇给他的则是那种平凡的美,让他忍不住想去接近她。  在走廊站累了,想累了,他还是鼓足勇气走了进去。那个时候,在工作台前的楚娇正忙着给借书的人服务呢。他走了进去,就往里面的书架堆里钻,在—书架上随便抽出一本书,就放在手上随便乱翻阅,对他来说,图书馆里面的书都是有模有样的废纸罢了。  他一面翻书,一面回头往工作台那边看。不是因为工作台上有钱,而是因为台前有楚娇坐阵。在里面站了五分钟,他的脚就发起酸来了,他最讨厌的就是站,最讨厌的就是看书了。要不是图书馆里有楚娇,他才不去管什么书中自有黄金屋,什么书中自有颜如玉,什么呢!  在图书馆里面站了近二十分钟,他还是没有和楚娇搭上一句话,虽然楚娇也曾在某书架前走动,但就是没有向他那边走去,而他又没有勇气上去找她说话。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贼似的。脸发烧着,可以用来烤田薯了。里面的空气似乎有生命力似的,恐吓着他,害得他呆不住了,然后就到外面吐吐气。  在走廊上站了很久,应该也有近二十分钟的时间吧,那时候天色也暗下来了,老天开恩了,让图书馆提前关门。风吹着他的脸,他似乎再次找到了他和郑晴的那种触电的感觉——很是难堪,又很是快乐、幸福的异样感觉。  楚娇走了出来,她仍是没有注意上他的,或许是因为她的心里没有他的缘故吧!  她下了走廊上的阶梯,他马上从不远处走了上去,他道:“嗨,我”  楚娇给了他一个甜美、温柔的微笑,后道:“怎么有胆量来找我呢?”  “我?”他愣住了“哦,都快过儿童节了,我要是怕你,别人应该会给我糖果吃的。”  俩人一面走着,一面聊开了。他们是向学生宿舍楼走去的。  楚娇上穿着白色t恤衫,下穿着短牛仔裤,她的身材比无为者要矫健多了。  在他眼里,她就像一个恬静天使一般迷人,哦,这个比喻不排除类似于“情人眼里出西施”—话的嫌疑。他道:“我刚才在里面,你知道嘛?”  她摇摇头“没呢,你真的在里面嘛?我怎么没看到呢?”  “我站在远远的看着你,所以你就没有看到我了。”  “呵呵,傻啊你,”她道“哦,你真的不怕见我了吗?”  “不怕了。”他道,他的脸仍处于烧盘状态“哦,你吃饭了嘛?”  “还没呢。”她说。他道:“我也没啊。”  在他还没有勇气说“我能请你吃顿饭吗”的时候,她就说:“你去吃饭吧。”  这不是逼他滚蛋嘛?他好伤心、好伤心啊,难道他的人品就这么差嘛?  “你不吃嘛?”他问。她答:“我想先回宿舍呢。”  “哦,”他一阵头晕了,他好想请她吃一顿饭,好培养一下彼此间的感情啊!    “你不怕见我吗?”她又问道。在她还没有问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已经想到她一定会问这个问题的。他笑了笑,后道:“怕啊,但我想‘以后’应该不怕的。”他说谎不打草稿道。  “哦,你好像又变高了。”他无话找话道“应该没有我高的。”  没办法,和这样的大美女走在一起,他是没有高度优势的。庆幸他并没有为此自卑。  说这话的时候,他不是恨他老妈为什么不把他生得更高些,而是恨黄阿姨(楚娇她老妈)为什么不把楚娇生得矮些呢!害得他太伤面子了。  “你应该比我矮。”她很不给面子地道。真不知道,她这样伤他的自尊心是为了图什么,难道是为了把他吓跑嘛?他的脑袋一阵发晕了。  “乱说,我小妹(他的一个结拜小妹)也是一米七五,看起来比我高,其实没我高的。”  他也想自己能长高些,那是以前的想法,但现在不太想什么高度了,而是“文学、财富”上的高度,以及怎么有能力养家里那两位老人家呢,哦,如果可以的话,他也是愿意养楚娇、郑晴、紫晶、秋香的,至于小皮就没有考虑在内了,毕竟她是一个用拳头说话的美女,不适合当女人来养的——不要说他这个害羞鬼是花痴啊,要知道,我们想逼他当花痴都没机会呢!他这个时候能这么想,可见他开始发散出“不走寻常路”的气息了。  “那你多高了?”她问,晕死,她问他的高度无疑是想伤他的自尊心啊,伤一个喜欢她的人的自尊心,不是向老天爷说她“喜欢敌人,而不喜欢在乎她的人”嘛?  他道:“我一米七七。”(?还没测量呢,反正他知道在她面前没有高度的优势,但他想自己应该不会她矮就是了——比什么比,气死人了,有什么好比的)  这个时候,他们来到食堂后面的篮球场了。他想,好不容易的机会,就这样过去了,又要和你分东南西北了!可悲啊!  “哦,你不吃饭吗?”他又问。他好想和她吃顿饭啊,所以忍不住这么问了。就算没什么好结局,吃顿饭也会让他心满意足了。是真心的话,不是梦话啦。  “不了,我想回宿舍呢!”“哦,”他很是纳闷了,机会就这样和他擦肩了。 第八章痛的诺曼底八 在食堂的小门口,他挣扎着说:“你真的不吃饭嘛?”  “不了,你进去吧,拜拜。”她打了个手势语了。他的头又重了,她就像天使一样,老是把他抛弃,而她的身影就像魔鬼一样,老是让他睡不好觉,不是她的错啦,他得承认那是他吃太饱撑着才那样的。  “哦,哦”他是不说“拜拜”二字的,感觉上说这二个字就会永远和她说“拜拜”呢!  她仍是那么的有礼貌,而且是那么的狡猾,没有给他任何一个空子钻,很是绝情,但他就是“飞蛾扑火”般傻想她!  (以下写作时间2006-1-4)  他一个人孤独地在食堂里吃着闷饭,此时吃饭的人很少。  这个时候,小皮出现了,她道:“傻啊你,怎么搞的,为什么没有约楚娇一起吃饭啊?”  他抬头看看小皮,道:“我不好意思约她啊!再说了,她说她要先回宿舍呢,我怎么好意思要求她陪我吃饭呢?”  小皮瞪了他一眼,后道:“像你这样的德行,最适合恐龙泡你的了,要说凭自己的真本事去泡妞,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才能盼到你交到一个女朋友呢!?”  他道:“晕死,你知道嘛?我能一个人进图书馆偷看她已经够不容易了,已经可以说有很大的进步了,你怎么不嘉奖我,动不动就数落我,叫我怎么活啊?”  “你去死算了,”小皮道“我真搞不懂,为什么晴她们会看上你这个呆子呢?我真怀疑老天只是你们家的老天,而不是全人类的老天呢!?请她吃顿饭你都不会说,也够可悲的啊!”  “啊,你又没有教我,叫我怎么去泡她啊?”他道“哦,差点忘了,我的任务不是泡她,而是帮她走出心理误区啊!”  “你要装出要泡她的样子啊,”小皮道“那样的话,她才能更早地走出心理误区啊。你知道嘛?恋爱中的女孩子最容易改变一切的了。”  “要是假戏真唱了怎么办?”他道“你要知道,我对她很有感觉的,我怕自己会陷进去啊。你看看我这样的条件,将来难免不会伤害到她的。”  “你臭美吧,你认为楚娇会看上你嘛?要说以前,或许还有可能,现在就不行了,”小皮道“凭你现在的泡妞水平,最适合去和牛谈恋爱了!你看看你,什么话都不会,什么话都怕说,这怎么谈恋爱啊?我想,你还是回家种水稻吧!不要在学院混了。”  “什么种水稻啊?”他道“我家是种香蕉的。哦,不知道有没有种菜呢?我忘了问我妈了,下次打电话回去问一下,问到了再告诉你。”  小皮在他的脑袋上敲了一下,道:“我跟你说正话,你竟然胡扯起来了,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这个时候,食堂里的一个叫小妹的服务员一面擦拭餐桌,一面插口道:  “你说的对,他就是不想活了,所以就乱胡扯了。”  小皮道:“你看看,连小妹都这样说你了,你可不要冤枉我怎么数落你啊。”  他抬头看了小妹一眼,道:“啊,小妹你说什么啊,你小孩子不要乱插话,没看到我们大人在说话嘛?”  “什么我是小孩子啊?”小妹道“你的胆子这么小,比老鼠还小,要说小孩子,你才是小孩子呢!”她向他做了个鬼脸。  他一阵纳闷了,道:“你们怎么可以这样说我呢?你们不知道现在这个社会时髦善意的谎言嘛?气死我了,不要以为诚实就是好孩子啊!当间接杀手可不好啊!”  小皮道:“哦,晚上睡觉前记得给楚娇打电话啊,知道了嘛?”  他摇摇头,道:“你叫我骚扰她啊?我可不干的。再说了,我打给她,又不知道说什么啊?”  小妹去擦拭别的餐桌前不忘踢了一下他的脚后跟。他“哎”的一声,看了小妹一眼,什么也没说。小妹扑哧一笑着离开了。  “什么骚扰啊?”小皮道“不就是打电话嘛?你怎么可以这样想呢?就算是骚扰,你也要打啊,不打的话,小心我带紫晶去骚扰你。你们没话说,可以培养啊,慢慢来就好了啊。”  “啊,”他道“你怎么老用紫晶来压我呢?真受不了你啊,我打就是了。慢慢来就慢慢来就是了。晕死,你以后不要拿紫晶来压我行嘛?”  “呵呵,”她道“你为什么这么怕紫晶啊?能不能告诉我原因啊?”  “你是装傻还假傻啊?”他道“我怕她妈妈要是知道我经常和她在一起,真不知道又会说什么呢!?反正她现在活得好好的,我可不想给她添麻烦啊!”  “话这么说是没错,但”小皮忽然打住话,过了一会,她又道“但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做的话虽然满足了她妈妈的要求,却伤害了紫晶的心。有想过这个问题嘛?”  他点点头,道:“想过啊,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和她交往啊!我真的很累啊!”  他的话刚说完,就放下汤匙,他已经无心和饭菜奋战了。  小皮道:“怎么不吃了,剩那么多的饭菜,你减肥嘛?”  “吃不下,我回宿舍了。”他起身走了。  “哦,我也回宿舍,一起走吧。”小皮在背后说。  一路上,俩人什么话也没说。感觉整个天空都变样了,黑黑的,什么也没有,就是黑。  临分手的时候,他只是回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就继续走回宿舍的路。  她在背后细语道:“花瓶,开心一点,不要想不开心的事啊,我想晴应该是这么想的吧。”  一听到她说到“晴”这个字,他又回头看了她一眼,点点头,仍是什么话也没有说,好像在为某个人默哀似的。  天黑黑的,夜色降临了,晚自修的大学生们陆续走在去晚自修的路上。 第九章我你怕了嘛一 他回了宿舍,脱去鞋袜后,就去冲凉水澡。那个时候整座宿舍楼的学生用电已经被切断,走廊天花板上的灯已经开始工作了。在还没有冲完澡的时候,电话铃响了起来,他一阵纳闷了,心想是不是冤家要来整自己了啊!什么时候不打,偏偏撞上他在洗肉体的时候打,是不是想逼他跳楼啊?还想不想让人活啊?!  电话铃不停地吵闹着,他便草草完事走了出来。  穿着一条内裤的他握起话筒,道:“喂,你好,找谁啊?”  电话的另一边静静的,什么话也没有说,但他知道,电话仍处于通讯工作中。  他道:“喂,怎么不说话了,你再不说,那我挂了。”  不知道是哪个人又搞恶作剧了?这几天,宿舍里经常有神秘电话打来,什么话都不说,但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打到他们宿舍来浪费话费。  “哦,你以后不要打来好不好啊?什么话都不说,你是不是想吓我啊?”  虽然电话的另一边什么话也没有说,但他敢断定,另一边的人应该是个女的,他可以从她的呼吸声里听出来的。他也是知道的,那个人是冲着自己来的,因为他听马布说过,马布接电话的时候,那一边的人一听到马布的声音就马上把电话挂断,而当他接的时候,那一边的人就静静地听他说话,听他说气话。然后等着他先把电话挂断才罢休。  有时候,他想那个人该不会是郑晴吧,除了她,应该是没有第二人有勇气听他说气话的。  这个时候,另一边的人说话了“我是紫晶啦。”  “哦,怎么是你啊?”他道,原来不是晴啊!看来是我想她,而不是她挂念我啊!“哦,你以后打电话来的时候出声好不好啊,你什么话也不说,把我吓到了怎么办啊?”  “我怕你说我骚扰你呢!”“什么骚扰啊?你是我妹妹,说什么骚扰啊?真傻啊你。”  “你现在怎么还呆在宿舍啊?你不来晚自修吗?”  “晚自修?”他尴尬地笑了笑“哦,我可不是好学生啊,有时候是不需要晚自修的。”  “你晚上来晚自修嘛?”她似乎在想着什么,过了一会,她才问道。  “不去了。”他道。要不是她这么问,一般他会去晚自修——不,是去晚自修的教室呆一会,说错了,该掌嘴的。为了不想她晚上去教室找他,他才怎么说道。“为什么怎么问啊?”  “既然你不来晚自修,那我去你宿舍找你好了。”  他的心慌了,心想丫头你该不会想趁宿舍没有别人的情况下哦,不能想了,越想越下流了,人家丫头的心灵是纯洁的,应该不会做出我想象的那样的龌龊行为的。  “哦,你晚上想找我嘛?有什么事嘛?”他明知故问道,他是知道的,她找他除了沟通心扉外,就没有别的什么了。他这样婉言拒绝她,但愿她能理解他内心的苦楚。  “我?”她也愣住,过了一会,她耍起流氓的赖皮作风来了“晚上你要是不来找我的话,那我就去你宿舍找你的。”  “哦,”他被她那知难勇进的作风吓住了“你要来找我?你不知道我们宿舍的房间号码吗?”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反正他的脑袋乱乱的,处于一片空白的状态。  “我可以到你们楼管那边去查啊,不要忘了,他那边应该有你的档案才对的。”  “啊!受不了你啊。那好吧,我去你教室找你,你就不要来了。”  “恩。那我挂了,你要早点来啊,否则等久了,我还是会去找你的。”  “啊,知道了,那拜拜了。”“拜拜。呵呵!”  他把话筒放下了。话筒刚放下不久,电话铃又响了,不知道是哪个人打来的。  “喂,你好,找谁啊?”他很有礼貌地道。  对方一声不吭,他被弄得哭笑不得了,他又道“喂,找谁啊?”  “哦,你是丫头(紫晶)吧?不要老逗哥哥了,哥哥都快给你吓坏了。”  “”“哦,我等等就去找你,你不要急啊,丫头。那我挂了。”  他把话筒挂断了。他无奈地摇摇头,嘴里小声地道“死丫头,老是这样逗哥哥玩,早晚把哥哥的胆给吓破不可。”他说完,就去穿衣打扮了。  锁了宿舍的门,走过李世平现在所住的宿舍门口的时候,听到里面有细声的咿呀、咿呀声,他心里想,恐怕是李哥在里面的床上和李嫂在享受那个的幸福了,该不会是赶着为中国的人口做贡献吧!?他也很佩服李哥的头脑,学金帛开房往宿舍里开了,***不是省下很多开销嘛?他庆幸老天并没有把好事干绝,庆幸丫头紫晶没有耳福听到这里的咿呀、咿呀的享受声,否则的话,要是李哥李嫂的声音把她给间接教坏了,到时候紫母非找自己这个当哥的负责任不可啊。还有,要是丫头想效仿他们要求自己这个当哥的做那个的话,自己的贞操可就不保了。  去紫晶晚自修的教室叫出妹妹后,在走廊上,他道:“丫头,你刚才怎么又打电话给我了?不是跟你说好了,我会来找你就是了,你怎么不相信我了啊?以后记住,以后打电话到我宿舍的时候,不论谁接的,你都要说是你打来的,不要老是不吭声,那样的话,会把我们接电话的人气得发恼的,知道了嘛?”  “什么啊?刚才我真的没再打电话给你的,我是可以发誓的。”  “你真的没打嘛?你不会骗我吧?”他看着她的眼睛,希望她的眼睛能给他所要的答案。但紫晶并不害怕和他对视,害得他自己倒不好意思向着她看。  她点点头,道:“我不骗你的,我可以发誓的——骗你的话,我是乌龟王八蛋,怎样?”  他笑了笑,道:“我相信你就是了,还发什么誓呢?傻丫头!哦,我们现在干什么好呢?”  “你不晚自修吗,哥?”“不了,我陪你回忆你以前的事怎样?”  紫晶点点头,道:“好吧,那我们去哪里好呢?”  “哦,去哪里好呢?”他一时没有主意了,想了一会,他道“那我们去网吧玩泡泡怎样?”  “好啊,我最喜欢玩。”她忍不住拍起了巴掌来。 第九章我你怕了嘛二 “哦,小声点,别人在自修呢。”他道。  紫晶道:“谁在自修啊?说实话,在这里呆了两天,我发现许多人来上课都是来玩的呢!”  “啊!你不要乱说,小心激起众怒啊!不要因为自己是美女就无法无天了。”  “呵呵,那我们还是去玩你说的泡泡吧。哦,那个我还不知道怎么玩呢!我现在把那个游戏都忘了呢!”她说完,抬头看看他,不知道想从他的脸上寻找到什么。  “哦,哥哥我教你玩啊。”他说完,迈开步子走开了。紫晶忙尾随于后。  (以下写作时间2006-1-5)  无为者刷过校园卡,就领着紫晶往里面窗户前找机子上网。  他找了台机子后,就听到紫晶忽然叫了起来“啊,秋香你怎么也在啊?” 她一边说着,一边向在不远处上网的秋香走去。无为者也跟了上去。  秋香别着头,道:“心闷闷的,想放松一下。哦,你们刚来啊,想玩什么呢?”  紫晶道:“我哥哥说要带我来玩泡泡呢。哦,你们是不是认识啊?需要我介绍嘛?”  无为者问道:“不用了。哦,你好端端的,心情怎么会不好呢?”  “想周四晚上一个人会给我什么样的答复呢,”她用那种异样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又道“所以书就看不下去了。哦,你不要把你妹妹教坏了啊。”  无为者尴尬地笑了笑,像是在想到什么,他道:“不会啦。我陪妹妹回忆她以前的事呢。”  他便在秋香的旁边开了台机子。秋香道:“那就好,否则要是把妹妹教坏了,看你在阿姨的面前怎么交代呢?”她看着紫晶道:“哦,你会玩泡泡吗?要不要我教你玩?”  “我什么都忘了,那就谢谢了,你要教我打败我哥哥啊。”  这个时候,无为者进了泡泡堂的游戏。  他把自己的号的资料填好后,就问紫晶道:“丫头,你的号帐号和密码多少啊?”  紫晶摇摇头,道:“我忘了。哦,那我们不就是玩不成了嘛?”  秋香道:“我可以把我的号借给你玩啊。”她说完,就把自己的号开给紫晶。  俩兄妹玩了几场,虽然没有秋香帮忙代打,无为者还是输的多,赢的少,他有点郁闷了,为什么自己连一个失忆的女孩也赢不了,真是笨得够可以的。  秋香笑说:“阿紫,想不到你什么都忘了,玩泡泡的技术还这么好,够令人崇拜的啊。”  紫晶笑了笑,道:“是我哥哥笨,和我的技术好无关的。你没有看到我哥哥有时候还放泡把自己给炸了嘛?”  “啊!丫头你怎么可以说我笨呢?是你的技术太好了啊——早知道会这样,我才不叫你来玩这个呢!”  这个时候,小皮忽然出现了,她道:“好巧啊,让我找到了你们。”  无为者用警戒的眼神看了她一眼,道:“你来这里干什么啊?”  “不是说‘好巧让我找到你们’吗?哦,花瓶你先跟我出去说几句,等等再进来玩吧。”  紫晶看了小皮一眼,道:“小皮,你找我哥干什么啊?”  “你放心,我不会和你抢你哥哥的,只是说几句话我就走啊。”  紫晶听到小皮说到那个“抢”字后,脸绯红了起来,难为情地把自己的脑袋低了下去。  无为者跟小皮出去了。在校吧的门口,他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啊?”  小皮道:“你晚上去找楚娇聊天吧!”  他瞪着她看了一会,很不敢相信地道:“什么啊?我没有听错吧?你叫我去等她?我做不到啊!你知道嘛?在这个世界上,我最怕的就是等郑晴,然后就是楚娇了。说实话,以前要不是郑晴来找我,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和她交往呢?如果是叫我去等你和秋香,我想我会等的”  小皮向他递了个眼色,他为此向后一看,见是秋香站在他后面光明正大地听他和小皮的对话,他尴尬地笑了笑,道:“哦,你怎么出来了?”  秋香也尴尬地笑了笑,后道:“我不能出来嘛?哦,你的话我都听到了,但我还是要等你在周四晚上所说的话,我会等你的,希望你不要这么快就有某种想法。”她说完,就转身进校吧了。  小皮在他的肩头上擂了一拳,后道:“你刚才所说的话太绝情了,连我也伤害到了,我想秋香应该比我更难受的。呵呵(冷笑的味道十足),你伤害了喜欢你的人,难道你要以此方式告诉上帝,你喜欢的是你的敌人,而不是喜欢你的人嘛?呵呵,刚才你所说的话可不是我逼你说的啊,可不能算在我的头上啊!你也该想自己和秋香的事了,搞不好的话,要是她恨你一辈子,我想,这样对任何人都是没有好处的。我走了,你进去陪阿紫吧。记住,以后不要拿一个女孩子和另一个女孩子做比较,这样对其中一个女孩子来说是莫大的伤害,进一步讲是莫大的侮辱,知道嘛?拜拜。”她说完,转身往宿舍楼门里走了。  “哦,你不去晚自修吗?”他随口问道。  “不啦,我也像你一样,都是不入流的学生,是不需要晚自修的——我的心情很不好,我现在想回宿舍睡觉呢!”  “哦!你是不是也恨我来了?”  她回头看了他一眼,道:“我哪敢啊?我又不是你所喜欢的女孩子,哪里有资格恨你呢?”  她说完,拔腿就跑上楼了。他知道,她这样是在生他的气,哎,老妈也太缺德了,怎么给我生了一张招风嘴来了?可悲啊,够可悲啊! 第九章我你怕了嘛三 (以下写作时间2006-1-6)  周三的早上,他较往常早醒了过来,马布道:  “啊,郑,你起的好早,是不是要去约你小妹吃饭啊?”  他笑了笑,道:“没。我生物钟错乱不行嘛?哦,你怎么还不走啊?”  马布道:“哦,要不要一起去吃饭啊?”  他摇摇头“不了,你先走吧,我晚点再去吃饭。”  马布也没说什么了,就带上早上要上的课本走出了宿舍。他见马布一走,就把宿舍门给关了,然后去打电话。电话通了,只听到他道:“哦,小皮嘛?吃饭了没?”  “哦怎么给我打电话来了?我应该不是你所喜欢的女孩子才对吧?”  “啊——你是不是还想着昨晚的事啊?对不起啊,我不是真心要气你的。”  “是不是真心的我倒不清楚,但我真的是受到很大的伤害了。”  “对不起了,我这个人就是嘴笨,不会讨你们女孩子喜欢,”他忽然打住话了,小皮也沉默住了,过了一会,他打破沉闷的气氛,又道“你早饭吃了嘛?一起吃早饭吧?”  “我?还没呢。哦,我还在床上睡觉呢,我本来还不想去上课呢!那好,二十分钟后我们女生宿舍楼下见。”  “那好,拜拜。”他见她答应了自己的请求后,紧绷的心轻松了许多。  他刚放下话筒,电话铃响了,他握起了话筒“喂,你好,找谁啊?”  “”“喂,你是丫头嘛?怎么不说话啊?”他又遇上神秘电话了。  “”“啊,既然你什么也不说,那我数三声,你再不出声,那我挂掉电话了。”  “一、二,怎么不说话啊?我再数一声,你再不说,我真的挂电话了。”他为电话另一边的人给搞糊涂了,心闷闷的,有点哭笑不得了。  “三”他道“那我挂了,拜拜。”他把话筒给挂断了。刚放下话筒,电话铃又响了起来,他又无奈地接起了话筒“喂,你好,找谁啊?”  “哥,是我,哦,早饭吃了吗?”紫晶道。  “哦,刚才的电话是不是你打的啊?”  “哦不是。你早饭吃了吗?你还没回答我呢!”  “没。怎么了?”他应该想得到的,紫晶应该是找自己一起吃早饭才打电话来的。  “我也还没吃早饭呢!我现在就在楼下等你吃早饭,你赶快下来啊。”  “哦”他道,心里有点慌了,自己不是约好小皮吃早饭嘛?要是带上紫晶一起去吃饭,不是太没诚意了嘛?但她是自己的小妹啊,不比别人的,他也没有多想了,就道“好,那你等一会。拜。”他还没等紫晶说拜拜二字,就把话筒放下了。  他又给小皮打了个电话。  “小皮啊,我是郑,刚才紫晶叫我一起吃饭,我们三人能不能一起吃饭啊?”  “什么能不能啊?”她道“三人吃饭才热闹呢!哦,你是男孩子,心不要太细了。有时候,你想得太多了,我们女孩子并不见得会欣赏的,知道了嘛?以后不要太心细了。”  “啊,你又数落我来了,受不了你啊。哦,那我挂了,—会儿见。”他放下话筒了。  他随便带了本物理课本就出宿舍了。  在女生宿舍楼大门前的空地上,远远的他就看见紫晶、小皮站在校吧门口等他。  三人走近后,他道:“哦,你们饿了嘛?”  紫晶点点头,道:“有点呢。”小皮笑道:“那为什么不自己一个人先去吃饭呢?傻啊你!”  紫晶看了无为者一眼,后看了小皮一眼,道:“什么我傻啊?你自己刚才不也是说自己的肚子在叫嘛?还敢说我呢!你自己也是一样傻的啊。”  “哦,走,去吃饭吧,不能斗口了,要知道,大家可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啊。”  “好,走,人家才懒得跟小皮说话呢!”  “啊?你说什么啊?你懒得跟我说话?气死了,你不怕我发誓非把你泡到手嘛?”  “哦,我吐,我怎么遇上搞玻璃型的家伙了?神啊,救救我啊!”紫晶笑道。  “丫头,你怎么有些事或话能想起来,而有些想不起来呢?”  “更气人的是你的丫头能想起来的都是那些骂人的话呢!把我气死了。要不是你处于记忆恢复期,我非扁你不可。”小皮卷起自己的衣袖来了。  紫晶鼓起了嘴,道:“有我哥哥在,我什么也不怕的。”  听紫晶那么说,无为者羞愧地低下了头,小皮笑道:“你哥哥哪有能力保护你的,要是没有伤害你,你就够幸运的啊!”她说完,不怀好意地向他瞟了一眼。  “哦,吃饭去——你们不饿,我饿了。”他说完,摸了下自己的肚子,然后迈开腿走了。  在食堂里,紫晶和小皮一边吃早餐,一边闹着,男主角陪笑着。紫晶和无为者并列坐着。  这个时候,小皮道:“阿紫啊,你看你们班的唐国强,他对面的美眉长得怎样?”  紫晶回头一眼,后道:“她又没有背过头来,我怎么看得到呢?”  小皮道:“你知道嘛?那个唐国强曾经追过你呢!而且是那种发疯似的的追求方式呢。”  紫晶摇摇头,后道:“是吗——不过,我现在什么都忘了。哥,有这回事嘛?”  (以下写作时间2006-1-6)  周三的早上,他较往常早醒了过来,马布道:  “啊,郑,你起的好早,是不是要去约你小妹吃饭啊?”  他笑了笑,道:“没。我生物钟错乱不行嘛?哦,你怎么还不走啊?”  马布道:“哦,要不要一起去吃饭啊?”  他摇摇头“不了,你先走吧,我晚点再去吃饭。”  马布也没说什么了,就带上早上要上的课本走出了宿舍。他见马布一走,就把宿舍门给关了,然后去打电话。电话通了,只听到他道:“哦,小皮嘛?吃饭了没?”  “哦怎么给我打电话来了?我应该不是你所喜欢的女孩子才对吧?”  “啊——你是不是还想着昨晚的事啊?对不起啊,我不是真心要气你的。”  “是不是真心的我倒不清楚,但我真的是受到很大的伤害了。”  “对不起了,我这个人就是嘴笨,不会讨你们女孩子喜欢,”他忽然打住话了,小皮也沉默住了,过了一会,他打破沉闷的气氛,又道“你早饭吃了嘛?一起吃早饭吧?”  “我?还没呢。哦,我还在床上睡觉呢,我本来还不想去上课呢!那好,二十分钟后我们女生宿舍楼下见。”  “那好,拜拜。”他见她答应了自己的请求后,紧绷的心轻松了许多。  他刚放下话筒,电话铃响了,他握起了话筒“喂,你好,找谁啊?”  “”“喂,你是丫头嘛?怎么不说话啊?”他又遇上神秘电话了。  “”“啊,既然你什么也不说,那我数三声,你再不出声,那我挂掉电话了。”  “一、二,怎么不说话啊?我再数一声,你再不说,我真的挂电话了。”他为电话另一边的人给搞糊涂了,心闷闷的,有点哭笑不得了。  “三”他道“那我挂了,拜拜。”他把话筒给挂断了。刚放下话筒,电话铃又响了起来,他又无奈地接起了话筒“喂,你好,找谁啊?”  “哥,是我,哦,早饭吃了吗?”紫晶道。  “哦,刚才的电话是不是你打的啊?”  “哦不是。你早饭吃了吗?你还没回答我呢!”  “没。怎么了?”他应该想得到的,紫晶应该是找自己一起吃早饭才打电话来的。  “我也还没吃早饭呢!我现在就在楼下等你吃早饭,你赶快下来啊。”  “哦”他道,心里有点慌了,自己不是约好小皮吃早饭嘛?要是带上紫晶一起去吃饭,不是太没诚意了嘛?但她是自己的小妹啊,不比别人的,他也没有多想了,就道“好,那你等一会。拜。”他还没等紫晶说拜拜二字,就把话筒放下了。  他又给小皮打了个电话。  “小皮啊,我是郑,刚才紫晶叫我一起吃饭,我们三人能不能一起吃饭啊?”  “什么能不能啊?”她道“三人吃饭才热闹呢!哦,你是男孩子,心不要太细了。有时候,你想得太多了,我们女孩子并不见得会欣赏的,知道了嘛?以后不要太心细了。”  “啊,你又数落我来了,受不了你啊。哦,那我挂了,—会儿见。”他放下话筒了。  他随便带了本物理课本就出宿舍了。  在女生宿舍楼大门前的空地上,远远的他就看见紫晶、小皮站在校吧门口等他。  三人走近后,他道:“哦,你们饿了嘛?”  紫晶点点头,道:“有点呢。”小皮笑道:“那为什么不自己一个人先去吃饭呢?傻啊你!”  紫晶看了无为者一眼,后看了小皮一眼,道:“什么我傻啊?你自己刚才不也是说自己的肚子在叫嘛?还敢说我呢!你自己也是一样傻的啊。”  “哦,走,去吃饭吧,不能斗口了,要知道,大家可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啊。”  “好,走,人家才懒得跟小皮说话呢!”  “啊?你说什么啊?你懒得跟我说话?气死了,你不怕我发誓非把你泡到手嘛?”  “哦,我吐,我怎么遇上搞玻璃型的家伙了?神啊,救救我啊!”紫晶笑道。  “丫头,你怎么有些事或话能想起来,而有些想不起来呢?”  “更气人的是你的丫头能想起来的都是那些骂人的话呢!把我气死了。要不是你处于记忆恢复期,我非扁你不可。”小皮卷起自己的衣袖来了。  紫晶鼓起了嘴,道:“有我哥哥在,我什么也不怕的。”  听紫晶那么说,无为者羞愧地低下了头,小皮笑道:“你哥哥哪有能力保护你的,要是没有伤害你,你就够幸运的啊!”她说完,不怀好意地向他瞟了一眼。  “哦,吃饭去——你们不饿,我饿了。”他说完,摸了下自己的肚子,然后迈开腿走了。  在食堂里,紫晶和小皮一边吃早餐,一边闹着,男主角陪笑着。紫晶和无为者并列坐着。  这个时候,小皮道:“阿紫啊,你看你们班的唐国强,他对面的美眉长得怎样?”  紫晶回头一眼,后道:“她又没有背过头来,我怎么看得到呢?”  小皮道:“你知道嘛?那个唐国强曾经追过你呢!而且是那种发疯似的的追求方式呢。”  紫晶摇摇头,后道:“是吗——不过,我现在什么都忘了。哥,有这回事嘛?”  (以下写作时间2006-1-6)  周三的早上,他较往常早醒了过来,马布道:  “啊,郑,你起的好早,是不是要去约你小妹吃饭啊?”  他笑了笑,道:“没。我生物钟错乱不行嘛?哦,你怎么还不走啊?”  马布道:“哦,要不要一起去吃饭啊?”  他摇摇头“不了,你先走吧,我晚点再去吃饭。”  马布也没说什么了,就带上早上要上的课本走出了宿舍。他见马布一走,就把宿舍门给关了,然后去打电话。电话通了,只听到他道:“哦,小皮嘛?吃饭了没?”  “哦怎么给我打电话来了?我应该不是你所喜欢的女孩子才对吧?”  “啊——你是不是还想着昨晚的事啊?对不起啊,我不是真心要气你的。”  “是不是真心的我倒不清楚,但我真的是受到很大的伤害了。”  “对不起了,我这个人就是嘴笨,不会讨你们女孩子喜欢,”他忽然打住话了,小皮也沉默住了,过了一会,他打破沉闷的气氛,又道“你早饭吃了嘛?一起吃早饭吧?”  “我?还没呢。哦,我还在床上睡觉呢,我本来还不想去上课呢!那好,二十分钟后我们女生宿舍楼下见。”  “那好,拜拜。”他见她答应了自己的请求后,紧绷的心轻松了许多。  他刚放下话筒,电话铃响了,他握起了话筒“喂,你好,找谁啊?”  “”“喂,你是丫头嘛?怎么不说话啊?”他又遇上神秘电话了。  “”“啊,既然你什么也不说,那我数三声,你再不出声,那我挂掉电话了。”  “一、二,怎么不说话啊?我再数一声,你再不说,我真的挂电话了。”他为电话另一边的人给搞糊涂了,心闷闷的,有点哭笑不得了。  “三”他道“那我挂了,拜拜。”他把话筒给挂断了。刚放下话筒,电话铃又响了起来,他又无奈地接起了话筒“喂,你好,找谁啊?”  “哥,是我,哦,早饭吃了吗?”紫晶道。  “哦,刚才的电话是不是你打的啊?”  “哦不是。你早饭吃了吗?你还没回答我呢!”  “没。怎么了?”他应该想得到的,紫晶应该是找自己一起吃早饭才打电话来的。  “我也还没吃早饭呢!我现在就在楼下等你吃早饭,你赶快下来啊。”  “哦”他道,心里有点慌了,自己不是约好小皮吃早饭嘛?要是带上紫晶一起去吃饭,不是太没诚意了嘛?但她是自己的小妹啊,不比别人的,他也没有多想了,就道“好,那你等一会。拜。”他还没等紫晶说拜拜二字,就把话筒放下了。  他又给小皮打了个电话。  “小皮啊,我是郑,刚才紫晶叫我一起吃饭,我们三人能不能一起吃饭啊?”  “什么能不能啊?”她道“三人吃饭才热闹呢!哦,你是男孩子,心不要太细了。有时候,你想得太多了,我们女孩子并不见得会欣赏的,知道了嘛?以后不要太心细了。”  “啊,你又数落我来了,受不了你啊。哦,那我挂了,—会儿见。”他放下话筒了。  他随便带了本物理课本就出宿舍了。  在女生宿舍楼大门前的空地上,远远的他就看见紫晶、小皮站在校吧门口等他。  三人走近后,他道:“哦,你们饿了嘛?”  紫晶点点头,道:“有点呢。”小皮笑道:“那为什么不自己一个人先去吃饭呢?傻啊你!”  紫晶看了无为者一眼,后看了小皮一眼,道:“什么我傻啊?你自己刚才不也是说自己的肚子在叫嘛?还敢说我呢!你自己也是一样傻的啊。”  “哦,走,去吃饭吧,不能斗口了,要知道,大家可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啊。”  “好,走,人家才懒得跟小皮说话呢!”  “啊?你说什么啊?你懒得跟我说话?气死了,你不怕我发誓非把你泡到手嘛?”  “哦,我吐,我怎么遇上搞玻璃型的家伙了?神啊,救救我啊!”紫晶笑道。  “丫头,你怎么有些事或话能想起来,而有些想不起来呢?”  “更气人的是你的丫头能想起来的都是那些骂人的话呢!把我气死了。要不是你处于记忆恢复期,我非扁你不可。”小皮卷起自己的衣袖来了。  紫晶鼓起了嘴,道:“有我哥哥在,我什么也不怕的。”  听紫晶那么说,无为者羞愧地低下了头,小皮笑道:“你哥哥哪有能力保护你的,要是没有伤害你,你就够幸运的啊!”她说完,不怀好意地向他瞟了一眼。  “哦,吃饭去——你们不饿,我饿了。”他说完,摸了下自己的肚子,然后迈开腿走了。  在食堂里,紫晶和小皮一边吃早餐,一边闹着,男主角陪笑着。紫晶和无为者并列坐着。  这个时候,小皮道:“阿紫啊,你看你们班的唐国强,他对面的美眉长得怎样?”  紫晶回头一眼,后道:“她又没有背过头来,我怎么看得到呢?”  小皮道:“你知道嘛?那个唐国强曾经追过你呢!而且是那种发疯似的的追求方式呢。”  紫晶摇摇头,后道:“是吗——不过,我现在什么都忘了。哥,有这回事嘛?”  (以下写作时间2006-1-7)  “这个我不太清楚的。哦,小皮你不快点吃,你不怕迟到嘛?”  “你不怕,我怕什么呢?”“啊?mb,你这么叛逆啊?佩服!”  无为者瞪了她一眼。  “客气,客气!”小皮向他拱起了手来。 第九章我你怕了嘛四 紫晶笑道:“怎么我旁边又多了个男人了?”  无为者看看四周,后问紫晶道:  “哪里有啊?我怎么没看到啊!我们这张餐桌只有两个男人,应该没再多”  小皮在餐桌下踢出一脚,只听到紫晶“啊”的一声,无为者瞪了她一眼,道:“小姐啊,你以后不要乱踢人好不好啊?怨有头,债有主,你踢我妹妹干什么啊?”他低头看看桌下,问紫晶道“丫头,是不是很痛啊?”  紫晶点点头,说:“有一点点呢。”“踢到哪里了?”他很心疼地问道。  “这里。”紫晶道。  无为者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卷起她的裤筒,后摸了摸一处发红的肉,道:“哇靠,红了,应该很疼吧。”他说完,又在她的腿上摩擦了起来。  “还疼着呢!”紫晶道。“哦,我再帮你揉几下,哦,现在还疼嘛?”他道。  “还疼着呢!”她道。小皮道:“啊,你好会享受啊!感觉是不是飘飘欲仙啊?”  “有点呢!哦——还疼呢。”紫晶感觉自己因一时兴奋说漏嘴了。尴尬地向小皮笑了笑。  “现在还疼嘛?”他一面揉着,一面问道。小皮道:“我帮你揉吧,我会点推拿呢。”  紫晶见小皮在向自己做鬼脸,忙道:“哥,现在好多了,不用了,起来吃早饭吧。”  “哦,丫头你的脸怎么了,红红的?”“是被我吓的啊。”小皮抢先说道。  “你!搞不懂你啊”他低下头,埋头吃没有吃完的早饭。  中午的时候,他一回宿舍,就听到马布道:“郑,刚才又来了个神秘的电话,我一接就给挂了。”这个时候,投大走了进来,这个时候的他,不知道又要给他的第几个老婆打电话了。虽然他长得并不玉树临风,长得有点污染环境,但他生性风流倜傥,能言善辩,说恶心的肉麻话连个大气也可以不用喘一个。他的老婆多是qq上的网友。他一握起话筒,就开始喋喋不休地发挥他那肉麻的口才了。反正他说肉麻话有多肉麻就有多肉麻,肉麻得不是女性的男性朋友们除了自认口才实在是太垃圾和太菜外,就是想回家怪自己的老爸爸老妈妈生自己的时候也太粗心大意了,为什么忘了给自己生一张哄骗天下美眉也不知道谎言说太多容易嚼舌的嘴巴呢?!  “是嘛?”他道,走出了宿舍,站在廊窗前望着远处的风景,心里像是在牵挂着些什么,也想是在想着些什么,他像座雕像般一动不动地静立着。  明天就是周四了,明天晚上就是周四晚上了,自己也该给秋香一个答复了。明天,好近啊,睡一觉就到了;如果度日如年的话,那就好远了不想了,太累了,我或许会是一个没有明天的人呢!  他进了林国华的宿舍,便给小皮打了个电话。  “小皮,是我。”“哦,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有什么目的啊?”  “哦,能不能”“能不能什么啊?是男人的,说话爽快些?!”  “你能把郑晴的手机给我嘛?”“什么?你终于还是向我要她的手机号码了!恩,我告诉。”  “谢谢了。”“谢什么谢?你听着哦,我告诉你了,不要不注意听啊,有在听嘛?”  “你说吧,你这样下去的话,我会晕的。”“哦,好,你听着”  他回了宿舍,马上把记在手心上的手机号码写在他的通讯录上,那个时候,占用他宿舍电话的投大正通过话筒给一个女性朋友打kiss呢。电话面前的他,把自己粉饰成一个“痴情郎”或许在女性朋友面前,他是“专一痴情的”但在无为者他们这些熟悉他为人的同学面前,他的“专一痴情”就像风一样,是向四面八方传播的,只要是美眉,他都喜欢向她们发浪的。一小时后,投大的电话卡没钱了,他对着话筒道:“呜呜哦,亲一下,好,拜拜,亲爱的。”无为者见投大一走,他便从床上走了下来,那时候马布正在国华的宿舍里打牌。  他看着通讯录给郑晴打了个手机。手机通了,他道:“喂,你好,你是郑晴嘛?”  “你?我是,有什么事嘛?”郑晴很平静地道。  “我是郑。这几天我宿舍的电话,是不是你打的?”他自抑住激动问道。  “你说什么?我打电话给你?你真会开玩笑啊?”她道。过了一会,她又道“我现在忙着拍广告和搞宣传,哪有时间骚扰你呢?”  “我?真的不是你打的嘛?”他似乎有点失望地问道。  “当然不是我打的。不是告诉你了嘛?我现在忙着拍广告和搞宣传呢,我打电话回家都没时间,哪有时间给你打骚扰电话啊?你再用脑子想一想啊。”  “哦,对不起,打扰你了,祝你事业有成,天天开心。”他道。他心里想,看来,她真的是变了,这也怪不了她,鲜花和掌声就是有这么大的魔力,让人容易忘却一切的,看来,我真的是失恋了!看来,犯贱的人一直是我了!我还以为她还爱着我,想不到,这一切都是我过分地自恋所犯的过错啊!  “谢谢。”郑晴冷冷地道“哦,没别的,那我挂了。”她很干脆地道。  “那你挂吧,拜拜,永远快乐。”“哦”她的手机还没挂掉。  “拜拜”他扯着沙哑的声音道。“”她还是没有先挂掉手机。  她到底在犹豫什么呢?是不是还爱我呢?是不是?  “拜”他的心痛了,她应该还是爱着自己的,但为什么现在她对自己犹豫了呢?她是不是怕了?她怕了嘛?她还是没有放下话筒,似乎在犹豫着什么,似乎她也在害怕俩人这样的告别了?我怕了,她也怕了嘛?  “你你还爱我嘛?”他忍不住问道。  过了一会,她才道:“不爱了。还是你先放下话筒吧,我不习惯先挂掉别人的话筒。”  “哦我很想你,真的很想你,我怕了,怕失去你,真的”他还是吐露他那深埋在内心最想说的话,他真的怕了,怕这些心里话没有说出口,他和她就这样永远地告别了。  她沉默了,她忍不住哭出声来,她在哭泣,为爱哭泣,为他哭泣,过了一会,她还是道:“都过去了,什么都过去了,你不要说了,行嘛?我真的不再想你了,也不再爱你的!真的还是你先挂掉电话吧。”  “过去了?你真的是那么想的嘛?”他还是有点不甘心了,他不想她就这样地放弃了“电话应该是你打的,你还是在想我的,你还是爱我,不是嘛?”  “好,我承认电话是我打的,但我真的不再爱你,真的不再爱你了,如果你不信的话,我是可以在新闻媒体上公布的——你现在信了嘛?”  过了一会,他道:“但不论怎样,我真的还是爱你的。我晚上等你的电话,等你的答复。拜拜。”他说完拜拜二字后,便把话筒给挂了。 第九章我你怕了嘛五 下午放学后,小皮在无为者上课所在的班级门口等他出来。  他见了小皮,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啊?”  小皮道:“今天楚娇的情绪不是很好,我想你应该找她聊聊天啊。”  他有点为难了。他和她随着人流来到了运动场边的护栏前,后才道:“小皮,你不要骗我——楚娇真的是有病嘛?得的真的是癌症嘛?”  小皮很认真地点点头,道:“是啊。现在她的癌症处于晚期,她很信任你的,和你聊聊天,她的心情会好起来的。你该不会见死不救吧?”  “我?”他抬头看看天,又道“你知道嘛?现在楚娇对我已经没有男女的那种感觉了,有时候都懒得理我呢!你叫我怎么去接近她呢?我这个人不太会讲话,不会哄她,根本不知道怎么跟她聊天——真的,不是我不喜欢她,也不是我不想接近她,也不是我不想帮你的忙,其实她的事就是我的事,但我就是想不出好的法子去接近她啊!”他说完话后,用一种很无力的样子抬头望望天,后很认真地看着小皮。  小皮看了他一眼,道:“是这样的嘛?但除了你,我真的想不出另一个比你更适合去哄她的人了。她这个人就是有点怪,希望你能多包容她啊。”  “小皮,”他很认真地叫起她的名字来了“我现在忙着处理一件很重要的事,楚娇这件事不如改天再聊吧!”  小皮用一种很失望的眼色看了看他,道:“现在你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比楚娇的生命更重要的啊?你中午向我要郑晴的手机号码,是不是忙着处理你和她之间的事啊?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就不打搅你了。郑晴是你一生中最重要的人,为了她,我想你应该会什么也不顾的。”  “你说什么啊?”他很认真地道“我会是那种人嘛?那好吧,反正以后我陪楚娇的事,就由你计划好了——要我用我的脑子想,我真的是没有法子去讨好她了。”  小皮点点头,道:“谢谢你了,楚娇的未来都靠你了。”  他尴尬地笑了笑,道:“你说什么话啊?好像我和楚娇真有那种回事似的。说实话,我不否认我自己喜欢她,但要我凭自己的真本事,我真的是偷不到她的心啊!”  “为什么这样说呢?”  “我现在见了她,挺紧张的,容易控制不了激动的情绪,你说说看,像我这样的表现,你叫我怎么去讨得她的欢心呢?她像你们一样,都是很有才能的女孩子,像我这样不会哄人开心的废人,我看,要不是你们看得起我,恐怕我这辈子是无缘和你们聊上一句话呢!”  (以下写作时间2006-1-8)  “啊,你怎么可以说这样的泄气话呢?你要知道,过分的谦虚是虚伪啊?我问你,别人在那些方面比你好了?”她道,见他沉默不语,她又道“你要有乐观的精神、热情的心态、自信的信念、相信你的正直是很有魅力的,对未来要有信心,做事要有决心、耐心,在困难、挫折面前要镇定,做任何事要专一和积极思考,那么,你一定会有所成就的。”  “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嘛?”  “恩——可人姐姐就是这么想的。她说你现在需要的是自信和积极的心态,以及积极的思考能力,只有这样,人才有可能成功。否则的话,即使现在成功了,也是容易失败的。我也不太懂她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但我相信,她这么说,应该是很有道理的,不,是绝对正确的。她告诉我,如果你消极的时候,我就应该对你这么说的,希望你不会辜负可人姐姐对你的希望。”她说完,握住他的手,又道“我相信你的,我也相信可人姐姐像我一样,是不会看错人的。”  “谢谢你,小皮。”他道“哦,那我现在该干什么啊?”  “你去图书馆找楚娇聊天啊。”“就这么简单吗?”  “是啊,去啊。”“你能不能给我些法子,告诉我怎么去接近她?”  “你要自己领悟啊——这么简单的事,你该不会干不了吧?”  “很棘手啊!我不知道见到了她,我该说什么呢?你知道嘛?昨天下午我去图书馆找她,想了很长一段时间,也找不到和她打招呼的勇气呢!她就像圣洁的仙女一样,让我不敢轻易去靠近她呢。”  小皮瞪了他一眼,道:“气死了,为什么你对她就这么有感觉啊?不能分我一些嘛?”  “你?我跟你说真的,你怎么又打趣我了,我不跟你说话了。”  “偶错了。你现在就什么也不要去想了,反正到了图书馆一见到她就和她打招呼,不要想一会才和她打招呼啊,那样的话,你会更迟疑的,知道了嘛?有时候,成功是很简单的,只是你不敢去尝试罢了。”她道“可人姐姐就是这么说的。去吧,不要犹豫了。”  “那好,我先回一趟宿舍,等等再去。”  “那也好,去之前先想想该说什么话也是不错的做法,拜拜,我去跑圈圈了。”  话刚说完,她就到运动场上去跑圈圈了。她一面走着,一面回头偷偷瞥了他一眼,似乎在想着什么。她抬头望望天,叹了口气,很有伤春的样子  当他去图书馆找楚娇的时候,时候已经不早了,也将近六点了。他先躲在楚娇没有看到的书架前给自己打足了勇气,然后就走到在—书架边整理图书的楚娇旁边,道:“哦,在,忙啊。”  楚娇看了他一眼,很不把他放在心上地道:“哦,你不是说你不喜欢看书,怎么又来了?”  他有点发晕了,心里很是纳闷地道,还是不是为了来看你嘛?要是不是你,我***才没有那么多时间来看这些垃圾图书呢!你这是什么态度啊?即使你不把我放在心上,也不能这样对我啊!你知道嘛,做伤害喜欢你的人的事,等于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啊!  他笑了笑,说起傻话来了:“哦,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又来了?”  楚娇还没有和他说第二句话,就走到别处的书架前整理图书了。他很是难堪地站在原处发呆。心里道,妈妈啊,我这不是自找苦吃嘛?我那么喜欢她,她竟然懒得理我,气死我了! 第九章我你怕了嘛六 他在书架前翻看那些对他一无用处的图书,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累了,困了,感觉自己的站功好像又提高了不少。要知道,这些都是楚娇的功劳啊,既然是她的功劳,那么,晚上自己就有理由请她赏脸吃一顿饭的。这段时间里,因为他的害臊,他没有再和她说上第二句话了,近七点的时候,他先走出了图书馆,想在走廊上等她出来。等了近十分钟,图书馆关门了,楚娇打伞出来了。那个时候,天色也有点黑了。那个时候,老天掉起眼泪来了。  他在楚娇的背后道:“哦,你吃饭了嘛?”  楚娇看了他一眼,道:“吃过了。”他又一阵头痛了。  “你真的吃过了嘛?”“是啊,你没吃嘛?”  “哦,”他心里一阵委屈了,靠,***都白等了,自己不是遇上一个“自私的灵魂”了嘛?悲哀啊!妈妈啊,你生偶的时候,怎么忘了给我生一个不被感情所累的头脑啊?小气的妈妈啊!他抬头看看天,道:“晕,我还没吃呢。哦,你现在去哪里?”  “我去晚自修呢!拜拜。”“哦。”他无奈地拔腿走了,他真的不想和她说拜拜的,感觉上“拜拜”二字一出口,就好像真的永远和她拜拜了、不再见面了呢。  他有点懊恼地和她“分道扬镳”了。又是一个人在二号食堂吞食闷饭,够郁闷的,够悲哀的啊!想到这里,他恨不能找块免费的豆腐来砸脑袋呢。是的,他已经没有信心偷到楚娇的心了,她是不会给他机会让他去偷她的心。啊,吃饭吧,什么都别想了,不就是一个女人嘛!?没有必要把自己弄得吃饭吃不香,吃菜吃不下,睡觉总是失眠吧?应该没那个必要吧?!  吃了二分之一的饭菜后,他就吃不下了,然后一个人很孤单很寂寞地走回了宿舍。回了宿舍,他给小皮打了个电话“小皮啊,我是郑。”  “哦,晚上有没有约到她一起吃顿饭了?”  “没啊,又失败了。哦,看来,我真的是没有能力偷到她的心的,你找别人去偷她的心吧,我真的是没有能力去偷她的心了。你知道,她真的看我一眼也懒得看的,很累、很累的。”  “你怕了嘛?”“有点怕了,我不会哄人啊,你找我真的是找错人了。”  “啊!你还是不是男人啊?是男人的,就应该积极主动,就应该乐观,不要太快泄气了。”  “感情的事,我真的是玩不起啊。”“要是她是郑晴呢?”  “”他沉默了,过了一会,他道“哦,别的话改天再说吧,我先挂了。”  他上床躺下了,现在的他,感觉自己真的是累了,睡一觉再说吧。模糊之间,他睡过去了。  他这一睡,一直睡到马布晚自修回来才醒。他问马布道:“几点了?”  “九点半了,有什么事嘛?”“没什么。哦,这么快就九点半了”  “哦,晚上你妹妹有去我们班找你,去了几趟呢。”“是嘛?我一晚上都在宿舍里睡觉。”  “她应该有打电话来找你,你是不是没接她的电话了?”“我太困了,什么都没听到呢。”  “那你现在最好给你妹妹打个电话,省得她为你担心。”  他下床给紫晶打了个电话。他道:“丫头嘛,你晚上到我班里找我有什么事嘛?”  “哦,没什么。你晚上去哪里了,怎么没来晚自修?我去很多地方找你呢,都找不到。你应该没有呆在宿舍里才对吧?我打了几次电话,都没人接呢。”  “哦,晚上我就呆在宿舍里了,我睡过头了,所以就不知道你打电话来找我。”  “是嘛?哦,我听人说,你去找过楚娇,有什么事嘛?”  “没什么事?我只是陪我同学去图书馆看看书,也没什么奇怪的。”他胡诌道。  “哦,你那么喜欢看书,明天能陪我去图书馆看书嘛?”她提出非分的要求来了。  “哦,我?我也不喜欢看书的,只是被我同学强拉着去看书,所以就不好意思拒绝了。”  “是嘛?那哥哥不怕妹妹伤心了,所以就不愿意陪妹妹去看书了,是嘛?”  “不是啊,”他有苦说不出了,心里暗骂起小皮来了,什么都是你搞的,现在好了,害得我的丫头误会我是书呆子来了,这不是逼我自杀嘛?痛啊。神啊,谁来救救我啊?!  “那你愿意陪妹妹嘛?”紫晶强人所难道。  “愿意。哦,没别的,那我挂电话了。”“哦,好,你挂吧。”  他躺在床上,静静地等着郑晴的电话。近十点的时候,还是盼不到郑晴的电话,于是他便给她打电话了。打了几次电话,老是听到语音提示说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他的心碎了,眼泪忍不住静静地流出来,看来,自己真的是失恋了!失恋了  他上床躺下了。他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了。他乏力,他心痛,他好想找条绳子上吊或勒脖子!失恋了,一个失恋的人,得不到自己心爱的女人,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像行尸走肉般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楚娇看不上自己,而郑晴也不理会自己了,活着,到底是为了图什么啊?他心痛,他悲哀!他找不到活着的理由了为什么,我就不能得到真爱呢?  为什么别人三天就能泡一个妞呢?而且是同时拥有几个妞呢?难道别人比我帅?比我高大嘛?还是比我有男人味呢?为什么别人就是那么抢手?而我而我这样纯情的刚成品的男人,为什么就是得不到真爱呢?  晚上他失眠了,在床上翻来覆去老是得不到瞌睡虫的眷顾,头又开始重起来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电话铃声响了。那个时候马布已经睡了两个小时了吧。他刚要下床接电话,电话铃声就消失了。他想应该是郑晴打来找自己的,便下去想等她再打来。他坐在凳子上,很急切地等着郑晴的来电。等了近半个小时,就在他等得不耐烦的时候,他想还是自己主动给她回电话吧,毕竟机会总是人自己创造的。他拨了郑晴的手机号码,庆幸的是老天没有把他往死里打,手机通了。  “喂,谁啊,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嘛?”郑晴的声音道。  “郑晴,是我。你现在能给我答复嘛?”  “哦,那件事我忘了,我忙得没时间想呢。”她冷冷地道。  “这么说,你真的不想”他哽住了,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才好了,感觉胸口上像是有一把钳子把自己紧紧地钳住一般,好难受、好难受。 第九章我你怕了嘛七 “你应该是个聪明才对啊”她忽然也哽住了,过了一会,又道“你忘了我吧忘了吧。现在我们各自都生活得好好的,就不要打乱各自的生活行嘛?”  “我?我知道错了,你就不能再原谅我一次嘛?我真的是爱你的”  “不要说了,该忘的总是要忘的,人生没有后悔葯,过了就让它过了吧。”  “过了?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晴,我不想失去你啊。”  “你真是个‘怪人’啊!不是告诉你了嘛?过了就过了,我们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我已经不再想你了,再说了,你和我交往,对我真的是没什么好处的——希望你能原谅我——我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想起你来了。”  “晴我不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但我还是要告诉你,我真的不想失去你啊。以前是我错了,认为我的存在会毁灭你理想,但我现在发现,如果没有你,我感觉自己不再完整了我真的是爱你的,真的”  “不要说了,都让它过去吧。你以后不要给我打电话了,要是让狗仔队知道了,有可能会影响我的事业呢!希望你能理解我苦处。我们还是当普通朋友吧我祝你早日找到一个比我更好的女孩子。”  “不要这样,晴,我”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挽留的话了,眼泪顺着两眼角流了下来,他忍不住用左手去擦。他忍不住摇起脑袋来了。  “你看看你,我们都没有共同的语言了,还有什么好聊的呢?我不是个优秀的女孩子,你还是找别人吧天下比我好的女孩子多的是,你忘了我吧!忘了吧!”  “我忘不了”他哽住了。  沉默,沉默,死一般让人害怕的沉默充斥着周围的空气。在这个世界上,有时候,沉默就代表死寂,能吞噬一切的死寂。  过了很久,她道:“对不起了,我明天还忙着要拍广告呢,想去睡了,以后再聊吧,拜拜。”  她说完拜拜二字后,还是没有先挂掉手机,好像还有什么值得留恋似的。  他也不想先挂掉电话了,好像只要他没有放下话筒,郑晴还是属于他一个人的。  “你先挂掉吧,”过了一会,她道“我不习惯先挂掉别人的电话。”  “别人?”他机械地道,他做了个深呼吸,又道“我爱你”  他把电话挂了,然后才对空气道“拜拜。”  从这个时候起,他才真正地认为自己真的是失恋了! (以下写作时间2006-1-12)  在上海—郊区的别墅屋里,灯光明亮,郑晴的手机松落在床上。  躺在床上的她对着手机道:“为什么?我没有放弃,你就先放弃了呢?我说我不再想你了,你就信了,为什么你能勇敢地说你爱我,又为什么就这么快放弃了呢?难道我们真的是一对有缘无份的可怜虫嘛?为什么这么快就放弃了呢?为什么?难道你只知道自己是痛苦的,而我就铁石心肠不要你了嘛?断了,永远地断了嘛?难道我说你不能与我的理想做比较,你就这样轻易信了,难道你不知道,在我眼里,即使我什么都有了,但没有了你,我也不会有真正的快乐,你不知道嘛?你比什么都重要的,为什么我一个小小的刁难,就把你吓怕了呢?难道你真的不配我的爱嘛——爱我,你怕了嘛?”  这个时候,郑晴的助手敲了敲郑晴卧室里的门,在外面道:“晴妹妹,怎么还不睡啊?是不是饿了?要不要姐姐给你煮消夜吃啊?”  郑晴抹去两眼上的泪,开了门,摇摇头,说:“不用了,姐姐,你去睡吧,我不饿呢。忽然想起了我爸爸妈妈,还有妹妹,我好久没跟他们联系了。”  女助手笑了笑道:“傻瓜,你可以给他们打电话啊,真是傻。哦,这几天,你好像有心事啊。如果不把姐姐当外人,有什么心事,你是可以跟姐姐说的,或许姐姐我还能帮上忙呢。”  郑晴抱住了女助手,道:“姐姐,妹妹心好痛啊”  女助手轻拍着她的背,道:“怎么了,妹妹?有什么心事,就跟姐姐说,姐姐会为你保密的。走,到床上说,站着会很累的。”她说完,把门关上了,拉着郑晴的手往郑晴的床上走去。  那天晚上,宿舍里的灯熄了。  那个时候鹃子还没有回宿舍呢,大概是和某位帅哥在外面过夜而不回来了吧!  半躺在床上的秋香道:“八妹啊,那个小陈好像对你很有好感啊——你对他怎样了?”自从八妹被那个大二的学长抛弃后,秋香和八妹之间的感情好了许多,两人越来越默契起来了。  八妹道:“没感觉。哦,这几天你怎么了,好像有什么心事啊?”  秋香道:“没。哦,那个小陈看起来很在乎你,你怎么不好好考虑一下啊?”  “不了,我怕了,要是再遇上像他(大二学长)那样的人,我会死的”  “哦,你要知道,不是每一个男孩子都是一样的,你真的不能这样想的。”  “我知道,但那个小陈还有点孩子气,真的不适合我——他长得不是很好看啊。他的样子有点像他,我现在才知道,不是人长得粗糙就心灵美的。”  “哦”秋香像是听出些什么,过了一会,道“这个社会,好的男孩子不多了。”  “恩,”八妹道“以前,我太傻了,所以才上他的当。”  “八妹,不要想那么多了,什么都已经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  “恩,”她道“哦,你和那个郑好像走得挺近的,是不是对他那个了?”  “是啊。”秋香叹了口气,后道“我明天晚上等他的答复呢?”  “什么答复?”八妹好奇地问道。  “问他能不能和我交往啊。”秋香道“哦,我这样做,是不是有点贱啊?”  “你怎么可以这么想啊?”她道“每一个人都有权力追求自己所喜欢的东西,不是贱不贱的问题,而是值不值得追的问题啊!要说贱,我才贱呢!以前太容易轻信他了,所以落到了今天这个下场!” 第九章我你怕了嘛八 “我们不要谈他了,行嘛?省得你又不开心了。”  “没什么的。哦,那个郑有什么好的,为什么你们几个对他都那么有感觉呢?他好像有点自卑啊,你有没有看出来啊?”  “或许有点吧。我想,他自卑的同时,更多的是追求完美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但我知道,我真的是很爱他的。”  “我也是看得出来的,但你有没有想过,以前晴不也是和他交往过嘛?到最后,还不是要分手!你也像晴一样,都是优秀的女孩子,他拒绝了晴,而对你,我想也可能好不到哪里去的,你对他最好不要抱太多的希望——有句不是说了嘛?莫大的希望背后就是莫大的失望!”  “知道。”她道,想了想,后道“就是因为这样,我现在心里慌慌的,难受得很。”  “你下床喝些饮料吧,或许会更容易入睡,否则你又会失眠的。哦,我柜子里有橘子汁。”  “不用了,我自己也有买。你的建议不错,喝些饮料有助于睡眠。”秋香说完,就下床了。  她喝了瓶柠檬奶茶,然后上了床,半躺下去后,她道:“八妹,你睡了嘛?”  “还没呢。哦,你现在有没有感觉好多了?胸口还闷嘛?”  “好多了,舒畅多了。哦,那我不打搅你了,你睡吧。”  “我陪你聊天吧,反正我也睡不着。”她道“哦,紫晶真的是失忆了嘛?”  “恩。”秋香道“你看不出来嘛?”  “有点,”她道“难怪今早打菜的时候,我向她打了个招呼,她过了一会才向我回了礼呢。”  “哦,八妹,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嘛?”  “考虑什么?”  “小陈啊,”她道“你知道嘛?今早小陈来找我了,说了他怎么地想你,怎么地为你失眠呢!我也看得出来,他对你真的是动心了。我是不会看错人的。”  “我也是这样想的,”八妹道“但要是他知道我曾经有过‘历史’”她忽然打住了话,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她又道“他要是知道我已经不是处女了?他还会这样执著嘛?”  “你担心这个啊?”秋香道“你知道嘛?他告诉我,他不介意你有什么‘历史’的,他还说他要的是你的明天,而不是过去。我想,他真的是爱上你了。”  “不要了。”她道“他要是真的这么说的话,真的很令我感动,但我真的对他没有感觉啊。”  “这么说,你真的要抛弃小陈了,是嘛?”  “我倒愿意和他交个朋友啊。”  “那好,我替他约你明天吃中午饭,你应该不会这么快就拒绝吧?”  “我先说一下啊,我只是想和他交个朋友,就没有别的了。”  “知道啦。好了,你先睡吧。”  “那你干什么啊?”  “我给小陈打个手机啊。”她说完,就从床首摸出了手机,想给小陈打个手机报喜。  “哦,他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啊,你这么卖力帮他?”  “没啊,”她道“我那真诚的眼神很令我感动啊——你知道嘛?  “你这样欣赏他,干脆你和他交往算了?”  “吃醋了,是吧?”她道“你的建议倒不错啊,但他对我不感兴趣啊,他的心已经给了你,他才不会那么好心把心从你身上分出一半给我呢。”  “啊,真不知道,他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了,你竟然为他说那么动听的好话”  “呵呵嘘嘘,我打小陈的手机了。”她拨起小陈的手机号码来了。  紫晶的宿舍。宿舍里***通明。  紫母又打来了电话,是找小丫的,又向小丫问了紫晶今天的所见所闻所感。  问过后,紫母才道:“小丫,阿姨挂了,拜拜。”  小丫道:“拜拜,晚安,阿姨。”她放下手机了。  紫晶道:“小丫,真对不起你啊,又让你当骗子了。”  “傻瓜?说什么对不起啊?我们是姐妹,应该互相帮忙啊,是不是啊?”  “恩,谢谢。我真不知道以后怎么感谢你呢?”  “又客气了不是?”小丫道“干脆你以身相许吧?行嘛?”  “啊,晕死,本人拒绝搞玻璃的。”  “气死了,你怎么可以嫌弃我啊?”她装出很生气的样子,摩擦起手掌来了。  “好了,不跟你玩了,我想上床睡觉呢,拜拜,晚安。”她道,她又对宿友小芳道“小芳晚安。”  小丫向紫晶吐吐舌头,后笑着对在做作业的小芳道:  “小芳啊,我们的宿舍怎么多了一头猪了?”  “我也不知道啊,”小芳笑道“晚安,阿紫。哦,祝(猪)你有个好梦啊。”  “哦,”紫晶摸了一下后脑勺,一脸无奈地道“怎么你学小丫来了呢,我妈妈说了,欺负弱小的人,不是好人,我想,你也不是个好女孩子的。”  “啊,”小芳也向她吐吐舌头“人家要做作业,不打搅你睡觉了。”  “阿紫你看看小芳啊,说那种虚伪的话,是不是该死啊?”  紫晶点点头,道:“对啊,你们俩都该死的。”她说完,就爬上床了。  “气死了,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呢?”小丫道“我好心没好报啊。”  “呵呵,”紫晶道“不跟你们说了,我要睡觉了,晚安。” 第十章小说里虚构出来的人物一 (以下写作时间2006-2-19 下午17:44)  周四晚上七点的时候,无为者打电话给秋香,约好在女生宿舍楼一楼的走廊上见面。  那时候,晚自修的学生陆续走出了宿舍。路上喧哗声到处都是。此时的天色还是很暗,但因为宿舍里没有照明用的电,又因为没有去晚自修有可能被扣掉德育分,只有一小部分的人跑去校吧上网,或去台球吧,或去租书店消磨时间,或去食堂看电视节目外,大多去晚自修所在的教室去了。有老婆的大学生们,日子是充实的,毕竟可以和老婆讨论两性悄悄话。看着别人怀里搂着老婆,你也无需悲哀,毕竟别人之所以有今天的老婆,都是别人努力找老婆的结果。譬如多如麻的话费,多如麻的甜言蜜语,多如麻的厚脸皮精神,多如麻的宝贵时间等等的花费,看着别人的付出如此巨大,别人怀里搂着谁或谁了,像我们这样的、没人欣赏的感情呆子也不能说什么了啊,也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上帝老人家身上了,  “我万能的主啊,我仁慈的主啊,偶是不懂女人心的,的处,处男啦,偶也需要女人,请可怜、可怜我吧——是不是该让一个爱的美丽女孩子遇上我而来追求我了啊?主啊!”  随着人潮,无为者来到了约定地点等秋香。  (以下写作时间2006-2-20)  他先到了约定的地点。心情很是激动,是的,晚上,他也该给秋香一个答复了。这个时候,紫晶和小丫去晚自修所在的教室了。这一两天里,他想着“偷”楚娇的心,再加上得到郑晴的“原谅”他的心绪已糟糕到了波谷,不知道自己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  如果得不到真爱,即使能写出最优秀的小说,或能当一个很出色的商人或企业家,自己还会快乐嘛?  他想了很多很多,发现自己真的很需要一份真爱的。  但是,谁能给自己一份真爱呢?爱自己的人?还是我爱的人呢?这个时候的他,心情真的很烦,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他是知道的,他也是感受过的,在感情上,被拒绝的滋味是多么地令人难受,像是一栋高楼大厦坍塌掉一般,什么都给摧毁了个彻底!毕竟,他付出的是真爱,而不是抱着“玩玩的态度”被拒绝。  他在约定的地点等了近五分钟,那个时候,路上的人影渐渐地少了。这个时候的他,心态虽然不是积极的,但也不会是消极的,当然,他也不是一个只会自暴自弃的任务。他抬头望着快黑下来的天空,心情很是矛盾。他是知道的,自己喜欢秋香,但这种感情是出于友谊,而不是出于男女间的爱恋。秋香是个既有外在美,又有内在美的女孩子,她乐观,但在感情上,再乐观的人,也会像傻瓜一样渴求着一份爱恋。就他自己来说吧,在郑晴面前,或在楚娇面前,他也会像个傻瓜一样存在着。说心里话,他也相信,秋香很适合当他的女朋友。  秋香出现了,她微笑着道:“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他笑了笑,道:“没,我也是刚下来的。”  她站在他的左边,过了一会,她道:“你要给我什么样答复啊?”她说完,双手轻轻地摩擦了起来。  过了一会,他道:“我现在还不能给你什么答复,你能不能再等一阵子,在今年暑假之前,我一定给你一个答复。”  秋香做了个深呼吸,后笑了笑,道:“傻瓜,我又不会为难你什么!我知道了——拜拜。”  她转身要走了。无为者一阵惊讶,道:“你知道什么?”  秋香回身道:“没什么好说的了。拜拜。”  她做了个拜拜的手势,而后拔腿跑了。跑回宿舍了。一路上,她抽泣着,心里似乎缺少了点什么。  无为者愣愣地站在那里,似乎想到了什么,又似乎什么也没有想到。他抬头叹了口闷气,后道:“哎呀!我也没有多说什么,她到底知道什么了?”  他回过神来,刚想叫住秋香,但已经不见她的人影了。她就像一只受伤的小鹿一样,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自己是不是犯贱了?有没有伤害到一个爱自己的人了?看她走得如此突然,看来她很不满意自己给她的答复啊!她是不是误解了什么了?要不要向她解释呢?  他怀着沉重的心情和迈着沉重的脚步想走回宿舍了。在走下一个空地的台阶时,身后传来了小皮的声音:  “花瓶,刚才秋香哭着鼻子回宿舍,你是不是对她说了什么?”她用狡黠的延伸看着他。  他回过身,立住脚,后道:“也没什么。哦,你不晚自修吗?”  小皮笑了笑“晚什么自修啊!这几天,我一看书就头痛呢。”  “头痛?不会吧?曹操好像也是头痛致命的。”  小皮握紧了双拳,装出很生气的样子道“我哪里得罪你了?你就忍心诅咒我去死!你缺不缺德啊?”  “开玩笑的啦!你紧张什么啊。”  “搞不懂你?满脑子尽是楚娇,还有把我当人看吗?”  他咧嘴笑了笑,一脸温驯的样子,后道:“哦,我真的偷不到她的心啊!你是不是该给我想个法子?”  “想个法子嘛?我倒没有,不过我可以给你提些建议,就算是死马当活马医吧!”  “啊!”他道“你就知道我一定偷不到她的心,为什么又要鼓励我去摆平她呢?你知道嘛?在我还没有摆平她之前,我就会羞愧而死。” 第十章小说里虚构出来的人物二 “又说什么泄气话了?”她道“楚娇是粗鲁了点,但对你还是蛮温柔的啊。”  “你说了也是白说。”他又说起泄气话了“她对我再怎么温柔,但不给我计划,我又能做什么啊?”  “计划要靠自己创造。你这样只知道自我抱怨,幸运女神是不会接近你的。”小皮道。  “偷她的心,我真的办不到啊。“  “是嘛?那我问你,你对她还有没有感觉?”  “有。”他不假思索就道“但她太优秀了,看不上我,我也没办法偷到她的心啊。”  “你知道,什么样的人才会说你这样的话吗?”  “无为的人吧,对于偷心,我真的没法子。”  “无为的人?你说的还不够全面啦!说你这样的话的人,应该是‘无为的老处男’呢!”  “晕!”他一阵头晕,要不是知道小皮的拳脚了得,他非拼了他那条小命把她放倒,然后他羞答答地道“你怎么能这样子呢?说我是‘处男’就好了,又加了个‘老’字,也太伤我的心喽。哦,你是不是‘老处女’啊?”  “啊!”小皮尖叫了一声,无为者随着也尖叫了一声“喔”他蹲下身子,双手抱住了右膝盖。  他一面呲着牙关,一面道:“啊!痛死了!你怎么可以乱踢人啊?他粗鲁了吧?!你还有没有团结同学,和行人道主义啊?”  小皮道:“我最讨厌别人说我是处女啦。”  “什么 ?”蹲着身体的他抗议道“你这样不公平啊!你说我是处男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我的心理感受啊?!气死了!你也太霸道了吧!怎么可以没有经过我的批准,就踢我一脚了?气死了!啊,好痛啊!”  “老处男,人家懒得理你,我走了。”  她说完,转身要走了。  “老处女,偷她的心的事,我该怎么办?”  “我没心情教你。你自己领悟吧!哦,你可以把楚娇看成郑晴来对待的,这样的话,你或许会有更大的成功把握吧。”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啊!”他似懂非懂地道。  “你自己领悟吧!要知道,机会是靠自己争取的。”她说完,加快了步步伐,往女生宿舍楼走去。  他站了起身,抬头望望黑色的上空,后用左手摸摸自己的前额,自言自语道“回宿舍吧。”  无为者回了宿舍,听到了电话铃声响了起来。他握起了话筒,很有礼貌地道:“喂,你好,找谁?”  “哥嘛?我是紫晶啊。”紫晶带着哭腔道。  他很是惊讶了,忙问道:“丫头怎么了?为什么哭了?你在哪里?”  “我在你们男生宿舍楼一楼等你——你能下来吗?我有很多话想跟你说。”  “哪,好,我这就下来,你等我啊。”  “嗯,我等你,拜。“紫晶道。  无为者顾不上多想了,忙放下话筒,锁上门,就往外跑。在六楼的拐角,楼梯拐角,因为跑得过分忘我,一不留神,竟把李世平的老婆李嫂给撞了,害得李嫂道:“你有没有长眼睛啊。”  无为者没看清是哪位良兄的老婆在他面前撒野,随口抱歉道:“对不起。”说完,又埋头急匆匆地往下跑。  李世平走了过来,道:“老婆,晚上是先帮我洗衣服,还是”省略1001万字令人深感肉麻、恶心的话语。  男生宿舍楼一楼里的铁门前,站着一位打扮时髦的美丽女孩,丰姿不凡的她不是别人,就是天使般的女孩紫晶。日照灯下的她,脸色有点苍白,身上带着几分朦胧的病态美。她用右手背擦拭着右眼眶的泪渍。她的呼吸有点急促,像是患了气管炎似的。  无为者走了下来,道:“丫头,出了什么事了?”  紫晶二话不说,就跑下去了抱住了他,像抱住救命草一样抱住他紧紧不放。无为者像是知道了点什么,用抬起的右手摸着她的秀发道,  “怎么了?能不能让我知道啊?”  躲在他怀里的紫晶泣不成声,她道:“哥,我爸出事了,我明天就得离开你了。”  这个消息太让他意外了。如果老天有意帮他支开紫晶,但这个法子使得也太过分阴了吧?!金阑兄妹俩才见面了几天,自己还没有尽当一名哥哥的义务来照顾她,她就这么去了,自己也太窝囊废了吧!?!  “你爸出了什么事了,丫头?”  紫晶看着他那一双忧郁的双眼,道:“我妈说了,因为是生意的原因,我爸的脚筋手筋被割断,手指头被砍断了几根呢!”  她说完,又把头靠在他的胸膛上哭了起来。  过了一会,紫晶停住了哭泣,他问道:“明天,你真的要起了嘛?”他用左右手的大拇指擦拭着她的眼眶边的泪痕。他又开始恨起自己来了,这几天自己顾着想他和郑晴之间那已被割断的情分,以及想着怎么盗楚娇的心的事,把紫晶给忽略了,现在要弥补这些过错,似乎已经太晚了吧?  紫晶点点头,道:“嗯,明天早上我就要离开你,我真的很舍不得你啊!”她又抱紧了他“哥,你说过,只要我的记忆完全恢复了,你就要和我谈恋爱——你说话算数嘛?”  他的脑子有点乱了,心里问自己真的有说过紫晶现在所说的诸如此类的话嘛?!这个时候的他,也快把自己的爹妈忘得差不多了,恐怕再怎么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以前的他向干妹妹都许下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狗屁承诺了!悲哀,真***悲哀啊! 第十章小说里虚构出来的人物三 紫晶见他沉默不语,便道:“哥,你还没回答我呢!”  他有点为难地笑了笑“你认为我可靠嘛,丫头?”  紫晶点点头“可靠,比任何人都可靠。”  “是嘛?”他道“但我并不敢保证我能给你带来幸福啊!”  紫晶摇摇头“幸福是靠人去争取的,她用脉脉的眼神看着他,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她也知道,这次两人要是分手了,不知道要到哪年哪月哪时哪分哪秒才能再相会呢?!感觉二人之间有千年之间难于割舍的情缘似的。  他抬头望望天花板,后看着她道:“我不值得你做这么大的牺牲啊!你要知道,像你这样各方面都出色的女孩子,要找比我好百倍、千倍的男孩子并不是件难事的。”  紫晶用很陌生的延伸看着他,后问道:“你是不是想追求楚娇啊?听别人说,你在打楚娇的主意,有这回事吗?”  “我?”他道,他点点头,又摇摇头“哦,怎么跟你解释才好呢?这件事有点复杂,我不能多说的。”  “你不能多说的?”紫晶摇摇头“你这样回答,就是说你承认我所说的话喽!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你说吧。”  “楚娇比我好嘛?”  他摇摇头“这种事是不能作比较的啊。”  “你都摇头了,就说明她并不见得比我好,为什么不选我,而选她呢?为什么呢?”  “对不起。”  她摇摇头“没什么好‘对不起’的,你又没做错什么啊。我只想告诉你,她并不喜欢你,而我对你是真心的,如果你愿意,我会把心掏给你看的。”  “丫头,哥对不起你,即使我愿意和你在一起,也会有人反对的!你要知道,与其将来后悔,不如现在好好地痛一次啊!你恨我吧,如果你能为此轻松的话。”  她摇摇头“不,我不会恨你的,我爱你,我只恨我自己,为什么得不到你的心——而楚娇什么事也没做,却能把你牢牢拴住。“她又摇起了脑袋,我真的好不甘心啊,不甘心。“  这个时候,紫晶的手机项了,是小皮打来的。  她擦擦双脸颊上的泪痕,后道:“喂,你好,我是紫晶,找我有事吗?”  “我是小皮啦!你现在在哪里啊?”  “我?有什么事嘛?”  “听说你明天要走了,是真的嘛?”  紫晶看了看无为者,道:“是的,明天就走。”  “你的行李收除好了嘛?”  “还没呢。”她叹了口气,换了一副轻松的口吻道“哦,你是不是要帮我收除行李啊?”  “我现在没事干,就在宿舍,如果你想收除行李,我倒很愿意帮你收除的。”  “哦,不用了,我没有什么东西好收除的,才那么几件东西,弄几分钟就能解决了。哦,没别的,我挂了。”  “哦,拜拜。”  紫晶把手机放进牛仔裤兜里,后看了看无为者,  “哥,那我走了,拜拜。”  她很是失望地道。转身要走了,但两脚禁不住打住了前进的脚步,似乎前面有悬崖等着她跳似的,对他有点依恋的她,心里尽是不舍的情绪。  “你明天要走,我能去送你嘛?”  “不用了,”她道,她回过身,抱住了他“哥,你对我的感觉,仅仅只停留在兄妹的感情上嘛?难道我就那么差劲,不值得你喜欢嘛?”  他已经不知道给给她些什么解释了。感觉什么话语都是多余的,如果自己又多说了那么一句话,万一又拨动了她的心声,不知道要怎样收场才对呢?他是个不擅语言的人,现在能做的,也只是尽量少说话了。即使是善意的谎言,即使是泡沫般的假希望,他也是不敢给的。  “你怎么不说话了呢?”她道“和我说话,真的很累嘛?你是也不说,不是也懒得说,你这样对我,公平嘛?”她擦拭着双脸颊上的泪痕来了。  过了很久很久,他才道:“对不起!”  紫晶摇摇头“没什么好‘对不起’的。既然如此,那我走就是了。”她转身走了,走出了几步远,回头道“你不用,送我了,明天。”  “为什么?”  “那样的话,我会更难受的——你是一个令我伤心的人——现在是,永远也是。”  她说完,拔腿跑了。她就像中了邪似的,发疯般地跑开了,随着消失不见了。  他对着她离去的方向道“对不起,对不起”  他抬起了左右手的大拇指,拇指上仍沾着天使的眼泪,他想,天使的眼泪应该是苦涩的,她之所以有今天,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自己何德何能,有资格能承受她这份真挚的爱呢?自己又不是情场杀手,哪里来的条件够资格去伤害她的心呢?  天使的眼泪沾在他的手上,这个时候,他的手发抖起来了,像是受了霜冻似的,越抖越厉害了。他,竟然是令她伤心的人——“现在是,永远也是。”好一个“现在是,永远也是”的令人伤心的人啊!伤害了一个深爱着自己的人,要是让上帝知道了,他老人家非把自己的命运安排得糟糕得不能再糟糕不可,要知道,现在的他也是一个被“真爱”抛弃的孩子啊! 第十章小说里虚构出来的人物四 他回了宿舍,听到电话铃声响了起来,他握起了话筒,道:“喂,你好,找谁?”  “我是小皮啦!你躲在宿舍里干什么啊?”  “想睡觉,不行嘛?”  “书不念,就只想着睡觉,不怕变猪猡嘛?”  “不怕啦!哦,你打电话找我,是不是已经帮我想出怎么盗楚娇的芳心的法子了?”  “又想着死楚娇了,她有什么好的?竟让你那么倾心啊?要知道,紫晶、秋香,还有小皮我,随便挑一个,都比那个死楚娇好啊!”  “啊?你说什么话啊?盗她的心的事,还不是你鼓励我去做的事嘛?你该不会忘了吧?”  (以下写作时间2006-2-23)  “哦,那我要是鼓励你来追求我,你会做嘛?”  “晕,你又开我的玩笑了!”他道“哦,你打电话找我,该不会只想跟我开开玩笑吧?”  “当然不是啦。你小妹要走的事,你知道嘛?”  “知道。”他道,他的语气又沉重起来“她要走,我也拦不住啊!”  “你?”她似乎想到了什么“你知道嘛?她可是很在乎你的啊!难道你一点也不喜欢她嘛?”  “喜欢,但她的家人反对我们在一起,你叫我怎么办呢?有时候,即使有真爱,也是不可能冲破一切的。”  “晕死掉,人家懒得听你说哲理的,我只想告诉你,你已经失去晴了,如果你喜欢阿紫,你就算留不住她,也要让她知道你心里有她。”  “我做不到。”他很懦弱地道。  “你做不到?你对楚娇该不会来真的吧?”  “这一切和楚娇无关的。哦,明天你会送她去车站嘛?”  “当然会去喽!你不去嘛?”  “我想去,但她不让我送她的——她开始恨起我来了。刚才你打手机给她的时候,她就和我在一起呢!”  “我想也是,否则她不会这么伤心的——你应该都对她说了些什么吧?”  “也没说什么。”  “小气鬼,你说出来又不会死,有什么好隐瞒的?”  “那我说好了,”他很慷慨地道“我对她说,对于她为我所做的一切,我只能对她说三个字——”  “‘我爱你’,是不是啊?”  “不是啊,乱讲。”  “应该是‘对不起’三个字吧。”  “是啊!”他道“除了这三个字,我想不出用别的什么字来表达我那个时候的心情了。”  “真想不出来,”她道“你会是一个敢于承认错误的怪人啊!”  “不要用‘怪人’来形容我了,我不习惯的。”  “是不是只有楚娇一个人才有权利这样叫你啊?”  “你不要在我耳边提起她,行嘛?一想起她,我的脑袋就大了。你知道嘛?我失败的地方就是”  “怎么不说了?”  “也没什么好说的。”  “你不说我也知道,你的理想是过上无牵无挂的日子,但自从遇上了晴、阿紫,以及我们之后,你的悲剧就这样扯开了序幕,我想,我们中的任何一个都是你所牵挂的人。说实话,你也是喜欢我的,只是你不承认罢了。”  “你真的这么自信嘛?你认为我也会喜欢上你嘛?”  “难道不是嘛?别人看不出来,我小皮的火眼金睛可是能洞察一切的啊!你瞒不住我的法眼的。”  “听你这么说,我可是一个滥情的人啊!”  “有点点啊!哦,你真的相信,楚娇有癌症嘛?”  “这个不是你说的嘛?因为这样,你还叫我去偷她的心来讨她欢心呢!你不要告诉我,你现在已经忘了几日前对我所说的话啊!”  “所以你将错就错,想和她再次发展真感情是不是?你不要告诉我,你没这么想啊!”  小皮扯着略带着逗趣和小觑的口吻道。  他沉默不语了,八九不离十,应该让小皮猜中了个大半吧!不是有句话说了嘛?“不说话,就是承认。”过了老半天,小皮又道,  “你要知道,你和楚娇是不可能的,她不会爱你,也不会喜欢你,你的胆量和口才则是你泡妞的一大败笔!晴最后之所以选择离开你,你应该知道问题出在哪里才对吧?!”小皮杀人不见血般地道。  “知道。我知道我很失败,我之所以有今天,都是我咎由自取,这怪不得别人。我应该孤单,我应该寂寞,我应该形影相吊,我更应该得不到爱”  “这是你说的,我可没说啊!”小皮冷冷地道。  “你为什么这么喜欢打击我啊?打击我,你有什么好处可捞啊?”  “我心目中的你,应该不是一个只会想想而已的懦夫才对啊!”  “懦夫?我成了什么,和你有什么关系呢?”  “现实很现实,也很冷酷,希望你的程度不只如此才对啊!你要知道,可人姐对寄予了很大的希望,如果你就这么点程度,将来”  “将来怎么了?我成了什么,和可人姐又有什么,我只希望你会成为一个值得可依靠的男人。”  “值得可依靠的男人?”他道“我想你会失望的。你要知道,我是一个无为的人,做任何事,即使是好事,也会做坏的。你这么聪明,应该也能想得到,我根本不配和你们谈理想,同样也不配谈感情的。”  “那楚娇呢?”她冷冷的道“难道只有她才有能力成为我们的例外嘛?”  “她给我的感觉很真实。”  “那我们呢?很不真实嘛?”她冷冷地问道。  “或许是吧!你们就好像只有梦一样,再怎么真实,仍是虚无的。”  “虚无?”她道“在你眼里,难道我们就像小说里虚构出来的人物吗?难道我们为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假的吗?你真是个怪人啊!想不到你的想法竟然这么怪,这么荒谬呢!现在,我算是看清你了,你的确是一个糟糕透顶的混蛋。你知道吗,我现在开始恨起你来了!如果时光可以倒流的话,我倒希望自己没有认识你。”  小皮很是激动地道。从她的急速的语言里,他能听到她给他的二个字的评语:失望。 第十章小说里虚构出来的人物五 “如果认识我令你难堪的话,我只有对你说声‘对不起’也是没用的。不论怎样,我希望你能像一个大男人一样地活着,而不是像一个羞答答的小女生一样。哦,说了这么多腑肺之言,心情舒畅多了——我真的要谢谢你,你让我知道,原来在你眼里,我们就像小说里虚构出来的人物一样虚无且不真实。”  “”他无言以对了,但他知道,她的心并不见得比他的心要好受些。  “你心里难受吗?”过了良久,小皮问道。  “不会啦!对不起,小皮,我不是有意要伤害你的。”  时间像是上了胶水,混凝住了。两人沉默住了,彼此能听到对方粗重的呼吸声,两人的心像是有了默契感似乎紧紧交融在了一起,又似乎想隔了孙悟空的一个筋斗云的十万八千里的距离。  “我们还是哥们吗?”这个时候,小皮部问道。  “你真的把我当知心朋友看待吗?”  “嗯。‘现在是,永远也是’。”他不自觉间盗用紫晶的话道。  “那以前呢?”小皮换了一种轻松的语气问道。  “以前?”他道“哦,我说了实话,你不要生气啊。”  “好啊,你说吧,我不生气就是了。要知道说善意的谎言不会遭雷劈的。”  “以前——我把你当空气看待啊。哦,你生气了吗?”  “你太老实了!既然事先说好不生气,我当然不会毁约了。说实话,你把我当空气看待,是在我的意料之中。”  “对不起啦!我不想骗你啊。哦,那你把我当什么了?”  他很认真地问道。  “那我先声明下,说难听的话,你可不要生气啊!”  “好吧!你说吧,我不会生气就是了。”  “把你当成一团‘烂泥’看待!你失望了吗?”  “还好啦!只要不把当成窝囊废看待,已给我足面子啦。”  “呵呵。”小皮笑了“哦,我以后能叫你‘烂泥’吗?”  “可以啊!但我得叫你空气,这样才公平的。”  “那好吧,”她道“烂泥。”  “我晕死掉,”他道“空气。”  “烂泥在吗?”  “烂泥在。空气在吗?”  “空气在。你是烂泥吗?”  “”“”  省略110万句出口成脏的话。  这个时候,小皮道:“烂泥,你有没有发现,原来脏话说多了有利于血液的循环。”  “有啊。其实废话说多更有利于血液循环。现在的你,应该很生龙活虎吧?”  “废话!难道你不是吗?”  “有一点点吧。但你说的多是打击我的话,我的情绪很是低落啊。”  “呵呵。谁叫你很是傻b,不会骂人啊!”  “哎,你不喜欢我怜香惜玉吗?”  “我可是小说里虚构出来的人物,对于你的怜香惜玉,偶可是无福消受啊!”  “小皮啊,我发现自己现在是好喜欢你的啊!”  “你,你,你该不会喜欢上我了吧?”  “恩,不只是有—点点,感觉是很强烈的那一种。”  “那从现在开始,我们交往吧。”  “你这么猴急干什么啊?你这么 beautly的人还怕没人要吗?”  “我可是不猴急的,我是虎急的,偶属虎的,不像你,猪头猪脑的,该不会属猪的吧?”  “你又打击我了,你这样对我,叫我怎么敢和你交往呢?”他露出一副很委屈的口吻道。  “你这个大头鬼,你还怕别人打击你吗?”  “你再这样打击我的话,我会发誓非你不娶的!呵呵,你怕了吧?”  “好吧,我不打击你就是了,你能养我一辈子吗?”  “我考虑一下,”他道“啊,对不起了,这辈子就不行了,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养你怎样?”  “啊,看来我想等你来养我,还未盼到那一天,我就饿死了。哦,这辈子,你把自己终身幸福托付给谁了?”  “我只想打单身啊!”  “小气鬼,嘴巴咬得那么严,什么也懒得跟人家讲,真混蛋啊!哦,不跟你瞎扯了,紫晶的事,你要怎样处理啊?”小皮又向他提了个令人头痛的问题。  “还没想好呢!”过了一会,他又道“明天你要给她送行吗?”  “恩,你应该不会连送行也免了吧?”  “我不想去了。”  “这么绝情啊?!你会后悔的,以后。”  “我不这样,我又能怎样呢?”他很伤心地道。  “你想起晴了吧?”小皮很是小心地问道。  “你怎么知道的?”他很是惊讶地问道。  “我喜欢研究‘怪人’啊!”她逗趣地道“如果舍不得她,我倒是很愿意为你们讲和的。”  “不要。”他自欺欺人道“她已经不是以前的她了——我不配她的爱。”  “虽然她已经是不小明星了,但我相信,她还是爱你的——至少,她比小名叫小亲的楚娇更爱你啊!你该不会爱上一个不爱你的人吧?”  “不说这个了,一切随缘。哦,她明天几点走?”  “你不是说不关心她吗?还问她几点走干什么?”  “你的嘴巴这么锐利干什么?不说就算了!”  “这样就生气了吗?”她道“其实,我也不知道她几点走啊!但你放心,有什么消息,我会打电话告诉你的。”  “谢谢了。哦,没别的,那我挂掉了。”  “又不是你出话费,你急什么啊?你应该不是属猴的吧?”  “又说废话了不是!那你有什么正事好说的?如果没别的,那我真的挂了。”  “气死了,和我说话真有那么辛苦吗?”  “时间就是生命,还是不要浪费的好!更重要的是,时间就是话费呢!一分一毫,来之不易啊!”  “啊,晕死掉,想不到你比我更八婆呢!”  “又说脏话了不是!挂了吧,小皮姐姐。”  “好吧,挂吧!跟我说话真有那么辛苦吗?”  小皮有点委屈地再次问道。要知道,要是别的男学生打电话找小皮,小皮还懒得理呢!更别说是她主动打电话给男学生!想到这里,她更是憋了一肚子的气。 第十章小说里虚构出来的人物六 “哦,你生气了吗?”他很难为情地问道。  “人家怎么敢生你的气呢!要是别人,我才懒得理呢!”小皮心里很不是滋味地道。  “还说没呢!你真的生气了。”  “好了,拜拜,你去忙你的事去吧!”  “你真是那么生气吗?”  “好了,不说了,为了话费,你先挂掉吧!”  “哦,那挂了,拜拜。”他放下话筒了。  小皮对着手机道“气死了,把我当什么了?难道我小皮比别人差吗?你这个死混蛋,为什么这么不欣赏我呢?!气死了!真是死混蛋啊!”抱怨完后,她便悻悻地上床躺下了,一想起像烂泥般的死混蛋无为者,她就想找一只沙发发泄一番,好发泄一下心头之恨!心里又禁不住抱怨道,死混蛋,欣赏我就这么痛苦吗?死混蛋!死烂泥!死胆小鬼  紫晶正躲在自己的被子里抽泣着。明天,她就得走了,和无为者才相处了那么几天,自己就这么去了,她真的很难过,很不甘心啊!心里像爬满了虫子一样,正一口—口地咬着她的感觉,她感觉自己快窒息了!心里难于言传的痛感侵袭了浑身,她悲恸欲绝,感觉全世界都抛弃了她,感觉全世界都是晦涩,一个找不到真爱的孩子,是不是要开始仇视起全世界来了?  她的手机响了又响,有人找电话找她了。她按了一下接通按钮,手机便通了。一个令她很是伤心的人道。  “丫头,是我,我对不起你,我不擅长说话,如果说错了什么,请你原谅。能认识你,是我今生莫大的幸运。我知道,我欠你太多了,我跟本不配当你的哥,如果恨我嫩让你开心的话,那你就恨吧!我真的很抱歉,竟然把你的生活搅乱了。你恨我也好,骂我也好,只要能让你开心,我什么都愿意做的。如果你想的话,我的一切都可以是你的。”  紫晶止住了哭泣,她道。“你知道吗?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我很容易想起我们在一起的过去。虽然相处的时间是那么少,但我已‘知足’了。我真的不需要你的施舍!”  “那你要我怎么办呢?”  “你不用为难的。如果你想的话,你就当没认识过我吧!”  她的话刚完,又呜壹起来了。  “你真的要这么想吗?”  “是的,就当我们不认识谁吧!你放心,我会把你”  “把我怎样?忘了吗?”  “”“你怎么不说话了呢?”  “话已至此,还有什么好说的呢?!挂了吧,我明天还要坐车呢!你不要再搅乱我的生活,行吗?”  “我?”他的心也好受不到哪里去“反正,你想怎样就怎样吧!”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他的心好痛啊!他不知道,为什么刚刚接上去的兄妹情又这么快断了呢?!难道,这辈子,他根本不配享受一切情、爱!人世间的一切情、爱他都消受不起吗?  紫晶作了个深呼吸,自欺欺人道:“那好,以后我们不要再联系好了!拜”她没有挂断手机。似乎要等他说“拜拜”二字后方可死心。  “不要这样好不好?如果你这样的话,我一辈子也不会原谅我自己的。”他很痛心地道“不要这样,我不想失去你啊!”  “你既然不要我,”她道“就无权绑住我的。”  “你怎么这么想啊?”他道“你认为认识我会让你很伤心的话,那就随你便吧!但我还是要告诉你,认识你,是我今生莫大的幸运!”  “莫大的幸运?”她道“你想说的就这些吗?”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但她就是不忍心先挂断通话。只要她—挂断通话,依他的脾气,他恐怕没有足够的勇气,再给她打电话了。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会等你的。”过了一会,他道。  “你说什么?你能再说一遍吗?”紫晶激动地道。  “”他哽住语匣子了,过了良久,才道:“我会等你回来处理我们之间的事,如果你愿意的话。”  “你不勉强吗?”  “不会的,”他道“我已经想好了。说实话,我家在农村,我怕自己会委曲你的。”  “我什么也不在乎的,”紫晶兴奋地道“只要能和你在一起的话。你真的想好了吗,要等我?”  “只要你不怕委曲,和我在一起,我愿意等你。”  他道。他或许在想,既然我没资格找真爱,那就让真爱来找我吧!既然我得不到我爱的人,那就让爱我的人来得到我吧!既然她不介意我出身于淡薄,那我就接受她带给我的绚丽吧!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呢?”过了一会,她问道。  “因为我发过誓,不会再让你伤心了。”  “谢谢你,哥。”她很是感动地道“你不用等我了,如果你喜欢谁,就应该鼓起勇气去追谁,不要让别人左右你的一切!我有你这个哥,我已心满意足了。我不会勉强你做一切事的。我只想让你知道,我爱你,真的爱你。”  “我也爱你,真的。”他回应道。  “哥,你明天会来送我吗?”过了一会,她道。  “会的,我会去送你的。”  “恩,那明天我打电话给你,一定要来送我啊。”  “会的,我一定去。”  “那就这么定了,明天我打电话给你。拜拜。”  “拜拜。”他道。他不忍心先挂断电话了。  “拜拜。”她把手机给挂了。  夜深人静时,秋香仍在她的床上,辗转反侧着。她感觉自己算是彻底地败给无为者。她是个自尊心很强的女孩,内心的倔强,令她在没有着落的感情生活中显得异常脆弱!她在床上轻轻地叹着气,在为自己真挚的付出而得不到认可而深感痛心。  她是知道的,美女不愁没人追,但愁就愁在不是自己所喜欢的人想追自己。以她的美貌和家势,她随便开个口,什么样的男孩子还不是要排队任她挑选吗?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哭出声来 第十一章金笼子里的鸟一 宿舍的门关着,无为者正半躺在床上抬头望着乳白色的天花板,一副苦瓜脸,心情很是沉重,这个时候的他,连紫晶的最后一面也没瞧上。  这个时候,紫晶已上了一辆通往温州某车站的长途汽车上。她的脸上止不住掉眼泪,表情痛苦,像是正在地狱边沿苦苦挣扎似的。她又像是上了一辆人生的末班车,感觉人生已经没有乐趣可言,活着,只是为了等死罢了!  她掏出了手机,拨起了一串电话号码来了。  “哥吗?我是紫晶。”紫晶很是激动地道。  “是啊,我是。不是说好了吗,让我去给你送行吗?”  “对不起!哥,你现在是不是在生妹妹的气啊?”  “不是啊!”他道“我在生自己的气!为什么我那么无能,不能为你排忧解难呢?!哪怕是和你见最后一面呢!”  “哥,我舍不得离开你。我不知道,在你面前,我会哭成什么样子上车?”她道,过了一会“哥,你相信缘份吗?”  他愣住了,过了一会,道:“我?恩,我相信。”  “哥,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上帝吗?”她很认真地问。  “缘分”都信了,索性也当基督教徙吧!他道,  “信。你说什么,我就信什么。”  “我说我们有缘无份,你信吗?”她又问道。  他缄默了。他不知道,他老妈生给他嘴巴是干什么用的?!仅仅是为吃饭喝汤用的吗?这个时候的他,既然哑口无言,天啊,自己实在太给家人丢面子了吧!  他想了想,后道:“幸福是靠自己努力去争取的如果是有价值的东西,都值得我们去为它努力劳动的。”  “哥,我的话你还没回答呢?”  “你还听不懂吗,我不信你说我们‘有缘无份’这句话啊!你不是说过吗?幸福是靠人争取的——只要为它去努力劳动,有付出总是有回报的,怕就怕在你轻易言弃了!”他道“现在,我说的话你能听懂吗?”  “哥,你说的是真的吗?”她道“现实真是这样的吗?”  “嗯,是这样的,”他道“只要努力过,即使没有好的结果,我们也应该问心无愧了啊!”  他后面的那几句话,像是给紫晶泼了几盆冷水,害得她又不禁失落。她道:“我知道,我们一直有缘无份。”  “你又乱说什么啊!”他道“我跟你说,我会等你的,你信吗?你要知道,在我眼里,你无可挑剔的。”  “我不信你会等我的。你说我无可挑剔,那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她道“怎么又不说话了?为什么我们经常弄得无话可说呢?和我说话,真的很累吗?”  “你又胡思乱想了。”他道“我是个笨人,不会说话,所以容易说错话。不论怎样,我最大的心愿是你能永远幸福!我最不擅长安慰人,特别是你们女孩子,你知道吗?虽然我们很熟悉,但在你面前,我也会激动、害臊,只是你不知道罢了。我对你说这些话,想告诉你,只要努力,什么事都有可能的。”  “你这么说,是想告诉我,我也是有机会和你交男女朋友的,”她道“我说的有错吗?”  “没,”他道“说实话,和你们在一起,是我高攀你们的。”  “不要这么说,哥,”她道“我不喜欢你说这些妄自菲薄的话。英雄不怕出身太淡薄,只要你肯努力,你一定会出人头地的。”  “紫晶,”他道“你了解我吗?你认为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你是一个不会说话的人,也是一个很闷的人,”她道“但这些并不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我喜欢你,无条件地喜欢你。我不怕你不会说话,只要能看着你,我就心满意足了,我也不怕你闷,只要你全心全意地待我,我什么也无所谓的——在我眼里,你就是我的一切。”  他的心醉了,真是进入了无酒也可以醉人的境界了。他是一个很容易被感动的人。虽然他的表情像死火山一样冷淡,但内心却像一把燃烧的火,容易被真心的话打动的。  “丫头,哥对不起你,”他道“我欠你太多了,如果有下辈子,我也愿意为你做牛做马的。”  “那这辈子呢?”  “看缘分吧!”他道“我们交往的事,等你记忆完全恢复了再说行吗?”  “你会等我吗?”  “会的,”过了一会,他又道“只要你不嫌我无能,我愿意等你的。”  “说话算数吗?”  “算,不骗你!”他道“反悔的话,我会遭遇天打雷劈,五雷轰顶,不得好死,行了吧?”  “乌鸦嘴!”紫晶略带了几分责备口吻道“我有叫你发誓吗?而且是发这样的毒誓!我不喜欢你了!”  “啊!”他道“这么快就对我失望了,我好伤心啊!”  “呵呵,”她忍不住笑了“哥,你知道吗?其实我的记忆已经恢复了八九十了,差不多可以说是从未被车撞过了。”  “你是不是急着想和我谈恋爱,所以才骗我说你已经恢复了八九十的记忆了?”他道“这么急谈恋爱,怕没人要吗?”  “什么啊?”她道“人家不是怕自己没人要,而是怕你被别人抢走呢!‘天下何处无芳草’,但我只喜欢哥哥这棵野草的。呵呵。”  “丫头你这样是不行的,”他道“你一高兴就把我说成一棵野草,那我问你,哥哥我哪里没有人样了?”  “呵呵,逗死了,”她道“哥哥你够令人讨厌的!有时候总是把别人逼进死胡同,有时候就把别人逗得快把肚皮撑破呢!你有没有发现?你这样做无疑于间接杀人啊!”  “啊,有这么严重吗?”他道“那我以后继续当不说话的木头人算了!杀人这种犯法的事,我们中国好像不提倡吧?”  “呵呵。你知道吗,我现在好开心啊!”她道“如果能和你在一起,我想我自己就算失去了全世界,但我也会知足的。”  “谢谢你,”他道“你所说的话都很令我感动。我想我会越来越喜欢你的。” 第十一章金笼子里的鸟二 她也被感动了,泪水禁不住往外流,她开始认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孩!爱没有走,一直就留在身边,只是因为自己一时大意而忘记了她的存在罢了。她又默默下定决心,这辈子要么不嫁,要么非他不嫁。她感觉苦尽甘来的日子还是让自己给盼到了,她内心的阴暗像是挂满了星星,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阳光大道,路上有爱相随左右,未来的路上应该有无数的鲜花和掌声等自己去拥有的,想到这里,她的嘴角露出了深深的笑意,笑容很是甜蜜,很是秀色可餐,天生一副不用抹什么涂什么也可以很标致的俏脸越发显得迷人了,难道,这就是付出得到认可所固有的标志吗?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么,无为者这时候放下话筒,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的样子又要做什么解释呢?!无为者不清楚,那,你知道那该做什么解释吗?  这个时候,a学院的上课铃声响了,无为者也不清楚这时候的打铃意味着第几节课的开始呢!在a学院,自己图的是什么呢?!不再回头的真爱吗?还是在无为中白白地浪费时光呢?!这个时候,他摇了摇头,好像在说:“其实,在a学院,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或者想图什么?我同样也不知道,我摇头到底有哪方面的意义呢?难道一切只是为了消磨时间”  这个时候,约郑晴拍广告的公司有很多,有洗发水公司、服装公司、食品公司、饮料公司,等等,她的经纪人所用的电话和手机都快被打爆了。郑晴出演的电影心在下雪还未首映,她就如此受关注,除了新闻煤体的炒作外,与她的美貌、成熟的演技,还有她的勤奋、谦虚、诚恳也是不无关系的。这个时候的她,已经是狗仔队们所乐于追踪的女明星了。她的身影在娱乐杂志、新闻煤体上是很容易可以找到的。她已经成为当代大学生乐于谈论发偶像了,是无数的男fans的梦中情人,也是无数女fans的榜样。  在我们一般人眼里,用无数掌声和鲜花包装的她应该对人生没有遗憾可言,但又有谁会想得到,感情上的遭遇永远是她不愿提及的一块疤呢!为了忘却这块疤的存在,她只能在工作中拼命地劳作而求得解脱。她的谦逊,她的勤奋成为她倍受欢迎的法宝,当然,青春、美貌、才华也是她取得成功的有力武器。  这周周五的晚上七点的时候,无为者闲得无处打发时间,便跑去校吧玩网络游戏梦幻西游去了。那个时候,上网的学生不是很多,校吧里显得有点冷清。  这个时候,校吧里的灯光把偌大的校吧照得处处通明,想在这里摸黑做那事的人大多是那些喝醉酒的人。  北京时间晚上八点多的时候,他的旁边多了个人,她是小皮。她在他的旁边坐了下来。  “哇,妹妹刚走,你就有心情上网,真是不简单啊!”  她用带着几分打趣,几分嘲笑的口吻道。  “啊,你什么时候来的啊?”他惊讶地道。  “哦,有什么好紧张的?”她道“现在阿紫走了,秋香也不来骚扰你了,你是不是该加快追求楚娇的脚步了?要知道,要是让别人先下手了,那你可就遭殃了啊!连自动上门的你都摆不平,有情敌的你更别想有什么突破了。”  他尴尬地笑了笑,后道“我已经跟紫晶说好了,我会等她回来找我的。以后,你就不要提楚娇了,行吗?”  “什么?你要等阿紫?”她装出很吃惊的样子道“等阿紫——你想发展薰衣草般的爱恋吗?”  “不行吗?”他道“你要知道,与其得不到所爱的人的爱,还不如让爱我的人得到我的爱。”  “哇靠,my god,”她道“你这么快就向楚娇认输了,看得出,你连一点征服幸福的欲望都没有啊!”  “你要知道,”他道“我已经失去郑晴了,如果再次去纠缠楚娇这个对我一点感觉也没有的人,恐怕我连紫晶都会失去的。”  “你爱阿紫吗?”小皮细语地问道。  “不,”他道“但她爱我,我想这些就已经足够了——再说感情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可以慢慢培养的。”  “那你和楚娇的感觉怎么不能培养了呢?”她冷冷地问道。  “你要知道,”他又道“如果我现在死了,恐怕楚娇还会为此庆幸,说这个世界上少了一个搅人清净的人呢!紫晶就不同了,她爱我,胜过爱她自己。我想,我和她交往,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毕竟大家有的是时间。”  “那郑晴呢?”小皮很不满地道,陌生人见了,是很容易怀疑无为者欠她钱的“难道郑晴爱你的程度比阿紫浅吗?”  “以前或许不会,”他道“但现在的郑晴已经对我绝望了,她和我已经不是同一个国度上的人了。”  “你好会找借口啊!”她道“你要知道,你和阿紫一样也不是同一个国度上的人——你要和阿紫在一起的话,紫阿姨会怎么看呢?紫阿姨可是一个很看重门当户对的人啊!到时候,你想把她们紫家弄得鸡犬不宁吗?再说了,凭你现在的条件,你拿什么照顾阿紫呢?趁现在还没有出事,你最好和阿紫划清界限的好。否则的话,别人会说你看中她家里有钱,才”  他哑口无言了。小皮的分析的没错,凭他现在的条件,他根本没有能力照顾紫晶的,恐怕连养活自己都成问题的。想到这里,他禁不住对自己那渺茫的未来甚感茫然。 第十一章金笼子里的鸟三 在校吧的门外的走廊上,无为者抬头望望天,后看了看小皮“小皮,你说的没错,我和紫晶要是走在一起的话,会影响她们母女的感情,我决定再对不起她一次,希望这一次不会把她伤得太重。我这个人再窝囊,也是不会去靠女孩子去成事的。”他抬头看看天上的群星,很不服气地道“只要我肯努力,我就不相信自己永远没有出头的一天。”  小皮握住他的左手,道:“我喜欢你这个时候很有骨气的样子,这样才像个真正的男子汉呢!”  无为者向小皮点点头,又道:“谢谢你,小皮。”  小皮有点难为情地别过脸,后道:“你知道吗,这学期读完,我想去美国留学,读法律,好接手我老爸的生意呢!呵呵,法律?我可是一窍不通的。”  无为者听小皮那么一说,感觉心里醋酸的,像是缺少了点什么“你要去美国留学?学法律?”  小皮点点头道:“嗯。以后我走了,就少了一个讨厌鬼来搅你的清净,你是不是很开心啊?”  “乱讲!”他道“要是你不用走,那该多好啊!”  小皮摇摇头,后道:“那不好,我非走不可。”  “为什么不好?”他道“难道你真很想出国吗?”  “是啊,我很想到外面去感受异国情调呢!”她道“外面的世界很精彩,趁着年轻,我好想出去走走。再说了,哦,你能允许我说一句反话吗?”  “什么我允许?说话是你的权利,你说一万句,或一万零一句反话与我何干呢?”  “那我说了,你听着啊!”小皮有点故弄玄虚的样子道“我怕你会爱上我!”  “啊,我不会爱上你的,”他道“你真会开天大的玩笑啊!”  “你不会,但我会啊,”小皮紧握住他的手道“你真的认为我在开天大的玩笑吗?我知道,在你眼里,我是一个好兄弟,一个男人婆。”  “晕死,”他有点受宠若惊了“你又在施展演技了,干脆去读演艺专业算了。”  小皮松开他的手“再过几天,郑晴就要回学校来看你了,你可要做好准备啊。”  无为者很平静地道“学校又不是我家,她来学校与我何干呢?我想,她恐怕还会带她男朋友来参观她的母校呢!”  “男朋友?她有男朋友呢?”小皮饶有兴趣地道“这个消息,我怎么不知道!哦,你是从哪里知道,她的这个消息的?是不是从网站上看到的?”  无为者作了个深呼吸,后道:“娱乐新闻上看到的。”  小皮扑嗤一笑“你吃醋了吧?”  “有一点点吧!”他道“但不是那种刀割般的疼的。”  “此地无银三百两啊,”她道“哦,她这次来学校,说是要来看我们这几个姐妹,但这全是挂羊头卖狗肉——你应该知道,她是为谁而来的才对!”  “好了,你别安慰我了。她是明星,我算什么呢?!我有几两重,我比谁都清楚的。”  这个时候,断梦搂着一个女孩的纤腰走了过来,他在女孩的耳边咕哝了几句,就见女孩先走开了。  断梦走到无为者面前,道:“你们是拍拖啊?还是在做的什么?”  小皮道:“我们做什么与你何干呢?狗拿耗子。”  断梦很早前就见识过小皮的拳脚的厉害,就摆出伸士风度,不和她一个女流之辈一般见识,他道:“哦,对不起了,我多嘴,我该自打几个耳光,”说完,他抬起了右手,轻轻地扇了左右两边的脸,后问无为者:“老大,你知道梦玄的事了吗?”  “梦玄?他出什么事了?”无为者很惊讶地问道。  断梦道:“小皮姐姐,我能和老大进一步聊几句吗?”  小皮冷冷地道:“你和谁聊又与我何干啊?!”  为此断梦尴尬地笑了笑。无为者和断梦走了几步,在一处较黑暗的角落站住了脚。无为者道:“梦玄出什么事了?”  断梦吐了口痰,后道:“他被学校开除了。”  “开除?”无为者惊讶地道“好端端的,学校干吗开除他?”  “不知道,”无为者道“这已经是三天前晚上的事了,你不知道吗?”  “不会吧!”断梦惊讶地道“秋香,或是楚娇没有向你提起这件事吗?她们好像和你去得很近才对吧!”  无为者也没有解释点什么,后问道:“那现在梦玄人呢?”  断梦道:“回家帮他老爸管理公司啊。这样也挺不错的,毕竟,把时间浪费在学校里也学不到什么东西。”  无为者也有同感,但他并没有为此多说什么。他静静地站着。似乎在想着什么。断梦道:“老大,我走了,陪老干婆去,拜拜。  断梦的话未说完,就拔腿跑开了。当无为者回过神来的时候,早已不见断梦的身影了。他抬头望望天,后走到不远处,小皮的身边,他道:“你还没走啊?”  小皮用暧昧的口吻道:“人家想陪你聊聊天啊!你不喜欢吗?”  无为者立马头重起来了。他道:“啊,你怎么装起狐狸精来了?勾引我,有什么好处可以捞呢?”  “爱一个人,还需要理由吗?”小皮很认真地问道。  “啊,偶不搞同性恋啊!”他视死如归地道。  小皮把他的右耳紧紧揪住不放,道:“你说什么‘同性恋’啊?我向你,我哪里像个男孩子了?”  无为者讨饶道“对不起啦!我说错话了,原谅我行吗?”  小皮在他的右脸上印了个唇印“晚安,祝你有个好梦。”  无为者“哦”了一声,便傻愣在那里,柔和的光线轻抚着他的脸,他露出婴儿般的笑脸,他脸上的表情很是灿烂,  “啊!现在的女孩子太个人主义了,还没有经过人家的同意就吻人家,实在是太没有礼貌了!” 第十一章金笼子里的鸟四 (以下写作时间2006-2-27)  他回了宿舍,那时候宿友马布刚要去校吧上网。马布见无为者回来,道:“这么早回宿舍,有什么事干吗?”  他摇摇头道:“没心情上网。哦,你去哪?”  “上网斗地主。哦,我走了。”马布走出宿舍。  无为者把门随手带上。杨威牛开门走了进来,道,  “我和马布下去上网,你要一起去吗?”  他摇摇头“不啦!你快下去吧!再晚些,就没有机子了。”  杨威牛“哦”了一声,便随手关上了门,走了。  无为者去卫生间嘘嘘了。这个时候,金帛带着他的老婆小玲走了进来,随手关了宿舍的门,然后就亲热起来了。无为者嘘嘘完后,给马桶冲了水,出了卫生间想到水槽上的水龙头下洗手。他见金帛和小玲在亲热,他的眉头一皱,恨不能向洪七公借打狗棒来棒打鸳鸯。  他洗过手,道:“你们干什么?”  金帛很有礼貌地道:“借用一下宿舍,谢谢了。”  无为者也没多说什么,很知趣地走出了宿舍,且随手关上了门。  金帛见无为者走了,便又和他那花三天时间就搞上床的老婆小玲忙碌起来。小玲长得既娇小又娇弱,有点发育不良,虽说打扮起来有眉有眼,追求时髦。小两口对吻爱抚了一阵后,就想为彼此宽衣解带了,好更进一步向深层次发展。  这个时候,无为者半开着门走了进来,他道:“我的床,你们不要上啊。”  金帛点点头道:“知道,谢谢。”  无为者见金帛和小玲这一对小两口那衣衫不整的性饥渴相,满腔尽是小觑的情愫。他出了宿舍,随手带上了门。出宿舍去了几步,就听到里面把门反栓上了,而且,金帛为了防止被同学偷窥——不交钱看他和小玲做毛的动作,这么便宜的事他可不干啊!他在无为者的书桌上撕了张纸,用胶纸遮在铁门的小玻璃上。这个时候,小两口又开始放开手脚想大干一场。  那晚,无为者回宿舍的时候,就听到马布在说慰问金帛他老妈的话。马布的话里,曹操的“操”字用得特多,多得可以写一部长篇小说了。见无为者回来,马布道:“**金帛他祖宗十八代的,***操女人竞操到我的床上,真操***!真搞不懂,为什么不上你的床,却在我的床上操***屌?郁闷啊!”  无为者笑了笑,道:“哦,真对不起啊,他们在的时候,我忘了告诉他们不要上你的床。”  马布“哼”了一声,道:“那你出宿舍的时候,都说了什么?”  无为者想了想,后道:“我好像说‘我的床,你们不要上啊’,我应该是这么说才对吧!”  “啊,气死了,想不到连你都这么自私,也难怪他们会上我的床。真***郁闷啊!**!啊,你上我的床上嗅嗅,看能嗅到什么味道来?”  “香味吧?他老婆的香水味?床上有香水味的话,不是适合睡觉吗?为你省下买香水喷床的钱,不是一件挺好的事吗?”  马布用紧握的右拳擂打着床头护栏,垂头丧气地道:“如果只是香水味就好了!”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无为者笑道“是不是——有蛋白质的味道啊?”  马布点点头“啊,两下子就让你猜中了,看来我的命运比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啊!郁闷!”  无为者哈哈大笑起来“没办法,谁叫你是我的宿友呢!从今天开始,你可要多烧香拜佛啊,多求菩萨保佑啊!”  马布叹口气道“哎!苍天啊!为什么?为什么?别人上我的床呢?我到底做了什么孽?”  学委高徒走了进来,指点迷津道:“因为你的床上有女人啊!傻b!”他顿了顿口气,又道“马布啊,金帛和他老婆在你床上咿呀咿呀咿呀快活着的时候,我可在为你的床担一份心啊!他那卖力劲,简直可以再搞一次文化大革命呢!”  学委高徒刚说完话,就想象眼前有一根钢杆,然后很卖力地跳起钢杆舞来了。  无为者道:“哪里来的舞男啊?不要在我们的宿舍里丢人现眼啊行不行啊!”  马布从裤兜里掏出一毛钱,扔给高徒“饥渴,一毛钱给你,跳得卖力点!呵呵!”  无为者缺德地道“不要太卖力啊!小心把腰给扭了!”  马布在他的床上喊着节拍“一二,三四,二二,三四,四二,三四”  高徒的钢杆舞扭到了高潮的阶段,那时候赤裸着上半身的马布道:“啊,不要扭得太剧烈了,小心把你自己的内裤弄破啊!”  高徒笑道:“不怕弄破,就怕弄脏!呵呵!”  无为者摇摇头“啊,你真是泉州光电学院的土特产啊!悲哀!还是我们班的学委呢!”  高徒笑道:“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三二,三四”  无为者道:“悲哀啊!看不下去了,我还是到外面走走吧!”他走出了宿舍。  马布道:“连这个也看不下去,以后怎么在床上做呢?”  天花板上的风扇被开到了最强档,但高徒身上还是在大冒热汗,时间就这样悄悄地溜走了,一刻也曾未停止过,窗外的上空的星星闪闪烁烁,像郑晴的眼眸一样晶莹,又像紫晶的眼眸一样迷离,也像秋香的眼睛一样灿烂,同样有小皮的眼眸的那般诡谲,也有楚娇眼眸般的明亮,用心地看上几眼,总会不忍心地去忘却她们的存在!  望着夜幕上空闪烁的群星,无为者的脑海里一片空白,但他的双眼眶里却溢满了泪水,心里不知被什么感动着 第十一章金笼子里的鸟五 宿舍漆黑一片。杨八妹道:“秋香,你好像有心事啊?”  半躺在床上的秋香道“没啊,你怎么也没睡啊?”  “心闷得慌,睡不着。哦,紫晶怎么走了?”  “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她家里出了点问题吧。”  过了一会,杨八妹又道“你说郑晴要来学校,是真的吗?”  “恩,她说要来看看我们。啊,很久不见了,不知道她变化成什么样了?”秋香道“现在她是明星了,我们学校应该会出风头才对。”  “我想也是,”八妹道“当明星的滋味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的?啊,如果我能像郑晴那么出色就好了。”  “是啊,”秋香道“郑晴很有表演天赋,同时人也很好学、谦虚,也难怪没多长时间她就这么受欢迎。”  “其实,你和小皮也是很不错的女孩子啊,”八妹道“只是你们没有像郑晴这么好的机会罢了。”  “你高抬我了。”秋香道“小皮的确是个不错的女孩子,我就不算什么了。要说聪明,我不及小皮的,如果说勤奋,我更不及郑晴。”  “或许你说的很有道理吧,”八妹道,过了一会,她又道“但要说谦虚,她们两人都是不及你的。”  听八妹这么一说,秋香心里浮起了淡淡的欣慰,她道:“八妹你又过奖我了。说实话,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我倒看不出自己有什么优点呢!”  “又谦虚了不是?”八妹道“你很有商业头脑啊!我想,你家一定是做生意的。”  “商业头脑?”秋香道“要说商业头脑,在紫晶面前,我只能说是小巫见大巫罢了!你知道吗,如果你是男人,能钓到紫晶,那你就可以当亿万富翁了。”  “紫晶家这么有钱啊!”八枚惊讶地道。  “恩,至少有二十亿以上的家产。”  “哇,这么有钱啊,我怎么都不知道啊。说实话,要不是你说,我都不知道紫晶家有这么富有呢!我看紫晶的样子就是不一样,很有气质的那种女孩子。不会声张,这一点挺像你的。”  秋香又被八妹无意间说的赞美话说得心里甜滋滋的,但一想起自己和无为者的感情状况,她心里的快意感如雾碰上了太阳,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在小皮的四人间宿舍。小皮的宿友a辗转反侧着,宿友a抱怨道:“小皮啊,你在傻笑什么?怎么还没睡啊?”  “哦,对不起了,”小皮很抱歉地道“打扰你睡觉了,我会尽早睡过去的。”  宿友b插口道:“小皮啊,你不但打扰a,还打扰了b我呢!还没有向我道歉呢!”  宿友c也插话道:“还有c我呢!小皮啊,你到底在想什么啊?是不是遇上了你的白马王子啊?”  小皮的脸滚烫烫的,随着,她自掘墓地道“什么白马王子啊?他才不够格呢!哦——漏嘴了。”  宿友a道:“他是谁啊?”  宿友b道:“哪班的?”  宿友c道:“哪专业的?”  宿友b道:“哪系的?”  宿友c道:“像周渝民吗?”  宿友a道:“你们有没有过kiss啊?”  小皮翻白眼了,可恨宿舍里的日光灯在这个时候是怎么按也按不亮的,此时是熄灯时间啊。  小皮的痛苦表情没人有幸看到,她道:“你们这是问话吗?我还没答话,你们就问个没完,还想不想知道他更多的信息啊?”  宿友abc三人异口同声道:“想啊!”  小皮道:“你们想,我就告诉你们——你们把我小皮当什么呢?我才不会告诉你们呢!”  abc道:“小气鬼。我们可没兴趣知道他什么什么了。”  小皮道:“你们不想知道,难道我就得闭嘴不说他了吗?你们把小皮我看成什么了?”  abc道:“啊,这么年轻漂亮,就过早成了个喜欢唠叨的八婆,真是可惜啊!一个天才就过早成了白痴,真是可悲啊!”  小皮道:“什么天才成白痴?天才永远是天才?怎么可能会成为白痴?你们真是一群傻b啊!”  宿友b道:“好了,不说就睡觉,不要唠叨个没完了。”  宿友ac附和道:“b说的没错,小皮你不要唠叨个没完没了了。”  小皮见宿友abc三人会伙要玩自己,就立马要求宽待处理,道:“好啦!你们不要生气啦,我说就是了。我们kiss了。”  abc道:“哇,浪漫。”  小皮又道:“是我kiss他,是偷偷地kiss他的。”  abc道:“啊,我们宿舍竟然有小偷啊!”  小皮害臊地道:“你们不要逗我了,再逗下去的话,我可就不好意思说了。”  abc道:“呵呵,我们的小皮还会害臊啊!一千零一夜啊!”  小皮又道:“他是‘光电与机电工程系’的,啊,别的就不说了。”  宿友a道:“是不是那个白狼啊?他可是个情歌王子啊!”  宿友c道:“应该不是白狼,而是那个电脑天才孔缺吧?”  宿友b道:“什么狼?什么孔雀?两人都不是,小皮怎么会喜欢呢?!小皮的偶像是周渝民,那个男生应该很像周渝民,至少有周渝民的影子——是不是,小皮?”  小皮不好意思地道:“人家想睡觉,晚安,姐妹们!”  宿友c道:“啊,小皮又害臊了,看来她真的快恋爱了,a、b,我们三个凡事可要多留一份心,为皮皮创造恋爱的机会啊!”  宿友ab道:“是啊!在宿舍就只有小皮是单身女郎,这可是我们宿舍的耻辱啊!早该抹贫了!”  听ab那么一说,小皮急了,她道:“我的事不用操心啊!”  abc道:“像你这样的皮,如果没有我们三个的帮忙,你是很难告别单身的。要知道,你即使多么漂亮,但没有女人味,男孩子也只会对你望而却步的。”  小皮道:“算了,我习惯过女人味的生活方式啊!我才不希罕什么男孩子陪呢!一个人,挺潇洒自在的。”  宿友a道:“有男孩子在,就有人买单啊。”  宿友b道:“c你不要发春了,人家小皮还是个幼女,你不要传播婬秽文化啊!”  小皮道:“三个姐姐不要说了,我还小呢,可不想过早和男孩那个,人家还能忍得住呢!”  a道:“好有骨气啊!”  c道:“我喜欢。”  b道:“睡觉。”  小皮道:“晚安。”  c道:“谁还没睡啊?没睡的请说话。”  a道:“我睡了,我才懒得跟你说话呢!”  c饶有兴趣地道:“哦,你们的第一次是什么感觉啊?”  看来,讨论初夜的经验的序幕要展开了。 第十一章金笼子里的鸟六 小皮抗议道:“你们不讨论行吗?等我不在的时候再讨论也不迟啊!”  a道:“小皮啊,你是不是嫉妒我们了?”  b道:“好了,别惹小皮了,小心她把你们吞了。”  小皮心里道,妈的,我怎么和一群婊子同宿舍了!悲哀!  c道:“小皮,你要是有保守,会不受男孩子欢迎的;你不知道吗?现在都什么时代,思想早该解放了啊。”  b道:“你们两个有完没完啊!睡觉吧,不要打扰小皮休息了。小皮和我们毕竟是不同档次的啊。”  a道:“有贼心,没贼胆的代表啊。”  c道:“人应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否则到老的时候后悔就来不及了。”  小皮道:“好了,不要说话行吗?你们要知道,我小皮虽然不喜欢扁女孩子,毕竟我自己也是女孩子,但要真的惹怒我的话,扁起女孩子的事,会扁得比男孩子还凶的。如果不信的话,你们可以吱声的。”  小皮是知道的,宿友b虽然在众人的面前夸她人品好,人长得好,但她的心理却是较为阴暗的,因为小皮误打误撞看过b的一页日记上写着如下的文字:  在这个金钱统治的世界,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纯粹是金钱的关系。只要有钱,就会有一切。人与人之间,都是由虚伪的奉承话串联起来的,并没有所谓的真诚可言。为了目的的实现,为了讨人喜欢,我们应该培养一张蜂蜜一样甜的嘴,说尽任何一句能讨人欢心的话来赢得别人的喜欢。而这所以的努力,只是为了钱;如果没有钱,就没有一切——如果可能的话,我愿意用我的一切来换钱!  一个如此拜金的人,一个如此圆滑世故的人,其内心又会好到哪里去呢!?想到这里,小皮的满脑子尽是怨言,只是不好当面拆穿大家的西洋镜——哈哈镜罢了。她的三名宿友,可是有名的三大拜金主义者啊!哦,还有另一个头衔,就是“极度欲望享受者”!以小皮的粗话讲,就是三条美丽的母狗!  有传言,三名宿友处于被一些“成功企业家”包养的状态中。  紫晶是受紫母的骗回家的。紫晶在泉州a学院的一举一动,紫母都了如指掌,在a学院里,有紫母话高价所雇用的第三只眼和第三只耳朵的。  在布置考究、西式的宽敞客厅里,紫母皱着眉头生气地说道:“爸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您不是住院了吗?怎么现在一点事都没有?”  紫父笑了笑,拍拍紫晶的大腿“宝贝女儿,你真的希望爸爸出事吗?”  紫晶的双眼挤出了眼泪,她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俩为什么要联合起来骗我呢?作为商人,就应该诚信待人,你们这样做,是不是很光彩啊?!”  坐在紫晶另一侧的紫母道“丫头,要是我们不这么说,你会回来吗?你要知道,你在学校里都干了什么,作为父母的,我们是很清楚的。”  “好啊,”紫晶更气地道“你们请人跟踪我,这样做,对我公平吗?难道我应该像一只金笼子里的鸟一样过日子吗?这不是我所要的生活啊。”  “这也不能怪我们作为父母的,”紫母道“这是命运,女儿,命运就是这样残酷,这也怨不得谁的。”  紫晶拉住紫母的双手“妈,您不要支配我的命运行吗?女儿的命运,由女儿自己掌握,只要这样,女儿才能找到真正的幸福啊!”  紫母摇摇头“你想得太天真了,丫头。”  紫晶松开了紫母的双手,轻拍着望着天花板的紫父的大腿“爸爸,您说句话啊!”  紫父推开了紫晶的手,站了起来“你跟你妈妈说吧!我现在要走了,还有一个很重要的生意要谈呢!”  紫父的话刚说完,掉头就走了。  紫晶看着紫母“妈您能让我回学校吗?”  “回学校?回学校读书吗?”紫母露出很惊讶的口吻道“如果你真的很想读书的话,妈用钱把你垫到浙江大学怎样?”  “我不要,”紫晶道“我要回我原来的学校啊。”  “哭什么哭?成何体统啊!回学校去会那个穷小子吗?”紫母露出嫌恶表情道“如果你真的这么想嫁人的话,至少也要找个有能力的、门当户对的人啊!如果是他,你想都别想了。”  “妈,随意的主意是不是只有您一个人想的?”  “如果你老爸不赞成,我是不能成事的。”  “妈,我只要他一个人,除了他,我什么人也看不上的。”  “你知不知羞啊!”紫母道“这种话你也能说出口。他即使喜欢你,也是因为我们家有钱啊。”  紫晶摇摇头“不是的,他才不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啊!”她跪了下去,又道“妈,您让我走吧。”  “真不要脸!为了一个穷小子,竟然向我下跪,你还有没有骨气啊?”紫母很嫌恶地道“他除了穷,并没有别的什么优点啊!他简直跟一个窝囊废没有区别啊!你能告诉,他到底好在哪里吗?”  “我不知道,”紫晶不假思索道“但我知道,我真的很想和他在一起啊!”从这刻起,她更确信自己对无为者的感情比海还要深,比地还要厚的。  “你怎么说都是没用的。”紫母道“你即使走出了这个家去找他,和他在一起又能怎样?他有能力养活你吗?他会不顾一切来爱你,照顾你吗?”  经紫母那么一问,紫晶一时慌了神,豆大的眼泪又止不住往下掉了。她也茫然了,她不敢打包票说无为者会不顾一切去爱她、照顾她;她也开始怀疑她和他之间的感情——是不是完完全全出于单方面的一厢情愿呢?她想了很多很多,这个时候,她的双眼那么一合,人就这样晕过去了。  “女儿,女儿,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啊!”紫母叫道。这个时候,走来了一个年近四十的女佣人和一个年近三十的男佣人。紫母道:“郭嫂,帮我把小姐扶到她房里休息。大牛你去请个医生给小姐看看。”  郭嫂和紫母扶着紫晶上楼上紫晶的房间里去了。男佣人大牛应了一声“好”后就往外面走了。  昏迷中的紫晶做了个长长的梦,这个梦把她平生的一些重要记忆给唤醒了——  一间亮着发黄灯泡的房子里,五六岁的小紫晶抱着***胳膊道:“奶奶,和我玩的哥哥姐姐都说我是没人要的孩子,我爸爸妈妈真的不要我了吗?”  奶奶摸了摸小紫晶的脑袋“谁说的?晶晶的爸爸妈妈最爱晶晶的了。他们出去赚很多很多的钱给你买玩具和好吃的东西啊。”  小紫晶道:“真的吗?爸爸妈妈真的爱晶晶吗?”  奶奶点点头“奶奶不骗人的,更不骗晶晶啊!晶晶乖,早点睡啊。”  随着,她梦到了楠的离去。接着,她梦到了她和无为者之间的初次见面。紧接着,又是无为者和她之间的故事在梦里重现,以及和他的吻别,随着,她被一辆迎面撞来的车给吓醒了  “不要!”这是紫晶被惊醒后的第一句话。  紫母紧紧抱住紫晶的手,说:“谢天谢地,晶晶终于醒过来了。”一旁的紫父也是一脸的激动。  紫晶道:“妈妈,我怎么了?好像有一辆车撞了我!”  “你昏过去了,昏了一天一夜,发了一场很严重的高烧呢!”  “是吗?”紫晶道“妈,怎么我房间里暗暗的,什么也看不见呢!你们还能看到我吗?”  “什么?你看不见东西吗?”紫母很惊讶地道“郭嫂,叫医生来啊,快去!”  紫父一时慌了神,什么话也说不出口了。 第十二章忽闪忽闪的星星一 今天,距紫晶离开a学院的时间有四天了。无为者嘴上说不再和紫晶有任何瓜葛了,但心里无时无刻不在牵挂着她,那中微妙的感觉令他禁不住怀疑那是一种处于男女间的爱意呢!  中午的时候,他刚走出主教学楼的大门时,就见到王小丫走在前面。  他马上跟上去,道“小丫,紫晶已经走了几天,你知道她现在的一些情况吗?”  王小丫站在主教学楼前广场的一处花圃边,犹豫了几秒,后道:“阿紫现在已经完全恢复记忆了。”  听小丫那么一说,无为者甚感欣慰地道:“这就好。哦,她父亲的事怎样了?”  王小丫摇摇头道“她爸爸没事!阿紫是被骗回去的。”  “是吗?”他有口无心地道“哦,你还知道关于一些她的事吗?”  王小丫看了看他那一张冷静的脸。大部分时间,他那张脸给人的表情是“冷漠”  “你知道吗?阿紫发高烧了,醒来的时候什么都想起来了”  “这是好事啊!”他道“因祸得福,不好吗?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以下写作时间2006-2-28)  王小丫叹了口气,后道“事情并不是你所想的那么好啊!阿紫的运气一向是不好的!她的记忆虽然恢复了,但她的眼睛却再也看不见东西了。”  无为者手中的课本变得沉重起来,他松开了右手,课本就争着往石板上掉。  王小丫替他捡起英语课本和cad课本,后说:“你没事吧?”  无为者露出了苦笑,心里道,丫头的眼睛都弄成这样,我能好受吗?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道:“没什么!那现在紫晶怎样了?”他接过王小丫手中他的被捡起的课本。  “现在在北京的一家大医院接受治疗,”她道“但听紫阿姨说,阿紫的眼睛被治好的几率不是很大。有可能的话,应该会送她去国外接受治疗的。”  “小丫,我能不能麻烦你一件事啊?”  “什么事啊?只要我能做到的,你就直说吧。”小丫很爽快地说。  “如果紫晶有什么事,你能不能第一个告诉我啊?”  王小丫点点头,说:“好。哦,你知道吗?我们宿舍的九妹竟然是紫阿姨的第三只眼睛,你和阿紫的事都是她向紫阿姨说的。”  无为者笑了笑,道:“都过去了,什么好说的了。哦,我们走吧。”  王小丫点点头,和无为者肩并肩迈开步子走开了。  中天的太阳很热情地烧烤着地上的一切,光线是那么的刺眼,令人失去了和她面对面对视的勇气。无为者和王小丫分头走自己的路了:王小丫去食堂吃饭,无为者回宿舍睡觉。  回了宿舍后,先把天花板上的电风扇开到了最高档,然后把手上的课本往书桌上随意那么的一放,就烦躁地闷坐在塑料高脚凳上了。  心里问着自己,紫晶所遭遇的一切,是不是都是他一手造成的呢?!  他的脑袋变得沉重起来,眼睛看到什么,就讨厌什么。眼前的一切东西就好像和他对着干似的,令他很是心烦意乱。  在他想起紫晶的事想得快精神分裂的时候,一个电话把他拉回到现实的生活中。  电话是紫母打来的。她老人家向他嘱咐了几句,而他总是那么的有礼貌地说“好,我照办就是了,您放心。”  临挂断的时候,紫母很亲切地道:“一切都拜托你了,谢谢。”  他很有礼貌地道“没什么的,阿姨。哦,紫晶的眼睛真的能治好吗?”  “你放心,”紫母道“我家就是倾家荡产,也会请人把她的眼睛治好的。”  “那就好,阿姨,”他道“如果她的眼睛治不好的话,您要是不嫌弃的话,我愿意照顾她的。”  “那就不用了你了,”紫母道“她的眼睛绝对有希望治好的。哦,那就聊到这里吧——拜托了,拜拜。”  无为者很伤心地放下话筒。他不知道,紫母为什么如此地瞧不起他?是因为他穷吗?还是因为他无所作为呢?抑或是他根本不配拥有任何人的爱呢?  过了二十分钟,又有一个电话打来了,是令他产生深深愧疚感的紫晶打来的。  “喂,你好,”她道“我是紫晶,我哥”  “紫晶,”他道“哦,这几天你过得还好吗?”  “还可以,”她道“哦,你吃过饭了吗?”  “吃过了,刚吃过呢,”他撒谎道“哦,你爸爸的事,还好吧?”  “他?他没事。”她道“哥,你上次说等我记忆完全恢复的话,就和我交往,算数吗?”  “算数,当然算数啦,”他道“你的记忆现在真的完全恢复了吗?”  他装出很兴奋的样子问道。  “还没呢!”她道,她忽然迟疑起来了,过了一会,她又道“哥,如果你爱上一个女孩子,有一天,那个女孩子的脚瘸了,你还会像以前那样爱她吗?”  “这个吗?”他想了想“脚瘸了?那不就是成了瘸子吗?要是和她出现在公共场所的话,不就成了焦点吗?不论我再怎么爱她,我想要是要和她过一辈子的话,那种日子应该是一种暗无天日的日子。如果我们还结婚的话,我会想办法甩掉她的。”他用造作的口吻道。  “哥,我跟你说真的,你怎么可以跟我开玩笑呢?”  “我这是开玩笑的口气吗?我也是说真的啊!哦,你怎么了?怎么忽然之间会问这个问题呢?”他用有点惊讶的口吻道。  “没什么啊!哦,要是你爱上的女孩子忽然之间成了瞎子呢?那时候你们还没有结婚的关系,那么,你会怎么办呢?”她用很平缓的口气道。 第十二章忽闪忽闪的星星二 “瞎子?啊,和瞎子在一起比和瘸子在—让人难受啊!你想想,一个人一旦成了瞎子,什么也看不见,那她的依赖性就更强了。要和那种人在一起,除非有很多的陪嫁品,否则的话,男方应该会倒霉到家的。”他道“哦,你怎么了,怎么问这么奇怪的问题啊?”  紫晶沉默住了。为者的声音又问道:  “你怎么了,没事吧?”  “没事。”她道“哥,我这里有点事,改天再聊。”  “没事就好。”他道“那拜拜。”  还没等紫晶再说一遍拜拜,他就把话筒给放下了。然后,他对着话筒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伤害你的或许你妈说的没错的,我根本没资格照顾你的!”  双眼绑着纱布的紫晶松开了手,手机从她的手中脱落到病床上。她呜呜呜地哭出声来。  一旁,年近三十的临时保姆道:“晶晶,你怎么哭了?”  紫晶停止了哭泣“玉娇姐,你能把主治医生牛大夫请来吗?”  临时保姆把脱落在病床上的手机捡了起来,放在病床旁边的方桌上“你等着,我这就去找牛大夫。”说完,肤色有点发黑,娇小的临时保姆玉娇站起了身,走出了贵宾病房的门,到外面找姓牛的牛大夫去了。  过了两三分钟,临时保姆叫来牛大夫。牛大夫一进来,把病房的门锁上了。牛大夫一面搂着临时保姆,一面用嘴和保姆亲热,且挤出时间问紫晶:“玉娇说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牛大夫的嘴在保姆的脖子上吻个不停,只差没为怀中的女人宽衣解带了。  “牛大夫,”紫晶道“您能跟我说实话吗,我的眼睛被医好的几率有多大呢?”  “这个吗?”牛大夫用有点为难的口吻道“不论怎样,我会尽力而为给你医治的。”  紫晶仰起了头,沉默了一会,后道“谢谢您,牛大夫,您可以走了。”  牛大夫停下他那在临时保姆身上劳动着的嘴,后道:“那好,我走了,你要是有别的疑问,可以叫玉娇来找我。”  说完,牛大夫把右手往保姆身上揉捏了几下,露出会意的笑容,当然,他的婬笑是送给临时保姆的。  牛大夫走后,紫晶又伤心地哭了起来,哭得比刚才更投入了,像是经历了一次由公主沦为乞丐的历程。  保姆劝紫晶不要哭了,但她哭得更是认真起来了,像是死了男人的女人似的。无奈之下,保姆只好去找紫母来了。  紫母止住了哭泣,道“妈,我的眼睛真的治不了吗?我不想当瞎子啊。”  紫荆母安慰道“听谁胡说的?不要哭了,就算是倾家荡产,妈也要请人把你的眼睛治好啊!只是你的眼睛比较难治了些,还是有希望治好的。”  紫晶带着哭腔道“连妈妈都这么说了,看来我真的要当一辈子的瞎子了!——”  紫母也哭了起来,好像紫晶的眼睛真的永远也治不好似的。  见紫母哭得如此伤心,紫晶反而安慰起母亲大人来了,她道:“妈,你您不要哭啊。不论怎样,我都会好好地活下去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可以难得住晶晶的。从这个时候起,我会变得更坚强的。”  紫母抱住紫晶“恩,妈妈不哭,以后,妈妈什么都听晶晶的。只要我们母女同心,什么困难也不怕的。妈妈相信,晶晶一定不会让妈妈失望的,因为晶晶一直是一个最让妈妈骄傲的好女孩子。”  紫母说完话后,把紫晶抱得更紧了。  “谢谢妈妈这么信任晶晶。”紫晶也把紫母紧紧抱住了。母女俩的感情,此时好像更增加了几万分。像一对热恋中的情侣似的,谁也拆散不开她们。  紫母忽然推开紫晶“晶晶,你躺下休息吧!”  紫晶点点头“好,妈妈也休息吧。”  她说完话后,便慢慢地让紫晶母缠扶着平躺下去了。  这个下午无为者所在的班级不用上课,落了个清闲,他决定以“睡觉”二字来消磨时间。这个时候的他,对“人生”二字究竟怎样写已变得不甚感兴趣了,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即是快点从a学院里毕业出去,快点离开a学院,早点脱离学业所幻化的苦海!  时间是什么?对于他来讲,时间就是生活的垃圾,需要及时的清除,越少越好。  人是活的,思想却是死的,整个人就像行尸走肉般地存在着,活着,似乎就是在等死,好像除了等死,已变得别无其他选择了。  那个时候已经处于下午上课时间了,无为者喜欢在没课的时候与睡觉二字所变化成的“睡美人”搅得难舍难分,而宿友马布则喜欢到别间同学宿舍里打扑克牌。  624宿舍的门关着,而里面的电话铃正响个不停,似乎专门要和无为者对着干似的。  无为者的席子铺在地板上,铺在地板上比铺在床板上要凉爽多了,他支起身,把电话的话筒抓了起来,道“喂,找谁啊?”  是小皮的声音,她很兴奋地道“烂泥,我们的大明星晴来学校了,现在正在我们学校的冷饮厅里,你下来吗?”  一听到郑晴回学校的消息,无为者的所有脑细胞立马处于亢奋状态,他变得异常清醒“她真的来了吗?哦,我不下去了。”  “为什么啊?你不想见她吗?”  他本想说“我就算是死,也想见她一面”但想了想,后道:“我和她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去见她,已经变得不必要了。”  “什么?你说什么?”小皮很惊讶地道“哦,你不想见晴,是不是心里已经有了楚娇这个目标了?现在楚娇也在,如果你下来的话,就算是死,我也帮你搞定楚娇怎样?”  “不了,我不下去了,”他道“就算是见了楚娇,我也没话说啊。和她们在一起,我会很别扭的。”他说了他的苦衷。  “那秋香呢?她,你不想见吗?”小皮有点类似于乱点鸳鸯谱般地说道。  无为者有点哭笑不得了,心里想,哎,你就是说我中了六合彩的头彩,我也没勇气去啊。  “喂,怎么不说话啊?是不是说到秋香,你的心就痒痒了,心动了吗?心动不如行动,起,赶快过来吧。”小皮打趣着道。 第十二章忽闪忽闪的星星三 “不下去了,就算是谁,我也不见啊。”  “你说什么?你不见任何人?是不是连我也不想见啊?”小皮很生气地问道。  “不是啦,”他道“如果你想见我,那我们晚上见,我请你吃顿晚饭怎样?”  “算了,算了,”她道“你既然不敢下来,我就不勉强你了。哦,不要说我没有告诉你,晴很快会离开学校回厦门拍广告,最迟是明天下午走吧!如果你没有和她见上一面的话,我想,你会后悔一辈子的。”  无为者迟疑了一会,口是心非地道:“我不会后悔的。哦,没别的,那我挂了,拜拜。”  “真是一个口是心非的家伙,”小皮道“好了,拜拜。”  校冷饮厅里,郑晴在秋香、楚娇、小皮、杨八妹、王小丫、夏荷等人的陪伴下有说有笑地吮吸着凉爽的饮料,嗑着瓜子,吃着零食。  被秋香和小皮夹在中间的郑晴道“你们知道吗?要不是工作太忙,我早就来学校看你们这些姐妹了。”她说完,理了理一头刚烫过不久的卷发。  小皮道“你这么想我们,不如在学校多呆几天。”  穿着红色百褶裙的郑晴笑了笑,道:“我也想啊。但最近有太多的广告要拍,我忙得抽不开身啊。”  小皮“哼”了一声“还说想?我看你是想你那大把大把的广告费才差不多吧?”  郑晴尴尬地笑了笑,一时让小皮那似乎带了几分生气味道的话给难住了。  秋香道“小皮又跟晴开玩笑了!开得那么严肃干什么啊?你看看,晴都难为情了呢。”  小皮在郑晴的右脸上亲了一口“晴不难为情她叫晴(情)吗?郑晴?顾名思义,就是重感情的意思。如果要给感情一个修饰词,那就是男女感情。”  郑晴摸摸被小皮亲过的右脸,道:“啊,小皮啊,你还是像以前那样坏。要是让我的粉丝见了,他们非误会你对我性侵犯,然后非把你扁成猪头不可。”  大家向小皮笑了笑,害得小皮像一个知道自己犯错的小女孩,俏丽的脸蛋绯红了起来。  楚娇道“晴,你有没有想过当国际影星啊?”  郑晴笑了笑,道:“没。现在我在娱乐圈,还是小角色呢!当国际影星?我真的还没想过呢。”  杨八妹道:“你太谦虚了!谁不知道,你是演艺圈最看好的新人呢?我也是你的粉丝,你说话太谦虚,会很让我失望的啊!”  她的话刚说完,小皮就接上话道“不但八妹会失望,我小皮也一样会失望——你要知道,我可是愿意为你两肋插刀的忠实粉丝啊。”  “两肋插刀,”楚娇道“你混黑社会的吗?你是不是十三妹啊?”  秋香笑道:“你猜错了,她不是十三妹,她是十三姨啊!”  小皮白了秋香一眼道:“什么十三姨呢!如果你喜欢,你去当别人的十三姨太好了。”她向秋香吐了吐舌头。  秋香做了个发晕的表情,后道:“十三姨太?那不就成了十四奶吗?”  她的自我嘲弄的话惹得大家禁不住格格直笑起来。  这个时候,有个女孩子拿着郑晴的两张宣传海报走了进来,很有礼貌地对郑晴道:“我是你的忠实粉丝,你能在这两张海报上签上你的名字吗?”  郑晴站起身,一面从她的单肩背包里拿出一根笔,一面对那个粉丝道“可以啊。谢谢你的支持。哦,我能请你喝杯橙子汁吗?”  那个粉丝有点受宠若惊,她用没拿着东西的左手挠挠后脑勺,道:“你请我喝橙子汁吗?”  郑晴点点头,向她笑了笑,道:“你不会介意吧。”  那个粉丝笑了笑,很兴奋地道:“怎么会呢?我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呢?我好高兴啊。”  郑晴的粉丝走后,夏荷道“啊,我也要你的签名啊。晴,等等你给我签一个名怎样?”  郑晴有点难为情了,道:“啊,我们谁跟谁了,那么见外啊。哦,签在哪里啊?”  小皮打趣地道:“就签在夏荷的屁股上好了。”  她的玩笑话又惹得大家一阵笑。  大家又在校冷饮厅里 说了一会玩笑话后,然后就离开了,那个时候,是小皮抢着买单。  那晚,郑晴请大家到校附近的圣德堡餐厅吃饭。  当大家走出圣德堡餐厅的时候,时间将近晚上七点。那个时候,a学院的学子们正忙着往晚自修所在的教室走去。大家簇拥着郑晴走在校园的水泥路上,有说有笑的,沿途惹来了无数的——有羡慕的,有崇拜的,有迷恋的,有好奇的,有仰慕的,等等异样的眼神。  回了宿舍,郑晴见鹃子的书桌上连一本书也没放,好奇地问道:“鹃子是不是住在外面了?”  秋香点点头,说:“她在外面租了房,有查房的时候才回来住。哦,她的老公已经不是梦玄了,好像是一个数据库管理的学长。”  “是吗?”郑晴不以为意地道“哦,她们都去晚自修了,难道你一个人要留下来陪我吗?”  秋香点点头“我们是好姐妹,我不留下来陪你,那谁来陪你啊!”  她笑了笑,郑晴也跟着会意地笑了起来。  郑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问道:“你都这么大了,没打算找个男朋友吗?”  秋香和无为者之间的事,郑晴一点也不知道的。  秋香摇摇头“不想了。这学期念完,我打算退学回家。”  “不会吧!回家?”郑晴用右手摸摸秋香的前额,又道“你到底受了什么委屈了?才做了这个决定?”  “书越念越没劲,所以就想回家了。”她道“你知道吗?以前,我老爸老妈巴不得我没来这里念书呢!我现在想回去,正称他们的意呢!”  郑晴摇了摇头,道:“你一定受了什么委屈了,才想回去。说实话,是哪个男孩子惹你生气了?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你瞒不了我的。”  秋香看了看郑晴,后道“晴,我的气色不好吗?”  郑晴点点头,道:“有点憔悴啊!你的样子让我想起以前的我。那个时候哎,没什么好回忆的了。”  “是不是和他有关啊?”“是的,和他有关。”  “哦,他的真名不叫残梦,你怎么喜欢这样叫他?”秋香很好奇地问道。  “他有个笔名叫‘无为者•残梦’,我喜欢‘残梦’这个名字,所以就这样叫他了。” 第十二章忽闪忽闪的星星四 “残梦?即使有梦,也只是残缺不全的梦。”秋香很有感触地道“哦,我还不知道,你怎么会喜欢他的呢?”  “喜欢他?我也不知道啊!喜欢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的。他是一个外表冷漠、内心炽热的人,也是一个容易害臊的人哎,我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她抬头望望天花板上仍在工作着的日光灯和电风扇,又道“哦,都七点多了,怎么灯还在亮,风扇还在动呢?”  秋香笑了笑,道:“应该和你有关才对。”  郑晴也笑了笑“看来,我的面子多少也值点钱啊。”  小皮走了进来,道:“晴,刚才我说服了校领导,让学校为你破例通宵放电呢!”  郑晴笑了笑“哎呀,人家只是小女生,哪能受得了那么多的电啊!”  她说完,向小皮挤眉弄眼。小皮、秋香被逗得格格笑了起来。  这个时候,又走来了四五个陌生的女生,她们是一起进来要郑晴的亲笔签名的。  郑晴很认真地为粉丝们签过名后,又在她们各自的手机里留了影。  小皮在一旁道:“不要抢,你们轮流和你们的偶像合影是件很容易的事,用不着抢啊。”  秋香笑道:“小皮,你瞎囔囔什么啊?不说话,别人又不会把你当哑巴。”  小皮解释道:“我不说话,别人当我是哑巴倒不作紧,怕就怕在,只要有晴在,我不说话的话,别人会当我不存在的啊!”  秋香扑哧一笑,后问道:“你是不是自卑了?还是嫉妒了?或是羡慕了?心里是不是很不平衡啊?”  小皮点点头“为什么?为什么上天就是这么不公平啊?给晴的是鲜花和掌声,而留给我的却是自卑、嫉妒、羡慕,还有心里不平衡呢?”  秋香吐吐舌头,道:“你是不是唐三藏再世啊?我好想吐啊!”  “吐?”小皮又胡思乱想起来了“你是不是有了?”  “有,有什么啊?”秋香有点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的样子问道。  “小宝贝啊,”小皮道“你是不是有小宝贝了?”  秋香羞红了脸,便追打起小皮来了。小皮见秋香有一种把她绳之以法的样子,忙往走廊外面跑。秋香道:“有种的,你不要跑啊。”  嬉皮笑脸的小皮道:“我没种啊,所以我非跑不可。你有种,你不要追啊!哦,你怀了谁的种了?嘻嘻!”  秋香被逗得嘴都快气歪了。她道:“你才有种呢!你肚子里有野种!”  小皮仍是一副嬉皮士般的脸“呵呵,那你有谁的种啊?”  秋香道:“不要脸的女流氓。”  见秋香在说她是女流氓,小皮仍笑着站在不远处做鬼脸。秋香露出一副“我败给你了”的表情,转过身往回走,什么话也说不出口了。身后,小皮露出一副莫名其妙的脸紧紧尾随在她的身后。  那个时候,校记者正在采访郑晴。  晚自修的教室。无为者向马布要了一张纸,向杨威牛借了一根笔,便一气呵成写下了以下很有感触的文字——  如果你是英雄,那么,你就应该不怕出身于淡薄,上帝永远垂青那些为理想而奋斗着的人们!  永远不要因为出身于淡薄家庭而看轻自己,而要不停地鼓励自己向崇高的理想而努力和劳动,只有如此,你才会是生活的强者。  成功、幸福,以及别的东西,不是别人,或是上帝赠送的,而是靠自己的双手辛勤劳作的结果。  生活不是缺少机会,而是缺少了相信自己的能力的自信心,和等待成功到来的耐心,以及怀着必胜心理的决心。  生活就是这样,出于淡薄,却能创造出繁荣的灿烂。如果你想的话,和你愿意为理想奋斗的话,在一切面前,对于成功,上帝会说:“今天的梦想,就是明天的现实!”  这个时候“梦幻西游迷”的生活委员阿安走了过来,他把无为者写的东西看了一遍,  “哇,写得蛮不错的嘛!你要是在网络上发表文章,一定挺有前途的。哦,你应该很会写小说吧!”  无为者接过阿安递还的纸,摇头道:“你过奖了,随便涂鸦,谁不会啊。”  阿安道“过分的谦虚就是虚伪啊!你和我们一样没事干,但你有不错的文字功底,如果不去写东西,实在是太可惜了!如果你在网上发表文章,没准儿,你会成为网络作家呢!”  无为者淡淡地笑了笑:“当作家又能怎样呢?”  “出名、拿稿费啊。”阿安道。  “那你怎么不去写啊?”  阿安摇头道:“我要有你的写作才华,我一定去写。你要知道,我天生只有看小说的命,没有写小说的才华。”  见阿安在说丧气的话,无为者道“年纪轻轻的,就向命运低头,以后怎么找工作啊。”  阿安道:“在我们a学院混的人,能有什么好工作可找的?哎,不跟你说了,我还有一本小说没看呢!”他扬扬手中刚借来的闲书,便往无为者前面找位子坐了。  林国华走了过来,对无为者道:“郑晴来学校了,你有没有见过她了?”  无为者摇头道:“我不想见她。我和她断了,有什么好见的?她现在是明星,我是人渣,不是同一个国度上的人啊!”他妄自菲薄道。  “我相信她的为人的,”国华道“她是不会摆架子的。”  无为者淡淡地笑了笑“这这么了解她,怎么不去见她啊?”  林国华尴尬地笑了笑“如果我是你,我就去见她。”  “如果我是你,我马上就去找她。”无为者道,他把笔还给小个子杨威牛,然后站起身,走出了教室。  “你去哪里?”  “我去上厕所,也要你批准吗?”他向厕所走去。 第十二章忽闪忽闪的星星五 等他从厕所里走出来的时候,他见国华站在教室后门口等他。  林国华道:“我现在约郑晴去喝咖啡,你要不要一起去啊?”  他摇头道:“谢谢你的好意,我对咖啡没兴趣,而且我也不喜欢当第三者啊!”  “我知道你对咖啡没兴趣,那对郑晴呢?”  “好了,”他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走了。”  林国华忙挡在他的前面,道:“那我要是说,是郑晴请我们去喝咖啡,你会去吗?”  他迟疑了几秒,后绕过国华,道:“不论是谁请,我都不会去见她的。和她在一起,我不配。”  见他说得如此坦白,林国华已变得无话可说的;相反,他更是尊敬无为者的所作所为,毕竟,他要是和郑晴再续前缘的话,那么对于郑晴的演艺事业恐怕是弊大于利吧!想到这里,他感觉无为者的身影变得更是高大起来了。或许人生就是这样,有些无奈,是需要有人来默默承受的。  今晚是一个闷热的夏夜,在这样的天气里,喝瓶冰爽的饮料,无疑是一种明智的选择。晚上,虽然没有月亮的抛头露面,但有闪烁的繁星在为夜幕争添一份生气,偶尔吹一阵凉爽的风,看来,眼前还是一个值得混下去的世界。  无为者一面走着,一面打心底想着,我是瘟神,和谁在一起,只会害了谁,根本从我这里讨不到半点好处!不是我不爱你们,而是我真的不想害你们!  当他走到女生宿舍楼前的路上的时候,他忽然站住了脚,他的迎面站着一个一直令他朝思慕想的女孩,她不是别人,就是一直深恋着他的郑晴。  郑晴的双眼溢满了泪水,脸上的肌肉抽蓄着,她很伤心地问道:“你真的就这么讨厌见到我吗?”  他抬头望望天,后道:“你不是说过,你已经把我给忘了吗?既然忘了,又有什么好见的?”  “是的,我说过,”她道“那时候我正在气头上。现在我知道,不论我怎么恨你,在我的内心深处,爱永远多于恨!你的影子像魔鬼一样缠上了我,要怎么甩都甩不开。我现在就站在你面前,你能抱住我吗?”  他摇摇头,道:“如果老天要我们在一起的话,我想,那时候太阳应该会打西边升起。”  郑晴用右手捂住脸,伤心地摇着头“不,这不是我来找你所要的答案。残梦,我忘不了,我就算死,我也不后悔我爱你。”  “残梦?”他冷冷地道“对不起,我不是残梦,你认错人了。你所认识的残梦,他在虚拟的网络里,你要找他,就到网上找吧!”他仍是一副冰冷的表情歪着脸站在她的面前。他没有正眼对着她的勇气。一看到她,他就异常激动,兴奋,控制不了他自己。他是知道的,他爱她,在这个世上,他比任何人更爱她,就算这种爱的有效期他不敢保证是一百年,但他敢以死的代价保证,就在这个时刻,在这个世上,没有人比他更爱她。她像个天使一样,占据了他的心,也占据了他的灵魂。  郑晴又向他走进了一步“那好,如果你真的想让我永远忘了你的话,那请你好好看着我,且对我说‘我从来没有爱过你’!你能做到吗?”  他转过脸来,正视着她,道:“要是我做到了,你真的会永远忘了我吗?”  她用左手擦了擦双眼眶“我不知道。但我会保证,我永远不会再找你了。”  “难道你这次来,就是为了听到我说‘我从来没有爱过你’这句话吗?”他很是伤心地问道。  郑晴道:“你说吧,说过后我就永远对你死心了。”  他很认真地看着,后道:“那我说了,你听着——我从来没有”  郑晴用右手捂住了他的嘴,她道:“我不要听,不要听。我爱你,我也恨你,我会恨你一辈子的!”  她说完,拔腿往女生宿舍楼跑,回头道,  “我会等着太阳从西边升起等着你回心转意的。”  他的眼泪从眼眶里滚滚而流,他心里道,  “是老天捉弄了你我,让你来不及听我说还没有说完的话——其实,我想对你说的是——我从来没有忘记过爱你,哪怕一分一秒!”  这个时候,她恐怕会像风一样,从他身边吹过了就不再回来,即使又有风缠绕着他不放,那还会是她所幻化的风吗?晴所幻化的风  (以下写作时间2006-3-1)  天的西边向东边飞过了一颗流星,这颗流星是不是带着郑晴那满腔的哀怨在寻找未来呢?未来会怎样呢?明天会怎样呢?郑晴会怎样?  他一面走着,一面轻捶着后脑勺,感觉眼前的世界好像愈来愈变得黑暗起来了,这其中是不是预兆着什么呢?!  郑晴哭着走进了宿舍。秋香迎上去,问道:“他是不是对你说了什么了?”小皮用同情的眼神看着她。  郑晴抱住了秋香,一面哭着,一面道了:“我好想离开这里啊!为什么他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小皮道:“你不要哭,我现在就去约他出来,替你出这口气。”她说完话,往外面迈开了脚步。  郑晴回身拉住小皮的左手“不要去。虽然我恨他,但是我不想见他受到任何人的伤害。”  “像他那样白痴,”小皮生气地道“还值得爱吗?你这么好的女孩子,他也不要,他一定是瞎了眼了。不要拦我,让我出去替你出口气啊!”  郑晴抱住小皮,道:“小皮,求你了,请你不要去伤害他。他这样做,他的心里一定比我更难受。他有什么苦处,只会往他自己一个人身上推,这就是我眼中的他。他爱我,胜过爱他自己。如果你为我好,就不要因为我而去为难他,行吗?”  小皮有点哭笑不得,露出一副头痛的表情道。  “真受不了你们啊!彼此爱得要死要活的,干吗就不能在一起啊?如果我是你,非用一条绳子套住他的脖子,一刻也不会让他逃离我的视线的。”  秋香笑道:“那上厕所的时候,是不是要同时占用一个马桶啊?”  小皮看了秋香一眼,向她翻了个白眼,道:“讨厌喔!那种龌龊的行为你也想得出来,我真佩服你的想象力啊!你干脆去当作家好了!”  秋香笑了笑,道:“只要妄自菲薄、自暴自弃、自甘堕落的人才想当作家,我秋香什么人,再怎么犯傻,也不会傻到有当作家的念头呢!现在这个年头,只要傻得不会说话的人才去当作家。”  郑晴扑哧一笑,松开了抱住小皮不放的双手,道:“好了,你们不要演小品了,什么都瞎扯,会让别人笑掉大牙的。”  秋香拉住郑晴的手,道:“我们不说了,那你还哭吗?”  郑晴摇摇头,说:“恩,我不哭了,我的心情好受多了。” 第十二章忽闪忽闪的星星六 小皮叹了口气,看着郑晴,道:“哎,真想不到,你都快成为大明星,怎么做起事还像个小女孩子,说哭就哭呢!”  郑晴羞红了脸,向小皮笑了笑,道:“男人哭都不是罪,难道我晴晴哭就犯法了吗?”  小皮用右手的食指在郑晴的前额上按了一下“你啊,真丢我们天下女孩子的脸喔!不要脸,不要脸。”  郑晴道:“啊,你说我不要脸,那我跟你拼了!”  话刚说完,她就挠起小皮的痒痒来了。  小皮被弄得大喊大叫起来,不停地叫道:“妈啊,秋香救命啊!”  小皮回话道:“叫老公啊!啊,嘻嘻,痒死了,饶命。”  秋香羞红了脸,便加入了挠小皮的痒痒的工作中。  “死小皮!胡说八道,讨厌死了!”  “啊,饶命啊,命苦啊!”  “嘻嘻,你活该。”  无为者一回到宿舍,就一声不吭地闷坐在塑料凳子上,一副绝望的表情挂于脸上,恐怕安徒生笔下的快活鸟见了他,也快活不起来。  正当他在为自己和郑晴之间经历的故事而心怀愧疚的时候,一个电话打断了他那苦闷的思虑。  “喂,找谁啊?”他—抓起话筒,立马问道。  “哥,我是紫晶,”对方道“你怎么了?你心情不好吗?”  “没,我没事,”他控制住激动的情绪道“丫头,哥对不起你,其实我早就知道你的眼睛看不见东西了。”  “是吗?”紫晶欲言又止了。过了良久,她又道“那中午的话,是你的真心话吗?”  “不是的,”他道“如果我真的爱你,你就算是身患不治之症,我也愿意照顾你一辈子!哪怕是死,我也不会后悔。”  “哥,你说的是真的吗?哥。”  “真的,全是真的,”他很认真地道“但上天注定我们不可能是一对,除非天上会出现两个太阳。”  “出现两个太阳?两个太阳?!”紫晶机械地道“你为什么要说这种话呢?为什么?”他的声音变虚弱起来了。  “我不能欺骗你,”他道“我所爱的是郑晴——哪怕我和她不可能在一起。”  “你不说了吗?只要我的记忆恢复了,我们就交男女朋友吗?哥,你忘了吗?”  “没,但我和你不可能在一起,”他道“我忘不了郑晴。”  “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不介意你爱的是谁。”  “谢谢你,紫晶。”他道“请你好好地去当你的富家小姐吧。听你妈说,你的眼睛只是暂时性失去视觉,只要好好地疗养一段时间,很快会好的。以后,拜托你不要再来打扰我了。”  “哥,你为什么要说这种话呢?我好伤心,好伤心啊!没有你,眼睛好了又能怎样?同样也看不到你啊!”她变得有点绝望了“你告诉我,我妈到底对你说了什么了?”  “你妈没说什么,你不要怪你妈。”  “不,她对你一定说了什么,否则你也不至于这样对我的。”她道“我相信,她一定对你说了什么了。”  “紫晶,我很累了,”他道“我不想因为我这个外人,而搅得你们母女不合。你这样做,不值得的。”  “哥,在我眼里,你不是外人,真的,你不是外人。我现在记忆全恢复了,你是不是因为我的眼睛看不见,而瞧不起我这个瞎子,才违背了你当初给我的承诺?”  “我?不是的。你不能这样想啊。”  “是的,就是这样的,你瞧不起我这个瞎子,怕我连累你一辈子——所有的一切,就是这样的。”  “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丫头?”  “我喜欢你,真的喜欢你,哥!我不想这么快再次失去你。上次出车祸的时候,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她道“难道我对你还不够真诚吗?”  他的感情世界早已被紫晶的真心话给填满了,理智也变得摇摇欲坠了,时刻都有被紫晶冲破最后一道防线的危险。  “不,你的心我不曾怀疑过,”他道“但我这种一事无成的人根本不值得你做这么大的牺牲,我不配你这么做。紫晶,如果你为我好,就不要再来打扰我了。我不想因为我,害得你们母女不合。”  “哥,你要是这样逼我的话,我会死的。”  “对不起,紫晶。”他道“我累了,要休息了,拜拜。”  还没等紫晶做出什么反应,他就把话筒给挂了。  他对着话筒说了无数声“对不起”他也知道,他即使说了一万声“对不起”或者因为说“对不起”三个字而把喉咙给说破了,也洗刷不掉他对紫晶的深深愧疚!  紫晶对着手机不停地喊“哥”喊得快把嗓子喊哑了,手机那么—脱落,人往后那么一倒,便晕过去了。  那晚的星星忽闪忽闪地挂在夜幕上,像是紫晶那一颗脆弱的心一样,像是要面临枯竭的“穷途末路”似的。  忽闪忽闪的星星,也像郑晴的眼睛一样,像是饱含了流不尽的眼泪似的,怎么盼望都盼不到天明!  秋香说了梦话“木头,你要怎样才能接受我的爱呢?”  一旁,郑晴噗嗤一笑“啊,这个丫头也挺浪漫的啊,在梦里搞告白。啊!不知道那个小子是谁呢?竟然有这么大的福气,把我的秋香姐姐的那颗幼小的心灵给紧紧抓牢了呢!”  话刚说完,又想起自己和无为者最后见面所说的话后,她的心又变得沉重起来了。心里叹道,原来爱对于我来讲,也是一种奢侈的东西。  和杨八妹同挤一张床的小皮也说了呓语,  “死烂泥!我踩、踩,踩死你这个死烂泥!踩死你这个令人伤心的负心汉!我踩” 第十三章痛是收场一 第二天是六一儿童节,虽然他无缘对郑晴说“爱辣you”但他还有最后见她一面的念头。但他不知道自己要找什么理由来圆他这最后一个梦?晴—醒来,就不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了?是不是就这样回厦门拍广告了啊?她的心很痛,她忽然发现自己也想见无为者一面,即使俩人再也没有机会走在一起了,她也想见他一面,即使付出被说“贱”的代价。  秋香见郑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就道:“你是不是想见他一面啊?”  郑晴点点头“嗯,但我开不了口啊,即使开了口,他不一定愿意见我啊!”  “没试过,你怎么他不想你呢?或许,他也想见你一面也不一定啊!”  “真的吗?”她道“我真的好茫然啊!真不知道,我的追求到底是为了什么啊?我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不想接受我呢?难道我真的是那么差吗?”  “哦,你可是我的偶像啊,你都瞧不起自己了,那我不是更没有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勇气吗?你知道吗?或许现在的他,心里也想着和你重归于好呢!只是难于说出口吧。”  “秋香,你真的相信我是真的喜欢他的吗?”  秋香点点头,道:  “恩,你对他的爱,比任何人还真的,这个,我就是掉着脑袋,也愿意打包票的。”“谢谢你,秋香,你这个姐妹,我真的没有白交。”  这个时候,小皮也醒过来了,她道:“晴,你们醒来了。”  “恩,哦,你们早上去上课吧,不用送我了。”  小皮道:“说什么话啊,我们不送你,谁送你啊?”  秋香也道:“小皮说的对,我们不送你,谁送你啊。”  郑晴笑了笑,道:“那好吧,谢谢了。”  “什么谢谢啊?我们都谁和谁了?都这么客气,以后叫我们怎么和你走在一起啊?”  小皮道。秋香也道:“小皮说的没错的,晴你也太见外了。”  杨八妹这个时候也醒了过来,她道:“啊, 你们怎么都这么早醒来啊。”  “八妹你也醒了。”郑晴道“哦,你快下床刷牙洗脸啊,不然上课就迟到了。”  “晴,你几点走啊?”  “八点走。你们不用送我了。我自己一个走就行了。”  小皮道:“这个怎么行啊?八妹去上课,我和秋香送你,就这么定了。”  “那好吧,就你和秋香送。八妹,你就不用送我了,有她们送我就行了。”  “那怎么行啊?”八妹抗议道,  “是不是我和你不是姐妹,所以就小皮和秋香两人才可以送你啊。”  郑晴笑了笑“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呢,我是怕你旷课啊。”  八妹道:“就这么定了,我也要送你的,要知道,虽然以前我们不够姐妹,但这一次,我真的想把我们的姐妹情谊补回来啊。”  “谢谢你八妹。”郑晴道。  宿舍里就只剩下无为者一人在睡懒觉,宿友马布虽然也对教科书不感兴趣,但他为了多混点“德育分”还是去上课了。  穿好衣服的无为者望着远处的建筑物,心里却在想着郑晴,她这次走了,不知道还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见面呢?自己是不是真的错了啊?但他还是相信自己的选择是对的,毕竟自己和她在一起,并不能给她带来什么好处,相反,只会影响她的前途。或许爱,就是为了付出吧!自己既然这么爱她,就应该为她着想,如果自己真的不爱她,那么,自己更没有资格和她在一起的!反正,自己都这么做了,就不能后悔的,即使她真的恨自己一辈子,自己也没必要跟她多做什么解释的,男人嘛?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呢!如果她真的爱自己,如果她真的懂得自己的心,那么,在时间的洗礼下,早晚,她应该会知道自己的用心的  痛是收场——  我不知道,我的爱究竟犯了什么错,为什么要受这样的罪?  我不知道,我的爱是如此真挚,却收获你爱的背叛?  我不知道,我一直延续着心中对你火一般的爱恋,最后却遭遇你的冷落?  我不知道,我究竟犯了什么错?让你不再爱我!  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不爱我?难道我根本不配拥有你的爱嘛?  我不知道,我的明天真的不需要你的爱嘛?但我还是知道,我现在真的很爱你  爱你,爱你,从来没有忘记和你在一起的甜蜜,你是我的唯一,  我真的不知道,我究竟要怎样才能和你在一起?  现在,我知道,爱的收场是痛,万箭穿心般的痛。  你是我永远的唯一,却忽然间失去了你,让我很难于呼吸,  你的心到底飞到哪里去了,我的心被分割在地球的南北极,在受冻的煎熬,  爱的收场是痛,我不知道,你的心飞到哪里去了,我到底要到哪里才能找到?  越是爱的深,越是伤的深,我知道我们要说再见,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相见?  你走了,就走了,而我却还在想你不曾忘记  (以下写作时间2006-3-8妇女节)  这个时候,宿舍里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无为者本想进去接,但心想会是和郑晴有关的电话,想到这里,他就任凭铃声响个不停了。作为一个男人,他或许有义务冷酷到底吧!  他站在廊窗前,双手拍打着后脑勺,情绪很是矛盾,电话铃声很有诱惑性地响个不停,到底接还是不接呢?当他要走进去接的时候,铃声就停了,看来,一切都是上天故意安排的啊。想到这里,他的心禁不住又隐隐作痛起来。 第十三章痛是收场二 不知道何时,小皮竟来到男生宿舍找他,令他很是意外,他到“你怎么来了?”  小皮瞪了他一眼“我和秋香打了很多电话给你,你怎么不接啊?”  他笑了笑“我干吗要接啊?”  “你这个混蛋,你这是什么话啊?那么刁,你当自己是周渝民吗?”  “什么周渝民?他在我眼里就像尘埃一样微不足道,没什么了不起的。”  “啊,算你行,我不跟你一般见识。晴要走了,你不想去见她一面吗?”  “我和她已经断了,有什么好见的?”  “你知道吗,我现在最想干什么?”  “我知道,你想扁我,是不是?”  “你这么聪明,难怪我会越来越喜欢上你。”  “你走吧,我不会去见她的。”他自欺欺人道。  “你怎么可以这样子呢?去见她啊,就算不可能在一起,去见一面,也不会掉一块肉。”  他别着脸,没有和小皮正视的勇气,他害怕自己的眼睛出卖了自己。  小皮忽然格格地笑了起来“你这个猪八戒,心里想见郑晴比郑晴想见你更过分,还装什么装啊,快点跟我下去见她一面啊。”  他还是自欺欺人地道:  “你别瞎扯了,谁说我想见她了,你走吧,我现在什么人也不见的。”  他说完,把头抬了起来,望望蔚蓝的天空。云飘着,像他的心一样,向远方飘去了。  “那好,你在我面前发誓,说你不再爱晴了。”  “你有完没完,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  “你发誓啊?”  “我干吗要发誓啊?”  “你看看,连发誓都不敢,还说你不想见晴,三岁小孩子才相信呢!”  “你走吧,我是不会去见她的。”他很是冷酷地道。  小皮叹了口气“口是心非的家伙,我拜给你了,我现在走了——以后后悔了可不要怪我啊!你***是个没有人情味的家伙!”她说完,背过身,很是气愤地走了。  无为者回过头,叫住小皮“你等等。”  小皮回头笑道:  “我—骂你你就迁就我,你真是犯贱啊!现在,你是不是同意我去见晴了?”  “是你逼我去见她的,我可是被逼的。”他很是口是心非地道。  小皮笑了起来“啊,像你这样的人,真是少见啊。你若真的不想她,就算了,谁说我逼你了?真是个虚伪的家伙!”  无为者笑了笑,道:“给点面子嘛!对我一般见识,你就不是圣女了。”  “什么啊!我才不当什么狗屁圣女呢!当圣女,就要有无限付出的精神的,我才不干呢!要不这样,你当上帝怎样?把你心中的爱施舍一点给我!”  无为者难为情地笑了笑“开口闭口就是情啦,爱啦,真不知道羞字怎么写啊你!”  “狗屁!我知道羞字怎么干什么啊!我小皮行得正,做得也正,天不怕,地不怕,有什么好羞的?你看看你自己,心里想干什么却不去做,看你以后怎么当一个有用的人啊?”  “好了,不跟你多说了,我们下去吧!哦,说好了,是你要求我下去的,不是我自愿的!”他很是猪八戒假斯文地道。猪八戒见了他,恐怕也要叫他一声师父了吧!  小皮笑了笑,道:“好了,猪八戒一样的家伙!呵呵。”  于是,小皮一路走着,一路向无为者憨笑着。  无为者的心情很是矛盾,不知道自己见了郑晴后应该讲些什么才好,还有就是在分手之际,郑晴会对自己说些什么呢!世界上最远的距离真的是两个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吗?还是我明明很爱你,却不想让你靠近我呢?而痛苦的事则是我是真的很爱你,而你无视我的存在,却跟一个  自己究竟犯了什么错,竟然要承受这么大的折磨呢?  小皮问道:“傻瓜,你在想什么啊?”  “没想什么啊!”他道“你不要这么没礼貌好不好啊,我的样子像个傻瓜吗?”  小皮笑了笑“你不像个傻瓜,那挺像一个白痴的。那我叫你白痴好了。”  “啊!”他道“白痴难听死了。那你叫我傻瓜好了——反正我又不是真的傻瓜,就算被你叫一百遍,一千遍,我还是很聪明的。”  “你臭美!”小皮道“哦,等等你见了晴,会说什么话啊?”  “我也不知道啊,”他道“她现在的心情怎样了?”  “还可以吧,”她道“临走前,她只想再见你一面,别的就没有其他要求了。真想不到,像她这样的好女孩子,你竟然不会心动?你真是我的偶像啊。”  他尴尬地笑了笑,心里很不是滋味,真不知道小皮是在夸自己,还是在损自己呢?  自己要是不会对郑晴心动,那自己还是个男人吗?自己还配拥有男性的第一器官吗?  想到这里,他的心情又是一阵惆怅,心里想,要是郑晴不这么优秀就好了!  像他这种人,好的女孩子配不上的人,最适合去吃屎了——以他自己的话来说。  这个时候,来接郑晴的车子是一辆豪华的红色轿车,是一家公司的接客轿车。  车子就停在女生宿舍楼前的广场上。那个时候,郑晴的行李都已经放在车子的车仓里了。现在,送郑晴的有秋香、杨八妹、夏荷,其他的想给她送行的姐妹都让她给谢绝了。  无为者见了郑晴她们,心里慌慌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没办法,他的口才实在是太垃圾了!他也经常为此问上天,为什么像自己这种各方面都很普通的男生,像郑晴这样的女孩子竟然会喜欢上自己,是不是老天在跟自己开天大的玩笑啊?!想起书店那些闲书里的男主角,大多是拥有“一夫多妻制”的权利,但他们之所以有这么好的成绩,那是因为他们都是身怀大能力的人,而自己,除了吃饭睡觉,好像就很难发现别的什么“优点”了!  想到这里,一团悲哀的情愫忍不住又充斥他的腹腔,令他很是难于呼吸。 第十三章痛是收场三 (以下写作时间2006-3-9)  写到这里,帅也不逊无为者的“五月断梦”很是纳闷,像他那样勤奋写书的人竟被——楚娇的模特儿给当小孩子看,和当玻璃看,为什么?老天把什么好的都给了不会用心去珍惜的无为者,而对他那样的“感情傻瓜”却连瞧也不瞧上一眼呢?天理何存啊?!  啊,不发唠叨了,看郑晴和无为者将有什么好事发生就是了。  郑晴走近了无为者,用很是哀怨的眼神看了看他,后道:  “不论怎样,你能开开心心地活着吗?”  他点点头,道:“你也是。”  郑晴又向他笑了笑,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不会很伤心吗?”  他摇摇头,道:“不知道。”  “那是因为我知道,你还是爱我的,不是吗?”  他抬头望望天,后道:“是的。为了我,你能好好活下去吗?”  她点点头,用右手背擦拭着左右眼眶,道:  “恩,我会好好地活下去的,争取当一个演艺界的国际大明星,不会让你失望的。”  “我相信你一定能行的。还有,忘了我吧。”  他别过脸,和她面对面的勇气已经消失了个殆尽。  她又点点头,道:“会的,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但你也一样不能让我失望——好好地活着,你能做到吗?”  他看着她,笑了笑,道:“会的,我也不会让你失望的。”  郑晴抬起右手摩擦着他的左脸颊“拜拜,残梦。”  她转过身,背着他擦拭起双眼眶里的泪水。  “拜拜。”他道。  他目送着接郑晴离开泉州a学院的红色豪华轿车驶出校后门口后,用双手摩擦着双脸颊,深深地叹了口气,后转身想回宿舍。  小皮道:“你不上课,还想回宿舍睡觉吗?”  他一面走,一面道:“没事干,不睡觉还能干什么啊?”  秋香插口道:“我怎么瞎了眼喜欢上一头猪猡呢!”  他回头看了秋香一眼,道:“那是因为老天在跟我们开天大的玩笑啊!不要忘了,我也像你一样,都是受害者。”  刚说完话,他迈开了大阔步,很是怅然地走了。  这天早上,紫晶又发起脾气来了。  “你给我滚,我不想你啊,你给我滚。”她向紫母发怒道。  “你这个孩子怎么可以这样啊!”紫母道“你就算真的很恨我这个妈,但也不要和你自己的眼睛开玩笑啊!你应该接受治疗啊。”  “我不要。”她道“看到自己不喜欢看到的人,还不如看不到的好。”  “你怎么可以这样啊?”紫母道“只要你愿意接受治疗,你想干什么就去干什么怎样?”  “没用的,”她道“一切都太迟了,什么都过去了,已经变得再也不能再挽回了。”  “你恨妈妈是不是?”紫母很是伤心地问道。  “我没恨你,”她道“我只恨自己生在一个富贵人家的家庭,一个不能追求自己所要生活的家庭。我不恨你,我只怪自己命太好了!”她冷笑道。  “晶晶,把眼睛治好了,妈妈什么都听你的。”紫母变得很是无奈地道。  “你让我静静吧,我不想听到你在我耳边的呼吸声啊,你走啊。”  “你这个孩子!你都恨妈妈很多天了,怎么还不原谅妈妈啊。”  “你又没做错什么,说什么原谅不原谅的呢!”  “那你先把眼睛治疗好再说,行吗?”  “你走吧,我现在需要静静啊。”  紫母叹了口气,道“好、好,妈妈先出去一下,你先静静。”  她看着临时保姆玉娇,嘱咐道“晶晶要是有什么事,你到外面通知我。”  泉州a学院的水泥路上,这个时候,是下午放学后,无为者的心绪很是低落,一副失恋般的臭表情,真是十足的可怜相。  这几天,他没有少去图书馆找楚娇,不是去图书馆向楚娇借书,是去那里偷楚娇的心去了。可恨脸皮太薄,总是说了几句话就脸红,一副很不长进的样子。楚娇见了他,总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令他好是痛苦。他也知道,自己是够犯贱才会想偷楚娇的芳心。这几天,在学校的水泥路上,他也没有少去等楚娇的出现,可恨,老天总是喜欢捉弄人,总是以等不到楚娇为结果而告终,痛,痛,真***令人心痛  (以下写作时间2006-3-10)  无为,是什么意思呢?可以解释为“顺其自然,不必有所作为”而在这里应该解释为“顺其自然”不强求,也不回避的意思。但回想无为者以前的所作所为,他却一直在回避,在推脱一切,和“无为”二字完全背道而行,可以说,他是一个矛盾重重的人,也是一个过分慈悲而显现软弱的人,也难怪有多少爱他就摧毁多少爱,到最后让爱给抛弃了,孤单则是他最后的选择。毕竟,此时他已经别无它择了。 第十三章痛是收场四 参加高考的堂弟鸿和表妹洁也告别了黑色的六月了,不知道他们考得怎样了,是好还是坏呢?堂弟鸿是不是真的在高考的卷子上只写名字不答卷啊?  端午节的第二天,是周日,他打电话到祖父家给堂弟鸿,那时候住县城的六姑也在,他和六姑扯了几句,鸿就来接电话了。  问鸿道,高考有没有交白卷啊?他答,恩,交白卷。听完后,他的心虚空了,真想骂堂弟,但一想到堂弟做这个决定也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其勇气真是令他这个当哥汗颜啊!说实话,如果骂堂弟几句,他的心或许会好受些,但他不想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堂弟的痛苦上,就作罢了他心中的这个决定了。  他建议说,你干脆趁这个阶段的空闲,什么也不要去想,好好地去写本书,将来或许有机会找到一间好的学校呢!  说实话,写书就像生孩子,孩子能生出来不流产就很不错了,谁敢保证生出来的孩子会是个天才,或是人中豪杰呢?  “文章憎命达”但愿堂弟鸿也不例外!但话又说回来了,这个社会是一个充满奇迹的社会,堂弟有可能会创造奇迹呢!悲哀啊!  他是一个令人伤心的人,至今一事无成,没有什么方面值得称道的,经常面临碌碌无为的苦闷,骨子里不安于平庸的他,总是一味地抱怨自己对生活的无奈  这个中午,老乡淑娟姐打电话过来,说他姐代她给他寄钱了,还问他这两个月不到花了千余元是怎么花的?是不是上网了?还是泡妞?  他胡说八道说,我现在不能找女朋友吗?  话里可没有潜台词说他现在在泡妞的。  她像狗仔队一样替他姐探他隐私,但他还是含糊地支开了她,她终于放过了他,说,  拜拜了,但不要除了泡mm,什么都给忘了啊!  他上网看过新浪网对韩寒在采访后,才知道写文章根本不需要对社会抱着负某种责任的态度,反正是写自己想写的书,说自己最想说的话,至于未来,也不要求想得太远了,能够把握好现在就好了,一切皆ok!  快暑假了,一句话,他很喜欢放假,好有清净的时间好好写现在所要写的小说。  虽然期待靠出书证明自己还算是一个有点用处的人,但这种梦就像“五月断梦”碰上心中的伊——楚娇的模特儿——小钦一样,希望越大,失望越重,可望不可求。  在学业上,大红灯笼高高挂,挂就挂吧,他什么也不怕了,或许这就是他所要的大学生活吧!荒废,再荒废,一直荒废到底!  想到这里,他好想离开泉州a学院,好想离开这个令人伤心的地方啊,就像郑晴和紫晶一样。  今天是2005年6月24日星期五,这天,天气比昨天好多了,当然不是艳阳天了,早上的时候是阴雨天气,下午的时候天空晴朗了许多,有时候阴云里会射出几缕阳光来。  哦,这天过了,明天就考c语言了,好想回家啊,感觉时间比往常慢了许多,虽然困了就睡觉,睡觉醒了就到别的宿舍走走,但时间仍是慢慢地走着。这可以理解,毕竟是回家心切啊,在a学院已经变得没有什么好留恋的了,就像秋香和小皮对a学院的看法一样。  暑假也没有什么大事好干的,他只想好好地吃饱饭,在a学院他是少有吃饱饭的时候的;然后就是睡足了觉,帮老妈干些农活,或是写本书——好像是一本书名叫神啊,您为什么选中我的书——唯有如此了,至于打工的心思,倒是想过,但还是写书要紧,要打工赚钱的机会以后有的是,不急于一时的。  时间是晚上6点18分,回想这学期,并没有干些什么,如果说什么的最值得干的,那么,不是写书,而是和楚娇发生了小打小闹的事情了,他的感觉遭遇楚娇的摧残就是了,在qq里还被一个在什么“福州大学”的楚娇的“男朋友”给用脏话说了几句,而楚娇就是冷眼向对,叫他早掉死心,这个时候,他总忍不住想起了“小说里虚构的人物”郑晴、紫晶对他的好。  (以下写作时间2006-3-11)  感情是很容易令人痛苦的事情,人生有三种最痛苦的事,一是得不到自己所爱的人的爱;二是看不到自己所爱的人会幸福;三是你所爱的人因为你的爱而怨恨起你来了!  朋友,在你眼里,令你最痛苦的事是什么呢?    那晚六点半的时候,无为者作东,请小皮和秋香到学校附近的一家小餐厅吃饭。  三人在女生宿舍楼前的广场上见面后,小皮笑道:  “你纠缠楚娇那么久,怎么请她吃一次饭也请不到啊?”  “真是太失败了啊!”秋香道。  他笑了笑,道:“她是性冷淡,再说我是个感情呆瓜,我们的戏,恐怕永远也演不成啊!”  “呵呵,再次感受到感情的煎熬,滋味真的不好受,是不是啊?”  “小皮啊,我们就不打趣一个可怜的人了。”  “好好,看把你心疼的,难道我不心疼吗?”  “啊。你们又损我了不是?”他道“我好痛苦啊。”  “呵呵。”两位美女笑了起来。  三人一面走,一面又聊开了。  “木头,你怎么想起请我们吃一顿饭来了?”秋香问道。  “我发现自己很爱你们,所以就想请你们吃饭,好培养感情啊!”  “啊,看来他真的是病得不轻了。”小皮道。  “如果他说的是真心话,那该有多好啊。”秋香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小皮道,她不知道又想到什么,岔开话题,问道,  “烂泥,可人姐姐有没有打电话给你啊。”  无为者摇摇头“我好久没有跟她联系了。哦,你有没有跟她联系啊?”  小皮也摇摇头“我也没。我现在挺想可人姐姐的。”  秋香笑了笑,道:“傻瓜,想她就给她打个电话啊,一个打不通,就打第二个,或第三个啊。一千零一个愿望里不是说‘偶尔打不通的电话多试几次,总会回答吗’。”  小皮笑了笑,道:“唉,秋香姐姐说的蛮有道理的啊。来,亲一下。”  秋香躲着小皮,道:“女流氓,怎么可以大庭广众之下侵薄良家民女呢?”  无为者笑了笑“呵呵,你们不要闹了。”  这时,小k迎面走了过来,道:“流氓,你和两位美女要去哪里啊?”  无为者道:“吃饭啊,你要不要一起去啊?”  小k道:“不啦,我早就吃饱了。哦,你们不要搞三角恋爱啊?”  无为者露出了一脸无辜的表情看了看小k。  小皮道:“小k啊,你要不要加入啊,好搞四角恋爱。”她摩擦起拳头来了。  小k拔腿跑了,且回头笑道:“啊,女流氓偶惹不起啊,我闪。呵呵。”他真的闪了。 第十三章痛是收场五 “气死了,死小k,看我以后见了你怎样折磨你,你等这瞧。”小皮恫吓道。  “呵呵,你看看,”秋香道“连男孩子都知道你是个女流氓,看你以后怎么嫁出去呢!?”  “谁希罕嫁不嫁出去啊?”小皮道“美女不愁嫁的。”  “那么说,你要当老处女了?”秋香笑道。  “呵呵。”无为者也笑了起来。  小皮抓起无为者的右手,道:“烂泥,以后我要是嫁不出去,你能娶我当老婆吗?”  无为者点点头,道:“好啊,我也很希望有那么的一天啊。”  小皮把脑袋往他的右肩膀那么一靠,道:“谢谢了,你真是我的好烂泥啊。呵呵。”  “废话,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我,已经没有人比我更爱你的了。”他笑道。  “啊,我好感动啊。”小皮道,  “哎,想不到楚娇给你的打击竟然是这么大啊!我真替你心痛啊!”“我也感觉得出来啊,”秋香道“哦,楚娇是怎么拒绝你的?”  “不要说她了,”他道,  “说她我就心痛,没什么好说的了。哦,你们这学期念完后,真的不再念了吗?”“那要看谁给我们一个呆下来的理由了。”小皮道。  秋香也牵起他的手“是啊,你能给我们一个留下来的理由吗?”  “我也很想不念书了,”他道“如果可能,我好想早点出来工作啊。”  “我也看得出来你是这么想的,”秋香道“否则,你是不会请我和小皮去吃饭的。”  两人同时把各自的手从无为者的手上放开。  三人沉默了起来。在学校的天桥上。  “好了,我们不说不开心的事了,”无为者道“我说的是如果,又不确定真的会那样啊。再说了,你们都走了,我就算留下来,你们也见不到我啊。”  “话这么说没错,但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做,就算我和小皮不会伤心,那郑晴和紫晶会怎样想呢?你知道吗,你不仅仅只是为了楚娇而活的啊!”秋香很认真地道。  “你们想错了,我离开学校和楚娇无关的。”他道。  “好了,不要在这里说话,有话就到饭桌上说吧。”小皮提醒道。  三人来到一家小餐厅,便点三样菜和一样鲢鱼汤。餐厅里多是情侣对子。  摆上了碗筷汤匙酒杯,小皮道:“烂泥,你明天回去吗?”  “是啊。你们呢?”  “我也是。”秋香和小皮异口同声道。  “那还来上学吗?”他问。  “看心情吧。”秋香道。小皮道:“我也是。”  “你们说的话怎么都一样啊。”他道。  “因为我们是好姐妹啊。”两美女又异口同声道。  “呵呵,你们的确是好姐妹。”他道。  秋香道:“不论我们有没有来,你一定要来上学啊。”  小皮也道:“秋香说的对,你一定要来上学,知道了吗?”  “知道啦,我不会辜负你们的好意的。”他道。  “这就对了,”秋香道“哦,你怎么又想起退学了?”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学什么啊,所以很想退学啊。”  “是不是书越读越郁闷啊?”小皮问道。  “是啊,”他道。“我现在好辛苦哦。”  “你现在不读完大学,急着干什么啊?”小皮问。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很辛苦就是了。”他道。  小皮摇了摇头“你是不是想太多的东西了,所以就这样了。”  “是啊,凡是开心就好,不要想太多了。”秋香也道。  “有你们这两个朋友,我真的很开心。”他很认真地道。  “我们能认识你也不错啊。傻瓜。”秋香道。  无为者抗议道:  “哎,在你们眼里我不是傻瓜,就是烂泥,或是木头,抑或是白痴,我真有那么差吗?”  “好,你很优秀,行了吗?”小皮道。  “你看看你,说得多没诚意啊。”他道。  “你很优秀,很出色,行了吧?”秋香也道。  “哎,在你们眼里,我什么都不好。”他道。  “呵呵,你这么快就生气了,真是小气鬼啊。”秋香道。  那晚,三人一人喝了一瓶啤酒。  出了餐厅,小皮道:“烂泥,你的酒量真是太差了,很没有男人味啊。”  无为者很是委屈地道:“没办法啊,我老爸老妈管得紧,不让我喝太多的酒,所以我的酒量差也是很正常的啊。”他说完,又道“我有没有男人味关你什么事啊?”  “呵呵,”秋香道“小皮怕你以后讨不到老婆才这么关心你,你怎么可以误会她的意思呢?你知道吗,作为你最要好的红颜知己,我们可不想看到你老是打光棍啊。”  他笑了笑“哦,我能认识你们真的很高兴,以后要是能一起工作就好了。”  小皮道:“我可不希望和你一起工作啊,你不会哄人,和你在一起很闷的,我可不喜欢啊。秋香,你的想法是不是和我一样啊?”  秋香点点头,道:“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和他在一起真的特闷的。我喜欢的男孩子类型应该属于那种很会花言巧语的男生,我可不喜欢闷蛋。”  小皮格格地笑了起来“你说的很对啊,我们的确是姐妹,什么想法都是那么的近啊。”  “我好伤心啊,我真的是那么差劲吗?为什么你们就是这么的瞧不起我呢?”  “算了吧,你要想变得很有魅力的话,凡是就不能再想得太多了,不要怕失去什么,人生,就是在失去中成长起来的,你知道吗?”秋香很有感受地道。  他点点头“知道了,和你这个女哲学家在一起,我不知道也不行啊。”  “还有,你应该知道,人活着就要寻找快乐,而不是在沮丧中度过的,你知道了吗?”  他点点头“我现在才发现,在我身边,原来还有两位女哲学家啊,我真是好幸运啊。”  “好了,我们回去吧,在回宿舍之前,我们再也不能再说一句话了,我们开始用心静静地感受彼此的存在吧。”秋香道。她说完话后,牵起小皮的手,又道,  “小皮,你有没有很困啊?”  小皮点点头“我现在好像回宿舍睡觉啊,我真的好累啊。”  “我也很累啊。”秋香道“小皮,放假你想不想去我家啊,我煮猪蹄给你吃。”  “你煮的猪蹄好吃吗?”小皮道“好啊,我放假也没什么事干,我一定会去你家的。哦,烂泥,你想不想也去秋香家吃秋香亲手煮的猪蹄啊?”  无为者笑了笑,道:“啊,吃猪蹄就去那么远的地方,我看我是去不了的了。”  “你不用去了,我煮的猪蹄是专门给女孩子补身子用的,男孩子吃了也等于没吃的。”  “给女孩子补身子用的?”小皮很是惊讶地道“吃了你煮的猪蹄,有什么好处啊?”  “现在不能说,”秋香道,她看了看无为者,又道“你笑什么笑啊?”  他尴尬地笑了笑“我笑又不犯法,你管得着吗?”  小皮问秋香:“为什么现在不能说啊?”  秋香看了看无为者,道:“等木头不在的时候,我再告诉你吧。”  无为者抗议道:“你说什么话啊,我在的时候就不说,你还把我当朋友吗?”  “当朋友?”秋香道“那你认为你是我的男朋友,还是女朋友呢?”  他“哦”的一声,又道“我口拙,说不过你,算你狠。”  “呵呵,”小皮道“对,那我们女孩子之间的秘密,怎么可以让那些傻b男生知道呢!我支持你的做法,秋香,你真是我的偶像。”她说完话后,在秋香的右脸上亲了一口。  走在女生宿舍楼前的广场上,楚娇忽然出现在眼前,她视无为者为透明玻璃,问两美女道:“你们俩去哪里了?”她没有用正眼瞧无为者,害得他恨不能握紧拳头扁她一顿。  他很是自讨没趣地对秋香和小皮道:“哦,晚安,两位,拜拜。”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拔腿走开了。  他很是伤心地走了。  楚娇在他背后道:“哼。”  他回头看了楚娇一眼,心中腾起一个很小的梦想:  他发现自己好想上去扇楚娇两巴掌。  他的心里憋了一肚子的怒火。  他回过头,走自己的路去了。  他心里道:  “神经病,我真有那么可恨吗?真是一个长身体不长脑袋的女人。”  他望望黑幕,又道“悲哀,我怎么认识像她那种人呢?而且竟然喜欢上她,我的脑子是不是进水了?一定是进水了,悲哀,真***悲哀啊!真是老天弄我啊!” 大结局章第一场歌友会 但一想到她那天使般的身影,他心中的怨气马上如烟般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为此,他更是确信自己的脑袋进水和自己也过分犯贱了吧!呵呵,贱,真是贱到家了!他心里很不是滋味地叹了口气,加快了步伐,往宿舍赶。回了宿舍近五分钟的时候,宿舍里的电话铃声响了,他便下床接电话。 “喂,你好,找谁?” “我是秋香。哦,你现在是不是在生楚娇的气啊?” “没,我哪里敢,人家可是大房闺秀,对我没礼貌,那是她瞧得起我才那样的。” “你看看,又说没生气,那是什么口气啊?”秋香用打趣的味道道。 “也没什么,我习惯别人的没礼貌了。”他道“秋香,我以前对你会不会没礼貌啊?” “没礼貌?”秋香有点惊讶地道“你为什么怎样问啊?你说说是在哪一方面吗?” “我们没有走在一起,你会生气吗?”过了很几秒,他很是谨慎地道。 “我是那种小心眼的人,只是很不甘心就是了。”秋香道“你要知道,人家可是真心的,又不是随便嘴上说说‘我爱你’啊!我现在还是不太清楚,为什么我们就是不能在一起啊?你知道吗,每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我就是这样问自己——为什么你不喜欢我?” “我也喜欢你啊,谁说我没喜欢你。”他道“只是” “只是什么?”秋香很是认真地问道。 “我说了你不要生气啊。” “你说吧,我绝对不会生气的。你要知道,我可是一个很有礼貌的女孩子啊。” “我感觉你们就像‘小说里虚构出来的人物’一样,又像梦一样,很美,却像彩色泡沫一样让我害怕。”他道“我怕失去你们。” “那楚娇呢?”秋香道“她给你的感觉很真实吗?” “恩,”他道“你们都很完美,但楚娇就不一样了,她给我的印象是真实的,不像你们完美得过分,就像神一样。” “是吗?那么说,我们是完美得不真实了。”秋香道“不论怎样,我真的很开心能听到你的心里话。我想,我们能当好朋友,应该是上天赐给我们最好的礼物吧,你说呢?” “嗯,我真的很荣幸能有你们这几个朋友。”他道。她也道“我也是。” 过了几秒,她又问道“如果上天让水从低处往高处流,我能和你在一起吗?” “水从低往高处流?”他道,他想了想,才道“好啊,有那一天,我就和你在一起。” “不能反悔啊!”“恩,绝不反悔,说谎我就是乌龟王八蛋。” “好,一言为定哦。”“恩,说话算数的。”他道。 但他心里还是有话说, “其实,如果我们真的有缘的话,水正常流转我们也是可以在一起的啊!”“哦,你们明天没考试,晚上有没有打算干什么啊?”他口上道。 “找姐妹开卧谈会啊。”秋香道“没别的,那我挂了,晚安,天天开心——记得哦,以后不要想‘太多’的不开心的事了,那样的话,我要是知道了,我会替你难受的。” “恩,谢谢你,秋香,晚安,天天快乐。”他等着秋香把电话先挂断。 “拜拜。”秋香把手机给挂了。 她感觉从这一刻起,无为者的身影离她是越来越远了,随着,消失不见了,就像泡沫一般,破了,就再也不能恢复原状了,或许要想有奇迹的出现,那还真要等到“水由低处往高处流”的那一天呢! 他刚放下话筒,又一个电话打来了,是小皮的。 “烂泥,你现在在干什么啊?” “和你聊天啊,”他道“哦,以后你的嘴巴要洗干净点,不要叫我烂泥了,难听死了。” “不叫你烂泥,那我该叫你什么好呢?” “你叫我哎,我也不知道你该叫我什么好啊?反正烂泥就是难听死了,你以后不能叫就是了,别的什么绰号,你随便叫一个也行的。” “好吧,那我叫你白痴好了。呵呵。” “啊,”他又头疼起来了“哎,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吧,反正我就是垃圾,无所谓你们怎么看待我的。哦,言归正传,你无事不登三宝殿,打电话给我,有什么目的啊?” “晕死掉,你这是什么态度啊?”小皮很是纳闷地道“听你说话的口气,我小皮天生就是干坏事的材料啊。” “好啦,我跟你开玩笑的啦,不要生气啦,”他道“哦,你打电话给我,到底有什么事吗?” “难道没事就不能打电话给你吗?” “不是啦。你这么认真干什么啊?我又没有说什么严重的话伤害你的心,不要这样就轻易生气了啊。”他道“哦,明天就要回家了,你晚上有什么计划啊?” “计划,也没什么计划啊,”小皮道“哦,我想去找楚娇到秋香的宿舍开卧谈会呢。” “开卧谈会?”他道“通宵不利于美容养颜啊。” “你真是一个只在乎外表的家伙,”她笑道“我真后悔我会认识像你这样的人。” “啊,我是一个只在乎外表的家伙?”他道“好好,我就是那样的人。” “呵呵。我晚上真的很开心,能吃到你请的一顿饭。” “你现在是不是感动得流泪了?”他道“以后我天天请你吃饭怎样?” “好呀,”她道“不好了,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我才不敢奢侈你天天请我吃饭呢。哦,明天就要各走各的,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见面呢!” “小皮啊,你说要退学,该不会真的是来真的吧?” “恩,我老爸说要送我去哈佛大学读法律学呢。” “好机会啊,你应该好好把握啊,争取做一个像你老爸一样优秀的大律师。” “但那里没有你啊。”小皮一本正经地道。 “你?”他道“小皮,你,哎,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你不需要说什么啊,我早就知道你想说哪种类型的话,你能听我说话我就很开心了,”她道“你还记得你替我挨棒的事吗?” “恩,当然记得了,但在我脑海里,那些记忆已经变得很模糊了。”他不假思索地道。 “我倒是记得清清楚楚的,我想我一辈子也忘不了。”她道。 两人一起沉默住了。过了一会,她道:“花瓶,你知道吗,我做过一个梦,梦见自己被恶魔捉了,随着就梦到你骑着金色的龙来救我呢!” “是吗?我怎么没有梦到呢?” “你怎么可以这样呢?”她道“我是跟你说真的,你老是跟我开玩笑,人家不理你了。” “不要生气啦,”他道“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金色的龙的话,我一定对你说——” “说什么呢?你会对我说什么呢?”小皮急切地问道。 “我们在一起吧,小皮。”他道。 “说话算数吗?”小皮道。 “当然算数,要不要我们拉勾啊?” “不用了。我想,我一定会等到那一天的,呵呵。” “那好啊,我也很希望有那么一天啊。” “花瓶,那我挂了,晚安。”小皮道“你还有什么话对我说呢?” “我?”他道“那晚安。拜拜。” “恩,拜拜。哦,以后要开开心心地过日子啊你。” “恩,会的,我不开心的时候一定想能令自己开心起来的事。小皮,天天快乐。” “恩,拜拜。” 小皮把手机挂了,然后抬头望望天花板,随着,她走出了宿舍,找秋香去了。 这个时候,王小丫给无为者打了个手机。 “是你啊小丫,有什么事吗?”他问道。 “刚才阿紫的妈妈打电话找我,说阿紫离家出走有三天了。” “什么,离家出走?”他惊讶地道“她的眼睛有没有治好了?” “你放心,她的眼睛早就治好了。哦,阿紫没有打电话找你吗?” “没。小丫,你知道的就这些吗?” “嗯,哦,阿紫要是有打电话找你,你不要忘了告诉我啊。” “好。你也是啊。”“恩,我知道。” “还有别的话要说吗?”他问道。 “没了,那拜拜了。”王小丫道。“拜拜,晚安。”他道。 那晚,郑晴的第一场歌友会在上海的一家大酒家里举行,人山人海的粉丝们把临时舞台塞得满满的,简直到了密不透风的程度。 这个时候,郑晴正用她那悦耳的声喉很投入地唱着——痛是收场—— 此刻,有一个女孩子站在一座天桥上,抬头望着天的西边,道:“我应该去哪里呢?我应该去哪里?” 天下起了蒙蒙细雨来了,她抬起了两只手,掌心向上,嘴里又念道:“为什么,为什么?妈妈背叛了我,哥哥也不要我了——什么时候,天上才会有两个太阳呢?两个太阳” 无为者站在廊窗前,望着天的西南边,嘴里细语道:“丫头,你到底去哪里了?哥哥想你啊,你听到哥哥的心声了吗,丫头?对不” 夜,还是那个夜,虽然很热闹,但在他眼里,却充满了死寂的气息痛是收场,痛是收场吗? (大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