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邻居》 第一章感房客 “张总,你现在做为福布斯名人,能不能给我们這些商界的新人讲讲你的故事?” “我的故事?我的故事可多了,替猫抓老鼠的事要不要也讲讲?” “哦(暴汗),那就讲讲你觉得最有意义的吧!” “好,就从五年前讲起!” ****** 南平市,守着长江的一岸,在改革开放之后,发展的很迅速,现在已经俨然成了一方的中心城市。 但是,再发达的城市也有陈旧的地方。在南平市外环的北边,就有一片很陈旧的楼宇,這些住宅楼已经有二十多年的历史了。因为远离市中心的商业区,這里一直没有招来地产商的青睐,始终用自己斑驳的外表向這个城市里的人,讲述南平曾经有过的沧桑。 黄昏的时候,张敬背着一个背包,拖着自己孤单的身影走进這片住宅区,他不知道现在自己的心情应该怎么描述,八年了,他居然又回到了自己的老屋。 走进单元门,楼梯旁的墙壁基本已经成了黑色的,但是张敬还是在上面找到了自己小时候曾经留下的痕迹。 這栋楼一共有七层,每个单元每一层有两套房子,這在张敬小的时候,还是很上档次的。最起码,想住這种楼就必须买煤气设备,因为里面没有生火的炉子。 张敬的老屋就是3单元四楼左手边的房子,在這里,他曾经住过十几个年头。他站在房子门口,伸手在身上摸了半天,才找到那把曾被他扔在自己衣箱里八年都没动过的钥匙。 其实张敬也没有把握能打开這道门,毕竟时间這么长了,锁头有没有锈死都不知道。先别说锁头,就连這道铁皮的房门,现在都已经是漆皮破败。 钥匙在锁孔里发出吱吱嘎嘎的声音,还好,锁孔拧动了。张敬笑了一下,觉得老天爷还算没把他玩到死。 轻轻地拉开房门,张敬抬脚就走了进去。他走进去的时候,还下意识地掩住自己的口鼻,在他的意像中,现在屋子里面应该布满了灰尘,四处都是蜘珠网,比古墓应该强不了多少。 但是张敬错了,当他看清眼前的场景后,整个人顿时傻在了门口,下巴都差点掉到地上。 房子里不但非常干净,而且还有过简单的装修,格调非常温馨。粉色的墙,洁白色的灯具,浅米色的地板,大花格子的布衣沙发,还有还有脚下规规矩矩摆着的两双卡通米老鼠拖鞋。 张敬呆呆地看了一圈自己的老屋,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记错地方了,走错了人家。不可能啊,就算自己记错了,那钥匙不会错啊,不是他的家,那钥匙又怎么可能打开了门? 定了定神,张敬换上一双米老鼠拖鞋,這很可笑,拖鞋有点小,只盖住了张敬的半只脚。 张敬就穿着這双小号的拖鞋,在這个不大的客厅里转了一圈,迷惑地放下了自己的背包,然后又走进厨房和阳台看了看。张敬已经能确定了,這间房子里有人住,因为厨房的水池里还堆着几个没有刷过的碗,阳台上还有几件正在晾晒的衣物。很不好意思,那几件衣物都是女人的三点式内衣,两件胸罩,和一件情趣小裤裤。 “34d!”看着那两件胸罩,张敬摸了摸鼻子。 张敬的脑子开始短路,他怎么也想不到谁会住在這里,莫非是被租出去了?這个可能很大,因为张敬还有一个姐姐。只不过,张敬一直不认为自己的這个姐姐还会回来。 长长地吸了口气,张敬回到客厅又向房子里的卧室走去。這时张敬觉得自己心跳得厉害,他不知道卧室还会给自己什么样的惊奇。 房子里有两间卧室,一间大的,一间小的,张敬最先推开的是那间大的卧室的门。 這间卧室里没人,摆设非常整洁,一张双人床上的床单平整得像块玻璃板,地面和墙也是干净得不能再干净了,墙角处还有一个小写字桌,上面整齐地放着一小叠纸。 张敬转过身又走向另一间卧室,這一次,他连伸向那道卧室门的手都开始有些颤抖了。 “吱!”就在张敬的手快要碰到门把手的时候,那道门竟然突然打开了,然后门内一个人就出现在张敬的面前。 “啊”“呀” 突如其来的变化,吓得张敬大叫起来;但是让他没想到的是,里面那个人看到他,居然也大叫起来。這个人的叫声很尖,一听就是女孩子的声音。 “咣!”张敬面前的那道房门又重重地关上,速度奇快,差点砸在张敬脑门上。 门一开一关,加上中间的尖叫,整个过程也就是四五秒钟的事,张敬本来就心神恍惚,他甚至没看清卧室里的女孩子长什么样。 “你,你快,快点走,不然我报警了,我,我的朋友就是警察!”当张敬总算回过神的时候,就听到里面的那个女孩子娇声颤抖地隔着门对他说。 张敬闻言苦笑起来,还报警?报警以后谁抓谁啊? “咳,這位小姐,我想我们之中肯定有一个人弄错了!” “你,你快点走,别,别想骗我开门,你這个,這个无耻的小偷!”房内的女孩子根本不相信张敬的话,还在声厉内荏的吓唬人。 “小姐,我” “你,你闭嘴,你妈才是,才是小姐呢!”都這时候了,那女孩子还挺有“幽默感”当即打断了张敬的话。 张敬没料到女孩子还会说脏话,当场脸色一沉,也不管什么礼貌不礼貌了,单手一用力,强行把房门推开了。 “你嘴巴放干净点,你”本来张敬想好好训训這个家伙,教她点礼貌功课,但是话还没说一半,眼睛先直了。 在卧室里的那张小床边上,一个女孩子绻缩在那里,双手抱着自己白皙的小腿,眼睛的余光恐惧地斜视着张敬,显得楚楚可怜。 這些还不算什么,最要命的是這个女孩子的身上,只穿了一件鹅黄色的睡衣,她绻在地上,那件睡衣就紧绷在她娇小的胴体上。女孩子身材很好,细细的腰,白白的腿,鼓鼓的胸,嗯,34d,张敬突然想起了阳台上的东西。 這个女孩子现在脸都白了,看到张敬用這种眼神看着自己的身体,脑子里想起了网上的那些变态小说! “你,你,你别,别过来!”女孩子刚才那一点点的勇气,此时已经不知道哪去了,缩在床边声音小小的,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 第二章往事如雪 “叮铃铃铃铃” 突然间响起的一阵手机铃声,打破了尴尬的局面,也让张敬回过神来,急忙把视线从女孩子的身上移走。 “那个,对不起啊,我不是有意的,我不知道你這样,我,我,我先出去了!”其实张敬是说胡话呢,他现在根本也不在房里,只是站在门口而已。 张敬说完话就转身离开门口,走到客厅的一角,伸手从怀里把手机拿了出来。 “喂,敬哥,你真回家了?”电话的那边传出一个不可思议的声音。 “废话,走的时候不是都说清楚了嘛!”张敬没好气地说。 “敬哥,那事也不怪你,谁知道中间会出這么个漏子。” “别说了,tom,那是两亿呢,我张敬还没输得這么惨过!对了,钱我都给你们分了,你们自己要保重,找个好营生,别玩老一套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想起往事,张敬的头就开始痛得厉害。 這个世界上,有這样一种人,他们很神秘,只有在传说或者故事中出现,很少有人亲眼见过。他们永远在幕后生存,手里却控制着巨大的财富或能力,往往只需要随手指点一下,或者开口说一句话,就能左右大局;他们靠自己的脑力吃饭,很多人称他们为“食脑者” 张敬就是一名“食脑者”他曾经有过自己的一个团队,团队里人数很少,但都是精英。這个团队纵横京津沪三地,专为各个财阀、商业集团出谋划策,尤精渠道运营和商业诡谋,人称“钻石手”只要张敬指点过的地方,哪怕是土疙瘩,也会变成灿目的钻石。 只可惜,就如张敬所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两个月前的一次运作失败,在张敬的心中造成很大的伤害。最让张敬接受不了的,是這次失败的原因,唉,往事不堪回首。所以张敬毅然结束了自己的团队,把多年的积蓄留给了自己的伙伴,自己一个人背着行囊,就想当初他来时一样,萧索地离开了自己曾经无比辉煌的地方。 八年的回忆在张敬的脑海里像走马灯一样掠过,這里面有辛酸,也有甜蜜,有耻辱,也有辉煌。 “唉”张敬手里紧紧攥着自己的手机,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你到底是什么人?”不知什么时候,那个女孩子已经穿好了一套牛仔装,正站在卧室的门口,疑惑地望着张敬。 本来刚才人家已经准备打电话报警了,但是越想越不对劲,穿上衣服走出来,看到张敬自己站在那里发呆,這更让她觉得這个男人不是小偷。 “小,哦,這位女士,我叫张敬,是這个房子的主人,我能不能请问你,为什么会在我的房子里?”张敬把手机揣好,转过头微笑着对女孩子说道。 “你的房子?可是,可是這房子是我租的啊?”女孩子皱起了眉,向张敬解释。 “你租的?你租谁的?”张敬有点生气了。 张敬并不是生這个女孩子的气,他也能猜到,這个女孩子应该并不知情。张敬的职业敏感告诉他,這非常可能是一起房产诈骗案件,就是有人把不属于自己的房子租给别人,一来可以骗一笔租金,二来一旦出事的话,這个家伙肯定会人间蒸发,让你找都找不到。 “是小纯租给我的啊,你认识小纯吗?”女孩子想了想,继续对张敬问道。 “小纯?哪个小纯?”张敬听到這个名字愣了一下,這个名字他并不陌生,只是不能肯定。 “雷纯啊,她就住在对门。” “是她啊”张敬恍然大悟,没想到真是這个雷纯。 张敬家的对门姓雷,也是這栋住宅楼里的老户,雷家有一个小女儿,叫雷纯,比张敬小一岁。在张敬的记忆里,他的第一个朋友就是雷纯,从他记事时起,两个人就在一起玩。什么和泥巴,什么沙口袋,什么过家家,反正什么都玩,后来再大一点的时候,张敬和雷纯就上了同一所学校,还在同一个班级。 一直到张敬十八岁那年,两个人还始终在一起上学、放学,在一起做功课。张敬和雷纯的关系非常好,要不是大了以后因为男女有别,他们两个都能睡在一起。有一次开玩笑,张敬让雷纯嫁给自己,雷纯当时连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只不过,十八岁的下半年,张敬家遇巨变,突然冷漠下来的亲情让张敬无法接受。他选择了措学,一个人去了北京城,因为那时候心灰意冷,不想和家乡有什么联系,就這样和雷纯断了交往。 八年了,对雷纯的记忆张敬还是很深的。张敬不会美术,不然他现在仍然能准确地画出雷纯的样子。雷纯的个子很高,有170cm左右,女生显个子,有时候甚至张敬认为雷纯比自己还要高。雷纯长得很像西方女人,皮肤白晰,波浪的长发,脸型有棱角,当初张敬离开家的时候,雷纯的身体就已经发育得十分魔鬼化了,现在想想,估计不比美国av中的女主角身材差。 “你认识小纯?”女孩子很意外,同时也很高兴,总算没闹出什么误会。 “嗯,我认识她,她还在這里吗?”张敬用力地点点头,关注地问。 “是啊。小纯的父母已经去外地定居了,可是她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留在這里,她人很好的,這房子租我也很便宜!”這个女孩子真是单纯,一边说一边笑得很开心。 张敬心里真是哭笑不得,房子便宜也是张敬的,不关雷纯什么事啊,慷他人之慨! “那她” “咣喀!” 张敬正准备再问问她雷纯的事时,突然门声一响,从外面开门走进来一个人,又是一个女人。 這个女人身穿一套警服,显得很累的样子,连换拖鞋都踢踢踏踏的。女警官很年轻,最起码比张敬年经,只是表情很严肃,准确地讲是有点冷,肩上除了女人都有的包包之外,手里还拿着一个公文包。如果女警官不是這付馆材板似的脸的话,应该也算得上俏美。 第三章邻 “你男朋友?”女警进屋看到还有一个男人,也没有什么意外,随口淡淡地问那个女孩子。 “啊?不是,那个”听到女警的话,女孩子的脸腾地就红了。 “行了,别说了!”女警无聊地一挥手,打断女孩子的解释“我们当初不是说好的嘛,不可以带男人回来的!”女警看来有点生气。 “什么啊,你听我说啊,他不是” “若若还没回来?”女警对女孩子的解释没有任何兴趣,很疲惫地跌坐在沙发上,四处看看,随口问道。 “哦,还没回来呢!”女孩子只好无奈地放弃解释的打算。 “她天天這样,只知道回来睡觉吃饭,什么也不管,今天该轮到她做饭了!”女警自顾自埋怨起来。 “那个,张先生是吧?我带你去见见小纯吧!”女孩子也不管那个女警了,转过头很有礼貌地对张敬说。 “也好,很久没见过她了!”张敬点点头,八年没回来,可能如今在南平,也只剩下雷纯还算个朋友。 听到张敬和女孩子的话,坐在沙发上的女警显然很意外,目光也重新投在张敬的身上,上下打量着,那种警察的职业性眼神,让张敬浑身不舒服。 好在女孩子這时候走到门口,换上鞋,打开门走向对门的房子,张敬急忙跟在她的后面。 “咚咚!”女孩子在楼道里,敲了敲对面房子的门。 “谁啊?”房子里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這个声音有点低沉,不像大部分女生那种娇柔,但是却有一种磁性,一种很性感的磁性。 “小纯,有一个人说是你的朋友,要见你!”女孩子隔着门对里面说。 “让他走啊,真是无聊,什么人都说是我的朋友?”磁性声音這时变得很慵懒,想都没想就下逐客令。 女孩闻言转过头向张敬无奈地一笑,示意她也没办法了。 张敬也向那个女孩笑了一下,表示很感谢,然后自己站在那道门前,咳了一下先清清嗓子,又想了想,顺手把自己的衣服抚平两下。 “你是雷纯吗?我是张敬啊,你还记得我吗?你以前的邻居,对门张家的大儿子。”已经八年未见,张敬拿不准自己的這个青梅竹马,会用什么态度对自己,所以礼貌一点还是应该的。 张敬话音一落,里面突然就没声音了。又过了很久,还是没有什么声音,就好像房子里面的人凭空消失了一样。张敬皱皱眉,下意识地看了看身边的女孩子,不过女孩子此时的表情告诉他,人家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咳,喂,你还在吗?不记得我了吗?”张敬没办法,只好又追问了一遍。 门里还是没有声音,這让张敬很郁闷,从他回到家到现在,所有遇到的事情都显得很诡异。 “咣!” 就在张敬郁闷着不知道眼前的事应该怎么办好的时候,突然面前的门就打开了。不对,准确地说应该是被人撞开或踢开的。门开的时候速度非常快,要不是张敬手急眼快,這门就能拍在他脸上。 “敬哥” 张敬还没等回过神,又听到一声无比欣喜的欢呼,接着一个人就从房门内扑了出来,直接扑进张敬的怀里,让张敬软玉温香抱个满怀。 是雷纯,真是雷纯,现在就扑在张敬的怀里,睁着一双美丽性感的大眼睛,惊喜地上下打量着张敬。和八年前比,雷纯明显又成熟了很多,当初的稚气已经一丝都没有了。还是波浪的长发,虽然有点乱,但是反而却让人觉得很另类。因为紧贴着张敬的前身,张敬的胸前被两个硕大的肉球顶着,还来回挤啊挤的。 “敬哥,你真回来了?太好了,哇,果然又帅了很多,成熟了很多哦!嗯,肌肉也蛮不错的,哇,你的胸肌這么结实?” 也不管现在张敬如何像根烂木桩一样,傻在原地,雷纯只顾着自己兴奋地在张敬的身上左摸摸,右摸摸,一边摸还一边夸,活生生好像张敬是她的一个宠物。 “你的腹肌這么硬,好几块的?嗯,皮肤黑了一点,但是更健康,好,我喜欢!”雷纯现在就差眼睛变成心形了。 “喂,你干什么?”张敬突然清醒,一把就抓住雷纯的一只玉手,那只手现在就在张敬小腹向下一寸的地方,要是再往下摸,就要出事了。 张敬现在满头都是汗,他万万没有想到,当初腼腆到看见男生就脸红的雷纯,会变成今天這个样子。 “嘿嘿,這么长时间没见,我想好好看看你嘛!”雷纯讪讪一笑,這才把自己的手收回来。 “咳,那个,那个,小纯,我,我先回,回去了!”女孩子站在一边看着眼前的這一幕,人都傻了,這时候脸上飞红,向雷纯交待一声,转身就回她自己的房子里去了。 “快点,死鬼,快进来嘛!”雷纯笑得非常暧昧,伸手抓住张敬的衣领,手上一用力,不由分说,就把张敬拖进她家,然后一回手“咣”地一声把门关上。 站在雷纯家里,张敬四处看了看。雷纯的家里很乱,东西乱七八糟地四处扔,不过不脏,所有东西都很干净。装修很典雅,是欧洲最新风格的,对于装修设计這个市场,因为张敬曾经帮某个大型的设计公司做过宣传策划,所以还算熟悉。 “有没有吃晚饭呢?”雷纯看着张敬殷勤地问。 “啊?哦,还没有!”张敬刚下火车就回家了,还真没吃什么东西,雷纯這么一说,张敬也觉得自己有点饿了。 “安啦,小心肝,我去给你做饭,等我哦!”雷纯眯着眼睛,用手非礼一下张敬的脸,自己转身扭着腰就去厨房了。 看着雷纯的背影,张敬又是一头汗,雷纯也许腰不算很细,但是和她那魔鬼般的上下两围相比,像她走路這么个扭法,腰会不会断呢? 张敬左右无事,就坐在雷纯家客厅的沙发上,看到茶几上有烟灰缸,也不客气了,自己掏出一支烟,自顾自地抽了起来。 第四章吓死人的房 “敬哥,上时代杂志的封面是什么感觉啊?” “嗯,唯一的感觉就是” “是什么?” “就是那个美女编辑的屁屁没有你的弹喂,雷纯,你又掐我?啊救命啊”****** “敬哥哥,你别急啊,我给你做一顿丰盛的大餐!”雷纯在厨房里一边忙活,还一边招呼着张敬。 “哦,雷纯啊,你不用太客气,简简单单家常饭就行。不好意思,让你受累了!”张敬礼貌地客气了两句。 “不行,我们這么多年不见,好不容易又在一起了,怎么也得给你做顿好的。要不是看你太饿,我就领你出去吃了!”雷纯很坚持。 “谢谢你啊!”张敬也不好意思太拒绝人家。 大概十几分钟后,雷纯很兴奋地端着一个大碗从厨房里走出来了。 “喏,趁热快吃吧,不然凉了就不好吃了!”雷纯把碗小心地放在张敬面前的茶几上,然后自己蹲下来,双手托着下巴怪有趣地盯着张敬看。 张敬把烟按灭在烟灰缸里,抬头看看雷纯,又看看那碗饭,当时脸就红了。张敬不是害羞,而是想笑又不能笑,看着這碗里的东西,张敬真想一下子把雷纯掐死算了。 這就是一碗汤面,上面铺着一层酱,酱上面还有一个荷包蛋,如此而已。 “這个,咳,是丰盛的大餐?”张敬指着這碗面,觉得自己和雷纯沟通有问题,很明显一个是地球人,一个是外星人。 “是啊!”雷纯很认真地点点头,接着还露出骄傲的神情“這是我能做的最丰盛的大餐了!” 张敬心里暗叹了一声,算了,管它是什么呢,好歹是雷纯亲手给他做的,而且肚子也饿了。张敬操起筷子,端着碗,大口地吃了起来。还行,别看只是一碗面,雷纯手艺还算不错,最起码這面并不难吃,可以下咽。 雷纯就蹲在张敬面前,看着张敬一口一口把自己做的面吃完,脸的笑容渐淡,但是這淡淡的笑容中,却包含着一种幸福的味道。 “啊,饱了!”张敬终于放下碗,呼一口气,满足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谢谢你啊,雷纯,刚回来就打扰你!”张敬感激地对雷纯说。 “应该的嘛,死鬼,今晚就住我這吧!”雷纯媚眼如丝,撩了张敬一下,端起空碗就送回了厨房。 “啊?”张敬不由愣住了。 刚才张敬注意过了,這间房子里只有雷纯自己住,要是自己也住下来,那孤男寡女,张敬自己也没有把握会不会不出事。 雷纯把碗刷干净后,又走回客厅,很大方地就坐在张敬身边,还拿出一包烟递向张敬。 “谢谢!”张敬也不客气了,顺手就抽出来一支。 雷纯自己也抽出一支,叼在嘴上点燃后抽了起来。 “雷纯,我今天晚上住這里不合适吧?”张敬抽了口烟,很犹豫地对雷纯说。 “不然你住哪?”雷纯反而奇怪起来。 “哦,那个”张敬嘴里犹豫着,一根手指则指向自己老屋的方向。 “啊,那不行,你的房子被我租出去了,里面住着三个漂亮小美眉,你哦”话刚说一半,雷纯突然做恍然大悟状,接着眼睛又眯着吃吃地笑起来“你好坏哦,老实说,是不是想去占人家便宜?你可小心点,那里可有一个是警察!” “你想什么呢?”张敬没好气地白了一眼這个色妹“我是问你,怎么把我的房子租出去了?” “嗯。”听张敬這么问,雷纯的表情才算严肃了一点,虽然只是一点点“你家姐姐不知道你走了,来看看你,结果没找到你,就给了我一把你家的钥匙,说让我帮忙照看着。我想了,房子空时间太长终究不是好事,还不如给你租出去,一来能收到一点租金,二来也算有人打理房子。我考虑很详细的,我没有租给男人,现在這年头,男人都鬼混,会把房子弄得很脏,所以我才租给了三个女孩子。” “哦”张敬這才算全明白过来。 “对了,我把這些年收的租金给你!”雷纯说着,就要起身。 “不用了!”张敬突然把手拉住了雷纯“這些年你帮我照看房子,那些钱就当是辛苦费吧,不然的话,我现在还要花钱重新收拾房子呢!” “嗯?”雷纯突然又诡异地笑了起来,眼神望向张敬拉着她的手。 张敬顺着雷纯的眼光,這才发现,自己正握在她的玉手上。雷纯的手很软,而且很有肉感,不像某些女孩子手上都是骨头,瘦干干的。 “咳!”张敬急忙把手收回来,咳一下解窘。 “死鬼!”雷纯看了看张敬,突然向他那边又凑了凑,紧贴在张敬身上“你还记不记得以前,你对我说过什么来着?”雷纯的声音很飘忽,而且嘴就对着张敬的耳朵,弄得他痒痒的。 “我,我,我说过什么?”张敬浑身都不自在,屁股下面像长刺了一样。 “你说要我嫁给你的,你忘了?”说着,雷纯又用手指捅了一下张敬的腰。 “是吗?咳,那,那是小时候吧?童言无忌,对对,童言无忌!” “什么童言无忌,人家可是当真了,你现在也总算是回来了,要不我们今晚就洞房?”雷纯语速越来越慢,刚才捅了一下张敬的那只手,开始顺着张敬的肋下伸到他的前胸,又向张敬衣服里面探去。 “天不早了,我要睡觉了!”张敬突然噌地一下站了起来,像个机械人一样,身体都硬了,僵直地向雷纯家里的卧室走去。 雷纯家和张敬家格局是一样的,也有两间卧室,张敬随便推开一间,看到里面四处都扔着各种衣物,什么情趣内衣啊,什么蕾丝长袜啊,什么小型胸贴啊,這让本来就不知所措的张敬脸更涨成猪肝色。二话不说,转头就走进第二间卧室,还好,這间卧室很干净,看来应该没有人住。 张敬也不管还坐在沙发上的雷纯,反手把门关上,又上了锁,這才仰天躺倒在床上,沉重地喘起粗气。在张敬的裤子中间,已经高高地隆起了一块。 雷纯坐在沙发上,看到张敬這种慌慌张张的样子,不禁掩着樱唇吃吃地笑起来。等张敬进了自己的卧室,又关上门,雷纯這才放下手,突然叹了一口气,不羁的表情渐渐凝固在了脸上。 “我是不是把他吓到了?”雷纯嘴里喃喃自语道。 第五章新生活 张敬自己躺在床上,双眼瞪得大大地,看着天花板,心里面通通地在打鼓。 没想到自己八年没有回来,刚回来就遇到這种事。其实张敬也不是什么正经人,以前在上海做策划的时候,也是勾三搭四,但是还没见过像雷纯這么直接的。 现在张敬只觉得全身躁热,心里面长草。 “妈的,豁出去了,who怕who啊!来吧,comeon!”张敬咬咬牙,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下来,三把两把就将自己的衣服脱掉,只留一条短裤,兴冲冲就打开卧室门,又回到客厅。 雷纯坐在沙发上,电视已经打开,正在看电视。听到门响,扭头一看,张敬一付色狼的样子站在自己面前,眼睛里迸发着欲火。 “你干什么?”雷纯皱皱眉,有点责怪地问。她现在的表情很淡,已经完全不像刚才那样浴火娇娃的样子。 “啊?我你”张敬没想到這个雷纯变脸這么快,一下子愣住了。 “我们孤男寡女的住在一起本来就不方便,你穿成這样是不是不太合适啊?”雷纯说着,还伸手把自己的衣服紧了紧,好像怕张敬会突然扑上来强奸她一样。 “不是,那个,我,我只是想出来上厕所!”张敬的欲火顿时就飞去了九霄云外,木然转身去洗手间了。 “噗”看着张敬消失在洗手间里,雷纯突然失笑出声,脸上漾溢出很得意的神情。 从洗手间回到自己的卧室里,重新躺在自己的床上,张敬脸色很糗,他已经决定明天不管用什么办法,也要离开這个神经病。不然的话,他非疯了不可。 人吃饱饭,第一个念头一定是想睡觉,更何况张敬在车上坐了近一天一夜,早就累了。躺在床上没多久,就不知不觉地进入了梦香。 在张敬睡得正香的时候,他卧室的门悄悄打开了,雷纯蹑着手脚走了进来。 她伏下身,看着张敬的脸,自己露出微笑,這是一种幸福的微笑。 “傻瓜,我总算等到你回来了,這一次我无论如何,不会再放手!”雷纯的声音很小,说完还探过红唇,在张敬的脸上轻轻吻了一下。 第二天日上三杆了,张敬才迷迷糊糊地从床上起来。张敬不喜欢早起,他一直认为赖床是這个世界上最值得享受的事情。 从卧室里走出来,看到客厅中央摆着一个餐桌,上面放着一杯牛奶,几片面包,面包的旁边还有一小袋草莓酱。在那杯牛奶的下面,压着一张字条,张敬走过来,顺手把字条抽了出来。 “我上班去了,晚上才会回来,你自己吃早餐吧。中午的时候,冰箱里还有一些吃的东西,你不用客气。纯!” 看着這张字条,张敬轻轻地笑了一下,没想到這个雷纯心还挺细的,把中午饭都替自己想好了。张敬有了一点点感动,不管怎么样,他和雷纯毕竟八年未见,人家还对自己這么好,這让张敬的心里感到很温暖。 在餐桌旁吃过了早饭,张敬把杯子和盘子送去厨房刷干净。从厨房出来的时候,还顺手打开了冰箱,想看看雷纯给他准备的午饭。 张敬站在冰箱前面,眼晴里闪动出泪光,多好的午饭啊,两包薯条,一瓶可乐。 “我是人,不是猫!”张敬无力地瘫倒在冰箱前。 把自己洗漱干净,又穿整齐衣服,张敬开始为自己的生活做打算。张敬算过了,现在自己的全部财产一共是二千零三十五块二,這些钱如果省吃简用,估计能活一个半月到两个月,那么也就是说,在這一个半月到两个月之内,张敬必须要有收入,不然的话,就要挨饿了。 其实张敬也知道,如果自己没钱的话,估计雷纯应该不会赶自己出去。但是這不是张敬的作风,笑话,堂堂钻石手要吃软饭,這个乐子可大了,要是被自己在北京上海的那票弟兄知道了,还不狂笑三天三夜。 “我要找工作!”张敬在镜子面前站得笔直,自己给自己打气,觉得心里有了信心了,就雄纠纠气昂昂地离开了雷纯的家。 人世间最悲惨的事,莫过如此。等到张敬晚上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家的时候,早上出门时的信心早就不知道跑到哪座庙里去了。 好家伙,今天张敬在人才市场里溜溜地转了一整天,连中午都是在旁边的小摊上吃的盒饭。张敬没想到现在找份工作這么难,难怪电视里总有什么大学生的新闻,说什么中国就业供大于求,什么硕士生失业這一类的,今天张敬算是见识过了。 人才市场里招聘的单位还真不少,不然张敬不能转一整天。只可惜,要求太高了,最低是大学本科,还得有三年工作经验的,很多单位干脆直接把目光放在硕士学位上。另外还有什么英语六级,什么计算机四级,什么微软认证,什么mba,靠,反正张敬没有的,人家都要。 低要求的也不是没有,但是张敬又舍不下這张脸,好歹曾经在京津沪威风八面过,今天让他回南平做一个保安,还是做保洁员?做送信的?快递?這个世界已经疯狂了。 当然了,张敬也在那些要招聘推销员、销售员或者产品经理的座位处逗留过,這是他的本行,想当初张敬就是在北京做直销员出身的。在那一年的时间里,张敬从一名普通的直销员,一直作到地区主任,升职之快前所未有,连张敬自己也是始料未及。一年后,张敬毅然跳槽到了一家更大的公司,直接从渠道经理作起,又是一年,张敬成了那个公司的销售副总,成就了职场新神话。 张敬对商场非常敏感,尤其是把货换成钱這个过程,张敬有着层出不穷的花样,总是能有效地把产品送到消费者的手上,变换成人民币。 然而第三年,张敬对自己做了重新的评估。他发现自己在庞大的商业领域中并不是多面手,样样都那么精通。 第六章忽冷忽热怎知道 比如推销,虽然自己也行,但是和一些能舌灿莲花的推销奇才相比,还是有一定差距;再比如市场预测、市场调查、方案估算、公司管理、股市、期货,在這些方面虽然自己也不算太差,但是能力并不显眼。自己的能力更强地是表现在渠道运营和一些产品推广的鬼花样上。 于是张敬开始大胆地筹划自己的商业团队,开始了钻石手的神话生涯。 瓦罐不离井边破,将军总归阵上亡,多年打雁也终有一天被雁啄了眼,想起往事,张敬就心痛地厉害。他回来的时候,在火车上就打定了主意,以后再也不做和商业有关的事了,宁愿自己去做苦工。张敬這时才开始羡慕這些做苦工的,虽然辛苦,但是钱赚得干净,也没有那么多心事,回家睡觉也能安心地睡到大天亮。 张敬敲响雷纯的家门时,已经是下午六点多了。张敬没有打车回来,而是走回来的,张敬就是這样的人,有着這样的习惯,今天没有收获,就绝不花费。 “回来了,敬哥哥!”雷纯把门打开,满脸的笑容,就像一个妻子在迎接自己下班回家的丈夫。 “是啊,蓉儿!”张敬换上拖鞋,没好气地回答道。 “蓉儿?什么蓉儿?”雷纯顿时一愣。 “你叫我敬哥哥,我就叫你蓉儿喽,回头你再找个张纪中,我们就成剧组了!” “嘻嘻,你好讨厌啦!”雷纯娇媚地笑起来,还轻轻地捶张敬一拳。 张敬没有再理雷纯,自顾自走到沙发处,一屁股跌坐下来,仰头向天长长地呼一口气。這一天,可把张敬累惨了。其实累一点也行,最惨的是這么累还没有什么收获,工作还是没找到。 “有没有吃饭,晚饭我已经做好了,很丰盛哦!”雷纯一直就跟在张敬后面,张敬坐,她也坐,紧贴着张敬的身体,殷勤地说。 “算了吧,一会儿我请你出去吃吧,我对丰盛的炸酱面不感兴趣!”一想到昨天的晚饭,张敬还是决定出点血。 “哎呀,你不要這样嘛!”雷纯撅起嘴,摇着张敬的胳膊,还撒起娇来“人家昨天晚上真地很用心做了。对了,今天真的是大餐,不是开玩笑的。” 感受着雷纯紧贴过来的肉体,张敬又不自在了,斜眼看看雷纯,又偷偷地瞄过她那对几乎暴衣的大波,张敬伸出舌头,舔在自己的嘴唇上。 “好,那就让我先看看你的大餐吧!”说着,张敬的一只手已经伸向了雷纯的胸。 “死相!”雷纯嬉笑着打掉张敬伸来的手,然后起身美滋滋地跑进厨房里,先拿出餐桌在客厅里放好,然后就一盘一盘地向上端菜。 雷纯真地没说笑,张敬坐在沙发上都闻到那些菜的香气,他不禁咽了咽口水,站起身走到餐桌旁。 盐水焗虾、红烧排骨、香酥鸡、爆炒肥肠、夫妻肺片、罗宋汤,反正一大桌子好吃的摆在张敬的面前,每一样都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這,這些都是你做的?”张敬望着雷纯,眼睛都直了。 “当然不是了,嘻嘻,人家是买的外卖啦!”雷纯故意拖个长音,接着自己先笑了起来。 “快,快坐下,我们吃饭!”雷纯招呼着张敬,又递给她一双筷子。 “哦!”张敬的注意力已经全在菜上了,也不客气,接过筷子就给自己夹了一只大虾。 从北京到南平,再经过今天和昨天,张敬已经快要不知肉味了。忽然间美味于前,张敬真想能变成一头牛,因为牛有四个胃。 “来,吃這个,再试试這个,這个也不错哦,哦,這是水,你慢点吃,别噎到!”雷纯自己几乎不吃,只是一个劲地给张敬夹菜。 “那个,早上你留字条说上班,你在哪里,唔唔,這个不错,很香,你在哪里唔唔,上班啊?”张敬虽然狼吞虎咽地,但是也觉得這么吃也不太合适,只好不甘心地让嘴空出来一些,随口问着雷纯。 “你多吃点,我在一家公司做销售经理!你再来点這个!”雷纯也是一边回答,一边继续给张敬夹菜。 “嗯嗯,做销售经理不错啊,白领耶!”张敬這时腮帮子都是鼓的。 “一般吧,反正工作很忙,中午都回不了家。這个汤你再尝尝,小心热,对了,敬哥,你是做什么的?” 突然,张敬的动作停住了,慢慢地抬起头,看了看雷纯。大力嚼几下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后,又喝了一口水,表情淡漠了下来。 “我,我是无业游民,四处混生活。這不,混不下去了,就回家了!”张敬实在是有些伤感,雷纯的无心之问,触到他的痛处。 “哎呀,无所谓啦!”雷纯也看出来张敬不太高兴,急忙打起圆场“敬哥你回来就好,不然我们也见不了面!” “对了,雷纯,我有一件事想求你帮忙!”张敬沉吟了一下,突然开口对雷纯说。 “什么事?”雷纯微怔。 “我想找份工作,你看你有没有什么门路?嗨,其实我今天去过人才市场了,他们要求太高了,我有点废才!” “哦,你要找工作啊,嘿嘿!”雷纯说着又神秘地笑了起来,她起身离开座位,走到张敬身边用腰碰了张敬一下“你还找什么工作,我养你啊!”雷纯目波流动,娇媚万方。 “你,你,说真的?”张敬抬起头,眼珠子又转到人家胸上去了,两只手也跃跃欲动。 “假的!”雷纯突然表情又板了起来,转过身走到沙发那边,从自己的手袋里拿出一份报纸。 “喏,我回来的时候,在出租车里拾到的,当时看到上面有一个笑话很有趣,就顺手拿了回来,也许你用得上!”雷纯走回来,把报纸塞到张敬怀里。 张敬没趣地吧嗒吧嗒嘴,雷纯每次都把自己勾到火起,然后她又装起圣女。不过还是疑惑地把报纸打开,迎目就是五个大字“人才市场报” 第七章房租 晚上的时候,雷纯坐在沙发上自己看电视,张敬就坐在一边看着那份人才报。 人才报上确实有很多工作,但大部分和人才市场里的情况相似,张敬想找一份合适自己做的,还真不容易。 张敬从雷纯家里找到一支笔,每看到一个不合适自己的,就画一个圈,用排除法,看看到最后,到底还能剩下什么。既然反正也找不到合适的了,就退而求其次好了。 “我们公司缺几个做销售的,你看”雷纯突然斜着眼望向张敬,试探地说。 “不要,我不做销售员!”还没等雷纯说完,就被张敬断然拒绝。 “随便你了!”雷纯耸耸肩膀。 “咚咚!”這时候,突然雷纯家的门被敲响了。听到敲门声,雷纯懒懒地站起身去开门,而张敬也放下了手里的报纸。 雷纯打开门,走进来的竟然就是对门的那个女孩子。 “小虎啊,快进来!”雷纯看到那个女孩子很高兴,热情地把人家拉过来。 “小纯,那个,那个不好意思,我想和你说点事!”女孩子进来得有点扭捏,脸上还微微一红,话也很迟疑。 “什么事啊?”雷纯拉着人家的手,关心地问。 “咳,這个月,我,我能不能,晚点交房租啊?”女孩子显得特别不好意思,脸也越来越红,头垂地很低。 “嗨,我还以为什么事呢?呵呵,小虎,你要是手头不方便,晚多久都行啊!对了,你要是用钱的话,我這里有一些,你拿去用”看样子雷纯和這个女孩子的感情很好,房不房租的也不放在心上。 “咳咳咳”雷纯话还没说完,突然就听到坐在沙发上的张敬大声地干咳起来。 雷纯闻声心中一动,转过头看看张敬,這才发现张敬虽然目光望向一旁,但是脸色却怪怪的,还摆着一付大财主的样子。 “哦”雷纯這才恍然大悟,掩口笑了笑,拉着女孩子的手就来到张敬面前“小虎啊,這件事我现在已经做不了主了,喏,地主在那呢!”雷纯用眼神瞟向张敬。 “啊?小纯,這,這”女孩子脸色立变,为难地看着雷纯, “咳,你好,我叫张敬,我想我们还没有正式认识过!”张敬這时站起来,主动向女孩子伸出自己的右手,表情很郑重。 “哦,你好,我叫宋妖虎!”女孩子实在是没招了,又见张敬這么礼貌,只好羞涩地把自己的小手也伸过去,和张敬的手只是碰了一下,就算握过了。 “宋妖虎?這个名字真奇怪,你一个女孩子怎么取這么奇怪的名字?”张敬皱起眉头,头一次听到女孩子起這种名字。 “我爸爸找先生给我取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這样,只听爸爸说這个名字对我吉利!”宋妖虎头更低了,眼睛向上瞟着张敬,十只手指绞在一起。 “呵呵,這样啊。”张敬微笑着点点头。 “那个,咳,张先生,我房租的事”宋妖虎的粉脸红得都快滴血了,她头一次要求一个男人。 “没事,晚几天无所谓的。但是呢”张敬话说了一半,突然又显得很为难“我最近手头也不宽余,這个房租虽然可以晚几天,但是要加滞纳金的,就一天百分之二吧!哦,你一个月的房租是六百块,百分之二呢,就是每天要加十二块钱,你如果晚十天呢,就要加一百二,這个”说着,张敬就摸着自己下巴算了起来。 “喂,你有没有搞错!”雷纯被张敬吓一跳,急忙一把将张敬扯到一边,还偷偷地拧了张敬一把“你疯了?人家很可怜的,你居然还要收人家房租的滞纳金?你有没有人性啊?”雷纯一边用余光看着沙发那边脸色很坏,都快要哭出来的宋妖虎,一边压着声音恶狠狠地对张敬说。 “什么人性?她是我什么人啊?我为什么要对她讲人性?”张敬丝毫不以为然,还白了雷纯一眼。 “你是个男人耶,人家刚刚毕业就来到南平,到现在没找到工作呢!你想把她逼死啊!”雷纯紧咬下唇,狠不得把张敬掐死。 “嘿嘿!”张敬也学会雷纯這一套了,突然诡异地一笑“我没逼她啊,交不了房租不要紧,我可以照顾她的!”张敬把“照顾”這两个字咬得很重。 “喂!”听到张敬的话,看到张敬這付色中恶狼的样子,雷纯当场被吓了一跳“我警告你,你要搞就搞老娘我,不许搞人家小姑娘!” “搞你?算了吧,没兴趣,哼!”张敬无比鄙视地看看雷纯,报了這两天被耍的一箭之仇,转身拿着手里的报纸就回自己卧室了。 雷纯看着张敬的背影,自己的脸色都发绿了,两只拳头攥得紧紧的,真想现在把這个混蛋暴打一顿,再脱掉裤子弹jj到死。 张敬在卧室里,趴在床上继续研究那份报纸,现在报纸上已经全都是圈圈了,這让张敬自尊大伤。万万没想到自己离开商场,居然什么都干不了。 “哎?” 张敬的目光突然停在了报纸一角的缝隙处,在這里有一条报聘启示,不过這个启示太小了,一共就两行字,难怪张敬一直都没看到。 第一行字“招聘群众演员,学历不限,男女不限,年纪在十八岁到三十岁之间,月薪三千元!” 第二行字“联系电话:138xxxxxxxx” “当演员?”张敬的眼睛立刻就发出光来。 這份工作可是不错,也是张敬一直以来的梦想。最重要的是,当演员可以和无数的美女在一起工作,偶尔再拍个激情戏什么的,天呐,简直就是神仙一般的生活。张敬他甚至已经看到自己搂着一个性感得乱七八糟的美女走过星光大道,乌央乌央的记者和影迷围在身边,无数的闪光灯在自己的脸上噼里啪啦地乱闪。 “嘿嘿嘿嘿!”张敬擦了擦嘴边的口水,急忙翻身起来,从衣服里掏出手机,也不管现在几点了,人家是不是还上班,就拨通了报纸上的电话号码。 第八章张敬是大明星 没想到电话还真通了,从电话那边传出一个很低沉,很雄厚的男人声音。 “喂,您好。” “哦哦,你好,你好。请问是要招聘演员吗?”张敬一想到那条星光大道,就已经急不可待了。 “没错,我们這边正在招聘演员。工资是每个月三千元,营养滋补自负!” “营养滋补?”张敬不禁微微一怔,当演员和营养滋补有什么关系?不过张敬现在一心要当明星,也顾不上那些无所谓的事了“没问题,没问题,请问,我什么时候可以上班呢?” “明天吧,对了,您的健康情况怎么样?我是问,您的身体是否很健壮?”说到這里时,对方的声音突然有些迟疑。 “好,当然好了,好的不得了,我壮得像头牛一样!”张敬一只手摸着自己的排骨,把自己想像成蜗“牛” “那就没问题了,明天早上八点吧,你打我這个电话,我通知你地点你来面试!” “好好,好,谢谢,谢谢你,那我们明天八点见!” 张敬乐呵呵地挂断电话,心里开始幻想自己明天的面试。说不定是一个美女面试官,再来一段腐化的恋情,自己当男一号,上奥斯卡。 张敬抱着自己的电话睡着了,睡梦中,口边的涎水滴了三尺多长。 第一次,绝对是第一次,因为张敬已经记不起来,自己上一次八点前起床是什么时候的事。三把两把将衣服穿好,拎着牙具就冲出卧室,然后咣地一脚踢开洗手间的门。 “”张敬兴奋的神情僵在脸上,抬起的那条腿也就這样悬在空中。 在洗手间里,雷纯坐在那个白玉瓷的马桶上,一条黑色带蕾丝的小裤裤就缠在她的脚踝处。雷纯抬起头看着张敬,自己也呆住了,她也是头一次方便的时候,居然有一个男人在面前站着。 两个人就這样面对面僵滞着,足足有十几秒中,雷纯才坐在马桶上微微一笑,如冰山解冻。 “要不要一起?”雷纯还用眼神妖媚地勾了勾张敬。 张敬的眼睛一直落在雷纯那两条完全裸露出来的玉腿,还有那半边露在外面的粉臀上,雷纯的皮肤不是一般的白,几乎接近白种人,而且晶莹剔透、水分很足,真怀疑捏一把的话,会不会捏出水来。 “你,你,说,什么,一起?”张敬话都说不利索了。 “你说呢?”雷纯的声音飘飘忽忽的,美目中波光流动。 “我,我,我还是等一下吧!”张敬猛地转过身,回手把洗手间的门关上,一只手按在胸上,只觉得自己的心现在跳得非常厉害。 只是一小会儿而已,雷纯就推开门出来了。出来后的雷纯变得很庄重,像个要去为人洗礼的修女似的,淡淡地看一眼张敬,没说什么,就好像刚才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张敬手里拎着牙具,眼睛汗成一道横缝,這算什么?人格分裂?还是耍自己? 匆匆地在洗手间里刷完牙,洗完脸,出来一看,雷纯已经把早餐都准备好了。她自己就坐在桌边正在吃自己的那一份,看到张敬出来,只是指了指自己对面的另一份早餐,还是什么都没说。 “我不吃了,工作有眉目了,我要去面试。”张敬直接走向门口,随口向雷纯解释道。 “哦,晚上我请你到饭店吃饭,还有我那几个姐妹!”雷纯也没在意。 “什么姐妹?”张敬换上自己的鞋,一只手扶着门扭头问道。 雷纯這次没回答他,只是伸出一根玉指,悠闲地指了一下对门的方向。 张敬见状无所谓地扬扬眉毛,转身就离开了家。 下了楼,张敬就掏出自己的电话,再次拨打昨晚的那个电话号码。也不知道对方是不是就一直守在电话旁边,电话铃刚响,那边就接了。 “喂喂,是你吗?我就是昨晚打电话要面试的那个啊,你在哪呢?”张敬心火燎急的。 “哦,我在光复路1087号,你来吧,我们就等你呢!”对方好像比张敬还急。 “好,你等着,我现在就来!”说完,张敬一溜烟地跑到大街上,挥手拦一辆出租车,像急着投胎一样催促人家司机向光复路驶去。 到了光复路,张敬站在1087号门口很久,都没打定主意进去。张敬的眼睛都要被他擦红了,他现在基本能确定自己没看错号牌,這里就是1087号。 1087号原来是一栋烂尾楼,就在光复路的路尾,這里大概是十几层高,楼连漆都没有,那个楼门就是黑洞洞的一个窟窿。這哪是什么电影公司啊,日本宪兵队看上去也应该比這里亮堂。 “不管了,进去看看再说!”张敬终于还是咬了咬牙,女明星的魅力就是大,让张敬小心翼翼地向那个黑窟窿走去。 走进這个所谓的楼门后,很久张敬才适应了里面這种昏暗的光线。张敬一边走,一边哭笑不得,這个楼里也太惨了,别说装修,连水泥和钢筋还都露在外面,走在這里,就像走向地狱。 因为是烂尾楼,所以也没什么电梯,只有走廊的尽头有一道防火梯,连扶手都没有。楼层低点还行,要是真要上高的话,有恐高症的当场能触发心脏病。 张敬走到三楼的时候,终于听到了声音。這是一种轰鸣声,在安静的楼中回声很大,几乎震耳欲聋。 张敬捂着耳朵走进三楼的走廊,拐一个弯,才看到那个发出声音的东西,原来是一台柴油发电机。发电机不算很大,工作起来颤得厉害,而且已经很旧了,真不知道是谁在哪掏弄来的。 又走了一段,大概是走廊的尽头了,张敬才算看到一个活人。 “女明星?”张敬已经快消耗怠尽的希望突然又燃烧了起来。 這个女孩子长得真漂亮,张敬从来没有见过這么有东方女人味的少女。黑黑亮亮的长发披在肩头,身材有点娇弱但是很修美,瓜子脸,眼睛大大的很亮,鼻子小小翘翘的,一张小嘴红得像个小樱桃。 第九章情戏 女孩子坐在一道房门对面走廊里的长椅上,低着头,听到有人走近,才抬起头望向张敬。她似乎有些烦躁,又有些担忧,所以看到张敬也只是淡淡的一瞥,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哦,请问,這里是要招演员吗?”张敬鼓起勇气,开口问那个少女。 “嗯,是啊,你是要当演员吗?”少女闻言一愣,下意识地反问张敬。 “是啊,我是来应聘当演员的。那个,请问你是” “我是马上要开的這部戏的女主角!”少女说着就坐直了身体,挺起自己坚挺娇小的胸部,还显得很自信,很骄傲。 “啊?女主角啊?”张敬的下巴差点掉到地上,脑子顿时短路,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会离女明星這么近。能做女主角的演员一定是明星,张敬潜意识里是這样认为的。 “嗯,你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可以来问我!”少女做出一付老前辈的样子。 “一定一定,谢谢谢谢!”张敬急忙点头,像小鸡啄米一样。 就在张敬还在這谢人家的时候,对面那道房门打开了,一个虎背熊腰的男人走出来,带着一头的汗,看看那个少女,又看看张敬。 “你就是来当演员的对不对?”壮男一把扯过张敬,好像比张敬还紧张。 “对啊!”张敬被壮男吓了一跳,小心地承认道。 “快进来,就等你了!”壮男扯着张敬,几乎是用拖的办法,把张敬带进了房间。 进了這间房,张敬才算放心了下来,因为這间房间好歹看上去像点样子了。房间装修地很漂亮很讲究,也很有风格,地上铺着猩红的地毯,墙上都是石膏做的各种艺术造型,因为房间面积很大,所以在一边还摆着很多摄像器材,什么聚光灯,什么长颈麦克风,什么摄影位移动钢轨,还有很多乱七八糟的电线。 不过张敬有一点不太懂,为什么房间的最里面有一张床呢?工作人员休息用的?不太像啊,這床也太讲究了!床头都是金色的铁艺编成的,床上铺着一层很厚的席梦思床垫、被子和白色纹格的缎制床罩。张敬对家具业还算懂一点,他估计這套床加上床上用品没有个五七八千的,应该买不下来。 “发什么呆呢,快过来!”那个壮男看到张敬有点犹豫,就拉着他走到房间另一边的一张桌子旁边。 在张桌子上,有几个高低胖瘦各异的男人正在打扑克,每个人的嘴里还都斜叼着一支烟卷,呼三喝四的,看上去跟流氓一样。 “你们别他妈玩了,开工了!”壮男带着张敬跑过去,把几个男人都拉下来,大声地喝斥他们。 “哦”几个男人并不在意,无聊地像起哄似地喊一声,就都扔下扑克,懒懒散散地走去那些摄像器材处,有的扛摄像机,有的开始准备灯光,反正都各有其职。 “那个,你怎么称呼?”张敬四处看了看,试探地问那个壮男。 “哦,你就叫我老李吧!我是這里的头,什么事都是我负责的!”壮男把自己的肌肉胸拍得山响,对张敬介绍道。 “李老师是吧?呵呵,久仰,久仰!”张敬记得娱乐圈里都应该叫老师,谄笑着伸手和人家握在一起。 “李老师?”壮男反而愣了一下“啊,无所谓了,你随便怎么叫吧!我现在就给你说戏啊!”“啊?這么快?现在就说戏?不是要面试吗?”张敬一头雾水,没想到进入娱乐圈這么简单? “是面试啊,是面试!我们的面试就是试戏,所以我得给你先说说戏嘛!咳,你的体格好像有点瘦啊,行不行啊?”解释着,這个老李突然皱起眉头,还拍拍张敬的肩膀。 “行,怎么不行?你别看我瘦,我骨头里面都是肉!”张敬慌了,急忙辩解。 “无所谓了,瘦一点就瘦一点吧!”老李也没在意,好像条件还很宽松,這让张敬松了口气。 “我们這个戏是這样的,你是男主角,还有一个女主角,你看到没有,就是外面坐的那个?嘿嘿!”老张说着,还突然笑了起来,他的笑容很怪异。 张敬莫名地觉得浑身有点冷,這种笑容他见过,雷纯就总是這样对着他笑。张敬同时也很惊讶,没想到自己刚来就能当男主角。 “一会儿呢,你就和那个女主角试演。看到那张床没有?你们就在那上面演,我们的要求就是真实,所以别看這是激情戏,我们也务求真实,真实你懂吗?”老李的眼睛瞪得跟灯泡似的。 “大概懂吧”张敬听着怎么觉得越来越不对头。 “懂就好办了,你脱衣服吧,还有這个,拿着!”老李很满意,点了点头,随手塞给张敬一个小东西。 “脱衣服?”张敬的大脑又短路了,没想到第一天试戏就是激情戏,真好啊!脱衣服也正常,激情戏嘛,电视里也总演,男女演员是要脱衣服的。 不过老李塞给张敬的那个小东西,却让张敬糊涂了。张敬把這个小东西左看看,右看看,怎么看都像是避孕套。拍激情戏还要這东西?這也太真实了吧?难道拍摄的时候,还要拍那个部位?不然给避孕套干什么? “咳,那个李老师,這个是什么?”张敬把手里的小东西拿起来,疑惑地问老李。 “你傻了?没见过這个?你不会是处男吧?”老李皱起眉头,像看着外星人一样看着张敬问。 “哦,我认为呢,這应该是一个避孕套!”张敬很老实地说。 “是啊,這就是一个避孕套!”老李很认真地点点头。 “为什么拍戏要用這个呢?”张敬的脑门上已经见汗了。 “为了保证女主角啊,谁知道那个娘们有没有吃药或者带环的,万一你给种上了怎么办?我们虽然是花了钱,但是也要有职业道德嘛!”老李居然还做出一付忠厚的样子。 “我靠!”张敬终于再也忍不住了。其实张敬早就发现事情有问题,只是不想把自己想得那么倒霉而已,但是现在事情已经明明白白地摆在眼前了,不容他不承认现实的残酷。 第十章女明星 “你们他妈是拍毛片的,不早告诉我?当我是什么?日本男优啊?我靠你老母的!”這一段时间来的郁闷,张敬一股脑地发泄出来,指着老李的鼻子,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 “别他妈给脸不要脸,是啊,我们是拍毛片的,你也不看看你的德性,还想当刘德华啊?”老李被张敬骂地脸都扭曲了,一时暴跳如雷,大声地和张敬骂在一起。 两个人這一开骂,那边四个正在忙活着“剧务”工作的男人立刻就扔下手里的东西,带着敌意向這边走过来。 “我去你妈的!” 张敬一咬牙,突然伸手从桌上拎起一支麦克风,也不知道是谁落上面的,二话没说,抡圆了胳膊“啪嚓”一声就重重地砸在老李的头上。 這种专业摄像用的麦克风质量都非常好,而且是全金属,拎在手里手感就很沉重。当這支麦克风砸在老李的头上后,张敬立刻就看到了飞溅的血花,当然,还有那一声凄惨的哀嚎。 “啊”老李的身体虽然很壮,這是挨了這么一击,也由不得他不倒在地上。 张敬脸色变了,意识到自己伤人了,扭头看看,那四个男人眼看就扑过来。来不及细想,张敬转身撒腿就跑,比兔子还快呢! 四个男人并不追张敬,因为现在老李的情况不是很妙,头上的血似乎止不住了。四个男人只能顾着忙活老李,包扎的包扎,打电话叫救护车的,还有找纱布的,忙成了一团。 张敬顺着房间的门冲了出去,他出去的时候,再次看到了门外坐在长椅上的那个少女。少女似乎听到了房间里的声音,现在正神情一片愕然,又看到张敬逃命般地跑出来就更是呆住了。 最后扫一眼那张臻于完美的粉脸,在快跑中张敬还暗叹一声,這么美的女人居然干這种营生,這个世界当真没有天理了吗?要是倒退两三个月,张敬宁可花钱也得把她包下来,不然真是浪费了。 张敬害怕有人追他,所以這一口气一直跑出去三四公里才停了下来。他不停也不行了,实在累得跑不动了,一屁股坐在马路边上,重重地喘着粗气。 张敬擦去头上的汗,看着眼前车来车往的马路,当然还有那些用奇怪眼神望着自己的路人,心里渐渐泛起一阵酸苦。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哪曾想过,自己有這样的一天,被人追地满街跑。 曾几何时,张敬意气风发,带着一帮兄弟们走南闯北,打下了赫赫的江山。那时候,在京津沪三地的商界,只要提起钻石手,不管多大的财阀,都要扫席以待。最麻烦的case,在张敬团队的面前,只是小菜一碟,出来进去都是宝马奔驰。可现在,张敬摸摸身上,除了两千块之外,还有半包烟。 就這样,张敬坐在马路边上,直到自己感觉不是那么累了,這才拍拍屁股站起来。长叹一口气,张敬用两条腿,沿着马路,步行了两公里,又回到了人才市场,他想着怎么也得再试试运气。 又是一天过去,又是相同的结果,张敬再一次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回到了北环自己的家。 还没等进单元门呢,就听到身后有人叫自己。 “敬哥!” 张敬一脸倦色回过头,就看到了雷纯。雷纯站在张敬身后大概十几米远的地方,嘴角带着一丝艳媚的微笑,还在向张敬飞眼! 张敬第一次见到雷纯穿衣服,天地良心,我指的是张敬第一次见到雷纯穿正装。平常在家,雷纯穿得不是性感睡袍,就是家居服。 雷纯现在一身职业白领打扮,那件小小的女式西装,只在前面扣了一个扣子,在胸部位置上,西装完全是涨开的,没办法,胸部太大了。下身的西装裤只到那个浑圆白晰的脚踝处,脚上是一双漂亮的金丝高跟鞋,亭亭地站在那里,就像一个性感的女神。 “我已经订好酒店,姐妹们都等在那里呢,就差我们了!”雷纯诱惑式地伸出一根玉指,向张敬勾了勾。 “雷纯,我今天很累,不去行不行?”张敬收回自己色狼的眼神,兴意索然地说。 “当然不行了!”雷纯几步就走过来,很自然地挽住张敬的一条胳膊,不由分说,就扯着他向回走。 這一路上走,很多人都回头看他们,张敬现在的形象很邋塌,也很懒散,和雷纯的女神形象完全不搭调。這种强烈的视觉冲击,只能让人有一种感叹,鲜花插在牛粪上了。 可是雷纯完全不以为然,挽着张敬的胳膊,一路还有说有笑,笑颜如玫瑰。 张敬没什么心情,对雷纯只是有一句没一句的,雷纯也不在乎,自顾自说得谈笑风生。 雷纯真大方,居然在南平最上档次的太平酒庄请客,看着這酒店的牌子,张敬就知道這一顿下来,花销肯定不少。 “雷纯,你太铺张了,你一个月工资有多少?” “哎呀,吃得开心就行了,你管我工资有多少呢!”雷纯笑着摆摆手,带着张敬就直上酒店的二楼,轻车熟路地进入一间包房里面。 在包房里,宋妖虎还有那个和她同住的女警察已经先到了。两个人都坐在那张很大的酒桌旁,宋妖虎无聊地喝着茶水,那个女警察则是在桌面上放了两份文件一样的东西,正聚精会神地看呢! “小纯,你来了?”看到雷纯和张敬相携着走进去,宋妖虎立刻就高兴起来,和女警察在一起估计也闷坏了。 “是啊,不好意思,就为了等這个死鬼。哎,阿诗這么用功?来吃饭还带着工作?”雷纯一进来,就打笑起那个女警察。 “嗯,有点事,在单位没做完。”女警察随口回答,却连头也没抬。 “若若呢?她怎么还没来?”雷纯又望向宋妖虎,奇怪地问。 “我来了,来了!”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雷纯问话音刚落,就听到一个匆忙的声音传来,接着一条身影跌跌撞撞地跑进了包房里。 “哎呀,若若你”“是你?a片女主角?”雷纯刚想向人家打招呼,可是张敬却先惊呼出声! 第十一章一场误会 “若若,还记不记得当初我们第一次见面。” “记得,你這个a片男主角!” “嘿嘿嘿,我在想,如果当时我要是冷静一点有多好,就可以和你嘿嘿!” “臭流氓,你就不怕精尽人亡?” ********** “啊你”刚刚慌忙跑进来的人看到张敬也顿时呆住了,她竟然就是今天上午张敬在那家“电影公司”走廊里看到的美女。 “那个咳,敬哥,若若,你们认识?”雷纯看看张敬,又看看那个美女,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包房里另外的两个女孩子也很奇怪,都傻乎乎地看着這两个人。 “哦我,雷纯你来一下!”张敬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想了想,扯着雷纯就走开了一些。 “雷纯,這个女孩子就是我家的第三个住户?”张敬瞪着眼睛小小声地问雷纯。 “是啊,她叫潘若若,怎么样?正点美女吧?”雷纯笑地很不纯洁。 “你有没有搞错?居然让這种女人住我的房子?”张敬一激动,声音大了一点。 “你说什么?我是哪种女人?”潘若若当时就火了,两步走过来,娇声质问张敬,柳眉竖成刀子形。 “哼!”张敬的脸沉了下来,冷冷地瞥向潘若若“你说呢?跑去拍a片,赚很多钱?” “你你说谁拍a片了?你有胆子再说一遍?”潘若若顿时被气地粉脸通红,一只手还指着张敬的鼻子。 “唉,卿本佳人,奈何做鸡啊!”张敬故意气她,还装出很感慨的样子。 “你這个混蛋!”潘若若再也忍不下去了,尖叫一声扑上来就抓张敬的脸,看她的那尖尖的十指,要是被抓到,非破相不可。 “哎,若若,你别激动啊!”雷纯看到已经动手了,急忙上来把潘若若抱住“敬哥,這里肯定有误会!”雷纯一边拦人,一边对张敬说。 “是啊,若若,张先生,你们先别激动,都是自己人嘛!”宋妖虎這时走过去,劝吵架的两个人。 “我告诉你,污蔑他人是犯罪行为,你侵犯人家的名誉权!”那个女警察阿诗也工作不下去了,冷冷地对张敬说道。 “污蔑?你说我污蔑?我亲眼看到她去那家拍a片的地方当女主角的,当时她也承认了!”张敬也动了气,指着还在雷纯怀里挣扎的潘若若说。 “我,我我,呜呜呜”在雷纯怀里的潘若若听到张敬的话,突然安静下来,接着就双手遮着脸哭地非常伤心。 “唉!”雷纯轻声叹一口气,搂着潘若若让她能在自己的怀里哭,还伸手抚摸着她的秀发“若若,别哭了,有什么委屈你说出来吧!” “是啊,若若,你说吧,也许大家能帮上你的忙呢!”宋妖虎看到潘若若哭得這么伤心,小鼻子一酸,眼圈也红了。 张敬没想到情况被变化得這么快,刚才还凶神恶煞似的,這会儿就哭成了小妇人。潘若若這一哭,搞得张敬很尴尬,悻悻然站在一边也不说话了。 “小纯姐,我,我我今天去试戏,哪知道,哪知道那家是拍a片的。我我也不,不想的”说起自己的事,潘若若在雷纯的怀里哭得更伤心了。 “什么?你真地去拍a片的地方试戏?”阿诗是警察,对于這种事最敏感,脸色骤冷,起身走到潘若若身边,把潘若若从雷纯的怀里扯出来“若若,你没出事吧?”阿诗非常关心地问。 “没,没有!”潘若若的头垂地很低,还使劲地摇了摇“他他后来从里面跑出来,我就觉得觉得不太对劲,把那帮人骂了一顿也走了!” “這帮混蛋胆子也太大了!若若,那帮人在什么地方,你告诉我,我去抓他们!”阿诗闻言咬牙切齿的。 雷纯這时看了看阿诗、宋妖虎、潘若若三个人,心里万幸,好在只是一场误会。雷纯轻轻地扯一下张敬的袖子。 “哎,你还不去道歉?”雷纯向潘若若努努嘴,轻声对张敬说。 “我道什么歉?”张敬的脸色变得很臭,故意揣着明白装糊涂。 “你一个大男人,有点风度好不好?”雷纯娇嗔地偷偷又掐了张敬一下。 “哎哟,你轻点,你手上怎么那么大的劲?”张敬痛得一咧嘴,把雷纯的手打到一边。 张敬揉了揉被雷纯掐疼的地方,又看了看还在阿诗那边小声哭泣的潘若若,犹豫再三,這才脚下十分不情愿地蹭了过去。 “咳!”张敬说话前先大声地咳一下,表示自己已经过来了“那个潘小姐,咳,虽然那个你也有不对的地方,但是呢毕竟是我误会了,对不起啊!”這句话张敬说得很大声,只是最后四个字又变得很小声,几乎听不到。 “喂,你怎么搞得,這也算道歉?”雷纯大眼睛一瞪,又要动手。 “好了,好了,大家都不要吵了!”宋妖虎看到场面又要乱,只好两边打圆场,然后亲热地挽着潘若若到餐桌旁坐下来“小纯,快点叫菜吧,我都饿了!”宋妖虎故意把话题岔开。 “你等着回家再和你算帐!”雷纯又恐吓了张敬一句,脸上才重新恢复笑容“是啊,大家都吃什么?不要客气哦!”這一顿饭吃得有点郁闷,雷纯和宋妖虎不停地招呼着大家,殷勤地给這个给那个夹菜劝酒。可是张敬和潘若若都自有心思,郁郁不乐,对雷纯和宋妖虎也只是有一句没一句地应着,再加上阿诗不是很活泼的类型,说话必言及自己的工作,搞得气氛很僵硬。 对了,在酒桌上,张敬才知道那个警花阿诗的名字叫何诗,就在北环的派出所工作。 吃完饭,本来张敬是要买单的,和四个女人吃饭,哪有让人家花钱的道理。可是雷纯不让,抢着就把单给结了。 走出酒店,雷纯突然偷偷地伸出手扯住了张敬的后衣襟。 “呵呵,小虎、阿诗、若若,你们先回去,我和敬哥还有点事!”雷纯笑着对三个姐妹说。 “我们有什么事?這天都黑了!”张敬莫名其巧地仰起脸,看看天上的月亮。 “哎呀,你记性怎么這么不好?”雷纯皮笑肉不笑,在张敬身后的那只手也摸上了张敬的腰,两根玉指还夹起一点张敬腰上的肉。 第十二章男人就应该一点 “哦,对对,没错,我们有事,有事!”张敬全身一寒,急忙点头如啄米。 三个女生用一种很可疑的眼神在雷纯和张敬之间扫了好几遍,這才转身一起走了,把雷纯和张敬留在酒店的门口。 看到三个女生的背影消失之后,张敬突然跳了起来,让自己远离身边的這个变态女狂魔。 “喂,你是不是虐待狂啊?我告诉你,你以后再敢掐我,我就把你先奸后杀!”张敬扯着嗓子向雷纯抗议。 “嘿嘿嘿,那你来吧,为了让你先奸,后杀我也认了!”雷纯媚目波动,银齿还轻咬在下唇上。 “神经病!”张敬狠狠地白了雷纯一眼,自己抬腿就走。 “不要嘛,敬哥”雷纯快走两步追上张敬,一条玉臂挽住了张敬,甜甜的声音腻得让张敬牙疼。 “人家就是想和你一起散散步,你看今晚的夜色多好啊,陪陪人家嘛!”雷纯就像一个小女孩,挽着张敬的胳膊还来回地摇。 “少来,还散步?散着散着,没准你兽性大发,又得掐我!”张敬看看雷纯,嘴里虽然這么说,但是一只手已经摸在雷纯挽着自己的玉手上。 雷纯的手又软又滑又暖,摸着她的手,张敬甚至已经有点男人的反应了。 “呵呵,那我们走吧!”雷纯也没在意,笑呵呵地挽着张敬就向前走去。 和雷纯一起散步在夜色下,张敬感觉到一种久违的暖意,這种感觉就好像一年前的时候,那时也曾经有过一个女人和张敬這样携手漫步过。张敬的身边已经没有什么亲人,能有一个爱护自己,关心自己的女人就是他生活中最大的奢侈。 雷纯前所未有的安静,她的神情恬淡,挽着张敬慢慢地走,头垂得很低,偶尔用眼角看一下张敬,但是马上就会装做安然无事。 当身边的行人渐行渐少的时候,两个人之间气氛也开始变得微妙。 “咳,那个,雷纯,你”张敬觉得自己做为男人应该说点什么,总是這么玩沉默也不太合适,但是真地张开嘴了,又不知道说点什么好。 “什么?”雷纯终于抬起头,向张敬微笑。 “哦你,对了,你知道潘若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张敬总算是想到了一个话题。 “你说若若啊,她可是很有理想的女孩子。”不知道是不是晚上稍稍有点凉,雷纯把张敬挽得更紧了,整付娇躯都挨在了张敬的身上“若若是戏校毕业的,毕业的时候因为紧张,好几次选秀的机会她能错过了。但是她打定心思,一定要当一个好演员,要做女明星。這些年,她四处走四处跑的,什么平面模特,什么小商品广告她都做过了,只可惜一直也没有什么大一点的导演能看中她!” “哦這样啊”张敬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其实這几个女孩子都不容易,自己生活,没有什么倚靠,但是又都很好强。就说那个小虎吧,她当初是投奔男朋友来的。没想到男朋友已经有了新欢,她伤心地哭了好几天,然后就决定在南平不走了,要靠自己的双手养自己,可怜她什么也不会,工作也是换了好几个!” “是啊,谁活着也不容易啊!”张敬不由得又想起了自己的往事,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那你的手也不容易吗?”突然,雷纯站住了脚步。 张敬那付本来悲天悯人的神情顿时也变了,眼睛眯成一条缝,嘴角勾起的笑容让人第一印象想到的就是猪八戒,而一直摸着雷纯手的那只手现在就停在雷纯胸部前面大概几厘米的地方。刚才幸好雷纯及时站住,不然张敬的咸猪手就已经摸上去了。 “嘿嘿,小姐,我包你全场吧!”张敬盯着雷纯的脸,继续不怀好意地笑。 “好啊,我去拎包!”雷纯的话是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迸出来的。 “啊”就在雷纯话音刚落的时候,张敬惨叫一声,像一条活鱼似地蹿出去好远“你這个变态的女人,又掐我!” “掐你?我还阉了你呢!”雷纯恨恨地说着,无比性感的娇躯就扑向了张敬。 霓虹灯闪耀的街道上,一对男女嘻笑骂俏地追逐起来,惹得夜行者都驻足相视。不管是张敬还是雷纯,都让自己放肆一下,尽情地打闹着,在這个都市里,人不能只活在压力下。 晚上十点钟的时候,雷纯和张敬才回家,两个人這时候都已经很累了,只想着早点洗漱一下,上床去勾引周公或者勾引周公他老婆。 可是,刚刚走上四楼,他们就看到在雷纯家的门口居然站着三个人。为首的那个一看就知道是大老板,他带着一个秘书样和一个保镖样的家伙。看到這三个人张敬就突然想起经过楼下的时候,单元门口停着的那辆奔驰s600。 “你们是什么人?”雷纯站在楼梯口,奇怪地问三个男人,一只手把自己开得有点大的衣领紧了一下。 “這位小姐您好。”老板状的人没说话,和雷纯打招呼的是那个带着眼镜像秘书的男人,他显得很有礼貌。 “嗯,你好,你有什么事?”雷纯只是简单点点头。 站在雷纯身后,张敬分明听到雷纯还小声地嘟囔了一句“你妈才是小姐”心里叹气,這女人怎么都是這样? “是這样的,我想请问您,這里是不是住着一位叫张敬的先生?” “没有!這里没有這个人!”這一回雷纯还没等说话,突然张敬越到她的身前,断声矢口否认自己的存在。 “啊?没有?”那个秘书男人好像很意外,顿时就愣了一下。 “是啊是啊,我们這里没有一个叫张敬的,你们找错了!”雷纯的脑子转地非常快,看到张敬的举动立刻就知道自己应该怎么说了。這个女人一边说还一边微笑着,显得很真诚的样子。 “不可能啊?刚才這边房子的几位小姐说张敬先生是住在对门的啊!”秘书男糊涂了,还挠了挠头。 第十三章华华丽地视钱财如粪土吧 张敬和雷纯无聊地对视一眼,這下不用玩了,那三个大小姐已经把他赤裸裸地暴露了。 “废物,让开!”大老板生气了,很粗暴地把秘书男推到一边。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您就是张敬先生吧!”大老板对张敬说话的时候,就像变脸似的,神情立刻就变得非常恭敬。 “是啊,你猜得很对,厉害!”张敬的脸色臭臭的,完全不是夸奖人的样子。這还要猜吗?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呵呵,张先生真是幽默。”大老板的那张肥脸一旦笑起来,脸上的肥肉都跟着抖“今天能见到您真是荣幸,我是天津华” “等等!”人家还没等说完话,张敬就突然挥起手给打断了。 “雷纯,外面挺凉的,你先回家吧,我和他们说点事再回去!”张敬偏过头,轻声对雷纯说道。 “啊?哦那,那你们谈,我先进去了!”虽然雷纯很不愿意,也想知道這些男人到底想干什么,但是张敬既然已经這么说了,她也没什么办法,慢吞吞地走到自己家房门前,掏出钥匙打开门自己先进去了。 雷纯刚消失在走廊里,张敬的神情就变了。张敬欠起屁股,大刺刺地坐在楼梯扶手上,脸色沉静得像一潭死水,目光直直地盯在肥老板的眼睛上,看得肥老板浑身不自在。 “说吧,你是什么人,找我干什么?”张敬问话的声音回荡在走廊里,有点幽幽的感觉。 “张先生,我是天津华威集团的” “好了!”张敬还是没让他把话说完,再一次挥手打断他的话“你不是郭连城就是林震,但是你是谁无所谓,你就直说找我有什么事就行了!” 张敬不是很耐烦這种事,华威集团他知道,别说华威,京津沪三地只要有点头脸的企业和企业领导他都能如数家珍。张敬现在只想知道這帮人来到底要干什么? 张敬自忖和华威没有什么来往,也没有什么梁子,应该不是来寻仇的。 “呵呵,张先生真是厉害,我就是郭连城!”肥老板好像对自己的名头很得意,还是又强调了一遍“這次来南平,就是久闻张先生钻石手的大名,想让张先生帮华威做一点事。当然了,费用方面尽可放心,我都已经带来了!”说着,肥老板伸手从怀里掏出一张支票,递向张敬。 “你找我就是想让我为华威出方案对不对?”张敬连看都没看那张支票一眼,他现在根本就不关心那上面到底有几个零。 “对对,还望张先生多帮忙啊!”郭连城急忙点头。 张敬还是没接,自己低下头略微思考一下,反而向郭连城伸出手。 “有没有笔?” “啊?笔啊,哦,有有啊!”郭连城不敢怠慢,从自己的怀里又抽出一支金笔交到张敬手上。 张敬接过笔,突然抓住了郭连城要收回去的那只手,這只手上肉真多,切下来称称少说也得有个三五四斤的。抓着這只手,张敬在人家手背上刷刷地写下了一个电话号码。然后又把那支金笔塞回了人家手里。 “你打這个电话找一个叫tom的人,让他帮你吧,他可能还在做!我已经洗手不干了,对不起,你们回吧!”张敬只是简单地交待了一声,然后就当眼前的人是空气,再不去管他们,自顾自推开雷纯家的门走进去,又反手将门关上,把那三个人留在了门外。 “哦,郭总,這” “這什么這,都是废物,还不快把這个电话记下来?想让我两天不洗手吗?” 张敬换了拖鞋走进屋里的时候,雷纯正在看电视呢!电视里无非就是放的一些台湾和韩国的那些泡沫剧,对于张敬而言,给他钱他都不看,可是雷纯却偏偏看得聚精会神,手里还准备着一盒纸巾,随时用来擦眼泪。 “那些是什么人?”雷纯看到张敬回来了,就随口问道。 “无聊的人,不用管他们,好了,我睡觉了!”雷纯随口问,张敬也就随口答。 看着张敬回到自己的房间里,雷纯的眼神疑惑起来,她意识到张敬好像有点来头。刚才和那三个男人碰面的时候,雷纯分明在那个秘书男的手腕上看到一块瑞士劳力士手表,一个秘书都這么宽绰,那老板得是什么样的人物?而這样的老板居然对张敬這么恭敬,那张敬又应该是什么样的人物? 這一天可是真够累的,张敬倒在床上,没几分钟就睡着了。 翌日,十点多了,张敬才揉着头发起床,迷迷糊糊走出卧室去“交水费”手都已经碰到洗手间的门把手了,张敬突然一怔,他想到了一件事,一件很错误的事,這种错误不能再犯了。 张敬松开门把手,敲了两下洗手间的门。毕竟和雷纯男女有别,哪能总是不管里面有没有人就乱闯呢! 但是刚敲响门张敬就不由地又失笑出声,他笑自己有点敏感过度,這都上午十点了,雷纯早就上班去了,哪还有人。 现实总是出人意料,世事也总是让人想去跳楼,洗手间的门拉开时,张敬再次看到雷纯冲着他一脸媚笑地坐在马桶上,就好像故意在等他,這一刻张敬真想去跳楼了。 “咣!”洗手间的门被张敬重重地关上。 “喂,你个神经病,你是不是真地变态?你在洗手间里面也不出个声?”张敬隔着那道门大声地对里面的雷纯喊。 “人家想出声了,是你嘛,刚敲完门也不等人家出声就闯进来,我还以为你有偷窥癖呢!”里面的雷纯声音很委屈。 “你”张敬被雷纯已经气到翻白眼了,不过一时还想不到什么理由训她“你,你对了,你怎么不上班?這都几点了,我还以为你不在家呢!”张敬可算是想到了這个理由。 “嘻嘻,你怎么了?今天是周六嘛,周六还上什么班?你还说自己不是故意的?”在洗手间里,雷纯笑得就像一只偷到咸鱼的小猫。 “哦”一头大汗,张敬彻底投降了,妈的,這日子怎么都过糊涂了? 第十四章那一位美女推销员 等到两个人都洗漱完毕,又吃完由雷纯做得早餐,墙上的时钟已经指向十一点了。 张敬本来是想再去人才市场试试运气的,只是不知道周六人家是不是休息。而這时雷纯却让张敬在客厅里等她一下,然后就钻进了她自己的卧室。 也不知道雷纯在卧室里搞什么,张敬在客厅里抽了三支烟了,还不见人出来。 “雷纯,你”张敬刚想催促一下,结果才说三个字,雷纯的卧室门就打开了,雷纯也亭亭地走了出来。 看着走出来的雷纯,张敬的眼睛立刻就直了。眼前的雷纯简直就是专为勾引男人而被上帝制做出来的武器,上身穿着一件用一尺布就能做出来的水粉色吊带,上面低胸下面露小腹,下身穿的是一件低腰牛仔短裤,两条丰美白晳的玉腿赤裸地露在外面。 张敬的那双勾子眼从人家把吊带都绷紧的胸部到下面那两条玉腿,来回地打量了无数遍,流不流鼻血是小事,张敬现在只觉得自己身上男人的反应越来越大,甚至还产生了一种扑上去把雷纯“就地正法”的念头。 “小色狼,你看什么呢?”感受着张敬的目光,雷纯很骄傲,一边向张敬媚笑着,一边还把自己魔鬼似的胸部挺得更高了。 “你你你要干什么?穿成這样!”张敬猛吞口水来压火。 “上街喽,你要不要一起呢?”雷纯的眼神飘向张敬,还挑逗式地勾了勾手指。 “上上街?你穿成這样,上街?”张敬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這样怎么了?”雷纯一付很奇怪的样子,还看了看自己“我的衣服不好看吗?” “啊?不是,不是那个意思。好看,很好看,哦就是有点吃亏!”张敬后半句话是小声嘟囔出来的。 “嘻嘻,好看就行了,走吧!”雷纯也不多废话,上来就挽上张敬的胳膊,自然极了。 两个人出了门,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南平市中心商业区。在车上,那个不良的出租车司机不停地通过车内后视镜偷着看雷纯,也不知道他是在看美女还是在开车,好几次差点闯红灯。 南平市商业区位于南平市心脏中心地带,由纵横交错成井字型的四条大街及一些小街巷组成,各种高档商场、写字楼、摩天商厦四处林立,在井字型的最中间还是步行区,汽车禁入,以方便购物逛街的市民。 女人是天生的逛街狂,就算什么也不买,只是在這里闲逛,东看看西看看也能逛个三五个小时。 雷纯更是逛街狂中的逛街狂,最要命的是,她还有着非常疯狂的购物欲,只要她看好的东西,哪怕站在原地和卖主砍半个小时的价,也乐此不疲。 张敬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傻子,被雷纯拖着没头苍蝇似的四处走,去哪里,走多久,什么时候回家,這些事张敬统统都不知道。 逛到最后,雷纯开始对男装感兴趣了,带着张敬又逛了好几个地方的男装部。 “雷纯,你干什么?看這些东西有什么用啊?”张敬這时腿已经走得发软了,借着说话的功夫站一会儿就当是休息。 “哎哟,走嘛,你看你连几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天天穿得像个土鳖,你不嫌丢人我还嫌呢!”雷纯正逛在兴头上,根本不管张敬的死活,扯着就走。 “喂,你说谁是土鳖?我也算土鳖?我潮着呢!”张敬立刻表示抗议。 又转了好几个男装部和服装商厦,也不管张敬愿不愿意、喜不喜欢,给张敬买了好几套浅色的休闲装,还有一套米色的休闲西服。张敬最不喜欢穿浅颜色的衣服,容易脏不说,主要是以前张敬的工作性质决定他的服饰必须要深沉一些才行。 买完衣服后,雷纯还让张敬当场就换上一套穿着,至于换下的那套“土鳖”衣服,本来雷纯是想扔掉的,但张敬不让,雷纯就只好收起来准备带回家。 总算是到了下午五点钟左右,太阳都已经准备下山的时候,雷纯才意犹未尽地和张敬从某商厦走出来,绕到前面正街的位置,想着拦出租车回家。 “哎,敬哥,敬哥?” 正当张敬已经伸出手要拦车的时候,身边的雷纯突然捅了一下他的腰,声音还很惊奇。 “又怎么了?是不是又有什么高开叉的裙子或者”张敬已经完全失去耐心,不过转念一想,不对啊,這是大街啊,雷纯又发什么神经? “不是啦!”雷纯打断张敬的话,扯着张敬就向大街的一边走了几步,然后又向前伸出一根玉指“你看那个人是谁?是不是小虎?”雷纯的神情变得正式起来。 “小虎?”张敬顺着雷纯的手指望去。 在两个人前面大概三十多米远的街边,有一个女孩子迎着夕阳,穿着一套红色带白条纹的连衣裙,左手拎着一个包,右手拿着一个东西,正在和停在她身边的一辆汽车里的司机说着什么。 张敬看着那个女孩子小巧的腰身,看着那张可爱娇气的脸,不是宋妖虎又是谁呢? “真是她,她在那里做什么呢?”张敬远远地看着宋妖虎疑惑地问。 “她在推销。唉,她说最近找到一份工作,原来是到大街上推销,真是难为她了!”雷纯本身就是产品经理,对推销這种工作很熟悉,只是不断地叹着气。 “推销?”张敬的目光迷离了。 远远地看着宋妖虎,张敬想起了自己当年的时候。多少年前,自己十八九岁的时候,初到北京谋生活,不也是這样嘛!背着一个重重的背包,手里拿着杂七杂八的货,走在北京的大街,见人就搭话,只求能卖出去自己手里的东西。 那时候,张敬一个月只有300块钱的固定工资,还必须每天都打足一个钟才行。一开始的第一个月,张敬都不知道菜是什么味道的,天天就是做点米饭,然后倒里一点酱油就是一顿饭了。 第十五章老夫聊发少年狂 当年那么苦的日子都过来了,张敬本以为自己总算是飞黄腾达,不说是光荣耀祖,也没有给谁丢人。 哪知道,人這辈子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祸福无常一点不假,只是两个月的功夫,张敬摇身一变又成了没用的穷光蛋,虽然這次是自己心甘情愿选择的。 张敬和雷纯两个人轻手轻脚地走到了宋妖虎身后不远的地方,换了一个角度,张敬才看到那辆汽车里坐的是一个头发都秃一半的中年男子,正睁着一双色眼盯着宋妖虎的胸部,也不知道是想买人家的货还是想占人家便宜。 宋妖虎可能是工作得太投入了,对那个男人的眼神浑然不觉,小粉脸红扑扑的,还在结结巴巴地和人家谈货。 “过份!”张敬突然听到自己身边的雷纯很不痛快地喃喃一声,然后她就大步走到了宋妖虎身侧。 “喂,你到底买不买?”雷纯伸手就把宋妖虎扯到自己的后面,不客气地对车里的男人喝道。 “啊?小纯姐?你”看着雷纯,宋妖虎顿时就愣了。 车里的那个秃头中年大叔正看着眼前的小美女过干瘾呢,突然人不见了,当场脸色就沉了下来正准备要翻脸,但是当他看到雷纯的时候,眼睛里立刻就重新燃起了火焰,這一次比刚才还要更加炽烈,就差在自己的脸上写上“我是色狼”四个大字了。 “要要,当然要,咳,這位小姐,我现在对你们的货还不太了解,能不能麻烦您再给我讲讲?”秃头大叔的眼睛盯在雷纯的胸前,喉节不停地上下滚动。 “还不了解?”雷纯用厌恶地眼神看了看那个秃头大叔,然后转过脸问宋妖虎“小虎,你卖的是什么东西?” “是,是是汽车里用的香水”宋妖虎就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子,头垂得很低,声音也小小的。 雷纯点点头,伸手从宋妖虎的手里把那个香水拿过来,一挥手就递到了秃头大叔的面前。 “喂,看到没有,是香水,你到底买不买?”雷纯的语气非常粗鲁。 “你说什么?小姐,我听不清啊,麻烦你低一点!”秃头大叔突然眼珠一转,偏过脸把耳朵向着雷纯大声地说。 這个时候,雷纯是站在街边的人行道上的,而秃头大叔则坐在街上的车里,雷纯确实比他要高出好多;但是如果雷纯要和他面对面说话,以雷纯的身高,她要伏得很低才行。以雷纯今天的服饰,要是伏身那么低,非全露光了不可。 雷纯冷眼看着那个秃头大叔,自己也在想主意。本来雷纯是想拉着宋妖虎就走的,她可没时间去和這种猥琐男扯皮,但是她一想到刚才宋妖虎浪费那么多时间,又被占了点小便宜,今天這货要是不能卖给他,岂不是吃大亏了? 突然,就在這个时候,本来站在雷纯和宋妖虎后面远处的张敬大步走了过来。 张敬刚过来,就冷着脸二话不说地伸手拉开了车门,然后他就像一个流氓一样,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扯着衣领就把那个秃头大叔从车里硬拉了出来,接着回手一记左勾拳,重重地打在人家的脸上。 “卟通!” 张敬這一拳力度不轻,直接就把秃头大叔四脚朝天地击倒在地。可怜那位大叔都躺到地上了,眼神还是一片茫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被人打? 雷纯和宋妖虎可被吓了一大跳,脸色都白了,没想到张敬居然這么man?说出手就出手,连招呼也不打一下。 “敬哥,快走啊!”反正人已经打了,现在多想也没用,雷纯急忙扯住张敬的衣服,拉着就要逃。不然要是等警察叔叔来了,非罚款加拘留不可,搞不好再上两堂公共道德教育课就不好玩了。 “老婆,你放开我,我今天非打死他不可!”张敬居然狂怒起来,挥手就把雷纯推开,然后冲上去又踹了那个秃头大叔两脚。 “你這个王八蛋,居然对我老婆耍流氓,我他妈要你的命!”张敬一边踹还一边破口大骂。 “老婆?”雷纯猛地愣住,还看一眼身边的宋妖虎,只是宋妖虎此时也是完全迷糊,不知道张敬在搞什么。 “不是我,我没有,救命啊”地上的大叔终于反应过来了,在地上一边挣扎着抵挡,一边向张敬大喊。 “还说没有?你再说没有?有没有?王八蛋,调戏我老婆?知道不知道老子混哪里的?”张敬此刻简直就是黑社会,脸上的神情也是狰狞地可怕。而且不给那个大叔任何机会,恶狠狠地说着,一只脚仍然在不停地踹。 “大哥,我错了,有,有,我错了,你别打我了!”在张敬的淫威下,可怜大叔被屈打成招,捂着自己的脸,向张敬哀求。 “说,你什么错了?” “我不啊我不应该哎哟不应该勾引你老婆!” “我靠,我老婆是谁?” “啊?对对,啊求你别打了,啊你老婆是我大嫂,啊”“去你妈的,看你一脸褶子给谁叫大嫂?”张敬好像打上瘾了,而且还越打越狠。 “是,我错了,你别打了!”秃头大叔抱着头满地打滚。 “好,不打了!”前一瞬间还暴怒的张敬,突然在说完這句话后,猛地就定住了身形,脸上偷偷地掠过一丝虐笑,说不打还真就马上停手。 “香水拿来!”张敬回过身,不由分说就从已经彻底石化的雷纯手上把香水拿了过来,目光又转向宋妖虎“宋小哦,宋姑娘,你的香水卖多少钱?” “”宋妖虎眼睛已经直了,大脑短路。看着张敬,自己如同梦中,根本没听见张敬说什么。 “咳咳,宋姑娘,你的香水到底卖多少钱?” “十二”宋妖虎的声音飘飘忽忽,还带着颤音。 “听没听到?十二,掏钱!”张敬又转向那个可怜大叔,眼睛也重新瞪了起来。 第十六章高级推销术 秃头大叔這时的动作极快,两下就爬起来,随便掏了一把钱塞给张敬,然后转身就要走。他现在只想快点走人,這根本就是一个噩梦。 “站住!”张敬却大吼一声,把秃头大叔吓得一哆嗦,站住的腿都软了。 “干什么?显你有钱吗?卖你货又不是抢你钱,我像强盗吗?”张敬的脸上又浮起阴云。 “不像,不像,一点也,也不像。” “不像给我這么多钱干什么?我和你什么关系?把钱拿回去。”张敬强行把那些钱又塞了回去,只留下十二块,另外那盒香水也被他塞给了秃头大叔。 秃头大叔拿着香水开起车一溜烟地就没影了,跑得比屁股上挨一烙铁的野狗还要快。 猥琐男是走了,但是经过刚才這一闹,三个人的周围围上了好多的人,都是看热闹的。中国人就是有這点爱好,哪热闹往哪凑,尤其是這种热闹,简单就是休闲渡假、茶余饭后的极品节目。 雷纯的脸上挂不了,回过神,急忙上前扯住张敬的手。 “敬哥,快走吧。” “是啊,是啊,快,快走吧!”宋妖虎也清醒过来了,這时有些后怕。 “走什么走,你這个不要脸的女人!”张敬眼睛再次一瞪,甩手就把雷纯又拨到一边,這一次他又开始冲着雷纯发飙“你是不是很贱啊?我都说了,這种香水你不可以带出来卖。你不但拿出来卖,你”说着,张敬抽动鼻子嗅了两下“你居然还敢自己用,你是不是疯了?你明知道男人闻到這种香水就会发情的嘛,连七十岁的老头都会忍不住去叫小姐,你是不是故意的?”张敬对着雷纯连说带吼的。 “我,我,你你”雷纯登时就迷糊了,看着张敬,眼神已经发直,嘴里结结巴巴的,脑子里一片混乱。 “我什么我,你什么你,我告诉你,香水不许卖了。這东西不但男人惦记,女人闻到也不可以的,你是不是想害人啊?你是不是想沾到你身上香味的女人都像你這么招蜂引蝶啊?”张敬指着雷纯的鼻子,也不让她说话,劈里啪拉地训起来没完了。 “你胡说”雷纯终于被张敬给训火了。 “不行了,我忍不住了,快他妈跟我回家上床,都是你身上的味!”也不等雷纯的火发出来,张敬上前一把就搂住了雷纯,然后连拖带扯就拉着雷纯挤出人群,一路小跑,溜进了街边两个商厦中间的小巷。 這个小巷是商厦的垃圾通道,现在已经五点多了,這里很僻静,没有人。 带着雷纯跑进小巷后,张敬先喘了两口气,接着抬起手腕看了看表。 “十分钟,成绩还可以!”张敬看着表,自言自语地说道。 “什么十分钟,敬哥,你搞什么?吓死我了!”雷纯看着张敬就像看着一头白噩纪大猩猩。 “自己看!”张敬抬起头对雷纯微微一笑,然后用大拇指指向了小巷的外面。 “啊?”雷纯一愣,下意识地走到小巷口,向外望去。 雷纯刚探出头,登时全身就一震。她看到刚才围观的那些群众竟然都没有走,而是把留在原地还发呆的宋妖虎团团围住,开始抢购她手里的香水。有一些已经买到的人从人群里挤出来,脸上都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好像捡到了什么宝贝一样。 “哦,你是故意的!”雷纯立刻开窍,把刚才张敬所做的事都想通了。 张敬潇洒地倚在小巷里的墙上,带着淡淡的笑容,自己点起一支烟,长长地吸了一口。 “推销讲的是目的,只要把货卖出去就是成功,至于你怎么卖出去那就看你的本事了。只有最低级的推销员才会天天带着自己的货,挨家挨人地去磨嘴皮子!”张敬這时的神情,分明就是一个王者。 “可是你刚才好危险啊,你居然打架,你知道不知道,万一人家要是报警怎么办?你這是犯法的!”雷纯还是很担心。 “报警?哼!”张敬不屑地一笑“你刚才有没有留心那个色狼开的是什么车?奥迪啊,开這种车的人多多少少也算是有点身份,要是真报警,這事惹大了,最麻烦的人反而是他自己。” 雷纯偏着头,想想张敬的话,又想想刚才的事,对张敬她又有了一个新的认识。她觉得张敬好像很有本事,但是又好像什么都不会,這让雷纯觉得非常迷茫。 “嘻嘻嘻,敬哥”雷纯甩甩头,把那些想不通的先扔到一旁,暧昧地凑到了张敬的身边,那双泛着水波的大眼睛里分明就有一把勾子,想要勾张敬的心。 “敬哥啊,你刚才对人家说的是什么?你还记不记得嘛!”雷纯嗲声嗲声地一边说着,还用圆润的肩膀蹭了蹭张敬。 “我我说什么?”雷纯那付发情的样子,让张敬心里有点打鼓。 “你说要和人家回家上床啦,你好坏哟,不过呢,人家就喜欢你這么坏,死鬼!”雷纯又是害羞,又是豪放,说完还把一只玉手放在了张敬的屁股上。 “我去看看宋妖虎!”张敬脸都白了,下身又开始涨痛,撒腿就跑出了小巷,這个魔鬼般的雷纯,再和她在一起呆一会儿,张敬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兽性大发和她“野战” 当张敬和雷纯离开小巷的时候,街边已经只剩下宋妖虎一个人了,别说香水,就连装香水的袋子都不知道哪去了,换来的是她另一只手上攥着的一把钞票。宋妖虎感觉自己就像做梦一样,整整一天了,她才卖出去三两个,只是就在刚才這三两分钟的抢购里,她居然打满了一个钟。 “小虎,还愣什么呢?是不是可以回家了?”雷纯微笑着出现在宋妖虎的身后。 “小纯姐呜”宋妖虎嘴一扁,突然抱住雷纯,在她的怀里哭了起来。 “傻丫头,有什么好哭的?”雷纯轻轻地抚慰着怀里的小女孩。 第十七章吃了睡睡了吃才是我们想要 “小纯姐,我,我已经卖了快两个星期了,还是,还是第一次打钟”宋妖虎在雷纯的怀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哭一会儿,笑一会儿的。 “是吗?呵呵,小虎啊,那你是不是应该感谢一下你的房东呢?”雷纯的笑容有点变得恶趣味了,目光也捉狭地飘到另一边张敬的身上。 宋妖虎在雷纯的怀里点点头,小脸泛红,慢慢地蹭到张敬面前,扭扭捏捏的。 “张先生,我” “哎!”张敬挥起手打断了宋妖虎的话,对于宋妖虎的感激,他只是笑笑而已“大家都這么熟了,以后就叫我张敬吧!客气的话不用说了,我就是适逢其会,对对,适逢其会,呵呵呵,有那么一句话怎么说的?无心插柳柳成荫啊,呵呵!” “张哦,我也叫你敬哥吧!”宋妖虎低着头,搓着十根玉指,声音小小的“那个,敬哥,小纯姐,今天谢谢你们两个,我请你们吃饭吧!” “吃饭?”听到宋妖虎的话,张敬不觉和雷纯对视了一眼。 在北环的一个小面馆里,张敬、雷纯和宋妖虎三个人围坐在一张餐桌旁,三碗肉丝面一小碟拌菜,一边吃一边谈笑风生,不时地还打闹两下。 虽然今天宋妖虎打钟了,但是也没有多少钱,吃大餐是不可能的;但是吃饭這个玩意就是這样,更多的时候吃的是一份心情,而不是所谓的山珍海味。 看着身边两张花一样的笑脸,张敬破天荒地觉得自己的心情很好,回到南平好几天了,他还是第一次心情這么好。 吃完饭后,三个人一路说笑着回到那栋破住宅楼,上楼后各回各家。 推开门进屋,张敬刚要换拖鞋,突然身后的雷纯拉住了他的胳膊。回头看看,雷纯的表情有点严肃,一双性感的大眼睛正紧盯着自己。 “你干什么?”张敬一愣。 “敬哥,你以前到底是做什么的?” “啊?”张敬没想到雷纯会突然问這个问题,眨两下眼后,张敬的脸色也沉了下来“雷纯,有些事你不应该问!”说着,张敬还把脸凑到雷纯的面前,让她能看清现在自己的這付阴森森的表情。 “但是,你既然问了,我就会说,我以前曾经是一个杀手,你怕不怕?”這下,张敬连声调都变得冰冷。 “呵呵,嘿嘿,哈哈敬哥,你好傻哦!”只忍了两秒钟,雷纯就忍不住了,从强忍着笑到大笑,再到花枝乱颤。 “神经病!”张敬吓唬雷纯的奸计没有得趁,這让他很没有成就感,悻悻地骂了雷纯一句,自己换上拖鞋回卧室去了。這一天可把张敬累惨了,他现在脑子里唯一的一样东西,就是床。 雷纯看着张敬进入卧室,慢慢地收起娇笑,只让一丝微笑还留在唇边。 “敬哥,你不说,我也能查出来!“ 张敬這一晚连衣服都没脱。本来只是想在床上趴着休息一会儿,哪知道迷迷糊糊就睡着了,等他再睁开眼,天光已经大亮。 其实张敬也不想睁开眼,只是不睁不行了,他现在浑身都在痛,从床上被人硬扯到地上的感觉,确实不好。 雷纯就站在他的面前,双手支着腰,正在对着他得意地笑,又得意地笑。 “哎哟”张敬敲敲自己的头,又揉揉身上摔痛的地方“你疯了?大清早的你要干什么?更年期提前了?”张敬没好气地对雷纯说。 “你這个懒虫,还好意思说?今天是周日嘛,人家想” “行了,歇着吧您!”张敬浑身一寒,急忙摇手打断雷纯的话“我今天哪也不去,你爱去逛街就逛街,爱去购物就购物,和我没关系。我求你了,放我一马吧,我要是再陪你非挂不可!” “死鬼,看你那点出息!”雷纯一双勾魂的眼睛在张敬身上瞟了一圈,自己又有意无意地把本来就张开的睡衣领口拨弄一下“人家今天休息嘛,你就陪陪人家好不好?大不了,我什么都听你的!” “什么都听我的?”听到雷纯這话,张敬立刻就来精神了,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站起来,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雷纯那伟岸的胸前“真的假的?”嘴里问着话,张敬的一只手已经伸过去了。 “哎呀,晚上回来再说嘛,這么急色?”就在张敬的手指尖已经碰雷纯睡衣的衣领时,雷纯一下子就抓住了张敬的這只手,拖着张敬就从卧室里出来,把他再塞进洗手间。 “喂,可说好了,晚上你什么都听我的!”张敬在洗手间里发出来自他心底的呐喊。 还好,今天雷纯带着张敬只是逛超市,买一些生活日用品。雷纯的习惯是周末的时候去超市,一次就买齐一周用的东西。 在北环這边,有一家全国连锁超市的分店,面积很大,什么都有得卖,一站式购物场所。 两个小时后,雷纯才总算是把下一周要用的东西都采购齐了。什么吃的喝的用的玩的,当然还有很多女性用品,這些东西加在一块,整整装了一小车。 “买這么多东西,雷纯,你”“叮铃铃铃铃” 推着车排着队准备付款,张敬正开口说一半话的时候,雷纯身上突然响起了手机铃声。 雷纯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外屏上的来电号码,不禁皱起眉头。略微沉吟,她转过头向张敬抱歉地笑笑,然后自己拿着手机向一边相对安静的地方走去,付款处這边实在是太吵了。 张敬手里推着购物车,远远地看着雷纯接电话,他听不到雷纯的声音,不过也能看出来雷纯对着电话越讲脸色就越差。 “敬哥哥,对不起嘛,人家公司那边突然有点事,不能陪你了,這是钱,你付完以后自己先回家吧!”雷纯挂断电话后,跑回张敬身边,陪着笑对张敬说。 雷纯说完话,居然还抱过张敬的头,在张敬的脸上大力地吻了一下,然后又不由分说地塞给张敬手里几张钱,自己就转身匆匆而去。 第十八章对不起你是小偷 “哎喂”看着远处雷纯消失的地方,张敬握着手里的钱,满脸地苦笑。 這可怎么办?张敬看着那一车的东西,心里琢磨着用什么办法能搬回家呢?头顶?还是肩扛?雷纯说走就没影了,比兔子还快,却把這个大难题留给了张敬。 最好笑的是,雷纯临走时还留给张敬一点钱,张敬觉得自己就像是被她包养的小白脸,想到小白脸,张敬下意识地伸手摸摸自己的脸,唉,也不白了! 半个小时后,张敬总算是排到了前面,把车里的东西都结完帐,连拎带扛地拿着六大袋东西向超市外走去。 “雷纯,我下次死活也不陪你了!”张敬才走了几步,汗就下来了,嘴里禁不住嘟囔起来,這六袋东西要是上称的话,少说也得五十多斤! “嘟嘟嘟” 就在张敬以蜗牛的速度,刚刚蹭到超市的闸门口时,闸口的警笛突然尖声地鸣叫起来,而且随着警笛声,两个超市保卫出现在张敬的面前。 “先生,对不起,请您跟我们去一下办公室!”虽然话很客气,但是两个保卫的脸上却分明写着“鄙夷”两个字。 “为什么?我没有时间!”张敬本来拿着這六袋东西就很火,看到這么两个保卫就更火了,吃力地拖着东西就继续向前走,把他们的话当放屁。 “先生,你必须配合我们!”两个保卫好像经历过很多次這种事,根本不给张敬说话的机会,大步上前把张敬夹在中间,又抢过张敬手里的东西,强行把他带到了超市一角的办公室里。 在办公室里,不管张敬怎么咆哮,两个保卫就当没听到,把张敬袋子里的东西都倾倒在办公桌上,一样一样开始检查。 “你们這两个混蛋,我要投诉你们超市!”张敬现在已经想吃人了,瞪着眼睛大喊着。 “脱衣服!”两个保卫中的一个突然转过脸,以命令的口吻对张敬说。 “啊?什么?”正在发狂的张敬立刻愣了一下。 “我说脱衣服,你是不是听不懂中国话啊?敢偷东西就要敢承认!快脱!”那个保卫极其轻蔑地白了张敬一眼。刚才张敬的這些东西他们已经检查过了,根据张敬袋子里的付款纪录单,张敬的這些东西并没有什么问题,所以两个保卫才怀疑是张敬私藏在自己的身上。 “王八蛋,就算李恭祖来了,也不敢這么对我说话!还想搜我身?我下面有几根毛你要不要数数?”张敬脸上的五官都气得变形了,指着那个保卫的鼻子,大吼起来。 這间超市张敬非常了解,总部就在上海,执行总裁叫李恭祖,曾经还找过钻石手团队为他们出过方案。那次方案中,张敬一次性就帮李恭祖在全国范围内搞定了一个很重要的新品牌下的十八种商品,方案其经典程度堪称物流界的教课书。 “李恭祖是谁?”两个保卫疑惑地对视一下。 张敬差点吐血,但是仔细想想,也不怪這两个保卫。他们只是人家超市分店中的一个分店保卫而已,别说他们,就连這个分店的老板是不是听过李恭祖這个名字都成问题。 “小子,你认识天皇老子也没用,你脱不脱?别逼我们报警,到时候让你小子进去蹲几天你就老实了!” “好啊,报警就报警!”张敬无所谓地摊摊双手,准备和两个保卫玩到底。 报警电话拨通之后,也就是十几分钟,一个超市里的服务员小姐就陪着一个警察走进了办公室。 “警官,就是這个人,他在我们超市偷东西!”看到警察来了,两个保卫急忙走上前来,对那个警察报告。 “是你?” “怎么是你?” 当警察和张敬对上眼之后,两个人同时愣了一下。张敬做梦也没有想到,来的這个警察居然就是何诗!不过张敬还是很高兴,好歹自己也算是何诗的房东,何诗她没道理不帮自己。 “啊,你来了就好了,你告诉他们,我是小偷吗?”张敬气忿忿地指着那两个保卫对何诗说。 “我们”看到张敬竟然还认识来的警察,两个保卫也知道该说什么了,肚子不停地暗骂什么警匪勾结。 “咳。”何诗突然轻咳一声,脸上神情很冷,淡淡地看了看张敬“你是不是小偷,我怎么会知道?我和你好像不是很熟吧?” “啊?”张敬的所有神情突然凝固在了脸上,就像被人突然当头给了一棒子似的,怔怔地望向何诗,没有想到她会说這种话。 “到底怎么回事?”何诗没有理会张敬,转过头板着脸问保卫。 何诗长得并不算漂亮,但是何诗有一种很独特的气质,這种气质是她的职业带来的。何诗的个子很高,甚至张敬觉得她比雷纯个子还要高,身形修挺,再配合上她的那种气质和她身上的警服,就像是一座冷傲而又高耸的冰山,吸引着男人去攀登。 两个保卫你一言我一语地把今天张敬的事说了一遍,最后又向何诗强调起来超市闸口的防盗器,说那个防盗器是如何如何地先进,如何如何地高明。 “嗯,我现在就带他回所里,有了结果会通知你们!”何诗听完两个保卫的话后,向他们点点头严肃地说道。 “什么?你带我回所里?你疯了?我根本就没偷东西,這是胡闹!”张敬闻言立刻跳了起来,大声开始自己的抗议。 “你有没有偷东西,回到所里,自然就知道了。”何诗冷冷地看着张敬,反手还亮出了一付手铐“你是主动跟我走,还是要我铐你走?” “你喂你不可以這样我要告你们” 就這样,张敬稀里糊涂地又被何诗带去了派出所,在一个“小单间”里蹲了半天。张敬当然不可能老实,在“小单间”又是骂又是吼,但是没人理他,他就一个人在里面发狂。其实张敬這时最恨的还不是超市的两个保卫,他现在最恨的人就是何诗,甚至怀疑她是故意的,這是公报私仇,替当初潘若若的事出气。 第十九章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你们说敬哥最窝囊的时候是什么时候?” “我知道!” “阿诗?你知道?” “他最窝囊的时候,就是有一次我把他弄到派出所里蹲了一天!” ****** 在所里面,张敬也想到过打电话叫人,但是想了又想,好像除了雷纯没人能救得了自己;可是要是真打电话给雷纯,让她知道自己进了派出所,还不笑死了?一想到雷纯的笑容,张敬就怎么也打不出這个电话。 一直到了晚上,才看到自己的“小单间”被人打开,一个男警察走进来向张敬勾勾手。 “张敬,出来吧!” 张敬恨恨地站起身,跟着警察走出這间他再也不想来的房间,张敬這一天就吃过早上那一顿饭,肚子早就饿地咕咕叫了。从“小单间”里出来,张敬看到外面有一个装着西装的老男人,正一边向自己谄媚到恶心地笑着,一边不停地擦汗。 “呵呵,张先生,对不起,对不起啊,我是xx超市的经理,今天的事情真太对不起了。我们发现是我们的报警器坏了,耽误了您的时间,我现在代表超市向您正式地道歉。”说着,那个老男人还向张敬一个劲地哈腰。 “是啊,超市已经撤消对你的设诉了,你可以走了!”那个男警察好像并不以为然,只是简单地挥挥手,转身就想走。 “站住!”张敬的声音冷冷地出现了,憋屈了半天,想就這么解决?哪有這么便宜的事? “你还有什么事?”那个男警察皱了皱眉头,站了下来。 “警官,你们莫名其妙把我关在這里半天,说没事就没事了?总得给我个说法吧?”张敬随手拉过来一把椅子,一屁股就坐在上面,摆明了请神容易送神难。 “你要干什么?”男警察看到张敬這个样子,顿时眉毛就竖起来了“你以为這是什么地方,你是不是想闹事啊?信不信我把你再关进去蹲一天?” “哼哼!”张敬对那个男警察的恐吓,只是报以两声冷哼“无凭无据,就凭那个烂报警器就把我抓来,还限制我人身自由半天,你们真以为我是法盲啊?我现在就投诉你们,投诉你们滥用职权。”说完话,张敬就从身上摸出自己的手机,做势欲拨。 “等等!” 就在张敬已经在手机上按下了两个号码时,又有一个警察出现了。這个警察年纪有点大了,双鬓上也已经见白,他的脸上堆满了和蔼的笑容。 “這位同志,你先别着急!這件事确实是我们派出所的一些同志做得不对,他们工作时间短没什么经验,這样吧,我替他们向你道歉了。对不起!”还是老警察有经验,知道事情的轻重,所以道起歉来也很有诚意。 现在张敬所遇到的事,如果一旦被张敬投诉到南平市局,他们肯定会被市局政治部的人传训。這种事可大可小,搞不好,基层的警察都有被扒皮的可能。 “何诗呢?”张敬看了看那个老警察,心里暗暗叹了口气。今天這事和老警察没关系,他也是替年轻警察着想,這就是好人,对好人,张敬一向是很敬佩的。 “哦,小何已经下班回家了。对了,我已经很严肃地批评过她了,以后决不会再犯。這位同志,还欢迎你以后对我们的执法工作做出监督啊!”张敬闻言笑了笑,他不是傻瓜,不可能相信這种鬼话。不过呢,张敬也不是那种得理不饶人的主,事情发展到這一步,他也不想再闹下去了;更何况,他现在肚子里已经有了一个坏主意。 拍拍屁股,张敬站起身来,也没说什么,只是向那个老警察点点头,就大步走出了派出所。 在派出所外面,那个超市的经理还向张敬一个劲地道歉,还说今天张敬买的东西就不要钱了,就当是赔偿张敬的。至于那些东西就在派出所门口的一辆车里,超市用這辆车又把张敬送回了家。 超市這么有诚意,张敬自然也没话说,到了家之后,自己扛着這六大袋东西,心满意足地向楼上走去。 雷纯正在家里等他呢,看到张敬带着东西进屋,急忙紧张地跑到张敬面前,先接过他手里的那些袋子。 “敬哥,怎么回事?你怎么這么晚才回来?带着這些东西你去哪了?” “呼”张敬先把购物袋都放在地上,然后挺直腰松了一口气,這些东西真***重。 “我没事,就是出了一点小意外,对了,雷纯,你跟我来一下!”说着,张敬扭头又出了房子,走到对面,也不客气,伸手就敲起门来。 “咣咣咣,咣咣咣!”张敬這哪里是敲门,分明就是砸门。 “敬哥,你干什么?”雷纯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跟在张敬的身后一头雾水。 “干什么?报仇!”张敬阴险地笑了。 跑着出来给张敬和雷纯开门的是宋妖虎,她打开门看到雷纯还无所谓,但是当她看到张敬的时候,就愣住了。 “敬哥,小纯姐你们怎么来了?” “小虎,不关你事,你让开!”张敬伸手就把宋妖虎拨开到一边,自己抬腿走进了這间本来就是自己的房子。 客厅里,潘若若正在看电视,她和雷纯一样,看电视成瘾,天天抱着电视比什么都亲,看到张敬进来,也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而已。她的注意力已经完全投入到电视里的那个什么什么肠精电视剧中,幻想着自己就是那个no。1。 何诗史无前例地没有埋头在工作中,她现在绻着腿倚在潘若若的身边,那件白色的睡袍只遮到她的小腿,赤裸在外的脚踝小巧圆润,引人暇思。她手里正拿着一本什么女性杂志在看,对张敬的到来,好像完全没感觉,连看都没看一眼,就当张敬是空气。 张敬斜眼看了看何诗,又看了看潘若若,嘴里噙起一丝虐笑,在自己的地盘上,哪容他人撒野。 “你们三个都听着,我正式宣布,从下个月起,這个房子的房租涨了。”张敬站在门口,摆出一付黄世仁的架子,声音里底气十足,這让他感到很有权威感。 第二十章在女人的面前笑傲江湖 “啊?” “什么?” “”“敬哥” 张敬的话简直就是一块大陨石击在一片小水沟里,不单单是這间房里住的三个女人,就连身边的雷纯都傻眼了。 “你凭什么?凭什么涨房租?”潘若若电视也不看了,柳眉倒竖,噌地就站起身来,指着张敬质问。 “啪!”何诗手里的杂志被她重重地拍在沙发前的茶几上,人也在沙发上坐直,转头怒冲冲地望向张敬“你是不是神经病?你说涨就涨?” “敬哥,我我,小纯姐,這怎么办啊?”只有宋妖虎还不算激烈,可眼圈也是一红,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好好,小虎,不要哭啊!”雷纯把宋妖虎拉到身边,轻轻地安慰着,其实她现在也糊涂,不知道张敬在发什么疯“敬哥,你为什么要涨房租?” 张敬稳如泰山,很得意地环视了一圈這四个女人,现在她们的反应让张敬非常满意,目的基本达到一半。 “涨房租,需要理由吗?我是房东,我说涨就涨!”张敬越来越像黄世仁了,丝毫不为四个女人所动。 “你這是流氓的行为,当初因为房子便宜我才来住的,喂,你涨了房租我去哪啊?”潘若若高声抗议。 “哼哼!”张敬冷冷地瞥了潘若若一眼“你又不是我老婆,你去哪关我什么事?大明星,住這里太委曲你了,你还是另谋豪宅吧!” “你说什么?”被张敬连占便宜带讽刺挖苦,潘若若一对漂亮的眼睛里立刻就燃起了火焰,紧咬贝齿,恨不得咬张敬两块肉。 “若若,你别生气,不要理他,他就是在说疯话!”何诗這时伸出手,轻轻地拉着潘若若坐下,语气间对张敬不屑一顾。 “好,我说疯话!”张敬也不生气,还很臭屁地仰起脸“下个月开始,谁不交房租我就让谁走人,别以为是警察就可以白住人家房子。对了,我忘了说了,房租涨一倍,每人一千二,谢绝还价。”张敬已经摆明死猪不怕开水烫,反正房子是自己的,她们爱住不住,不住自己也能租给别人,中国什么都少,就是人多。 “咳咳!”张敬這边话音刚落,雷纯突然咳了两下,然后有意无意地凑近张敬的脸“你這不是落井下石吗?”雷纯的声音很小,只让张敬能听到。 “是吗?我很卑鄙吗?”张敬保持黄世仁的神情不变,也凑近雷纯,嘴里却同样小声地问。 “嗯,很卑鄙!”雷纯一边向三个房客美女笑,一边点点头。 “好吧!”张敬猛地又大喝一声,看样子好像主意要回转,這让潘若若、何诗和宋妖虎都紧张起来“小虎现在生活有点困难,房租就不涨了,你们两个的照涨!你们看什么?再看涨三倍!” 其实张敬已经算过了。潘若若是三个女人中相对有钱的人,但是她的收入很不稳定,這个月有人请她能赚到,可能下个月没人请就赚不到了,所以房租一旦涨起来,对她的压力也很大;何诗呢,就是一个普通的上班族,而且刚工作也没多久,一个小警察一个月最多也就是一千五百块左右的样子,要是光房租就要交一千二,她非喝风不可。 “涨三倍,你怎么不去抢?”潘若若几乎是在尖叫,再次娇怒地站起来,大步向张敬走过来,大有要和张敬拼命的架势。 “哎,若若,你冷静一下!”何诗抱住了冲动的美女潘若若,然后转过脸冷冷地望向张敬“张敬,你别忘了,我们租房子是有合同的?你半路涨价就是违法!”话说出口,何诗也不禁显得有些得意。 “对啊!”听到何诗的话,潘若若也恍然大悟,轻轻地推开何诗,有持无恐地走到了张敬的面前,娇美的粉面上却是一付欠揍的挑衅状“我们有合同,怎么样?你咬我啊?” 张敬像看到傻瓜一样看着潘若若的脸,不由得笑了起来,他来之前就已经想到她们会提到合同的事,早就有准备了。 “金莲,你们有什么合同?這个房子的房东是我,我什么时候和你们签合同了?” “啊?”潘若若那种嚣张的表情立刻就凝固在脸上,這回连一边的何诗也愣住了,她们甚至没有注意到张敬对潘若若新的称呼。“喏!”张敬伸手把雷纯拉到我的面前,又指了指她“和你们签合同的是她,不是我。嘿嘿,下个月我看谁敢不交房租!” 说完话,张敬把双手向身后一背,嘴里哼起小曲,大摇大摆地就推门走了。现在张敬的心情要多爽就有多爽,报仇的快感让他如同云中一般飘飘然。 “哎,不是,怎么又扯到我身上了?哎,敬哥,你不能這样喂”雷纯脑子已经短路了,不知道应该哭还是笑,她完全没想到关键时刻张敬居然把她出卖了,把這么一个烂摊子扔她身上。 其实雷纯嘴里喊着张敬,也想趁机溜走,其实就是想趁何诗和潘若若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快点逃跑。只可惜,她太小看那个大明星和女警花了,脚还没等迈出去,一只手就已经被何诗拉住。 “小纯,你要去哪里?” “哦”雷纯的脸上开始出汗了。 “那个,咳,我有点累了,先回去睡了!”宋妖虎也意识到事情要不妙,胆怯怯地说完,转身就想闪人。 “小虎”就在宋妖虎刚转过身的时候,潘若若幽幽地叫住了她,现在潘若若正把自己的一对粉拳捏得喀喀作响呢! “那个,那个,嘻嘻,其实我也睡不着的,不回去也行!”宋妖虎涎着笑又转回身,她可不想被潘若若按到床上打一顿。 于是,就這样,四个女人齐齐地一排坐在沙发上,开始研究,怎么解决张敬這个黄世仁的问题。看她们的脸色和那几双闪着绿光的眼睛,活生生四个正在搞阴谋诡计的女魔头。 第二十一章对付张敬这种男人的办法 “這个张敬,太坏了,居然要涨我们的房租!”潘若若第一个恨恨地发言“现在经济這么萧条,连拍广告的奸商都花不起钱请我這种天生丽质的美女了,他一个破房子也想涨价!” “是啊,潘姐姐,你最近又漂亮了好多哦!”宋妖虎這个小花痴,居然还应和起潘若若。 “哎呀,小虎,你也发现了?”潘若若的眼睛立刻就亮了,人也兴奋起来“你知道不知道,我最近换了一套护肤品,是保湿的那种,你看我现在脸上的皮肤,显得多好啊!”“呀,是啊是啊,什么牌子的啊,贵不贵啊?”小女孩都爱美,被潘若若一说,宋妖虎也来精神了。 “啪啪啪!”“喂,你们两个怎么搞的?现在是要研究怎么对付那个混蛋房东,不是选美!”何诗的粉脸都绿了,不耐烦地拍起了茶几。 雷纯坐在沙发的最左边,脸色潮红,神情古怪。世上都难过的事就是想笑还不能笑,一只玉手抚在自己的小腹处,里面的肠子早就笑成麻花结了。 “对对,這个混蛋房东,一定要好好地教训他一下!”潘若若终于反应过来,心头更恨。 “其实,其实敬哥人很,咳,很好的”宋妖虎声音小小的,头也垂得很低,好像做错了事。 “哦”“哦”听到宋妖虎的话,何诗和潘若若就像抽风一样,突然同时做恍然大悟状,还都伸出手指着宋妖虎。 “哎,你们两个不要這样,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只是”宋妖虎的粉脸腾地就红了,想解释两句,还不知道怎么说。 “嘿嘿,小虎虎,你就招了吧,是不是喜欢那个混蛋了?”潘若若不怀好意,捉起宋妖虎的一只小手,怪笑着逼问道。 “小虎啊,你可不能泥足深陷啊,那个小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何诗像一个智者向宋妖虎谆谆教导着。 “哪有啦,你们不要胡说,我和他没什么的!”宋妖虎急得都快哭了,只能一个劲地摆手。 “好,那你说张敬是混蛋,你说了我们就相信你!”潘若若也够毒的,居然想出這么个阴招。 “可是,我,我,他好啦,张,张敬是,是混蛋!”宋妖虎实在是没什么办法了,只好小声委曲地说了一遍。 “小纯,你也说!”何诗突然一转头,又盯向了一直没出声,只是心里暗笑的雷纯。 “啊?我说什么?”雷纯急忙收起那种古怪的表情,假装糊涂。 “你也说张敬是混蛋!”何诗眼睛眯成一条缝,缝里寒光四射。 “唉!”雷纯闻言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顺手从身上优雅地拿出一支烟点上“我说你们现在最好还是赶快想办法,怎么让敬哥能回心转意,不然你们下个月可就不好过了!” “小纯,你是不是和他一伙的?”何诗是警察,最善于察言观色,看到雷纯這样,抬起双手,做势欲扑。 潘若若也凑了过来,不怀好意地看着雷纯,要是何诗动“武”她肯定第一个帮何诗按住雷纯的双手。 “咯咯咯!”雷纯娇笑起来,做出害怕的样子,一只手夹着烟,一只手挡在身前“我说的也是实话,你们是和我签的合同,我退你们钱也行,但是你们拿着钱能去哪啊?” “哦,也是啊”潘若若又站了回去,苦着脸沉思起来。 还是何诗聪明,当警察的就是不一样,眼睛里一亮,突然一把就抓住了雷纯的手。 “小纯,我听说你和那个混蛋是青梅竹马?”何诗的眼神有点不对了。 “哦,是啊,怎么了?”雷纯反而愣住了。 不光是雷纯,连潘若若和宋妖虎也关注起来,她们都知道,平常就属何诗的鬼点子多。 “那你是一定很了解他了?说,那个混蛋他有什么弱点?”何诗逼供一样问雷纯。 “对,小纯你快说,到底有什么办法能对付他?你一定知道!”潘若若顿时也愁容一展,看到希望了。 “其实我说不说都一样,這个事不太好说哟!”略微思考一下后,雷纯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在吊她们的胃口,不过听她的语气好像不是什么好事“敬哥呢,倒也没什么缺点或者弱点,就是有点色。我想如果姐妹们要是用点美人计,凭你们的姿色,肯定能让他就犯!嘿嘿嘿!” “什么?”潘若若就像被人踩到尾巴一样,尖叫一声站了起来“我可是未来的女明星,多少有钱又帅气的公子哥追我,我都不看一眼。让我对那种男人用美人计,开什么玩笑?” “是啊!”听到雷纯的话,何诗都不禁脸红了起来“這不是让他占我们的便宜吗?今天我把他抓到所里关了一天,他现在這就是在报复,我不能让他得趁!” 只有宋妖虎,脸都红透了,低着头在一边又不出声了。 “哦”“哦”刚才那一幕更次重演,只不过這回醒悟的是雷纯和潘若若,而指向的人换成了何诗。何诗粉脸一变,立刻意识自己说走嘴了。 “阿诗,原来是你,我说他怎么這么晚才回来,还以为他带着一车的卫生棉私逃了呢!”雷纯总算知道今天這件事的前因后果了。 “阿诗,我不管,都是你惹的麻烦,就算用美人计也是你去!”潘若若真不愧是专业演员,见风转舵得够快,立刻就把打击的矛头又指向了何诗。 “你们干什么?墙倒众人推啊?有没有点义气?我這么做也是为了给若若出口气,谁让那个混蛋吃饭那天那么欺负若若了!”阿诗也豁出去了,振振有词地为自己辩护。 “反正就是你去!” “什么我去,你去你去!” “咯咯咯,你别痒我,咯咯”“哎呀,怎么还扯上我了,小纯姐,救命啊!”“阿诗,你的皮肤這么滑?” “有女色狼啊我要报警” “你喊什么,你不就是警察嘛!” “” 第二十二章谁打断了我的美人计 张敬起床的时候,精神非常好,昨晚這一觉睡得太舒服了。這种舒服主要是来自来复仇的快感。 走出卧室,看到桌上的早餐还冒着热气,但是雷纯已经不见了,应该是刚刚去上班了。 坐在餐桌旁,张敬看到早餐的旁边还放着一份当天的南平日报,顺手拿起来,一边看,一边喝着雷纯给他准备的牛奶。 今天是周一,一周的开始,张敬也希望自己能有一个新开始。他已经想好了,不管什么条件,就先凑和着找一份工作得了,好歹先赚点生活费,多多少少也无所谓。 “咣咣咣!” 张敬手里的牛奶刚喝一半,突然房门就被人大力地敲响了,敲门声里还夹杂着一丝慌急。 “谁啊?”张敬不耐地放下报纸,冲着门大声地喊。 “敬哥,快,快,救命啊,出大事了!”门外传来宋妖虎的声音,声音里还带着哭腔,看来可能真出了什么乱子。 “等等,别急!”张敬急忙把杯里的牛奶一口喝光,塌拉着鞋,小跑到门口把门打开。 门一打开,张敬就看到了宋妖虎。宋妖虎显得非常焦急,还很烦躁,小脸上五官都聚到了一起。 “敬哥!” “怎么了?哎,小虎,你轻点拉我”张敬话还没问完,就带宋妖虎不由分说强行拉住,拖向她们的房子,好像急着要投胎一样。 宋妖虎看来是真急了,拉着张敬进屋后就直奔潘若若和何诗的卧室,半路上,米老鼠拖鞋都甩丢了一只。 冲进這间卧室,张敬顿时就呆住了。他看到潘若若仰躺在那张双人床上,表情很痛苦,嘴里还在轻声地呻吟,一只手就按在自己的心口处。 “敬哥,你看若若啊,她這是怎么了?早上阿诗走得早,我起来的时候她就這样了,我问她什么她也不说!”宋妖虎扯着张敬的一条胳膊,来回地摇动。 “你别急,小虎,我看看再说!”张敬安慰了宋妖虎一句,就抽回胳膊,快步走到潘若若的床前。 潘若若的情况很怪,她现在全身笔直,一动都不动,只是嘴里呻吟,一只手使劲地按住自己的胸口,眼角还有一滴眼泪。 潘若若应该还没有起过床,只穿着一件吊带的粉红色睡衣,她仰躺在床上,睡衣把她前面纤细玲珑的身形毕露无疑,再加上她现在的痛苦表情,真是让人生怜。 “她她這是中风了?”张敬看着床上的美女,结结巴巴地自言自语道。 “小虎,小虎小嗯?”张敬喃喃两声后,没听到宋妖虎的反应,就又叫了两声宋妖虎,结果再回头一看,本来站在门口心急如焚的宋妖虎居然不见了。 “不要啊”就在张敬看着门口发愣的时候,在床上胴体浮凸的潘若若突然欠起前身,再向床边一滚,当头就搂住了张敬的脖子“不要走,我好难好难过啊!”潘若若搂得很紧,差点把张敬勒窒息了,张敬急忙回过头,才发现自己的脸和潘若若那张几乎完美无缺的娇容就只有几公分的距离。潘若若使劲地压在张敬上身上,樱唇半开,小小的鼻子里呻吟声渐重。 张敬看着潘若若的脸,眼睛顿时就直了,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加快,嗓子发干,两只手也有点不太听话了。 “我好难受啊,你,你不要走”潘若若的眼睛里都快滴出水来了,可怜地看着张敬,语气说是病态,还不如说是勾引。 “好,我不走,不走!”张敬耳朵里听到自己梦呓般地说道。 “小敬,那个房租的事”潘若若一只手抚在了张敬的脸上。 “若若,快!” 突然,就在這最关键的时候,刚刚消失地不知道哪里去的宋妖虎再次出现了,她的速度非常快,娇小的身体行动起来就像一阵风“嗖”地一下,就来到了张敬和潘若若的身边。 “那个,敬哥,我想若若现在需要单独休息一下,你还是回避吧!”宋妖虎看了看這两个搂在一起的人,也没细想,就又抓住张敬的一条胳膊,在张敬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的情况下,把张敬硬生生拖出了這个房间,临走时,宋妖虎又偷偷地把一支正在通话中的无绳电话扔给了同样发愣的潘若若。 看着宋妖虎把张敬拖出去后,再关上自己卧室的门,潘若若抓了抓自己的秀发,一翻身就翘起二郎腿半坐在自己床上,刚才的病态就在這一刹那中,一扫而无。 “這个小虎,我马上就要成功了,来搅局”潘若若嘴里不高兴地嘟囔了两句,這才看一眼那部无绳电话,拿起来放在自己耳边。 昨天晚上,四个女人笑闹了半宿,最后以石头剪刀布来决定se诱的人选。很遗憾,倒霉的潘若若在三个石头的情况,用一个剪刀直接一把就出局了。 而刚才,潘若若苦心设计的這个局,再利用她演员的天资,眼看就要让张敬进圈套了,却又被宋妖虎破坏。潘若若心想,我容易吗?为了這个美人计,我可是下了好大的决心,這下可好,白让那个混蛋占了一回便宜。 在外面的客厅里,张敬斜着眼看着宋妖虎,也不说话,就等她做出解释。张敬也不是傻子,人家是高智商,比猴还精呢,掐指一算就能算出来两个小姑娘在和他玩花样。 面对张敬的目光,宋妖虎的小粉脸上已经开始出汗,低着头,脑子里在编故事,琢磨着怎么能把這事圆过去。 “咣!” 张敬和宋妖虎正在客厅里玩暗战呢,潘若若突然撞开自己的卧室门,风风火火地跑了出来。這时她已经穿好了衣服,哪里还像得病的样子,脸上尽是兴奋的神情,跑到门口套上鞋就没影了,连一句话都没留下。 潘若若是走了,却把宋妖虎一个人扔给了张敬這个危险人物。宋妖虎的香汗更多了,刚才她确实编了几个瞎话,可潘若若這一走,她还得重编,小姑娘脾气再好,也不免心里怨念起来。 “她病好了?”张敬明知故问,嘴里还恨恨地咬了咬牙,斜眼看着宋妖虎的眼神告诉宋妖虎,他现在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第二十三章最废才的推销员登场 “敬哥,你听我解释啊!”宋妖虎想着先把张敬安抚下来。 “嗯,我在听!”张敬居然还很认真地点了点头。 “是這样的,哦刚才呢,這个若若确实是病了,而且病得很重,你也看到了对不对?” “嗯,确实病得不轻!”张敬再点头。 “可是呢?一下子又好了,她怎么,怎么就好了呢?”宋妖虎的表情太痛苦了,她发现自己真不是编瞎话的材料。 “是啊,小虎,你还需要多长时间?” “啊?敬哥,是這样的,刚才有一架飞机飞过窗口,那么很凑巧呢,飞机里就有一个医生看到了若若,他很厉害的,医术很高明的,一看,哦,這个女孩子病了,原来是這个這个病,他就扔给若若一盒药,若若吃了,就好了。对,对,就是這样的!”宋妖虎可算是编出来了,可爱的小脸上还做出一付很认真的样子。 “小虎,你自己信不信?”张敬看着宋妖虎就像看到一只头上开满鲜花的企鹅。 “我不信!”宋妖虎想都没想就回答张敬,倒是很诚实。 “那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能把你拐卖到四川农村去,给五十岁老头子当媳妇?” “敬哥,我错了,你原谅我吧!”宋妖虎很可怜地低下头,还作势欲哭,声音小小地向张敬赔礼道歉,事情已经瞒不下去了,戏也已经演完了。 “小虎,你大清早就给我演戏,你想干什么?从实招来!”张敬终于脸色一转,决定不和她玩了,凶巴巴地恐吓起宋妖虎来。 “我,我不能说敬哥,我要是说了,她们晚上回来非掐死我不可。”宋妖虎着急了,连连摇手。 “你不说我现在就掐死你!”张敬眼睛一瞪,双手扬起来,摆出马上就要动手的架势。 “哇”宋妖虎的情绪来得真够快的,看着张敬那张已经扭曲的脸,小嘴一扁,当场就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宋妖虎這一哭,张敬反而呆住了,然后下意识地左右看看,还好這是在家里,没人看到。张敬肚子里暗骂了两声,脸上却不得不装出笑容,还得尽量笑地自然一些,也蹲下来拍了拍宋妖虎柔弱的肩膀。 “小虎,你别哭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向你道歉好不好?” “哇”听到张敬的话,宋妖虎哭得更大声了。 “其实小虎,我也知道這事和你没关系,是她们几个逼你這样做的对不对?”没办法,张敬还得继续哄人家。 “你怎么知道?”宋妖虎的哭声突然间消失,抬起头,疑惑地望向张敬,那张可爱的粉脸上没有一滴眼泪。 “猜到的,唉,我猜到的没什么事我回去了”张敬這时真是死的心都有了,麻木地向宋妖虎抱了抱拳,站起身就往回走,這个地方张敬一秒钟也不想再呆下去了,不然非疯了不可。 看着张敬离去的身影,宋妖虎用小手掩住自己的樱唇,吃吃地笑了起来,就好像偷到老母鸡的小狐狸。 张敬回到家里后,先进洗手间洗漱,這一早上闹的,他连脸还没洗呢!把自己洗干净后,又在洗手间里把衣服换上,他上次洗过的衣服在洗衣间里已经晾干了。穿着干净的衣服,张敬在镜子前呆站了半天,今天要去找一份正式的工作了,哪怕保安也好,总算开始自己的新生活,和自己的过去说拜拜。 自己给自己做好了思想工作,振作起精神,张敬這才走出洗手间,准备雄纠纠气昂昂地杀向人才市场。 “嗯?”张敬刚走出洗手间,一只手还没离开门把手呢,就愣在洗手间门口。 宋妖虎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现在正拿着一根拖把拖地呢,呼呼干得还挺卖力,脑门上都见汗了。 “敬哥你要走?行,你走吧,家里就交给我好了!”看到张敬,宋妖虎连头都没抬,仿佛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事。 “你等等!”张敬抓住了宋妖虎手里的拖把,强行让她停下来“你你没事吧?为什么来给我拖地板?是雷纯让你干的吗?”张敬现在如同五里雾中,他感觉回来之后,遇到的這五个美女,好像神经都不太正常。 “不是啊,和小纯没关系,這是我应该做的。上次敬哥帮我那么大个忙,我来帮你清理卫生很正常啊,一会儿我把客厅弄好,再帮你打扫你的卧室!” “谢谢你,小虎。上次我只是误打误撞,真的,真只是误打误撞,没想到会让你打钟,你也不用报答我。哎,這都几点了,你是不是也该上班了?”张敬虽然脸皮厚,但是还没厚到让人家小姑娘给他当佣人的地步。 “敬哥,我我不上班了!”听到张敬的话,宋妖虎的神情一下子黯淡了下来,低声对张敬说道。 “啊?为什么不上班了?”张敬不由得一愣。 “经理经理把我辞了!”说着,宋妖虎的眼圈红了起来,這回不是装的了,可是真要哭了。 “不会啊,你上次不是打钟了吗?他为什么炒你?”张敬闻言奇怪极了。 “我上了两个星期的班,就打了一个钟,前些天我每天连半个钟都打不上!经理说我不适合当推销员,还说我一辈子也做不了推销员!” “哦”张敬点了点头,算是明白了。 其实张敬也觉得宋妖虎不适合做推销员,首要第一点,她太腼腆了,见人说两句就脸红,像宋妖虎這种性格去当文秘更合适。但是张敬也有点生气,宋妖虎那个经理的嘴也太损了,什么叫一辈子也做不了推销员,谁天生就会做?再天才的推销员也是从基础一点一点做起来的。 “小虎,你真地想做一名推销员吗?”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后,张敬突然开口问。 “我,说实话,敬哥,我很没用的,什么都不会做,在這个城市里,也只有推销员這个工作比较适合我。”宋妖虎说起這件事来的时候,有意无意地将头靠在张敬的胳膊上,神情很伤感,看来她也是有故事的人。 第二十四章推销就是要豁出去 “可是要想当一名优秀的推销员是要吃苦的,你行吗?”张敬严肃多了,這可不是开玩笑,三百六十行,行行都一样,不吃苦中苦,哪成人上人! “我行,我行的!”宋妖虎顿时眼中一亮,一只手拿着拖把,一只手拍在自己挺得很高的小乳鸽上“我不怕吃苦的,敬哥,你是不是要教我?” “呵呵,教你可以,不过” “呀呼!”也不等张敬稍稍享受一下权威的感觉,宋妖虎甩手扔了拖把欢呼起来“敬哥万岁,小纯姐万岁!敬哥万岁,小纯姐万岁”宋妖虎有点太兴奋了。 “停!”张敬突然感觉好像什么地方又不太对头了,思索着拉住了还在雀跃的宋妖虎“你说我万岁我还能理解,你为什么喊小纯姐万岁呢?” “是啊,昨晚小纯姐让我今天给你收拾房间,说再装装可怜,你就会教我推销了!敬哥,你不是想反悔吧?”宋妖虎又天真又可爱,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望向张敬。 “不,不反悔,当然不反悔”某个人开始郁闷并咬牙切齿着。 南平市明堤路。 我们在电影里,经常能看到像明堤路這样的地方,就是一条很宽的马路,马路的一侧是城市,而另一侧隔着一道栏杆就是河。一般這种地方风景都非常好,尤其在南平,明堤路的另一边就是滔滔的长江。 南平這些年把明堤路修建得非常漂亮,可以用风景如画来形容。路边的栏杆旁绿化浓密,迎着這些树和花,一些闲人在那里凭栏远眺,还有一些情侣直接坐在堤沿上说着悄悄话,甚至今天还有一个摄影组在那边拍照。這个摄影组人不太多,几个场务,两个打灯光的,两个布景的,一个摄影师,还有一个大美女模特,好一派美丽的景像。 张敬叼着烟卷,像个流氓似的歪坐在路边栏杆旁的长凳上,宋妖虎就胆怯怯地站在他面前,不知道张敬会用什么办法来教她。 “推销秘籍第一条,脸皮要厚心要黑!小虎,你行不行啊?”张敬虽然是在笑,但是他的笑容让人浑身发寒,看着就像虐待狂大叔。 “敬,敬哥,你笑得好恶心!”宋妖虎倒是真性情,想到什么说什么。 “不要以为你诚实,我就不会揍你。我发起狂来没人性的,九十多岁老头我都打过好几个了!”张敬终于受不了宋妖虎的折磨了,脸上的表情都臭到家了。 “好嘛好嘛,你快教我了!”宋妖虎噘起嘴,摇动张敬的胳膊。 “行了,你看看這是什么?”张敬這才做罢,呼了一口气,随手伸出怀里掏出自己随身带着的打火机。 “打火机嘛!”宋妖虎还算有智商,這种普通的一次性打火机要是再不知道,那就得送医院了。 “错,這不是打火机,這是非常好的打火机,你看這做工、這用料多精致啊,你说能卖多少钱?” 宋妖虎闻言愣住了,仔细地看了半天张敬手里的打火机,又看了看张敬的脸,感觉张敬不是在开玩笑,可是她怎么也没看出来這打火机好在什么地方,就是五毛钱一个的那种嘛! “敬哥,你没事吧?”宋妖虎伸出一只白嫩的小手,摸向张敬的额头。 “去去,你到底学不学?”张敬的脸又拉沉下来,挥手把宋妖虎的手打到一边。 “学,我学,但是我没看出来這打火机有什么好的啊?”宋妖虎很委屈。 “做推销,首先就要自己给自己洗脑,坚信自己卖的东西是最好的东西,是天底下独一无二的货品,用了能成仙的那种,就算是厕所里别人用过的手纸,也要当成是秦始皇留下的圣旨!你懂了吗?”张敬真可谓是苦心婆心。 “懂了,可是你还是很恶心” “不带你這样的,好心当成驴肝肺,你以为我愿意教你啊?笨得像桃花老张似的,你是不是看他的书看出毛病了?不理你了,我还有正事呢,你自己玩吧!”张敬彻底失去耐心,恨恨地说完,起身就要走。 “不要啊,敬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宋妖虎急忙再次拉住张敬,小脸又可怜兮兮起来。 “不教了,说什么也不教了!”這回,张敬还挺有立场,说不教就不教。 “敬哥,我求你了,我就教我吧,大不了人家什么都听你的!”宋妖虎急得都要哭了。 “嗯?”张敬突然转过头,眼睛眯成一条缝,很“不健康”地在宋妖虎的粉脸上打了一个转“嘿嘿,小虎,你真地什么都听我的?”说着,张敬的那张脸上也浮现出“色狼”两个字。 “是啊,我什么都听你的,真的,我這次肯定听话!”宋妖虎像小鸡琢米一样点头。 “那今天我教完你之后,你得让我啵一下!”张敬這时已经是反拉住宋妖虎的手了,还轻轻地摸着,這小手真滑。 “啊?哎呀,你太坏了,人家不要!”宋妖虎這才发现张敬反常,使劲抽回自己的手,向一边走了两步,站在那里低着头,粉脸已经全红了。 “呵呵,和你开玩笑的!”张敬看着宋妖虎,也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了,就笑了两声解嘲“喏,拿去吧!”张敬伸手把刚才那个打火机递向了宋妖虎。 “這什么意思?”宋妖虎下意识地接过打火机,还是不明白。 “给你十分钟,不,半个小时好了,你把這个打火机给我卖出去,少于五百块钱,就别回来见我!”说完,张敬一屁股又坐了下来,好像看猴戏一样看着宋妖虎,眼睛里充满笑意。 “什么?五百块钱?”宋妖虎惊呼的声音真尖,差点把张敬的耳膜刺穿了“這怎么可能?敬哥,你不是拿我开心吧?這破玩意能卖五百块钱?” “你去不去?又這么多废话?”张敬這次是真把脸沉下来了,语气也很重。 “那,那我,我就豁出去了!”宋妖虎实在没办法了,咬咬牙,把打火机紧紧地攥在小手里,又长吸了一口气,转身就挺胸抬头向大街上走去。 第二十五章天字第一号贱男 宋妖虎拿着那个打火机,心神恍惚,过马路的时候还险些出车祸。她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件事,就是想怎么才能把這个打火机、还是被张敬用了一半的打火机卖出去,而且要卖五百块钱才行。 可是宋妖虎左想右想,也没能想出什么法子把打火机卖掉,正好,正在她琢磨的时候,前面街边一道玻璃门打开,从里面匆匆走出来一位大叔。 這位大叔看样子有点落魄,打扮也不入时,头上也不剩多少头发了,样子很蔫。 “這位先生,先生,你好!”宋妖虎强作笑颜,拦在那位大叔的身前,还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温柔一点。 “啊?你有什么事?”那位大叔一愣。 “是這样的,先生”宋妖虎又犯老毛病了,和陌生人说两句话,小脸就开始泛红“我,我這里有一个非常好的打火机,想卖给您!”宋妖虎干脆就低下头,只是把那个打火机一只手递到大叔的眼前。 大叔看了看宋妖虎,又看了看她递过来的打火机,神情逐渐变化,由发呆变为疑惑,又由疑惑变为惊奇,再由惊奇最后变为可怜,他在考虑要不要打个电话,让南平市神经病医院来接人。 “你這个打火机卖多少钱?” “五五百,块!”宋妖虎声音小得连自己都听不清。 “啊!”大叔闻言先是沉默,接着突然惊呼一声,脚下向后急退了三四步,还抬起一只手拦在身前,惊恐地望着宋妖虎,好像怕被人吃了似的“我知道了,小姑娘,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要是不买這个,你立刻就会喊非礼,想以此来要挟我!”大叔的眼睛瞪得很大,说出话来就像一个智者,还摇头晃脑的。 “没有,没有,先生你别误会,你千万误会啊!”被大叔這一说,宋妖虎当场就急了,还激动地向前走了两步。 “你别过来,我警告你,我很爱我老婆的!”大叔真怕了,双手护胸又向后退了两步。 “先生,我真不是那个意思,你得听我解释!”宋妖虎急得又前进两步。 “不用解释,你一定是跟踪我到這的,不然你怎么知道我刚刚取了钱?”大叔再退,脸上汗都下来了。 “你取钱?你取什么钱?”宋妖虎一抬头,才发现刚才大叔出来的地方是银行。 “救命啊”带着街上全部行人的注目礼,那位大叔惨呼着落荒而逃,跑得比兔子还快。 宋妖虎身子一软,差点坐地上,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看着手里的打火机,就觉得這玩意比日本人留下的毒气弹还厉害呢! 张敬远远地看到這一幕,横躺在长凳上笑到抽筋,虐待美女的感觉真是太好了,爽! 宋妖虎和打火机互相对视,相看两发愁,突然全身一凛,看了看表,這才意识到已经过去十几分钟了,张敬给她的时间已经用了一半。没办法,宋妖虎只好抖擞精神,攥着那个“非常好的打火机”继续自己的推销之路。 宋妖虎拿着打火机,在這段大街上来回地走动,看到有人经过,就轻轻地叫一声;有人不理她,有人站住脚问问她,但是在知道她的目的后,无一例外,全部落荒而逃,要不就是当她神经病。只有一次,是宋妖虎逃了,那是因为遇上了流氓,要宋妖虎陪他一天,他才买那个天价打火机。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宋妖虎越来越急,小脸上也开始流出香汗,情绪都变得焦躁起来。 “先生,你买我的打火机吗?”宋妖虎已经不注意看人了,只要发现身边有人经过,就立刻拦了下来。 “你是小虎?”突然,宋妖虎对面的男人居然把她认出来了。 “啊?”宋妖虎微怔,下意识地抬起头。 就在宋妖虎的头刚刚抬起来,她的目光到达对方的脸上时,宋妖虎的脸色刷得就白了,白得吓人,白得就像面粉,一点血色都没有。 宋妖虎仿佛是被震住了,但也只是一两秒钟的事,宋妖虎的小脸上抽搐了一下,二话也不说,转身就走。 “哎,這不是小虎吗?别急着走啊!”宋妖虎转身没走上两步,刚才那个认出她的男人身边有一个女人突然快步走上来,双臂一展将宋妖虎拦住了。 這个女人长得很媚,但是她的這种媚和雷纯还不一样。雷纯的媚是一种入骨的媚,让人看了,别说是男人,就算是女人也会心中嘭嘭跳;可這个女人的媚让人有点讨厌,就是传说中的“骚货”她穿着一身上短下长的牛仔装,发形像野鸡,站在宋妖虎的面前,脸上有掩饰不住的得意,又或者她根本就不想掩饰。 “你让开。”宋妖虎低着头,小声地对那个女人说。 “小虎,很久没见,大家聊聊嘛!”那个女人脸上得意的神情渐浓,还向宋妖虎身后,就是宋妖虎刚才拦住的男人招了招手“小刚,你过来啊,你的初恋情人在這里,你就不想叙叙旧吗?” “咳!”那个男人神情变幻了几下,依言走了过来“秀秀,小虎她还有事,我们就不要耽误她了吧?”那个男人的语气像太监,一点男人的底气都没有。 “你说什么?什么什么?”那个女人秀秀当时眼睛一瞪,眉毛一竖,向男人小刚大声地喊道“她有什么事?她這么一个废人,哪会有什么事?哟,你是不是怜香惜玉啊?我告诉你,你這个副经理可是我爸爸提拔上来的,你别觉得自己有什么了不起,没有我,你和她一样,都是废人,废人!”女人秀秀最后的时候,还特意把废人两个字重重地重复了一遍。 男人小刚的脸都成茄子皮色了,脖子上的青筋一根一根向外暴,牙咬得喀喀响,但就是不敢还一句嘴。 宋妖虎低着头,两行眼泪无声地流了下来,握着打火机的手不停地颤抖着。 第二十六章赞美的话语还是少听为妙 “小虎”男人小刚终于从牙缝里迸出這两个字。 “什么?”宋妖虎声音小小的。 “你,你,你太没用了。你看看你在干什么?满大街卖一个打火机,你怎么会這样?是不是疯了?你怎么还像从前那么没用?你真是废人!”男人小刚好像也是豁出去了,脸上的表情虽然还是很痛苦,但是他指着宋妖虎,越说越大声“当初我和你分手是最明智的,我喜欢秀秀,不喜欢你!” 宋妖虎万万没有想到,這个男人在這个时候居然还对她说出這种话,小脸仰了起来,震惊地望着這个她曾经爱过的人。刚才的眼泪如果只是小河,那现在的就已经是瀑布了。不过宋妖虎却没有哭声,只是任凭自己的眼泪不停地流淌,天使般清秀的面容惨白如雪。 女人秀秀则抱着胳膊站在旁边,像看猴戏似的,神情已经得意到了极点。她就是长耳朵了,如果没长的话,嘴叉子咧得在后脑勺那边都能连上。 “你看什么看?以前谈恋爱的时候,你就是這样,就知道哭,哭有什么用?真是废人,你就是废人!”男人小刚也真够恨的,骂起宋妖虎来还没完了。 明堤路這边也是南平比较热闹的地方,三个人在路边這一闹,只是几秒钟的功夫,就围上来好多人。這些人都很奇怪地看着宋妖虎,這些目光让宋妖虎在伤心欲绝的同时,恨不得再找个地缝钻进去。 故事到了這里,我们的男主人公应该登场了,英雄救美女,始终都是王道啊!就让這个王道继续下去吧,在生活中,我们需要英雄,动感超人来了 谁也没看清张敬是从人群哪里挤出来的,只知道他一出来就蹿到了女人秀秀的面前,眼睛睁得老大,眼珠子差点都掉出来了,脸上泛起兴奋又激动的神情。 “天啊!偶像,是你,偶像”张敬诈尸似地对女人秀秀大喊,脸上也开始发光“我,我,我太激动了,偶像,你,我,我,你,我居然见到真人了。” “嗯?”秀秀被张敬吓了一跳,有心脏病的当时就能死过去,惊讶地看着张敬,不知道他在搞什么。 小刚也愣了,在张敬和秀秀之间来回地看,心里也很疑惑。 最奇怪的就是宋妖虎了。她一时也顾不得伤心了,脑子里短路,呆呆地眼神望着张敬,自己如同跌入五里雾中一般。 “你不用装了,我知道是你!”张敬扯着脖子喊,生怕旁边的人听不到“我特别喜欢你,喜欢你演的电影,太棒了,前几天我听说你息影了,我还哭了好几天呢!你演得太逼真了,真好看,在我眼里,哎,不是我故意捧你啊,全世界那么多演戏的女演员,都不行,就你演得好,你长得也漂亮。嘿嘿,看到你真人了,你比屏幕上还漂亮!” 说着,张敬一把就将自己的上衣打开,露出里面的白衬衣。 “偶像,你给我签个名吧,我求你了,你要是给我一个签名,我死也愿意啊!”张敬越说越兴奋,脸上也出汗了。 听到张敬的话,秀秀的表情也开始变化,从刚开始的惊讶慢慢地转为沉吟,又转为一种神秘的微笑。 “咳,你不要這么激动,咳咳,人家来南平只是随便走走,没想到被你认出来了。”秀秀故意让自己显得更神秘一些,好像是想让别人听不到她的话,可偏偏声音又很大。 “秀秀,你说什么呢?”在旁边的小刚迷糊了,还拉了秀秀一把。 “你别捣乱,给我闭嘴!”秀秀媚脸一沉,扭头就训斥小刚。 小刚讨个没趣,只好闭上嘴装哑巴,秀秀比他亲妈还管用呢,让他闭嘴他都不敢放个屁出来。 “对对,偶像,你要是不来南平,我一辈子也见不到你啊!快快,帮我签名,我太激动了,今天是我最幸运的一天,也是我這辈子最高兴的一天!”张敬点头如啄米,兴奋地都要哭了。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大家听说秀秀还是个什么明星,都更有兴趣,谁都不愿意离开,毕竟能亲眼见到明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只是這些人看来看去,也没想起来,這个秀秀到底是哪个明星。 這个名,秀秀是说什么也不敢签的,因为她干脆就不知道应该签什么,又没法问。一时间,秀秀有点迟疑。 幸好张敬对這个签名也不是那么坚持,只是一个劲地看着秀秀的脸,像看风景画似的。 “偶像,我哦,不知道,我是不是可以可以问您一个问题。当然,您可以不回答,我知道,你们都有秘密的,呵呵!”张敬又腼腆起来。 “没关系,你就问吧!”秀秀到是很大方,还故意把腰杆挺得很直。 “我上次看杂志,听说您生宝宝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啊?我没记错的话,您应该没结婚呢,怎么会有宝宝呢?一定是谣言,对不对?我知道那些八卦记者很没人性的!” “啊?生宝宝?哦对对,谣言,這些狗仔队真可恶,我要保留使用法律武器的权利!”秀秀恨恨地回答张敬。 “对啊对啊,呵呵,我就知道偶像你一定不会生宝宝的,像你们拍三级片的,怎么能生宝宝呢?這很影响事业啊!”“什,什么?”秀秀正美呢,突然意识到张敬的话内之音,顿时就呆住了。 “偶像啊,我真是很佩服,你演戏怎么那么逼真啊,像真事似的!”张敬也不管秀秀什么反应,当着现在已经快好几百围观群众的面,继续滔滔不绝“我三岁就看黄se小说,五岁就看三级片了,這么多年,我真是阅片无数,最喜欢的就是你演的玉蒲团了,对对,还有那部我是骚货,哇,太好看了。偶像,我最喜欢的就是你的屁股,真是白得没话说,看你的片子,我**过无数次!” 第二十七章活着的人都是沧桑的 “哗”张敬的话在围观群众中立刻掀起喧然大波,所有人都大声地议论起来,还对着秀秀指指点点,甚至有几个哥们硬是挤到前面来,拿出自己的手机,咔咔地就开始拍照。 這个热闹太好看了,本来明星就不容易见到,這三级片明星就更难见到了。人群后面的人向前挤,前面的人瞪圆了眼睛恨不得从秀秀身上挖下来三两肉,一时间,秩序开始失控。 “对了,偶像,你拍那些三级片会不会很累呢?有时候我看你在片子里被那些猛男搓来揉去的,我都心疼啊!”张敬还在继续表演着。 “你,你你胡说八道”秀秀的眼睛里都要喷出火来了,全身都哆嗦,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脑血栓发作了。 “秀秀,快走吧!”还是小刚识实务,知道這时说什么也没用了,立刻把外套脱下来,连自己的头带秀秀的头全都遮住,拼了命地从人群中间硬挤了出去。 人群里有胆子大的,还顺便在秀秀身上揩了点油,秀秀那身牛仔装上都是黑手印,尤其是她的屁股上。 在混乱的人群中,张敬的神情渐渐冷滞下来,望着落荒而逃的那对狗男女,最终冷笑两声。他心里知道,再过一会儿,弄不好那几个用手机拍照的哥们把照片传到南平信息港网站上,這个秀秀要是不整容估计是不敢出门了。 “敬哥”宋妖虎這时走过来,惹人心怜地扯扯张敬的袖子“我们也走吧!” 站在明堤路的江边,张敬手扶着栏杆,吹着风,望向浩荡的长江,眼神无限深邃。宋妖虎一声不响地站在张敬身边,手里还握着那个打火机。 从江上吹来的风感觉很温柔,吹在脸上凉凉的,让人很舒畅。 “小虎”张敬的声音第一次這么温柔,就像那风。 “敬哥,刚才谢谢你!”宋妖虎脸上还有泪痕未干。 张敬轻轻地摇了摇头,嘴角上勾起一丝浅浅的微笑,這微笑看上去很哲学,很有深意。這时候,宋妖虎才发现,她的這个敬哥原来這么有内涵。 “小虎”张敬又唤了一声。 “嗯?”宋妖虎觉得自己的心跳得很厉害。 “为什么那个打火机你还没卖出去?”张敬现在的這种语调比较适合说“我爱你”但是他偏偏提到的是那个该死的打火机。 “敬哥,人家还以为你会说几句安慰的话!”宋妖虎那一脸崇拜的表情瞬间消失,一想到那个打火机,就有一种干脆跳江的冲动。 “说个屁!”张敬前一刻的风范這一刻就不知道哪去了,板起脸斜眼看着宋妖虎“还不快去卖,你是不是真想当废人?” “哦,那我就再试试吧!”宋妖虎很委屈,抽了两下鼻子,转过身又向人多的地方走去,她的那双娇小的肩膀此时显得很孤单。 “小虎!” 宋妖虎刚走出去几步而已,突然听到身后张敬又叫她,下意识地站住脚步,回过头望向张敬。 “每一个活着的人,都是沧桑的,没有沧桑就没有人生,经不起沧桑的人都已经去了另外一个世界。你懂吗?”张敬盯着宋妖虎的眼睛,表情凝重而专注,這一次张敬是认真的。 宋妖虎愣住了,她拿着打火机,眼神变得迷茫,张敬话里的每一个字都像一颗种子,深深地埋在她的心头,正在慢慢地发芽。 “人没有权利选择命运,但是却可以改变命运,未来永远都在你自己的手里,就看你是不是会去努力!”张敬说完,就又转过头望向江水,他好像有点看得痴了。 呆在原地,又过了几分钟,宋妖虎的眼睛逐渐亮了起来,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敬哥,谢谢你!”宋妖虎突然娇声向张敬喊道,也不顾有多少人奇怪地望向她。 张敬并没有回头,仍然望着脚下的江水,好像根本就没有听到宋妖虎的话。 等到宋妖虎再一次转过身,握着那个打火机就像是自己最重要的宝贝,信心十足地走向行人时,张敬突然笑了,嘴里不由地喃喃了一句。 “這个傻丫头!” 這回宋妖虎是真卖了力了,而且非常有毅力,失败一次就再来一次,粉脸上的信心始终不减,那个打火机让她一次又一次地递了出去,虽然最后还是原样又收了回来。 “先生,您买打火机吗?” “先生,我這里有一个很好的打火机,你看看好吗?” “先生,可以打扰您一下吗?” “先生哦,不好意思,小姐您头发太短了,我没认清!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您别误会” 就這样,随着宋妖虎不停地推销,她沿着江堤越走越远,走着走着就走到江边那个摄影组那边去了。 其实张敬和宋妖虎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不过都没在意,在明堤路這里,经常有一些广告公司之类的来這里采景、制片。 “小虎?” 突然,就在宋妖虎刚刚又失败了一次的时候,她听到不远处有人惊呼出她的名字。 “嗯?”宋妖虎愣了一下,转头向声音的来处望去。 在摄影组里,那个刚才还在搔首弄姿摆poss的模特快步跑了过来,一把就抓住了宋妖虎的手。 “小虎,你在這里做什么呢?”模特很关心地问。 “啊,你是若若?哇,你真漂亮!”宋妖虎认出潘若若后,兴奋极了,反抓住潘若若的手,从头到脚地打量自己的這个同室腻友,目光里尽是羡慕的神色。 也不怪宋妖虎這么大惊小怪的,现在的潘若若确实漂亮,简单就是惊为天人。 潘若若本来就美,虽然她的性格不是仙女,但她却实实在在长了一张仙女般的脸。张敬那天在嘿咻嘿咻工作室外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也曾经为她的东方女性美而惊艳过。现在宋妖虎眼前的潘若若在经过了几个化妆师的精心描画后,再穿上一件纤修的白色鱼尾长裙,要是晚上掉河里,不知道的人肯定以为是七仙女下凡洗澡来了! 第二十八章让美女长长见识 “是吗?谢谢你,小虎!”潘若若可能是听惯了赞美的话语,所以对宋妖虎的话,也没有感觉太得意。 “若若,你你在這里拍照啊?”宋妖虎没见过這种事,又非常好奇地望向摄影组那边。 “什么拍照,我是在做广告海报呢!早上人家广告公司的经理打电话给我,不然我能走得那么匆忙嘛!” “哦,是這样啊”宋妖虎笑得好傻,还探头探脑地四处看,那群摄影组的人正被她如外星人般的欣赏。 “你干什么呢?货卖出去了吗?时间可不早了,我还要回去吃午饭呢!”远远地,张敬懒洋洋地走过来,催促宋妖虎。 刚才张敬看到宋妖虎卖着卖着和人家聊上天了,這才过来看看情况,其实张敬根本没认出来已经化过妆的潘若若。 “是你?你怎么在這里?小虎,這是怎么回事?”潘若若也是听到声音,才注意到张敬。 “你你”张敬看清了潘若若后,当场变成雕像,嘴巴张得大大的,口水都快要流成河了。 “哼,好色的小痞子!”潘若若看到张敬這一付猪哥相,脸色顿时沉下来,不过话语里还是有一种掩饰不住的骄傲。 “若若,你别這么说嘛,今天敬哥是出来做我的老师的!”宋妖虎意识到要不妙,急忙打起圆场“敬哥,敬哥,你别這样看着若若,你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啊?当你的老师?他当什么老师?”潘若若闻言不免大吃一惊。 “咳咳!”张敬终于意识到自己有点失态,急忙擦擦口水还有鼻血“怎么?我不能当老师?有多少人哭着喊着求我教他们,我都不教呢!”张敬仰起头,摆出一付我是大爷的样子。 “就你?小痞子!”对张敬,潘若若很不屑一顾。 “哎,就是我這个小痞子,今天早上还有人主动投怀送抱,还有人租我的房子住呢!”张敬不慌不忙,说话也慢慢吞吞地,故意气潘若若。 “你”潘若若美丽的脸立刻就变形了,她左右看了看,为了自己的淑女形象,不得已还是忍下了“姓张的,你别美,我告诉你,不就是涨一倍房租嘛,大小姐我有得是钱,晚上回去我就给你!”潘若若气呼呼地对张敬说道。 “是吗?好,晚上回去我看你怎么给我!”张敬斜眼看着潘若若,一只手摸摸下巴,眼神很是流氓,尤其是他还特意把话里的“给”说得很重。 “哼!”潘若若不再理张敬,拉起宋妖虎的手向一边走了两步,背对着张敬“小虎,你不能和這种男人在一起,太危险了知道吗?”她把自己音量放低。 “不是啊!若若,敬哥人很好啊,他知道我要做推销员,所以正在教我呢!”宋妖虎使劲摇摇头,解释给潘若若听。 “啊?他教你推销?怎么教的?”对這一点,潘若若始终很怀疑。 “喏!”宋妖虎把那个要命的打火机给潘若若看“就是這个,他要我在大街上卖出去!” “打火机?小虎,他就让你一个人拿着一个打火机在大街上四处卖?這不是玩人吗?”潘若若眉毛又竖起来了。 “什么玩人?他还让我必须卖五百块钱呢!”宋妖虎倒没觉得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什么?”這一次潘若若是尖叫出来的,猛地转过身,一只手死死地抓着宋妖虎,一双眼睛喷着怒火望向还吊儿郎当站在那儿的张敬“张敬!”潘若若也不顾什么身份什么形象了,娇喝一声。 “嗯?什么事?”张敬奇怪地看着這个美女,还以为她吃错了药了。 “你這个混蛋,敢玩我们家小虎?”潘若若开始考虑是自己动手,还是让那些摄影组的家伙过来帮她修理一顿张敬。 “你胡说什么?说得這么难听,什么叫玩小虎?我可是很正经的男人,从来没有玩弄过你们女性!”张敬闪一下身,瞪起眼睛,這时候还装起纯情了。 “你们你们,你们说什么呀?真是的!”宋妖虎不干了,站在一边脸都红透了。 “你怎么解释?”潘若若没管宋妖虎,咬牙切齿地把那个打火机亮了出来,她這是最后给张敬一个机会,如果张敬再说不明白,她就要行动了。 “啊呵呵!”张敬這才明白潘若若在发什么疯,释然一笑,伸手拿过来自己的打火机“你说這个?你是不是以为我闲着没事拿小虎开心?” “废话!你说呢?你一个破打火机让小虎卖五百?你神经病啊你!”一想起這事,潘若若就火向上冲。 张敬不说话了,他就站在潘若若的面前,开始动手解衣服。张敬并不是脱,只是解,把外套和里面衬衫的扣子都解开,又把外套的一边向下扯下来了一些,再伸手把头发弄得很乱,像鸡窝似的。 “你干什么?”潘若若不由得愣住了,心里琢磨着张敬不是真疯了吧? 這回连宋妖虎也糊涂了,不知道张敬在搞什么。最搞笑的是,那个摄影组的人也都跑了过来,模特停工了,他们也顺便偷偷懒,看看张敬在玩什么飞机。 张敬一言不发的,又伸手把腰带解开,露在衣服外面,最后,伏下身在马路上打个滚,沾了一身的灰尘,他居然还顺便把灰擦在脸上一些。 “你,你,你不是真疯了吧?”潘若若已经顾不上生气了,脸色有点发白。 “敬哥,你干什么啊,你快起来!”宋妖虎很害怕,急忙上前去拉张敬。 就在這一刻,惊天动地的事情发生了,這件事情就像盘古开天一样让人震憾,就像女娲造人一般激动人心。 张敬一把就将宋妖虎推到一边,然后猛地扑到了潘若若的脚下,一双手死死地抱住了潘若若那完美的小腿,身体横陈在街边。 “老婆你不要离开我”张敬凄惨地大喊一声,同时眼泪鼻涕也都瀑布状喷了出来。 第二十九章 “啊”“哦”“敬哥,這” “”当场,所有人包括那些摄影组的人都傻了,下巴差点砸到地面上,头发都立起来了,甚至有反应比较快的,已经掏出手机要拨打神经病医院,让他们来接人。 反应最大的就是潘若若,差点当场休克过去。那张天使般的脸呐,惨白惨白的,看着自己脚下的张敬,除了那一声尖叫外,就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了,一股火全顶在嗓子眼里,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突然生起一种跳江的念头。 “敬,敬,敬哥,你,你”宋妖虎话都说不利索了。 “老婆你要打要骂随你便,你千万不要离开我啊,我不能没有你啊”张敬抱着潘若若的小腿,哭声震天,只是有点难听,还不如杀猪的声音呢! 哭得這么难听是有目的的,张敬的目的就是为了吸引路人,让他们能对自己产生兴趣。果然,张敬那杀猪般的哭声效果很好,半分钟不到,围观的人群就里三层外三层地包围上来,围地水泄不通。 “哎,這是怎么回事啊?” “不知道,我也是刚看到!” “好像是小两口打架吧?這女的也太狠了,把人家男的衣服扯成那样。” “這男的也太没骨气了,男子汉大丈夫何患无妻呢!” “”這些围观的人不止是看热闹,还都在哗然而论,说什么的都有,但大多数都按着张敬铺好的思路在走。 “谁也别乱动!”突然,在摄影组里,有一个头带瓜皮帽,年纪五十岁上下的男人低沉着声音,喝止摄影组里的几个小伙子。這几个小伙子不是想打电话报警、叫神经病医院,就是挽袖子要揍张敬。 “你,你你快给我滚开,你疯了,你這个神经病,你要干什么?”潘若若在做了几次深呼吸后,终于能开口说话了,娇声向张敬厉喝道,还想抽回自己腿。 “老婆,你不能走啊,没关系,我不会在乎你做过什么的,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知足了。”张敬还在哭天抹泪。 “我警告你,我要是再不放开我,我就报警了,你這个疯子!” “老婆,我知道我窝囊,但是我是真心爱你的啊,我们一起生活好几年了,夫妻感情对你来说就這么不重要吗?我难道比不上那个小白脸吗?他是骗你的,他在骗你的钱!” “谁是你老婆?你给我闭嘴,闭嘴”潘若若已经恨不得把张敬的嘴撕开算了。 “不管你怎么打我,骂我,你永远都是我老婆!”张敬抱着潘若若的腿,死也不撒手。 “哎哟,原来是婚外情啊!”“嗯,你看那个女的,打扮得跟妖精似的,肯定不正经!” “唉,這个男的太可怜了!” “行了,别说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也许人家也有苦衷!” 随着形势的变化,人群里的议论也潜意识地在被张敬暗中引导着。 “你松开手,你放开我,你這个疯子,马上放开”潘若若也不顾什么形象了,尖声大喊了一句,终于把自己的脚收了回来。 抽回脚后,潘若若真是一秒钟,哦不对,应该说真是一毫秒钟也不愿意再呆了,转身就挤进人群,一张粉脸白里透青,跟大白菜似的。 看潘若若走了,立刻就有两个摄影组的人也跟了过去,怕潘若若出事。 潘若若是张敬故意放走的,她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另一方面,张敬也怕潘若若心眼窄,再呆下去一时想不开再出点什么事,就麻烦了。 “老婆你不要走”张敬的脸上露出极度痛苦的神情,趴在地上,一只拳头还捶击着地面。 “唉,兄弟,你起来吧,你媳妇都走了!”好心人在哪里都不会少的,其实也谈不上什么好心人,就是有心凑這个热闹。说话间,从人群里走出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带个眼睛,穿得跟上世纪五四青年似的,走进来之后,就叹着气拍了拍张敬的肩膀。 “是啊,是啊,快起来吧!” “小伙子,地上凉,你起来说话吧!” “嗨,那种媳妇要不要有什么用?” 有一个领头的,這些围观的人就都纷纷劝起张敬来了,还都挺诚心的。 “谢谢,谢谢大家,我不要紧,谢谢。”张敬坐在地上,显得很感动,向大家拱手。 “唉,我们都听明白了,你媳妇看上小白脸了,你也别這么糟贱自己,离了再找一个就是了!”真有這种看热闹不怕乱子大的。 “大家不知道,我和她是同学,我家里穷,跟着她毕业后来了南平,又结了婚。我也没什么工作,家里的钱都在她一个人手里,我平常身上连一分钱都没有啊!她不要我,我這可怎么活啊?”张敬越说越伤心,伤心欲绝就是他现在這个样子。 “***,你這个小子,真他妈窝囊废。”突然,就听到人群里有人提着比驴叫好听不了多少的嗓子,大声叫囔。 听到這个声音,人群都分开了,一个头发油光锃亮,腆着腐败的肚子的男人走了过来,他的一只手里还搂着一个大咪咪大屁屁的妞,再看這只手,好家伙,五根手指头上全是明晃晃的金镏子。 “我说你這个小子也太没种了,不就是一个女人嘛,她不要你更好,咱们男人就得视女人为衣服,哪能被娘们牵着鼻子走呢!” “大哥,谢谢你我明白了!”张敬低着头,像个受委屈的小媳妇似的抽两下鼻子“我回家就收拾衣服,离开這个伤心的地方。没钱不要紧,我就算要饭,也要回家乡去!” “少他妈说地這么可怜,来,大哥给你的,兄弟你拿着,做男人就得有个男人的样,没钱哪行啊!”這家伙真是宽绰,一伸手就是一小叠钞票甩给张敬,还都是新钱,嘎嘎新的那种。 第三十章天啊张敬找到工作了 “大哥,我不能要你的钱啊!這不行”张敬像是被吓一跳,还急忙向回塞。 “什么不行,给你你就拿着!”這家伙硬是把那叠钞票塞进了张敬的衣服里。 “是啊,是啊,给你你就拿着吧,回家吧,别在南平了!” “是啊,唉,真可怜!” “”围观的人都劝起张敬,不过劝归劝,却不见他们也掏出点钱来,尽是慷他人之慨。 “大哥,谢谢你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我”张敬“感动”地无法言表,话都说不清楚了,自己还伸手在身上摸了一会,最后把那个早就准备好的打火机掏了出来。 “大哥,我身上什么都没有了,就剩這个打火机了。您别嫌弃,拿着,您拿着,当个纪念,他日必有一报!”张敬又玩上江湖腔,从地上爬起来,连眼泪带鼻涕地擦一把,就把打火机送到那家伙的手里。 這位满手金镏子的家伙看看张敬,又看看打火机,怔了半天,哑然失笑。 “好,好,這个打火机真值钱,我留下了,兄弟,你走好吧!”把打火机揣口袋里,這家伙搂着自己的大屁股妞,再次分开人群扬长而去。 在明堤路的一家小饭馆里,张敬表情淡然,就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他现在脸已经洗干净了,衣服也重新整理好了,一只手里拿着菜谱,另一只手里拿着那一叠钞票。 宋妖虎就坐在他对面,她的嘴到现在还没闭上呢,看着对面的张敬,就好像看到一个天外来客。刚才张敬的這出戏大出她意料之外,做梦也没想到,张敬会出這么一个阴招。 “哎哎,下巴要掉碗里了!”张敬的目光越过菜谱,无聊地白了宋妖虎一眼。 “你你打,打火机” “是啊,打火机没了,换成钱了!”张敬向宋妖虎扬了扬另一只手里的钞票。 “可是你把若若伤害了啊,她一定很生气,也许,也许她正一个人哭呢!你知道吗?一个女孩子被你搞成這样,心里很难受的!”很出张敬的意料,宋妖虎并没有崇拜他,或者给予他一番赞美,而是很认真地对他说起了潘若若,张敬能听出来,宋妖虎是在怪他。 “啊?”张敬猛然愣住了,手里的菜谱竟然都不知觉地掉到了餐桌上。 “敬哥,没错,我是很佩服你,那么一个破打火机你居然也能想到办法换成這么多的钱。但是我觉得你做事的方法很不好,你在做事之前,为什么不能考虑一下身边的人呢?为了证明你的能力,你让若若敬哥,敬哥?”宋妖虎正说着呢,突然发现张敬的神情不太对头了。 张敬现在一只手拿着钱,另一只手还做出拿着菜谱的姿势,眼睛木然望着桌面,整张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就像是一张铁板。连宋妖虎正在叫自己,他都恍若无闻。 宋妖虎刚才的话,触动了张敬的心思,把张敬已经准备彻底忘掉的往事都掀了出来,這些往事就像张敬的一道伤疤,就算好了,也会时不时地隐隐作痛。 “敬哥?你,你怎么了?我是不是说错话了,你不要這样啊!敬哥!”宋妖虎害怕了,起身走到张敬身边,大声地对他说。 “我没事!”张敬突然微微地笑了笑,声音幽幽地如同梦呓“小虎,你说我真地伤害到了潘若若吗?” “啊?那个,其实也,也不是啦,敬哥”看到张敬這样了,宋妖虎也不敢再说得更深。 “好了!”张敬一挥手,打断了宋妖虎的话“我没事,你回去坐,我们吃饭吧!”张敬這时神情有些索然。 “哦!”宋妖虎只好点点头,又回去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這一顿饭从点菜到上菜再到吃完,张敬和宋妖虎都没有说过话。宋妖虎看出来张敬闷闷不乐,应该是有什么心思,可她偏偏又不方便问。 吃完了饭,张敬觉得自己很累,很想回家去睡一觉。就打了一个响指,叫服务员过来结帐。 “你好,你是张先生吧!” “嗯?”张敬扭头一看,自己這一个响指没叫来服务员,却叫来一个怪叔叔。 這个男人五十多岁,头带一顶瓜皮帽,留着乱糟糟又很长的头发,还有络腮胡子。好嘛,搞得脑袋就像一个毛球,脸上没毛的五官只占很小的一块面积。 “大叔,你是从北极来的吗?”张敬上下打量着這个老男人问道。 “呵呵,张先生说笑了。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姓郭,是坚冰广告公司的专职广告制作主任,哦,您认识潘小姐是吧,呵呵,刚才她就是在我们的摄影组里拍片子呢!”北极毛大叔倒是很客气,也很和蔼。 “哦,毛哦不,郭主任是吧?你有什么事?喂,不是吧,是不是潘若若出什么事了?”张敬问着问着,突然脸色就变了,人也噌地站了起来。 听到张敬這么问,宋妖虎也站了起来,非常紧张地盯着那个郭主任。 “呵呵,不是,张先生你误会了!是這样的,刚才您在街上的表演我已经看到了,我非常欣赏您的表演才能,所以想邀请你来我们广告公司工作,不知道您” “你你是说,让我去你们广告公司上班?”张敬的眼睛顿时就直了。没想到啊没想到,无心插柳柳成荫了,本来今天要不是有宋妖虎的事,张敬还准备去找个保安先干着呢,没想到人家广告公司还能找上门来,這点也太冲了。 “敬哥,敬哥!你还犹豫什么啊,答应人家啊!”宋妖虎也替张敬高兴,跑过来,拉着张敬的一只手摇啊摇的。 “什么我就答应?”张敬脸色一下子又沉了下来,从宋妖虎那抽回自己的手,仰起头,摸了摸下巴“去你那里上班呢,我倒是可以勉为其难,但是,這个待遇” “待遇好说,你做演艺的,按时间计薪,每一秒钟的广告我给你五百块好不好?平常没有片约的时候,你可以不用来公司!”郭主任看来是真地很在乎张敬,说条件的时候人显得有点紧张,生怕张敬不同意。 第三十一章食脑七神 “郭主任!”张敬把头转向那个北极大叔,神情郑重“你说的待遇我可以同意,但是我要加一条!那就是每一个月至少要有两个广告给我做。”张敬可不是傻瓜,他可不想像潘若若一样,有上顿没下顿的。 “啊?這个”听到张敬的条件,郭主任有些为难。 “不同意就算了!服务员,结帐!”张敬装得很镇定,其实心里也在打鼓,要是郭主任真算了的话,他就得反过来求人家了,实在不行,一个月一个广告也行啊!這个帐张敬算得很明白,一个广告片最少也要五秒钟,一秒钟五百块,這就是二千五百块,一个月两次就是五千! “好吧,张先生,我尽力为你争取,相信一个月两次应该没问题。但是同时你也得理解我,我也是在为别人打工,我上面还有经理呢!”郭主任也把心窝里的话掏出来了。 “明白,理解,清楚。郭主任,那就這么说定了,我可在家等你的好消息!”张敬咧开嘴嘿嘿一笑,还拍拍人家的肩膀。 “好好!”郭主任也笑得脸上开了花“明天就有一个广告很适合你,你早上九点的时候,来公司一趟吧!我们公司在雾淞街百脑大厦十八层,你来了以后直接找我就行!” “明天就有?ok,ok,我一定到!”张敬心里這个美,這算什么?老天爷就饿不死他這只瞎家雀。 郭主任走了,帐也结了,张敬也不想回家睡觉了。找到工作的事让他很兴奋,回家也睡不着!于是,就坐在這家饭馆里,张敬决定给宋妖虎讲一点推销的基本知识。 “小虎,推销這门学问除了要实践之外,理论也是很重要的。我就随便和你说说吧,你能记多少就记多少!”说着,张敬给自己倒了杯茶,又点起一支烟。 “好啊,好啊!”宋妖虎眼睛睁得大大的。 “在商界里,所有的工作被分为内七门和外七门,這内” “等等!”宋妖虎一脸茫然,急忙打断张敬的话“敬哥,你说的我不懂耶,什么内外的,还七门?” “呵呵!”张敬笑了笑,做了一个手势,示意宋妖虎耐心听他讲“所谓商场如战场,战场上是靠士兵用力量去战斗,而商场里则靠商人用智慧去战斗,没有硝烟,但是也许更加残酷。在商场里,有一些人他们靠脑力、靠智慧自我生存,游离于各大商家之间,就好像电影里的蜘蛛侠,這种人有一个名称,叫食脑者!食脑者们又像是古代的杀手,谁给他们钱,他们就为谁办事,当然,办得都是商业中的事。” “哇,敬哥,你怎么知道這些的?食脑者?這个名字让人好怕怕哦!”宋妖虎话是這么说,但她听得还是挺兴奋的。 “我怎么知道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现在要让你也知道。食脑者中,根据具体的能力和职业的不同,又分为内七门和外七门,为什么要分内外呢?這是因为素业有高低,专攻有正邪的原因。”张敬继续自己的夸夸而谈,说起這些事,张敬比背小九九还麻利“内七门里的职业都是很正统的职业,光明正大的,能见得了人的;而外七门里的职业嗯怎么说呢,就有点歪门邪道,虽然也要靠脑力和智慧,但是往往里面要参杂一些见不得光的因素。” “不是吧?我听着這外七门怎么不像是好人呢?”宋妖虎有点紧张了,自己给自己倒杯茶水,一口喝下去一半。 “也无所谓什么好人不好人,商场里就是這种规则,成者王侯败者贼,赢了的人怎么说都行,输了的人就没得可说!”张敬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那這和我们推销有什么关系?” “推销就是外七门中的一门,在外七门里,推销称为‘柱’!” “柱?這么奇怪的名字?” “呵呵,内外七门里的名字都很怪,至于具体为什么要這么叫?那已经不可追溯了,谁也不知道,反正都這么叫。比方说,外七门里还有‘反’,反就是公关,还有‘鞭’,鞭是管理,等等!”张敬很有耐心,谁让他今天找到工作了,心情格外的好。 “我们我们推销居然是外七门,你刚才说外七门是歪门邪道,這”宋妖虎有点不高兴了。 “嗯,因为推销這个行当如果想做好,必须用一些不太地道的手段,尤其现在有一些推销员为了把货卖出去,使用的招数简直无所不用其极,也就难免沦为下九流。不过這不要紧,只要你把握住自己的道德底线,我想就算是一把刀,我们也可以用来削水果,而不是去杀人!” “那内七门是什么?”宋妖虎的眼睛里放出光来。 “哦,呵呵,我就随便说说,你就随便听吧,没什么重要的。内七门就是雷路盘钱卦铺狗這七样。雷,就是渠道策划与运作执行;路,是物流操控;盘,是控制证券的人,就是那些股票或者期货行业里的操盘手,高水准的操盘手就叫‘盘’;钱,是财会和估算师;卦,是搞市场调查与市场预测的人;铺,就是做广告和为产品搞宣传的;狗,是商业律师。因为内七门是食脑者中的正统行当,所以又被称为食脑七神!” “哇,好玄哦,這么厉害。哎,敬哥,那刚才的那位毛茸茸的大叔就是‘铺’吧?” “他?”张敬的眼睛里掠过一丝不屑的神情“不是随便什么人就能当食脑者的,也不是随便什么做广告的人就能叫‘铺’,能称得上食脑的人,必须是本行业中最高精尖的人才。比方说狗,就是商业律师,全中国能称得上‘狗’的人,最多不超过十个,全世界也只有一百多,不到二百人人而已。” “狗?好难听哦,呵呵!”宋妖虎手掩樱唇娇笑起来。 “错了,這不是难不难听的问题,這是一种至高的荣誉。商业律师叫狗并不是贬意,這个狗不是我们家里养的那种东西,你不能用普通人的想法去想,在食脑者中,狗就是一个代号,一个名字而已,不存在污辱性的含意!”张敬此时很严肃,谈起食脑,他丝毫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 第三十二章吻在脸上还是心上 “真有趣,這些事情我从来也没听说过耶!” “呵呵,听说过這些事的人本来也不多!好了,我给你讲讲推销的事吧!”张敬淡然一笑,把跑了的话题又拉回正道上。 “敬哥,你這么懂推销,你是不是就是那个哦,那个柱吧?”宋妖虎的想像力还真不错,要是张敬给她讲个大闹天宫,搞不好他就成孙悟空了。 “不是,对推销我只是略有研究,嗯,只能说略有研究,但没到柱那个程度!真正的柱子几乎就是万能的上帝,他们能把石头当黄金卖给你,同时还得让你对他感激不尽!我做不到,也不想那么做!”说到這一点,张敬还算是有点自豪感,因为纵横商场這八年中,张敬没干过太缺德的事,钻石手团伙的声誉也很清高,备受商家的好评。 “他们是怎么做到的,石头当黄金?”宋妖虎不禁咋舌,她觉得张敬说的事就像神话一般。 “推销员有三种境界,就是以货为本,以人为本和以数量为本。对你来说,你要是做到以货为本,相信生活可以无忧,最起码,及时把房租给我肯定没问题!” “敬哥原来你说的是這个”宋妖虎呻吟着趴在了桌面上,她仿佛明白了张敬的用心。 這一个下午,张敬就坐在這个小饭馆里给宋妖虎讲课。也不管宋妖虎能接受多少,反正他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把自己会的东西填鸭式地塞给宋妖虎。 宋妖虎头都大了,到最后,只觉得脑袋就像灌了铅一样,连张敬说的是哪国话都分不清了。她也算聪明,中间还向饭馆的服务员要了纸笔,自己记不住的,就在纸上记,她做梦也没想到,推销這个行当里有這么多的技巧,這么多的门道。 但是,宋妖虎這一下午虽然非常累,可她觉得自己真地所学到了很多的知识,她已经很久没有感觉這样充实过了。 张敬也没理会宋妖虎的反应,滔滔不绝地向外喷着他的唾沫星子,口干了才知道要喝口茶。就這样,一直喷到下午四五点钟,太阳已然西斜。 张敬直了直自己的腰,坐一下午,又酸又痛的。再喝口茶,他刚才又想到了一些东西,准备说给宋妖虎听。 “嗯?”张敬一抬头,发现宋妖虎的眼神不太对头。 宋妖虎一只头托着自己的香腮,半伏在桌面上,看着张敬的眼神很迷离,明眸中波光流动,怎么看也不像是在听课! “哎,你傻了?”张敬把一只手在宋妖虎的眼前晃了晃。 “哦,嘻嘻,不好意思,敬哥!”宋妖虎這才回过神,粉脸顿时就红了。 “嗯算了吧,看你也累了,我是不是说得太多了?无所谓,有时间再和你说吧,明天我要去广告公司,就不陪你了,你自己随便找个推销的工作,先实践吧!”张敬放弃了自己继续过老师瘾的主意,长吸一口气,拍拍腿站起身。 饭馆的服务员乐坏了,這两个人可算是走了,吃那么点饭,却在這里坐一下午,想哄还不合适,几次用眼神挤兑张敬他们,可惜人家两个人都已经投入到话题中,根本没看见。 宋妖虎和张敬一起离开饭馆,拦了一辆出租车回家准备晚饭,今天宋妖虎那屋轮到她做饭了,宋妖虎也得早点开始忙活。潘若若还好说,何诗那个女人特挑剔,做得早了不行,晚了不行,咸了不行淡了不行的,比较难侍候。 “谢谢!”两个人在四楼楼梯口分手的时候,宋妖虎低着头,很小声很扭捏地对张敬说。 “你不要客气,其实哦”张敬的客气话才说一半,突然宋妖虎就扑上来,在张敬的右脸上快速亲了一下,然后宋妖虎就脸红得像个熟透的苹果,飞一样地回自己家去了。 “呵呵,這个傻丫头!”张敬摸了摸刚才被宋妖虎吻过的地方,哑然一笑。 “舒服不舒服?”就在张敬还回味着香吻的时候,突然从四楼楼梯的下方传来一个有些戏谑又些有酸的声音。 “舒服!”张敬仍看着宋妖虎她们家的门,下意识地回答。 “要不要再来一次?” “那感情好啊?雷纯,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张敬吓一跳,突然发现和他说话的人就是雷纯,她穿着一身职业装,胸前鼓得已经快暴开了,脸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张敬。 “刚刚回来,不早不晚,看到了萝莉和怪叔叔的不伦之恋!”雷纯貌似轻轻巧巧地说,走上楼掏出钥匙把门打开。 “你胡说什么?哪有什么不伦之恋,我们是清白的,我们是纯洁的!嘿嘿!”张敬不怀好意地干笑着,跟着雷纯走进屋子。 雷纯今天好像心情不太好,脸上神情始终都是淡淡的,进屋之后,也不做饭,自己闷声不响捧着睡衣就钻进洗手间洗白白去了。 张敬也没在意,哪能总让人家干活呢,自己也得承担点家务。想到做到,张敬撸胳膊挽袖子地就进了厨房。 “敬哥,不好意思,我忘了晚饭的事了。你别忙了,一会儿我洗完澡做吧!”在洗手间里,雷纯好像是感觉到外边张敬的活动,一边放着热水一边喊道。 “不用了,你洗你的吧,我来就行了,你也不是我的女奴,呵呵!”张敬根本就不在意。 雷纯在洗手间里听到张敬的话,轻轻地笑了笑,放好水调好水温,自己反而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 “敬哥,你先去洗吧,水我都放好了,我吃完饭再洗!”雷纯进了厨房,伸手把张敬的活接了过来,好像這一切就是她应该做的一样。 看着雷纯忙碌的侧影,张敬的心里突然升起一种感动。回来南平之后,和雷纯重逢也没多久,但是张敬却觉得自己好像已经离不开這个女人了。张敬感到现在的生活很舒服,虽然不像曾经那样鲜衣怒马、纸醉金迷,甚至和雷纯还经常斗嘴,可是那种普通生活带给他的充实感,又岂是一个迷恋了之。 第三十三章浴室里的避孕套 带着這种满足,张敬走进洗手间里,因为已经放好了水,所以洗手间里雾气蒸腾,视野不太好。 张敬脱了衣服,光光地躺进浴缸,水温正合适,這让张敬舒服地呻吟出声。 這个浴缸对张敬而言,稍稍显得有点小,不但腿伸不直,而且宽度上也觉得挤。张敬只好把双臂抬起来,搭在浴缸的边沿处,這样能让他不至于太难受。 “嗯,這是什么?”张敬突然觉得自己的手碰到了什么东西,就顺手拿起来放在眼前,没办法,洗手间里雾气太大。 這个东西是一个小塑料盒,大小如火柴盒一般,粉红色的,上面印着玫瑰花的图案。因为包装上没有什么汉字,只有两行英文,张敬看不懂,也没想太多,就给撕开了。其实张敬的英文水平不错的,這几年在商场里摸爬滚打,逼着他也学到了英语六级,但是包装表面的那两行英文他偏偏就没见过,应该是冷僻单词。 塑料包装撕开之后,张敬在里面拿出了一样软软的,半透明的东西。這个东西张敬就不陌生了,前一段时间还在那个a片工作室见过,這是一个避孕套。 “嘿嘿嘿你這个小色妹”看着這个避孕套,张敬脸上的表情就淫荡了起来“今天回家还装得這么正经,原来是假正经,套子都准备好了?嘿嘿嘿,那我晚上可就不客气了!”张敬摸着自己的下巴,越想越兴奋。 “嗯,还挺有品味的。”张敬躺在浴缸里,把玩着這个还是夜光蓝、带颗粒型的避孕套,口水都流出来了,一想到雷纯那具让男人能发狂的肉体,他就恨不得现在就跑出去,把雷纯摁倒在沙发上。 在极度的意淫中,张敬也没什么洗澡的心思了,匆匆用毛巾把自己擦干,就围着浴巾跑了出来。那个避孕套他塞在腰间,准备给雷纯一个所谓的“惊喜” 张敬出来的时候,正好雷纯晚饭也做好了,刚刚把饭菜都端上桌子。 “啊?你怎么洗得這么快?”雷纯还很奇怪张敬洗澡的速度。 “嘿嘿,臭男人臭男人嘛,洗得那么干净就不是男人了!”张敬举起双手,还一抓一抓的,這就是传说中抓奶手的起手势。 “你干什么?吃错了药了?”雷纯皱了皱眉,看到张敬這付色中恶魔的嘴脸,奇怪地问。 “宝贝,你就别装了!”张敬也不和雷纯再废话,猛地扑到她面前,双手合围搂住了雷纯的腰。 “啊,你干什么?救命啊你疯了?咯咯死鬼,你的胡子扎我哈哈,你别痒我救命啊,非礼了”雷纯也不知道为什么张敬突然這么大胆,一边挣扎一边被张敬惹得娇笑到花枝乱颤,双手使劲撑着张敬的脸,不让张敬得趁。 张敬搂着雷纯的腰肢,死也不松手,嘴拼命地向雷纯的脸上、胸前和腋下凑。一时间,两个人戏闹在了一起。 其实雷纯今天确实有烦心事,而且还是很烦很烦的事,但是被张敬這一搅,暂时也就抛到了一边,只顾着打情笑闹了。本来雷纯并没有多想,只以为张敬和自己闹一会儿也就算了,可是当张敬把她强行横抱起来,又进了卧室,又把她重重地压在床上的时候,她才发现张敬是想来真的了。 “不要。”雷纯突然使出了全身吃奶的劲,把张敬推到了一边,自己绻着腿缩在床的角落里,眼神有点慌。 “嗯?”张敬趴在床的另一边,也纳上闷了,這雷纯干什么一阵风一阵雨的?再這样下去,非把张敬搞成神经性阳萎不可。 “敬哥,我们我们不可以這样!”雷纯平常好像很豪放,這时却表现得比宋妖虎还羞涩,声音小小的。 “你别告诉我,這个东西你是用来吹气球的!”张敬把那个避孕套拿了出来,盯着雷纯说道。 “啊?快还给我”看到這个避孕套,雷纯脸色立刻就变了,过来劈手就要抢。 “你先告诉我,你带這东西回家干什么?”张敬表情怪怪的,把手一晃,没让雷纯抢回去。 “唉,敬哥,我们还是先吃饭!”雷纯倒是没有坚持要抢回东西,从床上爬下来,穿好拖鞋回到客厅,神情索然地坐在了饭桌旁。 看到雷纯這个样子,张敬知道自己应该是误会了,這下热闹可大了。讪讪地抓几下头发,也走回客厅,搬了一把椅子,紧挨着雷纯坐到她身边。 “雷纯,是不是有什么麻烦,说来听听,也许我能帮你呢!”這时候张敬是很真诚的。 雷纯刚刚吃过一口油菜,听见张敬的话,不由得把筷子放在桌子上。她从身上摸出一包烟,给张敬一支,自己也点燃了一支。 “敬哥,你也知道,我是做产品经理的,你手里拿的那个东西,就是我负责运作的产品之一!” “這个?”张敬斜叼着烟,把那个避孕套又拿在眼前。 “嗯!本来這个产品我一直做得都不错,销量虽然不是很大,但是每个月都会有一定量的增长;谁知道从两个月前,它的销量突然下滑,上个月全国才走出去了5k(老张注:k就是千,5k就是5千)。今天我们公司的老总发火了,在产品经理级的会上给我下了最后的命令,我如果這个月不能扭转局面,就要被炒鱿鱼了!”雷纯柳眉深蹙,神情很郁闷。 這番话让张敬对雷纯有了一个新的认识,他也没想到,雷纯居然在工作上还挺认真的。 “你做产品经理多久了?”张敬沉吟了一会儿,突然开口问雷纯。 “三年了吧!我没在意过,差不多三年!” “哦我能不能问问,你的业绩怎么样?” 对于這个问题,雷纯有点奇怪,优雅地吐口烟,抬头看看张敬,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问這个。 “还可以吧,我对工作不是很在意,业绩马马虎虎,算不得好,也不算太差!”雷纯还是如实回答张敬。 第三十四章和雷纯去保健品商店 “那就是有经验。好,你说说吧,关于這个玩意,你是怎么运作的?”张敬一边问,一边双手揪着避孕套的两端,用力地拉开又松回再拉开,好像玩一样。 “你还懂产品运作?”雷纯突然很奇怪地反问张敬。 “不是懂,而是精通!”张敬手里玩着那个避孕套,脸上露出骄傲的神情,没有丝毫的谦逊。事实上,如果张敬说自己不懂产品运作的话,全世界敢说自己懂的,一个巴掌都能数过来。 雷纯点点头,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相信张敬,只是觉得张敬很神秘,他说自己懂那就一定会懂。 “我用的是省级代理制,就是在每一个省设立唯一的总代理,然后由总代理把货放给各地的性保健品商店。可是在两个月前,各省的总代理都大幅减少了上货的数量,甚至有一个省减了一半的量!” “嘿嘿,可能是全国人都信佛了,修炼准备成仙呢!”张敬说着说着自己先笑起来。 “讨厌啦,几句话就没正经的!”雷纯差点一口烟呛嗓子里,娇嗔地打了张敬一下。 “唉,我还以为你拿回来是给我用的呢!我还奇怪呢,你是不是天天偷看我洗澡,不然怎么连我的尺寸都知道!”张敬把避孕套拉到最长,很确定地说。 “喂,你怎么這么色?”雷纯终于爆发了,粉脸通红,大声向张敬抗议。 “行了,我的意思你没懂,小色妹!”张敬把拉长的避孕套举起来让雷纯看,自己却还在偷偷地笑“看到没有?這上面印得是什么?” 听到张敬的问题,雷纯的脸更红了,這让她的容颜越发显得娇艳欲滴。 “明知故问,你這个色狼!”雷纯把脸偏到一边,不去看张敬手里的东西。 其实避孕套上也没印什么,只是一个小小的数字而已。张敬虽然第一次见到這种东西上还印数字,但是他也能猜到這个数字是什么意思,尺寸,那个小小的数字是這个避孕套的尺寸。当然,雷纯做为产品经理肯定也知道,這东西已经被她不知道观察过多少次了。 “你再说我色,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强奸你?”张敬的眼神又不纯洁起来。 “好了,好了,你说吧,倒底是什么意思?”雷纯不敢再说下去了,想到刚才在自己卧室里发生的事,她现在心里还狂跳不已。 “這个数字是13,我想应该就是13厘米的规格,没错吧?但是你看,现在我把它拉到多长了?应该只比13厘米长,不会比13厘米短。這就证明,這个东西没有质量问题。产品运作上出了问题,只有两种原因,内因和外因。内因一般就是指产品的质量和生产,既然产品质量没问题,生产供应听你的意思也很正常,那就是有外因!”张敬松开手里的避孕套,对雷纯款款而谈。 “外因?什么外因?”雷纯愣了一下。 “外因就是产品的销售链条上出问题了,哦,也就是渠道出问题了。你刚才所说的省级代理制其实是一种很常见的销售制度,现在在市面上,很多产品都是這样销售的。這种制度有优点,也有缺点,优点是稳定,只要省级代理肯为你下功夫,销量這方面虽然不说会有什么大的突破,但是却绝对会很稳定,用一句俗话说,就是旱涝保收;不过缺点也是很显然的,這个缺点就是受制于人,你把所有的鸡蛋都放进了省级代理商的這个篮子里。万一他们要是和你玩点什么花样,会让你很难受,可以说這个产品已经掌控在了他们的手上,他们让這种产品生它就生,让這种产品死它就得死!”张敬稍稍收起一点玩笑的神情,语速也尽量放得慢了一些。 “是啊,是啊,一点都没错。我做這个产品一直都感觉很难受,這些省级代理商现在太难侍候了,经常威胁我说要摞挑子。他们做這个产品已经很久了,经验都很丰富,对产品也都很了解,要是真把谁砍了,再换一家来做,恐怕一时半会儿也做不出什么量来!”雷纯很赞同张敬的说法,对這种事她深有体会。 “对啊,他们现在就是多年的媳妇熬成婆了。现在避孕套的品牌大一点的如什么杜蕾斯、双蝶先不说,光是一些小的品牌已经多如牛毛,不做你们的,他们还可以做别的。你们就完蛋了,不给他们做,一时间根本无法给别人做!” “可是可是,他们对我说说是因为下面的性保健品商店不肯多要,他们才减少量的!”雷纯转念又迟疑起来。 “走,跟我走!”张敬闻言突然站起身来,拉起雷纯就向外走。 “哎哎,先吃完饭吧!” “吃什么饭?回来再说!” 张敬拉着雷纯比赶着去投胎的速度还快,穿上鞋,推开门,飞也似地跑出了住宅楼。在张敬這个破小区大门口的街对面,就有一家性保健品商店。门脸很小,但是招揽客人用的灯光却很明亮,很咋眼,红红绿绿的。 张敬也没多想,扯着雷纯的一只玉手穿过街道,兴致勃勃地向人家商店冲去。 在离商店大概还有三四米距离的时候,雷纯突然站住脚步,死活也不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灯光映的,反正雷纯的脸上是红成了一片。 “嘿嘿,是不是没来过這种地方啊?怕了?”张敬回头看看雷纯,一脸坏笑。 “咳,什么?你当本小姐没见过世面?我是怕你!”雷纯把胸一挺,装做自己很有经验。 “你应该相信我,我是好人,正经男人,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吧!” “你是正经男人?猪八戒都得哭。不过呢小伙,你来没来过啊?”雷纯眼神媚然地飘在张敬脸上,一根玉指还勾向张敬的下巴。 “呵呵,你知道中国第一个性保健品商店是谁开的吗?”张敬很得意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难道是你?”雷纯不由得一愣。 “当然不是!”“那是谁?” “我怎么知道?” “靠!”雷纯头一次说出了脏话。 第三十五章商啊十足的商 走进這家店里,看到商店里灯光很昏暗,而且一个人都没有,连卖货的都没有。张敬拉着雷纯一进来,两个人都愣了,怎么没人呢?东西都随便拿吗? “喂,有人吗?人呢?有喘气的没有?”张敬扯着嗓子喊道。 “喊什么啊?显你嗓门大?”张敬话音刚落,柜台后面就站起来一个男人,上半身伏在柜台上,赖兮兮地回应张敬,那语气就像活不起了似的。 這个男人三十岁上下,带一付眼镜,脸色有点发白,眼圈却发黑,整个一斯文败类。 “嗯?”這个男人刚露出头就发现,自己的店里除了张敬之外,居然还有一个大美女,顿时眼神就不正常了。 “嘿嘿嘿,兄弟,眼光不错哦”男人笑得无比淫贱,并且在用自己的目光来强奸雷纯。 “废话,我可是有品味的人!”张敬走到柜台边,还敲敲了柜台“我要买套子!” “你少拿我在這里开玩笑!”雷纯紧跟着张敬,偷偷地掐了他一把。 “啊”张敬一声惨叫,接着就抱着自己的一条大腿原地乱跳,雷纯在娇羞成怒的情况下,手下无情,差点掐下来一块肉。 “快点,拿套子!”张敬把火都放在柜台上了,大力地敲着,向人家要避孕套。 “兄弟真是痛并快乐着啊,要多少啊?”男人笑得更淫荡了,看他那意思,恨不得自己能变成张敬。 “随便吧!”张敬也不在乎。 “嗯,妞這么靓,少说也得五六个吧?算了,给你拿一盒吧!”男人伸手从柜台里拿出一整盒的避孕套,接着又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个小药瓶“怎么样?兄弟,还有好东西哦,要不要试试?嘿嘿嘿!” “嗯?這是什么玩意?”张敬的目光在小药瓶上聚焦。 “這就是传说中的金枪不倒丸!”男人还挺神秘,故意背着雷纯,小声地对张敬说。 “哦?這玩意好不好用啊?我以前都是用印度神油的!”张敬是好了伤疤就忘了疼,两分钟不到,就忘了刚才雷纯的死手了。 雷纯的豪放已经彻底装不下去了,想都没想,一只残忍的右手又向张敬的另一条大腿处伸去。這次雷纯已经决定了,不拧下他二斤肉来绝不罢休。 张敬再笨吧,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犯错误。雷纯就要下手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手被张敬抓住了。 “嘿嘿嘿,小妞,你还嫩呢!”张敬捉住雷纯的手,笑得就像刚刚偷到老母鸡的狐狸。 雷纯咬牙切齿还没办法,只好用眼神去杀死张敬了。 “這个不对,我不要這个牌子的!”张敬拿起刚才那个男人递过来的避孕套看了看,随手又给扔了回去。 “啊?不是這个牌子,那是哪个牌子?”男人愣了一下。 “是哦,雷纯,那牌子叫什么?”张敬还真不知道,谁让那个破包装上只有英文! 雷纯闻言用美丽的白眼翻了张敬半天,才吐出来两个字。 “安邦!” “听到没有?安邦啊,有没有,快点拿出来!迟一步,我阉了你!”张敬瞪起眼睛对那个男人说。 “嘿嘿,还真是怪事,头一次见到妞还点套子的品牌的,识货啊!”那个男人先是好奇,接着摊摊双手“不过不好意思,没有安邦!” “嗯?” “啊?” 听到男人的话,雷纯和张敬都愣住了,互相对视一眼。 “为什么没有?這个牌子不好吗?”张敬想了想,追问那个男人道。 “好,怎么不好?這个牌子不错的,价格没有杜蕾斯高,质量又不错,样式也有很多款,什么夜光,什么彩色调,什么带香味的,带颗粒的,还有啊呀好痛” “去死!”张敬這时候可没心思和他研究淫道,回手一巴掌打在他的头上“说正题,为什么没有安邦的?” “我怎么知道?”那个男人真得很痛,揉着头声音也变大了“那些该死的省代理不给我货,我有什么办法?你以为我不想卖啊?” “兄弟,嘿嘿,刚才不好意思啊!”张敬突然抱歉地笑了笑,然后凑近了一些“你知道不知道省代理为什么不给你货?” “唉”男人闻言叹了口气,一付很无奈的样子“其实啊,也不是他们不给货,货是有的,但是想提要加价百分之十五。靠,加了价还卖个屁啊!”“什么?加价?他们”雷纯顿时就急了,眼睛瞪得像桔子那么大,还向外喷着火。 “好了,好了,走吧,回去再说!”张敬见事情要不妙,急忙扯起雷纯的胳膊就强行把她带出了商店。 雷纯离开商店,用力甩开张敬的手,气鼓鼓地原地跺脚。 “這帮奸商,這摆明是害我,這些年我对他们也算够意思了,返点、优惠哪样也没少了他们的,他们居然还玩這一手!”雷纯就是不知道那些省总代理的家在哪,不然就现在這架势,她能跑去放把火烧人家房子。 “唉,雷纯,你消消气吧!人家是商家,逐的是利,钱這玩意谁还嫌赚多了会咬手吗?当然是越多越好了,归根结底就是你不对!”张敬先安慰再打击。 “敬哥,你说我” “行了,你就别说了。你如果在运作的时候,手里留一些能控制他们的办法,何至于此?行了,回家吧!” 雷纯忿忿地呼出口气,无言地跟着张敬向回走。 “哎呀,雷纯你先等我一会儿,我把烟落在那家店里了!”张敬走着走着,突然大叫一声,然后也不管雷纯说什么,扭头就跑回了那家性保健品商店。 “嗯?你刚才也没吸烟啊?”雷纯看着张敬的背影,一头雾水。 张敬用最快的速度跑回那家店里后,回头小心地看了看后面,发现雷纯没跟来,這才向那个猥琐的眼镜男招了招手。 “哎,你那个什么金枪不倒丸怎么卖的?” “” 第三十六章睡衣为什么会有黑蕾丝的 回到家里,雷纯看着那一桌子饭菜,已经什么胃口都没有了。张敬却来了精神,操起碗筷,也不管饭菜是不是已经有点凉了,吃得狼吞虎咽,一边吃还一边咂着嘴。 “你有办法,你有办法对不对?”雷纯突然一把抓住了张敬的筷子,盯着他问。 “你说呢?”张敬反正也吃饭了,干脆放下筷子,拿起一根牙签悠闲地剔起牙来。 “嘻嘻!”雷纯眼珠一转,站起身转到张敬身边,笑嘻嘻地帮张敬按摩起肩膀“敬哥哥,你不会见死不救的,对不对?对不对嘛?”雷纯有意无意地将胸部贴上张敬的脖子,声音甜腻地让人牙疼。 “看你表现了!”张敬化身为地主老财,干脆倚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享受起来。 “敬哥,你看人家对你多好啊,你就说了吧!”雷纯狠狠心,干脆一扭身坐到了张敬怀里,搂着他的脖子当泼浪鼓一样绕圈晃。 张敬這时就是软玉温玉抱满怀,雷纯那柔软发热的身体,还有顶在自己前面的两座庞大的高峰,让张敬這个已经好久没有尝到肉味的男人心里就像有一百只蚂蚁在爬。 “要不,咱们进屋再说?”张敬一只手已经搂在了雷纯的腰肢上,触手的弹力让张敬欲火燃烧。 “不要啦,你這个小色狼,嘻嘻!”雷纯娇嗔地用手指点一下张敬的脑门“急什么吗?先把你的主意说出来好不好?” “下去!”张敬闻言突然脸色一正,噌地站了起来。 随着张敬起身,坐在他怀里的雷纯完全没有思想准备,当场一屁腰就坐在了地板上,差点把腰都扭了。 “哎哟,你疯了?”雷纯撅起朱唇,一只手扶着自己的腰从地上爬起来。 “嘿嘿,小色妹,你真以为我是饥不可待的色狼?你玩我那么多回,也轮到我玩你一回了!哈哈哈哈!”张敬得意地跟二五八万似的,仰头冲着天花板就是一顿狂笑。 “哼,不告诉我算了,我自己也能想出办法!你把餐桌收拾了,老娘还不侍候你了!”雷纯无聊地白了张敬一眼,扶着自己的腰,一扭一扭地回她的卧室去了。 看着雷纯关上了自己的房门,张敬的笑声這才渐渐淡了下来,最后,自己点起一支烟,慢慢地又坐了下来。 关于雷纯的事,张敬早就想好了。這种事很常见,尤其在省级代理制下,很多产品经理都容易犯這种错误。几个省级代理商在一起用电话开个碰头会儿,反正大家的利益是共同的,很容易达成默契,集体减少上货的量,以此作为要胁,为自己谋取更大的利益。 “你明天放出假消息,就说這个产品下个月要涨价,而且你现在手里货源也不多了,看看他们什么反应。如果他们不上当的话,就准备割肉,把价格调低一点,同时故意人为地限制出货量,给他们一种货源确实不足的假像!另外,你记住,西瓜从肚里烂,他们既然集体玩花样,你就一个一个地攻破,不用多,攻破两家,其他的省代理商就会主动投降。”张敬坐在餐桌边,音调故意挑得很高,让卧室里的雷纯能听到。 “不用你教,老娘我知道怎么做!”张敬说完话大概十几秒后,卧室里传出雷纯不服气的声音,只不过张敬没有看到,此时雷纯躺在床上,正自己一个人偷偷地笑呢! 张敬根本没把雷纯的话当回事,吸完一支烟后,嘴里哼着小曲,站起身收拾餐桌。 這晚,张敬睡得很早,因为明天要早点起床,广告公司那边还等着他呢!一想到明天就能正式上班了,张敬心里也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滋味,他知道从這一天起,他回家乡后的新生活才算真真正正地开始了。 第二天,张敬果然起得很早,不到八点就从床上爬起来了,又换上上次雷纯帮他买的一套浅色休闲装。在卧室的镜子前面照了照,张敬开始佩服雷纯的眼光,他穿上這种衣服确实显得精神状态非常好,最重要的是,还显得自己非常年轻,像十八九似的,也许还能去泡学生妹呢!嗯,高中生就好了,初中生太小,搞不好会被犯什么什么幼女罪的。 从自己的卧室里出来,就看到雷纯穿着那件黑色蕾丝花边的睡衣正在忙着做早点。 雷纯看到张敬还愣了一下,那种眼神就像看到一只白噩纪的青蛙!在她的印象里,张敬还是第一次起得這么早。 “你怎么了?做噩梦了还是吃错药了,怎么起這么早?” 张敬没有回答雷纯,事实上他根本就没听到雷纯说话,他现在双眼发直,一个劲地吞口水,目光在雷敬的身体上回来的转,好像恨不得把雷纯扒光的样子。现在雷纯穿的這件睡衣是她新买的,只有两尺多长,上面低胸下面不到膝盖,还是半透明的,穿這种东西还不如不穿,分明就是用来引诱男人犯罪的色饵。 “小色狼,你看什么呢?”雷纯很得意地一笑,不但没怕,还反而把胸挺得更高,一只手也有意无意地把睡衣的一角提高了一些,让自己那两条白玉般的大腿露在张敬的眼里。 “小色狼在欣赏人体艺术呢,雷纯,你手里有刀吗?”张敬的眼睛好像已经在雷纯的身上生根了。 “刀?没有,這个行不行?”雷纯举起厨房里炒菜用的铲子。 “也行,要是我一会儿忍不住想强奸你的话,你可千万别手软!” “那我是铲你上面呢,还是铲你的下面呢?”雷纯笑到眯起了眼睛,还把铲子对着张敬的小弟弟的方位比划了一下。 “你要是不怕铲子崩卷边的话,你就铲我下面!” “呸,流氓,快点去洗脸,早点都做好了!”雷纯的脸上终于还是红了,娇嗔地白了张敬一眼。 “早点做好了?是用那铲子做的吗?” “恶心,我先铲了你的上面!” “啊救命啊谋杀亲夫了” 第三十七章夫广告 洗完脸,再吃过了早点,张敬和雷纯一起出门下楼。 麻烦的事来了,单元门刚推开,张敬和雷纯就双双愣在了门口。在门外,小毛毛雨稀沥沥地下着,一眼望去,外面的景物都有一片水雾。景色是美,但是這两个人怎么走呢?一对糊涂蛋,都下了楼了,才发现外面在下雨,又好像谁都没带伞。 “怎么办?”雷纯愣愣地望向张敬。 “你别看我,四楼呢,我可不想上去取伞!”张敬坚决地摇起头来。 “喂,你是男人耶,這种事情不应该你做吗?”雷纯开始抗议。 “我是男人又怎么样?我是男人就得跑腿吗?你又不是我老婆!”张敬的大萝卜脸不红不白的。 “那,那人家大不了当你几分钟老婆好了!”雷纯展颜媚笑,用眼神勾了张敬两下。 “好!”张敬点点头,倒是不客气,回身就搂住雷纯,一张嘴向雷纯的朱唇吻去。现在单元洞里没人,就他们两个。 “不要啦,你怎么這么色?嘻嘻!”雷纯笑着把张敬使劲推开,不让他得趁。 “你说你当我几分钟老婆的,不占到便宜我岂能甘心!”张敬瞪圆了眼睛,张开双臂,作势就欲扑。 “别闹了,真是的,讨厌,大不了人家去取伞啦!”雷纯心不甘情不愿地挪动脚步,又准备上楼。 “好,你去取伞吧,我可走喽!”张敬见状只能无奈地点点头,然后解开自己的外套,脱下来蒙在头上,抬腿就向雨中走去。 “啊?這样也行?哎,敬哥,等等我!”雷纯先是一愣,紧接着也跑了出去,偎在张敬的怀里,和他共用一件“雨衣” 张敬和雷纯在雨中小跑,张敬的一只手还尽量把雷纯搂得紧一些,以免她被雨淋到。在张敬温暖的怀抱里,雷纯低下头悄悄地笑了,她感觉到一种从来未有过的满足感,而這种感觉又是她足足等了八年的东西。 跑出了小区大门,在大街上张敬打翻一群人,這才拼命拦了两辆出租车,先把雷纯送上车,自己才又钻进另一辆车里,直奔雾淞街。 张敬本来想自己今天能很潇洒,不过很可惜,当他再次见到那个郭主任的时候,身上差不多都湿透了。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张敬刚才从下车到进入百脑大厦,也就是十秒八秒的功夫,就变成了這付德性。 “张先生,您来了?好,好,唉呀,這么湿啊,你先用毛巾擦擦吧!”郭主任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找出一条新毛巾递给张敬。 “谢谢!”张敬也不客气,拿着毛巾把自己的头擦干。 头是干了,這衣服怎么办呢?张敬左右看看,突然发现郭主任的办公室里还挺高档的,在角落处有一个洗手池,而且洗手池的上面配有烘手器。 “這就好办了,郭主任,要是不急的话,你等我一下!”张敬眼睛里一亮。 “啊?哦不急不急,你随便!”郭主任也不好意思为难张敬。 张敬跑到洗手池那边,先拖下自己的外套,拧干之后挂在烘手器上,再把烘手器的开关打开。在烘手器烘外套的时候,张敬又脱下里面的衬衫,再拧干,等外套烘好了,再烘這件衬衫!烘手器的面积小,一次烘不完,得张敬拿着衣服来回调整角度和位置,烘完衬衫再接着又是自己的裤子 郭主任一头大汗站在办公室地中间,他头一次见到烘手器居然还能烘衣服,而张敬下一刻说出的话,更是差点让他晕倒。 “郭主任,你屋里就是没有微波炉,不然‘叮’一下的话,干得更快,我在家里的时候,洗袜子就是這么办的!” 好家伙,等张敬折腾完自己這点衣服,已经上午十点半了。张敬心满意足地穿好干爽的衣服,回头一看,郭主任在办公室地上像拉磨似地团团乱转,看来是真急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嘿嘿!”张敬走回郭主任身边,咧嘴一笑“让您久等了!” “啊?已经好了,张先生,我们快走吧,去摄影棚那边!”郭主任也不多废话了,拉起张敬就向外走。 摄影棚在百脑大厦的地下室,面积很大,能有五六百平方米吧!从十八楼到地下室的路程中,郭主任已经把今天這个广告的情况对张敬大致地说了一遍。 今天這个广告是一个双人广告,广告的产品是一个名牌的床,张敬扮演丈夫,还有一个女演员要扮演妻子,广告时间大概是十秒钟。当然,后期再剪辑一下,也就能剩四五秒钟。 关于广告行业,张敬也算熟悉,他知道,别看這广告才十秒钟,但是无一例外都要求精品,往往這十秒钟的片子要反复地拍百十来次,有时候,几天下来也搞不定。 在摄影棚里,一些工作人员也都等得不耐烦了,会抽烟的抽着烟,不会抽烟地就在一起扯皮聊天。 “好了,男主来了,大家准备吧!”郭主任带着张敬,还没走近呢,就向這些工作人员们喊道。 听到郭主任的话,這些工作人员立刻就忙碌了起来,因为布景早就准备好了,所以现在忙活起来的主要也就是灯光师、摄影师和音响师。 “女主呢?女主来了没了?”郭主任站在布景场里,左右看了看,问面前的這些工作人员。 這个布景场真漂亮,太华丽了。這就是一个极度温馨的卧室,中间有一张很大的床,床上已经铺好了淡鹅黄色的床上用品,只不过這个“卧室”只有两面墙,另两面是供摄影师活动的空间。 “郭主任,我在這里!”突然,在一面墙的后面款款转出一个女人,墙的后面是化妆的地方,她也是化好妆后一直在那里等,而且根据广告要求,还特意换上了一套睡衣。 “哇!”看到這个女人的睡衣装,全场工作人员立刻集体傻眼,按说广告這一行他们也做过很久了,美女也见过不少,但是当他们看到眼前這个女人的时候,还是丝毫不吝啬自己的口水。 张敬也傻眼了,他傻眼的原因一半是因为美女确实漂亮,另一半是因为這个美女就是潘若若! 第三十八章心理战术我很在行 眼前的潘若若化得是淡妆,真真正正地眉目如画,缎子似的长发拨肩散开,盈盈站于那张珠光华丽的床边,靓丽地直闪人眼。 “啊?是你?”潘若若也看到了张敬,脸色顿时一白,转头就向回走。 “哎,潘小姐,你别走啊!”郭主任吓坏了,急忙跑过去拦住潘若若。 “郭主任,我告诉你,只要有那个家伙在,這个广告我不接了!”潘若若凤眉倒竖,正色对郭主任说道。 “可是,张先生他” “郭主任!”张敬這时候也走了过来,拍了拍正在为难的郭主任的肩膀“我想和潘小姐单独聊几句,可不可以?” “啊?你们哦,好吧好吧!”郭主任又是一头汗,不过也没什么办法,只好向一边走开,去张罗场务了。 看到郭主任走完了,张敬這才向潘若若很真诚地笑了笑。 “我” “你什么也不用说!”还没等张敬说话呢,潘若若就瞪着美眸摆摆手“我和你没话,我禁告你,不许跟着我!”潘若若说完,忿忿然走回了那面墙的后面。 潘若若气愤地坐在化妆镜的前面,越想越生气,自从遇到张敬之后,她就没顺当过,回回都倒霉在张敬的手里。第一次是误入a片工作室,上一次更离谱,让她在大街上当众出丑,被人误解为水性杨花的女人。 正生闷气呢,突然潘若若的眼前多了一束花,一束塑料花。 “不好意思,一时弄不到鲜花,场务那边只有這个了,你就凑和一下收下吧!”张敬的脸上带着柔和的微笑,一只手拿着那束塑料花伸到潘若若的眼前。 “你无不无聊啊?大哥,求你了,你放过我吧!”潘若若甩手就把花打到一边,然后站起身又要走。 “喂,你穿着睡衣要去哪啊?不是想回家吧?”张敬的笑意更浓了,对着潘若若的背面说道。 “嗯?”潘若若站住脚步,這才回过神来注意到自己只穿着睡衣“你出去,我要换衣服!”潘若若回头狠狠地挖了张敬一眼,向他下逐客令。 “那广告不做了?”张敬根本连动都没动一下。 “和你做?我宁可去死!我告诉你,我们两个在這个世界上不能两立,有你没我,有我没你!”潘若若握紧粉拳,向张敬发威。 “呵呵,不是吧?为了我,你连广告都不做了,我对你這么重要吗?”在潘若若的狠话下,张敬仍然不以为忤。 “什么?你对我重要?”潘若若被气地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两步就贴到张敬的面前,指着他的鼻子“你还要不要脸?啊,不害臊的人我见得多,像你這么不害臊的我还是第一次见!” “你的手真漂亮,堪称完美无缺!”好像根本就没听到潘若若的话,张敬只是扬扬眉毛,又看了看眼前的這只玉手,突然夸奖起来。 “无耻!”潘若若粉脸微红,收回手扭过身背对着张敬,自己生闷气。 “潘小姐,我听雷纯提起过你的事。说实在的,我很佩服你,真的。”再次面对潘若若的玉背,张敬的声音突然认真了起来。 “啊?”潘若若闻言顿时一愣,下意识地转过头望向张敬“你佩服我?你佩服什么?” “我佩服你是一个有理想,并且能为自己的理想拼命努力的女孩子。现在這个社会多浮躁啊,大家都在玩投机取巧,都在搞阴谋诡计。潘小姐,你是一个女孩子,又這么漂亮,這么年轻,说句实话,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想你完全可以过上很舒适的生活,這很简单,你只要随便找个大款嫁了就ok了。但是你没有,我可以想像为了你心中的理想,你吃了很多苦头,但仍然没有放弃,就凭這个,我佩服你!”這番话张敬说得非常真诚,神情也很严肃。 听到张敬的话,潘若若脸上微黯,低着头不说话了。 “没错,前几天我是误会了你,而且可能还伤害了你,对此,我正式向你道歉。但是,我也希望你能明白,我不是有意的,我不想你为了這样的误会,而放弃自己的努力,這份广告的生意你应该也是费了很大功夫才找到的吧?” “谁,谁说的?我我的业务多得是,我,我才没有费什么功夫呢!”潘若若顿时矢口否认,只是她的底气非常不足,眼神一个劲地闪烁。 “现在大家都在外面等你呢,我想這个广告一定会因为你的美丽大火特火,你的理想也会更进一步。潘小姐,如果你不想接了的话,我现在就出去找郭主任说一声。”说完,张敬转身就向外走,当然,潘若若看不到的是张敬扭头后脸上的那付尊容,活生生地老狐狸偷鸡成功的样子。 “不,不要啊”张敬都走出去十几步了,身后的潘若若在略微迟疑后还是叫住了他。 “呵呵!”张敬心里知道,目的已经达到了,就半转过身看了看潘若若,然后笑着做了一个很绅士的动作,半弯腰,一只手放在后背,一只手向外一挥“潘小姐,请” 看到张敬带着潘若若走回布景,郭主任這才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知道這个广告总算是可以顺利开始了。 张敬和潘若若坐在床边,郭主任发给他们每人一份简单的广告剧本,就是几段很短的台词及应有的表演。 “二位,就看你们的了!這可是个有钱的主,人家可发话了,如果這期广告投放效果好的话,两个月后就会做下一期,也由“我们做!”郭主任非常紧张這个单子。 “好的,郭主任,你放心吧!”潘若若把手里的本子扫了一眼,很有信心地向郭主任点点头。 “郭主任,我看你别指望下个单子了!”张敬的反应大出郭主任和潘若若的意外,他看着這个本子沉吟半天只下了這么一个定语。 “为什么?你说什么呢?”郭主任的眼睛瞪得比铅球还大,坐在张敬身边的潘若若也呆住了。 说几句啊!這几天,在书评区里,有很多书友说這本书太小白。我是這样想的,小说难道非要给人什么深思吗?难道非要让人看完之后会点什么,或者学到些什么吗?小说非要起到一点教育意义吗?這本小说很简单、很浅白,大家可以坐着看、躺着看、在床上看、在马桶上看、吃饭的时候看、开车的时候看,想怎么看就怎么看。甚至于,你想起来了就看一会儿,想不起来的时候可以扔一边,说穿了就是让大家在工作学习烦忙之余,能放松放松,乐呵乐呵,這不好吗?说实在的,现在這年头,在现实中人活着多累啊,谁都不容易,有一本你看了之后,能让你放松身心的小书不好吗?别说现在這书还在公众期是免费的,就算将来某一天上了架,一章三千字才九分钱,高v才六分钱,一天也就两章,大家看完之后呵呵一笑,這年头這种好事上哪找去啊?当然了,老张没说那种有深度的书就不好,各有各的用途而已。 废话有点多,呵呵,听完就算了,当是老张的一点劳骚吧!对了,要投票啊,千万别忘了投票,老张可就指着各位捧场了,您高抬贵手投一下,老张不胜感激,嘿嘿嘿! 第三十九章这个广告真垃圾 “這个广告是谁策划的?”张敬皱着眉头,扬起手里的本子。 “是我啊,而且我已经给人家商家看了,他们非常满意!”郭主任显得信心十足,还很骄傲。 “郭主任,本来我只是一个拍广告的,对广告的创意不应该多嘴,但是实际上,這个广告很垃圾!”张敬兴趣索然,随手把本子放到了床上。 “为什么?”不管郭主任已经如何地吹胡子瞪眼,潘若若在一边替他问张敬。 “在這个广告里,我和潘小姐要扮成一对金领夫妇,布景也是那种高质量生活的场景,你们看,這一切都很华丽,很有格调。通过這个广告,這个床突出自己的高贵,宣传自己有多么的与众不同,让消费者一看就知道不是便宜货。不对,准备地讲,让消费者一看就知道這个床很昂贵。”张敬一边说,一边还指着眼下的這个布景。 “废话!”郭主任已经不再客气了,张敬的指责让他无法接受“当然要让消费者知道這个床非常有价值,是高级品,他们花钱才会心甘情愿!” “错了,郭主任你错了!”张敬说着就站起身,从床的一角扯出一个商标来“這个床的品牌叫‘天晴’,如果我没说错的话,這应该是一个新品牌吧?在家俬這个行业里,品牌竞争非常激烈,尤其在高端产品中,简直就是血战,什么皇朝,什么光明,还有外来的sprit、dor,就凭這个新出道的雏,也想在高端分一杯羹?简直就是做梦!今天這个广告要是放出去,别说两个月,半年也起不了什么作用,除非做到tv上去,否则,郭主任,你就别指望下个单子了。”说完话,张敬还颇感同情地拍了拍郭主任的肩膀。 “你懂家俬行业?”郭主任上下打量着张敬,还是很疑惑。 “嗯,懂谈不上,曾经涉足过几次吧!”张敬还是很谦虚了,他的钻石手团队曾经在家俬行业里七进七出,硬是为五六个品牌杀出过一条血路。 “张先生,我只能说感谢你的建议和提醒,时间已经不早了,你和潘小姐还是马上准备开始吧!”郭主任觉得自己已经够礼貌了,换一个广告主任,非把张敬哄出去不可。 “唉,ok,你是主任,你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了,我去换衣服!”张敬无所谓地叹口气,转身也跑去化妆区换衣服去了。 真是人靠衣妆马靠鞍,张敬换上了已经为他准备好的家居服,再经过一番的打扮,让潘若若觉得他还真像是一个所谓的成功人士。 只不过,這个成功人士现在笑得很不健康,怎么看都更像是流氓。 根据本子上的要求,广告要两个人躺在床上来做。张敬现在就站在床边,看着床上躺在被窝里的潘若若,笑得就像是一个嫖客。 “你干什么?笑得那么淫贱?还不快点上床?”潘若若皱着眉头对张敬说。 “上床?嘿嘿,好啊!”张敬摸着下巴,脑子里正在意淫着一幅限制级画面。 “你你這个流氓,想什么呢?”看到张敬這付神情,潘若若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有歧义,不免粉脸上红成一片。 “我這个流氓想上床啊,嘿嘿嘿!”张敬怪笑着掀开被子钻了进去,还故意贴向潘若若。 “喂,你不要挤我啊,你过去一点喂,你這个流氓别碰我,我们只是拍广告!”潘若若不得已,只要使用暴力还保证自己不被张敬占到便宜。 郭主任又是一身汗,他现在算是怕了张敬了,有這个家伙在,广告拍摄根本无法顺利进行。 不过在场的那些工作人员可不像郭主任這么想,他们现在都在用羡慕的眼光看着张敬,恨不得能和潘若若躺在一起的人是自己。 “二位,是不是可以严肃一点,我们要拍了。ok,准备好了吗?灯光,摄影哦,你们早就准备好了,那好,大家准备ation!” 随着郭主任一声令下,躺在床里的张敬突然就把身边的潘若若紧紧地搂住,还向着镜头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 “我啊”张敬的台词刚说了一个字,突然就惨叫了一声,整个人都从床上蹦了起来。 “ut,ut,快停,又怎么了?”郭主任急忙喊停,不知道张敬出了什么事,像被人捅了一刀似的。 “郭主任,她疯了,她居然咬我!”张敬抱着自己的一条胳膊,痛得在床上跳脚。 “啊?咬你?”郭主任愣着望向潘若若。 潘若若這时凤眼含威,上齿深深地咬进下唇里,目光里满是怒火盯着张敬。 “你还敢说?分明是你故意占我便宜,你這个流氓!” “我哪有占你便宜?這么多人看着呢,你怎么胡说八道?”张敬为自己喊冤。 “是啊,潘小姐,张先生他怎么了?”郭主任也不懂潘若若的话,他刚才一直盯着张敬,也没看到他做什么啊! “那你为什么搂我?还搂得那么紧,本子里根本没有這个!”潘若若气地咬牙切齿。 “大姐啊,什么叫临场发挥,你懂不懂啊?我们是扮演夫妻,你别自我感觉太好行不行?”张敬摆出一付委屈样,就好像被婆婆欺负的小媳妇。 “没错!”郭主任也很赞同地点了点头“我觉得张先生的這个发挥很人性化,潘小姐,我希望你能有一点专业精神!” “对不起,我们继续!”潘若若再生气也是徒劳地,只能从牙缝里迸出這几个字。 “ok,大家准备,张先生你快躺好!都准备好了吗?大家注意ation!” “我爱我的家,梦想中的啊你這个女人,又咬我?”张敬再一次蹦了起来。 “你的手啊,别乱摸,不然回家后我让阿诗砍了它你信不信?” “”场外全体暴寒。 其实张敬确实是故意的,這太爽了,痛并快乐着,可以合理合法地揩美女的油。潘若若能有多大力气,张敬只要注意别再让她咬到就行了,潘若若也只能干瞪眼没办法! 第四十章成为太子哥的猎对象 在骚扰与反骚扰中,一天很容易就过去了。解散的时候,潘若若几乎是用逃的速度消失的,她已经有了很深的觉悟,同意和张敬一起拍广告是她人生中最大的错误,在化妆间的时候,她就不应该那么轻易被张敬感动。 张敬则是仰天狂笑,跟大爷似的,大摇大摆去把衣服换好,又带着狂笑离开广告公司。 站在百脑大厦的大门口,拍了一天广告的张敬才发现,早上的雨居然下了一整天,到现在还没有停,大街上已经快要成河了。 收起变态的笑声,张敬皱皱眉头想了一会儿,没有马上打车回家,而是冒雨去了百脑大厦旁边的一家超级市场,买了一把红色的雨伞。拿着新雨伞,张敬在街头拦一辆出租车,他还是没有回家,他的目的地是位于桃庵路中段的皇泰商务公司,也就是雷纯的工作单位。 张敬到了皇泰商务门口的时候,雷纯应该还没有下班,张敬看了看手表,就站在门口避雨处开始等雷纯。 南平的雨景也不错,抽着香烟,张敬倒也不觉得有多无聊,反而觉得心里很静,那种感觉非常怡人。 就在张敬两支烟吸完的时候,从大街的一端缓缓驶来一辆银灰色的跑车,跑车在张敬的旁边停下,从里面走下来两个男人,看年轻和张敬差不多,不过都打扮得油头粉面。 “你个王八蛋,我说了嘛,让你早点提醒我,现在是不是人家都下班了?” “嘿嘿,毕少爷,我不是看你玩得正在兴头上嘛!” “兴你妈个头,要是接不到人,你就把你妹妹给我带来,我睡一个月!” “毕少爷,放心吧,公司是咱们家的,她还能长翅膀飞了?” “哼,要不是看你有个漂亮的妹妹,我他妈早一脚踢你到南洋国了。今天的事都准备好了吗?” “嘿嘿嘿嘿,一切ok啦,就等您毕少爷将她杀于胯下了!哈哈!” “杀于胯下?哈哈哈,还算你他妈能说出两个好词!” 两个家伙带着最淫贱的笑声从张敬的身边经过,却连看都没看张敬一眼。张敬挑起眉稍,好笑地咂咂嘴,现在的阔少成天就想着這些玩意,除了女人就是女人,早晚有一天得死在女人的大腿上。 不过這些事与张敬无关,张敬可是什么大侠客,他只想过好自己的日子,其他人的事,管他们去死呢! 终于,在第三个烟蒂被张敬弹落雨中的时候,雷纯那惹火的身影出现了。张敬一笑,随手就要撑起伞去接她。 突然,张敬发现雷纯有点不大对劲,外面明明下着雨,她却显得很慌急,也不管雨有多大,职业装让她只能碎步向雨中跑。 而就在张敬有点发怔的时候,从大厦里又跑出来两个人。這两个人的速度比雷纯快多了,没几步就追上了雷纯,横身拦住她的去路。 “嘿嘿,雷小姐,干嘛走得那么急啊?是不是很讨厌我啊?”两个人中的一个明显小白脸打扮的家伙笑嘻嘻地对雷纯说。 “是啊,雷小姐,你不会是想不给我们毕少爷面子吧?”另外一个人也跟着帮腔。 這两个人就是刚才从跑车中出来的那两个无耻之徒,张敬刚刚才见过,所以印象很深,可是张敬却没想到,他们的目标就是雷纯。 “毕少爷,呵呵,我今天家里有事,不好意思啊,下次吧!”雷纯的笑很勉强,但还是保持礼貌。 “别啊,雷小姐,我们毕少爷可是约你无数次了,你总要赏个脸吧?”狗腿子说起自己的主子,还显得很光荣。 “可是我” “雷小姐!”毕少爷突然挥手打断了雷纯的话,他扳起了面容,露出一付无比真诚的神情“我觉得可能你对我有一些误解,你在我爸爸的公司工作這么久了,我也约了你很多次,你每一次都拒绝我。我不在乎,我知道有一些很无聊的风言***让你不肯接受我,但是今天,我不敢说让你给我一次机会,我只是想和你一起吃顿饭,你放心,只是吃一顿饭而已,我发誓。”说完,那个毕少爷还真地举起一只手要发誓。 雷纯看着自己面前的這个花花公子,眼神开始动摇,皱起眉,沉吟了许久,這才很勉强地微微点下头。 看到雷纯点头了,两个家伙的眼神同时用最快的速度掠过一丝极度得意的神色。 “雷小姐,快请,我的车子就停在那边!”毕少爷还学着绅士的样子,弯下腰向自己的车方向挥一下手。 当三个人都上了车,并且跑车也已经开出去一段路的时候,张敬才从避雨处转了出来,冲上大街,挥手拦住一辆出租车,远远地缀在那辆载着雷纯的跑车的后面。因为是雨天,所以那辆跑车也跑不了多快,出租车勉强能缀得上。 坐在出租车里,张敬的脸上一片阴霭,眸子里射出一种略有些变态的炽烈光芒。刚才他没有现身去拦住雷纯,因为他想让這出戏演下去,张敬虽然始终在食脑界坚持正道,但是并不意味着他就不会玩阴招。 在半路上,张敬还接到雷纯一个电话,雷纯很抱歉地说晚上不回家吃饭了,让张敬自己随便做点东西就行了。张敬当然满口答应下来,他不想现在向雷纯暴露自己,玩007就应该有点专业精神。 不到二十分钟,跑车停在一家看上去很高雅的法国餐厅的门口,毕少爷带着自己的狗腿子还有雷纯一起走了进去。 “法国菜?哼哼,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投来。”张敬扫了一眼餐厅的牌子,阴森森地冷笑。 法国菜是欧洲菜系中最讲究的,我们很多中国人都吃不习惯。倒不是因为口味的问题,主要是法国菜吃法讲究太多,一顿饭要很无数道过程,先上什么菜再上什么菜,什么时候上汤,什么时候上酒,什么时候上鹅肝這些都是按套路来的。吃這种东西除了情调之外,根本就是受罪。 第四十一章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抱抱猫 既然他们带着雷纯吃法国菜,就证明一时半会儿是吃不完的,毕少爷就算想做手脚,也不会太快。 张敬站在大街上,撑着那把红伞,四处打量一圈,突然转过身,向法国餐厅斜对面的一家小旅馆走去。 走进旅馆,张敬收起伞直奔前台。其实這种小旅馆哪有什么前台,就是一个房间的门拆下去,换成的一个破木头柜台。在這个“前台”里面的房间里,几个男男女女正围在一桌打麻将呢,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都属烟囱的,一屋子里烟雾缭绕,几近伸手不见五指。 “咳咳。”张敬這抽烟的人都被咽得直咳嗽,但还是用力敲了敲前台“喂,有没有人啊?” “啊?”里面打麻将的人听到张敬的喊声,只好暂时先放下手上的麻将牌,一起回头打量张敬,這才有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叼着烟卷站起身。 “哎哎,谁也别动啊,等我回来,不许偷看我牌,老娘這把要胡大的!”中年妇友向自己的牌友喊了一嗓子后,這才不甘心不情愿地走到了张敬对面“你干什么?没看我打麻将呢吗?”她还不乐意了。 张敬倚在破柜台边,斜了中年妇女一眼,甩手扔出一百块钱。 “你是不是老板?” “啊?是是,呵呵,我是!”看到钱,中年妇女立刻眉开眼笑。 “给我找个小姐,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什么叫小姐!”张敬翻翻白眼。 “啊?小姐啊?嘿嘿,這位大哥,我们這是正经生意,没有” “给我找个小姐!”张敬没让老板娘说完,甩手又是一百块。 “啊有,有,大哥,我们這什么都有!”老板娘像抢似地就把钱又拿在手里,话风也转了。 “给我找个带病的!” “啊?带病的?大哥,我们這很干净的,没有带病” “我要带病的!”又是一百块出现在柜台上。 “有,有,带病的嘛,有,一准儿有!”老板娘手里已经三百了。 “我要带传染病的,淋病梅毒啥的,艾滋就免了吧!” “啊?还要传染” “我要淋病和梅毒!”第四张一百块也出现了。 “有,有,淋病梅毒有,啥样的都有!” “十分钟,我只给你十分钟,让她去对面那家法国餐厅门口等我!” “十分钟?這个” “少废话!”第五张钱张敬是砸在老板娘脸上的。 毕少爷坐在透明如水晶般的玻璃餐桌旁,看着眼前的妙人,不用喝酒就已经醉了。雷纯却一直都在东瞧西望,就是不看他,还一脸索然不耐的神情。 法国菜一道又一道地被摆到餐桌上,非常精致,但是雷纯怎么也提不起胃口。她不是傻瓜,也不是刚出学校门的小女孩,不会被毕少爷刚才在皇泰公司门口那几句话就给骗了。雷纯之所以来這里,是因为這个毕少爷是皇泰老总的儿子,唯一的心头肉,雷纯考虑到自己的工作,也不想太扫他面子。這两三年了,雷纯可是一直都没理过他。 那个狗腿子已经被毕少爷给赶走了,這种时候,他不想有个电灯泡夹在里面。 這顿饭足足吃了有一个半小时,雷纯越来越不奈,当然,毕少爷也看在眼里。 “雷小姐,你看,那边的植物是什么?真好看,我回家也想种一盆!”突然,毕少爷指向摆在雷纯身后的一株大型热带植物问。 “啊?植物?”雷纯皱着眉头转过脸,望向那株绿化植物。 转过脸的雷纯根本没有看到,就在這时,毕少爷的一只手飞快地掠过她的酒杯上方,从他的指缝里悄然掉落了一小颗浅粉色药丸。這颗药丸掉进雷纯的酒中后,几乎就是在两三秒钟的时间里,就溶化无踪。 “我也不知道,我对植物没有什么研究!”雷纯转回头,向毕少爷摇摇头。 “嗨,无所谓了,管它什么植物呢,大不了一会儿我直接买下来!”毕少爷的阴险目的已经达到,当然无所谓了。 “毕少爷,我家里确实有事,饭也吃完了,我想告辞了,谢谢你的邀请!”雷纯说着就要拎手袋起身。 “等一下,雷小姐!”毕少爷急忙阻止雷纯,然后又貌似优雅地端起手里的酒杯“最后一口酒,雷小姐一定要给面子,干了它,我开车送你回家!” “好吧!”雷纯略微沉吟,但还是端起了酒杯一饮而尽。雷纯酒量很好,一般男人喝不过她,所以雷纯也不怕毕少爷用灌酒這种办法。 “呵呵,好!”毕少爷笑着也把自己酒喝光,接着打起响指叫服务员买单。 买了单,毕少爷心满意足地伴着雷纯走出了餐厅,又将雷纯请上自己的车,然后毕少爷亲自驾车,缓缓驶向北环的方向。 当然,在毕少爷的跑车后,再次缀上了一辆出租车,只不过這一次出租车里已经不仅是张敬一个人了,在张敬的身边,还多了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 毕少爷故意以路滑的原因,把车开得很慢,而且這里离北环还很远,快半个小时了,车子才刚刚进入北环的地面。 跑车中的雷纯现在竟然粉面酡红,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的意识都渐渐模糊了,只觉得全身躁热,心里发慌。 “雷小姐,你还好吧?”开着车,毕少爷的笑容转成无耻状,刚才的绅士风度早就不知道哪里去了。 雷纯根本没听到毕少爷说什么,她的口鼻之间已经传出隐隐的呻吟声。 “哼,小婊子,這次我看你还能逃出我的手掌心?我毕少爷想上的女人,还没有能飞走的呢!”毕少爷彻底放下包袱,嘴里恶狠狠地说着,手上猛拨方向盘,把车子调了一个方向,直奔离這里最近的酒店。 這次毕少爷也不顾路滑了,心里色胆已经包天,只想着尽快把雷纯按倒在床上,车速已经提到很高,害得他身后的张敬差点跟丢了。 到了酒店后,毕少爷从车里搀出雷纯,也没叫代客泊车,急匆匆奔进酒店里开了房,再把雷纯扔到房里那张又大又软的床上。 第四十二章柳下惠是光荣还是可 “妈的,给你脸你不要脸,两三年了,我好好地追求你,和你玩感情你不干,非要让我用這种办法,真是贱!”毕少爷看着床上肤泛潮红,而且呻吟声还越来越大的雷纯,七手八脚就要脱自己的外套。 “咣咣咣,咣咣咣” “请问是毕先生吗?” 就在毕少爷的双手已经搭在自己腰带上的时候,突然客房的门被砸得山响,还有一个声音在门外焦急地大声问道。 “嗯?”毕少爷没好气地皱起眉头,這种时候,每一个男人都不希望有人来打扰。 “谁啊?没事别他妈找我!”毕少爷扭头骂骂咧咧向门口喊。 “毕先生,对不起啊,我只是想问一下,酒店门口的那辆银色tt跑车是您的吗?”门外的人很有礼貌。 “什么?tt跑车?”毕少爷顿时一愣。 “是啊,不知道为什么,那辆跑车的防盗警报响了,因为您没有要求我们酒店方代您泊车,所以我们只能来通知您一声!” “啊?警报响了?”毕少爷的脸色马上巨变,转身就冲向门口,猛地拉开房门。 在房门外,有一个神态就像像酒店管理者的男人,正冲着毕少爷微笑,样子很诚恳。 “你就是毕先生吧?你看车子的事” “妈的,谁碰了我的车我就要他的命。”毕少爷心疼自己的车子,其实他老爹的皇泰公司也不是什么很大的企业,他们毕家虽然有钱但还谈不上巨富,那辆tt跑车在毕少爷的心目中还是很重要的。 回手关上门,毕少爷也顾不上房里的雷纯了,决定先出去看看自己的车子到底是怎么了。 但是,就在毕少爷关门的时候,他没有注意到对面的這个男人悄悄地伸出了一只脚,這脚伸进毕少爷的客房门内仅仅几毫米,這几毫米的距离却使得客房的门无法正常关上。而毕少爷一心在自己的跑车上,也没有注意那个男人的這种小动作。 看着毕少爷怒气冲冲地进入电梯间,张敬笑了,在他的眼中,這个毕少爷和猪是可以划等号的,脑子里边都是屎。 “啪啪!”张敬站在客房门外,随手击两下掌。随着张敬的掌声,跟着他一起来到酒店的那个浓妆艳抹的女人也出现了。 “哎哟,這位大哥,你真有品味啊,這酒店真漂亮!”女人瞪着眼睛看着金壁辉煌的走廊,口水流一地。 “少废话,你给我听着,你一会儿就在這间客房里侍候毕少爷。”张敬面无表情,推开客房的门带着那个女人走了进去。 刚走进客房,张敬突然把房里的灯都关了。现在已经是晚上七点多,快八点的时候,客房里一旦没了灯,基本就是漆黑一片。 “不许开灯,毕少爷回来的时候,你就直接扑到他怀里,什么话也不用说,叫春不用我教你吧?” “俺会,大哥你放心吧,俺一定侍候這位毕少爷服服帖帖的!”女人拍着自己已经有点下垂的胸打包票。 “还有這个。”黑暗中,一个小药瓶被塞到了女人的手里“毕少爷身体欠佳,为了让他能尽兴,你想办法把這里的药喂他吃了,明白吗?” “俺明白,這种东西俺也经常给客人用!”女人连连点头。 “我最后交待你一句,做完事立刻消失,不许在這里逗留,懂不懂?毕少爷还是很害羞的!” “哦,大哥啊,這个” “這是我额外赏你的!”张敬也不在乎多花多少了,又掏出两张票子塞到女人的手里。 “谢谢大哥,谢谢大哥啊,你放心吧,你交待的事俺肯定办得明明白白!”女人有了钱,自然眉开眼笑,什么困难也能克服了。 “嗯,行了,我走了,你就在房里等着他吧!”张敬最后交待一句,然后走进客房里,吃力地把床上已经彻底迷糊的雷纯架起来,用最快的速度离开了這里,当然他选了另一条不同的路,以免和毕少爷走顶头碰。 十分钟后,毕少爷骂着娘又回来了。刚才他出去的时候,看到自己心爱的跑车车翼上不知道为什么多了一道划痕,不算长,四五厘米而已,這让毕少爷心疼极了,可是转念想到酒店客房里的性感尤物,他觉得还是先爽过再说吧。 拧动门把手推开房门,毕少爷发现房里黑漆漆的,一点灯光都没有,他记得自己走的时候没关灯啊! “灯怎么灭了?”毕少爷疑惑着伸手去摸开关,想把灯打开。 就在這个时候,毕少爷突然感到一阵风声,再接着就觉得有一付女体扑在了自己的怀中。 “嗯啊啊嗯嗯”毕少爷听到怀中人那粗重的喘息声,而且还感觉到有一只手正摸向自己的下身要害。 “嘿嘿嘿,這药还真他妈好使,小婊子,贱人,你也有今天?”毕少爷顿时欲火中烧,也顾不上开灯了,直接把怀里的“美人”抱起来就一起跑到床上滚在了一起。 两张嘴在黑暗中凑到一起,毕少爷在色欲蒙心的状态下,只觉得嘴里好像多了点什么,但是还没反就过来,就下肚了!不过毕少爷也不在乎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把床上的美女搞定,将她征服在自己的胯下。 衣服越滚越少,到最后,两具白花花的肉体赤裸相对,毕少爷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自己的状态好像特别好,心里就像有一团火在烧,激情中,金枪长驱直入。 毕少爷是兴奋了,张敬就难受了,现在他难受地不得了,从小到大,还从来没這么难受过! 在自己家里雷纯的卧室里,张敬全身上下就像有一万只蚂蚁在爬,他现在就正襟危坐在雷纯的床上,而雷纯则搂着他的脖子坐在他怀里,一张樱唇已经在他的脸上留下了无数的唇印。 雷纯现在全身上下就像火炭一样的热,抱着张敬的头,口鼻间的芬芳气息都是滚热的,這让张敬全身颤抖,咬着牙让自己保持柳下惠的状态。 第四十三章女警花也有失态的时候 “雷纯,你你不能這样!”张敬脸色发白,伸舌头又舔了舔自己发干的嘴唇。 张敬当然不是善男信女,好歹也曾经当过风流场里的急先锋。但是色归色,张敬总还算是一个好人,好人就要有自己的原则,而不是能上就上,得嫖就嫖! 昨天雷纯带避孕套回家,张敬误会雷纯的意思,差点和雷纯在眼下的這张床上生米煮成熟饭。可是,就在最关键的时候,雷纯叫停,及时推开张敬,這让张敬觉得雷纯虽然平日里艳颠群芳,对自己也是极尽勾引之能事,但她实际上却不是那种很随便的女人。张敬认为雷纯现在还不想和自己有那种关系,如果自己现在趁着雷纯中了催春药就把雷纯上了,药性一过,雷纯就算不和自己反脸,相信也会很不开心。 张敬不是那种趁人之危的人,他不想让這个对自己无微不至的青梅竹马把自己当成色狼,当成色欲熏心的色情狂。想要女人很容易,花个三百二百的,路边野店里有得是,何必拿自己的朋友做牺牲品呢! “我我好热,我要脱,脱衣服!”雷纯紧贴在张敬的耳边,出气若兰,声音含含糊糊的,张敬估计现在雷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這可怎么办呢?”张敬喃喃着,自己头痛欲裂,再這样下去,他也不能保证自己还是不是能坚持住自己那点可笑的原则。 雷纯慢慢直起腰,用自己那对坚挺硕圆的巨峰顶在张敬的胸前,双手抓在张敬的肩膀上,秀目半睁半闭,她在试着用力把张敬推倒在床上。 “有了!”就在這最关键的时候,张敬的脑子里容易灵光一闪。 不再迟疑,张敬扭身就将自己怀中的雷纯推倒在床上,然后连滚带爬地跑出雷纯的卧室,再冲开房子的大门,直扑对面三个美女的门口。当然,张敬出门的时候还记得把自己的门反手锁好,他可不想雷纯稀里糊涂地离开家出去乱跑。 “咣咣咣!” “开门啊,快点开门!”张敬用双拳大力地砸对面的门,好像憋了三天没撒尿,突然看到厕所一样。 在张敬的砸门声中,对面的门终于开了,给张敬开门的还是宋妖虎。 “敬哥?你做什么啊?”宋妖虎愣愣地看着张敬,不知道张敬那么急要干什么。 “就你一个人在吗?”张敬一边焦急地问,一边拨开宋妖虎走进她们的房子。 “不是啊,阿诗和若若都在的,敬哥,到底出了什么事了?”宋妖虎眨着自己的大眼睛,继续追问。 其实不用宋妖虎说,张敬走进人家的客厅,就立刻看到了何诗和潘若若。两个人都坐在沙发上,抱着双臂,破天荒地没有看那些烂到家的日韩泡沫剧。 “你们都在啊?那太好了,那个”张敬看到三个美女都在房子里,大喜过望,正准备开口把雷纯的事说出来,让她们帮忙,毕竟女人们之间做什么都比较方便。 不过张敬的话才说到一半,就发现现在客厅里的气氛有点不对头。何诗和潘若若在沙发上面罩阴云,本来都很美丽的脸显得阴森起来,知道张敬进来了,却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哦,這”张敬不解地转过头,想问问宋妖虎這是怎么回事,可他发现宋妖虎的神色也很坏,小脸上紧绷绷的。 “你们怎么了?干什么一付苦大仇深的样子?”张敬一头雾水。 “敬哥,不是啦,是阿诗啊,她遇到麻烦了!”宋妖虎悄悄地扯一下张敬的袖子,小声地说。 “她?她遇到什么麻烦?”张敬嘴里问着宋妖虎,目光却飘向何诗。 “和你没关系,多管闲事!”何诗铁青着粉脸白了张敬一眼,她暂时对這个男人还没有什么好印象。 “那算了,当我没问。”张敬无所谓地耸耸肩膀,然后又转回头望向宋妖虎“小虎,你有没有时间,我想求你帮点忙!” “啊?求我帮忙?敬哥你别客气,有什么事你就说吧!”宋妖虎摆摆小手,很客气地说。 “就是雷咳,小虎,你还跟我来一下吧!”张敬觉得這种事还是不说的好,扯起宋妖虎就要走。 “喂,你干什么,你放手啊!”看到张敬的动作,何诗噌地站了起来,冲到张敬和宋妖虎身边,劈手就把宋妖虎抢了过来。 “你更年期提前了?我找小虎关你什么事,神经病!”张敬现在挂记着家里的雷纯,也不管何诗心情是好是歹,反手又扯住宋妖虎。 “你说什么?”何诗美眸一瞪,挺起胸站在张敬的面前,目光含煞,盯着张敬的眼睛。 “不要吵,不要吵啊!”宋妖虎一看事情要不妙,急忙站在张敬和何诗中间,隔开两个人“阿诗姐,敬哥可能有事找我,你别紧张啊!”宋妖虎向何诗解释。 “什么有事找你,小虎啊,你年纪还小,别上了這种人的当!”何诗拉着宋妖虎的手“苦口婆心”地劝了起来。 “什么這种人?我是哪种人?你這个女人把话说清楚,别以为你是条子就這么牛b。”张敬的脸立刻拉得老长。 “哼!”何诗闻言冷笑两声,不屑地撇了张敬一眼“粗鲁的流氓,我告诉你,你這种人我见得多了,哪天我都能抓个三俩的,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抓你?” “抓我?你也不是没抓过,你把我怎么样了?你们所里的那个老头是专门当老好人的吧?上次我放过你,你别没完没了的,信不信我投诉你!”张敬用同样的目光反击何诗。 “你投诉我,你投诉我吧!”不知道为什么,张敬的话刚一出口,何诗竟然突然变得巨怒,一根手指头就快要顶在张敬的鼻子上了,嘴里还向张敬娇声厉喝“反正我也要失业了,我也不差你投诉一次了,你去投诉吧,是男人你就去投诉我”说到最后,何诗几乎已经是在尖叫! 第四十四章小小地失算了一回 “你神经病啊你!你”“好了,敬哥,求求你,别和何诗姐吵了,她今天心情很不好,她就要下岗了!”宋妖虎突然抱住张敬的腰,把他强行向一边拉,还哀求着张敬。 “啊?下岗了她,下岗”张敬听到宋妖虎的话,猛地愣住了。 张敬完全没有想到何诗居然会面临下岗,這怎么可能?张敬虽然不知道何诗的工作成绩怎么样,但是以何诗平常的表现来看,何诗要是也下岗的话,全中国能上班的人比不喜欢光屁屁美女的男人还得少。 何诗的生活几乎就是工作构成的,她天天就沉浸在工作中,除了工作就是工作,连吃饭都要一边看着警事资料。张敬还听宋妖虎说过,何诗每天晚上由于工作要睡得很晚,而且有时候连家都回不了,她的脸色略显苍白就是因为睡眠不足。 這种人也会下岗?北环派出所的领导眼睛都瞎了吗?还是当警察当傻了? “阿诗啊,你也别怪我多嘴!你们派出所那些人确实都不怎么样,什么活都扔给你,什么事都让你干,把你当成奴隶。也就是你這种工作狂,如果是我,早就辞职不干了!”這时候,连坐在沙发上的潘若若都埋怨起来。 潘若若和何诗同居一室,甚至睡在一张大床上,对她和她的工作情况了解地不能再了解了。 张敬终于知道這三个女人为什么会心情欠佳了,看看何诗,张敬心中叹气,刚才的一点火头也自然就灭掉了。 “小虎,我家里有点麻烦,需要你帮忙!”张敬把语气放缓。 “好,敬哥,我和你过去!”宋妖虎当然不会拒绝。 “小虎啊,你看看他的脸,你不要這么傻好不好?你小心变态色狼啊!”何诗还是不肯放开手,指着张敬的脸对宋妖虎说。 何诗真不愧是当警察的,观察很入微,因为她的事,宋妖虎和潘若若都没留意张敬的脸,她却看得很明白。张敬现在的脸上有几片红印,不是很明显,但是细看还是能看得出来,這是女人的唇印。当然,這是刚才雷纯用自己的朱唇强行留下的。 “喂,你搞什么啊?原来你真变态的!”潘若若皱起眉头,双手下意识拉住自己的衣领,想起今天拍广告被张敬大占便宜的事,就一阵反胃。 “你们不要误会啊,敬哥真的是一个好人!”宋妖虎虽然也不知道张敬脸上的是什么,不过她已经认准了张敬的人品。 何诗听到宋妖虎的话,又看了看张敬,突然眼珠一转,居然松开了宋妖虎的手。 “那好吧,小虎你去吧!”何诗说完,就回去又和潘若若坐在一起,而且还和潘若若小声地不知道嘀咕什么。 张敬也没功夫再管這个工作狂,拉起宋妖虎就急匆匆地出了门,再掏出钥匙打开自己家的门。 “到底怎么回事啊?敬哥!”看到张敬這么急,宋妖虎还是忍不住自己的好奇。 “别问了,进去你就知道了!”张敬也不多解释,打开门就把宋妖虎塞进了他和雷纯共同居住的房子。 张敬万万没有想到,他也有被人摆一道的时候。就在张敬和宋妖虎已经进屋,而且张敬正准备关门的时候,突然对门冲出来了两个人,這两个人飞一般地扑到张敬的门前,在张敬关门前的刹那间把门拉住了。 冲过来的人当然就是何诗和潘若若,她们两个合力拉开张敬的门,然后不由分说就闯了进来,进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四下打量。尤其是何诗,她有着警察的职业敏感,一双美眸就像两盏探照灯,把客厅仔细地扫了一遍。 “你们干什么?私闯民宅是犯法的,這要是在外国,我就开枪毙了你们!”张敬回过神来,呲着牙向两个美女抗议。 “你少装无辜!”何诗抢上一步贴在张敬身前,紧盯着张敬的双眼“说,到底你想搞什么事情?”這口吻分明就是在审训罪犯。 “没错,你這种流氓肯定没安什么好心!”还站在门口的潘若若也叉着腰娇声给张敬定罪。 张敬真是哭笑不得,遇到這么几个美女邻居,不知道是老天爷要奖励自己,还是要惩罚自己。而這时候,就听到从雷纯的卧室里传出一声惊呼。“啊,小纯姐,你怎么了?”這是宋妖虎的声音,她已经发现了不正常的雷纯。 听到宋妖虎的呼声,潘若若和何诗同时一愣,但是马上就清醒过来,两个女人几乎又是同时冲进了雷纯的卧室里。 雷纯现在躺在自己的床上蠕蠕而动,嘴里不清不楚地听不清在说什么,身上的衣服被她自己连脱带撕地已经不剩什么了,玉脂般的胴体此时就横陈在三个女人的眼前。何诗还惊讶地发现,雷纯竟然自己把自己的身体抓出了几道细细的红痕。 “雷纯,你怎么样了?”张敬也想进卧室里,看看雷纯的情况。 “哎,你不能进!”潘若若很机敏,猛地转身把还没有看到雷纯的张敬大力地推回客厅。 “你让我进去,我要看看雷纯怎么样了!”张敬心急火燎的,他现在很后悔,早知道会這样,当初就早点出现,不让雷纯中這种暗招。 要是雷纯因为催*藥,再出点什么事,张敬跳河都找不到地方。 “你个臭男人在客厅老实呆着,這是我们女人的事!还有啊,我告诉你,要是让我知道你对小纯做了什么,我非杀了你不可!”潘若若瞪着张敬,娇声恐吓地说。 “哦,哦!好吧,你们是不是先给雷纯弄条冰毛巾,刚才我看她很热,现在让她冷敷一下是最好的!”张敬只好打消自己的念头,他找這几个美女也就是为了自己能避嫌。 “不用你管,我们知道怎么做!”潘若若白了张敬一眼,然后转身就要回雷纯的卧室帮忙。 第四十五章女警花还是讲道理的 可是這时雷纯卧室的门突然开了,从里面匆忙跑出来的何诗差点和潘若若撞个满怀。何诗没有在意,顺手把潘若若推开一边,自己冲进了厨房里。 “阿诗,到底怎么回事啊?”潘若若愣愣地问。 “小纯中招了,现在需要让她冷静一下,我给她冰一条毛巾!”何诗的声音从厨房里传出。 张敬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這三个美女忙得四脚朝天。一会儿给雷纯换毛巾,一会儿给雷纯倒水,一会儿给雷纯换衣服,一直忙了半个多小时,才渐渐地安定下来。 雷纯身上的红潮已经渐渐退去,人也睡着了,还貌似睡得很香甜。 三个美女悄悄地退出雷纯的卧室,不约而同地聚到张敬的面前,除了宋妖虎外,何诗和潘若若的眼神都像是要杀人。 “你说,为什么会這样?你倒底给小纯吃了什么?”何诗毕竟是警察,這种案子也遇过一些,雷纯是因为什么会這样她心中有数。 “唉!”张敬看了看何诗,叹了口气,然后又点起一支烟“不是我,是别人!” “你少来,這里只有你和小纯,不是你是谁?”被张敬占了一天便宜的潘若若已经认定他是流氓了。 “拜托,你有点智商好不好?”张敬折腾一天也觉得很累,就有气无力地对潘若若说“要是我干的,我还找你们?雷纯的样子你们也看到了,我就算把她的头砍下来,她也不会反抗一下!” “你”“好了,若若!”何诗闻言脸色缓和下来,还拦住潘若若不让她和张敬吵“他说得有道理,应该不是他干的!” “谢谢你们,时间不早了,我很累,你们早点回去睡吧!”张敬的烟没抽两口,就被他按灭在烟灰缸里,又下了逐客令。 “张敬,我只想知道是怎么回事?”何诗打量张敬一眼,她现在脸色很难看,倒不是还在误会张敬,只不过雷纯出這种事,做为朋友,又都是女人,她感到很愤怒。 “是啊,敬哥,到底是怎么回事?”宋妖虎也非常好奇。 “有一个小流氓想打雷纯的主意,正好被我发现,就把雷纯救回来。不过,我救她的时候,她就已经中招了,你们也看到了,我不方便照顾她,只好请你们来帮忙。”张敬向面前的三个美女真诚地笑了笑,算是表达自己的谢意。 “什么?简直无法无天,居然想**少女?是谁,我去抓他!”听到张敬的话,何诗顿时娇怒。 “对对,把那个混蛋抓来,让他坐一辈子牢!”潘若若咬着牙,恶狠狠地说。 “太过份了,這种男人真是渣!”這回,连一向脾气很乖的宋妖虎都不禁气忿起来。 “嘿嘿!”张敬的笑容這时忽然变得很阴险,也很得意“不用抓他了,我已经让他得到了应有的惩罚。”想起自己干的事,张敬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付场景,那就是明天早上那个毕少爷因为中标在床上痛苦翻滚的模样,当然,前提是那一整瓶的金枪不倒丸没有让他精尽人亡。 這就是天意,昨晚张敬背着雷纯偷偷买的药今晚就派上了用场,只不过是用在了坏人的身上,想一想,张敬还挺心疼的。 看着张敬此时的笑容,何诗只觉得全身发冷,她不知道张敬干了什么事,但是她也能猜出来,张敬八成是把那个流氓玩得很惨。這一天多来,何诗已经听到宋妖虎说起过张敬的事,她本来还有点怀疑;但是今晚张敬所表现出来的洒脱,让何诗对他的印象有了一个很大的转变,最起码何诗知道张敬不是一个会趁人不备的好色之徒。 “好了,阿诗、若若,我们回家吧!”宋妖虎看到张敬确实是一脸倦色,就招呼起何诗和潘若若。 “哼,要是让我见到那个流氓,我打断他的第三条腿!”潘若若恨意不绝,诅咒着和宋妖虎一起走向门口,何诗也没再说什么,和自己的两个姐妹准备一起回家睡觉了。 “若若,什么第三条腿?人哪有第三条腿啊?”宋妖虎一边走,还一边很奇怪地问潘若若。 “哎呀,回家我给你解释。” “何小姐哦不对,何警官!”因为何诗走在最后面,张敬送三个美女出门的时候,看到宋妖虎和潘若若先回到自己的房子,就突然叫住了她。 “嗯?”何诗一只手拉着自己的房门,站住脚步,但没有回头。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可能会下岗,但是我却知道你是一位工作很棒,而且很好强的女性!”张敬没有在意,一字一顿地对着何诗的背影说道。 “切!”何诗闻言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不知道是好笑,还是自嘲,轻轻地发出這个声音,回手彻底关上了门。 “我怎么了?神经了吗?和她说這个干什么?”张敬苦笑着自言自语,还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 张敬這一晚睡得很沉,他也是真累了,拍了一天的广告,晚上还做了這么多的事。 早上的时候,张敬在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中迷迷糊糊睁开眼,一下子就愣住了。雷纯穿着她自己的睡衣,现在就坐在张敬的床边,正一脸疑惑地望着床上刚睁开眼的张敬。 “你干什么?”张敬一愣,搞笑地在床上坐起来,还伸手抓起被子,盖住自己的胸,就好像雷纯会强奸他。 “我我,我昨晚怎么了?怎么什么也记不起来?”雷纯睁着一双性感的大眼睛,望着张敬问道。 “哦,雷纯,你是不是可以先出去,让我穿上衣服再说呢?”张敬也眨着眼和雷纯对视。 “神经,要是我想强奸你,刚才你没醒的时候就动手了!”雷纯没好气地用粉拳打在张敬的肩头,站起身向外面走去。 雷纯走到张敬卧室门口的时候,突然停了一下,回过头,娇媚地给了张敬一个飞眼。 “不过呢,敬哥你的胸肌确实不错,我刚才都看到了哦!嘻嘻!” “啊,非礼啊”张敬故意装出女人般的尖叫声。 从這一章开始,情节也许会显得拖沓一些。为什么会拖?老张要解释一下。因为从這章开始,小说第一卷东山再起就会进入最后的高潮部分,這个部分与之前有所区别。之前都是一些小故事零星地拼凑在一起,所以给人的感观就是节奏比较快。而這个部分则是一个长段子,有开始、有发展、有高潮,经过這个部分后,我们的男主角就会下定决心,重操旧业,以南平为根,开始自己的新事业。 但是,不管怎么样,我们的格调永远不变,就是乐乐呵呵的,轻轻松松的,在打情骂俏之间,让大家心情愉快地渡过祥和的春节,嘿嘿嘿!大家高兴,老张就高兴,人嘛,這辈子图意什么?不就是乐乐呵呵的嘛,对不对?呵呵! 第四十六章下岗也可以很潇洒 在客厅里,早饭已经准备好了,还是牛奶和面包,雷纯的生活一向都很小资,当然這也花不了她多少钱。 张敬从卧室里出来,连脸都没洗,一屁股坐餐桌旁,抄起一片面包就大嚼起来。 “谢谢你啊!”雷纯喝了一口牛奶,笑盈盈地对张敬道谢。 “谢我什么?谢我让你欣赏到我健美的胸肌?”张敬说话间,又有两片面包下肚。 “谢谢你昨晚照顾我啊!昨晚我一定是喝多了酒,迷迷糊糊回到家,是你照顾我的对不对?” “你”张敬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死鬼!”雷纯看到张敬有点尴尬,突然眼神变得很妩媚,还轻轻地掐了张敬一下“你好坏哦!”“啊?我怎么了?”张敬被雷纯的态度吓了一跳,他感觉雷纯好像话有所指。 “你还问?真是讨厌,昨晚你怎么可以帮人家换睡衣呢?”雷纯的脸有点红了,声音也小小的。 “什么啊?喂,你别胡说,你的睡衣不是我换的!”张敬噌地就站了起来,這种行为太猥琐了,打死张敬也不愿意承认,更何况本来也不是他干的。 “你别害羞嘛,人家也没怪你!”雷纯娇嗔着白了张敬一眼。 “你你你這个女人啊,早晚有一天被人家卖了,还得替人家数钱呢!”张敬哭笑不得,又坐下来,一口气把整杯牛奶喝个精光。 “什么意思?”雷纯這才觉得好像不太对头。 “你的睡衣是小虎她们帮你换的,你昨晚出了点事!”张敬放下牛奶杯子,顺手点起一支烟。 “我昨晚出什么事了?”雷纯看张敬的脸色不像开玩笑。 “你啊,被人家下药啊,差点失身你知道不知道?幸亏我這个英雄挽救了你!” “我被人下药?”雷纯的脸色瞬间转白,香腮两侧的咬合肌也抽搐了一下,這种事发出在任何一个女人的身上,都是值得愤怒的。 “是啊,那个毕少爷的饭你也敢吃,你活该啊!好在被我看到了,不然的话唉,行了行了,以后你注意点這方面就行了!”既然事情都过去了,张敬也不想深说雷纯。 雷纯突然沉默了,她现在情绪很坏,一张性感的粉脸冷得像一块铁板。摸摸身上,没摸到自己的烟,就从张敬那里不由分说抢了一支,刚要点,但是想了想,甩手又重重地把烟丢在了地上。 這时雷纯的怒意已经达到极致,猛地站起身就向门口走,连睡衣都忘了换。 “你去哪里?”张敬看到要不妙,急忙快出手,用力地把雷纯又扯了回来。 “你放开我,我要去找那个混蛋!”雷纯拼命挣扎,嘴里还暴怒地尖叫。 “你冷静点,没有你想得那么严重,你什么事都没有。”张敬干脆就强行把雷纯拉进自己怀里,用力地抱紧她。 “不行,那个姓毕的王八蛋敢给我下药,我不能就這么算了!”雷纯使劲地推张敬。 “你只不过是中了药,他比你惨多了,他中了标!” “不行,我啊?中标?”雷纯突然又安静下来,愣愣地望着张敬。 “过来坐好,你啊,平常看着还挺成熟的,怎么這么冲动?”张敬轻轻地笑了笑,拉着雷纯回到餐桌边,一起坐下来。 张敬抽着烟,用一种很平和的情绪,把昨晚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给雷纯听。 雷纯睁大了一双美丽的眼睛,像听故事一样,等张敬说完之后,雷纯先是突然掩上自己的朱唇,接着就伏到了餐桌上,放声娇笑,笑得花枝乱颤。 雷纯笑得太激烈了,而且几分钟过去,她仍然在笑,笑得腰也弯了,差点断气的样子。 “你”张敬想说点什么,他怕雷纯笑出毛病来。 “你咯咯,你哈,你别,别说话,哈哈哈,让我笑完!”雷纯勉强挥手打断张敬的话,然后继续大笑。 张敬看着雷纯,全身暴寒,這事有這么好笑吗? 雷纯又笑了足足有两分多钟,這才猛地扑进张敬的怀里,一双玉臂缠在张敬的脖子上,紧紧地把张敬搂住。 “敬哥,你以后都不会再离开我了,对不对?”雷纯的声音痴痴的,像是在说梦话。 “啊?我” “五年前,我爸和我妈去了北京定居,让我也去,但是我没去,因为我要守着這个房子。”雷纯的头轻轻地靠在张敬的胸膛上。 “守房子?” “嗯,我还要守着两个房子,我的,和你的!我就知道,你有一天一定会回来,我知道,真的,我真的知道。” 张敬有点感动了,他已经很久没有這么感动过,八年的商场血战,让他的心已经和铁饼差不多坚硬。不过這一次,他彻底无言。 “嘻嘻,是不是感动了?我骗你的!”雷纯突然吃吃一笑,推开张敬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 “你”张敬轰然倒塌在桌子上,汗水淋漓,被雷纯打败了。 “对了,敬哥,有两个消息你想不想听?”雷纯笑着给张敬又递了一片面包。 “啊?两个消息?什么?”张敬勉强抬起头。 “第一个消息就是我已经走出低谷了。哇,你的办法真好用,昨天早上我刚上班就把要缺货和涨价的消息放了出去,结果,十点钟的时候,那些省代理就打电话要提货,还要一次提够原来正常量的两倍,搞得我们库管忙到死耶,哈哈!”雷纯非常得意,笑颜如花。 “呵呵,這些代理商就是属驴子的,打着不走赶着倒退!”张敬也忍不住笑了,拿起雷纯递来的面包,大大地吃了一口“第二个消息是什么?” “第二个消息就是我要下岗了,不对,应该说我要辞职了!”雷纯笑得更浓了。 “啊?”张敬眼睛一下子就凸了出来,面包差点噎嗓子里,人辞职也能這么高兴? “辞职就辞职喽!”雷纯无所谓地摊摊手,然后站起身在张敬的面前摆一个搔首弄姿的poss“像我這种天生丽姿、美貌如花的女人,难道还怕找不到工作?”说完,雷纯还向张敬飞了两下媚眼。 第四十七章有潇洒的就有不潇洒的 “你這是辞职?我看你更像是准备去选美!”张敬翻起白眼,两口就把剩下的面包吃完。 “选美?哎,敬哥,你這主意不错啊!现在有什么超x女生的节目,你看我怎么样?”听到张敬的话,雷纯的眼睛里还真发出光来。 “唱个歌来听听!”张敬斜眼看着雷纯说。 “唱山歌耶,這边唱来那边和耶,那边和山歌好比春江水耶啊哦,敬哥,敬哥,你去哪啊?可恶,你给我回来!” 雷纯才唱了两句,张敬脸就绿了,二话没说,扭头就冲进了洗手间里,又紧紧地把门关上,如同防狼一般,把雷纯气到跳脚。 雷纯长得如性感女神维纳斯下凡,只可惜這个歌实在唱得不怎么样,像杀鸡似的。别人唱歌要钱,她唱歌要命。要是再听下去,张敬怕自己会被诱发心脏病! 在洗手间里,张敬洗完脸刷完牙,再小了个便。哦,顺序有点颠倒,不过无所谓了,反正张敬就是一个颠倒的人。 等张敬回倒卧室换好衣服,再走回客厅的时候,看到雷纯已经打扮好自己,正笑意浅浅地看着张敬。雷纯还是穿着自己的那身白领职业装,高隆的前胸和紧绷的大腿让张敬又有反应了。 “雷纯,我有点可怜那个毕少爷了!”看着雷纯,张敬突然说道。 “啊?你可怜那个混蛋?”雷纯顿时怔住。 “别说他天天看到你,一看就是三四年,就我這样和你才重逢几天的男人都忍不住想犯罪。”张敬上下打量着雷纯,由衷地说道。 “死鬼,讨厌啦!”雷纯笑骂着,走过来挽住张敬的胳膊,和张敬一起有说有笑地走出了住宅楼。 在大街上分手的时候,张敬问雷纯是不是今天真地要辞职,雷纯很潇洒,连话都没说,只是向张敬挥了挥手,又加上一个飞吻。 对雷纯,张敬已经没什么办法了,她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当然也如雷纯所说,以雷纯的个人条件,想找一份不错的工作应该是很简单的事,這个社会就是這样,男女哪有什么平等! 张敬自己打车匆匆赶到百脑大厦,昨天的广告片今天还得继续。 刚进摄影棚,张敬就被一只冷手猛地拉到一个角落处,把张敬还吓了一跳。 “你要干什么?我告诉你,這里人很多的,我会喊的!”张敬一只手抓自己的衣领,一只手抓腰带,望着对面冷着脸的潘若若,做出一付害怕的神情。 “你神经病啊。我就是警告你,今天要是再敢对我耍流氓,我就阉了你!”说完,潘若若瞪着凶狠的目光,一只手做剪刀状对着张敬的下身比划了一下。 潘若若那付美丽至无懈可击的脸,即使再凶狠,张敬也不觉得难看,反而觉得很可爱。 “那你求我啊,你求我,我就放过你!”张敬奸笑起来,一只手摸摸自己的下巴。 “无耻,你走着瞧!”潘若若咬牙切齿地瞪了张敬一眼,然后就甩手离去,她觉得自己再和這个小子在一块,非疯了不可。 在摄影棚的布景中,已经打扮好的张敬和潘若若继续拍摄。 潘若若很奇怪,张敬居然真地没有再动手动脚,而是很老实、很认真地和她把這个广告顺利杀青。 杀青之后潘若若还如在梦中,她没傻到认为是自己的恐吓产生作用,但是又怎么也想不通张敬转性的理由。当然她没有看到,在拍摄前郭主任把张敬叫到一边足足求了他十多分钟,郭主任也真够可以了,爱才到這种地步,要是换个公司,早就把张敬踢到太平洋去了。 当然,事实上郭主任的眼光得到了回报。這个广告短片拍出来之后,效果奇好,甚至超出了郭主任的预料,堪称完美的教科书之作。无论是扮演社会精英的张敬,还是扮演白领妻子的潘若若都把自己的表演水平发挥到淋漓尽致,广告杀青后,全场掌声雷动。 为了庆祝這一次广告的成功拍摄,郭主任自掏腰包请整个拍摄组的人晚上酒吧happy,于是,全场的掌声更热烈了,简直是雷鸣不绝啊。 下午的时候,张敬和潘若若分别向家里打电话,说不回去吃饭了。潘若若的电话打给宋妖虎,而张敬的电话则只能打给雷纯。 在电话里,雷纯的声音非常愉快,说她已经辞职了,还说今天她们皇泰的老总没有去上班,估计一定是在家照顾中标的儿子。雷纯听说张敬晚上要去酒吧,就细心体贴地叮咛,让张敬少喝点酒早点回家别玩得太疯,那种语气简直就已经当自己是张敬的老婆了。 晚上七八点钟的时候,拍摄组整班人马浩浩荡荡地开出百脑大厦,直奔位于大厦东边一百多米远处的一家酒吧,酒吧的名字叫“畅客” 畅客的环境非常好,里面装修也很有格调,音乐很柔,灯光很温馨。 拍摄组的人开了一个大包,又上了很多酒,一开始的时候还算有秩序,你一杯我一杯地喝;可喝了两个小时后,就完全混乱了,唱歌不知道唱的什么,喝酒的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有吼的,有笑的,连潘若若都和化妆师妹妹划起十五二十来了。 喝着喝着,张敬突然很想嘘嘘,自己悄悄地离开包房,准备去一下酒吧的洗手间。 从张敬所在的包房到洗手间,要顺着酒吧的那个很长很长的吧台穿过半个大厅才行。张敬去洗手间的时候因为尿急,所以也没在意到什么,可当他回来的时候,却在吧台的一端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 酒吧的吧台一端挨着进出包房的走廊,而另一端则靠近很多绿化植物的角落,這个熟悉的背影就在角落那一端,這里相对而言,要僻静一些。 這个人坐在高高的吧台椅上,一杯接着一杯不要命地喝酒,她的面前已经推放了二十几只空酒杯,那些空的酒杯折射出迷离的酒吧光线,又把這些光线投在了她的脸上。 “何诗?你怎么在這里?”张敬站在她的身边,看着她那张清秀姣好的脸,嘴巴张得能吞下去一只鹅蛋。 出一道选择题,大家把自己的答案发到书评区,谁的答案正确,一律加精。 听好了 春秋战国末期,统一六国的人是谁? a,秦始皇b,秦桧,秦香莲d,动感超人 第四十八章痛痛快快醉一场 要不是亲眼所见,张敬真不敢相信像何诗這种女人也会来酒吧买醉。 不知道是张敬的声音太小,还是何诗已经醉了,反正正在喝酒的何诗没有任何反应,好像根本就不知道张敬在身边。 张敬是第一次看到何诗没有穿警服,而是穿着一套月白色的紧身长衣长裤,修美的身形坐在吧台椅上,让她身边很多无聊的男人都在吞口水。 看着何诗,张敬略微沉吟了一下,然后就走上前去,很自然地坐在她身边。 “小姐,要不要一起喝一杯?”张敬随口问道,接着又自己摸出一支烟来。 何诗还是没有什么反应,仍然在喝她的酒,甚至连看都没看张敬一眼。 “waitr,啤酒,谢谢!”张敬一手夹烟,另一只手潇洒地打起响指。 “你怎么会在這里?”何诗终于出声了,但她的目光仍然在自己的酒杯上,声音有点低沉。 “同事请客哎,你别误会,我还没无聊到跟踪你!”张敬出手接住从吧台上滑过来的酒杯。 “我也没那么无聊,会怀疑你跟踪我。小纯呢,她没事了吧?”何诗的神情始终都如一潭死水,点波不起,连声音都显得很直板。 “没事,只不过今天她把工作给辞了。”说着,张敬向何诗举起了酒杯,但是看何诗没理他,就自己喝了一大口。 “为什么辞工作?”何诗一边和张敬说话,一边仍然在自顾自快速地喝酒,這让张敬甚至怀疑她喝的是水。 “昨晚那个要非礼她的流氓是她公司老总的儿子,她就辞职了。对了,你为什么自己在這里喝闷酒?”张敬倒底还是问出口了。 “喝酒需要理由吗?其实,我很喜欢喝酒的,只不过因为工作原因,一直都不方便而已。” “因为工作原因?你今天为什么没有忙工作而是出来喝酒呢?”张敬皱了皱眉头,他觉得何诗话里有话。 “和你无关!”何诗根本不想解释什么,而這时,她的面前比起刚才张敬来的时候,已经又多了两个空酒杯。 “阿诗?你你怎么在這里?喂,你這个色狼,你怎么跑這儿来了?你们你们” 突然间,潘若若也出现了,不用问,肯定也和张敬的原因一样,去洗手间的路上无意发现了這两个人。 潘若若睁大了眼睛,看着张敬和何诗,她有点喝高了,头晕晕的,想不通眼前的這两个人怎么会在一起。 “咳,你们两个聊吧。”张敬回头看了潘若若一眼,然后就拿起酒杯,起身准备回同事们还在玩闹的包房。 经过潘若若身边的时候,张敬顿了一下。 “何诗不太对头,你留点神!”张敬的声音很小,刚刚能让潘若若听到。 回到包房后,张敬這个广告男主角立刻就被同事们抓住,按在沙发上,不由分说就开始灌。好家伙,差点把這位大名鼎鼎的钻石手给呛死。 张敬也很久没有放开怀抱地疯过了,和同事们很快就打闹在一起,酒喝了无数,歌也唱了半宿。还好那个郭主任总算比较清醒,除了喝丢一只鞋、带着眼镜找眼镜之外,没什么别的问题,看大家都喝高了,就张罗散局,他自己去买单。 张敬头都大了,还和同事们互相搂着肩,高喊酒歌,从包房里晃晃当当地走了出来。 “张敬,你不行,下次呃,下次我们接接着再喝!” “靠,我怕你我是是你老婆的汉子! “好,你要是怕我,你就是我老嘿嘿,你玩我” “什,什么玩你,我才不玩你呢,我要玩就玩你老婆咳,你,你们先走吧,我去下洗手间!”说着酒后的醉谑,张敬突然晃了晃身子,拍一下同事的肩膀,不由分说就向洗手间冲去。 在洗手间里,张敬吐得连胆汁都出来了,他已经很久没喝过這么多的酒了。其实,张敬的酒量本来就不好,這是张敬最自卑的地方,以前在北京的时候也是這样,和哥们们一起喝酒,最先醉的一定就是他。 总算是吐到除了肠子都吐出来之后,张敬转身伏在洗手池边就着冷水洗了两把脸,這才觉得清醒了很多。 随手用衣襟随便地擦干脸,张敬还是晕晕地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刚出来,张敬就愣住了,他睁着朦胧的醉眼,分明看到前面吧台上仍然坐着何诗和潘若若两个人。這都几点了,她们两个居然还在那里。酒吧這种地方就是這样,越晚对女孩子就越危险。 “你们,咳,你,你们两个怎么还不回去?”张敬勉强打起精神,走过去,对两个美女说道。 “”“”“嗯?你们为什么不理,不理我?你们呵呵,唉,没酒量就不要喝嘛!”张敬本来还奇怪,为什么两个女人不理他,凑过去才看清,這两个大小姐也都喝多了,伏在吧台上连眼睛都只能睁开一条缝。 张敬无力地倒在两个女人中间,看看左边的,又看看右边的,心里苦水向上涌。现在张敬连自己都照顾不了,怎么带着這两个惹火大美女回家呢? 不知道是不是這两个大胆的醉酒美女运气好,幸亏這是被张敬看到了,否则的话,万一有两个心怀不轨的男人过来,非被人劫财又劫色了不可。 這个世界上的事就是這么巧,张敬刚想到這里,心怀不轨的男人就出现了,而且还不是一两个,而是一帮,大概有十几个吧! 這十几个男人刚出现,就把张敬和两个女人围了起来,一个个都光着膀子,手里拎着木棍和铁管,横着脸,穷凶极恶。吧台后面的几个调酒师和服务员看到這种情况,全都闪得远远的,免得过会儿溅自己一身血。 “你们,咳,呃,你们要干什么?我告诉你们,我很厉害的,我一个人能打一百多个不成问题,你们最好给,给我滚远点。”张敬没想自己运气這么背,看着对方来意不善,只好先迷迷糊糊地挺起胸膛装好汉。 上期答案揭密:abd全不对,统一六国的,分明是桃花老张嘛,哇哈哈哈!啊救命啊有人要杀我 第四十九章醉拳 這时,从這十几个大汉的身后,突然钻出来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醉眼朦胧中,张敬觉得這个女人很眼熟。 “大,大哥们,是,是,是他!”那个女人畏畏缩缩的,说完话扭头吱溜一下就没影了。 “妈的,你他妈活腻了,连毕少爷也敢动,兄弟们,给我废他丫的!”有一个大汉先是冲着张敬一顿大骂,然后就挥起了自己手里的铁管。 在這个大汉的号召下,這十几个人纷纷冲向张敬,乱七八糟的武器也都抡了起来,劈头盖脸就向张敬砸来。 张敬虽然醉酒,但是在這个时候,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转过身来,把后背留给那些流氓,同时张开双臂,将潘若若和何诗紧紧地搂护在自己的怀里。 “找死!” 张敬已经做好被毒打的准备,只想着不让自己怀里的两个女人受到伤害,他毕竟是一个男人,這时候有保护女人的义务。但是偏偏就是這个时候,张敬听到自己怀里的何诗突然说话了,紧接着就觉得何诗好像一条鱼一样,滑出自己的怀抱。 何诗面无表情地站在了张敬和那些流氓的中间,刚刚还烂醉的她现在却精神高度亢奋,一双本来秀美的眼睛因为酒精过度而泛红,猛地扬起一脚,踢开了最先打过来的一根木棍,接着另一脚也快速地弹起,人在空中转了三百六十度,月白色长衣飘起,就像一只翻飞的蝴蝶。 只可惜,那些流氓没心情欣赏何诗那曼妙的身姿,這一次腾空,何诗一共弹踢了四脚,每一脚都狠狠地踢在他们的胸前,随着何诗落地,四个流氓凌空飞了出去,还撞翻了几张玻璃酒桌,重重地摔在大理石地面上,挣扎着哀嚎起来。 十几个大男人全都呆住了,一时间竟然忘了再进攻,手里的武器也停在空中。 何诗却没有丝毫地停顿,双脚一错就冲进了這些流氓的中间,双手双脚齐出,全方位开弓,打得這些看上去五大三粗的男人哭爹喊娘,十几个人都打不过眼前這个看似纤修的女子。 何诗下手很重,几乎不考虑后果,拳脚只向人家头上招呼,被她打过之后,无一例外全都头破血流,能不当场昏过去就已经算不错的了。 流氓就是流氓,根本就没什么义气,全都是欺软怕硬的货。看到這个恐怖的女人這么凶残,谁也没有勇气再呆下去了,不约而同地从地上爬起来,转身就跑,那速度比受了惊的野狗还快,只怨爹妈没多给自己生几条腿。 何诗打着打着,烂醉中只觉得没人可打了,扭头四处看看,发现酒吧里所有的人都离她远远的,最近的距离也得有三五米开外。 压力一去,再加上何诗确实今晚喝得太多了,就觉得脑子里嗡地一声震,然后全身一软就瘫了下来。 “哎,何诗!”张敬现在已经清醒几分了,看到何诗不妙,急忙冲上来一把就将何诗接在怀里。 其实张敬刚才也傻了,他没想到何诗居然会打架,思路也很混乱,同时还出了一身冷汗。还好自己這段日子没把何诗真正惹火过,不然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啊! “侠妹,跟哥哥回家吧!”傻乎乎地望着怀里已经彻底睡过去的何诗,张敬喃喃地说。 张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何诗和潘若若弄回家的,潘若若比何诗醉得还厉害,她甚至都不知道在酒吧里打架的事,也不知道是什么事让她们自己能喝成這样,反正刚才就是看到何诗喝她就喝,三喝两喝就迷糊过去了。 坐在自己家楼下的单元门口,仰头看着星星,张敬已经累到脱力了,潘若若和何诗就一左一右靠在他身上,睡得一个比一个香。 “敬哥!” “敬哥,怎么会這样?” 宋妖虎和雷纯从楼上冲了下来,看着眼前的场景,还以为世界末日了。她们刚刚在楼上接到张敬的电话,听说這一男两女连楼都上不了,全都吓坏了。 “我怎么知道?救命啊”张敬有气无力地向她们求救。 宋妖虎和雷纯急忙上前,每人挽起一个醉美女,张敬咬着牙重新站起来,双腿发软地跟在最后一起上了楼。 潘若若和何诗被送回自己的卧室,自然有宋妖虎照顾她们。雷纯帮着宋妖虎搞定一点照顾工作回家后,看到张敬瘫倒在客厅里,急忙又把他扶进他的卧室,扔在床上,再细心地帮他脱掉衣服,盖好被子。 “敬哥,你们怎么会喝成這样?对了,阿诗怎么会和你们在一起?”雷纯实在是太奇怪了。 张敬没有回答雷纯,因为他根本就没听到雷纯的话,在他沾到床的那一刻,就已经人事不醒了。别说這时候有雷纯叫他,就算雷纯要杀他,他都不会有什么反应。 “唉!”雷纯看着张敬的睡像,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早上的时候,张敬醒来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掀开花格子的水鸟被从床上坐起来,宿醉后的头痛让张敬差点想把自己的脑袋揪下来。 “雷纯,雷纯”张敬觉得口很干,想叫雷纯为他倒杯水。 “雷纯”张敬叫了几声,却不见雷纯出现。 没办法,张敬只好晃了晃头,自己下床踉踉跄跄地走出卧室,在客厅的饮水机处接了一大杯的冷水,两口灌下肚去。 一杯冷水下肚,张敬才感觉好了一些,最起码,头不是很晕了。 這时候,突然门响了,雷纯推开大门走了进来,看到张敬在客厅里,不由得一愣。 “啊?敬哥,你起来了?” “唉是啊!你刚才出门了?”张敬捶了两下自己的头,随口问道。 “没事,我去对面了,看看若若和阿诗!”雷纯换过拖鞋后,走过来拉住张敬的手,神情很紧张“敬哥,是不是很难受?” “是啊,妈的,再也不喝這么多酒了,這分明是自杀!”“死样,昨晚我不是让你少喝点嘛,這么不听话。快过来坐下,我帮你揉揉!”雷纯娇嗔地说着,然后把张敬拉坐在客厅里一张椅子上,她绕到张敬身后,伸出玉手帮张敬揉起太阳穴。 雷纯的手又暖又软,力道又刚刚好,這让张敬舒服到差点呻吟出声。雷纯看着张敬那付享受的表情,自己也笑了一下,笑容里充满了满足的味道。 “她们怎么样了?”张敬突然想起了昨晚的事,开口问雷纯。 第五十章终极女生 “她们也刚醒没多久,若若最惨了,现在还在她们洗手间里吐呢!”雷纯想起刚才潘若若的惨状,自己的胃都有点不舒服了。 “昨晚本来是我和潘若若所在的拍摄组去庆功,但是没想到会遇到何诗。這个女条子,平常看着很矜持,居然自己跑去酒吧偷着喝酒!”张敬想起昨晚的事,觉得有点好笑。 “不是那样的,敬哥,你不知道,阿诗出了点事!”雷纯听到张敬的话,神情略有黯然。 “啊?她出什么事了?” “阿诗昨天正式接到了下岗的通知,心情不好,才会去酒吧喝酒的!” “哦”张敬恍然大悟,也难怪,像何诗這种工作狂,失去了工作,心里的失落感就可想而知了。 “這回可好,我们四姐妹全部失去工作!”雷纯难免自嘲。 “不对啊,小虎呢?我让她去找推销的工作实践一下,她为什么没去?” “小虎這几天不舒服,就没去!” “她不舒服?她怎么了?”张敬抓住雷纯按在自己头上的手,怔怔地回过头望向她。 “嘻嘻!”雷纯突然很神秘地笑了一下“她大姨妈来了!” “大姨妈?她有亲戚来了?不会啊,我没注意到对门多人了啊,更何况,她大姨妈来住哪啊?”张敬还是宿醉未解,一时没反应过来。 “哦其实呢,她大姨妈经常来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雷纯也学会张敬摸下巴的毛病了,连脸上也似笑非笑。 “是吗?去对门住地板?” “不是啊,就和小虎住在一起嘛,每个月都会来一次的。”雷纯强行忍着自己的笑意,腰肢也有点弯。 “呵呵,這个大姨妈真是奇怪,小虎的床那么小,她”张敬突然不说了,眼珠转了几下“雷纯,我杀了你!”猛然醒悟的张敬高高地跳起来,转身就像条饿狼似地扑向了雷纯。 “咯咯咯,你抓到我再说吧!”雷纯那种独有的磁性声音一旦娇笑起来,对男人而言就是一种勾引。 雷纯还没躲几下,就被张敬逮住了,张敬抱着雷纯的腰就把她扑倒在沙发上。 “说!”张敬按住雷纯不让她动,还瞪起自己的眼睛。 “说什么?” “说!快说!” “说什么啊?咯咯!” “说你大姨妈什么时候来?”张敬這时已经赫然化身为午夜色魔。 “咯咯,你好讨厌啦,变态狂,咯咯咯,哈哈!”雷纯一边大声地娇笑着,一边不停地在张敬的身下扭动,這让张敬恨不得一口把雷纯吞到肚子里。 “咣咣咣咣咣”就在张敬已经决定不管三七二十一,哪怕用暴力手段先把雷纯就地正法的时候,房门突然擂鼓般地响了起来。外面的人敲得很大声,连房子都在跟着震动。 “地震了吗?”张敬咬牙切齿地望向门口,他现在很想把這个扰乱他“好事”的入侵者掐死,再吊起来鞭尸。 “别闹了,我去开门,死鬼,你个色狼!”雷纯脸红红地推开张敬,又把自己的衣服整理一下,走到门口去开门。 门刚一打开,一个人影就猛地扑了进来,直接就搂住了开门的雷纯。 “小纯,哈哈哈,小纯,哈哈,我发达了,我终于可以实现我的梦想了!你快来祝福我吧!”进来的人太激动了,竟然把比她重很多的雷纯抱了起来,还转了两圈。 “啊?是若若,你干什么,你疯了?快放下我!”雷纯被吓一跳,然后才看清是潘若若。 “哈哈,小纯,這下我一定能成名了。”潘若若這才放下雷纯,兴奋地睁着自己那双美丽的大眼睛“你想想,我要是成名后会怎么样?我也会去拍电影,拍电视剧,我会走红地毯” “你会成神经病!”沙发上,一脸索然的张敬接过了潘若若的话。 “嗯?”潘若若听到张敬的话,才注意到客厅里还有一个人。 “哼!”潘若若放开雷纯,大步走到张敬面前,伸出手指着张敬的鼻子“你這个臭男人,不要嫉妒我,我可是天生的明星。还有啊,昨晚你送我回家,有没有趁我喝醉的时候占我便宜啊?” “有啊,我已经把你**了。”张敬很认真地点了点头。 “你”“好了,好了,若若,他成天没个正形,你别和他生气!”雷纯看到要不妙,急忙拉住潘若若,再把话题扯开“若若,你刚才说什么你要成名了?” “哦,对了!”想起這事,潘若若也没心情和张敬斗气,她伸出手把一份报纸递到雷纯的面前“你看啊,小纯,你看這是什么啊,哈哈!”潘若若的狂喜已经掩盖不住了。 “這是什么?”雷纯奇怪地看了潘若若一眼,這才把报纸接过来。 這是一份今天的南平日报,在报纸的第一版上,有一个全版的公告。在這么大的报纸面积上,公告却只有一行红通通的大字“终极女生现在召集中” “终极女生?什么意思?”雷纯看得一头雾水。 “小纯啊,现在我们南平电视台要做一个选秀的节目,节目的名字叫‘终极女生’,如果被选中的话,还有机会上tv呢!你看,在這里有说明!”潘若若急忙向雷纯解释,还把报纸翻到了第二版让雷纯看,在這里有這次节目的详细说明。 “哎呀,是真的啊。”雷纯看完那个说明后,也很高兴“若若,恭喜你啊,你肯定没问题的,這次一定能行了!” “快来,快来嘛,小纯,到我们家里,我们大家一起商量一下,快走嘛!”潘若若粉脸上喜色更浓,迫不急待地拉起雷纯就向外走。 “哎,哎,你们走了我怎么办啊?我还没吃早点呢!”张敬這时站起身,向两个女人抗议道。 “流氓算了算了,本大小姐今天心情好,你也一起来吧。我家里饭都做好了,就算报答你昨晚送我回家了!”潘若若回头看了一眼张敬,又向他挑衅地勾了勾手指。 “去就去,who怕who啊!”张敬也不管那些了,起身跟上了這两个女人。 第五十一章东方红太升张敬是个大救 进了对门的房子,就如潘若若如说,早饭都已经做好了。也不算怎么丰盛,就是几碗白粥,一盘开花小馒头,还有几碟小菜。 看到张敬和雷纯也来了,宋妖虎特别开心,急忙起身给這两位又各盛了一碗粥。 何诗看到张敬,竟然脸红了一下,低下头只顾着吃饭,也不说话,好像忘了昨晚的事。 几个人围着桌子,先是说说笑笑地吃早饭。张敬也没有提昨晚的事,只是在吃饭的时候说了几个笑话,逗得几位女士差点把粥喷了一桌子。 吃完了饭,宋妖虎很乖巧地收拾桌子,潘若若则十分正式地又把那张报纸拿出来,平铺在桌子上。 “同志们,为我庆祝吧,我就要成名了!”潘若若的神情很认真,就好像她现在已经是那个什么终极女生的冠军了一样。 “若若,你真地要参加這个终极女生?”雷纯笑着问。 “当然了,像我這种天生丽质、美丽绝伦、颠倒众生的女孩子参赛的话,一定会拿冠军的!”潘若若说着,还很清高地仰起脸。 “你,你转过头转一下头,看后面!”突然,這时候,张敬指了指潘若若的后面对她说道。 “啊?后面?我后面怎么了?”潘若若看张敬的表情很怪,还以为是自己的仪容上出了什么问题,下意识地转过头向后望去。 “呕呕呕” 潘若若刚转过头,就听到张敬故意装出来的干呕声,张敬装得很像,还很痛苦。 “噗哈哈哈”雷纯当场娇笑起来,這一次连一向很严肃的何诗也没忍住,稍稍偏过头,嘴角勾起一丝微笑。 “你,你這个臭流氓我杀了你”潘若若气得柳眉倒竖,噌地就站了起来,要和张敬拼命。 “敬哥,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刚从厨房里走出来的宋妖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看到张敬在干呕,还以为她做的早饭出了什么问题。 “好了好了,呵呵,若若,你别和他生气,他就是這德性!”雷纯一边掩不住笑,一边拉住暴走的潘若若,让她坐回椅子上“你啊,就不能正经一点,人家若若说的是正事!”雷纯又回手嗔怪地轻轻打了张敬一下。 “哼,你看着吧,我一定是冠军!”潘若若的眼睛还在恶狠狠地盯着张敬。 “我看未必!”张敬收起呕像无所谓地摊摊手,又吊儿郎当地摸出一支烟烟叼在嘴上,点着火。 “为什么啊?敬哥,若若這么漂亮,而且你不知道,若若唱歌跳舞全都很厉害的!”宋妖虎也坐了下来,天真地问张敬。 “那,你们看看”张敬抽了一口烟,用手指重重地点了点桌上的报纸“這个选秀节目如果是一个游戏,那么這个游戏的规则你们都弄明白了吗?比赛有几轮?都是什么环节?有哪些评委?评委的爱好取向又是什么?会有什么样的对手?怎么评分?你们什么都不知道,就敢说潘若若一定当冠军?” “啊,是啊!”听到张敬的话,雷纯恍然大悟,伸手就把报纸拿了过来,再次仔细地看着“若若,你都弄清楚了吗?我听说這种选秀节目很复杂的!” “嗯,若若,我也觉得你还是谨慎一点的好!”何诗居然也轻轻地点了点头,她还是第一次站在了张敬的這一边。 “啊?這个這么,這么麻烦?”潘若若听大家這么说,也迷惑了起来。 “若若,别這样啦,我相信你的!”宋妖虎不懂這里面的事,只是看到潘若若有点难受,就给她打气。 “若若,其实如果你真想拿這个冠军的话,你需要去找一个懂娱乐圈的人,帮你操作這件事。”雷纯的眼睛盯在报纸上,嘴里自言自语地说。 “可是我去哪里找啊?”潘若若急了,她本来还以为這个冠军就是煮熟的鸭子,可是现在好像要飞。 “你别急,慢慢找,一定能找到!”何诗也不忍看到潘若若這样,拉起她一只手,轻声安慰她道。 大家都沉默了起来,每一个人都在想帮潘若若想主意,谁也不想让本来已经热情高涨的潘若若再失望一次,這次的终极女生对潘若若而言,确实是一次很难得的机会。正如她自己所说,如果在节目中能脱颖而出,她的明星梦绝不再是遥不可及。 慢慢地,不知道是不是有默契,四个女人的目光都聚在了张敬的身上。尤其是潘若若,她望向张敬的眼神还很复杂、很犹豫,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开口问问這个“臭流氓”不过她有一种潜意识,张敬应该可以帮到她。 张敬自己悠哉悠哉地抽着烟,五个人里,只有他并不为這件事着急,还一付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模样。 “嗯?你们,你们都看着我干什么?”一支烟抽剩半支的时候,张敬才发现,四个女人八只眼睛都在很紧张地盯着他看,好像要集体**他。 “敬哥,你说实话,你是不是能帮到若若?”雷纯也知道别人不方便问,只好由她来开口中。 “我?你开什么玩笑,我哪懂什么娱乐操作啊?你看我像在娱乐圈混过的人吗?”张敬无比奇怪地望着雷纯,就好像雷纯的脸上开了一朵喇叭花。 张敬的话音一落,宋妖虎、何诗、潘若若的脸上都浮现出很失望的神情,也都无奈地低下头。只有雷纯,她还在盯着张敬看,半晌,突然很娇媚地笑了一下。 “敬哥,人家知道你有办法嘛,你就别骗人了。你帮帮若若好不好?好不好嘛,求求你了!”雷纯竟然当着三个姐妹的面,拉起张敬的手撒起娇来。 潘若若等人看到眼前的情景立刻大愕,她们没想到雷纯会這么做,更没想到张敬也许真的有办法,为此,潘若若对雷纯还有一点感动,她以为雷纯是为了她而稍稍地牺牲一下色相。 “你少来,说别的没用,我说没办法就没办法,你用美人计也不行!”张敬已经习惯了雷纯這一套,甩开她的手,还故意离她坐远了一些。 第五十二章选秀也是一种营销 “小纯,谢谢你,你不用這样的。其实我也知道,這种事很难做,不过我决定了,不管怎么样我這次也要拼一下!”潘若若先是感激地向雷纯点点头,然后神情又黯然下来。 雷纯没理潘若若,她一把就抓住了张敬,揪着他的衣领,强行把他拉到自己的面前,离自己的脸只有几厘米远。 “你疯了,你放手!”张敬被雷纯吓一跳,又不敢太大力反抗,怕弄伤了雷纯。 “敬哥,你听我说!”雷纯這时神情很正式,平日里的常见的娇媚也破例地不见了“若若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她的心里有一个梦,這是她這辈子精神的柱力。她从戏校毕业已经好几年了,這几年里,她真地很努力,她什么都做过,上次你也看到了,她差点被那帮拍a片的混蛋骗了。這些年她吃了很多苦,没有人帮她,她什么都要靠自己,但是她仍然没有放弃,始终都咬紧牙关坚持自己的理想。现在有這样的一个机会,她很希望能拿到好成绩,我也希望自己的這个姐妹能完成她的梦想,你帮她一下好不好?”雷纯這番话说得无比真诚,每一个字里都包含着她和潘若若之间的那种真挚的友情。 “是啊,敬哥,你要是有办法,就帮帮若若吧!”宋妖虎也走到张敬的身边,用哀求的口吻帮潘若若求张敬。 “咳,你要是能帮若若,我替她谢谢你!”何诗知道自己也应该说点什么,但是這里面只有她和张敬接触得最少,又无法交浅言深,所以显得很尴尬。 “谢,谢谢大家!”潘若若的眼圈都红了,看着自己的這三个好姐妹,声音哽咽。 张敬无语了,他看了看自己身边的每一个人,尤其是潘若若,沉默很久,才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说实话,我确实不懂娱乐圈里的明星操作,不过呢,我也确实有办法帮助潘若若,不敢说一定能行,但是应该能让她离目标更近一些。但是,我曾经发过誓,不会再做那种事情,也不会再踏进那个行业半步。”张敬的声音很低沉,他现在真地非常为难,刚刚离开自己曾经的职业没多久,他不想再回去。 “敬哥,你”“好了,小纯,你别说了!”潘若若突然打断雷纯准备继续劝张敬的话,她有点萧索地站起身“大家放心吧,我這次一定要更努力,不会再让大家失望的!”说完话,潘若若扭过身就向自己的卧室走去,她這时的背景显得更娇弱了。 “你站住!”当潘若若已经走到自己卧室门口的时候,张敬突然开口叫住了她。 “唉!”张敬先是再次叹了口气,然后把手里的烟重重地掐灭在桌面上“好了,我就帮你一次。但是有一点我先说明,我不会亲自去做什么,所有的事都要你们去做;我只负责给你们出主意,告诉你们什么事该怎么做,能不能成功,全看你们的了。” “哇,敬哥同意了,万岁,万岁,若若,你這次一定能行了!”宋妖虎第一个高兴地跳了起来,在這些人里面,只有她确切地了解张敬有多大本事,她坚信只要张敬出手,就一定能成功。 潘若若的眼睛也立刻亮了起来,急忙回来又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她不知道自己应该不应该相信這个男人,但是她有预感,這次自己应该不会再失败了。 “敬哥,谢谢你!”雷纯也很激动,她拉住张敬的一只手向张敬感激地笑了笑。 “先别谢我,我只是说有可能帮到她,但是结果会是如何,我心里也没有把握!”张敬看着雷纯苦笑一声,自己还摇了摇头。 “那你有什么办法?”何诗一向话都很少,而且从来没有废话。這时,她也很好奇地望向张敬,想知道這个男人到底有什么妙招。 “我的办法就是利用商业手段来帮助潘若若!”张敬再次点起一支烟,微笑着说。说起商业,张敬的眼睛变得无比清澈。 “商业手段?” “”听到张敬的话,四个女人都愣住了,她们想不透选秀节目和商业有什么关系。 “其实這个世界上几乎所有的事,都可以用商业来控制,用商业来解释,所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就是這个道理。潘若若去选秀,我们可以把這看成是一次营销,说起营销,相信小虎和雷纯都不陌生了。” “可是,若若是人啊,营销是做产品,這怎么能混为一谈呢?”雷纯的粉脸上露出很疑惑的神情,其他的几个女人也赞同地点头。 “我知道,我们就是要把潘若若当成一种产品,只不过這种产品很特殊,而且要营销的市场也很特殊。潘若若现在去选秀,那么她自己就是产品,产品就要讲质量,讲包装,讲功能,同时也要讲品牌;那么她所在的市场,就是這次比赛中所有选手所形成的环境,消费者就是所有能影响到這次选秀比赛成绩的人。只要我们能让潘若若成功地受到這些人的欢迎,那么潘若若就赢定了。”张敬说话的时候,脸上一直带着浅浅的笑容。 听到张敬的话,四个女人的反应不同。宋妖虎和雷纯都若有所思地点头,潘若若却一脸迷茫,何诗则难以置信地苦笑。 “算了,我说得再多也没用。這样吧,从明天开始,潘若若的這次选秀计划就由我来操作!哦,但是丑话得说在前面,我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而且我只负责出主意,具体的事要你们来做!”看着眼前的四个美女,张敬放弃了向她们进一步解释的想法,说得多不如做得多,更何况说得太多,她们也不一定能明白。 “嗯!”四个美女一起坚定地点头,为了潘若若,大家现在无比地团结,這让潘若若更感动了。潘若若赶的這个时候也巧,正好大家都没有工作,都有大把的时间,大不了晚找几天新工作。 第五十三章扶贫扶到张敬头上了 张敬再不废话,拿起那张南平日报就回家去了,這个终极女生的说明细规他要好好研究一番才行。 雷纯眨了眨眼,也站起身,紧跟上了张敬。 回到雷纯家,张敬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认真地把报纸平摊在面前的茶几表面,开始准备研究那些规则。 “敬哥,這么认真啊?”雷纯进屋之后,看着张敬,自己的神情闪烁几下,突然紧贴着张敬站下来,声音很嗲。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想干什么?”张敬奇怪而又警惕地看了看雷纯。对于雷纯,张敬觉得自己必须得小心点,要不然随时可能受伤。 “你说呢?死鬼!”雷纯媚笑着向张敬飞两下眼,一只手伸到张敬的胸前,又慢慢地向张敬小腹滑去。 “我禁告你,现在房门是锁上的,你别勾引我,否则我要是干点什么坏事,你喊救命人家都来不及救你!”张敬的目光不由得盯向了雷纯那大开襟的胸前。 “那你告诉人家,你以前是做什么的好不好?我觉得你好厉害啊,什么都懂!”雷纯注意到张敬的眼神,还故意把胸挺得更高,两座山峰完全挡住了张敬的视线。 “我以前做牛郎的,嘿嘿!”张敬此时笑得很淫贱,翻身就向雷纯的身上扑。 “死开,色狼!”雷纯突然拉下脸,猛地站起身,让张敬扑了个空“哼,打老娘的主意,也不看看你有没有本事?” “雷纯,我今天要不强暴了你,我就不是男人!”被耍了无数次的张敬终于暴发了,咬牙切齿地对雷纯说着,然后爬起身就来抓雷纯。 “咯咯咯,你抓到我再说吧!”雷纯娇笑着转身就向自己的卧室跑,张敬当然紧追不舍。 “咣!” “啊呀!”张敬在雷纯的门口发出一声痛呼“你的门撞到我鼻子了!” “少来,人家才不相信你呢,想骗我开门,没门!” “真撞到了,流鼻血了!” “不相信!就是不相信!” “”等半个小时后,雷纯换好自己要出门的衣服,从自己的卧室里走出来的时候,才知道张敬没有说谎。 张敬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眼睛望向茶几上的那份南平日报,他的两个鼻孔里各塞着一团卫生纸,脸色非常难看。 “呵呵,你真撞到了?”雷纯站在张敬身前,看着张敬的鼻子,强忍笑意。 “死开,我不想再见到你,你是魔鬼!”张敬连看都没看雷纯一眼,嘴里却学着雷纯的口吻。 “对不起,对不起嘛,谁让你那么急色来着。好啦,人家向你道歉!”雷纯双手支着茶几,把头探过来在张敬的脸上轻轻地亲了一下算是补偿。 “你要出门?”张敬這时才注意到雷纯已经换好的衣服。 “是啊,我想起来在电视台有一个熟人。我想去找他,看看能不能得到一点内部消息!” “也好,你去吧!”张敬点点头,他刚才还真忘了這事了,深入敌后才能知已知彼嘛! “中午我要是不回来,你就自己弄点东西吃,乖哦!”雷纯又摸摸张敬的头,像在照顾一只宠物。 “嗷嗷嗷”张敬还挺配合,抬起头做势要咬雷纯的手。 “明天给你起个名字,就叫小白好了!咯咯咯!”雷纯娇笑着走去门口,换上她那双金丝高跟鞋就出门了。 雷纯這一走,张敬总算是静了下来。嘿嘿一笑,张敬伸手把塞在鼻孔里的纸团揪下来,随手扔到身边的纸篓里。 “傻瓜,我的鼻子没红没肿,光凭纸团就当我受伤了?嘿嘿,还好骗到一记香吻,没亏到!” 回味着刚才雷纯的吻,张敬半伏在茶几上,把“终极女生”的规则从头到尾看了两遍。其实比赛很简单,分两轮来进行。第一轮是海选,就是所有的参赛选手一起上场,這一轮里的比赛项目有走台、唱歌、跳舞和文化答题;第二轮就是决赛,由海选中拔出来的十二名选手来进行角逐,比赛项目有唱歌、跳舞、命题表演和自由发挥。 至于评分就分为评委和场外两方面,各占一半,评委在现场打分,而场外则靠观众用手机投票的方式,给参赛选手打分。 根据這份规则,张敬知道潘若若這个“产品”的“消费者”就是评委和观众,只要把這两方面搞定,潘若若就能立于必胜之地。 张敬直起腰,又慢慢倚坐在沙发上,目光变得深邃,一只手拿出烟放在唇间,又用打火机点上。 就這样,张敬靠在沙发上思考了整整一支烟的时间,他要权衡多方的利弊,还要考虑现有的条件。只有這样,才能找出一项眼下最适合的运作方案。 “咚咚!”张敬正好一支烟吸完,就听到有人敲自己的房门。 “谁啊?”张敬屁股都没动一下,只用嗓子向外喊。 “开门啊,是我!”门外传来潘若若的声音,她的语气还挺僵化的。 “嘿嘿!”张敬眼珠一转,不怀好意地笑了两声。说实话,他正准备去对门打潘若若呢,没想到潘若若自己送上门了。 张敬懒洋洋地从沙发上站起身,拖着一身的懒骨头走到门口,伸手打开门。 门刚打开,潘若若二话不说,低着头就走进来了。潘若若并不向里走,就停在门口换鞋的地方,也不看张敬,始终低着头,伸手把手里拎着的两个塑料袋子递向张敬。 “咳,给你买的!” “什么?给我买的什么?”张敬一愣,接过袋子打开一看,是一份肯德基的汉堡加可乐,之外居然还有一条烟。 “我,我走了!”潘若若把东西给了张敬后,转身就要走。 “哎,你站住。干什么?這么好?还给我买东西?”张敬伸手就扯住了潘若若,奇怪地问。 “喂,你别误会啊!”潘若若突然抬起头,瞪着眼睛望向张敬“這没什么意思,就是看你为我的事挺辛苦的,给你买点东西当是扶贫!” 第五十四章私人表演 “误会?我误会什么?”张敬明知故问,还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潘小姐不会天真到以为送我点东西,我就会当你爱上我了吧?” “无聊,神经病!”潘若若粉脸微微一红,白了张敬一眼,转身又要走。 “哎,你别走啊,我正好找你有事呢!”张敬又将潘若若拉住,还顺手把自己家的门关上了。 “你有事?你有什么事?”潘若若疑惑地望向张敬。 “先进来再说!”张敬淡淡地扔下這句话,拎着潘若若送他的东西就回到客厅沙发处。 要不是潘若若来送吃的,张敬还真没留意现在已经是中午了。把袋子打开,拿出里面的汉堡,张开嘴就大大地咬了一口。 “唔唔,不错,不错,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牛肉味的?”张敬一边吃,还一边含含糊糊地问。 潘若若没办法了,只好换上拖鞋走进客厅里,也不坐下,就站在张敬面前,看着张敬,她的眼神有点不自在。 “你坐,坐啊!”张敬吃着牛肉汉堡,还招呼着潘若若。 张敬表面上吊儿郎当的,只当没什么事,其实心里很明白。潘若若平常看出去大大咧咧,还总是和张敬打嘴仗,但這个女孩子心地很善良,這从她对身边這三个姐妹的感情上就能看出来。尤其看到张敬为她的事一上午都没出去,还特意买了礼物来送给张敬以示感谢。只不过潘若若嘴硬,只是做事,就是不说出口。 潘若若略微犹豫,但还是顺手搬了把椅子,端端正正地坐在张敬的面前。 “张敬,你,咳,你是不是,咳咳,很辛苦?”潘若若沉吟半天,才小声地、结结巴巴地问。 “是啊,很辛苦,所以让你来慰问我一下嘛!”张敬闻言立刻点头。 “啊?我慰问你?什么意思?” “听说你会唱歌,唱一个吧,就来个柔的,我吃饭呢,别让我喷出来就行!” “你有病吧?”潘若若脸色一沉,无聊地白了张敬一眼,然后倩然起身就要走。 “好,不唱算了,选秀的事你自己搞吧,我不侍候了!”张敬這回没拉她,反而无所谓地摊摊双手,拿起茶几上潘若若送的可乐,喝得不亦乐乎。 张敬的话刚一出口,潘若若的动作就僵住了,她现在在后悔,后悔自己不应该和张敬這个“臭流氓”玩什么感动。 “怎么不走了?不走就唱一个吧,我告诉你,现在趁我有心情听,你最好拿出你最高的水平给我唱;过一会儿,我心情没了,你找上门唱给我听,我还不听了!”张敬大爷似地又扬起二郎腿,看他那德性愉快极了,就差哼小曲了。 “什么?我找上门唱给你听?”潘若若那双美丽的大眼睛顿时瞪得溜圆,还以为自己耳朵出毛病了“你也太臭美了,想当初我在戏校里的时候,有多少酒吧想让我去当业余歌手,我都不理他们呢!” “是吗?哪的酒吧?南非的吧?”张敬仰着脸,一付完全不相信的神情。 “好,本大小姐就唱一回给你听,算你便宜了,不然你还以为我吹牛呢!哼!”潘若若很轻蔑地瞥了张敬一眼,接着就清清嗓子,略想了一下,轻启樱唇,清唱了起来。 说实在的,這要是放在平常,潘若若死也不可能给张敬单独唱歌。她现在也就是顺着张敬的话,自己找台阶下,這个美女已经被张敬逼得没办法了。 “爱是不夜城,回忆像星辰,嗯”“解脱,是肯承认這是个错,我不应该还不放手,你有自由走” “找个新方向往前走我终能实现一个梦” 潘若若真正唱起来的时候,非常投入,也非常动情,幽幽的歌声仿若九天传来。歌不长,但是听着听着,张敬的神情却痴住了,一首歌,勾起了他心里的很多往事。 不知道潘若若的歌声是什么时候停止的,但张敬却仍然如在梦中,嘴里的汉堡刚吃了一口,都忘了继续去嚼。 潘若若也没想到会這样,她还咳了两声,但是张敬还是没反应,张敬的目光都已经直了。 “喂,喂,你没事吧?”潘若若不知道张敬是不是有什么“隐疾”有点害怕,就伸手在张敬的眼前晃了晃。 “啊?咳咳,没事没事。”张敬猛然醒转,差点被嘴里的汉堡呛到,三口两口咽了下去“不错,唱得虽然不算很好,但是勉强还能听下去!” “切,刚才也不知道是谁,口水都流出来了!”潘若若斜着眼看着张敬,向他表示不满。 “啊?口水?哪里有?”张敬还真就伸手去擦自己的嘴角。 “噗”看到张敬那付认真的样子,潘若若忍不住轻笑出声,她這一笑,真是百媚俱生。 “傻瓜,行了,没事我回去了!”潘若若的嘴角还带着残余的笑意,转身就准备要走了。 “走?你往哪走?嘿嘿嘿嘿”张敬突然站了起来,两步迈到潘若若面前,伸开双臂拦住了她的去路,脸上的表情很可怕,活生生的变态色魔遇到了清纯小女生。 “你你走开,你要干什么?”张敬把潘若若吓了一跳,出于女人的本能,潘若若猛地向后退了两步,一只手抓住自己的衣襟,一只手抓住自己的裙角。 看着潘若若那张有点发白的粉脸,张敬的眼睛都眯到一起了,还伸出舌头舔了舔下唇。潘若若更怕了,现在家里就她和张敬两个人,真出点什么事,恐怕叫人都来不及。 “我我会空手道的,你,你不要靠近我”潘若若声厉内荏,不是,准确的说,外也荏。 “空手道,选秀比赛的时候,还有比武這个环节吗?” “啊?选秀?” “是啊,我只是想让你再给我跳个舞而已,你别想歪了,不然自己面壁去!”张敬突然神情一收,吊儿郎当又坐回沙发上,只是脸上还带着一丝谑笑。 第五十五章关系最铁的姐妹 潘若若脸色惨白惨白的,看着张敬,银牙都要咬碎了。她意识到,今天来找张敬,就是一个天大的错误。 “跳啊,就来草裙的就行,别太激情,我心脏不好!”张敬就当没看到潘若若那恶毒的表情,很认真地继续说。 张敬心脏好不好潘若若不知道,但是她知道自己的心脏就要完蛋了。寒着脸,一言不发就向门口走去,只当张敬的话是发一种不健康的气体。 “我告诉你,你别以为我闲着没事拿你寻开心。你让我帮你策划,你起码得让我先知道你的实力吧?”张敬没有管潘若若,只是信手点起一支烟,悠悠地说道。 “嗯?实力?”潘若若已经走到门口了,一只手都搭在了门把手上,但是听到张敬的话,还是再次站住。 “刚才我和你开玩笑的。潘若若,這次终极女生的比赛环节我研究过了,我觉得当前最重要的是相互的了解,我必须对你的实力做到心里有数!刚才你唱过歌了,说实话,唱得不错,现在我要你为我表演,把比赛的环节都表演一遍。”张敬扭过头,郑重地望向潘若若。 “在在這里?”潘若若想了半天才脸色稍霁,又看了看這个客厅,很迟疑。 “对,在這里,没有音乐,没有灯光,你将就一下吧!” “你确定没打鬼主意?”潘若若还是不太放心,主要是张敬实在太神神叨叨的了。 “我对灯发誓!” “现在是白天耶,哪有灯啊?” “哦”這回轮到张敬汗了。 雷纯是下午一点半回家的,当她掏出钥匙打开家门后,立刻就愣在了门口。眼前的场景让雷纯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还是又误服了什么**药。 在客厅里,潘若若手里捧着一根拖把当钢管,正扭动着自己的腰肢,跳得非常投入。虽然没有音乐,但是潘若若完全已经把這里当成了酒吧的钢管台,意想着正有无数的目光看着她。 而张敬则是一只手夹着一根马上就要燃尽的烟蒂,一只手拎着可乐瓶子,两只眼睛都要飞出来了,看着忘情扭动的潘若若,张敬這回是真流口水了,足有三尺多长。要不是雷纯开门回家,张敬再过一会儿说不定鼻血都得出来。 “你们,你们继续,我再去睡一会儿,我想我还没睡醒!”雷纯使劲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拖了鞋就奔自己卧室。 “小纯,来嘛,一起跳!”潘若若看见雷纯进来,随手就把拖把扔到一边,完美的身段一边摇着,一边走到门口拉住了雷纯。 “若,若若,你,你没事吧?”雷纯都傻了,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潘若若的额头。 “哎呀,人家没事啦!”潘若若还在扭呢! “死鬼!”雷纯有点生气了,扔下潘若若跑到张敬身边,很大声地质问他“你给若若吃什么了?” “你闪开,你,你别在我眼前晃,我还没看够呢!”张敬根本不理雷纯的话,一边拨拉雷纯,一边还探头探脑地望向潘若若。 “你看个大头鬼!好了,若若,别跳了!”雷纯实在是受不了了,眼睛一闭,脚一跺,尖声叫了一嗓子。 “啊?哦,哦,我先回去了!”雷纯的声音终于把忘情投入在舞蹈中的潘若若叫醒了,粉脸一红,自己也觉得很尴尬,低着头再没说话,走到门口换上鞋就回家去了。 “切,真没意思!”美女节目没有了,张敬這才收回眼睛,白了白雷纯,把手里的烟蒂掐灭在茶几上的烟灰缸里。 “我不在家,你和若若在家里搞什么?”雷纯坐到张敬身边,奇怪地问。 “没什么,我就是想看看潘若若的素质怎么样,推广产品首先也要先把产品的质量搞清楚,对不对?”张敬无赖地靠在雷纯的身上,淡淡地说道。 雷纯没有在意,而是自己想了一会儿后,才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敬哥,你是不是有什么计划了?” “嗯,计划是有,但是要你帮忙。”倚在雷纯的半边身子上,那种软软的感觉,还有雷纯身上的熟女气息让张敬的声音都飘飘忽忽的。 “什么计划?”雷纯陡然来了精神。 “雷纯,你不找工作了?我的计划可能会耽误你一段时间,但是在我的计划里,没你还真不行。”张敬突然想起了雷纯自己的事,他觉得应该先替雷纯着想。 “唉!”雷纯叹了口气,她稍稍偏过一点身子,在沙发上和张敬互相倚靠着“工不工作的回头再说吧!若若不容易,做为姐妹,我希望她能实现自己的梦想,能尽我的力帮到她,我也很高兴啊!”“你不工作哪有钱啊?没钱怎么养我啊?你别耍赖皮,你答应要养我的!”也不知道是谁在耍赖皮,说着,张敬的一只手就不老实了,悄悄地伸到雷纯的玉背上。 “咯咯咯,那你也要把脸先洗白白吧?”雷纯被张敬弄得很痒,倚着张敬,身子乱扭起来。 “脸洗白没用,不实际,还得够激情才行。哇哈哈,小纯纯,心肝,你就从了我吧!”张敬好像已经欲火焚身,淫笑着转过身就要对雷纯施暴。 “好了,好了,别闹了。你先说说你的计划嘛!”雷纯撅起嘴,娇嗔地抓住张敬的手,不让他乱动。 “好,说计划!”张敬靠着沙发,把手抽出来搂着雷纯的肩膀,两个人就如同一对情侣“我的计划就是先为潘若若做个人宣传!”张敬信心十足,斩铁截铁地说道。 “个人宣传?”雷纯怔了一下,疑惑地仰起脸望向张敬。 “对,潘若若就是我们要推广的产品,想推广产品就必须要宣传。我今天已经看过潘若若的表演,她的个人素质一级棒,相信在选秀舞台上会有很出色的表现。那么根据比赛规则,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让南平市民接受她、喜欢她、支持她,只要我们做到這一点,潘若若必胜无疑!” 第五十六章明星经纪人何诗 “你想怎么宣传?我能帮上什么忙?”雷纯思索着问。 “我想给潘若若出一张个人海报,然后张贴到南平的第一个角落。当然了,也要合法张贴,别和性病小广告混在一起,搞不好再把城管召来就麻烦了。” “个人海报?”雷纯闻言不禁皱起了眉头“那需要广告公司才行,我” “广告公司的事我来搞定,你的任务就是把南平所有允许贴海报的地方都找到,再找几个钟点工帮我们贴就行了!” “好,我现在就去!”雷纯真是急性子,想到就去做,话音一落站起身就向外走。 雷纯人都走了,张敬這才自己摸了摸鼻子。 “這么急干什么?让我再抱一会儿不行吗?”张敬一边说还一边回味刚才搂着雷纯的感觉,那付又软又香的身体,实在是舍不得离开。 “咣咣咣!”张敬还在沙发上回味呢,突然有人敲响房门,敲门声不大,节奏也很慢。 “嘿嘿,小雷纯,什么东西忘了带了?”张敬闻声从沙发上跳起来跑到门口,把门打开,也没管外面是什么情况,就淫笑着冲外面说道。 “咳咳。”外面的人顿时脸就红了,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只能咳了两声,再偏过脸故意不看张敬。 “啊?是你?你有事?哦,先进来再说吧!”当看清门外人的时候,张敬当时就傻了,也觉得非常尴尬,他没想到敲门的会是何诗。 何诗只是点点头,没说什么,静静地走进张敬的房子里。进来之后,何诗还是不说话,一直低着头,也不换鞋,就在门口站着,不进不出的。 “你你找我?”对何诗,张敬还真有点怕。自从上次在酒吧看到何诗一人打退一群流氓之后,张敬就觉得這个世界上还是女人可怕,招惹谁也别招惹女人。 “嗯,我想和你谈谈!”听到张敬说话,何诗這才又点点头,声音很恬淡。 “那你,你进来说吧!”张敬這时好歹也得装得绅士一点,转过身自己走回沙发处端坐下来,最后还是没忘再叼根烟。 何诗依言换上平常雷纯穿的拖鞋,也走到沙发边,倩倩然坐了下来,还刻意离张敬远一点。 “张敬,那个,那个”何诗欲言又止。 “何小姐,你有话可以直说,不用吞吞吐吐的。我回来這里,就是因为這里是我的家,另外雷纯是我从小长到大的好朋友,你们又是雷纯的姐妹,算起来都不是外人。”看到何诗這样,张敬心里暗叹,他已经大至猜到何诗的来意了。 “好吧!我明说吧,张敬,這次的选秀比赛对若若很重要,她也报了全部的希望在上面。咳,你也知道,我下岗了,现在没什么事,所以我想尽自己的力量帮帮若若。我” “明白,我知道你的意思。何小姐,其实你要是不来找我,我还正想去找你呢!”张敬微微一笑,说完话,还仰头吐了一串烟圈。 “啊?找我?你找我做什么?”何诗闻言愣住了。 “关于潘若若选秀的事,我想请你帮忙!” “我帮忙哦,对啊,我今天来找你就是想问你,有没有什么我能帮得上的。” “当然有了,事实上不仅是你,我们所有人都闲不着。何小姐,潘若若现在还什么都不知道,我也不想让她知道什么,她只要在這些日子里,加强练习好她选赛的那些节目就行了;所以我想替她邀请你,邀请你成为她的经纪人!” “吓?”刚才何诗只是一愣,這回干脆就是被张敬吓了一跳,人都吓得站起来了。 “我我,我当若若的,的,经纪人?”何诗看着张敬就像看到外星人来地球了。 “是啊!”张敬很平常地点点头,他没觉得這有什么不对“何小姐,你意下如何?” “我不会啊?我哪会当什么经纪人啊?”何诗這时就像找个地缝钻进去算了,她甚至有点怀疑张敬是不是拿她寻开心,她一抓贼的警察,居然要做经纪人。 “你跟我来!”张敬突然也站起身,不由分说就抓起何诗的玉手,扯着她就跑到洗手间里,又把她推到那块大大的镜子前面。 何诗完全已经呆住了,也忘了她不应该和张敬来這种地方,太暧昧了。 “你看,看看你自己!”张敬很认真地睁圆了眼睛,一只手搭在何诗的一边肩膀上,一只手指着镜子里的何诗“何小姐,你看到什么没有?” “啊?我看到什么?”何诗彻底迷茫了,望着镜子里的自己,看来看去,还是那个已经看了二十多年的自己嘛,没什么两样。 “你看到的不是以前的那个何诗,你看到的只是一个清高的女人。這个女人曾经充满了自信,她勤奋,她谨慎,她对工作有着火一样的热情;但是现在她已经变了,她只知道去酒吧买醉,对人生迷茫,认为自己被命运捉弄,连去对门邻居家找一个男人说说自己的意愿都畏首畏尾。没错,你没做过娱乐圈经纪人,但是你是生下来就会抓贼吗?谁规定你只能做警察?难道换一个工作,你就不敢接受了?你别以为這只是潘若若的一个理想,這只是你们好姐妹之间的帮助,我告诉你,如果潘若若真的成功了,她将带来无数的财富,而她的身边也确实需要一个能真心为她着想的好姐妹,需要一个永远不会害她的经纪人,何诗,为什么你不能来试着做呢?” 這番话在张敬的嘴里就像连珠炮一样,劈里啪拉的,把何诗都说傻了。何诗站在镜子前,耳朵里听着张敬的话,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越来越苍白,最后连身体都开始轻微的颤抖。 “当然,你也可以去试着做别的工作。但是说实话,你的气质很高雅,人又机灵,心思也很慎密,她真得很适合做潘若若的经纪人,你考虑一下吧!”张敬拍拍何诗的肩膀,转身就自己先走回客厅,又坐到沙发上了。 第五十七章 何诗自己在洗手间里呆了足足能有十几分钟,等她再出来的时候,神情就完全不一样了。何诗那纤细的腰身挺得很直,脸色是一种清高的冷淡,寒艳逼人,全身散发着精明强干的气息,一切都像当初张敬第一次见到她时一样。 “张敬,从今天起,我就是若若的经纪人!”何诗站在张敬面前,看着张敬一字一顿地说道。 “呵呵,好,我想潘若若也一定会很高兴的。”张敬笑了,他觉得自己不去做心理医生真是太屈才了。 “那么你认为,我现在有什么可以为若若做的呢?” 听到何诗的话,张敬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先慢慢地收起了脸上的笑意,神情郑重了起来。 “我要你去一趟坚冰!”這句话,是张敬一个字一个字地从唇间迸出来的。 “坚冰?什么地方?”何诗皱起眉头,這个名字她觉得自己应该听过,不过一时还想不起来了。 “就是前几天我和潘若若拍广告的那家公司,在百脑大厦,我要你去那里直接找他们老总,就说潘若若想参加這个选秀的比赛,需要印一批个人海报。” 何诗不说话了,她微低下头,做思索状,她在想张敬让她做的事。张敬也不吵她,就让她慢慢地想。 张敬自己又摸出烟来,自顾自地抽,一边抽还一边拿过那份南平日报,选秀比赛的事看过了,就看些其他的东西,有趣的新闻还是蛮多的。 “坚冰,咳,为什么要给若若做海报?”想了半天,何诗实在是想不通這个问题,只好“敏而好学,不耻下问” “因为你让他们给潘若若做啊!”张敬翘着二郎腿,连看都没看何诗一眼,随口回答道。 “那,为什么我让他们做,他们就会做啊?”何诗脸一沉,勉强忍住想揍张敬一顿的念头。 “我怎么知道?现在你是潘若若的经纪人,這种事当然要你去搞定。那我还告诉你,潘若若现在必须要在南平做宣传,這个海报是必不可少的,而且做出小样后,还必须拿给我过目,我同意了才可以开印,懂吗?”张敬做出一付欠揍的表情,大大咧咧地说。 “好,我现在就去!”何诗再也呆不下去了,再呆下去,她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把张敬的那张脸打成猪头。 有意无意地白了张敬一眼,何诗转身就走。只是走到门口的时候,她突然站住了一下。 “张敬,今天的事谢谢你!”说完這句话,何诗推门走了,她说這句话前,还沉默了十几秒钟,估计是在措词,因为她也想不到应该说点什么才对。 “不用,没事再来玩啊,何妹妹,我等着你呢!”看人家都走了,门也关上了,张敬這才眉飞色舞地痛快痛快嘴,刚才可把他憋死了,有流氓不敢耍,比有尿不能撒还难受。 当家里又只剩下张敬一个人的时候,他找来了一些白纸和一支笔,就伏在那张茶几上,皱着眉用笔在纸上一边想一边写。這件事张敬做得很辛苦,他总是想很久才会下笔写几个字,然后再想再写;偶尔还甚至干脆把手里的纸揉成一团扔掉,抽出新纸重新写。 张敬现在在做的事是设计市场调查单。按照张敬的安排,过几天海报出来后,满南平這么一贴,南平市的人民看到后会有什么样的想法?对潘若若有什么样的印象?南平市民对這个选秀节目“终极女生”是什么样态度?這些事张敬都要了解。怎么了解?唯一的办法就是做市场调查,知已知彼才会百战百胜。 這张调查单张敬一直做到晚上七点多钟,雷纯都回家了的时候才勉强算是弄好了,可还有几处小问题需要推敲。 “哎呀,累死我了!”雷纯把高跟鞋一甩,连拖鞋都没穿,赤着脚就走到张敬旁边,重重地跌坐在沙发上,一只手还去捶自己的背。 “嗯嗯,同志辛苦了!你歇一会儿吧,今晚我做饭好了!”张敬笑了笑,说话的时候,眼睛还没离开自己刚刚弄好的调查单。 “你干什么呢?先别弄了,帮我捶捶腰,拜托嘛!”雷纯扯了张敬一把,然后她就扭过身,把后背朝向了张敬。 “你不怕我再占你便宜?嘿嘿!”张敬只好放下手里的纸,又鬼笑了起来。 “哎呀,敬哥,你快点嘛,别闹了!”雷纯干脆嗲声嗲气地撒上娇了。她今天下午走了很多的路,高跟鞋又不方便,又不能打车,现在全身确实都很酸痛。 “好了,好了,怕了你了!”张敬还装做一付很为难的样子,伸出两只手,按在雷纯的腰上,轻轻地给她按摩起来。 说起按摩,张敬的手法还真不赖,力道大小适中,雷纯就觉得自己的腰上的肉和骨头都被按酥了,连她自己都忍不住舒服地哼了一声。 张敬一下一下地按着,雷纯就慢慢地享受,偶然间抬起头,才注意到张敬刚才一直在关注的那张纸。 “敬哥,你弄的什么?”雷纯问着,还信手把茶几上的纸拿到眼前。 “没什么,我刚才弄了一张调查单。嘿嘿,说起市场调查我还真不算内行,弄得也不太好,将就着用吧!”张敬自嘲地回答道。 其实张敬的话有一半是实话,另一半就是谦虚。实话是张敬确实不是专搞市场调查的,在這方面他离真正的专业高手还有一定的距离;谦虚的是,饶是這样,但是放眼全南平,估计还没有比张敬能做得更好的。 “市场调查,市场调查”雷纯闻言好像还想起了什么,自己喃喃几句,突然一翻身坐了起来,眼睛里也放出一种很兴奋的光“对了,敬哥,我想起一件事来!” “你想起什么了?大惊小怪,像吃了春药似的!”张敬有点没趣,脸色也不太好。刚刚他明明已经偷偷地把手上移到雷纯的双肋处了,再有一分钟,张敬就有可能会体验到他梦想已久的雷纯的那对巨峰。可偏偏這时候,雷纯像捡到宝了似的,不知道发什么疯还坐起来了。她這一坐直,张敬自然就没法再“按摩了” 第五十八章洗手间的门上有条 “敬哥,我想起来曾经认识过的一个人。這个人好厉害啊,当初是我进皇泰没多久,皇泰接到一个很大的单子,是关于在南平推广一个珠宝品牌的。但是皇泰老总也知道自己的实力不足,這才从外地专门请来這么一个人帮忙。因为我当时还是小卒子,阴差阳错地就被分配到那个人的手下帮忙。”说起這件事,雷纯现在还很激动,似乎为她说的那个人当小兵是一件多光荣的事。 “哦!”张敬没好气地应了一声,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刚才偷袭未成功的事,哪有心情听雷纯瞎咧咧。 “那个人居然还是个女人耶,她是我這辈子见过的最厉害的女人。当时她用一周的时候,用市场调查的办法,竟然算出皇泰自己的推广计划在半年内的成绩,连营业额都算到八九不离十,简直就是神仙。” “哦!”“她叫钱春多,比我能大六七岁吧!钱大姐虽然人长得其貌不扬,但是她的脑子真是真是真是比电脑还厉害呢!”雷纯继续激动地说。 “哦!”“切,你這是什么态度嘛,不想和我说话算了,我去洗澡。哼!”雷纯被张敬连着三个“哦”把所有的聊天热情都浇灭了,无聊地白了张敬一眼,起身就奔洗手间去了。 走到洗手间门口时,雷纯突然又转过头,冲着张敬用媚眼勾了两下。 “死鬼,刚才你的手可不太老实哦!”说完,雷纯就像只小母鸡似的,咯咯笑着进洗手间里去了,还把门反关得很严,比防贼还小心。 雷纯一消失,张敬的脸色突然就沉下来了,神情冷酷而又阴森,宛如前些日子,他见到天津华威的郭连城时一样。 张敬万万没想到,雷纯居然还认识钱春多。 对钱春多,张敬当然熟悉,因为钱春多也是曾经钻石手团队中的一分子。三年前,张敬在一桩业务中遇到了头痛的事,急需一名老卦救场,于是当时团队中的一个人就向张敬举荐了钱春多。 在北京的一个摇滚乐小酒吧里,张敬与钱春多相遇,进而邀请到她来帮自己搞定那个as;后来,一切都ok之后,钱春多也就再没有离开过钻石手,以张敬默认的方式成为团队内部的专职卦手。 钱春多這个女人很有意思,她看起来比何诗还清高,很少说话,但是只要开口就肯定是金玉良言,以至于钻石手内部的人都说,求千金易,求钱春多一语难。钱春多还不是什么美女,应该说是属于丑女那一类型的,个子不高,身材有点发胖,圆圆的脸,小小黑黑的眼睛里闪得都是智慧。 雷纯提起钱春多,就让张敬又想起自己以前的光辉历史,想起了做食脑者的日子,想起了钻石手的团队生活。 “过去的就别想了!”张敬发了半天呆,才终于轻轻地叹了口气,自己对自己说。 “敬哥!敬哥!” 就在张敬晃晃脑袋,决定下厨房,主动做一顿晚饭的时候,突然刚进洗手间不久的雷纯在洗手间里喊他。 “什么事?” “我想起一件事来,就是今天我去电视台的事。你知道吗?這次终极女生的节目还挺神秘呢!”雷纯说话的时候,洗手间里就同时响起水声,她正一边洗澡一边和张敬说话。 “什么神秘?你知道什么了?”张敬怔了一下。 “我做产品经理嘛,就在电视台认识几个朋友。今天我去找他们,谁知道说起终极女生的事,這帮家伙居然都跟我玩起深沉了,谁也不肯多说一句。” “哦,不说就不说呗!有什么了不起的?”张敬无所谓地扬扬眉毛,他本来的计划里也没有這个环节,想来雷纯和那些电视台的人还是关系不到位。 “嘻嘻,那算了。对了,你别急啊,我洗完澡出来给你做饭。” “不用了,我做吧,你也累了一天了!”张敬随口说着,就站起身向厨房走去。 雷纯家的厨房和洗手间是挨着的,两扇门之间的距离最多十公分,客厅里的沙发则偏向洗手间這个方向。在這种情况下,张敬要是想去厨房,则必经过洗手间的门。 张敬本来没多想,可是他刚走进厨房才两步就突然站住了,接着想了想,突然倒退着又回到了洗手间的门口。他倒退的时候脚步声很轻,脸上的神情贼兮兮的,一看就知道不是想干什么好事。 “嘿嘿嘿!”张敬偏着身子让在洗手间门的一侧,无耻地笑了两声,因为他刚才经过這里的时候,偶然间发现,洗手间的门边有一道缝。 其实這道缝张敬早就发现了,只是没有想过会用它做什么坏事,刚才经过這里的时候,无意中再次看到,才猛然醒悟這条缝是上帝赐给他的宝贝。 雷纯家和张敬家差不多,房子年头都很长了,房子里的门也已经老化。這种木门一旦老化,就会因为变形而无法关严。雷纯家洗手间的门缝并不大,只有大约五毫米的宽度,平常在使用的时候,根本就不算什么。但是這个世界上的事就分有心和无心,如果人无心,就算光屁股美女站你眼前,你也会视而不见,要是有心,這五毫米的缝隙就给了张敬一个天大的机会。 张敬也很紧张,还舔了舔嘴角的口水,小心地伸出头,把眼睛尽可能地贴在了门缝上。他必须注意一点,不能让自己的身体出现在洗手间门口,不然雷纯通过门玻璃会发现的。 透过這道缝,张敬那闪着绿光的视线穿越了层层的雾气,终于看到了里面的雷纯。 张敬现在脸上的五官都扭曲了,心里暗爽,琢磨着這次总算能占到雷纯一点实际性的便宜,还能神不知鬼不觉。 不过那条缝实在是太小了,视野有限,张敬只看到了雷纯的一只赤裸的小腿。但是张敬认为自己是一个有毅力的男人,现在雷纯虽然只是把小腿伸到浴缸的外面,不过她早晚会洗完澡出来换睡衣,到那个时候嘿嘿嘿! 第五十九章坚冰遇到大麻烦了 苍天不负苦心人啊,张敬站在洗手间外,保持着這种很别扭的姿势足足等了二十多分钟,浴缸里的雷纯才终于把腿收回去了,看样子是准备出浴了。 张敬非常激动,眼珠子瞪得溜圆,等了這么久了,终于到了收获的季节。 而就在這个时候,最凄惨的事情出现了。 “咣咣咣,咣咣” 突然间响起的敲门声让张敬的心立刻就碎了,這哪是敲在门上啊,這分明就是敲在张敬的心上,那一瞬间绝望的感觉,這么说吧,就和三天没上厕所,好不容易看到厕所了,人都蹲下去了,却发现腰带又解不开了一样。 “谁啊?這么讨厌?”时间也确实不早了,连洗手间里的雷纯听到敲门声,都不免埋怨起来。 “是啊,真是讨厌,让我帮你杀了他吧!”张敬的牙都要咬碎了,握着拳头气冲冲就来到门口,也不客气“当”地一脚就把门踢开了。 在张敬的脚力下,门开的时候还带着一股风,重重地拍在外面走廊的墙上。 潘若若就愣愣地站在张敬对面,脸都吓白了,看看张敬,又看看那门,刚才她好在离门有点距离,那扇门几乎是擦着她的鼻子过去的。要是她刚才再近一点,那个美丽的小鼻子非变烂柿子不可。 “啊?是你啊?”张敬也没想到会是潘若若,因为刚才的敲门声非常急,力气也很大,更像是男人干的。张敬刚才还以为是哪个冒失鬼敲错了门,他也是顺便想给外面的人一个教训。 “你疯了?混蛋,你想谋杀啊?”潘若若总算是回过神来,当时秀眉就竖起来了,眼睛也瞪起来了,冲进屋子就娇怒地向张敬喝道。 “谁知道是你?敲得那么大声,你赶着投胎?”张敬没好气地白了潘若若一眼,转身就回到沙发那一屁股坐下来,再不看她。 “你说什么?你知道不知道,刚才我差点受伤!”潘若若紧跟着张敬,恨不得咬他两口。 “是若若啊?這么晚了,你怎么不在家吃饭?”這时,雷纯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她穿着自己的那件黑色蕾丝睡衣,一只手还拿着一条干毛巾在擦头发。 看着雷纯的娇躯,张敬暗自狠狠地吞了两口唾沫,都怪潘若若搅局,不然刚才张敬就已经得趁了。 “小纯,出事了,出事了”看到雷纯,潘若若就好像捞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扑上去一把抓住雷纯的手,急到跳脚了。 “啊?出事?出什么事了?若若,你别急,慢慢说!”雷纯被潘若若這么一咋呼,也搞得很紧张。 张敬也下意识地望向潘若若,不知道她又发什么疯! “阿诗,阿诗她公司她”潘若若已经急到口不择言,突然猛地扭过头,一双美丽的眼睛瞪向张敬“你,你说,你让何诗干什么了?一定是你,我知道,今天阿诗来找过你!” “敬哥?你”雷纯彻底糊涂了,也疑惑地望向张敬。 “我做什么了?我没让她干什么啊?你把话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张敬皱起眉,莫名其妙地说。 “刚才,坚冰公司的郭主任打电话给我,说阿诗跑到坚冰公司去了,还自称是我的经纪人,要求坚冰公司给我个人做一份海报。公司当然不会理会,结果阿诗就在人家办公室里不走了,一直到下班,还不停地在跟人家说什么我选秀的事,不放人家老总回家。老总急了,叫了几个保安来想把阿诗赶走,但是那几个保安都被阿诗打跑了。现在人家老总要报警呢!”潘若若一口气连珠炮似地,就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说完还拉着雷纯的手,要她想办法。 “啊?阿诗她她”雷纯的樱唇张得好大,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张敬听到潘若若说的事,开始还是小声笑,后来就彻底忍不住了,放声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 张敬完全可以想像到,现在坚冰公司老总会是一付什么表情。自己的办公室里坐着一个看似文雅的女子,可是這个女子却是一块滚刀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叫了几个保安还打不过人家,张敬估计现在那个老总哭的心都有了。 “你,你还笑?”潘若若就差找把刀来,把张敬捅死了。 “不,不是,哈哈,我不是,哈哈哈,有意的!”张敬一边道歉,一边还是忍不住笑。 “敬哥,你就别笑了,快想想办法吧!”雷纯也看不下去了,挥手把手里的毛巾丢到张敬头上,娇嗔着对他说。 “行了,呵呵,哈,行了我知道了。”张敬勉强忍住笑,他不忍也不行了,潘若若已经进厨房找家伙去了。 从身上掏出手机,张敬想了半天,才想起郭主任的电话,拨通后把手机放在了耳边。 “喂,是谁呀?”郭主任在手机那边声音都变调了,看来事情是真要糟。 “咳咳,是我啊,郭主任,张敬!”张敬装做很镇定,还向面前的潘若若和雷纯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张敬?哦,是你啊,你有什么事麻烦快点说,我這眼前有点麻烦!”对张敬的来电,郭主任很意外。 “郭主任,我知道你的麻烦是什么,我有解决的办法!呵呵!”在电话里,张敬轻轻笑了起来。 “啊?你知道?”郭主任拿着电话就傻了,眼前的事让他完全跌入五里雾中。 “是啊,不就是有个女人堵住了你们老总的办公室,一定要他同意坚冰为潘若若做一张个人海报嘛!” “你怎么会知道的?确实是這个样子,你有什么办法?”郭主任本来想追问一下张敬为什么知道這件事情,但是转念一想,那已经不重要了,现在眼前最重要的是先把老总办公室里的那个强悍女人弄走。 “办法很简单,就是答应她。当然,不能是无偿的,潘若若必须要对坚冰做出回报。”张敬对着电话里的郭主任,一字一顿地说道。 第六十章与坚冰合作 “开玩笑,這不可能。张先生,我希望你能明白,坚冰公司不是公益性事业,我也不是老总,我们的私人感情并不能决定什么。潘若若现在只是公司的一个广告odl,她如果想出个人海报的话,可以来公司和我们面对面地谈,而不是派這样一个很很有个性的女人来公司捣乱。”郭主任立刻拒绝了张敬的主意,连考虑的时间都没有。 “郭主任,你知道吗,我之所以当初同意去坚冰工作,就是因为我觉得你是一个很有智慧,很有眼光的人,所以今天的事我才会和你说。第一、潘若若不会再公开露面,而且她短时间内也不会再接各种业务,现在在坚冰的那个女人确实是她的经纪人,以后潘若若的一切商业活动都由她的這个经纪人代理;第二、关于潘若若要做个人海报的事,其实对坚冰而言是一件大好事。你们也应该知道,潘若若准备参加‘终极女生’的比赛,這个比赛将来会在全市做电视现场直播的。潘若若如果在比赛的赛场里,为坚冰说说话、做做宣传,其广告效果会有多好,我想你的心里应该会明白。为她做一张海报,一两万块钱的事,但是坚冰的收获却不是几千块钱能换来的。她愿意交给坚冰去做她的海报,是因为毕竟她与坚冰有过很多次的业务来往,当然如果坚冰不愿意的话,她的经纪人现在就可以离开,而且保证永远都不会再去烦你们!”张敬在电话里可谓是苦口婆心,为郭主任把各种厉害关系都说得很明白了。 潘若若和雷纯站在张敬对面,這时互相看了一眼,她们的目光里都充满惊讶,没想到张敬已经把全盘的事情考虑地這么周详。另外,她们也不懂,张敬用什么办法竟然把何诗变成了潘若若的经纪人,這太不可思议了。 张敬在电话里说完之后,电话那边的郭主任突然就没声音了。郭主任现在就站在他们老总的办公室外面,他的身边还有一群满头大汗的保安在等着他进一步的指示呢!至于他们的老总,很抱歉,还在办公室里抽闷烟呢,连一步都走不了,何诗已经把他盯死了。 郭主任沉默了,他现在也清楚张敬的话是非常有道理的。一两万块钱,对坚冰公司而言就是毛毛雨,不过要是能通过潘若若来扩大自己的业务,這个可太划算了。 而在张敬這边,站在一边的雷纯却突然眼珠一转,绕过茶几坐到张敬的身边,还把头凑近张敬的手机。 “敬哥,一两万块钱我还有,你不用找那个公司了,我们自费算了,全南平的广告公司很多的!”雷纯那充满磁性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电话里的郭主任听到。 张敬听到雷纯的话顿时眼前一亮,一只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很赞地向雷纯竖起大拇指。对雷纯的表现,张敬有点意外,他没想到雷纯的脑子转得這么快。 潘若若则越来越紧张,好像都站不稳了,搬把椅子坐下来,一双能勾魂的大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张敬。哦,准备地说,是望着张敬手里的电话。 “张先生!”终于,沉默很久的郭主任说话了,他的语气有点低沉“你应该知道我们坚冰是广告公司,我们本身是不需要什么宣传的,我们就是为别人做宣传的。” “呵呵呵。”张敬闻言轻声笑了起来,笑声中有股调侃的味道“郭主任,您這是在考我吗?坚冰不管是什么公司,做自身宣传都是有必要的,谁说广告公司自己就不需要做广告?而且就算坚冰自己不想做,也完全可以把這个做为一种业务提供给自己的客户,到时候,你们赚得可都是真金白银。” 這回郭主任彻底无语了,他就在老总办公室外面的走廊里拿着手机,来回走了好几圈。那些保安都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却没有人敢出声。 “好吧!”突然,郭主任在走廊里站住了脚步,还咬咬牙下了很大的决心“张先生,我可有言在先,這件事我可以去和我们老总说说,但是不是能成功,我不能打包票!” “我明白,您去吧。对了,不管合作会不会成功,你都可以劝劝那位在你们老总办公室里的女士,就说我让她回家。你放心,不会再打扰到你们!”张敬的声音非常轻松,因为他非常喜欢那种一切事情都按着他的计划去走的感觉。 郭主任挂断电话,来到自己老总的办公室门前,定了定神,毅然伸手推开门走了进去。 “王总,我有件事要对您说” 何诗到自己家的时候,都已经是晚上十点钟左右的事了。虽然這一天下来很累,但是何诗仍然掩饰不住脸上兴奋的神情,她的一只手里就拿着一份合约,這份合约约定坚冰公司无偿为潘若若做一个系列的个人海报,其代价是潘若若要在整个比赛过程中,无条件地为坚冰公司做必要的业务宣传。 潘若若连看都没看,就把那份合约扔到一旁,抓着何诗的手,把何诗从上到下打量了好几遍。当她确定何诗没有什么事,一切都很好的时候,才长长地松了口气。 “阿诗,你要把我吓死了!”潘若若不禁嗔怪地对自己這位闺中密友说道。 “我没事的,若若,這点工作对我来说算不了什么。你看,這是坚冰为你做海报的合约,你明天就可以去了,他们同意拿出自己最高的水平来做。”何诗只是微微一笑,伸手又把海报拿起来,放在潘若若的面前。 “我知道,我知道,谢谢你,谢谢,谢谢!”潘若若眼圈都红了,看着何诗,连着说了好多个“谢谢”姐妹感情毕露无遗。 “好感动啊!”听说何诗回来,特意跑来看看的张敬這时站起身,很夸张地挤了挤眼睛,可惜一滴眼泪也没挤出来“不过我不奉陪了,回去睡觉,困死我了!”说着,张敬真就打了一个呵欠,回自己家,不对,应该说回雷纯家去了。 第六十一章人才还是饭桶 何诗终于知道张敬有多难侍候了。她本以为海报就是给潘若若拍张照片,再制做一下,最多一天的功夫就能ok。 哪知道,当她拿着坚冰第一天给潘若若做的海报小样,兴冲冲去雷纯家给张敬看过之后,张敬的第一反应居然是劈手就抢了过来,然后面无表情地撕成碎片。 “呼”张敬把手里的碎纸凑到唇边,信口一吹,碎纸飞得四处都是“不合格,重做!”淡淡地说着,张敬点起一支烟,悠哉悠哉地看起电视来。现在电视上演的是泳装秀,张敬最喜欢這节目了,比日韩台湾的老太太缠脚布似的泡沫剧好看多了。 “好!”何诗只是不满地瞥了张敬一眼,可并没多说什么,转身就又走了。有抱怨的时间,还不如赶快去坚冰和在那里潘若若、海报制作人员重新研究,再弄一套新的,這就是何诗办事的风格。 做海报這种事,虽然不算什么大工程,但是也不是一两个小时的活。首先有美术创意来给出创意样图,接着由odl去根据样图弄服装、发型还有脸上的妆;這些都搞定后,还要有场务去选景,最后配合摄影要求,灯光师又要选光,照片拍好后还要后期制作。总之,這一套活全下来,基本這一天就做不了别的了。 何诗现在是潘若若的经纪人,所以在整个过程中,最忙的人就是她,跑前跑后,有的时候连场务的活她都包了。全坚冰的人看着何诗這么忙活,都暗暗咋舌,這种强人型美女要是谁娶回家,這辈子就不用愁了。 又过了一天,何诗再一次兴冲冲地把一份新海报小样交到张敬的手里。只可惜,张敬接过小样后,只是看了一眼,就再次随手撕掉,又轻轻巧巧地扔进了身边的纸篓里。 “不合格,重做!”说着话,张敬随手按动手里的电视遥控器。真好,是昨天那个泳装秀的下集。 何诗這回脸色不那么好看了,刚刚还很兴奋的神情一下子就冷了下来。不过,她还是没有多说什么,甚至连一个字都没有说,转过身,再一次安静地离开了。何诗就是這样的女人,只会实干,很少去抱怨什么。 张敬這一个宣判不要紧,坚冰的那个海报小组,再加上潘若若和何诗,全部又忙碌了一天。 這一次别说坚冰的那伙人了,连潘若若都变得很不耐烦。她主要是着急要为比赛做练习,比赛那么多环节,那么多项目,为了确保稳妥,总要练熟了才好。哪有什么时间花在海报的身上? “這是新小样!”何诗在第三天的时候,再一次地把這一天的成果递给了张敬。這次比较特殊,因为這一次是潘若若亲自跟她一起来的,潘若若现在正瞪着美目盯着张敬呢。 张敬眼睛一直盯在电视上,昨天他把那个泳装秀给录下来了,现在正重放呢。這个下集很经典,应该重新欣赏一下,尤其是那个8号美女,屁屁很圆,很不错,嗯嗯! “哦!”听到何诗的话,他只是随口答应了一声,然后接过何诗递来的海报小样,只是微微斜眼在上面一瞄,立刻就又把那份小样撕了个粉碎。 “不合格,重做!”张敬把碎纸放进烟灰缸里,继续欣赏他的美女泳装节目。 何诗這回粉脸都已经拉成长白山了,强行克制自己想暴打张敬一顿的想法,要不然,张敬真被打住了院,谁给潘若若做策划啊! 何诗能忍住,潘若若可没那份好脾气,看到张敬的反应,当场眉毛就竖起来了。气冲冲地两步走到电视边,玉手一伸,把电视来了个gaovr! “哎,你看你,你关电视干什么?快打开,那个8号就要上场了!”张敬还没看出潘若若的火候,只是着急地要看电视上那个圆屁股的美女说。 “你看个大头鬼,你是不是故意玩我们?”潘若若的火山终于爆发了,一只手叉腰,一只玉手指着张敬的鼻子,水灵灵的眼睛里喷发着怒火“你知道不知道我们做个海报有多辛苦?你可好,天天就坐在家里,我们拍好小样给你看,你就這种德性。你到底有没有认真看过?” “我有认真看啊!”张敬无辜地摊摊双手,他还觉得挺糊涂的“你们做的不好嘛,当然要重做了,难道不好也要印啊?白不白花钱是小事,起不到效果怎么办?” “你根本就没有仔细看过!你知道吗?這次海报的美指是我特意让郭主任从坚冰挑最好的美术人才来担当的,光是服装這一块我就跑了十几家商场才选到,有几个场景还是坐车到南平郊外山上弄的,我们容易吗?” 张敬這次不说话了,神情慢慢淡了下来,看着潘若若气急败坏的样子,很久才轻轻叹了口气,顺手把电视遥控器扔在了茶几上。 “潘若若,你倒底知道不知道你现在做的海报要用来干什么?”张敬看着潘若若的眼睛,很认真地问。 “干什么?当然是要用来宣传我了,這是你说的嘛,为了终极女生比赛的时候,能拉动观众的人气!”潘若若倒是对答如流,何诗也在一边点头。 “你也知道是为了终极女生啊?你说那个美指是什么人才,要我说,根本就是一个饭桶!”张敬的批评根本不留任何情面。 “啊?” “”潘若若和何诗两个人都愣住了,互相看了看,都不明白张敬话里的意思。 “你,你你说清楚,倒底什么意思?”潘若若还是很郁闷,娇美的胸前还一起一伏的。 “你這次的海报不是给什么产品做广告,而是给你自己做宣传,为了让你在终极女生的赛场上,能拉到人气票!你再看看你這几天做的都是什么?第一次弄个学生装,第二次搞个空姐装,這一次更离谱,还玩什么护士情节,穿了套白衣服,你以为是要拍日本av啊?”张敬很不满意地用目光挖苦了潘若若两眼,自己顺手点起一支烟,长长地抽了一口,从鼻子里喷出烟雾“我问你,你倒底知道不知道终极女生的观众都是什么人?” 第六十二章圣洁女神之海报 “都是什么人?”潘若若被张敬问得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很疑惑地看了眼身边的何诗,不过,何诗现在也和她一样,一脸茫然。 “观众就是观众了,还能是什么人?”潘若若站累了,走到张敬身边坐下来,愣愣地望着张敬说。 “是啊!张敬,观众还分什么人?”何诗也没在意,也走到张敬另一边坐下,同样疑问式地望向张敬,和潘若若对张敬形成左右夹攻之势。 张敬用目光扫过左右的美女,突然想起一个成语“左拥右抱”只可惜這种淫荡的念头张敬只能想想而已,做是万万不敢的,先不说潘若若是何等的野蛮,要是把何诗惹火了,张敬连這个房子门口都出不去。 “咳咳!”张敬吸一下嘴角的口水,把自己从意淫的世界里拉回来“观众当然分人群了,事实上,每一个商业操作都是有针对性的。潘若若要参加的终极女生,实质是就是一种选秀比赛的节目,从本质上讲,這和选美、选模特這些比赛是一样的。你们有没有注意到我刚才正在看的电视是什么?” 听到张敬的反问,两个美女再一次互视。她们刚才进来的时候,注意力都在那张小样后,后来看到张敬撕小样,两个人就都很生气,接着就是质问,还真就没留意张敬在看什么。尤其是潘若若,电视是她关的,不过她还是想不起来张敬看什么呢。 张敬也不多解释,伸手拿回遥控器,远程把电视打开了。录像机一直是在转的,电视一开,昨天录的那个泳装秀就出现了。电视里有好多的大美女,都只穿着三点式内衣,在一片热带风光的海滩上骚首弄姿,极尽勾引之能事。 “呸,无聊!”看到這种节目,有点传统的何诗粉脸立刻微红,低下头轻声嗔骂了一句。 潘若若也是兴趣索然,看来看去,也没看出来电视上哪个美女比自己还漂亮,身材比自己还正点的! “這有什么好看的?比我差远了!”潘若若清高地仰起头,很自信地对张敬说。 “是啊,比你差远了!”张敬没好气地斜了潘若若一眼,嘴里也不咸不淡的“但是她们给我看,你也不给我看啊!”“张敬,你怎么這么色?你是猪八戒转世的吧?”潘若若秀目又瞪起来了,说着还四处看自己的身边有没有伸手可及的,能打人的东西。 “哎,你说对了。”潘若若的话音刚落,张敬突然伸手扳住潘若若的肩头,让她正视自己“你就刚才這句话说对了,我为什么看這种节目,就是因为我色,而且我还告诉你,我色的原因是因为我是一个男人,一个生理很正常的男人。为什么你不喜欢這种节目?为什么何诗也不喜欢?這只有一个原因,就是你们是女人。”说话的时候,张敬非常严肃,尤其是最后“你们是女人”這五个字,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从嘴里迸出来的。 看着张敬的神情,再听到张敬的话,潘若若顿时一凛,慢慢地,力气软了下来,只是傻傻地看着张敬,她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 何诗也不是笨蛋,闻言也开了窍,老实地坐在张敬的另一边,立刻皱着眉思考起来。 “张敬,你是说,咳,我说的不一定对,你是说终极女生的主要观众都是男人?”潘若若愣了一会儿,迟疑地问道。 “這很显然。”张敬终于松开潘若若,不松也不行了,现在何诗看自己的眼神都不太对头。 “我问你们两个,這个终极女生如果潘若若不参加的话,你们会不会看?”张敬微笑起来,柔声问左右两个美女。 “不看,這种节目很无聊!”何诗几乎都没用想就回答了。 “我无聊的时候,也许会看吧!”潘若若也是下意识地回答。 “所以说,看這种节目的,80%都是男人。想让男人喜欢,就应该拍一些让男人喜欢的海报。记住,性感一点,神秘一点。对了,就用性感和神秘做這个海报的主题和格调吧!”说完這句话,张敬又把注意力全部投到了电视上的泳装美女身上,不理身边的两个真美女了。 何诗和潘若若也不再废话,既然什么都明白了,多说就是浪费时间。她们急着回坚冰把张敬的這种想法和美术人员再沟通一下,现在时间一天一天的推进,初赛就迫在眉睫,谁都没有什么时间了。 终于,又过了一天后,潘若若和何诗拿着她们刚刚出炉的新海报小样,很紧张地第三次出现在了张敬的面前。 這次张敬没再看什么泳装秀,再好看的节目,翻来覆去看也会腻烦。张敬不知道从哪弄了一张南平的地图,潘若若和何诗刚一进屋,就注意到张敬把地图铺在客厅的地板上,正皱着眉不知道研究什么呢! “咳,张敬,新小样又出来了,你再看看?”潘若若是真怕了,她怕张敬再把小样撕掉,那她非疯了不可。 张敬伏在地板上,连头都没抬,只是闻声伸出一只手,把新小样接了过去。 這张新海报的背景是一个废弃的机械车间,里面有很多已经上锈的机器,背景光线很暗,几乎是全黑的。场景灯光只用了一盏,不过這盏灯却非常亮,把海报上的潘若若照得毫发毕现,她穿着一身白纱的连衣裙,在裙子里面,完美的胴体若隐若现。潘若若的头发盘成维纳斯的样式,白玉般的颈上带着一串闪着星光的钻石项链,而潘若若的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很冷,這让她显得无比高贵。 高亮的女体与黑暗的背景,美人与生锈的机器,這种强烈矛盾形成了非常震憾的视觉冲击。海报上的广告词也很醒目“潘若若,圣洁的终极女神” “嗯,还可以,就這样吧!”张敬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海报,就又随手放在一边,不过潘若若和何诗已经很高兴了,好歹這次算是顺利通过,再也不用受這种折磨了。 第六十三章marketReser “耶!”潘若若和何诗兴奋到击掌相庆。 “潘若若暂时没什么事了,以后就专心做练习吧,争取比赛的时候拿到更好的成绩。何小姐,麻烦你再去坚冰一趟,代表潘若若和坚冰商量一下,让坚冰出头召集一些新闻媒体,准备给潘若若开一次新闻记者会。”张敬完全对两个美女视若无睹,趴在地上,一边出神地看着地图,一边说道。 “啊?”何诗的兴奋神情顿时就僵在脸上“给若若开新闻记者会?” “张敬,你给我开什么新闻会?這是不是搞大了?”潘若若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唉!”张敬闻言這才直起腰,跌坐在地板上,很累似地回手捶捶后背“就是要搞大,你现在是要宣传,让越多的人认识你越好,还玩什么低调?”张敬不免白了潘若若一眼。 “坚冰能愿意吗?”這个才是潘若若最关心的事。当初签合约的时候,坚冰只承诺海报,没说什么新闻会的事。 “不愿意不要紧,先谈着,他们有一天会愿意的!”张敬随手点起一支烟,淡淡地回答她,显得胸有成竹。 潘若若没办法了,只能同情地望着何诗。何诗相当无奈,上次为了签這个合约,已经闹得很大了,這次又要搞新闻会,她想来想去,好像除了绑架坚冰老总他儿子,好像再没什么别的办法了。 “那我们回去了,明天我就安排坚冰印制海报!”何诗说完,就和潘若若回家去了。时间不早了,她们也得回去做饭了,這几天她们忙海报的事,天天都是宋妖虎做饭,她们的脸皮也不能太厚。 何诗和潘若若前脚刚走,雷纯后脚就进家门了,手里还拎着一些晚上要做的菜。 “敬哥,你在搞什么?”进屋之后,雷纯看到张敬在地上玩地图,也很奇怪。 “正等你呢,来,坐這!”张敬闻声回头,一只手还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地板。 “嘻嘻,坐可以,但是你不能有色心!”雷纯妩媚地一笑,把菜先送去厨房,然后出来就伴着张敬坐在了他的身边。 “给你。”张敬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只笔,递给雷纯“雷纯,你把你当初找到的那些可以贴广告海报的地方,给我标出来!” 雷纯听到张敬的话,愣了一下,但还是顺从地拿着张敬给她的笔,在地图上划了起来。這张地图很大,雷纯的胳膊不太够长,标到最后,她干脆就跪伏在地上,就像只小狗一样。 “呼好了,敬哥,就是這些”足足标了能有两三分钟后,雷纯才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可是她刚回过头,话也只说到一半,才发现张敬现在很不对劲。 张敬的眼睛是桃心形的,嘴张开一半,里面的口水哗哗地向外流,冒着绿光的目光就凝在雷纯高高翘起的粉臀上。 雷纯今天出门的时候穿的是自己的职业装,這几天暂时没她什么事,所以就一个人跑去找新工作。眼下刚回到家,就被张敬抓住,还没来得及换衣服。她现在保持的這种姿势,丰满的粉臀好像就快把她的短裙撑破了,当然,快撑破的还有张敬的裤子中间。 “哎呀,讨厌啦,死鬼,你看什么呢?”雷纯娇羞得脸都红了,急忙坐好身子,还没忘打张敬一下。 “你的裙子有问题!”张敬表情僵硬,嘴已经合不上了,出神地喃喃道。 “什么问题?”雷纯怔了一下,出于女性本能让她站起身,吃力地回身看自己的裙子。 “太长了” “那我还不如不穿!”雷纯香汗哗哗的,這还长?再短就没有了。 “我不反对!” “去死吧,不理你了,我去做饭!”雷纯娇嗔地白了张敬一眼,带着一点得意的笑容去厨房了。 等雷纯把饭菜都弄好,哦,需要说一下,自从张敬回来后,雷纯没事的时候就学着炒菜,现在虽然做得不怎么样,反正好歹能填饱肚子。雷纯从厨房里出来,想着叫张敬吃饭,但是她看到,张敬正趴在地上专心地看地图呢,不知道這地图有什么好看的。 雷纯奇怪地走到张敬身后,也抻着脖子和张敬一起看,只不过看来看去,雷纯也没看出来這张南平地图的奥秘。 “敬哥,你到底看什么呢?”雷纯实在是忍不住好奇心了。 “我在想潘若若宣传的事。”张敬若有所思地回答道“你看到没有?你标的這些地方几乎都是很偏僻的地方,市中心及一些热闹的地方都没有。” “是啊,市中心位置的广告位都好贵的,那些热闹的地方也是這样,若若拿不起這样的宣传成本!”雷纯点点头。 “所以這些地方就要人力宣传了,我决定,就从這些地方开始做我们的arktrsrh!”张敬深呼一口气,一掌就击在了地图上中心的位置。 “arktrsrh?什么东西?”雷纯又愣了。 “啊?你不懂?”這回张敬也奇怪上了,回过头像看着非洲大猩猩似地看着雷纯“你好歹做过产品经理,不懂什么叫arktrsrh?” “不懂啊”“所以说女人都是胸大无脑,看你的胸部我估计你的脑子最多比乒乓球大不了多少。arktrsrh就是市场调查,我前几天不是设计了一张调查单嘛,要是這个时候用的!”张敬说着说着又下道了,眼睛又不自觉地向雷纯的胸前瞟去。 “谁说的?哼,我可是智慧与美丽的并重,天使与魔鬼的合体!”雷纯丝毫不以为忤,还故意把自己的胸挺得更高。 “行了,吃饭吧,我的天使,我的魔鬼!”张敬都被雷纯逗笑了。 把桌子摆在客厅上,两个人坐在一起,甜甜蜜蜜地吃了一顿晚餐。饭好不好无所谓,吃的是心情,一边吃,這一对男女还嘻嘻哈哈地打闹着。 第二天一大早,张敬就从家里出来了,找了一家印刷厂把调查单印了一千份。张敬印的是彩色的,调查单的背面还印上了潘若若新做的海报。 第六十四章又见明堤路与无敌张敬 张敬心疼极了,印這份调查单花了他一千大元,而他偏偏还无法去找潘若若报销。男人嘛,什么时候都得顾着自己這张脸。 调查单是在两天后印好的,這天张敬去印刷厂把调查单取回家后,立刻就把雷纯和宋妖虎找到了身边。 “今天开始,你们两个就有事干了。不过,我可有言在先,這个活可挺累!”张敬把手里的一大叠调查单向两个美女扬了扬。 “敬哥,若若是我的好姐妹,为了她,累一点我倒是不怕。不过,市场调查我没做过啊!”看着张敬手里的单子,宋妖虎有点担心。 “嗯?”张敬闻言把目光飘到雷纯的脸上。 “啊?咳咳!”面对张敬的目光,雷纯眨眨眼睛“其实呢,這个市场调查呢,我还不是很陌生。毕竟我是产品经理嘛,对不对,不过呢,我以前也只是负责产品运作,這个调查呢,也有点不是很熟悉。” 听着雷纯的“胡言乱语”张敬想死的心都有。宋妖虎不会还能理解,雷纯居然也不会,张敬真是很难想通,她以前這个产品经理是怎么做的。时间如果倒退几个月,张敬还是钻石手的时候,就雷纯這种水平,给他们团队打扫厕所都要考虑用不用的问题。 “就是说,你也不会,是不是?”张敬绿着脸问。 “是!”這回雷纯回答得很干脆,她也想开了,不懂装懂只会误事。 “唉!”张敬无奈地叹了口气,看来自己不出马是不行了“好吧,今天第一次去,我就和你们一起。不过可说好,就像我当初说的那样,我不可能插手做什么事,今天只是我给你们示范而已。” “嘻嘻,知道了,敬哥,你真好!”宋妖虎可爱地皱起鼻子,向张敬呲着小兔子牙一笑。 “死鬼,就知道你心里那点打算!”雷纯也笑了,还很亲昵地掐了张敬一把。 三个人带着一大叠调查单,浩浩荡荡地出发了。按照张敬的计划,這次针对终极女生和潘若若的市场调查主要开展的区域,就是市中心商业区、市政街和明堤路一带很繁华的地界,因为這一片地方是不能贴海报的。 还是那条风光明媚的明堤路,這里有很多驻足休息的闲人,要展开调查由他们开始是最好的了。 刚刚下了出租车,还不等张敬说什么,宋妖虎就急匆匆地抱着自己那叠宣传单跑向了江边栏杆处。 “哎,小虎”张敬想喊住宋妖虎,不过没来得及。 “這位先生,你好,请问你可以填一下這张单子吗?”宋妖虎先逮到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还递过一张调查单。 “什么?什么单子?”那个年轻人穿着一身kappa,一边听着自己的p3,一边摇头晃脑地问。 “就是這个单子,有关终极女生的,我是這个选手的朋友,请你帮帮忙!”宋妖虎急忙向人家解释。 “什么单子?什么朋友?无聊。”年轻人很无聊地上下打量了一遍宋妖虎,然后不由分说就走开了。 “哎,哎,你别走啊,拜托你帮帮忙!”宋妖虎想把人家喊住,只可惜,人家根本不搭理她。 宋妖虎看着那个年轻人离去的背景,急得眼圈都红了,还直跳脚。 “呵呵,小虎,你也太心急了!” 张敬和雷纯在一边看到宋妖虎的遭遇,张敬不免摇了摇头,轻笑一声走到了宋妖虎身边。 “啊?敬哥,這”宋妖虎自己都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 “敬哥,好像大家对這张调查单都不感兴趣啊,這可怎么办?”雷纯也很难心。 “雷纯,亏你还是做过产品经理的人,這种事还想不到办法?小虎,你还记不记得我曾经教过你的东西,现在你就把這张单子当成产品,不过不是要你卖,是要你让别人配合你认真地完成它!”张敬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对两个美女说道。 “哦”听到张敬的话,雷纯开始有觉悟了。 “行了,看我做一次!”张敬随手把宋妖虎手里的调查单拿过来,转身施施然走向堤岸另一边,在那边有三四个中年男人正在抽着烟聊天。 张敬今天也是有准备才出门的,他换上了一套回南平后,几乎没有穿过的西装,头发也弄得很精神,看起来就像一名职业白领,气质也从流氓变成了绅士。 “各位先生,大家好,我是电视台的记者,想打扰大家几分钟!”张敬走到那三四个中年男人的身边,微笑着柔声说道。 “啊?电视台的?怎么没有摄像机啊?”一个头发已经见秃,长得很老气的家伙奇怪地打量了张敬几眼后问。 “呵呵,我们這次只是想做一个小调查,为了增加真实性,所以用的是针孔射象鸡!”张敬想都没想,這些说词他刚才走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回答人家的时候,他还故做神秘地指了指自己的衣领边缝处。 “啊?” 几个男人听到张敬的话,眼睛都凸出来了,這对他们而言感觉非常新鲜。几个人急忙正了正自己的仪容,都装出一脸专家相,想到自己能上电视,心里也都很紧张。 “呵呵,大家不要這么紧张,自然一点就好,我们這次调查主要是想了解一下现在男性市民对女性的看法。”张敬這时明明肚子里已经抽筋了,但是偏偏脸上却风波不起。 “什么?女性?哦,哦我明白,明白。咳,其实呢,我认为现今社会对女性的关注还是很不够的,我们男人还应该对她们继续保持关注。” “没错没错,我就很爱我老婆,我认为女人真得很辛苦。” “对,我们男人应该尽力帮助女人,让她们真正地能撑起半边天。平常也应该多爱护她们,我也很爱我爱人的!” “我就经常给我爱人买女性护理品,她好,我也好!”听着這四位怪叔叔争先恐后的“发言”还有两个故意向张敬的衣襟边缝处飞眼,张敬不禁暗叹,看来自己的办法还是有缺陷,有自己没考虑到的地方,尤其是遇到這么几个老流氓。 第六十五章谁的大来谁的小 “咳咳,几位先生,你们说得都非常好,我代表全南平的妇女同志对你们表示感谢。对了,最近我们南平电视台要举行一个美女选秀的节目,不知道各位有没有听说过?” “什么?什么美女选秀?” 四个男人闻言都愣了一下,还互相大眼瞪小眼地看,估计他们没有注意到這条新闻,毕竟年纪已经大了一点,对這种噱头新闻已经不太感兴趣。 “是的,最近我们电视台要办一个美女选秀的节目,形式有点像选美,但是比赛的环节更多样化,如果得到名次,还可以被推荐上tv。”张敬只有先简单介绍一下比赛的事。 “选美?哦很好,很好啊,我就喜欢选美哦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说,选秀這种节目可以丰富我们的日常文化生活,嗯,很不错!”那个半秃的家伙差点说走嘴,心里还怕怕,好在圆上了,不然晚上回家要是被老婆看到电视里自己這么说,非跪电炉子不可。 “呵呵!這样吧,我這里有一张参赛选手的照片,大家看一下,我想了解一下大家对這位选手的看法” 张敬说着就拿出了调查单,开始了自己的arktrsarh。 张敬在调查单上设计的问题都很有效,而且环环相扣,逻辑性强,从多角度全方面探研受访者的看法。尤其是這几个色大叔,当他们看到调查单上女神一样的潘若若时,眼珠子差点从眼眶里飞出来,张敬又适时地把潘若若夸成天上有,地上无的仙女,更让他们心里有如百蚁挠心。 “好了,谢谢几位的配合,我们初赛的时候有手机投票,大家可以把票投给自己喜欢的选手,还希望各位能积极参预。” “一定,一定参预,不用想了,我肯定把投這个美女的票!***,长得太俊了。”秃头大叔已经兴奋到忘了自己形象的程度了。 “对对,我们也投這个美女!” “呵呵,那好,就先谢谢大家了,再见!”张敬很有礼貌地向他们挥挥手,带着已经搞定的四张调查单大摇大摆地走了回来。 雷纯和宋妖虎哭笑不得地对视一眼,一左一右捉住张敬,不由分说就把他拖到了人少的地方。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不然我喊非礼了!” “喂,敬哥,你疯了?居然冒充电视台的?”宋妖虎像做贼一样,还紧张得四处观望。 “怕什么?做个调查而已,又不是诈骗,只要我们能成功调查出结果,再把潘若若推广出去就是胜利。至于用什么手段,天老爷也不会管!”张敬淡淡地看了宋妖虎一眼,无所谓地说。 “敬哥,你确定不会有事?”雷纯也难免有点担心。 “放心吧!嘿嘿!”张敬伸手在雷纯的下巴上揩了下油,还怪笑两声“不过呢,你们也要视情况而定,别总是装电视台的;如果遇到年轻人的话,还可以把什么电影公司,或者什么什么剧组选群众演员這些理由拿来用用。” “嘿嘿嘿”在张敬的暗示下,宋妖虎也贼兮兮地笑了起来。 两个美女既然已经领会张敬的指示,就各拿着一叠调查单出发了。很显然,她们做的比张敬想像的还要好,毕竟她们本身就是美女,尤其是雷纯,还时不时地玩玩美人计,把那些受访的男人们迷到团团转。 美女的作用就是大,宋妖虎和雷纯两个人调查的速度甚至比刚才张敬还要快,效果还要好,三百多张调查单在天黑之前就全搞定了。 张敬就一直斜倚在街边的长椅上,看着她们做事,自己则摆出大爷的谱。但是张敬还是注意到了,雷纯进入状态特别快,熟悉业务的速度也特别快,刚开始她还有点放不开,可是仅仅只做过几次后,就已经游刃有余。 “這个小尤物,要是调教好了,还真是块材料。唉,可惜啊,我已经不是什么钻手喽!”眯着眼,看着雷纯走来的倩影,张敬心中暗道。 “都做好了,看看,敬爷,您还满意吗?”雷纯走到张敬所坐的长倚前,很得意地把她手里那叠调查单递给张敬。 “嗯,还可以!”张敬还真当上大爷了,身子连动都没动,接过单子后很牛x地点点头“丫头,越来越会做事了,今晚我就收了你当十八姨太得了!” 听到张敬的色言色语,因为是在大街上,雷纯再豪放也难免脸上一红。左右看了看,雷纯欠着身子坐下来,用香肩挑逗式地碰了一下张敬。 “死鬼,就不怕我把你榨干了?”雷纯的声音小小的,说着还用那双媚眼去勾张敬。 “什么榨干了?什么被榨干了?” 這个时候,宋妖虎突然鬼魅般地出现在两个人身后,她也很兴奋,今天的工作让她觉得很过瘾,很充实。小脸红扑扑的,一付好奇的样子看着雷纯和张敬。 “小虎,你,你怎么在這?”刚被吓了一跳的雷纯脸红得快滴血了,急忙又站起身,眼神不停地闪烁。 “是啊,我刚刚做完了,呼,真累,不过很高兴!”宋妖虎甜蜜的笑容就像掺了二斤白糖在里面。 “小虎,你高不高兴我不管,麻烦你下次能不能不要突然出现在别人的身后?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张敬用余光恶狠狠地盯着宋妖虎,刚才要是换个心脏不好的在這,当场能过去。 “嘻嘻,人家不是有意的嘛!”宋妖虎不好意思地干笑两声,然后也把她的那份单子给了张敬“哎,对了,你们刚才到底说什么被榨干了?”宋妖虎还惦记這事呢! “小孩子,少问那么多!”张敬把单子拿在手里,向身后一背,最后还没好气地白了宋妖虎一眼,站起身就向公车站点走去。 “咳咳,小虎,你还小!”雷纯這次居然公然和张敬一伙,说完抬脚跟上张敬,把宋妖虎自己扔在原地。 “哎哎哎,人家哪里小嘛?嗯,好像是有点小(這时候,宋妖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还是小纯姐的大!哎,你们等等我啊,不然我可哭了!” 第六十六章聊一聊关于梦想 三个人有说有笑地一路坐公车回家,在公车上的时候,张敬还“破例”说了几个带荤的笑话。雷纯是无所谓,媚笑的同时还不时地和张敬打闹,宋妖虎就不行了,羞得小脸像个红苹果。 到站之后,因为小区的旁边就是菜市场,三个人还一起买了一点菜,晚上准备做点好的,就当是庆功了,今天的收获确实不小。 拎着菜,這二男一女还尤自说笑着走进小区的大门。 “哎,你们看,那不是若若吗?她干什么呢?”突然,雷纯站住了脚步,疑惑地望向了小区大院的一侧。 這个小区虽然很破旧,但是大院里的面积很大,并且其一侧有大约三分之二的空间曾经是绿化小景。 说起绿化小景,可能有一些朋友不熟悉。在以前,大概是上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的时候,人们的思想还很传统,觉得家的周围不管好歹都应该有点园林感。所以那时候盖住宅小区的时候,都在院子里造几个简单的景,包括一点绿化带、灌木丛,或者花丛、砖铺的小径、水泥做的月亮门、石桌石凳之类的东西。当然了,现在這种绿化小景已经快要看不到了,以现代的眼光来看,這太土鳖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张敬家的小区已经没有人管了,更别提有什么物业。那些绿化小景也早已经荒芜,甚至大部分地方还被小区的几个老人变成了小庄稼,种上了豆角、黄瓜之类的东西。 在几垄黄瓜的深处,还残留着几个石凳,而其中一个石凳之上正婉美地坐着一个女孩子,身穿一件黑色长衣。当然,就是潘若若了。 潘若若坐在那里显得非常文静,姣美的粉脸微仰起,望向渐暗的天际,目光里闪着一种说不出来的神采。 “若若,你”“等等!”张敬突然出手,拉住了要向潘若若跑去问情况的宋妖虎。 “雷纯你带着小虎先回去,早点把饭做好!”拉住宋妖虎后,张敬又把手里的菜交给雷纯,接着就把双手插进裤子口袋中,施施然向小景中的潘若若走去。 雷纯看看张敬的背影,又看了看远处的潘若若,突然轻声叹了口气。 “小虎,我们先回去吧!” “哦!”虽然宋妖虎有点糊涂,但还是乖巧地跟上了雷纯。 张敬走到了潘若若的身后,也抬起头望向天空,顺手又点起一支烟。抽一口烟,目光跟随着烟雾飘向深蓝色的半空,那些若隐若现的星星好像都是对着张敬笑。 “你喜欢看星星?不过,好像早了点,要再晚一些才好看!”张敬半支烟都抽完了,才淡淡地开口说道。 “是你啊!”对于张敬的出现,潘若若并没有多惊讶,仅仅只是看了张敬一眼,就又望起天空来。不过从潘若若一声简单的招呼中,张敬听得出她的声音似乎有点哑。 张敬干跪也坐了下来,就坐在潘若若身边的另一个石凳上,目光从天空移到了潘若若的脸上。 “潘若若,你知道吗?小的时候,這个地方很漂亮的。四处都有绿绿的草,红红的花,还经常有小姑娘在這里捉蝴蝶。那时候,我爸爸下班之后,就喜欢抱着我在他腿上看星星。” “嗯?”這回潘若若倒是愣了一下,她也望向张敬,不懂张敬和她说這些干什么。 “记得有一次看星星的时候,爸爸问我长大后想做什么?我说想当和尚”没有理会潘若若,张敬继续说道。 “噗”张敬还没说完,潘若若就破颜失笑出声,她万万没想到,张敬小时候的愿望会這么另类。她甚至可以想像到,当一个父亲听到自己的儿子有這种理想的时候,会是一付什么样的表情。 “很好笑是吧?因为那个时候天天看电视,看到有少林寺的和尚会武术,很威风,所以也想当和尚。那时候我还小嘛,只知道长大会要威风才好,所以理想也就那么单纯。”说到這里,张敬突然停顿了一下,脸上还露出微微的笑意“潘若若,那你呢?你现在的理想又是为什么?你想当女明星,也是因为女明星很威风吗?有很多的崇拜者,走到哪里都是众星捧月。” “啊?”潘若若再一愣,她没想到张敬把话题一下子转到了她自己的身上“我我唉”潘若若最终轻叹一声,眼睛又望向了天空。 “张敬,如果我告诉你我想当女明星不是为了威风,也不是为了万人瞩目,我仅仅只是为了我的母亲。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宁可做一个平凡的女人,你会相信吗?”潘若若的声音突然变得幽幽的,像是从天外传来一般。 听到潘若若的话,张敬的眼神闪烁几下,神情也凝窒了下来。看着面前的潘若若,张敬才发现,這个女人并不是她平常表现的那样,不只是一个性格暴躁、好高骛远的女孩子。她原来也有她自己的故事。 “我母亲是一个评剧演员,我是河北人嘛,当时我母亲年轻的时候,还是河北省评剧界里很有名的花旦。她老人家一辈子的梦想就是能把她的戏唱遍全国,还有,就是进入中央戏剧团。不过我八九岁的那年,我母亲被发现患有喉癌,手术过后,命是保住了,只可惜,這辈子都再也不能唱戏了。”说着说着,潘若若的眼晴湿润了,还抽动了一下鼻子,声音也有点哽咽。 张敬开始后悔了,他没曾想潘若若的内心里面,会有這样的一个纠葛。早知道,他就不和潘若若聊這个话题了。迟疑一下后,张敬把手伸到了石凳前的石桌上,潘若若的手也在那里,他想用行为暗示来安慰一下這个女孩子。 可是张敬的手还没等伸过去,潘若若的手却突然快速地伸了过来,主动地握住了张敬的手。潘若若还低下头,把额角抵在张敬的手上,没有哭声,但她的双肩却微微抽搐起来。 第六十七章雷纯与老鼠药 “于是,你母亲的理想就压在了你的身上,你想替她完成,想成为一名红角,对吗?”既然這个话题已经说起了,张敬略做思索后,还是决定把它继续下去。有些事压在潘若若心里太久了,让她发泄一下,哪怕仅仅只是说给另一个人听,她的心里也一定会好过不少。 “嗯!”潘若若点点头,然后从身上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眼角,再坐直身子“我一定要成功,我要让我妈看见她的女儿走过星光地毯,站在万众瞩目的舞台上!” “呵呵,我相信你,而且你也一直在努力。早晚有一天,你会成功的!”张敬微笑着以肯定的语气,对潘若若说道。 “对了,這些天谢谢大家了。我知道,大家都为我在忙,尤其是阿诗和小纯。感谢的话我不太会说,也不想说,我只会更努力,成功了,就是报答大家最好的办法!” “嗯!”张敬对潘若若的话颇以为然。 “还有还有”潘若若突然眼神闪烁一下,言语间迟钝起来。 “什么?你想说什么?” “还有,我特别要谢谢你,這次的事你费心是最多的。对不起,平常我总是对你发火,其实我心里知道,你是一个好男人!以前对你有点误会,你别介意!”说這番话时,潘若若相当真诚,平日里那种天不怕地不怕,大小姐唯我独尊的性格荡然无存。 “哦”张敬闻言沉默了下来,微垂着头想了一会“潘若若,我有三件事要对你说。” “三件事?哪三件事?”潘若若微微一怔。 “第一、我并没有费什么心,说句大话,這点事对我而言,比你唱个歌都容易。主要还是那三个丫头挺卖力的,你们真是好姐妹,没话说!第二、为了這次比赛,你练习归练习,可也要有个度,不能操之过急。今天我听你的声音有点哑,是不是白天的时候,练歌太辛苦?你要是把嗓子练坏了,等到比赛的时候,别说我,就是神仙也帮不了你。這个第三嘛,就是”说到最后,张敬还卖了关子,故意拉个长音让潘若若着急。 “是什么啊?”潘若若真有点急。 “就是想问问你,你平常用不用护手霜之类的东西?” “护,护手霜?你,你你问這个干什么?”潘若若的大眼睛眨啊眨的,长长的黑睫毛直忽扇,目光里透露着茫然,对张敬這个天外飞仙似的问题不知就里。 “那你的手为什么這么滑呢?仙肌玉骨啊,啧啧,极品,极品啊!”张敬一边貌似感叹,一边把目光投向自己在石桌上的那只手。 這时候,潘若若才发现,自己和张敬的手从刚才开始,就没松开过,还牢牢地抓在一起,像生了根一样。 潘若若的脸刷地就变了,恶狠狠地瞪了张敬一眼。 “流氓,无耻!”潘若若说着还噌地站起身来,扔下张敬,自己大步地向单元门径直走去。 “喂,你骂就骂呗,你挠我做什么?”张敬坐在原位,无赖地扭头大声抗议。刚才潘若若抽出自己手的时候,还顺便在张敬的那只手上留下了五道血痕,做为他流氓的代价。 潘若若走向单元门是背对着张敬,张敬看不到,這时候她的脸上出现一片晕红,还有一丝很甜蜜的笑意。這么长时间了,潘若若还从来没把自己的心里话说给别人听过,可今天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说给张敬听,而且说完之后,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连走起路来都轻盈了许多。 等张敬走进雷纯家门的时候,雷纯在厨房里也差不多把晚餐准备好了。听到门响,雷纯把头伸出来看了看。 “哟,大帅哥回来了?怎么样?和潘美女聊天愉快否?”這话雷纯虽然是在调侃,而且她也确实是在笑,可是仔细听还是能听出来一股酸味。 “嘿嘿,你应该问我有没有饿死,尚能饭否?”奸笑着回了雷纯一句,张敬换好拖鞋,又回手把门带上。 “行了,弄好了,你把桌子摆上吧!” 几分钟过后,一盘又一盘的菜被摆了上来。雷纯还体贴地替张敬盛好了饭,她却不吃,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只玉手托着香腮,微笑着看着张敬自己吃。 张敬胡乱吃了几口后,偶然一抬头,才发现雷纯的异状。张敬不免奇怪地停下筷子。 “你为什么不吃?”张敬含着一嘴的饭,含含糊糊地问。 “敬哥,我不饿,就喜欢看着你吃!”雷纯的笑意更浓了,还有点痴痴的。 “傻瓜!”张敬也没多想,操起筷子继续狼吞虎咽。 “敬哥,你说如果這菜里我要是放了老鼠药的话,你会怎么样呢?” “你放老鼠药的话,我就啊?什么?老鼠药?”张敬突然石化,嘴里的饭菜还来不及下咽,微怯的目光慢慢移到雷纯的脸上。 张敬陡然发现,雷纯虽然在一直笑,可是她那张白皙粉嫩的脸上面却好像有一层阴影。张敬又嚼了嚼嘴里的饭菜,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确实觉得有一丝丝的怪味。不过张敬不能确定這是不是老鼠药的味,因为长這么大,他什么都吃过,就是老鼠药没吃过。 “敬哥”雷纯的语调飘飘忽忽的,她还把几乎凝固着笑意的脸凑向张敬“要是让我知道你勾三搭四,我就真的把老鼠药下到菜里!现在吃饭吧!” 说完话,雷纯立刻拿起自己的碗筷,大口的吃了起来,一边吃,还一边忍不住偷偷地笑。 “那个,咳,我能不能问一下,要是真地吃了老鼠药,会怎么样?”张敬看着雷纯,筷子还是没动。 “不知道,大概会七窍流血吧哎,你怎么走了?回来啊,你不吃饭了?” “***,我以后要自己吃,不和你吃了。不然什么时候,我自己七窍流血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张敬把嘴里的东西都“呸呸”吐了出来,站起身“愤”然甩袖回自己卧室去了。 “咯咯咯,哈哈”雷纯也吃不下去了,笑到打跌。 第六十八章漫烛光与心夜宵 在自己的卧室里,张敬坐在一张小桌前,拧亮了桌上的台灯,把今天的那一叠调查单小心地放在桌面上,再点起一支烟,仔细地研究了起来。 這次的调查题目张敬虽然只出了六道,但是却涵盖了包括对這次选秀节目的热衷度、参预的可能、有什么个人意见、对潘若若有什么第一印象、想看到什么样的节目等各个方面。 通过研究张敬发现,大多数的受访者都表示对這个终极女生很感兴趣,有一半的人表示会参预到节目的互动中来。当然,也有一些清高的人对這个节目不屑一顾。但是不管怎么样,几乎99%的受访者都很喜欢潘若若,甚至有很多二十五岁左右的年轻人直言潘若若就是他们的梦中情人型女人。 针对這第一次的调查结果,张敬决定要趁热打铁,把潘若若的包装工作再细化、精化一些。光有记者会是不够的,最好潘若若还可以出一首属于自己的歌,能唱遍南平的大街小巷当然就最好了。但是,這里面最大的难题就是时间,还有不到十天了,想找一个人为她谱曲写词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夜已深,月亮高悬在窗口,张敬转过头看到那月亮,总觉得很熟悉。在曾经的八个春秋里,他坐在位于北京西单附近的写字楼里,就披着這月光,为了一个又一个的as,渡过了无数个不眠之夜。 甩甩头,叹口气,抛掉那些不开心的往事,张敬离开小桌,准备脱衣服睡了。 就在這个时候,突然从门外客厅里居然飘来一阵音乐,应该就是客厅放的。這个音乐是一首钢琴曲,听着挺悠美的,但是什么名张敬还真不知道,对這方面没有研究。 听到這个曲子,张敬愣了一下,這都几点了,雷纯在客厅里搞什么鬼?抽风吗?深更半夜放音乐?还好音乐声不是很大,估计邻居们应该听不到。 “吱!” 就在张敬正疑惑的时候,他卧室的门又慢慢地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雷纯亭亭出现在张敬的门口,她的一头卷发高高盘起,身上竟然穿着一件猩红色黑缎滚边的晚礼露背装,唇边还有一丝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一根玉葱似的食指在自己樱红的唇上点了一下,又指向张敬。 “打令,這么美好的夜晚,你会否感觉到寂寞?”雷纯那低沉的声音充满了性感的磁性。 “应该会吧”张敬望向雷纯的目光已经直了,喉节上下滚动了两下。 “呵呵!”雷纯一声低笑,倩然走了进来,一只手轻轻地抓在张敬的衣领上“那让我来陪伴你好不好?”说着,雷纯把自己的身体还贴了上来,這让张敬顿时就全身燥热起来。 “我我,我恭敬不如从命了!”张敬也做梦似地伸出双手,搂向雷纯现在赤裸的玉背。 “讨厌!”雷纯好像害羞了,低着头顶着张敬的胸,两只手伸出来挡住了张敬的手“别這么猴急嘛,先出来看看人家给你准备了什么好不好?”雷纯的声音变得好小声。 “好啊!”张敬的目光顺着雷纯晚礼的边缝处钻了进去,隐隐约约好像看到了一些很诱人的地方,這时估计雷纯让他去跳楼,他都能去跳。 “嘻嘻,快出来啊!”雷纯抬起头很开心地笑笑,拉起张敬的一只手,像扯着木头人一样把他从他的卧室里一直扯到客厅。 “敬哥,你看”雷纯半转过身,玉手指向客厅的地中央。 “哦”顺着雷纯的手指望去,张敬再次愣住了。如今在客厅的地中央放着雷纯家的餐桌,餐桌上铺着一块深红色的桌布,摆着两根已经点燃的蜡烛、一瓶红酒、两个已经倒了半杯酒的杯和一个很大的餐盘,不过餐盘的上面用一个不锈钢的盆扣着,看不到里面是什么。 雷纯看来是用了心了,客厅现在的灯光也很朦胧,只开了两盏墙上的酒红色壁灯,一切都显得那么有情调。张敬甚至产生了幻觉,以为自己正身处在北京巴黎玛克西姆,当然,还有身边的美女。 “你這是干什么?春心荡漾啊?”张敬总算勉强回过神,云里雾里地问雷纯道。 “死鬼,瞧你说的,這么难听!快来坐下!”雷纯娇嗔着把张敬推到桌边的一把椅子旁,又按坐下来“来尝尝,看看這酒怎么样?”雷纯又殷勤地为张敬把酒杯拿过来。 张敬没有马上喝,他端着酒杯,看了看桌上的那瓶红酒,又看看身边媚颜如玫的雷纯,自己想破了脑子也没想起来,雷纯家里什么时候多了一瓶酒。 张敬這几天在家呆着看那个什么泳装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饿了就四处翻吃的,就差没挖过老鼠洞了。没道理会不知道雷纯家还有一瓶红酒,他要是早发现,早就霸占了。 “你哪来的酒?” “嗯,你猜呢?”雷纯神秘地卖了一个关子,自己走到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来。 “我猜你是刚才在家里看电视,突然南平的酒厂派人空投产品,正好有一瓶就砸在我们家阳台上,你就捡来了!”张敬略微沉吟,还猜得很认真。 “敬哥”雷纯闻言差点想死,无力地伏在了桌面上“你是什么?怪物吗?” “是你让我猜的,你还不满意?”张敬很无辜地摊了摊双手“那好,我再猜几个好了!嗯,还有可能是你一直就珍藏着這瓶酒,当然,珍藏的地方很神秘,是在马桶水箱里,所以我在這里這么多天,也一直没能找到!还有可能呢,就是” “行了,行了,敬哥,我错了,你别猜了!”雷纯脸色苍白,一只手虚掩着樱唇,有点反胃感。 “好,那你说,搞這些东西什么意思?”张敬也知道见面留一半,日后江湖好相见的道理。 “嘻嘻,人家见你晚上没有吃什么饭,就给你准备了一点爱心夜宵嘛!怎么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说着说着,雷纯自己先兴奋起来。 第六十九章神秘电话变化的张敬 “這里是吃的?哎,你這一说,我还真饿了。都怪你,晚饭的时候提什么老鼠药,还好刚才被我恶心回来了!”张敬没趣地白了一眼雷纯,接着就急着抢食一般站起身,一把将那个不锈钢盆给揭开了。 张敬是真饿了,晚上因为雷纯的恶作剧,根本就没吃什么饭,再加上又熬了這么晚,肚子里早就溜溜空。 不过,半站起身的张敬,一只手拎着那个不锈钢的盆,整个人突然僵住了。 “敬哥,敬哥你怎么了?是不是太惊喜了?”雷纯见状,也站起身,把一只玉手在张敬的眼前晃了晃。 “這个,就是你的什么爱心夜宵?”张敬舔了舔嘴唇,微抬起头,盯着雷纯的美眸问。 “是啊是啊,是不是很浪漫啊?”雷纯点头如啄米。 “你所谓的爱心夜宵就是一大包薯片?”這回轮到张敬暴汗了,指着桌上铁盘子里的一大堆“大礼包薯片”继续问。 “嘻嘻!”雷纯這时才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急忙跑到张敬身边,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敬哥,家里没什么能做西餐的,只有這个勉强能用来配红酒。這红酒还是晚上的时候,对门若若送我的呢,说是算对你的答谢!” “呵呵,呵呵呵。”张敬闻言反而笑了,回手拍了拍雷纯的肩膀“行,雷纯,你真有创意,红酒配薯片,我还是第一回试。唉,就试试吧!”说到最后,张敬已经是无奈之极,没办法,谁让他饿了呢! 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抓着薯片不停地向嘴里塞,偶尔还喝口酒。雷纯站在张敬身边,看到张敬這么自顾自地吃法,无力地呻吟了一声,她算是彻底放弃了,今天這个浪漫party算是白废了。 “你也坐,你也吃啊!”张敬吃着东西,还不忘反过来照呼雷纯。 “算了,敬哥,我没胃口,你自己吃吧!小心噎死!”雷纯咬着牙关,恶狠狠地回答张敬,然后转身就要回自己的卧室睡觉。她甚至已经发誓,再也不陪张敬搞這些小资情调了,那个色狼估计只喜欢直来直去,直接啃着就上床的那种。 张敬也没拉雷纯,他现在已经一心扑在他的“爱心夜宵”上了。不过,当雷纯刚走到自己卧室门口的时候,客厅里竟突然响起了一阵电话铃声。 “叮铃铃铃铃” “啊?” “嗯?” 听到电话铃声,张敬和雷纯同时一愣,雷纯还回过头和张敬互相对视了一眼。 “是你的!”雷纯提醒张敬,不过雷纯的眼神已经不太正常了,這么晚了,张敬在南平也没什么朋友,谁会找他? “哦!”张敬塞着满嘴的薯片,含含糊糊地答应一声,然后就勉强空出一只手,从口袋里掏出了自己的手机,直接就接通后放在自己耳边。 “唔谁,谁啊?”张敬很不耐烦,他最讨厌的人就是打搅他用膳的人。 “”电话那边没有任何声音,甚至张敬话音已经落下十秒钟了,还是没有什么声音。不过,张敬似乎还是勉强模糊地听到了一丝有点紧张的呼吸气息。 “嗯?你是谁啊?”张敬微怔,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 “哥!”這回对方还是沉默了好久,最终,终于还是在电话里吐出了這一个字。 “啊?哦”张敬只是在二次瞬间微怔后,那张前一刻还吊儿郎当的脸,這一刻就变了。 张敬的脸色变得很白,白得像雪,神情有点凶恶,两只黑漆漆的眸子里闪出有点吓人的精光。這把还在自己卧室门口的雷纯吓到了,她没见过张敬這种表情,就好像是一个欲择人而噬的魔鬼。 自从回来后,雷纯以为自己算是了解了一点张敬的脾气和性格。张敬很色,很懒,不过却很仗义,有点玩世不恭,可是现在手持电话的张敬却更像是准备行凶的杀手。 “敬哥,你”雷纯也害怕了,她的脸色也有点白,看着张敬连话都说不出了。 张敬没理雷纯,他快速地把自己的手机在眼前晃了一下,以看到這个通话的来电号码显示。那个号码证明,他刚才听到的电话里的声音不是幻觉,是客观的事实。 “哥,哥,你你在吗?很忙啊?”电话那边听到张敬没反应,就继续说话,不过那语气中有一种无法形容的畏怯感。但是必须承认,這个声音十分娇美,还很甜,和潘若若的声音有一拼。 张敬推开酒杯,从鼻子里喘了两口粗气,猛然挥起手好像要摔电话。可是手已经举得好高了,就差扔了,张敬又深皱着眉咬咬牙思索了一下,最后,还是把电话再次放在自己的耳边。 “你有什么事?”這五个字是从张敬的唇间迸出来的,一字一钉。 “哥?你,你你和我说话了?你,你居然接我的电话了?哥,谢谢你,呵呵,哥,你现在好不好啊?你,你你”电话那边听到张敬的话,竟然一下子兴奋起来,那种兴奋就像是买彩票中了头奖,还是十注的;又像是张敬能和她说话是多荣宠的事,以至于语无伦次地说了几句后,居然还哽咽住了。 “你少跟我在這儿演戏,我从北京回家多久了?你却是第一次打电话给我,你是不是当我老糊涂了?”张敬的声音冷到都快结冰渣了,连卧室那边的雷纯都不禁打了个冷颤。 “不是這样的,哥,你听我解释,你,你你当初在气头上嘛,我是真不敢打电话,哥,我,我呜呜”這回可好,电话里的人又说了两句后,干脆就小声哭上了。 “反客大姐,你的哭声只会让我恶心!我和你没什么话好说!”张敬脸上的横肉抽搐,凶然说完,就甩手挂掉了电话。 电话挂掉后,张敬还自己坐在椅子上,低头看着手里的手机,发了半天呆。然后才慢慢地向上移动眼珠,那双刺人目光就這样渐渐地从桌面上移到了远处雷纯的脸上。 第七十章洗手间之争 雷纯不敢和张敬对视,把粉脸偏向一边,但是她还是感受到了张敬的目光,這让她的心跳开始加速。勉强转过身,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抬起脚就想进卧室,也许床上会带给她安全感。 “站住”雷纯抬起的脚还没等放下,就听到张敬那冷冰冰的声音。 “啊?敬哥,你,你有事?”雷纯没有回头,她的香额处已经见汗了。 “嗯。我问你薯片还有没有了?我还没吃饱呢!”话一说完,张敬就又恢复了从前的德性,饿鬼投胎似的,一手喝酒,一手继续向嘴里塞薯片。 “有,在冰箱里,你自己拿吧!”对于张敬這一次的幽默,雷纯似乎并不欣赏,始终没有转身,说完就回手把自己卧室的门关上了。 雷纯的卧室门刚关上,张敬的身体就突然停住了,僵了几秒钟,张敬把酒和薯片都放回了桌上,仰起头很累般地长呼了一口气。然后,张敬又摸索着把自己的手机拿了出来,关机,开后盖,取电池,再把手机卡拨出来。转身离座,张敬冲进了洗手间里,如同丢垃圾一样,把自己的手机卡扔进了马桶里,又用水冲走。 当张敬从洗手间里走出来的时候,看到雷纯的卧室门又打开了,雷纯就站在那门口,微笑着看着自己。 “啊?”看到雷纯,张敬还微微一愣,下意识地把目光转向客厅里的餐桌上,那上面还放着他那支解体的手机“其实,咳,其实我想过去的事情还是让它过去好了,人嘛,活着总要向前看的。”不知道张敬這算是感触,还算是解释。 雷纯粉脸平静如水,长长睫毛的大眼睛就盯在张敬的脸上。刚才张敬做的事她猜也能猜到了,再听到张敬的话,她微微一笑,笑得很开心,笑容也无比娇媚。 “敬哥,我也突然想到,我们的酒还没喝完呢,让我们喝完好不好?” “来啊,who怕who啊。不过先说好了,喝醉不许耍酒疯,就算耍酒疯也不可以耍流氓!”张敬也笑了,走到餐桌前,把手机收好,端起酒瓶把自己和雷纯的酒杯都添满。 這一顿薯片红酒晚餐,张敬和雷纯喝到了下半夜两点多。两个人一边喝酒,一边嘻嘻哈哈地聊天,本来张敬心情有点郁闷,但是這时已经一扫而光了。张敬觉得自己好像从来没喝过這么好的酒,也没吃过這么好的夜宵,這太可笑了,薯片红酒也可以吃到有情调。 夜极深的时候,张敬和雷纯分别回卧室睡觉,躺在床上,张敬还在想今晚的事,一直想到进入梦乡,他的嘴角还留着一丝残余的微笑。 第二天,张敬和雷纯都很晚才起床,基本上早饭和午饭可以划上等号了。两个人都迷迷糊糊地从各自卧室里走出来,揉着头发,不约而同地都奔向洗手间。于是,在洗手间门口两个人都撞在一起了,才发现对方的存在。 “啊?你也才起来啊?”张敬睡眼朦胧地问。 “是啊,你不是也才起床嘛。让开啦,人家要用洗手间!”雷纯娇嗔着,香臀一摆,就把张敬挤到了一边。 “喂,你怎么总我抢洗手间?不行,這次我先!”张敬闻言眼前一亮,拉住洗手间的门把手死活不松手。 “死相,你有点风度好不好?你是男士耶!不应该让着点我们女人吗?”雷纯感觉自己很有理,挺起胸振振有词地说。 “为什么我们男士就要让着你们女人?凭什么?凭你们无脑,还是凭你们胸大嘿嘿!”张敬说着说着,眼神就不正常了,眯着眼睛盯向雷纯挺起的高峰。 “哎?敬哥我我问你点事!”雷纯闻言顿时脸上红了一下,还下意识地四处看看,真见鬼,這是她家,哪有什么外人“你你觉得,我的胸是不是真的很大?”雷纯试探地望着张敬,声音还很小。 “啊?咳咳,這个嘛,哦,基本上,还算很大啦!”张敬一愣,然后仰起脸,装得像个教授一样,还摇头尾巴晃的“不过呢”张敬故意把话风又一转,还拉起一个长音。 “不过什么?”对于這个问题,雷纯似乎很在意,还紧张上了。 “這个女人啊,胸大不大其实并没什么关系,男人呢,也不是很在意的。说实话,男人更在意的是女人的胸是不是有弹性,嗯,软绵绵的那种如果够挺也可以。”张敬一边说,还一边比划,眼睛里已经开始发绿光了。 “那那我這个算不算有弹性呢?”雷纯皱皱眉,低头望向自己的胸。 “好吧,我就勉为其难帮你鉴定一下好了!”张敬终于等到這个机会了,说着就伸出一双咸猪手,迫不急待地探向雷纯的那两团巨峰。 “死相,就知道你色心不灭,死开!”雷纯立刻脸做鄙视状,还狠狠地踩向了张敬的脚。 “啊呀你這个女人,最毒妇人心啊!”张敬抱着脚在客厅里大呼小叫,还单腿来回地蹦“喂,你踩我脚还抢洗手间,你出来”趁张敬跳脚的时候,雷纯已经钻洗手间去了,這让张敬更加歇斯底里“咣咣”一顿乱敲洗手间的门。 “嘻嘻嘻,死人,要不你也进来,我们一起?”在洗手间里,雷纯得意上天了,还不忘拿言语勾引张敬。 “雷纯,我发誓要把你先奸后杀,一百遍啊一百遍”张敬在洗手间门口,仰天高呼。“咚咚咚!”张敬正高呼呢,突然听到有人敲家门。 “喂,小纯,你没事吧?张敬,我警告你,你不可以乱来,你快开门!”随着敲门声,门外又传来潘若若焦急而凶戾的叫喊。 “阿诗,你别拉我你没听到?這个臭流氓兽性大发了,要不你把门撞开吧” 何诗在门口一头汗,潘若若真当她是女侠,不对,是当她是女超人吗?這种铸铁的防盗门也能撞开?她和潘若若刚从坚冰回来,谁知道,刚上楼就听到张敬在雷纯家里的淫吼声。 第七十一章公车站边的流歌手 “若若,你别這么冲动,光天化日他不敢的”何诗真是服了,就差要呻吟了,潘若若根本就是单细胞动物。 门打开了,张敬冷着脸,吊儿郎当地站在门口,一只手还扶着一边的门框。 “小姐,门敲坏了是要赔的!” “你让开!”潘若若气冲冲地推开挡在门口的张敬,然后就向房子里四处瞅“小纯,小纯,你有没有事啊?” “她今天吃错什么药了?”张敬无奈地又望向跟着潘若若一起进来的何诗。 “咳。”何诗只是咳了一声,就当没听到张敬的话。 “小纯,小纯,你在哪里啊?你回答我啊!”潘若若喊起来还没完了。 “若若,我在這里啊,我有事!”终于,从洗手间里传来了雷纯的声音,还有气无力的。雷纯也想明白了,她再不吱声,潘若若有可能会把房子翻过来。 “啊?小纯”听到雷纯的声音,潘若若急忙跑到洗手间门口,拉一下门没拉开“小纯,你在里面怎么样啊?有什么事啊?” “若若,你你,你能给我送点手纸吗?” “小纯”潘若若差点瘫倒在洗手间门外。 潘若若和何诗就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等着雷纯和张敬分别洗漱干净自己,雷纯又钻进厨房准备這个不知道是早餐还是午餐的饭,而张敬则大大咧咧地翘起二郎腿坐在她们的面前。 “说吧,找我什么事?”张敬把还围在脖子上的大毛巾扔到一边,伸手从茶几上拿起烟,点上了一支。 “你怎么知道我们要找你?我们找小纯不行吗?别自我感觉太好!哼哼!”潘若若很神气地仰起粉脸,好像对张敬不屑一顾。 “好,那我走了。”张敬无所谓地扬扬眉毛,说完还真就作势要起身。 “哎,你别咳咳,阿诗,你别让他走!”看到张敬真要走,潘若若一愣,急忙就要拦张敬,但是琢磨一下,还是决定把這个无耻的任务交给何诗。 “若若,你真是好姐妹!”何诗闻言差点疯掉,咬牙切齿地望向潘若若。 “嘿嘿!”潘若若冲着何诗尴尬地笑笑,然后拉起她的手“阿诗,你是我的经纪人嘛,还是我的好姐妹,拜托啦!”潘若若干脆就耍起无赖。 何诗算是被潘若若彻底打败了,轻轻地叹了口气,突然一伸手,像变魔术似地从身后拿出一卷很大的纸,递向张敬。 “你看看吧,這是若若的海报,已经印出来了!” “印出来了?很快嘛!”张敬还挺意外,顺手接过来,再打开放在眼前。 這份“终极的圣洁女神”已经被放大到了a1幅面,画面上的潘若若几乎与真人大小无异,看着好像随时能从海报上飞出来一样,纯白色的性感圣洁让人有一种要膜拜的冲动。 “嗯,不错,不错啊!”张敬不禁夸赞连连,心里估计這海报要是贴出去,一定效果会不错的“比playboy杂志封面还要好!”“啊?playboy杂志?是时装杂志吗?”何诗闻言一愣,还疑惑地望向身边的潘若若,她只知道playboy是一种服装品牌。 何诗发现潘若若脸色赤红,目露凶光,呲着一嘴小银牙死盯着张敬,看神情,好像要把张敬分尸。 “敬哥,家里没盐了,你跑跑腿好不好啦?”這时,突然听到雷纯在厨房里喊。 “好,我這就去!”张敬从来未有过的听话,闻言扔下海报就向外跑,他也知道,要是跑慢了点,随时有可能真地被潘若若分尸。 “算你跑得快”潘若若的小犬齿上闪着光,恨恨地望着张敬的背景说。 离张敬家的小区最近的一个超市在公车站点的旁边,张敬因为刚刚调戏了潘若若這个美女,所以心情极爽,這一路上双手插进裤子口袋还哼着小曲。 就在经过公车站点的时候,张敬突然听到了一阵悠美的吉他声,随着吉他,还有男人的歌声。 “我心中的远方,有位美丽的姑娘” “我用翅膀来流浪,却用双脚去飞翔” “别说我只会微笑,没有人看到那堵哭泣的墙” 在這个公车站点边,有一个不修边幅、穿着很垃遢的男人,正抱着一把吉他,一边弹,一边唱着歌。 這个男人大概也就是三十岁左右,他的眼睛很忧郁,唱的歌旋律也很忧伤;但是能听得出来,他唱得非常用心,歌词的每一个字里都灌输了浓浓的情感。 他的脚下有一个破帽子,帽子里有一些零钱,一角的、五角的、一元的、还有几张两元和五元的。 听到這个男人唱的歌,张敬的心里突然动了一下,本来他都已经走过去了,可又倒退着脚步回到了男人身前,站在那里静静地听了起来。 唱歌的男人唱了一首又一首,很多人从他的身前走过,有的无视,有的则扔下一点零钱,只有张敬,还仍然站在那里,好像已经听得痴了。 “這位先生,你也懂得音乐吗?”突然,那个唱歌的男人停下了歌声,抬头望着张敬问道。 “呵呵,我不懂。不过這并不要紧,重要的是你懂就好了!”张敬淡淡地笑了笑,随口回答对方。 “啊?我懂?”唱歌的男人微微一怔,没明白张敬的意思。 张敬才不懂什么音乐呢,他站在這里听了這么久,并不是因为人家唱的歌引起他什么共鸣,也不是他想听人唱歌,更不是他有多欣赏這个唱歌的人,只不过是因为他心里突然有了一个主意而已。 张敬摸摸自己的鼻子,走过去,大刺刺地坐在歌手男人的身边,也不在乎脏不脏的问题。 “抽烟!”张敬随手递过去一支烟。 唱歌的男人很奇怪地看着张敬,想了想,這才接过张敬的烟,再用张敬递来的火点上,陪张敬抽了起来。 “我听你的歌唱得不错,为什么会沦落在這里?能不能对我说说?”张敬抽着烟,好像聊家常似地问。 第七十二章男人为了理想就应该敢赌 “唉,人生无常啊,谁又知道自己明天会怎么样呢?”唱歌的男人听到张敬的问话,不由得长叹一声“我从小就喜欢音乐,本来在一个酒吧里做伴奏。谁知道,我爱上了那个酒吧里的一个女歌手,我疯狂地追求她,不过她一直没有答应我。后来,我听说她跟了一个有钱人走了,伤心之下就离开了家乡,全国四处走,钱花完了,就走到哪唱到哪,也能勉强活着!”说起自己曾经的旧事,唱歌的男人还是感到很悲伤。 “嗯知道为什么你喜欢的那个女歌手不喜欢你吗?”张敬听完唱歌男人的故事后,沉吟了一会儿,再次开口问道。 “啊?为什么?” “因为你没有钱,因为你是一个穷光蛋。”张敬的声音很淡漠,完全不理会這话对身边的男人而言,会造成多大的伤害。 面对這种赤裸裸的刺激,任何一个男人都会难以平静。唱歌男人的脸色顿时就难看了,有些厌恶地看了看张敬,随手把刚刚抽一半的烟扔到脚下,狠狠地踩灭。 “如果你是专门来鄙夷我的,那么你可以走了,我没有空和你废话!” “呵呵!”听到唱歌男人的话,张敬反倒笑了,笑得还挺灿烂“嗯,你能有反应,证明你还有点志气。不过,我并不打算收回自己刚才的话,因为那是事实;当然我今天能和你相遇也是机缘,而且我這个人并没有把自己的欢快架在别人痛苦之上的恶趣味,我只是想给你一个机会,翻身的机会!” “啊?你给我翻身的机会?”唱歌男人呆住了,一根手指在琴弦上颤了颤,让吉他响起一下低沉的声音。 “是啊!我刚才说了,你失去你所爱的人,是因为你没有钱,你是一个穷光蛋,你不名一钱;那么你要是想翻身,就必须要有钱,要成为一个富翁,要成为一个名人。只要這些你做到了,那么你下一次再爱上什么女人,我保证她会第一时间投入你的怀抱,而且还受宠若惊!”张敬的话说得无比简单,就好像他所说的一切都是用筷子吃饭、使杯子喝水這么应当的事。 “唉。哥们,谢谢你的好意!”唱歌男人目光黯淡下来,看看地下自己刚刚踩灭的烟头,似乎又觉得有点可惜了。幸好這时张敬又掏出一支烟来递上来,他接过来点燃后,向张敬感激地笑笑“谢谢你,真的,但是你说的那些我也知道。知道归知道,太难实现了!唉!” 张敬闻言扬了扬眉毛,然后站起身来,看样子似乎是想走;不过张敬没有走,他用最快的速度,几乎是迅雷不及掩耳,突然就从唱歌男人的手里把那把吉他抢了过来,然后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咣,咚,嗡”那把可怜的吉他在地上彻底解体,六根琴弦都断了三根,还有三根也都弹飞了。 “啊?你你疯了”唱歌男人都傻了,看着地上自己的吉他,足足愣了三五秒钟,這才“噌”地也站起身来,瞪着眼睛仇视地向张敬吼道。 可是唱歌的男人还没等吼完,就突然被几张一百元的钞票掩上了嘴。 “你听着,我刚才说过了,這个翻身的机会我来给你,但是能不能抓住這个机会就是你自己的事了。這里是五百块,足够赔你的吉他,你可以选择拿着這五百块钱重新去买把新吉他,然后继续当你的乞丐,继续回忆你的初恋,一直到死;你也可以选择跟我走,试一试你的运气,如果你做得好,我包你一举翻身,搞不好,你那个初恋女歌手也会跑回来找你!”张敬手里拿着钱,把钱按在唱歌男人张大的嘴上,表情冷酷地说道。 “啊?這”唱歌男人立刻神情茫然起来,望着张敬,话也顿住了。 张敬也不再废话,就保持這个姿势,手里举着那五百块钱一动不动,等着唱歌男人最后的选择。 “先生,那个,那个你好歹也得告诉我,你想让我做什么吧?”唱歌男人考虑了很久,這才舔了舔嘴唇,迟疑地问。 “你放心,不是让你杀人放火,只是让你帮我写首歌,写首非常好听的歌,拿出你最高的水平!” “就這样?” “嗯哼,就這样。這首歌你写好了,你想不红都难,因为這首歌的演唱者有可能是未来最红的女歌星。当然,她能不能红,也有很大的原因要看你這首歌写得好不好!”张敬说话信心十足,這种自信也同时感染了那个唱歌男人。 “好吧,我试一试吧!”唱歌男人不再犹豫,咬咬牙向张敬点头说道。 “ok。兄弟,我们走吧,放心,有一天你一定会为今天的选择而感到庆幸!”张敬打了个响指,转过身,昂头挺胸地向家的方向走去。 唱歌男人看了看张敬的背影,他不知道将来会不会像张敬说的那样,但是现在他确实有一种感觉,就是跟着這个男人应该不会错。于是他不再多想,最后留恋地望一眼地上的吉他碎片,然后就抬起脚紧紧地跟在了张敬的身后。 张敬带着唱歌男人回家的时候,何诗和潘若若还没走呢!不但她们没走,這回连宋妖虎都来了,這个小花痴正坐在沙发上,两眼冒红心地欣赏着潘若若的海报。 本来是雷纯留何诗和潘若若一起吃饭,后来一想,也不能把宋妖虎自己扔家里,就干脆一起叫了过来。 “敬哥,你回来了?”看到张敬回来,宋妖虎乐呵呵地站起身,向张敬打招呼。不过宋妖虎刚站起身,小粉脸上的笑容就突然僵住了,因为她看到了张敬身后的那个男人。 這个唱歌的男人现在形象实在是太惨了点,外面的衣服脏得估计能洗下来半斤泥,头发也乱糟糟的,脸上的胡子一大把长,像乞丐多过于像歌手。跟着张敬走进来后,看到宋妖虎他还傻呼呼地冲人家笑。 第七十三章人多就是热闹 “鬼呀”宋妖虎很夸张地惊叫出声,把手里的海报一扔,转身就跑进厨房。 “你是什么人,你怎么进這个房子?”何诗听到宋妖虎的声音也被吓一跳,扭头看到那位唱歌的大哥,脸色一变,还以为来了疯子或神经病。何诗仍然有警察的本能,立刻站起身来,娇厉地向唱歌男人喝道。 “啊?我”被何诗這一喊,唱歌男人吓到了,不知道说什么了。 “好了,好了。大家别误会,這位兄弟是我请回来的!”换上拖鞋的张敬见事情要糟,急忙向大家解释。 “你请回来的?”一直发呆的潘若若还以为自己耳朵出毛病了,从沙发上站起身,跑到张敬身边,一把就将张敬扯向一旁“你有病是吗?你弄个要饭的回来,天,我离這么远都闻到他身上的味了!”潘若若把声音压低,紧皱着娥眉,说着还用两根玉指捏住鼻子。 “敬哥,怎么了?怎么”這时候,雷纯在厨房里也慌慌张张地跑出来,她刚才看到宋妖虎真像见鬼似地跑来自己身边发抖,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呢。结果雷纯刚一出来,看到那位唱歌男人,也愣住了。 “唉!”张敬看看這几个女人,无奈地叹了口气,拨开面前的潘若若,走到了唱歌男人身边“兄弟,你叫什么名字?还一直没来得及问!” “我姓叶,我叫叶潋!”唱歌男人老实回答道。 “嗯。”张敬点了点头,然后转回身面向着四位美女,很正式地先整整衣领“各位女士,各位小姐,让我向你们隆重介绍一位才子,就是他,叶潋先生。”说完话,张敬还把手向身后叶潋大力一挥,可能太激动了,差点拍在叶潋的脸上,幸好被叶潋及时躲开。 听到张敬的话,四个女孩子都脸露疑色,不解地望着张敬。不懂他所说的這位叶潋先生有什么神通,暂时看来,好像他除了乞丐还是像乞丐。 “从今天起,叶潋先生会专门为潘若若创作一系列的歌曲,也就是说,潘若若将会在這次选秀比赛中唱属于自己的歌,而不是大众街曲。” “哦”宋妖虎這时突然好像恍然大悟一样,很好奇地又走了出来,一直走到叶潋面前,像看怪物似地看着叶潋“原来你是搞音乐的啊!你们搞音乐的就是奇怪,把自己打扮成這个样子,我知道,我知道,這个就是什么什么后现代古典复兴拿可多雅必索派吧?” “小虎哪有那种派嘛”潘若若哭笑不得,好在她有墙可以扶。 叶潋也是一头汗,面对着强大的宋妖虎,他连说话都不会了。 “好了,介绍完了!叶先生估计也没吃饭呢,大家一起吃吧,吃完饭我们再研究!”张敬嘿嘿一笑,向所有人说道。 “好,大家吃饭哎?不对啊,敬哥,盐呢?”雷纯突然张敬刚才出去的目的。 “哦其实呢,我觉得,大家一起吃饭就是图意个心情。雷纯啊,我挺喜欢你做的炸酱面,你再做一次吧,记住,要六碗!”這回轮到张敬冒汗了,刚才出去遇到叶潋,一高兴把买盐的事忘了。 “不用了,我家里有,我去拿!”何诗這时突然开口说道,然后换上鞋就回家取盐去了。 “我真是奇怪,你怎么除了吃饭睡觉,就没有能记住的呢?”雷纯没好气地白了张敬一眼,然后憋住一口气向叶潋走两步,看着叶潋勉强笑笑“叶先生,要不您先去洗个澡?” “不用了吧?我刚刚洗过不久耶!”叶潋有点难为情,尴尬地挠挠他的鸡窝头。 “你?还洗过不久?呕”潘若若终于忍不住了,跑去洗手间一顿干呕。 “叶先生。”张敬摸摸自己的鼻子,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我们做人做事吧,我觉得偶尔说谎并不算什么。但是也要让人家看不出来听不出来才好,你這个是不是破绽太大了!”张敬说着还指了指叶潋的身上。 “真的,张先生,你得相信我!”被张敬這么一说,叶潋还急了“三个月前,我在武汉的时候,当时住的小旅店里居然有浴室,我就顺便洗了一下。這才三个月,我才三个月没洗澡,不对,我上个月在武昌郊区的时候不小心掉河里一次,应该也算洗过吧哎,你们怎么了?” “呕” “呕呕” “呕呕呕” 叶潋的话还没等说完,雷纯和宋妖虎也顶不住了,這回连张敬都不行了,三个人争先恐后地冲进洗手间,把里面刚刚想吐没吐出来的潘若若还吓一跳。于是,四个人挤在一起吐,吐得稀里哗啦的。 “叶潋,你他妈马上,马上给我去洗澡呕不然,不然,呕呕不然我就把你扔到硫酸蒸溜锅里,让你彻底干净干净!”张敬在洗手间里,发出最恶毒的命令。 一个小时后,终于這顿饭算是做好了,叶潋也总算很不舍地洗完了澡,又穿上一套张敬的旧衣服,六个人围着饭桌坐下来。 “同志们,咳,今天我们一起在這里吃饭,同时还认识了一位新朋友,我感到非常地高兴,先让我们欢迎一下他好不好?来,鼓掌”张敬仰起头,像个领导似的,摆着一付官谱。 不过张敬话音落下很久了,还是没听到掌声,這让张敬一愣,下意识低下头向众人望去。 “喂,你们干什么?我还没讲完话呢,谁允许你们开始吃了?喂喂,你们慢点吃,潘若若,那个羊肉丸子是我最喜欢的,你不能都拿走!喂,喂还有小虎你,你是肉食动物吗?那盘蒜苔炒肉你为什么只吃肉不吃蒜苔,喂你给我留点” 很可惜,张敬的人品不算太好,不管张敬怎么吼叫,一桌子的人就当听不见。捧着自己的饭碗,低头猛吃,简直比抢食还热闹,潘若若已经把两盘菜都直接倒进她的碗里了。 第七十四章打造街头金曲 這一顿热闹的饭吃了半个多小时,到最后,每个人都撑得有点走不动了。吃饭就是這样,越热闹吃得就越多,还好雷纯多做了一些,让所有人都能吃到“尽兴” 收拾完桌子,雷纯和宋妖虎很自觉地再次各拿一叠调查单出门去了。经过了昨天的练习,相信她们已经能很好的完全调查任务。 何诗也走了。想到何诗,张敬就全身发冷,他万万没有想到,当初一句随口的交待,会演变成今天這个样子。前几天,张敬让何诗去和坚冰谈给潘若若做新闻记者会的事,其实对于這件事,张敬也不是很热衷,因为时机还不算成熟。可是何诗的工作态度就是這样,要么不做,要做就一定要成功,這几天她天天去坚冰,也不干别的,磨完了郭主任,再去磨老总,今天不行就明天,明天就不行就后天,反正有时间就去磨,搞得整个坚冰上上下下看到何诗都哆嗦。 张敬大爷似地坐在沙发上,一只手夹着烟,他的左边坐着叶潋,对面隔着茶几的椅子上很淑女地坐着潘若若。 “潘若若,叶潋是我请回来的专门给你写歌的。你必须有自己的歌,比赛的时候也要唱自己的歌,這样做才会不落入俗套,不会和别的选手一样,有可能在同一首歌上做竞争。”张敬的鼻子里喷着烟雾,看起来像两支烟囱。 “他?”潘若若对张敬的主意倒是没什么意见,不过很显然,她对叶潋的能力抱怀疑态度“就他,三个月不洗澡的人,会懂音乐?”潘若若的表情就像刚活吞下去一枚鸡蛋。 “潘若若小姐!”听到潘若若的话,叶潋的神情变得很严肃,端坐在沙发上正视潘若若“我认为音乐与洗澡是没有关系的,最起码,洗澡要脱衣服,而音乐不用!” “我靠!”张敬头一次发现叶潋居然还有幽默感,不由得笑骂出声“你他妈能不能说点正经的!再说了,音乐也可以脱衣服嘛,脱衣服這种事和音乐并不矛盾。”张敬回头还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叶潋的头。 “嗯,张先生的话也有点道理!”挨了打的叶潋居然还傻呼呼地点头称是。 “两个吃错了药的神经病,耽误我宝贵的时间,我回去练习了!”潘若若的脸都绿了,当场就站起来要走。 “潘小姐,你先听我说一句!”叶潋闻言立刻就站了起来,态度严正,脸上泛起一层光,对音乐无限尊崇的光。 “对对,你再听叶先生解释一下!”张敬也不懂音乐,只好让叶潋来说。 潘若若依言停住了身形,回头看了叶潋一眼,轻叹了口气,还是决定再给他和张敬一个机会。 “潘小姐,我觉得你是不对的,你骂我们是神经病已经够过份了,凭什么还要说我们是吃错了药的?”真难为叶潋,居然说完了這种话,还那么严肃。 “潘若若,你走吧,這事我错了”张敬无力地垂下头,声音几乎已经是在呻吟。 “嗯?张先生,你错什么了?”叶潋居然还不懂。 “叶潋,你别怪我凶残。” “凶残?你啊,你怎么打我?啊救命啊不要打了啊”张敬再也忍不住了,回身就把叶潋摁倒在沙发上,也不管是屁股还是头,就是一顿天马流星拳。打完了觉得还是不怎么解恨,跟着又是一通佛山无影脚,直到张敬自己累得气喘吁吁才算罢手。 “妈的,刚才吃饭时敢抢我的肉段,我就你看不顺眼,还敢惹我?我打不死你丫的!”张敬咬牙切齿地,指着被他差点打成植物人叶潋骂道。 “张哥,吃吃饭的时候,哎哟好痛,吃饭的时候,明明是那,那位很严肃的小姐看我抢不,哎,呲,抢不到菜,才给我夹的肉段。你干嘛不去找她?”叶潋被打得全身散了架的痛,一边痛苦地呻吟,一边还要向张敬解释。 “废话,我要能打过她,还用你说?”张敬没好气地又白了叶潋一眼“还有,你老里老气地别叫我哥,我受不起。” “那我还是叫你张先生吧!哎,那位潘小姐呢?”叶潋好不容易才坐起身,這才发现,潘若若早就不见了。 “无所谓了,她在不在都无所谓。喂,你要不要紧,还能不能听我说?”张敬看到叶潋一会儿揉胸、一会儿揉肚子,刚才张敬下手真不轻。 “没事,你说吧,我能挺住!” “你给我听着,我刚才已经说了,我要你给潘若若打造几首歌!对這几首歌,我有几条要求,我要這几首歌有一天能唱遍南平的大街小巷。第一,旋律必须优美而且大众化,不能玩什么个性;第二,必须能充分发挥潘若若的优点,尽量掩饰她声音上的一些小缺点;第三,歌不能太长,也不能太短,歌词不能太复杂,以三分钟到四分钟为宜;最后一点,我最多只能给你四天的时间,哦,一周好了,最多一周,你至少要先给我弄出两首歌来。能不能做到?”张敬一把就拉过叶潋的衣领,死盯着他的眼睛问道。 “一周?两首歌?”叶潋都蒙了,一是刚才被打的,二是张敬的条件有点难。 “因为我们没有时间了,还有九天初赛就要开始了,你写完了歌还要让潘若若练,还得找乐队或者工作室灌出来,這都不是一时半会儿都搞定的!”张敬的眼神告诉叶潋,這次张敬不是在开玩笑了。 “我我尽量” “尽量不行,我不要尽量,我的人生字典里也没有尽量。”张敬一字一钉,话里话外根本不给别人选择的转缓余地,這也是张敬以前做事的风格“我的要求你必须说‘可以’,并且想办法确实地做到,我不喜欢有人对我说‘尽量’。懂吗?懂的话,再回答我一次,能不能做到?” “可可以” “大声一点!” “可以” “再大声一点!”张敬额头的青筋都迸出来了,冲着叶潋暴吼。“可以我可以”感受着张敬的激情,叶潋也跟着一起吼了起来。 第七十五章一石击起千层 “嗯,呵呵!”张敬這时反倒把激动的情绪收起,很满意地淡淡一笑,又拍了拍叶潋的肩膀“行了,去做事吧!对了,我的這套衣服就送给你了,回头再让相关人等把你這周的生活费送去。這周你什么也别做,专心写歌,懂了吗?” “好,我现在回旅社去!”叶潋不顾身上的疼痛,咬牙站起身来,兴冲冲地就要离开。 其实呢,叶潋要走并不是因为工作热情上来了,主要是他想尽快离开张敬這个魔鬼。他发现和张敬在一起是一件很危险的事,這一次算不错了,好歹还留条命,要是在呆下去,保不齐自己会看不到今天晚上的月亮。 “站住!”就当叶潋在门口已经换好鞋,就差推门离开的时候,突然又被张敬叫住了。 “张先生,你”“咳,那个,一直还忘了问,你住什么地方啊?我上哪找你啊?”张敬這时候才想起来,最关键的事还一直没问呢。 “哦,对对。我就住在英才路迎客旅社,我住201号房!”叶潋急忙回答。 “英才路?迎客旅社?”张敬回忆了一下,不过没太想起来。 “对啊,我们旅社的斜对面有一家很大的法国餐厅,很好找的!”叶潋适时提醒道。 “哦我知道了。”张敬恍然大悟,他终于想起来那是什么地方了,一个破木头柜台嘛,里面有一群打麻将的烟囱,还有一个‘什么都有’的老板娘“叶潋,你住在那种地方,自己多保重吧!”张敬用自己那同情的目光,意味深长地对叶潋说。 叶潋走了,家里就剩下了张敬自己。张敬悠悠地抽完一支烟,伸手拿起雷纯家的固定电话,他的手机卡扔了,还没来得及买呢! 张敬联系到了一家钟点工公司,让他们出十名钟点工,先去坚冰公司找何诗要海报,然后来找张敬要地图。张敬已经在那张南平城区地图上,为所有雷纯当初找到的广告位做好了标记,只要按着标记去张贴就可以了。 张敬对海报的张贴也有要求,第一必须够高,至少要比人高,不然的话,用不上两天,海报上的那个什么“圣洁女神”就得变成性病女神,或者是办假证的女神;第二必须贴得够牢,不能一阵风就吹没了。 于是,从這一天下午开始,潘若若的个人商业宣传战正式打响,潘若若也正式宣告浮出水面,准备成为全南平的公众人物。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的功夫,一周就过去了。 在這一周里,潘若若在家里一步都没离开过,唱累了就跳,跳累了再唱,都累了就扭着猫步走两下。为了自己的理想,为了几个姐妹的努力不会白费,潘若若真是玩了命了。 宋妖虎和雷纯也暂时完全放弃了找工作的事,天天出去做arktrasrh,那一千张的单子做完了之后,张敬又加印了一千张。 何诗這块狗皮膏药算是赖上坚冰了,后来,坚冰的几位制作主任加上老总等人在烦不胜烦,忍无可忍的情况下,总算是答应了何诗。坚冰的承诺是如果潘若若在初赛里能拿到一个好成绩,初赛过后,坚冰就可以为潘若若搞一次个人的新闻记者会。由此张敬看得出来,坚冰的那些头头脑脑也不是吃白饭的,确实老谋深算。 张敬的工作就是天天研究那些调查单,想从中找到一些对成功有进一步帮助的信息。在研究中,张敬发现,這些日子的工作已经有成效了。因为在后期的调查中,雷纯向张敬反反馈了一个问题,那就是现在雷纯和宋妖虎去做调查,有一些受访人居然主动认出了印在调查单上的潘若若,這就证明那些海报把潘若若的形象正逐渐地推广出去。 对于這四女一男而言,這一周内出现的最大的变化就是,她们在同一张饭桌上吃饭了,已经不再分两家吃了。到了吃饭的时候,不是去這家,就是去那家,有时候宋妖虎做,有时候雷纯做,大家一起吃,也热闹很多。 另外就是這个叶潋的事。想到叶潋,张敬就郁闷,他不知道是不是搞音乐的人都有点脑筋不正常,反正叶潋和正常人有很大的区别。张敬有一天晚上让雷纯去告诉潘若若,让潘若若给叶潋送去点钱,算是资助他创作,因为毕竟這段时间叶潋没有生活来源。 并不是张敬没风度,不愿意为潘若若拿這个钱,主要是张敬认为,這件事归根结底是潘若若的事,现在潘若若在谋取个人的成功,那么在這个过程,一定会有一些风险和代价,這个风险和代价就理所应当由潘若若来承担。她既然想收获,那她首先就必须要付出,這很公平,這是天理。 只不过我们那位充满爱心的雷纯并不這么想,她自己偷跑去找叶潋,给了他一千块钱。好姐妹啊,让人羡慕。当然這事张敬也是无意中,看到雷纯的口袋里掉出来一张银行单,又想到当天让雷纯办的事而猜到的。张敬除了无语,也有一点淡淡的感动。 一周后,张敬用雷纯新给他办的手机卡打了个电话给叶潋,问关于歌的事。电话里,叶潋的声音像快要死了一样,有气无力的,连个长音儿都没有了。 “张先生,你好”“你快死了吧?”张敬一点没客气,也是刚吃完中午饭,剔着牙问电话那边的叶潋。 “张先生,你要是再晚打,打一天电话,你说的那种情况就真会发生!”叶潋的声音几乎微不可闻。 “不好!你他妈哪也别去,在旅社等我!”张敬這回脸色变了,他听出来叶潋的声音不像是装的,好像他真要不行了。 “怎么了?”雷纯正收拾碗呢,突然也注意到张敬的神情不正常。 “没时间细说了,我得马上走!”张敬也不多解释,猛地站起身,拎起外套就向外冲。 “我跟你去!”餐桌旁的潘若若這时突然也站了起来,快步跟上了张敬。 何诗和宋妖虎互相看了看,只能无奈地耸起肩膀。 第七十六章故地重游 张敬和潘若若连公车也不坐了,直接拦一辆出租车,张敬像催命似地让那个司机开得更快一点,疾驰英才路。 和潘若若一起冲进那个迎宾旅社后,张敬用最快的速度扑到了木头破柜台那边,用力地拍打着柜台表面。 “咣咣咣” “喂,人呢,给我出来!”张敬一边拍,一边大声吼道。 木头柜台里面的小屋里,还是那伙打麻将的,他们好像天天就会打麻将,哦对了,还会抽烟,抽一屋子的烟。 听到张敬的吼声,里面的人都吓一跳,还以为黑社会上门了呢!那个老板娘急忙跑出来,当看到是张敬后,立刻就愣了一下。 “啊?你不是那个”对张敬,老板娘还是有印象的,毕竟像张敬這种有特殊要求的人,太少见了。 “闭嘴,你给我闭嘴!”张敬眼睛一瞪,脸色也阴沉得怕人,硬把老板娘下半截话给吓回去了。 开玩笑,现在潘若若就在张敬的身后,要是让老板娘把上次的事抖了出来,张敬都不知道该怎么对潘若若解释。 “说,201房间在哪里?快说!”张敬现在的样子,活像是要吃人。 老板娘都蒙了,傻傻地看着张敬,嘴张了又闭,不知道是该闭嘴,还是该说。 “在二楼,张敬!”也知道事态紧急,潘若若灵机一闪,扯了扯张敬的袖子,指着一侧的楼梯说道。 张敬一点头,也不再问那个成了木头的老板娘,领着潘若若就冲向能上二楼的楼梯口。 “哎,你们等等!”看到张敬和潘若若要上二楼,老板娘這才回过神来,急忙把两个人叫住“201在地下室!” 张敬闻言也来不及细想,扯住潘若若转头又向地下室跑。這回轮到潘若若蒙了,对這个旅馆她觉得很神秘,201房间居然在地下室?這是他妈什么鬼旅馆。 “201怎么会在地下室?”潘若若很郁闷,回头还不忘喊着问那个老板娘。 “切,哪里规定201就不能在地下室?”老板娘远远地用鄙夷的语气回答道。在她看来,潘若若一定也是那种职业的女人,而且八成也带病! 201真地就在地下室,而且在地下室最里面的那一间,门是木头做的,都烂得变形了,勉强还算是道门。 来到201门口,张敬想都没想,抬起脚“咣”地一声,就用暴力的办法把门给踢开了。踢开门,张敬还咀咧了一下,差点跌倒,他没想到這门這么容易就踢开了,门两边的折页早就是烂的了。 “嗯呕呕”门刚打开,潘若若突然花容巨变,皱起眉头,一只玉手死死地掩住自己的鼻子,腿下迅速向后退了两步,然后一只手扶着走廊的墙开始干呕,想吐还吐不出来。 “我靠,這是猪圈吧!”张敬都差点被里面扑面而来的气味呛昏过去,那股臭气加酸味,说是猪圈都算夸它了。 张敬只好捏住鼻子,暂时憋足一口气,這才走到房间里面。這间房很小,只有十平方左右,里面除了一张床什么都没有。床上的床单已经看不出来原本的颜色了,反正黑了巴叽的,上面伏着一个男人,他身子下面还压着一大堆乱七八糟的纸。 “叶潋?”张敬眼睛一亮,两步就抢了过去,把男人翻过身来。 果然是叶潋,才一周不见,张敬都快要认不出来了。叶潋现在的胡子最起码得有半尺长,脸上黑黑的估计一直没洗过脸,眼睛半睁半闭,脸色焦黄,整个人比一周前少说也得瘦了三圈。 “叶潋,你有没有事,你能不能听到我说话?”张敬抓着叶潋的肩膀,一顿狂摇。 对于张敬的呼唤,叶潋几乎没有什么反应,仅仅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以表现他还没死。 “我靠,送医院!”张敬叫骂一声,回过身把叶潋背了起来,就准备要走。 哪知道,就在叶潋的身体离开那张床的一刹那,叶潋竟然挣扎了一下。 “我我的,我的谱!”叶潋用蚊子飞行的音量说完话后,就彻底晕过去了。 “啊?谱?”张敬回头看了看,才注意到叶潋刚才压着的那些纸上画的都是一些小蝌蚪“潘若若,你帮他把這些纸哦不是,是谱,都带着!”说完,张敬背着叶潋就大踏步地向外奔。 “好!”潘若若在门外,脸都是白的,听到张敬的话,勉强点点头。 当张敬背着叶潋跑出地下室,回到前台处的时候,却被老板娘扯住了。 “兄弟,我们這又来好货色了,也有带病的哦”“带你妈个头,滚!”张敬背着人,不方便出手,只好出脚,一脚就把那个无耻的老板娘踢回她们打麻将那屋去了。 叶潋还真不轻,把他从里面背到大街上,拦一辆出租车到医院,再把他从出租车背到急诊室,张敬已经累到气喘如牛了。在医院走廊里的长椅上,潘若若安静地坐在张敬身边,手里拿着叶潋的那些谱,突然从身上拿出一张纸巾,递向身边的张敬。 “擦擦汗吧!” “嗯!”张敬刚开始没多想,顺手接过来,擦了两下后,才反应过来這纸巾是潘若若给的。 张敬把纸巾凑到鼻子前,贪婪地嗅了两下。 “真香,你平常用什么香水?”张敬就像个花痴,不对,他好像本来就是花痴。 潘若若這回破天荒地居然没生气,她反而被气笑了,转过头纳闷地望着张敬。 “你知道吗?科学家应该把你抓去,研究一下你是什么做的?同样是男人,怎么别人能那么绅士,你成天就知道色情呢?” “潘若若你,你真对我就是這种看法吗?”张敬闻言突然沉默了下来,半晌,声音也变得低沉了。 “是!”潘若若面无表情地点头。 “唉!”张敬仰起头长叹了一声,眼睛望着天花板“人生长恨水长东,多情总被无情恼。在這个苟苟营营的人世间,也许我们不应该执着于眼前的假像。” “嗯,有道理!”潘若若突然有一种吃了苍蝇的感觉,但还是再次点头。 第七十七章单刀赴会去坚冰 “潘若若,我知道我平常有点,哦不拘小节,给你一种我对女性不是很礼貌的假像。其实,我还是一个很有内涵的男人!”真难为张敬,说出這种话的时候,还脸不变色心不跳的。 “嗯,你确实有点内涵!”潘若若眨眨美丽的大眼睛,第三次点头。 “你还觉得我是那种,哦,那种男人吗?”张敬认真极了,还用手整了整衣领。 “如果你说的那种男人,是指色男人的话,我可以明确地回答你,是的。你就是一个色狼,不折不扣的色狼!***,跟姑奶奶玩演技?你差远了!”潘若若丝毫没吃张敬那一套,狠狠地扔给张敬一个白眼。 “我明白了”张敬一头的汗,他才想起来,潘若若是专业演员。 “你明白什么了?”潘若若得意地笑着。 “对你啊,我就装不了什么绅士!”张敬把两只拳头捏得喀喀响。 “哼,你知道就好,我的眼睛可是雪亮雪亮的!” “我就直接装流氓好了!” “啊?” 听到张敬的话,潘若若愣了一下;而就在潘若若还没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张敬也不管是不是在医院了,也不管這里是不是公众场合,猛地转身就按住了潘若若,接着就飞快地亲上她的粉脸。 亲完潘若若,张敬哈哈笑着起身就跑。开玩笑,再不跑被潘若若抓到,下场一定是被阉。 “张敬,你要死啦,敢跟我耍流氓,我杀了你!”潘若若粉脸通红,尖叫着也从长椅上站起来,腾身就追向张敬。 一时间,医院的走廊里,两个人玩起了老鹰抓小鸡,潘若若是老鹰,张敬是小鸡。這个小鸡跑得有点快,那只老鹰干抓抓不到。潘若若本来是怒容满面的,可是追着追着,她的怒容居然渐渐变了,有点像笑,又有点不像,反正看着挺奇怪的,上齿还轻轻地咬在下唇上,粉脸更红了。 “喂,這是医院,不是大街,要闹出去闹!” 终于维持秩序的人出现了,一个腰身堪比水桶,年纪在四十岁往上的老护士叉着腰,站在走廊中间,向這一男一女暴声吼道。 立刻,两个人一缩头,都没了声息,老老实实地坐了回去。這护士太吓人了,這一嗓子要是半夜里喊,估计医院当场就能少一半患者,都吓死了。 坐在长椅上,两个人还暗战呢,四只手扭在一起,你挠我一下,我掐你一下,闹得不亦乐乎。 “张敬,张敬,你是不是在這里?” 两个人正谁也不服谁地玩太极呢,突然就听到走廊里又传来一个喊声,当然,這个喊声已经可以用娇喊来形容了。张敬和潘若若同时一愣,他们听得出,這个声音是何诗的。 随着何诗的声音,她人就出现了,从楼梯口的那边一直小跑过来。何诗跑步的姿势很军人化,显着她英姿飒爽,她上半身几乎不动,脚下带着节奏,于是她那对坚挺的秀峰就随着她的脚步,一上一下地颤着。 “阿诗,你怎么来了?”潘若若没办法,只好放过张敬一马,匆忙站起身,迎向何诗。 “嗯,找张敬有事。”何诗拉住潘若若的一只手,然后转头郑重地望向张敬“张敬,坚冰的老总突然要找你,他说希望你去坚冰一趟。” “哦?呵呵”张敬闻言脸色突然变得很诡异,轻轻笑了两声,让人有点发冷。 “阿诗,坚冰找他干什么?”潘若若不明白,就问何诗。 “我也不知道!”何诗无奈地摇了摇头。 “行了,我心里有数。你们在這里好好看着,叶潋应该没什么事,哦,如果能出院的话,别让他回那个破旅店了,给他找个条件好点的地方,让他先歇下来,我办完事就去找他!”张敬懒洋洋地站起了身,还抻了个懒腰,双手插进裤子口袋,大摇大摆地走了。 “妈的,老子还是头一次主动去见人,从来都是别人来见我!”张敬都走远了,何诗和潘若若还能听到他在嘟囔。 从医院去雾淞街,张敬坐的公车,慢悠悠的,反正张敬不着急。说实话,张敬的脾气已经改了不少了,再加上他现在属于隐姓埋名,要是放在从前,让张敬去见人?京津沪那么多巨商巨贾,还没有一个敢说自己有這个谱的。上次天津华威的郭连城,还不是要亲自开车,屁颠屁颠不惜千山万水跑来南平。 到了百脑大厦,张敬还坐在外面楼梯上抽了根烟,才走进大厦里面。 敲响了坚冰老总办公室的门,张敬万万没想到,给他开门的居然是郭主任,他还一脸的焦急之色。 “嘿嘿,老郭,你行啊!几天没见,怎么?篡位了?当老总了?”张敬故意和郭主任开玩笑。 “啊?不要乱说,不要乱说,哪里的事!”郭主任闻言脸立刻就绿了,急忙打断张敬的笑话“快进来,我给你介绍!”说着,郭主任就带着张敬走进了办公室里面。 老总的办公室就是与众不同,差不多有一个桌球室那么大。不过张敬没什么感觉,见得太多了,這个谱只是毛毛雨,别的不说,就那个郭连城的办公室张敬虽然没去过,但张敬估计肯定会比這个大得多。 在办公室的东南角,有一张办公桌,后面坐着一个男人。這个男人大概四十岁左右,一脸的精明强干,虽然有些发福,但是身材基本还不算走样。见到张敬过来,他也礼貌式地站起身,主动向张敬伸出右手。 “小张,這就是我们坚冰的总经理,吴总!”郭主任急忙介绍说。 “呵呵,张先生,久仰大名了,我叫吴琦!”吴总的声音很清爽,也很亲切。 “过奖。”张敬只是微笑着点点头,也伸出手和吴总握在一起。 “钻石手大人,你好!”吴总突然脸上抽搐了一下,眼睛里也有一道精光闪过,然后重新向张敬打了一次招呼。 第七十八章广告如做人 “啊?”张敬顿时一愣“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左右,又看了看面前的吴琦“钻,钻石手?什么钻石手?” 也许张敬的演技太强大,又也许吴琦也确实对這件事没把握,毕竟商界奇才、中国雷神這种人会在南平,还会给坚冰這种小公司做广告,实在是太匪夷所思;吴琦的神情变得有些失望,勉强向张敬笑笑。 “没事,没事,我随口说错话!来来来,请這边坐!”吴琦迅速岔开话题,亲热地拉着张敬一起走到办公室的豪华沙发旁,一起坐下来,而郭主任则陪坐在一边。 “吴总找我肯定是有事,我這个人不喜欢卖关子,有什么事吴总尽可直说!”张敬悠闲地把二郎腿一翘,倚在那个大的能包住他的沙发里,还伸手接过吴琦递过来的烟。 “哦咳咳!”吴琦闻言沉吟了一下,然后向一边的郭主任使个眼色。 “哦哦,那个张先生,這件事还是我和你说明一下吧!”郭主任立刻领会领导意图,殷勤地开口对张敬说道“是這样的,张先生上次和潘若若小姐一起合作,完成一段非常完美的广告视频,呵呵,广告播出去已经十多天了,效果非常的好,嗯,非常的好!”说到最后,郭主任虽然是在笑,可他的表情却古怪极了。 “嗯!”张敬对此颇以为然,重重地点了点头“那段广告我和潘若若确实都发挥得不错,不过呢,你们出钱就是要我拍广告的,拍得好也是理所应当的!” “不过呢咳,张先生,我就和你说实话吧!广告播出一周后,厂家那边就已经派出业务员做市场行动了,想把自己的货先铺进南平的各大家具城,谁知道,居然没有人买帐,各大家具城的商家都不愿意进货。所以现在厂家那边火了,把责任推到我们身上,说我们的广告没有做好,你看這”郭主任這个弯子也拐不下去了,干脆把事情照实说给了张敬听。 “你什么意思?”张敬脸色立刻变了,身子还向吴琦和郭主任的反方向闪了闪,好像怕他们会非礼自己“我告诉你们,广告的钱你们已经付给我了,想拿回去是不可能的!还有啊,想让我白给你们重做一次,也是不可能的。” 吴琦和郭主任差点跑去撞墙,他们没想到张敬居然会向這方向想,一时都搞得哭笑不得。 “不是,张先生,你别误会,我们公司不是那个意思!”郭主任急忙摇起双手,他发现自己和张敬犯冲,哪次遇到张敬都被张敬搞到想去跳楼“那个钱是公司给您拍广告的劳务费用,怎么可能向回要,而且广告效果是失败是公司的事,不会强加在您身上的!” “那你们还想干什么?”张敬还是很警惕,一只手还按在自己衣服的口袋上,比防狼还谨慎。 “张先生,您就别玩了。我记得当时拍广告的时候,您就说过,這个广告会失败。唉,怪我当时没听您的话,事后我们公司有人去过各处的家具城,果然,那些卖家具的商家都嫌這个厂品太贵,说没市场,所以才不愿意上货!”郭主任苦着脸,就差给张敬下跪。 “张先生!”突然,這时候吴琦插话了,他的神情非常严肃“我听郭主任说起你,知道您有才能,如果您有办法改变這个产品的广告效果,我一定不会让您白忙!”说完,吴琦就从身上掏出一叠百元钞票,看厚度估计在一万块左右! “呵呵,嘿嘿嘿嘿”看看吴琦,又看看郭主任,再看看吴琦手里的钱,张敬的神情一转,很神秘地笑了起来。 “钱是好东西啊,我也想赚啊!”张敬最后把目光留在吴琦手里的钱上,还舔了舔嘴唇“只不过,這个钱我无福消受!” “啊?” “這” 张敬的话让吴琦和郭主任都很意外,两个人愣了一下后,又互相对视一眼,不懂张敬的意思。 “做广告就像是做人,你们明白吗?有的人适合穿西装,有的人就适合穿休闲装,有的人偏偏适合穿牛仔,就说你吧,吴总。你看你,气质非常文雅,很有一派高级商人的风骨,所以你穿西装就会让人感觉更有深度和涵养,如果给你套上一身运动服,你无论如何也不会像运动员。”张敬气定神闲,抽着烟,悠悠地说道。 吴琦和郭主任就傻傻地盯着张敬,他们也是广告界里混迹多年的人物,但还是头一次听说做广告与做人能扯上关系。 “做广告也是這样,广告的目的归根结底是为了宣传产品、推广产品,但是广告又不是宣传和推广产品的唯一办法,广告只能是产品的推广计划中的一部分而已。所以,把产品本身和市场抛到一边,单独说广告是不切合实际的,其结果也只能是失败。一个好广告必须配合着一个适宜的产品推广计划和营销模式,才能凸显它的威力。我再打个比方,比如说一个痰筒,痰筒呢就是用来吐痰的,你非要把它推广成喝汤的工具,就算刘德华来了,给你拍个广告也是白扯。”张敬本来不想费這许多口舌,但是想到坚冰好歹帮助了潘若若,他就当是替潘若若感谢一下坚冰也好。 “哦”吴琦立刻恍然大悟,再看郭主任,也是不停地点头。 “张先生,您是说這次广告的失败与我们没有关系,是厂家推广和营销计划有问题,是吗?”吴琦的神情非常紧张。 “当然了,這很明显。這次广告谁做的?是我做的,我做的广告能错吗?這广告就是卖他那破玩意,要是换个进口品牌,肯定火了!”张敬像看着外星人似地看着吴琦,话里还不忘吹自己的牛皮。 吴琦這次不说话了,只是自己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郭主任向张敬笑笑,這笑容里有感谢的意思,也有友好的意思,说实在的,张敬对這个郭主任的印象极好。虽然认识时间不长,不过郭主任为人处事的风范和能力给张敬很深的印象。 第七十九章调戏何诗很刺 “行了,没什么事我回去了!”张敬见吴琦也不说话,知道他还得思考一下,就拍拍屁股站起身,对两个人说道。 吴琦好像并没有听到张敬的话,仍然低着头想他的事。郭主任眼神闪烁两下,急忙跟着张敬站起身,向张敬呵呵一笑。 “张先生,今天的事真是麻烦您了。唉,怎么说呢,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吧!您有事,我也不留您了,走,我送您!”说着,郭主任绕到张敬身前,很有礼貌地向门口挥一下手。 “嗯,走吧!”张敬也无所谓吴琦的态度,他知道,像吴琦這种商人,都是卸磨杀驴的主,和他们生气犯不上。当下拍拍郭主任的肩膀,就当先走去。 郭主任陪着张敬,一直走出百脑大厦的大门口,张敬在走前,主动和郭主任握了一下手。而就在握手的时候,张敬突然使了点力,把郭主任拉近自己。 “郭主任,我有两件事提示您!”张敬的声音很小,刚刚能让郭主任自己听到。 “啊?”郭主任不禁一愣。 “第一、关于那个床的广告的事,如果厂家再追着不放,你就告诉他们,灯红酒绿的大饭店不见得比路边烤串的摊子多赚多少钱;第二、良禽择木而栖是商业市场永远不变的基本法则!呵呵!”说完话,张敬还古怪地笑了笑,然后就转身走到街边,拦一辆出租车离开了。 郭主任好像石化了,傻站在大厦门口,眼神发直,看着张敬所在出租车离去的车影,半晌没动身形。 回到医院,张敬问了一下医院的前台,知道叶潋还没有出院,不过应该已经醒了。护士小姐告诉张敬,叶潋的病情很简单,就是劳累过度,在医院休息一天观察一下,没什么事就能走了! 上了楼,张敬摸到叶潋的病房门口,刚想推门进去,却听到了哼曲子的声音,這让张敬怔了一下。 隔着病房门的门玻璃,张敬看到了两个人,一个是叶潋,一个是潘若若。叶潋正半坐半躺在床上,手里还拿着他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乐谱;而潘若若则聚精会神地坐在叶潋的床边,听叶潋用哼的办法,把自己创作的歌的曲调哼给她听。 叶潋现在脸色还是很苍白的,身体虚弱,让他唱估计能直接唱进地狱里,所以他只能用哼了。 张敬欣慰地轻叹了一口气,没有去打扰這两个人,后退了几步,直接坐在了走廊的长椅上。顺手摸出一支烟,张敬悠悠地吸了起来,现在对潘若若的选秀运作,他已经绝对地信心十足,除非圣母玛丽亚下凡,否则谁都不能再阻挡潘若若成了南平之星的脚步。 “這是医院,禁止吸烟!”张敬也就是抽了三五口,突然从身边响起一个清冷的声音,然后一只玉手就伸了过来,直接从张敬的手里,把烟抢走了。 “嗯?”张敬被小小地吓了一跳,转头一看,原来是何诗。 “是你啊,你也一直在這里?”张敬一边问着,一边向自己身边努努嘴,示意何诗坐。 “是啊,我得陪着若若嘛!”何诗倒是很大方,甩甩自己的手,就坐在了张敬的身边。她的手是湿的,看来刚才是去洗手间了。 “哎,对了,你不是去坚冰了嘛?怎么這么快就回来了?那边什么事啊?”何诗刚坐下来,就想起张敬的事了。 “也没什么事,啊,说起来,坚冰那些人还真八卦耶!”张敬突然皱起眉头,好像还挺烦的样子。 “到底怎么回事?”何诗的好奇心被挑逗起来了。 “他们就是想问问我们是什么关系?哦,我们,就是指你和我。上次嘛,你第一次去坚冰的时候嘛,我打电话解的围,所以他们都很奇怪。嗨,就是一群八卦无聊的人,不要理他们!”张敬表现地很洒脱,还挥了挥手。 “啊?”何诗此时的面部表情无比地丰富,看着眼前的张敬,她嘴巴张得能活吞个恐龙蛋“叫你去,就是为了问问你和我是什么关系?”何诗觉得自己快疯了。 “是啊!”张敬很认真地点点头。 “那,那,那你怎么说的?” “我?哦咳,我没怎么说!”张敬故意让自己变得尴尬一点,话也吞吞吐吐的。 “嗯?没怎么说?什么意思?没怎么说是怎么说的?”何诗的眼神有点不对劲了,看张敬的样子,她感觉不妙。 “何诗,你你别怪我啊,我也是没办法,男人在一起嘛,吹吹牛,侃侃大山很正常的!” “少废话,你快说,你是怎么说的?” “我说你是我老婆!”张敬目视前方,脸色还不红不白的,好像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的事。 “什么?”何诗当时就瞪起秀目,尖叫了一声“张敬,你有没有搞错?你怎么可以這么说?”何诗已经是在克制自己了,不然她都能动手。 “那你让我怎么说?我说我们没有关系?”张敬好像还挺无辜,郁闷地反问何诗。 “你可以说我们是普通朋友啊!”何诗还没被怒火冲昏头脑。 “嗯,你是说,我们是普通朋友?”张敬点点头,但是他把“普通朋友”這四个字咬得很重。 “啊?”何诗没想到张敬会跟她咬字眼,被张敬這么一问,她还愣了“那,那,咳,那不是对外人说的嘛!”回过神后,何诗也没措词,就脱口而出。 “哦嘿嘿!”张敬的目的终于达到了,他的恶趣味也终于得到了满足,脸上的笑无比淫荡“原来那是对外人说的啊,我明白了!” 何诗顿觉失言,但是为时已晚,再听到张敬的调侃,秀气的粉脸上红成一酡。咬咬下唇,何诗突然一跺脚。 “张敬,你怎么這么讨厌?”何诗说完,扭转娇躯扔下张敬就进病房里去了。 “呵呵呵!”张敬对自己的行为艺术很满意。 调戏何诗這种女人是要小心的,过了的话很容易被打死,太小心又没有效果,只有恰到好处才能收到满足地奇效!张敬得意地笑着,也站起身,跟着何诗一起走进了叶潋的病房。 第八十章人最重要的是自信还有流氓 “阿诗,你回来了?哎,你也回来了?這么快?” 病房里的叶潋和潘若若见有人进来,就先暂停下来。看到张敬,潘若若还挺意外的。 “是啊,我早回来了。看到病房里春意昂然,我這个人是很有眼力的,当然就没打扰了!”张敬仰着脸,摸着下巴,无聊地回答道。 “你说什么呢?”潘若若脸色一红,还娇怨地瞪了张敬一眼“你跟我过来!”潘若若快步走到张敬身前,扯着他袖子又把他拉出病房。 何诗愣愣地看了看潘若若,又看看张敬,不知道他们搞什么鬼。也没想太多,转身走到叶潋病床边,和叶潋商量起请乐队为曲谱灌伴奏带的事。 出了病房,潘若若略有点委屈地靠在走廊墙壁上,嗔怪着白了张敬一眼。 “张敬,你刚才说得是什么啊?什么叫春意昂然?” “啊?我我随口说说的!”张敬苦笑起来,他没想到自己一句无心的玩意,让潘若若反应這么大。 “你是不是误会我和那个男人有什么?你别乱想听到没有?没影的事!”潘若若还是余怨不消。 张敬没有再想什么,只是无谓地耸耸肩膀。 “张敬,你知道吗?我现压力很大,大后天就要初赛了,为了我的事,大家折腾了這么久,我真地真地很怕,我怕会再失败!”潘若若突然轻叹了口气,声音幽幽的。 听到潘若若的话,张敬眼睑微垂,沉吟了一会儿。他能感受到现在潘若若那种又焦躁、又不安的心情,不论是谁,当他失败很多次后,再一次面临挑战,都会是這种心态。 “潘若若,你相信我吗?”张敬走到潘若若面前,盯着她的眼睛,很认真地问。 “啊?”潘若若顿时一愣,张敬的目光让她有点不太自然了“我,我当然,当然相信你!”潘若若偏过脸,故意回避张敬的目光,还声音小小地说。 “我告诉你,你的策划对我来说,只是一件小到不能再小的as。我做过无数的商业策划,涉及的财富从几十万到几百万到几千万,甚至到几亿十几亿都有过。我现在可以为你打包票,只要在初赛赛场上,你表演不失误,决赛名额就是你的囊中之物,你想不要都不行!” “你”潘若若茫然了,她还是头一次听张敬说起他自己的事,也是头一次看到张敬這么认真和严肃。 “這个时候,对你来说,最重要的是信心,你要充满信心地把初赛的环节准备好,并且到时完美发挥,你要相信我,這一次你不会再失望!” “嗯!”张敬的话,给了潘若若无比的勇气,潘若若似乎感到全身都充满了力量,向张敬用力地点点头。 “张敬,谢谢你!”潘若若咬着下唇说完,竟然一下子搂住了张敬的脖子,飞快地在张敬的脸上吻了一下,然后低下臻首转头就走。 “哎,你站住!”张敬被吻了這一下后,先是一愣,他也是第一次发现,潘若若這个暴力女也有很羞涩的一面,不过他马上就又叫住了潘若若,好像有很要紧的事。 “啊?怎么?”潘若若一只脚都迈进病房门了,闻言才怔然回头,她的脸上还有一层淡淡的红云。 “哦你今天刷过牙了吗?”张敬用手擦了一下自己脸上刚才被潘若若吻过的地方,又凑在鼻子前面闻了闻。 “张敬我阉了你”潘若若的娇喝声在医院走廊里回荡,引起好多人关注,幸好潘若若很聪明,喊完之后人就消失在病房里。 下午剩下的时候里,何诗拿着叶潋的曲谱,按照叶潋嘱咐的条件去找音乐工作室去灌伴奏。张敬和潘若若看叶潋也没什么事了,而且叶潋那几个歌的曲调潘若若也都记住了,让叶潋好好在医院里休息,两个人离开医院回家。 从医院到家這段距离不算近,走着要二十多分钟的路,正常情况下,就算不坐出租车,也应该坐公车才对。可是张敬好像决心要当催花狂魔,半点怜香惜玉的意思都没有,强拉着潘若若和他走行。 潘若若很郁闷,觉得张敬是在故意整她,让美女走路是很过分的事。可是张敬一路上神情坦然,故意不去理会潘若若那可以杀死人的目光。 总算是回到了家,潘若若觉得腿都要走断了。在四楼的时候,临分手,潘若若什么也没说,只是狠狠地一脚踢在张敬的小腿上。 “不痛,嘿嘿,我不痛!”张敬丝毫没有什么反应,恍若无神经一样,向潘若若瞥一个飞眼,很得意地开门回自己的家。 潘若若在外面气得牙根痒,又没办法,喘了半天,才掏钥匙回家睡觉解气去了。 张敬进房子之后,先是很平静地把房门关好。然后,這位先生就在客厅地中间,猛地跳起脚来,手抱着自己的小腿,惨呼连连。 “我的妈啊,痛死我了,這个潘若若是不是练过功夫的?” “啊?敬哥,你怎么了?”听到张敬的惨呼声,雷纯惊奇地从厨房里伸出半个头。 “还问?当然是被你那个好姐妹残害了一下!”张敬一屁股跌坐在地板上,抱着腿,没好气地说。 “嘻嘻嘻,哪个好姐妹啊?嗯让我猜猜。小虎脾气好,不会是她;那是一定是若若了,对不对啊?死鬼,你是不是打人家什么鬼主意了?”雷纯眯着眼睛,似笑非笑。 “啊?你为什么不猜是何诗呢?”张敬很意外,扭过头不解地望向雷纯。 “切,要是阿诗,你还有力气喊痛?还不早就被送医院了?”雷纯把头收了回去,她一边说,厨房里一边传出切菜的声音。 张敬脸色惨白惨白的,想起今天自己在医院调戏何诗的事,自己现在开始后怕。這要是一个没拿准,搞不好,自己现在就和叶潋躺在一起了。 第八十一章电视台想干什么 发了一会儿呆,张敬从地上爬起来,走进厨房,看到雷纯正准备做菜呢! “打令,這么贤惠啊?”张敬带着无耻的笑,从后面搂住了雷纯的腰,贴在她的玉背上,一阵阵的幽香往鼻子里钻。 “死人,你才知道我贤惠啊?”雷纯弄着菜,还不忘回头用媚眼勾了勾张敬“快说,你今天把若若怎么了?不说就不让你吃饭!” “我把她强奸了而已!”张敬的脸比坦克铁板还要厚,说這种话脸都不变色。 “嘻嘻,咯咯咯,你要死啦!”雷纯笑得花枝娇颤,回手打了张敬一粉拳。 “嘿嘿!”张敬生受了這一拳,自己嘿嘿一笑,他這一笑里更多的是自信。 晚上回家的时候,张敬让潘若若陪自己走行是有目的的。现在海报也贴出去了,雷纯和宋妖虎的arktrasrh也已经接近尾声了,也应该试试效果。今天正好潘若若出门,张敬就顺便想看看自己的计划成果。 回来的一路上,潘若若光顾着郁闷了,再加上她对自己的美丽已经习以为常,偶尔有路人看她,她也不在意;不过张敬可在意了,這一路上张敬发现,潘若若的回头率几乎达到百分之十到百分之二十,并且关注潘若若的人除了男的,还有女的。 那些路人注意到潘若若后,还要指指点点几下,接着就会和自己的同伴一起小声议论。這证明什么?证明已经有很多人认识潘若若了,而且从很多人那种惊奇的目光中张敬知道,他们是喜欢潘若若,而不是讨厌。 “敬哥,你回客厅看电视吧,饭马上就ok!”雷纯摆脱张敬的双臂,她在围裙上擦擦手,就把张敬推回客厅里。 “我吃你就饱了,不用吃饭!”张敬倚着雷纯的手,双腿不情愿地向前挪动。 “死去!”把张敬推到沙发旁,雷纯一脚就把张敬踢到沙发里,随手又把自己的烟掏出来,扔给了张敬“自己抽烟看电视,别到厨房来添乱。”说完,雷纯转身回厨房忙去了。 张敬很没趣,无聊地斜倚在沙发上,顺手点起烟,拿着电视摇控器把电视打开了。 现在的电视真是没意思到了极点,除了广告就是泡沫剧,能让张敬提起点精神头的节目,还真不多。当然了,能让张敬提起精神头的节目,一般电视台也不敢放。 张敬百无聊赖地用摇控器不断更换电视频道,换着换着,突然,张敬眼前一亮。 “哎?”张敬一骨碌从沙发上坐起,眼神直直地盯在电视上。 现在电视上播放的是南平有线电视频道,是南平1套节目。现在南台1套正在播放一个广告,這个广告很简单,甚至只是一个打板广告,就是静止广告。电视上,背影是一幅图片,一栋现代化的写字楼前停着一排车,车旁边有一些所谓的成功人士在闲聊;在這幅图片为背景上,电视屏幕上打出来了几行字。 “南平电视台精心打造年度重磅娱乐大戏‘终极女生’,投资超过一千万,全新超现代化演播大厅,豪华评委阵容,将助您的事业进一步腾飞。现诚征各大有实力的商家广告,请联系本电视台‘终极女生’项目组,电话:xxxxxxxxxxx” 张敬嘴里叼着香烟,看着电视上的這个画面,人都傻了。过了能有五秒钟,电视上已经开始播连续剧了,张敬还傻呼呼地直视着屏幕,眉头却越皱越深。 慢慢地烟烧到了嘴唇边,烫嘴的痛感才让张敬回过神来,忙不迭地将烟按灭在烟灰缸里。按灭烟头后,张敬一抬头,又发现雷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弯着腰站在自己身旁,正用一种无比奇怪地眼神看着自己。 “你看什么?”张敬没好气地白了雷纯一眼。 “你又再看什么?這电视剧這么好看吗?我记得你不爱看韩国剧啊?”雷纯微皱娥眉,看着张敬就像在北极看到一头大猩猩。 “哎,对了,雷纯。”张敬看了看雷纯,突然想起一件事来“我记得你有一次去电视台找自己的朋友,想打听一下终极女生的内部消息,结果是什么来着?”张敬也没理会雷纯的三八心态。 “啊,你说那件事啊!我朋友当时告诉我说,這是电视台的什么内部机密,还不能外传。”雷纯也微微回忆了一下。 “内部机密?”张敬突然倒吸了一口凉气,神情郑重起来。 “怎么了?敬哥,你想到什么了?” “雷纯啊,我在想,也许這个‘终极女生’并不是电视台心血来潮,想搞的什么新节目那么简单!”张敬沉吟着,他的脸上渐渐罩上了一层暗云。 “啊?你你,你到底怎么意思啊?這不是电视台的新节目是什么?”雷纯被张敬搞得云里雾里,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 “刚才我看到南平电视台发了一个招商通知,关于终极女生的,他们” “哦你说那个啊?”张敬的话还没等说完,雷纯突然恍若大悟地拉了一个长音“是不是什么诚证广告的那个?” “是啊?你知道?”张敬还愣住了。 “我当然知道,那个广告已经播了好几天了,我天天看电视都能看到!”雷纯说完还笑了,好像在笑张敬是个火星人。 “播好几天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张敬差点被雷纯气死。 “人家没觉得有什么重要嘛!這很正常啊,电视台出一个新节目,为新节目拉点广告填补一下经济收入嘛!”雷纯无聊地瞥张敬一眼,然后就张罗摆桌子,端菜又端饭的。 “拉点广告?填补收入?”张敬没有再和雷纯多说什么,只是自己自言自语似地喃喃“投资一千万,新节目,还是秘密,会是填补收入那么简单?我不信,我不信” 但是,张敬也知道自己现在捉不住什么准确的东西,更何况初赛在即,想那么多反而是自己扰自己。对這事也只能是想想就放下了,见招拆招吧,张敬对自己还是有自信的,他不信在南平有人能难倒自己。 第八十二章终极女生之初赛 這次南平的终极女生因为条件很优厚,所以当初报名的时候人非常多。据潘若若说,她当时报名的时候,人山人海啊,三百多平方米的报名大厅里挤到连站都没地方,潘若若差点被挤成相片。 因为人多,所以不可能都有机会上初赛,在演播大厅里一展身手。电视台在报名的那几天,就已经做过一次海选,把那些年纪太大的、太没有自知之明的、歪瓜咧枣的、看一眼晚上能做噩梦的、声音堪比破锣的、身段赛水缸的就已经都淘汰下去了。初赛的选手名单是60人,每人有五分钟的表演时间,全部初赛计划时间是六个小时,分上下两场,安排在周日的下午和晚上。 初赛会产生十二名优胜者,這十二个女孩将在一个月后,再次集中在电视台,举行决赛。 不管是初赛还是决赛,对选手的评分是分两部分的。每一个选手在台上表演结束后,当场会由评委先给出一个得分,然后由观看直播的电视观众用手机投票的办法,给出一个得分,两个得分的比例是1:1,加在一起,就是选手的总分。 电视台为了刺激观众投票,还开出一个奖额,如果某位选手最后能成为冠军,则用手机支持這位选手的所有手机用户,会得到一份奖品。這份奖品是由电视台出资准备的,xx牌名牌手表一块。 這次终极女生牵动了很多人的关注,大家都在想,到底谁能当這次比赛的女王,谁会如愿地登录tv,完成自己的明星梦。说不紧张是假的,潘若若条件這么好,比赛前都会心如小鹿撞,就更别提别的选手了。 潘若若的比赛被安排在了下午,中午的时候,大家在一起吃了一顿非常紧张的中午饭。吃饭时,四个美女尤其是潘若若脸上一点笑容都没有,本来雷纯做了一大桌子饭,可是也没有谁有太多的胃口。 只有张敬,从上饭桌就开始不停地讲笑话,一边讲一边自己还大笑。四个美女本来就紧张得要死,听到张敬的笑话,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搞得尴尬极了。 不过有的时候,笑话的力量是无穷的,它能让人身心放松。在张敬的笑声中,宋妖虎第一个忍不住笑了,她這一笑,雷纯和何诗也都跟着笑了起来,最后一个笑的是潘若若。张敬抓住机会,又讲了几个他最拿手的黄段子,這下可热闹了,四个美女都被他讲得面红耳热,潘若若和雷纯还起身抓着他打。 吃过饭,由雷纯和宋妖虎把桌子收拾干净,众人這才一起出门。在小区外,挤着坐了一辆出租车,直奔电视台的新演播大厅。 “臭流氓!”刚一下车,潘若若就粉脸晕红地指着张敬嗔骂道。 “嘿嘿嘿,潘若若,虽然我们很熟,但是你要是乱说,我还是会告你诽谤的!”张敬眯着眼睛,一付色兮兮的模样。 “若若姐,怎么了?你为什么骂敬哥是流氓啊?”宋妖虎因为身材小,所以刚才和何诗挤坐在出租车的前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你自己问他,无耻!”潘若若做咬牙切齿状。 刚才在出租车上,更为过于拥挤,张敬的身边又恰恰是這个大美女潘小姐,這种揩油机会张敬要是不把握住,他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潘若若在他身边让他大吃豆腐,而潘若若偏偏又无法反抗,因为实在太挤了,根本不能动弹。 “敬哥。”天真的宋妖虎还果真来问张敬,水灵灵的眼睛不解地眨啊眨的“为什么若若姐骂你是流氓呢?你不是流氓啊,就算你是流氓,也要有流氓的行为啊,可是我没看到你耍什么流氓啊?這是怎么回事呢?是你真的流氓了,还是若若姐她误会你流氓呢?” 前一刻还很得意的张敬,在听到宋妖虎的话后,脸色顿时就绿了,汗也下来了。 “呵呵,哈哈!”潘若若反倒得意起来,双手叉着盈盈一握的小蛮腰,笑得娇躯直颤。 不仅潘若若笑,雷纯在一边也忍不住掩着樱唇笑,连一向严肃的何诗都受不了了,脸上露出欲笑强止的表情。 “小虎,让我捏死你吧!”张敬突然转过身,瞪着眼睛,双手叉开,如同兽性大发了一般,就向宋妖虎抓去。 “救命呀敬哥他发狂啦”宋妖虎被张敬吓得转身就跑,一边跑还一边喊。 张敬紧追宋妖虎,两个人绕着电视台的演播大厅门口处的雨达,玩起了老鹰抓小鸡,不对,是老狼抓小鸡。 “呵呵呵,好了,你们两个都多大了,还像小孩子?”雷纯看张敬和宋妖虎也闹得差不多了,伸开双手把宋妖虎掩在身后,笑着挡住了张敬“时间差不多了,若若要进场了!” “哼,小丫头,别让我逮到你,不然我把你先,咳,算了,放你一马了!”张敬恨恨地做罢,接着回头看看潘若若“潘若若,一会儿你好好表演,别紧张,我就先祝你马到成功、心想事成了。” “啊?” 四个美女听到张敬的话,齐齐一惊,都走上来,把张敬围在中间。 “张敬,你什么意思?你,你”潘若若脸色变了,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呵呵!”张敬微微一笑,看了一圈众美女“一会儿我就不进去了,你们进去吧!你们也是哦,潘若若比赛的时候,你们要记得给她加油;尤其是你,小虎,你嗓门尖,喊口号的时候多加把力气,知道不知道?”说完,张敬还伸手摸一下宋妖虎的秀发。 “你为什么不进去?你不看我表演的?”潘若若有点急了,這次她能走到這一步,全是张敬一步一步教她的,她非常希望自己表演的时候,张敬能坐在下面。 “嘿嘿!”张敬的笑容变得很神秘“這只是初赛,还有决赛呢,我有我的想法,你自己加油吧!放心,一定可以成功的!” 张敬最后看了一眼潘若若,转过身,踢着风向街对面走去。张敬的背影這时显得有点萧索,有点孤单。 潘若若等人感觉很失望,但是也没有办法。最后,雷纯又看了一眼手上的时装表,催促众人走进了演播大厅。 第八十三章潘若若的人气调查 张敬不想进演播大厅是因为他要遵守自己的诺言,当初就说好了的,他只负责出主意,不会亲手去做什么。其实张敬哪也没去,他甚至没走远,他过了街之后,就直接钻进了一家超市里。 這是一家私人开的小型超市,面积不大,货也不太多,主要就是为路人提供一点香烟、饮料之类的。 张敬一进去就吓了一跳,這超市的生意也太好了吧?五六十平方米的屋子里,挤了十多个人。不过仔细看看,都不像买货的,這些人都聚在超市门口处收款的地方,聚精会神地盯着对面墙上挂着的一个电视机。 “买包烟,长白山吧!”张敬好不容易挤到收款台前,打了个响指说道。 因为這是一家私人的小店,所以收款兼卖货的就是這家店的老板,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他這时也正双眼发直地看着对面的电视机。 “烟,找零!”老板连看都没看张敬一眼,只是机械式地把烟和多余的钱扔给了张敬。 “你,你看什么呢?”张敬很奇怪,一边点起一支新买的烟,一边问。 “切”张敬的话刚一出口,几乎身边所有听到的人集体鄙视他。 “今天是终极女生初赛,当然要看了!你不会连這都不知道吧?”一个扎着麻花辫,倚在那个中年男子怀里的十几岁小女孩说话了。 “我知道”张敬大汗,他估计自己要是说不知道,能当场被這些人群殴。 “哎,小妹妹,为什么這么多人在這看电视啊?”张敬突然冲那个小女孩嘿嘿一笑,装出一付憨厚的大哥哥模样。 “哦,這些哥哥姐姐都是在旁边工作的,他们那里没有电视,所以就到我家来看了!”小女孩的声音好甜。 张敬点点头,他又打量了几眼超市里的這些人,看打扮,他们不是饭店里端盘子的,就是澡堂子里搓澡的。肯定眼下得闲,知道今天直播终极女生,而自己的地方又没有电视,都跑到這来看免费电视来了。 “這次终极女生,谁能赢呢?”张敬抽着烟,貌似自言自语地问,但是偏偏声音还很大。 “我知道!”又是那个小女孩,很清脆的童音接过了张敬的话头。 “哦?小妹妹,你知道?”张敬又好奇又好笑,伸手从收款前台那里拔出一根棒棒糖“小妹妹,你说说看,是谁能赢呢?要是你猜得准,哥哥送你這根棒棒糖好不好?” “我不要叔叔的棒棒糖,但是我真的知道哦!”小女孩可爱极了,还懂得吊人胃口。 不过张敬可没觉得這小女孩哪里可爱,正相反,张敬很想揍她一顿,自己看上去就那么老吗? “呵呵!”张敬勉强又笑笑“那小妹妹能告诉哥哥吗?谁会赢啊?” “好吧,可是你不能告诉别人哟。有一位参赛的姐姐长得好漂亮,像仙女一样,她一定会赢的,我放学的路上总会看到她的照片,我好喜欢她!”女孩子再小也喜欢美,而且這么小的女孩子还不懂得嫉妒,只知道羡慕,说话的时候,两眼变成小星星。 “那位姐姐叫什么名字啊?你知道吗?” “我知道,那位姐姐叫潘若若!”小女孩一字一顿地说。 张敬脸上的笑容转为神秘,不再和小女孩聊天,抽一口手上的烟,也和其他人一样,凑着热闹看着对面墙上的电视。 刚才张敬和小女孩的对话声音不小,几乎全超市的人都能听到。 “嗨,哥们,还真别说,這小妹妹说得挺对的,我也看好那个潘若若!” “那还用说?我告诉你,這个潘若若可是有人包装的,听说还要在南平出专辑呢!這次我就挺她了,她肯定行!” “什么出专辑,你们知道什么?我告诉你一个秘密,這个潘若若啊,其实是成龙的私生女!” “你可拉倒吧,人家分明是孙燕姿的妹妹!你看她长得,多像孙燕姿啊!”接着张敬和小女孩的话题,這些跑来看电视的人也都纷纷议论起来,只可惜说得有点离谱。這人言真是可怕,张敬都没想到,怎么传着传着,潘若若还成孙燕姿的妹妹了?不过不管怎么样,只要這些观众喜欢潘若若就好,等到潘若若表演完之后,就会有无数的手机票聚到潘若若的名下,到时候,潘若若想不当第一都不行! 在等待中,电视里终极女生终于开场了。南平电视台真是大制作,光是這个片头就很华丽,片头过后,那个电视台自诩的新演播大厅的全貌也总算见了庐山真面目,不错,确实很有档次,不比tv的一些晚会大厅差多少。 两个主持人登场,开始说些开场白,再介绍一下评委。這些评委都来自省里的文艺团体和文艺类大专院校,都是很有资格的音乐人或艺术顾问,就看那些评委的头型,除了光的,就是驴尾巴,女的就是方便面式的大波浪,很有艺术气息,嗯,很有艺术气息。 电视里,一些废话过去后,比赛就进入了正式环节。 這次比赛里,南平电视台运用了八台摄像机交叉采集画面,张敬甚至还无意中看到了坐在观众席里的雷纯她们。 初赛环节只有四项,分别是走台、跳舞、唱歌和文化答题。过程很简单,某个选手从后台出来时,就要学时装模特在台上走一圈,然后自我两句,再接着就是唱首歌,在唱歌的同时跳几下舞。最后一分钟里,会有某个评委随意提几个文化题,选手回答一下。 张敬夹在人群中,他主要在观察自己身边的人对這个节目的反应,以此来了解观众的需求,知道看這个节目的大众都有哪些喜好。這些聚集在超市里的人,盯着电视眼睛连眨都不眨,一边看还一边互相研究,什么谁的歌唱得好,谁的舞跳得好,谁的胸比较高,谁的屁股大容易生儿子。 第八十四章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最有意思的是那个文化答题,搞得张敬也很是哭笑不得。這些女选手,看似一个长得比一个水灵,不过這个文化修养实在是让人很无奈。有几个女选手居然不知道李隆基是谁,更离谱的是,有一个选手美眉说李隆基是养鸡的。 张敬身边有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肩膀搭块毛巾,穿个大裤头,仰脖子看到那个说李隆基是养鸡的选手那里,不禁长叹了一口气。 “俺的娘啊,人家都说這女人胸大无脑,还真是這么回事呢!這是什么女选手,那两下子还不如俺這搓澡的呢!” 到了下午三点多的时候,已经有大约二十名选手先后完成了自己的表演。张敬觉得,虽然后面会不会有什么高手他不知道,不过前面已经完事的這二十多人,都不是潘若若的对手,甚至完全不是一个量次级的。 下午三点半,又一个女选手从后台亭亭而出,从她身上的名牌上能看到,她叫孙芷婷。孙芷婷一上场,立刻让人眼前一亮,连电视前的张敬都愣了一下。 孙芷婷和别的选手不同,她的身上没有任何的张扬,本来从后台走出来需要迈模特步的,這也是走台的项目,可是孙芷婷并没有這样做,她低着头,脸上带着一种浅浅的、有点伤感的笑容,慢慢地从后台走了上来。 孙芷婷长得很文静,而且居然没有穿时装,只是穿了一件很普通的白色连衣裙,脚上则蹬着一双水粉色的女式凉鞋。 “哎,這个小妞儿有点意思哈!”又是那个搓操的哥们,瞪圆了眼睛,看着电视里的孙芷婷,粗粗的嗓门大声说道。 孙芷婷走到台中央后,音乐声飘起,是一首很老的歌“冬季到台北来看雨” “冬季到台北来看雨,别在异乡哭泣” “轻轻回来不吵醒往事,就当我从来不曾远离” “我还是我喔你还是你,只是多了一个冬季。” 孙芷婷的歌声凄婉而清亮,最重要的是,她好像真地投入了极大的感情。唱歌的时候,她就半仰着脸,并没有什么舞蹈,只是偶尔跟着歌做几个普通的动作,唱完這首歌后,孙芷婷还擦了一下眼角。也许正是這种风格,這种与众不同的做法,感染了很多的人,张敬注意到自己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应该是饭店服务员的小姑娘都听哭了。 一曲终了,电视里的演播现场也是掌声雷动,久久不能停息。 這时,两个主持人突然出现了,手持着麦克风走上台,来到孙芷婷的身前。 “咳咳,這位选手很特别啊,呵呵!” “是啊,上来不走台,唱歌不跳舞,嗯,很有个性。让我们来采访她一下吧!” 两个主持人先是自说自话了两声,然后就一左一右把孙芷婷夹在中间,开始了一段好像是即兴插曲似的采访。 “孙小姐,你好。听到你的歌声,我想所有在场的朋友还有电视机前的朋友,都会很感动的。但是我们同时也发现,您并没有做全项的表演,无论是走台还是跳舞,您都没有去刻意地表演,這是怎么回事呢?” “对不起,我,我不会!”孙芷婷唱完歌后,就已经又低下了头,她的声音小小的,还有点发怯。 “您不会?呵呵,這是怎么回事呢?您今天来這里,不是想争取赢得比赛吗?” “我我来自一个小乡村,平常,咳,很少来城里。虽然我很喜欢城市的风景,喜欢這里的热闹,喜欢這里那么多穿着好看衣服的女孩子。可是我不能,我只是一个乡村的小姑娘,那里是生我养我的地方。今年,我们村子的小学校舍被雨淋塌了,可是村里没有钱建新房子。城里的舅舅说有這样的一个比赛,我就来参加了,我不想如何地出人头地,也没想过要去中央电视台,我只想赢得一笔奖金,可以为我们村里的那些孩子盖一栋新房子,让他们能读书,让他们有一天能走出我们的村子,也到城里生活,城里真得太美好了!”孙芷婷一开始还能平静,可是越说就越激动,说到最后还轻声地哭了起来。 “啊這个姐姐也很好看,我也喜欢她!”电视播放到這里的时候,张敬猛不丁地就听到自己身边的那个小女孩,天真可爱的指着电视里的孙芷婷脆生生地说道。 “唉這姑娘,太善良了,好姑娘啊!”小女孩的爸爸,就是這家超市的老板也突然感慨地说。 “這个孙芷婷真可怜,一会儿我把票投给她好了!” “是啊是啊,我也一会儿也投她,就当是捐款给希望工程了,咱是好人嘛!” 一时间,超市里好多看电视的闲人都纷纷议论起来,说着這个孙芷婷多善良、多纯洁、多惹人怜。当然,张敬除外。 张敬這时脸色低沉,一双眸子死死地盯在电视里孙芷婷的身上,他意识到,孙芷婷在玩花样。 這招太厉害了,博取同情,万试万灵。什么乡村姑娘,打死张敬也不会信,见了鬼了,看孙芷婷拿着麦克风的手,又嫩又白净,哪个乡村姑娘会有那样的一双手?再说了,這是南平,不是大别山区,南平的周围方圆一百公里内都是区域经济区,根本没有孙芷婷说的那么贫困的乡村。最重要的是,一个乡村姑娘会想到来参加终极女生這种节目,然后赢取奖金回家盖校舍?這简直是荒天下之大谬。 其实在为潘若若的选秀比赛做策划时,张敬也考虑过用這招。不过马上就被张敬自己又给否了,原因很简单,张敬觉得這招有点不入流,有点太卑鄙了,要靠欺骗大众来获得胜利。而且说实话,张敬也有点托大,他一直觉得南平没什么能人,随随便便做点手脚,就能保潘若若夺魁。 张敬冷笑了两声,又点起一支烟。他对自己的策划是有信心的,尤其是雷纯和宋妖虎前一段日子做的市场调查所得到的回馈,张敬相信,這样的一个小插曲不会改变潘若若夺冠的根本目标。 第八十五章女评委到了更年期 对孙芷婷的个人采访结束后,孙芷婷开始了她的文化知识问答。还不错,几个题目她都答上来了,而且让张敬意外的是,评委给孙芷婷提的几个问题中,有两个还挺有难度的,包括卢沟桥事变的历史背景,还有大才女李清照的两首宋词。 孙芷婷在回答完成后,再次博得了全场的掌声,很多人都喜欢上了這个文文静静、又有点内涵的女孩子。 在孙芷婷之后,又有几个选手依次做了表演。這几个选手就太平庸了,没什么特色,基本排除在冠军竞争者之列。 终于,在千呼万唤,无数人的迫切等待中,潘若若出场了。 潘若若今天穿的衣服,就是她在海报上穿过的那套白色纱质长裙,头发高高地盘起,光滑如玉的玉颈上,挂着一条闪着光芒的珍珠项链。 “哦哦哦”“潘若若,潘若若,我爱你!” “潘若若最棒!” “潘若若是冠军!” 潘若若刚一上台,演播大厅里就响起了震耳的欢呼声和掌声。张敬在电视前则差点被烟呛到嗓子,因为在欢呼声中,他可以很清楚地听到宋妖虎那尖尖细细的声音。 “哇,出来了,出来了,潘若若出来了!” “娘的,這个妞长得是真水灵!” “大姐姐出来了,大姐姐好漂亮!” 张敬身边的那些人也都变得很兴奋,不停地夸奖着潘若若,尤其是那个小女孩,一双小眼睛连眨都不眨地盯着电视里的潘若若,活生生一个小花痴。 潘若若的走台很完美,這是多少年苦功的结果,丝毫不比专业的模特逊色多少。而且潘若若的走台还很有气质,显得她非常地高贵,真像她海报上说的那样,终极的圣洁女神。 潘若若走上台后,音乐声飘起,這是叶潋一个星期的心血所在,用的是欧派的骚灵曲风。 “谢谢大家,谢谢!”潘若若在台上给所有人深深地鞠了一个躬,她的神情很恬淡,好像已经脱身于世俗之外“今天我带给大家的歌是我自己的歌,希望大家喜欢!” 听到潘若若的话,演播大厅的场下立刻鸦雀无声,包括电视机前张敬身边的人,也都屏住了呼吸。所有人只见过海报里的潘若若,还都没有听过她唱歌,都想听听這个“女神”唱歌是什么味道的。 “寂静的夜里,我喜欢听月儿低唱。” “一缕一缕的银色天使,倒映出漫空中朗朗星光。” “我赤着脚,舞着那调皮的钩。” “轻轻地吸气,任由湛蓝的眼泪结成雾状水晶。” “音符渐渐显现,风也如绸,” “谁家的灯光记下了那一场偷偷的约会” 当潘若若收下最后一缕余音的时候,张敬笑了,他虽然不懂音乐,但是他还是听得出,潘若若的唱功表演没有丝毫地失误。潘若若在唱歌的时候,跳的是一种很民族的舞蹈,动作不多,却很有美感,以至于潘若若结束表演后,所有的观众足足呆了三五秒钟,如雷的掌声才响起来。 “太棒了,這真是才女。” “這丫头在南平真是浪费了,她早就应该去tv。” “大姐姐唱得真好!”张敬身边的闲人们也是叫好和惊叹兼而有之,一点都不吝惜于自己所能想到的所有的赞美的词藻。 “潘小姐,你好,你的歌唱得不错,虽然有音线和音域方面还有一些不足,另外,我感觉你唱歌里,气息调理得不好,你还得多加注意!”电视里,舞台一边的评委已经开始点评了。 “嗯?”电视外的张敬听到评委的点评,不由得愣了一下。這有点奇怪,因为几乎所有的选手,不管唱得好还是歹,评委在点评的时候都是以鼓励为主,昧着良心也得夸几句。可到了潘若若這里,为什么只说了一句“不错”就开始挑刺呢? “谢谢你!”舞台上的潘若若并没有在意,还是很有礼貌地向那个评委鞠躬。 “现在我要问你几个小问题,你听好了!第一、辛亥革命中的革命先躯黄兴是生于哪一年?”那个女评委大概四十多岁,脸上都有横肉了,还擦粉底擦到和僵尸一样。 “啊?”潘若若立刻就僵在了舞台上,看着那个女评委,嘴唇动了几次,也没说出话来。 “有没有搞错?”突然,张敬這时听到自己身边那个搓澡的兄弟又诈尸了,他差点跳到天花板上“靠,這是什么评委?哪有问這么难的问题的?這不公平!”搓澡的嗓门真赫亮,震得张敬耳朵都有点痛。 “是啊,這个评委怎么搞的?” “太不公平了,别人的问题都那么简单,怎么到了潘若若這里,变這么难了?” 超市里其他的人并没有责怪那位搓澡的仁兄,因为他说的没错,确实是這么回事。前二十多人,都是问一些什么公鸡和母鸡哪个下蛋、李隆基是干什么的、地球是方的还是圆的等等這些脑残的问题,可是到了潘若若這里,却突然问什么黄兴。别说潘若若,估计就是来个大学教授突然间听到這种问题,也得想好久。 张敬的脸色再一次沉了下来,他有一种预感,一种非常非常不好的预感,他预感到潘若若的比赛搞不好要出事。 “你不会是吗?那我问下一个问题!”看到台上潘若若不说话,那个女评委又开始问下一个。 一连三个问题,潘若若都没答上来。但是這事不能怪潘若若,那个女评委不知道是不是更年期到了,尽问一些极度高难的问题。比如最后一道题,她居然问哈雷彗星的直径有多长,去她妈的,鬼才知道有多长,肯定比她老公的男性器官长就对了。 潘若若在台上有点不对头了,她的神情开始紧张,两只手紧紧地握在一起,眼神也闪烁得厉害。 看到潘若若不会答题,演播大厅里也是一片寂静,那些场下的观众也没有料到会出现這种意外,都纷纷目目相觑着。 “妈妈”就在這时候,安静的演播大厅里突然响起一个很清脆、很童真的声音,然后一个大概七八岁大的男孩冲上了舞台,一把就抱住了潘若若的腿。 第八十六章救场如救火 這个小男孩穿得很脏,脸上还拖着两管大鼻涕,上台之后,抱着潘若若死活也不松手,还犹自怯生生地向台下望。 如果说刚才潘若若答不上题,还只是紧张而已;那现在就已经是震惊了,她的身体猛地晃了一下,脸色瞬间苍白,看着那个小男孩,一时间连话都哽住了。 同时,不管是场内台下,还是场外电视机前,当场哗然一片。反正已经几乎没人再说什么好话了,恶毒的、同情的、迷茫的词藻汇集成了海洋,尤其是播演大厅里面,秩序差一点失控。 “這是怎么回事啊?叔叔?嗯?叔叔呢”超市里,老板家的小女孩很疑惑地甩甩辫子,想着问问自己身边的那位自称哥哥的怪叔叔,但是她却突然发现,那位怪叔叔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 张敬是在那个小男孩刚刚出现,就用暗叫一声不好,然后以最快的速度蹿出超市,火箭一样冲向街对面的演播大厅。街上的车很多,不过张敬已经顾不上了,他现在只想快一点杀进演播大厅里面去救潘若若的场,希望还来得及。 从超市到进入演播大厅外面的大门,這一路上,张敬的脑海飞快地掠过了一连串的疑问。這个小男孩是谁?从哪里来的?为什么要冒充潘若若的孩子?还有一条最重要的是,演播大厅里的保安都是吃屎长大的吗?居然会让一个小孩子冲上了舞台? 演播大厅是一个双层的建筑结构,就像我们平常见到的电影院,进入大门之后是一条很宽的、横向的走廊,真正进入演播大厅的门,在走廊的对面。 张敬匆匆跑进了演播大厅外面那道走廊时,走廊里没什么人,只有几个保安和一些闲散人员,对了,还有一个保洁员正在拖洗地面。 张敬突然刹住了脚步,目光凌厉地左右看了看,然后他居然没有急着去演播大厅,而是扭过身,冲向了那位正在拖地的保洁员。 “跟我来!”张敬一把就拉住了那位保洁员,然后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趁人家一个没留神,就连拖带拽把人带进了旁边的洗手间里。 那个保洁员是个女孩子,其实也不算什么女孩子了,人都快三十了,只不过一直待字闺中而已。现在這社会,女孩子都快三十了还没有结婚的原因不太多,這位保洁员姐姐的原因很直观,她太胖了,那个腰差不多能装下两个张敬,还有一脸的雀斑。 本来人家正拖地干活呢,突然就被张敬不由分说地拖进了洗手间,人都吓傻了。进了洗手间后,她把拖把竖在身前,两张腿不停地发抖,脸上的肌肉都僵住了。 “你你,你要,要干什么?” “脱衣服,快点脱!”张敬也没和她废话,瞪着眼睛就向她吼道。 “啊?脱脱,脱衣服?你”胖姑娘闻言差点一屁股坐地下,心都要跳出来了。 她万万没想到,传说中的公厕色魔居然出现在她的面前,还对她提出這么赤裸裸的要求。只不过,這个色魔是不是胆太大了?居然光天化日就想行凶?尤其是刚才拖她进来的时候,外面还有很多人看到呢! “快点脱衣服,不然我杀了你!”张敬急得脸都红了,没办法,只好再扬起双手作势要施暴,来吓唬這位胖大姐。 “你不要,不要這样你不可以!”胖大姐扔了拖把,双手抓紧自己的衣服,然后还用余光小心地打量了一下张敬。 她发现张敬虽然现在很凶恶,但是基本上还算长得挺帅,身材也挺壮实的。 “大姐,我求你了,你快点脱吧!”张敬硬得不行,只好来软的了,苦着脸求人家。 “不行,這光天化日,怎么可以這样?你,你,你走开!咳咳,如果你你要是真,真喜欢人家,好歹,好歹,也要先拉拉个手,看场,看场电影什么的吧!”胖大姐还羞涩了起来,两条大象腿紧紧地夹在一起。 “我靠,大姐,我给你钱,你就脱吧。快脱吧,要不就来不及了!”张敬哪有功夫和她胡扯,把自己身上的钱都摸了出来,大概一千多块钱,一股脑地塞给了胖大姐。 “啊?还给我钱?”胖大姐捧着钱,脸上的表情难以描述,她觉得,這个色魔其实还挺讲理的“你你,其实,我也,也,也很喜欢你,你不用给我钱的。只是這里要不,我们换个地方?” “对不起了,去你妈的吧!”张敬最后一点的耐心已经耗尽,也无暇去想這个可怜的保洁员是男是女了,猛地摘下身边蹲位间墙上挂的皮搋(huai一声)子,一下子就把人家打昏了过去。 可怜胖大姐昏的时候,心里还在想,這个帅哥还是太暴力了一点,再温柔一些该多好。 张敬打昏保洁员后,不等她倒地,急忙伸手把她接住。别误会,张敬没那么好心,他是怕保洁员倒地后,会弄脏她身上的那件白大褂。 “我靠,這么重?你是猪养大的吧?”为了托住保洁员胖大姐,把张敬累得腰都酸了,好不容易才把她身上那件保洁用的白大褂给扒了下来。衣服到手了,张敬也不客气了,一松手,胖大姐的身体就重重地砸在了地面上。 张敬也知道自己没时间了,刚把白大褂套在身上,就向外跑,临出门时,意外地发现洗手间门口挂着一个小记事本。這是洗手间的意见薄,人家电视台内部搞的工作监督,包括洗手间卫生這一部分。张敬也没客气,顺手把那个带本夹的记事薄也拿走了。 从洗手间出来,张敬拔腿跑向走廊对面,直通演播大厅的铁皮门。不过,他又被保安挡住了。 “你干什么?這里正在直播,不能进!”那个保安就像看门狗似的,态度还挺横。 第八十七章演戏就要演全套无敌男女 “给我闪开,我是医生!”张敬没理那个保安,大喊了一声,然后扬了扬手里的记事薄,猛地推开保安,揉身就冲进了演播大厅。 其实张敬心里是在冷笑的,靠,保安這么牛,刚才吃屎去了?居然让一个屁大的孩子冲上了舞台? 保安愣住了,看看张敬的背景,挠了挠头,虽然没有继续追,不过他还是没想通,医生来這里干什么。 张敬冲进演播大厅后,看到大厅的情况已经有所变化。舞台上,潘若若就像是一个木头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是惨白的脸上流着两行眼泪。 何诗和雷纯已经上台了,何诗横身把潘若若护在自己的身后,不让那个小屁孩再接近潘若若。而雷纯则是一脸亲切的表情,在台上正想哄那个孩子下去。两个主持人,还有几个后台的工作人员也在和雷纯一起劝孩子,只可惜,那个小屁孩好像铁了心赖在舞台上了,坐在台上撒泼打赖,嘴里还一个劲地喊潘若若妈妈。 场下也是一片混乱,有吹口哨的,有起哄的,还有议论的,反正秩序乱七八糟。 “大家不要乱!”张敬使尽全身最大的力气,平地一声雷似地暴吼了一嗓子,然后高举着手里的夹子记事薄一溜烟地也冲上了台。 张敬這一嗓子,把整个演播大厅里的人都惊住了,同时又看到张敬穿着白大褂冲台,大家都安静下来,等着看這场闹剧进一步的变化。 “你是什么人”两个主持人和几个工作人员见张敬上台,急忙上前要拦。 “给我闪开,我是医生!”张敬见主持人过来了,正中下怀,直接就从那个女主持人手里,把麦克风抢下来了“你们要配合我,我是南平市精神病医院的医生。這个孩子从小因为遗传性精神分裂症被遗弃,在我们医院长大。前不久他从医院逃了出来,我做为他的主治医师一直在找他,今天总算找到了!” 张敬的话通过手里的麦克风,传遍了全场,当然也通过直播传到了电视机前。 话说,某个超市里,有一个小女孩看着电视心里奇怪极了,还魔怔似地自言自语。 “叔叔怎么成医生了?” 张敬说完自己刚刚在外面急中生智想的台词后,把麦克风回塞给女主持人,就在舞台上开始了他的个人表演。 张敬跑到小屁孩身前,也不管小孩怎么挣扎,强行用暴力就把小孩摁倒在舞台上,然后伸手翻一下孩子的眼皮,又捏开他的下巴装模做样地看了看舌头,端起记事薄在上面一通瞎写。 “嗯,病情复发,好像更严重了。”大声地说着,张敬站起身把小孩子扛在肩上,很严肃地转头望向两个主持人“对不起,這件事是我们医院的疏忽,给你们的工作造成了麻烦,还希望你们能原谅,如果给贵台带来了经济上的损失,请你们联系我们的院长办公室,电话是xxxxxxx转xxxx。” 张敬说话的时候,那个小孩子正在大声地哭闹,还直蹬腿,不过小孩子的力气哪能比得上大人。张敬死死地搂住他,让他一动都不能动。 雷纯、何诗和潘若若自从看到张敬上台,三个人三双美眸就全都直了。不过,一直僵着身体,不停在流泪,以为自己這次肯定又完蛋了的潘若若,却觉得希望又回来了,看到张敬,她擦了擦眼泪,脸上终于露出一点笑容。 “啊,這位小姐是叫潘若若吧!我很喜欢你的,這几天,天天都能看到你的海报,哦,這是终极女生吧,呵呵,我知道你一定能赢的,我相信你哦!”张敬這时又望向潘若若,他笑得很自信,还用力地向潘若若点了两下头。 “谢,谢谢你!”潘若若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顺着张敬的话,还向张敬浅浅地鞠了一躬。 “哎?你怎么哭了?”张敬突然脸色一正,然后又立刻做恍然大悟状“哦我知道了,你一定也是可怜這个孩子吧!唉,這孩子也确实可怜,从小就被父母遗弃,没有人管,他的生活都要靠政府出一点钱来资助。”说完话,张敬背对着摄像机,猛向潘若若身前的何诗使了两下眼色,接着又长叹一声,转身扛着那个还在哭闹的小屁孩向台下走去。 两个主持人还有那些工作人员全都呆了,這个由张敬造成的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他束手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应变,只能眼睁睁看着张敬带着小孩离开。 张敬走到台下的时候,台上的何诗才从震惊中清醒过来,想起刚才张敬的眼色,立刻和身边的雷纯互换了一个眼神。雷纯长吸一口气,心有灵犀地向何诗点头,何诗看到雷纯点头,心里也立刻明白了。 何诗又转头向潘若若這边,当着摄像机的面,和潘若若小声地说了两句话。 “那位医生,请您等一下!”就当张敬扛着孩子已经快走到出口大门处的时候,何诗突然上前几步,拿着从潘若若那里得来的麦克风,当场叫住了张敬。 张敬暗地里幽幽一笑,然后依言站住脚步。当然,没有人看到他那阴险的笑容。但是张敬的心里很满意,台上的三个美女总算还没有丧失心智,还知道配合自己。 “对不起,几位主持人,还有南平市电视台的领导,当然,还有几位尊敬的评委,请允许我再说几句话。算是对這次比赛中出现的這次突发情况,代表潘若若小姐,做一点感想。我只耽误一分钟,然后还请大赛继续下去。”何诗非常有气质,并且很有礼貌,言语间自信十足、不卑不亢,说完话,还向全场微微行了一个礼。 两个主持人还有那个工作人员這时也互相看了看,不约而同叹了口气,无奈地退到了台下。事情发展到這一步,已经不是他们能控制得了的了。 第八十八章张敬的行踪 “就是刚才,潘若若小姐得知這个小男孩的遭遇后,非常难过,并且对小男孩父母這种不负责任的行径给予公理上的谴责。为了让這个孩子能得到更好的治疗,为了能让他的生活更好一点,潘若若小姐决定,为這个孩子捐款1万元整!”何诗铿锵有力地把临时和潘若若编的瞎话公布出来,说完之后,向大赛的场下和评委席行了一礼。 张敬這时肚子都要笑破了,潘若若还真大方,出手就是一万块。她也知道,這个钱是花不出去的,就算答应一百万也没问题。 “哗”场下响起热烈的掌声,为潘若若的“善良”和“慷慨”而鼓掌。 在掌声中,何诗、雷纯和潘若若一起走下台来;而张敬则扛着那个仍然在哭闹不停的小屁孩离开了演播大厅。 出了演播大厅,张敬旁若无人,扛着小孩一路快跑出来,并且在街边拦了一辆出租车。 “派出所!”上了车后,张敬吩咐出租车司机。 小男孩还是太小了,根本不懂事,遇到這种变故只知道吓得哇哇哭,也不会说些什么。 在车上,张敬把白大褂脱下去,又把那个卫生记事薄顺着车窗扔了。看着自己身边哭闹的小孩,张敬没有什么得意的感觉,相反,张敬现在很火。 到了派出所,张敬把麻烦的小男孩送给了警察叔叔,就说是自己在街头捡到的,至于小男孩下一步会怎么样,那就是人民警察的事了。 电视台演播大厅里的比赛仍在继续,不过下午的赛事已经不剩多少选手了,很快就到了尾声。 最后,三十名选手一起走上台来,等候自己的最终成绩。 结果很令人咋舌,表演分数最高的竟然是那个孙芷婷,而潘若若只排在第九。对于潘若若的低分,演播大厅里也好,电视机前也好,都响起嘘声。這不公平,非常显然地不公平,虽然观众不懂什么艺术,但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相比潘若若之前的八名选手,潘若若的表现要好得太多了。 但是,表演分数并不代表什么,潘若若的场外手机投票成为全场之冠。她在台上高雅的表演、在小男孩事件上表现的善良和慷慨,再加上這一段时间的宣传,都为她赢取了庞大的支持人气,狂揽八万张手机投票,就算是她下一名的孙芷婷,也只得到了两万张手机票而已。 表演分数加上场外分数综合评定后,潘若若成了下午赛段中毫无争议的冠军,并且所有人都能预测出来,晚上的赛段里应该也不会有人能超越潘若若這个成绩。這个初赛,潘若若必是最大的赢家。 “今天下午的赛事,冠军是潘若若小姐!”两个主持人在台上宣布出最后的成绩。 “哗”台下、电视机前均响起如雷的掌声,每一个人都在为潘若若高兴。 下午的比赛结束后,大群的媒体记者疯拥到了后台门口,想对潘若若做采访。幸亏何诗出面,向媒体说明潘若若会在三天后,举行个人的新闻记者会,所有的媒体都会接到邀请。当然,按照和坚冰公司的合同,何诗还特意说明潘若若在本次比赛中的赞助单位是坚冰公司,三天后的新闻记者会也会由坚冰公司来运作召开。 得到何诗的答复后,各媒体的记者们才逐渐散去,让潘若若能顺利回家。 不过,此时在后台,潘若若却不想回家了。 潘若若坐在后台,心情的激动是无法用语言来描述的,她搂着雷纯和何诗已经激动地哭了好几场了。几年的企盼,几年的努力,在今天终于得到了回报,她的梦想也终于不再是遥不可及,一切美好的前途已经铺到了她的脚下,就等着她去走了。 潘若若的心情好不容易平定一点后,就掏出自己的手机,拨打张敬的号码。 “嗯?怎么搞的?怎么会关机呢?”潘若若咬着下唇站起身来,急得粉脸晕红,她现在很想打个电话给张敬,告诉他自己已经赢了。 “怎么了?若若,你打给谁啊?”雷纯在她旁边,奇怪地问。 “嘻嘻,我知道哦,小纯姐!”宋妖虎居然还聪明了一次,很得意又很神秘地对雷纯说。 “啊?小虎知道?”雷纯更奇怪了,宋妖虎一向后知后觉,這一次怎么还未卜先知了。 “小虎,你你,你知道什么?别乱说!”潘若若的脸色更红了,娇慎地说道。 “嘻嘻,我就是知道,小纯姐,我告诉你哦,其实若若是想打电话给” “不许说,臭小虎,小心我打你!”潘若若急忙捂住宋妖虎的嘴,一只手还伸到她腋下捉她的痒。 “哈哈,你别痒我啦,哈哈,救命啊,小纯姐!”宋妖虎大声娇笑着,一边推潘若若。 “好了,你们别闹了!”這时候,何诗从外面回来了,她累够呛,额头上香汗都渗出来了“差不多了,没什么人了,我们回家吧!” “好啦,我们回家吧!小虎,你再敢乱说,晚上看我怎么收拾你!”潘若若這才不情愿地收起手机,还不忘恐吓宋妖虎。 宋妖虎吓得一缩头,还吐了吐舌头。 四个女人拎起各自的包,潘若若也早已换下了那套比赛用的衣服,嘻嘻哈哈地就一起走出电视台演播大厅。因为今天大获全胜,所以晚上潘若若要请客happy一下,算是庆功,四个女人坐上车,直奔太平酒庄。 在车上,雷纯还悄悄地扯了宋妖虎一把。 “小虎,刚才若若到底打电话给什么人?” “哎,小虎,你不许”潘若若闻言大惊,急忙要阻拦宋妖虎,不过无奈她坐在前排,对宋妖虎鞭长莫及。 “就是打给她妈妈了,這还用问,我聪明吧?”宋妖虎得意及了,还摇头晃脑的,觉得自己比上帝还伟大。 “哦這样啊!”雷纯也没有多想。 潘若若无语地低下头,早知道宋妖虎這种智商,她还不如刚才光棍一点,潘若若彻底被宋妖虎打败了。 吃饭嘛,当然要等张敬才行。可是从她们坐到酒桌,一直到吃完饭付单,一共足足四个小时,居然都没有打通张敬的电话,這让四个美女都觉得很扫兴。并且,最奇怪的是,当她们回到家的时候,发现张敬居然也不在家里,他似乎失踪了。 第八十九章孙子别和我耍花样 晚上,电视台里仍然一片***辉煌,晚上的初赛赛段也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直到夜里十点,晚上這三十名选手才算全部完成。就如果所有人预料的那样,根本没有人能对潘若若的成绩哪怕是构成威胁,全部六十名选手的成绩做总排名,潘若若的分数遥遥领先,成为望尘莫及的存在。 十点半,初赛的人流才全部退去。刚刚还热闹非常的电视演播大厅沉寂了下来,渐渐的,灯光也都灭了,电视台除了门卫之外,陷了一片黑暗之中。 在电视台的后门外,黑暗中却有一点点的星火忽明忽暗,這是香烟烟头上的光亮。 张敬在這里已经等了近六个小时了,他的脚下至少有半包烟蒂,他还在等,他知道,自己一定会等到。 晚里十一点。 突然,电视台的后门悄悄地打开了,然后有几个人从里面快速地走了出来。在电视台后门的大院子里,停着一辆奥迪a6轿车,几个人匆匆地钻进了车里,接着后门大开,a6轿车缓缓地从电视台后门院子里驶出。 轿车刚一驶出来,还没开出去多远,突然就紧急刹住了车。在车头的灯光照射上,一个男人就站在车前三米远的地方,他低着头,嘴上斜叼着一支烟,连看都不看车一眼,可是又分明不想让开道路。 “叭叭叭”轿车的司机不耐烦地按下了车笛,希望能驱走车前的男人。 张敬当然不会让路,他等了這么久,腿都快要等折了,好不容易等到了正主,不见见他的庐山真面目,张敬岂会善罢甘体。 司机很郁闷,他怀疑车前的张敬是不是个神经病,按下电动车窗,然后探出头。 “靠,你他妈瞎啊,赶紧给我滚!”這个司机很有“修养”说话也很“客气” 听到司机的“问候”张敬还是一言不发,仰起头,向着夜空长长地吐了一口烟,神情萧索而又清高。 “大刘,怎么回事,快点想办法,蒋女士需要回宾馆休息!”车里一个脑满肠肥的男人這时开口催促司机。 “郑局长,不行啊,车前有人拦路,估计是个神经病!”司机急忙换一副嘴脸,向那个男人解释。 “废物,一点用也没有!”這个郑局长不满地骂了一声,然后推开车门下了车。 郑局长下车后,先是打量了一遍车前的张敬,他不记得自己认识這个人。 “咳,這位同志,你可以让一下路吗?”搞政治的人就是识大体,没搞清楚状况绝不轻易得罪人。 张敬终于有反应,他转过头,看了看郑局长,突然微微一笑。 “你是电视台的吧?看样子应该官不小,我在這里就是为了等你。”张敬的声音清清淡淡。 “啊?等我?”郑局长顿时一愣。 “嗯!”张敬点点头,又吸了口烟,就把烟蒂踩灭在脚下“我等是为了对你说一句话。” “什么话?” “孙子,别和我耍花样!”张敬冷笑起来,重重地说完這句话,还吐了一口浓痰。 “你你怎么骂人?你是什么人?干什么的?”郑局长闻言当场脸就绿了,语气也不再客气。 “哼哼!”张敬冷笑不止,然后慢慢地伸出手,指向面前的那辆a6轿车“你车里一定有一位高人吧?能不能请出来,让我认识认识!” “什么?”郑局长這回真是脸色巨变,还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叔叔,你干什么呢?快点走啊,我都困了!”就在這时候,车门再次打开,从里面又走出来一个人,不耐烦地对郑局长埋怨。 這个人看样子是一个女人,借着车子的灯光,再加上她的声音,张敬一下子就认了出来。 “呵呵,真是巧遇啊!這不是可怜的乡村姑娘吗?怎么?还没回乡下去吗?”张敬的冷笑变成了谑笑,语气尖锐讽刺。 “啊?這是什么人啊?叔叔,他是谁啊?”听到张敬的话,女人也愣住了,下意识地问她的局长叔叔。 這个女人赫然就是孙芷婷,现在的她已经和电视上完全不同了,神情慵懒而浮躁,典型的娇惯女。 “小婷,你别乱说话,快回车上去!”郑局长立刻意识到大事不妙,不由分说就把孙芷婷又塞回了车里。 “啪啪啪”张敬突然鼓起掌来,目光尖刻地望着那个郑局长“好完美的一场商业策划,我对南平电视台真得另眼相看。只不过,为了商业利益,你们有点太龌龊了,居然公然玩花样、搞暗箱操作,妄想控制整个比赛。我如果没说错的话,這个孙芷婷也是你们商业计划中的一部分吧?她在台上回答的那些文化题,是不是你们也提前就给她安排好了?为了不让潘若若上位,还不知道从哪弄了个小屁孩,来给潘若若抹黑,真毒的手段!” “你,你你胡说!”郑局长面如铁板,五官都扭曲在一起了“根本没有這回事,我们没理由害潘若若!谁得第一都一样,我们鼓励公平竞争!”郑局长简直已经在瞪眼说瞎话。 “哈哈,鼓励公平竞争?你這话去对狗说,狗都得咬你,哈哈!”张敬仰天长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你”郑局长被张敬气得已经说不出话来。 “我来给你算笔帐吧,当然,我相信這笔帐你们已经请高人算过了。如果潘若若上位,会直接导致两个恶果。第一、手机票的奖励你们付不起。南平一共三百万人口,去掉那些年纪太大的、年纪太小的、不感兴趣的、不看电视的,大概还剩一百万。這一百万人中能用手机来参预比赛的,最多只有五十万人,平均支持六十个选手,那么每位选手平均不会超过一万票,就算有某个选手特别地火,那她的支持者最多也就是二三万人。冠军的支持者每人送发一块名牌手表,你们从厂商进货,一块表大概是二三十块钱,也就是说,有五十万块钱做奖品支出已经足够了。你们每条参预短信要收三块钱,你们会和电信部门二一添做五,在短信這一块上,你们会有七十多万的盈余,除掉五十万,你们还能剩二十多万。但是,如果潘若若上位,以她现在在南平的人气来看,搞不好会有十万的支持者,這样奖品這一块的支出就会庞大到可怕,是你们不能接受的!”张敬唇角噙着冷笑,条理清晰地把话说到每一个点子上。 第九十章电视台背后的高人 郑局长刚才的脸色如果是绿的话,现在就已经是青的了。面肌抽搐一下,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辩解。 “哎,我还没说完呢!”张敬举一下手,拦住郑局长想要开始的话头“还有第二,第二其实才是最重要的。手机票奖励亏的那几个钱对电视台其实只是毛毛雨,但是,如果要是让潘若若影响到比赛的商业化进程,那你们才是亏大了。你们這次比赛的商业化操作中最重要的一环,就是拉取广告商,你们把比赛办得這么热闹、這么吸引观众的眼球,也是为了拉取最有钱的广告商。如果潘若若在初赛就大比分领先,那么决赛就将变得毫无悬念,一场毫无悬念的比赛,其观众的数量就会大大减少,而你们肯定对广告商承诺过一定的收视率,如果你们完不成,在最主要的广告收入這一块,你们真就会血本无归。当然了,既然是比赛,就一定会有人当冠军,潘若若不能当,那还不如便宜自家人。呵呵,贵外甥女孙芷婷小姐想必不会是外人了!” 张敬说到這里,就算是已经把郑局长所有的退路都堵死了。郑局长脸色灰暗,眼睛死死地盯着张敬,他的心情现在已经不是沮丧所能形容的了。 郑局长万万没想到,在南平居然会有這种高人,早知道,自己何苦大老远去北京请人呢! a6轿车的车门第三次打开,這回下来的还是一个女人。這个女人长发披肩,身材虽然很玲珑浮凸,但个子却很娇小,甚至比宋妖虎还要娇小。深夜里,她穿着一身黑色的短风衣,脸上还带着一副很大的墨镜,形象无比诡异。 “郑局长,谢谢你们的心意,這件事让我来处理吧!你们可以先走了,回头我自己回宾馆!”女人的声音十分娇美,还很甜,但语气可是很淡。 “啊?您自己回宾馆?這”看到這个女人出现,郑局长的态度顿时恭敬起来。 “没问题的,你们先走吧!”女人没有多解释,只是坚持着留下。 “唉”对于這个女人,郑局长显然没有什么办法,但是他对狭路杀出的张敬,却更是没办法“好吧!您自己留神安全,我晚一点给您打电话!” 女人不再说话,微微点了点头。看到女人点头,郑局长如蒙大赦,一扭身就钻回了汽车里,司机重新发动起车子。说也怪,一直挡在车前的张敬竟然真地让开了去路,a6轿车擦过他的身边,逃命般地不见了。 车子一离开,這一片的光源就没有了,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到。张敬看不到对面的女人,而对面的女人同时也看不到张敬,看不到张敬现在那张已经石化的脸。 這个女人刚一下车的时候,张敬就已经呆住了。对她,张敬太熟悉了,她别说只是带一墨镜,就算是化成了灰,张敬也能认出来。 黑暗中,张敬突然闻到一丝幽幽的香气,接着,一付娇躯就靠到了他的身前。张敬还被一只无骨般的柔荑拉住了一只手,再接着,张敬的脸颊一阵发热和发痒,那是因为有一张樱唇凑了上来。 “哥!”一声熟悉的呼唤在张敬的耳边轻轻响起。 “啪!”好清脆的一记耳光声,在静悄悄的夜里刺得人耳膜作痛,同时也打断了女人的那一声“哥” 這一记耳光,张敬似乎已经使尽了全身的力,其结果就是当场把自己身前的女人击倒在地。 女人伏在地上,头发已经散乱,一付墨镜已经不知道飞到哪去了。她感觉不到什么疼痛,张敬因为是突然发力,直接就将她的一侧玉颊打麻木了,才几秒钟,就微微地肿了起来。 不过女人却没有哭,她伏在张敬的脚下很安静,一只手捂着自己被打的脸,完全不顾地上有多脏、有多凉。 “蒋洁”這时,张敬的声音宛如地狱里传来的一样,阴森森直入骨髓“我不想对你再说什么粗鲁的话,你他妈给我滚出南平,马上。” “哥,几个月了,我已经几个月没看到你了!”地上的女人还是没有起来,她好像也没有听到张敬的话,沉默一会儿后,静静地说道。 听到蒋洁的话,张敬的眼珠向下转动,极冷地扫了她一眼。刚才那一掌,张敬似乎累到了,轻喘了口气,转身抬腿就走。 “哥,你走吗?”蒋洁伏在地上明知故问。 张敬没理她,继续走。 “我那天给你打电话,你才说了几句就挂了,然后我就再也打不通了!”蒋洁這时候脸上的麻木感已经渐去,取而代之的是火辣辣的痛,像针刺的一样。 张敬继续走,他现在已经走出去十几步远了。 “哥我想你!”蒋洁低着头,好像张敬仍然就在她前面,语气变得有点凄惨。 這一次,蒋洁的话终于产生效果了。她话音落下后,张敬又走了三四步,突然站住。 “哼哼!”张敬的冷笑声让人心底生寒“你想我?你想我,所以在北京摆了我一道;你想我,所以我离开北京几个月了,直到你来南平想赚电视台的钱才给我打电话;你想我,所以在南平和我做对!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潘若若是**作的!”说话间,张敬的拳头突然紧紧握住。 “对不起哥,呜呜”蒋洁闻言无语了,过了一会儿,才说了這么几个字,然后小声地哭了出来。 “对不起?你是不是以为什么事情都可以说对不起?你别装得那么无辜,有哪件事你是无意的?你苦心积虑地对付我,然后再向我说对不起?你当我脑残吗?”张敬牙关咬得咯咯响,他已经在极力地控制自己了。 蒋洁已经彻底没什么能说的了,她擦了两把眼泪,忽然从地上爬起来。天太黑,也看不清什么路,她就深一脚浅一脚地,好像奔命一样跑到了张敬的身后,张开玉臂,一把就搂住了张敬的腰。 第九十一章情是毒药 “哥,对不起,我知道错了,真的,這次我真的知道错了。回去吧,和我回北京,兄弟姐妹们还在等你呢!求求你,我求求你!”蒋洁搂得很死,张敬用力挣扎了两下,竟然没挣开。 张敬听到蒋洁提起兄弟姐妹,力气一下子就软了下来,也不挣扎了,任凭蒋洁搂着自己。 “兄弟姐妹们还好吗?”张敬的语气也稍稍缓和一点。 “嗯嗯!”蒋洁很用力地点了点头“大家都好,就是盼着你回去!” “我不会回去了!我以后都不会再做這一行了,我现在生活得很好,走的时候也告诉他们自己去谋生。你放手,我要回家了!” “我不放,我不会放手的!哥,哪里是你的家啊,你的家在北京啊,和我回去吧!”蒋洁紧紧地咬着下唇,坚持地说道。 “蒋洁,我想求你一件事!” “啊?”蒋洁顿时一愣,她没想到這时候,张敬会突然求她。 张敬趁蒋洁发愣,分开她的手,然后转过身,双手放在她的一对香肩之上。 “那些兄弟姐妹们可能还会继续做這一行,如果以后你们在商场上碰面,能不能互相退一步?尤其是你,蒋洁,如果以后有哪个兄弟姐妹打扰到你的事业,我麻烦你高抬贵手,放他们一马!”张敬的声音低沉而又诚恳。 但是,就是這种诚恳的话却像刀子一样,狠狠地刺进了蒋洁的心里。蒋洁脸色顿白,娇躯一晃,不自觉地退了一步。 “哥,你,你说什么啊?我我怎么会害兄弟姐妹们呢?”说着,蒋洁的眼泪又下来了。 “你這是废话!”张敬丝毫不为蒋洁而感动,冷冷一哂“连我你都能害,而且还特意跑到南平来对付我,还有什么人你会下不了手的?” 蒋洁的粉脸显示出极度痛苦的神情,她用手抚了一下玉额,然后擦一下刚才的眼泪。 “哥,這次我来南平,确实是南平电视台请我来的。没错,我知道那个潘若若是你操做的,我不是要和你作对,我只想我只想,只想让你失败一次,让你现在身边的人不再喜欢你,也许你会回到北京,回到我的身边!” “让我失败?”张敬闻言神情又凶厉了起来,目露寒芒“蒋洁,你太嚣张了。你是不是以为在北京摆过我一道,就很本事?就能踩到我的头上?你别忘了,钻石手是我,不是你!”张敬冲着蒋洁暴吼。“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蒋洁!”张敬继续暴吼,根本不给蒋洁说话的机会“你别他妈忘了,你是怎么入這一行的?要不是我在夜总会看到你這条金鱼,你现在都他妈变木鱼了,和那些千人躺万人压的婊子没什么区别。是谁从夜总会里把你领出来,带你入行,更让你当上最红的反客,是他妈我,是我這个傻b!你呢?你是怎么报答我的?在我自己地盘上,居然破了我的金身,我他妈做梦都没想到,有一天我会折在我自己女人的手上。”张敬情绪已经暴动,他越喊声音越高,幸好這一片没有什么居民,不然非有人报警不可。 蒋洁的双手插进自己的秀发里,一边听着张敬的话,一边不停地使劲摇头,突然两腿一软,跌坐在了地上。一瞬间,狂涌的眼泪流满了她的粉脸。 喊完了话,张敬的胸剧烈地起伏,重重地喘起粗气。 “哥你说我是你的女人?我我,我是你的女人吗?你有把我把我当作你的女人过吗?”倒在地上的蒋洁泪眼婆娑,哽哽咽咽地说道。 “你说什么?”张敬的眼睛又瞪了起来。 “哥,你什么时候当我是你的女人过?在北京的时候,我就是你的泄欲工具,召之则来,挥之则去,玩腻了,你就出去找别的女人。我和你的专用妓女有什么区别?你天天就知道忙你的as,忙你的业务,你有理过我吗?连一束花你都没送过我。没错,你带我入行,手把手教我食脑,我是全北京城最红的反客,但是反客意味着什么,你知道吗?”说到最后,蒋洁突然仰起粉脸,目光灼灼地望向张敬。 “你神经病!”张敬狠狠地白了蒋洁一眼。 “食脑内七门,雷路盘钱卦铺狗,多光荣啊,但是我只能看着,因为我是反客,做得再好也只是一个不入流的外七门。为了做好反客,我什么事没做过?你让我假装乞丐我就得假装乞丐,你让我装可怜我就得装可怜,你让我装骚女人我就得装骚女人,只要我把客户维持住,只要在as里,我能把消费商家拉来买货,我必须无条件地服从你所有的安排。你知道团队里的兄弟姐妹平常都怎么看我吗?” “你疯了?你是反客,维护客户是你的职责。你说我不把你当我的女人,我问你,当反客這些年,我有没有让有些色狼客户碰你一根手指头?”张敬厉声质问蒋洁。 “呵呵!”蒋洁惨惨一笑“无论我做得有多好,你从来都没夸过我一句;无论我在事后被兄弟姐妹们如何鄙视,你都没有替我说过一句话。是,我是破了你金身,我是趁你不防备我,把你的as破坏了,我为什么?哥,我就是为了让你能多看我一眼,让你知道我有多棒,让你能意识到我的存在!” “无耻的狡辩。我夸你什么?你是我的女人,你做得好是应该的,有什么值得我夸的?你说兄弟姐妹们对你不好,都看不起你,我怎么没发现?你每一次感冒生病,我忙不开的时候,还不是兄弟姐妹们照顾你?你是白眼狼吗?”抖落出所有的往事,张敬气得全身发抖,他平常自诩的冷静早就飞到爪哇国了。 “哥啊!全团队都知道我是你的女人,当着你的面,他们谁会对我不好?谁敢对我不好啊?但是,他们在背后怎么议论我,你听过吗?” 第九十二章我走到天边都是钻石手赌 “于是你就背叛我?你知道不知道,金身对于一个雷神有多重要?”也许是怒极反静,张敬的声音反而平淡下来。 “哥,你只是一个普通的人,你不是神啊!为什么别人可以失败,你不可以?而且我是你的女人,你败给我一次,又能怎么样?”蒋洁不愧是京城第一反,说起道理来,一套一套的,只可惜,张敬并不吃她這套。 “因为我是钻石手,谁都可以败,我不可以。整个团队里那么多人,都跟着我吃饭,他们都看着我呢,我失败就意味着整个团队的失败。而且最可耻的是,我是栽在了自己人的冷刀子下,你让我以后还怎么带队?蒋洁,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你一直对我当初让你当反客心有怨念,几次对我说想串行,我没有同意,你就玩這种无耻的手段。反客反客,外七门里果然没有好人!”张敬怨毒地说完,突然一推蒋洁,把她推开一米多远“我的话已经说完了,你到底离不离开南平你自己去想,但是我告诉你,潘若若我是一定要挺的,谁也不能改变這一点!” 话音方落,张敬挥袖转身,将蒋洁自己留在原地,大步向前走去。 蒋洁无力地站在地上,微垂着头,她脸上的表情已经变化了无数次,有失望、有幽怨、有不甘、甚至还有一点忿然。 “张敬”蒋洁突然凄厉地尖叫起来,這一声尖叫音量之高如午夜鬼泣,谁当时能听到,汗毛肯定会立起来。 而当蒋洁喊出张敬名字的时候,张敬已经走出去很远了,大概二十多米,听到蒋洁的呼唤,张敬蓦然僵住,同时两腮处的咬合肌已经高高隆起,眼睛里突然喷发出极怒的火焰。在张敬的记忆里,蒋洁从来没有叫过他的名字,更别提敢用這种语气。 “没错,是,我是无耻,我是贱人,又怎么样?你还不是栽在我的手里?什么钻石手?一分钱都不值。你以为你有本事?在北京的几年里,如果没有团队里大家的帮忙,你什么也干不成,你這个钻石手的名头都是大家帮你搏回来的,你所谓的威名里都是大家的血汗咳咳咳”這番话,蒋洁是继续尖嘶着说出来的,她已经激动到了极点,说话时整个娇躯都在颤,话还没等说完,就激烈地咳了起来。 蒋洁的话,每一个字都清晰地钻进了张敬的耳朵里,就像一桶又一桶的冰水,竟然把张敬的怒火全都浇灭了。良久,张敬仰头向夜空,长长地叹息了一声,他的身形竟显得有些佝偻。 “蒋洁,這是你的想法,还是团队里所有兄弟姐妹们的想法?”张敬的语气无比沮丧,他觉得自己从来没有這样失败过。 “咳咳這這不重,咳咳重要!”蒋洁咳得很厉害,现在连话都说不好了。 “是啊!這不重要,你不也是团队里的一分子嘛!怪不得,怪不得我从北京回到南平,這么长时间,除了小to给我打过一个电话外,谁也没联系过我,没有问问我怎么样了!哦也许你说得对,钻石手生活中,我忽略了大家的心情,忽略了大家的感受。大家对我有意见,也是应该的!” “哥咳咳,哥,你”听到张敬的话,和张敬同床共枕四年多的蒋洁自然感觉到张敬的心情,刚刚还极度怨怒的她,竟然這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别!”张敬背对着蒋洁,突然举起一只手,打断蒋洁的话“蒋洁,从今天开始,我不再是你哥,我们不再有任何关系,你自由了!你说得对,你在团队這些年里,确实为团队立下过很多汗马功劳,确实为我付出了很多,怎么算你也还够我的了!” 蒋洁耳朵里听着张敬的话,眼睛看着张敬在黑暗中模糊的背影,怎么也止不住自己的眼泪。 “但是”這时,张敬的话风突然一转,语气也变得幽幽地“我有我的尊严,我不允许任何人对我的尊严有任何的质疑。我是钻石手本尊,走到天边,我也是钻石手,我是内七门雷神,是商场中的王者。说实在的,本来我想就此金盆洗手,过一些平淡的生活,呵呵。”说到這里,张敬还笑了笑,他的脑海里走马灯似地掠过回南平后,和四个美女邻居生活相处中的一幕一幕,這些让张敬的心里感到很温馨。 “但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你回去告诉团队里的兄弟姐妹们,张敬要东山再起。就约定一年的时间吧,我们北京再见,到时候,我会成就一个新的金身,我会领着一些我亲手培养的食脑新人们,踏平這个世界!”张敬的神态笃定,对自己为自己设计的新未来,他充满信心,他必须再一次地证明自己。 蒋洁已经彻底呆住了,她没想到张敬的转变如此之大,如此之快,更没有想到张敬這个突如其来的决定。但是,她知道一点,那就是张敬只要下达自己的决定,就一定会为這个决定付出自己最大的心血,他还从来没有在任何事情上,有过哪怕一次的退缩。 “蒋洁啊!”张敬又忽然温柔起来,轻轻唤了一声蒋洁的名字“以前在团队的时候,你的表现真地很棒!”這一次说完话,张敬再没有任何留意,毅然抬起脚,潇洒地离开了,漆黑的夜里,只留下了蒋洁一个人。 “哥”蒋洁呜咽着悲鸣,然后自己就脱力似地跪伏在了地上。這一句夸奖她足足等了四年,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当她等到的时候,她却与张敬已成路人 当张敬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一点多了。张敬像小偷一样,蹑手蹑脚地掏钥匙打开门,听到房子里很安静,看来雷纯应该已经休息了。 “啊”打开灯,张敬猛地一惊,瞳孔都扩散了,差点眼前的场景吓死,小心肝扑腾扑腾地跳。 第九十三章曾经拥有的苍海 在客厅里,沙发上,四个美女用同一种姿势端坐着。這种姿势很正式,应该是何诗教的,因为张敬怎么看怎么像警察审问犯人的样子。 四个美女齐刷刷地扭过头,八只美目直直地盯向张敬,眼神凌厉,要是眼神能杀人,张敬已经死了一万八千次了。 “你们干什么?深更半夜不睡觉,在這里等老鼠出洞吗?”张敬的嘴张得很大,能活吞足球。 “敬哥!”宋妖虎第一个跳了起来,跑到张敬面前,拉着张敬的衣襟“你好过份哦,今天给你打了八百个电话都打不通!”说着,宋妖虎还娇怨地噘起嘴。 “八百个电话?你用的什么手机?什么牌子的?电池這么好用?回头我也买一部去!”张敬看着可爱的宋妖虎,貌似很认真地问。 “你”“敬哥!”雷纯也忍不住了,打断白痴虎没用的话,还嗔然白了张敬一眼“今天若若拿了冠军,大家想一起出去庆祝一下,可是却找不到你。你去哪了?电话也不通?” “啊?我啊?哈哈!”张敬挠挠后脑勺,仰天打个哈哈“我這个,我去上厕所了,时间长了一点不好意思。是啊?手机怎么打不通呢?哦,不好意思,没电了!嘿嘿!”张敬还装模作样地掏出自己的手机,看了看。 “上厕所”潘若若的眼神越来越可怕,咬着牙恨意满胸膛“你上厕所用七八个小时的吗?你就不怕死在里面?” “嗯,会脱水的!”何诗十分正式地点点头,附和潘若若的观点。 “喂,不要這样吧?当面揭穿人家,人家很难堪的!”张敬还不乐意了。 “敬哥,你怎么越来越恶心?”宋妖虎小眼睛一眨一眨的,言出肺腑。 四个美女中,何诗冷傲、潘若若暴躁、雷纯媚艳,這些张敬觉得自己都能对付。唯独這个宋妖虎,她是张敬最想某天抓住,把裤子脱掉,暴打屁屁的人,也是张敬最没招的人。 “小虎让我弄死你吧!”张敬装成魔鬼状,两手分叉,扑面就向宋妖虎抓来。 “救命啊”宋妖虎吓得大叫,扭头就往回跑。 张敬锲而不舍,紧追其后,看来宋妖虎這顿虐是逃不了了。 就在這时候,潘若若突然噌地站了起来,脸色很差,蹬蹬蹬跑到门口,推开门就出去了。 潘若若的举动让屋里其余的三女一男都僵了一下,张敬也不和宋妖虎闹了,几个人互相对视一下。 “我不管,自己的事自己摆平!”雷纯悠哉悠哉地站起身,嘴里不咸不淡地说着,人回卧室去了。 “咳咳!张敬,你今天有点过份!”何诗這时也起来了,冷冷地看了张敬一眼,转身也回她自己家了。 “哎,小虎,你别走了,你陪我玩吧!”张敬突然出手,像捞救命稻草似地抓住宋妖虎,不然他不知道自己现在该怎么办。 “好啊好啊!”宋妖虎很兴奋,高兴地点了点头,她根本也没有要走的意思“敬哥,我们玩骑大马好不好?你当马!” “哦闪,马上给我闪!闪啊!”张敬先是出汗,然后瞪起要吃人的眼神,对宋妖虎恐吓地说。 “哼,敬哥欺负人,没意思!”宋妖虎很失望,她不失望也不行,她要是不失望,张敬就得去跳楼了。 当宋妖虎也走了以后,张敬自己站在客厅中间,眨了眨眼睛。最终,张敬还是叹了口气,扭身去宋妖虎家了。 不过,张敬没有想到,对门家里居然只有宋妖虎和何诗两个人,潘若若刚才跑出雷纯家后并没有回自己家。现在何诗正在卧室急得跳脚呢,张敬悄然抽身而去,這时候要是何诗心情不爽,把火都撒他身上,张敬能住医院已经是好的了。 张敬看看手表,都下半夜两点了。這潘若若要是到处乱走,遇到什么坏人,可不是闹着玩的!以潘若若的花容月貌,别说遇到坏人,就算是好人看到潘若若,也得起歪心。 张敬自叹命苦,匆匆又下了楼。不知道是张敬的运气好,还是潘若若的运气好,张敬刚一下楼,就看到潘若若了。此时潘若若还像上次那样,在几垄黄瓜和茄子的深处,坐在石凳上看星星呢! 张敬扬扬眉毛,点起一支烟,悠哉地走到了潘若若的身后。 “大冠军,你想什么”张敬本来想开潘若若几句玩笑,可是话刚说一半,潘若若突然扭过身,一头扎进张敬的怀里,两条玉臂紧紧地搂住张敬的腰。 “你知道不知道,這一切就像是一场梦,我还在梦中!”潘若若的声音飘忽,还很安静。 张敬没有说话,他的脸色平淡下来,犹豫一下,一只手还是放在了潘若若的头上,轻轻地抚摸着她的秀发。 “我没有想过,有一天,成功和理想会实现得如此之快。今天,那个小男孩冲上台的时候,我还以为這次我又完了张敬,我不知道该怎么谢谢你我”潘若若说着说着,说不下去了,她在张敬的怀里仰起脸,一双长长睫毛的眼睛闭了起来,樱唇如火地递向了张敬,這时既然是在夜里,张敬还在看到潘若若的粉脸上酡红一片。 這种夜晚,這种情况,這种气氛,还有怀里的這种美女,张敬舔了舔嘴唇,觉得自己的嗓子眼干得厉害。 潘若若在等,在等,在等她等了好久,却没有等来张敬的回应,她只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潘若若很奇怪,愣愣地睁开眼。 张敬在潘若若的面前正脱衣服呢!潘若若睁开眼的时候,张敬的外套都脱下来了,正在解里面衬衫的扣子。 “你干什么?”潘若若下意识疑惑地问。 “你别急啊!”张敬闻言向潘若若招招手,好像在安抚她“我马上就脱完了。等我脱完再给你脱,呵呵,在小区里野战我还真没试过,还是你们搞文艺的有创意!” 第九十四章东山再起结 “张敬,你,你回下头,看后面,看你后面!”潘若若突然间什么感觉都没有了,面对着這个色狼,她只能恨从胆边生,向张敬的身后指了指。 “后面?什么?”张敬也没多想,很自然地回过头。 张敬的头刚转过去,就意识到事情要不妙,因为這招他曾经对潘若若用过。不过,一切都已经晚了。 潘若若在张敬回头的一刹那,猛然站起身,重重地一脚踏在了张敬的脚面上。今天潘若若穿的是高跟鞋,那个尖尖的鞋跟结结实实就扎上了张敬的大脚趾头。 “啊”张敬发出一声惨叫,然后抱着脚原地乱蹦。 “哼,下次再让我看到你這么下流,我就阉了你!”潘若若得意而又轻蔑地说完,站起身就想走向单元门。 让张敬吃回亏,潘若若并没有感觉痛快,刚才的得意也是她刻意装出来的。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有一种失落的感觉。 “哼,对你好你不干,非要我粗暴!”潘若若暗自嘟囔。 突然,潘若若感觉到身后刮来一阵风,接着自己的臀部上就被一只咸猪手摸了一把。 “哈哈哈,报仇了,报仇了!”张敬飞快地掠过潘若若的身边,抢先冲进了单元门,嘴里大声狂笑。 “张敬,我和你没完!”潘若若冲着张敬的背景嗔怒地尖叫,但是她立刻又不禁莞尔一笑“這个色狼,真讨厌!”当然,后一句话潘若若的声音很小。 這一天,真是折腾地够呛。张敬回家后,看到雷纯已经休息了,就一头扎进自己的卧室,也没脱衣服,躺在床上才几秒钟就找周公玩去了。 天亮以后,雷纯起得很早,而且在自己的卧室里就把自己的职业白领装穿好了。现在潘若若的事已经差不多了,还差那个决赛估计也就是走个形式,她也得为自己考虑,得去找新工作才行。 推开卧室的门,雷纯不禁一愣,摸摸自己的头,又揉揉眼睛,还以为自己没睡醒呢! 天字第一号懒鬼张敬就悠哉地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抽着小烟,看到雷纯出来,还冲雷纯呲牙一笑。 “死鬼,你不是昨晚一夜没睡吧?打鸡血了?”雷纯走到张敬身前,奇怪地看着张敬。 “我还想问你呢,起這么早为什么?还穿得這么正式?”张敬把烟掐灭在茶几上,微笑着反问雷纯。 “我嘛”雷纯那双有点深褐色的眼珠转了转,眠嘴一笑,显得有点不怀好意“家里有个小白脸要我养,我当然要去找工作了,不然可怜我這薄命的红颜就快揭不开锅了!” “哦”张敬很理解似地点点头“那你家里這个小白脸可不可以问问富婆,想去找什么工作呢?” “随便啦,什么产品经理,什么公关,什么文秘,都可以啦!咯咯,我可是智慧与美貌并重的存在!”雷纯很自恋,骚首弄姿地摆了个poss。 “那就是要去给别人打工了?” “是啊,怎么了?舍不得我啊?小白脸!”雷纯妩媚地给张敬甩了个媚眼,然后弯腰探过身来,伸出一根玉指在张敬的下巴上轻轻刮了一下。 “小白脸只是想问问你,既然左右也是为别人打工,那你愿意不愿意为你的小白脸打工呢?”张敬扬了扬眉毛,伸手想抓住雷纯的玉手,不过雷纯反应很快,让张敬抓了个空。 “咯咯咯,给你打工?咯咯,哈哈哈,不行,我的小白脸没有钱给我!”雷纯被张敬逗得花枝娇颤。 雷纯的笑声刚落,张敬的脸色就沉了下来,眼光灼灼地盯着雷纯的脸。 “我现在确实没有钱,但是我即将会有很多的钱,我想开公司!雷纯,我要你帮我!”张敬神情若铁,丝毫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 “啊?”雷纯的笑容也僵在脸上,上下打量着张敬“开公司?你认真的?” “是,我认真的,从来没有這么认真过!”张敬用力点头。 “你,你为什么突然想开公司?开什么公司?”雷纯被张敬搞得一头雾水。 “商务公司,有点像你以前的皇泰,不过比它专业很多。和我的公司比,皇泰就是一坨大便!至于原因我可不可以不说?” “可是,开公司是很大的事,我们没有地方,也没有人手,也没有什么钱,什么都没有,怎么开啊?這不是过家家!”雷纯哭笑不得,张敬突如其来的要求让她无所事从。 “没有地方就去租,没有人手就找自己人,商务公司嘛,初始运营也用不了多少钱!”张敬对答如流,对于這些事,他几乎不用想。 雷纯没话了,只是呆呆地看着张敬。良久,雷纯突然妩媚地一笑,对张敬轻轻地点了点头。 “好,我们开公司!” “错了,不是我们开公司,而是我开公司,你只是为我打工!”张敬的话硬梆梆的。 “呵呵,好,你开公司,我给你打工!”雷纯丝毫没在意,还是轻笑。 “底薪三百,另加提成!”张敬的要求似乎越来越过份,先不说雷纯业务能力怎么样,就凭她的脸蛋,找一份月薪三两千的绝不是问题。 “行,底薪三百,另加提成!”雷纯的笑意反而更浓了。 “你就這么相信我?你就不怕我把你带到阴沟里?”张敬实在忍不住问這个问题了。 雷纯笑着摇摇头,走过来,紧贴着张敬坐下,还搂起他一条胳膊。 “敬哥,只要和你在一起,别说阴沟,地狱也行!”雷纯的眸子里闪出坚毅的光芒。 张敬闻言也笑了,用另一只手拍了拍雷纯挽着自己的玉手。 “那好,今天就开公司,我张敬的公司!”张敬的神情也无比坚毅,這一刻他把所有的顾虑都抛到了脑后。为了自己的原则与尊严,为了自己光辉与荣耀,他要重新回到那本来就属于他的世界! 第一章这个老头真爆炸 徐老炮现在特别郁闷,他只觉得自己的身体都要爆炸了。站在那栋二层小别墅的外面,随手捡起几块砖头,叮叮咣咣把别墅所有露在外面的窗户都击了个粉碎。 砸玻璃的声音,惊动了四周的一些人。這片的住民都是有钱人,人越有钱就越胆小,看到這样一个发了疯的农村老汉在外边撒野,都躲在自己的家里,谁也不出来,以免殃及池鱼。 砸完了玻璃,這徐老炮还没有任何想走的意思,就坐在小别墅大门外的花砖台阶上,开始破口大骂。一个农村老汉没什么文化,肚子里骂人的话极尽污秽之词藻,直骂得周围那些躲在家里,看热闹的有钱的小姐太太们面红耳赤。 警察叔叔们可不是吃闲饭的,十分钟后来了一辆警车,但是看到徐老炮這一身连泥带土的“时装”又都傻了眼。徐老炮年纪已过半百,就像个烫手的山芋,放又放不得,动又动不得,没办法之下,几位警察叔叔只好原地对他做思想教育。 好家伙,這一番劝啊,从上午十点劝到中午十二点,要不是徐老炮实在饿得不行了,还不想走呢! 最后,徐老炮拍拍屁股站起来,狠狠地向小别墅的大门口啐了一口浓黄的唾沫,這才不甘心地离开了。临走的时候徐老炮说了,他先去吃饭,等吃饱了回来接着骂,一定要把不在家的正主儿给骂回来不可。 听到徐老炮的誓言,警察叔叔们都快哭了,现在這砸人家玻璃的民事责任还没追究,下午他要是再来放把火,后果就彻底不堪设想。无奈之下,他们商量着就在這守着了,轮流去吃饭,好歹不能让徐老炮再回来作妖。 也不知道是這些警察叔叔运气好,还是运气坏,从中午十二点再守到晚上五点,都再没有看到徐老炮的人影。 徐老炮并不是心宽想开了,而是根本来不了了,因为他在一次见义勇为下已经光荣负伤。 经过是這样的。徐老炮中午的时候,其实根本就没远走,他带着一肚子的闷气去了旁边的一家小饭馆,想着先理决一下五脏庙的问题,人吃饱了饭才好办事嘛!结果在郁闷之下,他还自己灌了四瓶啤酒。 酒劲混和着自己心里的闷火,刚一出小饭馆,迎面一阵凉风吹来,徐老炮就觉得脑袋里忽悠一下,人就有点迷糊了。他本来想回那栋小别墅去,這次如果不等回正主儿,他实在是没脸再回村里了。一想到全村的老少爷们们那一张张企盼的脸,尤其是自己的那个如花似玉的闺女,他真想就地挖个坑把自己埋了算了。 谁成想在迷迷糊糊之下,他出小饭馆后竟然走错了方向,走着走着,就走到了大街上。 這是一个十字路口,大街上车来车往,现代都市的繁华在徐老炮那有点浊黄的眼睛里,形成一道又一道彩色的光线。徐老炮有点走不动了,就倚在街边一人多高的玻璃橱窗边休息一下。 就在這个时候,他模模糊糊地听到在自己身边拐角的路口处,传来一男一女两个声音。 “雷纯,你就帮帮忙嘛!大不了,我让你非礼我一次!” “喂,死鬼,你也太过分了。公司算你的,一个月还只给我三百块钱工资,现在又要先向我借钱,你是不是吃定我了?还说什么让我非礼你,就算把你拉去做牛郎,你也不够还我的!” “我這不是没钱嘛,我的钱全被我给电视台那位打扫卫生的大姐了。现在开公司,又要去注册、又要去办這证那证的,还得租地方,哪件事没有钱也办不了啊!”“哼,這时候知道我重要了?行,钱借你可以,但是公司要算我一半股份。” “一半?你也太狠了,什么就一半啊?不行!” “那那百分之三十吧!” “那也不行,免谈!” “那,那百分之二十好了吧?实在不行,百分之十五我也干了喂,你太没人性了,百分之十总行了吧?” “不行,百分之一都没有。我告诉你,你不借我可抢了!” “你敢?你要是抢我就喊救命哎,哎哎你真抢啊?救命啊”无意中听到這里,徐老炮顿时清醒了一点。他没想到在這光天化日之下,还有人敢当街抢劫。徐老炮觉得自己心里发烧,血液在血管里渐渐沸腾起来,想当年,徐老炮年轻的时候当过民兵,也是十里八乡有名的棒小伙,二百斤的大米一只手能拎一袋。 但有龙城飞将在,岂让胡马渡阴山?谁敢横刀立马,唯我徐老将军;杨家将大战金沙滩,宋公明为义能杀妻;西门官人巧计戏娇娘,春宵夜里颠凤倒凰一个又一个熟悉的故事,在徐老炮的脑海里一一浮现。 然后在正义感的爆发下,徐老炮猛地站直身子,就想拐过街角去抓坏人。他甚至已经摆出了太极拳的起手势,只等着将這个坏人一举成擒。 可是,就在徐老炮刚刚转过身体的时候,只见眼前一个黑影当怀扑了过来,根本来不及反应,就重重地撞上了自己。黑影的速度也太快了,什么拳都没用了。 “哎呀” “咣!” 一切都是這么寸,徐老炮只发出了一声大叫,就被撞得向后仰了过去,他的后脑结结实实地磕在他刚才倚的那面大玻璃上。再下一刻,徐老炮只觉得眼前好多的小星星,连意识也模糊了 “大爷,大爷,你有没有事啊?喂,你别昏啊你醒醒” “死鬼你喂,你撞到人了?” “废话,还不是你追我,要不然我能撞到他吗?喂喂,大爷,你醒醒,我不能给你做人工呼吸啊!”“还醒什么啊?快送医院吧!” “哦,话说我没有医药费” “什么时候了还想這些,快点,我去拦出租车!” “先说好,我连车费都没有” 第二章医院老头过不去的坎儿 张敬万万没有想到,只是和雷纯随便笑笑闹闹,竟然摊上這么一件事,今天出门看来是忘了看黄历。他更没想到這个貌似很干枯的老头会這么重,从原地背上出租车,再从出租车背进医院,放到医院的急诊床上,张敬的腰都僵硬了,他感觉這时候更应该接受急救的是自己。 雷纯扭着自己那付无比浮凸的魔鬼身材,一直跟在张敬的身后。直到在医院把所有的医疗费、药费、检查费都交上,又交了一点保证金,才看了看张敬那张糗到极点的脸,突然弯下腰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娇躯乱颤。 听到雷纯的笑声,张敬的脸色都绿了。 “你吃了猪尾巴是吗?笑得那么厉害干什么?就不怕笑死过去?”张敬咬牙切齿地诅咒這个性感的女人。 “你要死啦?咯咯,哈哈哈”雷纯先是娇嗔地打了张敬一下,接着还是忍不住笑。 “你笑吧,随便笑!”张敬斜眼看着雷纯,突然冷笑两声“我告诉你,如果這老头要是有个什么好歹,我就把你送给他当女奴!” “咯咯咯,那老头都那么大年纪了,要女奴也消受不了。我看,他对一个终生免费的苦力也许更有兴趣。”雷纯笑着,还伸出一根玉指,在张敬的胸部轻轻地点了点。 “也好!”张敬无所谓地耸起肩膀“如果他有一个大美女女儿的话,我也可以考虑去做上门女婿!” “哈哈”雷纯闻言笑得更厉害了。 “你怎么知道我有女儿?” 突然,一个苍老的声音打断了雷纯的笑声。张敬和雷纯同时一愣,立刻扭头望去。只见急诊室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开了,两个医生扶着徐老炮就站在那门口,正盯着张敬和雷纯看呢! 徐老炮虽然显得有点虚弱,不过精神还算很好,面色也很红润。 “哎哟,我的大爷。”张敬急忙迎上去,从医生的手里把徐老炮接过来“您没事吧?刚才我不小心撞到您,真不好意思!” “还有我,大爷,不好意思,我们两个闹着玩,没想到就撞到您了!”雷纯很义气,也过来和张敬一起向人家道歉。 “唉”徐老炮看了看张敬,又看了看雷纯,长叹了一口气“你们年轻人啊,真是搞不懂。玩什么不好,玩抢劫。” “是,您说得对,我们下次一定注意,玩什么都不玩抢劫了!”张敬一边苦笑,一边点头如啄米,向人家老先生承认错误,然后又望向那两个医生“大夫,大爷他怎么样?有没有事?” “咳,没什么事,就是年纪大了,可能又上点火,再加上被你撞地這一下,头部受到一点点震荡。那边有休息室,你们去休息一会儿吧,要是过一会儿他还没事,就可以走了!”两个医生根本没把這种小病当回事,只是随便交待了這一句,两个人就都走了。 张敬心里很高兴,好歹老头没撞出什么大事,這要是真玩个心肌梗塞或者脑淤血什么的,他就得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大爷,那我扶您去休息室那边躺会儿!”说着张敬就要扶徐老炮向休息室那边走。雷纯也放心了,帮张敬搀着徐老炮的那一边。 “不用,小伙子,我這体格好着呢!我看你也不是坏人,這事就算了,我们赶紧走吧,医院里這股味我闻着头疼!”徐老炮很豪爽,而且乡下人磕磕碰碰常有的事,也不放在心上。 “那可不行,大爷,您這可是撞到头了。這可不是小事,一定要休息一会儿再观察一下!” “对对,大爷,您有什么事都不差這一会儿。” 张敬和雷纯可不惯着徐老炮的毛病,也不管他怎么挣扎,硬是把他扶去了休息室,说是扶去的,还不是说是硬拖去的。 到了休息室,里面的人不算多,张敬选了最里面很安静的一个床位,扶徐老炮躺下。可徐老炮犯倔,怎么也不肯躺着,没办法,最后张敬只好由得他在病床上半躺半坐着。 “敬哥,你陪着大爷,我去给大爷买点水果!”看徐老炮已经躺下,雷纯笑着对张敬说道。 “不用,不用。哎,姑娘,我這什么事都没有,你花钱干什么?哎,哎你回来啊!”徐老炮急忙推托,想喊住雷纯,只可惜雷纯根本不听他那套,三扭两扭就走了。 “唉,小伙子,你看我這也没什么事,你们真不用這么客气!”徐老炮见喊不回雷纯,反过来他还不好意思了,回头对张敬说。 “应该的,大爷,您就别管了,您好好躺着!”张敬咧着嘴笑笑,又拿过床上的毛毯盖在徐老炮的身上。 徐老炮也没办法了,只能又叹了口气,然后半坐在病床上,也不出声了。 這一静下来,徐老炮又想起了自己的事,這让他的心烦得要命。没多长时间,就下意识地用手不停地拍打着大腿,深皱着老眉,嘴里长吁短叹起来。 张敬坐在一边,把徐老炮的這种举动都看在眼里,心中一动,又想起了刚才医生的话。 “大爷,您有愁心的事是吧?呵呵,您是老的,我是小的,本来這话不应该我对您说。不过呢,我觉得人這辈子还是看开点好,心情好身体才会好,哪有什么过不去坎?我想您的儿女也希望您能健康长寿。”张敬笑得很真诚,对床上的徐老炮开解道。 “唉小伙子啊,谢谢你了!只不过,這次的坎恐怕我真要过不去了!”徐老炮的叹息声无比沉重,说着话,一双老眼竟然还红了起来。 “啊?這样啊”张敬先是一愣,然后略微沉吟了一下“這样吧,大爷,有什么事您说给我听听。当然了,我没什么能耐,也帮不了你什么,不过你把心里的事说出来,自己也会好受点的!” “告诉你?唉,好吧,我就说给你听听,這可能就是命啊!”徐老炮的语气特别苍凉,抬起满是老茧的手,有意无意地蹭了下眼角。 第三章希望的果园 南平市向北大概五十公里处有一个小乡村,名字叫李炉。 对于南平市周围几十个乡村而言,李炉有着自己的特殊情况。李炉几乎四面环山,还都是荒山,可利用耕地很少,人均不足半亩;再加上這里交通有点闭塞,在南平方圆二百公里已经被划为经济区域的今天,李炉的发展脚步却迟迟没有迈出去。相对于身边的几个发达乡镇,李炉人的生活仅仅只是刚达到温饱而已。 本来在這种情况下,南平市里每年都会拨出一些款项来扶持李炉乡的经济发展。只是李炉這些年运气差,接二连三出了一些很不干净的乡官,甚至其中两个后来还去了免费供吃住的地方,這更是让李炉人雪上加霜。 在這种情况下,住在李炉乡二队,曾经当过民兵的徐老炮威虎虎地站了出来,立志要带着同乡的老少爷们们一起致富奔小康。 想事容易做事难,徐老炮拿着這些年自己好不容易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点钱,全省上上下下跑断了腿,才算是在省农科院相中了一个技术项目。這是一个苹果种植的项目,省农科院最近将日本富士与欧洲u-ud种苗在一起稼接成功,陪育出了一种成熟期短、生命力强、果实硕大有独特桃李风味的新品种。 当徐老炮拿着這些种苗回到李炉的时候,乡里一共四个队几千口子老少爷们,都从這些种苗的身上看到了美好的未来。 接下来就是热火朝天的大劳动,把二十几大顷的荒山都清理了出来,大家砸锅卖铁凑齐了钱,把买来的种苗都种上了山。接下来的两年里,李炉乡的坏运气真得不见了,风调雨顺无旱无涝,最离谱的是连病虫害都没见过几回。说是种植种树,其实和天生天养没什么区别。 就在半年前,从南平市里去了一个大老板,自称是某水果公司的老总,看好這片苹果了,要全包下来。徐老炮代表乡里乡亲,和這个大老板谈好了每公斤三块二的价钱,又签了合同。 别看徐老炮人好像挺粗的,這时候心也变细了,拿着合同进城找了几个律师,确定无误才签的。 一公斤三块二啊,這漫山的苹果得多少公斤啊?徐老炮没数过,也没算过,他只是知道李炉的好日子就要来了。 苹果终于到了熟的时候,全乡的人每天没事的时候,就遥望着那片希望之山,欣赏着山上火红火红的苹果园,也是欣赏着自己即将到来的幸福生活。 眼看着还有一个月的功夫,苹果就要下树了。徐老炮突然惊恐地发现,那家所谓水果公司的老板竟然不见了。這下子徐老炮可慌了,屁滚尿流地跑进城里,就像以前日本鬼子搜城一样,硬是把那个老板的家给找到了。 一打听才知道,那个老板在三个月前破产了,人都跑路了。别说徐老炮,银行还想找他呢,开玩笑,三千多万贷款至今无法追回。 那个王八蛋破产了不要紧,李炉那一山的苹果怎么办啊?眼看着再有一个月,苹果就非下树不可了,這一时半会儿上哪再找一家收水果的啊?這一山苹果可不是小数目,一般同志还真收不起。 徐老炮还打听到,如果那个王八蛋被银行或者法院的人先找到的话,他那点家底就得先赔付给银行,自己一个子也捞不到。性急之下,他天天往城里跑,就在人家门口蹲着,不等到正主儿誓不罢休。 一晃又是半个月过去了,别说人,耗子也没等到一只。這半个月对于徐老炮而言就是一场噩梦,白天进城,晚上回家挺大个老汉自己偷着掉眼泪,还不敢让自己的闺女看到。时间一长,心里那股火就憋得实在难受,于是,本卷第一章开始的那一幕就发生了。 说到這里,病床上的徐老炮老眼里掉出两滴眼泪,可是又不好意思让张敬看见,自己扯着又脏又破的袖子,回过头擦了两下。 张敬又不是瞎子,這种小动作自然看在眼里,心里也挺不是滋味的。他有点后悔了,早知道這样他就不听了,搞得自己也很伤感,真是好奇害死猫。 “敬哥,水果买回来了,今天外面水果摊的苹果很新鲜,我买了好多耶!你们哎?你们怎么了?”這时候,雷纯扭着水蛇腰回来了,刚开口说了没几句,就发现這一老一少的脸色都不太对头。 “没事,没事!”张敬勉强笑了笑。 “哎,姑娘,你太客气了。這时间也不早了,我也得走了,這些水果你们拿回家吃吧!”徐老炮急忙和雷纯客气几句,然后翻身就想下床。 “大爷,别急,您再躺会儿,我给你削苹果吃”张敬不由分说,就把徐老炮又摁回床上,一只手还从雷纯那拿了一个苹果。苹果刚举起来,张敬就僵住了,看着手里這苹果,张敬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恶心。 徐老炮看着张敬拿着的苹果,神情一下子又黯淡下来,摸摸身上,找出一盒旱烟叶,想着抽一口,但是想起這是医院,只好悻悻然又放回身上。 “喂,死鬼,到底怎么了?”雷纯的大眼睛转了两转,悄悄捅一下张敬,小声地问道。 “没事,咳,這些苹果你留着自己吃吧。吃不完就切成片敷脸,要是还用不完,榨成汁喝了它。”张敬没好气地把那些苹果又都塞回给雷纯。 “哎我招谁惹谁了,怎么冲着我来了?”雷纯看了看怀里的苹果,不高兴地嘟囔起来。 “姑娘,小伙子,我真没事了,你们就让我回家吧!”徐老炮被两个人搞得哭笑不得,就差求张敬了。 “唉,好吧!大爷,您确定您真没事了?”张敬还是不太放心。 “真的,我真没事,其实我刚才就没事!”徐老炮很确定地点点头。 “那好吧,大爷,您小心,我扶您起来!”张敬一想也好,要是真没什么大事,总在医院呆着也不是回事,没病也得呆出病来。 第四章闲着没事和美女们去秋游 张敬和雷纯把徐老炮从床上扶起来。徐老炮在地上还蹦了两下,看来是真没什么事了。张敬去把一些相关的医疗手续都办好,又把自己的手机号码留给徐老炮,這才陪着老汉一起走出医院,亲眼看着他上了出租车才算安心。当然,出租车的钱也是张敬付的。 這几天,张敬已经把自己办公司的计划都安排好了。這毕竟是自己的新愿望、新理想,而且這里面更系着自己一身的荣辱,个人的尊严,张敬更是分外仔细。但是再仔细也没用,這年头,干什么都离不开钱啊,這一点又恰恰是张敬這个穷鬼所没有的。 在简单的思考之后,张敬决定当一回小白脸,向雷纯借钱。雷纯当然没有问题,当下就拉着张敬去银行提款,提款出来后,又和张敬在街上戏闹,谁知道就撞上了徐老炮。 本来今天张敬是准备取出钱来,先把新公司的相关执照和手续办下来的。南平不比北京,在這里以团队的形式来操作是不可取的,没有任何商家会相信一个连正规执照都没有的闲人,你和他提什么食脑、什么商业计划,搞不好会被当神经病。 被徐老炮這一耽误,這一男一女看着天也不早了,办证的事只好放在明天。两个人一路散着步,沿途又买了点菜,闲聊着回家了。 這一路上,雷纯发现张敬不太对头,好像兴致很差。有几次,亲热地挽着张敬的胳膊,雷纯主动说了两个笑话,还是张敬比较感兴趣的那种黄段子,张敬也是若听若无的,整个人有点像丢了魂。直到进了小区的大门,张敬的状态才好了起来,只是张敬的状态好与色是划等号的。 回到家,打开门,就看到何诗、潘若若和宋妖虎三个人看电视呢!今天轮到雷纯做饭,所以那三位大小姐早早就过来等着饭饭了。 “啊,小纯,敬哥,你们回来了!”听到门响,宋妖虎第一个像蝴蝶似地扑了过来,一脸的兴奋。 只可惜,她只是对雷纯手里的菜兴奋,一把就抢过来,翻了几下。 “有没有搞错?上帝!”宋妖虎一下子又蔫了,没精打采地把菜扔在地上“怎么全是青菜啊?我已经足足一周没见过肉了,我又不是兔子!” “嘿嘿!”张敬幸灾乐祸地笑了笑,还伸手在宋妖虎的小粉脸上拧了一把“明天你改名叫宋妖兔吧!” “敬哥”宋妖虎就像撒娇似的,抓着张敬的一条胳膊摇了两下“我再吃不到肉,我怕我会吃人的,這生活和出家当尼姑要差不多了!” “我也没办法,去问那个大明星!”张敬耸耸肩膀,然后目光飘向了还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潘若若。 這事全怪潘若若。自从潘若若在初赛中一举夺魁后,她就下了一个很大的志愿,那就是要进一步地美化自己,首先从身材开始。其实潘若若已经够苗条了,她的体态绝对一级棒,虽然不如雷纯那么魔鬼,但是胜在纤修,尤其是她那付小蛮腰,估计最多一尺八。 不过女人就是這么回事,对身材的追求是无止境的。为了让自己能现瘦几斤,潘若若强制自己不许吃肉,顿顿饭只能吃青菜。她吃青菜不要紧啊,连别人吃肉也不让,她就像个女土匪,看谁吃点荤腥就和谁火,所以這一周以来,餐桌上别说肉,连油都很少,這屋里八成连耗子都能饿死。 “还说呢!你那算什么啊?不就是一周没吃肉吗?少吃点肉对女孩很好的。我就更惨,一周了,连家门都出不了!他***,早知道這样,我就不参加什么终极女生了!”听到宋妖虎和张敬的话,潘若若忍不住回过头,吐自己的苦水。话里那股子怨气,死了可以变僵尸。 再说说潘若若,她最近也不容易。刚得冠军的第二天,她本想下楼去买点女性私人用品,结果刚到超市,她就被一群人围上了。最可怕的是,周围的人越围越多,把人家超市差点挤爆了。最后,还是在签名签到手抽筋的情况下,何诗才闻询赶来救场,让她逃得一命。从此潘若若是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再也不敢出门了,在家里憋得都要疯了。 “啊说起出门,我也好久没有出去玩了!”雷纯的耳朵就是长,都进厨房了,还听到客厅里的话,抻出头来对大家说。 “出去有什么好玩的?我最近都累坏了,好不容易能休息两天!”对這种提议,何诗兴趣乏乏。 “不要嘛,阿诗”潘若若一把搂住何诗,发嗲起来“有时间我们出去走走吧,要不然,我非疯了不可,你就没有饭碗了。” “哼!”何诗用手指戳了一下潘若若的玉额“好像目前为止,你还没给我开过工资。” “嘿嘿嘿”对于何诗的话,潘若若只能傻笑两声。 “其实出去找个地方走走也好!”突然,這个时候张敬开了口,只是话里话外还有点迟疑。 “耶!”潘若若乐得蹦了起来,差点想扑过去给张敬一个拥抱“张敬你知道吗?认识這么久,你就今天说的话我爱听!大家听到没有,张敬都说应该出去走走了,我们快计划一下吧!” “出去走走有肉吃吗?”宋妖虎的眼睛也亮了,她最关心是肉的问题。 “去死,就知道肉,你就不怕动物的鬼魂上身?”潘若若没好气地白了宋妖虎一眼。 “咯咯咯,那就计划一下去哪里吧?现在秋高气爽,出去走走也不错!”雷纯那性感的声音从厨房里传了出来,像小母鸡要下蛋。 “是啊,是啊,去哪里呢?我想想,让我想想哈!”潘若若兴奋极了,美丽的大眼睛睁得圆圆的,还琢磨着去哪玩。 “唉,你们啊,就是不想让人消停!”何诗无奈地叹了口气。 “去李炉吧!”就在四个美人分别都在想着去哪里玩的时候,张敬突然再次开口提议。 第五章这是秋游还是长征 早上出发的时候,张敬领着四个如花似玉的女子,都穿着运动装,背着野游包,神情一个个的却跟做贼似的!五个人从出门开始,每遇到一个拐角,都要张敬先抻出头打探一番,确定没事后才招招手,让大家一起走。潘若若带的那付墨镜,比她的脸都大,头上也严严实实包着纱巾。 “這哪是秋游啊?分明是逃狱!”宋妖虎有点不耐烦了,撅个小嘴自己嘟囔着。 “去死!” 其他四个人同时转过头压着声音,恶狠狠地回了她一句,张敬还竖起一中指。 好不容易终于算是出了小区大院,到了大街上。张敬先让姑娘们掩护在一个好大的广告牌后面,他自己走在街边叫了一辆出租车。 出租车停了之后,张敬先是贼眉鼠眼地左右看了看,然后打开车门,向身后勾一下手。于是,四个美女猛地出现,用最快的速度冲进车里,张敬最后挤进车后排,催着司机直驰李炉乡。 司机被吓了一跳,还以为是一伙小偷呢,尤其潘若若那付打扮,怎么看怎么不像好人。而且现在這帮人都背着大包,说不是小偷都没人信。好在美女的力量是无穷,在雷纯一句好眼另加两个媚眼下,司机还是乖乖地踩下了油门。 半个小时后,出租车就驶进了一片山区,从這时起,灾难就降临了。好家伙,去李炉从国道开始只有一条小路能通进去,這条小路正好两辆车那么宽,完全是土路。也许以前铺过水泥或者沥青,但是时间长没人维护,比土路还难走呢,大坑套小坑,小坑里还有石头圪塔,坐着车经过,比按摩垫子都过瘾!只是没走多远,宋妖虎第一个叫停,从车上跑下去,哇哇就是一顿吐。 一个小时,足足有一个小时,出租车却只开了不到三十公里,可也总算是来到了李炉乡一队。李炉乡的历史看来很悠久,在一队的村口有一个五米多高的贞洁牌坊,斑驳的表面向所有来到這里的人,讲述它這里曾经有过的蒙昧。 张敬用手抚摸着這个大牌坊,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又看了看头上的蓝天,悠然间听到太阳在响。 “哎哟我的妈啊!這是什么地方啊?鸟不拉屎狗不下蛋的!”宋妖虎小脸煞白,显得很虚弱,一只小小手还不停地在自己的小乳鸽上揉着。 “死鬼,你怎么把我们领這来了?考古吗?”雷纯的脸色也不太好,這一路上的颠簸把所有人都折磨够呛。 “张敬你给我,给我说老实话,你是不是想拐卖我们?呕”潘若若两把三把就将墨镜和纱巾都揭了下去,她终于也忍不住了,蹲在路边开始狂吐酸水。 “他应该不敢!”还是何诗镇定,她在警校是受过训练的,這点罪还没让她怎么样,现在正好奇地东张西望。 张敬咧开嘴笑了笑,低头看看手表,现在已经八点半了。他从自己的背包里拎出四瓶可乐,分别发给四位大小姐。 “女士们,大家先喝点东西,可乐有止吐的功效。我们休息一会儿,然后再走!” “还走啊?”宋妖虎的小眼珠都差点飞出来,她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能有一张沙发或者床,让她舒舒服服地躺着。 “当然了!我们今天是要爬山嘛,這还没上山呢!不过呢,如果小虎很累的话,我们可以把你自己留在這里,陪着个牌坊忆苦思甜!”张敬随口说着,自己就坐在牌坊下面的那个石礅子上,摸出一支烟吱吱地抽上了。 “敬哥,你别以为我傻,小纯姐说了,你总欺负我!我不干!”宋妖虎鼓着香腮,气呼呼地脱下背包,坐在背包上,看来是真不想走了。 大家看着這个小活宝,都不免莞尔,和宋妖虎在一起的时间越长,就越能感觉到她的“可爱” 何诗這时突然貌似悠闲地走到张敬身边,低下手推了推张敬的肩膀。 “喂,你是说在這里爬山?”何诗皱起眉头,有点不解。 “是啊,怎么了?”张敬歪着脖子,瞥向何诗。 “你到底想玩什么花样?這里四处荒山秃岭的,有什么好玩的,要玩也得找个山水好点的地方!” “嘿嘿嘿!”张敬闻言摸了摸下巴,神情转邪“就是荒山才好啊,上了山,我就可以化身变态色魔了,让你们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猥琐!”何诗的脸立刻就红了起来,啐骂一声后,反手从她的背包里拿出了一个小垫子,递给张敬“石礅上凉,垫着点吧!”说完,何诗转身就走了,她还得去看看潘若若有没有好点。 张敬看着手里的垫子,人愣了半天,才摇头苦笑起来。他没想到何诗还是个热心人,最起码对他挺热心的。 一行人休息了大概半个小时后,张敬就张罗着让大家重新背好包,准备进行今天的秋游行动。 当某位小懒猫都已经心不甘情不愿地站起身后,张敬又发现一个新的难题,那就是该向何方走呢?李炉乡几乎四面环山,哪个方面都有山。最后张敬咬咬牙,从身上摸出打火机向上一扔,打火机落地后头部朝东,于是他就向四个大美女拍着胸打包票,向东走肯定没错。上帝保佑,愿山上没有狼或者土匪。 从牌坊這里向东有一条羊肠小道,张敬走在最前面,兴致很好,兴高采烈地一路走一路和大家大声地聊天。他聊天没有别的内容,就是些带颜色的笑话,比方说什么三条腿与两张嘴的故事。 被张敬這一带动,几个美女也感觉不是那么累了,也都很激动,激动着想去揍张敬。尤其是何诗,红着脸把张敬追得像兔子一样四处跑,谁让他胆敢在何大美女的面前说那种故事了。 还好,這条小道并不长,在打打闹闹中,十几分钟后五个人就上山了。上山后没多久,几位美女大小姐的兴致就又没了。也不怪她们,這是什么破山啊,山路难走还不算,风景根本就不好,放眼望去都是光秃秃的,除了没膝的低矮灌木、乱石堆就是草坷子,连树都很难见到。 第六章发现世外桃园 不过张敬的兴致反而越来越好,他爬起山来也越来越快,而且好像还没有要休息的意思。带着四个女孩子连每一个山角都不放过,漫山瞎逛,说是爬山不如说是搜山,只是苦了這四个如花似玉的大美女。這要是有人远远地看到,肯定以为自己的眼睛出毛病了。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潘若若第一个受不了了,摘下自己的背包,扬手就抡在最前面张敬的头上。 “我不走了!我今天真是有病,会傻到陪着你在這种地方满山逛,你看我们像什么?”潘若若柳眉倒竖,人弯着腰两只手拄在膝盖上,不停地喘息着。 “哎,我知道,我知道!”宋妖虎這时眼睛一亮,虽然也很累,但还是一颠一颠地跑过来,抢着说话“我在电视里见过警察上山抓坏人,敬哥呢就像警察,我们就像警犬!” “去死!”潘若若狠狠地瞪了宋妖虎一眼,何诗和雷纯的脸色也臭了“有你這么打比方的吗?你见过我這么漂亮的警犬吗?” “死鬼,要不我们先休息一会儿吧?吃点东西再说!”雷纯掏出纸巾,擦擦脸上的香汗,走过来对张敬说。 张敬却好像没有听到雷纯的话,他一只手拎着潘若若刚才丢来的包,脚步已经停了下来,双眼前视,目光竟然呆滞了。 “你怎么” “哇”还没等雷纯再说什么,张敬突然就蹦了起来,嘴里兴奋地大叫着,好像被人踩到了尾巴。 “怎么了,怎么了?”其他三个美女也顾不上累不累的事了,纷纷跑过来,紧张地盯着张敬。 “你们看!”张敬赫然伸出一根手指,指向自己的前方。 张敬现在所站的地方是一个山包,前面是就是向下的山坡。而在這一小片山坡的下面,竟然放目所及都是一望无际的果园,红通通的揪着地连着天、漫山遍野,景色极其壮观。一阵微风吹来,还有果香熏人。 四个美女的眼睛立刻也直了,望着眼前的景象,脑子里面全部短路。谁也没成想,在這种荒山僻野,会有這样的一处所在。 “呀呼”宋妖虎第一个发出了欢呼声,把自己的包一扔,撒开腿就向前跑。 “哈哈,我的天堂!” “這地方有意思呀!” “嗯,不错的地方,我也去看看!” 在宋妖虎的带动下,其他三位女士也都扔了自己的包,一齐向山坡下面跑。刚才的劳累都忘了,一个比一个跑得快。当然,跑得最快的是何诗,没几秒钟就把身后的人甩出一大截。 张敬傻了,眨眨眼睛,看了看地上的四个大包,半天才回过神来。 “喂,你们都跑了,我怎么办啊?這么多包我怎么拿啊”等到张敬大包小裹,像逃荒似地半走半爬到果园时,那四位大小姐都大字形躺在地上,贪婪地嗅着果香,感觉着這大自然的赐予。在城市的钢筋丛林里生活得久了,人都麻木了,有這样的一片果园能休息一会儿,真是天大的享受。 张敬也躺到了地上,他是累的,這些包合起来至少得四五十斤。 “你们还有没有点人性啊?下次打死我也不和你们出来玩了!”张敬的嘴里只剩下呻吟。 “张敬,你找這个地方还真不错!我从小到大哪都去过,还真就没来过果园!”潘若若躺在地上,少见地夸赞起张敬来。 “是啊,没想到在南平旁边还有果园!”何诗深有同感。 “死鬼,你是不是早就计划好了?”雷纯躺的地方离张敬最近,说话时,还伸出玉手摸了摸张敬的脸。 “是啊!我早就计划好了,一个人扛五个包,陪你们来這里!”张敬没好气地回答,但是他还是很不客气地抓住了雷纯的手,在自己的手掌里握着。 “哎,你们说,我上树摘个苹果吃,行不行?”宋妖虎眼睛变成小星星,盯着树上的苹果,突然问大家。 “可以,当然可以。呵呵!”宋妖虎问话声刚落,就有人很确定地回答她。 “太好了,我现在就”宋妖虎闻言乐坏了,一骨碌爬起来,就想向树上蹿。但是她一下子又僵了,她突然意识到刚才回答她的声音很陌生。 张敬、雷纯、何诗和潘若若這时也都坐起身,望向了刚才声音传来的地方,那个声音很清脆。 在五个人的面前,几棵果树的后面,走出来一个人,一个女孩子。這个女孩子很年轻,应该年纪比宋妖虎还要小很多,长着一张粉嫩的娃娃脸,头上扎着两根麻花辫,身上穿着t恤衫和牛仔裤,浑身上下漾溢出无比青春的活力。她的皮肤稍稍有点泛小麦色,脸上满是纯洁而又真诚的笑容。 张敬眼晴顿时一亮,也忘了自己刚才扛着五个包爬过来的事了,噌地就站了起来,双臂一张,踩着舞步就走向了小姑娘。 “你那美丽的麻花辫,紧紧绕住我心田”张敬还唱着歌,一双眼睛眯成一条缝。 “呵呵,哈哈哈,這位大哥你真有意思!”小姑娘被张敬逗得哈哈大笑,她的笑声也很爽朗“你们是从城里来的吧?” “没错!”张敬突然站住舞步,向人家小姑娘施了一个绅士礼“我们听说這李炉果园景美人更美,就跑来参观一下,冒昧之处,还望小姐见谅!” “见谅你个鬼!” 张敬的绅士礼还没等直起腰,就被一只手扯到了后面,這只手是雷大小姐的。雷纯用鄙视的目光看了看张敬,又向他做了一个要掐人的动作。 “你把色心收起来,不然的话哼哼!”对张敬说完话,雷纯脸色一转,又露出亲切的笑容,转回头望向那个小姑娘“小妹妹,你好啊。我们是从城里来的,本来想来這里玩玩,没想到這里还有一个果园。” 张敬一脸无聊的神情,无意中回过头看到另外的三位大小姐,只见她们都双眼望天,还向张敬亮出自己的两根大拇指,又向地面上指了指。 第七章果园里有欢乐故事 “呵呵,其实這片园子都两三年了,今年是第一次熟!”小姑娘指着周围的這些果树,很热情地向雷纯介绍。 “真是太美了,這果园就像你的容貌一样,白里透红,红里透白,白里啊呀”多嘴的张敬抢着话头还没说上两句,突然就原地抱着自己的一只脚,玩起蛤蟆跳。 “嘿嘿,小妹妹,你不要理他!”雷纯陪着笑的表情里,隐藏着很多把刀子,刚才就是她下的黑脚。 “没事,哈哈,我看這位大哥挺逗的!”小姑娘丝毫不矜持,看着张敬,自己笑得全身直颤。 “喂,小妹妹!”這时候,潘若若也跑了过来,一边四处张望,一边向小姑娘好奇地打听“這片果园好大啊,怎么都望不到头!” “是啊是啊!這片果园足足有二十三顷半,当初种植的时候,要全村的乡亲一起才行呢!哦這位姐姐,你长得好漂亮,就像电影明星一样!”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更何况這个小姑娘已经十八九岁了,正值青春年少。看着潘若若,发出最真诚的赞美。 “是吗?哦哈哈哈”潘若若得意极了,没想到连這乡下姑娘也喜欢自己。 “小妹妹,那你为什么会一个人在這里呢?”何诗终于开口,她身上那种警察的敏感始终不减,问话的时候,还上下打量着人家。 “呵呵!因为,這片果园就是我家打理的啊!虽然這是全村乡亲们的果园,但是却是我爸负责的。”说起原因,小姑娘很骄傲,还挺起了自己娇嫩的胸部,让张敬眼睛又看直了。 “啊?是你家管的啊?”宋妖虎闻言很高兴,跑到小姑娘身边,拉着人家的手“那你领我们四处玩一玩好不好?” “当然好了!”這话不是小姑娘说的,是张敬说的,他的脚刚刚好了就忘了疼“那么保护這位小姐的任务,自然就是我义不容辞的了!” 张敬這边话音一落,雷纯突然再次起脚,无声无息地踩向张敬的脚背。只可惜,张敬决不会吃亏上当第二次,就在雷纯的脚刚刚要落下的时候,张敬嗖地一转身,跑到小姑娘的身后,还一脸淫邪地冲着雷纯笑,气得雷纯牙根都痒痒。 “哈哈哈哈”笑的不止张敬一个人,还有那个小姑娘,她笑得比张敬还厉害,几秒钟后就笑弯了腰“這位大,大哥,你真会说笑话!哈哈,你来保护我?你们城里人哪来过我们這种地方啊!你知道吗?我们這里经常能遇到蛇的!” “啊?蛇?” 這种事在小姑娘的嘴里就像说笑话,只是眼前這四位大小姐的脸色顿时就变了,腿都在抖,不自觉地就聚到一起,宋妖虎还死死地拉着何诗的手,怎么也不放开。何诗看似很镇定,其实也怕得要死,抓坏人她敢,這个蛇是女性的天敌,她也不例外!她们从小到大都在城里长大,哪亲眼见过什么蛇啊,只是知道是一种很可怕、很恶心、很恐怖的动物。 张敬也不会笑了,脸色有点发白,脸上的肌肉还抽搐了两下“咕咚”吞了一口唾液。但是他不敢有太大的反应,毕竟在女人们面前,他得保持点男子汉气概。 “嘿,嘿嘿,咳,蛇嘛,有什么好怕的,对对,有什么好怕的?”张敬嘴里這么说,眼睛却四处乱转,生怕从什么地方突然蹿出条蛇来咬自己一口。 “哈哈哈!你们真害怕啊?哈哈!”小姑娘见状笑得更严重了,就差满地打滚“其实我们這里的蛇,哈哈哈,我们這里的蛇都是很小的蛇,没毒的,哈哈,我小的时候还经常在手里玩!” “切,我哪有什么怕?”张敬听到小姑娘的话,這才稍稍镇定了一点。 “小纯姐、阿诗,我们我们怎么办?”宋妖虎可怜兮兮地还在发抖,眼神怯生生的看了看雷纯,又看看何诗“我好怕蛇啊,多恶心啊!”“怕什么?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雷纯给大家小声地打气,虽然她也很害怕。 “嗯,大家放心,有我在呢!”何诗点头赞同雷纯的意见。 “阿诗,你不怕蛇吗?”潘若若用敬佩的目光望向何诗。 “咳,说实话,怕!” “”大家就這样,又休息了一会儿,还拍了几张照片。张敬本来想多和那个小农姑拍几张,可是没能如愿,因为她要充当摄影师的任务,给大家照相。 “哎哟!”突然,张敬举着相机移动自己方位的时候,一没留影,被一棵果树长出地面的根给绊倒了。 “哈哈哈哈”张敬的糗状引来五个女生的哄堂大笑,都笑弯了腰。 “笑什么笑?”本来出糗就挺伤自尊的,看到女生们还笑话自己,张敬立刻就扳起脸来“再笑,你们自己照,我还不管了!” “不要嘛,死鬼,么!”听到张敬的话,雷纯急忙收起娇笑,嗔求着张敬,末了还递上一记飞吻! 张敬這才勉为其难,拍拍屁股爬起身,又拿起了相机。但是很奇怪的事情出现了,就在张敬的目光再次投向相机的时候,他发现在相机的ld液晶屏里,那几个镜头里的美女竟然都偏着头,不看自己這边,而且还个个粉脸通红。 “喂,你们搞什么?不看镜头我怎么拍?”张敬抻出头,向她们大声嚷道。 没有人理张敬,所有的女生都转过头,好像根本听不到张敬的话。张敬迷糊了,她们搞什么,都中了邪了? “死鬼,你,你,你你下面,下面”终于还是雷纯有了反应,她的脸上也是通红一片,头也不回,只是用一根玉指指了指张敬的下身。 “下面?”张敬闻言一愣,但是立刻也感觉到,自己的下身好像有点凉意,关键部位就像有小风在吹。 第八章山村豪放女 张敬低头一看,只见自己的裤档部位有一条大概两寸长的口子,连里面的内裤都露出来一小片。奇怪地回回头,才发现自己刚才跌到的地方有一枝硬刺的灌木,看来是不小心跌倒的时候,裤子被刮开的。 “嘿嘿,嘿嘿嘿!”张敬急忙原地把腿夹紧,双手捂着命根所在,还咧着嘴在笑“你们刚才是不是都看到了?要给钱的!” “呸!”這是潘若若、何诗、宋妖虎和雷纯同时对张敬做出的反应。 就在這时候,最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小姑娘突然微笑着走了过来,双眼直视张敬,一点害羞的意思都没有。小姑娘走到张敬身前后,伸手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小的针线包,穿针引线,接着就很自然地蹲下来,把张敬的手拨开一边,凑到裤子的撕开处,一针一针地缝了来。 全场巨愕! 还站在远处果树下的四个美女都傻了,也忘记了张敬的窘事,都直直地盯着那个小姑娘,脑子全部短路。 张敬也傻了,任凭小姑娘给他缝着裤子,嘴巴张了又合,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一男一女,一个站着,一个蹲着,两个人的姿势极度暧昧。可是小姑娘的表情却非常自然,好像這是她应该做的。 “敬哥,你干什么呢?”雷纯总算是回过神,急忙冲着张敬喊。 “啊?我,我没干什么啊!”张敬很无辜地向雷纯摊了摊双手,這事确实和他没关系。 “好了!”小姑娘這时抬起头,冲着张敬纯纯地一笑,把头凑得更近一些,咬断最后的线头。 张敬的铁皮脸终于也史无前例地红了一下,小姑娘咬线头的时候,张敬的小弟弟甚至已经感觉到了她鼻子里呼吸出来的热气。 “咳,小妹妹,谢谢你哦!”“没事,大哥你客气了,你们男人哪会干這些针线活,我们女孩子做一点是应该的!”小姑娘乐呵呵地站起身,对张敬说道。 “哦”张敬突然弯下腰,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裤子,小姑娘的手工真好,天衣无缝,根本看不出来裤子上曾经撕开过“其实呢,小妹妹,我觉得还是不太好,要不,你再重新缝缝?” “喂!”潘若若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大喊一声,就火箭一样地跑了过来“你怎么這么无耻?小妹妹,走,我们不理這个流氓!”说完,潘若若狠狠地挖一眼张敬,拉着小姑娘的手就走了。 “哎?哎哎?你为什么骂我,是缝得不好嘛!”张敬还振振有词。 雷纯、宋妖虎和何词也都跑了过来,她们不是来安慰张敬的,是来一齐鄙视张敬的。雷纯还趁人不注意,故意抬起玉膝,不轻不重地顶了一下张敬的裆部,皱着鼻子向张敬挑衅,惹着张敬欲火焚身。 潘若若看够了這片的景片,吵着要换个地方。小姑娘也欣然答应下来,说陪着几个人一起逛逛這片果园。于是,大家分别又背起自己的包,几个人有说有笑地向果园的深处走去。 本来张敬是走在最后面的,慢慢地,张敬加快了自己的脚步,不声不响地超过了四个同居美女,和小姑娘走个并肩。 “哎,小妹妹!”张敬眼睛叽里咕碌地转了几圈,突然压低声音对小姑娘说“我有一个秘密,你要不要听?” “大哥,什么秘密?”小姑娘很好奇。 “你知道吗?据说女人的腰围和男人的胳膊长度是相同的!”张敬故意说得很神秘。 “啊?还有這种事?”小姑娘眼睛睁得很圆。 “是啊,是啊,你要不要试一下!”张敬兴奋起来,觉得自己的花招还算不错。 “好啊,哦不过不好意思,我没带尺子!”小姑娘还挺遗憾。 “尺,尺子?”张敬差点一头栽倒在地上。 “喂喂,你们聊什么呢?”這时候,超级电灯泡宋妖虎赶了上来,很好奇地问两个人。 “哦,這位大哥说” “咳咳,不是,我什么都没说!”张敬吓一跳,急忙拦住小姑娘的话。否则的话,宋妖虎要是知道了,就等于其他人也知道了,不说别人,光是一个雷纯张敬也消受不起“我在说哦,对了,我是在问人家的名字。认识這么长时间了,还不知道人家小妹妹叫什么名字呢。” “对啊!”宋妖虎也如梦方醒的样子,转过身,拦住了小姑娘,让大家都停下了脚步“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啊?” “真是的,我也忘了這事了,多不好意思,还没问人家的名字!”后面三个美女凑上来后,雷纯也抱歉地说。 “呵呵,没关系的,我不是也没来得及问大家的名字嘛!”小姑娘丝毫不以为然,脸上一直都带着那种非常单纯的笑容“我叫” “等等!”张敬這时突然一挥手,再次打断小姑娘的话“你先别说,让我算上一算!”张敬说着,还摇头晃脑的。 “去去,你算什么算?你以为你是半仙啊?”雷纯脸一沉,像哄苍蝇一样把张敬推到一边。 “现在我国正在打击封建迷信活动!”真难为何诗,说這话还能保持严肃。 “什么啊?”张敬大声地抗议,硬是又挤上来“我真能算出来!” “啊?大哥,你能算出来我的名字?真的?這么厉害?”小姑娘真单纯,一点都没怀疑,只是很惊讶。 “真的才见鬼!”潘若若无聊地仰起粉脸,自言自语地打击张敬。 “若若,你别不信,要是我真算出来的话,你就让我啵一下!”张敬还认真起来,一字一顿地对潘若若说。 “行,来吧,h怕h啊?不过先说好,你要是算不出来,就在地上学狗叫!”潘若若也扛上了,大大方方地接受了张敬的挑战。 “死鬼,你到底搞什么名堂?”雷纯隐约间,感觉张敬好像要玩什么猫腻。 第九章守子 “哼!你们就是小瞧我,知道我以前是做什么的吗?我是北京城的大仙,有名有号的,人送尊号‘守吟子’。”张敬的神情还像那么回事,神神叨叨的。 “大哥,大哥,我信你,你快算吧!”小姑娘真是不懂人心险恶,好奇心极度膨胀。 潘若若、雷纯等人,各有各的表情,有的是卑鄙,有的是好奇,有的是幸灾乐祸,有的是迷糊,反正都在等待着张敬的下一手棋。 “咳,這个算名字呢,首先需要看手相。来,小妹妹,把手伸出来,男左女右!”张敬镇定一下自己,对小姑娘说。 “喂,你不是吧?”张敬话音刚落,潘若若的眼睛就瞪起来了,还不客气地推了张敬一把“你为了占人家那点小便宜,宁可当狗了?” “敬哥,别玩了”雷纯都觉得为张敬丢脸。 “没事,没事的,看看手相怕什么?来吧!”小姑娘却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很坦荡地伸出自己的右手。 “若若,你就等着啵我吧!嘿嘿!”张敬鬼笑鬼笑的,然后抓住了小姑娘的手。 “算出来了吗?”宋妖虎有点心急,立刻就问张敬。 “别急啊,还没看呢!”张敬白了一眼宋妖虎,接着一只手抓着小姑娘的玉手,另一只手在人家手上慢慢地抚摸“嗯,很好,很软,很滑!”张敬神情正式起来,不过外人看却好像更淫荡了。 小姑娘的手不像普通的农家女那么粗,皮肤还是很很好,手上感觉很有力,应该是经常干农活的原因。最主要的是人家年纪还小呢,皮肤手感很滑,摸起来很舒服。 “张敬,如果你算不出来,除了要学狗叫,还要跟我去派出所,我要告你猥亵幼女!”何诗很卑鄙张敬的行为,甚至都看不下去了。 “那我要是算出来呢,你也啵我一下?”张敬眯上眼睛,挑衅地瞥向身边的何诗。 “嗯?”何诗鼻子里哼出威胁的声音,一张粉脸沉了下来。 “开玩笑,我开玩笑的,你别当真!”对何诗,张敬只能适可而止,這可不是闹着玩的,搞不好会出人命。 “大哥,你算出来了吗?”小姑娘的好奇心已经膨胀到了无法压抑的地步,直勾勾地盯着张敬。 “咳,没有!”张敬的那只咸猪手继续抚摸着,他还闭上眼睛,脑袋颤抖起来,活像大仙附体“很好,你平常用什么护手霜?” “张敬,你玩够了没有?”何诗实在是看不下去這种龌龊的表演,一双粉拳都握起来了。 “算出来了,算出来了。你别急,别急!咳!”张敬知道,不能再拖了,不然有可能会被群殴“小妹妹,你应该是姓徐!” “哇”张敬一言方出,小姑娘猛地惊叫一声,那只手反过来激动地抓住了张敬“這位大哥,你真厉害,居然算得這么准?”小姑娘的声调堪比高音歌手。 “什么?” “不可能!” “敬哥你”“真猜中了?敬哥,你真是大仙啊?” 四个美女的眼神立刻就直了,嘴巴张大到可以吞出一只恐龙蛋。尤其是何诗,她怎么也不肯相信這是事实,她仔细地把小姑娘打量了好多遍,不过还是没发现用什么办法,可以科学地解释张敬为什么会说得這么准。 宋妖虎都要崇拜死张敬了,一把挽住张敬的胳膊,小粉脸激动到有些发红。 “敬哥,我拜你为师吧,你就教我三十六般变化就行!” 张敬变得无比得意,很吊地环视了一圈美女们,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 “我不但能算出来你姓徐,我还知道你爸爸的外号叫徐老炮!” “你,你,你大仙,你太厉害了,我,我,我也想拜你为师!”小姑娘刚才只是激动,這下已经彻底变成震惊了,话都说不利索,结结巴巴的。 “這這怎么可能?还能算出来人家爸爸的外号?”何诗這回也蒙了,她觉得自己就快疯了。 潘若若的脸這时候是惨白惨白的,她做梦也没想到,张敬居然真能算出来,這下自己可怎么收场?转头用求助的眼神望向雷纯,只见雷纯也是一脸的茫然。 “不行,敬哥,你得教七十二般变化。”宋妖虎已经开始跳脚。 “别激动,我还没算完呢!”张敬有点飘飘然,头一次在這些美女前,這么露脸“小妹妹,你叫徐妮对不对?家住李炉乡二队!”张敬摸了摸嘴下边,這才意识到自己没有胡子。 “大仙,你,你还能算出我住二队?我,我,对了,大仙,要不要我回去准备点香烛什么的?”小姑娘已经彻底被张敬唬住,只想着怎么能留住眼前的机缘,说不定自己也能成个仙什么的。 “你还想接着算吗?”张敬突然很严肃地问。 “想啊,想啊!”小姑娘急忙点头。 “好。但是,如果要接着算,光看手相已经不行了,我需要摸骨!” “行,摸吧,摸吧!”小姑娘完全没用考虑,现在估计张敬让她跳脱衣舞,她也能跳。 本来,要是刚才张敬要提出要摸骨的话,肯定会被四个美女暴捶一顿。不过经过了刚才的表演,四个美女也都被张敬唬得发愣,所以也没有阻止他。 张敬嘿嘿一笑,一只手接着拉着徐妮的手,另一只手从人家的手腕开始,慢慢向上摸去。 “骨肉很匀称啊,很健美!”张敬一边摸,一边不健康地自言自语着。 “很健美,大仙,你是说我身体好吗?没错啊,我的身体确实很好的,干活不怕累!”徐妮现在对张敬所有的话,都表示百分百的认同。 “咳,确实不错!徐妮啊,這个這个”张敬忽然沉吟起来,还面露难色,话也吞吐起来,而這时,他已经摸到徐妮那只胳膊的上面了。 “怎么了?大仙?你又算到什么了?”徐妮见张敬這样,立刻也紧张得要命。 “你家最近是不是遇到麻烦了?”张敬皱起眉头,貌似在替人家担忧。 第十章雷纯你怎么可以做这种事 “啊?哦”听到张敬问的话,徐妮的神情一下子就黯淡下来“大仙,你说得对,我家确实遇到了一个大麻烦,我爸天天都愁得睡不着觉。他还不愿意让我知道,但是我什么都知道的,可是偏偏我是个女孩子家,帮不上爸爸什么忙!” “嗯,我就知道!不过呢,我可以帮你家破一破!”张敬又摇头晃脑起来。 “真的?”徐妮這一惊喜非同小可,眼泪差一点掉下来,顿了一下,然后突然曲膝,要给张敬下跪。 “哎,哎哎,不行,這个可不行!”张敬也吓了一跳,急忙死死地拉住徐妮的手,他可不想折寿。 “大仙,你要是真能帮我家破一下,我就给你磕头了!”徐妮那激动的泪花,已经在眼圈打转了。 “磕头就不用了,只是要是想破,就要进一步地给你算一算!”张敬非常认真,还把“进一步”三个字咬得很重。 “好,好,你算吧,怎么算都行!”徐妮早就把张敬当神人了,让她向西就向西,让她打狗,她不会骂鸡。 “嗯,我需要摸一下你前面的骨骼,就是你身体前面的這些!”张敬说话的时候,一只手指了指徐妮的胸腹之前,另外还用余光观察一下身边那四个美女的情况。 此时,潘若若、何诗等人也都陷进去了,已经忘了张敬的本性,只是张大了嘴,在看张敬和徐妮两个人的一举一动。她们做梦也没有想到,张敬会给她们带来這样一个节目。 “没问题啊,大哥,你随便啊!”徐妮把双臂一张,小小的娇胸挺得高高的,还充满期望地看着张敬。 “啊,那我就不客气了!”张敬的那双小眼睛有点发直,一只手试探着向徐妮的胸前探去。 “等一下!” 突然,就在张敬的手指已经碰到徐妮的t恤衫时,只听到耳边出现一声娇喝,然后张敬的手就被一只又白又滑又丰润,宛如玉雕似的柔荑给抓住了。 全场巨愕,大家齐齐转头望向了雷纯,因为就是她打断了张敬的表演。 “你干什么?没看到我要给徐妮摸骨嘛,你别打扰我!”张敬眼珠一转,甩开雷纯的手,急不可待地再次探向徐妮的娇胸。 “死鬼,你给我住手!”雷纯再次抓住张敬的手,然后她还横身站在了张敬和徐妮的中间,正面面对着徐妮“徐妮,我问你,你爸爸叫什么名字?”雷纯问话的时候,语气还有点试探的意思。 “喂,你问人家這个干什么,我不是都算出来了嘛。你闪开,我还要摸骨呢!”张敬不给徐妮说话的机会,断然接住雷纯的话头,还使劲地把雷纯向一边推。 “你先别急!”雷纯死活也不让开,眼神里还若有所思地望着徐妮“徐妮,你爸爸是不是叫徐长富?” “啊?這位姐姐,你,你也会算?”徐妮顿时石化,她甚至怀疑自己今天遇到的是一群神仙。 “哦”雷纯恍然大悟,不过还是想再确认一下“你爸爸是不是大约這么高,五十多岁,身体还很壮实,脸上有胡子茬!”雷纯一边用手比划,一边问。 “是啊,是啊!”徐妮只能下意识地点头,人已经蒙了。 “哎,敬哥,你要去哪?”這时候,突然宋妖虎很大声地问了一句,因为她发现刚才还一付光荣形象的张敬,這会儿突然低调起来,还弯着猫向一旁偷偷潜去。 “我,我肚子不太舒服,要去方便一下,对对,去方便一下!”随便编了两句,张敬撒腿就要跑。 “你给我站住”雷纯猛地发出长长地尖叫声。 何诗立刻警醒,纤腰微扭,漂亮地一个大转身,脚下再跨出两步,已经悍然挡在了张敬的面前。张敬抬头一看是何诗,二话不说,扭头又向回跑,不过还是没成功,這次挡住他的人是雷纯。 “嘿嘿,张敬,你就投降吧!全国都解放了,你能跑哪去?”雷纯不怀好意地冲张敬笑着说。 “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潘若若还是如同跌入五里雾一样,莫名其妙地盯着眼前的這些人。 徐妮也感觉自己好像是被骗了,用询问的眼神望向张敬,等他的回答。宋妖虎还在做美梦呢,幻想着自己会了七十二变后去干点什么。 “小纯,你说说,這是怎么回事?”何诗一边紧盯着张敬這个“罪犯”一边问雷纯。 “行了,不玩了,一点也不好玩!”张敬這时忽然无聊地大喊了一声,接着就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还从身上摸出一支烟吸了起来。 “敬哥,我知道了,你這次提议来李炉,是不是就是来找徐大爷的?”雷纯眼前一亮,急忙也蹲下身问张敬。 “是啊!”张敬没好气地点点头,刚才的好事眼看就要成功了,都是雷纯破坏的。张敬暗暗打定个主意,等回到家里,一定要把這个便宜从雷纯的身上找回来。 “徐大爷,你是要找我爸?”徐妮也听出来张敬话里的意思了,她也陪着张敬坐在地上。 “唉!”张敬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夹着烟的手做了一个手势,示意大家都先坐下来“事情是這样的,我来说吧!” 在张敬的示意下,大家都坐下来了。宋妖虎因为成不了仙了,非常失望,气得鼓着香腮,自己生這种无聊的气。 张敬吸着烟,就把昨天自己和雷纯遇到徐老炮的事说了出来,另外又把徐家的麻烦和困难也说了出来。那天徐老炮进医院的时候,刚开始是雷纯给办的手续,所以雷纯只知道徐老炮的本名,后来雷纯去买水果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哦,原来你们就是昨天撞倒我爸的人,我爸回来后还说你们是好人呢!”徐妮虽然并不在乎张敬骗她,不过还是非常失望,她本以为张敬這个“大仙”能帮助解决苹果的事。 四个美女听完张敬的话,都沉默了。她们不约而同地,四下重新观赏起果园,可是美妙的景色却已经变成了一付重担,沉沉地压在她们的心头。尤其雷纯的感慨最深,她没想到這个粗犷豪爽的老者,心里竟然有這样天大的困顿。 想和大家聊聊张敬,兼谈蒋洁 最近,在书评区好多书友对蒋洁与张敬之间恩怨议论纷纷。呵呵,老张都看到了,不管怎么样,都要感谢花粉们。因为,只有喜欢這本书,看进去了,才会讨论這个问题。 对于张敬和蒋洁,老张要说几句。其实,這个话题有点沉重,有点与本书轻松的格调不附。张敬当初做为钻石手,去夜总会鬼混的时候,无意中遇到蒋洁,知道蒋洁是个金鱼,起了怜悯之心,把蒋洁领出了那片烟花之地,让她走上了人生的正途。有一些花粉说张敬是在玩弄蒋洁,还说蒋洁是张敬的情人,我觉得這个说法不对。因为在当时,张敬和蒋洁都是男未婚女未嫁,全团队都知道他们的关系,应该说蒋洁在生活中的角色是张敬的正牌女友,没有谁玩弄谁這一说。 但是张敬在钻石手的时候,是个工作狂,大家从小说的字里行间也应该能体会到。当时张敬有十几个团队成员,大家都靠着张敬吃饭,而且這些成员都不是普通人物,单拉出去哪一个都是能独挡半边天,由此张敬当时的压力就可想而知。而偏偏這种情况,团队成员有一个是自己的女友,就算是为了避嫌,张敬也不可能在工作上,对蒋洁有什么优待。花粉想想,张敬如果没事在团队的时候,就对蒋洁赞不绝口,让团队成员听到,這成什么事了?并且,张敬尤其工作压力,生活上对蒋洁关心不够,也应该是可以理解的。 当然,张敬并不是圣人,他也有错。他的错就是曾经生活作风不太好,经常和兄弟们出去鬼混,這一点是他不能抹煞的。 再后来,蒋洁背叛张敬,破了张敬的金身;我们置地处之,假设花粉你就是张敬,你是否能接受這种事实。所以,在這时,张敬的愤怒就是可想而之的。 至于蒋洁,老张现在还不能多说,因为她的事很复杂。這本书的主线其实就是由蒋洁构成的,说破了,這书就不用看了。 第十一章新公司有了第一桩生意 大家一起沉默了很久,张敬才第一个从地上站起来。他仰头望天,双臂平平展开,深深地吸了一口果园里的香气。 “多好的地方,多美的地方!”张敬的语调听起来像梦呓。 “只是我不觉得好,如果没有它,我爸爸就不会天天那么难受了,這么大的年纪,还要天天往城里跑。”小姑娘徐妮神情黯淡。 “徐妮,你错了!”张敬长长地吐出胸中的闷气,脸上才重新露出笑容“這个地方之所以好,之所以美,就是因为這里寄托着李炉全乡人的希望。他们不甘心于平庸,他们梦想富余,這里就是他们的梦想之地,這个果园因希望而美丽!” “啊?”徐妮愣住了,张敬的话她有点听不懂。 “是啊!”雷纯一双性感的大眼睛无比清澈,這时也站起身,傍在张敬身边“有希望就不会绝望,我相信李炉人一定会挺过這次难关;也相信徐大爷好人终有好报!” “无聊!”潘若若因为心情被扰,有点郁闷,懒懒地向后躺在地上“不过呢,如果有什么我能做到的,就尽管开口吧!” “徐妮,你别苦恼了,有努力就一定会有回报!相信自己,相信你的爸爸!”何诗很少见地微笑,给徐妮打气。 “我,我,还有我呢!”宋妖虎原地蹦起来,冲着徐妮非常真诚地自荐“我也想帮你们哦,不过呢我是废才,什么都不会” “谢,谢谢大家!”徐妮水灵灵的眼睛湿润了,依次地看着眼前的每一个人“真地谢谢大家,大家的心意,我代表我爸爸心领了!”徐妮的声音都有点哽咽了。 “nonono!”张敬突然把音量提高,然后很正式地凑到徐妮的面前“我不要你们心领,我要你们用钱领!”张敬一字一顿地说。 “啊?”徐妮又愣了,她看张敬说话的样子,好像不是在开玩笑。 “听着,徐妮,我正准备开一家商务公司,如果你家愿意的话,我愿意帮助你们把這果园里全部的苹果换成真金白银,做为我新公司的第一桩业务。” “你是说,是说,你能帮我们把苹果都卖出去?”徐妮的眼睛渐渐亮了起来,脸上也重新升起兴奋的神情。 “咯咯咯,傻丫头,还不快点谢谢這位大哥?”雷纯用手掩着嘴,笑地非常开心。 “大哥,我,我,我谢谢” “等下!”突然,徐妮那激动的感谢还没说一半,躺在地上的潘若若猛地坐了起来,打断了徐妮的话。 不止是潘若若,连何诗和宋妖虎這时也都很惊讶,三个人直直地望着张敬,好像不认识了一样。 徐妮再次迷糊了,她觉得這五个人都不太正常,怎么都神经兮兮、一惊一乍的。 张敬很神秘地抿着嘴笑了一下,又抬头看看潘若若、何诗和宋妖虎,他知道她们为什么這么惊讶。 “我们的事,等回家再说好么?”张敬的口气很平淡,但却不冷淡,让人听着非常亲切,就像是一家人在说话。 潘若若闻言轻挑娥眉,拍拍屁股也站起来,还向张敬举了一下她那小小的粉拳。 “好,回家再审问你!” “嗯,我相信他会说的,是不是啊?”何诗起身的动作非常漂亮,衣袂也跟着飞舞,只是语气有点威胁的意思。 “对对,何诗出马,一个顶俩!”宋妖虎嘿嘿地傻笑。 张敬一直没有告诉她们自己要开公司的事,连雷纯也没向外说过,這几天一直是他们两个人在一起策划。听说张敬要开自己的公司,三个女人所感到的意外就可想而知了。她们想像不出来,张敬开公司会是什么样的,而且还是开商务公司,但是她们有预感,张敬要做這个,肯定是不会错的。 “好了,我们走吧,下山去见见徐大爷!”雷纯走过去,搂着宋妖虎的肩膀,笑着对大家说道。 “是啊,是啊!”徐妮终于恍然大悟,想起這事要快点告诉爸爸才行“走,大家跟我走吧!中午我给大家做顿好吃的,听说在城里不容易吃到的!”徐妮更兴奋了,忙不迭地就随手扛起两个包,还能一路小跑地领先而去。 下山似乎比上山还累,這一行人到了徐家大门口的时候,张敬累得就差吐舌头了。雷纯潘若若宋妖虎三个人近乎瘫痪,只有何诗还算不错,可也是气喘吁吁。 不怪别的,就怪這个徐妮。她一个人扛着两个旅游包,还能跑得飞快,五个男女在后面为了不掉队,被迫也得快点跑,而且不能休息。徐妮从小在這长大,对山的情况自己了若指掌,爬這片山对她来说就是小菜一碟,闭着眼都能上山下山。 张敬他们就不行了,尤其是潘若若,到最后要不是张敬抽空扶两把,非摔倒个十次八次不可,這比长征还痛苦! 当屋里的徐老炮听到外面女儿急促地呼唤时,还以为宝贝女儿出什么事呢?急忙连滚带爬地从屋里出来,但是看到女儿居然带回了一群男男女女,最重要的是,這些男女中有两个还认识,老头顿时就傻在了自己的院子里。 “徐,徐大爷,你,你好啊”张敬蹲在地上,喘得上气不接下气,还得向徐老炮打招呼。“大爷,你,你,你好!”雷纯的惨状不比张敬强多少。 “哦小伙子,姑娘,你们,你们怎么来了?”徐老炮一头雾水,说话都结结巴巴的。 “爸,我是在果园里看到這些大哥姐姐们的。”徐妮一点不累也是假的,小脸也是红扑扑的,跑到自己爸爸的身边,挽着老汉的胳膊,笑盈盈地说。 “啊?他们是你带回来的?”徐老炮看着自己的女儿,更糊涂了。 “是啊,爸。這位大哥还说要帮咱们卖苹果呢!”徐妮点头如啄米,说着,还指向了蹲在地上快断气的张敬。 第十二章兵贵神速 “什么?帮我们卖苹果?”徐妮的這句话把徐老炮惊到了,他也不管什么意不意外,现在对他来说,卖苹果比什么都重要。 徐老炮两步就迈到张敬身前,低下身,两只手抓着张敬的双肩,硬把张敬给拎了起来。一双老牛眼直勾勾地瞪着张敬,脸上的肉还一抽一抽的。 “小伙子,你,你说的是真的?你你真要买我的苹果?”徐老炮也像徐妮似的,激动过度,说话不利索。 “喂,好痛啊,你松手。大爷,你放开我,我哪有说要买苹果啊!”张敬拼尽最后一点力量,活鱼似地挣扎,這才把徐老炮推开。 “哦!”徐老炮的兴奋就像潮水般退去,神情也黯淡下来“俺也知道,這不太可能!” “唉!”揉了揉自己的肩膀,张敬看到徐老炮的样子,叹了一口气“大爷,我虽然不买你的苹果,不过我可以想办法帮你卖出去!” “算了吧!”徐老炮有点苍凉地摇摇头,背着手就向回走“你就不用安慰我了,那一山的苹果,哪能说卖就卖出去,再有半个月,就必须摘了!”徐老炮一边走一边说,他的背影无比萧索。 “哎爸,哎,這,這”徐妮愣住了,她没想到会是這样。 “大爷,你站住!”雷纯突然咬咬牙,强站起身跑过去,拉住了徐老炮“你听我说,大爷,如果现在這个世界上还有人能帮你的话,那么這个人就一定是他!”雷纯把手指指向了张敬,语气坚决。 “哼!如果连這个男人都帮不了你的话,你就等着苹果烂树上吧!”潘若若对徐老炮的态度有点不爽,她不允许别人对张敬的策划能力有怀疑,双眼望天自言自语。 听到雷纯和潘若若的话,徐老炮這才又动了点心,勉强回过头重新望向张敬,目光很迟疑。 “呵呵!大爷,呼”张敬歇了這一会儿,才觉得好了不少,呼出一口浊气,对徐老炮露出真诚的笑容“她们两个说得有点夸张,不过,我确实很想帮你的忙,帮你卖出這果园里的苹果!” “你有办法?”对张敬,徐老炮还不太信任。 “嗯,办法我想到了,应该会有效果!”张敬很有自信地点了点头。 徐老炮不说话了,就這么直直地盯着张敬,半晌,突然向自己家一挥手。 “小伙子,请进,我们里面谈!”说完,徐老炮就先行大步走向家门。 徐老炮的家还算不错,板板正正的四间大瓦房,窗明几净。可能刚才徐老炮在屋里抽闷烟了,所以屋子里还飘着一丝淡淡的烟气。 房子的大屋里有一排破旧的沙发,之外还有一张大床,床上的床单都浆洗得非常干净。 “来来,大家都坐!”进了大屋后,徐老炮对這一群男男女女们客气地说。 张敬、雷纯和徐老炮并排坐在破沙发上,而宋妖虎、潘若若和何诗则坐在床上。徐妮高兴坏了,一是家里的果园有了希望,二是家里很久没来过這么多客人了。徐妮一会儿去洗水果,一会儿给张敬递烟,又端瓜子花生,忙活得不可开交。 张敬和徐老炮都各自抽起一支烟,也不用聊什么家常,主要是徐老炮的心太急。 “小伙子,你有什么办法能帮我卖出這些果子。我可先说好,這些果子可不少,全摘下来有几百吨!”徐老炮严肃地提醒张敬。 “嗯,我也知道量不小。而且现在看来,這个量还不是最重要的。”张敬深沉地点点头,他知道,即使是自己,這次的难题也不小。 “嗯?除了量还有什么是重要的?”雷纯把胳膊支在沙发扶手上,手托着香腮问张敬。 “时间,最重要的是时间。卖一个也是卖,卖两个也是卖,一旦有了销路,其实量并不是很大难题。但是现在苹果在树上已经呆不了半个月了,时间太紧迫。”张敬的神情看上去有些凝重。 “没错!”徐老炮一巴掌拍在自己的大腿上,狠狠地抽了两口烟“就是时间来不及了,要不,我还可以想办法,出去找一家大的水果买家!” “半个月卖几百吨苹果,张敬,你没问题吧?”何诗坐在一边的大床上,有点担忧地问。 “当然没问题了,几百吨对他是小意思!”还没等张敬说什么,潘若若就接上了话头,说得非常自然,好像张敬是上帝一样。 “嗯,我对敬哥也有信心!加油!”宋妖虎虽然听不懂张敬他们的谈话,不过她对张敬的实力,早就服到五体投地了。 “呵呵!”张敬這时苦笑了两声,看看手里的烟,没抽,直接掐灭了“你们太看得起我了,我也是个凡人,這几百吨苹果我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只能试一试。” “张敬,你怎么這么没自信,当初我都”潘若若不服气,还想再说两句。 “若若!”张敬皱起眉,打断潘若若的话“這和当初对你的选秀操作完全不同,你是一个人,我当初只是把你当成商品而已。你有思想,有自主性,在竞争中你还能自我努力。可是這事不行,這是苹果,苹果就是苹果,和别的苹果比没有什么区别,就算香甜也还是苹果味的,不会变成巧克力,你懂吗?” 潘若若不知道懂没懂,反正是没词儿了,只能坐在床上,自己郁闷着。 “敬哥,那你有什么具体的办法?”雷纯被张敬说得,心里也沉甸甸的。 “说实话,具体的办法我昨晚就想到了。因为這次的as从表面上看,并不难,甚至可以说随便找一个搞市场的来,都能多多少少做到一些。雷纯,我相信你也能想到一些有效的办法。不过,這件as有一个天大的特殊性,就是我刚才说的时间问题,不管什么办法,我们必须做到兵贵神速!”张敬已经是面沉如铁,谈起as,他就像一个传道的教士。 “小伙子,你说得那么多我都不懂,你就说说有什么办法能卖出去果子吧!”徐老炮有点不耐烦了,他不喜欢听太多的理论,他很务实,只知道不管黑猫还是白猫,抓到老鼠才是好猫。 第十三章一切都要按规矩来 张敬没吱声,脸色也淡漠下来,忽然站起身,四处看了看,又来回走了几步。 “哎?徐妮呢?徐妮哪去了?徐妮你不是要给我弄好吃的吗?”张敬似乎犯了突发性失忆,一下子就把苹果的事扔到了脑后,还四处找起小妹妹来了。 “来了,来了!”听到张敬喊,徐妮兴冲冲地就从厨房里跑了出来,两只袖子都挽得高高的,露出一双白净的小臂,双手里端着一个小白钢盆,盆里装着四五个洗好的苹果“大哥,我洗苹果去了。来,你尝尝,还有几位姐姐,都尝尝,這就是我们果园里的苹果!” “啊?刚摘的?這个好,這个好啊!我得吃一个,新摘的苹果我还真是头一次吃!”张敬也没客气,伸手就抓起一个,擦擦上面的水迹“吭呲”就是一口,大嚼起来。 “姐姐们也吃啊,你们嗯?你们怎么了?”徐妮這时候才发现,屋子里的气氛似乎不太对头。四个美女姐姐加上她爸爸五个人,都在用一种很怪异的眼光望着张敬,就像看着一头史前巨兽。 “哎,拿过来,来来,大家也吃啊!”张敬一把抢过徐妮手里的盆,走到沙发和床那边,又把盆递向四个美女,还挺热情的。 “还吃什么啊!”徐老炮不干了,他一辈子的急脾气,偏偏遇上张敬這个慢郎中。 徐老炮站起身,把张敬的水果盆抢回来,再死死地抓住张敬的一只手,就差要跳脚了。 “我说小伙子啊,你這不是逗我玩呢嘛!到底有什么主意,你倒是说啊,怎么还吃起苹果了?你要是愿意吃,我送你几筐都行啊,你回家慢慢吃!” “是啊,敬哥,你搞什么啊?”雷纯也只好站起来,走到张敬身边,奇怪地问。 宋妖虎突然捅捅雷纯,然后用一种要馋死的目光,可怜兮兮地指了指徐老炮手里的苹果。雷纯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种,不过还是拿了一个扔了过去。 张敬一脸无趣,看了看雷纯,又看了看徐老炮,突然呲牙一笑。 “对不起,我不能说!” “啊?不能说?”徐老炮一愣,老脸上腾地一下就红了“你是来蒙我的吧?小伙子,我看你一表斯文,怎么会是這种人,你快点滚,我没功夫搭理你!”说完,徐老炮扭头就坐回沙发上,自己又抽起闷烟。 潘若若和何诗這时冷笑着对视一眼,她们怎么也看不出来,张敬哪里一表斯文,活生生的猪八戒转世到是真的。 “大爷!”张敬并没用因为徐老炮的粗口而生气,伸手拨开挡在自己身前也是一头雾水的雷纯,走到徐老炮身边坐下来,拍了拍他的大腿,好气又好笑“你误会我了。我不是来逗你玩的,我是真有办法,但是我现在不能告诉你!” “为嘛?”徐老炮很不解,纳闷死了。 “为了钱!”张敬说地很坦然,因为他没觉得這个理由有什么不对“我是作商务的,出谋划策是我吃饭的本钱。如果你愿意让我为你卖這些苹果,那么我们之间应该签定一个合同,一个产品代理的合同。合同签了之后,我自然会把主意告诉你,否则的话,我就是破坏我们這行的规矩。您老懂吗?” “啊?又是签合同?”徐老炮头皮有点发麻,他现在听到合同這两个字就会怕。 “对啊,不但要签合同,还在先商议好你付给我的报酬。我正要开一个商务公司,你這桩生意也算是我的第一份,放心,我会给你打八折的,呵呵!”张敬半认真半玩笑地说着。 “哦”突然,张敬话音刚落的时候,床那边本来坐得很老实,还在吃苹果的宋妖虎高声叫了起来,像诈尸了一样。 宋妖虎还从床上跳下来,瞪着眼睛望向张敬,一只手指也指向张敬。 “你干什么?”张敬被吓了一跳,其实不光是张敬,所有人都被宋妖虎吓到了“叫什么叫?這苹果还有摇头丸的作用?吃得你這么兴奋!”张敬狠狠地挖了宋妖虎一眼。 “敬哥,你好坏啊!本来我还以为你是一个好人,因为同情人家才特意来帮忙,原来也是为了钱!”宋妖虎神情大义,如同打土豪的革命志士。 “你快回来吧,就知道添乱!”潘若若不乐意了,伸出手就把宋妖虎硬拉了回来,还沉着脸看着這个傻丫头“张敬也要吃饭,也要穿衣服,不收钱?你当他是上帝吗?” “小虎啊,你太冲动了!”何诗对潘若若的话也是深以为然,不由地也埋怨起宋妖虎。 宋妖虎很委屈,眼圈通红的,撅着小嘴像个刚被婆婆欺负的小媳妇,弯个腰坐回自己的位置,也不出声了。 雷纯有点不忍了,只好过去坐到宋妖虎身边,搂着她的一边玉肩,轻轻地拍了拍。 “唉,我明白!”徐老炮這时长叹了一口气,又狠吸一口烟“你们别当大爷老糊涂了。帮人办事,拿人钱财,這也是天经地义的,出点钱啊我不在乎。小伙子,没关系,钱這事你就别担心了,只要你能帮我卖出去這些苹果,多少钱都行啊!”“那好!”张敬笑着又拍了一下徐老炮的大腿,然后就再次站起身,还向四个美女招了招手“大爷,那我们就先回去了。回去之后,我一来要抓紧把新公司的手续办下来,二来要考虑一下,這次帮你做事应该收多少钱。明天我会再来,还会带来一份合同,你签一下,我就可以开始工作了!” 响应着张敬的话,四个美女都站起身,走到张敬的身后,向徐老炮道别。 “哎哎,别走啊,我正准备饭呢!”徐妮在厨房里听到声音不对,急忙跑出来,拉着张敬的胳膊。 “嘿嘿嘿!”张敬看到徐妮,小眼睛立刻就眯起来了,还摸向了徐妮拉着自己的那只手“那我就不走了,咱们两个谈谈***,我正喂,喂,你们干什么,放开我,啊救命啊徐妮,你等着我,我明天还来”等张敬说到最后的时候,声音已经在徐家的大门外了。 刚才就在张敬摸着人家的小手,正准备再“深入”地相互了解一下的时候,身后的雷纯和何诗交换一个眼神,突然一左一右把他的胳膊架了起来,不由分说拖着就走,潘若若和宋妖虎在前面开路。 友情推荐:好久没推荐老狼哥哥的书了,想起他来,满腹的感慨。曾经的二组三兄弟,如今竟然只剩下我一个人。不过还好,最近听狼哥说要出新书了,实在是万分欣喜中推荐历史类大作,叨狼作品,赝品,看一个会制假售假的杨六郎。点击下面链接! 第十四章回家惨案 来时容易别时难,春风无力百花残,张敬领着四个美女回家的时候,差点就残了。 一行五个人出了徐家,走回到曾经逗留过的村口,就全部直眼了。尤其是张敬,千算万算还是疏漏了這个环节。 来的时候有出租车,回去的时候,怎么办呢?這是一个很严峻的问题。 也真是该着這些人运气好,面面相觑了才几分钟,就见有村民从村子里缓缓赶出了一架大马车。马车上都是些枯草,赶车的是一位比徐老炮年纪还大的爷爷辈人物。 看到马车,张敬乐了,呼啸了一声就过去把人家马车拦住,死皮赖脸也要让人家爷爷带他们一段路。 這位爷爷倒是没什么问题,老人很慈祥,问题出在那四位大小姐身上。不管张敬怎么劝,怎么说,她们死活也不肯坐這辆大马车。 這四位美女都如花似玉的,坐這么丑,还有一股子怪味的马车,太掉身价了。尤其是潘若若,秀目圆睁,摆明了宁死也不坐马车的态度。潘若若也想过了,她现在可是南平的大腕,要是被人发现她猥琐地坐着一辆破马车,回南平还有什么脸面见人。 还是张敬够机灵,百般无奈之下,只好换了一种说法。现在几个人是来郊游的,這坐马车也可以当成游玩的一部分嘛!晚秋时节,坐着农家的马车,行走在乡间小路之上,看着两侧的山树田野,别有一番惬意。 被张敬這么一说,四个美女才有点动心,互相又推诿了一阵,最后在张敬随口的一个笑话之下,這才嘻嘻哈哈地上了马车。 上了马车如同上了贼船,只可惜再想下去就不太可能了。這路本来就不平,马车还没有什么减震,坐在上面比上刑还难受,骨头都能颠散架。不过也有一点好处,就是马车再颠不会有晕车现象,只是会全身痛。 潘若若和宋妖虎大声叫着要下车,却被张敬一手一个全部摁倒在马车上,再各压上一个旅行包,让她们无法动弹,只能乱蹬玉腿。本来潘若若是喊何诗帮忙的,不过何诗這一次站在了张敬這一边,她也知道,這半路下马车的后果就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搞不好等到半夜都等不到一个活着的东西。 雷纯只是坐在马车的边缘过,一边随着马车全身颠着,一边掩着嘴笑。今天原本的打算因为是郊游,所以雷纯穿的是紧身衣服,马车不停地颠,雷纯胸前的两团肉就上下左右地乱颤。這倒是让张敬过足了眼瘾,口水足足流了能有二尺之长。 一辆破马车,载着五个优雅的都市男女,在山村的小路上,形成一幅很艺术的画面。 马车把五个人带到李炉山区外的大道上,几个人再拦一辆去南平的大巴回家。等到一起进了雷纯的家门后,几个人同时疯狂地扑向沙发,比饿狼抢食还积极。 “喂,我要被压成照片了!”张敬凄惨地号叫,他因为抢得快,所以第一个扑到沙发上,正自我感觉良好的时候,只觉得身上一重,瞬间就多了四个人。 四个美女反正也抢不到,干脆就往张敬身上压吧,谁让這个色狼动作這么快。 “小纯姐,你踢我的脸了!” “你们谁的脚?怎么伸到我嘴边了?” “你们就不能多让点地方给我吗?” “我不管,我是美女,你们得让我!” “切我们也是美女!” 一时间,四个美女在张敬的身上还抢上了,五个人在沙发上形成怪异的姿势。這个压着那个的手,那个的下巴顶着這个的胸,這个的头被那个的屁股压着,乱成一团。 总算是谁都不动了,五个人就保持各自怪异的姿势静静地呆在沙发上,都是享受着家的舒适。這一天都累坏了,尤其是回来的时候坐马车,潘若若和宋妖虎差点坐成腰间盘突出。 “喂,小纯,你干嘛摸我的腿?”在沉默中,突然何诗第一个说话了。 “我哪有摸你的腿?”雷纯累得声音有气无力的。 “那是谁?好痒啊!若若你别闹了,让我安静一会儿!” “也不是我,我现在一动都不想动!”潘若若眼睛都没睁开,就无聊地回答何诗。 “小虎,你是不是皮痒啊?” “阿诗,我现在双手都被小纯姐压着,拿什么摸你?”宋妖虎的语气也是懒懒的。 “啊张敬”沉默间,何诗這一声尖叫把其他的三个美女都吓了一跳,几个人下意识地都纷纷坐起,回过头,看到压在沙发最下面的张敬。 张敬四仰八叉地趴在沙发上,头是扭回来的,正看着何诗傻笑,一种很淫邪的傻笑。 “何诗,我不是有意的,我不知道那条腿是你的!嘿嘿,只是在手边,就顺便帮着按摩一下嘛!” “乾坤大擒拿!”何诗根本不听张敬的废话,娇喊一声,然后就扑到了张敬身上,用膝盖压着他的背,双手抓住他的一条胳膊,拧了两圈,再大力地向上一抬 “啊”张敬痛得哇哇大叫,没想到自己动气這么不好,刚刚偷着占到一点便宜,就撞到何诗的枪口上了。 “哇,這招好厉害啊,何诗,你也教教我好不好?”看着张敬的惨状,潘若若却眼睛里一亮,很崇拜地对何诗请求。 “是啊是啊,我也要学!”雷纯对這个也感兴趣,她主要是在想,会了這招就能治服张敬這头色狼了。 “我也要学啦,阿诗,你不能偏心哦!”宋妖虎急忙也来凑热闹。 “喂,你们有没有人性,我现在好痛,你们快让她放开我”张敬气得七窍生烟,只能大声喊着抗议。 “哼!”听到姐妹们的话,何诗显得非常骄傲,还微微地仰起粉脸“這招算什么,你们看,這招更厉害,這是小擒拿!”说完,何诗顺着张敬的那条胳膊向下一滑,又捉住张敬的手腕,单手一压一扣。 “哇啊”张敬的惨叫声已经不是杀猪,胜似杀猪了。 第十五章善恶有报若是不报时候未到 “哇,阿诗好棒!”宋妖虎越看越高兴,还给何诗鼓起掌来。 “這招,這招我也要学”潘若若急忙对何诗说。 “是啊,這招我也学!”雷纯才不甘人后。 “你们记住,欺负人是有报应的我要把你们统统扒光衣服啊”张敬那最狠毒的诅咒还没说完,就在何诗的大力下,再次痛呼起来。 “叮铃铃铃铃”就在這时候,气氛很热烈的客厅里,突然传出一阵电话铃声。 听到有电话铃,五个人才安静下来。何诗也松了一些力,让张敬能缓口气,也是让他别大声叫。 潘若若突然从身上摸出手机,就是她的手机在响。她看了一眼手机外屏上的来电显示,脸色忽然变了,然后抬起头向客厅里的所有人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喂,你放开我!”张敬才不管那些呢,他现在还在女魔鬼何诗的手里,朝不保夕,所以仍然在大喊。 潘若若狠狠地瞪了一眼张敬,這才又向何诗使一个眼色,算是救张敬于水深火热。 “喂,您好,我是潘若若!”潘若若看到何诗放开张敬后,张敬坐起身自己揉胳膊,這才按下手机的接通键,又把手机放在耳边。 “哦哦好的是他在嗯我问一下他是否方便不客气”也不知道电话那边说什么,只能听到潘若若自己在说。潘若若讲电话的时候,神情非常礼貌,声音也很优雅,看来应该是外人,潘若若对自己人从来都是很黄、很暴力的。 潘若若讲几句后,就把手机拿在手里,还故意用手掩住手机的通话处。 “张敬,是电视台的电话,说要找你!”潘若若压低了声音,有点紧张地对张敬说。 “啊?电视台找我?不接!电视台找我干什么?神经病,让他去死!”张敬本来刚被何诗修理一顿,心情就不爽,还很伤自尊,所以想都没想,就大声地回答潘若若。 “啊?”這回轮到潘若若傻了,那些话张敬敢说,她哪敢说啊。她现在还有一场决赛没比呢,得罪电视台,后果很严重。、 這真是现眼报,刚刚还伙同何诗很爽地**了张敬一顿,没想到几分钟都没过,她又得求张敬了。 “嘿嘿!”潘若若涎着脸冲张敬笑笑,刻意地让声音温柔下来“敬哥哥,求求你好不好,就接一下吧!” “不接,说什么也不接!”真是两分钟不到,本儿就回来了,张敬翻身成大爷,牛哄哄地再次拒绝。 潘若若自杀的心都有了,苦着脸,用哀求的目光看了看雷纯。雷纯的表情也很无奈,没办法,只好装着不看潘若若。潘若若又看了看何诗,何诗也傻了,目光发直,她还从来没這么彷徨过。 “咳,我去厨房准备吃的!”宋妖虎难得机灵一回,还没等潘若若对她有什么表示,吱溜一下就蹿厨房去了。 “张敬,人家求求你嘛,就接一接吧!”潘若若暗自咬咬牙,只好继续苦求张敬。 “啊,求我啊?大声一点,我听不到!”张敬揉着肩膀,大萝卜脸不红不白的,也掩饰不住得意的神情。 “人家求求你了,你接电话吧!”潘若若肚子气得早烟,却不敢表现出来一点,强压着脾气,把话大声地重复了一遍。 “嗯,算你有诚意。”张敬這才把语气缓和一点,但是他突然瞄向了一边的何诗“不过,我有要求” “啊?有要求,大哥,你有什么要求快点行吗?”潘若若就快要哭了。 “嗯,嗯!”张敬翘起二郎腿,活像地主老财,鼻子里面闷哼两声。哼第一声时,他指了指何诗,哼第二声时,指了指自己的脸。 张敬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就是要占国难色,明摆了趁火打劫。何诗当场秀眉倒竖,噌地就站了起来。 “想让我抽你是吧?来吧!”何诗说着,就猛地扬起玉手。 “来啊,你抽我啊,快抽我吧,我就是欠抽,你来啊!”张敬一点害怕的意思都没有,还把脸凑了过去,有持无恐。 “我”何诗被张敬气得又羞又怒,眼看這一巴掌就要扇下来了。 “阿诗”潘若若吓坏了,這一巴掌要是真抽下来,张敬痛不痛她不管,她的事就要泡汤了。 潘若若急忙横身拦在何诗身前,冲着何诗露出最可怜的表情。 “阿诗,你为了我,就牺牲一下吧!大不了,今晚我睡沙发,把床都让给你!”潘若若还是头一次装孙子。 何诗看了看潘若若,略微沉吟,這才长吸了一口气,勉强压住怒火。她转头望向张敬,只见张敬还摇头晃脑的,得意得快上天了。 “臭色狼,你以别犯我手上!”何诗狠意重重地嘟囔两声,這才极不情愿地把自己的红唇探向张敬的脸。 谁知道,意外再次发生。就当何诗的红唇即将接触到张敬的脸时,张敬突然把脸转了过来,让自己的正面冲向了何诗。于是,一男一女四片嘴唇结结实实地贴在一起,何诗没有想到张敬這么龌龊,毫无疑议地中招了。 “哇,好香啊,好软啊!”张敬占到大便宜,自然不敢怠慢,噌地就蹿了起来,远离何诗,兴高采烈地欢呼道。 “我杀了你!”何诗终于暴走,极羞成怒,忘了一切的矜持,揉身就扑向张敬。要是被她這时候逮到张敬,肯定能把张敬大卸八块。 “站住!”张敬原地没动,只在何诗已经扑到他身前,一条玉腿已经抡起来,准备把他踢成太监的时候,突然像交警一样,向何诗伸出一只手掌,喊住了何诗。 张敬的声音是暴吼出来的,让何诗下意识地呆了一下,腿也停在半空。 “嗯嗯!”张敬露出可恶的笑容,很轻松地指了指潘若若手上的电话“我要接电话,你不会阻止我的,是吧?” 第十六章都准备好了的北京 “你”何诗两只粉拳握得喀喀作响,贝齿紧咬,用极度仇恨的目光盯着张敬。 “好了,好了,阿诗,你就让他先接电话吧!张敬快快,电话!”潘若若已经等不及了,跑过来,不由分说推开何诗,把手机塞给了张敬。 一直在看热闹的雷纯,此时已经在沙发上无声地笑到打跌,捂着肚子,张大嘴,又想暴笑,又不敢打扰张敬的电话,难受死了。 张敬笑嘻嘻地接过电话,又向身前气得娇胸急速起伏的何诗来个飞眼,這才把电话放在耳边。 “喂,谁啊?”张敬冲着电话里面,也没个礼貌,粗声粗气地喊道。 “嘿嘿嘿,您是张先生是吧?您好,您好!”电话里面传出一个越听越像李莲英的声音,还贱兮兮的“我们见过面,我姓郑,您还记得吗?在电视台的后院!” “姓郑?哪个郑啊?是癌症的症吗?” “呵呵,张先生真幽默!果然高人啊,高人!高人都幽默!”电话里的人也是高人,拍马高人,估计他那边也正擦汗呢! “说得好,说得好啊,我爱听,再多夸我几句!”张敬一边说,一边拿着电话走到沙发边,用屁股把雷纯挤到一旁,自己坐下来。 潘若若一直就跟在张敬身后,听到张敬那些不恭敬的话,急得直冒香汗,却偏偏又毫无办法。 “张先生玩笑了!其实我這次冒昧地找您,是有两件事,一件是您的私事,一件是您的生意!”电话那边继续冒汗。 “嗯?我的私事?什么私事?”张敬闻言愣了一下,神情也严肃了许多,他的脑海里快速掠过一个女人的身影。 “哦张先生,您现在讲话方便吗?”听到张敬问,电话那边的人犹豫了一下。 张敬略微沉吟,把电话放下来,用手捂着话筒处,看了看身边的三个女人。突然,张敬站起身,径直走进自己的卧室,本来潘若若还想跟进去,谁知道张敬前脚刚进去,就猛地一关门,要不是潘若若后退地快,当场就能被门拍脸上。 “臭流氓!哎,一会儿你别忘了还我手机!”潘若若在张敬卧室的门外,悻悻地嘟囔着。 张敬进卧室后,摸出一支烟点上,然后沉着脸一屁股坐在自已的床上,再一次把潘若若的手机放在耳边。 “说吧,老郑!”张敬的语气也低沉下来。 “张先生,是這样的,蒋女士已经走了,三天前已经离开了南平,我亲自将她送上飞机。”电话那边,郑局长的语气里不无遗憾。 “哦!”张敬面无表情,声音也直板板的,而且反应只有這一个字。 “她临走的时候,让我带给您一句话!” “哦!”“她说她会在北京准备好一切,等着您回去!” “嗯!就這一句?” “是,就這一句。张先生,其实我张先生,张先生?张先生你还在吗?” 不管郑局长那边怎么呼唤,听到得只是电话里的嘟嘟声,因为电话這头的张敬已经挂线了。 张敬愣愣地坐在床上,看着卧室里光光的那面白墙,手里握着手机,思路已经停顿了。 蒋洁会走,這一点张敬并不意外,他现在想不明白的是,蒋洁通用郑局长留给他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准备好一切?准备好什么一切?是一杯美酒,还是一瓶毒药? 想不通的事,张敬已经不准备再想,只是脑子里却再也甩不去蒋洁的影子。四年的同床共枕,一朝的反目成愁,這个伤害就像一把刀,把张敬的心刺得鲜血长流。 张敬就這么傻傻地在床上坐着,表情呆直,整个人就像一段木桩。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张敬卧室的门被人轻轻地推开了,雷纯盈盈地站在门口,奇怪地望着张敬。她没有开口,因为她不知道张敬在想什么,怕打扰到他。 “什么事?”张敬保持姿势不变,很平静地问。 “哦吃饭了,敬哥!”雷纯神情闪烁几下,轻声地对张敬说。 “我不吃了,你们吃吧!”张敬很慢地摇了摇头。 “啊?不吃了?這哪行啊,今天累了一天,你好歹也得吃点!”雷纯也感觉到张敬的心情不太好,却又不知道为什么,只能劝他吃饭。 “不想吃,你们哎,雷纯,家里有酒吗?”张敬突然改主意了,回头询问式地望向雷纯。 “啊?酒?哦本来没有,不过今天我们去郊游嘛,我买了两瓶本来想大家喝的,但是哎,敬哥!”雷纯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张敬一下子蹦了起来,带着一阵风擦过自己的身边,冲进了客厅里。雷纯被吓一跳,怕张敬出事,急忙喊他。 张敬冲进客厅后,无视围坐在餐桌旁的另三名美女,直扑向沙发处大家的旅行包。翻了几下,找到了两瓶干红,也没用杯,直接敲开一瓶,对着嘴咕咚咕咚像喝水似地灌了起来。 這下子,四个美女都呆了,她们互相对视着,谁不知道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而等她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张敬已经灌下去半瓶了。 “喂,你不能”四个美女神情同时巨变,一齐上来要拦张敬。 “别过来!”张敬猛地放下酒,回手伸出手掌,大吼一声将女人们喝止“我要喝点酒,你们别理我!”后面的话张敬声音又缓和下来,说完他拎着两瓶酒又回自己的卧室去了。 四个美女一点办法也没有,因为摸不清状况,只能任由张敬自己回屋里灌闷酒。 “吃饭吧!”半晌后,雷纯粉脸微沉,用手招了招姐妹们。 还吃什么饭啊,出了這种事,谁吃饭都没味道。這顿晚饭,本来很饿的几个人却都只吃了小半碗饭,就放下筷子不吃了。 雷纯也没胃口,心绪很烦乱,看看姐妹们也是這样,這才勉强冲大家笑了笑。 “大家吃饱了就回去休息吧!明天,还都有事情要做呢!” “啊?小纯,那他”潘若若不放心张敬,怕张敬出事。 “没关系,我照顾他就行了,你们回去吧!”雷纯摆了摆手,很久没抽烟的她,這时却掏出一支烟了,深深地吸上一口。 第十七章男人应该让往事随风吗 张敬在半个小时内,喝光了這两瓶干红。喝过干红的人知道,這玩意一口气喝两瓶可不是闹着玩的,更何况张敬还是空腹饮酒。 两瓶干红下肚后,本来酒量就不咋地的张敬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出现了很多的小星星,再然后,他就人事不省了。 一直到第二天上午九点多,张敬才悠悠转醒,醒来后,脑袋痛地像要炸开一样 晃了晃头,张敬更痛了,咧着嘴呲呲地吸凉气。 “啊?你醒了?” 突然,张敬的床前,出现一个很关心的声音。 “啊?雷纯,你你怎么在這里?”张敬定定神,這才认出是雷纯。 雷纯就坐在张敬的床边,穿着自己的那套黑色薄纱的睡衣,双手抱着肩膀,头发散乱,眼睛半睁半闭的。 “哦,我,我没事,就是看你喝多了,就来看看你!”雷纯揉了揉杂乱的卷发,向张敬笑了笑。只不过,张敬发现雷纯的笑很勉强。 张敬一只手扶着自己的头,一只手撑着床半坐起来,四处看了看,這才发现自己的身上竟然穿得是睡衣。他没记得昨晚自己换过衣服。 “我的睡衣是你换的?” “是啊!昨晚你太醉了,吐了自己一身,我就帮你换下脏衣服,又换上睡衣的!”雷纯微笑着沉吟一下,还是承认下来。 “你昨晚是不是就在床边看了我一夜?”张敬现在精神了许多,慢慢也看出一些问题。 “没有,没有,我刚过来没多久!”雷纯顿时矢口否认,使劲地摇头。 “我不是傻瓜,你不用骗我。”张敬轻轻地叹了口气,低下头神情还很憔悴的样子。 “呵呵,死鬼,你别想那么多。会不会口渴,我给你倒杯水好不好?”雷纯笑意更浓,说着就要站起身。 就在這时候,张敬突然快速地伸出手,一把就抓住了雷纯的胳膊,然后向回一用力,就把雷纯硬拉上了床。 “喂,敬哥,你干什么?”雷纯被张敬吓了一跳。 张敬什么都没干,他把雷纯拉上床后,自己向一边挪了点位置,让雷纯也半坐半躺在自己的身边,又把自己的被子让出来一些,把雷纯也盖了进来。 這时已经快中秋节了,像雷纯穿那么少,在這床边呆一夜,肯定冷坏了。张敬的被子上还带着他的体温,暖暖的,雷纯在被子里脸上不自觉地就红起一团,反过来主动地向张敬那边缩了缩。 “谢谢你,雷纯。回来南平以后,一直是你照顾我,我们没有任何关系,其实你不用這么做的!”张敬看看雷纯,突然又伸出一条手臂,把雷纯那丰满的胴体搂在自己的怀里。 “死鬼,还学会這么客气了!”雷纯靠在张敬胸前,听到张敬的话,很甜蜜地笑了笑,轻轻地打了张敬一拳。 “雷纯,你知道吗,曾经也有一个女人对我這么好过。我喝醉的时候,她会扶我回家,我吐了,她也会为我换洗,我冷了,她会主动来抱着我,我成功的时候,她第一个为我鼓掌。我在外面无论玩得有多疯,或者做事有多忙,她总是会在家里耐心地等着我,哪都不会去。”张敬搂着雷纯的娇躯,抬起头,望着天花板,用梦呓的语气喃喃道。 听到张敬這回的话,雷纯的身体突然震了一下,刚刚还晕红的粉脸顿时失血。 “她,她,她是老婆?”雷纯咬紧了下唇,强行让自己的声调能正常一点。 “不是!”张敬默默地摇了摇头“我和她没有任何的法律关系,她一直是在为我无偿地付出着。呵呵,其实我都知道的,我全都知道,只不过那时候事业太忙,根本顾不上這些!男人嘛,哪能总想女人的事呢,更何况那时还有一大群的兄弟姐妹在靠我吃饭!”说着说着,张敬还无谓地笑了一下。 “那个女人长得很漂亮吧?” “是啊,很漂亮,就像商店里东方版的芭比娃娃。”和雷纯聊到這里,张敬突然觉得自己没那么恨那个女人了。 “她的名字是不是叫蒋洁?” “啊?”张敬登时就愣住了,表情也变得无比惊讶,低下头看了看雷纯,只见雷纯的脸上好像有泪痕。 “昨天晚上,你喝醉了,‘蒋洁’這个名字你迷迷糊糊地喊了很多遍!”雷纯也不用张敬问,就貌似平静地向张敬解释。 “呵,呵呵!”张敬只觉得嘴里发苦,苦极生乐,就干笑了两声“我有喊过?” “嗯!当时我就在想,這个女人一定对你很重要!”张敬的话发苦,而雷纯的话则发酸。 “你又错了,以前我一直没觉得她对我有多重要,而现在,她对我已经一点都不重要了!雷纯啊,我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把新公司办好,我在北京丢了一些东西,我要在南平把它找回来!”说着,张敬的眼睛渐渐亮了起来,目光无比澄澈,语气也一扫低沉,恢复他独有的坚定和自信。 “对了,敬哥,我有一件事很想问你!”听到张敬的话,雷纯似乎也想到了什么,把刚才不开心的事暂时抛开,在张敬的怀里抬起头,粉脸上的表情还显得很正式。 “什么?” “你以前到底是做什么的?”雷纯说话间,一只玉手不知道从哪里竟然摸出一张照片,亮在张敬的面前。 這张照片显得有点旧了,上面有两排共七八个人,前排最中间站着的人正是张敬。照片上的张敬与现在的张敬完全不同,他高昂着头显得特别清高,面无表情而神态傲慢,眼睛都没有看镜头,全身上下散发着一种王者之气。照片的右下角有一行小小的金字,写着“钻石手五周年留念” “嗯?你怎么找到這张照片的?”张敬看着照片愣住了,他记得這张照片一直压在自己的衣箱里。 “昨晚我为你换睡衣,但是你的睡衣都很脏,所以我就想着从你的衣箱里给你找套干净的。没想到,我却看到了這个。敬哥,這个人是不是钱春多!”雷纯简单解释了一下,就指向照片后排最左边的一个矮矮胖胖的女人,质问张敬。 第十八章来自钱春多的惊喜 张敬看着雷纯手上的照片,笑意更苦了。松开雷纯,自己掀开被子下床,慢慢地开始穿衣服。 “你不是认识她吗?还用问?” “你,你认识钱大姐的,对不对?你认识她的”雷纯拿着照片,也下床站在张敬身后,追问不舍。 “嗯!”“那有一次我提起她,你为什么不说?” “嗯?”张敬听雷纯的语气不太对头,很奇怪地望向她,只见她的神情很焦急“你为什么对钱春多那么感兴趣,不就给她打过一回下手吗?” “我我”雷纯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说了,郁闷地拿着照片坐回床边,那张照片被她不自觉中,已经握得有点变形了。 张敬看看雷纯,眼神闪烁了几下,匆匆把最后一件衬衫套在身上,走到雷纯面前,低下身皱着眉盯着這个女人。 “雷纯,你和钱春多到底有什么事?” “敬哥,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虽然几年前,我和钱大姐在一起没有多久,但是钱大姐教会我很多东西,她对我很好,还告诉了我一些事情。”谈起钱春多,雷纯的脸上露出一种很浓的依恋。 “啊?她教你东西了?她教过你什么?她告诉过你什么?”张敬的心快速跳动了几下。 “她对我说了一些很奇怪的话,她说自己是什么老卦。她教过我一些现在我也没太弄懂的东西,主要是一些古怪的公式,还有一大堆理论,都是一些和数据结构有关的东西。”雷纯开始回忆。 “就是這些?” “还有还有” “我说大姐,有什么话你一口气说完好不好?”张敬莫名地兴奋起来,他预感到自己捡到宝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嘛,像神话似的,你会笑我” “我不会,你就说吧,她到底又告诉你什么了?” “好吧!”雷纯咬了咬牙,豁出去了“她说她是食脑者,雷,雷路盘钱卦铺狗。” “咕咚!”雷纯這边话音方落,张敬突然一屁股跌坐到了地上,仍然死盯着雷纯的目光里有惊喜,有兴奋,还有更多的是不可思议。张敬万万没有料到,雷纯竟然是一个食脑入门者,和自己也算同宗。从這个角度上来说,雷纯与宋妖虎差不多,只不过雷纯是钱春多教出来的,而宋妖虎则接受过张敬的指点。 以前在钻石手的时候,张敬始终没正眼看过钱春多,就连钱春多自己都是在张敬的默认下,才留在钻石手团队里的。没想到,她竟然给张敬在南平留下了這么大的一件礼物。 “哎,敬哥,你怎么了,快起来!”雷纯被张敬吓了一跳,急忙探身把张敬从地上拉起来。 “礼物,你是一份礼物,你是钱春多送给我的礼物。雷纯,你愿意做一名食脑者吗?”张敬站起身,有点紧张,又有点激动问。 “啊?”雷纯蒙了,看着面前激动的张敬,她都不知道说什么了“我,我,食脑者?敬哥,真有食脑者吗?” 张敬闻言仰起头长吸了一口气,压抑住自己的心情,然后一转身,大刺刺地坐在了床对面的椅子上。看着雷纯,张敬的表情开始变了。 “和钱春多一样,我也是食脑者,内七门雷神。”张敬变得无比严肃,那张照片上的傲慢又在他的脸上渐渐浮现,声音低沉又深幽。 “雷神?雷路盘钱卦铺狗里的雷神?我,我是不是早就应该知道?”雷纯看着眼前的张敬,脑子里想起钱春多曾经对她说过的话。在内七门中,雷神是天生的领导者,国内国外的食脑团队有很多,但是所有团队的领导者,无一不是雷神;這是多少年的经验总结出来的,其他人做领导,只会让as越来越乱。 “那钱大姐她是”雷纯试探着问。 “我以前在北京有过自己的团队,名字叫钻石手,钱春多是为我做事的,她,咳,她也是团队中的一员!”张敬缓缓地点了点头,用肯定的语气回答雷纯。 “真的?”雷纯欢呼出身,扑过来拉住张敬的手,乐得像过年一样“钱大姐真地一直在和你做事,她现在怎么样了?好不好啊?我很久没有见过她,也联系不到,我很想念她。” “呵呵呵,我回南平的时候,钱春多还很好。你知道的,她就是那样子,平常也不怎么爱说话,脸上总是死板板的!”张敬真没想到,雷纯对钱春多还有這种感情。 “敬哥,你不知道,我当初刚刚参加工作。本来没人理我,也没人当我是回事,只有钱大姐,她总是一边工作,一边教我,后来我之所以能当上产品经理,也是她跟皇泰的老总说了一句话。” “嗯?等等,雷纯,不对啊!”雷纯這一提到皇泰,张敬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什么不对?” “你说钱春多教过你那些,可是为什么你一直没用过呢?在皇泰,你连一桩简单的避孕套as都搞不定;后来为潘若若作市场调查的时候,你也是什么都不会。這不应该啊,钱春多是老卦,专业做市场调查的,你怎么可能不会呢?”张敬很疑惑。 “避孕套的as我确实搞不定嘛,其实我对渠道销售很外行,這些年我做产品经理也是稀里糊涂的。至于若若的调查,敬哥,说实话,当初钱大姐教我的东西,我一点都不明白。我当时就对钱大姐说过,不过钱大姐说不要紧,说让我先记住這些东西,总有一天我会明白的。”雷纯脸面难色,不好意思地说。 “明白了!”张敬笑了,从椅子上站起身,双手扳着雷纯的肩膀“雷纯,从今天开始,我会引导你慢慢消化钱春多曾教给你的知识,让你成长为一名真正的老卦!” “会不会很难?”雷纯还有点怕怕的。 “呵呵,不会的,一定不会的!”张敬情不自禁地把雷纯揽入怀中,紧紧地搂住她。 這一上午剩余的时间里,张敬在家负责起草与徐老炮的合同,他让雷纯自己去办新公司的相关手续,什么工商的,税务的。另外让她回来的时候,路经超市,再买二斤超市里面最贵的苹果。 第十九章 来雷纯听到张敬的话后有点发愣,因为她知道,工商东西不能代办,谁办谁就是法人了。 张敬对雷纯的疑惑只是付之一笑,他觉得自己這段时间变了很多,最起码,没有从前那么执着了。雷纯做法人又能如何,张敬已经完全不在乎了,他学会了珍惜身边人。 雷纯拿着钱走后,张敬就开始动笔起草合同。产品代销合同对于张敬而言太简单了,全在脑子里呢,拿起笔来,刷刷地一会儿功夫就完成了。 写完合同后,张敬穿好衣服,去小区旁边的打字复印社把合同又打印出来。从复印社里出来后,张敬才想到,自己应该弄台电脑了。這个年代,没有电脑,没有网络,什么也干不了,而且电脑对张敬而言,还有另外一个重要的用途。 带着合同回到家里,刚刚打开家门,张敬就愣住了。刚离开家不到一个半小时的雷纯,此时就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笑盈盈地看着张敬呢!她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一大堆乱七八糟的证件。 “你,你,你都办完了?”张敬换上鞋,不可思议地走过去,拿起那些证件,一个一个地看。 “是啊,我本事吧?”雷纯晃着粉脸,很得意地说。 “你這不是本事啊,你這是神话。喂,你不会是去办的假证吧?”张敬地下巴都要掉下来了。看着那些证件,还不敢相信這是事实。 “哼哼,你还不相信我的实力?喏,连各种印章都办下来了!”雷纯一付老大的样子,甩手又扔出几块印章。 “我太崇拜你了,小纯纯,和潘若若比,你才是女神啊!”张敬放下那些证件。涎着脸坐到雷纯身边,一只咸猪手摸上雷纯的玉腿。 “去死!”雷纯脸一板,将张敬的手从自己的腿上打掉“你个死鬼,花言巧语不像好东西。” “哪有啦,人家是真心的!”张敬笑得嘴都快咧到脑后了。搂着雷纯的肩膀,就把自己地头靠在人家肉乎乎的身上。 “咯咯咯,死鬼!”雷纯被张敬的肉麻硬是逗乐了,回手轻轻拍了一下张敬的头“行了,我告诉你,我今天是遇到贵人了!” “啊?贵人?什么贵人?”张敬一愣。 “就是陈明涛嘛,你还记不记得他?” “陈明涛?”张敬沉吟了一下,這个名字他确实很耳熟“哦。我想起来了,那不是我们初中同学嘛!”张敬的记忆力还是不错的。立刻就想了起来。 “是啊,他现在就是工商局上班。还是个小头头。看到我去了,特别热情,半个小时就帮我办完了,还随便通过税务地熟人,把税务证也都办下来了!啊,还记得上学的时候,他总给我传小纸条,写些当时我还看不懂的话。怪羞人的!”说着说着,雷纯就吃吃地笑了。像偷到什么宝贝了似的,并且真地做出害羞状。 “呕呕呕”张敬一点面子都没给雷纯,转过身就是一顿干呕“我想起来了,那个陈明涛长着一脸大麻子,还流着两筒黄鼻涕,嗯嗯,你们很般配!” “死吧你,臭色狼,故意恶心我。”雷纯拉过张敬就是一通捶,不过好在雷纯的力量小,不像潘若若和何诗,打人往死里弄“要不是那个时候,你天天缠着我玩,说不定我现在都是陈夫人了呢!哼!”“哈哈哈哈哈!”這回轮到张敬大笑了。 两个人打打闹闹了一会儿后,看看表,已经中午十二点多了。雷纯急忙起身,把有点乱的衣服整了整,转身去厨房弄饭了。今天,那三个美女不会过来吃了,潘若若突然想吃米线,张敬和雷纯都不喜欢,所以只能何诗和宋妖虎陪她去了。想起潘若若要出门,张敬就一阵发寒,她肯定又得用纱巾把自己包得像棉包套一样,不然的话,出去容易,想回来就难了。 既然只有两个人吃饭,雷纯也没准备什么大餐,随便炒了个小菜,就端上来了。饭是现成的,热一热就行。 雷纯的饭量不大,吃了一小碗就饱了,只是一个劲地给张敬夹菜,又帮他倒水。 “对了,敬哥,徐大爷地事你是怎么想的?”雷纯把一小块鸡翅放进张敬地碗里,随口问道。 “他家的事挺麻烦,尤其是时间局促,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让他尽可能少损失!喂,你下次再做鸡翅,能不能多炒一会儿,這一咬吱吱直冒血怎么吃啊?” “行了行了,要求真多,下次我再好好弄吧!有血好,滋补!徐大爷地事你有什么具体方案,说来听听!”雷纯又给张敬夹了一块。 “嗯!”张敬想了想,放下碗,还用筷子敲了两下桌子“其实這事很简单,只要我们越俎代庖就行了,只是具体做的时候,小技巧很多!” “怎么越俎代庖?”雷纯还是不太明白。 “你想啊,徐大爷为什么要找水果公司呢?”张敬知道从现在开始,不能什么事都一下子告诉雷纯,要慢慢地引导她的思路,让她熟悉食脑者的生活。 “這不是废话嘛,找水果公司当然是为了卖他的苹果啊,不然谁收?” “嗯!那为什么只有水果公司收呢?为什么五金商店不收呢?” 雷纯望着张敬眼神变得奇怪起来,她有点明白张敬的用意了,张敬绝不是在和她说废话。 “因为水果公司是专卖水果的,收来苹果,还可以再卖出去。”雷纯老老实实地回答。 “好!那么水果公司收来這些苹果后,要卖到哪里去呢?”张敬很有耐心,继续问。 “啊?我不知道啊,没做过這行!不过我想,一般情况下,也就是卖给水果批发市场,或者超市之类的地方吧!”雷纯地回答很实在,也开始学会联想了。 “嗯,也就是说,水果公司在這中间实际上只是起到一个中介的作用。水果公司做地是倒手买卖,如果我们可以把這些水果卖到批发市场,或者超市,那还要水果公司有什么用?” 第二十章让老卦之血慢慢觉醒 我明白了!”雷纯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就像两盏灯,我们直接去找批发市场和超市的人谈。” “呵呵,也不是這么简单,不然的话,谁都会去做!”张敬笑了笑,觉得雷纯还是想法太直了。 张敬三把两把将剩下的饭吃光,擦擦嘴,大咧咧地一扬手。 “去,把你回来时买的苹果给我洗一个!” “好!”雷纯二话没说,扭着丰臀就跑厨房去了,不到一分钟,拿出来了一个红通通,大小赛铅球的苹果来,递给张敬。 张敬接到水里,先是仔细地看了看,然后张大了嘴,喀地一大口咬了下去。苹果在张敬的嘴里被慢慢咀嚼,嚼得差不多了,张敬又给吐了出来。他中午吃得太饱了,已经吃不下水果了,只是为了尝个味道。 “雷纯,你也吃过徐老炮家的苹果,你觉得和這个苹果比,怎么样?”张敬举手把苹果又递给雷纯。 雷纯没有马上回答,也学着张敬看了看手里的苹果,小小地咬了一口。 “嗯,差不多!无论从苹果的品相还是大小,味道也相差不大,不过徐大爷家的苹果好像更好吃一点,里面有一种桃李的味道!”雷纯品着苹果,思虑着回答。 “你這个苹果多少钱买的?”张敬摸出一支烟。悠然地吸着。 “五块钱一斤,还有更贵地,是国外进口的,我没买。” “五块钱一斤,一公斤就是十块。上次那个水果公司向徐老炮收果的时候,一公斤是三块二,看来這里面的利润还真不错!雷纯,现在我们的任务就是想办法。让批发市场和超市接受徐老炮的苹果,从而大批进货,你有什么办法?” “啊?我哪有什么办法啊?”雷纯对自己没有什么信心,被张敬为难住了。 “一件正常的c:。|彼。百战百胜。雷纯,我问你,你觉得应该怎么调查,才能知道消费者喜欢什么样地苹果?你不许说不会,从现在开始,无论我问你什么,你都必须当自己知道,并且想出我所问的问题的答案!”张敬抽着烟,表情严肃起来,免得让雷纯误会还是在开玩笑。 雷纯看了看张敬。长长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坐在椅子上。一双性感的大眼睛闭了起来。此时,雷纯的脑海里慢慢地掠过钱春多曾经教给她的知识。那些知识太多了,再加上时间久,雷纯回忆起来很吃力。而且一边回忆,雷纯还要一边挑选现在能用得上地,慢慢地,雷纯的香额上透出一层密密的细汗。 张敬没有打扰雷纯,只是自顾自地吸烟,偶尔看看手表。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雷纯仍然保持那个姿势,她的表情越来越痛苦。 张敬一支烟抽完的时候。突然心里一动,想起了一些往事。曾经在北京的时候,他引领过不少人走进食脑者的世界里,在钻石手中,也有两三个人是他教出来的,比方说蒋洁。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蒋洁,现在的张敬竟然有点厌恶曾经的自己,他看到雷纯现在這么辛苦,心里不忍起来,他突然不想让雷纯为食脑這么拼命。 “哦”张敬已经张开嘴,想让雷纯停下来。 不过张敬地话刚发出一个音,雷纯就忽然动了,她把身体向前,双肘支着桌面,脸也稍稍偏向一边。 “苹果是一种常用品,没有固定的消费人群,但是却有不同地用途。有人买来自己吃,有人买来专门待客,还有人买来做二次加工。做为二次加工的消费群,是不买好苹果地,但是他们的用量却是最大的;用来待客的消费群,比如宾馆才会买最贵的苹果,但是他们的用量却是最小的。为了中和价格与销量,应该着眼于买苹果自己吃的消费群,用调查单或实地调查地办法,来探知他们的具体要求。不过苹果既然是用来吃地,无非也就是味道,他们的要求应该主要是味道。”雷纯的语速非常慢,這段话她足足说了有三分钟,并且一边说的时候,雷纯还在一边思考。 “啪啪啪”雷纯话音刚落,张敬就鼓起掌来,掌声将雷纯从回忆中惊醒。 雷纯看到张敬正在用一种非常欣慰的眼神望着自己,他的嘴角还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敬哥,我” “不用说了,雷纯,你做得非常好。来,先擦擦汗,对不起,刚才让你太辛苦了!”张敬轻声地对雷纯说着,伸手从餐桌上拿起一张纸巾,递给了雷纯,神情很温柔。 這对张敬而言也是一个大转变,在以前,张敬会对一个食脑新人说对不起,這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在钻石手全体团队成员的记忆中,虽然平常没事的时候,张敬也会和他们嘻嘻哈哈玩成一片;不过一旦做起正事来,张敬无比地冷酷并且不近人情。就连钱春多這种大姐级的人物,也被张敬毫不保留地训过无数回。 雷纯接过纸巾,随便地擦了两下。刚才那些话她也不知道自己说得对不对,心里有点忐忑,但是她却有了一种从来未有过的充实感和成就感。 “雷纯,你能想到這些,已经很不错了。我相信假以时日,你一定会成为一位很棒的老卦,希望你有超过钱春多的一天!”张敬由衷地鼓励着雷纯。 “敬哥,我只是想自己能帮上你的忙。我不敢奢望有一天会达到钱大姐那种高度,她太厉害了,根本不可能超越!”雷纯对张敬的话,简直不可思议。 “不,你必须超越她!”张敬這时又严肃了起来,或者说,神情有点冷了“雷纯,有一件事我必须现在就让你知道。我在南平只有一年的时间,一年后我必须杀回北京城,而且还要赚足一千万。因为在京津沪的商圈里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想做别人的外脑,必须有一千万的保证资金,否则你再厉害,人家也不会用你。” 第二十一苹果方案的修正 一千万?”雷纯手上的纸巾突然掉到地上,瞳孔都放敬的话让她彻底震惊住。 “而且回到北京后,我们有可能会在生意场上遇到我曾经的兄弟们,当然也有可能会遇到钱春多。那个时候,我和他们会是敌还是友?我现在还无从得知。所以我对你的要求就是,一年后,你必须有与钱春多对抗的资本,否则那可不是开玩笑的地方,一点点的疏忽,就会让我们一切的努力付于流水。”张敬没有管雷纯的反应,用一种淡淡的语调继续说道。 雷纯无语了,她发现自己好像掉进了一个坑里,一个很深很深的坑,下去就不一定能上来了。雷纯以前也是做产品经理的,她深知商场无父子的道理,除了同利益的伙伴,没有人可以信任。 “好了,不说這些了!”张敬神情又缓和下来,他不想把未来说得太残酷,不想让雷纯的心里有太多的负担,那些负担就留给自己好了。 张敬顺手从桌面上拿过三支筷子,依次摆在自己的面前,然后拿起了中间的那支。 “雷纯,你刚才的意思是说,我们应该选择中间的消费群,就是买苹果自己吃的个人消费者对吗?” “嗯!”雷纯做了一次深呼吸,暂时把那些把自己不痛快的事先抛开,向张敬点点头。 “你说得很好。但是却不对!”张敬把筷子又放回原位,微笑着对雷纯说道。 “吁”雷纯闻言沮丧极了,无力地低下头,没有什么话说。 “你先别自卑,你说得不对是因为你地经验不足,没有考虑到实际情况。但是你的想法却附合正常的市场调查及预测思路,這证明你已经开始学会,用钱春多曾经教给你的知识来思考了!” “啊?”雷纯一愣。又抬起头来,不解地望向张敬。 “我们這次的c<。是数量问题,也就是说我们要在尽可能短的时间里,买出更多的苹果。這样才行。所以,在這种情况下,时间与数量其实就是一个问题,都要求销售速度。只要销售速度提高了,這两个问题就都不存在了。”张敬尽可能让自己地声音,听起来轻松一些,就像上学时老师在讲课,让雷纯不会紧张。 “嗯,我知道!”雷纯果然点头,表示她能明白。 “你刚才也说了。买苹果做二次加工的,比如什么果汁生产。或者做苹果酱的地方,他们的用量是最大的。买来自己吃的消费者数量只是其次而已。如果我们把目光只关注在這些买苹果自己吃地消费者身上,那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卖出去那一山的苹果?” “不对啊,敬哥!”雷纯立刻举起一只手,就像一名小学生,打断了张敬的话“那些二次加工的人,他们不会买好苹果的,他们出价很低。卖给他们会赔钱的,卖得越多赔得越多!” “呵呵!”张敬会心地笑了两声。拿起面前的第一支筷子“它会赔钱,但是会提供给我们量,我们就要想办法让它不赔钱。”说着,张敬把第一支筷子放回去,又拿起了第三支筷子“它会赚很多钱,但是量很小” “我明白了!” 张敬的话还没说完,雷纯的美眸中顿时就放出光芒,人也噌地站了起来。娇喊一声,打断了张敬的话。 “敬哥,你是说三条路一起走,用赚钱那条路子地高利润来填补赔钱那条路子的亏空。” “哈哈哈!”张敬大笑起来,将手里地筷子扔掉,第二次为雷纯鼓掌“孺子可教,孺子可教。” “可是”听到张敬的夸奖,雷纯并没有兴奋,反而又黯淡下来“這么多渠道都要谈,会要人命地?怎么谈啊?千头万绪的!” “雷纯!”张敬闻言立刻再次严肃起来“没有付出,怎么能有回报,想成功靠偷懒是不行的。做食脑的第一条标准就是,只有想不到的,没有做不到的。” “嗯!敬哥,那和我谈谈食脑吧!”听张敬這么说,雷纯才收拾起一点信心,目光灼灼地望着张敬,一付对知识渴求的样子。 “好!刚才我说过了食脑的第一条标准,那么第二条标准就是,一定要听师父地话!”张敬继续严肃着。 “师父?”雷纯愣了。 “对啊,你的师父就是我喽!我说地话,你必须不打丝毫折扣地去做,而且要做到最好!”“我明白了,敬哥,這个我一定能做到!” “好,现在你过来,到我身边来!”张敬向雷纯招了招手。 雷纯没有犹豫,起身来到张敬的身前,等待他下一点的指示。 “把睡衣脱掉!” “啊?”雷纯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 “我让你把睡衣脱掉,做食脑嘛,要听师父的话!你别乱想,我没歪心思的,這是很纯洁的一次演习。” “哦”雷纯的目光在张敬的脸上转了半天,发现张敬不像是开玩笑,這才迟疑地把手伸向自己睡衣的底襟处。 雷纯没有一下子就脱掉,而是用玉手勾住黑色半透明睡衣的底襟,一点一点地向上拉。 张敬的眼珠子都要贴到雷纯的大腿上了,看着雷纯那白皙得令人窒息的丰满玉腿一点一点地露出来,只觉得鼻子里一阵阵地发热,估计要流鼻血了。 雷纯的睡衣还在慢慢地向上撩,她的双腿紧绷,紧紧地夹在一起。 “再脱,再脱”张敬实在是装不下去了,口水已经都流出来了,还梦呓似地叫好。 “死鬼,要不要和人家进房间啊?”雷纯脸上升起标志性的媚笑,勾了两眼张敬,声音飘飘忽忽传来。 “好,好啊!”张敬就像个机器人,僵硬地站了起身,眼睛还在雷纯的腿上,自己腿下开始移动。 “死鬼,那就来嘛!”雷纯笑得更妖媚了,还伸出手探向张敬的肩膀,好像要拥抱。 很可惜,雷纯的手正要碰到张敬时,突然变五指为两指,狠狠地在张敬的肩膀上掐起了一块肉,又大力地拧了一下。 “流氓,让你色!” 第二十二章传说中的特务连民兵 雷纯的预料中,這一下应该让张敬痛呼出声,惨状兮达到她报复的目的。 哪知道,张敬好像痛觉神经消失了一样,這一把掐下去他丝毫地反应都没有。最让雷纯害怕的是,這反而激起了张敬的兽性。 张敬猛地一扑,就把雷纯搂在怀里,又带着雷纯向前冲了几步,把雷纯摁靠在墙上,低下头恶狠狠地向雷纯的红唇上吻去。 “嗯,嗯嗯,不要啊!”雷纯大力地挣扎,使劲地向外推张敬,粉脸还转来转去的,不让张敬吻到。 “不行,我要赚回来,不然刚才那下不是白挨了嘛!”张敬才不理雷纯呢,不占到大便宜绝不罢休。 “死鬼,哈哈,你别闹了,讨厌啊!”雷纯一边娇笑着,一边去抓张敬的手。 雷纯的笑声让张敬更加欲血ap!圈!子!网,正考虑着,要不要今天中午就强行把雷纯拿下,以彰显自己的男人雄风。 “咚咚!咚咚咚” 总有那种破坏别人好事的人,眼看着,张敬的手就要伸进雷纯的睡衣里去了,突然房门被人敲响了。 “嘿嘿嘿!”雷纯得意起来,挑衅地笑几声,然后大大方方地推开张敬,故意扭着腰去开门了。 张敬看着雷纯的背影,鼻血终于还是流出来了。同时张敬也决定了。不管进来地是谁,既然破坏自己和雷纯的好事,那她就来代替雷纯吧!张敬恶形恶状地走跟在雷纯身后,就准备雷纯开门之后,他把美女扯进来。 门一开,张敬就听见了一个让他足以崩溃的声音。 “哎呀姑娘啊,小伙子,你们让我好找啊!”徐老炮在门外看到雷纯和张敬。激动地重重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雷纯一怔,突然扭身就钻自己卧室里去了,速度非常快。她也没想到来的是徐老炮,她现在身上穿的是睡衣,怎么能见外人呢! 徐老炮由于激动,根本没注意雷纯穿什么。见到雷纯一言不发地转身没影了,他还愣了一下。 “哎,這姑娘怎么了?” 张敬无力地站在门口,要不是徐老炮年纪大了,他现在就能拎起板砖砸他丫的。出了半天汗,张敬才偏过身,向客厅里指了指。 “大爷,你是我亲大爷,你快进来吧!”张敬的脸色难看得要命。 “哎,好好!”徐老炮闻言又是满面春风。不过他没有马上进来,而是转身招了招手。“妮子,快进来吧。是這家,把苹果也拎进来!” “嗯?妮子?”屋里地张敬立刻神情就变了,刚才还是阴云密布,现在就成了万里无云,还眉开眼笑呢。 徐妮在徐老炮的身后出现了,她的小嫩手上拎着一个不大的小筐,筐里放着大概二十多个红通通的苹果。徐妮有点发怯,可能是很少来城里的原因。听到自己爸爸地话,這才拎着那些苹果。和徐老炮一起走进雷纯的家。 “哎,徐妮来了,快快,快进来坐,妹子!”张敬无比殷勤而又热情地把徐妮让进屋里,一句话里就把对人家的称呼给改了。 徐老炮看到张敬只招呼徐妮,没招呼他,稍微有点发怔。不过性格大路的徐老炮也没多想,还是随在后面,和女儿一起在沙发上坐下来。 “哦”徐老炮刚坐下来就想说话。 “妮儿啊,怎么来的啊?”张敬的小眼睛快速地眨动,笑得嘴角都咧开了,对徐妮的称呼又变了一次,现在他的眼睛里只有徐妮一个人。 “大哥,我是坐马车出来的,后来在大道上拦的小公共!”徐妮到底不怕生,坐下才几秒钟,就不紧张了,大方地笑着回答。 “那个,小伙子,我” “妮儿,那累坏了吧?想喝点什么,大哥给你弄去!”张敬地目光已经粘在徐妮的脸上了,现在就算打雷他都听不见。 “呵呵,大哥,你别客气了。這次来,我和爸是来麻烦你地,你怎么还客气上了?”徐妮笑颜如花,天真而烂漫。 “咳,那个合同” “這样吧,我就给你倒杯咖啡吧!你等着啊,妮儿,你等着我!”张敬不由分说,站起来就跑进厨房了,又是烧水,又是准备杯子,忙得乐在其中。 “哎,哎,大哥,你别忙了。我不渴,也不爱喝咖啡,苦溜溜的!” 就在张敬还在厨房里忙着给徐妮弄咖啡地时候,雷纯换好衣服从卧室里出来了。她出来后看到徐妮,立刻眼晴里一亮。 “哟,徐妮来了!”雷纯笑着走到沙发這边来。 “雷姐!”徐妮也非常高兴,从沙发上蹦起来,一把就抓住雷纯的手“雷姐你真漂亮,你和潘姐一样漂亮!” “嘿,這个小丫头,嘴真甜!”雷纯被徐妮夸得飘飘然,心里美极了。 “呵呵呵,姑娘,跑到你们家来麻烦你们,真不好意思!”徐老炮也站起来了,摸着自己的后脑勺,老汉有点腼腆。 “徐大爷,你太客气了,你们能来就是客人嘛,快坐!”雷纯急忙客套,然后又招呼着徐老炮和徐妮重新坐下。 徐妮特别喜欢雷纯,小姑娘很亲近,坐下来之后,也紧挨着雷纯,一直握着她的手。 “徐大爷,你是怎么找来的啊?”雷纯对這个问题,感到特别奇怪。 “呵呵,姑娘,你不知道吧,大爷以前是干民兵的!”徐老炮说起這事,还相当自豪。 雷纯不说话了,她有点想出汗,這是什么逻辑。当民兵和找上门有什么关系?特务技能吗? “咖啡来喽”厨房里传来张敬的一声唱腔,然后就看着他端着一杯咖啡,迈着正步就出来了。 在三个人的注目下,张敬那张脸不红不白地,非常自然地把咖啡端起来,递了过去。 接着,也是在三个人的注目下,雷纯那张粉脸也是不红不白地,非常自然地把咖啡接了过来,还很优雅地抿了一小口。 “谢谢!”雷纯还微笑着向张敬道谢。 “你就不怕我下毒?”张敬脸都扭曲了,看着雷纯,目光凶残。 第二十三章老头赶走妹妹留下 呵呵哈哈哈哈”徐妮捧腹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喘不过来了。 “妮子,别這么没礼貌,這是在人家家呢!”徐老炮脸一板,立刻轻声训斥自己的女儿。 在徐老炮的管教下,徐妮可爱地吐了吐舌头,强忍着笑意,小粉脸都憋红了。 “呵呵,徐大爷,没关系的。我喜欢徐妮就是因为她性格直,对我脾气!”雷纯也笑了,劝着徐老炮。 “唉,這丫头!”徐老炮闻言叹了口气,又怜又爱地看了一眼徐妮“丫头她娘死得早,我怕她被后妈欺负,就一直這么一个人带着她。本想着,日子好一点之后,给她准备点嫁妆,让她也能风风光光地出门。唉”想起现在果园的局势,徐老炮這气叹起来就没完了。 徐老炮的话说得大家心里都酸酸的,尤其是徐妮,什么笑意都没有了,眼圈还稍稍有点泛红起来。 “爸,我哪都不去,就一辈子守着你!”徐妮搂着徐老炮的胳膊,撒娇地说。 “傻丫头。”徐老炮嘴里這么说,不过神情非常欣慰,摸了摸徐妮的头发,又指了指雷纯“妮子啊,你看你雷姐,穿得多好看啊!你看她衣服,我老汉不懂,但是也知道高档。爸也想你将来有一天,能风风光光地嫁进城里来,好好享享福啊!”“爸”徐妮娇嗔着喊了一声。不过她地目光还是投在了雷纯的身上。 雷纯现在换上的這套衣服确实挺漂亮,是一件真丝的白色女式衬衫,大翻领的,袖口有蕾丝,第一个扣子还是低胸的。 女孩子天性爱美,徐妮也不能免俗,目光很是羡慕。 雷纯注意到了徐妮的眼神,微微一笑。拉着徐妮站了起来。 “走,小妮子,雷姐还有很多漂亮的衣服呢,进我卧室去看看!” “啊?雷姐,這” “什么這那地,走吧!”雷纯拉着徐妮的手。不由分说就向自己的卧室里走去。 “对对,一起看看衣服!”张敬這个色狼涎着脸,像跟屁虫似地也跟在后面。 “去!”雷纯脸一沉,回头没好气地对张敬说“我们女人试衣服,你跟来干什么?回去!”说完话,雷纯拖着徐妮两步就走进卧室,重重地又把卧室的门关上。 张敬在雷纯的门口苦笑,还悻悻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回过头,看到徐老炮正期待地望着自己。 “咳。大爷,你抽烟!”张敬什么兴趣也没有了。无聊地走回来,礼节性地递了一支烟给徐老炮。 “小伙嗨。我就叫你小张吧!小张,你那合同弄好了嘛,我在家等了一上午,看你不来,我這一心急,你看,还找来了,你别在意啊!”徐老炮确实急得要命。还不忘客气两句。 “呵呵!”张敬皮笑肉不笑,伸手从茶几下面。把上午去打印好地合同拿了出来,递给徐老炮“合同都弄好了,我还准备下午去李炉呢!您来了更好了,先看看吧!” “嗨,还看什么啊!不用,你说怎么办吧,我绝不二话!”徐老炮拿着合同,看都没看一眼,他现在更感兴趣地是,张敬能真地帮他把苹果卖了。 “行,那我就简单和你说说!大爷你说上次有个水果公司,和你谈好一公斤三块二是吧?我给你三块五,你的苹果我都包销了。但是,我不包票全销,只包你百分之八十。”张敬這时神情认真起来,因为是谈合同,不能开一点玩笑的。 “啊?百分之八十就是八成吧?三块五?”徐老炮听到张敬的话,稍稍有点犹豫,但是转念一想,总比全烂在树上强,咬了咬牙“中,小张,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我全依你!” “好,那签字吧!”张敬点点头,从茶几上找出一支笔来。把合同从徐老炮那拿回来,签上自己的名字,又按上手印。 徐老炮有样学样,其实上次他也签过一回了,拿着笔,很笨拙地写上自己的名,也按上了手印。 “行了!”张敬把合同分开,一人一份,把徐老炮的那份塞回给他“大爷,从现在起你的苹果就归我包销了。我需要十天的时间,十天之后,你就去果园把苹果都收摘下来,有问题吗?” “十天啊?”徐老炮很紧张,死死地抱着自己那份合同,简单心算了一下“没问题,就十天。不过,小张,我可先告诉你,十天过后,要是再不摘的话,麻烦可就大了!” “你听我说,大爷!”张敬对徐老炮地话早有预料,也是不慌不忙“如果我包销不成,我负责在城里给你弄一个储藏库,让你的苹果至少能保鲜半个月,到时候你就自己想办法。所以我成与不成,对你没损失,這些都已经写到合同里了。” “那行,那行,小张,那我就放心了!”听到张敬這么说,徐老炮地一颗心才算放回肚子里去,说着徐老炮就站了起来“小张,那你快忙吧,我就不打扰你了。我得抓紧时间回去,不然就要没车了,而且回去之后还是开始张罗人手。那一片山的苹果要都摘下来,没个几百人还真摘不了。” 徐老炮就是性子急,想到哪,就会做到哪。 “那好,大爷,那我就不送你了!”张敬微笑着点了点头。 “好,那我走了!妮”徐老炮也无所谓這些虚套地礼节,他现在高兴还高兴不过来呢,扯着嗓子就要喊徐妮。 “哎哎,大爷,大爷,你先别喊!”张敬突然心中一动,急忙站起身,拉住了徐老炮。 “啊?还有什么事?”徐老炮不解地愣住了。 “大爷,其实我也有困难!”张敬的神情为难起来,两只手还抓在一起,非常犹豫。 “什么困难,小张,你告诉大爷,我能帮得上的绝不二话!”徐老炮就是豪爽,也不管什么事,拍着胸就包下了。 “唉,大爷。我人手不够啊,有很多事我想去做,但是,我不会分身术,做不了啊!”张敬一嗟三叹。 “那怎么办呢?” “要不咳,要不,您自己回去,把徐妮留下?”张敬偷偷地瞄了徐老炮一眼,用试探性的口吻问道。 第二十四章家里要多了一个徐喜儿 啊?”徐老炮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嘴巴张开很大,看又看了看雷纯的卧室门。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咳!”看到徐老炮犹豫,张敬的脸色不是很好看了“大爷,要是因为人手不够,我做不好事,损失的恐怕不是我自己吧!你们全乡的老少爷们哦你看” 中国有一个俗话,叫“站着不如倒着,好吃不如饺子”在宿命的突变中,历史的车轮开始了新的运转,几十年后,這句俗话又加了一句“无耻不如张敬”怎么样,听着像不像玄幻小说,哈哈! 徐老炮真是想哭又想笑,活了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這么为难。 “小张,那个,那个,妮子在你這会不会不方便啊?” “不会啊!她可以和雷纯住一起,你不是不放心吧?”张敬的话说得比嗑瓜子还轻松。 “可是這孩子从小没离开过家,我怕” “好吧!既然你为难,我也不强求,你就带着徐妮回去吧!不送!”张敬装出很不高兴地样子,说完话还要甩袖而去。 “别别!”徐老炮急忙扯住张敬袖子,苦苦犹豫之后,还是咬咬牙做出了选择“那小张你既然缺人手,妮子就留下吧!娃从小没离过家,可能不太懂事,你别嫌她误事就行。如果她要是有什么不对地地方。你也别往心里去,给我打电话,我就把她领回去!” “嘿嘿嘿嘿!”张敬的神情比六月的天气变化还要快,脸一转又笑了起来“放心吧大爷,我不会让妮儿受苦的,您好走,我不送你了!” “哎。哎哎”徐老炮还想着交待几句徐妮呢,不过张敬没给他這机会,很“客气”地,还笑容满面地把他推出房门,回手又把门关上了。 徐老炮在门外想了半天,还是想不通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无奈之下。只能摸摸自己的头,下楼找车回李炉了。 张敬的心情爽极了,一想到能和徐妮生活一段时间,那个美啊!满面春风的,嘴里还哼着小曲,坐在沙发上,吱吱地抽着小烟。不过,其实在张敬地心里,还有另一层想法,他还没有无耻到人渣的地步。 雷纯的卧室门這时打开了。两个女孩子都很奇怪地走了出来,她们刚才听到了张敬关门的声音。尤其是徐妮。出来后四处瞧瞧,发现自己爹没了。 “嗯?大哥。我爸呢?” “是啊?大爷呢?”雷纯也很奇怪。 “走了!”张敬很平静,很自然。 “啊?走了?去哪了?”徐妮的可爱小下巴差点砸地板上。 “回李炉了!” “什么?回李炉了?”雷纯也差点抓狂,在屋里才十几分钟,怎么客厅的变化這么大,老头都走了? “是啊!合同也签了,什么事都谈妥了,大爷说李炉那边还得张罗收果地事,就先回去了!”张敬还挺镇定。大咧咧地说道。 “大哥,那我怎么办啊?”徐妮心思简单。嘴一扁就想哭。 “是啊,妮子怎么办啊?”雷纯急忙拉住徐妮的手,一边安慰她,一边也问张敬。 “哦,事情是這样的。我替他卖果子嘛,要有酬劳的嘛,徐白劳拿不出钱,就只好用喜儿抵债了!”张敬耸耸肩膀,他还无奈上了。 “啊?我爸用我抵债?哇爸爸呜呜”徐妮闻言顿时大哭起来,哭得天昏地暗的。 “妮子,好妮子,别哭,别哭啊!你别听你张哥胡说八道,没那回事,大爷怎么可能拿你抵债呢!”雷纯听到徐妮哭,也慌了手脚,只能一边劝她,一边回头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张敬“死鬼,你少瞎编,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呵呵!”张敬這才轻轻笑起来,一只手掸了两下烟灰“其实啊,是大爷想给妮儿一个惊喜!” “什么?我爸给我惊喜?”徐妮的感情来得也真快,一下子就止住了哭声,再次疑惑地望向张敬。 “是啊。妮儿,大爷说你喜欢城里,从小也没来过几次,這次就让你留下来玩几天再回去。他也没跟你说,让我替他说,算是给你个惊喜嘛!”张敬真有一套,编瞎话又快又自然,脸不红心不跳的。 這回的瞎话明显起到作用了,听到张敬的话,徐妮和雷纯不禁对视了一眼,面面相觑。徐妮还真没想到自己的老粗爸爸,会有這种心思,太不可思议了。 “這這,张哥,雷姐,我,我怎么留下来啊?”徐妮地前半句话对张敬说,后半句话则望向雷纯。看她的神情也不像刚才那么激动了,反而还有了一丝不易察觉地盼望。农村的女孩子嘛,谁都想在城里呆着,又热闹,又好玩;乡下生活毕竟枯燥得多。 雷纯咂了咂嘴,冲着徐妮很勉强地笑了笑,然后松开徐妮,走到张敬身边,一把就扯住了他地胳膊。 “死鬼,你跟我来!”说着话,雷纯不由分说就把张敬揪了起来,拖着就进自己的卧室里了,还关上门,不想让徐妮听到她的话。 雷纯房里乱七八糟的,她的衣服都拿出来了,扔的四处都是,应该是刚才和徐妮一起欣赏的后果。 “放手放手,素质,注意素质!”进了卧室后,张敬没好气地把雷纯的手甩开,然后也不客气,跃身就扑在雷纯地床上,悠哉悠哉地翘着脚。雷纯的床上有一股香水及成熟女人地味道,张敬很喜欢。 “死鬼,你跟我说实话,你到底搞什么鬼?”雷纯咬着嘴唇,娇嗔地问。 “没搞鬼啊,真是徐大爷要给妮儿一个惊喜!”张敬咬定青山不松口。 “那妮子住哪啊?” “住你這喽,和你一张床。唉,真羡慕你,多希望她是和我一张床啊!”张敬对此,表示非常遗憾。 “你太过份了,這事为什么不和我商量?”雷纯不高兴了,倚着墙,粉脸上紧绷绷的,还故意不看张敬。 “你不愿意?啊,我还以为小纯纯你是一个非常有爱心的人呢,也很喜欢妮儿呢!妮儿這么天真可爱又纯洁,我听说同类相吸,看来你和妮儿不是一类人啊,我走眼了!”张敬肚子里的肠子都要暗笑到打结了,不过脸上还装得一本正经的。 第二十五章我白送你二十箱苹果 咳咳咳!” 听到张敬的话,雷纯突然干咳了几声,然后冲着张敬“天真”地笑了笑。 “死鬼,你真好,还知道人家和妮子是一样的单纯女生。不就是和我一起住嘛,没问题!”雷纯也琢磨过了,這事既然已经发展到這种程度,她想不同意也不行了,还不如痛快一点,也算是个顺水人情。 “嗯!我的雷纯果然善解人意啊!嘿嘿嘿!”说着,张敬就从床上爬了起来,走到雷纯的身前,两只手不老实地向雷纯身上摸去。 “别闹,讨厌!”雷纯脸一红,把张敬的咸猪手拨开,还娇羞地白了张敬一眼“妮子就在外面呢,被她看到成什么样子了?” “那更好,我还没玩过双飞呢!”张敬的笑容淫荡到了极点,口水哗哗流地和爆布一样。 “无耻!哼!”雷纯脸更红了,好像生气似地把张敬一推,顺便狠狠地踩了张敬一脚。 “啊啊你现在不掐我,又改踩了!”张敬立刻抱起脚,凄惨地原地乱蹦。 “咯咯咯,让你不老实。不理你了,我找妮子聊天去!”雷纯笑着得意地说完,转身就打开了卧室的门。 在客厅里,徐妮老老实实地坐在沙发上,嘴角还抿着一种偷偷的笑意。看到雷纯出来,徐妮急忙站起身。 “快坐,快坐,妮子,這几天你就在這住下吧,和雷姐住一起,好不好?”雷纯对徐妮倒是很热情,走过去,搂着人家的肩膀,一起坐下来。 “雷姐那我会不会打扰到你啊?”徐妮还是很懂礼貌的。 “不会,哈哈,不会”雷纯打了个哈哈,眼睛还是不怀善意地斜向还在卧室里的张敬。 张敬就当看不到雷纯的眼神,自己脚不痛了,就施施然走出来,还穿上了一件外套。 “心肝,去打扮打扮,该干活了!”张敬很潇洒地向雷纯一招手。 “啐,一点正经都没有!”因为还有徐妮在,雷纯听到张敬的亲昵称呼,脸上不禁一红。 “张哥,雷姐,你们干什么活啊?”徐妮好奇地两边看了看问。 “你家的活啊,我和你雷姐要去卖你家的苹果!”张敬笑着来到徐妮身边,紧挨着她坐下来。 “你,你,你往這边点,你挨人家那么近干什么?”本来雷纯都已经站起来了,准备回卧室里换衣服,但是想了想,还是皱着眉头指着张敬说。 “好”张敬无趣极了,依着雷纯的话,向一侧挪了挪,显得意兴阑珊。 雷纯又看了看张敬,這才放下点心,扭着腰回卧室换衣服去了。雷纯前脚刚进卧室,张敬就突然嘿嘿一笑,屁股一动又紧挨上了徐妮。 “妮儿,喜欢什么?一会儿张哥给你买!”张敬现在的表情,活生生就是一个要送小女孩棒棒糖的怪叔叔。 “我什么都不要,张哥,谢谢你!你能帮我们卖苹果,我就很感激你了。对了,你和雷姐出去做事,我在家给你们收拾房子吧。我什么活都能干,擦地刷碗洗衣服都行!”徐妮心下无私,又很勤快,闲不住的一个姑娘。 “嘿嘿嘿!”张敬的笑容越来越不善良,越来越像大灰狼,身体已经是完全靠在人家身上了“妮儿啊,你什么都不用干,一会儿和我们一起出去。嗨,哪有什么事做啊,就是逛逛街,你看中什么就跟张哥说,什么都行,张哥有得是钱!” 真是见鬼了,吹牛不用上税,张敬的兜里现在比脸都干净,估计徐妮就算想买根雪糕,他都不一定能拿出钱来。 “啊?我和你们一起去做事啊?我,我,我怕会耽误到你们的,要是误了卖苹果的事,那我不去了!”徐妮很为难,现在她的心里,只有“苹果”两个字。 “不行,你怎么不听话了,张哥让你去你就得去!”张敬突然沉下脸,装做很生气的样子。 “张哥,你别生气啊!那,那我就去吧。”徐妮吓坏了,急忙答应张敬的要求。 “嘿嘿!”张敬闻言又鬼笑起来“真乖,一会儿上街,张哥给你买非常漂亮的衣服!”张敬把“非常”两个字咬得很重,他的脑海里想的是雷纯的那些情趣服饰,他在幻想徐妮穿上之后会是什么样的香艳场面。 张敬在客厅里就這么连逗带调戏地和徐妮聊着天,过瘾极了。尤其让张敬心痒难耐的是,徐妮太单纯,张敬偶尔说点隐讳的色情话题,她都听不懂,偏偏又很认真,简直就是极品的萝莉小妞。 当雷纯换 的超靓职业装出来的时候,看到客厅里,张敬都快要身上了,两个人几乎就是一上一下的姿势。 “喂,你给我起来。”雷纯冲过去,很粗暴地把张敬扯开,还顺势嗔怪地捶了张敬一拳。 “哼,善妒的老女人!”正在兴头上的张敬被雷纯打断,心情很差,没好气地白一眼雷纯,嘟囓着说。 “张敬,我杀了你!”雷纯气得三尸神暴跳,她最恨别人说她老,当场就追着张敬开打。 “哈哈哈哈。”张敬大笑,撒腿就跑到了门口,换上鞋就没影了。 在张敬的带领下,一男二女出了小区,向小区的东侧行去。雷纯心理很郁闷,杀人的目光一直没离开张敬,她最不理解的是张敬居然还要带上徐妮,這不是添乱嘛,徐妮一个农村姑娘能懂什么?不过张敬就当看不见雷纯的脸色,一个人走在前面,还一付洋洋得意的模样。 大家还记不记得那个超市?就是曾经把张敬当成小偷,后来被何诗带回派出所的那家超市。這家超市很大,在這一片是中心购物场所,每天的人流都络绎不绝。 当张敬带着两个美女,走进這家超市的经理室里,那个经理的脸色当场就变了。对张敬的印象,他还是蛮深刻的,再一次见到张敬,那个经理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张敬是来算老帐的。 “张先生是吧?您這是”经理站起来,看着张敬,脸色发绿。 “呵呵呵,你别在意,我不是来闹事的,相反,我是来给您送礼的!”张敬满面春风,两步就走过去,主动而又热情地拉住人家的手,笑容相当灿烂。 “哦,那就好!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哦对了,您说送礼?什么意思?”那个经理听到张敬這么说,才算是放下心,不过还是很疑惑张敬的来意。 “呵呵,是這样的,你坐,快坐啊,别客气!”张敬倒像是经理,还主动招呼人家坐,扯着人家坐下来后,张敬还给人家递了一支烟,不过人家经理没要,很有礼貌地推了回来“不抽啊?好,不抽好,身体健康。是這样的,上次的事呢,非常不好意思,我越想心里越不安。你看,你还白送我那么多东西,虽然都是一些卫生棉吧,可也太过意不去了!”张敬自己抽着烟,笑容可掬地说道。 “咳咳!张先生,您也不用這么说。上次的事呢,是我们超市的责任,让您委屈了,那点东西就算是我们超市向您道歉的诚意!” “嗨什么诚不诚意,你不是也说了嘛,都是误会,误会对不对?我不可能往心里去的。所以吧,這一段时间呢,我天天想啊,越想心里越觉得不安,所以今天来给您送点礼物,算是我们交个朋友,礼尚往来嘛!”张敬滔滔不绝地说话,吐沫星子满天飞。 那个经理看着张敬的眼神有点不正常了,他现在有一个冲动,就是去打个电话给神经病医院,让他们来接张敬去治治。不过,他又注意到张敬的身后还跟着两个女人,一个土一个洋,看那个很时尚的小姐,又不像是会陪着一个脑筋不正常的人四处捣乱的女人。 “咳,张先生,你太客气了!你看,我這还挺忙的,你要是没什么事,是不是就先回去吧,你的心意我领了!”经理神情不耐,已经很明显地在下逐客令。 “别啊,别心领啊!這个礼物你一定得收下,這是一份厚礼!”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张敬的神情一下子变得很神秘,声音还压低了。 “嗯?什么厚礼?”经理一愣。 “啪!”张敬抿嘴一笑,向身后坐着的雷纯打了一个响指,雷纯会意,立刻从自己的包包里拿出了一只苹果。 在离开家的时候,张敬特意让雷纯换背了一个很大的女式包包,就是能装二十斤大米的那种,里面塞了十几个徐老炮今天带来的苹果。 “经理,您看看這个!”张敬把雷纯递过来的苹果,又送到经理的手里。 经理疑惑地接过张敬的苹果,端在眼前,仔细地看了半天,最后得出一个结论這是一个苹果。 “你再尝尝”张敬的笑容有点值得玩味了,他在一步一步地导引着那个经理进入自己的圈套里。 第二十六章苹果要分三六九等 张先生。”经理彻底失去耐心,把苹果随手放在真i扶手上“我真得很忙,如果你有什么事,就直说好了,我没有什么时间陪你拐弯抹角。” “呵呵呵!”张敬笑出了声,把手里的烟蒂按灭在一边的烟灰盒里“就是這种苹果,我想送您二十箱!” “啊?” “嗯?” “”张敬一言之下,愣住的不只是這个经理,还有雷纯和从进办公室后就一直很拘谨的徐妮。 “张先生,你为什么要送我這么多苹果?”经理的表情严肃起来,郑重地问张敬。 如果真如张敬所言,是来交朋友的,那送苹果有个一箱两箱就足够了。谁也没见过,送礼送二十箱苹果的,這不是送礼,這是找骂的,谁家能吃得了二十箱苹果? “没什么啊,我刚才说了,礼尚往来嘛!呵呵,這个苹果你先吃着,过几天我就把那二十箱给你送来,朋友嘛!哈哈!”张敬笑得脸上皱纹都开了,拍拍大腿站起身来“好了,不打扰您工作了,我先走,你忙!”说完,张敬又主动拉过人家的手,很热情地握了两下,然后就带着雷纯和徐妮走出了办公室。 那个经理看着张敬离去的身影,自己在办公室里愣了半天,這才低头看了一眼扶手上的苹果,拿起来,啃了一口。 “這个神经病,哪有送人二十箱苹果的唔唔,這苹果味道还真不错!” 张敬三个人走出超市后,张敬还是走在最前面,眉飞色舞,就差眼珠子都飞出来了。不过,雷纯和徐妮的脸色可不太好。 走着,走着,徐妮突然眼圈一红,掉起眼泪来。 “哎,妮子,你怎么了?”走在徐妮身边的雷纯,发现徐妮在哭,急忙站住脚步关心地问。 “雷姐,我,我”徐妮已经泣不成声,一头扎进雷纯的怀里,哭得更伤心了。 张敬在最前面,听到身后的徐妮哭,只好也站住脚步。张敬知道徐妮为什么哭,也知道徐妮哭得太傻太天真,只能转过头,无奈地苦笑了两声。 “妮子,你哭什么啊?”雷纯还是不懂。 “我,我,雷姐,山上的果园是我们的宝贝,为了那个果园,大家都很辛苦。尤其是爸爸,天天都要守着那里,一连几年,都很少回过家。可是,可是,今天张哥居然开口就送给人家二十箱那,那哇我的苹果”徐妮说着说着干脆大哭上了。 听到徐妮的话,雷纯也忍不住狠狠地瞪了前面的张敬一眼。 “都是你,死鬼,钱没多少手可是挺大,张嘴就送人家二十箱。” 张敬的苦笑变成哭笑不得,看了看那对女人,向路旁边指了指。 “来,过来坐,我和你们说说!” 在這条路的旁边,是一片露天的饮料茶座。十几把撑开的太阳伞,十几张塑料桌椅,买上一杯可乐,在這里想坐多久都行。 三个人围坐在一张塑料桌边,张敬要了三杯可乐,送上来后,张敬对着吸管先长长地吸了一大口。 “死鬼,你别喝了,快说你干嘛送人家东西。送就送吧,你倒是卖苹果的事对他说说啊,哪有你這样的,舍了孩子不套狼!”雷纯一把抢走张敬的饮料,嗔怪地说。 徐妮在一边,只是低着头抽泣。 “你们啊,女人就女人,永远只能看到那点小利益。二十箱苹果算什么?一箱才几十块钱,二十箱才几百块。你知道不知道现在的超市有多黑?你凭什么让人家为你分销苹果,你以为我不想开口,我开口他能答应吗?我明告诉你,你要是直说你有什么货想在人家那卖,你先期要是不白送人家个三万五万的,你想都别想!现在超市的东西那么便宜,你以为他们赚的是消费者的钱?你错了,大错特错,他们赚得其实是他妈产品厂家的钱。”张敬的手指都要点到雷纯那又白又嫩的鼻子上了,没好气地用中学老师的口吻对雷纯说道。 “那你既然不能在那里卖,你还送他苹果干什么?”雷纯被张敬训得一头汗水,不过还是很不服气。 “我问你,雷纯,如果我送你二十箱苹果,你会怎么办?”张敬盯着雷纯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问。 “啊?我我我还能怎么办?吃了呗!”雷纯想了想回答说。 “吃?二十箱苹果,你能吃多少?还没等你吃完,剩下的一大半红苹果就会变黑苹果!”张敬白了一眼雷纯,分明是在说她是白痴。 “那我就送人!”雷纯还是很有办法的。 “呵呵!”张敬突然诡异的一笑,用手指点了点 “你说得对,你可以送人,但是那个什么经理他会送 听到张敬的话,雷纯的脸色立刻变了,她有点明白张敬的意思了。一边的徐妮這时已经收住哭声,抬起头,愣愣地望着這两个人。 “妮儿啊,如果有人送你二十箱苹果,你会再送别人吗?嘿嘿!”张敬又笑着问徐妮。 “我当然不会,我会给我爸爸,让他连着果园的苹果一起卖了,這都是钱啊!”徐妮回答得很快,没有经过任何思考。 “你是说,敬哥,你是说那个经理他会放到超市里卖掉?”雷纯的脸色已经变成惊喜了。 “当然了,這是肯定的。不怕他不卖,只要他卖,我就有把握让他再找我,到时候,搞不好他会求我给他苹果卖的,哈哈哈哈!”张敬说完话,得意地大笑起来。 “也就是说,你用了二十箱苹果,就打通了這家超市的大门!死鬼,你真有办法!”雷纯已经乐得嘴都合不拢了,还鼓励性地给了张敬一个飞眼。 “当然了,這二十箱苹果算我的,我和徐大爷算总帐的时候,這二十箱苹果我会给钱的!”张敬说话间,有意无意地瞟向徐妮。 “不要,张哥,我错了,我我我真太笨了,看不出来是张哥你想的办法。這二十箱不能算你的,应该算我们的!”徐妮确实聪明,已经明白了张敬的想法,急忙和张敬争了起来。 “呵呵呵,不用争了。不止二十箱呢,我们以后每打通一个关节,都要免费送人家一些,這没办法。而且這是我的主意,這个损失应该算我的。好了,妹妹们,要是歇够了,我们就去下一家。”张敬总算是交待清楚,长长地伸一个懒腰,笑着站了起来。 离开茶座的时候,出现了一个小问题,那就是這三杯可乐谁付帐呢?张敬够机灵,早就远远地跑开了,跑到雷纯和那个茶座老板追不到的地方,气得雷纯干跺脚。 张敬带着两个女人走上大街,拦了一辆出租车。上车后,张敬让司机开向南环。雷纯在车里就又迷糊上了,张敬的思路太诡异,天马行空一样,让她摸不到边际。 “死鬼,這周围还有不少的超市呢,那边还有一个小型水果市场,为什么要走那么远,去南环呢?” “因为我不能让李炉的苹果在一个范围内分销商太多,否则的话,一旦上市,大家就会打价格战。在价格战下,没人能赚到钱,会影响二次订货,李炉那一山苹果的销售速度会降低,那就麻烦大了!”张敬坐在副架驶的位置上,悠哉地开解雷纯。 “切,哈哈,你真会开玩笑!”雷纯闻言就像听到一个笑话,哈哈地笑了两声“這苹果又不是什么品牌产品,大家卖的都是一个模样的,分什么李炉的,还是非李炉的,怎么可能有针对李炉苹果的价格战?” “我就要让它成为品牌产品!”在雷纯的笑声中,张敬淡淡地说道。 “啊?”雷纯的笑声戛然而止,看了看前面张敬的后脑勺,雷纯又迷糊了。 “还记得我们说过的事吗?李炉的苹果我会把它分为三等,一等的卖给宾馆或酒店做待客果品,二等的在超市和市场里卖给普通人家,三等的我会卖到工厂做原材料。在這三个等级中,为了突然卖点,为了吸引消费者,我还会为一等和二等的苹果做一点简单的品牌化,让它与众不同。” “可是,做品牌化推广,会加大苹果成本的?”雷纯有了自己的担心。 “嗯,這个我知道,但是为了大卖苹果,品牌化是必须的。而且李炉的苹果不是就卖這一年,明年还得卖,品牌化会让李炉的苹果成为永远的畅销品,這也是百年大计。如果品牌推广成功,以后李炉人就再也不用愁了,也不用再四处求爷爷告***想办法,徐大爷好人有好报,一定会有一个很幸福的晚年啊!至于增加的那些成本,我会严格控制,争取用最低的成本,来取得最大的效果!” 听着张敬淡淡的声音,看着张敬的后脑,雷纯突然有点感动,甚至她觉得张敬高大了很多。她没有想到,在一次這么高难度的营销过程中,张敬还要顾及這么长远的事;并且雷纯体会到张敬的那颗心,這个色情狂除了淫荡,原来还有很多纯洁和高尚的东西在里面。 第二十七章天将降大任于小妞 平的外环之南,又称南环,是南平市民的主要聚居地各种大大小小住宅区非常多,居住着南平五成以上的人。 在南环,有一个很大的水果批发市场。這个水果批发市场不像普通的菜市场那么脏乱差,市政府把它规划的十分现代化。走进這里,除了果香,你不会闻到任何的异味。白天的营业期间,总能看到有保洁员来回的忙碌着卫生。四壁洁白,高顶上的氖光灯亮得直刺人眼,连那些批发水果的商贩,都穿着整齐划一的服装。 张敬带着两个大小美女在這里转了好几圈了,最后,才在一个看上去有点规模的大型水果批发摊位前,站住了脚。 “先生,两位小姐,你们想看点什么水果?”一个很有礼貌的中年女人从摊位后走出来,彬彬有礼地问。 “你這有苹果吗?”张敬非常有兴趣地在人家摊位上,左瞧右看,随口问道。 “苹果有啊,您想要什么样的苹果?国产的还是进口的?甜的酸的大的小的自己吃的买来送礼的,我们都有。” “這种苹果,你们有吗?”张敬举起自己的右手,右手上拿着一个很大很红的李炉苹果。 “這种?”中年女人微微一愣,皱着眉把张敬的苹果拿在手里,仔细地看了看“先生,這是什么苹果?我可以帮您找一找!” “這是李炉苹果,我就要這种,哦,我是市宾馆负责采购的,最近有客人反应這种苹果很好吃。我已经在南平转了好几圈了,也没有看到谁在卖,能麻烦你帮我找一找吗?”张敬也很绅士,脸上的微笑看起来真像是一个白领。 “李炉苹果?哦我还真没听说过。這样吧,先生,我马上帮您去找找看。”中年女人闻言思索了很久,也没想起来有过這样的一种苹果,只好转身回摊位里面,去查查自己的货品名录了。 在這里做水果批发的人,大型的摊位有着上千款果品,既然是经营者也不一定能全记住。 “好的,您受累。对了,我用的量很大,而且以后每个月都会大量上货。”张敬的脸上快速掠过一丝诡笑,冲着人家的背影喊。 中年女人在摊位里查货,张敬就带着徐妮和雷纯在摊位前有模有样地等,还装做非常耐心的样子。 大概过了十分钟,那个中年女人一脸抱歉地走了回来。 “对不起,先生,我们這里没有這种果品,很遗憾。” “哦那能不能麻烦你帮我问一下你的同行们,看看他们有没有。我确实急着要,而且南平我都转过了,就剩你们這了,哪怕你们出的价钱贵一点也行!”张敬听到中年女人的话,显得很焦急,还搓了搓手。 “這样啊那,那你就再等一下吧!”中年女人听说张敬能加价,略做沉吟,就抬脚大步去找這个市场里别的大摊位主了。 又过了十分钟,那个中年女人一头汗水,又是遗憾,又是沮丧地再次走回到张敬面前。 “先生,真找不到了,我们這里几乎全部有点实力的人家我都帮你问过了,谁都没有听说过這种苹果。也许,也许這是一种新果品吧!” “唉!”张敬重重地叹了口气,手里掂了掂苹果,看上去很为难“這可怎么办呢?回头一定会经理训的。” “哎?先生,這个苹果到底有什么特别啊?为什么你那里有客人非要這个呢?”看着张敬手里的苹果,那个中年女人突然很感兴趣。 “這种苹果的口味有点特别,而且它是有包装的,很华美,看着非常有档次。哎,要不這样吧”说着说着,张敬的眼睛里突然一亮,伸手又把那个苹果塞给了人家“你尝尝這个苹果吧,這样的话,如果下次你再进货的时候,遇到這种口味的,一定要多上一点,然后给我打电话。你放心,我会全包下来的,我现在只能一事不求二主了,你就帮人帮到底吧!” “没问题,没问题,你放心吧。如果我遇到,一定给你打电话!”中年女人当然不会推迟,点头如小鸡啄米,说完话就迫不急待地啃了一口苹果“唔唔,味道是有点特别,吃起来像是桃子,还有点李子的味道,口感挺怪的,难怪有人会喜欢!”吃着苹果,中年女人赞不绝口。 “我先谢谢你,這事你就帮我留意着吧!我的电话是xxxxxxxxx,遇到這种苹果,一定要记得通知我。我就先走了!”张敬非常感激地和中年女人握了握手,又说 客套话,就带着雷纯和徐妮匆匆走出了南环水果城。 从水果城里走出来没多久,雷纯突然弯下腰大声娇笑起来,笑得花枝乱颤。张敬听到雷纯的笑声,也站住脚步,回过头笑着望向雷纯。两个人四目相接处,已经一切尽在不言中了。雷纯简直佩服张敬到死,而且她还非常奇怪,這个男人的肚子里面,哪来這么多取之不尽用之不完的鬼点子。 只有徐妮还不明白,她很疑惑,看了看雷纯,又看了看张敬,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问。但是小姑娘最后还是抑制不住内心的好奇,就扯扯雷纯的衣襟。 “雷姐,你笑什么啊?” “咯咯咯,我笑這个死鬼,真是一肚子坏水!”雷纯越笑越妖媚。 “死鬼?哦,你说张哥,他怎么了?张哥刚才也没和人家谈卖苹果的事啊?”徐妮眨着水灵灵的眼睛,觉得很自卑。 “傻丫头,你张哥已经谈成苹果的事了!”雷纯笑着摸了摸徐妮的头发。 “啊?谈成了?他他,他一直说自己是什么宾馆的人,也没说卖苹果啊?” “妮子,你想想,你好好想想,刚才你张哥对那个摊主说的话。如果你是那个摊主,你会怎么办?” “我,我”徐妮一时语噎,她毕竟还年纪小,而且接触商业社会太少。 “妮儿。”张敬突然说话了,他虽然在微笑,但是神情却正式起来“你要学会换位思考,你懂吗?就是把你当成别人,用你的心去猜测对方的心思。” “张哥,你说的我还是不懂啊,好复杂。”徐妮有点沮丧。 “妮儿,复杂你也得学。我实话告诉你,让你留在南平的不是你爸爸,而是我!” “啊?张哥,你”徐妮顿时巨愕。 “死鬼,你,你怎么做這种事?”连雷纯都愣住了,她第一反应就是张敬对徐妮有不良企图。 “妮儿啊,你和你爸爸两个相依为命。你爸爸年纪已经大了,而且还是个粗人,做生意這种事他干不来的。你想想,如果你爸爸能小心一点,谨慎一点的话,果园也不会有今天的麻烦。你们的果园还得继续干下去,干完了今年,还有明年,还有后年,还有很多很多年,每一年收果的时候,都要去和那些很滑头的商人谈生意才行。你爸爸谈不了,你要就学着去谈,你必须得扛起這根梁,不然的话,今年有我帮你们,明年你们怎么办?”张敬一边说,一边目光灼灼地盯着徐妮,他知道,该是时候把這个重担亮给她了。 “啊”雷纯這才大彻大悟“死鬼,你把妮子留在家里,是想要教她谈生意?” “废话,你自己思想不纯洁而已!”张敬没好气地白了雷纯一眼。 “讨厌啦!”雷纯脸一红,轻轻地推了张敬一下。 徐妮在张敬的面前,已经彻底傻了。她的脑海里还在不断回放着张敬刚才说的那些话,那些话让她感觉自己好像走到了一座山的悬崖边上,只有马上学会飞,才能到达对面,否则的话,就会摔得粉身碎骨。 “张,张哥,你说我,我,我要学会谈生意?我行吗?”徐妮有点要哭的意思,对自己极度不自信。 “行,你当然行。”這回没等张敬说什么,雷纯就走过来,很有信心地拍拍徐妮的肩膀“妮子,你记住,没有人天生就会做生意,都是后来学着做的。你也一样,你还很年轻,现在开始学绝对不晚的;而且你有你张哥這样一个好老师,还怕什么对不对?呵呵呵!” “嗯!”雷纯的话给了徐妮无穷的勇气,让這个农村姑娘的眼睛里闪现出完全不应该是一个农家女应有的神采,非常用力地点点头“雷姐,张哥,只要你们不嫌我笨,愿意教我,我一定好好学。回家后,我要当我爸爸的好助手,让他老人家再也不用那么辛苦了。” “嘿嘿嘿嘿!”张敬闻言干笑了几声,然后转过身,潇洒地向前走去“妮儿,也别高兴得太早,前面的路还有很远呢!” 天色已经不早了,张敬三人决定坐车回家。在回来的路上,雷纯把刚才水果城里张敬做的事,细细地解释给徐妮听,张敬在一边偶尔还补充几句。 第二十八章一次暧昧的冲突 三个人走进小区的时候,听了一路课的徐妮终于全懂 “张哥,你真厉害,這么好的办法你也想得出来!”徐妮欢呼鹊跃,还拉过张敬的手把一切她能想到的赞美之词,统统送给张敬。 “当然了,以后我们在一起接触的多了,你会发现我更多的好处!嘿嘿嘿!”张敬又恢复了狼性,摸着徐妮的那只手,咧着嘴眯着眼,笑声让雷纯听着发冷。 “行了,少占我们妮子的便宜!”雷纯脸一沉,急忙把徐妮的那只玉手扯了回来。 “没事的,雷姐,那握握手怕什么?我已经把张哥当成亲哥哥一样了,张哥也把我当亲妹妹,对不对,张哥?”徐妮丝毫不以为然,她倒是很大方,还转过头反问走在自己身边的张敬。 “啊?亲,亲,亲哥哥?”张敬的脸当时就绿了,這算怎么回事,莫名其妙多个亲妹妹“不是,妮儿啊,你不能這么想啊!”张敬急忙要向徐妮解释。 “不不不!”雷纯眼睛一亮,立刻打断张敬的话,还主动把徐妮的那只手交塞到张敬手里“死鬼,你是不是嫌弃我们家妮子?” “啊?我没嫌弃啊,我的意思是” “没嫌弃就行了,我今天就当个见证,你和妮子就是亲兄妹了。妮子,你改口吧,还不快叫哥?”雷纯不给张敬哪怕一点点的机会。 “好啊好啊哥”在张敬奋力要挽回局面的时候,徐妮脆生生、热乎乎地喊出了一声哥。 听到這声哥,张敬差点瘫在小区的地下。紧绷着脸,张敬像要吃人一样,冲着破坏他好事的雷纯呲呲牙,意思是你等着,有机会我就先强暴了你! “哥你怎么了?”徐妮见张敬没反应,又追问一句。 “我没事妹妹,你好!”张敬已经彻底没路了,只能硬着头皮认下了這个妹妹,天啊,這是什么世道啊? “呵呵,我从小就想有个哥,今天我终于有哥哥了!”徐妮小鸟依人一般搂着张敬的胳膊,头靠在张敬的肩头,高兴极了。 张敬一头汗水,想死的心都有了。要是平常,被徐妮這么亲昵地挽着,张敬一定色性大发,可是现在,什么欲望都没有了。 雷纯无比得意,肚子里面已经笑扭了肠子,终于让她算计到了张敬一次。 三个人各怀心思,一起走向住宅楼的单元门。可是,还没等进去呢,突然从单元门里转出一个人来,仔细一看,竟然是潘若若。 潘若若出来之后,一眼就看到了张敬,好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把就将张敬扯住。 “张敬,跟我来!” “啊?喂,你轻点,衣服坏了”张敬几乎是被性急的潘若若拖走的。 “嗯?潘姐要干什么?”徐妮很奇怪。 “咳,没事,我们先回去吧!”雷纯好像有点不快,不过没表示出来,带着徐妮就上楼去了。 又是那几垄黄瓜深处,又是那几个破败的石桌石凳。潘若若一口气把张敬拖到了這里,然后就自己扶着石桌娇喘起来,有点累着了。 “你又带我来這里干什么?幽会也得找个环境好点的地方啊?”张敬懒懒地坐在石凳上,悠哉地掏出一支烟点上了。 “臭流氓,谁和你幽会?我等了你半天了,你才回来!”潘若若又喘了几口气,没好气地白了张敬一眼。 “不对吧?上次好像有某位美女还在這里主动向我献吻呢!”张敬叼着烟,摸着下巴做回忆状。 “给我去死!”潘若若闻言脸一红,举手就要打。 “嘿嘿嘿,行了行了!”张敬笑了出来,抓住潘若若的手“快说吧,找我什么事?” 很意外,潘若若竟然没有抽回自己的手,而是由着张敬握着,并且表现得还很自然,就像一对情侣之间的行为。 “今天电视台找我和阿诗了。” “哦,哦!”张敬听到潘若若的话,先是一怔,然后脸色有点不太好看了。 “你知道吗?是人家广播事业局的副局长找我们耶!”潘若若很兴奋,好像在向张敬表功。 “嗯,那又怎么样?”张敬无所谓地点点头。 “你你你這算什么反应?”潘若若這才注意到张敬的态度,立刻不高兴起来。 “那个家伙是不是姓郑?他找你们干什么?”张敬没理会潘若若的神情,吐一口浓浓的烟,淡淡地问。 “你算了!是啊,你厉害,他确实姓郑,他找我和阿诗以后很客气,非常客气,客气地让我有点不舒服。他说他想见见你,还说看你的时间,你什么时候有空,他什么时!”潘若若只是娇怨地白一眼张敬,也没太在意,就敬说道。 “我不会见他的,你让他死了心吧!”张敬连一点点思考的时间都没有,断言拒绝了那个郑局长通过潘若若提出的请求。 “啊?”潘若若没想到张敬会做出這样的答复,顿时就愣住了。 “若若,你记住,你的经纪人是何诗。在你没有辞退她之前,她将一直是你的经纪人。一切有关你发展前途上的事,你应该去和她商量,而且我告诉你,那个郑局长找我也是要谈谈你的事。我没有权利替你做主什么,這个主应该是你和何诗一起来决定,你懂吗?”张敬看到潘若若這样,這才神情略缓,柔声对潘若若说道。 潘若若还是不说话,只是直直地盯着张敬,半晌,她的眼圈突然一红。 “你是说,你,你不管我了,是吗?”潘若若的粉脸微微抽动一下,牙齿紧紧地咬在下唇上。 “若若,我不能管你一辈子,你的前途是星空,是大海,你有着无限的发展空间在等着你。你要学会有主见,自己的前途应该由自己来把握,而不是喂喂,若若,若若,你去哪?唉!” 张敬的话还没说完,潘若若突然甩开张敬的手,然后捂上自己的嘴,扭身就跑了,一直跑进单元门里。张敬看到這种情况,也只能是叹气。 晚上的时候,五个人,不对,应该是六个人,还有徐妮呢!六个人在一起坐着吃饭,因为多了徐妮,所以大家都嘻嘻哈哈地一边吃一边说笑,只有潘若若粉脸微黯,只顾着吃饭什么也不说,成为全桌的另类。潘若若吃饭的速度很快,所以第一个吃完,吃完饭她二话没说扔下碗筷,就回自己家去了,把一桌的人当空气。 “這,若,若若怎么了?”宋妖虎奇怪地望向张敬。 “神经病,你问我干什么?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她肚里的虫!”张敬狠狠地白了宋妖虎一眼。 “张敬,本来今天若若很高兴的,自从找完你,她就這样了。你到底又惹她什么了?”何诗也收起笑脸,有点责怪地问张敬。 “大姐,我真不知道,我没说什么。今天你们不是去电视台了吗?那个什么局长要见我,我说不见。我还对她说,以后她的事多和你商量商量,自己把握自己的人生。我说得不对吗?有什么问题?”张敬“咣当”一声扔下了饭碗,抱着胳膊倚在椅子靠背上,没好气地说。 雷纯這时眼神闪烁了几下,朱唇微微张合了几次,不过还是没说出一句话。最后,她只是叹了口气,被潘若若這一搅,大家都没有说笑的心情了。 听张敬這么说,宋妖虎和何诗也没什么可说的了,简简单单把剩下的饭吃光,就都回家去了。 徐妮真勤快,主动把餐桌收拾下去,又把盘子、筷子碗什么的都刷干净,又来扫地,擦地,忙得不亦乐乎。 雷纯则自顾自地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现在电视越来越无聊,她也有点看够了。 张敬坐在雷纯身边,哈着腰,在茶几上铺出一张纸来,再找一支笔,在纸上不知道胡乱地画些什么。 “死鬼,若若是不是爱上你了?”一个小时后,好像正在专心看电视的雷纯,突然开口问张敬,而说话的时候,雷纯的眼睛还放在电视上,神情淡然。 “啊?”张敬被雷纯说得一愣,停下笔,像看怪物似地打量着雷纯“你是不是疯了?你说什么呢?” “咳,我没说什么,随便说说的。”雷纯扬了扬柳眉,中止了自己的這个突如其来的话题。 就這样,客厅里又静了下来,三个人各做各的。半小时后,徐妮的活做完了,她也实在是找不到什么别的活干了,只能很失落地回到客厅。這个丫头勤劳地有点过火,没活干还挺闹心。 “哎?哥,你這是画什么呢?”徐妮好奇地蹲在张敬隔着茶几的对面,低着头看着张敬手下的纸问道。 “我在画大房子,嘿嘿!”张敬眼珠一转,突然还嘿嘿笑了两声。 “画大房子?哥,你画大房子做什么?”徐妮抓了抓头,莫名其妙。 “妹子,我在想你再大一大的时候,就要嫁人了。等你嫁人的时候,哥就送你一个這么大的房子。” “哥,你,你你真讨厌,你说什么呢?”在张敬的印象里,這绝对是徐妮第一次害羞,她羞得连脖子都红了,头低得差点钻地板缝里。 第二十九章不一样的货品才会引人注 我是认真的。妹子,我画得虽然不是什么真正的大。i却会给你换来大房子,很大的房子。”张敬发现,看着徐妮害羞,也是一件很满足的事。 “换来大房子?”徐妮一时忘了继续害羞,左看看,右看看,还是看不懂张敬纸上的东西。 雷纯也听到了张敬的话,也好奇起来,凑过来贴着张敬的胳膊,仔细地想看出张敬画的东西。 “這个是我为李炉苹果设计的包装!”张敬点了点茶几上的白纸,一点一顿地宣布道。 “包装?”徐妮实在是好奇难忍,干脆把那张纸拿出来,放在眼前翻过来掉过去地看“包装就是指苹果的包装箱吗?” “是啊,妮子!死鬼还挺有心呢,在這设计包装箱玩。”雷纯笑着点头说道。 “你错了,雷纯!”张敬的神情突然神秘起来,否决了雷纯和徐妮的判断“這个不是苹果的包装箱,而是苹果的包装盒!”张敬故意把声音搞得很低沉。 “包装盒?”雷纯和徐妮同时愣住。 “没错,這是苹果的包装盒。我在设计一种很漂亮的包装纸盒,要给李炉全部的好苹果都包上一个!” “什么?”雷纯听到张敬的话,被吓了一跳,当场尖叫一声站了起来“敬哥,你是说每个苹果都要做這样的一个小纸盒包上它?” “对啊,就叫它‘内盒’吧!所有的好苹果都要用内盒装上,然后再放入大包装箱里。”张敬神情自若地回答雷纯。 “你疯了?死鬼,這些纸盒得多少钱啊?那一山的苹果几百吨,平均一果一盒,成本会贵很多的。本来现在就不好卖,你再包上纸盒,成本增加,更不会有人买了!”雷纯看着张敬,好像是看到一头在赤道上飞行的北极熊,她不信這点道理张敬会想不到。 “是啊,是啊,這会不会让苹果变贵呢?”徐妮也跟着雷纯的话点头。 “呵呵!”张敬很有自信地笑了笑,然后用手扯着雷纯,让她再坐下来“你们别急,我這么做自然有我的想法。” 雷纯依言坐下来,她疑惑又紧张地盯着张敬,想听听他又想出什么鬼主意了。 “雷纯,妹子,你们想想,李炉的苹果每一个大概是多重?”张敬没有马上解释,而是先开口问两个女人。 “哦”雷纯语噎,因为這事她没注意过。 “大概是四两到六两之间,当然也有特殊的,特别小的或者特别大的。!”徐妮回想了一下,很快就回答出来。 “嗯,说得好。你们想想,我给徐大爷的价格是每公斤三块五,這个应该就算是成本了。一个苹果就算是四两,那這一个苹果的成本就应该是七毛钱。那么我设计的這个内盒,对苹果而言是贴身的,也就是说,争取正好能装下一个苹果。那么這样的一个纸盒的成本是多少钱呢?也许你们不知道,我告诉你们,别看這个彩印的纸盒很华丽,大批量印刷的成本,每一个其实大概只需要两分钱或三分钱。”张敬很有耐心地向徐妮和雷纯解释。 “那么便宜?”徐妮大吃一惊。 “是啊,就是這么便宜,而且我并不是把所有的苹果都包上這种内盒。雷纯,我和你说过,這些苹果要分三等,我只会为前两等的苹果包上内盒。而這前两等苹果的消费根本不在乎每个苹果会多花這两分三分的。” “哥,那为什么第三等的苹果不用内盒呢?”徐妮似懂非懂。 “因为第三等的苹果,是用来提供给一些食品工厂做原材料的。如果我们包装得华丽,其效果会适得其反,用一个成语来形容就是‘画蛇添足’。食品工厂在选择原材料的时候,追求的是成本的最低化,你一旦加上了内盒,就会让厂方觉得自己买到贵货。如果他们心情好,会让你把内盒去掉,然后进一步和你砍价;如果他们心情不好,干脆就会直接和你说拜拜。” “那在前两等苹果外加内盒有什么好处呢?”雷纯思索着问。 “好处就是与众不同。在我们商圈有一个定律,就叫做货卖独家。当你在推销一种新货品的时候,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想办法让你這个货品与众不同;只有与众不同,才会最大程度地吸引消费者的眼球,才有可能在短时间内,创造最大的成功。”张敬這时就像是一个小学老师,在对自己的两个学生谆谆教导。 “我明白了!”這回第一个开窍的竟然是徐妮,她的那双眼睛变得很亮“哥,你就是想让我们的苹果和别人的苹果不一样,买苹果的人就会来注意我们的苹果,对吗?” “呵呵呵!我妹子就是聪明,比你雷纯聪明多了!”张敬笑得很灿烂,还 了摸徐妮的秀发。 “是啊!”雷纯不高兴了,神色讪讪“你妹子多聪明啊,你和你妹子一起过吧!哼!”雷纯重重地哼了一声,站起身,三扭两扭地回卧室去了。 “哎,雷姐,我哥不是那个意思!”徐妮急忙跟上雷纯,进屋向她解释。 张敬看了看雷纯的卧室,无聊地耸耸肩膀,继续设计他的苹果内盒。张敬一直忙到了下半夜,才总算是设计出了一个相对满意一点的内盒图样,设计完后,长长地伸了一个懒腰。 张敬這时有点怀念以前团队里的那个小tom,小tom是钻石手的专职铺者,在团队c:。多广告短片、海报,在上海的广告大赛中获奖无数。到最后,小tom都懒得再去领奖了,家里实在是摆不下那些奖杯奖状什么的了。 要是现在小tom在的话,這种活根本不用张敬来费心,他应该只需要几分钟就能搞定,而且还是非常漂亮地搞定。最起码,他要是来设计這个内盒,肯定比张敬设计的有美感得多。 第二天,张敬再次领着两个美女出门了,今天的第一个工作是把张敬昨晚设计的内盒图样,交给一家印刷公司,让他们大量印刷制做。這回雷纯帮上了大忙,她的嘴皮子真厉害,讨价还价的功夫超一流,磨了那家印刷公司经理足足两个钟头,硬是把那个经理打败了,承诺每只内盒两分钱做给张敬。 内盒的事搞定后,张敬三人才又重新继续前一天的工作,在全南平市找寻更多的愿意分销李炉苹果的地方。在一次又一次的谈判中,雷纯和徐妮对张敬的渠道分销能力有了新的认识,這家伙根本就是天神转世,各种花样层出不穷,总是能让谈判者最后上了自己的圈套。 当然,谁也不是傻瓜,张敬也不是真的神仙。在谈判中,张敬舍弃了很多看起来很好的利益,承担了很多的风险。不说别的,就说他下午的时候,和南平江畔宾馆谈的时候,居然答应对方可以无偿賖货三百箱,這让雷纯和徐妮不禁又是一阵心惊肉跳。 张敬在选择销售商的时候,也很有技巧。就像他昨天所说得那样,任意两家分销商之间的地理距离必须大于十公里,以遏制将来有可能产生的价格血战。 又是一天结束,张敬、雷纯和徐妮都累得要死,走了一天,谁都受不了。不过雷纯和徐妮却反而感觉很兴奋,她们觉得這种生活非常充实,每一天都会从张敬的身上学到很多的新知识。 回到家里,张敬像滩烂泥似地瘫在沙发上,這二位大小姐却聚在一起,还兴高采烈地谈论着白天的某件事。 “土鳖!”张敬歪倒在沙发上,斜眼看了看雷纯和徐妮,无聊地嘟囔了一声。 “死鬼你说谁是土鳖?”雷纯当场眉毛就立起来了。 “土鳖?什么意思?什么叫土鳖?”徐妮居然还一本正经地问雷纯,以为這又是什么新知识呢! “你们就是土鳖,這算什么啊?和几家小得不能再小的商贩,谈个几吨苹果,就把你们兴奋成這样。要是将来,我们谈个什么几百万,上千万的生意,怎么办?” “啊?几百万,上千万?上千万?咯,咯咯咯,哈哈哈哈”雷纯闻言不再生气,而是把张敬的话又回味了两遍,仰起头得意地狂笑起来。她似乎已经看到了自己被钞票的海洋包围,全身挂满了金银珠宝,穿得都是世界品牌,还有一辆法拉利纪念牌跑车停在自己身边。 徐妮被雷纯吓到了,小脸一变,身体向后闪了闪。 “雷姐,你你,你怎么了?怎么這样笑?” “哈哈哈,妮子,哈哈,几千万,哇哈哈哈”雷纯笑得已经说不清楚任何话了。 “咣咣咣!” 就在這时候,突然沙发上的三个人,听到有人在敲门。张敬下意识地抬眼看了看墙上的钟,才下午四点,还没到吃饭的时候呢! 徐妮很乖巧,像只小兔子一样,主动跳起来跑到门口去开门。门打开,进来的是潘若若,和昨晚她走的时候一样,脸色还是不太好,阴沉沉的。 第三十章来自潘若若的意外帮助 张敬,你出来一下!”潘若若没进屋,而是站在门口的张敬说。 谁也没有注意到,這时候,一直在大笑的雷纯突然停止了笑声,看了看潘若若,又看了看张敬,神情变得古怪。 “大姐,有什么事你进来说好不好?我很累啊!”张敬倒在沙发上,有气无力像快要死了一样。 潘若若没好气地瞪了张敬一眼,自己略做沉吟,还是脱了鞋走进客厅,走到张敬的身边,随手拉一张椅子坐下来。 “今天我和何诗又去电视台了,按照你的意思对郑局长说了。”潘若若说话的时候,眼睛没有看着张敬! “嗯!”张敬只是点点头。 “郑局长说了,他想让我退出决赛!”潘若若微仰着粉脸,看着天花板。 “什么?” 对于潘若若的事,徐妮毫不知情,但是雷纯是很清楚的,听到潘若若的话,立刻就惊呼出声。 “凭什么?凭什么让若若退出决赛,這不公平!”雷纯气忿地抗议道。 “小纯,你不知道,他的意思是让我自然胜出,把我应得的名额让出来,给其他参赛的人!”潘若若对雷纯说话的时候,语气才缓和下来。 “啊?”雷纯顿时一愣,还没太明白潘若若的话“自然胜出?什么意思?” “就是说电视台已经承认潘若若是第一了,让她提前成为胜利者,享受冠军的一切待遇。但是条件是潘若若不能参加决赛,把自己的名额让给其他人!”歪倒在沙发上的张敬用懒懒的声音替潘若若回答。 “对对,就是這个意思!”潘若若连连点头 “电视台疯了?”雷纯诧异莫名,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 “你们不懂,這是电视台的高招。如果潘若若要是参赛决赛,那决赛的冠军会变得毫无争议,這对决赛的精彩程度会打掉很多的折扣,因为没有了悬念嘛!”张敬解释的时候,脸上带起了一丝冷笑。电视台那帮废物,一撅屁股张敬就知道他们想拉几个粪蛋。 “哦”雷纯這才彻底明白过来,拉起一个长音“那,那若若,你和阿诗答应了吗?” “我答应了!”潘若若点点头,然后突然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好像解脱了一样“反正电视台也承诺给我应得的待遇,不参加决赛更好,我还省得麻烦。另外,得罪了电视台,对我也没好处。反正阿诗是這么认为了,我就听她的了!” “也对!”雷纯略做思考,赞同地附合。 张敬半眯缝着眼,没说什么,這也没什么可说的。电视台想得办法确实不错,对于电视台和潘若若而言,是个双赢的局面。 “对了,小纯,你们最近还在忙苹果的事?”潘若若无意中看到在雷纯身边,显得有点无聊的徐妮,這才随口换了个话题,反正自己的事也算是尘埃落定了。 “是啊,我们已经跑了两天了。”雷纯笑了起来。 “哎,哎哎!”潘若若听到雷纯的话,突然玉手推了推沙发上好像快要睡着的张敬“张敬,我今天也是偶然间,突然想起个点子,也许对你们卖苹果的事有帮助!” “啊?若若,你想起什么点子了?” “是啊,潘姐姐,你想到什么好办法了?” 這一回,不光是雷纯,徐妮听到潘若若這么说,立刻打起了精神,一双美丽的大眼睛睁得跟灯泡似的。两个人好奇地凑过来,想听听潘若若的点子。 “说,什么点子?”张敬的眼睛已经完全闭上了,淡淡地问。 “你说,我现在在南平的知名度怎么样?”潘若若眨了眨眼,没有马上说,而是先反问张敬。 “那还用说?现在在南平,有不认识市长的,但是估计没有不认识你的!” “少来,没那么夸张!”潘若若娇嗔地白了张敬一眼,也不管张敬会不会看见“我想如果我露面,帮妮子家推销一下,用我的明星效应,会不会对你们卖苹果有帮助呢?”说完之后,潘若若还先兴奋起来了,她觉得自己想到的是一个绝妙的点子。 “若若”潘若若语音刚落,雷纯也兴奋地叫了她一声“你太聪明了,這个点子绝啊!要是你能出面帮帮李炉,卖点苹果太容易了!” “潘姐姐,你這么漂亮,要是帮我们卖苹果,肯定行的!”徐妮也高兴地嘴得合不拢。 “嘿嘿嘿,那当然了,你潘姐姐我天生丽质、秀外慧中、花中” “不行!” 潘若若有点得意忘形,叉着腰正自恋地夸着自己呢,可是还没说完,张敬 冷地吐出這两个字,打断了她的话。 “啊?” “死鬼,为什么?” “哥,你”這下子,房子客厅里的三个美女都愣住了,不懂张敬为什么说不行。 “你是明星,要你宣传费用太贵,李炉拿不起這个钱!”张敬面无表情,依旧闭着眼睛,慢条斯理地说。 “你神经病啊!”听到张敬的话,潘若若气得一佛出神,二佛跳墙,猛地站起身,踹了沙发上的张敬一脚“我就那么没人性吗?干什么都谈钱?你以为我是你?妮子家做這样的事,有了這样的困难,我能帮忙还会收钱吗?” “唉”张敬這才慢慢睁开双眼,看了看潘若若,无聊地叹了口气“若若,你错了。你的好心我知道,我也替妮儿和徐大爷乃至全李炉乡的人谢谢你,但是這件事不行。” “为什么呢?”雷纯奇怪极了,既然潘若若都说不要钱了,还有什么不行的? “若若你现在是明星,你来宣传就一定会产生宣传费用,也就是你的明星代言费。没错,你一片好心,這个钱你可以不要;但是一旦你不要這个钱,从经济這个角度上来看,你已经产生了损失,也就是说,实质上等于是你拿出钱来,贴补李炉的果园。我這么说,你们懂吗?” “什么贴补不贴补的,我也没出钱啊,就是帮帮忙呗!”潘若若被张敬的经济理论搞得一塌糊涂,這时反而是雷纯大致明白了张敬的意思。 “我知道你是好心帮忙,但是,其实你這是甘愿自己损失,来让李炉果园得利。我做为一名职业商脑,我不允许自己用這种办法,這是对我能力的一种污辱。”张敬的语气很坚决,完全不容商量。 “我”潘若若还是想坚持一下,不过這时雷纯突然用脚轻轻碰了她一下,当潘若若望过来时,雷纯又冲她微微一摇头,潘若若這才把自己的话又咽了回去。 徐妮倒是没什么失望,她虽然也听不懂张敬的意思,不过她隐约明白如果潘若若帮自己,那潘若若就会损失。所以,徐妮也不好意思再说了。 客厅随着话题的中断而沉默下来,四个人谁也不说话,张敬也再次闭上眼睛,好像是想睡一会儿。 “其实我还有一个办法!”在沉默中,潘若若突然再次娇声开口说道。 “啊?若若,你还有什么办法?”雷纯今天好奇怪,這个平常什么都不管,只够着自己事业的潘若若,竟然还能想出很多办法。 “几个月前,就是张敬回南平前一个月左右的时候,我给南平郊区的一个厂家做过一次广告。所以嘛,就认识了那个厂家的几个朋友。那个是生产果汁的工厂,好像他们的果汁在南平还挺畅销的” “好!”突然,张敬猛地睁开眼睛,那双眼睛亮如明灯,哪有半点困倦之意,还大喊了一声,把客厅里的三个女人吓了一跳。 “若若,你這个主意好。你是说你认识一家生产果汁的厂商?”张敬一骨碌翻身坐起来,神情变得好兴奋,瞪着眼望着潘若若。 “是,是是啊!”潘若若看张敬這个意思,好像是想吃人。 “马上联系!”张敬想到做到,伸手把茶几上的坐机话筒拿起来,塞到潘若若的手上“马上联系你的朋友,问问他们,还收不收苹果?” “哦”潘若若愣愣地看了看张敬,這才拿着话筒,又拨出了一串电话号码。 “喂喂,咳,是宣传部的李部长吗?哦,呵呵,我姓潘,我叫潘若若,您还记得我吗?哈哈,您过奖了,是,是参赛了终极女生不,不,您太过奖了,是朋友们捧我的对对,嗯,呵呵,您太客气了。对了,李部长,我有一点小事想问问您是這样的,我记得您那是生产果汁的吧?我這有点苹果,想问问您要不要?对对,是苹果啊?什么样的苹果啊?”潘若若很有礼貌地和电话那边的人说着说着,突然被对方问住了,关于苹果的事,她很不了解,急忙回头用询问的目光望向张敬,一只手还掩住了话筒。 “告诉他,是一种很有风味的苹果,价格稍贵一点,但是多汁,味道很好,而且我们的量很大。如果他能都包下来,价钱上可以商量!”张敬一听有门,急忙低压声音,小声地对潘若若说。 第三十一章百代果汁让你有初恋的感 若若冲张敬一点头,立刻又把话筒放到了耳边。 “呵呵,李部长,不好意思,刚才喝了口水。是這样的,我這的苹果是一种风味苹果对,风味的,和普通苹果味道不大一样对对,而且苹果很多汁,味道很好嗯,我们有量,很大量,你放心供货肯定没问题的,就怕你收不下呵呵,不是,不是看不起您,我就是开个玩笑。如果贵方能全包下,价钱绝对好谈啊嗯嗯,不过李部长,说实话,就算价钱能谈,恐怕也不会太便宜,因为苹果特别好对对,质量這方面您放心嗯,好好,我明白,那先這样,您忙吧!呵呵,应该我请您啊,好的,再见!” 放下电话后,潘若若笑得嘴也合不拢,还故意逞英雄似地望着雷纯、张敬和徐妮,什么也不说,吊大家骨口。 “潘姐姐,到底怎么样啊?”徐妮有如百爪挠心,急得不得了。 “呵呵,你潘姐姐我出马,当然没问题了。我這样天生丽质、秀外慧中、美丽不可方物、女中豪杰、花中翘楚” “行了行了,我麻烦你下次换两句行吗?给我点新鲜感!”张敬脸都绿了,自己做呕吐状。 “去死,你个臭流氓!”潘若若气得粉脸一沉,娇嗔地骂了张敬一句。 “好了,若若你快说吧,到底怎么样?”雷纯急忙打断两个人的掐架。 “呵呵!”潘若若這才又得意地笑起来“人家李部长说了,让我明天带点样品去给他看看,到时候再细谈。” “哇塞!”徐妮高声欢呼起来,乐得小脸都开花了“潘姐姐万岁!” “若若,你今天真是立一大功啊!”雷纯也非常高兴。 “嗯,百年咸鱼也翻生了,這也算废物利用了!”张敬很“深沉”地点了点头。 “我杀了你!”潘若若差点真要杀人,本来被捧上天了,张敬這一句又把她打下地狱,扑到张敬身上,就是一顿降龙十八挠。 “救命啊!”张敬高声呼救,自己缩在沙发上,用双手先护住脸,别被挠破相了。 雷纯和徐妮只是看着笑,谁也没打算帮這个欠嘴讨打的家伙。潘若若直到打累了,才气喘吁吁地又坐下来。 “我告诉你,你先别高兴得太早。人家李部长还说了,他们现在的原材料供应商竞争很厉害的,有得是水果商想抢他们的供应业务单。這事还不一定成不成呢?”潘若若娇胸上下剧烈起伏着,没好气地打击张敬的信心。 “哼哼!”张敬信心十足地冷笑几声,还故意拍了拍自己的胸“不怕他不买我的苹果,就怕他不见我,只要他给我机会,我让他主动上门求我卖他苹果!” “你就吹吧,天上的牛都在飞!”潘若若用对付白痴的眼神,白了张敬一眼。 這时候,门又被敲响了,宋妖虎来叫几个人过去吃饭,今天该轮到她们家做饭了。吃饭的时候,大家说说笑笑的,分别谈论着這一天发生的事,一家人的温情浓浓地弥漫餐桌之上。 吃完饭,张敬、雷纯和徐妮回到家之后,张敬又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他打了一个电话给徐老炮,让他明天就准备开始收果子,但是不能收太快,只能慢慢地收,三五天之内先收下来几百箱就行! 徐老炮听到张敬的话,乐得在电话那头差点蹦到天花板上。他没想到张敬的动作会這么快,本来说好十天后才收,居然现在就可以动手了。徐老炮满口答应下来,保证一定完成任务。 翌日,张敬安排雷纯和徐妮两个像前两天那样,继续去找商家谈分销的事。這次张敬不能跟着她们了,要靠她们自己的本事,而张敬自己则准备了几个苹果,又穿上了很久没穿过的西装,打扮得像绅士一样。最后,张敬去对门把还睡得正香的潘若若,从被窝里强拉了出来,给她一点打扮的时间,就一起坐车,按照潘若若的指示,直奔南平郊外。 坐在出租车里,在潘若若的指示下,出市区不久,就远远地看到了路边有一大片厂区。這片厂区观感上很现代化,里面绿草成茵,花红柳绿;而且不管是厂房,还是楼宇都非常干净,厂区里来来往往的人都穿着同样的制服,紧张而又忙碌。 下了出租车,在人家工厂的大门外,看到了一个悬空的巨大广告牌。广告牌上的美女就是潘若若,她穿着一套运动服,显得很有朝气,一只手拿着一个网球 只手则拿着一瓶果汁,面露微笑。而在广告牌的右i行广告标语,写着“写百代果汁,让你有初恋的感觉” 张敬站在广告牌下面,看着那行广告语,当场就喷了。 “哈哈哈哈!”张敬弯着腰狂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喂喂,你笑什么?有点修养行不行?”潘若若则皱起眉头,不满地轻轻踢了他一脚。 “我,我哈哈,你看那标语,让我想起了一个喜剧片里的酱油广告,哈哈哈郭锦记酱油,就是好喝,让你有初恋的感觉哈哈哈,哎哟”张敬笑得太厉害了,一不小心岔气了。 “无聊!”潘若若白了张敬一眼,当先向厂区的大门行去。 在厂区大门处,两个人遇到了一点小麻烦。大门处的两个保卫说什么也不让两个人进,其原因就是潘若若的形象太让人难以接受了。 潘若若也没办法,现在她出门必须用深色纱巾包头,只露眼睛和鼻孔,不然寸步难行。這付打扮,怎么看怎么像解放前的地下党女特务。 无奈之下,潘若若只好再次拨通了那个李部长的电话。李部长听说潘若若来了,非常高兴,通过电话让保卫把两个人放进来。潘若若进大门的时候,还趾高气昂的,故意气那两个保卫。 从大门进入厂区,穿过一片绿化带,才看到厂里的主办公楼。进去大楼后,两个人直上三楼,在三楼的右手边第一个办公室门口,潘若若停住脚步,轻轻地敲了敲人家的门。 “在家的时候,从没见你敲门這么有礼貌!”张敬撇撇嘴,小声地嘟囔。 “你说什么?”潘若若眼睛一瞪,正准备“教训”张敬,可這时办公室的门开了。 办公室的门一开,一个大概四十多岁,不到五十岁的男人就出现在了张敬和潘若若的面前。這个男人有点清瘦,不过看起来很有精神,而且他的那双眼睛里,还闪着职业商人的精明。 男人看到门口的潘若若,当时就愣了一下。 “哦,你是” “呵呵,李部长,你不认识我了?”潘若若轻声笑笑,抬手把头上的纱巾摘了下来。 “哎呀,這不是大明星嘛!今天你能来我们厂子,真是蓬荜生辉,快请进,请进!”男人恍然大悟,升起满脸的笑容,急忙把潘若若和张敬都迎进了办公室里。 在這间办公室里,张敬和潘若若都很有礼貌地欠身坐在待客沙发上,而那个李部长则拉了把椅子,坐在两个人的面前。 “哦這位先生是”李部长坐下后,先是询问地望向张敬。 “李部长,他是” “我是做外脑的,我姓张!這批苹果是我的,潘小姐是我的朋友,她说有路子能帮我的忙。” 本来潘若若想替张敬介绍一下,可是她刚开口,就被张敬的声音打断了。张敬坦然地迎向李部长的目光,用很平静地声音介绍自己。 在商圈里,你说“食脑”肯定不是巨商是不会知道的,但是你说“外脑”一般有点层次的商人都明白。当一个商人在经营上有了什么困难,自己想不通,就会请人帮自己参谋。這个帮别人参谋的军师,就统称叫外脑。 张敬遇人无数,只要是商人,他看一眼基本就知道是什么层次的。這个李部长绝对不是普通的精明商人,和這种人玩花样,很容易被拆穿,到时候,必定会怀疑张敬的诚意。所以张敬还是决定在商谈开始的时候,坦白一些。 听到张敬的话,李部长先是一愣,然后脸上的神情快速闪烁了几下。 “呵呵,想不到潘小姐还有這样的朋友,交际很广啊!”李部长打了个哈哈,用不咸不淡的废话来探路。 “呵呵呵,过奖了!”潘若若勉强笑笑,也意识到自己现在没有价值了。张敬切入得太快,他已经准备开始表演,所以潘若若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李部长是吗?今天能认识你,我很荣幸。我明白你的工作很忙,所以我也就不说什么多余客套的话。我有一批苹果,品质很好,口味很独特,不知道你是否有兴趣!”张敬没有理会潘若若和李部长之间的交谈,继续开门见山地说,然后回手拿出一个自己带来的苹果,递向李部长“這个是样品,您请看!” 第三十二章要么不玩玩就玩到大 部长看了看张敬,脸上的笑容淡了很多,略微沉吟,过了张敬的苹果。不知道是不是经常有张敬這样的人来找,李部长居然随身带小刀,他从怀里摸出一把大概五厘米长的水果刀,一下子就削去了苹果表面的一片果皮。 李部长用刀在苹果露出果肉的地方,挖起了一小块,挑出来放进嘴里,细细地咀嚼了一下。 “這苹果不行!潘小姐,张先生,恐怕我们不能合作了!”李部长突然把嘴里的果肉吐了出来,向两个人摇了摇头。 “为什么?”没等张敬说话,潘若若先忍不住问道。 “我们工厂生产的苹果汁,要求口感要相同,這个相信你们能够理解。如果我们每一批果汁的味道都不一样,那干脆就没法再卖了。但是你们這个苹果,说实话,味道确实很独特,不过,也就是因为這种独特,与我们的苹果汁味道相异,所以我不能要你们的苹果。潘小姐,很遗憾,我帮不了你!” “啊?這”潘若若闻言很失望,扭头望向张敬。 “不一样,就生产一种新口味的果汁好了!”张敬此时面无表情,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说。 “啊?生产新果汁?哈哈哈哈哈哈”李部长突然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将自己的水果刀收回怀里“张先生,恕我直言,你真是做外脑的吗?哈哈对于一个工厂而言,生产一个新品种的货,要经过多少道调研和评测,还有宣传,你知道吗?哈哈你這个太不实际了,我们不可能为了你的苹果,还要生产一种新果汁。” 看着面前大笑的李部长,张敬的神情仍然没有变化,他只是在静静地等待,待着李部长笑声渐止。 “给我五十万,我把這种苹果的果汁加工代理权给你们。另外,每公斤苹果我给你三块五,见款付货!”张敬好像并没有听见刚才李部长的话,当李部长不再笑的时候,他的声音又平静地出口了。 “潘小姐!”李部长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笑容完全失去,应该说是有些恼了“你确定你的這位朋友张先生,這里没问题?”李部长指了指自己的头。 “我确定。李部长,我不但确定他的脑子没问题,而且我还确定他说的事不是开玩笑。”潘若若虽然不知道张敬为什么会這么说,但是她对张敬的信心是百分百的,很坚定地回答道。 “唉!”李部长叹了口气,然后就站起身走到办公室门口,把门拉开了“二位,原谅我工作比较忙,实在是没有时间和你们谈這种荒唐的话题,如果没什么事,就请你们回去吧!”李部长公然开达自己的逐客令,他万万没想到,看上去机灵又美丽的潘若若,竟然会领来一个自大狂在自己這里发疯。 潘若若很生气,她觉得李部长太不相信自己了,还没有人用這种态度对付过自己。于是,潘若若气呼呼地站起来,拉着张敬就要走。 可是,潘若若拉了几下,却发现张敬根本没有要走的意思。他仍然坐在那里,稳如泰山。 “张敬,人家就赶我们了,你怎么还不走?”潘若若生气地对张敬说。 “为什么要走,我们还没谈完呢!”张敬微微一笑,然后反拉过潘若若的手,又把她拉坐在沙发上。 李部长自己在门口,看到张敬居然這么不识趣,明明已经是在赶他了,他还赖在這里。李部长的脸立刻拉长了。 “我這里没有时间陪你们谈天,希望你们能马上离开。如果你们要用什么不礼貌的行为,我就要喊保卫了!” “呵呵!”张敬坐在沙发上,又点起一支烟,很深沉地笑了两声“李部长,如果我没说错的,你和這家工厂的总经理应该有很亲密的关系吧?” “這与你无关,我请你马上离开!”李部长现在完全不想再听张敬说的话。 “对于一家生产工厂而言,原材料采购应该是关系命脉的部门,非常重要,如果不是十分亲近的人,一般是不会安排到這里当主管的。”张敬仍然不为所动,继续坐在沙发上,抽着烟沉声说道。 “张敬,這你也知道?李部长是王总的表弟!”這回不用李部长说了,潘若若就替他回答了。 “表弟?嗯,算是自家人了。李部长,我再大胆推测一下,這个工厂里应该还有你的股分吧?最起码,這个工厂的利益与你会有一些挂勾的关系。”张敬听到潘若若的,很满意地点点头。 這回李部长干脆不说话了,直接跑到办公桌那边,拿起电话就拨,应该是决心 了。 “在商言商,我知道你也是一个很有头脑的商人。我今天来這里,从一方面讲是为了销出我的苹果,从另一方面讲,是指给你们工厂一条发财的路。”张敬连看都没看那个李部长一眼,声音越发地低沉了。 “啊?”张敬這面话音刚落,李部长的手指就突然僵在了电话机的号码按键上。 “李部长,你知道吗?再过半个月,我的苹果就会卖遍南平市,我会让全南平的人都吃我的苹果。我的苹果是按品牌推广的,到时候,這种苹果卖火了,同品牌的果汁再上市,效益会是什么样的,你应该很清楚吧?”对于李部长的反应,张敬的脸上快速掠过一丝得意之色。贪心是每一个商人的通病,听说能发财,李部长也不能免俗。 李部长不说话了,全身都不动了,眼睛看着电话机,沉默了很久。 “呼”李部长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终于还是放下了电话,转过身面对着张敬“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时间,时间会让你知道我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不过,时间很紧迫,也需要你们的慧眼,我没有什么时间等待!”张敬在做事的时候,烟吸得很快,两句话的功夫,一支烟就抽完了。 李部长又想了想,走上前几步,重新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他垂下眼睑,自己思考了一会儿。 “你为品牌做了多大的投资?”李部长不愧是精明的商人,出语就问在关键的点子上。 “零,我做的投资几乎为零。你也可以不相信,我今天来這里,只是为了要你的一句话。你说愿意等,我们就用时间来做契约,十天,十天后你可以看到這个品牌初步的效应;你说不愿意等,我二话不说,马上换一家去谈。当然,我既然来這里,就是因为潘小姐和你们是朋友,我相信你是有信誉的,不会逛我。”张敬的眼睛里发出逼人的光,死死地盯着李部长的眼睛,说话的语速很慢。 李部长又开始了长时间的思考。他也是久经商阵的人,从张敬的话里,他能听出来這个男人应该不是什么无聊的骗子;而且潘若若现在名声在外,相信也不会莫名其妙地来這里耍泼打赖。 “你们的品牌是什么?” “李炉,我们的品牌就是李炉。”张敬一字一顿。 “好!”李部长好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重重地吐出這个“好”字“我们会在十天之内,在市场上关注這个水果品牌,如果這个品牌真地会有潜力让我们发现,我们可以重新回到桌面上来谈谈。” “呵呵呵呵!”对于李部长的话,张敬很满意,无比灿烂地笑了起来“李部长,我相信我们一定会有再次商谈的机会。你的工作忙,我们不打扰了,告辞!”说完,张敬站起身,和李部长握手告别。 “希望如此!”李部长的眼睛里也发出了光芒,這是一种对利益的希望。 对于這次和百代果汁的商谈,张敬确实很满意,這让他在回家的路上,身体都轻飘飘的。這次他来,本来就没指望一次性就能把收购合同签下来,這不实际。其实,如果张敬低调一点,或者开出一些很低的条件,凭着潘若若的面子,相信也能卖个几吨给百代。但是张敬不想那么做,那没意义,李炉山上几百吨的苹果,只卖几吨出去,根本就是杯水车薪,解决不了什么问题。 张敬做事就是這样,永远考虑如果在一定的条件下,实现最大的经济效果。张敬其实从走进百代的第一步开始,就已经留意這家工厂了。這家工厂的规模很不错,如果真可以为自己推广一种新果汁,李炉的苹果压力一定会大大减少,估计弄出去一半都不成问题,這才是张敬真正想要实现的事。 潘若若不懂這些,她看张敬很高兴,她就很高兴,一路上也是抿着嘴在笑。只可惜张敬看不到,潘若若头上用纱巾包地跟印度阿三似的,别说笑,就是脸上挨一刀都没人能发现。 回到小区,进单元门,上四楼,两个人很默契地都去了潘若若的家。张敬似乎根本就没想回自己和雷纯的家,潘若若去开门,他就跟在潘若若的身后。潘若若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地心跳开始加速,现在這个时候,家里应该没有人,如果张敬和她一起进来,那就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了。 第三十三章天上掉下一条青云路 可惜,命运之神没有给潘若若和张敬独处一室的机会一进屋,就看到客厅里居然有人,而且还是两个人。一男一女,女的是何诗,男的不认识,都坐在沙发上。 “哎,若若你可算回来了!”看到潘若若回来,何诗好像捞到了什么救命稻草,站起身大步走过来,拉住了潘若若的胳膊。 “咳咳,我回去了!”张敬看到客厅里有人,转身就要走。 “哎,张敬,你也别走!”何诗一伸手,居然把张敬也扯住了。 “嗯?阿诗,怎么了?”潘若若看到何诗這个样子,很奇怪地问。 “若若,张敬,你们来一下。”何诗没有解释,只是一只拉着一个人,都带到了沙发旁。 “宋先生,若若回来了!”在沙发前,何诗向沙发上坐着的一个男人微笑着说道。 “哦,潘小姐,你好,你好!”那个男人闻言急忙站起身,很有礼貌地向潘若若打招呼。“哦,你是”潘若若彻底糊涂了。 “他是送财童子。”突然,张敬在一边,摸着鼻子接过了潘若若的话头。 “啊?送财童子?”那个男人闻言当时就愣了。 “喂,你说话小心点!”何诗被张敬的话吓一跳,捅捅张敬,小声地提醒他。 “本来的嘛!何诗,你说我认识你這么久,你什么时候笑过?你再看看你现在,就是有耳朵,不然嘴角都能咧到脑袋后面去!” 被张敬這么一说,潘若若也注意到了。平常很少开口笑的何诗,好像从进门到现在,就看到她一直在笑。 何诗听到张敬的话,粉脸冷下来,不善的眼神飘向张敬的脸。 “张敬,你来一下,我找你有点事!”阴森森地说完,何诗转身就向自己的卧室走。 “我不去,少扯這个。”张敬就像个泼皮无赖,也不管有没有外人在场,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怀里又抱了一个靠垫“我就是不去,我死也死在沙发上。我知道你是女侠,你在持强凌弱,你欺负弱小,我就不干” 何诗顿时产生一种冲动,她很想扑上去,暴踹张敬一顿。只可惜,现在有那个男人在這里,必须保持风度,這关系重大。 “呵呵,宋先生,不好意思,我们之间开玩笑已经习惯了。”何诗勉强挤出一点笑容,又勉强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友好。 “哦,呵呵,没关系。朋友在一起热闹一点挺好的,我希望你们能把我也当成朋友!”這个男人的笑容看起来很真诚。 這位所谓的宋先生,看上去比张敬大不了多少。穿着一套笔挺的西装,显得非常有涵养。 “若若,快,我给你介绍一下!”何诗再次拉过潘若若,有点紧张地说“這位宋先生是北京银月娱乐有限公司的代表,這次特意为你来到南平,说想签你做他们公司的歌手。” “啊?” “哦”听到何诗的话,沙发上的张敬还有地上站着的潘若若都愣了,没想到這终极女生的比赛还没结束,就有娱乐公司来人了。 “呵呵。是的,何小姐说得没错。潘小姐,我们公司注意到了您在终极女生初赛时的表现,非常欣赏您的歌喉,想签您你去北京发展。签约之后,我们公司会投入大量的财力和物力来推广您,争取在一年之内,让您成为全国知名的红歌手。”宋先生微笑着点点头,对潘若若说道。 潘若若闻言先是震惊,然后转为了深思。她站在沙发前,低下头,也不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张敬看了看面前的三个人,眼珠转了两圈,突然站起身,一把握住那位宋先生的手。 “宋先生,太不好意思了,刚才我让您见笑了。没想到您是北京来的贵人,太失礼了,您别见怪!”张敬好像也挺激动的。 “哦,没关系的,呵呵,你们是朋友嘛!”宋先生急忙客套起来。 “宋先生,刚才说您您是哪个公司的?” “我是北京银月娱乐有限公司的,呵呵,今天刚刚到南平,就来找潘小姐了,是我太冒昧。” “银月是吧?哎呀,我知道啊!”张敬兴奋地大叫了一声,好像捡到宝了“我以前就在北京混生活。那时候,我经常来来回回地经过崇文门那片,总能看到你们公司的办公大楼,太气派了!” “啊?”宋先生听张敬這么说,突然一怔,但是马上转脸又笑了起来“是啊,是啊,我们公司规模是很大的,有很多职员!” “你放心,若若肯定会同意的。你合同带来了吗?现在就得签啊!若若,你还犹豫什么呢,快点过来把合同签了啊!”真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监,张敬紧张得就好像是自己的事。 “我,我咳 生,我能考虑一下吗?”潘若若突然开口,不过她还,语气很犹豫。 “你还考虑什么啊?這有什么考虑的,你快点签了!听话!”张敬闻言急坏了,伸手就要去拉扯潘若若。 就在张敬即将拉到潘若若的时候,潘若若突然一缩身子,让张敬拉了个空。 “对不起,我不太舒服,先失陪了!”潘若若的声音很小,比蚊子飞行大不了多少,而且说完话后转身就走回自己的卧室,还把卧室的门紧紧地关上了。 “哎哎哎,你看這丫头,太不懂事了!”张敬气急败坏地埋怨起来。 “宋先生,不好意思,今天可能若若累了。您别在意,一会儿我就去和你谈谈!”被张敬這一咋唬,何诗也心急上了,忙不迭地向那个宋先生解释。 “咳!”這时,宋先生的脸色突然沉下来了,神情有点难看“何小姐,其实呢我们公司有很多的歌手意向,说实在的,潘小姐要是实在不愿意,我们也不方便勉强。” “啊?”何诗闻言更急,這眼看着天下掉下的大蛋糕就要飞。 “宋先生,你放心,你一定要放心!”张敬被宋先生這么一说,也急得直跳脚“一会儿,若若要是好一点,我肯定让她签约,這没问题啊!”“对对,宋先生,這件事你就别担心了,若若肯定会签的。”何诗也应和着张敬,這时她才发现,原来张敬也能干点好事。 “唉!”宋先生這才轻声叹了口气“好吧,那我就在南平宾馆4072号房间等她一天。对不起,我的工作很忙,实在等不了多久,只等一天,一天后如果潘小姐还不来的话,那我只能说遗憾了。你们忙吧,我先告辞了。”说完,這个宋先生就拿起自己带来的小皮包,在何诗和张敬的面面相觑下,很不满意地走到门口换上鞋,推门而去。 当宋先生一走,何诗就重重地跺了一下脚。 “张敬,這怎么办啊?”何诗這么刚强的女人,這时居然急到眼圈都红了。 但是张敬却很奇怪,宋先生前脚走,他后脚脸就拉长了。听到何诗说话,他没好气地白了何诗一眼。 “怎么办?凉拌!” “啊?哎呀,你个死没正经的,你倒是想想办法啊,這可是若若的大好机会。”何诗以为张敬在逗她,娇嗔着,脚下不轻不重地踢了张敬一下。 “行了,我去和她聊聊,這事你就别担心了!”张敬居然还懒懒地抻了一个懒腰,然后就走到潘若若的门口,伸手敲了敲门。 “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我要进来!” “你进来吧!”在张敬恶心的童谣下,房间里传出潘若若的声音,语气很平淡。 张敬回头向何诗做了一个鬼脸,然后就推开门,走了进去。在卧室里,潘若若安静地坐在靠窗的那张小写字桌前,扭过头望着窗外,神情恬静而又动人,长长的秀发披在她的肩膀上。 张敬努了努嘴,回手把卧室的门关上,就走到潘若若的身后。 “怎么了?你为什么不签那份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合同?” “我为什么要签?”潘若若仍然望着窗外,轻轻地开口反问张敬。 “這算什么问题?脑筋急转弯吗?你辛辛苦苦拼了這么多年为什么?不就是为了有遭一天,飞上枝头变成金凤凰吗?”张敬伸出手,温柔地抚摸在潘若若柔顺黑亮的长发上。 “那是以前,可是现在我又不想了!” “为什么不想了?你不想完成你妈妈的心愿?” “完成又怎么样?我完成了我妈妈的心愿,谁又来完成我的心愿呢?”潘若若有点凄楚地笑了一下。 “你的心愿不就是完成你妈妈的心愿吗?你还有什么心愿?”张敬上半身伏在了写字桌上,歪着头望着潘若若的侧脸。潘若若的侧脸也一样的完美,而且越看越动人,尤其是当她神情凄楚一点的时候。 “是吗?你一直就是那么认为的吗?”潘若若扭过脸,正视着张敬,她那一双美丽的眼睛里,有波光流动。 “好!”张敬无所谓地扬了扬眉毛“就算你有你的心愿,但是应该与你母亲的心愿没有抵触吧!你去北京发展,去飞黄腾达,你再完成你的心愿好了!這样多好,一举两得。” “可是,我要是去北京,就不能完成我自己的心愿了!” 第三十四章钻石手自有一双毒眼睛 你自己什么心愿?是不是爱上我了?”张敬装出一付笑,半认真半开玩笑地说。 “张敬,有些事难道非要我女孩子开口吗?”潘若若有些娇怨。 “你真爱上我了?我是臭流氓,我是色狼,你爱我什么?”张敬的笑意更浓。 “你取笑我?没错,我是爱上你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们认识的时间并不长,可是我就是爱上你了!好了,我表白完了,你呢?”潘若若鼓起自己所有的勇气,总算是把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 “我当然也喜欢你,你长得這么漂亮,身材這么正点,正常的男人都会喜欢你。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张敬,我长得漂亮我知道,這一点不需要你提醒我。我也没问你是不是喜欢我,我问得是爱啊,你爱我吗?”潘若若目光灼灼地望着张敬。 张敬被潘若若盯得好像有点心虚似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又想了一下。 “若若,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你了解我吗?你凭什么说你爱我?如果我真得是一个流氓呢,你也说了,你和我认识的时间并不长,你怎么知道我是好人?” “我有直觉,我有女人的直觉,我知道我爱的人不会是一个坏蛋!”潘若若非常固执。 “唉!”张敬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扶着桌子有点累了,就走到床那边,坐在床边,上半身仰面躺在床上“你错了,我真是一个流氓。我上过的女人,嫖过的妓,我自己都记不住有多少。” “可是你”“好了!若若,我不想谈這个了。我告诉你,就算我也爱你,我现在也不可能去想這些,和你一样,我也有我自己的心愿。在没有完成我自己的心愿之前,我不会谈感情的事。”张敬断然截掉了潘若若的话,语气坚决。 “好,那你有什么心愿,你告诉我,我帮你实现。”潘若若竟然毫不气馁,越挫越强。 “呵呵,我需要钱。”张敬干笑了两声。 “你需要多少钱,我有!” “我需要一千万,你有吗?”张敬突然又坐起身子,很严肃地盯着潘若若问。 潘若若的粉脸立刻苍白,一千万,這对现在的潘若若而言,是一个外星球的数字。潘若若哀怨地望着张敬,半晌,她突然伏在了那个小写字桌上,无声地哭泣了起来,一对香肩上下地颤抖着。 她认为,张敬是在故意刁难她。 “若若,你是一个很纯洁的女孩子,我不是骗你,我真得需要一千万。也许你觉得這是一个天大的数字,但是在一年的时间内,我却必须拥有這个数字。”张敬无奈地摇了摇头,轻声地说道。 哪知道,张敬的话音刚落,潘若若就猛地停止了哭泣,噌地站了起来,大步就向门口冲去,好像中了邪一样。 “哎,你干什么去?”张敬吓一跳,急忙拉住了潘若若。 “你别拉着我,我现在就去和那个姓宋的把合同签了。那份合同肯定值不少钱,就算没有一千万,几十万也应该有的!”潘若若在张敬的手里,拼命地挣扎着。 “你冷静一点!”张敬没办法了,只能把潘若若拉进自己的怀里,死死地搂住她“你去找他也没用,那份合同是假的!” “你放开我,你让我啊?是假的?”潘若若一下子就愣住了,在张敬的怀里也不挣扎了,抬起头,疑惑地看着张敬。 “那个家伙是个骗子,哪有什么银月娱乐有限公司?北京的崇文门一带我蒙着眼睛都能走个来回,根本就没有一家叫银月的公司。”张敬看着自己怀里刚刚哭得梨花带雨的潘若若,好气又好笑地对她说。 “啊你刚才是在用话试他?那你当时怎么会怀疑他呢?” “哼哼,這个王八蛋行骗也太不专业了,他的行头把他出卖了。我看到他系着一条暗红色的领带,领带的边缘处绣印着花花公子的商标。只可惜,可能他自己都没注意到,他领带上的英文不是‘pl。boy’,而是‘pl。bob’,一个大公司的外派职员会系一条假冒伪劣的领带?十块钱地摊上买的吧!”张敬说着说着,自己先笑起来了。 “那,那那他骗我干什么?” “鬼才知道,反正肯定不是好事。這个王八蛋不是人贩子就是鸡头,搞不好能把你拐到大别山区去,给五十岁的老光棍当媳妇!” “卟”被张敬這么一说,潘若若还忍不住地笑了出来“臭流氓,這么讨厌!”潘若若第一次骂张敬骂得這么温柔,骂得這么甜蜜,骂完后,又一头扎进张 里,闭着眼睛一付很享受的样子。 “傻丫头。别说你现在没钱,就算你有钱,我也不能要你的。這个钱必须我自己赚出来,否则就没有意义了!”张敬搂着潘若若纤细的腰身,好笑地说着。 “嗯!”在张敬的怀里,潘若若轻轻地点了点头“张敬,你记住,我会等你,等你完成你的心愿。”潘若若的话像梦呓一般。 “行了,出去吧,不然一会儿那个女侠就要急得去上吊了!”张敬心里有点感动了,可是表面还是没有表现出来,还伸手拍了一下潘若若的粉臀,真弹手。 “臭流氓!哼!”潘若若娇嗔地推开张敬,还可爱地皱起鼻子“你要是再说阿诗的坏话,我就让阿诗修理你!” “哈哈,你说得好像何诗是你的警犬!”张敬大笑。 一场风波暂时先过去,两个人一前一后从卧室里走出来,看到何诗就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在客厅地中间来回乱转。 看到潘若若可算是出来了,何诗嗖地就飞到了她身边,无比紧张地拉着她的手。 “若若,你没事了吧?快走,快走!”何诗说着话,就把潘若若向门口拽。 “哎哎,阿诗,你拉我去哪?” “当然是去南平宾馆了4072号房晚就来不及了!” “阿诗,我们被骗了,那个家伙是个骗子!” “什么骗不骗的,快啊?”何诗猛然站住了脚,转回头,眼睛瞪得大大的“你说什么?他,他,他是骗子?” “是啊,刚才张敬就已经把他识穿了!”潘若若笑着把刚才张敬对她说的话,又说了一遍给何诗听。 何诗听完潘若若的话,身体一下子就软了下来,失望之极。她本以为這一次,潘若若会平步青云,从此前途无量了,哪成想会是這样。 “好啦好啦!”潘若若也不忍心看何诗這么失望,安慰地拍了拍何诗的玉手“阿诗,我们还有得是机会,别太伤心了。” 何诗闻言无奈地叹了口气,还能怎么办呢?只能向潘若若点了点头,反正正主是潘若若,她都不在乎,何诗也就释怀了。 而這时,张敬自顾自地走到门口,把自己的鞋穿好,又推开了房门。 “何诗,你和我出去走走。”张敬在门口向何诗招手。 “哎,你要去哪?”潘若若下意识地问。 “去南平宾馆4072号房间。”张敬笑着回答。 “那家伙是骗子嘛,你还去干什么?”潘若若愣了一下。 “咱们不能让他白玩了,现在,轮到我们玩他了!走,何诗,我们去好好认识一下這位宋先生!”说着,张敬就出去了。 何诗看看潘若若,无所谓地耸耸香肩,也走去门口,换上鞋,跟上了张敬的身影。其实说起来,何诗也是一肚子气,正想去看看张敬会玩什么花样。 南平市宾馆,就座落在明堤路的尽头,面对着滔滔的长江,环境非常优雅。這个宾馆是四星级的,里面非常豪华,南平政府在它的身上,很舍得投资,一笔就是两亿。 走进宾馆,张敬的眼睛就不够用了,东瞅瞅,西瞅瞅,不时地还站住脚凝目。 “喂,你看够了什么?你不会這么土包子吧?”何诗跟在张敬身边,没好气地说。 “什么土包子?” “那你看什么呢?还东张西望的?” “当然是看那些女服务生啊!妈的,市宾馆从哪弄来這些美女,在這当服务员真是暴殄天物啊!”张敬扼着手腕叹息着说。 “我错了!”何诗被张敬彻底打败,脸上的表情都僵硬了“你不是土包子,你分明就是一个流氓!” “男人就应该色一点,不色的还叫男人吗?那叫太监!”张敬还振振有词,说着他的人生格言。 “你信不信,你要是再东张西望地不干正事,我就立刻让你变成太监!”何诗咬牙切齿,目光就像两把刀子,這两把刀子已经在张敬的关键部位上集合了。 “嘿嘿,嘿嘿,我开玩笑的,你干嘛這么认真嘛,讨厌啦!”张敬吃吃笑着,还向何诗飞起了媚眼,看得何诗浑身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说话间,两个人就走进了电梯间里,直上四楼。市宾馆就是好,4072号房就肯定在四楼,比那个什么迎。 第三十五章王八蛋你为什么一定要惹 “叮咚!”门铃声响起,但是过了能有半分钟,房间里没有反应。张敬和何诗对视了一眼,這个王八蛋哪去了?睡觉呢还是识趣地逃跑了? “叮咚!”這回是何诗,她又按了一下门铃。 房里还是没声音,而這时,张敬的神情变了。张敬眯起眼,嘴角挂起一丝不怀好意地笑。 “何诗,给我把风!”张敬拉过何诗,让她挡在了自己的身侧。 “啊?把风?”何诗一愣,這个词她太熟悉了,她以前好歹做过几年警察,还是很优秀的警察“你,你要干什么?” “嘿嘿,看我的手段吧!”张敬从身上摸出一张银行卡,轻轻地插进了门缝处。 “你,你,你疯了?你怎么会這个?”何诗被张敬吓了一跳,美目圆睁,不敢相信地看着张敬。 “以前在北京的时候,有兄弟教我的,嘿嘿,我的手法很熟练,你放心吧!” “你這是犯法的,你,你快住手!”何诗还有着警察的本能,觉得自己在犯罪,急忙去扯张敬捅门的手。 “哎,你别拉我啊,哎哎”在何诗的干扰下,张敬不但没捅开门,银行卡还顺着门缝掉屋里了。 何诗也傻了,看看张敬,又看看那道门,粉额上出现一排细细的汗珠。 “拿来!”张敬气得要死,向何诗伸出手。 “什么?” “废话,我就那一张银行卡,你把你的给我!”张敬没好气地说。 “我不给,你這是犯法,被抓到至少行政拘留七天。”何诗扭过头,故意不看张敬。 “大姐,我這是替天行道,是惩恶扬善好不好?你就没有一点正义感吗?”要不是打不过何诗,张敬现在就能把何诗先奸后杀了。 “可是,可是這,我以前是警察啊,我怎么能做這种事?” “好,那你说,我掉进去的那张银行卡怎么办?”张敬面无表情,直勾勾地盯着何诗问。 “哦”何诗也没招了,想了半天,這才贝齿紧咬,从身上拿出一张银行卡来“先说好,打开门后,拿出你的银行卡我们就走,你不许胡来。” “行了,這么多废话!”张敬一把就将何诗的银行卡抢过来,又伸向门缝。 何诗现在站在张敬的身侧,要多紧张就有多紧张,她不知道這是为什么,自己两个多月前还是警察呢,现在却要去帮助张敬违法。何诗从来没這么紧张过,眼睛不停地向走廊的一端扫视,手上都是汗。 张敬的手法确实不错,用了不到一分钟,那扇门就发出“喀”的一声响,慢慢地打开了。 “跟我进来!”张敬拉住何诗,快速地把她拉进了房间里。 进房间之后,张敬先伏身将自己掉进来的银行卡捡起来;然后向房间里面看了看,突然轻手轻脚地向房里摸去。 “喂,你干什么,你说好的”何诗又急了,偏偏又不敢大声。 “即来之,则安之!”张敬又鬼笑起来,没理何诗的话,小心地摸进了房间。 何诗也没办法了,再转念一想,张敬说得也没错,反正都已经进来了,罪已经犯了,也不差多一些少一些了。何诗脸色很差,心里诅咒着张敬,脚下却紧紧地跟在张敬身后,這种事她还是第一次做。 张敬先是拨开洗手间的门,看到里面没人,這才放下心来,两步就蹿到客房里的那张大床边上,一个虎扑就上床了。 “呀呼,好舒服啊!”张敬趴在床上,左滚右滚地,嘴里还很兴奋地高声叫道。 “你疯了,你小点声!”何诗吓得心脏病差点发作,急忙也扑到床上,要去捂张敬的嘴。 谁知道,张敬突然用手搂住了何诗的腰,一翻身把何诗抱倒在床上,还压住了她的身体。何诗這一惊非同小可,出于女人的本能,双手去推张敬。可是张敬抱得很紧,何诗推了两下没推开。 “嘿嘿,小诗诗,我们這算不算开房啊?”张敬就像是一个把小姑娘骗上了床的色狼,一脸猪哥像,冲着何诗淫笑着问。 “你快起来,别闹了!”何诗的脸腾地就红了起来,咬着嘴唇,双眼水汪汪地盯着张敬。 “小诗诗,反正我们已经来了,要不,我们先享受一下?”张敬盯着何诗发烧的粉脸,声音飘飘忽忽的在引诱何诗就犯,两只手也不老实了,开始向何诗的衣襟发动进攻。 “张敬,你别玩了。”何诗嗔怨地说着,死死地抓着张敬的手,這时的她,已经俨然和一个普通女孩子没什么区别。 张敬 能动了,就把嘴凑到何诗的耳边,闻着何诗身上的幽轻地吹着热气。何诗当时就软了,手也没力了,粉脸越来越红,红得近乎要滴血。趁着何诗失神的這当,张敬的一只手已经隔着何诗的衣服,按在她的纤腰上。何诗的腰不像潘若若那么细,但是长年的运动让她的身体很健美,触手所及,又紧又弹。 “叮铃铃叮铃” 突然,就在房间里春色无边的时候,床边的那部电话机竟然疯狂地响了起来,破坏了张敬的好事。 电话铃一响,张敬和何诗就同时僵了一下,所有的动作都停止了,两个人就保持着這种暧昧的一上一下的姿势。 “叮铃铃铃”电话继续在响,不过张敬和何诗还是没有反应,两个人都死死地盯着那部电话机。 這间客房是高级客房,里面的這部电话机有自动录音功能。在电话铃响了十几次还没人接电话的情况下,电话机发出了“嘟”的一声响,进入了自动录音的状态。 “喂,你个混蛋怎么不接电话?是不是又去鬼混了?妈的,现在是做正事,你居然还有心去玩女人?我告诉你,要是你玩不死姓张的王八蛋,不能把那个姓潘的小美人给我弄到手的话,我就活剥了你的皮!”电话里面传出了一个似乎无赖的声音,骂骂咧咧地说完话,就挂断了线。 电话刚一结束,何诗就猛地把张敬推开了一边,自己从床上爬起来,红着脸整理自己的衣服。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這么堕落,要不是电话响,搞不好今天自己就要和张敬发生那种关系了。 等何诗整理好衣服,又整好秀发,回过头正想骂张敬這个流氓两句的时候;她发现,张敬竟然仍然趴在床上,双目发直,皱着眉头,好像在思考什么。 “张敬,快走吧!你还想什么呢?” “别吵!”张敬突然伸起一只手,打断了何诗的话,他的眉头越皱越深,不知道想什么事這么辛苦。 何诗无奈地叹了口气,也不打扰张敬了,她自己轻手轻脚地走到客房门口,把耳朵贴在门上,听外面的动静。 张敬自己躺在床上,又想了能有三五分钟,眼睛就渐渐地亮了起来。一骨碌爬起身,张敬按了几下身边的那部电话机,他在查来电号码。看清楚刚才打进来的那个号码后,张敬又摸出自己的手机,拨通了雷纯的电话。 “喂,雷纯,我问你一件事。” “啊?敬哥,你别打扰我,我這谈生意呢!”雷纯在电话那边声音很小。 “我只问你一件事,你回答一下就行。xxxxxxxx這个电话号码,你熟悉吗?”张敬把刚才打进客房的那个电话号码,说给了雷纯听。 “啊?”听到张敬说的电话号码,雷纯在电话那边先愣了一下“你,你怎么知道這个号码的?” “少废话,你先说知道还是不知道就行!” “我知道啊,那是我以前工作的皇泰公司的电话啊!”雷纯听张敬的语气不善,急忙回答道。 “嗯,行了,你做事!”张敬的脸突然阴沉了下来,把手机关掉又放进了怀里 刚才那个电话录音的时候,张敬就听着那个声音特别地耳熟,可是一时间还怎么也想不起来。回忆了很久,张敬才有了一点清晰的印象,但是不能确认,這才打电话问雷纯。雷纯的回答让张敬知道自己的记忆力没有错,刚才打进电话的那个王八蛋,是皇泰的毕少爷。 “妈的,病好了就忘了疼,非要让我把你玩到死吗?”张敬的神情非常阴森,嘴里自言自语地说。 “张敬,来人了!”突然,何诗从客房门口紧张地跑了回来,对张敬说。 “我知道了,阿诗,原来這次来找麻烦的是老朋友。”张敬向何诗点点头。 “什么老朋友新朋友的,我们怎么办啊?逃都来不及了!”何诗急得一头汗。 “为什么要逃,先把前戏再说。”张敬冷笑几声,从床边站起身,大步向门口走去。 一切就是這么巧,当张敬走到门口的时候,正好有人从外面把门推开了,门一开,张敬和那个宋先生就打了一个照面。 “啊?你”宋先生看到张敬在自己房里,顿时蒙了。 “我去你妈的!”张敬也不废话,窝心一脚就把姓宋的男人踹了个狗抢食。 第三十六章看我七十二变 倒姓宋的之后,张敬还不算完,扑上来劈头盖脸地就打。张敬下手真狠,手脚并用,能打到哪里就算哪里,把那个姓宋的往死里打,好像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何诗看着张敬打人,也没有拦他,一是张敬没有吃到亏,二是這个家伙确实可恶,张敬不打,何诗还想打呢! 何诗就站在一边,给张敬把风,望着走廊的入口方向。 “**,你他妈不许再去找若若,你听到没有。妈的,你找她签什么约,她是我的,我不让她离开我,她哪里也不许去。我告诉你,你以后不许去找她,你听到没有?”张敬一边毒打着姓宋的男人,一边向他大声吼着,却绝口没提他是骗子的事。 “大哥,我错了,我知道错了!”姓宋的被张敬打得只有在地上来回滚的力气了,双手捂着自己的头,身体缩得像虾米,大声地向张敬求饶。 “张敬,保安来了,快跑吧!”這时,何诗突然拉住了张敬,她的一只手指向了走廊的入口处。 张敬這才收住拳脚,抬头一看,果然,从走廊的那端正跑过来几个保安。他们是被张敬打架的声音惊动的,过来看看情况。 “何诗,跑吧!”张敬不再犹豫,放了姓宋的男人一马,拉起何诗就跑。 张敬和何诗现在所在的走廊位置是走廊的尽头,身边就有一道门,穿过這道门就是市宾馆的消防楼梯。张敬和何诗手拉着手,顺着這条消防楼梯玩命地向下跑,谁都不比谁跑得慢。 当张敬和何诗一路逃出市宾馆,又顺着大街狂奔出来两千米后,才气喘如牛地在一个小胡同里站住了脚。 他们两个的运气还算不错,那些保安没追上,都甩没影了。 “哎呀我的妈啊,累,累,累死了!”张敬长长伸着舌头,大口的喘气。 “张,张敬,都是你,你干得好事。”何诗身体素质好,也经不住這么跑,何况还很紧张。 “我,我這是,這是为民除害。” “嗯,对对,我们是为民除害!”何诗只能這么为自己开解了。 “何诗,我发现你是,是一个,一个很无耻的人!” “什么?你想死啊,這么说我?” “你看你,坏事就往,往我头上安,好事就,就把你也算上。”张敬抽抽着脸,就像一个怨妇。 “我,我哪有呵呵,哈哈哈哈”何诗本来想辩解两句,可是转念一想,好像确实是這么回事,不由得大笑起来。 张敬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看着大笑的何诗,渐渐地,张敬看痴了。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何诗這样笑,笑得這么开心,而且他还发现,何诗笑起来也很漂亮,不比潘若若差多少。当初如果她不是要当潘若若的经纪人,而是也去参加终极女生的比赛,相信她也能有一个很好的名次。 何诗笑了一会儿后,突然发现张敬的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自己,顿时脸一红,收住了笑声。 “你,你看什么?” “阿诗,你笑起来真美!”张敬由衷地称赞道。 “讨厌!”何诗娇嗔地白了张敬一眼,然后眨了眨眼睛,突然轻声叹了口气“我才不美呢,美的是若若,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她,可以有那么多人喜欢她。” 张敬听到何诗的话,心中一动,又看了看何诗的粉脸。 “你真得很美,你不必去羡慕潘若若的。再说,谁会喜欢那个暴力狂?” “你啊,你就会喜欢她!”何诗突然把话题转到了张敬身上。 “啊?你说什么,谁喜欢她了。我疯了,我会喜欢一个暴力狂,我皮痒啊?”张敬先是一愣,然后矢口否认。 “你不用骗我,若若很喜欢你,你也喜欢若若,你以为我不知道?”何诗的语气幽怨了起来,还有一种酸溜溜的味道,這种感觉出现在何诗的身上,让张敬大为诧异。 “你知道个头,我和潘若若没有你想得那么复杂。对了,阿诗,你知道你为什么对自己的美丽没有自信吗?”张敬不愿意为自己和潘若若的事多作解释。 “为什么?” “因为你打扮得太土鳖了,在這方面,若若绝对应该是你的老师。人靠衣妆马靠鞍,你不打扮怎么会漂亮呢?你看看你自己的头发,那是八十年代流行的发式,还有你的衣服,這是什么啊?徐妮都不会穿這个。”张敬一边说着,一边拨弄着何诗的头发和衣服,把何诗搞得手足无措的。 “你,你是说,说我很老土吗?那 么办呢?” “没关系,今天既然我们两个有缘,我就把你改造一下,包你变成万人迷!”张敬很有自信地拍起了胸膛,笑着对何诗打包票。 “真的吗?张敬,你也懂這个?”何诗的眼睛变成了两个小心心。 “走,用事实说话!”张敬也不再废话,带着何诗就走出了這条小胡同。 何诗的脸又红了,因为她和张敬竟然一直都在拉着手,从宾馆到這里,就没分开过。 两个人先去找了一个小饭馆吃中午饭,下午的时候,张敬就带着何诗来到了南平市中心的商业区。這里大家应该很熟悉,雷纯曾经领张敬来过,临回家的时候还遇到了正在街头推销的宋妖虎。 在這片商业区里,张敬领着何诗逛遍了所有的女装商厦。 也许张敬对于服饰没什么研究,不像雷纯那么有品味。但是张敬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他是一个男人,他知道女人穿什么衣服,男人看着最喜欢。张敬不停地让何诗试穿一件又一件的衣服,而他选的那些衣服无一不是前露胸后露背的那种。 一开始何诗死活也不试,脸红得像晚霞,要不是张敬硬拉着她的手,她早就逃走了。后来在张敬和服装销售小姐的双重鼓励下,何诗才勉强抱着几件衣服进更衣室里,换在了身上。 当何诗再次走出更衣室的时候,简直就是一片惊艳之声。所有注意到何诗的人都呆住了,這个曾经的女警察简直就是天生的女装模特,身材无比的健美,该瘦的地方绝不多一丝的肥肉,该胖的地方又绝不少一丝的丰满。张敬這时才意识到自己错了,這样的女人,不管什么样的流行女装,穿在她的身上都会立刻显示出非凡的价值。 何诗很害羞,她从来没穿过這么暴露的衣服,还要站在很多人的面前。但是女人就是女人,十分钟不到,也就自然了,也不再感觉有什么不妥地方。 说来也好笑,她第一件试的衣服并没有买,而当她和张敬离开之后,那款衣服被一大帮女人疯狂抢购。只可惜,人比人会气死人的,人家穿好看,别人穿就不一定了。 离开中心商业区的时候,何诗已经变了一个样子,她那套老土的牛仔休闲装已经被张敬扔进了垃圾筒里。现在何诗俨然成了一名时尚的都市女性,性感而又媚丽,再加上何诗的个子很高,比雷纯好像还会高一点,挽着张敬的胳膊,走在大街上,回头率简直就是百分之二百。 张敬并不以這为满足,在商业区的边上,他又给何诗找了一家很大的美发沙龙,把何诗那千年不变的女学生发型给做了一次颠覆。当发型师放下吹风筒的时候,何诗的眼睛就直了。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怎么也没不敢相信那个就是自己。何诗从大学毕业后,就直接来了南平北环派出所上班,再然后就是做潘若若的经纪人,对工作的狂热,让她忽视了自己还是一个女人這个事实。 “美女,还满意吗?”那个发型师很会说话,笑着在何诗的身边问道。 “你说什么?我,我,我是美女?”何诗傻傻地扭过头,看着那个发型师,红唇张得能吞下一个保龄球。 发型师闻言一头大汗,他没想到這个美女居然还是个花痴。 “哦,是的,女士,您非常漂亮。” “张敬,你听到了吗,他说我漂亮!”何诗发出了真心的欢呼声,转过身,就扑进了张敬的怀里,這让张敬接受到了很多羡慕或者嫉妒的目光。 “呵呵,阿诗,你本来就漂亮嘛,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嘛!”张敬搂着何诗的纤腰,微笑着对她说。 “张敬,谢谢你!”何诗感动得快要哭了,从小到大,还没有人会這么赞美自己。 “好了,我们回家吧!”说完,张敬就搂着何诗向美发沙龙的大门走去。 “哎,哎哎,二位,你们还没交钱呢!”见到张敬和何诗要走,刚才那个发型师急忙拦在了前面。 “哦,不好意思,我忘了!”何诗很抱歉,一时激动,忘了给人家钱了“那个,多少钱?” “呵呵,没关系的,女士。欢迎您的惠顾,一千三百块,谢谢!”发型师的素质很高。 “啊?”何诗那兴奋的神情一下子就僵在了脸上“多,多少钱?” 第三十七章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女士,一千三百块!” “哦”何诗差点想去自杀,她万万没想到弄个头发,要這么多的钱,目光就斜斜地移在了张敬的脸上。 “咳咳,那个,你知道的,我可没有钱!”张敬急忙扭过脸,回避何诗那杀人的目光。 “這是钱,你收好!”何诗咬牙切齿,比割肉都心痛地掏出自己的钱包,点出钱放在发型师的手里,然后挽着哦,应该说拖着张敬就出了沙龙。 两个人刚一出沙龙,里面的人就听到张敬在外面的惨呼声,当然还有何诗娇怒的尖叫声。 当张敬和何诗回到家中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也到了该吃晚饭的时间。今天的晚饭归雷纯做,当然,现在已经是归徐妮做了。 打开门,张敬和何诗刚走进客厅,就听到了宋妖虎诈尸一般的尖叫。 “啊你们快来看啊,敬哥又领回来一个狐狸精!” “小虎我是何诗”何诗咕咚一声低下头,被宋妖虎彻底打败了。 在宋妖虎的叫声中,雷纯潘若若还有徐妮都从厨房里跑了出来,看到站在张敬身边的何诗,全都呆住了。 整个房子里都陷入了沉默,何诗被看得就想找条地缝钻进去,脸上羞得像大红布。 “阿诗”终于,潘若若打破了僵局,她慢慢地走到了何诗的面前,拉住了何诗的手“你真漂亮耶!”潘若若的眼睛里闪着光,這是一种真心的赞美。 “阿诗,你的衣服哪里买的?你穿着真动人!”雷纯也走过来,带着惊喜的神情,上下打量着何诗。 “嘿嘿,是我帮她买的。怎么样?正点吧!”张敬献宝似地贼笑了起来,还很无耻地摸摸自己的下巴“就是這个衣领开口太小了些,要是再大点,再低点就更好了。” 何诗闻言脸陡地一沉,二话没说,一脚就踩在了张敬的脚趾头上。 “啊呀”张敬措不及防,抱着自己的脚在客厅地上痛地乱蹦“何诗,你怎么学会這招了!” “敬哥敬哥,這招本来就是阿诗教过我们的,我也会啊!”宋妖虎突然出现在张敬的面前,小娃娃脸迷人的笑着,然后她也快速地抬起玉腿,踩在了张敬的另一只脚上。 “啊,扑通!”张敬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這回想蹦都不行了“小虎,别让我抓到你,不然我就把扒光了扔大街上!”张敬抱着两只脚,对宋妖虎发出最恶毒的诅咒。 大家又由衷地夸了一会何诗,直到把何诗夸得实在受不了了,就说自己肚子饿,打破了窘境。 徐妮很贤惠地在客厅上放下了一张桌子,雷纯把饭菜都端了上来,這一大家子六口人围在饭桌旁,开始了今天的晚餐。吃晚饭的时候,张敬还用杀人的目光盯着宋妖虎,把她吓得跑张敬对面吃饭去了,还低着头,不敢看张敬。 “对了,死鬼,我今天谈生意的时候,你突然问我那个电话号码是什么意思?”正吃着饭呢,雷纯突然想起這件事,趁着给张敬夹过一块肉的时候,随口问道。 “呵呵!”张敬听到雷纯的话,端着饭碗,不阴不阳地干笑了几声“我和何诗碰到老朋友了!” “对了,你今天在宾馆的时候,就对我说什么老朋友,是什么意思?我还一直忘了问你!”何诗想起這件事,也很糊涂。 “对啊对啊,张敬,那个姓宋的骗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潘若若也很好奇。 “那个姓宋的并不是主犯,哼哼,他就是一条替别人咬人的狗,這个背后玩阴谋的,就是皇泰的毕少爷!”张敬又阴险地笑了两声。 “啊?” “什么?” “是他?” “”张敬的语音一落,整个客厅里,除了徐妮愕然不懂之外,其余的四个美人全部呆住了。 “何诗,你记不记得我们两个在床上的时候,那个打进电话来的声音?那个声音我当时就听着耳熟,怀疑是那个姓毕的王八蛋,后来我打电话和雷纯对了一下号码,果然是皇泰的电话!”张敬扭过脸对何诗说。 “毕继荣,他怎么這么无耻?一次又一次,欺负我们是女人吗?”雷纯突然放下了饭碗,气得柳眉倒竖,一脸怒容,娇厉地喝道。 “這个王八蛋,还敢来动我?我要亲手阉了他”潘若若也是一脸阴云,看着让人发冷。 “這个混蛋真是欺人太甚!”何诗也怒从心头起,恨自胆边生。 “敬哥,你和阿诗怎么会在床上呢?”在一片讨伐的怒声中,只有宋妖虎的声音很不和谐,她没有理会什么毕少爷的事,而是无比奇怪地盯着。 听到宋妖虎的话,张敬当时真想把手里的饭碗扣她脸上。本来刚才张敬说完话后,已经发现自己有点说走嘴了,不过好在大家都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只想着怎么骂人了,忽略了张敬话里的语病。 但是没有想到,這个宋妖虎还挺有心,居然抓住了张敬的小辫子。 宋妖虎這边话音方落,客厅里的气氛一下子又转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张敬和何诗的脸上。那些目光有些刺目,有些让人难受,在等着张敬或者何诗的解释。 何诗真是死的心都有了,脸不由得又红成了一团,紧张得手里拿着饭碗都在颤抖。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這样,好像和张敬偷情了似的。 “咳咳,小虎,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有说过我和何诗在床上了?”张敬倒是很自然,矢口否认自己刚刚说过的话。 “啊?你没说过吗?是我听错了?”宋妖虎疑惑地皱起她的小鼻子,拼命地回想。 “哥,你刚才好像确实说过,你和何姐姐在床上的事!” 没有了宋妖虎,又多了一个徐妮,张敬差点就哭出来。自己這个妹子智商有问题,居然看不出来火候。 “啊?我,我说过吗?哦可能是说过吧!呵呵,我妹子真聪明!”张敬摸了摸身边徐妮的头发,不过他的神情可没有半点在夸奖的意思。 “不是,你们别误会!”何诗急了,立刻扔下了饭碗,再不解释两句要出事了“当时那个姓宋的床上有他的皮箱,我和张敬就想打开看看,只是這样而已。” “对对,就是這样,是想看看他的皮箱!”张敬心里暗赞了一句何诗,没想到她也挺会编瞎话的,当下点着头附合道。 可能是因为何诗从来没骗过人,而且大家对她的印象一直是很保守的。所以何诗的第一次处女谎,就這样蒙混了过去。潘若若和雷纯都表现出释然的样子,也都没往心里去。 “不行,這件事不能就這么算了。我明天就去皇泰,我要找那个姓毕的,不能和他善罢甘休!”雷纯的思路又回到了毕少爷的身上,恨然说道。 “对对,小纯,我和你一起去,先抓花他的脸,再打折他的腿,把他阉成太监再挂到旗杆上!”说起暴力,潘若若比雷纯狠多了。 “嗯,我和你们一起去!”何诗也架起一把火。 “不行!”张敬的神情突然沉静了下来,他的脸上浮起一片森然“這件事先到此为止,别再搞了。” “张敬,你是不是男人?你怎么可以這么说?”潘若若更怒了,没有料到张敬会说出這样的话,瞪着眼睛质问张敬。 “你没明白我的意思!现在我要全心全力地先把李炉的苹果搞定,毕家也是商场中人,只要我在南平做事,早晚会和他们碰面。到时候,我要让這个精虫上脑的家伙一辈子都记得我。”张敬的声音冷森得让人牙颤,目光里流露出最冷酷的光芒。 听张敬這么说,几个女人互相看了看,也就不再说什么了。在這方面,她们对张敬都有着很强的信心,要是张敬说想玩死毕家,毕家人除非提前搬出南平,否则下场一定极其悲惨。 “对了,雷纯,你和我妹子今天怎么样?有没有什么成果?”张敬神情一缓,适时地转变了话题。 “哇,哥,我雷姐也好厉害。今天雷姐也谈成了两家哟!”说到苹果的事,徐妮兴奋了起来,对雷纯赞不绝口。 “是吗?”张敬很意外,没想到雷纯居然真有战果“说说看,雷纯,你谈成什么了?” “呵呵!”雷纯很得意地笑了笑,还故意吊大家的胃品“也没什么啦,只是谈成了两家而已,大家不要夸我!” “谁夸你了,别感觉這么良好!”张敬好气又好笑地泼了雷纯一盆冷水“快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我也好事先心里有个数。” “讨厌!”雷纯闻言没趣地撅起嘴,捶了张敬一拳“我和妮子今天去王爷大道那边了,在那里找了一家大型的超市。本来那家超市的老板怎么也不想和我谈,还说什么他们的苹果供应已经有计划了。” “哦王爷大道,可以啊!那人家不愿意谈,你又是怎么谈成的?”张敬思索着点点头,继续问。 王爷大道在南平市的东面,那里人口也很密集,还有一些高科技产业,是南平最近开发的经济区。 第三十八章既然痛过一回又何必再试 嘿嘿嘿!”雷纯又得意了起来,还站起身,扭了扭性,摆了一个poss“人家天生丽质嘛,我這样的美女有什么谈不成的呢。那个超市的经理是个男人,男人嘛哪有老实的,我两个飞眼下去,他” “住嘴!” “哗啷!” 最可怕的事情出现了。雷纯得意的话还没说完,突然就听到张敬一声暴吼;然后张敬居然把餐桌给掀了,那些饭啊菜啊的掉了一地,盘子碗都摔碎了,客厅地板上一片狼籍。 五个女人被张敬這一声吼吓得粉脸发白,尤其是雷纯,娇躯都开始颤抖,她不明白自己哪里说错了。 张敬站在雷纯的对面,双拳紧握,眼睛睁得眼眶都快裂开了。张敬的脸涨成了猪肝色,脖子上还有青筋一根一根地迸了出来。 “死,死鬼,你,你干什么?你吓到我了!”雷纯胆怯地看着张敬,结结巴巴地说。 “雷纯,你怎么可以做這么事?你还要不要脸?”张敬的眉间皱起如刀,凶恶地瞪着雷纯,毫不客气地喝斥道。 “啊?你说我什么?”雷纯的眼圈立刻就红了,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个男人居然会這么说自己“我,我,我怎么不要脸了?我也没做什么,就是,就是对着那个经理笑了笑而已嘛,你,你”“雷纯!”张敬再次怒吼,打断了雷纯的话“我问你,你是不是用勾引男人的办法,做成的這次生意?” “张敬,你小点声,你喊什么?”何诗眼神闪烁了两下,急忙站起身要劝张敬。 “你别管我!”张敬现在谁的面子都不给,又冲着何诗吼了一句,再望向雷纯“你回答我,是不是?” “我,我,我哪有勾引什么男人?你说什么呢?”雷纯的眼泪已经流下来了,还咬着自己的嘴唇,声音发颤“我只是,只是” “只是给人家飞了几个媚眼,说了两句暧昧的话,对不对?”张敬继续吼问着。 “对,对啊,敬哥,我這不也是为了做成這次生意嘛!我也没让人家碰到我,我只是” “你给我闭嘴!”张敬差点把眼睛瞪出来,牙关咬得喀喀做响,虎地抬起手,好像想打雷纯,可是手扬在半空,僵了半天也没能落下。 “呜”雷纯也注意到张敬想打她,這下更伤心了,捂住嘴,转身就跑进了自己的卧室里。雷纯趴在床上,把头钻进了枕头下面,大声地哭了起来。 “你干什么啊?你为什么這么对小纯?”潘若若终于忍不住了,生气地对张敬说。 张敬好像没有听到潘若若的话,低下头,脸上的怒容始终无法散去。张敬现在觉得自己的心痛得厉害,连额头都渗出了黄豆大的汗珠。 “哥,哥,你不要紧吧?”徐妮注意到了张敬的异常,当时就害怕了。 “我没事。”张敬的三个字很艰难地从牙缝里挤了出来,然后慢慢地摇了摇头,用余光斜瞥了一眼雷纯的卧室,觉得心里更痛了。 “哥,我扶你进屋里休息一下吧!” “嗯!”张敬喘着粗气点头。 徐妮不敢怠慢,急忙扶住了张敬,小心地把他扶进了卧室里,又放倒在床上。 “哥,你躺一会儿,我去把客厅收拾一下!”关心地说完,徐妮转身就要走。 “等等!”张敬突然伸手,拉住了徐妮的手腕。 “嗯?”徐妮回过头,疑惑地望着张敬。 “妮儿,让你那三个姐姐都回去吧!我没事,一会儿我再和你雷姐去谈谈,让她们不用担心!”张敬的声音一下子就弱了下来,有气无力的。 “我知道了,哥!”徐妮很懂事地点点头,就轻手轻脚地离开张敬的卧室,又回手关上了房门。 徐妮离开没多久,客厅里就传来了外面的门声,何诗、潘若若和宋妖虎听到徐妮带出来的话,也只能无奈地离开。 张敬自己躺在床上,看着上面的天花板,激动的心久久不能平静。雷纯下午做的事,实际上已经把自己摆在了反客的位置上,這才让张敬大怒。现在张敬对反客无比地敏感,一想到反客,就难免会想到蒋洁,這个对他而言不知道是谁伤害谁的女人。 有了這一次的伤害,张敬已经怕了,他不想再受第二次,他也受不起第二次。第一次已经差点让他发疯,要是有第二次,他非得服毒自杀不可。说实话,和雷纯重逢以来,虽然一口气认识了四个单身女人,但是在這些女人中,张敬觉得自己对雷纯的感情最模糊。 张敬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爱上了雷纯,也不知道雷纯是不是爱上自己, 他感觉到雷纯居然无意中做了一回反客的时候,却条地暴怒起来。 既然张敬已经痛过了一次,他又何必再试,那种滋味实在是太难受了。 张敬在床上迷迷糊糊地躺到晚上八点多,才长长地叹了口气,翻身坐起。歇了這么久,张敬的情绪已经平复了下来,身体也自己控制自如了。 用手大力地摩擦了几下自己的脸,张敬站起身,推开卧室的门,走进了客厅里。 客厅里只有徐妮一个人,她还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呢!看到张敬出来了,急忙站起来。 “哥,你没事了?”徐妮很紧张张敬。 “嗯。”张敬神情闪烁了几下,轻轻点了点头,然后斜眼看了一眼雷纯的卧室门“妮儿,她”张敬询问式地拉了一个长音。 “雷姐一直没出来,我也不敢进去!”徐妮明白张敬的意思,小心地压低声音,对张敬说道。 “哦!”张敬又点了点头,微叹口气,转身走到雷纯的卧室门前。抬起手,张敬还略微犹豫了一下,不过还是敲了下去。 “咚咚!”“妮子?你进来吧,也晚了,该睡觉了!”卧室里传出雷纯的声音,听她的声音,还带着哽咽的感觉。 门推开,张敬神情平静地走了进去。在卧室里,雷纯站在窗前,双眼望着窗外的黑夜,不知道在想什么呢! 张敬走到雷纯的身后,摸出两支烟,都点燃了,然后一支留在自己的嘴上,另一支被他递到了雷纯的眼前。 “纯,对不起!”张敬道歉的声音很小,说实话,他还真记不起上一次道歉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我戒了!”雷纯一把拨开张敬的手,神情很坏,扭头就要走。 “别走!”张敬没有回头,仅仅只是回手,就硬拉住了雷纯。 “你放开我,你這个疯子!”雷纯突然激动起来,使劲地甩手,想摆脱张敬。 但是张敬没有松手,他一把将雷纯拉进自己的怀里,大力地搂着她的腰,让她能紧贴着自己。 “别玩了,我们不是小孩子了。”张敬的声音仍然平静。 “你放开手啊!”雷纯根本不想听张敬说什么,只是拼命地挣扎,挣扎不动,就用粉拳捶打着张敬的前胸。 “我不想你受伤害,我曾经也许错过,這次我不想再有這种也许!”张敬的神情平静如水,任凭雷纯的粉拳雨点般打着自己。 “啊?”雷纯听到张敬的话,身体突然就僵住了。她呆了能有十几秒,才慢慢地抬起头,迷茫的眼神和张敬对视在一起。 “你听着,我不想你再做這种事,我不要你为我去做反客。”张敬的脸上浮起一丝痛苦的神情。 “反客?”雷纯完全不懂张敬的话。 “来,过来坐!”张敬拉着雷纯走到床边,搂着她一起坐下来。张敬还把两根烟按灭在床边的烟灰缸里。 雷纯已经不再反抗了,顺从地倚在张敬的怀里,在等张敬的解释。 “我曾经有过一个女人,她叫蒋洁,是我的钻石手团队里的专职反客!” “反客?是什么?” “你已经知道,食脑分为雷路盘钱卦铺狗。其实,這些只是食脑中的正行,又称内七门;食脑界中,还有着另外灰暗的一群人,他们是外七门,而‘反’就是外七门中的一种,说白了就是公关”张敬搂着雷纯的腰,尽量用冷静的语气,把自己和蒋洁的事情简单扼要地说了一遍。 听着张敬平淡如水的讲述,雷纯的神情变了又变,她从来没详细地问过,张敬在离开自己的八年里,都做了一些什么事。她更没有想到,张敬之所以放弃钻石手,而回到南平,是受到了强烈的刺激。 当张敬讲完自己的事后,雷纯心里感到很难受,可是又说不清楚是什么滋味。她矛盾极了,按照张敬的讲述,雷纯对蒋洁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或许是嫉妒,或许是厌恶,又或许是同情,反正心里面已经乱成了一团麻。 “雷纯,当我知道钱春多曾经教过你之后,我很高兴,我觉得你是上天赐给我的礼物。老卦是一个很有前途的工作,即受人尊敬,又是商业case中不可缺失的一环。所以,我绝不允许你去触碰外七门,一点点都不行,我不想有一天,你也来恨我!”张敬的话说得无比真诚,让雷纯的芳心快速地跳动了几下。 第三十九章热火朝天地走向希望 敬哥,你,你,你说什么?你说我,我是,是你的女纯在张敬的怀里,低着头,粉脸上艳若晚霞。 “雷纯,你能理解我吗?”张敬没有回答雷纯的问题,而是目光灼灼地看着雷纯问。 “敬哥,我不知道怎么理解你,因为你说的這些事我一点都不懂。不过,既然你不喜欢,我就再也不這么做了,我会努力地成为一名优秀的老卦!”雷纯抬起头,冲着张敬笑了起来,她第一次笑得這么纯洁。 张敬不说话了,他呆呆地看着雷纯,然后,慢慢地,吻向了雷纯的朱唇。雷纯的身体在张敬的怀里轻轻颤抖起来,她闭上眼,等待着张敬的吻。 “咣!” “哥,你的电话哦,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们哦,這个,那个” 眼看张敬和雷纯的嘴唇就要碰到一起来,卧室门突然被徐妮冒失地撞开。不过,徐妮的话才说了几个字,突然就发现了自己来得很不是时候,小姑娘站在门口尴尬极了,万万没想到会看到這种场面,小脸红得就要滴血了,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在傻站在门口对手指、扯衣襟。 “别理她,我们继续!”张敬狠狠地瞪了徐妮一眼,然后又温柔地向雷纯笑了笑,第二次向雷纯吻来。 “别闹了,妮子看着呢,你疯了?”雷纯也没有张敬脸皮那么厚,娇嗔着推开张敬,接着就扭着腰去客厅了。 “哦哥,我是不是错了?”徐妮见状,更无地自容,真想找条地缝钻进去。 “你没错,妹子,是我错了!”张敬无力地瘫倒在雷纯的床上,虚弱地回答道。 徐妮不敢再说了,急忙扭身跑去张敬的卧室,把张敬正在响铃的手机拿了过来,交到张敬的手上。 张敬看了看手机,是徐老炮打来的。 “喂,大爷,明天是晴天还是阴天?”张敬把手机放到耳边,无聊地问道。 “啊?小张啊,你问什么?你问天气啊?我怎么知道?我也不是气象站!”徐老炮在电话那边顿时就愣了。 “谁也没说你是气象站,你可以算算嘛!”张敬真想把手顺着电话伸进去,把那边的徐老炮掐死。 “算算?呵呵,小张,你真能扯蛋,大爷哪会算啊!”“你不会算,怎么早不打晚不打,偏偏這个时候打电话?你还说你不是故意的?” “啊?我,我”徐老炮又愣了,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事。 “算了,大爷,你是我亲大爷,说吧,找我什么事?”张敬无奈地叹了口气。 “哦,对了对了,忘了正事了。小张啊,我這边的苹果已经收下来一百多箱了,你看這个还要不要再收?”徐老炮這才想起正事,急忙对张敬说。 “一百多箱?”张敬闻言眨了眨眼睛,没想到徐老炮的动作這么快“好,明天上午我过去一趟,你们等我到了再说。” “好好,小张,我们全乡的老少爷们就等你了!”徐老炮一听张敬要来,高兴坏了,最起码有主心骨了。 挂了电话,张敬施施然从雷纯的卧室里走进来,看到雷纯和徐妮正并排坐在沙发上,又在看那些烂韩剧。受到雷纯的影响,最近徐妮对那些上集买豆腐,下集还买不完的韩剧也入了迷。 “明天我们去李炉!”张敬站在客厅中央,对两个女人说道。 “呀呼!”徐妮立刻欢呼起来,在张敬家呆了三四天了,她也想家了。 雷纯没说什么,只是笑站看了看徐妮,又向张敬飞了一个媚眼。這让张敬突然想起刚才在卧室里的事,欲火焚身起来。 第二天一早,张敬就带着雷纯和徐妮两个出门了。他没有直接去找车,而是先去了那家为自己印制苹果内盒的印刷公司。這家公司的效率还真不错,虽然没有印完,不过也已经印好了一千多个,张敬就一锅端,全给拿起走了。需要说明一点,這一千多个纸盒都是裁剪完,但是没有粘好的,不然打死张敬也拿不了。 带着這一千多只内盒,张敬這才带着两个美女坐上一辆出租车,直奔李炉乡。 到了李炉之后,张敬三人意外地发现徐老炮居然不在家。徐妮见状沉吟了一下,说可能在山上果园,于是,三个人又掉头赶往山上的李炉果园。 张敬差点被累死,那一千只苹果内盒真不轻,幸好徐妮能帮着拿一些。三个人一路快走直上半山腰,又拐过一个山角,前面就是李炉果园了。可是就在這时候,当三个人看清面前的情景后,竟然一起呆住了。 从李炉果园的入口处一直延伸到张敬眼前几十米的地方,三大排彩 飘扬。在彩旗下面,站着少说也得有五百多号人,i有。果园入口处还拉了一条很长的红布,上面贴着一行大字“热烈欢迎张敬先生前来视察指导” 看到张敬三人出现在小路上,刹那间,锣鼓喧天,还有几个穿着红红绿绿的衣服,欢天喜地地扭着地方戏。 “卟!”本来雷纯走到這里,感觉有些口渴了,转过山角的时候,正喝着自己带来的纯净水呢!锣鼓声一响,雷纯一口水全喷到前面张敬的后脑勺上了。 张敬的下巴在地上砸了个坑,眼珠子差点没飞出来,站在原地都不会走了。 说实话,在商场上打转了這么多年,张敬什么阵仗都见过,各种各样的欢迎场面也见过不少。但是像眼前這种的,还真是头一回见,张敬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下乡的腐败干部。 “小张”随着一口呼唤,徐老炮出现了,他乐得嘴都合不拢了,跑到张敬面前,一把就抓住了张敬的手“小张啊,我们终于会师了!” “卟”雷纯的第二口水也一点没糟贱,又给张敬洗了回头。 张敬傻呼呼地看着眼前的徐老炮,半晌,才用手抹了一把头上和淌到脸上的水。 “大爷,你這是”张敬指向了那个条幅。 “啊?你说那个啊?呵呵,知道你今天来,老少爷们们特意在這等着你呢!不好意思,那个条幅是屯里好不容易翻出来的,以前有个县长来的时候,用过一回。把他的名字拿下去,再放上你的名字就行了!”徐老炮有些尴尬,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 “好,很好!”张敬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一个劲地点头。 “来来,小张,你快来看!”徐老炮突然眼睛一亮,想到了什么,就抓着张敬的水,向果园跑。 张敬几乎是被拖着跑过去的,雷纯紧紧跟在后面,徐妮早就去和自己的那些小姐妹一起说话去了,她得好好显摆一下這几天,自己在城里的见闻。 在果园入口处的一边,有一片平整的山坡被修了修,变成一块平地。现在這片平地上正堆着一些乱七八糟的纸箱,也不知道都在哪淘弄来的,正规的苹果外箱张敬已经委托那家印刷公司做了,只不过没做出来呢!眼前的這些破纸箱里装满了刚刚采摘的苹果。 “小张,你看,一百箱,一箱不多,一箱不少!”徐老炮表功似地指着那些苹果箱对张敬说道。 “大爷,大爷,你能不能让乡亲先歇歇!”张敬先没说正事,而是迎着锣鼓的声音,冲着徐老炮大声地喊道。 张敬走近果园才发现,那些锣鼓震耳欲聋的。还有那些扭地方戏的乡亲,倒是挺卖力,不过现在要办正事,這也太闹挺了。 “啊?你说什么?”徐老炮也听不清张敬的话。 “我说啊你让他们都歇歇!”张敬只好抻着脖子,用自己最大的音量。 “哦,我知道了!”徐老炮這才算明白张敬的意思,急忙跑到那个锣鼓队里,让他们先停下来,又让那些扭地方戏的乡亲,也都先别扭了。 锣鼓一停,现场立刻一片寂静,所有李炉乡亲们的眼睛都刷刷地聚到了张敬的身上,那些目光都无比的炽热。 张敬长吸了一口熏人的果香,镇定了一下自己,走到那些摘下来的苹果边上,随手就拿出了一个。 “嗯,味道还很新鲜的!”张敬吃了一口苹果,不由地赞道。 “当然了,呵呵!小张,這都是新摘的,你们城里人一般都吃不到!”徐老炮又跑了回来,跟在张敬身边,寸步不离。 “嗯!”张敬点了点头,然后把自己带来的苹果内盒拿出了一张。 拿来的苹果内盒还都是一些仅仅剪裁过的纸板,张敬用手折叠了一下,让它真正地成为一个“盒”张敬又从身上掏出一小圈双面胶,這是他来之前,在南平市的小超市里特意买来的。经过张敬的粘贴后,一个银色的、上面印有李炉字样、还点缀着小洋房图案的苹果内盒,就出现在了张敬的手上。 徐老炮一直死死地盯着张敬的手,他不知道张敬要搞什么名堂,等张敬弄完了,他还有点发愣。 “小张,這不是纸盒嘛!你弄這个干什么?” 第四十章财富就在你的眼前 呵呵,大爷,這可不是纸盒,這是财富!”张敬故意的神情,小声地对徐老炮说。 “啊?财富?”徐老炮把眼睛又瞪大了三圈,使劲地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這个纸盒与财富有什么关系。 张敬没有废话,把手里只咬了一口的苹果,放进了這个小内盒里,还不错,大小刚刚好。张敬又盖上了再上面的纸盖,把這个装有苹果的内盒平放在手上,仔细地端详,越看越满意。 “来,雷纯,帮帮忙,多做几个内盒出来!”张敬突然把手里的东西放在地上,分了一些内盒纸板给雷纯。 “好的!”雷纯欣然接了过来,仔细地制做了起来。 徐妮远远地看到了,也不敢怠慢,急忙跑过来,和张敬、雷纯一起做起纸盒来。在三个人的努力下,几分钟后,二十个内盒就做好了。 张敬从破纸箱里,拿出二十个苹果,分别装进這二十个内盒中,再把這些装有苹果的内盒上下三行地放在地面上,码成了一个金字塔的形状。因为苹果都被装进了相同大小的盒子里,所以在地上码得非常整齐,丝毫不差,再加上那些银光闪闪美丽的内盒,视觉冲击无比强烈。 徐老炮和那些李炉的乡亲们都看傻眼了,都忙了应该来帮忙,只顾着盯着看,想知道张敬到底玩什么名堂。 张敬最后嘿嘿一笑,从身上摸出一支烟,悠悠地吸了一口。 “雷纯,觉得怎么样?”张敬拉着雷纯后退两步,然后指着地上的“金字塔”笑着问雷纯。 “绝了,死鬼,太绝了!”雷纯望着地上的那堆苹果,由衷地赞道。 “真好看耶!”徐妮也凑过来,看着那个近乎艺术品的东西,也不禁称赞连连“不过,雷姐,哥,這个有什么用啊?”徐妮还是不太明白。 “呵呵,妮子!”雷纯闻言娇笑起来,还刮了一下徐妮的鼻子“你這几天跟我和你哥去过几个水果市场和超市,还记不记得在那里,苹果是怎么放着的?” “在市场和超市里,那苹果不就是码着放的吗?也像這个,码成一个尖,不过没有這些盒子装!”徐妮下意识地回答道。 “是啊是啊!”徐老炮也在一边附合。 “对啊。你想想,如果你是买苹果的,有一天去超市里,看到一个水果摊位上,有一些這种套着漂亮的盒子,码得如此整齐的苹果,你会怎么样?普通的苹果码得再整齐,有這样整齐,有這样漂亮吗?”雷纯笑得合不拢嘴。 “是啊!”徐妮那双水灵灵的眼睛里立刻就放出光来,她立刻明白了雷纯的意思“雷姐,你说得对啊。如果我去买苹果,看到這样的,就算不想买也会多看两眼的,真好看。要是我想买的话,那肯定买這样的啊!”徐妮兴奋极了,拉着雷纯的手跳了起来。 “哎呀,小张啊,你太聪明了!”徐老炮也明白了过来,和自己的女儿一样兴奋,还重重地拍了一下大腿。 “呵呵呵呵!”张敬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叉着腰笑得嘴角都咧后边去了“這就叫货卖独家,等回头,我再给這个苹果申请一个品牌商标及包装专利,就大功告成了!” 徐老炮已经等不及了,转过身,面向着這些李炉的父老乡亲们,扯着脖子就喊上了。 “老少爷们们,大好事啊,咱们的苹果有希望了,今年大家兜都能有钱花了!” “哦哦哦”响应着徐老炮的话,這些围观的乡亲们顿时欢声雷动,每个人的脸上都绽放出幸福的笑容。尤其是那些小姑娘小媳妇的,欢乐的同时,还死死地盯着张敬這个小白脸,好像恨不得现在就把他抱回家,当自己的男人。 耳朵里传来的欢呼声,眼睛里看到那么多的笑脸,让张敬突然感觉自己很满足、很充实,而且还有一丝丝的感动。這里的人就是這么单纯,他们没有多大的愿望,只想着自己的生活能过好一点。就像徐老炮,他希望果园能成功,也只是为了将来给自己的女儿一份丰厚的嫁妆,如此而已。 唯一一点别扭的,就是刚才徐老炮的话。张敬听着就好像是土匪要攻城了,准备去抢夺金钱和女人,还对手下的兄弟们说“都给我上,一人二两大烟土” “大爷,我还有点事要和你说,能不能让乡亲们先回去!”张敬微笑地看着這种欢欣的场面,嘴里对徐老炮说道。 “好好,我這就安排。”徐老炮现在听张敬的话如奉圣旨,急忙又跑到人群中,挥舞起手臂,安排乡亲们回家。 在快乐和希望的喧嚣声中,李炉的乡亲们都渐渐地散去了。十几分钟后,现场就剩下了乡里的几个劳动 徐老炮他们围在张敬身边,等着听张敬的安排。 张敬也不嫌脏,直接盘腿坐在地上,还让大家也都坐下来。雷纯好干净,没坐,不过也是蹲在张敬身边。 “大爷,乡亲们,现在你们有几个工作需要做,你们说清了。第一,苹果继续收,但还是老规矩,别太快;第二,把收下来的苹果,按品相、成熟程度以及大小,分成三类。最好的占一成,其次的占三成,最差的占六成;第三,我把咱们的苹果取好名字了,我回城后就会去申请商标。最好的那种叫李炉金果,其次的叫李炉银果;第四,明天你们安排人进城,我在印刷公司那边印了一些包装,你们取回来。這些包装分内盒和外箱,就像我刚才那样,把苹果先放进内盒里,再码进外箱。第五,你们装好八十箱后,立刻先给我送过来,我马上要用。懂了吗?”张敬故意把语速放慢,尽量让大家能听懂自己的话。 “哦”可能是张敬安排的事有点太多,徐老炮一时没能记住,老脸红了一下。 “我记住了!”突然,李炉留下来的那些劳动骨干中有一个小伙子举起了手。 這个小伙子看上去特别精神,而且很有心。他今天居然还带来了一个小本和一支笔,刚才张敬说得這些,他都一五一十地记到了本子上。 “二宝子,你他奶奶地真有心!”徐老炮笑骂着称赞了他一句。 张敬看着這个小伙子,眼睛里也流露出赞扬的神色。 “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 “啊?张先生,我叫李二宝!”小伙子没想到张敬会和他说话,一时受宠若惊。 “嗯,很好。我就任命你做小队长,主要负责带人进城办事,有没有问题?”张敬笑着点了点头,把一个官帽扣在了他的头上。 “啊?让我当小队长?”李二宝先是一愣,马上又露出狂喜的神情,但是还不敢马上答应,先是看了一眼徐老炮。 徐老炮笑呵呵地点下了头,算是首肯了。 “张先生,你放心,我李二宝就算堵枪眼、跳冰窟窿,也一定完全你安排的工作。”李二宝蹦了起来,把结实的胸脯拍得山响,想入党宣誓一样对张敬保证道。 “哦那倒不用”张敬的头重重地垂下来,汗水涟涟,被李二宝打败了。 “哎哎,哥,你还忘说了一件事!”突然,徐妮捅捅张敬,眼睛睁得大大地说。 “啊?什么事?”张敬不由得一愣。 “你刚才说苹果要分为三个档次,最好的是李炉金果,第二好的叫李炉银果,可是你没说第三好的叫什么啊?是不是叫李炉铜果?”徐妮显得很得意,觉得自己聪明了一次。 “胡说,呵呵!”张敬笑骂了一声,然后还轻轻地打了一下徐妮的头“哪有什么铜果。第三等苹果没有名字,而且还没有包装,但是最好大爷你们能多花点力气,把這第三等的苹果洗得干干净净的。然后,我们买点编织袋,直接扔编织袋里。” “行,没问题,小张,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你别说让我们把它洗干净,就算让我们把它全削出来也没问题啊。”徐老炮的头点得差点断掉。 “哦那倒不用”张敬再次被打败。 “什么嘛!”徐妮可爱又可怜地摸摸头上被张敬打的地方,撅起小嘴不高兴了“为什么第三等的没名字啊?为什么不装箱啊?” “妮儿啊,我的妹子啊!”张敬无助地叹了口气“你怎么忘了,我说过一次的。這第三等的苹果是要卖给加工厂的,你取个名字,又带上包装,非被人家退回来不可。我们把第三等苹果洗得干干净净的,就是我们有诚意了!” “哦,呵呵,人家忘了嘛!”徐妮這才想起来,傻呼呼地笑着说。 “行了!”张敬长呼出一口气,拍拍屁股站起身“你们就按我说得忙吧,我先回去了。还要继续去联系分销商,还得申请专利和商标呢!” “是啊,那我们就先回去了!”雷纯挽着张敬的胳膊,笑盈盈地应和着张敬的话。 “别啊!小张,這回你可不能走,说什么也不能走!”徐老炮闻言突然急了,一把就拉住了张敬的手,死活不让走。 第四十一章第二位职员 对对,张先生,你可不能走啊。中午的时候,到俺给你宰个小鸡,再烫点酒,咱们一起喝两盅!”那个李二宝也坚持挽留张敬。 “好,我不走,我就留下来吃饭了。反正找分销商和申请专利商标的事也不急,大不了少卖几十吨呗,没事!”张敬眼珠一转,鬼笑鬼笑地顺着徐老炮和李二宝的话,就真要留下来。 “啊?” “哦,這” 徐老炮和李二宝的脸顿时就绿了,几十吨苹果啊,這可不是闹着玩的。两个人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嘴巴,這不是自己找咒念呢嘛!两个人僵在当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讨厌,你一句正经也没有!”雷纯见状不禁莞尔一笑,轻轻打了张敬一拳“大爷,二宝,你们别理他,他胡说的。呵呵,我们這就走了,你们别麻烦,还会影响正事!” “好好,雷姑娘,小张,那我就不留你们了。下次,下次一定要多呆一会儿!”徐老炮求之不行,赶紧打蛇随棍上,就着坡下驴。 “爸,你在家小心照顾自己。我和哥、雷姐先走了!”徐妮看了看徐老炮,低下头小声地说。 “嗯,這个傻丫头,爸也没老到不能动。你和人家回城里,好好帮着做事,别添乱,知道了吗?”徐老炮慈爱地拍了拍自己女儿的香肩,轻声提醒着。 “嗯,我知道了!”徐妮点点头,這才抬起腿,跟上了张敬和雷纯。 徐老炮和乡亲们特地为张敬安排了一辆专车,把三个人送到了山外的大马路上。所谓的专车呢,就是拉“砖”的车,一辆不知道哪年产的手扶拖拉机。说起来也新鲜,最起码张敬和雷纯都没坐过,一路上吹着小风,别说,还真有一种坐敞篷跑车的感觉。 三个人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宋妖虎早就做好了饭,三个美女就等着他们回来一起吃了。 這顿中午饭很特殊,一桌子人都非常地意外,因为宋妖虎正在卖力地表演着。她没表演别的,只是带着一种过份的热情,不停地给张敬又夹菜、又倒水、又添饭。吃完饭后,宋妖虎还殷勤地给张敬捶起了肩膀。 “哎呀,敬哥,我捶得舒不舒服啊?”宋妖虎献媚地笑着,从张敬左边,跑到右边,她真是很卖力,香额上都见汗了。 “嗯,还算行,哎,你右边使点劲!”张敬也知道宋妖虎有古怪,不过既然能享受,就先享受完再说。 潘若若、何诗、徐妮和雷纯就坐在一边的沙发上,好像是闲坐着,实际上四个人八只眼睛都看着宋妖虎呢,不知道這个小丫头吃错什么药了。平常宋妖虎有意也好,无意也好,反正就是和张敬做对,没想到今天还转性了。俗话说无事献殷勤,必有所图,可宋妖虎能图张敬什么呢? “敬哥啊,你走了一上午,腿酸不酸啊?要不要小虎再帮你捶捶腿呢?”宋妖虎故意捏出的那种嗲声嗲气,听得沙发上的四个女人全身直发麻。 “哦,不太好吧?会不会太麻烦你了呢?”张敬斜着眼,看着宋妖虎,故意试探道。 “不会啊,敬哥你太客气了!這是小虎应该做的嘛,说起来,你也是小虎我的老师,一日为师终生为夫哦,不对,是为父嘛!”宋妖虎说着话,也不犹豫,从一边搬来个椅子放在张敬面前。然后温柔地把张敬的一条腿放在椅子上,两只小粉拳不轻不重地捶了起来,一边捶,还一边冲着张敬媚笑。 宋妖虎长得生嫩,這个小姑娘不像雷纯,媚笑起来非常性感,宋妖虎一旦媚笑起来,张敬都有点接受不了。只好回过脸,故意躲开她的目光。 “敬哥啊,你想不想抽烟啊?小虎帮你点呀!”這宋妖虎服务得太到位了,声音腻到让人牙疼。 “咳咳,好,抽一支也好!”张敬不太自然地挪了挪屁股。 宋妖虎一溜烟地跑到张敬的外套那边,把张敬的烟掏出来,放在自己的唇边,又点着打火机对上。 “咳咳咳!”宋妖虎不会抽烟,点个烟也呛坏了,眼睛里都呛出眼泪了。不过还是硬挤着笑,跑回来,把烟温柔地放进张敬的唇中。 “敬哥呀,你”“好了好了好了!”张敬实在是受不了了,脸皮再厚也有个限度,再這么下去,张敬怀疑宋妖虎会不会要他借命一用。 “哼,还算行,有点人性!”沙发那边,潘若若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好像自言自 喃着。 张敬白了潘若若一眼,然后把烟夹在手里,望向宋妖虎。 “小虎啊,当女奴感觉很过瘾吗?” “啊?当女奴?”宋妖虎一愣,不过转念又甜甜地笑了出来“给敬哥做事,怎么算是当女奴呢?敬哥真能开玩笑。” “那你這干什么呢?” “我哦我這个,我這是侍候敬哥你啊,我应该做的嘛!你都帮我那么多,我为你做点事很正常嘛!” “你到底有什么阴谋,你最好快点说,不然的话,我可走了!”张敬探过身子,盯着还蹲在地上的宋妖虎,故做严肃地一字一顿说道。 “啊?我我,咳,我没什么事!”宋妖虎的眼神快速地闪烁了两下,还嘴硬呢! “好,我走了!”张敬也不再废话,起身就要走! “哎,敬哥,敬哥。”宋妖虎见张敬真要走,這下急了,急忙扯住了张敬的袖子。 “什么事啊?”张敬无聊地转回头,又望向宋妖虎。 宋妖虎微微低着头,十根玉指绞在一起,贝齿还咬着下唇,眼睛向上好像有点胆怯地看着张敬。 “敬哥,我我,咳,你最近,哦,我是说你是不是自己开了个公司啊?”宋妖虎的声音小小的。 “是啊,有问题吗?” “没没,没问题!哦那个,敬哥,我我” “你是不是想来我的公司做事啊?”张敬心里一阵好笑,他终于明白宋妖虎小狗拉磨费一圈劲,是为什么了。 “对啊对啊!”宋妖虎闻言顿时精神一振,很激动地点点头“敬哥,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天下第一大好人啊,一定会要我的对不对?” “嗯?”听到宋妖虎的话,张敬的眼神突然变了,笑容也淫荡了起来“小妹妹,我当然会要你了!”说着,张敬的手还摸向了宋妖虎的小下巴。 “喂!”张敬刚碰到宋妖虎的下巴,就猛地听到沙发那边一声炸雷,潘若若蹦了起来,跑到张敬和宋妖虎旁边,一把就将宋妖虎拉到自己的身后“你个色狼,臭流氓,你想干什么?”潘若若瞪着张敬质问。 “咳咳!”张敬咳了两声,又装上清高了“哦,潘若若小姐,请你注意我现在是公司经理兼董事长,我正在面试一个应征者,请你不要打扰!” “你少来,這叫什么面试,這分明是耍流氓!小虎,咱不去他那破公司了,连个办公地点都没有!”潘若若不吃张敬那一套,扭头劝宋妖虎。 “若若,可是我,我得工作啊!”宋妖虎小脸红红地,小心又小声地说。 “工作还不容易,哪找不到工作?我告诉你小虎,你和這个色狼在一起,三天不到你就得失身!”潘若若气虎虎地继续劝着。 “可是我我,我想和敬哥一起工作!他能教我很多东西的,对不起啊,若若!”宋妖虎小声地说完话,推开潘若若的手,低着头,碎步走到了张敬的身边。 “哇哈哈哈哈”张敬仰天狂笑,叉着腰,就和以前的地主老财没什么区别。 “你你,小虎,你居然自甘堕落”潘若若气得差点抓狂。 沙发那边,严肃如何诗這样的,终于忍不住了,把头偏向没人的那边,不见笑声,只见肩膀抖动。雷纯和徐妮早就抱到一起娇笑连连了,笑得两个人都花枝娇颤。 “小虎,走着!”张敬最后收起笑起,向宋妖虎勾勾手,又向潘若若挑衅似地来了个飞眼,就走到门口换上鞋出去了。 宋妖虎听张敬的意思是收下她了,当时乐得小嘴合不上,屁颠屁颠地就跟上了张敬,一起出门了。 下午的时候,张敬雷纯她们分开两伙。雷纯和徐妮继续去跑分销商,当然這一回,雷纯再也不敢卖弄她女人的本钱了,上一次的事,让她现在还心有余悸;而张敬则带着宋妖虎一起去了专利局和商标局,去申请苹果的品牌商标和包装设计专利。 还行,张敬的运气还不错,一下午的时间,就把手续都办好了。当然,商标和专利只是手续都全套地递上去了而已,要想正式批下来,至少也得两个月。不过這个张敬就已经不担心了,因为按照中国的法律,先申请的人有优先权,既然已经申请了,就基本一切ok。 第四十二章等待也可以非常幸福 二天一大早,李二宝就带着几个李炉的哥们来了。 李二宝告诉张敬,现在李炉一队和二队的闲散人员已经全都发动起来了。尤其是那些成天在家没事做的小媳妇大姑娘的,大家一起齐动手。昨天张敬前脚刚走,没用上两个小时,那一千只内盒就全部折叠粘贴完毕。 不但如此,还按照张敬的吩附,把已经采摘下来的苹果分成了三等。张敬知道后一阵好笑,还别说,他们效率还挺高的,也是人多好办事。 张敬把李二宝他们都领去了那家印刷公司,一天的功夫,又印出来了好多。而且,這次连苹果的外箱都印好了不少。张敬把這些还是纸板的东西都用绳子分开扎好,就让李二宝他们每人背上一些回李炉去了。 下午一点左右,李二宝他们又回到了南平。這次他们动用了一台农用拖拉机,给张敬送来了一百箱已经包装好的苹果。這一百箱苹果中,有五十箱金果,有五十箱银果。张敬看到停在自己家小区下面的這台拖拉机,心中一动,当即只留下了二十箱银果,其余的让李二宝他们都拉到南环水果城的里面去。张敬交待李二宝,拖动机一进水果城,就让他们吆喝两句,就喊是李炉的苹果。如果有人问,就说自己是民工,老板不给发工资,用水果顶的帐;如果有人买,金果每公斤卖八块,银果每公斤卖五块,而且不二价。 李二宝现在把张敬当上帝,张敬说的话,他会丝毫不芶地去做。张敬在李二宝临去南环前,还偷偷地塞进苹果外箱里一张白纸条,上面写上自己的电话。 李二宝走后,张敬立刻又叫来宋妖虎,让她找辆出租车,把李二宝留下的二十箱银果送去旁边的超市,就说是张敬送给他们经理的。 一切搞定后,张敬懒洋洋地回到家里,悠哉悠哉躺到沙发上,不看电视,就把电视当录音机,调到一个音乐台,随便听点什么音乐,自己又叼起一根烟,活生生一付乡绅恶霸的形象。 雷纯和徐妮从卧室里走了出来,看到张敬這付模样都不禁掩唇一笑。今天张敬没有让她们再去跑,而且是她们在家陪着自己。 “死鬼,要不我和妮子还是再出去试试吧!昨天下午,我们一家也没谈成,那些王八蛋老板都不理我们。”雷纯走过来,坐在张敬身边,有点担忧地说。 “是啊,是啊,哥,我和嫂子再去试试吧!”徐妮也同意雷纯的话。 “不用了,呵呵,再也不用跑了,足够了!雷纯,妹子,我们现在需要做的就是等。”张敬胸有成绣,脸上自信地笑着。 “哥,等什么啊?” “等电话!”张敬把自己的手机在徐妮面前扬了扬,笑容变得神秘起来“我敢打赌,五点之前,我一定会接到电话哎,不对啊?”张敬的大话刚说完,突然意识到一件奇怪的事。 “哎?妮儿,你刚才叫雷纯什么?”张敬扑愣一下坐了起来,盯着徐妮的眼睛。 雷纯听到张敬的话,眼神急速闪烁,一缩玉颈,站起来就想走。 “站住!”张敬脸一沉,一把就将雷纯又拉了回来,还按住她的香肩。 “哥,我我叫错了吗?”徐妮一脸茫然。 “你再重复一遍,你刚才叫她什么?”张敬呲着牙。 “我叫她嫂子啊,怎么了?嗨,哥,你别看我是山沟里出来的,我不封建,早点叫晚点叫都一回事!”徐妮还挺开放的,挥挥手,显得自己非常前卫。 “是不是你?”张敬的目光斜向了身边的雷纯,眼神不善。 雷纯整个人都缩在沙发上,背对了张敬,一双玉臂抱着头,自己却在偷笑。 “死鬼,人家不是故意的啦!咯咯咯!” “姓雷的!”张敬眯起眼睛,嘴里发出几声邪邪的笑“你不就想当我老婆嘛,好,我们今天晚上就洞房,到时候你不许跑!” “好啊好啊!”张敬這边话音刚落,徐妮就拍着手跳了起来,脸上乐开了笑“哥和嫂子今天就洞房好了,我去哥那屋睡!” “妮子,你到底是哪伙的?”雷纯开始无力地呻吟。 几个人说说笑笑了一阵,宋妖虎就回来了,推开门,像只小麻雀一样蹦了进来。从某个方面看,宋妖虎好像比徐妮还不成熟。 “敬哥,我都办妥了!”宋妖虎一进来就向笑嘻嘻地张敬邀功。 “嗯,那个经理说什么了吗?” “没说什么,就说谢谢你,还说让你有时间去做客!”宋妖虎拉把椅子坐到张敬的对面,看茶几上有杯水,端起来咕咚咕咚喝了个光。好,现在我们一起等,等那个具有划时代意义的时刻 了扬眉毛,随手又点起一支烟。 客厅里,四个人都安静了下来。雷纯和徐妮一左一右的坐在张敬的两侧,都倚在张敬的身上,宋妖虎就坐在张敬对面,眼睛盯着墙上的石英钟,看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也许這段时间是漫长,又也许這四个人中如宋妖虎没有很好的耐心,可是在這个时候,却都很自然地变得学会了沉默。因为只要张敬的电话一响,就代表着张敬的新公司,做成了第一笔生意。 “叮铃铃铃铃”大概在三点半的时候,张敬的手机终于响了起来。 因为客厅里过于安静,手机這一响,把客厅里的几个人都吓了一跳,宋妖虎还抚起自己的娇胸。 雷纯和徐妮变得无比激动,都噌地站了起来,瞪着眼睛看着张敬,粉脸都因为兴奋而渐红。 张敬很深沉地伸出右掌,凭空向下一按,示意大家别激动。然后,张敬掏出手机,放在耳边。 “喂,您好!”“张敬,是我,你现在有没有事?” “咕咚咕咚咕咚!”因为客厅里足够静,张敬电话里的声音大家都能听到,声音一出现,宋妖虎、雷纯和徐妮三个就栽倒在地。白兴奋了一回,打电话的是潘若若。 “若若,你下次能不能打雷纯的电话找我?”张敬也差点把手机摔了,无聊地对电话那头的潘若若说。 “啊?打小纯的电话?为什么?我找你又不找她?”潘若若无比奇怪。 “算了,有什么事你就说吧!”张敬也不想多解释。 “你现在在哪呢,家里出了点事,你能不能回来一趟?”潘若若在电话那头神绪有点慌。 “你慢点说,冷静点,到底怎么回事。我现在就在家呢,家里哪有什么事?”张敬没好气地教训潘若若。 “啊?你就在家呢?你快下楼,快点,小区里出大事了!” “出什么事了?你倒是说啊!别占着我电话,我电话等人呢!”张敬真想把手顺着电话伸进去,把那头的潘若若的掐死。 “哎呀,我说不清楚了,你快点下来吧!对了,小虎在不在你身边?” “我在,若若,我在這呢!”宋妖虎也听到张敬电话里潘若若的声音了,就笑嘻嘻地冲着张敬的手机娇声喊道。 不知道潘若若是不是听到宋妖虎声音,反正电话里突然沉默了下来,這一沉默就足足有五六秒钟。 “喂,你干什么呢?到底有事没事?”张敬不耐烦了。 “张敬,你自己下楼,别让小虎跟着。”电话里潘若若莫名其妙地低压了声音,很小很小的,刚才让张敬自己能勉强听清。 张敬听到潘若若的话,微微一皱眉,目光斜着看了一眼向边的宋妖虎,自己若有所思。 “行了,我知道了!”张敬不再废话,说完就挂了线。 电话断掉后,张敬立刻起身,又穿上外套,抬腿就向门口走。 “哎,死鬼,你去哪啊?”雷纯一愣,下意识地问。 “废话,你没听见潘若若让我下去?”张敬在门口一边换鞋,一边反问。 “我也去!”宋妖虎真是精力旺盛,什么事都想参和,甜甜地笑着跑到张敬身边,也准备换鞋。 “不行!”张敬回手就把宋妖虎推开,然后又指了指雷纯“小虎,你不许跟我去,你有时间就和雷纯一起研究一下這几天谈生意的事,下次也许就要你去谈了!”说完话,张敬头也不回,推开门就下楼去了。 张敬也不知道潘若若找自己做什么,但是他隐约地能感觉出来,潘若若一定是发现什么对宋妖虎不好的事了。 张敬加快脚步,噔噔噔几步就下了楼,来到了单元门口。 “张敬!”张敬的耳边突然再次传来潘若若的声音,然后就被一只手扯到了一边,原来潘若若就一直在单元门口等他呢。 “你干什么?神经兮兮的,到底出什么事了?”张敬皱着眉,疑惑地问。 潘若若此刻的神情非常古怪,眼神闪烁,听到张敬的话,這才小心地把张敬拉到单元门边上,自己先抻着脖子,快速地向外看了一眼,好像是两个地下党接头。 “张敬,你小心点,看看外面是什么?”潘若若很神秘地用手指了指单元门外。 张敬虽然还不知道外面有什么,他先觉得潘若若像中了邪,没好气地看了看潘若若,這才也探出头,望向单元门外的小区大院。 第四十三章玫瑰之阵 這”张敬的头一探出去就僵住了,再也收不若若在张敬的身后看不到他的表情,现在张敬的脸都像是石膏做的,整个都不会动了,眼睛瞪得像灯泡。 在单元门外小区的大院里,竟然铺满了鲜红的玫瑰花。這些玫瑰花好大的一片,一眼望去,靠目测根本数不清有多少支。 這一大片的玫瑰花,还被铺成了一个心形,一个男人就站在“心”的中间,身上穿着一套牛仔装,脸上胡子拉渣的很不修边幅,头发也很乱,像个鸡窝。男人的脸上露出非常痛苦的神情,眼圈发黑,不知道几晚没睡觉了,又或是纵欲过度,手里捧着一块很大的木板,木板上面贴着几个大红字“宋妖虎,我爱你!” 其实這些都不是张敬惊讶的原因,张敬惊讶的是這个男人他认识。這个男人就是小刚,宋妖虎的前男友,也是宋妖虎的大学同学,也是那天在明堤路上带着那个骚货秀秀羞辱宋妖虎的男人。這才一个多月不见,当日西装革履、油头粉面的小刚竟然变成了這个样子,离当初第一次见到张敬时的叶潋不远了。 “张敬,张敬”发现张敬没反应了,他身边的潘若若就小声地喊着他。 张敬听到潘若若叫他,這才如梦方醒,把头缩了回来。 “张敬,你认不认识這个男人?”潘若若眼睛里流露着一丝很浓的厌恶之色。 “我认识,若若,我知道他!”张敬轻轻叹了口气。 “這是个王八蛋,张敬,這种男人就应该被扔进垃圾场,不,应该直接浸猪笼!”潘若若发出自己最狠毒的诅咒。 “嗯,我同意你的看法!”张敬颇以为然地点点头。 “可是,现在怎么办呢?”潘若若的愤怒情绪一过,又发愁了“刚才幸好我回家有点事,才看到這个臭男人!如果要是被小虎看到,张敬,你说小虎他” “不好说!”张敬明白潘若若的意思,沉吟着摇了摇头。 “张敬,你不知道,我已经观察一会儿了。這个男人已经在這里站了快半个小时了,看样子,不等到小虎他是不会走的,這怎么办啊?”潘若若急得直跳脚。 张敬不说话了,這次的事他也头痛,一时也想不到什么办法。张敬很想冲出去,用暴力的手段把那个小刚毒打一顿,让他知难而退。但是,张敬总觉得這样不合适。不合适的原因不是因为张敬心慈手软,也不是因为张敬要给這个小刚面子,是因为张敬觉得這样做,对宋妖虎不公平,這毕竟是宋妖虎的事,应该由她亲自来解决。 张敬沉默了半天,這才抬起头望向潘若若。 “若若,你现在有没有事?” “啊?我啊?我虽然有事,不过没什么重要的,什么时候做都一样!”潘若若下意识地回答张敬。 “好,你先去我家等着我,不过什么都不可以我,等我回来为止!”张敬说完说,拍拍潘若若的香肩,不由分说地就跑出了单元门。 出了单元门之后,张敬故意把外套的一边衣襟拉上来,装做抽烟点火要防火的样子,让那个小刚看不到自己的脸。小刚见过张敬,被他现在把张敬认出来就麻烦了。 张敬出了小区,径直跑去了一家花店,在那里买了十朵玫瑰花。 拿着這十朵玫瑰花,张敬又跑回了小区,這次张敬更小心了。不但不能让小刚看到自己的脸,还不能让他看到自己买的玫瑰。 好不容易避开小刚的目光,张敬快速地蹿进回家的单元门里。稍稍整理一下自己的外套,又平了平自己的裤子,捧着那十朵玫瑰花就上楼了。 给张敬开门的是宋妖虎,她刚才在家正和雷纯一起盘问潘若若呢,想知道潘若若到底和张敬搞什么鬼。 看到张敬回来的时候,手里还捧着一把玫瑰花,宋妖虎当时就愣住了。不光是宋妖虎,客厅里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张敬匆匆换上了拖鞋,也不顾所有人诧异的目光,径直来到雷纯的面前,当着大家的面,突然就单膝跪了下来。 “雷纯,你嫁给我吧!”张敬神情无比正式,目光中饱满深情,还把玟瑰花递向了雷纯。 “啊?”雷纯的脸当时就白了,娇躯不自主地向沙发里面又挪了挪。雷纯是被张敬吓拿到了,這也太突然了,莫名其妙跑出去买了几朵就来求婚,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的吗? 宋妖虎和徐妮站在一边,下巴差点砸在地板上,眼珠都要飞出来了,脑子里所有神经全部短路。 只有潘若若,她先是一愣,但是立刻就回过神来,再傻也知道张敬要玩花样了,为了宋妖虎玩這个花样。 “你,你,你 雷纯结结巴巴的,不知道该说什么?长了這么大,虽过很多男人追求自己,包括皇泰的那个毕少爷,不过捧着這么一把鲜花,当着众人的面给自己下跪求婚這种事,她还只是在电视里见过。 “雷纯,你答应我吧,我会爱你一辈子的!”张敬的声音里也充满爱意,那把玫瑰被他举得更高了。 “哇,好感动啊,哥,你太棒了。”徐妮猛地欢呼一声,小丫头就从地板上跳了起来,还拍着手给张敬加油。 “死鬼,你搞什么啊?”雷纯性感的五官全都在脸上聚到了一起,哭笑不得地问。 “雷纯,难道你还怀疑我的诚意吗?从小我们就一起长大,也算青梅绣马,這么多年来,我即使远在北京,心里也一直惦记着你。我有一个愿望埋藏在心里已经很久了,就是我要娶你做我的新娘,雷纯,你相信我,我会用我的一生来爱你。”张敬骗女孩子的词藻有得是,不用想,随口就来,还挺感动人的。 雷纯望着张敬,听到张敬的那些话,心里突然充满了无限的甜蜜。低下头,粉脸上飞起红云,想了半天,才怯生生地又看了一眼张敬,一双玉手慢慢地抬了起来,去接张敬举过来的玫瑰花。 “等等!”就在雷纯眼看着就要拿到张敬的鲜花时,张敬突然把玫瑰花又收了回来,人也站了起来。 “嗯?死鬼,你,你,你”雷纯以为张敬真地是在耍她,气得说话都不利索了,恨不得张敬顺着四楼扔下去。 “雷纯,在你接受我之前,有一件事我想先让你知道!”张敬没管雷纯的反应,仍然很深情。 “啊?有事让我知道?什么事?”雷纯又看到了转机。 “我是一个多情的男人,我的生命里不可能只有一个女人。雷纯,除了你之外,我还深深地爱上了若若,希望你能理解我,来宽容地接受她!”张敬说這些话时,神情正式,没有丝毫要开玩笑的意思。 张敬话音刚落,潘若若的娇躯就猛地一晃,差点跌坐在客厅地板上,她没料到张敬会把她也卷进去。 “你,你”潘若若稳住身形,看着张敬的背景,不知道说什么好。 张敬這时回过头,悄悄地向潘若若眨了眨眼。潘若若明白了,這出戏张敬自己演不了,需要她上场了。 “你说什么?你还爱若若?向我求婚,还让我接受她?”雷纯听到张敬的话,就像跌进了五里雾中,呆了一会儿后,腾地一股怒火就上来了“张敬,你敢耍我?”雷纯咬牙切齿地,好像想从张敬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哼!”這时候,突然听到潘若若冷冷地哼了一声,她原地摆了一个美丽的模特poss,还用手撩了一下秀发“张敬,你以为你是什么?你凭什么喜欢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对你感觉为零啊!”“若若,你真的不爱我了吗?你曾经说过,你爱我的啊?”张敬“痛苦”地回过头“深沉”地对潘若若说道。 “哼,大小姐耍你的行不行?现在本大小姐不玩了,你就别痴心妄想!”潘若若对张敬“不屑一顾” “为什么会這样?”张敬蹲下身,双手抓着自己的头发,好像痛心疾首。 不过张敬没痛苦多久,就猛地又站起身来,一把抓住了雷纯的手腕。 “雷纯,你嫁给我吧!相信我,我是真心的,我是专一的男人。现在我只爱你一个,我永远只爱你一个!”张敬瞪着雷纯的眼睛说道。 “哥”這次第一个有反应的是徐妮,雷纯已经迷糊了,她也感觉出来,眼前的事里有文章。 徐妮过来,扯着张敬又拖开雷纯的身前。 “哥”徐妮嗔怨地喊了张敬一声“你怎么能這样呢?你到底是喜欢潘姐还是喜欢雷姐啊,你还说你专一,你分明就是一个花心大萝卜,看到潘姐不理你了,你才又向雷姐示爱的!” 听到徐妮的话,张敬肚子里无奈地暗叹连连,心说“妹妹啊妹妹,你到底是哪伙的?這就是一场戏,不然的话,什么好事都被你搅了。”不过心里這么说,表面上张敬还得装做很认真。 “妮儿啊,你怎么能说哥哥没有诚意呢,你看,我买了這么多的花,你看這花多漂亮啊,這就表示着我的真诚啊!” 第四十四章花心主义夹着尾巴逃跑了 呸,花有个屁用。”终于,一直呆呆地看着张敬、i表演的宋妖虎出声了“敬哥,我还以为你是一个好男人呢,原来你也是坏人,明明喜欢若若,又要向小纯姐求婚!”宋妖虎倒是非常地爱憎分明。 “小虎!”张敬眼睛一亮,突然又扑到宋妖虎面前,向她也单膝跪了下来“這些花代表着我的真心,小虎,我也是非常爱你的啊,你嫁给我吧!” “哥”徐妮除了喊张敬,已经彻底无语了。 “敬哥!你,你疯了?你怎么向谁都求婚?”宋妖虎脸一红,气呼呼地跑到沙发那边,抱着胳膊坐下来,扭过脸不理张敬。 张敬這时脸上掠过一丝得意又欣慰的笑容,手捧着鲜花,慢慢地站了起来。潘若若此时和张敬面对面,两个人互视着笑了笑。 “嘿嘿嘿嘿!”张敬转过身,什么真诚,什么纯情,什么深沉,在他的脸上已经完全消失,转而代之的,是张敬那一贯的邪恶表情。 张敬的右手垂下来,随意地拎着花,走到沙发旁边宋妖虎的身后,用手推了推宋妖虎的肩膀。 “小虎,你是不是觉得我拿的鲜花还不够多,还不能代表我的真诚呢?” “少来,你就算搬一车鲜花又有什么用?”宋妖虎背对着张敬,上身一晃,甩开张敬的手,郁闷地反问。 “好像你说得对。鲜花是人种的,现在社会,它就是一种商品,只要你愿意花钱,要多少就有多少,什么也代表不了!”张敬微笑了一下,随手把那把鲜花扔到了一旁,就像处理一堆垃圾。 “嗯?敬哥,你什么意思?”郁闷中的宋妖虎一愣,转过身疑惑地望着张敬,她也终于听出张敬话里有话。 “死鬼,你到底在玩什么?疯疯颠颠的?”雷纯也皱起眉,焦急地问。 “你跟我来!”张敬没有多解释,一把就拉住了宋妖虎的手,把她拖到了客厅的窗边。 “喂,敬哥,你慢点!”宋妖虎跌跌碰碰地跟上张敬。 张敬到窗边后,忽然伸出胳膊把宋妖虎死死地搂在怀里,另一只手指向窗外的小区大院。 “小虎,你看那是什么?” “啊?”宋妖虎顺着张敬的手指,看到了那一片花海似的小区大院,整个人立刻就变成了雕像。 雷纯和徐妮见状也凑了过来,向下一看,通红通红的一颗玫瑰之心,两个人也都呆住了。 “小虎,那个贱男人又来找你喽!”潘若若這时也走上来,搂着宋妖虎另一边的胳膊,笑盈盈地对她说。 宋妖虎根本已经听不到潘若若的声音了,她现在的目光已经在楼上小刚的身上聚焦,看着這个自己曾经爱过的男人,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心里现在是一种什么滋味! “啊我想起来了,這个不是”雷纯也认出了楼下的男人。 不过雷纯的话还没说完,宋妖虎突然转身就向门口走,速度很快,气势汹汹的。 “哎,小虎!”雷纯见状觉得不妙,伸手就要去拦。 不过雷纯反被张敬拦住了,张敬抓住了雷纯的那只手,还向她无声地摇了摇头。 就在這个功夫,宋妖虎已经到了门口,三下两下换上自己的鞋,推开门就出去了。 “死鬼,小虎会出事的!”這时候,雷纯不禁埋怨起张敬。 “就算出事也没办法,有一些事只能自己去面对去解决,任何人都不能代替,该做的我们都已经做了!”张敬平静地说着,转回头,伸手推开了窗子,再次望向楼上的男人小刚。 大概过了能有一分多钟,宋妖虎终于出现从单元门口冲了出去,来到了小区大院里。看到宋妖虎出现了,那个男人小刚好像很激动,挥舞着双臂和宋妖虎不知道说些什么。张敬等人在四楼只能模糊地听到小刚的声音,却听不清他具体的话。 让人惊奇的事情发生了。宋妖虎并没有理会男人小刚的话,她冲到了小刚的面前,二话不说,举手就是一记耳光,重重地扇在了小刚的脸上。這一掌的力量真够大的,张敬等人在楼上都听到耳光声了,张敬等人不禁面面相觑,没想到宋妖虎也可以這么暴力。 宋妖虎這一耳光下去似乎没过瘾,又抬起一脚重重地踩在了小刚的脚趾头上。小刚惨叫一声,抱着脚原地乱蹦,而宋妖虎趁這个机会,用手一搂小刚的脖子自己再转过后背一扯,就把小刚凌空摔在了地上。宋妖虎再骑在小刚的背后,拉起他的手,用力地向上举起。 “啊”小刚這一声惨叫声音更大,张敬她们在楼上都不忍心看了。 小刚被宋妖虎這么打,自然也 ,小刚拼命地在地上要转手,还伸出另一只手去推宋更神奇的事发生,宋妖虎不知道怎么玩了个花样,不但没被推开,反而又抓住了小刚的另一只手,宋妖虎站起身,一只脚踩在小刚的背上,双手拉着他的手,凶狠地向上掰,还不停地用别一只脚去踢小刚的腰。 “我知道,我知道這一招!”张敬在四楼看到這里,猛地就像被人踩到尾巴一样跳起来,还高声叫着“這是擒拿手,我们从李炉回来那天,何诗教她的,天啊,她学会了!” 楼下的宋妖虎还在不停地“毒打”着小刚,完全不给他任何解释的机会。這时张敬在楼上有点担心,她会不会失手把小刚给打出什么毛病。 小刚毕竟是男人,男人的力量总会比女人大。他拼命地挣扎,总算是翻过身了,大力地将已经打他打到气喘吁吁的宋妖虎推到一边。這时,两个人闹的动静有点太大了,就有一些小区里一二楼的住户赶下来看热闹。小刚可能也是见事情不妙,也没有再说什么废话,撒腿就跑了。 宋妖虎并没有追,她弯下腰,双手支在自己的膝盖上,不停地喘着粗气。 “走,戏演完了,我们也该去看看了!”张敬這时在四楼窗口处向身边的几个女人一招手,就领头走到门口换鞋出去了。 宋妖虎自己站在楼下,眼睛里是红色的,她并不是哭了,也不是怒火攻心,那红色是身边那一片心形玫瑰花映进她的眼中形成的。看着那片玟瑰花,曾经与小刚在一起的经历从头开始慢慢地在宋妖虎的脑海里回放。但是宋妖虎发现一件事,那些与小刚的经历每回忆起一些就会忘记一些,就好像一本录像带,一边放一边将放过的带子洗掉。 “啪啪啪啪!”当宋妖虎把小刚的记忆彻底都忘掉之后,就听到身后响起了一阵掌声。她转过头,看到张敬、雷纯、潘若若和徐妮就站在她身后,在为她热烈地鼓掌。 “小虎,恭喜你,你打败了小刚,也打败了自己的脆弱!”张敬停下掌声,微笑着对宋妖虎说。 宋妖虎闻言,小嘴一扁,突然跑了过来,一头扎进张敬的怀里,大声地哭了起来。但是,所有人都能听出来,宋妖虎的哭声并不是伤心的哭声,這哭声中参杂了很多复杂的情感。 “小虎,你几天没洗澡了?麻烦你不要抱我抱得這么紧!”张敬忍着笑,故意打趣宋妖虎。 “呜呜呜敬,敬哥你讨厌呵呵哈哈人家這么伤心呜呜你还逗人家哈哈”一时间,在张敬怀里的宋妖虎,也不知道是在笑,还是在哭。 “你们你们干什么呢?這是怎么了?哎?哪来這么多花啊?”何诗出现在了小区的门口,看着眼前的场景,一头雾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小阿诗,這些是我送你的,感不感动啊?”张敬搂着宋妖虎,向何诗飞了几下眼。 何诗闻言一脸无趣,还做了几下干呕的姿势,最后狠狠地白了张敬一眼。 “若若,有好消息了!”何诗没理张敬,走到潘若若面前说。 “好消息?什么好消息?”潘若若一愣。 “你进cctv的事,电视台已经提前安排好了,一个月后就会送你去北京,而且那边已经有一家娱乐公司要签你了!”何诗说着就笑了起来,为潘若若感到高兴。 “哇”雷纯夸张地大叫一声,脸上也露出惊喜“若若,恭喜你啊,美梦成真了!” “若若,恭喜你!”宋妖虎闻言也从张敬怀里抬起头,擦了擦眼泪,祝福潘若若。 “喂喂!”张敬皱了皱眉头,用怀疑的眼神望向何诗“是不是真的?别再遇到一个人贩子。” “去去,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何诗脸色一沉,娇嗔地瞪张敬一眼“這次是南平电视台出面办的,怎么可能是假的。” “嘿嘿嘿!”张敬只能讪讪笑着。 “那我也不去,我不签!”就在這时候,潘若若突然冷冷地扔下這一句话,然后转身就走去单元门,自己回家了。 “哦”“這个” “”所有的人全部愕然,互相看了看,谁也不知道潘若若会发什么疯?最后,又都无奈地摊起了双手。 “叮铃铃铃铃”同一时间,张敬的手机突然再次响了起来。 第四十五章男人也有时候也得学会讨 敬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屏幕,显示为未知来电。同i时钟显示现在是下午四点三十分。 张敬立刻向身边的人使了一个眼色,让她们禁声,然后把手机放在耳边。 “喂,哪位?”张敬的声音装得很正式,很深沉。 “咳咳,那个,是张先生吗?”电话那头传出一个有点尴尬的声音。 “是的,我姓张,请问您是?” “我是xx超市的经理,我姓赵,您还记得我吗?” “啊”张敬拉起一个长音,假装恍然大悟,其实他刚才就听出来了“赵经理啊,你好你好。下午我派人给您送去了苹果,您收到了吗?其实我早就应该打电话问问,一时事忙忽略了,不好意思啊!”“没事没事!张先生,您太客气了,本来应该我先打电话,向您说声谢谢的。” “呵呵,不用谢,应该的嘛,朋友之间一点礼品算什么,也不是多贵的东西。哦,您看,我這边还有点事,您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挂了!” 听到张敬這话,身边的几个女人都强忍住笑,都觉得张敬很有才。明明想让人家买他的苹果,还装得一本正经,好像没事人一样,还想先挂电话。 “别别,张先生,有事,有事。”听到张敬说要挂电话,那个赵经理当时就急了。 “啊?您还有事啊?您说,我听着呢!”张敬一边讲电话,一边脸上露出得意的神情,还向身边的雷纯抛飞眼。 “咳咳,是這样的,我想问问您,那苹果您是从哪弄的?”赵经理在电话那边试探着问道。 “苹果啊?您這话说得就不对了。什么叫从哪弄的啊?那苹果是我自己的,所以才送您嘛,這才算心意呢,我总不能自己去偷点东西送您吧!”张敬故意显得很生气。 “不不,张先生您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這个苹果我很喜欢,卖得哦不,家里人吃得很高兴,都托我谢谢您。而且,家里孩子多,苹果没够吃,我就想再买一些拿回家。”這个赵经理可能做生意是把好手,這个撒谎的本事实在是不怎么样。 听到赵经理的事,张敬在电话這边差点喷了。 “赵经理,您家里有多少个孩子?那是二十箱苹果啊,這才三个多小时,苹果就都吃光了?还不够吃?”为了忍住笑,张敬的脸都憋成茄子皮色了。 “啊?哦這个,咳咳,這个,张先生,我们家不光是孩子吃嘛,大人也很喜欢,嗯嗯,对,大人也喜欢!” 赵经理這话越编越离谱,就算是他家里人一齐吃,也根本吃不了。张敬设计的外箱正好能装两层苹果,每层四乘四共十六个,两层就是三十二个。一共二十箱這种苹果,就算赵经理家里有二十口人,三个多小时内每人要吃三十二个苹果才能吃得光。這样一算,每人每小时要吃十个苹果,那苹果一个基本在四两重左右,這么个吃法根本就是故意想自杀。 不过张敬也不能再逼问了,搞不好人家恼羞成怒就麻烦了。反正现在人家已经准备花钱买了,无所谓他编什么理由,就算他说买来去资助希望工程,也和张敬没关系。 “呵呵,赵经理,不瞒您说,這苹果还真有点来历。”张敬知道该说正题了。 “哦?愿闻其详啊!”“您可能不知道,我开了一家商务公司,最近刚刚代理了這种水果的品牌,在全南平市做推广。這苹果我也知道,无论是味道还是品相、包装都很好,虽然品牌暂时没有知名度,不过我相信不需要多久,就一定会名闻南平的。我给您送去的是银果,這个品牌里还有金果,档次更高,味道更好,苹果更大,是专供宾馆和酒店的。” “哦這样啊”电话那边的赵经理突然产生一种要给张敬跪下的念头,他也是商人,听到這里,就知道自己已经上了张敬的当。只是這个当赵经理觉得上得不冤,张敬玩得太高明了,而且事实上,他把张敬的二十箱苹果放到超市里的水果货架上后,才两个小时的功夫,就被好奇的消费者抢购一空。半个小时后,食髓知味的购买者们又回到了他的超市,点名还要买這种苹果,這真是让赵经理始料未及。 赵经理作为一个商人,明白利益与私人恩怨的关系,现在明摆着张敬手里的苹果能为自己赚到花花绿绿的钞票,那么他也不需要考虑其他的事了。 “张先生,我们就不要拐弯抹角了。你的苹果我想订购,你出价吧!”赵经理利字当头,自然爽快。 “好,银果每公斤五块三,金果 八块五,你要多少我有多少,不限量!” “什么?”在电话那头,赵经理差点蹦到自己的办公桌上,他没想到這苹果這么贵“张先生,您没搞错吧?這苹果也太贵了,這是一个天大的笑话。”那二十箱苹果因为是张敬送的,所以赵经理并没有在乎,摆在货架上后,他定的价格有点低。 “不贵,赵经理,我说不贵就不贵。水果市场的行情您应该比我有数,五块三一公斤的银果绝对是消费者可以承受的,当然了,八块五的金果确实有点贵,但是這是用来吸引高端消费者的,它的包装也更炫一些。”张敬开始和赵经理讨价还价,对于這个,张敬不如雷纯,他在考虑是不是要雷纯和那个赵经理谈。 “不行,太贵了。张先生,你便宜一点吧,我可以多订购一些!” “啊?多订购一些?”张敬眼睛一亮,突然想到赚钱是次要的,那一山的苹果要是不尽快卖出去就麻烦大了“你能订购多少,多的话,我考虑一下。” “银果我订五百箱,金果我订一百箱,你看怎么样?”赵经理几乎没有考虑,就承诺了自己的销量。 “赵经理,呵呵!”张敬干笑两声,他要尽可能压榨销售商的潜力“你那么大个超市,才订這点,还说什么多订购一点?這么吧,银果一千箱,金果三百箱,我把价格的零头给你抹掉。這是我最后的底线,行的话,我们就合作,不行的话,你旁边还有很多家超市,我可以去和他们谈!”张敬终于把价格拉到了自己原本就计划好的价位,他让李二宝去南环水果城就是卖這个价。 “张先生,你等一下!”赵经理被张敬逼得没办法了,随手拿过办公桌面上的计算器,劈里啪拉一通按,计算一下自己超市的销售能力。 “好吧,张先生,就按你说的办!”电话里沉默了半晌后,赵经理终于妥协了。 “呵呵,赵经理,你不会为你的选择而后悔的,希望我们合作愉快!”张敬拿着电话,笑得无比灿烂,自己在南平成功地做成了第一笔销售case。 “那些苹果您什么时候能到位?您知道的,卖得越早,赚得越好!”“您放心,明天我就先给你运去一些,十天之内,您订的那些苹果我保证全部到位。”张敬拍着胸打下包票。 “好的,我等你!”说完,赵经理就挂断了电话。 张敬把手机揣进怀里,左右看了看,发现雷纯、宋妖虎和徐妮都瞪着眼睛看着自己,在等自己刚才电话的结果。何诗已经不在了,上楼去找潘若若去了。 “一千三百箱苹果,当当当当,卖出去啦!”张敬猛地将双手举向天空,大声地宣布。 “呀呼” “万岁万岁万万岁!” “哥,你太厉害了!”三个女人同时欢呼起来,鹊跃不已,這个消息兴奋剂一样注到了她们的心里,一时间,都乐得跟过年似的。 “停!”突然,张敬又闭着眼大吼了一声,让三个女人又同时僵住,不知道张敬又要搞什么。 “兴奋什么,都兴奋什么?”张敬皱皱眉头,用鄙视的目光看了看那三个女人“一千三百箱嘛,才十吨而已,真是没见过世面。要是下次卖一百吨两百吨怎么办?都乐死啊?嘿嘿嘿,哈哈哈哈哈!”话说完,张敬就先狂笑起来。 三个女人這才知道张敬在耍她们,但是一想到过几天也许会卖出去几百吨,那种心情简直就像是打了鸡血,兴奋得六只眼睛都发出绿光,跟着张敬一起大笑着。小区的后院里,這四个精神病足足笑了十分钟,楼上的几家住房都像泼脏水了。 笑够了,兴奋够了,四个人兴高采烈地准备回家,晚上还商量着要做什么好吃的庆祝一下。可是刚抬起脚步,小区大门口那边就传来了一阵“突突突”的声音,一辆破拖拉机开了进来。 “啊?是二宝回来了?”张敬扭头一看,顿时向拖拉机招了招手。 “张先生!”拖拉机上的李二宝脸上也是一片兴奋的表情,看到张敬就使劲地扬手。 等拖拉机开到张敬身边时,李二宝一个箭步就从拖拉机上蹦了下来,扑到张敬面前,大力地咽了一口唾沫。 “二宝,别激动,慢慢说,怎么回事?”张敬急忙先抚慰一下這个小伙子。 第四十六章重赏之下才有勇夫 张先,先生,你不知道,我们的苹果都卖疯了!到最就是在抢。”李二宝的眼睛里透露着无比兴奋的神采。 “哦?到底怎么回事,细说说!”徐妮很好奇,追问道。 “本来啊,我们按张先生的指示,把拖拉机开进了南环水果城,我就大声地吆喝有李炉苹果!李炉苹果李炉苹果”说着,李二宝还学了两声自己刚才是怎么吆喝的。 张敬哭笑不得,這李二宝的嗓门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当农民真是浪费材料,不如上舞台当高声歌手。 “行了,二宝,你就别吆喝了,快说吧,到底怎么回事?”雷纯皱着柳眉,捂着耳朵,打断了李二宝的吆喝声。 “哦哦,对对,我正吆喝着呢,就来了一个老娘们,问我苹果是哪来的?我就说我是民工,這些苹果是老板顶工钱发的,她就问我多少钱,我就把张先生吩咐的价格告诉她了。***,本来我还以为她能买呢,谁知道她听完我的话后没吱声,先跑到一边打电话去了!”李二宝说到最后,有点气忿。 张敬听到李二宝的话,心里一沉,他立刻就猜到那个“老娘们”为什么打电话了。说实在的,张敬有点低估那个批发水果的中年妇女了,本以为她一听说是李炉苹果,就会立刻买下来呢,没想到她先打了张敬当初留下来的“市宾馆”的电话。不用问,张敬留的电话是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打那个电话的结果除了不通就是打错了。那个中年妇女打不通市宾馆的电话,自然也就不会再买李二宝的苹果。 “那后来呢,你一口气说完好不好?像牙膏似的!”徐妮埋怨地白了李二宝一眼。 “好好,你们听我说啊!我们兄弟们商量了一下,就把苹果打开了一箱,像张先生那天在李炉那样摆出来,想试试看能不能行。谁知道,苹果摆完没多久,就有人来问价钱。后来问价的人就越来越多,其中有嫌贵的,但也有不嫌的,我们就先卖了一些,主要都是银果。眼瞅三点了,苹果才卖了十箱,本来兄弟都急了,没想到,一开始买苹果的那帮人又回来了,一口气就要包圆我们的苹果,连金果都要了。這时候,一开始的那个老娘们也凑上来,说什么自己是第一个看到的,一定要抢先买,我一想卖给谁都一样,就卖给她了。张先生,這一下我们把苹果都卖了,一个也没剩啊,這是钱!”李二宝说得唾沫星子乱飞,说完话,又从衣服里面小心地拿出一个大纸包,里面厚厚的一沓钞票。 张敬看着這叠钞票,没有接过来,而是淡淡地笑了笑。 “二宝啊,今天的事你干得很漂亮,能想到就地拆包装开卖,這是你的功劳。這些钱我不要了,给你们哥几个买烟抽吧!” “什么?”李二宝当时眼珠子差点飞出来,這可是四千块啊,虽然不多,但是在李炉那种地方,也够一家三口人吃一年的饭了,不说是巨款也差不多。 “不行,张先生,這钱我们哥们不能要,這是你的钱啊!”李二宝吓得急忙把钱就往张敬怀里塞。 “二宝!”张敬脸一沉,故意装出不高兴的样子“你是不是不听我的了?這钱是我让你收下的,你就收下。你们今天进城,又去南环,拖拉机也要加油的吧?而且今天的事,我有点失算,你的功劳很大,這钱理所应当是你的。你必须收下,不然的话,你们李炉的苹果我可不管了!” “啊?张先生,這”李二宝的脸一下子就白了,拿着那沓钱,就像捧着烫手的山芋,黄豆大的汗珠一颗一颗往外冒。 张敬的心里有一些感动,李二宝真是一个非常纯朴的小伙子,现在的人能做到不贪钱财,实在是非常的不容易。而李二宝为自己做事,也完全考虑的是李炉山的苹果,没有半点的私心。 “二宝,這个钱你们哥们拿去喝喝酒,买点好烟抽,都有女朋友了吧?再给女朋友买套好看的衣服。听我说,只要你们跟着我好好干,李炉的苹果就是你们将来发大财的根本,這点只是小钱,将来你们都不会看上眼的。”张敬平静又真诚地对李二宝说。 “张先生,那那這个钱我這样吧,既然张先生不愿意收,我就带回去交给徐大爷,這是乡里卖苹果的钱,我不能自己揣在腰包里,這都是乡亲们的钱啊!”李二宝小伙子真是倔强,一定不肯私自收下這个钱。 “唉!”张 着叹了口气,又拍了拍李二宝的肩膀“這个钱是我你就必须收下。乡里苹果的钱,我会在销售完成后,一起与徐大爷结算,和你這个钱没有关系。我再说一遍,這是我给你们的钱,就算是你们今天的辛苦费,你懂了吗?”说完话,张敬的脸色又不好看了,他不喜欢为他做事的人不听他的话,尤其不喜欢为他做事的人不收他的钱。 “這”李二宝差点想去投河,为难地团团乱转。 “二宝,我哥给你钱,你就收下,不然的话,我哥生气了,我让你家李大爷修理你!”徐妮看了看张敬的脸色,就帮张敬连劝带吓唬。 听到徐妮也這么说,李二宝没招了,回头看了看还在拖拉机上的那几个跟着自己进城的哥们,他们的脸上都泛着兴奋的神情。 “好吧,张先生,那你要是非要给,我就收下了,我替兄弟们谢谢你!”李二宝紧紧地握着那些钱,退了两步,然后给张敬深深地鞠一个躬。 拖拉机上的那些小伙子也都蹦了下来,站在李二宝身边,一起向张敬行礼。 “呵呵,行了行了,没什么事就拿着钱都回去吧。天不早了,你们路上小心地开车。”张敬欣慰地笑了起来,就向這些小伙子们挥了挥手。 李二宝带着那些小兄弟们兴高采烈地走了,這四千块钱他们每人至少能分六七百,這对他们而言,真是意外之财,他们一边回家一边开始琢磨,要怎么好好腐败一下。 张敬也带着三个美女一起回到家,刚进家门,张敬就懒懒地扑倒在沙发上,一动都不想动。今天的喜事真是一件接着一件,哦?不对,张敬突然一怔,想起了潘若若的事。 何诗刚才带回来的明明是好消息,潘若若却断然拒绝,這严重违背她的理想。当然,张敬知道這是为什么,潘若若不想去北京,是因为舍不得他。這个傻丫头,为了自己,连cctv都不想去了。 “死鬼!”突然,雷纯大声地叫了张敬一声,然后她就出现在了张敬面前,蹲下来,笑盈盈地看着张敬“今晚想吃什么?我们做点好吃的,当庆功宴!” “嘿嘿嘿,我就想吃你!”张敬眯着眼睛,流着口水,一只手伸向雷纯那性感的下巴。 “讨厌啦!”雷纯娇嗔着打掉张敬的手“一点正经的都没有?”雷纯说到這里,突然神情神秘地向四处看了看,发现客厅里只有自己和张敬,徐妮和宋妖虎在厨房呢“死鬼,想吃我还不有得是机会?”雷纯尽力压低自己的声音,还用媚眼勾了勾张敬。 “那我们今晚就找个地方嘿咻嘿咻?”张敬心痒难奈,狠不得现在就把雷纯按倒在沙发上做一些成人的游戏。 “不要啦,会被妮子会现的!”雷纯娇媚欲滴,欲拒还休地说。 “唉!”张敬闻言只能无奈地叹口气,兴趣索然“什么时候苹果快点卖完,也好让我這个妹子早点回家!” “行啦,死色狼,這么急色的!”雷纯一只手捂着朱唇娇笑几声,一只手轻轻地捶了张敬一粉拳“快说吧,晚上想吃什么?对了,你以前在北京当钻石手的时候,办好一件case都怎 “啊?”张敬听到雷纯的话,不禁愣了一下,接着神情微微黯淡“我们,我们去香格里拉!” “啊?”雷纯的朱唇一下子就张大了,大得能塞进去一个足球“你们一件c| “不一定,当初在北京的c=e会更多一些。不过我们钻石手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涉及金额低于三千万的case我们是不接的!”张敬勉强笑了笑说道 “哦!”雷纯這才会意地点点头,又想了想“敬哥,這次的苹果代销也不算小了,那些苹果要是全卖出去,也有几百万!” “呵呵呵!”张敬扯动嘴角,算是笑了两下,只不过听不出什么高兴的意思“雷纯啊,這批苹果其实我们基本就算是为李炉做嫁衣裳,我们自己赚不到多少钱,這和我以前的case是果卖出去,六成的苹果我是准备按本钱卖给苹果加工厂的,我们能赚到的,只是四成的苹果。” 第四十七章北京之约 哎呀,算了算!”雷纯也突然心烦起来,可又想让张点“敬哥,别算得那么多了,有得赚就行了,反正我们是新公司嘛,能有這样的一桩生意已经非常好了!” “可是我只有一年的时间啊,一千万啊!”张敬想到這件事,就不由得又叹起气来。 雷纯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蹲在地上尽量向前凑,伸出玉臂把张敬的头搂在自己的怀里,一只玉手还轻轻地抚摸着张敬的头。 “我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看到!”突然,厨房门口响起徐妮大惊小怪的叫声,她站在那,扭着头,故意不看张敬和雷纯。 雷纯脸一红,急忙松开了张敬,自己站起身来。宋妖虎在厨房里听到徐妮的话也急忙跑出来,但是她来晚了,就真得什么也没看到了。 “什么什么,妮子,你看到什么了?”宋妖虎瞪着大眼睛,四处乱看。 “我妹子看到我躺在沙发上,全身很痛,需要有人来按摩一下啊!”张敬没好气地白了宋妖虎一眼,嘴里不咸不淡地说。 “啊?”宋妖虎当场就僵在原地,看看雷纯,又看看徐妮,只见人家都在用同情的目光看着自己。 “哦敬哥,那,那我来帮你按摩一下好不好?”宋妖虎的小嘴撅得能挂两个铅球,不情不愿地蹭到张敬身边,小声地嘟囓着。 “不好!”张敬看着天花板,声音直板。 “好耶,我去做饭!”宋妖虎闻言乐坏了,蹦起来就想向厨房跑。 “站住!”宋妖虎刚转身,就又被张敬叫住了,张敬用手指敲了敲身边的茶几“我是说你只按摩一下不好,你应该按摩很多下的嘛!嘿嘿嘿”张敬说完话,就奸笑起来,虐待小美女的心理得到了强烈的满足。 宋妖虎差点想死,哭丧着脸转回身来,要张敬的身边坐下来,拉过张敬一条腿,有一下没一下,很不认真地捶了起来。 宋妖虎既然要给张敬当丫环,那這个饭就只能雷纯和徐妮两个人做了。两个人回到厨房里,过了很久,這顿晚饭才算是准备完毕。因为要庆功嘛,菜比较讲究,又比较多,所以就要多花一些时间。 饭做好了,徐妮就跑去对门,喊何诗和潘若若来吃饭。结果,徐妮却只带回了何诗。 “嗯,若若呢?”雷纯奇怪地问。 “若若她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我怎么叫她都不开!”何诗无奈地叹着气回答,一边说还一边饱含深意地看了张敬一眼。 张敬就当什么都不知道,抱着饭碗拼命地吃饭,吃得腮帮子都鼓起来了。 “哎哎哎。”雷纯挥起筷子,皱着眉,敲了几下张敬面前的一个盘子“你去。” “我去什么?我上哪去?”张敬假装糊涂,含着饭菜,含含糊糊地问。 “少装二愣子,去把若若叫来吃饭!”虽然雷纯的话是让张敬叫潘若若,可是她的神情却好像不大痛快。 “开什么玩笑,何诗都叫不来,我怎么叫?”张敬白了雷纯一眼,继续吃饭。 张敬吃啊吃啊吃啊,偶尔一抬头,发现餐桌上所有的人都没有动筷子吃饭,都在用眼睛盯着自己,那些目光让张敬实在是没办法再装下去了。 “唉!”张敬无奈地放下饭碗,站起身就向门口走,什么话也没说。 换上鞋,推开门,发现潘若若家的门根本就没关严,是虚掩着的。张敬知道,這是何诗故意的,为自己准备的。 进了对门,张敬站在潘若若卧室的门口,先附过耳朵听了听,卧室里没有任何声音,静悄悄的。 “咳咳,潘妹妹,该吃饭了!”张敬捏着鼻子,怪声怪气地冲着门说道。 “咣!” 张敬這边话音刚落,就听到潘若若的卧室门发出一声巨响,看来是里面的潘大小姐不知道随手拿了个什么东西,扔到了门上。 “你走啊,我不想吃!”潘若若在里面大声喊。 “大小姐,我又哪惹到你了?你说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呢?你说了我才会知道嘛,否则的话我永远也不会知道,你也永远都不知道我不知道!”张敬继续逗潘若若。 “你少来,你走啊,我不想理你!”潘若若显然并不欣赏张敬的笑话。 “是不是不想去北京啊?那就不要去喽!”张敬想了想,站在潘若若门口无所谓地说道。 “咣!”這次不是潘若若砸门,而是她突然把门拉开,瞪着眼睛出现在张敬面前“你说的是真的?我可以不去?” “当然了,腿长在你身上,你不想去,谁还能硬把你绑架去吗?”张敬耸耸肩膀。 道,你对我最好了!”潘若若闻言脸上立刻就露出笑过来就要抱张敬。 “等会!”张敬突然一伸手,拦入了主动投怀送抱的潘若若。 “嗯?”潘若若站在张敬面前,神情哀怨起来。 “你不去北京可以,但是我告诉你,一年后我会去北京,到时候你怎么办?还有,你不去北京就没有事业,你怎么活着?何诗还要靠你养活呢!你是不是准备让我养你?不可能,這绝对不可能,我就算养,也不会养一个没有上进心,自甘堕落的女人。”张敬盯着潘若若的眼睛,一字一顿很认真地对她说。 “你你”潘若若的眼圈红了,看着张敬,她觉得自己有一肚子的委屈。 “还有,你的母亲怎么办?她正在家等你有一天会披红挂绿的回去,她也等着有一天会在电视上看到自己最美丽的女儿,而你呢,却像一个三陪女一样被我养着,這算什么?” 在张敬的不断逼问下,潘若若开始向后退,每退一步都摇两下头。她现在无比迷茫,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张敬的话刺痛了她的心,让她感觉人生很痛苦,尤其是面临选择的时候。 “我有一个主意!”张敬也不忍心看潘若若這样,立刻就接上了自己的话。 “啊?你有什么主意?”张敬的话成了潘若若的救命稻草,她猛地走前两步,双手抓住了张敬的衣襟。 “你去北京,若若,我要你去北京。在北京我给你一年的时间,我要你成为中国最红的明星,一年后,我们在北京再见。到那个时候,我会为你骄傲的,而且我這个男人没什么上进心,如果混得太惨,你也可以养我。见到我,我他妈也可以挺着胸说,我的妞是女明星!”张敬微笑着,盯着潘若若的眼睛,话里虽然有玩笑,不过声音却很真诚。 “可是,這样我就会有一年的时候,看不到你啊!”“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呢?你天天看到我能证明什么?算了吧,先乖乖地去吃饭,明天去电视台把合同签了,准备去北京吧!”张敬不禁也动了情,伸出手把潘若若搂在怀里,就像哄小女孩似地对她说。 潘若若躲在张敬的怀里,不知道想什么呢,半天,才咬着嘴唇微微一点头。這时天已经很暗了,潘若若家里又没开灯,张敬没看到潘若若的脸上竟然没来由地红了。 张敬总算是把潘若若弄回自己家,大家一起吃完了這顿晚饭。在晚饭上,张敬宣布潘若若已经决定去北京了,這让姐妹们又是一阵欢呼。宋妖虎一时“激动”把吃过的饭碗扣在了张敬头上;张敬也一时“激动”用打火机把宋妖虎的头发燎去了一缕。 晚饭吃完之后,徐妮勤快地收拾着餐桌,张敬和几个美女都坐到沙发上看电视,一边看还一边闲聊着。长夜漫漫,哪能那么早就睡觉呢? “叮铃铃”正看着电视着,张敬的手机又响了。 张敬把手机拎出来看了一眼,突然操起电视的摇控器,把电视的声音给禁掉了。众美女见状,也都停止了谈话,望向张敬。 “喂,哪位?”张敬又玩起了下午的老一套。 “哦请问,请问,请问”电话那边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不过声音很迟疑,吞吞吐吐的,重复了半天“请问”也没说出来她要问些什么。 “您想问些什么呢?”张敬這时很有耐心,他对钱一向都很有耐心。 “咳,是這样的,我是南平水果城的批发商,请问您那里”那个女人还是没想出来這话应该怎么说,因为她是从某一个苹果箱里发现了一张纸条,纸条上有一个电话号码,她才冒昧打来的。 “您是想问李炉苹果的事吧?没错,我這里就是李炉苹果的代理处!”张敬及时把话接上。 “啊呀,还真是啊!那太好了,您好您好。”听到张敬的话,电话那边的女人高兴坏了,没想到自己还“误打误着” “您好,您别客气,有事您请说!”张敬想笑,但是又不敢。 “是這样的,我很想和你们合作,销售你们的李炉苹果。” “可以,但是我们对销售商是有量的要求的!”张敬用很严肃的声音说。 “啊?量的要求?卖水果还要求量?”电话那头的女人一头雾水,批发水果這么多年了,头一次听说卖水果还得有量。 第四十八章早上起一柱擎天 当然了,我们是品牌嘛!相信你也看到了,我们這是广的水果品牌,所以现在要做市场,做市场就必须要有规矩。有了规矩,才会有一个良性的循环,走可持续发展的道路,大家才可以长期稳定地赚大钱啊!”张敬对着电话,振振有词地说。 “啊?這个”听张敬這么说,对方沉吟了起来,必须对于生意而言,规矩越多就意味着越麻烦,毕竟没有人愿意去做一个麻烦的生意。 张敬当然明白电话那边的女人的想法,冲着电话呵呵一笑。 “我说的不是空话,我们一切的计划都是有成效的,跟随我们的计划和产品,肯定有大钱赚。如果你有疑问的话,你可以来北环看一下。在北环小区的旁边有一家xx超市,那里也是我们的销售商,你可以来看看我们的李炉苹果在這里的火爆销售场面。不过,有一件事我要先提醒您,为了不产生恶性价格战,我们在南平仅设立为数不多的几家销售商。南环那边还是我们的空白,如果您想做,还希望您早一点和我们达成协议。”张敬的话里软中带硬,将了对方一军。 听到张敬的话,电话那边沉默了下来。张敬也不催她,就端着电话等,反正這电话是对方打来的,也不花张敬的电话。 “哦,我能问一下吗?你们会为我订多大的一个量?”大概半分钟后,电话那边的女人终于又开口了。 “你是做水果批发是吧?既然是搞批发的,這个量自然不会小,你一个月至少要包下金果一千箱,银果五千箱。而且你首次提货,必须是這个数量的一半。”张敬早有打算,也不需要细想。 “什么?”电话那边惊呼了一声。 六千箱的苹果就是近二十吨,這个数目对于任何一家搞水果批发的商贩而言,都不是小数目。在最好的季节里,他们最多也就是這个量。 “不行,這压力太大,我们根本卖不完這么多苹果。”电话那边的女人向张敬抗议。 “无所谓,你自己考虑一下吧。如果你有兴趣合作,就打电话给我,否则的话,我们只能说遗憾了。”张敬的声音显得他很无所谓。 因为做生意有的时候,店大欺客,你没有一点态度,就别指望下面的销售商会听你的摆布,雷纯当初卖避孕套的时候,就吃了這种亏。 听着张敬的话,电话那头还没什么反应呢,张敬身边的雷纯和徐妮先急了。她们两个在张敬的面前急得直蹦,一个劲地给张敬使眼色,意思是张敬应该把条件定得再低一点,别把好不容易找到的销售商再给吓跑了。 张敬就当看不到雷纯和徐妮那两张焦急的粉脸,這种事他的经验太丰富了,明白鸡肋的道理,不能实现他的预期目标的销售商,还不如不要。 “這样吧,我考虑一晚,明天给您答复,好吗?”电话那边的女人又沉默了一会儿,再说话的时候,语气明显软了很多。她只忠于金钱,今天下午她从李二宝那里抢下来的几十箱苹果卖得有多快,她看得很清楚,那些李炉苹果会为她创造多少利益,她也能算得很明白,所以她不敢轻易拒绝张敬。 “可以,那明天我等您电话!”说完,张敬就坚决地挂掉了手机。 “死鬼啊”看张敬终于挂电话了,雷纯這才出声,娇怨地叫他一声。 “哥,這,這”徐妮也急坏了。 “你们两个消停点吧!這事听我的,你们要是能做主就你们来做,我乐得清闲!”张敬没好气地白了两个女人一眼。 听到张敬都這么说了,两个女人都没词了,只能郁闷地坐下来,自己和自己生气。 “张敬!”一直当局外人的潘若若這时好像想到了什么,微皱着眉望向张敬“你为什么不考虑去电视台,给妮子家的苹果做个广告呢?” “人家凭什么给我做广告?”张敬没有回答,而是反问潘若若。 “我,我看那个什么郑局长,好像很怕你似的。”潘若若愣了一下回答道。 “切,人家为什么要怕我?我告诉你,這个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我今天求他办事了,明白他可能就会从我的身上再找回来。所以我没必要去找他,有那个时间,我不如去和坚冰谈谈呢!”张敬面无表情,淡淡地说。 “对啊!”听到张敬的话,何诗眼睛一亮“张敬,要不我去和坚冰谈谈,看看他们愿不愿意为你们的苹果做做宣传什么的?” “何诗你糊涂啊!那不是一回事嘛!坚 么帮我?要钱的,就算不要钱,他们也不会吃亏,会上或者我身上把损失找回去不可。而且,我拿不出钱请他们帮忙,最主要的是,没這个必要。宣传固然很重要,但却不是所有商业c要的一环,有的时候,有一些手段可以代表宣传的作用。”张敬一点没客气,正色把何诗教育了一通,何诗翻翻白眼,不说话了。 “行了,我去睡觉了,明天还有不少事呢。从明天开始,我们就真正要忙了!”张敬看到没人再说话,就有点倦地挥挥手,自己起身回卧室睡觉去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张敬变成了這些美女们的时钟,只要张敬睡觉,她们也都不看电视了,纷纷回自己床上睡觉。 天亮之后,张敬在睡懒觉,他一向都习惯睡懒觉,早睡早起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习惯。但是好像雷纯并不這么想,才八点,她就一脚踢开张敬卧室的门,跑到张敬床前,二话不说就把张敬的被子掀了。 “死鬼,起床”雷纯娇声刚喝出一半,突然声音就像被刀切断了一样,看着床上的张敬,雷纯的粉脸不由得飞红一片。 张敬习惯裸睡,虽然不是全裸,但基本身上也只能剩下一条裤头,还是t型的。雷纯掀被子的时候,张敬正仰面朝上,一个正常的晨的时候都会“一柱擎天”嘛,就叫“晨勃”而张敬高高顶起的t型小内裤,就完全地落入了雷纯的眼中。 “干什么?天塌了,还是地陷了?這才几点啊,你属公鸡的吧?”张敬迷迷糊糊睁开眼,不快地嘟囓起来。 “嘿嘿嘿嘿!”雷纯红着脸,盯着张敬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还飞过去两个媚眼“地确实没陷,还鼓得很高呢!咯咯咯”雷纯一边小母鸡似的笑着,一边用玉指指了指张敬的下体。 “啊?”张敬一愣,顺着雷纯的玉指才注意到自己现在的德性“救命啊,有女色狼!”张敬大喊了一声,三把两把爬起来,坐在床上,还拉过被子把身体盖住,好像雷纯随便可能强暴他。 “嘿嘿嘿,小弟弟,姐姐教你一个好玩的游戏啊?”雷纯的媚意更浓,还伏下身,双手支着床,头伸到张敬眼前,低开的衣领露出一条白晢深邃的丰沟。 “你又吃了什么春药?你离我远点!”张敬使劲地向后闪。 “小弟弟,大姐姐教你的游戏很好玩哦,很爽的,会让你欲仙欲死!”雷纯继续向前探,粉脸已经要凑到张敬鼻子上了。 本来男人早上就很敏感,又有這样一个绝代尤物在眼前,鼻子里嗅着一股强烈的成熟女人香气,张敬觉得自己的身体都要爆炸了,再也忍不住了。 “大姐姐,还是让小弟弟教教你吧!”张敬眼睛里狼光一闪,猛地伸出双手就搂住了雷纯的玉颈,接着再一翻身,就把雷纯死死地压在了自己的身上,而自己高挺的下体就顶在雷纯的胸腹之间。 “咯咯咯,救命啊,死鬼,你轻点!”雷纯一边娇笑,一边大声地喊,而她的叫声则进一步地刺激到了张敬。 张敬把头伏在雷纯的粉脸侧面,双手去拉扯雷纯的衣襟,用双腿把雷纯的玉腿分开。单人床上,一场激情戏即将上演。 “嗯?這是什么?”激情中,已经欲火高炽的张敬突然愣了一下。 刚才张敬已经解开了雷纯的衣襟,正准备把手向雷纯衣服里面摸的时候,却被雷纯用双手拦住了。色心大发的张敬当然要去拨开雷纯的手,可是就在张敬抓住了雷纯的手,想要把這双玉手反压在雷纯自己身下的时候,张敬却产生了一种很奇怪的触感。 张敬下意识地抓着雷纯的手,然后自己弯一点腰,侧过脸想看一看這只手。 “不要!”雷纯突然间也意识到了张敬想要干什么,她猛地抽回自己的手,自己主动把那只手压在自己丰满的身体下,不让张敬看。 “雷纯,把手伸出来,我要看!”几秒钟前还兽血ap!圈!子!网的张敬现在已经彻底冷却,虽然还压在雷纯的玉体上,可脸色却严肃如钢板。 “啊?看,看什么?别别闹了!”雷纯的媚目急速闪烁几下,话也吞吞吐吐。 “我说我要看!”张敬扳着脸,更加严肃。 “别闹了,有什么好看的!”雷纯好像生气了,用另一只手把身上的张敬推开,自己坐起身就想走。 第四十九章雷纯的玉体上有处疤 你给我回来!”张敬一点都没客气,反手就把雷纯又,按在自己面前,强行用暴力将雷纯的那只右手拉过来。 “不要看啦,不要看,死鬼,你看什么?”雷纯拼了命地挣扎,想把自己的手抽回来,可是却被张敬抓得死死的。 雷纯的玉手几乎毫无瑕疵,丰润而嫩白,顺着這只完美的手向上,就是她同样如玉般的小臂,顺着小臂再向上就是小肘了。而在雷纯小肘的内侧,也就是小臂平常回弯的地方,玉肌衬照下,竟然有一块大概半张扑克牌大小的伤疤。 這块伤疤太可怕了,伤疤位置上的皮肤完全是增生成的,肤色泛紫红,手感非常硬,像是茧,表面凸凹不平。很难想像在雷纯這种美女的手肘处,会有這样的一块伤疤,刚才激情的时候,张敬就是摸到了這里。 不过话又说回来,這个世界上身体完全没有疤痕的人几乎是不存在的,有点伤疤并不会让张敬大惊小怪。但是,按雷纯這个伤疤所在的位置,伤疤的大小和严重情况来看,张敬几乎可以断言,這是自残的结果,甚至有可能是自杀未遂后留下的。 “够了!”雷纯突然大声地娇喝了一声,硬是从震惊的张敬手里把自己的玉臂抽了回来,然后脸色很坏地扭过头,不理张敬。 张敬慢慢地转过头看着雷纯,這时候他才恍然想到,自从和雷纯重逢以来,虽然雷纯的服饰有点暴露,但是从来没暴露过她的右手肘。就算穿半袖的t恤,她也一定会在右t;>住。另外还有一点,就是张敬记得他当初离开南平之前,雷纯应该还没有這个疤痕,毕竟在一起青梅竹马這么多年,印象是不会错的。 “为什么?你曾经发生过什么?”张敬盯着雷纯的玉背,一字一顿地问。 “没有!”雷纯情绪突然变得很差。 “对我也不能说吗?” “我说没有了,你怎么這么烦啊?” “我去北京八年,回来后你家里就剩你一个人。你对我说,你家雷叔雷婶去了北京定居,我还真一直没问过,为什么你不跟着一起去呢?为什么雷叔雷婶会把你自己扔在南平?我记得你家在北京没有什么渊源,怎么雷叔雷婶突然就去了北京呢?”张敬想了想,又继续问道。 “和你没关系。妮子把饭做好了,你快点出来吃饭!”雷纯烦躁极了,根本不对张敬做任何解释,挥挥手,自己就先出去了。 张敬自己坐在床上,低垂着眼睑想了一会儿,但仍然没有头绪。最后,张敬放弃了。他放弃的主要原因是觉得雷纯可能有难言之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稳私,没必要去挖它,搞不好还会给雷纯带来伤害。 张敬匆匆几把穿好衣服,从卧室里走出来,看到徐妮和雷纯都坐在餐桌旁。徐妮用手托着腮,正笑盈盈地看着张敬,而雷纯却面无表情,只顾着吃饭。 “啊,真香啊!”张敬就只小狗一样,用鼻子一边闻一边走到餐桌旁,脸上笑得很暧昧“這是我妹子做的吗?”张敬很夸张地做出享受的神情。 “呵呵呵,是啊。”徐妮笑着回答。 “嗯,我妹子就是手艺好啊,将来谁能娶到你当老婆,不知道上辈子要修什么福啊!”张敬感叹几声,还很遗憾地说。 “哥,你真讨厌,说什么呢?吃你的饭吧!”徐妮小脸一红,把筷子给张敬递到眼前,娇嗔地撅起嘴。 “雷纯,你说那个李二宝怎么样?”张敬接过徐妮的筷子,突然转头问雷纯。 “嗯,挺好!”雷纯仍然面无表情,话也只说了三个字,还没看张敬。 “你说把李二宝和我妹子搓和搓和,行不行?”张敬没在乎,把自己椅子挪到雷纯身边,让自己能贴着雷纯坐。 “哥你,你,你我不和你好了!”徐妮的小脸已经艳红若醉,好像生气了,把身子一偏,头低得能钻到桌子底下。 “行。”這回雷纯的话更简单了,只剩一个字了。 “不行,這事不能搓和!”突然,张敬把自己的提议给否了。 “嗯?”雷纯终于看了张敬一眼,当然是下意识的,她不知道张敬又要搞什么。 “妮儿要是和李二宝搓和到一块,弄不好两个人比我们都快,那将来我们两个结婚的时候,谁给我们压床啊?压床可是要童男童女的!”张敬说话的时候眉飞色舞,好像真事似的。 “卟”雷纯這次没忍住,冷板的脸 绽开了一丝笑容,然后娇嗔地白了张敬一眼“成天的都没有,谁和你结婚,真不要脸!” “雷姐,你上次还让我给你叫嫂子呢?你怎么,怎么不和我哥结婚呢?”徐妮這时候来能耐了,故意帮着张敬逗雷纯。 “对啊,对啊,刚才在卧室里还向我春目传情呢,這回又装上淑女了!”张敬急忙点头。 “妮子,你不和我一伙,看我怎么整你!”雷纯拿张敬没办法,只好把气撒在徐妮身上,站起身一把抓住了徐妮,双手向她的腋下进攻。 “呵呵呵,哈哈哈,雷姐,你别胳肢我啊,哈哈,哥救命啊”“唉,妮儿,哥没出息,救不了你,你别怨哥啊!”张敬一脸无奈又不忍地表情,看着地上和雷纯滚做一团的徐妮,叹着气说道。 一次不愉快的事情,就在嘻嘻哈哈的打闹中烟消云散。吃过早饭后,雷纯和张敬的关系又恢复到了以前的样子,两个人都好像有默契了一样,绝口不再提雷纯手肘处伤疤的事。不过,张敬虽然表面看起来已经忘了,但是這件事却深深地扎进了张敬的心里,让张敬知道在這八年里,雷纯曾经有过很不开心,甚至是很绝望的时候,那个时候,张敬却没有在她身边。 吃完饭,又抽过了一支饭后烟,时间就到了上午九点。而這个时候,宋妖虎急急忙忙地过来找张敬,说李二宝又来了。张敬等的就是李二宝,一听说李二宝来了,二话不说,穿上外套就冲出门,快跑下楼。 在楼下单元门外,李二宝的拖拉机就停在小区的大院里,拖拉机上还是坐着李二宝和他的兄弟们,他们正在拖拉机的后斗里打扑克呢! “张先生!”看到张敬出来了,李二宝急忙扔了扑克,从拖拉机上蹦了下来。 “嗯?”张敬奇怪极了,看了看李二宝,又看了看那些李炉的小伙子们“你们怎么还打上扑克了?” “嘿嘿嘿!”李二宝闻言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好像做错事的小孩子“张先生,那个我们其实早就来了,八点的时候就到了。我知道你们城里人不习惯早起,我不想打扰您睡觉,就和兄弟在楼下玩一会儿,想着您早晚会下来。” “是啊是啊,敬哥,我也是下楼想买两包卫哦,想买两包薯片,才看到他们的。”宋妖虎差点说走嘴,脸上还是红起一团,却装得像没事人。 “呵呵!”张敬苦笑了两声,没想到李二宝這么老实“二宝啊,你以后来了就直接找我。你這是正事,我睡不睡觉怕什么?对了,今天又拉来多少?”张敬问着,就望向拖拉机的后斗。 “张先生,這次我们拉来了两百箱银果,一百箱金果。还有,上次我们拿回去的那些包装,都已经被队里的那些老娘粘好了,這次我想再取回去一些!”李二宝急忙向张敬报告情况。 “嗯!”张敬点了点头,走到拖拉机后面,看了看那些苹果“二宝,你先别急着弄那些包装。今天,你还得为我办点事!” “什么事,张先生您千万别客气。”李二宝一听能给张敬办事,当时乐坏了。 “对对,张先生您的事就是我们的事!”不光是李二宝,连拖拉机里的那些小伙子们都拍起了胸膛。 “小虎!”张敬向身后打了个响指。 “来了,先生,您是买单还是再点些甜品?”宋妖虎觉得自己就像是个服务生,笑嘻嘻地凑上来问张敬。 “我”听到宋妖虎的话,一脑门子正事的张敬差点想掐死她,或者从话里找回点便宜,但是一想到有外人在,他又没法自掉身价,得保持风度才行。 “小虎,不要胡说!一会儿你带着他们去昨天你去的那家超市,给他们留一百箱银果,一百箱金果。明白吗?”张敬狠狠地挖了宋妖虎一眼,咬着牙吩咐道。 “不要,我不要坐這么难看的车!”宋妖虎一扭粉脸,鄙夷地指了指李二宝他们开来的拖拉机。 “行,那一会儿你就自己搬两百箱苹果去那家超市好不好?”张敬就差在宋妖虎的脸上咬块肉了。 “啊?哦嘻嘻嘻,没问题,我带他们去,我坐还不行吗?”宋妖虎一想到自己要搬那么多苹果,还是决定向张敬投降。要不然這两百箱苹果估计就算搬到地方,她也香消玉殒了。 第五十章学员实习应该从现在开始了 二宝,一会儿小虎让你们搬下两百箱苹果之后,那车有一百箱银果吗?你拉着這一百箱银果,去南平的东面,找一家市场也好,水果批发点也好,超市门口也好,你自己看着办,还是用昨天的方法,去把一百箱苹果卖了。”张敬交待完宋妖虎,又交待李二宝。 “行,没问题啊,张先生您就请好吧!”李二宝经过昨天的事,显得无比有信心。 “别,我的事没完。”张敬突然一举手,打断了李二宝的兴奋“我说的這些事,你必须在中午之前就办完。中午你赶回李炉,再拉三百箱回来,也是两百箱银果一百箱金果,也像上午一样,扔到那家超市两百箱,你再带一百箱银果去南平西边,再找一个水果批发市场或者大超市的门口,把那一百箱卖了。明白吗?” “行。”李二宝根本不考虑自己是不是还有中午饭可以吃,也不考虑来回的颠簸有多辛苦,只要张敬安排的事,他只会说“行” “嗯!”张敬点点头,又坐身上掏出一把纸条,這些纸条是他昨天晚上睡觉前,在床头做的,第一张纸条上都有他的电话号码。本来這应该做名片,但是张敬想了想,还是决定用纸条,因为用名片会让他的商业行为显得很刻意,会使那些商人对他提高警惕。 张敬把這些纸条小心地塞进几个水果箱内,又把剩下的那些纸条都交给李二宝,告诉他中午回李炉的时候,把這些纸条再塞进他下午运进城的那些苹果箱里。 李二宝信心满满地带着自己的兄弟们还有宋妖虎一起走了,张敬站在小区大院里,皱着眉头思考了起来。他在想什么时候,李炉這个品牌会有一些影响力,苹果不能再等了,百代果汁那里必须马上搞定。而根据当初的协定,百代果汁要看到李炉這个品牌确实产生作用,才会同意为李炉苹果单独搞一种新产品,這个业务要是办妥,李炉山上那些苹果中的六成就彻底有了着落。 “死鬼!”這时候,雷纯走上前来,站在张敬身边,她显得忧心忡忡“我们折腾這么久,也没折腾出去多少,就算你昨晚的那个批发商谈下来,你才一共弄出去二十多吨,這根本就是九牛一毛啊!”“我知道。”张敬点点头,从身上摸出一支烟点上,悠悠地吸了一口“现在我们就是与命运做斗争,看看我们的运气怎么样了?如果运气好,几处的销售局面都能打开,李炉山上那点苹果,应该不会有问题。” “我相信我哥!”徐妮也走了过来,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鼓励起张敬。 “呵呵!”听到徐妮的话,张敬突然神秘地一笑,斜眼用余光望向徐妮“妮儿啊,你错了,你不应该相信我,你应该相信你自己。” “啊?”徐妮愣住了,连雷纯都不明白张敬什么意思。 张敬伸手从怀里把自己的手机掏了出来,又拉过徐妮的小手,把手机轻轻地放在了她的手上。 “哥,你這是”徐妮一双水灵灵的眼晴睁大了,她有点猜到了张敬的意图,此时她只觉得掌心的這只手机,比家里灶台中的炭火还要烫手。 “从现在起,一切的销售业务你来谈,我只负责大局的掌控和随时对你的指导。”张敬收起自己的笑容,一本正经地盯着徐妮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 “我我不行,哥,我哪会谈什么生意啊?不行不行,哥,這个我不能干!”徐妮吓得花容失色,小心肝扑腾扑腾地乱跳,手里的手机使劲向张敬手里塞。 “你不听我的话了?我让你干你就干!”张敬神情微沉,把双手背到身后。 “哥啊,我求你了,我不能啊!這么重要的事,要是我给谈坏了,回家我爸非扒了我的皮不可啊!哥,你别逼我了!”徐妮急得都快哭了,又是叫又是跳,就差给张敬下跪。 雷纯是明白张敬的心思的,不过這时她也沉吟起来,不知道张敬会不会操之过急。徐妮说得也没错,现在生意刚刚开始谈,要是万一谈坏了,那一山的苹果就全都得烂树上。 “妮儿,妮儿,你听我说!”张敬心中暗叹一声,伸出手把住徐妮的双肩,让她冷静下来“你今天不敢做,你明天就不敢做,你以后都不敢做。你什么时候才敢做?你一天不会谈生意,就一天帮不了你爸爸的忙,李炉的苹果下次就还得请人来操作。你知道不知道,我這次为你们卖苹果会赚多少钱?我告诉你,最少几十万,這都应该是你们的钱,而就因为你不敢做,所以這些钱到了别人的口袋里,你懂吗?就因为你不敢做,李炉人民的钱被人白白赚走啊!”张敬越 声。 徐妮的小脸还是苍白的,手里握着张敬的手机哆哆嗦嗦,小女孩有生以来头一次這么紧张。听到张敬的话,她的倔强产生了一丝松动,但还是很怕,眼神都是呆直的。 “你听着,妮儿,不会到中午,就会有人打电话来。该怎么谈,就看你的了?别让我失望,给自己一点信心!”张敬重重地拍了拍徐妮的肩膀,又冲她点点头。 “哥,我,我,我都不知道,不知道该说什么?我,我怎么,怎么谈啊?”徐妮说话都不利索了,结结巴巴地。 “你不知道什么?价格你不知道吗?好,我告诉你,银果一公斤五块,金果一公斤八块,不能低于這个价格明白吗?另外,你要尽可能地多卖苹果,卖得越多越好!”“我,我,我真得不会做,哥,哥,我求求你了,你,你别,别难为我了!”徐妮已经开始流眼泪了。 “好吧!唉!”张敬突然松口了,叹了口气,伸出手握住了徐妮手里的手机“那就还是我做吧!明年這个时候,你让你爸再出来找人操作苹果,再让你爸那么大年纪还东奔西跑,再让你爸天天晚上睡不着觉,再让你爸自己偷偷地哭!嗯?你松手啊为什么不松手?”张敬话没说完呢,就发现手机被徐妮握得死死的,他抽了两下没抽动。 徐妮现在心里难受得要命,特别地矛盾,一想到李炉的乡亲们,尤其是自己的老父亲,她就没办法让自己退缩。虽然以前张敬也说过,要她学着做生意,以后自己来做,但是没想到這一天来得這么快。 “哥,那,那,那,你,你不能,不能离开我!”徐妮胆怯怯地望着张敬,神情可怜极了。 “呵呵呵!”张敬满意地笑了起来,又拍了拍她的肩“放心吧,我就在你身边!” “是啊,妮子,你不用担心!”雷纯也是面带微笑,给徐妮打气“有我和你哥在呢,有什么事都能帮你扛着!” “错,是我自己,不是我和你!”张敬闻言斜了雷纯一眼,很不给她面子地否定了她的话。 “啊?你个死鬼,你说什么?”雷纯柳眉倒竖,已经准备发火了。 “你有你的事要做。”张敬无聊地转过身,无视雷纯的恐吓,向自家单元门走去。 “我也有事,我有什么事?”雷纯的火立刻就没了,愣愣着眨了眨眼,急忙扭着腰追上张敬。 三个人回到自己的家里,并排坐在沙发上。徐妮现在紧张到全身僵硬,嘴唇发干,手里捧着一大杯水不停地喝。雷纯则拿出了一张纸平铺在茶几上,手里还拿着一支笔,這是张敬要她做的,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 “雷纯,我现在要你去执行你老卦的天职,准备一场marketreserch。”张敬指着茶几上的那张纸,一本正经地说道。 “啊?让我主持一次市场调查?”雷纯的心跳开始加速,她体会到了刚才在楼下的时候,徐妮是什么心情。 “没错。”张敬点了点头“一次好的市场调查,应该从一张设计完美的调查单开始。现在,你就开始设计這张调查单。我们的苹果在旁边的超市已经开始卖第二天了,市场调查必须马上到位,有了市场消费者的回馈,才能让我们知道自己的产品有哪些问题,从而调整自己的商业操作手段。” “嗯,好!”想起刚才徐妮的事,雷纯觉得自己应该为她做个榜样,不能像小姑娘那么懦弱。所以雷纯听到张敬的话,就重重地点了两下头,很认真地叼着笔看着茶几上的白纸,开始用心地琢磨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徐妮灌下去一大杯水后,也不太紧张了。而雷纯的香额上则布满细密的汗珠,白纸上还没有一个字。张敬也不着急催她,只是自己抽着烟,不知道胡思乱想些什么呢。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后,雷纯微笑着抬起头,向张敬抛了个媚眼。這让张敬心底一宽,看来雷纯是有主意了,所以也莞尔一笑。 “死鬼我不会耶!” “咳咳咳咳!” 雷纯那娇媚的声音刚出口,张敬登时一口烟就呛到了嗓子上,咳得脸都红了。 第五十一章小姑娘初学乍练还不错 哎呀,哥,哥,快,喝点水!”旁边徐妮看到急忙把捧到张敬面前,扶着他喝了两口。 张敬勉强喝了两口水,這才感觉好了很多,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凶恶地盯向身边的雷纯。 “拜托你不要這么无耻,你不会就心虚一点,不要這么神态自若好吗?” “本来人家就不会嘛,是你非说人家会!”雷纯还挺有理的,振振有词地向张敬抗议。 “我就纳闷了,钱春多会不教你怎么做调查单?”张敬盯着雷纯就像看到一个裸女不捂着自己的三点,反捂着自己的眼睛一样。 “嗯也许教过吧!哎呀,都三四年,哪里还记得嘛,还是你再教我一遍吧!”雷纯拉着张敬的一只手,像宋妖虎一样撒起娇来。 “哼哼!”张敬幸灾乐祸似地冷笑两声,把自己的手抽回来“那你完了!雷纯,你完了!” “为什么?”雷纯微怔。 “因为我也不会!”张敬很认真地对雷纯说。 “不对啊,上次操作若若的时候,你不是设计过嘛!效果很好啊!”雷纯大为不解。 “那是我瞎弄的,按我的想法自己乱写的,和专业老卦做的完全不是一个档次!”张敬扬起眉毛,继续认真地说。 “拜托!”雷纯的汗又下来了,一脸灰暗望着张敬。 “什么?” “拜托你不要這么无耻,你也不会就早说,还说什么让我执行老卦的天职!” 张敬翻了两下白眼,脸色沉了下来。 “雷纯,我只给你三个小时,中午的时候还做不出来,我就炒你的鱿鱼!” “不要嘛,人家还能要很多事!”雷纯急忙又媚笑起来,扯着张敬的袖子摇啊摇。 “啊?嘿嘿,那好,那你给我做私人秘书好了,很私人的那种!”当着徐妮的面,张敬不好意思动他的咸猪手,只能用眼神来非礼雷纯。 “切!”雷纯把手一松,无聊地白了张敬一眼,拿起茶几上的纸和笔站起身向自己的卧室走去,一边走,嘴里还一边嘟囓着“明明是我的公司,还要炒我的鱿鱼。” 雷纯把自己关在了卧室里,用功制做调查单去了。客厅里就剩下了张敬和徐妮,张敬抽着烟,无所事实地翘着二郎腿,而徐妮则仍然很紧张地握着他的手机。 在這种时候,时间过得总是特别慢,好像每一分钟都非常漫长。尤其对徐妮而言,简直就是煎熬。 “叮铃铃铃铃”大概上午十点半的时候,在一片寂静中,徐妮手里的电话突然猛烈地响了起来。 徐妮因为一直处于紧张的情绪中,所以在十点多的时候,由于大脑疲惫,人有点支持不住,坐在张敬面前眼皮上下打架,昏昏欲睡。电话铃突然一响,差点把這个小丫头给吓死,手一抖,手话就飞了出去。 张敬手急眼快,双手向头上一举,抓住了自己的电话。 “妮儿,我這可是n95,好贵的,你别给我摔坏了。”张敬紧张地说。 “哥,哥,這,這怎么样啊?”徐妮脸色都变了,看着张敬手里还在继续响的手机,比看到鬼都害怕。 “什么怎么办?拿着。”张敬不由分说就把手机又塞回到徐妮手中“按电话,谈生意!” “我,我,我不会啊,哥,這,這”徐妮的手颤抖着,那手机还在不停地响铃。 “你想清楚,這个电话要是我来接,你這辈子就完了,你就得在李炉给你爸种一辈子的果园,做一辈子的农妇;而李炉的苹果也将永远都没有人来操作,也许明年那些苹果就会全部烂在山上。”张敬瞪着徐妮,大声地对她说,要用声音来喊醒她。 徐妮粉脸上的汗水一片一片地向下淌,大力地吞了口唾沫,又看了看手里的电话,咬咬牙,终于还是把手机放在了耳边。 “喂喂喂”徐妮的声音也是颤抖的。 “叮铃铃铃铃” “妹子,你还没按通话键呢!”张敬无力地伏倒在沙发上,对這个干妹妹,他算是彻底没招了。 “哦哦!”徐妮這才明白过来,把手机又拿在眼前,无比小心地按下了那个通话键,這个过程中,手机又差点掉地上。 “喂喂喂” “喂,你那里李炉苹果的代销处吗?”电话里立刻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這个声音显得很兴奋,也很大声。 “啊?代,代销处啊?啊李炉苹果?对对,我” 对了。我就是昨天给你打电话的那个批发商啊,我;i[条件我可以接受,就這么订了吧!” “啊?条件?什么条” “你明天就把苹果先给我拉来点,顺便带上合同,我们马上就签!” “签,签合同?那个” “行了,就這么说定了,我明天在南环水果城等你,你们一定要送来啊,我可等着卖呢!” “啊,我知道,不过” “你们最好多运来点,我怕不够卖,一定要记住。” “喂喂,喂哦,哥,她挂了!”徐妮的粉脸上香汗已经成了瀑布了,愣愣地看了看沙发上的张敬,梦呓似地说道。 徐妮的处女生意就這样结束了,从头到尾,她根本没有说话的机会。电话那头的女人好像吃了摇头丸,也不给她什么说话的机会,只是自己在说,每次徐妮的话才说一半,就被她打断。 张敬肚子都要笑抽筋了,這叫什么,這就叫天意。那个水果商女人一定是今天上午跑北环来了,去了那家超市,而正好李二宝的苹果已经送去了那里,她亲眼看到了那家超市里,李炉苹果卖得有多好。這种火爆的销售场面让她的眼睛都红了,一个超市都能卖得這么好,她一个批发商还不得卖翻天?所以在這种情况下,也无暇再去想张敬的那些苛刻条件,满口就答应了下来,只希望张敬能快点给她把货送去。 “啪啪啪啪!”张敬真诚地笑着,还为徐妮鼓了几下掌“妮儿,恭喜你,你的第一次生意谈成了,厉害!”说完,张敬还冲着徐妮举起大拇指。這时候的徐妮,极需要鼓励,而不是打击。 “啊?我我,我谈成生意了?”徐妮如在梦中,不敢相信地盯着张敬。 “是啊,你谈成了。你不是都听到了嘛,人家让你明天就送货呢!” “呀呼!”徐妮猛地发出了一声惊喜的叫声,一下子扑到张敬的怀里,也忘了男女有别的事了,在张敬的脸上猛亲了两口“哥,我做成生意了,我做成生意了,我能帮爸爸的忙了!”徐妮瞪圆了眼睛,乐得大鼻涕泡都出来了。 “呵呵呵!”张敬搂着徐妮的小腰,另一只手亲昵地抚着她的头“妹子啊,你确实很棒,但是你要知道,你的路还有很长,要继续努力哦!”“我知道,哥,谢谢你!”徐妮已经乐至颠狂,忘乎所以。 “叮铃铃铃铃”就在徐妮搂着张敬的脖子,在张敬身上乱蹦的时候,她手里的电话又响了。 “哥,哥,這次我来,我来我来!”徐妮已经谈上瘾了,主要是自信心爆棚,推开张敬回到客厅地上,就把手机接通放在耳边。 “哦,张敬啊?” “喂喂,你是卖水果的,我這是李炉苹果的代销处啊,你要买多少啊?有,我们多少都有!”兴奋的徐妮根本不管电话那头说什么,冲着电话就是一通娇喊。 “啊?苹果?不是,我找张敬!” “你不是要找我进苹果的吗?快点找我进苹果吧,我這里就是李炉苹果的代销处啊,我们有李炉苹果!” “”电话那头无语了,估计正大汗淋漓呢!半晌,才又传出声音,被打败的声音“是妮子吧?我是你潘姐,我要找张敬,不要苹果!” “啊?是潘姐啊!”徐妮這才听清电话那头的声音,兴奋的她就像被泼了一盆冷水,感觉非常无趣,转头向张敬尴尬地笑笑“嘿嘿,哥,是潘姐找你!”说着,徐妮就把手机还给了张敬,不过她的眼睛仍盯在手机上,她想让张敬快点打完电话,把手机还自己,又不好意思说。 张敬忍不住笑了起来,轻轻打了一下徐妮的头,让她冷静点。 “哎,若若!” “张敬,你在家做事呢?”电话那头的潘若若轻轻地问。 “嗯,你有事?” “我想求,求你点事!”不知道为什么,潘若若说到這里突然有点闪烁其词。 “好啊,什么事?”张敬并没有在意潘若若的语气。 “你今晚,今晚能不能来一趟市宾馆?3092房间。 “啊?去宾馆?去那里做什么?”张敬一愣,下意识地反问。 “哎呀,你别管了,你就说你来不来吧?”潘若若又莫名地有点焦躁,并且不提供任何解释。 第五十二章命苦不能怨政府 好,我去!”张敬想了想,还是一口答应了下来。 “那我晚上八点的时候,在市宾馆3092房间等你,你记住,是309号房间!”潘若若少有地仔细,还特意又重复一遍自己的话。 “我知道,3092嘛,我去!” “好,那我挂了!”潘若若说完,就结束了通话。 张敬手里拿着电话,皱着眉,心里非常诧异。潘若若要搞什么鬼,莫名其妙让自己去宾馆做什么?现在潘若若的事非常稳定,正有条不紊地向着一条光明大道走去,应该不会再有什么麻烦啊! 想了半天,张敬甩甩头,决定不去想了。想不通的事硬要去想,只会浪费时间,晚上去宾馆看看就什么都知道了。 “哥,那个” “嗯?”张敬扭头一看,见徐妮正仰着那张还是很兴奋的小脸,胆怯怯地指了指自己手里的电话。 “完了,我妹子被我搞秀逗了!”张敬无力地向一侧倒在沙发上,手里的手机扔进了徐妮的怀里。 徐妮再次拿到张敬的手机,如获至宝,捧在怀里,一双水灵灵的眼睛里蒙上了一片喜悦的华采。 這时候,陪着李二宝一起去超市的宋妖虎回来了,手里还拎着一些零食。徐妮现在所有的心思都在手机上,根本没心情去吃什么零食,甚至无视宋妖虎;张敬可不客气,揪过一袋薯片,打开袋子,大把地吃了起来。 宋妖虎倚在张敬身侧,斜着眼注视着徐妮,心里很奇怪又不方便问。她不知道刚才发生的事情,只以为紧抱着手机的徐妮可能中了什么邪。 当零食都吃完了,时间也推到了十一点之后。 “嘿嘿,敬哥,我们玩个游戏啊?”突然,宋妖虎冲着张敬嘻嘻一笑,还装做很神秘地说道。 “什么游戏?”张敬倚在沙发上,连眼珠都没动一下,只是嘴里无聊地问。 “石头剪刀布好不好?” “不玩,你去幼儿园找小朋友玩吧!”张敬没好气地斜了宋妖虎一眼。 “不嘛,不嘛,敬哥,人家要玩嘛!”宋妖虎撒起赖来,拉着张敬的袖子,不依不饶的。 “小虎,我饿了,你去做饭好不好?”张敬实在是没有兴趣陪宋妖虎扯皮。 “不要,你不陪我玩,我就不做饭!”宋妖虎好像生气的样子,一撅嘴,一拧身,还把后背冲向了张敬。 张敬看了看宋妖虎,心里无奈地暗叹口气。算了,没办法,谁让自己有求于人呢? “好了好了,我陪你玩,但是说好,只玩一回!” “好呀好呀!”听到张敬這么说,宋妖虎立刻就又嘻嘻笑了起来,转回身向张敬小鸡啄米似地点点头“哦不过,也不能白玩啊,要不我们赢点什么的吧?”宋妖虎又来了新主意。 “行,你说吧!”這已经是张敬最后一点耐心了。 “我们就赢做饭的吧,谁输了谁就去做饭好不好?”宋妖虎连想都没想,立刻扔出了自己的包袱。 张敬的脸差点变形,咬了咬牙,强行忍住自己想揍宋妖虎一顿的心情。這分明是這个小丫头片子早就设计好的,她就是不想做饭。 “好啊,我们玩吧!”张敬的脸上有横肉抖了几下,说着就伸出了自己的一只手。 “石头剪刀布!”宋妖虎瞪大了眼睛,娇喝一声,就和张敬一起划出了這一拳。 两个人出拳都很快,都没用细想,结果也很让宋妖虎难以接受,张敬是拳头,她是剪刀。宋妖虎的香汗立刻就下来了,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运气這么差。 “小虎啊,去做饭吧!”张敬颇感同情地拍了拍宋妖虎的肩膀“怜悯”地说道。 “不行!”宋妖虎一抖肩膀,双手扬起,娇喊了一声“我们三局两胜!敬哥,我不服气,我要三局两胜!”宋妖虎已经摆明要耍赖。 “嘿嘿!”张敬這时眼珠一转,突然淫笑了两声,用少儿不宜的目光在宋妖虎全身都游走一遍“好啊,三局两胜,但是我们得加点赌注。” “行,你说加什么?”宋妖虎已经豁出去了,赌博害人啊。 “如果我输了,我去做饭,另外再免你三个月房租,你看怎么样?”张敬故意把声音弄得飘飘忽忽的,来引诱宋妖虎。 “真的?还免我三个月房租?”宋妖虎的眼睛亮了起来,這个赌注她很感兴趣。 “当然是真的。如果你输了,你除了要去做饭之外,还要答应我一件事!” “啊?答应你一件事?什么事?”宋妖虎一愣。 “我还没想到,你先说玩不玩 玩就算了!”张敬又显得兴趣索然起来,还把头扭到 “行,我玩,我玩,敬哥。”宋妖虎急了,也来不及细想张敬是什么样的人,就一口答应了下来。 “好,来吧!”张敬诡异地一笑,挥起了自己的手。 “石头剪刀布。” “石头剪刀布。” 两个人还是划得很快,而且两局之间没有停顿,直接全部划完。划完之后,宋妖虎差点就疯了,她一把也没赢,张敬好像早就算准了她会出什么一样,三局下来,吃定她了。 “去做饭吧,记住,你还要答应我一件事的!”张敬笑得就像是地主老财,还是那种刚刚强抢完人家良家妇女的地主老财。 宋妖虎气得差点跳楼,绷着脸,气呼呼地冲进厨房去了。她一进厨房,厨房里就传来叮叮当当的声响,肯定是宋妖虎拿那些什么盘子碗啊之类的撒气呢。 “我告诉你,要是你弄碎什么东西,就从你這个月工资里扣!”张敬故意大声说,让厨房里的宋妖虎听到。 现在宋妖虎已经成了张敬的打工仔,在张敬的公司里做事,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顿时,厨房里的叮当声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宋妖虎的哇哇大哭。 等可怜的宋妖虎把饭都做好后,已经是中午十二点的时候了。這之间,张敬的手机再没有响过,徐妮还感觉很失望,很无聊,很没有成就感。 徐妮帮宋妖虎把饭啊菜啊的,都摆在餐桌上,三个人坐下来后,徐妮才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哥,雷姐呢?她还在卧室里呢!” “哦,呵呵,我差点她忘了!”张敬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又站起身,走到雷纯的房门口。 推开门,张敬看到雷纯背对着他,一只手托着香腮,好像还在用功。张敬有点不忍心了,因为雷纯也说得没错,当初钱春多教她的时候,已经是三四年前的事;而当时雷纯也没有认真地记,现在忘记很多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张敬轻手轻脚地走到雷纯身后,悄悄地抻着脖子望向她的桌面。在雷纯的桌面上,还铺着那张纸,纸上空空如也,洁白洁白的;张敬一愣,扭头再看雷纯的正面,才发现雷纯闭着眼睛,呼吸均匀,好梦正香。 “有色狼啊,有色狼啊”张敬当时就想把雷纯掐死在椅子上,突然仰起脖子,高声喊了起来。 “啊?啊?色狼在哪里?”雷纯在梦中被惊醒,擦一下唇角的香涎,猛地站起身,四处乱看。 “色狼在這里!”张敬脸色立寒,一把抱住雷纯的腰,用了一招空手道的招式,把雷纯重重地摔倒在她的床上。 按倒雷纯之后,张敬就纵身压在雷纯的身上,双手去撕雷纯的衣服,活像电影里的暴力变态强奸犯。 “啊你干什么?你疯了?”雷纯這才醒过神来,一边护着自己的衣服,一边使劲推张敬。 在客厅里,宋妖虎和徐妮当然也听到了雷纯房间里的呼声,徐妮粉脸顿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起身就想去看看。 “坐下!”宋妖虎一脸无聊地漠然,好像什么都没听到,也什么都不知道一样,还伸手拉住了徐妮“不要管她们,她们已经疯了。” 房间里,张敬还在施展自己的暴力,他把雷纯的双手都压在自己膝盖下,让她不能挣扎。 “我让你设计调查单,你居然偷偷睡觉,今天我就让你知道我的厉害!”说话间,张敬已经打开了雷纯一侧的衣领,雷纯這一侧巨峰已经露出了一半,嫩挺涨鼓,白莹如雪。 “你放开我,色狼,你快点起来,這次不用调查单,我设计什么?” “想我起来,不可能,我今天啊?不用调查单?”张敬的手突然停住,若有所思地望向雷纯。 “死色狼,你给我起来!”雷纯趁着张敬发愣的功夫,硬是把张敬掀倒在一边,她红着脸坐起身,把衣服整理好。 “雷纯,你刚才说什么?不用调查单?”张敬翻倒在雷纯身边,他有一种感觉,那就是雷纯身体里的那些曾经被钱春多种下的种子,已经开始发芽了。 “对啊,不用调查单!”雷纯把衣服整理好,转过身,很认真地盯着张敬的眼睛“我仔细地想过了,现在如果想得到一些反馈,最好不用调查单。我也是偶然间想起来的,钱大姐曾经对我说过,初期品牌推广在营销中最好使用交互式调查,而不是简单地调查单抽样。” 第五十三章互式调查让人无语 交互式调查?你是说我们应该走进超市,和消费者们谈?” “是的!因为在品牌推广初期,要反馈的信息有很多,单纯的调查单已经不能应付;而且从品牌的亲和力上考虑,也应该去更贴近消费者一些,让他们能感受到我们的诚意。”雷纯十分确定地点了点头。 “哦”张敬的神情变化了几下,突然指了一下雷纯身后的墙“雷纯,你看身后有什么?” “你少来,你当我是若若呢!”雷纯根本不上张敬這种当,反扑到张敬身上就是一顿暴捶“敢非礼老娘?我打不死你!” “啊救命啊”卧室里传出张敬凄惨的叫声。 外面客厅里,宋妖虎和徐妮无奈地互相摇了摇头,对张敬的下场,表示同情。 张敬把气都撒在中午饭上了,這一顿饭,他吃了四碗,差点撑得走不动路。雷纯则一脸得意,一边吃还一边美美地笑,能赢张敬一次,对她来说是多么不容易的事啊! 吃过中午饭,张敬坐在椅子上歇了半天,才觉得胃里舒服了一些,最起码能站起来了。 “行了,我们出发!”张敬到沙发那边,拎起自己的外套,向三个美女招了招手。 “出发?去哪啊?”徐妮怔了一下。 “去超市,做交互式调查,我恨交互式调查!”张敬脸色发绿,穿上外套就换鞋出门了。 站在這家超市的门口,看着里面熙熙攘攘的人群,张敬心里顿时升起一种熟悉的感觉。亲自到销售第一线做谈话调查对他而言,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以前在北京的时候,头两年团队的人力还没有丰满,什么事都要自己亲力亲为,现在想想,好像就是昨天发生的一样。 雷纯、宋妖虎和徐妮面露茫然,這种事她们都没做过,也不知道该怎么做。雷纯还多多少少有些经验,宋妖虎鬼灵精就算不会,也能想出点鬼主意,徐妮则是彻底没有一点谱。 张敬长长地呼了一口气,用手把身上的西装整了整。 “你们先看我做,我只做一次,时间紧迫,我们必须全部投入进来。”说完话,张敬就信步走进超市,直奔水果货架的方向。 這种交互式的市场调查是不需要挑选特定人群的,只是是买這种商品的消费者,随便谁都可以。所以张敬也没有多想,远远地看到了李炉苹果的货架,旁边围了很多人,都在买這种包装有档次,价格不算贵,口味又很特别的苹果。 张敬走到一个白钢的货架旁,他的面前有一个男人,正背对着张敬东张西望地不知道做什么呢!张敬整理了一下仪容,微笑着拍了一下那个男人的肩膀。 “先生,你”“啊”张敬的招呼刚出口,那个男人就猛地大叫一声,好像受了很大的惊吓。其实,他這一惊一诈,张敬也被吓了一跳。 那个男人不光是叫,还跳了起来,他這一跳不要紧,从他的衣服里“劈里卟咙”地掉下来一大堆苹果。除了苹果之外,还有一些小玩意,什么洗发精啊,什么口香糖啊,什么牙膏牙刷一类的东西。 男人转过头,脸上充满畏惧的神情,脸色都是白的,看着张敬,话也不会说了。 张敬不知道自己今天撞到什么邪了,出来做市场调查嘛,还无意遇到這么个超市小偷,這命也太苦了。张敬也看着這个男人,一时间心情无比郁闷,想说点什么吧,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于是两个男人对视着,谁也不说话,都在玩深沉。 這个男人看上去有四十多快五十的样子了,长得斯斯文文的,没想到会干這种事。 “咳咳!”张敬终于还是打破了沉默,先是咳了两声,又左右看看,這才发现没有人注意到他们,大家都在抢着买李炉苹果,而且這里是超市的死角,摄像头也照不到這里。 “闪啊!”张敬转过身,不再看那个男人,自己装得像没事人似的,嘴里很小声很小声地说。 “啊?”那个男人还愣住了。 “快闪啊!”张敬差点想揍他,這男人也太木纳了,但还是绷着脸,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只是声音稍稍加大了一点。 “哦哦!”那个男人這才如梦方醒,再没废话,给张敬行了个礼,冒着大汗扭头就没影了。 這种事张敬才懒得管呢,和自己有什么关系,超市又不是自己家的。刚才那个男人看样子也不是惯犯,应该是有苦衷的,遇事留一面,日后好相见嘛! 张敬身后的三个女人一直都是 ,张敬把她们的视线挡住了,她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张敬去拍一个男人的肩,然后這个男人就回过身,再然后就跑了,什么话都没说,這是搞什么? 张敬叹口气,小偷跑了,自己的事还得接着做!于是這次他找上了一个女人,這个女人穿着很光鲜,人也很精神,大概三十多岁家庭妇女的样子。 “這位太太,您好,可以打扰您几分钟吗?”张敬变身成绅士,文质彬彬地和人家搭讪,這个年纪的女人都喜欢這口。 “嗯?”那个女人皱起眉,扭过头看了看张敬“你是谁啊?会不会说话?叫我小姐!” “啊?”张敬眼睛直了。打死他也不相信眼前這位还是个小姐,抬头纹都有了,想不到自己也有走眼的时候。 后面雷纯、宋妖虎、徐妮三个女人立刻笑成一团,又不敢出声,只有无声地大笑,难受极了,三个人笑到打跌。 “咳咳,這位小姐,刚才真是对不起,我从背后看您有一种成熟的女性美,还以为您是富家太太呢!不过我现在仔细一看,刚才我真是眼力不济,其实您的面容还是非常年轻的,尤其是您的皮肤,白里透火,晶莹剔透,一看就知道喜欢经常吃水果!因为水果里富含维他命c,对皮肤非常有好处。”张敬玩变脸玩得很快,话风一转,不但夸了人家一顿,还把话题拉到了水果上面。 “呵呵,是啊,人家一天总要吃几个苹果的。白天吃,中午吃,下午吃,晚上还要把苹果切成片来敷脸。”女人哪有不喜欢听好话的?听到张敬這么说,這个老“小姐”立刻眉开眼笑,故意捏着嗓子嫩声嫩语地说道。 张敬的表情有点僵硬,要不是为做市场调查,张敬现在就能动手揍她! “小姐你真是好习惯,咳,很好的习惯。对了,我看您在這里选购這种李炉苹果,请问您是第一次买吗?” “不是,我昨天就已经买了,感觉不错,今天我就又来了,想着再买一些回去,家里人都挺爱吃的。尤其是我的爹地和我的妈咪,都喜欢吃!”老女人装出一副小女孩状,说着说着,还自己对手指。 “你的爹地和妈咪还有牙吗?”张敬一时没忍住,话脱口而出。 “啊?你说什么?”老女人闻言脸色顿时又沉了下来。 “不是,我的意思是说,您的父母是喜欢吃果肉呢还是喜欢榨成汁来喝呢?现在很多老年人都喜欢喝纯果汁!”张敬真佩服自己,怎么都能圆回来。 “哦”老女人這才释然,转脸一笑,又成了“小妹妹”“你说的对啊,我的爹地和妈咪都喜欢喝果汁。对了,你看這个”说着,她干脆拿起一个李炉银果,让张敬看“這种苹果的味道很特别,有点像桃子,又有点李子味,榨成汁后味道很好,人家的爹地和妈咪很喜欢啦!不过,這种苹果就是名字难听了些,李炉這是什么名字啊?好难听!” “那您觉得应该起什么样的名字呢?” “嗯应该叫叫叫水晶之恋啊,叫可爱小果果啊,叫初恋早茶啊,叫减肥果啊,這样才好嘛!”老女人嘟嘟着她的血盆大嘴,把自己所有能想到的,会让人呕吐的词藻都翻了出来。 不过,這一次张敬破天荒地没有想吐,因为他觉得這个老女人说得很有道理。当初在给苹果取名字的时候,张敬确实没有细想,现在回想起来,什么李炉金果银果的,的的确确很难听,不过這个老女人取的名字来得有个性。 “美丽的小姐,非常感谢您为李炉苹果提出的宝贵意见。我就是李炉苹果的经销商代表,现在送您一箱李炉银果,以代表我们的一点小小的心意!”张敬很真诚地向老女人微微行了个礼,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条,用拿出一支笔在這张纸条上写了两笔后,把纸条递到老女人的手里“请您凭這张纸条到超市的管理处,领取我们送您的礼物。” “哇哇哇!”老女人的惊喜叫声怎么听怎么像蛤蟆,捧着那张纸条乐坏了“谢谢,那个,你们放心,我会支持你们的水果的!”说完,老女人就急不可待地拿着纸条,直奔超市管理处。 张敬苦笑出声,伸手从怀里掏出手机给超市经理拨了一个电话。张敬和经理约定了一个密码,只要有人持這张密码纸条去管理处,就可以免费领取一箱李炉银果。 第五十四章裙底风光与惩罚 开始行动!”张敬手一挥,下达了自己的命令。 “嗯?”命令下达后,十几秒,张敬没听到身后有声音,奇怪地一回头才发现,三个美女早就投入到购买水果的顾客群里去了。 “呵呵呵!”张敬下意识地笑笑,也不管超市里是不是有规定不让抽烟,自己摸出一支悠悠地抽了起来,他想先观察一下。 三个美女里,雷纯是最早投入角色的,一开始虽然也有些拘谨,但是很多就神情自若,大方得体了;宋妖虎因为经过上次潘若若调查单的事,也基本算驾轻就熟;只有徐妮,有点笨嘴笨舌,但好在形象不错,一看就是一个很朴素的农村姑娘,尤其是对于苹果还有点研究,一边做着调查,还一边告诉消费们什么苹果好,什么苹果不好。没多久,还有一些消费者主动围到徐妮的身边,這让她很兴奋,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做這种事。 抽完一支烟,张敬也微笑着投入到了调查工作中来。這一个下午,可把這四个人忙坏了,四处转,四处问,超市里有点热,四个人都是汗水淋漓,可仍然不减工作热情。 到了下午三点的时候,调查工作继续不下去了,因为超市的苹果基本卖光了,只剩下了大概二三十箱的李炉金果,因为价钱有点贵,品味和银果也没有区别,所以感兴趣的消费者就要少一点。 而這个时候,超市的经理出现了,带着焦急的神情,在超市里找到了张敬。 “张先生,你怎么在這呢?” “啊?呵呵,我来做市场调查,知已知彼,百战不败嘛!也好知道自己有什么问题,可以再改进!你不会介意吧?”张敬笑呵呵地对经理说。 “不介意,当然不介意!”经理的头摇得跟泼浪鼓似的,厂方在超市做市场调查,這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张先生,我想和你谈谈,关于苹果” “停!”张敬突然一举手,打断了经理的话“呵呵,关于苹果的事呢,以后你就别和我谈了。” “什么?”经理闻言脸色巨变,还以为张敬不准备让他卖了呢。 从這家超市开业到现在,一个单一品种的苹果一天之内能卖二百多箱,這已经创下纪录了。這时候张敬要是不给他卖了的话,他死的心都有。 “您别误会,我的意思是说,苹果销售的事我不管了,现在由徐小姐负责。你去找她谈谈吧,不过我可有言在先,徐小姐还是刚学着做生意,你别耍花招啊!”张敬用开玩笑的语气说完,就指向了正在一边的顾客椅上休息的徐妮,徐妮干了一下午了,也累得够呛。 “哦好好,呵呵,您放心,我做生意一向很公道的啦!”经理這才破颜为笑,也不再废话,转身就去找徐妮谈去了。 张敬没有跟过去,他想让徐妮独立地谈一次,不想使自己成为徐妮离不开的拐棍。张敬远远地看着,只见那个经理走到徐妮身边后,徐妮显得很紧张,也很胆怯,四处乱瞧想找到张敬的身影。张敬见状,故意躲到了一个徐妮看不到的角落,让她找不到自己。 徐妮见找不到张敬,神情更加忐忑,甚至低着头不敢看那个经理,两个小手互相搓着,眼神闪烁。 还好這个经理找徐妮并不是谈判,只是请求,想让徐妮明天加紧再给他多发点苹果。徐妮听到人家要多买她的苹果,当然不会拒绝,也不说话,只是一个劲的点头。 “喂,你在這蹲着干什么呢?”张敬正偷着从货架的缝隙里观察徐妮呢,突然感觉自己被人轻轻地踢了一脚,转头一看,雷纯正媚笑着站在他身后。经过一下午的调查,雷纯也很疲惫,不过看精神还算不错。 “我在看徐”张敬的回答只开个头就停住了,望着雷纯的目光突然直了,一瞬间口水都差点流出来。 雷纯现在是站着的,张敬是蹲着的,今天雷纯为了提高自己的个人形象,特意穿了一条白领女裙。這条女裙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从张敬這个角度向上看,正好能隐隐约约地瞧到一点裙底风光。 雷纯看到张敬突然就面带痴笑,再看他的目光盯着自己的下身,不由得也粉脸微红。但是雷纯并没有躲避,她四下看看,发现身边除了张敬没有外人,突然笑得更娇媚了,眼波流动,一只玉手好像无意地搭在自己的裙角上,轻轻地向上提了一点点。 “死鬼,你看什么呢?”雷纯用一种非常诱惑的声音,飘飘忽忽地问。 张敬脑子里轰地一下,只觉得鼻子一热,差点鼻 来。顺着雷纯的裙底,他已经能看到雷纯里面的那i情趣了。 “雷纯,我们两个回家好不好?”张敬咕咚吞下一口唾沫,梦呓般地对雷纯说。 “咯咯咯,回家你想做什么啊?”雷纯笑声更妖媚。 “我想我想” “咣!” “啊呀”张敬的话没说完,突然就觉得脑袋上被一个硬东西重重地击了一下,這让张敬大叫一声,双手捂住了头。 雷纯也一愣,定晴一看才发现宋妖虎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手里拎着人家超市里卖的平底锅,正气呼呼地站在张敬身边。 “敬哥,你太无耻了,居然偷看小纯姐的裙底青光!”宋妖虎还不知危险来临,理直气壮地训张敬。 “小虎”张敬双手捂着头,咬牙切齿地站起身转向宋妖虎,他的眼睛里是愤怒的火光。 “啊?敬,敬哥,你冷静,你冷静一下,我只是看到你”“我和你没完!”张敬根本不想听宋妖虎的那些废话,双手箕张,瞪着眼睛就扑向宋妖虎。 “救命啊!”宋妖虎吓得小脸都变色了,扭身就跑,还大喊救命。 “哎,你们等等我啊!”雷纯看到两个人越跑越远,急忙也追了上来。 在顾客椅上正和经理谈苹果的徐妮突然听到宋妖虎的惊呼声,也顾不上谈生意了,转头见是张敬在狂追宋妖虎,雷纯也跟着一起跑,急忙站起身。 “那个,经理叔叔,你放心,明天我一定把苹果给您送来。我先走了!”匆匆扔下這一句话,徐妮撒腿就开始追张敬他们。 “哎哎,徐小姐,你千万别忘了” 四个人总算是回到了家,进家门之后,张敬狂笑着坐到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宋妖虎可怜极了,撅着嘴坐在一边,眼睛里闪着泪光,两只小手捂着自己的后脑勺,那个地方现在已经高高地隆起了一个包。 雷纯心疼地坐在宋妖虎身边,给她揉那个包。刚才张敬也太狠了,抓到宋妖虎后,不由分说就弹了她七八个脑瓜嘣,弹得宋妖虎哇哇直叫。徐妮已经顾不上這些,兴奋地拿着张敬的手机,给徐老炮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徐老炮采摘苹果的速度加快,越快越好,并且采到多少都立刻想办法运进南平。 徐老炮听到女儿這么说,大喜若狂,挂了电话就去动员李炉的乡亲们去了,要他们把自己家的拖拉机都开出来,准备第二天向南平运苹果。还有那些闲散的劳力,都要上山摘苹果,那些大姑娘小媳妇的,在家都要粘盒子,并且下达了指标,每人每天要粘多少多少。 晚上吃饭的时候,宋妖虎因为生气,死活也不去做。雷纯也不找她,自己下厨房,徐妮有眼力见,急忙跟进厨房里帮忙。 张敬突然看了一眼墙上的钟,已经快八点了,想起潘若若今天找他的事,就站起身拎起外套。 “雷纯,我晚上不吃饭了,你们吃吧,我出去一下。”张敬在客厅里喊道。 “啊?死鬼,你不吃饭上哪去啊?”雷纯从厨房里露出个头。 “我去哦,我想出去自己走走,想想今天调查的事!”张敬本来想说实话,但是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撒了个谎。 “那你也得把饭吃了。” “不了,你们吃吧!”张敬穿上外套,到门口换了鞋就出去了。 披着南平市夜里的华灯,张敬乘着一辆出租车,来到市宾馆的楼下。在這里,他突然想起了前几天和何诗来這里的事。那时候,他是想和何诗来教训一下那个无耻的骗子,顺便在客房里,又小小地占了何诗一点便宜。 走进宾馆,乘电梯来到三楼,又顺着走廊拐了一个弯,這才找到3092号房间。房间里静悄悄的,也不知道潘若若在不在。 张敬按响了门铃,不过门铃响过之后,却没有人来给他开门。张敬奇怪极了,难道里面没人?没人潘若若让他来這干什么?张敬微皱着眉头想了想,突然伸出手握在3092号客房,竟然没有锁,在张敬的推动下缓缓地开了。 “嗯?” 张敬更奇怪了,把门推开后,向里面看了看,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 “若若,若若,你在里面吗?”张敬轻声向里面喊了两声,不过没有人回答他。 第五十五章春梦了无痕 敬没招了,只好抬腿走了进去,进去之后,他还下意带上了房门。 房门一关,客房里更黑了,干脆一点光都没有。不说是伸手不见五指,也基本差不多。但是這种黑暗却让张敬知道,客房肯定有人,因为宾馆的客房里有窗帘的,正常情况下无人的客房里窗帘是拉开的;宾馆的外面有灯,射进客房里绝不会這么黑。只能证明现在這间客户里,有人把窗帘拉得很严。 张敬一步一步向客房里走,一边走还一边注意着周围的情况,眼睛看不见,就只能靠身体去感觉。 “若若,若若”张敬不停地轻呼着潘若若的名字,可是一直没有得到回应。 当张敬已经走到客房的床过时,突然一条纤细的黑影无声地出现在了张敬的身后,就像一条八爪鱼,一下子就缠上了张敬的后背。 张敬先是吓了一跳,但是马上又无奈地笑出了声。因为从身后传来的气息上他知道,后面搂着自己的人是潘若若。 “若若,你玩什么啊?”张敬一阵好笑,反手想把潘若若从自己的后背推下来。 可是当张敬的手碰到身后的人时,张敬突然全身一凛,整个人都僵住了。因为他触手所及的地方,不是衣物,而是光滑细腻的赤裸肌肤。 “敬哥”张敬身后的人终于开口了,果然是潘若若,她死死地缠在张敬身上,呼唤的声音如梦呓般痴幻。 “若若,你”张敬全身都不敢动了,只觉得自己心跳加快,咽喉干涩。说实话,在這种情况下,张敬对自己极没信心,因为他做为一个曾经风流惯了的男人,已经很久没碰过女人了。 “敬哥,我爱你”潘若若继续使用那种让男人能发狂的声音说着,樱唇也凑到了张敬的耳边,正呼着炽烈的热气。 “若若,你不要這样,我不是柳下惠,我,我管不住自己的!”张敬趁自己还算有理智的时候,提醒身后的潘若若。 “敬哥,今晚我是你的你想做什么都行”潘若若的声音更飘忽了,还越来越小,最要命的是,她的一只玉手还绕到张敬的身后,从张敬的胸膛处向他的下身游走。 于是,黑暗中,张敬把身后的潘若若抱过来,重重地压倒在了客厅里的大床上,疯狂地吻着潘若若的粉颈,两只手附上了潘若若的纤腰。 xxx 以下为成人版内容,未满十八慎入。 长年保养的结果,让潘若若的腰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赘肉,温暖而细滑,感觉就像是一块温玉。潘若若似乎非常敏感,张敬的手刚搭上她的胴体,她就呻吟出声,全身颤拌,腰部还向上微微弓起。 张敬已经抑郁了好几个月的欲火,在這时候,全部爆发了出来。张敬的吻也从潘若若的粉颈处开始向下运动,双手则向上,大力地抓在了潘若若的双峰之上。潘若若的乳峰极具弹性,虽然没有雷纯那么丰满,却可盈盈一握,乳尖之上更是敏感竖硬。 张敬突然离开了潘若若的身体,他用最快的速度,将自己身上所有的衣物统统脱掉,然后再次扑上了潘若若赤裸的胴体,用自己的唇,再度吻遍她的全身。 潘若若呻吟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迷离,她的一双玉手就轻轻地抚摩在张敬的后背上,让张敬的欲火更加高涨。 “敬哥,敬哥”潘若若并不满足于呻吟,在呻吟的同时,还轻轻地呼唤张敬的名字,用自己的敏感暗示来给张敬进一步的勇气。 张敬也到了临界点,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欲望,双手轻轻地分开潘若若的那双纤长的玉腿,自己的腰部向前探来。 “敬哥!”突然,潘若若的玉手推在张敬的胸膛上,示意张敬停止。 “嗯?”张敬抬起头,在黑暗中望向潘若若,现在张敬的视力已经习惯了黑暗,已经能看到潘若若那一双发亮的美眸。 “你你温柔一点我,我是第一次”潘若若的眼晴里春波流转,紧咬自己的下唇,娇羞地在床上扭过头,轻声说道。 张敬无限怜爱地又伏在潘若若的身上,一只手扶摸着她的秀发,吻了吻潘若若的耳垂。 “准备好了吗?”张敬在潘若若的耳边问道。 潘若若已经说不出话了,略微沉吟,她的头很难发觉地点了点。然后,潘若若就一下子搂住了张敬的肩膀,等待着张敬摘取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 在张敬腰部的微微挺进下,潘若若张大了樱唇,大口的呼吸着。在黑暗中张敬看不到,她的脸已经 晚霞。 当张敬彻底占据了自己欲望中的领地后,张敬微微停了一下,他在等潘若若的反应。 “我我不,不要紧。”潘若若此时似乎与张敬已经心灵相通,用一种游若蚊螭的音量在张敬的耳边说,然后,她还轻轻地咬了张敬的耳朵一下。 在潘若若的鼓励下,张敬才继续自己的动作,虽然对于他来说,這些动作早就纯熟,可现在身下的人是刚刚樱花绽放的潘若若,這让张敬不得不分外小心。 可潘若若似乎并不這么想,她的纤纤十指死死地抓在张敬的肩头,纤腰上弓得更厉害,好像还在主动迎合着张敬。 张敬的欲望百分百爆发出来,不再刻意地抚慰,而是尽情地享受着身下潘若若带来的欲感。 潘若若的脸色越来越红,她口鼻之间的呻吟声开始变得粗重,两条玉腰死死地缠在张敬的腰际之间,还主动让自己的乳峰死死地贴在张敬的胸膛上。 张敬的动作也越来越大,越来越疯狂,這个时候,张敬的神智都已经游离九宵之外,脑子里只有自己做为男人而应该有的最原始的欲求。 潘若若的胴体再度颤抖起来,而且颤抖的幅度还逐渐变大,也许是怕自己会尖叫出来,她主动吻上了张敬的嘴唇,吻得非常热烈。 张敬死死地搂住潘若若的娇躯,搂得潘若若几近窒息,张敬还有些暴力地用一只手抓住了潘若若的秀发,腰下的动作变得狂暴。 “啊”潘若若终于还是脱开和张敬的吻而娇呼出声,在娇呼声后,她的玉体也一下子软了下来。 张敬仍在继续,柔弱如鸽子般的潘若若无比可怜地在他的身下,任他肆虐,這就像一场暴风雨。 “若若,接受我!”在迷幻中,潘若若再次听到了张敬的声音,同时,她的体内感觉到了一阵外来的痉挛,再接着,张敬就像一座山一样重重地扑倒在了她的身上,一动也不动了。 成人版内容结束。 xxxxx 客房里的粉红色壁灯终于亮了起来,潘若若娇怜地缩成一团,仍然赤裸的胴体倦在被子里。她已经熟睡,刚才的疯狂让她有一种从所未有的疲惫,当张敬从她的身上爬起时,她就已经睡着了。 张敬躺在她的身旁,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秀发,一只手夹着一根香烟,面无表情地吸着。(为什么所有的男人,做完那种事都要抽烟呢?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张敬心里哭笑不得,他不知道为什么会這样,潘若若把自己约来宾馆,莫名其妙地和自己上床,她想干什么? 一支烟吸尽,张敬突然来了一阵尿意,起身下床去洗手间。回来的时候,张敬刚转出洗手间的门,就突然愣住了。刚才还睡得像只小猫的潘若若,竟然醒了,虽然还保持着刚才的睡姿,可一双美丽的大眼睛正看着自己,目光里有一种笑意。 “咳,若若,你,你醒了?是不是我,我吵到你了?”张敬讪讪地回到床上,莫名地很尴尬。 這不像以前在北京,从夜总会里叫个小妞,一次疯狂后随手赏点钱就让她走人。這种发自爱情的性爱,张敬已经很久没体会过了,有多久,张敬都记不得了。 “你是不是很得意?”潘若若的眼角略弯,显出一丝笑容,轻声问张敬。 “啊?得意?我得意什么?”张敬不由得愣住了。 “把我這个大明星混到手了呗,你知道不知道,有很多有钱的臭男人专门喜欢玩明星的!”潘若若的言语很豪放,平常生活中就是這样,雷纯不好意思说的话,她都敢说。 “我没有钱,我不是有钱的臭男人!”张敬闻言笑了起来。 潘若若心中一动,慵懒地探起身,钻到了张敬的怀里,玉臂环住了张敬的腰。 “那你是什么样的男人?” “我是一个已经懂得了爱情与珍惜的男人!”张敬突然神情黯淡了一下,不过马上又恢复了笑容。 张敬的话说得潘若若心中无比甜蜜,把头靠在张敬的胸膛上,她闭着眼,享受着這一刻的幸福。 “若若,为什么要這样?”张敬想了想,一只手摸在潘若若光滑紧致的玉背上,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不为什么,没有原因!”潘若若仍然闭着眼,脸上露出很享受的神情。 第五十六章全面引爆苹果销售狂 若若不愿意说,张敬也不问了,只是安静地躺在床上搂着大美女潘若若。两个人的世界里,在默契下,无声了很久。 “我我的行期提前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潘若若突然很小声地,有些伤感地开了口。 “啊?”张敬微惊,望向怀里的潘若若。 “今天电视台又找我和阿诗,通知立刻做准备,一周后就出发去北京了!” “哦”张敬耳朵里听到自己的声音,很呆板。 “你真的会来北京吗?”潘若若突然抬起头,很认真地看着张敬。 “嗯,我必须去北京,不过要一年后。” “好,我在北京等你,你一定要来,我会等你的!”潘若若再次伏在张敬的胸前,安静得像只小猫咪。 這一夜,张敬和潘若若两个人就在宾馆里渡过,安静地享受着只有两个人的世界。天一亮,两个人才穿上衣服,互相挽着,就像一对小夫妻,有说有笑地离开了宾馆。 潘若若又去了电视台,而张敬则直接回家。 推开家门,只见雷纯和徐妮正在闷头吃饭,见到张敬回家,两个人也没有理他。张敬感觉到气氛不太对头,没趣地摸了摸鼻子,主动坐到餐桌旁,看了看餐桌,没有自己的碗筷。 “妹子,去,给哥拿碗来。”张敬尽量让自己笑得自然一些,对徐妮说。 徐妮没动弹,小心地用眼角瞥了一眼张敬,又冲雷纯努努嘴,继续闷头喝她的粥。张敬得到徐妮的暗示,突然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学生,伸舌头舔舔嘴唇。 “雷纯,今天我陪你上街买衣服好不好?”张敬涎着脸,谄媚地对雷纯说道。 雷纯粉脸如冰,平日里大大咧咧的妩媚神情不知道哪去了,就像没听到张敬的话,伸手给徐妮递了一根油条。 “哎,這个油条好,是不是楼下赵师傅炸的,我就喜欢吃他炸的油条!”张敬一边说着,一边笑嘻嘻地去抢雷纯递出来的油条。 雷纯手一闪,让张敬抓了个空,那根油条还是落到了徐妮的碗里。张敬的手僵在了半空中,看看雷纯,张敬真不知道还能说点什么。這种情况张敬从来没有遇到过,以前在北京的时候,他出去鬼混蒋洁是知道的,而且蒋洁从来不说他,由他去玩。 “哦雷姐,哥,我吃饱,我,我去厨房!”徐妮见情况不妙,起身就溜厨房去了,免得一会儿溅自己的一身血。 徐妮前脚一走,雷纯“啪”地一声就将手里的筷子摔在了桌上,她的眼圈瞬间红了起来。 “雷纯,你干什么?”张敬的脸色比黄莲还苦。 “你昨晚上哪去了?”雷纯总算和张敬说话了,语气生硬。 “啊,這事啊,你听我解释!我昨天出去想苹果的事嘛,走着走着,就走到市里去了。一看太远了,又不愿意坐车回来,就随便找了一家旅店住了一夜!”张敬把声音放得很轻松,像没事人一样。 “你继续编,我知道你演戏很棒的,广告也拍过了。”雷纯這下干脆扭过头,不理张敬。 张敬低下头,无聊地挠了挠脖子,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是,我昨晚出去鬼混了!”张敬也不想再骗了,干脆破罐子破摔得了,北京时的习气再次在他身上出现。 “张敬!”雷纯闻言猛地尖叫了一声,气虎虎地站起身,转过头气忿地盯着张敬“我不是你什么人,你不需要向我解释,你爱怎么样也与我无关!”说完话,雷纯转身就冲进自己的卧室,没两分钟穿好衣服又出来,在门口换上鞋就没影了。 张敬呆了半晌,无所谓地冷笑两声,拿起刚才雷纯用的筷子,夹一根油条在手上,放在嘴边吃了一大口。 “莫名其妙,我做什么还用别人管?”张敬一边嚼着嘴里的油条,一边不服气地嘟囓。 那根平时香甜酥脆的油条,此时却让张敬觉得就像一根蜡,怎么吃怎么恶心。 “呸呸呸”张敬把嘴里的油条吐了一桌子“妈的,什么烂油条,赵师傅的手艺越来越他妈差。”张敬骂着,又把手里剩的半根油条摔在桌面上。 “哥”這时候,徐妮突然在厨房门口露出头来,怯生生地叫了张敬一声。 张敬现在正郁闷着呢,看到徐妮,也没什么好脸色,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 “干什么?” “哥,你去追追雷姐吧!”徐妮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劝张敬道。 “什么?”张敬瞪起了眼珠子,差点就掀桌子了“我追她?凭什么?莫名其巧,她查 么?我去哪关她什么事?她扳个脸给谁看呢?我刚才她面子,难道还要我给她跪下?” “哥,雷姐已经知道了!”徐妮用同情的目光,看着张敬。 “啊?她知道什么?” “不光她知道了,何姐也知道了!” “啊?”张敬顿时石化,他忽略了何诗的存在。现在何诗与潘若若形影不离,而昨天潘若若与自己独处一夜,何诗要是和雷纯互相研究一下,不难猜出他和潘若若的事。 “雷姐昨晚哭了半宿,一边哭还一边说什么再也不管你了,还要你回北京去。”徐妮充当起了小间谍的角色。 张敬呆在椅子上,听着徐妮的话,再想起昨晚和潘若若的事,恍然觉得昨晚好像自己确实有点太冲动了,忽略了雷纯的感受。从北京回到南平,张敬和雷纯做起了同室腻友,两个人的感情非常微妙。虽然两个人谁也没主动对谁说过“我爱你”這三个字,不过這个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叫默契,而且有一些默契是不能打破的。 “妮儿”张敬呆了很久,轻轻地叫了徐妮一声,语气已经和缓了下来。 “哥,你叫我?”徐妮一直就小心地陪在厨房门口。 “苹果的事怎么样了?”张敬向徐妮招了招手。 徐妮走到张敬身边,坐在刚才雷纯的椅子上,想起苹果的事,脸上露出笑容。徐妮又从身上摸出张敬的手机,向张敬扬了扬。 “哥,昨天有两三家水果商给我打电话呢!”徐妮掩饰不住兴奋的神情。 “是吗?那我妹妹谈得怎么样呢?”张敬也暂时抛开不愉快的事,笑呵呵地问。 “我本来不敢谈的,后来我觉得也没什么嘛!无非就是谈一谈我们的苹果,再谈谈价钱。价钱哥你都告诉过我,我就咬死不放。还有,还有啊,就是数量的事嘛!我也不知道应该让他们进多少,我就按你给那家超市的量给他们。太奇怪了,他们都答应得很痛快,一点考虑都没用。哥,原来谈生意這么容易?”徐妮现在已经信心爆棚了。 张敬苦笑,能不容易吗?一是路子张敬都铺好了;二是徐妮经验不足,分不清水果商和超市的区别。超市的量和水果批发商的量能一样吗?拿超市的那点零售量去和批发商谈,当然没问题了。 不过张敬不想点破,现在徐妮自信满满,這个时候要是打击她,搞不好她又要退缩了。 “咣咣咣,咣咣咣” 张敬正准备再夸徐妮两句呢,房门突然猛烈地被人砸响了,砸门很焦急。 “我去开门!”徐妮就像是一只小麻雀,蹦蹦跳跳地跑到门口,把门推开了。 门一开,宋妖虎就冲了进来,粉脸上满是汗珠,四处看看,才注意到张敬。 “敬哥,敬哥,快快”宋妖虎急得好像要尿裤子了似的。 “怎么了?你冷静点,毛毛躁躁的!”张敬白了宋妖虎一眼,没好气地说。 “哎呀,没功夫冷静了,你快点来吧!”宋妖虎连鞋都没脱就冲进客厅里,一把扯住张敬,转身就向外拖。 “喂喂,你轻点,喂” 张敬就這样,被宋妖虎连拉带扯地弄到了楼下,出了单元门,张敬的耳朵里就传来了一阵集体的发动机轰鸣声。 在小区大院里,十辆机动车并排停在张敬面前,都没有熄火,车上的人都瞪着眼睛兴奋地盯着张敬。這就像一个小部队,在等着长官的检阅。 這太滑稽了,十辆机动车里什么车型都有。什么翻斗子,什么手扶,什么三轮子,最可笑的是,还有一辆不知道哪个年代的破割草机,反正每一辆车的后面都拉满了成箱的苹果。 看到张敬出来“车队”里跑出了李二宝,一头大汗地来到张敬面前。 “张先生,昨天我们乡亲们在山上干了一夜啊,又把乡里所有能开动的车都派出来了。你看看這些苹果,够不够?”一夜没睡的李二宝不但没有丝毫的倦意,还满面红光,显得非常精神。 “应该够了吧?”张敬还真没见过這么大“场面”人都傻了。 “哥,我们现在去送苹果了!”徐妮俨然翻身成了主人,和张敬说完,就向李二宝一招手,自己当先向“车队”里走去。 昨天的那些生意都是徐妮谈的,那些水果商在哪里也只有她知道,她不领着去,谁也送不到地方。 “等等!”张敬突然把徐妮叫住。 第五十七章最可怜的人也许是何诗 张敬叫住徐妮后,回手把宋妖虎拉到身边,贴着她的耳边说了几句话。宋妖虎听完后,显得很不高兴,撅着嘴,心不甘情不愿地也走向那个史上最强大的“车队”张敬交给她的任务很简单,就是把张敬的银行卡号通知那些水果商,再统计好那些水果商进苹果的数目,他们也好结算货款。 车队走了,张敬的身边立刻就冷清了下来,一个人都没有了。张敬也没有再回家,长叹了一口气,也没有穿外套就走出小区,他决定去把雷纯找回来。大不了赔礼道歉呗,男人嘛,关键的时候得能屈能伸。有错误不怕,犯了再改,改了再犯呗! 走出小区,张敬在方圆五百米内的范围,溜溜地转了好几圈,硬是没找到雷纯。到中午的时候,张敬有点后怕了,雷纯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二十五六岁了,人又长得跟朵花似的,這一时冲动,可别出点什么事。雷纯要是一时想不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张敬跳长江也没用了。 看看表,十一点半了,张敬决定回家,也许雷纯已经消气了,正在家等着自己也说不定。 张敬加快脚步,闷头就向家走。进了小区大门,偶尔一抬头,当场就惊了一身冷汗,张敬二话没说,猫着腰扭回头又向回走,這家不回了。张敬在小区里见到了一个他现在最不想见的人,這个人就是何诗。 “张敬!”张敬扭回头没走出两步远,就听到身后何诗的一声娇喝。 何诗的身姿真美,向前两步助跑,突然人就腾空而起,像只蝴蝶一样在空中做了三百六十度地大翻身,又在小区的一个小水泥台上点了一下脚,人就跃到了张敬身前。 “啊?阿,阿诗啊,你,你回来了?”张敬這个招呼打得很心虚。 “少废话,跟我来!”何诗寒着脸,一把揪住了张敬的衣领,就把他向小区里,自家单元门的方向扯。 “喂,喂,你放手,你放手啊!”遭到這种待遇,张敬心里猛然升起一股无名之火。 本来今天就够郁闷的了,到现在雷纯还不知道有没有出事,又遇到何诗這个女侠,为什么?不就是为了自己和潘若若上了次床嘛?這算什么啊? 张敬很不服气,他是男未婚,潘若若是女未嫁,這男欢女爱很正常嘛!结果搞到现在,两个人好像做贼一样,还得偷偷摸摸的,被人发现就成了过街老鼠,还有天理吗? 张敬毕竟是男人,猛地奋起大力就摆脱了何诗的手,还把她推到一边。 “你疯了?你要干什么?我拆你家房子还砸你家锅了?”张敬把火都泄在何诗头上,冲着她大声吼道。 在张敬的暴吼声中,何诗呆呆地站在一旁,眼神哀怨,眸子里似乎还有泪光,看着张敬,半天没说出话来。 “是,我昨晚是和若若在一起,又能怎么样?犯法吗?还是伤天害理?是不是都要這么对我啊?”张敬也没管那套,劈头盖脸继续吼他的。 何诗也仍然是那副神情,只是眼圈正式红了起来。 张敬吼了两声,也累了,喘了两口气,這才注意到何诗的样子。张敬真是无奈死了,长长地叹了口气,突然抓住了何诗的手腕,這回轮到他扯何诗了,拖着就向小区外走。 “喂,你放开我?你要干什么?”何诗也是心情凄楚,此时什么高强武术都不会了,在张敬的手下,挣扎得就像是一个八九岁撒泼的小女孩。 张敬硬拖着何诗,带着她来到小区旁边的一家小饭馆,找了一张靠窗的位置,把何诗按坐在餐桌旁的椅子上。 “今天中午没人做饭,我们在這里吃吧!”张敬坐到何诗对面,手里拿着菜单,突然又想起了雷纯“你的手机给我!”张敬把手伸向何诗,他的手机还在徐妮那里。 何诗依言把手机给张敬,只不过這个“给”的过程有点粗暴,何诗是把自己的女士包包整个地扔了过去,砸在张敬的脸上。何诗习惯用大包,包里什么都有,还有两个硬纸板本夹,把张敬砸得一脸星星。 张敬揉揉脸,从何诗的包里掏出她的手机,拨通了雷纯的号码。电话通了,雷纯也接了,可能是雷纯没想到张敬会用何诗的手机。 “喂,阿诗?”雷纯的声音听起来很虚弱。 “咳,雷纯,你在哪里?我是张敬,我很担心你!” “”“喂喂,别挂别挂!”张敬说完话,感觉手机里没声音了,就知道要不好,急忙冲着手机喊, ,你先别挂,我就说一句,你就听我说一句行吗?” “我不想听!”雷纯的情绪很不好。 但是张敬心里总算是安定了一下,因为雷纯能说這话,就表示她还愿意和自己交流。女人有时候说不想听,就是让你继续说的意思。 “雷纯,我们两个之间,还有什么不能坐下来慢慢谈的呢?你在外面我很担心啊,回家好不好?”张敬的话说得非常真诚,也非常动人,而且這一次,张敬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装的。 “我不想谈啊,张敬,你這次太过分了,你怎么可以這样做呢?” “好了好了,雷纯,电话里不方便。這样吧,你先告诉我,你在哪里,我去接你!”张敬用眼角瞥了一眼对面的何诗,何诗现在正偏着身子,抱着胳膊也是一脸气忿。 “我我在皇泰” “什么?”张敬這一声惊呼,差点把饭馆里自己周围的人都吓死,连何诗都被吓一跳“雷纯,你疯了?你跑皇泰去干什么?你有没有出事啊?那个姓毕的王八蛋呢?”张敬一瞬间,头上的汗就像下雨似的,他這时暗暗做下一个决定,要是那个毕少爷现在敢对雷纯无礼,他拼着坐牢也要去把那个混蛋给先阉后杀了。 “我说我在皇泰的旁边,你急什么?”电话那头雷纯慢条斯理地回复张敬,她的语气中还参杂了一丝丝不易发觉的笑意。 “呼”张敬随手拿起餐桌上的餐巾,擦擦头上的汗,总算放下心来“雷纯,你在那里等我,我和何诗吃饭呢,吃完饭我就去找你!” “我在皇泰东边的唯思大厦二楼205间!” “好,好,你等着我,我马上就去!”张敬高兴坏了,匆匆挂了电话,又把包包还给了何诗。 服务员這时候走过来,问张敬和何诗吃什么,张敬也没和何诗客气,随便点了两道菜,又要了一瓶啤酒。 “张敬,我和你说一件事!”菜刚端上来,何诗突然冷着脸开口说道。 “什么事?”张敬乐呵呵地一边问,一边给自己倒酒。自从在酒吧出过一次事后,何诗彻底忌酒,再也不喝了。 “现在若若也算成腕了,去北京后,天高海阔她可以随意发展,也用不上我了。在北京,她能找到更好的经纪人,我不会和她一起去北京,我要留在南平!”何诗很认真,一字一顿地对张敬说。 “啊?”张敬手一抖,啤酒都倒在了外面。 “何诗,你必须和若若去北京,你不和她去,她孤身一人出事了怎么办?” “可我不是她的保镖,你让我和她去,无非是想让我保护着若若。那我呢?我出事怎么办?你是不是以为我就不会出事?我出事的话,谁来保护我?”何诗盯着张敬的眼睛,神情娇怨。 “不是,何诗,我不是那个意思!”张敬急忙连连摆手,向何诗解释“你和若若是好姐妹嘛,一起去北京,钱不钱的先放在一边,好歹互相能有个照应。不仅是若若,要是你孤身一人去北京,我也会不放心的。” 何诗闻言无语了,沉默半晌,突然伸出玉手在桌面上抓住了张敬的手,她双眸泛光盯着张敬。 “张敬,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一个很保守的女人?” “为什么這么问?”张敬奇怪极了。 “你是不是喜欢开放一点的?雷纯是這样,若若也是這样!其实我,我” “行了!”张敬猛地抬起手,打断了何诗的话。何诗越说越不像话了,再说下去,不一定又会说出什么来。 张敬现在都快哭了,他不明白为什么会這样,好好的,三个美女邻居都与自己的关系搞得這么暧昧。偏偏她们又都是良家妇女,不是那些野花野草,可以玩过就算的。 “何诗,我饿了,我想先吃饭!”张敬扔开了所有的话题,可怜兮兮地指了指桌面上的菜。 “不是,张敬,你听我说” “何诗,我真得好饿,你让我先吃饭行吗?”再次打断何诗的话,张敬可怜得都快流眼泪了。 “哦,那,那你吃吧!”何诗无奈了,只好点点头,自己也拿起筷子,有一口没一口地陪着张敬吃。 這顿饭张敬吃得很快,何诗没吃多少,那些菜和饭还有一瓶都下了他的肚子。 吃完饭,张敬掏钱要算帐,可何诗抢着把单给买了。走出饭馆,何诗低着头,温柔地挽着张敬的胳膊,强悍的工作狂竟然变成了一个小女人。 第五十八章我们的革命据地 “何诗,你回电视台吧,若若还在那里等你呢!我去接雷纯。”张敬在大街上拦了一辆出租车,想让何诗先上车。 “我不去电视台,我跟你一起!”何诗声音很小,但语气却很固执。 “电视台那边若若” “我要和你去!” “你不是小姑娘了,你”“我要和你去!” “你成天正事不干,非” “我要和你去!” “你别闹了,时间” “我要和你去!” “你”“大哥,大姐,你们还走吗?”那个出租车司机终于受不了了,从车里探出个大脑袋,皱着眉头操着一口四川口音冲张敬和何诗喊着。 “走,娘西皮!”张敬没好气地回了大脑袋司机一句。 张敬被何诗彻底打败了,這个女人就像个在娘家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低着头磨在自己身边,还垂泪欲滴的样子,真让人受不了。无奈之下,张敬把何诗推进出租车里,自己也弯腰钻了进去。 “你们去哪里啊?” “老乡,桃庵路东面儿,有个唯思大厦啊,就去那儿!”张敬故意用自己那怪里怪气,现学的四川口音交待那个司机。 “大哥,你可真有意思!”司机长得那个老性,满脸都是褶子,还一口一个大哥地叫张敬,不知道是尊称还是骂人。 “卟”车里的何诗终于受不了了,嗤笑出声。 不到二十分钟后,出租车停下了,张敬交了车钱,和何诗一起下了车。在没来之前,张敬和何诗对什么唯思大厦还真没什么印象,南平的高楼大厦也多,谁也不能都记住。下了车抬头這么一看,赫然一座现代化钢骨架纯玻璃结构的四十多大厦就矗立在他们的眼前,大厦的正面前面还有一个小小的花石子广场,广场中间是一个喷水池。 “這是什么地方?”张敬皱皱眉头,自言自语地问。 “看样子就是写字楼吧?和坚冰所在的那间百脑大厦一样!”何诗轻声回答道。 “不过比百脑气派多了!”张敬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当先向大厦里面走去。 走进大厦后,大理石铺就的大厅里光洁如镜,四处还都是特意栽植的大型热带植物,穿着红黑相间制服的保安随处可见,看到张敬和何诗进来,很谨慎地打量半天,才没有过来盘问。 這栋大厦里有六部电梯,还都很繁忙,上上下下的人非常多,男的西装革履,女的雍容华贵,门口还停着很多的名车名跑在等着他们。 张敬有点自卑,想当年在北京的时候,自己也曾经是千万人前呼后拥的超级人物,出来进去自己的团队所在地,那些保安和认识张敬的人,都要向张敬行礼的。而现在呢,张敬看看自己的身上,连件外套都没有,只穿着一件破衬衫,还有点脏了;刚才估计要不是衣饰得体的何诗跟着自己,那些保安非把自己抓起来不可。 因为雷纯说她在二楼,所以张敬和何诗没有去坐电梯摆那个没有用的谱,顺着大厦电梯对面,那个盘旋式、白色大理石和金色钢管制成的手扶楼梯上到二楼,楼梯口的对面就是205间。 张敬和何诗看着205间,同时停下了脚步,不是他们不想进去,实在是不需要进去。 205间很大,有点类似于一个会议室,对于刚上楼梯的张敬和何诗而言,這个房间是横向的。最右侧是一道对开的樱桃木门,门的旁边也就是這个房间冲着张敬和何诗方向的侧墙完全是玻璃的。本来在玻璃的里面有大幅式的百页窗,不过现在百页窗没有拉,透过這道玻璃墙一眼就能看清房间里面的情况。 房间里有两个人,都是女人,一个是雷纯,还有一个大概四十多岁的半老徐娘。两个人正在聊着什么,雷纯偶尔抬头,也看到了楼梯口处傻站着的张敬和何诗。本来看到张敬后,雷纯粉脸一寒,想装做没看到;不过又看到何诗,這才不得不冲着何诗笑了笑。 何诗看到雷纯,就扔下了张敬,也微笑着从那道樱桃木门进入205。间,走到雷纯的身边。 “阿诗,你也来了?” “是啊,我下午什么没事,看到张敬,就和他一起来接你!” “呵呵,阿诗,你看看這里怎么样?”雷纯凑到何诗耳边,轻声笑着问。 “這里?”何诗愣了一下,這下放眼看了看這个205。 205间大概有70平方,长方形的,两个长边一个是那道玻璃墙,一个是完全的楼外海洋蓝的玻璃幕墙,采光非常好;两个短边就是 ,都洁白如雪,一面墙的中央镶着一块可以写东西的面墙上有一道门,里面应该还有一个套间。 “雷纯,你在這里干什么呢?”张敬也进来了,笑嘻嘻地走过来。 雷纯看到张敬,先是微嗔地白了他一眼,然后就一把扯住他的胳膊。 “你跟我来!”雷纯不由分说地带着张敬走向里面的那道门,推开门,里面果然是一个套间。這个套间不大,大概也就是十几平方米,也非常干净,摆着一张老板台,老板台的后面还有一张老板椅。 “看看,满不满意?”雷纯松开张敬,声音还是有点冷。 “啊?满不满意?什么满不满意?”张敬愣住了,不懂雷纯在说什么。 “你的办公室啊,我们总不能开一间皮包公司吧?总要有一个办公场所。外面那个徐姐是我在皇泰的时候认识的,人很好,這个地方租给我们也很便宜,一个月才两万块。” “啊?”张敬的下巴差点砸到大理石的地板上,眼睛瞪得跟鸡蛋似的“你,你,你大清早地跑出来,就是做這件事?” “废话,不然我能干什么?去自杀啊?你个臭男人是不是自我感觉太良好了?”雷纯没好气地白了张敬一眼。 “嘿嘿嘿嘿!”张敬涎着脸,扯过雷纯的手,还想搂她的腰,不过雷纯没让“我的心肝小纯纯就是善解人意,想得真周到。這些日子我忙着李炉苹果的事,都忘了要找办公地点了!” “不要脸!”雷纯被张敬的肉麻话说得脸一红,娇嗔着骂了张敬一句。 “不过是不是太贵了,這里有点奢侈哦!”张敬的脸又苦了起来,小心地对雷纯说。 “嗯,贵是贵了一点,不过我看這里环境很好,地点也很好。我想过了,既然做商务公司,形象很重要,找个破地方倒是便宜,可也不会有什么客户啊!我也算过,一个月两万,一年才二十四万,而且还没有别的费用,水电空调都是大厦出钱。你不是一年要赚一千万吗?对一千万而言,我们也不差這二十多万。”雷纯掰着手指头,一点一点地算给张敬听。 “嗯!”张敬点了点头,走到老板台后面的老板椅上,一屁股坐了下来“你说得对,這里确实不错,我们也确实不差那点钱。行,就這么定了,以后這里就是我们的根据地了!哎,对了,雷纯,我们的新公司叫什么名字来着?执照是你办的!” “纯敬,纯敬商务!” “嗯,好,這里以后就叫纯敬商务公司了!呵呵呵!”张敬很开心,坐在老板椅上笑得像个孩子,还坐着椅子转来转去的。 “好了,出去吧,去和徐姐把租赁合同签了!”雷纯看到张敬這付样子,也不禁好笑。 “雷纯!”张敬突然站起身,隔着那张老板台,再次抓住了雷纯的手。 张敬抿着嘴沉吟一下,盯着雷纯的那双性感的眼睛,此时的张敬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动,他觉得自己其实是一个坏人。 “雷纯,昨晚我”张敬嚅嚅地不应该该说什么好,可是又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 “行了,晚上回家再说!”雷纯轻叹了口气,转身先出去了。 在外面的大房间里,张敬和雷纯把租赁合同签好,這个房间就算姓张了。不过现在张敬手里没有钱,雷纯的面子还是很大的,和徐姐说好,一周内就一次xing交上這一年的房租。 徐姐走了之后,雷纯和何诗两个女人就把张敬扔在一边,她们开始研究着這个大房间里应该怎么布置一下。什么地方放几张小的办公桌,什么地方放几盆植物,什么地方放待客沙发,什么地方挂执照,忙得不亦乐乎,這种事男人不好做,是女人的专长。 看着雷纯和何诗总算是琢磨地差不多了,张敬才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施施然走了过来。 “其实,你们不考虑再放张床?”张敬眼珠一转,提议道。 “放张床?”雷纯和何诗同时一愣,不解地望向张敬。 “是啊,有时候工作很累,休息一下;或者需要通宵工作的时候,也有睡觉的地方嘛!”张敬很自然地点点头。 “哦”雷纯好像明白似的,也同意地点点头“死鬼说得没错,应该有张小床!” “小纯,你看這里摆张小床怎么样?”何诗指着房间的一个角落。 “不行不行!”张敬摇摇头,打断她们的设计“不要小床,要大床,怎么也得能睡下三个人吧?”张敬把“三个人”這三个字咬得很重,又向雷纯和何诗飞飞媚眼,一只手有意无意地指指她们,又指指自己。 第五十九章没有什么可以不让我你 |乎就是一刹那间的事,205间里响起了张敬那幸福两个美女同时暴捶,最要命的是,里面还有一个是女侠。 当张敬带着雷纯和何诗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钟的事了。何诗没有跟着张敬和雷纯去雷纯的房子,而是回自己家了。 推开门,张敬看到宋妖虎和徐妮都已经卖完苹果回来了。可怜的宋妖虎就像一滩烂泥,倒在沙发上一动都不动,這一天把她可累坏了,那个破拖拉机能当按摩器使唤,差点把宋妖虎的骨头都颠散了。最让宋妖虎接受不了的是,她這么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坐在一个破拖拉机上招摇过市,那些路人的奇怪目光对她来说基本等同于刀子。 徐妮也很累,不过她的這种累却很幸福,很兴奋。她站在宋妖虎面前,正哇哇地向宋妖虎回味今天卖苹果过程中的一些有趣事,当然,宋妖虎不觉得那些事有趣,有一句没一句地和她搭话。 看张敬进屋,徐妮一声惊喜的娇呼,整个人就扑到了张敬的怀里。 “哥,哥,今天我卖了好多苹果啊!好多好多的,那些车上的苹果一点没剩啊,全都卖出去了,刚才还有几个水果商给我打电话,要订货呢!”徐妮的小脸上都乐开了花。 “是吗?好事啊,妹子,继续努力吧!”张敬笑着摸了摸徐妮的头。 “敬哥,你只管你妹妹,不管我啊?”宋妖虎歪倒在沙发上,有气无力地向张敬抗议。 “管,我当然管。小虎,你去把饭做了吧!”张敬挑挑眉毛,伸出手指向厨房。 “喂,敬哥,你有没有人性的?”宋妖虎差点就哭了,拍着身边的茶几“小纯姐,你管管他啊,這是赤裸裸地压榨。” “呵呵,小虎,你别听他的。今天的晚饭我做,你歇着吧!”雷纯笑笑,自己换上鞋,又进卧室换上家居服,就钻厨房里去了。 “哥,咳咳,這个這个还,还你!”突然徐妮的神情有点不自然了,迟疑地掏出张敬的手机,十分不舍地看了一眼,递向张敬。 “真还我?”张敬看到徐妮那付表情,自己诡异地笑了起来,话里还故意逗她。 “嗯!”徐妮一下子扭过头,咬着嘴唇用力点了点头。 “好,本来我还想把手机就送给我妹子呢,既然你不想要,我收回来好了!”张敬无所谓地耸耸肩膀,就去接自己的手机。 张敬还没碰到手机呢,徐妮就噌地一下把手机抽回去了,然后人又扑到张敬身上,对着张敬的脸一通狂亲。 “哥,你真好!呵呵呵呵!”徐妮兴奋得小脸发红,乐得嘴都合不拢了。 “我不好,手机都没了,唉,谁让你是我妹子呢!”张敬装做很遗憾,一只手不老实地拍了一下徐妮的臀部。 “哥,讨厌啦!”徐妮這才红着脸离开张敬的怀抱。 张敬走到沙发這边,重重地坐在宋妖虎的脚下,顺手点起一支烟。 “小虎,告诉你一件好事!” “你不让我干活,就是最好的事!”宋妖虎小粉脸绷得好像张敬欠她很多钱一样。 “今天你小纯姐给我们的新公司租到了一个非常漂亮的办公地点,她在里面还给你布置了一个小办公台呢!”张敬笑着对宋妖虎说。 “没兴趣!”宋妖虎神情索然。 “没兴趣?本来我还想着让你做点办公室工作,你不愿意,就出去跑吧,正好我还缺个业务员!” “愿意,愿意,我愿意!”宋妖虎一下子就坐起身来,比身子底下有弹簧都快,眼睛睁得大大的,向张敬猛点头。 “愿意当业务员?” “不是不是,我愿意坐办公室!” “你坐办公室呢,就要负责把卫生搞好。闲着没事扫扫地,擦擦桌子,懂吗?”张敬翘起二郎腿,跟旧社会土豪恶霸差不到哪去。 “懂了”宋妖虎痛苦地呻吟一声,然后又倒在了沙发上。 吃晚饭的时候,何诗和潘若若都过来了。因为潘若若的出现,客厅里气氛很尴尬,所有人好像都有了一种默契,谁也不说话,只有潘若若和张敬两个会偶然地互相看一眼,眼神中充满默契,此时无声胜有声。 吃过了饭,何诗潘若若和宋妖虎都回去了。徐妮自己坐在沙发上,没有看电视,而是学着张敬,弄支笔弄张纸,铺在茶几上不知道划拉什么呢!张敬和雷纯也产生默契,两个人一前一后进入雷纯的 张敬进去后,还把门关严了。 “雷纯” “你不要说!” 张敬刚开口,就被雷纯打断。雷纯坐在床头,很认真地望着张敬,突然伸出自己的右臂,亮出了玉臂上那块吓人的疤痕。 “你不要以为我是懦弱的女人,我不是。我不管你和若若之间发生过什么,我也不管我和若若之间是多好的姐妹,对你,我永远都不会放手。死我都不怕,我还怕什么?” “啊?”张敬看着雷纯玉臂上那块疤,当时就呆住了。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這块疤是怎么回事吗?我现在就告诉你,這块疤就是你弄的!”雷纯的粉脸上丝毫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 “我弄的?”张敬使劲眨了眨眼睛,脑子里一片混乱。张敬没记得自己弄伤过雷纯,除非自己失忆过,不然這么大的事,不可能会不记得。 “你知道不知道,我为了等你回来,守在這里足足八年。四年前,就是我大专刚刚毕业的那年,我爸和我妈对我说要去北京生活。我不愿意去,我告诉他们我一定要等到你回来,我相信你一定会回来。你说过要娶我,我就要在這里等着你回来和我结婚,不管等多久,我都要等!我爸很生气,在我记忆里,他第一次打了我,我妈也训了我很久,说你不会再回来。我为了不和他们走,当着他们的面,用一把烧红的小刀,连割了這里七刀,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痛晕了。就這样,我爸和我妈才同意我留下来,他们去北京了。敬哥,你知道吗?当你回来的时候,你喊我的名字,我几乎是一瞬间里就听出了你的声音,那个时候我差点晕过去,因为我知道,我等的男人回来了!”雷纯情绪非常激动,越说声音越大,而且到最后,还流出了两行清泪。 张敬站在雷纯面前,人已经石化了,连脸部肌肉都僵硬得像块铁板。看着雷纯玉臂上的疤,张敬的心痛得像被一条锯子不断地来回锯动,他不知道自己的离开,会让這个和自己青梅竹马的女人受到這么大的伤害。如果他早知道的话,也许他就不会走了,也许今天也不会再有一个人叫钻石手。 一将功成万骨枯,张敬的成功背后,也埋藏着许多商界名手的血泪。但是张敬万万没有料到,在這“万骨”之中,居然还有一个名字叫“雷纯”;幸亏张敬回来了,雷纯不再是一付枯骨,否则的话,张敬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对待雷纯的這一份感情。 雷纯站起身,走到张敬面前,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抚在张敬的脸上,她此时泪眼迷离。 “现在你应该能明白,在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什么可以不让我爱你!”雷纯的声音痴幻,尤其是那一句“没有什么可以不让我爱你”说得张敬鼻子一酸,差点自己眼泪也掉下来。他回来已经两个多月了,和雷纯始终保持一种双方都默认的暧昧关系,這一句“我爱你”打破了两个人之间的爱情沉默。 “雷纯,几个月前我在北京失败。那个时候,我恨天恨地恨自己,只恨没有地方买后悔药。现在我不恨了,那一次失败让我学会了很多我以前所不会的东西,也让我得到了很多我以前没有的东西,其实最宝贵的一件就是你!”张敬望着雷纯的泪眼,动情得说完,一下子就把雷纯死死地搂在自己的怀里,好像生怕雷纯会突然从他的怀里飞走一样。 雷纯终于哭出了声,她也死死地搂着张敬的腰,把头深深地埋在张敬的怀里,泪水打湿了张敬的前襟。 一对小儿女拥在一起,让时间都停止了。不知道过了多久,雷纯的哭声才渐渐微弱下来。 “别哭了,傻瓜,被妮儿听到会笑话你的!”张敬轻轻抚着雷纯的波浪长发,开玩笑地说。 “才不会,妮子只会笑你,這个花心大萝卜!”雷纯破啼为笑,娇嗔着在张敬的胸膛上捶了一拳。 “今晚我留在這里好不好?让妮儿去我的房间睡!”张敬突然把嘴伸到雷纯耳边,很小声很小声地说。 “死鬼,這么色?不要,被妮子知道不好!”雷纯的脸红得像要滴血,摇摇头轻声拒绝张敬。 “好吧,反正来日方长,你早晚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嘿嘿!”张敬怪笑两声,把一只手顺着雷纯的玉背向她的粉臀滑去。 第六十章百代果汁之李炉版 “啊”“哥,哥,你怎么了?” 听到雷纯的卧室里突然有张敬的尖叫声,徐妮也顾不了太多了,急忙冲了进来,看到张敬抱着自己的一只脚,原地乱蹦呢! “啊?妮儿,我,我没事!”张敬跌坐在雷纯的床上,冲徐妮勉强笑笑。 “哼,活该,谁让你吃我豆腐!”雷纯叉着腰,很得意地白了张敬一眼,就扭啊扭地去客厅了。 “吃豆腐?這屋里有豆腐吗?在哪里?”徐妮可爱得有点傻,愣着四处瞧,想找在雷纯所说的“豆腐” “没有豆腐!”张敬无奈地垂下头。 “对了,哥,你看看這个!”徐妮突然眼睛一亮,不知道想到什么,转身回茶几边把自己的那张纸拿来递给张敬,她自己也坐到张敬身边。 “這是什么?”张敬拿起纸,放在眼前,看了半天,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上面是一些乱七八糟的线条,好像还有一些怪兽。 “哥,你还记得昨天我们做的市场调查吗?” “记得啊,怎么了?” “我把昨天的调查想了一下,基本上那些买苹果的人哦,叫消费者是吧?基本上那些消费者的意见有两方面。一方面是希望苹果的品种再多一些,一方面是希望苹果能常年供应。”徐妮还说得头头是道的。 张敬看着徐妮,心里非常高兴,徐妮已经从一个被动的学习者,转化成了一个主动的操作者。由此可见,在做生意這方面,徐妮还是有天赋的,最起码已经学会思考了。 “你说得不错。”张敬满意地点点头。 “哥,供应方面的问题,我解决不了,因为我不知道苹果要怎么才能长年供应,应该有一个窖子吧?但是品种方面我想过了,你看這是我画的包装!”徐妮得到张敬的夸奖,心里美滋滋的,指着那张纸对张敬说。 “啊?包装?”张敬一愣,又仔细地看了看那张纸,怎么也看不出来這是一个包装设计图。 “是啊。哥你看啊,這是盒子,哦,你看上面我已经标明了,是粉色的,我还画了个小兔子呢,你看這个就是,可不可爱?” “盒子?小兔子?”张敬头上的汗哗哗地往下淌。徐妮所说的盒子其实就是四条线组成的一个玩意,那线画得弯弯曲曲,更像是方便面;她所说的小兔子更离谱,两只长耳朵怎么看怎么像两只山羊角,三瓣嘴成了血盆大口,说是小兔子还不如说是哥斯拉更形像一些,还问张敬可不可爱? “是啊!哥,我都想好了,准备在李炉银果里再分出一部分来,就叫‘粉红小女生’,用這种包装一定很受女孩子们喜欢的!我还准备” “呵呵呵,好了好了,妹子!”张敬欣慰地笑了起来,打断徐妮的话。 “啊?哥你?” “你的想法非常的好,這证明你现在已经学会去考虑如何才能更好的销售苹果,我想徐大爷也一定会非常高兴的。不过,我不准备改了。”张敬微笑着摇摇头。 “为什么啊?”徐妮大为不解。 “你听我说,妹子。天下无不散之筵席,现在我已经让李炉苹果卖遍了南平,再过一周,只要苹果都卖出去,我和李炉的這次代销合同就算是终结了。苹果年年种,年年摘,以后李炉苹果能不能卖遍全中国?就是妹子你的事儿了。我相信我张敬的妹妹一定能非常漂亮地带领着全李炉的乡亲,走上富裕的幸福之路。你说的那些方案和想法,你留着明年自己用吧,我也相信效果一定会非常的好,苹果做为一种商品,为消费者的特殊需要做细分,這种想法很先进,也很超前。妹子,妮儿,我对你有信心!”张敬操着一种非常和蔼,非常亲切的语气,慢慢地把话说完。 “哥,你,你,你你不管李炉了?你不要我了?”徐妮的粉脸顿时苍白,结结巴巴地问。 “傻丫头,我怎么会不要你呢?只不过马上我和李炉的合同就要圆满完成了,我和李炉也不再有什么关系。妹子,你也想徐大爷了吧,徐大爷也一定很想你,你明天就回去吧!组织一下乡亲们把果子尽可能快地采摘下来,再带车进城送苹果就行了。你总不能一辈子赖在哥的身边的吧?不过你有时间的时候,一定要来看哥哦!”张敬不由得笑了,慈爱地摸了摸徐妮的头。 “你,你,哥,你真不要我了?”徐妮眼圈一红,眼泪就在眼圈里打转。 “妹子,你别哭啊!”张敬吓一跳,急忙四处看看,把雷纯床边的 出一张,亲自给徐妮擦擦眼泪“哥只是让你回家,在哥的身边,不管你爸了吧?” 听到张敬的话,想起徐老炮,徐妮没话说了。只是悲伤地站在张敬身边,心里十分矛盾,又想走又想留。 “那那哥,我以后常来看你,好不好?”沉默半晌,徐妮才十分不情愿地开口问道。 “当然好了,這不是好不好的问题,你以后没事的时候,必须常来,不然哥会想死你的!” “嗯!”徐妮用力地点点头。 第二天一大清早,张敬、雷纯、潘若若、何诗、宋妖虎五个人都到齐,在车站,依依不舍地送别徐妮,徐妮进城一趟,终于在张敬的引导下,修成正果。 徐妮抱着大家哇哇大哭,不过还是走了,不走不行,还有一个徐老炮在家等着她呢! 送走了徐妮,在回来的时候,潘若若突然走到张敬身边。 “张敬!” “啊?”张敬听到潘若若和自己说话,吓了一跳,下意识用余光望向雷纯和何诗,只见她们两个都转过头,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咳,李部长找你,你有时间去一趟!”潘若若神情淡然,刻意在大家面前,与张敬保持距离。 “哦,我知道!”张敬点点头。 潘若若说完话就又慢下脚步,等着和何诗一起并肩走。 一行人回到小区门口,潘若若和何诗去电视台,张敬拦出租车去郊区,而雷纯和宋妖虎则去了桃庵路唯思大厦,今天她们想把办公室都布置上。 张敬坐着出租车来到百代果汁,还是那扇大门,穿进去直奔办公主楼,李部长的办公室。 “哎呀哎呀,张先生,快请进,快请进!”看到是张敬来了,李部长满脸的笑容,完全和他第一次见到张敬时不一样了。 张敬也笑容可掬,走进办公室,又坐在那排沙发上。李部长适时递上一支烟,张敬也是却之不恭。 “张先生,最近还挺忙的吧?苹果卖得怎么样?”李部长笑着说起客套话。 “呵呵,李部长,您就别客气了!苹果我要是卖得不好,您今天能找我吗?咱们都是忙人,没什么时间,大家痛快点好不好?”张敬抽着烟,淡淡地说道。 “好好!”李部长丝毫不以为忤,仍然笑得一脸花“还是上次的事。我们最近发现李炉苹果确实在市面上卖开了,说实话,我们也研究过李炉苹果的销售情况,对张先生我们是非常的佩服。昨晚,我们厂领导连夜开了个会,决定上马新果汁品种,就是李炉苹果汁,为我们百代果汁旗下加入新成员!” “明智的选择!”张敬竖起大拇指,然后掸掸烟灰“李部长,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可以开门见山!”张敬就知道他还有后话。 “呵呵!”李部长的笑容突然变得像只狐狸,从怀里掏出几张照片,扔在茶几上“张先生,您先看看這个!”李部长的话意味深长。 张敬也没犹豫,伸手把照片拿在手里,简单翻看了一下。這些照片都是风景照,只不过是李炉山上果园的风景照。 “明白!”张敬轻声叹了口气,把照片又扔回茶几上“说吧,什么条件?”张敬的语气很无聊。 “三块,一公斤三块,我们一分钱都不会多出!”李部长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盯着张敬的脸,他似乎觉得自己胜券在握。 “不可能!”张敬冷笑一哂。其实也不是张敬不想卖给百代,主要是张敬赔不起,他答应徐老炮是三块五,那可是六成的苹果啊,每公斤赔五毛,张敬就得去跳楼了。 “再过十天,你们的苹果全部会烂在山上,到时候别说三块,三分你们都得不到!”李部长神情愈冷。 “哼哼哼!”张敬三声冷哼,把手里的香烟掐灭在烟灰缸里“你的废话说完了吗?说完我就走了!”说完话,张敬起身就走。 “等等!”张敬已经都走到门口了,李部长突然叫住了他“张先生不再考虑考虑?” “我还考虑什么啊?”张敬猛地转回头,指着李部长的鼻子“二十公斤苹果出一公斤的汁,加上其中的混和物,大概是一点五公斤。李炉山上大概有四百吨苹果可以给你,能出多少果汁?三十吨啊。现在李炉苹果在市面上卖多贵的价钱,你是知道的,果汁也随之水涨船高,三十吨果汁能赚多少钱,你心里应该比我有数。” 第六十一章拥抱最后的胜利 “我们当然有数!”李部长一只手后负,一只手放在小腹处,显得信心十足。 “那你现在這算什么?和我有仇吗?就是想玩死我吗?为了玩死我,大把大把钞票你们都不要了?和我多大仇啊?你们开厂子是为了报仇还是为了赚钱?”张敬的话像连珠炮似的,说完之后转身就向外走,绝不停留哪怕一毫秒! “哎哎,张先生,你别走啊,您留步,留步”看到张敬這种反应,李部长顿时脸色巨变,刚才还自信满满的神情,瞬间就不知何处去了。 李部长抢出办公室,快跑几步,拦在张敬身前,苦苦地拦阻张敬。 “你让开,我没功夫和你们這种没档次的工厂废话!”张敬皱着眉,一点都不客气,伸手推怂李部长。 “张先生,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嘛” “还有什么好说的,你给我闪开!我告诉你,那四百吨苹果你们吃不下!”张敬左右闪身,一边断然说着,一边给冲开李部长的拦阻。 “能吃下,能吃下,四百吨嘛,小意思啦!” “那也不行,一公斤就是三块五,一分钱都不便宜,想便宜你买别人的去!” “三块五就三块五,小意思啦!”使尽浑身解数不让张敬走的李部长,满头大汗。 “都是小意思?”张敬突然全身停住,盯着李部长怀疑地问。 “都是,都是小意思!”李部长已经急到快胡言乱语了。 “那还等什么,来来来!”张敬的态度变得真快,一转脸笑容就出来了,反手拉着李部长回到办公室,然后从身上摸出一份已经早就准备好的合同。 “来来,四百吨,一公斤三块五,您把這个签了,苹果就是您的了。”张敬又摸出一支笔,阴谋得趁似地笑着,把笔塞到李部长手里。 “哦”李部长看着自己手里的笔,肚子里的苦水一阵一阵地向上翻,脸是翠绿翠绿的还带着一层汗,没想到自己多年打雁,今天却這么容易就上了张敬的圈套。 “张先生,我李茂友从商二十多年,没服过什么人,今天我服你了!這合同,我签!”李部长真心地赞美了张敬一句,不再迟疑,挥起笔在合同上刷刷两下就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拿着百代的合同,张敬回来的一路上轻飘飘的,感觉自己都快要飞起来了。本来這种客户谈判的事,张敬是不会亲自做的,但是以前他有蒋洁,现在他什么都没有,只好亲力亲为。话又说回来,张敬还是很得意的,這证明没有蒋洁他张敬一样可以做生意。 张敬没有回家,坐车去了唯思大厦,现在這里是他的办公场所,以后没事就都来這里了。 上到二楼,在楼梯口透过那面大玻璃,就看到宋妖虎和雷纯两个人正忙得热火朝天。大房间里已经摆好了两个小办公桌,也摆上了两排待客用的沙发,还不知道从哪弄了几盆绿色植物,看着心情格外开朗。 张敬蹑着脚,走到玻璃墙前,然后蹲下身子,看着里面的雷纯,两个眼睛直冒蓝光。 现在雷纯就在里面,和张敬很近,之间只隔着這层玻璃。雷纯正在扫地呢,弯着腰,根本没留神张敬就在她对面。虽然她今天穿得是那件白领装,领口并不大,不过雷纯因为扫地所以腰弯得角度很大,张敬以几乎仰躺在地面上的姿势,还是能看到里面若隐若现的一条小白沟。 张敬口水都流出来了,這种朦胧的感觉最挑逗人,张敬现在满脸的猪哥相,嘴咧开得像口水缸。 雷纯扫着扫着,突然发现玻璃的外面有双脚,下意识地一抬头,就和张敬来了一个脸对脸,要不是隔层玻璃,两个人就能贴在一起。只见张敬整张脸都贴在玻璃上,双手把着玻璃,两个贼眼拼命地向自己的衣领里面瞧。 “啊!”雷纯被吓得轻呼了一声,急忙站直身子,用扫帚柄敲了敲玻璃“你个死色狼,你要死啦!” “嘿嘿嘿!”张敬讪讪一笑,向雷纯敬了个少先队礼“阿姨好,阿姨的咪咪真好!”“怎么回事?”宋妖虎跑了过来,隔着玻璃也看到了张敬“啊?敬哥来了,快点进来啊!”宋妖虎手里拎得是拖把。 张敬绕过玻璃墙,推开樱桃木的房间门进来,四处看看,满意地点了点头。 “同志们干得很好嘛!” “首长发奖金!”宋妖虎举起了拖把,像要起义一样,兴奋地向 呼。“奖金没有,有奖励!” “什么奖励?”宋妖虎也只是当笑话说说,没想到还真有奖。 “今晚你不用做饭了,让雷纯来做好了!” “死鬼,拿我来送人情,讨打啊!”雷纯闻言举起手中的扫帚向张敬攻来。 “呵呵呵!”张敬笑笑,把雷纯手里的扫帚夺下来,先扔到一边,然后一手一个,拉住雷纯和宋妖虎,走到待客沙发那边坐下来。 “雷纯,小虎,你们看這是什么?”张敬笑着从怀里把百代果汁的合同掏了出来,在空中扬了扬。 “這是什么啊?”雷纯和宋妖虎的眼睛都直了,盯着半空中的合同。 “合同,四百吨苹果的合同,這一次我一下子就卖掉了李炉苹果的六成。虽然我们没有在這六成苹果上赚到钱,但是有了這份合同,我们的销售计划就能圆满达成了!” “呀呼!”“啊”雷纯和宋妖虎都惊喜地尖叫起来,一起探出玉手,抢向张敬手里的合同。 当這张合同在半空中,因为雷纯和宋妖虎的抢夺而被撕成两片;当张敬把两个美女按倒在沙发上,每人粉臀上扇了一巴掌;当三个人乐呵呵地同时将“纯敬商务”的牌子挂到了大门口,张敬新公司的第一桩生意就基本算是有惊无险地完成了。 以后的一周里,李炉苹果的进展出奇的好,徐妮在电话里告诉张敬,李炉山上的苹果已经源源不断地运进南平城里;而且周三那天,百代派出一辆集装箱大车,运了三天,把四百吨第三等的李炉苹果都拉走了。 周日的上午,张敬带着四个美女再次来到李炉,在山上的果园入口处,当着全李炉乡老少爷们的面,将一张两百万的支票递到了徐老炮的手上,当时山上山下,一片欢腾。徐老炮还特别当场给张敬献上了一幅锦旗,上面用金字写着四个大字“财富专家”据说這个词是徐妮想出来的。管他俗不俗呢,好歹是人家的一番心意。 从李炉回来的第二天清早,张敬罕见地起了个大早,把自己洗漱干净,又穿上了一套西装。不光是张敬,四个美女也都起得很早,而且气氛很低沉,应该说是有些伤感,因为再过两个小时,何诗和潘若若就要坐飞机去北京了。 這一顿早饭,五个人吃得非常郁闷,谁都不说话,只是各吃各的。吃完饭,宋妖虎和雷纯也没有去收拾碗筷,而是抢着帮潘若若去拎行李。 不过谁都没抢过张敬,张敬无声地推开所有的女人,自己背上了一个大行李包,又拎起了一个旅行箱。五个人出了小区,分开坐上两辆出租车直奔飞机场。 南平的飞机场离市区很远,坐车要半个小时,等他们到了机场候机大厅的时候,潘若若的那次航班已经催促着要乘客登机了。 在登机入口处,潘若若突然转过头,一把就抱住了宋妖虎,然后人就哭了起来。潘若若、何诗和宋妖虎在一起住了两年多,当然感情深笃。 宋妖虎抱着潘若若也哭了,宋妖虎的哭声很大,哇哇的,引来很多人注目。 “小虎,我走了,你要南平要乖乖的,知道吗?有机会就来北京,记得啊,要来北京啊!”潘若若一边哭一边对宋妖虎说。 “若若,我知道,我知道!若若你在北京要照顾好自己知道吗?你最爱吃的竹笋炒肉记得要用新鲜的笋,你上次腹泻了一周其实就是因为我图便宜,买了不新鲜的笋,对不起啊!哇哇” “没关系,小虎,我不怪你!” “若若,还有啊,你常吃的那种减肥药其实是可以吃一个月的,你一定要记住啊!你以前只能吃半个月,是因为我偷着吃了,对不起啊!哇哇” “没关系,小虎,我们是姐妹嘛!” “若若,你有时间要记得给我打电话啊!别心疼钱,长途电话一分钟其实才六毛钱的,我以前骗你是一块二,其实是我偷着用你手机打电话了!对不起啊!哇哇” “哦,没关系,小虎!” “若若,你”“好了好了,小虎,若若要登机了!”雷纯感觉事情要不妙,潘若若的脸色已经不太好看了,要是宋妖虎再说下去,潘若若临走之前再向她施一次暴就不妙了。 雷纯扯开宋妖虎,主动拉住了潘若若的手,這两个女人眼神相接处,感情非常复杂,也非常微妙。 第六十二章最宝贵的是欢乐最廉价的 “咳,若若,你去北京要更努力知道吗?我等着你当上真正的大明星哦!”雷纯笑容可掬地说。 “嗯,小纯,在南平這段时间,多亏你照顾,谢谢!”潘若若带着一点伤感,微笑着点点头。 “你在北京虽然有阿诗在身边,但是还是少与别人争短长!”雷纯的笑意仍旧,只不过她后半句的语气却生硬了一些。 潘若若听到雷纯的话,眨了眨眼睛,突然大力地握了握雷纯的手。 “小纯,你放心吧,我绝不会输给别人的,我一定会尽全力争取属于我自己的东西!”潘若若的话听起来很勇敢,可雷纯听着却有一种别样的意味。 说完话,潘若若的目光离开了雷纯,而投向了雷纯身边的张敬。這一瞬间,潘若若的眼睛湿润了,目光中柔情如水,千般的话语都在這一眼中。 张敬微微一笑,抬腿走上前一步,伸手就拉向潘若若的玉手,想和她说几句道别的话。 突然,就在這个时候,雷纯的神情快速闪烁几下,一把就扯住了张敬,然后不由分说就拉着他向后退。 “死鬼,若若的飞机就要起飞了,你别耽误人家登机。” “哎哎!”张敬措手不及,被雷纯拉得连连后退,只有一只手仍伸向潘若若。 潘若若這时分外动情,面容凄楚,忘了还有飞机在等着自己,探身也伸出一只玉手,去抓张敬的手。 谁也没想到,就在此时,好像是刚才雷纯的翻版,原来站在潘若若身边的何诗也是神情闪烁几下,突然伸手扯住了潘若若。 “若若,快走吧,不然来不及了。大家,再见!”何诗背着来时张敬背的包,一只手拎着旅行箱,另一只手硬扯着潘若若,强行把她拉进了登机入口。 张敬傻眼了,呆呆地站在机场大厅里,看着那个已经空荡荡的入口,没想到自己连几句分手的话都没说出来。 雷纯叉着腰站在张敬身边,得意地笑啊笑,好像有什么阴谋诡机得趁了一般。 “坏了!”猛不丁地,宋妖虎尖叫一声。 “你怎么了?”雷纯吓一跳,愣着问宋妖虎。 “若若和阿诗的身份证!”宋妖虎小脸发白,举起一只手,手里拿着两张身份证“我替她们两个买机票嘛,忘了还给她们了!” “拿来,我去送!”张敬猛然出手,从宋妖虎那里抢到了身份证,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了登机入口。 “哎哎!”雷纯急忙伸手抓了两下,不过没抓住。 雷纯的粉脸有点不好看了,不过她转念想了想,又忍不住失笑出声。 “這个傻瓜,还蛮多情的嘛!反正现在只有我了,他也只能对我多情!”雷纯掩着朱唇,眼睛都笑成了月牙。 张敬手里握着身份证,直冲登机入口,不过在這里他被机场保卫拦下了,因为他没有机票。 “身份证,有两位小姐的身份落在我手上了!”张敬焦急地向保卫解释。 “对不起先生,没有机票,您不可以进入這里。”保卫很抱歉地向张敬摇了摇头。 “可是” “我的身份证!” 正在张敬还要和保卫争执的时候,入口大门骤开,潘若若又跑了回来。于是,两个人的目光在入口处碰撞在一起。 “若若,你,你的身份证!”张敬没时间去留恋,再留恋飞机就飞了。 “嗯!”潘若若跑过来,从张敬手里接过自己和何诗的身份证,突然扯住张敬的手,使张敬的脸和自己凑得很近“张敬,一定要来北京,我等你呢!”说完话,潘若若转身匆匆地走了。 看着伊人已去,张敬的心里难免很失落,索然地长吸了一口气,从身上摸出烟来,又拿出打火机点燃。 袅袅的香烟仿佛可以带走张敬所有的思念,潘若若走了,他的生活还得继续,他的理想还得继续 “先生,候机大厅禁止吸烟,罚款二百!”突然,一个机场管理人员出现在张敬面前,手里还举着一张罚款单。 “哦”张敬面容一僵,额头见汗,手中烟头掉到地上。 “咳咳,对不起,对不起,我们马上就走!”雷纯见状急忙跑过来,从地上捡起张敬的烟,再扯着张敬带着宋妖虎逃命似地离开了。 三个人一路跑出机场,在机场外面才停下来,都累得气喘吁吁的。 “我的妈的,累死我了!”宋妖虎蹲在地上,粉脸上都是汗。 “行了,你们回公司吧!”张敬挑挑眉毛,突然很神秘地一 前面的公路挥挥手,示意让两个人先走。 “我们回公司?你去哪里?”雷纯奇怪地问。 “秘密,這是一个秘密!”张敬摇头晃脑地,故意吊两个美女的胃口。 “神经,不回去算了,走,小虎,我们回公司!”雷纯没好气地白了张敬一眼,然后和宋妖虎两个人走到前面路上,拦出租车扬长而去。 张敬看两个美女都走没影了,這才独自乘上一辆出租车,他没有去公司,也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唯思大厦旁边的一家中国银行。 中午十一点半的时候,正当雷纯和宋妖虎准备离开公司,出去吃午饭的时候,张敬回公司了。他推开门,手里拎着一个保险箱兴冲冲地走了进来。 “你们两个先别走!”张敬进来之后,只是简单地扔下這一句话,就又一头扎进自己的办公室。 雷纯和宋妖虎面面相觑,两个人都一头雾水,不知道张敬有什么事,或者要搞什么飞机。 十分钟后,张敬办公室的门打开一条缝,张敬从里面探出头来,很小心地四处看了看。 “你们把玻璃墙的百页窗拉上,然后你们两个进来!”张敬像做贼似地,神经兮兮对外面大办公室里的雷纯和宋妖虎说。 “你搞什么?你喂喂”雷纯本想问清楚,但是话没说完,就看到张敬像乌龟一样又缩头回了自己办公室,雷纯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去拉窗!”宋妖虎早就饿了,只想快点去吃饭,小跑到玻璃墙那边,把好大的一幅百页窗拉得严严实实。 拉好了百页窗,雷纯就和宋妖虎走到张敬办公室门口,推门走了进去。 一进张敬办公室,就看到张敬坐在自己的老板椅上,笑嘻嘻地看着她们;而张敬面前的老板台上,用一块大红布蒙着一堆在桌面上微微隆起的东西。 “死鬼,你干什么?這是什么?”雷纯皱了皱眉,伸手就要去揭那块红布。 “哎,住手!”张敬急忙抓住雷纯伸过来的玉手,不让她动。 但是,张敬挡得住雷纯,却挡不住宋妖虎。同样好奇的宋妖虎在一边不动声色,突然就抽走了桌面上的,本来张敬准备自己亲自揭开的红布。 红布揭去,桌面上露出了一沓又一沓崭新的钞票,好大的一片。虽然只有一层,但放眼望去,喏大的老板台上,都是红通通的人民币。 “哇”雷纯的一双媚眼顿时就直了,嘴里发出尖尖的惊呼声。 “钱,钱,钱”宋妖虎指着老板台上的钞票,上下牙直打颤。 “嘿嘿嘿嘿!”张敬鬼笑起来,随手抓起一沓钞票向雷纯和宋妖虎一扔。因为张敬的力度有点大,那杳钞票在雷纯和宋妖虎的头顶就散开了,人民币像天女散花一样经过她们的眼前,落在她们的身上、下意识伸出的手里。 “两位员工,现在我要向你们报告一下,上次李炉苹果代销业务的营利情况。到今天为止,全部的苹果款项都回来了,除了四百吨的苹果进入百代我们赚不到钱之外,其余的两百多吨苹果一共为我们产生了五十一万三千六百七十二元的纯利润,钱都在這里!”说着,张敬又从怀里掏出了七十二元的零钱,随手扔在桌面上。 “死鬼,你说這些都是我们的钱?我们半个月就赚了這么多?”雷纯不可思议地望向张敬。 “嗯哼!”张敬潇洒地点点头。 “哇,我们是有钱人了,我们发财了!”宋妖虎像个小财迷一样,整个人都扑到桌面上,摸着那些钱,死活也不下去了。 “雷纯,一会儿你点出来二十四万,给徐姐送去,這是我们应该交的房租!” “我知道,那我和小虎呢”雷纯万般妩媚地笑了起来,弯下腰伏在桌面上,性感的大眼睛向张敬飞了两下。 “剩下的钱,你们两个下午去shopping,花不光不要回来见我!”张敬色眯眯地把脸凑向雷纯,还用一根手指挑在雷纯的下巴上。 “敬哥万岁!”宋妖虎干脆在老板台上就蹦了起来,一边蹦一边高呼着口号,乐得小脸都开花了。 “哼,死鬼,算你识相!咯咯咯!”雷纯直起腰,仰头向天花板无比得意地笑出声,两只手各抓了一把钱,不由分说就塞进自己的胸罩、丝袜里。 张敬看着這两个兴高采烈的美女,自己心里也非常痛快。当钱能买到欢乐的时候,就不要犹豫,這么划算的生意何乐而不为呢! 第六十三章那一位红衣女郎 也许在苹果上赚了点钱,让张敬、雷纯和宋妖虎美得有点得意忘形了;又也许是张敬的好运气走到了头。反正自从李炉苹果的代销case结束后,一连两个多月,新公司没有一个人登门,门可罗雀,清冷得可怜。 這让张敬很郁闷,差啥啊?凭什么大厦里其他的商业单位人来人往,自己這小门小户却连只兔子都看不见! 张敬也考虑过,为自己的公司宣传一下,可以为别人食脑,当然也可以为自己食脑。只可惜,就在张敬准备为自己的纯敬商务出点小花招,振作一下人气的时候,他却遇到了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而让他从中无法自拔。 事情是這样的。潘若若和何诗去北京之后,张敬的那个房子里就只剩下了宋妖虎自己一个人,雷纯不放心宋妖虎自己住,就让宋妖虎搬过来和她住一个卧室。這样一来,雷纯的家里就又热闹起来了,一男二女的局面再次产生。 当然张敬对此非常高兴,有事没事可以吃点白痴虎的小豆腐,乐哉悠哉。 不过,张敬的房子也不能总空着啊。钱不钱的先放在一边,房子空久了终久不是好事,這也是当初为什么雷纯会把它租给潘若若她们的原因。 于是,张敬和雷纯商量了一下,决定还是把那房子租出去,规矩还按老的来,只租女人,不租男人。一天后,雷纯在某个地方性小报纸里发布出一条租房启事,还真别说,当天下午就来人了 “喂喂,你们吃饭了就快点走,下午要去公司坐班,不许偷懒!”吃过了中午饭,张敬剔着牙催促两个美女。 “去也是白去,根本没什么生意嘛!”宋妖虎吐吐舌头,自己小声嘟囔。 “你说什么?”张敬盯向宋妖虎,他的脸上蒙上一层阴影。 “嘻嘻,没什么,没什么,我是说我们应该努力工作,奋发向上!”宋妖虎急忙换上一付神情。 “行了,你就知道催。人家都说了嘛,中午在公司随便吃一口得了,还非要回家,搞得时间這么紧张!”雷纯一边穿外套,一边埋怨张敬。 “中午在公司吃不要钱的?你掏钱啊?!”张敬没好气白了雷纯一眼。 “当然是你掏,你卖苹果赚了那么多钱!” “还说呢?赚的钱你和小虎两个人一下午就花了一半,要不是我挡着,你没准都能花出去。你看看你自己,天啊,十根手指头有八根带着钻戒,你要疯,你要疯啊?小虎,你也不用躲,你耳朵上的那是耳环吗?摘下来能当手铐,少说得七八斤!”想起钱的事,张敬就气不打一处来,训完雷纯训宋妖虎。 “嘿嘿嘿!”雷纯穿好外套,讪讪笑着走到张敬身边,一只手挽着张敬,一只手在张敬的胸膛上轻轻地抚摸了一下“死鬼,人家打扮得漂亮点,你脸上也有光嘛!” “是啊,是啊,這也是为了公司的形象!”宋妖虎小鸡啄米似地点头,附合雷纯的说法。 “少废话了,快点” “叮铃铃铃铃” 张敬再次催促上班的话刚说一半,他的手机就突然响了起来。這个手机是他新买的,话说也是用卖苹果的钱买的,限量版nokia8800。 “喂,哪位?” “哦,请问你们那里有房子要出租吗?”电话里传出一个很文静的女声,声音有一点点的冷。 “有有,对,是有房子要出租!”张敬向雷纯和宋妖虎做了一个手势,示意她们晚一点再上班。 “是在北环小区是吧?” “对,对,就是在北环小区!” “那个我能不能问一下,房租多少钱?”电话里的女声变得有些尴尬。 “不贵,绝对不贵,一个月才三百” “喂,敬哥,我当时住的时候一个月要六百的!”宋妖虎突然打断张敬的话,大叫着抗议。 “去去,你捣什么乱,人家是美女。哦不是,我刚才不是和你说话。房租一个月三百块,不包水电,而且是合租。也就是说,如果还有人要租的话,会与你同住。当然,只招女客,不要臭男人!”张敬打电话时的语气听起来很和蔼,很亲切。 “真是的,光打电话就知道美丑?你就是臭男人!”宋妖虎不服气地撅起嘴。 “其实我就在你楼下,我想租你的房子,你在家吗?”电话那头的女人似乎并不欣赏张敬的幽默,只是说正题。 “在家,在家,你在哪里啊?”张敬跑到窗边,小 出一只眼睛向楼下看,不过什么也没看见。 “我已经在你家门外!” “啊?” “咚咚咚”话音落,房门响,电话挂断。 张敬无聊地把手机放回身上,向雷纯和宋妖虎耸耸肩膀。 “租房的人来了!开门吧!” “我去,我去!”宋妖虎突然对這个来租房的人很感兴趣,因为张敬单凭电话就认定是美女,如果来的是一头恐龙,她就可以好好地糗张敬一顿了。 门一推开,开门的宋妖虎望着门外,眼睛一下子就直了,脸上那种好奇的神情也凝固了。雷纯也想看看是什么人来租房子,所以也伸了一下头,结果头伸过去就立刻静止,好像被人施了定向法。 “你们怎么了?看见鬼了?”张敬见到雷纯和宋妖虎都這付德相,不禁奇怪起来,施施然也走到门口,向外望去。 “嗯?”张敬的下巴当时差点就掉下来,眼珠都鼓出来了。 外面的女人是美是丑根本无从分辨,因为只要看到她,正常人的注意力都会被她的装束吸引,从而忽略她的美丑问题。好家伙,整个就是火云邪神下凡了,从上到下都是红的,火红色的头发,火红色的衣服,火红色的长裤,火红色的高跟女靴,這要是死了,非变厉鬼不可。 “你是租房的人吗?”女人看了看眼前的三个人,最终目光锁定在张敬的身上,平静地问道。 “啊?租,租房啊,对对,我就是租房的!”张敬机械式地点点头。 “是這间房吗?”女人的目光越过张敬,投到雷纯的家里。 “不是,是对面那间!”张敬急忙指向对门。 “哦,這间?”红衣女人闻言转过头,才发现对面的房门是关着的“我可以进去看看吗?” “当然可以!”张敬走出来,从身上拿出钥匙,打开门,还很有礼貌地向里面一挥手,示意让红衣女人先进。 从开始到现在,张敬的眼睛一直在這个女人身上打转。张敬发现這个女人除了服饰很另类之外,基本算是一个美女,个子高挑,身体也不错,而且她的衣服很暴露,甚至比雷纯还要暴露。现在天气已经很凉了,她身上的衣服还是纱制的,朦朦胧胧地甚至能看到她里面的胸罩和小内裤。 红衣女人的脸形有些清瘦,细细弯弯的眉毛,红红小小的嘴唇,脸上虽然风波不起没什么表情,不过还是挺酷的样子。 红衣女人走进张敬家,只是四下简单地看了一眼,就点了点头。 “行,不错,我就租這个了。這是半年的房租。”红衣女人很爽快,从玉臂上挎着的一个女士包里掏出一千八百块钱,递向张敬。 “那个租房合同”张敬接过钱,还有点不可思议。 “不需要。对了,我在這里住有一点先说明,任何人不许过来打扰我,你懂吗?”红衣女人很认真地盯着张敬说。 “啊?不打扰你?小姐,是這样的。我這里是合租,也就是说,还会有第二个房客,我” “我明白,就算有第二个房客,我也会和她说明的。我不喜欢被人打扰,再见!”断然地把话说完,红衣女人伸出手有点不礼貌地将张敬推出房子,然后房门就“咣”地一声关上了。 张敬站在自己家房门前,看着那道贴着自己鼻子的铁门,呆了半晌才失笑一声。 “呵呵,真是个奇怪的女人!”张敬无谓地摇摇头,转身回到自己家。 雷纯和宋妖虎都看到了這一切,她们也很奇怪,這个新来的房客倒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为什么会這么奇怪?這也算一种怪癣吗? 三个人也没有细想,穿上外套就坐车去公司了。想也是白想,就算人家有什么癣好,也是人家的私人自由,不关這三个八卦男女什么事。 不知道是不是那个红衣女人的火红格调,给张敬冲了一下喜。這个下午,公司里居然前前后后地来了好几拨客人,他们都有着這样或者那样的商业麻烦。不过很遗憾,张敬一个也没谈下来,没别的原因,只因为张敬收费太贵了。 张敬给纯敬商务公司订的商业策划价格最低十万起,低于十万的业务一律不接。当然,在南平這种一笔业务能拿得起十万策划费的大商家也有,只不过人家不信任纯敬這样一家刚开的小公司,不可能来這里上门。 第六十四章一男二女三个贼 其实张敬已经够委屈自己了,以前在北京,没个几百万的生意找钻石手,都不用等张敬表态,那个客户自己就会被商业同行笑死。钻石手的规矩是涉及金额低于三千万的不做,三千万的生意,策划费最少也得五百万。 外脑這行的行规很怪,别的行业都是老客户、熟客户有优惠;但是這一行里,客户关系越熟越老,人家给的钱反尔越多,并且都是主动多给,你不要人家就硬塞,你要是硬不要,他就先慌了。就好像去医院手术一样,你塞红包给医生,人家医生硬是没要,你心里做如何感想?人家多塞钱也没别的条件,只希望外脑团队能认真地下下功夫,为自己多赚个一千几百万。 没有了潘若若和何诗,三个人的晚饭简单多了,随随便便炒了两个菜。吃完晚饭后,三个人又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没看多久,张敬突然发现自己身上烟没了。 “小虎,我们玩石头剪刀布好不好?”张敬眨眨眼睛,笑嘻嘻地对宋妖虎说。 “不要啦,人家看电视呢小纯姐,你看那个大肠精多可怜啊。”宋妖虎断然拒绝张敬的提议。 “是啊,太感人了,呜小虎,还有没有纸巾,再给我一张”看着电视,雷纯的眼泪哗哗地。 “哦小虎,其实玩石头剪刀布很过瘾的,比看电视强多了!”张敬继续引诱宋妖虎。 “哎呀,人家都说不要啦!”宋妖虎很不耐烦,还嫌张敬打扰她看大肠精。 “小虎,去给我买包烟!”见什么招都没用,张敬就干脆摊牌。 “你自己去嘛,我又不抽烟,真讨厌!” “你不去我就强暴你!”张敬软的不行,就来硬的。 “那你强暴我吧!”宋妖虎眼睛已经被电视粘上了,完全软硬不吃。 “谁去给我买烟,我就给谁08款耐克限量款运动鞋!站起身,一只手高高地举起来,手里还赚着二十块钱,大声地喊道。 “我去!”几乎是同一瞬间,宋妖虎电视也不看了,噌地就蹦了起来,一把抢过张敬手里的钱,扭头就向门口跑,好像生怕张敬会反悔。 宋妖虎换鞋出门了,雷纯擦擦眼泪,娇嗔地白了张敬一眼。 “你啊你,就会欺负人家小姑娘!” “哪有啊?她自愿的嘛!嘿嘿!”张敬摸了摸鼻子,讪讪一笑,又坐了下来,还很自然地搂住了雷纯的肩膀,把头靠在她那软软香香的肩头。 过了大概二十多分钟,宋妖虎打开门回来了,她的样子很怪,脸上表情很神秘,小心地关上房门,像只小老鼠一样溜回沙发旁边。 “你干什么?你是买烟去了,还是偷烟去了?”张敬奇怪地望着宋妖虎问。 “敬哥,小纯姐,出大事了!”宋妖虎瞪着眼睛,还故意压着声音说话。 “啊?出什么大事了?”雷纯不禁一怔,扭头看着宋妖虎。 “唉”张敬這时无奈地一叹,没好气地白了宋妖虎一眼“是不是又在小区里看到有什么狗男女抱在一起亲嘴了?小虎啊,人家那是正常关系,你年纪轻轻怎么這么封建,回回都大惊小怪的!” “哎呀,敬哥,不是啊!是对门的那个火女啊!”宋妖虎慌忙摆摆手,然后又指了指对门张敬家的方向。 “啊?你说对门的那个女人?她怎么了?”雷纯闻言立刻拿起摇控器,把电视的声音调小一些,她和宋妖虎自从见到对门那个女人之后,就对她非常感兴趣。 张敬听说是对门的房客,也皱起了眉头。手里抽出一支宋妖虎买回来的烟,用打火机点燃。 “敬哥,小纯姐,对门那个女人是毒贩啊!”宋妖虎脸上已经见汗了,恐怖地对两个人说道。 “什么?” “咳咳咳咳”雷纯闻言花容巨变,张敬则被烟呛到了嗓子,剧烈地咳了起来。 “小虎,你不可以乱说的,這可是犯法的,抓住就是枪毙!”雷纯突然抓住宋妖虎的手,紧张地警告她。 “不可能,人家一良家女子,怎么可能是贩毒的?”张敬对宋妖虎的说法,不值一哂。 “是真的,敬哥,我亲眼看到的!”见张敬不相信自己,宋妖虎更急了,都跳起脚来。 “小虎,你别急,别急,你说说你看到什么了?”雷纯抓着宋妖虎的手,她脸上的神情又紧张、又刺激、又好奇。 “我刚才去给敬哥买烟嘛,回来的时候,看到那个女人正抱着一个大纸箱吃力地上楼。本来我看她 ,想帮帮她,哪知道她看到我之后,突然就把纸箱放伸胳膊护着那个箱子,不让我看,好像特别害怕。你们想啊,她为什么那么怕我看到?”宋妖虎眼睛里闪着自信的光。 “所以你就说那箱子里是毒品?”张敬面无表情。 “是啊!哼,那个女人神神秘秘,偷偷摸摸的,还打扮得像只火鸡,肯定不是好东西。那箱子里不是毒品是什么?”宋妖虎对自己的推测相当满意,还骄傲地仰起头。 “神经病!” “对啊,她可能就是神经病!” “我说你是神经病!”张敬无聊地瞪了宋妖虎一眼。 “哎哎,敬哥!”這个时候,雷纯突然推了张敬一下,她好像也想到了什么“小虎说的话不无道理啊!”“我说的本来就有道理!”宋妖虎撅着小嘴,很不服气。 “你也和她一起发疯?哦,人家不让小虎看,就是有毒品?我去洗手间也从来不让小虎看,难道我排泄的都是毒品吗?”张敬一边说,还一边做了一个大小便的姿势。 “呸呸,你怎么這么恶心!”雷纯娇嗔着捶了张敬两下,接着,她再次露出沉吟的表情“死鬼,最近南平晚报上可经常报道一些很可怕的事。什么住宅里藏毒啦,什么小区里有炸弹啦,這种事我们不能不防啊!就算没有毒品,没有炸弹,她要是弄些什么色情光碟、淫秽书籍之类的,我们也算窝藏!” 听到雷纯的话,张敬微微一怔,也沉吟起来。雷纯和宋妖虎以为张敬在思考,当然张敬确实在思考,他在思考刚才雷纯说的什么色情光碟、淫秽书籍。 “嗯”半晌,张敬深沉地点了点头“小纯你说得对啊,這种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那个女人真是什么不法分子,我们应该立刻制止她的犯罪行为。哦另外如果有什么什么光碟书籍之类的,一定要没收,对,要没收!” “好!”宋妖虎突然大叫一声,跳起来扭身就要跑。 “哎,你干什么?”张敬反手就把宋妖虎又扯了回来。 “去对门啊,不是说要去制止她的犯罪行为吗?”宋妖虎瞪着美丽的眼睛。 “有胸没脑的丫头!”张敬没好气地骂了一句,手上用力把宋妖虎又按坐在沙发上“你就不能动动脑?我们现在冲过去,如果人家没有什么违禁藏品呢?我们多糗啊?还落下一个私闯民宅的罪名!”说完话,张敬又白了宋妖虎一眼。 “是啊,那我们该怎么办呢?”雷纯也迷惑了。 “嘿嘿嘿!”张敬這时眯上眼,鬼笑两声,从身上摸出一串钥匙在两个人的眼前晃了晃“等明天上午她不在家,我们就嘿嘿嘿!” “嘿嘿嘿嘿”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张敬的传染,听到张敬的话,宋妖虎和雷纯对视一眼,也都跟着张敬鬼笑起来。 第二天上午九点多钟,张敬家的门打开,那个红得像火鸡般的少女从房子里出来,匆匆地下楼走了。 她前脚刚走,雷纯家的门就悄悄地也打开了,张敬带着雷纯和宋妖虎,猫着脚蹿了出来。三个人出来后,各有分工,宋妖虎在向下的楼梯口把风,防止有外人突然上来;雷纯在向上的楼梯口把风,防止有外人突然下来;张敬则摸到自己家门前,蹲下身,用钥匙快速地打开门。 “靠,這明明是我家,怎么还像做贼一样!”张敬一边开门,一边嘟囔着。 张敬打开门,向两个女人招招手,然后扭身就当先溜了进去。宋妖虎和雷纯紧跟着张敬,也进了房子。 一进房子,三个人就全愣在了门口,望着客厅,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在客厅的地上,整整齐齐地码着十几个纸箱,纸箱很大,有点像32寸彩电的包装箱。纸箱是全黑色的,上面用印刷着几排很小的白色英文字母,又用胶带缠得很严密。 “這要干什么?搬家有這么大的场面吗?”张敬看着那些纸箱,愣愣地说道。 “对对,就是這个!”宋妖虎抢先一步蹿到纸箱前,拍拍纸箱“敬哥,小纯,我昨晚看到的就是這种纸箱!没想到,她搬来了這么多!”说完,宋妖虎就要拆其中一个纸箱的胶带。 “快住手!”雷纯被宋妖虎吓了一跳,急忙冲过去,抱着宋妖虎后退了两步“你疯了,那万一是炸弹的话,会把你炸死的!” “啊?”宋妖虎闻言粉脸立刻就白了,想一想,非常后怕。 第六十五章倒霉的人生也需要解释 “不会有炸弹的!”张敬突然施施然走过来,很用力地拍了一下纸箱,把雷纯和宋妖虎都吓了一跳。 “你们怕什么?也不动脑子想一想,這里這么多纸箱,要全是炸弹的话,那得有多少炸弹?你们当那个女人是神仙?还是当這里是美国?中国现在对炸破品的管制非常严,少弄点进城市我还相信,弄這么多是绝对不可能的。”张敬很有自信地笑笑。 “哎呀我的妈啊,可吓死我了!”听到张敬這话,宋妖虎才长长地呼了口气,小手摸着胸口。 刚刚放下心,宋妖虎就又扑到纸箱前,伸手去撕那上面的胶带。反正没有炸弹,还怕什么? “哎哎!”這回是张敬拦住了宋妖虎,张敬皱着眉,对宋妖虎翻了两下白眼“你怎么這么心急,那胶带撕坏了,如果里面就是一些普通衣物的话,回头我们怎么向人家解释?” “啊?”宋妖虎又呆住了。 “死鬼,那不撕开胶带,我们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啊!”雷纯也很为难。 “嘿嘿,山人自有妙计!小虎,回家把你吹头发用的风筒拿过来!”张敬自信满满,笑话,這点小事还能难得倒我们伟大的钻石手? 宋妖虎急忙转身出门又溜回自己家,半分钟后,她拎着风筒就回来了,跑得有点急,小姑娘娇喘吁吁的。 “敬哥,這个行吗?”宋妖虎举着手里的吹风筒。 “ok啦!”张敬从宋妖虎那里接过风筒,又让宋妖虎把风筒接上电,一按按钮,风筒里就呜呜地吹出风来。 宋妖虎和雷纯就瞪着眼睛望着张敬,想看他会变什么戏法。 张敬笑嘻嘻地向两个美女挑挑眉毛,让手里的风筒先自己吹一会儿,十几秒钟后,张敬试了一下风的温度,感觉有些烫手了,這才把风筒的口慢慢接近到一个纸箱的胶带上。 张敬的动作很小心,一边用热风吹着胶带,一边轻轻地去揭;在热风的加热下,胶带被丝毫无损地揭了下来,非常完整,揭下来后,胶带的粘贴面仍然带有很强的粘性。 “哇,敬哥,你太棒了!”宋妖虎就是性格急,看到胶带被除掉,立刻就打开了纸箱,把手探进去,三摸两摸地拎出一样东西来。 “咦?這个女人真奇怪,居然随身还带电棍!”宋妖虎看着手里的东西,好奇极了。 那个东西大小真和电棍差不多,只不过是肉色的,一端是手柄,手柄上有一个开关按钮;另一端是圆头的,质地非常光滑。這根“电棍”的外面用一个透明的塑料膜包装着,上面还有一个价格标签。 看到宋妖虎手里的东西,雷纯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红得好像要滴血,咬着嘴唇偏过身子还啐了一口。 “這个变态的女人!” “哈哈哈哈哈!”张敬狂笑起来,指着宋妖虎手里的“电棍”笑得前仰后合,最后干脆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 “敬哥,你干什么?什么事那么好笑?”宋妖虎手里拿着“电棍”“电棍”的一头就在她小腹的前面,她是想试一下电棍怎么打人,眼睛还奇怪地望着张敬。 “小虎,你快把那东西扔了,那不是好东西!”雷纯急忙红着脸,尴尬地对宋妖虎说。 “哈哈谁说不是,不是好东西哈哈哈,那可是你们女人的好东西哈哈!”张敬滚在地上,一边说,一边大笑。 “你恶心死了!”雷纯娇嗔着轻轻踢了地上的张敬一脚。 “我们女人的好东西?你是指防身吗?”宋妖虎手持“电棍”抡了两下,还摆出一付女侠的poss。 “小虎你快点扔了它,那不是女孩子应该拿的!”狠狠地瞪了地上的张敬一眼,雷纯着急地对宋妖虎说。 “哦!”宋妖虎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扔掉,不过看雷纯那么急的样子,也好悻悻地把“电棍”扔回了纸箱里。 宋妖虎的手又在纸箱里摸了起来,這回她摸的时间有点长,突然她的手停住了,很奇怪地望着雷纯。 “哎?小纯姐,這个女人为什么要带這么多电棍呢?這纸箱里全是电棍!大大小小的,还有粗有细!” “什么?”雷纯闻言一怔。 张敬也突然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抢到宋妖虎身边,打开纸箱,向里面看去。果然没错,就如宋妖虎所说,里面全部都是女性的性按摩器,大概有四十多根,型号和款式都很全,而且还都是崭新的。 张敬没有废话,转身又用吹风筒吹开了一个纸箱,再打开 面居然是一整箱的避孕套。 “哎呀,我明白了,快走!”张敬突然恍然大悟,匆忙把那些吹下来的胶带又原封不动地粘回去,拉起宋妖虎和雷纯就要离开。 這种性保健品有一个两个是淫荡,有好几箱就是生意了,這个女人肯定是做性保健品生意的。那种东西公开亮出来很不雅,所以昨天晚上人家才不让宋妖虎动。 這人要是倒霉,真是喝口凉水都塞牙缝,张敬三人刚推开门想走,却又都愣在了门口。在张敬他们的对面,此时也站着一个愣着的人,這是一个女人,穿着一身火红火红的性感服饰,连头发都染成火红色。 “你们你们”火红女人伸手指着张敬三个人,脑子里还在想为什么他们会在自己的家。 “哦,咳咳,那个我们是来给你修水表的,你的水表不是很好用,我怕你不方便嘛,就来帮你修好了。不好意思啊,来的时候,你不在家,我想正好也不会吵到你,就私自进来了!”张敬编瞎话比眨眼睛都快,眼睛没眨完,瞎话就先编出来了。 “对啊对啊,我们来修水表!”宋妖虎這次也机灵了,急忙点头附合张敬的话。 “呵呵,你不用感谢我们!”雷纯的神情很雷锋。 “修水表?”火红女人目露疑色,上上下下打量了三个人几遍,最后指了指张敬的那只手“你用吹风筒修水表?”火红女人看着张敬的眼神,就像看到一只会说人话的大猩猩。 “啊?吹风筒啊?”张敬的脸色立刻闪烁起来,编瞎话的时候忘了吹风筒的事了“這个,咳,吹风筒呢這个雷纯,你说這个吹风筒是干什么的呢?”张敬暗暗咬牙,憋一头汗,把难题扔给了雷纯。 “我知道!”宋妖虎突然举起手,很郑重地面对着那个火红女人“這个吹风筒是用来拧水管的!” “你给我闭嘴!”张敬还以为宋妖虎能给他惊喜呢,哪知道她会说出這种话,急忙捂住宋妖虎的嘴,还冲着火红女人抱歉地笑笑“不好意思,我這个妹妹她有点秀逗!” “呵呵!”這时雷纯脑筋急转,突然很友好地笑了两声,走上来挽住那个红衣女人“這位妹妹,过来听我解释。”雷纯一边说,一边使劲向张敬使眼色。 被雷纯這一拉,红衣女人就背对着张敬和宋妖虎,张敬见机急忙扯着宋妖虎开溜,一口气跑回自己家,又关上了门。 “哎呀我的妈呀。”张敬站在客厅里,惊魂未定地拍拍自己心口“可算跑出来了,這个女人真难缠!” “哎,敬哥,這个女人到底是不是犯罪分子?”宋妖虎还傻傻地问张敬。 “是你个头,赶紧换衣服准备上班,這都几点了?”张敬脸一沉,没好气地对宋妖虎说。 等张敬和宋妖虎换好上班的衣服后,雷纯笑盈盈地回来了。她刚一进屋,就被张敬一把捉住。 “雷纯,怎么样?她没有为难你吧?”张敬瞪着雷纯,关心地问。 “哼,我這么天生丽质,怎么可能被她难倒,咯咯咯咯!”雷纯得意极了,叉着腰笑啊笑的。 “嗯?”张敬没趣地咂咂嘴,很怀疑地打量雷纯两眼“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這还不简单,我就说你修水管的时候刚洗过头,一边吹头发,一边修水管呗!”雷纯娇媚地向张敬飞眼,还晃着头,好像很聪明似的。 “你你這样也行?”张敬立刻大汗淋漓,无力地垂下头,彻底被雷纯打败了。 就這样,平静的生活又过了很多天,有多少天,张敬也不记得了。反正這些天里,他和雷纯、宋妖虎三个人就是天天上班、吃饭、睡觉,日子平淡而又充实。在這些天里,纯敬商务公司又来了一些客户,想试着找人帮自己的生意出出主意,只可惜业务都太小,张敬只是看了一眼就pass掉了。 至于那个新房客,张敬他们又有新发现。原来這个女人并不是总穿红衣服的,她也有别的服装,只是她的服饰还是太另类了,光是头发的颜色就是三天一小变、五天一大变。以前的潘若若和她比起来,只是小巫见大巫。有一次,這个女人居然染了一个绿头发,穿了一套乞丐装,衣服上大洞小洞的有很多,露出白腻的肌肤,惹得张敬眼睛都看直了,要不是雷纯踢了他一脚,他眼珠子都能飞出来。 第六十六章欢乐总是可以让孤独退缩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不知道清秋节和中秋节是不是一回事,反正中秋节的时候,因为天气原因,南平市内确实有些萧索。 不过中秋节就是中秋节,是中国传统的团圆日,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欢乐的神情,大包小包地将祥和带回家。 张敬這个万恶的资本家,在中秋节的這一天,良心发现,决定全公司放假一天。 中秋节嘛,所有人都要回家过节的,街里什么商场商厦之类的也都休息。没有街可逛,没有物可购,虽然是放假,可雷纯和宋妖虎却觉得很无聊。 张敬看到两个女人神情索然的样子,就提议大家一起去菜市场买菜,然后回来一起动手包饺子。听到张敬的主意,两个女人玩心顿生,兴高采烈地就和张敬一起出门了。 等他们买回白面、菜和肉馅,嘻嘻哈哈地打闹着把饼子包完,再煮熟,已经是下午三点多的事了。三个人围着餐桌,因为打闹,都是一脸的白面,看着那一盘盘的饺子,渐渐地,笑容都消失了。 宋妖虎的眼睛有些泛红,抽抽鼻子,坐下来,把一盘饺子站到自己面前。 “多好的饺子啊!”宋妖虎有点凄楚的话里,意味深长。 “好什么啊,你做的那饺子和蒸馅饼差不多!”张敬的说是玩笑话,可语气却很淡,说完话轻叹一声,也坐了下来。 雷纯动筷夹起一个饺子,在眼前看了又看,眼泪差点掉下来。 “我包的和我妈妈的不一样” “嗯,味道都是一样的!”张敬不客气地吃了第一个饺子。 客厅里气氛有点伤感,张敬连吃三个饺子,再抬头,发现两个美女还没动筷,只是傻傻地看着這些饺子。张敬知道,她们是思念家人了。不过张敬想到這里突然发现一件事,雷纯的家事他知道,而宋妖虎的家事他还一点都不知道,宋妖虎也一直没提过。 “小虎,你家是哪里的?”张敬抬起头,轻声问宋妖虎。 “啊?我,我是天津人,家人一直都在天津!”宋妖虎勉强笑了笑,回答道。 “家里都有什么人啊?” “嘻嘻,我家里人很多的,有几十口呢!爸爸、妈妈、哥哥、妹妹、大伯、叔叔、阿姨、坚叔、蔡婶” “行了行了。”张敬打断正扳着手指数家人的宋妖虎“你家里人怎么那么多?” “哦从小家里人就很多啊,我爸爸是炒股的,家里人就都跟着炒,慢慢地住在一起的吧!”对于张敬的问题,宋妖虎也不太清楚。 雷纯静静地坐在一旁,听着张敬和宋妖虎的对话,说实话,她对宋妖虎的家事知道得也很了了。 “炒股的?”张敬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想到了什么,可一时还捉不到头绪,不禁思索起来。 “咣咣咣,咣咣咣” 就在這时候,突然有人大力地敲门。如果在以前,张敬可以肯定這是潘若若来了,但是潘若若已经去北京了呀! 张敬一愣,因为他现在离房门最近,就站起身,走到门口奇怪地把门推开。 门一开,门外一个人就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一把抓住了张敬的衣服。 “帅,帅哥,陪我喝,喝酒好不好?” “是你?”张敬的眼睛顿时就直了,来的人居然就是对门的女房客。 這个女房客现在满面晕红,眼神迷离,一身酒气,手里还拎着一大瓶红星二锅头。她今天穿的衣服仍然很另类,外套就是一件黑夹克,夹克半敝开,里面竟然只穿了一件黑色的胸罩;下身是一条黑色皮裤,皮裤的膝盖处特意撕开几个口子,露出晶莹的肌肤。 “帅,帅哥,我一个人很烦啊,你,你不要,不要只陪她们好不好?陪我喝酒啊!”女房客揪着张敬的衣服,睁着醉眼望向张敬,语气里有点哀求的意思。 “是你啊?”這时雷纯也过来了,看到是对门的房客,还醉成這样,尤其是看到人家穿得這么性感,急忙把张敬推到一边,将女人接到自己手里“快,快进来再说!” 在雷纯的搀扶下,這个女人晃晃悠悠地走进来,连鞋都没换,就一屁股坐在了餐桌旁。 “嗯?嘿嘿,你们吃饺子啊!”女人盯着桌上的几盘饺子,怪笑了几声说道。 “是啊,你来的正好耶,快,一起吃点吧!”宋妖虎倒是很热情,说话间,递上一双筷子。 “我不吃!”女人突然莫名生气,一扬 飞了宋妖虎递来的筷子“我才不要吃,我不吃别人,我要吃我妈妈做的饺子!嘿嘿,帅哥,你来嘛!”说着一些乱七八糟的话,女人的眼睛一亮,又把注意力投在了张敬的身上。 女人伸出手,扯着就把张敬拉到自己身边,按坐在椅子上。接着,她又把手里的酒瓶“咣”地一声放在餐桌上。 “帅,帅哥,陪我喝酒啊!”“啊?喝酒啊?這个”陪美女喝酒,张敬当然求之不得,但是地方不对,雷纯和宋妖虎还在一边看着呢! “嘿嘿嘿,你别别骗我了!我知道,我知道你喜欢我,对不对?嘻嘻!”女人指着张敬的鼻子,傻笑着说道。 “你喝醉了,你还是回去休息一下吧!”张敬实在受不了這种折磨,要不是雷纯和宋妖虎在旁边,他现在就能扑上去把眼前的女人就地正法。既然不能得手,还是把這个女人送走比较好。 “我没醉!”女人使劲一扬手,接着又扯住了张敬的衣服“你不要以以为我不知道,你每次看见我,眼神都是色色的,你看我這里,看我這里,恨不得马上和我上床,你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女人指指自己的胸,又指指自己的屁股,醉声醉气地把张敬的糗事都暴露了。 “啊?”张敬闻言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地上,斜眼偷偷地看了看雷纯,只见雷纯的脸上阴云密布,正对着张敬咬牙切齿,好像正在吃他的肉。 “接着说,接着说,敬哥还做过什么?”宋妖虎一脸兴奋,看热闹的不怕乱子大,怂恿那个女人再说一些。 女人没理宋妖虎,扯着张敬衣服的手,突然又搂住了张敬的脖子,把张敬的头拉到自己面前。 “帅,帅哥,你别怕,男人都他妈一样。你,你现在陪我喝酒,我我,我和你上床,好不好?”女人瞪着醉眼,认真地说道。 “好,好,好,啊呀”张敬盯着眼前的性感醉女人,嘴里口水流得哗哗的,下意识地点了几下头,突然就觉得后背传来一阵剧痛,那是雷纯大力一掐的结果。 “這位妹妹,你真醉了,我扶你回去休息吧!”雷纯再次走上前,轻轻地低下身,很真诚地劝那个女人。 “我休息?你们三个人在一起热热闹闹的,我自己一个人回去休息?我不干,我,我要喝酒,我要要喝酒啊!”女人粗暴地推开雷纯,劈手就要抢餐桌上的那瓶酒。 就当女人的手已经快要碰到酒瓶的时候,酒瓶突然被人先一步抢走。抢走酒瓶的人就是张敬,张敬看着手里那酒无奈地摇了摇头。 “小姐,今天是中秋节,如果你不介意,就和我们一起过吧!”说完话,张敬的脸上绽开一丝微笑。 张敬也想明白了,在這种节日里,还要一个人买醉,肯定是有故事的人,也是身边没有朋友亲人的人。张敬色不色有没有企图先扔一边不说,单是想到自己也曾经在北京孤独过,他就很可怜這个女人。 “啊?你说,说让我和你们一起过,过中秋节?”女人一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呵呵,是啊!我们是邻居嘛,远亲不如近邻,近邻不如对门,我们即是邻居又是对门,今天是中秋节,大家一起热闹热闹很好啊!”张敬很友好地笑着对女人说。 “谢谢,谢谢你你们,谢谢!”女人咬着下唇眼圈一红,还落下了两行眼泪。 “哎呀,今天过节嘛,不能哭的。快来,一起吃饺子!”雷纯突然从茶几那边拿了两张纸巾递给那个女人,然后还很亲热地拉着她和自己并肩坐在餐桌旁。 “耶,吃饺子罗!” 随着宋妖虎的一声欢呼,客厅里的气氛立刻就融恰起来。在张敬的刻意引导下,大家都抛掉了所有不开心的事,人与人的交流就是這样简单,几句笑话过后,那个女人就彻底放开,和张敬他们闹在一起。张敬他们也发现,這个房客也不是太冷酷,笑起来的时候,也蛮可爱可亲的。 不过那个女人实在是醉得太厉害了,一盘饺子还没有吃完,就跑去雷纯家的洗手间里,抱着马桶哇哇一顿狂吐,吐得胆汁都出来了。等她把肚子里的东西都吐完之后,人也渐渐地意识模糊,当雷纯把她扶到自己的床上后,她就呼呼地进入了梦乡。 第六十七章我要做护花的英雄 因为女人占了雷纯的床,雷纯和宋妖虎又都不愿意和醉鬼睡一起。最后,雷纯和宋妖虎以两票比一票的绝对优势,一致裁定今晚张敬睡客厅沙发,她们两个去张敬的小床上挤一晚。 张敬当然提出严正抗议,不过抗议无效,雷纯和宋妖虎先抢进他的卧室里,扔出来一个枕头,就把卧室门紧紧关上,比防狼还小心。 张敬哭丧着脸,只能自叹命歹,抱着枕头往沙发上一歪,透过客厅的窗子数着天上的星星,反正没多久,也睡过去了。 不知道读者兄弟们试没试过睡沙发是什么感觉,反正张敬的感觉不好,第二天早晨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落枕了,脖子不会动了,连说话颈椎都痛得要命。 “哎哟,救命啊!”张敬一只手捂着脖子,躺在沙发上直哼哼。 “怎么了,怎么了?”雷纯醒得比张敬早一点,正在厨房做早餐呢,听到张敬喊痛,急忙跑出来看看。 “你少装得這么有正义感,还不就是你,雷纯,我有一天要是死了,也得死你手上!”想起自己落枕的原因,张敬就气不打一处来,脖子不能动,就斜着眼看雷纯。 “呵,咯咯咯”看到张敬的糗样,雷纯忍不住娇笑出声。 “敬哥怎么了?”宋妖虎从张敬卧室里走出来,她也是才起床,身上还穿着睡衣呢! “小虎,我中招了,你快来给我按按!”张敬闻言忍着痛,喊宋妖虎过来。 “小虎,你快帮他按几下,我去把早餐做完!”说着,雷纯一转身又回厨房去了。 宋妖虎可爱地一路碎步跑过来,坐在沙发上,小心地把张敬的头抬起来,放在自己的玉腿上。 “敬哥哦,我帮你按几下,治落枕我最在行,祖传的!” “是吗?祖传的?那你快按按!”张敬枕着宋妖虎的腿,又软又暖,鼻子里钻进一缕缕的处女芬芳,脸上还露出很享受的神情。 “好,敬哥,你放心,一点都不痛的!”宋妖虎就像哄小朋友一样安慰着张敬,两只手轻轻地按在张敬的脖子上,突然向右侧一拧。 “喀喀喀” “啊”张敬在宋妖虎的玉腿上发出最凄惨的嚎叫声,人“愣”一下就坐了起来,痛得脸上黄豆似的汗珠一颗颗地向外冒。 “小虎,你是要谋杀吗?”张敬扭过头,瞪着宋妖虎,扯着脖子就怒吼道。 “又怎么了?”雷纯拎着锅铲又跑了出来,紧张地看着张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嘻嘻嘻!”宋妖虎皱着小鼻子,冲张敬很可爱地笑了笑“敬哥,你的脖子还痛吗?” “怎么不痛?刚才差点断掉了,你這个小疯子,你哎?好像,好像真得好了!”张敬又吼了一半,突然间感觉自己的脖子能动了,愣愣地扭了扭脖子,真不是那么痛了。 “怎么样,我家祖传的办法还行吧?”宋妖虎好像立了多大的功似的,晃晃小脑袋,得意地说。 “嗯,确实有一套,就是治的时候太痛了!”张敬擦擦额头,好家伙,汗水把袖子都打湿了。 “好了,不痛就行了,小虎把餐子摆上,我们吃饭!”雷纯好笑地摇摇头,转身回厨房拿早餐去了。 等张敬和宋妖虎都洗漱完,坐在餐桌旁准备吃早餐的时候,张敬突然想起一件事。 “哎?那个女人呢?她还没起来呢?坏了,是不是睡死过去了?”张敬拿着筷子,自言自语地。 “睡死你个头,快点吃吧,死鬼!”雷纯娇嗔着白了张敬一眼,伸筷子夹一根油条放在张敬面前的小餐碟里“人家早就起床了,都走了一个小时了!” “哦,這样啊!”张敬听到雷纯的话,兴趣索然,好像还很遗憾。 這时雷纯那双性感的大眼睛转了两圈,突然把身子探向张敬,盯着张敬的眼睛,神情不善。 “说,死鬼,昨晚你有没有趁我不注意,跑到人家的卧室里去?说!”雷纯用威胁的语气问张敬,眼睛还眯成一条缝,缝里闪着寒光。 “雷纯,你别把我当成那种很随便的男人。”张敬无聊地翻翻白眼,然后慢条斯理地吃一口油条“当然有了!” “啊死鬼,我杀了你!”雷纯顿时蹦了起来,扑向张敬就开打。 “哈哈哈哈!”张敬大笑着,弯下腰捂住自己的头。 三个人说说笑笑,打打闹闹地吃过一顿早饭,就一起上班去了。其实现在什么业务都没有,三个人在办公 聊之极,张敬也不愿意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呆着,就走纯、宋妖虎两个美女扯皮玩。 一上午时间很容易就过去,更何况张敬、雷纯和宋妖虎三个人都是懒虫,上班的时候就已经是上午九点了,没多久就到了中午休息时间。 “敬哥,我今天实在是不想回家了,来来回回地多累啊!要不我们今天就在公司吃午饭,好不好嘛?”宋妖虎可怜兮兮地哀求着张敬。 “嗯,好吧,看在你早上帮我治脖子的份上,中午就在公司吃好了!”张敬话一说完,表情又闪烁了两下“不过呢嘿嘿,你得让我啵一下。”说完,张敬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宋妖虎光滑细嫩的粉脸上亲了一口,亲完之后,转身撒腿就跑。 “敬哥,你真讨厌”宋妖虎脸都羞红了,原地跺脚。 “死鬼,你个色狼!”雷纯也没好气地娇声骂道。 “哈哈你们等着,我去给你们买午饭!”张敬大笑着推开公司的门出去了。 本来在唯思大厦的四楼就有一个小食堂,专门为這栋大厦里的白领人士们准备的,但是伙食不太好,顿顿都是青菜豆腐,除了想减肥或者洗胃之外,没人想吃那东西。张敬也觉得好多天没开荤了,应该吃顿好的,就走出唯思大厦,想着找一家饭店买点好吃的。 穿过一条大街,又转过一个十字路口,张敬才看到街边有一个吉菜馆。 “嗯,东北菜,也不错哦,今天中午就吃這个了!”张敬看着那家吉菜馆,嘴里喃喃两声,抬脚就向那家菜馆走去。 “你不许跑!” 這家菜馆的东侧,有一个小胡同,张敬刚刚走到這个小胡同口的时候,突然听到从胡同里传出一个很熟悉的声音,接着胡同里就蹿出一个黑影,没头没脑地就撞向了张敬。 张敬根本来不及反应,他只是正常走路,哪成想就会有人半路杀出来撞他,结果那条黑影就和张敬结结实实地撞在了一起。 “哎哟!”张敬大叫一声,仰天躺在了人行道上。 张敬不知道自己今天怎么這么倒霉,早上落枕,中午又被路人撞倒。不过倒下的不止张敬,那个突然从胡同里蹿出来的人,也趴下了。 两个人刚倒下,只见从胡同里就又蹿出来一个人,跑过来一下子就按住了撞倒张敬的那个冒失鬼。 “你再跑,我看你还能往哪里跑!” “啊?是你?”张敬躺在地上,双手支起上半身,看着从胡同里后出来的人愣住了。 “啊?怎么是你?”后出来的人死死地按住撞倒张敬的人,看着张敬也愣住了。 那个从胡同里后出来的人就是张敬的新房客,就是那个服饰怪异,思想前卫又冷酷的女人。 “你這是哦,是你?”张敬本来想礼节性地问一下她在做什么,不过他马上又认出了那个第一个从胡同里蹿出来,把他撞倒的人,這个人就是张敬在超市里曾经遇到的那个小偷。当时张敬、雷纯、宋妖虎和徐妮去超市做交互式调查,张敬在苹果货架处想找人做谈话,结果却遇到了這么个小偷。 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但是张敬当时和那个小偷面对面,对那个小偷的印象非常深,再加上张敬本来就比普通人的记忆力好,所以到今天再次遇到,还是能清楚地记得。 這下子,张敬就全明白了。肯定是這个小偷又行为不检,想偷人家女孩子的东西,结果被人家抓个正着,见势不妙撒腿开溜,却撞到张敬,又被人家抓住。 “好好,抓得好,抓得好!”张敬从地上爬起来,冲那个女人竖起大拇指“你抓得好啊,這个家伙是个惯偷,一定要把他送到派出所去。” “啊?”听到张敬的话,女人一愣,看看张敬,又看看手里的小偷“哦对对,我现在就送他去派出所!”说完话,女人很凶悍地把地上的小偷拉起来,推着他就要走。 “哎哎!”张敬突然快走两步,伸开双臂拦在女人的面前“不行,你自己不行。這种无耻的惯犯很危险的,你一个女孩子万一送贼不成,反被贼伤就不好了。這样吧,我虽然很忙,但是作为一个男人,绝不会看见女孩子危险还不管的,我帮你送他去派出所。你放心,有我在,他绝对耍不了什么花样!”张敬说着,就很有英雄气概地拍起自己的胸膛。 第六十八章这家有本太难念的经 “不用,不用你送,我自己可以!”女人低着头,声音也小小的,伸手就要推张敬。 “不行,绝对不行,我帮你送!”张敬很坚持,他不但没让开,还去抓女人手里的小偷。 “我说不用你送,你干嘛這么好心?”女人莫名地有点急了,死死地扯着手里的小偷,不让张敬拉去。 “我這不是好心,這是男人的责任,你需要重新对我做了解!”张敬扳着脸,大义凛然,坚决要把小偷抢过来。 “你别這么多事好不好?” “你放心,到了派出所,這个抓贼的功劳算你的。” “不是功劳的问题,你快点躲开,别挡着我!” “不行,我不能让你有危险!” 就這样,张敬和那个女人在人行道上,把那个小偷扯来扯去,就差拿把刀把他分尸,一人一半了。谁也不肯让步,女人一定要自己送小偷去派出所,张敬一定要当這个护花使者,两个人在人行道上像拔河一样,争执不下。 “好了!”那个女人终于受不了了,猛地松开手里的小偷,冲着张敬喊“這个不是小偷,他是我爸爸!”喊完之后,女人望着张敬的眼神变得怨忿,粉脸苍白得像张纸。 “谁爸爸也不行,我一定啊?他他是你,你爸爸?”张敬的眼睛顿时就直了,脸上的神情要多别扭就有多别扭,难以置信地转过头又看了看手里的小偷。只见小偷很镇定,见张敬望向自己,还向张敬很有派地点了点头。 张敬非常尴尬,知道自己逞英雄逞出大麻烦了,八成是惹上了一个江湖世家。张敬突然松开手里的小偷,微笑着,很有礼貌地拍拍小偷衣服上的灰。 “伯父你好!哦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你们了,有空去我那玩,再见!”张敬倒是痛快,两句场面话说完,挥挥手转身就走,一秒钟都不耽搁。 “站住!”张敬才走出去两步,就听到背后那个女人冷冷的声音。 “大姐,你不是还想杀人灭口吧?”张敬站住脚步,苦着脸转回头。 “你要去哪里?”女人没理张敬的话,继续冷冷地问。 “我要去买午饭,哦,刚才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 “买完午饭去哪里?” “当然是回公司吃啊,大姐,你就放过我吧,我是良民啊!”张敬差点就哭了。 “好,我们就去你的公司!” “啊?” 当张敬一脸灰败,拿着午饭,领着两个人回到自己公司的时候,宋妖虎和雷纯都愣住了。她们不明白這个女房客怎么会和张敬在一起,后面还有一个陌生的中年男子。 “你,你们”雷纯指指张敬,又指指那个女人。 “雷纯,不要乱说话!”张敬向雷纯使了个危险的眼色,小声地对她说。 “啊?”雷纯更迷糊了,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 “哎?敬哥,你买饭怎么还把這位姐姐也带回来了?”宋妖虎远远地坐在自己办公桌后面,奇怪地娇声问道。 “你闭嘴!”张敬狠狠地瞪了宋妖虎一眼。 “你们好,不好意思,又打扰你们了!”這时候,那个女人突然越过张敬,拉住雷纯的一只手,歉意地说道。 “啊?没事,不,不打扰!”雷纯搞不清深浅,只能客套地回应。 女人微笑着向雷纯点点头,又向远处的宋妖虎摆摆手就算打招呼,然后脸色顿冷,扭过头望向自己身后的男人。 “你过来!”女人的语气变得很生硬。 听到這个女人的话,中年男人舔舔嘴唇,缩着头,就只小猫一样听说,乖乖地走到女人的身边。 “你好歹也是我爸爸,我不想说太多过份的话。我拜托你有点长进行不行啊?這已经是第八次了,每一次我都要去派出所接你,我是你女儿耶,我才二十二岁,我还有自己的前途呢?你能不能为我想想啊?”女人一点没客气,劈头盖脸把中年男人就是一通训。 “嘿嘿。”中年男人听到自己女儿的话,涎着脸一笑“好女儿,爸爸這不也是为了生活嘛!不然的话,我吃什么喝什么啊?” “生活?你什么生活?我给你的钱呢?我一周前才给你一千块钱,钱都哪去了?”女人闻言更生气了。 “丢,丢了,我不小心丢掉了!”男人怯生生地回答道。 “丢了?”女人的眼睛本来挺漂亮的,但是一旦瞪起来,也挺吓人,音量也直线上升“你丢哪去了?我赚点钱容易吗?处处受人欺负我还得忍着。给你钱,你还弄丢了?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给那些不要脸的女人了?” “女儿,我哪有什么不要脸的女人?哎哟,哎,哎哟”中年男人 一句,突然痛呼一声,捂着肚子弯下腰。 “你又干什么?我告诉你,你别和我装,今天不说清楚,你装什么也没用!”女人看到中年男人這个样子,神情稍缓,眼睛里流露出一丝关心的神色,不过话还是挺硬。 “女儿,我肚子痛,不行了,不行了,我要上厕所!”中年男人捂着肚子原地转了两圈,突然向张敬伸出手“這位先生,麻烦你有没有手纸,给我一些。” “啊?手纸?我”张敬听着两父女的对话听到满头大汗,這时又见人家向自己要手纸,一时还真忘了手纸在哪了。 “算了算了,我忍不住了。”中年男人慌忙摆了摆手,转过身,一溜小跑就没影了。 女人站在原地,娇怨地盯着中年男人离去的身影,恨恨地跺两下脚。 “太过分了,又借厕所遁,肯定是又跑出去鬼混!” “哎哎,這到底怎么回事?”雷纯见女人没注意自己,就悄悄地踢了一个张敬的脚,就最小的声音问张敬。 “哦应该是命苦少女与无良老爸吧!”张敬苦笑着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知道自己在街上的时候误会那个女人了。 那个女人盯着公司的那道门,半晌,抽抽鼻子,眼圈就红了,一秒钟后,两行眼泪就流了下来。女人也不擦,只是偏着头,任眼泪流成了小溪、流成了小河,她没有哭声,只是流泪。 公司里立刻陷入一种很低沉的气氛中,连宋妖虎都只是用大眼睛看看這个,看看那个,自己不出声。 “哎哎。”突然,张敬又捅捅了雷纯,然后向那个女人努了努嘴。 雷纯会意,轻轻叹了口气,走到那个女人身边,伸手递上了一张熏香的纸巾。 “别哭了,擦擦眼泪吧!”雷纯轻声说道。 “谢谢!”女人哽咽着,从雷纯手上递过纸巾,把眼泪擦干。 “来,到這边坐!”雷纯拉着女人的手,走到待客沙发那里,拉着人家一起坐下来。 女人低着头坐在沙发上,偶尔肩膀还抽耸一下,也不说话,就那么静静地坐着。 “這位妹妹哦,呵呵,你看我记性,一直忘了问妹妹叫什么名字?”雷纯微笑着,用很友善的语气说道。 “我,我叫吕巫。姐姐你呢?”女人的声音听起来还是很伤感。 “呵呵,我叫雷纯,那个叫宋妖虎,這个臭男人叫张敬!” “喂,我不是臭男人!”张敬立刻对雷纯的介绍表示抗议。 “吕巫?那我叫你小巫吧,呵呵!小巫啊,你别太伤心了,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想开了就好了!”雷纯先是白了张敬一眼,然后很温柔地开解身边的女人吕巫。 “我知道。”吕巫听到雷纯的话,轻轻点了点头“可是我家的经太难念了,雷姐,我我真得不知道该怎么办啊呜”说着说着,吕巫又哭上了。 “好了好了好了!”雷纯把吕巫搂在怀里,摸着吕巫的头“這样吧,小巫,你把你的事说给雷姐听听,就算雷姐没办法,也比你一个人憋在心里好受啊!”“敬哥,我饿了!”突然,远处坐在办公桌后的宋妖虎,可怜兮兮地开口对张敬说话。 “你给我闭嘴,要是不想晚上都没饭吃的话,就老实地呆着!”张敬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 這时吕巫渐渐止住了哭声,从雷纯的怀里抬起头来,再次擦干脸上的眼泪,头低得都快钻到地板缝里去了。 “其实其实我家以前很幸福的。我爸爸有一个工厂,工厂很赚钱,妈妈也很疼我,小时候我简直就是在蜜罐里生活着。谁知道我十五岁那年,妈妈突然得了一场重病,才两三个月就去世了。妈妈去世后,爸爸非常伤心,工厂也疏于打理,最后工厂卖不出去货,工人开不出工资,生意就破产倒闭了。家里本来有一些钱,谁知道爸爸他他竟然在外面认识了一些夜总会里出台的小姐,把钱都扔在了她们的身上,没几年,家里就穷得连吃饭都成了问题。我那年才十九岁,刚刚读完高中,大学也没念就要回家里赚钱养家。我一个女孩子家,能赚多少钱啊?偏偏爸爸还是不争气,还学会了偷东西,经常被抓进派进所,我还要去领他。领回来后,爸爸还是恶习不改,我一气之下,就出来自己住。今天,我接到派出所的电话,说爸爸偷东西又被人抓住了,他毕竟是我爸爸啊,我怎么能忍心不管他”抽噎着把自己的事说完,吕巫的眼泪又止不住了,一双玉手捂着脸,哭得让人心里发渗。 第六十九章不得不接的碍事电话 “唉”听到吕巫的哭诉,雷纯不由得深深叹了口气,对于吕巫的经历,她深感同情。 “唉”连一向铁石心肠的张敬都叹起气来,张敬没想到吕巫的心里,装着這么沉重的东西。 “唉”远处的宋妖虎,一只小手拄着自己的香腮,神情迷离,也叹了口气,然后她又望向了张敬“敬哥,我还是很饿啊!”“你闭,闭,闭嘴,不然我把你扒光了扔到大街上!”张敬被宋妖虎的一句话,把幽忧的情绪彻底搞没了,绷着脸恶狠狠地警告宋妖虎。 突然,吕巫抿着嘴,强力止住悲声,抬起头抽抽鼻子,缓解一下自己的情绪。 “对,对不起,让你们都不开心了。我走了,不打扰你们了。”说着,吕巫站起身就要走。 “哎,小巫!”雷纯急忙拉住吕巫,现在她的一颗心都系在吕巫的身上“你要去哪啊?” “雷姐,我还要做事呢,我得赚钱养活自己啊,还有我爸爸,也要我养啊!”吕巫勉强地笑了笑,笑得很让人心酸。 说完话,吕巫就把雷纯的手轻轻地推开,向公司里的三个人挥挥手,转身一个人孤伶伶地走了。 雷纯本来还想拦,但是想了想,拦住了又有什么用。就如吕巫自己所说,她还要做事赚钱呢?有说废话的时间,还不如让她多赚点钱来得实在。 公司里的三个人互相望了望,都无奈地耸起肩膀,生活就是這样,人与人在命运是不同等的,有一些悲惨的事摊到你的头上,你要么认了,要么反抗,别人很难帮上忙。 张敬买的午饭都有些凉了,不过宋妖虎根本不在乎,她都快饿成照片了。餐盒打开后,她挥起筷子,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张敬和雷纯都没什么胃口,没吃多少就放下了筷子。张敬吃完饭一声不响地就回自己的办公室去了,這很奇怪,因为没有业务,所以张敬很少去自己的办公室的。 雷纯微皱着眉头想了想,站起身,也去了张敬的办公室。 推开门,雷纯看到张敬正倚坐在自己宽大的老板椅中,抱着胳膊,嘴里叼根烟,仰着头,双眼望着天花板,不知道思考什么呢。 “呵呵!”雷纯突然很神秘地笑了笑,回手把张敬办公室的门关严,扭着腰走到张敬身边“死鬼,想什么呢?”雷纯娇媚地问道。 “我在想我们的公司怎么没有大生意上门呢?這样下去不是办法,应该做些宣传什么的!”张敬连看都没看雷纯一眼,仍然望着天花板,淡淡地说。 “真的?你是在想公司的事?”雷纯欠起粉臀,坐在张敬对面的大老板台上,抿着嘴笑了笑。 “假的,我在想吕巫的事!”张敬翻翻白眼,很痛快地交待出实情。 “哼!”雷纯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装做很生气的样子“就知道你看上人家小姑娘了,一双勾子眼总在小姑娘身上晃。”说完,雷纯起身就要走。 “呵呵!”张敬被雷纯逗笑了,伸出手拉住了雷纯,一下子就把她拉到了自己的怀里。 雷纯因为身材丰满性感,所以不像别的女人那么轻盈,坐在张敬的怀里让张敬感觉有点重,可张敬还是很乐意。搂着雷纯的腰,感觉着雷纯身上那种温温软软成熟女人的气息,张敬非常享受。 “死鬼,小虎在外面呢!”雷纯娇嗔着一根玉指点在张敬的额头上。 “嘿嘿嘿,你這个色妹,刚刚进来的时候,故意把门关严,你想干什么啊?”张敬色咪咪地望着雷纯笑,一只手还摸在了雷纯的玉腿之上。 “先别闹!”雷纯把张敬的那只手按在自己的腿上,只是不让他乱动“你先说想没想出什么点子,能帮帮小巫的!” “点子,咳,倒是有一个,不过能不能行,要看這对父女的基础和造化了!”张敬的神情渐渐凝固,语气变得意味深长。 雷纯点点头,她对张敬有信心,张敬说有办法那就一定是有办法。如果张敬也不能扭转吕家父女的命运,那吕巫就只能认命了,神仙也没有招了。 “好了,事情说完了,我们两个办正事吧!”张敬突然推开雷纯,自己站起身,三把两把就将外套脱了。 “啊?什么正事?”雷纯一愣。 “嘿嘿,小美人儿,你说呢?”张敬把外套搭在老板椅上,冲雷纯邪邪一笑,不由分说就把雷纯按倒在老板台上。 雷纯措不及防,仰着就躺在了老板台上,刚想起身,只见张敬的身体就压了上来。 “啊色狼啊”喊吧,你越喊我就越兴奋!” 张敬死死地把雷纯压住,一只手伸到雷纯的大腿上,先捏了一把,然后伸进雷纯的白领裙里就开始向上摸。 “死鬼,這里不行,你怎么這么急色呢?”雷纯粉脸通红,嗔怪地捶了张敬一拳。 “怎么不行,办公室恋情,多禁忌啊!”张敬已经欲火焚身,另一只手开始解雷纯的外套。 “咣咣咣,咣咣”就在這个时候,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不用问,肯定是宋妖虎在敲门。 张敬才不管她们,好几次了,都是敲门声破坏了张敬的好事,這一次张敬决定就算天皇老子敲门,也得等他爽过了再说。 “敬哥,敬哥,你的电话!”宋妖虎在门外娇声喊了起来。 “死鬼,你别闹了,接电话啊!”雷纯可算是找到理由了,手脚并用,开始挣扎着要推开张敬。 “不接,谁的电话我也不接!”张敬想起来自己刚才把手机忘在外面的大办公室了,不过无所谓,什么电话也不急這一会儿。 “那好吧,我就告诉若若,你和小纯姐在办公室里不知道干什么呢,不接她的电话!” “啊?”张敬在雷纯身上突然僵住了,抬头看了看雷纯,只见雷纯面泛桃红,咬着嘴唇也正盯着他呢! “你死开!”雷纯虽然想让张敬停手,但是她不喜欢這个理由,感觉到张敬的反应,粉脸微寒,把张敬推开到一边。 雷纯简单地整理了一下衣服,什么话都没说,推开门就出去了。张敬能感觉到,雷纯是生气了。 宋妖虎站在门口,看看出来的雷纯,又看看里面的张敬,手里拿着张敬的手机,眼神闪烁,不知道该不该进张敬的办公室。 “拿来吧!”张敬没好气地向宋妖虎招招手。 宋妖虎干笑两声,這才走进去,把手机向张敬的手里一扔,转头就跑了。 自从潘若若到了北京之后,基本是两三天就和张敬通一次电话,给张敬讲她在北京的生活。两个人现在见不到面,也只能用电话聊解相思,潘若若还很豪放,在电话什么话肉麻说什么,有几次差点说得张敬要去嫖妓泄火。 這次的电话也是一样,潘若若足足给张敬打了半个小时,从她的北京生活聊到张敬的公司,又从两个人刚认识聊到那天在宾馆上床,潘若若还把自己和张敬上床时的感觉描述得很详细,张敬的鼻子都要流血了,一想到那天潘若若的温柔和那诱人的胴体,他恨不得现在就长上翅膀飞北京去。 对了,还有一件事,张敬一直没有对任何人说过,就连雷纯,他都始终守口如瓶。那就是何诗也经常给张敬打电话,大概一周能打一回,何诗在电话里语气很平静,就是讲一些自己生活和工作上的琐事,這些东西很枯燥,但是张敬却仍然听得有滋有味,还不时地插几句话。 挂了潘若若的电话,张敬识趣地不再去找雷纯,不然的话,又得挨冷眼。反正雷纯的心很软,和张敬生气最长时间没超过三个小时,三个小时后,雷纯的冰山就自动瓦解。 這一个下午就這样平静地渡过,下班后,三个人一起去买了些菜,回家做了吃。晚上临睡的时候,张敬突然告诉雷纯和宋妖虎,让她们把闹钟调好,明天早上早点起床,有集体活动。 第二天早上,雷纯和宋妖虎五点就起床了,她们走出卧室却发现张敬早就等在客厅里。雷纯就最快的速度做好早餐,三个人狼吞虎咽地吃完。 “小虎,去看着门镜,什么时候吕巫出来了,你告诉我!”吃完饭后,张敬一抹嘴,对宋妖虎说道。 “不是吧?又是我?”宋妖虎苦着粉脸,不情不愿地。 “还是我来吧!”雷纯也不好意思,什么事都欺负宋妖虎做。 雷纯穿好外套,走到门口,趴在门上,眼睛透过门镜向外仔细地观察。這个姿势很累人,正常情况下,有五分钟人的脖子就得酸痛;但是不知道是不是雷纯的运气好,她才看了两分钟,就突然紧张地转过头望向张敬。 “死鬼,她出来了!”雷纯压低声音说道。 “啊?”张敬闻言很意外,下意识地望向墙上的钟,才早晨五点半。 “走,我们跟着她!” 张敬不再犹豫,向两个美女一招手,三个人轻手轻脚推开门,小心地缀在吕巫的身后下楼,出小区,顺着人行道向东行去。 第七十章尾行 吕巫从家里出来的时候,手里还抱着一个黑纸箱,就是她客厅里堆叠的那些,里面装着什么东西,咳咳,就不说了。 吕巫低着头目不斜视,只顾着走路,根本没有发现张敬這三个家伙还在后面跟着。 走出去大概四五百米后,吕巫突然向路边一拐,推开门走进了一间门市房。张敬等人远远地看了一眼门市房的招牌,這是一家性保健用品商店。看来吕巫大清早起来,就是为了给這些商店送货,或者是推销自己的货。 “真奇怪?”蹲在一排灌木丛的后面,雷纯只露出两只眼睛,眼神有点疑惑“她为什么要這么早出来做生意呢?這才几点啊?她等上午上班之后,或者下午再送多好啊!”“你懂什么?”张敬蹲在雷纯身边,也露着两只小眼睛“性保健品商店卖的东西基本都是夜用的,也就是说,那里的货品晚上卖得最快,一般人不会白天去买。所以经过一个晚上的销售消耗之后,一些小的商店里就会有一些货品出现缺货,他们上货要等到上午九点钟之后。吕巫选择這个时间来送货,就是想打时间差,一些小的商店如果不想在九点前没货卖的话,也许会考虑从她那里买一些。”张敬远远地盯着那家性保健品商店,思索着说道。 “耶耶!這个小巫还很有商业脑筋嘛!”同样蹲在草丛后的宋妖虎听到张敬的解释,不由得对吕巫赞不绝口。 “呵呵呵!”张敬苦笑了两声,抬起手摸摸宋妖虎的头“小虎啊,你不知道的,吕巫她是被生活逼的。你想想,人家商店九点钟之后,就能从正常渠道低价上货了,从她那里补货能补多少?多说十个八个的。吕巫這么早就要起床工作,只为了卖出去這一点点的货,太辛苦了。”说完话,张敬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雷纯和宋妖虎听到张敬這么说,神情都变得黯然,她们两个突然觉得,自己是很幸福的人。虽然暂时不能数钱数到手发麻,可也能睡觉睡到自然醒。 這时候,那家商店的门一开,吕巫捧着纸箱倒退着又出来了。出来后,吕巫好像有点不舍地抬头看看招牌,转身又向自己的下一个目标行去。 “吕巫這次生意没做成,快点,我们继续跟着她!”张敬微微皱眉,弯着腰又缀上了吕巫,雷纯和宋妖虎也紧张跟在张敬后面,还得小心不让吕巫发现。 “死鬼,你怎么知道她没做成?”蹑着脚,跟在张敬身后的雷纯很奇怪地问。 “第一,她进去的时间太短,才一分钟左右;第二,她手里的纸箱本来用胶带封着的,现在上面的胶带还原位未动!” “敬哥,你的眼睛真厉害,离這么远居然看得到那纸箱上的胶带?”宋妖虎对张敬的崇拜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小虎,這些你都要学,平常多注意观察身边的人和物!” “嘻嘻,我知道啦!” 就這样,三个人跟着吕巫一路走啊走的,到上午八点的时候,已经走出去了三四公里。在這段路上,吕巫一共进过三个性保健品商店,但是都没有做成生意。到最后的时候,连后面的张敬等人,都能清楚地感觉到吕巫的那种失望情绪。 吕巫又走到了一家性保健品商店门口,這一次她并没有进去,而是在门口停了一下。张敬见状下意识地看看手上的表,又叹起气来。 “這应该是吕巫今天的最后一家了!”张敬也替吕巫感到难过。 “不行了,我忍不住了!”突然,张敬上一句的话音刚落,身边的宋妖虎就大喊一声,从一排自行车的后面蹦了进来。 “喂,小虎,你”雷纯吓一跳,急忙想去抓宋妖虎。不过一切都太晚了,她的手刚伸出去,就看到前面大概十米远处的吕巫回过了头。 “是你们?你们你们怎么在這里?”吕巫一眼就认出了雷纯和宋妖虎,很意外地向她们打招呼。“哦,其实我们”雷纯眼珠转了几圈,想编个瞎话。 “小巫,其实我们从早上就跟踪你,我们一直在你的后面,我实在是不忍心看了。小巫,你太可怜了,我要帮助你!”冲动的宋妖虎跑到吕巫身前,抓着人家的肩膀,抢在雷纯之前把真相都抖了出来。说完之后,宋妖虎的眼圈还泛红了。 雷纯无奈地呻吟出声,手抚玉额,被宋妖虎彻底打败了。 “你们一直跟着我?为什么?你们跟着我干什么?”突然,吕巫一下子就激动起来,她 的纸箱把宋妖虎顶开,自己后退了两步,音量也突然“你们是想看我的笑话吗?是想看我有多糗的吗?没错,我是卖性保健品的,你们满意了?” “小巫,你别激动啊!”雷纯吓一跳,急忙安慰吕巫“不是你说的那样,我们是想帮助你,真的。” “帮助我?你们怎么帮助我啊?你们是上帝吗?我不需要帮助啊!你们走啊!”吕巫的情绪不但没缓和,还更加躁动了。 “我可以帮你把你的货卖出去啊!”突然,宋妖虎在一边睁着自己的一双大眼睛,很认真地开口说道。 “啊?”吕巫闻言一愣,用怀疑地目光看了看宋妖虎“你能帮我卖出去货?我卖的是性保健品耶!” “我知道啊!小巫我问你,這家商业以前有没有买过你的货?”宋妖虎這时眼睛里充满自信的光采,盯着吕巫问。 “有啊!”吕巫完全是下意识地点头。 “你的货是什么牌子的?” “mds!” “ok。”宋妖虎点点头,然后又转头望向雷纯“小纯,你带没带化妆盒?” “我带了!”雷纯说着就从自己的包包里把化妆盒掏出来,递给宋妖虎。 “小巫,你放心吧,今天你的這些货我都帮你卖出去。”宋妖虎的语气不容置疑。 伸手接过雷纯的化妆盒,对着化妆盒里的小镜子,宋妖虎选了一品深青的眼影,将自己的两个上眼皮都涂得很浓。 “口红!”宋妖虎又向雷纯伸出手。 “小虎,你行不行啊?”雷纯对宋妖虎也没有多大的信心,不过还是又掏出口红来给宋妖虎。 宋妖虎没说话,接过口红又把自己的嘴抹得像刚喝过血一样。 “粉底!”宋妖虎第三次向雷纯伸手。 雷纯也没话说了,只能宋妖虎要什么,她给什么了,伸手又把自己的粉底递了过去。 宋妖虎拿着粉底,使劲向自己的脸上拍,直到让自己的脸看着和粉刷的墙差不多为止。 “好了!你们先走到一边等着我!”宋妖虎淡淡地说着,就把手里的东西都还给了雷纯。 “小虎,你”“行了,小纯,你等好吧!”宋妖虎打断雷纯的话,长吸一口气,振作起自己的精神,抬腿就向那家性保健品商店走去。 走到人家门口后,宋妖虎又停顿了一下,她抬手把自己的外套解开,再将自己里面小吊带的领口向下扯了扯。感觉自己没什么问题了,宋妖虎突然学着雷纯平常的样子,一只手叉在腰上,扭着臀部走进了商店。 這时候的宋妖虎形象全变,由一个清纯的小女孩立刻变成了一个放荡妖冶的三陪女。 “喂喂,死鬼,你快点出来吧!你看小虎她疯了!”雷纯见到宋妖虎這个样子,吓得直向身后招手。 张敬还蹲在那排自行车后面呢,听到雷纯喊他,這才无奈地站起身,施施然也走过去。 “呵呵,小巫你好!”张敬干笑两声,向吕巫打招呼。“啊?你,你也在這里?”吕巫眼睛都直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保证,我们都是好意,绝没有要看你笑话的意思!”张敬陪着笑,向人家解释。 “死鬼,小虎她怎么了?要干什么啊?”雷纯這时打断张敬和吕巫的话,焦急地跳着脚,扯着张敬的胳膊。 “呵呵!”张敬的笑容变得非常有深意,轻轻地拍拍雷纯的手“别急,雷纯,小虎长大了,她已经不再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了!這段时间,我没事的时候,就教她点东西,她真没让我失望!”说到最后,张敬露出欣慰的神情。 “可是,可是你不是说這是什么反客吗?你一直反对我這么做,可是小虎” “雷纯,你稍安勿躁。我告诉你,小虎不是去当反客,她這是一种推销的技巧,还记不记得我们和徐妮去南环水果城的时候,我也玩过這个。她這个和你那个是两回事。”张敬脸色微微一沉,白了雷纯一眼。 “哦”听到张敬這么说,雷纯才算心安下来。 吕巫从头到尾就一直傻站在一边,她发现自己的這三个邻居是三个非常奇怪的人,做的事情她都完全不懂。 在那个性保健品商店里,宋妖虎站在柜台前,弯下腰,一只胳膊支在柜台上,手托着自己的香腮,面泛春情,向柜台后面的那个男人飞起了媚眼。 第七十一章春洗头房里有故事 “帅哥,叫什么名字啊?”宋妖虎的声音甜到腻人。 “嘿嘿嘿!”看着宋妖虎,柜台后的男人摸着下巴奸笑起来,這个神情宋妖虎非常熟悉,张敬经常就是這样。 “美女,刚下班啊?”柜台后的男人反问宋妖虎。 這才上午八点多,什么职业会上午八点多下班,可见這个傻男人已经上了宋妖虎的圈套。 “是啊,人家累坏了呢!”宋妖虎演技越来越好,這种嗲声嗲气她也学得惟妙惟肖。 “要不要我帮你轻松一下啊?”男人向宋妖虎很贱地挤挤眼睛。 “讨厌啦,人家是来买东西的嘛!”宋妖虎娇媚地白了男人一眼,這些她都是在学雷纯,雷纯平日里怎么对张敬,她就怎么对這个男人。虽然這个男人很猥琐,很让她恶心,但是为了帮吕巫也顾不得了。 “啊,是买东西啊!好啊,你买什么,我给你算便宜一点!”男人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眼前這么好的货色,他还真没见过。 “我要买mds牌的东西,有没有啊?” “啊?mds?小姐,为什么一定要那个西,包你欲仙欲死啊!”男人脸上“色狼”這两个字,越来越清晰了。 “不要,我只要mds,,,嘛!”宋妖虎摇摇头,秀发随着飘扬起来。 “可是,這个牌子我没有了!”男人苦着脸,为难地说。 “那我不买了,什么烂店嘛,mds也没都说了,這个牌子的东西特别好,好几个姐妹的都用完了,还要再买呢,我也不让她们来你這里了!”宋妖虎一撅嘴,鄙视地瞥了那个色狼一眼,转头扭着腰推开门就出去了。 “哎哎,别走啊,哎,你多少钱在哪里啊?我改天去捧你场”色狼还冲着宋妖虎的背影喊呢! 从性保健品商店里出来,宋妖虎得意地晃着小脑袋,走向到了张敬等人身边。雷纯看到宋妖虎出来了,吓得赶紧抓住她的手,紧张地上下打量着她。 “小虎,你吓死我了,你没出什么事吧?” “小纯姐,我没事啦,嘿嘿嘿!都搞定了,小巫今天一定能卖不少东西,不过别着急哦,敬哥说过,转场要有时间限制,你十分钟之后再去卖他货好了!”宋妖虎仰着小脸,乐得脸上都开花了。 “我真得能卖出去货?”吕巫还如在梦中。 “放心吧,小巫,一定行的!”宋妖虎很有自信地拍拍吕巫的肩膀。 “唉”张敬這时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伸手把宋妖虎拉到自己身前“小虎啊,我這个师父要退休喽!”说完话,张敬绽开了笑容。 “敬哥,你很棒吧?”宋妖虎都飘飘然了。 “嗯,你今天做的事还可以!”张敬点点头,不过他的神情马上又凝重了起来“小虎,你听着,這只是一点推销的小把戏。你跟着我学,要学雷神的本领,推销是柱子的事,那是外七门,我们不屑于去做那种工作。你明白吗?”张敬一边说,还一边盯着宋妖虎的眼睛。 “哦我明白了”宋妖虎好像挨了一盆当头冷水,立刻低下了头。 十分钟后,吕巫怯生生地抱着她的纸箱走进了那家性保健品商店,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真像宋妖虎说得那样,卖出去自己的货。 结果,五分钟后,吕巫从商店里出来了。出来后的吕巫和进去前的吕巫完全两个样子,她抱着自己的纸箱一路小跑回到张敬等人的身边,脸上泛起兴奋的光采,情绪激动到话都不会说了,只是使劲地向宋妖虎点头。 “小巫,怎么样,卖了多少?”雷纯望着吕巫手里的纸箱,关心地问。 “半半半箱,我卖了半箱,我刚才,刚才卖掉了半箱的货,我真的卖了半箱的货啊!小虎,谢谢你!”吕巫的眼泪都快流下来了,望着宋妖虎的目光里充满了感激。 “嘻嘻嘻,不用谢了,我都不好意思了!”宋妖虎腼腆地笑了笑,还伸手摸着自己的后脑勺。 “小巫啊,你爸爸现在在什么地方?”突然,张敬眨了眨眼睛,问对面的吕巫。 “啊?我不知道啊?唉,我爸爸那个没出息的家伙,不是在哪个洗头按摩的地方,就是在什么地方想着偷人家的钱呢!”听张敬提起自己的父亲,吕巫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知道你爸爸经常会在什么地方吗?” “你问這个干什么?”吕巫很奇怪地望向张敬。 “不要问原因好吗?告诉我他在什么地方?”张敬的神情平静。 “太平街里面有一家洗头房,叫迎春,他总去那个地方。”吕巫望着张敬的眼神闪烁了两下,自己略作沉吟,还是说了出来。 “你爸爸叫什么名字?” “吕晓毅!” “小虎,雷纯,你们帮小巫把剩下這东西都卖了,上班晚点不要紧,我有事先走了!”张敬点点头,然后转头向宋妖虎和雷纯交待两句,也不等她们说什么,自己就转身走到街上,拦一辆出租车,扬长而去。 话说太平街离北环并不远,张敬所住的北环小区,就在太平街再向北,拐过两个十字街口的地方。 太平街其实并不太平,而且也不算什么街,从街口到街尾一共才一百米左右;這条街也不宽,还是单行线。但是太平街的两边却有很多男人喜欢的商业场所,不用回避這种现象,几乎每一个城市都会有這种地方。 有钱的男人去夜总会,没钱的男人就只好来太平街這里的野店。 说实话,张敬还真没来过這种地方,他以前在北京上海天津鬼混的时候,都是夜总会。在夜总会里,可以先和朋友们喝点酒,唱唱歌,然后看上哪个小姐直接买全场,让她拎包跟着自己走就行了。 而這种野店张敬真地很陌生,以至于在太平街里,来回走了两遍,才找到迎春发社。天啊,那个小牌子就立在门边上,而且高度都不足一米,字还很小,不仔细看,还真不知道這里原来是一家发社。 推开那道吱吱嘎嘎响的铝合金门,再拨开一个帘子,张敬愣了一下。這哪是什么发社啊?怎么连面镜子都没有?虽然张敬知道這里是什么场所,但是没想到人家连表面的文章都不用做的。张敬现在站在一个小厅里,因为门口的帘子是不透光的,這里光线很暗,只开了一盏红灯,搞得每个人的脸色都跟红烧蹄膀似的。 “哎哟,這位大哥,眼生啊!”突然,从一边传来一个即苍老又淫贱的声音,一个女人扭着水桶腰走到了张敬身前。 张敬又被這个女人吓了一跳。這是人吗?晚上出去能吓死有心脏病的。明明满脸都是皱纹了,还抹着铜钱厚的粉底,冲张敬一笑,脸上都往下“卟愣愣”地掉粉。 “嘿嘿,第一次来,咳!”张敬勉强笑了笑,眼睛也不敢再看那个女人,只能装做对這里很感兴趣地四处望。 “哟,是初哥儿吧?嘿嘿,没关系,没关系啊!大哥你放心,我们這的小姐相当有素质,你要什么样的都有啊?”捂着血盆大口装嫩地笑了两声后,那个女人突然又做出很神秘的神情,捅捅张敬的腰,声音也一下子压得很低“哎,大哥你今天来着了。我们這来了两个小姑娘,还是雏儿啊,要不要试试?服务绝对一流,包大哥你满意,就是收费贵了点,嘿嘿!” “你误会了,我不是来玩的!”张敬笑了笑,然后摇摇头说。 “啊?你不是来玩的?那你来干什么?”听张敬這么说,那个女人立刻变了脸色,提防起张敬。 “我找吕晓毅吕大哥!” “你找他干什么?”女人越来越警惕,干這行的,什么人都得防着。 听到女人這么说,张敬心里有谱了,看来自己来得正好,吕巫的爸爸果然在這里呢! “唉!吕哥今天出来没带钱,你也知道的,他现在哪有什么钱啊!就找电话让我来给他送钱!” “哦”女人闻言這才释然,脸上也再次露出职业化的笑容“大哥,那你等等啊,我去叫他!” “好!”张敬微笑着点点头。 女人扭着水桶腰去二楼了,看着這个女人的背景,张敬心里无比感慨。這人比人真是比不了,雷纯走路也扭着腰,但是怎么看都很有诱惑力,那是一种性感美的释放;這个女人可好,看得人想吐。 五分钟后,女人下楼来了,她的身后跟着一个正提着裤子系腰带的男人。张敬眼尖,一眼就看出来這个男人就是吕巫的父亲吕晓毅。 张敬突然快走两步,迎上了吕晓毅,一把就搂住他的肩膀,让外人感觉非常亲密。 “吕哥啊,你怎么糊涂了?出来玩还不带钱?下次别叫我了,這次地方没档次,下次我领你去夜总会玩!” “啊?是你?”吕晓毅借着暗红的灯光,也认出了张敬,当时下巴差点掉下来。 第七十二章急病就得用猛药医 “废话,不是我是谁!行了,跟我走吧,咱们找个馆子先喝点,然后兄弟陪你玩!”张敬强搂着他的肩膀,让他没办法挣扎“這位大姐,我吕哥刚才消费多少钱,我给了!”张敬又转头拍着胸问那个女人。 “呵呵呵,才二百,不多。不过呢,吕哥还有一千块钱的帐没还,你看是不是嘿嘿!”女人笑得眼睛都没有了。 “啊?”张敬闻言愣了一下,没想到会出现這种情况,他当时就产生一种把吕晓毅当场掐死的冲动。 “不要紧,我都付了!”张敬咬着牙,从怀里掏出一千两百块钱,扔给那个女人。 “哎,你這个,我”吕晓毅都蒙了,打破脑袋也想不通,为什么张敬会跑来给他付钱。 “走吧,我亲爱的吕哥!”张敬的话很亲热,但是语气已经不善了,强搂着吕晓毅,连拉带扯地把他带出了這家根本就不理发的迎春发社。 出了迎春发社,张敬就不客气了,由搂肩膀变成了揪衣领,张敬脸上凶光闪现,揪着吕晓毅几乎是用拖的办法,强行把他带到了太平街的一条无人的胡同里。 进了胡同,张敬猛地一甩手,就把吕晓毅摞倒在自己的面前,跟着上去又是两脚,也不管踹在哪了,先解解气再说。 “大哥,你别打,别打啊!”吕晓毅倦在地上,双手死死地抱着头,向张敬哀求。 “我不打你,我不打你,我打不死你,王八蛋!”要是吕晓毅不求张敬,也许张敬就罢手了,一听他求自己,张敬的火就忍不住,弯下腰对着吕晓毅就是一顿拳脚,打得吕晓毅满地乱滚。 “啊救命啊”吕晓毅在地上一边躲闪,一边大喊。 “救命?我看谁来救你的命?你他妈给我去死吧!”张敬拳脚不停,嘴里还恶狠狠地说。 就像张敬说的,根本不可能有人来救他。這里本来人就少,偶尔有人,也不可能管這种闲事。 “大哥,我错了,你别打了”吕晓毅也知道自己没救了,只好改口继续求张敬。 “你错了?你还知道自己错了?你错在哪了?”张敬抬腿又是两脚,踢在吕晓毅的屁股上。 “大哥,我也不知道自己错在哪了!我也没惹到你啊!”吕晓毅苦不堪言,双手捂头就捂不了屁股,捂屁股就捂不了头。 “那我就打到你知道自己哪错了为止!”张敬也够狠的,這一顿拳打脚踢,一直打到自己累得实在打不动了为止。 等张敬打不动了,吕晓毅也不会动了,只能趴在地上,鼻子里直哼哼。 张敬扶着墙,倚在墙边,还凶恶地瞪着地上的吕晓毅,自己嘴里还喘着粗气。 “你,你他妈他妈给我起来,我我今天,今天一定要把你打,打个半死再说!” “哎,哎哟哟啊啊哎哟”吕晓毅连说话都费劲。 “你他妈一点人性也没有,吕巫为了养活你這个废物,天天大清早五点就要起床,去卖那些别人都看不起的东西,一个女孩子啊,去卖那种东西,你他妈连管都不管。拿着自己女儿的血汗钱,还他妈花天酒地,你说你活着干什么?你还有什么活着的价值?我要是你,我他妈就一头撞死!” “啊?小巫?”听张敬提起自己的女儿,吕晓毅一愣,从自己指缝间露出两只眼睛,疑惑地望向张敬。 “你给我听着,我要是还有一点男人的血性,你就给我滚回家里去。以后好好过日子,找份工作,你這辈子还有救;你要是还准备這么混吃等死,我拜托你离小巫远点,越远越好,你不想好了,也别拖累你女儿!”张敬恨然指着吕晓毅,沉声说道。 吕晓毅趴在地上,歪着头,眼神黯淡下来,嘴唇动了几次,可是还是没说出什么。 “怎么样,还能不能起来?”张敬又歇了一会儿,没好气地白了吕晓毅一眼。 “啊?哦哦,我能!”吕晓毅急忙点头,然后咬着牙,强忍一身疼痛,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 张敬看到吕晓毅确实没什么大事,這才放下心来。其实刚才张敬打他的时候,也没下毒手,尽挑屁股大腿后背這些地方打,根本打不坏。 “想不想看看自己的女儿在做什么?” “啊?去看小巫?”吕晓毅愣了一下。 “是啊,你还有几个女儿?”张敬脸又拉了下来。 “看看,去看小巫!”吕晓毅吓得赶紧点头,不然又要 张敬无奈地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电话,拨通了雷纯的号码。 “喂,雷纯,现在小巫在哪里?” “我们已经帮小巫把货都卖光了,刚刚才分手。小巫白天在一个大型的美发沙龙当迎宾,她去工作了。” “那家沙龙在哪里,叫什么名字,知道不知道?” “在中心商业区,叫bestme。死鬼,你在哪呢?” “你别管了,你和小虎去公司吧,我不一定什么时候回去!”匆匆说完,张敬就挂断了电话,接着一把又揪住吕晓毅的衣领“走啊,去中心商业区。” “哎哎,你慢点,哎哟,我的屁股!” 张敬带扯带拉地把吕晓毅带到了大街上,然后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中心商业区。在车上,张敬向司机打听了一下,还真别说,那家美发沙龙名气还挺大的,连出租车司机都知道。 下了出租车,张敬和吕晓毅被這家美发沙发的牌子给震住了。张敬走南闯北這么多年,还真就很少见过這么大规模的美发沙龙,光是牌子就在二十多米长,七八米高,将沙龙所有的楼宇整个都档住了。 在牌子下面,有一道现代化的自动感应门,门边就站着吕巫。這时,张敬才明白吕巫为什么会那么前卫,头型为什么会那么新潮,在這里当迎宾,必须得用那种装扮,才表示這家沙龙与众不同。 门口的吕巫,一脸酷酷的笑容,深秋的天气里还穿着一套露肚短牛仔,摆着一个很有风情的poss。但是张敬却发现,吕巫的笑容是僵硬的,也许這种笑容也成为了吕巫工作中的一部分,不带任何感情,那笑容像是刻在脸上的一般。 “你看到没有?那就是你的女儿啊!”张敬隔着一条很宽很宽的大街,指着对面的吕巫对身边的那个混蛋说。 “嗯,小巫还蛮漂亮的,很有型啊!”吕晓毅似乎对吕巫的处境还很满意,笑呵呵地点点头。 “有型个头,***!”张敬脸一沉,一巴掌拍在吕晓毅的头上,让吕晓毅痛得直咧嘴“你知道不知道她在那里要站多久?你知道不知道太阳很晒人?你知道不知道保持那种笑容时间久了会面瘫?你他妈什么都不知道,还以为挺好是吗?”张敬眼睛里又闪出凶光。 吕晓毅不出声了,看着对面美发沙龙门口的女儿,他的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吕巫每天早上五点要起床,抱着一大纸箱的性保健品去挨家挨户的推销,有时候可能根本就不会有什么收获,可是她是要去。九点钟后,她就要来這里当迎宾,一站就要站一天,风吹日晒,还要看着客人的脸色。她为什么,就是为了要养活自己的家,为了要养活你這个拿着她的钱去嫖、去偷的老爹。吕晓毅,你是牲口吗?”张敬指着吕晓毅的鼻子,劈头盖脸的一通训。 “你别说了!”吕晓毅缩着脖子,脸色发红。 “你好歹也曾经当过老板,有过自己的工厂,你再看看你现在,你算什么?你转过头,你看看路边的那滩烂泥,你他妈不如那滩烂泥你知道吗?” “你别说了!”吕晓毅脸色已经快成茄子皮了。 “你敢做还怕人说啊?吕巫从小没有了妈妈,你做为一个父亲不但不用心照顾她,还变着法地坑她,你有一天死了,有什么脸去见吕巫她妈!” “你别说了”可能是张敬提起了吕巫的妈妈,這让吕晓毅大受刺激,猛地高声吼了起来,然后一把推开张敬,撒腿就跑。 “你给我回来!”张敬怒火攻心,没想到吕晓毅还敢跑,快步就追了上去。 吕晓毅這时就像打了兴奋剂一样,两条腿风车一般,跑得不是一般地快,张敬在他身后使尽了全身的力气,也没能追上他。张敬只能咬紧牙关,在后面缀着吕晓毅,不让他离开自己的视线。 吕晓毅跑得太快,还撞翻了几个人,一直跑出了中心商业区,又穿过几条马路,直到确实跑不动了,才一头扎进了路边一家很脏的小饭馆里。 进了小饭馆后,吕晓毅连头都没抬,就一屁股坐在一张餐桌前“砰”地一掌拍在桌面上。 “快点,我要酒,给我白酒,我要最他妈有劲的!”吕晓毅瞪着眼睛,他的眼睛里都有血丝了,像一头怪兽,冲着饭馆里的小女服务吼叫。 第七十三章吕晓毅的悲伤往事 当张敬也跑进這家小饭馆的时候,看到吕晓毅正抱着一瓶红星二锅头,咕咚咕咚像喝水一样痛饮呢!那些饭馆的服务员啊,老板啊,都站在一边,即不敢管,也不敢拦,都紧张地盯着吕晓毅,怕他在自己的饭馆里喝出事。 张敬脸色如铁,喘了两口气,向一边的老板和服务员摆摆手,示意他们别担心。 吕晓毅好像不要命了似的,抱着那瓶酒一口水就喝下去三分之一瓶。那红星二锅头是六十度的,這么个喝法神仙也受不了了,突然只见吕晓毅身体向前一仰“卟”地一口把酒喷了一桌子。 “怎么样?酒很辣吧?”张敬见状冷笑两声,走过来坐在吕晓毅的对面,淡漠地问道。 “我今天没有钱,這酒算你请我的!”吕晓毅没理会张敬的嘲讽,歇了两口气,举起酒瓶又要灌。 “你够了!”张敬一把就抢下了吕晓毅的酒,又回手把酒瓶扔到了地上,摔个粉碎。 “你想自杀啊?我告诉你,你没有死的权利,你死了,吕巫就彻底什么都没有了,没有了妈,现在又要没有爸爸!”张敬冷眼盯着吕晓毅,警告他说。 吕晓毅看了看地上的酒,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双手抓着头。张敬看得出来,吕晓毅现在很痛苦,同时张敬的心里有了一丝安慰,因为吕晓毅的這种反应证明他还有人性,最起码还知道痛苦。 “行了,你能知错就改吕巫一定会很高兴的,我想她无论有多辛苦,都只是为了自己的這个家。”张敬的语气缓和下来。 “你不懂,你不懂的!”吕晓毅使劲地摇了摇头,现在他的心里非常烦躁“有没有烟,给我一支!”吕晓毅向张敬伸出一只手。 张敬很痛快地掏出一支烟,递到吕晓毅的手上,又帮他点上火。 吕晓毅叼着烟,在椅子上向后仰,头抬向天花板,深深地吸口烟,又长长地吐了出去。 “呼!我和小巫他妈从小就认识,还一起在红卫兵的队伍里当过红小鬼,八十年代改革开放,我下海做了一点小生意,慢慢地有了一些钱,还办起自己的工厂。本来小巫妈妈的家里是不愿意让她和我在一起的,那个时候经商属于不务正业,都想把女儿嫁给工人,应该工人的生活稳定,有倚靠。但是,小巫妈妈硬是扛下了所有的压力,最后用自杀来威胁家里,這才和我结了婚。我爱她,我這辈子只爱过一个人,就是小巫的妈妈,我本来以为我们会很幸福地白头到老。尤其是有了小巫之后,我们一家的生活更是如糖如蜜。”吕晓毅想起曾经的人生,眼睛里充满了无穷的向往和留恋。 “嗯,是啊,真让人羡慕!”张敬颇有同感,点点头喃喃着。 “谁知道老天爷他不长眼啊!”吕晓毅突然又烦躁起来,探起身“咣”地一掌拍在桌面上,神情忿然“小巫的妈妈是一个非常善良温柔的女人,为什么這样的女人却会短命呢?八年前,小巫妈妈染上乙肝,才两个月就恶化成了肝癌,不到半年的功夫,就扔下我和小巫两个人撒手去了。”這个时候,吕晓毅的两只眼睛里,不知道是因为伤心,还是因为刚才喝了酒,充满了血丝。 “小巫妈妈走了,你更应该好好照顾小巫才对,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张敬自己也点起一支烟。 “我承认,在小巫妈妈刚走那一年,我对小巫照顾不够,而且对自己的生意也不那么上心了。但是我没想到,我的工厂会破产,工厂是我一辈子的心血,竟然就像小巫妈妈那样,连一年都没挺住,就倒闭了。我接受不了這个现实,没有了工厂我拿什么养活小巫,既然老天爷一定要玩死我,那就让他玩死我吧!既然他要惩罚好人,那我就当坏人,這样可以了吧?這些年来,我吃喝嫖赌什么都做过,我什么都不在乎了,反正老天爷” “够了!”张敬突然暴吼一声,打断了吕晓毅的话,张敬还差一点就把桌上的杯子扔到他脸上“吕晓毅,你口口声声说老天爷,你把一切的过失都扔到了老天爷的身上。你很聪明啊,都是老天爷的错,你什么责任都不用负了。然后你就可以堂而皇之的去鬼混,去连累自己的女儿,反正都是老天爷干的嘛!你还是不是男人?我们男人最起码要有所承担,敢于面对自己的责任,还不是逃避。好,你说老天爷,那我问你,是不是当初你生意兴旺也是因为老天爷关照你 是当初小巫的妈妈愿意嫁给你也是老天爷关照你?我巫的妈妈当初是瞎了眼了,还什么善良温柔?最起码她没有识人的眼光,把自己的一生托负给了你這样一个废物、垃圾!”张敬骂起人来像连珠炮似的,劈里啪啦地把吕晓毅都给骂愣了。 “服务员,给我来瓶水,我口干!”张敬骂完之后,没好气地咽了口唾沫,回头招呼身边的饭馆服务员。 “你说得对,你说得对,我,我我对起小巫的妈妈,小巫的妈妈不应该嫁给我,我我,我是废物,我是垃圾!”吕晓毅直勾勾地盯着张敬,自己好像中邪了一样自言自语。 “啪!”张敬也没客气,挥手就一掌,不轻不重地扇在吕晓毅的脸上。這一巴掌下去,吕晓毅的眼睛里才重新有了一点神采。 “吕晓毅,你刚才是不是没有说实话?”张敬接过服务员送来的水,喝了一口后,沉声再次问吕晓毅。 “啊?我什么没说实话?”吕晓毅一愣。 “你刚才说小巫妈妈走后的一年,你很低迷,然后你曾经想好好照顾吕巫,不过自己的工厂倒闭了!是這样吗?”其实张敬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吕晓毅刚才的话,自己听着不太对头。 “是啊,就是這样。”吕晓毅使劲点头。 “你当初不是一直低迷,所以工厂才会倒闭吗?你家里一开始有一些钱,但是也被你挥霍光了。” “啊?”吕晓毅听到张敬的话,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這是谁对你说的?” “当然是小巫了,不然还有谁能对我说!”张敬无聊地瞪了一眼吕晓毅。 “唉!”吕晓毅這才明白过来,深深地叹息一声,吕晓毅的神情再度灰黯“這个不能怪小巫,她当时还小,不懂大人的事,更不懂我生意上的事。其实,不是她说的那样,這里面还有隐情啊!”说完话后,吕晓毅那灰暗的脸上,竟然还微微有些怨忿。 “到底是怎么回事?”這回轮到张敬糊涂了。 “我当初的工厂是生产雨伞的,当时我的雨伞卖得非常好,這里除了我在工厂里严把质量关,不断地引进新技术之外,还因为我的一个合作伙伴。這个人叫毕茂山,当时他是我的总销售商,我厂子里所有的货出厂后都直接送到他的手里,然后他负责销售到各个百货商店。本来我们两个的合作一直是很好的,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就在小巫妈妈出事之后的一年里,他趁我无心从商,竟然不知道在哪里找了一个小作坊,假冒着我们工厂雨伞的品牌,然后他在中间狂赚了一票。一个小作坊,成本很低,再加上质量用料都不行,這种假冒我们工厂品牌的雨伞上市没多久,就被消费者投诉有重大的质量问题,结果這个罪名都要我们工厂来顶。渐渐的,我们的雨伞没有人买了,工人开不出工资,所以只好破产倒闭。” “哦”张敬闻言点点头,算是彻底明白了。 這种情况在国内很常见,就是总代理反骨,吃里扒外自己赚,但是把厂家坑了。其实作为厂家来说,在销售上只设置一名总代理,這种渠道规划方法本身就不科学,而且很危险,就算总代理不反骨,也有很多的弊病。当然,好处也是显而易见的,厂家没有销售成本,只要负责好生产就行了,工厂运作起来相对很简单,完全不需要操心销售這个环节,這也是很多厂商仍然执迷不悟,使用单一总代理制度的原因。 “我和毕茂山大吵了一架,但是我没吵过他,他不知道从哪里又找了一些打手,还把我毒打了一顿。我没敢告诉小巫,自己在医院里,孤伶伶地养了一个月才出院。后来毕茂山有了這笔脏钱,生意越做越大,多次替很多大厂商做销售或销售策划,他现在还自己开了一个公司,好像叫什么什么皇哦对了,是叫皇泰!”想起這个毕茂山,吕晓毅就牙根痒。 “什么?”张敬這一刹那就像诈尸了一样,噌地就站起来了,眼睛望着吕晓毅瞪得比灯炮还圆“你说那个毕茂山开的公司叫什么名?” “啊?你你,你”“告诉我,叫什么名?”张敬一把扯过吕晓毅的衣领,冲他大吼着。 “叫,叫皇泰啊!”吕晓毅吓坏了,结结巴巴地回答张敬。 第七十四章张敬与坏人混在一起 张敬不说话了,瞪了吕晓毅半天,這才抖手又把吕晓毅扔回椅子上,自己也凶着脸又坐下来。 张敬心里冷笑,原来皇泰的发家史就是吕家的血汗史,如果不是当初毕茂山玩了一手阴的,今天的吕家父女绝不会是這个样子。他们应该很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吕晓毅也许会续弦,再次组建一个完整的家庭。 可是现在一切一切都变了样子,吕晓毅变成了一个猥琐的老痞子,而吕巫则成了一个四处辛苦赚钱的可怜鬼儿,他们的這个家也形同虚设。 不过现在说這些都太迟了,吕晓毅的工厂已经化为乌有,时间也已经过去了八年;如果现在可以倒退到八年前,张敬还有自信能帮吕晓毅翻身,但是现在他也是巧妇难为无米炊。 “算了,别想那些了!”张敬不甘心地叹口气,伸手拍拍吕晓毅的肩膀,语气也很柔和“从今天起,你能给自己一个新的开始,让自己重头再来,做一个好父亲,我想已经足够了。找一份工作吧,和吕巫一起努力,我相信你们会有一个很幸福的未来的!” “嗯!”吕晓毅非常感动,也非常有自信地大力点点头“我已经知道自己错了,我错得太多,我欠女儿太多,我欠死去老婆的太多。我一定会重头开始,做一个好人,一个好父亲。但是”说着说着,吕晓毅又为难起来。 “怎么了?”张敬很奇怪。 “我怕小巫不会原谅我!”吕晓毅很腼腆、很小心地对张敬说。 “啊?张敬先是一愣,但是转念一想,吕晓毅的担心不无道理。他已经把吕巫伤得太深了,吕巫也许还真就不会轻易原谅他。 张敬沉吟起来,想了一会儿,突然拍了一下大腿。 “不怕,你跟我回家,我家里有两个小妖精,她们应该会有办法,好歹和小巫一样都是女人,女人一定是最了解女人的!” “什么?和你回家?”吕晓毅的眼睛直了。 因为吕晓毅的事,张敬一天都没去公司,這让雷纯和宋妖虎两个人都怨声载道,一致决定回家之后,要好好地修理张敬一顿。 不过下午下班后,两个人还是跑到家旁边的菜市场,买了一些菜,想着晚上庆祝一下。今天宋妖虎在替吕巫推销的时候,表现得非常出色,值得庆祝一下。 两个人拎着菜,推开自己的家门,刚进客厅,就都愣住了。 在沙发上,张敬和吕晓毅两个人正打扑克呢!两个人下午两点多就到家了,因为无聊,就打扑克消磨一下时间。想玩点钱的吧,吕晓毅的口袋里比脸都干净,无奈之下,张敬這才同意玩贴纸条的。就是把纸裁成很长很窄的纸条,谁输了,就要在脸上贴一条。 雷纯和宋妖虎进门的时候,吕晓毅的脸上已经贴满了纸条,连五官都被纸条挡住无法辨认,好家伙,长长的纸条贴在他脸上就像京剧里的关公,只不过关公的胡子是红的,他這个是白的。 张敬下午的运气不知道为什么特别好,一把也没输过,脸上干干净净的,一张纸条都没有。不过好运气是有限的,没有人能永远好运气,這不,雷纯和宋妖虎刚一进屋,就好像克星一样,张敬就输了一把。 “哈哈,两个k,你管不上了吧?我再一个j,,好不容易赢了一局的吕晓毅,得意地狂笑起来。 “真是的,赢一局而已,需要乐成這个样子吗?”张敬一脸阴云,没好气地白了吕晓毅一眼,心不甘情不愿地拿起一个长长的纸条。 “哎,這个好玩,這个好玩,敬哥,我帮我,我帮你贴!”看到眼前的情况,刚进屋的宋妖虎立刻眼睛一亮,把菜扔到地上,就跑了过来。 “哎?胶水呢?哪里有胶水?”宋妖虎四处看了看,很纳闷地问。 “去去,哪里都有你,一边玩去!”张敬刚输了一局,正心情郁闷,就像哄狗一样把宋妖虎向一边哄,然后自己拿着纸条放在嘴边,再伸出舌头把纸条的一端舔了一下,回手一按,纸条就“贴”在自己脸上了。 宋妖虎看得眼睛都直了,慢慢地转过头,又看了看吕晓毅,突然觉得自己的胃向上翻。 “敬,敬哥,他,他他脸上那么多都是,都是這么贴的?” “呵呵,是啊,小姐!”吕晓毅抬起头,冲着宋妖虎傻乎乎地笑。 “呕呕呕”宋妖虎突然一捂嘴,转身就跑进了洗手间里,吐了个稀里哗啦! “活该,他们大男人在一起玩,你跟着凑什么热闹!”雷纯拎着菜走进厨房里,向一边对宋妖虎笑骂道。 雷纯把菜都扔到厨房里后,就又扭着腰走了出 到张敬的身边,疑惑地望着吕晓毅。 “敬哥,這位是” “哦哦!”吕晓毅闻言也知道礼貌,急忙点点头,三把两把将自己脸上的纸条都扯下来“你好,你好,来這里打扰几位,真是过意不去,我们见过一次了!” “啊?小巫的爸爸?”雷纯那双性感的大眼睛顿时就睁圆了,嘴也张得大大的。 “啊,小巫的爸爸是大色狼啊。”在洗手间里刚刚吐完的宋妖虎,听到客厅里雷纯的声音,匆忙又跑了出来,还大喊大叫的。 被宋妖虎這一喊,雷纯也如梦方醒,立刻转过头瞪着张敬,还伸出一根玉指,指在张敬的鼻子上。 “死鬼,你怎么和這种人混在一起,哦难道是你和他” “喂喂喂,你说什么呢?”张敬顿时就慌了,急忙握住雷纯指着自己的那只玉手“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今天找到了小巫的爸爸,经过我的教育,他已经决心痛改前非、好好做人,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了。” “真的?”雷纯还是不太相信。 “当然是真的了,嘿嘿,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再说了,如果我骗你,我干嘛带他来家里,怕你们发现不了吗?”张敬就差指天发誓了。 “嗯,有道理!”宋妖虎在雷纯身后点了点头“敬哥做事一定会偷偷摸摸,不会被我们发现!”宋妖虎还觉得自己挺聪明。 “对啊对啊!”张敬闻言连连点头,不过才点几下,突然感觉错了,急忙又摇摇头“不对不对,我是不可能做坏事的,我的人品一向是很好的。” “哼,這还差不多!”雷纯娇嗔着用自己的腰顶了一下张敬。 “张先生说得很对,我确实知道自己错了,曾经错得很厉害。我现在很想挽回我的女儿,但是我怕小巫她不会原谅我,张先生说两位小姐有办法,我才来打扰的!”吕晓毅很真诚地替张敬打保票、做证实。 “是啊,我想你们都是女孩子,一定会比较了解,想一想有什么办法,能让吕巫原谅她的爸爸呢!”张敬用挑衅的目光望向雷纯和宋妖虎,意思是你们两个有多大本事,就拿出来吧! “哦”雷纯和宋妖虎了解了眼前的事情,都一起沉默下来,皱着眉头冥思苦想起来。她们知道吕晓毅能浪子回头,也都很高兴,也希望自己能想出法子,让吕巫原谅自己的父亲。 过了大概两三分钟,突然宋妖虎眼睛一亮,猛地举起手来。 “我有办法了!”宋妖虎很有自信地向张敬说,好像在表功。 “小虎,你這么快就想到办法了?”雷纯觉得自己真要对宋妖虎另眼相看了。 “是啊,我想到办法了!”宋妖虎点头如啄米。 “這位小姐,你想到什么办法,快告诉我,谢谢你!”吕晓毅高兴极了,兴奋地追问。 张敬就一直冷眼看着,等着看宋妖虎要玩什么花样。 “你等着!”宋妖虎没有细解释,扔给吕晓毅一句话,自己转身就跑厨房去了。 宋妖虎在厨房里只用了十几秒钟,就又蹿了出来,手里握着一小把白面,跑到吕晓毅身边二话不说,就把手里的白面全洒在了吕晓毅的头上。 “咳咳咳,小姐你干什么啊?這是什么啊?白面啊?”吕晓毅当场被白面呛得直咳嗽,伸手就想把头上的白面拂掉。 “哎哎,你别手!”宋妖虎急忙拉住吕晓毅的手,不让他动,宋妖虎自己亲自把吕晓毅的头发大力地揉了几下,把那些面粉彻底揉进了吕晓毅的头发里。 因为有面粉的原因,吕晓毅那一头黑发变得花白。 “看看我的杰作,太棒了!”还没等别人说什么呢,宋妖虎自己先自恋地欣赏起来“一夜白头啊,太让人心酸了。吕大叔,你用现在的形象去找小巫,说自己很想念她,想到头发都白成這样,小巫一定能感受到你的诚意,一定会原谅你的!” “啊?”吕晓毅脸上的五官都扭曲在一起,回头看看张敬,脸上的笑容比黄莲还苦“张先生,這行吗?” 雷纯把头偏到一边,强忍着笑把粉脸都憋红了,宋妖虎那种人来疯的创意,实在是让她无法接受。眼前有吕晓毅在,雷纯又不好意思说宋妖虎什么。 “行,你這个行啊!”张敬深有感慨地叹口气,向宋妖虎举起了大拇指“小虎啊,我没想到你还有化妆师的天赋。你是不是电影看多了?你再弄把宝剑给他背上,活生生地一个南平版天煞孤星啊!” 第七十五章绝望的尽头就是希望 “卟”雷纯被张敬说得再也忍不住了,当场喷笑出来。 “敬哥,我這招多好啊,你还说那些话”宋妖虎不高兴了,低着头撅起小嘴。 “好什么啊?吕巫是干什么的?人家是美发沙龙的,你弄一把面粉洒人家头上了,你当吕巫看不出来?她眼睛有毛病?”张敬的脸這时才沉下来,没好气地说。 “那我还有一招!”宋妖虎并不气馁,神情一转,又兴奋起来。 “小虎,你还有什么招啊?”雷纯暗笑到肠子都打结了,真替吕晓毅感到悲哀,成了宋妖虎的小白鼠。 “吕大叔,我這招要委屈你一下了。”宋妖虎转头很认真地对吕晓毅说。 “没关系,没关系,只要能让小巫原谅我,我委屈一点无所谓!”吕晓毅急忙客气道。 “嗯,好,我的上一招是装可怜,這一招是求怜悯!” “啊?”吕晓毅的心没来由地加快跳了几下。 “你现到小巫,别说废话,你当场给她跪下,你”“行了,行了!”张敬实在是听不下去了,用很粗暴的语气打断宋妖虎的话“這些损招你是怎么想出来的?就算他能豁出這张脸,那吕巫还不得折寿啊?你让爸爸给女儿下跪?你先给我跪下!” “哎呀,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人家不管啦!”宋妖虎被张敬训火了,一甩袖子跑到沙发那坐下来自己生闷气。 “雷纯,你有什么办法吗?”张敬又望向雷纯。 “哦!”雷纯先是沉吟片刻,然后轻叹了一口气“其实我觉得這个问题根本不是问题。小巫昨天能去派出所领吕叔叔,就证明她心里还很爱自己的爸爸,只要吕叔叔真诚一点,向小巫道个歉,我想小巫不会那么冷血绝情的。”雷纯说话的时候,神情很郑重。 “嗯!”张敬点点头,觉得雷纯说得很有道理“要是能這样就是最好了!” “那,那我现在”听说自己的女儿会原谅自己,吕晓毅兴奋难捺,又有些没有把握,完全没了主意。 “這事包我身上了,我有办法。我刚才和小虎回来的时候,看到小巫也回来了,你们等着吧!”雷纯接上吕晓毅的话,然后就信心十足地走到门口,换上鞋去对门找吕巫去了。 雷纯一走,吕晓毅的心里就七上八下的,站起身,在客厅里来回打转,像拉磨似的。心情紧张,怕自己女儿不会原谅自己,自己這后半辈子就算彻底交待了。 张敬点起一支烟,悠悠地抽了起来,斜眼看了看宋妖虎。她还在一边生气呢,托着香腮使劲用眼神瞪张敬,见张敬望向自己,又急忙偏过头去。 不管是张敬,还是宋妖虎或吕晓毅,谁都没料到雷纯的效率会這么高,三分钟没到,她就笑盈盈地回来了,手里还牵着一脸诧异的吕巫。 “小巫,你看那是谁?”进来之后,雷纯笑呵呵地指着吕晓毅。 “爸爸?”看到吕晓毅,吕巫顿时就呆住了。 “小巫!”吕晓毅一时动情,快走两步来到女儿面前,盯着自己的女儿,舔舔嘴唇,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爸”吕巫突然大喊一声,然后一下子扑到吕晓毅的怀里,失声痛哭。 “小巫啊,小巫,小巫”吕晓毅死死地搂着自己的女儿,已经渐显苍老的眼睛里忍不住流下两行眼泪“爸爸错了,爸爸错了啊,对不起你,爸爸向你道歉!”吕晓毅梦呓般地向自己女儿道歉,這个歉吕巫已经等了好多年。 “爸爸爸爸”吕巫听到自己爸爸的话,又想起小时候的那些美好时光,哭声更大了。 张敬、雷纯、宋妖虎三个人看着這对苦命的父女在一起抱头大哭,都露出欣慰的微笑。人就是這样,当你做了一件好事后,你看到你所帮助的人获得了幸福,你自己心里的那种满足感是无可言表的。虽然张敬本身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也绝不是伤天害理的坏蛋。 突然,张敬想起一件事来,悄悄地拉了一下雷纯。 “雷纯,你跟我进厨房!”说完,张敬转身就向厨房走去。 雷纯一愣,不过也没多想,转身就跟上了张敬,两个人脚前脚后走进厨房里面。 “死鬼,你有什么事?”进厨房后,雷纯奇怪地问张敬。 “我今天知道一件事,原来吕家的生意不是吕晓毅后来自己败坏的,而是被人害了!而且害吕家差点家破人亡的人,居然就是毕茂山,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這个名字。”张敬一字一顿地对 道。 “啊?毕总?他”雷纯当时就震住了,脱口惊呼。“喂,你小点声!”张敬被雷纯吓一跳,急忙捂上她的嘴“我告诉你這件事就是想让你知道,毕家的家业里都是吕家的血泪。” “怎么会這样?”雷纯情绪稳定了一些,可还是很惊讶。 “那个毕大少爷身上的劣根性是遗传的,他爹就不是好人。可惜我暂时没有什么机会,不然我一定让他们亲身体验一下悲惨的滋味!”张敬目露凶光,神情肃杀。 看到张敬现在的样子,雷纯不禁颤抖了一下,她有一种预感,皇泰要完蛋了,完蛋在张敬的手里。雷纯甚至不敢想像毕家父子的下场,张敬是什么人她现在已经有些觉悟了。 雷纯和张敬携手走出厨房的时候,吕家父女已经止住了哭声,正并肩坐在沙发上,互相给对方擦眼泪呢! “好了,一个大团圆的结局。你们两个以后要好好生活,小巫回家住吧,好好照顾你爸爸。还有你啊,你要争点气知道不知道?找份工作,虽然厂子没有了,可是日子还得过啊!”张敬笑着,半认真半开玩笑地对吕家父女说道。 “谢谢,谢谢你们!”吕巫抬起头,非常感激地向张敬三人道谢。 “是啊,虽然厂子已经没用了,但是我一定会重新振作,再次创业的!”吕晓毅也很有信心地向张敬保证。 “好耶!”宋妖虎也非常高兴,兴奋地直拍手。 “嗯,祝福你们!”雷纯也笑得很真诚。 “等等!”突然张敬神情一变,他好像想到什么,举起手打断大家的话“吕叔,你刚才说什么?” “啊?”吕晓毅被张敬搞得一愣,不知道這个小伙子又要干什么“我,我没说什么啊!”“不是,你重复一遍你刚才的话!”张敬莫名地有点紧张,盯着吕晓毅的眼睛。 “我说,我说我会再次创业啊!”“不是這句,是上一句!” “上一句?哦我说我会重新振” “也不是,再上一句。” “我,我,我说厂子已经没用了,我会” “停!”张敬突然又大喊一声,把所有人都吓住了“你重说一遍,你的厂子怎么了?” “我说我的厂子已经没用了!”吕晓毅很确定地重复了一遍。 “没用了?”张敬皱着眉头品了品吕晓毅的话,感觉非常怪“什么叫没用了?你的厂子不是没有了吗?” “谁说我的厂子没有了?”吕晓毅突然奇怪起来,莫名奇妙地反问张敬。 “啊?” “你的厂子” “什么?” 吕晓毅這一句反问不要紧,把张敬、雷纯和宋妖虎都问愣了,三个人的神情无比震惊,敏锐地捕捉到了隐藏在吕晓毅话里的巨大希望。 “吕叔,這个事可不是开玩笑的,你说清楚点,你的厂子到底怎么回事?吕巫说你的厂子倒闭了!”张敬猛地扑上来,把脸凑到吕晓毅面前几厘米的距离内,瞪着眼睛,无比严肃地问。 “是啊,我的厂子倒闭了,不过,我的厂子也不会凭空消失啊!厂子还在,当初只是破产倒闭而已。”吕晓毅没觉得這个事实与张敬所说的情况有什么分别。 “但是你這几年這么困难,你没把厂房设备什么的卖掉?”张敬还是不敢相信。 “我,我,我确实想过,我连广告都打出去了,想卖掉厂房和设备。不过,没人买啊。我的工厂的位置很偏僻,而且面积并不大,至于设备,也许是没人想做雨伞生意吧,也没卖出去。” “可是你那些设备可以当废铁卖啊,那也不少钱呢,你为什么没卖?”张敬再一次发出自己的问题。 “啊?”這回吕晓毅的头上见汗了,张大了嘴巴愣半天“废,废铁?哦我还真没想过,不好意思,要不是你刚才说,我还真就一直没想到那设备也能卖铁的!” “也就是说,你的厂子什么东西都没少,只是一直被你关闭了,是吗?” “是,是,是啊!张先生,你”“哈哈哈哈!”张敬也不管吕晓毅还想说什么了,猛地仰起头狂笑起来,笑声直刺人耳。 “耶!” 张敬這一笑,雷纯和宋妖虎也都笑了,两个美女笑得非常灿烂,还转身向对方,彼此击了一下掌。 第七十六章吕家工厂就像古墓一般 吕家父女被张敬等三个神经病吓坏了,紧抱在一起,两个人都在发抖,怀疑再过一会儿,這三个人会不会把他们两个洗洗煮了。 “吕叔,你今晚别走了,你去对门我租给小巫的房子里住一晚吧!明天一早,我们两个,不对,是我们四个去你的厂子看看。小巫明天照常上班,就這么决定了,现在我们一起吃饭,吃完饭早点睡。”张敬大手一挥,安排好所有人明天的事情。 “啊?”吕家父女面面相觑。 這一顿晚饭做得很丰盛,五个人围在一桌谈笑风生。本来吕家父女两个人的心里充满了无穷的疑问,可张敬却绝口不提了,吕晓毅试探地问过两次,张敬都有意无意地扯开了话题。不但张敬如此,连雷纯和宋妖虎也三箴其口,就是什么都不说。 吃完饭,张敬就哄走了吕家父女,并且让雷纯和宋妖虎也不许看电视,全部去睡觉,明天争取早点起床。宋妖虎不乐意了,又撅起小嘴,今天为了跟踪吕巫就已经起早了,明天又要起早,這个懒虫被张敬调教得和张敬一样,不到日出三杆绝不起床。 第二天早上才六点,吕巫就来叫张敬三人,她很有心,主动做了一点早饭,请他们三个人去吃。说实话,虽然张敬他们昨晚决定得好,要早点起床,但是今天早上要不是吕巫来叫,這三只懒虫还不一定睡到几点呢! 三个人匆匆抢着用洗手间,把自己洗漱好,就换好出门的衣服,跑到对门吕巫那边吃早饭。早饭的时候,這三个人还是什么都不说,只管吃饭,這让吕家父女无比郁闷。 好不容易吃完了饭,张敬一抹嘴,扯着吕晓毅就向外走,雷纯和宋妖虎也顾不上自己吃没吃完饭了,急忙跟在后面。 出了小区,在大街上拦了一辆出租车,吕晓毅没有马上去自己的破工厂,而是先回了一趟自己的家,他得取工厂的钥匙。到了吕晓毅的家,张敬、雷纯和宋妖虎差点没呛死,這是家吗?一间四十多平方米的小房子,四面露风,还有一股着好像腌了千年的臭咸菜味。家里唯一的一样家用电器别误会,不是手电筒,比手电筒高级一点,是烧水用的电热管。就這破房子,还是吕晓毅租的呢,他以前的大房子,早被他卖了。 吕晓毅翻箱倒柜,足足找了一个小时,才从床底下,翻出一串已经锈迹斑斑的钥匙,看着這串钥匙,吕晓毅叹了口气,眼睛里流露出留恋的神色。 带着钥匙,四个人再次回到大街上,坐出租车直驶南平郊外。 以前,张敬、雷纯和宋妖虎只是听吕晓毅说他的工厂很偏僻,這一次他们是真领教到什么叫偏僻了。好家伙,坐着出租车到了郊区还不算,还要拐过两座山包,在一个只有一百多户人家的小村庄的北面山坡下,还是一个背阴面,才算看到了一片小小的厂房。 這片厂房占地大概只有十几亩地,一圈是破落的围墙,围墙上还残留着当年很流行的防盗装置,水泥里嵌着的一些碎玻璃片。围墙的墙根处,不知道被哪些淘气的孩子,挖得四处都是洞,有一些洞足有半人高,早知如此,吕晓毅根本不用去拿钥匙,只需要低下头就能进去。 事实上,最后四个人也确实就是从這些围墙上的洞进去的。因为那两扇已经快要烂掉的大铁门上的那把大锁头,已经彻底锈死了,根本不可能打得开。 钻进院墙里之后,张敬他们面前的是一小块空地,空地的一圈是低矮的平房,這些平房就是曾经的生产车间。在空地的正北方有一座两层高的小楼,很奇怪,一楼竟然连一扇窗子都没有,只是二楼有几扇看上去还不错的铝合金窗,不过由于时间太久,也都看不出是什么颜色了。 工厂中央的這块空地其实也已经不行了,這已经不是叫空地了,八年的风吹雨打,让這里已经除了坑就是包。张敬三个在吕晓毅的带领上,深一脚浅一脚地穿过這块空地,来到那栋二层的小楼下面。 小楼的一楼虽然没有窗子,可是却有一扇两人多高的大门,大门上有一把人头大的铜锁。 “嘿嘿嘿!”站在大门下面,张敬突然转过身,不怀好意地冲着宋妖虎和雷纯笑了笑“我在想,如果现在我把你们两个先奸后杀了,你们就算喊破天,应该也不会有人来救你们!” “咯咯,同理,我们也是這么想的!”雷纯闻言丝毫不示弱,抿着朱红的嘴唇,娇媚地笑着回应张敬。 “对啊 在這里把敬哥先咳咳,嘻嘻嘻,先毒打,再杀掉会有人来救敬哥的!”宋妖虎此时有雷纯撑腰,胆子也放大了。 “要不要试一试,看我们谁先得逞啊?嘿嘿嘿嘿!”张敬摸摸下巴,眼神里邪意更浓。 “张,张先生,你要是有办法,先帮我把门打开吧!”這时,吕晓毅苦着脸接上了张敬的话头,那把大铜锁他鼓捣半天了,还没鼓捣开。 “笨蛋!”张敬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把吕晓毅推开一边,他拿起了钥匙,准备试一试看看自己能不能打开那把锁。 “嗯?這钥匙怎么就剩环了?钥匙柄呢?”张敬突然一愣,举起手里的钥匙,疑惑地问吕晓毅。 “嘿嘿,刚刚我一不小心,断在锁头里边了!”吕晓毅好像做错事的小学生,涎着脸,笑着向张敬解释。 “靠,那还开个屁!”张敬差点就想使用暴力,但是考虑到吕晓毅是吕巫的爸爸,只好又忍了。 甩手把钥匙扔在一边,张敬四处看了看,只见在大门右侧的墙根下有一根铁棍,走过去拿在手里,掂了掂,這才回到大门前。 大门上的那把铜锁是锁在大门上的两个铁环上的,张敬使劲了全身的力量“咣”地一声,持着铁棍就重重地砸在了门上的铁环上。 八年的时间别说铁环,就是纯钢也应该烂得差不多了,在张敬的重击下,其中的一个铁环被砸断。铁环一断,那把铜锁就落了下来,吊在另一个铁环上。 “搞定!”张敬将铁棍丢开,很轻松地拍拍手,然后猛地一脚踢在大门上。 “咳咳咳”“唔”大门被张敬踢开了一道很大的缝,无数的灰尘纷纷从大门的上面掉落下来,有很大一片还飞出外面,搞得四个人灰头土脸。可怜的宋妖虎还被呛得直咳嗽,雷纯手急眼快捂住了口鼻。 “咳咳咳,我靠!”张敬骂骂咧咧地先退了两步,用手扇了扇面前的灰“我们這是来看厂子的,还是来考古的?遇到什么古墓了吧?” 四个人在外面等了一会儿,等到里面不再有灰尘,再通通风,這才从那个缝隙中穿了进去,进入到這栋二层小楼的里面。 小楼里面是一个大厅,说是大厅其实不如说是一道走廊,這里非常狭长,两边各在一道镶着玻璃的大门,因为在小楼里面,所以八年过去了,还算完好无损。走廊的尽头是向上的楼梯和一扇没有了玻璃的窗子,从窗子里透进来的光,让四个人能看清眼前的场景。 “哦我明白了!”突然,雷纯恍然大悟似地说“這个一楼的两侧应该是库房,所以只有在楼里的门,而没有楼外的窗子。” “呵呵,是啊!”吕晓毅微笑着点点头。 听说走廊两侧的门内的库房,张敬立刻就来了精神,选了左侧的门,走过去,也没客气,一脚就把门整个地给踢掉了。不然的话,张敬估计也没办法打开,锁头一定是锈死的。 门一倒,一个黑漆漆的大库房,就出现在了四个人的面前。因为库房里没有窗子,所以虽然是白天,可是光暗仍很昏暗,基本看不清什么。 “早知道应该带个手电筒。”张敬嘴里喃喃两声,脚下已经走进了库房里面。 在库房里面,张敬先是让自己的视力适应一下昏暗的光线,然后他就惊异地发现,這间库房居然不是空的,里面装满了纸板包装箱,张敬没有数,但是估计应该超过一千箱。這些堆到天花板的纸箱还非常完整,只是最下面的一层烂得有些太厉害了。 “哎,好奇怪啊!”宋妖虎也看清眼前的场景后,蹦蹦跳跳地来到那些纸箱前,上下打量着“为什么最下面的那层烂成這样,而上面的却没有事呢?”宋妖虎疑惑地回头问张敬。 张敬看看宋妖虎,脸上出现一丝不易察觉的坏笑,然后他张开了双臂,向宋妖虎做出一个要拥抱的姿势。 “敬哥,你干什么?”宋妖虎看到张敬這样,又愣了一下。 “我要告诉你原因,最下面的一层之所以烂成這样,是因为這里有老鼠!”张敬眯着眼,很轻松地对宋妖虎说。 “啊”库房里传出宋妖虎最恐怖的尖叫声,宋妖虎暴发出了人类的潜能,居然隔着两米多远,猛地就跃进了张敬的怀里,头靠在张敬的胸膛上整个人都瑟瑟发抖,张敬顺势软玉温香抱了个满怀。 第七十七章路不平有人踩事不平有大 “什么?有老鼠?”雷纯虽然站在库房外面,可是脸色还是白了,余光胆怯地四下看看,心里埋怨宋妖虎占了她的地盘,要不现在张敬怀里的应该是她。 這时候吕晓毅很坦然地走了上来,走到纸箱前,随手打开一个纸箱,从里面拿出一把看不清什么颜色的伞。這是一把老式的雨伞,吕晓毅的手轻按伞的钮,雨伞竟然“篷”地一声撑开了。 搂着宋妖虎正享受的张敬這时目光一下子就直了,望着吕晓毅手中的雨伞,脸上露出无限惊奇的神情。 在昏暗的库房里,吕晓毅手中的那把伞的伞骨发出刺目的白光,那是金属反射的光。八年了,他的伞不但能正常地撑开,而且伞骨上居然一点锈都没有,這根本就是奇迹。 “小虎,你出去和雷纯在一起!”张敬梦呓般地说完,然后把雷纯虎放在地上,自己机械式地抬起腿走到吕晓毅身边,伸手接过了那把伞。 张敬把玩了一下雨伞,這才发现,不但雨伞一切的功能正常,伞骨亮,而且伞面的布料还依然紧绷,和雨骨的连接处也仍然牢固,整把雨伞和新的没有任何区别。 “這就是我的伞,怎么样,质量还可以吧?”话虽然很谦虚,可是吕晓毅的脸上却有挡不住的傲色。 “天啊,八年了,你们的雨伞是怎么样做的?”张敬忍不住赞叹着问。 “当年我办工厂的时候,狠抓质量关。因为我知道质量就是产品的生命,只有追求高质量,一个产品才能在市场上长盛不衰。”吕晓毅的腰杆這时挺得非常直,说起话来也完全不像以前那样闪闪烁烁“我们当时引时了一系列的新科技,从伞面的布料到伞骨的钢质,哪怕是伞柄上那个小小的按钮,我都要求得非常严格,也正因为這样,我的雨伞成本价才会偏高,曾经在市场上的反响才会那么好。” “嗯,你说得很对。”雷纯在库房外,拉着宋妖虎的手,点头赞同吕晓毅的话。 “对个屁!”张敬冷冷地截掉了雷纯的话头,拨了吕晓毅一头冷水“那么厉害,为什么工厂最后还会倒闭了?” “哦”在昏暗中,张敬看不到吕晓毅的脸已成猪肝色。 “在现代的商业市场中,质量并不代表一切,消费者需要的只是适合自己的,而不是最好的,谁会买把雨伞用八年?而且质量好也说明不了什么,没有一个好的商业运作机制,就算你造出的雨伞会飞,也一样会淹没在无情的市场大潮中。所以,商业运作才是最重要的。为什么小日本鬼子的电器就是比国产电器卖得火,他们的东西质量就那么好?办事不由东,累死也无功。”批评起吕晓毅這种固步自封的经营理念,张敬是丝毫不留一点情面的。 “敬哥,你”雷纯想提醒张敬照顾一下吕晓毅的情绪。 “雷小姐,张先生说得对!唉!”吕晓毅打断了雷纯的话,這么多年了,还有什么错误他面对不了的?叹了口气,吕晓毅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望着张敬手里的伞“如果当年我能遇到张先生,今天就不会落得這般田地。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一切都回不了头了。”吕晓毅這时沮丧极了。 “嘻嘻嘻,不一定哦!”吕晓毅的话音方落,已经缓回神来的宋妖虎突然笑嘻嘻地接上了他的话。 “啊?宋小姐的意思是”吕晓毅微怔。 “嘻嘻,敬哥今天能来你這里,就是想帮你的工厂死而复生。我要是你,现在就想点办法怎么贿赂一下敬哥,让他给你出个好点子!” “什么?”吕晓毅简单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虽然知道张敬有点本事,但是他完全无法相信,张敬能让這样一个已经死透的工厂死灰复燃,這听着就像是神话。 吕晓毅僵硬地转动脖子,眼神里发出炽热的光芒,看着张敬,他的喉头上下滚动,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张敬则淡淡地扫了吕晓毅一眼,手里拿着那把雨伞,转身就离开了库房,又走出小楼,回到太阳光的照耀之下。 三个人都跟着张敬出来了,想知道他要做什么。 在室外,张敬才彻底看清這把雨伞。這把雨伞上保留着八年前那种传统的风格,伞面布料是藏蓝色的,上面点缀着一些水印似的花纹,用现在的话说,太土鳖了。伞骨的钢质确实非常好,和崭新的是一样的,细看一下才发现,伞骨的钢质上有一层油膜,不知道是什么油,相信就是這层油膜才使伞骨在八年 里,没有氧化生锈。伞柄是实木的,看起来很挺高i深的木纹色,整把伞拿在手里感觉沉甸甸的。 “给我解释一下,你這把伞的基本情况!”张敬又把伞撑开,前后左右地看着,嘴里淡淡地问吕晓毅。 “哦,好好。這把伞的伞柄是纯桃木的,而且还做过腊化防潮;伞骨不是现在普通的那种薄铁皮管,而是实心的钢柱和钢片,你看。”说着,吕晓毅把张敬手里的伞拿过来,一边说一边为张敬演示。 吕晓毅先将伞合上,然后一只手握着伞尖,一只手握着伞柄,双臂稍稍用力,把伞拗成一个不大的弧形;接着,吕晓毅一松手,整把伞立刻恢复了原状,一点变化都没留下,這让他身后的雷纯和宋妖虎看得咋舌称奇。 “伞面的布料也非常有讲究,我当时是从国外进口的一批高强度防紫外线辐射的x-um复合料,到目前为止,我们南平市面上哪伞,都没有用过我這种伞面的料。雷小姐、宋小妖,你们可以试试。”说起自己的伞,吕晓毅又兴奋了起来。 他把雨伞再次撑起来,然后遮挡在了雷纯和宋妖虎的头上,替她们挡住了日光。现在已经是上午九点多了,太阳已经有些晒人了,但是当這把伞刚刚为两位美女遮住了日光后,两位美女立刻就感觉到一丝丝的凉意,太阳的热感几乎一瞬间就消失了。 “啊真是,真是這样,這伞太厉害了,吕叔送我一把吧!”宋妖虎拍着手欢呼出去,又渴望地望向吕晓毅。 “呵呵,当然了,宋小姐喜欢就拿去好了,反正都是废物了!”吕晓毅笑笑,伸手把伞递到了宋妖虎的手里。 张敬沉默了,他双手插进裤子口袋,貌似悠闲地走到小空地上的一块大石头处坐了下来,双眼望着地面,微垂眼睑思考起来。 吕晓毅和两位美女见到张敬這样,也都不去打扰他。 就這样,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宋妖虎如获至宝地把玩着那把雨伞,而吕晓毅和雷纯则始终紧张地盯着张敬的背影。 足足一个钟头,张敬好像变成了一个雕像,一动都不动。一个钟头后,张敬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直起腰来,头也不回就向身后招了招手。 吕晓毅和雷纯对视一怔,不知道张敬是叫谁,无奈之下,他们两个只好都走到张敬身后。 “吕叔,你的伞成本到底是多少钱?”张敬沉声问道。 “啊?成本?嗨,还什么成不成本的,如果张先生有办法把出去這些伞,卖多少钱都行啊,总比扔在這里做废品强!”吕晓毅很真诚地说。 “少废话,我问你成本多少钱?”张敬似乎有点不痛快了。 “哦哦,嗯大概三十七或者三十八吧!”吕晓毅急忙估算一下,回答张敬。 “啊?你的伞這么贵?”雷纯被吕晓毅吓一跳。 “呵呵呵,我那可都是真材实料的。”吕晓毅向雷纯苦笑。 “不贵,不贵啊!”张敬突然摇了摇头,非常有深意地说“不但不贵,还便宜了。要我说,你這伞能值二百!” “啊?”雷纯被张敬说愣了。 “张先生,你這”吕晓毅的脸又成了猪肝,他以为张敬在讽刺他。 张敬不慌不忙地摸出一支烟,用打火机点上,长长地吸了一口,又吐出一长串的烟圈。 “吕叔,你八年被人摆一道,确实挺让人生气,我都替你郁闷。既然那个毕茂山要玩死你,那我今天就要救你,這个世界上还是有天理的。我们做商业策划的***里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则,就是遇事留一面,日后江湖好相见,玩人不能玩到死。毕茂山這次成心要玩死你,他坏了规矩,我就要把這规矩再找回来,路不平有人踩,事不平有人管。”张敬转过头,盯着吕晓毅的眼睛,语速很慢,争取让吕晓毅听清每一个字。 “张先生,我,你,這” “你听我说完。”张敬挥挥手,打断吕晓毅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说的话“你固然值得可怜、值得帮助,但是這件事你也有不对的地方,在商业经营上你犯了一个原则性的大错误,为此你应该自食其果,受点教训也是应该的。你和吕巫苦了八年,這八年就当是你为你的错误所付出的代价吧!另外,我决定帮你东山再起,不过我是有条件的。” 第七十八章皇泰与坚冰原来是女和嫖 “没问题,没问题,张先生,无论什么条件,只要我吕晓毅能做到的,我一定会满足你的。”吕晓毅点头如啄米。 “嗯,其实我的条件也很合理。吕叔,今天你是遇到我了,如果没有我,你的破工厂仍然是破工厂,你可能這辈子都翻不了身了。所以,我的条件就是你要付给我酬劳。我知道你现在没有钱,那么就用這库房里的货来顶,你听着,這批雨伞我包销了,我只给你一个成本价三十八块,除此之外,我一分钱都不会多给你。至于這批雨伞我卖了多少钱,我赚了多少钱与你无关,一切的利润都是我自己的,你能不能接受?” “能,能。张先生,说实话你的条件太宽松,我占了大便宜,我不能這么做。這么样,如果你把這些货都卖出去了,你就随便给我个三万五万的,让我和小巫的生活轻松一点,我就知足了!”吕晓毅的头又摇得像泼浪鼓,慌忙向张敬说。 “那不行!”张敬神情又冷,索然地站起身“我做事是有原则的,你的钱就是你的钱,我不会要。有了這笔钱,你也许又能翻身了。走,我们去看看你的设备。” “哦哦,好!”吕晓毅没法再说什么了,只能不胜荣宠地接受张敬的好意。 张敬又是用暴力的手段,打开了小空地西面的一间平房,平房里还是好多的灰尘,还有大片大片的蜘蛛网。這个平房是通开的,其实西侧的這一趟平房就是一间房,里面摆着二十几台张敬也不认识的机器。 进来之后,张敬用手挥了挥,打散空气中的浮尘,走到一台设备前,伸手摸了一下。 “吕叔,你来看看,這些设备还能用吗?” 吕晓毅闻言苦笑,這根本不用看,這些生铁做的机器八年闲置,别说用,能不能通上电都成问题。 “张先生,這些机器不行了。而且就算行,也不能用了,第一是机器老化,第二是机器落伍了,现在有更新更好的设备。” “哦!”张敬点了点头,他有点遗憾,如果這些机器都不能用了,那吕晓毅要起翻身,成本就会很大,最起码重买一批机器就价格不菲。 “既然都不能用了,就卖废铁,能换回多少钱,就换多少钱。”张敬毅然替吕晓毅做出這个决定。 “嗯!”吕晓毅深表赞同。 “哇,這设备好沉,卖废铁也能值不少的。”宋妖虎跑过来,试着搬动一下,结果没搬动。 “雷纯给小巫打电话,让她请个假,然后租一辆大点的车,把這些机器和那些伞都拉走。机器直接拉进废品收购站,至于這些伞嘛,你掏钱在市里租一间最便宜的库房,把伞都放里面。记住,库房的租金一定要便宜,地点偏僻一点不要紧,重要的是安全。”张敬把烟蒂踩灭在脚下,转头对身后的雷纯交待。 “好的!”雷纯点点头,掏出手机立刻就打。 张敬就是這种作风,想到什么事就要立刻去做,从来不拖泥带水。他的从业经验告诉他,眼前的问题无论有多少,你每解决一件,就会少一件,问题越少,思路就会越清晰。 几个人在這间破工厂里等了能有三个多小时,吕巫才带着一辆大平头货车赶来。但是东西实在是太多了,尤其是那些设备太重,跟着货车来的那些力工都叫苦不迭,而且来来回回运了两趟,才把东西都运走。 当张敬等人跟着最后一趟车回到市里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雷纯的办事效率真快,她是跟着第一趟车就先回南平的,回来之后,立刻发动自己曾经的朋友,然后在南环二手汽车市场附近,找到了几大间平房。租金确实便宜,每间平房一个月才一百块钱,一共租了十间,一个月就是一千块,這个钱都是雷纯拿纯敬公司的公款顶上的。 那些废旧的设备都是生铁的,一共四十多台,每台卖了一千八百块钱,除掉租车和人力搬运的费用,一共卖了八万多块。当然這些钱雷纯都如数交到了吕家父女的手上,张敬特意交待了,這个钱不许乱花,让吕晓毅留着,将来东山再起的时候用。 等到所有的事,都安排完之后,张敬带着众人回到家,這一天都累了,而且都没吃中午饭。本来雷纯和宋妖虎要下厨房,可吕巫死活不让,她主动钻进厨房里,又把厨房门关严,谁都不让进来,做饭的事她一个人全包了。 而张敬刚一个人在沙发上坐着发了一会呆,突然站起身,掏出手机就走进了自己 。进卧室后,张敬还小心地关严了卧室的门,另一i拨通了一个号码,這个号码是坚冰公司那个郭主任的。 “嘿嘿嘿,郭主任,我是张敬!”在电话里,张敬笑嘻嘻地向郭主任问好。 “啊?小张啊!”郭主任对张敬的来电,还觉得很稀奇,因为自从潘若若的事完了之后,张敬已经很久没和坚冰联系了。 话又说回来,张敬好像还是坚冰的兼职演艺人员,一个月两个广告的事张敬都忘到脑后了,想一想其实挺亏的。 “是啊,郭主任最近怎么样?好久没去向您请安了,嘿嘿!” “哦小张,你有什么事啊?”郭主任似乎心情不佳,无心与张敬说笑。 “嗯,有点事想求您!郭主任,我想有没有可能,你带着你的兄弟们给我干点私活?嘿嘿,最近手头很紧,要是直接和你们老总谈,我拿不出那么多钱,所以只好求你了。你帮我做点东西,然后我私下里给你表示点,当然了,你的兄弟们我也不会亏待到的!”真是人穷志短,没有钱张敬也得装孙子。 “小张,你這个” “我知道,我知道!”张敬听郭主任的语气好像要拒绝,急忙打断他的话“郭大哥是个有原则的人嘛,我懂!這样吧,如果一定要惊动你们老总的话,那我们就重新商量一下,你看能不能我先欠着坚冰的,然后我给你做几个广告,就当还钱了!” “唉,你想這样,可是” “郭大哥,你是我亲哥,现在兄弟有难,你不能不帮啊!好歹咱们也有过交情,這次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他日必有一报!”张敬说话的时候,心里暗暗叹气,如果倒退半年,自己有钻石手,哪用這么求人?一个小tom就能顶百万雄兵,何况当时张敬的手里还有一个超级外援农凌峰呢!(友情出演农凌峰,老张的铁杆,大家看到书评区里那个写长评的就是他,也就是nlf。十八岁的小伙子,花一样的年纪,却迷恋老张的书,汗,先祝他学业有成吧!) “小张,你听我说,不是我不近人情。我,我我已经不在坚冰做了!”郭主任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总算是说全了一句话。 “啊?”张敬登时愣住,眨眨眼睛,突然又笑了“呵呵,郭大哥,你怎么不在坚冰做了?” “唉,你当初说得对啊,良禽择木而栖。這不,我就栖出来了!呵呵!”郭主任苦苦一笑。 “那郭大哥你现在做什么呢?”张敬并没有问原因,他也不想问原因。 “什么也没做,在家闲着呢,最近我有几个公司找我,我也去看了一下,不过都不太合意。” “這样啊”张敬额头见汗,郭主任的意外辞职让他有点棘手了。 “对了,小张,你想求我干什么活?”郭主任突然想起张敬的事。 “我最近弄到一批货,想着搞一下市场宣传,做做海报、报纸广告之类的。我没有美术细胞,哪会做那些东西啊,所以就想求老哥哥你嘛!”张敬无奈地将自己的事合盘托出。 “哦這样啊你弄到一批什么货?” “是一批雨伞,我指望着卖出去赚点生活钱呗!” “雨伞?小张啊,我劝你别做了。”意外的事再次发生,听到张敬的话,郭主任兜头就是一盆冷水。 “啊?为什么?”张敬奇怪极了。 “嗯怎么对你说呢這个”郭主任沉吟起来,言语很迟疑。 “没关系,您就直话直说吧!” “小张,南平有一家商务公司叫皇泰,你听说过吗?”郭主任未答反问。 “啊?皇泰?”张敬现在对這个名字过敏,听到郭主任提起,心里自然一跳。 “是啊,這家皇泰和坚冰的合作还紧密,是多年的老关系了。皇泰有很多业务,都是坚冰承做的,所以对皇泰我知道一些,而且皇泰有几个片子还是我做的呢!我告诉你啊,现在南平市面上的伞业基本已经被皇泰垄断了,几乎所有商场和百货里面卖的伞,都是皇泰在做代理,而且不知道为什么,皇泰对伞业很霸道,曾经有几个厂想跳过皇泰进南平,但最终都被皇泰不惜血本地挤出了南平。這些商场和百货与皇泰已经达成了一定的默契,不是从皇泰那里批发出来的伞,人家根本就不引进。所以,小张啊,你还是算了吧!”郭主任盛情拳拳地提醒着张敬。 第七十九章在绝境中张敬要逆天 张敬听完郭主任的话,肚子里又是冷笑,又是鄙视。皇泰的毕茂山真是一个很变态的人,他当初靠坑吕家发迹,成功之后,他肯定是对伞业有一定的忌讳。也许是怕吕家偷偷摸摸地翻身,也许是怕别人用伞业再打击到他,所以才会在伞业里横霸市场,甚至不惜血本。 “小张,小张”郭主任听到电话里没声音了,还以为张敬挂电话了呢! “哦,我在。郭大哥,我真是非常感谢你告诉我這些事,真的,我谢谢你。但是不管怎么样,我手里這批伞都一定要在南平卖出去。”张敬意志坚决,语气铿锵。“唉,那我只能祝你好运了!”听张敬這么说,郭主任也无法再劝。 “谢谢,這么晚了,打扰你不好意思,再见!”张敬默默地挂上了电话。 跌坐在床边,张敬的豪情过去后,就是一阵深思,這场仗不好打了。毛主席说过,在战略蔑视敌人,但是在战术要重视敌人,现在张敬是前无去路后有追兵,這批伞要怎么卖呢!如郭主任所说,现在大部分的商场和百货的伞业被皇泰垄断,只要张敬露出一点点要插一脚的苗头,皇泰的毕茂山就一定会知道,到时候要怎么应对?伞這玩意不在商场和百货里卖,还能怎么卖? “敬哥?”這时候,张敬卧室的门被人推开,宋妖虎古灵精怪地探头进来。 “小丫头,干什么啊?”张敬略带郁闷地抬起头,冲着宋妖虎勉强笑笑。 “人家无聊嘛,想进来看看你啊!”宋妖虎笑嘻嘻地进来了,反手把门关上,走到张敬身边,俏生生地坐下来。 “小虎啊,這回我们可有大乐子了!”张敬叹息兼苦笑,身子向后一倒,瘫躺在床上。 “怎么了?什么大乐子?我最喜欢乐子了!”宋妖虎眼睛一亮,觉得自己有节目玩了,还以为是好事。 张敬想了想,还是把刚才郭主任告诉他的事说了出来,说完之后,张敬眼睛望着天花板,神情呆板。 “什么?”宋妖虎气愤地叫了一声,两只粉拳握得紧紧的“這皇泰还有没有王法了?他们当自己是什么?万能的上帝嘛,我呸,我呸呸呸!” “说那些没用,你不可能去找人买个炸药,把皇泰炸上天的!现在要马上想办法,怎么突出重围!”张敬闻言淡淡地说道。 “好,我们一起想办法。敬哥,你说吧,我们现在面对的困难是什么,我们一起琢磨。”宋妖虎用力地点点头,斗志很高昂。 张敬眼睛转了两圈,突然坐起身,侧身面对着宋妖虎,盯着她的眼睛。 “小虎,我觉得,這伞不能当雨伞卖。” “嗯,我同意!”宋妖虎很认真地点点头,对张敬的话,她确实也想到了“雨伞就是雨天用的东西,消费者用雨伞的用量很少,就算卖出花来,也卖不出去很大的一个量,更别提那两千多箱了!這伞应该当遮阳伞卖,遮阳伞的销量应该比雨伞要高得多,不过”说着话,宋妖虎面露难色。 “不过什么?”张敬蛮有趣地望着宋妖虎,他觉得這个小姑娘是真成熟了,有很多事已经能考虑到点子上了。 “那伞也太土鳖了。”宋妖虎皱着鼻子,拉起张敬的一只手“敬哥,遮阳伞是给女人用的嘛,必须新潮一些才行。但是吕家那些伞哪会有女人愿意用啊,反正我是不会在大街上撑着,会被人家笑死的。” “嘿嘿嘿,我的小虎真是厉害啊,我要教不了你了!”张敬笑得非常灿烂,拍拍宋妖虎的小手。 “都是敬哥教得好嘛,我要敬哥教我一辈子!”宋妖虎闻言很幸福,还把头靠在了张敬的肩头。 “其实啊,那些事都是小事,最麻烦的是我们的伞不能进入百货和商场,這可让我怎么卖啊?本来我的想法是忽悠着那些百货啦、商场啦、超市啦,让他们引进我们的伞,就像前一阵卖李炉苹果一样,不过现在看来,恐怕這招不行了!”张敬说到這,自己都难免有些气馁。 “敬哥,你不会就這么认输了吧!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和皇泰还有仇呢!他们摆过我们两道,第一道是喂了小纯姐**药,第二道是来骗若若,這个仇我们一定要报!”宋妖虎突然又直起上身,小脸很严肃。 “哼哼!”张敬顿时冷笑两声,脸上不经意地露出一种宋妖虎从来没见过的表情,清高中带一点狂傲“小虎,什么事 倒你敬哥,皇泰不让我们卖,我们就偏卖。他们要i我就新帐老帐一起算,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张敬的眼睛里闪出寒光。 “嗯,敬哥,我们和他们拼了!”宋妖虎此刻就像一位即将光荣就义的英雄,粉脸上泛起无畏的神采“可是,我们怎么拼呢?连卖伞的场所都没有,怎么拼啊?”可是转念想起卖伞的困难,宋妖虎的勇气连五秒钟都没坚持上,就茫然了。 “小虎,你说着,我再教你一招!”张敬盯着宋妖虎,一字一顿地说。 “好啊,好啊,敬哥,你快说!”宋妖虎一听有新知识学,就把沮丧先抛掉一边,兴致又来了。 “一个货品只要出现在市场上,就一定会有它的闪光点,也就是优点,当然,也一定会有缺点,十全十美的商品是不存的。在营销的时候,我们就要尽可能地把商品的优点无限地放大,同时又要把它的缺点转化成优点!” “啊?把优点夸张放大,這个我懂,但是怎么把缺点转化成优点啊?”宋妖虎愣住了。 “现在吕家伞的缺点有两个,第一是款式落后,第二是没有卖场。在這个世界上,所有的问题都是相对的,没有绝对的,我们先说款式,什么叫新潮?什么叫土鳖?這种事没人能说得清楚,在服装行业经常有前几年已经落伍的样式,会再次流行起来的先例。至于卖场,哼哼,皇泰不给我们卖场,我们就自己建卖场,不和别的伞在一起卖,也正是突出了我们的伞与众不同啊!這也附合我准备高价售伞的思路。最后我要说的一点是,我们一定要记住必须把自己伞的优点放大,最好的放大办法,就是以已之力攻敌之短。” “敬哥,我还是不懂耶!”宋妖虎听得云山雾罩,脑子都糊涂了。 “嘿嘿嘿,我们明天就开始实施我的办法,小虎,你看我怎么做,你就会明白了,多说也无益!”张敬已经完全扫掉自己的阴霾,挺起了胸膛,信心十足地对宋妖虎说道。 “好吧!”宋妖虎只好无奈地点点头。 “对了,小虎,在這件事里,我需要几个业务员来帮我的忙,你愿不愿意帮我?”张敬一直都拉着宋妖虎的手,這时他捏了两下,斜眼望向宋妖虎。 “当然啦,敬哥,什么事我都会做的!”宋妖虎满口答应。 “不过呢不行,不行”张敬突然言词闪烁起来,好像很为难。 “嗯?敬哥,什么不行啊?”宋妖虎愣了一下。 “咳,這个,我需要的业务员呢,必须形象好,是要直接面对消费者的。你行吗?”张敬有点担心的问宋妖虎。 “当然行了!”宋妖虎毕竟是女人,哪有女人会承认自己形象不好的,当时就站起来,在张敬的面前转了两个圈“敬哥,我虽然没有若若漂亮,没有小纯姐性感,但是我很甜啊,你看,嘻嘻!”宋妖虎为了证明自己的话,还使劲挺着自己的娇胸,向张敬甜甜的笑。谁说宋妖虎不自恋?只不过没有潘若若和雷纯那么强烈而已。 “哦”张敬还是很为难,摸摸下巴“小虎啊,你的容貌和气质呢,是一点问题也没有的,但是身材這个”张敬欲言又止。 “敬哥,我的身材虽然没有小纯姐那么霸道,但是你认为很差吗?”宋妖虎急了,用手把自己腰部的衣服收紧,以展示自己的纤细腰肢。 “你這样我也看不出来啊,小虎啊,我还是不太了解”张敬的眼睛已经快成桃心状了,可还是在红口白牙说瞎话。 “啊?那,敬哥,那你要怎么才了解呢?” “我也不知道耶,我怎么才能了解你的身材呢?”张敬故意装出思索状,下巴都要摸破皮了,还呲着牙“這个太难了,反正我只知道电视上那些穿泳装三点式的女模特身材很好,我看得很明白!” “哦敬哥,我懂了,我懂了,你别急啊,我明白了!”宋妖虎认为自己很聪明,一下子就能想通张敬看不懂她身体的“原因”一边让张敬别急,一边自己动手开始解腰带,要把外面的长裤脱掉。 张敬的眼睛算是彻底直了,嘴张得大大的,口水哗哗地往下流,一边看还一边喃喃。 “脱,脱,脱” 第八十章雨伞变成了化妆品 “吃饭了,你们干什么呢,快点”就在宋妖虎的腰带已经解开,眼看就要向下脱的时候,张敬卧室的门一开,雷纯进来了。 雷纯本来是想叫两个人吃饭,开门一进来当时就傻了,只见张敬一脸猪哥相坐在床上,对面的宋妖虎好像要脱裤子。 “喂,小虎,你怎么了?”雷纯急忙跑到宋妖虎身前,双手拉住了她的长裤。 “小纯姐,没事的,敬哥要看看我身材好不好嘛,我里面也不是光着的,我有穿小裤裤哦!”“啊?他为什么要看你身材?”雷纯一时没想通。 “敬哥说需要业务员嘛,想要条件好的女生,怕我条件不够,我就让他看看喽!”宋妖虎还觉得挺有理呢! “死鬼”雷纯的脸顿时充满杀气,慢慢地转过身,看到张敬正在翻白眼。 自从雷纯推门进来,张敬就知道,好戏没有了,正感无聊。突然见雷纯用那种眼神看着自己,立刻意识到了危险。 “喂喂,雷纯,你别误会,我和小虎是很纯洁的,我真的没有歪心!”张敬指天发誓,反正他发的誓从来没算数过。 “你把我当傻子吗?死鬼,你连小虎都要搞?”雷纯咬牙切齿地向张敬走来。 “你等等!”张敬突然好像想到什么,神情严肃,举起手叫住了雷纯。 “什么?”雷纯脸色一缓,下意识地问。 “小虎是不是女人?” “当然是啊”“那我为什么不能搞?哈哈哈哈”大笑中,张敬歪倒在床上,还掀起被子,盖住了自己的头。 “张敬”雷纯发现被张敬耍了,尖叫一声就扑到了床上,骑着张敬一顿粉拳。不知道为什么,现在雷纯有点暴力倾向,越来越像曾经的潘若若。 提着长裤站在床边的宋妖虎还在发愣了,足足愣了半天,才对床上还在痛打张敬的雷纯说了一句话。 “小纯姐,我和敬哥真地是纯洁的!” 雷纯闻言顿时停住拳脚,无力地瘫倒在张敬的身上。 吃晚饭的时候,张敬向吕家父女提了一个小小的要求,就是要借钱。张敬算过了,這次自己的销售计划需要花很多钱,纯敬公司的那点公款恐怕要不够,吕家刚到手还没握热乎的八万多块钱,就被他盯上了。 吕晓毅自然不会藏私,二话都没说,就把钱交到了张敬的手里。当然,张敬严正声明,這个钱是借吕晓毅的,一旦有了钱,会立刻还给他。 “雷纯,我们帐面上还有多少钱?”张敬吃完了饭,一边剔着牙一边问。 “大概十万出头吧!”公款数目不多,雷纯不需要想。 “嗯,明天你去中心商业区,给我租一个营业门市。记住,位置要好,面积不能低于一百平方米,最好门面能大一些。” “啊?”雷纯闻言一怔,也放下了手里的碗筷“死鬼,中心商业区那边的房子好贵的,位置好,门面大的店租金不便宜啊!你说的這种,一年至少也得二十几万的!” “我知道,我们不租一年,你想办法先租到三个月就行。当然了,你砍价厉害嘛,能少花一点就尽量少花一点!” “敬哥,你租那门市做什么?”宋妖虎比张敬更早吃完饭,现在正抱着一个李炉苹果啃呢! “你忘了刚才我对你说过什么?既然皇泰不给我们机会,不让我们在商场里卖,那我们就要自己做卖场!”张敬点起一支烟,淡淡地说道。 “啊?皇泰?” “什么?” 张敬话音一落,吕家父女和雷纯都惊了,睁圆了三双眼睛望着张敬。 张敬叹了口气,把刚才郭主任对他说的事又重复了一遍给他们听。说到张敬的话后,吕家父女和雷纯的脸上都是阴云密布,牙关咬得两腮都鼓起来了。 “太无耻了,毕茂山分明就是怕我翻身,才搞這种花样!”吕晓毅恨意如海。 “皇泰实在是逼人太甚!”雷纯也忿忿然。 “说那些没有用,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皇泰以为封锁市场就能垄断商品吗?這次我就让他们开开眼!”张敬的神情变成冷笑。 “张先生,你的意思是我们不能在商场里卖,就自己开店卖吗?”吕晓毅這才恍然明白张敬让雷纯租门市的目的。 “没错,皇泰天大的本事也不能阻止我自己开店吧?”张敬点点头,嘴里吐出一长串的烟圈。 “可是我们自己开店能卖多少啊?你只 月,虽然营业地点好,可是销量也不可能和商场百货”吕晓毅有点感觉张敬在痴人说梦。 “這个你不用管了,我说能就一定能!”张敬在做事时有一种个人威权感,不容别人对他置疑“吕叔,你明天也有事做。你去一趟工商局,用你的名头注册一个店面执照,店面名就叫哦吕叔,你那个伞是什么牌子的?”张敬這才想起一直忘了问品牌问题了。 “天腾,不过我的牌子在市场上已经不行了,我” “不用担心那个!”张敬断然截掉吕晓毅的话,一只手还摆了摆“过了八年了,谁还记得你那品牌当初的事?你明天就去注册执照,店面名就叫‘天腾防晒vip体验中心’。” 张敬一言即出,桌上的人除了宋妖虎之外又都呆住了。他们觉得张敬就像是孙悟空,变化莫测,张敬的每一个举动他们都无法理解。 “我们卖得明明的雨伞,怎么和防晒扯上关系了?还vip?”這回问的是吕巫,她好歹也一直在做推销,可是在张敬的面前,她觉得自己还不如幼儿园的小孩子。 “唉!”张敬叹了口气,他真地不愿意多解释,因为他的想法要解释的话得费很多口舌。但是转念又一想,以后大家要在一起做事,如果不说清楚,恐怕配合上会出现问题。 “喏,我只说一遍,你们听清了!”张敬拎起一根筷子“当当”敲了两下碗,其实他就算不敲,這些人也都在紧张地注视着他“我们的伞不能当雨伞,我准备当遮阳伞来卖,而且会高价销售。和普遍的伞相比,我们的伞质量好,遮阳和防辐射好。质量好当然是优点,但并不能成为我们的主要卖点,所以我准备放大遮阳和防辐射這个优点,把天腾伞打造成为高级货品。我们的卖点就是防晒,以后你们要记住,我们卖的不是伞,而是一种防晒护肤用品,和那些什么乱七八糟的高级化妆品从护肤這个角度上讲,是一样的。” 听着张敬的话,吕家父女面面相觑,感觉自己就是在听神话。那一批本来已经沦为废品的雨伞,被张敬這么一说,居然成了高级护肤用品,這种事说出去谁会信? “好了,再多的我就不说了,我们一边做,我再一边解释。现在大家都回去早点睡,明天早点起床正式开工。”张敬也不管這些人懂不懂,反正他们懂也得做,不懂也得做。说完话,张敬把面前的碗一推,宣布“散会” “天啊又要早起”宋妖虎抱着苹果,瘫在餐桌上,无力地呻吟。 “对了,张先生!”突然吕巫想起一件事“我已经把我的工作都辞了,這次你帮我们吕家這么大的忙,我不能干看着,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你就安排吧!”吕巫感激地望着张敬。 “嗯?”张敬斜着眼看了看吕巫,略想了一下,点点头“也好,我正缺人手,其实我也不是为我做事,你是为你自己家做事,因为這家店将来就是你们的。” “那,那我能做什么呢?”吕巫显得很高兴。 “你先把你的发头染回来再说,我要用的是职业女性,不是山猫野兽!” “哦”吕巫也像宋妖虎一样,无力地低下头。 “吕叔,今晚你还是和女儿在這里住吧,明天也一起出发!”张敬淡淡地对吕晓毅说。 “不了!”吕晓毅摇摇头,微微笑了笑“我还是回我自己的那个窝吧!明天你不是让我去注册执照嘛,我的身份证还有那个窝里呢!” “嗯,也好!那大家都准备休息吧!”张敬也不强求,只是点点头,就站起身回自己卧室去了。 换上睡衣,张敬仰面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其实他的计划中有一环始终无法解决,那就是宣传问题。张敬吃饭前也是为了這件事才给郭主任打电话的,没成想郭主任已经离开了坚冰,這让张敬有点巧妇难为无米炊,在现代商业市场中,一个商品不做宣传根本就是不能想像的事。 “唉,没有钱啊没有钱,要是老子有钱,就去cctv做广告去!”张敬无奈地喃喃出声。 “哎?”张敬突然眼前一亮,一下子坐了起来“cctv?若若?哦不行,不行!”张敬像抽风似的,自己琢磨琢磨又否定了自己,身子一软又躺回了床上。 第八十一章终于当了一回正人君子 “唉,若若回来也不行啊,始终要有一个宣传制作的团队才行啊!若若啊若若,你在哪啊?你想没想我啊,我想你了,我现在好难啊!”想起潘若若,张敬的眼前就浮现出了那张几乎完美无暇的粉脸,还有那次欲火高炽的激情。 “叮铃铃铃铃” 突然,张敬正胡思乱想呢,床头的手机响了起来。张敬拿过来,没趣地放在耳边。 “喂,谁啊?”张敬有气无力的,像快死了一样。 “小张啊,你怎么了?病了?”电话里传出郭主任关心的声音。 “啊?郭大哥?”张敬卟愣一下再次坐起,脑子里转瞬间想了几个郭主任给他打电话的原因,其中有一个是他最希望得到的,他开始向上帝祈祷。 “是啊,小张你不要紧吧!” “啊?没事没事,呵呵!郭大哥你有什么事啊?”张敬说得很亲热。 “是這样的,我想问你,你是不是真得很想卖你的伞?” “当然了,這批货已经在我手里,我非卖不可。只是宣传问题,我始终想不出办法。”张敬刻意重复了一次自己的难处,他有一种预感,郭主任能帮他。 “好吧!小张,我就帮你一次!”果不出张敬所料,郭主任用很重的语气向张敬承诺。 张敬這时都要乐开花了,没想到上帝还挺灵了,张敬有了一种冲动,明天就找个教堂去做洗礼。 “郭大哥,你不是和我开玩笑吧,你不是已经离开坚冰了吗?”张敬带着一点兴奋,继续问郭主任。 “是啊,我是离开坚冰了,但是我还有自己的小组啊!其实我当初去坚冰是带着自己的团队过去的,就是你当初拍广告时的那票兄弟,這个广告小组是我私人的,我去坚冰只是为了业务能多些而已。嗨,其实我這次一是想帮你,二来也是为兄弟考虑,我离开坚冰后,兄弟们一直就闲着,這闲时间太长总不是回事!”郭主任很肯切,说得也很真诚。 “真的?”张敬差点就在床上翻跟头了,這就叫天意吧,缺什么来什么了“郭大哥,什么也不说了,以后有什么用着小弟的,你直管开口。” “呵呵,一定不会客气的。对了,小张啊,你要用我们做什么呢?”郭主任也是工作狂,什么事都要先想着工作。 “一时半会儿说不清,這样吧,郭大哥你明天等我电话,我们聚一下,我把事情详细地和你说说!郭大哥,這次我们会挑战皇泰,要是成功了,我包你的小组能自己开公司了,哈哈!” “呵呵,希望如此吧。好了,你休息吧,我明天等你电话!” “ok,ok, 挂了电话张敬兴奋得睡不着觉了,有了郭主任這个意外的援助,张敬知道,自己的计划一定会水到渠成了。东风都有了,还有什么不能成功的? 怀着一颗激动的心,张敬闭上了眼睛,准备再去调戏一下周公的老婆。但是這种心情下,张敬还真就不容易睡着,过了足足一个多小时,张敬才总算是有了一点睡意。 “叮铃铃铃铃” 眼看着张敬就要睡着了,床头的手机又响了,不知道是不是故意不让张敬睡觉。张敬摸到手机,慵懒地放在耳侧。 “喂,谁啊?”张敬还是那个语气,不死不活的。 “咳咳,张,张,张先生啊?你,你没睡呢?”电话里的居然是吕巫的声音,而且显得很紧张。 “啊?吕巫啊?你什么事啊?”张敬闭着眼打电话。 “哦咳,张先生,你现在,现在有空吗?你能来我這里一下吗?” “嗯?”张敬突然睁开眼睛“去你那里?干什么?” “咳咳,张先生,你来了以后再说吧!”這是吕巫最后一句话,说完她就把电话挂断了。 “嗯?搞什么鬼?”张敬纳闷地望着自己的手机,心里莫名其妙的,看看表,晚上九点多了,吕巫找自己能有什么事? 琢磨半天,张敬自诩聪明绝顶也想不出缘由,犹豫一会儿,还是下了床,轻轻地推开门来到客厅里。 客厅里一片漆黑,静悄悄的,雷纯和宋妖虎已经在卧室里睡着了。這样更好,免得张敬被她们盘问深更半夜出门的原因。 张敬蹑着手脚,像小偷似的摸到门口,轻轻地打开门走了出去,反手锁门前又把家里钥匙拿在手中,免得回不来了。 走到对门的房门前,张敬抬起手正想敲门,突然发现這房门根本就没锁。张敬有点意外,伸手把门 看到里面也是一片漆黑,侧身钻进去,回手又关好了 “吕巫,吕巫?”张敬小声地叫了两声,可是没有人回答她。 张敬突然觉得這种情景很熟悉,脑子里恍然一亮,觉得自己现在就在市宾馆,那个在房间里等自己的,是胴体赤裸的潘若若。 站在门口,张敬小腹发热,口舌发干,他意识要不好,自己不能再进去了,回家才是上上之计。张敬并不是突然变成了正人君子,他有一个原则,這个原则是曾经留去的,那就是不占自己客户的便宜。现在吕家就是自己的客户,如果吕巫也像潘若若那样脱光了在里面等自己,那就坏了规矩了。 张敬转过身,手握住了门把手,就准备要走。 “张先生,怎么要走呢?”张敬的身后突然传来吕巫的声音,幽幽静静的。 “哦”张敬当时汗就下来了,他在男女关系上一向定力不够。 “张先生,你跟我来!” 黑暗中,张敬只觉得一只温润光滑的手牵住了自己的手,然后就带着自己向卧室里走去。张敬此时就像一个机械人,完全是僵硬地跟随着。 进了卧室,因为有窗子,窗子外面有月光和星光洒进,张敬看到了吕巫的那张粉脸。吕巫仰着头,眼睛里仿佛也有星光,盯着张敬一眨一眨的。 “张先生,谢谢你为我家做這么多事,我知道,你本不应该做的!”吕巫很平静地对张敬说,可是张敬却明明感觉到,吕巫牵着自己的手正在大量地冒汗。 “吕巫,你叫我来,就是说這个?”话一出口,张敬就后悔了,這话说得不对啊,太容易让人误会。 “张先生,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没有什么可以报答你的,除了我自己!”吕巫的脸在月光下也能看出来红了,她的声音变得很小,说完就把张敬牵到了床边,她先坐下,然后又拉着张敬一起坐下来。 “吕巫,你听我说,我”张敬说不下去了,因为被吕巫吻上了唇。 吕巫的唇有点凉,但是很湿很软,這让张敬的欲火开始燃烧。 “不可以!”张敬猛地大喊一声,然后就有点暴力地推开了缠在自己身上的吕巫。 “张先生”吕巫的大眼睛睁得很圆,她愣住了。 “吕巫,我为你家做事是为了自己要赚钱,并不是单纯地帮助你,你不需要這样!”张敬双手很大力地搓着脸,让自己保持镇定。 “张先生,你是不是以为我在沙龙做事,而且一直穿得很招摇,就觉得我是一个很随便的女人?”吕巫的脸色突然苍白。 “没有,吕巫,你不要這么想!没什么事,我走了!”张敬也不细解释,掉头就走,否则的话,再呆下去张敬都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坚持住原则。 其实张敬這种原则是很有道理的,如果你和你的客户有了不正当的关系,那么在做事的时候,你就会分心,你就会考虑很多其实不必考虑的事,這对工作将造成很大的影响。虽然张敬很色,喜欢美女,但是在工作与女人之间,他还是很有立场的。最起码,在北京的时候,张敬再怎么鬼混,也没有因为女人耽误过工作,一次都没有。 张敬冲出吕巫的卧室,再冲出這个房子,回到自己家门前,把钥匙摸出来就要开门。可是开了几下后,张敬突然意识到一个很大的错误,他出门的时候,黑暗中拿错钥匙了,现在手里的這串是吕晓毅的工厂钥匙,吕晓毅一时马虎,丢在雷纯這里的。 “为什么這么玩我?”张敬看着手里的钥匙,第一时间就开始编故事,编一个能让雷纯接受的,自己之所以会半夜三更跑出去的故事。 “咚咚咚!”琢磨了半天,张敬才总算编一个自己感觉还可以的,這才让自己镇定下来,抬手敲门。 可能是雷纯和宋妖虎睡得太熟了,张敬敲了半天门,才听到房子里传出雷纯嘟嘟囓囓的声音。 门开了,雷纯揉着睡眼看了张敬一眼。 “是你啊,死鬼!” “哦,是啊,那个” “快点进来吧!”雷纯打断张敬的话,一把将他先扯进来,然后又门关严。 “其实,我”进客厅之后,张敬让自己微笑,再次开口准备解释。 “快点睡觉吧,明天不是还要早点起来做事嘛!”雷纯根本不听张敬解释,自己就向卧室里走。 第八十二章狐狸精般妖媚的雷纯 “哎哎,你别走啊!”张敬急忙拉住雷纯的手。 “嗯?死鬼你还有事啊?”雷纯的眼睛半睁半闭的。 “我是要解释一下我算了,没事了,你去睡吧!”张敬差点想去撞墙,真是的,雷纯根本就不问,他还解释什么。 “哦!”雷纯迷迷糊糊一点头,抬脚就要回卧室。 但是雷纯抬起的脚还没等落下来,突然又停住了,她那朦胧的睡眼中突然亮了一下。 “咯咯,死鬼啊,是不是自己睡不着啊?要不要我陪你?”雷纯转过身,嘴角含春,小心地对张敬说。 “少来了,你每次都這么说,回回都是逗我开心。我才不要信你。”张敬对雷纯的挑逗已经有点麻木了,无聊地白她一眼。 “不要這样嘛,人家這次是认真的哟!咯咯,不过先说好,你不许乱动,我们只是在一张床上睡觉而已,不许有歪心!”雷纯脸上娇媚之色更盛。 “真的?”张敬活心了,看看雷纯,觉得她這次不像开玩笑。 “当然是真的,走吧!但是你必须听话,不许乱动!”雷纯挽着张敬的胳膊,就向张敬的卧室走去。 “嘿嘿嘿,你放心吧,我不会乱动的,我会好好动的!”张敬咧开嘴,笑得无比淫邪。 在张敬的卧室里,两个人上了床之后,雷纯把脸转向张敬,抱着他一条胳膊,闭上眼,脸上带着一种很满足的笑容。 张敬还睡个屁啊,鼻子里闻到雷纯身上的那种特有的幽香,胳膊上感受到雷纯胸前两座巨峰的挤压,眼睛再看着雷纯那张白晰性感的粉脸,小腹处有一股热力直冲心肺。 “雷纯,要不我们” “不许说话,睡觉!”雷纯闭着眼睛,柔声打断张敬的话。 “好吧,睡觉!”张敬长呼了一口气,好像也很同意雷纯的看法似的,还点点头。 不过张敬在说完话后,翻身就骑在了雷纯的身上,两只手分别抓住了雷纯的两只玉手。 “喂,你干什么?小虎还在睡呢,你别把她弄醒了!”雷纯一惊,立刻睁开眼睛,一边挣扎着,一边压着声音对张敬说。 “是啊,你不要吵,她就不会醒了!”张敬对雷纯的话颇有同感,只是他手不停,把雷纯的双手压在腿下,伏下身,嘴唇就凑到了雷纯的耳边。 雷纯的玉峰伟岸,张敬才伏下身,还没完全压在雷纯玉体上呢,就觉得自己的胸前被两团软软热热的肉顶得喘不过气来。這种窒息让张敬刚才在吕巫那里熄灭的欲火再次熊熊地燃烧起来,而且燃得更加炽烈。 “死,死鬼你真得想要?”雷纯的耳垂被张敬轻轻地咬了几下,胸前也被张敬死死地压住,玉体不禁也软了下来,春情开始萌动。 “你说呢?雷纯,你别再折磨我了,给我吧!”张敬的口鼻之间,喘息声渐重。 xxxx 成人版开始,未成年勿入。 “死鬼,你真色,讨厌死了,你先放开我的手啊!”雷纯的粉脸晕红,娇嗔地说。 张敬這才抬起膝盖,放开了雷纯的一双玉手。雷纯把手伸到张敬身前,开始替张敬脱睡衣;雷纯的睡衣太简单了,基本就是一个缎质的口袋,张敬向上一掀,就让雷纯赤裸的肌肤暴露了出来,只剩下三点情趣内衣。 和雷纯在一起生活也不算短了,张敬也是第一次和雷纯相处得如此亲密,尤其是雷纯那一对硕大的巨峰,让张敬忍不住咕咚吞了一口唾沫。 “雷纯,你是见过的,最性感的女人!”张敬的一双眼睛冒着绿光,欣赏着雷纯的胴体。 “死鬼啊,你别這么看着我!”雷纯的粉脸红得快要滴血了,咬着嘴唇偏过头,一双丰满的玉腿紧紧地并拢。 张敬不说话了,现在说什么都没用,而且张敬也实在忍不住了,有说话的时候,还不如多做一些。 张敬在雷纯的半推半就之下,解去她身后最后的三点束缚,然后就突然搂住了雷纯的腰,把头深埋在雷纯的双峰之前,這一刻,张敬真得差点窒息。 雷纯的胴体渐渐热了起来,肌肤泛红,在张敬双掌地游走下,雷纯的眼睛里春波流动,全身都有点僵硬和颤抖。 “啊”雷纯终于娇吟出声,她死死地抱住了张敬的后背,好像要把张敬搂进自己的身体,合二为一似的。 张敬的双手从雷纯的上身逐渐向下移动,滑过一条一条的曲线,又轻轻地分开了雷纯并紧的玉腿。 “嗯”张敬的挺腰,让雷纯痛得眼泪都下来了,她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怕呼叫出来,把宋妖虎惊醒。 雷纯的玉体温软丰润,张敬只觉得任何一个地方,都让他无比地留恋。不停地上下,汗水在激扬,雷纯鼻子里的哼吟声也越来越大。 张敬不断地在雷纯的玉体上索取,动作也不温柔了,力量也渐猛,他和雷纯的肉体之间还开始传出了撞击声。 “死鬼,你累不累?让我来吧!”突然,雷纯松开捂在自己朱唇上的手,温柔地对张敬说。 “啊?”张敬在激情中愣了一下。 就在张敬还来不及细想雷纯的意思时,雷纯突然翻身,反将张敬压在了下面。雷纯跨坐在张敬的身上,双脚踩着床,双手支在张敬的胸膛上。 “雷纯”张敬一时激动得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 “嘘”雷纯向张敬最妖媚地笑了笑,然后她的下身开始扭动。 雷纯下身扭动的幅度并不大,但是她似乎是有意地收紧自己的身体,她的双手还在张敬的胸前上下的轻轻抚动,一双巨峰还在张敬的视线里颤抖着。 张敬這一刻差点发狂,伸出手狠狠地抓住眼前的两团峰峦,他用得力好像有点过大了,雷纯的嘴里发出了痛呼声。在疼痛下,雷纯并没有去推拒,她的欲望反而也被彻底地激发出来。 雷纯在张敬的身上开始像骑马一样上下耸动,一双玉手也伸到张敬的脸上乱摸,女人在這种时候发起狂来,往往要比男人可怕得多。 张敬的感受都快要上天了,他的双手移到了雷纯的粉臀上,开始为雷纯的上下运动做助力,自己还有意地向上挺动。 “死鬼,我我,啊”雷纯有反应了,她的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但是她没有停,反而动作的速度还越来越快。 “雷纯,雷纯,雷纯,我爱死你了!”张敬抱着雷纯的粉臀,嘴里也几近胡言乱语。 “啊”“啊”张敬和雷纯几乎同时长吟了一声,然后两个人的身体就都瘫软了下来,雷纯仍然保持着在张敬身体上的姿势,伏在他的胸前。 雷纯额前的波浪秀发已经被汗水完全打湿了,她非常累,伏在张敬胸前,自己的后背快速起伏着。 张敬不知道雷纯是不是狐狸转世,他只觉得现在自己的身体好像被抽空了一样,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只能搂着雷纯一起喘气。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的味道。 成人版结束。 xxxx 激情过后的雷纯,脸上充满了满足的神情,她还吻了吻张敬的唇,一根玉指在张敬的脸上有趣地划圈。 “死鬼,到底是把人家骗到手了。”雷纯平静了一点后,娇嗔地对张敬说。 “你這个色妹,等了我八年,还不是为了有一天和我這样!”张敬得意洋洋,还反唇逗雷纯。 “少臭美了,分明是你对我有企图。哼,回来的第一天,就猛盯着人家的胸看。” “是你故意挺起来,勾引我看的。” “不来了,你欺负人家。” “天啊,明明是你把我当泄欲工具。” “我咬死你!” “啊”第二天早晨,雷纯天没亮就起来了,蹑着赤脚溜回自己的卧室里,看到宋妖虎还睡得很沉,這才放下心,悄悄地又躺在了自己的床上。 张敬是七点半起床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晚和雷纯激情的原因,今天张敬的精神特别好,双眼里精光四射。 吕巫又来了,还像昨天一样,她早早地做好了早餐,来叫三个人过去一起吃。对于這种盛情,脸皮厚的张敬三人当然不会客气。 吃饭时,吕巫的神情很自然,和张敬还说笑了两句。這让张敬感到昨晚去她房间的事其实是自己的幻觉,那自己和雷纯又是怎么回事?张敬第一次糊涂了。 吃完早餐后,张敬站起身,拎着自己的外套,走到门口换鞋。 “今天自己做自己的事,吕巫和小虎就跟着雷纯走吧,看能帮上什么忙就算什么忙!”简单地交待一声,张敬就推开门走了。 张敬离开家后,就给郭主任打了一个电话,要他去南平市公园东边的西山茶楼。郭主任好像一直在等着张敬的电话,在电话里欣然答应,并说马上会动身。 西山茶楼是南平的一家很上档次的高品味休闲地点,很多人都喜欢没事的时候,来這里喝喝茶,欣赏一下茶道,自己再想些自己的事。在淡淡的茶香中,人的思路往往会很开阔,很多麻烦的事也会迎刃而解。 第八十三章我们的宣传计划就是打击 张敬在茶楼二楼靠窗外的一个位置上坐下,点了一壶香片,等了才半个小时,就看到郭主任出现在了楼梯口。 “郭大哥,我在這儿呢!”张敬向远处的郭主任挥挥手。 郭主任好像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是同样的装束,头上一顶导演用的那种瓜皮帽,脸上留着浓密的胡子,仅能露出五官。 “郭大哥,你什么时候能换个形象。我每次看到你,每次都会想到南极的爱斯基摩人!”张敬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郭主任,嘿嘿笑着说道。 “呵呵,其实我這样比较艺术。”郭主任还自我感觉挺好呢! “我很奇怪,你的胡子這么密,夏天的时候你不热吗?”张敬也有奇怪的事。 “哦当然热了,不过我有办法!” “什么办法?” “你看這个!”郭主任从怀里掏出一个打火机一样的东西,在张敬的面前晃了晃“知道這是什么吗?” “打火机啊,這个我认识,你骗不了我!”张敬对此很有自信。 “嗯,其实這还是一个小型的吹风机!”郭主任点点头,然后按下打火机上的一个小按钮,顿时打火机的尾部就传出了小小的风声“夏天很热,我会出汗的嘛,那些汗就会留在我的胡子里很难受,我用這个小风机吹干就行了,就像這样!”郭主任一边解释,一边用他的小风机在脸上的胡子里吹了吹。 “高,实在是高!”张敬彻底服了,擦擦汗,向郭主任举起大拇指“我从来没佩服过什么人,郭大哥是我最佩服的。” “哎,你也出汗了?我帮你吹吹?” “谢谢,谢谢你,我不用!”张敬差点就想一头撞死。 两个人又聊了两句家常,张敬很聪明,郭主任从头到尾也不提自己离开坚冰的原因,那么张敬就不问。有一些事是很私人的,问了反而会影响感情。 “对了,小张,你让我帮你的伞做宣扬,你有什么想法吗?”郭主任终于说起了正事。 “嗯,我对這次的宣传有几个要求。我的伞不会当成雨伞来卖,而是当成遮阳伞来卖,所以一定要突出体现防晒這个功能。另外,自己的好,不如别人的烂,在突出我的伞的防晒功能的同时,还要想办法打击其他伞的這种弱势。广告词的基本创意我也想好了,就用‘反裸奔’這三字做主要关键字。”张敬盯着郭主任的眼睛,铿锵有力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反裸奔?”郭主任闻言一愣,还是没能完全领会张敬的意思。 “是這样的,我详细解释一下。用我的天腾伞,防晒效果好,在烈日下可以保护皮肤,一是避暑,二是防辐射。那么用别的伞就没有這种防护效果,也许别的伞也能遮阳,但是我们要让消费者们明白,遮阳并不仅仅是挡住光线那么简单。只有好的伞才会充分地起到避暑和防辐射的作用,不能防辐射,就好像一个人没有穿衣服一样,就好像在街头裸奔,我们天腾的口号就是反裸奔,用我们的伞才会对人起到充分的防护效果。所以我们的宣传语就在‘裸奔’這个词上做文章,试想谁愿意在街上裸奔?想到裸奔,才会深刻体会到自己在阳光下的危险性,才会来买我的伞。” “哦”郭主任被张敬都说傻了。 “另外,我们不但要打击别人的伞,还要去打击防晒类的化妆品!” “啊?你的伞和化妆品有什么关系?” “我的伞的主要卖点是防晒,那么所有和防晒有关的产品,就都是我的竞争对手。我们还得让消费者有這种观念,再好的化妆品也不能完美地保护他的皮肤,那些都是化妆品的噱头,最完美的防晒解决方案就是我的天腾伞。我這次是让伞化身为防晒品,以后你宣传时就不能把它当成伞,而是当成一种防晒方案,从而让我的伞从伞类竞争中脱身而出,来开辟一个新的市场,走进一片可以舒适经营的蓝色海洋,而不是高竞争的血色红海。蓝海战略,郭主任,我应该不用和你细解释吧?”说起产品的营销,张敬滔滔不绝,而且中间不会停顿,思想非常完整。 “张先生,你真是神人!”听到张敬的话,郭主任由衷地赞美着,能将一把伞的营销设计得這般神奇,他在這个***里混了這么久,还从来没见闻过。郭主任也不自觉地重新称呼张敬为“张先生”他觉得张敬当之无愧。 “张先生,你的想法太神奇了,我觉得你的伞肯定能在市面上打开一片 ” “呵呵,托你吉言!”张敬也不自谦,只是微笑。 “您还有什么要说明的吗?” “哦,其实這伞还有一个卖点,就是外观!”张敬略做沉吟,這时他突然显得有一点点为难。 “外观怎么了?”郭主任奇怪地问。 “這伞的外观有点老气,所以我还想宣传這伞的古典美,以更正潮流。不过,一个商品要同时突出两个卖点的话,這两个卖点都会被不同程度的削弱,不如一个卖点对消费者来得深刻。所以,我想暂时先不宣传這个,第一波宣传广告撒出去之后,看效果再说吧!”张敬非常谨慎,商业动作本身就是一个小心驶得万年船的事情。 “那您准备用什么样的宣传形式呢?报纸?电视?还是” “电视先不考虑,费用太高,将来有钱的时候再说。先是以报纸及宣传单为主吧,你先为我物色几个有影响力的当地报纸,再做出几个报纸广告的小样;另外宣传单就用彩色海报,也是先做出小样,我看看再说。” “我明白了!”郭主任在张敬那里已经得到了足够多的信息,這已经可以让他开工的了“报纸這方面好办,海报的事,您看要不要请模特?” “模特?”听到郭主任這话,张敬突然想到了潘若若。 张敬微微一笑,想起自己曾经和潘若若一起做广告的事了,日子过得好快,转眼间伊人已去北京了。 “模特我有人选,到时候你给我电话,我派给你!” “好的。张先生,你还有什么事吗?没事的话,我就回去了,马上让兄弟们开工。”郭主任有点兴奋,和张敬合作,他觉得非常有挑战性。 “嗯,郭大哥,這事就麻烦你了。对了,你那里有没有兄弟美工活好一点的,我這两天想租个门市,还缺一个替我设计装修的人。我想让门店里的装修风格与海报风格相统一。” “没问题,你租好了门店,就给我打电话!”郭主任满口答应下来,然后站起身就兴冲冲地走了。 郭主任走后,张敬点起一支烟,静静地坐在茶座上,听着茶楼里优雅的古乐,品着茶,让自己也暂时脱离开世俗的喧嚣,得以平静半刻。 还真别说,安静了這一会儿后,张敬居然真得想起一个新点子来。這个点子虽然张敬昨晚也曾经想过,但是时机还不成熟,现在看来应该可以了。 张敬摸出手机,手机的电话薄里找到了一个电话号码,然后轻轻地按下拨通键。 “喂,若若?” “敬哥,你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了?是不是又想我了?还是想和我那个了?哈哈!”潘若若的声音还是那么动听。 “唉,你怎么這么色呢?你是一个女孩子耶,就不能矜持一点?”张敬非常郁闷。 “什么女孩子?还不是你這个臭流氓,把人家变成少妇了!” “你我若若,说正事,我想求你点事!”张敬最后决定还是及早转换话题。 “什么事啊?你对我还什么求不求的,你说吧!” “你能不能回南平一趟,我想让你帮我做点事情!” “啊?回南平?做事情?哈哈,臭流氓,你还敢说不是那种事情?”潘若若和张敬说话的时候,满脑子的色情思想。 “不是,不是那种事情,咳咳,当然了,你如果想和我做那种事情,我却之不恭啊!嘿嘿!”张敬在潘若若的勾引下,也开始想那种事了。 “哼,你想得美,我宁可脱光了站你面前,只让你看,不让你碰!” “你這不是要我死嘛!”张敬痛苦地呻吟着。 “不过说真的,我离开南平這么久了,还真想回去了。最近我的公司给我安排了音乐新专辑,还是作曲中,我也有点空。要不,我和何诗就回去看看?” “好好,你们回来吧,正好帮我一点忙!” “嗯,那我就尽量早点安排一下,我好想小纯和小虎哦!”潘若若现在心里已经长翅膀了,恨不得立刻就飞回来。 结束了潘若若的电话后,张敬起身买单,然后走出了茶楼,在街上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市中心商业区。 在中心商业区,张敬也亲自开始为天腾伞的销售店面选起门市。在這里,门市很少有空的,偶尔有也是天价,毕竟這里是寸土寸金的地方。 第八十四章红线徐娘 张敬、雷纯、宋妖虎、吕巫四个人中午约好在同一家饭馆吃的饭,跑了一上午,腿都快断了,可是却没有收获。 坐在饭馆里,宋妖虎叫苦连天,还撒着娇让张敬给她捶腿。当然,宋妖虎得到的只能是一个超级大白眼,张敬还找不到人捶腿呢! 一直到快吃完饭的时候,雷纯才突然眼睛里一亮,想到一个好主意。 “哎,我们太傻了,为什么要自己去找呢?” “去,你傻就说你傻,别把我也算进去!”张敬没好气地斜了她一眼,手里的筷子还在不断地向嘴里运送食物。 “死鬼,我是认真的。我们干嘛要自己瞎跑呢,這个世界上有一个地方叫中介嘛!” “咳咳咳”张敬一口饭全喷到了桌子上,這下谁也不能吃了,好在基本也都吃饱了。 张敬真想去跳河,這么简单的办法为什么自己没想到呢?老年痴呆?还是更年期提前了?吕巫和宋妖虎也面面相觑,這个世界就是這样,往往越简单的办法,越不容易想到。 “服务员,服务员,快过来!”张敬扔下碗筷,扯着脖子喊。 “来了来了。”一个穿围裙的男服务颠颠地跑了过来,满脸堆笑“這位先生,什么事啊?是要买单吗?” “买个屁,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吃完了?”张敬脸一沉,指着桌子大声地说。 “嘿嘿,你一口饭全喷桌子上了,别人还能吃吗?”這个男服务员眼睛还挺尖,看到刚才张敬的事了。 “妈的,我喷一桌子就不能吃嘛!”张敬还上来倔脾气了,噌地站了起来,一只脚踩着椅子“我就吃给你看!”说完,张敬从桌子上拎起一只红烧虾,放进嘴里大嚼起来。 “死鬼,你怎么這么恶心?”雷纯皱着眉头,捂着嘴犯呕,吕巫的脸也白了,只有宋妖虎还不当个事。 “先生,既然這样您接着吃吧!”男服务员被张敬打败了,只有举手投降。 “我不吃了,你這是什么破馆子啊,我还不惜吃了!告诉我,离這里最近的中介在哪里?”张敬就像一名刚刚打赢胜仗的将军,趾高气昂的样子。 “啊?中介啊?你出了门向左走,两百米就到了!” “雷纯买单,我们去中介!”张敬也不废话了,抬脚就向外走。可是刚走到门口张敬又停住了,转过头看看雷纯“喂,雷纯,我们要的十个葱花饼只吃了九个半,还剩半个,那半个的钱不能给他!”说完,张敬雄纠纠气昂昂地就走了,留下身后无数对他表示鄙视的目光。 张敬四人出了饭馆,向左走了大概两百多米,迎面还真看到一个亚克力的招牌,上面五个暗红色的字“红线中介” 张敬二话没说,推开人家中介的门就冲进去了,身后还跟着那三个大小美女。 “哎哟,這位先生,你快请坐!”张敬刚一进去,迎面就上来一个很feng骚的半老徐娘,一边向张敬飞媚眼,一向招呼张敬坐。 “嗯?”张敬一愣,左右看了看,只见眼前是一个客厅,光线不太好,开了几盏粉红色的灯。张敬向后招招手,把雷纯叫到自己身边“雷纯,這是中介吗?我们是不是来错地方了?” 雷纯也很纳闷,很仔细地四处看看,尤其是看了看墙上乱七八糟的锦旗和感谢信。 “死鬼,应该没错啊!”“嘿嘿,我刚才差点就想问问她,這里有没有四川妹?”张敬咧着嘴,淫荡一笑。 “老娘还喂不饱你啊?”雷纯挑衅地瞥了张敬一眼。 “啊?四川妹啊?”這时,刚才那位徐娘好像是听到张敬的话了,急忙又走过来,手里还拿着一个厚厚的本子“有啊,四川妹有啊,我们這什么样的都有。” 说着话,那位徐娘把手里的本子掀开,里面全是女人的照片,她一个一个地指给张敬看。 “小老弟,你看啊,這个就是四川妹,还有這个,這个也是,哦对了,还有這个!” “我想要大咪咪的!”张敬看着那些照片,还真来兴趣了。 “這老弟真风趣,还大咪咪?不过,你很有品味啊,女人胸部好啊,容易生养。嘿嘿,没看出来,這小老弟还挺传统的!”徐娘媚笑起来,眼角的皱纹显得更深了“你看這个啊,這个胸部怎么样?我都有留三围的,這个是36d啊;还有這个,這个是36c的,还有這个,這个你看是不是也挺大的!”徐娘指着本子里 照片,和张敬一起对照片上的女人评头论足。 “有比她大的吗?”张敬突然指了指身边的雷纯。 “死鬼,你敢吃我豆腐!”雷纯脸一红,偷偷地掐了张敬一把。 “啊?”徐娘听到张敬的话一愣,下意识地看了看雷纯,立刻面露难色“小老弟,你這个可把我难住了。要说比這位小姐还大的也有,可是得找那种生过小孩子的,二婚的你干吗?” “二婚的谁要啊?我要雏儿!”张敬瞪起眼睛说。 “咳咳,這位女士,我们是来找房子的!”就在這时候,突然一直站在张敬身后的吕巫走了上来,结束了张敬和那位半老徐娘之间本不该有的闹剧。 “啊?找房子,找什么房子?”那位徐娘又愣住了。 “我们想在中心商业区一带租一间一百平方米左右的商品房,你知道哪里有吗?”吕巫语气有点不善,她觉得对眼前這种老女人,也用不着什么善不善的。 “那我哪知道?”徐娘用看北极袋鼠的目光看了看吕巫,又摊摊双手。 “啊?你這里不是中介吗?”宋妖虎也走上来,奇怪的问。 “是啊,但我们這里是婚姻中介。红线中介嘛,红线的意思你们不懂?”那位徐娘望着众人的目光显得有点鄙视了。 “我们换一家!”雷纯当场差点晕过去,也不废话了,转身就向外走。 “哦,這位女士,你這还有什么样的?”雷纯带着两个妹妹都要出门了,张敬还站在原地,手里捧着那个装满照片的大本子,还看得有滋有味的呢! “有啊,小老弟,你要什么样的?” “有外国妞吗?我喜欢,外国哎,哎哎你们别拉我啊!”张敬的意淫还没有结束,就被又走回来的雷纯一把揪住衣领,拖着就向外走。 “小老弟,外国妞有,雏儿也有”看到张敬被拖出门,那位徐娘还在向张敬大声地喊。 走在外面的大街上,张敬一脸无趣,兴趣索然地自己叼着一支烟,双手插进裤子口袋,就像一个小痞子。 雷纯领着宋妖虎和吕巫跟在张敬后面,就像三个女保镖。四个人在街头闲逛着,一边逛还一边四处打量,想着找一家租房子的中介。 “喂,喂,小老弟,几位妹妹,你们等一下”四个人正走着呢,突然听到身后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喊。 四个人下意识地站住脚,回头一看,原来是那家红线中介里的老板娘,就是那位半老徐娘,正跑着追在他们后面,已经跑到上气不接下气了。 “哎呀我的妈,可追到你们了,累死我了!”徐娘来到张敬等人的面前,累得直喘粗气。 “這位女士,我们不要什么外国妞,也不要什么雏儿”雷纯很严肃地向徐娘声明。 “我要,我要啊!”张敬在雷纯身后举起手,打断雷纯的尾音。 “你要个头!”雷纯嗔骂一声,一只穿着高跟鞋的右脚向后一踩,正踩在张敬的大脚趾上。 “啊呀”张敬凄惨地大叫,抱着脚原地跳起了迪斯科。 “不是,不是,我不是来说那些事事的!”那位徐娘听到雷纯的话,急忙摆着手,一边喘息着一边向雷纯解释“我是来说房,房子的。” “啊?房子?你不是做婚姻中介的吗?”雷纯一愣。 “是,我是做婚婚姻中介的,但是我有房子啊!”那位徐娘可算是把气喘匀了,用手抚了抚自己的前胸“我有一个房子,在大石街,大概一百二十多平方吧,你们看行不行?” 這次雷纯自己做不了主了,只好回头望向身后还在跳迪斯科的张敬。宋妖虎和吕巫就在一边冷眼看着,反正她们现在也帮不上什么。 “位置和地点还可以,大小也可以!”张敬放下脚,向雷纯点点头。 大石街就是中心商业区外圈四条长街中,东边的這条街,這里位置不错,而且人流很旺,不管是什么时候,哪怕是晚上也有不少人来来往往的。 “好吧,我们现在想去看看,可以吗?”雷纯听到张敬拍板了,這才表示要去看房子。 “当然了,现在就去吧!”徐娘急忙点头,然后掉头就向东边走去。 四个人跟着徐娘,穿过两个十字路口,再向北走了大概一百多米就进入了大石街。這位半老女人说得那个房子就在大石街的街尾外,這是一栋写字楼,那房子就在写字楼的一楼。 第八十五章天腾防晒VIP体验中心 从外面看,那个门市房的门脸还真不小,如果真有一百二十平方米的话,相信這个房子应该是横向拉长的那种。 那位徐娘走到房子前,从身上掏出一把钥匙,弯下腰开启那道重重的铁帘门,大力向上一拉,铁帘门就被她举上去了,张敬等人也看到了這间门市里面的情况。 “我的上帝世界末日吗?” “好黑的一个洞耶” “這是防空洞吗?” “错,這分明是盘丝洞!” 张敬、雷纯、宋妖虎、吕巫四个人在门口站成一个横排,看着那个门市里面的情况,四个人眼睛都直了,你一句我一句地喃喃着。 好家伙,這个门市房看门脸还很像样,铁帘门一上去,里面完全是一片漆黑。漆黑的原因不是说里面光线不好,恰恰相反,因为门脸比较大,临街有门有窗,光线很充足;漆黑的原因是里面完全就是黑色的,而且没有任何的摆设,只有几根破木头,不知道曾经是做什么用的,反正现在也是黑的。 看這门市里面的情况,就好像爆炸过,经历过什么超级灾难一样。 “嘿嘿嘿!”看到张敬四个的人反应,那位徐娘讪讪一笑“這房子两个月前刚刚着了把火,他***,租我房子的王八蛋哦,我是说上一个租我房子的王八蛋在里面抽烟睡着了,他还是卖木质工艺品的。妈的,没把他烧死在里面,算他好命!” “這房子还怎么用啊?四处都是黑的,还着过火?”吕巫皱着眉看着這房子,苦笑着问。 “先看看再说!”张敬好像并不以为然,抬脚就走进了這间门市房里。 房子里还有一股很浓的烟火味道,這里完全就是一个废墟,脚底下有很厚的一层灰,屋子里面已经没有任何可以利用的东西了。在大火过后,什么都不可能留下。 张敬四处看了看,他主要是看房子的结构和空间情况,走了两圈后,张敬微微点了点头,点头的动作很小又很快,一般人根本就注意不到。 不过别人注意不到,雷纯一定能注意得到,她的眼睛从始至终就在张敬的身上,张敬所有的小动作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看到张敬点头,雷纯突然拉住了那位徐娘的胳膊。 “這位大姐,你来一下,我们谈谈去!”说着,雷纯扯着這个半老女人,走到了房子旁边的一个僻静处。 “小妹妹,你要谈什么?” “那房子你准备租多少钱?要是价格合适我就考虑一下,不合适我们再去找别的房子!”雷纯神情淡漠,好像丝毫不在乎一样。 “小妹妹,這样吧,你要是成心租,就一年二十万。怎么样?大姐没要高吧?”那老徐娘沉吟了一下,坦然对雷纯说道。 “二十万?就你那破房子你要二十万?”雷纯故意装出十分夸张的样子,性感的大眼睛瞪得很圆“那房子都烧成那样了,什么都要重新弄,我还得给你翻新房子,你还要二十万?说不好听的,那里面着火烧没烧死人我都不知道,太晦气了。二十万你自己留着慢慢租吧,我叫他们走人!”说完话,雷纯扭头就走,态度还很坚决。 “哎哎哎,小妹妹,你别急啊!”徐娘立刻就慌了,急忙拉住雷纯“你放心,我用人格担保,里面就是着了把火,绝对没死过人。那你说,你想花多少钱租我的房子吧!” “我不说多少钱,我是来租房子的,你是房东,我说什么价格啊?我说价格你干吗?那破房子都烧成那样了,你还要二十万?拜托,现在经济萧条,大家生活都不好,你别這么狠嘛!算了,我和你说這些干什么啊?你房子到底想不想诚心租,不想租我们走了!”雷纯的嘴皮子真利索,劈里啪拉的,把老女人说得都呆住了。 “我租我租。小妹妹,干脆這样,你也别还价了,一口价,一年十八万。”老女人看来最近手头不宽余,咬咬牙放出自己的底限。 “不行,我们暂时只能租一个季度,四万,就這个价了,你觉得行咱们就签合同,我现在就给钱,不行就拜拜!” “啊?你们就租一个季度啊?小妹妹,你是不是开玩笑呢?我這种房子哪有租一个季度的?不行不行!”老女人听到雷纯的话,不痛快地摇摇头。 “无所谓,我们再去看看别的房子!”雷纯扬扬眉毛,转身就向回走去。 老女人看着雷纯的背景,脸上阴晴不定,心里也确实为难。她那个死鬼老公昨晚出去嫖娼,被公 ,现在要五千块保释金,她手头也是有点紧。 眼前雷纯都走出去十几步了,突然,雷纯站住了脚步,回过头冲那个老徐娘嘻嘻一笑。 “咯咯,大姐,四万五,怎么样?” “四万五啊?哦好啦,算你们厉害啦,租给你们吧!”老女人为难地考虑半天,终于还是点下了头。 “咯咯咯,大姐很爽快的人啊!对了,以后你是我们的房东了,我先友情提示你一下,我们里面的那位先生是我的男朋友,麻烦你以后不要和他谈什么外国妞、四川妹之类的事!” “啊?這” 当雷纯和老徐娘走回来的时候,张敬还站在房子里四处瞎瞧呢,宋妖虎和吕巫站在他身边,三个人不知道在谈些什么。 雷纯突然加快脚步,走在老徐娘的前面,而這时正好张敬转过脸,望向雷纯,雷纯偷偷地向张敬做了一个胜利的v手势。张敬只是淡淡地笑笑,没有说什么。 雷纯没有在這里停留,以防夜长梦多,她直接带着房东女人去了一家打字社,去弄合同的事了。 一个小时后,雷纯自己拿着签好的租房合同回来了,而张敬还在和吕巫宋妖虎闲聊天,只不过嘴里多了一支烟。 “死鬼,搞定了!”雷纯面带笑容,向张敬扬了扬手里的合同。 “嗯,干得不错!”张敬转过脸,赞许地向雷纯点点头。 “一季四万五,价格还可以吧。嘿嘿,谈价格是我的专长哦!”雷纯很得意,向张敬表功。 “哇,一季才四万五,太便宜了!”宋妖虎兴奋地跳了起来,连吕巫都连连点头。 “对了,死鬼,你怎么想得租這种破房子?要不是你点头,我都不想和那个女人谈了!”雷纯把合同交到张敬手里,奇怪地随口问道。 “小纯姐,刚才敬哥已经告诉我们了。因为敬哥本来也会把房子大翻新,重装店面,所以房子里什么样根本无所谓;还有啊,敬哥说着过火的房子吉利,尤其是做生意很吉利!”宋妖虎一把拉过雷纯的手,兴冲冲地抢着向雷纯解释。 “啊?着过火的房子吉利?”雷纯有点纳闷了,头一次听说过這种说法。 “嗯!”张敬吸了最后一口烟,把烟蒂踩灭在脚下“這叫火烧旺地,我以前在北京那边的时候,很多商家做生意前,都要故意在店面里放一串鞭炮,或者烧几张红纸,来讨這种彩头。现在這现成的火烧旺地摆在我们眼前,怎么能放过呢?呵呵!” “就你鬼主意多!”雷纯闻言也很高兴,娇媚地轻轻掐了张敬一下。 “行了!”张敬长长地伸了一个懒腰,然后带着几个美女走出了房子“我们回家吧,剩下的工作暂时没我们的事了!” “哦耶,下班了!”宋妖虎闻言欢呼起来。 “小虎留下,把房子里打扫干净!”张敬的脸上露出一丝戏谑的笑容,还斜眼望向宋妖虎。 “不要啊小纯姐,救命啊”宋妖虎当时就要哭了。 张敬没理宋妖虎,掏出手机给郭主任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房子已经租好了,让他可以派兄弟来看了,尽早把室里装修设计图搞出来。這房子一共才租三个月,没有多少时间浪费在装修设计上。 雷纯拿回合同的同时,就把钥匙也拿回来了。张敬把钥匙交给了吕巫,交待她在這里等着郭主任派来的设计人员。然后,张敬就带着雷纯和宋妖虎回家去了。 晚上的时候,吕家父女都回来了。吕晓毅已经拿到了执照,他离开商业市场八年了,再次拿到属于自己的执照,激动的心情可想而知。吕巫回家后告诉张敬,郭主任已经派去人了,那个人在房子那里转悠了一下午,量了一些数据才回去。 晚饭又是吕巫一个人包了,雷纯和宋妖虎本来要抢着做,不过没争过吕巫。吕巫下午回家前,去把自己的形象完全改变了一下,现在的吕巫已经成为了一个清纯玉女,黑色的长发,淡淡的妆,衣服也不那么前卫了,這让张敬也想起一件事来。 “吕巫,我有一件任务要交给你!”吃饭的时候,张敬突然抬起头,拎着筷子对吕巫说。 “啊?什么?”吕巫一愣,疑惑地望向张敬。 “我要为伞做一个海报,小幅面的,当宣传单用。你要为這个海报做女模特,有问题吗?” 第八十六章女人之所以美丽的源泉 “啊?我当模特?”吕巫的瞳孔立刻放大,她做梦也没想过,自己要当模特。 “哼,敬哥真偏心,也不让我当!”宋妖虎這时撅起小嘴,不高兴地嘟囔着“以前有若若,现在若若走了,还轮不到人家!” “你很想当模特?”张敬斜着眼又瞄向宋妖虎。 “是啊是啊!”宋妖虎急忙点头。 “等下次我们卖卫生巾的时候,我让你做哈哈哈”张敬话还没说完,自己先笑得弯下腰。 “敬哥”宋妖虎的嘴里发出羞恼的叫声,一向被张敬欺负的她這次也扑了过来,把张敬一顿痛捶。 “活该。”雷纯强忍着笑,没好气地白了张敬一眼“吃饭的时候,说那种东西,你恶不恶心?” “呵呵呵!”吕晓毅也跟着傻笑。 只有吕巫,没有人注意到她的神情变得黯淡,低下头只顾着吃饭。 吃完晚饭,大家就坐在沙发上一边聊着天,一边看电视。过了很久,吕晓毅才发现一件很奇怪的事。 “哎?小巫哪里去了?”吕晓毅四处看了看问。 “嗯?”雷纯闻言也左右看了看,她也没注意吕巫去了哪里。 “刚才我帮她一起涮碗,然后好像她就出去了,我也不知道她去哪里!”宋妖虎耸耸肩膀说道。 “可能她今天太累了,回去休息了吧!”张敬眼睛盯着电视,随口猜测。 听到张敬的话,众人也没再说什么,继续聊天看电视。又过了一会儿,吕晓毅就起身告辞,不过张敬没让他走,张敬让他和吕巫暂时还是先住在对门,也好一起做事。等一切事情都搞定之后,再回家去。 吕晓毅闻言也只好点点头,接着就去对门了。谁知道,没过几秒钟,吕晓毅又回来了。 “呵呵,不好意思,我没有对门的钥匙!” “嗯,雷纯你把对门钥匙给他!”张敬的眼睛好像粘在了电视上,现在电视上放的007,正好演到邦德与7郎在床上做热火朝天的事。 雷纯起身找到对门的那把备用钥匙,然后交给了吕晓毅。吕晓毅拿着钥匙,对雷纯感谢地笑了笑就走了。不过大家都没想到,又是几秒钟,吕晓毅转头又回来了。 “喂,大叔,你有完没完了,你还有什么事啊?”因为吕晓毅出来进去的门声,让张敬的电视看得很不爽。 “不是,张先生,小巫不见了,她没回对门啊!”吕晓毅神情有点紧张,担心地对张敬说道。 “她没回对门就是出去了呗,她那么大个人了,你还怕她丢了?南平的治安很好的,拜托,你不要打扰我看电视好不好哎哎,唉都怪你,精彩的地方演完了!”张敬兴趣索然,说完话还无聊地白了吕晓毅一眼。 “哦!”听到张敬的话,吕晓毅想了想,觉得有道理,只好无奈地点点头,接着吕晓毅的脸上露出一种很诡异的神情“张先生,你要是喜欢看那种东西,我有收藏哦!都是原版的dvd,步兵的那种,要不要有时间一起欣赏一下?嘿嘿!” “啊?步兵的?嘿嘿嘿”张敬和吕晓毅一起怪笑起来,两个人对视的目光里显得惺惺相惜“择日不如撞日,吕叔,你明天就去拿过来,我们一起欣赏一下吧!不过我可是用艺术的眼光哦!嘿嘿嘿”“啊?步兵?什么意思?”宋妖虎被两个男人笑得全身发冷,不过偏偏还不懂两个男人在说什么,只好问雷纯。 雷纯也不太明白什么叫步兵,郁闷地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道,哼,两个男人一路货色,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叮铃铃铃铃”就在這时候,张敬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张敬狠狠地瞪了雷纯一眼,這才端起手机。 “喂!” “张先生,我是吕巫,你有时间吗?” “啊?”张敬听到电话里的声音,当时就一愣,下意识地看了看身边的人。 吕晓毅已经走了,雷纯和宋妖虎正在看电视,没人注意他。 “咳,我有时间啊,呵呵,有事啊?”张敬故意装得很亲切,很正式,免得引起雷纯和宋妖虎的怀疑。 “张先生,我在小区旁边的鑫洋酒吧里,你能来一下吗?”吕巫很执着。 “好啊,我马上去!”说完张敬就把电话挂了,然后快速地塞进怀里,站起身“雷纯,郭主任找我,我出去一下。”张敬真有一套,撒谎从来不脸红。 雷纯和宋妖虎好像都没听到他的话,电视已经被她们转到了另一个频道,正演什么黄色生屎恋呢! 聊地翻翻白眼,拎起外套就出门走了。 鑫洋酒吧在小区东边不远的地方,是一个很小的酒吧,北环本来就不是什么热闹的地方,所以鑫洋酒吧里也没什么人气。酒吧里只有三五个酒桌,还有一段三四米长的吧台,吕巫此时就坐在吧台前,手里把玩着一支酒杯。 “你经常来這种地方?”张敬走过去,坐在了吕巫的身边,微笑着问道。 “哪有,我以前养我爸爸都吃力,哪有钱来這种地方。从小到大,也只来过三两次而已,还是朋友请客!”吕巫的神情带着一丝伤感,自我解嘲地说。 “其实有空的时候在這种地方坐坐也不错,听听音乐,喝一点酒,很好的放松方法。”张敬点点头,然后回手打个响指,叫来服务生,点了一杯啤酒。 很不好意思,张敬酒量不好,不是他不想喝什么xo、什么人头马、什么血腥玛丽,实在是喝了的话,就怕出不去這个酒吧的门了。 “若若是你的女人?”啤酒刚到张敬的手里,突然吕巫转过头,盯着张敬很认真地问。 “啊?什么,什么我的女人?”吕巫的问题太直接,一下子就把张敬问愣了。 “我是问,小虎嘴里的若若,是不是你的女人?上次我听到小纯姐也提起过這个女人。她是不是长得很漂亮?”对于潘若若,吕巫似乎非常感兴趣。 “你不认识若若?”对吕巫的问题,张敬很奇怪地反问。 “啊?”這回轮到吕巫愣了,看着张敬,愣愣地眨眨眼“我怎么会认识她呢?” “你不看电视的?” “偶尔看啊!”“那你会不认识潘若若?”张敬不由得一笑,举起酒杯喝了一口。 “潘若若?”吕巫一瞬间就僵住了,脸上的表情全部凝固,眼睛直盯着张敬,眼神非常茫然。她当然知道潘若若,如今在南平,想找出一个不知道潘若若的人,好像还很困难。潘若若的终极女神海报直到现在,还高高地张贴在南平市的一些地方。 “呵呵!”吕巫呆了好久,才突然惨惨一笑,她只觉得自己的嘴里都泛着苦味“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吕巫喃喃两声。 “你明白什么?”张敬把胳膊支在吧台上,手拄着下巴,好奇地问。 “我明白为什么昨天晚上,你不肯接受我!”说起昨天晚上的事,吕巫脸上的酒红也没有掩住羞色“和潘小姐相比,我根本就是一只丑小鸭,她美得就像一个天使,你根本就不可能看上我!”吕巫的心里和脸上都充满了自卑。 “吕巫,你根本不需要這么想!我昨晚的态度只代表我的一种工作原则,你是我的客户,我是为你做事的,我不允许自己和你有特别的关系,你懂吗?這与美丑无关,更何况,你其实也很漂亮。” “你這只是在安慰我!”吕巫开始钻牛角尖了。 “我安慰你什么?你天天都会照镜子,你觉得自己丑吗?我承认,也许你没有潘若若那么美丽,但是一个人的长相是上帝赐予的,這个世界上有几个女人能有潘若若的那种个人条件?难道都要像你這么想不开吗?你知道潘若若为什么有魅力吗?不是因为她的那张脸,而是因为這个!”张敬神情认真地对吕巫说着,一只手指还指向自己的心脏。 “你是说她的胸很大吗?”吕巫的脸色更红了。 张敬当时很想一个猛子跳进酒杯里,让啤酒淹死自己算了。其实也不怪吕巫,是张敬自己的话说得有问题,很多人都会曲解。 “不不是我是说,潘若若的魅力来自她的内心!潘若若是一个非常有理想、非常有追求的女孩子,她生活在這个社会中不会随波逐流,也不会浑浑噩噩,她有她的人生目标,并且愿意为之去努力。结果她成功了,她成了很多人都瞩目的明星,你懂吗?” “啊?她的人生目标?”吕巫的神情变得茫然了。 “是啊,她的人生目标就是希望有一天能走过星光地毯,她的理想就是成为娱乐巨星。也许现在她还离這个目标有些距离,但是我相信那只是时间的问题,有理想,并且愿意努力的人就一定会成功。”张敬盯着吕巫的眼睛,在给她一种启示。 “我好羡慕她哦!”吕巫听到张敬的话,也无限向往。 “你不需要羡慕她,你也有你的人生目标,不是吗?你也应该为你的人生目标去努力,有成就的女人才是最有魅力的,也是最漂亮的。” 第八十七章天腾伞让你不再奔 “我的人生目标?”吕巫的眼睛里亮了起来,她刚才虽然喝了一点酒,可是张敬的话的刺激下,没有丝毫醉意。 “是啊,你的人生目标。八年前,你的家庭四分五裂,八年后,你应该努力帮助你的爸爸重振自己家的生意,让你们吕家生活重新回到幸福的轨道上来。吕巫,你的爸爸很需要你的帮助,将来如果工厂能真地重新开业,你爸爸也会需要你和他一起打理。我觉得我可以看到一个女强人的诞生,吕巫,你一定行的!”张敬说完,微笑着向吕巫举起酒杯。 “嗯!张先生,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谢谢你!”吕巫觉得自己此时充满了无穷的勇气,对未来,她懂得更多了。 吕巫也举起酒杯,和张敬撞在一起,两个人同时一饮而尽。 吕巫把自己彻底放开了,和张敬在一起,也不觉得尴尬了。就在這个酒吧里,她和张敬一边喝着酒,一边聊着天,一直到深夜。 本来张敬已经连着忙了两天了,想睡个懒觉,不到十点绝不起床。但是人是不能主宰命运的,才七点多,张敬就被枕边手机的铃声震醒了。 “去你妈的!”张敬迷迷糊糊地骂了一声,随手摸到手机就按下了关机键。 手机关了机,自然就不响了,张敬继续睡。大概一分钟后,张敬扑愣一下坐起来了,懊恼地抓了抓头发。 “天啊,就不能让我睡个好觉吗?”张敬呐喊完,又无力地垂下头。他不是不想睡,而是不敢睡了,這个时候会给他打电话的,只能是一个人,就是伟大的郭主任。 一只手从枕边把关了机的手机又拿起来,重新开机,调出来电显示,果然是郭主任的电话。无奈地回拨,把手机放在耳边。 “喂,郭大哥”张敬的语气好像快死了一样。 “张先生,你在哪里啊?”郭主任的声音很急。 “才七点半,你说我在哪里?” “哦,咳咳,你是刚起床吗?” “是,准确是讲,是被你的电话弄醒的,现在我还在被窝里呢!”张敬没好气地说。 “不好意思啊,呵呵,打扰你睡觉。要不,你再睡一下?”郭主任讪讪地笑了笑。 “不用了,郭大哥,有事你就说吧!”张敬心里暗骂,嘴里还得客气着。 “是這样的。我们兄弟们昨天晚上一夜没睡啊,就怕耽误你的活,连夜赶了几个小样,想给你看看!” “啊?你们通宵做好了?郭大哥,真对不起你们,這样吧,我请兄弟喝茶,咳咳,改天有时间的话!”张敬听说小样做好了,立刻就来了精神,也不困了。 “呵呵,你客气了!你在什么地方,我拿去给你看看啊!”“半个小时后,唯思大厦二楼,205间,纯敬商务见!” 说完话,张敬立刻就把手机扔在一边,人从床上跳到地上,赤脚就跑出卧室,直奔洗手间。 雷纯和宋妖虎也是同样的想法,想今天睡个懒觉,所以谁都没起来呢! 张敬自己在洗手间里洗漱完毕,又一溜小跑冲回卧室把衣服穿好,简单地梳一下头发,拎起外套就跑到雷纯卧室门口,连门都敲“咣”地一脚就把门踢开冲了进去。 “啊”雷纯的卧室里传出两个女人的尖叫声,接着张敬捂着头跌跌撞撞地又滚了出来,跟着他一起出来的,还有两个飞行中的枕头。 “死鬼,你疯了?這是女人的睡房,你门就不敲就往里闯?”房间里的雷纯怒了,娇声大叫道。 “小纯姐,我刚才有没有盖被,敬哥有没有看到人家啊?”宋妖虎的声音也传了出来,还非常紧张。 “没有,我什么都没看见,我不知道小虎屁股上有一小块红胎记!”张敬在外面客厅里,急忙矢口否认,以示自己清白。 “嘻嘻,小纯,敬哥他说没看见耶,太好呜他什么都看见了” “小虎,不要哭,一会儿我去把他的眼睛都挖出来!” “那个,那个”张敬脸色巨变,小心地跑到门口,一边换鞋一边说“你们两个今天找吕叔和吕巫,去咱们租的仓库那边把所有的伞都整理一遍,不能用的就扔掉,我有事先先走了!”说完话,张敬推开门就一溜烟地消失了。 八点钟的时候,张敬正坐在纯敬公司自己的办公室里,一边喝豆浆,一边吃油条呢!早上出来的早,吕巫今天也没来叫,只好路上随便买了点,在办公室里对付了。 “有人吗?张先生在這儿吗?”突然,张敬听到外面的大办公室里传 任的叫声。 “郭大哥,我在屋呢,你来吧!”张敬急忙把那些塑料袋之类的东西扔进垃圾筒,然后抹了抹嘴,正襟危坐摆好迎客的样子。 门被推开,郭主任探头探脑地进来了。 “张先生,你真在這里?呼”看到张敬,郭主任才松了口气,还擦擦自己头上的汗,看来他也是公车兼小跑过来的。 “快坐,快坐!”张敬笑着向郭主任点点头,伸手示意他坐在自己的对面。 “好!”郭主任坐下来,他的手里还拎着一个大夹子,有点像画画用的那种夹子。 郭主任从夹子里抽出了几张纸,然后小心地铺在张敬的面前,一张一张地分开。第一张纸上画着的是一个现代都市背景,高楼大厦林立,还有一条车水马龙的街道。在街道上,站着很多眼神茫然的美女。這些美女都是赤裸的,当然,关键的三点部位用两道很粗的黑条纹遮住了。都市和那些赤裸的美女都被做了故意的虚化处理,而在這些赤裸的美女中间,有一个没有虚化、高清晰的美女,穿着一套红色的低胸连衣短裙,手里支着一把伞,她才是這张画的主题。 画里的虚化背景光线亮度很高,就像曝光的照片,在這个曝光虚化的背景下,那个红衣美女的眼神很自信,也很愉快,正盼目左顾。 画的右下角处,用美工体写着几行小字。 “在這个都市里” “太阳光就是杀手” “化妆品也变得脆弱无力” “每一个人都会赤裸面对大自然的残酷” “只有天腾” “让我不再裸奔” 张敬看着這张纯手工绘制的海报小样,神情凝重下来,好像是在思考。郭主任也不敢打扰,只能在一边等着。 “哦,這个”五分钟后,张敬终于出声了,他沉吟地指着這张小样,欲言又止。 “怎么了?张先生有什么意见?”郭主任急忙问道。 “哦,這个這些对,就是這些,画上這些女人的身上能不能别用這些黑条条?”张敬抬起头,很认真地望着郭主任问。 “啊?哦张先生,如果不做遮掩的话,是不允许公众发放的,那是违法的!”郭主任顿时汗就下来了,对张敬,他深感无语。 “那哦,我是问,那实拍的时候,我能不能到场观膜一下?” “啊?你要来实拍现场看啊?当然可以了!” “嗯,到时一定要记得给我打电话,知道吗?”张敬很恳切地叮嘱郭主任。 “其实呢,实拍现场只是拍這个最主要的女模特,那些咳咳,那些周围的女人都是后期电脑制作上去的!” “我突然想到最近很忙,实拍的时候我还是不去了,我相信你们的能力!” “张先生,来不来你随意吧!”郭主任差点吐血,他真是服了张敬了,明明心怀不轨,却偏偏神情那么严肃“這个海报小样您满意吗?” “嗯基本还算可以吧!這几句词得改改!”张敬沉吟了一下,指着小样右下角的那几行字说。 “那要怎么改呢?這几句词,我们的文案兄弟反复推敲了很多遍!” “那他们真是辛苦,不过,我总觉得不太对头。尤其是這一句,‘化妆品也变得脆弱无力’,這句不好!”张敬点起一支烟,摇了摇头,表示不满意。 “這句怎么了?那天张先生不是说要打击化妆品吗?”郭主任有点糊涂了。 “没错,我确实是這么说的,但是你這么写,是不是太直白了?而且语气也不够强烈!” “是吗?”郭主任一愣,然后他自己品了几遍這句话,觉得张敬说得确实有道理“还真是,這句有些直白,而且听着没什么味道!”郭主任点点头,赞同张敬。 “不要這里就這样改一下,‘在這个都市里,太阳光就是色狼,他粗暴地撕掉你的衣服,让你在街头赤裸地游逛。可笑的人涂上防晒霜,以为可以遮挡致命的目光;聪明的人选择天腾,让自己不再裸奔!’,郭大哥,你觉得這样行不行?”张敬一边思索,一边慢慢地编出几句广告语。 “你等等,你再说一遍!”郭主任眼睛里一亮,急忙从怀里拿出笔记本和笔。 张敬就把自己刚才编的词又说了一遍,郭主任飞快地写在本子上。写完之后,郭主任又照着本子上的话,自己品味了几遍,不由得向张敬竖起了大拇指。 第八十八章 “高,实在是高,這词绝了!”郭主任真心地发出自己的赞叹。 “嘿嘿,你说行就是行了。看一个吧,這个海报就這样拍下了,你再把联系电话和那个店址写上,就ok!”张敬还挺得意的,头一次发现自己原来也有点小歪才。 “好好,看一下!”郭主任又小心地将第一张收回夹子里面,把桌面上的第二张纸移到张敬眼前“您看看這样,這个是我们投计的报纸广告。這次我们替您选定了三款报纸,报纸本来宣传的速度就快,再加上我们选择的這三份报纸都是南平市内发行量最大的,相信一周之内,能把這个品牌铺遍全南平。” “嗯。”张敬不置可否地点点头,低下头又看起那份报纸广告的小样,还随口问道“三份报纸撒一个月要多少钱?” “我们设计的是四分之一版的,三份报纸都是日报,撒满一个月估计到两万到三万块之间!”郭主任也不知道這个价格自己做得是否合张敬的心意,只能试探着对张敬说,说完后,他想了想,又续上了一句“要是张先生觉得贵,這个版面可以适当地缩” “不用缩,這样挺好,郭大哥,你费心了!”张敬突然打断郭主任的话,然后点点了那张广告小样“這个不错,我看不出什么毛病,就按這个做吧!” “好好,张先生能满意就好了!”郭主任又收起這张小样,再从桌面上取一张给张敬看。 就這样,郭主任和张敬两个人在這间办公室里足足呆了一上午,不断地反复推敲着每一张宣传设计小样。其中最麻烦的就是门店装修的那张样图,郭主任做得很现代化,而张敬想古典一些以配合伞面的基调,光是這一张图,张敬和郭主任就僵持了近两个小时,后来以张敬投降而告终。 主要是郭主任说得确实有道理,本来伞的本身就有些老旧,如果店面再古风化,恐怕会吓跑一些年纪小的女孩子。 中午的时候,张敬想留郭主任一起吃饭,可是郭主任说什么也不愿意留下来。张敬也不坚持,从公款里提了五万块塞给了郭主任,這些钱主要是海报宣传单、报纸广告费和郭主任那票兄弟们的辛苦费。 到了下午,张敬左右无事,就拎着一个本子和一支笔,跑出去找了一间大一点的百货商场,在人家卖伞的柜台前,做起了一系列的市场调查。本来這个调查应该制调查单,可一是没有时间,二是不需要海选,张敬就自己一个人,直接做起了互动调查。 晚上张敬回到家的时候,累得全身无力,一头扎在沙发上,這时候就算面前有个光屁股的大美女,张敬也不一定有兴趣了。 张敬一个人累也就算了,反正身边三个美女能侍候他呢!只可惜,那三个美女现在也都是东倒西歪的,這一天,她们和吕晓毅一起在仓库那边,把所有的伞都整理了出来。两千多箱啊,她们只是做点轻活,就累得瘫自己床上了;吕晓毅更惨,现在就趴在从前宋妖虎的床上,睡得像条死狗,口水流了三尺多长。 這五个人一直休息到晚上八九点钟,才勉强爬起来,由雷纯和吕巫一起做了点饭,大家狼吞虎咽地一扫而光。 吃完了饭,吕晓毅和吕巫就回对门去了。雷纯和宋妖虎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张敬自己在卧室里关掉了灯,点亮一盏台灯,在自己卧室里的那张小写字桌上,把今天自己做的那些调查纪录拿了出来,逐一地研究起来。 渐渐地夜深了,张敬还伏在案头在研究调查单,這种感觉他已经很久都没有过了。以前在北京的时候,這种场面在钻石手的办公室里不知道上演过多少次。 张敬可能是感觉有些累了,点起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挺起腰,靠在椅子的背上,扭过头望向窗外的夜空,心里面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说实话,张敬是有点想念曾经的兄弟们了,钻石手里的每一个人,农凌峰、方晴好、小tom、钱春多、宋、田五腾、石头、剪刀、阿布,甚至还有蒋洁。這种感情很复杂,张敬除了想念之外,还有很深的怨念,他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回来這么久了,除了小tom,他打过哪怕一个电话,问问他过得好不好。难道真得像蒋洁说的那样,大家的心里对自己一直都有意见,只不过谁也不敢说。 敬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中,甚至没有发现自己卧人推开了。雷纯站在张敬卧室门口,手里端着一杯咖啡,看到张敬正在出神,雷纯突然心里酸溜溜的。 “想美女呢?”雷纯走到张敬身边,轻轻地放下咖啡,微笑着柔声问道。 “啊?雷纯,你怎么还没睡?”张敬微惊。 “我睡了,谁侍候你咖啡?”雷纯的朱唇抿成一条两端向上的曲线。 “除了咖啡,你还能侍候我很多事呢!嘿嘿!”张敬咧嘴一笑,突然出手,把雷纯搂坐在自己的怀里。 “啊”雷纯轻呼一声,用玉指不轻不重地戳了张敬的额头一下“你注意点,小虎还没睡呢!”雷纯的声音压得很低。 “雷纯!”张敬向雷纯眨眨眼。 “嗯?” “是应该你注意点吧?明明是你声音大,上次你叫得好大声啊!”张敬的目光不纯洁地盯向了雷纯的胸部,想起上次的疯狂中,這对巨峰给他的感官刺激。 “讨厌!死鬼,你成天就不能想点正经的事。”雷纯粉脸有点发红,娇嗔地说。 “我天天都想正经事啊,你看,我在研究今天的调查报告呢!”张敬很认真地指向了桌面上的那个笔记本。 “少来了,咯咯!吕叔晚上走的时候,偷偷地塞了你什么东西?拿来我看看!”雷纯眯起眼睛,向张敬伸出一只手。 “有什么好看的,他送我一包烟。”张敬把自己的烟掏了出来,以示清白。 “你骗人,一定是藏身上了,死鬼,你拿出来!”雷纯根本不相信,两只玉手开始上下摸起衣服。 “真没有,哈哈,别摸我,我好痒,哈哈”张敬大笑着拧动身体来回躲避。 “哼,不和你好了,我回去睡觉!”雷纯也闹够了,就站起身,扭着腰要走。 “哎!”张敬突然伸手,拉住了雷纯的衣襟。 “嗯?” “今晚你等小虎睡了,来我的房间好不好?”张敬还挑逗似地向雷纯扬扬眉毛。 “来你的房间干什么?让你耍流氓啊!”雷纯明知故问,还清高地仰起头,粉脸上有难忍的笑意。 “不是,我们一起学习一下市场知识嘛,這也是共同进步对不对?要不我们吟诗做对也可以啊!”张敬一双色眼始终不离雷纯胸前,嘴里说着胡话。 “淫虫!不理你了,我回去睡了。這几天我们不能在一起,上次小虎好像发现了什么,我不想让她知道!”雷纯笑骂张敬一句,然后神情略微正式,轻声对张敬说道。 “嗯?”张敬奇怪了,皱皱眉头“雷纯,我们的事你为什么不想让小虎知道呢?你怕什么?” 被张敬這样一问,雷纯也愣了一下。這个问题她还真没想过,但是她一直都有這种心理,就是不想让宋妖虎知道自己和张敬的话,如果真要问为什么,她也说不上来。 “那个,咳,现在我们三个人一起住,我们两个要是,她自己会很孤单的对吧?行了,你快点休息吧,我回去了!”雷纯只能随口编了一个理由,然后扭过身就走了。 张敬坐在椅子上,看着雷纯离去的背景,好笑地摸了摸鼻子。 “懂不清楚!”张敬自言自语地喃喃两声。 雷纯走了,张敬才重新定下心来研究正事,一直研究到下半夜才上床休息。 接下来的一周里,张敬和郭主任就按照图纸上的内容,热火朝天地干了起来。郭主任主持海报和报纸那方面,吕巫也已经正式进入到了郭主任的摄制棚里,全心全力地做她的女模特。 张敬则带着吕晓毅和自己身边的两个美女在门店這边,除了监工,还要偶尔跑跑腿,买些装修材料之类的东西。 在這一周里,需要重点说一下吕巫。吕巫自从那天和张敬在酒吧里聊过之后,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干起活来不要命。她的女模特工作结束后,就立刻又投入到了门店這边,跑起腿来比吕晓毅和张敬這两个大男人都勤快,而且始终保持笑容,不管多累,她都没有一句怨言。 一周后,门店装修峻工,所有海报宣传单都已经印制完毕,光是這批宣传单,张敬就花了一万大洋。 张敬在装修门店的时候留了一个心眼,他让装修工人把牌匾先遮盖严实,没到开业那一天,绝不能让外人知道這里是做什么的。张敬是怕皇泰事前知情,对他下前手,自己就会很被动。 第八十九章开业大吉无厘头 這是一个星期三,雷纯看过了,今天是阴历初八,好日子,诸事大吉。 张敬就在這一天,让门店正式开业大吉。同时,那些刊登着天腾防晒的广告也在這一天,正式撒向南平市的每一个角落。 张敬一身西装笔挺,笑容可掬地站在门店巨型亚克力牌匾下,他的左边是郭主任,右边是盛装妖艳的雷纯。开业用的那十万响鞭炮的点燃处就垂在张敬的眼前,等着张敬去点启這历史性的时刻。 张敬先是发表了一番演说,他口才不错,哇啦哇啦讲了半个多小时,其实都是车轱辘话,翻过来掉过去地说。听他演说其实就三个人,吕晓毅、吕巫和宋妖虎,门店前人行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张敬,基本把他和神经病划到一个标准线上。 等张敬过足了讲话的瘾,时间也推到了上午九点五十八分,该点鞭炮了。 张敬向大家微笑,然后只见雷纯递向张敬一盒火柴,张敬扬手又给推了回去。 “土包子,哪有点开业鞭炮用火柴的?应该用火机嘛!”张敬伸手掏出自己刚买的zippo,一 张敬拿着zippo在半空中划过一条弧线,非常潇洒地在自己身边郭主任的身上擦了一下。他不舍得在自己身上擦火,会弄坏西装的。 “嗯?”张敬一愣,只见自己的zippo根本没擦燃。 “嘿嘿,咳,那个失误啊,再来一次!”张敬讪讪地向众位笑了笑,然后再次表演一下,zippo火机又一次擦在一脸苦笑的郭主任身上。 很可惜,火机还是没着火。這回张敬傻眼了,自己好不容易买的zippo啊,怎么就不着火了呢!张敬干脆不玩了,老老实实地把zippo放在眼前,用大拇指去擦火,這次张敬擦了好几下,可还是没火。 火机没火,张敬可有火了。好像和這个zippo叫上劲了,张敬咬着牙使劲地擦,结果他的大拇指差点擦破皮,zippo就是不着火。 “哦”张敬汗下来了,斜眼看了看周围的人,只见他们都面无表情,神情麻木,主要是对张敬都已经失去信心了。 “嘿嘿,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的zippo咳,這是zippo知道吗?zippo啊,美国品牌的。我的zippo今天好像有点失灵,你们别着急啊!”张敬还向大家解释呢! “敬哥,你多少钱买的啊?”宋妖虎撅着小嘴,无聊地问道。 “多少钱?说出来吓你一跳啊!我花了五十块钱呢,知道吗?一次打火机够买五十个呢,你唔唔”张敬话还没说完,就突然被自己身边的雷纯把嘴捂上了。 “呵呵,那个,张敬刚才是和大家开玩笑的!”雷纯勉强微笑,给张敬打圆场,她真得很想告诉张敬,zippo没有五十块钱的。 “你放开我!”张敬有点怒了,把雷纯推开,看看手里的打火机“妈的,我今天就不信弄不着你,雷纯,你的火柴呢?” 雷纯一脸没好气的神情,也不看张敬,一举手,把刚才的火柴又递了过去。 “帮我划着一根火柴!”张敬并没有接,还是继续指使雷纯。 雷纯白了张敬一眼,可还是依着张敬的话,从火柴盒里抽出一根火柴,在张敬的面前划着火。 “妈的,就不信你不着!”张敬恶狠狠地骂着自己的zippo,把它的点火口凑到雷纯手里的火柴上。 张敬的破zippo估计就是火石不好用了,所以打不着火,一旦凑到雷纯手里的火柴上,那个破火机的火口处一下子就燃了起来。 “嘿嘿,怎么样,我点着了吧!”张敬看着手里的火机,得意地笑了起来。 吕晓毅、吕巫、宋妖虎、雷纯和郭主任差点一起跌倒,对张敬,他们彻底没什么可说的了,和一个神经失常者你能有什么好说的。 张敬得意洋洋地用火机点击鞭炮,鞭炮一响,自己精心策划的门店就开张了,张敬的心里美得甜如蜜。 就在這时候,也就是火机上的火眼看就要接触到鞭炮的引线了,突然间“呼”也不知道哪刮来一阵大风。大风过后,张敬手里的火机又没火了,熄灭的火口似乎还在嘲笑着张敬。 “妈的,我他妈弄死你!”张敬气得三尸神暴跳,甩手就把那个假冒的zippo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抬起脚又踩了两脚。 “死鬼,过时间了,你还点不点了?”雷纯对這场闹剧已经受够了,扯住张敬,大声地提 “啊?时间啊?”张敬這才回过神来,看看手上的表,十点过八分了“嗯嗯,不错,十点零八,就是死也要发,很吉利嘛,点火!”张敬说完还嘿嘿笑了两声。 到底是从雷纯那里拿来了火柴,老老实实地用火柴点燃了鞭炮,在一阵震耳欲聋的巨响中,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了笑容。尤其是吕家父女,他们从鞭炮声中还听到了自己未来的希望。 鞭炮放完了,张敬双手一挥,示意大家安静。 “下面,请我们最亲密的朋友,郭长风先生为了我们揭开门头匾。大家欢迎!”张敬大声地说完,自己领先鼓起掌来。 在张敬的带动下,大家自然也跟着一起鼓掌。郭主任似乎有些腼腆,脸色稍稍有点发红,伸手抓住张敬专门设计在招牌上的一根绳子,轻轻一拉,整块招牌上遮着的那块大红布就被扯了下来,露出一行醒目的艺术字“天腾防晒vip体验中心”在张敬的授意下“vip”三个英文字母要更突然一些,以引人注意。 這时大家再一次鼓起掌来,在掌声中,张敬推开门店的大门,笑呵呵地和大家一起进入了這间刚刚装修落成的体验中心。 在体验中心里,按照张敬和郭长风共同决定的风格,里面是以银色为主要色调,来凸显现时代感与科技感。在银色的基础上,点缀以亮红与鹅卵青,来让店里不会太沉闷。在摆设上,店门的对面就是一个五米多长的大接待台,另外店里有三组漂亮的彩色透明桌椅组合。 在那个接待台的一端,有一个像机器似的东西,這个东西可是张敬特意“生产”的。其实不是什么神秘的玩意,就是一个装饰过铁艺的铁架子,架子上有两盏离地两米高的巨型灯泡,這两盏巨型灯的灯罩开口向下,一旦开启,会模拟太阳光向铁架子下面的两平方米地面上发送热量。 在接待台的另一端,大概三米远的地方,立着一道背景墙,墙后面放着很多准备卖的伞,昨天就都拿过来了。 “敬哥,我们应该怎么做呢?”宋妖虎跳到张敬面前,非常有兴趣地问。 “是啊是啊,张先生,我们应该做些什么呢?”吕巫兴奋地问张敬。 今天,宋妖虎和吕巫穿的是同样的衣服,這也是张敬刻意安排的。两个人都穿着一色的青色亮漆面夹克装,显得非常有朝气,而且现代感地十分强烈。 “小虎,一会儿雷纯换过衣服,你们一起到大街上去,把那些宣传单发一发;吕巫先别急,就在店里,一会儿如果有客人来,我演示一遍给你看,你要用心学!”张敬早就安排好這一天所有人的工作,谁也闲不着。 就這样,新店就算是开张了。郭长风只在這里坐了一小会儿,就告辞走了,他要是追报纸广告的事,看看发得怎么样,关键时刻要催一下的。 郭长风前脚刚走,雷纯从那道背景墙里转出来,她刚才临时在那里换的衣服,也换成和宋妖虎她们差不多样子的。宋妖虎见雷纯准备好了,就去接待台的后面取了一些宣传单,和雷纯一人一半,捧着就出去了。 雷纯和宋妖虎不需要远走,就在体验中心门口的大街上发就可以,如果真有人感兴趣,还可以就近入内。 终于,最激动人心的时刻到来了,上午大概十一点多的时候,就是快吃中午饭的时候,一个三十多岁、穿着一套职业白领装、看上去保养很好的女人,推开体验中心的门走了进来。 這个女人刚一进来,就愣了一下,然后四处看了看,二话没说转头就要走。 “哎哎,這位女士,您请留步!”张敬突然一个箭步抢过去,很绅士地拦住了那个女人,然后又规规矩矩向人家弯了弯腰,脸上带着真诚的微笑。 张敬心里却在冷笑,小样,都成上了门的鸭子了,要是让你跑了,我以后还能混吗? “哦,不好意思,我想我来错地方了!”那个女人一看就知道是很有修养,微笑着向张敬点点头,还想要走。 “尊敬的女士,也许您没有来错地方!”张敬這次没有拦,而是对着那个女人的背影,非常客气地说话。 這时候,张敬心里也有数了,看来這个女人是误打误撞,看到体验中心的牌子才进来的,应该不是看到今天的广告才来的客人。 “嗯?”那个女人站住了,她想了想,又转回身“這里是做护肤品的吗?”她奇怪地问张敬。 第九十章天花坠之坠花天 张敬闻言,脸上快速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他的一只手背向身后,向身后的吕家父女做了一个ok的手势,示意他们注意自己是怎样做的。 “女士,您说得很对,我们這里就是做护肤品的,您没有走错。我想,我们一定会让您满意的,请您随我来!”张敬面带微笑,再次躬下腰,伸出手臂向体验中心大厅中的一组桌椅方向一挥,请這个女人过去。 “谢谢!”女人也有礼貌地向张敬点头,然后依言走到那组迎宾桌椅处,欠身坐在一把椅子上。 张敬急忙跟在人家后面,坐在对面,双手奉上了一张宣传单。女人接过宣传单,看了半天,没看出什么门道,因为海报上只说天腾产品,并没有具体说是什么东西。 “你们這里做什么样的化妆品啊?粉性还是油性的,长效还是短效?”女人轻轻摇了摇头,把宣传单放回桌面上,她决定直接问算了。 “女士,我们不做化妆品,我们的防晒方案不是化妆品!”张敬用手指向了宣传单上的文字,声音非常柔和。 “啊?不做化妆品,那你们用什么防晒?”女人愣了,她压根没往伞上想。 “呵呵,女士,您想一下,再好的化妆品擦在脸上也是透明的,您真地相信一个透明的东西,会对您柔弱的肌肤起到什么防护作用吗?” “這个”女人一时语噎。 “现在虽然已经进入冬季,但是当夏日来临的时候,除了清凉油之外,有什么化妆品能让你感觉不到酷暑呢?” “哦”“尊敬的女士,我想请问您,您今天有擦防晒霜吗?”张敬盯着那个女人的眼睛,很恳切地问道。 “有啊,我每天上班都要擦的!”女人终于可以说上话了。 “那好,请您随我来一下,我想请您做一次防晒实验。這个实验会让你深刻体会到,防晒霜在防晒作用上,是多少的脆弱无力!”张敬说着就欠身站起,挥身请那个女人跟着自己走。 张敬领着那个女人来到大厅一角,就是那个铁架子旁边。 “女士,请您站到這个地方!”张敬指了指地上已经用红色的尼龙线围成的一个***。 女人没有说什么,依言站了进去,她四处看了看,没觉得這有什么不妥。当然,她没有注意自己头顶的两盏超级灯泡。 张敬一只手悄悄地伸到了铁架子后面,把灯泡的开关打开了。這个灯泡张敬找电工设计过,打开开关后,不会一下子就达到最高亮度,而是渐渐地明亮起来。 随着灯泡地渐亮,女人觉得自己的头顶上方,越来越热,越来越晒,抬头一看,才看到這两个大灯泡。 “哎,女士,请您不要看,会伤到眼睛。”张敬见状,急忙叫那个女人说。 女人只好低下头,又过了一会儿,她的前额和脖颈间都见汗了。又过了十几秒钟,她从***里走了出来,实在受不了了,再呆下去成烤鹅了。 “对不起,女士,让您热到了。请用!”张敬适时地递上一块洁白的纸巾,微笑着看那个女人不停地擦汗。 “呵呵,這位女士,我想您刚才也应该感受到了,您所擦的防晒霜根本不会对你的皮肤起到任何作用。如果我没说错的话,刚才你的皮肤上会有一点点的刺痛感,对吗?”张敬一直保持着高度的礼貌。 “是啊,确实有一点点的刺痛!”女人很快地点点头。 “我向您介绍一下,這台仪器是现在世界上最先进的日光模拟器,它能有效地模仿太阳光线。您刚才所感觉到的刺痛就是光线对皮肤的刺激,由此可见,您的防晒霜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张敬笑盈盈地说道。 张敬這已经是在胡说八道了,铁架子上的灯泡每一个有一千五百瓦,两个就是三千瓦,基本等同于一个电炉子。這样的一个大电炉子支在头顶仅二三十厘米的高度,别说擦防晒露,就算你扣个铁锅在头上,时间一长同样能烤成烧鸡。 “那你们有什么好的防晒办法吗?”女人已经迫不急待了,她可不想像张敬说的那样,让自己“柔弱”的肌肤暴露在阳光之下。 “呵呵,我们现在主打的防晒产品,就是天腾藏系防晒伞。吕先生,麻烦您给我拿一把天腾藏系防晒伞来,谢谢!”说着,张敬就转头吩咐吕晓毅。 吕晓毅已经被张敬的表演彻底弄呆了,听到张敬对自己说话,這才反过神来,急忙跑到那个背景墙的后面,取出一把伞来。這些待卖的伞都是已经被整理好,并且 曾经的浮灰。 “女士,您请看!”张敬从吕晓毅的手里接过伞后,轻按伞柄处的按钮,把伞完全地打开。 “啊?你你是说,说,让我打伞?”那个女人看着张敬手里的伞,哭笑不得地问道。 這也不怪人家,当初吕晓毅做伞的时候,是按雨伞的规格做的,這大伞面直径接近一米,黑蓝黑蓝的,上面隐约有一些浅色水印状的花纹。正常情况下,哪个女人也不会打這样的一把伞上街,非被人笑死不可。 “一点都没错,女士,还是刚才的实验,我先请求您一定要再试一次。我保证您会大吃一惊的!” “這好吧!”女人想了想后,还是点点头,又走回了那个***。 铁架子上的灯一直都没关,刚进入***,女人就感到一阵热浪扑来,烤得人难受。 “女士,您快打伞!”张敬突然把伞送到了女人的手里,并且将伞面支在了女人的头上。 伞刚支上,女人立刻就感到一阵清凉,那就酷热的午夜里,有一阵微风袭来,全身上下的毛孔都透着舒服。 张敬手急眼快,立刻就把那两盏灯泡的开关关掉了。不关不行,伞再厉害也顶不住两个电炉子,再不关,伞面非烤化了不可。 “女士,您请出来吧!”张敬轻轻地说道,然后挥手又把那个女人请到了迎客桌椅处。 女人欠身坐下来,手里拿着那把大伞,想想自己刚才在那个“高科技仪器”下的感觉,确实很不一样。這种感觉,绝不是防晒霜能带给自己的。只不过,這个伞的造型实在是让她不能接受。 “女士,请允许我向您介绍一下我们的产品。”张敬微笑着向女人伸出手。 女人看看张敬,把伞递回到了张敬的手上,想听张敬还能说出什么来。 “我们的這个产品是专为现代都市中的女性所研制,不但做工精良,而且样式也很讲究。這把伞的伞骨是用实心的纯钢制成,无论受到多大的力,都不会变形,您请看!”说着,张敬就学吕晓毅那天在破工厂里的举动,把伞拗成了弧形,轻轻地放开手,伞骨上的形变立刻消失。 “伞柄用的是欧洲最豪华的樱桃木,您看,這木纹多漂亮。就连這个小小的按钮都曾经做过磨损实验,保证三十万次不会损坏。还有這伞面,這个伞面的布料是我们公司最新的科研成果,百分百遮挡紫外线等有害光线,而且还有避暑的效果。這种布料还出口到美国,用来制成最高级的登山帐蓬。”张敬的话让远处的吕家父女面面相觑,這伞有這么好吗?他们都是第一次听说。 “哦這伞确实还不错,就是這个样式,你刚才说讲究,可是我看”女人吞吞吐吐地质疑着。 “尊敬的女士,也许您对国际的最新潮流并不十分了解。這把伞面的颜色是现在国际上最流行的藏蓝色,灵感来自我国的西藏神秘的喇嘛教,所以它才叫藏系遮阳伞啊!现在在欧洲,很多模特的身上都是這种颜色的时装,让漂亮的女人哦,如女士您,有一种神秘的美感。伞上的花纹是我们公司大力邀请中央美院美学博士欧也华先生加盟,来主刀设计的,這种花纹如果您细看的话,一定能看出来,是参考了巴黎凯旋门上的图案。這样的一把伞,如果您带着出门的话,一定会引领我们南平的最新潮流,您也将成为走在时代最前面的杰出女性。”张敬的语气十分自信,他這时俨然也成了一名美学教授。 “嗯,确实很像凯旋门上的图案,巴黎我去年去过一次的!”女人眼睛一亮,点头附和张敬的话。 听到這个女人的话,吕家父女在接待台后突然都蹲下了,让女人看不到他们。两个人蹲在接待台后面,捂着嘴,肚子都要笑抽筋了。 “呵呵,女士,我一看您就知道是有品味的人。巴黎很好,风光一定很美。”张敬的笑容无比真诚。 “确实是這样的,我在巴黎都不想回来了呢!对了,這伞要多少钱?”女人也笑了起来,还带着一种优越感。 “這把伞的定价是二百一十八元,但是您来巧了,今天是我们新店开业,有折扣的优惠,您只需要一百八十八元,就能得到這样的一把天腾藏系防晒伞。另外,我们店还会对所有购买产品的消费者做定期的跟踪调查,随时解决您在使用过程中的困难,以及得到您的一些好建议!” 第九十一章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哎?”听张敬這么说,那个女人才突然意识到一件事“你们的伞为什么不在百货商场卖呢?” “呵呵,女士,您说笑了。這样的高级商品怎么可能在百货商场里,与那些普通的雨伞在一起销售呢?而且我们的产品都是随vip体验销售的,由公司直接管理,不参预到任何百货或超市中去!這样才能更好的为客户服务!” “嗯,确实不错。好,這把伞我买了!”女人已经没什么再可犹豫的了,在自己随手的包包里拿出了两张百元大钞递给张敬。 张敬很客气地双手接过钱,走到接待台那边,让吕巫为人家找零,另外又记下了那个女人的姓名和电话。 女人拿着找回来的零钱,如获至宝地捧着伞,兴高采烈地走了。 女人前脚刚走,吕晓毅和吕巫就惊慌地跑到张敬面前,像看着怪物一样看着张敬。 “你们干什么?长针眼了?”张敬刚送走那个女人,回过头脸一沉,没好气地对這对父女说道。 “不是,张先生,我想问你一件事!”吕晓毅大力地咽了一口唾沫。 “什么事?” “你刚才说的什么什么教授,什么欧也华是谁啊?”吕巫抢过话头,替她爸爸问。 “我怎么知道他是谁?我随口编的!”张敬神情淡然,走回来,随便坐在一张椅子上,又点起一支烟。 “你编的?”吕晓毅的下巴差点掉到地板上,吕巫也是双目圆睁“那什么什么高科技仪器,什么最新欧洲潮流,什么什么巴黎凯旋门花纹都是你编的?” “废话,你的伞你还来问我?”张敬连看都没看吕晓毅一眼。 “张先生,你這是诈骗!”吕巫惊恐地向张敬大声叫道“這根本没影的事,你向人家消费者乱说,你這不是诈骗嘛!” “我诈骗什么了?你的伞是不是能避暑,是不是能防晒?”张敬這才把脸转过来,很严肃地反问吕巫。 “啊?是啊”吕巫一愣。 “那我诈骗她什么了?她想要防晒,我就卖她一把防晒的伞,我哪里骗她了?”张敬继续质问吕巫。 “可是,你说的那些那些什么巴黎又教授的,都是假的啊!还有,你居然卖那么贵,那伞积压了八年了,成本也不过才三十多块钱,你居然卖人家,卖人家一百八十八?” “我卖他多少钱,那是我的价格定位,這无所谓骗不骗。我又没拿把刀逼着她买,她嫌贵她可以不买。至于我说的那事吕巫,飞亚达手表的广告词你还记不记得?”张敬突然话风一转,扯上了什么飞亚达。 “啊?飞亚达?”吕巫一时蒙住了。 “我记得,我记得!”吕晓毅点头如啄米“一旦拥有,别无所求!我记得很清楚!” “什么就别无所求?买一块手表就别无所求了?工作也不用干了?饭也不用吃了?妞也不用泡了?人也不用活着了?买块手表就成仙了?你们怎么不去告他们诈骗呢?我這要算是诈骗,我告诉你们,全中国一百个商家里得枪毙九十九个,切”张敬抽着烟,用无聊的语气,把這对父女顶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吕家父女只能大眼瞪小眼地互相看,因为张敬所做的一切,大大超出了他们的知识与做事风格的范畴之外! 张敬這时神情一缓,还叹了口气,向吕家父女招招手,示意让他们坐下来。 “你们一定要记住,现在的商圈是人吃人的,吕叔为什么当初被人摆了一道?你没有一点杀手锏,你不能成功,你就只能成为一名被人嘲笑的失败者。说笑贫不笑娼太难听,但是這绝对是一个成者王侯败者贼的世界。当然,我们不能去做坏人,我们的心里应该有一条道德底线,在這条底线的范围之内,我们必须开动脑筋,尽我们之所能,把事情做到最好,你们懂吗?”张敬语气恳切,语速很慢,力争每一个字都让這对父女能听得清楚。 吕巫不说话了,低着头,神情茫然。吕晓毅愣愣地看着张敬,半晌,才长长地叹息一声。 “张先生说得太对了,我从前之所以失败,就是对商业的危险性估计不足。后来失败了,到了需要自己的女儿来养活自己的地步,又有谁来可怜我?我现在需要的是成功,张先生指出一条明路让我来走,我如果再走不好,就实在连埋怨的资格都没有了。”吕晓毅对张敬的话,深有感触。 说完這些,吕晓毅又慈爱地伸手摸了摸吕巫的秀发,看 的女儿,他只能接受被這个世道强奸一次。 “小巫,爸爸不会再让你受苦了!” “爸爸”吕巫紧咬樱唇,心里非常感动。 “行了,我已经演示过一次了,下次就要吕巫你自己来做了。做得好不好,這可关系到你和你的爸爸能不能东山再起哦,呵呵!”张敬觉得气氛有点低沉,故意用开玩笑的语气对吕巫说。 “啊?我来啊?不行,我做不了的!”吕巫闻言立刻就慌了。 “你做不了谁做?难道你要我为你家卖一辈子伞?”张敬半认真半戏言。 “呵呵,小巫,,你试一下吧!我相信我女儿一定能做得很好的!”吕晓毅這时也给自己的女儿打气。 “那,那好吧,我试一下吧!”吕巫实在是没办法了,只好勉为其难地点下了头。 “哇,我们回来了!” 這时,突然听到一阵欢呼,雷纯和宋妖虎回来了。宋妖虎连蹦带跳地跑进来,脸上兴高采烈的。 “敬哥,我和小纯已经把那些宣传单都发光了,嘻嘻!”宋妖虎跑到张敬身后,搂着张敬的脖子,为自己表功。 “嗯,那还有好几万份呢,你们接着去发!”张敬偷偷地笑了一下,故意板起脸,指指接待台的方向。 “喂敬哥,你当我们是包身工啊?”宋妖虎的脸立刻哭丧起来,无力地低下头靠在张敬的后背上“我饿了,我要吃中午饭,不然说什么我也不干了!” “死鬼,你成天就知道逗小虎!”雷纯這时也走了过来,娇嗔地捶了张敬一拳。 “嘿嘿嘿,你吃醋了?”张敬斜着眼,怪笑着瞄向雷纯的脸。 “去死啦,我吃你个大头鬼!对了,刚才我看到有人进来了,还拿了一把伞走的,你们开张了?” 雷纯和宋妖虎就在对面大街上发传单,雷纯有心,所以一直观察着体验中心门口的情况。 “小纯姐!”吕巫突然从椅子上跳起来,挽住雷纯的胳膊“今天张先生真地卖出去了,一把伞他卖了一百八十八呢!”吕巫的眼睛睁得圆圆的。 “哦!”雷纯的反应大出吕巫意料之外,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好像张敬卖那个价钱是十分正常的事。 “切,敬哥才卖那么一点钱,正没用,羞羞!”宋妖虎更夸张,还冲着张敬刮脸蛋。 吕家父女都一时汗颜,看来不仅是张敬,雷纯和宋妖虎也是怪胎。不过,吕巫却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就是那天早上她去卖货,当时要不是宋妖虎,她还在街上瞎逛呢! “小虎,這事不能开玩笑!”张敬稍稍严肃了一点,拍一下身后宋妖虎的头“我把伞定价到二百一十八块钱,這一个月优惠,只卖一百八十八,我们必须统一這个,不然各卖各的价就坏菜了。” “嘻嘻,人家知道了!”宋妖虎可爱地摸摸自己的头,冲着张敬傻笑。 這时候,大家都觉得饿了,快十二点了,不饿才怪。但是体验中心现在已经不能离人了,张敬提议买一点快餐回来,大家就在体验中心里吃。当然,這个买饭的任务,吕晓毅当仁不让了。 吕晓毅还挺有心的,买回来的快餐很丰富,还有炸鸡腿呢!(说一句题外话,這几天老张天天通宵码字,半夜饿的时候,就用炸鸡腿充饥。大家多投点月票,不然老张要吃不起了!嘿嘿嘿!)大家风卷残云地吃完,又每人啃了个水果。和张敬他们在一起吃饭久了,吕晓毅和吕巫发现自己的饭量渐长,而且吃饭的速度也渐快,主要是不快也不行,有张敬和宋妖虎這两只饿狼在桌上,慢一点就什么都没了。 说来也巧,這顿中午饭刚刚吃完,雷纯刚刚把吃剩的那些垃圾扔出去,回来的时候,她的身后就跟着一起进来了一个人,一个女人,一个很年经很漂亮的女人。看到這个跟着雷纯身后进来的小姑娘,就知道现在的潮流是什么了,头发染得五颜六色,身上的衣服串着一条一条的细铁链,双手挺在牛仔裤的口袋里,嘴里嚼着口香糖,脖子上挂着一个mp3,一。:) “嗯?”雷纯也是进来了,才发现自己身后有人。 张敬立刻向吕巫使了一个眼色,吕巫明白张敬的意思,咬咬牙,振作了一下精神,又弄弄身上的衣服,勉强让自己的神情自然一些,挺身迎了上去。 第九十二章人人都JACKSON “嗯?”进来的小姑娘晃了一会儿头后,突然注意到体验中心里的情况,当场一愣。小姑娘关掉mp3,,卖防晒霜的?”小姑娘奇怪地问道。 “尊敬的女士,我”吕巫学着张敬的样子,挤出一丝笑容,想向小姑娘介绍产品。 “说什么呢?”吕巫刚开口,就被那个小姑娘皱着眉头给打断了“说谁是女士呢?我有那么老吗?真没劲,不买了,靠。”小姑娘说完话,还白了吕巫一眼,转身就向外走。 “啊?”吕巫当场就傻了,偏偏还不知道该怎么办,一时间急得眼看就要哭。 “哎”突然,就在這个时候,宋妖虎大叫了一声跳了出来,一下子就跳到了那个小姑娘的面前。宋妖虎还瞪大了好奇的眼睛,盯着小姑娘胸前的那个mp3 “哇!ipod,,慕之情。 “当然了!”小姑娘把脸一扬,很傲气的样子“這个可是我舅舅特别买给我的生日礼物40g的硬盘哦! “真的?你太有品味了,其实我也想要一个,就是没有那么多的钱!”宋妖虎撅着嘴,很眼红人家的东西“对了,這个音质很好吧?” “当然好了,声音好清晰的,尤其用這个听嗨曲,太爽了!”小姑娘还把自己的ipod故意在宋妖虎的面前,来回地晃了一下。 “這个嘻嘻,能不能让我听一下?我就听一下,好不好?”宋妖虎可怜兮兮地对人家哀求。 “嗯?這个”小姑娘露出为难的神情,但是还是把耳机递向了宋妖虎“好吧,就让你听一下,就一下哦!”“嗯嗯,谢谢你啊!”宋妖虎欣喜若狂,接过耳机,塞进自已的耳朵里,随着ipod里面的音乐,也晃起了头。 “好了,好了,还给人家啦!”宋妖虎连五秒钟都没听上,就被小姑娘又把耳机抢了回去。 “哎哎,再让我听一下嘛!” “不行啦,好贵的,别人我都不借!”小姑娘把耳机放进怀里,头摇得像波浪鼓似的。 “刚才,你刚才這个里面的那个歌,是jackson的吧!我最喜欢這首了,他很少唱情歌,這是這首非常棒。”宋妖虎遗憾地看着人家的ipod。 “你也喜欢這个歌啊?我也喜欢啊,這首歌太嗨了,节奏也蛮好的,听着很爽!”小姑娘原地跳了两下,她也很高兴遇到一个知音。 “我最喜欢jackson了,上次他去新加坡,我有一个表姐,曾经替我要过他的一个签名,我一直都保存着呢!” “啊?”這回轮到小姑娘的眼睛瞪圆了,她完全不敢相信宋妖虎的话“你,你,你有jackson的亲笔签名?” “是啊,我一直都放在卧室的床头上。”宋妖虎点点头,显得非常真诚。 “那,那,那能不能让我看一下啊?”风水轮流转,轮到小姑娘羡慕宋妖虎了。 “不行,那东西很容易坏的,很多人想看,我都没借呢!”宋妖虎撅着自己的嘴,摇了摇头。 “人家刚才都借你ipod了嘛,你就借人家看一眼吧,就一眼好吗?”小姑娘就差给宋妖虎跪下了,苦苦哀求着“jackson一直是我的最爱,我好钟意他哟!” “你也是jackson的歌迷?”宋妖虎突然面露疑色,上下打量了两眼小姑娘“不可能吧?” “我当然是啊,我从十五岁就喜欢他,他所有的专辑我都有的!”小姑娘急了,你可以污辱她,但是不可以污辱她的信仰。 “我看你不像,我不借你!”宋妖虎摇摇头,转向就要走。 “哎哎,你别走嘛,我们再商量一下。大不了,我再把ipod借你听一会儿?”说着,小姑娘就把怀里的耳机又拿了出来,往宋妖虎的手里塞。 “我不要听了,我不会把jackson的签名让一个根本不是真心喜欢他的人看的!”宋妖虎还犯上倔劲了。 “我发誓,人家发誓啦,我真地是jackson的歌迷。你听我说,他是1958年829日中午十二点十三分出生的,处女座,美国加第安纳人,喜欢阅读、油画、素描、武术、舞蹈、游乐园、旅行。”说起自己心中的偶像,小姑娘简直如数家珍。 這不禁听得旁边的吕晓毅张敬等人浑身发冷,他们觉得這小姑娘根本就是一个小间谍,jackson的屁股上有几根毛她也许都知道。 “啊?你还真是他的歌迷啊?”宋妖虎听到小姑娘的话,开始对她另眼相看。 “当 我都说过了嘛,人家十五岁起就迷他了!” “那你为什么不注意保护皮肤呢?”宋妖虎很奇怪地问。 “啊?保护皮肤?”小姑娘立刻怔住了。 “是啊,jackson真正的歌迷应该知道jackson的喜好嘛!jackso八年前在纽约开演唱会的时候说过,他喜欢皮肤白皙光滑的女孩子。你看我的皮肤多好啊,我就是为了他,才故意保养的哦!”“啊?真的?”小姑娘這个时候对宋妖虎简直就要膜拜了。 “你看看你,脸上有一点粉刺,还有一点点色斑,哇,还有小痘痘呢!另外,你的皮肤也有一点黑,你难道不知道jackson最不喜欢皮肤发黑的女孩子嘛!”宋妖虎对小姑娘的皮肤百般挑剔。 “是吗?我有吗?天啊!”小姑娘急了,立刻拿出一面小小的镜子,左照右照,越照越觉得宋妖虎说得有道理“那,那我怎么办啊?”小姑娘急得快哭了。 “没关系,你不要急啊!我们都是jackson的歌迷,应该互相帮助,你放心,我会帮你的!”宋妖虎拍着胸口,自信地安慰着小姑娘。 “真的?你能帮我?怎么办,怎么办?”小姑娘就像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你這个皮肤主要是被太阳光伤害成這样的,你只要注意防晒,皮肤慢慢地自然就好了!你相信我,一定没问题的!” “防晒?我也有做啊,我用的化妆品都是最好的!而且” “行了行了!”宋妖虎不耐烦起来,还摆了摆手“什么化妆品,我告诉你,不管多贵的化妆品都是骗人的,透明的东西能防晒吗?” “啊?不防晒啊哦,你说得有道理啊!那我怎么办?” “你过来,坐一下啊,我给你拿个东西看看。”宋妖虎拉着小姑娘的手,走到一组桌椅旁,先让小姑娘坐下来,然后她自己跑去背景墙的后面,取出一把天腾伞! 宋妖虎拿着伞,又小跑回来,二话没说,把伞塞到了小姑娘的手里。 “最好的防晒,就是不让太阳晒到你,那么你就需要打伞!”宋妖虎盯着小姑娘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 “打伞?嗯這伞好土哦怎么這种颜色的?”小姑娘看看伞,撅起小嘴摇了摇头。 “你懂不懂,你懂不懂,這叫土吗?這是国际流行的颜色,你记不记,jackson有声地反对小姑娘的话。 “有吗?哪一次啊?”小姑娘疑惑地问。 “我不告诉你!你根本就不是jackson的歌迷,你连哪一次都不记得了。”宋妖虎好像生气了,一扭身不去看那个小姑娘。 “啊,你别急啊,让我想想!哦這种颜色這种颜色”小姑娘急忙狡尽脑汁开始想,這种土掉渣的颜色jackson什么时候穿过,想了好久,眼睛里发渐渐亮了起来“哎,好像还真有过一次耶!是不是西雅图演唱会的那次?”小姑娘还是有点拿不准。 “对嘛!”宋妖虎猛地回过身,一掌拍在玻璃桌上“就是那次嘛,还不错,你还记得!” “对对,我记得!這个颜色其实我仔细看了看,还是蛮帅的!”小姑娘开始对天腾伞感兴趣了。 “颜色还是次要,這把伞能把所有太阳光的有害光线都帮你挡掉。没有了阳光的刺激,你的皮肤一定会很快就白嫩光滑起来的!這样才像一个真正的jack迷嘛!”宋妖虎乐呵呵地说道。 “嗯嗯,你说得对耶!這个伞多少钱啊?”小姑娘把伞抱在怀里,疑惑地问。 “便宜,本来這伞要二百一十八元的,看在我们都是jack迷的份上,一百八十八好了,我也不赚你什么钱!你明天再来一下,我把jackson的亲笔 “好好,你一定要记得带哦!嘻嘻,我要打着這把jackson都喜欢的伞,出去好好地帅一圈。這是钱,给你!”小姑娘从身上掏出钱来,兴高采烈地递给了宋妖虎。 “快来!”宋妖虎接过钱,又把小姑娘扯到接待台前“你把你的名字,电话留下来,我们的服务很周到,会打电话跟踪你的使用情况,有什么不满意的,你可以随时对我们说!” 小姑娘一听还有這种服务,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刷刷几笔在一个登记本上记下了自己的名字和电话。然后,再一次叮嘱宋妖虎记得明天带签名,就乐滋滋地走了。 第九十三章皇泰毕茂山 小姑娘前脚刚走,宋妖虎立刻大声欢呼起来,跑到雷纯和张敬的面前,分别互相击掌一声。 吕巫就像一个雕像,从头到尾只是傻呆呆地站在大厅中央,吕晓毅也是目光发直,两父女打死也不相信,原来這卖伞看上去這么简单。可是偏偏吕巫就是不会,连宋妖虎都能卖出去。 “小虎!”吕巫终于动了,一脸羡慕地走到宋妖虎身边,拉着她的一只手“你真厉害,居然还有jackson的签名。” “什么jackson?”宋妖虎闻言一脸茫然地望向吕巫。 “啊?”吕巫被宋妖虎吓一跳,看着面前和她年纪差不多的宋妖虎,就像看到一头大猩猩“你不是有jackson的签名吗?那个小姑娘才会买伞!” “谁说我有jackson的签名?” “你,你,你刚才不是说” “我那是骗她的,我哪有啊?”宋妖虎摊摊双手。 “那你明天拿什么给她?”吕巫的嘴张得很大,能活吞恐龙蛋。 “随便写一个喽,反正她也不认识!”宋妖虎有持无恐的样子。 “那你说的那些jackson的事” “我说什么了?我什么都没说啊,都是她说的!哦,你说的是jackson喜欢白  : <  : 扭头望向张敬,张敬向她作出一个ok的手势。 吕巫没话说了,她這时很想跑去南平电视台,爬上高高的电视台,然后从上面跳下去。 “唉!”這时吕晓毅在一边发出一声长叹“小巫啊,你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啊!当然,這同样也是我需要学习的!” “嘻嘻,哪有啦,都是敬哥教我的。想买东西,就要先从小事上摸清消费者的喜好,投其所好,自然水到渠成。敬哥,哦?”宋妖虎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了。 “嗯,没错,就是這样!”张敬微笑着点了点头。 “爸爸!”吕巫這时突然走到吕晓毅的面前,非常有自信地点点头“你放心,我一定会努力的,你看我下次的表现!” “小巫加油哦!”宋妖虎笑嘻嘻地向吕巫作了一个加油的手势。 “是啊,小巫,你一定行的!”雷纯也给吕巫打气。 下午的时候,体验中心里又来了几波客人,都是想来看看,這里有什么防晒产品。张敬刻意地不让雷纯和宋妖虎再出手,把客人都交给了吕巫。在這个时候,少买几把伞无所谓,能把吕巫锻练出来,才是头等大事。 吕巫也真卖力气了,把自己能想到的办法和招数都使了出来,并且也渐渐地学会了,使用一些比较夸张的宣传手段。只不过,這个世界上天才太少,在吕巫的销售下,那几个客人都没有留住,甚至有几个人看到吕巫急不可待地就把伞拿了出去,二话不说,转头就走。 张敬也不怪吕巫,只是让她再加油。吕巫的心态开始急躁起来,雷纯发现了這点,就提醒她要放轻松一点,销售并不是多难作的事情。 终于,在一次又一次地尝试下,吕巫的工作有了突破。 下午五点零三分,眼看张敬要就宣布下班回家了,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走了进来,想看看這里的防晒产品。 吕巫学会了宋妖虎的招数,从那个女人拎的手袋上发现,這个女人是那种标准的贤妻良母,平日里一定持家有道。于是吕巫就从家人這个角度出发,为她讲解天腾伞的效用,让她知道這伞除了她能用,孩子与老公也可以用;而且质量非常好,一把伞往往可以用几年都不会损坏。 最后,那个女人很满意地买了一把伞走了。看着自己的第一个成功客户走出门口,吕巫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下来了。 “爸爸,我成功了!呜”吕巫扑到吕晓毅的怀里,幸福地哭泣出声。 张敬、雷纯和宋妖虎不约而同地给吕巫鼓掌,为她走出自己人生的第一步庆祝。 這种事就是這样,一回生两回熟,尤其是吕巫成功一次后,有了自信,在以后的几天里,她的成功率越来越高。 另外,张敬和郭长风的广告宣传开始产生作用。每日里,来体验中心的人越来越多,经常出现张敬、雷纯、宋妖虎和吕巫要同时上阵的情况。张敬还为体验中心做了一个纪录本,专门纪录每天都卖出了多少伞,截止到开业的第六天,体验中心在周六当日卖了三十二把天腾伞。 在销售的过程 一点张敬并不是说空话,這就是客户跟踪。在這一  i点不含糊,他明白,客户跟踪是vip店面销售中最重要的一环。其实一把伞能出什么事?但是一旦你跟踪了,就会让客户有一种满足感,他觉得你把他当上帝了,你把他真的当成了一名vip。当客户对這种销售、对這种产品满意之后,他就会主动介绍自己的亲朋好友也来买,這一传十、十传百的效应是多少钱都买不来的。而对此,张敬只不过是投入了一点微不足道的电话费而已。 不过,這电话跟踪服务还起到了一些意外的收获,张敬发现了一些潜在的商机。比方说,有客人没有时间,不愿意来体验中心,那么他也许会要求体验中心送货上门;另外,有一些人买天腾伞并不是自己用,很多人表示想买来当做礼品,那么這时候新的问题产生,天腾伞几乎没有包装。为此,张敬又花了一笔钱,让郭主任负责设计,赶制一批为天腾伞量身订做的豪华的包装匣。当然,以张敬的“黑心”一把天腾伞一旦装进包装匣里,那就不止是一百八十八,或者二百一十八那么简单了,张敬以豪华版为借口,订价三百五十八元,而且谢绝讲价。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之间,体验中心已经开业一周了。周日的這天上午八点半,张敬一行人刚来到体验中心,就看到门口拥着十几个人,都在等着开业呢!他们也好买伞。 大门打开后,张敬带着众人又忙了起来。因为是周日,一般人都休息,所以来体验中心买伞的客人明显要比以前多很多。 忙过一个上午,到了中午的时候,客潮這才渐渐退去,让张敬他们有一个吃饭的时间。雷纯点算了一下,今天上午大家一共卖了二十八把伞,如果今天下午不出意外的话,相信销售纪录要被刷新了。 不过,下午会不会出意外还不得而知,中午出意外是肯定的了。因为,就在吕晓毅刚刚把快餐买回来的时候,体验中心的门一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一脸阴骛之色,步履沉稳地走了进来。 “呵呵,吕大哥,还记得老朋友吗?”中年男子的眼睛很毒,一下子就认出了吕晓毅,扯着嘴角皮笑肉不笑地向吕晓毅打招呼。“嗯?”吕晓毅闻言一愣,下意识地转过头一看,当场全身僵化,连瞳孔都放大了。 “你,你,你”吕晓毅神情巨变,脸上的肌肉一个劲地抽搐,嘴里已经说不出话了。 “毕总?”吕晓毅是说不出话了,雷纯惊呼了一声,很自然地站了起来。 “嗯?”听到雷纯的称呼,那个中年男人慢慢地将目光又转到了她的身上“呵呵,原来雷小姐另谋高就后,来這里了?”中年男人马上也认出了雷纯,他的嘴角又扯动了一次。 “你是毕茂山” 突然间,体验中心的大厅里响起一声尖叫。尖叫声来自于吕巫,她此时粉面苍白,噌地一下就站了起来,眼睛里射出仇恨的目光盯向那个中年男人。如果目光可以杀人,那个中年男人已经死一万八千次了。 “哦?你是小巫吗?长這么大了?真漂亮,像你妈妈!這么多年怎么没来找毕叔叔玩啊?”毕茂山的脸不知道是不是铁板做成的,不管用什么样的语气,也不管说什么话,他的脸上始终没有一丝的笑容。 “你来這里干什么?还嫌害我们害得不够吗?”吕巫气冲冲地走到毕茂山面前,指着毕茂山的鼻子娇厉地质问。 “小巫,你怎么对毕叔叔说话呢?我什么时候害你们了?”毕茂山显得非常无辜,连眼神都是疑惑的。 “毕茂山,你就别演戏了!這里不欢迎你,你走吧!”吕晓毅终于开口了,他也拉长着脸,沉声说道。 “呵呵呵!”毕茂山连笑了几声,还是那个样子,只听笑声不见笑容“吕大哥,你也误会我了?我真不知道,哪里做得不对,或者哪里对不起你!” “当狗认为屎也是臭的时候,那它就不会吃了!” 突然,大厅里又响起一个清清朗朗的声音,张敬在接待台的后面,一只手端着银色的餐盘,一只手拎着筷子,嘴角含着一丝谑笑开了口。 说完话之后,张敬突然又皱了皱眉头,低头看看自己手里饭,這才意识到,這个时候自己不应该说這样的话。這饭还怎么吃啊? 第九十四章回来了一个超级靠山 张敬一语完了,全店里的人都立刻安静下来,他们似乎感觉到了一场潜在的风暴。 毕茂山的死人脸更难看了,两腮的肌肉抖了抖,慢慢地转过脸,望向了张敬。 “哼,小瘪三!”毕茂山鄙夷的话是从鼻子里哼出来的,他看到张敬年纪不大,穿着打扮和他的产品经理差不多,自然不会高看一眼。 “喂,你说谁是小瘪三?”宋妖虎先火了,她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瞪着眼睛走到毕茂山的面前,指着人家的鼻子,娇声质问道。 对于宋妖虎,毕茂山更不会放在眼里了,他只是淡淡地扫了宋妖虎一眼,连话都懒着跟她说。 “吕大哥,這么久没见,兄弟想请你吃顿饭!”毕茂山沉声向吕晓毅发出邀请。 吕晓毅闻言冷笑两声,把头偏向一边。 “不敢当,毕茂山,你的脏钱我不敢花,怕夭寿啊!”“吕大哥,今天毕茂山是诚心诚意地想和你谈谈,你”“喂,我和你说话呢!”毕茂山的话还没等说完,他面前的宋妖虎突然尖声打断他的话,她的手指就快要点到毕茂山的鼻尖上了。 不过毕茂山还是没理宋妖虎,他觉得自己是有身份的人,不屑于和小姑娘杂缠不清。 “吕大哥,其实我” “我说话你听不见吗?你是聋子吗?” “吕大哥,你”“你不但是聋子还是个瞎子,你听不见也看不到吗?” “够了!”毕茂山再好的修养也受不了了,他连说三句话,都被宋妖虎打断。這个小姑娘缠着他不放了,还对他非常凶恶“我不认识你,我们大人说话的时候,你们小孩子应该站到一边。這些事,难道吕大哥没有教过你吗?”毕茂山恼怒地盯着宋妖虎斥声训道。 “嘻嘻!”這时宋妖虎反到笑了,冲着毕茂山一呲牙“原来你能听到的?那你装什么残障人士?” “无聊!”毕茂山恶狠狠地白了宋妖虎一眼,抬腿就向吕晓毅走去,一只手还伸出来,很粗暴地想拨开面前的宋妖虎。 “啊”毕茂山的手还没等碰到宋妖虎呢,就听到她发出一声嘶心裂肺的惨呼,然后整个人突然就瘫倒在地上,一只手捂着头,一只手捂着胸口,闭着眼继续痛苦地呻吟。 “嗯?”毕茂山再见多识广,也没见过這种场面,顿时就被宋妖虎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看着地上的宋妖虎,还以为這个小姑娘犯什么病了。 “小虎,你怎么样?”雷纯粉脸失色,紧张跑过来,伏下身把宋妖虎抱在怀里,关心地问。 “小小纯姐,我,我,我好难过!我的我的头好痛,刚才那个怪叔叔打得我好痛!”宋妖虎一脸痛苦状,指着毕茂山对雷纯说。 “喂!”毕茂山闻言又被吓一跳,急忙喊了一声,打断宋妖虎的话“你不要胡说,我根本没碰动你!” “嘿嘿嘿嘿!”随着一阵不怀好意地笑,张敬从接待台后面转了出来,手里还端着餐盘“這位先生,你刚才可是动手了,我们所有人都看到了!” “你不要乱说,小心我告你诬蔑!我刚才只是抬了一下手,根本没有碰到她。”毕茂山瞪着眼睛,严正地向张敬声明。 “哦!你说你没碰到她?那好吧,我们采纳一下证人观点吧!咳咳,认为刚才這位先生打到小虎的人,请举手!”张敬也很严肃,说完之后,他还拎着一双筷子的手最先举了起来。 其他的人就算再傻,也能明白张敬的意思了。于是,吕晓毅、吕巫、雷纯都一起举起手来,而且大家都要用兴灾乐祸的目光望着這位皇泰老总。 “唉!”张敬叹了口气,对毕茂山的遭遇深感同情“毕先生,你也看到了,大家都觉得你刚才动手打這位宋小姐了,你就不要狡辩了吧?” “胡扯,這太荒唐了!”毕茂山气得七窍生烟,被這一屋子的人联手演的戏彻底激怒了“你们都在一起工作,当然偏向自己人了,你当我傻瓜吗?除了你们,还有谁能证明我打过這个女人?”毕茂山的音量好大,抗议着张敬這票人的无耻罪行。 “我能证明!” 就在毕茂山话音刚落的一刹那,一个无限娇美动听的声音出现了,随着這个声音,体验中心的门被推开,一个女人倩然走了进来。 這个女人刚一进来,整个体验中心里的光线就似乎立刻黯淡了下来 阳都已经远远不及她的美丽所散发出来的华彩。纤||。:f缎般的秀发、一张近似完美无缺的东方女性的粉脸,还有脸上那极度自信的神情。 体验中心里几乎所有的人都呆住了,谁也未曾想过,在這个时间,在這里,会看到這个人。 “你,你”毕茂山也愣住了,看着那个刚刚进来的女人,他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若若” 突然,地上本来正在痛苦呻吟的宋妖虎,一个鲤鱼打挺就站了起来,嘴里发出一声欢呼,飞身扑向了刚进来的女人。 “小虎!”潘若若也高兴得有些激动,一把搂住了宋妖虎。 “若若,你越来越漂亮了,我好羡慕哦!”看着潘若若,宋妖虎的一双眼睛变成了桃心形状。 “呵呵,那当然了,我是第一大美女嘛!”潘若若满面春风,还是曾经那样的自恋。 “喂喂,你不是受伤了吗?”這时候,毕茂山突然打断宋妖虎和潘若若叙旧,瞪着眼睛指着宋妖虎大声地喊道“這回还敢说你不是装的?” “啊?”宋妖虎一愣,回头看了看毕茂山“哦,对啊,你要是不说,我还忘了!” 宋妖虎说完话,向潘若若嘻嘻一笑,然后又走回到刚才自己倒下的地方,低身又躺了下去。 “哎哟我好难受啊我被人打伤了!” 刚躺下去,宋妖虎就立刻再次痛苦地呻吟起来,這回还变本加厉,还学会来回打滚了。 “哼,你们這种把戏也太白痴了吧?”毕茂山冷冷一笑,那张死人脸上浮现出鄙夷的神情“想诬赖我?好啊,报警啊,看看警察会相信你们這群无赖,还是会相信我,我是南平的商界名流。”毕茂山傲然而立,显得非常有把握。 听到毕茂山的话,吕家父女悻悻地低下头,感觉很沮丧! “呵呵!”站在一边的潘若若這时却轻笑了两声,非常有趣地扭过脸,看着毕茂山“這位先生好有名望啊,一定是位强人!” “哼!”毕茂山自持身份,连看都不看潘若若一眼。 “不过很可惜,我要为小虎做证,我可以证明你刚才打过她!”潘若若的粉脸上突然一冷,一双美丽的大眼睛里闪出一点寒芒“要不要试一试,是你這位强人的话可信呢?还是我潘若若的话可信?看看警察会信谁的?” “啊?潘若若?”毕茂山顿时脸色巨变,刚刚还自信十足,一瞬间那种派头就崩溃了,几秒钟的时间里,额头上汗也下来了。 他這个年纪的男人,可能没看过终极女生,也可能没见过潘若若,但是他不可能没听说潘若若這个名字。现在全南平都知道出了一个大明星潘若若,已经杀进了北京,签了一家大公司,准备冲击cctv。 “哼哼!”這回轮到潘若若冷笑了,她也同样用鄙夷的目光上下扫量了一下毕茂山“你刚才说谁是小瘪三?你知道吗?在我眼里,你才是小瘪三,有两个臭钱自以为了不起?门口停的那辆凌志是你的吧?在北京,這种垃圾车我都不屑坐。”潘若若的目光把毕茂山看得无地自容。 毕茂山神情忿然,潘若若的话让他哑口无言。突然,毕茂山一回手指向了吕晓毅。 “吕晓毅,你這个废物不要以为有人撑腰就了不起。我今天本来想和你好事好谈,你即使不接受,就不能怪兄弟不讲情面。你以为你开个破店了不起?在南平你想卖伞,下辈子吧,我们商场上见!”恶狠狠地说完话,毕茂山又满怀怨念地看了一眼潘若若,一挥袖子灰灰溜溜地逃走了。 他也不敢再呆下去了,搞不好,再过一会儿宋妖虎真能讹上他,這种无谓的麻烦他还不想沾身。 毕茂山刚走,宋妖虎就又蹦了起来,高高举起自己的双手。 “呀呼,帝国主义夹着尾巴逃跑了!” “咯咯咯,小虎,你的鬼主意真多,這么损的招你也想得出来?”雷纯掩着嘴,娇笑着对宋妖虎说。 “哪有啦?都是敬哥教我的,刚才那个什么毕茂山刚一进来,敬哥就扯住我,让我這么干的!” 听到宋妖虎的话,大家才恍然大悟。张敬這时坐在一边,手里还端着那个餐盘,另一只手拎着筷子,还在继续吃他的午饭。感觉到大家崇拜的目光,這才冲着大家嘿嘿一笑。 第九十五章天腾请个美女代言人 眼前的麻烦解决了,雷纯這才微笑着走到潘若若的面前,轻轻拉住她的手。 “若若,你怎么回来了?为什么不提前说一声呢?” “小纯我好想你哦!”潘若若激动地又把雷纯抱了一下,走了這么久,她非常想念曾经在南平的几个同居伙伴。 “呵呵,还像个小孩子!”雷纯轻笑两声,拍了拍潘若若的后背“這次回来就别急着走了,有时间就玩几天再说。” “嗯嗯嗯。”潘若若笑得脸上都开花了,一个劲地点头“這次我有一点假期,一定多呆些日子再回去。” “完了,那家里岂不是要多一个米虫?”突然,张敬远远地翻着白眼插了一句嘴。 潘若若闻言粉脸微冷,杀人的目光在张敬脸上转了一圈。 “哼,臭流氓,我吃死你!” “咯咯咯,你们两个怎么见面就吵架!快来,若若,我给你介绍两个新朋友!”雷纯掩着朱唇娇笑起来,然后还拉着潘若若的手走到吕家父女面前。 吕晓毅和吕巫见雷纯把潘若若领过来了,急忙都站了起来。 “若若,這位是吕大叔,這位是他的女儿吕巫,现在我们就在帮他家做事呢!”雷纯很客气地介绍道。 “你好,吕叔,你好,小巫!”潘若若很友善地笑着,向吕家父女打招呼。“潘小姐,久仰大名,久仰久仰!”吕晓毅挠挠后脑勺,向潘若若傻笑着说。 “潘小姐,我能叫你潘姐姐吗?我是你的歌迷啊,我最喜欢听你的歌了,没想到今天在這里能见到你,我太高兴了!”吕巫把两只玉手抱在胸前,崇拜地望着潘若若,脸上神情激动到极点。 “当然可以了,小巫,你长得好漂亮!”潘若若也夸起吕巫来。 “哎,对了,若若,你這次是自己回来的吗?阿诗呢?”這个时候,雷纯突然想起何诗了。 “呵呵呵!這次回来,其实是公司派专车送我们回来的,阿诗有点晕车,还在宾馆休息呢!我是呆不住,就先跑出来了。”潘若若笑着向雷纯解释。 “呀,你们住宾馆啊?那多贵啊,还是搬回家来住吧!”雷纯亲热地劝潘若若。 “不要了,家里地方小,我和阿诗还是住宾馆吧!没关系的,反正公司那边都报销,呵呵!” “雷纯,你就让她住宾馆吧!现在人家腕大了,家里那小地方屈尊不起了!”张敬把脚搭在桌上,故意说笑道。 “哼,死色狼,天天就知道胡说八道,明知道人家不是那么想的!”对张敬,潘若若根本不讲丝毫的优雅和矜持,还是那么粗暴。 “若若啊,你不在家的时候,敬哥总欺负我,你要给我报仇啊!”宋妖虎也趁机控诉张敬一直以来的罪行。 “好,等回头我们去宾馆找阿诗,让阿诗把那个死色狼的腿打折!”潘若若搂着宋妖虎,十分坚决地说道。 “潘小姐,你快请坐,快请坐啊!”吕晓毅這时候才发现潘若若还一直站着说话,急忙请她坐。 潘若若向吕晓毅友好地一笑,依言欠身坐了下来,宋妖虎就一直粘在她的身边。 這时,潘若若、雷纯、宋妖虎、吕家父女坐在同一张桌旁,而张敬自己则翘着二郎腿坐在别一张桌旁。张敬突然拍了拍自己面前的玻璃桌,示意大家注意自己要说正事了。 “這次若若回来,我要求她帮我作一件事,這件事也是我们天腾伞的大事!”张敬的神情稍稍严肃了一些。 “什么事啊?什么大事?”宋妖虎睁圆了眼睛,好奇地望着张敬。 “那就是,天腾伞业将正式邀请潘若若小姐为天腾伞做产品形象代言人!”张敬一字一顿地说出自己的打算。 “什么?” 大家听到张敬的话全愣住了,谁也没想到张敬会有這样的打算。连潘若若自己都愣了,她也不知道张敬让她回来是为了给天腾伞代言。 “原因很简单。大家都知道,天腾伞的颜色和样式有些古旧,我们虽然在宣传的时候,一直强调這是国际潮流。但是国际潮流并不是靠嘴说的,还是要让消费者看到事实,這个事实就要由潘若若小姐来做到!一旦若若打着這把伞出现在南平的公众面前,那么也就不会再有人对天腾伞的样式和颜色有疑义了。” “那当然了,若若都喜欢的伞,全南平的女孩子会有不喜欢的吗?”宋妖虎伸手搂住潘若若的肩膀,笑嘻嘻地为自 若若這样的姐妹而骄傲。 “潘小姐要是愿意帮忙,那真是太好了!”吕晓毅也露出满脸的希望之情。 “若若這次就看你的了,你那是不行,我可就亲自上了!咯咯咯!”雷纯媚笑着拍了拍潘若若的腿。 “好好,我的姐妹们都帮我答应了,我还有什么可说的!”潘若若点点头,笑得非常迷人。 “太好了,潘姐姐,谢谢你!”听到潘若若的话,吕巫激动地无以言表。 “是啊,潘小姐,你能友情帮助,我和小巫真得铭感五内!”吕晓毅也非常感动。 “什么友情帮助?” 突然,张敬在另一张桌旁,冷冷地打断了吕晓毅的话。 “這次我找若若,不是让她来友情帮助的。若若现在是公众艺人,找她做代言,当然要付钱,這是天经地义的!”张敬悠悠地点起一支饭后烟,淡淡地说道。 “臭流氓,总说那些没用的话。我回来帮你们的忙,我还会要钱吗?我钻钱眼里了?帮姐妹们做事我很开心,要什么钱?神经病!”潘若若闻言无聊地白了张敬一眼。 “不行,你不要我也得给。生意与感情這是两回事,不能一概而论。上次帮徐老炮和徐妮的时候,我没用你是因为那个c:<。起你;這次我能用起了,而且还必须得用,你愿意做代言人,已经就是很讲感情了。這次我帮吕叔做事,也是从中赚钱的,我赚钱却不给你钱,這是什么天理?如果我不给钱,就等于用你的钱来填补自己的利润,换句话说,就等于伸手向你要钱,雷纯和小虎也不会同意的!”张敬很固执,在原则问题上,他寸土不让。 “是啊,若若,這个钱是应该给的。我们做的不是公益的事,我们赚钱了,当然要给你這笔代言费的!” “嘻嘻,若若,你就别客气了,姐妹情不是用在這里的!” 宋妖虎和雷纯对张敬的话深有同感,很真诚地劝潘若若。 “你们你们怎么和他一伙,我不管了,反正你们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潘若若无奈又无趣地投降了。 大家又在一起叙了会儿旧,快一点钟的时候,体验中心里又有客人上门了。张敬让潘若若立刻投入角色,让她支起一把天腾伞,在体验中心里做模特。同时为了保证潘若若不会受到骚扰,何诗不在的时候,吕晓毅就要负责保护她。 吕晓毅很有心,让潘若若到接待台的后面去,他把住接待台的入口,坚决禁止任何闲杂人等入内。他也知道,要是潘若若出什么事,他是担待不起的。 下午来体验中心的客人惊异地发现,他们心中的美女潘若若居然在這里,还支着一把天腾伞向他们微笑,顿时店里的气氛就热烈了起来。有一些客人随身有相机的,还给潘若若拍照,那些来买伞的几乎不需要做什么讲解,很痛快地就掏出自己的钞票。 潘若若在体验中心里的事,很快就传了出去,下午两点多之后,来体验中心的人越来越多。有很多人不是来买伞的,而是来看美女的,还有一些媒体的记者听说了,也都纷纷赶来。体验中心里人满为患,门都快被挤爆了,整个一条大石街里彻底沸腾起来。 张敬自己也许都没有想到這种结果,他干脆已经没有精力去卖伞了,在店里组织起秩序来。要不然的话,没准就有太激动的人会蹦上接待台,去和自己心中的偶像近距离接触。 雷纯、宋妖虎和吕巫忙到死,整整一个下午,她们根本没有时间哪怕是休息一秒钟。三个美女都已经被汗水打透了,几乎都是强咬着牙在支撑着自己来工作。 后来张敬发现场面是实在无力控制了,只好打电话给郭长风,让他带着那票兄弟来這里帮忙。等郭长风的团队来了之后,体验中心里才算是稳定了下来。 本来张敬定的工作时间是下午五点钟下班,但是今天他决定延长工作时间,一直推到晚上七点多,见人流渐去,這才强行关闭了店门。有很多刚闻讯赶来的客人,都是很遗憾地离开了這里。 歇了营业,张敬决定今晚不回家吃了,大手一挥,宣布今天请所有的人,包括郭长风团队一起下酒店,大家不醉无归,也算是为预料之外的火爆场面庆祝。听到张敬的话,体验中心里一片欢腾。 第九十六章那一场昏天暗地的庆功会 在太平酒庄的一个豪华包房内,张敬看着眼前一桌子的人,心里有很多的感慨;几个月前自己回南平的时候,身边一个人都没有,转眼间,已经朋友满桌了。张敬在南平得意到现在,虽然都是自己的智慧,但是没有眼前這些人,他自己能行吗?這就是朋友的力量。 不光是张敬在看着這些人,這些人也在看着张敬,整个包房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说话。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大家都感受到了什么默契,都保持安静。 “咳咳!”张敬咳了两声,伸手端起面前的酒杯站了起来。 看到张敬站起身,大家也都要站,张敬立刻伸出手,示意大家都坐好,他有话要说。 “哦,首先宣布一个数据。今天下午,我们的体验中心得到了潘若若小姐的加盟,成绩非常喜人。从一点到七点半,共六个半小时内,我们总共售出天腾伞四百七十二把!” 张敬故意拉了一个长音,才说出這个喜人的数值!张敬话音一落,全场愕然,然后就是震耳欲聋的掌声,响彻包房。 张敬也感动了,先把酒杯放下,和大家一起鼓掌。掌声弱下来的时候,张敬再一次举起杯。 “在這里,我要感谢在座的诸位,雷纯、若若、郭大哥,还有所有所有的朋友们。大家的情义,张敬永远记在心里,如果有一天,各位需要张敬做点什么的话,千万别客气。你要是客气,就是你看不起我张敬,张敬以酒铭心,先干为敬!”用最真诚的语气说完這番话后,张敬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在桌的众人這时也不管张敬让不让,都纷纷站起,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也都饮至杯空。 “谢谢,谢谢大家,大家请坐!”张敬感动地点点头,示意让大家一起坐。 众人端着酒杯,又都随张敬一起落座。张敬刚坐下,突然发现有一个人没有坐,仍然站着望向自己,這个人就是郭长风。 “郭大哥,你坐啊!”张敬紧忙请郭长风坐。 “张先生,我还是站着吧,因为我也有几句话想说!”郭长风放下酒杯,好像有点激动,声音也是颤抖的。 “郭大哥,你要说什么?”张敬一愣。 郭长风没有立即说话,而且拿起酒瓶又给自己倒了满满的一杯,接着把酒杯向张敬举了起来。张敬略做迟疑,但还是也再次站了起来,拿酒瓶也把自己的酒杯倒满。 “张先生,今天我想向您毛遂自荐,不对,应该说是代表我整个团队的兄弟们向您毛遂自荐。”郭长风很认真对张敬说。 “什么?毛什么?”张敬再迷糊了。 不光是张敬,在桌所有的人都迷糊了,只有那些郭长风带来的自己团队的兄弟们很清醒,都在用很炽烈的目光望着张敬。 “张先生,我這队兄弟们,从坚冰出来后,也没什么落脚的地方。我知道您开了一家商务公司,虽然商务公司不会像广告公司的宣传业务那么多,但是由這次天腾伞的事情上,我能看出来,你还是很需要一个专职的宣传团队的。我和我的兄弟们商量好了,大家都愿意跟着你干,不知道张先生愿不愿意收下我们這票兄弟?”郭长风很坦然地把话挑明了。 “什么?你要带着团队来我们纯敬商务?”张敬当时就呆住了,他没有想过郭长风会向自己提出這种请求。 全桌的人這时都望向了张敬,在等张敬最后的决定。 张敬琢磨了能有半分钟,突然伸出手,冲着郭长风凭空向下挥了挥。 “郭大哥,你先坐下来。這件事,我不敢轻易答应你,我们得谈谈才行。”张敬显得心事重重,自己先坐了下来。 “啊?”郭长风愣了一下,脸色有点白,他以为张敬要拒绝他。但是看到张敬都坐下来了,他也只好坐下。 张敬点起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神情变得深沉。 “郭大哥,你知道不知道,在這次天腾伞的业务之前,我的纯敬公司有多久没接到一桩业务?” “多久?”郭长风完全是下意识地问。 “一个半月,准确地说是四十八天。如果你的团队跟着我,四十八天之内没有业务,我拿什么钱给你开资?”张敬盯着郭长风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问。 “张先生,我相信纯敬公司的业务一定会越来越多的,這个不是问题 长风对张敬还挺有信心。 “你说得对,纯敬公司的业务当然会越来越多,其实现在也不少,只不过我都没有接!我明告诉你,我有一个目标,一年之内要赚一千万,然后去北京闯。为了這个目标,小业务我一律不接,只接十万以上的,這种情况下,我很可能连续几个月都没有业务。” 郭长风不说话了,他低下头,开始沉吟。因为张敬说的事很现实,這关系到自己团队兄弟们吃饭的问题。 “郭大哥,你能看得起我,愿意带着這些好兄弟跟我干,我非常感激。但是這些丑话我必须说在前面,你自己斟酌。” 郭长风真是在斟酌,没多久,汗先下来了。他回头看了看自己的那些兄弟,只见他们也都是一个个神情茫然。 “张先生,我想问你一件事!”郭长风咬咬牙,神情毅然地对张敬说。 “什么事?” “你对一年赚一千万,一年后去北京的把握有多大?”郭长风擦擦头上的汗。 “呵呵,那要看有没有机会!”张敬突然笑了起来,把手里烟递给身边的雷纯,雷纯很解人意地接过来,帮张敬按灭在烟灰缸里。 “郭大哥,其实我最大的对手就是命运。如果命运不让我在南平得到赚一千万的机会,那我就只能认输投降;如果老天爷可怜我的张敬,让我在南平看到這种机会,我的把握是百分百!我可以对你直言,一千万這个级别的生意我做过几十个,上亿的我做过十几个,上十亿的我做过几个,這些生意除了其中有一笔两亿的我失了手,其余全胜!”张敬此时傲骨峥嵘,神情中流露出一种让人不敢直视的冷傲,就像他在那张钻石手的照片上那样。 郭长风又没话说了,他又想了很久,這才抬起头,向张敬抱歉地一笑。 “张先生,這件事涉及到我這些兄弟们的生活,你容我一天,我回去和兄弟们一起商量一下。” “应该的,郭大哥,你们商量好了,给我一个答复就行了。好了,不谈公事了,大家尽情吃喝,喝完這一顿,我们再找一间k歌房,今晚一定要happy到底!”张敬拍拍手,第一个拎起筷子,大声地下达。。|始的命令。 這一顿晚饭,连吃带喝,大家说说笑笑,打打闹闹,一直吃到晚上十一点多。本来大家都喝得有点醉了,连号称酒仙的雷纯都有点晕了,张敬已经吐过n次,辆车,把大家都塞到车里面,找了一家ktv唱馆,再次热闹到了下半夜三点多。 到最后,实在是玩不动了,也喝不动了,张敬第一个昏迷过去。紧接着郭长风和他的团队兄弟们,也都一个一个地瘫倒了。最后,还是几个美女集体出力,把他们都送回了自己的家。 雷纯是真醉了,她很久没這么喝过酒了,光是白酒自己就喝了一斤半,红酒已经记不清喝多少了。回家后,睡到凌晨,她突然感觉胃里很不舒服,爬起床跌跌撞撞地冲进洗手间里,差点把十二指肠都吐出来。 吐过之后,雷纯才清醒了一些,从洗手间里出来,突然想看看张敬的情况。因为张敬晚上喝得不省人事,她想帮张敬盖盖被子。雷纯走到张敬卧室门口,推开门,看到的却是一张空空荡荡的床,那个醉得如一滩烂泥似的张敬不见了。 “死鬼”雷纯香腮紧咬,忿忿地一跺脚。 我们亲爱的张敬先生哪里去了呢?话说张敬這一晚都在不停地吐,他本来也没喝多少,还都被他吐出去了。回到家后,张敬在床上只躺了一会儿,就觉得全身燥热,根本睡不着。本来张敬想找雷纯,聊聊天也好,玩玩成人的游戏也好,可是当他看到雷纯在卧室里睡得像只小猪,就没有忍心吵醒她。 张敬穿上外套,轻手轻脚地离开家,在午夜的街头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市宾馆。张敬来宾馆其实是想见潘若若,這么久没见,张敬当然很想念她,而且這天两个人也一直没有机会独处。 不过张敬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还没等找到潘若若,就先看到何诗了。 何诗這几天身体就不太舒服,好像是有点感冒,所以回来的一路上就晕车了,还晕得挺惨。到了南平,连去见见张敬雷纯宋妖虎的精神都没有了,只好在宾馆里先休息一下。何诗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会昏天暗地地睡了這么久,足足十六个小时。 第九十七章还记得叶潋吗那个曾经的 张敬进宾馆之后,就直奔电梯间,说来也巧,张敬走到电梯间门口的时候,正好一部电梯刚刚从上面下来。 电梯打开,张敬与何诗面面相对,两个人同时愣住了。 “哦”愣了几秒钟,张敬觉得自己应该先说点什么“阿诗,好久不见啊,你越来越漂亮了!”张敬很高兴地向还在电梯里的何诗打招呼。“我不是若若,你不用和我说這种话!”何诗微微一笑,看到张敬,她也很高兴。 “哦!那我重来啊!阿诗,好久不见啊,你越来越聪明了!”张敬点点头,真地重新向何诗打招呼。“干什么?我以前不聪明吗?”何诗故意板起脸,娇嗔地问。 “对啊,那我再来一次!”张敬颇以为然,急忙又点点头,然后第三次向何诗挥挥手“阿诗,好久不见啊,你越来越有气质了!”张敬的脸上堆满笑容。 “人家以前也很有气质的!”何诗还是不满意,嘴角抿着一丝笑意,抱着胳膊偏过脸去。 “二位,二位,我想坐电梯行吗?” 突然,就在张敬还想再换一次招呼方式的时候,身边响起一个很客气的声音。张敬和何诗同时一怔,转身望向那个声音,只见一位身着西装很有派头的男人就站在电梯口一边,还在用一种看着怪物的眼神看着张敬和何诗。 “啊,不好意思,对不起!”何诗這才反应过来,粉脸微微泛红,急忙从电梯间里走出来,把电梯让给人家。 “嘿嘿嘿,还说自己聪明?”看着何诗的糗状,张敬摸着鼻子,幸灾乐祸地喃喃着。 “讨厌!”何诗不禁失笑娇骂一声,然后看了看张敬,她的神情突然微黯“你来找若若?” “啊?哦呵呵,找谁都一样。我就是晚上睡不着,来看看你们,這么久没见了,说点甜言蜜话什么的。”张敬的脸上仍有酒红未退。 “那就跟我来吧!”听到张敬的话,何诗突然拉起张敬的手,向宾馆外走去。 “喂喂,你轻点拉,我的手好痛” 何诗强拉着张敬离开宾馆,在街上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田园大街。田园大街在南平市区的北面,从這里再向北一些,就到北环了。 一路上,张敬很奇怪地问何诗要去哪里,不过何诗的嘴闭得很严,什么都不说。 到了田园大街后,何诗下车就大步向街边走,她的目标是田园大街西侧街边的一家小旅馆。张敬不知道何诗要做什么,只能何诗去哪里,他就跟到哪里,反正在何诗身边,他还有“安全感” 何诗和张敬一前一后进入這家旅馆,旅馆很正规,也很干净,还有一些简单的装修,就是地方小了点,加上二楼和三楼,也就二十几间客房。 “嘿嘿,阿诗,你不是想和我开房吧?”张敬跟在何诗身后,笑出满脸淫荡的皱纹。 “你说对了!”何诗淡淡地看了身后的张敬一眼,然后快步走到小旅馆的前台那里“麻烦你,给我开202间。” 前台后面站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這个男人斜眼瞄了瞄张敬和何诗,眼睛在何诗的身上多逗留了一会儿,也没说什么,甩手就扔出来一把钥匙。這种单身男女来开房的情况,這个男人见得太多了,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只是像何诗這么漂亮、身材這么好的女人来這里,他还真很少见。 何诗伸手拿过钥匙,另一只手抓住身后的张敬,转身走向二楼的楼梯口。 “喂,你真要开房啊?”张敬没想到几个月不见,這一向很传统的何诗居然学得這么开放。 “怎么?你不愿意和我开房?”何诗一边向二楼走,一边随口淡淡地问。 “愿意,愿意,我太愿意了!”张敬立刻就想到曾经有一次,他搂着何诗在宾馆的大床上差点生米煮成熟饭,再想到何诗的那种玉女冷酷的感觉,张敬就欲血沸腾。 说话间,何诗已经和张敬走到了二楼202间,何诗用钥匙打开了客房的门,面无表情,昂然走了进去。 张敬像个小偷一样,左看看,右看看,然后悄悄地也闪身进客房,还小心地把客房的门关严实了。 “嘿嘿嘿!”张敬搓着手,鬼笑着走进客房里,一边走还一边脱衣服“小诗诗,我来了啊?” 张敬咧着嘴流着口水刚走进客房里,顿时就愣了一下。看到何诗 里并没有像他想像中的那样,坐在床头无限娇羞地在诗现在在客房里正四处翻动,什么被子、枕头、床垫,还有地毯、柜子都没放过。客房里已经被何诗翻了个乱七八糟,好像遭人洗劫过一样。 何诗的神情很认真,一边翻一边沉思,连电视都差点被她扔地下。 “哦”张敬突然眼睛里一亮,大声地拉了一个长音“我明白了,嘿嘿嘿,小诗诗,你也太谨慎了。你放心吧,這里不会有什么窃听、偷窥用的东西,你不用找了。小宝贝,来吧!”张敬奸笑着走到何诗身旁,一把就搂住了她的腰。 “你先不要闹了,快点帮我找!”何诗皱着眉,在张敬的怀里挣扎。 “找什么找啊,真是的,這种旅馆不敢弄那种无聊的东西的!”张敬死死地抱住何诗,猛地一转身,就抱着何诗一起跌倒在床上。 “张敬,我要找的是叶潋留给你的信!”何诗抓住了张敬四处乱摸的双手,非常严肃地娇声向张敬喝道。 “啊?”张敬趴在何诗的身上,一下子就僵住了。 “叶潋,叶潋啊,你还记得這个人吗?”何诗盯着张敬的眼睛。 “叶潋?”张敬不由得开始流汗,要不是何诗提起,张敬早就把這个人给忘爪哇岛去了。 “我在北京看到叶潋了,他现在在北京的一家音乐工作室里做事,还交了一位女朋友!” “是吗?他他回北京了?這个王八蛋,走的时候怎么没告诉我一声!”张敬苦笑,从何诗的身上下来,自言自语地嘟囓着。 “你还好意思说人家,你自己吃饱了杀厨子,把若若的事搞定了就不管叶潋了!”何诗翻身坐起,没好气地白了张敬一眼。 “我忘了嘛!這个家伙真是死心眼,我忘了他,他倒是来找我啊,怎么没声没息地就走了?這搞音乐的人真他妈奇怪!”张敬坐在一边,自己托着下巴郁闷起来。 “他对我说,他留了一封信给你!就在這里,我刚才没找到!”何诗说着,又四处找了起来。 “啊?叶潋留在這里一封信?他,他为什么留在這里呢?”张敬一愣,急忙也帮着何诗找,四处翻箱倒柜,嘴里还奇怪地问。 “你一点也不关心他,他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就被我送到了這里。他在南平的最后一段时间,也就是在這里,這间202。 “我当时真得是忘了嘛,他在北京怎么样?”张敬真是很有歉意,觉得這次自己有点过份。 “张敬,你不觉得,有时你很不注意身边人吗?”何诗突然停了一下,神情有些伤感,轻轻地问张敬,问完话又开始动手四处翻。 “嗯?你说什么?”张敬一心在想叶潋的事,何诗的话他没太听清。 “没什么,没什么,快点找吧!”何诗摇摇头,转身又去翻衣柜那边。 “哦!”张敬也不追问,他现在刚把床头柜搬开,想看看有没有压在這个柜子下面“這个叶潋真是神经,谁知道他藏在哪里了?也许這么久,早就被别人发现扔了哎,何诗,我找到了!”张敬的抱怨还没说完,就在床头柜的下面看到了一个信封,应该就是這个了。 “找到了吗?”何诗急忙走过来。 “妈的,他怎么不藏在马桶里?”张敬嘟囓着,把那封信拾了起来。 何诗凑过来,看着张敬把信封撕开,从里面抽出一张洁白色的信纸。张敬甩手把信纸打开,当时就有点哭笑不得,這个叶潋音乐还行,這个书法实在不怎么样,还不如小学二年级学生,写的字和音符差不多。 “张先生,对不起,当你看到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在北京了!在南平的日子是我這辈子也不会忘的,真地很感激你,把我从迷茫中带了出来,让我知道自己还有人生可以追求。原谅我不告而别,因为我想真正地做出一些成绩再来见你,让你看到一个全新的叶潋。” “唉!”看着這封信,张敬深深地叹了口气,把信折好放进怀里,张敬转头望向身边的何诗“你在北京看到叶潋,他过得怎么样?” “嗯,还不错,非常有精神。他让我转告你,说他现在工作得非常好,对了,這次若若的新专辑就是他所在的那个工作室承包的,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新专辑里还会有叶潋新写的歌呢!”何诗微笑着对张敬说。 第九十八章天腾遭遇第一次狙击 好啊!這个傻瓜,总算是知道自己该怎么活了!”张头,脸上带着欣慰的笑。 “啊,天色大亮了!”何诗突然站起身,走到窗前推开窗子,长长地呼吸了一口气。 “嘿嘿,要不要睡个回笼觉呢?”张敬眼珠一转,涎着脸走到何诗身后,伸手搂住她的腰。 “你的脑子除了色情,就不能有点别的?”何诗很郁闷,扭过头看着张敬這个奇怪的动物。 “其实我的脑子里除了色情还有很多东西的。” “还有什么?” “还有淫秽啊,哈哈哈,来吧!”张敬无耻地大笑,然后一低身就把何诗横着抱了起来,再次和何诗一起倒在了床上。 “啊你這个色狼,放开我!”何诗双手支着张敬的上身,尖声叫了起来。 “不可能啦,小宝贝,你就从了我吧!” 在床上,男人总是比女人更有力量的,张敬把上身向下压,逼使何诗不得不用双手推他,从而无力再去管张敬的手。张敬空出手来,去解何诗的上衣,才解开几颗,就迫不争待地把双手伸到了何诗的内衣里。 张敬抓摸在何诗赤裸光滑的小腹上,只感到玉肌无比地紧致,這种紧致感无论是雷纯还是潘若若都没有的。何诗因为长年的运动和刻意地训练,一丝丝的赘肉都不可能有,肌肤不但紧致,而且很结实,光滑如玉。 “哼哦张敬,不可以這样”在张敬的抚摸下,何诗粉脸飞红,咬着嘴唇,含含糊糊地对张敬说。 “心肝,你太美了!”张敬的双手顺着何诗的小腹渐渐向上游走,這种紧致感让他立刻联想到了何诗的另一个地方,他当时就欲火满涨,双眼都有点发红了。 “张敬我,我们不可以的,我们”何诗的心跳得快要飞出来了,一双眼睛波光流动,娇窘地看着张敬,春色可餐。 “为什么不可以,何诗,你不爱我?你以为我不知道?”张敬已经把何诗的外套全解开了,连内衣过推了上去,露出何诗的那件粉红色胸围。 “张敬這,這和爱不爱是,是两回事啊我,啊啊你别咬我的耳朵”何诗的身体彻底软了,双手虽然还在推着张敬,不过一点力气都没有。 张敬干脆不说话了,他的双手开始向下,顺着何诗的小腹,摸到了她长裤上的那条腰带。 “叮铃铃铃铃”突然,就在张敬和何诗都已经迷醉的时候,张敬的手机响了起来。 张敬想都没想,掏出手机就按了一下挂断键,现在的他不希望有人打扰。手机被张敬挂断后,三秒钟没到,又响了起来,這次张敬已经考虑要关机了。 “不要,张敬,你先接电话!”何诗看出来张敬要关机,就娇声哀求张敬说。 张敬看了看自己身子下面,已经快要赤裸的何诗,狠狠地吞了一口唾沫,這才按通电话,把手机放在耳边。 “谁啊?我是张敬!”张敬粗暴地对电话里喊道,他现在心情很不好。 “你喊什么,我是雷纯!”电话里雷纯的声音再粗暴。 “啊?咳咳,雷纯啊,你有什么事?”张敬有点尴尬,语气也和缓很多。 何诗听到是雷纯打的电话,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咬着牙硬是把张敬从她身上推了下去,然后自己红着脸跑进了客房的洗手间里。 看着何诗的背景,张敬无比遗憾地舔了舔嘴唇,电话里的人要不是雷纯的话,张敬立刻就能开骂。 “你跑哪里鬼混去了?”雷纯的声音还是很不客气。 “嘿嘿,哪有什么鬼混,我就是半夜睡不着,出来走走!我在大街上呢!” “你就编吧,死鬼!等你快活完了,体验中心也要关门了!现在都几点了,你还不来?” “啊?”张敬這才想起看手表,上午八点半了,再有半个小时体验中心就开门了“好,我马上就赶过去。雷纯,你们先把卫生搞一下,我” “你必须马上来,不是搞卫生的问题,這边出大事了!”雷纯打断张敬的话,她的声音还焦急,还有一点暴躁,张敬还是头一次感觉雷纯這个样子。 “出什么大事了?”张敬脸色变了,雷纯都急成這样,那肯定不会是小事。 “你快点来吧,一时说不清楚!”雷纯说完就把电话给挂了。 张敬也不敢怠慢了,把电话揣在怀里,跑到客房洗手间门口“咣”地一脚就把门踢开了。 “啊!”里面的何诗吓一跳,她刚刚把衣服重新穿好,正洗脸呢! “别洗了,快跟我走!”张敬一把拖住何诗的手,扯着 跑。 “喂喂,你让我把脸擦干啊,喂,出什么事了?” 何诗完全蒙了,愕然地和张敬一起跑出這家小旅馆,坐出租车急驰中心商业区。 当张敬和何诗赶到大石街体验中心门口的时候,已经是八点五十了,再有十分钟体验中心就要开业。而且和昨天下午的情况差不多,十几个人已经在体验中心门口排好队,就等着进里面买伞兼看潘若若。 张敬心急地推开体验中心的大门,带何诗一起跑了进来。在大厅里,雷纯、潘若若、宋妖虎、吕家父女都在等他呢,看张敬来了,這才安下心。 “死鬼,你怎么才来!你知道啊?阿诗?”雷纯本来很急,看张敬来了,刚想和他说情况,就突然看到了张敬身后的何诗。 “阿诗!”宋妖虎大叫一声,她脸上是惊喜的笑容。 “小纯,小虎!”何诗超过张敬,走到雷纯和宋妖虎身前,很亲热地拉住两个人的手“对不起啊,我昨天身体不太好,就没来找你们!”何诗抱歉地说。 “阿诗你不要紧吧?对了,你和敬哥怎么会在一起?”雷纯很疑惑。 “哎呀,先别叙旧了!”张敬打断几个女人的话,伸手拉过雷纯,脸色严肃“到底出什么事了?” “敬哥,你看看对面,街对面啊!”宋妖虎接住了张敬的话头,大声地说道。 “街对面?”张敬眼神闪烁几下,不再废话,转身又大步地走到门口,透过门玻璃向外望去。 在体验中心的对街,赫然多了一家商业单位,门面装修得很豪华,远远地望去,似乎里面也很明亮。门头上顶着一块比天腾还大的招牌,上面挂着几个金黄色的铜字“天上天伞业南平零售店” 张敬看着对面的這家店哭笑不得,這家店不是以前就有的,最起码,昨天晚上张敬还没见过它呢!一夜之间,就是一夜之间,自己的体验中心对面居然多了這样的一家零售店,可见人家的手段何其神速! “死鬼,這是摆明要抢行啊!”雷纯走到张敬身边,担忧地说道。 “嗯!”张敬颇有同感地点点头“這家店的老板不简单啊,一夜之间就开业了!”张敬的话很值得玩味。 “這家店的老板我认识!”雷纯突然微微一笑。 “啊?你认识?”张敬微怔。 “是啊,其实你也认识!”雷纯轻轻地点了点头。 “哦”张敬立刻就懂了,脸上流露出很奇怪的神情,有点残忍,还有点冷酷“哈,哈,哈,原来是毕老总啊!”张敬笑得就像一只老狐狸。 “嗯!我以在皇泰的时候就知道天上天這个产品,好多年了,一直是皇泰在做的!” “這次毕老总是想和对抗到底了!好啊,来吧,我让你赔了小妞又折小妞!”张敬摸摸自己的下巴,心里开始盘算怎么玩這一把。 “敬哥,我猜他会学习我们,来抢我们的生意耶!”宋妖虎装得好像很聪明一样,摇头晃脑地说。 “学?我让他学。妈的,孙猴子进人肚子里能翻跟斗,他进人肚子里就是一坨屎!”狠狠地说着,张敬回过身,大步走向体验中心里的那个背景墙,他在要那个后面把西装换上,快走到背景墙的时候,张敬突然一扬手“先不管他,我们开门营业!” 听到张敬的话,体验中心里忙了起来,潘若若再次走到接待台后面支着伞当模特,今天她的保镖已经换成何诗了。吕晓毅走到门口,把铁门彻底完全地推上去,表示今天开始营业了。 门口本来就有十几个人,看到体验中心开门营业了,就纷纷走了进来。今天星期一,不像昨天周日人流那么大,但是体验中心仍然火爆不减,随着时间的推移,客人越来越多,大家都抢着去作防晒测试,去谈产品,去欣赏潘若若,然后满意地付钱走人。 今天潘若若也聪明了,她不再当一个死模特,而是支着伞走到接待台边上,在安全的距离内与自己的fans聊几句天,说说话,這让特意来這里看她的fans们更加疯狂起来。 潘若若一边聊天,还一边简单介绍一下天腾伞,這让她的那些fans们二话不说,连什么讲解都不用,立即掏钱买伞。也许她们买的只是潘若若的一句话,而不是這把对她们不一定有用的伞。 “哎,死鬼,你看!” 突然,张敬正在向一个客人介绍天腾伞呢,雷纯出现在他身边,轻轻捅了他一下,然后示意他看外面。 第九十九章张敬大战宣传妹男人就应 “嗯?”张敬先是看了一眼雷纯,才望透过玻璃门望向外面。 只见在体验中心门口的大街上,站着七八个小姑娘。现在天气很凉,她们却穿着很少的衣物,光是那条小短裙就连大腿都盖不上。不过這些小姑娘的工作热情却很高,脸上的笑容非常甜美,每个人的手里都抱着一堆宣传单,在向路人散发,而且有几个还跑到了体验中心的门口,把手里的宣传单发给那些正准备进体验中心的客人们。 “纯,你帮我招呼這位客人,我出去看看!”张敬把正在谈的客人转给雷纯,然后站起身,掸掸身上的西装,走出了体验中心。 那几个小姑娘可能是发昏了头了,也没注意张敬是从体验中心里出来的,只看到张敬笑呵呵地走向自己,就很有礼貌地把一张宣传单递向张敬。 “先生,还我们這里看看天外天遮阳伞吧,今天八折优惠!”小姑娘的声音甜得让人牙疼。 张敬接过宣传单,简单在上面扫了一眼,然后突然一伸手抓住了小姑娘。小姑娘本来把宣传单发给张敬之后,转身就要走的,可是没想到被张敬拉住了。 “啊?先生你”小姑娘愣了一下。 “嘿嘿嘿!”张敬把小姑娘拉到自己面前,离自己只有十几厘米的距离,冲着人家低声阴阴地笑“小妹妹,我有爱滋病!” “啊?”可怜的小姑娘当场白眼一翻,差点就昏过去。 “嘿嘿嘿,小妹妹,不过你不用怕,我不会害你的!”张敬故意把声音搞得非常恐怖,语速很慢,听着就像半夜鬼叫。 “你,你,你”小姑娘手里抱着宣传单,两条腿抖得像面条,上下牙不停地打颤。 “嘿嘿!”张敬最后又笑了两声,然后就放开自己的手,转身又走向另一个发宣传单的小姑娘。 “啊”這个小姑娘的嘴里发出一声最凄惨的尖叫,把手里的宣传单向天上一扔,转身就跑,真快,比兔子都快,眨眼就没影了。 顿时,這一片所有行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那个刚刚飞奔而去的小姑娘身上,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突发羊角疯吗? 张敬没管那些,他现在又走到了另一个发宣传单的小姑娘面前,如法炮制。于是,又一个带着尖叫的小姑娘消失在了這条街上。 這下子街上的行人有点慌了,大家都面面相觑,谁也搞不懂這些发宣传单的小美女,为什么接二连三的发疯。 尤其是其他发宣传单的小姑娘,她们是最奇怪的,一个个都是满脸茫然,想不出那两个同伴为什么突然就没影了。 這时候,有一个短头发的小姑娘自己的手机突然响了,她就先停下自己的工作,掏出手机放在耳边。也不知道电话里是谁对她说了些什么,這个小姑娘的脸色突然巨变,然后目光就在大街上搜索起来,最后她的目光在张敬的身上定格。 张敬慢慢地转过身,先是很安静地望了一会儿那个打电话的小姑娘,接着突然呲牙向她一笑。這一笑不要紧,小姑娘手里的电话差点掉地下,小姑娘的脸色都青了,胆怯地后退了两步,神情惊恐。 张敬并没有去为难她,甚至干脆不理她了,只是一个人将手插进口袋里,在体验中心门口的這片街道上来回地闲逛。 短头发的小姑娘好像想到了什么,立刻跑起几个和自己关系很好的同伴身边,悄悄地指着张敬,和這些同伴低语了几句。同伴听到她的话,当场眼睛也直了,都转过头非常小心地瞄了瞄张敬,集体抱着宣传单就向街尾走去,谁也不发了。 這批小姑娘走了之后,街上只剩下两三个小姑娘还在发,她们发着发着,突然发现周围就剩自己了。她们不知道是出了什么问题,难道是提前上班?想了想,她们也不发了,抱着宣传单都匆匆地走掉了。 “哼,小样,和我玩?”看着這片的敌人已经肃清,张敬冷笑了两声,施施然走回了体验中心。 在体验中心里,张敬向雷纯做了一个ok的手势,然后重新投入到销售讲解的工作中去。 但是好景不长,下午大概三点多的时候,那些发宣传单的短裙小姑娘就又回来了,又在這片发了起来。而且這次她们变本加厉,专门有三个人几乎就是堵着体验中心的门发宣传单,她们笑得非常甜,话也甜,张敬注意到已经有几个人被她们引去对面的那家店了。 真是斯可忍,孰不可忍 毕茂山居然玩這种卑鄙的小手段,张敬气不打一处来说,抬腿又走出体验中心。 “嘿嘿嘿,小姑娘,我有爱滋病!”张敬故伎重施,拉住一个小姑娘就鬼笑着吓唬人家。 “先生,其实爱滋病是可以治愈的。而且在治疗爱滋病的过程中,保健非常重要,据科学研究显示,太阳的紫外线对人体是有害的,尤其对爱滋病人有非常不利的影响。我推荐您去我们的零售店,买一把天外天太阳伞,可以让您的病情有明显的好转!”小姑娘這次不但没被吓跑,反而甜甜地向张敬说,然后又塞给张敬一张宣传单,人家转身走了。 “啊?”张敬看着那个小姑娘,嘴张得能吞下一个足球,看来這些小姑娘刚才也是受到专业培训了“妈的,算你们狠!”张敬狠狠地骂了一声。 看着這些小姑娘在這里狂发宣传单,张敬也不客气了,大摇大摆地又抓住了一个小姑娘。 “喂,多少钱?”张敬很粗鲁向人家吆喝着。 “先生,您是问我们天外天太阳伞吗?我们的” “我不是问那破伞,我问你多少钱?”张敬打断小姑娘的话,眼睛眯成一条缝,瞄向人家的大腿。 “我多少钱?先生,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小姑娘被张敬的蛮横语气说愣了。 “什么不明白啊?装什么贞节烈妇?说吧,多少钱,大爷我有得是,全套还是双飞,过夜还是单响啊?” 听张敬都這么说了,小姑娘也明白了,当时小粉脸就气得通红。 “先生,请你说话放尊重点,我不是那种女人!” “啊?不是?不是你们穿那么短的裙子干什么?嘿嘿,大腿不错啊,又白又滑的,不知道手感怎么样啊?”张敬一双狼眼盯着人家的腿,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神经病啊!”小姑娘狠狠地瞪了张敬一眼,转身就走了。 张敬也不敢再骚扰人家,万一不小心把警察弄来,這事就麻烦了。张敬还不想因为当街耍流氓,被带进所里关两天。這个时候,张敬突然想到蒋洁了,当初在钻石手团队里,蒋洁对付這种商业竞争的小手段是最在行的,哪像现在這样,张敬还得亲自出手。 张敬暗叹了一口气,甩甩头,过去的事就是过去了,眼前的事还得解决。 张敬紧紧地跟在刚才那个小姑娘三米远的后面,也不说话,也不打扰人家,就是盯着小姑娘的大腿,小姑娘走到哪,他就走到哪。 小姑娘恶心坏了,被张敬用那种目光盯着,她的心里就像自己刚吃了一只苍蝇一样,全身都不自在。 小姑娘实在是没法工作了,又不愿意去和张敬说话,只好把自己的事讲给同伴们听。同伴们听到小姑娘的事,都非常气愤,全都用能杀死人的目光盯着张敬。张敬完全无所谓,反正目光杀不死人,他大萝卜脸不红不白的,继续跟着那个小姑娘。 看到张敬脸皮這么厚,這一队小姑娘更加义愤填膺,决定一起找张敬谈判。她们之所以在一起谈判的原因,是因为她们中间没有谁敢单独找张敬说话。 “喂,那个男人,你想怎么样?”在一个看上去很有个性的小姑娘带领下,這一队小姑娘集体拥在张敬的面前,恶狠狠地眼着张敬。 “不想怎么样啊!”张敬很无辜地摊摊双手。 “那你为什么一直盯着我们姐妹看,臭流氓,我警告你,你不许打我们姐妹的主意。哼哼,不然要你好看!”那个很有个性的小姑娘还向张敬示威地举举拳头。 “你没有权利说我是流氓。我是一个未婚男子,我很爱慕刚才那位小姐,所以我想追求她,這有错吗?”张敬的神情变得非常真诚,每一个字里都饱含深情,轻轻地反问那个小姑娘。 “啊?”小姑娘愣住了,一时还真就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张敬,又想了想,觉得张敬的话也有道理。 “而且,据我所知,每一个男人如果遇到了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会用這种不依不舍地跟随方法,来表达自己的爱的!” “你胡说,谁像你脸皮這么厚!”小姑娘大声地骂张敬。 “是啊,是啊,你就是流氓!” “不要脸!” “這个男人太无耻了!” “”一时间,這一群小姑娘都大声哄嚷了起来,指着张敬的鼻子,为自己的同伴出气。 第一百章感情上的事也可以玩点小花 我没有胡说的,你们不相信吗?其实這种表达爱意的自于韩国!”张敬没有理会這些小姑娘怎么骂自己,而是继续认真地说。 “嗯?韩国?什么韩国?”领头的那个很有个性的小姑娘又愣住了。现在這年月,小姑娘都被韩流毒害,一听说和韩国有关系,都上来精神了。 “嗯這里面其实有一个故事就是那个很有名的韩国演员朴昌范的事。你们不会不知道吧?我还以为你们都很前卫呢?”说着,张敬很奇怪地扫了一眼面前的這些小姑娘,好像在笑她们无知。 這些小姑娘愕然地互相看了看,很显然,谁也没听过张敬随口编的這个名字。 “咳咳,我给你讲讲,其实這个故事是一个很辛酸的爱情故事!”故事还没说呢,张敬的声音就先伤感起来,还叹了口气。 小姑娘们都特别安静,瞪着一双一双的眼睛盯着张敬,都想听听這个“辛酸”的韩国爱情故事是什么样的! “這个朴昌范小的时候家里很穷,后来是姐姐供他念的大学。在上大学的时候,他爱上了自己的一个女同学,爱得非常辛苦,因为這位女同学家里很有钱。朴昌范为了追求自己的心上人,吃了很多的苦,有一次甚至还被人家家里的父母打了一顿。同时,朴昌范的异常举动被他的姐姐发现了,有一天,他的姐姐喝了一点酒,在酒醉之下告诉了朴昌范一个大秘密。你们知道是什么秘密吗?原来他和他的姐姐并不是亲生姐弟,他的姐姐其实早就偷偷地爱上他了。然后”站在街头,张敬用最深情的语气,把一个典型的韩国狗血故事讲给這些小姑娘听。 张敬讲得非常动人,简直就是声泪俱下,那些发宣传单的小姑娘听得眼睛里饱含着泪花,发宣传单也忘到脑后了,都聚精会神地听张敬讲故事。 好家伙,张敬這一个故事足足讲了三个多钟头,太奇怪了,韩国故事魅力這么大吗?张敬是强忍着饥饿,而那些小姑娘干脆已经完全不知道饿了,对她们来说,這个狗血故事比什么都重要。 雷纯在体验中心里忙得不可开交,偶然间看一眼街上,突然发现张敬居然把那些发宣传单的小姑娘都聚到了一起,而且那些小姑娘围着张敬还非常专心。這让雷纯奇怪极了,心里想张敬会用什么鬼把戏,把小姑娘们迷成這样。 等张敬讲到口干舌燥,实在是编不下去的时候,已经下午两点半了。张敬假装看看手表,然后向小姑娘们无奈地摊摊双手。 “实在不好意思,我还有点事,不能再给大家说朴昌范的事情了!唉,说实话,每一次我想到這位韩国演员,都忍不住心酸流泪!” “哎哎,你还没讲完了,怎么可以走呢?”听说张敬要说,小姑娘们都不干了,站成一个圈,把张敬死死地围在里面。 “哦不是我不给大家讲,我实在是有事,下次好吗?下次我接着给大家讲!” “不行,朴昌范和纱巾女最后到底怎么样了?他们结婚了吗?那个姐姐肯定是第三者对不对?还有啊,朴昌范演过什么电视剧啊,我要找来看,好喜欢他哦!”小姑娘们都魔怔了,说什么也不肯放过张敬。 “這样吧!”张敬突然眼珠一转,又想出了一个鬼把戏“我刚才说过了,朴昌范和纱巾女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都拿着一盏小桔灯。我们這么讲也没意思,不如你们每个人都去做一盏小桔灯,然后我们打着小桔灯再接着讲他的故事,多有气氛啊!那才有感觉呢,可以亲身感受朴昌范当时的心情!好不好?” “好,我现在就去做小桔灯!做完之后,我去哪找你啊?”领头的那个很有个性的小姑娘一脸花痴神情。 “嗯,這样吧,三个小时后,还在這个地方,我等着大家,不见不散!”张敬很认真地许下自己的“承诺” “好,我回家做小桔灯!” “我也去做!” “你会做吗?你教我做吧!” “我们一起做!” 听到张敬的“承诺”后,小姑娘们才放下心来,哄然而散,都急着跑回家去做什么小桔灯。至于什么宣传单,让它见鬼去吧! 张敬一边得意地笑,一边大摇大摆地走回体验中心。三个小时后,也就下班了,他张敬也得回家调戏美女了,还给那些黄毛丫头讲故事?除非张敬吃错了药了。 张敬回来后,雷纯急 他留的中午饭拿了出来,有点凉了,不过张敬不在乎口吃完。也不顾自己累不累,一口气喝了半瓶子矿泉水,毅然又投入到销售的工作中。 下午五点半的时候,本来客人还很多,还有不断进店的,但是张敬还是决定下班。下班后,张敬把吕家父女都支回家,他带着雷纯、潘若若、宋妖虎和何诗再次来到了太平酒庄,开了一间包房,点了一桌子的菜。 菜上齐之后,四个美女紧挨着坐在一起,正亲热地聊着天!突然,她们发现张敬自己低着头坐在对面,神情很萧索。四个美女也不聊了,隔着桌子远远地望着张敬,张敬不说话,她们也不说话。 包房里沉默下来,气氛有点压抑,不过张敬还是始终无动于终。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等到桌子上的菜都快要凉了的时候,张敬才突然伸手从身上摸出一支烟来,悠悠地点上,长长地吸了一口。 “还记不记得這个地方?”张敬从鼻子里喷出烟,神情还是很淡漠。 “啊?這个地方?” 四个美女听到张敬的话,都愣住了,四个人互相看了看,谁也不记得這地方有什么特殊意义。 “几个月前,我刚回到南平,去找了一份演员的工作,结果那个地方是拍a片的。大家吃饭,就是在這个包房里,那时候,我还误会潘若若!” “啊”四个美女都恍然大悟,四处看看,还真是那个包房。 “今天找大家来這里,就是怀怀旧的,呵呵。潘若若和何诗特意请假回来帮我,我很感动,真的,這次要不是有你们,我还真棘手。想想以前的事,再看看今天,人世间的事何其难以琢磨,今天我张敬还在南平卖着几把破伞,明年的這个时候,我就会站在天安门广场,收回我曾经在那里失去过的一切!”张敬的脸上总算是有了一点笑容,说完话,张敬就端起酒杯来一饮而尽。 “喂,你小心点,你昨晚都喝成那样了,你还喝?”看到张敬喝地這么猛,雷纯很紧张地提醒张敬。 “哎呀,你注意点!”潘若若几乎和雷纯同时开口。 “没关系,今天高兴嘛,喝死又何妨!”张敬摆摆手,端起酒瓶又倒了一杯“来,我敬你们几个,说实话,這么多年了,在酒桌上能让我敬酒的人,还真不多!”张敬说完话,又一仰脖,很痛快地又干掉了一杯。 “你疯了,你不能喝了!”雷纯這回是真急了,起身来到张敬身边,伸手抢张敬的酒瓶。 “你别管我,你让我喝!”张敬真像疯了一样,一只手推开雷纯,一只手直接举起酒瓶往肚子里面灌。 “张敬”潘若若被张敬吓得尖叫起来,差点跳上桌面,她跑到张敬的另一边,和雷纯一起抢他的酒。 “你也别管我,我现在难受!”张敬左腾右躲,推着雷纯,挡着潘若若,端着酒瓶还在不停地喝。 在桌子這边,何诗和宋妖虎已经完全呆住了。尤其是何诗,她的脸色变了又变,心情非常复杂,几次想站起来,但是还是又坐下了。 “死鬼,你干什么啊?你把酒给我” “张敬,你不要命了?你到底想怎么样啊?” 和张敬的撕扯中,雷纯和潘若若都急得直跳脚,可偏偏张敬就是死活不肯交出酒瓶,而且还时不时地灌上一口。 “我喝酒是因为心里难受啊!你们别拉着我,让我喝啊!”张敬好像已经有点喝多了,说话都含糊不清的。 “你难受什么啊?你喝醉了!” “张敬,你别耍酒疯了,快点把酒给我!” “我知道,我知道,你,你们别拉我,我,我,我什么都知道”张敬突然猛地大喊了一声,倒退两步,有点粗暴地把雷纯扯到了潘若若那边。 潘若若手急眼快,一把扶住了雷纯,不然雷纯可能会跌倒。 “你们,你们,你们两个现在不好了,别,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两个已经不是姐妹了,我心里难受,你们知道吗?”张敬眼睛半睁半闭,指着潘若若和雷纯,粗声粗气地说。 “啊?” 潘若若与雷纯对视一眼,两个女人的神情都黯淡了,脸上非常尴尬。她们没想到,她们两个人的這点矛盾早就被张敬看在眼里。 第一百零一章银弹攻势 你们,你们這么好的姐妹,居然,居然变成這样,我难受吗?”张敬大声地嘟囓着,举起酒瓶又开始灌。 “喂,你快别喝了,会出人命的!” “张敬,你给我放下!” 潘若若和雷纯见状急忙又上来开始抢。這个时候,还坐在桌位上的何诗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微微一笑,也不着急了,自己拿起筷子开始吃菜。宋妖虎坐不住了,站起来看着张敬,一双小粉拳握得很紧,急得快哭了。 “我不放下,你们,你们两个不,不合好,我就不放下!”张敬毕竟是男人,男人总是有力量的嘛!他要是不想放下酒瓶,除非何诗上来抢,否则凭雷纯和潘若若还真抢不到。 “好了,我们合好,我们两个是好姐妹,你快别喝了!”雷纯突然搂住潘若若,脸上又是紧张又是认真地对张敬说。 “对对对,我们本来就是好姐妹,非常好,很好!”潘若若也反应过来了,也搂住雷纯,显得非常亲热的样子。 “我不信,你们,你们骗我,你们两个,两个发誓!”张敬瞪着眼睛喊道。 “好好,我们发誓,我们发誓!” “对,我们发誓,一直都是好姐妹!” 两个女人已经彻底慌了,别说让她们发誓,就是让她们去死,這时候也不会犹豫的。 “嗯,這还差不多!”张敬這才点点头,嘿嘿笑了起来。 “你快给我吧!” 雷纯看张敬没有提防了,趁机突然出手,猛地抢向张敬手里的酒瓶。 张敬确实没料到雷纯速度這么快,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只能下意识地缩手。 结果,张敬还是缩晚了,雷纯一把就抓住了他的酒瓶。不过雷纯也是仓皇出手,没有个准头,酒瓶也没有抓住。顿时那个酒瓶在雷纯和张敬的争夺下,脱手飞出,在空中划了一个弧线,飞向了正紧张地观注局势的宋妖虎。 宋妖虎也没有什么准备,酒瓶的速度又很快,她只来得及偏了一下身,躲过头部,酒瓶砸在了她的前胸上。 张敬的這个酒瓶是敞口型的,酒瓶在宋妖虎的胸前撞了一下,里面的酒就泼了出来,全泼到了宋妖虎的脸上。然后酒瓶就掉到地上,摔了个粉碎。 张敬本来很紧张酒瓶被抢的事,但是看到酒瓶摔碎了,脸上又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你个死鬼啊,你不要命了,這么个喝法?”雷纯没多想,只是看到张敬没酒喝了,這才放下心来,娇嗔着捶了张敬两拳。 “是啊,你怎么這样啊?下次不和你喝酒了,你耍酒疯的!”潘若若也埋怨地说。 “嘿嘿,对不起嘛,我保证下次再也不喝多了。主要是看到你们两个合好了,我心里比什么都高兴,嘿嘿!”张敬脸上笑开了花。 听到张敬的话,雷纯和潘若若都是满脸的无奈,相互看了看,忍不住都失笑出声。 “哎?這酒怎么没味啊?” 就在张敬准备带着雷纯和潘若若回到酒桌,正式开饭的时候,一直站在座位旁,刚刚被酒泼了一脸的宋妖虎奇怪地自言自语着。 “嗯?” 听到宋妖虎的话,雷纯和潘若若都愣了一下,疑惑地望向宋妖虎。 宋妖虎這时手里拿着一块纸巾,本来是想把脸擦干净的,可是擦了两下就发现,這纸巾上的酒根本没有酒味。 “這是什么酒?怎么像水一样!”宋妖虎傻傻地还舔了一下纸巾。 潘若若和雷纯再次互相对视一眼,两个人都立刻想到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她们被涮了。潘若若神情一冷,大步走到宋妖虎旁边,顺手拎起一块纸巾,好像是帮宋妖虎擦脸,只不过擦了两下后,她也把纸巾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 “咳咳,那个,我去一下洗手间,你们先吃,我马上回来!”张敬這时突然摸摸鼻子,转身就向包房外走。 “你给我回来!”雷纯连看都没看张敬一眼,只是一回手,就抓住了张敬的衣领。 潘若若又蹲下来,用纸巾沾着地上碎酒瓶里的液体,再次嗅了嗅。 “小纯,那酒瓶是水!”潘若若猛地站了起来,指向张敬向雷纯娇喊道。 “死鬼,你要死啦,敢耍我们!”雷纯气得七窍生烟,柳眉倒竖,抓过张敬就是一顿暴捶。 潘若若也气冲冲地过来了,按着张敬,和雷纯一起实施家庭暴力。 “啊救命啊要杀人了”张敬蹲在地上,大声地惨叫起来。 话说,就在张敬带着四个美女在太平酒庄 骂俏的时候,在大石街体验中心附近的一段街头上,姑娘,每一个人手里都拎着一个小桔灯。她们一脸的茫然,四处地望着,想找到那个会讲韩国故事的男人。 张敬五个人吃饱喝足,各回各家,舒舒服服地一觉睡到大天亮。不过有一件事让张敬很高兴,那就是雷纯和潘若若之间确实亲热了很多,好像恢复了曾经的感情,那一层薄薄的隔膜在谈笑间化为乌有。当然,是真地化为乌有,还是被她们埋在心里的更深处,這个张敬就不得而知了。 第二天张敬很晚才起床,要不是雷纯实在等不及了,闯进他的卧室,把他的被子扔到了地上,张敬还不起来呢! “啊你干什么?我还没睡足呢”张敬趴在床上,抱着自己的枕头,迷迷糊糊地说。 “死鬼,再睡就到中午了!你快点起来!”雷纯也不客气,娇嗔地一边说着,一边伏下身去拉张敬。 “不要啊再让我睡一会儿”张敬在床上就像一条死狗,雷纯使尽力气也拉不起来。 “你再不起来,我就泼冷水了!”雷纯叉着腰,气喘吁吁地站在张敬床边警告道。 “你泼吧泼吧把我从沉迷的梦中叫醒,再去拥抱一个美好的明天comeaby!”张敬连眼睛都。t话。 “好,我去端水!”雷纯看样子是要玩真的,转身就要走。 “嘿嘿嘿,不要吗?我的小宝贝!”张敬腾地一下蹦了起来,在后面搂住了雷纯,头靠在她的后颈上,闻着雷纯身上的女人香。 “咯咯,讨厌!”雷纯破颜为笑,轻轻地打了张敬一下。 在雷纯的催促下,张敬才穿好了衣服,在洗手间里洗漱。雷纯帮张敬拿毛巾,又帮张敬拿牙具。宋妖虎左右无聊,就把电视打开了,這时候电视也没什么好看的,她就不停地调换频道。 张敬刷完牙,洗完脸,伸手去拿雷纯手里的毛巾,还向雷纯挤挤眼睛。 “啊”就在這个时候,客厅里看电视的宋妖虎发出一声尖叫,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张敬和雷纯被宋妖虎吓一跑,急忙从洗手间里跑出来,看到宋妖虎坐在沙发上,一只手指着电视,两只眼睛瞪得溜圆。 “小虎,你怎么了?”雷纯紧张地问。 “小纯,敬哥,你们快来看,快来!”宋妖虎使劲向雷纯和张敬招手,指着电视的手不停地点着。 “什么啊?”张敬嫌宋妖虎大惊小怪,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不过还是走过去,望向电视,雷纯也跟在张敬身后。 不过张敬和雷纯还是晚了一步,等他们看的时候,电视里已经开始播天气预报了。 “到底怎么回事?”雷纯只好问宋妖虎。 “电视里刚才,刚才放了一个广告,你们猜是什么的广告?”宋妖虎激动地瞪着雷纯和张敬。 “切,现在的电视里,恨不得放一集电视剧插八个广告,鬼知道刚才放的是什么广告!”张敬无聊地说着,然后拎过外套穿在自己身上。 “不是啊,敬哥,刚才电视里是天外天太阳伞的广告啊!我看了,那个广告的下面写的销售地址,就是我们体验中心对面的那个!”宋妖虎急了,站起身扯住张敬对他说。 “啊?” “什么?” 听到宋妖虎的话,张敬和雷纯都愣了一下。雷纯是没想到宋妖虎说的是天外天,而张敬是奇怪皇泰的作法。太阳伞這东西除非像张敬那么卖,否则的话赚不了几个钱,而且毕竟销量有限,基本上来说,這种东西上电视做广告的话得不偿失。 “小虎,那广告还说什么了?”雷纯认真地问宋妖虎。 “广告说他们有什么店庆,有什么优惠大酬宾,还要什么明星演艺、大抽奖,反正好多啦,我一时也没记住!” “哼哼!”张敬這时冷笑了两声,向雷纯和宋妖虎一招手,示意她们一起上班了“這个毕茂山真会玩,看我们有一个潘若若,他们就玩什么演艺酬宾大抽奖。” “那怎么办?”雷纯跟着张敬到门口,一边换鞋一边问张敬。 宋妖虎急忙关掉电视,也过来换鞋,顺便听听张敬的主意。 “怎么办?凉拌呗!這是拿钱砸我呢,玩银弹攻势?嘿嘿!”张敬神情淡漠,仿佛根本就没把皇泰的招数当回事,换上鞋就推门出去了。 第一百零二章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敬带着宋妖虎和雷纯到了体验中心的时候,都算是迟家父女和何诗、潘若若四个人已经开工了。而且,在体验中心里还有一个人在等张敬,這个人就是郭长风。 张敬三人到了体验中心,张敬没有急着进去工作,而是把宋妖虎和雷纯都打发进去,他自己站在体验中心门口,望着对面的那家天外天太阳伞零售店。 在天外天门口,现在彩旗飘扬,一个充气大拱门已经支起来了,上面贴着一行字“庆祝天外天太阳伞销售五周年大酬宾活动”另外,在那个拱门的下面,正有一些人在搭台子,一些乐队用的东西零散地放在一边,看来是准备要做演艺。 郭长风在店里没等到张敬,却等到了雷纯和宋妖虎,一打听才知道张敬就在门口。于是,郭长风也从体验中心里面推门出来,站在张敬的身边。 “张先生!” “啊?郭大哥,呵呵,你什么时候来的?”张敬看到郭长风,立刻就笑容满面。 “来了有一会儿了,你看什么呢?”郭长风也微笑着对张敬说。 “喏!”张敬用嘴努了努对面“昨天弄一群发传单的小姑娘被我制服了,今天又玩什么酬宾活动!” “我知道!”郭长风也望着对面,轻轻地点了点头“這就是坚冰给皇泰张罗的,那些演艺演员,还有那个乐队,我都认识!” “哦坚冰搞的?”张敬有点意外,笑了笑摸摸自己的鼻子。 “对了,张先生,我” “哎,郭大哥!”张敬突然抬手打断郭长风的话,他望向郭长风很真诚地一笑“你要是认我這个朋友,就别叫我张先生了,你就叫我小张,不是很好吗?” “啊?呵呵,好吧!”郭长风也不坚持,笑着点点头“小张,我今天找你是想和你说关于我的团队加盟纯敬的事。” “好,你说!”张敬淡淡地说着,自己又转过身,好像很感兴趣地继续观望对面的天外天。 “小张,本来我说好是昨天应该来的,不过這事实在牵扯太大,我也不能把兄弟们的前途和生计孤注一掷。我回去之后就和兄弟们一起开了个会,最后,我们兄弟想出這样一个办法,你看行不行?我们想能不能暂时先加盟纯敬,等日后如果有可能,我们在保证纯敬不会受损失的情况下再离开!”说着说着,郭长风的脸红了起来,他自己也知道這个要求有点过份“当然了,小张,你可以不答应,我知道” “我答应!”张敬望着对面的热闹,突然打断郭长风的话,很痛快地就答应下来。 “啊?”听到张敬這么痛快,郭长风反而还愣了。 “我为什么不答应,我现在缺人手,你们愿意来给我干,我当然欢迎之至。而且我自己的情况我自己也知道,你们的顾虑是应该的。不过,我也有一句丑话要先放在前头!” “什么?” “你们来我這里干,要与我共担风险。那天我在酒桌上就说明白了,因为我接业务的门槛比较高,所以很可能有时候连着几个月都没业务。没业务我拿什么给你们开资?我要是没业务,你们就没工资,就這么简单!”张敬一点弯没拐,有话就直说了。 “没问题,没问题!”郭长风点头如捣蒜,他当然没问题,反正他的团队现在也是没业务。 “好,合作愉快!”张敬又笑了,转过身向郭长风伸出手。 郭长风急忙伸手和张敬握在一起,這一次握手,使得纯敬总算有了一个相对整齐的班底。 “郭大哥,我想问你一件事!”张敬的手还没松开,就突然开口对郭长风说道。 “什么事?” “你团队里的兄弟有没有坚冰不认识的,我是说,对于坚冰而言,你的兄弟有没有生面孔?” “啊?生面孔?哦有啊,我的团队前几天刚刚加入了一位新兄弟,坚冰的人应该都不认识他!”郭长风先是一愣,然后立刻回答。 “好,让他来這里,秘密一点,别让对面的人发现了!”张敬拍拍郭长风的肩膀,交待完,就转身回体验中心了。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郭长风所说的那个新兄弟就急匆匆地赶到了体验中心。他真是很秘密,秘密地让郭长风看到他时,都哭笑不得。這哥们头上抱着一个大围巾,把头发脑袋脖子都裹住了,身上还套着一件黑大衣,整个人穿得像只大狗熊。 他一进来,把体验中心里面的几个美女还吓一跳,看到郭长风把 过去,這才放下心来。 在体验中心的那个背景墙后面,张敬秘密地接见了這位刚刚走出大学校门的毛头小伙子。小伙子长得很帅,人也很精神,就是有点腼腆。 “叫什么名字?”张敬抽着烟,好像聊家常一样随口问道。 “啊?我,我”小伙子好像很紧张,抻着脖子,盯着张敬,半天没说出话来。 “欧阳,你别紧张啊!”郭长风在一边轻声安慰道。 “哦哦,我知道,我知道!那个,我叫欧阳光宗!”小伙总算是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欧阳光宗?”张敬微微一怔,這个名字他感觉自己好像在哪听说过。但是又想了想,中国的姓名太容易重复了,想也没用。 “好,欧阳光宗,我要你一会儿去对面的那家天外天太阳伞零售店里,问问他们的伞卖多少钱。你只有一次机会,所以务必要打听仔细,明白了吗?”张敬一字一顿地交待欧阳光宗。 “啊?去对面的店,问问伞卖多少钱啊?行行,没问题!”欧阳光宗一琢磨,這事不难办,就急忙点头答应下来。 “嗯,记住了,你就是一个消费者,自然一点,别紧张,我们也不是去作奸犯科,就是问问他的伞多少钱而已。”张敬呵呵一笑,鼓励性地拍拍欧阳光宗的肩膀。 “明白了,郭头儿,张先生,我走了!”欧阳光宗振做一下精神,然后就信志满满地走了。 张敬看着欧阳光宗离去的身影,眼神变得稍稍有点迷茫,他发现自己不但对這个名字有点熟,对這个背影好像也有点熟。 “郭大哥,這个欧阳光宗是什么来头?”张敬迟疑地问身边的郭长风。 “什么来头?”郭长风愣了,他对张敬的這种问法很奇怪。 “嗯,我是问他的家庭背景什么的,你了不了解?” “不清楚,当初他来我這里的时候,也是朋友介绍的。我就看了一眼他的身份证和毕业证就收下了,多余我也没问!”郭长风无奈地摇头说道。 “哦!”张敬会意地眯上了眼。 欧阳光宗办事的效率不错,二十多分钟回来了,还挺兴奋的。只是他一直包得像头狗熊让人有点接受不了。 回来之后,欧阳光宗兴冲冲地直奔背景墙后面,张敬和郭长风正闲聊呢! “张先生,郭头儿,我打听清楚了!” “哦?這么快?好,说说吧!”张敬用赞许的目光望着欧阳光宗。 “今天对面大酬宾,本来八十八块的天外天太阳伞今天只卖五十八元,还赠送一个手电筒呢!真便宜,你看!”说着,敬阳光宗就举起自己的手,他的手上拎着两把天外天太阳伞和两个手电筒。 “嗯?”郭长风当时就差点昏过去,老脸通红“欧阳,你买這么多干什么?” “我看着便宜啊,郭头儿,這么便宜我当然买了,你也去买两把吧!這伞不错,不但能防紫外线,还能避雨,还能当扣笼抓鸟,而且你看這伞這么长,还能给老年人当拐杖!”欧阳光宗兴奋地对郭长风说。 “混蛋!”郭长风被欧阳光宗气得浑身直哆嗦,忍不住骂了一声“你是天外天的间谍吗?你到底是哪边的?” “啊?”欧阳光宗這才感觉出来自己做错事了,不过他怎么也没想明白,自己到底错在哪。 “呵呵!”张敬强忍着笑,呵呵两声“好,买得好,便宜就多买点吧!” “是啊!”听张敬這么说,欧阳光宗又上来精神头了“你们也去买点吧,还有演艺看呢!” “你,你,你闭嘴!”郭长风当场差点被欧阳光宗气出心脏病来。 “嗯,是啊,我是要多买一些!”张敬突然收起笑脸,很认真地点点头。 “啊?小张,你”郭长风一下子就呆住了,他看张敬不像开玩笑。 “我确实要多买一些,不过不是我去买,而是你替我去买!”张敬没理郭长风,继续认真地对欧阳光宗说。 “好啊,张先生要买多少,我去!”欧阳光宗倒是很勤快。 “你听好了,我要买两百把!”张敬盯着欧阳光宗,自己伸出两根手指头。 “什么?两百把?”欧阳光宗這回傻了,他看了看张敬,大力地吞了一口唾沫“那个张先生,虽然這伞呢是很便宜,但是我还是不建议你买那么多,主要是没用啊!” 第一百零三章天下没有不的商人没有 呵呵,谁说没用,我有大用呢!”张敬很神秘地一笑背景墙后面抻出头“雷纯,雷纯,你过来一下!”张敬大声地向外面还在忙着销售的雷纯喊道。 雷纯听到张敬喊她,急忙向自己的客人道个歉,就赶到张敬面前。 “死鬼,什么事啊,我那还有客人呢!” “你去银行提一万一千块钱给這位小兄弟!”张敬指了指雷纯身边的欧阳光宗。 “哦,好!”雷纯看看张敬,又看看欧阳光宗,也没问理由“小帅哥,给我走吧!”雷纯笑着向欧阳光宗招手。 欧阳光宗跟着雷纯走了,而郭长风还愣着呢!他彻底迷糊了,不知道张敬要干什么。 “小张,你這是” “呵呵,郭大哥,你一会儿就明白了!”张敬露出阴险的笑容,一付成绣在胸的样子。 郭长风很郁闷,但是也没多问,只能等着看张敬又出什么新招。 一个多小时后,欧阳光宗带着几个民工,大包小包地搬进体验中心一大堆东西,除了天外天伞就是手电筒。最后,欧阳光宗擦着满头的大汗,又跑到张敬面前。 “张先生,我都搞定了,两百把伞,两百个手电筒都弄好了!” “嗯,好,干得不错!”张敬满脸笑容,先夸了欧阳光宗一句,然后扭过头又望向郭长风“郭大哥,中午的时候,你把你那些兄弟都叫来,有多少人就叫来多少人!我有安排!” “好吧!”郭长风稍做沉吟,就掏出手机去一边儿打电话去了。 大概到了中午十一点多的时候,张敬看体验中心内的客流已经渐渐减少,就让吕晓毅暂时先关上大门,停止营业一段时间。而這个时候,郭长风团队里的兄弟们也都来了,一时间体验中心里还真热闹。 张敬把所有的人都聚到一起,他自己则一屁股坐到接待台上,這样能显得自己高一点。 “兄弟们,今天中午我们的任务很重,只有一个半小时的时间,我们要做一件很重要的事!” “死鬼,你到底要干什么啊?”雷纯忍不住在下面的人群中问。 “上午我买了一些伞和手电筒,大家看到了吧?我要你们在一个半小时的时间内,把這个伞都给我弄坏。注意,不能有外伤,而且不能弄报废了。我给大家一点提示,比方说用牙签塞死伞柄外的按钮,或者用剪刀把伞面和伞骨之间的连接处剪得只剩一点丝线,反正大家自已发挥。下午的时候,我们买一赠一,买一把天腾伞赠一把天外天的伞,而且你们要对消费者说,這个赠品天外天伞是我们直接从厂家购进的,我们不负责這个赠品的质量问题,如果有问题的话,去对面找那家天外天太阳伞零售店,都听懂了没有?”张敬望着自己面前的這一帮人,悠悠地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众人听到张敬的话,眼睛里立刻就亮了起来,他们的脸上也都挂上了诡异的笑容。每一个人的心里都有原罪感,说起做坏事,谁都会很兴奋。听到张敬的损招,這些人也都非常有兴趣,像宋妖虎這样的,已经跃跃欲试了。 “好,现在开始做吧!”张敬猛地一扬手臂。 看到张敬的信号,众人一哄而上,冲向了背景墙的后面,争着抢着拿到天外天伞,然后就坏坏地琢磨着怎么把這伞弄出毛病。 十几个人,一个半小时弄坏两百把伞,其实也不是很难的事。在做坏事的时候,每个人都充分发挥自己的想像力,尽可能地让每把伞的故障都不太一样,反正就是让伞不好使呗。有的拆伞柄,有的抠按钮,有的把伞骨反复的折弯几次再恢复原形,這样当伞一旦受力的时候,伞骨就会断掉。真是八仙过海,各显其能,只有张敬不干活,仍然坐在接待台上,悠闲地抽着烟,想像着下午对面同行的惨状。 到下午一点多的时候,两百把伞都已经破坏完毕,大家意犹未尽,还在互相交流破坏伞的经验。 “好了,开门营业,记住哦,买一赠一!”张敬扬扬眉毛,话里故意流露出很阴险的味道。 “哈哈哈哈”所有的人都哄笑起来,他们也想知道下午会产生什么结果。 “敬哥,那些手电筒怎么办?”宋妖虎突然在众人的大笑声中,尖声问张敬。 “手电筒?我们今天下午先玩伞,明天再玩手电筒!”张敬很自然地耸耸肩膀。 “哈哈哈”下面的人笑得更大声了,雷纯都笑弯了腰。 吕晓毅走到体验中 ,把门重新打开,大家又开始了下午的热卖。只不i都有点分心,一边卖,一边注意着大门对面的情况。 消费者们当然高兴了,花一份钱,得两把伞,而且那个赠品看上去还不错,再听说就是天外天高档伞,更高兴了。 把伞买回家的消费者没高兴多久,就立刻发现了问题,這伞没有好用的,不是這毛病,就是那毛病。当然,天腾伞是一点问题没有的,就那把赠品雨伞要么根本打不开,要么一打开伞面掉下来了。 消费者大部分都是认吃亏,想到反正是赠品,也不会去刁难。不过总有那讲究消费权的人,十个里出一个這样总想着维权的消费者,张敬的目的就基本达到了。 下午快三点的时候,那家什么天外天太阳伞的零售店里就开锅了。 “你们這是什么雨伞,我们要求调换!” “对,這不是骗人嘛!” “這是什么破玩意,你们还卖那么贵!” “不行,必须换,不然我们就去消费者协会告你们!” “你们别管我们哪弄来的伞,反正是你们的伞,你们就得管!” “”二十多人啊,都拥在天外天里面,把天外天的那些销售人员搞得头都大了,整个店里原本的销售工作全部停止,所有人力都被支配出来处理這些来要求换伞的人。 张敬一直都在盯着对面的情况,当他发现对面的店里好像开始乱了的时候,就当机立断,让吕晓毅去找十几个闲着没事干的民工,然后每个民工发一把破伞,让他们都去对面闹去。 這样,去天外天要求换伞的人就达到了四十人,這四十人在店里得不到满意的答复,就干脆跑到门口来。這些人到门口之后,就搅得天外天什么演艺,什么酬宾活动也都搞不下去了,只好都停了下来。 天外天這间零售店的负责人见情况不妙了,只好拨了一个电话,请示皇泰老总毕茂山。 毕茂山还是很果断的,当时就表态,为那些消费者更换所有的天外天雨伞,迅速搞定乱局,让零售店在最短的时间内恢复正常。 但是,还有那么好的算盘,四十多人呢,一个一个的解决也需要时间!当天外天把這些消费者们都搞定之后,已经傍晚快六点了。 关好体验中心的店门,张敬带着一大票人望着对面天外天门口那些沮丧着也准备下班的人,大家不敢大声笑,就都偷着自己乐。 晚上回到家,吕巫和雷纯一起做的晚饭,大家吃过之后,就在沙发這边悠闲地看电视。潘若若和何诗也在,她们要晚一点的时候,才会回宾馆休息,太早回去,两个人也没意思。 “雷纯,我们现在手里有多少钱?”张敬剔着牙,突然开口问道。 “加上這一段时间卖的伞,大概十几万吧,详细数字需要查一下帐!”雷纯基本不需要想,脱口回答张敬。 “嗯差不多了,我们开分店!”张敬点点头,做出了自己的又一个重要决定。 “啊?” 听到张敬的话,所有的人都惊住了,不由自主地转过头望向张敬。 “死鬼,为什么要开分店,我们人手不够啊!”雷纯第一个疑惑地发问,她的问题也是大家的问题。 “没有什么为什么,我们一个店什么时候能卖出去那么多伞?至于人力,呵呵,中国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人,没有人,我可以花钱请人!”张敬微微一笑,淡淡地说。 听张敬這么说,众人都没话了。尤其是吕晓毅和吕巫,這些天他们也看到了,就算体验中心的生意再好,想卖掉那成千上万的伞,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 “這事雷纯来办吧,明天你联系一下郭大哥,你们两个再找一个店址,然后立刻开工,越快越好。新店址比较离现在的体验中心有一定距离,不能少于二十公里,另外还是一样的道理,新店所在地也一定要是热闹的商业区。” “行,交给我吧,凭我天生丽质,有什么搞不定的!咯咯!”雷纯很得意地笑了起来,还摆了一个pose! “若若要辛苦一点了,新店开业,你就要两头跑,分上下午照顾两个店!嘿嘿,要是累了的话,就打电话给我,我负责全套按摩!”张敬眯起眼睛,鬼笑着望向潘若若。“死去!”潘若若娇嗔地白了张敬一眼。 第一百零四章智商的相对参照物 下来的日子里,张敬依然每天都去体验中心里带头做家的干劲很足。尤其是潘若若,有时候一站就是一上午,张敬看在眼里,心里很心疼。后来,张敬干脆就在接待台的后面让郭长风简单布了一个海边的景,在布景里放在一把沙滩椅,這时一来,潘若若就可以坐着当模特了。 雷纯那边的动作很快,没几天,就在东环住宅区那边找到了一个不错的店面,房租比体验中心這边便宜,面积还大。雷纯定了店址后,就让郭长风的团队负责装修,在装修的同时,雷纯还在报纸上做了一个招聘启事,招来了一些销售人员。 半个月后,一切准备工作都就绪了,新店也热热闹闹地开了业。开业当天,张敬自然亲自来到新店剪彩,潘若若也成了开业佳宾,這让新店在开业当天就聚了不少的人气。 为了支持新店,张敬让潘若若在开张的前三天就呆在新店里,暂时不用顾及大石街的总店。而且虽然招聘来了不少的人,不过张敬还是直接把雷纯任命为這边的店长,让她长期在這边组织工作。有潘若若和雷纯坐阵,新店的人气也是一时火爆,三天里,就卖了近千把天腾伞。 在這段时间里,天外天那边老实下来了,毕茂山似乎已经放弃打击吕晓毅,不再生事。毕茂山不生事了,张敬暂时也没有精力去搞他,大家就各发各的财。只不过,天外天的生意照天腾要差很多,门口总是冷冷清清的。 在新店开业后的第十天,這一天下午下班之后,潘若若突然提出要请大家吃饭。当然,這个“大家”指的就是张敬、雷纯、宋妖虎和何诗,没有外人。 在一家西餐厅里,大家吃过了牛排,喝过了红酒,又品尝过了西式甜点之后,何诗突然宣布了一个有点伤感的消息。 “今天,北京公司那边打来电话,若若的新专辑已经做好了,要若若马上回公司的录音棚里灌专辑。”這个消息,何诗是一边吃着火焰冰琪淋,一边说出来的,而且说完之后何诗也没有抬头,她似乎不想看到大家的神情。 “啊?”宋妖虎当时眼圈就红了,差点掉出眼泪来,她离开座位,走到潘若若身边,拉着潘若若的胳膊“若若,我不要你走,你不要走啊!”“小虎,我也不想走,可是”潘若若也很舍不得走,神情有点悲伤。 “小虎,你说什么呢?”张敬突然隔着桌子,一巴掌打在宋妖虎的头上“若若回北京灌完专辑就是大歌星了,這是好事,你怎么能拉着她呢!” “去!”潘若若顿时柳眉倒竖,瞪了张敬一眼“我警告你,以后不许打小虎,你要是把小虎打得更傻了,我就切了你!” “嘿嘿!”张敬讪讪一笑,缩回自己的手“我這是在教育她嘛,省得她什么都不懂!” “死鬼,你少说那些!就算小虎什么都不懂,也不用你教育,你色心太重,我怕小虎会上你這种坏人的当!”雷纯也娇嗔地捶了张敬一拳,帮着潘若若说话。 何诗在一边听着大家说的话,越听越不是滋味,忍不住咳了两声。 “你们都注意点自己的话,别总拿小虎开涮!什么更傻,什么就算不懂事,小虎多机灵可爱啊!”“哎呀,小虎,你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潘若若闻言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急忙向还站在自己身边的宋妖虎解释。 “对对,小虎,我刚才是被這个死鬼气糊涂了!”雷纯也急忙点头。 不过,她们都说晚了,宋妖虎這时小脸绷得紧紧的,好歹她也是有自尊的人。看看潘若若,又看看雷纯,宋妖虎面无表情地回到自己座位上,一句话也不说,自顾自地继续吃她的冰琪凌。 何诗叹了口气,把张敬、雷纯和潘若若各瞪了一眼,埋怨她们说话不留神。张敬三人都低下头,好像做错事的小孩子。 “小虎啊,刚才他们是胡说的,你千万别往心里去啊!”何诗柔声开解宋妖虎。 “没事,我知道,你们都觉得我傻呼呼的!”宋妖虎撅着小嘴,一边说,一边使劲地挖手里的冰琪凌,好像要把仇恨都发泄到冰琪凌上。 “没有,我们没那么想!小虎,你看你這么机灵,又這么能干,這几次你立了很多功啊!”雷纯抬起头,也推满一脸的笑容劝宋妖虎。 “是啊是啊,小虎,我们是好姐妹嘛,开开玩笑的!”潘若若急忙在一边点头。 “你们不要说了!”宋妖虎突然站了 大声地喊了一句,然后拎起包就气呼呼地走了。 看到宋妖虎走了,大家都傻眼了,互相看了看,最后,所有的目光聚到张敬的身上。 “喂,你们看我干什么?话都是你们说的,我可什么都没说!”张敬被三个女人看得,全身有点发冷。 “少来,要不是你打小虎,我们能说错话吗?”潘若若用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向张敬射出了两把刀子。 “死鬼,這事你自己搞定!不然的话,嘿嘿嘿!”雷纯更阴险,干脆直接恐吓,一只玉手还拎起桌面上的一柄餐叉。 “何诗,你是最通情达理的,你应该知道,這事和我没关系啊!”张敬苦丧着脸,只好把最后的一点希望寄托到何诗的身上。 “嗯!”何诗很认真地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我确实很通情达理,不过,這事还是你的错!” “上帝”张敬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然后就无力地趴在了餐桌上。 在三个美女的威逼恐吓下,张敬只好投降,把宋妖虎的事一力承担下来,发誓把宋妖虎劝好。他不答应也不行,最后的时候,雷纯手里的餐叉已经指向他下身最关键的部位上了。 吃完了西餐,天也不早了,潘若若和何诗就先回宾馆了,张敬和雷纯两个人一起回家。回到家之后,只见宋妖虎自己把自己关在卧室里,雷纯向张敬使了使眼色,张敬翻翻白眼,无奈地走到宋妖虎和雷纯的卧室门口,先是轻轻地敲两下门,然后才推门走了进去。 张敬进屋后,看到宋妖虎自己坐在床边,怀里抱着一个抱抱熊,小嘴还撅得半天高,沉着粉脸一言不发。 “嘿嘿嘿,小虎,你看我给你买什么了?”张敬就像一个正准备勾引小女孩的色大叔,奸笑着走到宋妖虎身边,从口袋里拿出一根棒棒糖,在宋妖虎的面前晃了晃。 要是在平常,宋妖虎一定会惊喜地叫着跳起来,然后哀求张敬把棒棒糖给她,张敬也会趁机占点小便宜什么的。可是這一次,宋妖虎完全无动于衷,连看都没看那根棒棒糖一眼。 “怎么了?這是棒棒糖,你不认识了?”对于宋妖虎這种反应,张敬很不习惯。 “认识,但是我不要!”宋妖虎一扭脸,好像还挺深沉“那是小孩子吃的东西,我才不要,你们又会说我傻了!” “哦”张敬有点没趣,摸摸自己的鼻子“小虎啊,其实没有人觉得你傻的。你看吕巫,现在还很崇拜你呢!” “那算什么?食脑嘛,你教的嘛,算什么本事!其实你们还是笑我傻的!”宋妖虎完全不为张敬的话所动。 张敬没招了,站在宋妖虎身边,琢磨了一会儿,突然眼睛一亮计上心来。 “哎,小虎,我有办法!”张敬挨着宋妖虎坐下来,还搂着她的肩膀“你其实不傻,只是平日里显得有点哦,有点特别的可爱,你完全可以让人感觉不到你這种可爱的!”张敬的语气很认真。 “什么办法?”宋妖虎這才有了精神头,大眼睛一眨一眨地盯着张敬。 “其实不管什么事,都有一个对比的。就好像聪明与傻,有人聪明才有人傻,如果大家智商都一样,也就无所谓傻不傻了。你平常应该刻意地留意一下,看看大家都说什么话,做什么事,你就装做什么都懂,大家就会觉得你很聪明!” “哦這样啊我还是不懂耶!”宋妖虎先是恍然大悟,然后又苦起脸对张敬说。 “举个例子,你看雷纯拖地了,你就说拖地的事你早就想到了,只不过一个小时前你刚拖完,不需要拖了;再举个例子,你听雷纯说她买了一件衣服,你就说那衣服过时了,你去年就不愿意买了!就這样,什么事都显得你很高明,大家对你的印象就改观了啊!”“真的吗?”宋妖虎的眼睛里闪出小星星。 “当然是真的,敬哥什么时候骗过你?”张敬摆出一付高人的样子。 “那我现在就去试试!”宋妖虎急不可待,一下子就跳了起来,冲出卧室来到客厅里。 雷纯正看电视呢,听到卧室门“咣”的一声响,下意识地转过头,看到宋妖虎居然出来了,雷纯本来想高兴来着,不过突然却发现宋妖虎的神情不对头。只见宋妖虎直勾勾地盯着雷纯,那种眼神,就好像一只狼盯着一只羊。 第一百零五章这个世界已经疯了 小虎,你,你干什么?” “啊?没什么,没什么,哈哈哈,没什么!”宋妖虎想到自己就要翻身了,忍不住哈哈一笑,然后走到雷纯身边坐下来。 雷纯不由地又望向张敬,只见张敬站在她的卧室门口,向她做了一个ok的手势。雷纯有点糊涂了,张敬的意思是搞定了,可是现在宋妖虎却好像更不正常了。 “小纯,這个电视剧没意思,我早就看过了!”宋妖虎坐在雷纯身边,抬头一看电视,立刻就皱着眉说道。 “哦,那换一个吧!”雷纯闻言只好拿起电视摇控器换了一个频道。 “這个我也看过,就是广而告之,什么文明奥运,没意思,没意思!”宋妖虎很不屑地扬扬手。 “哦,再换一个吧!”雷纯用奇怪的眼睛盯了宋妖虎一眼,手上的摇控器又换了一个频道。 “小纯,不是我说你,你以后得有点品味啊!這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那个女死了,那个男的又找了一个小老婆嘛,然后小老婆把婆婆气死了,這个太没层次了,换换!”宋妖虎大咧咧地倚坐在沙发上,煞有介事地对雷纯说。 雷纯本来想发火,但是想想今天宋妖虎的事,无奈又把自己的火压下去,甩手将摇控器扔给了宋妖虎。 “那你自己换吧!”雷纯這回还不管了。 哪知道宋妖虎接过摇控器后,也没换台,直接一扬手,很潇洒地把摇控器扔到了茶几上。“啪”宋妖虎的劲有点大,摇控器差点把茶几砸碎。 “你”雷纯真想把宋妖虎按沙发上打一顿,不过咬咬牙,还是忍住了。 “小纯!”宋妖虎还没感觉到危险来临,还大大咧咧地和雷纯说话。 “嗯?”雷纯也没什么好脸色了,从鼻子里回应宋妖虎。 “我说你天天没事,别总看电视。那电视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有点电视剧,健美操什么的嘛!没劲,有时间多看看书,学习学习,还有啊,那个好好回忆一下自己以前学过的知识,别有点什么事就找敬哥!”宋妖虎训起雷纯来,就像中学老师在训斥自己的学生。 “我知道”雷纯拼命地抑止自己要杀人的冲动。 “你知道?你知道什么啊?为什么让你别总找敬哥,那什么事都要自己想办法解决嘛,這才是锻练的机会。现在敬哥在还行,要有一天敬哥死了” “去!”张敬這时不乐意了,這哪跟哪啊,怎么还扯到自己身上了,张敬对着宋妖虎瞪起眼睛“你说话注意点,什么叫我死了?” “哦哦,我不是说你死了,我是假设你死了,难道小纯你就不做事了吗?你就不吃饭不睡觉了吗?”宋妖虎干脆叉起腰,越说越来劲。 雷纯干脆拒绝说话了,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怕自己一张嘴就会把宋妖虎骂个半死。 “你怎么不说话了?不说话就是保持沉默了?知道自己错了?其实呢,小纯啊,知道自己错了,也不用保持沉默,那是错误的行为;知道自己错了就要大胆地讲出来,這样自己的体会才能更深刻一点嘛!” “小虎”雷纯再也忍不住了,沉积的火山终于暴发了,她双眼圆睁,紧握双拳,娇喝一声就站了起来,脸上还有杀气。 “啊救命啊敬哥!”宋妖虎被雷纯吓得当场就从沙发上滑了下来,然后趴在地上手脚并用逃跑到张敬身后,把张敬当挡箭牌。 “喂,你干什么?发什么火?”张敬先回手轻轻地拍了一下宋妖虎的手,然后转过身,强忍着笑责怪地对雷纯说。 “还我干什么?你听听她刚才说些什么?啊,还没完没了的,你是唐僧吗?”雷纯气得粉腮鼓起,一只手还指着张敬身后的宋妖虎。 “行了行了,看你的电视吧,走,小虎,我们不理她!”张敬白了雷纯一眼,转身搂着宋妖虎的肩膀又回卧室了。 算张敬溜地快,不然雷纯能连他一起修理。 回到卧室后,宋妖虎很沮丧,小嘴又撅了起来,灰溜溜地回到自己床头坐了下来。 “什么嘛,一点也不好用,敬哥你的主意不好耶!”宋妖虎娇怨地说道。 “那个,小虎,你别急啊,敬哥再想想办法!”张敬也无力地坐在床边,转过身,和宋妖虎背靠着背,一起郁闷。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张敬还是什么办法也没想到,渐渐地张敬困意上涌,眼皮慢慢地合上了。 “啊,我知道了!”突然,宋妖虎发出一 地尖叫,整个人还跳了起来。 “我的妈啊!”张敬的“靠背”没了,整个人向后仰了过去,迷迷糊糊中还被宋妖虎差点吓死。 “敬哥,我想到了,我想到了!”宋妖虎非常兴奋,圆睁美目,抓着张敬的肩膀来回地摇。 “好好好,你想到了,你想到了,哦你想到什么了?”张敬揉揉眼睛,含糊地问道。 “我想到怎么让自己变聪明了!” “啊?你想到怎么让你变聪明?”张敬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很怀疑地打量着宋妖虎“你想到什么办法?” “办法很简单啊,你刚才说得对,其实我本来是很聪明的,只是平常我不喜欢太显露自己,所以大家才会觉得我很傻。只要我显得比别人聪明就行了啊!”宋妖虎的声音里都透着一股兴奋劲。 “是啊,你刚才不是试过了嘛,你不是说不行嘛!”张敬愕然地问。 “对啊,那是因为小纯不肯让我显得比她聪明啊!如果有人愿意让我比他聪明,不就可以了嘛!” “嗯,你说得对!”张敬真是服了宋妖虎了,深有同感地点点头“如果有一个人,愿意让你显得比他聪明,那么大家就不会觉得你傻了!可是,谁会愿意让你比他聪明呢?” “嘿嘿嘿!”宋妖虎望着张敬的眼神变了,变得非常阴险,小姑娘还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那,敬哥,我想过了,這个愿意比我傻的人在实际中越聪明,就会衬托得我越聪明,你说对不对?如果那个愿意比我傻的人本来就是傻子,那也没什么意思了!” “哦好像有,有道理”张敬的心里蒙上一层阴影,感觉宋妖虎要玩什么阴谋。 “所以呢,我就一定要找一个天底下最聪明的人来和我在一起!” “那么,谁才是天底下最聪明的人呢?” “嘻嘻嘻嘻!”宋妖虎小脸上的笑容就像一只千年狐狸精,看着张敬她都要流口水了。 “啊?”张敬脸色巨变,整个人向身后的床上缩了一下“你不会,不会说的人就是我吧?” “嘻嘻!敬哥,为了我,我就牺牲一下嘛!”宋妖虎拉着张敬的胳膊来回地摇,撒上娇了。 “不行,你想都别想!”张敬大义凛然,断然拒绝宋妖虎的要求。 “求求你了,敬哥,好不好嘛?”宋妖虎的声音也嗲了起来。 “不行,说什么都不行,這事没研究!” “敬哥,只要你平常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故意表现得比我傻一点,让大家看看样子就行!大不了,人家什么都听你的嘛!” “那也不行,表示得比你傻?那我得什么样了?再说了,你听我的有什么用?”张敬寸土不让。 “嘻嘻,敬哥,人家什么都听你的很有用哦!”突然,宋妖虎的神情变得神秘,小脸上一红,一只玉手伸到自己的衣服领口,用力地向下拉了拉。 “啊?”张敬当场呆住了。 “敬哥,你要不要考虑一下呢?”宋妖虎一边说着挑逗的话,一边又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在空中甩了几圈后,故意扔到张敬的头上。 张敬這时差点要吐血,他万万没想到,宋妖虎居然也会来這招?這小姑娘什么时候学得這么不纯洁了? 张敬把宋妖虎的外套从头上摘下来,又看到她开始脱自己里面穿的那件小可爱。宋妖虎脱地速度非常慢,几乎是一点一点地向上拉,這也使得宋妖虎的小腹一丝一丝地赤裸了出来。 “敬哥就你答应人家嘛”宋妖虎美目流波,声音越来越腻人。 “我,我,我,我考虑,考虑一下啊!”张敬的一双眼睛就像勾子似的,死死地勾在了宋妖虎的身上,脑子里面一片空白。 “敬哥还考虑什么嘛,人家能听你的哦!”這时候,宋妖虎的小可爱已经拉上去很高了,她那平坦白晰、散发着强烈青春气息的小腹完成暴露了出来,光是看,张敬就能感觉到,這付胴体要是摸上去,手感一定极佳。 “好啊,能不能先付一点定金!”张敬咧着大嘴,嘴里流着口水,一只手已经慢慢地探向了宋妖虎的腰身。 “不行!”宋妖虎突然粉脸一沉,一下子又把小可爱拉了下来,挡住了自己的身体,眼睛还示威地看着张敬“想让我听你的,就要先答应我的要求。” 第一百零六章钻石手变傻瓜 “切!”张敬大感无趣,被宋妖虎這么个搞法,两次张敬就能阳萎“不玩啦,我走了!”张敬拉长着脸,站起身就要走。 “好,你走啊,你要是不答应我,我就喊了!”宋妖虎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你喊什么?” “我就大声喊非礼,我要让小纯姐知道,你非礼我了!”宋妖虎的小脸上不红不白的,好像這是她本来就应该做的一样。 宋妖虎的脸色是有持无恐,张敬的脸色就不好看了,一张脸翠绿翠绿的,差点想找块豆腐一头撞死。张敬這个冤啊,他根本是来劝宋妖虎的,搞到最后,他倒成为了受害者。這时候要再有谁说宋妖虎傻,张敬就能打死他。 “咳咳,我是清白的!”张敬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是吗?好啊,试试看,看小纯信我们两个谁?”宋妖虎开始得意地笑,又得意地笑。 “你不要逼我”张敬的脸色变得凶恶起来,软的不行,只能来硬的了。 “嘻嘻,敬哥,你就答应我吧!不然,你麻烦就大喽!”宋妖虎还不知道危险已近。 “好吧,反正我也没好了,被你污陷还不如假戏真做!” 张敬恨恨地说完话,就大步走向宋妖虎,脸上的五官都扭曲了。宋妖虎這下害怕了,小粉脸一白,急忙摆起双手。 “敬哥,你要干什么,我会喊的!” “那你喊吧,反正你也要喊!”张敬一把揪住了宋妖虎,很粗暴地把她推到了床上,然后张敬也跳上床,骑在宋妖虎的身上。 宋妖虎吓得心脏都要停住了,没想到自己玩火自焚,粉脸憋得通红,本来是想喊雷纯来帮忙,但是一想到如果把雷纯喊进来,把张敬再弄火了,就真不管她自己的事了。 “敬哥,我求求你,你不要這样!”宋妖虎压着声音,可怜兮兮地向张敬求饶。 “现在知道错了?晚了!”张敬面目狰狞,用膝盖压住宋妖虎的双手,开始撕她的衣服。 “呜呜哇哇”宋妖虎大急之下,小嘴一扁,突然哭了出来。她还不敢哭得太大声,只能小声地哭,哭得无比可怜。 看到宋妖虎哭,张敬也呆住了,停住自己的双手,想了想,又从宋妖虎的身上爬下来。 “那个,小虎,你别哭,你别哭啊,我跟你闹着玩的!”刚才还像色魔似的张敬,這时又重新哄起宋妖虎。 “我不管你欺负我呜呜”宋妖虎捂着脸,又拿过一个枕头,把枕头压在自己的头上哭。 “我真没欺负你啊,天地良心,你這不是好好的嘛!那,那,我给你這个棒棒糖!”张敬又把棒棒糖掏出来了。 “”听到张敬的话,宋妖虎的哭声嘎然而止,突然伸出手,抢走张敬的棒棒糖。 “呼”张敬這才长呼一口气。 “呜呜哇”得到棒棒糖的宋妖虎又哭上了,這回声音还大了一点。 “你干什么?”本来张敬已经准备走了,听到宋妖虎又哭,张敬被吓得急忙又蹲下身“你怎么还哭?” “你欺负我呜” “我哪有欺负你啊?”张敬這时都想跟着宋妖虎一起哭了。 “有,就是有,你刚才摸我這里,还摸我這里了,呜”宋妖虎的那只手里握着棒棒糖,指指自己的屁股,又指指自己的胸。 “胡说,你這是赤裸裸地污蔑,我哪有摸过?你快别哭了,再哭雷纯就听到了!”张敬已经向宋妖虎拱手求饶了。 “呜你答应我,让我比你聪明,不然我就哭,哭死,哇哇哇” “好好,我答应,让你比我聪明!”张敬急忙点头如啄米。 “呜呜你发誓,你要是骗我的话就变成太监呜哇” “啊?”张敬闻言顿时愣住了,哭笑不得地摸摸鼻子“小虎,你还知道什么叫太监?” “不知道,呜呜但是若若总说你是太监,呜肯定不是好话,你发誓,你发誓啦!哇哇”宋妖虎可能也是太心急了,为了逼张敬发誓,這一次的哭声一下子拔得老高。 “好好,我发誓,我发誓!”张敬這时别说让他发誓,让他跳楼都行了。 “咣!” 宋妖虎的哭声还是太大了,到底是把雷纯给引来了。雷纯大力地推开卧室的门,立刻就看到张敬蹲在床头,而宋妖虎衣衫不整地趴在床上哭呢! “小虎,你怎么了?你怎么哭了?”雷纯关心地跑到宋妖虎身边,紧张地问了一句 立刻瞪向张敬“死鬼,你干什么了?” “啊?我没干什么啊?你以为我干什么了?我当然,当然在劝她嘛,你看她感动的!”张敬无聊地白了雷纯一眼,自己装作很清白。 “嘻嘻。”宋妖虎這时突然从枕头里抬起头来,冲着雷纯傻傻一笑,脸上丝毫的泪痕都没有“小纯,我和敬哥玩呢!” “哦你们吓死我了”雷纯顿时释然,还抚了抚自己丰满的胸部。 “行了,死鬼,你回去吧,太晚了,我们要睡觉了!”雷纯站起身,开始向外哄张敬。 “一起吧,不然我自己睡也没意思!嘿嘿嘿!”张敬伸出手,搂向雷纯性感的腰肢。 “啐!色狼样,快走吧!”雷纯媚然瞟了一眼张敬,先躲过张敬的手,然后又把张敬向卧室外边推。 “哎,敬哥,别忘了我们两个的事!”宋妖虎趴在床上,冲着已经被雷纯推出门外的张敬喊着。 “嗯?你和他有什么事?” 把张敬关到门外后,雷纯转身回来的时候,奇怪地问宋妖虎。 “嘻嘻嘻,明天你就知道了!”宋妖虎美滋滋地向床上一倒,把被子蒙到了头上。 “古古怪怪的!”雷纯一阵莫名其妙。 宋妖虎果然没说错,第二天早上的时候,雷纯就发现不对头了。八点多的时候,三个人一起起床,从各自的卧室里出来,在洗手间门口撞在一块。 “我先,你们一会儿再用。”雷纯眯着眼,一只手推开一个人,自己抢着进洗手间了。 在洗手间里,雷纯一边洗漱,一边听到张敬和宋妖虎在外面的对话,差点当时就晕过去。 “敬哥,我们三个人当中,我的年纪最小,应该我先用洗手间的。” “对啊对啊,你说得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 “还有啊,早餐不能总吃豆浆油条,這种生活太乏味,而且营养也不匀衡。” “对啊对啊,你说得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 “敬哥,這个月工资你应该给我了。及时开工资這对公司的形象有好处,也能让大家更用心工作嘛!” “哦对啊,你说得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 “敬哥,你的脑子太笨了,以后要向我多学习!” “对啊,我真是太笨,小虎你太聪明了!” “像我這么聪明的人,是不是应该有最高的职位呢?” “对啊,你应该当大官,要不我们公司你当总经理得了!” “那倒不必,那个总经理嘛,还是你先当着吧!你把小纯从东环新店撤回来,我去那里当店长就行了!” “行行,没问题,你当店长都是屈才!” 雷纯实在听不下去了,脸还没擦干,就推门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看到宋妖虎背着手,昂头挺胸像下乡干部,张敬低头哈腰跟在宋妖虎身后。 雷纯还以为自己没睡醒呢,使劲揉揉眼睛,发现自己没看错,也没听错。不由地走上前,雷纯摸了摸张敬的额头。 “死鬼,你没发烧啊!”雷纯奇怪地喃喃着。 “我好好地发什么烧,你别咒我!”张敬的心情明显不佳,大白眼翻了雷纯一下。 “那你怎么说胡话了?” “小纯,敬哥没说胡话,那是他的真心话。其实啊,敬哥一直都没有我聪明,我就是大智若愚,你们看错了!”宋妖虎现在牛气冲天,大咧咧地接过雷纯的话头。 “对,小虎非常聪明,比我聪明!”张敬变成了应声虫,宋妖虎说什么,他就答应什么。 “搞不懂你们!”雷纯无奈地摇摇头,回卧室换衣服去了。 三个人都洗漱完毕,再换好衣服吃完早餐,就会同对门的吕家父女一起上班。因为雷纯要去新店,所以在小区门口就一个人坐出租车走了,张敬自己带着宋妖虎和吕家父女去中心商业区的体验中心。 吕家父女从出租车上走下来的时候,两个人的神情十分古怪,脸都是红色的,嘴唇紧紧地抿在一起,眼睛都成月牙型了。這一路上,宋妖虎滔滔不绝地说着话,什么话都说,从天上的月亮,说到地上的蚂蚁,没有她谈论不到的事情;而且不管宋妖虎说什么,张敬都会对宋妖虎的话大夸特夸,不但夸,而且同时还贬低自己。 在体验中心里,何诗、潘若若和郭长风已经早就到了,今天会是潘若若在這里帮忙卖伞的最后一天。下午傍晚的时候,北京公司那边就会专程派一辆豪华汽车来接她回去。 第一百零七章认输还是更大的谋 若若,阿诗!”宋妖虎推门看到潘若若和何诗,顿时亮,兴奋地跑向她们。 “小虎”潘若若急忙拉过宋妖虎的手,昨天晚上吃饭的事潘若若还挂念着呢“小虎,我昨天晚上真的不是故意” “行了,行了,我都知道!”宋妖虎满脸堆笑,随意地摆摆手,根本不在乎。 “啊?你都知道?”潘若若立刻愣了一下。 “是啊,我知道自己很聪明,一点都不笨!” “呵呵,对啊,小虎很聪明的!”何诗微微一笑,她只以为宋妖虎已经想通了。 “敬哥,敬哥!”宋妖虎突然转过头,大声地喊张敬。 “我,咳,我来了!”张敬很明显并不情愿,一点一点蹭到宋妖虎身边的。 “敬哥,你這个布景搭得不怎么样啊!”宋妖虎又背起手,像个专家似的,还咂着舌指指潘若若身边的那些背景布和道具“這太粗糙了,這个没品味,啧啧,你看看,這个就像上个世纪的东西!敬哥,你怎么搞的?” “对啊,对啊,小虎你真聪明,比我聪明多了!”张敬低着头,声音直板,一点感情都没有。 潘若若和何诗都傻了,眼睛瞪得圆圆的,看着张敬和宋妖虎,她们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出毛病了。 “敬哥,你怎么穿成這样,我认为你穿运动装更帅气!”宋妖虎又开始对张敬品头论足。 “对啊,你真聪明,我真笨!”张敬面无表情,机械式地回答。 “张敬,你过来!” 突然,潘若若一把扯住了张敬,不由分说就拖着就走。 张敬神情麻木,像个木头人,任潘若若把自己拉进体验中心的背景墙后面。 “张敬,你怎么了?”潘若若拉着张敬的两只手,关心地问。 “没事!”张敬翻了翻白眼。 “你和小虎在搞什么?” “没搞什么?行了,你问那么多干什么?晚上你就要走了,中午的时候,我请你吃饭!”张敬看看潘若若,目光突然温柔起来。 “你请我吃饭?就我们两个?”潘若若一双美丽的大眼睛眨啊眨的。 “是啊,就我们两个!呵呵!”张敬笑了起来。 “那你不许趁机灌醉我,然后再迷奸我!” “你這是在提醒我吗?”张敬真是被潘若若打败了。 “张先生,张先生,你快来!” 突然,背景墙后的两个人听到外面有人大声地喊张敬,喊的人应该是吕晓毅。 张敬這才和潘若若双双从背景墙后走出来,潘若若回到接待台后面的布景里,张敬走向站在体验中心门口的吕晓毅。 吕晓毅现在站在门口,目视前方,神情非常惊奇,惊奇中也有一丝喜悦。 “怎么了?”张敬走到吕晓毅身边问。 “你快看!”吕晓毅兴奋地指向了大街对面。 “嗯?”顺着吕晓毅的手指,张敬看到大街对面的那家天外天太阳伞零售店居然正在向下摘牌子。 一家商业店铺,在正常的日子里摘牌子,這意味着什么相信每一个人都知道。 张敬愣住了,他万万没有想到,這才一个月不到的时间里,天外天就要黄铺。這完全没道理,虽然天外天在這开店以来,一直就不顺利,几次打击天腾倒蚀了一把米。可是以皇泰的雄厚资金,怎么可能连一个月都支持不住? “张先生,毕茂山被我们打败了!哈哈哈!”吕晓毅惊喜若狂,八年郁闷在這一刻发泄,他感到不是一般的痛快。 “哇!這是怎么回事?”随着一声惊叫,宋妖虎也出现在两个男人的身边,望着对面的情况,她也是异常地惊喜。 “宋小姐,我们把他们打败了!”吕晓毅转过头望着宋妖虎兴奋地说。 “是啊,耶耶,我们赢了!”宋妖虎举起双手欢呼。“我去告诉小巫去!”吕晓毅乐得北都找不到了,转身就去向吕巫报告好消息去了。 “敬哥,我们是不是应该赶尽杀绝啊?” “什么赶尽杀绝?”正在思索中的张敬皱了皱眉头。 “嘿嘿,就是這样!”宋妖虎推开门就大步向对面走,就像当初过鸭绿江的志愿军,雄纠纠气昂昂的。 “哎,小虎,你干什么?”张敬脸色微变,大声喊宋妖虎,想把她喊回来。 “敬哥,我比你聪明哦!”宋妖虎听到张敬的喊声,略停了一下,转过身得意地晃了晃头。 说完话,宋妖虎扭回头气势凌人地就穿过大街,走到了天外天零售店的 宋妖虎看到天外天里面外面都在忙,里面的人在忙着搬货和一些有用的东西,外面的人在拆牌子,看来天外天是真要撤退了。 宋妖虎冷笑两声,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天外天里面。 “小姐,這里已经不营业了,如果你想买我们的伞,请到第一百货的伞具柜台!”一个很有礼貌的销售小姐出现在宋妖虎身边,彬彬有礼地对宋妖虎说道。 “我不是来买伞的,我是来要求售后的!”宋妖虎叉着腰,声音也很大。 “售后?什么售后?”销售小姐愣了一下。 “我在你们這买的伞出毛病了,我要求你们上门给我维修!” “啊?上门维修?哦,這位小姐,我们没有上门维修服务,如果您的伞出了问题,请您带着伞来我们這里哦,不对,请您带着伞去第一百货的伞具柜台处理!” “我不去,我的伞都坏得不像样了,伞面都掉了,如果拿着上街,会影响我形象的!”宋妖虎理直气壮地大声说道。 “可是,小姐,我们确实没有上门维修這个业务啊!”“我管你们有没有呢?我现在伞坏了,不能拿着上街,我就要你们上门维修。你们还有没有一点信誉?还能不能做生意?這就是诚信吗?我要去消费者协会告你们!”宋妖虎在天外天店里来回地走,偶尔还把头伸到店面大街上,声音拔高到女高音的程度,尽量争取让半条街的人都听到。 “小姐,小姐,你冷静一点,请冷静一点,哎哎,那是我们的仓库,您去那儿干什么?小姐,你怎么又去我们财会室了,您的伞到底什么毛病啊?”可怜的销售小姐跟在宋妖虎的屁股后面,满店里乱转。 “我的伞反正就是有毛病,打不开,伞面还总掉,你们必须上门维修,不然我就去工商局,我去法院!”宋妖虎已经是在顺嘴胡说了,还尽量去影响那些在天外天干活的人,不让他们干好。 好家伙,早知道宋妖虎這么能捣乱,当初张敬对付天外天银弹政策的时候,就不用请那些什么民工了,让宋妖虎一个人来就够了。一时间,天外天店内外被宋妖虎搅了个鸡犬不宁。 “到底怎么回事?”终于,天外天零售店的负责人出现了。 這是一个矮矮胖胖快五十岁的男人,满脸阴云地出现在宋妖虎的面前,刚才他在办公室里正结帐呢!被宋妖虎這一搅,帐全乱套了。 “经理,這位小姐说自己的伞坏了,要我们上门维修!”销售小姐一头香汗,胆怯地向那个胖经理解释。 “搞什么?我们哪有人去上门维修,把她弄走!”胖经理皱皱眉头,像哄苍蝇一样挥挥手,转身就要回自己的办公室。 “哎,你不能走!”宋妖虎好不容易逮到一头大蒜,哪能轻易放走,一把就扯住人家的袖子“你们要负责我的伞,必须负责我的伞,你们要上门维修!”宋妖虎就像一个小地痞,扯着人家的袖子,死活不松手。 這个时候,说实话,那个经理本来就郁闷。要不是为了打击天腾,毕茂山不可能在這里开這样一个店,這个胖男人也不可能当什么经理。只可惜,這个土皇帝他还没当上一个月,毕茂山突然的一道命令,要他撤回店面,试想一下,心里怎么能痛快,那个美丽的财务小姐他还没泡到手呢! “你给我放开!”胖经理用力地甩动胳膊,想把缠在自己手上的宋妖虎甩开。 因为心中有气,胖经理這一下是含怒出手,挥臂之下用力过猛,宋妖虎那单薄的小身体立刻就向后倒着跌了出去。 今天天外天要搬家,所以店里面乱七八糟的,尤其是地上有很多箱子瓶子,还有一些大理石板和桌柜。 宋妖虎跌向后面,整个人失去控制,她的头“砰”地一下重重地磕在了一个柜子突出来的棱角上。 “啊”宋妖虎娇声痛呼,反手一摸,只见满手都是血,然后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小虎” “小虎,你别吓我” 就在這个时候,随着两声惊慌的呼喊,又有一男一女闯进了天外天,那个男的把地上的宋妖虎抱在怀里,摇了两下,发现宋妖虎没知觉,就立刻把她背在身上,撒腿就向外跑。 “雷纯,我自己去医院就行,你留在這里,并且立刻报警!”男人背着宋妖虎,跑到门口时扔下了這句话。 第一百零八章医院里宋妖虎病情危险 张敬有点后悔,他当初就应该拉住宋妖虎,不让她去胡闹。食脑里有过潜规则,遇事留一面,日后江湖好相见,去赶尽杀绝這实在不是什么明智之举。但是不知道张敬怎么想的,又或者是他真觉得宋妖虎比自己聪明,又或者想让宋妖虎碰个钉子,反正还是眼睁睁地看着宋妖虎进了那间天外天的店。 当张敬发现宋妖虎闹了半天后,突然在里面没动静了,這才觉得大事不妙,立刻就推上门向对面冲。张敬的举动被雷纯发现了,雷纯不放心张敬,急忙也跟在后面。 当雷纯看到宋妖虎一头鲜血倒在地上的时候,整个人都蒙了,只觉得天旋地转。张敬都背着宋妖虎跑出去老半天了,她还恍恍忽忽地没回过神来。 “那个,那个,這位小姐,那个”看到自己伤了人,那个胖经理也慌了,嘴里话都说不利索了。 雷纯听见声音,才渐渐清醒过来,转头看了看身边這个让她越看越恶心的经理,一张性感的脸庞上浮起一片黑云。 “你等着坐牢吧!”雷纯紧咬银牙,从牙缝里迸出這几个字,然后立刻掏出电话报了警。 “啊?”胖经理当场就昏了过去。 在医院里,张敬坐在急诊室门口对面的走廊长椅上,他已经是第三次坐在這里了。第一次是叶,第二次是徐老炮,他没有想到,第三次会是宋妖虎。 张敬的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刚才宋妖虎被推进去的时候,那个医生好像很遗憾地摇了摇头,這让张敬的心都揪在一起。如果這次宋妖虎真出了什么三长两短,他就算跑去明堤路跳进长江里,也与事无补。 坐在医院的走廊里,张敬突然觉得有点冷,就把衣领紧了紧。這个时候,从走廊的一端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然后何诗和潘若若就出现了。她们两个本来在体验中心里,后来接到雷纯的电话,说宋妖虎受伤进医院,当时都吓了一跳,赶紧赶到医院来看看。 “张敬” “张敬,怎么样了?” 看到张敬,两个女人匆忙赶过来,无比紧张地向张敬询问宋妖虎的情况。 “呵呵!”张敬抬起头,很轻松地笑了笑“没什么事,就是不小心划了个小口,你们别担心了,一会儿就出来了。”说這话的时候,张敬的心里也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哦,那就好,那就好!”潘若若闻言长呼口气,终于放下心来。 何诗比潘若若多留了一个心眼,听到张敬的话,就走到急诊室的门口。 “小虎,你痛不痛啊?要坚强些哦!”何诗顺着急诊室的门缝向里面大声说道。 当然,何诗的话不会得到任何回应,宋妖虎还在昏迷中呢!过了十几秒,何诗也意识到了這一点,粉脸顿时一变。 “小虎,你听到我说话了吗?”何诗把声音提高了一些“小虎小虎,你听到了吗?” “你喊什么?不知道這是急诊手术室吗?”门一开,出来一个很冷酷的护士,大声地斥责了何诗两句,然后一缩头又回去了。 “张敬!”何诗這回是冲张敬喊了,她两步就冲到张敬面前,一把揪住张敬的衣领,瞪着张敬“你说,小虎到底怎么回事?” “啊?怎么了?”旁边的潘若若愣住了,她对眼下严重的情况还没有觉悟。 “小虎咳咳,小虎她太阳穴受伤,昏迷了!”张敬在何诗的手里,面无表情地把真相说了出来。 “什么?” “啊?” 潘若若和何诗听到张敬的话,同时娇躯一颤,潘若若还差点昏过去。何诗注意到潘若若的情况,急忙丢下张敬,又扶住潘若若。 “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让她自己去天外天的!”张敬用双手大力地在脸上摩擦了几下,声音变得非常深沉。 “张敬,小虎她怎么会這样的?怎么办,怎么办啊?呜”潘若若先是拉住张敬的手,苦苦地问了几句,然后就靠在张敬的怀里哭了起来。 张敬沉着脸,搂着潘若若一起在长椅上坐下来,还安慰地抚摸着潘若若的秀发,他现在心里也没主意。 “小虎,小虎,小虎,你得挺住啊,你不能出事啊”何诗紧咬着嘴唇,在长椅前来来回回地走,心里乱成一团麻。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终于,急诊室的门推开,宋妖虎躺在洁白的病床上被推了出来,她仍然是昏迷的。 “小虎!”何诗第一个扑向宋妖虎的病床,但是她被医生拦住了。 “对不起,小姐,這位患者现在情况不太稳定,要进 病房观察,你不要打扰她!”说完,医生就组织几人妖虎推走了。 张敬和潘若若还坐在长椅上,眼巴巴地看着這个平日里最能闹最爱笑的小姑娘,如今安静地躺在病床上被人推走,却无能为力。 有一个医生,年纪有点大了,看到是宋妖虎的主治医生,他没有走,而是留在急诊室的门口,看了看眼前的二女一男。 “你们谁是患者的家属,跟我来一趟!” “我是!”“我是!”“我是!”张敬、何诗和潘若若几乎一起扑到老医生面前,都抢着当宋妖虎的家属。 “你们干什么?到底谁是?”老医生皱皱眉。 “咳,我是!”张敬用眼神阻止何诗和潘若若,這个时候,还得男人出面。 “那你跟我来吧!”老医生点点头,转身就走,张敬紧紧地跟在他的后面。 老医生沿着走廊,拐过一个弯,走进一间办公室内,进来后,挥手示意张敬坐在他面前。 老医生性格有点慢,坐下后不说话,先是拿起茶杯,啜了一口茶,又好像感觉很美味地咂咂舌头。张敬這时突然升起一种要杀人的冲动,不知道是不是医生都這个德性。 “医生,你那个茶不怎么样,回头我给您送壶龙井。您看,是不是先和我说说宋妖虎的病情!”张敬强行保持自己的耐心。 “嗯送龙井就免了,我们医院有规定,哦是第一章第三条吧?不对不对,应该是第三章第一条。也不对,好像是第二章第五条” “医生,我不管哪章哪条,我不送龙井了,你快说病情吧!”张敬的拳头都握紧了。 “好。這个,咳,這个病人叫什么来着?” “宋妖虎!” “哦,对对,宋妖虎。宋小姐的病情不太妙啊,你是她的什么人呢?” “啊?不太妙?”张敬的心都要跳出来了,眼睛立刻就瞪得像两个灯泡,人呼地一下就站了起来“医生,到底怎么回事,快,快告诉我!”张敬的声音几近吼叫。 “你冷静,這位小同志,你先冷静。医院有规定,這个這四章第三条” “我去你妈的规定!” “咣啷!” 张敬暴怒之下,把医生的桌子给掀了,桌子上的那些什么医疗器具都掉到了地上,老医生当场吓蒙了。 “你***快点告诉我,小虎的病到底怎么回事,不说我就杀了你!”张敬一只脚踩在倒下去的桌面上,一只手揪着老医生的领子,另一只手拿着一个针筒,他的神情就像要吃人。 “医,医院有,有规定,第,第四章”老医生话还没说完,人就晕过去了。 “你干什么?” 這时,有大批的医生和护士冲了进来,夺下张敬手里的针筒,硬把张敬推出了這间办公室。医院有保安,过来两个人,把张敬带去保安室了。 潘若若和何诗听说张敬进了保安室,急忙也赶过来,潘若若不适合出面,为了不引起麻烦,她的脸上还缠着纱由;何诗就想办法,好说歹说,才让保安们把张敬给放了。 出了保安室,就有几个医生迎了过来,说那个老医生也醒了,没什么大事。這几个医生也传来了老医生的话,也说起了医院的规定,他们说宋妖虎现在是重症,脑子受到震荡,有点淤血,需要直系亲属签字,才能动相关手术。 传完话,几个医生就走了。医生们是走了,张敬三个人傻了,上哪找宋妖虎的直系亲属啊?和宋妖虎一起這么久,只知道她是天津的,但是没听说她谈起自己的家人,根本无从找起。 “怎么办啊?张敬,這怎么办啊?”关键时刻,潘若若柔弱的一面就显露出来,惊慌无措。 何诗也没办法,只能沉着粉脸,原地来回打转。 “敬哥,敬哥” 突然,三个人听到了雷纯的喊声,转头一看,只见雷纯带着两个男人从楼梯口那边匆匆地跑了过来。雷纯带来的两个男人中,一个是警察,一个就是那个胖经理。 “敬哥,小虎她怎么样?”雷纯跑到张敬身边,开口也是问宋妖虎的病情。 “不太妙!”张敬也不想说谎了,沉声吐出這三个字。 “啊?小虎小虎,小虎,你在哪啊?”雷纯先是一窒,然后就像疯了似的四处喊宋妖虎。 “你冷静点,她在特护病房里呢!”张敬一把扯住雷纯,把她拉进自己的怀里,用力地搂着。 第一百零九章要命的一记竹杠 我,我要去看看小虎,小虎虎,你不能有事啊!张敬的怀里用力挣扎,粉脸上已经被泪痕打湿。 “你不要闹了,小虎现在不能受到打扰!”张敬搂着雷纯,向她大喝道。 雷纯這才冷静下来,娇躯瘫软,倚在张敬怀里,自己抽泣起来。 看到雷纯安定了,张敬這才抬起头,冷森刺骨的目光投在雷纯身后那个胖经理的脸上,让他不自主地打了一个冷颤。 “若若,阿诗,就是這个人,把小虎推倒才受伤的!”张敬脸沉如水,话是从牙缝里迸出来的。 “什么?你个王八蛋!”潘若若這时候来能耐了,也忘了自己的身份,一边尖声骂着,一边挥舞着尖尖十指,就向胖经理的脸上抓去。 “若若,你别冲动,有警察呢!”何诗比较识大体,急忙搂住潘若若的腰,不让她把事情弄大。 胖经理好像有点害怕了,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两步,躲在那个警察的身后。 “咳!”那个警察看到局势已经稳定,也该轮到他出场了“各位同志,我是市局的管片民警,我姓王,這次是来为你们的纠纷做调解的。”王警察很严肃。 “调解?我们不接受,我刚才就已经对你说了,我让這个王八蛋坐牢!”雷纯闻言猛地在张敬的怀里抬起头,娇声怒喝道。 “雷纯,你别说话,听听人家怎么说!”张敬突然拍拍雷纯的肩膀,脸上不带一丝表情。 张敬都這么说了,三个美女自然也不能有疑议,只能气鼓鼓地听着。 “其实呢,我调查了一下,根本当时的情况,和這位先生、這位女士的口录,应该属于误伤。但是不管是不是误伤,毕竟已经造成有人受伤,所以我建议你们私下和解,不要走诉讼的路子,那样对你们双方都没有好处。”王警察的话还是很诚恳的,也非常有道理。 “我们不和解,我”雷纯的火气又上来了。 “雷纯,你能不能别這么冲动?我同意和解!”张敬皱皱眉,打断了雷纯的娇喊。 “啊?” 听到张敬的话,三个美女都愣住了,她们没想到张敬居然会同意和解。三个美女都用一种不敢置信的目光望向张敬,而张敬仍然面无表情,对所有的目光就当没看到。 “谢谢,谢谢!”胖经理听张敬说同意和解,顿时万分高兴,掏出一片纸巾开始擦额头上的汗。 “嗯,這位同志很理智。好吧,那我们就谈一下吧!”王警察也很高兴,赞许地对张敬点点头“一般来说,這个时候需要民事赔偿,這位先生,你有疑议吗?”王警察望向那个胖经理。 “没有,没有,我没有疑义。”胖经理回答得非常快。 “好,那么這位先生,你代表受害人准备要求赔偿多少钱呢?”王警察又问张敬。 “不要钱,我们不要钱,我们要他坐牢!” “收回你的臭钱,我们不稀罕!” “嗯,這个和解没必要!” 三个美女同时向警察和胖经理开火,她们现在根本不把钱放在心上,只想着怎么替宋妖虎报仇,连何诗都站到了潘若若和雷纯的一方。 “我同意赔偿!”在三个美女七嘴八舌地攻击声中,张敬再次冷冷地开口了。 “张敬,你有没有搞错,你要是缺钱,我给你想办法。现在小虎被人家欺负耶,你居然还一心想着钱?”潘若若实在受不了了,把炮口对向了张敬。 “死鬼啊,你怎么了?”雷纯也搞不懂张敬。 “我也觉得不是钱能解决的!”何诗也轻轻地开口。 “你们三个如果认为我处理不了的话,那么就你们来处理,否则的话,你们就先闭上嘴!”张敬皱着眉,目光扫了三个美女一圈,不痛快地说。 三个美女又蔫了,都低下头,只有胸部还在急速地起伏着,都怀着一肚子闷气。 “這位经理是吧?咳,既然你们愿意赔偿,那就最好不过了,我也不想上法院找麻烦,你就给一点钱吧!”张敬见三个美女都不说话了,這才转过脸,声音很淡漠地对那个胖经理说道。 “没问题,你开价吧!”胖经理拍着胸脯打下包票。 “好,就三百万吧!”张敬的声音还是很淡,风烟不起,就好像在聊明天的天气一样。 “啊?多少?”胖经理一时没太听清。 “三百万,三百万,人民币 敬盯着胖经理的眼睛,稍稍提高音量,把這个数字重两遍。 “什么?三百万?”胖经理的眼珠子差点掉出来,额角和脖子上都有青筋迸出“你,你,你這是狮子大开口,赤裸裸地讹诈!”胖经理反过神来,冲着张敬暴吼起来。 “哎哎哎,這位先生,你冷静一点,這里是医院!”王警察急忙劝慰起胖经理,让他先别太激动。 “没有三百万,谈也不要谈!”张敬冷冷一哂,搂着雷纯走到走廊一侧的长椅处,翘着二郎腿坐下来,再也不看那个警察和那个胖经理。 王警察一见事情不妙,急忙先让胖经理自己冷静一下,然后他走到张敬面前。 “先生,作为一名调解警察,我不应该参预到你们的具体调解条件中来。但是说实话,你刚才的要求有点过份,三百万這个数目太不现实了!”王警察摇着头,神情很无奈。 “哼哼!”张敬冷笑两声,仍然背对着人家“放在别人身上不现实,放在我们身上就现实。警官,你现在要做的应该是想办法劝那位经理,老老实实地拿出三百万来,否则的话,每拖一天,我就涨一百万。” “做梦!”胖经理远远地听到了张敬的话,两步就冲了上来,指着张敬,他的那张胖脸都扭曲了“你们当自己是什么?美国总统吗?三百万?你们不如去抢,我告诉你们,别说我没有三百万,有我也不给你们,你们愿意去告就去告吧!”胖经理扯着嗓子向张敬喊。 “你不用喊,我知道你没有!”在胖经理的怒喊声中,张敬终于回过头,望着胖经理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着一个跳梁小丑“你没有不要紧,你的老板有啊!我也知道你决定不了什么,让毕茂山来和我谈吧!”张敬的语气始终都不愠不火的。 “啊?”胖经理立刻僵了一下,他头上的汗也瞬间成为冷汗,他发现,自己好像掉进了一个又黑又深的大坑里“你,你认识,我们毕总?”胖经理说话也不那么冲动了。 “我告诉你,你的脑子想得事情太少了,你的脑壳里装得就是一陀大便!你以为這只是你和那位受伤的小姐之间的事?很遗憾,不可能那么简单,你伤人的时候,你的身份是天外天太阳伞零售店的经理,你代表的是天外天。也就是说,這次不是你伤人,而是天外天伤人,如果你们赔偿不了這个数字,你们的损失会有多大,还用我说吗?你们知道她是谁?”张敬一边冷冷地说着,一边用手指指向了站在自己身边的潘若若。 “啊?” 這回不仅仅是胖经理了,连那个警察都愣住了,下意识地望向头上还缠满纱巾的潘若若。潘若若得到张敬的暗示,伸手把头上的纱巾摘了下来,粉脸含霜地望着那个警察和胖经理。 “潘,潘,潘若若小姐?” “是,是潘小姐?” 王警察和胖经理登时脑子里轰地一震,当然,他们不是为潘若若的美貌而震动,而是为這件事闹到這种程度而震动。潘若若他们都认识,现在潘若若已经很明确地表示出自己是伤者的好朋友,如果潘若若想把事情弄大,恐怕到时候就不止是天外天一个伞业受多大打击那么简单了,连南平的司法也会受到大众的质疑。 但是很明显,潘若若并不想留难那位王警察,她还分得清事情的轻重,目光最后投到了胖经理的脸上。 “我這几天应這位张先生邀请回南平探友,没想到遇到這种事,我很遗憾!而且那位伤者宋妖虎小姐,也是我的挚友!天外天伞业的职员素质之低劣让我震惊,我今天晚上就要回北京了,我决定要通过我的朋友和全国的一些大型媒体来揭露這件事,让所有的人都看清天外天伞业的真面目。”潘若若回归自己的身份后,说起话来还一套一套的。 潘若若這边话音刚落,王警察和胖经理脸上的汗比瀑布还壮观,哗哗的,怎么擦也擦不完了。 突然就在這个时候,搂着雷纯坐在长椅上的张敬像抽风似的,噌地一下站了起来,然后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拉起雷纯的手转身就向医院出口跑去。 “阿诗、若若,你们快点跟我走!雷纯打电话给吕巫,让她来医院看护小虎,我们四个马上回家!”张敬一边跑一边喊着。 第一百一十章寻找宋妖虎的家人 诗和潘若若闻言立刻对视一眼,也不多话,撒腿就追潘若若一边跑还一边将纱巾缠回头上。雷纯被张敬拉着跑,另一只手掏出手机,拨给吕巫,请她来医院帮忙。吕巫听说宋妖虎的事,也非常着急,就算雷纯不说,她也要来看宋妖虎,吕晓毅还非常关心地一个劲问用不用她帮什么忙。 “哎,哎,你们都走,我们的事怎么办啊?”张敬都快跑得没影了,王警察才反应过来事情还没谈完呢,急忙冲着张敬的背影大喊。 “我的手机号是xxxxxxxxxxx,让毕茂山想通了给我打电话!”张敬最后的话在医院的走廊里留下一阵阵地回音。 何诗、潘若若和雷纯就像木偶一样,跟着张敬没头没脑地回到了家。推开家门,张敬连鞋都没换,就闯进雷纯的房间里,然后就像要抄家一样,四处乱翻起来。 “喂喂,死鬼,你干什么啊?你翻我东西干什么?”雷纯一愣,急忙拉住张敬。 “你放开我,快点,帮我一起翻。”张敬连头都没抬,就把雷纯甩到一边。 “一起翻什么啊?”潘若若一头雾水地问。 “你们和小虎在一起住了那么久,都想一想,她经常有些什么东西会藏在什么地方?我们必须争取找到小虎家里的联系方式,小虎现在还等着做手术呢!”张敬两句话的功夫里,已经把雷纯和宋妖虎一起睡的那张床翻了个底朝上了。 三个美女這才眼前一亮,意识到最关键的正事就是先救宋妖虎,想救宋妖虎就要找到她家人的联系方式,不然时间拖得越久,对宋妖虎就越没有好处。至于那些什么和解赔偿的事,回头再研究也不迟。 于是,三个美女也一起加入到搜索的队伍里来,四个人谁都不说话,只顾着闷头翻东西。什么衣柜、鞋柜、衣箱,还有床底下,桌子下面,只要能想到的地方,就都要翻一下。 “你们说,小虎她会把家里的联系方式藏得這么隐密?没必要吧?也许她记到脑子里了呢?”找了一会儿,何诗停下手来,发表自己的看法。 “不可能!”张敬手底下没有停,嘴里回答何诗“我和小虎聊过,知道她家是一个很大的家庭,二三十口人都在一起住,那么多人的联系电话她都能记住?我翻看过小虎的手机和电话本,上面都没有。” “那也许小虎只记了她爸爸和她妈妈的电话了,没有记别人的呢!没道理把家里的联系方式要藏在什么地方啊?”潘若若也难得地聪明了一次。 “這种可能确实有,但是我们现在不能這么想!如果真是這样,就麻烦了!”张敬开始变得有点烦躁。 “哎,小虎既然是天津人,那我们打电话到天津市公安局的户政处,问一下就不就行了?”雷纯突然停下手,很兴奋地说出自己刚想到的主意。 “不行!”這次是何诗开口,否决了雷纯的意见“随着我国法制建设的不断完善,没有相关单位的通知,公安局的户政是不给任何人做查询的,尤其是不泄漏联系方式!” “我说你们有说闲话的时间,能不能多找一下?”张敬情绪很不耐烦,皱着眉对三个美女表示不满。 三个美女立刻低下头,不再多说话了,一心搜索起宋妖虎那可能存在的家人联系方式。 从上午十一点一直搜到下午两点,足足三个小时,四个人仍然一无所获,什么都没找到。最后张敬郁闷地站起身,猛地一脚踢在雷纯和宋妖虎的床上,然后一屁股瘫坐下来,自己点起一支烟开始想是不是还有别的办法。 雷纯和潘若若、何诗也停下手,她们三个人已经是香汗淋漓,雷纯还给大家每人倒了一杯水。 “死鬼,那个小虎是从对面搬来的,你说她会不会把什么东西留在对门了?”喝着水,雷纯突然思索着对张敬说道。 “不会,她就算再傻,也不可能会把這么重要的东西忘掉!”张敬抽着烟,慢慢地摇了摇头。 “唉!”潘若若娇叹一声,她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了“看来小虎应该没有什么家人的联系方式,一定是记在她脑子里了!” 张敬闻言狠狠地瞪了潘若若一眼,虽然他知道眼下這是唯一的解释,不过他还是不太愿意面对這个事实。 “嗯?” 突然,就在這个时候,雷纯坐在张敬的身边,脚底下好像踢到什么东西。因为房间里已经被翻腾得乱七八糟,所以雷纯只能伏下身,把东西清理一下,才拎出一 册。 看到這个相册,雷纯不由得叹了口气,把相册放在自己腿上,随手翻开,里面都是一些老照片。 “死鬼,你看這个!”雷纯用手肘捅了一下张敬,脸上泛起一片温情,指着相册里的一张照片。 张敬闻声望去,看到那张照片上居然有自己。這张照片已经至少是十年前的了,那时张敬还没有去北京,有一次和雷纯去公园玩,偶尔拍下的一张照片。现在看看,确实感觉时光如梭。 张敬左右心烦,就把相册从雷纯那里拿过来,自己信手翻起来。相册是雷纯家的一些老照片,上面除了雷纯,就是雷纯的父母,偶尔有几张是张敬小时候的。看来雷纯还挺有心的,居然还留住了张敬的照片。 看到张敬欣赏起照片来了,何诗和潘若若也凑上来看,這本相册她们也没看过。 “這个是谁?”翻着翻着,张敬突然一愣,指着一张照片问雷纯。 “哇,小纯,你家还有海外亲友?”潘若若也很意外。 “是不是合成的啊?”何诗抱怀疑态度。 這张照片上的背景居然就是赫赫有名的法国巴黎的艾弗尔铁塔,在铁塔的下面,一个美丽的少妇搂着一个大概十岁左右的小姑娘,两个人的关系显得非常亲密。 “唉,這个人你们都不认识了?”雷纯看了看那张照片,略带埋怨地瞟了一眼张敬等人。 “你相册照片里的人,我们怎么会认识?哦,张敬认识吧?”潘若若莫名其妙地反问。 “這个我也不认识!”张敬摇摇头,他从小和雷纯一起长大,但是在他的记忆中,没有這个小女孩,也没有那个美丽的少妇。 “那不是小虎嘛,真是的,你们什么眼神?有一次,小虎无聊,来我這看到這个相册,就说她也有小时候的照片,就拿来這张给我看。后来小虎把這张照片就落在這里了,我随手放在了那本相册里!”雷纯说起宋妖虎,神情不禁有些黯然。 “啊?這是小虎?”潘若若顿时眼睛就瞪圆了,把头靠到相册前很近的地方,仔细地看了看“呵呵,小虎小时候长得真好玩,和现在一点都不像!”潘若若失声笑了起来。 “还真是小虎?哎呀,小虎家里挺富余的嘛,居然這么小就去过法国!”何诗也非常地意外。 雷纯、何诗和潘若若三个人开始谈论起宋妖虎的這张照片,说宋妖虎小时候很可爱,又说那个美丽的少妇应该是她妈妈,又说宋妖虎那时候穿的衣服有多老土。她们三个谁也没有留意,一直捧着相册坐在床边的张敬竟然好像石化了一样,双眼盯着那张宋妖虎小时候的相片,脸上的表情都凝固了。 当三个美女聊了一会儿后,实在没什么可说的时候,才发现张敬的异常。而张敬這时却把相册交给了雷纯,自己拍拍衣服站起身来。 “你们把房间收拾一下吧,小虎家人的事我来办好了!”张敬的声音很直板,说完就去门口,换上鞋走了。 三个美女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张敬又要搞什么。 张敬没有去什么地方,他离开家后,走出小区,向右拐出去不到一百米,就一头扎进了一家网吧里。 打卡,包了一个小时,才三块钱很便宜。当张敬坐在电脑前的时候,看看面前的键盘,一种熟悉的感觉油然而生。以前在北京的时候,几乎所有的业务都要靠电脑完成,那个时候什么东西并不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那么简单,不像现在,跑跑腿、想想办法就什么都能搞定。 這毕竟是一个科技的时代,是一个信息的时代,没有电脑什么都玩不转。其实张敬也早就想要给纯敬配电脑了,不过好几次想着想着就被他忘了,反正一时间也没有什么非电脑不可的业务。 坐下来,张敬打开浏览器,很熟练地输入了一个网址。进入這个网址后,迎面的首页是一个大大的登录框,要求用户名和密码。张敬這时稍稍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把输入了进去。這个网站是一个很私密的网站,连网址都只是一个ip:食脑者的聚集地,每一天都充斥着无数的流淌着财富的商业信息,很多食脑者可以在這里交流。张敬也仅有属于自己的一套用户名和密码,這一次登录就意味着纵横京津沪八年的钻石手,又要重新出现在食脑界的舞台上了。 第一百一十一章盘王 敬刚刚登录,进入网站之后,立刻就有无数的信息涌些信息都是一些曾经和张敬打过交道的人,他们发现张敬居然出现了,立刻就抢着问张敬最近的情况,表面看是问好,实质上是想打探這个恐怖的对手的近况和动向。 张敬无视一切的信息,鼠标轻轻一点,把信息都屏蔽掉。然后,张敬在自己的朋友列表里翻了一下,把一个网名叫一江春水的拎了出来,這个人正好还在线。 “钱姐,我是张敬!” “老大,我看到你上来了,我还以为眼睛花了呢!” “我时间紧,没有空聊闲话,我想问你点事!” “好,老大你说。” “我如果没记错的话,盘王是不是在天津?” “老大?你怎么突然想起盘王的事了?他已经不进民间好多年了,一直在给政府做事。” “我重复一遍,我没有时间说闲话!” “盘王在天津,一直没离开过,反正我没听说他离开过。” “盘王的妻子叫什么名字?” “我不知道!” “不知道就去查!尽量快一点!” “老大,你稍等!” 张敬点起一支烟,自己看着电脑的屏幕,脑子里浮现出刚才在家里看到的那张,宋妖虎小时候的照片。 很明显,在照片里搂着宋妖虎的女人和宋妖虎是至亲,這一点从那个女人的神情中就能发现。而且那张照片的右下角有一行小字,写着“95年,磐基在法上市,妻凌与小女合影留念” 磐基是中国的一家专门生产节能灯及相关产品的大型集团,国家控股的。九十年代初期,磐基杀进了法国市场,两年后在法国本土还建了一个加工厂,九五年更是在法国成功上市,成为法国华人企业的骄傲。 当时为磐基做商业操作的是一个食脑团队,有点类似于后来张敬的钻石手,這个食脑团队干得特别漂亮,三五年的时间里,就干净利索地把一个中国的企业,在法国捧上了半边天。那桩商业c}了整个食脑界的经典教课书,张敬自然也学习过。 這些都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后来,也就是磐基在法国成功股票上市后,经历了一次危机,被人恶意控盘。這一次危机,差点把整个磐基都搭了进去。在当时,中国能有一个在外国股票上市的企业,那是国家掌上明珠,是心头肉,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磐基就這样倒台。 后来在最紧要的关头,国家商务部出面,请动了当时华人世界里一位非常有威望的操盘手,這个人的名字叫作宋小澜。 当时的宋小澜刚刚四十多岁,正是出山虎的年纪,本来在美国的纽约华尔街一直负责美国的石油大盘。這次受到自己祖国的邀请,让宋小澜的心里激动万分,而這个时候的宋小澜其实什么都有了,名望、地位、金钱,他什么都不缺,唯一的遗憾就是始终没有为自己的祖国服务过。 宋小澜在接到邀请后,欣然回应了祖国的邀请,在悍然顶住千重万重的压力、控制及诱惑后,带着家人踏上了祖国的土地。 本来宋小澜意志满满,一心想为祖国扬眉吐气,但是当他受命来到法国,接手了磐基的证券大权时,才发现,磐基在股市上已经糟糕到了几乎无法挽回的地步。 连续三十个日日夜夜,宋小澜几乎没合过眼,每天像魔症了一样,眼睛里只有那个红红绿绿的大盘。因为足足一个月的透支劳累,宋小澜得上了非常严重的糖尿病,据说他直到现在,还要天天依靠痍岛素注射来使自己保持健康。 宋小澜的努力得到了回报,几乎所有股评家都一至认定会崩盘的磐基电子竟然复活了,股市成绩直线飘红,没到三个月,就成为了当红股,甚至在股市全线大跌的时候,依然保持坚挺,创造了一个华人操盘的奇迹。 在這个过程中,宋小澜受到过无数人的打压,甚至有股市对手还请到了黑社会对他进行恐吓,可是宋小澜一直巍然不惧,让這棵中国在海外的商业小幼苗茁壮地成长了起来。 最后,宋小澜在离开法国的时候,曾经在巴黎的艾弗尔铁塔下留下了一句名言“我的华夏之魂意味着永不屈服,男儿为国效力,当死而后已”這句名言在当时整个欧洲的各大报纸上成为了头条新闻,让每一个在外旅居的华人都深感荣耀。 从此,宋小澜就成为中国食 的超然人物,被尊为“盘王”受到所有华人食脑者。回国后,宋小澜直接供职中央商务部,为人民币在全球的货币市场中宏观控盘,也成了见首不见尾的神龙。 宋小澜的故事,张敬几乎可以倒背如流,也正因为如此,当他曾经听到宋妖虎说自己的家在天津是一个大家庭,很多家人都是炒股票的时候,心里会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而二十几分钟前,当他再看到宋妖虎小时候的那张照片时,心里的這种感觉更加强烈起来,他意识到宋妖虎好像和這种传奇盘王有某种关系。 张敬這时的心情七上八下,如果自己猜测正确的话,那宋妖虎的来历就太可怕了。又想到现在宋妖虎躺在医院里,生死未卜,他只觉得心脏跳动的速度越来越快,自己被一种从未有过的焦躁所笼罩。 在這种忐忑的心情下,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电脑那边传来了信息。 “老大,盘王离过一次婚,他现在的妻子叫冯欣之,他的前妻叫陈凌。” 看着电脑上的信息,张敬的脑子里“嗡”地一下,差点整个人都昏过去。尤其是“他的前妻叫陈凌”這七个字,已经开始在张敬的脑子里越扩越大。 “老大,你现在怎么样?兄弟们都很想念你!” “老大?” “老大?老大,你还在吗?” 张敬用力地甩了甩头,让自己尽可能地清醒一些,双手略微带着一点颤抖,摸到了键盘上。 “帮我找到联系盘王的方法,哪怕能联系到他的亲友也行。” “好,您稍等!” 张敬又点起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两口后,才觉得精神好了不少。他本来這次回南平只想过些正常人的生活,后来遇到蒋洁,雄心被激起,這才决定要杀回北京。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在南平遇到宋妖虎,這个盘王宋小澜最小的女儿,最好笑的是,平日里大家还叫她花痴虎,或者白痴虎。 “叮铃铃铃铃”突然,张敬的手机响了起来,张敬掏出来一看,是一个很陌生的号码。 “喂!” “你是张先生吗?我是毕茂山,我想我们见过面。”电话那边传出一个阴森森的声音。 “见你妈的头,**,你他妈等死吧!”张敬心里所有压抑的东西,在這一刻爆发了出来,张敬脖子上迸出的青筋隆起如老藤,用最大的嗓门对着电话嘶吼。這一下不要紧,全网吧的人都愣住了,互相看了看,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张敬。有一些胆小的,还以为黑社会上门了。 “张先生,我觉得你是一个有文化的人,所以你应该用文化人的方式与我交谈。不就是三百万吗?我有,我告诉你,這点钱我不在乎,我就当是给吕晓毅的棺材钱,他不是一直恨我吗?现在他成功了。不过无所谓,這八年来他一直在受罪,我却吃香喝辣,我已经赚到了!”在电话里,毕茂山的态度无比狂妄。 “三百万?我去你妈的三百万,姓毕的,我告诉你,如果你要是早点把這三百万给我,也许现在麻烦的人就是我,而不是你!但是你现在才想给,太晚了,**你***,你就在家等着破产跳楼吧!”把电话里的毕茂山一顿臭骂后,张敬立刻就挂掉了电话,自己坐在椅子上喘粗气。 喘息了一会儿后,张敬才注意到全网吧向自己投来的那些诧异的目光,咂咂嘴,把手机放回身上,低下头自己又沉默上了。 就在张敬包的时间即将结束的时候,电脑屏幕上终于又出现了信息。 “老大,盘王太神秘了,谁也联系不上,他的亲友也没有人知道,我只找到一个他在天津的别墅的地址!我又查了一下,发现這个地址里有一部电话,号码是xxxxxxxxxxx。” “行了,钱姐,谢谢你,我下了!” 匆匆在电脑屏幕上,记下了那个电话号码后,张敬退出浏览器,清掉一切使用纪录后,关机走人。 从网吧出来后,张敬就直奔医院,一路上,不停地拨打自己记住了电话号码。不过很可惜,那部电话始终都没有人接听。 来到医院的,在宋妖虎的那间特护病房门口,张敬看到了吕家父女,两个人都趴在窗户上,看着里面躺在床上的宋妖虎,神情都无比焦急。 第一百一十二章柳暗花明又一村 张先生,你来了!”看到张敬来了,吕巫一脸忧急地了一声招呼。“嗯!”张敬点点头,沉着脸也走过来,和吕家父女并肩站在玻璃窗前,向里面望去。 在特护病房里,宋妖虎神情安然,静静地躺在那张洁白的病床上,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的古灵精怪。這种状态下的宋妖虎反而让张敬更难受了,心里不由得开始琢磨,如果宋妖虎就這么去了,他可怎么办啊?好歹张敬也是雷神,有什么脸面去见宋小澜? 越看宋妖虎,张敬越觉得自己现在必须找到宋小澜,否则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张敬转过身,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把自己的手机拿出来,开始一遍又一遍地拨打自己在网吧记下的电话号码。吕家父女看到张敬一言不发,只顾着打电话,他们两个也保持沉默,不去打扰张敬。 从下午两点半,到傍晚五点半,张敬一直都在拨這个电话,不停地拨,一遍又一遍地拨,不断地重复着拨打电话的机械动作。到最后,张敬手机的电池硬是被他拨没电了,他就把吕巫的手机借来拨,吕巫的手机拨没电了,就用吕晓毅的。 当走廊里的光线已经渐渐黯淡,当医院里的灯渐渐都亮起来,当张敬按电话的手指已经僵硬到不能弯曲的时候,那个号码终于拨通了。 “喂,谁啊,這里是宋宅!”一个苍老女人的声音从电话的那端传了过来,听语气应该是一个保姆之类的人。 “我想找宋小澜先生!”张敬长吸了一口气,感谢苍天,要是這个电话再打不通,他都能疯。 “找宋先生?您是哪位啊?宋先生根本不在這里住,您要找他请去主宅接待厅预约!” “对不起,我不在天津,我无法去宋先生的主宅,当然我也不知道宋先生的主宅在哪里。我找宋先生是因为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我是好不容易才打到這个电话号码的!你可以帮我联系到宋先生吗?” “非常重要?”听到张敬的话,电话那边的人很明显开始有些鄙视了“呵呵,所有找宋先生的人都说自己的事非常重要。对不起,宋先生公务繁忙,没有时间接待闲杂人等,如果没什么事,再见!”话音一落,电话立刻被挂断。 张敬当时差点把吕晓毅的手机给摔了,先是低下头,然后猛地再抬头深呼吸,以平定下来自己的心情。僵硬的手指再次按在手机键盘上,重新拨出了那个号。 “喂!”又是那个老女人的声音。 “我再说一遍,我找宋先生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如果耽误了,你无法负责。”张敬尽量压制自己的情绪,但是声音还是很冷厉。 “這位先生,我们宋宅是有规矩的,如果您真要找宋先生,您必须去主宅接待厅预约才行。”那边的老女人也没有耐心了。 這时张敬有一种冲动,想把宋妖虎的事情说出来,但是他还是忍了。因为他知道,像宋家這种家庭,尤其是宋小澜的這种身份,如果宋妖虎受伤的事曝露出去,搞不好会引起滔天巨浪。 “你听着,我叫张敬,是一名雷神,也许我说的话你不懂,但是我希望你立刻联系到宋先生,告诉他我的事,如果他愿意和我通话,就打這个号码!”张敬脸上的汗越流越多。 “什么雷公雷神的,我们這些使唤人哪能联系到宋先生,你还是去主宅吧!” 话音一断,老女人又把电话挂了。她這一挂电话,张敬就瘫在了长椅上。看着手里的手机,张敬头一次這样六神无主。 “张先生,這里有我和小巫看着,你放心吧!不早了,要不你先去吃点东西?”吕晓毅突然走过来,小心地试探着对张敬说道。 “我不吃!你和吕巫去吃吧,我没胃口!”张敬无力地摇了摇头。 “敬哥,敬哥!” “张敬!” 随着几声娇声的呼喊,雷纯、潘若若和何诗也来了,她们的手里拎着一些吃的东西,从走廊的一端小跑过来。 张敬看到潘若若和何诗,不由得一愣。 “你们两个不是要回北京吗?怎么没走?” “唉,现在小虎這个样子,我们哪有心情回北京,回北京我非担心死不可!”潘若若埋怨地瞥了张敬一眼,把自己手里拎的餐盒递张敬手里。 “公司的车已经来了,我和若若安排司机大刘先在宾馆里住一晚再说!”何诗淡淡地说着,又塞给张敬一杯可乐。 另一边,雷纯把自己手里的食物,分别分给了吕家父女,食物虽然是快餐,但很丰盛。 “怎么样,死鬼,联系到小虎的家人了吗?”雷纯分完食物后 坐到张敬身边,紧张地问。 “没有!”张敬黯然地轻轻摇头,拿起手里的可乐,浅浅地啜了一口“她的家人我已经找到了,但是联系不上!” “啊?为什么啊?你找到了,为什么会联系不上呢?” “是啊,张敬,为什么?” 听到张敬的话,潘若若和何诗都非常奇怪。 “呵呵!”张敬的笑比黄莲还要苦,抬起头,望向三个美女“你们知道小虎的家人是谁?” “是谁啊?我听小虎说过一次,说都是炒股票的!”雷纯神情疑惑。 “是啊,是炒股票的!”张敬几乎已经是哭脸了,差点想把手里的食物都扔了“但是他们炒的不是一般的股票,他们炒的是人民币啊!”“哦”雷纯略有觉悟,眨了眨那双性感的大眼睛“是炒外汇的?” “炒外汇的很有钱吗?” “据说是很有前途的生意!” 潘若若和何诗這时也插了两句嘴,她们还没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我告诉你们,小虎家里不是炒外汇的,是炒人民币的,我强调一遍,她家炒的是人民币。虽然我不太了解她的家庭,但是我想她家里应该非常有钱,因为,国库的钱就是她家的钱!”那杯可乐在张敬的手里已经握变形了,可乐从杯子里涌出来,漫过张敬的手,流到地上,但是张敬却丝毫无觉。 “啊?” “什么?炒人民币?人民币怎么炒啊?” “什么叫国库的钱就是她家的钱?她家,她家是开银行的吗?” 三个美女都张大了嘴巴,连吕家父女在一边也听傻了,大家头一次感觉到,那个天天只知道嘻戏打闹的花痴虎,好像来头不小。 “小虎的父亲叫宋小澜,她应该是宋小澜最小的一个女儿。宋小澜在中国被尊称为盘王,现在供职商务部和央行,负责宏观调控人民币在国际货币市场上的走向。也就是说,小虎的家人是帮着中国用国库的钱,在国际上炒人民币的。這样说,你们懂了吗?” 本来大家就是愣着的,当听完张敬的這一番话后,全部如遭雷击,所有人的瞳孔都放大了。尤其是雷纯、潘若若和何诗,這三个美女本来一直觉得自己挺优越的,现在才发现,和宋妖虎相比,她们是多么的渺小。 “那,那,那小虎她,她为什么,为什么不在家里呆着,跑到,跑到南平来做什么?”场面足足僵持了能有三四分钟,何诗结结巴巴地打破了集体的沉默。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小虎不可以出事。先不说她爸爸是不是盘王,也不提盘王在我们這一行里受到何等的尊崇,就单指她爸爸的职业,如果小虎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盘王老来丧女,心情受到打击,而在工作上出现什么小小的失误,很可能明天早上我们起床,就发现我们手里的钱连一个烧饼都买不起。”张敬甩手扔了自己手里已经捏瘪的可乐杯,从何诗那里抢过一瓶矿泉水,当头就把自己淋了个透心凉,以便让自己保持冷静。 就算是张敬曾经当钻石手的时候,他最大的业务也没有超过几十个亿,后来张敬被蒋洁反骨破金身的那次,也就是给厂家赔了两个亿而已。而這次,如果真如张敬所说,宋妖虎的死使宋小澜在国际货币市场上产生失误,恐怕到时候两百个亿也不一定够赔的。 這让张敬感觉到了泰山压顶般的压力,连呼吸都感到困难。 “叮铃铃铃铃” 在一片死一般的沉默中,张敬放在长椅一边的那个手机,也就是吕晓毅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张敬一愣,下意识地伸手拿过来,目光刚搭到手机的来电显示上,头发就猛地都立了起来。那个来电显示上的号码,就是天津宋宅张敬刚刚打过的那个号码。 “叮呤咣啷!” 张敬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怀里的那些食物统统扔到地上,站起身握着手机原地来回走了几步,這才将手机放在耳边。 “喂,您好!”“你叫张敬?”电话里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這个声音有点低沉,很浑厚很有力量,只是语气不太客气。 “是的,我就是张敬,您是哪位?”张敬没探出虚实前,只能保持礼貌。 “张敬?很有名啊,我听说过你,钻石手嘛!呵呵!刚刚我恰好有事来這个宅子,看到王妈不太高兴,还以为什么事呢?”电话里没理张敬的话,那个男人只是自顾自地说。 第一百一十三章宋焰熏天上 哦请问您是宋先生?”对方那种有些不屑的张敬的心里有点不太舒服。 “你也可以叫我宋先生,只不过,我不是你要找的宋先生,我叫宋妖风。” “宋妖风?您是宋小澜先生的什么人?”听到电话里的话,张敬的心快速地跳动起来。 “嗯這个与你无关,你只需要告诉我,你找宋小澜先生要干什么就可以了!但是,我要事先提醒你,如果你想打宋家什么主意,你会有大麻烦的!我们宋家虽然也算是食脑一脉,但是我们从来不与民间商业有任何来往,更不会帮你什么忙。”电话里的男人已经不留任何情面,直接就把张敬划到了那种商场小骗子的行列里。 “对不起,我有什么事,想要干什么這些都与您无关。我现在只想与宋小澜先生通话,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对他说。还有,就算我有什么难题,貌似你们家也帮不上我什么忙!”张敬的脾气是出了名的臭,从来只有他损别人,还是头一次被别人损,這让张敬的傲骨显现了出来。 “张敬,你是在蔑视我们宋家吗?”电话里的男人闻言,语气陡然不善,甚至有点挑衅的意味。 “没有,我从来没有蔑视过谁!如果您可以帮我联系到宋小澜先生,还请您快一点帮忙,因为时间很急迫。”张敬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不和那个男人针锋相对了,宋妖虎还危在旦夕。 “我父亲不会见你的,张敬,不要以为你是什么雷神就了不起,在我们宋家眼里,你还不如一只蚂蚁!”宋妖风把“父亲”两个字咬得很重,同时也很得意,谁有宋小澜這样的老子,都会很得意的。 “父亲?你是宋小澜先生的儿子?”虽然张敬早就猜到,但是事关重大,宋妖风不承认,他也不敢胡乱认定。 “好了,我还有很多事,没有时间说些闲话。能通电话也是一种缘份,张敬,你好自为之!”宋妖风悠悠地说完,就准备要挂电话了。 “宋妖风先生,宋妖虎在我這边!”张敬知道,如果再不说出具体的事情,恐怕就再也找不到宋家的人了。 “嗯?你说什么?”电话那边的宋妖风很明显是愣了一下。 “我说宋妖虎在我這边,她出事了。” “小虎在你那里?”宋妖风在电话里突然激动起来,声音也变得高昂“她出什么事了?张敬,我警告你,如果你敢伤害小虎,就算你跑出中国也逃不掉。” “宋妖风先生,首先我要声明,小虎虽然受了伤进了医院,但是不是我造成的,最起码,不是我直接造成的;还有,我和小虎是朋友,我只是本着朋友之义才历尽艰难找到你们;最后我要说的一点,原本我也不知道小虎是你们宋家的人,我也是后来才发现的。现在小虎的伤很重,医生说要做开颅手术才行,但是没有直系亲属签字,医院不会动刀,我希望你们能抓紧时间来我這里。”张敬语气很重,一字一顿地对宋妖风说。 “什么?小虎受重伤?张敬,你们在哪里?”宋妖风已经没有闲心和张敬斗嘴了。 “我们在南平市第一医院,小虎的情况不太好,你们来得越早越好,我怕拖得久,会有变化!” “张敬,在我们到你那里之前,你务必要照看好小虎,如果你做的好,我会给你奖励!” “奖励?宋妖风先生,你是不是喂喂,宋先生?喂喂喂,靠,你算个屁,还给我奖励?妈的,宋家人了不起啊?”张敬气急败坏地冲着电话就是一通骂,反正那边已经挂线了。 等张敬骂痛快了,抬起头,才发现大家都在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看着自己。 “咳咳,那个,没事了,小虎的家人已经联系上了。嗨,這破盒饭有什么吃头,我们出去吃!”张敬把手机扔还给吕晓毅,整整神情,大手一挥就领头向前走。 宋妖虎的事总算是有眉目了,這让张敬不禁一身轻松,那种吊儿郎当的德性也重新出现在他的身上。 “哎,哎哎,张先生,那宋小姐怎么办啊?”看着人都跟着张敬走了,吕晓毅突然想到,這里不应该离人。 “嗯,既然你想到了,那就你在這里看着吧!”张敬连头都没回,回手一边一个搂住雷纯和潘若若,走得特潇洒。 “啊?”吕晓毅的眼睛立刻就直了,心里有一种搬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爸,我一会儿吃完给你带回来点!”跟在张敬身后,吕巫笑盈盈地回头对吕晓 “多好的女儿啊!”吕晓毅当场眼泪哗哗的。 在酒店吃饭的时候,何诗表示既然已经联系到了宋妖虎的家人,那她和潘若若明天一早就要走了。潘若若听到何诗的话,只是低头吃饭,什么都没说。 张敬就算有万分不舍,也要鼓励潘若若回北京后,专心工作,争取這本处女专辑在全国能一炮打响,一举成名。 雷纯也一个劲地祝福潘若若,只不过,她的心里有没有自己的私心,就不好说了。 吕巫代替了宋妖虎花痴的位置,眨着一双星星眼,要潘若若给她留个签名,最好再有合影留念。 吃过了饭,张敬没有让潘若若再去医院,他把潘若若和何诗都打发回了宾馆,还告诉她们明天就直接走吧,不用来告别了。张敬很讨厌告别的感觉,他总觉得這不吉利,越是脑力工作者,就越是迷信。 潘若若当着何诗、雷纯和吕巫的脸,扑上来抱着张敬,深深地吻了一记。当然潘若若只是吻张敬的脸,还是没好意思亲嘴,但也看到何诗雷纯和吕巫面面相觑。 和潘若若何诗分开,张敬带着雷纯、吕巫一起回到医院,吕巫手里还拎着半盘大虾,要当好女儿呢! 回到医院后,吕晓毅泪流满面地捧着大虾自己吃,张敬和雷纯吕巫就坐在长椅上闲聊,這时候大家都想呆在宋妖虎身边,有什么事人手也够用。 “张先生,最近這些天,销售成绩开始下滑了!”吕巫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天腾伞的事,很担心地对张敬说。 “正常,所有的销售都有会有一个高峰期,在经过高峰期后,会开始走上一条平稳的路。只要成绩下滑得别太快,而且会在一个比较高的位置停住,就了,你不能指望着总是那么火爆。”张敬很耐心地向吕巫解释。 “死鬼,提到天腾伞我想起来了。毕茂山那边怎么办?你不是把小虎受伤的责任都推给他了吗?”雷纯突然把话题又转到了皇泰上。 “哼哼哼。”张敬听到雷纯的话,冷笑连连“宋家来人后,会不过问小虎受伤的原因吗?宋家人如果知道是毕茂山把小虎害成這样,毕茂山就有大麻烦喽,好好可怜哦,哼哼!”张敬说着说着,就开始幸灾乐祸。 雷纯和吕巫对视一眼,两个人被张敬说得全身发冷,她们还想像不到皇泰或者毕茂山会有什么样的麻烦。 在接下来的两天里,這些人轮流在宋妖虎的身边守着,因为毕竟天腾的两个店那边还需要看管。宋妖虎好在病情始终没有恶化,不过也一直没有什么好转。 潘若若和何诗真地走了,她们走的时候给张敬打了一个电话,张敬只是淡淡地关照這两个女人,在北京要小心做事,照顾好自己,保重身体。 天腾伞的两个店面里销售成绩果然没有持续下跌,总销量维持在每天四百到五百把之间,话说不知不觉间,吕家的那些伞已经被掉到快一半了。张敬的手里有了钱,就先把吕家的那两千多箱伞当初约定的成本钱交给了吕晓毅,当然还加上了当初借吕晓毅的那八万块。 吕晓毅在接到钱的那一刹那,眼泪都流下来了。但是很显然张敬要想得更远一些,他让吕晓毅拿着這些钱,去把自己的那个破工厂重新整修一下,然后再购置一些生产伞的设备,哪怕是少购置一些,争取尽快恢复小批量生产。因为天腾伞不能只卖這两千多箱,一旦這点存货卖完,必须有新货填补进来,這个天腾的事业是吕家的,他们要想办法把這条路走下去。 這几天中,毕茂山又接二连三地给张敬打过几回电话,张敬干脆不接了。毕茂山不知就里,只以为是张敬要嚣张一下,毕茂山也很生气,最后干脆连电话也不打了。 宋妖虎出事的第四天里,吕晓毅向张敬“请”了个假,去自己的破工厂了。吕巫还在中心商业区的总店那边,张敬就被轮值到医院看护宋妖虎。中午的时候,雷纯从东环的新店跑过来,给张敬送饭。 张敬先是挑逗性地勾了勾雷纯的下巴,然后嘿嘿笑着接过自己的午饭,就坐在医院的长椅上吃了起来。雷纯娇嗔地白了一眼张敬,也不打扰张敬吃饭,自己站在走廊的窗边,向外闲望着风景。 這条走廊的窗子是正对着医院大楼的正面,也就是说有什么人来医院了,通过這个窗子就能看到。 第一百一十四章宋焰熏天下 哇!” 站在走廊窗前看风景的雷纯突然大叫一声,然后指着窗外医院的楼下,一只手不停地抖,好像诈尸了一样。 “卟”张敬正吃饭呢,被雷纯這一声大叫,吓得饭都喷出来了。 “你叫什么叫,想噎死我啊?”张敬喝了两口可乐,翻着白眼对雷纯恶形恶语。 “不是啊,死鬼,你快来看啊,我的梦想装备!”雷纯急着向张敬招手,可是她的眼睛仍然盯着窗外,脸上流露出很羡慕的神情。 “什么梦想装备?”张敬端着餐盒,莫名其妙地走到雷纯身边。 “你看,宾利啊,那是宾利。”雷纯好像打了鸡血似的,兴奋之极。 张敬向窗外一看,果然有一辆黑色宾利从医院外的大街上缓缓地拐进了医院大院,宾利车上全部的玻璃都是漆黑漆黑的,车子里面的情况从外面一丝一毫都看不到。 “死鬼,你知道吗?我最喜欢的就是宾利车了,有一天我要是能穿着高贵的晚礼服,坐着宾利车回家,哇,太罗曼蒂克了!” “嗯!”张敬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又端着餐盘往嘴里扒拉了一口饭“你的眼光不错,那辆宾利是限量版的,你看到车头上的那个铭牌了吗?只有限量版才有那个铭牌。我听说這车里相当豪华,按五星级酒店的标准打造的。”张敬吃着饭,嘴里含含糊糊的说。 “死鬼,我们什么时候也能买一辆啊?”雷纯又开始向往。 “很困难,说实在的,這车当初全世界只有几千辆,有钱买不到的!”张敬无聊又无谓地摇摇头,转身走回长椅,心里想這两年南平发展真是快,连這种限量版宾利都有了。 “哎?這车挂的是天津的牌子!”张敬的屁股刚刚挨到长椅,雷纯在窗口就又大惊小怪起来。 “是啊,天津人都有钱,天津什么?”张敬一边吃一边说了才两句,突然整个人一凛,眼睛里的瞳孔极剧收缩。 张敬猛地把手一扬,餐盒就飞向了垃圾筒,张敬一转身又扑到窗口。 没错,雷纯说得没错,那真是一辆天津的车,挂得是津的牌子。 “我靠,盘王来了!”张敬几乎来不及细想,撒腿就向楼梯跑。 “啊?是盘王的车,哎,死鬼,你等等我!”雷纯也是大惊失色,扭头就追向张敬。 还好這里是二楼,从二楼向到一楼门口没有多远的距离。当张敬和雷纯用最快的速度跑出门口的时候,看到那辆宾利已经稳稳地停在了医院正门雨达的外面,而且有一个西装笔挺、气质稳健、大概五十多岁、精神焕发、满面红光的老人正从车里走出来。 “宋小澜先生?”张敬没想到自己能亲眼看到這位食脑界中的传奇人物,大喊了一声就迎了上去。 “真是盘王?”雷纯已经从张敬那里听到了宋小澜的传奇故事,对盘王也是心存仰慕,当下就跟着张敬一起快步迎向那位从宾利车上走下来的老者。 “哦你们”老者刚一下车,就看到一男一女气汹汹地冲向自己,当时一怔。 “宋先生,大名如雷贯耳,仰慕之极,今日一见得偿所愿,实三生有幸!”张敬兴奋地脸上每一个毛孔都闪着光,一把抓过老者的手,大力地握着上下摇摆起来。 “没错没错,宋先生,小女子也是你的仰慕者啊!”雷纯抓住了老者的另一只手,也学着张敬,使劲地上下摆动。 “哦那个”老者微微一笑,沉吟了一下,就开口要说话。 “宋先生不要急,所有的事情我都已经安排好了,您敬请放心。一会儿我安排一家酒店,也许您看不上眼,但是完全是小子的一番心意,还望宋先生赏光。”张敬兴致冲冲地打断了老者的话,开始替人家安排起今天的行程。 “宋先生,我们南平有很多特产和当地风味,一定会让宋先生不虚此行啊!咯咯咯!”雷纯拉着老者的手,另一只手掩着自己的朱唇,小母鸡似地笑到花枝娇颤。 “咳,其实” “宋先生不必多说,请,请,请!”张敬神情敬畏,松开手,自己的身子一偏,一只手向医院里面一挥,大声地说了三个“请”字。 “宋先生请随我来!”雷纯微微弯下腰,当先准备给老者领路。 哪知道,雷纯都走出去十几步了,张敬也“请”了十几秒了,只见這个老者仍微笑着站在原地,两只手很潇洒地背到身后,即不走,也不语。 “嗯?”雷纯转身又走了回来 惑,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就望向张敬。 张敬咂咂嘴,略微考虑了一下,琢磨着可能是刚才自己表现得太兴奋了,让宋小澜觉得自己有点轻浮。于是,张敬让自己的脸色变得严肃下来,又紧了紧衣领,再把腰杆挺直。 “宋小澜先生,请原谅我的浮躁,其实我是一个很有内涵的人!”张敬盯着老者的眼睛,很认真地说。 “呵呵呵!”老者听到张敬的话,不由得笑出了声“我不是宋小澜先生,我是他家的司机!”说完话后,老者还很童心未泯地向张敬眨了眨眼睛。 “哦”“”张敬和雷纯同时石化,额头上的汗大颗大颗地向外涌,神情要多尴尬就有多尴尬。尤其是张敬,还舔了舔嘴唇,真想掏把刀出来,把這个老司机大卸八块。 “你你是司机?”张敬的五官都在扭曲,這让他的眼神显得很诡异。 “是啊,我是司机!”老者点点头。 “你一个司机玩這么大派头干什么?你都這么大年纪了,还当什么司机呢?回家哦,回家抱抱孙子不好吗?”张敬斜愣着眼,上下瞄着這位超龄司机。 “敬哥,也不用這么说吧?”雷纯彻底败了,把头无力地靠在张敬的肩膀上。 “年纪大怎么了?”老司机颇不以为然,还很有廉颇老矣尚能饭的意思“我有三十多年的驾龄,想当年大跃进的时候,我还拉过钢铁,拉过煤呢!还有啊,你知道吗,我们当时每个人都要挂着毛主席他老人家的像章,一心为新中国努力工作,我那时候干起活来不要命,当过劳模进过京,我还带上大红花了。那个大红花啊,可好看呢,是红绸子做的,多少大姑娘追求我,我都没同意,我妈说她们成分不好,不是贫农。当然了,我当时也一心要找一个无产阶级的女同志,這样才有追求嘛,然后我爸”老司机滔滔不绝,脸上还有光荣的神采。 “老郑,你又扯什么呢?快点做正事!” 就在张敬已经忍不住想出手打人的时候,一个让张敬感觉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打断了老司机的话。 张敬一愣,闻声望向了宾利车。只见宾利车的一个车窗已经降了下来,露出一个大概三十多岁男人的侧脸。這个男人带着一付很大的墨镜,并没有转过头,神情无比清傲。 “好的,少爷,我知道了!”听到這个男人的话,老司机急忙转过身点点头。 “哦,這位是”张敬疑惑地问老司机。 “這位就是我们宋家的大少爷,宋妖风先生!”老司机急忙很谨慎地向张敬介绍。 “啊”张敬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声音听着很耳熟,原来前两天就是和他通得电话。 张敬不再犹豫,转身大步走向还坐在车里的宋妖风,还远远地就伸出了自己的手,心想好歹也应该认识一下,打个招呼也好嘛。 “宋先生,你好,欢迎你来哎,哎哎”张敬刚走到车窗前,话还没说完,那扇车窗就缓缓地又升了上来,把张敬挡在了外面,让他吃了一个很糗地闭门羹。 张敬没趣地站在车旁边,望着车里的宋妖风,虽然黑黑的半反射玻璃车窗让张敬根本不可能看到宋妖风,不过张敬知道宋妖风能看到他。于是张敬那只伸出去的手忽然向上一翻,变成了独伸中指向上的手势,鼻子里还不屑地哼了一声。很明显,张敬的意思是你不鸟我,我还不鸟你呢! 车里的宋妖风当然看到了张敬這种龌龊的嘴脸和手势,宋妖风气得鼻子差点歪了,咬牙切齿地嘟囓着骂了两声。 “没教养的小痞子!”宋妖风也知道,张敬根本听不见。 “哦,這位小姐,请问我们家宋小姐在哪里?”老司机在雨达下没理张敬的事,而是微笑着问雷纯。 “哦哦,那个,那个,大爷,大爷”雷纯也挺无奈的,想了半天,只想出這么个称呼“小虎就在二楼的特护病房里,你跟我来吧,那个车里的那位先生不用一起来吗?” “不用了,反正马上小小姐就要被送上车了。這次的事大少爷没敢告诉宋先生,怕影响到宋先生的心情,尤其是這几天宋先生的身体还不太好。大少爷准备把小小姐接回天津医治,我看一下小小姐,就要为她办转院了!”老司机摇摇头,很客气地说。 第一百一十五章市政府发出的招标会 啊?你们要把小虎接走?”雷纯花容立变,急忙转身手“敬哥,你快过来,他们要接走小虎!” 张敬這时还站在车旁边,透过那道玻璃,和宋妖风玩眼神战斗呢!听到雷纯的话,下意识地一愣,這才扭头走了回来。 “怎么回事?接小虎走?谁说的?”张敬已经没什么客气的语气了。 “呵呵,是我家少爷的意思!”老司机还是笑容满面。 “你家少爷?他?”张敬指指宾利车。 “是啊,我们家宋老先生最近身体不好,小姐出事没敢告诉他,少爷决定把小姐接回天津治疗。当然,也得看看小姐的情况而定!”老司机说着,向宾利车的方向一招手。 宾利车的后车门打开,一个精英医生打扮的中年男子开门走出来,车门里,还能看到宾利车的后面有一付简单的医疗救护设备。 张敬面沉如铁,沉默了一小会儿后,什么也没说,当先向医院里面走去。雷纯还是很焦急,但是看张敬這个样子,也不好说什么。 老司机跟着张敬和雷纯,一直来到宋妖虎的特护病房门口,在病房窗外,略看了看宋妖虎的情况。然后老司机就去找宋妖虎的那个主治医生,经过谈话,知道宋妖虎现在病情很稳定,带回天津治疗并不会有什么问题。 最后,张敬和雷纯就站在医院的门口,眼巴巴地看着南平医院里的几个医生,用担架把宋妖虎抬上了那辆宾利车。从始至终,张敬一言不发。 眼看老司机就要上车走了,他突然来到张敬的面前,很严肃地问了张敬一个问题。 “先生,请问小姐到底是怎么受伤的?” 张敬闻言冷漠地看了老司机一眼,又留恋地望向那辆已经载上宋妖虎的宾利车。 “不管怎么说,小虎受伤是我的过错,我不想逃避這一点。如果你们回去之后,宋小澜先生要追究责任的话,就让他来找张敬吧!我想在南平,除了我,别人的责任对宋小澜先生来讲,也没有任何意义!”说完话,张敬拉起雷纯的手,转身就先向医院大门而去,神情毅然,连头都不回。 “哎,哎哎,死鬼,你别拉我啊,我还想再看小虎一眼呢!哎,死鬼”雷纯虽有千般不愿,但还是被张敬拖走了。 在天腾伞东环的分店里,雷纯问了张敬两个问题。第一,为什么张敬同意让宋妖虎回天津;第二,为什么张敬要保护皇泰,而把宋妖虎受伤的责任自己一个人扛下来。 张敬的回答很简单。首先,宋妖风是宋妖虎的哥哥,而且是亲哥哥,人家代表宋家来接宋妖虎回天津是天理公道,就算是南平市市长出面,也没道理不让人家走;其次,宋妖虎毕竟是盘王的女儿,回到盘王身边也是理所当然,她现在还是重病昏迷,回天津后无论是生活环境还是医疗环境都肯定是最好,這对宋妖虎的病情有很大的好处。 至于张敬没有把皇泰供出去的原因,张敬自己也是有苦难言。就想张敬对那个老司机说的那样,這没有任何意义,就算说了还能怎么样?可能对于宋小澜而言,皇泰连个路边小摊都算不上,人家肯定不屑于追究毕茂山,這就是身份。打个比方,狗把狗咬了,那是两条狗之间的私狗恩怨,什么时候再咬回来就行了;但是狗把人咬了,那人还能去咬狗吗?肯定要寻狗主人的麻烦。虽然张敬不是毕茂山的主人,但是宋妖虎如今出了這么大的事,宋小澜如果真要追究责任,他肯定追究這个事件中对他而言能有点份量的人。现在表面看,张敬不如毕茂山那么有家业,那么财大气粗,但是在宋小澜的眼里,毕茂山的那点家业还不如小孩子过家家的东西,可能一分钱都不值;而张敬好歹是雷神,在食脑***里声名在外,宋小澜再傻,也会让张敬来扛這件事。所以张敬就算把皇泰供出来,也只会徒增笑柄而已。 在没有宋妖虎的日子里,生活好像都失去了光彩,变成了灰白色。张敬和雷纯两个人天天上班下班,机械式地活着,平常张敬偶尔开开玩笑,也总得没滋味。毕竟已经习惯了有宋妖虎的那种嘻嘻哈哈的日子,没有了宋妖虎,连个逗闷子的人都没有了。 天腾的生意终于走上了正轨,半个月后,那两千多把伞也基本卖的差不多了。吕晓毅拿着张敬给他的钱,把破工厂简单地修整了一下,又上了十套设备,只不过做完這些事后,吕晓毅又是囊 。张敬很大方,干脆掏出自己的钱借给吕晓毅周转i也是有钱人了。 得到张敬的钱后,吕晓毅迅速购进一些原材料,又在工厂当地的农村雇用了一些民工,空旷了八年的天腾伞厂,這才重新热火朝天地开工了。工厂這边一旦复工,南平市里的两家店就有了货源,以后只会越来越好。 张敬和雷纯功成身退,正式退出了天腾伞的两家零售店,把一切的经营大权交给了吕巫。吕巫是真地成熟了,两家店面一切的销售和管理玩得很转,每天都会忙到死,只是在這忙碌中,吕巫却真正地感觉到了甜蜜充实的生活滋味。 回到纯敬公司的张敬和雷纯,又开始了曾经的无聊生活。每天上班就是喝喝茶水,看看报纸,偶尔有几个上门的客户,只可惜业务太小,张敬看不上眼。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转眼已近春节,张敬也算了算,自己回到南平快半年了。 “喂,死鬼,你看啊,下雪了,居然下雪了!”站在小区单元门口,准备和张敬一起去上班的雷纯兴高采烈地拉着张敬的手欢叫,她已经很久没這么开心了。 说实话,张敬还没太睡醒呢!今天早上他是被雷纯硬从被窝里拉出来的,勉强洗完脸吃完早餐,还是眼睛还是半睁半闭的。听到雷纯的叫声,张敬這才勉强地看了看眼前的景色。 南平這种城市,下雪确实不太多见,有时候可能十年八年也没有一场雪,也难怪雷纯会這么兴奋。 “下雪嘛,又不是下钞票。我说雷纯啊,這都年关,眼看就要过年了,别上班了,在家睡睡觉多好啊!”张敬在北方八年,雪都看够了,没觉得有什么了不起,说着话,转身就要往回走。 “喂喂喂,你回来!”雷纯急忙拉住张敬,扯着就向小区门口走“今天才腊月二十一,离过年还有九天呢,你急什么?上班上班,不许偷懒,嘿嘿,顺便陪人家赏雪啦!” “好,我陪你赏雪,你陪我睡觉!”张敬趁势搂上雷纯的腰,把头挤到人家的胸部。 “咯咯咯,去死啦!”雷纯娇笑着把张敬的头推到一边。 两个人一路上说说笑笑,欣赏着雪景,只觉得很久没這么开心了。以至于,两个人出了小区,走出很远了,才想起来上班是要坐出租车的。 在唯思大厦的下面离开出租车,张敬和雷纯互相挽着手臂,宛如两个小情人一般,走进了唯思大厦,上二楼,来到纯敬商务门口。 “哎,死鬼,居然有我们一封信函。”张敬刚打开门,雷纯就突然发现门口的信箱里有一封很大的信。 “无聊,肯定又是什么学习会、交流会,什么专家讲课之类的东西。扔了扔了,制造垃圾!”张敬连看都没看一眼,推开门就走进公司。 现在就有這样一群“生财有道”的家伙,组织几个所谓的“专家”开一个什么学习会、坐谈会、交流会,然后广发邀请函,很客气地先夸你一顿,再邀请你去参加。這个学习费用嘛,当然很不菲了,一般一周的会,要好几千呢! 雷纯可能是实在无聊,没有扔掉這封信,进公司后,坐到自己的办公座位,就随手把信封拆开了。 张敬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脱掉外套,刚想着要沏杯茶喝喝,就猛地听到外面雷纯发出一声尖叫。 “啊死鬼,死鬼!”雷纯一边惊叫着,一边闯进张敬的办公室里,手里还扬着那封信。 “啊,你干什么?”张敬被雷纯吓了一跳,下意识地用双手护住自己的胸前。 “去,讨厌,我还能强奸你?”雷纯好笑地白了张敬一眼,然后把手里的信塞到张敬怀里“快看看這个,市政府发出来的。” “啊?市政府发出来的?”张敬闻言一愣,皱皱眉,這才把信打开。 看着這封信,张敬的神情变了又变,一会儿凝重,一会儿又释然。把信看完后,张敬长长地呼了一口气,欠起屁股坐在自己办公桌上,整个人陷入了沉思。 信确实是以市政府办公室的名义发出来的,而且信的末尾有市政府办公室的印章,相信不会有假。信的内容是说在三天后,市政府会在市宾馆的会议室里召开一个商务招标会,相关的产品是宇威钢材,邀请纯敬商务公司去参加。 第一百一十六章宇威钢材的前世今生 咯咯咯,死鬼,看来我们纯敬的名声已经很响了,這会议市政府都会考虑我们的!”雷纯叉着腰,站在张敬面前很得意地说。 听到雷纯的话,张敬抬起头,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小虎走了,怎么轮到你花痴了?你别太感觉良好,在南平,我们才做了两桩生意,而且都不是什么出名的生意,鬼才会知道我们!” “那這个你怎么解释?”对张敬的话,雷纯有点不以然,指了指被张敬放在桌面上的那封信,性感的大眼睛眨啊眨的。 “怎么解释?我的解释就是也许全南平的商务公司都接到了這样的一封信。”张敬神情索然,还点起了一支烟。 “啊?全南平的商务公司都接到了?這怎么可能?”雷纯看着张敬的眼神,就像看着一个怪物。 “说這些没意义,雷纯,我问你,這个什么宇威钢材,你听说过吗?”张敬摆了摆手,问雷纯道。 “好像有印象,但是不太清楚!”雷纯略微想了一下,摇摇头。 “不清楚就去查,這种事还要我做吗?”张敬没好气地盯着雷纯。 “查,我拿什么查?上哪里查?”雷纯一脸茫然。 “去买台电脑啊,再扯条网线,***,我们這是什么公司?连這种基本的办公用品都没有!” “早说嘛,哼,死相!”雷纯扭着腰,很得意地走了,留下张敬自己生闷气。 雷纯前脚刚走,郭长风后脚就来了。现在郭长风团队已经正式成为纯敬公司的一员,但是鉴于公司太小,所以张敬让郭长风代表他的团队天天来上班就可以了。 其实郭长风来纯敬也没什么事做,就是陪张敬扯扯皮,聊聊天,天南海北地一通胡侃。不过郭长风好像乐此不疲,他非常愿意和张敬闲聊,他觉得即使是扯闲篇,在张敬那里他也能学到很多以前自己根本就闻所未闻的东西。 “小张,你看我给你拿什么来了!”郭长风今天好像很兴奋,走进张敬的办公室,胳膊里还夹着一个画夹。 “什么?”张敬奇怪地问。 “你看看,這是我们兄弟闲着没事,给纯敬做的一套广告宣传海报!”郭长风从画夹里抽出了几张画纸,递给张敬“我们现在生意不太好,应该想着宣传一下嘛!” “嗯,有道理!”张敬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很赞赏郭长风這种知道没活找活干的精神“郭大哥,其实我早就想过了,只不过一时懒着动手。嘿嘿,没想到,还是让你做了!”说着,张敬接过那几个海报小样。 這一套海报一共有四张,分别描绘了几种不同的商业单位在遇到困难时的情况。每张海报的上边,都有一行简单的广告词“在繁杂的商业世界里,纯敬帮您走出困扰”四张海报的基本色调都是淡蓝色,看上去很舒服,也很大气。 “挺好的,郭大哥,广告的事你就安排吧!需要用钱,你就从雷纯那里支,不用客气。”张敬微笑着,把海报小样又递还给郭长风。 “好好,那我现在就去安排了,呵呵!”听到张敬的夸奖,郭长风也非常高兴,拿回海报小样转身就要走。 “哎,等等。郭大哥,我想问你点事!”张敬突然心里一动,叫住了郭长风。 “嗯?什么事?”郭长风站住脚步,疑惑地转过头。 “你对钢材市场有没有点什么了解?”张敬思索着问。 “钢材?哦我对建筑产品這方面,还真就没多大研究,也很少涉及!”郭长风无奈地摇摇头。 “你听说过宇威钢材吗?”张敬有点失望。 “宇威钢材?宇威哎,小张,你还真别说,宇威我还知道一点。其实事实上,在南平商界混过一段时间的人,都知道宇威。”郭长风突然眼睛里一亮。 “是吗?快,快说说,我离开南平八年了,不知道這些事!”张敬意外惊喜,跳下办公桌,转身坐回自己的老板椅上,然后伸手示意郭长风坐在他对面。 “嗯嗯!”郭长风点了点头,依言坐在张敬面前,先简单地收拾一下自己的思路“是這样的,六年哦,五年前吧,记不太清了,那时候我们南平引入了一家外资,据说是一家非常有实力的美国企业。這家外资就是主做钢材的,它在南平办了一个公司,就是宇威钢材制造公司。因为投资额很大,所以這事当初轰动也挺大的,全南平的商界几乎都知道的。” “哦”听郭长风這么说,张敬才恍然大悟。 难怪雷纯不知道,她毕竟在南平的商圈时间还短。不过既然這家外资這么有实力,为什么会突然在南平做商务招标呢? “你看看這个,郭大哥!”张敬伸手拿过那封请函,递给了郭长风。 “好!”郭长风接过请函,看了一会儿后,也露出很疑惑的表情。 “真奇怪,居然还是市政府下了邀函,這宇威怎么了?怎么还把市政府抬出来了?”莫名其妙地嘟囓两声,郭长风望向了张敬,好像在等张敬的解释。 “嗯,也许是因为市政府被宇威收购了吧?”张敬很认真地猜测。 “有没有搞错,市政府被宇威收购?”郭长风瞪大了眼睛,噌地就站了起来。 “那我也不知道了,以后不要什么都问我,我也不是万能的神仙!”张敬翻了翻白眼,悠哉悠哉地倚在大大的老板椅里。 郭长风被张敬打败了,无力地又瘫坐下来,盯着张敬,眼神里是怨念。 “唉,不管怎么样,三天后我们去看看热闹,看看政府在搞什么鬼!”张敬翘着二郎腿,自言自语地说。 下午的时候,雷纯抱着两台笔记本电脑和一台打印机回来了。现在张敬是真有点钱了,天腾伞的销售让他狂赚三百万,离目标就剩七百万了。不过话说,七百万,还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弄到手的。 光有电脑也不行啊,好在唯思大厦里有现成的高速光纤,雷纯去和物业的人交待一声后,不到两个小时,网络就弄好了。 有了电脑和网络,一切信息就好弄多了。雷纯在电脑前搜索了一会儿后,找到一些关于宇威的资料,下载之后打印好,送到了张敬的桌面上。可是這时雷纯发现,张敬正瞪大了双眼盯着自己的电脑显示屏,嘴巴张得像山洞,哗哗地正流口水呢!连雷纯都走到身边了,张敬还一无所觉。 “死鬼,你干什么?”雷纯很奇怪,绕过张敬的办公桌,走过来想看看张敬在搞什么。 “啊?你进来了?”听到雷纯的话,张敬才猛然察觉雷纯的存在,他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去关自己的笔记本电脑的屏幕。 “放手,你干什么呢?”雷纯粉脸一沉,立刻就抓住了张敬的手,让张敬的阴谋没有得趁。 把张敬的笔记本屏幕再次掀开,雷纯看到了一个视频聊天室,里面正有一个胸大臀肥的女人在搔首弄姿,一边跳一边在脱自己身上的衣服。雷纯看到的时候,电脑里的那个女人已经脱得只剩一条小内裤了。 “你个死相,看這个有意思吗?”雷纯粉脸发青,恶狠狠地盯着正在向自己傻笑的张敬“你买电脑就为了看這个?” “那个,咳,雷纯,你别误会,我没有你想得那么无耻。我只是在欣赏一下现代舞蹈,劳逸结合嘛,我真没有歪心的!”张敬摆出一付很清白的姿态。 “哼!”雷纯冷冷一哼,然后她又想了想电脑上的女人“什么嘛,身材一点都不好,哼!”雷纯说着,就有意无意地在张敬的面前扭了扭自己的腰,还摆了个ss。 “嘿嘿,对啊对啊,她的身材怎么能和你比呢!要不,你跳一个這种舞蹈,我欣赏一下?”张敬咧着嘴,又露出了刚才的那种猪哥相。 “欣赏你个死人头!”雷纯娇嗔地打了一下张敬的头,然后把张敬的电脑正义凛然地就关掉了。不关不行,电脑里的女人已经开始要脱内裤了。 “哎哎,你别关啊,你看看你,她就要脱了!”张敬很遗憾地看着自己的电脑,嘴里还埋怨雷纯。 “别扯那些没用的了,快看看這样吧,关于宇威的资料我都弄好了!”雷纯又瞪了张敬一眼,然后从桌上拿起自己刚才打印好的资料,递给张敬。 因为张敬是坐着的,所以雷纯只好伏下身子,凑在张敬面前,指着张敬手里的资材。 “你看,我也是查的时候才发现的,你看這里,还有這里,都说得很明白。宇威自从来到南平后,只火了几年就开始江河日下,尤其是這几年,我估计已经基本已经处于销售停窒的状态了。所以去年的时候,宇威的投资方就已经撤回美国了,还带走了所有能带走的东西,只留下了一部分厂房和设备。”“嗯嗯!” 第一百一十七章招标会前要做一些准 你看看這个地方,這是去年南平市政府的公文,声明了宇威,也就是说,从去年开始,实际上這家企业已经是国有的了。准确地说,是南平所有的了。但是我发现,在南平市政府接手后,這家企业仍然半死不活,市财政這边基本就是要倒贴。這么好的一个项目,就這样变成了一块鸡肋,弃之可惜,食之无味!” “嗯嗯!”“现在市政府突然说要商务招标,我想可能也是想尽自己最大的力,来救活這家南平曾经引以为傲的企业。既然官方做不好,就想从民间找到高人,不然的话,南平除了把這家企业变卖,就没别的办法了。” “嗯嗯!”“死鬼,我刚才也想通了。這件生意太大了,其中涉及管理、企划、销售等好多的问题,而且涉及金额及固定资产已经过亿。我们纯敬虽然成功做了两个单子,不过市政府应该还看不上我们,他们的邀请函既然发到我们手里,肯定是市政府实在没办法了,想广撒网,捞大鱼。” “嗯嗯!”“死鬼,你有信心吗?” “嗯嗯!”“死鬼,你”从头到尾,只是雷纯在不停地说,张敬除了“嗯嗯”没有任何话。当雷纯意识到张敬不太对头的时候,才发现张敬的那双勾子眼居然一直就盯着自己的胸前,至于自己说的那些话,张敬可能根本一句都没听进去。 雷纯今天穿的是大开领衬衫,加上此时正伏着身子,从张敬的角度望过去,雷纯颈下那片堪比东非大裂谷的白皙乳沟一览无余。正好雷纯还和张敬凑得很近,张敬的脸和雷纯的胸部大概只有几厘米的距离,這让张敬差点想一头钻进雷纯的衣服里。 “你這么喜欢看,我就让你看个够!”雷纯气得牙根都痒痒,突然一双玉臂环住了张敬的头,把张敬的整张脸都搂到了自己的怀里。 雷纯用的力很大,再加上自己的胸前巨峰,把张敬的头整个都死死地按进了双峰之间,连呼吸的空间都没有! “唔唔唔”张敬在雷纯的怀里拼命地想把头抽出来,可是雷纯根本不放手,张敬的双手在空中来回挥舞,头在雷纯的胸部使劲地来回转动,可是不行,雷纯的胸实在太大了,转到哪边都是一样的。 张敬差点窒息休克,好不容易抓住了雷纯的腰,大力一推,才把雷纯推开。张敬解放之后,大口地呼吸了两下,脸都憋红了。 “你疯了?你要谋杀啊?”张敬瞪着眼睛,大声地对雷纯喊道。 “你才疯了呢?人家和你说正事呢,你的心飞哪去了?”雷纯板着粉脸,质问张敬。 “我這不是听着呢嘛,谁知道你突然来這么一招?真是的!”张敬讪讪地揉揉脖子,把那份资料拿在手里,简单地看了一眼“没你说得那严重,还什么管理、企化、销售?不过,我现在也不能确定,這个要具体实地考察一下才知道。” “怎么考察?” “這个考察要分两方面,一方面做市场调查,看看宇威在市场上的销售有没有问题;另一方面深入宇威内部,看看他们的内部动作机制有没有问题。市场调查的事,我们這两天就做,抢在开会之前,对宇威的市场情况有个初步的了解;至于内部调查的事,开过会再说吧,這是招标,还不定能不能轮到我们头上呢!下班,回家!”张敬说完就站起身,拎起外套就向外走。 “死相!”听张敬這么说,雷纯的脸上才露出一丝笑容,很自然地挽住了张敬,和他一起下班回家去了。 在接下来的两天里,张敬和雷纯走进了南平的建材市场,开始对宇威的市场情况做探访。這种市场调查是最累人的,因为你面对的将不是消费者,而是经销商。這些搞建材的经销商们牛得很,根本不配合张敬和雷纯,更有的你连老板的面都见不到。 這就没办法了,张敬和雷纯在碰了几次钉子后,张敬又玩起了老花样。张敬和雷纯开始冒充是市政府的公务员,就说自己在实地考察,说市政府要考虑降低建材业的税收,以鼓励南平的建材行业进一步蓬勃发展。 听说市政府想降税,搞建材的一些老板们来精神了,争先恐地积极发言,积极表态,张敬和雷纯问什么他就说什么,就差把自己的十八代家谱都翻出来说一遍。张敬和雷纯最后表示要走的时候,他们还很“热情”地挽留,想 和雷纯一起去吃饭喝酒三温暖,还一再恳求张敬和雷公务员”回政府后,能帮他们多说两句好话,力争把這行的税降下来。 在调查的过程中,雷纯发现张敬并不是只关注于调查本身。张敬还经常会去一些正在施工的工地里看看,或者去一些小的五金商城里转转,不一定什么时候想抽风一样想到什么数据,就会随手记下来。 而张敬也发现雷纯的一些变化,在這次市场调查中,雷纯市场预测的能力也渐渐显露出来。在调查中,雷纯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如果宇威在销售的时候怎么怎么样,就能怎么怎么样,否则就会怎么怎么样。而且张敬发现,雷纯的一些预测很有道理,虽然还没有上升到钱春多那种可以具体预测到一个数值的水平上。 经过了两天的准备,张敬对南平的建材业有了一定的心得,也对宇威這几年在建材市场上的一些成绩有了一些了解。 市政府的商务招标会定在上午九点,张敬和雷纯八点半就到宾馆了,在宾馆的门口汇合约好的郭长风,一起走进市宾馆的大会议室。 好家伙,张敬还以为自己来得算早的呢,没想到刚走进会议室,就看到里面乌央乌央的都是人,一眼望去全是黑压压的人头,今天少说也能来了二百多人。這些已经来了的人都很安静地自己找位置坐下,谁也不与谁交谈,没事做,就玩玩手机,或者看看自己带来的报纸。 张敬带着雷纯和郭长风,在会议室最后面找到了几个座位坐下来。本来张敬想抽支烟,但是被雷纯给抢下来了,雷纯指了指周围的人,张敬才发现,喏大的一个会议室,這么多人,居然没有一个抽烟的。 不过张敬对此颇不以为然,别人不能抽,并不代表自己也不能抽,這里也没挂禁止吸烟的牌子,那些人要装绅士,张敬凭什么陪他们。 三个人坐好之后,郭长风突然要去洗手间,等郭长风回来的时候,脸上带着一种很奇怪的表情。 “小张!”郭长风重新坐下来后,低下头捅捅张敬,声音比蚊子飞行大不了多少。 “嗯?什么事?” “你猜我看到谁了?”郭长风的神情非常神秘,這让雷纯也好奇起来。 “我猜你看到毕茂山了!”张敬的声音也很小,学着郭长风的语气。 “卟”雷纯忍不住失笑出声。 “啊?”郭长风的脸都变绿了,他觉得很糗“小张,你也看到了?” “呵呵!”张敬轻笑两声,顺手握着自己另一边雷纯的玉手,捏了几下“這种场合,毕茂山肯定会来,我没看到他也能猜到!” “死鬼,皇泰号称从来不打没把握的仗啊!”雷纯不禁有些紧张。 “哼!上次卖伞他不还是被我打败了?什么不打没把握的仗?商场如战场,没有人会把百分百的把握,我都不行,更何况他?”张敬的脸上露出十分鄙夷的神情,然后脸色突然又变了变“妈的,上次小虎的事我还没找他算帐呢!” “我们静观其变吧!”郭长风叹了口气。 三个人坐在一起,用非常小的声音有一句没一句地聊了一会儿,九点的时候,随着一行人出现在会议室的演礼台上,会议正式开始了。 一个年纪很轻的小伙子,西装笔挺地走到演礼台的麦克风前,先咳了两声,示意让所有人注意。会议室里的人立刻都紧张起来,四百多双眼睛齐刷刷地聚在他的身上。 “大家好,欢迎南平商界的同仁们荏临這次招标会,我谨代表南平市政府,对众位的积极参预,表示万分的感谢!” “哗”一阵如雷的掌声。 “下面有请我们南平市常务副市长文峰代表市政府,对這次招标会做出重要讲话。” “哗”又一阵如雷的掌声。 這时候张敬突然在下面,小声地嘟囓了一句。 “這个名字起得好,‘闻风’而逃!”张敬的声音很小,在众人的掌声中,根本没人能听到。 在掌声中,一个四十多岁的清瘦男人从会议室演礼台上的那排座位处走出来,一直走到麦克风前面,然后伸出双手凭空向下压了压。這个男人身上有一种文人的气质,神情恬淡,面带微笑,没有市长的官架子。 第一百一十八章毕茂山的精彩表演 两天有兄弟问,为什么老张中午不更新了?嘿嘿,不  老张的武器“笔记本电脑”被老张给卖了。那老东西太慢了,老张新订的笔记本dell 530没有到货,对不起兄弟们,嘿嘿! xxxx “我是市政府主管常务的文峰,欢迎大家今天来到這里,来和我们南平市政府一起为南平的一个重拳企业想办法、出主意。在各位收到的邀请函上已经写得很明白,這是一个商务招标会,为谁招标呢,就是我们南平的宇威钢材。说起宇威钢材,相信在座的各位商界老板们都不会陌会,六年前,我们南平从美国引进了這个项目,并且成功上马,在之后的三年里,为南平市创造了很大的经济及社会效益。”文峰确实不同于一般的政府官员,他的语气让人听起来很轻松,就像聊家常,一点都不会感到拘谨,這使得张敬对他的印象非常好。 “但是,在今天,我们可以坦言不讳地说,宇威钢材因为种种原因,已经连续走了很多年的下坡路了。尤其是今年,宇威钢材全年财收负增长百分之二十五点一三,对此,我们市政府表示非常遗憾。但是宇威钢材做为南平市的一个重点企业,一个头牌企业,市政府不可能看着他就這么一落千丈,或者说黄摊子。所以今天将各位请到這里,来一起为我们出谋划策。最后我们会选定一家商务公司来代替我们运作宇威,当然我们不可能让大家白做,如果有人能帮我们把宇威从低谷里拉出来,让宇威咳,死而复生,那么我们市政府决定奖励人民币五百万元!”说到這里,文峰略微停顿了一下,眼睛在下面的人群中扫视一遍。 下面的這些各个商务公司的老板们,听说有五百万的奖励,立刻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大家纷纷小声地讨论起来,脸上都泛着红光。 “除了五百万元奖励之外,我们还将针对宇威具体的复苏情况做出额外的奖励。如果有人能让宇威实现正增长百分之十,那么我们会追加奖励一百万元;如果有人能让宇威实现正增长百分之二十,那么我们会追加奖励两百万元。以此类推,宇威的效益复苏得越好,我们的奖励就越多,没有上限封顶,全看各位的本事。说句实话,大家要是真能得到几千万奖金,我们市政府只会更高兴,要是收不到奖金,你来找我文峰算帐,我文峰绝不皱一下眉头。” “哈哈哈”听到文峰玩笑一样的话,下面的人们哄笑起来。其实没人会对這笔奖金有疑问,当着這么多人的面,市长金口玉牙一开,不说是天子无戏言吧,也基本差不多。大家现在心里最大的顾虑就是,有没有真材实料来帮着宇威实现扭亏为盈。 中国有句俗话,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宇威沦落到今天這种下场,也绝不是一个问题两个问题那么简单的事,這里面千头万绪,种种原因累积在一起,才产生今天這种结果。而且今天這个会叫招标会,意思已经很明确了,不是谁来都能受到任命的,這二百多人里,最后只会选出一个真命天子。 “好了,文峰废话有点多,各位大老板们别在意,呵呵。现在呢,我们的招标会就正式开始,有谁愿意试一试的,请举手表态。”文峰笑呵呵地看着在座的二百多人说道。 這时候,下面的众人议论声更大了,大家都低着头,一边和自己人研究着,一边算着自己心里的帐。這个手可不是那么好举的,万一這事没干好,市政府八成要给小鞋穿,就算市政府肚量大,那自己又耽误时间,又耽误精力,还得不到钱,這个帐也不划算。 在会议室的最后面,郭长风和雷纯都望着张敬,想看看张敬什么态度。不过张敬貌似很轻松,大刺刺地翘着二郎腿,一条胳膊还搂着身边的雷纯,脸上带着微笑,潇洒极了。 文峰在上面就這么带着春风般的笑容,看着下面的众人,等了足足几分钟,还没有看到有谁举手。 “怎么?我们南平无能人啊?呵呵。”文峰很识机地玩了一招激将法。 不过文峰太小看這帮人精了,這年头没有利益当头,谁干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啊!没错,奖金确实不少,可也要能赚到才行! “文市长,我来吧!” 突然,就在這个时候,一个深沉的声音出现在会议室里,一只带着金表和大金镏子的右手在会议室中间举了起来。 张敬三人在会议室后面 不约而同地一笑,毕茂山终于还是沉不住气了。 “哦?有英雄?呵呵,快请起!”文峰這时笑得更灿烂了,急忙伸出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一个男人慢慢地在会议室中间位置上站了起来,脸上带着一种极度自信和骄傲的表情,站起来后,还向前面台上的文峰微微弯了一下腰。 “文市长,您好,我是皇泰商务责任有限公司的总经理,我叫毕茂山。今天很高兴能接到市政府的邀函来到這里,参加這个会议,也很高兴与您及其他业内同行们见面!”毕茂山很会说话,几句话一出口,就显得非常与众不同。 “皇泰公司的?嗯,我听说过,這些年你们做得不错。你不要客气,今天来這里是我们市政府求你们帮忙,呵呵!”文峰始终笑容满面,一只手扶着麦克风,一只手叉在腰上。 這时有工作人员看到文峰好像有点站累了,就搬了一把椅子上来,不过被文峰拒绝了。這是文峰的一种态度,一种很有诚意的态度,表示今天他真的是来向南平商界的老板们请教来了,作为学生,他应该站着。 “文市长,请允许我到前面台上,向您说说我的看法!”毕茂山站在人群中,坦然向文峰提出要求。 “哦?好啊,欢迎!”文峰丝毫不介意,还自己拍了两下手掌,挥臂请毕茂山上台。 毕茂山从人群里走了出来,出来后,先是很绅士地向会议室里所有的人鞠了一躬,然后才雄纠纠气昂昂地走上了演礼台。 上台后,毕茂山主动与文峰握手,还故意和人家站在一起。台下闪了两次亮光,搞得文峰哭笑不得,這毕茂山居然是有备而来,还让自己的随行人员替自己拍照。 在演礼台上,其实本来是有一块白板的,但是今天被推到了一边。毕茂山与文峰握过手后,自己大摇大摆地走过去,把那块白板又拉回了台上,顺手又拿起了放在白板下面的一支墨水笔。 “文市长,各位尊敬的市政府领导,各位商界同仁,我就不说太多客气的话了。从接到请函的那一天开始,到现在,我就一直在考虑宇威的钢材的事,心里有一些把握,最主要的是想为自己的家乡尽一点绵薄之力。好了,说正题,现在我写下几个数字,大家看一看。”毕茂山不卑不亢地说完话,走到白板前,挥手写下了几个数字。 這几个数字分别是15、318-6、19、-25 “也许大家不知道我写的是什么,我来给大家解释一下。两年前,我们南平的经济发展迅猛,全市总税收增加百分之十五,但是同年宇威仅增长了百分之三;一年前,全市总税收再次增加百分之十八,但是這一次,宇威却出现了首次的负增长,而且一下子就达到了负六个百分点;今年,全市总税入再次实现增长百分之十九的目标,可是刚才文市长已经说了,宇威出现负增长百分之二十五。這说明什么呢?为什么在南平市越来越快的发展过程中,宇威却越来越惨淡?我认为,這主要与宇威没有一个真正的领导者有关。”毕茂山在台上就像是一个专家,一边说,还一边指手划脚的。 会议室下面的众人都鸦雀无声,四百多只眼睛盯在毕茂山的身上,都在听他的演讲。 张敬则一脸不以为然,扭过脸,望着会议室的窗外,欣赏着外面的风景,完全无视台上的那个叫兽。 “我想有一个秘密已经不再是秘密了,文市长,请允许我直言不讳。”毕茂山在台上突然在言语上犹豫了一下。 “您请便,您刚才说得很好!”文峰微笑着回应毕茂山。 “谢谢。我想各位对于宇威的记忆应该是开始于六年前的那一次招商引资,宇威這个企业本来的领导是外国人,但是两年前的时候,投资就撤资了,這时宇威由市政府的相关领导接手了。哦我并不是在讲市政府的相关领导的事,我只想表明一种观点,那就是市里的领导应该没有多大的精力去细管宇威的事,而宇威做为一个企业,在长期没有一个明确的领导人的情况下,自然成为一片散沙。内部管理上不去,生产搞不好,销售卖不动,时间一长,恶因积累成恶果,就造成了今天的现象。” “毕总,你说得很有道理啊!”文峰点着头,夸赞毕茂山的想法。 第一百一十九章纯敬VS皇泰 谢谢文市长。如果把宇威交给我,我可以让宇威在i为盈。我会先把内部管理抓上来,先让宇威有一个井然有序,在人事上有奖有罚的内部环境;生产上充分调动工人和工头的积极性,力争年产量翻一翻;在销售上更要狠抓产品宣传,在這方面我还得细说一句。宇威的产品宣传绝对有问题,试问在位诸位,平日里有谁见过宇威的广告或者其他形式的宣传物?在当代的商业市场中,没有宣传则没有销量,這是铁打不变的客观事实。所以如果我做了宇威的领导人,我在销售上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广告宣传這方面抓起来,我已经联系了我们皇泰多年的宣传合作伙伴坚冰传媒有限公司。对于這家公司,我想各位都应该很熟悉,這些年,坚冰的成绩非常优秀,在我们皇泰与坚冰的合作,我相信宇威的未来将无比灿烂辉煌,一定会重新成为我们南平市的龙头企业,为南平市的建设与发展尽到自己最大的力量。谢谢大家!”毕茂山在台上慷慨激昂,说得唾沫星子乱飞,说完之后,还故意用手弄了一下有点乱的头发,向所有的人再次鞠了一个躬。 “哗”一片掌声雷动,在掌声中,还有文峰的一部分。 “说得好,说得好啊!毕总真不愧是我们南平的商界骄子,哦,我问一下,你们這个的税交了吗?呵呵呵,开玩笑的,开玩笑!”文峰很恢谐。 “哈哈哈!”台下面的众人一起又哄笑起来,這已经是一个公开的秘密了,所有稍大一点的公司,哪有不偷税漏税的。 “文市长说笑了!”毕茂山站在台上,微微笑了笑,把手里的笔放回白板上,然后伸手入怀,当着在场二百多人的面,竟然掏出一张银行支票。 “各位同仁,文市长,请允许我再多说一句。這次我真得很想为自己的家乡尽一份自己的心力,我也真得很想能接到宇威的這个业务。但是這件事里面,有一点不公平的地方。刚才文市长已经说了,他代表市政府开出了五百万的花红,做为对胜利者的奖励。当然,胜利者自然应该有奖励,可是如果失败了呢?失败者是不是也应该得到相应的惩罚呢?這个文市长没说,可能市政府很宽容吧!不过我毕茂山不是那种脸皮厚,只会耍耍脸皮子的人,我说得出来就做得到,我说我能把宇威搞好,我就一定会尽我全部的力量把它搞好,如果我失败的话,我愿意付出代价。”毕茂山神情严肃,手里的支票在半空中扬了扬“這张支票金额一千万整,如果我毕茂山三年之内没有让宇威扭亏为盈,這个钱就做为对我的惩罚,我愿意把它拿出来贡献给我们南平市,以谢罪家乡父老!”话音刚落,毕茂山就把手里的支票拍在了文峰面前的一个小演讲桌上,态度坚毅。 這下子,全场都爆炸了,谁也没想到毕茂山会玩這么一招。场下的众人议论纷纷,场上的那些到会的政府领导们也开始小声论论,就连站在毕茂山身边的文峰都僵在原地,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了。全场几乎乱成了一锅粥。 台上的毕茂山见状,一丝得意的神情在他脸上一闪而过,很明显,他非常满意這种效果。 “死鬼,死鬼,毕总他疯了!”在会议室后面,雷纯抓着张敬的胳膊,紧张地来回摇着。 因为毕竟在皇泰做过事,所以到现在为止,雷纯仍然叫毕茂山为毕总。 “是啊,毕茂山搞什么?他钱多烧的吗?”郭长风也是云里雾里。 “哼哼,我明白了!”张敬眯着眼看着台上的毕茂山,发出了几声冷笑。 “你明白什么了?”雷纯奇怪地问。 “漏标了!” “什么漏标了?”這回是郭长风在问。 “我是说今天的這个招标会提前泄露了。妈的,我想了好久,都没有想通为什么毕茂山会在天腾伞那件事里主动投降,一点战斗力都没有。原来就是为了今天,這条老狐狸,真是太阴了,为了宇威,他可以把私仇抛到一边,也算是一个狠角色!”张敬说着,还叹了口气。 “我不懂你的意思啊,死鬼!”雷纯还是想不明白。 “一个月前,毕茂山把天外天零售店结束掉,這肯定不是一个个例。我相信他這一个月内已经收缩掉了自己很多的业务,就是为了集中一切人力和物力来办今天的事。也难怪我当初让他赔三百万的时候,他会在电话里 急败坏,一千万啊,這个钱差不多是皇泰的家底了吧孤注一掷,看来這里面肯定有猫腻。”张敬一付智珠在握的样子。 “那会有什么猫腻呢?”郭长风继续问。 “郭大哥,商场里有很多黑暗的事,你不太了解。你真相信那个毕茂山是为了什么南平的发展,为了什么家乡的前途?我呸,一个连自己多年的合作伙伴都能出卖的家伙,会考虑什么家乡什么人民?他的葫芦里装的肯定是毒药。” “死鬼,虽然我不认为毕茂山会有多高尚的情操,不过那张支票不会是假的吧?一旦他要是没做好宇威,那可是一千万啊,他岂不是什么都没了?”雷纯的目光已经远远地盯在了文峰面前的那张支票上。 “一千万算什么?”张敬冷冷一哂,拍了拍雷纯的手“雷纯啊,如果毕茂山得到宇威,他就可以通过宇威来向银行贷款。银行看在宇威的面子上,少说也能贷给他三亿两亿的,毕茂山只要小小地玩点花招,从這笔贷款里摸走五千万还不是儿戏一样?然后宇威是死是活就与他无关了,他再拿出一千万来赔偿南平市政府,也算光明正大,还能落个好名声。” “啊?” “這” 听到张敬的话,雷纯与郭长风面面相觑,都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对他们来说,也许一直都没有接触过商界里最阴暗的一面,但是這就是商界,无数的陷阱和漏洞,无数表面光彩照人但背地里人吃人的东西,为了钱,有多少人可以泯灭人性,又有多少人能坚持住自己最后的原则底限。 “毕总真是诚意拳拳,文峰很感动。”這时候,台上的文峰终于又说话了,他拿起那张支票,向会议室下面的众人展示了一下“這一千万代表的是毕总对南平的一片赤子之心,那么文峰还有什么理由会拒绝呢?” 听文峰這么说,会议室里的众人都感觉到会议要结束了,這张“皇榜”即将被皇泰揭走,就连台上的毕茂山也重新露出微笑,开始为自己的正式就职编演说词了。 “不过”突然,文峰的话音一转,让在场所有人都愣了一下“宇威并不是我文某人的,宇威是属于南平市的,究竟要不要交给毕总,我想还要等我回去,与市政府的很多领导在一起开一个会,最后决定由谁来接手宇威。那么,下面还有没有其他的能人,想来说几句呢?文峰洗耳恭听。”文峰始终都保持着非常谦逊的神情。 毕茂山被文峰搞得从山顶跌到山谷,脸上不禁显得有些失望,不过他还是很有自信的,因为那一千万让他已经站在了不败之地。 就如毕茂山所想,会议室里所有的人都保持了箴默,看来已经决定集体投降了。毕竟文峰手里的那一千万,不是谁都能拿得出来的,再华丽的言词也比不上那一张支票。 “没人了?呵呵,那我来试试?”场面的沉默足足保持了一分多钟,才终于响起了一个听起来有点慵懒的声音,张敬在会议室的最后面举起了手。 “嗯,又有英雄?呵呵,快请起!”文峰很高兴,挥手请张敬站起身,好让他能看到。 张敬懒洋洋地站起身,拍拍雷纯和郭长风的肩膀,也没说什么,自己做主就大摇大摆地走出人群,通边会议室一侧的一条小道,走到演礼台上。 看到张敬出现,毕茂山的那张脸瞬间失血,变得铁青铁青的,望着张敬的目光好像两把刀子一样,恨不得当场把张敬开膛破肚。 “呵呵,毕总好久不见啊!”张敬好像老朋友一样,上台就向毕茂山热情地打招呼。“嗯!”毕茂山本来不想理张敬,但是考虑到這是公共场合,尤其是文峰就在身边,只好从鼻子里发出這种声音,就算是打过招呼了。 “哎,对了,毕总,你欠我的钱什么时候还我?可拖我半个多月了!”张敬就像一个小流氓,仰着脸,全身得得瑟瑟地对毕茂山说。 “你不要开這种玩笑,我什么时候欠你钱?”毕茂山差点被气死,在這种情况下说他欠钱,這比捅他一刀还难受。 “你怎么不认帐了?你忘了你欠我三百万了?在电话里你还说肯定给我呢,钱呢?拿来!”张敬很“大方”地向毕茂山伸出一只手。 第一百二十章对不起我不能告诉你 你”毕茂山被张敬气得一时语噎,差点就想动手 “呵呵,看来二位还有点私人交往?這位先生,今天我们是开招标会,你看你能不能卖我文峰一个面子,和毕总的私事还是会后你们私下解决吧!”文峰见气氛不对头,急忙笑语解围。 “行,文市长金口一开,那钱回头再和你算。呵呵,文市长你好,我姓张,我叫张敬,纯敬商务公司的经理!”张敬挑衅地瞥了毕茂山一眼,然后擦过他的肩膀,笑着与文峰握手。 “纯敬商务?哦,请恕文峰眼拙,还真未有耳闻。”文峰说得很实在,這也很现实,宇威這么大的事,正常来讲是不会交到一家小公司的手上的。 “嗯,我们是一间小公司,没什么名气,而且也没做过几笔业务,文市长没听过也在情理之中。不过我觉得今天市政府是来招标的,不是选富翁或者选名人的,只要有办法能解决问题,有名气没名气根本没什么所谓。文市长,您觉得呢?”张敬倒是蛮不在乎的。 “呵呵,很有道理啊!”文峰闻言也连连点头。 “哼,一家小皮包公司也敢来這种地方,真是不自量力!”毕茂山突然在一旁冷冷地插了一句嘴。 “哈哈哈”毕茂山的话在会议室里引来一片笑声。 “毕总,我们不是皮包公司,唯思大厦205就是我们的办公地点。我可是接到邀请函的,你是不是认为市政府不应该给我下邀请函呢?还是认为市政府把這么重要的邀请函下给了一家皮包公司?你如果对市政府的行为有意见,我建议你拨打12345长电话,美丽的接待小姐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张敬在众人的笑声中,稍稍扭回头,很认真地对身后的毕茂山说。 “哈哈哈”這一下,会议室里的笑声更大了。 “我,我,我什么时候对市政府有意见了,你不要胡说!”毕茂山嘲笑张敬不成反被嘲笑,气得吹胡子瞪眼。 “呵呵呵,两位真是风趣啊!不过我们今天时间有限,是不是还请這位张总说一说你对宇威的看法呢?”文峰再次把话题转到正道上来。 “不好意思,嘿嘿!”张敬把脸转回来,冲着文峰笑了笑“文市长,在说正题之前,我能不能问您一个问题?” “问我?好啊,您请问!”文峰愣了一下。 “文市长,我想问一下,现在宇威还有多少流动资金?”张敬的神情慢慢转为严肃。 “啊?”文峰上下打量了一眼张敬,他没想到张敬会突然问這种问题。 “众所周知,操作一家企业,无论用什么办法,都一定会用到钱。所以我觉得文市长是不是能先说一下,现在宇威有多少可利用资金。”张敬为自己的问题做了进一步的解释。 张敬的话让会议室坐在下面的众人深有同感,都点点自己的头。确实如张敬说的那样,不管谁来做,也不管怎么做,没钱是不可能的。 “宇威现在的可利用资金基本是零,而且还已经拖欠了三个月的工资。”文峰的神情也不再轻松,犹豫了一下,沉声回答张敬。 文峰的话在会议室里再次引起喧然大波,大家這时才知道宇威已经惨到這种程度了,简直是内忧外患啊! “文市长,我刚才说了,不管谁不管用什么办法来做這件事,都一定会用到钱。我请问您第二个问题,既然宇威自己没钱了,那么在未来的操作中,资金问题怎么解决?” 张敬的问题过于敏感,而且都像针一样直接刺在问题的痛处,场下的众人们也都很感兴趣,全体瞪起眼睛望着文峰,等着他的答案。 “哦這个咳!”文峰的态度有点艰难了,额头上也开始见汗“這个问题我们市政府的领导班子还没有做出最后的决定,要等今天的会议结束后,再在一起商议。不过,我觉得這些问题不应该是今天讨论的重点。”文峰皱皱眉,好像不太喜欢张敬的问题。 “不!”张敬很坚持,丝毫不放松“我觉得這些问题很重要,其实说白了,无非就是两个办法,一个是公家掏钱,也许是财政,也许是银行;另一个呢,就是私人掏钱,谁接了這桩生意谁掏钱。” “那又怎么样?”文峰神情渐冷。 “如果是公家掏钱,或者私人掏钱的时候打公家或宇威的名义募集,那么這一千万又有什么意义?”张敬的笑容很阴险,盯着还在文峰手里的支票。 在场的都是商界里打滚了多少年的老油条,听到张敬把话都说到這地步了,也全都 。场内又响起一片喧哗声,大家开始对毕茂山的那|。场内又响起一片喧哗声,大家开始对毕茂山的那|。场内又响起一片喧哗声,大家开始对毕茂山的那|。场内又响起一片喧哗声,大家开始对毕茂山的那|。场内又响起一片喧哗声,大家开始对毕茂山的那|。场内又响起一片喧哗声,大家开始对毕茂山的那示质疑。 這些老油条明白了,文峰当然也明白了,看看手里的支票,愣了一下,突然绕过张敬走到毕茂山的面前。 “毕总,這个钱你还是先收好,放在我這里不合适!”文峰不由分说就把支票塞还给毕茂山,然后立刻就转过身,走回自己的位置。 毕茂山当场差点想自杀,全身都开始哆嗦,眼看着煮熟的鸭子竟然就這么飞走了。确如张敬所想,他一个月前就把一些无关紧要的业务都停止了,然后收缩人力和物力,一心想把這个宇威的业务攻下来,甚至不惜血本,出了千万元抵压這一招,以为大事可想。可是偏偏這时候让张敬的出现,再加上三言两语给搅了局,毕茂山开始后悔,为什么当初要收回天外天零售店,不如多使点手段陪张敬玩到底。 “张总,你现在是不是可以说说你的想法了?”文峰沉着脸对张敬说。 “好,我就说说!”张敬很轻松地一点头,伸手把麦克风拉到自己的面前。 “我在说之前要申明一点,刚才皇泰的毕总说得那些话,确实有道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宇威今天的境况是内部外部各种原因交织在一起,才形成的。要想让宇威重新振兴起来,那么狠抓内部管理和生产是必须要做的工作。但是,凡事皆有重点,我认为宇威问题的重点应该是外部的营销问题。刚才皇泰的毕总说了几个数据,我觉得没什么用,宇威和南平市的税收有什么关系?谁说税收高,宇威的效益就得高?一个市的税收高能证明什么?秦始皇的时候税收还高呢?还不是一样民不聊生?”张敬站在台上,对着麦克风侃侃而谈。 张敬這段话的最后两句,说到了這些在场老板的心窝里了,顿时笑声和掌声同时响起,鼓励张敬继续向下说。 “我现在也来说几个数据,大家听听,一起研究一下。说起营销,就要说市场,脱离实际市场的营销理论只是纸上谈兵。在我们南平,建材市场主要集中在北环和中心商业区的一部分,共有大小商户二百七十八家,其中西环一百九十四家,中心商业区八十四家。由此可见,现在建材市场中的利润很低,因为北环的房价相对便宜,所以那里的建材商户就会多一些,而中心商业区里的一些建材商户主要都是品牌经销商,他们的利润相对要高很多。所以在中心商业区的八十四家商户中,没有一家经销宇威钢材,而在北环的二百七十八家中,才有三十四家商户表示有宇威钢材這种货。当我在走访时,确实地表示要买宇威钢材的时候,這三十四家商户中却只有十四家拿出货来,其余那二十家或者表示要订货,或者是去别人家串货。由此可见,在南平的建材市场中,宇威钢材的铺货面积仅占二百七十八家中的十四家,比例是百分之五。這么小的铺货面积就注定了宇威钢材那点可怜的销量,为什么销量這么少?是产量少?还是根本不受市场欢迎呢?显然产量少是不可能的,那就是市场的原因了。众所周知,民用建筑及建设钢材是没有直售店的,也就是说,从厂家這个产品一出来,就要经过经销商,才会到达最终的用户手中。所以,市场的欢迎程度就包度经销商的欢迎和最终用户的欢迎這两个环节,而這两个环节中,有任何一个环节出现问题,都会导致产品滞销。产品卖不出去,资金就收不回来,资金收不回来,企业就没有钱,没有钱就是万恶的根源,解决了最终的销售问题,企业的其他问题就都是小事情,有了钱还有解决不了的吗?”张敬的這番话就像连珠炮一样,中间几乎没喘过气,他的话就像一把利剑,直接插在了宇威问题的心脏所在。 “张总,那宇威在市场上的這种滞销,倒底是经销商的原因还是最终用户的原因呢?”在一片寂静中,已经听傻了的文峰突然问道。 “对不起,這个问题我不能告诉你!”张敬抱着胳膊,很直接地拒绝了文峰的提问。 “啊?不告诉我?”文峰顿时怔住。 不仅是文峰,会议室台下面的這二百多人都怔住了,不知道张敬在搞什么,怎么说着说着,大家正听着上瘾的时候,突然就不说了呢! “呵呵,文市长,我是做商务的,我靠這个吃饭。我如果今天在這里,把什么都说了,我还做什么?您明白吗?”张敬這时就像一头老狐狸那么狡猾。 第一百二十一章谁比谁更有钱 文峰当然明白张敬的意思,不过他的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他好歹是常务副市长,這里又是公开招标会,张敬這么公然卖关子,不仅是伤了他的面子,最主要是伤了市政府的面子。 文峰的眼神闪烁了几下,脸上露出不快的神情。 “根本就是故布迷阵,还说什么经销商?说什么最终用户?根本就是没有宣传到位。”毕茂山在台上终于抓住了這个机会,对张敬冷嘲热讽。 听到毕茂山的话,张敬没有反驳,仅仅只是用鄙夷的眼神瞥了毕茂山一眼。 “文市长,如果你觉得我说的话不足以信,那么我也有我的保证办法。”张敬神情严正,一字一顿地对文峰说。 “哦?张总有什么保证办法?”文峰淡淡地问。 “呵呵,我没有毕总那么财大气粗,但是我却想到了一个万无一失的保证法。我公司现在有现金三百万,這三百万我愿意拿出来,做为宇威的先期运作资金。也就是说,如果让我来做宇威的领导者的话,那么宇威的复兴运作我不用市里掏一分钱,而且我也不会以市里或宇威的名义去贷款或者募集。不过,话再说回来,如果我成功的话,除了约定的奖金之外,还需要把我为宇威花的钱如数还给我。” “哈哈!”文峰闻言仰天打了个哈哈“张总果然是一个商人,很现实嘛!”文峰的话也不知道是感慨还是讽刺。 “我本来就是商人,我做的一切都为了钱,对于這一点,我无比坦然,并且以此为荣。中国至八十年代开始,就由计划经济转为商品经济,到了今天能有這么长足的发展,在這之中,商人居功甚伟。不管对于一个国家也好,对于南平這样一个城市也好,无农不稳,无工不富,无商不活,没有我们這些商人,南平根本谈不上什么发展,也谈不上腾飞,只会是死水一潭。”面对文峰,张敬丝毫不畏,以理相抗。 “你胡说,你才多大年纪,敢在這里大放厥词。”毕茂山蹬鼻子上脸,得寸进尺,刚才看到张敬没理他,干脆這次就打断了张敬的话“还说什么你的功劳?南平能有今天的成绩,全都是市里领导们的功劳,是他们的英明决策,才有了南平的今天,才会有更加辉煌的未来。”毕茂山扯着脖子冲张敬喊。 毕茂山一言即出,会议室下面就立刻投上来无数鄙视的目光,這些商界同行们头一次发现毕茂山這么无耻,居然公开拍马屁到這种程度。 不仅是会议室下面在座的那些人,被毕茂山這么一说,连文峰都有点脸红。 张敬终于半转过身,像看着史前大猩猩一样看着這个皇泰老总,也不说话,就這么盯着他,這让毕茂山浑身不自在。 “你,你看什么?你才在商场上打拼几年?市领导不会,不会放心把宇威交给你的!”毕茂山声厉内荏。 “你,咳咳,你你把头转过去,你回头,回头看看你身后是什么!”张敬皱皱眉头,神情古怪地向毕茂山后面指了指。 “啊?后面?”毕茂山哪比得上张敬古灵精怪,闻言也没多想,就回头看了看。 毕茂山的身后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支在地面上当黑板用的,使用墨水笔书写的一块大白板。 “你看那个白板了吗?你的脸比那块白板都大,你知道吗?”张敬此时就像一个神父,无比严肃而又神圣地冲着毕茂山的后脑勺说道。 “你”毕茂山這才知道自己被耍了,气得两个鼻子里向外喷气,冲张敬瞪着眼睛,要不是考虑這里是公众场合,毕茂山就能动手揍张敬了。 “我什么我?什么都是市领导的功劳?你生了一个儿子是不是市领导的功劳?”张敬也不客气了,什么话都向外翻。 “咳咳咳!”文峰突然大声咳了起来,表示对张敬的不满。 台下的众人都憋红了脸,想笑又不敢笑,看上去都非常古怪。 “如果市领导那么厉害,今天开這个会干什么?去年的时候,宇威就转手给市里了,市里相关领导干了足足一年,还不是越干越回去!”张敬没管文峰那一套,冲着毕茂山,指着和尚骂秃驴。 “那是那是市领导公务繁忙,无暇顾及宇威的大小事务!”毕茂山铁下心,這个马屁拍到底了。 “公务繁忙?今天市里开出五百万悬红 句公务繁忙就想掩饰市里在经营宇威时的错漏?我承发展到今天,政治上的功劳是不可磨灭的,但是具体的事情哪件不是下面的人来做?今天文市长代表市政府站在這里,向大家请教,這才是一种应该有的态度。如果像你说得那样,执迷不误,一错再错,那就是讳病忌医,只会让事情越来越糟糕,宇威更是随时可能彻底崩毁。”张敬在近似于玩笑的话语中,仍然不忘公道的评价。 张敬的這些话,再次得到台下所有人的赞同,很有人都在点头,认为张敬说得合情合理。 “你不能把這一切都归罪到市领导的头上,你這是目无领导,你這是罔顾党政。每个人都清楚,宇威是陈疾难除,到了市里管理的时候,已经沉疴重重,市领导怎么可能用一年的时间就让宇威死而复生?”毕茂山寸土不让,仍然在与张敬顽抗。 在毕茂山与张敬互辩的时候,文峰就静静地在一旁听着,整个人似乎在沉思。 “哈哈哈!”张敬被毕茂山气笑了,八年了,他都忘了上一次与人争辩是什么时候的事。从钻石手团队开始,他张敬就是权威,说什么就是什么,从来就没有人质疑过。 “毕茂山啊毕茂山,你就是一只井底之蛙,你看到的永远都只有头上那巴掌大的一块天。一年的时间怎么了?我告诉你,如果宇威交到我的手里,有半年的时间,我就能让宇威彻底复苏,扭亏为盈。” 张敬的這一段话无异于一个重磅炸弹,会议室里所有的人都被震住了。包括文峰在内,所有的人都盯着台上稍有一点激动的张敬,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出毛病了。 “哈哈哈!”毕茂山大笑起来,笑得有点狂妄“张敬是吧?我以前也听说一个叫张敬的人,只可惜你不是他。小子,你以为你说点惊人之语,市政府就会相信你?三百万你也好意思拿出手?不就是垫付前期运作资金吗?我也能,而且我有一千万,你有吗?”毕茂山也忘了是公众场合,整张脸上的五官都开始扭曲。 “一千万?别忘了,你那一千万里有三百万是我的。也就是说你只有七百万,我有六百万,和你不差上下吧?”张敬悍然与毕茂山对峙。 “哈哈哈哈”毕茂山几乎已经在狂笑了,笑得有点放浪形骸“小子,你太嫩了,你以为我只有這一千万?哈哈,我还有名下的公司,还有房产,还有股票,还有车子,和我比?哈哈!”真是人活一口气,佛争一炷香,毕茂山這也是拼了。 张敬没词了,這真是钱压人,压死人。张敬神情冷酷,死死地盯着毕茂山,恨不得用自己的眼神把毕茂山杀死,心里还在盘算打击他的办法。说实在的,张敬也没想到毕茂山会把自己的全付身家都压上来。 全场一片寂静,只有毕茂山仍然未止的笑声,很多人都紧张地望向张敬,想看看這个敢于直言的小伙子,还有什么杀手锏。 尤其是会议室最后面的雷纯和郭长风,更是紧张地一会儿站起,一会儿坐下,两个人的头上都在冒汗。 “敬哥” 突然,就在会议室的场面达到最紧张的时候,一声娇嫩而又俏皮的呼喊响起,接着会议室的门被人撞开,一个娇小的身形如燕子投林一般闯了进来。這个人进来后,直扑台上,一把抱住了张敬的胳膊,无比亲昵地把头贴在张敬的肩膀上,脸上露出痴痴的笑容。 “小虎”在会议室最后面的雷纯惊叫站起。 顿时,全场的目光又都投到了這个擅闯会场的人身上,当然,还有哭笑不得的张敬。 “小虎,你,你,你不是有病吗?怎么,怎么好了?”张敬看着依偎在自己身上的宋妖虎,好像看到鬼了。 “人家病好了嘛,嘿嘿,敬哥,好想你哦!小纯,小纯,我想你哦!”宋妖虎突然眼前一亮,又远远地向会议室后面的雷纯打招呼。“啊?好了?這才半个月,你开颅手术就做完了?还休养完了?”张敬差点把自己的舌头咬了。 “哪有什么开颅手术,说得那么吓人。南平医院水平好烂哦,人家根本没有那么严重,回天津才几天我就醒了,又在家呆了一周,好无聊啊!嘻嘻!”宋妖虎笑嘻嘻地对张敬说。 第一百二十二章突如其来五千万 小孩子过家家的事情麻烦你们出去说,這里是市政府,不是你们聊天的地方!”毕茂山看不下去了,故意冷冷地插嘴进来,还指责张敬的无礼。 张敬闻言不痛快地瞪了毕茂山一眼,再回头看看文峰,只见文峰也不是很耐烦,這毕竟不是他张敬一个人的场合。 “咳,小虎,你先下去陪你小纯姐,我這有正事!”张敬只好悻悻地轻声对宋妖虎说道。 “好啊!”宋妖虎笑嘻嘻地点点头,飞身就下了台,向雷纯跑去。 雷纯看到宋妖虎回来了,简直如在梦中,乐得嘴都合不拢,迎着宋妖虎拉住她的手,还紧张地上下打量她。 “咳咳,不好意思,刚才有点私人事情,我们继续!”张敬在台上,抱歉地向文峰笑笑,文峰也只能向张敬笑笑。 “咳,那个,刚才说到哪了?”张敬清清嗓子,正想发言,突然忘了刚才进行到哪里了。 “算了吧!小子,我看你还从哪来回哪去吧!”经过宋妖虎這一闹,毕茂山也冷静下来,此时冷冷地瞥了张敬一眼,擦过张敬的肩膀走到文峰面前“文市长,我不敢说自己没有私心,但是這一千万请您留下,算是我对自己表示出来的信心。对于宇威,我只需要三五年的时间,绝对有信心把它搞好,让它重新成为我们南平的龙头企业。”毕茂山双手捧着那张支票,很有诚意地递向了文峰。 文峰沉吟住了,看着毕茂山的那张支票,也不伸手接,也不说话。 “我觉得,钱不是一切的保证,虽然我拿不出来他那么多钱,但是我有十足的把握。最重要的是,我不需要三年五载,我只需要半年的时间,就有信心让宇威走出低谷,实现真正的盈利。”张敬這时也很严肃地对文峰说道。 “小子,你”“我警告你,我有名字,我叫张敬,不叫小子,你有没有教养的?”张敬突然神情冷厉,音量也陡然拔高,嚣然打断毕茂山即将出口的冷言冷语。 “哼!”对张敬的冷斥,毕茂山嗤之以鼻。 “文市长,今天开的是市政府关于宇威的商务招标会,我想市里也是想找到一位真正有能力把宇威搞好的人。如果今天是一场斗富的表演,那我想我来错地方了!”张敬直接鄙视毕茂山用钱砸人的作法。 听到张敬的话,文峰不由得点了点头,确实像张敬说得那样。如果只是比谁钱多的话,还开什么会,直接让税务局去查一下帐,就ok了,何必搞這些。 “哼,你说得还算有道理。但是,我有钱,我有资本可以抵压,這对市里而言,就降低了很多的风险。更何况,這些年我们皇泰在南平的成绩是有目共睹的,我们有信誉,有能力,再加上我们的钱,這才是市里最终会选择我们的原因!”毕茂山冷静下来之后,也说得条条有理。 文峰继续点头,不可否认,毕茂山的话也非常有道理,可信度很高。 “敬哥,敬哥哎,小纯,你别拉我啊,你拉我干什么?”就在這时候,坐在会议室后面的宋妖虎突然站起身,娇声喊着张敬。 雷纯不知道宋妖虎要干什么,害怕這种场面下,宋妖虎不知轻重,再影响到张敬,就急忙想把宋妖虎拉住。 “這位小姐,请你保持安静,這里是会场!”這时终于有工作人员走过来,善意地警告宋妖虎。 “我保持什么安静?”宋妖虎奇怪地盯着那个工作人员的脸,好像人家的脸上开了一朵喇叭花似的“我和我敬哥说话,关你什么事?” “小虎,小虎,你不要闹了,這里是正式场合!”雷纯急忙拼命地向宋妖虎使眼色,还在拉着她的手。 “小纯姐,我喊敬哥是想给他钱,我看他好像是缺钱!”宋妖虎疑惑地望向雷纯。 “哈哈哈哈”宋妖虎貌似天真无邪的话,引来全会场里哄堂大笑。毕茂山在台上笑得更是猖狂,连文峰都有点忍禁不住。大家都觉得宋妖虎一个小姑娘能有多少钱?三千两千的估计就是吐血嫁妆本了。 “你们笑什么?真是讨厌!”宋妖虎有点生气了,在笑声中娇喝着表示自己的不满,然后甩开雷纯的手,撅着嘴大步扬长就又走到台上。 “小虎,你不要闹了,快回去!”张敬也皱起眉,轻声劝宋妖虎。 “敬哥,你是不是缺钱,我這里有啊,你等等!”宋 理张敬,自顾自地说完,就低头打开自己的斜背包包天,从里面拿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纸“喏,敬哥,给你!五千万够不够?”宋妖虎把這张皱皱巴巴的纸塞到张敬的手里。 “”宋妖虎這边话音刚落,全场的大笑声就好像一只挣扎嘶鸣的鸡被利刃突然切断了气管一样,全部嘎然而止。毕茂山也不笑了,笑不下去了,额头上开始浸出冷汗,无比紧张地盯着宋妖虎塞给张敬的纸,神情快速闪烁。 “哈哈哈哈”這回轮到张敬自己笑了,张敬在台上笑得都快要抽筋,猛地直起腰“啪”地一声将那张纸拍在文峰面前的小桌上“我也有钱,哈哈,毕茂山,你也有今天?不就是钱嘛,我有五千万,你行吗?”张敬瞪着眼睛冲毕茂山示威。 毕茂山翻了翻白眼,一句话也没说出来,這年头,真是钱多压死人啊! 文峰也很紧张,伸手拿起张敬拍在他桌面上的纸,慢慢地展开,他自己都没有料到今天的招标会居然到了這种地步。 文峰看着手里的纸,神情在一瞬间变化了很多次,最后脸色是红的,把手里的纸竖起来让所有的人看。 “张总,你這算是会间游戏吗?”文峰的声音能明显听出,他在尽量抑制自己的情绪。 文峰此时手里拿着的,是一张南平市电影院的电影票,背面还印着那天电影院播放的影片的海报,一个猛男抱着一个光屁股美女,电影的名字叫“赤裸羔羊” 张敬看到文峰手里的电影票,差点想一头撞死在会场里,刚才得意过头,忘了应该检查一下宋妖虎给自己的东西了,只以为真的是五千万的支票。宋妖虎是从天津自己宋家回来的,身上带张五千万的支票也不算什么大事。 一瞬间,张敬的脸色就像茄子皮,汗哗哗地就流下来了。 “咳,那个,那个文市长,這是误会,我那个,哦会间游戏?哦,对对,会间游戏!我看大家开会到现在,都這么紧张,就临时想出个小节目,大家轻松一下嘛!” “哈哈哈”会场里再次传出哄笑声。 “哎,哎哎,我的电影票,还给我!”宋妖虎這时突然蹿上来,从文峰的手里抢下那张电影票“這可是当初敬哥第一次领我看电影的纪念,我要保留着!”宋妖虎就像对待什么宝贝一样,小心翼翼地把电影票又放回包包里。 “哈哈哈哈哈!”听到宋妖虎的话,会场里笑声更大了。 张敬刚才只是想一头撞死,现在改变主意了,他决定先把宋妖虎掐死,他再一头撞死。当初他刚回南平不久的时候,闲着没事,就带着宋妖虎去看电影,特意选了這个一部片子,看得宋妖虎在电影院里粉脸潮红、气息不匀,他也正好上下其手,不亦乐乎。只是没想到,善恶到头终有报,在這种生死关头,被宋妖虎翻出了自己這种糗事。 “敬哥,我刚才拿错了,這个才是钱!”宋妖虎从包包里又掏出一张纸来,递给张敬。 “小虎,你别玩我了行吗?我”张敬有气无力地想把宋妖虎先劝下去再说,可是他的话刚说到一半,目光就在宋妖虎递过来的纸上聚焦了。 那真是一张支票,凭张敬在商界里打滚這么多年,一眼就能看出来,如假包换。支票上有一长串的数字,开头的是5,一| “快拿来!”张敬不敢怠慢,一把就抢过支票,然后转身重新递到文峰的面前“文市长,刚才是误会,真是误会,這次是真支票,您过目。” 文峰看了看张敬,轻叹了一口气,伸手接过张敬的支票,仔细地看了看。然后还像刚才那样,文峰把支票立起来,亮给所有人看。 “大家请看,五千万现金支票!” 没有人再笑了,在南平,还没有人能面对五千万的支票笑出来。会场下面的众人们目目相觑,谁都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觉得宋妖虎這个小姑娘非平凡人,在她包里随随便便就掏出五千万来。 毕茂山更是脸容如铁,今天他准备了一千万还以为足够用呢,没想到张敬居然弄出五千万来。毕茂山就算还有一些家底,全部买吧买吧,也肯定不值五千万,這让毕茂山的杀手锏失效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宋妖虎带来的现代化 嘿嘿嘿嘿!”有了五千万撑腰,张敬斜眼看着毕茂山扶着小演讲桌,笑起来全身都在动。 会议到了這里,进入僵持阶段,张敬和毕茂山彻底火拼在一起。一个是南平的资深商务公司,一个是五千万的新进贵族,文峰不禁也犯了难,看看张敬又看看毕茂山,突然转身走到了演讲台上的那些市领导中间。 台上的市领导们在一起窃窃私语地商量了起来,现在有了张敬和毕茂山,相信已经不会再有第三个竞争者了。毕竟张敬和毕茂山玩得太大,谁也不想参這趟混水。 台上的张敬和毕茂山互相瞪眼睛,谁也不服谁,宋妖虎就站在张敬身边,帮张敬瞪毕茂山。 這种戏剧化的场面维持了能有十几分钟,文峰才带着一头汗,回来到麦克风前。 “咳咳!今天的招商会,场面非常热烈,我代表市里对大家的热情参预表示感谢。现在皇泰的毕总和纯敬的张总都有意向,要搞宇威這个项目,我刚才和市里的一些领导也商量了一下,觉得确实很难取舍。所以市里领导决定,這个会议暂时到此结束,回去后,我们市政府和市委、市人大的全部相关领导会在一起开一个大会,来讨论最终的人选,得出结果后,会在第一时间通知大家。好,這次的招商会到些结束,感谢大家的光临,散会!”文峰重新上台上,匆匆三言两语就宣告了這次勾心斗角,暗战连连的会议结束。 说完话后,文峰转头就走,一刻都不停留。 “哎,哎哎,文市长,您等等!”毕茂山很机灵,回身就追向文峰。 “咳咳!”文峰停下脚步,转过身,神情很严肃“毕总,我要回政府工作了,你和张总的事我们政府会仔细考虑。” 听到文峰的话,毕茂山一怔,文峰又淡淡地看了毕茂山一眼,转身就走了。 张敬看着手里刚才文峰还给自己的支票,扁扁嘴,随手还给宋妖虎,一甩袖子也向台下而去。 “哎,敬哥,你等等我!”宋妖虎挽住张敬,也快步跟着张敬走向了会议室的出口。 张敬的脚步很快,而且没有回头,一直向前走。雷纯和郭长风已经在会议室门口等着他了,四个人碰面后,张敬只稍微点头,就带着三个人大步走出了会议室,离开了宾馆。 离开宾馆后,张敬带着三个人走到大街上,想拦一辆出租车回公司。谁知道,张敬的脚刚迈出人行道就被宋妖虎一把拉住了。 “敬哥,你干什么去?”宋妖虎眨着一双大眼睛,天真地问张敬。 张敬站住脚步,先是长吸了一口气,然后神情变得非常正式,转过身望着宋妖虎。 “宋大小姐,从這里到公司要十三公里,我想坐出租车回去可以吗?” “敬哥,你,你怎么這么看着我?”宋妖虎非常不习惯张敬這种很正式的眼神,下意识有点胆怯地退了一步。 “无聊!”张敬白了宋妖虎一眼,甩开她的手,转身走到大街上。 “小纯姐,你看敬哥怎么了啊?”宋妖虎苦着脸问身边的雷纯。 “他大姨妈来了,你别理他,先坐出租车回公司再说!”雷纯对张敬的态度也不太满意。 “可是我有车啊,为什么要坐出租车呢?”宋妖虎非常不理解。 “我们坐出租车什么?你有车?”雷纯顿时一惊,惊奇地望着宋妖虎。 “是啊,我开车回来的啊,车在那里!”宋妖虎点点头,随手指向了左侧路边。 雷纯和郭长风顺着宋妖虎的手指,就看到了一辆宝马725轿车,红色款,停在路边就像一团火焰,引得来来往往很多人都注目。 “哇,别摸我!”雷纯的眼睛立刻变成了桃心,惊喜地叫了一声,人就扑到了车旁边,看着這辆价值不菲的汽车,雷纯咽了一口香涎。 “真是好东西啊!”郭长风也走了过来,发出自己的感叹。 “嘿嘿,一般般了,我大姐今天换了一辆兰博基尼,知道我要回来,就把這车送给我了!”宋妖虎很腼腆,也很谦虚。 张敬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大街又转了回来,很显然,他也看到這辆宝马车了。 “真是的,有车也不早说!”张敬嘟囓着擦过宋妖虎的身边,走到宝马车驾驶位的门前,伸手拉了一下,没拉开,车门有锁。 “敬哥,敬哥,在這里,在這里!”宋妖虎见状急忙跑过来,把一把遥控钥匙塞到张敬手里。 张敬接过钥匙,淡淡地看了宋妖虎一眼 手中的遥控按钮,只听到车门发出“喀”地一声响,车门立刻翻了出来,向上空展开,就像四个翅膀。 雷纯和郭长风都看傻了,张敬也呆了一下,望着宋妖虎,指指那四扇车门。 “哦,嘻嘻,我大姐好玩,就把车门改成這样了。不太方便,停车的时候还要注意车门两边的距离!”宋妖虎傻笑着向张敬解释。 “嗯!”张敬从鼻子里哼了一下,伏身钻进车里,双手握着方向盘先感受了一下。 看到张敬坐进驾驶位了,雷纯、郭长风和宋妖虎急忙上车,宋妖虎坐在张敬旁边,雷纯和郭长风坐后面。等进车之后,三个人才发现這辆车不仅车门被改,车里面的内饰也被改了,无比地豪华,触手所及之处,都有亮光闪闪。 张敬坐在驾驶位,也不开车,就看着车里面,东摸摸西摸摸,又玩玩方向盘,鼓捣一下变速杆。 “死鬼,快,快带我飙一圈去,呵呵!”雷纯等不及了,兴奋地催促自己前面的张敬。 张敬沉着脸没吱声,好像没听到雷纯的话,伸手把点烟器拔出来,点了一支烟,吸了一口,再把点烟器插回去。张敬又四处看看,捅了两下车里的导航,又按了两下倒车雷达。 “死鬼,别玩了,回头再玩吧,快点,带我飙一圈去嘛!”雷纯已经坐不住了,伸手推了推张敬。 张敬终于转过头,很深情地望着雷纯的双眼,问了雷纯一个十分严峻的问题。 “你会开车吗?” “我不会啊!”雷纯茫然摇摇头。 “很好,我也不会!”张敬态度很认真。 顿时,车里的宋妖虎、雷纯和郭长风都瘫倒了,被张敬打得大败。 “小张,你不会开你坐那里干什么?”郭长风无力地问。 “咳,坐這里就一定要会开车吗?我坐這里玩玩不行吗?郭大哥,你会不会开车?”张敬先是没好气地白了一眼郭长风,然后又问他。 “我也不会!”郭长风无奈地摇摇头。 “嗯?”张敬闻言目光慢慢地转到了宋妖虎的粉脸上。 “我会,我会啊,這车就是我开来的啊!”宋妖虎急忙点头,像小鸡啄米一样。 “好,那你来开!” 张敬倒也痛快,说完就开车门下车,与宋妖虎换了一下拉置。 宋妖虎坐到驾驶位上之后,把手刹摘下,然后右脚横向同时踩住脚刹和油门,回头向车里的三个人微笑了一下。 “我驾驶技术很好的,真的!” “嗯,我还头一次知道小虎会开车!”雷纯也很意外。 這时宋妖虎接下了打火按钮,在按下打火钮之后,突然抬起了脚刹。“嘎”宝马车的四个轮胎在马路上猛地快速旋转,带着一阵牙酸的声音,然后整辆车就像一支离弦箭,横着就蹿了出去。 车里的三个乘客被突然高速驾驶的车,一下子推到了座位的靠背上,郭长风并没什么感觉,雷纯显得很兴奋。只有张敬最惨,眼睛都直了,一张脸苍白苍白的,惊恐地看着前面的路,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话说张敬在京津沪八年,最大的遗憾就是没学会开车,而且不敢坐快车。自从有一次军师农凌峰开着马自达6带着张敬,在高速上一路一百八十迈下来被张敬暴打一顿之后,再没有人敢带着张敬开快车了。 好在這是南平市里,交通比较堵,宋妖虎高速起步后,车速就立刻慢了下来。否则的话,张敬都怀疑自己能不能坚持到公司。 這一路上,這辆红色的宝马725来无数人的注目,让雷纯和宋妖虎都感到很拉风。只有张敬不以为然,张敬不觉得车子应该太扎眼,尤其是做食脑,人应该低调一些。张敬由此对盘王感到奇怪,按理来说盘王也应该明白這种道理,可是为什么他任由自己的子女這么奢侈呢? 不过张敬转念就想通了,宋妖虎是盘王最小的女儿,她还有一个姐姐和一个哥哥,想来都应该是子承父业,帮盘王做事。盘王的事业环境里外籍权贵很多,生活上如果太寒酸的话,也确实说不过去,让外国人笑话咱们中国人不是! 带着无数羡慕的眼神,车子横穿半个南平市“吱嘎”一声停在了唯思大厦的楼下。 张敬在临下车之前,对宋妖虎说了一句非常深沉、非常有哲理的话。 “我一定要学开车!” 第一百二十四章盘王与雷神的对话 好啊,敬哥,我教你啊,我开车很棒的!” “死去!” 回到公司之后,宋妖虎兴冲冲地就跑向自己的办公座位,屁股还没等坐稳呢,就被张敬突然给拉起来了。 “对不起,這个是郭大哥的位置!”张敬指了指自己身后的郭长风,淡淡地说完就进自己的办公室里了。 “啊?郭大哥的位置?”宋妖虎一愣,然后自己想了想,也没在意,转身让开這个座位。 但是宋妖虎让开自己曾经的座位后,站在大办公室中央四处看了看,却发现根本没有第三个位置,仍然只有两个,一个是雷纯的,一个是郭长风的。 “哎,敬哥,那我的,我的座位在哪里啊?”宋妖虎跑进张敬的办公室里,瞪着眼睛,天真地问张敬。 张敬把外套懒懒地脱下来,随手搭在自己老板椅的椅背上,然后点了一支烟,欠起屁股坐在大老板台上,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宋妖虎就這么企盼地望着张敬,在等张敬的答案。 “宋大小姐,我求你,你别玩了。”张敬吐出一口烟后,沉声对宋妖虎说。 “我玩?玩什么?”宋妖虎一脸茫然。 “我只是一个小小的生意人,我不会武功,也没有ak47,我保护不了你。宋大小姐,你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吧,你就当行行好,這都快过年了,如果你在我這出了什么事,我真负不起這责任。”张敬很有诚意,非常恳切地对宋妖虎说。 “敬哥,你,你你赶我走?”宋妖虎粉脸微变,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不是赶你走,而是我无法保护你,你明白吗?我也是笨,早就应该想到你和盘王有关系。不过现在也不晚,你看你活得多健康,好歹没在我這出大乱子。宋小姐,麻烦您回天津行吗?” “可是敬哥,我不懂什么盘不盘王,我只知道我喜欢在你身边,我觉得和你在一起我很快乐,這与谁是我爸爸有什么关系呢?难道就因为我的爸爸叫宋小澜,我就不能和你在一起了吗?”宋妖虎脸色有点白,话也很固执。 “小虎,你知道不知道你爸爸是什么人?他是宋小澜啊,我都得這么看着”说着张敬把头很夸张地仰向半空“在中国,只要吃外脑這碗饭的人,有谁不知道宋小澜?那是英雄,是神话。如果宋小澜的女儿在我身边出个三长两短,我还有什么脸混?” “我是我,我爸是我爸,你”“好了,好了,小虎,你别说了!”张敬突然伸出手,打断宋妖虎的话“你既然来了,就在南平再玩几天吧!雷纯也想你了,还有吕巫、徐妮,对了,前两天徐妮来了,还吵着要找你玩呢!不过,我们可有言在先,玩几天可以,但是你年前必须回天津,老老实实呆在你爸身边,你爸不让你出来,你就不可以出来,明白吗?”张敬盯着宋妖虎的眼睛,神情很认真。 “嘻嘻嘻!”听到张敬的话,宋妖虎突然神情一转,抿着嘴皱着鼻子笑了两声“敬哥,你是不是以为我是偷跑出来的?” “嗯?难道不是?”张敬一愣。 “喏,你看看這是什么?你就是小看人,我可是光明正大的奉旨出巡,哇哈哈!”宋妖虎得意地大笑,伸手从自己的包包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递给张敬。 “还是那张电影票!”张敬差点从老板桌上掉下来,他不明白宋妖虎留着那张电影票干什么,当他的罪证吗?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嘻嘻,又拿错了!”宋妖虎急忙把破电影票抽回来,塞回包包里,翻了两下,终于拿出一个信封出来。 這个信封是淡蓝色的,上面有一股淡淡古龙香水味道,信封的下面有一行苍劲有力的羊毫字“张敬先生亲启” 张敬看了看宋妖虎手上的信封,這才知道是真格的了,急忙从老板桌上跳下来,搓搓双手,颇为恭敬地接过宋妖虎的信。 张敬的手刚要把信从信封里抽出来,突然停顿了一下,张敬抬头看看宋妖虎,皱着眉向自己的办公室外面努了努嘴。 “什么嘛,搞得像情书一样!”宋妖虎不乐意了,撅起嘴转身出去了。 宋妖虎前脚刚走,张敬就立刻把办公室的门关严,然后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后面,端正地坐在老板椅上,小心翼翼地抽出信封中的信。 信纸洁白如雪,纸质滑腻,触手即知這不是普通人能用得起的东西。信纸上用小羊毫很劲美地 行小楷,這不禁让张敬对宋小澜的国学造诣叹服。 “雷神在上,盘手宋小澜敬谢先生照顾小女多日,亦将所学相授,品格之高令小澜钦服。小女妖虎自幼伶俐,唯对盘学不悟,终日外游,小澜无时不心寄之。不想小女却于南平巧遇先生,实属上上之福,虽有微伤,但系无意之事,先生莫挂心头。此次小女归来,小澜欣觉小女虽盘学不济,却于雷道略现天资,令小澜怎不喜狂。今小澜厚颜有一事相托,还望先生能容小女在身边再烦扰些日,只望小女雷道更有寸进,为人父母,一点舔犊之情还望先生不弃为盼。另闻南平有狂商毕茂山,仿佛对先生略有惊扰,已令小女携资五千万相助先生脱除此厮,微薄心意,实诚非妄。宋小澜xxxx年x月x日于书房。” 這一封信,张敬从头到尾足足看了五遍,才愕然放到了桌面上。宋小澜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他愿意掏五千万给宋妖虎当学费,让宋妖虎跟着张敬学习如何做雷神。问题是张敬总觉得這里面的事没有這简单,说实在的,雷神在食脑這一行虽然为数不多,但还谈不上稀缺,张敬曾经在京津沪三地之所以做得好,有很大一部分功劳就像蒋洁说得那样,是属于全团队成员的。 如果宋小澜想给宋妖虎找老师,也不一定非他张敬不可,相信宋小澜的身边也许就会有雷神這种人。 最重要的是,宋妖虎离家几年,好不容易回趟家,还是带伤回去的,做为父亲应该更加疼爱,舍不得女儿再走才对。可是事实上,宋妖虎说自己回到天津后,只有一周就好的差不多了,又在家里养了一周就马上又离开家回南平,這里面的事总让张敬无论如何也想不通。 不过在食脑界里,雷神是默认的首领,几乎所有的食脑团队里的老大都是雷神,所以宋小澜才会在信里对张敬那么客气。当然,宋小澜做为盘王,华人食脑者中的骄傲,传奇般的英雄,這么对张敬也说明人家确实虚怀若谷。 张敬咂咂嘴,把宋小澜的信小心地放好,然后背着手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办公室。 在外面的大办公室里,雷纯正拉着宋妖虎的手聊得热乎呢,家里长家里短的聊着,女人不都這样嘛!看到张敬出来,都不约而同地望向张敬,想看看他有什么事。 张敬没理雷纯和宋妖虎,直接走到另一边的座位处,捅了捅正昏昏欲睡的郭长风。 “喂,醒醒,郭大哥,醒醒!” “啊,啊啊,不好意思,唉,看我這差点都睡着了!”郭长风惊醒过来,腼着脸不好意思地向张敬道歉。 “嗯,没事!对了,你坐人家小虎的位置上干什么?”张敬奇怪地望着郭长风质问道。 “啊?”郭长风闻言差点把舌头吞到肚子里,眼睛都鼓出来了“不是你让我坐” “行了行了!”张敬皱皱眉头,打断郭长风的话,然后翻翻白眼“小虎,你没事就在自己的位置上工作,别天天就知道聊天。郭大哥,明天你再弄一套桌椅过来。”说完,张敬转过身,背着手悠哉地又走回自己的办公室。 宋妖虎听着张敬的话愣住了,下意识地看看雷纯,只见雷纯也在笑盈盈地望着自己,這时宋妖虎才明白过来。 “呀呼!”宋妖虎高举起双手发出欢呼,兴奋得不能自己“敬哥万岁,万岁万万岁!” 中午的时候,张敬领着這三个人出去找了一个饭馆一起吃中午饭,顺便庆祝宋妖虎的归来。吃饭的时候,顺便还叫来了吕巫,吕巫看到宋妖虎健康如昔,也非常高兴,当然宋妖虎也要感谢人家曾经在医院里看护自己。 吃完饭,吕巫回天腾店,张敬嘱咐郭长风回公司,一是看家,二是再琢磨一下他這几天一直在搞的,关于纯敬公司宣传的事。而张敬则带着两个美女,还是由宋妖虎开车,直奔南平东郊的南平工业开发区。 在车上,张敬禁告宋妖虎,要是车速敢超过九十迈,就把她扒光了从车里扔出去,让她在大街上裸奔。雷纯好像看出了张敬的问题,傍着张敬坐在车后面,掩着朱唇一个劲地咯咯直笑。 南平东郊的工业开发区是南平市政府在八年前兴建的,当时這里还是一片荒郊,八年的时间,已经俨然成了一个繁华的小镇,大概有十几家大型企业坐落在這里。 第一百二十五章实地探访宇威实业 当车子在宇威的大门口停下,张敬和雷纯宋妖虎下车后,三个人看着面前的宇威,都愣住了。 在他们的想像中,宇威现在应该很破败,一付没落贵族的样子,人员也应该很冷清。但是事实上并非如此,宇威的大门非常宏伟,门口两个一人多高的石狮子,四个警卫笔直地站在门口,神情坚毅。 再看宇威大门的里面,有很多的工业建筑,当然张敬说不出這些建筑的名字。还有一个很大的广场,四边都有修整得很干净的甬路,绿化搞得也不错,里面有一些来来往往的工人和职员都很紧张,匆匆来匆匆去。這种场景让宇威显得完全不像是一个快要破产倒闭的企业,更像是一个正处于成熟期的大集团。 “這,這,敬哥,我们是不是来错地方了?”雷纯呆呆地望着宇威,不解地问张敬。 “不会呀,不会呀!”宋妖虎就像一只小兔子,三跳两跳就跑到人家宇威大门边,指着那几个闪着金光的铜字“這几个字我认识,宇威嘛!” “小虎,我不是文盲!”雷纯呻吟出声。 “呵呵!唉!”张敬看着眼前的宇威,先是无奈地苦笑,又深沉地叹了口气“雷纯,我们没来错地方,這里可不就是宇威嘛!” “可是這哪里像”雷纯没好意思说下去。 “我知道,這就是官方的企业啊!只讲面子,不讲生产。只讲形象,不讲营销,也难怪市政府要决定在民间调请高人了!”张敬慨然地说着,突然伸手指向宇威大门里面,广场上的一角“你看那里,还在种树呢!一棵树要多少钱,有這个钱做做广告多好啊,种棵树能证明什么?” “咯咯咯!”听到张敬地话,雷纯才明白。不由得轻笑出声。 “不过這样也有好处,有秩序总比没秩序强。這种情况就算改革也不会花太多力气!走吧,进去瞧瞧去!”张敬拉起雷纯的手。抬脚就走向宇威的大门。 “哎,你等等!”突然,雷纯很紧张地停住了脚步。 “怎么了?” “小纯,你过来啊!”远处在大门口的宋妖虎,还在向雷纯招手。 “死鬼,怎么进去啊?”雷纯神情闪烁,悄悄地指了一下大门口那四个守卫。 “那还不容易。跟我来!”张敬非常轻松,再次拉着雷纯的手,走到了大门口。 “站住,请问您几位有什么事?” 在大门口,四个守卫保安最靠前的那个人拦住了张敬三人的路,因为看到张敬他们开来的是宝马车。所以语气恭敬了不少。 “哦,我们是” “我们是电视台的,我们是记者。想来這里采访一下!”张敬刚开口,宋妖虎就突然抢在他前面,娇声对那个保安说道。 张敬心中暗叹,想当年,宋妖虎是多么纯洁的一个小姑娘啊!现在可好,活生生被张敬训练地撒谎眼睛都不眨一下。 “记者?电视台地?”那个保安的脸上露出疑惑地表情,他又探头看了一眼张敬三人开来的宝马车,心里琢磨着什么记者能开這种车。 张敬立刻意识到不妙。 “咳,那个,我们是中央电视台地,焦点访谈,你们看过吗?”张敬只犹豫了半秒钟,就微笑着柔声向保安解释,這时张敬的神情非常有深度,看着就像一个高级知识分子。 雷纯登时就傻子,這次连宋妖虎都吓了一跳,没想到张敬胆這么大,连cctv他都敢冒充。 “啊?焦点访谈?” 四个保卫同时瞪大了眼睛,不停地打量着张敬、雷纯和宋妖虎,活這么大,他们还真没亲眼见过cctv的记者长什么样?是不是有三只眼睛,八个耳朵。看了几眼后,四个保卫服了,心里想着人家cctv的记者素质就是好,尤其是那两个美女,都水灵灵的,一把捏下去估计能捏出水来。 “哦,我们這次来南平,没有惊动地方,主要也是想得到一点真实的情况。這个你们能理解吧?”张敬盯着四个人,很神秘地眨了眨眼睛。 “能能,能,我们能理解!”四个保安同时点头如啄米。 “谢谢,谢谢你们配合我们的工作,回去我们报道地时候,一定要顺便提一下几位的合作精神,這是对新闻透明性的一次伟大支持。”张敬呵呵笑了起来,还伸手拍了拍最前面的那位保安的肩膀。 “对对,你们一定要报道。娘的,這个破厂子欠了我们三个月工资了,连這套保安制服都要我们自己套钱买,你们一定要狠狠地报道!”有一个保安恨恨地对张敬说道。 “放心吧,我们会进行调查地,如果调查属实,一定会还你们一个公道。好了,我们要工作了,你们千万不要对别人说起我们的事!” 张敬说完,领着宋妖虎和雷纯就走进了大门,进大门后是一片广场,为了不引人注目,张敬就带着两个美女沿着广场最东边的一条水泥甬路,绕着宇威地外围向深处走去。 三个人走了大概十几米远的时候,就看到甬路边有一个一层楼的建筑。虽然只有一层楼,不过建筑却很高,蓝色的铁皮顶,浅灰色的外墙,看上去不是制造车间,就应该是仓库。 “过去看看!”张敬像个小偷一样,四处瞄了瞄,就抬脚走向那个建筑。 雷纯和宋妖虎急忙跟在张敬后面,宋妖虎更夸张,还猫着腰。 张敬溜到建筑边上的时候,又开始发愁了。怎么进去呢?从正门进,很容易被人抓个正着,那就只能从窗口偷看了,可是這建筑上最低的窗口距离地面有两米多高,除非长翅膀会飞,不然的话是没机会了。 “敬哥,我有办法!”宋妖虎似乎也看明白张敬的疑虑了,贴过来,小声地对张敬说。 “啊?你有什么办法?”张敬下意识地望向宋妖虎。 “我们找几个工厂的内部员工,打晕他们,然后穿上他们的衣服,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了,哇哈哈哈哈!”宋妖虎觉得自己的办法非常高明,得意地狂笑。 “哈哈哈哈!”张敬也跟着宋妖虎一起笑,只不过张敬没笑多久,就猛地收住笑脸,冷冰冰地白了宋妖虎一眼“雷纯,帮我揍她一顿,我手懒!”张敬转身又悄悄地溜向建筑的门,想看看有没有什么机会。 雷纯忍着笑,跟上了张敬,还不忘轻轻地在宋妖虎的粉臀上拍一掌。宋妖虎糗得小脸皱皱着,还撅起小嘴。 张敬绕着這个建筑走了半圈,才找到门。门不大,准确地说是很小,大概只够两个人能并肩通过,高度也只比张敬高出一个头而已。 张敬又四处看了看,然后小心地用手指把门轻轻翘起一道缝,再把眼睛贴到缝上。 透过這道缝,张敬看到里面好大好大,灯光也很明亮,有一些很大的机器正在运转,而且还有不少正在忙碌的人。同时因为门开了一道缝,张敬还听到里面隐约地传出吵架的声音,只不过视野有限,张敬看不到哪里在吵架。 “敬哥,敬哥”突然,正在张敬准备把门缝开大一点的时候,身后的雷纯突然捅了捅张敬的腰。 “你别吵,等一会儿的!”张敬正好奇里面的情况呢,就甩了一下手,让雷纯别打扰自己。 “敬哥,敬哥”雷纯又捅了捅张敬。 “你怎么搞的,先自己一边玩儿去!”张敬连头都没回,那道门被他越开越大,他的视野也因此变得宽阔。 突然,张敬只觉得眼前的光线一暗,接着就发现门里面居然出现一只眼睛,也在看着自己。 “啊!”张敬被吓得大叫一声,整个人都蹦了起来,然后转过身抓住雷纯的手“里面,里面,里面有一只眼嗯?”张敬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更可怜的是,他那结结巴巴的话还没说完,就发现自己的队伍好像多了一个人。 雷纯和宋妖虎都一脸无辜地望着张敬,她们两个人的身边还站着一个男人。這个男人大概四十多岁,穿着一套有点皱的西装,正一脸铁青地盯着张敬看。 而就是這时候,那个建筑的门被推开,从里面也走出一个人。這个人就是张敬刚才看到的那只眼睛的主人,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小伙子,看上去挺精神,但总觉得有点油头粉面,很有皇泰那位毕少爷的无耻神韵。 “你们是什么人?在這里偷偷摸摸地要干什么?”那个小白脸厉声质问张敬。 “小孙啊,别和他们废话了,直接打电话报警!”老男人很不耐烦地皱皱眉,对小白脸说道。 “咣。” 张敬正准备编个瞎话解释一下,突然那个建筑的门被人从里面撞开,一个穿着工人制服、二十多岁的女人气冲冲地闯了出来。 女人长得还算漂亮,特别是皮肤很好,个子也很高。女人的粉脸上有一股怒气,忿然走到那个小白脸身边,伸出手指着小白脸的鼻子。 “姓孙的,你到底想怎么样?”女人的声音很尖,让张敬觉得有些刺耳。 第一百二十六章还好我们溜得快 “嗯?”那个老男人愣了一下,看看女人,又看看那个小白脸“小孙,怎么回事啊?” “什么怎么回事?和你没关系!”小白脸带点厌恶地白了老男人一眼,這让老男人噎了一下,老脸都涨红了,可还是没说出什么。 “我没想怎么样啊,你不是要工作嘛,你不是很有工作精神嘛,你不是女强人嘛,我就安排一个重要的工作给你,让你满足一下啊!你应该感激我才对!”小白脸又望向那个女人,眼神显得有些淫邪,还故意把“满足”两个字咬得很重。 “你你”女人被小白脸的话气得粉脸通红,娇躯都开始哆嗦。 “嘿嘿,要不你考虑一下我当初的提议?”小白脸摸着自己的下巴,眼睛眯成一条缝。 雷纯在一边看着,总觉得小白脸现在的神情非常熟悉,张敬就总是這个德性。可是张敬這样做,会让雷纯娇羞,小白脸這样做,就让雷纯怎么看怎么恶心想吐。 张敬這时不动声色地拉了拉雷纯和宋妖虎,向身后悄悄做了一个手势。雷纯和宋妖虎会意,跟着张敬,三个人一起慢慢地向后面移动脚步。 “孙冠清,你不要以为你当个生产主任就可以无法无天,宇威不是你家开的。”年轻的女人终于爆发出去,娇声冲着那个小白脸吼着,然后又转头望向那个老男人“王厂长。我来宇威四年了,這四年里我燕子的工作做得怎么样,您应该看得到,难道我应该做一名测量工吗?”女人非常不服气。 “哦,這个,咳,燕子,其实”老男人不敢直视那个年轻的女人,连说话也吞吞吐吐地。 “行了,没你什么事。你赶紧走吧!”小白脸像哄苍蝇似地,冲着老男人挥挥手。 “那行。我还忙,就先走了!”老男人如蒙大赦。擦擦头上汗,低着头几步就走没了影。 “哎,王厂长,王厂长”燕子眼圈都红了,想叫住那个老男人,可是老男人根本就是装聋作哑。 “站住!”小白脸突然伸手,拦住了要追王厂长的燕子。“你上哪去啊?你不知道你的工作地点在哪里吗?赶快回去干活,娘的,少干一点,我就扣你這个月工资。”這小白脸活生生地就是一个黄世仁。 “孙冠清,你”“还不去干活,别以为你有几分姿色。我就得惯着你!”孙冠清横着脸瞪着眼,一点怜香惜玉的意思都没有。 燕子咬了咬牙,恨恨地一跺脚。转身就准备回生产车间里,继续自己的测量工作。燕子這时候心里郁闷得要爆炸了,她一个堂堂省大企管系的本科生,要在车间里做又脏又累的测量工作,這哪有天理啊? “哎,站住!”孙冠清突然眼珠一转,再次伸手拦住了燕子,此时他的神情就像一只准备偷老母鸡的狐狸。 “你还要干什么?”燕子气愤地问。 “嘿嘿,燕子,這都一年了,我对你什么意思你也知道。你看你,细皮嫩肉地干那活,多不值啊!回办公室吧,你不就是想当办公室助理嘛,那还不是我大伯一句话地事?”孙冠清一边淫笑着说,一边摸向燕子的手。 “做梦!”燕子猛地后退了一步,怒睁着一双本来水灵灵地眼睛“我告诉你,孙冠清,你這辈子都休想,我燕子就算穷死饿死,也不会让你动我一根手指头!”说完话,燕子毅然转过身,挺起娇胸义无反顾地走回了生产车间里。 “哼,臭娘们,早晚你也得是我的!”孙冠清看着燕子地背景,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 骂完燕子,孙冠清才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来,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四处望了望,发现那三个不知来历的人居然不见了。他隐约地记得,三个人里还有两个美女长得相当不赖,可是现在连一个人影都没有。 “妈的,居然溜得比兔子还快!”孙冠清的脸都绿了。 坐在宇威外面的宝马车里,张敬抽着烟,悠闲极了。还记得刚才从里面溜出来的时候,四个保安还问他什么时候播呢? 两个女人坐在张敬地左右,心里还在后怕呢!刚才好在跑得快,不然要是被抓住的话,非被带去派出所不可。 等张敬一支烟抽完了,两个美女才回过神来,而回过神来之后,两个美女同时想到了刚才的那个小白脸,都不由地皱起了秀眉。 “敬哥,刚才那个什么姓孙的男人好讨厌啊!”宋妖虎撇着嘴说。 “是啊,色兮兮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雷纯也点头附合。 “嗯!”张敬把烟蒂潇洒地丢到窗外,很认真地点了点头“在這个世界上,像我這么腼腆的男人太少了,你们两个好好把握吧!” 听到张敬地话,宋妖虎还没什么感觉,雷纯差点要吐血!张敬虽然有时候有一点点地不要脸,但是像這次這么不要脸还真是头一次,中国的词汇用来形容张敬的有千千万万,但是怎么也轮不到“腼腆”這个词。 “敬哥,现在怎么办?我们还怎么进去?”宋妖虎把娇躯完全倚靠在张敬身上,她突然发现這样很舒服。 “不进去了!”张敬淡淡地一笑。 “那小虎就开车去吧,我们回家!”雷纯也扭过娇躯,靠着张敬地另一边。 “谁说我们要回家?事情没做完,怎么能回家呢!”张敬瞥了雷纯一眼,伸胳膊干脆把雷纯搂在怀里。 “嗯?你不进去,又不回家,你要干什么?”雷纯躺在张敬的怀里,向上奇怪地望着张敬。 “就在這里等,什么都不做,小虎,把车里的音响打开,我们听听音乐!”张敬把身子调整了一下,让自己尽量能坐得舒服一些,还把双手放在后脑,看来真是不准备走了。 宋妖虎很听话,依言探身向车前边,打开车子的音响,放了一张美国什么什么乱七八糟乐队的新cd,乐风不错,是轻音乐,听得张敬很满意。 就這样,张敬搂着两个美女,眼睛半睁半闭地坐在车里欣赏起音乐来了。半个小时没到,雷纯睡着了;又过了半个小时,宋妖虎也睡着了。张敬嘟囔着骂了一句“两个废物”于是又过了半个小时,张敬自己也睡着了。 等张敬三个人一觉睡醒,透过车子的天窗,看到了漫空的星星。 “啊!”张敬突然惨叫了一声。 “怎么了?” “怎么回事” 雷纯和宋妖虎迷迷糊糊地都揉着眼睛,不知道张敬是不是被踩到尾巴,居然叫得這么大声。 “我的腿,我的腿都麻了。”张敬一脸苦相,又非常着急“快,快,你们两个快帮我揉揉腿,我要下车,不然来不及了!” 刚才睡觉的时候,宋妖虎和雷纯压着张敬一边一条腿,這转眼几个小时过去,不麻才怪。 “好好,你别急啊!”“你等一下啊,马上就好!”雷纯和宋妖虎两个人急忙帮张敬揉腿,但是张敬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越来越急,干脆一把推开两个美女,直接从车里蹦了出去。 “哎哟!”张敬的腿还是麻的呢,从车里出去后,腿立刻一软差点趴地下。 张敬还是强咬着牙,一拐一拐地走到宇威的大门口。可能已经过了换班的时候,现在的四个保安已经不是下午的那四个了。 张敬双手抓着大门,焦急地向里面看,可是天已经黑了,整个厂子里也是一点灯光都没有。张敬不禁开始埋怨,自己刚才就不应该睡觉,這下耽误正事了。 “喂,你干什么的?看什么呢?”四个保卫都用奇怪的目光看着张敬,其中的一个忍不住开口问道。 “啊?那个,几位兄弟,我想问一下,都下班了吗?” “废话,這都七点多了,哪地方七点多还不下班?”那个保安用鄙视地目光白了张敬一眼。 “谁说的?卡拉ok七点多才上班!”张敬闻言脸色一沉,没好气地用白眼反击,然后整个人都显得很无奈,转过身讪讪地走回车里。 雷纯和宋妖虎看到张敬這付德性,两个女人对视一眼,都无奈地耸起肩膀。 既然已经没什么事做了,宋妖虎就跑去驾驶位,发动了车子,准备带着张敬和雷纯回家。她现在已经开始想念那个家了,那个她生活了好几年,有很多温馨回忆的家。 谁知道,宋妖虎开着车刚调转方向,张敬突然就像诈尸一样在车里蹿了起来。 “快,快停车,快停车!”张敬冲着宋妖虎大喊。 “什么事?”宋妖虎被吓一跳,急忙把车子停住。 车子还没等停好,张敬就打开车门,向宇威大门跑了过去。而同时,有一条纤瘦孤单的身影,显得十分疲倦地从宇威大门里走出来。 “燕子小姐,燕子小姐,你好,你好!”张敬跑到那条身影面前,带着一点兴奋,又带着自己表现出来的真诚,向人家打招呼。 第一百二十七章黑夜里随燕子回巢 “啊?你是谁啊?”从厂子里走出来的美女燕子惊了一下,一个单身女子半夜下班遇到一个男人打招呼,一定会有一点戒心的。 “我是哦”本来张敬是想把自己的身份说出来的,但是突然注意到门口的四个保安正用古怪的眼神看着自己,沉吟着又把真话咽了回去“燕子小姐,我们能不能打个地方,单独聊聊!”张敬表现得很有诚意。 “咳,我不叫燕子小姐,我姓车,还有,我不认识你!”燕子的戒备心很强,说完话扭头就走。 张敬见状,又看了看那几个保安,再没说什么话,走回到车上,指着燕子远去的背影。 “小虎,开车跟上她!” 宋妖虎闻言立刻轻踩油门,红色的宝马车远远地缀上了燕子。 经过了张敬的事,燕子的行色很匆匆,背着自己的女士包,她的脚步也越来越快。這一段路有点黑,路面也不是很好,好几次燕子差点跌倒。 当张敬指挥着宋妖虎,跟着燕子的背影行出去三百多米远的时候,张敬回头看了一眼,只见远处的宇威大门已经看不清了。 “小虎,超过她,拦在她前面!”张敬斩钉截铁地向宋妖虎发出命令。 “好!”宋妖虎答应一声,脚下油门突然深踩,宝马车在夜色中划出一道赤影。呼地一下超过了燕子,然后一个高速调头,稳稳地拦在了燕子的面前。 “啊”燕子发出一声惊叫,惊恐地站住脚,盯着眼前的车子。 张敬、雷纯和宋妖虎都走下车,三个人地姿势差不多,一只手扶着车门,笑盈盈地望向燕子。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燕子开始慢慢地向后退。 “我们是打抱不平的人!”张敬带着微笑,淡淡地回答燕子。 “什么打抱不平。我不知道,你们不要骚扰我。不然我报警了!”燕子神情闪烁,以为自己遇到什么强大的黑社会了。 “车小姐。你不要误会,我们不是坏人,我们和你一样,都是良民!這次我们找你,只是想让你帮我们一个忙,同时也是帮你自己!”张敬继续淡淡地说着,然后从身上掏出自己的身份证。“喏,你要是不相信,可以看一下我的身份证。” “嗯?”燕子迷惑了,但是她已经不再向后退,只是呆呆地望着张敬。 “车小姐,我相信你应该知道。宇威的经营权即将转手给个人,今天市里还招开了一个商务招标的会。” “是的,這事我知道。”燕子下意识地点点头。 “我是纯敬商务公司的总经理。我叫张敬,這次的招标会我也参加了,并且我对宇威有很浓地兴趣。今天下午,我悄悄地来宇威,就是想先看看宇威的情况,同时也看到了你和那位姓孙地小伙子的争执。我觉得宇威地内部有一些问题,但是具体是什么样的问题,我无法详细地了解,所以我想耽误车小姐一点时间,希望车小姐能把宇威的一些内部情况告诉我。” “啊?你,你,你就是纯敬的张总?”听到张敬的话,燕子的樱唇张得很大,形成一个o型。 “嗯?你认识我?”张敬不禁怔了一下。 “是的,准确地说,现在全宇威都知道您地事了。上午政府的招标会刚一结束,招标会上的情况就传遍了整个宇威,知道现在您在和皇泰的毕总竞争,想来接手经营宇威。”燕子很用力地点点头。 “呵呵!”张敬很意外地失笑两声,还摸摸自己的鼻子,没想到自己已经是名人了。 “哇,那你们是不是也认识我了?”宋妖虎這时突然眼睛一亮,急忙指着自己,兴奋地问燕子。 “啊?小姐你是” “我叫宋妖虎啊,今天上午在会上的时候,我也露脸了,我和敬哥一起在台上地嘛!” “哦对不起,宋小姐,我们不知道您”燕子冒出一头汗,很不好意思地说。 “啊怎么這样啊真没劲”宋妖虎立刻从天堂到地狱。 “不知道车小姐是不是有时间呢?当然现在已经很晚了,如果车小姐不介意的话,我想顺便请您吃顿晚饭!”张敬学着绅士的样子,还向燕子微微施了一礼。 “还是不要了,我,我我什么也不知道,对不起!”燕子地神情突然变得黯然,很小声地说完话,低下头擦过车旁又向远处走去。 “燕子小姐,我知道你对你现在的工作不满意,也许你觉得你应该有一个更适合你的工作位置。和我谈一谈吧,這对你也是一次机会!”张敬也不追人,甚至连头都没回,只是自顾自地朗声说道。 燕子分明是听到了张敬的话,回家的身影微微停顿了一下,只是仍然没有站住。 “一个奇怪的厂长,一个奇怪的小伙子,一个奇怪的测量员,如果你仍然想过现在這种生活,那你就走吧!没有你,我还可以找到别人!”张敬似乎也没有耐心了,最后说完這句话,伏身就钻进车里。 雷纯和宋妖虎只能叹气,也都回到车子里面,宋妖虎还发动了车子,准备回北环的家了。 宋妖虎开车比较猛,再加上回家心切,所以车子起步的速度就非常快。谁知道就在這个时候。意外出现了,宋妖虎突然就发现车子前面闪过一个人影,吓得宋妖虎魂都没了,猛地一脚刹车,让刚刚启动的车子嘎地一声又停了下来。 在车子地前面,张敬三人看到燕子站在那里,还张开双臂,脸上表情显得有些紧张。 “呵呵!”张敬轻笑着按下车窗按钮,然后把头伸出去半个“车小姐好像改变主意了。”张敬轻松地对拦在车前的燕子说。 “咳。能不能能不能先送我回趟家?”燕子看着张敬,贝齿紧紧地咬在下唇上。 “非常乐意效劳!” 燕子的家住得真不近。从宇威出发,七拐八拐地。绕出好多条街道,还要继续向东,一直到城市的***已经快要看不到了,燕子才轻声让宋妖虎把车子停到路边。 這里是南平东郊的一个小村落,大概几十户人家,都是平房,而且這些平房看上去都十分破败。有一些已经下陷很深了。這个地方非常偏僻,尤其在這个时间,黑暗中放眼望去,什么建筑都看不到,也看不到有人。 张敬不让宋妖虎关闭车头灯,然后带着宋妖虎和雷纯跟着燕子。从大路走上一条进入這个小村落的小道。 “燕子,如果今天没有我们,你怎么回家?”雷纯的好奇心实在忍不住了。 “如果下班早。还会有一班最后的公车经过這里,如果下班晚,就只能走回来了!”燕子的声音在黑暗中听起来很冷静,但是却让人的心头感觉酸楚。 从宇威到這里,少说也有七八公里,一个女孩子要孤身在晚上走這么远地路回家,這真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你天天都這么晚下班?”這回是张敬发问了。 “這一段时间几乎是這样。” “不对啊,据我所知,工厂里地测量工不需要做得這么晚啊!”张敬不太理解。 “车间小组长安排我加班,我就得加班!”燕子似乎麻木了,声音里不含任何感情。 “這太不公平了,燕子,你那是什么小组长,他不知道你家住得远吗?你还是一个女孩子,他怎么可以让你加班呢?”雷纯有点生气了,替燕子忿忿不平。 “我的小组长就是孙冠清!” “什么?就是那个姓孙地小白脸?”雷纯说话一点都不客气,也不会什么含蓄“我看他就是一脸贱相,燕子,他是不是打你主意了?” 燕子沉默了,只顾低头走路,好像没说听雷纯的话。 见燕子无语了,大家都也保持默契,一直集体沉默到燕子的家。燕子的家虽然在這里还算凑和,但是在雷纯和宋妖虎看来,只能用一个“惨”字形容。那个所谓的家门就是用三根木柱支一个门框,中间挂了两块木板。 推开這两块木板,再穿过一个小得连两个人并排都站不下的院子,燕子带领众人走到她家屋子的门前。 燕子向大家做了一个禁声地手势,然后非常小心地拉开屋门,蹑着脚走进了屋里。张敬等人见状,也只能学着燕子的样子,都像小偷似地,一个跟着一个,鱼贯进入燕子家。 燕子的家里也不大,进门后是一个灶房,左右各有一道门,燕子又轻声推开左边的门,蹑脚走了进去。本来张敬三人也要跟进去,但是燕子回手做了一个手势,示意张敬他们不要跟进来。 燕子进屋大概一分多钟后,又小心地走了出来,挥挥手,就又带着张敬他们离开了自己的家。 “哎哟我的妈啊,可憋死我了,燕子你搞什么啊?”刚离开燕子家,宋妖虎就长松一口气,奇怪地问。 “小虎,人家燕子家里还有她地家人呢,這么晚了,也许都睡了,我们不能打扰人家!”雷纯责怪地替燕子对宋妖虎说。 第一百二十八章了解到宇威的真实情 “哦,对不起,对不起,嘻嘻!”宋妖虎這才明白过来,可爱地吐了吐小舌头。 “我从小爸爸和妈妈就离异了,一直是妈妈把我扶养大的,我几乎没有爸爸的记忆。后来为了我上大学,妈妈借遍所有亲友的钱,所以我家里很穷,让你们笑话了!”燕子很伤感,走在众人的前面,向大家解释。 “嗯,我确实应该笑话你!”一直保持沉默地张敬突然点了点头。 “敬哥,你说什么呢?”雷纯被张敬的话吓一跳,急忙扯扯张敬袖子。 不过张敬没理雷纯,只是在黑暗中,反手轻轻捏住了雷纯的玉手。 “车小姐,我笑话的并不是你家里的贫穷,也不是你的不幸,而是你的不争!”握着雷纯的手,张敬的声音变得非常低沉。 “什么不幸不争的,你们说什么呢?”宋妖虎开始抗议,因为张敬的话她听不懂。 “我争了,可是有什么用呢?我一直在争,可是我的力量小到可以忽略不计,我争到最后,只会自己受伤。我从一个办公室文秘争到了车间测量员,我还怎么争?”燕子走在前面,声调突然变高,這显得她有些激动。 “办事不由东,累死也无功。你争到最后,不但没有收获,还反而受伤害,就证明你努力的方向错了!” “我努力的方向错了?”燕子终于走不下去了,一下子站住脚步,虎地转过身。美目圆睁“我毕业之后,就直接应聘来到了宇威。我刚到宇威的时候,宇威还是蛮不错地企业,我在宇威上班,很多人都羡慕我。可是后来,我渐渐地发现宇威有问题,而且有很多的问题,我就向厂长提意见。可是厂长不理我,你知道吗?他不理我。他说我是一个刚毕业的小姑娘,什么都不懂。然后我亲眼看着宇威一步步地进下坡路。我心里着急,就又向厂里提意见。厂领导还是不理我。后来就来了那个孙冠清,目空一切,连几个厂长都不放在眼里,天天眼睛就在年轻女职工身上打转,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他追求我很久,还说要带我去开房,我当然不会答应他。他就公报私仇,让厂长把我从办公室调到了二车间三组,就是他的管下。然后他就天天为难我,故意让我干最多最累的活,我也仍然在抗争,今天吵架你们是不是也看到了?但是有用吗?今天晚上我还是加班的最后一个。还要走几公里趁夜回家,我是一个女人啊!”说着说着,燕子突然捂住自己的粉脸。低声哭了起来。 “妈的,太欺负人了!”宋妖虎头一次说脏话,主要实在是义愤填膺。 雷纯没有表示什么,只不过心里很酸,听着燕子的事,她好像自己又回到了皇泰。想当初,她在皇泰地时候,经历与燕子何其相似,只不过那个毕少爷换成了孙冠清。 雷纯走到燕子身前,轻轻地把燕子揽入怀中。 张敬无语了,本来他还有一些话要说,不过他已经不想说了,因为燕子是一个女人。女人有很多先天的劣势,张敬如果遇到燕子這种遭遇,他可能有八百个办法,让那些为难自己地人惨兮兮,但是這些办法却没有一个适合女人来做。 在现在這个世道上,一个洁身自爱的女人就像一个不懂变通地男人,想混得开太难了。 “雷纯,上次我们去的那家海鲜餐馆不错,东西很新鲜,今天晚上就去那里吃吧!”张敬长叹了一口气,抬起脚代替燕子领先向前走去。雷纯只能扶着还在低泣的燕子,和宋妖虎一起跟在张敬身后。 這家海鲜餐馆确实不赖,尤其是环境很安静,装修得也很干净。几个服务员见张敬等人是开着宝马来的,当时脸上的笑容就绽放得就像一朵喇叭花。 张敬带着三个女人在餐馆里找了一个偏僻的桌位,又点了一些菜,张敬还顺便要了一点酒。他看出来大家都不太开心,喝点酒对气氛有好处。 酒菜都上来之后,张敬也不提正事,只是一个劲地劝大家吃菜喝酒。燕子还是很矜持的,主要是和张敬他们认识地时间太短,酒只喝了一小杯,菜也只吃了几口而已。不过酒精的作用却非常明显,两瓶酒喝光后,大家的话匣子就都打开了,话题也轻松起来。 “燕子,你平常用什么护肤品?皮肤這么好?”宋妖虎拉着燕子的手,羡慕地说。 “哪有啊?”燕子不知道是不是喝酒的原因,粉脸红成一团“宋小姐,你的皮肤才好呢!” “是吗?你也觉得我地皮肤好?嘻嘻嘻!”宋妖虎乐坏了,自恋地摸着自己的脸,傻傻地笑起来。 “什么嘛,分明是我的皮肤最好,你们看,看這里看這里!”雷纯不干了,急忙向宋妖虎和燕子展示自己地玉肌,还特意挽起袖子。 “嘿嘿嘿,你们都别争了,我来帮你们鉴定一下!”张敬一只手拎着酒瓶,带着淫笑,另一只手摸向雷纯。 “去死,你个死色狼,天天色心不减,也不怕燕子妹妹笑话你!”雷纯打掉张敬的咸猪手,娇嗔地说道。 “男人本色嘛,对不对啊?燕子妹妹!”张敬又把目标转向了燕子,还把椅子向燕子那边挪了挪。 燕子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只好抿着樱唇低下头,粉脸更红了。 “对,对,小纯姐说得对!”宋妖虎好像有点喝多了,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指着张敬的鼻子“敬哥最色了,上次还想骗我跳裸舞呢!” “小虎,你说什么?”张敬急忙想打断宋妖虎的话,不过太晚了,宋妖虎已经说出口了。 雷纯的粉脸立刻蒙上一层阴云,杀人般的目光瞄向张敬。 “死鬼,這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雷纯咬牙切齿。 “不是,雷纯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得那样!”张敬眼睛都直了,连连摆手要向雷纯解释。 “去死啦,你个色狼!”雷纯按住张敬,一顿暴雨梨花拳给张敬好好地松了一顿骨。 “哎呀,燕子妹妹救命啊!”“哈哈哈哈!”看到张敬他们笑闹在一起,燕子开心地大笑起来,她突然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這么开心过了。 燕子這一笑,张敬三个人都住手了,一齐望着她,六道目光都非常温柔。 “啊?”燕子的笑一下子僵住了,她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脸,还以为自己出了什么问题。 “车小姐,其实你笑起来很漂亮。”张敬微微一笑,坐直身体,真诚地说。 “是啊,燕子,你笑起来真得好漂亮!”宋妖虎也笑着点头。 “你们说得不对,我们燕子就算不笑也很漂亮!”雷纯抿着朱唇,还拉起燕子的一只手。 燕子這才明白过来,张敬三人就是想逗自己开心。這时燕子突然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出来,她真地非常感动。 “车小姐,你”“别叫我车小姐!”燕子打断了张敬的话,她红着眼圈笑了笑“我叫车堂燕,熟悉的人都叫我燕子,张总也叫我燕子吧!” “好。燕子,你刚才在你家的时候,说你发现了宇威有很多问题,你能不能告诉我,宇威有什么问题?”张敬点起一支烟,认真地望着燕子问。 “可是我不知道我想得对不对”燕子有点为难。 “没关系,无论对不对我都想听听你对宇威的看法!”张敬用一种很坚毅的神情对给燕子鼓励。 “那好吧,我就说说!”燕子略微沉吟了一下,然后端起桌面上的酒,浅浅地啜了一口。 “其实我刚到宇威的时候,宇威还是不错的,那个时候,宇威的老总还是外国人。当然,我绝不是说外国人才能做好宇威,事实上宇威也是在外国人的手里才衰败的。那个美国老总做事很有魄力,胆子很大,只要他看好的项目或者企划,不管花多少钱他都不在乎。我想也正因为這样,宇威当初才会达到顶盛。” “不过外国人的错误我觉得也是很明显的,就是不知道变通,什么都要照搬美国的那一套,每次厂里开会在意见上有了分歧,他都总是说在美国的时候怎么怎么样的。后来宇威不行了,他撤资回美国的时候还在纳闷,为什么在美国行得通的事情,到了中国就行不通了呢!本来市里接手宇威的时候,我还很高兴,因为我以为中国人做宇威会避免那个美国老总的毛病,但是我错了。” “這一年来,市里换了好几个管宇威的领导,都是干几天就不干了。他们在任的时候也只知道墨守成规,以前怎么样,现在就还是怎么样,并不去想为什么宇威会一直走下坡路?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们大多都只搞管理,而不搞营销,這让我非常奇怪。天天只是领着一大群领导和工人学习這个精神那个精神,还要搞什么标兵,搞什么劳模,总是不断调整内部的组织情况,却很少去想着怎么把厂里的产品卖出去。” 第一百二十九章张敬怒闯市长办公室 燕子一边思索着,一边回想着,一边慢慢地说出這些年宇威的历程。张敬三个人坐在另一边,静静地听着燕子的话,都露出思考状。 在张敬看来,燕子的观点有对有错。比方说,燕子说市领导接手宇威后,只搞内政不搞营销。其实燕子是错怪人家了,那些市领导也想搞营销,无奈他们不会,有哪个市领导学过市场经济?又有哪个市领导学过渠道物流?但是南平的政治相对是开明的,最起码這一年下来,市里也发现了只搞内政不搞营销是行不通的,這才召开了上午的那场商务招标会。這总比不懂装懂,打肿脸充胖子一直充到底要强得多。 “另外现在宇威有一个最大的弊病,我个人觉得這个弊病是阻碍宇威振兴的主要绊脚石。”突然,燕子的神情变得非常严肃,一字一顿地说。 “啊?什么弊病?”张敬急忙追问。 “那就是人事问题,宇威在人事问题上有弊病,甚至可以说就是一团糟!你们知道那个孙冠清是什么人吗?”提到孙冠清,燕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不知道,对了,我还正想问這事呢!孙冠清只是一个车间小组长,可是今天我看他居然敢训斥厂长,這是怎么回事?”张敬一脸迷惑。 “因为孙冠清有后台,他的大伯就是我们南平市的市长!” “什么?”张敬三个人几乎同时惊呼,三个下巴都掉到了地上。 “孙冠清就是他大伯安排到宇威去的,要不然怎么可能這么无法无天。连孙厂长都要看他地脸色!” 张敬這时的心都沉到底了,他做生意最讨厌的就是与政治扯上关系,尤其是与不正歪风扯上关系。张敬以前在钻石手的时候,就对团队有明文规定,不接任何与政治有关的生意,或者可能会与政治有关的生意。 “宇威怎么还有這种事情?”雷纯深深地皱起娥眉,很显然她也不喜欢沾边到政治。 “其实还不止這些,宇威现在厂子里有很多人都与市里的一些领导有挂钩,现在宇威的人事问题一团乱麻,谁也管不了谁。于是就谁都不管谁。只有我這种什么后台都没有的小人物,谁见到都能训两句。”燕子越说越激动。 张敬已经开始准备打退堂鼓了。這个生意他不想接了,毕茂山喜欢就送给他吧!相信毕茂山得到的。也会是一个烫手地山宇。 “哼,市长当大伯了不起吗?”宋妖虎突然很不服气地仰起粉脸。当然了,对宋妖虎来说,多大的后台也吓唬不了她,盘王宋小澜這个名字可不是开玩笑地! “宋小姐,现在宇威的人事就是這么乱,孙冠清仗着文市地名头。在厂子里胡作非为,没人能奈何他!”燕子还苦着脸向宋妖虎解释。 “等等!” 就在燕子话音刚落的时候,张敬一下子举起右手,打断所有人的思绪。 “燕子,你说孙冠清的大伯是哪个?”张敬迟疑地问。 “是文市长,就是我们南平的常务副市长文峰嘛!”燕子下意识地回答。 燕子的话让张敬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眼睛里有精光一闪,突然站起身,拎起衣服就向外走。 “走。我们先把燕子送回家,明天我起早有事!”张敬匆匆地结束了這一次晚餐。 三个女人互相望了望,谁也不知道张敬为什么這么突然,不过也都纷纷拎起自己的包,跟着张敬走了。 当把燕子送回她地家,三个人再开车回北环,进了自己家门的时候,时间已经是晚上快十点了。宋妖虎刚一进门,就如鱼得水,欢呼了一声脱了鞋赤着脚跑到客厅里,一下子就扑到了那个雷纯的旧沙发上。才走了半个多月,可是宋妖虎却想念這里到差点发疯。 可是张敬却一头扎进自己的卧室里,脱了衣服就钻进被窝,连一句话都没说。张敬只想早点睡觉,明天能早点起床,尽量让自己精神状态好一些,因为张敬明天的工作打算是不允许他出一点失误的。 雷纯并不知道张敬想干什么,还像从前一样,给张敬冲了一杯咖啡。可是当她走进张敬卧室地时候,张敬已经睡着了。 “這死鬼,今天中什么邪了?”雷纯端着咖啡杯,莫名其妙地喃喃着。 天亮之后,雷纯和宋妖虎还在睡懒觉,而张敬已经收拾好自己出门了。因为雷纯没有起床,所以张敬离开家之后,随便找了一家小早点摊喝了点豆浆,又吃了两根果子。吃完后,一抹嘴,看看自己手腕上的手表,正是上午八点半,张敬满意地笑了笑。 十分钟后,张敬已经带着一脸笑容,站在了市政府大楼一楼的大厅里。 “哎,這位同志您好!”张敬突然拦住了一位正匆匆准备乘电梯地政府员工,文质彬彬地对人家说“我想请问一下,我们政府的文市长办公室在哪里?” “嗯?你是什么人?”這位政府员工很警惕,谁也不可能轻易地说出市长办公室的位置。 “哦,是這样的。我是文市长的学生,多年在外地做事,這次回南平很想见见自己的這位老班主任,就和文市长约好了今天来找他!”张敬神情真诚,根本看不出来這小子正在撒谎。 其实张敬也赌了一下,他赌文峰曾经当过老师,這一点他是从文峰的气质上看出来的。其实就算张敬赌输了也无所谓,他还有办法圆回场来,再说了,张敬看眼前這位政府员工和自己的年纪差不多,想他也不知道文峰以前是不是当过老师。 听到张敬的话,那位政府员工露出释然的表情,脸上也立刻带上了笑容。 “原来你是文市长的学生啊,呵呵,他在七楼713,你快去吧!文市长一向没有闲着的时候,你要是去晚了,可能就找不到了。” “谢谢您,谢谢!”张敬也不再多说,转身就进了电梯,快速按下了七楼的按钮。 “哎哎,你等等我啊,我也要坐电梯!”那位政府员工的鼻子差点被电梯门夹扁。713是七楼走廊尽头的办公室,张敬站在门前,先是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心里又回想了一遍今天自己准备要说的话和要做的事,觉得确实没什么问题后,這才咬了咬牙。 “妈的,拼了!”张敬嘟囔两声给自己打气,接着就抬起头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准确地讲张敬不是在敲门,而是在砸门,他是用拳头直接擂在办公室的门上。不过张敬很注意掌握力度,他不可能真地闹太大,不然的话惊动了政府里其他的人就麻烦了。 “嗯?谁啊?进来吧!”办公室里传出文峰的声音,显然他不是很愉快,谁办公的时候被人砸门都不会愉快。 张敬很不客气地推门走了进去,还回手“咣”地一声重重关上了门。 办公室里的文峰正在看文件呢,发现进来的人居然是张敬的时候,下意识就愣了一下,又见张敬一付气冲冲的样子,更疑惑了。 “张总?你来我這里有什么事?”文峰皱着眉头问道。 “文市长,我来這里是和你说理的,我认为你有严重的政治问题!”张敬神情冷厉,大步走到文峰面前。 “啊?你说什么?”文峰被吓了一跳,差点以为自己耳朵出毛病了。 “我说你有严重的政治问题,文市长,我這次是来退标的,我不想参预政治斗争,我只是一个商人。”张敬的声音很大,但同时又保证不会让隔壁的人听到。 “你,你胡说!我警告你,说话是要有证据的,這里是政府,不是你信口开河的地方!”文峰也被惹出了真火,瞪着眼睛就站了起来,声音也很大。 “我没有信口开河,我说的每一句话我都是负责任的。什么也不要说了,我正式宣布自己退标,那个生意你给毕茂山吧,我一定要看看毕茂山有什么办法去管理你的宝贝侄子。”说实话,张敬這时心里也狂跳不止,這么危险的事他也是头一次做。 “你這是污蔑,你嗯?我侄子?你胡言乱语地说些什么?”文峰也不知道自己今天冲到什么邪神了,大清早就来了這么一个说话没个谱的张敬。 “文市长,有些话说多了就没意思了,你用自己市长的身份,把自己的侄子安排到了宇威,你别说這是没影的事!还代表什么市政府向大家学习?还什么要振兴宇威?我也是傻,居然还相信你這种话!”张敬凑到文峰面前,两张脸的距离只有十厘米,盯着文峰的眼睛冷嘲热讽。 听到张敬的话,文峰的神情闪烁了几下,慢慢地整个人冷静了下来。看了看张敬,文峰又欠身坐了下来,随手指指自己对面的椅子,示意让张敬也坐。 不过张敬就当没看到,直着脖子,大刺刺地就站在文峰的对面,這样让张敬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多少能缓解一些自己的紧张感。 第一百三十章三十六计之擒故纵 文峰叹了口气,没有坚持,端起桌上的茶杯,轻轻地啜了一口。 “张总,你说我以权谋私,安排自己的侄子哦,准确地说是我爱人的侄子去宇威是吗?”文峰盯着张敬的眼睛,慢吞吞地问。 “如果你说孙冠清不是你侄子的话,那我收回我的话!”张敬两只眼睛望着天花板。 “冠清首先是xx工大工程控制专业的本科生,有学历为证;其次,不管是一年前还是现在,宇威都正值用人之时,我让冠清去宇威,也是考虑为宇威引进人才,而不顾亲属嫌疑;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如果我真想以权谋私,你觉得冠清可能只是一个小小的车间小组长吗?”文峰说起话来,总是条理那么清晰。 张敬没想到文峰还有這样的说法,当时就呆了一下,揉揉自己的鼻子,琢磨着自己已经编好的那些词,得改一下了。 “文市长,我不觉得這算是借口。有学历证明什么?现在满大街都是失业的大学生。人才?什么才是人才,能做好事做对事想得远,這才叫人才,贵侄在宇威這一年来的表现,请问您清楚吗?没错,孙冠清只是一个小组长,但是您不觉得皇帝的儿子即使没有王位,也一样能欺男霸女吗?” “呵呵!”文峰被张敬气笑了,本来他想把张敬赶出去,可是现在他发现张敬是一个非常有趣的人。 “张总,你是不是重新考虑一下措词?欺男霸女?呵呵。你以为现在是建国前吗?还有,我告诉你,我经常询问宇威的几个厂领导关于冠清工作表现地事,他们一致反应冠清工作非常积极,而且成绩也很突出。上个月,孙厂长还向我提议让冠清做车间主任呢,我没有同意,就是怕有人会误会我利用职权!” “哼哼!”张敬顿时冷笑了几声,一脸地不屑“孙厂长?恐怕向你提议的人是孙冠清自己吧?” “张总!”文峰神情立冷。皱皱眉头“我对你已经很有耐心了。对你说的事也很有诚意。但是我希望你也要有话直说,不要故打机锋。” “无所谓!”张敬索然地耸耸肩膀。“反正這个标我也决定退了,和您把话说开了也好!我昨天下午专程去了一趟宇威,想实地了解一下宇威的情况,但是却被我看到了一出好戏” 接下来,张敬就把昨天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顺便还添油加醋。在张敬的描述中,孙冠清成了无恶不作的地痞劣少。而燕子则成了可怜的白毛女。 听着张敬的话,文峰先是愕然,然后又是惊怒,神情可谓一瞬千变,等张敬说完的时候,文峰地脸色比他办公室的墙皮还要白。 “不可能。你说地话我不能相信!”当张敬话音方落的时候,文峰斩钉截铁地说道。 在文峰地心目中,孙冠清一直是一个很乖很懂事很听话的孩子。平日里有事没事的时候。孙冠清还会去文峰的家里嘘寒问暖,而最让文峰感觉很欣慰的是,孙冠清从小到大,没有向文峰提过任何一个要求。只是孙冠清毕业的时候,才很诚恳地说,想用自己在大学里学到的知识为南平市做一点贡献,文峰這才把孙冠清介绍去了宇威。对此,文峰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而今天,张敬做为一个文峰根本不了解也不熟悉地人,在文峰的面前把孙冠清的坏话说尽,换成任何一个做长辈的,都不可能接受。 “文市长,我说的话也没指望您会信,您爱信不信。另外,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在走之前最后奉劝您一句,宇威的问题来自于腐败,来自于不正之风;想根除宇威地固疾,要先从您的身上动手才行!再见!”张敬说完话,一刻都不耽误,不由分说就转身离开了文峰的办公室。 “哎,你等等,你把话说清楚了!”文峰有点怒了,急忙离开办公桌追向张敬。 但是当文峰跑出办公室,又追到电梯间地时候,张敬所乘坐的电梯的门正好缓缓闭合上,文峰只能看着那个电梯自己憋气。 這个时候,突然有一个政府职员从文峰的身后走了过来,谄媚地向文峰欠了欠腰。 “文市长,您的這个学生一看就知道很优秀,果然名师出高徒啊!”“啊?学生?” “是啊,小伙子一表人材的,对了,他有女朋友了吗?” “你很闲吗?這么有时间?不用做事的?”文峰的脸拉长得就像黄果山瀑布。 张敬从市政府大楼里出来,在外面的大街上站了好久,还觉得自己的心跳速度很快。刚才真是一场豪赌,赌的就是张敬识人的把握。昨天晚上,听车堂燕说起孙冠清的大伯是市长的时候,张敬真地很绝望;当是突然又听说孙冠清的市长大伯居然就是文峰,张敬不由地又燃起了一线希望。 虽然张敬与文峰没有过什么深入接触,但是张敬从文峰的言行,以及昨天上午开会的时候文峰在一些事面前的反应,基本可以认定,就算文峰不是什么干实事或者有能力的清吏,但他也绝不会是一个罔顾法纪、以职谋私的腐官。 当然,這只是一场赌局,张敬也可能会输。不过输就输吧,张敬也想开了,如果文峰真地为官不廉,那這桩生意也没有接的必要。 今天张敬来這里,就是希望能给文峰留下一个胆于挑战权贵,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的形象;让文峰知道,他张敬宁可不做這件生意了,也绝不会屈服于困难和阻碍。希望以此,能得到文峰的欣赏,如果文峰认定他了,就算他弃标,文峰也一定会再找上他的。 古代的时候,周文王可以问贤于姜子牙,而刘备可以三顾于诸葛亮,他文峰应该不会让古人专美于前。 张敬意淫着自己是姜子牙和诸葛亮,擦擦口水,在大街上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雾淞街唯思大厦。 走进纯敬商务,雷纯、宋妖虎和郭长风都各做各的事呢!其实也没什么事,现在也没什么业务,郭长风算是正事,要给纯敬设计宣传计划,而雷纯和宋妖虎基本就是闲着。两个美女还算自觉,雷纯上网查着一些关于宇威的详细资料,宋妖虎就无聊地打扫着公司里的卫生。 看到张敬回来了,雷纯和宋妖虎立刻眼睛一亮,宋妖虎还扔了拖把,跑到张敬面前,拉着张敬的手,好像很激动似的。 “敬哥,敬哥,你猜刚才谁来了?” “无聊,中国十三亿人呢,我猜到什么时候?”张敬没好气地白了宋妖虎一眼。 “不要這样嘛,敬哥,你猜一下嘛!”宋妖虎来回摇着张敬的胳膊,不依不饶地撒起娇。 “好好好,我猜。嗯我猜是你爸爸来了”张敬的语气好像很认真,不过脸上去是谑笑。 “什么嘛,真是的,一点也不配合!我爸爸怎么可能会来!”宋妖虎生气了,撅起小小的樱唇。 “敬哥,刚才真有一个很重要的人来了!”远处雷纯坐在自己的办公座位上,咬着一支笔,向张敬飞媚眼。 “哦?谁来了?什么人這么重要?”张敬松松自己的领带,又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兴趣乏乏地问。 “咯咯咯,我都没有想到,居然是大姐来了!”雷纯是准备给张敬一个惊喜的。 “啊?大姐?哪个大姐?”张敬当时就愣了一下,怎么也想不起来,最近认识了什么大姐。 “你怎么了?就是矜矜姐啊,啊想一想,也好多年没见到她了。哎,死鬼,你回南平也一直没去找过矜矜姐?”雷纯叼着笔,很奇怪地问张敬。 “对啊,对啊,就是你的亲姐姐啊,可是我先看到的哦!”宋妖虎急忙接上雷纯的话,还想表表自己的功劳,生怕這个惊喜被雷纯一个人抢去。 “啊?”听到宋妖虎和雷纯的话,张敬居然没有任何的惊喜,还很厌恶地皱起了眉“是她来了?她怎么知道我在這里?” “呵呵,小张,其实我也没想到,我们团队里的那个小伙子欧阳居然就是贵姊的小叔子!”在一边正勾画着什么圈圈叉叉的郭长风這时突然停住手,微笑着抬起头接过了张敬的话。 张敬闻言脑子里嗡地一下,這才全明白过来。张敬怪自己脑子记忆力可能有点衰退,当初第一次在天腾伞体验中心里见到欧阳光宗的时候,他就觉得這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可是怎么也没想起来;现在才恍然省起,八年前那个让自己有点恨过的男人就叫欧阳光祖。 “呵呵,這个小欧阳啊,也是回家的时候,无意中说起小张你的事,贵姊才知道你已经回南平了。小张,说起這事我得说你两句,你回南平這都快半年了,怎么不去联系自己的亲姐姐呢?”郭长风也没注意张敬的脸色,一边继续画着手里的东西,一边随口说着就当聊家常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一顾茅庐 “我为什么要联系她?” 郭长风正画着,突然耳朵里就传来张敬阴冷的声音。這让郭长风不禁一愣,抬起头,就看到张敬那张可怕的脸。 郭长风眼前的张敬,脸色有点白,表情呆板如僵尸,可一双眼睛却闪着光,只是這光让人看着心里发毛。 “我不认识那个女人,不要再和我谈起她!”张敬从来没有对郭长风這么冷酷过,说完话,张敬大步走到自己办公室门口,大力一脚踢开门,又回脚把门踢关上,声音都非常大,那可怜的门差点从门框上掉下来。 大办公室里,郭长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怎么也没想起自己哪里得罪张敬了。无奈之下,他只能用询问式的目光望向雷纯。 不光是郭长风,宋妖虎也很奇怪,按道理讲,自己的亲姐姐来找自己,应该很高兴才对。 “咳,大家以后别在他面前提他的家事。其实,我也不是很了解他家出过什么事,不过我感觉他当初离家出走去北京,好像就是和不愉快的家事有关。”雷纯沉吟了一会儿,轻叹口气站起身,静静地扔下這句话给郭长风和宋妖虎,然后她也推门走进了张敬的办公室。 张敬倚靠在自己的老板椅里发呆,看到雷纯走进来,连头都没抬一下。 雷纯安静地绕过张敬的老板桌,走到张敬身边,伸手递到张敬面前一张纸条。 “這是矜矜姐留下的电话。她让你回来后打电话给她,她现在应该是非常忙,如果看你不在她就走了。”雷纯此时地神情很复杂。 张敬没说什么,只是手臂微动,从雷纯那里接过纸条,放在眼前的桌面上;另一只手摸出打火机,擦着了火把那张纸条点燃,然后看着它变成灰烬。 雷纯不想也不敢阻止张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张敬把纸条烧了。 “唉敬哥,其实你和矜矜姐是亲姐弟。這又何必呢?”雷纯沉默半天,还是没忍住。 “我从去北京的那一刻起。在這个世界上就没有亲人了!”张敬面无表情,声音里也没有声调。 “我记得小时候。你和矜矜姐很好的,我们还总在一起玩的,你每次受伤,矜矜姐都会伤心地哭!” “哼!”张敬从鼻子里钻出一声冷笑,看到手里有打火机,就随便又摸出一支烟点上“我家有点重男轻女。爸爸很疼我,所以每次出去玩,都让那个女人照顾好我。我受伤的时候,那个女人会哭,你以为是心疼我啊?我告诉你,她是害怕回家被我爸爸责罚!” “敬哥。我觉得你”“从小到大,你看她什么时候主动为我奉献过什么?算了,我不想说以前的事。我累了!”张敬的神情变得很倦,叼着烟还闭上了眼睛。 雷纯无奈地撇了撇嘴,伸出手温柔地帮张敬按摩起双肩,她还伏下身,用自己的粉脸和张敬的脸贴在一起。 办公室里陷入一片寂静。 足足這一天,纯敬公司地气氛都很不好,雷纯、宋妖虎和郭长风连说话都要小心翼翼地,怕再惹到张敬。张敬也感觉到了這种气氛,干脆下午就回家睡觉去了,反正今天早上起床太早,正好补个觉。 就這样,一连两天,张敬都闷闷不乐的,上班就是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不到下班绝不出来。大家看张敬心情不好,就都办着法地想逗张敬开心,不过张敬完全无视。其实张敬之所以這样,并不全是因为姐姐张矜的事,他心里主要压地是宇威的事。 距离张敬大闹文峰办公室的日子,已经过去两天,這时间越长,张敬這盘赌局输的面就越大。其实张敬真的很想揽到宇威這桩生意,现在张敬已经赚到三百万了,好不容易碰到宇威這么大的业务,只要稍稍努力,再赚到七百万,张敬就胜利通关,可以实现杀回北京的愿望了。 “咣!” 上午九点半地时候,张敬正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抽着烟解闷呢,突然自己办公室的门被人撞开,宋妖虎无比紧张地闯了进来。 “你干什么?天塌了还是地陷了,你能不能稳当一些?挺大个姑娘天天还這么毛躁!”张敬劈头盖脸就把宋妖虎一通臭训。 “不是,不,不,不是,敬,敬哥”宋妖虎粉脸微红,上气不接下气,一边喘息着一边说“他,他,他来,来了!” “啊?你说清楚些,谁来了?”张敬一愣。 “就是,就,就,就是那个,那个人” “滚出去,你以后要是说不明白话,就别进我的办公室!”张敬被宋妖虎搞得又急又生气。 “不是啊,敬,敬哥,就是上次,上次开会的时,时候,那个台上的老,老,老大叔来,来了!”宋妖虎一个劲地摇头,强压着自己地激动。 “上次开会?老大叔?” “对,对啊,就是在市宾馆开会,台上站在你身边,边的那个老大,大叔!”宋妖虎的摇头又变成点头。 张敬這时脸上立刻失血,心头狂跳起来,没想到自己居然好像真地赌赢了,而且那个关键人物居然亲至纯敬商务。 “小虎,他人在哪里?”张敬几乎是隔着老公桌蹦出来地,揪着宋妖虎的衣领,瞪着眼睛问。“就在外面,现在应该快到门口了,我刚才出去买点自己的东西,在大厦门口看到他的。” “快,雷纯,郭大哥,你们快点进来一下!”张敬闻言片刻也不敢耽误,就急忙喊雷纯和郭长风。 雷纯和郭长风在外面听到张敬的呼喊,匆匆走进张敬的办公室。 “你们听着,文峰来了,他来可能是要找我的。我要玩一回三顾茅庐,你们听着,一会儿文峰来了,就说我不在,想办法把他弄走,明白没有?”张敬的眼睛瞪得像两个灯泡。 “明白,明白!”郭长风连连点头。 “死鬼,這妥当吗?”雷纯还有些疑虑。 “敬哥,你就放心吧,我最会做這种事了!”宋妖虎一听要玩花样,兴奋得手足无措。 “咚咚,咚咚!”就在這个时候,纯敬商务大办公室的外门突然被人敲响。张敬听到门响,立刻长吸了一口气。 “ok,行动立刻开始!”说着,张敬就把三个人都推出门外,然后小心地关上自己办公室的门,自己则把耳朵贴在门上,想听听外面的动静。 郭长风、雷纯和宋妖虎从张敬办公室出来后,也都很紧张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雷纯款款地走到门口,将大门拉开。 大门一开,文峰就出现在门口,他的身后还站着一位眼镜男,看来应该是他的秘书。 “哦,小姐您好,请问這里是纯敬商务公司吗?”文峰非常有涵养,也非常有礼貌。 “是,是,文市长您快请进。我姓雷,是這里的副总经理,上次和随张总一起在市宾馆开的会,对您特有印象!”雷纯声音温柔,面带微笑,偏身请文峰进。 “哦是這样啊,呵呵,看我這记性,也没有记住您!”文峰很抱歉地笑了笑,抬脚走进了纯敬公司。 “哇!你还记得我吗?” 文峰刚走进来,就听到耳朵一声大叫,宋妖虎像诈尸了一样就凭空出现在文峰的面前。 说实话,文峰有一点点的心脏病,被宋妖虎這一吓,当场差点就昏过去,老脸发白,眼睛都直了。 雷纯猛地倒吸一口凉气,没料到宋妖虎胆子這么大。远处端坐在自己办公座位上的郭长风也吓坏了,這要是把市长惊出个什么好歹,纯敬在南平可就真出名了。 “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呢?还记不记得我啊?”只有宋妖虎自己还没看出火候,在文峰面前挤了两下鬼脸。 文峰已经说不出来话了,翻了半天白眼才算缓过神来,看看宋妖虎,勉强挤出一丝微笑。 “小姐,我,我我记得你!” “真记得我啊,嘻嘻,我就知道你会记得我的嘛!对来,你来這里干什么?找敬哥吧?想让他帮你做事对不对?但是他不在啊!”宋妖虎的话像连珠炮一样,什么话都让她一个人说了。 雷纯已经开始四处找能自杀的工具了,或者能杀死宋妖虎的工具也行,郭长风已经闭上了眼睛。 如果说刚才文峰是被吓出毛病的,那這次就是被宋妖虎气出毛病的,宋妖虎自己把什么都说了,偏偏最后还补一句张敬不在。 张敬在办公室里面,耳朵贴着门,脸上的汗哗哗地向下淌。 “张总不在這里啊?”文峰扭过脸,冲着雷纯问,他已经不敢再面对宋妖虎了。 “他有点事出去了,真是不好意思!”雷纯勉强再次露出笑脸。 “這样啊”文峰的脸上流露出失望的神情,略微沉吟了一下“那请问张总的电话号码方便告诉我吗?我可以给他打个电话!”文峰真是锲而不舍。 雷纯的心里顿时沉了一下,她才想起這是二十一世纪,不是汉朝末期,现在有手机這种东西的,找不到人可以打手机。 第一百三十二章一顾茅庐就行了不能 “敬哥他没有手机的!”宋妖虎眼珠一转,娇躯一拧又站到文峰面前“现在谁也找不到敬哥,您还是先回去,下次有时间再来找他吧!下次哦,千万记得下次要来哦!”“什么?没有手机?怎么可能有人会没有手机?”听到宋妖虎的话,文峰还没等说什么,他身后的那个秘书男就嘟嘟囔囔地质疑起来。 “怎么?没手机不可以吗?谁规定人必须带手机?你吗?”宋妖虎粉脸一沉,站到秘书男对面,一顿反问,把秘书男问得连连后退。 “這位小姐,不好意思,他不是那个意思!”文峰急忙替自己的秘书道歉“张总大概什么时候能回来?” “哦,张总他” “敬哥今天回不来了,他去登峨嵋山了,你们先走吧!过两天再来。”宋妖虎抢断雷纯的话,急着表现她的智慧“哦过几天呢?我算算哈!一天,两天,三天,就三天吧,三天后你再来,不过估计你还会找不到他,你下次来了之后再走,然后你再来就一定能找到他了!” 文峰和他的秘书差点吐血,开始怀疑自己面前這位看起来水灵灵的小姑娘,是不是脑子有什么毛病。 “小虎,你胡说些什么?”雷纯终于忍不住了,伸手把宋妖虎拉到自己的身后,满怀歉意地向文峰点点头“那个,文市长。你别介意,小虎她喜欢开玩笑。今天张总确实不在,他的手机今天没电了,我刚才也没有打通。” “哦這样啊那,那我们就先回去了,如果张总回来,麻烦您转靠他,就说文峰来找过他!”文峰还能保持微笑,真是不容易。 “没问题的,我们一定转告他!” “唉!”文峰突然叹了口气。神情开始有些迟疑“那个。其实最好希望张总能快点回来,因为今天下午市里各领导就要在一起。商议宇威地事了,這次会议会决定出来宇威的商务代理最终的结果。本来我今天来是想和张总探讨一下宇威的事,下午开会的时候,我也好有地放矢!” “啊?”雷纯一双性感的眼睛顿时睁得好大,意识事情不妙了,這个三顾茅庐要玩不下去了。 远处的郭长风也露出焦急的神情,只有宋妖虎。长长的睫毛眨了眨,突然从雷纯的身后又跑了出来。 “文市长对吧?嘻嘻,文市长,我有一个好办法。你现在先回去,一个小时,哦不。半个小时后你再来,要是还找不到敬哥,你就再走。半个小时后再来,我包你能找到唔唔”宋妖虎地话还没说完了,就被雷纯猛地捂住了嘴,硬把她塞到自己身后。 “文市长,不好意思,她就是爱开玩笑!那个我一定想办法,尽快把张总找回来!” “那好吧,唉,我就先走了!” 文峰叹着气,带着自己的秘书走了,他地那个秘书临走的时候,还用非常同情地目光看了宋妖虎一眼。心里琢磨着這么漂亮的小姑娘,居然脑子有问题,太可惜了,造化弄人啊! 文峰前脚刚走没到二十秒钟,小办公室里的张敬就猛地拉开门冲了出来,张敬的速度真快,比刘翔都快,拖起一道烟就飞出了纯敬公司,追向文峰。 张敬经过宋妖虎身边的时候,还恶狠狠地指了指宋妖虎的小鼻子。 “小虎,你等晚上回家,我再找你算帐!” 张敬跑出公司,一路飞奔,总算是在文峰临上车前,追上了他。 “文市长,文市长”张敬冲着文峰的背影大喊。 “啊?”文峰闻声回头,看到跑来地张敬,不由地怔了一下。 “文,文市长,你,你什么时候来的?”张敬一口气跑到文峰面前,气喘吁吁地打招呼。“我?我刚才不久。哎?张总,你不是不在吗?這”文峰一头雾水,看看张敬,又看了看唯思大厦的门。 “那个,那个,你,你听我解释。我刚才确实不在,您前脚刚走,我就回公司了。听说您来找我,這不急忙就追上来了嘛!”张敬非常认真,一点都不像在撒谎。 “不对吧?”那个讨厌的秘书男又发现问题了“我和文市长一路从里面出来,如果你是刚回来,那为什么没有碰到面呢?” “我刚才是从消防楼梯进去的!”张敬回答得非常快,还非常自然。 文峰和秘书男都露出诡异的神情,他们发现整个纯敬公司里地人,好像都不太正常。难道這就是所谓的高手吗?高手都這么与众不同? “你为什么要走消防楼梯呢?”秘书男打破沙锅问到底。 “我经常走消防楼梯,這样比较锻练身体,生命在于命运嘛!好了,我们不说那些无聊的事了。文市长,您今天找我有什么事吗?”张敬直接把话题硬拐到了正题上。 “呵呵,是這样地,我今天来纯敬公司,有两个目的。一个呢,就是想看看纯敬公司的情况,二个呢,就是想和您深入地探讨一下宇威的问题!” “那还等什么?快,快,我们回公司谈!”张敬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扯住文峰的袖子就往大厦里拖。 “哎,哎哎,我的衣服” “文市长,你不要紧吧?” 张敬带着文峰二人,又回到了纯敬公司。进了公司后,张敬直接就将二人引进了自己的办公室。但是文峰在进张敬办公室的时候,突然略微回头看了身后的秘书一眼,秘书识趣,主动退了出来,没有和张敬文峰一起进去。 张敬和文峰关于谁坐在张敬的老板椅上推搡了半天,最后张敬没坚持过文峰,只好欠身坐在自己的主座,而文峰则很自然地坐在了张敬桌子对面的职员椅上。 小办公室的门再次被推开,雷纯倩然走了进来,给张敬和文峰每人倒上一杯咖啡。這个时候,张敬差点犯一个严重的错误。平常雷纯要是给张敬递咖啡,走的时候,张敬都会在雷纯那透人的粉臀上捏一把。這次张敬手都伸出去了,不过还好反应够快,及时转向了自己的咖啡杯。 雷纯出去的时候,很小声地带上了门。 “张总,首先我要向您道歉!”文峰对咖啡不感兴趣,只是很有诚意地对张敬说。 “您道什么歉?”张敬点起一支烟,這也算明知故问。 “上次您去我的办公室,对我说的那些话一点都没错。我当时太固执了,只是觉得自己的判断是对的。您走之后,我一直放不下心,就让大杨,哦,就是外面的那位同志,我让大杨替我跑了一趟宇威,详细了解一下情况。大杨回来之后,也说了一些事,我知道他怕我太上火,隐瞒了我一些,不过我听他说的那些事,基本和您对我说过的是吻合的。我真是没想到,冠清那个孩子居然会变成這个样子,也没有想到,宇威的那些厂领导居然欺上瞒下,把我也蒙在鼓里!”说到最后,文峰怨意很深,近乎愤怒。 “咳,文市长,我有两句心里话,不知道该不该说!”张敬看了看文峰,低头啜了一口咖啡,轻声说道。 “您说!” “关于孙冠清的事,其实谁都有错,但是最大的错还在你這里!”张敬带着一丝微笑,轻描淡写地就把矛头指向了文峰。 “啊?错在我這里?”文峰的眉头皱得像刀刻一样。 “嗯,是啊,错在你這里!你就不应该把孙冠清安排到宇威,或者说,就算你把孙冠清安排到宇威了,也不应该让别人知道你和他的关系。就因为你们的這种关系,宇威的厂领导们把孙冠清捧到了一个很高的位置的上,而孙冠清被捧得时间长了,也自然飘飘忽忽,不可一世。那些糊涂领导搞不清楚您和孙冠清的关系倒底是怎么样的,所以平常孙冠清干什么,他们也不敢管,也不敢向你汇报,只能报喜不报忧。于是,就形成了恶性循环,而這个循环的中心,就是您自己!”张敬抽着烟,有条不紊地说着。 “可是那些厂领导为什么不敢向我汇报?他们还有没有一点责任感。他们也都是党员,难道没有党性吗?”文峰还是不服气,每个人的心里都对自己的错误有下意识地抵触。 “责任?党性?什么也不能凌驾于人性之上!那些领导不清楚您是什么样的人,如果把孙冠清的事捅出来,您要是给他们穿小鞋怎么办?他们可以不顾自己的官位,自己的仕途,可是他们家中的老小又怎么办?有多少人还要养家糊口呢?为了自己的基本生活安全,为了不让自己的家庭跟着自己冒這种政治风险,他们只能选择箴默。文市长,這就是人性!”张敬神情淡漠,语速很慢,争取让自己话里的每一个字都能深入到文峰的心里。 第一百三十三章文峰与张敬的隆中坐 文峰被张敬這一番话说得细汗淋漓,呆了足足有一两分钟,才突然站起身,向张敬行了一个礼。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张总说得太对了,文峰当初考虑得不够周全。” “哎,文市长,我受不起!”张敬吓一跳,急忙跳起身,躲到一边。 “张总,這个礼我不是只敬你一个人,我是敬所有牵扯在這件事里面的人,我向他们做出郑重的道歉!”文峰一礼施完,又坐回了椅子上。 张敬看了看文峰,突然弯腰,又回敬了文峰一个礼。 “嗯?张总,您這是” “文市长,這个礼也不是我一个人敬你的,我是代表所有牵扯在這件事里面的人,也是代表全南平的人民。南平能有您這样的市长,实在是南平的福气。”张敬非常真诚地说。 文峰很激动地点点头,向张敬的老板椅伸出手。 “张总您请坐,文峰还在与您一起探讨一下宇威的情况。” “呵呵,好,我知无不言,言不无尽!”张敬微笑着也坐回座位。 “呵呵!”文峰闻言,突然很奇怪地笑了笑“张总上次在大会上的时候,不是说不能说出自己的主意吗?还说這是您的生意本钱。”文峰好像是故意在逗张敬。“没错,我当初就是那么想的,我今天仍然是這样想的。我始终是一个商人,做宇威地事只是为了赚钱。为了赚到更多的钱,我就一定会尽我最大的能力。這比一些只会嘴上喊喊口号的人要强得多,您说呢?不过今天您亲自来了,我也不可能有什么保留,我信任您,不会是为了骗我的主意才来這里的。” “呵呵!”文峰知道张敬在影射谁,不过只是笑笑,没说什么。 “文市长,我上次在会上就说过了,宇威现在最大的问题是营销。宇威的东西卖不出去。厂子赚不到钱,工人开不出资。再加上人事问题纷扰,所以才陷进了死循环。想结开這个***。其实说起来很容易,就是让宇威的东西卖出去,宇威赚到了钱,工人们开出了资,自然厂方就有了底气。厂子有了底气,就会硬气,到时候谁不听话就踢掉谁。也就不会再有人事问题了。”张敬说话的时候,两只手也在不停地比划。 “這个我们也知道,但是问题是怎么才能把宇威地产品卖出去呢?”文峰还是很疑惑的。 “呵呵,這个才是我最擅长地。這就是宇威的营销问题,我已经做过一些简单地调查了,也走访了很多的经销商。现代的市场经济中。营销是讲链条的,产品从厂家出来,会经过经销商。最后才到达消费者的手里,這个链条是否顺畅,决定着产品是否卖得好、卖得快。链条想要顺畅,那么要从两方面着手,一方面是经销商,一方面是消费者。你的产品让经销商赚到钱,经销商才会乐意上货,甚至是乐意多上货;你的产品让消费者感觉得到了实惠,消费者才会乐意买你地货,甚至是乐意介绍自己的亲朋好友买你的货,再加上厂方的产量和质量保证,這个链条才会粗壮,才会顺畅。” 文峰坐在张敬面前都听得呆住了,他是一个政治工作者,很少会涉及這些经济方面的东西,偶然间听张敬说起,自己感觉获益良多。 “而我们在治理這个链条的时候,一般是从链条地末尾向上一级一级地治理的,也就是说,要从消费者那里先着手。道理很简单,消费者不故意掏钱买货,经销商就绝不可能赚到钱,就算你厂方愿意出钱补贴经销商,那也是一个无底洞,无穷无尽,银行都得赔倒闭。我在南平的建材市场做过一点调查,事实说明,在南平愿意经销宇威钢材地商家非常少;他们之所以不愿意经销,也正是因为宇威钢材不受消费者欢迎,消费者不愿意买,他们自然也就不愿意卖。” “那,那消费者为什么不愿意买呢?”文峰急了,他知道這才是问题的关键所在。 “這一点我只有一个模糊的认识,详细的原因必须等我对宇威有了更深一层的了解后,才能得到。从表面看,原因是宇威妄自尊大的结果。很多经销商反应,无论是工程用,还是家居用,宇威钢材的品种都非常少,而且都是高端的产品。什么冷弯、镀铬、精密无缝,宇威只有這些东西,并且大多价格昂贵,在市面上同品种产品中,宇威的价格是最贵的。” “可是宇威钢材都是好东西啊,都是精工产品,质量非常过硬,又是美国工艺,价格高是必然的。”文峰有点不服气,说出自己的理由。 “呵呵,恐怕不是必然的吧!”张敬轻轻一笑,伸手入怀,掏出自己的烟在手里把玩了一下“文市长,你看,我以前抽十块钱,现在抽五十块钱的。” “啊?”文峰现在全部的思绪都陷在与张敬之间的话题里,张敬随口一句貌似的闲话,让文峰顿时就愣住了。下意识地看了看张敬手里的烟,烟盒上有两个大大的红字“中华” “我现在抽這烟四十多,不到五十每包,万宝路呢,一包才十几块,还是美国烟呢!文市长,不是什么东西沾上外国的名字,都可以卖大价钱的。产品定价是非常讲究的,即要考虑企业成本,又要考虑企业利润,最重要的,是要考虑市场定位情况,而市场与市场之间又有着天差地别。就说烟吧,万宝路烟味很重,有点像旱烟,不受中国市场欢迎,所以只能卖那个价钱,别说是美国的,就是火星的也没用。回过头再说宇威钢材,也许宇威钢材确有其独到之处,但是不能附合市场要求,一样要低下头做事,与市场为敌的结果就是被市场淘汰。刚才我也说了,具体情况,还要等我有机会深一步地了解宇威之后,才能定论。我初步怀疑,宇威钢材的高价不仅仅是因为产品质量好,品牌大,成本高那么简单。”张敬看着自己的烟,微微皱眉,思索着说道。 “哦?那您为什么有這种怀疑?” “我在调查的时候,还特意走访了几个工地和建筑现场,有一家正好用的就是宇威钢材。這家工程承包商对我说的宇威价格居然与经销商说的价格大至相仿,要知道,一个建材产品对工程商与经销商的价格应该是不同,工程商应该进价更低廉才对。” “可能,那个工程商没有说实话呢?”搞政治的人就是不一样,思考问题的角度也与普通人不同,文峰总是会把问题与人的品质结合在一起。 “呵呵呵,文市长,這个你就放心吧,那家工程商是我大爷!”张敬轻笑出声,他没敢告诉文峰,他当时是打着市政府的旗号去走访的。 “哦!”文峰对张敬的话,也没多怀疑,点点头表示相信“张总,如果您接手宇威的话,您会怎么做呢?”文峰把话题直接切入到最重要的关键所在。 “很简单,我会先去了解宇威的生产与运作情况,然后重新布置销售渠道,重新为产品做定位,并且配合适宜的宣传手段。” 文峰闻言苦笑,张敬说的這些都是废话,谁都知道应该這么做。不过同时文峰也明白,张敬对宇威的详细情况还一无所知,让他现在就拿出一个详细的营销计划也是不可能的事。中国不是有那么一句老话嘛,叫“戏法人人会耍,却各有巧妙不同” “好吧!”文峰深叹了一口气,拍了一下大腿站起身来,向张敬伸出自己的右手“张总,今天和您的一番谈话,真是让我获益匪淡。更重要的是,让我知道了您的想法,下午在政府的招商会议上,我一定会把您的想法说给市政府的领导们,我相信市政府领导们会有一个明智的选择。” “呵呵,那就托您吉言了!”张敬也伸出手,和文峰握在一起。 文峰又说了几句客套话,就带着自己的秘书告辞了,走得时候,文峰还很有诚意地给张敬提了一个建议,就是劝张敬带着那位“很活泼”的小姐,去医院神经科看看医生。文峰还说自己有一个老朋友在那里,可以关照。 张敬在门口,满脸堆笑,很客气地送走了文峰之后,刚回到公司,就看到宋妖虎双手捏着自己的耳朵,撅着小嘴,一脸委屈地蹲在自己办公室门口。 “嗯?你干什么?上厕所来错地方了,洗手间在外面!”张敬看着宋妖虎的眼神,好像看到了一只火星三脚兔。 “人家做错事了嘛!敬哥你原谅我吧!”宋妖虎都快要哭了。 “进屋,给我捶腿。”张敬无聊地白了宋妖虎一眼,自己大咧咧地推门就往自己办公室里走。 “嘻嘻,好嘛,捶腿就捶腿,但是敬哥你不可以总动手动脚的哦!”宋妖虎闻言立刻站起身,喜滋滋地跟着张敬后面。 “叮铃铃铃铃”张敬的一条腿已经迈进办公室了,雷纯桌面上的公司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第一百三十四章皇泰公司里扮演武生 张敬下意识地站住脚,望向雷纯。這件事实在太奇怪了,纯敬公司开业這么长时间以来,這部公司电话响过的次数十根手指头都数得过来。 雷纯也是怔了一下后,才拿起电话。 “喂,您好,這里是纯敬商务。哦,哦,明白,你等一下!”雷纯拿着电话说了两句后,就把电话筒远远地递向张敬“死鬼,美女找你!”雷纯的眼神明显不善。 “嘿嘿,什么美女啊?”张敬一听有美女找,立刻眼睛里就闪出桃心,一大步就蹿到雷纯身边,去接雷纯手里的电话话筒。 雷纯看张敬那一付淫相,突然把话筒举过头顶,让张敬抓了个空。张敬就像一只饿狗,那个话筒就像一个肉包子,张敬的手又向雷纯头顶摸去。雷纯就把话筒晃来晃去,故意让张敬抓不到,张敬被逗火了,干脆把雷纯搂住让她不能动,這才把电话夺到手中。 “喂,哪位,我是张敬!”张敬坐在雷纯的玉腿上,把头搭在雷纯耳边,对着电话里讲。 “咯咯咯咯!”雷纯娇笑起来,张敬说话时呼出的气,让她觉得很痒。 “张先生,我是车堂燕啊!”电话里传出燕子的声音,好像有点急迫,這让张敬无耻地联想到燕子是不是一边打电话,一边在做大人的游戏。 “燕子啊,找我什么事?是不是要出去玩,行啊。去哪都行啊,哥哥我买单!啊”张敬说着说着就惨叫了一声,被雷纯掐到了大腿上。 “不是啊,张先生,我是想告诉你,宇威出了一点小事情”燕子又有些迟疑。 “啊?宇威?出了小事情?什么小事情?”张敬脸色微变,示意雷纯先别闹了。 雷纯、宋妖虎和郭长风听到张敬的话,也都关注起来。 “张先生,今天皇泰公司来了一些人到宇威,我看到了!” “嗯?他们去干什么?”张敬突然从雷纯身上坐起来。意识到皇泰也出招了。 “他们的老总带来一帮人,在我们宇威厂子里打扫卫生、除草、还帮忙运货。” “什么?”张敬听到燕子地话。神情变得古怪。 “我们宇威的一些厂领导也出来了,在和他们老总聊天。还夸他们有心呢!” “明白了,谢谢你燕子,回头找你玩!”张敬眼睛一亮,突然就挂断了电话,撒腿就向纯敬大门口跑。 “哎,敬哥,你干什么去?”雷纯急忙站起来。冲着张敬的背影问。 张敬听到雷纯的娇喊声,一下子就站住了,略微想了一下。 “雷纯在公司坐阵,小虎和郭大哥去宇威搞事,快点,马上行动!” “搞事?”宋妖虎上午郁闷过一次。這下听说自己又能发挥了,立刻高兴得差点欢呼出声“敬哥搞什么事?嘻嘻!” “是啊。我们去搞什么?”郭长风也一边穿外套,一边问。 “皇泰全体出动去宇威当义工了,想博取同情,再博取好感。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总之你们去了之后,要让他们无法达到雷锋的目的。”张敬眼睛里有邪光闪动。 “那毕茂山是不是也在皇泰呢?”郭长风担心起来。 “放心吧,我会把毕茂山先调回市里,你们放手做吧,马上,快!”张敬说完话,就一道风似地跑出了纯敬。 “呀呼,有行动了!”宋妖虎欢呼着也向外跑去。 “哎哎,宋小姐,你等等我!” 张敬要争取时间,不能让皇泰得逞,用最快的速度跑到大街上,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皇泰。 算上這次,张敬也只是来过皇泰两次而已。上一次张敬来皇泰,遇到毕大少爷,破了他的奸计,這一次张敬要玩更大的。 皇泰在那座大厦的九层,出了电梯口就是皇泰地接待台。接待台后面站着两个非常漂亮的小姐,水灵灵地大眼睛好像会说话一样,张敬摸着下巴,故意把自己的衬衫扣子解开几个,歪着脖子就走了过去。 “啪!”“嗨,小妞!” 张敬一掌拍在接待台上,斜着眼睛望着那两个接待小姐。两个小姐看了看张敬這付德性,都皱了皱秀眉。 “咳,這位先生,请问您有什么事?”小姐还保持着礼貌。 “你们這破地方就是皇泰吗?”张敬地嗓子故意弄得很粗,也很暴力。 两个小姐互视一眼,都很无奈。 “先生,我们這里就是皇泰商务,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吗?” “帮助我?嘿嘿嘿,嗯,两个小妞都挺水灵的,怎么样?要不要下班的时候约一下啊?”张敬的目光在两个小姐的胸部之间扫来扫去。 “咳,先生,您到底有什么事?”小姐的脸色已经不对劲了。 “有什么事?切,有什么事你们还能做主?把姓毕地叫出来,要是再他妈不还我钱,我就抓你们两个抵债!”张敬脸色一横,瞪着眼睛向两个接待小姐吼道。 “你,你,你稍待一下!” 两个小姐听张敬说是来要钱的,立刻紧张起来,其中的一个小姐转身走进皇泰工作区去了。张敬就吊儿郎当地倚着那个接待台,看着另一个小姐,眼神非常邪恶,直看到那位小姐全身都起鸡皮疙瘩。 “嘿嘿,小妞,住哪里啊?平常喜欢不喜欢出去玩啊?” “咳咳!”那位小姐把脸转到一边。装做没听到张敬的话。 “小妞,别装得那么酷,谁都知道你们毕少爷是个***色狼,在這工作,哎,你被他上过几次!” “你”小姐猛地转过头,怒视着张敬,差点就要开口骂了。 “不好意思,這是什么隐私是吧?我不问,不问了。对了。小妞,我比你们毕少爷强。要不你跟我吧!” “先生,请您注意您地用词!”這位小姐终于忍不住了。 “哟哟哟。还生气了,装什么啊?老子什么妞没上过?靠,告诉你,跟了我是你地福气,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左青龙右白虎上朱雀下玄武,我” “***,哪个王八蛋敢到我们這捣乱!” 张敬正调戏人家接待小姐呢。只听到平地一声吼,毕少爷阴着脸带着另一个小姐从皇泰的工作区里走出来了。看到毕茂山领着手下去宇威,并没有带着他地宝贝儿子。 “毕经理,就是這位先生是来要钱的!”小姐急忙指着张敬对毕少爷报告。 “嗯?你他妈是干什么的?我们什么时候欠你钱了?”毕少爷疑惑地上下打量着张敬,爆着粗口问道。 毕小少爷不认识张敬,但是张敬认识他。看到他,张敬就想到了一个浓装艳抹的带病妓女。 “你又是谁?我他妈是来找毕茂山那个王八蛋的,你出来装什么大爷?毕茂山呢。让他出来,欠了我三百万以为没事了?”张敬凶恶地走到毕少爷面前,和他面朝着面对骂。 “**,你他妈敢骂我爸,我弄死你!”毕少爷当时就火冒三丈,二话不说对着张敬的脸就是一拳。 张敬应拳倒地,直接双眼一翻白,整个人抽搐了两下就不动了。毕少爷和两个小姐当场吓了一跳,互相看了看,都慌了手脚。 “我,我我喂,你别装死啊,我告诉你,你装死也没用!”毕少爷外强中干,咽了口唾沫,还轻轻地踢了一下倒在地上地张敬。 “毕,毕,毕经理,你,你打伤人了”一个小姐神情惊恐,胆怯怯地指着地上动也不动的张敬说。 “你,你不要胡说,我,我刚才根本就没打到他!”毕少爷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刚才那一拳他根本就打了一个空,还没动碰到张敬呢,张敬就倒下了,毕少爷自己还险些跌倒。 “可,可是毕经理,這个怎么办啊”另一个小姐也很慌张。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不关我地事啊!”毕少爷看着地上的张敬,腿都软了,因为张敬正在吐白沫。 “经理,是不是应该打电话报警啊”一个小姐有点清醒了,小声地问毕少爷。 “报个屁,你想让我坐牢啊!”毕少爷恨不得把那个小姐掐死,杀人灭口。 “经理,那,那那也得打电话叫救护车吧?” “叫救护车?医生来了怎么办?”毕少爷眼神闪烁了两下。 “经理,经理!”突然,另一个小姐粉脸带光,好像想到什么好主意“一会儿医生来了,我们就说是他自己晕倒地,就不怕了!” “对对,经理,我们不会说是你打坏的!”前一个小姐急忙附合。 “放屁,放屁,本来就不是我打坏的。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打电话叫救护车,真想让他死在這里吗?”毕少爷拉长了脸,凶巴巴地说完,自己就走到一边,掏出自己的手机。 两个小姐互相看了一眼,无奈地耸耸肩膀,其中一个拿起电话拨了120。 毕少爷在一边,手里拿着电话,心里急得都要冒烟了,好不容易电话才拨通。 “爸,爸啊,爸!”毕少爷连喊三声爸,声音里面已经带上哭腔“有一个男人晕倒在我们公司了,你快回来啊!我看着他,他他好像要挂了!” 第一百三十五章张敬向左宋妖虎向右 毕茂山在电话里听说自己公司可能死了个人,顿时大惊,急忙吩咐自己的那些职员继续在宇威学雷锋,自己匆匆开车赶回南平市里。 毕茂山前脚走了不到半个小时,宋妖虎和郭长风就赶到了宇威,险些与毕茂山碰个对面。 郭长风坐在宋妖虎的宝马车里,看着宇威大院里那些热火朝天,当着义工的皇泰员工,郭长风的眉头打了个结,怎么也想不到用点什么办法,把這些人从宇威赶走。 “宋小姐,你有什么办法吗?”在這种事上,郭长风向宋妖虎求教并不丢人,郭长风是干宣传的,不像宋妖虎,职业玩人。 “有啊,办法太多了。”宋妖虎的一双大眼睛里闪着亮光“比方说放火,我们放火好不好?”宋妖虎摩拳擦掌,一付跃跃欲试的样子。 “放火”郭长风闻言就呻吟起来,汗也冒出来了“宋小姐,在中国纵火罪很大的,抓到最少二十年有期徒刑。” “不行啊?没关系,我脑子别的没有,就是有主意,全是好主意!”宋妖虎还拍拍郭长风的肩膀。像个领导似地。 “要不,我进去和那些人谈谈吧,有很多人都认识我的!”郭长风对宋妖虎已经失去信心了,自己沉吟一下提出建议。 “郭老头,郭导,郭大叔,你觉得那些人能听你的?”宋妖虎上下打量了郭长风一眼。 “哦好像不能!”郭长风也觉得自己的主意不怎么样。 “哎,我有办法了!”宋妖虎突然兴奋起来,解开安全带就下了车。 “什么办法啊?”郭长风怕宋妖虎会乱来,只能跟紧她。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哈哈哈,我這个办法绝对是只有我小虎才能想到的绝巧好计。這次敬哥也得佩服我,嘻嘻。哈哈!”宋妖虎一边狂笑,一边低着头四处看,也不知道在找什么。 听到宋妖虎的笑声,郭长风不禁打了个冷颤,他预感到跟着宋妖虎来做這种事,是自己的一个错误。 “哎,找到了!”宋妖虎突然指着宝马车旁边的一块荒地上。娇声大叫一声。 郭长风急忙顺着宋妖虎的手指望去,只见在一片工业垃圾上面,有一块木板,还有一个很大的草帘子。 当毕茂山千辛万苦地赶回市里,又跑到医院地特护病房里的时候,差点把鼻子气歪了。只见张敬悠哉悠哉地坐在病床上。一只手端着水杯,一只手拿着一个苹果,喝一口水啃一口苹果;而毕茂山地那个宝贝儿子此时就站在张敬的病床边上。脸色涨红,神情极恶,好像恨不得杀了张敬,无奈有医生在這里。 “這是怎么回事?”毕茂山神情冷厉,走进病房里问道。 “爸,你回来了?”毕少爷一把拉过毕茂山,然后瞪着眼睛指向张敬“這个混蛋啊,敢耍我,在我们公司装死,到了医院就活得比谁都滋润。” “你闭嘴,這么大了一点长进也没有,滚出去!”毕茂山把火都发到自己儿子头上,回手又不轻不重地打了毕少爷一下,跟着又是一脚。 “干什么啊?我没错,喂,你个老头别打我啊,喂喂,你还打” 毕少爷不服气,就对他老爸抗议,他越抗议毕茂山就越生气,直至把他儿子硬打出了病房。 那些医生也很有眼力,知道毕茂山可能要和张敬私聊,就也都识趣地出去了。 毕茂山冷着脸,走回到张敬病房边,回手拉过一把椅子坐下来。 “张敬,你到底想怎么样?”毕茂山地话里都带着冰渣。 “哎,你把医生都赶走了?真好,正想抽烟呢!”张敬四处看了看,笑嘻嘻地自己点上了一根烟。 “我们都是聪明人,不用玩這些把戏吧?说吧,你有什么条件?”毕茂山长吸了一口气,好像很不在乎地说。 “什么条件?毕大总经理,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张敬揣着明白装糊涂,其实他不是想气毕茂山,而是想拖着毕茂山,让他回不去宇威。 “现在宇威的业务只有我们两个在争,我想你退出,当然我可以给你补偿。你开个价吧!”毕茂山见左右无人,就把话挑明了。 “我咳,我不敢说!”张敬叼着烟,坐在病床像个佛像。 “嗯?什么不敢说?這里也没有别人!” “我怕你骂我!” “张敬,我是有诚意的,你不要在這里闪烁其词。如果你真要和我拼到底的话,我奉陪,我告诉你,我上头有人,是商圈里真正的高手,我随便请来一个,也能让你死无葬身之地!”毕茂山有点怒了。 “嗯?”张敬听到毕茂山的這番话,立刻就愣了一下。 商圈里真正的高手是什么?不就是食脑者吗?毕茂山居然还认识食脑者,這让张敬很意外。不过自己细细想了又想,张敬还是想通了,当初张敬去坚冰地时候,那个吴总已经“误会”自己是钻石手,那毕茂山认识食脑者也不算什么稀奇的事。 “张敬,我劝你还是开个价吧,這样我们双方都有好处。你拿到钱了,而我则少了一些麻烦。”毕茂山见张敬不说话了,还以为张敬已经“回心转意” “老毕啊!”张敬突然对毕茂山的称呼亲热了起来,还伸手拍了拍毕茂山的腿“不是我不开价啊,我刚才说了,我怕!”张敬为难地说。 “怕?哦,你刚才说怕我骂你,我为什么骂你?”毕茂山很疑惑。 “因为啊,我怕你骂我狮子大开口!”张敬勉强忍住肚子里地笑意。 “什么?”毕茂山神情微变。有点警惕地看了看张敬“你准备开价多少?” “老毕。不瞒你说,我最近缺一笔大钱。所以才打宇威的主意。” “你缺多少?” “不多,七百万!” “七百万”毕茂山当时眼睛差点鼓出来,脖子上青筋都迸出来了“张敬,你别给脸不要脸!七百万?说得好轻松,你当是日元还是卢布?”说着,毕茂山就站了起来。怒瞪张敬。 “老毕,你想想,七百万算什么啊?对你而言,算什么啊?对不对?你一千万保证金都能给市里,还差我這七百万?你可想好了,如果你要是接手了宇威。别说七百万,就算七千万还不是秒秒钟地事?”张敬好像在替毕茂山考虑,说得苦口婆心。 “哦”毕茂山闻言火气立去。重新坐下来,沉吟着不说话了。平心而论,他也觉得张敬的话说得很对,很有道理,不过,让他毕茂山真地再拿七百万出来给张敬,他一时也下不了决心。 “我這可都是为你着想啊,老毕!這可是千载难逢的发财好机会,过了這村,可就没這个店了!”张敬继续敲着边鼓。 毕茂山还是没说什么,自己低着眉,肚子里面打着自己地算盘。 “算了,你不领导就算了!”张敬突然不耐烦了,冷冷地一哂“好心当成驴肝肺,我说要不這样吧,我给你七百万,然后你退出,你看行不行?”说着,张敬就伸手入怀,装做掏支票的样子。 “别别,张总,张总,别激动!”毕茂山急忙按住张敬的手,对张敬的称呼也变了“那个我刚才想别的事呢,不好意思啊!嗨,不就是七百万嘛,我们哥俩谁跟谁啊,小事一桩,回头哥哥就给你!”毕茂山搂着张敬地肩膀,顿时开始称兄道弟,脸上也笑得和开朵花一样。 “别急,老毕。我呢,嘿嘿,除了這七百万之外,还有一点别的小要求!哎,你放心啊,只是小要求,不要花钱地,绝不是为难你,我们两个商量一下。”张敬涎着脸,不好意思地说 “小要求?张总,您说吧,我老毕做得到的,肯定不二话!”毕茂山在社会上打滚多年,人际交流时自然油滑,把胸脯拍得山响。 “好,我地小要求就是這个” 于是,张敬和毕茂山两个人就在這个病房里,研究起张敬的那些额外的小要求。毕少爷在病房里听不到里面的两个人在说什么,只看到自己的老爸居然和张敬好像变成老朋友了,莫名其妙地挠挠头。 “两个神经病” 同一时间,在宇威实业的大门口出了一件大事。就在那个大门口,现在已经形成了人群,围得风雨不透,连那些皇泰来這里学雷锋做好事的职工们,也都跑来了,围在一起好奇地向人群中间看,活也不干了。 在人群地最中央,有一个非常可怜的花季少女,她低着头好像在抽泣,头发乱乱的,脸上脏脏的,只是相比之下,衣服显得有点太干净。這个少女脆在地上,面前横放着一个草帘子,草帘子下面好像盖着什么东西,末端则露出了一双男人的赤脚。 而在草帘子的最前面则插着一块破木板,木板上不知道用地什么黑乎乎的东西写着四个大字“卖身葬父” 第一百三十六章宇威大门前宋妖虎的 “這是怎么回事啊?這小姑娘是不是有毛病啊?” “不知道啊,我看着這小姑娘不像有毛病啊!”“怎么這样啊?這都什么年代了?” “哎哎,你们看,那个草席底下好像真的有人耶!” “嗯,你掀开看看!” “我才不掀呢,怪吓人的!” “”一大群人把小姑娘围在中间,密不透风,还都指手划脚地议论着。 “呜呜哇” 突然,人群中间的小姑娘大哭起来,还伏到那个草帘子上面,哭地如杜鹃啼血,伤心极了。 “爸爸,你死得好惨啊!你不能扔下我一个人啊,我自己怎么活啊!”小姑娘一边哭,一边凄惨地娇鸣。 被小姑娘這一哭,搞得群观的這些人都心里酸酸的。 “哎,要不我们报警吧?”人群里开始有人出主意了。 “对对,报警吧,让警察来处理!” 真是想到做到,立刻就有人掏出电话,拨通了南平市的110声讯台。 “喂喂,是公安局吗?我這里是南平市宇威实业啊,对,对。那个我這里出了点特殊情况,您看是不是可以来人看看啊!什么情况啊?哦,就是一个女孩子在這里卖身葬父啊,对对,就是卖身葬父。喂,喂喂喂喂靠。這帮警察太不负责任了,居然挂我电话!”打电话的“好心人”很生气地对着自己的手机嘟囔,刚才在电话里,人家110台听说有人卖身葬父,当时就把电话挂了。也亏得110台那边有素质,换个工作风格粗鲁地,当场搞不好就能骂人。 警察不管,這事就难办了。眼看着小姑娘趴在地上哭哭啼啼地没完没了,宇威和皇泰所有在场的人也都围上来了,把宇威的大门堵了个水泄不通。 “小姑娘。小姑娘,這是怎么回事啊?你怎么卖身葬父啊?”终于有一个年纪稍大一点的女人。同情心泛滥,走到小姑娘面前。蹲下身,轻声地问道。 “呜呜我的命好苦啊!”“小姑娘,你先别哭了,说说是怎么回事吧?”大妈伸手把小姑娘扶了起来。 小姑娘又抽泣了几下,抹抹眼泪,粉脸神情惨淡。 “谢谢你们,我的命真是太苦了。其实。這个人不是我的亲爸爸,他是我的养父!”小姑娘指着自己面前的草帘子,哽咽地说。 “养父?唉呀,小姑娘,你真是太善良了。” “是啊是啊,這位小姑娘心肠真好!”听到小姑娘的话。围观地人都很赞许地夸着她,有几个人还伸出了大拇指。 “小姑娘,那你为什么要卖身葬你的养父呢?”那位大妈殷切地问。 “這就要从我地身世说起了!”小姑娘又擦擦眼泪。把本来就很脏的小脸抹成了大花脸“我从小就没见过我地亲生父母,我还没出世呢,他们就双亡了。我是我的养父辛辛苦苦拉扯大的,他对我比亲生的还要好!”小姑娘开始娓娓地说起自己的身世。 周围的人听得如痴如醉,又是叹气,又是陪着小姑娘一起伤心,浑然都忘了自己正在上班了。 “唉,這小姑娘真是太命苦了,你听听,还没出世呢,父母就双亡了!” “哎?她没世父母就双亡了?那她从哪来?” “你怎么這么讨厌?都這么惨了,你还挑人家這种毛病,你有没有同情心?反正人家小姑娘是很惨就对了!” 围观的人群越议论越热闹,很多人开始偷偷抹眼泪,都被小姑娘地身世给迷住了。 南平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时间过得就是這么快,一转眼傍晚五点半了。在南平市医院的特护病房里,张敬还在和毕茂山研究那些无关紧要的小要求呢! 毕茂山的脸色已经是绿的了,随身带地一点纸巾也都因为擦汗扔了一地。张敬的那些要求确实都不用花钱,而且听起来好像也算合理,可是偏偏他毕茂山就做不到。比方说什么把qq汽车改装成suv越野,什么弄一份省大学的博士生文凭,什么把皇泰接待台地那两个小姐弄来玩两天,也不知道张敬哪想的這么多无厘头要求,听得毕茂山几次差点吐血。 “老毕,你這样可不行哦,你這分明就是没有诚意嘛!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张敬用余光看了看手表,突然把脸拉长,很不痛快地对毕茂山说。 “张总,你是故意在刁难我!”毕茂山阴着脸,也想明白了。 “哎,你這话说得可不对啊,什么叫刁难你?我的要求过份吗?哦,你是嫌难了吧?這不是废话吗?简单的话,我还用求你?”张敬摊摊双手,做无辜状。 “张敬,你不用和我耍花枪。我只问你一句,這个标你是让还是不让?”毕茂山噌地站起身,脸上横肉抽搐。 “老毕,你吓唬我?”张敬的脸色也变冷了,淡淡地看了看毕茂山,慢吞吞地从病床上下来“我让与不让刚才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是你不识实务!”张敬把自己的外套拎起来,一边穿一边说。 “好,张敬,我们就走着瞧。我告诉你,這个标就算你得到了,我也不会让你搞定!”毕茂山恶狠狠地发下狂言,愤然转身就走出了张敬的病房。 张敬斜眼看了看毕茂山离去的背影,冷笑了两声,然后吹着口哨,把身上的西装弄整齐,也吊儿啷当地出院了。刚走出医院的大门,张敬就掏出手机,拨通了宋妖虎的电话。 “喂,小虎,收工了!”说完话,张敬就自顾自地收起了手机,大摇大摆在街上拦了一辆出租车,扬长而去。 在宇威大门口,那些围观的人已经不知道陪着小姑娘流了多少眼泪了,有几个叹气叹到差点缺氧。尤其是那位大妈,正坐在小姑娘身边,搂着小姑娘和她一起哭呢! “叮铃铃铃铃” 在无比惨淡的气氛中,突然一阵手机声响起。 “谁的电话?” “不是我的!” “是你的吗?” “到底谁的电话?” 因为手机铃声破坏了气氛,围观的人们都很生气,四处开始查找這个手机的主人。而就在此时,只见那个跪在地上的小姑娘突然站起来了,很从容地伸手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个诺基亚8800。 “喂,敬哥。什么,收工啦?”小姑娘突然惊喜地大叫了一声,然后二话不说把手机揣回身上,转身挤开人群就跑“郭大哥,敬哥说可以收工了!”小姑娘一边跑还一边喊。 如果说這一刻,那些围观的人还只是呆住的话,那么下一刻,他们就差点昏死过去。在小姑娘的喊声中,地上的那个草帘子突然就飞了起来,一个男人从地上蹦起,二话也不说,撒开腿就追向了小姑娘。 小姑娘和那个男人一前一后地跑到宇威大门对面大概一百米的地方,那里停着一辆火红色的宝马车,两个人钻进汽车里,再接着那辆宝马车就在黄昏的晚霞中,划出一道炫目的弧线,拖起一道烟尘转眼就没影了。 宇威的大门前,大概三十多个人,看着那辆宝马车离去的方向,一半的人在翻白眼,另一半的人在吐白沫。 在北环小区的一个小饭馆里,张敬四个击掌相庆,庆祝這次行动的圆满胜利。其实除了行动胜利之外,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四个人已经一天没吃饭了,都饿得两眼冒绿光。中午的时候,因为文峰去了公司,所以没时间吃饭;文峰走了之后,有时间吃饭了又遇到宇威的事,這才一直拖到晚上。 张敬点了一桌子好菜,反正饭馆小,再怎么浪费也花不了多少。四个人比四条狼还可怕,没多长时间,這一桌的饭菜就被清扫一光。 吃完饭,宋妖虎有了力气,這才添油加醋地把自己在宇威做的事,向张敬和雷纯讲了一遍。讲完之后,宋妖虎就和雷纯两个美女抱在一起大笑。 “嗯,小虎做得还不错,值得夸奖!”张敬剔着牙,只是点点头而已。 “小张,你还觉得不错呢?”一边的郭长风用纸巾擦擦嘴,开始向张敬诉苦“我的天啊,我在那冰凉的水泥地面上,溜溜地躺了四个多钟头啊。还要装死人,一动也不敢动,我现在腰还是麻的呢!”郭长风今天下午确实累够呛,不然他也不能埋怨。 “嘻嘻,郭大哥,你还说呢!你就一直躺着有什么累的,我一直在编故事,还要讲给他们听,我口干舌燥还没吃饭,我容易吗?”宋妖虎蛮不服气地叉起小蛮腰。 “行了,這不是请你们吃饭了嘛!”张敬白了两个人一眼,自己点起一支烟,倚坐在椅子上,神情陷入思索状。 看张敬要思考了,雷纯、宋妖虎和郭长风都老实下来,饭馆這时又赠送了一个果盘,三个人闲着没事就吃水果。 第一百三十七章成功背后隐藏着巨大 “喏,這个橙子不错!”雷纯突然递给张敬一片橙,而且是剥好的“想什么呢?死鬼!”本来雷纯是不想打扰张敬的,只是這里不是家,也不能坐在這里想事。 “唉!”张敬叹了口气,然后张开嘴任雷纯把橙子塞进自己嘴里“你们知道不知道,毕茂山這次要玩狠的了!”张敬一边嚼着橙子一边说。 “什么狠的?” “他又要玩什么花样?” “管他呢,有我小虎在,天下太平!” 雷纯三人听到张敬的话,也是各有各的反应,只有雷纯有点不自然,因为她毕竟在皇泰做过事。 “雷纯,还记得那次钱春多来南平吗?”张敬突然望向雷纯,神情很正式。 “钱大姐?她怎么了?”雷纯一愣。 “我不知道毕茂山有什么通天的本领,居然能请到食脑者,上次钱春多来南平,也应该是他请来的。今天他对我发了狠话,如果我得到宇威,他就会再请食脑者来搞我!”张敬说着话,不禁有些忧心忡忡。 “怕他什么?”宋妖虎真是天不怕地不怕,尤其是刚刚经历了一场胜利,士气正旺“敬哥,毕茂山别说请来食脑者,就算请来孙悟空也没用。你放心,有我在,一切搞定!”宋妖虎非常自信地拍自己的娇胸。“你懂个屁!”张敬神情骤冷,不客气地骂了宋妖虎一声。 宋妖虎一愣,眨了眨眼睛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因为张敬从来没对她们几个姐妹爆过粗口。雷纯也不懂张敬怎么突然暴躁,郭长风更是一头雾水。 “你以为你会這两手就天下无敌了?你和雷纯两个人都是新手,很多经验还不够,你就会点损人的花招,雷纯到现在市场预测还没有进步。毕茂山如果像上次电视台那样,只是请来一个人那我们还有得玩,如果毕茂山弄来一个食脑团队,我一个人带着你们几个,拿什么和人家对抗?” 宋妖虎和雷纯两个人听到张敬的话,這才意识到事情要不妙。她们两个都听说过张敬以后钻石手地事情。准确地说,钻石手是团队的名字。如果毕茂山這次输了,真从外面弄个像钻石手那样的食脑团队来南平。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以前在大家不会有這种担心,因为业务额不够,请食脑会血本无归的。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宇威這桩业务的涉及资金已经足够请食脑了。 “那我们怎么办?”雷纯非常紧张。 “什么怎么办?走一步看一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如果這次毕茂山真要和我撕破脸玩真格的,那他也要负出代价!走。回家,雷纯把单买了!”张敬很烦,不愿意再想這个问题,呼地站起身,拎起外套就走了。 张敬走出饭馆,看看天上的月亮。才想起来今天已经是腊月二十四了,还有不到一周就要过年了。站在街头四处看看,已经有很多店铺贴出了红红的对联。挂起了喜庆的灯笼,春节地气氛已经很浓了。 点起一支烟,张敬长长地吸了一口,想起去年的這个时候。去年过春节地时候,张敬带着钻石手团伙在上海,当时有一个关于空调的case,年三十夜里,张敬还带着兄弟们出去腐败。 “哎,死鬼,想什么呢?”张敬耳边突然响起雷纯地声音,把张敬的思绪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回过头,张敬看到雷纯就媚笑着贴在自己的身后,而宋妖虎和郭长风则刚刚走出饭馆。 “走吧,我们三个先把郭大哥送回家!”张敬也没向雷纯多解释。 “不用,小张,我自己打车走,你们回家吧!”郭长风闻言急忙和张敬客气。 “郭大哥,你”“叮铃铃铃铃”张敬正想再说什么的时候,突然自己的手机响了起来,打断了自己的话。 张敬向三个人微微一笑,伸手掏出手机放在耳边。 “喂,我是张敬!” “呵呵,张总,我是文峰!”手机里传出文峰那淡泊清亮的声音。 “文市长?哎呀,我等你地电话好久了!”听到电话里的话,张敬的心突然剧烈地跳动起来“那个,文市长,你们的会开完了?” “嗯,开完了,所以我才会给您打电话!首先要祝贺你,会议决定由你来接手宇威,帮助宇威走出谷底。”文峰的语气很轻松,可见他对這个结果也是满意的。 “谢谢,谢谢你,文市长,您一定帮我说了不少好话。”张敬当场心花怒放,高兴得手舞足蹈,还向雷纯三个人做成功地手势,而电话里还勉强保持自己的声音冷静。 雷纯、宋妖虎和郭长风听着张敬的电话,又看到张敬地手势也都明白了,立刻就在小饭馆的门口欢呼起来。雷纯和宋妖虎还抱在一起,扭着腰,跳起了恰恰。 “呵呵,张总,你不要误会。我没有为你说什么好话,我只是把你的情况和你的想法如实地在大会上做了报告,你能中标全是你的努力和能力,我只希望你能一鼓作气,真正地帮市里把宇威从低谷里拉上来。” “哦我夺标也是文市长多多帮忙的结果,我应该谢谢您!”张敬神情一僵,特意把“夺标”這两个字咬得很重,因为他不喜欢“中标”這个词。 “呵呵,不管怎么说,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就是希望宇威這个巨人能重新站起来,为南平的经济发展做出自己的贡献。张总啊,明天上午九点,你需要准备到宇威,我会在那里代表市政府与你签一份合同。合同签过之后,宇威的管理权就正式转到你手里了!” “好的,文市长,我明天上午九点一定会准时到达宇威,你放心吧!再见!” 挂了电话之后,张敬激动万分,回身就抱住了郭长风,还在郭长风的脸上亲了两口,把郭长风恶心地差点要去撞墙。 张敬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宇威的這种小业务本来不会让他如此兴奋,他激动的原因是自己的愿望就要实现了。如果计划顺利,宇威将是张敬在南平的最后一桩生意,做完這一单,张敬就有希望直接冲击一千万大关。有了一千万,张敬就能名正言顺地杀回北京城,重新叫响自己钻石手的牌子。 這一夜,张敬都几乎没有合眼,烟却抽了整整一包。张敬的脑子里纠缠了太多的东西,直到天都已经蒙蒙亮了,张敬才算是小睡了一会儿。 张敬這一觉睡了两个小时,不过对于张敬而言,只是觉得自己刚刚合上眼,就有人在动自己。睁开眼一看,天色已经大亮,宋妖虎正露着可爱的笑脸,蹲在自己面前,玩自己的鼻子呢! “啵!”张敬在宋妖虎没有来得及反应的情况下,突然抬起头重重地亲在了宋妖虎的脸上,然后掀开被,从床上跳起来就向客厅跑。 “啊敬哥,你好讨厌!”宋妖虎娇羞地大声叫着,气地在张敬的卧室里直跺脚。 “哈哈哈哈!”张敬大笑着冲进洗手间里,把自己洗漱干净,再出来的时候,只见客厅里餐桌已经摆上,雷纯把早点都做好了。 “死鬼,快点吃早餐,不然要迟到了!”雷纯坐在餐桌旁,一边自己吃,一边向张敬招手。 “小纯姐,不给他吃,他是坏人!”宋妖虎粉脸上的羞红还没有完全散尽。 三个人匆匆吃完早餐,都穿上自己最正式的衣服,到楼上,由宋妖虎开着红色宝马车把大家送到宇威。 张敬到宇威的时候,正好是上午八点半,宇威厂内厂外一片锣鼓喧腾,还有一些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彩旗在随风飘扬。今天老天爷开眼,天气还很不错,這让人的心情无比开朗。张敬带着宋妖虎和雷纯从车里走出来,看到郭长风已经等在厂子大门口了。 “小张,你可来了!”看到张敬出现,郭长风急忙迎了上来,他看来应该等很久了。 “嗯!”张敬向郭长风点点头,脚下并不停顿,悍然走进宇威的大门,就直奔位于厂区建筑群里最靠前的那栋办公主楼,郭长风则跟着宋妖虎和雷纯一样,紧随在张敬身后。 还没等走近那栋办公主楼,张敬就看到上面垂下来无数的彩色条幅,条幅上的字基本内容都差不多。什么“热烈欢迎市里相关领导”什么“坚决支持市政府关于宇威的改革策略”还有什么“宇威的前途必将一片光明”最让张敬意外的是,还有一条条幅写着“热烈欢迎张敬先生荣任宇威实业领头人” 张敬走到办公楼下的时候,突然站住了一下。抬头看看那些条幅,向自己的身后勾了勾手指。 雷纯、宋妖虎和郭长风一愣,也不知道张敬要找谁,最后还是雷纯走了上来。 “死鬼,你叫我?”雷纯媚笑着小声问道,还伸手偷偷地掐了一下张敬的腰。 第一百三十八章张敬上任三把火居然 “别闹了,這是正式场合,你注意点影响!”张敬很严肃地批评雷纯,俨然化身成了正人君子,让雷纯不屑地撇撇朱唇。 “是,张总,叫奴婢有何贵干?”雷纯性感的大眼睛向上翻了翻,无聊地问道。 “你看到那些条幅没有?就是楼上挂得這些。回头签约会结束之后,你记得调查一下這是谁的主意,立刻让他下岗。妈的,工人都开不出工资了,还搞這些?什么玩意儿!”张敬臭着脸骂骂咧咧地说完,這才抬脚走出了办公楼内。 雷纯苦笑了一下,看来张敬上任要烧三把火了,這只能算其中一把而已。 张敬带着自己的三个职员,推开会议室的门后,立刻就引起了一片如雷的掌声。会议室里都坐满了人,如果没估计错,全宇威的人应该都来得差不多了。走到最前面的演礼台前,张敬向雷纯她们使了个眼色,让她们留在台下,自己一个人走上了這个不算高的演礼舞台。 张敬刚一走上台,文峰就迎上来,微笑着和张敬握手在一起。這一刹那,台下面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开始疯狂地拍照,闪光灯亮成一片,直欲闪花人眼。 “张总,就等你了!”文峰拉着张敬的手,笑着就走到演礼台中间的一张桌子前。 這张桌子上面铺着一块红色的绒布,上面放着两份合同,一份在张敬這边,一份在文峰那边。 “哦文市长。我有一个小小的要求,不知道能不能说?”张敬看着桌面的合同,迟疑地开口问道。 “哦?呵呵,你还有小要求?什么啊,说说吧!”文峰今天心情也很好。 “今天地這个会能不能一切从简,我不喜欢這些无意义的仪式。签了合同你们就走吧,宇威交给我就可以了!”张敬很认真地盯着文峰的眼睛。 “哎,你”听到张敬的话,文峰身后的一个同来的政府人员不高兴了,开口想训张敬两句。 “呵呵。行了!”文峰笑着打断自己同事的话,然后向张敬点点头。“张总是个雷厉风行的人啊,文峰很佩服。您放心吧。签完合同我们就走,不耽误你的时间!” “好,笔呢?”张敬也不再废话,四处看了看,找签合同的笔。 张敬身后有人递上钢笔,同时文峰也拿出了自己地签字笔,两个人分别在合同上签下自己的名字。然后交换一下,再签上一遍。 “好了,张总,我们就不打扰您了,政府那边地事情还很忙,我们先回去了!”签完合同后。文峰笑呵呵地把自己的那一份交给身后地人,再次与张敬握手。 “哎哎,您不能走啊!”突然。张敬还没等说话呢,从张敬這一边代表宇威厂方的人群里就跑出一个男人来。這个人好像很热情地握住了文峰的手,还上下摆动几次。 “文市长,我们宇威的全部职工们听说您今天要来,特意准备了一些歌舞节目,您一定要欣赏一下我们宇威人的风貌。然后中午的时候,我们也预备了一些素酒薄菜,不成敬意,还希望文市长赏光啊!”那个男人一脸狗奴才的德性,对文峰说道。 “呵呵,汪厂长你太客气了。不过心意我心领了,政府那边事情还很多,我就不逗留了,你们要配合好张总地工作啊,努力加油吧!”文峰淡淡一笑,拍了拍那个男人的手,转身就带着同行的政府职员们走了。 看到文峰走了,那个男人,也就是汪厂长不由得流露出失望的神情。不过还算他头脑反应够快,意识到宇威的新头头就在自己身后呢,也不能冷落。 汪厂长转回身,肥脸上堆着带油光的笑,好像很亲热地把一支手搭在张敬地肩头。 “张总,我们下台吧,看看我们连夜采编的歌舞节目,就算是为您接风。来啊,那个音乐响起来,第一个是什么节目来着,那个傣族舞对不对?快点,让张总欣赏一下!”汪厂长先是殷勤地对张敬说完,又向自己带上台的那些人招呼起来。 不过很可惜,汪厂长本想搂着张敬地肩膀一起下台,可是他扳了两下,感觉张敬就像一块石头,在台上一动都不动。 “嗯?”汪厂长愣了一下,转过头疑惑地望向张敬。 张敬此时一张脸就像雕像一样,一丝一毫的表情都没有,慢慢地转过脸,看了看汪厂长。 “你姓汪?”张敬的声音也很冷淡,听不出什么感情。 “啊?我哦,对对,我姓汪,是宇威负责采购的厂长,嗨,你看我這记性,都忘了介绍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汪厂长很明显也是一个社会上的老油条了,八面玲珑。 “在這里,你是负责人还是我是负责人?”张敬继续他那种没有声调的声音。 “啊?”這回汪厂长彻底笑不出来了。 不止是汪厂长,台上的那些宇威领导,还有台下的那些职工這时也都愣住了,意识到可能要有冲突。 “回答我,在這里,我们两个谁才是负责人?”张敬的声音仍然很冷,不过音量提高了一些。 “咳咳是,是您”汪厂长肥脸涨红,在全宇威的职工眼中被张敬這么斥问,感到十分没面子。“嗯,既然我是负责人,那刚才谁允许你挽留文市长了?” “啊?那个,我想,我想文市长为了我们宇威的事,出了這么多的力,费了這么大的心,我们宇威应该尽尽自己的心意!” “文峰是市长,人民纲税他开工资的,为了宇威做的這些事是他应该做的,我们还要额外地尽什么心意?”张敬的神情越来越冷,盯着汪厂长的目光就像两把刀子。 汪厂长不说话了,只是低着头,但是看他的表情是非常地不服气。 “切,不是文市长,你算什么?” 突然,台上的那些宇威代表中传出一个不屑的声音,這个声音说大还不大,说小还正好能让张敬听到。 当然,张敬能听到,就意味着整个台上的那些宇威厂方代表都能听到,也意味着台下距离比较近的职工们也能听到。 這一下会议室里的气氛瞬间紧张到极点,每个人的脸色都非常严肃而又有些担心,怕自己会被殃及池鱼。 “刚才的话谁说的,出来!”张敬连头都没回,伸手挠了挠自己的耳朵,神情索然。 张敬话音一落,只见台上的那些宇威厂方代表们都显得很古怪,没有人承认,也没有人否认,那些人就四处东瞅西望,当做没听到张敬的话,或者与自己无关。 “你出来,就是你,我看到了!” 突然,随着一声有点尖的娇喊声,宋妖虎悍然跳上台来,冲进那些宇威的厂方代表中,把其中的一个年轻男子硬拉扯了出来。 “喂,喂,你這个女人是疯子吗?你凭什么拉我!”那些年轻男子皱着眉头,非常不客气地一边挣扎,一边对宋妖虎说。 “哦是你啊!”张敬转过脸,淡淡地看了一眼那个年轻男子,不由得一笑“我认识你,你叫孙冠清嘛,对不对?小虎,你放开他!” “是啊,我就是孙冠清,怎么样?”孙冠清大刺刺地站在张敬面前,完全不把张敬当盘菜。 张敬闻言又笑了笑,然后转过身冲着那些台上的宇威代表、还有那个汪厂长伸出一根手指头。 “一会儿,不管我干什么,你们不许上来拉。谁敢上来拉,我就让谁下岗,听懂了没有?” 听到张敬的话,那些人都面面相觑,不懂张敬什么意思。 张敬说完话后,眸子里突然寒光一闪,猛地回转身,借着转身时腰部的力量,使出自己最大的劲道挥动自己的右拳,猛地一拳就击在了孙冠清的脸上。 “咕咚!”张敬這一拳太狠了,而且太突然了,完全没有防备的孙冠清被张敬重重地击倒在了演礼台上。“哗”看到张敬竟然突然动粗,台下的宇威职工们立刻一片哗然,什么反应的都有。 台上的這些宇威的官官脑脑们神情巨变,本来想上来拉张敬或者劝架,脚都抬起来了,突然想到张敬打人前说的话,立刻又都把脚收了回去。汪厂长的脸上掠过一丝不怀好意的笑,说实话,让他拉架他还不想拉呢,他以为张敬打了孙冠清,就会得罪文峰,那张敬离下课也就不远了。 “小子,你爽不爽啊?”张敬目露凶光,盯着地上的孙冠清,一字一铿锵地问。 孙冠清根本已经无法回答张敬了,這一拳差点把他打出脑震荡,他现在捂着自己的头和脸,倒在演礼台上来回翻滚地痛苦挣扎,嘴里还发出低沉地惨叫声。 “你给我听着,从今天开始宇威我说了算,如果我再听到你说些没有用的屁话,你他妈就给我立刻卷铺盖走人。别说你大伯是文市长,就算你爷爷是秦始皇也没用。啐!”说完话,张敬最后还吐了地上的孙冠清一口,然后他才轻轻招了招手。 第一百三十九章张敬上任三把火居然 看到张敬招手,那些台上的宇威领导们才会过意来,急忙从台下叫上来两个小伙子,把痛苦的孙冠清扛下了演礼台,送医院去了。 其实张敬早就对這一刻有准备,当初他就特意交待过文峰,先不要动宇威的人事,就装做什么都不知道。等张敬有机会当上宇威领导人后,這些事由张敬亲手来做。 孙冠清被人扛走后,张敬這才又凶着脸走到演礼台的边上,拿起那支老式的麦克风。张敬先对着麦克风吹吹气,试试音,看来這音响系统还好用。 “各位宇威的兄弟们,大家好,我叫张敬,从今天起我会和大家在一起为宇威的振兴努力。”张敬讲话的时候,两道目光就像两道探照灯在人群中扫来扫去“下面我有三件事要说,说完之后立即执行。” 张敬的声音很低沉,而且很有力,让每一个人都能听得很清楚。那些坐在台下和仍站在台上的职工领导们都在窃窃私语,商量着张敬上任的這三把火会如何去烧。 “第一,我知道现在宇威的财政很紧张,大家好像两三个月没开工资了。俗话说得好,皇帝不差饿兵,想打好仗就要先吃得饱,我今天就会和厂财务科沟通,争取明天就把大家的工资全开出来,這个钱,我张敬自己掏腰包。”张敬停顿了一下,想看看大家的反应。 但是很明显,大家的反应并不热烈,虽然都觉得很高兴。不过大家都觉得张敬新官上任,想用這么办法拉拢人心,這个道理谁都明白。 “第二,从明天起全厂提前放年假,放到什么时候另行通知,放假期间工资百分百照开,大家每个月的十号来领工资就ok!” “哦”“万岁” “”张敬地第二个公告取得了很好的群众效果,尤其是台下的职工们顿时欢腾起来。他们高兴坏了,又有工资拿,又能提前放假。还是带薪假期,這好事八年间宇威就没有过。 张敬不说话了。脸上也露出了笑容,就让這些宇威的职工们先高兴一下。這些人已经郁闷好久了。也该乐呵乐呵了。 等到台下的人们,稍稍安静一点的时候,张敬才对着麦克风咳了两下,示意自己还有话说。 “咳第三,大家立刻各归岗位,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厂科长与车间主任级的人留下来。散会!”说完话,张敬袖子一甩,自己先向台下走去。 “哎,张总,张总”突然,那个汪厂长在张敬的身后喊。 “嗯?”张敬站住脚。回过头。“我们还给您准备了一些表演节目呢,您您”汪厂长说不下去了,他发现张敬的眼神不太对劲。张敬的那两道目光就像两把刀子,直刺汪厂长地脸。 汪厂长又想到刚才张敬猛击孙冠清的事,只觉得后背嗖嗖冒凉气,到嘴边地话被他又硬咽下去了。 台上台下的宇威职工和一些小级别地头头们都欢天喜地地离开了会议室,张敬就站在台下,微笑着看他们退场,雷纯和宋妖虎一左一右站在张敬两侧,郭长风则站在张敬的身后。 今天的事雷纯和宋妖虎也很意外,她们没想到张敬居然公然在台上动手打孙冠清。這一次张敬也算杀鸡儆猴,有了這一次,相信以后没人再敢公开质疑张敬的权威性。 “哎,燕子!”突然张敬眼睛一亮,向着会议室门口大声喊。 今天车堂燕是最高兴的人,也很感动,她看到张敬成为了宇威的领导人,还帮她出了孙冠清這口鸟气,這才觉得宇威有了希望。车堂燕对宇威的感情很深,她地理想也根扎在宇威。不过她也有点自卑,觉得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测量员,所以不好意思和张敬打招呼。车堂燕都走到会议室大门口了,這才突然听到张敬在喊自己的名字。燕子疑惑地转过头,望向张敬,还不敢相信地指指自己。 “燕子,快过来啊!”宋妖虎也亲热地向车堂燕招手。 燕子犹豫了一下,這才迟疑地挤回人群,一直走到张敬的面前。 “张总,您叫我?” “嗯,你也留下来!”张敬微笑着点点头。 “我?”燕子几乎怀疑自己耳朵出毛病了,粉脸惊愕“這,這不合适吧,您是让厂科长和车间主任级的领导们留下来。” “呵呵,你也留下来,我一会儿有事安排你!”张敬笑出声,和蔼地对车堂燕说。 “哦!”燕子只能点点头,然后低着头站在宋妖虎身边,宋妖虎还亲热地拉着她的手。 十分钟后,宇威地那些职工和小头头们都已经走光了,只剩台上面还有十几个所谓的高层领导,他们的心里都揣着自己地心思,其实也是很怕。他们不知道张敬留他们下来要干什么,是要做人事调整,还是要搞思想教育?要是人事调整的话,他们还会不会在原位置上,這些事让他们心中忐忑。 张敬淡淡地看了看台上的人,然后向他们招招手。 “都下来,以后大家要习惯在下面做事,高处不胜寒啊!”张敬语气淡漠,话里有话。 听到张敬的话,這些领导们心里狂跳,互相看了看,勉强露一点微笑,磨磨蹭蹭地从台上走下来。 张敬走到台下的座位中间,大刺刺地坐下来,又招手做一个手势,示意让大家围着他坐。 所有人都坐到了张敬周围,眼睛都睁得大大的,心里就像十五个水桶打水,七上八下的。 “首先,我要任命几位同事。从现在起,雷纯和宋妖虎,哦,就是這两位小姐,她叫雷纯,她叫宋妖虎。雷纯将成为我的私人秘书,有的时候她会代替我做一些通知;宋妖虎将成为我的副手,也就是宇威的副总,我不在的时候,一切关键性大事由她做主;另外,辞去车堂燕同志测量员的职务,改为办公室特别助理,协助宋妖虎处理一些常务工作。”张敬先是简单介绍一下两个美女,然后用很平静的语调宣布自己上任后的第一次人事任命。 张敬的话音一落,所有人的反应都不尽相同。雷纯没什么感想,反正她一直就在做张敬的“私人”秘书,还是很“私人”的那种;宋妖虎差点从椅子上仰到后面去,她的一双大眼睛瞪得溜圆,粉脸上的神情兴奋到了无法抑制的程度,她万万没有想到,张敬会把這么大的一个官职交给她,要不是看到眼前有好多人,她现在就能扑到张敬身上狂啃他两口;车堂燕也是睁大了双眼,整个人都呆住了,朝思暮想了几年的工作突然掉到自己的身上,让她反而没有惊喜了,更多的是震动。 要特别提一下郭长风,张敬并没有对郭长风有任何任命,总要有两个原因。第一,郭长风团队在纯敬的情况还很特殊,按照约定,他们随时都可能走;第二,郭长风是一个广告人,管理企业,做商务上的事,這些都不是他的专长。 “哗” 這些宇威的老领导们真是油滑,听到张敬的任命,就立刻全体笑着鼓起掌来,好像是对三个美女表示祝贺,但是他们实际上心里在想什么,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至于厂内人事上原有的编制,我肯定也要调整的,只不过我现在还没有想好,等我想好的时候再通知大家,暂时大家先各按原职。好了,财务科长是哪位?”张敬轻描淡写地把大家最关系的事给一笔带过。 “是我,张总,您有什么事?”立刻在人堆里就站起一个女人,四十多岁,妆化得很浓,还穿着红衣服。 “那个,张总啊,這个就是我们宇威的财务科长小刘!”立刻又有一个人站起身,向张敬介绍這个女人,這个站起身的人,竟然就是上次张敬偷溜进宇威时,无意中被逮到的孙厂长。 “嗯,你好,刘科长!”张敬没理孙厂长,只是微笑着点头向刘科长打招呼。“您好,张总,你有事吩咐我?” “你现在就和雷纯一起去财务科,把拖欠所有职工的工资算出来,麻烦你了!雷纯,算好之后,你就去银行提钱,明天如数发放给大家!” “好的!”雷纯立刻站起身,带着刘科长先走了。 “哪位是主管生产的领导?”雷纯和刘科长走之后,张敬又开始点名。 “哦哦,就是我,就是我!”孙厂长本来就没坐下,听到张敬的话,急忙举手。 “那谁又是主管原料采购的?” “是我,张总!”汪厂长急忙举手。 “那销售呢?哪位?” “张总,您叫我。哦我叫宋,呵呵,和這位宋副总五百年前是一家!”立刻又站起一位来,這是一个男人,大概四十多岁,很瘦很精神。 “是啊,我们五百年前是一家!”宋妖虎兴奋得要死,没想到自己摇身一变成副总了,还是头一次有人叫她副总,這个太新鲜。 “嗯,你们三个坐下,不用站着,我不习惯有人比我高!”张敬抽了两下鼻子,又揉了揉,自顾自摸出一支烟抽了起来。 三位厂长闻言互相看了看,只好都坐下来,就像小学生一样,坐得非常端正。 第一百四十章威震南平结 “我有一件事,一直很奇怪,希望三位厂长能告诉我!”张敬一边说,一边从鼻子里喷出浓浓的烟,像火龙一样“为什么我们宇威的产品在市面上,卖得那么贵?” “啊?” 三个厂长听到张敬的问题,都愣住了,又互相看了看,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不止是他们,其他的那些领导们也都面面相觑,心里在想如果张敬问他们這个问题,他们会如何回答。 “怎么样?谁先说?孙厂长,你是主管生产的,你先说说吧!”张敬的目光投入了那个可怜的老头。 孙厂长其实从一开始就比任何人都害怕,他第一眼看到张敬,就已经认出来张敬就是那天的小偷了。孙厂长心里琢磨着這下自己可完蛋了,那天一定是撞到了霉神,不然怎么会得罪了张敬。 “那个哦,咳,那个,张总,我也不大懂這个,不过从生产的角度上来看,我们宇威的产品都是严抓质量关,而且工人的工资高,工艺领先,我想這些都是产品价格贵的原因吧!”孙厂长神情木纳,琢磨半天,才想出這几句词,心里还像揣了几只小兔子一样乱跳。 “嗯,说得很好!”张敬赞许地望着孙厂长点点头,然后目光又投向了那个汪厂长。“你也说说,你是管原料的嘛!” “那个,张总,這个事我还真不太清楚。你也知道,這个产品的价格是厂里很多领导,大家在一起开会才决定地。那个咳,我是主管原料的,我代表宇威厂里所采购的那些原材料,主要是钢锭都是最好的,甚至有一些都是进口料。产品定价的时候,肯定要考虑這些的。”汪厂长的眼珠转了好几圈。才说出這些话。 “嗯,说得不错。回头你把宇威的一年内原料采购情况向宋副总汇报一下。什么东西从哪里买的,多少钱买的,什么时候买地,這些都要汇报清楚。” “好的,我一会儿就去弄!”汪厂长点头不迭。 “宋厂长是吧?你也说说,我想产品定价這方面,你是最有发言权地了!”张敬好像是有点累了。就顺便一伸腿,把两条腿搭在自己面前的一把椅子上。 “张总,其实我觉得我们宇威地产品并不贵!”因为宋厂长是最后一个发言,所以已经编好一些发言稿了,满脸堆笑对张敬说。 “哦?你觉得不贵?”张敬微微皱了一下眉。 “是的,张总!首先。我们宇威的产品都是高端产品,我们从来不做低端的,甚至连中端的都很少碰。高端产品嘛。本来价格就不便宜的;其次,刚才老汪和老孙已经说过了,从生产和采购這两方面来看,成本都很贵,那么产品价格自然水涨船高;最后我想说的是,這个产品价格我们在一起开会决定地时候,主要综合考虑了很多方面,包括厂子应有的利润、销量和积压,最重要的是品牌形象。我们宇威一直以来的品牌都很大,我们引进的是外资,我们的工艺是最好地,那么我们的价格就要高出一些。”主管销售的人就是不一样,说起话来有条有理,还证据充分。 “嗯!”张敬略带慵懒地点点头,把烟蒂丢到地上“宋厂长,你也写一个报告给宋副总。写之前你和孙厂长先碰个头,這个报告上你要写清楚宇威每一种产品地最低裸成本,然后再标明你们都考虑了哪些方面,比如你刚才说的厂子应有的利润和什么销量之类的,每一个方面你们都多加了多少钱,這个报告我希望后天宋副总就能看到。有问题吗?” “没问题,没问题,张总您放心,后天一定送到宋副总的办公室里!”宋厂长点头如捣蒜,這时候任何人都要装积极,不然的话,随时有可能下岗。 “好,那就這样。至于其他的主管同事们,你们也都要写一份报告,把自己所负责的工作情况详细写出来,还是后天,我希望后天我可以看到大家的报告。”张敬长呼出一口气,拍拍大腿,对所有的人说。 “张总,放心吧!” “我一定写好!”“我也会如期送到宋副总的办公桌上!” “”這些宇威的高层领导们,就像入党宣誓,指着头上会议室的灯向张敬发誓,一定会把报告写好,及时交到张敬手里。 “行了,今天就先這样,中午的时候”张敬挥挥手,示意大家安静一下。 “张总,张总!”汪厂长听到张敬的话,立刻觉得自己心领神会了,急忙打断张敬的话“今天厂里已经准备一点素酒薄菜,大家想一起为您接风,您一定要赏光!” “是啊,是啊,张总要赏光!” “张总年少有为,肯定也是海量啊!”“张总中午一定要一起吃!” “”听到汪厂长的话,這些人都唯恐落到别人后面,争着抢着对张敬说话。 “呵呵!”张敬神情神秘地一笑,用眼睛扫了一圈眼前的人“中午我们在一起吃没问题,但是不在厂子里面。厂子里面的食堂有什么好吃的,我们出去吃好不好?” “哦对对对!”這回宋厂长反应及时,一拍自己的额头,恍然大悟的样子“张总说得对啊,今天是张敬第一次来宇威,还是正式就任,我们怎么可以在食堂吃呢!這事是我们糊涂,张总,对不起,对不起。中午我们出去吃,找一个好一点的酒店,张总你放心吧!” 宋厂长一语方毕,张敬眼前這些人又像应声虫一样,一起喊好,都决定中午一起出去找个大的地方腐败一下。有几个哥们甚至连去什么地方都想好了。 “行,中午你们安排吧!”张敬没有再说什么,点点头答应下来。 就這样,张敬来宇威的第一天会议终于宣告结束,会后张敬带着宋妖虎、郭长风和车堂燕在宇威厂子里转了几圈,四处随便看了看。张敬没有进车间,也没有进别的地方,就是在厂子大院里瞎转,其实张敬就是想混个脸熟。 很多人看到张敬,都主动向张敬打招呼,张敬则没有一点官架子,谁和他打招呼,他都要握住人家的话,嘘寒问暖地聊上半天。 等张敬在厂子里转悠两圈后,也就到了中午了,那些厂领导们早就在大门口等着张敬了。 大概不到二十个人吧,风风火火地从宇威出来,直奔工业区小镇的镇里,這里有一家还算挺像样的大酒店。這个大酒店也是应势而生的,這里大中型企业非常多,难免会需要招待一些高级的客人。這家大酒店非常豪华,有点三星级的感觉,从外面就能看到里面富丽堂皇的。 “张总,您看這家酒店怎么样?”刚一下车,這些厂领导就围在张敬周围,谄媚地问道。 “不怎么样”张敬摸着下巴,一脸不高兴。 “啊?” 厂领导们都傻了,整个工业区這里已经是最大的酒店了,张敬要是再不满意,那他们就得去南平市里找地方了。 “哎,那家看上去不错耶!”突然,张敬的眼睛一亮,伸出手指向自己的右前方。 在這家大酒店的右侧,其实就是大酒店当初盖的时候,在边上多盖出来的两间房。這两间房现在也被人开成了饭店,就是小得太可怜了,尤其还紧贴着大酒店,就好像一只小蚂蚁跟着一头大象。 這家小饭馆不但小,还非常简陋,牌子上的颜色都要褪尽了,门也很破,要不是门口立着一块牌子写着“饭店”两个字,很多人都会误以为是刷车的。 张敬说完话,就兴冲冲地奔着那个小饭店走去,好像发现了宝一样。雷纯、宋妖虎和郭长风紧跟在张敬身边,雷纯还挽着张敬的胳膊。 這些宇威的厂领导们哭笑不得,一个个大眼瞪小眼地互相看。不过没办法,张敬已经认定這家小饭馆了,他们也不好说什么,只能一窝蜂似地跟在后面。 走进小饭馆里面,张敬才发现,這家小饭馆虽然很破很小,不过非常干净,窗明几净的,這让张敬更喜欢了。不过有一点不太好办,這家小饭馆没有包间,只有五六张四人桌分两侧摆放着。 “行,就這里了!同志们,我们中午就在這里吃吧,四个人围一张桌子,反正地方也不大,和一张桌子吃饭是一样的。”张敬乐呵呵地对那些跟着他一起进来的厂领导们说。 “张总,那个咳,這里是不是太小了?您今天第一次来宇威,还是就任,怎么也得像点样啊!”汪厂长走到张敬身边,小心地说。 “是啊,這里就挺像样的嘛!地方小,菜价肯定便宜,多实惠啊!”张敬好像故意装做听不懂汪厂长的话。 “张总,您這样” “汪厂长,你还记得我在会议室台上问过你的话吗?”张敬突然打断汪厂长的话,脸上的笑容前一刻还很灿烂,這一刻就突然阴云密布。 第一章姐姐 “咳咳!”汪厂长的脸色都青了,没法再多说什么了,转过身招呼大家先坐下。 “哎,怎么没有服务员啊?老板呢?”雷纯突然四处看了看,发现了一个最关键的问题。 听到雷纯的话,张敬也愣了一下,从他进门到现在,还真就没看到老板或者服务员。整个小饭馆里现在闹闹哄哄地,人虽然不少,但是都是张敬领来的。 “人啊,没人的?是不是随便拿啊?”宋妖虎扯着嗓声,娇声埋怨起来,她有点饿了。 “来了,来了,来了!不好意思,我在后面摘菜呢。”随着道歉的声音,从后厨匆匆走出一个女人,身上还系着一条围裙。 這个女人大概三十岁,长得很清秀,长发在脑后扎成一团,眼睛很明亮,不过脸上却好像有一点淡淡的忧愁。這个女人从后厨出来后,猛地看到饭馆里居然来了二十多人,当时就愣住了。 “你是服务员?怎么搞的?要不要做生意了?”汪厂长把火都发在那个女人的身上了,皱着眉头大声喝斥人家。 汪厂长這边话音刚落,全饭馆里的那些宇威的领导们也都骂开了,说什么的都有,还有两个脾气不好的,扬言要拆了人家的饭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我在后面没有听到。”女人這才反过神来,急忙向大家伙道歉。 “你什么不好意思,你這样还干什么生意。你”汪厂长还不依不饶的。 “矜矜姐” 突然,就在這个时候,一声惊讶地尖叫声打断了汪厂长的话。這个尖叫声来自于雷纯,雷纯看着眼前地這个女人,眼睛都直了。 雷纯這一叫,全饭馆里立刻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疑惑地望向雷纯。尤其是宇威的那些领导,他们早就看出来雷纯与张敬的关系有点不正当,谁也不想惹到雷纯。 “啊?你你是小纯啊?”女人听到雷纯的叫声也愣了一下,转过头看了看雷纯。也不由得非常吃惊。 “是啊,矜矜姐你怎么在這里啊?”雷纯见没有认错人。高兴坏了,扑过去拉住女人的手。媚脸笑成一朵花。 “啊我认识你,你上次去过我们的公司,你是敬哥的姐姐嘛!”宋妖虎也认出這个女人了,急忙也走过来,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人家。 “呵呵,你好啊!”女人也友善地向宋妖虎打招呼,然后又转头望向雷纯。“小纯啊,你怎么来這里了?這个饭馆就是我开的啊!”“是敬哥带大家来吃饭啊,矜矜姐,這里真是你开的啊?”雷纯很意外,不由地重新四处打量起這家饭馆。 “呵呵,不好意思。饭馆有点小,勉强维持!”女人的神情突然黯了一点,不过总算还维持着微笑。 “哎。对了,矜矜姐!”雷纯地眼睛突然一亮,想到一件最重要的事“你上次去我们公司不是没看到敬哥嘛,今天敬哥来了,快来啊!”雷纯拉着女人地手,急忙把她扯到了张敬面前。 当张敬与女人的眼神相对地那一刹那,整个饭馆里顿时陷入了一片死寂。张敬面无表情,只是看着面前的女人;而那个女人则好像有点激动,但是她努力抑制着自己的情绪,眼眶有些湿润了,望着张敬,神情相当复杂。 “喂,死鬼,你怎么不说话?”雷纯见气氛不太对,就娇嗔地伸手捅了捅张敬。 “咳!”张敬這才轻咳了一声,咂咂嘴,眼神也闪烁了几下“姐!”张敬好像很不愿意似的,但还是叫了一声“姐” 眼前這个女人就是张敬已经八年未见的亲姐姐张矜。上次听到自己的小叔子欧阳光宗说起现在的老总叫张敬,张矜非常疑惑,立刻就问欧阳光宗关于张敬地特征,结果欧阳光宗所形容的一切,张矜都非常熟悉,毕竟是自己的亲弟弟,欧阳光宗只需要形容一样,她就可以立刻判断。 然后张矜那天就抽了一个时间,特意跑了一趟纯敬,可惜还没有见到张敬,只留下了自己的电话号码。 “小,小敬”张矜看着眼前自己的亲弟弟,声音都颤抖了。 這个时候,饭馆里的那些宇威地头头们都傻眼了。尤其是刚才那几个叫骂的,还有那个汪厂长,狠不得自己两嘴巴,這叫什么事啊?逞威风逞到自己老总的亲姐姐头上了。 “矜矜姐,你快坐啊!”宋妖虎头一次這么有眼力见,给张矜搬了一把椅子。 “谢谢你!”张矜回过头向宋妖虎致谢,同时有意无意地擦了一下眼角,這才坐下来。 “咳這,這个饭馆你开地?”张敬四处瞧了瞧,不咸不淡地问。 “是啊,没什么做的,就开了這家小馆子,勉强维持家用!”八年未见,张矜有点放不开,说话也好像和什么外人一样。 “切!”张敬突然冷冷一哂,把身边人吓了一跳“还维持家用?你看看你這里,這都中午了,要不是我们来,你连一个客人都没有?你维持什么家用啊?我问你,你能交得起房租吗?”张敬的语气变得有点不客气了。 “喂喂,你说什么呢?你怎么说话的?”雷纯也没想到张敬会這样,急忙又捅了捅张敬,小声地责怪道。 “怎么我说得不对?”张敬虎地一下站了起身,瞪了雷纯一眼。 雷纯愣了,不知道张敬哪来的邪脾气,居然把火头又转向她。 “你们看看,這是什么地方?紧挨着人家大酒店。能来這里吃饭的都是什么人?都是有钱人,人家都是奔大酒店来的,谁会跑来這里吃小饭馆,不对,应该说小破饭馆!啊,不知道你這个女人是不是笨啊,你挨着這么一家大酒店,你还做什么生意?”张敬扯着嗓门,站在地上,四处比比划划地大声地说。 张矜粉脸涨得通红,紧咬着自己的嘴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泪就是眼圈里打转。 “喂张敬,這是你亲姐姐啊!”雷纯实在忍不住了,也站起身,非常不满地冲着张敬娇声喝道。 不过张敬好像根本就没听到雷纯的话,自己向一侧走了几步,推开郭长风,站到一张小餐桌旁边。张敬把双手放到小餐桌上,使劲按了按,那张小餐桌随着张敬的按动,左右摇了摇,还发生吱吱嘎嘎响的声音。 “啊,這是什么破地方,你看看這桌子,就他妈快要散架了。”张敬说着又随便踢出一脚,把一个凳子踢倒在地“还有這凳子,又歪又斜给鬼坐啊?” “小张,你别说了!”郭长风也有点听不下去了,皱着眉头小声地劝张敬。 “哦”突然间,一向非常老实木纳的孙厂长好像明白了什么,他伸手拍了拍额头“张总啊,您放心,您放吧!我们宇威有一些木料,明天我就请木匠打造几套新桌椅,给贵姐送来,反正都是一些余料,不值什么钱的。另外,我回厂里后,就立刻宣传,让大家都来這里吃饭,這时就是我们宇威的定点饭店了,接待客人也来這里!” “哎呀,老孙啊,你说得太对了!”汪厂长的眼睛里也闪出光来,重重地拍着孙厂长的肩膀,大声地应和。 接下来,宇威的這些头头们都纷纷表态,以后肯定会常来這里吃饭,而且绝不会签单,都用现金买单。 听到這些话,宋妖虎、雷纯和郭长风都喜不自胜,他们也以为张敬是玩了一手小花样,实际是想为自己姐姐的饭店捞好处。 “你们干什么?起哄啊?”在众人纷纷的议论声中,张敬站在地中央,神情冰冷,语气也冰冷。 “啊?” 正热闹地议论纷纷的人们立刻安静下来,转头都望向张敬,二十多双眼睛里透露出疑惑的神情。 “我麻烦你们以后能不能不要瞎理解?厂子有食堂,跑几公里来這里吃什么饭?接持客人?接待客人就来這种破地方?你们不嫌丢人,厂子还赚丢人呢!”张敬甚至有点愤怒了,厉声斥责所有的人。 大家被张敬训地一句话也不敢说,都耷拉下脑袋,像一只一只斗败的公鸡。 “我告诉你们,我才不在這种破地方吃饭呢,我嫌丢人,丢人你们明白吗?靠,旁边就是大酒店,我他妈是老总,我得到大酒店吃饭,都跟我走!”张敬扯着脖子吼完,猛地转过身,大步就向小饭馆外走去。 “敬哥,你别走”雷纯急坏了,张敬要是真走了,那這姐弟俩的感情就算彻底玩完了。 雷纯伸出玉臂去拉张敬,不过她慢了一步,没拉到。 张敬走路的速度很快,才几步就走到了小饭馆的门口。张敬正准备离开這里,就觉得眼前的光线突然一暗,然后自己就撞到了一个人的身上,好在张敬反应及时,两个人都没有跌倒。 张敬下意识地抬起头,就看到了欧阳光宗。 第二章是要比谁更惨吗 欧阳光宗显得非常激动,还有一点点的愤怒,瞪着张敬,两只拳头攥得很紧,好像要打架似的。 “欧阳?”看到欧阳光宗,张敬身后的郭长风愣了一下。 “郭头儿!”欧阳光宗猛地咋舌一声雷吼,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今天的事,是我和他的私事,你不要管!”欧阳光宗举起一根手指,指着张敬的鼻子。 這下子,雷纯和郭长风都害怕了。他们两个知道张敬的脾气是怎么样的,欧阳光宗今天吃什么枪药了,敢這么和张敬说话。连宋妖虎的心跳都开始节奏加快,又不知道该怎么管。 “欧阳,你,你,你干什么?”郭长风使劲给欧阳光宗使眼色,希望能让他冷静一点。 “张敬,你太过份了,你还有没有人性?”欧阳光宗的情绪已经让他的五官都扭曲了,怒视着张敬,完全不理郭长风“我刚才在外面都听到了,你凭什么和我嫂子這么说话?” “小宗,你别说了,你快进去吧,這里和你没关系!”张矜突然冲了过来,一把就扯住了欧阳光宗,把他向厨房那边拉。 “嫂子,你别管我,我实在忍不住了!”欧阳光宗就像一座火山在爆发,反手一推,就将张矜推开,他的双眼始终瞪在张敬的脸上。 “张敬,以前我还很敬重你,我觉得你是一个天才,是一个值得我学习的人。但是今天,我太失望了。我嫂子是你的亲姐姐啊,你居然用這种态度对她?這么多年来,她受了多少苦你知道吗?五年前,我哥出了车祸,现在还躺在医院里,我嫂子她要一个人支持着這个家。每天起早贪黑,什么事情都一个人来扛,不但要维持這个小饭店,还要每天去医院照顾我哥哥。连我上大学地学费,都是嫂子一分一分地攒出来的。在我心里,嫂子就像母亲一样。我知道。上次嫂子去你公司那里,没有等你,但是你以为是嫂子她不愿意等吗?嫂子要去照顾我哥,要来照顾這个小饭馆啊,這五年来,她没有属于自己哪怕一分一秒的时间。”欧阳光宗指着张敬的鼻子,劈头盖脸就冲着张敬一顿暴吼。听到欧阳光宗的话。所有人都沉默了,连郭长风也说不出话了。张矜站在欧阳光宗旁边,自己低下头,一只玉手掩着自己的嘴,低声哭了起来。 张敬出人意料地没有发火,最起码没有立刻发火。张敬就那么静静地望着欧阳光宗。面无表情,目光淡漠,就好像一头大象在看着一只小蚂蚁。张敬的這种眼神让欧阳光宗更火了。就差要出手揍张敬了。 “而你呢?是,我承认你做事非常有本事,现在更是当上什么宇威的老总,那又怎么样?那就可以這么嚣张吗?你现在天天吃香喝辣了,可是你知道不知道你的姐姐在过什么样的日子?你可以用這种态度对待苦苦找了你八年地亲姐姐吗?你知道不知道,這八年来,嫂子四处都在找你,可是她只是一个女人,她能有什么办法?好几次,我偷偷地看到嫂子自己一个人哭,我恨我自己没有办法帮助她。所以我才会加入到郭头儿的团队,我希望有一天我可以出人头地,我可以有自己地事业,我可以攒很多钱,我一定要报答我嫂子。”欧阳光宗说到最后,连嗓子都吼破了,一张脸涨得通红,脖子上还有青筋迸出来。 吼完之后,欧阳光宗累得粗声喘息,还不忘瞪着张敬像瞪仇人一样。欧阳光宗发出肺腑的“控诉”感染了很多人,甚至包括一些还在饭馆里地宇威领导们。 “敬哥敬哥”宋妖虎黯然地走到张敬身边,扯扯张敬的袖子,声音小小的“矜矜姐真地好惨,你就向她道个歉吧!” “呵呵!”就在這种让人呼吸都感觉困难的气氛中,张敬竟然微微一笑,伸出手摸在宋妖虎的头上“小虎,走,我们去隔壁的大酒店吃饭,我要你最喜欢吃的白玉豆沙包好不好?”说完,张敬拉着宋妖虎地手就向门外走,完全无视面前的欧阳光宗。 “你给我站住!”欧阳光宗差点被张敬气死,一冲动,就猛地伸手去推搡张敬。 “欧阳,不可以!”郭长风一直都在留意欧阳光宗,就怕他会动手,看到他真动手了,急忙大叫一声,猛地就将欧阳光宗死死地搂住。 郭长风不敢想像如果欧阳光宗和张敬在這里打起来,那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郭头儿,你放开我,你不要拉着我!”欧阳光宗在郭长风的怀里拼死挣扎,瞪着张敬的两只眼睛已经泛出血红,整个人就像一只野兽。 “小宗,我求你了,你别再冲动了,我没事的!”看到欧阳光宗這样,张矜流着泪,也在一边苦苦劝说。 因为欧阳光宗不能动了,所以张敬拉着宋妖虎地手顺利地走出了這个小饭馆。张敬与欧阳光宗擦肩而过,却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就好像在他张敬的眼里,根本就没有欧阳光宗這个人物。 饭馆里的人看到张敬走了,一个个大眼瞪小眼地看了看,也都跟着张敬离开了這个小饭馆。只有雷纯,雷纯没有跟张敬走,非常出人意料地留了下来,而郭长风也没有走。 当饭馆里地人都完光的时候,雷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走到了张矜的面前。 “来,矜矜姐,你坐!”雷纯拉起张矜的手,带着她一起找了一个座位,坐了下来“郭大哥,欧阳,你们也坐。” “欧阳,你冷静一点,你刚才太冲动了!”郭长风硬挟着欧阳光宗也坐下来,还责怪地说。 “我没有冲动,我说得都是事实!张敬以为自己是什么?上帝吗?他凭什么想骂谁就骂谁,想污辱谁就污辱谁?别人我不管,欺负我嫂子就不行!”欧阳光宗余怒不歇,即使坐下来了,还是骂骂咧咧的。 “小宗,你不要说了!”张矜擦了擦眼泪,也悲声劝欧阳光宗。 就在這个时候,坐在张矜身边的雷纯,突然翻了翻自己的包,从里面掏出一包烟来,抽出一支,自顾自用打火机点着,悠悠地吸了一口。雷纯虽然吸烟,但是她一般不让外人看到,而且這一段时间,她已经很久不吸烟了。 看到雷纯突然吸烟,郭长风、欧阳光宗和张矜都愣了一下,他们都不知道雷纯其实是会吸烟的。 “你叫欧阳光宗,是郭大哥团队的新人,对吧?”雷纯很优雅地掸了掸烟灰,微笑着望向欧阳光宗。 欧阳光宗勉强压住心头的一口气,看看雷纯,没有说话。 “你知道为什么刚才敬哥会那么对你吗?”雷纯并没有在意欧阳光宗的态度。 “为什么?他太猖狂,不然还能为什么?”欧阳光宗恨恨然。 “那你知道他为什么那么猖狂吗?” “他神经病!” “欧阳,有很多事情你在思考的时候,不能只从一个角度去想,這是我跟着敬哥這半年来,最大的心得之一!你尊敬爱戴你嫂子,這确实令人感动,但是你不能因为這样,就完全站在自己和你嫂子的角度上去想问题!”雷纯的声音很轻,听着让人很舒服,说完话,雷纯将自己只吸了两口的烟扔到地上,一脚踩灭。 “那你让我站在什么角度上想,站在张敬那个得了志的小人角度上吗?”欧阳光宗非常不服气。 “那好,欧阳,我告诉你,张敬這么做有他這么做的原因。矜矜姐,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在怪敬哥,但是实际上,這八年来,他经历过什么,你们都不知道!”雷纯神情坦然。 “小敬?小敬他怎么了?這八年里,他受苦了吗?”张矜突然紧张起来,用力地握着雷纯的手。 “呵呵!”雷纯轻声笑了笑,不过她的笑容中,却有一丝丝的惨然“其实敬哥這八年有没有受过苦我也不知道,不过,我记得他刚回南平的时候,有一天在厨房里发生了一个很有趣的事。那天很热,我前一天做的米饭,第二天就有些馊了。饭馊了嘛,当然就不能吃了,我就想着把饭倒掉,可是敬哥看到了,就和我说馊了的饭捏成饭团后,点一点料酒和酱油,会有蒸咸鱼的香味。我就当他是开玩笑,还问他是不是吃过,他说他吃过一个星期,我当时笑得很厉害。直到后来,有一次饭又馊了,当时我闲来无聊,想起敬哥的话,就把饭捏成饭团,然后放了一点料酒和酱油,再用蒸锅加热了一下,结果我没想到,真的有蒸咸鱼的味道!” “咳咳!”雷纯這边话音刚落,郭长风突然咳了两声,没别的原因,他是感觉有点恶心了。 “敬哥无论在生活上,还是事业上,都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矜矜姐,他不是当初那个小孩子了。他的心里什么事情都明白,比我们要明白得多,最重要的是,他虽然会有一些小清狂,但是他对爱恨很敏感,绝不会无缘无故地怨恨一个人。” 第三章两万块的一碗酸辣汤 “你什么意思?”欧阳光宗根本就没把雷纯的话听进去,他现在对张敬已经是恨入骨髓,听到雷纯這么说,立刻又要发火。 “咯咯咯,算了,我不说了,我虽然什么都不知道,但是我猜矜矜姐一定知道很多事!”雷纯不想和欧阳光宗這个毛头愣小子吵架,又轻笑了几声,然后就站了起来。 张矜闻言突然低下头,粉脸上的神情变幻了几次,最后停顿在一种微微有些怨忿的状态上。 “好了,我要去找敬哥了,不打扰你们了。矜矜姐,有空来我们公司玩吧!”雷纯俏生生地向张矜与欧阳光宗挥挥手,就背起自己的包走了。 郭长风叹了口气,拍拍欧阳光宗的肩膀,也跟着雷纯走了。 也不知道张敬今天中午发了什么疯,跑去旁边的大酒店,点了一间最豪华的包房,又要了一桌子最贵的菜和几瓶最贵的酒。 酒菜上来后,张敬连个招呼也没和别人打,自己操起筷子就大吃大喝起来。那些宇威的领导们也不知道张敬现在是一种什么心情,就都保持沉默,大家各吃各的,互相也不说话。 這一顿饭张敬可真是没少吃,自己干下去一大碗饭不说,还吃了好多的菜,又喝了半瓶白酒。张敬這点小酒量,半瓶白酒下肚,基本上舌头就有点大了,走路也有点晃了。 算帐的时候,那个汪厂长还要抢着签单,不过雷纯手快。先把单子抢到了手里,又冷着粉脸指了指宋妖虎扶着才能出门的张敬,汪厂长這才悻然做罢。 出了大酒店后,张敬勉强打起精神,推开扶着自己地宋妖虎。宋妖虎很高兴,终于解托了,刚才扶着张敬从楼上下来,差点把她压死。 “你们你们都先回去!郭,郭大哥,你也和他们一起回去。问问谁是平常负责宇威产品宣扬的,看看宇。宇威平常都宣传个屁!”张敬站在大酒店的门口,冲着那些宇威的厂领导。挥了挥手,像哄苍蝇一样。 這些宇威的头头们看张敬醉得东倒西歪了,都无奈地耸耸肩膀,口头上关心地慰问了张敬几句,什么要张敬早点休息啦,什么要张敬喝点茶啦,关心过后。就和郭长风一起回宇威去了。 這些人都走了,张敬突然转过头,就這么晃晃悠悠地直奔大酒店右侧,也就是张矜的那个小饭馆。 “喂,死鬼,你去哪?”雷纯急忙追上来。扶住张敬的胳膊。 “还用问吗?矜矜姐那里呗!”宋妖虎跟在张敬身后,翻了翻白眼,觉得很无聊。 “死鬼。你醉成這样还去矜矜姐那里干什么?快点回家睡一会儿吧!”雷纯微皱着眉劝张敬。 “少少废话,噎!”张敬盯着自己前面的方向,打了一个酒嗝。 雷纯只好扶着张敬,把张敬又带回到了张矜的饭馆里,再扶着张敬找了一张椅子坐下来。 “敬哥,你来這里不是又要吵架吧?我们回宇威吧,还是宇威好玩!”宋妖虎坐在张敬身边,一只手托着香腮,向张敬建议。 现在宋妖虎的心里全是宇威,因为她上午刚刚荣任宇威地副总,就想着回宇威去威风一下。宋妖虎活了這么大,还没有這么牛过呢! “是啊,死鬼,要不我们回宇威也行!”雷纯对宋妖虎的提议表示同意,她主要是怕张敬再吵架。 雷纯和宋妖虎地建议已经提晚了,雷纯的话音刚落,只见穿着围裙地张矜从厨房里面走了出来。张矜出来后,看到居然是张敬回来了,当时就愣在了厨房门口。 “小敬,小纯,你们” “呵呵,矜矜姐,敬哥他有点喝醉了,他”雷纯向张矜苦笑着解释。 “我没醉!”一直趴在餐桌上的张敬這时突然抬起头,打断了雷纯的话“我是来這里吃饭的,你听好了,我现在点一碗酸辣汤。”张敬醉眼微睁,不过声音却清醒了很多。 “嫂子,是有客人吗?谁怎么是你,你怎么又来了?你还来這里干什么?”這时候欧阳光宗也从饭馆里面走了出来,看到是张敬回来了,顿时又竖起了眼睛。 “小子!”张敬一改刚才在這里无视欧阳光宗的态度,伸手向他勾了勾手指“你过来,我有话对你说!”张敬可能是真得有些醉了,说着话还拍拍自己的额头,让自己保持清醒些! “过来就过来,我还怕你吗?”欧阳光宗无畏地大步走到了张敬面前。 “哎,小宗,你别和小敬吵架!”张矜很担心,也快步跟了过来。 “你你很,很感激你嫂子对不对?”张敬直起腰,靠着椅背,眼睛眯成一条缝,好像随时可以睡着。 “我嫂子为了我和我哥,做了那么多的事,我当然感激他。不像你,那么冷血!”欧阳光宗对张敬冷讽道。 “好,今天我就给你一个机机会!”张敬没理会欧阳光宗地话,抬起一只手,向雷纯打了一个响指。 “死鬼,你干什么?”雷纯把头靠向张敬,小声地问。 “把支票给我!” “你好吧!”雷纯咬咬下唇,还是从自己的包包里掏出了一叠支票。 “写一张两万块的,我有点,咳,有点醉,写不了支票!”张敬也不得不承认自己醉了。 雷纯没有再多说,又拿出一支黑色签字笔,就在面前的餐桌上,开了一张两万块的支票给张敬。 中国的银行与外国地银行不同,开支票很费劲的,而且很麻烦。老张第一次接触支票的时候,第一张支票老张足足开了三遍才算合格,根本没有电视上演地某些大富翁,挥手草书那么潇洒。主要原因是中国的银行没有笔迹鉴定师,但是這是一种潮流,相信笔迹鉴定师這个职业在中国的前途一定会非常火爆。老张以张敬的名义建议各位,如果有可能的话,去学学這方面的知识,肯定差不了。嘿嘿,说跑题了。 “噎!喏,這里有两万块,小子,你听好了。我现在喝多了酒,而且吃得有点腻,想喝一碗酸辣汤解酒。你去和你嫂子给我做一碗酸辣汤,這个钱就是你们的。”张敬从雷纯那边接过支票,在欧阳光宗的眼前晃动了一下。 “你什么意思?你是污辱我吗?你以为你有几个臭钱了不起吗?”欧阳光宗愤怒之极,觉得张敬是在伤自己的自尊。 “小宗,你先回后面去吧,你不要再闹了!”张矜苦苦地拉着欧阳光宗,不然欧阳光宗刚才就动手了。 “哼哼!”突然,半醉中的张敬冷笑了几声,然后自己点起一支烟,长长地吸了一口“小子,我本来以为你真地很关心你哥和你嫂子呢,原原来都他妈是假的!” “你说什么?”欧阳光宗的双眼中,已经射出了火焰。 “這两万块,对你哥和你嫂子意味着什么,你知道吗?小子,别那么冲动,为了你哥能,能多买点滋补品,为了你嫂子能,能少干的活,就算我我污辱你,你又能怎么样?为什么你,你总是先想着自己呢?你這這不是自私吗?”张敬一口接一口地吸烟,他的周围全是烟雾,把宋妖虎都呛到了。 “啊?”欧阳光宗這座火山突然被暴雨浇灭,整个人一下子就僵住了。 “更,更何况,我只是想喝一碗酸辣汤而已,我污辱你,你什么了?” “你”欧阳光宗强忍下一口气,看了看自己的嫂子“张敬,你说话算话吗?就是想喝一碗酸辣汤?” “废话,我想喝鲍鱼粥,你你能做出来吗?快点,做得慢就不给钱了!”张敬很不耐烦,还把两只脚搭在了另一个椅子上。 “走,嫂子,我们做汤去!如果這个混蛋要是敢不给我们钱,我绝不会放过他!”欧阳光宗突然拉住张矜,不由分说就把他嫂子硬扯到厨房去了。 “雷纯,小虎,你们知道有一种动物叫叫靠,喝了点酒,记不起来了!”欧阳光宗和张矜前脚刚才,张敬就扯着雷纯和宋妖虎说起什么动物。 “死鬼,你喝多了,快回家吧!钱留下来就行了!”雷纯看张敬有耍酒疯的趋势,就劝张敬走。 “哦”张敬突然大叫一声,也没理雷纯,用力一拍大腿“我想起来了,有一种动物叫犀牛鸟,你们听说过吗?”张敬瞪着雷纯和宋妖虎。 “什么犀牛鸟?敬哥,我送你回家吧!” “是啊,死鬼,你还想着鸟?” “去去!我没醉,我说犀牛鸟啊,你们听说过吗?就是一种生活在犀牛背上的鸟啊!”张敬甩甩两条胳膊,不让雷纯和宋妖虎拉自己。 “犀牛鸟?”雷纯被张敬這天外飞仙般的话题搞得哭笑不得。 “我知道,我知道,就是有三只耳朵,八根翅膀那个鸟对不对?敬哥,我知道,你跟我们回家吧!”宋妖虎很聪明,信口胡说了两句,就又要去拉张敬。 第四章类似于犀牛鸟的营销思想 “我弄死你,我看你长三只耳耳朵,八根翅膀!”张敬没好气地白了宋妖虎一眼,还把宋妖虎伸来的手打开一边。 “喂,好痛!”宋妖虎触电般地缩回手,撅着嘴自己揉。 “這种,噎,這种犀牛鸟和犀牛生活在一起,平常啊,就呆在犀牛的背上!你们说,一个小鸟和那么大的犀犀牛呆在一起,它怎么生活啊?”张敬带着难散的酒气,好像很疑惑地望着雷纯。 “我知道,我知道!”雷纯眼睛一亮,然后不由分说就扯住张敬的胳膊“快走,死鬼,回家我告诉你,为什么那只小鸟会和犀牛生活在一起。” “去,你别以为我醉了,没喝到汤,我哪,哪也不去!”张敬反手一拉,反而把雷纯拉到了自己的怀里,张敬让雷纯坐在自己的腿上,从后面死死搂着雷纯的腰不让她动。 “死鬼,你放开我,被人家看到了!”雷纯粉脸微红,急忙挣扎。 “我知道了!”就在雷纯还在张敬的怀里挣扎的时候,听到旁边的宋妖虎突然娇声大喊。 “啊?你也知道了?”雷纯停止挣扎,愣愣地望向宋妖虎。 “我知道了,我真的知道了,敬哥刚才的话里有玄机啊,他是有所指的!”宋妖虎点头像小鸡啄米一样,神情还很兴奋。 “嗯!”张敬带着醉意,满意地点点头“还是小虎行啊。不愧是我的徒弟,能听懂我的意思啊!”雷纯郁闷极了,没想到张敬都喝醉了,还能说什么有深意地话。看看张敬,又看了看宋妖虎。 “你们两个到底搞什么?小虎,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小纯,你想啊!一个大的犀牛,一只小小的鸟,它们生活在一起”宋妖虎说着说着,还故意停住了。吊雷纯的胃口。 “嗯小虎很长进啊,不负我对你的希望!”张敬搂着雷纯。把下巴搭在雷纯的肩膀上,眯着眼夸宋妖虎。 “到底什么意思啊?什么犀牛又鸟的?”雷纯完全一头雾水。 “小纯。你怎么还想不通?真笨哦!犀牛嘛,小鸟嘛,生活在一起嘛,就是敬哥和我嘛!敬哥就是那个犀牛,我就是那鸟,敬哥平常就会欺负我,还经常占我便宜。那鸟肯定也是這样,总被犀牛欺负!”宋妖虎摇头晃脑地把自己的答案说了出来,好像什么学究一样。 “咕咚!”宋妖虎這边话音刚落,张敬就抱着雷纯一起从椅子上跌到地上,雷纯是被张敬带倒的,张敬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哎。死鬼,快起来!”雷纯急忙从地上爬起来,掸掸身上地灰。又把张敬拉起来。 “小虎”张敬起来之后,脸色发绿,咬牙切齿地望着宋妖虎“我求你点事,行不行?” “啊?敬,敬哥,你有什么事啊?”宋妖虎感觉张敬不像要求她事,倒像是要吃她。 “以后你出去在外边,千万别别说认识我!要是你敢说你认识我,或者说我教过你的话,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要和你同归于尽!” “她是你杀父仇人吗?”听到张敬地话,雷纯无力地垂下头。 “嘻嘻嘻,敬哥,别生气,别生气嘛!”宋妖虎涎着粉脸笑着,又给张敬捶肩,又给张敬捏背“那敬哥你说犀牛和鸟有什么故事吗?那鸟不会爱上犀牛了吧?” “鸟不会爱上犀牛的,不过我会打你一顿!都听好了,犀牛鸟是,是为犀牛服务地,对了,就像小虎现在這样为我服务!犀牛在平常的生活中,身上和嘴里会产生一些微生物、小虫和食物残渣,而犀牛鸟就以這這些东西为食。两种动物之所以能在一起生活,就因为产生了互补,鸟为犀牛起到了清洁作用,而犀牛为小鸟提供了食物来源与栖身之地。”张敬一边享受着,一边继续对雷纯与宋妖虎说。 “哦好恶心哦”宋妖虎做了几下干呕状。 “死鬼,你究竟在说什么?”雷纯仍然很茫然。 “你们说,如果某一天,当這只小鸟和犀牛有了利益冲突的时候,比方说,小鸟要和犀牛抢食物,那這只小鸟会是什么下场呢?”张敬没理宋妖虎和雷纯,突然扔出了一个问题。 “啊?小鸟和犀牛抢吃的?那,那小鸟应该会很惨吧!犀牛会发火的,会赶走它,或者吃掉它,或者强奸它!”宋妖虎扳着手指头,一个可能一个可能地说。 “嗯,是啊,虽然不能肯定小鸟的结局是怎么样的,但是我想它一定会很惨,谁让它就在犀牛地身边嘛!”雷纯也轻声说道。 “呵呵呵呵!”张敬听到两个美女的回答,笑了起来,然后双手撑着面前的餐桌,晃了几下站起身“小虎送我回家,雷纯在這里把我的汤喝了,我想這碗汤一定,噎,一定很好喝,值两万块呢,嘿嘿嘿!” 说完话,张敬搂过宋妖虎的香肩,可是脚下还是站不稳,就這样和宋妖虎歪歪斜斜地就走了。 “哎?你们你们就這么扔下我,走了?切,真是的”看着张敬和宋妖虎地背影,雷纯无奈地控斥,只可惜控斥无效。 张敬和宋妖虎走了大概三五分钟后,欧阳光宗和张矜一前一后从厨房出来了,欧阳光宗的手里还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酸辣汤。 “嗯?小敬呢?”张矜出来后,只看到雷纯,顿时愣了一下。 “小心热,慢慢放,啊?敬哥啊,他走了,他真喝多了,回家睡觉去了!”雷纯先是帮欧阳光宗放下汤,然后笑着对张矜说。 “什么?他走了?那还让我做什么汤?分明就是耍我,亏我以前还很崇拜他,我真是瞎了眼了!”欧阳光宗对张敬怨念很大。 “咯咯咯,你为什么這么说敬哥呢?喏,你地两万块!”雷纯伸手把张敬留下的支票递给了欧阳光宗。 “啊?”欧阳光宗接过雷纯的支票,看着那张支票愣住了,他没想到张敬真得给了两万块。 “其实啊,敬哥除了脾气怪点之外,真是一个很好的人,你误会他了!”雷纯叹了口气,然后坐下来,随手拿了一只匙,在桌面的那碗酸辣汤里杓了一勺汤。然后,把汤放在朱唇边,轻轻地吹了吹,小心地喝了下去。 雷纯不知道张敬为什么要她留下来喝汤,她只想快点把這汤喝了,好赶回宇威去做事。上午张敬让她和财务科长算工资,哪知道工资太复杂,宇威人又多,干了一上午也没算出来多少。 “嗯嗯,真好喝,矜姐,你做的?又酸又辣的,很爽啊!”雷纯喝汤喝得眉开眼笑。 “是啊,小纯,你喜欢就多喝一点。要是不够,我就再做一些你拿走!”张矜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好好,咯咯咯!這汤真不错,难怪敬哥要喝,哼,也活该他喝不到!”雷纯说着,就又喝了一口。 欧阳光宗這时候给张矜搬了把椅子,自己也坐了下来。 “啊”突然间,就在雷纯已经把那碗汤喝了近三分之一的时候,她整个人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秀目瞪得很圆望着那碗汤。 “怎么了?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欧阳光宗被雷纯吓坏了,以为雷纯喝汤喝出什么毛病了。 张矜也被雷纯吓一跳,急忙起身想看看那碗汤里出了什么问题。 那碗汤就放在雷纯面前的桌上,红红的辣椒丝,金黄色的麻油星,还有几片番茄和一些蛋花,张矜和欧阳光宗看了半天,也没发现有什么异常。 “小纯,你”“我知道了,矜矜姐,我知道了!”雷纯突然又拉住张矜的双手,欢天喜地如过年一般,自己脚下还蹦啊蹦的,粉脸上显得很兴奋。 “小纯啊,你知道什么了?”张矜越来越糊涂。 “我知道你的這家小饭馆,其实這不是一个饭馆,這是一只鸟!” “什么?你说我的饭馆其实是一只鸟?”张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无奈之下,回头看了看欧阳光宗,只见他也是一脸茫然。 “是啊,你的饭馆其实是一只鸟,一只犀牛鸟!”雷纯使劲地点着头,兴奋不可自抑。 “小纯啊,你,你不要紧吧?”张矜有了一种想要摸雷纯额头的冲动。 “矜矜姐啊,我知道你的饭馆怎么能赚大钱了,真的,我知道了!很简单的,只要你的饭馆做一只犀牛鸟就可以了,敬哥真是太聪明了!”雷纯已经开始胡言乱语了。 “什么?什么鸟?小敬又怎么了?”张矜急了,越听不懂越着急。 “雷小姐,您先坐,坐下慢慢说!”欧阳光宗及时给雷纯倒了一杯白水。 雷纯坐下来,端起欧阳光宗送来的水,咕咚咕咚就喝了一大口,這才情绪稍稍稳定下来。 “矜矜姐,你知道吗?你的饭馆一直都走错了路。你旁边的大饭店就像一头犀牛,你呆在它的身边,就要去做一只犀牛鸟,而不是与它对抗。”雷纯盯着张矜的眼睛,很正式地对她说。 第五章雷纯下班回到家 “我还是不懂哦!”张矜摇摇头。 “我简单一点说吧!你看看你的饭馆里基本上就是我们常见的那些菜式,而你身边的那家大酒店也是這些菜式,你和這家大酒店实际上产生了一种竞争。敬哥来的时候说得对啊,客人来這里都是来吃大餐的,都是有钱人,很少会有人来你這里消费的,所以在這种竞争下,你的饭馆就肯定会输,你怎么可能会争过那家大酒店嘛!就好像一只鸟和一头犀牛,小鸟怎么可能打得过犀牛!” 张矜听雷纯说完,神情忽然黯淡下来,自己搓了搓一双玉手。 “我也知道,在這里做饭馆赚不到什么钱。可是這个小房子是小宗他哥的,不用付房租,而且除了饭馆也干不了别的什么。不过还好啦,总算能维持下来!” “是啊!”欧阳光宗叹了口气,无奈地坐下来,双眼望着小饭馆的门外“嫂子這些年辛辛苦苦的,打理這个小饭馆,真是不容易!” “欧阳,矜矜姐,其实這个小饭馆大有可为啊!你们能挨着這个大酒店,其实是一种优势,只是你们没有看到而已。”雷纯粉脸上笑颜如花。 “啊?大有可为?” “有什么优势?” 张矜与欧阳光宗一起盯着雷纯,两个人闻言都很迷惑。這个小饭馆张矜已经做了四五年了,也尝试过一些办法,菜式从川菜转到粤菜。又从粤菜转到鲁菜,再转回家常菜,但是不管怎么转,还是很惨淡。 “矜矜姐的饭馆一直在和大酒店对抗,当然生意不会好了!就像犀牛鸟一样,犀牛鸟之所以与犀牛和平共处,互有益得,就是因为犀牛鸟一直在做犀牛做不到的事,和犀牛在利益上实现互补。矜矜姐,只要你地小饭馆去针对大酒店做生意。做一些他们做不到,但是食客们还很需要的营生。就一定可以实现依托大酒店来发财的办法。”雷纯收起笑脸,非常正式地对两个人说道。 张矜和欧阳光宗好像有点明白了。互相看了看,还是觉得没有抓住雷纯话里最重要的东西。 “我举个例子,就好像在越野赛场外开修胎铺,或者在美容院里开美发沙龙,你们明白吗?”雷纯适时地把自己的想法做了实例补充。 “啊”欧阳光宗大叫一声,站了起来,神情也变得兴奋。“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嫂子,這下我们发财了!只要我们针对旁边的大酒店,做一些他们没有的菜式,就行了!” “是啊。我真是笨,這么多年都一直没有想到!”张矜闻言也露出笑脸,郁闷多年的她终于看到了一丝希望的曙光。“可是,大酒店没有什么菜式呢?我们具体应该做些什么呢?”兴奋后,张矜提出了這个最关键的问题。 欧阳光宗就好像当头被泼了一盆冷水,立刻就又蔫了。他上大学时学广告专业地,对于商业营销,他一点概念都没有。雷纯也沉吟起来,伏在面前的餐桌上开始思考。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欧阳光宗和张矜已经头上都见汗了,还没有想到一些切实可行地办法。 雷纯在思索中,无意间抬起头,目光投在了餐桌上张敬要的那碗酸辣汤上。 “我知道了。”雷纯顿时眼前一亮,一根纤纤玉指指着餐桌上地汤“汤,就是汤,敬哥来這里要這碗汤原来是這个用意!” “汤?小纯,你是说要我的饭馆做汤吗?可是我的饭馆一直都有汤啊!”“是啊,一直都有的!”欧阳光宗随声附和他嫂子。 “我明白了,我全都明白了!”雷纯慢慢抬起头,望着欧阳光宗和张矜,神情大悟“敬哥中午没有在這里吃饭,而跑去旁边的大酒店,其实就是想亲身体验一下大酒店的情况。敬哥本来酒量就差,还要学着那些普通的酒客喝了那么多酒,吃了那么多菜,最后敬哥发现自己吃得很腻,就暗示我们這个主意,矜矜姐,你们都误会敬哥了!” 欧阳光宗和张矜顿时石化,脸上地表情变得极不自然,尤其是欧阳光宗,现在真是想找条地缝钻进去算了。他這时也真正明白为什么张敬会那么漠视他,在张敬這种人的眼里,他欧阳光宗连只蚂蚁都算不上。想在张敬面前指手划脚,真得掂掂自己的份量才行。 “欧阳,我说你几句,你不要怨我。人啊,空有一身理想和力气还不行,你必须得知道如果运用自己力气来实现你的理想,這需要的是智慧,而不是冲动!”雷纯忍不住开口善意地规劝欧阳光宗,然后又指指欧阳光宗一直握在手里的支票“我想這两万块钱也是敬哥地一番心意,他想让你们用這个钱把饭馆重新修整一下,把营业方向改变。说实话,现在敬哥有一点钱,他如果想可怜矜矜姐,就算二十万他都能拿出来。不过人的一生永远要靠自己的,這也是敬哥在外地受了那么多苦地心得经验啊、 “小敬”张矜突然伏在餐桌上,伤心地哭了起来,也许她的伤心中,更多的还有一份歉意。 “矜矜姐,你别哭了,我们一起研究一下小饭馆的改革大计吧,咯咯咯!”雷纯觉得自己的话有点太伤感,就笑着拍了拍张矜抽搐的肩膀。 张矜這才渐渐止住哭声,和欧阳光宗、雷纯在一起商量起小饭馆应该具体怎么改变一下。 最后,还是由雷纯提出了几条整改意见。 第一,小饭馆门口的牌子必须换掉,那个也太旧了,都看不清上面的字了。新牌子要尽可能做一个大的,趁着换牌子,小饭馆也要改名,就改叫“矜矜醒酒汤饮店” 第二,以后小饭馆里所有的菜式统统扔掉,都不要了,只保留几款适合醒酒解腻的汤品。另外,雷纯还建议张矜多去学一些另的汤品,如醒酒汤、热果汁之类的。 第三,饭馆里要重新粉刷,尽量使用清雅的色调,所有触手可及、抬头能见的东西一律都要保持高度的清洁。 第四,最后的时候,雷纯还小声地提示张矜,如果有一天醒酒店干大了,还可以考虑增加头部按摩之类的服务。找几个按摩师很容易的,头部按摩对醒酒非常有好处,雷纯就经常给张敬按。 在张矜和欧阳光宗的连声感谢中,雷纯离开了张矜的饭馆,自己坐车回到宇威,在宇威的财务室还有一大堆工作要做呢! 现在宇威内部的工作氛围非常好,所有人都知道新官上任,另外也都知道要补发工资了,這个时候要是有谁还玩偷懒,那分明就是和自己过不去。 一下午的时间,雷纯和那个刘科长一直干到五点半,才总算把所有人的工资都算清楚。本来刘科长四点半的时候,就想下班了,可是她看着雷纯专心致志的样子,几次张嘴都没说出来。她并不是被雷纯的工作精神感动,主要是怕這时候打扰雷纯,后果很严重。 宋妖虎中午的时候,开车送张敬回家,可是却一直没有回来。雷纯也不知道宋妖虎跑到哪里去了,只好自己再拦一辆出租车,拖着疲惫的娇躯一路坐回北环小区。 因为工作一天很累,雷纯也没买菜,以为宋妖虎下午没上班,晚上肯定会把饭菜做好等着自己。雷纯甚至已经闻到饭菜的香气了,這让本来就有点饥肠漉漉的她更加归心似箭,从楼下小跑上楼。 推开家门,雷纯站在门口愣住了。因为现在是冬天,所以天色晚得很早,现在家里黑乎乎一团,不但没有雷纯想像中的晚饭,而且连一点有人存在的迹象都没有。 雷纯脱了鞋,回手轻轻地关上门,穿着拖鞋站在客厅里,四处看了又看,這才相信自己没有走错人家。 “人呢?敬哥和小虎不会私奔了吧?”雷纯郁闷地喃喃两声。 雷纯突然闭上了嘴,因为她在家里听到了一种声音,很细小的声音,這是有人在打鼾的声音。只不过這鼾声不大,不细听还听不到。 雷纯眨眨眼睛,转身走到张敬卧室的门前,确定這鼾声就是从张敬的房间里传出来的。雷纯伸出手,轻轻地推开了张敬的卧室门,看到张敬的床上好像确实有人在睡觉,只是光线太暗,看不清楚。 雷纯没有细想,随手就打亮了张敬卧室里的灯。 “啊”一声恐怖的叫声尖划破寂静的房间,让楼上楼下的邻居都听到了,纷纷从窗口探出头了,还以为闹鬼了呢! “怎么了,怎么了?”张敬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来,睁着睡意朦胧的眼睛四处打量。 刚才张敬本来睡得正香,硬是被一声尖叫给惊醒了。 “怎么回事啊?”宋妖虎也揉着睡眼坐起身,转头看看张敬,迷迷糊糊地问。 “不知道啊,哎?小虎,你怎么在我床上?”张敬莫名其妙地摇摇头,然后还很疑惑地反问宋妖虎。 第六章以静制动不变应万变 “因为哎?小纯姐,你回来了?”宋妖虎正要回答张敬,就看到了卧室门口的雷纯。 “啊?雷纯回来了,去给我做饭吧,再让我睡一会儿,我好困!”睡意浓浓中,张敬也没注意到雷纯的脸色,拉上被子倒头又躺了下去。 雷纯现在鼻子都歪了,刚才开灯的一刹那,她看到张敬搂着宋妖虎,两个人并排躺在床上,睡得无比香甜。 三步两步就冲到了张敬的床前,雷纯一把就将张敬的被子扯到了地上。 “我叫你睡,我叫你睡,我叫你睡!”雷纯扯完被子就开始掐张敬,专挑腰间肋下的软肉,自己还咬牙切齿,恨意满胸。 “哇!你轻点,你干什么?你疯了?喂喂,你干什么掐我?”张敬也不用睡了,被雷纯掐满床乱蹦。 “死色狼,你给我解释,为什么和小虎睡到一张床上了?”雷纯指着仍然呆头呆脑坐在一边的宋妖虎,柳眉倒竖,双手叉着腰尖声质问张敬。 “啊?我,我我和小虎睡在一张床上了吗?”听到雷纯的话,张敬一愣,还摸摸脑后勺,眼睛上下打量了一遍宋妖虎“好像有這么一回事,哎,小虎,我怎么睡一张床上了?你這样是不对的哦,你自己有床嘛,干嘛抢我的床?”张敬琢磨半天,也没想起来睡觉前是怎么回事,就很认真地把问题转给了宋妖虎,还显得自己很无辜。 “啊?我。我,我哇”同样刚刚从睡意中清醒过来的宋妖虎,看到张敬和雷纯都盯着自己,突然小嘴一扁,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还拧过身扑到雷纯的怀里。 “小虎,你别哭啊!告诉我,是不是這个混蛋欺负你了?”雷纯搂着宋妖虎,一边安慰还一边问。 “哇哇哇小纯姐敬哥欺负我,我一个弱女子力量是有限地嘛。我不要活了,让我去死吧。哇哇哇”宋妖虎抱着雷纯,哭了个昏天暗地。还把张敬指责成了一个强抢民女的恶霸。 “哎?小虎啊,你说话得留神啊!你不能诬赖好人啊,我可什么都没干啊!”张敬闻言当场恨不得一头撞死,张大了嘴,急忙为自己澄清。 “臭流氓,你居然对小虎用强,你还是不是人啊?”雷纯心疼地搂着宋妖虎。一双眼睛向张敬射出仇恨的光芒。 “什么啊?雷纯,你不能相信她,我真地什么都没干啊!”张敬指灯向雷纯发誓,额头上汗都下来了。 “小纯姐!”突然,宋妖虎在雷纯的怀里抬起头,泪眼望着雷纯。“我会不会有小孩子?完了,我和敬哥一起睡觉了,一定会有小孩子了!哇”宋妖虎问着问着又大哭起来。 “啊?”被宋妖虎這一问。雷纯也慌了,急忙晃晃宋妖虎,让她先别哭“小虎,小虎,你快对我说,刚才都发生了什么事?” “对对,你说清楚!”张敬也点头连连。 “哇噎噎,下午的时候,我,我送敬哥回家,我扶他,扶他上床嘛,想让他睡一会儿。谁知道他一下子就把我拉倒了,然后紧紧地,紧紧地搂住了人家,说什么也不放手。我就想着等敬哥,等敬哥睡着之后我再走,谁知道,谁知道,哇人家也睡着了哇哇”宋妖虎抽泣着对张敬的罪行进行揭露,然后继续大哭。 “那你睡着之后呢?”雷纯无比紧张地盯着宋妖虎。 “对啊,对啊,说重点,你睡着之后呢?”张敬也把不准自己在喝醉的情况下,都干过什么。 “啊?”宋妖虎立刻哭声停止,愣了一下,看看雷纯又看看张敬“我睡着就是睡着了,然后敬哥就把我吵醒了,我又看到小纯了!” “切” “切” 张敬和雷纯几乎是同时发出這个不屑的声音,张敬翻翻白眼,无聊地下床向客厅走。雷纯则很“无情”地把宋妖虎推开一边,跟着张敬向外走,两个人再不看宋妖虎這个小精神病一眼。 “雷纯,以后你再敢莫名其妙地虐待我,我就强奸你!”张敬一边走,一边小声对雷纯嘀咕。 “咯咯咯,强奸我?我就榨干你,小样,让你精尽人亡!”雷纯仰起粉脸,丝毫不以为惧。 “那你今晚来我房,我们试试好了!” “who怕who啊!”宋妖虎自己愣愣地坐在张敬床上,看着两个人的背影,哭声没有了,郁闷地眨了眨自己的小眼睛。 “哎,小纯,我到底会不会怀孕啊?” “会,你还会生个大南瓜呢!”雷纯地声音从厨房里传了出来,语气很无聊。 “啊?哇人家的小孩子居然是个大南瓜,這让人家怎么见人啊,哇”宋妖虎再次大哭起来。 吃晚饭地时候,宋妖虎的小脸还紧绷绷地,樱唇撅得能挂个油壶。张敬其实更郁闷,他刚才被雷纯惊醒后,脑子有点乱,其实问题很简单。当时张敬和宋妖虎的衣服都很齐全,一件都不少,能出什么事?雷纯也是一时冲动,没有多想。 吃完晚饭,三个人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张敬逗了宋妖虎几句,可是宋妖虎不理他,自己坐在一边生闷气。 “哎,死鬼,我问你一件事!”眼睛盯在电视上,雷纯手拿摇控器淡淡地对张敬说。 “什么事?”张敬正无聊地叼着一支烟,心里琢磨着用什么办法逗宋妖虎开心呢!這位大小姐好歹是盘王的千金,总不好太不给人家面子。 “你刚刚接手宇威,为什么就立刻给宇威所有人放大假呢?我们的时间并不多的。” “呵呵,你以为我傻啊,自己掏钱让他们放假?我也是没办法,现在我们不能太主动了!”张敬从茶几下面拿出一张纸,一边折一边索然地回答雷纯。 “为什么不能主动?我觉得我们应该立刻出台一些改革的方案,争分夺秒,尽快让宇威有一个新面貌。”雷纯已经换了好几个频道了,也没找到自己想看的节目。 “不行,雷纯。有地时候,主动就是被动,而被动才是主动!” “什么主动被动的,你说的是什么意思?”雷纯停下摇控器,疑惑地望向张敬。 “现在我们的问题不单单是一个宇威那么简单,你忘了还有一个毕茂山呢!” “啊?”雷纯不禁一震。 “如果我们在宇威的问题上主动,那在毕茂山那边就会显得很被动,你懂吗?毕茂山没有得到宇威,他肯定不甘心,出招是早晚的事。而且這次他不会再像上次天腾伞地事情上那样,而是会全心全力地来与我们做对,使出他所有的解数。按他的说法,极有可能会有另外地食脑者来到南平。所以,這个时候,无论我在宇威做什么,毕茂山都可能会针对我的动作,而做出一些相应的攻击办法。”张敬的手很快,说话的功夫,那张纸已经被他折成了一个很精美的纸青蛙。张敬还拿起一支笔,在纸青蛙的身上写了两个字。 “你觉得毕茂山会做什么?”雷纯盯着张敬的眼睛。 “我不知道,所以我才选择什么都不做,我要等毕茂山先出招,到时候主动的就是我们了。”张敬摇摇头,然后把纸青蛙在身边宋妖虎的眼前晃了晃,然后又把纸青蛙放在茶几上,张敬用手一按,那个纸青蛙真地跳了一下。 宋妖虎看到后,立刻就变得眉开眼笑,从张敬的手上抢过纸青蛙,自己坐在地板上兴高采烈地玩了起来。 “那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雷纯没理宋妖虎,她知道宋妖虎就像个小孩子,逮到什么都能玩一会儿。 “不知道,慢慢等呗,我相信毕茂山不会比我的耐性好的!”张敬长长地抻了一个懒腰,好像很累的样子“這几天,你和小虎就多受点累,把我今天在会上说的那些事做好,还有郭大哥,也得和宇威原来的宣传工作衔接,随时准备做出动作。” “嗯!”雷纯默默地点了点头。 “敬哥,你放心吧。我现在是宇威的副总了嘛,什么都能搞定的!”宋妖虎完全忘了刚才的事,也不知道那个纸青蛙为什么就那么好玩,宋妖虎玩起来就不撒手,还不忘向张敬打包票。 “对了,死鬼,矜矜姐”想到宇威,雷纯就想起张矜那个饭馆的事。 “行了!”张敬突然打断了雷纯的话,脸色也稍稍冷淡了下来“雷纯,我相信你做得很好,不用说了!” “咚咚,咚咚咚!”就在這个时候,雷纯家的门被人轻轻地敲响了。敲门的声音很温柔,也很小心。 “呵呵!”听到敲门声,张敬的脸上突然露出很耐人寻味的笑容,轻轻地踢了一下地板上玩纸青蛙的宋妖虎“小虎,去卧室里玩,有贵客来了!” “哦!”宋妖虎点点头,很听话地拿着纸青蛙回自己卧室去了。 第七章我们也来享受一下领导干部的 “什么贵客?你约了人?”雷纯奇怪地站起身,一边问张敬,一边向门口走。 “不是我约了人,是有人主动找上门!雷纯,你先别开门!”张敬听到雷纯的问题,那种神秘的笑容更浓了“你去把睡衣换成家居服,一会儿要注意形象的!” “啊?”雷纯更奇怪了,低头看看自己现在穿的性感睡衣,粉脸上微微一红,转身回卧室先换衣服去了。 门外的人也真好耐性,每隔三两分钟就轻轻地敲几下门,雷纯换衣服足足五分钟,他还没有放弃,继续在敲门。 雷纯换好衣服后,這才走到门口,把门向外推开。 “呵呵,呵呵,是雷小姐啊,呵呵,這么晚还来打扰真是不好意思,呵呵,呵呵,张总在吗?” 雷纯刚推开门,就看到了一张好大的脸,這张脸上现在堆满了让人恶心的笑容,脸的主人还向雷纯点着头哈着腰,胳膊下面还夹着一个小皮包。 “啊?汪,汪,汪厂长?”雷纯看着面前的人,完全呆住了,甚至忘了请人家进来。 “呵呵,那个,雷小姐好,呵呵,那个,张总在家吗?呵呵,呵呵!” “在,在,快,快请进!”雷纯這才反过神来,侧身把汪厂长让进家门。 汪厂长哈着腰,涎着脸进来之后,左右看了看,立刻就发现了正坐在沙发上的张敬。 “张总。张总,呵呵,您在啊?不好意思,這么晚还打扰您?没影响您休息吧?”汪厂长站在门口换鞋的地方,就开始向张敬打招呼。“唉呀,打不打扰你不是都来了嘛!”张敬连看都没看汪厂长一眼,懒懒地说道。 “呵呵,呵呵,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汪厂长老脸一红。换上拖鞋,走到张敬面前又哈了两下腰。 “什么事?说吧!”张敬也没让人家坐。随手点起一支烟。 “哦”汪厂长這时迟疑了一下,回头看了看还在门口地雷纯。 “啊?哦哦。那个,张总,你和汪厂长聊吧,我先回卧室了!”雷纯立刻就明白了,微笑着客套两句,转身回自己卧室去了。 看到雷纯走了,汪厂长這才眼珠一转。挨着张敬也坐到沙发上,舔舔自己嘴唇,他突然感觉有点紧张。 “那个,张总啊,来宇威您辛苦了!” “我不喜欢听没用的话,有话就直说。我时间不多!”张敬面无表情,眼睛看着电视,嘴里叼着烟。 “对对。你看我這都糊涂了!张总啊,我這次趁机来见您,就是想向您汇报一下這些年来我的工作情况!唉,您不知道啊,這些年我這工作都是怎么干过来的!”说着说着,汪厂长深深地叹了口气,还伸手擦擦自己的眼角。 张敬没有说话,继续看他的电视。现在电视里演的是明星访谈节目,里面的那个女明星其实张敬不认识,只是看着蛮顺眼的,屁股很圆,咪咪很大。 “宇威一年要生产多少货啊,那些原料哪个不得我把关!张总,我不是居功啊,我真不是居功,宇威大大小小百十多样原料,我都是精心挑选的,要不然,咱们宇威产品地口碑能那么好嘛!有多少次啊,我在外面跑原料一跑就是几个月不回家,我,我老婆还误会我在外面有二奶,我儿子也,也不理解我,为了宇威,我真是掏出一颗心了!”汪厂长的感情来得真快,刚才只是擦眼角,這会儿已经带上哭腔了。 “你回头写报告地时候,把這些都写上,统一交到宋副总那里!”张敬眼睛一直盯在电视里那个女明星的性感地带,嘴里却淡淡地对汪厂长说。 “哎,您放心,我一定会写好报告地!张总啊,您一来宇威我就知道,宇威有希望了,有您這样年轻有为的领导,再加上我再加把力气,有什么困难咱克服不了啊!宇威的明天是最光明的,這肯定没错啊!”“嗯,那你就好好干吧!” “张总,但是说实话,我怕啊!我们厂里有几个小人,他们天天就知道在背后说人家坏话。您初来宇威,恐怕还不太了解情况,我怕您” “怕我耳根子软,把你這厂长给拿下了?”张敬這下斜眼瞄了汪厂长一眼。 “不是,我绝不是那意思。当初文市长来宇威,已经介绍过您了,说您年少有为,怎么可能耳根子软呢!我就怕您误会我,再对我有什么想法!”汪厂长急忙摆手。 “那不是一个意思吗?”张敬神情不太好看了。 “嗨,您看我這也不会说话,我真没不相信您的意思。我在宇威干這么多年了,绝对忠心耿耿啊,上次我有一回重感冒了,还带病工作呢!唉,我也不是说舍不得厂长這个位子,主要是怕宇威以后原料采购這一块,没有一个熟悉的人来干,再出什么乱子!我怎么样无所谓,我是担心宇威啊!”汪厂长真是真情流露,话说得太感人了。 “咳,這些事我心里有数!”张敬翻翻白眼,把“有数”這两个字咬得很重。 “是是,您心里肯定有数。那个张总,您看這天色也不早了,实在不好意思再打扰您休息!呵呵,呵呵,初来贵府,也没带什么,一点小小心意,您一定要收下!”汪厂长把头点得像小鸡啄米一样,然后把带来的那个小皮包偷偷地塞向了张敬。 “哎,您這个就不对了啊!我才到任,哪能這样,這不行,您拿回去!”张敬摆出一付清官地架势,还有点责怪的意思,把那个皮包向回推。 “张总,您這就是瞧不起我了,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一点家乡的土特产,您尝尝,保证您回味无穷啊!”汪厂子死活也不肯收回去,硬塞到了张敬手里。 “好吧!”张敬好像挺难心似的“勉强”收下了汪厂长的皮包“既然只是土特产,我就不客气了,回头我再去您府上拜访。” “哎哟,那感情好啊,那我就敬候张总了!行了,不打扰您休息了,我先回去了!”汪厂长再次堆起满脸的笑容,站起身,和张敬握手,然后就自己走到门口,换上鞋满意地离开了。 汪厂长前脚刚走,雷纯就从卧室里出来了,看看门口,急忙走到张敬身边。 “哎,死鬼,他怎么来了?”雷纯很紧张地问。 “哼哼!”张敬把那个皮包向茶几上一扔,冷笑了两声“他能不来吗?他是第一个,但绝不会是最后一个。我今天在会上已经说了,人事要做调整,他想继续当他地厂长,当然要来孝敬一下我!” “啊?孝敬你?”雷纯愣了一下,伸手把茶几上的皮包拿过来,拉开皮包上的拉链。 皮包打开,露出了厚厚地两沓钞票,雷纯不用细数,目测的结果估计不会少于两万块。 “這,這這算受贿吗?”雷纯看着皮包里的钱,整个人都傻了,嘴里喃喃着问。 “算吧!”张敬神情很淡,根本没把這当回事。 “死鬼,你疯了,你居然收這种钱?”雷纯把皮包丢开,摇着张敬的一条胳膊,花容失色。 “我为什么不能收?”张敬很奇怪地摊摊手,像看着外星人一样看着雷纯“他想保住官位,送给我钱,我收下這有什么不对?” “你,你,你這和贪官污吏有什么区别?” “区别大了!贪官污吏是把受来的钱揣到自己腰包里,而我则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嘿嘿!”张敬很值得玩味地一笑,拉过雷纯的玉手,拍了拍。 “啊?什么取之于民,用之于民?”雷纯又愣了一下。 “雷纯,其实我根本就不想动什么人事。我告诉你,宇威的人事基本没什么问题,很建全,也很齐备。只不过,在以前的制度下,這些人消极怠工,互相推委;其实只需要有一个明确的责任制,有一个严厉的奖惩制度,這些问题就会不治而愈。我今天收他们的钱,只是为了变相地惩罚他们,在以前的几年里对宇威的那些不负责任的工作态度。另外,像這种负责原料采购的部门,说他们没有过利已的小动作,傻子都会笑。我才收他两万,已经算便宜他了!”张敬盯着雷纯的眼睛,向她解释道。 “哦”听张敬這么说,雷纯才算明白了一点“可是,這些钱” “今天我去宇威,看到那些职工的工作服都已经很旧了,穿在身上邋邋遢遢的,一点积极向上的面貌都没有。明天发完工资后,你去订一些工作制服,要款式新颖一点的,就是那种外国企业里用的,男的都很帅气,女的都很性感的那种,另外品牌也要高档一点的。我不想看到一个土老冒的企业,這些钱就用来换制服吧!”张敬非常潇洒地向雷纯一挥手。 “咯咯咯,讨厌,吓人家一跳!”雷纯這才转忧为笑,娇媚地伸出一根玉指戳了一下张敬的额头。 第八章有可收有不可收 “哎,雷纯!”张敬看着雷纯,突然眯起眼一笑,拉着雷纯的手,把她搂到怀里“刚才吃饭前你说的话,算不算数的?” “我说过什么?”雷纯故意装傻。 “不许耍赖皮,今晚你敢不来我房间,我就去你的房间。嘿嘿嘿!”说着话,张敬已经将一只咸猪手伸到了雷纯的肋下。 “咯咯,哈哈哈,你死相!” “咚咚!”张敬和雷纯刚倒在沙发上闹成一团,家里的门就又响了。 “嗯?”雷纯厌恶地皱了皱眉,先推开张敬,然后看看墙上的石英钟“這都几点了,怎么还有人来?” “唉”张敬兴趣索然地倒向沙发另一边“我都说了,刚才那个不是最后一个。” 雷纯站起身,把身上的衣服整理一下,走到门口把门推开。 “哎哟,雷小姐,您还没休息呢?”宇威财务科的刘科长化妆浓得像个鬼,站在门口貌似很关心地问雷纯。 “啊?刘姐啊,您怎么来了?” “呵呵,我是来找张总的,谈谈工作!”刘科长是个自来熟,也没用雷纯请,就自己走了进来。 “哦,那你们聊吧,我先回房了!”雷纯也没多说,转头又回房了。 刘科长笑着看雷纯回房后,就换上拖鞋,走到沙发這边,看到张敬就像一条死狗。躺在沙发上,眼睛斜着向上盯着她。 “呵呵,张总,我是不是打扰您了?”刘科长笑的时候,腥红的嘴唇就像刚喝完血。 “不打扰,不打扰,你坐吧!”张敬咂咂嘴,指了指自己对面地一把椅子。 “张总平常的生活很不错嘛!”刘科长坐下来后,很有深意地一笑,目光有意无意就瞄向了雷纯的卧室。 “你是来谈生活的。还是来谈工作的?” “工作,工作。嘿嘿,张总。我比您大几岁,就托个大,叫你一声老弟吧!”刘科长进来没两句话,成张敬他姐了“老弟啊,姐姐今天来就是想和你掏掏心里话啊!姐姐,姐姐不容易啊”刘科长不由分说。就变身成张敬他姐,這还不算,才说了两句,一下子眼泪就下来了。 “姐姐,我也不容易啊,你别哭了。我家没纸巾了!”张敬望着天花板,随手拎起个纸巾盒子扔到刘科长面前。张敬没说谎,盒子里真的是空的。 “讨厌!”刘科长抽泣着。自己从怀里掏出一小块纸巾,擦擦眼泪“老弟啊,你说姐姐這些年容易吗?起早贪黑的,为了宇威,我什么都放弃了,我的心啊,都扎在宇威了。但是你说我做了這么多,谁看见了?你说,谁看见了?” “谁也没看见!”张敬面无表情,摇了摇头。鬼知道刘科长在宇威都干过什么,当然没看见了。 “是啊,是啊,所以姐姐委屈啊!老弟,這回你可算来宇威了,你不能再让姐姐這么受气,对不对?” “你就直说吧,你想干什么?”张敬实在是不想再玩下去了。 “呵呵,老弟,那个,姐姐知道你抽烟,来地匆忙,也没买什么好烟,這个你先留着抽!”刘科长突然把话题岔开,然后从怀里偷偷地拿出一个长方形的东西,那东西上还裹着黑色地塑料袋,看上去确实像一条烟。 张敬看了看刘科长,伸手把东西接了过来,也不管合不合适,当着刘科长的面就开始拆包装。 “哎哎,老弟,你别拆啊,你等我走了以后,你再拆!”刘科长吓一跳,急忙要阻止张敬。 “行了,别搞那些事了!”张敬有些烦躁,把刘科长地手推了回去,自己继续拆“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 “嘿嘿,那个老弟啊,姐姐在基层可干了好几年了,是不是也该往上提一提了。我知道现在厂里编制都差不多了,但是也不差姐姐這一个吧!”刘科长居然还不好意思了,低着头搓起手来。 這个时候,张敬已经把那个东西的包装拆开了。确实是一条烟,最起码這个外包装是烟盒,不过张敬总觉得份量不对,又仔细检查一下才发现,這烟已经被人拆过。张敬心里有数了,三下两下就把那条烟地外纸板撕开一道口子。 红通通的人民币在那条烟的里面露了出来,這个刘科长真大方,出手比刚才的汪厂长还得大。這一条“钱”估计少说得三四万块! “嗯,這烟不错。”张敬看着烟盒里的钱,点了点头。 “呵呵,不错,老弟你就留着抽!”刘科长一笑起来的时候,脸上扑喽喽向下掉粉。 “烟是不错,只可惜我抽不起啊,你还是拿回去吧!”张敬冷冷一哂,随手把钱又塞回给刘科长。 “哎,老弟,你這就见外了,你哪能抽不起呢!這烟你要是不留着,你就是看不起姐姐!”刘科长听张敬這么说,当时就慌了,急忙又向回推。 “我就实话跟你说吧,你的事我办不了!”张敬也不再拐弯抹角,硬把钱塞到刘科长手里后,神情微寒大咧咧地对她说“宇威上上下下,满打满算才七八百人,现在就已经三个厂长了,孙、汪、宋。你说你想往上提,你再提就是第四个厂长了,七八百人弄那么多厂长干什么?我告诉你,宇威不缺领导,缺地是能干事的人,你懂不懂?” “啊?我,我”刘科长也不知道脸红没红,粉擦得太多了,反正坐在张敬面前开始冒汗。 “要不,我收了你钱,把你调到车间去?”张敬再次懒懒地倒在沙发上,自言自语地说。 “啊?那个,老弟啊,姐姐还有事,就不打扰你休息了,我走了啊!”刘科长闻言好像挨了一鞭子似地,拿着她的钱,站起身,几秒钟的功夫就没影了,跑得比野狗都快。 刘科长前脚一走,雷纯就又从卧室里出来了,刚才张敬和刘科长的话,她在卧室里全都听到了。雷纯走到张敬身边,笑盈盈地向张敬竖起一根大拇指。 “切”张敬笑笑一哂。 突然,雷纯又猛地伏下身,一把就揪住了张敬的耳朵,使劲向上一提。 “啊,放手,放手啊,你疯了?”张敬就像一条活鱼,从沙发上蹦了起来。 “哼!”雷纯很得意地叉着腰,心里好痛快“死鬼,再让你玩我!” “我什么时候玩你了?”张敬大声抗议。 “你给小虎折地什么?你少在這装,我说她怎么玩得那么高兴!”雷纯仰起粉脸质问张敬。 “嘿嘿,嘿嘿嘿,我就哄她高兴嘛!”听到雷纯的话,张敬一下子就灭火了,涎着脸笑了笑,摸向雷纯的手。 刚才张敬给宋妖虎折地那只青蛙背上被张敬写了两个字,這两个字就是雷大小姐的名字“雷纯” 晚上的时候,雷纯果然有信用,趁着宋妖虎搂着那只“雷纯青蛙”睡着之后,偷偷地溜到了张敬的卧室。 张敬和雷纯两个人赤裸裸地抱在一起,在這个充满寒意的冬夜里,上演了一场最激情的男女之战。雷纯不知道从哪里学到了一些很“厉害”的招数,让张敬差点真的精尽人亡,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张敬才趴在雷纯胸前的巨峰上,像只软脚蟹一下昏昏睡去。雷纯也被张敬折腾得够呛,丰满白皙的胴体上布满了香汗,其实张敬还没睡着的时候,她就已经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宋妖虎开车带着张敬和雷纯先去了一趟银行,按雷纯昨天和刘科长在财务科算出来的数目,提了一笔钱后,才驱车来到宇威。 张敬亲眼看着自己好不容易赚到的钱,就這么白花花地被雷纯发给了全宇威的职工,心里這个痛啊!不过没办法,這是他当初对文峰的承诺,在宇威扭亏为盈之前,一切的花销他要垫付。 发完工资之后,张敬正式宣布全宇威的职工开始放年假,直到他们再次接到上岗通知为止。当然,有几个人还放不了假,比如汪厂长和宋厂长他们,还要写报告给宋妖虎。另外宇威宣传科的那些人也暂时放不了,直到他们把工作转手给郭长风团队。 又过了一天,汪厂长和宋厂长如期地将报告递交给了宋妖虎,而郭长风团队也正式接手了宇威的宣传工作。至于雷纯,這几天她一直在市里中心商业区里跑,在为宇威全体职工选新工作服。 宋厂长和孙厂长也在背后偷偷地找到了张敬,塞给了张敬一点“小心意”张敬也不客气,全部笑纳。张敬的原则是這样的,如果只是想保留官职的话,钱他就收下;如果想变动的话,一律拒绝。张敬深知一个已经风雨飘摇的企业,在改革初期,如果没有极特殊的情况,绝不能动人事,以求内部的稳定。 第四天的时候,全宇威就已经都没人了,都回家准备过年去了。而這一天正是中国农历的腊月二十九,还差一点就是春节。 第九章每逢佳节倍思亲 唯思大厦,纯敬商务公司,大办公室。 人很多,包括雷纯、宋妖虎,还有郭长风的团队成员。大家整齐地坐成三排,最前面坐的是张敬,张敬面朝向众人。 今天张敬的心情不太好,原因是上午接到北京潘若若的电话,电话里潘若若都哭了,说自己的首张专辑制做工作正进入最紧张的时候,过年不能回来了。 张敬还能怎么说,虽然张敬也想让潘若若回来陪自己过這个年,不过什么事重要,什么事次要,张敬还是分得清楚的。安慰了潘若若之后,何诗的电话又打了进来,何诗说要陪潘若若在北京过年,最后还向张敬道了个歉。這让张敬稍稍有点觉得奇怪,何诗不回来过年,向自己道什么歉。 雷纯发现张敬有点出神,她离张敬最近,就轻轻地咳了一声。 “敬哥,人都到齐了。” “啊?都到齐了?那好,我们开会!”张敬长吸一口气,先把一些无谓的事抛到脑后“其实也没什么事可说的,过年了,想让大家好好乐呵乐呵!雷纯,拿来!”张敬向雷纯一招手。 雷纯会意,从身边拎起一个小箱子,递给了张敬。张敬一只手拿着那个箱子,另一只手在上面拍了拍。 “這里是三十万,郭大哥,你拿去和兄弟分分。怎么分我就不管了,你看着办吧,都是你们兄弟的事。呵呵!”张敬微笑着把手里的箱子打开,露出里面一堆一堆地钞票。 “小张,這个钱我不能要!”看着张敬手里的钱,郭长风毅然摇了摇头。 “啊?为什么不要?”张敬、雷纯和宋妖虎都愣住了。 “小张,你现在搞宇威這个大项目,用钱的地方很多,我不能要你的钱了。呵呵,我们兄弟们还有点钱,过年没问题的,你放心吧!”郭长风也笑了。向张敬解释。 “是啊,张先生。你這边用钱,就不用考虑我们了。” “张先生。你留着先用吧!” “对啊,对啊,我们也不缺钱!” 听到郭长风的话,他团队里的那些成员纷纷发言,支持他们的郭头儿。 看着郭长风团队里的人,张敬被感动了,這里面有一些人与张敬几乎都不熟悉。只为了一时的义气之聚,都把钱财先抛到了一边。 “郭大哥,我谢谢你,也谢谢大家。但是這个钱你们必须得收,放心吧,我做事有谱地。呵呵,钱都计划好了,不会出问题!”张敬还是把钱硬塞给了郭长风。 张敬虽然爱财。但是他明白什么财应该爱,什么财必须舍,有舍才有得。想让下面的人死心塌地给你办事,光靠嘴皮子谈些精神、谈些理想是不够地。有本事的商人在商场上赚钱,无能地商人才从自己的手下人身上赚钱,靠压榨自己人来博取利益那叫什么本事。 郭长风叹了口气,他知道张敬的脾气,這个钱他是必须得收下的,不然张敬有可能随时会和他翻脸。 “大家能聚在一起,就是缘份,钱這个东西是赚不完的,感情才是最重要的。大家相信我,有我张敬吃肉的一天,就绝不会让兄弟们喝汤!郭大哥,没什么事,你就带兄弟们走吧,提前给你们拜年了!”张敬说完话,站起身抱着拳给所有地人行了一个礼。 “张先生新年大吉!” “纯敬公司财运多多,大发利市!” “也给张先生拜年了!” 郭长风团队所有人也都纷纷起身,向张敬说些吉利话,然后由郭长风领头,带着那三十万欢天喜地就向外走。 “欧阳光宗,你留下!”郭长风团队成员都走到大门口了,突然又听到身后张敬喊了一声。 欧阳光宗因为上次在张矜饭馆里的事,這次跟着郭长风来這里开会,就一直神情尴尬。张敬刚才说话的时候,他就始终低着头,缩在人群里。 本来欧阳光宗以为没事了,反正会都开完了,张敬這边刚说解散,他就第一个向外跑。谁知道,还没跑出去呢,就被张敬叫住了。 “欧阳啊,小张叫你,你就留下吧,他可能还有事!你的那份钱,我给你打到银行卡里。”郭长风笑得很深意,拍拍欧阳光宗的肩膀,也不等他再说什么,就带着团队里其他的兄弟们走了。 欧阳光宗站在纯敬地门口,看看外面,又看看里面,故意不看张敬,一付十分犹豫又迟疑的样子。他不知道张敬找他干什么,反正和张敬在一起,他就浑身不自在。 “你过来!”张敬的语气很平静,还向欧阳光宗招招手。 “哎呀,你过来啊!”宋妖虎不耐烦了,跑过来,扯住欧阳光宗地胳膊,就把他硬拖到了张敬的面前。 “咳,什,什么事?”欧阳光宗勉强让自己神情看上去自然一点,可是他的目光怎么也不敢放到张敬脸上。 “你哥现在怎么样了?”张敬欠起屁股,直接坐在了椅子扶手上。张敬很正式,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事实上拿病人开玩笑,是一件十分缺德的事。 “啊?我哥?”欧阳光宗呆了呆,他没想到张敬会突然提到他哥。 “是啊,你哥不是在医院里吗?最近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起色?” “我哥咳,还是老样子,就是动不了!” “嗯,那這个年你和你嫂子过?还是一起和你哥在医院过?”张敬摸摸身上,掏出了一支烟。 “对啊,对啊!”张敬身边的宋妖虎突然眼睛一亮,扯扯欧阳光宗的衣服“你和矜矜姐今年过年来和我们一起过吧?人多,热闹嘛!” “是啊,小虎说得对啊!死鬼,今年把矜矜姐她们叫来一起过吧!”雷纯也觉得宋妖虎少有地想到一个好主意。 “我们,我,我们”欧阳光宗很为难,他也觉得這个提议很好,不过他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头,而且這种事,他也要问过张矜才行。 “不行!”张敬突然脸一沉,直接否决掉了宋妖虎的提议“我和她见面,只会吵架,从小吵到大!要是大年三十吵起来,我们还过不过年了?” “怎么会呢?矜矜姐好温柔的,敬哥,你干嘛和她吵架啊?”宋妖虎很不理解,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疑惑地望着张敬。 “是啊,嫂子不会和你吵的!”欧阳光宗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也着急了。 “死鬼,你”“行了行了。”张敬皱起眉头,情绪有一点烦躁“我和她在一起十八年,还不如你们?她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了解得多!我说不行就不行!” “那你还叫我干什么,我走了!”欧阳光宗见张敬又在说张矜不好,顿时也生气了,转身就要走。 “你站住!”张敬伸手就把欧阳光宗扯住,然后一只手伸出自己怀里,拿出一沓钱“這个钱你拿着,回去和你嫂子好好过年,给你哥买点好吃的!”张敬把钱向欧阳光宗怀里塞。 “我不要你的钱!”欧阳光宗冷着脸,死活不肯收。 “這钱不是给你的,你冷静一点行不行?你不考虑你嫂子,也要考虑你大哥,没有钱,你们过年喝西北风?”张敬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好大,硬把钱塞进了欧阳光宗的怀里。 欧阳光宗的胸脯一起一伏的,显然非常气闷。张敬的钱他不想要,不过转念又想想张敬的话,也确实有道理。 “谢谢你!”喘了一会儿气,欧阳光宗拉长着脸,声音很快,道完谢转身就走,根本没有真感谢张敬的意思。 看着欧阳光宗离去的身影,张敬长长地叹了口气,回头看看雷纯,又看看宋妖虎。 “行了,我们也走吧!上街买点东西,明天过大年喽!”张敬也不想這时候还不开心,主要是怕自己会让别人不开心,勉强笑了起来,双手插进裤子口袋,吊儿郎当地也向门口走去。 這一天里,张敬三个人乐乐呵呵地在超市里,采购了好多过年用的东西。光是宋妖虎准备的零食就装了一小车,还有什么饺子皮、馅,反正乱七八糟的弄了七八个大口袋。三个人气喘吁吁地把东西拿上宋妖虎的车,开着车回北环了。 回到家里之后,先是把什么对联,什么红福字贴得家里四处都有,宋妖虎在旁边看着张敬贴,自己还乐得直拍手。 回家没多久,徐妮、徐老炮、吕巫和吕晓毅也都满面春风地来了,刚一进屋就给张敬拜年。徐老炮还带来了两只活鸡,和二百个鸡蛋,吕晓毅没什么拿的,就给张敬又带了几张绝世好盘。到了中午,张敬又找了一个酒店,七个人大吃大喝了一顿。 张敬在酒桌上又喝多了,搂着徐老炮的肩膀和人家划拳。哪曾想,人家老头更有酒量,三划两划硬是把张敬从醉又喝到了人事不省。到最后,张敬怎么回的家自己都不知道。 雷纯和宋妖虎把张敬扶回了家,扔到了床上,再帮他脱了外套,盖好了被。看张敬睡得香,两个美女也不想打扰,轻手轻脚地离开张敬的卧室,雷纯在客厅看电视,宋妖虎在卧室里关严了房门,不知道在搞什么。 第十章神秘的女人与醉鬼张敬 雷纯在客厅里,抱着摇控器看着电视,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而等雷纯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也许是今天确实累了,不然雷纯也不会睡了這么久。而且,要不是身边的手机铃声,雷纯还不会醒呢! “叮铃铃铃铃” 雷纯揉揉自己的波浪秀发,勉强睁开眼,伸手摸出自己的手机,放在耳边。 “喂,喂,谁啊?喂喂喂嗯?” “叮铃铃铃铃” 雷纯手机都接通了,可是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而那个手机铃却仍然在响。雷纯下意识地愣了一下,看看自己的手机,根本没有人打来电话,這时她才想到,正在响的手机不是她自己的。 中午喝酒的时候,张敬无意中把自己的手机交给了雷纯,现在正在响的,就是张敬的那部。 雷纯翻了半天,才翻出来张敬的手机,看了一眼外屏上的来电显示,是北京打来的电话。雷纯也没多想,把张敬的手机又放到耳边。 “喂,阿诗还是若若啊?讨厌,人家正睡觉呢!”电话刚一接通,雷纯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埋怨起来。 “”雷纯都埋怨完了,电话的那一边竟然还没有一点人声。 “嗯?”雷纯以来自己睡昏了头了,把张敬的手机放在眼前,又看了看。没错啊,是有一个北京的电话正打过来,只是对方怎么不说话呢? “喂,喂,是阿诗吗?还是若若?”雷纯再次对着手机问。 “”电话那头还是没声音。 “喂,哪位啊?为什么不说话呢?” “请问,张敬先生在吗?”在雷纯再一次地追问下,电话那边才传出一个很轻很细地女人声音,语气很温柔,也非常客气。 “啊?您找张敬啊?哦他正在休息。您哪位啊?”雷纯才知道自己认错人了,急忙也客气起来。 “哦。他在休息啊,那算了。我一会儿再打来吧!”电话里的女人听到雷纯的话,也不坚持,也不解释,直接就收了线。 “切,真是神经病!”雷纯看着手机,嘟嘟囔囔地嗔骂了一句,随手把手机放在一边。倒头接着睡。 谁知道雷纯刚闭上眼,张敬的手机就又响了,雷纯无奈坐起,把手机拿过来一看,还是那个号码。 “喂,您到底有什么事。我给你转告吧!”雷纯把手机接通了,就直接对电话里的人说。 “对不起,我不应该打扰他休息。但是我有急事,能不能麻烦你帮我叫醒他?”还是那个女人的声音。 “您有什么事?张敬他,咳,他喝了一点酒,不太方便起来和你说话!”雷纯并不是不想帮忙,她也是看张敬中午喝得太多了,恐怕一时也弄不醒。 “他喝了酒啊?他酒量不好,喝多酒会很难受,而且醒来之后最好是喝一杯果汁。他的身边有果汁吗?” “啊?果汁?”雷纯拿着手机,整个人都愣了。 “对,除了果汁外,他还喜欢醒后洗个热水澡,水不要太热,45度正好。”电话里的女人说起张敬的私事,简直比自己的名字还要熟悉。 “你,你是什么人?”雷纯地娥眉立刻皱起,她的心头迅速掠过一层阴影。 “哦,不好意思,对不起,我不该说這么多话。小姐,麻烦您能帮我叫一下他吗?我真地有急事,叫醒后,我会向他道歉的!”电话那边地女人苦苦求起雷纯。 “哦”雷纯沉吟起来,她考虑了能有十几秒钟,這才无奈地轻叹口气“好吧,你等着!” 雷纯带着手机,走进张敬的卧室,看到张敬脸上酒红仍浓,趴在床上,口水流了一地,睡得像个傻瓜。 “喂,醒醒,醒醒了!”雷纯一屁股坐到张敬身边,没好气地推了推张敬。 张敬好像是睡死过去了,没有丝毫感觉,连动都没动一下。 “快点起来了,有电话啊!”雷纯干脆抓住张敬的肩膀,使劲地摇动。 张敬被雷纯大力地摇了一会儿后,突然整个人像触电了一样,一个鲤鱼打挺就从床上碰了起来,把雷纯还吓了一跳,眼看着张敬好像尿急一样冲进了洗手间。再接着,雷纯就听到张敬在洗手间里一顿哇哇大吐。 “唉,這个死鬼,不能喝还喝那么多?真是的!”雷纯不由地掩着朱唇笑了,站起身也走进自己家的洗手间,只见张敬抱着马桶,吐着胆汁都出来了。 雷纯突然心里一动,转身又进了厨房。今天她和张敬、宋妖虎一起去超市大采购,还真就买了很多的果汁。雷纯从冰箱里拿出一瓶橙汁,回到洗手间,帮张敬敲了敲背,伸手把橙汁递了过去。 张敬醉意朦胧中,只觉得自己胃里翻江倒海,吐过一阵后,总算稍稍舒服一些。突然看到自己身边出现一瓶橙汁,也没多想,接过来仰起头咕咚咕咚就喝下去半瓶。 半瓶果汁下肚后,张敬总算有了一点精神,吃力地站起来,转身就抱住了雷纯。 “我没力了,你扶我回房间!”张敬把全身的力量都压在了雷纯身上,整个人像瘫了似地。 “哎,哎,你好重啊,喂,你醒醒!”雷纯被张敬压得,整个娇躯向后弯成弓形,还要拖着张敬离开洗手间。 “雷,雷纯。下次,噎,下次别让我洗酒了。”张敬搂着雷纯,眼睛只能睁开一条缝。 “你要不要洗个热水澡,45度的!”雷纯咬着牙,扛着张敬的身子问。 “啊?什么热,热,啊?热水澡?”张敬在半梦半醒中还愣了一下,雷纯说得事让他感觉无比地熟悉“你。你怎么,怎么知道我要。噎,要洗热水澡啊?” “她告诉我地!”雷纯肚子里生气。翻翻白眼,把手机塞到了张敬手上。 “她?嘻嘻嘻嘻,她是谁啊?上帝还,还是先知啊?”张敬看着手机,醉笑着逗雷纯。 “哎,哎哎!”這时候,雷纯总算把张敬扛回了他的卧室。在床边,雷纯身子一软,娇呼一声和张敬一起跌倒在了床上。 倒在床上的时候,张敬正好压着雷纯,张敬睁着醉眼看看自己身子下面地美女,随手就把手机扔到了一边。 “嘿嘿。小纯纯,我,我我要和你。和你做游戏!” “你好重,你先起来,做什么游戏啊?”雷纯用力地挣扎,可是醉鬼顶万斤,她费了半天劲,也没把张敬推开。“做,做那个,啊啊的游戏!”张敬伸出一根手指,点在雷纯的鼻子上,笑嘻嘻地说。 “什么啊啊地游戏?”雷纯被张敬打得大败。 “就是昨昨天晚上,你啊啊啊大叫的那个游戏嘛,嘿嘿嘿”雷纯的粉脸腾地就红了,还有点发烧,她才明白张敬说的是什么。看着张敬,雷纯羞中带嗔,使劲用手指掐在了张敬地肋下。 “哇,你不要掐我”张敬惨声了一声,這才算翻身到一边,让雷纯解放了。 雷纯从张敬的床上爬起身,从床头起过刚才地手机,看到通话还没有断,也就是说,电话那边的女人还在等张敬。 “死鬼,你起来,有你地电话!”雷纯踢了张敬一脚,又把张敬从床上拉坐起来,亲手把手机按在了张敬的耳边。 “什么电话,我不接啊,我要玩啊啊的游戏啊!”张敬醉酒之后,就像一个小孩子,还和雷纯撒上娇了。 “哥” 突然,脑子里正一团混乱,醉如烂泥的张敬耳边响起了一个怯生生、轻细如丝的声音。 “啊”张敬的眼睛一下子就睁开了,一双通红的眸子里闪射出惊诧地目光,让他面前的雷纯都不由娇躯微震。 “哥,是你吗?”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电话的?”张敬猛地一把抢过雷纯的手机,略带一点愤怒对着电话低吼。电话里的声音别说张敬已经醉酒,就算张敬投胎转到下一世,估计也不会忘记。电话里地女人就是现在全北京里最出色的反客,曾经钻石手团队的专职公关蒋洁。 但是半年前,自从张敬与蒋洁在南平电视台地后门见过一面后,张敬就已经决定彻底与她划清界限,为此,张敬还换了一个手机号码。张敬万万没想到,半年后的今天,居然又接到了蒋洁的电话。 “哥,哥,你别,别生气啊,我不是故意要打扰你的。”听到张敬电话這边的声音,蒋洁的语气立刻变得惊慌。 “你回答我,你是怎么知道我的电话号码的?你少他妈说别的废话!”张敬也不管雷纯是不是在场,脸上横肉乱跳,额角与脖颈间的青筋已经一根根地迸了出来。 “我,我是问过南平的电视台,又转到那位潘若若小姐那里,是潘小姐告诉我你的电话,电话号码的。”电话里,蒋洁的声音已经颤抖了。 听蒋洁這么说,张敬噎住了,凶着脸对着手机半天没吭声。他的脑子里正在努力地运转,试图想到蒋洁找自己的用意,不过张敬中午醉酒得太厉害,现在脑子里就是一团糨糊,什么也想不明白。 第十一章从北京探嗅到危机的味道 张敬知道蒋洁不会无缘无故地找自己,还费這么大的周章,這里面肯定有问题?甚至有可能蒋洁又想给自己下什么圈套,不过再细想,自己现在已经不是从前的钻石手了,蒋洁从自己的身上应该已经得不到什么了。 “说吧,找我干什么?”张敬长吸了一口气,压制住自己的情绪。 “哥,今天我看到钱姐了!她说前一阵在网上见过你”“说重点,你知道我不喜欢废话。”张敬毫不客气地打断了蒋洁的话。 “咳,闲聊的时候,钱姐告诉我一件事,她说方晴好前天南下了。本来我没在意,谁知道钱姐说方晴好去的地方,就是南平!哥,我和钱姐都不知道方晴好去南平干什么,我怕会出事,才急着打电话告诉你。” “啊?”张敬坐在床边,一下子就愣住了。 “哥,如果你那边需要帮忙的话,我” “我不需要帮忙,如果我处理不了,神仙下凡也没用。行了,我要吃晚饭了,以后没事我不想再接你电话!”张敬再一次打断蒋洁的话,接着不由分说就把电话挂断了。 挂断电话后,张敬整个人好像变成了雕像,面无表情,就那么呆呆地坐在床边。张敬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锋芒毕露的小伙子的形象,脸上永远都带着自信的笑容,永远都不会放弃,永远都用一种压制式的目光看人。這个小伙子就是曾经钻石手团队里地专职路人 ̄ ̄方晴好。 说到方晴好,他还有另一个很有趣的身份,那就是钻石手团队里被张敬骂过次数最多的人。方晴好比张敬小一岁,做事风格非常强悍,总是把事情做得很绝,甚至不知道给自己留退路,属于那种喜欢把所有的鸡蛋放进一个篮子里的人。 张敬每次骂方晴好,方晴好都不会振声反抗,张敬是方晴好唯一不会顶撞的人。不过无论张敬怎么骂方晴好,他都仍然我行我素。把张敬的话当放屁。于是张敬就继续骂方晴好,而方晴好就继续我行我素。奇怪的是。张敬明知如此,却一直没开除方晴好;而方晴好在张敬麾下事业反而越干越好。奖金越赚越多。 现在方晴好来南平了,他来南平做什么?是私事还是公事?会不会与张敬碰上面?如果碰上面该怎么办? 张敬呆了能有五六分钟,這才慢慢地抬起头,望向一直站在他身边,用一种非常关心和紧张的眼神望着自己的雷纯。 “帮我放洗澡水,45度!”张敬静静地说。 “你不是要吃晚饭吗?” “我洗完澡再吃行不行?你怎么那么多废话!”张敬无聊地白了雷纯一眼。 “哼!”雷纯无聊地转过身,一边向外走。一边嘴里还嘟囔着“我给你放一百度地,我烫死你,我让你脱毛!” 舒舒服服地洗完了一个热水澡,张敬才觉得自己精神了好多,穿着睡袍从洗手间里出来。看到雷纯正在准备晚饭。 张敬眼珠转了一圈,走到雷纯的卧室门口,轻轻地推开门。看到宋妖虎坐在小写字桌前,娇躯伏在桌上,应该是睡着了。 张敬好气又好笑地叹了口气,随手从她们床上拎起一条薄毯,走到宋妖虎身后,替宋妖虎轻轻地披上。只见宋妖虎歪着脸趴在桌面上,可爱地粉面带着一丝微笑,口角还流着香涎。 “嗯?”突然,张敬发现宋妖虎的身子下面压着一些纸,张敬想都没想,就小心地把那些纸从宋妖虎地胳膊下面抽了出来。 這是一份报告,是宇威汪厂长的原料采购报告,看来宋妖虎睡觉前一直在看报告,她是看着看着才睡着的。报告上被宋妖虎用红笔注满了密密麻麻的批注,张敬简单地看了一下,发现宋妖虎在這次工作中,真地很用心,也很努力,這也正是张敬让她当宇威副总的目的所在。 张敬微微笑了笑,把那份报告又轻轻地放在了宋妖虎的桌面,转身就想离开。 “咣!”也不知道宋妖虎在自己脚下放了个什么东西,张敬出去地时候,不小心碰倒了。 张敬低头看看,再抬头的时候,突然发现宋妖虎正睁着两个圆圆的眼睛在看着自己,這把张敬还吓了一跳。 “啊?你醒了?” “敬哥,你在這里做什么呢?”宋妖虎可能是刚睡醒,脑子还不太清楚。 “没做什么啊,就是进来看看!” “哦我知道了!”宋妖虎突然眼睛一亮,整个人坐直身子“你在偷窥我睡觉,敬哥,你好坏啊!”“去去,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偷窥你睡觉了?再说了,你又没脱衣服,你怕什么?”张敬顿时瞪起眼睛,反驳宋妖虎的混蛋观点。 “我不管,反正你偷窥了!”宋妖虎好像打定主意不讲理,扭过头把手放在唇边做大喇叭状“小纯姐,敬哥偷窥我睡觉敬哥偷窥我睡觉敬哥他噎”宋妖虎才喊了两声,就被张敬捏住了脖子。 张敬真想就這么把宋妖虎直接捏死算了,這算什么事啊,莫名其妙就被安了一个偷窥美女睡觉的罪名。 “怎么了,怎么了?”雷纯噔噔噔碎步跑了过来,手里还拎着一把炒菜用的铲子。 “没事,没事,你回去做菜!”张敬捏着宋妖虎,也不管她粉脸都涨成紫色了,转头谄笑着对雷纯说。 “你快把小虎放开,她要没气了!”雷纯急忙把张敬推开。 “咳咳咳咳咳我地妈啊,小纯姐,敬哥他要谋杀我,他要杀人灭口!”宋妖虎咳了一阵,娇喘着对雷纯说。 “小虎,他刚才刚什么了?” “敬哥他偷窥我睡觉!” “你胡说,我啊你们两个啊啊”张敬刚想要辩解,宋妖虎和雷纯两个就扑了上来,一顿花拳绣腿,把张敬打得抱头倚在墙上。 最惨的是,雷纯手里拎的是铁铲,就挑张敬肉少地地方拍,拍得张敬哇哇大叫。 张敬因为刚洗完澡,所以穿的是那种腰上系带的睡袍,在打闹中,不知道是不是宋妖虎或者雷纯有意的,突然就脱开了。睡袍腰带脱开,整件睡袍就向两边打开,张敬赤裸裸的身体就暴露在两个美女的面前。 “啊”“啊”宋妖虎和雷纯同时发出尖叫,两个美女不约而同地扭过了脸,两张粉脸都红的跟猴子屁股一样。 “啊?”张敬发现两个美女突然住手了,还有点不理解,突然觉得自己身上凉凉的,低头一看,脸上立刻露出贼兮兮的笑容“嘿嘿嘿,你们倒是打啊,怎么不打了?”张敬得意地一边挑衅,一边还叉着腰扭屁股。 “你,你,敬哥,你不要脸!”宋妖虎粉脸发烧,声音小小的。 “死鬼,你快把衣服穿上,你有暴露癖吗?”雷纯虽然不会像宋妖虎那样,但是神情也不太自然。 “才不要,我告诉你们,我决定了,从今天起我在家里就不穿衣服了。哇哈哈,看你们怎么办!”张敬偷偷地把睡袍穿好,然后故意抖抖衣襟,装出脱衣服的声音“那,我现在就把衣服脱光了,我看你们怎么追我。”说完,张敬大摇大摆地就走了。 這个新年过得很无谓,张敬领着两个美女无非也就是白天扯扯闲天,晚上包包饺子、喝喝酒、看看电视什么的。只是敲响新年钟声的时候,张敬心里有点不太舒服,他看到雷纯和宋妖虎都分别跑进卧室里呆了几分钟,不用问,肯定是打电话给家里人拜年,可是张敬却没有家人。 最后,张敬干脆抓着两个美女陪他喝酒,一直喝到三个人都醉成一团。在雷纯那屋的大床上,张敬斜着仰躺在上面,雷纯压在张敬怀里,宋妖虎就像一只小猫一样绻缩在张敬脚下,三个人就這样渡过了一个除夕之夜。 第二天上午,三个人就被砸门声惊醒的。吕巫和徐妮脚前脚后跑来给张敬他们拜年,张敬這个做哥哥的少不得又要发发红包。四个女人聚在一起,自然有好多的闲话可说,只是冷落张敬自己在沙发的一边抽闷烟。 “叮铃铃铃铃” 张敬突然听到自己手机在响,就伸手入怀把手机掏了出来。 “喂,我是张敬!” “哈哈哈,老大,还能听出我的声音吗?我给你拜年了!”电话里立刻传出一阵很猖狂的笑声,还有一个听起来有些放荡的声音。 听到电话里的声音,张敬脸色立刻变了一下,目光瞄向了沙发上扯闲篇的四个女人。四个女人正越聊越火热,根本没人注意到张敬。 “咳,你在哪里?”张敬压着声音问。 “哈哈哈哈,你猜呢?老大,我他妈打赌你肯定猜不出我现在在哪?” “你在南平!”在对方的狂笑声中,张敬淡淡地说道。 第十二章那一位自恋的少年 “哈哈啊?”电话里的笑声好像被一把刀切断了,嘎然而止,而且笑声消失后,还沉默了能有四五秒钟“我知道了,一定是姓钱的那个女人告诉你的,对不对?” “你来南平就是想找我说這些废话?”张敬淡淡地转开话题。 “老大,你知道不知道?我這辈子最服的人就是你,什么事你都能猜在前面!這次你再猜猜,我来南平干什么?” “我這里说话不方便!” “好,老大,我在江边等你!你要来哦,一定要来,我给你准备了新年大礼啊,哈哈哈!”在大笑声中,电话被挂断了。 张敬收起电话,站起身,随手拎起外套走到门口换鞋。 “喂,几位妹妹们,我有点事出去一趟,很快回来,你们等我啊!我请你们吃饭!”张敬一边换鞋一边对沙发上的四个美女说。 “吃你个头,今天是初一,哪有饭店会营业。哎?你去哪里啊?”雷纯闻言笑着扭过头问张敬。 “没事,总有会营业的饭店。我出去买点东西,你别管了,你们聊吧!”张敬随口搪塞了几句,就自顾自推门出去了。 南平明堤路,冷风一个劲地吹,路上几乎没什么人,大年初一,谁不在家抱着老婆看电视。 一个年轻人,梳着倔强的短发,穿着一件米黄色的风衣,脸上还带着一付很酷地墨镜。手扶着路边的栏杆,望着滔滔的长江,脸上露出悠然自得的神情,丝毫没觉得天气冷。仔细打量,才可以发现在年轻人的风衣右胸上,有一个很小巧的胸针。 這枚胸针只有一个成年人的大拇指甲那么大,是一只手的形状。這只“手”四指握拳,独伸食指,食指指向上方。整个胸针都是金黄色的,只有在那根“食指”的指尖处有一颗小小地透明的东西。在阳光地照射下,折射出刺目的亮芒。 他在這里已经等了很久了。不过他好像耐心很足,脸上地笑容始终没淡过。 “方晴好!”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听到自己身后响起一个声音,一个自己非常熟悉的声音。他曾经被這个声音骂过三四年。 风衣甩动,年轻人骤然回过衣,一双眼睛即使在墨镜的后面仍然很亮,就像两盏灯。 “老大,分开半年多了,怎么样啊?有没有胖一点?”年轻人嗓门很大。而且在用一种居高临下的态势在说话。 张敬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面无表情地走过来,站在方晴好的身边,脸也朝向长江。 “你不应该来的!”张敬没理刚才方晴好的废话,开口静静地说。 “老大,你怕啊?”方晴好闻言。脸上笑意更浓,突然把脸凑到张敬面前,盯着张敬地眼睛。好像在挑衅。 “我怕什么?” “你怕我为难你,你怕我和你对抗,你怕我帮你的对手,你怕我打乱你的计划!”方晴好自信十足,脸上的笑意浓烈得已经接近于一种病态。 “你要是再用這种欠揍的表情和我说话,我就打掉你一嘴的牙。”张敬望着长江,语气淡漠,并不像在吓唬人。 “yes&quot;sir!”方晴好突然给张敬打了个立正,向张敬敬了一个军礼,然后嘴角又抿起一丝虐笑“老大,你余威不减当年啊!”“方晴好,你知道不知道,你有一个毛病,很大地毛病。如果不改的话,你這辈子都成不了大气。”张敬转过脸,皱着眉很严肃地对方晴好说。 “知道,你说我自大嘛!老大,你是不是老了?這句话你已经骂了我三四年了,今天我来南平,你还要接着骂?”方晴好抱着胳膊,把脸扭向另一边,一脸无聊的神情。 “你错了。自大会让你充满自信,会增添你地勇气,其实在工作上,自大也不算坏毛病。你最大的毛病不是自大而是自恋,你知道吗?你总是觉得你才是這个世界的主人,你认为這个世界是为你准备的,好的不好的事都是为了让你开心,或者让你难过的。没有人比你大,没有人比你高,所有人都只是你的配备品。方晴好,人贵自知而后人知之,你一天不能端正自己的态度,你就一天不会成为真正的高手,而只是一条在人前疯狂吠叫的狗。”张敬慢条斯理,把這一段能将方晴好骂得痛入骨髓的话,说得轻描淡写、恍若无人。 方晴好的脸色微微变了一下,看看张敬,他的目光显得有些冷厉。不过张敬无所谓,反正目光也不能杀人。 “老大,我這次来南平,是受邀来的。有人出一百万,让我来摆平一件case。”方晴好总算是说起了正事。 “呵呵,南平居然还有人认识食脑者,还有人能出钱请食脑者,很意外啊!”张敬淡淡地笑了笑。 “本来我不知道老大你在南平的,年前我来了之后,就开始分析那件case,這时我才现,原来case里的对手叫张敬!”方晴好好像是故意说一段停顿一下,眼睛盯在张敬脸上,想看看张敬什么反应。 “全中国,叫张敬的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张敬的那张脸好像已经石化了,一直就没有过什么神情。 “老大,还是不要打哑谜了吧?花钱请我的人叫毕茂山,你别说你不认识!” “哦!我认识!”张敬点点头,那样子就好像方晴好只是在问他吃没吃早饭一样。 “哈哈哈哈哈”看着张敬的样子,方晴好突然又大笑起来,笑得腰都弯了。 张敬也不管他,就让他自己笑,张敬从身上摸出一支烟,望着冬日长江的风景,自己悠悠地抽着烟。 方晴好在张敬身边足足笑了三四分钟,才渐渐停歇,最后脸上的那种变态般的笑容变得淡了下来,目光也柔和了很多。 “老大,我服了你了,真的,我服得死死的。你还记不记得,当初农凌峰那个王八蛋想当钻石手的老大,我他妈还和他打了一架。這个世界上,只有你张敬张老大才配当我的老大,其余的人,都他妈狗屎。”说着,方晴好把胸挺了起来,好像故意让张敬看他胸上的那枚胸针“老大,我方晴好再烂,也不至于来和老大你抢生意,我他妈生是钻石手的人,死是钻石手的鬼。我昨天才知道,原来毕茂山那个老狗操的让我对付的是你,我把他狂骂了一顿,退了他的业务。老大,毕茂山虽然是个傻鸟,但是他有点门路,這次请来南平的人不止我一个啊!”“哦?他还找谁了?”张敬终于回过头,看了方晴好一眼。 “我不认识,据说是深圳的人,看样子不像好东西,我怀疑是外七门的。” “哦!”张敬脸上仍然风波不起。 “老大,我已经订了下午的飞机,就要回北京了。临走前就是想见见你,想和你说几句心里话啊!”方晴好声音有点低沉了,还从怀里掏出一个白钢做的扁扁的酒瓶,仰起头就喝了两口,喝完后,甩了甩头发,墨镜后的目光更亮了。 方晴好有个习惯,就是随身带酒,他不一定什么时候就会喝上两口。 “今天是大年初一,要是你没什么事,不如在南平玩两天!”张敬的脸色总算是转暖,缓和了很多。 “老大!”方晴好半转过身,一只手搭在张敬的肩膀上“你真准备在這个破地方呆一辈子?回北京吧,只要你回去,我保证兄弟们一个不少地还能聚在你麾下。要是谁敢不回来,我他妈就拆了他的骨头!” 听到方晴好的话,张敬心中一动,突然想起一些事来。 “我我不打算回去了!” “为什么?老大,我知道你在南平还是做老一套。既然這样,你为什么不回北京去做呢!”方晴好把墨镜摘了下来,以便让张敬看到他现在殷切的眼神。 “回去干什么?舅舅不亲姥姥不爱的,你说兄弟们会再聚过来,那也只代表你的想法!更何况,你方晴好要是没了我张敬,发展的空间更大,你又何必让我回去呢?” “老大老大你,你是不是听到什么了?我知道,你肯定是听说什么了,我他妈就知道,有人背地里说屁话。妈的,這帮王八蛋,平常一个个都老大前老大后的,分了钱就都他妈成爷爷了,真没义气!”方晴好心思很细,立刻就明白了张敬的意思,破口大骂道。 “你呢?你又怎么样?”张敬望着方晴好,眼睛里突然就发出光来,而且比方晴好的目光还要炽烈。 “啊?我?我当然对你忠心耿耿了。老大,你不会不相信我吧?那我他妈可冤死了。你想想,半年多前,你破金身的时候,谁第一个跑来劝你,那个时候他们肯定都在看热闹呢!妈的,老大,你别怨我说实话,当时我早就看出来蒋洁那个小娘们不是什么好人。”方晴好急忙用自己的方式来表忠心。 “那我分钱的时候,也没看你少要一分!方晴好,我离开北京這么久了,你打电话问过我好不好吗?在钻石手的时候,是不是你们一直都在怪我太抢风头,把你们都埋没了?” 第十三章梦游 “天地良心啊,老大,你要是再這么说,我他妈就从這里跳下去!”方晴好這时候急得就像窦娥,用手指着身边的长江水“当时老大你分钱的时候是怎么说的,你说谁要是敢劝你不要走,就和谁绝交。你都這么说了,我还敢说什么?后来你离开北京后,我给你打过无数回电话,可就是打不通,我还以为你换号了呢!前两个月,我和石头一起接了一桩中国移动的case,无意中才知道,蒋洁這个小娘们不知道用什么手段,砸通了中国移动数据部的关系,在全北京屏蔽了你的手机号,只要身在北京,就别想打通你的手机。” “那小tom怎么能打通?你解释一下!”张敬冷冷一哂,对方晴好的辩解不屑一顾。 “小tom?”方晴好的脸色立刻闪烁起来,欲言又止中从怀里掏出酒,又喝了一口“老大,有一些事,我不知道该不该对你说。” “你说吧,我听着呢!” “老大,小tom這个小兔崽子其实是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老大,老大,我不瞒你说,有一件事在团队里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就只有你不知道!”方晴好的语气神秘了起来。 “什么事我不知道?”张敬皱皱眉。 “小tom和蒋洁是他妈一伙的,你破金身那次,最后那些莫名其妙跑路的客户你以为靠蒋洁就能都拉走?他们是看了对方的宣传计划才最终决定走地,而他妈那套宣传计划就是小tom偷偷摸摸给他们做的。我还告诉你,老大。团队里很多人都见过小tom和蒋洁他们两个” “够了!”张敬猛地一声低吼,打断了方晴好的话“当初的事不要再说了,我也不想再听。还有,我告诉你方晴好,虽然现在蒋洁已经和我没有任何的关系,但是我也不希望听到她和我有关系时候的一些屁话。你的飞机快飞了,赶快走吧,回去看到兄弟们,替我带个好!”说完话。张敬毅然转过身,向大街上走去。 “老大。老大,你真不回北京了?”方晴好挑挑眉头。大声向张敬的背影喊。 “看心情!”张敬头也没回,说完這一句后,就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回北环了。 方晴好自己站在原地,目送着张敬所在的出租车越走越远,突然,他哂笑了一声。把墨镜重新带在脸上,回过身,又看了看长江水。 “我他妈真想跳下去了!”方晴好自言自语地喃喃着。 当张敬回到家的时候,四个美女还在聊天呢!這女人真是奇怪,聊天聊多久都不会累,还越聊越精神。张家长李家短地,没有她们聊不到的。 下午地时候,张敬真得把四个美女带出了家门。在南平市里转了好几圈,才找到一家过年也不休息的饭店,五个人大吃大喝了一顿。 过年這种事,说快也快,说慢也慢,张敬还没觉得怎么样呢,就已经连正月十五元宵节都过去了。這十几天里,张敬每天就是陪美女扯皮、逛街、踩马路,除此之外无事可做。雷纯曾经问过张敬,宇威到底要什么时候才开工,张敬只是说再等等。 另外這十几天里,雷纯发现张敬发现了一个变化,就是张敬突然对电视很感兴趣了。而且最奇怪地是,张敬只对南平本地电视台感兴趣,天天只要在家,就要抱着电视看南平台,谁也抢不去。有一次宋妖虎想看动画片美少女战士,张敬不让,两个人还打了起来。 除了看电视之外,张敬每天都要看南平晚报,而且翻过来掉过去地要看好几遍,不知道他到底在看什么。 前一天晚上正月十五嘛,张敬被逼陪着两个美女去玩烟花玩到半夜,所以今天太阳都四五杆了,张敬还赖在床上。 宋妖虎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地溜进了张敬的房间,嘻嘻一笑,就像小偷似地弯着腰摸到张敬脚下,轻轻地掀开张敬下面的被子,让张敬的一双大脚丫子露了出来。 宋妖虎把自己的头发弄下来一缕,然后用手拿着自己的秀发,使发梢在张敬的脚心上来回地划动。 第一下地时候,张敬只是缩缩脚,第二下的时候,张敬也只是缩缩脚,宋妖虎还玩上瘾了,干脆把自己的那缕头发弄粗一些,在张敬的脚心上使劲拨弄。 “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 几乎只是一瞬间的事,张敬猛地在床上站了起来,闭着眼睛,高举起双臂,大声地唱起国哥。 “中华民族到了,最危险地时候” 宋妖虎被吓地当场就一哆嗦,一张粉脸惨白惨白的,瞪着眼睛看着张敬,下巴不停地打颤,都不会说话了。 “前进,前进,前进进”张敬一首国歌终于唱完了,然后整个人就像一座山一样,轰然倒了下来,好死不死地正好压在了宋妖虎的娇躯上。 “啊”宋妖虎终于发出了尖叫,可是她地尖叫只发出一个音,就被张敬突然捂住了嘴,使下面的声音又被咽回了肚子里。 “宝宝,不要怕啊,不要哭,爸爸在這里!”张敬捂着宋妖虎的嘴,眼睛仍然闭得死死地,声音却格外的温柔。 “嗯?”宋妖虎的瞳孔变成了问号的形状,脑子里突然掠过一个名词 ̄ ̄“梦游”“宝宝,你怎么没声音了?是不是想睡觉了,爸爸给你唱摇篮曲啊!风儿轻,鸟儿鸣,树稍刮窗棱”张敬捂着宋妖虎的樱唇,自顾自地说着,还真唱起来了。 宋妖虎粉脸顿时又涨成赤红色,想笑还被捂住嘴笑不出来,眼睛已经变成了向下的月牙,整付娇躯都在轻轻地颤动。 “哎呀,宝宝,你怎么了?为什么抖啊?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尿了,爸爸给你换尿片好吧?”张敬突然停止唱歌,看他的表情,若有所思地说。 “”宋妖虎立刻就不会笑了,傻傻地盯着压在自己身上的张敬,脸上露出惊愕的表情。 宋妖虎因为现在在家里,所以此时穿的是一套上下两件组合的家居服,下身的肥睡裤根本没有腰带。张敬居然真地用另一只手去扯宋妖虎的睡裤,使劲地向下拉啊,拉啊。宋妖虎想叫叫不出声,只能把两只眼睛瞪得溜圆,双手死死地抓着自己的裤子。 “宝宝,谁给你穿得衣服啊,這么紧!不怕不怕哦,爸爸有办法!”张敬拉了几下没拉下来,就温柔地又说了几句,然后一伸手从床尾的一个小抽屉里拿出了一把亮晃晃的剪刀“宝宝,爸爸帮你把裤子剪开哈!” “唔,唔唔”宋妖虎急得快哭了,看着张敬的剪刀伸到了自己的下身,心都要跳出来了。 奇怪的是,张敬的剪刀并没有剪向宋妖虎的睡裤,而是剪向宋妖虎拉着睡裤的手。宋妖虎觉得手上一凉,急忙松开睡裤,把手缩回来,张敬趁此机会,再次扯住宋妖虎的睡裤,大力向下一拉,宋妖虎的睡裤终于被张敬拉下来一半,露出了里面的那件粉红色,还绣着一只可爱的米老鼠的小情趣。 “哇哇哇”宋妖虎终于大哭出了声,张敬可能也是一时没按住。 “哎呀,爸爸突然头好痛,先去睡一下哈!”张敬突然松开了宋妖虎的睡裤,揉揉脑袋,转过身倒头又睡了。 宋妖虎急忙从床上坐起来,也不哭了,大眼睛带着泪花可怜兮兮地看着床上的张敬。 “怎么回事?”這时候,雷纯突然推门进来,看看宋妖虎,又看看张敬,奇怪地问。 “小,小纯姐,敬哥他,他”宋妖虎抽了两下鼻子,指着床上的张敬。 “他怎么了?他不是在睡觉吗?”雷纯抓了抓有点乱的头发。 “不是,刚才,小纯姐,我跟你说哦,刚才敬哥他梦游了!”宋妖虎睁大了眼睛,很认真地对雷纯说。 “啊?他梦梦游?”雷纯一头雾水。 “是啊,刚才敬哥梦游了,还把我当成他的小孩子呢!还给我唱催眠曲呢!”宋妖虎用力地点点头。 “他还干什么了?”雷纯想了想,有点明白了。 “他还” 宋妖虎刚想把刚才的事都说出来,就只见床上的张敬突然一轱辘就爬了起来,蹦到宋妖虎身边,一把将她的嘴捂上。 “那个,小纯,我醒了!刚才睡得好奇怪,我梦见我有小孩子了。对了,你早饭做好了吗?做的什么?”张敬一只手死死地把宋妖虎搂在怀里,让她不能动,脸上很还自然地问雷纯。 “我做的是红烧肉”雷纯把眼睛眯成一条缝,盯着张敬,粉脸紧绷绷的,话是一个字一个字从嘴里迸出来的。 “啊?做红烧肉啊?大清早的就吃那东西,很腻的,行啊,吃就吃吧,走,我们去吃红烧肉!”张敬像很亲热似的搂着宋妖虎就向外走。 “我让你吃红烧肉,我现在就给你吃红烧肉!”雷纯一把就掐在张敬的身上,然后另一只手也上来了,两只玉手轮流掐向张敬。 张敬才知道雷纯说的红烧肉是指這个,二话不说,松开宋妖虎蹦起来就向外跑。 第十四章毕茂山终于出招了 “死鬼,又敢调戏小虎,我和你没完”雷纯娇声喊了一嗓子,张牙舞爪地追在张敬身后。 “啊?调戏我?什么时候调戏我了?”宋妖虎停在张敬的卧室里,左想想,右想想,疑惑地自言自语。 宋妖虎直到吃早饭的时候,还在想這个问题。今天的早饭很清淡,就是几碗白粥,还有几碟小菜,都不怎么油腻。雷纯很喜欢這样的早餐,因为热量低,有利于减肥,最近雷纯发现自己有点发胖的趋势,吓得這几天每天都要吃素食。 不过很明显,张敬对這种能淡出鸟来的东西不感兴趣,所以从他坐到早餐桌上开始,就连筷子也没有动过,一直在拿着当天的南平晚报看。张敬把头都快扎进那份报纸里了,雷纯心算了一下,张敬拿着那份报纸至少已经看了快二十多分钟了。 “喂喂喂,你要是不愿意吃我做的东西,就去北京找你的若若过去!”雷纯一脸不高兴,用筷子敲了敲张敬的碗。 “南平来皇上了。”张敬从报纸后面探出头,表情很古怪“不信你看!”张敬没理雷纯的气话,把报纸的反过来,让雷纯看到自己刚才看的那一版。 “嗯?”雷纯的视线在报纸上凝固。 在今天南平晚报的头版上,半个版面是一张大大的照片,照片上两个男人并肩站在一起,背景好像是一个什么记者招待会。而在這张照片的下面,有四个大字。“皇”“尚”驾到。 “咦?這不是老毕吗?”宋妖虎也盯着那张照片,娇声惊呼。照片上的两个男人中,左边地這一个正是毕茂山。照片上的毕茂山笑容深沉,一付老奸巨滑的样子。而他右边的這个一看就是大老板,非常有派头,笑容也很可掬。 “我看看!”雷纯劈手就抢过报纸,宋妖虎也凑过来,两个美女认真地看起照片下面,多达半个版面的介绍。 介绍里说得比较明白,大意就是皇泰公司与全国著名的钢铁大王尚湘合作。在南平全面代理尚湘全部的民用及建筑用钢铁产品。还说什么這是南平的商界大事,什么为南平招商引资。什么要给南平的钢材市场洗牌,诸如此类的赞美之词洋溢在整个版面地报纸上。 “叮铃铃铃铃” 突然。张敬的手机响了起来,张敬起身走到沙发那边,从自己地外套里拿出手机。 “喂,啊?文市长,哦哦,过年好,你也过年好。好的。好地,我明白,我马上来!”张敬对着手机匆匆说了几句,接着就把外套穿在身上,跑到门口开始换鞋。 “哎,死鬼。你干什么去?”雷纯放下报纸问张敬。 “文峰找我,我要马上去一趟。对了,从今天开始。我们公司正式结束年假恢复上班,你们通知一下郭大哥,今天就都去唯思大厦。雷纯负责上网搜集尚湘钢铁的信息及最新动态,小虎這些天也看完宇威的那些报告了,准备向我总结;另外,让郭大哥准备为宇威做宣传方案。”张敬语速很快,说完话就推上门匆匆地走了。 “喂喂,你还没吃早饭呢!” “我回头自己吃”张敬的声音从楼内走廊里传回来。 张敬出了小区,立刻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市政府。当张敬推开文峰办公室的门时,文峰已经在里面喝着茶水等着张敬呢! 文峰看到张敬来了,急忙起身,和张敬一起坐在他办公室一侧的待客沙发处。文峰不吸烟,但是办公室里有待客的烟,就拿出一支,递给张敬。张敬也没客气,点着火先吸了一口。 “张总,其实我昨天就想找你,不过考虑是正月十五,就没好意思打扰你!”文峰先和张敬客气了一句。 “昨天?哦,我知道了,皇泰地那个记者招待会是昨天开的吧?唉,我也不知道,不然就去看看了!”张敬略有所思地点点头。“对对。那个记者会我去了,当时我是代表我们市政府去的,這次皇泰引尚湘来南平,也是市里的大事,我不好不去!”文峰还有点歉意。 “嗯,正常的!文市长,昨天场面怎么样?”张敬对文峰表示理解。 “场面很大,全南平的媒体都去了。我不太懂商业地事,不过能看得出来,尚湘不是一般的企业,据当时的主持人介绍,尚湘是我国排名前五地钢铁企业之一,七年前就股票上市了,在全国有四十多个工厂,每年为我国出口创汇很多的。” “我知道了,我已经让人去调查尚湘,先看看情况再说。” “张总啊!”這时,文峰的神情突然深沉下来,凑近张敬“皇泰的毕总這是在” “文市长,你不用说了,我都明白。”张敬打断了文峰的话,因为有些话,做为市长是不方便说出口的“不过我有信心,当初這些意外情况我都已经考虑过。你放心吧,宇威不会输的。”张敬语气极有自信。 “好,好,好!”听到张敬的话,文峰非常高兴,还拍了拍张敬的手“张总,你今天还能说出這种话,我很高兴,我就等着你胜利的消息了!”文峰还小小地幽默了一下。 “哎,对了!文市长,有一件事我还一直忘了问!” “嗯?什么事?” “孙冠清怎么样了?我没把他打坏吧?”张敬有点尴尬地砸砸嘴。 “啊呵呵,你说冠清啊!”文峰微微一笑,向张敬摇了摇头“你放心吧,他没事,年前就回家了!我告诉他了,不让他回宇威了,让他老老实实地在家反省!這孩子,有点被宠坏了。” “别啊,文市长,你不能這样!”张敬闻言后,出人意料地瞪起眼睛“孙冠清如果真是省大机械专业的高材生,那正是宇威需要的人才啊,我现在正是用人的时候,你不让他来了,我怎么办啊?” “张总,你”文峰顿时糊涂了。 “哎,你先误会啊!我说让孙冠清回宇威,绝不是因为他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也知道我不是那种人。如果我真顾及這个的话,我也不会动手打他。现在宇威情况很危急,有人用总比没人用强,而且孙冠清如果真有真才实学,那他应该回宇威听用,這也是人尽其材嘛!” “好!”文峰有点被张敬感动了,用力地一掌拍在张敬肩头“张总,当初市里能选中你主持宇威的工作,真是没选错人,用人不避嫌,光是這一点已经很值得我学习了。” “您客气!行了,没什么事我先走了,今天我在报纸上看到毕茂山的事,我就知道,我的年假得结束了。唉!”张敬叹起命苦。 “呵呵,您就多费心了!” “文市长,你别客气了,利之所在,我自然趋之若鹜。”张敬站起身,与文峰握手,转身就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张敬回到纯敬的时候,正好是上午十点钟,只见大办公室里,雷纯、宋妖虎和郭长风都在忙碌。郭长风还叫来了几个自己团队的骨干成员,几个人正在郭长风的办公桌位那边开小会呢! 郭长风那个办公位置有点小,他团队里来的人要坐在桌面上。 “哎,你回来了?”看到张敬进来,雷纯直起身向他打招呼。“雷纯,你明天多弄几套桌椅,另外在郭大哥那边拦一道屏风,给他的团队用!小虎,跟我进来!”张敬一边大步向自己的办公室走,一边交待雷纯和宋妖虎。 听到张敬的话,郭长风暂时停下自己的会,向张敬感激地做了一个ok的手势。 张敬走进办公室,脱下外套,一屁股就坐在了自己的大老板椅上。宋妖虎也俏生生地跟了进来,隔着老板台坐在张敬的对面,双臂支在老板台上,正睁着一双可爱的大眼睛盯着张敬看呢! “小虎,這些日子你也辛苦了,那些报告都研究完了吧?”张敬靠着老板椅背,翘着二郎腿,双手交叉放在小腹上。 “嘻嘻嘻,人家早就搞定了,就等你了!” “那就说说吧!”张敬很满意地点点头。 “好嘛,就就就先说说原料吧!敬哥”宋妖虎就像屁股上长刺了一样,在哪都坐不住,说着话就站起身绕过老板台,跑到张敬的身后,玉臂搂着张敬的脖子“原料這一块我不是很懂哦,我只发现了两件事不太对头。” “哦?什么事不对头!”张敬一只手搭在宋妖虎的胳膊上,扭过脸疑惑地望着她。 “第一呢,就是价格的事。宇威這些年里,几乎每一批原料采购价格都不一样,有时候高一点,有时候低一点。即使是相同品种、相同厂家的原料,采购的批次不同,价格也不同。”宋妖虎皱着细细的眉毛,思索着对张敬说。 “這个很正常啊!什么东西的价格都有涨有伏嘛,哪有永远一样的!” 第十五章好一份厚礼这算感情吗 “不对啊,敬哥,我也明白你说的原因。可是這涨伏也不能太离谱啊,就说铬材吧。前年下半年的采购价格是最低的,而去年上半年相比要涨了近百分之十五,到了下半年更夸张,居然又涨了近百分之二十!很多原料都是這样的,最有意思的是,有时候还会降,降的幅度也挺大的。”宋妖虎松开张敬,板着十根玉指,一点一点算给张敬听。 “哦”听宋妖虎這么说,张敬也沉吟起来“那,你觉得能是什么原因呢?” “我不知道耶,敬哥你也没教过我這些啊!不过我觉得,可能与采购工作不认真不负责有关!”宋妖虎嘟嘟着樱红的小口,自已猜测道。 “为什么這么说?” “敬哥啊,我在看原料采购报告的时候,还特意打了一个电话给负责這一块的那个什么什么汪厂长。原来宇威只有在每一次采购的时候,有一份当前批次的采购合同。也就是说,宇威是采购一次就签一次,不采购就不签。像這种本来应该长期合同的业务,是不是应该找几家信誉好的,签一份长期的合同啊?不然的话,就成了游击队了,打一枪换一个地方,谁会给宇威好价格嘛!” 张敬听着宋妖虎的话,望着宋妖虎的眼神渐渐变得非常欣喜。张敬看现宋妖虎越来越成熟,而且居然可以举一反三,有很多宋妖虎本来不懂的东西,可是她自己胡思乱想一阵。也可以想得八九不离十。 地球人都知道宋妖虎天天神经兮兮的,脑子与正常人不走同一条道,可能就是這种异于常人地思想,才造成她今天的成绩。 好像有某位名人说过,说“出类拔萃的人,都与常人相异”张敬甚至有一种预感,在未来的某一天,宋妖虎的能力会超越自己。 “小虎,你说得很对啊,等到宇威恢复上班之后。這件事你要亲自督促。那个什么什么汪厂长就归你管,你要努力加油啊!”张敬笑得非常灿烂。 “好。好,我是副总嘛。他本来就归我管。哇哈哈,我要让他当我的奴隶!”宋妖虎就站在张敬的身后狂笑起来。 “哦你先接着说吧,這件事我再考虑一下!”看到宋妖虎這么不着调,张敬开始后悔自己的任命了。 “嗯嗯,這个原料还有一个问题,就是时间的事!” “时间?什么时间?”张敬皱皱眉头。 “哎呀,敬哥。为了证明這件事,我又打电话给负责生产的那个什么什么孙厂长,你要报销我地电话费。”宋妖虎向张敬伸出一只手。 “如果你不想自己都被报销的话,你最好快点把事情说完!”张敬脸一沉,突然一掌就拍在宋妖虎伸来地玉手上。 “啊呀,好痛啊!”宋妖虎揉两下自己的手。然后就突然掐住了张敬地脖子“敬哥是坏蛋,我要掐死你!嘻嘻嘻嘻!” “喂。你放手。你敢掐我,我先痒死你!”张敬挣了两下没挣开,干脆就反手把宋妖虎拉坐在自己怀里,双手插向她的腋下。 “啊不要啊,嘻嘻,哈哈哈,不要痒我,嘻嘻嘻,救命啊,哈哈”宋妖虎在张敬的怀里来回乱躲,一边躲一边大声娇笑。 张敬和宋妖虎一起坐在老板椅上闹成一团,也忘了正事了。 就在张敬和宋妖虎正闹得热火朝天的时候,突然雷纯一推门,走了进来。雷纯看到這一对狗男女完全不像个样子,粉脸立寒,不过也没忘了用脚把门踢上,防止别人看到。 “你们两个够了,干什么呢?注意点影响好不好?”雷纯双手支着张敬的办公桌,没好气地向两个人娇声斥道。 “哦!”张敬翻翻白眼,急忙把宋妖虎向外推“你不许闹了,喂喂,我都不动了,你还掐我?” “行了,小虎,别玩了!”雷纯伸手把宋妖虎拉到自己身边,然后敲敲张敬的桌子“死鬼,你快出去看看,有几个搬运工说是送货来的,你买什么了?好大一个包装!” “啊?送货?我,我没买什么啊?”张敬闻言愣了一下,然后急忙站起身,推门走出自己地办公室。 刚一出办公室,张敬就看到外面大办公室的地中央放着一个好大的包装纸箱,郭长风和他的几个兄弟正围着看呢,一边看还一边指手划脚的,看样子好像很欣赏這个东西。 还有几个运输快递的人也站在那个纸箱旁,手里拿着一个本子。 “這是什么?怎么送這里来了?”张敬带着雷纯和宋妖虎走了过去,疑惑地上下打量了几眼那个大纸装。 “您是张先生吗?這里有你地一件货,请你签收!”一个穿着很干净的快递工人走上来,把本子和一支笔递向张敬。 “什么我就签收?這是什么啊?你送来个炸弹我也得收下吗?”张敬哭笑不得。 “啊?這里,這里不是纯敬商务公司吗?”被张敬這一说,那个工人反而还愣了,四处看了看,又望向张敬“您不是张敬先生吗?” “是啊,我是张敬!” “那就对了,這是张矜女士送来的,说是给您地新年礼物!” “啊?”张敬登时就呆住了。 “喂喂,小虎,你怎么给拆开了?”突然,雷纯在一边大叫了一声。 宋妖虎好奇高涨,再加上手快,张敬也没留神,這么大一会儿功夫,她已经把那个包装纸箱拆开了。 纸箱拆开后,露出了一个黑色烤漆一样的东西,大概有一个办公桌面那么大,立在地上。這个东西大家都认识,這是一个等离子显示器,50英寸的,某国外名牌。(切,老张才不说是什么牌呢,免得给人家免费做广告。) “没关系,你没听到嘛,是矜矜姐送来的嘛!”宋妖虎满不在乎地说。 “這,這”雷纯哭笑不得,看着眼前的等离子显示器“這玩意得多少钱啊?” “不贵的,這位小姐,我们商场给打了七折,才两万多块!”那个快递工人还挺自豪。 张敬這时的脸色突然阴森下来,整张脸就像一个铁板。伸手拿过快递工人的本子,刷刷签上自己的名字。 “好了,张先生,那我们走了!”快递工人很有礼貌,向张敬行了个礼,转身就要走。 “你等等!”张敬突然叫住了那个工人,声音冷得刺人骨头。 “啊?”工人站住脚,奇怪地回头望向张敬。 “你们是商场的快递对不对?现在我要求你们把這件电器送去工业开发区大酒店右侧的一个小饭馆,我会额外支付你们运费。雷纯,你知道那个地方的,你跟着走一趟!”说完话,张敬转身就走。 “哎,哎,敬哥,你這”雷纯蒙了,不知道怎么变成這个样子。 “雷纯,要是她不收,你就当场把那玩意砸了!”张敬走着走着,突然暴吼了一声,然后就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回手“咣”地一声把办公室的门关上了,力道很大,差点把门框砸坏。 张敬回到自己办公室后,阴沉着脸坐在自己的椅子上,脸上的五官都在扭曲,心里的愤怒一时高炽。 过了不知道多久,雷纯轻轻打开门走了进来。看到张敬的神情,不由地叹了口气,坐在张敬对面,伸出玉手在桌面上轻轻地握住了张敬的手。 “死鬼,你别生气了!也许,也许,這真是矜矜姐的好意呢!”雷纯殷切地劝着张敬。 “什么好意?”张敬猛地一扬手,把雷纯的手拨开一边“她永远都是這个样子,她总是這个样子,总觉得自己很清高,总是不顾别人感受,只想着自己。”张敬咬着牙忿忿地说。 “你,你,你误会” “我误会什么?”张敬低吼着打断了雷纯的话“她很有钱吗?她老公现在还躺在医院里,天天要靠注射活着,她的那个破饭馆也要用钱,她装什么?我年前给了欧阳光宗的钱,就這么被她给我退回来了,还显得面子上挺有光。這种人,死要面子活受罪,有一天饿死也活该。”张敬气得胸前不停地起伏。 “死鬼啊,矜矜姐這是要强啊!她不愿意依靠你,她想靠自己的双手来撑起自己的生活,這有什么不对啊!”“依靠我?你知道她为什么不想依靠我?因为她没脸依靠我,她欠了我的,她一辈子也还不上!”说着,张敬还愤怒地一拳捶在了桌面上,桌面上有一些杯子什么的,差点震掉地下。 雷纯不说话了,陪着张敬沉默了好久,最后,眼圈还有一点点红。 “敬哥,我,咳,我不知道你和矜矜姐到底出了什么事。但是,你们毕竟是血亲,为什么要搞成這样啊?你知道吗?我从小就羡慕你们,我没有什么兄弟姐妹,一直一个人生活,每次我看到矜矜姐,我都觉得非常地亲切,觉得她就像我的亲姐姐。其实,人活在這个世界上,感情的事要比物质的事多得多,眼前还有的时候,我们应该懂得珍惜!” 第十六章捣捣到了公司大门口 张敬拉长着脸,一言不发,好像没有听到雷纯的话。 雷纯看到张敬這个样子,只能很伤感地叹了口气。 “算了,我去把那个东西送还给矜矜姐!”说着雷纯就要起身。 “不用了!”张敬终于开口,还伸手用手指抓抓自己的头发“你送回去也没用,她的性格就那么倔强,她不想收,就算你砸了她也不会收的!留下吧,正好我们以后开会的时候,能用到!” “呵呵,好了,我去把那东西放个好位置!”雷纯這才露出笑脸,走到门口,伸手打开了门。 “雷纯。”张敬突然叫了雷纯一声,這让雷纯又站住了脚步“你知道吗?感情是要互相珍惜的,不能是剃头的挑子一头热。” 雷纯粉脸上的神情闪烁了两下,微微点了点头就出去了。雷纯前脚出去,宋妖虎又蹦蹦跳跳地跑了进来。 “敬哥,刚才我们还没有玩完呢!”宋妖虎跑到张敬身后,又要和张敬闹。 “行了,别闹了,你才玩完了呢!”张敬心情欠佳,没好气地白了宋妖虎一眼。 宋妖虎一缩玉颈,还吐了吐舌头,這才乖乖地又坐在张敬对面的椅子上,低着头,好像受了很大的委屈。 “快点说吧,废话少点,把你刚才没说完的话都说完!”张敬有点不耐烦了。 “哦说就说嘛,那么凶干什么?” “快点说啊!”张敬眼睛都瞪起来了。 “好,好。我说,我说!”宋妖虎急忙摇摇两只小手,又清了清嗓子“那个,那个,哎,敬哥,我说到哪了?” “原料的事啊”“哦,对对,原料的事。关于原料采购还有一个问题。就是时间。我发现這几年间,有很多次即使是同进货单位、同品种原料。供货地周期也是不同的,有时候甚至能相差半个多月。在报告中。我发现原料采购进货的时间非常不规律,简直就是一团混乱。我打电话问过管生产的孙厂长,他也证实了,每一次生产计划都会被原料的供应打乱,因为没人知道這次订的原料会什么时候运来!這太好笑了,嘻嘻,生产变成了撞大运!”宋妖虎说完后。还呲着牙笑了两声。 “啊?怎么会這样?”张敬虽然没觉得有多好笑,不过也愣了一下。 “不清楚,我不懂那些,反正原料的事我就发现這两点。”宋妖虎无奈地摇摇小脑袋。 “嗯,這些事,回头你都要亲自督查。把原因给我查明!接着说销售的事,你的那个五百年前是一家的厂长给你地报告,你看的怎么样了?” “哎!”宋妖虎地眼睛亮了起来。情绪也兴奋一些“這个可不像原料我不懂,销售是咱们的专长嘛,這个我可精通。宋厂长地报告我看了,我只有四个字的评语。” “什么?” “乱七八糟,嘻嘻,准确吧?”宋妖虎无比得意。 “小丫头片子,你还拽上了?想想半年前,是谁,干了半个月推销,连半个钟都没打过?”张敬白了一眼宋妖虎,无情地打击她。 “敬哥,你,你说那些干什么?”宋妖虎一下子从天堂被推下了地狱,小脸紧绷绷的,很没面子。 “我就是想提醒你,人家宋厂长只是一个普通的销售工作者,你好歹是个食脑,你拿人家和你比?你就這点出息?要是人家干得好,宇威也不至于有今天。”张敬继续打击宋妖虎。 “知道了,我错了,我向你道歉。敬哥,你知道不知道,你最近有点变化!”宋妖虎无聊地说。 “什么变化?” “你越来越像老太婆,唠唠叨叨的。” “你说谁像老太婆?”张敬瞪着眼睛就站了起来,他现在就是抓不到宋妖虎,不然两脚就能把她踹桌子底下去。 “嘻嘻,你冷静一下,听本小姐仔细和你说说!”宋妖虎涎着脸向张敬拱拱手。 “快说,再多一句废话,我就” “就把我扒光了扔大街上嘛,敬哥,你能不能给我点新鲜感?”宋妖虎粉脸上强忍着笑。 “我”张敬猛地就蹿上了桌子,伸手就抓向宋妖虎。 宋妖虎早有准备,闪身就向后退,让张敬抓了个空。然后宋妖虎站在门口,还向张敬做鬼脸,意思是张敬敢来抓她,她就向外跑。 “咣!” 就在這个时候,张敬办公室的门突然被人大力地推开,雷纯紧张而又焦急地探进来半个娇躯。 “死鬼,快,出事了,快出来看看!” “啊?出什么事了?”张敬被雷纯吓了一跳。 “出来看看就知道了,快点吧!”雷纯也不多解释,转身就走。 张敬意识到有事情不妙了,急忙从桌子上滑了下来,拔腿追向雷纯。 這两个人前脚刚走,张敬办公室的门就缓缓地又关上了。只见宋妖虎在门后蹲在地上,一只手捂着自己地脸,痛苦地呻吟出声。 “我那可爱的小鼻子啊,扁了” 张敬跟着雷纯离开了纯敬公司,从唯思大厦的正门跑了出来。刚一出正门,张敬就猛地愣在了。 在张敬和雷纯的面前,有大概二十多个人聚成了一小堆,這些人的脸色都很激动。他们的身后扯着一个横条幅,上面用白纸贴了几个大字“坚决反对张敬当权。还我宇威”這些人地身上都穿着宇威地老式工作服。 “坚决反对张敬当权。” “我们要上班!” “还我宇威!” “坚决反对无能小辈来宇威指手划脚!” “”這二十多人不光是站着,还一起呐喊着口号,还愤怒地举着自己的拳头。只有一个人没有這么做,這个人现在在人群中忙地一头都是汗,不停地劝着每一个人,這个人赫然就是车堂燕。 在這二十多人地身后,又聚集好多过往的行人,大家都非常好奇,這个新鲜事一般情况下见不到。都来看這个热闹。就這样,整个唯思大厦的大门口。被堵得风雨不透。 “這是搞什么?五四运动吗?”张敬莫名其妙地自言自语着。 “哎呀,死鬼。你还有心情说笑话,這怎么办啊?”雷纯急得团团乱转。 “什么怎么办?我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张敬郁闷地耸耸肩膀。 “大概十多分钟前,這些人跑到這里来,就扯着条幅喊着口号,说要你离职。大厦的保安劝不动,就跑上来找我。”雷纯简单地向张敬解释。 “有這回事?呵呵,走。过去看看!”张敬满不在乎,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大摇大摆地走向那二十多个还在呐喊口号的人。 看到张敬出现了,那二十多人同时收住了声,都盯着张敬,每个人的神情都很复杂。 “张总!”车堂燕跑了过来。擦擦头上的汗“我就不给你拜年了,你看這怎么办啊?”车堂燕指指那些人。 “燕子。這是怎么事,你知道吗?”雷纯替张敬问。 “张总,雷小姐,今天我本来在身,突然接到消息,说有同事会来這里闹事。我听到后,急忙跑来,可是這些人也不听劝啊,怎么劝也不肯回去。”车堂燕心急火燎的。 “燕子妹妹,他们为什么来闹啊?” “唉!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散布地谣言,说张总把宇威放大假是不想让大家上班了,要偷偷地把宇威卖了,那样大家就都会失业。还说张总张总”说着说着,车堂燕粉脸红成一团。 “还说我什么了?”张敬面无表情。 “还说张总是个,是个大色狼,只知道提拔,咳咳,提拔女干部。”车堂燕说完,粉脸就红得像要滴血一样。 “打倒张敬!” “我们要上班!” “还我宇威。” 张敬、雷纯和车堂燕正说话呢,只听见面前的二十多人又喊上了,那声音真洪亮,一浪高过一浪。 “你们站一边,我来!”张敬很从容地将车堂燕拨在一旁,又向前走了两步,然后伸出双手向下压了压,示意让那些呐喊地人先静一静,气度和神容都很潇洒。 “喂,小心啊!”突然,雷纯娇喝一声,一把拉住张敬就扯到自己身边。 张敬正想着要编几句词讲讲话呢,就被雷纯拉开,他的身子刚闪开,就有一块大石头带着风声飞了过去。 “哎呀!”张敬是躲过去了,刚刚也从大厦里跑出来地宋妖虎中招了,被石头砸到了脚,惨呼一声抱着脚原地乱跳。 再看那二十多个神情愤慨的人,手里都拎着石头,正怒视着张敬。 张敬這回可真动火气了,脸色森寒,眼睛里也闪着寒光,二话不说,推开雷纯又站到了這些人的前面。 “你们想干什么,把石头都给我放下,要造反吗?”张敬凭着自己的嗓门,向那些人吼了出来。 听到张敬的吼声,這些人都愣了一下,互相看了看,又扬起了手里的石头。只不过,這次他们没有扔出来。 “张敬下台!” “张敬下台,你這个卖厂贼。” “你有什么资格和我们喊,我们才是真正的宇威工人,我们有工会地!” “我还是党员呢!” 第十七章他们才是全中国最可的人 這些人再次群情激愤,向张敬表达自己的抗议,看样子随时有暴动的可能。 张敬根本无视這些已经坐在火山口上的人,盯准了一个好像是领头的家伙,走到他面前,伸出手毫不客气地戳了戳他的胸口。 “你他妈在哪听说我要卖宇威?”张敬满面凶光。 那个家伙被张敬戳地后退了两步,不过还真倔强,挺胸又顶了上来。 “我不需要在哪听说,现在全宇威的兄弟姐妹们都知道了。张敬,你没有权利卖掉我们的厂子,还我宇威!” “对,你没有权利!” “张敬,你不要太嚣张!” 在那个家伙的带动下,所有的人都冲着张敬嘶喊。有几个家伙已经眼看就要对张敬动粗了,张敬不是大侠,這要真打起来,二十多人每人给他一脚,也够他进医院躺一个月的。 就在這个时候,远远地传来了警车的警笛声,带着风,两辆警车停在了唯思大厦的门口。 看到警察来了,這二十多人稍稍才冷静下来,互相看了看,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怎么回事?” “你们在這里干什么?” 七八个警察从警车里下来,指着所有的人,一边大声地喝问,一边走了过来。 這些人都是宇威普通的工人,這次来也是只想攻击张敬,没想到把警察都搞来了。看到眼前的情况。一个个都麻了爪。 “警察,警察叔叔”宋妖虎刚才被砸了一下,心情真郁闷,见有警察来,可算是找到救星了,气忿地迎向這些警察。 “咳,我才刚从警校毕业,咳咳!”被宋妖虎抓住地警察很年轻,也很郁闷。 “警察弟弟,你快点。快点把他们都抓走,他们唔唔唔”宋妖虎正想把刚才的事说出来。突然张敬出现在她身后,一把就捂住了她的嘴。 “呵呵。警察同志,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没什么事,我们在這玩呢!”张敬露出非常真诚的笑脸,歉意地对警察说。 “玩?你们玩什么?這么多人还手里拿着石头。我告诉你,坦白从宽,不许掩饰事实!”一个年纪稍大一点的警察走过来。很严肃地警告张敬。 “哦我们,我们,拿石头,這个,为什么呢?是啊,我们。我们是想对了,我们是想学雷锋,做好事!警察同志。你看,這里這么多碎石头,多影响市容啊!还影响交通!”张敬匆忙间,随口编了个瞎话。 “啊?”老警察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望向张敬,又看了看眼前的情况。 這里是唯思大厦的前广场,這里本来就是碎石铺的,是一种仿欧式的广场设计,好大一片广场都是碎石地。 “什么也不用说了,全部带回去!”老警察也不愿意和张敬废话,一挥手,那七八个警察就冲向众人。 “哎,等等,等等。”张敬急忙大声把警察都叫住,心里叹了口气,他不能让警察把這些工人都带走了,不然回头没法向厂子里交待“那个,這位警察同志,麻烦您稍等一下,我要和市里地文市长通个电话,不好意思!” 说完话,张敬就向一边走了几步,从怀里掏出手机,拨打文峰办公室的电话。 听张敬说要给文峰打电话,老警察微微沉吟一下,又挥手示意自己地同志都先等一下再说。 在电话里,张敬小声把事情告诉了文峰。文峰大吃一惊,急忙先关心地询问张敬有没有事,在得知张敬还安好的情况下,让张敬在现场稍安勿躁。 两分钟后,那个带领民警地老警察接到了一个电话,只是简单地说了几句,老警察就向自己的同事们打了个招呼,一起坐警车离开了。临走的时候,老警察还非常客气地向张敬道歉、问好。 這就是所谓的特殊事件特殊处理,也不违反什么执法原则。老警察接到的命令就是“闲着没事多破几个案去,别在那里影响市里经济的发展大计。” 警察们走了,张敬望着警车的背影叹了口气,转身又回到了那些来闹事地宇威工人身边。 這时候,這些工人都蔫了,望着张敬,心情都很复杂。 “你们怎么不闹了?我拜托你们平常多用用脑子,别只知道工作,宇威需要的是聪明的工人,不是卖傻力气的。”张敬嗔怨地望着這些工人,真是好气又好笑“你们也不想想,我只是代理你们的老总,为宇威振兴找出路的人。市里根本就没赋予我买卖宇威地权力,就算我偷偷把宇威卖了,也是不合法的,我自己得进监狱不说,這交易也不会被法律承认。” 听到张敬的话,二十多个工人大眼瞪小眼,越想越觉得张敬地话,貌似很有道理。 “我不知道這个谣言是谁先传的,我也不想追究,你们马上都回家去,继续过年。咳,今天既然见到了,我就给大家拜个晚年!”张敬说着,就向众人拱拱手,还鞠了个躬。 這下那二十多个工人可有乐子了,每个人的脸都是红的,互相推推委委,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他们也知道今天看来是冤枉张敬了,人家不但没怪他们,还把他们从警察的手里救了出来,而且还给自己拜年。他们当了好多年工人了,还是头一次看到老总亲自给自己拜年。 “那个,那个,咳咳,张总,您等等!” 就在张敬已经回过身,准备回公司的时候,突然被刚才那个被他戳过的工人叫住了。 “哦?还有什么事?”张敬转过身,淡淡地望向那个工人。 “张总,我们我们我们今天对不起你了!”那个工人居然还很腼腆。 “是啊,张总,对不起!” “张总,您也过年好!”“张总,其实刚才我胡说的,我不是党员!” 无产阶级工人兄弟就是直爽,也很纯洁,对就是对,不对就是不对。场面立刻被扭转,這些人又纷纷向张敬道歉。 “呵呵!”张敬微微一笑,向大家摆摆手“算了吧,过去就过去了。反正呢,以后大家还要在一起为宇威的振兴再加把力气,大家今天做的事同时也反应出大家对宇威的热爱,我很感动,我相信在大家的努力下,宇威的振兴指日可待,也许就是明天的事情。fighting!”说一些鼓舞士气的话,张敬向握拳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 “张总,您等等!”突然,从人群里跑出来一个小伙子,大概二十五六岁,和张敬年纪差不多的样子。 小伙子一直跑到张敬面前,情绪很激动,也很紧张。过来之后,先给张敬行了一个90度的礼。 “别客气,你有什么事?”张敬急忙扶住人家。 “张总,有几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我就是一个普通工人,也不懂什么!”小伙子目光灼灼地盯着张敬。 “不要這么说,工人大众的智慧才是无穷的,有什么事你尽管说!”张敬的态度非常和蔼。 “哎?是个帅哥嘛!”宋妖虎古灵精怪地跑到张敬身边,就像看着自己的某个宠物一样,上下打量着那个小伙子。 “啊?我我我宋副总,我”小伙子被宋妖虎吓了一跳,一张古铜色的脸红得像猴屁股。 “嘻嘻嘻,這么大个男生居然还害羞了,羞羞脸!”宋妖虎笑嘻嘻用手指刮自己的粉脸。 “我”小伙子登时手足无措,就差要找条地缝钻进去了。 “小虎,你别逗人家啦!”雷纯也媚笑着走过来,一只玉手搭在宋妖虎的肩上,一双性感的大眼睛也盯向那个小伙子“不过,小兄弟确实很帅啊。嗯嗯,身体也挺棒的,比你们张总还要强一点!咯咯咯!” “哈哈哈哈”雷纯的话音刚落,這些现场来的宇威工人们一起哄笑起来,现场的气氛无比和谐。就是那个小伙子惨了,两只大手用力地搓在一起,真想一头撞死在马路边。 “是啊!”张敬居然还颇有同感地点点头,然后指了指自己另一边的车堂燕“宇威确实人杰地灵啊,小伙子都很帅,小姑娘也很漂亮,燕子就很漂亮,比小虎和雷纯都好看,简直天上地下啊!”“张总”燕子的粉脸也腾地红了起来,咬着嘴唇低下头。 “哦!” “死鬼” 雷纯和宋妖虎不笑了,翻了翻白眼,粉脸紧绷地像一张扣农家大棚用的塑料膜。 “好啦好啦!别闹了,這位兄弟,你到底有什么事要说啊?”张敬望着那个小伙子,及时把话题转正。 “张总,是這样的!”小伙子总算抓住一根救命稻草,把自己从尴尬里拖出来“我们大家在家里已经闲了大半个月了,说实话,兄弟姐妹们都闲疯了。我们担心宇威啊,我们也想为宇威多卖卖力气,可是现在這這有力气没处使。张总啊,我们开工吧!”小伙子非常真诚。 第十八章暗战的序幕 “是啊,张总,开工吧。” “我骨头都闲痒了!” “宇威万岁!” 這些来到唯思大厦门口的宇威工人都举起了手,一起高呼起来,就像他们来的时候那样,热情澎湃。 张敬心里很高兴,他也头一次发现宇威工人对宇威的情感,他们比自己更希望宇威能腾飞。他们代表的是全中国千千万万的基层工人,他们是全中国最勤劳善良的人,他们用自己的双手托起了新中国的二十年。 “大家放心吧,我一定尽快让大家回去上班。不过要说好啊,上班后不许偷懒,谁干的不好,我就拉他出去扒光了挂在宇威大门上示众!”当呐喊声渐渐平息下来的时候,张敬笑着向大家做保证,同时还不忘了开个玩笑。 二十多个工人们再次欢声大笑起来,在欢笑中,他们都向张敬挥手再见,回家憧憬宇威的未来去了。只有车堂燕被张敬留了下来,说是找她有别的事。 张敬保持自己的笑脸,一直保持到走回自己的公司,刚一进公司,张敬的笑容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南极冰山般寒冷的神情。而在這份寒冷中,还有一丝的愤怒。 “雷纯、小虎、燕子跟我进来!”张敬直接大步走进自己的办公室。 坐在自己的老板椅上,张敬看上去心情欠佳,沉着脸点一支烟,看着雷纯、宋妖虎和车堂燕一个一个坐在自己的面前。 “敬哥。你有什么事?”雷纯奇怪地问。 “燕子,我想问点事!”张敬没理雷纯,而是把目光投向了车堂燕。 “什么事啊?张总,您问!”车堂燕认真地点点头。 “我问你,你是从哪里知道今天会有工人来我這里闹事的?还有,今天来闹事地那些人里面,领头是谁?”张敬盯着车堂燕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问。 “啊?”听到张敬的问题,车堂燕惊了一下,左右看了看宋妖虎和雷纯。“张总,刚才您在外面不是说不追究這件事了吗?” “燕子。你是学企业管理的,相信你明白什么叫善意的谎言。而且我问你這些事。也不是想追究那些无辜的工人,但是恶意闹事者必须被揪出来,否则的话,就是养虎为患!”张敬字字铿锵。“是啊,太可恶了,居然跑来纯敬闹事,最可恶的是。居然还砸到我的脚!”宋妖虎恨恨地表示赞同。 “可是”车堂燕还是有些迟疑。 “燕子妹妹,這不是小事。我明白敬哥的话。如果在宇威真有恶意破坏地人,那他就可能会对宇威的全盘振兴计划做阻挠,就会千里之堤毁于一蚁!”雷纯這时神情也很严肃。 “好吧!”车堂燕這才勉强点点头“其实今天我本来在家里照顾妈妈,突然接到小菲地电话。告诉我张总的地那些坏话,还让我也参加闹事。” “小菲是谁?”张敬立刻关注起来。 “小菲是宇威宣传科的干事,也算我的好朋友。這些年。我们的感情一直很好,有时间的时候,就一起聊天。” “小菲是女的?” “是啊,她叫关菲。哎,对了,张总您接手宇威的那次大会上,她就在台上,和她们科长站在一起!”车堂燕适时地提醒张敬。 “啊?”张敬皱着眉回忆了一下,不过没用,一点印象都没有。别说关菲,就连宣传科地科长他都没什么印象。 “郭大哥,郭大哥,你进来一下!”张敬突然扯着嗓子喊道。 郭长风正在大办公室里和团队兄弟们研究宣传方案呢,听到张敬的喊声,急忙推门走了进来。 “小张,什么事?” “郭大哥,我问你,宇威宣传科是不是有一个叫关菲的干事?”张敬抬起头,望着郭长风问。 “关菲?”郭长风略想了想,立刻点起头“没错,确实有一个女孩子叫关菲,她是在宣传科做文案的。” 张敬闻言沉吟一下。 “郭大哥,你对這个关菲有什么印象?” “哦关菲這个女孩子很很活泼!”郭长风琢磨了几秒钟,才勉强形容了一下。 “说明白点,什么叫活泼?”张敬有些不耐。 “就是很上进,很主动。這么说吧,我在接手和研究宇威以前的宣传工作时,一直都是她来和我配合,那个宣传科长好像什么都不懂。” “是的,小菲地性格很外向,总是大大咧咧的,做事有一点点冲动!”车堂燕這时点头,对郭长风的话表示同意。 “這个关菲地家庭背景是什么?有没有男朋友?”张敬好像决心要打破沙锅问到底。 “小菲的家庭很殷实也很复杂,她父母好多年前就离婚了,现在在她家的,是她的继母。不过,好像她们处得并不融恰,小菲经常对我说她继母的坏话。至于男朋友,她应该还没有,最起码,她没对我说过她有什么男朋友!”车堂燕简明扼要地向张敬介绍。 张敬焦躁地叹了口气,通过车堂燕的描述,他根本就等于毫无收获,没有任何头绪。其实一个宣传科的小女干事,张敬还没放在眼里,但是现在张敬是别有担心。 初一那天与方晴好见面,方晴好给了张敬一个非常有用的信息,那就是毕茂山除了方晴好之外,还在深圳请到了一名食脑者。最要命的是,這个从深圳来的食脑者很有可能是外七门,张敬在食脑這一行這么久,深知一个外七门食脑者的可怕,他们做起事来是没有原则的,什么损招都有可能使用,真正地为求目的不择手段。 昨天毕茂山在南平开记者会,与尚湘钢铁联合进军南平的钢材市场,而今天纯敬门口就出现這么一件大事,张敬不相信這是巧合。 “算了,這件事先放下!”考虑了半天仍然没有头绪后,张敬干脆就先不去想了“燕子,今天来闹事的人里领头的是谁?” “哦,你说陈叔啊?陈叔是宇威的老人了,好像有宇威的时候,陈叔就在,也算开国元老。现在陈叔在一车间二组做组长,大家都很尊敬他!” “一车间二组?”张敬皱起眉,嘴里回味了一遍刚才车堂燕说的话,若有所思。 “张总,你是不是怀疑陈叔有问题啊!”车堂燕顿时意识到不妙,急忙向张敬解释“不会的,陈叔虽然脾气有点烈,但是他是个好人啊!有一次我母亲发病,还是他背着我母亲走出很远,才拦到车子把我母亲送去医院的呢!”车堂燕有点急了。 “哦,燕子,我不是那个意思!对了,你知道不知道一车间二组是负责什么工作的?”张敬先是安慰车堂燕,然后又向她询问。 “一车间是炼化车间,二组哦,二组应该是负责铬材炼化的!”车堂燕略想了一下才回答。 “嗯!”张敬点点头,然后把烟掐灭在桌上的烟灰缸里“行了,你们都出去吧,我要自己想一想!” 几个人听到张敬這么说,都纷纷起身,走出张敬的办公室。 “雷纯!”突然,张敬把雷纯叫住。 “嗯?什么事?” “我让你查尚湘的事,你查得怎么样了?” “查到一些,我已经打印出来了,正要给你看呢,就被工人在门口示威的事给岔过去了!你等着,我拿给你!” 一分钟后,雷纯抱着一叠材料走了回来,伏下身,把材料放在了张敬桌上。 “雷纯,你来!”张敬看看雷纯,神情缓和下来,向雷纯招招手。 “什么事?”雷纯绕过老板桌,走到张敬身边。 张敬伸出手,轻轻地把雷纯搂坐在自己怀里,一只手还轻轻地捏着雷纯的玉手。 “干什么?死鬼,有人会看到的!”雷纯媚然嗔视张敬一眼,但也没挣扎。 “唉!”张敬叹了口气,用一种歉意很浓的目光望着雷纯的粉脸“我现在身边没有什么可用的人,只有你和小虎!但是你知道的,我不能什么都让小虎去做,所以,就得让你受受累了。” “死相,咯咯,还学会客气了。”雷纯好笑又好气,然后神情突然神秘下来,凑近张敬的耳朵很小声地说“你在床上的时候,怎么没這么客气?咯咯咯咯”“雷纯,我是认真的!”张敬史无前例地没有和雷纯戏闹,表情还很正式“跟着我,你只能吃一点苦了,对不起!”张敬说对不起三个字的时候,明显有些动情。 雷纯收起嘻闹的神情,看看张敬,慢慢地把整付娇躯都缩在了张敬的怀里。 “死鬼,我不要紧的,你能说出這种话,我就很高兴了。我们两个一起创业嘛,吃点苦是应该的,更何况,你还知道心疼我!”雷纯一条玉臂搂着张敬的脖子,声音如梦呓一般。 张敬忍不住了,探过头,在雷纯的朱唇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雷纯,你放心,我总有一天会补偿你的!” “嗯!”雷纯在张敬的怀里,轻轻地点了点头。 第十九章相当华丽的矜矜醒酒汤饮店 “雷纯,這一段时间,你帮我盯着点南平的钢材市场。一旦有毕茂山或者尚湘钢材的消息,立刻通知我。” “我会做的,你看资料吧!我先出去!”雷纯从张敬的怀里起来,用手把头发和衣服整理了一下,又在张敬的脸上亲了一口,转身扭着腰就出去了。 雷纯走了,张敬這才打起精神,拿起雷纯桌面上的材料。 這一天的时间,张敬就埋头在尚湘的资料中,另外他又找宋妖虎,让宋妖虎把没说完的关于宇威销售的报告分析对他说完。 尚湘现在在中国的影响确实很大,钢铁业第五的排名不是开玩笑的,实力是相当的雄厚。最重要的是,国家一直在支持尚湘,使得尚湘的科研能力很好。可以说,尚湘的钢铁产品只比宇威的强,不会比宇威的差。這样一来,宇威的产品质量优势就荡然无存了。 不过,通过一份又一份的尚湘资料,张敬还是看出了一些端倪。 首先,尚湘在全国各地都是厂家直驻的。也就是说,如果尚湘要在某地开辟市场,那么会由厂方直接派内部销售人员,到這个城市里组建办事处。像南平這样,由当地的某个商务公司做业务代理,好像还真是第一次。 其次,尚湘在去年的成绩不太好。由于去年股市有一次风波,对尚湘的影响很大,张敬大致地估算了一下,那次股市风波应该会影响到尚湘的资本运作。 想到這两点。张敬地心里就特别压抑,他并不是为自己压抑,而是为皇泰压抑。他觉得皇泰是在玩火,毕茂山這一次好像是豁出去了,不成功则成仁。 另外,张敬在与宋妖虎讨论宇威的销售问题时,他和宋妖虎有一致的观点,那就是如宋妖虎所说,宇威的销售简直就是一团糟。在那份宋厂长的报告中,张敬发现宋厂长根本就不是干销售的料。很多事做得很糊涂,不说与食脑者相比。就是与普通的一位销售人员相比,有很多错误都犯得很低级。 宇威现在的销售问题已经陷进了一个恶性循环里。厂子盲目相信品牌的力量。产品卖得很贵,卖得贵没人买就形成积压;而销量的减少就迫使宇威厂地产品价格更高,以来平衡厂方利润;价格越高越没人买,越没人买就越高,直到今天,出现了产品全线销售崩溃的局面。 這是一个死循环,陷进去就是死路一条。想从這个死循环里走出来,唯一地办法就是壮士断腕。但是怎么断,什么时候断,断到什么程度,這些事都要细细考量,一点都不能出差错。 从這一天开始。一连好多天里,张敬就把自己关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這几天,张敬地烟瘾明显见涨。每天雷纯给张敬收拾办公室的时候,都会扫出来很多烟头。而张敬也日渐憔悴,像這种前有埋伏后有追兵的仗,张敬以前也打过,但是具体情况又与眼前不同。 以前张敬有一个非常成熟的团队,团队里个个都是能独挡一面的精英,而现在,他除了雷纯与宋妖虎這两个刚入门的雏儿,几乎无人可用。最麻烦的是,张敬现在还陷入了企业管理這个大难题里,這并不是张敬所擅长地。 正月二十三,阴,有小雨。 在南平,這个时候下的雨简直就是冰雨,淋在身上,那么森冷能刺到人的骨头里。 上午九点多的时候,张敬还在办公室里自己沉思,在为自己的事业想出路。而就在這个时候,办公室的门被敲响,紧接着,郭长风就进来了。 “小张!”郭长风进来后,先轻声地唤了张敬一声。 “啊?郭大哥,有什么事?”张敬斜叼着烟,眉头仍然皱成山形。 “小张啊,我看你這些天很辛苦,我想带你去个地方,就当散散心好了!”郭长风微笑着对张敬说。 “哦”张敬看看郭长风,自己略做沉吟“也好,在公司憋了好几天了,也该出去走走!”张敬说着就摊摊手站起身,再穿上自己地外套。 “呵呵,小张,我要领你去的地方,我想你一定会很高兴的!”郭长风还故做神秘,吊起张敬地胃口。 “好啊,那我更要看看了。如果我不高兴的话,郭大哥,這个月你的工资减半!”张敬笑了起来,还搭在郭长风一边的肩膀。 “没问题,扣我的工资就请大家喝酒吧!”郭长风也笑地很爽快。 走出办公室,张敬看到宋妖虎正霸占着雷纯的电脑,一门心思地玩对对碰呢!這几天她就迷上這玩意了,天天玩,玩得昏天暗地的。 “喂,别玩了,开车带我和郭大哥走一趟!”张敬走到宋妖虎身后,不由分说就把宋妖虎玩的电脑给关了。 “什么嘛,人家都成了你的专职司机了!”宋妖虎不高兴了,撅着小嘴嘟囔着。 “少废话,小心我让你变成我的专职奴隶!” 在唯思大厦的停车场里,三个人上了宋妖虎的那辆宝马车,宋妖虎轻踩油门,车子平稳地驶出了地下停车场。 话说宋妖虎开车的习惯改了很多,当然是在张敬的拳打脚踢下硬扳过来的。现在宋小姐开车上路,速度从来没超过60。 在郭长风的指引下,宋妖虎开着车直奔工业开发区,并且在小镇里的那家大酒店门口缓缓地停了下来。 “小张,你看!”郭长风指向车窗外。 张敬顺着郭长风的手指望去,才发现郭长风指向的就是他亲姐姐张矜开的那家小饭馆。 现在的小饭馆已经和当初的小饭馆,完全不一样了。小饭馆的外墙被重新粉刷了,刷成了浅粉色,格调很清新。门头上面一块好大的牌子,牌子上有几个大字“矜矜醒酒汤饮店” 坐在车里,视线穿过汤饮店的窗子和门,看到里面也很整齐,不像从前那么破旧了。 “小张,這一段时间,欧阳和他嫂子两个人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在這里了。我也不催着欧阳做我這一摊的工作,尽量多给他一点个人时间。欧阳和他嫂子两个人资金有限,除了材料之外,几乎很有的装饰装修的活都是自己亲手做的。這个汤饮店是正月初八正式营业的,据说生意很火暴,欧阳他嫂子自己忙不过来,还请了一个女服务员呢!”郭长风用余光瞥了一眼张敬,轻声说道。 “哇!那是矜矜姐的小饭馆吗?怎么变成這样了?”宋妖虎突然大叫了一声,這个后知后觉的家伙才知道郭长风领张敬来這里,是要看什么。 “小虎,想不想喝汤?”张敬突然开口问道。 “想啊!”宋妖虎非常高兴,她也和张敬一样,一直憋在公司里,好久没出来过了。 “那就去试试!”张敬说着就打开车门,晃晃当当地走向了汤饮店。 因为现在才上午十点多,這里不可能有什么客人,所以当张敬带着宋妖虎和郭长风走进店里的时候,里面连一个人都没有。 张敬随便找了一张小餐桌坐了下来。四处摸了摸,连桌子都翻新过了,新铺的桃木纹桌布很漂亮。 “几位先生和小姐,想喝点什么?這里是菜单!”一个和宋妖虎年纪差不多的小姑娘走过来,很有礼貌地递上一份汤点单。 “我要” “我们要酸辣汤,越酸越辣越好!”张敬打断宋妖虎的话,也没看那个单子。 “好的,您几位请稍等!”说完,小姑娘向张敬他们还行了一个礼,就拿着单子走了。 上汤的速度很快,才两三分钟,一大汤碗的酸辣汤就被端上来了。小姑娘还拿了三个小空碗,亲手为张敬他们三个人添汤。添完汤后,小姑娘也不走,就站在桌旁边,随时侍候着。 宋妖虎不知深浅,端起自己的汤碗就啜了一口,当时小鼻子就皱起来了,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好酸啊太辣了咳咳!” “小姐,你不要紧吧!对不起,对不起!”桌旁的小姑娘急忙向宋妖虎道歉,又给宋妖虎递纸巾,最后又向宋妖虎行了一个礼。 “喂喂,你干嘛!”宋妖虎吓地站了起来,让开小姑娘的礼“你怎么总给我行礼,又不是什么大事情!” “怎么回事?” 可能是听到宋妖虎的声音有点大,张矜从后厨里走了出来。看到自己店里的客人居然是张敬几个人,当时就愣住了。 “矜矜姐!”看到张矜,宋妖虎又乐了,赶紧跑过去,拉住张矜的胳膊“你的店好漂亮啊,你真能干!” “啊?哦,宋小姐,你”“哎呀,叫什么宋小姐嘛,你就叫我小虎好了!”宋妖虎还向张矜撒起娇来,這也是爱屋及乌,宋妖虎总觉得张敬的姐姐应该与自己亲近一点。 “呵呵,好。小虎,你们怎么来了?”张矜笑了笑,亲切地问道。 “是郭大哥领我们来的。矜矜姐,人家在公司闷了好几天了嘛,都要憋死了!敬哥真讨厌,也不让我出来走走!”宋妖虎撅起小嘴,向张矜埋怨起张敬来了。 第二十章起手式童子拜观音 “以后小虎要是有空,就来這里玩吧!呵呵呵!”张矜也非常喜欢宋妖虎這种性格。 “真的?你别嫌我烦哦,嘻嘻!”宋妖虎高兴坏了,总算又有了一个可以让她做妖的地方。 张矜和宋妖虎聊天的时候,张敬就一直在喝汤,连头都没抬一下,郭长风也只好陪着张敬喝汤。说实话,這汤一般人喝不了,喝得郭长风也呲牙咧嘴的。 “谢谢你送的礼物!”张敬突然长呼了一口气,好像喝地很爽,然后沉声说道。 “啊?”正和宋妖虎聊天的张矜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明白过来张敬说的是什么“小敬,不用客气,你用着合适就好!”“叮铃铃” 這个时候,张敬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喂!”张敬面无表情地掏出手机,放到耳边。 “死鬼,你跑哪去了?怎么没在公司?”电话里传出雷纯的声音,有一点急。 “什么事?我在外面!” “皇泰出招了,我就急忙回到公司,想和你商量一下!” “他们出什么招了?”张敬下意识地皱了皱眉。 “今天皇泰派人跑遍了整个南平大小钢材市场和一些大的建筑工程公司,表示如果他们愿意使用皇泰所代理的尚湘钢材的话,可以赊欠一定数量的货款!” “什么?皇泰发帐期了?”张敬猛然一惊,声音都变大了。 汤饮店里的人被张敬吓了一跳,都望向张敬。 “是啊。死鬼,怎么办啊?” 张敬不说话了,手里拿着电话,自己地目光不停地快速闪烁着,脑子里面越转越快。 雷纯在电话的那边也感觉到张敬应该在思考,所以也不再说话,等张敬最后的结果。 张敬就保持這个姿势,足足能有五六分钟,這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站起面前的汤碗,张敬仰起头。一口喝干,然后站起身就向外走。 “雷纯。马上联系车堂燕,你们两个立刻通知宇威全厂。明天起正式结束假期复工。如果有人明天迟到,就他妈让他给我下岗。”张敬一边大步向外走,一边对电话里的雷纯下命令。 “明白!”雷纯立刻挂断电话。 张敬把手机放回怀里,走到汤饮店门口的时候,稍稍停顿了一下,回头看了看自己刚才桌上的汤。 “什么破店,老子是来醒酒的。不是来装大爷的,真他妈别扭,搞得像日本娘们的服务一样!今天地汤钱不给了!”张敬也没指名道姓,自顾自地骂了两句,转身就走出了汤饮店。 “矜矜姐,那个我得走了。有空我会来的哦,嘻嘻!”宋妖虎见状急忙和张矜再见,接着就和郭长风两个人匆匆跟上了张敬。 等到张敬、郭长风和宋妖虎都没影了。张矜和店里地那个小姑娘还愣在原处,望着三个人的背影,脑子里各有各地糨糊。 “咳咳,矜姐,那位先生是” “哦,他是我弟弟,没关系的,你把那张桌子收拾一下吧!”张矜叹了口气,转头回厨房去了。 张敬三人在半个多小时后,赶回了南平市里,张敬和郭长风在唯思大厦门口下车,急匆匆直奔纯敬公司,而宋妖虎则还要把车子停去地下停车场。 等张敬推门走进公司的时候,看到雷纯一头香汗,正坐在自己的座位处,不停地拨打着电话。 看到张敬回来了,雷纯才暂时停下了手里的活。 “你回来了?” “嗯,你接着打电话通知吧,要是打不过来,就多找几个人帮忙!”张敬说完,就一头钻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就這样,张敬又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一天,他要为正式打响宇威振兴战做准备。自己的每一个想法都要推算到最精确地地步,还要反复推敲有没有错漏的地方,发现问题就要立刻重新思考。 雷纯這一天可累够呛。张敬让她找人帮忙,可是她能找谁,唯一可用的人就是车堂燕。她和车堂燕在电话里分了一下工,每人负责通知一半的宇威工人。全宇威上下有八九百人,這要是全通知一遍,也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干完的事。 第二天大清早,张敬就把还赖在被窝里的雷纯和宋妖虎都扯起来,当然,顺便占点便宜是免不了地。 三个人连说笑的时间都没有,洗漱完自己,就一起急急忙忙地出了家门,开车直驰工业开发区。在半路上,张敬还是让宋妖虎停了一下,他买了一点早餐上车,三个人在半路上,就把早餐的问题解决了。 红色宝马车带着一男二女悍然驶进宇威地大门,标志着宇威的振兴计划正式开始了 在宇威的会议室里,张敬再次纠集了所有的宇威科长及科长以上级领导,而宇威的全体职工则在各自的工作地点暂时待命。全宇威上上下下都感受到了一种极度压抑的气氛,甚至让人感受窒息。 张敬长长地吐出一串烟圈,看看眼前的這些宇威领导们。他们互相大眼瞪小眼地看,神情都显得有些紧张,干工作這么多年了,还是第一次這么紧张。 “孙冠清有没有来上班?”谁也没有想到,张敬的第一句话居然不是谈工作,而是问到了孙冠清。 “有,有,张总,小孙他来了,在他的车间呢!”孙厂长反应地很快,急忙对张敬说。 “嗯,去把他叫来!”张敬点点头。 听到张敬的话,立刻会议室里就有相关的工作人员站起身,匆匆地出去了。大概十分钟左右,孙冠清一头大汗地跑进了会议室。孙冠清的脸上仍然能看到有一片浅青色,上次张敬出手确实有点太重了。 孙冠清跑进会议室后,低着头,目光向上瞄了瞄会议室里的人,神情非常尴尬,也不说话。 “坐吧,就坐在最下面!”张敬伸手指了指会议桌最下面的一个空位置,淡淡地说道。 孙冠清还是什么都没说,闻言拉开那个位置的椅子,自己端端正正地坐了下来。 “好了,人都到齐了,我有几件事要说。注意,我说话不喜欢说两遍,如果因为谁没有听清,或者没有记住而出了漏子,谁就自己承担责任!”张敬把上半身伏在会议桌上,双肘支着身体,眼睛里的目光灼灼,在所有的人脸上扫视了一遍。 顿时,会议室里所有人的噤若寒蝉,都把耳朵竖起来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所有人已经得到了消息,市里的皇泰商务已经全面代理了尚湘钢铁的产品,代表尚湘进攻南平的钢材市场。” 几乎所有人默默地点头。 “這很明显是针对我们来的,所以他们就是我们的敌人。我们的任务又重了一些,不但要想办法让宇威重新站起来,还要想办法把這个敌人击败。尚湘是一个什么样的企业,相信大家都是我的前辈,比我要清楚的多,這是一场硬仗,成者王侯败者贼,谁输了,谁就会被市场彻底淘汰!” “等一下,张总。”突然,主管采购原料的汪厂长举手,打断了张敬的话“尚湘是全国钢铁业前五,如果我们把他当成敌人,会不会有点不自量力。我想我们应该想办法绕过尚湘這块硬骨头,开辟一块新市场。” 汪厂长的话音一落,会议室里立刻就开了锅,几乎所有的人都议论了起来,有同意汪厂长看法的,也有不同意的。 “不可能!”张敬先留出时间,让会议室里的人议论了一会儿后,自己才斩钉截铁地说“我们绕不过去尚湘這堵巨墙,即使绕过去了,也是得不偿失。你们想想,钢材市场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产品品种一共只有那么几样,尚湘什么品种没有?我们怎么绕?這次皇泰摆明了是冲我们来的,他代表尚湘一出手,肯定是要攻占钢材业所有最赚钱的产品线。我们即使绕过去了,也只能在他们不屑于营销的夹缝里喝点残汤剩水,那宇威的振兴要等到哪一年?” “张总,如果我们和尚湘硬拼,那几乎就是鸡蛋碰石头;那还不如喝点残汤剩水,好歹能让厂子维持下去。所以,我觉得汪厂长的意见很对!”主管销售的宋厂长也发言了,表示同意汪厂长的提议。 “不,我觉得张总的话很对!”突然,坐在雷纯一侧的车堂燕说话了,态度很坚决“张总说得对,如果我们只活在夹缝里,那情况只会越来越糟糕。现在我们不去拼,就会给皇泰和尚湘充足的时间和机会在南平站稳脚跟,一旦他们站稳了脚跟,那么他们立刻就会来侵占我们所谓的夹缝市场,到时候,我们就连最后的一席之地都没有了。” “你這个小姑娘才工作几年,你懂几个问题?”汪厂长听到车堂燕的话,脸色立刻就拉长了“不知轻重,你知道尚湘是个什么概念吗?我前几年去那里学习过,尚湘随便从身上拔根毛,都比我们的腰粗,人家玩个项目撒手就是几个亿,赔了都无所谓。我们能行吗?宇威已经风雨飘摇,要是再不稳扎稳打,那我们就真地完了。” 第二十一章一语喝醒公子还有一个故 “没错,现在我们要生存,而不是竞争,竞争的下场有可能就是死亡。你這个小黄毛丫头不要乱出主意!”宋厂长也帮着汪厂长,一起打击车堂燕。 這个时候,雷纯和宋妖虎神情微凛,做势就要发言。不过张敬突然拉住了她们两个,微微一摇头,示意她们先不要出声。 “宋厂长,我觉得你的思想太落后了!”对于宋厂长的指责,车堂燕毫不退缩,一针见血直指弊端“现代的商业市场就是一个竞争的市场,只有勇于面对竞争的人才会胜利,一味退缩防守就会被市场无情地淘汰。我们不应该畏惧竞争有可能会带来的恶果,而应该去想如何才能使竞争获胜!” “一派胡言!” “洗脸盆里扎猛子,不知深浅!” “燕子,你這样是把全厂往火坑里推啊!”“我们不能陪你這么冒险!” “”顿时,整个会议室里的人,几乎都开始抨击车堂燕,千夫所指,还有几个人甚至有些火了。而车堂燕则丝毫无惧,简直就像三国里的诸葛亮,舌战群儒。 于是,在下面的一个小时内,就成了车堂燕的个人表演时间。不断地有人攻击,她在不断地反击。不过车堂燕始终年纪太小,工作时间短,无论她说什么,都无法服众。 到最后,车堂燕粉脸涨红,一双美丽的大眼睛都湿润了。话也说不出来了,娇躯不停地发抖。 “都别吵了!”突然,在会议室里出现了一声巨吼,只见会议桌最下首处的孙冠清猛地站了起来,双拳紧握,情绪显得非常激动。 全场立刻大愕,都望向孙冠清,不知道他抽什么风了。孙冠清也是老虎虽死,余威犹在,在宇威横行這么久。虽然年前被张敬打掉了一回嚣张气焰,不过在所有地人心里。还是有点惧意。 “你们吵什么吵?不就是一个尚湘吗?有什么好怕的?老子就不服,妈的。他还能把雷神请出来劈死我吗?”孙冠清瞪着眼睛,望着全会议室里的人,扯着嗓子吼。這回连车堂燕都愣住了,孙冠清這么说,明显就是站在她這一边。孙冠清与车堂燕的恩怨地球人都知道了,他会帮着车堂燕说话,這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全场陷入沉默。会议室里变得静悄悄一片,只能听到孙冠清自己在喘粗气的声音。 “你吼什么吼?這里能轮到你吼吗?”几秒钟后,会议室里的人就听到了张敬那淡淡的声音。 “刷刷刷!”全场的目光顿时又从孙冠清的脸上转到了张敬地脸上。孙冠清两腮处的肌肉高高隆起,两只拳头已经握得咔咔做响了。可是他一言不发,站在会议桌前,低着头。自己和自己运气。 “孙冠清,你说说你自己,你除了吼几声。再说些没有营养地屁话之外,你还会干什么?燕子好歹还有理有据,你呢?就会表表勇气?我听说,你是省大机械专业的,可是這些年来,你让大家都看你什么本事了?天天泡妞、吓唬人、装大爷,你还会什么?” “你不许小看我!”孙冠清终于再也忍不住了,冲着张敬大吼一声。 “有理不在声高!”张敬突然也吼了出来,神情凶厉,音量比孙冠清还高了一倍。 被张敬這一吼,孙冠清当时汗就下来了,喘了几口粗气,又没话了。 “咳咳咳!”可能是刚才张敬喊地声音有点大,自己忍不住咳了几声,旁边的雷纯立刻体贴地递过一瓶水,张敬喝了两口。 “你他妈是不是男人?有本事你干出点样来,给大家看看!那,孙冠清,以前因为文市长有顾忌,所以你永远都只能是一个车间的小组长,我知道你心里不服气。今天我给你一个机会,三车间的车间主任姓高是吧?老高同志年岁已大,也该到了回家享福的时候。马上宇威就会恢复生产,如果在一个月内,你所在的二车间三组能给我干出点样来,我就调你去三车间当车间主任!”张敬喝水润了润嗓子后,盯着孙冠清的眼睛,每一个字都很重很重地对他说道。 “什么?”孙冠清当时身子就猛地一晃,整张脸上都是震惊地表情,还差点跌倒在地上。 “敬哥啊,你怎么能”宋妖虎突然在下面偷偷拉住张敬的胳膊。 “你闭嘴。”张敬知道宋妖虎想说什么,皱皱眉打断了她的话。 宋妖虎撇撇嘴,拉长着粉脸自己生气。 “你,你,你真能,能调我做车间主任?”孙冠清盯着张敬,完全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会议室里立刻又出现小小的议论声,每个人对這件事的看法都不尽相同。 “我当然能,现在我是宇威地老总,我让谁上谁就能上。孙冠清,我不是和你开玩笑,君子一言快马一鞭。你的事你以为我不知道?过年這些日子我调查过,你在刚才宇威的时候,工作成绩相当不赖,连得了两个月地工作任务标兵。但是在以后的日子里,你所在小组的工作成绩就直线下滑,一天不如一天。后来我和文市长谈话的时候,才从侧面了解到你的情况,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我也是男人,要是我他妈拼死拼活地干,却得不到应有的回报,我他妈也消极怠工。现在行了,宇威归我管了,我说怎么样就怎么样了,现在就看你的了!”张敬表情严肃,让孙冠清明白,這不是一个玩笑。 孙冠清的身体越抖越厉害,还险些跌倒在地,神情一时激动地无可言表。 “孙冠清,你什么都不用说,你只需要告诉我,你愿意不愿意和我打這个赌?我可有言在先,你赢了,三车间主任就是你的,你输了,立刻给我滚出宇威。”张敬的脸色越来越严厉。 “我,我,我愿意,愿意!”孙冠清激动地话都说不利索了。 “嗯,那好,你坐下吧!”张敬突然笑了,刚刚还像冰山似的脸,顿时就化成了一江春水。 处理完了孙冠清的事,张敬长吸了一口气,把一只手伸在桌面上,四根手指轮流地敲击桌面。 “你们很怕尚湘是吧?那我给你们讲一个故事吧!這个是一个真实的故事,当然信不信也全凭你们。”说到這儿,张敬停了一下,端起刚才雷纯递来的水,自己喝了一大口。 “五年前,在上海有一家快餐厅,名字叫百顺!百顺在上海的招牌菜就是卷饼,风味很好,而且品种也很多。可是就在同年,上海的肯德基突然也推出卷饼类快餐,风头很强劲,而且还在很多主要媒体上做了宣传。当时的百顺只是一个有着三四个分店的小型连锁快餐,在這种情况下,百顺几乎已经准备投降了,对了,就像各位刚才说的那样,准备找一个夹缝生存,百顺的老板连关闭分店保全主店的准备都做好了。肯德基是一家多大规模的企业,我想我不用向大家介绍了吧?比尚湘怎么样,也没有什么疑问了吧?后来有一家外脑团队接手了百顺的营销工作,其结果就是,三个月后,百顺不但没有被击倒,反而又新开了两家分店。” “啊?” “怎么会這样?” “神话?” 听着张敬的话,会议室里的人,甚至包括雷纯和宋妖虎都愣住了。這对他们而言,几乎就是天方夜谈,一家本地的小连锁快餐能顶住肯德基的压力,這就好像让一只蚂蚁去把大象咬死。 “张总,這,這怎么可能?”连车堂燕都质疑上了。 “没什么不可能的。”张敬摊摊手,一付悠然自得的样子“這个世界上,就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其实百顺的办法很简单,就是去攻击肯德基的弱点。肯德基说到底,也只是一家外国企业,对中国人的口味不可能把握得那么准,而且上海人还有上海人餐饮的习惯与偏好,百顺就死死地抓住了上海人的胃口,不断地推陈出新,甚至有一个星期连推十几样卷饼品种的情况出现。另外,肯德基毕竟是大企业嘛,有很多规矩的,比方说什么时候上班,什么时候下班,這都是有严格规定的。而百顺就可以早一点营业,来定位早餐,晚一点关门,来定位夜宵,通过早餐与夜宵,让百顺卷饼的名气传遍了上海滩,成功实现以小搏大,以弱胜强。” 张敬的讲述把会议室里的第一个人都迷住了,大家面面相觑,都觉得不可思议。尤其是车堂燕,神情迷然,一脸的向往。 “而当时为百顺作营销新企划的外脑团队叫钻石手,团队的主持人就是 ̄ ̄我!”這是张敬故事里的最后一句话,说完,张敬还用大拇指指向了自己的鼻子,清高孤傲的神情在他的脸上浮现。 “哇!”又是宋妖虎第一个娇声惊叫,她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拉着张敬的胳膊“敬哥,你好棒哦!我好崇拜你!” “张总”车堂燕望着张敬,整个人都彻底傻了。 雷纯坐在张敬的身边,微笑着挺起她那对本来就丰硕的娇胸,這时她为张敬而感到了骄傲,感到了一种至高无尚的光荣与荣耀。 第二十二章张敬特有的铁腕风格 张敬似乎对大家的反应很满意,微笑着点起一支烟。 “当然了,肯德基与尚湘情况不同,而且我说我曾经的事也不是要向大家显摆什么,只是想说明一点,就是不管多强的对手,也并非不可战胜的。只要我们有智慧,我们有干劲,我们有勇气,那我们就有希望。” “哦张总,可是”汪厂长神情迟疑,好像还有什么想说。 “没有可是!”张敬立刻打断他的话,不给他再废话的机会“這次我们的敌人就是皇泰就是尚湘,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打败他们,我能让百顺胜利,也可以让宇威胜利。我不会选择在夹缝中生存,那不是我的风格,我想,也不是宇威的风格。” “啪啪啪啪!”突然,车堂燕鼓起掌来。 没有人应和,车堂燕无所谓,哪怕只代表她自己,也要为张敬鼓掌。接着,孙冠清也鼓起掌,慢慢地,全会议室都鼓起掌。 掌声越来越热烈,几欲破顶而出。 “好了,好了!”张敬微笑着做出手势,示意大家把掌声停止“从今天起,宇威正式复工,所有人员回归岗位,我要看到你们最优秀的表现。我刚才向孙冠清做出了承诺,這个承诺同样适用于任何人,只要你们表现出色,无论是官还是财,我都可以给你们。我可以坦言我是一个商人,我知道该怎么鼓励我的职员!” 全场鸦雀无声,都死死地看着张敬。每一张脸都非常地激动。 “下面,我要做出一些安排。首先,汪厂长和宋厂长,你们两个人的工作从今天起,直接向宋副总负责,你们所做地每一件事,都要让宋副总知道,我想宋副总还会对你们有一些具体的要求。這个,你们可以在会后,再开一个局部的小会议。我就不参加了。其次,有一个情况我要告诉你们。皇泰已经对南平的钢材市场做出动作。他赊货给钢材商,以迅速拉开自己的局面。” “什么?” “啊?” “皇泰居然放帐期?” 整个会议室里又沸腾了。大家都为皇泰的胆大而感到惊讶。要知道,钢材产品赊货可不是小事,那东西赊出去一家,就不是几万或十几万那么简单的事,放全南平的钢材商帐期,這要有极大丰厚的财力做支持才行。 有一些人又开始沮丧了。本来尚湘就够强大了,刚进南平还玩了這么一手。這摆明是不准备给人活路走。 “大家镇定一点!”张敬见状皱起了眉头,這宇威的人真是没见过大场面,這么点事就慌成這样“其实,他们這么做,正合我地意!” “张总。我们可没有那么多资金赊货啊!”汪厂长急忙对张敬说。 “天啊,要赊全南平的货,宇威非破产不可!”宋厂长也显得很急躁。 “嗯。有点麻烦!”孙厂长为人懦弱,不过這时也发愁了。 “我什么时候说要赊货了,他们赊,我就要陪着他们赊吗?”张敬冷冷一哂。 “那我们怎么办?”宋厂长追问。 “孙厂长,现在我们宇威有多少产品积压?”张敬没理宋厂长,而是望向了主管生产地孙厂长。 “哦”孙厂长简单地心算了一下,还要尽量准确“每种产品的积压量都不同,也没法说有多少,最少地有几十吨,最多的几百吨。其中锰钢原材与冷弯少一点,无缝管要多一点!” “差不多了,宋厂长,你是主管销售的。从现在起,宇威所有的销售人员要全部扎进南平的钢材市场与相关建筑商***里去,我们宇威要搞一个活动,就叫‘八年回馈”好了。暂定一个月内,所有的产品以成本价的百分之六十进行销售。”张敬眼睛都没眨一下,斩钉截铁地对宋厂长说。 “啊?百分之六十?這不行,這绝对不行!”宋厂长也不知道哪来這么大地胆量,在震惊后,立刻回绝张敬。 “我说行就行!你是老总还是我是老总?”张敬神情立寒,声音也一下子冷厉了下来。 “张总,你要三思啊!”一向不多说话的孙厂长這时也急了“如果赔四成销售,我们宇威的损失将不可估计,搞不好,我们连下一次原料采购的资金都套不回来了!” “不用三思,我已经一百思了!”张敬噌地站了起来,狠狠地瞪向孙厂长“现在宇威库存压力這么大,再不释放就要崩溃了。产品不换成钱,扔在仓库里就是废铁,只会让我们的价格越来越高,形势越来越被动。這个时候我们只能割肉,我也知道损失会很大,但也比慢性自杀来得好。我要让皇泰连一吨钢材都卖不出去,我告诉你们,皇泰的压力比我们大一百倍,不然地话,他们也不会傻到去赊货拉市场。只要我们挺住了,敌人就会自己崩解,现在我们就是和对方熬,看谁先熬不下去!”张敬声容俱厉。 张敬的话再次引来全会议室的震惊,所有参加会议地人,只觉得自己连呼吸都费力了。 “我还告诉你们,這里面有很多事我不能多说。但是你们永远要记住一句话,在市场上,能站到最后一刻的人,就是胜利者,现在亏一点不要紧,赚钱的日子在后面呢!散会!”说完了最后的這半段话,张敬也不管是不是还有反对意见,一挥袖子,自己先大步离开了会议室。 张敬一走,会议室里又陷进了沉默。几分钟后,才渐渐有人站起来离开会议室,走的人越来越多,尤其是孙冠清,迫不急待要回去自己的工作岗位,要干出一番成绩给张敬看。 宋妖虎装起了副总的派头,她把汪厂长和宋厂长留了下来,另外车堂燕也被她留了下来,她要主持一个小会儿。 在宋妖虎主持的小会儿上,气氛却异常的和谐。宋妖虎和张敬的风格不一样,她几乎就是在嘻嘻哈哈间,完成了整个会议。汪厂长和宋厂长被宋妖虎搞得哭笑不得,一会儿被宋妖虎抓抓头,一会儿又被宋妖虎拉着石头剪刀布决定谁先发言,车堂燕在宋妖虎身边坐着,一直都在抿着嘴笑。 不过宋妖虎再怎么闹,也把正事安排完了。她主要针对原料采购和销售這两个方面进行的,首先,她要求汪厂长要尽快与一些比较稳定的、经常合作的原料提供商签长期合同;其次还要汪厂长搞清楚原料采购运输时间混乱的原因。 在销售上宋妖虎觉得千头万绪,没办法一点一点地要求,干脆就直接架空了宋厂长的权利,让他带着全宇威的销售人员直接对她负责,所有的决定和动作在汇报她之前,不可以实施。 宋厂长没什么不高兴的,第一,宋妖虎领导他也只是暂时的事,并不是永远的。第二,這段时间他也乐得清静,只需要做就行了,不再需要思考,而且出了什么事,也是宋妖虎负责,不关他鸟事。 张敬从会议室里出来,一直走到宇威办公楼前的绿化带上,才发现雷纯始终就跟在他的身后。 “雷纯,我忘了郭大哥的事了。你通知郭大哥,立刻全面接手宇威的宣传工作,宇威原宣传科的人都转为他的团队成员;另外,关于宇威的宣传计划也让他快一点,我没什么时间了。”张敬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转头对雷纯轻声说道。 “我知道!”雷纯走到张敬身后,很温柔地挽起张敬的胳膊,还把头倚在了张敬的肩上“敬哥,我有点怕!”雷纯的声音里透露着她的担心。 “你怕什么?” “我怕” “你怕我会失败?”张敬替雷纯说了出来。 “哦,敬哥,现在宇威赔本卖货,本身底子就薄,我真地怕宇威支持不了多久!” “呵呵呵!”张敬突然笑了,笑得非常有自信,还非常“奸诈”“雷纯,宇威没钱不要紧,我们不是还有五千万吗?”张敬的话里透着玄机。 “啊?你是指小虎的那五千万?”雷纯一下子就蒙了。 “是啊,你看啊,這段时间**作了一些前期的工作,花的都是我们公司自己的钱。我不太想用小虎的那笔钱,可是我当时没想到皇泰会玩得這么疯狂,如果真把我逼急了,那五千万不用也不行了。无所谓,反正那钱是盘王给小虎交的学费,大不了,将来赚了钱再还给他,就算我借盘王的好了!”张敬很轻松地摊了摊手。 “对了,敬哥,你刚才在会上说皇泰的压力也很大,是为了安慰宇威的那些领导吗?”雷纯闻言突然想到了在会上张敬说过的话。 “不是,我说的是事实!”张敬收起轻松的神情,轻轻叹了口气“這一次毕茂山犯了一个大错误,這个错误他犯得太幼稚了,這将是一个致命的错误。” “什么错误?”雷纯搞不懂了。 第二十三章男人们都很喜欢的地方 “皇泰的错误分两个部分,一个是毕茂山贪心太重,以至于他已经到了不自量力的程度,另一个就是他对个人恩怨太执着了,忘了商场是一个言利的地方,而不是言气。”张敬咂咂嘴,在心里感觉毕茂山真地很无聊。 雷纯似懂非懂,但是她却探嗅到了危机的味道,在這个没有硝烟的战场上,大家都已经亮出了刺刀。 无论是张敬,还是宋妖虎,对效率的要求都几近变态。在当天下午,宇威就已经全面按照张敬的布属,有条不紊地展开了新工作,销售科所有的人员也全部离开宇威,扑向了南平的钢材市场。 郭长风及团队成员在唯思大厦的纯敬公司里,也已经将宇威的新宣传计划推进到了尾声阶段。 张敬在這个时候,反而没什么事了。他现在的工作就是观察,随时掌握每一个细节信息,一旦发现状况,还要做出相应的计划调整。 到了晚上下班的时候,张敬、宋妖虎和雷纯正准备回家,汪厂长推开张敬在宇威的临时办公室的门进来了。 “呵呵,张总,您要走了?”汪厂长的脸上堆满了笑容。 “是啊,你有事?”张敬拎起外套,淡淡地问。 “哦”汪厂长神情闪烁了几下,有意无意地看了看宋妖虎和雷纯。 “咯咯咯,汪厂长,你和张总聊吧。我和宋副总就先去开车。”雷纯明白男人们的意思,媚声笑了笑“张总,我们在车里等你!” “快走吧,小纯姐,我都饿了!”宋妖虎好像饿死鬼投胎,扯着雷纯就先出去了。 两个美女走了之后,张敬摸摸鼻子,靠在自己的办公桌边。 “说吧,有什么事?还神神秘秘地!” “呵呵呵!”汪厂长突然笑得很怪。走到张敬面前,凑得很近。“张总,晚上有空吗?”汪厂长的声音还小小的。 “啊?晚上?哦大概有吧!”张敬斜眼瞥着汪厂长。 “嘿嘿!”汪厂长连笑声都变了。就像一只刚刚偷到鸡的老狐狸“八点钟,我在您家楼下等您。” “咳咳咳,那么晚了,还有什么事?” “嘿嘿嘿,张总,人嘛。不能总是工作,也要适当地放松一下。毛主席教育我们,要劳逸结合,对对,劳逸结合。” “劳逸结合?” “是啊,劳逸结合!” “嗯你说的貌似很有道理。不过先说好。不可以搞些不着调的事!”张敬板起脸,装做清高。 “明白,明白。张总,您放心吧!我先走了,说好了,晚上八点,您家楼下!” “行了,罗嗦!”张敬没好气也白了汪厂长一眼。 “您请,您请!”汪厂长非常高兴,侧过身,先请张敬走。 张敬也不客气,穿上外套,大摇大摆就走出了办公室。 在宇威门口,雷纯和宋妖虎已经在车里等了一会儿了,看到张敬慢吞吞地上车,宋妖虎还有点不高兴。 “敬哥,你和那个汪大叔分面包呢?這么慢!” “少废话,开车!”张敬挥手就在宋妖虎的头上打了一下。 “哎哟,讨厌,怪痛的!”宋妖虎呲着一口细牙,埋怨着发动起了车子。 三个人一路回到家,雷纯又买了一些菜,回到家后,张敬当大爷,雷纯和宋妖虎做晚饭。吃完了晚饭,三个人又嘻嘻哈哈地看了一会儿电视,张敬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张敬不动声色,掏出手机看了一眼。 “那个,你们两个看吧,我出去一下。”说着,张敬就站起身。 “喂,死鬼,你去哪?”雷纯随口追问一句。 “哦,文市长的那个秘书找我,想知道一下今天宇威地情况,他也好向文市长汇报!”张敬编瞎话的速度很快。 “這么晚了,还找你?”雷纯一脸疑惑。 “切,那个怪秘书我早就看出来有点不对头,敬哥,你小心一点啊!”宋妖虎对文峰地秘书很是不屑。 “我小心什么?”张敬走到门口,一边换鞋一边问。 “你小心被他非礼啊,现在那种年纪的叔叔都喜欢那种调调,呕,好恶心” “嗖”宋妖虎话还没说完,就只见一只鞋拔子飞了过来,幸好宋妖虎手急眼快躲了过去,才没有中招。 “等我回来,我先非礼了你!”张敬恨恨地说完,就推开门走了。 “哇小纯,救命啊”张敬下了楼,就看到单元门口停着一辆车,是那种旧款地奥迪100。這真叫黑车,整辆车黑乎乎的,连玻璃都是墨色的,而且还没有车牌。 看到张敬出现,驾驶位的车窗被摇下来,露出了汪厂长的头。 “张总,张总,這边,這边!”汪厂长向张敬招手。 “嗯?”张敬皱着眉走过来,围着车看了两圈,這才坐进副驾驶的位置。 “汪厂长?你的车?”在黑暗中,张敬盯着汪厂长地眼睛发着光。 “啊?哦是啊,嘿嘿,那个张总,现在這种车没多少钱的,我就是开着玩!”汪厂长急忙向张敬解释。 “没有车牌,上街安全吗?” “嘿嘿嘿,张总,咱上面有人!”汪厂长的话说得有点傲。然后就发动车子,带着一阵拖拉机的轰鸣声,车子驶出北环小区地大院,直接向南驶去。 十几分钟后,汪厂长很轻车熟路地将车子停在了一片很刺眼的霓虹灯光下面。 “下车吧,张总,嘿嘿!”汪厂长很恶心地向张敬挑挑眉毛,這让张敬怀疑他是不是真像宋妖虎说得那样,对自己感“兴趣” 张敬走下车,抬起头一看。好大地一个灯光招牌,花花绿绿的。上面写着“白玉马浴都” “汪厂长,這就是你说得劳逸结合?”张敬抱着胳膊。若有所思地问。 “哎,张总,我得跟您说点事!”汪厂长突然眼睛一亮,凑到张敬身边,把声音压低。 “什么事?” “张总,一会儿进去,您可不能再叫我汪厂长了。這样吧。我痴长您几岁,您叫我汪哥吧,我就叫您小张。当然了,都是临时的,嘿嘿!” 张敬淡着脸,上下打量了一眼汪厂长。无可无不可地点了点头。 “好了,快进去吧!张总哦不,小张。今天晚上,一定让您好好放松一下!”汪厂长堆满了一脸地谄笑,轻轻地推着张敬的背,就一起走进了這家白玉马浴都。 這家浴都规模很大,一个旋转的黄铜大门进去后,就是白玉一般的大理石铺成的大厅,头顶上还有一个非常华丽气派地大吊灯。大厅里***通明,宛如白昼。 汪厂长肯定是這里的常客,进大厅之后,就一个人跑来跑去忙了起来。几分钟后,他一头大汗地回到张敬身边。 “张哦,小张,都安排好了,咱们先洗洗吧!来,這边!” “好!”张敬只是点点头,就跟着汪厂长从大厅一角地楼梯处,向上到二楼,推开一扇实木的大门,就是男浴部了。 泡在热气腾腾地大池子里,汪厂长和张敬聊着一些无关工作的闲话。汪厂长真健谈,天文地理,没有他白话不到的地方。 到最后,张敬实在是没什么可说的了,汪厂长还犹自在滔滔不绝着。 看到张敬兴趣索然,汪厂长眼珠一转,划着水溜到张敬身边。 “小张,泡好了吗?我带你去松松骨?”汪厂长的脸上有一种不纯洁的笑容。 “松松骨?哦,好吧!”张敬还挺勉强的。 从池子里出来,张敬和汪厂长把身上擦干,又换了两套浴袍。走出男浴部,直接上三楼,汪厂长把张敬带进了一间包房里。 包房并不大,里面有两张小床,还有一台电视。电视里不知道在放什么频道,反正全是光屁屁地美女,走来走去,搔首弄姿的。 “小张,您请!”汪厂长指了指两张床中的一张。 张敬点点头,走到那张床边就趴了下来。刚趴下去,张敬一下子就又坐了起来。 “哎,汪哥,我可有言在先,你不能搞那些不着调的!”张敬眼睛望着天花板,一只手在自己的胸前划着圆型。 “明白,小张,你就放心吧!安全,安全第一最重要,我明白!”汪厂长拍着胸向张敬保证。 “嗯,這样还差不多!”张敬這才又趴了下去。 汪厂长也趴在自己的床上,然后举起双手击了一下掌。掌声刚落,立刻就有两个年轻貌美地小姑娘,手里捧着一方浴巾走了进来。 “哎哟,汪哥啊,好久没来捧人家场了啦!”其中一个小姑娘和汪厂长好像还很熟,一进来就嗲声嗲气的,还一屁股坐在了汪厂长的身边。 “咳咳,最近工作很忙,男人应该以事业为重!”汪厂长使劲向那个小姑娘使眼色。 “啊?”小姑娘一愣,看看汪厂长,又看了看另一边地张敬,顿时就明白了“汪哥啊,你真是工作强人啊,我很崇拜你!天天日理万机,为了国家大事,你辛苦了!” 听到小姑娘的话,汪厂长脸都绿了,趁着张敬没注意,在小姑娘白白嫩嫩的玉腿上捏了一把。 “你不要乱说话。对了,這位先生可是贵客,你们一定要侍候好他,听到没有?” 第二十四章眼看就要双飞了 “哦?贵客?”另一个小姑娘听到汪厂长的话,眼睛立刻就亮了起来,她对“贵客”是最感兴趣的,急忙绕过汪厂长的床,走到张敬的窄床边。 “這位大哥,怎么称呼啊?”小姑娘让自己的声音腻到让人能得糖尿病。 這个小姑娘看上去也真看不出来有多大,也许二十四五,也许十七八,搞不好未成年的可能性也很大。和张敬说话的时候,小姑娘还有意无意地将一只手,放在了张敬的大腿上。 “我姓张,小妹妹你多大了?”张敬趴在小床上,摸摸下巴问道。 “哎呀,张哥你好讨厌啦,哪有问人家年纪的嘛!”小姑娘娇嗔起来,然后半转过身,那只本来就放在张敬大腿上的手,又借机向上了一些,还轻轻地捏了一下。 “呵呵呵,小张,还不错吧?”汪厂长這时已经趴在床上,让他的那个小姑娘给他按摩上了,看到张敬這边的情况,咧着嘴表功。 “咳,还没按呢,怎么知道?” “对对,你快点给小张按按,好好按按,要全套的,懂吗?”汪厂长急忙嘱咐张敬床边的小姑娘。 “行啦,人家知道的啦!张哥,你喜欢轻一点。还是重一点呢?”小姑娘开始给张敬捏肩,还故意凑到张敬耳边问。 “咳咳,你随意吧!” 说实话,张敬不是害羞,也不是没经验,他是有点放不开。他现在肚子里直骂那个汪厂长,一点都不会做事,请张敬来這种地方,还不知道快点出去,让张敬和那个小姑娘独处。张敬可不想当着汪厂长的面。就化身为野兽。 而汪厂长呢,也有自己地想法。他就是想和张敬一起风流一次。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嘛,最好的哥们就是一起扛过枪、一起嫖过娼!汪厂长想借着這个机会与张敬拉好个人关系。要是他出去了,让张敬自己爽,那這个效果就达不到了。 于是,两个人就各自心怀鬼胎,趴在床上看似都在享受按摩,但是心里都在打自己的算盘。几分钟后,汪厂长忍不住了。他觉得自己应该主动一点。 “小王啊,你的皮肤真是越来越好了!” 這个时候,两个小姑娘都骑在了汪厂长和张敬的背上,正给這两个鬼男人捶背呢!汪厂长借着说话的机会,一只手就反过去,摸在了自己后背的那个小姑娘的大腿上。 “汪哥。你的手不要乱摸嘛!”小姑娘好像害羞了,骑在汪厂长的背上扭动了一下身体,這让汪厂长顿时欲火上升。 张敬背上地小姑娘看到汪厂长那边的事。立刻心有灵犀,轻轻地伏上身,又凑到张敬耳边。 “张哥,人家地皮肤也很好哦,你信不信的?” “我不信!”张敬不是傻瓜,当然要顺杆爬。 “那你摸摸看嘛!”小姑娘正中下怀,急忙拉起张敬地一只手,也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女人啊,脸上的年纪永远是假的,皮肤的年纪才是真的。摸在小姑娘的腿上,那种弹性和光滑让张敬确认,這个小姑娘绝对不会超过二十岁。 “张哥啊,手感好不好啊?” “嗯,还可以,就是不知道口感怎么样?”张敬还很严肃地点点头。 “哈哈哈哈!”小姑娘在张敬地背上笑到前仰后合,花枝乱颤。 “呵呵,小张很风趣啊!”汪厂长乐了,他觉得自己的目的要达到了,还向张敬竖起大拇指“要不,小张你试试,就知道口感怎么样了嘛!” “不好吧汪哥,我可有言在先的,咳咳!”张敬牙都要咬碎了,望着汪厂长,使劲向门外使眼色。 “哦,你”“叮铃铃铃铃” 就在汪厂长还想说点什么的时候,汪厂长随身的手机突然想了起来。汪厂长只好先闭上嘴,把手机拿出来,看了一眼来电显示。 “那个小张啊,我出去接个电话!”汪厂长看到手机后,脸色变了变,突然推开身上地小姑娘,向张敬交待了一声,就不由分说拿着手机离开了包房。 张敬呆住了,這也太巧了吧,刚想让汪厂长出去,他就接到电话了?还是汪厂长故意這么做,给张敬留出空间?张敬想了想,还是后一种可能性比较大,算了,就别客气了,免得浪费了人家的心意。 “小妹妹,来吧!”张敬猛地一转身,就直接把身后的小姑娘扯下来,然后压在了自己地身下。 小姑娘还愣了一下,刚才看张敬还一本正经,這一转眼的功夫,居然就成了“同道中人” 当张敬把小姑娘压在身下后,无意中转过头,又看到了侍候汪厂长的那个小姑娘,现在她也在抿着嘴笑着望过来,一双眼睛里春波流动。 “哈哈,一起吧,让你们见识一下我的顶住太阳不下山神功!”张敬淫笑着一伸手,就把那个小姑娘也扯了过来,和原来的小姑娘,一起按在自己的那张窄床上,脸上兽性已现。 “不要啦,哈哈!” “你這么贪心,人家不和你好!”两个小姑娘也是想和张敬调调情,装装清纯少女闹一下。可是就在這个时候,意外情况却发生了。 這间包房的地面是大理石的,平常打理地非常干净。只有床边才有一小块地毯,用来给按摩女防滑的。但是张敬和两个小姑娘這一闹,那张小床就被无意中推动了一些,床下一部分没有铺地毯的地面露了出来。而张敬又很凑巧地踩到了那块地面,再加上床上两个春情勃动的小姑娘推他,脚下一滑,重心失控,张敬一个跤就摔倒在地上。 “哈哈哈”看张敬摔倒了,两个小姑娘都娇笑起来。 “**!” 两个小姑娘正笑呢,突然就听到地上的张敬暴发出了一声吓人的怒吼。然后张敬噌地一下就站了起来。整张脸都扭曲了,两只眼睛里闪着杀机。 立刻。两个小姑娘就都不会笑了,两张粉脸发白。看着张敬,两个小姑娘抱在一起就差发抖了。她们不知道为什么张敬会变成這样,就因为刚才不小心摔倒吗?好像不是什么大事吧! 张敬并没有把两个小姑娘怎么样,转过身两大步就冲到了门口,然后突然伏下身,在门后暗影处好像捡了个什么东西,接着张敬就冲出了包房。速度惊人。 汪厂长正在外面打电话呢,先是听到房间里张敬和两个小姑娘的嘻闹声,心里正羡慕,突然看张敬冲了出来,还一脸怒色,像要吃人一样。顿时他也愣住了。 “哎,小张,你怎么了?”汪厂长伸手去扯张敬。 “你别管!”张敬猛地一扬手。力量奇大,差点把汪厂长推倒在地上。 接下来,张敬做的事就有些疯狂了,他跑到自己包房左侧的那间房门前,二话也不说,猛地抬起脚“咣当”一声就把门踢开了。 “啊”“啊”包房门踢开后,里面两个赤裸裸的男女惊恐地抱在一起,望着张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误会,你们继续!”张敬铁青着脸,看看那对男女,伸手又替他们把房门关上了。 就這样,张敬又跑到了自己包房右侧地那间房门前,还是老样子,一脚强行踢开门然后又是自己包房对面的那间,反正一分钟内,张敬把自己包房一左一右一前一后地几间房都踢开了。 当张敬踢开自己包房右斜对面的那间房门后,张敬整个人立刻就停住了,双拳紧握,望着包间里面,眼睛眯成一条缝。 在這间包房里面,没有什么狗男女,也没有什么按摩床,只有一个人和一张小桌子。這个人穿着一身粉红色地运动服,背对着张敬,似乎并没有听到刚才张敬破门而入的声音,這个人正在慢条斯理地收拾着小桌子上的一些东西。 小桌子上也没什么东西,只不过有一台笔记本电脑,和一台不知名的小仪器而已。 “王八蛋,敢他妈偷窥我!”张敬看着這个人的背景,咬着牙恨恨地说了两句,突然一扬手,一个小型的无线摄像头被他摔在地上四分五裂了。 刚才张敬在自己的包房里,要不是因为意外跌倒,说不定就会糊里糊涂地中招。跌倒之后,张敬才无意中,从那个特定地角度上看到了這个无线摄像头。 骂完人后,张敬就愤怒地蹿到了這个人的身后,一把揪住這个人的衣服,拎到自己的面前,挥起拳头就要打。 “啊?” 就在這个时候,那个人突然转过头,望着张敬微微一笑,露出一口晶莹的贝齿,她竟然是个女人。张敬顿时就愣住了,一只拳头停在了空中。 “钻石手大人,别来无恙!”女人圆圆的脸上泛起两个可爱地酒窝,樱唇轻启,声如娇莺。 “是你?”张敬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這个地点,這个时间,居然看到了這个人。 “是啊,怎么,几年不见就不记得故人了?”女人的神情间出现一丝嗔怨。 第二十五章弓箭手 “哦”张敬没理女人的话,突然神情一凛,恍然大悟“原来一切都是你搞出来的,明慧!” “呵呵,如果你指的是上次工人大闹唯思大厦,以及這次被人偷拍的话,那么我承认是我做的。别的事与我无关哦,我不习惯替别人背黑锅的!”女人背起手,俏生生说地还很正式,而且一付有持无恐的样子。 看着眼前的女人明慧,张敬的怒气急速降了下来。打完电话的汪厂长這里也跑了进来,他神情惊慌,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 “小张,怎么了?到底出什么事了?”汪厂长紧张地问张敬 “要不要找个地方聊聊?”张敬干脆就没理汪厂长,盯着明慧那张姣美的脸庞,语气也和缓了很多。 “你舍得房里的那个未成年小妹妹?”明慧脸上的笑意渐浓。 “哦她,她真是未成年?”张敬闻言一愣。 “是啊,呵呵呵,你刚才好运气。没有中招,不然明天早上,南平晚报头版头条的新闻,就是‘宇威新老总夜嫖未成年女。怎么样?這个标题不错吧?” “你是什么人?居然在這里闹事?张总,要不要报警抓她,放心,我上面有人!”听了一会儿,旁边的汪厂长也听明白,立刻大怒,指着明慧瞪着眼睛吼道。 “抓个屁!”张敬一点没客气,转过头就把火撒汪厂长身上了“你他妈给我听好了。明天早上八点半,来我办公室,晚一秒钟,你就自己下岗吧!妈的!” 骂完汪厂长,张敬恼怒地一挥袖子,转身就走,直奔男士更衣间。明慧抿着嘴,娇艳的樱唇两端向上勾起一个月牙,拎着自己地包,得意洋洋地也走了。经过汪厂长身边的时候。明慧还有意无意地娇笑了两声。 汪厂长面如土色,大汗淋漓。自己呆在门口好久,突然腿一软坐在了地上。 张敬在男士更衣间里换好自己的衣服后。就叼起一支烟,像个小流氓一样,晃晃当当地走出了白玉马浴都。在浴都大门口,明慧拎着自己的包,正笑盈盈地望着张敬。明慧真是一个很奇怪的女人,她无时无刻不在笑,反正张敬没见过她的第二种表情。只不过她的笑分浓淡而已。 “张大人,去哪里啊?”明慧等张敬走过来,就很主动也很自然地挽上了张敬的胳膊,好像一对情侣。 “去开房啊!”张敬无聊地翻翻白眼。 “好啊!”明慧又露出了酒窝,还很甜蜜地倚在了张敬的身上,就好像张敬的要求是很正当地一样。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看我怎么弄死你!”张敬眼睛看着前面的路,咬牙切齿地嘟囔。 在白玉马浴都地东面就有一家酒店,规模不是很大。但是很干净,装修得也很典雅。张敬在那里开了一间单人房,刚一进房间,就用脚后跟把门踢关上,接着就搂起明慧,扑到了那张双人大床上。 明慧仍然在笑,即使被张敬压在了床上,她还在笑。她的那双澄澈无比地眼睛,不知道是挑衅,还是鼓励似地望着张敬,一双手反搂住了张敬的后背。 张敬很粗暴,三把两把就把自己和明慧扒个精光,连前奏都没有,直接就占领了明慧水嫩的娇躯。 在张敬进入的一刹那,明慧忍不住皱了一下柳眉,然后便开始笑着迎合张敬。 张敬就像对待仇人一样,大起大落,没多久,明慧就张大了樱唇,大声地呻吟起来。 明慧在张敬的身下,完全变成了一个玩具,被张敬翻过来掉过去地摆弄着,汗水已经布满了明慧的娇躯,连她前额处的头发,都因为浸透汗水,而紧贴在香额上。 当张敬长呼了一口气,终于在明慧地身上释放出自己全部的激情时,明慧已经彻底瘫软在床上,一动都不会动了。 “你你是毕茂山请,请来的?”张敬趴在明慧的身上休息了几分钟,喘着粗气问。 “你,你说呢?张大人!”明慧已经有气无力的了,可还是笑得很甜。 “你来的时候,知道不知道是我?” “這這有,有什么,什么所谓吗?你怕我?” “你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你见过我我怕过什么人吗?”张敬冷然一哂。 “曾经地钻石,石手大人是没怕过,现在的就不一定了!” “笑话,曾经的和现在地,有什么区别?” “曾经曾经的钻石手大人有,有一个几乎无敌无敌的团队,现在的你没有!”明慧直言不讳。 “废话,全是废话!”张敬突然怒了,整个人像条鱼一样从明慧的身上蹦了起来,还指着明慧的脸“我告诉你,有团队我是钻石手,没有团队我一样是钻石手,没有人可以战胜我!”张敬声音凶厉,脸上的肉一条一条地抽搐着。 “可是你却被你的女人战胜了,要不是栽在蒋洁的手里,你会跑到南平這小地方来?”明慧偏过头,不看张敬,她此时粉脸上的笑容有点冷,仍然赤裸的娇躯上汗水已经干透。 “明慧,你不要逼我。别以为我平常不搭理你们外七门,就是怕了你们,我是不愿意搭理你们。”张敬望着明慧,眼睛里射出两道寒芒“我知道,你怪我当初没让你进钻石手,我告诉你,我不让你进是因为你不配。”张敬咬着牙,一字一顿地恨然说道。 听到张敬的话,明慧的笑容顿时就凝固在了脸上,她咬着下唇,吃力撑起身体,站到张敬的面前,挺起娇胸与张敬悍然对峙。 “张敬,你别太自我感觉良好。我不配?我哪点比蒋洁差?她算什么?不过是一个夜总会里的坐台女而已。我的名声是靠自己的双手和脑子搏出来的,而她呢?要不是你,她给我提鞋我都不要。可是就是這样一个你自己亲手捧起来的女人,最后破了你的金身,你知道吗?当时我在泉州,听到這个消息后我笑了整整三天!”明慧盯着张敬的眼睛,她的笑容有点扭曲,说着说着,居然突然流出两行眼泪,可以想像,一个美丽的女人一边笑一边流眼泪是一个多少可怕的画面。 张敬不说话了,摸摸了自己的身上,才发现自己现在也光着身体。伸出手,张敬木然地把明慧推开一边,在床上自己的衣服里找到烟,点了一支,然后坐在床头吸着烟沉默下来。 明慧好像有点冷,抱着自己的胳膊,就那么赤裸裸地站在张敬身边,看着张敬,几次轻启樱唇都没有说出话来。 “明慧,离开這里,我不想和你当敌人。无所谓,你就当我怕你好了。”抽了半支烟后,张敬沉着一张脸,压着声音说道。 明慧闻言突然坐到张敬身边,搂住了张敬的腰,让自己柔嫩的娇胸贴在张敬的身上。 “敬哥,我认识你比蒋洁还早,我对你怎么样你是知道的。我不明白为什么当初你要选择蒋洁,我也不知道我自己做过什么事让你讨厌,和我一起走吧,去哪里都行,做什么都行,我们重新开始?”明慧说完,还轻轻地吻了一下张敬的肩膀。 “不行!”张敬几乎没有考虑,断然摇了两下头“我现在有自己必须要完成的事,我要在南平把它完成。” “那我也留下来,我帮你啊,有我帮你,还有什么搞不定的?”明慧的美眸里燃起希望的火光。 “明慧,我们两个已经过去了,回不了头了。你别這么固执,没有我,你天高海阔哪里飞都可以!”张敬抽着烟,始终不去看明慧的脸。 “可是没有你,我飞得再高有什么意义?我不想飞,我飞够了,离开你的這些年,我做成过无数的case,多难多麻烦的我都成功了,我就是想让你看到,我比蒋洁要棒!”明慧的音量一下子就拔得很高,她有点太激动。 “那又能怎么样?我和蒋洁已经划清了界限,這辈子,我不想再和外七门打交道,你放过我吧!” “不可能,我不会放过你的!”明慧听到张敬的话,突然冷静下来,自顾自地摇摇头“敬哥,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和我在一起,要么和我斗一次。” 张敬再次沉默,神情如铁,他不说话,但是他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 明慧恢复了自己的笑容,看到张敬這样,耸了耸肩膀。明慧又站起身,穿好了自己的衣服,拎起了自己的包。 “敬哥,如果你這次能赢我,我从次不再烦你,保证消失在你的世界里!”明慧再次绽放俏美的笑容,走到张敬身前,伏上身在张敬的唇边吻了吻,拎着自己的包转身就离开了。 明慧前脚一走,张敬就仰身躺在了大床上,看着自己刚才抽烟产生的那些烟雾,神思渐渐模糊,往日的回忆在脑海里越来越清晰。 第二十六章张敬曾有的那段恨纠葛 明慧是外七门“弓”如她所言,她认识张敬的时候,蒋洁还没有来到张敬的身边。当时也是因为一桩生意,明慧才与张敬相识,生意成功结束后,明慧就留在张敬的身边,成了张敬的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女友。 不过张敬始终没给明慧一个名份,也没给明慧什么承诺,甚至不承认明慧是钻石手的成员,只是把明慧当成了自己的女朋友。虽然明慧向张敬暗示过几次,不过张敬就假装不知道。 “弓”在外七门是一个很特殊的职类,准确地讲“弓”并不算是商场里的人,他们的专业就是阴人、捣乱、下绊子、玩损招,以干扰敌手的正常运作。在食脑界里,几乎没有人不怕“弓”只要有“弓”存在的业务里,很多人甚至会主动选择放弃。 就因为“弓”的无常性,暗地里伤人于无形,所以食脑界里把“弓”這一行里的人,又称为“弓箭手” 明慧与张敬的交往止于蒋洁。张敬把蒋洁从夜总会里带出来之后,两个人的感情迅速升温,明慧发现后,怒不可遏,找到张敬想把事情说清楚。谁知道,当她找到张敬的时候,张敬正躺在蒋洁的床上。 明慧是一个很聪明的女人,既然张敬与蒋洁木已成舟,她也不闹了,开始与蒋洁明争暗斗。蒋洁当时也是正入行气盛,完全不怕明慧,在钻石手团队里,两个人闹翻了天。最后见事情越闹越大。军师农凌峰看不下去了,跑去找张敬,张敬這才出面,把两个女人都雪藏了起来。 蒋洁在那段被雪藏的日子里,学到了自己人生中最重要的知识,那就是“反”而且因为和明慧這种弓箭手过招,所以蒋洁在一些玩人地小花招上,也颇有建树。 后来张敬在一桩业务里,遇到了一些心烦的事,再加上自己身边的两个女人。就干脆与明慧摊牌,明慧伤心之下。黯然离开了北京城。 其实后来当张敬冷静下来之后,想起以前和明慧一起的生活。也有些后悔。不过那时候的张敬目高过天,觉得自己缺了谁都一样,想到事情已经即成事实,也就算了。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过去都快五年了,张敬都没想到自己会再次遇到明慧。闭上眼,只觉得曾经的那些风花雪月。就像昨天的事。 這一夜,张敬就一个人在酒店里静悄悄地渡过,没有睡觉,烟抽了整整一包。天亮后,张敬才洗了一把脸,到酒店前台结帐。没想到明慧走的时候,已经结完了。 酒店里的早餐还算不错,张敬喝了一杯果汁。吃了一块三明治,觉得精神好了不少。 当张敬坐出租车来到宇威的时候,正好八点,踩着上班地铃声走进自己在宇威的临时办公室。 刚一进门,突然一只玉手在门口伸了出来,一把就扯住了张敬地耳朵。 “喂喂喂,掉了掉了!”张敬一咧嘴,抓着那只玉手痛呼道。 “说,昨晚去哪里鬼混去了?”雷纯一只手叉腰,一只手扯着张敬的耳朵,声音听着渗人。 “你先放手。”张敬硬把雷纯地手推掉,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這里是办公室,被别人看到,像什么样子?” “嘻嘻,没事,敬哥,我把风呢!”张敬的另一边突然又响起一个声音,只见宋妖虎站在门的另一边,正探头探脑地向外面看。 “没你事,讨厌!”张敬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少说废话,老实交待,昨晚去哪了?”雷纯媚脸如冰。 “哦咳,那个” “你编瞎话需要多久?要不要为你计时?”雷纯紧绷着脸,打断张敬的犹豫。 “嘿嘿,小纯纯,你来听我说嘛!”张敬涎着脸一笑,搂着雷纯的肩膀,就把头凑了过去。 “哎哎,你们别不带我啊,我也要听!”宋妖虎的小脑袋突然也凑了上来。 “其实我昨天晚上去中心商业区的不夜街了,我在那里逛了一夜!”张敬声音小小地,还很神秘的样子。 “嗯?你去夜市干什么?”雷纯愣了一下。 “是啊,敬哥为什么去夜市呢?” “不说行不行?”张敬咂咂嘴,吊了一下雷纯和宋妖虎的胃口。 “你说呢?”雷纯的粉脸顿时又冷下来,一只玉手在张敬的面前握成了拳头。 “唉,你這个人真没情调。你快过生日了嘛,人家想给你一份惊喜,给你挑件礼物。白天也没有时间,只好晚上去了。” “什么?小纯姐过生日?”宋妖虎闻言顿时大叫了一声,惊喜地看看雷纯“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呢,再过四个多月,小纯姐就过生日了!” “哦你少说一句会死吗?”张敬真想把宋妖虎直接掐死在办公室里。 “死鬼,我真得好感动啊,好感动”雷纯眯着眼,咬着牙关一边说一边扯住了张敬的衣服,先防止他跑掉,另一只手伸向了张敬地软肋。 “哎!”突然,又是宋妖虎,抓住了雷纯已经准备要进攻张敬的玉手“有人来了!”宋妖虎就像一只警犬,侧耳听了听说道。 “哼,算你走运,等回家再找你算帐!死鬼,這事我们不算完!”雷纯闻言无奈地放开张敬,又发了两句狠话,這才刻意地离开张敬身边。 這里毕竟是工作场合,被别人看到雷纯和张敬总是那么亲密,终究是不合适的事。 “哦张总。在吗?”随着一个怯生生地声音,汪厂长地大脑袋探进了办公室。 “在,在,快进来!”张敬擦擦汗,好险,幸好汪厂长来得及时。 “张总早,呵呵,那个”汪厂长走进办公室,竖着手站在张敬身边,一脸的尴尬。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雷纯,小虎。你们两个出去一下,我和汪厂长有事说!”张敬举一下手。示意汪厂长先不要说,开玩笑,要是汪厂长在這里就把昨晚的事抖出来,张敬今天就别想回家了。 雷纯和宋妖虎互视一眼,无所谓地挑挑眉毛,两个人依次地走出了办公室。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雷小姐,宋副总,实在不好意思”汪厂长还一个劝向两个美女道歉。 “行了,她们都听不到了。”张敬突然冷冷地打断了汪厂长的事。 “哦!”汪厂长顿时汗就下来了,越想昨晚的事就越害怕“那个张总啊。昨,昨晚的事,真。真是误会!”汪厂长恨不得把心掏出来让张敬看看。 “什么误会?人家已经在房间里都准备好了,你还告诉我是误会?你是不是商业间谍?”张敬皱着眉头,一脸的不快。 “啊?商业间谍?冤枉啊,张总,這是天大的冤枉。您看看,我害谁也不敢害您啊,我昨晚真是一番好意,没想到会变成這个样子!” “嗯”张敬沉吟一下,觉得汪厂长说得也有道理,他不应该和自己做对,那不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了嘛“那我问你,昨晚我和你去白玉马,还有谁知道?”张敬的声音变得低沉。 “哦,我想想,這个那个应该没人知道啊!我没向别人说过啊,這种事,我还是知道分寸的!”汪厂长苦笑着回答张敬。 “不可能。如果你不说地话,怎么有人知道我会去白玉马?难道他们能掐会算?”张敬白了汪厂长一眼。 “可是我真地没向别人说起过,可能可能是您被人跟踪了吧!又或者我被人跟踪了!” “跟踪?”张敬呆了呆。 汪厂长说的這个理由也未尝没可能。明慧确实有可能找人跟踪自己,看到自己去了白玉马,就在自己泡澡地时候,在汪厂长订的包房里布了局。 “行了,你去做事吧,這件事就這么过去了。以后你做事要小心点,尤其是离女人远一点,你年纪也不小了,注意点形象,我不想有一天宇威地名气因为你臭掉!”张敬轻叹了口气,不咸不淡地警告汪厂长。 “我知道,我知道,您放心吧!那没什么事,我先出去了!”汪厂长如蒙大赦,擦擦汗,转身几秒钟的功夫就没影了。 汪厂长前脚刚才没到十分钟,宋妖虎突然急匆匆地回来了,进办公室,看到张敬正翘着二郎腿在抽烟,就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样,一把扯住了张敬的胳膊。 “敬哥,敬哥,麻烦了,出大事了!”宋妖虎的神色非常慌张。 “天塌了?”张敬没好气地斜眼望向宋妖虎。 “啊?天没塌!” “那地陷了?” “地也没陷!”宋妖虎愣愣地回答。 “天没塌,地没陷你慌什么?有什么事好好说,死不了人!”张敬把手扬起来,一弹指,抽剩的烟头就划出一道暗红色的弧线,飞过了桌面。 “好,好,那我先喝口水!”宋妖虎這才平静一点,端起张敬的水杯,咕咚咕咚喝了两口“敬哥啊,情况不妙啊!昨天下午销售科地人就都跑下去了,现在都上午快九点了,销售科那边还是一个电话没接到啊!东西都這么便宜了,还没人订货,這怎么办啊?”说着说着,宋妖虎又急了,还扯着张敬的胳膊摇了起来。 第二十七章对销售环节狠劈一斧子 “一个订货电话都没接到?”张敬也很意外。 “是啊,一个都没有!”宋妖虎非常确定地点点头。 “怎么会這样?”张敬皱着眉,自己喃喃两声,然后突然站起身,匆匆穿上外套“走,小虎,开车带我去东环的钢材市场看看去。” “好!”宋妖虎也不废话,跟着张敬就向外走。 “雷纯呢?”一边向外走,张敬一边随口问宋妖虎。 “不知道,刚才那个汪老叔叔来的时候,我和小纯姐出去就分开了。我去销售科了,她去哪里我也不知道了!” “嗯,快走吧!”张敬无所谓地点点头。 两个人快步走到宇威大院里的停车场,宋妖虎的宝马车就停在這里。开着宝马车,宋妖虎的油门有点大,车子飞驰出大门口,直奔东环方向。 位于南平东环大什街的钢材市场是南平方圆三百公里内最大的,很多外地的客户都来這里上货提货。這是一个露天的市场,占地面积有好几万平方米,市场里面都是平整的水泥铺地,有五大排二层小楼,聚集数以百计的钢材经销商。 张敬和宋妖虎站在一家名叫“惠天”的钢材商店门口,這家商店门面是普通商店的两倍,来往的客户也很多。 “小虎,进去后,我在一边看着,你做。记住,别玩花样。用口活!”张敬看着那个两人多高的大牌匾,淡淡地对宋妖虎说。 “我明白,敬哥,你看准了!”宋妖虎点点,就和张敬一前一后地走进了這家惠天钢材商店。 商店里面已经有过简单的装修,四壁洁白,地上还铺着地砖。一家钢材商店还能考虑到店面形象,确实很不容易。 “二位,有什么贵干?”张敬和宋妖虎刚一进去,就立刻有一个三十多岁地中年女人迎了上去。笑着问道。 “您好。”宋妖虎很有礼貌地向人家点点头,小粉脸上也带着微笑。“请问贵店的经理在吗?” “呵呵,您有什么需要的。对我说就可以了!” “是這样的,我们是想来和贵店谈一桩生意的!”宋妖虎完全一改平日的小女孩习气,陡然间显得成熟了好多。 “啊?谈生意啊?哦,您二位稍等一下!”中年女人先是一愣,然后就匆匆走向了商店的营业办公室。 过了没多久,中年女人带着一个和她年纪差不多的男人一起回来了。那个男人一看就是精明人,眼睛里都闪光的。 “二位好。我是這里的经理,我姓郭。”男人一过来,就热情地和张敬、宋妖虎握手。 “郭经理,您好。我们是宇威钢材地业务员,想和您谈谈有关宇威钢材的事情!” “哦你们是宇威地!咳,昨天不是来过了嘛。怎么又来了!”听到宋妖虎的话,那个郭经理地脸色立刻就沉了下来,说话的语气也不太客气了。 宋妖虎见状下意识地愣了一下。转头看看张敬,张敬也不太理解,只是摸摸鼻子,没说什么。 “是這样的,我们是来做二次来访的,主要想听一下贵店对宇威产品的看法,以及有没有与我们宇威合作的意向!”宋妖虎那双灵动的眼睛快速转了一圈,向郭经理解释。 “嗯,没什么看法,合作地意向暂时没有。再看看吧,有机会我会联系你们的,你们慢走吧!”郭经理似乎很不耐烦,连多说一句的兴趣都没有,挥挥手下逐客令,自顾自地就走了。 “呵呵,二位慢走!”那个中年女人还是保持了一些礼貌,笑了笑,转身也要走。 “哎,這位小姐留步!”宋妖虎见状不妙,急忙出声叫住那个女人。 “你叫我?”那个中年女人愕然回过头,不敢置信地指指自己。 這个女人看上去少说也得三十五六岁,已经好多年没有人叫她小姐了。 “是啊,這位小姐,我能不能占用您一点点宝贵的私人时间?”宋妖虎殷切地点点头,把自己的礼貌又抬高了一个台阶。 “呵呵呵!”听到宋妖虎的话,中年女人很高兴,笑着又走回来“行啊,不过你得快点,我那边还有业务呢!” “是這样地,我想问问您,贵店的经理好像对我们宇威有些看法,您知不知道原因?其实我们宇威這次是非常有诚意想和贵店合作的,现在我们宇威有一个八年回馈地优惠政策,六折的价格,很实惠的。” “啊?”宋妖虎的话把中年女人吓了一跳,她上下打量了一遍宋妖虎“小妹妹,你说什么,六折优惠?钢材也能打六折?那不是赔本买卖吗?你们宇威不会是想清仓黄铺吧?” “不是,小姐你说笑了。我们宇威是市里的重点企业,市里大力扶持,怎么能黄铺呢,呵呵!這次我们的活动为期只有一个月,而且我私下透露你一点秘密,我们的优惠货数量很有限,一旦提前卖光,可能就会提前结束活动。我看到贵店规模挺大的,要是不抓住這次发财的机会,真是太可惜了!”宋妖虎替人家感慨上了,左手还拍了拍右手的手背,装出很可惜的样子。 “哎?可是昨天你们宇威派来的业务员为什么没说啊?”中年女人突然问。 听到中年女人的话,宋妖虎神情没变,不过她身边的张敬脸色刷一下就沉了下来。 “是吗?他们没说吗?那他们来都说什么了?”宋妖虎奇怪地问。 “哦说实话,昨天你们那几位同事有点不像话,不然我们经理不会对宇威的印象這么差的!而且一直以来,你们宇威的业务员就不怎么样,我這是心里话,太那个了”中年女人善意地提醒宋妖虎,她言语间还有些为难。 “谢谢您,這里是我们宇威销售科的电话,如果贵店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打這个电话。我们的承诺没有错,是六折。您忙吧,打扰您不好意思,我们先走了!”就在這个时候,张敬突然插上话,然后塞给那个中年女人一张名片,不由分说拉起宋妖虎就走了。 宋妖虎也不知道张敬为什么会這样,被张敬都塞进车里了,还一头雾水的。 “敬哥,怎么了?” “少废话,马上回厂里,我有事。另外现在就打个电话给宋厂长,让他把所有的销售业务人员全部叫回厂会议室。十点半之前,我要看到每一个销售业务人员,谁迟到谁下岗!”张敬一脸黑气,皱着眉头,神情非常不善。 宋妖虎撇了撇嘴,一边发动了车子,一边拨通了宋厂长的电话,把张敬刚才说的话都转达了一遍。临了的时候,宋妖虎又补上一句“张总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等张敬坐着宋妖虎的车,返回宇威的时候,正好是上午十点。张敬带着宋妖虎先赶到了厂里的大会议室,人还都没到呢,张敬就坐在会议室最前面的主座位上,沉着脸等。宋妖虎坐在张敬身边感觉很无聊,就逗张敬说话,不过张敬始终沉着脸不理她,气得宋妖虎还故意踩了张敬一脚。 十点二十分的时候,陆陆续续会议室里就进来人了,第一个进来的就是宋厂长。宋厂长进来之后,看到张敬和宋妖虎已经在這里了,当时愣了一下。从来都只有下属等领导开会,他还是头一次见到领导等下属开会。 “张总,宋副总,您二位早就来了?嗨,倒是通知我一声啊,我真不知道”宋厂长急忙跑过来,向张敬解释。 “行了行了!”张敬很不耐烦地打断了宋厂长的官腔“坐好吧,一会儿开会再说!” “哎!”宋厂长也是老油条,看张敬一付打麻将一宿没赢的样子,巴不得躲远远的,应了一声后,就跑到会议室最后面坐了下来。 在宋厂长之后,一些销售业务人员也都渐渐来了。這些人都是一边说笑着,一边勾肩搭背的,还有一些人干脆大声地讲着黄笑话,还有穿着拖鞋的,歪叼烟卷的,说他们是业务员,不如说他们是一群小流氓。 這些销售业务员还很嚣张,进到会议室后,看看张敬,又看看宋厂长,只是点个头就算打招呼了。然后看到会议还没正式开始,就围成三五一堆、四五一群地继续大声说笑着,完全把领导当空气。 十点半的时候,张敬并没有准时开会,他倚着椅背,居高临下看着会议室里的人,一言不发,即不开会,也没有别的表示。坐在会议室最后面的宋厂长越来越不安,屁股下面好像长刺了一样,左动右动,接着汗也流下来了,他意识到這次会议肯定有人要倒霉。 虽然张敬的指示是要求十点半之前必须全到,可是就有那些胆大的或者是蛮不在乎的人,十一点了,还陆陆续续地有人进入会议室。张敬也没什么表示,继续坐在演礼台主座位上,神情淡漠。 最后一个迟到的人是十一点十分到的,這个时候,那些早来的业务员们已经开始小声地劳骚,想催着张敬快点开会,但是又没人敢。 第二十八章代表南平张敬弯下自己的 张敬在演礼台上面,干脆闭上眼睛养起神来;宋妖虎也显得很无聊,拿出一把很精致的指甲刀,开始修指甲。 “还有谁没来啊?” “不知道啊,怎么还不开会?” “就是,快点开完得了,我还约了我女朋友一起吃中午饭呢!” “真的,没事开什么会!” 台下那些吊儿郎当的业务员们越来越不耐烦,议论声也越来越大。 “宋厂长,這会什么时候开啊,不是说十点半吗?這都快十一点半了?”不敢问张敬,就有和宋厂长相熟的销售业务员小声地问宋厂长。 “闭嘴。”宋厂长狠狠地瞪了那个倒霉鬼一眼。 张敬闭着眼睛在台上,也不管台下怎么样,反正就是不说话,好像都快要睡着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转眼就十二点了。张敬才长长地伸了一个懒腰,然后摸摸自己的肚子。 “啊,饿了!” 顿时,台下的人们眼睛都亮了起来,还有人已经站起身,准备走了。 “咳,小虎,去给我买点吃的!要好的,哦来一盅红焖牛肉,再来一碟醋酥鱼,一瓶啤酒。”张敬拍拍向身边宋妖虎的肩膀,微笑着说。 “去哪里买啊,厂食堂哪有這些啊?”宋妖虎收起指甲刀,抓抓头发问。 “厂食堂没有,就出去买。我有时间!” “哦!”宋妖虎這才点点头,起身走了。 宋妖虎走了,张敬仍然没有半点要开会或者散会的意思,再一次闭上眼睛,完全无视台上众人的目光。 台下地這些业务员们大眼瞪小眼,愣了半天,才又悻悻地坐下来。既然反正张敬也不管他们做什么,就抽着烟,小声地聊起天,這总比干闲着强。 又过了一个小时。业务员们有点受不了了。這些人都是懒习惯了,早晨都睡懒觉。睡懒觉的人一般都不会吃早饭,這都下午一点了。他们肚子早就空了,叽里咕噜的腹饥声在台下形成共鸣,就像交响乐一样。 他们连聊天的力气都没有了,一个一个就像霜打的茄子,趴在自己前一排的椅背上,就差呻吟了。 会议室的门被推开,宋妖虎拎着两个大保温瓶和一瓶啤酒回来了。 “敬哥。我把饭给你买回来了!” 宋妖虎兴高采烈地跑到张敬身边,将手里的保温瓶放在张敬的面前。 “啊?买回来了?太好了,我都要饿疯了。你要是再买不回来,我都能把椅子吃了!”张敬搓搓双手,迫不急待地打开保温瓶,从里面拎出自己点的两盘菜。 红焖牛肉和醋酥鱼都是味道比较大地菜。菜刚从保温瓶里出来,那一股子浓郁的香气,立刻弥漫在整个会议室里。 于是。会议室里那些叽里咕噜地声音就变了,变成了吞口水的声音,台下众人地眼睛齐刷刷地盯到张敬面前的那两盘菜上,就像一群饿狼。 “来来,小虎,一起吃!”张敬招呼了宋妖虎一声,就又用牙咬开了啤酒瓶,大口灌了两下,把卫生筷子分开,不由分说,就夹了一大块牛肉塞进嘴里,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张敬太可恶,他吃东西的时候居然还有声音,吧叽吧叽的。這下可要了命了,台下的那些人眼睛都绿了,就差上台来抢张敬的菜了,连宋厂长都忍不住咂了咂嘴。 “嗯嗯,這个牛肉真香,嗯敬哥,你快尝尝,這个鱼好正点”宋妖虎一边陪着张敬吃,还一边赞不绝口。 “不行了,我不玩了!”终于,台下的人群中有人实在是忍不住了,大喊了一声,也不管张敬让不让,站起身就向外走“這根本就是欺负人,妈地,什么鸟工作,老子还不干了!”這个人一边向外走,一边气忿地骂骂咧咧的。 张敬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手上的筷子也停住了,看了看那个正向会议室门口走的人,张嘴吐出一块鱼骨头。 “小虎,把他的名字记下来,立刻找人给他办离职手续!” “切,老子还稀罕這破工作呢!”那个人在下面听到张敬地话,突然站住脚,很不屑地扭头对张敬说“這两个破钱的工作,老子连女朋友都供不起!” 张敬冷冷一笑,把目光从那个人的身上转到了台下仍然坐着地人。 “从這一刻起,你们的工资每个月涨一百块钱!”张敬沉声说道。 “涨一百块钱又怎么样?还不是少的可怜?我他妈也不玩了,回家吃饭去!”又有一个人气愤地站了起来,也向会议室门口走。 “小虎,把他名字也记下来,他们两个人全部就按主动离岗处理!”张敬丝毫不为所动,脸上的阴云越来越浓。 “离岗就离岗,有什么了不起的!哼!”這两个人还惺惺相惜,互相搂着肩膀向外面走,对宇威的销售工作根本就不在乎。 “从一刻起,你们的工资每个月再涨一百块钱!”张敬干脆不看那两个王八蛋,冲着台下的人再次宣布。 “”那两个家伙的脚步停在了会议室的门口,互相看了看,都无比恼怒地转头望向张敬。 “还有人要走吗?请!”张敬向外一挥手,意思很明显,谁现在要走,他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局面的变化,让台下那些仍然坐着的人都愣住了。听到张敬地话,這些人脸上神情闪烁地很快。说实话,他们都盼着再有人走,這样的话,他们的工资又能再涨一百了。 “我,咳,我不走了!” “对,我也不走了!” 突然,门口的那两个哥们嘟囔两声,转身又走了回来。 “不行,你们没有选择的余地了。刚才你们要走的时候,是不是把宇威放在了心里?”张敬断然摇头。拒绝了那两个混蛋的要求。 “不行,反正我就是不走了!” “对。我也不走了!” 這两个人干脆耍起无赖,拉一把椅子坐下来,神情还很自若。 “小虎,叫保卫,把他们两个给我赶出去!”张敬也没惯着他们的毛病。 宋妖虎嘻嘻一笑,掏出手机打给宇威的保卫科。十分钟后,四个厂保卫来到了会议室。就像拖着死狗一样,把那两个反复无常的王八蛋给硬拖了出去。 那两个家伙不停地大声喊叫,还骂着张敬地祖宗十八代。不过张敬无动于衷,他们骂什么都没用,事实上,他们已经失去了自己的工作。吃云南白药也没用了。 会议室重新恢复了平静,而张敬也已经没有吃饭地胃口了,把手里的筷子放了下来。 “销售是一个行业。我们都是這个行业里地人,這个行业有着這个行业的尊严,也有着這个行业里的规则。我知道,你们的固定工资不高,我来宇威的时候,就已经看过大家的工资情况。但是,我们不是那种赚死工资的人,我们要靠自己地头脑和双手来创造自己的财富。你们是這个厂子里奖金最丰厚的人,就看你们是不是有本事把這份高额的奖金赚到手。不瞒大家,我刚才已经说了,我和你们一样都是做销售的,我最早做销售的时候,一个月固定工资只有三百块。但是這不要紧,我们赚得是奖金,赚得是效益工资,我们地财富与宇威紧密相连,可以说,我们就是宇威的命脉。我们赚得多,宇威就赚得多,反之亦然,宇威完蛋,我们就完蛋,這是一种双赢的关系。宇威与大家不是敌人,要互相算计,而是战友,要同进同退地。”张敬神情肃穆,语气深沉,眼睛里目光灼灼地望着台下的人。 台下的宇威销售人员们都沉默了,听着张敬的话,他们什么样的表情都有,不过有一点是相同的,那就是他们把张敬的话都听到心里去了。 “昨天,厂子销售科已经做出新的销售工作安排,大家也都进入到了南平的各大钢材市场。但是,你们做得怎么样,做得好不好,做出了什么样的效果,我想你们的心里比我清楚。我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大家再這么做下去,宇威就完蛋了,神仙也救不活了。也许没有了宇威,你们还可以另谋高就,不过我可以明明白白地告诉大家,只要你们还做销售,那么這种情况就会一直沿续下去,你们這一辈子,也只会从一个单位跳到另一个单位,不断地跳槽,不断地失败,永远不会有属于自己的成功。” “回过头,我们再说宇威。宇威這个厂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九百多老少爷们靠着這个厂子吃饭,同时這个厂子也寄托了整个南平市渴望经济发展,渴望自主致富的心愿。這里每一草每一木都是南平市几百万纳税人的钱买来的,为了宇威,我想拜托大家把你们全部的工作热情拿出来,和宇威一起前进,和宇威一起实现辉煌。” 说完上面的這些话,张敬突然站起身,猛地一挥手“砰里咣啷”把自己面前的那些菜和酒一起扫到了地上,然后走到演礼台前,规规矩矩地立正站好。 “在這里,我代表宇威,代表宇威的九百多员工,代理全南平市的人民,谢谢大家了!”张敬一语言毕,立刻弯腰给台下的這些销售业务人员,鞠了个九十度的躬,态度诚恳。 第二十九章模特轮流做今天到我家 全场动容,所有人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包括会议室后面的宋厂长。然后就是震耳欲聋的掌声,宋妖虎真可爱,居然走到张敬身边,有样学样地也像台下众人行礼,搞得就像和张敬一起拜天地一样,当然了,這种气氛下,只有老张自己会這么想。 “谢谢各位!”张敬举起双手,压住大家的掌声“从今天起,大家所有的工作一律暂停,我准备为大家提供一次特训。這次特训主要的目的就是提高大家的实战能力,让大家能卖出更多的货,赚到更多的钱;而這次特训的教官将由宋副总担任,时间是三天,三天后,我希望能看到大家全新的工作状态和工作成绩。有一点我希望大家能相信我,那就是只要大家干得好,我张敬绝不会亏待大家,宇威能吃到肉,就不会让大家喝汤。” “张总,那特训什么时候开始啊?”台下众人已经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了,有人扯着嗓子问。 “呵呵,别急!大家都饿坏了吧,先去厂食堂吃饭,如果食堂已经关门的话,就传我的话,让他们重新起伙,大家吃饱了饭,下午就开始特训,我张敬绝不差饿兵!散会!”张敬终于露出笑容,大手一挥,结束了自己的演讲。 “走喽,吃饭去喽!” “快走,你别慢慢吞吞的。一会儿还要听课呢!” “哈哈哈,我要让郑厨子睡不好午觉!” 大家一起大声地说笑着离去,最后,只留下了张敬和宋妖虎在会议室里。 宋妖虎眼睛眨了眨,看看张敬,又突然回头看了看那些被张敬打碎在地上的酒菜。 “敬哥,我刚才还没吃饱呢!” “那你接着吃吧!”张敬淡淡地看了宋妖虎一眼,拔腿也向外走去。 “哎哎,敬哥,這还怎么吃啊?哎你有点人性好不好。我下午还要讲课呢,我這么一个娇滴滴地小姑娘。你也忍心让我饿着?哎,哎哎我说话你听到没有” 张敬和宋妖虎回到宇威的临时办公室时。就看到了雷纯和郭长风,两个人正聊着什么。 “雷纯,你上午去哪了?”张敬径直走到自己的座位处,一屁股坐下来,随口问道。 “我去哪里,还要你管?”雷纯娇嗔地抿嘴笑了笑,不顾张敬。拉住了宋妖虎的手“小虎,你吃不吃巧克力?” “巧克力?在哪里?”宋妖虎的眼睛里立刻发出绿光。 “喏!”雷纯举起另一只手,手里握着一大块巧克力。 宋妖虎都没等自己看清,雷纯這边刚拿出来,她就一把抢过去。直接塞到自己嘴里,大嚼了两口吞到肚子里,然后继续直勾勾地盯着雷纯。 “还有吗?小纯姐!” “哦没。没有了”雷纯见状呆了呆,不明白宋妖虎怎么会這样。 “喂,你不用這么夸张吧?你刚才好歹也吃了两口,不对,好像你吃得比我都多!”张敬坐在椅子上,翻了两下白眼。 “哪有,两条鱼我才吃了一条半!” “郭大哥,你怎么来了?”张敬实在是不愿意和宋妖虎杂缠不清,就瞪了她一眼,转头问郭长风。 “呵呵,我是送雷小姐回来!”郭长风现在给张敬干活有点干上瘾了,赚得钱多钱少先不说,最起码很开心。 “嗯?送她回来?雷纯,你上午回市里了?”张敬有点愣。 “是啊!”雷纯半仰起粉脸,很得意的样子“哎,死鬼,你猜我上午回市里做什么了?” “嗯,我猜你回市里一定是为人防办雷达系统做升级去了。這样一来,小日本再敢打中国,让他们刚到福建,就被我们打回去!”张敬非常认真地回答。 “哈哈哈”郭长风忍不住了,大笑起来。 “真讨厌你,什么时候也没个正经!”雷纯绷起脸,娇嗔着拧了张敬一下。 “好吧!我承认输了,猜不到你雷大小姐回市里做什么去了。我现在就向你请教,敢问雷小姐回市里有何贵干了?”张敬一边笑着说,一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咯咯咯,告诉你吧,我去当模特去了!”雷纯得意到花枝乱颤。 “卟”雷纯這边话音刚落,张敬一口茶喷了宋妖虎一身。 “喂,敬哥,你怎么搞的?完了完了,我的衣服啊!”宋妖虎都快哭了,急忙抖落起自己的外套。 “雷纯,你当模特?”张敬没理宋妖虎,嘴巴张得大大的,突然若有所思,目光望向郭长风。 “怎么?我不能当模特?只能你地那个小若若当,只能吕巫当,我就当不了?”雷纯瞪起性感的眼睛。 “呵呵呵,小张啊,是我来找雷小姐地!”郭长风這时笑着开口向张敬解释“我们這边宣传计划也差不多了,还差一个模特。如果在外面找,还要花钱的,我就想到了雷小姐!” “哦!這样啊,也好,好歹不用花钱!”张敬理解地点点头,还摸了摸鼻子。 “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好歹不用花钱?”雷纯被气得脸都绿了,把张敬按在办公桌上,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野球拳。 “哈哈哈哈哈!”张敬捂着头,大笑出声。 四个人在办公室里又聊了一会儿闲话,张敬看看手表,时间也差不多了,就催着宋妖虎去给销售科地那些废物上课,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销售。 宋妖虎临走的时候,很“严正”地通知郭长风,下次再有广告,一定要找她当模特。 宋妖虎走了,郭长风想想自己还有些收尾工作没做,跟张敬说了一声,他也走了。只剩下张敬和雷纯的时候,张敬的神情凝静了下来,显得有些担忧。 “怎么了,死鬼?”雷纯看看张敬,走到张敬身边,搂着张敬的头,轻声问道。 “唉!”张敬重重地叹了口气,顺着雷纯的手,无力地靠在她的怀里“情况越来越不妙,我真是没想到,這桩业务会麻烦到现在這种程度。如果早能料到地话,也许我当初会放弃!” “为什么這么说?”雷纯非常奇怪,她还是头一次看到张敬居然想退缩。 “我不知道该怎么对你说,雷纯,我们麻烦大了!简直是内忧外患啊!”“你不知道该怎么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不过我相信我的男人,没有什么可以难得倒我们!”雷纯也轻声叹息。 “不说了。”张敬甩甩头,把那些担心抛到一边,有担心的时间不如去想想怎么样能做得更好“雷纯,這一段时间你帮我盯着点宇威,别让宇威出什么乱子,尤其是可能有负面影响的东西。” “我知道,你放心吧!哎对了,死鬼,你不说我还忘了一件事!”雷纯刚点下头,突然眼睛里一亮。 “嗯?什么事?”张敬皱皱眉。 “哦我不知道,该怎么说”雷纯张张朱唇,显得很迟疑。 “你怎么了,有什么话就直说!” “是這样的,我刚才和郭大哥一起回来的时候,我看到汪厂长了!”雷纯梳理了一下思路。 “汪厂长?他怎么了?” “我看到汪厂长和一个女人走在一起,他们两个好像刻意在保持距离,我进办公楼地时候,正好他们两个也一前一后向一楼右侧走廊里拐,那边是汪厂长的办公室。我特意注意了一下,汪厂长先进办公室,然后那个女人一分钟后也进他办公室了。” “啊?”张敬不由得一愣,自己呆了一会儿“那个女人什么样子?” “很年轻,看背影也很漂亮,年纪我想大概也就是小虎那个样子。”雷纯思索着说。 “哦!”张敬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差不多是汪厂长女儿的年纪了,会不会是他地女儿或者什么家人来找他?” “应该不会啊,如果是他的亲属的话,为什么在厂里要故意保持距离呢?” “你是说,那个女人也进了汪厂长的办公室?”张敬疑色重重。 “是啊!她刚进去,还把办公室的门关上了。虽然我不能确定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但是大白天的,一个男厂长和一个女人在办公室里,还关上门,這总不太合适!” “行了,這事你别管了,你做事吧,我出去走走!”张敬突然拎起自己的外套,匆匆地出去了。 张敬离开临时办公室,下楼,楼梯很长,张敬走得也很快。当张敬走到一楼的时候,有意无意地向右侧走廊看了一眼。不知道是不是凑巧,一个年轻的女人,大概二十二三岁,长得确实有点姿色,正从右侧走廊里走出来。 张敬看到這个女人的时候,這个女人也看到了张敬。张敬并不认识這个女人,但是在两对目光相接触的一刹那,张敬确认這个女人是认识自己的。因为這个女人只是瞄了张敬一眼,就立刻低下头,擦着张敬的身边走向办公楼大门,看样子是想离开。 第三十章两军战进入第二个回合 “這位小姐,您请留步!”突然,张敬开口冲着那个年轻女人的背影说道。 “嗯?”年轻女人站住了脚步,然后回过头望着张敬,目光有点疑惑,這一切都很自然。 “你认不认识我?”张敬盯着那个年轻女人,沉吟了几秒钟后,就指着自己的鼻子问。 “啊?”年轻女人一愣,然后上下打量了一眼张敬,有些茫然地摇摇头。 “你不是宇威的职工?”张敬不太相信现在在宇威会有人不认识自己,好歹上次在全厂大会的时候自己露过脸的。 “哦我不是,我是来看朋友的!” 张敬不说话了,走过去,一边打量着那个女人,一边绕着這个女人转了两圈。 “你,你干什么?”女人好像有点怕,还拉紧自己的衣襟。 “哼哼!”张敬冷笑了两声,站在女人的面前“你不是宇威的职员,为什么穿着宇威的制服?” “啊?”年轻女人的脸色顿时就变了,下意识地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的外套有些短,在衣襟下露出一圈宇威制服的边。 “嘻嘻嘻!”年轻女人转脸就笑了起来,变脸比翻书还快,而且笑地很谄媚“张总,张总,你原谅人家一次!” “你不是不认识我吗?”张敬的神情很冷。 “人家是和你开玩笑的嘛!”年轻女人向张敬飞飞媚眼,反正左右无人,还故意扭腰用身体噌了张敬一下。 张敬立刻后退一步。与那个女人保持距离。现在张敬可害怕了,万一這附近有明慧的眼目,再给他拍两张照片,他跳黄河里也洗不清。 上次与明慧在宾馆分手地时候,明慧虽然没明说要与张敬敌对,但是意思已经很明显,张敬不和她复合,她就不会放弃毕茂山的生意。 “你注意一点,现在我问你,你叫什么名字。在宇威什么部门!”张敬的声音也有些严厉。 “哎呀,你吓到人家啦!”年轻女人用手揉揉自己的胸。还撅起嘴“人家不告诉你名字!” “放严肃点。别逼我叫保卫!”张敬的眼睛突然瞪了起来。 年轻女人不敢再闹了,无聊地咂咂嘴,神情也变得玩世不恭了。 “我叫关菲,在宣传科,张总经理,还有什么要问的?” “关菲?”张敬一凛,脑海里顿时回响起车堂燕对自己说过的话。上次宇威工人去纯敬闹事,就是眼前的這个关菲还曾经叫车堂燕也参加过。 “我是小人物,张总没注意过我,很正常的!”关菲一付滚刀肉的样子,摆明了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关菲,你不在宣传科做事。跑這边来干什么?”张敬盯着关菲地眼睛。 “我来向领导汇报工作,行不行?” “汇报工作?你们宣传科应该归主管销售的宋厂长管,宋厂长办公室在二楼。你来一楼找谁汇报工作?”张敬好像打定主意要钻這个牛角尖。 “哦”关菲神情再一次快速变幻,她有点没词了。 “关菲!”张敬已经不想再听关菲编故事,他地声音突然变得幽幽的,听着渗人“我不想管一些乱七八糟地事,也没心情管。但是我要警告你,最好别和我玩花样,你玩不起!你明白我说什么?”张敬的眸子里射出两道寒芒。 关菲看看张敬,没有再说什么,只能点点头。 “你明白最好。”张敬再一次上下打量了关菲一眼,转过身,背着手大摇大摆地走了。 关菲望着张敬的背影,咬咬牙,神情渐渐变得有些恶毒。 张敬走出办公楼,自己一个人背着手在宇威里面四处游逛。张敬只是游逛,不是闲逛,他时不时地会钻进某个车间里面看一看,想了解一下宇威生产基层的一些自然情况。张敬现在只是对宇威的宏观情况有了解,具体的生产方面,还有很多他不知道的事。 在张敬开过全厂大会后,宇威地基层工人们工作劲头明显很足,车间里热火朝天的,每一个人都有很紧张地工作着。 尤其是二车间三组,就是孙冠清的那个工作组。张敬在三组来回走了好几圈,孙冠清明明看到张敬,却不和张敬打招呼,他的全部精神都投在了生产上。张敬看到孙冠清总是围着自己组里的那些机械打转,还拿着一个本子,记录一些自己组里工人在生产时的一些问题。最让张敬高兴地是,孙冠清居然还动脑筋想到了一些提高工人工作积极性的办法,比如打分制、模范标兵、加奖金,还经常自己跑到生产第一线,和工人们一起干活。 孙冠清不理张敬,张敬也不去理孙冠清,只是旁观,脸上也不动声色。 张敬还跑去厂里的小会议室外,向里面看了几眼。在這里,宋妖虎正在为那些废物销售员们讲课,宋妖虎真地很卖力,一边讲,还要一边为他们做演示。這些宇威地销售员们看得听得眼睛都直了,耳朵也立起来了,他们有生以来头一次发现,原来在销售中,还有這么多的技巧。 其实宋妖虎也感觉挺有趣的,半年多前,她还是一个推售产品会脸红的小姑娘,而半年多后的今天,她居然要为别的销售员讲课。 在宇威厂里逛了几圈后,张敬這才又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打了一个电话给郭长风。张敬要郭长风马上联系几家报纸,在头版的位置上,把宇威六折销售钢材的消息发布出去。现在皇泰正在积极地向钢材商们做赊货推销,如果让他们顺利把自己的尚湘钢材推出来的话,那钢材商们就会因为进了皇泰的尚湘钢材而满仓。到时候就算张敬会七十二变,也没办法再让那些钢材商们买宇威的货了。 本来,对于一个销售策略比方说张敬的六折割肉甩库存,是要求兵贵神速的。但是现在没办法,张敬在先期没有料到宇威的销售人员们這么废物,而导致销售工作要停滞三天;现在只能想办法弥补错漏,在這三天之内肯定会有新的变化,张敬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果然一切都不出张敬所料。在张敬的要求下,第二天一大清早,南平市四家报业就把宇威的“八年回馈”活动发布到了南平市的第一个角落,当然也包括钢材市场。钢材市场对宇威的举动表现出兴奋的期待,本来已经有一些商家下订了皇泰的货,可是這个时候他们又统统退订,对南平的這场钢材战保持观望。 宇威销售科的电话已经被打爆了,无断的钢材商电询這次“八年回馈”的详细情况。在张敬的授意下,宇威向這些钢材商的答复就是,要他们再等等。宇威销售科表示“八年回馈”六折销售确有其事,不过详细的情况会在两天后,由宇威的销售人员亲自下到市场,向他们做出解答。 谁也不差两天的时间,這六折的优惠实在太吸引人了,所以钢材商们更笃定心思,要等宇威的销售人员上门。 第三天,皇泰方面也终于再一次出招了。 上午的时候,张敬正坐在宇威的临时办公室里看报纸,报纸上有郭长风设计的关于宇威“八年回馈”的广告。而就在這个时候,雷纯匆匆地走了了办公室。 “哎哟,累死我了!”雷纯很疲惫的样子,跌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掏出一方纸巾,擦擦香额上的汗。 “嗯?”张敬把手里的报纸放下,蛮有趣地看了看雷纯“小心肝,你是在说昨晚的事吗?”张敬说话的时候,还在意淫地回想着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张敬色心突起,半夜三更地在雷纯卧室门口学鸟叫,硬把雷纯弄醒了。张敬不怕宋妖虎也听到,這个小丫头一旦睡着,就算你敲锣打鼓她都听不见。雷纯刚奇怪地从卧室里走出来,就被张敬拦腰抱住,硬拖到自己的床上,和他“肉战”了三个回合。 最近雷纯发现,张敬好像对那种事的要求越来越强烈,也越来越频。 听到张敬的话,雷纯粉脸上掠起一片红云。 “啐,色狼,深更半夜就搅人家!”雷纯娇嗔地埋怨张敬。 “嘿嘿嘿!”张敬坐座位上站起来,走到雷纯身后,双手捏着她的香肩“你也别装什么圣女,昨晚你比我还猛。” “哼,谁让你搅我,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还当我好欺负!”雷纯媚然一笑,一只玉手有意无意地摸上了张敬的腿。 “别说得像胜利者一样,你还不是败在我的手上,瘫在床上不会动了!”张敬对自己男人的能力很得意。 “少来,分明是你像个软脚蟹!”雷纯振声反驳。 “你说什么?”张敬顿时瞪大了眼睛,他觉得這是对他最大的“污辱”“你说我像软脚蟹?我像软脚蟹?我那是给你面子,看你像滩烂泥一样,不想让你太惨。” “哼哼,只有使坏的犁,哪有耕坏的地?咯咯咯咯!”雷纯故意气张敬。 “岂有此理,雷纯,我现在就让你知道,我们两个谁是犁,谁是地!” 张敬恨恨然,双手猛一使力,就把雷纯硬按在椅子上,然后他就跨身坐在了雷纯身上,低头粗暴地强吻雷纯。 第三十一章宇威钢材经销商大会 “你疯了!”雷纯挣扎两下,用力把张敬推开“這是办公室,你就敢兽性大发?”雷纯还站起身,把身上被张敬弄皱的衣服整理一下。 “下次你再敢说我是软脚蟹,我就把你就地正法。哼!”张敬背着手,像个胜利者一样,大摇大摆又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咳皇泰又出招了!”雷纯整理好衣服后,神情突然沉静下来,看了看张敬轻声说道。 這一段时间,雷纯的工作任务就是盯紧钢材市场,有任何的风吹草动都要向张敬回报。 “嗯,猜到了!這事怨我,本来可以速战速决!”张敬很自然地点点头,顺手点起一支烟。 “你就一点都不担心?” “担心有什么用?有担心的功夫不如去想想怎么解决问题!” 雷纯不说话了,姣美地望着张敬,她觉得与张敬相处的时间越久,就越发现张敬有深度,张敬在她的心里,就像一片海洋。 “唉!”雷纯轻声叹了口气“皇泰又开出了新的允诺,如果钢材商愿意上他的尚湘钢材,那皇泰不但会给出帐期,还同意在一定时间内钢材商卖不出去的货,可以原价退还给皇泰。而且,皇泰还承诺即订即发,也就是说,钢材商不管订多少量的货,在订货之后24小时内,就可以收到现货。” “嗯?”张敬闻言突然愣住了,看着面前的雷纯,目光呆滞了下来。 虽然张敬知道皇泰肯定会有所行动。甚至张敬已经想到了一些皇泰可能会用的办法,不过雷纯带来地消息,实在是大出张敬的意料之外。 按雷纯的说法,皇泰就是在自己的赊货营销之上,又增加两个新政策。第一是钢材商可以原价退货,第二是可以随时订货,快速收货。這两个新政策给钢材商带来的好处也有两个,第一是钢材商将失去一切的经销风险,反正卖不出去可以退;第二是钢材商将不再有满仓的疑虑,随时订货快速收货就意味着钢材商有了第二个仓库。這个新仓库就是皇泰。钢材商需要货的时候,皇泰可以迅速提供。就等同于皇泰成为了钢材商的仓库,随用随取。不用即退,使皇泰的货对钢材商而言,不会形成库存负担。 這种情况下,钢材商将不会有任何疑虑,反正一切地经销劣势都由皇泰自己承担,钢材商只需要卖就行了。 這个办法张敬也想得到,但是有时候。并不是你想得到办法就能用得上。皇泰這两个新政策里面最大的一个难关,就是如何在钢材商订货后,快速把现货提供上门。這可不是开玩笑地,全南平市内分布了好几百家钢材商,一旦订货,可能都是几吨。甚至十几吨,先不说皇泰用什么办法把這么大量的钢材迅速从尚湘运到南平,就是市内运输也是几乎无法想像地事。 从理论上讲。這需要一个超级庞大的车队,不停地从皇泰的仓库向几百家钢材商处做运输,這个运输成本根本是皇泰不可能承担的。同时,皇泰要有一个多大的仓库才能屯积這么多的钢材,這不是开玩笑吗?而這两点,也正是张敬想不通皇泰为什么会這么做的原因。 “怎么了?死鬼!”雷纯伸出一只玉手,在张敬地眼前晃了晃。 “别闹,让我想想!”张敬捉住雷纯的手,自己仰坐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 张敬从上午想到中午,也想不出皇泰能有什么办法解决那两大难题。皇泰不可能空口白话胡乱许诺,除非他不想干了,想耍一把南平的钢材商们。 张敬想得头都大了,這种情况是张敬八年来所未曾遇到过的。就好像你看到一个人挥舞双臂就飞上了月球,要你解释一下這种原理,這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最后张敬放弃了,用力地甩甩头,强迫自己不去想這件事。反正既然皇泰敢這么说,就意味着他有办法做得到,现在最关键的应该是想办法对付皇泰的新政策。 “雷纯,马上通知小虎,让她地销售培训班立刻停止,全部销售业务人员准备马上投入工作,我们没有时间再等了。吃完中午饭后,全部人员集中到会议室,我有话说!”张敬有点恼火地一拳击在了桌面上。 “嗯,我现在就去通知!”雷纯也不敢怠慢,急忙就离开了。 這顿中午饭,张敬食如嚼蜡,吃完之后,居然都不知道自己吃的是什么。扔开碗筷,张敬就跑去了会议室。 在会议室里,宋妖虎带着那些销售业务员们比张敬来得还早。他们经过了两天的学习,正是工作热情高炽地时候,都摩拳擦拳准备显显身手,所以中午饭吃得比张敬还快。 “废话不多说了,我们立刻开会!”张敬闯开会议室的门,一边说一边大步走上了台。 “敬哥,出什么事了?我还没讲完课呢?”宋妖虎撅起小嘴,有点不太高兴,她现在当老师当上瘾了。 “等你讲完课,宇威也黄菜了!”张敬没好气地白了宋妖虎一眼,然后振作一下精神,坐在了台上的麦克风前。 台下的业务员们都瞪大了眼睛,等着听张敬的新安排。 “对不起,现在市场上出现了一点突发情况,在這种情况下,我们没有时间再学习了,大家必须立刻重新投入到市场里去。”张敬说话的时候,神情郑重“我要求你们下午的时候,就把全南平的钢材商给我跑遍,每一位钢材商都要发给一张邀请函。我要在明天上午九点的时候,在现在的這间会议室里开一场经销商大会,希望来参会的钢材商越多越好。到时候,能来多少钢材商,就看大家的了,我希望大家别让我失望。”张敬语气无比铿锵。“张总,您放心吧!” “对,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我们肯定把全南平的钢材商就算用绳子绑,也都绑到宇威。” “对对,就算是死尸,我也要把他们运来!” 在张敬的号召下,台下群情激昂,恨不得现在就能散会,他们好去试试自己新学的本领。 “嗯!”张敬对這种反应很满意,伸出双手向下压了压,示意台下先安静一下“有一点我需要提醒各位兄弟们。如果你们在发邀请函的时候,有钢材商向你们询问关于‘八年回馈,的事,你们不可以胡乱承诺;还有,如果钢材商问你们明天的经销商大会具体是什么内容,你们也不可以乱说。就告诉他们,只要明天来开会,就什么都会知道。在這种情况下,就要大家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想办法让他们明天来开会,這个任务很艰巨,兄弟就多多辛苦了!” “敬哥哦不,张总,你放心吧,這些兄弟现在经过我的教导,都已经神通广大,别说让他们拉钢材商来开会,就算让他们去大闹天宫都没问题!”台下的宋妖虎突然在人群里,娇声向张敬喊道。 “哈哈哈哈”台下众人立刻哄笑起来,连台上的张敬都笑了。 “好了,废话说得再多,不如去实战。一会儿就由宋厂长为大家规划一下行动的区域,每两个人为一组,每一组都有自己的活动范围,谁干得不好,就自动来向我辞职,别等我去找你!散会!”张敬开会一向雷厉风行,有事说事,没事就散会去做事,绝不拖泥带水。 喊出散会两个字后,张敬就一挥袖子从台上大步走了下来,径直走出了会议室。宋妖虎结束了自己的培训工作,下午的事也和她没关系,所以就跟上了张敬,和他一起离开。 這几天关于业务员的培训课,宋厂长也参加了。這次的课让他也感慨良多,他只觉得自己這四十多年白活了,居然还不如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小姑娘。 张敬這边刚一散会,他就把业务员集聚到一起,画了一个简易的南平市内图,开始安排人员编组,和各自的负责区域。宋厂长老当益壮,把自己也编了进去,今天下午,他要和业务员们一起工作到第一线。 回到办公室后,张敬有些担心,他不知道宋妖虎的培训到底有多大效果。如果那些业务员还那么废材,恐怕张敬也要难为无米之炊了。 不过看宋妖虎的样子,可是自信满满,从会议室到办公室這一路上,就在不停地向张敬鼓吹自己教得有多好,还说下午的任务一定会圆满完成,就差立军令状了。 不过宋妖虎真地没有说谎,也没有吹牛。从下午三点开始,张敬的疑虑就一点一点地被打消。张敬亲眼看着宋妖虎接到一个又一个的电话,向宋妖虎汇报好消息,宇威的经销商大会邀请函也就這样,发到了南平市每一个钢材商的手中。 截止到晚上下班的时候,还有很多业务员在钢材市场里仍然卖力地奔波着。根据他们向宋妖虎回馈的情况来看,已经有至少一百多家经销商同意明天上午九点,尽量会抽出时间来到宇威会议室,参加经销商大会。 第三十二章抢了我的男人你又能快乐 张敬让雷纯去厂长办公室,让办公室安排人布置会议室,好歹明天要开大会了,会议室总要像点样子的。同时张敬要雷纯自己也准备一下,明天的大会中,雷纯将担当司仪。 折腾到晚上八点多,才算把工作都完成,张敬带着两个美女,坐车回家。因为回家太晚了,张敬也不想雷纯或者宋妖虎這么晚还要辛苦做晚饭,干脆带着她们出去吃。 宋妖虎在车里雀跃着要去吃河蟹,差点把宝马车都开到沟里,张敬和雷纯一害怕,也就答应了。 在南平市里有一家酒店,招牌菜就是‘清蒸醉蟹,,非常出名。這个酒店并不大,一楼的餐厅也仅有十几张餐桌,不过环境不错,而且张敬他们去的时候,还有空桌。 “你小心蟹鬼缠身啊!”张敬谑笑着把菜谱递给宋妖虎。 “无所谓了,天天被色鬼缠身我都不怕,还怕什么蟹鬼?”宋妖虎先是很无奈地耸耸肩膀,然后又嘻嘻笑着向张敬吐吐小舌头。 雷纯立刻笑得花枝乱颤,倒在张敬身上,而张敬就只剩下被气得翻白眼的份了。 菜上得很快,不大一会儿,五只通红的大闸蟹就被端了上来。宋妖虎也不客气,直接动手拎起一只,就掰下一只蟹腿放在脚里大嚼起来。 看着宋妖虎吃得热火朝天,张敬和雷纯只是互视笑笑。 這家酒店里的蟹做得确实不赖,吃了几口。雷纯也很喜欢,一边吃一边还舔手指。朱红的樱唇掠过白玉盘地手指,看得张敬有点不自然了,坐在椅子上屁股噌来噌去的。 “张大人,這么有空啊?” 就在三个人都吃得很投入的时候,一个甜美的声音在雷纯的身后淡淡地响起。 宋妖虎只当没听见,她那只蟹刚好吃到蟹黄了,這个时候别说有人说话,就算有人拿刀要捅她,她都无动于衷。张敬和雷纯齐齐微怔。抬眼望去,就看到一个圆脸还带着两个酒窝的美女。正手里端着一只酒杯,站在雷纯身后看着张敬笑呢! “哦你是”雷纯不记得认识过這个人。 “你也在這里吃饭?”张敬的脸色刷地就拉下来了。给雷纯使了个眼色,示意让她继续吃饭,自己很冷淡地反问。 “是啊,有朋友请我吃饭!”女人点点头,然后就半偏过娇躯,让大家能看到她身后。 女人的身后大概四五米远的地方,也有一个餐桌。餐桌旁正坐着一个貌似很潇洒的男人。這个男人注意到张敬和雷纯望了过来,还向两个人举起酒杯,神情冷酷。 “毕继荣?”雷纯顿时娇躯一震。 “明慧,你越来越没品了!”张敬只是略看了一眼远处地餐桌,就冷然一哂,很不屑地说道。 “哦?张大人何处此言?”明慧抿起嘴笑着问。 “以前你的朋友好歹都是人。现在已经变成兽了!”张敬一边说,一边夹起一块蟹肉,放在嘴里大嚼。 “嘻嘻嘻!”听到张敬地话。明慧很有深意地笑出声,然后似乎有意无意间一玉指指向了张敬“其实人家以前的朋友里面,也有兽地!” 明慧的话好像刺激到张敬了,张敬微微一僵,然后抬头看了一眼明慧,突然二话不说,站起身就走向毕继荣的那张餐桌。 毕继荣没想到张敬会过来,还不由地愣住了。 “你知道她是什么人吗?”张敬一屁股坐在毕继荣的面前,指指还站在远处自己桌旁的明慧,大刺刺地问。 “我当然知道,明慧小姐是一位非常聪明而且有内涵的女士!”毕继荣谄媚地说道,说完向远远地向明慧笑着点点头。 不过明慧并没有理毕继荣,她的目光一直盯在张敬地身上。 “我告诉你,這个女人是一只狐狸精,沾上她,你小心自己连骨头都剩不下一根!”张敬盯着毕继荣的眼睛,很认真地提醒他。“你嫉妒我啊?哈哈哈,姓张的,我知道你是什么雷神,不过有个屁用,你就是天神也就快被我爸爸打败了。哈哈哈!”毕继荣嚣张地大笑起来。 张敬没有生气,他望着毕继荣的目光里更多的是怜悯,对于无知的人,我们说不清楚太多地道理。 半晌,当毕继荣的笑声渐渐停歇下来的时候,张敬這才站起身,正正自己地衣领。 “小子,喝西北风的那一天你来找我吧,我赏你一个打扫洗手间的活,好歹让你能吃饱饭!”淡淡地说完,张敬转身就走了回来。 毕继荣顿时怒不可遏,正想发作,突然想起今天自己还有明慧這样的女伴,总不能太不讲风度。所以,他也装做很“智慧”地冷笑起来。 回到自己桌位上,张敬又咬了一口螃蟹,吃得咂嘴有声。 “张大人,我敬你!”明慧站了一会儿,见张敬不理她,干脆就主动向张敬举起酒杯。 张敬闻言把螃蟹放下,拿起餐巾擦擦手。 “对不起,我忌酒了。你没事的时候,在宾馆老实地呆着,别和那种男人在一起,小心被他骗上床!” “呵呵呵呵!”明慧端着酒杯,笑得很厉害,酒都洒出来了“张大人,你记性真差,你什么时候见有人骗过我除了你!”说到最后,明慧很暧昧地瞟了一眼张敬。 “你不觉得打扰别人吃饭,很不礼貌吗?”雷纯听不下去了,冷下粉脸,自顾自地说。 明慧神情一怔,看看雷纯,立刻若有所思。明慧自己浅浅地啜了一口酒。 “你是他的女人?”明慧突然望着雷纯问道。 雷纯没有回答,装做没听见明慧的话。明慧无所谓地笑笑,然后指向张敬。 “你知道吗?這个男人曾经是我的,后来有一个女人从我的手里抢走了他,但是现在也被他甩了。抢了别人的男人,你又能快乐多久?” “喂,你看你身后有什么?”突然,宋妖虎這时候停下了筷子,很奇怪地望向明慧的身后。 “呵呵,哈哈哈!”明慧再次娇笑起来,目光又转到了宋妖虎的脸上“小妹妹,和我玩這些,你太嫩了!” “明慧,你玩够了没有?”张敬对眼前的闹剧十分不耐,皱起眉头“玩够了就回去陪你的毕少爷,我没功夫搭理你!” 说来也巧,就在這个时候,远处的毕继荣也站起身,脸上带着得意的表情,走了过来。 “明慧小姐,我们不要理這些无聊的人,今” “和你有什么关系?谁让你过来的?滚回去!”明慧的粉脸几乎是在一瞬间就冷到了冰点,沉声打断了毕继荣的话。 “你”毕继荣再也保持不下去绅士风度了,当场脸色就涨得像猪肝一样。 “我再说一遍,滚回去!”明慧那两道本来很明亮的目光,此时却像两把刀子,斜着刺在毕继荣的脸上。 毕继荣长吸了一口气,硬生生压住自己的怒火,恶狠狠地瞪了张敬一眼,扭身又回去了。 “张敬,还记不记得我给你的选择?”毕继荣一走,明慧又盯向张敬,声音已经不像刚才那么轻松。 “哼,你唬我啊?”张敬冷笑。 “我是一名职业食脑,接了毕茂山的生意,我就要尽心力。如果你不能给我一个好的理由,我不可能退出!” “随便,如果你觉得你能赢我的话!”张敬面无表情。 “敬哥,你别怪我!”明慧望着张敬,沉吟半晌,這才轻叹了一口气,轻转娇躯走了。 明慧回到自己的餐桌后,没有再吃饭,连看都没看一眼毕继荣,就好像他根本就是空气,自己拎起包包就离开了這家小酒店。 毕继荣慌了,急忙追了出去,他可不敢得罪這位大小姐,否则的话,毕茂山能扒了他的皮。 明慧和毕继荣一走,张敬三人的饭也吃不下去了,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先开口说话。 又坐了一会儿,张敬就叫服务员买单结帐走人。 回到家,宋妖虎突然扯住张敬,把张敬按倒在沙发上,两只水灵灵的眼睛紧盯着张敬。 “说,敬哥,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你干什么?要严刑逼供啊?”张敬被宋妖虎压在沙发上,一动都不能动。 “小纯姐,快过来,我们今天一定要让敬哥招供!”宋妖虎回头冲着雷纯大声说道。 “我没兴趣,我很累了,先睡了!”雷纯神情平淡,把外套脱下来扔在客厅里,转身就回卧室去了。 “哎,哎哎,小纯,你别走啊!”“嘿嘿嘿嘿!”张敬阴笑连连,两只手一使力,就翻身反把宋妖虎压在身下“小丫头,這次看谁来救你?” “救命啊,强奸啦”宋妖虎扯着嗓子,娇声喊了起来。 “错,不是强奸!”张敬压过宋妖虎的音量。 “啊?那你要干什么?” “是虐奸!哈哈哈!” “天啊,谁来救救我啊,啊”宋妖虎尖叫了起来,因为张敬咬上了她那粉嫩的小鼻子。 第三十三章大会在和谐的气氛中紧张 和宋妖虎嘻闹了好久,才分别回房睡觉。到最后,张敬也没告诉宋妖虎,关于明慧的事。 张敬躺在床上,想着在酒店时明慧说的话,就有点失眠了。他了解明慧,明慧就是那种说得出,就做得到的人,恐怕她又要出招了。 在床上翻来覆去很久,张敬才迷迷糊糊地睡着。可是没睡多久,张敬就在朦胧中,感觉不太对头,勉强睁开眼,突然发现自己的被窝多了一个人。 雷纯钻在张敬的怀里,一动都不动,温驯得就像一只猫咪。本来张敬以为雷纯也睡着了,可是在黑暗中,雷纯一双性感的眼睛却闪着光。 “怎么了?想什么呢?”张敬微微打起一点精神,搂着雷纯柔软的娇躯,轻声问道。 “那个那个女人叫明慧是吗?”雷纯又向张敬的怀里缩了缩,整个人好像恨不得能钻进张敬的身体里。 “咳,是啊!”张敬心中暗叹。 “她她曾经和你在一起?” “咳,是啊!”“后来呢,你为什么离开她?对不起,敬哥,我不是要翻你的往事,我是好害怕!”说着,雷纯的娇躯竟然颤抖起来。 “你怕什么?到底怎么了?”张敬摸了摸雷纯波浪的秀发。 “我怕我会像她那样失去你,她她说得很对,我真地不知道自己能快乐多久!” “”张敬不说话了。因为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敬哥,我不像她,还可以没有你。我很脆弱的,好不容易等到你回来,如果再失去你,我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雷纯还小声地哭了。 张敬紧紧地搂住了雷纯,很大力,他要让雷纯真实地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你告诉我告诉我,你不会离开我!”雷纯突然仰起粉脸,哽咽着对张敬说。 “我不知道!雷纯。说实话,未来会怎么样。没有人能预料得到!”张敬這时格外地冷静,低头吻了一下雷纯地泪腮。“但是,现在的张敬已经不是当初的张敬了。现在的张敬已经懂得了商业之外的事情,懂得了人不能只靠钱活着,也不能只靠事业与地位活着,懂得了应该珍惜眼前人!” “敬哥”雷纯再次低下头,扎在张敬怀里。 “说实话,這些年我也飘够了。這次如果能回到北京,完成最后的心愿,我也应该成个家了!”张敬拥着雷纯,长叹了一口气。 两个人再不说话,就這样静静地拥抱在一起,直到天色微明。雷纯从悄悄地起来,赤着脚小跑回自己的卧室。 张敬还是争取时间小睡了一会儿,八点准时起床。又把宋妖虎从被窝里拖了出来。 三个人洗漱完,简单吃了一口早点,就开着车,直奔宇威。 三个人到达宇威的时候,宇威的门口已经停满了汽车,各路钢材商都已经来到這里,一时间,就在宇威厂里,真可谓风云集会。 走进大会议,里面闹闹哄哄的,台下几乎坐满了人,大家都在交头结耳地议论着。看到张敬等人进来,早就来到会议室地三位厂长急忙走下台,迎了上来。 “张总,人到得差不多了!”孙厂长紧张地对张敬说道。 “嗯,我知道了,准备开会吧!”张敬略点了点头,然后望向雷纯“你先来!” 雷纯也点点头,几个人一起走上台,张敬带着宋妖虎和三位厂长暂时在台上就坐,雷纯则轻拧腰肢,走到了麦克风前。 台下的人看到雷纯,這才渐渐安静下来。 “大家好,欢迎大家今天能抽出时间,在百忙之中来到宇威。我仅代表宇威全厂,代表宇威总经理张敬先生,对大家地到来表示万分的感谢!”雷纯气质绝佳,不卑不亢,微笑着向台下众人说起欢迎辞。 掌声浠浠沥沥地,這些商场里打滚多年的老油条对欢迎辞不感兴趣,他们只想会议能早点切入主题。 “在会议之后,我们宇威略备了一些薄酒素菜,还希望各位尊贵的客人留下来,大家一起尽欢!”雷纯昨天就已经订好了开发区小镇的那个酒店,既然是经销商大会,就不能太寒酸了,這是面子的事。 “好了,现在我们的会议就正式开始,让我们有请宇威总经理张敬先生!”雷纯也知道自己并不受欢迎,立刻退位让贤,自己率先鼓起掌,欢迎张敬上来。 在一片掌声中,张敬离开座位,很平静地走到了麦克风的前面。這次地掌声明显热烈很多,老油条们考虑张敬好歹是老总,多少也要配合一点。 “咳,大家吃早饭了吗?我听说东环的豆浆不错,又滑又甜,还能滋阴壮阳,大家有空就要多尝尝。不管多忙,身体要紧嘛!”张敬一点老总的架子都没有,一上台就像聊家常一样。 “哈哈哈”台下立刻哄笑起来,這使会议的气氛变得很和谐,立刻就拉近了张敬和這些钢材商之前的距离。 “我叫张敬,呵呵,相信大家都知道我。唉,带个企业真难啊,每天的事情都好多,忙得不可开交,不像大家那么潇洒!” “张总要是想潇洒,我晚上带你找个地方!”突然,台下面不知道谁喊了一嗓子。 “哈哈哈”会议室里再次哄笑起来,這一次连张敬都笑了。 “我来地时候看到厂门口堆满了车,都是好车啊。羡慕得我口水都流出来了。对了,我还看到居然有一辆奥迪r8,那是谁的车,太奢侈了吧,這分明就是眼气我。呵呵!”张敬继续说着闲话,脸上笑容可掬“不过大家过得好,我也很高兴。這证明什么,证明我们南平地建材行业红火嘛!市场红火,就是发财地先兆。大家就都能有饭吃,有车开。但是。大家也不能只顾着自己发财,分一点汤给小弟啦。让小弟也沾沾腥气!” “张总你骗人,我分明看到有美女开宝马送你来上班!”台下面又有人喊道。 “那是美女的车,不是我的!我已经没钱了,就只好帅一点,有点美女人缘也好啊!呵呵呵!” “哈哈哈”张敬微笑着静静地等着,等到会议室里的笑声渐渐小了一点。 “其实啊,今天南平的建材市场之所以這么火。那就是大家的功劳。商人永远是市场的第一生产力,大家這些年为南平的建材市场立下了很大的功劳,才让我们宇威這样地厂家也能有一口饭吃。”张敬收起一点笑容,声音沉静下来“最近几年,宇威的生意很不好。這个不用避讳,大家都是行家,也都看到了。现在我接手宇威了。我是有决心地,想把宇威重新做起来,让南平市场上,能有一个自己家乡的品牌,所以才搞了一个‘八年回馈,地小活动,相信大家也早有耳闻!” “张总,到底八年回馈是什么啊?宇威钢材真要六折吗?”台下有心急的人,开口喊着问张敬。 “呵呵,首先我要告诉大家,六折优惠是真实的,也是有效的。而且我还保证,在六折的优惠下,出给大家的货仍然是我们宇威的真品,不是什么劣制地东西,這个等货到了大家手里,大家一看便知。不过呢”张敬突然拉了一个长音,同时眼睛扫向整个会议室。 会议室里的人都被张敬把胃口吊了起来,眼睛瞪得圆圆的,就等张敬一声令下,他们准备疯抢了。 “不过呢有一件事必须对大家说明,那就是這六折优惠的钢材并不是在场每一位朋友都能得到的。”张敬对局面很满意,缓声说完了自己的话。 “啊?” “怎么会這样?” “什么叫不是每个人都能得到?” “是不是要玩花样啊?” “這不是骗人吗?” 听到张敬地话,会议室里立刻议论哄然,所有人都在向张敬质疑。 “大家稍安勿躁,请听我接着说,我绝不是骗人!”张敬挥舞双臂,压下众人的声音“其实我们宇威這次之所以要开這个经销商大会,就是想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如果要在市场上散货,如果要不分彼此统统可以提货地话,还开会干什么,直接接订单就好了嘛!” 听到张敬的解释,会场里這才渐渐安静下来,等着听张敬下面的话。 “以前,宇威的销售都是订单销售。就是谁想要货,就到销售科下订,然后按大家的订单在一定期限内供货。但是這种作法很明显是有弊端的,现在宇威想重新做大市场,所以這种销售方法就必须改革。改革成什么样子呢?我们决定将以代理制度来做這个市场,也就是说,我们将在全南平市物色若干名代理商,来为我们宇威出货。同时,对于代理商我们还有着很多的优惠政策,以扶助代理商更好地销售宇威钢材!”说着话,张敬一挥手,雷纯立刻就叫了几个人,抬了一块很大的写真板放在张敬身边。 這张写真板上描绘地是南平的地图,有城区的,也有郊区的。這份地图已经被八种颜色赤橙黄绿青蓝紫黑很均匀地分成了八大块,每一块的都兼顾了面积和繁荣程度。 第三十四章致命曲 “大家请看!”张敬在演讲桌上拿起一根亮晶晶的小指示杆,指向了那块写真地图“我们已经把南平分成了八个区域,我们将在每一个区域选择一名代理商。当然,不一定非要您的经销店在這个区域里,只是要您在這个区域为我们做销售。八年回馈六折优惠的货将只提供给這八个代理商,其实的朋友,只能从這八个平台代理处提货。” “這算什么啊?這不是胡闹嘛!钢材是通路货,怎么可以搞代理呢?” “就是啊,到时候谁知道這钢材是哪个区域的?有人跨区窜货都不知道!” “這真是天方夜谭!” “没意思,还以为什么会有什么好政策呢!原来是這样,這么便宜的货一旦到了代理商处,肯定价格又扬起来了!” “我们要是当不成代理,岂不是又要拿贵的货,代理商会便宜卖才怪!” 台下的钢材商们每一个都是商场里打滚多年的人,对张敬说的事,立刻就能做出结论,并且直指弊端。很多人甚至不太耐烦了,已经准备起身走人。 “大家尽可放心,各位想到的事,张敬早就替大家想好了!”张敬放下指示杆,把麦克风又挪到自己嘴前更近一些。 “你能有什么办法?”台下有人质疑。 “有三个办法,解决大家的顾虑。第一,从今天起。宇威全部钢材产品将在明眼处铭刻区域名称,让大家能够一眼就看出来,這货是属于哪个区域。我们有决心打击窜货,关于打击的办法,请容我一会儿再说;第二,可能一直以来,在大家地心目中宇威钢材就是高价的代名词,性价比极低。不过现在我做总经理了,大家尽可放心,宇威会尝试去走一条新的平民路线。不会再有昂贵的价格。对于代理商,我们会宏观控制他们的出货价。尽量让优惠惠及整个市场;第三,我们还会全面考察南平的每一位商家朋友。如果有哪一位在连续三个月以上,出货量占据他所在区域代理商的六成,那么他将取代這个代理商,成为我们宇威在那个区域的新代理。所以代理商将不再是坐等收钱的金饭碗,而是要你真地能挖掘自己全部的潜力,让我们看到你真地很优秀,否则地话肯定会下课!” 当张敬话音落下的时候。会议室里一片寂静,台下地钢材商们都愣住了。這种形式的代理制度,他们还是头一次听说,虽然不知道具体实施地时候会怎么样,不过听起来好像很新鲜,也很实在。基本把代理制度的缺陷都弥补了。 “另外,关于宇威的宣传广告,我们也已经全部制订完毕。现在。我们宇威的宣传总监郭长风先生和大家详细地汇报一下。大家放心,宣传的费用全部由我们宇威付帐,不用大家花一分钱。”说完,张敬就离开麦克风,郭长风走了上来。 郭长风在台上,一边比划,一边出示着自己的n多份广告小样,和广告创意。這些东西张敬也没看过,不过他对郭长风有信心,同时像宇威這种广告因为只针对品牌,而不针对产品,所以难度相比之下要简单一些,像郭长风這种广告界老手,虽然没到铺者的程度,不过相信应付起来,也是措措有余。 宇威地广告,郭长风已经弄了好久了。他的团队成员這段时间全部扑到了這个上面,在他的设计下,报纸电视牌匾路边多面开花,样式也很新颖。尤其海报上的雷纯,气质绰越,充分表现出宇威钢材的贵族血统和高可靠性。 张敬虽然并没有什么感觉,不过台下的钢材商们开始对宇威地未来充满信心,心里面已经在琢磨着一会儿怎么能捞到一个区域的代理。這可不是开玩笑,按张敬公开的政策,一旦当上宇威地代理,基本上钞票就会大把大把地飞进口袋了。 不说别的,光是這个六折优惠,就能让他们赚个盆满钵满。 说完了全部的宣传事宜,郭长风向台下行了一个礼就下来了,张敬再次满面春风地走上台来。 “呵呵,也不知道刚才郭总监给出的广告计划,大家是否满意。但是相信大家能看得到,我们宇威這次是真地用心了,真地希望能把自己的产品做大做强,希望能给大家未来的销售工作带来方便。下面,我要公开宣布一下第一届代理的选拔办法!” 台下众人立刻紧张起来,有很多人开始喝会议免费提供的矿泉水,心里盘算着自己的主意。 “在宣布之前,我要先声明一点,商家都是逐利的,宇威也不例外。想把自己做大做强,首先要在实现营利,当然,我们不是想营大家的利,从本质上,我们的利益是共同的,是一个双赢的局面。你们赚到钱了,我们才会赚到钱。第一届代理商的选拔将使用拍卖方式,也就是说,大家要彼此竞价,谁出的钱多,就可以得到一个区域代理商的认证,不可重复,先拍得的朋友,可以先选择您自己心仪的区域。” “开玩笑,要花钱买的?”這下子,张敬可捅了马蜂窝了,立刻就引来了台下钢材商们的抗议,甚至是愤怒的抗议。 “原来让我们来,是想骗我们的钱!” “不开了,我们走!” “真他妈不是玩意,什么东西!” “谁有病啊?还花钱买代理商?” 一时间,会议室里怒声载道,纷纷指责张敬的政策,认为宇威把他骗了。這是可以理解的,做代理商是为了赚钱,但是毕竟這个钱还只是一个未来的事情,如果为了未来可能的利润,而让他们现在就掏出现金来,对谁来说都是一个难以接受的事情。 大群大群的钢材商们站起身,丝毫不给张敬的面子,准备退出会议,不陪宇威玩了。 就在這个时候,会议室的大门突然敞开,三个男人大步走了进来。 看到這三个男人,整个会议室里立刻就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愣住了。這三个男人中,有两个人是大家非常熟悉的,会议室里几乎无人不知,一个是毕茂山,一个是文峰。第三个男人是文峰随身的秘书。 张敬看到文峰居然来了,而且还跟着毕茂山,当时也不由地愣了一下,接着心里就浮起一片阴影,感觉事情要不妙。 “文市长,您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没通知一声?” “呵呵,是啊,文市长這么有空?” “应该先通知一声嘛!” 张敬还没等做出什么反应,宇威的三个厂长就迎了上去,像狗一样围着文峰,说着见面的客套话。 “咳,你们在开会?”文峰脸上阴晴不定,目光越过众人投在张敬的身上。 “是啊,是啊,张总正在开经销商大会,您能百忙之中赶来,真是太支持我们了!”主管生产的孙厂长一点火候也没看出来,还感激人家呢! “我找你们张总有点事,你们去忙自己的吧!”文峰说完就分开众人,带着毕茂山走上演礼台。 毕茂山一言不发,跟在文峰身后非常嚣张,昂首挺胸的,脸上还带着一丝阴冷的笑容。 “文市长,我正在开会,有什么事可不可以等我开完会再说!”张敬脚下一寸未动,只是转过脸,平静地对文峰说道。 “哼,张总,等你开完会,估计宇威也就差不多要完蛋了!”毕茂山在文峰身后,冷森森地接过张敬的话,他已经明显在攻击张敬了。 “毕茂山,你别逼我叫保卫把你赶走,那样你就太没面子了!”张敬面无表情,反唇相攻。 “把我赶走,哈哈哈,你不如把我杀了,还能灭口!”毕茂山当着全会议室里众人的面,大笑出声。 “毕总,请您不要说些与工作无关的话!”文峰本来就不痛快,听到毕茂山的话,立刻出声间接地警告他。 毕茂山悻悻然闭上嘴,不过仍然在用幸灾乐祸的目光望着张敬。 “张总,本来我也不想打扰您开会,不过有一些事情,我必须马上向您询问清楚!”文峰轻叹了一口气,正色对张敬说道。 张敬看看文峰,略微沉吟了一下,只好点点头。 “文市长,您问吧!”张敬也是无奈,毕竟他這个老总是市政府任命的。 “我们换个地方!”文峰看张敬态度很从容,也不愿意难为這个自己亲手选拔的人才,扔下這句话,转身就走。 “哎,文市长,那這个会”张敬急忙喊了文峰一声。 文峰闻言停了一下,看了看会议室里的人,向身后的秘书使了一个眼色,然后就匆匆走出会议室。 “请大家稍安勿躁,文市长找张总有公事相询,还请大家在此耐心等候!”那个秘书得到文峰授意,立刻上台在麦克风前冲着台下众人说道。 這下谁也不用走了,谁也不敢走了,市长都发话让耐心等候了,谁敢不给這个面子?就算家里着火也得先等文峰和张敬谈完话才行。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好又都坐了下来“耐心”等候。 第三十五章张敬请吃我一箭 张敬让宋妖虎留在会议室里,并且嘱咐她先把会议准备的一些纪念品发下去,也算对那些钢材商们的一点回报,好歹不能让他们空等。然后张敬就带着雷纯,跟着文峰一起离开了会议室。 在张敬的临时办公室里,四个人各自找地方坐了下来,文峰是官嘛,当然要坐在张敬的那个老板位置上了。 坐下来之后,大家都玩上沉默了,谁也不说话。不过张敬对這次的沉默似乎有些不耐,那边还有经销商大会等着自己呢! “文市长,有什么事情您说吧!”张敬右腿搭左腿,一脸无聊的神情。 “嗯!”文峰略点点头“张总,今天皇泰的毕总来我办公室,向我反应你在宇威受贿。” 文峰一言即毕,室内三个人反应各不相同。毕茂山脸上的阴冷之色更浓,雷纯突然紧张起来,眼神闪烁,只有张敬还仍然很平静。 “毕总!”文峰把脸转向毕茂山,语气很郑重“你把這件事情,再详细地说一下。张总他受什么贿了,受的谁的贿,這些你都要说清楚。”然后,文峰又把脸转向张敬“张总,你也要做出解释,希望你能明白,這件事很严肃。” “我明白!”张敬伸手揉了揉鼻子。 “文市长,本来這件事我是不应该管的,但是考虑到南平市的经济发展,和宇威的前途,我还是本着一颗热爱家乡地心。才向您举报這些事!”毕茂山站了起来,双手交叉置于身前“纯敬的张总在上次宇威的任命会当天晚上,即收受宇威汪厂长贿赂两万块以及其他领导干部的贿赂若干;前天晚上,还接受汪厂长的邀请,到市里某洗浴中心接受seqing服务!” “嗯?”还没等文峰和张敬说什么呢,雷纯突然斜眼望向张敬,张敬受贿的事她知道,不过去洗浴中心接受seqing服务的事,她还头一回听说。 “咳咳。张总,你有什么解释?”文峰這时也很紧张。因为如果张敬這些罪名属实的话,那等于扇了他文大市长一记最响亮的耳光。 张敬没有马上回答。他伸手掏出一支烟来,自顾自地点上,抽了一口中。 “我的解释就是,无稽之谈。”刚才毕茂山说了那么多,到张敬這解释地非常简单。 “张总,明人不做暗事,好汉做事好汉当。你不是非要我拿出证据吧?”毕茂山貌似对张敬很鄙夷。 “你拿什么证据?”张敬冷笑着瞥了毕茂山一眼,然后也站起身,挺起胸膛与毕茂山对峙“我告诉你,毕茂山,如果今天你拿不出证据。我就告你污蔑。”张敬面上一层寒霜。 “你们两个都坐下。”文峰见情况有点不妙,急忙挥挥手,对二人说道。 听到文峰地话。张敬和毕茂山才用目光交火了一下后,分别再次坐下。 “文市长,关于毕茂山说的事,我要简单向你汇报一下。汪厂长确实给我两万块,而且宇威地一些领导也确实都给我钱了,不过這个钱不是贿赂,而是宇威的厂领导们想为宇威尽一点个人地心力,为宇威捐资而已。”张敬说着,把手伸向雷纯“雷纯,把厂里新制服的收据给我。” 雷纯闻言急忙打开自己的包包,翻了一下,掏出一张单据交给张敬。张敬把這张单据正面翻向外,亮给毕茂山和文峰看。 “這是一张订做制服的单据,上面的金额是八万元整。這里面除了厂内一些领导的一颗拳拳爱厂心之外,还有我个人的两万块,我用這些钱为宇威重新订做了一批新制服,现在制服马上就要做好了,到时候相信全厂会有一个新地工作风貌。”不卑不亢地说完话,张敬把那张单据递到了文峰的面前。 文峰接过那张单据看了看,脸上的神情立刻就不那么紧张了,心里也放松了很多。 “宇威的厂领导们确实很有心啊!”文峰点点头,还夸赞起這些集资为工人换制服的活动。 毕茂山眼睛都直了,怎么也没想到事情居然会這样,看看毕茂山,又看看张敬,手心开始冒汗。 “毕茂山,毕大经理,至于你对我其他的指控,对不起,我不承认,如果你有证据地话,你可以拿出来了!” “毕总,现在张总对你的说法不认可,你看你是不是把证据向我们展示一下!”文峰把单据还给张敬。 “好。”毕茂山暗暗振作一下自己,从自己带来的一个小皮包里,掏出了一个小型摄像机。 毕茂山按下摄像机地开关,然后把摄像机的那个小液晶屏翻向张敬和文峰,再把音量调高,开始播放一段视频。 這段视频就是那天晚上,在白玉马洗浴中心,明慧录下的那一段。录像是从汪厂长接到电话,离开包房开始的,一直到张敬发现那个视频头,把它带走为止。 在视频里,张敬和两个按摩室内的妹妹嬉戏打闹,最后,张敬还把两个妹妹都按到了按摩床上。 “张总,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毕茂山已经得意地笑了起来。 “我没什么好说的!”张敬摇摇头,然后用一种看到傻瓜的目光望着毕茂山“因为我根本什么都不用说,你這个能证明什么?” “张总,你這样是不是叫无赖?铁证如山了你还要狡辩?” “什么就铁证如山了?你说我是接受汪厂长的邀请,去這里接受seqing服务。你的指控主要是两点,第一是接受了汪厂长的邀请,第二是接受seqing服务。关于第一点,你的录像里好像连汪厂长的影子都没有,你凭什么就说我接受他的邀请;至于第二点,我和两个小姑娘打打闹闹,就算接受seqing服务了?你是不是太封建了?”张敬皱着眉,对毕茂山表示自己的不屑态度。 “你,你胡说,你,你根本就是睁眼说瞎话!”毕茂山這回真火了,收起摄像机瞪着张敬“在這种风化场所,和两个不明不白的女人嬉闹,根本就是接受seqing服务的前奏。要不是后来你发现了摄像头,恐怕這段录像就要不堪入目了。” “哈哈哈哈!”张敬突然大笑起来,笑得烟都呛到嗓子里了“咳咳,毕茂山啊毕茂山,咳咳咳,想不到你还挺有经验,是不是你经常接受一些這样的seqing服务啊?” “张敬,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毕茂山的脸已经扭曲了,指着张敬的鼻子厉声喝道。 “哈哈哈!”张敬又笑了一会儿,才渐渐止住笑声,随手把烟蒂扔在地上,又踩上一脚“毕茂山,我问你什么叫风化场所?哦,洗浴中心就是风化场所?你的意思是,全南平的人民都不用洗澡了,是不是?不明不白的女人?哪个女人是不明不白的?人家都有名有姓,在洗浴中心做按摩工作的,這叫什么不明不白?做按摩就不明不白?你问问文市长,有没有一条法律规定按摩是不明不白的职业?”张敬语气平淡。 “嗯!”文峰再次赞同地点点头“所谓捉奸捉双,毕总,如果你没有进一步的证据,只凭這段男女打闹的录象,确实很难证明张总接受过seqing服务。” “还有啊”张敬接上了文峰的话头,反过来冷然质问毕茂山“我要请问毕总這段录像是从哪里来的?偷窥别人的私生活是违法的,我要保留使用法律武器投诉的权利。” “文市长!”毕茂山突然扑到文峰桌前,把文峰吓了一跳。 只见這时的毕茂山已经不像刚才那么镇定了,额头上浸出一层细细的冷汗,神情也不自然了。 “张敬他身为国家企业宇威厂的老总,在私生活方面不检点,去這种地方与女人嬉闹,难道是正常的吗?” “毕茂山。”没等文峰说话,张敬也走到文峰桌前,抢着对毕茂山说“我要先向你声明,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商人,不是国家的公务员。我在宇威做老总也是临时的,這是我的一桩业务,在生活中,我只要不犯法,喜欢做什么好像是我的自由。”张敬盯着毕茂山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 “不对!”张敬這边话音方落,文峰突然否定了张敬的说法“张总,无论如何,你现在毕竟是宇威的老总,代表着宇威的形象。我建议你,当然,只是一种建议,平日里在生活上应该注意一点。你说得对,這些事本是你的自由,但是总不好影响到宇威。”文峰很严肃。 张敬闻言沉默下来,看看文峰,略做沉吟后点了点头。 “好的,文市长,我知道,我以后会注意的!” “嗯,這样就好!”文峰很满意,接下来,他又把焦点转到了毕茂山的身上“毕总,关于刚才张总的反问,就是這段录像的来源,希望你也要说清楚!” “啊?哦這个”毕茂山立场就傻了,今天明明是来审问张敬的,最好让张敬下台,可是局面怎么会发展到這个地步。 “唉!”毕茂山彻底放弃了,暗叹了一口气“文市长,這份录像是早上有人快递给我的,我也不知道是谁录的!” 第三十六章攘外必先安内 “哦,這样啊”文峰神情立刻就冷了下来,饱含深意地盯了毕茂山一眼。意思很明显,相信毕茂山也能明白。 “张总啊,我会督促市公安局的相关同志们查一下這件事,也好给你个交待。至于毕总对你其他的那些质疑,我相信也是毕总对南平经济发展的一片好心,我看你是不是也理解一下?”文峰对张敬说话的时候,脸色就又缓和了下来。 “无所谓!”张敬耸耸肩膀,他知道,文峰不想太为难毕茂山。 “好,既然没什么事了,那我就回去了。政府那边还有很多事要我做呢,张总你忙吧!”文峰如释重负,站起身,背着手就向外走。 “哎,文市长,您留步!”张敬突然叫住了文峰。 “什么事?”文峰回头看张敬。 “是這样的,刚才我正在开经销商大会,突然被您提到這里来问话,我怕经销商们会有所误会。我想,文市长是不是可以去会议室,为我澄清一下!”张敬殷切地对文峰说。 “哦也好這也是应该的!”文峰做样子似地沉吟一下,就答应了下来。 毕茂山再也呆不下去了,一张铁脸难看得仿佛死了老爹,向文峰说了一声,自己就匆匆地走了。 文峰和张敬、雷纯一起回到了大会议室,在张敬的邀请下,站在了麦克风前。 看到文峰居然上台了,這些钢材商们都端端正正地坐好。就好像刚上学的小学生。 “呵呵,大家好,我叫文峰,在政府做一点常务工作。”文峰首先先笑着介绍自己。 其实不用他介绍,這些钢材商们都是个顶个地社会人,哪有不认识他的?那还想不想混了? “我就是想向大家解释一下,刚才呢,我找张总主要是讨论一些关于宇威的急事。现在事情已经解决了,张总也回来将继续和大家把会议继续下去。张总這段时间为了宇威兢兢业业,下了很大的心血。我代表南平对他表示感谢;同时也希望大家能支持一下张总,主要是支持宇威。這是我们南平自己的钢材企业,就像是自己儿女一样。我们不爱护谁来爱护?呵呵!” “哗”好家伙,這一阵掌声把张敬鼓得必须要捂耳朵了,不然耳膜会震裂。 张敬心里暗骂台下這帮势利小人,刚才他主持开会的时候,怎么没有這么热烈的反应,這分明是看人下菜碟。雷公劈杮子,专挑软的捏。 文峰工作确实忙。没有时间在這里多逗留,简单又说了两句场面话,就告辞离去了。 文峰走了,就又轮到张敬上台了。 “咳咳,不好意思,刚才被文市长叫走。耽误了大家的时间,大家不介意吧?”张敬上台之后,就若笑若不笑地对台下说。 台下几乎所有的人都在摇头。开笑话,有敢介意地吗? “那好,我们就继续开会。哦哎?刚才我走之前,说到哪了?哦,对了,关于竞投代理商的事。我看有一些老总们好像不太满意,在這里我要说明一下。为什么要大家竞投這个代理商,其实没有别地原理,只是为了更好地对代理商的市场表现进行赏罚。我记得我已经说过了,在代理制度,有可能会有跨区窜货地情况出现。如果真出现的话,怎么办?那么這笔竞投资金就能用了,如果你窜货,那么对不起,我要从你的竞投资金里面罚款。如果你在做代理商的时间里,表现良好,那么在你不再想做或者被别人超越的时候,這笔竞投资金我会原封不动,一分钱都不会少地还给大家。” 听到张敬的话,台下的钢材商心里這才释然了一些,细想了想,觉得也算合理。 “如果大家还有顾虑地话,那么不要紧,在签代理商合同的时候,我们可以在签合同后进行公正。大家放心,我张敬办事只求让大家满意,皆大欢喜!這笔竞投资金也是无奈,大家想想,如果无赏无罚,那市场一但乱了,该怎么控制,如果控制不了,那大家就都没钱赚了,我這样做,也是为大家未来的钞票着想!” 经过张敬這么一解释,在会的钢材商们已经不像张敬被带走前,反应那么激烈了。這些人都各自盘算了起来,台下一片沉默,既然还有仍然不满的人,也不敢说走就走,想着怎么也得把会开完才行,就算是给文峰面子了。 “呵呵,我知道大家需要考虑。没关系,我们还有一点时间,這样,我给大家半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半个小时后我回来,宇威钢材第一任代理商地竞投就正式开始,大家,回见!”张敬很潇洒地说完话,挥挥袖子就离开麦克风,穿过演礼台,走进了演礼台后面的一个小房间。 這个小房间不大,不过四面都是镜子。其实用途很简单,当大会议室有个什么歌舞表演的时候,這里用来上场。 张敬一屁股坐在一把化妆椅上,双脚搭在一个小桌上面。 “雷纯,去把汪厂长给我叫来!”张敬随口吩咐跟在他后面地雷纯。 不过雷纯没动,倚着门边的墙上,面无表情,连看都不看张敬一眼,完全当张敬是空气。 “嗯?你没听到我说话?我让你把汪厂长给我叫来!”张敬微微一愣,把声音又提高了一些。 雷纯还是没动,半仰着粉脸,眼睛望着天花板。 “喂,你傻了?为什么不说话?”张敬奇怪极了。 “我今晚不回家了!”雷纯突然开口,不过却所问非所答,说得没头没脑的。 “啊?不回家?为什么不回家?” “我去中心区!” “去中心区干什么?” “中心区有不夜街,我要在那里转一夜,给你买生日礼物!” “卟”张敬终于明白雷纯的意思了,当场喷笑出声。 “你还笑,还笑,我让你笑!”雷纯本来就生气,看到张敬居然还有心情笑,扑过来举起粉拳就打。 “哈哈,好了,好了,我不笑了!”张敬抓住雷纯的拳头,把她拉进怀里“对不起嘛,心肝,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张敬很认真地向雷纯承认错误。 “鬼才信你的话!”雷纯挣了一下没挣开,就白了张敬一眼。 “其实我那天晚上,也不是想去做坏事的。我告诉你啊,那天晚上,确实是汪厂长请我去的!”张敬很神秘地对雷纯说。 “啊?真是汪厂长唔”“你疯了?小点声!”张敬急忙捂住雷纯的朱唇。 “死鬼,你居然”雷纯一脸惊措。 “你慌什么?這件事不寻常,你快去把汪厂长给我叫来,我得问清楚。這个王八蛋要是敢背后阴我,他以后就不用干了!”张敬恨恨地说。 “好,你等着!”雷纯急忙起身,小跑出房间。 大概只有一分钟的时间,汪厂长就和雷纯一起来了,雷纯也知道深浅,转身又离开,还把房间的门关上了。 汪厂长本来不清楚张敬找他干什么,但是一进房间,就看到雷纯居然反关上门。转头再一看张敬,只见张敬的脸色比魔鬼还可怕,整张脸都像铁板一般,顿时汪厂长汗毛都立起来了。 “哦,张总,您叫我,叫我有什么事?” “汪厂长,你老婆还好吗?”张敬的声音也幽幽如地狱传出。 “啊?我,我老婆?”汪厂长脑子里一震。 “是啊,你老婆是做什么的?我还一直没关心过!” “她在环保局工作。”汪厂长大力地吞了一口口水。 “有儿女吗?” “有啊,张总,您這是” “儿女现在做什么?” “大,大儿子做生意,小女儿在街道办事处上班。”汪厂长有点站不住了,就把双手背在身后,悄悄地扶着墙。“嗯!”张敬阴着脸点点头,望着汪厂长的眼神完全不像是在望着一个活人“你结婚多少年了?” “啊?我,我结婚二十多,快三十年了!” “对你老婆有点腻了吧?” “我,我” “你不用解释,我明白。都在一起快三十年了,再新鲜也看腻了,再说了,我估计你老婆也四十多岁了吧?人老珠黄,哪比得上青春美少女啊!”张敬的目光越来越刺眼。 “我不懂您的意思,张总,我” “你不用说!”张敬挥挥手打断汪厂长的话,然后活动一下肩膀,坐這一会儿觉得肩有点酸“宇威厂堂堂负责原料的厂长,平常油水一定不少吧?” 张敬這句话问得很轻巧,不过在汪厂长的心里,却不缔于雷霆一击,差点把他打趴下。 “张总,你可不能這么说啊!我在宇威這么多年,一向勤勤恳恳,绝没有做过对不起宇威的事。张总,你是不是听到什么谣言了?我向你发誓,我” “发什么誓啊?”张敬烦躁地再次打断汪厂长的话,他从来不相信“发誓”這回事“你想向我保证你没贪过钱,还是想向我保证你和关菲没有奸情?” 第三十七章下岗没商量 “啊?”刹那间,汪厂长的脸色变得惨白,好像身上的血都被抽走,额头上的冷汗大颗大颗向下滚落。 “一个那么年轻的小姑娘,跟你這个老头子一起厮混,没有点钱,你怎么养她?别告诉我,你们有什么爱情,這不是廊桥遗梦。现在這个社会,最多只是梦遗。” 张敬不是凭空瞎说的。上次见到关菲神神秘秘地在汪厂长办公室出现,还不愿意向张敬泄露自己的身份;這次又见自己和汪厂长去白玉马的事被毕茂山曝光,心里就更有数了。汪厂长這种老家伙,做事一定很周密,绝不可能向任何人提及他和张敬去洗浴中心的事。那么唯一有可能知道這件事的人,就只能是和汪厂长有特殊关系的人,由此,关菲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 张敬去白玉马被明慧差点摆一道,相信不是关菲透露出去的,就是明慧早就安排好的,让关菲怂恿汪厂长请张敬去按摩。后一种可能性更大,因为汪厂长如果不了解张敬的性格,一般来说,他也不敢冒冒然就请张敬去做那种事;不过明慧是了解张敬的,毕竟同床共枕过一年多。 另外还有一点,上次关菲曾经让车堂燕也去张敬公司捣乱,這让张敬对关菲更有一分小心和猜疑。张敬怀疑关菲是商业间谍,在替毕茂山做事。 在食脑外七门里,专门有商业间谍這个行业,称为“灰”只不过张敬认为关菲远远没有达到“灰”的程度。最多是小打小闹。 其实這些都是小事,让张敬真正怀疑到关菲的原因是那段视频。当时包房里地那个无线摄像头早就安装在那里了,可是录像却是从汪厂长离开才开始的,這分明就是想从客观上掩护他。可笑毕茂山八成也是急于立功,想搞倒张敬,那段录像他事先应该没看过,所以才张嘴就说是汪厂长请张敬去腐败的。 “张总,你,你,咳咳。你不能听信一些无谓的谣言,我和关干事是很清白的!”汪厂长镇定心神。矢口否认张敬的事。 一般说来,当一个人说自己清白的时候。更大的可能就是他不清白。 不过对于张敬现在而言,汪厂长承不承认都已经没有关系了。 “你从今天开始,正式停职,你的工作将由宋副总代理。我没有权利开除你,不过在我还做老总的时候,我不许你来上班!”张敬很正式地望着汪厂长,平静地通知他。 “什么?”汪厂长全身一震。又是惊诧,又是怨怒地望着张敬,這个命令他觉得无法服从“张总,你为什么停我地职?我在宇威干了這么多年,还没有人可以停我的职。我绝不会停职!”汪厂长冲动之下,公然对抗张敬。 “我现在是宇威地总经理,我想停你职的权利还是有地。无论你怎么想。這个决定都不会改变,你停职期间,工资照发,希望你在家里好好反醒一下!行了,我的时间不多了,要去接着开会,我就不送你了!”张敬拍拍大腿站了起来,面无表情地擦过汪厂长的肩膀,走出了小房间,只把他自己留了下来。 张敬刚走,汪厂长就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面如土色。 张敬回到演礼台上的时候,台下的钢材商们还在纷纷讨论着,他们经过半个小时的思考,越来越觉得张敬的营销策略很有搞头。 “呵呵,大家很热烈啊!不知道有没有决定啊?”张敬站在麦克风前,脸上带着和暖地微笑,丝毫不像是刚刚停掉了一个厂长职务的老总。 “我们的时间不多,现在竞投就开始,大家要准备好了。一会儿大家可以举手竞价,价高者先得,呵呵!”说着,张敬一招手,一块可以书写用的白板就抬上了台,放在了那个南平市地图的旁边。 “我们正式开始,大家要注意!”张敬说到這时微微一顿,于是场面一片肃然,众人都紧张地盯着张敬。 “起投价三万,每手不可低于两千,现在开始!”张敬大声地宣布竞投开始。 “三万二!” “三万四!” “三万六!” “四万!” “五万!” 在张敬的组织下,竞投从一开始地略显冷清,到最后的疯狂抢投,几乎整个会议室里的人都参预了进来。投到地人兴高采烈,没投到的人一头汗水,又加入了下一轮的竞投。于是在两个小时里,会议室里变成了战场,大家都生恐自己当不成代理商,错过這次发财的机会,竞争激烈到就差动手打架轮皮鞋了。 两个小时后,八大代理商都名花有主,八位钢材商走上演礼台,和张敬签下了第一任的代理合同,又拿到了一个象征性的代理铜牌。 虽然更多的人没有如愿以偿,不过他们的心里也有了新的主意。就算张敬说得那样,如果有人可以在三个月里销量突出的话,是可以取本区域的代理商而代之的。 中午的时候,张敬带着這些人杀到了工业区小镇酒店,一起开了一场酒会。在酒会上,张敬让雷纯做了一次宇威的未来发展预测报告,以振人心。 這一场酒会,直到下午三点方散,张敬毫无疑问地又喝多了。這些钢材商***一个比一个能喝,有几个已经到了酒仙的地步,连雷纯都喝醉了,何况张敬。 雷纯虽然醉酒,但神智还算清楚,她替张敬告了个罪,就让宋妖虎先把酩酊大醉的张敬先送到了旁边张矜的汤饮店里。等雷纯把钢材商们都满意地送走之后,才匆匆赶往汤饮店去看张敬。 当雷纯刚刚迈进张矜的汤饭店,猛地就愣住了,這一刹那间,雷纯还以为自己走错地方了。她还特意退了出去,看看牌子,确认没错才又进去的。 张矜的汤饮店里真是客满为患,人挨人,人挤人,都是一些刚刚在旁边的酒店喝过酒的酒客。這些酒客们或自占一桌,或合占一桌,正摇头晃脑地听着店里的轻音乐,手里拿着一碗汤,有滋有味地喝着呢! “小纯姐,這边”突然雷纯听到了宋妖虎的声音,循声望去,只见宋妖虎坐在最里面角落处的一张桌子边,张敬就趴在那张桌子上。 “他怎么样了?真是的,让他别多喝,他偏不听。”雷纯急忙走过去,摸摸张敬的脖子,娇嗔地问宋妖虎。 “小纯姐,你你好像也没少喝!”宋妖虎吃吃笑了起来。 “咯咯咯,我酒量通天,喝多成仙,哪怕那些人!”雷纯还得意起来。 “可是,敬哥怎么办呢?他现在连动都不会动了!刚才矜矜姐还出来看了一眼,不过她实在太忙,也顾不上敬哥!”宋妖虎完全没心情说笑,看着张敬就发愁。 “没事,走,我们两个把他架上你的车,然后你开车先送他回家吧!”雷纯说着就拉起张敬的一条胳膊。 宋妖虎没办法了,只能听雷纯的,把张敬的另一条胳膊架在自己的玉颈上。 雷纯也有点喝高了,脚下本来就不稳,刚和宋妖虎扛起张敬向外走了没两步,就突然娇躯一歪,看着美女就要出丑。 突然,雷纯只觉得肩上的张敬一轻,接着雷纯就勉强稳住了身子。转头一看,只见欧阳光宗把张敬接了过去,到底是男人力气,直接就把张敬背起来了。 欧阳光宗什么都没说,背起张敬就向外走,宋妖虎和雷纯对视一眼,笑了笑,跟在后面,宋妖虎还得扶着雷纯。 哪知道,张敬刚到外面,被风一吹,竟然醒了,睁开了一双醉眼。 “放放开,我!”张敬急切地拍了拍欧阳光宗。 欧阳光宗一愣,依言把张敬放下,张敬几步就跑到僻静处,哇哇一阵大吐。宋妖虎也顾不上扶雷纯了,跟过去给张敬捶背。 哇了好一会儿,张敬才直起腰,长呼了一口气,回过神来。 “扶扶我,回,回宇威!” “啊?敬哥,你还回宇威?你回家还差不多,你都醉地不像样子了!”宋妖虎像看着怪物一样看着张敬。 “嘿嘿嘿!”张敬一阵醉笑,回手搂住宋妖虎“小,小虎,我酒量通天,喝多,噎,喝多成,成仙,哪有那么容易就,就醉了!” “你也成仙?”宋妖虎翻翻白眼,回头看了一眼雷纯,只见雷纯也是粉脸酡红,正望着张敬痴痴地笑。 “少废,废话,快点,快点带我回宇威!”张敬迈着醉步,搂着宋妖虎就向回走。 “小纯姐,救命啊,敬哥他不要回家!”宋妖虎苦着脸向雷纯求救。 “死鬼,你都喝成這样了,还不回家,想我打你屁屁?”雷纯闻言迎上来,嗔怪地对张敬说。 “嘿嘿,小小心,心肝,想打我屁,屁,屁屁,要晚上上,上床再说!”张敬另一只手又搂住了雷纯,压得雷纯又是一个咀咧。 第三十八章风波乍起在皇泰的老总办 “你要死啦?你什么话都说!”雷纯还没醉到不知羞臊,粉脸更红了。 “咳,张先生,你还是回家吧!”欧阳光宗在一边也劝张敬。 “不用,小伙子,你好好和你嫂子看店吧!郭郭大哥那边,你,你不用担心,我会向他替,替你解释。记住记住了,你嫂子的店里,风格多多亲切些,别,别搞什么什么太客气的接,接待风格,酒客们要,要,要的是亲切,懂吗?”说完话,张敬用力地拍拍欧阳光宗的肩膀,然后就搂着两个美女向路边的宝马车走去。 看着张敬和两个美女乘着宝马车扬尘而去,欧阳光宗愣在路边,半天,才顿悟似地一拍脑袋。 张敬和宋妖虎、雷纯回到宇威后,直接就踉踉跄跄地回到自己的临时办公室,一屁股跌坐在自己的椅子上。 “死鬼,你回家吧,你喝成這样还上什么班?”雷纯还在劝张敬。 “去,去把燕,噎,燕子给我,给我叫来!”张敬大刺刺地搭起二郎腿,指着门口大声地说。 “什么?敬哥,你真是色迷心窍了,你回宇威就是要见燕子?”宋妖虎的眼睛瞪得像两个灯泡。 “怎么?你你吃,吃醋啊,小丫头!”张敬摸摸下巴。很暧昧地望着宋妖虎。 “啊?我吃醋?”宋妖虎差点把自己的舌头吞下去,看着张敬就像看到一个外星人“敬哥,你别感觉太良好,好吧?你又不是帅哥!” “我,我当然不是帅哥,我是很帅的,很帅地帅哥,哇哈哈哈,咳咳咳!”张敬的眼睛都已经红了。还淫笑呢! “死鬼,你找燕子干什么?我警告你。你别乱来,不然我阉了你!”雷纯用杀死人的眼光看着张敬。还伸出两根玉指做剪刀状。 “来,来啊,你你现在,现在就阉了我!”张敬说着就要脱裤子。 “喂,喂喂,敬哥你疯了?”宋妖虎没喝酒,粉脸也搞得通红。急忙按住张敬的手“你别冲动,我去找燕子!”说完宋妖虎就急忙走了。 过了几分钟后,车堂燕跟着宋妖虎回来了。刚一进张敬的办公室,燕子看到张敬和雷纯這两个醉鬼都迷迷糊糊,连眼睛都要睁不开了。不由地一愣。 宋妖虎走到张敬身边,推了推张敬。 “敬哥,燕子来了!” “啊啊。怎么回事?”本来张敬都要睡着了,被宋妖虎這一推,还惊了一下。 “啊?咯咯咯,燕子来了?快坐下!”雷纯娇笑几声,拉着燕子的手就并肩坐在一起。 “哦是,是燕子,燕子来了?嘿嘿嘿!”张敬這才勉强睁开醉眼,瞄向车堂燕。 “是啊!张总,您找我?”燕子很糊涂,不明白张敬都醉成這样了,还找她干什么,所以还有点胆怯。 “我我就是,就是想问问你,嘿嘿,你有,有男朋友吗?”张敬整个人都趴在了办公桌上,傻傻地冲着车堂燕笑。 “啊?”车棠燕哭笑不得,当场粉脸就红成一片。 “死鬼,你说什么呢!”雷纯因为醉酒,也忘了這是公开场合,不应该這么称呼张敬“你到底有没有正事?没正事就回家去,少在這里丢人!” “有,有,有正事!”张敬甩甩头,让自己尽可能清醒一点“那个燕子,我有点事要,要拜托你!” “什么事?您请说!” “我要你要你给我盯紧,紧关菲,有没有问题?”张敬瞪着一双通红如野兽般的眼睛,盯着车堂燕一字一顿地说。 “啊?让我盯着小菲?为什么?”车堂燕再次一愣。 “燕,燕子你别问,别问這么多!你就只管,只管帮我盯着她,注意,别让她,让她怀疑到你。她有任何的风吹草动,你都,都要来告诉我!”张敬没有向车堂燕多解释。 “可是”车堂燕有些为难,她觉得自己和关菲是朋友,是好姐妹,這种间谍似的事她有点犹豫。 “死鬼,你确认你还清醒?”雷纯也很疑惑。 “我,我当然确认”张敬的声音渐渐小了。 “小纯姐,敬哥为什么要盯着那个什么关菲呢?”宋妖虎也想不通,就问雷纯。 雷纯摇摇头,又望向车堂燕。很可惜,车堂燕也是云里雾里,完全不知道她地這位“好姐妹”犯大事了。 “张总,是不是小菲她出什么事了?”车堂燕很聪明,还是看出了一点苗头。 “是啊,死鬼,到底怎么回事?” “呼呼” 办公室里的三个美女同时无力地垂下头,這才几秒钟地功夫,张敬居然睡着了,就趴在他的办公桌上。 与此同时,皇泰地总经理办公室内正上演着一出更激烈的闹剧。 明慧面无表情地坐在待客沙发上,仰着粉脸望着天花板,一言不发。而在明慧身前,毕茂山就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拉磨似地回来绕着圈地走,情绪很恼怒。 不过毕茂山恼怒归恼怒,他却不管埋怨明慧,他深知像明慧這种人是得罪不起的,不然的话,他搞不好自己反会惹火上身。 毕继荣坐在明慧身边,可是离明慧却有一段距离,他一直想和明慧亲密一点。可明慧的态度始终让他也不敢越雷池一步。 在办公室的另一边,还站着一个男人,這个男人始终望着窗外,整个人一动都不动,仿佛一尊雕像,而且还看不到他地正面。 办公室里的气氛异常地紧张。 “明小姐,是不是我们考虑地有欠妥当?”毕茂山实在是忍不住了,他不敢把责任都扔到明慧的身上,就只好把自己也归罪进去。 “不是我们考虑地有欠妥当,而是你考虑地有欠妥当!”明慧冷冷地开口。丝毫不客气,直接把话锋指向毕茂山。 “什么?你说我?”毕茂山当时就要怒了。他脖子上的青筋都迸了出来,喘了半天粗气。才好不容易又压下来。 “我说地不对吗?你走的时候,我怎么告诉你的?我要你先向市长投诉,然后去闹张敬地经销商大会!” “是啊,我就是這么做的啊!”毕茂山点头如啄米。 “那你为什么要和市长、张敬去办公室谈话,你为什么不把那段录像当众放出来?还有,你提那个什么汪厂长干什么?你连录像都不看一眼,就跑去指证张敬。你有没有脑子的?”明慧不管那一套,直接就把毕茂山训了个狗血淋头。 “我”毕茂山差点背过气去,偏偏又无可反驳。 “明小姐,可是,可是您也没说明這些啊?”好歹是父子,毕继荣很绅士地反问明慧。 “你吃饭用筷子。汽车要加油這些事,要不要我也说明一下?”明慧用杀人地目光,不屑地瞥了毕继荣一眼。 毕继荣也闭上了嘴。他还在还不想得罪明慧。 “我建议你们放弃吧!”明慧越说越不客气,开始数落上毕家父子了“就你们這脑子放垃圾堆都没人要,还想和张敬过招?你们到底清不清楚他是什么人?纵横京沪津八年未尝一败地人物,就你们這种货色,还想扳倒人家?切” “谁说他没败,他没败会回南平?”毕茂山还是没忍住。 “好,好!”明慧噌地就站了起来,柳眉倒竖“既然這样,你还找我来干什么?你自己想办法好了,反正你们父子两个這么本事!”说着,明慧就向外走。 “哎哎,明小姐,请留步,留步”毕茂山顿时就慌了,开玩笑,明慧走了他还有戏唱吗? 毕茂山两步就拦在明慧面前,毕继荣也像条狗似地起身走了过来。 “明小姐,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千万别生气。這次的事,还得倚仗您出谋划策呢!”毕继荣点头哈腰地说。 明慧地神情這才稍有缓和,抱着胳膊沉着脸,一言不发。 毕茂山长叹了一口气,恨恨地跺了一下脚。 “我就不信,我们這么多人会扳不倒张敬。他就算是钻石手也毕竟孤掌难鸣,在南平是我的地盘,我不信他能翻上天去!” “对对,我们众人一心,肯定能把张敬那个王八蛋治得服服地!”毕继荣也咬着牙说。 “现在说那些屁话,有用吗?” 突然,站在窗边的那个男人出声了,他的声音比明慧还冷,话更不客气。 不过很奇怪,如果说明慧的话让毕家父子还有怨言的话,那這个男人的话,却让毕家父子如闻圣旨,还个屁都不敢放。 “你们还有时间扯皮?再不想想用什么办法压制宇威,大家干脆一拍两散算了!”男人说话的时候,始终不回头,也不知道窗外有什么好看地。 “那,那我们怎么压制呢?”毕茂山很小心地问。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男人语气悠长,意味深远。 “啊?” 办公室里的毕家父子面面相觑,连明慧都愣了一下。 第三十九章办公室里来了不速之客 “我们中间没有雷神,在营销一点上太吃亏了,和张敬有太大的距离。但是我们有一点优势,那就是我们的客观情况比张敬要好,无论是财力还是人力或者产品都比他要强!更何况还有我和明小姐在這里,所以我们干脆就有样学样,他能开经销商大会,我们就不能开吗?”男人的嘴角处掠起一丝冷笑。 听到男人的话,毕家父子的脸上渐渐也露出了笑容,他们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明慧微微皱了皱娥眉,显得有些忧虑,可还是没说出什么。 张敬终于又能睡懒觉了,這让他又找回了曾经的感觉。九点的时候,长长地抻了一个懒腰,拥被坐起,只觉得眼皮还是睁不开。 上次的经销商大会已经开过四天了,這四天里,宇威出货量奇快,三车间那边忙到差点全体工人吐血。八大代理商都盯准了這次的便宜,谁上货少,谁就是天字第一号傻蛋。 三车间是负责尾期加工的,按照张敬的指示,要为那些库存的钢材做记号铭刻,以标记货品所在的代理商区域。 “雷纯,雷纯小心肝”张敬坐在床上,闭着眼睛就喊了起来。 “小虎小虎,小白痴”等了几秒钟,没听到雷纯的声音,张敬又开始喊宋妖虎。 仍然没有人回答张敬,张敬這才睁开眼,四处望望。才感觉出来家里可能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妈的,這日子过不下去了,应该把若若她们叫回来才好。”张敬自己嘟囔起来,這一嘟囔又让张敬想起好像好久都没和潘若若联系过了。 眨眨眼睛,张敬把手机从枕边掏了出来,在被窝里,就拨通了潘若若的电话。 张敬這边地电话几乎是刚通,潘若若那边就接起来了。 “喂喂,是不是你這个臭流氓啊?” “是啊,就是我這个天天想着和你上床嘿咻的臭流氓啊!”张敬翻了翻白眼。 “啊?是敬哥?”电话那头潘若若愣了一下。 “”张敬一下子就没声音了。 “哈哈哈哈哈”潘若若大声地娇笑起来。能把张敬耍一次,她觉得很开心。 “有意思吗?這样有意思吗?”张敬恨恨地问。 “有意思。非常有意思,哈哈哈!” “你這个女人已经疯了。你别回南平了,我怕会影响南平的经济发展!” “不会的,我回南平只会勾去很多的色男人,对南平发展很有好处!哈哈!”潘若若娇笑起来没完没了的。 “最近怎么样?专辑搞定了没有?”张敬抓抓头发,甩掉自己差掉要疯的思绪,问起正事。 “嗯,专辑已经录完了。好累啊。嗓子這几天还在痛呢!”潘若若又开始向张敬撒娇。 “你自己多注意点自己的身体,别太玩命了,嗓子痛有没有去医院啊?” “没有,不过阿诗给我买药了。反正专辑录完了,过几天嗓子好了也就没事了!” “何诗她还好吧?”张敬言辞有点闪烁。 “干什么?你打完我的主意,又想打阿诗的?我警告你哦。你敢碰阿诗一根手指,我就切了你地要害。嘿嘿,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潘若若语气变得很阴险。 “你别成天真把我当成流氓。我和阿诗是很清白地!”张敬不由得摸摸鼻子,想起自己好像动了阿诗不止一根手指头。 “喂,色狼,我不在家的时候,你有没有乖乖地?” “有,当然有,我一向很乖的!” “不可能,哼,你那个色样,我用手指头想,也能想出来你肯定和小纯上床了,对不对?”潘若若声音有点不对味了。 “我咳,你别胡说!”张敬突然觉得,有点对不起潘若若,不过又转念一想,***,自己又不是在家守夫的小女人,立什么贞洁牌坊。 “你骗人,哼哼,我还不了解你?你老实说,我和小纯谁更厉害一点?” “啊?厉害?什么厉害?”张敬一愣。 “当然是问在床上谁更厉害了?小纯那么丰满,肯定男人都喜欢的,不过我也不差啊,上次还不是让你欲仙欲死!”潘若若说起這些话来,一点害臊的意思都没有。 “喂,你這个色妹,你注意你的玉女形象,你是在妓院里长大地吗?”张敬对着电话大声喊了起来。 “你少来了,你拉我上床的时候,怎么不说這些话?哎,对了,我這两天在网上看到一个很好很好的网站哦,嘿嘿,下载了很多很好很好的小电影。”潘若若把“很好很好”咬地非常重。 “你闲疯了?你没事去那种网站干什么,还下载电影?”张敬差点就晕过去。 “人家想学几招嘛,还不是为了侍候你這个色狼,讨厌!”潘若若理直气壮的。 “让我死吧”张敬无力地呻吟出声。 “对了,流氓,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哦!”突然,潘若若好像想到了什么好事。 “什么好消息?你学会毒龙钻了,还是学会冰火九重天了?” “啊?毒龙钻,什么什么天,什么意思?” “没,没什么意思!你就说吧,有什么好消息?”张敬急忙把话题岔开。 “這几天,我的专辑就要上市了,到时候。我会去南方几个大城市做宣传。嘿嘿,我就可以借机会回南平了,小色狼,要洗干净屁屁在家等我哦!”“”“喂,喂喂,流氓,你怎么不说话了!” 张敬瘫躺在自己地床上,一只手里还拿着手机,两眼翻白,口吐白沫! 和潘若若又闲扯了一会后。张敬挂通电话,光着身子走出卧室。进洗手间里洗漱了一下。从洗手间里出来后,看到餐桌上有已经凉透地早点。自己用微波炉“叮”了一下后,就坐下来,一边吃着早餐,一边抄起桌上的南平晚报无聊地看着。 一片面包张敬刚刚吃到一半地时候,突然整个人呆住了,连眼神都直了,盯着眼前的报纸。张敬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在這份南平晚报的a2版,有一个很大的捷报,是皇泰发出来的。大意是说皇泰的尚湘钢材的销售工作又有新进展,五十吨高精钢材已经运抵南平,并于昨天下午成功分发到多家钢材商手中,让有需要地客户可以去购买。 “叮铃铃铃铃”突然。這时张敬的手机响了起来。 “呸呸呸”张敬几口吐掉嘴里地面包,匆匆喝了一口牛奶,然后把手机放在了耳边。 “喂。死鬼,你起床了?”电话里传出雷纯略有点急躁的声音。 “嗯,我刚起来了。” “出事了,出大事了!” “我知道了,是不是皇泰地事?我刚从报纸上看到!” “对啊,怎么办啊?要不要派间谍?”雷纯急忙问张敬的意见。 “啊?”张敬闻言一愣“派间谍?派什么间谍?” “皇泰的经销商大会啊,要不要派间谍啊?”雷纯又强调了一遍。 “什么?”张敬噌地一下就站了起来,把桌上剩的牛奶都碰洒了“皇泰开经销商大会?”张敬的样子好像要把手机吃掉似的。 “是啊,你不是知道了嘛!”雷纯还奇怪上了。 “少废话,他们什么时候开?在哪里开?你怎么知道的?”张敬這才意识到自己和雷纯说地不是一件事。 “他们后天上午九点开,在市宾馆的会议厅!他们很聪明,请柬没有发给我们的八个代理商,不过我们的一个业务员小伙子今天在跑市场的时候,无意中在一家钢材商的办公桌面上看到了那封请柬。他就立刻向我汇报了!” “非常好,這个月给那个小伙子加一千块奖金,真他妈有眼力。我现在就去厂子,你等我!” 张敬匆匆挂掉电话,早餐也不吃了,把衣服穿好就冲出了家门。 在小区外,张敬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宇威。 本来张敬想到宇威,和雷纯、宋妖虎商量一下這件事怎么处理。可是就在他推开办公室门地时候,张敬突然僵在了门口。 在办公室里,雷纯正亲切地拉着一个人的手在聊家常,這个人就是张敬的亲姐姐张矜。 “敬哥,你来了,快过来啊!”看到张敬来了,雷纯高兴地向他招手。 不过张敬好像没听到雷纯地话,他的目光与张矜的目光接触在一起,张敬的神情有点冷,而张矜的笑容也黯了一下。 “你怎么来了?店子不用照顾?”张敬把目光移开,大摇大摆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后坐下来,随口淡淡地问。 “店子那边有欧阳,而且现在不是忙的时候,要等中午呢!”张矜轻声回答道。 “那你也应该去医院照顾你老公,跑来這里干什么?” “喂,敬哥,你说什么呢?矜矜姐,你别怪他,他嘴里说不出什么好话!”雷纯听着话头不善,急忙打起圆场。 “咳,我来這里,是有点事要对你说!”张矜没在乎张敬的态度。 “哦”雷纯闻言沉吟了一下,然后微笑着站起身“那你们聊吧,我还有事,先出去了。” “不用,你坐你的!”张敬皱皱眉,从怀里掏出一支烟。 第四十章家事云 “嗯!”张矜也点点头,向雷纯笑笑“小纯不是外人,不用避讳!” “是啊,现在对我来说,也只有雷纯不是外人了!”张敬的话就像锋利的刀。 “嗨,你们两姐弟真是的,总是打打闹闹的。矜矜姐,你别怪敬哥,他有言无心的!”雷纯只好坐下来,又拉起张矜的手,她也想明白了,自己要是真走了,搞不好這姐弟俩在办公室里能打起来。 “我知道!”张矜默然点头。 “敬哥,你说话能不能客气点?這是干什么呢?”雷纯又走到张敬身边,轻轻地捅了张敬一下。 张敬不说话了,只顾着抽烟。 办公室里的气氛进一步僵窒,三个人都不说话,一起玩上了沉默。不知道过了多久,张矜才轻声叹了口气。 “小敬,我今天早上看到妈妈了!”张矜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声音也很机械化。 张矜话音落下的时候,雷纯的一只手正搭在张敬的肩膀上。雷纯明显感觉张敬的身体一下子变僵硬了,就急忙把另一只手也搭在了张敬的肩上,帮张敬捏了两下。 本来雷纯想说点什么,缓解一下局面,可是偏偏又不知道说什么。 关于张敬和张矜的母亲,雷纯的印像还是很深的。那是一个非常有气质也非常有涵养的女人,总是面带微笑,看到小时候的雷纯。也总是会问声好。 不过自从九年前张敬地父亲去世,又过了一年后,雷纯就突然见不到這个有气质有涵养的女人了,接着张矜也出嫁了,张敬只身背起行李不告而别去了北京。 雷纯心里蒙上了一层阴影,她给张敬捏肩的手变得冰凉,上一次她发现张家這个婶婶不见了,张敬就去了北京;這一次她再次听到這个婶婶的消息,不知道张敬又会怎么样?她担心张敬会不会再次消失。 “你在哪里见到她了?”雷纯的耳朵里传入张敬那呆滞的声音,這声音就像钉子划玻璃。让她一阵牙酸。 “就在酒店门口,她和几个人去那里吃饭。”张矜的粉脸上也是一片寒霜。 “哦”张敬没有多问。只是发出這样一个声音。 “看到我,她就抓住我。和我聊了很久!” “你真有闲心!” “那我还能怎么样?难道让我假装不认识她吗?”张矜的眼睛里突然流出眼泪。 “那是你的事,和我不相干!”张敬把烟掐灭在烟灰缸里,然后一只手支在桌面上抚着额头,好像有点累。 “她问我过得怎么样,还要给我钱,咳不过我没要!” 這时雷纯又走到张矜身边,递给她一片纸巾。张矜接过来。随便擦了一下眼睛。 张敬沉着脸,不出声,他很想问问张矜,自己的母亲是不是问起自己了。不过张敬终究还是没有问出口。 “她问起你了!”张敬不问,张矜主动告诉张敬。 “”张敬继续沉默。 “我告诉她,你在宇威当老总。她很高兴,说你出息了,还说要来看你!” “告诉她。我很忙,没有时间接待她!”张敬這回接话接得很快,语速也很快。 “她还说,她地继女也在宇威工作。”张矜没理张敬,自顾自地继续说。 “啊?继女?”雷纯一下子就震住了,她终于明白当初为什么看不到這位张家婶婶了。 “那又怎么样?和我有什么关系?你没事就回店里去吧,我要工作了!”张敬烦躁起来,挥挥手,就向张矜下逐客令。 “嗯!”张矜果然不再多说,站起身向雷纯勉强笑笑,还没等雷纯反应过来应该送客,自己就走了。 张矜前脚刚走,宋妖虎后脚就蹦蹦跳跳地进来了,脸上还泛着兴奋的表情。 “哇,懒虫,你终于起床了?”宋妖虎一进办公室,就冲着张敬大喊了一声。 雷纯使劲向宋妖虎使眼色,让她留意张敬地情绪。可是宋妖虎根本没看雷纯,也就没看到雷纯的眼神,只是见张敬沉着脸不理她,就撅起小嘴跑到张敬身边,坐在张敬地办公桌上。 “你真讨厌啊,把那个汪厂长赶回家了,结果我又得干他的活,累死我了!你给我捶腿!”宋妖虎扯着张敬的胳膊,向张敬撒娇。 “你要是嫌累,就回家去!”张敬语气阴冷。 “好啊,那我先回家了,正好想躺一会儿呢,嘻嘻!”宋妖虎心大,也没看出火候,只是以为张敬放她的假,起身就要走。 “我是让你回天津的家,宋大小姐!”张敬噌地就站了起来,厉声冲宋妖虎喝道。 “啊?”宋妖虎立刻就呆住了,回头不解地看看张敬,只见张敬像要吃人一样望着自己,再看看雷纯,才注意到雷纯对自己使的眼色。 “小,小纯,敬,敬哥他怎么了?”宋妖虎一头雾水。 雷纯无奈地叹了口气,走到张敬面前,伸出手轻轻地按在张敬的胸膛上,把他按回了座位。 “你心里有火,你向小虎发什么?這几天小虎忙得一天就睡几个小时地觉,她为了谁啊?”雷纯娇怨地对张敬说。 张敬听到雷纯的话,突然长吸了一口气,把自己的情绪强行压制下来。然后张敬看了看还呆着的宋妖虎,咂咂嘴。 “今天我放你们两个一天假,去逛逛街吧,喜欢什么就买点什么,公司的帐上还有点钱!”张敬的语气还是很烦。 “那怎么行呢?我好不容易刚联系到一家原料商,准备签长期地供货合同,哪有时间去逛街啊!”宋妖虎像看到外星人一样看着张敬。 “是啊,我给厂里订的新制服今天也到了,我还得抓紧时间把制服发下去呢!”雷纯也摇摇头。 “我心情不好,你们别理我,我想自己走走!”张敬叹口气,甩了甩头,站起身,一个人走出了办公室。 看着张敬走了,宋妖虎抓抓头发。 “小纯姐,敬哥搞什么?” “你啊你啊,总是往枪口上撞,你就看不到他的脸色像刚掉到井里似地?你还惹他?”雷纯没好气地白了宋妖虎一眼。 “哎?我怎么了?你们怎么都冲我来?”宋妖虎高声抗议。 “不管你了,我发制服去!”雷纯也夹缠不过宋妖虎,起身也要走。 “制服?嘻嘻嘻,小纯姐,新制服好不好看?带不带蝴蝶结的?给我一套吧!”宋妖虎突然眼珠一转,傻笑地涎着脸跟在雷纯身后。 “带,还带过膝丝袜呢!”雷纯翻翻白眼,忍住想掐死宋妖虎的冲动。 “过膝丝袜?什么色的?肉色的吗?” “不是,粉红的!” “唉呀,那人家穿上会不会很俗气?” “不知道!” “也是,像我這样的小女生,穿什么都会纯洁可爱的。哎,哎哎,小纯,你等等我啊”张敬走出办公楼后,一个人绕着厂区里的绿化区散着步,脑子里只觉得乱哄哄的。八年前的往事一件一件在脑海里回放,感觉就像是昨天发生的事。 不过命运就是這么有趣的东西,往往刚你觉得老天欠你的时候,你就会收获另外的东西。没有曾经的家变,张敬也不会成为钻石手,那他现在可能已经和雷纯结婚、生子,做一个平凡的小市民,天天上班下班连轴转。 不过世事往往都是两面的,当食脑就那么好吗?要不是当了食脑,张敬怎么会受那一次伤害,又怎么会黯然回到南平。 张敬在宇威厂里漫无目的地游逛,想着那些越来越乱、像团麻一样的事,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二车间的门口。 想当初,张敬和宋妖虎、雷纯三个人第一次偷入宇威,就是在這里被孙厂长发现,然后又见到了孙冠清和车堂燕。 “嗯?”张敬突然愣住了,他看到在二车间的门口有一个人,正鬼鬼崇崇地顺着门缝向里面瞧。 這时候张敬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好像自己穿越了时空,回到了一个多月前。当时自己就是這样,像贼似地扒着门缝当特务。 张敬揉揉眼睛,這才确认自己的视力没出毛病,在二车间门口,确实有着一个就像当初自己那样的人。 张敬无声无息地摸到那个人身后,想看看他在做什么,二车间里有什么好看的,会让這个家伙這么入神。 哪知道,张敬刚站在那个人身后的时候,那个人好像看到什么东西吓到了,猛地一转身,张敬一时反应不及,两个人结结实实地撞在了一起。 “哎哟!”那个人的力气不大,张敬没怎么样,他反而仰天跌倒了。 听到這个人的痛呼,张敬一凛,发现這竟然还是一个女人。這个女人因为穿着宇威的工作制服,刚才头又扭到门缝边,所以从后面看,也看不出是男是女。 “你瞎了眼了,你”那个人被撞倒后,还挺理直气壮的,坐在地上开口就骂,不过刚骂了半句,就认出了眼前的张敬,当时脸色都变了。 第四十一章男人在女人问题上应该有 “干嘛呢?偷窥啊?想看看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张敬淡淡地扫了她一眼,不咸不淡地问。 “哦”她神情一个劲地闪烁,从地上爬起来,眼珠转了几圈“我,咳,我就是随便看看!” “随便看看?关菲,你很闲啊?”张敬的脸色冷了下来。 “没,没有,我刚好经过這里,哦对对。我在为厂里弄一个宣传口号嘛,想来了解一下工人的工作生活。”关菲还真有一套,编瞎话的本事也不比张敬差多少。 张敬看着关菲沉吟了一下。他当然不会相信关菲的鬼话,不过话又说回来,自从郭长风团队全面接手宇威的宣传工作后,原宇威宣传科的人就都闲了下来。本来张敬已经把這些人拨给了郭长风,不过郭长风不愿意用,他没好意思明说這些人是废物,可他那意思张敬已经很明白了。 至于关菲,张敬已经把汪厂长停了职,本以为关菲這条鱼没了水也就游不动了,没想到还在這里鬼鬼崇崇地不知道要搞什么。其实张敬原本也想停关菲的职,可是几经考虑,还是没那么做。 有這样一个道理,就是别去得罪小人,不然的话,事情会更麻烦。 关菲不同于汪厂长,汪厂长的编制好歹在宇威还是一个厂长,也算吃公粮的。考虑到自己的饭碗,汪厂长做事也不敢太过火。而关菲不同,把她惹火了。她不一定能干出什么来。 冷哼了一声,张敬自己走到二车间门口,伸手把那扇小门推开,想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让关菲刚才這么感兴趣。 在二车间喏大的空间里,三个工作小组正热火朝天地工作着,每个人的头上都流着汗,却仍然紧张有序。 张敬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有什么值得关注地。 “嗯?”张敬突然心里一动,回头看了看仍然有点慌的关菲。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刚才张敬没有认出关菲,就是因为她穿着工作制服。但是关菲在宣传科做干事。属于办公人员,办公人员是不需要穿工作制服的;而且宇威的老式制服很土气。也老旧,她一个女人大白天里为什么要穿工作制服呢? 张敬只能想出两个可能,第一是为了让人不会注意她,因为全宇威的工人都穿工作制服;第二是为了让人会注意她,因为她穿的是宇威的制服。但是在宇威的厂子里這么做,答案应该是第一个。 鬼鬼崇崇,还要掩藏行迹。非奸即盗。 张敬想到這里,突然又猛地想到另一件事。 “你在這里呆着,没我的话不许走!”张敬森然向关菲扔下這句话后,抬腿就走进了二车间,然后直奔三组。 如果说二车间里地工人都非常繁忙,那三组的工人就是忙上加忙。在孙冠清地工作计划与奖罚制的有效带动下。每一个三组工人都玩了命地干活,只恨自己比别人干得少,就连孙冠清自己都投入了到了前线工作。 张敬走到三组地时候。孙冠清正在为新一批的冷弯做角度精测。说一句题外话,本来這活应该是车堂燕的,车堂燕被张敬调走,新的测量员没到位,孙冠清就自己干了。 孙冠清工作起来真得很投入,简直太投入了,张敬都走到他身边了,他还不知道呢,一边擦汗,一边盯着手里的一根冷弯材。 “嗯,不行這个地方嗯,还是不对”也不知道孙冠清的嘴里嘟囔着什么,又盯了一会儿,他就伸出一只手,在地上摸千分尺。 千分尺他没摸到,却摸到了一只脚。 “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中的孙冠清着着实实地吓了一跳,人当场就坐地下了,扭头一看,才发现了身边地张敬。 “放下手里的活,聊两句!”淡淡地说着,张敬转过身,自顾自地向车间办公室走去。 孙冠清呆了呆,這才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跟在张敬的身后。 张敬走进车间办公室的时候,办公室里已经有两个人了,看来应该是一组和二组的组长。两个组长看到张敬来了,都大吃一惊,然后就急忙站起身向张敬问好。 “没事,不用客气,你们先出一下,我和孙组长有点话说!”张敬地脸上带着和缓的微笑。 两个组长闻言离开办公室,还把办公室的门反手关上了,只把张敬和孙冠清留在里面。 张敬這才懒懒地坐在一把已经磨得油光锃亮地椅子上,指指自己面前的椅子,示意孙冠清也坐下,然后又递给他一支烟。 “啊這个办公室也太脏太乱了!”张敬没有急着说正事,先四处看了看,像聊家常似地开了口。 “工人的地方,都是這个样子,又不是大酒店!”孙冠清抽着张敬递来的烟,不咸不淡地回答道。 “嗯,你说得对啊。哎?怎么连空调都没有?”张敬好像有点热,有手扇扇风。 宇威是钢材企业,车间里面肯定会很热,不论四季都這样。现在是冬天还好,要是夏天就更惨了,年年都有中暑的工人。 “這里不是享受的地方!”孙冠清和张敬聊天,有点心不在焉。 “就算不享受,也得保证工人的基本工作要求。天天這么热怎么行?我会让孙厂长计划一下,给每个车间的办公室安一部空调,然后各个组长安排工人轮番来办公室休息。我不想工人们效益还没创造呢,先累病两个,厂子还得出钱给人家治病!” “哦也好!”孙冠清這次没有反对,因为他觉得张敬说得也有道理。 “多久没碰女人了?”张敬又抽了两口烟,突然问孙冠清。 “啊?”孙冠清嘴里的烟“啪”地一下掉到地上,他抬起头像看到史前巨兽一样看着张敬,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大家都是风流中人。快一个月没碰女人了吧?”张敬摊摊手,无所谓地说。 “无聊!”孙冠清狠狠地瞪了张敬一眼,起身就要走。 “坐下,我话没说完呢!”张敬声音骤冷,這让孙冠清的身形定住。 孙冠清想了想,又坐了下来,却连看也不看张敬一眼了。 “我们是男人嘛,男人总要有女人才活得下去,這有什么可回避的?不过有一条,不能因色忘形,连自己应该做什么都不知道了。如果一个男人被女人牵着鼻子走,还算什么爷们?” “你到底要说什么?”孙冠清有点不耐烦了,他不太喜欢這种拐弯抹脚地谈话方式。 “我就要告诉你,有些女人能碰,有些女人不能碰,你懂不懂?”张敬盯着孙冠清的眼睛。 “我不懂,谁知道你说的是什么!”孙冠清翻翻白眼。 “认不认识关菲?”张敬這才把话说到了点子上。 “关菲?”孙冠清顿时愣了一下,抬起头看了看张敬“你说的是宣传科的那个?” “嗯!”张敬点点头。 孙冠清若有所思,沉吟了一会儿,自己从怀里又摸出一支烟。 “她和汪厂长有一腿!”孙冠清闷着头,一边抽烟一边说。 “我知道,這也是我把老汪停职的原因!”张敬扬扬眉毛。 “我不喜欢這种女人,你不担心這个。就算是以前,我也没搭理过她,被汪厂长碰过的我嫌恶心!” “那她也一直没搭理过你?”张敬歪着脖子问。 “那是她的事,我管她去不去死!”孙冠清面无表情。 “嗯!”张敬這才长呼了一口气,点点头。孙冠清能這么说,张敬放心多了。 “还有事吗?没事我走了!”孙冠清最后狠抽了两口烟,站起身又要走。 “哎,等等!”张敬突然又叫住了孙冠清。 “又有什么事?”孙冠清一脸地不耐烦。 “三车间老高最近有点受不了了!”张敬的脸上浮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啊?老高怎么了?”孙冠清一愣。 “最近宇威出货出得非常好,所有的库存货都要做标记铭刻,老高年纪大了,有点有心无力了!” “那怎么办?也不能不出货啊,這个时候非常关键,一旦出货被影响,我们就前功尽弃。”孙冠清到底是年轻人,头脑比较清晰。 “是啊,所以我想让老高提前回家享福去!” “啊?”孙冠清再傻也听明白了,眼睛里立刻就放射出激动的光芒。 “呵呵呵!”张敬站起身,笑着拍了拍孙冠清的肩膀“介绍一个接班人,把工作交待一下,就去三车间上任吧,我的孙主任!”说完话,张敬手一背,晃晃当当地走了。 “呀呼!”张敬前脚走了没多久,孙冠清仿佛从迷梦中醒来,双臂高举过头,无比兴奋地欢呼出声,憋了好几年的一口气,终于出了。 一个小时后,宇威厂发出全厂公告,三车间高主任因年事已高,正式退休回家,三车间的欢送会安排在明天下午。高主任离职后,其职务由孙冠清接任。 第四十二章厨房里的故事 张敬走出二车间的时候,关菲还在门口站着呢!张敬不说话,她也不敢走。 张敬出来后,只是淡淡地看了关菲一眼,就向她挥挥手。 “走吧,以后别打這个心思了,浪子回头了!”一边说话,张敬一边背着手向远处走去。 不过张敬没走多远,就又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看关菲。 “你别忘了我曾经对你说过话!”说完,张敬转回头径直走向了宇威的办公楼方向。 关菲站在二车间门口,狠狠地瞪了张敬的背景一眼,然后自己无奈地叹了口气,神情茫然了。 张敬回到办公室的时候,雷纯已经在里面了,她刚刚和车堂燕两个人把新制服发了下去,這回相信全宇威的人都会焕然一新了。 “喂,你跑哪去了?”雷纯一把就抓住张敬的胳膊。 “买保险套去了!”张敬大萝卜脸,不红不白的。 “讨厌,你满脑子都是這些事!”雷纯脸一红,捶了张敬一下。 “男人嘛,不然你让我干什么?我倒是想为国家的三峡工程做点贡献,人家中央信不着我!”张敬的脚向后面一踢,把办公室的门踢上,然后拉着雷纯的玉手,一起坐在待客用的沙发上。 “皇泰的事你想好了吗?怎么应对?”雷纯紧张地问张敬。 “你说皇泰也开经销商大会的事?”张敬淡淡地反问道。 “是啊!”“愿意开就开呗,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人家要开会。我有什么办法!”张敬无所谓地耸耸肩膀,然后整个人都倚进雷纯肉感的怀里。 刚才出去在厂里溜了一圈,张敬已经没那么烦躁了。有烦躁地功夫,不如想想怎么应对。而且,张敬现在想得更多的不是皇泰开经销商大会的事,而是今天早上看到的那份南平晚报。 张敬特别地奇怪,打死他也没想到皇泰的速度這么快。才刚刚和尚湘签下代理合同,這才几天啊,皇泰居然就运到了五十吨货,而且还声称可以随时送货。而且按照皇泰的承诺。还可以随时退货,這简直匪夷所思。 五十吨货分发到全南平。加长的平头大货车要十辆才行。再加上退货,皇泰得养一个多大的车队?皇泰与宇威的情况不一样。宇威是自己进原料自己生产,而皇泰是代理尚湘的货,宇威现在可以赔本卖,皇泰不行,尚湘不可能赔本给皇泰供货。 這些因素都加在一起,让张敬开始质疑皇泰地财力,這毕茂山捡到金矿了吗?哪来這么多的钱? 雷纯看到张敬沉吟着不说话。她更着急了。现在宇威地销售才刚刚见到一点苗头,如果让皇泰再把钢材商拉走,那宇威就白玩了。 “死鬼,要不要我们想点‘小办法,?”雷纯迟疑地问,还把‘小办法,這三个字咬得很重。 “嗯!”张敬略微点点头,一只手轻轻地放在雷纯的玉腿上。来回摩梭着“到时候,我们去看看。看看這个老毕要玩什么花样!” “怎么去?大摇大摆地去?你确认不会被打出来?”雷纯一愣。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又沉吟了一会儿后,张敬吐出這八个字。 “咣!” “敬哥!”就在這个时候,随着一个破门地声音,宋妖虎闯了进来。 张敬和雷纯现在的姿势有点不雅,急忙坐起,看到是宋妖虎,张敬又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 “我说你进来之前,能不能先敲敲门?” “嘻嘻,敲什么门嘛,我们还扯那些干什么?”宋妖虎笑嘻嘻地说。 “好,那我下次进你卧室的时候,也不敲门!”张敬很认真地点点头。 “敬哥,嘻嘻嘻,你好像本来也没敲过!”宋妖虎鬼笑鬼笑的。 “咳,少说废话,你那边的事都办好了?”张敬决定换个话题。 “嗯嗯,都差不多了,过两天就会有原料商来南平和我们签约。”宋妖虎很得意地点了点头,然后眉头一皱又撒娇似地坐到张敬的另一边“敬哥,人家很不容易的。那些原料商一个比一个精明,人家讲了半天地价,口干舌燥腰又痛,你帮人家捶捶背好不好?” “好!”张敬挺痛快的,说捶就捶,一边捶还一边捏几下。 “喂,你捶背就捶背,不许占小虎便宜!”雷纯突然粉脸一沉,警告张敬。 “你嫉妒啊,那我占你便宜好了!”张敬淫笑着把另一支手又伸向雷纯。 “你要死啦啊你别痒我,咯咯咯,喂喂,你放手啊”“小纯姐,我帮你!” “啊!小虎你打我的头?” “打你头?死鬼,我弄死你!” “啊救命啊”在這间办公室里,张敬和雷纯、宋妖虎三个人笑闹了起来,生活不能单单只有工作,该放松的时候就要学会去放松。 三个人一直闹到中午,宋妖虎的肚子都咕咕叫了,才停下来。 “敬哥,我们去哪里吃饭?大酒店?不好,太油腻了,要不我们去矜矜姐那里喝汤吧!”宋妖虎向张敬提议。 “不,我们去食堂!”张敬摇摇头。 “食堂?”這回雷纯也皱起了眉头。 雷纯和宋妖虎最怕的就是在宇威食堂里吃饭,张敬這个花花公子没吃过当然不知道,那伙食确实有点让人接受不了。 “怎么了?我们当领导地。应该经常与工人打成一片嘛!不许多说,今天中午就去食堂吃!”张敬翻翻白话,不由分说就拉起两个美女,向外走去。 从办公楼到食堂的一路上,张敬还不停地向两个美女做着革命主义教育,让她们别太锦衣玉食,坚苦奋斗才是我们地光荣传统。 但是,這种论调只保持到张敬在食堂里,第一口菜下咽地时候为止。 “呸呸呸這是什么玩意?這是菜吗?”张敬几口就把嘴里的菜吐了一地,惹得雷纯和宋妖虎娇声大笑。食堂里的那些工人们都把目光纷纷地投了过来。 “咳,敬哥。你不对哦!坚苦奋斗是我们的光荣传统耶,你怎么能嫌弃农民伯伯辛辛苦苦种的菜呢?”雷纯突然收起笑声。很认真地教训张敬。 “坚苦奋斗也得满足基本要求,這是什么玩意?土豆不削皮,啊,你再看看這个,茄子连蒂都不摘,还咸得能打死卖盐的。食堂的厨子哪雇的?”张敬瞪着眼睛问。 “嘿嘿嘿,张总。您就忍忍吧,我们都吃几年了。那大厨老刘以前是拌饲料的,能做成這样,已经不错了!”有一个工人走过张敬身边,讽刺地对张敬说。 “啊?拌饲料地?把我们当鸡养活着?”张敬当时眼珠子都要冒出来了。 “切,不让你来。你偏来。敬哥,這顿饭你全吃了它,剩一点我都和你没完!”宋妖虎幸灾乐祸起来。 “岂有此理。走,去后厨看看!”张敬一挥袖子,把桌上的那些“饲料”都拨拉到地上,然后气呼呼地就向后厨走去。 雷纯和宋妖虎对视一眼,都撇了撇嘴,起身也跟在张敬身后。 等三个人走进后厨地时候,才发现自己真是大开眼界,活了二十多年了,头一次见过這种厨房。说句不夸张的,比自己家仓库干净不到哪里去。 四面墙都黑漆麻乌地,还闪着油光,好多口大水缸上都盖着生锈的铁盖,也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再看看灶台,好家伙,用手一拂下来一层的油泥。旁边还放着一盆好像是洗菜用的水,那水基本就是黄黑色的,还传出一股怪味。 “呕” “呕呕” 宋妖虎和雷纯突然都感觉有些反胃,不过还好,总算是忍住了。 张敬走到那些水缸前,随便打开了一个盖子,就闻到里面传出的一股子又腥又臭地味道。 “這是什么?马桶吗?”张敬捂着鼻子,眉头皱得像刀刻的一样。 “嘿嘿,张总,张总,您怎么到這来了?這多脏啊!”一个胖得躺下都比站着高,还穿着一个花围裙的家伙屁颠屁颠跑过来,向张敬谄媚地笑着。 “你就是厨师老刘?”张敬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是不是,我姓刘!”這家伙点头如啄米。 “這个缸里是什么?”张敬冲着面前的水缸努努嘴。 “這个?嘿嘿,這个是腌的咸菜,厂子里的兄弟们早上要吃来配白粥地!”老刘向张敬解释。 “咸菜?”张敬這才有些释然。 张敬没做过咸菜,不知道怎么做,想一想,应该是腌制的,可能就是這个味道吧? “我说老刘,你這里也太脏了,你怎么不收拾一下?”宋妖虎突然皱着柳眉,向老刘提意见。 “宋副总,嗨,工厂里的食堂就是這么回事,啥干净啥脏啊!”老刘还蛮不在乎。 “那工人吃了也不闹肚子?”雷纯也非常纳闷。 “呵呵,那些人都习惯了,不会闹肚子地!” “你這卫生根本就不达标,市里卫生局就不管?” “卫生局?没见他们来过啊,卫生局还管這事吗?”老刘还奇怪上了。 “哎?這是什么?咸菜的配料吗?”突然,站在缸边的张敬脸色一呆,伸手从水缸里拎起一个东西来。 第四十三章母子恩怨 张敬手里的东西大概有拳头大,黑乎乎的,在张敬手里的這端上还连着一根细绳状的东西。這东西在缸里浸泡的时间太长了,所以湿漉漉的,还向下滴着水。 雷纯和宋妖虎望着张敬的手,一时也看不出那个东西是什么。 “哎呀,怎么一不小心让它跑进去了!”老刘在大腿上拍了一巴掌,伸手就要去接张敬手里的东西。 不过,老刘还没等接到了,张敬就突然一松手,那个东西掉到了地上。而与此同时,张敬的脸色也变绿了。 “居,居然,咸菜,菜缸里有死老鼠?”张敬只觉得胃里一阵阵地向上翻。 “啊老鼠啊”听到张敬的话,雷纯和宋妖虎同时惊恐,齐声尖叫起来,然后一起撒腿向外跑。两个美女刚跑出去,张敬也受不了了,用刚才没拎老鼠的那只手捂住嘴,转头也跑出了厨房。 “厨房里有老鼠很奇怪吗?”老刘看着三个人的身影,郁闷地抓了抓头。 在厨房外边的角落处,张敬和两个美女一起吐,把刚刚吃的那点午饭都吐了出来,还带出来了几升胆汁。到最后,吐得两个美女粉脸上都变了颜色,差点站不住了。 “哎哟我的妈啊!”张敬长呼了一口气,直起腰,在自己的心口处揉了两下“這他妈是食堂吗?我还以为是生物实验室!” “别,别说了,敬哥呕呕都怪你。非要来這吃吃午饭呕”宋妖虎一边吐一边埋怨张敬。 “下次,打死我,我也不来来這吃饭了!”雷纯粉脸上五官都聚到了一起。 “雷纯,你一会儿就去找车堂燕,勒令她在三天之内给我整顿食堂。我不求能有什么大鱼大肉,好歹也得让工人吃上一顿干净饭,还有啊,那个拌饲料的厨子,赶紧给我赶走,宇威厂子里面。有我没他,有他没我!”张敬好歹才把恶心的感觉压了下去。惨兮兮地吩咐雷纯。 “我知道了!”雷纯也揉着娇胸,连连点头。 “敬哥。中午饭都吐出去了,我们是不是得找个地方重吃啊?”宋妖虎也终于直起腰,眨着眼睛望着张敬问。 “还吃?你还有胃口?”雷纯地眼睛瞪得溜圆,真不知道宋妖虎是哪个星球的人。 “要不我们去矜矜姐那里喝点汤也好啊!”宋妖虎涎着脸继续提议。 “行,喝汤的时候,我们顺便再吃点咸菜!”张敬故意很认真地点头同意。 “咸菜?”宋妖虎脸色又变了。 “死鬼,你要死啦。还提什么什么呕呕”雷纯又开始吐。 其实,像厂子里的這些小问题,张敬真是懒得过问。现在有一大堆的事要等着张敬去想,可以這些小问题既然已经碰到了,张敬又不能不管,而且同时让张敬感觉到。宇威的制度下,有很多小的细节没有考虑周全。 经过中午這一折腾,除了宋妖虎之外。谁都没心情再吃东西了。三个人回到办公室,宋妖虎开始整理与原料商签合同的一些细节事项,而张敬则开始做计算,他想算出来皇泰的营销计划要投入多大的财力和物力才能实现。 雷纯搬了一把椅子和张敬坐在一起,张敬计算地同时,她也要在一边帮忙,发挥她市场预测的能力。 這些事,三个人足足忙了一下午都没有搞定,张敬算得头都大了。其实张敬要计算地东西并不难,只不过张敬总觉得结果不对,因为算来算去,得到的结果都不是皇泰地实力能达到的。尤其是钢材运输這个环节,张敬总是百思不得其解。 下班之后,带着一肚子的疑惑,张敬才走出宇威,坐进宋妖虎的车里,与两个美女一起回家。 车子缓缓驶进北环小区,這里没有车库,宋妖虎的车一直都是停在楼下的小区大院里。好在這一片的治安和民风都不错,没有发生过被人偷摘车牌或者偷卸地轮胎的事情。 从车里出来,张敬手里还拉着雷纯,和最后出来的宋妖虎一起抬脚向单元门走去。 就在三个人已经走到了单元门门口,眼看就要走进去的时候,突然在三个人的身后,响起了一声激动而又颤抖的呼唤。 “小敬” “嗯?”三个人同时回过头,只看到一个大概五十岁左右地女人站在身后十几米远的地方,眼睛里闪着泪光,正望着张敬。 這个女人穿着很干净、很得体,虽然此时很激动,却难掩身上的那种高文化带来地优雅气质,而且皮肤很白晳,要是不看眼角处的皱纹的话,最多也就是三十多岁。 “啊?张婶?”雷纯第一个惊呼出声。 张敬此时的神情非常复杂,看着面前的女人,双手突然背到身后,紧紧地握成拳头,再张开,再握成拳头 “小敬,你”那个女人的声音突然哽咽,竟然说不出话来。 “喂,敬哥,你怎么不说话啊?”雷纯替张敬着急了,还暗暗踢了张敬一下。 “她是谁啊?”宋妖虎一头雾水,看看雷纯,又看看张敬。 “你来了”张敬终于说话了,但是声音却很淡,好像只是向一个认识没多久的朋友打招呼。听到张敬的话,那个女人愣了一下,然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脸上露出很凄凉的表情。 “小敬你,你还在怪我?” 這时候雷纯也蒙了。她并不知道八年前张敬家里到底出了什么事,只是猜到张敬的父亲死了一年后,他母亲就改嫁了,然后又怎么样,她就完全不清楚了。既然不清楚,也就插不上什么话,眼神闪烁了两下,突然扯了一下宋妖虎。 “小虎,我们先回家,把晚饭做好!”“啊?做晚饭?哎。哎哎,小纯姐。她是谁啊?”宋妖虎被雷纯拉进了单元门,还在奇怪地问。 两个女人走了。小区大院里就只剩下了這个女人和张敬,两个人对视着,久久都没有再说话。 沉默僵持了足足有十分钟,张敬才呼出一口气。 “既然来了,就上来坐坐!”张敬最后淡淡地扫了那个女人一眼,然后转身就走。 那个女人凄然一笑,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跟在了张敬地身后。 张敬和那个女人一前一后上楼,不过张敬没有把她带到雷纯家,而是掏出钥匙打开了自己家的房门。自从吕巫搬出去之后,這个房子就一直空着,只是雷纯有时间的时候,会来打扫一下卫生。 “坐吧!”张敬换上拖鞋后。指指沙发,对身后的女人说。 女人坐到了沙发上,而张敬则搬了一把椅子坐在她身前。和她保持了一段距离,眼睛还故意望向一边。 “小敬!”女人勉强挤出一丝微笑,看着张敬,目光里流露的是无穷的思念“這些年你过得好吗?” “嗯,还可以,马马虎虎!”张敬点点头,语气很无聊。 “你你还在怪我?”女人的神情又黯淡下来。 “没有,有什么好怪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自由!” “那你回家這么久了,为什么不来找我呢?我今天看到小矜才知道你已经回来了!” 张敬听到女人的话,脸色突然沉了下来,目光里有些寒意,投到了女人地脸上。 “我找你做什么?我已经成年了,不再需要你的抚养费!姐姐一直在南平,這些年你又有管过她吗?你和她又有多少来往?你在我這里,又玩什么母爱?” “小敬,你不能這么说!”女人闻言当时就急了,身子向张敬地方向探了探“我一直和小矜有联系的,這些年我知道她生活得很不好,但是她地性格你也知道,我想帮助她,她能接受吗?她刚结婚的那几年,我每年都会给她一些钱,尤其是光祖出事住院的时候,我还主动拿了一笔医疗费给她,可是都被她想着办法地还给我了!” “行了,行了!”张敬烦躁地挥挥手,完全不想听她解释“我不想说那些事,你如果有心的话,怎么还帮不了她?” 女人没话说了,非常地委屈地低下点,几秒钟后,眼泪也流了出来。 看到女人哭了,张敬神情才缓和了一些,咂咂嘴,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纸巾递了过去。 “這些年您怎么样?身体还好吗?” “我没什么事,就是想你和小矜,尤其是你。小敬,你离开家這么多年,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我甚至怕這辈子都再也见不到你了!”女人一边用纸巾擦着眼泪,一边抽泣着对张敬说。 “我是一个男人嘛,总有办法活下去的,我不需要任何人!”张敬脸色低沉,声音也很低沉。 “小敬,你真得长大了,我几乎都要认不出你了!以前的时候,你总会在我身边撒娇,胆子还特别小,没想到,现在已经是一个老总了!”女人的目光转为欣慰,感慨地说道。 “人都会长大地,谁也不例外。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你经常给我讲的一个童话。有一只丑小鸭,小的时候每个人都很嫌弃他,谁都觉得他很没用,是个废物。可是当春天来临,它展开翅膀,却变成了一只天鹅。” 第四十四章陪美女逛街比上班重要 “啊?你我”女人呆住了,她听得出来张敬话里有话。 “知道吗?這个故事支持着我走过我這辈子最难的日子,每当我被人嘲笑,被人蔑视的时候,我就把自己当成那只丑小鸭,然后继续咬着牙努力,盼望着有变成天鹅的那一天。”张敬很平静,目光悠长,整个人不知不觉陷进了回忆中“当初你和姐姐都嫌弃我,觉得我是一个拖油瓶,那个时候你们又何曾想到,我今天会是一个老总呢?” “小敬,我们什么时候嫌弃过你啊?你不能這么误会我!”女人急得额头上浸出一层细细的汗。 “有没有过,你们自己心里清楚。不过我应该感激你和姐姐,我离开南平,去了北京。在北京的时候,不管自己有多难,也不管自己吃到什么苦头,我总能咬紧牙关。那个时候我对自己说,我张敬一定要活出个样来,不为别的,就是为了让你们看看,我张敬不是废物,不是拖油瓶。這样想想,要不是你们,我也没有今天。”说着说着,张敬不自觉地竟然激动了起来,说完话后,张敬还自嘲地笑了笑。 “小敬啊!你你不能這么说妈妈,妈妈当初也是身不由已” “什么身不由已!”张敬噌地一下站了起来,怒视着自己的亲生母亲“你所说的身不由已就是想过新生活,就是想重新得到所谓的幸福,想让自己再次拥有一个完整的家。而姐姐地身不由已与你几乎同出一辙。你们都不愧是母女,连‘身不由已,都一模一样!” “可是我也是一个人啊,我有追求自己新生活的权利!更何况,当初我也没有把你扔下不管。”女人还在辩解。 “是啊,你没有把我扔下不管,每个月一千块的抚养费再加上爸爸留下的這栋房子,已经足以抹平你心里的不安!”张敬几乎已经是在吼了。 女人又哭了起来,她掩着自己的脸,眼泪在指缝里涌出,滴到地板上。 “当时我才十七岁。别人十七岁的时候在做什么?而我呢?我连高中都不读了,我這辈子最大的遗憾是什么你知道吗?我没上过大学啊!是。你是答应我会继续供我上学,甚至上大学。只是這有什么用?钱可以代替一切吗?可以代替身边的至亲全部离我而去的痛苦吗?我现在有钱了,我给你一千万,然后我把你身边地人都杀掉,你同意吗?”张敬一口气把憋在心里快十年的痛楚爆发了出来,吼完后,自己又喘起粗气。 就在這个时候,房门突然打开。雷纯一只手握着钥匙急匆匆地跑了进来。进来之后,看看激动地张敬,又看看哭泣的那个女人,急忙过来把张敬推开。 “敬哥,你冷静一点,你不要和张婶吼啊!”雷纯苦苦地劝张敬。 刚才雷纯在家里正做饭呢。突然听客厅里地宋妖虎说隔壁有张敬的吼声,就立刻赶了过来。 “与你无关,你给我闪开!”张敬从来没对雷纯动粗过。甚至连红脸都没有过。但是這一次,他几乎连想都没用想,一挥手就把雷纯拨倒在地上。 “喂喂,怎么回事啊?怎么吵起来了?”宋妖虎也赶了过来,一进屋人也蒙了。 看看雷纯,又看看宋妖虎,张敬這才勉强压住心头的怒火,伸手指向沙发上哭泣的女人。 “我告诉你,這辈子你都别指望我会认你。八年前,我就当自己的亲人都死光了。”张敬恶狠狠地扔下這句话,然后一挥袖子,大步就离开了自己的房子,回到了雷纯的家里。 在自己地卧室里,张敬扑到自己的床上,把头钻到枕头下面,开始痛哭。张敬已经忘了自己上一次哭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好像自己做钻石手之后,就没再哭过,因为张敬不认为哭泣有任何的意义。 身在商场如在战场,那里不相信眼泪。 张敬只哭了几声,就止住了,他趴在床上,全身都在不自主地抽搐着。這么多年了,张敬本以为自己已经把所有不开心的事都忘了,但是事实上,他不但没忘,反而怨念更深。這种怨念就像一根无形的藤,把张敬牢牢地绑在了冰冷嗜血地商场中,无情即无敌,张敬也许正因为這样,才百战百胜了八年。 八年后,张敬因为失败回到家,遇到一直默默在等他的雷纯,這才唤醒他心里的温情。 所以张敬对雷纯地感情,除了爱之外,还有感动、信任、怀旧,甚至是依赖。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敬才逐渐平息了下来,而這个时候,雷纯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坐在张敬身边,雷纯叹了口气,把一只玉手放在张敬的背上。 “张婶走了,她说她对不起你,希望你能原谅她!”雷纯的声音很柔和。 “我饿了,想吃饭。”雷纯话音落下后很久,张敬才突然开口说道。 “嗯,晚饭就要好了,你再等等!”雷纯点点头,起身就要去继续把晚饭弄完。 雷纯刚刚起身,张敬突然翻身,一回手拉住了她。 “嗯?”雷纯疑惑地回过头,看到张敬通红的双眼。 “雷纯,你说我错了吗?”张敬神情茫然,一脸的倦意。 “哦,我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所以我也不知道你是对是错!”雷纯再次叹气。 “好吧,你去做晚饭吧!”张敬无奈地松开手,整个人又瘫倒在了床上。 這一顿晚饭真是郁闷,三个人都不说话,只顾着吃饭。而且吃完饭后,谁也没看电视,都各回各的房间去睡觉。 张敬一夜未眠,躺在床上,看着黑暗中的天花板,脑子里一片混乱,直到天明。 天亮的时候,张敬這才疲惫地起身,走出卧室,正好看到雷纯也从她的卧室里走出来。雷纯的眼圈有点发青,精神也很不好。 “你起来了?”雷纯看看张敬,又打了个哈欠。 “你昨晚几点睡的?”张敬皱皱眉问道。 “啊?哦我,我很早就睡了啊!”雷纯眼神闪烁两下,笑着回答张敬。 “喂,小纯姐,你昨晚怎么一直翻来覆去的,搞得人家没睡好!”宋妖虎這时也从卧室里打着哈欠走了出来,一出来就埋怨雷纯。 雷纯本来一个劲地向宋妖虎使眼色,不过宋妖虎只顾打哈欠了,根本没看到。 “那个我,我去做早点!”雷纯不敢去看张敬,低着头就向厨房走。 “小虎。”张敬也没理雷纯,沉吟了一下,转头对宋妖虎说“打个电话给宇威,就说今天我们三个人有事,不去上班了!” “啊?我们有什么事?”宋妖虎一愣。 “补觉!”张敬白了宋妖虎一眼,然后就扭头走回自己的卧室。 “哦耶,万岁,我睡觉去了。小纯,早点做好你自己吃吧,别叫我了!”宋妖虎乐坏了,二话没说就小跑回卧室,一个猛子就又扎进了自己的被窝。 在被窝里,宋妖虎闭着眼睛打电视给车堂燕,告诉她今天這边三个懒虫不一定什么时候上班。 雷纯在厨房里,看看手里的牛奶壶,无奈地叹了口气。把壶扔到一边,雷纯也不弄了,弄了也没人吃,揉揉头发,雷纯也回屋睡回笼觉去了。 這三个懒虫真能睡,居然睡到下午两点多才再次起床。女人因为睡觉而美丽,睡饱了觉,宋妖虎和雷纯都花容焕发,四个眼睛直冒精光。 张敬也起床了,三个人轮流洗漱一下,又吃了一顿不知道是午餐还是晚餐的饭,就一起坐在椅子上发呆。 现在這个时间很尴尬,不知道该不该去上班。去吧,上不了多久就又要下班了,不去吧,又不知道该干什么。 张敬突然眼睛一亮,一左一右拉住雷纯和宋妖虎的玉手。 “我们很久没有一起逛街了,去逛街好不好?” “逛街?”宋妖虎的眼睛已经变成桃心形,脸上露出傻笑“敬哥你埋单我就去!” “那你别去了!”张敬斜了宋妖虎一眼。 “小气的男人,羞羞羞”宋妖虎撅起小嘴,冲着张敬刮自己的脸蛋。 “好啊,我和小虎也正准备买几件衣服呢!”雷纯微笑着表示赞同,她主要是考虑张敬刚遇到一件不开心的事,到街里走走,消遣一下心情也好。 但是张敬的想法却很简单,他只是觉得這两个美女跟着自己做事很辛苦,也该放松一下了,过一天女孩子都喜欢的生活。张敬也不知道宋妖虎和雷纯都喜欢做什么,不过只要是女人,应该都不会拒绝逛街购物的机会。 想到就做到,三个人立刻匆匆地换上出门的衣物,兴高采烈地开着宝马车直奔中心商业区。 三个人在商业区一直逛到华灯初上,店铺关门。意犹未尽之下,又跑去不夜街溜达了好几圈,看了看那些廉价的小商品,最后又在不夜街的小吃摊上补了一顿晚餐。 吃完了晚餐后,宋妖虎突然又有了新提议。 第四十五章草耙子传说 “哎,我们一会儿去肯德基坐坐噎怎么样?”宋妖虎坐在小板凳上,一边打着饱嗝一边说。 张敬和雷纯几乎一个姿势,都歪着脖子望着宋妖虎,只觉得宋妖虎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人。 “小虎,你知道吗?我听说有一种昆虫,名字叫草耙子。”张敬咂咂嘴,做思索状。 “草耙子?什么样的?”宋妖虎一愣。 “就是你這个样的!”张敬指指宋妖虎可爱的小鼻子。 “卟”雷纯忍不住失笑出声。 “我?我怎么会和昆虫一个样子?”宋妖虎还是不明白。 “這种昆虫呢,据说从出生开始就只吃不拉,撑死为止。”张敬扬扬眉毛,甩手扔下一张钞票,趁宋妖虎没反应过来,起身就走。 “咯咯咯”雷纯彻底娇笑起来。 没想到,宋妖虎并没有追着张敬打,而是非常奇怪地跟在张敬屁股后面,还扯着张敬的袖子。 “哎,敬哥,那它怎么繁殖下一代啊?草耙子宝宝怎么生啊?” “哈哈哈哈哈!”雷纯挽起张敬的胳膊,笑到花枝乱颤。 张敬差点哭了,他现在最后悔的事,就是和宋妖虎讲什么草耙子。如果今天不给宋妖虎说清楚,這个草耙子怎么生宝宝,估计今晚就不用睡觉了,宋妖虎能磨他一夜。 “大概和人差不多吧。公的和母的先结婚,然后再洞房。洞房地时候呢。公的草耙子要” “死鬼,你给我闭嘴!”雷纯勉强止住笑,娇嗔着捶了张敬一拳。 “是她要问的”张敬很无辜。 “那草耙子洞房的时候不需要吃吗?”宋妖虎兴趣很浓,还追问起来没完了。 “你洞房的时候,需不需要吃?”张敬突然站住脚,扭过头认真地望着宋妖虎的粉脸。 “哦”宋妖虎仿佛恍然大悟,理解地点点头,然后说出一句让张敬和雷纯差点都摔倒在地的话。 “大概要吃吧” “小虎”雷纯被宋妖虎打得大败。 “那你结婚的时候,我会记得在你的新房里,为你准备面包的!”张敬地脑子里掠过一幅画面。那就是在一个扎着彩花和红喜字的卧房里。宋妖虎正在和自己嘿咻嘿咻,自己累得满头是汗。宋妖虎却在自己地身下,手拿一个面包大嚼。不知道如果真有那么一天,自己会不会疯。 “人家不喜欢面包,人家要吃烤鸭!” “我把你烤了” “咯咯咯,哈哈哈哈嗯?”雷纯再次笑得前仰后合,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刚笑了几声,雷纯突然愣了一下。 “喂喂。你们看看那是什么?”雷纯拉住了张敬,一根玉指指向大街东侧的一家店铺。 這家店铺位于不夜街近于街尾地地方,门面很大,内外***通明。最重要的是,张敬和宋妖虎几乎不用看牌子,只需要看一眼那家店的装修风格。就可以认出它来。它就是天腾伞vip体验中心不夜街分店。 “咦?那不是天腾中心吗?吕叔和小巫居然在這里也搞了一家分店!”宋妖虎非常惊讶地说。 “是啊!”张敬也摸着下巴点点头“不过还挺聪明的,别的店铺只能在白天营业。在這里,晚上也有得做!”张敬还很赞同。 “我们反正也没事做,去看看小巫好不好?”雷纯這时微笑着提议。 “是想去看看色叔叔吧?”张敬抿着嘴,忍着笑打趣雷纯。 “讨厌,你要死啦!”雷纯气得使劲掐了张敬一把,然后拉起宋妖虎就向天腾中心走去。 “嘿嘿嘿嘿”张敬现在对雷纯的攻击已经免疫了。 三个人迈进不夜街天腾中心的大门,看到里面地客人并不多,三三两两的。毕竟是晚上嘛,就算在不夜街,也不可能会有多太的顾客。 吕晓毅正在接待台的后面抽着烟,反正顾客们有那些请来的接待员侍候,他正乐得清闲。 偶尔一抬头,吕晓毅看到接待台前的一男二女,顿时愣住了。 “咳咳,你看看你自己這是什么形象。這里好歹是vip体验中心,你得注意点,要抽烟去找没人地地方,被客人看到多不好!”张敬皱着眉头,责怪地对吕晓毅说。 “哦,是是!”吕晓毅這才回过神,急忙把烟扔到地上,一脚踩灭,然后站起身笑了笑“张先生,你们怎么這么有空?” “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呗!”张敬嘴里应付着吕晓毅,眼睛却四处看了看,没看到吕巫的影子。 “吕叔?小巫呢?她不在啊?”宋妖虎替张敬问了出来。 “哦,呵呵,她和男朋友出去玩了!”吕晓毅和蔼地回答道。 “啊?” 张敬、雷纯和宋妖虎三个同时吃了一惊,互相看了看,都觉得很突然。 “吕叔,你家小巫有男朋友了?”雷纯心里是高兴的,不为别地,只为了张敬的身边可以用来胡思乱想的女人又少了一个。 “唉”听到雷纯的话,吕晓毅脸色一变,好像还挺愁似的,深深地叹了口气。 “小巫的男朋友长什么样啊?帅不帅?”宋妖虎像个小八婆似的。 “去去去!”张敬一伸手,就把宋妖虎推到一边“捣什么乱?没看到人家吕大经理正忧心忡忡的嘛!吕叔啊,這个事你可要替小巫把好关啊,现在市道乱着呢,别遇到坏人!”张敬又认真又“关心”地提醒吕晓毅。 “去去去!”雷纯也伸手,把张敬同样推到一边,又白了他一眼“捣什么乱?人家小巫找男朋友有什么奇怪的?這是好事,我们应该祝福人家!” “那谁祝福我啊?”张敬的脸色顿时就拉长得好像别人欠他好多钱一样,嘴里小声地嘟囔着。 “你说什么?”雷纯眼睛一瞪。 “没,没,没说什么!”张敬急忙摇摇手,把自己的话又吞了回去。 雷纯這才罢休,转过脸又冲着吕毅笑了笑。 “吕叔,那你应该高兴才对啊!是不是舍不得女儿啊?” “唉”吕晓毅又叹气,想抽支烟,可是想到刚才张敬的话,又忍住了“女儿大了,找男朋友很正常,难道我這个没出息的爸爸要把她留在身边一辈子吗?只是只是”吕晓毅欲言又止,很为难的样子。 “只是什么?是不是小巫的男朋友又穷又丑啊?”宋妖虎要么不开口,开口就欠揍。 “你的男朋友才又穷又丑呢!你能不能说两句好话,小巫长得那么漂亮,家里又多金,她有病啊,找你说的那样的?”张敬咬着牙,恶狠狠地瞪了宋妖虎一眼。 “是嘛,是嘛!”宋妖虎撅起小嘴,还不乐意了“那电视里都是這么演的,美丽的富家千金一般都喜欢那样的嘛!” “你也是美丽的富家千金,你喜欢那样的吗?”张敬的拳头都举起来了。 “嘻嘻嘻,人家就喜欢敬哥哥這样的嘛!”宋妖虎又可爱一笑,挽住张敬的胳膊,还把头搭在了张敬的肩头。 “你们上一边闹去!”雷纯看到吕晓毅的脸色越来越差,就知道可能是被张敬和宋妖虎刺激到了,立刻出声嗔怪了他们两句“吕叔啊,到底出什么事了,小巫的男朋友有什么问题吗?” “唉,也没什么问题,不瞒你们,小巫找的男朋友好怪的!”吕晓毅的神情非常复杂,好像吞了三只苍蝇,然后又喝了一杯绿茶掺奶油。 “怪?怎么怪?”张敬一愣,下意识地问。 “小巫的男朋友倒是还算帅气,可就是来路不明。也不知道是哪里的人,也不知道是做什么工作的,甚至我都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大概小巫知道吧!” “嗯?”听到吕晓毅的话,雷纯也很奇怪“那小巫是怎么认识他的?” “前一段时间,他天天都来店里看伞。那几天正好有一个店员请假,小巫在這里帮忙,一来二去地,两个人就认识了。那个小伙子还很热情,几乎天天都往店里跑,见到小巫就拉着一起聊天。” “那小巫是什么意思?”张敬有点紧张。 “小巫也很喜欢那个小伙子,這几天,天天都等着人家来。要是有哪天人家不来,她就像没了魂似的!” “哼,真是没出息,为了一个奶油小生也至于這样?啊”张敬一脸不屑的神情,但突然痛呼出声。 雷纯在下面收回自己的黑手,脸上却仍然微笑得很甜。 “吕叔啊,你别担心了,有时间我会找小巫聊聊的。天也不早了,我们就先回去了,你忙吧!” “哎,小纯,我还没吃肯德基呢,怎么就要回家呢?”宋妖虎开始抗议。 “你的肯德基留在洞房的时候吃吧!”张敬转过身,没好气地扯住宋妖虎,拖着就离开了天腾中心。 回到家之后,三个人并没有立刻睡觉,实际上也睡不着,下午两三点才醒,哪有那么快就睡。 第四十六章选择沉默还是选择爆发 宋妖虎和雷纯在客厅看着那些无聊的电视,而张敬则坐在自己卧室的小写字桌前,抽着烟看着窗外的夜色发呆。 过了一会儿,可能电视里没什么好节目,雷纯就走进张敬的卧室想看看他干什么呢! “哟,想小巫呢?”雷纯轻手轻脚地出现在张敬身边,抿着嘴故意问道。 张敬转过头,似笑非笑地看了看雷纯,伸手把她拉坐在自己的怀里,一只手搂着雷纯的腰肢。 “想什么小巫,我连你自己都消受不了!” “少来了,说假话的男人!”雷纯咬着下唇,轻轻地戳了一下张敬的额头。 “真不是,我那么没正事?我在想明天的事呢!”张敬又抓住雷纯這只手,声音突然变得有些低沉。 “明天?明天什么事?” “你傻了?明天上午九点,皇泰也要开经销商大会,我在想要不要做点什么!”张敬面露思索状。 “你想去捣乱?”雷纯眼珠转了转。 “我开会的时候,他来闹事;现在他开会,我是不是应该回敬些什么?来而不往非礼也,更何况就算不闹事,也得想办法去听听他在会上说些什么!” “那就去啊,你要是没时间,我哦,让别人去也行啊!”“让谁去?你以前在皇泰做过,目标太明显;小虎那边這两天要来原料商签约,也走不开。唯一能去的人就是我!”张敬的双臂不自觉地把雷纯又搂紧了些。 “你有什么顾虑?”雷纯才感觉到张敬有点不对劲。 “我地顾虑是一个人,就是明慧!”张敬低下头,语气幽幽的。 “啊?”雷纯在张敬的怀里一愣,不解地看着张敬“你担心明慧什么?你”“唉,你别乱想!”张敬搂着雷纯腰肢的那只手,突然轻轻拍了一下雷纯的粉臀,打断她的话“我是真怕明慧,不是因为感情的事。你不知道,明慧是一名弓箭手。准确地说。还是一名很厉害的弓箭手。” “弓箭手是什么?”雷纯越来越糊涂,不止是她。就连宋妖虎对食脑的外七门都了解得很少,平常张敬也不怎么说外七门的事。 “弓箭手就是外七门里地‘弓。這个行当里的人是专门搞事玩花样下阴招地,這段时间里连续的三次大麻烦都是明慧搞地鬼,除了第一次之外,后两次如果不是我运气好,恐怕乐子就大了。也就是说,我如果明天去皇泰的经销商大会上闹事。那可能是正中明慧的下怀,她不一定布了什么陷阱正等着我呢!”张敬的脑海里浮现出明慧那张姣美的面容,当初张敬之所以选蒋洁而没有选明慧,其原因与明慧的职业关系很大。试想哪个男人愿意自己的枕边有明慧這样地女人,很可能第二天自己被卖了都不知道。 “那怎么办?我们放弃?”雷纯被张敬说得也紧张起来。 “放弃绝对不行。”张敬摇摇头,然后掏出一支烟点上。长长地抽了一口“我就算不去搞事,也一定要出场。否则的话,就是我怕了他毕茂山了。” “算了!”雷纯突然站起身,离开张敬的怀抱“我不打扰你了,你好好想吧!” 雷纯知道,现在张敬需要的是安静,明天的事给张敬真真正正地带来了很大的困扰。 张敬点点头,叼着烟又陷入了沉思。 市宾馆地会议厅很大,很阔气,比起宇威的那间大会议室,真是天上地下。 上午八点多,快九点的时候,那些受到皇泰邀请而来地钢材商就都来得七七八八差不多了。会议厅里人头攒动,比宇威的那些经销商大会时的人还要多。 会议厅里已经有服务人员在调试音响系统了,会议即将开始。毕茂山就站在会议的一角,久经商战的他显得志信满满,丝毫不会紧张。 明慧一身素装,显得很精神,站在会议室的门口,倚着墙,眼睛有意无意地瞄向走廊来处的方向。 一般说来,当初钻石手里面的成员,与张敬都多多少少都有着一些师承的关系,比如蒋洁,干脆就是张敬手把手亲自教出来的。但也有少数几个人不是,他们是带技加入团队的。而這些人中,就有明慧,虽然张敬始终没承认过明慧是钻石手的一员。 突然,从会议室里走出一个工作人员,来到明慧的身边。 “明小姐,宾馆总台那边有您的一个电话!”這个工作人员小声地对明慧说。 “嗯?总台有我的电话?”明慧微微一愣,但是马上又释然一笑“我知道了,你去告诉总台,就说我没时间。” “敬哥啊敬哥,你也太小看我了!”说完话后,明慧又成竹在胸地喃喃几句。 “明小姐,那个电话里的人说自己姓蒋,是您的老朋友!”工作人员点点头,本来已经准备走了,但是突然又站住脚,向明慧补充了一句。 “姓什么都没用,我没时间接那个电话,你”明慧本来根本不在乎,随便地挥了挥手,可是话还没说完,她的粉脸突然窒了一下,脑子里电闪一般想起一个人来“你说什么?那个人姓蒋?”明慧的一双美目中立刻射出寒光。 “是,打电话的人自称姓蒋!”那个工作人员点点头。 明慧寒着脸沉吟了一会儿,微微冷笑。 “你让总台那边把电话转到你的手机里,然后把你的手机给我拿来!”明慧的香腮处抽动了两下。 “好的!” 过了一会儿,那个工作人员又出现了,他把自己的手机交到了明慧的手里。明慧接过来一看,這个电话居然没有来电显示,看不出从哪里打来的电话,這是因为打电话的人故意设置隐藏来电。 “哼,故做神秘!”明慧不屑地一哂,這才把手机放在耳边。 “喂,我是明慧。” “呵呵呵!”手机里传出一串轻笑声,声音娇美而又清脆“明慧,你还记得老朋友吗?” 听到這个声音,明慧当时娇躯就颤抖了一下,一张粉脸也冷得像冰山。 “蒋洁你放心,就算你化成灰我也不会忘的!”明慧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从唇边迸了出来。 “呵呵,明慧,都快四年了,你还记我的仇呢?” “我的记性一向很好,不像你,过早地老年痴呆!” “明慧,其实你何苦来南平和敬哥做对呢?你明知道我不可能坐视不理的!不管怎么样,敬哥是我的,你还是回深圳去吧!”电话里蒋洁的声音始终很轻松。 “什么?”明慧一呆,她听出了蒋洁的话内之间“蒋洁,你也来南平了?” “怎么?你可以来,我就不可以来?前几天我打电话给敬哥,才知道你在南平像只猴子一样上窜下跳,我如果不来,岂不是很不给你面子!” “蒋洁,你那两把刷子就别献丑了。有本事,你再把敬哥带回北京,否则的话,在南平开战你有输没赢。”在感情上,明慧输给蒋洁一次,但是在职业上,明慧一向看不起后入门的蒋洁。 “能不能赢不是你说得算的,明慧,出来聊聊吧!我在宾馆大厅里呢!” “对不起,我现在没时间陪你发疯!”明慧的话已经不再客气了。 “无所谓,那我就走了,去看看有什么客户可以替敬哥拉一下的!”蒋洁并不执着,态度很随意。 “等等!”明慧突然在电话里喊住了蒋洁,她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好吧,你在下面等我,我马上就来!” 本来明慧是不想离开的,她在這里站了半个多小时了,就是为了要等张敬。她料准了张敬一定会来,就算张敬不亲自来,也一定会搞些名堂,不让這个会顺利地进行下去。但是现在事情有突变,她死也没料到蒋洁会突然出现在南平,一个张敬已经够棘手了,再加上一个蒋洁,這简直就是灾难。 为了不让蒋洁抽出手去做事,她决定不惜一切把蒋洁留住。 “好,我等你,宾馆一楼咖啡厅。” 明慧恨恨然挂断电话,然后把那个手机扔还给那个工作人员。 “你给我记住,多叫几个人在這里守着,没有邀请函的人绝对不可以进,尤其是男人!”明慧盯着那个工作人员的眼睛,一字一顿地交待他。 “明小姐,我记住了,您放心吧!”工作人员急忙点头。 明慧這才放下心,然后就冷着脸大步走向了电梯口,坐电梯下楼去了。 明慧离开大概也就是一分钟左右,另一部电梯门打开,毕继荣大摇大摆地从里面走了出来,一只手还搂着一个妖冶美女的腰,两个人一边走还一边打情骂俏。 “你真讨厌啊,尽给人家讲那些黄笑话!”女人的媚眼在毕继荣脸上飞啊飞的。 “嘿嘿嘿,你喜欢嘛!”毕继荣搂着女人的手,滑到了女人的臀部,还轻轻地捏了一下。 “你的手在干什么嘛,不要啦!”女人在毕继荣的怀里扭来扭去,还一边妖媚地笑。 第四十七章坐在办公室里听现场直播 “你叫什么名字啊,美女,一会儿开完会。你别忘了找我啊。”毕继荣欲火焚身,恨不得现在就把這个尤物给上了。 “人家叫小茜啦,一会儿我进去找到老板。开完会我打电话给你啊!”“不许放我鸽子,一定要打给我!” “知道了。到时候,不知道你行不行啊?”女人声音暧昧起来,一只手还有意无意地在毕继荣的大腿中间滑过。 “哈哈,试试你就知道了!” 而就在女人和毕继荣嬉闹的這功夫,两个人已经走进了会议室里。门口的那些工作人员见是毕继荣,也都没有过问什么。 女人站住脚,给毕继荣一个飞吻。 “帅哥,我去找我们老板了,散会后要等我哦!”说完话,女人就扭着屁股和水蛇腰向会议室的一侧走去,然后坐在了一个看样子是老板的人身边,还和那个人谈起了话。 毕继荣舔舔嘴唇,开始琢磨今天要买什么牌子的套子。毕继荣自从被张敬玩了一回之后,教训非常深刻,最大的收获就是,搞女人一定要带套子。 今天的艳遇真是天上飞来的,本来毕继荣今天起床晚了,急急忙忙地开车来這里,怕自己会迟到,谁知道刚进市宾馆一楼大厅,就被這个女人拉住了,问会议厅怎么走。毕继荣对于美女一向是不遗余力的,就像遇到鱼的猫,不过没想到,或者个女人居然也是此道老手。非常豪放,坐电梯的三两分钟里,就和毕继荣干柴烈火地打得火热。 毕继荣带着一脸淫笑去组织会议工作去了,心里还想着今天晚上会是一个怎么样的激情之夜。 富来钢材商店地王老板本来正在和身边的一个同行老板朋友在聊天,今天来参加皇泰的刚才经销商大会,也只是抱着试探的态度,想听听皇泰有什么好政策,自己能占到什么便宜。谁知道身边突然多了一个美女,还是一个很妖冶的美女,那个美女一坐下来,就冲着自己飞眼。 “這位老板贵姓啊?”美女的声音不大。 “哦我姓王,小姐你是” “我中心商业区那边做生意。大家同行嘛,我想向您取取经,您肯定是钢材界的老前辈,一眼就能看出来,這么有内涵。” “哪里哪里,客气客气!” “冒昧地问一下,您今年三十几岁?” “呵呵,我都五十二了。” “哎呀,真不像。您可真年轻,看上去绝对不会超过四十岁!” 美女一边和王老板扯着闲篇,一边偷偷地把手伸进怀里,按下了怀中手机地拨通键,把早就设置好的一个电话号码拨通了过去。 明慧非常生气,简直就要被气炸了,她在一楼大厅里转了十分钟,也没看到蒋洁在哪里。明慧立刻就想到,自己被骗了,中了调虎离山地计,急忙匆匆又赶回会议室门口。 会议室门口站真很多工作人员,正在认真地客队来宾的邀请函,明慧這才放心了一些。 “刚才我走了之后,有没有无邀请函地人进入!”明慧还是不放心,冷声问工作人员中的一个。 “没有,明小姐,除了毕继荣先生之外,没有任何人进入!” “嗯,你们做事吧!”明慧点点头,面露疑色,想不通为什么有人会冒充蒋洁诓自己。 张敬此时正坐在宇威的办公室里。雷纯就坐在他对面两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一种诡异的笑容。张敬面前的一部电话已经处于接通状态,并且还被张敬转为了免提,从里面不断地传出宾馆会议厅里的声音。 张敬对自己想到的這一招非常满意,居然骗过了明慧這个弓箭手。 在這个计划里,远在北京的潘若若立了大功。潘若若地声音在电话里听起来,和蒋洁的声音真得很像。别说明慧,就算张敬一时也不容易分辨。另外一个功臣就是张敬花五百块钱请来的一个坐台小姐,她的表演也很完美,成功地潜进了宾馆的会议厅,还通过手机传回了会议地现场声音。 “死鬼,没想到你的鬼点子也挺多!”雷纯忍不住赞了张敬一句。 “呵呵!”张敬淡淡一笑,随手点起一支烟。“你不知道,明慧和蒋洁之间恩怨很重,她们两个只要见面,就会吵架。這次我也是利用這一点,才骗了明慧,否则的话,我还真想不出什么办法。” “咯咯咯咯,人家都说红颜祸水,没想到你也是祸水。”雷纯掩着唇,娇声笑了起来。 “明慧也是老江湖,骗得了一次,骗不了第二次。如果再来一回這种事情,我就没有办法了,而且我们还得看她出招,别掉进她挖地坑里。”张敬显然没什么说笑的心情,表情郑重了一些。 “嗯!”雷纯也收起笑声,点了点头。 在市宾馆的会议厅里,随着一位美丽的司仪小姐款款地走上台,皇泰的经销商大会正式开始了。 “大家好,欢迎大家百忙之中抽空前来,我代表皇泰商务,代表尚湘钢铁,对各位表示万分的感谢!”司仪小姐的声音很甜美,引来会议室里的一片掌声。 “下面有请皇泰商务总经理毕茂山先生。” 在又一次的掌声中,毕茂山昂然走上了前台,站麦克风前,向场下的众人挥手致意。 “大家好,我是毕茂山。场下很多的老总都和我是老朋友了,也合作过很多回,今天大家能来捧我的场,毕某心里很感激。以前我们合作得很愉快,相信以后也会很愉快,我们的利益是相同的,我坚信我们一定可以实现双赢!”毕茂山气度从容,语力铿锵。毕茂山的讲话再次得到热烈的掌声。毕竟這些年皇泰名声在外,在南平确实做得不错,很多产品在皇泰的手里都卖得非常好。 “今天我们皇泰很荣幸地代理到了尚湘钢铁集团的产品,对于尚湘,我们是有着百分之二百的信心。对于尚湘的产品,我们更是一百个放心。所以我们皇泰這次在南平启动的销售政策就是基于這种信心的,我们把货赊给大家,不需要大家掏一分钱,而且还可以随时退货,订货承诺24小时内到货。不但让大家不再有任何的后顾之忧,还不会占用大家的仓库,我们皇泰替大家保存,大家什么时候要,我们什飛庫網么时候发,保证绝对不会耽误各位的商机。”毕茂山把皇泰的销售政策简单地又说了一遍。 “毕总,你怎么发啊?這么多家钢材商,你有多少货车啊?”立刻场下就有人向毕茂山质疑。 這个问题几乎是所有的问题,皇泰的這个政策中有两个大难点。第一难点就是需要很大的运作资金,第二难点就是运输。而相比之下,显然第二个难点比第一个更不好处理。 “是啊,还有退货呢。毕总,你能拉得过来吗?” “没错,毕总是不是吹牛啊!”会议室里的钢材商们纷纷对毕茂山发起攻击,要求毕茂山作出解释。 “呵呵,大家静一下,请听我说!”毕茂山很有自信地一笑,举起双手示意众人安静。“关于运输请大家放心,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我们甚至可以签订协议。如果在期限内我不能按时供货,我负责赔偿大家的一切损失。”毕茂山把话说的很满。 這下场内的钢材商门都闭上嘴了,虽然不知道毕茂山到底是有什么办法,不过以毕茂山的身份和资格,他敢下這种保证,那就证明他肯定能办得到。 坐在宇威的办公室里,张敬盯着面前的电话机。眉头皱成刀刻状。皇泰的运输问题也同样是他心中最大的疑惑。這些天张敬没事就琢磨這件事情,可是仍然没有头绪,他甚至无法想象皇泰能做到他所承诺的运输时限。可是电话里毕茂山的声音听起来那么自信,肯定不是红口白牙地胡说,毕茂山要是没有点依仗,应该不会那么干。 宾馆的会议厅里,皇泰经销商大会仍在继续,毕茂山开始了他的商业演说。没什么意外的内容,无非就是讲讲皇泰曾经的成绩,讲讲尚湘钢铁的实力和目标,让這些钢材商都来订他的货,不要有顾虑,要相信皇泰的实力。 不过说着说着,毕茂山的话风突然转了。 “最近在南平的钢材市场里,出现了一些不太正确的声音。很多人说尚湘不是南平的企业,还说要支持本地产品。其实大家想一想,虽然尚湘不是南平的企业,但是我们皇泰是啊,皇泰赚了钱,税可是交给南平市税务局的。而且我们做的是生意,赚的是钱,只要能赚到钱就是好事,不管什么是不是南平的企业呢?這次我们皇泰和尚湘合作,我说句不自谦的话,這就是强强联手。我们做货重要的是什么?是放心啊。有我们皇泰和尚湘的联合保证。大家还用考虑什么呢?更何况,现在我们的政策还這么宽松,這么优厚。我不建议大家去搞一些小厂子的作坊货,有一些小厂子可能今天干,明天就会黄,到时候大家的辛苦岂不是白费了!” 第四十八章与明慧起舞 “太过份了!”雷纯愤然一掌拍在张敬的桌面上“這分明就是在攻击我们!” “当然了,不然他开這个会干什么?除了拉钢材商订货之外,就是要打击我们!”张敬却显得满不在乎。 毕茂山的话虽然不附合事实,但是确实有道理,说得在坐的那些钢材商都连连点头。 毕茂山不禁得意起来,现在這种场面他非常满意,也基本实现了這次会议的目的。 “中国有一句俗话,叫做便宜没好货,好货不便宜。现在市面上有一些货打着五折六折的招牌,显得非常便宜,但是我提醒大家,千万要小心质量。我们做的是钢材,這是盖房子的材料,要是万一真因为产品的质量出了问题,那后果会多严重,我不说大家也能想像得到。”毕茂山在抨击张敬和宇威這方面,一向是不遗余力的,恨不得一棒子就打死。 在毕茂山的鼓动下,会议气氛进一点热烈,很多钢材商都开始表示,等自己回去之后就会立刻致电皇泰订货。 毕继荣也走了出来,指挥着一些工作人员,向這些到会的钢材商们发一些纪念品。皇泰的手笔很大,纪念品直接就是派发红包,每个红包里装了八百八十八元,喻意吉祥。白送的钱谁不要,這些钢材商们都连声感谢。但是谁接红包的速度都不慢。 张敬在电话前,有些遗憾地咂咂嘴,可惜自己没接到红包。 “死鬼,情况不太妙啊”雷纯望着张敬地眼睛,很担忧地说。 “有什么妙不妙的,人家出招,我们就接招。這一次,我们和皇泰要在市场上直接对战了,胜者为王。”张敬耸耸肩膀。 “我们怎么接招?你刚才听到没有,好多钢材商都要订皇泰的货啊!”“雷纯。其实不瞒你说,干掉皇泰对我而言不是问题。我根本就没把毕茂山放在心上过。我担心的是明慧,另外我还总觉得皇泰的背后还有一股力量。這股潜藏的力量才是最麻烦的。如果没有明慧和那股力量,我一个月内就能把皇泰扳倒。”张敬目光深邃,很自信地说。 听张敬這么说,雷纯才算稍稍放下一点心。這时候,皇泰那边的经销商大会已经结束了,张敬也抬手把电话挂断掉。在這次会议里,毕茂山成功地调动起经销商们的热情。并且把张敬和宇威贬到了河沟里。 张敬并没有去想该怎么报仇,那没有意义,张敬想的是怎么制服明慧,怎么把宇威背后地那股力量揪出来。就如张敬所言,一旦没有了明慧,没有了那股力量。皇泰就变成了一只没牙的老虎,张敬两根手指就能稳稳捻住。 雷纯看到张敬低着头不说话,就知道他又在思考了。雷纯也不去吵张敬。自己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办公室,找车堂燕问新制服地发放情况去了。 雷纯前脚刚走,张敬的手机就突然响了起来。 “喂!”张敬把手机摸出来放在耳边。 “敬哥,你到底玩地是什么?”手机里传出明慧的声音。 “我不懂你的意思,明小姐!”张敬脸上露出一丝深沉的微笑。 “冒充蒋洁把我勾到宾馆楼下,敬哥,你别说不是你干的!” “呵呵,是我干的。我看你工作太紧张了,和你开个小玩笑,让你放松一下!”张敬倒也痛快,一口就承认下来。 “不可能,今天皇泰开经销商会,你一定来了,虽然我不知道你藏在什么地方!” “天地良心,我今天一上午都在宇威,一步都没离开过自己的办公室!”张敬地语气很轻松。 “算了,不说那些了!”明慧在电话里突然叹了口气,她也知道如果张敬不想说,雷都劈不开他的嘴“晚上有没有空,陪我走走好不好?我一个人很无聊!”明慧的声音温柔起来。 “你不怕我吃了你?你知道的,我对美女的抵抗力一向很差。” “晚上八点,我打电话给你!拜拜!”明慧也没再和张敬多说,就挂线了。 张敬看看自己手里的手机,无所谓地扬扬眉毛,他现在也想与明慧多接触,也许能套出来关于皇泰背后别一股力量地事,明慧一定知道。 看手机的时候,张敬才无意中发现现在居然已经是中午了。长长地抻了个懒腰,张敬站起身,拎起外套离开了办公室,叫上雷纯和宋妖虎一起去吃午饭。 宇威的食堂已经彻底关门,正在内部整顿,连工人都要出厂去吃饭。這下把宇威旁边地小饭店都乐坏了,巴不得宇威的食堂永远都不要开。 张敬领着两个美女就夹在工人堆里,坐在一家小面馆里吃炒面。這里的炒面味道还算不错,很有一些山西的酸辣风味。 “气死了,那个原料商怎么到现在还没来,害我白等了一上午!”宋妖虎一边吃面,一边埋怨地嘟囔着。 “有点耐心,晚到一天半天的,很正常!”张敬没好气地白了宋妖虎一眼。 “哎,敬哥,要不下午的时候,你扮演那个原料商,让我实际演练一下怎么样?”宋妖虎突然眼睛一亮,煞有兴趣地对张敬说。 “去,没功夫陪你玩,你找别人去!”张敬立即一口回绝。 “死鬼,你说皇泰怎么会想着也开经销商大会呢?”雷纯还在想上午的事,突然很奇怪地问张敬。 “他们很明显是在学我。我和你打赌。从现在开始,不管我出什么招,他们都会出相同的招,没个性。”张敬一脸鄙夷地神色。 “啊?那我们怎么办?”雷纯连胃口都没有了,扔下筷子追问。 “出一些他们学不了招就行了,宇威与皇泰毕竟不一样,不可能所有的销售招数都能通用的。”张敬好像根本没把這事放心上。 “那明慧呢?” “不知道。不过我想她应该也快要出招了。”张敬看着盘子里面的炒面,神情若有所思。 “好了,好了,别说那些了。我们吃饭吧!”雷纯也不想影响张敬的胃口,就招招手对张敬和宋妖虎说。 吃完午饭回宇威。下午的时候张敬把郭长风的广告都审了一遍,宋妖虎还是没有等到原料商。后来把宋妖虎等不耐烦了。就干脆给那个原料商打了一个电话,才知道人家临时有事,要明天才到。 张敬下班后没有回家,而是在市里就下了车,让宋妖虎和雷纯先回家去了。张敬找了个酒吧,要了一杯啤酒,一边喝一边听音乐。直到晚上八点。 不知道明慧是不是属闹钟的,真准时,张敬的手表刚刚指向八点,她的电话就打来了。 “敬哥,你在哪呢?” “在一间酒吧!” “哪间?在哪里,我去找你!” “文景路。blackmusic。” 挂断电话后,才不到二十分钟,明慧就出现在了张敬地身边。今天晚上明慧看来是特意打扮过了。特别地光彩照人,还破例穿上了一套长裙,显得很性感。 “猜猜我是谁?”明慧从身后捂住了张敬的双眼。 “干什么?脑筋急转弯?”张敬抓住明慧地手,把她拉在自己面前。 “讨厌,玩玩也不行?”明慧娇嗔地说。 “行,你明大小姐玩什么不行?怎么這么有空约我啊?不用陪你的毕大少爷?”张敬地话说得不咸不淡的。 听到张敬的话,明慧粉脸微微冷了一下。 “陪他?神经病,我疯了?他就是一个色情狂加白痴,和他爸一样,估计白痴是可以遗传的。” “我也是色情狂。”张敬的眼睛突然眯起来,在明慧娇躯上来回打了个转。 “但是你不是白痴!”明慧又娇笑起来,还故意勾了张敬一眼。 “不一定,我偶尔也会白痴一回。比方说现在,我明知道你找我是有阴谋的,可是我还是来了!”张敬端起酒杯,大大地喝了一口。 “我找你能有什么阴谋?我能杀了你,还是绑架你?”明慧也坐了下来,向服务生要了一杯果汁。 “我不是弓箭手,没那么多的心眼,也想不到你有什么阴谋。我要是能想到地话,我就不来了。”张敬自嘲地笑了笑。 “不说公事行不行?来,陪我跳支舞!”明慧突然又站起身,拉着张敬要跳舞。 张敬也没说什么,跟着明慧走进舞池,随着轻慢的节奏,两个人搂在一起,慢慢地移动自己的脚步。 “敬哥,我们要是能一直這么跳下去该有多好”跳着跳着,明慧把头靠在了张敬的肩上,梦呓似地说道。 “皇泰里面是不是还有一个食脑者?”张敬好像没听到明慧的话,突然开口问道。 “嗯!”明慧沉吟一下,还是微微点了点头。 “如果我问你那个食脑者是谁,你一定不会说对不对?” “唉”明慧轻声叹了口气,双臂将张敬搂得更紧了“我们今晚不谈公事好吗?” “明慧,我们总算在一起生活过,我真不想和你在商场上开战。你退出吧!” 第四十九章宋妖虎也一定有自己的故 明慧不再说话,只是拥着张敬起舞。她也许是在思考,又也许干脆连想都不想,在這个初春的夜晚,她也许真地只想与张敬享受一下两个人的世界。 只可惜,张敬没有這份闲情,他突然停下脚步,推开明慧,一双眼睛在昏暗的酒吧里闪着光地盯着明慧的美眸。 “我说的话你多考虑,还有,不管皇泰背后的另一个食脑者是谁,你回去转告他,就说张敬不管天上地下,等着他呢!” 说完话,张敬微微一笑,转身如风般离去,丝毫没有任何留意。 看着张敬的背影,明慧连一句话都没有说,甚至没有去挽留张敬。她此时才真正地明白,张敬还是张敬,并没有因为从北京回到南平而改变,自从当年在北京分手,张敬就已经不可能再为她停留。 明慧静静地站在舞池中,眼睛仍然望着张敬离去的方向,直到,她的身后突然出现一个男人的身影。 “为什么不留他?”男人的声音很冷酷。 明慧的神情忽然冷下来,淡淡地扫了一眼身后的男人,好像对他的话表示不屑。 “我需要怎么做事,不用你来教。想指挥我,先改行做雷神再说吧!”明慧话音落下,玉手轻提裙角,盈盈地走了,而身后的男人对她而言,好像就是一堆完全可以无视的垃圾。 男人面无表情,目送着明慧消失在了酒吧里,脸上的表情才突然变得冷厉。连一双手都紧握成了拳。 “臭婊子,早晚有一天,我要让你们知道,我比张敬还要强!” 当张敬回到家地时候,夜色已经很深了,今晚天有些阴,夜色浓浓得就像一滩墨,怎么也调不开。 张敬走进家门后,看到雷纯和宋妖虎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茶几上摆着几盘刚切好的水果。 “谁来了?”张敬看着茶几上的水果。坐到雷纯的身边,随口问道。 “嘻嘻。是小巫来了,想不到吧?”宋妖虎嘴里嚼着一片橙。笑着接过张敬的话头。 “小巫?”张敬还真就没想到,這事听着很奇怪“她怎么来了?不用照顾吕晓毅和伞店吗?” “无聊呗,就过来和我们闲聊天,你总不能让她当工作狂吧?這个世界上,有几个女人会像阿诗那样!”雷纯眼睛盯着电视,悠哉悠哉地说。 “嘿嘿嘿!”听到雷纯的话。张敬舔舔嘴唇,笑容有点不太健康了“说起阿诗,我还真有点想了!” “哦”宋妖虎立刻恍然大悟地指着张敬“原来敬哥和阿诗有奸情!” “说,怎么回事?”雷纯也顿时转过头。盯着张敬的眼睛。 “是這样的!咳咳!”张敬清清嗓子,然后站起身走到茶几前,背着手摇头又晃脑。“话说,在一个春风沉醉的夜晚,我和阿诗两个人携手漫步在江边,享受着温柔的微风还有那些被江面打碎地的潾光”张敬就像朗诵诗歌一样,还做起深情状。 “好浪漫哦”宋妖虎两只小手握在一起,放在娇胸前,眼神痴痴地。 “浪漫你个头!”雷纯一掌捶在宋妖虎的头上,然后又揪下一根香蕉砸向张敬“胡编乱造,还春风沉醉?去年春天你还没回来,今年春天阿诗在北京,你搞什么故事?” “头好痛”宋妖虎撅起嘴,痛苦地捂着自己地头。 “无聊,人家幻想一下也不行?”张敬接住了雷纯扔过来的香蕉,扒开皮后吃了一大口。 “两个神经病,没人陪你们疯,我回去睡觉!”雷纯得意极了,同时收拾了两个人,這让她有一种女王感,站起身扭晃着腰肢就走回了卧室。 张敬吃着香蕉,又坐回沙发上,眼睛看了看电视,没什么感兴趣的节目。 “明天原料商来签合同,你都准备好了?”张敬把吃光的香蕉皮扔回果盘,又点起一支烟。 “早就准备好了,谁知道他明天来,本来以为今天就能搞定的!”宋妖虎想起這事就生气。 “嗯。”张敬放心地点点头,然后仰头长长地吐出一串烟圈“小虎啊,等原料合同签完后,你回趟家吧!” “啊?回家?”宋妖虎立刻就愣住了。 “你总在我這里,我怕盘王大人不放心,再说了,他老人家年纪也不小了,我风闻他的身体也不是很硕健,你应该经常回家看看。” 听到张敬的话,宋妖虎地眼神闪烁了两下,然后沉着小脸不说话了。 “你不用瞒我,小虎!”张敬斜眼看了看宋妖虎,突然一笑“虽然我不想打听盘王大人的家事,但是我也能猜到你们家里一定很复杂,盘王大人也一定有不愿意让你在家的理由,否则他不会把你扔到我這里。” “啊?”宋妖虎目瞪口呆,她的小嘴张得很大“你,你,你居然都知道” “哎,打住!”张敬脸色一变,突然挥手打断宋妖虎的话“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刚才说了都是猜的。我不想知道你们家地事,反正盘王大人把你托给我,我就负责把你照顾好就ok,其他的事与我无关。” 這个探听人家家事隐私的罪名张敬可担不起,尤其还是盘王家里地隐私。要是被宋小澜知道张敬在宋妖虎這里乱打听,张敬的什么形象都没有了,会变成超级无聊的小人。 宋妖虎又沉默了,绷着小脸,半天也不说话。 “唉!”看到宋妖虎這样,张敬心里也有点不忍,不过他总是觉得有些话还是要说“小虎啊,能孝敬双亲是一种幸福,你知道吗?中国就是這种传统,情胜于法,更胜于一切,百善虽多,孝字当先。不管你家里有什么样的麻烦,也不管盘王对你是什么态度,他毕竟是你的父亲,你应该经常回去看望他。” “嗯我知道”宋妖虎勉强点点头。 “还有一点,我对盘王大人是非常尊敬的,我想不光是我,每一个在食脑界混饭吃的人,都把盘王宋小澜当成神祉一般。另外,我和你是亲密的朋友,或者说是知己。小虎,你记住,无论出现什么事,我都一定会帮助你,支持盘王大人!”张敬非常郑重而又严肃地对宋妖虎说。 “敬哥”宋妖虎被张敬感动得稀里哗啦的,顿时就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流了出来“你对我太好了呜”宋妖虎扎到张敬的怀里,还感动地哭了出来。 “喂,你放开我,哎哎,你把鼻涕往哪抹?啊我的衣服,救命啊”第二天早晨,宋妖虎没有按时起床,她是被雷纯硬从被窝拖出来的。今天有原料商会来,宋妖虎是主角,她不能上班迟到的。 其实宋妖虎也不想睡懒觉,只是昨夜一时激动,把张敬新买的衬衫弄了一衣襟的鼻涕和眼泪,被张敬强逼着洗衬衫洗到半夜才算完。 和宋妖虎一样,张敬也是被雷纯扯着耳朵从床上拉起来的,迷迷糊糊穿衣服的时候,张敬还陷在昨晚的春梦里。 三个人好不容易算是洗漱完毕,马马虎虎混了一顿早点,就由宋妖虎开着车去宇威上班。 到了宇威之后,雷纯匆匆地从销售科里选了几个精英业务员,一起扑进钢材市场,去做一期关于钢材消费群的市场调查,這也是张敬安排的工作。 张敬则要针对皇泰的赊货及随订随退政策,考虑宇威的新企划,希望能找出一个即能有效销售,又能抵制皇泰的新办法。 宋妖虎穿上了自己很久都不穿的职业装,坐在办公室里,神情紧张,屁股下面像长了刺一样,整个人总是在动,一会儿左挪挪,一会儿右窜窜,表情也有点僵硬。 “喂,不至于吧?”张敬无意中注意到宋妖虎的紧张,就笑着放下手中的笔,对宋妖虎说道。 “什么不至于?”宋妖虎正在尝试摆一个淑女一点的造型。 “签个合同而已,没必要搞得這么紧张吧?” “人家哪有紧张?咳!” “你叫什么名字?”张敬眼神闪了一下,突然问宋妖虎。 “我叫不紧张!哦不对,我叫宋妖虎!” “哈哈哈”张敬抚着桌面大笑,笑着腰都直不起来了。 “敬哥你别這么讨厌,你笑什么?”宋妖虎可爱地跺跺脚,娇声埋怨着张敬。 “好,哈哈,好好,我不笑,哈哈”“人家真地是第一次签合同嘛,本来這种事要敬哥你做的,非要让我干!”宋妖虎抱着合同及相关文件,还在练表情呢!不过经过张敬這一逗,宋妖虎确实缓解了很大的紧张情绪。 “哈哈,呵呵呵”张敬這才把笑声渐渐止住,然后点起一支烟“小虎,你总要锻练一下的,什么都我干,你什么时候才能自己撑起台面啊?” “我也知道,咳,所以我才這么努力。哎,敬哥,你看我這个姿势行不行?一会儿原料商来了,我就用這个姿势,还有這个表情,敬哥你看看,這个表情和不和蔼?”宋妖虎坐在沙发上,款款地摆了一个poss,只不过脸还是有点僵硬。 第五十章铁面无私张青天 “小虎,人家是来签合同的,不是来看美女的!唉,随便你吧”张敬真是无语问苍天,随意挥挥手,自己又琢磨起自己的事。 可怜的宋妖虎从上班就开始等,一直等到中午,还没看到原料商的影子在哪里。中午的时候,张敬硬把宋妖虎拉去吃饭,然后下午回来接着等,又等到了下午三点的时候,原料商仍然没有来,仿佛人间蒸发一般。 這个时候,别说宋妖虎,连张敬也感觉不对头了。 “小虎,這都几点了?”张敬扔下笔,皱着眉看了看手腕上的表“你给原料商再打个电话,礼貌一点,问问他到底什么时候来?” “啊?那,那人家都说今天会来,我打电话催会不会不太好啊?”宋妖虎少有的谨慎。 “有什么好不好的?我们尊重他,他也得尊重我们才行!妈的,全国大了去了,就他一个原料商吗?装什么大爷?”张敬翻翻白眼,忿忿地说。 “嗯,好!”宋妖虎只好点点头,掏出手机,拨通了原料商的电话。 “喂,请问是钱经理吗?哦我是宇威宋妖虎,对对。哦,我是想问问您,今天不是说好要来签约嘛,哦,哦,是啊。啊?不是,那个孙经理,哦不对不对,是钱经理,你听我解释,喂喂,钱经理,不是你说的那样,我们宇威喂喂,喂”宋妖虎的电话打着打着就突然惊慌起来。然后就气急败坏“靠,你有没有礼貌的,我还没说完呢,你就挂我电话!”宋妖虎又把手机拿到面前,对着手机破例说了一个脏字。 “嗯?怎么回事?”张敬感到很奇怪,盯着宋妖虎问。 “敬哥,那个家伙上午就到宇威了,但是没见我们就自己又回去了!”宋妖虎恨恨地说道。 “什么?没见我们,他自己又回去了?”张敬好像看到了外星人一样。摸摸鼻子“那他来宇威干什么。观光一日游啊?” “不是,那个家伙说我们宇威很烂。还说我们没信誉,员工没素质,说我们是没什么前途地小工厂,很快就会黄。太可恶了,不行,我打电话回去,骂他一顿!”宋妖虎越说越气。拿起手机就开始拨号。 “哼!”张敬的脸色也冷了下来,挥挥袖子站起身,悍然向办公室外走去“有那个时候,不如去了解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啊?”宋妖虎先是一愣,接着急忙把手机揣回身上。跟上张敬“哎,敬哥。你等等我!” 张敬和宋妖虎一起走出宇威的办公楼,直接就来到了工厂的大门口。在這里,有四个保卫站得笔直,看到张敬和宋妖虎过来,都齐齐地敬礼致意。 “上午的时候,是不是你们這班?”张敬冷着脸问那四个保卫。 “啊?上午,张总,上午不是我们,我们中午十二点才换的岗!”有一个保卫急忙回答张敬。 “那上午那班人呢?” “哦”保卫见张敬神情不善,立刻迟疑起来。 “我再问一遍,上午那班人呢?不想下岗就快点说!”张敬的脸色已经近于冰山状。 “他们,他们应该还在保卫科里呢。” 张敬闻言立刻转过身,二话不说又向保卫科走去。一般来说,一个企业或者工厂的保卫科就是大门口旁边的那间门房,而不在办公楼内。 张敬和宋妖虎走进门房里的时候,里面正有一大帮人,分成两片,一片在打扑克,一片在推牌九,还有很多地零钱整钱散布在扑克桌和牌九桌上。這些人都玩得不亦乐乎,还吆三喝四的。张敬带着宋妖虎都站在房内了,还有很多人没注意到呢! 张敬也不说话,只是沉着脸站在地中央,宋妖虎站在张敬地身后,粉脸更难看。宋妖虎是在替车堂燕担心,因为按照职权,保卫科是归厂长办公室管的,现在那里正是车堂燕在负责。 慢慢地,慢慢地,這间小房子里地喧嚣声渐渐止了下来,所有人都望向了张敬和宋妖虎,有几个机灵点的,急忙扔下手里的玩具,跳到一边,和那些人划清界限。 這些在小房子里玩的人开始目目相觑,谁的心里都在发虚,以至于他们都忘了应该向张敬和宋妖虎打招呼的。 张敬突然长吸了一口气,抬起脚走到那片玩扑克的人地身边,探着头看了看牌局,又看了看其中一个人手里的牌。 “手气不错,這把看来能赢不少!”张敬淡淡地说。 “哦那个,這个”拿着牌的兄弟吞了口唾液,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知道自己的手上已经冒出冷汗了。 张敬冲着他点点头,还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张敬转回身,又走到牌九桌旁边。 “板凳配六四,你运气很衰啊!”张敬瞄了一眼某个人的牌,随口说道。 那个人心里暗暗叫苦,可不是衰嘛,不衰地话怎么可能会被张敬撞见他们上班时间赌博。 “那个咳,张总,我们我们兄弟也是,是闲来无事”终于有胆大的人先开口向张敬解释。 “闲来无事?”张敬面无表情,咂咂嘴“我们宇威的保卫除了站大门,是不是就没有别地工作?” “那个咳咳,那个我们吧,其实,站大门呢”说话的這位仁兄结巴起来,也知道他在说什么。 “小虎,去把燕子给我叫来!”张敬也没心情听他胡扯。淡淡地吩咐宋妖虎。 “敬哥,我” “我让你把燕子叫来!”张敬的音量陡然扬高,眼睛里也射出寒光。 宋妖虎缩缩脖子,暗暗向张敬做了一个鬼脸,自己扭转娇躯,离开了保卫科门房。大概十几分钟后,宋妖虎和车堂燕這两个美女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 本来车堂燕正在厂食堂指挥改造工作呢,听到宋妖虎跑来说保卫科出事了,当时就扔下手里的活跟着宋妖虎跑了过来。 “张,张。张总啊?”车堂燕娇喘着本想先向张敬打个招呼,但是她马上就留意到了保卫科里地场面。立刻就呆住了。 “那个,敬哥。你”宋妖虎在张敬身边,悄悄地扯了一下张敬的袖子,想劝劝张敬,不过张敬一甩袖子就把她的手甩开一边。 “燕子,你现在什么职务?”张敬冷着脸,很严肃地问车堂燕。 “我,我负责办公室!”车堂燕声音小小的。 “保卫科归不归你管?”张敬继续问。 车堂燕不说话了。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眼圈一红,又掉下几颗泪珠。 张敬看了看车堂燕,也不想再深说她,轻轻地叹了口气。 “行了,先停职反省吧!” “啊?敬哥。你不能停燕子”宋妖虎闻言吓了一跳,没想到张敬居然把事情搞得這么严重,急忙开口想为车堂燕说两句好话。 哪知道。宋妖虎的好话还没等说出来,车堂燕就突然捂住樱唇,一扭脸呜咽着跑了出去。 “哎哎,燕子,你等等我!”宋妖虎也没时间解释了,急忙又追向了车堂燕。 两个女人走了,保卫科里就又恢复了寂静,這些保卫们平常看上去都挺有脾气的,在张敬的面前全老实了,谁也不想下岗。 “今天上午是谁当班?”张敬随手拉过一把椅子,坐了下来。 张敬问完话之后,很久,才有四个人你推我我推你地蹭着走出来,站在张敬面前。 “你们四个今天上午是哪个时间段当班?”张敬扫了一眼面前的四个人,淡淡地问道。 “哦我们,我们是上午八点到十二点!”四个人中有一个看上去年纪大一些的人小心地回答道。 “好,上午有没有外人来过宇威?” “有啊,好几个呢!我们這里有纪录!”那个保卫连连点头,像小鸡啄米。 “把纪录拿来我看看!” 两分钟后,一个厚厚的访客纪录本被递到了张敬地手里,还主动替张敬翻到了今天上午的那一页。 张敬低头一看,上午还真有不少人来宇威,什么二车间大头地小姨子,什么一车间老王的儿子,反正都是一些闲人。张敬在這些访客姓名中,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上午曾来过宇威地钱老板。 在纪录中,钱老板是上午九点十几分钟的时候来宇威的,不过他在宇威仅逗留了二十分钟,就又离开了。至于他在這二十分钟里在什么地方,遇到了什么事,看到了什么人,就不太好猜测了。 “這个人你们还记得吗?”张敬还是决定试试看,就指着钱老板的名字,问面前的四个保卫。 听到张敬的问话,那个保卫望着钱老板的名字,都开始努力回忆。他们估计如果自己能回忆起来地话,也许就能逃过今天上班期间聚众赌博這一劫。 “啊,我想起来了!”突然,有一个梳着草坪头的年轻保卫大叫了一声,顿时其他三个保卫都用羡慕的目光望向了他。 “说!”张敬也望向了他。 “這个钱先生大概四十多岁,长得有点胖,胳膊下面夹着一个小皮包,还开着一辆黑色的轿车。”草坪头保卫语速很快,唯恐别人也想起来抢在他前面说。 第五十一章新局面终于到了 听到保卫的话,张敬微微沉吟,认为這个保卫说的应该没错。钱老板确实已经年过四十,现在這个年纪的大老板,都是那付色狼打扮。 四个保卫看张敬脸色阴晴不定,也不知道是说对了还是说错了。 “你接着说,這个钱先生来宇威都做了什么?”张敬语气缓和下来,还向那个草坪头保卫招招手,示意他坐下来。 “张总,他在纪录册上登记之后,就进厂区了。然后然后的事我就不知道了,我一直在大门口站岗,真的,我没偷懒!”保卫没敢坐,还主动对张敬表示自己的清白。 “哦你是说,這个钱先生他进厂区了?”张敬皱皱眉头。 “是,是,他进厂区了,然后好像就一直向办公楼的方向走!” “再然后他的事你就没注意?” “没有,再看到他就是他出来的时候了”保卫为难地摇摇头,然后突然他的眼睛里亮了一下“张总,他是不是小偷啊?是不是厂里丢了什么东西了?” “没有。”张敬叹了口气,看来钱老板的事成悬案了,无奈地拍拍大腿站了起来“行了,你们忙吧,我走了!”张敬转过身,向保卫科门口走去。 刚走到门口,张敬又停顿了一下,接着微微把脸偏转一点,让屋子里所有的人都看到他再次阴冷的脸色。 “你们地事等着接受处理吧,再有一次,全都下岗!”张敬森然说完话。推开门就出去了。 “哎张总,那我刚才那算不算立功表现啊!”草坪头保卫急忙冲着张敬的背影喊。 “立你妈个功!” “靠,就他妈你会拍马屁!” “揍他!” 其余的那些保卫把火都撒在了草坪头的身上,群起而攻之,大家一拥而上,就把草坪头围了起来,然后又出手把他按住,眼看就准备要集体施暴。 “咳咳!”突然,保卫科里响起一个沉闷的咳嗽声。 保卫们立刻又都僵住了,慢慢地回过头。才发现张敬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来了。 “你,对。我说得就是你,你跟我来一下。我找你有事!其余的人要是没什么事,就每人写一份检查,字数不能少于五千字,不深刻或者字数不够都要重写!”张敬沉着脸说完话,袖子一甩背过手,转身又走了。 那个草坪头如蒙大赦,仿佛逃过一劫一般。连滚带爬地爬起身,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了张敬的身后。 张敬和草坪头走了,剩下的保卫就傻了,都瘫软下来,心里的感觉就好像刚刚喝了一大碗黄莲水。对這帮粗人而言,這五千字的检查可怎么写啊? 张敬带着草坪头从保卫科地门房里出来之后。一直就向办公楼這边走,走了大概五十多米,眼看就要到办公楼的门口了。张敬站住了脚。 “你还记不记得钱先生离开地时候,是什么样子的?”张敬扭回头,望着草坪头问道。 “啊?离开地时候哦我想想”草坪头保卫闻言急忙苦苦地回忆起来。 张敬也不着急,就站在他面前等着他。 “钱先生离开的时候好像有点生气,哦,反正我看着像是有点生气,脸色不太好”回忆了半天,草坪头保卫才试探着对张敬说。 “你的心很细啊!”张敬听到草坪头的话,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淡淡地赞道。 “呵呵!”草坪头还不好意思了,伸手抓抓自己的后脑勺。 “别在保卫干了,去后勤吧!现在就去报道,就说我让你去的!”张敬随便挥了挥手,然后自己转身继续向办公楼走去。 “啊?”草坪头愣住了,看着张敬离去的背影,半天才回过神来,乐得差点蹦上办公楼地楼顶。 在宇威最累的就是保安,三班倒着上,一站就是四个钟头,风里雨里都得站着,开资还不多。相比之下后勤舒服多了,几乎没什么事,最多就是保管点东西,修修电灯什么的。 张敬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越想越郁闷,今天這事很明显是中了暗招,可是自己偏偏又没什么反击的办法。张敬也知道如果自己没猜错的话,這事十有八九是明慧干地,昨天自己刚刚拒绝了明慧,今天她就出招,速度果然很快。 不过张敬也有想不通的,就算明慧有天大的能耐,还能跑到宇威厂子里面搞事?她在玩无间道还是007?还有,今天原料商上门签约地事,虽然不算什么机密,可是知道的人也只有雷纯、宋妖虎和张敬自己而已,明慧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当张敬坐在办公室里,抽完了两根烟以后,时间也就到了下班的时候。 张敬正准备穿好外套下班呢,雷纯风风火火扭动着娇躯走进了办公室。张敬看到雷纯居然回来了,还愣了一下,他本以为雷纯在市里做完市场调查后,会直接回家呢! “你怎么回来了?這都下班了你还回来干什么?”张敬像看着外星人一样看着雷纯。 “敬哥,有上帝,真地有上帝!”雷纯一把就抓住了张敬的衣襟,美眸瞪得圆圆地。 “你干什么?中邪了?”张敬被雷纯的样子吓了一跳。 “死鬼,你才中邪了,你猜我在钢材市场里发现了什么?”雷纯娇嗔地捶了张敬一拳。 “你发现长着翅膀的鸟人了?”张敬挡住雷纯的粉拳,略想了一下回答道。 “啊?鸟人?什么鸟人?”雷纯反而被张敬说得愣住了。 “不然你为什么说有上帝?” “我”雷纯被张敬打得大败,无力地垂下头。“我只是说我在市场里发现了奇迹而已。” “你在市场发现什么奇迹?”张敬摸摸鼻子,被雷纯地话搞得一头雾水。 “死鬼”雷纯的眼睛又睁圆了,紧张地盯着张敬的眼睛,声音也很深沉“原来皇泰不是吹牛,他们真地已经把尚湘的货进到手了。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像他们说得那样有五十吨,但是昨天他们的经销商大会完毕之后,就有经销商当场订货,這些当场订货的经销商已经在今天中午的时候收到了皇泰的钢材。” “呵呵呵!”听到雷纯的话后,张敬的反应大出雷纯地意料之外。不但没有震惊,反而还笑出了声。好像是在笑雷纯大惊小怪。 “你,你死鬼。你还有心情笑?” “心肝啊,你太敏感了。”张敬好气又好笑地摇摇头,然后搂住雷纯一边的香肩“我早就知道皇泰不是吹牛,当初他们在报纸上发报告地时候,我就知道他们是真地已经收到了尚湘运来的第一批货。因为有一些牛是不能吹地,皇泰在這桩生意里几乎倾泄了自己全部的家当。如果吹這种牛的话,一旦被经销商识破,那毕茂山就是在自掘坟墓,這个险他冒不起!” “那我们怎么办啊?他们的货已经投入市场了,而且毕茂山的赊货政策非常受欢迎,甚至我们的代理商中都有订他货的人。這样下去,我们地钢材怎么卖啊?”雷纯闻言急了。 “唉!”张敬轻叹了一口气,然后又把手里的外套扔回沙发上。拉着雷纯一起坐下来“雷纯,在商业市场中有這样一个规律,那就是风险越大回报越大,反过来也一样,回报越大则风险也越大。毕茂山就是倚仗自己有两个食脑者在手的优势,再加上這些年他在南平的资历和人脉,在玩一个非常危险的游戏。” “我,我,不懂耶!”雷纯想了想,还是不太明白张敬的意思。 “毕茂山前一段时间和我争宇威地时候,曾经拿出了一千万,這个钱在当时看来,已经几乎是他的全部家当了。我没说错吧?” “哦”雷纯立刻回想了一下自己在皇泰时的情况,然后慢慢点了点头“毕茂山要是真想筹措资金,在一个月内,大概也只能筹到這些!” “可是他在我得到宇威后,突然签了尚湘钢铁地代理权。你知道的,尚湘一向都没有代理這回事,他在全国各地都是自己直接开办事处,为什么在南平就破了例了?”张敬的神情变得非常神秘。 “我不知道啊也许,也许尚湘觉得代理商和办事处差不多,或者尚湘的渠道方式已经改变了” “嗯,你说得只对了一半!”张敬先是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首先去年的时候,尚湘在股市上受挫,這使得尚湘的资金流势必会紧张;其次,办事处一般都开设在省会城市,南平只是一个市,根本犯不上在這里开办事处。在這个时候,如果有人拿着一大笔钱去尚湘,买他的市级代理权,我想尚湘是肯定要考虑的。” “這样啊”雷纯沉吟着思考了一会儿,觉得自己还不是很理解,粉脸上一片疑惑“敬哥,你说得确实有道理,如果我是尚湘,在没有钱的情况下,有人找我买一个市的代理权,我一定会考虑卖给他的。只是,你觉得多少钱才能买到尚湘在南平的代理权呢?” “我想不会低于一千万!”张敬神情骤冷。 “啊?一千万啊?可是,毕茂山从哪里弄那么多钱?他的一千万都给了尚湘,他还拿什么钱进货,更别提赊货和运输了!”雷纯被张敬嘴里的数字吓坏了。 第五十二章皇泰的枯骨命运 “一千万只是我估计的数字,具体皇泰出了多少钱就不一定了,也许比一千万多,也许比一千万少。但是不管怎么样,毕茂山当初的那一千万用来做现在的這么多事,是肯定不够的;而且还不是一般地不够,而是非常地不够,做他现在的這些事,他少说要拿出来三千万到五千万,还不算他关于运输方面的承诺,否则的话,他至少还得再拿出来两千万左右。”张敬简单地替毕茂山算了一笔账。 “上帝三千万?五千万?把皇泰卖了也不一定值這么多啊!”雷纯不禁咋舌。 “那些事与我们无关,我们只需要知道,毕茂山這次是拼老命了就可以了;至于他钱的来路,是借的也好,是贷的也好,那都是他的事了。所以這次的生意皇泰实际上是背水一战,要么赢,要么死”张敬的眼睛里闪着寒光,那个“死”字被他咬得极重。 听着张敬的這些话,雷纯才知道什么叫隔行如隔山。雷纯只是一个刚刚入门的卦手,而张敬是雷神,对于张敬的那一套,雷纯只觉得打死自己也想不到這么多。 不过,雷纯并不去在意自己是雷神还是卦手,她现在只想知道自己這边要怎么对付。 “敬哥,那我们怎么办?现在我的局势很不妙,毕茂山真要是拼命了,我们怎么对付啊?” “我刚才说了,高回报总是伴随着高风险,這次毕茂山搞赊货。看上去好像效果不错,招数挺狠,而且也确实迅速地拉到了很多的经销商,但是他的风险也非常大。我们只要把他向风险那边再推一把,让他地风险真正地成为灾难就行了。”张敬的声音被他压低,目光还瞄了一眼办公室的门口。 “毕茂山的风险是什么呢?” “他的风险就在资金流上,哼哼,他真以为自己是开银行、开印钞厂的吗?雷纯,你想想,他昨天的经销商大会那么成功。肯定有好多的经销商会在昨天或今天先后在他那里订货。钢材這种东西很重的,毕茂山手里那五十吨货很容易就会被订空。這时候他一定会考虑再次从尚湘进第二批货,同时向那些经销商催货款。如果就在這个时候。那些订了很多尚湘钢材的经销商发现尚湘钢材根本卖不出去,那他们会怎么做呢?”张敬眯起眼睛,舔舔嘴唇,活生生地一只千年狐狸精。 “按照皇泰的销售政策,那些经销商如果发现货不好卖,那肯定会要求退货啊!”雷纯连想都不用想。 “哼哼!”张敬又阴阴地冷笑两声“皇泰前一批货退回来。后一批货也进到手,两批货一积压,换不成人民币,我看他毕茂山怎么办?” “不对,死鬼,這里面有一点不太对!”雷纯突然举一下手。打断了张敬地得意。 “什么不对?”张敬的冷笑仍然挂在唇边。 “如果皇泰发现那些经销商要退货,他们就不会再订货了,根本不会产生什么两批货前后积压地问题!毕竟进货比退货要慢很多。” “哈哈哈”张敬听到雷纯的话突然冷笑转为大笑。还搂着雷纯的腰,带着她一起前仰后合地。 “死鬼,你别笑啊,到底怎么回事?” “哈哈雷纯,你说得太对了!在正常情况下,得到退货消息要比订货快得多,一旦发现经销商退货,毕茂山也就可以把自己在尚湘订的货退掉,只要他订的货没进南平的话。不过,你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哈哈,哈哈”“什么事?” “我们刚才所说地只是正常情况下,但是皇泰显然很不正常。我不知道他用的是什么办法,但是他的运输速度非常快,无论是从尚湘进货还是把货分发到南平市各个经销商手中,速度都快地让人惊奇。所以他会打破這个正常的节奏,使得他在得到南平经销商全面退货消息的同时,他在尚湘新订的货也已经入了他地手了,他想退已经退不了了,哈哈”雷纯一点想笑的感觉都没有,相反,她只觉得后背发凉,顷刻间冷汗也下来了。虽然张敬没说,但是雷纯也想到了一点更深入的情况。皇泰地第一批货是五十吨,如果這五十吨真地卖得很快,那皇泰的第二批货一定不止五十吨,搞不好他会上一百吨,甚至两百吨。 如果一切都按照张敬的设想实现的话,那毕茂山皇泰的仓库里将积压两百五十吨的钢材无法销售,那个时候毕茂山跳楼将不会简简单单地只是个玩笑,很有可能会成为现实。毕茂山的三四千万不知道是借是贷的钱,每个月的利息都是可怕的数字,到时候还不上本金,自己的钱再全亏进去,南平的這个皇泰商界神话将在张敬的铁腕下彻底烟消云散。 其实雷纯有点妇人之仁了,商场就是這样,不是你吃我就是我吃你。在北京的时候,已经有不知道多少神话被张敬活活扼杀,不然的话,哪有钻石手這个鼎鼎大名的金字招牌,這就是所谓的一将功成万骨枯。 “死鬼你”雷纯微蹙娥眉,欲言又止。 “什么?”张敬望向雷纯。 “我们食脑這行里是不是有那么一句话,你曾经告诉过我的,叫什么什么留一面”雷纯声音小小的,好像自言自语。 “遇事留一面嘛,日后江湖好相见嗯?雷纯,你什么意思?”张敬突然感觉到雷纯不太正常。 “我,咳,我是想说,那个” “嘘,别出声!”突然,张敬打断了雷纯的话,两道目光就像两柄剑射向办公室的门口。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宋妖虎耷拉着脑袋,就像斗败的公鸡,没精打采地走了进来。看到宋妖虎,张敬才放心地长出一口气。 “小虎,你去哪了?”雷纯這才意识到一直没看到宋妖虎,就很奇怪地问。 “啊?小纯,你回来了?”宋妖虎也刚刚注意到雷纯的存在,顿时就像见到亲人一样,精神一振,拉住了雷纯的手“小纯姐,你快帮帮燕子吧!”宋妖虎苦着小脸求雷纯。 “燕子?我帮燕子什么?她怎么了?”雷纯被宋妖虎求得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 “哎呀,小纯,你还不知道呀,燕子她被敬哥停职了!” “什么?燕子被停职了?”雷纯的眼睛也顿时直了,突然回过头看看张敬,只见张敬悠然自得地还向自己扬了扬眉毛。 “你说,给我解释,为什么停燕子的职?”雷纯粉脸一紧,用威胁地口吻问张敬。 “她做得不好,我就停她的职喽!”张敬摊摊手,好像理所应当的。 “她做得不好?”雷纯差点想把张敬掐死,性感的眼睛瞪得溜圆“在宇威,如果说别人做得不好,我还能相信,要说燕子做得不好,打死我都不信。死鬼,你不能冤枉人家,你這是摆明了吃饱了就杀厨子。” “她本来做得就不好,铁证如山,今天我和小虎抓个正着,还有什么可狡辩的?”张敬没好气地白了雷纯一眼。 “你们抓什么正着?”雷纯傻了。 宋妖虎急忙把今天下午保卫科里发生的事,向雷纯复述了一遍。雷纯听到之后,眨眨眼睛,脸色一转冲着张敬媚然一笑。 “哎呀,人家以为是多大的事呢!死鬼,你冤枉人家燕子啦!”雷纯一双玉手扶着张敬的肩膀,嗲声嗲气地说。 “少来這一套,我没冤枉她。她负责办公室工作,保卫科就在她的职权之内,這帮混蛋上班时候聚众赌博,我不向她问责,我还能找谁?”张敬一挥手,把雷纯推开一边,头一次没中雷纯的美人计。 “死鬼,你不要這样啦!”雷纯没放弃,又粘上了张敬“這两天还不都是你,要整顿食堂,燕子没日没夜地在食堂那边做事,还亲自干活,又刷浆又消毒的,多辛苦啊!好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就咳,就法外开恩吧,青天大老爷!” “是啊,敬哥,你就原谅燕子這一次吧!她這两天确实一直在忙食堂,她知道厂里经济上困难,不愿意让食堂改造花太多钱,好多事都自己做的,也是想报答你的知知知什么之恩啦!我下午找她的时候,她还正在食堂里下老鼠药呢,一个女孩子多不容易啊!”宋妖虎也在一边帮腔。 看着宋妖虎和雷纯殷切的神情,张敬不由地叹了一口气,两只脚向前搭成二郎腿,身体斜斜地倚在沙发上。 “你们说得我都知道,也都明白,但是這次我确实没办法。”张敬沉吟了很久,才轻轻地开口说道“保卫科里的事是我亲自撞到的,如果我不处理,那我以为还怎么管别人。本来因为我一上任就提拔燕子的事,在厂子里就有些流言蜚语,我這次再原谅燕子,恐怕就真地要说不清楚了。”张敬也是面露难色。 第五十三章家访 “怕怕什么,我们不怕什么流言。我看谁敢胡说,我,我就让他下岗!”宋妖虎还是不服气,声厉内荏地说。 “我先让你下岗,小虎你有没有脑子,我发现你最近怎么越来越没长进?你以为我怕的是厂子里面的人?”张敬狠狠地瞪了一眼宋妖虎。 宋妖虎和雷纯闻言同时一呆,两个美女的脑海里几乎一起掠过一个名字,明慧。如果這次张敬要是放过燕子,很有可能這件事就会成为下一次明慧再出手的借口,到时候,恐怕就不是一个车堂燕负不负责办公室工作那么简单的事了。 看到宋妖虎和雷纯不说话了,张敬這才轻叹口气,穿好外套,向办公室外走去。 “也许燕子确实很辛苦,但是我们需要的是一个优秀的领导者,而不是一个吃苦耐劳的力工!”张敬背起手,一边向外走,一边静静地说道。 宋妖虎和雷纯跟着张敬,都没话可说了,两个人还互相看了看,都很无奈,這次算救不了车堂燕了。 谁知道,走出宇威大门后,张敬只是把宋妖虎和雷纯两个人塞进了车子里,自己并不进来。 “小虎你开车慢点,你们先回家,我一会儿自己打车回去!” “哎,死鬼,你不回家你去哪啊?”雷纯一愣,急忙把车窗降下来,向张敬娇声问道。 “我我,咳。我想去姐姐那里看看!”张敬的眼神不易察觉地闪了一下。 “那我们一起去啊,我也想矜矜姐了!”真是吃只蚊子,也少不了宋妖虎的。 “我找她是有些家事,你们跟着搅和什么?赶紧回家,把屁屁洗干净等我!”张敬没好气地白了宋妖虎一眼。 “恶心!”雷纯粉脸微红,然后扭过头,拍拍前面宋妖虎地香肩“小虎,我们走,不管他。随他去死!” “好,我们才不理他呢。我们回家!”宋妖虎好像也生气了,发动起车子。踩下油门,然后又补充了一句“回家洗屁屁去!” “小虎,我掐死你!” “喂,小纯,啊出车祸了” 看着宝马车像喝醉了酒一般,画着s状路线渐渐远去。张敬无奈地苦笑了一声。自己点起一支烟,在黄昏微风的吹拂下,等了大概有十几分钟,才等到一辆缓缓驶来的出租车。 宇威所在的地方有些偏僻,出租车并不经常来這里,张敬等到的這辆也是因为车里本来就有人在這个地方下车。 张敬上了车之后。根本就没去什么开发区小镇,而是七拐八拐后,直接向东驶向了南平的东郊。说老实话。张敬只来过一次這个地方,还真没什么印象。主要原因不是张敬的记性差,而這个小村子里每一户人家看上去都差不多,都是一样地破旧。最后,张敬还是在小胡同里找到了一位老大爷,才打听到准确的位置。 在夕阳下,一位也看不出多大年纪的女人,佝偻着腰,拉风箱似地喘着走向一个老木头做的门口。 “大娘哦不,阿姨你好!”张敬出现在了這个女人地身后,轻声向她打招呼。女人愣了一下,转过身睁着一双浊黄的眼睛上上下下把张敬打量了好几遍,也没想起自己认识过他。 “您是”女人还算有礼节。 “我姓张,我想请问這里是车堂燕小姐地家吗?”张敬面带微笑,显得很平和亲近。 “是啊,我就是燕子的母亲。请问您是哪位?”女人点点头。 “伯母好,我是燕子地同事,今天有点事想找她,请问她在家吗?” 自从张敬当上宇威的老总后,车堂燕的下班时间就提前了,张敬允许她可以提前下班半个小时。 “在家,在家,呵呵,真是贵客,快请进!”女人很高兴,這个家里已经很多年没有过客人了,尤其是像张敬這个年纪的男人。 “好的,谢谢您,您先请!”张敬挥手请女人先走。 女人满面春风地带着张敬走进大门,穿过一个小小的院子,又走进了自己家的屋子里。刚一进屋子,女人就用一种有些沙哑地声音喊车堂燕。 “燕子,快别忙了,你有一个同事来找你!” 车堂燕這时候正在灶房里做饭呢,小小的破屋里弥漫着米饭的香气。听到母亲的话,车堂燕一愣,急忙跑出来,猛地看到张敬跟在自己母亲的身后,整个人顿时就呆住了。 “你你”“呵呵,燕子,怎么不认识我了?”张敬笑容可掬地向车堂燕打招呼。“我我”车堂燕如同石化,脑子里一片混乱,万万没有想到张敬這个时候会来自己的家。 “哦”看到车堂燕地神情,她的母亲突然好像明白了什么,脸上掠过一丝难以形容的笑意“燕子,还不招呼人家进屋里坐,饭我做就行了,你先陪人家说话!” “啊?哎,妈,妈你别,哎”车堂燕闻言急忙要解释。 “行了,妈还没变成废人呢,你快和人家去屋里说话吧,人家能找来這里也不容易地!這位先生,我就不招呼你了,你自己随便一点,别见外,另外晚上就在這里吃吧!”女人非常热情,客气了几句后,不由分说地就把车堂燕拉到了张敬的身边,然后自己钻灶房里去了。 看到自己的母亲走了,车堂燕显得很窘,尴尬地向张敬笑笑。 “咳,我妈妈就是這个样子,你别见笑!” “见什么笑?你母亲是一个很和蔼的人啊,真羡慕你有一个這么疼你的妈妈!”张敬略带一些嗔怪地说。 “咳咳,张总,我们进屋里再说吧!”车堂燕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能把张敬让进了卧室。农村的房子也没什么客厅,一般就是卧室稍大一点,权当客厅用了。 进了卧室后,车堂燕自己坐在一张很小但是非常干净的床上,头低得都要碰到大腿了,两只手把着床沿,一言不发。 张敬坐在卧室里仅有的一把椅子上,本来想吸烟,后来想到车堂燕的母亲身体不是很好,还是忍住了。 “燕子,今天我说的话” “张总,我不会往心里去的。真的,我”车堂燕突然打断张敬的话,神色还很激动。 “别啊,你别不往心里去,我的话你得放在心上。”张敬脸色一板,反过来又打断车堂燕的话。 “我”车堂燕开始冒汗。 “我今天在厂子里说你那么多,也是要你能明白,劳心与劳力的区别。你现在负责办公室工作,平常事情非常多,厂子里面很多大事小情的都得你过问。如果每一样你都要亲自去做,岂不是要累死?” “我不累的,我只是想尽自己的能力,把事情办好!”“你错了,把事情办好也不代表要自己亲自去做!国家中央领导人办好那么多件事,哪一件是他们亲自做的?他们是亲自去农村支教了?还是亲自上街扫马路了?我知道你很辛苦,但是你应该多想一下,怎么能把自己责任内的所有事情做到最好,怎么充分调动手下人的能力,而不是事事亲为,你明白吗?”张敬弯下腰,盯着车堂燕的眼睛,认真地说道。 车堂燕又不说话了,她不敢看张敬的眼睛,粉脸红得都快要滴血了,又羞又愧。她明白张敬的意思,其实她下班回家后,也早就想明白了;今天就算张敬不来找她,明天她上班的时候也要去找张敬道歉的。 “唉!”张敬又无奈地叹口气,揉揉自己的鼻子“這次停你的职也是没有办法,我还希望你能理解我。” “我明白,我明白的。张总,您别在意,我做错了事就应该受到惩罚。倒是我要向您说对不起,您把我从基层提拔上来,我不但没给你争脸,还犯了這么大的错误!”车堂燕连连点头。 “你能明白最好,那我也就不担心了!”张敬這才放下心来。 “哎,对了,张总,我我”突然,车堂燕好像也有什么事要对张敬说,可是又欲言又止。 “什么事?”张敬奇怪地问。 “咳,您上次有一次喝了一点酒就是,咳,就是我们开经销商大会的那天,您还记得吗?”车堂燕没有直接说,而是先试探着问张敬。 “那天啊?没错,那天中午我是喝了不少的酒,好像还有点醉了,呵呵!”张敬有点不好意思。 “哦,您还记不记得,下午的时候您曾经找过我” “什么?”车堂燕话没说完,张敬突然惊呼一声,然后脸色都变了“我我喝醉的时候曾经找过你?” “是啊,您把我找到办公室,还让我做一件特别的事,您还记得吗?”车堂燕认真地点点头。 “啊?我还让你做了一件特别的事?”张敬只觉得嘴里都是苦水,真想在地上挖个洞钻进去,這下什么形象都没了。 第五十四章游走在不和谐与和谐之间 “那个,咳,那个燕子啊,我那天喝多了酒,做了什么我自己都不记得了。如果呢,我是说如果,如果我要是对你做了一些什么不礼貌的事,你千万别当真,我真地不记得我做过什么了!”张敬苦着脸地向车堂燕解释。 “您张总您说什么呢?”车堂燕的粉脸腾地又红了起来,羞得无地自容。 “不是,燕子,你听我解释。我這个人呢,虽然喝点酒就不知天高地厚,也有点放浪形骸,但是我真都是无心的。那个,我明白了,是不是你有苦处在心里啊?没关系,你告诉我,我一定想办法补偿你!”张敬越说越急。 “没有,什么都没有!张总,您您误会了”车堂燕的声音就像是蚊子在空中飞行,两只玉手在一起握得紧紧的。 “啊?误会了?什么误会了?”张敬顿时一愣。 “您那天下午没对我做什么” “我没对你做什么?真的?哎哟我的妈啊,感谢上帝阿门啥的!哎?我没做什么,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张敬刚松了一口气,突然又觉得不对头。 “张总,那天下午你回宇威后,找我去办公室,让我平常多盯着点小菲,你忘了吗?” “啊?”张敬一凛,顿时想了起来,自己那天虽然醉酒,但还是坚持回到宇威,把這件事交待给了车堂燕。 “我咳。我今天上午的时候,在办公楼下的拐角里,看到小菲了!”车堂燕现在地心情非常矛盾,她不知道自己這样做对不对,因为她觉得关菲是她的朋友。 “你看到关菲在办公楼下的拐角里?她在做什么?”张敬的神情立刻阴沉下来。 “我看到她和一个男人在那里,好像在吵架,我离得不近,也听不太清他们在吵什么!后来我看那个男人好像很生气,脸色很坏地就离开了宇威!”燕子一边回忆一边说。 “她和一个男人?那个男人长得什么样?多大年纪?” “那个男人有点胖,大概四十多岁。不到五十岁的样子!” “那是大概几点的事?” “大概上午九点多吧,反正我后来回到食堂的时候是十点” “砰!”突然就在车堂燕话音未落的时候。张敬突然一拳击在了自己椅子的扶手上,面露怒容。张敬坐的那个椅子已经老旧了。木头都也烂得差不多了,在张敬地一拳之下,那个扶手立刻就掉到了地上。 “张总,您”车堂燕被吓了一跳,不知道张敬怎么了。 “我留着她是不想犯小人,她真地以为我好欺负!”张敬五官扭曲,嘴里恶狠狠地自言自语着。 “怎么了。怎么了?”這时车堂燕的母亲也走进来,紧张地问,她是听到了张敬拳击椅子扶手地声音。 “哦,妈,没事,张总一不小心把椅子扶手弄掉了!”车堂燕立刻随口扯了个谎。安抚自己的母亲。 “伯母,对不起!”张敬勉强收起怒意,向人家笑笑道歉。 “张总?”车堂燕地母亲愣了一下。惊讶地望向自己的女儿,她才意识到张敬的身份特殊。 “妈,這是我们宇威新来的总经理,姓张!”车堂燕急忙向母亲介绍。 “啊”车堂燕母亲又是吃惊,又是恍然大悟“原来您就是燕子平常在家总提到的张总啊?哎呀,真是谢谢你啊,谢谢你提拔我们家燕子!”女人向张敬一个劲地道谢。 “妈,你说什么呢?”燕子脸色又不自然了,还悄悄地捅了一下母亲“人家张总有女朋友,你這么说会让人家误会的!” “哎哟,伯母,您千万别客气。”张敬闻言也站起身,连连摆手“是燕子自己努力的结果,我没做什么地。” “這這”车堂燕的母亲突然为难起来,看看张敬,又看看车堂燕。 “妈,你怎么了?”“燕子啊,人家张总是大经理啊,我们留他在家吃饭,這合适吗?我们家里也没什么好吃的,就是一点家常的小菜,這太怠慢人家了!” “哈哈哈哈!”张敬忍不住朗声笑了起来,同时也深为车堂燕母亲的热情而感动“伯母,我不是什么大经理,我就是一个毛头小伙子。我就喜欢吃家常菜,大鱼大肉的我也消受不起,只不过今天我来地匆忙,也忘记了带礼物,是我怠慢了您才对。” “张总,您太客气了,您能来我们家,我们家就已经很荣幸了。” “哦這样,你们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张敬沉吟了一下,转身就走。 “哎,张总,你去哪啊?”车堂燕急忙追出屋,但是张敬的速度很快,這时候都出大门了。 等车堂燕母女二人把饭菜都做好了,摆到了桌上,张敬才回来,他的手里还提着两个大纸袋。 张敬几乎是跑遍了這个小村落,才找到了一家很小很小地杂货店,這家杂货店里能吃的东西,只有一点自己家做的熟食。 张敬一点都没客气,扔下二百块钱,就把人家那点熟食都包圆了。 “张总,您怎么在我家吃饭,还买這些东西啊?這么多,哪里吃得完?”车堂燕母亲非常客气地对张敬说。 “哎呀,少切一点,剩下的你和燕子慢慢吃。” “那怎么好意思,让您破费!” “伯母,你就别客气了,這就是一点小意思,也不花什么钱,我总不能在您這白吃吧?呵呵!” “是啊,妈,你就别和张总客气了!张总,谢谢您,我去切一切!”车堂燕這时反而大方起来了。 這一天的晚饭,张敬就是在车堂燕的家里吃的。车堂燕的母亲手艺确实很好,几道家常菜做得非常合张敬的胃口,让张敬食指大动,吃了个肚皮溜圆。吃完饭后,张敬又和车堂燕两个人单独聊了一会儿,才向车家母女告别,独自走出小村落,在大道上拦了一辆跑线的车,回到南平市里。 张敬走进家里,看到雷纯和宋妖虎还是一付老样子,两个人同一个姿势,托着下巴在看电视。她们的娱乐活动太少了,除了看电视,也没什么好做的。 “知道吗?女人看电视太多,容易长色斑!”张敬见没人理自己,就一边脱鞋,一边说风凉话。 “知道吗?男人鬼混得太多,容易得性病!”雷纯全身未动,只是眼珠向张敬的方向转了一圈,学着张敬的口吻。 “你少咒我,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张敬翻翻白眼,还挺有正气的。 “敬哥,你去哪里了?小纯姐说你去鬼混了,我不相信!”宋妖虎突然转过粉脸,娇声问张敬。 “是嘛,是嘛,小虎才是乖女孩,善解人意,不像你的小纯姐,脑子里就没有干净的事!”张敬很随便地坐到宋妖虎身边,还搂着宋妖虎另一边的肩膀。 “嘻嘻,你才发现人家善解人意啊?”宋妖虎得意极了。 “嗯,我早就发现了,只不过我一直没说出来!小虎啊,你不但善解人意,还秀外慧中、温柔大方呢!”张敬干脆夸人夸到底。 “呕”雷纯粉脸微沉,故意做了一下干呕状,然后无聊地站起身“你们两个慢慢互相恶心吧,我回房睡觉。”雷纯一边说,一边向自己的卧室走去。 “哎,小纯姐,我说得是真的嘛!”宋妖虎闻言,急忙也跟上了雷纯,还扯住了雷纯的手“敬哥今天把钱包落在办公室了,没有钱他怎么鬼混嘛!” 在沙发這边的张敬差点一头栽倒在地上,怪不得自己在车堂燕家的小村里买熟食时,翻遍了身上也没找到钱包;还好在上衣口袋里找到二百多块钱的零钱,不然笑话就大了,堂堂宇威老总要借钱打车回家了。 雷纯先是一愣,然后掩着朱唇娇笑得花枝乱颤。 “小虎!”张敬目露凶光,咬着牙叫了宋妖虎一声。 “啊?什么事?”宋妖虎回过头。 “我正式收回自己刚才的那些话。” “不行,你是男人,说话要算数,不可以收回的哟!”宋妖虎仰起粉脸,一付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男人不但要说话算数,还要懂得使用暴力!”张敬扔下话就恶狼似地扑向宋妖虎。 “啊救命啊”宋妖虎尖叫着绕着雷纯跑。 “我看你往哪里跑,我哎呀”张敬正要伸手去抓宋妖虎,突然脚下一滑,下盘没稳住,一屁股坐到了地板上。 “嘻嘻嘻哈哈!” “咯咯咯!” 宋妖虎和雷纯见状更是笑成了一团。 “嗯?”张敬恼怒地从地板上爬起来,才突然发现自己的脚底下有一串不大的钥匙,刚才就是不小心踩到了它。 “這是谁的?是谁往地上乱扔东西,给我主动交待!”张敬举着這串钥匙,咬牙切齿地问。 宋妖虎和雷纯都无辜地耸耸肩膀,然后接着娇笑。 “不承认是吧?不承认我就把它扔了!”张敬见两个美女居然还不承认,举手就向洗手间里扔。 第五十五章玉女的第二张面孔 “哎,你等等!” 眼看张敬手里的钥匙就要出手了,雷纯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急忙出声叫住张敬。 “嘿嘿嘿,招了吧?”张敬阴谋得逞,得意极了,手里把钥匙绕了几圈“小雷纯,你的钥匙把我绊倒了,你怎么补偿我?”张敬的眼睛眯成一条缝。 “你别闹了,把钥匙拿来!”雷纯娇嗔地白了张敬一眼,伸手就来抢钥匙。 “少来,没有补偿,钥匙就休想拿到手!”张敬一扬手,让雷纯抢了个空。 “那不是我的钥匙!” “还想骗我?” “真的,那是小巫的!” “嗯?”张敬顿时愣了一下,手里的钥匙也被雷纯拿去了。 “小巫刚才又来了,和我们聊了一会儿天才走的!”雷纯一边把钥匙放好,一边随口向张敬解释。 “是啊,小巫还买了一大包薯片大家吃呢!”宋妖虎也点头应和,又指指茶几。 茶几上放着一个已经空了的薯片口袋。 “小巫這两天怎么天天来?”张敬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有点怪。 “人家闲着没事就来玩呗,你真是的,這也管?”雷纯揉揉头发,又打了一个哈欠,就回卧室去了。 宋妖虎转身也要跟着雷纯回卧室睡觉。 “哎,小虎!”张敬突然开口叫住了宋妖虎。 “什么事?” “小巫這两天来我们家,都和你们聊些什么啊?”张敬犹豫地问。 “聊什么?哦就是一些闲话啦。什么她家伞店的事,又聊我们宇威的事,再有就是聊些日常里地事,哎,对了,敬哥,小巫还说她有点月经不调呢?小纯姐就让她去医院看看,你有没有什么好建议?”说着说着,宋妖虎还来精神了。 “我没有小虎,以后這种事不要告诉我。靠!”张敬差点吐血,哄苍蝇一样向宋妖虎挥挥手。自己也回卧室睡觉去了。 “莫名其妙,分明是你问我的嘛!”宋妖虎很郁闷。 凌晨。五点半,天只是蒙蒙亮。气温很低,房间里又没有开空调暖房,明慧虽然穿了很厚的衣服,可坐在沙发上还是感觉很冷,于是她抱着自己的肩膀。 這个房间就是皇泰的总经理办公室,除了明慧之外。毕家父子也在這里。這个场景就和上次一样,只不过缺了那个神秘的男人。 明慧心情不太好,女人就是這样,在好梦正香的时候被人叫起来,心情都不会好。据说這样对女人的皮肤影响很大,眼角会提前长鱼尾纹。 “毕总。下次再有這种事,麻烦你不要叫我!”明慧摩梭了一下自己的玉臂,沉着粉脸。 “明小姐。其实本来我不想打扰您了,只是這事我自己也把不准。您在這方面是行家,所以才请您过来帮我看看。”毕茂山非常殷切地对明慧解释。 “是啊。明小姐,在商业计谋方面您是专家,您法眼如炬,我们哪能和您比呢!”毕继荣坐在明慧身边,也涎着脸拍起马屁。 明慧听到毕继荣的话,立刻厌恶地皱了皱娥眉。 “你给我注意点,如果你再向我這边挪一厘米,我立刻走人!” “啊?哦嘿嘿”毕继荣本来已经快要挪到挨着明慧地程度了,闻言顿时僵住。 “咚咚”這个时候,办公室的门被人敲响了,纯樱桃木地门发出的声音像古钟一样。 敲门声一起,毕茂山地神情立刻凝重起来,连明慧也轻咳了两声,松开肩膀淡着神情坐好。 毕大公子看看毕茂山,又看看明慧,无奈地站起身,屁颠屁颠地去开门。 打开门,一个年轻的女人昂着头走进办公室,站在地中央,看了看办公室里的三个人,神情非常坦然。 這个女人赫然就是车堂燕。 “车小姐,你好,我是毕茂山!”毕茂山坐在他的老板椅上,连屁股都没抬一下,态度有点傲慢。 “我知道你是毕茂山。”车堂燕的唇角浮起一丝冷笑,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的玉女形象,看起来更像一个阴谋家。 “车小姐深更半夜给我的电话,又约我在這个时候见面,不知道有何指教啊?”毕茂山紧紧地盯着车堂燕地眼睛问道。 车堂燕没有马上回话,而是转过头看了一眼明慧和毕继荣,然后冷冷一哂。 “毕总,我好像只约了你一个人。”车堂燕有些不满。 “你确实只约了我自己,不过我好像没有答应单独和你见面。”毕茂山摊摊双手。 “那就是不想谈了?无所谓,再见!”车堂燕倒是潇洒,转头就走。 看到车堂燕居然這么强硬,毕茂山立刻僵住了,他的脸色急速变幻了几下,然后望向明慧。 明慧白了毕茂山一眼,示意他没有脑子,看到车堂燕都走到门口了,明慧终于还是咳了两声。 “咳咳,请留步,车小姐!” 车堂燕闻言站住了脚,只是她的一只手已经扶在了门把手上,粉脸上一片冰寒。 “车小姐,我叫明慧,暂时在皇泰做企划总监。”明慧站起身,向车堂燕露出一点微笑。 “你在皇泰做什么我没兴趣,我今天只是想来找毕茂山谈生意的,既然他没有诚意,那這个生意也没有必要谈下去了!”车堂燕还是很生冷。 “呵呵呵,车小姐,生意是双方的,没有单方的生意。如果你觉你地生意除了能和皇泰谈之外,还能找到别的商家,那你可以走了!”明慧优雅地笑出声,她的眼睛里闪动地是智慧。 车堂燕闻言怔了一下,眼睛又斜向毕茂山,沉吟半晌,才不易察觉地叹了口气。 “好吧,如果毕总觉得這里的人都不是外人,我也无所谓了!”车堂燕转身又走了回来。 “呵呵,当然都不是外人,毕某还不至于连一点轻重也不知道!”毕茂山又摆起老板的派头。 “车小姐请坐,我们坐下谈!”明慧挥手,请车堂燕来沙发這边坐。 车堂燕也不客气,大刺刺地走到明慧身边,和她一起坐下来。這排沙发是双人的,明慧和车堂燕坐下,就没有毕继荣的位置了,這位毕大少爷只好悻悻然跑到另一边自己坐。 “我不喜欢废话,更不喜欢拐弯抹角。毕总,我知道你们皇泰现在正在和我们宇威竞争,我能帮你获得胜利。当然我不是圣人,我也要自己這份好处,我不知道這样说你明白吗?”车堂燕很沉着,正视着毕茂山,一字一顿地说道。 “哈哈哈!”毕茂山闻言突然大笑起来,还挥起一掌击在自己的桌面上“车小姐真会开玩笑,我们皇泰现在做的是大事业,宇威拿什么和我们竞争?现在宇威确实对我们有一些干扰,但是迟早会被我们一脚踩死,永不翻身!”毕茂山愈发猖狂。 “宇威有张敬!”在毕茂山的笑声中,车堂燕的话就像一把刀子,直接就刺到了毕茂山的心口处。 “张敬?哼哼!”毕茂山咂咂嘴,脸色有些尴尬,但还是故意冷笑两声,来表达自己的“无畏” “毕总应该很清楚张敬是什么人!” “清楚,我当然清楚,大名鼎鼎的钻石手嘛!”毕茂山仿佛对张敬很不屑,耸耸肩膀“不过钻石手又怎么样呢?他也不是没败过。這里是南平,他现在孤掌难鸣,而我们却人才济济,他拿什么和我竞争?他只是一个食脑者,而不是特异功能!”说完话,毕茂山点起一支雪茄烟。 “毕总這么有信心?那看来我是多余的了?”对毕茂山的话,车堂燕嗤之以鼻,傻瓜都能听出来毕茂山在自己安慰自己。 “咳咳,也不是這样说的。车小姐今天约我在這里见面,我是非常欢迎的,如果车小姐有什么高招,我也乐于洗耳恭听!”毕茂山的脸真是六月的天,说变就变。 “我也没什么高招,只不过我可以弄到宇威的供货发票而已!”车堂燕语气轻巧,好像在聊家常。 “什么?”毕茂山听到车堂燕的话,顿时神情大变,噌地就站起身,两只眼睛瞪得像灯泡。 不但毕茂山這样,连明慧也很意外,這个消息对于皇泰而言,简单就是上帝的福音。 一张供货发票也许证明不了什么,但是对于毕茂山而言,却明白這张小小的供货发票背后有着天大的玄机。 最简单地来说,如果毕茂山得到一张宇威的供货发票,那他就可以委托某小厂生产一批劣质钢材,然后用最低价卖给某建筑商,同时提供這张宇威的供货发票。這批劣质钢材在使用的时候“一定”会出问题,到时候,所有的责任就可以全部指向宇威。 這个责任可大可小,如果只是家居装修中的一根镀铬钢管,那可能只是一点民事纠纷就ok了;但是如果是某大厦地基中的一根钢筋,那宇威赔得倾家荡产都有可能。 对于這一手阴招,毕茂山太熟悉了,当初他就這么玩过吕晓毅。 当宇威受到打击,张敬的地位就会瞬间崩塌。想到這里,毕茂山仿佛已经看到了希望就在眼前。 第五十六章开始为决战做准备了 “有两个问题,你必须回答我!”在一片惊诧的气氛中,还是明慧保持着冷静,突然开口打破沉寂。 “什么?”车堂燕转头望向明慧。 “第一,你为什么這么做?第二,這么做你想要什么好处?”明慧言简意赅。 “对啊,你不是宇威的劳模嘛,好像那个什么张敬还很抬举你,让你当了办主室主任!”毕继荣也偶尔聪明了一回。 毕茂山的神情也再次沉了下来,注视着车堂燕,在等她的解释。 车堂燕的粉脸上迅速笼罩上一层阴影,在沙发上坐直了腰,眼睛望着沙发前的玻璃茶几,唇角勾起一丝冷笑。 “我已经被停职了!”车堂燕的语气幽幽然,让人听着周身发冷。 “哦?”明慧闻言也很意外,好奇地盯着车堂燕“为什么?张敬为什么停你的职?” “我为了宇威辛辛苦苦這么多年,任劳任怨,只想着有一天能实现自己的理想,能证明自己的能力。我一直没有机会,后来遇到张敬来宇威,我才总算熬出了头,以为自己能一展拳脚。没想到,居然只因为我在食堂干重活,而没有顾及保卫科的情况,张敬就把我停了职。”车堂燕的眼睛里放射出愤怒的火光,她的粉腮也隆起很高“为什么?为什么我做的事谁都看不见,为什么大家只会指责我?昨天晚上张敬还去我家了,以为说几句好话。施一点小恩小惠我就能当什么都没发生,却仍然不愿意复我的职。既然宇威对不起我,我又为什么总是一厢情愿地为它?”车堂燕咬着牙说话。 车堂燕话音落下,办公室里毕家父子和明慧就互相看了看,他们没想到這个车堂燕心中的怨念会這么深。 “我想好了,這一次我决不能再受欺负,我要用我自己地力量得到我应得的东西!”车堂燕继续说。 “你想得到什么?”明慧轻声问道。 “如果宇威被扳倒,张敬就会下台,到时候宇威的新老总一定就是毕总。我的愿望很简单,我要做宇威的厂长。我要让所有人看到我的能力。”车堂燕说着话,一双美丽的眼睛就发出贪婪的光。 毕茂山心中一跳。表面看上去好像沉吟着不说话,但是暗地里。目光却有意无意地斜向明慧。 明慧的目光始终在车堂燕的脸上,這时候,她地头微微地点了一下,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好!”毕茂山突然大力地拍了一下桌子,鼻子里喷出浓浓的雪茄烟,像火龙一样“车小姐你放心。如果你真帮我得到宇威,宇威地一个厂长名额就肯定是你的。我毕茂山说话算话,绝不食言。” “哼!”听到毕茂山地话,车堂燕收起愤怒的神情,冷冷一笑“我也不怕你食言。我只是一个小人物,什么都不怕,如果事后你不让我做厂长的时候。我就把事情捅出去,到时候你的麻烦绝对比我大!” “哦”毕茂山的手中开始冒冷汗,他突然发现女人是很可怕的动物,比如眼前的车堂燕,比如明慧。 “行了,时间差不多了,我得走了!毕总,你先准备一下吧,我弄到发票后立刻通知你,我不想到时候再等来等去地!”车堂燕盈盈地站起,轻轻巧巧地扔下這句话,不由分说转身就走了。 车堂燕一走,办公室里就剩下了皇泰的三个“自己人” 毕茂山急忙走出自己的座位,走到明慧的身边,神情很紧张。 “明小姐,你就那么相信這个姓车的女人?” “爸,你”“你给我闭嘴,以后我和明小姐说话的时候,你不许插嘴!”毕茂山狠狠地瞪了一眼自己地儿子,厉声警告他。 “切,有什么了不起!”毕继荣根本不在乎,不屑一顾地挥挥手,他也离开了办公室。 “呵呵!”毕继荣走后,明慧抿着樱唇微微一笑“毕总,你担心什么?”明慧似乎成竹在胸。 “明小姐,那个姓车的女人不会搞什么花样吧?我怕”毕茂山沉吟起来。 “你怕她是张敬派来的?来故意诱我们入局?”明慧明白毕茂山地心思。 “咳咳。”毕茂山没有回答,不过他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 “想知道真相很简单,我们不是还有一颗棋子嘛!”明慧说着就眯起眼,掩饰住了她那两道明亮的目光,這个习惯是她在张敬那里学来的。 毕茂山闻言顿时恍然大悟,老脸上蒙上了一层狡猾的神情。 张敬今天的心情看起来很好,从下了车一直到走进宇威的办公室,脸上都一直带着微笑。 雷纯和宋妖虎跟在他的身后,不知道惹来多少羡慕的目光,哪个男人都希望有這么两个美女保镖在身边。 其实雷纯和宋妖虎很奇怪,今天一大清早张敬就起床了,还哼着歌去做早餐。這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张敬做早餐比大猩猩跳草裙舞还罕见呢! 吃早餐的时候,雷纯问过张敬,不过张敬死活没说,只是一个劲地笑。 在办公室里坐下后,张敬立刻拨了一个电话叫来郭长风。郭长风這一段时间可以说是最忙的人,自从上次宇威的经销商大会结束后,郭长风就一直主持着宇威的宣传工作,各种媒体的广告都要设计,还在负责跟踪观查广告效果。 郭长风赶到张敬办公室后,已经是满头大汗。张敬先把郭长风一通夸奖,对他的工作做了肯定,這段时间宇威的钢材卖得這么好,除了张敬的六折割肉政策之外,郭长风的广告功不可没。 “小张啊,那些虚头八脑的话你就别说了,食君之禄,与君分忧,那都是我应该做的!”郭长风真是一个很成熟的人啊,没吃张敬那一套。 “嘿嘿!”张敬尴尬地笑了笑,然后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鼻子“郭哥,我想让你把所有的广告都停下来!” “啊?都停下来?”郭长风一愣。 “是啊,都停下来!”张敬很肯定地点点头。 “为什么?我们团队里的兄弟好不容易设计出来的,而且现在广告的效果很好,我们为什么要停啊?”郭长风当场就急了。 “别别,冷静,郭哥,你冷静一点听我说!”张敬急忙先抚慰一下郭长风。 郭长风沉着脸不说话了,谁都看得出他的心里不太痛快。雷纯和宋妖虎互相看了看,两个人站起来双双离开了办公室,把空间让给這两个男人。 宋妖虎也有了新任务,那就是重新找一家原料商,而且还必须要尽快,宇威的原料储备已经耗不了多久了。 “郭大哥,我要你把现有的广告计划停下来有两个原因。第一,对于广告這一块,我有了新想法;第二,嘿嘿,说实话,我子弹不多了,广告再這么轰炸下去,我非破产了不可!”张敬显得很无奈。 郭长风没话说了,毕竟在现在這个社会里,做广告就是烧钱,没有钱,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 不过听说张敬对广告有了新想法,這让郭长风来了兴趣,张敬每一个新想法,都让他获益良多。 “小张,你有什么新想法?” 张敬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很神秘地先四下看了看。 “郭大哥,這次我要你和雷纯合作!” “和雷小姐合作?” “对。雷纯现在正对钢材市场做调查,這个调查结果是针对整个钢材市场的,主要是针对皇泰的尚湘钢铁产品。我要你针对他们的产品做新的广告策划。” “什么意思?我不太懂!”郭长风一头雾水。 “简单地说,我要你针对皇泰产品做一个广告计划。這个计划我的要求是必须尽快产生最大的广告效应,来突出我们宇威的一些产品,而這些产品就是皇泰主要在卖的那些。我想打一次闪电战,迅速抵制掉皇泰的货,他有什么,我就重点卖什么,同时要你的广告做配合。我這么说,你明白了吗?” “哦我明白了!”郭长风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你的意思是说,如果皇泰有abc這三种货,我们就重点宣传我们宇威的abc這三种货,来冲击皇泰的市场。” “全中!”张敬重重地点头。 “可是這不太现实!”郭长风面露疑色。 “怎么不现实?” “我们会做广告,他们也会啊!坚冰广告公司和皇泰穿一条裤子,如果发现在广告上吃亏了,他们自然也会把广告跟上来,坚冰里面有很多广告能人的!” “没关系!郭哥,你说的事我当然明白,所以我才要求你的广告计划必须要快准狠,在我一声令下之后,抢先出手,一下子就把皇泰搞垮。你放心,我有相应的营销手段,可以把皇泰快速击倒,让他没有机会也没有时间再翻身想广告的事。”张敬十分自信地对郭长风说。 “哦,咳,小张啊。你说的快准狠這个难度很大啊”郭长风很犹豫,也很为难。 第五十七章张敬与车堂燕决裂 “郭大哥,你放心,到时候也许只是三两天的事,這三两天的广告不管你的计划要花多少钱,我决对不会少你一个子的!我只要求效果,不惜代价!” “這样啊”听张敬都這么说了,郭长风总算有了一点自信“好吧,那我回去马上开始着手准备!” “哎,郭哥,我还要说明一点!”张敬拉住起身要走的郭长风。 “什么?” “从现在起,到我下令广告上市的那天为止,這段期间你团队里的兄弟们辛苦一点,全部不许回家,也不许与外人接触,以防计划泄露。這个计划必须高度保密,除了我和你的团队之外,任何人都不可以得到风声!”张敬的声音极重,脸色也极严肃。 “我明白,我会事先做好要求的!”郭长风兴奋起来,這次的挑战他非常有兴趣。 “嗯,郭哥,那我等你的好消息了!”张敬這才放心地拍拍郭长风的肩膀。 郭长风走了,张敬自己坐在办公桌里面悠闲地抽了一支烟。然后他站起身,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嘴里哼着歌,漫不经心地走出办公室,沿着楼里的水泥楼梯向楼下走。 宇威办公楼的楼梯很平坦,這是典型的欧美风格,但是楼梯口相对楼内的走廊却很深,這使得人在楼梯口的时候,几乎看不到走廊里的情况。就在张敬从三楼下到二楼的时候,在二楼地走廊里忽然拐过来一个人,這个人的速度很快。张敬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就和那个人撞在一起。 还好张敬的速度不快,那个人的力量也不大,两个人相撞的时候,只是都向后退了一步而已。 “哎,对不起,对不起!”那个人低着头,一个劲地向张敬道歉,然后就擦过了张敬的肩膀下楼梯,行色很匆匆。 “燕子?你站住!”张敬突然开口。叫住了這个人。 车堂燕今天穿的是一件短式的风衣,她还把风帽扣在了头上。挡住了自己的秀发和粉脸,要不是张敬仔细看。还真没认出来。 听到张敬地招呼,车堂燕停住了脚步,不过并没有回头。 “嗯?”张敬很奇怪,走到车堂燕身后,伸手扳着她的肩膀,让她转回头“你干什么?搞得像修女一样。” “咳。那个,咳,我我没什么事!”车堂燕神情闪烁,好像不敢面对张敬地目光。 “没事你這么慌张干什么?”张敬皱起眉头。 “哦我,我真没什么事,就是来看看!” “你看就看呗。干嘛还哎?不对啊!”张敬话还没说话,突然想起一件不对头的事“我不是让你停职在家。先不要来上班吗?你怎么来了?” “我”车堂燕地粉脸顿时苍白,话也说不下去了。 “燕子,你到底怎么了?” “我没什么,我就是来取一点自己的东西。张总,我回家了!”车堂燕语速突然变得很快,解释完扭头又要走。 “你给我站住!”张敬的声音立刻沉了下来。 车堂燕又僵住了,這回娇躯也微微颤抖起来。 “你的办公室在三楼,你来二楼取什么东西?”张敬很严肃。 车堂燕开始沉默,一句话也不说,只是背对着张敬,两只玉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燕子,在宇威我一向很信任你,我也知道你是一个有抱负的女孩子。所以我一到宇威,就立刻把你提拔起来,希望你能帮我把宇威搞好。這次我停你的职,也是出于无奈,這一点我相信你是明白的。如果你觉得我有什么不对地地方,也希望你能坦诚地说出来,不要藏在心里,人与人之间最重要的是沟通和理解,而不是相互猜忌,你说呢?”张敬盯着车堂燕的后背,脸上的表情仿佛一潭死水。 车堂燕闻言仍然不说话,好像已经变成了一个石头人。于是楼梯口处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微妙得让人有些压抑,张敬在等着车堂燕的解释。 过了很久,车堂燕才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好像卸掉了什么包袱,接着她终于回过头,整个人变得坦然。 “张总,你提拔我,我很感激,不过我不能接受你停职地处理!”车堂燕直视着张敬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 听到车堂燕的话,张敬挑挑眉毛,不知道为什么讪笑了一声。 “保卫科归你管理,那里地人上班时间聚众赌博,你难辞管理不善的责任,我停你的职有什么不对?” “为了宇威,我做了无数的事情,包括我该做的与不该做的。我付出的辛苦比谁都要多,就因为保卫科的那几个并不当值的人玩了一会儿牌,你就停我的职,我当然接受不了。张总,我要复职!”车堂燕说得理直气壮,态度很强硬。 “如果我不同意呢?” “那我正式向你辞职,既然宇威完全不把我的辛苦放在眼里,我为什么还要在這里工作?” “你再说一遍!”张敬的脸色铁青铁青的,两腮的咬合肌隆起很高。 “我说我要正式向你辞职,我不干了!”车堂燕的神情反而很轻松。 张敬突然不说话了,只是看着车堂燕的粉脸,目光凌厉,也许他很生气,又也许他在等车堂燕反悔。不过看车堂燕的样子,似乎根本不想反悔。 “哎?你们两个在這里做什么呢?” 就在這个最紧张的时刻,雷纯踩着碎步,扭动着腰肢从楼下走上来。刚一上来,雷纯就看到了张敬和车堂燕,雷纯的脸上还带着浅浅的媚笑。 不过雷纯刚说完话,就发现不对劲了,她看到张敬的表情很可怕。 “哦敬哥,出什么事了?”雷纯走到张敬身边,收起笑容关心地问道。 “没什么事,雷小姐,我正在向张总辞职!”车堂燕淡淡地接过了雷纯的话头。 “什么?辞职?”雷纯被吓了一跳,差点以为自己的耳朵出毛病了“为什么辞职,燕子,你怎么了?” “没怎么,只是觉得工作不开心,想换个地方发展一下!” “换个地方?你换什么地方啊?现在宇威正在最需要用人的时候,敬哥很需要你帮忙啊!”雷纯急切地劝说车堂燕。 “张总并不需要我,否则的话,他也不会停我的职!” “燕子,敬哥停你职也是权宜的办法,你别着急啊,过几天” “雷纯!”张敬突然沉声打断了雷纯的话,然后拉住她的玉手“别说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车小姐有自己的远大理想,我们还是不要挡着人家了!”说话的时候,张敬仍然在用一种能杀死人的目光,盯着车堂燕的眼睛。 “敬哥”雷纯更急了。 “那好,拜拜了!”车堂燕也不等雷纯说什么,向张敬和雷纯潇洒地挥挥手,转身就走了,走得就像一阵风。 等车堂燕都走得没了影子,张敬还在盯着她离开的楼梯口,他這时的表情非常复杂,也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雷纯也没什么可说了,她只是微皱着秀眉,怎么也想不通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定是皇泰在搞鬼!”过了很久,张敬的牙缝里才迸出這几个字。 “什么?是皇泰?”雷纯一愣。 “雷纯,跟我来办公室。既然皇泰一而再再而三地逼我,就别怪我太狠,什么遇事留一面,去***吧!”张敬怒声骂完,拉起雷纯回转三楼办公室。 一个小时后,皇泰总经理办公室。 毕茂山刚刚挂掉一个电话,就乐得差点蹦到天花板上。 “哈哈哈哈”毕茂山的狂笑声听起来无比地刺耳,连嘴边的雪茄都掉到地上了,他连看都没看一眼。 “爸,怎么样?”毕继荣立刻凑了上来,紧张地问。 “小荣啊,哈哈哈,這回宇威可算是完蛋了,哈哈哈”毕茂山的笑声怎么也止不住。 “难道”毕继荣的眼睛也射出狂喜的目光,這个消息对他来说,简单比上帝的福音还要让他激动。 “哈哈张敬和那个车堂燕真得吵起来了,我想马上车堂燕就会来找我了,哈哈這回张敬和宇威还不死?妈的,和我玩?哈哈”小人得志什么样,现在的毕茂山就是什么样。 “哈哈哈哈”毕继荣也跟着他老爹一起狂笑,這一父一子好像疯了一样。 “你们笑够了没有?” 突然,办公室里出现一个不和谐的声音,這个声音来自明慧。明慧正坐在沙发上,一只手里还端着一个咖啡杯,杯里正袅袅地升腾着热气,那些香醇的热气把明慧的粉脸,对比得更加冷了。 顿时,毕家父子的笑声硬生生地被咽回了肚子里,两个人互相看了看,都不以为然地翻翻白眼。 “张敬要是那么容易被打败,他早就完蛋了,还会等到今天在南平被你们嘲笑?”明慧用看着白痴一样的目光看着毕家父子。 第五十八章又了一些步兵的光盘 “明小姐,也许你说得对。但是這一次,张敬死定了!”毕茂山的脸色还是很得意。 “唉!”明慧也不由得叹了口气,浅浅地啜了一口咖啡“上次张敬就是栽在女人的手上,想不到這次也是這样!” “咚咚!”明慧的叹息刚结束,办公室的门就被人敲响了。听到這个敲门声,毕茂山和毕继荣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都一脸的猖狂。 “小荣,去给车小姐开门吧!”毕茂山大刺刺地坐在老板椅上,对自己的儿子说。 “哎,哈哈!”毕继荣答应一声,然后还是忍不住地大笑,走到办公室门口,拉开了门。 毕继荣比毕茂山這时的心情还要痛快,因为毕继荣是真真正正吃过张敬亏的。当初张敬把雷纯抢下来,又让毕继荣中了标,后来又在皇泰他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耍了他一回,能扳倒张敬,已经是他這辈子最大的梦想。 门打开后,车堂燕一脸寒意地走了进来。车堂燕直接走到毕茂山的桌前,二话不说,甩手就扔下了一份多联的供货发票。 “该我做的,我都做好了!毕总,你应该不会忘记你的承诺吧?”车堂燕逼视着毕茂山说。 “当然不会,哈哈,车小姐果然凌厉啊!”毕茂山拿起那份发票,似乎已经看到了自己成功的明天。 “好,那我就在家等你的消息了。毕总,我没什么耐心地。你最好快一点!”车堂燕说完话转头就走,一刻都不停留。 “车小姐,你晚上还能睡着觉吗?”就在车堂燕已经回身走到了办公室门口时,明慧突然开口说道。 明慧的话让车堂燕的脚步在门口停顿了一下,车堂燕面无表情地看看明慧。 “如果我不這么做,我更睡不着!”一言即毕,车堂燕抬起脚就走了办公室,还回手重重地关上了房门。 车堂燕刚走,毕茂山就迫不急待地拎起电话,快速地拨打了一个电话号码。 “喂。喂,王老板吗?我是毕茂山啊。哈哈,你好啊!我想在你们那里订一批螺纹钢啊。对对,要带批号的,嗯,对,我要最便宜的,我说的便宜你明白是什么意思吗?哈哈,你明白最好了。放心。钱我马上就打给你,现金结款!” 明慧坐在沙发上,仍然在喝着她的咖啡,她的眼角余光却瞄向了毕茂山,心里暗暗地又叹起气来。 张敬领着雷纯回到办公室后,他突然笑了。趴在沙发上笑得前仰后合。 张敬這一笑,把雷纯笑糊涂了。雷纯看着好像发羊角疯一样的张敬,心里十分郁闷。在怀疑张敬是不是被车堂燕刺激得神经不正常了。 “死鬼,你没事吧?”雷纯蹲在沙发边,伸手摸了摸张敬的头发。 “哈哈,我有什么事?哈哈哈雷纯,我刚才演得像不像?” “什么像不像?哦”雷纯突然恍然大悟,指着张敬“你刚才是装地?你和燕子” “当然是在做戏了,哈哈哈”张敬捉住了雷纯的手,还做起鬼脸。 “可是,你们你们做戏给谁看啊?”雷纯还是很糊涂。 “哈哈,呵呵呵,哼哼!”张敬由大笑转为轻笑,又转为冷笑,把雷纯扯坐在自己身边,搂着她地腰“雷纯,我们的身边一直有特务,你没感觉到?” “特务?” “是啊,有一些人不知道为什么,总要和我做对,总要去帮着皇泰,总是不想看到宇威好起来。” “死鬼,你说地特务是指谁?”雷纯有点紧张。 张敬听到雷纯的问题,神情一下子沉默下来,眨眨眼睛,轻叹了口气。 “雷纯,你别问了,有些事你知道了反而不好。” “嗯?你什么意思?”雷纯的心忽地沉了下去,她从张敬的话里听出了一些言外之音。 “没什么!”张敬有点心烦地挥挥手,然后又把雷纯搂得紧了一些“雷纯,我有一些事要安排你做!” “好吧!”雷纯点点头,放弃了追问张敬的想法“什么事,你说吧!” “我给你三天时间,你想办法到钢材市场里,不管用骗还是用蒙,把那些钢材商手里的皇泰货给我订下来。每家订个三五吨,尽量把皇泰现在的那五十吨都订光。注意,你不能在一家下订,也不能一天订完,一定要隔几天订几家,只要三天内能搞定就ok了。”张敬盯着雷纯地眼睛,很认真地对她说。 “为什么?死鬼,你订皇泰的货干什么?” “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我要让钢材商觉得皇泰的尚湘钢材很好卖,這样他们才会第二次在皇泰订货,而皇泰也才会再去尚湘订货。我们胜利的机会就在三天之后,只要皇泰敢在尚湘订货,我就让他彻底玩完!”张敬一脸杀机。 “好,我立刻就去做!但是” “但是什么?” “订货好像要下订金的!” “废话,要是下订金的话,我还要你去做什么?想办法,我不管你玩什么花样,订货不能下订金。嘿嘿嘿!”张敬鬼笑了几声,然后在雷纯伟岸地胸前揩了一把油,就长长地抻了个懒腰,站起身向办公室外走去。 “哎,死色狼,你干什么去?”雷纯看着自己胸前的黑手印,没好气地问。 “我去趟市里,中午不回来吃了!”张敬一边淡淡地说,一边悠闲地走出了办公室。 走出宇威,张敬在厂子大门口的路边等了好久,才等到一辆出租车。张敬本来想让宋妖虎送他一趟,可是想到她现在工作也挺忙地,原料商可不是想找就能找到的。 对于宋妖虎,张敬有他的打算。在這次宇威的复兴计划中,宋妖虎被张敬安排在了主攻宇威销售和管理工作上,不让她参预与皇泰的对抗。因为张敬不能把所有人都绑在攻击皇泰的战车上,虽然打败皇泰很重要,但是张敬被派到宇威不是来打皇泰的,而是真真正正要把宇威振兴起来,让它扭亏为盈,从市场的弱者变成强者。 从這方面考虑,张敬就忍痛舍弃了宋妖虎這个助力,否则的话,如果宋妖虎也能参预到宇皇之战的话,那相信局面会更加热闹。 张敬是怕打败了皇泰,宇威也完蛋了,那就彻底不用玩了。 坐着出租车,张敬直奔南平市中心商业区,最后在天腾防晒vip体验中心的门口下了车。 当张敬迈进体验店里的时候,吕家父女都不由得愣住了。自从张敬把這里彻底交给他们之后,还是第一次回来。 “张先生,你怎么来了?”吕晓毅急忙热切地迎上来。 “呵呵,怎么不欢迎我?”张敬面带微笑。 “没有,呵呵,哪能呢?您抽烟!”吕晓毅非常热情,把张敬让到接待台的后面,请他坐来又递上一支烟。 “张先生喝水!”吕巫又递上一杯纯净水。 “小巫越来越漂亮了。”张敬接过水,盯着吕巫的粉脸,眯着眼说道。 “哪有啦!”吕巫的脸红透了,低着头声音小小的。 “我是说真的,小巫真是比以前漂亮多了,难道找了一个帅哥男朋友!” “啊?”吕巫听到张敬的话,顿时一愣,然后下意识地望向自己的老爸。 吕晓毅急忙转过头,摸摸自己的鼻子,假装看不到自己女儿那责怪的眼神。 吕巫无奈地摇摇头,对自己的爸爸,她算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张先生,我们还只是刚开始”吕巫的粉脸更红了。 “吕叔,我有点事想单独和小巫聊聊,行不行?你放她一个小时的假!”张敬闻言笑了笑,突然放下水杯,正色对吕晓毅说。 “啊?当,当然可以,小巫,你先别忙店里的事了,有其他人就行了!”吕晓毅哪敢不答应,点头就像小鸡啄米。 吕巫也有点糊涂,她不知道为什么张敬会突然想和她聊天,还這么正式!不过吕巫还是去换了衣服,拎起自己的手袋,跟着张敬走出了体验店。 张敬临出门的时候,被吕晓毅偷偷地拉住了。 “张先生!”吕晓毅的模样像做贼一样。 “什么?” “那些光盘您看完了吗?我這又弄到了几张绝版的!” “吕叔,我好歹叫你一声叔,麻烦你能不能不要成天教我学坏?”张敬没好气地对吕晓毅说。 “啊?”吕晓毅没想到张敬会這么说,顿时就有点窘。 “咳咳,回头用快速给我寄来,我拿着不方便!”张敬转过身,摸摸鼻子,用蚊子飞行差不多大的声音说完后,就跟上吕巫快步走了。 吕晓毅愣愣地站在体验店门口,看着张敬的背景,突然有点不放心把女儿交给這样一个人。 张敬带着吕巫漫步走到了体验店对面的一家咖啡厅里,挑了一张靠角落的桌子。這是张敬的习惯,他无论是去什么餐饮之类的地方,都不会坐靠窗的桌子,因为他感觉那个位置太光明了,不安全。 第五十九章龙生龙凤生凤耗子崽子会 张敬和吕巫就在這间小小的咖啡厅里,足足谈了能有三个小时,连午饭两个人都没顾得上吃。 至于两个人之间谈话的内容,却没有人知道。直到多少年过去后,雷纯问起张敬,张敬还是含笑不语,吕巫更是守口如瓶,這段谈话的内容甚至成了一个谜。 只有吕晓毅知道,他自己的女儿回来之后,神容很憔悴,就好像刚刚做了很累的工作。而且最让吕晓毅奇怪的是,吕巫的眼圈还是红的,他当然会问,但是只得到了吕巫的几个白眼。 从這之后的三天里,南平的钢材市场似乎回归了平静,不再像前些日子那么喧嚣。 每一个钢材商也都回到了自己原有的经营轨迹上,宇威的八个代理商在宋妖虎的带动下,销售成绩越来越好。当然好的成绩也是基于好的政策,宇威的吐血六折优惠可不是说着玩的,這个优惠让宇威伤筋动骨,本来就已经濒临破产的宇威這次更是雪上加霜,不过张敬却丝毫没有当回事。 文峰又找过张敬一次,和张敬谈谈现在宇威的情况。张敬明白,這是让自己汇报工作呢!于是张敬就把這一段期间的销售情况向文峰说了一下,文峰听说宇威钢材的销售情况已经达到火爆的程度,自然乐得合不拢嘴,也为自己的识人之能感到骄傲,他却不知道张敬正在赔本做生意。 宋妖虎的原料商也终于谈成了一个,那个原料商到南平宇威的时候,张敬亲自带着宋妖虎在厂门前迎接。以防出现上一次地错误。一份稳定的长期合同完满签下,這标志着宇威再也不会因为原料的供应而出现生产预期不准的问题了。 皇泰的成绩也“不错”毕茂山从尚湘调来的第一批货已经被一些钢材货抢订一空。只不过毕茂山并不知道,這三天里,雷纯变着法地变幻自己的身份,成大建材商到小的装修公司,先后从十几家钢材商那里,把毕茂山的第一批货全部预先订走了,而且一分钱的订金都没用。 反正有账期,這些钢材商运作皇泰地货根本不用一分钱的资金。他们才不会为皇泰考虑什么,這也是雷纯不用订金就能订货地主要原因。 那些皇泰拉拢的钢材商们见销路這么好。立刻先后又向皇泰下订第二批货。 “哈哈哈!”毕茂山大笑着一掌拍在自己地办公桌上,這些天他的心情好到爆棚。只要想到马上就要搞定张敬和宇威,他连晚上都美得睡不着觉。 本来明慧还想再出招,不过被毕茂山婉言阻止了。毕茂山觉得现在什么都不用做了,供货发票的问题一次性就能让张敬死透,再做得多了,反而会打草惊蛇,這也就是毕茂山的“智慧” “爸。這下我们真是双喜临门啊!”毕继荣涎着脸守在毕茂山身边。 “对啊,小荣你看,我们的货已经全部售空,那些销售商正急着向我们催货呢!”毕茂山已经狂喜到脸上的皱纹都舒平的地步,拍拍毕继荣地肩膀“只要我们再把第二批货订到手。然后发给這些销售商,我们就能催前一批货的货款了。這下子,不但我们的钢材越做越火。宇威和张敬這个小子也要完蛋,在南平市谁还能阻挡我的脚步?” “爸,那快向尚湘订货吧!”毕继荣心急得不得了。 “好,我现在就订!”毕茂山点点头,一只手就抄起了电话。 “等等!” 一个冷酷的声音打断了毕家父子的忘形之喜,在办公室地窗前,又是那个神秘的男子站在那里,他仍然像从前那样,双眼望着窗外的南平市景。 “嗯?有什么问题?”毕茂山一愣,不解地望过去。 “明小姐,你有什么看法?”神秘地男子根本没搭理毕茂山,甚至连头都没回,沉静地开口询问坐在办公室沙发上的明慧。 明慧可能是感觉到凉意,就伸手紧了紧自己的披肩,她的粉脸上却没有丝毫表情。 “我觉得有点不对劲!”明慧的语气也很平淡。 “有什么不对劲?這次明摆着我们就要胜利了,宇威和张敬全都死姥姥家去吧!”毕继荣对两个食脑者的话有些不屑一顾,他其实一直都不喜欢這两个人不管什么时候都不会变的冷静。 “曾经在北京,有无数商界精英都這么认为过,结果最后死得难看的反而是他们!”明慧用一种鄙夷的眼色扫向毕继荣。 “明小姐说得对,我也觉得這个胜利来得有些太容易了!”神秘男子再次开口,同意明慧的看法。 “哦那我们怎么办呢?现在经销商们都再向我催下一批货,难道有生意不做吗?”毕茂山被两个人说得心里开始发虚,他毕竟也算江湖上的老油条了,不像自己的儿子那么容易冲动。 明慧和神秘男子這回也不说话了,他们也知道毕茂山的难处,毕竟现在的這种销售局面得来不易,要不是当初神秘男子突发奇想,向张敬学习,开销售商大会,恐怕现在尚湘钢材在南平市场上仍然难以打开局面。现在经销商们催下一批货了,如果不及时供应的话,這个局面一旦失去,再想找回来恐怕就不那么容易了。 “好吧!”考虑了半天,神秘男子终于还是点点头妥协下来“你订货吧,但是别太急躁,少订一点,谨慎一些总不会错!” “明小姐的意思呢?”毕茂山闻言点点头,不过他的目光马上又投向明慧。 “也只能這样了,不过我建议你,這两天派人去做一下市场调查,看看我们的货在市场上的具体销售情况。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明慧沉吟着说出自己的看法。 “好,好,我马上安排。”毕茂山這才重新捡回一些自信。 “咳咳。”突然,這时候毕继荣咳了两声,然后他瞄了一眼神秘男子和明慧,低下身附在毕茂山耳边好像有什么话要说。 “小荣!”毕茂山脸一沉,伸手把毕继荣推开“你有什么话就说,這两位都不是外人,别搞得這么神秘!” “啊?”毕继荣一愣,然后显得很为难,犹豫了一阵這才向毕茂山伸出一只手“爸,你给我点钱呗,我没钱花了!” “哦”毕茂山差点被自己的儿子气死,這种严肃的场面上,儿子居然会开口向自己要钱。 “我去安排新一批货的物流,既然订货了,就争取快点到南平。”神秘男子终于回过身,十分厌恶地盯了毕继荣一眼,大步就离开了办公室。 “我去做美容!”明慧离开的理由更简单,她更不愿意和這两父子独处。明慧和神秘男子离开后,毕茂山狠狠地瞪了自己儿子一眼。 “你还要钱干什么?我上次不是给你五万块了吗?這么快就花光了?” “咳咳,爸,我都這么大了,哪能身边没有点钱呢!最近有几个女人缠我缠得厉害,我也没办法!”毕继荣说起這种事,脸上都不会红。 “我告诉你,你以后在女人的事上注意一点,色字头上一把刀,你听到没有?”毕茂山闻言立刻厉声警告毕继荣。 “听到了”毕继荣一脸的无聊神情,声音也懒懒的,然后还好像自言自语地喃喃“上次好像你把我们公司的周秘书叫到办公室里,一个多小时后她才出去” “混蛋,你说什么?”毕茂山气得三尸神暴跳,噌地一下就站了起来。 “好,好,我不说,我不说了,切,有什么不了起,男人嘛,很正常的!我自己去财会那边提款了,你别说我没向你打过招呼就行!”毕继荣一点没害怕,翻翻白眼大咧咧地走了。 “臭小子”毕茂山又坐了下来,胸前还不停地起伏着,嘴里喘着粗气。 毕茂山坐在椅子上歇了一会儿之后,突然想起刚才自己儿子的话,脸上渐渐地浮起一丝非常暧昧的笑容,然后按下了办公桌上内部电话的呼叫键。 “喂,周秘书,你来我办公室一下,我有工作和你谈!”说完,毕茂山就立刻又挂掉了通话,然后他悠闲地点起一支烟,长长地吸了一口“男人嘛,很正常的!”毕茂山自言自语地重复了一遍刚才自己儿子的话。 当那个美艳妖冶的周秘书扭着水蛇腰,还特意把自己本来就很低的衬衫领口又拉下来一点,媚笑着走进毕茂山的办公室时,张敬正坐在自己在宇威的临时办公室里,怀里也搂着一个堪称超级尤物的雷纯。 今天雷纯很不高兴,因为张敬忘记了今天是他和雷纯重逢的第二百一十五天,雷纯说這个数字很好,音译就是“爱要我”既然数字好那就一定要庆祝。张敬算是佩服雷纯到五体投地,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按雷纯的说法,不用庆祝的日子好像还真就不多。 第六十章医院里的故事 “小心肝,我知道错了行不行?”张敬哭笑不得地赔不是。 “不行,你根本就是没心!”雷纯在张敬的怀里扭了一下,满脸的不乐意。 “好像是你的心太多了”张敬闻言摸着鼻子喃喃了一句。 “你说什么?”雷纯直起身,冲张敬瞪起眼睛。 “没,没说什么,我是说我的心太粗了!” “哼,反正今天我们得庆祝!”雷纯這才放张敬一马。 “庆祝,一定得庆祝,谁他妈敢不让我们庆祝,我放火烧了他家房子!嘿嘿!”张敬涎笑着又搂过雷纯。 “可是我们怎么庆祝呢?”雷纯倚在张敬怀里,为难地皱起眉头。 “我们去吃西餐?”张敬主动提议。 “不去,第二十一天就已经去吃过了!” “那我们去江边吹风” “不去,這是第五十二天的时候干过的事!” “那我们就去公园野餐” “哎呀,你忘了?第一百七十二天刚玩过。” “我们去露营” “打你哦,第一百九十九天刚去的郊外。” “那我们一起去死吧”张敬无力地垂下头,汗水哗哗地向下淌,他算是黔驴技穷了。 “别闹啦,死鬼。快想想嘛,喂。清醒一点!”雷纯转过身,摇了摇张敬,还在撒娇。 “雷纯,你放过我吧,给我一条生路好吗?我好歹也是一条生命,我真地真地想不出来了!這样吧,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不好?”张敬无奈地举起双手,交枪不杀,只希望雷纯能善待俘虏。 “切真没意思!”雷纯沮丧极了,还伸手捶了张敬一粉拳。“人家刘姐的老公可体贴了呢,结婚七周年的时候。他去北郊登山,还在悬崖上采了一朵小花送给刘姐呢。多浪漫啊!”“啊?” 张敬闻言,头上地暴雨汗立刻转为瀑布汗,眼睛都直了。南平的北边有几座山,山不算太高,但是山上却有几处二十多米高的崖壁,非常陡峭。崖壁的下面就是采石场,都是大石头堆。掉下去准死没活。 “刘,刘姐是是谁啊?”张敬咕咚一声吞了一口口水。 “你不记得了?”雷纯很奇怪地反问。 “不,不记得了!” “就是我表舅妈的堂嫂的外甥女嘛,你怎么记性這么不好?” “我”张敬差点发疯。 “唉,刘姐的老公那才叫真男人呢!”雷纯一脸的羡慕之情。 “什么真男人,那是超人!”张敬嘴里自言自语着。心里把那个刘姐的老公的全家女性都问候个遍,這个混蛋居然玩得這么疯,给男人当模范吗?为了老婆值得吗? 虽然雷纯再不多说什么了。但是张敬看得出来,雷纯还是有些兴致索然。女人就是這样,她们总是希望自己地男人是最棒的,最有情调地,最勇敢的,为了她们可以不惜一切。 下班地时候,张敬突然让宋妖虎和雷纯先走,还说自己有点事没做完,一会儿再回去。 宋妖虎和雷纯互相看了看,也没多想,就开着宝马车先走了。雷纯还嘱咐张敬要早点回家,她准备和宋妖虎晚上做点丰盛的饭菜。 宋妖虎和雷纯前脚刚走,张敬后脚就立刻独自拦出租车直奔南平明堤路。 在明堤路的末端,也是南平快出市区的地方,张敬站在一条汇入长江的河流边上,看着涌急的河水,心里感慨万千。没想到啊没想到,他张敬也有今天。 “雷纯,那个什么刘姐的老公不就是会登山嘛,不要紧,我会游泳;虽然我不能上悬崖给你采花,但是我下河给你摸条鱼还是不成问题地,就当是我送你的礼物吧!”张敬眼睛看着河水,嘴里像念经一样念念有词。 這个时候已经是傍晚了,這一片人很少,张敬又犹豫了一下,就七手八脚把身上的衣服脱掉,只留一条内裤。刚脱完衣服,张敬就不禁打了个冷颤,现在还是初春,气温非常低,小北风吹在身上让人骨头里都发僵。 不过现在再冷的风也吹不灭张敬的心头火,黄昏中,夕阳下,张敬就像一个勇士抬脚走进了河里。 “来人啊,快救人啊,有人落水了!” “什么,哪里落水了?” “快点吧,刚才有个人下河了,一进河里就没影了!我还看他扑腾了两下,好像想喊,但是可能被水呛到了。” “救人啊,有人落水了!” “快,快弄绳子去!” “”“怎么样,拉到人了吗?” “拉到了,這家伙好重,快,快帮我把他弄上岸!” “慢一点,好了,马上就行了!” “叫救护车了吗?” “快,大家帮忙把他抬上车!” 南平市医院,高级看护病房。 当张敬躺在病床上,缓缓地睁开那双沉重的眼皮时,立刻就看到了两张熟悉地脸,一张是雷纯的,一张是宋妖虎的。 “哇!敬哥醒了!”宋妖虎猛地尖叫了一声,还高高地蹦了起来。 “你小声点,他还需要休息呢!”雷纯急忙拉住宋妖虎。 “哦哦!”宋妖虎立刻捂住自己地嘴,睁圆了眼睛冲雷纯点点头。 “死鬼哦不,敬哥。你怎么样?要不要紧?”雷纯安抚完宋妖虎,急忙又伏在张敬眼前,紧张而又轻声地问。 “我我”张敬的嘴唇动了两下,声音很小。 “你什么?敬哥,你大声一点!” “我我” “没关系,敬哥,你别激动,慢慢说,你要干什么?” “我我要尿尿” “啊?” 雷纯终于听清了,粉脸顿时红了起来。目光下意识地瞄向宋妖虎,好在宋妖虎仍然没有听清张敬地话。 “咳咳。那个那个”雷纯为难极了,她在想怎么才能帮张敬方便一下。 “怎么了?”宋妖虎没听清张敬的话。所以很关心,看看张敬又看看雷纯“敬哥刚才说什么?是不是想喝水啊,我去给他倒!” “喝水”雷纯真是被宋妖虎打败了,伸手拉住她“你别倒了,现在他可能最不想做的事。就是喝水。” “哦,对啊,嘻嘻!”宋妖虎傻笑了两声,还抓抓头发“敬哥就是喝水喝多了,才躺在這里的!” “你还有心笑?快点。去把医生叫来!”雷纯把宋妖虎推向病房门口。 “不行了,我等不及了”张敬躺在病床上,声音居然还大了一些。估计是真急了。 “什么等不及了?”宋妖虎一头雾水。 “哎呀,你别管了!小虎,你去给敬哥买包烟去,快点,快去!”雷纯暗自咬咬牙,不由分说就把宋妖虎推出了病房。 宋妖虎站在病房门口更糊涂了,无奈地摇摇头,向病房外走廊的出口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嘟囔。 “吸烟还是吸毒啊,至于急成這样吗?” 宋妖虎离开之后,雷纯立刻端起病床边的痰筒,然后掀起张敬的被子,這时她的粉脸都红透了。 “真是可恶,还要侍候你上厕所!”雷纯一边嘟囔,一边脱张敬的裤子。 张敬躺在病床上,神情很享受,美女帮自己尿尿這种事,可是不容易遇到的。 傍晚地时候,张敬本来想下河摸条鱼给雷纯当晚上的菜,也算是自己送给她地意外礼物。没想到,实在太冷了,那水温都刺骨头,一下河腿就抽筋了,连救命都没喊出来就沉了下去。幸好有人注意到他,又幸好那人心底善良,不然的话,张敬這时候就去给龙王爷当雷神去了。 雷纯帮张敬方便后,就把痰筒先放在一边,然后帮张敬穿裤子。 突然就在這个时候,病房地门被人撞开,郭长风一头大汗地冲了进来。 “小张,你不要紧吧,你怎么哦”郭长风话还没说完,就当场愣住了,他发现自己来的不是时候“咳,那个,对不起,我先出去!”郭长风涨红了脸,回身就又退了出去,还反手把门带上了。 “咳咳咳”床上的张敬猛烈地咳了起来,他强忍着笑,肠子都打结了。 雷纯這时候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三把两把将张敬的裤子穿好,狠狠地瞪了张敬一眼。 “都怪你,你没事闲地去河里游什么泳?” “我去抓鱼!”张敬硬是把笑又咽回肚子里,勉强对雷纯说道。 “抓鱼?你多大了,还玩這个?”雷纯差点以为自己的耳朵出毛病了。 “送你做礼物” “啊?”雷纯怔住了。 雷纯望着床上的张敬足足呆了半晌,目光变得深情,這时她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地滋味,再傻也能想到张敬为什么這么做。 “敬哥,你真是太傻了,這么冷的天你还下河里,多危险啊,万一有个什么好歹,我可怎么办啊?”雷纯的声音无比温柔,也无比深情,她伏下身,把头轻轻地放在张敬的胸前。 病床里弥漫着浓浓的温情,雷纯感动得想哭,她还搂住了张敬的腰,只想时间能停在這一刹那,和张敬永远這么互相依偎。 张敬慢慢地抬起手,抚在雷纯地秀发上,心里也轻轻地叹了口气。 第六十一章欧光祖 “雷纯啊,我太累了,我想有个家!”张敬的话就像梦呓一般。 “嗯,敬哥,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会在你身边,這辈子我都不会离开你!”雷纯在张敬的胸口处点点头。 “你现在就得离开我!” “啊?”正感动得一塌糊涂的雷纯顿时一愣。 “郭大哥还在门外呢,你得去把他叫进来!”张敬笑着对雷纯说道。 “讨厌!”雷纯一下子又想起刚才的事,粉脸一阵发烧。 雷纯直起身,擦擦眼角,走到病房门口打开门,只见郭长风就像一根木头似地站在那里。 “咳,郭,郭大哥,你进来吧!”雷纯低着头,小声地说。 “哦,好!”郭长风也不敢看雷纯,侧身就走了进来,快步来到张敬的床边。 “郭大哥,你来了?”张敬躺在床上,微笑着向郭长风打招呼。“小张,你不要紧吧,我听说你住院了,就赶紧过来看看!”郭长风很紧张地上下打量着张敬。 “我没事,呵呵,让你担心了!” “哪里的话,你是我老板嘛,我应该担心你的!没事吧?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郭长风总算是把悬在半空的心放回了肚子里。 “呵呵,我命硬,阎王爷不敢收!”张敬还能开玩笑,可见已经没什么大事了。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小张,你的好日子就是眼前了!”郭长风也笑了起来。 “我天天都是好日子,因为我不知道困难两个字怎么写!” “好,好,小张,你能说這话,就证明我没跟错主子!” “你啊,就知道说這些好听的,平常也不注意一点。這么冷地天还要下河,一点也不让人省心!”雷纯娇嗔着插了一句话。 “哎。对啊,小张。天這么冷,你去河里干什么?”被雷纯這一提醒。郭长风立刻就奇怪地问道。 “啊?我”张敬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望向雷纯,雷纯粉脸微红,咳了两声扭过脸,装做看不到张敬的眼神。 “唉!”张敬叹了口气“我去河里找灵感!” “什么?找灵感?”郭长风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 “是啊,最近事情太多。我脑子很乱,就想去清醒一下,没想到溺水了!” “哦,這样啊!”郭长风大彻大悟,还深有同感地点点头“你交给我的广告。我最近也是很头疼,看来也应该去河里转转,清醒一下!” “别。千万别!郭大哥,河里很冷,不要玩火自焚!” “哈哈,我和你开玩笑呢!行了,你没事我就回去了,广告已经到了最后的关头,我争取尽快起小样,给你看看!”郭长风笑了两声,就站起身。 “谢谢你来看我,郭哥你慢走吧,雷纯你帮我送送!”张敬向郭长风表示感谢。 雷纯跟着郭长风走了,张敬也闭上眼想养养神,劫后余生的他這时觉得有些累。 张敬闭上眼没多久,就感觉自己的病房门被人推开了。张敬心里叹了口气,看来自己想休息都休息不成,不过雷纯刚刚去送郭长风,应该没這么快回来。 张敬奇怪地睁开眼,结果就看到了张矜站在自己的床头。 “嗯?你怎么来了?”张敬不由地一愣。 “你醒了?”张矜声音很轻,顺手拉了一把椅子站下来,关心地望着张敬“是不是我吵到你了?” “没有!你怎么会来的?谁告诉你我在這里?” “我刚才在医院外面见到小虎了,她说你在這里的!”张矜微笑,向张敬解释。 “哦”张敬点点头。 “你不要紧吧,小敬?” “没事,一点小意外!对了,你来医院做什么?” “咳,我来给光祖送饭!” 张敬不说话了,他溺水溺糊涂了,才想起来张矜的老公长年住在医院里。 病房里沉默下来,這两姐弟谁都不说话,一个默默地躺着,一个默默地坐着。又过了几分钟,雷纯回来了,看到张矜在這里,就高兴地和张矜聊起家常,说起小时候地事。女人聊家常很厉害,也难为她们有那么多的话题,等她们聊痛快了,聊过瘾了,才发现床上地张敬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 也不知道宋妖虎是去买烟,还是去种烟,很久才回来。其实也不能怪她,主要是张敬平常抽的烟很冷僻,是北方烟,一般地超市还真没有卖的,宋妖虎也是走出去很远才买到一包。 医生说了,张敬要在医院观察一天才行,所以今天晚上,张敬一定要在医院过夜了。 张敬总不能自己过夜吧,总要有个人陪护才行。于是,三个女人就开始研究,由谁来陪张敬在這里。 张矜是张敬的亲姐姐,在這个时候当然义不容辞,她劝雷纯和宋妖虎回家;可是雷纯的态度很坚决,一定要留下来看护张敬。宋妖虎干脆就抱住了张敬的床尾铁栏,摆明了谁也拉不走了。 最后张矜只能无奈地离开了,有雷纯和宋妖虎,她在這里也没意义。 张矜走后,因为這间病房里只有一张看护床,床很小,雷纯和宋妖虎干脆就坐在一起闲聊天。不过呢,這个宋妖虎的话题实在让雷纯有点接受不了,天马行空一样,一会儿扯到东。一会儿扯到西,而且宋妖虎滔滔不绝的,雷纯想插话都插不上。 等宋妖虎觉得口干舌燥,端起水瓶喝完水地时候,才发现雷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歪倒在小床上,睡得人事不省了。 宋妖虎到底还没有脸皮厚到去吵醒雷纯,接着陪她聊天地地步,无聊之下,就去张敬的床头坐着。蛮有趣地盯着张敬的脸看。看着看着,宋妖虎的视线模糊了。又看着看着,宋妖虎就失去了意识 张敬虽然是溺水进医院的。但是毕竟水都吐出去了,所以睡到半夜地时候,渴醒了! 张敬睁开眼睛,就看到了宋妖虎伏在自己的胸前,睡得像头小猪,小小的樱唇还撅起来向外吹气,就差冒鼻涕泡了。 可能张敬休息地也差不多了。所以觉得身上有了一些力气,就小心地坐起身,下床,在床头的柜子里取了两条毛毯替雷纯和宋妖虎盖在身上,却不去吵醒她们。 本来张敬喝完水后,想继续睡觉。可是躺回床上又怎么也睡不着了。后来就干脆不睡了,再次下床,拎起烟和打火机跑去了医院地洗手间。 医院的夜晚真安静。静得让人心里发慌,白渗渗地灯光照在张敬的身上,让张敬像个夜游神。抽完一支烟,张敬更精神了,就在张敬不知道该干点什么好地时候,突然在医院的走廊里传出一阵“咯啷咯啷”的声音,声音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楚。 张敬顿时汗毛都立起来了,壮着胆子,把头探出洗手间的门。 一个中年的女护士,推着一辆轮椅正向洗手间走来,声音是轮椅的轮子转动时发出来的。轮椅上坐着一个三十多岁地男人,男人的身上还披着厚厚的毯子,他的脸色很苍白,人也显得很憔悴。 看到张敬,女护士也吓了一跳,手里的轮椅也停了下来。 “你是哪个病房的?为什么在這里?” “咳,我是看护一号病房地,我来上厕所!”张敬把烟和打火机悄悄地藏好。 “哦时间不早了,你快点回去休息吧!”女护士這才释然,点点头,推着手里的轮椅也进了洗手间,看来是轮椅上的男人也要方便。 在张敬和轮椅擦肩而过地时候,张敬的余光注意到轮椅上的男人竟然向他笑了笑。张敬又向前走了两步,突然站住脚,他觉得那个男人好像很熟悉,应该在哪里见过。 张敬想了一分钟左右,脸色恍然一变,终于想起来了,那个轮椅上的男人居然就是自己的亲姐夫,郭长风团队里的那个欧阳光宗的哥哥——欧阳光祖。 其实欧阳光祖与张敬最多只见过两回面,第一回是张矜带回家里,说是自己的男朋友,第二回就是张矜宣布要与欧阳光祖结婚。张矜与欧阳光祖的婚礼张敬没有参加,事实上,张矜才结婚不到两天,张敬就背起背包去北京了。 张敬从小就对身边的事情观察入微,记忆力非常好,再加上這一段时间与欧阳光宗打过交道,所以才会记起欧阳光祖的样子。刚才轮椅上的欧阳光祖已经变了很多了,多年的病魔纠缠让他已经神容憔悴,形消骨损,不过张敬还是认出了他。 张敬心中一动,扭身躲在了走廊的一个角落里,没多久,女护士推着欧阳光祖又出来了,并没有看到张敬,而是直接向走廊的来处行去。 张敬小心地跟在后面,医院很大,走廊很曲折,又穿过了几个门,才看到女护士把欧阳光祖推进了一间很粗简的病房,再然后女护士就自己走了出来,独自离开了。 看到女护士走远,张敬這才蹑着手脚走到欧阳光祖的病房门口,像做贼一样四处看看,然后信手把门小心地推开一条缝 “你进来吧,小敬!”门缝还没到两毫米宽度的时候,张敬就猛地听到病房里传出一个清清静静的声音。 第六十二章无意中撞破忌之恋 张敬的身体立刻就僵在门外,半晌,好笑地摸摸自己的鼻子,直接大方地推开门走进了欧阳光祖的病房。 欧阳光祖躺在病床上,望向张敬的眼神,平静如水。 “你的耳朵真好用,居然能听到我的声音;你的脑子也不错,还记得我!”张敬大咧咧地走到欧阳光祖的床头,拉一起椅子坐下来。 “呵呵,当一个人的身体有残疾的时候,那他的五感就自然会好一些,老天爷不会亏待任何一个人!”欧阳光祖微微一笑。 “我挺奇怪的,你行动不便,就回家休息好了,为什么长年在医院?” “哦”欧阳光祖的神情终于还是黯淡了一点“我出车祸的时候,受伤很重,尤其是肝和肾。现在我要靠周期性的血液透析才能活下来。” “你平常多久要做一次血液透析?” “大概半个月左右!” “做一次要多少钱,你知道吗?” “小矜对我说过,一次要四千多。不过我以前是吃公粮的,国家管我一辈子,医药费這部分能报销一半。” “你知道不知道你是一个拖油瓶!”张敬突然冷冷一笑。 “啊?”欧阳光祖一愣。 “如果你当初被车撞死的话,我姐姐就可以再找一个男人,重新过自己新的人生,享受自己新的幸福。就是因为你,她最好地青春几乎都耗尽了。现在她每天又要照顾你,又要想办法赚钱养你,你是一个男人,心里就没有一点愧疚?” 欧阳光祖没有想到张敬会如此直接,這些伤人的话从张敬的嘴里出来时,张敬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欧阳光祖的脸上抽搐了几下,笑容变得惨淡。 “不瞒你说,我曾经自杀过!” “哦?”“不过没有死成,你看看我這个样子,连动一下都费劲。想自杀也是力不从心。当时小矜抱着我哭,说不要我死。还说”欧阳光祖说着说着,突然停顿了一下。然后眼睛就望向张敬。 “说什么?” “她说她已经放弃了一个男人,不能再放弃一个!”话刚出口,欧阳光祖盯向张敬的目光就立刻炽烈起来,连瞳孔里都发着光。 张敬闻言就好像被人击了一棍一样,猛地就全身一凛,脸色陡然惨白,他明白欧阳光祖说的是什么意思。 张敬紧绷着脸。双手握成拳支在自己的脚上,头也低下来,一言不发。 “小敬!”欧阳光祖的声音和眼神再次柔和起来“小矜当初做的事,是对还是错,我不想评价。不过我要告诉你的是。她真得很受伤,她是不是后悔了我也不知道,但是事实上。她几乎无时无刻不在受痛苦地煎熬。她知道她对不起你,也知道” “够了,我不想听!”张敬的脸色出奇地难看,沉声打断欧阳光祖地话“曾经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永远不可能再给人第二次选择地机会。做错了就是做错了,没理由可讲。” “可是,小矜是你的亲姐姐,你不可能否认這一点!” “亲姐姐又怎么样?为什么每个人都在要求我如何如何,你是這样,妈妈也是這样。你们有没有搞错,我才是受害者,不要搞得好像她比我还委屈一样。现在她看到我了,却连一句对不起都没有,也没有对我说一个‘错,字,她分明就是死不悔改!”张敬有点控制不住自己,变得有些激动。 欧阳光祖沉默了,他不得不承认张敬的话更有道理,可是有的时候,对于有的人而言,道理并不是想的那么简单。 “你姐姐的性格你是知道地,她” “她什么性格?什么性格可以任由她扭曲黑白?我做的还不够吗?我看她生活艰难,我还想着法地去帮她,只是她呢?這个女人是我见过的女人中,最不讲道理,最无情,最世俗,也是最冷酷的。我甚至可以使用任何肮脏的词汇来形容她,一点都不会过分。”张敬忿然站起身,还甩了一下患者服的袖子。 “唉!”欧阳光祖叹了一口气,无奈地摇摇头“小敬,你做地事小矜都告诉我了,我也很感谢你,而且看到你今天這么出息,我非常高兴。” “是吗?哼哼!”张敬冷笑,一付不置若可的样子“当初我可是一个谁都不想要的拖油瓶呢!我有今天,都是自己地努力所致,我只感激我自己,为自己庆幸。” 欧阳光祖彻底沉默,张敬的态度让他知道,這个谈话已经无法继续下去。 张敬又斜眼看了看欧阳光祖,同样没说什么,转身拉开门就走了。张敬也不想再谈了,每次谈起自己曾经的家事,他就会莫名地心悸,情绪烦躁。 从欧阳光祖的病房出来,张敬低着头往回走,时间太长了,他怕雷纯和宋妖虎醒来后看不到他,把全医院都搅个底朝天。 只不过,当张敬不知不觉走了一段路后,突然发现了一个大问题,那就是他迷路了。 這个医院不知道当初是谁建的,那些走廊来回交错在一起,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走,越走越糊涂。刚才张敬跟踪欧阳光宗的时候,只顾着怎么小心别被人家发现了,忘了记来时的路了。 最后张敬放弃了,实在是找不到了,他都走了快半个小时了,还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来人啊”张敬无力地倚着一堵墙。 “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一间医院内部办公室的门打开,一个男医生一只手拎着裤子跑了出来。惊讶地望着张敬。 “没出什么事,唉,我迷路了”张敬讪讪然对人家说。 “怎么回事?”這时从那间办公室里又跑出一个女护士,她正用双手在扣上衣的扣子,一脸茫然地看看张敬,又看看那个男医生。 “哦”张敬突然不说话了,他才意识到自己好像搅了人家地好事。 不过那个男医生还不错,居然二话没说就亲自把张敬送回了他的病房。张敬回房后,看到雷纯和宋妖虎还在睡觉,這让他总算放下心来。 男医生看到张敬房里还睡着两个美女。不由地愣了一下,然后眼神很暧昧地望向张敬。 “咳咳。同道中人,同道中人!”张敬很少见地脸红了一下。 “是啊。同道中人!”男医生呆了一下,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只好应和两声。 “那个,你要是看够了,就可以走了,我要休息了!”张敬伸手在男医生的眼前挥了挥,打断他盯在雷纯和宋妖虎娇躯上的那双勾子眼。 “啊。啊,不好意思,那我回去,你休息吧!”男医生急忙点点头,转身就要走。 “哎,慢着!”张敬突然把男医生又拉住了。 “嗯?什么事?” “這里有点小礼物。就算我向你表示感谢。不算行贿哦,只是一点小东西!”张敬神秘地笑了,然后从挂在床头自己的衣服里摸出一个小纸包。塞给了男医生。 這个小纸包只比巴掌大一点,男医生捏了一下,感觉纸包里有一个很薄又很硬的东西。 “這是什么?”男医生疑惑地问。 “嗯這个呢,是一份你们医生能用得上的教育片,可以通过它研究一下人体的构造,咳咳!” “哦”男医生终于懂了,非常感激地握握张敬的手“谢谢,谢谢,那你休息吧,我出去了!” 男医生走了之后,张敬有点可惜地咂咂嘴。 “吕叔送我的东西,我还没来得及看呢!” 第二天早上,张敬是被宋妖虎弄醒地。宋妖虎直起身,长长地伸了一个懒腰,眼睛都没睁,就开始在自己周围手能够到的地方,一阵乱摸,张敬就是被她摸醒地。 “我的小可爱,我地小可爱呢?”宋妖虎一边摸一边嘟嘟囔囔的。 “雷纯,你别闹,让我再睡一会儿!”张敬也迷迷糊糊地说胡话。 “咣,咣” “你们两个给我醒一醒,都梦游呢?” 张敬和宋妖虎只觉得头上一痛,再加上雷纯的娇喝声,不由地一起睁开眼睛。只见雷纯双手叉着腰,正瞪着自己。 “小纯,你干什么?好痛啊!”宋妖虎捂着头,痛得眼泪都下来了。 “啊天亮了?”张敬打了一个长长的呵欠,在床上坐起身,四处看了看。 “太阳都晒屁股了,快点醒醒吧。小虎去洗脸,我刚洗完,死鬼,這有一条手巾,我刚刚弄得半湿,你把脸擦擦就好了!”雷纯带着浅浅的媚笑,把一条毛巾递到张敬手里。 宋妖虎欠起屁股去医院洗手间洗脸去了,张敬就坐在床上,拿着毛巾有一下没一下地擦着脸,一脸倦容,他昨晚睡得太晚了。 “死鬼,今天怎么办啊?医生说你要在這里观察一天的!”雷纯坐在张敬床边,干脆拿过张敬的毛巾,亲自替张敬擦脸。 “你和小虎去上班吧,不用陪我!对了,去了宇威不许对任何人说我住院了,就说我有事今天不去了!” “好吧,行了,我去给你买点早餐!”雷纯点点头,把毛巾放在一边,起身买早餐去了。 第六十三章终于明白什么才叫麻烦 雷纯买完早餐回来,宋妖虎也洗漱完了,三个人就坐病床上,吃了一顿医院里的营养早餐。 吃完了饭,雷纯就和宋妖虎上班去了。临走之前,雷纯还不放心地叮嘱张敬,让他在病房好好躺着,有什么事就找医生和护士,别乱跑,她中午会早点过来,最后唠叨地张敬都烦了,硬把她赶走的。 两个美女走了之后,张敬立刻就躺回了被窝里,补他的回笼觉。什么叫幸福,就是在想睡觉的时候就可以睡觉。 這个回笼觉张敬没睡多久就醒了,刚刚恢复意识,张敬就立刻感觉到自己的身边有人。张敬在南平没什么认识的人,能来看张敬的基本都是身边的朋友。 “哇!”张敬突然像上身装了弹簧一样,猛地弹坐起来,嘴里还大喊了一声。 张敬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吓唬人家一下,开开玩笑而已。但是這次,张敬真地玩大了。 “咕咚!”张敬的身边确实有一个人,這个人本来是坐在张敬床头的,猛然间看到本来安静躺在病床上的张敬,像咋尸一样坐了起来,还大呼小叫的,当时這个人就双眼一翻白,烂木头似的扑身跌到了地上,直接吓休克了。 “嘿嘿,這回吓到你了吧!”张敬还没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得意洋洋地说道。 不过张敬的话刚说完,就发现躺在床边地下的人是一个女人,一个中年女人,這个女人竟然就是张敬的妈妈。 “啊?”张敬当时吓得魂都没了。急忙掀开被跳下床,把母亲搂在怀里晃了两下,但是母亲没有丝毫反应。 “来人啊,医生护士快来人啊”张敬急得差点也昏过去,扯着脖子就吼叫起来。 一群医生和护士破门冲了进来,看到张敬病房里地情况,急忙把张敬的母亲先抬到张敬的病房上。医生们先给她做简单急救,护士们去拉急救床,张敬就像一只没头的苍蝇,在病房地中央团团打转。 “你别着急。我们一定尽力!”突然,有一个医生在张敬的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说道。 “谢谢,谢谢你。你一定要哦”张敬转过身,急切地拉住人家的手,刚感激了两句,就发现這个医生居然是熟人,就是昨天晚上带迷路的张敬回病房的值班医生。 “你放心吧,我们一定会尽力,她不会有事的!”男医生向张敬重重地点了点头。 這时候护士们把急救床拉来了。几个医生小心地把张敬地母亲抬在了床上,匆匆就推了出去,张敬不敢怠慢,紧紧地跟在后面。 一行人拥着這张急救床,来到了离张敬病床最近的那间急救室,张敬本来也想进。却被人推了出去。 “這里你不能进,你别担心了,我会帮你地。同道中人!”那个男医生在急救室门口又拍了拍张敬的肩膀,关上门扭身就进急救室救治病人去了。 张敬坐在急救室门口地长椅上,双手紧紧地搓在一起,打死他也没想到会出這种事。张敬悔得肠子都青了,他真不知道母亲会突然来看他,否则的话,他不可能开這种玩笑。张敬的母亲早年心脏就不好,這一点张敬是知道的。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张敬的心越来越焦躁,后来干脆坐都坐不住了,站起身像拉磨一样在急救室的门口来回打转。 转了一会儿,张敬可能是心太急的原因,竟然也尿急起来。张敬又不舍得离开這里,最后憋得实在受不了了,這才跺跺脚,扭身一路快跑去洗手间。 而就在张敬从洗手间,回到急救室门口地时候,张敬突然发现,急救室的门口居然多了两个人,一个男人,一个女人。男人大概五十多岁,站在急救室门口,也显得很心焦;那个女人二十多岁,却一脸的不耐烦,坐在刚才张敬坐过的长椅处,拿着一个小镜子还在修妆。 這一男一女张敬都认识。张敬对那个男人的印象已经很模糊了,因为只见过一次,还是八年前,這个男人就是张敬母亲后来改嫁的男人,也算是张敬地继父,只不过张敬不会承认這一点。张敬母亲出事了,他来這里也算是正常,而且看他那么心焦,估计对张敬母亲也总算是有心。 张敬這时打死也不明白的事,是那个坐在长椅上的年轻女人为什么会来這里?她跟這件事根本就是风马牛不相及。 “咳咳!”张敬故意咳了两声,然后沉着脸走了过来。 听到声音,這一男一女都下意识地望向张敬。男 张敬,不觉有些疑色,他根本就不记得张敬地样子了轻女人猛地一震,眼神都直了。 张敬背着手,在急救室的门口转了一圈,最后站在那个年轻女人的面前,目光冷冷地投在她的脸上。 “你来這里做什么?” “啊?我”年轻女人也望着张敬,连话都不会说了。 “现在应该是上班时间,你为什么在這里?” “我” “小菲,這位是你的朋友?”就在這个时候,那个男人走了过来,眼睛也望向张敬,嘴里疑惑地问年轻女人。 “小菲?”张敬闻言顿时一愣。 “爸,咳,他是我们宇威的总经理,张总!”年轻女人神情闪烁了两下,收起小镜子,站起身向男人介绍。 “什么?”张敬刚才只是一愣,這回干脆就是震惊,整个人猛地一晃,差点跌倒。 同一瞬间,张敬突然记起张矜曾经告诉过自己,母亲的继女就在宇威做事。当时张敬并没有当回事,因为张敬对母亲本来就很淡,更不用说是她的继女。只是当时的张敬,万万也没有想到,母亲的继女竟然就是关菲! “哦,你好,张总!”那个男人还没清楚事态的严重性,犹自礼貌地向张敬打招呼。“不敢当!”张敬一张脸绷得很紧。 “哦”那个男人见张敬不太礼貌,虽然不懂原因,可也没在意。 张敬冷冷地又看了两个人一眼,就自顾自走到急救室门口,站在那里,心中乱得很厉害。 在张敬的计划中,关菲早晚是要被处理的,這个与自己为敌的女人注定要成为宇威与皇泰商战的牺牲品。 但是,张敬又哪曾想到,关菲还有這样的一种身份。 关菲父女互相对视一眼,都有点迷糊。他们都注意到了张敬身上的患者服,也估计到张敬应该是在医院治病,可是为什么张敬却逗留在急救室门前呢? 犹豫再三,关菲决定要问一问。 “张总,您身体不舒服?”关菲拎起自己的手袋,走到张敬身边,试探着问道。 “没什么事,例行身体检查!”张敬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 “咳,我今天是请假才出来的!”关菲觉得很无趣,自言自语着。 “你向谁请的假?谁给你假了?”张敬冰冷的目光移到了关菲的脸上。 “啊?哦我向孙厂长请的假!” “孙厂长是主管生产的,他有什么权利给你假?你又不是工人。” “反正我向孙厂长请假了,他也给我假了,他是不是有权利我不知道!”关菲這时也有恃无恐起来,显得态度有点蛮横。 “那好,我现在正式通知你,你的请假要求我不同意,你立刻回到宇威自己的岗位上,否则的话,我就按你旷工处理!” “咳,那个,张总,不好意思!”张敬這边话音刚落,关菲的父亲急忙走上前来“今天小菲确实有点急事,她的母亲正在急救室里呢!” “胡说八道!”张敬的声音突然威厉,近于低吼“谁是她的母亲?這个急救室里的女人叫李汀兰,1957出生,1982结婚,只生有一子一女,女儿叫张矜,儿子叫” 张敬把关菲父女都说愣住了,這两个人几乎以为自己的耳朵出毛病了,眼前的這位张总居然可以把关菲继母的情况说得這么详细。说实话,這些信息就是关菲也并不知道得很清楚。 而张敬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走廊一头传来一串急切的脚步声,然后张矜就出现了。张矜非常焦急,本来這个时候她应该在自己的汤饮店里,可是听说母亲进了急救室,也立刻匆忙地赶来。 张矜刚到急救室门口,就看到张敬在向着那对父女吼,不过她来不及过问這些,只是一把抓住了张敬的胳膊。 “小敬,妈怎么样了?怎么会這样?”张矜粉脸上尽是焦急的神情。 关菲父女对张矜是有印象的,這些年虽然两家人虽然走得很远,可是毕竟张矜与关菲的父亲比起张敬而言,是多见过几回面的。 听到张矜的话,這对父女同时呆住了,四道目光疑惑地投到张敬的脸上。 张敬没理自己的姐姐,一甩胳膊脱掉张矜的手,然后神情冰冷,也望着关菲父女。 “她的儿子叫张敬,我就是张敬!” 第六十四章提前发动反击战 敬這边话音一落,只见关菲的脸刷地一下变得惨白,上的血突然被抽走。关菲的父亲也愣了,看看张敬,怎么也无法和当年的那个毛头小男孩对上号。 “你是小敬啊哎呀,长這么大了?”关菲的父亲拍拍额头,微笑着对张敬说。 “我认识你吗?和你很熟吗?”张敬冷冷地看着关菲的父亲,声音麻木“我麻烦你有时间多教教女儿,别让她在外面现眼。” “啊?”关菲的父亲顿时觉得很没面子。 张矜很聪明,也意识到這三个人之间有她不知道的隐情,也不说话,自顾自走到急救室门口,顺着门缝向里面看。 谁知道张矜刚弯下腰,急救室的门就开了,几个医生和护士把急救床推了出来。张敬的母亲躺在那上面,神情安祥,呼吸均匀,看样子应该没什么事了。 “妈,妈,你怎么样?” 毕竟是母女连心,虽然张矜对母亲的怨念也很深,但是在這个时候,仍然非常紧张自己母亲的安危。 “這位小姐,你不要紧张,她已经没什么事了!”一个护士很有礼貌地拦在张矜面前,对她解释“你现在不能打扰她,她需要休息!” 张敬和关菲父女這时候也快步走过来,关菲的父亲一只手扶着急救床头的铁栏,眼睛望着自己的妻子,又紧张又小心地观察。 那个男医生這回没说什么,只是向张敬笑笑,示意病人已经不要紧了。张敬也只能用感激的目光望着人家。昨晚的那两张光碟没白送。 医生和护士们把张敬地母亲推走了,关菲父亲跟着一起走了,原地只留下张敬姐弟和关菲。 关菲的神情闪烁不定,突然轻轻地咳了一声。 “咳,哥,我” “闭嘴,谁是你哥?关菲,你马上回去上班,晚一分钟,你自己看着办!”张敬厉声打断关菲的话。然后一甩袖子转身就走。 “哎,小敬。你去哪?”张矜开口冲着张敬的背影喊道。 “我也是病人,我也要休息。反正她都没事了!”张敬没有停下脚步,径直回自己病房去了。 看到张敬走了,张矜轻声叹了口气,看看一边的关菲,秀眉微微皱了一下,什么话都没说,转身向自己母亲被推走的方向小跑去了。张矜毕竟是母亲的女儿。這时候她也应该看护一下母亲,哪怕是做做样子。 当张敬和张矜都走了之后,关菲的神情就变了,极度不屑地冷冷一笑,从自己的手袋里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喂。毕总经理,我有一个秘密你想不想知道?你得给钱!” 张敬回到自己的病房后,一头扑倒在床上。只觉得自己好像刚刚干了很重地活,特别地累,累得自己现在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 就這样趴在床上,也不知道趴了多久,直到雷纯轻轻地打开病房门走进来。 “哎?死鬼,你怎么這个样子?”雷纯进来后,看到张敬上半身趴在床上,脚还拖在地上,就很奇怪地问张敬。 “别和我说话,我很累啊!”张敬有气无力的。 “累?累你就上床好好休息,怎么這付样子?”雷纯有点好笑,先把自己地手袋放到一边,然后走到张敬身边,弯腰抱着张敬的腿,把张敬又放回床上,再帮他盖好被子。 张敬仰面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眼神很深邃,还一言不发。 雷纯看看张敬,略微沉吟一下,然后坐在张敬地床头,一只玉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张敬的额头。 “死鬼,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嗯,出大事了!”张敬保持姿势不动,嘴里懒懒地回答。 “呵呵!”雷纯忍不住笑出声,她头一次见到张敬這个样子“出什么大事了?搞得你像纵欲过度一样。” “你还记不记得,我姐曾经去过宇威!” “记得啊,怎么了?” “她说我妈的继女也在宇威上班。” “对啊,哎,你是不是知道伯母的继女是谁了?想关照一下?” “是关菲,她的继女就是关菲!”张敬的声音很平静,完全不想在宣布一个天大的消息。 “啊?”雷纯立刻石化,放在张敬额头上地玉手也一下子变得冰凉。 “不能拖了,雷纯,我们不能拖了。你马上叫郭大哥和小虎来,对付皇泰的计划必须提前实施,否则的话,我都不知道会演变成什么样!” “可是,我们的计划和关菲又有什么关系?” “宇威一直以来都有一个商业间谍,一次又一次地出 ,這个间谍就是关菲。如果我再拖下去,关菲就会越,到时候我就收不了场了。快,打电话叫郭大哥和小虎!“ 雷纯沉默了,她明白张敬的心思。张敬是想趁现在关菲还没搞出大事情之前,迅速把皇泰解决,否则的话,一旦时间拖久,万一关菲搞出些大乱子来,张敬将无法收拾。以前张敬并不担心這个,因为大不了把关菲停职,或者干脆送去派出所;可是现在张敬和关菲地关系明朗之后,张敬就有了诸多顾忌。 “其实,你对伯母还是很有感情的,毕竟是母子,你也怕严惩了关菲,伯母那边” “你错了!”张敬沉声打断雷纯的话,這时他地眸子里闪着光“我不是怕她难做,我是怕自己难做。关菲這种女人什么事都有可能干得出来,我怕她在宇威或者皇泰之间乱传我和她的孔子事,到时候我怎么向宇威全厂的人解释,我怎么向文市长解释?更有可能会影响到我们的计划,我不能在這件事上失败,我一定要回北京。至于关菲,等事情全结束了,我一定会处理她,就算她是天皇老子也没用。” “唉!好吧,我给郭大哥和小虎打电话!”雷纯无奈地点点头,虽然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可是她觉得张敬家的這本特别地难念。 雷纯的电话刚打完没多久,郭长风和宋妖虎就一前一后来了,宋妖虎的手里还拎着一个餐盒。 “嘻嘻,敬哥人,你猜我给你买什么好吃的午餐了?”宋妖虎盈盈地站在张敬面前,抬起手,让手里的餐盒在张敬面前晃啊晃的。 “放一边,我没胃口!”张敬很疲惫地坐起身,這时候他实在没什么和宋妖虎嬉闹的心情。 “不嘛,你猜猜嘛,要不,你先闻闻看!”宋妖虎扑到张敬床上,撅起小嘴开始撒娇。 “好了,是蟹黄饭!那么大的味,八百里之外都能闻到,你当我鼻子不好用?”张敬没好气地白了宋妖虎一眼,然后又把目光投到郭长风的身上“郭大哥,你过来坐。” “好的,呵呵,小张今天身体感觉怎么样?”郭长风依言拉一把椅子坐在张敬的床边,还不忘关心张敬的病情。 “没什么事了,雷纯你坐我這边,小虎你先把饭放一边!”张敬神情很淡,把病房里的三个人都聚到自己身边。 宋妖虎和雷纯一左一右围着张敬,郭长风坐在张敬面前,三个人都认真地盯着张敬。 “出了一点小意外,我们的计划要提前了。本来我想等皇泰那边的消息,只要他们第二次从尚湘订货,我们就可以做事;不过现在不行了,没时间等了,立刻实施。”张敬倚着床头,语速缓慢而又清晰。 “小张,现在就要做?”郭长风闻言一愣。 “嗯!”张敬点点头。 “可是我那边广告的事还没全设计好呢,还有一些细节” “没关系!”张敬打断郭长风的话,还摆了摆手“细节的事具体实施的时候再慢慢修正,现在搞定多少就做多少。郭大哥,明天你就立刻把你的广告计划投放到南平媒体,我要看到实实在在的效果;小虎,你那边的销售政策要改动一下。” “怎么改?敬哥你说!”宋妖虎眨着大眼睛问。 “今天就把消息先传给八个代理商,告诉他们,宇威钢材产品的价格要做调整。” “怎么调整呢?” “你和雷纯沟通一下,雷纯那边有目前为止皇泰在南平所引进的尚湘产品品种名录。宇威所有与皇泰的尚湘钢材产品重复的品种再降一折,实施五折优惠,而其他与皇泰不重复的品种价格恢复正常。我指的正常不是以前宇威的那种高价,只要比成本价高百分之十就行,以后我们真正翻身了,我再为全系列产品价格做规范。另外你通知代理商,如果有谁卖得好,我再给他便宜一个或两个点!” “我的妈啊!”宋妖虎听到张敬的话,吓得差点从床上掉到地上“敬哥,你还要再降一折?你知道吗?就因为现在的六折优惠,宇威的原资产已经蒸发了七成了,這次我们进原料其实已经是最后一次了,实在是没钱了!” “我知道!”张敬丝毫没有在意,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小虎,你带回南平的五千万得用了。你从里面抽出一千五百万来,五百万给郭大哥,做广告宣传的费用,一千万你留着为宇威继续运作。這个钱算我借你的,回头我还你!” 第六十五章如同迫击炮一样的广告策 這关菲把电话打通到皇泰的时候,皇泰的总经理办公室里只有毕茂山与毕继荣两个人。 在花了两万块的高价,从关菲那里得到了“秘密”之后,毕茂山与毕继荣父子两个面面相觑,他们都没想到关菲這颗棋子居然和张敬还有這种关系。 “爸,我有了一个好主意!”突然,毕继荣眼睛一亮,急切地对毕茂山说。 “你别说出来,小荣!”毕茂山這时一脸阴沉,十足的老狐狸像,甩手扔给毕继荣一支笔“我也想到一个主意,你把你的主意写在手上,我也写在手上,看看我们爷俩是不是想到一起了!” “好!”毕继荣很兴奋,接过笔就在手上划拉了几下,然后走到毕茂山身边。 這时毕茂山也写好了,两父子把手凑在一起,只见两个手掌上面赫然写着同一个字“弃” “呵呵呵呵”“哈哈哈”毕家父子几乎同时奸笑起来,這时如果有外人在這里,非掉一地鸡皮疙瘩不可。 下午的时候,雷纯、宋妖虎和郭长风都分头去忙了。张敬的计划让他们不敢掉一点轻心,他们都明白,现在是最紧要的关头,一个不留神,就会前功尽弃。 张敬自己在病房里又躺了几个小时。突然翻身起床,开始换衣服。 张敬躺不下去了,在医院已经呆差不多一天了,也该出院了,他还有很多事要做。 就在张敬收拾东西的时候,张矜推开病房门走进来。张敬回头看到张矜,一句话也没说,扭回头继续收拾。 张矜看看张敬,轻声叹了口气,也没说什么。只是过来帮张敬收拾。 两姐弟就在沉默中,把张敬地东西收拾好。张敬也脱下了患者服,穿上了自己平常的衣服。 “妈已经没事了。也醒了,你要不要去看看?”当张敬已经准备走的时候,张矜才突然开口,轻声对张敬说道。 “我没空!”张敬拎着一个小包,脚步停顿在病房门口。 “那个关家的女孩子是不是” “是什么都和你没关系,照顾好你的店,多赚点钱。你家男人还等你养呢!”张敬冷声打断张矜的话,然后拎着包推门就走了,只把张矜自己留在病房里。 张矜望着门口,深深地叹息一声,粉脸上露出浓浓的哀意。 张敬离开医院后,不顾自己的身体还有些虚弱。就跑去了钢材市场。這个紧急的关头,宇威的八个代理商对宇威地意义将是决定性的,绝对不能马虎。张敬用了四个小时地时间。轮流走访了八个代理商,和他们促膝谈话,聊经营,聊销售,聊宇威。 在谈话的时候,张敬还特意为每一个代理商都分析了一下他们各自地情况,还给他们提了不少实用的好主意。 八个代理商很高兴,他们没想到张敬居然会亲自来看他们,都非常热情,又是敬茶又是敬烟。听到张敬给他们提的建议,都兴奋极了,那些建议都直接切中了他们的要害,在张敬的建议下,很多日常的难题都迎刃而解。 比方说有一个代理商做得比较大,自己手下的人也比较多,這时候人事问题就显得很严重。张敬就建议他把手下地人分成若干小组,设几个小组长,然后放一些权力给小组长们,让他们为自己的小组负责,出了问题就直接找组长。 再比方说,有一个代理商过于注重销售,而忽视了基本的财务与管理。张敬就建议他如果确实不懂财务,可以找财务公司托管,花不了几个钱,还省心;管理上可以在社会上招聘,重赏之下必有能人。 当然,与代理商谈得最多的是张敬中午刚刚定下的新销售政策与价格。张敬到钢材市场的时候,這些新政策与价格已经下达到了代理商处,张敬不厌其烦地向他们做进一步地解释。张敬说得最多地一句话就是“你们是宇威的代理商,宇威永远不会忘了你们,只有宇威好了,大家才会更好。现在宇威有难关,大家都多努努力,等难关过去,大家就能一起赚大钱了。” 当张敬从钢材市场里走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擦黑了。最后地一家代理商本来热情地挽留张敬一起吃晚饭,不过被张敬婉拒,张敬拖着疲惫的身体回了自己的家。 在家里,雷纯、宋妖虎和郭长风三个人就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乱转。本来傍晚的时候, 宋妖虎去医院找张敬一起吃晚饭,没想到张敬自己出且还不知所踪。她们两个以为张敬会在家,结果回到家里也没看到张敬。 郭长风忙了一下午,把广告案匆匆收尾,想着去找张敬汇报一下。 他和两个美女一样,也是到了医院后没看到张敬,就来张敬家,于是就看到了雷纯和宋妖虎急得在家直跺脚,他就加入了跺脚的行列。 “死人,你疯了?你还有病呢,你四处乱跑什么?”看到张敬回家,雷纯急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冲到张敬身边,就拧了张敬一把。 “敬哥,你玩什么去了?”宋妖虎也气得撅起嘴。 “小张,我得说你两句,你就算去哪也得打个电话啊!给你打电话又不通。”连郭长风都埋怨。 “啊?”张敬一愣,掏出手机看看,不由得苦笑“不好意思各位,手机没电了!” “你应该在医院,医生说明天才能出院呢!”雷纯关心地对张敬说。 “没事,我都好了还在医院干什么?在那地方时间长了,没病也得病了!”张敬无所谓地摆摆手,脱鞋走到沙发处,一屁股坐下来。 “吃饭了没有?我给你做饭去!” “嗯,去做吧,我也饿了!” 雷纯拉着宋妖虎去厨房做饭了,郭长风也被张敬留下来一起吃饭。 他不留下来也不行,还有事情要向张敬汇报呢! “小张,這是我们团队匆忙做出来的小样和想像,你看看!”郭长风从随身带的皮包里掏出一叠花花绿绿的纸递张敬。 张敬接过来,简单地看了一下。郭长风团队做的广告很全面,把针对所有与皇泰的尚湘钢铁竞争的产品都包括进去了,而且还解释地很祥细。 张敬看着這些说明和小样,倒吸一口冷气。郭长风也够狠的了,照這份广告策划来看,报纸、电视、广告牌,反正能想到的传媒宣传类型全都做到了,而且还尽量做得很大。就以电视广告为例,几乎把南平电视台黄金时间的广告都包了。 “我说郭哥,你這个有没有经费预计,這么做得多少钱?”张敬苦着脸问郭长风。 “哦”郭长风沉吟了一下“你说的快准狠嘛,时间又那么急,所以我就是尽可能往大了干。這些广告正好是三天的,估计会花费两百多万,三百万左右吧!” 张敬勉强笑了笑,心里却在叹气。郭长风毕竟只是一个普通的广告工作者,还没到铺者的地步,如果要是小tom在的话,基本上一次广告攻击就能搞定皇泰。而像郭长风的這种策划,根本就是广告轰炸,不过也总算聊胜于无,笨办法也有笨办法的好处。 “行,就這样吧!明天就开始实施,我要全南市的钢材市场都能看到宇威的决心,我要在這三天里,让宇威的产品在销量上有一个明显的飞跃。” “我明白,我们团队力争最大程度上,配合好宇威的销售工作!” 郭长风也有信心。 张敬和郭长风又聊了一会儿,雷纯和宋妖虎的晚饭就做好了,四个人坐在一张桌子边,安静地吃了一顿晚餐。 吃完饭,郭长风就告辞走了。张敬把自己关在卧室里,不让雷纯和宋妖虎打扰自己,他坐在写字桌边的小椅子上,看着窗外的明月,几乎一直到天明。张敬知道,只要天一亮,這场皇泰与宇威的战斗就正式打响了,其结果就是张敬能不能如愿地回到北京。 天色微明的时候,张敬才伏在桌上小小地睡了一下。七点半的时候,张敬的生物钟就把他叫醒,他就像一根弹簧一样跳了起来,披上外套就冲出了家门。 在小区的快餐厅,张敬买了一些早点,只不过张敬的心思根本也不在這些早点上,他的目标是买早点的同时,快餐厅老板免费送的那份南平晚报。 雷纯和宋妖虎打着呵欠,总算从自己的卧室里走出来,想着去洗手间洗漱。可是刚一出卧室门,就看到客厅中间已经摆好了餐桌,餐桌上放着一些热气腾腾的早点。张敬就坐在餐桌旁,嘴里咬着一根油条,双眼紧张地盯着手里的那份报纸,神情比他平常看色情画报还专注。 “哇,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的?起床就有早餐吃,不用侍候你這个懒鬼!”看到吃的,宋妖虎的眼睛立刻就亮了起来,也不顾洗漱了,跑过来坐在张敬身边,一把抓起油条就开始大嚼,一边吃还一边嘻嘻笑着捶了张敬一粉拳。 第六十六章被请到政府喝咖啡 看什么呢?這么入神!“雷纯揉揉乱发,坐到张敬另起一杯豆浆浅浅地啜了一口,然后问张敬道。 “有一个报道,很好笑!”张敬突然把头从报纸的后面探出来,神情还挺严肃的。 “嗯?什么报道?” 雷纯和宋妖虎都好奇地盯着张敬。 “有一个男人,大清早去买早餐,可是买完早餐之后突然感觉有些内急,又不知道那些早餐该怎么办?于是他就带着那些早餐去了一趟公共厕所。” “哇,這个报道好恶心哦!”宋妖虎皱起可爱的小鼻子,一边说还一边又咬了一口油条“人家吃早餐呢嘛,居然说這种消息,会让人家没有胃口的!”说完,宋妖虎再咬一口油条,完全不像没胃口的样子。 “就是,這种报道真缺”本来雷纯想应和两声,不过话没说完,突然整个人僵了一下。這时雷纯还端着那杯豆浆,豆浆都已经送到唇边了,她看看豆浆,又看看桌上的油条,再看看张敬“咳,那个”雷纯愕然欲言又止。 “没错!”张敬仍然严肃,慢慢地点了点头“那个男人就是我哈哈哈”话音未落,张敬就自己大笑了起来,笑得前仰后合。 “唔”雷纯猛地直起身,一只玉手就捂上了嘴。 宋妖虎精神再大条,這时眼神也直了,只觉得胃里一阵阵地向上反涌。 “好了,好了。不闹了!”张敬也觉得大清早的,开這种玩笑有点过份,急忙强忍住笑意“我开玩笑的,没有這事,這是虚构地!” “你要死啦,大清早说這种笑话!”雷纯气得冲着张敬就是一顿野球拳。 “哦,原来是假的啊,吓死我了!”宋妖虎拍拍胸口,拿起油条又是一口。 “不理你了。没胃口,先去把脸洗白白再说!”雷纯放下豆浆。娇嗔地白了张敬一眼,起身去洗手间洗漱去了。 张敬把报纸放在一边。开始和宋妖虎一起吃早点。那份报纸被正面放在餐桌上,头版与第二版连成通版,版面颜色一片火红,中央位置写着八个玄黑色的隶书字“宇威钢材,成就梦想!” 三个人做完早上的那些事,坐车到达宇威的时候。正好是九点。张敬就像是一名将军,稳稳当当地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他要求宋妖虎连续三天去销售科上班,随时把宇威最新的销售情况回报给自己。 雷纯的工作是盯紧钢材市场,不管有什么风吹草动,都要向张敬汇报。 张敬又打了一个电话给郭长风。让他也随时上报广告实施的进展情况,這个时候张敬要掌控全局。 在郭长风的连番广告轰炸下,在十点钟地时候。南平几乎所有能看得见、听得到、摸得着的媒体上,都是宇威地广告,可谓铺天盖地,浩浩荡荡。只要不是植物人,就都知道南平有一个宇威,宇威生产钢材。 十点半的时候,广告地效果就如期而至了。销售科那边的电话几乎被打爆了,连南平市的一些周边地区都有人打电话过来,询问宇威的钢材产品。对于這些电话,宋妖虎处理得很得当,如果是本市的,就让他们打电话去询问代理商;如果不是本市的,才由宋妖虎专门训练的几个小姑娘详细地解答产品问题。 但是,意外地事件在這时也出现了,就在十一点的时候,几个政府职员打扮的人敲开了张敬的办公室门。 “请问哪位是张总经理?”几个人进入办公室后,立刻就有一个看上去应该是头目的家伙还算有礼貌地问。 张敬闻言摸了摸鼻子,看看自己身边办公室里的情况,现在办公室里除了那几个进来地人之外,只有他自己。 “好像我是” “张总经理,你好!”那个说话的人闻言走到张敬面前,看他的样子可不像是要问好“我们是政府地,受文市长的差托,请您去政府议事!”這人脸色很死板,让人看着不舒服。 “啊?文市长让我去政府?”张敬立刻愣了一下,一片阴影迅速蒙上了他的心“那文市长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呢?” “对不起,我并不清楚你说的情况。我只知道,文市长要我们请您去一趟政府!”那人的脸色越来越冷。 张敬看看眼前的這些人,微微沉吟一下。 “我可不可以打几个电话?” “哦”听到张敬的问题,這几个人也犹豫了,互相看了看,勉强点了点头“那您快一点 的话,我们不好交待!“ “好,谢谢你们!” 张敬拿起手机先拨通了雷纯的电话,说自己有点事要出去一下,要雷纯盯紧钢材市场,有什么事自己做决定,不过张敬没有过多解释自己去做什么事。挂了雷纯的电话,张敬又孔子拨给宋妖虎,对雷纯同样的话又叮嘱了一遍這位宋副总。只是在临挂宋妖虎的电话之前,张敬又补充了一句。 “小虎,你也是一名雷神了,应该有点雷神的样子,对自己要有信心,别给我丢脸!” 交待完所有的事,张敬从容地站起身,跟着那几个人走了。 那几个人把张敬带到了政府的一间小会议室,這间小会议室真地很小,大概只能容下十几个人开会的样子。把张敬带进会议室后,那几个人就立刻离开,只把张敬自己留在這里。 张敬就在這间小会议室里等,还抽了两支烟,足足一个小时过去了,竟然还是没看到文峰的影子。 张敬越坐越觉得不对头,索性离开坐位,走到门口,想着叫人问问清楚,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可没什么时间在這里干耗。但是当张敬刚要伸手去拉门的时候,门就突然开了。 从门外走进来一位中年妇女,看到张敬还笑了笑,伸手递给张敬一个塑料袋。 “嗯?這是什么?”张敬下意识地接过塑料袋,问那个中年妇女。 “你的午饭,不好意思,政府里面现在只有這个!”解释完,這个中年妇女转身就要走。 “哎,你等等!”张敬也顾不上什么合适不合适了,伸手就拉住了人家“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把我弄到這里?” “你不知道?”中年妇女闻言反而糊涂了。 “我当然不知道!”张敬看着那个中年妇女,就像看着一头脱了毛的北极熊“有几个人把我带来,什么都不说,就让我在這里等,我都等了一个多钟头了!這算什么?监禁我?”张敬说着说着就有点怒了。 “那我也不知道,我只负责送饭!”中年妇女无奈地耸耸肩膀,然后不由分说转身就走了。 “送饭?你是政府食堂的吗?送饭這是什么饭?一瓶矿泉水两个面包,你们喂兔子呢?好歹也得有点肉吧?”张敬看着塑料袋里的东西,忿忿然喘着粗气又回到自己刚才的坐位上。 坐在椅子上,张敬看着這包东西怎么也没胃口,就想打个电话给雷纯,问问市场情况怎么样了。哪知道,张敬怎么打也打不通,再仔细一看自己的手机,居然一个信号都没有。张敬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看来這间会议室里有手机信号屏蔽器,這是对付特务的待遇。 “妈的,這还让不让人活了!”张敬想着就生气,就算是政府也不能這么不顾人权,再说自己也不是政治犯,至于這样吗? 张敬再次站起身,這次他准备不管怎么样,都要找个人问清楚,不能在這里当闷头葫芦。 但這次张敬连走到门口的机会都没有,只是刚站起身,就看到会议室的门再次被人推开,三个身穿西装、神情很严肃、样子也显得很精干的人走进来。 “总算看到同类了,真是不容易!”张敬斜眼看着這三个人,嘴里不咸不淡地说。 三个人并没有同意张敬的话,径直走到张敬面前,三个人并排坐下来,六只眼睛精光闪闪地盯着张敬。 “张总,您请坐!”三个人中间的人指指张敬身后的椅子,很平静地对张敬说道。 中间這个人话音刚落,右边的人还小心地端出一杯咖啡,轻轻地放在张敬面前的桌面上。 “您请喝咖啡!”這个人的声音同样平静,如古潭死水,点波不起。 张敬看看這三个人,眼神闪烁了几下,没说什么,只是依言坐了下来,却没有去动那杯咖啡。 “张总,您”這回是左边的人开口,要对张敬说话。 “停,打住!”张敬突然一挥胳膊,打断了人家的话“文市长在哪里?我要见他,今天是他把我叫来的!”张敬的态度很生冷。 “呵呵呵!” 听到张敬的话,三个人互相看了看,都微微地笑了一下。 “对不起,张总,文市长他很忙,没有时间来看你。他委托我们来向你询问几个问题,还希望你能配合我们!”左边的人微笑着对张敬说道。 第六十七章弃卒成车 敬闻言一颗心彻底沉到了谷底,他终于意识到可能有按照常理,如果有疑问,文峰自然会打电话,或者把张敬叫来政府由他亲自过问。可這次居然文峰连面都不露,只派出来這三个牛鬼蛇神一样的家伙,而且看样子這也不是什么询问,更像是审问。 “现在请您交出您所有的通讯工具,由我们为您代为保管,之后会原封不动地还给你!”中间的人还向张敬伸出一只手。 “唉!”张敬沉吟半晌,还是叹了一口气,即来之则安之吧“有這个必要吗?這个屋子根本不可能有什么通讯能用!” “对不起,這是规定,请你配合一下!”中间的人很坚决。 “无所谓!”张敬耸耸肩膀,把手机拿了出来,交到那个人的手里。 对方把张敬的手机拿过来之后,替张敬关了机,随手放在一旁。张敬身体向后,懒懒地倚在椅背上,眼睛半睁半闭,意兴索然。 “张先生,我要问你第一个问题了。请问,你是不是认识一个叫关菲的女人?”对面三个人中间的那个家伙紧紧地盯着张敬的脸。 对方话音落下之后,张敬久久没有回话。虽然张敬的神情并没有什么变化,就好像没听到似的,但张敬的心在這一刻突然沉到了底。张敬没想到這一切来得這么快,本来张敬提前对皇泰发动攻势,就是怕這种事发生,可是看样子还是没有躲过去。 “呼”半晌,张敬长长地呼了一口气“认识!”张敬的声音比较冷静。 “她和你是什么关系?” “你们這算审问吗?”张敬的脸已经快和石板差不多了,反问对方。 “张先生,我希望你能明白今天的情况是怎么样的!希望你能如实回答我们的问题,我再问一遍,她和你是什么关系?”中间的那个人有点不耐烦了。 “啪!”张敬突然一巴掌拍在了桌面上,眯起来的眼睛也突然睁开。射出两道精光,把对面的人吓了一跳,几乎都想站起来了。 “如果算审问的话,我希望你们先给我一个答复,我到底出了什么事要你们来审问我。否则地话,我拒绝回答一切问题!”张敬一个字一个字地从牙缝里迸出来,神情无比坚决。 “你老实一点!”听到张敬的话,看到张敬的样子,左边的家伙顿时厉声向张敬喝斥。 “你才老实一点!”张敬居然反唇相斥。而且音量比那个家伙还要高很多“這里不是公安局,我也不是犯人。想审问我,拿事实出来吧!” 张敬对面的三个家伙都没到张敬会如此强横,张敬這边一硬,他们那边就软下去了。三个人神情闪烁了几下,又相互看了看。中间的人用拳头掩口咳了两声。 “咳咳,张先生,你先别激动。好,我告诉你,今天早上有人来向政府举报,说你在宇威就任总经理期间。利用职权,唆使亲属暗中受贿,而且涉嫌受贿的金额比较大,所以政府才请你回来问话。” “受贿?哼哼!”张敬不由得冷笑了两声,用讽刺地目光打量了一圈面前的三个人“当初也有人指证过我受贿,为了這事,文市长还特意跑了一趟宇威。事实证明。我根本没有受贿,這是污告,赤裸裸地造谣!” “我们知道那件事,但是這次不一样,這次人证物证都比较全。张先生,我奉劝你还是配合我们的问话,如果你真是冤枉,政府也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话说到這个地步,政府地人就已经够有诚意的了。 “可是今天我的时间很紧张,我有一个营销计划就是今天运行。如果我不在地话,随时都有可能计划泡汤。這个计划关系着宇威的前途。如果今天因为你们把我带到這里,而让宇威彻底再无翻身之力,那這个责任谁来负?”张敬的声音转为深沉,还点了一支烟。对面的三个人还算不错,没禁止张敬吸烟。 這回轮到对面的三个人沉默了,他们再次用眼神交流了一会儿,几乎同时无奈地耸起肩膀。 “对不起,张先生,我们职责在身,你说地情况我们无法顾及!” 张敬开始苦笑,他心里暗暗骂自己,明知道食脑守则中有关于不沾政治的要求,可自己还是接了宇威的担子。到了今天,苦果只能自己咽了,這就是政府的做事方法,放到任何一个国家都是這样,政治的事永远大过天。 “好吧,你们问吧!”张敬低下头,只希 次老天爷会站在自己這一边。 “好。我再问一次,你和关菲是什么关系?” “她是宇威宣传科的干事,曾经主要负责宇威地宣传事宜!” “這个我们知道,我问的是,你和关菲有什么私人的关系?” “哦”张敬沉吟了一下,可还是回答了“她是我生母的继女。” “那就是你的妹妹了?” “我从来没那么说过,我也不会认這个人和我有什么私人关系。事实上,我和她只见过几回面,我母亲改嫁后,我就去了北京,半年多前我回到南平,已经是八年的事情了。” “张先生,但是据我们所知并不是這样。你和关菲的私下交往很亲密,你还暗示她” “我什么都没暗示过她,我只对她说过,让她好好工作,别搞一些歪门邪道的东西。”张敬皱皱眉,很不痛快地打断对方地话。 “对不起,我们了解的不是這样的。今天早上来举报你受贿的人,就是关菲。她说你暗示她利用和你的关系,在宇威索贿达四十万元。她這次也算是来自首,并且把那些脏款也都带来了!” “哈哈,哈哈哈”张敬闻言突然大笑起来,不过笑了没几声后,又立刻沉默了。 张敬笑,是因为觉得這件事太滑稽了。张敬就算索贿,也不可能通过关菲来索贿,這简直就是荒天下之大谬;张敬沉默是觉得关菲這么做,一定是有所倚仗。 关菲只可能有两个倚伏,第一是她觉得這次一定能扳倒张敬,张敬不再管宇威,她就自然毫发无伤。她這次是“主动自首”并且拿回了那些脏款,就不会有任何责任,搞不好还会成为先进典型。第二是她已经给自己留下退路了。张敬扳不倒,她就势必不可能再在宇威做事,关菲這种人才不会這么傻,为了扳倒张敬把自己的工作扔了,這是损人不利己。 另外还有一件事,那就是关菲哪来的四十万?关菲曾经与汪厂长有过暧昧关系,這一点张敬是知道的,但汪厂长不可能在关菲身上花那么多钱。现在這世道,有四十万,包一个女大学生够包个十年八年的,何必找关菲呢。 這些事在一起分析,张敬的脑子里立刻浮出一个人名“毕茂山” “我们调查过,关菲地父亲只是一个普通的工人,她地母亲,哦也就是你的生母是一个家庭妇女,家里不可能有這么多钱。现在关菲只有你這个名义上的哥哥有财力,在逻辑有可能给她這么多钱。”看到张敬沉着脸不说话,对面的人就继续对张敬说。 “哼!”张敬没好气地冷笑“她哪里来的钱我怎么知道?难道就因为她家里不富余,所以有了钱,就是我让她索贿得来的?這个逻辑就那么说得通?” “我们也不希望這个逻辑能说得通,张先生,所以我们需要你配合,把你知道的情况告诉我们,你才能洗脱自己的罪名!” “阴谋,這就是我要告诉你们的。在商场中,为了钱,一个人什么事都有可能做得出来。你们知道,现在宇威在市场上受到一些竞争,那些竞争对手无所不用其极,为了击败宇威,为了让這个南平的自主实体倒闭,他们用尽心机想拉我下来。”张敬的话说得意味深长,语气还有些幽寒,让对面的三个人有点冷。 张敬嘴里说着這些话,心里却明白,這一次不但自己想秒杀毕茂山,毕茂山也同样想秒杀自己。本来关菲這个棋子在宇威对毕茂山的作用很大,可是现在毕茂山却主动舍弃了這个小卒子,让這个卒子变身成了一个车,想把张敬将死的车。 突然就在這个时候,门外走廊里传来了一些喧噪的声音,好像是有很多人在争执。 张敬对方的三个人听到喧噪声,都愣了一下,右边的人主动站起身走了出去,想看看外面出了什么事。 而同一时间,皇泰的总经理办公室里一片欢呼声,当然這“一片”欢呼声是由毕家父子发出来的。张敬被政府人员带走的消息已经传到了這里,毕茂山都难以矜持,挺大的年纪了还像小屁孩似的,跳起来和自己的儿子击掌相庆。 “哈哈哈,這回张敬死定了。我就先让他在政府里呆几天,等那边供货发票的事再一出来,我看他怎么死法!哈哈哈!” 第六十八章两个女人的仓惶 慧坐在沙发上,冷眼看着這对父子的丑态,秀眉皱得一次无论如何,就算明慧自己看来,张敬也是没戏再唱了。毕家父子的這一招太绝了,连明慧都觉得狠过了头,明慧好歹也是食脑,知道什么叫遇事留一面,日后江湖好相见,她没想到毕家父子竟然把张敬往死里整。 “咚咚咚!”就在毕家父子乐得北都找不到的时候,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急促地敲响了。 “进来!”毕继荣也懒得开门了,扯着脖子喊。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一个皇泰的职员怀里抱着一大堆报纸杂志什么的,屁滚尿流地跑了进来。 “毕,毕总,你快,快看!”這个职员的神情无比慌张。 “嗯?”毕继荣见状,立刻皱起眉“你他妈慌什么,你妹子被人上了?好好说话!” “不,不是,毕总,您快看!”说着,那个职员就把那些什么报纸杂志之类的,都扔到了毕茂山的桌面上。 毕茂山收起笑容,把目光投到了桌面上的那些报纸和杂志上面。只见這些大概有十几二十份的各种纸媒的封面上都是宇威的广告,广告的基本色是红的,简直就是祖国江山一片红。 “毕总,你打开电视看看!”那个职员又对毕茂山说。 毕茂山长吸了一口气,立刻找出摇控器,把自己办公室里的那台50寸的等离子电视打开。电视打开后,正好就是南平第一频道,而上面正好播的就是宇威的广告。毕茂山用摇控器又换了南平的第二频道和第三频道,只见上面都是宇威的广告。 “這算什么?广告轰炸?”毕继荣都看傻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毕茂山看着电视,突然再次狂笑,這一次他笑得比刚才还厉害,几乎差点断气。 “爸,爸。你不要紧吧?”毕继荣被吓一跳,急忙关心地问,怕自己的這个摇钱树爸爸再笑出点什么毛病。 “小荣,哈哈,小荣啊,哈哈哈這一次老天爷都帮我们,张敬彻底算完了,哈哈哈咳咳!”毕茂山笑得太厉害,笑到最后还咳嗽起来。 “啊?什么意思啊?”毕继荣的脑袋里基本都是虫子。 “哼哼!”毕茂山渐渐收起狂笑。转为冷笑,然后一伸手就把桌面上的那些报纸杂志什么的,统统扫到了地上。“你们看看,宇威地這些广告都是什么?” 毕继荣闻言急忙捡起几份报纸,简单地扫了一眼。 “就是一些宇威的垃圾产品的广告啊!”“小荣啊,你还有很多东西需要学啊!”看着自己的儿子,毕茂山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其实你和那个张敬的年纪也不差多少,你看看人家,已经是威震中国的雷神了,你再看看你自己,唉” “爸,你说什么呢?切。张敬再厉害,這次不是也完蛋了?什么雷神,狗屁!”毕继荣仰起脸完全不屑一顾的样子。 听到毕继荣的话,明慧也开始叹气。什么叫无知?毕大公子现在的德性就叫无知。 “小荣,你看看這些广告,都是宣传什么产品地?哼,都是和我们产品竞争的品种,我们有什么。他们就宣传什么。还搞得這么大,我如果没猜错,张敬也出招了,他肯定有了什么计划,想借這次广告宣传,就干掉我们!” “啊?那怎么办啊?”毕继荣顿时就慌了,他现在已经成了张敬的惊弓之鸟,张敬不管干什么他都害怕。 “哈哈哈”毕茂山又开始大笑,這已经是他第三次大笑了,今天他真地很开心。“小荣,他现在在政府里关着呢!有什么计划都白搭。哈哈哈”“哦哈哈哈哈”毕继荣這才反应过来,立刻也跟着老子一起笑。 “我知道张敬在搞什么?” 就在毕家父子大笑地时候,那个神秘男人推开门,走进了办公室。他的脸仍然那么死板,好像带着一个面具。 “哦?先生知道?张敬要干什么?”毕茂山也顾不上笑了,急忙殷切地问。 “现在市政府准备为南平建城市外第三条环城市路,也就是南平的外三环。外三环上将有两座大型立交桥,张敬的目标就是這两座立交桥。据说会使用建筑钢材超过一千吨,這笔单子将会让宇威彻底走出低谷,所以他才下這么大的血本做广告,也是为了让政府在选择宇威地时候,多一些理由!”神秘男人直接走到办公室的窗前,不急不缓地说。 “什么?建立交桥?”毕茂山的下巴差点砸。 “现在宇威厂子里面正日以继夜地生产,就想着让政府知道他们有多大的库存量,来给政府的认购人员信心。” “可是可是這个消息您是怎么得来的?我一直没有风声啊!”“你别管我怎么得来地,你有棋子,我也有!” “不对啊!正常来说,政府有這种大型的工程,都应该公开招标啊,我为什么没有风声呢?”毕茂山奇怪极了,可又不敢质疑人家的信息。 “哼,宇威是南平自己的企业,這次政府摆明了偏袒宇威,想搞暗箱操作!”神秘男人一脸漠然。 “不管怎么样,這次张敬被政府规管,威风已经扫地了!过一两天,供货发票的事再出来,他就彻底完蛋。到时候,宇威就是一只没有头的苍蝇,政府再护短,也不敢拿這么大的工程开玩笑,到时候,這个大蛋糕就还是我的!”毕茂山显得极有信心,眼神还变得狠毒。 “对对,這一次张敬倒台是跑不了地!”毕继荣也在一边应和。 神秘男子不说话了,望着窗外,沉思很久才慢慢地点了点头。他不得不承认,這一次毕家父子的這一招很漂亮,等于直接在张敬的心口上插了一把刀。神秘男人突然转回身,大步走到了明慧的面前,死死地盯着明慧的粉脸。 “明小姐,我说过我会比张敬强,现在你相信了吗?” 明慧看看面前的男人,什么都没说,低下粉颈,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毕总,你前两天在尚湘订第二批货订了多少?”男人也不再威逼明慧,扭过头问毕茂山。 “哦,一百吨!”毕茂山回答得很快。 “不够,立刻加订,越多越好!”男人的语气听起来更像是命令。 “啊?這个” “没什么這个那个的,你要是想拉到立交桥的单子,就最好多订一些货,我想政府很快就会选标。张敬的广告做得這么猛,想来政府那边已经没有什么时间等了,我们不能用空仓来夺标,我要把张敬最后地希望打碎!”男人的两只拳头攥得很紧,好像要和人打架一样。 “可是如果订太多,恐怕短时间内到不了南平啊!”“你忘我是做什么地?我让你订你就订,我包你两天之内到南平!” “好,先生,這次就听你的了。”毕茂山咬咬牙,立刻拿起电话,拨通了尚湘销售部的号码。 雷纯和宋妖虎发现不对劲了,张敬不但下午没回来,晚上居然也没回来。两个女人一直等到天亮,还是没见到张敬的影子,打电话又不通,再想起张敬昨天上午的电话,两个人的心里越来越不安。 不过她们两个不安归不安,工作并没有松懈。雷纯主外,宋妖虎主内,两个人配合得天衣无缝。无论市场里有什么情况,雷纯都会第一时间告诉宋妖虎,宋妖虎坐阵宇威,敏锐地捕捉每一个商机的变化,她再做出一些微小的调整。但是宋妖虎不敢调整得太过火,毕竟有很多东西都是张敬亲自安排的,她知道张敬安排的事就一定有张敬的理由。 就這样,又过了一天,张敬还是没有出现,仿佛人间蒸发。雷纯虽然比任何人都担心,可是她并不表现在脸上,而宋妖虎憋不住,简直就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 而就在這个时候,又一件天大的事情发生了,一张法院传票被送到了宇威的总经理办公室。 雷纯听说后,立刻风尘卜卜地从钢材市场回来,和宋妖虎两个人站在宇威临时办公室,张敬的那张办公桌旁,四只美丽的大眼睛望着桌上的法庭传票,两个美女都傻了。 “怎么,怎么会這样?”宋妖虎小脸失血似的白,娇躯一颤,差点跌倒在地上。 “我也不知道”雷纯听到自己的声音,却不知道自己在说话。 “制造劣质钢材,导致楼宇地基返工?這怎么可能?”宋妖虎眼睛瞪得好大,简直以为自己在做梦。 “小虎,宇威的生产是不是你负责的?”雷纯這才想起来,宋妖虎是宇威的副总。 “不是!”宋妖虎再也没有平常的嘻闹状,她也知道,這一次真得有麻烦了“敬哥只是把原料和销售工作给了我,生产还是原来的孙厂长负责的!不过我知道,敬哥对质量非常关心,你看他没事就在生产车间里四处转,就是监督這件事,怎么可能会有质量问题?” 第六十九章拖油瓶的故事 纯烦躁地跺了跺脚,她知道宋妖虎不是推托,不过现事,张敬又不在,她根本没法处理。 “小纯,现在怎么办?”宋妖虎伸出手,想去拿那张传票,可是又不敢,好像那张传票是一块火炭。 “不知道。等吧!反正还有时间,希望敬哥能早点回来。” “好吧,可是他去哪里了?都两天了,还是不见个人影。哎,小纯姐,你说他能不能是被别人拐卖了?”宋妖虎紧张地盯着雷纯问。 “啊?小虎,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开玩笑!拐卖,他一个大男人你买啊?” “我想我会买吧!”宋妖虎很认真。 “少扯這些了,我们还是做好自己的事吧!這件事就留给敬哥回来处理,小虎,我回市场去了!”雷纯心烦地摆摆手,转身就走。 “哎,小纯!”雷纯都快要走出办公室大门了,宋妖虎才突然回身叫住了她“這都几点了,一起吃午饭吧!” “啊?”雷纯一愣,下意识地看看自己手腕上的时装表,已经中午十一点多了。 “好吧!我们尽快吃,早点做事,争取敬哥回来前,别再出什么乱子!”雷纯叹了口气,总算点点头。 雷纯和宋妖虎一起去了工业区小镇上的那家大酒店,其实现在宇威的食堂也早就重新起伙了,但是雷纯看宋妖虎這几天确实很累,也想给她加点营养。那些所谓的“营养”就是一条醋酥鱼和一只盐焗鸡,雷纯就奇了怪了,宋妖虎不管什么时候,都不会耽误她的胃口。 看着宋妖虎风卷残云一样地吃饭,雷纯几乎一点都没动。一是怕发胖,二是确实胃口欠佳,想到张敬办公桌上的那张传票,雷纯的头就痛得厉害。 “呼,吃完了!”宋妖虎总算是放下了筷子。还很满足地长呼了一口气。 “吃完就走吧!”雷纯性感的粉脸上没什么表情,拿起纸巾擦了擦手。 “小纯,你知道我为什么吃這么多吗?”宋妖虎突然神情变得很认真。 “嗯?为什么?”雷纯微怔,下意识地问。 “现在敬哥不在,宇威事情這么多,每一件事我们都不能做错。我只想让自己精力更好一些,不要在工作的时候出错,只要敬哥回来的时候,我给他一份优秀的工作结果。我就已经很满意了。我不是若若,吃多了我也会发胖,但是我不在乎。我更在乎的是能不能把工作做好!”宋妖虎从来没有這么认真过,她地两只眼睛里,正闪动着星星一样的光。 雷纯彻底呆住了,看着面前的宋妖虎,就好像刚刚认识這个女孩子一样。這一瞬间雷纯才发现。原来宋妖虎也有不为人知的一面。 “嘻嘻,我乱说的,小纯你不要当真哦!”宋妖虎又恢复了正常,冲着雷纯呲着牙笑。 “不,你说得很对,我我也吃。你等我一下!” 雷纯摇摇头,重新拎起筷子,头一次這么没有风度地吃饭,也像宋妖虎,风卷残云,狼吞虎咽。 等雷纯的肚皮也鼓起来之后,两个美女才互相掺扶着结了帐,走出大酒店。 本来两个美女已经准备回宇威了。宋妖虎甚至已经打开了宝马车门,可就在這个时候,她们两个人的身后传来一阵呼唤声。 “小纯,小虎” 雷纯和宋妖虎回过头,只见张矜站在自己汤饮店的门口,正在急切地向两个人招手。 既然是张矜在叫她们,雷纯和宋妖虎也只能快步小跑过去,一左一右地拉住张矜的左右手。 “矜矜姐,你不忙啊?”雷纯有点奇怪,还探头向汤饮店里看了看。只见店里人很多,生意很好。 “唉。顾不上了。”张矜露出担忧地神情,望着雷纯“我还正要找你呢,小纯,你知道不知道小敬在哪里,我要找他!” “敬哥?我们也不知道他在哪里啊,他都两个没回家了,也没来宇威!”宋妖虎抢着回答。 “怎么会這样?”张矜大吃一惊。 “怎么了?矜矜姐,你找敬哥有什么事啊?”雷纯关心地问。 “妈妈也住院了,我昨天去看光祖的时候,顺便也想再看看妈妈的情况。谁知道,妈妈竟然提前出院,现在她地身体还很虚弱啊!我就想找小敬,想让他劝妈妈回医院,不管多大的事也要先等身体养好的啊!可是,小敬的电话怎么也打不通。我就想干脆自己对妈妈说,没想到,妈妈的电话也打不通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张矜急得差点晕倒。 “啊?伯母也不见了?”雷纯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嘿,這真是太奇怪了,他们母子同时失踪?”宋妖虎摸摸小脑袋,怎么也想不通。 “小纯,你快告诉我,小敬是怎么不见地?”张矜死死地抓住雷纯的手,显然她对张敬比对自己的妈妈还要紧张。 于是雷纯就把张敬失踪前后的事,对张矜说了一遍。這种事连雷纯和宋妖虎這两个食脑 不通,张矜就更想不通了,索性坐在门口的一张椅子泣起来。 “矜矜姐,你别哭啊!敬哥不会有事的,伯母也不会有事地!”雷纯虽然也很急,但這个时候她还要安慰张矜。 “对,敬哥那么聪明,不会有什么事的!”宋妖虎对张敬非常有信心。 “可是可是小敬他他哪里去了啊!我好不容易才又见到他,我不想再失去弟弟了!”张矜這个时候已经泣不成声。 听到张矜的话,雷纯心里一动,微微沉吟了一会儿,突然拍了一下张矜的肩膀。 “矜矜姐,我有几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雷纯说话的时候有点犹豫。 “什么话” “我觉得你们姐弟两个之间好像咳,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敬哥虽然一直没有明说过,但是我觉得敬哥对你还是很关心的,就像你也同样关心敬哥一样。你们毕竟是一家人,没有什么说不开的问题,为什么平常要像仇人一样呢?” 张矜闻言渐渐止住了哭声。她的头垂得很低,半晌,才幽幽地叹了口气。 “小纯,小虎,你们也都不是外人了。小敬怨我和妈妈,其实是有原因地!” “有什么原因?”宋妖虎眼睛一亮,她对這种八卦,尤其是张敬的八卦很感兴趣。 本来雷纯想拦着宋妖虎,不让她问。不过没来得及,宋妖虎已经问出口了。 “八年前,我父亲因病去逝。這个小纯应该是知道的!”张矜地声音很小。 “嗯,我知道!”雷纯点点头。 “父亲去逝后一年,妈妈就改嫁了,找了那个姓关的男人,去追求自己的新生活。本来她改嫁我和小敬是同意的。可是没想到,妈妈为了自己的新生活,竟然把我和小敬丢下,只把爸爸留下的房子给了我们,然后每个月又给我们一千多块钱,让我们自己生活。就這样。我们那个本来非常幸福的家庭一下子就散了,不但没有了爸爸,还没有了妈妈!”张矜地语气有些幽怨,语速也很慢,开始讲述自己曾经的家事。 “哦”雷纯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但是她却暗暗掐了宋妖虎一把,怕這个白痴虎乱说话。 “哎呀,你掐我干什么。好痛啊!”宋妖虎一甩手,抚着痛处责怪雷纯。 雷纯只能翻白眼了。 “正好那个时候,我认识了光祖,于是我决定不当妈妈地拖油瓶。既然妈妈不想要我们了,我又何必去接受妈妈那种经济上的恩惠呢!我有能力自强,有能力自立,所以我和光祖就迅速结婚,也搬出来自己住了。” “啊?你也搬出来了,那敬哥怎么办?”宋妖虎仍然捂着刚才被雷纯掐过的地方,呲牙咧嘴地问。 张矜再次沉默。对宋妖虎的问题没有什么回答。 雷纯顿时恍然大悟,终于明白张敬和张矜还有母亲的问题了。张矜在当初被母亲抛弃的情况下。居然仗着自己已经成年,也离开了那个家,而把当时只有十七八岁的张敬自己扔在了那栋老屋里,让张敬自己去接受自己母亲每个月一千多块钱地抚养金。 在這种情况下,张敬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拖油瓶。 “我有什么错?我只是不想和弟弟去分那一千多块钱,他自己花不是很好吗?而且我每个月都会回去一趟,帮小敬洗洗衣服,做做家务,我觉得我做得已经够多了。既然妈妈都不想管她,我一个当姐姐的就不可以追求自己的幸福?难道要陪着他去过那种难受的生活?”张矜沉默了很久,大概有四五分钟,突然拔高了声调,十分不忿地说道。 雷纯和宋妖虎都好像被雷击中一样,完全在张矜的身边石化了。突然,宋妖虎扭头就走,连一句话都不说。 “小虎,你去哪?”雷纯被宋妖虎吓了一跳,急忙拉住她。 “小纯姐,你别拉我,我心情不好,不想和矜矜姐说话!”宋妖虎粉脸含霜,她地性格让她直讳自己的好恶。 “你冷静点,不许胡说!”雷纯沉着粉脸,硬是把宋妖虎拉住了。 第七十章皇泰已经准备接受自己的战 唉!”這个时候,张矜先冷静了下来,幽幽叹气“觉得我做得不对!” “你本来做得就不对,你”宋妖虎有点不礼貌了。 “你闭嘴!”雷纯微厉地打断宋妖虎的话,然后自己也叹气,转回头看看张矜“矜矜姐,说实话,我也觉得你做得不对!” “呵呵!”张矜凄然一笑,抬起头望向雷纯“小纯,如果你是我,你怎么办?守着弟弟当可怜虫?” “矜矜姐,你家伯母算是我的长辈,她做得错与对我不方便多说。不过,你确实做错了。在中国有這样一个成语,叫‘老嫂赛母’,您想想,老嫂都可以赛母,更何况亲姐姐呢?你当时只想着自己应该如何如何,你为什么没想想你的弟弟怎么办啊?你觉得伯母都不管她,你当姐姐的就也可以不管她,那今天敬哥对你所做的事,你不惭愧吗?退一万步讲,他是你的亲弟弟啊,难道只因为你们有着共同的母亲和父亲,你们才有感情吗?你们十七八年的亲情就只系在双亲的身上?双亲不在了,你们就不是姐弟了?如果要是按這种道理,是不是父亲去世,我们就可以不孝敬爷爷;母亲去世,我们就没有舅舅和阿姨了呢?” “当时敬哥只有十七八岁啊,可以说还是一个大男孩儿,什么都不懂,這个社会对他来说只是一个空白,你就放心让他一个人生活?难怪敬哥现在遇到某种事的时候,会那么冷酷!你知道吗?敬哥去了北京之后,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他又有几次游走在生死之间?当然,我也不知道這些事,不过我相信敬哥刚去北京的时候,一定是异常地艰难。他说得对啊,他能有今天,都是他自己的功劳。都是他自己努力拼搏的结果。” 张矜听雷纯的话,听得一脸麻木,等雷纯说完后,才微微一点头,然后站起身就回自己的店里去了,连再见都没说一声。 雷纯转过脸再看宋妖虎,只见她抱着胳膊,眼睛望着天,不知道在想什么。 “走吧。希望敬哥早点出现。”雷纯拉起宋妖虎,就走到宝马车那边,上了车。由宋妖虎开车向宇威驶去。 一路上,宋妖虎不知道为什么,小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也不和雷纯说话。 本来雷纯想着回宇威后,拿点材料就赶紧回钢材市场。谁知道。就在宋妖虎的车开到宇威大门前地时候,她和宋妖虎竟然看到了一个无比离奇的场面。 在宇威的门口,正停着一辆奔驰汽车。汽车的几个车窗都已经贴了防晒膜,黑乎乎的看不到车里有什么人,但是车子旁边正站着两个雷纯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人,毕茂山与毕继荣。 宋妖虎下了车。嘴巴张得大大的,走到毕茂山和毕继荣身边,顶着這对父子无比狂妄又嚣张的目光,围着他们两个转了好几圈。 “小纯,快来,這里有两个男人居然和毕家那对王八蛋父子长得一模一样。”宋妖虎大呼小叫地向还在宝马车边的雷纯招手。 “混蛋,你个小丫头片子说什么?”本来毕继荣一付大爷地模样,可是听到宋妖虎的话。当时脸色就变了。 “小荣!”毕茂山可是丝毫不在乎,还责怪似地叫了毕继荣一声“你和這种没教养的小姑娘说什么?反正现在宇威都快要成我们地了,她们叫也叫不了几天了!呵呵,哈哈!”说着,毕茂山还开心地笑了起来。 “牙,牙掉了,喂,老爷爷,你的牙掉了!”宋妖虎很认真地指指毕茂山的嘴。 “小虎。你别说话!”雷纯怕再闹下去会出事,就快步走过来。拉住宋妖虎,然后皮笑肉不笑地望着毕家父子“毕总,您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吗?切,這种破地方本来请我都不来,這次我心情好,就来看看风景!”从雷纯走过来开始,毕继荣的眼睛就一直盯着雷纯的胸部。 “对不起,我在和毕总说话!”雷纯冷冷地瞥了毕继荣一眼,还特意把“毕总”两个字咬得很重,表示她说地毕总是指毕茂山,而不是毕继荣這个色狼。 “你”毕继荣眼睛瞪得像灯泡似的。 “咳咳!”毕茂山咳了两声,止住自己儿子的冲动“雷小姐,我今天就是来随便看看,也在设想一下将来宇威要做哪些改革!” “這似乎不归毕总你来操心!”雷纯的眼神闪烁了两下。 “是啊,现在还不归,不过马上就要归了,呵呵呵!”毕茂山背着手,望向宇威的厂区,眼睛里闪 的光。 “告诉你吧,雷纯,宇威就要换主儿了。过不了几天,宇威就要姓毕了,哈哈哈,雷纯你要是现在改主意跟我地话,我可以给你个副总当当哦。那个张敬完蛋了,你就别指望了,哈哈哈!”毕继荣盯着雷纯的胸部,嘴里口水哗哗往下流,当初他没得到雷纯,至今还耿耿于怀。 “谁的钱掉了?”突然,只听宋妖虎猛地尖叫了一声,一只玉手还指着地面。 “在哪呢,哪呢?是我的,谁也不许抢!”毕继荣立刻就弯下腰,也不顾雷纯了,四下寻找起来,就像一条在寻屎的狗。 “去死吧,色狼!” 当毕继荣弯下腰后,宋妖虎突然高高地跳了起来,双手握在一起成拳,重重地砸在毕继荣的后背上。 “哎呀!”毕继荣惨叫了一声,整个人当场就趴在地上。 本来毕继荣一个大男人应该能挺住,宋妖虎到底是一个小姑娘,能有多少的力?只可惜這个花花公子早就被女人淘空了身子,硬是被宋妖虎打倒了。 “你干什么?快闪开!”毕茂山终于还是看不下去了,沉着脸一挥手就把宋妖虎推开,然后赶紧看自己的儿子出没出事。 宋妖虎站在雷纯身后,一付得意洋洋地神情,不过心里还是有点可惜,刚才本来想再踢毕继荣两脚了。只要看到這个色狼,宋妖虎就不爽。 “哎哟,哎哟!”毕继荣疼得直咧嘴,在毕茂山的掺扶下才勉强站起身,狠意满胸腔,指着宋妖虎的粉脸“你這个小骚货,居然敢打我,我他妈要你好看!” “你说什么?姓毕的,管好你的臭嘴!”雷纯顿时粉脸也变了,没想到毕继荣会说這种脏话,厉声反责。 宋妖虎也不惯着毕继荣的公子哥毛病,這回连话都懒得说了,直接冲宇威门口那四个站岗的保卫招招手。 “喂,你们过来!” 四个保卫本来正看热闹呢,突然见宋妖虎叫他们,也不敢怠慢,就一起跑到宋妖虎身前。 “宋副总,您叫我们?” “废话。你们给我打,出什么事我负责,不死不残就行!”宋妖虎猛地一挥玉手,指向了毕继荣。 “啊?” 毕继荣和毕茂山顿时傻了,同时向后退了一步,脸上一起变了颜色。不知道今天怎么会搞出這种局面。本来這对父子是来逞威风的,没想到会落到這个地步。那些保卫可不是什么文明人,在副总的吩咐下,他们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虽然事后他们可以报警,但是被打一顿也是谁疼谁知道啊! 事实上,现在那四个保卫正一脸奸笑地向毕家父子靠拢,还一边捏着自己的拳头,摆明了准备把他们暴打一顿了。 “”就在场面已经到了剑拔弩张地时候,所有人的耳朵里几乎同时传来一声非常尖也非常响亮地车笛。 车笛声打断了场面的紧张,众人一起回首,只看到远远地驶来一个车队。说是车队其实也就三辆车,前一辆看车牌应该是政府的公车,后两辆看车漆应该是公检法部门用的警车。 看到有警车来了,毕家父子可乐坏了,就像看到亲人一样,用力地推开面前的那个宇威保卫,屁滚尿流地跑向那三辆开来的车。 三辆车在宇威门口缓缓停住,毕家父子跑到第一辆车的车头前,趴在车头的前盖上,用拳头捶了两下车前盖。 “喂喂,救命啊,有人要对我们施暴!”毕茂山冲着车大声喊道。 “谁要向你施暴啊?毕茂山!”随着车门打开,一个慵懒的声音也从车里传了出来,同时一个人潇洒地走出来,脸上还带着一种从容而又清高的微笑。 “啊?”看清了从车里走出来的這个人,毕家父子当场就呆住了。 “敬哥” 远远地,听到宋妖虎发出一声能刺破人耳膜的尖叫,這声尖叫里带着狂喜,于是就看宋妖虎几乎用百米冲刺的速度跑了过来,一下子就扑到了张敬的怀里。 “喂喂你冷静,冷静一点,小虎,不要啊,哎呀”看着宋妖虎跑过来的架势,张敬再也潇洒不下去了,脸色都变了,急忙向宋妖虎摆手。 不过已经太晚了,当宋妖虎冲进张敬怀里的时候,张敬根本就站不住脚,立刻就抱着宋妖虎一起摔在了地上,摔了个四脚朝上。 第七十一章谁是螳螂谁又是黄雀 敬哥,太好了,你还活着!”宋妖虎骑在张敬的身上张敬的领口,也不顾在场人多,来回大力地晃着张敬的头。 “头,头好晕”张敬就快要翻白眼了。 雷纯這时候也快步赶了过来,见状急忙把宋妖虎拉起来,再扶起张敬,帮张敬拍拍身上的尘土。 “敬哥,你去哪里了?這是怎么回事啊?”雷纯十分急切地问。 “哼哼,怎么回事?”毕茂山突然在一边接上了雷纯的话头,然后指指雷纯的身后“公安局的同志都来了,你说会是怎么回事呢?”毕茂山冷笑几声。 雷纯一愣,看到后面的两辆车里也下来了四个人,這四个人都穿着警服,神情无比严肃。 “敬哥,你你”雷纯粉脸如雪,死死地紧住张敬的手,好像害怕张敬就此离开她。 “没事,没事,雷纯,我没事!”张敬揉揉自己的头,总算清醒过来,安慰几句雷纯。 “当然没事了,你也彻底没事了,哈哈!”毕继荣开始大笑。 张敬的目光扫过毕家父子,带着鄙夷,然后什么都没说,松开雷纯,大步向前走,他竟然走到了毕家父子开来的车子边。 “咣咣!”张敬一点没客气,一只手大力地拍了两下那辆奔驰车的车顶“两位同仁,下车吧,我们也该正式见见面了,游戏结束了!” 雷纯和宋妖虎呆住了,连毕家父子都不禁怔了一下,互相看了看,心里奇怪张敬是不是诸葛亮投胎,居然连车里还有人都知道。 奔驰车的车门打开,明慧倩然从车里走下来,向张敬微微一笑。 “张敬就是张敬,好毒的一双眼睛。” “你错了,我毒的不是眼睛。而是心!”张敬也带着淡淡的笑容,对明慧的话做更正,然后又拍了拍车顶“你为什么不下来?学大姑娘上花轿呢?方晴好!”在张敬最后的重语气下,那个皇泰的神秘男人终于大白于天日,缓步下车。下车后,他面无表情,从怀里掏出一个扁扁的白钢酒壶,仰起头灌了一大口烈酒。然后甩甩头,這才望向张敬,笑容十分诡异。 “老大。能再见到你真好!”“可是我不觉得你会感觉好,方晴好,這一次你不好了!”张敬说完话就悠哉地转过身,倚在那辆奔驰车上,远远地看着那边的毕家父子和雷纯、宋妖虎。还有那些公安局地警察。 “让我来给大家做个介绍,這一位女士姓明。這个姓很少见是不是,呵呵,那么姓這个姓的美女就更少见了吧!她叫明慧,食脑弓箭手,曾经为我做过事。這一位帅哥呢。姓方,叫方晴好,食脑路人,曾经也为我做事。”张敬双手插在牛仔裤的口袋里,神情很轻松,好像在剧院做演出一样。 “啊?”宋妖虎嘴巴张得大大的,盯着明慧和方晴好,走了过来。“敬哥,他们都是你的人?那为什么在毕家的车里?” “呵呵,小虎!”张敬伸出手,把宋妖虎拉进怀里,摸摸她的秀发“因为食脑者是为了钱而生的,他们的工作就是赚钱,谁给钱他们就为谁做事。毕家给他们钱,他们就为毕家出谋划策啊!”雷纯皱皱眉,也走了过来。还试探地抚在张敬地额头。 “敬哥,你没事吧?他们他们现在是对手耶!” “你错了!”张敬突然伸出一根手指。指着雷纯的粉脸,还打断了她的尾音“他们现在已经不是对手了!” “啊?” 听到张敬地话,同时愣住的人不止宋妖虎和雷纯,还有远处的毕家父子,甚至包括明慧和方晴好。 “因为這场斗争已经结束了,他们已经以失败而告终,他们的cas也随之消亡。所以现在他们已经不是对手了,至于是不是朋友,就要看他们的态度了。”张敬说完话,微笑着转过头,望向明慧和方晴好。 “哈哈哈哈!”方晴好突然大笑,笑声很爽朗,而且还笑了很久“老大,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如果你说斗争已经结束,那我对你地坦然将表示钦佩,但是你说我们输了,這个,我就只能说你有妄想症了!” “哈哈哈!” “哈哈哈!” 毕家父子远远地也笑起来,不过他们纯属就是干笑,而且他们的心里越来越发虚,总觉得不太对头。 “呵呵,你老大我有妄想过的时候吗?”张敬扬扬眉毛,伸出一根手指在半空中虚划了一圈,最后指尖指向了远处毕家父子身后的那四个警察“几位同志,怎么还不行动?”张敬不再 扬声向那边喊道。 四个警察闻言立刻走到毕家父子面前,看了看這对父子,最后很严正地望向毕茂山。其中的一个人还掏出一张白纸,白纸顶头有三个大黑字“逮捕令” “请问你是毕茂山先生吗?” “啊?我我,我是毕茂山!”毕茂山对瞬间转变的局势搞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那好,我正式通知你,你被逮捕了,這是逮捕令。你涉嫌伪造供货发票,并且栽脏他人,有什么话跟我们回公安局说!”说完,另有一个警察走上前,从后腰掏出一把亮锃锃地手铐,把已经彻底傻了的毕茂山给铐了起来。 “哎,哎,你们這些警察搞错了,应该抓的是那个叫张敬的,你们抓我爸爸干什么?”毕继荣还如在梦中,急忙向警察解释。 “我们没搞错,逮捕令上就是毕茂山這个名字,你不要防碍执法!”又有一个警察厉声警告毕继荣。 “我抗议,我要抗议,我要投诉你们!”毕茂山這时才清醒过来,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他高举着双手,愤怒地扬声大喊“我是合法商人,我是南平的商界名流,还是南平工商协会的理事,你们不能抓我。” “为什么不能抓你,毕总?”就在毕茂山的狂言下,第一辆车的车门再次打开,从车里又下来了一个熟人。 看到這个人,毕茂山差点一屁股跌坐到地上,连毕继荣地身体也猛地一晃,好像被人敲了一棍子。 這个下来的人就是南平市常务副市长,文峰。 方晴好潇洒不下去了,他就像一个木头人,愣愣地看着远处发生的一切。方晴好的眉头皱如刀刻,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会這样? “毕总,你伪造供货发票,未经许可在供货时使用其他企业的发票,还有污告,随便哪条罪名都已经触犯了我国的法律,而且你的犯罪事实這两天在张总的配合下,也基本查清。我劝你还是抓紧找一个好律师,法庭上你会用得到的!”文峰神容如水,淡淡地对毕茂山说道。 “哦”“哦”雷纯和宋妖虎的眼睛几乎是同时亮起来地,转过身一齐指着张敬,恍然大悟,才总算知道這两天张敬为什么消失了。 “什么?這不可能,张敬這两天不是被抓到政府去了吗?”毕茂山使劲地掐自己,只想快点从這个噩梦里醒过来。 “对了,毕总!”听到毕茂山的话,文峰才突然又想起来了一件事“你要是不说,我还忘了。其实你地污告不是一起,而是两起,你第一污告宇威向建筑商提供劣质钢材,但其实那些钢材都是你委托生产的;第二你污告张总利用职权,通过亲属索贿。” “我没有污告,那些都是真实的,我没有污告!”毕茂山像疯了似的,扯着嗓子喊。 文峰看到毕茂山這付歇斯底里的样子,不禁皱起老眉,也没说什么,只是向最后一辆警车做了一个手势。 在文峰的手势下,那辆警车的车门全部打开,从里面又接二连三的下来五个人。其中的两个人是一个警察抓着一个带着手铐、头垂得很低的家伙,這个家伙就是那个王老板,也就是毕茂山委托生产钢材的人;还有三个人才是今天這场戏的正主儿,這三个人就是关家的三口人,关菲、关菲父亲和关菲的继母,也就是张敬的母亲。 关菲的头也垂得很低,像一只斗败的公鸡,哦不对,应该说像一只斗败的母鸡。 看到這五个人,毕茂山才真得软了下来,要不是有两个警察左右架着他,他根本就不可能站着。 “毕总,你还有什么可说的?”文峰背负着双手,淡淡地望着毕茂山。 “那那发票不是,不是伪造的!”毕茂山的声音比蚊子飞行大概能大一点,还很结巴。 “那张发票?我们已经鉴定过了,那就是伪造的,那是一张假发票!” “什么?”毕茂山猛然抬起头,眼睛里流露出绝望的神情,污告和冒名付发票的罪名还好办,這伪造发票的事可不是闹着玩的,搞不好在法庭上被判无期都有可能“這,這是栽脏,這是陷害,這是赤裸裸的陷害”毕茂山的声音已经嘶哑了。 “对啊,文市长,您一定要明查秋毫啊,那张发票真不是假的,就算是假的,也不是我们伪造的!”毕继荣看父亲已经有点神智不正常了,就慌急地替他向文峰解释。 第七十二章复杂的高级动物 嗯?那你说是谁伪造的呢?”文峰突然目放寒光,盯脸上。 “是,是那个,那个宇威的车堂燕那个娘们,是她伪造的。反正那张供货发票是她给我们的!” “谁能证明?” “啊?证明啊?哦,我能证明,我能证明啊,还有,还有明小姐和方先生都能证明!”毕继荣急得心火已经冒出天灵盖了。 “好吧!”文峰這才点点头“希望你们這些证人的话,在法庭上法官可以采信。”说完话,文峰又向架着毕茂山的两个警察挥挥手“我们走吧,还有很多工作呢!” 向张敬远远地告别后,文峰带着那些警察和毕家父子走了,毕继荣也带回公安局主要是为了协助调查。 另外关家三口人也跟着车一起回去了,這让那三辆车里显得有些挤,不过总算是都走了。转眼间,宇威的大门口处就只剩下了五个食脑者,张敬、雷纯、宋妖虎、明慧和方晴好。 刚才还很潇洒自得的方晴好,此时已经失去了往日洒脱的风度,脸上的汗流得很多,好像刚洗完脸。他的脸色也很苍白,自己舔了舔嘴唇,只觉和嗓子眼很干,就掏出酒壶,仰起脸又灌两口酒,赶到酒壶里的酒都被他喝完。 “来,抽烟!”张敬突然从口袋里掏出烟,还递给了方晴好一支,一切都好像曾经在北京一样。 方晴好接过那支烟,呆了半晌,才摸出火,把烟叼在唇上点燃。 “别在意!”长长地吸了一口烟,张敬还安慰地拍了拍方晴好的肩膀“胜负兵家常事,在我们這行做事,就要有输的心理准备,没有长胜将军的!” 听到张敬的话,方晴好木然扭过脸。毫无情感地看看张敬,突然把张敬推远了一些。 “张敬,我们还没分出胜负呢!”方晴好已经开始公然直呼张敬的名字了。 不过张敬并没在意,无所谓地笑笑,用手掸了一下刚刚被方晴好弄皱的衣服。 “你还想顽抗?“ “不是顽抗,而是斗争远远没有结束!”方晴好好像对手里的烟有仇似的,用力地摔在地上“张敬,你只是玩了一点小手段。干掉了毕茂山自己而已。毕茂山没了,皇泰就归毕继荣做主,我还要继续帮助毕继荣。這次商战你已经输定了!” “愿闻其详啊,说说看,我怎么输定了?”一边问,张敬一边用眼角扫过周围的三个美女,只见明慧雷纯宋妖虎都很认真地在关注着自己和方晴好。 “皇泰地尚湘钢铁刚刚在南平市场上打开了局面。而且也已经上了第二批货,這次我们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大干一场,让你们宇威的钢材死在自己地盘的市场里。” “唉”张敬深叹了口气,把手里的烟抽上最后一口,踩灭在脚下“方晴好啊方晴好。你只是一个路人,做物流你很厉害,但是做生意你还差得远呢!我可以毫不客气地说,你甚至比不过蒋洁,我以前就说过你,你还一直不服气!” “我比蒋洁强十倍,张敬,我也不比你差。你能做到的,我一样可以!”方晴好把他那双稍微有点邪气的眼睛瞪得很圆。 “但是事实上你不行,本来我就猜到在宇威除了明慧之外,还有一个食脑。我一直担心這个食脑者会对我造成很大的干扰,我一开始也没有想到会是你,早知道這样,我就不担心了。” “行不行,我们走着瞧!南平的钢材市场已经在我地手掌心里了,张敬,我要让你看看。我们谁更强!”方晴好恶厉地眯起眼睛,又指指张敬。好像已经准备离开了。 “方晴好,你等等!”张敬似乎有些无奈,又似乎有些不忍,出言叫住了方晴好“不用走着瞧了,一切都已经成定局了,我直接把话和你挑明算了。” 方晴好不走,也不说话,只是盯着张敬,也想听听张敬能挑明什么。 “你在皇泰,一共做了两件事,可以说是帮了毕茂山。這两件事其一是安排了两颗棋子在我们這边;其二就是你在物流上给了皇泰很大的助力。没有你,尚湘的货不可能那么快发到了南平,也不可能在没有车队地情况下,只利用南平市内的物流系统,就可以把钢材准时快捷地送到各经销商手中。” “物流的事是你的本行,你的强项,其实对物流我懂得很少,也就不多说了。就说说那两颗棋子吧,其中一个就是关菲了吧?呵呵,你以为用关菲可以充当商业间谍,用关菲可以搞垮 是事实上,我将计就计,用了你地棋子干掉了毕茂山始料未及的。至于另一个棋子,方晴好,我必须教训你几句。也许你觉得商业是一个残酷的东西,在利益的面前,什么都可以牺牲,什么办法都可以使用。但是人心是有底限的,你好歹是正七门,怎么能为了胜利不择手段呢?” 张敬越说表情就越沉重,最后甚至有些心痛的模样,望着方晴好,盯着他地眼睛,目光很刺人。 听到张敬的话,明慧在一边不禁有些黯然。她一直张敬厌恶外七门有些耿耿于怀,有些时候,她甚至会因此而痛恨自己的的职业。 “我不懂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方晴好倔强地把脸扭向一边,不正视张敬。 “懂不懂你自己清楚,方晴好,你还记得我曾经对你说过什么吗?我说你有一个致命缺点,就是自恋。這一次你其实不是输给了我,而是输给了你自己,你就是输在了‘自恋’這两个字上!你总是以为自己怎么怎么样,自己能怎么怎么样,自己是上帝,别人都是仆人,你始终不能把自己和别人摆在一个平台上。”说着,张敬伸手从口袋里摸出自己的手机,随手拨了几个号码,然后把手机递给了方晴好,同时话风一转“来吧,有人要和你说话。” 方晴好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看看张敬手里的手机,脸上的肌肉突然抽搐了一下。张敬手里地手机现在对他来说,简直就像是一个定时炸弹,让他不敢伸手去接。 “一个爷们,就别畏畏缩缩的,再惨的现实也要敢去面对它!”张敬脸色立冷,抓住方晴好的手,硬把自己的手机塞到了他的手上。 方晴好用力收回手,但是已经晚了,张敬的手机已经在他的手里了。方晴好差点有一种把手机摔掉的冲动,仰起头,对着天空长长地吸了一口气,這才把张敬的手机放在耳边。 方晴好什么都没有说,但是大家都看出来,手机里应该有人再在和方晴好说话。方晴好地脸就像六月的天气,不停地变幻,越变越惨,越变越痛苦。 大概两分钟后,那个手机在方晴好地手里突然掉到地上,方晴好身子一晃,也倚在了奔驰轿车上。 张敬轻声一叹,低下腰把手机捡起来。 “怎么样,当那个什么立交桥计划成空的时候,你还有什么指望?你已经把所有的赌注都压在了立交桥计划上,可你万万没有想到,這个计划是假的吧?还有,你说皇泰已经在钢材市场上打开了局面,你确信是真地打开了局面?”说到這里,张敬有意无意地望向雷纯,這个改换多个身份,骗订了许多经销商手里的皇泰钢材的主角。 就在這个时候,张敬的话音刚刚落下,方晴好突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整个人一凛,快速伸手入怀,掏出他自己的手机,就要拨什么号码。 “晚了!”张敬的声音又冷又幽深,好像是半夜里在招魂,而且张敬這时的神情也一片木然。 方晴好的手指僵在了手机键盘上。 “方晴好,来不及了!你是路人,在你的操作下那批皇泰新订的货来得会有多快,你应该知道。现在才想打电话,来不及了。我不知道你们订了多少,差不多已经用光了皇泰剩下的资金了吧?我们宇威的广告现在已经遍布了南平市,所以那五十吨已经出去的货也一定会再返回来,到时候新货老货都积压在一起,皇泰一分钱都换不来。我和政府调查过了,皇泰在商业银行高息贷款了三千万人民币。三千万高息贷款,皇泰一个月的利息就要五十万,毕家拿什么还?唯一的办法,就是折价把钢材卖掉,那么多的钢材,谁有這份胃口能吞下来?皇泰破产已经即将成为事实,无可争议!”张敬说完话,转过身望向宇威门前那条路的前方,目光变得无比深邃,同时张敬还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熬了這么久,自己总算是走到了胜利的终点。 方晴好彻底瘫在了地上,背靠着汽车,這一刻他终于有所觉悟,知道自己确实是败了,一切都无法再挽回。 张敬把一条破产之路已经为皇泰铺好了,并且诱导着皇泰一步一步走上這条路。张敬把每一个步骤都推算得如此精确,钻石手终于在南平再现,没有人能够抗拒這只手所推动的命运,這个时候就算神仙下凡也救不了皇泰了。 第七十三章 实在张敬的心里,还有几件事,挺值得感慨的。 第一就是车堂燕。车堂燕是张敬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的一招,换句话说,在這场战争中,车堂燕是张敬派到皇泰的间谍。而她的任务就是把那张早就准备好的宇威假供货发票交到毕茂山的手里,事实上,车堂燕做得很漂亮。 第二就是关菲。说到关菲,张敬不禁想起自己前两天在政府里发生的事。 那时候本来张敬正在被几个政府官员逼审,這时候走廊里来了三个不速之客,這三个人就是关家的三口人。 原来那个虚荣贪婪的关菲在早上举报完张敬后,就立刻得到了毕茂山的“奖励”三万元整,以及在皇泰里的一个职务。关菲也不傻,知道這次得罪张敬后,自己八成在宇威是混不下去了,所以就向毕茂山要了一个工作。 拿着這三万块钱,关菲乐得北都找不到了,回到家里,躺在床上数钱玩。谁知道他的父亲這个时候居然回来了。关父本来正在医院照顾老婆,不过医院里的被子太少,就想回家拿一条厚毯。关父想起自己女儿的房间里有一条纯羊毛毯很不错,也不知道关菲在家里,就直接破门走了进来。 一进关菲的房间,关父就愣住了,他不明白自己的女儿哪里来的這么多钱。关家的家境虽然不算困难,但也不是什么富余的家庭,平日里关父几乎不给女儿钱,更何况关菲已经有工作了。 但是关父还不算傻,他清楚女儿是什么样的人,就立刻厉声逼问钱的来源。关菲从小到大,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自己的爸爸。在爸爸的逼问下,她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都交待了出来。 关父当场被气得差点昏过去,痛打了女儿一顿,又把女儿揪去了医院。把事情又说给了张敬的母亲。 张敬母亲听说這件事,急得也顾不上身体不好了,从病房上挣扎着起来,和自己的老公、继女一起来到政府,要关菲主动自首。 关菲這一自首,一切都真相大白了,张敬自然也就没什么事了。知道张敬洗脱罪名,這个文峰市长才“亲切”地出现,对张敬嘘寒问暖。以示安慰。张敬没功夫去讽刺文峰的政治风格,只是把供货发票地事告诉了文峰。 文峰知道毕茂山的事后,勃然大怒。立刻交待相关人员对此事彻查。于是,在之后的两天里,张敬就配合着政府官员,把毕茂山所有的事查了个底掉,又抓住了他的同犯王老板。這才会在今天。在宇威的大门口,把毕茂山一举成擒,打掉了這个南平的商霸。 张敬的心里还有一件事,只不过這件事是一个秘密,一个永远都不能说的秘密。反正张敬用了另一个人,一个本来是方晴好地棋子。把一个虚假的信息传给了方晴好自己,這才让方晴好上了一记恶当,把整个皇泰都断送了进去。 当然,正好张敬所说,如果不是方晴好过度自恋,他也不会犯這种错误。 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张敬站在方晴好的面前,淡淡地看了看他。 “怎么样?事情结束了。你准备去哪里?” 方晴好坐在地上,汗如瀑涌,脸色白得像一张纸,有时候精神上地打击要比肉体上的严重得多。 “我回北京!”过了半晌,方晴好才虚弱无力地说。 “嗯也好,回去吧,回去以后休息几天。等养好了精神,再出来做事吧!”张敬沉吟一下,点了点头。 话音一落,张敬转头就大步向宇威走去。还招了一下手,雷纯和宋妖虎立刻跟在了他的身后。 宇威大门口只留下了明慧和方晴好。以及那辆毕家的奔驰车。 方晴好又呆了很久,這才从地上爬起来,打开车子的门钻了进去,明慧也坐进了副驾驶地位子,准备先跟方晴好回南平市里再说。 在回南平的路上,方晴好开着车一直精神恍惚的,有几次差点追尾,不过明慧却什么都没说。 “你和张敬一伙的?”车子快到南平市里的时候,方晴好突然开口。 “你不许乱说,我告你污蔑的!我在皇泰一直都努力地做事,从来没帮过张敬!”明慧望着前面地路,嘴里不咸不淡地说。 “我不是傻瓜,车堂燕是假投降,你当时会看不出来?”方晴好冷笑。 “我为什么一定就能看出来?” “你是弓箭手,外七门的弓箭手,這种事是你的专长,你不可能犯這种错误。” “呵呵!”明慧毫无笑意地笑了两声,望着前方的眼神变得意味深长“我当时什么都没说,车堂燕是不是假投降我也没说过,一切都是毕茂山自以为是,什么都是他做的,你不 我身上。” “哼哼哼!”方晴好的笑声越来越冷,还很讽刺“原来自恋的人不止我一个。” “你说什么?”明慧的粉脸也立刻罩上一层寒霜。 方晴好不再说话,把车子缓缓地驶向了前面地一个收费站。过了這个收费站就是南平市内了,他和明慧也终要分手,各奔前程。 宇威的钢材越卖越好,张敬回来了,一切事又要重新由张敬掌控,在张敬的一次又一次精妙的策划下,宇威钢材如燎原之火,扫横了整个南平的钢材界,宇威這个名字几乎已经成了钢材的代名词。 张敬在卖点上搞了一回家乡主义,以家乡为关键词“支持南平,支持家乡,支持宇威”成为销售时的主力口号。谁不爱自己的家乡,谁不想自己的家乡繁荣腾飞,就這样,宇威全厂上下几乎忙成了一团,钢材产品在市场上一时供不应求。 车堂燕也重新回到了宇威,刚见雷纯和宋妖虎时,她还挺不好意思的,毕竟当时她是受到了误解,连這两个美女也被她涮了一把。当然主谋是张敬,为了陪礼道歉,张敬“大出血”在张矜地汤饮店里请她们喝了一回汤。 半个月后,毕茂山的案子在法院开庭审理,毕茂山以多项商业罪名被判处有期徒刑五年,又被罚了五十万元现金。 就在毕茂山被判地当天,已经憔悴的不成样子的毕继荣敲开了张敬的办公室大门。 看到毕继荣来了,张敬笑了笑,他就知道毕继荣一定会来找自己的,因为這个时候除了他,已经没人再能帮到毕家父子了。 毕继荣的来意很简单,希望张敬能让宇威一次性买下皇泰的所有积压钢材,使他和他爸爸能渡过這次难关。 “遇事留一面,日后江湖好相见”张敬什么都没说就答应了下来。当然不可能按原有价值收购,张敬给了毕继荣一千万,這一千万使毕家可以暂时先把银行那边抚慰住。虽然不能一次性还清银行的三千万巨贷,先还一些也是好的。 收了皇泰的钢材后,张敬又特意为這件事跑了一趟文峰那里。他对文峰说,希望银行能给毕家一次机会,别把他们逼死了,毕茂山进了监狱已经很惨了,如果再追究债务,估计他這辈子都出不来了。就算以银行的利益着想,真把毕茂山逼成个终身监禁,银行的钱也回不来,还不如让皇泰能继续做下去,分期偿还這笔贷款。 文峰答应了张敬的要求,他去和商业银行商量了一下,最后银行方面终于同意,剩下的两千万要皇泰分十年期还清,也算是给毕家父子了一条活路。等毕茂山五年刑满出来后,相信以他的能力,十年还清两千万还是可以做到的。 搞定了這些遗留问题,张敬发现自己只剩下三个多月的时间了。张敬发现,单以南平的购买能力,短期内宇威要是想翻身,几乎没什么可能。为了实现自己的理想,张敬决定把宇威的市场向外地延深,他亲自带领雷纯、郭长风等人到武汉、无锡、武昌等地转了一大圈,在這些城市开辟宇威的第二、第三,甚至是第四、第五战场,宋妖虎则坐守本部。 宇威在那些城市也皆二连三地告捷,钢材越卖越火,到最后,生产成了宇威最大的问题,货根本供不上卖。 在這种情况下,张敬只好再次向文峰求援,意思是宇威必须扩大生产,三个车间是不够了,少说也要再添三个到四个车间才能满足市场需要。文峰明白张敬的来意,他很痛快地就答应了下来,同时也意味着宇威扩大生产后,那些后增加的固定资产也得算张敬的所得,将来要算到张敬的资金中去的。 于是在宇威又风风火火地破土动工,为了抓紧时间赶销售,三个大型现代化车间几乎只是半个月的功夫就傲然出现在了宇威的厂区内。 为了管理這些多出来的车间,张敬在人事上做了细分。原来是每个车间一个小组长,小组长们一起向生产厂长孙厂长负责。但是现在车间多了,张敬就又添置了一个官位,就是生产总监,而第一届生产总监则由孙冠清走马上任。 這一段时间,孙冠清的表现真地很好,這个曾经浪子已经彻底回头了,现在他除了工作对别的完全不感兴趣,甚至几次车堂燕主动要找他谈工作,他都让别人顶替,自己始终不离车间的第一线。 当张敬在武汉等城市开辟市场告一段落,带着雷纯重新回到南平的第二天,生活中终于又出了一件“大事”那就是潘若若和何诗回来了。 第七十四章重新开始我们的欢乐 這一天是周六。北环小区的大门口街道两侧,每到周六周日的早晨,都有早市,很多郊区来的农民,在這里摆摊卖些新鲜的瓜果蔬菜。 张敬起了个大早,到小区门口的早市上撮摊。 见了鬼了,张敬才不想起得這么早呢,但是没办法,雷纯最近很想吃一些新鲜的杨梅,磨了张敬很久了,要是再不买,估计雷纯也就不会再半夜摸上他的床了。 “杨梅那么酸,有什么好吃的?想吃自己买嘛!”张敬揉着半睁半闭的眼睛,嘴里嘟囓着,走出小区大门。 放眼望去,真是热闹,长长的一道街大概二百多米,街的两侧都是蔬菜和水果摊,还有吆喝叫卖的、大声让别人借光的、小孩子哭闹的、车子挤来挤去的声音都掺在一起,让张敬的头都大了。 还好,因为是早晨,而且卖的那是最新鲜的蔬果,所以空气非常好,不但清新,还夹杂着一肌淡淡的清香,让张敬精神了很多。 张敬双手插在口袋里,顺着這条街转了两圈,才在一个卖水果的摊位前站住。张敬选择這里不是因为這的水果有多新鲜,主要是卖水果的是一对年轻貌美的农家姐妹。买谁的东西不是买啊,还能借机欣赏美丽村姑,何乐不为呢! “那个,咳,這个,咳是啊,你這个,咳”张敬站在摊位前,嘴里也不知道在说什么。反正一双眼睛死死地盯在其中一个村姑的胸上。 农村姑娘一般来说,发育得比城里的姑娘要好,至于什么原因老张也不知道。反正這两个农村姐妹都是身材浮凸,尤其是胸部,在那件白色t恤衫里就像两只可爱的小白兔:<。 “這位大哥,你要买点啥啊?”那个看上去更幼嫩一点的,应该是妹妹。开口爽朗地问张敬。 “我要买小白兔!”张敬地目光好像已经粘到了人家胸上,连话都说走嘴了。 “啊?大哥,你要买兔子?那边。再往前走一会儿,道东有卖的!”小妹妹很实惠,伸手给张敬指方向。 “不是,不是!”张敬急忙甩甩头,摆摆手。“我买什么兔子,我要买杨梅!” “啊,买杨梅啊,呵呵,大哥你早说啊!我這的杨梅最新鲜了,你看看這个。个头还大,还很圆,很饱满啊!”小妹妹這才明白过来,在自己的摊上捡起一颗杨梅向张敬介绍。 “没错,很大,很圆,很饱满!”张敬深有同感,点了点头。只不过他的眼睛始终不离人家的胸口,也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杨梅。 张敬這时发现,那个小妹妹好像还没有带胸罩。 农村姑娘心眼直,没有张敬那么多花花肠肠,也没有注意到张敬的色狼目光,只知道张敬要买杨梅。 “大哥,那你来几斤啊?”人家小妹妹已经拎过杆秤了。 “来两个” “啊?就要两个?”小妹妹奇怪极了,哪有人买杨梅就买两个的。 “不是,我是说来两斤,两斤就好!”张敬地心思已经完全不在杨梅上了。 “好。那就来两斤。大哥,你看這堆行不行?”小妹妹一只手拎秤。一只手拿着方便袋向摊上的一堆杨梅抓来。 “不要,不要,不要那堆,那堆不好!”张敬突然大声地叫住小妹妹,然后指着自己身后的一堆杨梅“我要這堆,這堆好!”“行。”小妹妹根本不在意,张敬要哪堆她就抓哪堆,于是就探出身子来抓杨梅。 這时候,张敬在摊位地前面,而小妹妹在摊位的后面,她要想抓到张敬面前的杨梅,就得隔着自己的摊位使劲地弯腰向前探身体。她穿的是那种很大很宽松地t恤衫,這种<向前探,领口就越低。 张敬悄悄地翘起脚跟,目光顺着小妹妹的领口就钻了进去。 “你,咳,你再向前点,我要再前面一点的杨梅!” “好,那就来這堆!” 在张敬的“引导”下,小妹妹几乎都要爬在自己的水果摊上了,忽然来一股微风,把她地领口吹得更开了,张敬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他已经看到了那两个圆滚的半球,虽然皮肤不像城里姑娘那么白晳,不过却更有一种健康美。 眼看小妹妹再向前一点,张敬就能彻底知道她带没带胸罩了,可就在這时候,张敬突然感觉身后有人推了自己一下,同时 又一滑,双手本能地四处划拉一下,什么也没抓住,面朝上倒了下去。 闹市里人多,也没人注意张敬摔倒了,张敬怕丢人,急忙拍拍屁股想到爬起来。 张敬刚爬起一半,就看到自己面前有一双修长的腿。這双腿和张敬的眼睛之间只有几厘米的距离,穿的是一条牛仔长裤,张敬的鼻子里还钻进一丝很熟悉地幽香。 “哦”张敬神情一呆,眼睛转了几圈,二话不说,转头爬起来就走,杨梅也不买了。 “哎呀!”张敬没走上两步,迎面又撞到一个人,虽然那个人的身上软软的,可是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张敬还是又退了两步,险些又摔倒。 這个软软的“人”很奇怪,头上包着一层又一层的纱巾,眼睛上还带着一付把脸挡住一半的大太阳镜。 “你慌慌张张去哪里啊?” “哇!若若,你回来了?太好了,我想死你了!”张敬先是惊讶,然后又是惊喜,张开双臂就要扑过去。 “站住!”张敬的身后出现一个冷冷的声音,就是那双修长的腿地主人,伸手拉住了张敬的后领。 “啊?”张敬回过头,就看到了何诗地粉脸,脸上的神情可是不太好看。 “哇,阿诗,你也回来了,我也想你啊!”张敬脸色一转,也同样惊喜地对何诗说。 “我看你是在想小白兔吧?” “小白兔?什么小白兔?阿诗,为什么你的话我听不懂呢?”张敬抓抓头,很认真地问何诗。 “死色狼,还敢说自己不懂?”潘若若恨恨地咬了咬牙,随手扔了点钱到那个水果摊位上,又接过那袋杨梅“阿诗带他回家,回家以后他就懂了!” “好!”何诗就這么拎着张敬的衣领,把他硬拖着向前走。 “喂,可先说好,不许屈打成招!”张敬先打预防针。 看着這三个奇怪的人走了,那个卖杨梅的小妹妹还傻傻地站在摊子后面,过了很久,才莫名其妙地笑了笑。 “城里人真奇怪,怪不得爸爸让我们不要和城里的人说话,尤其是城里的男人!”小妹妹自言自语地说。 当张敬和潘若若、何诗回到家里的时候,雷纯和宋妖虎這两只懒虫还没有起床,还在和周公的妹妹逛街。 何诗还揪着张敬呢,进屋后,直接就把张敬扔到沙发上,就丢一条麻袋。 “不要,你们不要侵犯我!”张敬整个人缩在沙发里,眼神很胆怯,双手还拉紧自己的领口。 “嘿嘿嘿!”潘若若把头上的纱巾和太阳镜摘去,粉脸上带着奸笑坐到张敬身边“小帅哥,刚才你看得过不过瘾啊?” “我看什么过不过瘾?”张敬已经打定主意,充愣到底。 “那个小姑娘的胸很大是不是?” “哪个小姑娘?谁的胸很大?若若是说自己吗?那让我看看!”张敬傻笑着伸手去拉潘若若的衣服。 “少和我装糊涂!”潘若若一把就将张敬推倒在沙发上,还骑到张敬身上“原来我不在的时候,你就天天勾三搭四,连村姑你也不放过,看我怎么收拾你!” “哇,阿诗救命啊!”张敬拼力抓着潘若若的手,还向一边的何诗大喊。 “好!”何诗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丝难以查觉的笑容“救命嘛,我保证一救就让你没命。” “不要啊,若若,你不能嗯?” “嗯?” 就在张敬和潘若若撕扯的时候,突然三个人都愣了一下,只见雷纯卧室门打开,宋妖虎穿着睡衣和米老鼠拖鞋走了出来,眼睛还只是睁开一条缝。 “若若,阿诗,敬哥,我去洗手间!”看到客厅里的三个人,宋妖虎面无表情,只是含糊地打招呼,然后就钻进洗手间里。 张敬、潘若若和何诗互相看了看,本来以为宋妖虎的性格看到潘若若和何诗,一定会惊喜若狂,大声尖叫,没想到宋妖虎的的反应這么淡。三个人都很奇怪,张敬和潘若若甚至都忘了打闹的事。 房子里出现短暂的沉默,大概在宋妖虎进洗手间里半分钟之后 “啊”宋妖虎在洗手间里猛地发出了一个令人难以想像的尖叫声,這个尖叫声中充满了狂喜和兴奋,差点让洗手间爆炸,然后宋妖虎双手提着睡裤从洗手间里冲了出来。 “小虎,洗手间里有老鼠吗?”张敬满脸大汗,无力地把头偏倒在一边。 “不是,她是才反应过来!”何诗也无奈用玉手抚着前额,被宋妖虎的火星神经打败了。 第七十五章雷纯为什么会喜欢吃杨梅 若若!”宋妖虎直接冲到潘若若身前,一把就将她死里“想死我了,若若,你可算回来了!” 潘若若被宋妖虎搂得整个人被像绑起来了一样,一点也动弹不了,没几秒钟,连呼吸都困难了。 “小虎,我,我透不过气” 宋妖虎根本没听到潘若若说什么,搂着潘若若还用小嘴在她的脸上一顿狂亲,亲得潘若若一脸口水,亲得宋妖虎自己一嘴化妆品。 “搞什么?大清早的,让不让人睡了?” 這个时候雷纯也推开卧室门走了出来,揉揉眼睛,突然一愣,望着潘若若和何诗,她的脸上也露出惊喜的神情。 “哇,若若和阿诗回来了?真是想死我了,两个小讨厌!”雷纯娇嗔地跺跺脚,看到潘若若已经被宋妖虎搂住,就揉身扑向还骑在张敬身上的何诗。 “喂喂,你冷静,小纯,我会功夫的,你不要靠近我!”何诗吓一跳,急忙从张敬的身上跳下去,还连连退步。 雷纯也没管那套,什么会不会功夫的,像宋妖虎一样,猛地就搂住了何诗,然后两条玉臂一使劲,顿时何诗也变得和潘若若一样,人像一根木棍,头仰起很高大口呼吸。 “若若我好想你哦!”“阿诗我好想你哦!”“若若你想没想我啊?” “阿诗你想没想我啊?” “若若你好无情哦,也不打电话回来!” “阿诗你好无情哦,也不打电话回来!” “你们两个放手吧,她们已经吐白沫了!”在雷纯和宋妖虎你一言我一语之下,躺在沙发上的张敬有气无力地说。 听到张敬的话,雷纯和宋妖虎才注意自己怀里的姐妹,只见潘若若和何怀粉脸憋得通红,眼睛都要凸出来了,嘴巴张得能活吞足球。 “嘻嘻,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宋妖虎放开潘若若,傻笑着向人家道歉。 “咳咳咳”潘若若只顾着咳嗽了。 雷纯则很坦然,松开何诗,又搂着她的肩膀。 “咯咯咯,阿诗不要紧的,她会功夫嘛!” “嗯,咳咳,我不要紧”何诗也没办法说别的。 “若若,你怎么回来了?是不是北京那边不忙啊?”四个女人走到沙发边。毫不留情地把张敬拖到地板上,她们四个并肩坐下来,宋妖虎眨着大眼睛问潘若若。 潘若若总算是缓过了气。嗔怪地看了宋妖虎一眼,然后抿嘴笑笑,拎过自己的手袋,从里面拿出一张光碟。 “小虎,你看這是什么?”潘若若非常得意地反问宋妖虎。 “步兵光盘?若若。你给敬哥买的?我不喜欢那种东西的!”宋妖虎看到光盘,突然脸红得很厉害,还羞涩地回答。 全场大愕,潘若若拿着光盘地手僵在了半空。 “小虎!”安静中只听张敬一声大吼,人从地板上蹦起来,直接掐住宋妖虎的玉颈。“你居然偷看我的珍藏版光盘!” “救命啊敬哥要先奸后杀了”宋妖虎抓着张敬的胳膊,娇声尖叫。 “你们别闹了,尽看你们耍宝了!”雷纯伸手把宋妖虎和张敬扯开,还不忘白张敬一眼“死人,你也注意点,以后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收好,别四处乱丢!” 张敬无聊地撇撇嘴。随手拉一把椅子,坐在四个美女面前。 “若若啊,這个莫非就是传说中我们潘大明星的首张个人专辑?”雷纯盯着那张光盘,试探着问。 “回答正确!”潘若若兴奋地欢呼一声,然后又从手袋里拿出来了几张,递给张敬、雷纯和宋妖虎每人一张“這个是送你们的,上面有我的亲笔签名哦!”“谢谢若若!” “若若真好!”宋妖虎和雷纯都把光盘抱在怀里,忙不迭向潘若若道谢,只有张敬接过来后。随手扔到茶几上,连看都没看一眼。 “喂。你什么意思?不想要?不想要拿回来!”潘若若的粉脸立刻就沉了下来。 “呵呵,好东西应该在心里珍藏,若若送我们地是一份感情,我心里感动就行了,何必表现在脸上呢!”张敬微微一笑,轻声回答。 听到张敬的话,四个美女都沉默了,她们的脸上都带着一丝感动地笑意,互相看着,只觉得彼此真是很久没见,每个人都非常想念,也非常怀念曾经在一起的日子。 “若若,你這次回来能留多久啊?”宋妖虎拉住潘若若的手,依恋地询问,毕竟她和潘若若、何诗还在一间房子里住过很久。 “哦我和阿诗都不能在南平停留太久,這次我们是去武汉为专辑做提前宣传,我是借路回”潘若若神容有些黯然。 “若若,多留几天嘛,再留几天好不好?”宋妖虎拉着潘若若的手撒起娇。 “小虎,若若有正事地,你别缠她!我们中午找个地方吃大餐吧,我请客,随你们叫好不好?”张敬笑着接过宋妖虎的话头。 “好耶!中午吃大餐啦!”宋妖虎顿时从沙发上跳起来,再一次冲向洗手间,听说有好吃的,她也顾不得潘若若了。 “哎,小虎,你刚才不是去过了吗?”潘若若愣愣地冲宋妖虎的背影喊。 “人家刚才还没来得及方便就冲出来了嘛!”宋妖虎在洗手间里回答得非常自然。 “哈哈哈哈”张敬捂着肚子大笑,其他三个美女冒一头大汗。 潘若若和何诗是大清早的班机到南平的,也没来得及吃早餐,时间也不早了,雷纯起身准备做点像样地早餐,让大家都好好吃一顿。 可是雷纯刚站起身,就突然注意到了茶几上的那袋杨梅。 “哎?這是谁买的杨梅?”雷纯很高兴,伸手就从袋子里抓了一把,塞一个进入朱唇,嚼了几下“哇,好够味!”大赞一句,雷纯吐出核后,又塞嘴里两颗,吃得津津有味。 “是這个死色狼要买的,我掏的钱哦!哎,小纯,原来是你想吃啊!”潘若若还有点意外。 “嗯嗯,這个死人真是有心了,知道我最近特别喜欢吃這个!”雷纯点点头。 “這玩意有這么好吃吗?”看雷纯的吃像,雷纯另一边的何诗也有点馋了,一边问着一边也伸手在袋子里拿了一颗放入口中。 “嗯”何诗才咬了一口,她的五官就立刻聚在了一起,神情无比痛苦“呸呸呸,這什么杨梅啊,怎么這么酸啊?”何诗急忙把嘴里地杨梅吐出来,还很奇怪地问雷纯。 “啊?酸啊?是不是你刚挑的那颗很酸啊,你尝尝這些!”雷纯把自己手里的杨梅递给何诗一颗。 何诗一想,也是這个道理,两斤杨梅這么多,谁知道哪个甜哪个酸。当下也没多想,接过雷纯的杨梅放在嘴里,大嚼了两口! “哇!呸呸呸”這次更惨,何诗干脆站起身,也不管是不是吐了一茶几,刚才這颗杨梅更离谱,差点让她直接酸倒牙。 “小纯,你怎么吃這么酸的东西?”何诗像看着怪物一样看着雷纯。 “有那么酸吗?没觉得啊!”雷纯完全不知究竟,还越吃越上瘾。 “天啊,小纯,你没有味觉吗?這东西怎么吃啊!”何诗看着雷纯两颗两颗地吃,自己的牙就隐隐做痛,嘴里都分泌酸水了。 “阿诗,是不是你太敏感了?死鬼,若若,你们都尝尝,多好吃啊!”雷纯还反而奇怪何诗,说着就给张敬和潘若若每人递了一颗杨梅。 张敬和潘若若也都很奇怪,分别把杨梅放在嘴里,嚼了几下。 “啊,太酸了”潘若若皱着眉头大叫,把杨梅也吐了出来,這些杨梅真得酸到无法入口。 可是张敬却面无表情,还嚼得有滋有味的,看着潘若若还耸耸肩膀,表示无奈。 “你们看,這死鬼都没事,怎么你们两个去了一趟北京,居然怕吃酸!”雷纯指了指张敬,总算有一个能证明她味觉没问题的。 潘若若和何诗郁闷了,互相对视一眼,好奇心膨胀到极点。 “其实我也怕吃酸”這个时候,张敬一边嚼着嘴里的东西,一边悠悠地说。 “那你还吃得那么香?”潘若若盯着张敬问。 “嘿嘿!”张敬奸诈地一笑,突然一只背在身后的手伸了出来,手里正握着一颗杨梅。 “嗯?” 潘若若、雷纯和何诗都呆了呆,同时望向张敬仍然在咀嚼不停地嘴。 “啊哈哈!”张敬张开嘴,三个美女才发现张敬地嘴里什么都没有,又听张敬干笑两声“明知道会很酸,我还吃?你们当我傻瓜?” “卟通,卟通,卟通!” 三个美女闻言立刻原地摔倒成一团,她们被张敬打得大败。 “真有那么酸吗?”這时候雷纯才意识自己的味觉才有问题,又吃了几颗杨梅,但是她真得觉得這杨梅吃着很过瘾。 “小纯,你吃這么酸地东西要小心胃穿孔!”何诗的眉头皱得很深。 “嗯无所谓了,喜欢吃就行呗!”雷纯莫名其妙地吐出两个核,不再废话,转身回厨房做早餐去了。 看着雷纯的背影,潘若若突然呆了一下,渐渐的,渐渐的,她似乎若有所思。 第七十六章这就是真相吗 纯真大方,把家里一周的存粮都拿了出来,做了一顿餐,光是粥就三五样,小菜若干。 大家吃饱了饭,擦擦嘴,宋妖虎站起身回卧室把正装换上了。 “哎?小虎,你去哪?”张敬用牙签剔着牙问。 “上班啊,再不去要迟到了!”宋妖虎几乎没用想就回答。 “还上个屁班,若若和阿诗好不容易回来了,我们上班,她们两个怎么办?今天我们放假,你给燕子打个电话,就说我们今天有事不去了!”张敬就像地主似的,大咧咧地宣布自己的决定。 “好耶,不用上班,我就等着這一天呢!”宋妖虎乐坏了,急忙给宇威那边的车堂燕拨了个电话,然后又要把家居服换回来。 “行了,别换了。一会儿反正没什么事,我们大家去逛街,若若和阿诗在北京工作很忙,很久没逛过街了吧?”张敬笑着拦住宋妖虎,转过脸又问潘若若两个人。 “是啊,哪有时间啊,天天都在录音棚里,好烦的!”潘若若颇有同感地点头。 “什么叫逛街?”何诗看着很正经,说起话来更夸张。 其实张敬就是想让潘若若和何诗两个美女开心一下,她们好不容易回到南平,也算是回到了家,要是再闷到就无聊了。 张敬又不知道有什么可玩的,只知道对于女人来说,最好的消遣就是逛街,虽然张敬对此深恶痛极。 一上午的时候,张敬带着四个美女在南平的中心商业区里大大的逛了n圈,最后走得张人真是很奇怪,对她们来说,也许逛街就像是男人出去嫖娼,虽然很累,但是很痛快。很有征服感。 可算是到了中午十二点,四个美女就算不累也都饿了。张敬兑现诺言,找了一家意大利餐馆请她们吃了一顿丰盛的意大利餐。其实什么叫意大利餐?就是面条加牛排,另外还有一点酒,再没别的了,可五个人还是吃得很开心,一边吃还一边笑闹。 走了一上午,人又吃得饱,铁人也会困倦。吃饱喝足后。四个美女都开始打嗑睡了,张敬就建议回家休息一下再找玩的东西。這回美女们都没有异议,老老实实地跟着张敬回到了家。本来打算是雷纯和宋妖虎一屋,潘若若和何诗住张敬那屋,张敬在客厅躺沙发。 不过就在大家都准备分头去休息的时候,潘若若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 “哎,你们休息吧。我出去一下!”潘若若重新穿好外套,在脸上围好纱巾。 “若若,你去哪里啊?”雷纯奇怪地问。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這次回来有一个朋友应该去看望一下,现在不去就没时间了!”潘若若还叹了口气,示意自己很命苦。 “若若。要不要我跟你去?”何诗打了一个呵欠,含含糊糊地问。 “不要了,你也累了,阿诗你休息吧,我没事的!”潘若若摆了摆手。 “看什么朋友?帅哥还是猛男?”张敬歪倒在沙发上,脸上坏坏地在笑。 “帅你个死人头!”潘若若娇嗔地伸出手,在张敬地头上打了三下,然后转身背着手就走到门口。换上鞋出去了。 潘若若走了,大家就各回各的卧室,张敬躺在沙发上,开始睡午觉。 這些人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快两点了,又都很累,所以睡得也都很沉。只不过,当墙上的石英钟指向三点的时候,躺在客厅沙发上的张敬突然就睁开眼,一个鲤鱼打挺从沙发上跳起来。蹑着手脚快步又小心地离开了家。 南平市宾馆,3092号房间。 当张敬的手搭到门把手上的时候。他不由地苦笑了两声,因为這房门真如张敬想得那样,没有上锁。 “也别说若若不学无术,好歹还记得西游记里有這段!”张敬摸摸鼻子,哭笑不得地喃喃着,推开门就走进了房间。 在房间里有一张白色的大床,潘若若仰面躺在床上,身上只盖着一层薄薄地被,娇躯摆成一个极度诱惑的姿势,秀发呈放射状散落在枕边。张敬站在床边,這一刻他敢确定,被子下面的潘若若是赤裸地。 潘若若呼吸均匀,似乎睡得很熟,娇胸有节奏地一起一伏。 张敬吞了一大口口水,也不叫醒潘若若,自己就开始脱衣服。脱光之后,轻轻地掀起被子,张敬像一条鱼一样钻进了潘若若的被窝。 果然,被里的潘若若身上什么都没有穿,紧挨着這付光滑细腻的胴体,张敬开始心猿意 “妈的,还学什么柳下惠?机会难得啊!”张敬暗暗骂了自己一声,翻身就压在了潘若若地身上。 “等等!” 潘若若突然醒了,睁开一双星星般美丽的眼睛,眼神中根本没有任何睡意。 “嘿嘿,小坏蛋,居然装睡!”张敬搂着潘若若的胴体,一只手点在她的鼻子上,怪笑道。 “死色狼,分明是你趁我睡觉想占我便宜!”潘若若皱着鼻子,娇嗔的模样非常美丽。 “喂,你不许污蔑我的清白,是你勾引我地!” “我没有!”潘若若摆明就是死不认帐。 “还说没有,把我当孙悟空,还玩什么暗示。” “那你怎么会猜到是這里?”潘若若的粉脸上泛起春情,咬着樱唇问。 “我這么聪明当然能猜到了,当初你临去北京的时候,就是在這里,把你的第一次给我這个大帅哥了!”张敬无比骄傲地说。 “臭美,那次是你对我无情地施暴!” “无所谓了,若若,时间宝贵,我们就别磨蹭了!”张敬已经急不可待,一只手抓在潘若若的娇胸上。 温软的乳鸽,细腻的肌肤,一切都和上一次没有任何分别。张敬另一只手仍然搂着潘若若纤细的腰肢,只觉得一只手就能握住。 “不行,有一件事你要先对我说清楚!”潘若若硬是推住了色迷心窍地张敬,还挺坚决的。 “到底是什么啊?你要说就快说!” “我问你,小纯为什么那么喜欢吃杨梅?” “啊?”张敬先是一愣,然后就是苦笑,這个是急伤风遇到慢郞中“若若,這时候你研究那事干什么?她爱吃什么就吃什么呗?你喜欢吃,我也给你买!快点吧,小美女,让我带你去快乐的顶点吧,嘿嘿嘿!” 张敬说话的时候,已经用膝盖分开了潘若若的一双玉腿。 “那杨梅那么酸,我们谁都吃不了,为什么小纯吃得那么高兴?你知道不知道女人什么时候最能吃酸的?”潘若若曲起一条玉腿,暂时先顶住了张敬眼看就要下沉的腰。 “不知道!”张敬很老实,只能摇头。 “那,就,是,怀,孕,的,时,候!”潘若若盯着张敬的眼睛,一字一顿地对张敬说。 “嗯?什么”张敬的身体突然僵硬,這一次连眼神都直了,对视着潘若若,神经开始短路。 “敬哥,你老实告诉我,小纯是不是怀孕了?如果是地话,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你地?” “哦当然没有了,哈哈!”张敬闻言,先是沉吟,然后打了个哈哈。反正就是没有,他也没说是雷纯没有怀孕,还是雷纯怀孕了,但孩子不是他的。 潘若若不说话了,只是继续盯着张敬的眼睛,好像在测谎。 张敬就干脆摆出个平静的神情,和潘若若对视,以表示自己的清白。 过了半晌,潘若若才轻声叹了口气。 “敬哥啊,虽然我知道你和小纯的感情非比平常。我不在南平的时候,也亏着小纯才能照顾你,但是”说着,潘若若的眼圈就泛起红波。 “若若,你想得太多了!”张敬探过身,吻了吻潘若若的粉颊,声音也变得格外温柔“人活在這个世界上,下一秒钟会发生什么,谁都不知道!只要你知道,现在我们两个是幸福的,是相爱的,就好了!至于明天的事,就让上帝去安排吧!” “那你要记得,這一刻我爱你胜过我的生命,下一刻也许你不再爱我,但是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你!”潘若若突然就用玉臂环住了张敬的脖子,还咬了一下张敬的耳朵。 张敬终于进入了潘若若的身体,两个人溶合在一起。 潘若若一开始还咬着嘴唇坚持着不吭声,可后来就忍不住了,呻吟越来越明显,脸上的潮红也越来越浓。 潘若若的娇躯简直就是上帝的杰作,没有丝毫的瑕疵,张敬搂在怀中,握在手上,只觉得爱不释手,让自己足足疯狂到了颠峰。 当潘若若赤裸的胴体上已经流满汗水的时候,她的肌肤就变得更加细滑,张敬干脆把潘若若整个人彻底拥入怀中,搂得很紧,好像要把潘若若塞进自己的身体。 张敬的下身越动越快,乱的味道充斥着整个房间,潘若若的呻吟声已经几近尖嘶。幸好這个客房是隔音的,不然的话可丢大人了。 第七十七章别把宋妖虎不当干部 激情慢慢平淡,张敬和潘若若相拥着,小睡了半个多 潘若若和何诗是晚上走的,她们实在太忙了,忙到从她们回来到走,何诗甚至连单独和张敬说一句话的机会都没有。 宋妖虎和雷纯拉着她们的手,在机场又不舍地聊了很久才分开,再不分开飞机就要起飞了。 在机场外,看着那架载着潘若若和何诗的客机腾上半空,宋妖虎有点伤感地叹了口气。 “什么时候,我们还能在一起生活呢?”宋妖虎很留恋曾经的日子。 “小虎,等宇威的事搞定,我们赚够了钱,就可以和敬哥一起去北京发展了。到时候,我们就又能在一起了啊!”雷纯一笑,开解宋妖虎道。 “嗯,那我要努力,加油,若若,等着我哦!”宋妖虎用手拢在唇边做喇叭,大声地向夜空中娇喊。 “行了,我们回家吧。明天还要上班呢!”张敬一挥袖子,转身向马路边宋妖虎的宝马车走去。 宋妖虎和雷纯跟在张敬的身后,走到宝马车旁边的时候,张敬突然停下脚步,拉开一侧的车门,然后他很出人意料地转过身,双手扶住雷纯的一条玉臂。 “雷纯,你小心点上车,注意车门碰头!”张敬的态度很温柔。 “啊?哦我知道了”雷纯呆了呆,不过还是依言让张敬扶着自己,钻进车里。 宋妖虎见状愣了一下,然后眼珠一转,也把手伸向张敬。 “敬哥,帮我开车门。” “神经,你自己不会开?”张敬皱皱眉,白了宋妖虎一眼,自己转到车子另一侧钻进去,坐到雷纯身边。 张敬坐好后,扭头又看看雷纯。略微沉吟。 “哦雷纯,你把头靠在我肩膀上。” “为什么?”雷纯有点奇怪。 “从這里回南平几公里呢,靠着我你会舒服点,也不会晕车!”张敬一边解释,一边把雷纯的头硬按在自己肩膀上。 安置好雷纯后,张敬发现宋妖虎还站在车外,小嘴撅得快要上天了。 “喂,小虎,你发什么呆呢?快点开车啊!”“知道了。张大爷!”宋妖虎的腔调很不愉快,无聊地坐到驾驶位,还故意把油门轰得很大。发动了车子。 “小虎,你干什么?开這么快干什么,雷纯会不舒服的,你慢点!”张敬毫不客气地斥责宋妖虎。 宋妖虎闻言气得粉脸通红,可是脚底下的油门还是松开了一些。自己一个人像练气功似地把着方向盘运气。 雷纯有点看不下去了,虽然张敬对她好她很高兴,但是也不能這么说宋妖虎啊! “死鬼,我哪有那么娇贵!” “雷纯!”张敬和雷纯说话的时候,语气陡然又变得很温柔“你天天上班一定很辛苦吧!其实现在宇威也不用你干什么了。你明天就把工作向燕子交待一下,你就不用去了。” “啊?”雷纯的眉毛立刻竖了起来,眼睛瞪着张敬“好啊,你个没良心的,我说你怎么突然对我這么好,原来你想炒我的鱿鱼。做不到,我告诉你。你做不到!” “哎哎,你别生气,千万别生气,生气会伤身的,你注意自己地身体嘛!”雷线虽然只是假装生气,只是张敬明显很是非常紧张,还替雷纯抚抚后背“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炒你鱿鱼干嘛?哦這样吧,明天开始。你回我们纯敬公司上班,就算是留守值班了。你也不用干什么。就是看看报纸,喝喝饮料就行。哦对了,你不可以上网的,电脑有辐射!” “小纯,你属什么的?”這时候,正开车的宋妖虎突然插了一句嘴。 “啊?我,我属牛啊,怎么了?”雷纯下意识回答她。 “嘻嘻,不对,要我说你是属熊猫的,敬哥把你当保护动物了哈!”宋妖虎的忘性很大,早就把刚才的事忘了,笑嘻嘻地和雷纯开玩笑。 雷纯不说话了,她的心里越来越奇怪,正如宋妖虎所说,她也感觉张敬把她当珍惜濒危动物了。 宝马车很平稳,速度也不算太慢,半个小时后就开回了南平,回到了北环小区。当车子缓缓驶过小区门口一个夜间小水果摊的时候,张敬突然大喊了一声。 “停车,小虎,快停车!” “怎么了,怎么了?”宋妖虎一脚刹车就把宝马停住,然后惊恐地四下张望,以为出了什么事了。 张敬也没解释,自己打开车门就冲了出去,直奔那个小水果摊。 在水果摊,张敬掏钱买了两斤杨梅,又一路小跑回宝马车里。 “喏,雷纯,我给你买杨 你慢慢吃。喜欢吃地话,明天早上我再给你买!”张急,头上都出汗了,兴奋地把那袋杨梅塞给雷纯。 “我”雷纯看着那袋杨梅,真是哭笑不得。 “敬哥,你這么吓唬我,我会出车祸的!”宋妖虎趴在方向盘上,几乎已经是在呻吟了。 车子总算开进了北环小区,三个人下了车,雷纯的手里还拎着那袋杨梅,三个人走进单元口。 “哎,雷纯小心!”张敬突然伸出手臂,拦住雷纯地路,他胆怯地看着前面的地面,就像会埋地雷一样。 “死鬼,你又干什么?”雷纯的耐心在渐渐丧失。 “小虎,你怎么搞的,怎么让雷纯拿水果。”张敬并没回答雷纯,而是一把抢下雷纯手里的杨梅,不由分说就塞给了宋妖虎,自己则掺住雷纯“雷纯,你慢点走,我很有劲地,你把身上的力量压在我手上就行,我扶你慢慢上楼!” 宋妖虎看看手里的杨梅,又看看雷纯,整个人如同跌进五里雾中。雷纯比宋妖虎还糊涂,像个木头人一样任由张敬扶着。 好家伙,张敬扶着雷纯,比扶脑血栓后遗症病人还小心,一边走还一边叮嘱着雷纯要注意脚下的路。 可算是进了家门,张敬竟然还亲自替雷纯把鞋脱了下来。张敬看着雷纯的鞋,蹲在地上不由地皱起眉头。 “雷纯,你别穿高跟鞋了!” “我我穿高跟鞋怎么了?”雷纯低着头,郁闷地盯着张敬。 “危险,太危险。高跟鞋這种东西对脚不好,而且容易跌倒,你从明天开始,只许穿平底鞋。” “凭什么?平底鞋多难看啊,我不穿,再说我也没有平底鞋,你总不能让我穿运动鞋上班吧?”雷纯不管了,她实在受不了了,有时候爱也是一种折磨。 “我说不许就不许,哪那么多废话,没有平底鞋,明天让小虎去帮你买,你在家里只管试就行了,要是不合适,小虎再去替你换。”张敬站起身板起脸,很严肃地对雷纯说。 张敬说话的时候,宋妖虎正准备去沙发那里坐坐,张敬话音一落,她立刻就跌倒在沙发上。宋妖虎不明白自己怎么這么命苦?看来明天她又有事干了。 “小虎,你别光自己坐着,你把沙发靠垫弄厚一点,让雷纯也坐那!”张敬突然回头大声对宋妖虎吩咐。 “哦”宋妖虎满脸不高兴,有气无力地把两个靠垫叠放在一起。 张敬小心地又把雷纯扶到沙发边,再轻轻地让她坐在靠垫前,靠垫正好在雷纯地腰下面,坐着很舒服。 于是三个人开始看电视,雷纯和宋妖虎本以为事情总算是结束了。哪成想,电视才看了十分钟,张敬就像诈尸一样跳了起来,跑到电视前不由分说就把电视给关了。 “哎哎,敬哥你干什么,我还没看完這集电视剧呢!”宋妖虎开始抗议。 “死鬼,你把电视给我打开!”雷纯也怒了。 “不行。”张敬坚决地摇摇头,还干脆把电视的电源接头给拔了“电视和电脑一样,有辐射的,雷纯你已经看了十分钟了,不能再看了。而且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你必须早点睡,這对你非常有好处。” “你神经病啊,全国十三亿人都在看电视,我凭什么就受辐射?你快点打开,我要看看那个小妹到底是不是爱上她亲哥了!” “雷纯,那个小妹爱不爱她亲哥关你什么事啊?就算她爱上她亲爹,你也得去睡觉。小虎,你去把雷纯的被子铺好,雷纯必须睡觉了!” “你是希特勒吗?要搞独裁,我抗议!”雷纯娇声向张敬表示不满。 “雷纯,求求你了,去睡觉吧,好不好?”张敬走到雷纯身边,又是哀求,又是温柔,还拉起雷纯的手,要扶她起来。 “不好,我就要看电视,我不管,你把电视打开。” “不要看了,那电视有什么好看?哦這样吧,如果你现在去睡的话,我给你讲故事好不好?”张敬眼珠一转,就想到這个好主意。 “讲什么故事?你除了黄笑话什么都不会,我不听,我要看电视。” “说什么都没用,雷纯,今天你必须马上去睡觉!”张敬看软的不行,干脆来硬的,托着雷纯地肩膀,就把她硬扶了起来。 可是张敬刚扶起雷纯,就发现一件很奇怪的事。宋妖虎竟然还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在想什么发愣,并没有去替雷纯铺被子。 第七十八章两个女人等于一千只鸭子 小虎,你发什么呆?不是让你去给雷纯铺被子吗?”地催宋妖虎。 “我叫宋妖虎我不叫菲律宾女佣”宋妖虎這时面无表情,嘴里的声音就像电子配乐器里的电子音,一点声调都没有。 “你”张敬被宋妖虎气得差点吐血,不过还是忍住,然后轻叹一口气“算了,我自己来吧。雷纯,我先扶你进去,我再替你铺被子。” “哎,死鬼,我不去,我不睡觉,啊救命啊”不管雷纯怎么大叫,她还是被张敬硬弄进卧室。张敬让雷纯坐在床边,他亲自替雷纯铺好被,再把雷纯塞进被里,又替她仔细地盖好。 “雷纯,你慢慢睡啊!明天不用起得那么早,早餐包给我了,你想睡到几点,就睡到几点,听没听到?”张敬东看西看,觉得自己确实没什么可做的时候,才站起身叮嘱雷纯。 “知道了,菲律宾男佣!”雷纯没好气地回答。 张敬推开卧室门,小心地从雷纯的卧室里走出来,只见宋妖虎还坐在沙发,小脸绷得很紧,好像有人欠她钱一样。 “干嘛?谁惹你了?”张敬一屁股跌坐在宋妖虎身边,随手点起一支烟,淡淡地问,丝毫没觉得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没人”宋妖虎故意不理张敬。 “没人?”张敬不由地好笑出声,然后四处看看,从茶几上拿起那个重重的玻璃烟灰缸,向宋妖虎的嘴唇凑过来“来,看看你的小嘴能不能把它撅起来?” “不要闹啦,人家没心情!”宋妖虎挥手把张敬的胳膊推开。 “好!”张敬好像下了什么决心一样,把烟灰缸放回茶几上,然后倚着沙发,一只手搂着宋妖虎的香肩。“小虎告诉我,谁欺负你了,我帮你出气。我把他的牙一颗一颗掰下来,把他的眼珠子挖出来再按进他的耳朵里,把他的小鸡鸡剁下来泡酒!哦要是女地嘛,嘿嘿嘿嘿我就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啊哇哈哈哈!”也不知道是谁在逗谁开心,说着说着,张敬自己哈哈大笑起来。 “无聊!” 要是平常张敬這么说。宋妖虎一定会主动凑上来,和张敬一起奸笑,再意淫一些不实际的笑话。可是這一次。宋妖虎小粉脸一点松动都没有,极无聊地瞥了张敬一眼,拨开张敬搂着自己肩膀的手,站起身也进屋睡觉去了。 “哈哈哈哈啊”张敬笑着笑着就没声音了,摸摸自己鼻子。感觉很尴尬。 张敬果然说得出做得到,第二天早晨早早就起床做早餐。张敬的饭菜做得很像样,色香味具全,可是雷纯和宋妖虎就怎么吃怎么不对味。 吃完饭,张敬催着宋妖虎上班,却死活不让雷纯去。为了保证自己的命令得以有效实施。张敬硬是亲自陪着雷纯,让宋妖虎把雷纯送去了唯思大厦。 谁知道,把雷纯送去纯敬公司后,宋妖虎也死活不走了。 “我不去,我哪都不去,就算死,我也要死在這里!”宋妖虎趴在办公桌上,双手拉着办公桌的边沿。大声地喊道。 “小虎,你不上班宇威怎么办啊?你快点和我走吧!”张敬双手扯着宋妖虎的脚,使劲往下拉,可怎么也拉不动。 “不要,我不去宇威,小纯在這里,我也在這里!” “不行,你不能在雷纯身边,你心太粗,万一伤到雷纯怎么办?你和我回宇威。再不走我可动粗了!”张敬公然恐吓宋妖虎。 “你敢?你要是动粗,我。我,我就哭!”宋妖虎刚说起小嘴就扁了起来,看样子真要哭。 张敬看到宋妖虎這样,立刻松开宋妖虎的脚,眨眨眼睛,脸上突然堆满笑容。 “小虎,我知道你最听话,最懂事了,对不对?你要是和我走,我就给你买棒棒糖!”硬的不行,张敬只能来软地了。 “你别我买芭比娃娃也没用,我就是不走。你偏心,你只管小纯不管我哇”宋妖虎到底还是哭了出来,哭得惊天动地的。 雷纯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沉着脸走过来,扯了张敬一把。 “死鬼,你别欺负小虎了。要是她今天也不愿意去的话,就让她和我在一起吧!” “不行!”张敬丝毫没犹豫,直接p|。在一起,她没什么轻重,万一把你弄摔倒了就麻烦了。” “摔倒就摔倒呗,我又不是泥娃娃!”雷纯像看着外星人一样看着张敬。 “那可不行,你摔倒了可是大事,绝对不行!” “那那怎么办啊?你看她這么可”雷纯叹了口气,彻底没主意了。 “好吧!”张敬一咬牙一跺脚,下了一个狠心“小虎想留就留下来吧,我也不走了,我们今天都在這里。” “啊?”雷纯眼睛都直了。 宋妖虎也顿时止住了哭声,抬起泪眼看看张敬,真得觉得张敬神经不正常了。 张敬亲自打电视到宇威,又给三个人请了一天假。其实现在宇威已经走上正轨了,所差的只是时间而已。 张敬把自己的办公室让给了雷纯,又把老板椅倾斜放开,使雷纯能舒服地半躺在上面。然后又拔掉了桌上笔记本电脑的电源和网线,防止雷纯上网,可是又怕雷纯太无聊,干脆自己就坐在雷纯面前的桌面上,陪雷纯聊天。 宋妖虎虽然如愿地留在了纯敬公司,可仍然郁闷,没人陪她,她自己无聊透顶。一个人越想越来气,越想越冒火,又不知道向谁倾诉,這时候脑子里灵光一闪,突然想起自己地好姐妹潘若若来了。 宋妖虎又怕被张敬听到,干脆起身跑去了洗手间,自己找个位置把门关好,坐在马桶上就掏出手机。 “喂,若若吗?我是小虎虎啊!”宋妖虎把声音压得很低。 “喂喂谁啊,我听不清”电话里潘若若的声音很大,而且环境很吵杂。 “若若啊,我是小虎虎啊,你的小喜欢,最最疼爱的小虎虎啊!”“啊?小虎啊我听不清你说话啊我這是宣传会现场,你有事啊?我们不是昨天才分开嘛!” “若若呜呜呜敬哥欺负我”宋妖虎小哭地抽泣起来。 “什么?张敬欺负你?咳,小虎你等一下,我這边吵,我找个安静的地方不好意思,那个,各位,我有点事要先出去一下,阿诗你先帮我招呼一会儿吧!” 过了一会儿,电话里的噪音才小了下来,变得安静。 “小虎,你说吧,张敬怎么欺负你了?”潘若若地语气很关心。 “若若,敬哥他偏心,他只对小纯好呜呜” “哎呀,小虎你别哭了,你好好说,到底怎么回事?”潘若若到是先急上了。 于是宋妖虎强忍哭声,把這一天发生的事都说了一遍,还用着哭腔。潘若若听到這些事,在电话那边突然沉默了。 “若若,若若”宋妖虎在电话里不停地呼唤。 “啊,那个,小虎啊,其实你不用生气的!”潘若若听到宋妖虎喊她,才回过神。 “为什么?”宋妖虎愣了一下。 “其实,咳,其实我不应该告诉你的。哼,张敬這个死色狼,昨天还不承认呢,這回露马脚了吧!”潘若若说着说着就恨意满胸膛。 “若若,你告诉我啊,到底怎么回事?”宋妖虎急坏了。 “咳,其实,那个,那个小纯她她可能怀孕了!” “什么?”宋妖虎差点昏在马桶上。 “小虎,你没发现這一段时间小纯有什么和以前不一样的地方吗?”潘若若还在电话里启发宋妖虎。 “不一样?什么意思?” “比方说,她最近突然很喜欢吃酸的东西,越酸越爱吃!你个傻瓜,只有孕妇才会那样!” “哦”宋妖虎闻言恍然大悟“我知道了知道了,若若,你说得对啊!我还发现小纯最近经常睡觉的时候说梦话呢!” “说梦话?哦大概孕妇也会這样吧”潘若若的心里做了一个简单地推断,孕妇肚里有小孩子嘛,小孩子有思想嘛,两个思想在一个身体里,晚上当然会交流了,那就会说梦话。潘若若当然不知道,那是说鬼话,不是说梦话。 “还有啊,还有啊,小纯最近明显瘦了一点。” “对对,孕妇一开始都瘦的!” “小纯还喜欢吃饭的时候用筷子敲碗。” “对对,孕妇心情烦躁,很正常!” “哎?不对啊,若若,這个”宋妖虎突然又迟疑上了。 “什么不对?” “我们女孩子咳,我是说我们女人要是想怀孕,是不是是不是要和男人睡觉才行啊?”幸好這时没人看到宋妖虎,她的脸红得像刚喝了半斤二锅头。 “当然了,有什么问题?” “我天天和敬哥、小纯在一起,我也没发现他们在一起睡过觉啊!”宋妖虎坐在马桶上,神情忽然变得很黯然,当然潘若若是看不到的。 第七十九章惊天好主意 你這个傻小虎啊,他们两个当然要避着你了。我告诉小纯的关系绝对不一般,這次小纯怀孕,如果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张敬的,我就把手机活吃了!”潘若若越想越恨。 “這样啊那那我知道了”宋妖虎连声音也开始落寞。 “小虎,行了,我不和你说了,我那边已经在催我了。你帮我盯着這件事,有任何情况记得要告诉我哦!”“我知道” 挂了电话,宋妖虎坐在马桶上发起呆来。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心情会這么差,平常那些感兴趣的东西和事,现在都一点提不起兴头了。 想到雷纯怀了张敬孩子的事,宋妖虎就烦躁得要死,她长了二十多年,还是第一次有這种心情。 “不行,我不能变成女佣,我要让敬哥意识到我的珍贵!”过了半晌,宋妖虎突然喃喃了几声,同时神情转为毅然。 這一天,张敬在办公室里足足给雷纯讲了一天的笑话,到最后笑得雷纯下巴都僵住了。要不是中午吃午饭的时候,张敬让她休息了一个多小时,雷纯估计自己這会儿非笑进医院不可。 宋妖虎就自己坐在纯敬外面的大办公室里发呆,看她的眼神,应该也在想什么事情。 下午下班后,张敬仍然那么殷勤,把雷纯像玻璃工艺品一样捧回家里的。這一次宋妖虎再没有抗议,她就跟在张敬身边,张敬让她干什么她就干什么。甚至于,张敬让她明天自己去宇威上班,她都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回到家后,张敬让雷纯在沙发上好好坐着休息,但是不许看电视,张敬自己则拉着宋妖虎进厨房做饭做菜。 吃了完饭菜,张敬又早早地把雷纯推进卧室里,让她睡觉。 雷纯再也无法忍耐张敬這些反常的举动。同时也无法忍耐自己强烈的好奇心。在张敬帮她盖完被子,转身想走的时候,她突然拉住了张敬的手。 “死鬼,你先别走!” “干什么啊?”张敬立刻转回头,眨着眼睛,温柔地让人浑身发冷。 “哦死鬼,你,你别這么对我说话,我牙渗!”雷纯冒了一头白毛汗。弱弱地对张敬说“你最近到底怎么回事,干嘛对我這么好?” “傻瓜。我对你好你还不高兴?” “不是,我高兴归高兴,但是你這没头没脑的,我心里不安啊!”雷纯苦笑起来。 “嗨,你不是我心肝嘛。我对你好是应该的。乖哦,别多想了,好好睡觉!”张敬对雷纯就好像是对待自己的孩子。 “不行!”雷纯死死地扯住张敬的手“你不解释清楚我就不睡觉,我,我。我用头撞墙,我自残!”说着雷纯挣扎着就要起床。 “别,别,千万不要,小心别弄伤!”张敬吓坏了,急忙坐在床上搂住雷纯。 “那你说!” “咳,那个其实,小纯你应该比我清楚!”张敬地神情闪烁几下。 “我清楚个鬼。我什么都不清楚。” “你最近是不是很喜欢吃酸的?” “是啊,你知道的,這又怎么了?”雷纯愣了一下。 “你,你就别瞒我了,你是不是有了?” “我有了?我有什么了?” “我是说,你怀孕了!”张敬终于把迷底揭开。 “什么?”雷纯闻言顿时石化,呆了很久,脸色也变了。 “心肝。”张敬突然压低声音,还警惕地向门口瞄了一眼,怕宋妖虎听见。“你八成怀孕了,我们有小宝宝了!” “卟咯咯咯。哈哈!”雷纯突然大声娇笑起来,笑得花枝娇颤,连肚子都痛了。 “你不要笑,我是认真的!”张敬反而扳起脸。 “死鬼,谁告诉你我怀孕了?你傻了,我们每次在一起,我都是安全期,哪会怀孕的。再说了,现在也不是要小孩子的时候,我有毛病啊,這个时候怀孕?”雷纯看着张敬的眼神,就像看到一个傻瓜。 “雷纯,你不能大意!”张敬仍然很严肃,正色对雷纯说“安全期没有绝对的,你现在的反应就是怀孕了。” “哦”听到张敬地话,看到张敬的神情,雷纯也笑不下去了,想一想,张敬的话也挺有道理地,女人在安全期怀孕的先例也不是没有。 “所以你现在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能大意,要是有个什么闪失,我唯你是问!” “那个死鬼啊,我看是不是先别這么早下结论。要不,明天我去医院检查一下吧!”雷纯迟疑着,向张敬提议道。 “嗯,也好,检 吧,看看胎位正不正!”张敬重重地点了点头。 张敬出去了,雷纯自己躺在床上,说什么也睡不着了。她自己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后,还很甜蜜地自己小声笑了起来,哪个女人不想和最爱的人有一个小宝宝呢! 张敬回到客厅后,竟然发现一件很意外的事。宋妖虎不知道什么时候弄出一瓶红酒,正自己一个人自斟自酌呢,一边喝一边看电视。 “哎?小虎,你哪弄的酒?”张敬奇怪地走到宋妖虎身边坐下,看着那瓶红酒问道。 “好久以前地酒了,就是你刚当上宇威老总的时候,那个宣传科的郑科长送的嘛!嘻嘻,今天突然有心情,就喝一点嘛!”宋妖虎皱着鼻子,冲张敬可爱地笑。 “哦”张敬這才想起来,当初好像确实有那么回事。 “来来,敬哥,你也陪我喝一点!”宋妖虎不知道从哪里又摸出一个杯子,不由分说就倒了满满一杯,递给张敬。 “也好,今天我心情不赖,就喝一点!”张敬接过杯子,放在唇边喝了一小口“嗯,這酒不赖嘛。”说着,张敬又喝了一口。 “敬哥,我们干杯好不好?”突然,宋妖虎眼睛一亮,把自己的酒杯伸向张敬。 “啊?干杯啊?這么一大杯”张敬看着自己的酒,有点迟疑。 “我先干了,敬哥你再干!”宋妖虎倒是痛快,举起酒杯咕咚咕咚两口就喝了个精光。 张敬看看宋妖虎,总觉得這里面好像有什么事情不对头,可是又想不到,见宋妖虎已经干了,他也不好推托,反正都是自己人,又是在家里。于是张敬也勉强把那杯酒干下了肚。 “来,敬哥,我们再喝一杯!”宋妖虎今天地兴致好像真得不错,又给张敬添了一杯酒。 “小虎,你知道的,我酒量不好,会醉的!” “哎呀,你是男人嘛,敬哥,陪我啦!大不了,人家亲你一下下!”宋妖虎又是撒娇,又是献吻,还没等张敬反应过来,宋妖虎柔软的樱唇已经点在了他的脸上。 亲完张敬,宋妖虎又把第二杯酒干了,喝完后还掏出纸巾擦了擦嘴角的余酒。 “那好,我们说好了,我干一杯,你亲我一下,嘿嘿嘿!”张敬眯起眼睛,淫荡地笑了两声后,也干了第二杯酒。 宋妖虎接着又倒了第三杯,第四杯 张敬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醉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醉的,反正只记得喝着喝着,自己就突然失去了意识。 看着瘫倒在沙发上地张敬,宋妖虎的小脸也红得像片晚霞,推推张敬,只见张敬一动都不动。 “敬敬哥,嘻嘻嘻,你,你太逊了,我,我才在你在你酒杯里放了两片两片安眠药你就不行了?嘻嘻,嘻嘻!”宋妖虎很得意地自言自语起来。 黑夜似乎很漫长,又似乎眨眼即去,当黎明到来的时候,有多少人会发现自己迎来了一个新的开始呢? 反正张敬有這种觉悟,只不过這个新开始对张敬而言,有点让人欲哭无泪。 张敬其实不会起這么早床,虽然他应该去替雷纯做早餐。张敬是因为内急才醒的,起床后什么都没注意就匆匆地跑去洗手间,解决完后,才一身轻松地回到自己的卧室。 可是刚一进自己卧室的门,张敬就忽然变成了木头人。 在他的小床上,在他的被子里,竟然露出一蓬散乱的头发。不用揭开被子,张敬也知道這头发不是雷纯地,雷纯的头发是天生地羊毛卷,留长之后就是大波浪,而现在他床上的头发,却是修直柔顺的秀发。 张敬不由地吞了一口口水,然后小心地挪动脚步走到床边,探出一只手,好像那秀发是一个定时炸弹。 被子被一点一点掀开,露出了宋妖虎的粉脸。她现在就倦缩在张敬的床上,睡得很熟,像一只小羊,而且她的身上没有衣服。没有衣服的意思是指宋妖虎现在连睡衣都没穿,身上只有三点内衣,整付娇躯几乎形同赤裸,大片大片耀眼的玉脂肌肤就露在张敬的眼中。 张敬蒙了,手一松,被子又落到了宋妖虎身上,重新把她遮盖了起来。 张敬开始回想昨晚的事,可是只记得自己在和宋妖虎喝红酒,再然后发生了什么事,就完全没有记忆了,甚至连自己怎么上的床,怎么脱的衣服都记不起来,更别说宋妖虎为什么会這个样子在自己的床上。 第八十章陪雷纯去医院做孕检 张敬甩甩头,干脆不想了,先把眼前的事解决了再说。 “小虎,小虎”张敬伏在床上,很小声很小声地呼唤。 宋妖虎睡得太死了,根本听不见张敬的话。 张敬只好伸手再轻轻地推了她两下。 “小虎,小虎!” “小纯,别吵我,我还要再睡一下下!”宋妖虎终于有感觉了,翻了个身,含含糊糊地对张敬嘟囓了两声。 “你睡个大头鬼,快起来,起来啦!”张敬手下又加了点劲,硬把宋妖虎摇了起来。 宋妖虎坐起身,也不顾自己已经青光大泄,还抬手揉揉眼睛。 “小虎,其实你身材也不错!”张敬的眼睛已经粘在宋妖虎身上了,还夸了两句。 “什么身材?”宋妖虎闻言才放下手,目光与张敬对视在一起。 当宋妖虎发现自己面前的人居然是张敬的时候,小粉脸顿时就变了颜色,二话不说,拎起枕头就重重地砸向张敬。 “敬哥,你好色哦,又来偷看我。人家卧室你不能进的,啊,我怎么穿得這么少,你不要乱看”宋妖虎又羞又急,扯着被子就把自己的玉体盖好。 “小虎,麻烦你好好看看,這是我的卧室”张敬没好气地把枕头抢在手里。 “啊?”宋妖虎急忙四处看看,果然這里不是自己的房间“啊敬哥你更过份,你居然把我弄到你的卧室了,你想干什么?难道像你那些光盘里演的那样?”宋妖虎就像一只小兔子,战战兢兢。 “我你当我是什么?茅山老道吗?会五鬼搬运法,地一下就把你弄到這里了?” “那我是怎么来的?” “我怎么知道,你老实说,是不是半夜摸到我床上来的?我睡着之后什么都不知道,你有没有趁机占我便宜?”张敬這个恶人。先下手为强,反咬宋妖虎一口。 “敬哥,分明是你占我便宜了,我不干,我不干啦,啊”宋妖虎气得大声叫了起来。 “喂喂,你小点声,你喊什么?”张敬被吓一跳,猛地扑到宋妖虎身上。把她牢牢地压在身下,还强行捂住她的嘴。 宋妖虎害怕了,惊恐地望着张敬。想叫叫不出来,只能瞪大自己的眼睛,现在她和张敬的姿势十分暧昧。 “小虎,我们打个商量。這件事就此过去好不好?就当是我们两个之间的小秘密,谁也不要说。怎么样?”张敬捂着宋妖虎地嘴,还不让她动,小声和她商量。 宋妖虎根本说不了话,只能勉强点点头。 “那,那我放手了,你不许喊!” 宋妖虎再点头。 张敬這才小心地。试探着慢慢松开宋妖虎的嘴。 “啊”张敬刚拿开手,宋妖虎就再次尖叫起来,吓得张敬急忙又一次捂住。 “你疯了?你不是说不叫吗?”张敬瞪着宋妖虎,好像要强暴她似的。 “嗯唔唔”在张敬的身下,宋妖虎只能用鼻子哼哼,宋妖虎的眼睛一直向下面看。 张敬注意到宋妖虎的目光,就顺着也向下看了一眼,這才发现原来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身已经立起来了,现在正顶在宋妖虎的腰上。 “咳咳咳!”张敬急忙从宋妖虎的身上爬下来,拉着睡衣把下身挡了一下,神情很尴尬。 “呼呼呼”宋妖虎一个劲地喘粗气,刚才她差点被憋死。 “那个那个我去做早餐,小虎你回自己房间吧,小心别把雷纯弄醒了。还有,今天的事你不许乱说,我们谁都不能说,听到没有?” “嗯嗯嗯!”宋妖虎急忙点头。再不点头,她怕张敬真能把她先奸后杀了。 张敬忙活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做好早餐后,雷纯也起床了。当然,宋妖虎也起床了,在雷纯地身边起床,她已经偷偷摸回自己床上了。 吃着早餐,张敬心里无比郁闷,因为雷纯和宋妖虎都在向自己递眼神。雷纯向张敬飞眼是想告诉张敬,她今天要去医院做孕检;宋妖虎嘻皮笑脸地飞眼,就向张敬提示早晨的事。 好歹早餐吃完了,张敬带着两个问题少女下了楼,先硬将宋妖虎凑进车里,让她自己开车去宇威上班;再带着雷纯一起走到大街上拦出租车,他想陪雷纯一起去医院。 张敬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和医院這么有缘,回南平才半年多的光景,這医院都来了好几趟了。坐在妇科门外地长椅上,张敬不敢抬头,他总觉得来来往往的人在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着自己。 “啊?张总?” 张敬的预感真准,没多久,他就听到面前 叫自己。 “咳咳!”张敬沉着脸没应声,还把头转向别一边。 “张总,张总”那个人还真楔而不舍,也看不清火候,还在叫张敬。 张敬翻翻白眼,无奈地抬起头,他的面前正站在一个眼镜男,這个眼镜男还显得很热情,弯着腰看张敬地脸。 這个人张敬认识,是宇威二车间办公室的一名文书,四十多岁了什么都不会,天天就知道看书看报,典型的书呆子一个。 “咳,有什么事?”张敬沉着脸终于回应了一声。 “呵呵,呵呵,张总,我我”眼镜男涎笑着,吞吞吐吐不知道想说什么。 “没事就走,一边玩去!”张敬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还像哄苍蝇一样挥挥手。 “不,不,我,我有事”眼镜男突然很尴尬,扭扭捏捏的。 “有什么事?” “那个那个我今天,咳,我已经请了假了,张总,我真不是旷工!”眼镜男看上去解释得很辛苦,还有点急了。 “嗯嗯,我知道,你去忙吧!”张敬才没有心情管他是不是旷工呢,看他那样也不像敢无故旷工的人,现在张敬只对雷纯是不是怀孕了感兴趣。 “张总,张总啊,你听我解释,我真不是旷工,我向孙厂长请过假的!” “嗯,我知道了,你去吧!” “张总,我這个月奖金没问题吧?你不能当我旷工地!” “我没说你旷工,行了,你去忙吧!” “我,我还是不太放心。张总啊,我家里经济困难,那奖金对我很重要的,今天我确实没旷工,我老婆子宫外孕,非要我陪她来检查。這个倒霉的婆娘,我就说不陪她不陪她,她非要我陪,张总,我不知道能在這里看到你!我哦”说着说着,眼镜男说不下去了,虽然他自己急得一头汗,但还是发现张敬的脸色已经冷得怕人,盯着自己的两道目光就像两把刀,随时能把自己砍死。 “闪,马上给我闪!”张敬突然用手指指了指医院的大厅方向,声音很呆板。 本来今天张敬就够心烦意乱的,没想到在這里还遇到个唐僧,要是再被他折磨下去,张敬搞不好真会弄把刀砍他。 眼镜男不说话了,嘴唇蠕动了两下,這才好像不太甘心地转过身,向大厅方向走去。不过刚走了两步,扭头又回来了。 “张总,我” “闪啊,要不然我就扣你這半年的奖金!”张敬真火了,大声打断他地废话。 眼镜男吓得一哆嗦,灰溜溜地就没影了,不过张敬还是注意到,眼镜男并没有走,而是隐身在大厅那边的一根柱子后面,还不时地偷偷探出头看张敬。 张敬也懒得理他,反正不来烦自己就行了! 又等了一会儿,终于看到妇科的门开了,一个女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雷纯,怎么样,你到底是不是嗯?”张敬有点太心急了,扑过去就问,结果问了一半才发现出来的人不是雷纯,而是一个三十七八岁的中年女人。 “你是什么人?我老公呢?”女人惊恐地看着张敬。 “哦对不起,对不起,我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老公,不知道他在哪里!”张敬一头大汗,倒着又退回到长椅上。 “老公,老公,你在哪里啊?”女人扯着脖子在医院里大声地喊。 可是她喊了半天,也没人理她,于是她就继续喊,喊得全医院的人都在对她行注目礼。 這个女人急了,越喊声越大,她的声越大,医院里的声就越小,所有人都在看她呢,也不干别的了。 “嘘嘘嘘” 就当医院里的声音静到一定程度地时候,所有人都听到了一个像老鼠一样的声音,顺着声音看过来,才看到在大厅地一根柱子后面,有一个带着眼镜的男人,正小心地向那个女人招手,嘴里还嘘嘘地小心招呼。“老公?你在那边干什么?”女人也终于看到了那个眼镜男,走过去十分奇怪地问。 “嘘嘘,不要吵,我们厂的老总在那边呢,他不让我过去!”眼镜男很委屈。 “啊?你们厂的老总?”女人愣了一下,然后用好奇的目光远远地望向张敬“一个老总跑妇科门口坐着干什么?老公,他刚才还想骚扰我呢!” “闭,闭嘴,不许乱说!人家是领导,领导做事当然有领导的想法,我们是猜不到的,人家高深着呢!”眼镜男非常感慨,又非常崇拜地望着张敬,对老婆说道 第八十一章上帝到底喝了多少二锅头 敬才没有心情去管那对神经病夫妻,他现在心中忐忑到底是不是真的怀孕了。 终于,又过了半个多小时,雷纯推开妇科的门,手里拎着一个信封,一脸微笑地走出来。 “雷纯,怎么样?到底怎么样?”张敬十分紧张地扑到雷纯身前。 “你猜呢?”雷纯向张敬飞了个媚眼。 “我怎么能猜出来,我的眼睛又不是b超。你快说吧!”张敬真是急伤风遇到慢郎中。 “嗯!”雷纯把那个信封拿起来,从里面轻轻地抽出一张检验单。 张敬的心跳都快停住了,心情非常复杂,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希望雷纯怀孕,还是不希望她怀孕。 当检验单被抽出一半的时候,上面赫然出现了两个草字“怀孕” 张敬抓着雷纯玉臂的手开始颤抖。 “雷纯,你,你真的怀孕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是怀孕了。” 雷纯没吱声,把那张检验单又向外抽出来一点。原来在“怀孕”两个字的前面还有一个字,那个字就是“假” “哦”张敬差点原地跌倒,整个人都像没骨头一样倚在了雷纯的身上“原来是假怀孕” “咯咯咯,哈哈!”雷纯一只手推着张敬,自己笑得非常开心。 “死鬼,怎么样,有没有失望啊?” “我不知道”张敬的语气就像要活不起了一样,有气无力的。 “我就说了嘛,你是神经紧张,哪有那么容易安全期怀孕的!” “是吗?” “行了,走吧,回家去!”雷纯把检验单收好,肚子里还在暗笑。 “不能回家” “啊?”雷纯愣了一下,奇怪地看看张敬“不回家去哪?” “废话,现在是上班时候。当然去宇威了。”张敬突然站直身子,脸上表情很严肃“雷纯,你别没事只想着偷懒,有时间多想想工作的事!”说完话,张敬手一背转身就向医院外面走。 “哎,哎不带你這样的。死人,你太过份了,怀孕就把我当宝。不怀孕就当我是草,不带你這么玩的!”雷纯急忙跟上张敬,挽着他的胳膊。娇声抗议。 “当草也不错啊,牛吃草还能挤出奶呢!” “你少来,信不信我偷着真怀孕一回?” “随便,靠,当我是吓大的?” “张敬。我和你不共戴天” 两个人说说闹闹地离开医院,在外面拦了一辆出租车,就像张敬说的那样,直接就去宇威上班了。 当张敬和雷纯来到宇威后,竟然发然了一件奇怪地事,那就是宋妖虎不见了。 宋妖虎早上明明是来宇威上班的。居然没在宇威,那這个小丫头跑哪里去了呢?张敬也没多想,只以为她去忙些什么工作去了,因为连车堂燕也说不清楚宋妖虎的去向。 但是,到了下班的时候,张敬才意识到有点不对劲了,宋妖虎竟然整整一天都没出现。 张敬试过打宋妖虎的手机,可是打不通。宋妖虎好像把手机关掉了。 雷纯知道后,当场就急了,在办公室里原地团团乱转。 “怎么办啊,敬哥,這小虎哪去了啊?”雷纯急得脸上性感的五官都聚到了一起。 “我也不知道啊,她成天疯疯颠颠的,神龙见首不见尾,我” “行了,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玩笑?我现在怕她出大事啊!”雷纯心情真得很不好。 “她也不是小孩子了。能出什么大事?你多心了!”张敬虽然心里也着急,但是表面上还得先安抚雷纯。 “哎?敬哥。你说小虎会不会是被人绑架了?”雷纯突然心里一跳,很惊恐地问张敬。 “呸呸呸,童言无忌大风吹去。你就不会说点好的?还被人绑架了?你怎么不说她被人杀了呢?” “呸呸呸,你才是童言无忌。” “别胡思乱想了,我们回家吧,也许小虎现在就在家里呢!”张敬也烦得不行,拎起外套,拉着雷纯就走了。 从宇威到家的這一路上,雷纯都像是一只热锅上地蚂蚁,坐立不安的,还总是一惊一咋地吓唬张敬,搞得张敬也不免忧心忡忡,甚至怀疑能不能是毕家的人玩黑手段了。 到了北环小区后,雷纯和张敬在上楼地时候,还心里直突突,要是回家看不到宋妖虎,他们两个非傻眼不可。可是刚走到一半,张敬突然站住了脚。 “雷纯,你先回去吧,我去买包烟。” “哎哎,死鬼,你不许走,你和我一起上楼!”雷纯死拉着张敬,她有点不敢自己回家。 “我没 ,要不,我们一起去买烟,然后再一起回家?” “那,那,算了算了,你去买烟吧,我自己回家!”雷纯无奈地一甩手,自己一个人继续向楼上走。 张敬自己转身又下楼,转出单元口,出小区在大门口旁边的超市买了两条自己平常抽的烟,包好烟拿着才重新往回走。 就在张敬走回小区大院,正准备进单元口的时候,突然在他的身后传来一声呼唤。 “敬哥,敬哥” 听到這个声音,张敬猛地一震,急忙回过头,只见在小区门口正向自己跑来一个小美女,不是宋妖虎又是谁? “小虎”张敬转身快步迎上来,一把就扯住了宋妖虎地手“你上哪去了?怎么一天都没见到你,你也不打个电话?你疯了?”张敬劈头盖脸就是一阵埋怨。 “敬哥,你听我说啊!你猜我今天去哪了?”宋妖虎睁着一双亮如星星的眼睛,盯着张敬,神情还有些兴奋。 “你去哪了?”张敬微怔。 “我我我去医院了!”宋妖虎声音突然就变小了,还低下头,小粉脸红扑扑的。 “啊?去医院了?小虎,你身体哪不舒服?” “我我,我”宋妖虎开始结巴,吞吞吐吐地也说不出什么。 “到底怎么回事啊,小虎,你要是有什么事就对我说。” “我和你早上在床上” “你到底想说什么?”张敬不禁皱起眉头。 宋妖虎咽了口香涎,突然仰头长吸了一口气,给自己打了打气,加强一下自己的决心。 “敬哥,我们昨晚睡在一起,我怕自己会怀孕,就到医院做检查去了。男人和女人在一起睡觉,会怀孕的嘛!”宋妖虎一口气说出来,语速很快,中间没歇气,说完后还有点微喘,粉脸更红了。 张敬闻言顿时呆住,一张脸也像木板一样。沉默了很久,张敬的脸色才开始松动,然后扭曲,再然后涨红,再然后 “哈哈哈哈”张敬实在忍不住了,捂着肚子狂笑,笑得小区里很多人家都打开窗子往外看,以为小区里来了神经病了。 宋妖虎本来就尴尬,而且还很紧张,张敬這一笑,她這边差点就哭了。 “敬哥,你别笑啊,你笑什么啊?”宋妖虎扯着张敬地胳膊,来回地大力摇。 “小虎,你哈哈你哈哈哈”张敬笑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敬哥,我,我,我,你,你别笑了,我求你了!”宋妖虎的眼泪已经在眼圈了。 “好,好,我不笑,哈哈,我不笑!咳咳!”张敬总算是用最大的努力忍住了狂笑,然后面肌抽搐着盯着宋妖虎“小虎,你知道吗?女人要想怀孕,不是和男人一起睡觉那么简单的!” “那,那还要怎么样啊?”宋妖虎很郁闷。 “还要哦还要”张敬突然发现自己的话说过了头了,這下没法收场了。 “到底要怎么样啊?” “还要还要咳,這个问题你还是去问问雷纯吧,她一定能很详细地向你解释一下。”张敬脸皮再厚,人再淫荡,也没到向宋妖虎解释這种问题的地步。 “哦!”宋妖虎只好点点头。 “小虎啊!”张敬颇有感慨地叹了口气,然后搂着宋妖虎的肩膀,一起向单元口走“其实男人和女人之间很复杂的,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你根本不可能怀孕,除非上帝喝多了二锅头。” “敬哥!”宋妖虎突然站住脚,转头认真地张敬“這回,上帝真喝二锅头了。” “呵呵,小虎,我发现你有时候很幽默!”张敬已经笑累了,真地笑不动了。 “敬哥,我這有检验单,我真得怀孕了!”宋妖虎地神情很正式,一丝一毫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我不知道男人和女之间还有什么复杂的东西,不过這次我真怀孕了。” “啊?”张敬立刻石化,连眼珠都不动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我去医院了,妇科医生告诉我,我怀孕了!”宋妖虎还十分确定地点点头。 “可是今天我也去医院了,没没看到你”张敬的耳朵里传入自己那呆板的语调。 “你也去医院了?我去的是妇幼保健院!” “我的老天”张敬当场就翻了翻白眼,差点就昏了过去,宋妖虎带来的消息实在是让他难以接受,就好像听到人说北极熊与企鹅是表兄妹。 第八十二章突如其来一阵妖风 果说宋妖虎怀孕的消息,只是让张敬匪夷所思的话;出现的事,就让张敬完全难以接受,现实总是這样残酷。 “你说什么?你怀孕了,和张敬?”突然间,在宋妖虎的身后,响起一个沉闷的声音,声音中掺杂着一丝愤怒。 听到這个声音,宋妖虎和张敬都暂时扔开了眼前的事,扭头看了过去。 一个体型高大的男人就站在离他们大概十几米远的地方,他身穿一套非常修挺的玄黑色西装,脸上带着一付墨镜,看着像黑社会,但是身上又有一种远远超出黑社会的雅致气质。 男人的脸色也阴沉,宋妖虎和张敬甚至感觉到了那付墨镜的后面,射出的两道寒光。 “哥?”宋妖虎的眼睛顿时就睁大了。 “宋妖风?”张敬脸色也同时郑重。 张敬和宋妖风应该只是半面之缘,当初宋妖虎受伤的时候,在医院外面,张敬曾经见过宋妖风一个侧面。但是张敬的记忆力超乎常人,只凭一次侧面之会,就可以在今天一瞬间认出這个男人。 宋妖风并不说话,只是面对着张敬,一动不动,整个人就像一座雕像。 “哥,你怎么来了?”宋妖虎无比意外,在這之前,她连一点消息都没得到。 “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宋妖虎并没有理宋妖虎的问题,仍然面对着张敬,嘴里却在反问自己的妹妹。 “啊?我刚才说的啊,哥,你听我解释”宋妖虎先是呆了一下,然后随即就有点慌了。 “张敬!”宋妖风打断了宋妖虎的话,声音更加冷酷“我父亲让你照顾她,你就是這么照顾的?”宋妖风已经完全是在质问张敬。 经过上一次的交道,张敬对宋妖风的印象很差,应该说是极差。在商界混了這么久。还是头一次有人对张敬用這种态度说话,這根本就是不把张敬這个雷神当盘菜。 最重要的是,张敬认为宋妖风有点嚣张过度,就算他有天大的家世,也不用這么目中无人。 张敬微垂眼睑,很随意地走了几步,站在宋妖风的面前,和他只有几厘米地距离。 “宋妖风,我怎么照顾小虎。似乎不用你来指教!”张敬也没客气,既然宋妖风直呼他的名字,他也没义务去尊称宋妖风。 “哼!”宋妖风冷笑。突然抬起手,有点近于粗暴地推了张敬一把,将张敬推开一段距离,力量很大,张敬差点没站住脚。 “一个雷神而已。中国的商界还没轮到你当老大,狂妄之徒!” 张敬后退几步,才站住脚,同样冷冷一笑,拍拍身上刚才被宋妖风推过的地方,然后抬起头。用一种不屑的目光扫向宋妖风。 “中国的商界也轮不到你当老大,宋妖风,你和盘王之间境界差太远了!” “你说什么?”宋妖风突然向前逼进一步。 “好话不说二遍,要不你花钱,一个字两千块,我就重说一遍!”张敬丝毫不惧,挺胸又顶住了宋妖风。 宋妖虎本来就慌,看到這架势更急了。再不管的话,两个男人能打起来。 “哎哎,哥,哥,你冷静一下;敬哥,你,你,我求求你,你别冲动。你们两个有话好好说嘛,這是干什么?”宋妖虎硬挤进两个人之间。一只手推着一个人。 “张敬,你玩过多少钱。你见过钱吗?”宋妖风已经毫不掩饰自己对张敬的鄙夷。 “你玩过的钱都是别人地,再多有什么用?你敢揣进腰包里一分钱吗?”张敬针锋相对。 “雷神?跳梁小丑,食脑里的寄生虫!” “宋妖风,你猖狂过头了,這话盘王大人都不会说,你就敢说?” “我和我父亲不一样,他把你们雷道的人当回事,是看得起你们,别以为這样就真成万能地上帝了!” “你在食脑界有多大的力量,你能扭转一个行业?几百年的传统流下来的东西,自然有它的道理,你无法一手支天!” “好了,你不要吵了”宋妖虎实在受不了了,跺跺脚,发出一声尖叫,這才让两个男人停止了争执。 “哥,你到底为什么来南平?”宋妖虎望着宋妖风,把话题扯到了正事上。 “父亲病了,你必须回去!”宋妖风长吸了一口气,回答很干脆。 宋妖虎闻言沉吟了一下,可还是点点头,然后略有一些为难地又望向张敬,她地眼神已经告诉张敬,她必须要走。 张敬的眼神闪烁几次,轻轻叹息了一声,神情也缓和下来。 “小虎,既然盘王大人身体有 就回天津吧!這边的事你不用管了,我让别人接手,点正事了。” “嗯,敬哥,对不起” “不用说对不起,這是应该的,回天津后,代我向盘王大人问好!”说完话,张敬又再一次冷冷地盯了宋妖风一眼,然后转头就走进了单元门。 宋妖虎跟着宋妖风走了,她甚至连家门都没回一次,也没什么需要拿的东西。在這里,她也只有一些衣物,而那些衣物一旦回到天津,要多少自然就有多少。 张敬回到家里的时候,显得有些疲惫,一头倒在沙发上,就一动也不动了。 雷纯还像个没头苍蝇一样,在惦记着宋妖虎地安危,回到家里也没看到宋妖虎,那种心情简直就是煎熬,她已经在考虑要不要打电话报警了。 “别找了,小虎已经走了!”张敬歪倒在沙发上,声音就像梦呓一般。 “啊?”雷纯正要掏手机呢,突然听到张敬的话,一下子就愣住了。 “做饭吧,我饿了。” “做什么饭啊?敬哥,你起来啦!”雷纯一屁股坐到张敬身边,去扯张敬,不过没扯动,张敬反而躺到她怀里。 “别搞我,我很累啊,唉!”张敬干脆开始叹气。 “小虎去哪了?你说她走了,走到哪里去?”雷纯一头雾水。 “她回天津了,盘王大人有病,她哥来了,把她接走了!” “啊?就這么接走了?连个招呼都没打?” “我刚才在楼下看到小虎了,本来我们都不知道宋妖风来了南平,没想到他突然出现,就直接带走了小虎!” “這,這样啊她,小虎她就這么走了?”雷纯感觉自己就像做梦似的。 张敬沉默,闭着眼,像是已经睡着。 “那小虎还什么时候回来?” 张敬仍然沉默,因为雷纯的问题,他也不知道。宋妖虎的家世太复杂,也许她过几天就会像上次一样,突然蹦出来;又也许她再也不会回来,永远留在天津。 雷纯也沉默起来,两个人静静地呆在沙发上,直到天色彻底黑下来。 “对了,雷纯我问你一件事!“突然,在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张敬一下子坐了起来,还把雷纯吓了一跳。 “啊?你干什么一惊一咋的,有什么事?” “小虎是不是处女?”在黑暗中,张敬的两只眼睛闪着光。 雷纯地嘴巴长得大大的,盯着张敬,在怀疑张敬是不是脑子坏掉,居然会问這种问题。 “回答我啊,小虎是不是处女?” “大概也许我也不知道。你怎么這么问?”雷纯的眼神都不对劲了。 “你猜呢?你猜小虎会不会是处女?”张敬没有回答,而是继续追问。 “我想,应该是吧!”雷纯沉吟一下,微微点了点头。 “呼”听到雷纯的话,张敬才长长地呼了一口气,一颗悬着的心才算放回了肚子里。 不过张敬仍然有奇怪的地方,如果宋妖虎是处女的话,那按今天早上自己床单没有落红来看,自己昨晚应该和宋妖虎没发现什么大问题。可是既然没发生什么大问题,那宋妖虎为什么说自己去妇幼保健院检验出来怀孕了呢? 突然這时张敬又想到一件更离谱的事,女人怀孕要至少七到十天才能检查出来,宋妖虎這才半天不到,居然就检查出怀孕了? “這个小丫头,不知道又在玩什么飞机?”张敬不由地皱起眉,莫名其妙地喃喃几声。 雷纯摇摇头,不愿意再想這件事,虽然不舍得宋妖虎,但是這一次就算天王老子也没道理阻挡宋妖虎回家。 在之后的這段日子里,张敬和雷纯的生活终于重新回到了正常地路线上。 宇威在张敬铺就的商业高速公路上越跑越快,宋妖虎地工作已经正式转到了车堂燕的头上,车堂燕做起来,也算有模有样。 宇威的钱越赚越多,尤其是在外地开辟的那些市场,也开始产生回报。 张敬再一次为宇威的钢材产品做了一次全面的价格调整,从家用到建筑,在原有的价格体系上,一些高精尖的产品要重新做包装,然后以“二代”或“升级新版本”的名义合理涨价;一些大众通路的产品则适当规划,尽可能压缩成本,然后把价格降到最低。 时间过得就是這么快,转眼间,张敬离自己计划的最后期限,只剩一个月了。 第八十三章这个女人比雷纯还要媚 妖虎的离开,让张敬感觉非常地不方便,最起码,他不能免费搭车上班了。宋妖虎临走的时候,把宝马车也开走了,留下来也没用,张敬和雷纯都不会开车。 在這种情况下,张敬突然想到在宇威里面,也许像自己一样住在市里或远处的人很多。于是他立刻让车堂燕做了一个调查,调查结果表明,张敬的想法一点都没错。在宇威,上班不用坐车的员工几乎不足百分之十,其他人都得坐车,除非有对马拉松长跑感兴趣的。 在张敬的策划下,宇威终于有了自己的职工班车,共十辆大巴,早晚每辆各三班,负责接送住址较远的员工。 十辆大巴不少钱啊,张敬算过两个小时呢,车辆购置再加上以后相应产生的燃油、过道,一个月要增加不少支出。所以张敬没敢张罗得太大,十辆就不少了,他自己拉着雷纯发扬雷纯远房亲属雷锋的精神,天天搭最后一班车回家。 這样一来,张敬和雷纯每天到家都会很晚,有时候连买菜都来不及。不过两个人也无所谓了,买不了菜就出去吃呗,反正现在张大爷有钱。 這一天,张敬和雷纯在北环小区外的小食摊吃完饭,互相挽着回家。其实张敬对小食摊并不感冒,甚至有点反感,觉得不是很卫生;可偏偏雷纯很喜欢吃小食摊,什么烧烤,什么馄饨、酸辣面、芝麻团,今天晚上吃的就是芝麻团,那家的团子做得很入味,香糯可口。 “死鬼,我觉得我们晚上应该干点什么,不能总是闲呆着,很无聊耶!”雷纯倚在张敬身边,就像一只依人大鸟。 “嘿嘿嘿,我们可以干点大人的事嘛!我早就盼着你這句话了,小心肝!”张敬淫荡地低笑着。一只手还在雷纯的腰后缓缓向粉臀滑落。 “哎呀,不要闹嘛,人家说的是真的!”雷纯娇嗔着扭动身子。 “我说得也不是假的啊!”张敬就准备无耻到底了。 “哎,死鬼,说真的,我也想好了。现在家里就我们两个人,要不,我们搬在一起住也好!”雷纯把头垂得很低,在夜色下粉脸红不红别人也看不到。反正声音是很害羞的样子。 雷纯這边话音刚落,张敬突然站住了脚,整个人僵了一下。 “干什么?這么激动?”雷纯羞意更浓。还掺杂着一丝幸福。 “不是激动,是可疑。” “啊?可疑?”雷纯顿时愣了一下。 “雷纯,后面有人跟着我们,已经跟了一路了,从芝麻团那里一直跟到這!”张敬地声音压得小小的。 “什么?”雷纯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就要扭头向后看。 “别看!”张敬突然搂紧雷纯,不让她乱动“快走,别回头,就当什么都不知道,进小区就喊人!” 张敬确实很警惕。现在他和以前不同了,大小是个老总,不一定什么时候就会被一些有意发黑道财的人盯上。张敬要是一个人的话也就不怕了,但是现在身边还有一个雷纯呢,还是小心一些的好。 雷纯点点头,然后张敬和雷纯两个人就互相搂着,越走越快,几乎已经成小跑了。向北环小区奔去。 可是张敬感觉身后的那个人也很坚持,自己和雷纯走得越快,后面的人就跟得越快。到最后,简直已经不是跟踪了,是一种明目彰胆的追赶。 张敬搂着雷纯总算是到了北环小区的大门口,這里灯很亮,来往地人也不少,张敬一咬牙,猛地顿住了脚。 “你跟够了吧?”张敬“刹车”的同时,也转过身子。冲后面的人大声问道。 “哎呀!”后面地人光顾着低头追张敬,也没注意到张敬会突然站住。张敬刹住车了,這个家伙刹不住了,当场就撞到了张敬的怀里。 张敬也没想到会這样,下意识地就抱住了這个人,刚抱到怀里,就感觉一股子幽香向鼻子里蹿,同时怀里的人就像无骨一样,手感非常软。 “讨厌啦,你把人家弄痛了。”那个人撞进张敬怀里后,干脆不出来了,在张敬的怀里扭动了两下,撒娇的声音把人地牙都腻倒了。 “小,小小姐,你,你贵姓啊?”张敬张大了嘴巴,眼珠子都要飞出来了,不过他的手却仍然搂住了怀中的人。 “讨厌,明知故问,人家姓别女啦,你看我像男人吗?” “我不是问你性别,我是问你姓!” “什么?问我性?你怎么這样啊,一点深沉都没有,刚见到人家就说這种让人脸红的话题!”那个人在张敬怀里扭动的动 越大,身体还有意无意地擦蹭着张敬的某些敏感器官 “這个话题不会让人脸红吧?我姓张,這有什么脸红地,小姐,你‘姓’感是吧?” “嘻嘻嘻嘻,你真好玩,帅哥!”张敬怀里的人吃吃地笑了起来,她就像一只无骨之蛆,紧紧地缠在了张敬的身上,两只手还在张敬的胸膛上乱摸。 “嘿嘿,彼此彼此啦!”张敬眯起眼,借着路灯的光望着怀里的人,不过那个人总是低着头,看不到脸。张敬的两只手还在那个人的身上捏了一把,這样才算不吃亏嘛! “你们,你们当老娘是空气吗?” 终于,站在张敬身边地雷纯再也忍不住了。看着眼前的這场闹剧,心里奇怪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张敬居然在她面前,就和另一个女人搂搂抱抱,于是她紧握粉拳,娇声大喊了一句。 “啊?”张敬闻言才如梦方醒,差点惊出一身汗,急忙不由分说把怀里的人推开“你是谁啊?你抱着我干什么?我告你性骚扰的!”张敬瞪着那个人,声厉内荏。 被张敬這一推开,张敬和雷纯才看清了這个人的脸。不用说了,這是一个女人,也算瓜子脸,皮肤很白晳,脸上的妆有些浓,不过在晚上看,还算很舒服。让张敬和雷纯惊讶的是這个女人的装束,雷纯自认为遇到张敬前已经很开放了,穿着服饰就算大胆一族了,可是和眼前的女人比,还是自逊一筹。 在這个破破烂烂地北环小区门口,环境与這个女人的穿着完全不搭调,這个女人反倒是像要去参加一个什么舞会,身上穿地赫然是一套超性感的晚礼装。晚礼装是粉红色的,上身低胸赤裸出两个玉肩,下身是斜裙,裙子的一角在脚裸处,而另一个角却几乎露出半个粉臀,這让她有一条白莹刺目的玉腿几乎就是完全赤裸着的。 這样一个女人现在正站在张敬的面前,向张敬妖媚地笑着,还不停地放送着自己的飞眼。 有一些人在這里经过,都在用最惊讶的眼神回望這个女人,只是人家根本不在乎,对那些眼神无比坦然。 “帅哥就是张敬吧?嘻嘻嘻!”女人的气质和长相虽媚,但是笑声却很幼稚。 “咳咳,有话说话,我就是张敬!”张敬用余光扫了一下雷纯,只见她粉脸紧绷,所以也只好保持严肃。 “是张敬就好,這样刚才我也不算吃亏!”女人扭动着腰肢,再次靠近张敬,还伸出一只手,在张敬的胸口抚动了一下。 “你到底是什么人,找敬哥干什么?”雷纯忍不住了,主动发话替张敬问那个女人。 陌生女人這时才注意到雷纯的存在,扭头看了看雷纯,她神情显示出她在思考,几秒钟后,才眼睛一亮。 “哦我想起来了,你就是就是就是那个雷雷雷什么小姐吧?”陌生女人到底也没想起雷纯的全名。 “我不叫雷什么,我叫雷纯!”雷纯强忍着娇怒,目光是敌视的。 “哎呀,随便随便了!”陌生女人挥挥手,好像雷纯对她来说没什么意义,目光再次投到张敬的脸上“帅哥,果然长得挺结实的,要不要姐姐再教你几招啊?”陌生女人的眼神分明就是诱惑男人犯罪的钩子。 “教几招?教什么几招?”张敬突然感觉這个女人有些眼熟,可是一时又想不起来,以张敬的记忆力,這并不多见。 “嘻嘻嘻,还装什么正经,帅哥,你的事已经捅出来了!”陌生女人掩着一种妖异红色的樱唇,娇笑连连。 “死鬼,你给我过来!”雷纯的眼神闪烁几下,突然拉住张敬,扯着就向一边走了几步,然后背对着那个女人“你说,這个是怎么回事?”雷纯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小一点,不过张敬能听出来雷纯现在整个人已经成了一个醋坛子。 “我也不知道啊,她是谁啊?我没见过啊!”张敬苦着脸回答。 “少来,她分明认识你!” “她还认识你呢,你认识她吗?” “哦”雷纯没声了。 “嘻嘻嘻!”陌生女人在张敬和雷纯的身后又大声娇笑几下,然后伸手指指张敬和雷纯“喂喂,你们两个有没有礼貌的?算了算了,告诉你们吧,我姓宋!” “啊?姓宋?”张敬和雷纯同时一愣,一起扭回头望着那个陌生女人。“是啊,我姓宋,我叫宋妖岛!” 第八十四章来自天津的邀请函 啊?”雷纯顿时就石化了,盯着這个妖媚于自己的女吭声。 “你是盘王大人的”张敬收起笑脸,神情郑重下来,试探着问。 “嗨,提什么盘王?都是好久以前的事了,现在谁还记得那些东西。我是宋妖虎的姐姐,从天津来。”陌生女人笑颜如花。 张敬不禁与雷纯面面相觑,尤其是雷纯,尴尬极了。 “咳咳!那个”雷纯迟疑地走过去,向宋妖岛表示友好地笑笑“刚才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您是小虎的姐姐,所以” “没关系,没关系。雷什么什么,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宋妖岛根本就不在乎,很潇洒地挥挥手。 “哦我叫雷纯” “哎呀,随便了。那个张敬啊,今晚我住哪啊?”宋妖岛似乎对雷纯不感兴趣,只注意张敬。 “啊啊?你,你住哪我怎么知道?”张敬被宋妖岛吓一跳。 “喂,张敬,看你长得挺帅,不会是那种不懂怜香惜玉的人吧?我现在可没有地方住,你不管我,我就露宿街头了!” “你好像,好像南平有几家宾馆,那个宋小姐,要不我带你去看看?” “敬哥,还是我带宋小姐去看宾馆吧!”雷纯這时主动请缨,让张敬和這个烈火女郞在一起,她可不放心。 “哦,好吧!”宋妖岛也干脆,当场就点点头“那就去宾馆也好,希望你们南平宾馆的总统套房还有地方!” “啊?”雷纯本来已经准备领宋妖岛走了,一说這话,当场又愣了。 “那个,咳咳,宋小姐,宋小姐”张敬差点想找个砖头。撞死在上面算了,两步就走过去拦在宋妖岛面前“其实呢,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家里也有地方的。” “嘻嘻,嘻嘻嘻,你好坏哦,让人家去你家里住!”宋妖岛的笑总是不太纯洁,很是暧昧地用手指点了点张敬的胸口。 “哪。哪有什么好坏!”张敬的表情也不自然了。 “那那你家里大不大啊?”宋妖岛的声音变小,好像在和情人说悄悄话。 “大,很大!” “那那你的床软不软啊?” “软。很软!” “我们两个会不会挤呢?”宋妖岛的话越问越露骨。 “你们两个不会挤地,因为我们睡一个房间!”雷纯突然拉住宋妖岛的玉臂,扯着就往小区里拉。 雷纯算想明白了,宋妖岛這种女人要是再和张敬在一起,准备可能干柴烈火。一点就着。 “哎,哎哎,雷什么什么,我干嘛和你睡一起啊?喂,我抗议” “我叫雷纯” 雷纯费尽千幸万苦,可算是把宋妖岛拉回了家里。进了家门之后。雷纯就自己瘫在沙发上,她累坏了,从进小区到进屋,宋妖岛一直在挣扎,高喊着要和张敬在一起。 张敬跟在雷纯身后,他好像在想些什么,一直低着头。 宋妖岛刚进雷纯家里,顿时就呆住了。突然回手扯住张敬的衣领,把张敬的脸拉到自己面前。 “帅哥,你好像说這里很大,這叫大吗?” “不大吗?六十多平方呢!”张敬眼睛翻了翻,反正已经回家了,宾馆是肯定不能去的,不然会破产。 “六十多平方?”宋妖岛差点把张敬吃下去,摇着张敬的头“我在家里,洗手间都比這大。我不干,我要去宾馆。我要住总统套房。” “随便,腿长在你自己身上!”张敬耸耸肩膀,摆明要耍无赖。 “好,你送我去宾馆。” “对不起,没空,宋小姐你自己去吧!”张敬扯开宋妖岛的手,也走到沙发处,坐在雷纯身边。 “你们這算什么?绑票吗?可怜我初来南平,人生地不熟的,你们有没有人性啊?”宋妖岛站在门口,穿着以前宋妖虎的拖鞋,还在娇声抗议。 “外面有出租车,你想去哪都没问题!”张敬点起一支烟,悠悠地吸了起来。 “什么?出租车?现在地世道很不安全的,那些出租车司机都不可靠,我這样的女人要是单独出门,会被他们抓起来轮奸致死地。” “你还不是自己找到了我们?放心了,没事的!”张敬还哼起小曲。 “算了!”宋妖岛哭丧着脸,也不坚持了,也走过来坐在沙发上,然后用粉臀挤了一下张敬“帅哥,我饿了!” “雷纯,她说她饿了!”张敬把這个烫手的山芋很及时地扔给了雷纯。 “哦!”雷纯点点头,继续看她的电视,完全没有别的反应。 “哦 什么意思,那个雷什么什么,你有点同情心好吗?”要被這两个人气死了。 “我叫雷纯”雷纯当时就有一个冲动,很想把手中地摇控器丢到宋妖岛的脸上。 “随便了,随便了,你去给我做饭,我要吃饭!”宋妖岛还是甩甩手。 “家里没有饭,还有一包薯片你要吗?” “什么?薯片?你喂猫呢?我要吃细煎羊排,还要喝红酒的,82之后我都不喝!”宋妖岛把娇胸挺得很高,看得张敬吞了下口水。 “什么?你不要啊,太好了!”张敬闻言当时就跳了起来,跑去厨房冰箱里把那包薯片拿了出来,一把就扯开,从里面抓了一把自己放在嘴里大嚼“唔唔,正愁没零食吃呢!” 宋妖岛愣了,看看雷纯,又看看在吃薯片的张敬,突然也跳了起来,一下子就蹿到张敬身旁,伸手去抢张敬手里的薯片。 “你把薯片给我,那是我的” “你不是不要吗?你抢什么,我再吃两口!” “什么不要,那是我地晚餐啊,天啊,你们是什么人啊?” 当宋妖岛“饱餐”了一顿薯片后,才算是消停了下来,坐在沙发上,津津有味地跟着雷纯一起看电视。 张敬抽了两根烟后,就拍拍大腿回自己的卧室里。张敬心里还在抱怨,今天要不是宋妖岛来,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搬去雷纯房间里住了。 张敬一时也睡不着,换了睡衣后,就倚坐在床头无聊地翻看着一本书。 突然,张敬卧室的门开了,宋妖岛媚艳欲滴地走了进来,也没客气,直接坐在张敬身边,一只玉手还无意有意地放在张敬的腿上。 “张敬,我真没想到,你还喜欢看书?” “嗯嗯,有时间就会看看!”张敬的脸藏在书的后面,只能听到他的声音。 “比目记?”宋妖岛盯着张敬的那本书封皮,念出书地名字“這书什么意思?比目记,是讲比目鱼的故事吗?” “拜托,這是鹿鼎记”张敬差点从床上一头栽下去,他实在无法想像宋妖岛到底念过几年书。 “我也要看,我也要看”宋妖岛眼珠一转,就来抢张敬的书。 “你看什么?你连字都不认识,你别闹了!”张敬硬拉着书不放。 “不,人家一定要看”宋妖岛的大小姐脾气上来了。 “好,我给你看,但是你答应我一个要求!”张敬心中一动,把口风转了。 “嘻嘻嘻,你们臭男人都是這样,动不动就让我们女人答应你们什么要求。说吧,小帅哥!”宋妖岛的脑子里全是這些玩意,媚笑更浓了。 “咳,宋小姐,你告诉我你来南平的目的!”张敬神情突然严肃下来,还紧盯着宋妖岛的眼睛。 听到张敬的话,宋妖岛的粉脸也稍稍变了一下,松开张敬地手,摆出一付高深莫测的模样,还故意不看张敬了。 “你猜呢?”宋妖岛地语气轻巧。 “我承认我猜不到,但是我想,宋小姐来南平,肯定与小虎有什么关系。我就是想不到,小虎会有什么事,能把您的大驾引来南平。”在這个问题上,张敬显得很小心。 “嘻嘻嘻,张敬啊张敬,你是聪明呢还是傻呢?还是故意装糊涂?” “我装什么糊涂?我真不知道!”张敬无奈地摊摊双手。 “坏蛋,你对小虎做了什么事,还用我说?男人嘛,敢做就要敢当,再说了,也算不了多大的事!”宋妖岛笑起来,就像一个狐狸精。 “啊?”這次张敬是真得一凛,意识到事情要不妙“我对小虎做什么了?” “算了算了!”宋妖岛还故意吊张敬的胃口,然后随手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张敬“我這次呢,一是来当邮递员的,二是好奇你這个帅哥,到底有什么魔力!” 看到宋妖岛手里的信封,张敬的神情顿时肃穆,因为這个信封他见过,曾经宋妖虎也给过他一个一模一样的信封,里面装的是盘王宋小澜的信。 张敬的目光转到宋妖岛娇媚的脸上,好像要询问什么;宋妖岛没用张敬开口,就微笑着点点头。 张敬明白了,也不敢怠慢,双手接过宋妖岛递来的信封。轻轻地打开,从里面抽出一封古色古香的信笺,上面写着一行很简单的字。 “宋小澜冒昧,意欲与雷神大人一晤,有事相商,还望不吝天津一行!” 第八十五章送君千里终有一别 一晚,张敬通宵未眠。 那封宋小澜的信安安静静地躺在他的桌边,张敬抽了一包的烟,还是想不通宋小澜为什么突然要找自己。 他也有问宋妖岛,可惜這个比宋妖虎还疯疯颠颠的女人什么都不说,只是一个劲地调戏自己。后来要不是雷纯也跑进自己的卧室,强进将宋妖岛拉走,张敬就得从楼上跳下去逃命了。 宋小澜绝不是无缘无故地找自己,而且自己這边的情况宋妖虎也应该对宋小澜说过,现在离张敬自己的期限还有一个月,张敬实在是脱不开身,也不能违背自己的誓言。在宇威的事情没完全解决前,他不能去天津。 可是宋小澜的名头太响了,他能亲自写信要找张敬,這对张敬而言,不能不说是一种荣幸。除了荣幸之外,张敬更怕的是,如果自己不去应宋小澜的邀请,那么会不会对宋小澜产生什么影响,或者说误了宋小澜的什么事,要是那样的话,自己的责任可是比天还大的。 天蒙蒙亮的时候,张敬悄然穿好外衣,离开了家。 张敬没有去什么特别的地方,他出小区后,拦了一辆出租车到了南平市医院,然后直奔住院部,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很想见见自己的姐夫欧阳光祖。 就像欧阳光祖说得那样,他的身体有缺陷,那么他的五感就要比别人更灵敏,张敬希望他的第六感也是這样。 推开欧阳光祖的病房门,张敬轻手轻脚地走到病床前,看到欧阳光祖还没有醒。這时候张敬突然又有些后悔了,觉得自己很迷信,就像一个教徒。 张敬有点好笑地抓抓自己的头,转身就要走。 “小敬?你怎么来了?” 张敬刚走出去两步,就听到自己身后响起欧阳光祖诧异的声音。 “咳,你,你醒了,是不是我把你吵醒的?”张敬略微沉吟一下。又走了回来,拉一把椅子,坐在欧阳光祖的床边。 “是。不过我相信你已经很小心了,只是我的睡眠很轻,有一点声音我就会醒!”欧阳光祖的脸上带着一丝微笑,完全不像刚刚睡醒的人。 “那对不起了!” “你来找我有事吧?是不是和你姐姐有关?”欧阳光祖看了看张敬,很突然地问。 “你怎么知道我有事?”张敬有点愣。 “你地神情不对劲,能看出来,你有心事。是不是你姐姐做了什么让你生气的事?唉。对不起,我只能向你说对不起,你姐姐的性格你也知道。她太倔强了!”欧阳光祖脸上黯淡下来。 “不是,和她没关系。”张敬毫无笑意地笑了笑。 “啊?那是什么事呢?”欧阳光祖闻言非常意外,他没想到张敬还会有别的事来找他。 “我我”张敬低下头,欲言又止,神情很低沉。 “你既然来了。既然找我,就是想和我说说。小敬,没关系的,我现在精神很好,你就说吧!” “我有一件很,很为难的事。不知道该怎么决断。” “哦”欧阳光祖皱皱眉,只是应了一声,并没有说别的。 “我当初立过誓,没有达到某个目标就决不离开南平附近。但是现在有一个很重要的人要找我,他住在很远的地方,我不知道该不该去!”张敬看着自己地脚,目光痴住了,声音也像梦呓一样。 听到张敬的话。欧阳光祖也陷入了思考,他沉吟很久,才抬眼再次望向张敬。 “那就是说,你的目标还没有达到,对不对?” “嗯!”“你這个目标也很重要,对不对?” “嗯!”“远方地那个人也很重要,你的目标也很重要,這两件事的重要性是相同的,是吗?” “我我不知道”张敬的一只手轻轻地抚上自己地前额。 “其实你是知道的,小敬。你明明就是知道的!”欧阳光祖突然展颜一笑,对张敬说道。 “啊?你说什么?”张敬奇怪地抬起头。与欧阳光祖的目光对视。 “我说你其实什么都知道,你知道远方的那个人比你眼前的目标更重要。我也是男人,对于男人而言,誓言是很重要地事,小敬你现在也出息了,相信你更重视你的誓言和你的目标。如果不是特别重要的事,你不可能会如此犹豫,這就证明远方的那个人比你眼前的誓言和目标都要重要。你现在心里在困惑的也许不是该不该去,而是去了的话,会不会有很大地麻烦。”欧阳光祖的身体虽然不好,但是他的声音却很清朗。 张敬就像一块石头一样呆在了欧阳光祖的病床前,望着欧阳光祖,他 不停地变幻,最终突然失笑出来,伸手摸了摸自己的 “你這个病鬼,居然脑筋這么好用!” “呵呵,就因为我病重,所以脑筋才会好用!”对张敬的骂词,欧阳光祖丝毫没有在意,反而也笑了两声。 张敬扬扬眉毛,站起身,长长地吸了一口气。 “好,那你要记住,千万不要死,好好地活着,不然你的脑筋就太可惜了。行了,我走了,不打扰你休息,等我从那个远方回来之后,再来看你。”张敬的语气变得轻松,和他来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了,说完话,他双手插进裤子口袋里,嘴里还哼上小曲,摇头晃脑地走了。 欧阳光祖躺在病床上,看着张敬离去地身影,笑容渐渐变苦。 “傻瓜,你回来的时候,我是不是还活着都成问题!”欧阳光祖喃喃有声。 张敬离开医院以后,在医院地附近找了一个早点摊,简单地吃了一点早餐。吃饱之后,张敬满意地摸摸肚皮,扔十块钱在那张破桌子上,也不用人家找钱了,走到大街上拦一辆出租车就去了南平市政府。 张敬到政府的时候,正好已经是政府的上班时候,他很容易地就在市长办公室里找到了文峰。 文峰听张敬说要提前对宇威做盘点,不由地大吃一惊,眼珠子都差点从眼镜后面瞪出来。 按照当初的约定,张敬要替宇威扭亏为盈,张敬的酬劳则是相对宇威具体盈利的多少来得到的。宇威赚得钱越多,张敬的酬劳就越多,而宇威的事业现在正值上升期,這个时候张敬提出要盘点宇威,实在是很傻的打算。 文峰忍不住提醒张敬這一点,不过张敬只是笑笑,坚持要盘点宇威。 市政府对宇威的盘点决定一下来,张敬就立刻算着雷纯彻出了宇威,這是为了避嫌,因为雷纯还负责着宇威的财务,如果他们不离开,对盘点的结果是有影响的。 当张敬和雷纯走出宇威的大门时,宇威上上下下一千多名职工夹道欢送,多少人热泪盈眶,他们齐声大喊着“张总再见”這样的口号,让张敬的鼻子都酸酸的。不过没办法,现在的张敬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车堂燕和孙冠清一左一右地陪着张敬和雷纯走出宇威,又沿着大路走出去很远。 送君千里,终有一别,张敬在临分手的时候嘱咐车堂燕和孙冠清两个人,让他们以后要好好工作,脑筋活一点,自己现在的政策短时间内不要改动。车堂燕和孙冠清成了啄木鸟,只会不停地点头,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在车堂燕抱着雷纯哭了一会儿后,张敬和雷纯终于还是远去了,只留下了這个承担了张敬许多心血的宇威实业。 张敬回到市里之后,又去纯敬公司了一趟,和郭长风碰头。张敬撤出宇威,也同时意味着郭长风团队的工作告一段落,又或许不止是告一段落那么简单。 “敬哥,你真地要说?”跟在张敬身后,大步走向纯敬公司办公室大门的雷纯不禁问张敬道。 “嗯,该说的事总是要说的。雷纯,這次我提前对宇威做盘点,没事先和你商量,你没生气吧?”张敬点点头,随口反问道。 “真是傻话,你是宇威的老总,你做的决定就是我的决定。反正這辈子我是赖上你了,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在不在宇威,对我来说又有什么所谓?”雷纯的笑容很甜,还不禁依在了张敬的肩头。 推开纯敬公司的门,只见大办公室里人很满,郭长风团队成员都已经到齐了。看到张敬和雷纯进来,這些人都纷纷站起来。 “兄弟们好,快坐,不用客气。郭大哥,你们来很久了吧?”张敬脸上笑如春风。 “没有,我们也是刚刚到齐的,呵呵!”郭长风站在团队成员的最前面,向张敬招手。 “嗯,行了,大家都坐好吧,我有几句话要对大家说!”张敬走到郭长风面前,友好地拍拍郭长风的肩膀。 郭长风闻言急忙回身,招呼着自己的兄弟们都坐下。张敬也没椅子,就干脆坐在办公桌面上,雷纯则站在他身边。 “首先,我代表纯敬,代表我自己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和帮助。真的,没有大家,我也不会有今天,更不会把宇威的case干得這么漂亮。郭大哥是一个能人,也是一个强人,兄弟们能跟着他一起工作,真是很有眼光。其次,我不得不遗憾地说,我与大家的合作要暂时停止了。”张敬说话的时候,始终保持着微笑。 第八十六章踏上飞往天津的航班上 喝酒真耽误事,昨天老张喝多了,没写作业,今天为了赶晚上的更新头昏脑胀。好在赶出来了。兄弟们,有事千万别喝酒,以老张为鉴啊! “啊!”张敬這边话音刚落,整个郭长风团队里的成员全部震惊。连郭长风自己都呆住了,他事先也没有得到任何通知。 “小张,這是怎么回事?”郭长风不由地站了起来,紧张地问张敬。 “呵呵,郭大哥你请坐。听我解释。”张敬向郭长风抱歉地笑笑,做手势示意他坐下。 郭长风這才迟疑地再次坐下。脸上震惊的神情仍然未减。 “兄弟们,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只能说我在南平的目标已经实现了,现在我要离开南平,去更大城市开展我的事业。但是大家都是南平人,土生土长在這里的,不可能跟着我走。而且我相信在郭大哥的带领下,你们会有更自由的发展空间。大家放心,我会给大家留一笔钱。郭大哥。你拿着這笔钱自己开一家广告公司吧,别搞团队了。你以前就是勇气不足,不敢自己干,其实没什么的,你得让团队里的兄弟们看到更光明的未来才行啊!”郭长风团队里的成员顿时鸦雀无声,這些人都目目相觑着,一时间谁都无法接受這个事实。但是,他们又不得不承认。张敬的话很实际,现在张敬要谋求更大的事业。而他们是肯定不能跟着张敬一起走的。 “郭大哥!”张敬看着這些人很久,突然从办公桌上起身,走到郭长风面前。 郭长风急忙站起来。呆呆地看着张敬,只觉得嘴里发苦。 “郭大哥,這一年来张敬承蒙你的照顾。从一开始到现在,你都很是照顾我,张敬非常感激,当初我刚刚回到南平地时候,什么都不是,一个毛头小子,要不是你,我那时候连生活都成问题,呵呵!”说着话。张敬想起一年前,不由地笑了笑。 “小张,你,你别這么说,和你一起做事,我学到了很多东西,這些东西是多少钱都买不来的!” “郭大哥,你太客气了,好了,闲话我就不多说了,我离开南平后。你们多保重,如果我在外面混不开,还要回到南平的,到时候还得求您帮忙,呵呵!” “小张。你這,這,走得也太突然了!”郭长风还是不能接受事实。 “嗯,我也没想到,突然有了一点急事。必须马上走。明天就坐飞机走了,哦,至于答应给大家地钱。只能等政府那点盘点完宇威后,再让他们转交到你手上。” 张敬既然决定去天津,就不打算再拖时间,虽然政府那边盘点宇威需要时间,不过张敬还是不想等了,先去天津再说,等政府什么时候盘点完,再什么把张敬的钱打到张敬的银行卡里。 其实张敬虽然不知道盘点的具体数字,不过一个模糊地结果张敬还是能估计到。尤其身边还有雷纯這个老卦。 郭长风不说话了,他知道這个时候说什么都没用了。只能紧握着张敬的手,重重地点了点头。 “小张,能和你在一起工作过,我這辈子都会记得的。” 郭长风还着自己的团队依依不舍地走后,张敬和雷纯两个人把公司里一些贵重的东西收拾了一下,他们今天离开后。恐怕就不会再回来了。 临回家前,雷纯站在唯思大厦下面。看着這栋大厦,心里感慨万千,要不是张敬拉着她去叫出租车。她还不知道要站多久呢! 宋妖岛自己在张敬家里足足憋了一天,差点发疯,這辈子她还从来没有這么无聊过。就在百无聊赖的时候,她居然无意中找到了张敬的那些珍藏片光盘,阴险地笑笑,就拿着那些光盘跑到电视前,还打开了影碟机。 就在這时候,门开了,张敬和雷纯两个沉着脸走进家里,今天他们的心情都不好,告别那么多地朋友,换成谁,心情也不会好的。 “哎呀!”宋妖岛被两个突然回来吓了一跳。当时就跌坐在地上。两只手急忙背在身后,手里拿着那些光盘。 “宋小姐,你怎么了?为什么坐在地板上?”雷纯奇怪地看着宋妖岛问道。 “啊?我我我在這里看电视,对,我在看电视!”宋妖岛扯谎地速度很快,只是质量不好。 “你看电视离那么近干什么?”雷纯还是不懂。 “哦這样看得清楚些!” “那你开影碟机干什么?我们家里没有影碟啊!”张敬警惕地继续问道。 “开影碟机?有吗?哦那是我不小心碰到了开关,嘻嘻,我心很粗嘛!” “神经兮兮的!”张敬换上拖鞋,没好气的喃喃两声,就向洗手间走去。 洗手间的门离电视不远,而宋妖岛其实就站在洗手间门口,张敬走到她身边,一只手已经拉开洗手间地门,這时,张敬突然站住脚,很奇怪地看了一眼洗手间的里面。 “哇,有老鼠啊!”张敬的声音显得他很惊讶。 “啊?有老鼠?”宋妖岛的脸当时就白了,双手猛地一扬,一个纵身跳就跳到了张敬的身上“啊”宋妖岛地尖叫声估计整栋楼都能听见。 雷纯也吓到了,不自觉地后退了两步,同样惊恐地望着洗手间,忘记了這里是四楼。就算闹鼠灾。這里也上不来老鼠。 “噼里啪啦”一大推光盘从空中掉下来。掉到地板上散成一片。刚才這些光盘都在宋妖岛的手里,只是宋妖岛因为过度惊吓。都扔了,好让她能空出双手搂着张敬的脖子。 宋妖岛把头钻在张敬的怀里,还在瑟瑟发抖,连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老老鼠,鼠跑,跑了吗?” “没跑!”张敬横抱着宋妖岛,双眼望天花板。 “那那,你你快去把老,老鼠打跑!” “打不了!” “啊?你你,你一个大男人,不会,不会也怕老鼠吧?” “我当然不怕,只是這个老鼠现在就在我的怀里发抖呢。我怎么打啊!”“啊?老鼠在你。在你怀里发抖?”宋妖岛愣了,下意识抬起头,望着张敬眨了眨眼。 “是啊,还是一只母老鼠呢,很大很大的母老鼠!”张敬很镇定地向宋妖岛点点头。 宋妖岛表情一呆。然后壮着肚子向洗手间里看了一眼。哪有什么老鼠。洗手间被雷纯平常清理得非常干净,别说老鼠,就连灰尘都没有一点。 “讨厌,你故意吓唬我?你才是老鼠呢!”宋妖岛气坏了。粉脸通红,在张敬的怀里捶了张敬一下。 “你不但是一只老鼠,还是一只偷看人家光盘的老鼠!”张敬平静地挨了两拳。 “啊?”宋妖岛眼神闪烁两下,才发现自己手里的光盘已经被暴光了。“嘻嘻。嘻嘻。张敬。你的那些光盘哪弄的?还挺有品味!”宋妖岛冲着张敬傻笑起来。 “不告而拿是为偷,你还说自己不是老鼠?” “嘻嘻嘻,人家就是无聊嘛,你不是這么小气吧?” “嘿嘿,我才不会小气呢,宋小姐。”张敬突然很诡异的笑起来,话音一落,突然把手松开。 自从张敬说有老鼠,宋妖岛就一直在张敬的怀里。被张敬横着抱着,张敬這一松手,她立刻惊呼了一声,整个人着着实实地摔在了地板上。 “哎呀!死张敬,好痛啊,我的腰断了”宋妖岛痛得眼泪都出来了。 张敬才不管宋妖岛的腰断不断呢,他和雷纯相视一笑,双双进厨房准备晚餐去了。进了厨房后,雷纯偷偷地拧了张敬一把。 “死鬼,刚才占美女便宜很过瘾是吗?” “一点点啦!嘿嘿嘿嘿!”张敬已经被雷纯拧习惯了,也不觉得痛,反而厚颜无耻地奸笑起来。 “我告诉你哦,要是你再敢和宋小姐拉拉扯扯的,我就阉了你!”雷纯用威胁的目光盯向张敬。 “哼,看来明天我要买一米铁链才行!” “你买铁链干什么?” “当腰带用,看你怎么阉我?” “咯咯咯哈哈哈哈”张敬和雷纯在厨房里有说有笑。宋妖岛自己坐在客厅地板上,气得鼻子都歪了。她很难想像宋妖虎在這里的时候。是怎么生活的? 扶着自己的腰,宋妖好不容易才站起来,冲着厨房气呼呼地瞪了一眼。 “奸夫淫妇,真是奸夫淫妇!到了天津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吃过了晚饭,雷纯开始收拾自己和张敬的东西,其实要收拾的东西有很多,不过张敬只让雷纯带一些日常的衣物,别的就留在這里,又不是搬家,大包小裹地去宋小澜那里。非被人当成投亲的难民不可。 宋妖岛就一直拉长着脸坐在沙发上,什么忙都不帮,樱唇撅得比天高,這让张敬怀疑宋妖虎撅嘴的习惯是不是和她姐姐学的。 第二天八点,张敬带着雷纯和宋妖岛走出了北环小区的大门。他要赶九点的飞机。 一年前,雷纯根本就没有想到,自己今天会和自己等了八年的男人,一起离开南平這个城市。当這一天真的到来时,雷纯忍不住靠在张敬的肩膀上小声哭了起来。 第八十七章踏上飞往天津的航班下 雷纯,如果有一天,我们要退休的话,我领回南平,房子里,好不好?”张敬怜爱地抚摸着雷纯的秀发。 “嗯!”雷纯重重地点了点头。 “行了,别搞得像诀别一样,飞机不等人的。你们要是不想跟在飞机后面跑,就快点走吧!”宋妖岛远远地看着這对男女,不耐烦地催促道。 三人搭一辆出租车,穿过南平的大街小巷,驶出南平的郊区,来到了飞机场。 张敬拎着一个行李箱,另一只手牵着雷纯,刚走进候机大厅,迎面就看到了一群熟悉的人。 這些人的神情各异,有的在微笑,有的低着头在抽泣。他们之中有郭长风、有车堂燕、有张矜、有张敬的妈妈和关菲的父亲,还有吕巫和徐妮,他们都知道张敬今天会走,特意过来送行。 “哦”张敬站在候机大厅门口,不禁有点为难,目光瞟向另一边的宋妖岛。 宋妖岛没好气地翻了翻白眼,想了一下。 “行了,我去买机票,记得回头还我机票钱!”懒懒地说着,宋妖岛就去买机票了。 宋妖岛一走,张敬就赶紧拉着雷纯的手,迎上了這些亲友。 “哥你你真要走啊,我舍不得你啊呜呜”第一个拉住张敬手的是徐妮,她已经哭得稀里哗啦的。 “妹子,别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你现在都成花脸猫了!”张敬急忙掏出纸巾,给徐妮擦了擦脸上的泪“又到了收果子的时候,现在你们這么忙,还来送我干什么?” “哥,果子的事你就别担心了,我长大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一个月前。我就已经替乡里找好了水果商,现在咱们的李炉苹果已经不愁卖了。我就是舍不得你啊,哥” “好了,好了,我妹子好厉害。回头我到了外地,打电话给你,你有时间要记得来看我哦!”“张先生”吕巫也低着头走到张敬面前。 “嗯,小巫啊,怎么样。伞卖得还好吧?”张敬拉着徐妮的手,目光转到吕巫的脸上。 “嗯嗯,几个vip体验店生意都蛮好的。厂子那边也扩产了,伞的您就不用操心了。您您在外面好好照顾自己,有事就打电话,还有啊,替我向小虎她们问好!”吕巫的声音很小。情绪也很伤感。 “我知道了,谢谢啊,小巫!” 然后,吕巫和徐妮就去和雷纯说告别话去了,张敬开始面对自己从前地家人。這时气氛变得有些微妙,张矜和张敬的母亲都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怎么了。去和小敬说说话啊!”关父小声地提醒自己的妻子。 “哦哦!”张敬母亲這才如梦方醒,走到张敬面前,伸手替张敬整了整衣领,张矜也过来帮张敬扯了扯衣袖。 “小敬!”张敬母亲轻轻地叫了一声。 “咳,妈” “你独自在外一个人要小心,知道吗?妈妈在南平,等等你回来!”张敬的母亲话还没说完,人就又哭起来了。 “妈。我知道了,你在南平要保重身体,缺什么就打电话给我。”张敬的脸上抽搐了一下,伸手递了一张纸巾给母亲。 对于母亲,张敬的心里很复杂。上次对付皇泰的时候,张敬没想到母亲和关父会为了自己大义灭亲,把关菲拉出来自首。虽然关菲因为自首,再加上张敬求请,只是受到一点轻罚,但是毕竟這次事闹得很大。关菲还是丢了宇威的工作。 关菲没有工作后,在家非常郁闷。三天两头就哭闹又上吊的。后来张敬知道了,就把关菲弄到了吕巫家地体验店里做销售。还真别说,关菲的脑筋做销售还真不错,吕晓毅也很满意。 除了对母亲的心理很复杂,对关父,张敬同样觉得尴尬。毕竟关父对张敬只是一个外人,他不需要为张敬做任何事,可是关键时刻,他还是帮了张敬這个大忙,這让张敬非常感动。 “关叔叔,以后麻烦你帮我照顾妈妈,谢,谢谢你!”张敬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想起這些客套话。 “呵呵呵!”关父地笑声很憨厚,拉着张敬母亲的手“小敬你放心去吧,好男儿志在四方,我支持你。我会照顾好你妈的,你有时间就多回来!” “嗯,一定会的!”张敬点点头。 “小敬!”张矜擦擦眼角,也终于开口了“有一句话我一直想说,可是始终都没说出口。” “什么?” “咳,对,对不起 一出口,张矜的眼圈就又红了。 张敬不说话了,只是沉默着,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想听到张矜地這句话。 “小敬,八年前,你去北京姐姐没有送你,今天姐姐一定要来送,你千万在外面要干出个样来,姐姐相信你!” “嗯!”张敬這一次的点头几乎让人无法察觉,而且还很快,他刚点完头就突然扭过脸向着雷纯喊了一声“雷纯,我们走了!” 说完话,张敬拎着行李箱大踏步向登机口走去,步履无比坚定。雷纯正和徐妮、吕巫说话呢,听到张敬呼唤,急忙快步跟上了张敬。 没有人看到,张敬在走到登机口的时候,他的脸上出现了两道湿痕。 宋妖岛就等在登机口处,看到张敬和雷纯过来,就扬了扬手里的机票,扭着腰先进去了。 在众亲友的注目下,张敬和雷纯终于消失在了登机口处,钻石手在南平地故事也在此时,正式宣布结束。 张敬终于再次登上了自己梦想的舞台,即将回到曾经属于自己的地方,而這时的他和一年前相比,改变的太多了。挫折让人成熟,失败使人成长,经过了這么多的事,张敬觉得自己的心已经不再浮躁,冷眼下,世事只是如大戏一场。 在這架即将飞往张敬梦想中的飞机上,张敬和雷纯发现了一件让他们无法接受地事实,那就是宋妖岛递给他们的机票。 “喂,你搞什么?凭什么你给自己买头等舱的机票,而给我们的只是经济舱的?”张敬看着宋妖岛手里的机票,大声向她抗议。 “我有钱啊,你有吗?”宋妖岛好像还挺无奈的,耸了耸香肩反问张敬。 “我当然有啊,不就是头等舱嘛,這点钱我要是没有的话,我还混个屁啊!”要是目光可以杀人,张敬瞪出来的眼珠子已经让宋妖岛投胎转世好几百次了。 “啊?头等舱的机票钱你也有?”宋妖岛闻言显得特别意外,看着张敬好像第一次见到他一样。 “废话!”张敬气不打一处来。 “对不起,我不知道啊,我看你们住那么破地房子,以为你们没钱呢!”宋妖岛仰起粉脸,看着飞机里的天花板,一脸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地表情。 “你是故意的,你是故意的对不对?你這个可恶的女人,居然持机报复我!”张敬指着宋妖岛美丽的粉脸,恶狠狠地说。 “喂,我警告你,你不许诽谤我,不然我告你的!”宋妖岛也拉下脸了。 “你还想告我?妈的,我把你扒光了扔机舱里,让旅客轮奸一百遍啊一百遍!” “切,你来啊,你来啊,你让别人轮奸我,你阳萎的?” “我阳萎?你说我阳萎?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强奸了?” “好啊,求之不得,来吧!” 宋妖岛和张敬在飞机上开始上演一出闹剧,两个人就像泼妇骂街一样,都吹胡子瞪眼的,就差要动手了。飞机上的那些什么空姐啊、机警啊、乘客啊,都凑了过来,也没人拦架,這帮人也够损的,专门看热闹。 雷纯的汗哗哗往下流,她恨不得找个地板缝钻进去算了,从来没有這么丢人过。 “你们不要看我,我不认识他们两个”雷纯低着头走开几步,公开与這一对疯子撇清关系。 飞机终于还是起飞了,雷纯坐在头等舱里,心里美极了。想不到啊想不到,一场蚌相争,让她這个渔翁得了利。 宋妖岛则咬牙切齿地坐在经济舱里,身上像长了虱子一样,浑身不舒服,越想越恼火。 就在飞机临起飞的时候,张敬不知道从哪里弄到一瓶水,全都泼在了她的身上。宋妖岛也顾不上骂了,只好去洗手间弄衣服。衣服可算是干了,出来后,她的头等舱机票也已经不见了,有的只是张敬手里的经济舱机票,而這时飞机也已经上了天。 张敬一付兴灾乐祸的样子,脸上的表情就告诉宋妖岛,爱坐不坐,反正雷纯已经用那张票去头等舱了,有本事她去头等舱抢回来。 宋妖岛逼不得已,只好在经济舱里屈就,忿忿之下,还嘟囓着骂张敬。张敬坐在她的身边,双眼一闭开始睡觉,全当宋妖岛的骂声是催眠曲。 张敬本来是假寐,他都没想到自己眯着眯着,居然真得睡着了。而等张敬再次睁开眼的时候,飞机已经抵达了天津滨海机场。 第八十八章她来接张敬的飞机 张敬拎着皮箱,带着雷纯和宋妖岛走出滨海机场。 今天的天气很不错,万里无云,张敬看看天,心情也很不错。 机场外的大街上,车来车往,大城市就是大城市,让人深陷的同时,也有着客观的繁华和无数的商机。 一辆加长凯迪拉克就停在街边,车边还站着一个老头,身穿黑色西装,带着一付白色手套,束手而立。 “這是我家的车哦,来接我的!”宋妖岛好像在显摆,晃着头,扭着腰走向凯迪拉克。 “大小姐好!”车边的老头向宋妖岛问好,非常有礼貌和修养的样子。 张敬摸了摸鼻子,和雷纯也走过来。 “雷纯,看到没有,大户人家就是有排场!” “是啊,我还没坐过這么好的车呢!”雷纯下了飞机后,就很兴奋。 雷纯在飞机上也睡了一觉,现在精神正好,头等舱确实挺舒服的。 “嗯,希望你有机会坐到這种好车!”宋妖岛笑得很奸诈。 “现在就是机会啊!”雷纯有点愣。 “哪里有机会?你的好车在哪里?”宋妖岛故意四处看了看。 “這不就是嘛”雷纯指着宋家的凯迪拉克。 “這是我家的车,我刚才说了,是来接我的!”宋妖岛看着雷纯的目光,就像看到一头非洲大狗熊。 “接你的?不是接我们的吗?”张敬也奇怪上了。 “为什么要接我们?我只负责通知你们来天津,现在我的工作完成了,剩下的事和我没关系。帅哥,拜拜”宋妖岛很愉快地向张敬挥挥手,然后就钻进车里。 有气质地老头开着车走了,张敬和雷纯还站在街边,只剩下看着人家车尾灯的份。 张敬這时恨不得弄颗原子弹。把天津炸了。這时他才明白了一个道理,女人是不能得罪的。 “敬哥,怎么办?”雷纯挽着张敬的手,无助地问道。 “无所谓。”张敬还是很潇洒“她不带我们,我们就自己去宋小澜家里喽!” “那盘王住哪里?” “哦我不知道啊!”“完了,敬哥,我们迷路了!”雷纯无力地倚在张敬的身上。 “没关系!”张敬挺起胸膛,這个时候他得像个男人。“不知道没关系,我们可以找的嘛!宋小澜是名人,名人的意思就是。很多人都会知道他。” 两个小时过去了,张敬和雷纯真得迷路了。别说宋小澜的家,就连怎么回机场都不知道了。 更可恨的是,也不知道哪来地這么多无聊的人,都声称知道宋小澜的家。可到最后。找到地人不是卖雪糕的宋小澜,就是擦皮鞋的宋小澜,反正就是没有那个大名鼎鼎的盘王宋小澜。 站在钢筋水泥的丛林里,看着花花绿绿地招牌,还有那些为了生活奔波的人,雷纯突然站住了脚。说什么也不肯走了。 “死鬼,我的腿都要折了,盘王的家到底在哪里啊?”雷纯坐在街边的一个长椅上,开始揉自己的脚踝。 “天津地人就是這么多嘛,同名同姓很正常的,再找人问问吧!” 其实张敬的腿也要走折了,心里把宋妖岛骂了五百多个来回,暗暗发誓下次如果再见到她。一定要把她强暴了。 “那如果要是真找不到的话,怎么办?”雷纯做最坏的打算。 “我们有钱嘛,就先找个宾馆住”张敬的话说不下去了,因为他突然发现一件很悲惨的事。 张敬刚才说到钱的时候,就下意识地摸向自己怀里地钱夹,意外地感觉到,自己的钱夹好像很瘪。拿出来一看,才发现钱夹里一分钱都不见了,不但钱不见了,连自己的身份证也不见了。有的只是一张纸条。 纸条上写着“宋妖岛到此一游” 這肯定是在飞机上。张敬睡觉的时候,宋妖岛干的好事。 “报复,這是赤裸裸的报复!”张敬咬着牙,恶狠狠地喃喃着。 而這个时候,张敬又做了一个决定,如果再见到宋妖岛,除了强暴她之外,还要把她扒光了扔到非洲难民营里去。 “我不行了,我真走不动了,要不你背我吧!”雷纯揉着脚,呻吟地对张敬说。 “咳,那个,雷纯,你身上有钱没有?”张敬很尴尬。 “钱?有啊,五百块够不够?” “五百”张敬想到天津有海,跳海而死不知道会不会痛 百块钱在天津都不够张敬和雷纯过一夜的。 抬起头,张敬觉得蓝蓝的天其实也没什么好的,白白地云也很可恶,还有那微风,会让张敬想起宋妖岛无耻的笑声。 老天爷终不会饿死瞎家雀,在就张敬已经打算去找几个曾经地朋友帮忙的时候,一辆很漂亮的小跑车缓缓地停在了他和雷纯的身边。 从跑车里探出一张美丽的脸,脸上还带着一付新款的太阳镜。 “喂,我说你们两个,要不要搭车?”跑车里的人,笑着问张敬和雷纯。 “啊?是你?”雷纯看着跑车里的人,嘴巴张成了一个圆。 张敬也很惊讶,他做梦也没想到,会在這个地方,這种时候,遇到這个人。 跑车里的人有着一个奇怪的姓,她姓“明”叫“明慧” “你怎么会在這里?你没有回深圳吗?”张敬嘴里问着话,人已经走到了跑车旁边,还探头探脑地向车里看。 跑车里是空的,只有明慧自己。 “上车再说吧!”明慧浅浅地笑,向张敬和雷纯招招手。 于是,张敬和雷纯就坐到了明慧的跑车里,跑车开起来真快,好像一阵风。当然了,明慧也知道张敬不能坐快车,所以也没敢开得太快。 “行了,明大小姐,说说吧,你怎么会在天津,又怎么会找到我们。你别说是巧遇,我不信的!”张敬坐在车里,身上缠着紧紧地安全带,问明慧道。 “你不会是一直在跟踪我们吧?”雷纯突然挽住张敬的胳膊,好像怕张敬飞了似的。 “离开南平后,我就来了天津,就一直在這边,没回深圳去!”明慧回答得很痛快,但细细一听,其实她什么都没回答。 “我要下车!”张敬的脸色突然沉了下来。 “敬哥,你别闹了!”明慧神情有点不正常了。 “我再说一遍,我要下车!” “你下车去哪啊?敬哥。” “哼哼!”张敬冷笑了两声,一只手已经搭在了车门把手上“就算你上管天,下管地,中间管空气,你还管得着我去哪吗?” 明慧不禁叹了口气,她知道张敬真地敢跳车。 “好了,好了,我怕了你了。其实,我是盘王的人!”明慧终于还是投降了。 “什么?你是盘王的人?”雷纯觉得今天真是很特别的一天,太多的事让她奇怪。 “你以前在深圳,怎么会是盘王的人?”张敬皱起眉头。 “這个问题我不回答行不行?当然,如果你还是要跳车的话,那我就告诉你,反正回头我就对盘王说,是你逼我的!” 张敬无语了,看来這件事应该算是盘王的秘密。盘王在全球的货币市场中,为全中国操控人民币,近几年多次经济危机中,人民币始终保持坚挺,這里面有盘王很大的功劳。 像盘王這样的人,手底下有一些做神秘工作的帮手,应该算很正常的事。 這回轮到张敬叹气了,在南平的时候,他一直怀疑车堂燕在替他做卧底的时候,明慧暗中放水了。只是张敬始终没有什么证据,也不愿意亲口问明慧,现在看来,這种可能应该已经接近于事实。 “我还是要跳车!”张敬眨了眨眼睛说道。 “为什么?”明慧急忙减低车速,郁闷地问张敬。 “因为我饿了,非常饿,我已经有半天的时间没吃饭了。”张敬摸了摸肚皮,里面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其实我也饿了”雷纯的粉脸微微一红。 “可是,我现在要带你们去见盘王啊!”明慧有点为难。 “我不管,我只知道我现在想吃饭,没吃饭之前,我谁都不见!还有啊,我现在没有钱,饭钱要你来出。” 天津的小吃虽然没有北京那么多,但也是很有风格的,最起码,能把雷纯撑得走不了路。 张敬觉得很亏,好不容易有人请他吃饭,却只吃這些小吃,很有点对不起自己。可没办法,雷纯喜欢吃這些东西,他也只能陪着。 明慧就在一边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的,又不敢去催张敬。 “我记得你以前没有這么能吃啊?”看到张敬总算是放下了筷子,她忍不住对张敬说道。 “是啊,自从你离开我之后,我就能吃了!”张敬拿起一根牙签,潇洒地剔着牙。 “我们赶紧走吧!”明慧的粉脸都绿了。 “明慧,你什么时候开始跟着盘王的?”张敬还是没动地方,眯着眼问明慧。 “哦”明慧闻言,粉脸黯淡下来“我当初离开北京后,就投到了盘王手下。” 第八十九章神秘的小土楼神秘的老女 那算一算,也有四五年了,你跟着盘王四五年了?” “是,是吧!”明慧似乎不愿意回答张敬,还开始故意回避张敬的目光。 “盘王他老人家上次过六十八岁大寿的时候,我还参加过,怎么没见过你?”张敬扔了牙签,又点起一支烟。 “我一直在深圳嘛,那次大寿我根本就没去!行了,敬哥,吃饱了我们就赶紧走吧!”明慧已经催促起张敬,她這是真得不耐烦了。 “好吧,我想他已经等急了!”张敬微微一笑,拍拍屁股终于站起了身。 离开小食摊,三个人一辆车顺着街道向西驶出去很远,直到渐渐远离了天津市中心。 雷纯刚开始并不觉得奇怪,因为豪门都是這样,喜欢在僻静的地方建别墅。尤其像宋小澜這样的人,肯定非常喜欢安静,有时间也就是钓钓鱼、养养花什么的。 但是随着车子的行驶,雷纯的心里越来越别扭。看着车窗外面的景色,雷纯都没有想到,原来天津还有這么穷的地方。 好家伙,低矮的平房一片连着一片,平房之间还有一些晒衣服的竹杆。偶尔能看到一栋楼,也只有两三层高,而且基本看不出来是什么年代盖的,上面还模糊地残留着“无产阶级专政”的字样。 最重要的是,這里地势很开阔,一眼看去,根本没有什么豪华或古雅的别墅,别说盘王,就连雷纯都不可能会住在這种地方。 雷纯神情闪烁几下,疑惑地望向张敬。她还没等说话,就看到张敬若有若无地摇摇头,神情淡然。 雷纯闭上了嘴,她知道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不该说话。 车子终于停住了,停在一栋二层小楼的下面。张敬领着雷纯走下车,抬头看看這楼。估计着這楼比自己年纪还得大一些。 一栋古楼,一辆跑车,形成极其鲜明的对比,还有张敬他们现在所在的小路,时空在這一刻模糊。 明慧从下车后,神情就很郑重,什么话也不说,只是自顾自地抬脚走进那栋小土楼。 张敬神容自若,好像只是回到自己的家。雷纯跟在张敬身后,三个人鱼贯而行。 走进小楼里,张敬和雷纯才发现。這栋小楼从外面看很破旧,但是楼里相当雅致,还非常干净,几乎点尘不染。 一楼大堂里摆着一张八仙桌,几把藤椅。洁白的墙壁上挂着几幅字画。虽然张敬不懂這些东西,但是张敬凭直觉敢和任何人打赌,那些字画都肯定不会是赝品。 “你们两个坐在這里等,我去叫人!”明慧站住脚步,转头向张敬和雷纯笑笑,然后就走向了通往二楼的楼梯口。 张敬和雷纯坐下来。没几秒钟,不知道从哪里出来一个半老的女人,给张敬和雷纯端了两杯茶。 茶很香甜,远远地闻到,就已经有幽香沁人。 其实张敬很想吸烟,但是看看周围的环境,还是忍下了。在這里吸烟,简直就是一种犯罪。 明慧终于回来了。和她一起出现地还有一个人,一个女人,一个年过半百双鬓花白的女人。 這个半百的女人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头发梳理得很光滑,脸上的表情很奇怪,像笑又不像笑。反正她刚一出现,雷纯就感觉自己的心里好像被突然压上了一块大石头,几乎要喘不过气,尤其是被那个女人的目光扫到,雷纯都差点窒息。 雷纯礼貌性地站起身。望向明慧和那个女人,而张敬则没有动。他翘着二郎腿,嘴里还哼着小曲,好像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后已经来人了。 “张敬?”老女人在张敬身后大概两步远的地方站住,很有兴趣地看着张敬,还叫了张敬一声。 她的声音和她地年纪完全不附,如果蒙上一个人的眼睛,肯定会以为出现的是一个妙龄女郎。 “坐吧!”张敬没有回头,只是很随便地用手敲敲身边地八仙桌,就好像他才是這里的主人。 “敬哥,你”明慧对张敬的态度有点不高兴,但是又没法说。 “嘻嘻嘻,果然英雄出少年,后浪推前浪。以前就经常听说钻石手的大名,今天看到了,确实很与众不同!”老女人没有任何不高兴的意思,还笑了笑,欠身就坐在张敬地身后。 听着老女人的笑声,雷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而且觉得非常熟悉。 “嗯?”老女人刚坐下来,看到张敬身边的桌面,突然皱了皱眉头“你们为什么只给雷神大人上茶,不给人敬烟啊?”這句话老女人问的是明慧。 “啊?烟?”明慧呆了呆。 “是啊,难道雷神大人不吸烟吗?” “太,太太,对不起,我去拿!”明慧低着头,转身就匆匆地走了,她心里受到一点震动,在這栋小楼里,她还没见过有谁可以吸烟。 烟是好烟,就如同那茶。张敬不懂茶,但是懂烟。端起那支烟你没看错,确实是端,而不是拿,因为那支烟有台球杆粗细,而且比小学生的尺子还要长一点,张敬浓浓地吸了一口,确定這是真正地巴西特级雪茄。 雷纯不禁有些好笑,觉得张敬就像是叼着一根擀面杖。 “张先生,很抱歉我把你诓来。”老女人对张敬的称呼,也改成了敬语。 “没关系!”张敬强忍着被雪茄的熏呛,还装做若无其事。 “我不是盘王!” “我知道!” “明慧丫头刚才一直是在骗你!” “我知道!” “其实我把你诓到這里,是有求于你!” “我知道!” “你什么都知道?”老女人终于忍不住了,惊讶地问张敬。 “是啊,我知道!”张敬仍然很平静地点点头,随手将手里的雪茄按灭,他不是不想抽了,是实在受不了了,這雪茄太冲“从在天津看到明慧之后我就知道,如果明慧真是盘王的人,她不可能在南平会做那些事!” “我在南平做什么了?”明慧现在也坐在另一边,插了一句嘴。 “你在南平一开始针对我,做了那么多事,后来又突然放水,帮了我一把。尤其是在最后的时候,你并没有像方晴好那么沮丧,就好像這场失败对你来说,无所谓一样。如果你是盘王的人,你不可能对付我,因为对付我就等于对付宋妖虎。至于后来你放水,我想,就是這位老阿姨卖我的一点面子吧!” 明慧不说话了,一张粉脸露出尴尬地表情。 “还有啊,明慧”张敬扭过脸,还冲着明慧眨眨眼睛“盘王今年也就六十左右,离六十八岁还有几年呢!” 明慧开始出汗,没想到自己多年打雁,也有被雁啄眼的时候。 老女人這时收起了玩笑的神情,若有所思地看看明慧。 “明慧,你带這位雷小姐去参观一下我收藏的那些小玩意,好不好?” “好!”明慧恨不得马上离开這里,她实在无法再和张敬共处,站起身向雷纯招招手“雷小姐,太太有很多珍藏,你要不要看看?” 雷纯始终处于一种震惊的状态,从进入這栋小楼开始,她就成了一个傻瓜。直到明慧和她说话,她才如梦方醒,可是她并不知道要不要和明慧一起走。 “雷纯,去看看吧,看好什么我们直接拿走!”张敬就像一个强盗。 “哦!”雷纯点点头,站起身和明慧离开了,一楼的大堂里只留下老女人和张敬。 从外面射进来的阳光不多,大堂里有点阴暗,那些阳光都被窗子撕成了一缕一缕的。就在這些一缕一缕的光线下,老女人从身上掏出一张照片,递向了张敬。 张敬终于回过身,看了看老女人的脸,伸手接过那张照片。 照片上还是一个女人,很漂亮,很有气质,看样子也就是三十岁左右,穿着一身运动服正在晨光下慢跑。 “我对猜谜不是很在行,有什么话你最好说出来!”张敬看着那些照片,目光很凝重,他还是第一次用這种目光看着一个女人,虽然只是照片上地女人。 “你认不认得照片上的人?”老女人地脸有点黯淡。 “认识,不过我不想告诉你!”张敬的话说得很决断。 “那换我来告诉你好了。照片上的女人叫陈凌,我就是陈凌!” “啊?”张敬的脑子里嗡地一声,整个人都石化了。 张敬自信眼光还算不错,他曾经在南平为了找宋妖虎的亲人,看过一次宋妖虎、陈凌的合影照,那是她们在法国的合影照,所以他在再次见到陈凌照片时,可以一眼认出来。不过张敬万万没想到,自己身边的這个老女人居然就是陈凌。 但是张敬转念一想,又释然了。岁月催人老,人,尤其是女人,在光阴之刃下的改变是惊人的,认不出也没什么。 “你是不是以为我现在很老了?”老女人陈凌好像明白张敬在想什么,突然开口问道。 “你确实很老了!”张敬的话总是那么直接,直接得有点伤人。 “嘻嘻嘻!”陈凌不但没受伤,还笑了两声“那张照片是我五年前照的,准确地说,是我五年零八个月前照的。” 第九十章钱不是万能的有时它会咬手 敬忍不住摸了摸鼻子,比看到蚂蚁吃大象还意外。突照片又拿到手里,比对着面前的老女人,又看了半天。 “你你今年多大年纪?” “不大,五十七岁!”陈凌盯着张敬的眼睛。 五十七岁,六年前就是五十一岁,如果陈凌没有吹牛的话,那她岂不是成妖精了。别说五十一岁,就算有人说這个照片上的女人四十一岁,肯定都没有人相信,看着也就是和宋妖岛现在的年纪相似。 张敬神情怪异地叹了口气,把照片重新放到桌面上,站起身向陈凌很正式地行了一个礼。 “张敬刚才失礼,太太别在意!” 张敬這个礼敬陈凌,不如说敬的是宋小澜,当初宋小澜在巴黎为国争光,陈凌做为他的贤内助,也算有功之人,张敬這个礼敬得很正当。 “唉!”陈凌挥挥手,示意张敬坐下来,然后她又拿起那张照片,目光很留恋“你知道吗,那天早上,哦,就是拍這张照片的早上我晨练回家后,就收到了他的律师信。” 张敬坐下来,嘴闭得很严,這个时候他情愿保持沉默,他也知道陈凌口中的“他”指的是谁。 “這六年来,我的日子过得还算安定。他给了我很多的钱,多的让我下辈子都花不完。”望着手里的照片,陈凌好像是在对自己的说话“可是那没用,对于一个女人而言,失去了家庭,失去了丈夫还有儿女,就等于失去了一切,有多少钱都没用。” “咳,然后您就一直住在這里?”张敬已经准备换话题了,陈凌的那个话题他不认为是自己应该讨论的。 “是啊,我就一直住在這里。看着自己慢慢得老去。六年来,我老得比曾经的五十多年还要快,你看,我现的头发是不是已经要全白了?”陈凌凄凉地笑笑说。 “不,您不老,一点都不老,您看着比我还年轻呢!”张敬故意说笑起来。 “张敬!”突然,陈凌无视张敬的笑谈,眼睛睁圆。一把就扯住了张敬的胳膊“我要你帮我,帮我拿回我失去的东西!”陈凌的脸非常严肃。严肃得甚至有些怕人。 “啊?”张敬吓得差点站起来,他的面肌都僵硬了,没想到陈凌会向他提出這样一个请求。 “我地愿望很简单,我要拿回我的家庭、我的丈夫还有我的儿女!我知道他在找你,他能找你也就是信任你。我要你呆在他的身边,把那个女人踢走!”陈凌看上去越来越可怕。 “太太,你说笑的吧?”张敬的额头开始出汗,密密的一层汗。 陈凌不说话了,只是盯着张敬的眼睛,很久。突然展颜又笑了,还放开了张敬地胳膊。 “张先生,我有很多的钱,你是一个食脑者,无非就是为了钱。我给你钱,你帮我做事,天经地义!嘻嘻!”陈凌的笑声很像宋妖岛和宋妖虎,但是她刚才又很像宋妖风。 “雷纯。雷纯”张敬眼神急速闪烁一阵,也不理陈凌了,突然站起身开始高声喊雷纯地名字。 雷纯从二楼匆匆跑下来,她的身后还跟着明慧,她的怀里捧着好多东西,什么玉如意啦,什么翡翠项链啦,什么法国限量版香水啦,还真是没客气。 “敬哥,什么事啊?”雷纯听张敬的喊声很急。还以为出了什么事了。 “雷纯,我们打扰太太這么久了。也应该走了。”张敬拉着雷纯的手就向外走,连个招呼连声再见都不对陈凌和明慧说。 “哎,敬哥,你慢点,我穿着高跟鞋跑不快!” 张敬和雷纯逃命似地从這栋小楼里跑出来,又凭着来时的记忆,沿着一条小跑走出去好远,直到雷纯抖开张敬的手,扶着路边的一棵大树喘粗气。 “不不行了,我我跑不,跑不动了!死鬼,你,你自己先走吧,我我掩护你!” “掩掩什么护,又没狗追我们,就就休息一会儿吧!”张敬蹲在地上,吐着舌头,也累得不行了。 “你到底在搞什么?为什么跑得這么狼狈?那个老女人是谁啊?”雷纯歇了半天,才再次问张敬。 “别问了!”张敬有点烦,摆摆手“反正你以后记得,再看到那个老女人就躲得越远越好!”“哦!”雷纯只能点点头,不再问了。 两个人又歇了好久,直到感觉身上的气力恢复回来,這时两个人又开始发愁了。 這里是哪里啊?离天津市里有多远啊?宋小澜到底住哪啊?最要命的是,這条小路上居然這么长时间,都没看到有一辆车 一切就如同在天津市里地时候一样,明慧开着那辆跑车又出现了,车子停在了张敬和雷纯的身边,她还是像上午那样,向张敬和雷纯招招手。 “上来吧,我送你们回市里。” 张敬略做犹豫,还是拉着雷纯爬上了明慧的跑车。刚一上车,张敬就突然从身上摸出一把锋利的刀,刀长二十毫米,平常张敬用它剔指甲的,但是现在张敬却将這把“锋利”的刀顶在了明慧的腰上。 “我警告你,如果你再和我耍什么花招,我就白刀子进” “再白刀子出吧?敬哥,别玩幼儿园的那一套了好不好?”雷纯被张敬打得大败,头无力地顶在前排座位地头枕上。 “壮壮胆也好!”张敬可不管那套。 這一路上明慧就像是一个木头人一样,一句话也不说,只顾闷头开车。车子自西向东进入天津市区,沿x家窑大街,再南行x谊路,最后居然把张敬和雷纯带到了天津宾馆。 在天津宾馆,明慧很主动地替张敬和雷纯开了两间单人vip客房,付了半个月的房钱。這让张敬和雷纯都很意外,也很高兴,总算不用露宿街头了。 只是明慧在安排完一切,临走的时候,在雷纯的客房里,竟然当着雷纯的面搂住了张敬的脖子,在张敬的脸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敬哥,其实有一件事我一直想告诉你!”明慧的声音很迷离。 “咳,什么?”张敬只觉得芒刺在背,雷纯就在他的身后。 “在南平的时候,我放那个叫车堂燕地小姑娘一马,不是太太安排的。” “嗯?”张敬顿时愣住了。 直到明慧都走了,门都关上了,张敬还愣在原地。 “在回味啊?”张敬地身后突然响起雷纯酸酸的声音。 “我回味什么?”张敬下意识地问。 “回味刚才的那一吻呗,怎么样?要不要追出去和她重拾旧情啊?”雷纯性感的大眼睛里,射出两道杀人的目光。 “好啊。”张敬就像一个机器人,听到雷纯的话,抬腿就要走。 “你给我回来!”雷纯气得直跺脚,走上来揪住张敬的耳朵,使劲向上扯。 “喂,好痛,你放手,掉了,要掉了!”张敬痛得哇哇大叫。 “看你还敢不敢再拈花惹草的。” “哈哈哈哈!”张敬大笑起来,一弯腰,就把雷纯横着抱了起来,走到客房里的大床边,把雷纯直接就扔到了床上,自己又和身扑了上去“我先拈了你這朵花。” “不要啊,你這个淫虫,啊救命啊,咯咯咯,色狼不许碰我,啊,哈哈哈”“雷纯,今天我就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张敬和雷纯还真没试过在宾馆过做那种男女的事,所以都觉得很刺激,两个人都很投入。 雷纯有点腼腆,她在宾馆里不太敢大声地叫,但是在张敬一次又一次的冲击下,也终于忍不住放声呻吟起来。 在肉体拼搏奋战了不知道多久后,两个人本来今天就很累,所以相拥着都沉沉睡去。 张敬醒得比较早,他醒来的时候,看到雷纯还在睡。 窗外的天色已经黑了,看看手表,已经是晚上八点多钟的时候。 张敬轻轻地离开床,把自己的衣物穿好,蹑着手脚离开了雷纯的房间,回到了明慧给自己开的客房里。 张敬今天经历了太多的事,他想一个人冷静一会儿,好好想一想到底是怎么回事。 用vip。||手带上房门。 在黑暗中,张敬坐到了一张沙发上,一个手肘支着沙发的扶手,拳头支着自己的面颊,回想起今天的事,张敬只觉得一阵又一阵的头痛。 白天里,在那栋小楼,陈凌说的事太大了。张敬不是敢与不敢的问题,而是他根本不想掺进盘王家事的混水中,给他多少钱也不行,這已经脱离了钱支使人的范畴。就好像给你一个炸药包,让你去炸天安门城楼,你想要多少钱吧? 但是想起陈凌说的话,张敬又开始琢磨盘王要他来天津的用意。這件事张敬已经想了两天了,都没想明白,不过听陈凌的意思,盘王好像要托张敬办什么事。 烦躁中,张敬叼起一支烟,又打着了打火机。 “嚓!”打火机的火光在黑暗的客房里显得很亮,而這时张敬又恰好是抬着头的。 第九十一章披着金钱外衣的美女炮弹 支烟从张敬的唇上无声地掉落到地上,打火机上的火长忽短地跳动着,让客房里的光线忽明忽暗。很久,打火机已经开始烫手,可是张敬却好像没有任何知觉,他的目光已经凝在了自己客房里的那张大床上。 她叫美美,人如其名,长得就是美。像牛奶一样的肌肤,长长的腿,高高的胸脯,最要命的是她的眼睛,里面都要滴出水来了。 美美现在就趴在张敬的床上,身上赤裸裸的,连指甲大小的遮盖物都没有。在打火机火光的映照下,美美的脸上露出美美的笑容。 打火机终于灭了,再不灭张敬的手指就要熟了。 “你叫什么名字?”在黑暗中,张敬的声音听起来很傻。 “我叫美美。” 张敬开始叹气,這个女人确实美,也许不如雷纯那么性感,但是她绝对比雷纯懂得如何能勾引出男人的原始欲望。 “对不起,我走错房间了!”张敬站起身就要走。 “你没错,這里就是你的房间。” 美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床,还紧紧地抱住了张敬,张敬清楚地感觉到她身体传来的热度。 张敬暗中庆幸自己,幸好自己刚才和雷纯已经办过了那种事,不然的话,他都不知道自己现在会不会把美美按在床上,先拿下再说。 “小姐,我是正经男人!”张敬推开美美,手伸到墙壁上,打开了房间里的灯。 灯一开,张敬就后悔了。黑暗中,美美的诱惑力还有限,灯光亮起来,美美身上的每一根汗毛张敬都能看得清清楚楚,這让张敬的喉咙感到发干。 “我不收你的钱,我不是酒店应招女,如果你想。我现在就是你的!”美美的眼睛盯着张敬的下身,好像恨不得立刻脱掉张敬的裤子。 “你不想我走?”张敬突然问美美。 “是啊,我想你”美美故意不把话说完,她还将一根玉指伸进火红地樱唇中,吮啊吮的。 “那你走。你走了,我就不走了。”张敬转过头,让自己的眼睛放松一下,已经好久没眨过了。 美美看看张敬,好像明白了什么。微微一笑,突然扯过床上的床单,把自己紧紧地裹了起来。也许她不知道。裹着一层床单的她看起来,比赤裸的她更让男人发狂。 “你对我不感兴趣,那么对這个一定感兴趣。” “什么?”张敬一愣,下意识地又转回头。 美美好像是个魔术师,刚才也不知道她从哪里摸出了一个小皮箱。拿在手里,在张敬的眼前晃动。 “這是什么?”张敬看着皮箱,皱起了眉头。 “钱,這里是钱!也不算多,才一百万”说到這里,美美停顿了一下。像是故意在吊张敬的胃口“美元!” 现在的汇率,人民币与美元之间是一比七,一百万美元就是七百万人民币,换成一元地硬币能把人砸死。 “钱是给我的?”张敬摸摸鼻子,想不到自己的运气這么好,又来美女又来钞票。 “是啊,如果你愿意要地话!”美美把小皮箱扔到了床上。小皮箱忽地打开了,露出里面绿油油的一片美元大钞。 “你是做慈善事业的?还是钱多的花不完?”张敬的目光已经从美美地屁股上,转移到了床上的钞票上。 “呵呵呵!”美美的笑声也很好听,就像一串风铃在响“当然是要你帮忙做事了,如果你愿意帮這个忙的话,不管是钱,还是我,都是你的!”说着,美美又要动手解自己身上的床单。 “别!”张敬急忙挥挥手。示意美美先别着急脱床单“你最好先告诉我。你要我帮什么忙?” 听到张敬地话,美美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比落潮还要快。 “今天是不是有一个女人找过你?”美美的声音也不再好听,显得很冷淡。 “我這个男人其实并不正经,经常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女人来找我,还有一些女人甚至不穿衣服就来找我。”张敬偷偷地在笑。 “我是指老女人,是不是有一个老女人找过你?”美美没好气地白了张敬一眼。 “老女人?你看我像有那种癣好的人吗?”张敬摆明就是要充愣到底。 “你不用想骗我,我知道,今天有一个姓陈的女人找你了。她对你说了些什么?”美美干脆把话给挑明了。 “你居然知道這件事?”张敬突然神情一凛,无比惊讶地反问美美。 “哼,我什么都知道!”美美的脸上有些得意。 “唉!”张敬拍着大腿长叹了一口气,显得很后悔“其实我也知道应该那么做的,可 到会這么快!” “嗯?”美美愣了,如同看着一只北极青蛙一样看着张敬“你应该怎么做?什么会這么快?”美美被张敬说得一头雾水。 “你不是什么都知道吗?”张敬也奇怪上了。 “這件事我并不知道,所以才问你呢!”美美才发现,自己刚才地牛不应该吹。 “嗯,好吧,我告诉你!”张敬点点头,让美美觉得他下定决心要说“不过,是不是我说了之后,這些钱就是我的了,还有你”张敬却卖了个关子,目光又瞄向美美的粉臀。 “当然了,我说话算话的!”美美有意无意地摆了一个poss,让她的胸显得更高了。 “姓陈的老女人说她说” “她说什么了?”美美的眼睛睁大了。 “她说让我平常身边要常备避孕套,不然早晚有一天会后悔的。唉,现在我就后悔了!”张敬又拍起大腿。 美美的脸不美了,准确地讲,是变得很难看,脸上的五官都扭曲在一起,一双本来很美地大眼睛里射出两道愤怒的目光。 美美不再废话,七手八脚开始穿衣服。衣服穿好后,又拎起那个皮箱,头也不回,气冲冲地大步离开了张敬地客房。 临出门口的时候,她大声地扔下了一句话。 “你這个男人根本就是一个王八蛋!” “喂,你骂人?你有本事别走,和我对骂到天亮,who怕who啊?”张敬在美美的背后同样大声地说,不过他的脸上却露出了戏谑的笑容。 雷纯這一觉睡得真香,所以她起床的时候,只觉得精神饱满,就算去当力工、扛大米都没问题。 睁开眼,雷纯就看到窗外的星光,不觉哑然失笑,原来天津的星星和南平的星星并没有多大区别。 突然,就在這个时候,有一个人把床上刚刚睡醒的雷纯一下子就抱了起来,這可把雷纯吓了一跳。 “别叫,是我!”熟悉的声音响起,雷纯這才发现,抱着自己的人就是张敬。 “死鬼,吓死我了!”雷纯嗔怪着捶了张敬一拳。 “雷纯,你看那是什么?”张敬好像被捶得很舒服,他的目光望向雷纯客房的地中央。 雷纯先是一愣,然后顺着张敬的目光望去,只见在她自己客房的地中央摆着一张方方正正的餐桌。 餐桌上有一个烛台,上面三根蜡烛正发出昏暗柔和的光。烛台旁边分别放着两个银光闪闪的盘子,盘子里有一份炒饭,另外桌子上还有一瓶红酒。 “哇!好浪漫哦”雷纯的眼睛里立刻发出光,从张敬的怀里跳到地面上,赤着脚跑到桌边,嘴巴张成了一个大大的o型。 “快坐!”张敬很绅士地替雷纯把一把椅子拉开,让雷纯坐下来,然后他又坐到自己的椅子上“雷纯,还记不记得在南平,我们曾经吃过一回烛光晚餐。”张敬一边说,一边打开那瓶红酒,给雷纯添在高脚玻璃杯中。 “啊?我们吃过吗?”雷纯看着杯中的酒,怎么也回忆不起来。 “吃过,还是你准备的,叫什么爱心夜宵嘛!” “哦我想起来了,咯咯咯,哈哈哈”雷纯笑得伏在桌子上。 张敬刚回南平不久的时候,雷纯曾经给他弄过一顿烛光晚餐,大铁盘子里的是一包薯条。 “不过,你這个好像也不怎么样!”雷纯笑够了,就指着银盘中的炒饭对张敬说“人家烛光晚餐都吃牛排,你就给我弄份炒饭?” “雷纯,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先听哪一个?”张敬没理会雷纯的话,眨眨眼睛反问雷纯。 “哦”雷纯媚笑着思索一下“就先听坏消息吧,先苦后甜嘛!” “好!其实我也不想吃炒饭的,只是如果点牛排的话,你钱包里那五百多块钱根本不够!” “什么?這是這是花我的钱?”雷纯差点就疯了,性感的大眼晴都快瞪出来了。 “是啊,正好四百五十元钱整。还有五十元,我付小费了!”张敬点点头,丝毫不在意。 “那我们现在岂不是一分钱都没有了?好好吧,那你说说好消息是什么?”雷纯强忍着要揍张敬一顿的强烈念头。 “好消息就是,我给你找到了一份在這个宾馆里刷盘子的工作,我们不会挨饿的!哈哈哈哈!”张敬本来挺严肃的,只是话说完之后,就再也忍不下去了,就和刚才雷纯一样,伏在桌子上大笑起来。 第九十二章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纯才知道张敬是在逗自己,一伸手“嗖”一把银敬的脑门。 “哇,你要杀人啊?”张敬硬把笑声又咽回了肚子里,头一偏躲过了银叉。 “哼哼,你要是再笑,信不信我把盘子都扔过去?”雷纯用威胁的目光盯着张敬。 “信,信,你别冲动,我不笑了!” “這还差不多,吃饭吧,死鬼!”雷纯就像一个打了胜伏的将军,喝了一口红酒,开始吃她面前的那份炒饭。 还真别说,這个宾馆里的炒饭还真不赖,火候刚刚好,还有不少海鲜在里面,雷纯吃得很高兴。 张敬和雷纯吃完了這顿浪漫的晚餐,看看时间,晚上十二点了。 两个人刚刚睡醒,也不可能再睡,想来想去,决定出去压马路。 雷纯没来过天津,虽然南平也算大城市,不过和天津的风景还是有着不同的。 走在清爽的午夜中,四处的霓虹灯在张敬和雷纯的身上闪着梦幻的光彩,两个人手拉着手,走出去很远很远。 直到走不动了,他们才拦了一辆出租车回到宾馆。虽然已经没有钱,不过坐出租车的零钱还是有的。 天蒙蒙亮的时候,一直拥在一起小声聊着情话的张敬和雷纯,才沉沉睡去。 反正也没有事,反正也没有钱,爱睡到什么时候,就睡到什么时候吧! 只可惜,老天爷并不想让他们两个睡懒觉。他们两个仅仅是感觉才刚刚闭上眼而已,就听到客房的门铃疯狂地响了起来,一声接着一声,如催命一般。 “怎么了,怎么了?”张敬惊慌地从床上坐起,还以为地震或者着火了。 但是客房里很安静,雷纯揉揉眼睛也坐了起来,看到天光已经大亮,太阳也升起老高了。 “敬哥。谁啊?這么讨厌!”雷纯很想再睡一会儿。 “不知道,要是让我知道只是客房服务的话,我就把那个服务员一嘴的牙都打下来!”张敬扳着脸,从床上跳下来,直冲客房的门口,一下子就拉开了门。 “我的妈,鬼啊”张敬看清门外的人后,吓得一哆嗦,情不自禁地就后退了两步。 门口站着一个女人。应该是女人吧!這个女人的头发乱七八糟的,脸色发青,还有一对熊猫眼。连嘴唇都是苍白的。 “张张敬”女人看到张敬,激动得话都不会说了,一行热泪哗地流了一脸。 “你是谁啊,我不认识你啊”张敬把双掌竖在胸前,很警惕。 “别玩了。张敬,我可算找到你了!”女人一下子就扑到了张敬地怀里,嚎啕大哭。 “怎么回事啊?敬哥,你搞什”听到门口的哭声,雷纯也从床那边走过来,但是刚看到眼前的情况。雷纯就愣住了。 女人在张敬的怀里哭得伤心极了,哭着哭着又开始笑,整个人和神经病患者已经没有区别了。 “她,她是谁啊?为什么哭?”雷纯看着這个疯疯颠颠的女人,诧异地问张敬。 “我也不知道啊,雷纯,帮我把她拉开,我去打120”张敬的声音都有哭腔了。 “啊!”突然。雷纯惊呼了一声,她第一时间认出了那个女人“你你是你是宋小姐?”其实雷纯看不到那个女人的脸,但是她认出了那身衣服,女人对衣服的记忆力是相当强的。 “宋小姐?哪个宋小姐啊?”张敬大声地问。 “小虎地姐姐,宋妖岛小姐啊!敬哥,她怎么搞成這个样子?”雷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晴,那个风华绝代、妖媚惑人的宋妖岛居然变成了這付样子。 “宋妖岛?不可能,人家是名门闺秀,是富家千金。坐加长凯迪拉克地,怎么会是這个不知道哪个垃圾堆里钻出来的疯婆子呢?”张敬仍然很大声。不过心里却在偷偷地笑。 “张敬!”宋妖岛突然收住哭声,在张敬怀里抬起头,气愤地娇斥一声“你不要太过分,还不是因为你,我才搞成這个样子。”宋妖岛现在看上去,就像一个小丑,雷纯都有点忍俊不住,可是还不好意思笑。 “呀,呵呵”张敬故意仔细地辨认了一下宋妖岛,眼睛都要贴到人家脸上了,故作惊讶地说“还真是宋小姐,你這是刚从南非回来的?” “张敬你,你”宋妖岛的银牙咬得喀喀作声,好像恨不得咬张敬两块肉一样“你已经惹到我了,你记住,早晚我和你算清這笔帐。” “哎哎,宋小姐,你這话不对啊!”张敬扳起 认真地望着宋妖岛“這话应该我说才对,你昨天偷又把我和雷纯扔在机场里,现在还反过来倒打一耙?” 其实,宋妖岛也没想到自己地报应来得這么快。 昨天她把张敬和雷纯扔下之后,并没有马上回家,就是想捉弄一下张敬,让张敬着着急,不到半个小时,她就让司机又把车开回机场了。 但是她没想到,等她回到机场的时候,张敬和雷纯却已经不在那里了。 這下宋妖岛可急了,张敬是她弄到天津的,不交到宋小澜的手里,她没法交差。 于是她就和那个老司机两个人,绕着机场一圈又一圈地找了半天,可还是没找到张敬和雷纯的影子。 最后无奈之下,她只好灰溜溜地回了家,把情况告诉了父亲。 宋小澜的反应很简单,他告诉女儿,如果二十四个小时后,还不能把张敬领到他面前地话,以后就休想再从他那里得到一分钱。 宋妖岛和宋妖风都是在为父亲做事,也算是家族工作。要是宋小澜以后真不给宋妖岛钱了,那她就得卷着铺盖卷到大街上睡觉去,从此什么名牌的时装、什么豪华的车子,统统与她没有关系。 为了名牌的时装、为了豪华的车子、为了奢侈的生活,宋妖岛真是玩了命了,亲自带着一帮人开始对整个天津展开了地毯式的搜索。 整整跑了一下午加一晚上,宋妖岛腿都要折了,眼睛也没敢闭过一下,从小到大也没吃过這么大的苦。她了解自己地父亲,宋小澜说过的话就是木板上的钉子,说得出就绝对做得到。 就在宋妖岛已经濒临崩溃边缘的时候,终于得到消息,知道了张敬和雷纯可能就住在天津宾馆。宋妖岛连口大气都来不及喘,就又跑到了天津宾馆,所以当她看到精神饱满的张敬时,会那么激动。 “好,好,张敬,我现在懒得和你废话,你赶紧跟我走!”宋妖岛就像一个下山抢帅哥的女土匪,扯上张敬就走,比赶着去投胎还急呢。 “哎哎哎,你站住!”张敬强行站住脚,还把宋妖岛的手甩开,自己抱着胳膊两眼望天。 “张敬,我警告你,你别蹬鼻子上脸。這是天津,你信不信我叫二百个兄弟把你活埋了!”宋妖岛目露凶光,说得跟真事似的。 “敬哥,还是早点去见见盘王大人吧!”雷纯叹了口气,也在劝张敬。 “拿来!”张敬确实没废话,直接把一只手伸向宋妖岛。 “什么?”宋妖岛一愣。 “你说呢?你偷了我什么你不知道?我就纳闷了,盘王大人怎么会有你這种女儿,还会小偷小摸。” “你”宋妖岛差点气得背过气去,从怀里掏出张敬的钱和一些信用卡身份证什么的,拍到张敬地手里“张敬,早晚有一天,我要杀了你!” 张敬故意慢吞吞地把那些东西放回自己的钱夹里,然后把双手一背,转身反而向客房里面走。 “哎哎,张敬,你又要干什么?”宋妖岛紧跟着张敬,她地声音都有点哑了,现在的时间离宋小澜给她规定的时间,差不了多少了。 张敬這回连理都没理宋妖岛,走到雷纯的床边,把他从南平带来的那个行李箱拎了出来。打开行李箱,张敬只是伸进去一只手,在里面摸了一会儿,突然手抽回来,向自己的口袋不知道塞了个什么东西,接着就又把行李箱放回原位。 去往宋家的路上,宋妖岛变成了一个催命鬼,不停地催着司机快点开车,恨不得她自己来开。 只可惜张敬放出话来,如果车速超过六十迈,他就立刻下车,恨得宋妖岛牙根都痒痒。 张敬舒服地躺在车子的座椅上,凯迪拉克就是好啊,坐在上面就像坐在云彩上。 车子在天津市内东拐西拐,也不知道绕了多少个弯,才渐渐驶到了一片小山边。 這片小山虽然不高,但是山上的植被很茂密,绿色很浓郁,看着还有原始生态感。在這个小山的半山坡上,就是大名鼎鼎的食脑名宿,号称盘王的宋小澜的宅邸。 宋家的门很高,也很宽,上面编织着看不出什么图案的铁艺,当车子驶到门前的时候,大门自动缓缓而开。 本来张敬以为车子还会开进去很远,一般来说,大户人家的宅子都很深。谁知道车子刚进大门就停了下来,宋妖岛又像催命鬼一样让张敬和雷纯下车。 第九十三章盘王家里的人和事 张敬,你七老八十了?怎么這么慢呢,快点啊,我爸着你呢!” “喊什么,喊什么?我這是去见盘王,不是去投胎!雷纯你小心点,我扶你下车!” 真是急伤风遇到慢郞中,张敬不慌不忙下了车,又回手扶雷纯。 跟着宋妖岛穿行在宋家大院里,张敬和雷纯就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眼睛都不够用了。以前张敬也去过不少的大户人家,也见过什么叫豪宅别墅,但是像宋小澜這样的家邸,还真是头一回见。 這干脆就是一个苏州园林的天津版,四处都有小桥流水,放眼处尽是柳绿花红;耳边还隐隐听到有琴声,可是却不知道哪里传出来的。 宋妖岛看到张敬和雷纯的那付土包子像,不觉得意起来,娇胸挺得很高,步子也迈得很大。 沿着一条彩色石子路,穿过一片杏林,這是真的杏林,树上还开着杏花。 在杏林的另一边,有一栋洁白色的二层别墅,绕到别墅的后面,看到有一片草坪,还有一个游泳池。 宋妖岛突然停住了脚,伸手指着前面。 “那个,咳,我爸爸就在前面,你们过去吧,我还有事,先走一步!”宋妖岛神情闪烁两下,转身就跑,一刻都不停留。 “哎哎,你别走啊!”张敬意识到不对劲,急忙回身就要拉住宋妖岛,只可惜這个女人跑得太快了,好像屁股上挨了一烙铁的野狗。 “宋小姐搞什么?”雷纯也好奇怪,盯着宋妖岛的背影“她很怕盘王大人吗?” “她怕不怕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们的情况好像不太妙!”张敬眨眨眼睛,转回身望着前方。 “啊?”雷纯一愣,顺着张敬的目光望去,当时就彻底呆住了。 在面前的那片草坪上,有三个老头。穿得衣服都差不多,就是那种早晨公园里打太极拳穿的服装。 其中一个人正在一张竹藤编的安乐塌上看报,还有一个人在修剪草坪,第三个人真地在打太极拳。 “死鬼,哪个是盘王?”雷纯突然捅了捅张敬。 “哦咳咳”张敬尴尬地沉吟一下,又皱着眉想了一会儿“我琢磨着吧,盘王应该不会亲自剪草坪吧?” “嗯,有道理!”雷纯深表赞同地点点头。“那我们就可以排除一个了,可是还有两个呢?” 张敬沉默下来,表情很痛苦。這种猜谜游戏他真得很不专长。 “雷纯,你要是盘王的话,哦你会看报还是会打太极拳?” “啊?我也许看报,也许打太极拳吧!”雷纯开始出汗,话说的和没说一样。 “嗯?”谁知道。张敬听到雷纯地话,反而还精神一凛,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你说什么?你说也许会看报,也许会打太极拳?那就是说,你肯定不会剪草坪是吗?” “当然了。你刚才也说过啊,盘王怎么会亲自剪草坪呢!”雷纯点点头。 “嗯,我明白了!”张敬的眼睛发出光,非常毅然地,拉着雷纯的手大步向那个剪草坪的老头走去。 雷纯彻底糊涂了,只是像根木头一样,任由张敬拉着走。 走到那个剪草坪的老头面前,张敬二话没说。先非常有礼貌地向人家深深鞠了一个躬。 “老先生好!”张敬的态度十分恭敬。 剪草坪的老头抬起头,看着张敬微微笑了笑。 “敬哥,难道他就是盘王?”雷纯简直就要被惊呆了。 张敬没理雷纯,弯腰又向人家行个礼。 “老先生,请问到底谁是宋小澜先生?” “敬哥,我以为你能猜出来的”雷纯当场就被张敬打败了,差点一头栽到在草坪上。 “废话,你当我是半仙,哪能猜那么准的?”张敬摸摸鼻子,小声嘟囔着。 张敬地办法其实是很好的办法。反正已经认定這个老头不是宋小澜了,那么问他就是最合适的。至少不会闹出笑话。 谁知道,张敬地小聪明這次没奏效,人家老头看了看张敬,居然还是一句话都不说,仍然微微一笑。 “嗯?”张敬和雷纯对视一眼,都不懂人家老头是什么意思。 “咳,老先生,我想请教宋小澜先生是哪一位?”张敬不由得把声音提高了一些,人上了年纪,耳力总会差很多的。 老头还是不说话,继续看着张敬微笑。 张敬笑不下去了,准确地讲,脸色已经有些难看了。 “老头儿,我告诉你,我是 生的贵客,你最好识相点,告诉我谁是宋老先生,不你吃不了兜着走!” “喂,敬哥,你疯了?”雷纯被张敬吓了一跳,急忙扯着张敬向一边走了两步“你居然恐吓人家?”雷纯把声音压得很低,责怪张敬道。 “不然怎么办?”张敬无奈地摊摊双手,还显得挺无辜“你有什么好办法?” “你看我的吧!”雷纯眼珠一转,很神秘地笑笑,转身站到那个剪草坪的老头面前。 “大爷,大爷您好啊!”雷纯满面春风,声音那叫个甜,甜得张敬牙都倒了。 可惜這个老头看着雷纯,满是皱纹地脸上笑意虽然更浓了,可是仍然不说一句话。 “大爷你就告诉我吧,好不好嘛?”雷纯居然伸出手,扯着老头的胳膊,语气也变成撒娇了。 “喂,你疯了?”這次是张敬被雷纯吓一跳,急忙把雷纯扯过来“你干什么?這算什么好办法?” “我這叫亲切,让他有一种见到自己可爱的小孙女的感觉,就会说出来的!”雷纯对自己的办法还是很得意地。 “呸!”张敬差点一口吐沫吐雷纯脸上“你這叫发骚,只会让他有一种见到自己以前的老相好的感觉。” “去,讨厌!”雷纯的粉脸立刻就拉长了,娇嗔地捶了张敬一下。 “实在没办法了,我出绝招吧!”张敬的脸上阴云密布,还咬咬牙。 “什么绝招?”雷纯有点害怕。 “把這个可恶的老头儿暴打一顿,那边的两个老头谁先上来管,谁就是盘王!”说着,张敬就把袖子撸起来了。 “敬哥,你冷静啊,不可以啊”雷纯急忙拉着张敬。 张敬也不管那套了,一扬手就把雷纯推到一边,然后冲到那个剪草坪的老头面前,一把就揪住了他地衣领。 就在這个时候,那个剪草坪的老头终于开口说话了。但是他说的并不叫话,最起码张敬听不懂,也没人能听懂。 “咿啊啊啊,呀呀,咿啊啊”老头看着凶神恶煞的张敬,挥舞起双臂开始大叫。 “哦”前一刻还气势汹汹的张敬,這一刻顿时石化。 老头大叫的时候,张敬清清楚楚地看到,這个老头的嘴里少了一样几乎人人都有的东西,那就是舌头。 “对对不,起!”张敬总算是一个“敬老爱幼”的好青年,突然放开手,也不管人家能不能听懂,先无力地道个歉,然后就蹲了下来,双手抱头,彻底没招了。 张敬身后的雷纯粉脸上地汗越流越多,头垂得很低,好像低头认罪似的。 剪草坪地老头被张敬放开后,急忙跑开,惊慌失措地跑到远处那个正在打太极拳的老头身边,拉拉那个老头,接着又指指张敬,双手开始比划起手语。 看到這个情况,张敬和雷纯的眼睛又亮了起来,感觉看到了曙光。就如张敬刚才说得那样,如果张敬打了那个老头,那么谁先上来管谁就是盘王宋小澜;现在也是同理,那个老头受了惊吓,那他先去找谁报告,谁就是盘王了。 “嘿嘿嘿嘿”张敬站起身,也不沮丧了,和刚才判若两人,还得意地奸笑了两声。 “死鬼,他就是盘王大人?”雷纯感觉到惊喜。 “十有八九了,嘿嘿,走吧雷纯,找到正主儿了!”张敬整了整衣服,把刚才撸起来的袖子又放好,带着雷纯从容不迫地又走向那个刚刚正在打太极拳的老头。 那个打太极拳的老头刚刚看懂哑巴老头的手语,忽然发现张敬和雷纯正向自己走过来,竟然吓得一哆嗦,二话不说,扯着哑巴老头就跑了。跑得真快,一眨眼的功夫,连影子都不见了。 “哦”张敬和雷纯停下脚步,同时石化,互相看看,又都在出汗,這个宋家大院里的人,实在是太诡异了。 “就剩下一个了,這回应该不会错了吧?”雷纯的声音直板板的。 “说实话,现在就算那个老头走过来对我说他就是盘王,我也不敢相信了!”张敬头一次对自己這么没信心。 诡异的事情再次发生,那个正在安乐椅上看报的老头真地扔下报纸,向张敬走过来。而且他真地对张敬说他就是盘王。“张先生你好,我是宋小澜!”声如洪钟,神若泰山。 第九十四章盘王又见盘王 纯暗地里深呼了一口气,可算是找到盘王。 可是雷纯没有想到,张敬的回话竟然也开始诡异起来。 “你不是盘王宋大人!”张敬直视着面前的老者,十分肯定地说。 “哦?”老者顿时吃了一惊,非常奇怪地盯着张敬,看了半天“张先生为什么说我不是宋小澜呢?” “這太简单了,其实,我刚到這儿的时候,就已经看出来了,三个老头都不是宋盘王!”张敬脸上带着淡淡的笑。 “愿闻其详!” “敬哥?”雷纯也很惊讶,望着张敬的目光,好像头一次认识這个男人一样。 “首先,盘王大人是绝对不会去剪草坪的。就算他喜欢和植物在一起,喜欢修剪,他大可以去玩插花、去玩盆栽、去玩花艺,剪草坪绝对不是他会做的事;其次,那个打太极拳的也有问题。也许盘王大人偶尔也会锻练一下身体,不过那刚才那位大爷打拳的时候,心浮气躁,脚步飘忽,盘王何等人,岂会這般心境?”张敬背着手,挺着胸,神情自若。 “那我呢?”老者的眼睛里放出光。 “本来呢,我真得以为你是盘王大人,只可惜你的一个小动作把你出卖了。你刚才看报的时候,无意中居然还翘起二郎腿,我想盘王多年在国际货币市场里打转,心态谨慎,稳如泰山,就算在生活中,也不应该這么随便。尤其是你刚才说话,声音洪亮,底气很足,我知道前一段时间盘王大人身体染恙,你怎么看也不像病人。” “哈哈哈哈!”老者突然大笑起来,笑声震人,雷纯都皱起眉毛了。 笑了几声后,老者突然又向张敬行了一个礼,神情变得谦逊而有礼。 “张先生莫怪。我刚才纯属是和张先生开个玩笑。宋先生已经在等您了,请跟我来!”说完话,老者一挥手,然后就大步走在前面。 “哇,敬哥,你好厉害啊”趁老者走出几步后,雷纯很兴奋地抓着张敬的胳膊,压着自己激动的声音。 “厉害吗?我很厉害吗?嘿嘿,嘿嘿。哈哈”张敬搂着雷纯,和以前的纨绔子弟没什么区别,迈着方步跟在了那个老者的后面。 這栋别墅真得很白。外墙表面贴得都是纯白色的大理石片,那些白色大理石,无论是看上去还是摸上去,都像玉一样。 一进别墅的里面,张敬和雷纯感觉好像穿越了时间。来到了古代。无论看哪里,都看不到任何一样能代表现代文明的东西。八仙桌、檀木椅、盆景、字画、古董,张敬突然想到了陈凌的那栋小楼,和這里真得很像。 在别墅二楼的一间小屋里,张敬和雷纯看到了宋小澜,真正地宋小澜。 這是一个很干枯的老者。倦坐在一张紫檀木的太师椅上,扭过头看着窗外的阳光,让人感觉他和那些阳光是两个世界里的东西。 把张敬和雷纯送到這里后,那个送他们来的老者就退出去了。 张敬和雷纯相互看了看,一齐走到宋小澜身前,虽然宋小澜仍然望着窗外,没有说什么,更好像没看到他们。但是张敬还是拉着雷纯坐了下来。 “宋老先生好。”张敬神情很肃穆,目光从容地投在宋小澜满是皱纹的脸上。 宋小澜还是没反应,他看着窗外似乎有些痴了。 雷纯很好奇,忍不住也探头向外看了一眼,不过她看来看去,无非就是宋家大院里的景物,没什么特别的东西。 张敬见宋小澜没反应,他也不再说话,保持着姿势不动,好像一座石雕。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房间里地三个人都在沉默。不知道宋小澜和张敬在想什么,反正雷纯慢慢有点受不了了。這种压郁的气氛让她差点发疯。 “张先生客气了,你也好!”宋小澜总算在雷纯崩溃前,开口说话。 他说话的时候,转头与张敬对视,还默然一笑,笑容很灿烂,完全不像一个老人。不过雷纯还是感觉宋小澜地声音有些坚涩,一下子就能听出来,宋小澜的身体确实不太好。 “我在南平得知您找我,就立刻赶了过来,还希望没有耽误盘王大人的正事!”张敬心里也暗暗松了口气。 “呵呵,什么盘王,都是业内朋友的笑谈,张先生不必如此称呼,宋小澜不敢当!” “宋老先生不要客气,张敬只是食脑后辈,当用敬语!” 宋小澜的眼睛又望向窗外,对张敬地坚持也不置若可。 “张先生,那位是雷小姐吧?小女在南平蒙二位照顾很久,宋小澜很感激!” 敬没有答话,而是向雷纯使了个眼色。雷纯立刻会意两声。 “咳咳,宋老先生不要在意,我和小虎感情很好,就像姐妹一样,我和她在一起生活也很开心。”雷纯柔声对宋小澜说。 “唉!”宋小澜這时突然叹了口气,這声叹息无比幽深,像从地狱里传出来的一样,让雷纯浑身一寒“宋小澜有一子二女,小风和小岛都在我身边做事,只有小虎生性顽劣,也一直让我放心不下。” “先生不要在意,小虎很善良也很单纯,我很喜欢她!”雷纯的表情有点不自然。 “善良、单纯,对于普通人而言是好事。但是食脑一脉人机危重,這种性格反而让她无法伸展,這也是我始终没让她随我做事的原因。” “宋老先生多虑,其实我觉得小虎這种性格正应了食脑的真谛。在南平,她的工作非常出色,把很多高手都挑下马,让人摸不清她地路数。”张敬适时接过了宋小澜的话头。 “张先生自有高见,宋小澜很是佩服。确如张先生所言,這一段时间小虎进步很快,也成熟的很快,回来后对我说起很多张先生的事,足见张先生的高明!”宋小澜无谓地笑笑。 张敬闻言咂了咂嘴,觉得這些谈话毫无营养,说来说去都是一些客套的对白。他来天津可不是为了听宋小澜夸他的,要听赞美的话,在哪里都会有。 “宋老先生,不知道您让我来到底有什么吩咐?”张敬直切主题,很干脆。 宋小澜似乎没有料到张敬這么心急,听到张敬地话,又沉默了,這一次也足足静了三四分钟,而张敬和雷纯也只能再一次耐着性子等。 “其实這一次请张先生来,是为了一桩亲事!”宋小澜说话的时候,皱了皱眉,有些为难的样子。 “嗯?亲事?”张敬一愣,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身边的雷纯,只见雷纯更是一脸茫然。 “是啊,小虎年纪不小了,也该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虽然小虎顽劣,但正如张先生和雷小姐所说的那样,她总算心地纯良,要是随便找个什么男人倚靠,宋小澜也是不放心的。” “啊?是是为了小虎的亲事?”张敬更奇怪了。 這都什么年代了,就算是宋家,也不能家长干预子女恋爱啊!這年头,男女上床之前,连说句我爱你都嫌浪费时间,还用家长介绍?还谈什么亲事? “对啊,对啊!”没想到,雷纯还对宋小澜的话表示赞同,连连点头“宋老先生,小虎在南平的时候,曾经交过一个男朋友。可是没想到她地那个男朋友很花心的,到了南平就把小虎甩了,让小虎受伤很久呢!您真应该给小虎把把关,不能再让她随便恋爱了。” “呵呵呵!”宋小澜笑了,笑得很有深意“雷小姐這么关心小虎,难怪小虎回来后,总是说您地好处。” “啊?是吗?她也说我了?呵呵,宋老先生千万别当真,我只是很喜欢和小虎在一起生活而已,没做什么的!”雷纯还有些不好意思。 “宋老先生说要为小虎谈亲事?不知道谈的是什么亲事?”张敬突然有一种不妙的预感,神情也更加严肃。 “小虎這次回来之后,犬子小风曾经与我说,她有了身孕” “啊?”宋小澜這边话音还没落,雷纯就惊呼了一声,噌地站了起来“小虎怀孕了?怎么可能呢?” “宋先生,這件事情不是他说的那样,小虎没怀孕。”张敬顿时一凛,急忙向宋小澜解释,他没想到宋妖风真会把這件荒唐事说给宋小澜听。 “到底怎么回事?敬哥!”听到张敬的话,雷纯跌入了五里雾中。 “呵呵呵呵!”宋小澜再次笑出声,伸出手凭空向下按了按,示意两个人稍安勿躁“张先生多心了。宋小澜不是傻人,当然知道张先生不会做那种事,小虎也向宋小澜承认,是她向您开的一个小玩笑,为此,宋小澜已经训斥过她了。” “哦那样还好!”张敬這才把心又放回肚子里,只不过又开始暗骂宋妖风,真他妈不是东西。 雷纯很郁闷,這件事只有她不知道。 “不过呢”宋小澜這时话音突转,意味深长地看了张敬一眼“知女莫过父,小虎心里想什么,宋小澜还是清楚的。如果张先生不嫌弃的话,还希望您能接受小虎,那样宋小澜也可以放下此块心中大石。” 第九十五章当也得当不当也得当 知道是不是时间停止了,张敬和雷纯就像电影里的定都不动了,甚至连眼珠都不转了。 宋小澜自己说完话后,也转过头重新望向窗外,他好像很喜欢阳光,又或者他喜欢的只是光明。 死一般的沉静,三个人都没有声音,耳朵唯一能听到的,就是从窗外吹来的微风。 “雷纯,我们中午吃什么?”仿佛过去了一个世纪,只听张敬突然问雷纯。 “随便吧,其实,我很久没吃韩国料理了!”雷纯略做思考,回答张敬。 “你明知道我不喜欢吃韩国菜和日本菜的!”张敬皱皱眉。 “那就随便吧!”雷纯无所谓地摊摊双手。 “算了,既然你想吃,我就陪你去吃好了!韩国料理嘛,又不是毒药,只希望天津的韩国料理比南平的正宗就好!”说着,张敬就站起身,懒洋洋地向外走去。 雷纯跟在张敬身边,还挽着张敬的手,面带微笑。 两个人此时竟然把大名鼎鼎的盘王宋小澜当成了摆设,当成了空气,一边向外走,还一边说说笑笑。 “有一只公苍蝇和一只母苍蝇,看到我之后,我就知道谁只是公的,谁只是母的?” “這么厉害?死鬼!” “是啊,吵着要离婚的那个就是母苍蝇嘛,哈哈哈”“真死相,连母苍蝇你都不放过,好恶心哦!”“张先生,我等着你回来找我,随时唉”当张敬和雷纯已经走到了门口时,仍然坐在太师椅上的宋小澜才再次开口,说完话还深深地叹了口气。 张敬正说笑呢,突然听到宋小澜的话,整个人突然僵了一下,不过还是带着雷纯走出了這个房间。 走出别墅,张敬突然就感觉到阳光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身边。這时张敬回头看看。只觉得那栋别墅里特别的阴暗,阴暗得让人心里发虚,难怪宋小澜总是扭头望着窗外。 “死鬼,我们现在去哪?”雷纯望着头顶的蓝天,无助地问张敬。 “随便吧!”张敬也抬起头看天。 两个人从南平千里迢迢来到天津,就为了应宋小澜之约,却没想到宋小澜会提出這样一个请求,别说张敬不能答应,就算他想答应。身边的雷纯非阉了他做太监不可。张敬和潘若若的事雷纯不可能一点都不知道,平常没事就敲打张敬,如果再加个宋妖虎进来。恐怕就真的会天下大乱。 其实以宋妖虎的家世,别说找一个张敬這样地男人,就算去找个什么高官子弟,或者巨商之后也绝无问题。宋小澜为什么突然要让张敬接受宋妖虎呢?他为什么要亲自干预宋妖虎的爱情呢?這些事张敬不愿意去想,因为现在脑子里已经够乱的了。 张敬和雷纯并肩站在宋小澜的别墅门口。都抬头望着天空,好像在等老天爷给他们一点批示。 就在這个时候,有一个人经过這里。 這是一个普通人,在宋小澜的家里,這种人再普通不过了,就是一个女佣而已。 這个女佣也许有活要干。又也许是要去找什么人,反正正好经过张敬和雷纯的身前。 走到张敬面前后,這个中年女佣竟然站住了脚,然后很有礼貌也很卑躬,向张敬行了一个礼。 “姑爷好。”说完后,中年女佣就匆匆地继续走远了。 “嘎嘎嘎”与此同时,天空中有一只乌鸦飞过,乌鸦的下面就是一对愕然的男女。 “她她刚才叫我什么?”张敬转过头。很疑惑地看着雷纯。 “好好像是姑爷!”雷纯也在怀疑自己的耳朵。 “她神经病地,别理她,我们回宾馆!”张敬没好气地撇了撇嘴,拉起雷纯的手,凭着记忆中来时的路向回走。 两个人走了没多远,大概就也是刚刚离开宋小澜那栋别墅二十多米远地地方,又有一个园丁打扮的人和张敬两人擦肩而过。 “姑爷好!”那个园丁好像有什么急事,匆匆向张敬行了个礼,才走开。 “嗯?”张敬一愣,想找那个园丁问问清楚的时候。园丁已经不见踪影了。 “别理他,他神经病的!”這回是雷纯开解张敬。于是两个人续走。 两个人已经没有刚才那么自然了,一边走一边向四处看,神情紧张,好像两个小偷,又好像宋家大院里埋过地雷。 两个人无比地小心翼翼,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到底在怕什么。 张敬和雷纯又走出去二十多米远后,终于看到了第三个人。這次走过来的是一 眼镜地男人,个子不高还有点瘦,梳着三七分的发型皱皱巴巴的西装,还夹着一个皮包。 “你给我站住!”张敬突然指着那个眼镜男,大吼了一声。 “啊?什么事?”眼镜男被张敬這一嗓子,吓得一哆嗦,差点尿裤子,怯生生地看着张敬,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你说,我是谁?”张敬瞪着那个眼镜男,像个拦路抢劫的土匪。 “你你是谁?我,我不知道啊我真不知道”眼镜男都快被吓哭了。 张敬這才长呼了一口气,放心不少,但还是装着很生气地白了他一眼。 “什么都不知道,你是怎么做事的?滚吧!” 眼镜男如蒙大赦,一溜烟地就没影了,逃跑得比有狗追他都快。 雷纯突然感觉很好笑,掩着朱唇笑出声。 “咯咯,敬哥,我们是不是有点神经过于紧张?” “还不是那个盘王搞得鬼。”张敬悻悻然嘟囓两声“神经兮兮地说什么要我接受小虎,這算什么嘛!” “死鬼,说老实话,你心里是怎么想的?”雷纯突然收住笑声,很严肃地问张敬,还有点威胁地味道。 “啊?我嘿嘿,我当然不愿意了!”张敬拍拍自己的胸膛,显得很光明磊落。 “這还差不多!”雷纯也很满意。 “除非宋大人再陪嫁个三五千万,那还差不多,嘿嘿嘿嘿,哈哈!” “你要死了?”雷纯嫃怒,伸手就来掐张敬,张敬撒腿就跑。 两个人一前一后,打着闹着向前跑,跑着跑着,就跑到了来时的那片小杏林里。 突然,从一棵开满杏花的树后,猛地就蹿出一个人来,一把就将跑在最前面的张敬拉住了。 “妹夫,你去哪啊?嘻嘻嘻!”宋妖岛现在已经不那么狼狈了,又恢复了那个绝世艳女的形象,还在冲着张敬鬼笑鬼笑的。 “喂,你乱说什么?谁是你妹夫?”张敬吓一跳,很严正地斥问宋妖岛。 “得了吧,现在全中国的食脑界都知道了,你已经成了我们家地上门女婿。怎么?看不上小虎啊?不要紧,反正也是做女婿,要不我们两个在一起研究一下?”宋妖岛色咪咪地看着张敬,一只玉手摸向张敬的胸。 “你说什么?全中国的食脑界?”张敬差点就昏过去,這个打击太大了。 雷纯也呆住了,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這个地步。 “张敬!”宋妖岛突然粉脸又扳了起来,那只摸向张敬胸膛的玉手又指向张敬的鼻子“你别给脸不要脸,怎么?当我们宋家的女婿很委屈你吗?我知道你是个什么雷神,但是你知道在我们家里,光是为我爸爸做事的雷神有多少个吗?” 张敬好像根本就没听到宋妖岛的话,傻站在原地,双眼呆直,不知道在想什么。 雷纯着急了,拉着张敬的胳膊直跺脚,却又偏偏想不出办法。 宋妖岛说完话后,就看着张敬冷笑。 过了很久,突然,张敬把雷纯的一只手交到了宋妖岛地手里。 “宋小姐,麻烦你先帮我照看一下雷纯。”说完话,张敬也不管宋妖岛是否同意,扭头就走,走得很快,一会儿的功夫就已经回到了那栋宋小澜地别墅旁边。 雷纯远远地看着张敬,心里越发地焦急。 张敬如入无人之境,直闯宋小澜别墅,大步跑上二楼,却在宋小澜那个房间的门口停顿了一下。 张敬伸手入口袋,掏出了一个小玩意,神情郑重地带在了自己的胸前。 這个小玩意金光闪闪的,像是一个胸针,大概也就是啤酒瓶盖大小。這是一只小小的“手”四指弯曲独伸食指,在食指的顶端镶嵌着一颗小米粒大小的钻石,這颗钻石正在窗外斜斜射入的阳光的照射下,发出梦幻的彩光。 其实這个小玩意大家不应该陌生,方晴好初到南平,在明堤路见张敬的时候,他的胸口上也带着這样的一个胸针。 推开房间的门,张敬就再一次看到了宋小澜。 宋小澜对张敬的再次来访,并没有表现出丝毫地意外,甚至没有看张敬一眼,他的目光亘古地望着窗外,好像永远都不会转回来。 张敬无奈地走过去,又坐到刚才自己曾经坐过的椅子上,看看宋小澜,不由地叹了口气。 “好吧,我认输了,宋老先生,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第九十六章被出租车劫持 纯被宋妖岛带去了一个很悠闲的地方,她甚至没有想还有這种地方,有钱人真是不一样。 這是一个小厅,大概一百多平方米,小厅里有一个吧台,吧台上有着各种各样的饮料。只要你能说得出名字,這里就一定会有。 在小厅的一个角落,有一架三角钢琴,一个穿着黑色晚礼服的美女正在弹奏。 音乐飘摇,看着手里的彩色果汁,雷纯却一点也放松不下来。 宋妖岛似乎开始对雷纯感兴趣了,她一直都在盯着雷纯看,从到這个小厅开始,她已经盯了雷纯半个多钟头了。 “你爱张敬?”不知道过了多久,宋妖岛突然轻声问雷纯。 “不是爱,是依赖。依赖你懂吗?对我来说,敬哥就是我生命的全部,有他在,我才觉得活着有意义。”雷纯摇动着手里的果汁,梦呓般地回答。 “你就那么喜欢张敬?你认识多久了?” “我的生命有多久,我就认识他多久!” “哦!”宋妖岛点点头,表示了解“原来是青梅竹马,真让人羡慕。” “宋小姐今年芳龄多大年纪了?”雷纯突然也对宋妖岛有兴趣了,盯着她问。 “我?呵呵,我二十七了!怎么,看着不像吧?嘻嘻嘻!”说起自己的年纪,宋妖岛很有自信。 “确实不像,我本来以为你三十多了!”雷纯的话就像一根棍子,重重地打在了宋妖岛的粉脸上。 “真是讨厌,怎么和张敬在一起的人,都像张敬那么讨厌!”宋妖岛感到很无聊。 “呵呵!”雷纯淡淡地一笑,把果汁放回吧台上,对她来说,也许她更喜欢的是這杯果汁的颜色,而不是味道“宋小姐误会了,我不是说你长得老。我是说你心态老!” “我心态老?”宋妖岛的眼珠子瞪得比灯泡还大,這是她這辈子听到得最离谱的话“你居然说我心态老?你看我成天嘻嘻哈哈的,哪里老了?” “神经病人也成天嘻嘻哈哈的,他们有什么心态?” “啊?”宋妖岛一愣,不自觉地摸摸鼻子,她這个习惯应该是被张敬传染地“那什么才叫心态不老?” “一个人的心是不是老了,要看這个人是不是懂得什么叫爱。懂得爱的人。心就永远不会老。宋小姐,你们家一定要敬哥和小虎在一起,可是你们有没有问过他们两个是不是彼此相爱?强扭的瓜哪有甜的?”雷纯就像一个中学老师。在教自己的学生。 “嘻嘻,嘻嘻嘻!”宋妖岛眯起了眼睛,还伸出一根手指指着雷纯,笑得像个老鼠“雷纯你好狡猾哦。原来是想套我的话!不过呢,本大小姐也不是傻瓜,想知道這件事,回头去问你的敬哥哥吧!” “宋小姐你谈过恋爱没有?”雷纯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失望的神情,反而继续很认真地问宋妖岛。 “恋,恋爱?我我当然谈过!”宋妖岛地表情很不自然。还勉强挺起娇胸。 “你撒谎,你没谈过!”雷纯斩钉截铁地说。 “我谈过!” “你没谈过!” “我再说一遍,我谈过!”宋妖岛气得已经是在尖叫了,还紧握着两个粉拳瞪着雷纯。 “你没谈过!”雷纯的语气则很淡,无畏地与宋妖岛对视。 音乐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下来了,那个钢琴师在好奇地望着這两个女人。音乐声没有了,剩下的就只是宋妖岛在喘粗气。 半晌,宋妖岛突然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整个人都软了下来。 “好了,我承认我没谈过。笑话,我还用谈恋爱?追求我地男人从這里能排到海南岛,我手指勾一勾,就有一个装甲师!”宋妖岛有点气馁,可还是装做很骄傲。 “那有什么用?這只能证明你根本不懂爱情!”雷纯望着宋妖岛的眼神里充满了怜悯。 “无聊,什么爱不爱情的?我有钱,你们有吗?”宋妖岛挥挥手,对雷纯的话题不屑一顾,扭过头无意中注意到了那个钢琴师。 “你看什么?弹你的琴!”宋妖岛粉脸顿寒。娇声斥责人家。 “啊?”美女钢琴师被宋妖岛吓了一跳“宋小姐。我我是无意地” “什么有意无意的,我们家请你是来弹琴的,不是来听我聊天的!” 美女钢琴师的粉脸都绿了,被宋妖岛這么训斥,换成谁也接受不了。她自己坐在钢琴凳上运了一会气,突然站起来,大步就向這间小小音乐厅的大门走去。 “哎哎,你干什么去?你!”宋妖岛离开吧台椅,冲着人家地背影喊道。 “宋小姐,我现在正式向你辞职,我不干了,你另请高明吧!”美女钢琴师回过头,冷冷地对宋妖岛说完,就不由分说地离开了。 “喂,你是什么人啊?说不干就不干,你有没有工作精神的?你是谁请来的?我把你们一起炒了!”宋妖岛就快被气疯了。 “宋小姐!”這时,一直冷眼旁观的雷纯突然又开口“你现在看到了?钱不是万能的,人与人相处,最重要的是感情,也就是我说的爱。你对人家没有爱,人家当然对你也没有爱。”雷纯的粉脸上带着浅浅地微笑。 宋妖岛不吵了,气呼呼地转过头看看雷纯,好像看着仇人。 “爱?我告诉你,雷什么什么的,就算你再有爱也没用,這一回张敬当定我们宋家的女婿了,天皇老子下凡也没用了!”宋妖岛咬牙切齿,几乎近于诅咒。 “不可能!” 雷纯扬扬柳眉,笑容变得更愉快,语气变得更轻松,她对张敬是很有信心的。 “谁说不可能?”雷纯那边话音刚落,张敬忽然出现了。 张敬就站在音乐厅的门口,面无表情,眉间微锁,似乎是在担心着什么,或者在思考着什么。 “啊?”雷纯粉脸上的笑容顿时就消失了,她在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听错了,还是那句话根本不是张敬说的。 “敬哥,怎么回事?”雷纯紧张地跑到张敬身边,拉起张敬的手。 “没什么,我决定和小虎在一起,做宋家的姑爷!”张敬的声音就像是一个破旧地放声机,还是受潮的那种,让人听着难受。 “嘻嘻嘻哈哈哈哈!”宋妖岛开始娇声大笑,还叉着腰,比一个在赌场了输了一夜,突然中了一把头彩地赌棍还要嚣张。 “雷什么什么的,你那套爱的理论呢?”宋妖岛的话里有着无尽的嘲讽。 雷纯并不说话,只是死死地盯着张敬,在等他进一步地解释。 不过张敬没有什么解释,拉着雷纯的手转身就走,连看都没看宋妖岛一眼。宋妖岛也不在意,只是一个人继续笑着。 张敬的脚步很快,快得让雷纯有点跟不上,雷纯几乎已经是在小跑了。 就用這种速度,两个人一路离开了宋家大院,又向外走了很远的路才遇到出租车。等到钻进了出租车里面,张敬才如释重负地长出了一口气。 “我的妈啊,宋家太可怕了!”张敬仍有余悸地拍拍自己的心口。 “敬哥,到底怎么回事,你跟我说啊。你和小虎在一起的事,是真的还是假的?你别吓我!”雷纯的粉脸這时已经是惨白惨白的了。 “是真的!”张敬闻言有点沉重地点点头。 “你”雷纯大急,正在再说什么。 突然张敬暗暗捅了雷纯一手指,然后目光有意无意间就扫向了正在开车的那个出租车司机。雷纯立刻会意,這才勉强闭上嘴,强忍住心里的焦急。 于是两个人就坐在出租车里,都学起了徐庶进曹营,当上了闷声葫芦。 车子飞驰,不久就驶回了天津市里,又过了大概半个多小时,车子才缓缓地停了下来。 雷纯迫不急待地下了车,比逃命都快,还扯住张敬,就要回宾馆自己的客房。 只不过,雷纯扯着张敬刚跑了几步,就突然站住了脚,只觉得好像被人当头淋了一桶冰水,连心都凉透了。 因为,這里不是天津宾馆。 雷纯抬起头,看到面前的大楼上有四个大大的金字,正在太阳下闪着光辉“巴黎酒店” “這,這里是哪里?”雷纯的声音有点发颤。 “上面不是写着呢嘛,巴黎酒店。”张敬却并没有什么意外。 “可是,我们不是要回天津宾馆吗?为什么来這里了?” “不知道,是那辆出租车带我们来的,你为什么不去问问那个出租车司机?” 雷纯猛地转过身,真地想去问问刚才的司机。很可惜没有用了,因为刚才的出租车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而与此同时,从巴黎酒店的那个旋转大铜门里款款走出一个年轻女人。她穿着标准的女性白领装,就是以前在南平,雷纯经常穿的那种,迈着碎步走到了张敬和雷纯面前。 “请问二位就是张敬先生和雷纯小姐吗?”年轻女人很有气质也很有礼貌。 第九十七章总统套房里有一个贵妇人 我们不是,你认错人了,咳,我们走!”雷纯突然抢后扯着张敬就想离开這里。 “走?往哪走啊?”张敬一脸无奈,站在原地没动。 雷纯也不动了,她发现自己和张敬的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排酒店的保安。這些保安一个个像猩猩养大的似的,人高马大,光是一条大腿就比张敬的腰还粗。 “呵呵,二位贵宾,我们家太太一直在等着呢,还请赏个脸。”年轻女人微微弯腰,向酒店里一挥手,笑着对张敬和雷纯说道。 “那就赏个脸,我赏你们一个脸,记得要还!”张敬看看天,听它由命吧! 在年轻女人的带领下,张敬和雷纯无奈地走进了酒店。不进也不行了,看那些保安的架势,要是不进酒店的话,估计就要进医院了。 就在酒店大厅里,那个年轻女人突然悄悄地扯了一下张敬的衣襟。 “王八蛋男人,你不记得我了?”年轻女人低着头,声音很小,刚好让张敬能听到。 “啊?”张敬顿时愣了一下,一边和雷纯走,一边又仔细地打量了一眼那个年轻女人。 不是张敬记性差,实在是這个世界变化得太大,乌鸦也可以成为凤凰。就在前一天的晚上,這个年轻女人曾趴在张敬客房里的床上,把自己和一小箱美钞奉献在张敬的面前。 那个时候,這个年轻女人feng骚之极,比一只到了发情期的母狗还要激情,转眼的功夫,她现在竟然成了端庄的玉女。 张敬想笑,可是又笑不出来,只能好气又好笑地摸摸鼻子。 “我只是不认识你的衣服!”张敬的声音也很小,小到雷纯听不见。 美美抿起樱唇,笑得很神秘,还偷偷地捏了张敬的屁股一下。 乘着电梯。三个人到了酒店的十八楼,在十八楼走廊的尽头有一个房间,总统套房。 房间里真漂亮,美仑美奂,如果你没有来过,你就绝对想不到這里有多豪华。 在這间总统套房的大客厅里,那个洁白色地沙发上,坐着一个中年妇人,穿着和气质都十分高雅。脸上带着一丝若隐若现的微笑。 张敬和雷纯刚一走进来,就立刻有两个人搬了两把欧洲胡桃木包真皮的椅子过来,放在中年妇人的面前。 “张先生。雷小姐,二位请坐。冒昧请二位前来,还希望不要见怪。”中年妇人的声音很温柔,听在耳朵里,就像一阵春风。 张敬也没客气。拉着雷纯分别坐在那两张胡桃木椅子上,目光和神情都显得有些意兴索然,张敬甚至还翘起二郎腿,点起一支烟。 看到张敬吸烟,立刻就有人想上来制止,不过中年妇人轻轻一举手。意思是张敬要是想抽就抽吧。 “這位太太,不知道您把我和敬哥找来有什么事?需要用這种手段!我们好像不认识。”雷纯粉脸微寒,她现在心情很不好。 “呵呵,你当然不认识我了,不过,我想张先生就算不认识我,也应该能猜得到,对不对?”中年妇人丝毫没在意雷纯的无礼。脸上仍然在微笑。 “猜不猜得出来,还能怎么样?有什么事你就说吧,我现在有点累,想早点回宾馆睡一觉!”张敬整个人都靠在椅背上,吐出一串烟圈,非常无聊地回答道。 “啊?敬哥,你知道她是谁?”雷纯愣了一下,疑惑地转过头问张敬。 “知道。雷纯,她应该就是盘王大人的现任夫人,冯欣之女士!”张敬的语气懒洋洋的。 “什么?”雷纯闻言顿时就紧张起来。一双性感地眼睛睁得很大,无比好奇地把沙发上坐着的中年妇人仔细打量了好几遍。 “哈哈。张先生果然名下不虚,我家先生能看中你,请你来办事,确实目光独到。”冯欣之虽然笑声很大,但始终不失仪容,真不愧是大家闺秀。 “宋太太。”张敬突然打断了冯欣之的笑声,自己皱起眉,显得有些不耐“张敬是一个很痛快地,不喜欢拐弯抹角。今天您把我弄到這里来,一定有什么事,您就说吧。如果我能做到的话,张敬肯定不二话,如果做不到,也请您不要强我所难。” 听到张敬的话,冯欣之收起笑声,望着张敬,微微一哂。 “张先生爽快,欣之也就不客套了。今天请先生来,是有一桩生意想和张先生谈谈。” “是這桩吗?”张敬略做沉吟,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已经站在冯欣之身边的美美“如果是的话,那太太就免开尊口了。” 雷纯這时有些茫然,她意料到有一些事情,自己还不了解,就只能保持沉默,静待事情发展。 “先生误会了,這一桩 先生拒绝过,欣之又怎么会自讨无趣?”冯欣之带着摇头。 张敬闻言还有点意外,眨眨眼睛。 “那是什么生意,太太请明示。” 冯欣之地明示就是拍了拍手,在冯欣之的掌声下,张敬的面前走过来一个人,双手向张敬送上一个大信封。 张敬也没多问,接过信封就拆开了。信封里有三件东西,其中两张是机票,飞往北京的机票,还有一张是支票,足足一千万美金的银行本票。张敬久在商场打滚,這张本票只需要用目光一扫,就知道是十成十的东西,随时可以在全世界任何一个地方提出现金地证明。 张敬不动声色,把机票和支票又放回了信封里,一扬手就扔到了冯欣之面前的那张金色茶几上。 “太太這是什么意思呢?” “欣之想请张先生和雷小姐即刻动身前往北京,那里本来就是你们要去的地方,并且在三年之内不要回天津。如果先生同意,那一千万美金就当是欣之的一点心意,给先生以壮行色。”冯欣之的神情郑重了很多,盯着张敬的眼睛缓声说道。 雷纯的情绪越来越紧张,连眼神都开始快速地闪烁,用余光注视着张敬的反应。 张敬没什么反应,只是歪着头挠了几下头发,然后把已经抽完地烟随手扔在脚下踩灭,也不管是不是会烧坏地面上的纯澳洲驼绒地毯。 “要是我不答应呢?”张敬的话好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呵呵!”冯欣之闻言毫无笑意地笑了两声,目光从张敬的脸上转到茶几上的信封“张先生,其实欣之早就听说过先生的大名,也知道先生的本事。钻石手在天津还是很有影响力的,很多朋友都对欣之说起过先生。”说着话,冯欣之还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在张敬胸口地那个位置上,插着一枚胸针,一枚象征着钻石手的胸针。 “但是”冯欣之突然话音一转,同时神情也好像冷下来了一点“您也应该知道我们宋家是一个什么样地家庭,应该明白什么事您能管,什么事您不能管。明哲保身這个道理,先生在商场中纵横多年,应当比欣之还要清楚吧!” “宋太太,我们什么都不想管,也不会管!”雷纯实在忍不住了,现在的气氛让她很难受,情不自禁地接上了冯欣之的话“我们這次来天津纯属是宋老先生邀请我们来的,至于要我们来做什么,我们还不知道。”雷纯也觉得现在事情越来越诡异,而且背景也越来越可怕,还是置身之外比较理智。 “雷小姐,你的话能代表张先生吗?”冯欣之微微一皱眉。 “敬哥,你快点说啊,要是没什么事,我们还是早点去北京吧!”雷纯情急之下,拉住张敬的手。 “雷纯!”张敬的声音突然变得沉重,他的脸色也同样沉重“你还记不记得,在南平我对你说过什么?” “啊?你说过什么?”雷纯一怔。 “我说,你应该尽快成熟起来,成为一个真正的卦手,這样当我们离开南平之后,才能在全国的商场中迎接更大的挑战。”张敬转过头,盯着雷纯,一字一顿地说道。 “我”雷纯蒙了,不明白张敬怎么突然说起這个。 “一个真正的老卦,最基本的要求就是稳重、明轻重、知进退,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這样才可以在市场预测与探究的时候,得到最为准确的结果。你看看你现在,慌慌张张的成什么样子,就你這个道行,离钱春多的境界还远着呢!”当着這么多的外人,张敬训斥起雷纯来丝毫不留情面。 张敬说得雷纯鼻子一阵发酸,强自忍住眼泪,低下头,不再说话了。 “干什么?你這付德性给谁看呢?给我看呢?我说你还说错了吗?”张敬还来劲了,干脆站起身,指着雷纯,声音更大了。 雷纯猛地站起身,一只手掩着嘴,甩头就哭泣着向房间外跑去。 “喂,你还敢跑?我还没说完你呢,你给我站住!”张敬的眉毛都竖起来了,冲着雷纯的背影又骂了两声,拔腿就追。 就這样,雷纯和张敬一前一后地跑出了這间总统套房。 直到张敬都没影了,站在冯欣之身边的美美才意识到不对劲,急忙向房间里的一些人挥挥手。 “快点追,把张敬追回来!” “不用了!”冯欣之冷冷地打断了美美的行动,目光悠长地望着门口“既然张敬想趟這次混水,就让他趟吧。有些人不撞南墙是不会回头的。” 第九十八章宋小澜像风雨一样在飘摇 张敬和雷纯跑出酒店后,雷纯立刻就不哭了,主动向手。 张敬拉住了雷纯的手,两个人继续向前跑,一直跑到大街上,用几乎自杀的方式拦了一辆出租车,一头就钻了进去。 “天津宾馆,敢乱开就要你的命!”张敬坐在出租车司机后面,把一柄钢叉顶在了司机的侧颈动脉上,阴森森地说。 “啊?”司机当时手一哆嗦,差点把出租车开人行道上去,身上的汗毛都立起来了。 “大,大哥,我我今天,刚,刚出车,身上没没钱啊!”司机的脸上哗哗地流汗,嘴上也结结巴巴的。 “少废话,抢劫有去天津宾馆抢的吗?我活够了?我是怕你抢劫我。” 雷纯就坐在一边冷眼看着,心中暗自好笑。 车子终于到了天津宾馆,下了车之后,张敬和雷纯两个人都不由得长长地松了口气。不管今天遇到了多少烦心的事,现在总算是可以告一段落了。 不过那辆出租车的司机说什么也不肯收张敬的钱,张敬硬塞给他,还向他解释,自己不是黑社会。 可是没用,不管张敬怎么解释都没用,那个司机最后把钱从车里扔了出来,加上一脚油就没影了。 张敬苦笑着摇摇头,把钱捡起来揣回身上,就和雷纯向宾馆里面走去。 回房间這一路上,雷纯不停地问张敬,关于宋家的一些事。尤其是张敬为什么会答应接受宋妖虎,雷纯打破砂锅就准备问到底了,到最后,张敬几乎是跑着回房的,雷纯紧紧追在后面。 “死鬼,你一定得说清楚,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能让我当傻瓜,我”突然。雷纯呆住了,张敬在她面前也呆住了。 两个人现在已经在回到了客房里,其实张敬也准备向雷纯解释清楚這件事,他和雷纯之间毕竟还有合作伙伴這层关系,只有彼此了解,才能配合默契,就像刚才在冯欣之那里一样。 可是刚一进客房,张敬和雷纯就听见了一种很奇怪的声音。 “呼呼”這个声音不大,但很清晰。 走到客房里面再仔细一看。才发现雷纯的床上居然躺着一个人,這个人睡得正香。 她躺在雷纯的床上,像是一只小猫。倦缩着身体,抱着肩膀,却微皱着眉。 她就是张敬和雷纯来天津之后,一直想见而没有见到的,宋妖虎。 “小虎”雷纯忍不住惊叫出声。 “嘘”张敬突然掩住雷纯的口。向她做一个禁声的手势,又指指床上的宋妖虎。 雷纯点点头,這才稳住情绪。 张敬暗暗叹了口气,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拉起被子替宋妖虎盖在身上。 “敬哥,小虎怎么来了?”雷纯摸到张敬身边。用很小很小地声音问张敬。 “唉,雷纯啊,你不知道,现在的宋家已经是风雨飘摇,满城鹤唳。”张敬的叹息声好像从地狱里传出来的。 “啊?”雷纯的嘴巴张得能吞进去一个足球,她无法想像一个像宋家這样的家族,会出现张敬说的這种情况。 “用一句话概括,就是大树将倒。猢狲要散啊!”张敬的眉头深深地皱起来,显得非常担心。 “难道”雷纯一下子就明白了张敬话里的意思,這回不担是嘴,连眼珠子都睁得好大。 “宋盘王地身体這两年就不太好,前一段时间他忽然感觉不舒服,就去医院检查身体。几个国家的专家做会诊,才知道盘王已经得了肾衰竭,还有不到几个月的命了。這都是他长年糖尿病地恶果,随着年纪越来越大,终于爆发了。” “怎么会這样?”雷纯的粉脸刷地一下子就变得惨白。娇躯一晃,跌坐在张敬的身边。 “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盘王如果去世,谁来接他的班?国家知道操盘這种工作,不是谁都能干地,万一出一点差错,全国的经济都有可能会崩溃。半个月前,中央把盘王找去了,委婉地询问他接班人的事,希望盘王能亲自选定一个继承他的人。” “那那盘王怎么说?” “盘王這种本事只可能是世传的,倒不是他藏珍,不教外人,主要是操盘這种事,一定要长期从事,在這个行业里摸爬滚打几年十几年甚至几十年,才可能成熟起来。所以对于盘王的接班人,就只能是盘王地亲裔。盘王有一子二女,其中小虎没有从事這个工作,所以只可能是宋妖风和宋妖岛两个人中的一个。” “宋妖风?宋妖岛?”雷纯的神情有点不自然了,想想這两 雷纯都觉得要是由他们来操控人民币的国际走向,简所思。 宋妖风骄狂,宋妖岛无常,這两种性格中无论哪一种,都绝不是做新盘王的材料。 看着雷纯的表情,张敬似乎知道雷纯在想什么,轻轻拍了拍雷纯的玉手。 “你也觉得宋妖风和宋妖岛干不了這事,盘王当然也不是傻瓜。其实在盘王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最佳人选了。” “是谁?”雷纯无比好奇。 张敬没说话,只是把目光又转向了还在床上熟睡地宋妖虎,目光里忧心忡忡。 “啊?”雷纯差点从床上掉到地上“敬哥,难道盘王心中的人选是小虎?哎哟”雷纯吃惊过度,不小心还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张敬还是没说话,微微点了点头。 “怎么可能?小虎她也不会操盘啊?她连股票都不懂,让她操控货币,這不是开玩笑吗?”雷纯抓着头发,好像要发疯。 “盘王也是无奈,他希望小虎将来能接他班。小虎虽然不懂操盘,但是宋妖岛和宋妖风却是行家,這些年在盘王身边已经技臻纯熟,盘王希望由這他们来辅佐小虎,小虎拿大局。”说到這里,张敬下意识地伸手抚摸了一下宋妖虎的秀发。 “哦”這时雷纯才彻底明白过来。 這种情况很常见,在很多部门都是這样,真正的领导者不一定非得是专业领域中很强的人,只要目光长远、做事沉着、冷静判断就可以了。 “其实我觉得,宋盘王对自己的病好像早就有预感,所以他才把小虎派到我的身边,学习做雷神。雷神在食脑界里,除了渠道策划和运营外,还是天生的领导者,也许宋盘王看中的也正是這一点。”张敬想得比普通人要远得多。 “哎?不对啊”雷纯突然想起一件事来,一件很重要地事来“死鬼,那盘王想让小虎接班,那就接呗,还搞這些周折干什么?还要你接受小虎,和小虎结婚,当宋家的姑爷,他到底想干什么?” “不是,不是那么简单。你想想,小虎从小就顽皮多事,不听教管,大学毕业后还偷偷跑去南平,在家里消失了那么多年,這样地一个人如果突然被宋盘王任命为接班人,那宋家就会大乱,几乎所有人都会站出来反对的。這可是和国家利益有关的事,一旦宋家乱了,让中央知道小虎是个疯疯颠颠的人,中央也不会同意让她接宋盘王的班的。而且”说着说着,张敬突然停顿了,眼睛眯成一道缝,眼神变得格外诡异。 “而且什么?”雷纯也重新紧张起来。 “而且还会有一些人,对小虎上位的事百般阻挠,只为了一已之私,弃十三亿人的中国的利益于不顾。”张敬的腮边肌肉咬得很紧。 “谁?谁会這样?” “陈凌,冯欣之。”张敬咬着牙,从牙缝里迸出這两个名字。 “那,那不是盘王的两任夫人吗?她们,她们为什么要阻挠小虎上位呢?這事和她们有什么关系?”雷纯很不理解。 “陈凌,這个盘王的弃妇,五六年前和盘王离婚,至今耿耿于怀,总想着夺回宋家的一切。母凭子贵,如果宋妖风当上了新盘王,那就一定会把陈凌接回宋家,陈凌就会重新成为宋家的女主人。所以昨天陈凌让明慧把我们请过去,让我在盘王的身边帮她做事,具体做什么事她没说,我也没问,不过我想肯定是想让我想办法帮宋妖风上位。” “为什么一定是宋妖风?宋妖岛也是她女儿啊!”“呵呵,你不知道。宋妖风這个家伙看上去牛哄哄的,傲气冲天,但他是个大孝子,尤其对陈凌那是言听计从,现在还经常偷偷地跑去看望陈凌。宋妖岛就不行了,這个疯女人的眼里只有金钱、别墅、珠宝、豪车,才不会管陈凌的死活呢!”张敬扯动一下嘴角,冷冷地笑了几声。 雷纯突然全身一阵发冷,這时她才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豪门无情” 越是大户人家,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就越是冰冷,父不父母不母,子不子女不女。 “那冯欣之呢?她又想干嘛?” “冯欣之的打算”张敬闻言微微沉吟了一下,面露难色“我还真想不太清楚。对于她来说,应该只要不让宋妖风上位就ok了。不过按刚才的情况看,她千方百计地想把我们弄走,肯定也是有不可告人的勾当。” 第九十九章当感情可以成为经营的商 纯终于明白了一切,和张敬谈了這么多,在知道了宋后,她也想通了张敬和宋妖虎之间的事。 “所以,宋盘王希望你和宋妖虎在一起。有你這个钻石手当老公,宋家的人对小虎上位的质疑也自然就少了很多。”雷纯的心里十分不舒服,就像刚吞下去一只苍蝇。 “嗯!当年我在京津沪三地确实干出了点名气,光是這个天津,我就接过不下十桩五千万以上的c果说他只算干出点名气的话,在這个喏大的天津卫,绝没有第二个人敢站出来,说自己会做生意。 突然,雷纯一下子就抓住了张敬的手,她的娇躯开始颤抖,神情瞬间就紧张到了极点,还直勾勾地盯着张敬的眼睛。 “死鬼,你是做戏的对不对?你和小虎只是假装在一起的对不对?等小虎当上了新盘王后,你会离开她的,对不对?” “你干嘛?你要吃我?”张敬被雷纯吓了跳,情不自禁地向后挪了一下。 “别闹啦!我和小虎情同姐妹,本来还有若若和何诗的。但是现在若若和何诗还在全国四处走,宣传若若的首张大碟,上周若若打电话给我,说是在香港。现在她们不在這里,我更不可以因为自私,把小虎不理不顾。如果敬哥,如果你们只是做戏的话,那那那你就做吧!我想我想”雷纯的话越说越前言不搭后语,说着说着还结巴上了。 “你想什么?” “我想如果若若在這里的话,她,她应该也会像我這么做!”雷纯放开了张敬,心绪显得慌乱,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说出這样的话。 张敬猛地一愣,他也没想到雷纯会突然提起潘若若,微微地沉默了一下,主动又握住雷纯的手。 “其实,雷纯你想多了。” “我想多了?我。我没想多,我,我”雷纯干脆已经说不下去了。 张敬看到雷纯這样,心里充满怜惜,忍不住把雷纯搂在怀里,让她倚在自己的胸膛上。 “其实,我们這次只是接了一桩case而已。们以前接的c:。 “一桩c|。敬。 “嗯,只不过這次的生意有一个特殊性。还记不记得,我刚到南平地时候。若若参加那个终极女生?” “记得啊!”“那一次,我也是当成了一桩case,一,了,就是若若這个人。后来我们成立纯敬。一连几次就是经营货品。這一回,我们要运营的即不是人,也不是货” “那是什么啊?” “是感情,雷纯,是感情。這一次我们要运营感情,要让宋家的人能真正地爱戴小虎。接受小虎做他们的新主子。嘿嘿嘿,而且呢,宋盘王也答应给我报酬!”张敬笑了,还俏皮地向怀里的雷纯挤挤眼睛。 “报酬?你还有报酬?”雷纯的眼睛都直了,這个太出她的意料之外了。 “是啊,我有报酬的。你猜猜,宋盘王给我地报酬是什么?”张敬伸手抚摸起雷纯波浪的秀发。 “我不知道,猜不出!”雷纯到是很老实。 “嗯。要是你,你会要什么呢?”张敬干脆换个问法。 “钱啊,当然是钱啊!”雷纯扑愣一下就坐了起来,差点把张敬的头撞到,她现在地眼睛都成了人民币的形状“要好多好多的钱,有了钱我们就可以退休了。到时候,我们环球旅行,嗯其实我早就想去爬爬雪山、看看死海、在撒哈拉沙漠里喝冰水了。我还得带两瓶冰水,喝一瓶。倒一瓶!” 雷纯的话还没说完呢,张敬就已经快要钻床下面去了。他头一次這么无助。已经不知道对雷纯,还能说什么了。 “雷纯,你小心冰水里有毒”张敬的声音近乎呻吟。 “咯咯咯,毒死我也心甘情愿了!”雷纯叉着腰,已经做起撒哈拉之梦,眼前地张敬越看就越像是一棵仙人掌。 “我没要钱!”张敬突然呆板板地说出四个字。 “咯咯咯嗯?”雷纯的笑声顿时嘎然而停,无比奇怪地看看张敬,还伸手摸了摸张敬的额头“你没要钱?你疯了?” “切,庸俗的女人!”张敬没好气地打开雷纯的手“你用你的脑子好好想一想,向盘王要钱,我怎么开得了 “那,那你不是说有报酬吗?”雷纯郁闷了。 “是啊,但是报酬不是钱!” “那是什么?” “是一块匾,纯金打造地匾,宋盘王会在上面亲手写上四个字”张敬想起這件事,就莫名兴奋。 “哪四个字?”雷纯也有点激动起来。 “妇女之友哈哈哈”说完张敬就自己大笑。 “死样,你要死啦?”雷纯又气又恼,捶了张敬几下。 “呵呵,我开玩笑的!”张敬這才收起笑声,抓住雷纯的粉拳“是‘雷神之神’啦!宋盘王亲口答应我,如果這件事办好,他就给我一块這样的匾额。”张敬的眼睛里发出光来。 “哇!那岂不是发达了?”雷纯冲动地跳了起来。 “是啊,嘿嘿嘿嘿,哈哈哈!”张敬又开始自恋地大笑。 “那个匾是纯金的耶,能卖好多钱呢!” “哈哈哈哈啊?雷纯,让我打死你吧!”這回轮到张敬的笑声嘎然而止了,张敬被气得差点吐血,做势就要去打雷纯。 “啊”谁知道,就在這个时候,张敬突然自己扯着嗓子惨叫起来。 张敬這一惨叫,雷纯蒙了,明明要打的是她,她还没叫呢,张敬怎么自己叫上了? “啊你松开松开啊”张敬就像触电了一样,使劲地抖。 “松开什么啊?你怎么了?中邪了?”雷纯看得出,张敬不像在玩花样,他好像是真痛。 “這里,這里啦啊你放开我”张敬指指自己地大腿。 “啊?” 终于雷纯注意到了,本来一直在床上熟睡的宋妖虎,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爬到了张敬的大腿上。现在正闭着眼睛,一口咬在张敬大腿的肉上,两只手还抓着张敬的腿,不让他动。 “小虎,小虎你干什么?快点放开他啊,再咬就要掉肉了!”雷纯急忙伏下身,对宋妖虎说。 谁知道宋妖虎根本不理雷纯,一双眼睛闭得死死地,小嘴咬在张敬的腿,还左右地拧撕着,鼻子里好像还在哼哼着什么。 “快,快,雷纯,快把她给我拉走啊。啊,要,要出血了!”现在是初秋,天气还很热,张敬下身也没穿什么厚的衣物,宋妖虎再咬得狠点,估计现在已经青了。 “嘘,你别吵!”雷纯竟然狠狠地瞪了张敬一眼,把娇躯又伏下一些,想听听宋妖虎在哼哼什么呢。 “喂,有没有天理,她咬我耶,你还不让我吵?”张敬强忍着痛嘟囔。 雷纯没理张敬,把耳朵贴在宋妖虎口鼻旁,听了半天,才算听明白這个家伙在哼什么。 “咯咯,咯咯咯”雷纯情不自禁地娇笑起来。 “你笑什么笑,快把她拉开!”张敬狠狠地瞪了雷纯一眼。 “敬哥啊,小虎在说,她,咯咯,她在说,‘這个鸡腿太硬了’,哈哈哈”雷纯已经笑得直不起腰了。 张敬的脸立刻就绿了,也不管客气不客气了,一只手捏宋妖虎的下巴,一只手抓宋妖虎的秀发,硬把她扯开一边,然后自己就跳离那个可怕地地方,开始揉自己的大腿。 被张敬又是捏下巴,又是抓头发,宋妖虎神经再大条也睡不下去了。揉揉眼睛,坐起身来,脸上地神情显得有些疲倦。 “怎么回事?刚才的鸡腿呢?”宋妖虎的神经还有梦里呢! “鸡腿你个头,我都要断腿了!你饿疯了?”张敬气不打一处,伸手就在宋妖虎头上爆了个栗子。 张敬這一个栗子下去,宋妖虎立刻就精神了,眼睛睁得很大,看看张敬,又看看雷纯。 “敬哥,小纯姐”宋妖虎一下子兴奋起来,也顾不得头上痛了,直接从床上蹦起来,凌空扑向了雷纯。 “小虎,想死我了!”雷纯紧紧地搂着宋妖虎,脸上露出浓浓的姐妹情。 “我也想死你了,小纯姐!还有敬哥,你们在南平还好吧?”宋妖虎转过头,又激动地望向张敬。 “哼,在南平还好,在天津就不好了。”张敬翻翻白眼。 “怎么了?”宋妖虎愣了一下。 “你说呢?你刚才差点从我腿上啃下去二斤多肉,你看看,牙印还在裤子上呢!” “嘻嘻嘻!”宋妖虎傻兮兮地抓抓头发“人家這几天就没好好吃饭,中午又没吃,所以饿了嘛!” 第一百章不一样的市场调查 呀,小虎,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为什么没好好吃纯立刻关心起来。 雷纯话音刚落,宋妖虎的神情就一下子黯淡起来,慢慢低下头,也不说话。 這一下子,张敬好不容易才搞出来的欢乐气氛,再次化做乌有。 沉闷开始出现,并且快速地弥漫在整个客房里,张敬和雷纯对视一眼,都暗暗叹气。 现在宋家出了這种事,换成谁,也没什么胃口吃饭的。尤其是宋妖虎,可能想得要更多一些,她现在已经成了女主角了。 说起来也好笑,从宋妖虎认识张敬的那一天起,在张敬的生活中,她就一直扮演配角。不过宋妖虎不在乎,她的人生格言就是,只要开心就好。 這一次,不管宋妖虎愿意不愿意,她都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竟然成为了主宰整个中国未来货币前途的女王。 但是张敬知道,对于宋妖虎而言,别说当女王,就算当圣母玛丽亚,如果不开心的话她也不会愿意做。可是命运就是這样,你越不愿意做的事,就越要去做,还得做好才行。 “我我都知道了,敬哥,小纯!”宋妖虎的声音很小,表情很伤感“其实上午的时候,我就要出来找你们,但是我家上午戒严了。我爸爸发的话,所有人必须留在自己的房间里,没有他的话,谁也不许外出。” “哦”张敬听着宋妖虎的话,脸色有点不对了,感觉自己好像掉进了宋小澜的圈套里。 “我是直到你和小纯走,我才出家门,赶来看你们。结果你们还不在,我就偷偷想办法溜进你们房间,想等着你们,谁知道,还睡着了!”宋妖虎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学生。 “唉,小虎啊!”张敬這时突然叹了口气。既然事情已经這样了,他也认命了“你也别想太多了,這次我既然已经来了,就不会扔下你不管。我也不想和你说太多废话,很多事我们心照不宣,不管为了谁,我们都必须努力。” “嗯!”宋妖虎闻言,沉吟了半晌。才轻轻地点了下头。 宋妖虎這一点头,张敬的心里宽慰了很多。他本来以为宋妖虎会有一些抵触的情绪,甚至是叛逆的想法。不过现在看来,宋妖虎真得成熟起来了。 心里一宽,张敬就感觉自己也饿了,他和雷纯从宋家出来,就被冯欣之绑了去。到现在也没吃中午饭呢! “走了,姑娘们,我们先去把肚皮填饱,然后琢磨一下,這个感情的商品,要怎么来运营。”张敬大手一挥。自己就先快步向门口走,這饥饿来得真快,张敬的肚子已经开始咕咕叫了。 有宋妖虎這个识途老“虎”三个人在天津宾馆附近就钻进了一家回族饭馆。宋妖虎说他家的涮肚片很够滋味,又香又辣,还有劲道。 还真别说,宋妖虎对吃确实有品味,张敬和雷纯刚吃了第一口。眼珠子就瞪圆了,吃到第二口地时候,筷子已经放不下了,吃到第三口,张敬和雷纯的筷子开始打架。 一个小时后,张敬的肚皮就像眼前的火锅那么圆,撑得连路都走不动了。 雷纯也长长地哈一口气,觉得非常满意,很久没吃得這么痛快了。 宋妖虎还是心事重重,没吃几口就放下了筷子。虽然她刚才说很饿,做梦都能梦到鸡腿。 看着宋妖虎這么可怜。雷纯的心里也不舒服,可又不知道劝她点什么。遇到這种事,换位思考一下,雷纯确实替宋妖虎担心。 “敬哥,你快点说说吧,這回我们怎么干?”雷纯已经等不及了,恨不得马上就把事情搞定。 “什么怎么干?”张敬奇怪地看了看雷纯,还点了一支饭后烟“老一套呗,不管运营什么,都万变不离其宗!” “老一套?什么老一套?”雷纯一头雾水。 宋妖虎终于来精神了,瞪着大眼睛,也想听听张敬的想法。再说了,宋妖虎是主角嘛,要配合好才行。 “我说过了,這次我们运营的是感情,是全宋家人对小虎的感情。那么第一步,就是市场调查,這个可是雷纯你的工作啊!”张敬好像是一个局外人,用看热闹似地目光回视雷纯。 “啊?市场调查?怎么调查?难道要我去小虎家,问问他们家的人,是不是喜欢小虎吗?”雷纯這时简直已经把张敬当成了南极狮子狗。 “然也!”张敬居然还像个老学究似的点点头。 当雷纯站在宋家地大门口,手里捧着一个记事本,像个傻瓜一样一筹莫展的时候,心里已经把张敬骂了三百六十回。 张敬自己坐在宾馆里,随手翻着床头的宾馆服务单,突然打了个喷嚏。 “妈的,谁在背后骂我?”张敬揉揉鼻子,嘟囓着骂了两声,然后拎起床头的电话,拨了一个号码“喂,我在xxx<。听好了,韩式地哦!”说老实话,昨天晚上,雷纯几乎一夜都没睡,心里就在琢磨着张敬交给她的任务。 听着张敬在一侧鼾声如雷,雷纯几次都想把他踢下床。 這个“感情”商品,让雷纯真是哭笑不得,她现在宁可去大街上卖雪糕。 做了几次深呼吸后,雷纯硬着头皮走进了宋家的大门。宋小澜已经放下话了,张敬和雷纯两个人在以后的一段时间里,可以随意出入宋家,并且可以随意去宋家的任何一个地方。 老王在宋家已经六年了,這六年来可以说勤勤恳恳,任劳任怨,虽然他的工作是扫大院里地甬路,可是他认真得比绣花差不了多少。 今天那个女佣高妈,给厨房买瓜果的时候,在甬路上不小心掉了两个西瓜,车子再一压,搞得现在甬路上全是碎西瓜瓤和汁。不过老王还是没有半句劳骚,埋头认真清扫,他不止一次地向别人说过,他就是一个扫大院的。 “這位大叔,你好啊!”就在老王已经把那些烂西瓜皮扫到甬路边的时候,突然听到身边有一个很有磁力的声音对他说话。 老王抬起头,就看到了一脸笑容、波浪长发的雷纯。 “哦這位小姐,您是”老王怎么也不记得,在宋家曾经见过眼前這位性感美丽的小姐。 “我姓雷,是刚来這里给宋老先生做事的!”雷纯地语气很温柔,也让人感觉很亲切。 “哦,是雷小姐啊,你好!”老王在宋家這么久,深知道在這里只能夹着尾巴做人。 “王大叔好!哦我不打扰您吧?” “呵呵,雷小姐客气,您有什么吩咐的?”老王急忙直起身,收起大扫帚。 “没事,没事,就是无聊,想和您聊聊天!”雷纯一边说,一边把记事本准备好,另一只手还拿出一支水性笔。 “啊?聊天?”老王呆了呆,木然望着雷纯手里的本子和笔,心里纳闷哪有人聊天还做纪录的。 “是啊,就是随便闲聊。” “那个,雷小姐,你看我這还有事要做,对不起您了!”老王神情突然闪烁几下,不由分说就又弯下脚,开始扫地,再不理雷纯。 宋家的人,最重要的一条守则就是,多做事少说话。老王在宋家這么久,不可能不知道這规矩的。更何况老王不认识雷纯,所以更回小心。 “哎哎,王大叔,王大叔,您先把活放放,我真想和您聊天。”雷纯先是一愣,然后急忙劝求人家。 老王彻底不说话了,只顾着扫地,手里的扫帚还越扫越快,他对雷纯已经有些警惕了。 雷纯被打败了,长吸一口气,粉脸上掠过一片阴影,心里说‘小样,看来得出绝招了’。 “咳咳,老王,你真不认识我是谁吗?”雷纯阴着脸,声音也阴阴的,腰杆挺得笔直,斜眼看着老王。 “对不起,雷小姐,我真的很忙!”老王好像铁下心不想理雷纯。 “那算了!”雷纯无所谓地耸耸肩膀,转身就走,一边走嘴里还一边小声地嘟囓“有奖金都不想要,真是怪人。” “啊?奖金?”老王登时一愣,手上地扫帚也停下来了,回头看看雷纯,突然快走几步,拦住了她。 “咳,哦這个雷小姐”老王的脸开始变红,低着头搓着手“您,您刚才说什么奖金?” “没什么啊,宋先生让我下来看看,看看现在家里有谁工作干得好,或者经济上有困难地,适当发点奖金补助什么的。”雷纯两眼望天,一付若无其事的样子。 “啊?是是要聊這个啊?”老王悔得肠子都青了。 雷纯也算误打误着,在宋家还真有這么一回事。 宋小澜为人慈善,尤其对家里的人,特别体贴他们的生活。经常要一些人来走访這些为宋家做事的人,看看他们有什么困难,是不是需要帮助;如果确实有這样的人,宋小澜就会安排财务,這个月多给发一些钱。 這个钱不少的,有一回,哦,对了,就是那个厨房的女佣人高妈儿子发高烧,宋小澜知道了,当月就给多发了两万块钱。 第一百零一章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 行了,老王,你扫地吧,我去看看那几个门卫,是不难!”雷纯故意潇洒地挥挥手,作势就要走。 “哎哎,雷小姐,您慢走,那个,其实,我這活咳咳,也没什么,一会儿干也行!” “啊?一会儿干啊?咯咯,咯咯咯”雷纯掩住朱唇,得意儿地笑,又得意儿地笑。 “嗯,一会儿,那个,雷小姐,你不是要聊天嘛,我们去那边吧,那边凉快!”老王的笑容让脸上的皱纹都舒平了,指指甬路边一棵小树,自己先屁颠屁颠地跑了过去。 雷纯大摇大摆地跟在老王身后,走到小树下,那里有一个石墩子,很有古意,雷纯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上面。 “雷小姐,有什么话您就问吧!”老王弯着腰,手里还拄着那个大扫帚,脸上的笑容很殷切。 “好。老王啊,你和我们宋小姐熟不熟啊?”雷纯大大咧咧地就直切主题。 “啊?宋,宋小姐?”老王当时就呆了呆,他本来以为雷纯会问他,是不是准备给儿子找媳妇了。 “是啊,宋二小姐,宋妖虎!你熟不熟啊?” “二小姐啊?這个雷小姐,我来這里的时候,二小姐已经出门了,我也是最近几个月才见到她的。再说,我们做杂工的和人家千金小姐,有什么熟不熟的啊?”老王有点糊涂了,不过还是老实回答。 “那你对她,就没什么印象,没什么看法?”雷纯皱皱秀眉。 张敬在宾馆客房的洗漱间正泡热水澡呢!他已经两三天没洗澡了,全身都紧绷绷的,用热水一泡,还真是舒服。 张敬躺在浴缸里,闭着眼睛,享受着那些浓浓的泡泡。 “但愿雷纯别去调查那些宋家的下人,他们的意见有个屁用。一定要去调查宋家的家里人啊!”张敬不知道想起什么,嘴里喃喃了两声。 “叮咚!”就在這个时候,突然客房的门铃响了一声。 门铃刚响,张敬就像一条鱼一样,猛地就从浴缸里赤裸裸地蹿了出来,一只手操起毛巾,用最快的速度把身上擦干,然后就火箭似地从洗漱间里冲了出来,一下子就扑在了自己的大床上。又回手把浴巾盖在了自己地下体上。 “进来吧”张敬這才扯着嗓子喊了一声。 客房的门轻轻地打开,一个女人盈盈地走了进来,进来后还顺手关上了门。 张敬趴在床上。头埋在枕头里,脸上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就像老狐狸刚刚偷到一只小母鸡。 “哦”女人走到张敬床边,开口就要说话。 “不用说,做事就行了。我已经交待过了。要韩式的,就是咳,那种全身的,明白吗?”张敬打断女人的话,语气十分轻松自在。 女人果然不再说话,爬上床。张开玉腿跨坐在张敬的屁股上,然后一双玉手就抚向了张敬赤裸的背部。 這女人手法很熟练,手又很软很滑,才三下两下,就把张敬的骨头都按酥了,张敬舒服得差点呻吟出声。 按完脖子按后背,按完后背按腰肋,按完腰肋。那双玉手又向张敬地臀部滑去,女人自己也向下又挪了挪。 女人很大方,也很开放,因为张敬现在是趴在床上的,所以她轻手将盖在张敬下身的浴巾拿走了。 张敬只觉得下身一凉,心里更美了,可是等了一会儿,却不见女人给他继续按摩。 张敬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听到了一阵悉悉索索地声音,原来那个女人在脱她自己的衣服。 没来由地一阵心跳加速。张敬发现自己有点没出息了,這算什么啊?以前在钻石手的时候。這种鬼混平均一个星期要有一两次。只是這好久没再混过了,突然又遇到這件事,心里不太适应。 女人终于脱完了自己的衣服,她也如张敬一样赤裸,两只手温柔地抓在张敬腰上,整付娇躯慢慢地贴上了张敬的后背。 感觉着光滑地肌肤,火热的温度,还有那一对柔软的娇胸,张敬的丹田开始发热,下身有点难受了。 “小姐你,你贵姓啊?”张敬决定在正式肉搏前,先说几句入场话。 “我姓明。”张敬背上的赤裸女人的声音飘飘忽忽进入了张敬地耳中。 “哦,原来是明小什么?”张敬突然一凛,猛地就挣脱开搂着自己的女人,从床上爬着坐起来,转过身一看,那个双手虚掩着胸部正微笑着看着自己的女人,不是明慧又是谁? “看什么?又不是没看过! 见张敬瞪着眼睛看自己,就娇嗔着白了张敬一眼。 张敬当时真想用枕头把自己活活闷死,本来要等个按摩小姐嘛,却等来了一个弓箭手,可笑的是张敬一直自我感觉良好,连看都没看人家一眼,要不是明慧自己开口,张敬还稀里糊涂的呢! “你怎么来了?”张敬的神情怪异极了。 “想你了呗,怎么,有了新人真不要旧人了?”明慧的粉脸泛起潮红,眼睛瞄向张敬的下身。 這时张敬已经用刚才地浴巾又把下身盖上,只是有些事是盖不住的,有一块高高地隆起来,就像是帐蓬。 “少扯,你当我傻瓜?”张敬才不信明慧的鬼话呢,拼命地想按捺下自己的兴奋,可是明慧就那么赤裸裸地坐在他面前,离他只有十几厘米的距离,帐蓬只能是越支越高。 “呵呵!”明慧抿嘴一笑,然后向前探身,整个人就像一只性感的猫咪,四肢扶床,头凑到张敬面前“虽然我這次来确实有点公事,不过私事也是很重要的啊!”“什么私事唔”张敬這回没等说完话,嘴就被明慧的樱唇封上。 张敬和明慧紧紧地搂在一起,翻滚在床上,在滚动中,明慧的玉腿张开,勾上了张敬的腰,使劲把张敬向自己地身上压,好像恨不得让张敬钻进她的身体里一样。 “叮咚!”就在张敬已经准备直捣黄龙府地时候,他的客房门铃又响了,這让房间里的這对男女不由得僵了一下。 “先生,客房服务。”客房门外响起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只是這声音太贱了,让人汗毛直立。 “嘿嘿嘿!”听到门外的声音,张敬极淫荡地笑了笑,望着自己身下的明慧“要不,我们双飞?” “好啊!”明慧那双泛着春情的眼睛里,都要滴出水来了“我现在就出去,再找一个男人回来。” “你好坏啊,嘿嘿!”张敬按了一下明慧的鼻子,然后有些粗暴地直起了腰,用双腿把明慧的玉腿大大地分开,几乎分成了一百八十度,突然,张敬的腰就像工地里的打桩机一样重重地沉了下去。 “啊”明慧长长的指甲差点刺进张敬后背的肉中。 “我让你找,我让你找,我让你找”张敬每说一声,腰身就大幅度地起落一次。 明慧张大了嘴,眼睛差点翻白,连声音也叫不出来了。 “叮咚,先生,客房服务。” “叮咚,先生,客房服务。” “叮咚,先生,客房妈的,這死男人哪里去了?” 因为客房里的隔音很好,所以门外那个脸上抹着粉像鬼一样的女人什么都听不见,按了半天门铃也没人开,气得骂了起来。 在门铃声中,客房里的张敬很快乐。 当激情渐渐散去,张敬仍然趴在明慧的身上,双手抚摸着這付已经很熟悉的胴体,脑子里却开始算计起正事来。 明慧可算是缓过气来,刚才张敬实在是太勇猛了,把她折腾地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敬哥,你今天怎么了?”明慧咬着下唇,娇喘地问。 “没怎么啊,你不喜欢這样?”张敬的头已经深深地埋在了明慧的双乳中间。 “我我我差点被你被你折腾死。”明慧的粉脸更红了。 “你错了,弄点被折腾死的人,是我!” “讨厌啦,谁折腾你了?都是你這么疯,让人家连气都喘不过来!” “我没说你折腾我,我说的是你的主子,陈凌女士!”张敬突然一口咬在樱桃状的突起上。 不知道明慧是痛,还是震惊,突然眼睛里一亮,把张敬的头推开,让自己能看到张敬的脸。 “敬哥,你说什么?” 张敬淡淡地看了看明慧,似乎激情已经彻底过去,坐起身,还点起一支烟,长长地吸了一口。 “明慧,陈女士的事我都知道了。你回去告诉她,别再折腾我了,我這次来天津,就是为宋盘王做事的。你知道我的风格,一事归一事,在宋盘王的事没搞定之前,我不会答应她什么。” 听到张敬的话,明慧一翻身,又搂住了张敬的腰,还把头枕在张敬的胸前。 “其实我们家太太很可怜的。而且,宋老先生对她,也确实很不公平。敬哥,你就帮帮太太吧。”明慧已经是在哀求张敬了。 第102-105章两个女人之间刺 宋盘王和陈凌的事,那是他们的私事,我没兴趣知道道。其实就算陈凌女士受过什么委屈,又与我有什么相干?這个世界上可怜的人多了去了,我还很可怜呢,谁来管我啊?”张敬不屑地笑笑。 “敬哥,你不能這样。你不能只知道有一个宋盘王,而不知道还有一个陈掌柜!”明慧非常不服气张敬的说法,干脆也坐起身,不顾自己的上半截娇躯赤裸在空气中,和张敬争辩。 “啊?陈掌柜?什么陈掌柜?”张敬的烟突然僵在了嘴唇上。 “我们家太太也是一个食脑者,她是个掌柜!”明慧的眼睛睁得大大的。 掌柜是对食脑正七门中“钱”的称呼,通俗点讲,就是能力非凡的财会师。 张敬还真就没想到,陈凌原来也是一个食脑者,还是掌柜。在食脑界中,掌柜虽然不少见,但是一般水平都差不多,出众者也是很罕见的。 “我们家太太是一个精英掌柜,当初她在美国业界里打拼的时候,很多大财阀视她若珍宝一样。后来嫁给了宋小澜先生,为了持家,太太一咬牙退出了商圈,做起了职业主妇。如果没有她,现在的宋氏家族也不会這么繁茂,這都是她当初持家有道的结果。” 张敬沉默了,他并不怀疑明慧的话。因为他了解明慧,明慧很少夸一个人的,但是只要明慧夸过的人,都是真有两把刷子的。 “那又怎么样?”张敬沉默了好久,仍然不改自己的态度,把烟按灭在床头的烟灰缸里“我说过了,這个世界上可怜的人太多了,我管不过来。” 明慧神容越发的凄苦,看了看张敬,又无奈地摇摇头。 “敬哥,那如果我告诉你。其实宋小澜先生所做的事,有一半是我家太太的功劳呢?” “胡说,那我只会当你疯了!”张敬不客气地一挥手。 在食脑界,宋小澜神一样的地位早就根深缔固,盘王這个称号可不是三分钱一斤就能买到地。干食脑的人,一个比一个猖狂,谁都不服谁,唯独对宋小澜,那是只要一提起名字。就要举大拇哥的。 這时候明慧对张敬说什么宋小澜有一半的成绩是陈凌的,让张敬怎么可能接受。 “是真的,敬哥。是真的。当初宋小澜先生去法国救场,身边就带着陈凌,那一段时间虽然宋小澜确实做了最重要,而且是最关键的工作,但是你想想。为一个跨国企业控盘,是一个盘手自己就能做到的吗?就算宋小澜他是个神仙,也不可能面面俱到啊!当时我家太太为了帮宋小澜,也是几天几夜地不合眼,为他做财务统计和盘值计算,有了我家太太最后得出地准确数据。宋小澜才会那么顺利地创造了奇迹。到了今天,不能只把他自己摆在神位之上,而不去顾我家太太的感受,敬哥,這不公平。盘王這个名字里,最起码有三分之一的光荣是属于我家太太地。” 张敬這次听到明慧的话,突然又点起一支烟,什么都不说。三口两口就把一支烟吸完。而且看他吸烟的样子,活像是一个吸鸦片的,刚吸完最后一口,张敬又猛烈地咳了起来。 “咳咳咳”“敬哥,你没事吧!”明慧吓一跳,急忙帮着张敬轻轻拍起后背。 要说這时张敬的心里不矛盾,那是假地。 张敬之所以会为盘王办事,主要是因为宋小澜這个人在他的心目中有這样的一个地位。不光是张敬自己,整个食脑界里,任何一个人如果能为宋小澜办事。都会感到光荣,這也算间接地为国效力。 可是当张敬知道。其实宋小澜這个名字中的含金量并不是那么足,盘王其实应该是两个人的合称时,又怎么能不犹豫。 虽然张敬不知道明慧说得是不是真话,但是最起码听起来,是有道理的。张敬本来以前也经常奇怪,觉得宋小澜真是神仙,凭自己地能力就把当初法国磐基电子的绝症给治了,這根本就是想也想不到的事。 今天听明慧這么一说,觉得起码這是一个合理的解释,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神仙,不管是谁都和我们一样,是一个实实在在的普通人。 “咳咳咳”张敬咳了半天,才算缓过来,轻轻推开明慧的手“行了,咳,不用拍了。明慧,這一次我真得帮不了你家太太,宋妖风绝不能成为新盘王,否则的话,对整个中国而言,都将是一场灾难。” 张敬這个理由也很实在,就算张敬为陈凌所感动,就 要念及陈凌当时的功劳,但是要让他把宋妖风推上宋位置,那他说什么也不会做。 宋妖风生性骄狂,目空一切,眼睛里天老大,地老二,他爸宋小澜老三,他自己就是老四。這样一个人要是控制整个中国十三亿人的财富价值,那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啊?宋妖风当新盘王?干嘛让他当新盘王?”谁知道,明慧听到张敬的话后,竟然愣住了,还反问张敬。 张敬的目光一下子盯在明慧的脸上,好像要盯进肉里面,看着明慧就像看到一个外星人。 “陈凌找我,不是想让我扶宋妖风上位吗?”张敬一字一顿地问道。 “干嘛扶宋妖风上位?敬哥,你這个玩笑开大了,宋妖风怎么能当盘王,那全中国的人都得跑路到外国去,不然的话手里有再多的钱,也随时可能变成废纸。” “那陈凌找我干什么?她想让我帮什么忙?”张敬如同跌入了五里雾中。 “上次太太没对你说吗?她现在就是想回到宋家,拿回這个本来就属于她的家庭。” “啊?那那我能帮上什么忙?开玩笑吧,不如让我去把秦长城剩地那段修完。”张敬觉得有点滑稽。 “你不要说笑,太太是认真的,這件事还只有你能帮上忙。”明慧可不觉得有什么好笑。 “好,你说吧,我洗耳恭听。”张敬满脸疑色。 “這件事说起来也不难,只要你能把冯欣之从宋家赶出去,那太太就有机会了。太太要地就是這一个机会,宋家是不能没有女主人的,太太好歹是三个孩子的母亲,重新回宋家就理所应当了。” “我的妈啊!”张敬身子一晃,差点从床上滚到地下,脸都绿了,摸了摸鼻子“我还是去把秦长城剩的那段修完吧,陈凌這个事难度太大了,我干不了。” 对张敬来说,這和玩火没区别。人家冯欣之在宋家好好的,他张敬凭什么就把人家赶出去,人家不赶他就不错了,他一个外人,去赶人家的女主人,还是盘王宋家的女主人,這比把北极熊赶到赤道上还要荒谬。 “敬哥,没那么复杂,有一些事太太都已经办好了!”明慧的粉脸上蒙上一层诡谲的阴影,声音也幽幽然。 张敬闻言脸色立沉,目光闪烁几下,感觉自己好像在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着走。 “冯欣之是个贱女人,太太抓到了她的把柄。” “什么把柄?”张敬一只手伸到明慧赤裸的玉腿上,轻轻地来回摩梭着。 “冯欣之不贞啊”“哦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听到明慧很认真、很阴沉说出来的话,张敬突然抱着被大笑,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 “敬哥,你干嘛,说正经的呢,你笑什么?”明慧气得皱起眉头,又不敢发火,换一个人,明慧這时候就已经动手了。 “我哈哈,我,我,我笑我笑你家太太,她居然能编出這么搞笑的事。哈哈哈明慧啊,陈凌傻也就傻了,你什么时候脑筋也变笨了,你还食脑呢?你喝风去吧!哈哈哈!” “你别笑了!”明慧动了真火,再也忍不住性子,厉声娇斥张敬“有什么好笑的,這是事实,不是编造的故事。” “我呸!”张敬对明慧毫不客气,发火怎么的?张敬从来不惯着别人长毛病“屁个事实。你说说宋盘王今年多大了?快六十的人了,他和冯欣之二婚的时候,宋盘王也得五十三四,那当初冯欣之多大年纪了?就算宋盘王比冯欣之大一些,我估计当时冯欣之也得四十五六,今年她应该有五十二三了。” “那又怎么样?”明慧被张敬反斥得一点脾气都没有,只能硬着头皮问。 “什么怎么样?妈的,一个都过了更年期的女人还会不贞?她倒是想不贞了,也要看有人愿意吗?陈凌這么卑鄙的理由都能编出来?是不是离谱了?”张敬瞪着眼睛,劈头盖脸就把明慧一顿批。 “谁说她现在不贞了?我什么时候说她现在不贞了?”明慧丝毫不惧,再次反诘。 “那她以前贞不贞的,关宋盘王屁事?你明慧以前是我的女人,现在还躺在我的床上,但是你這四五年一直在深圳。在深圳的时候,你和别的男人要是在一起的话,我就算天大的能耐还能管得着吗?” 第三卷有故事的人第一百零三章爱情弥漫在垃圾输出通道 张敬!”明慧冲动地差点想抓花张敬的脸,扑到张敬含煞“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有别的男人了?在深圳几年,我一直一个人住,别的男人我连看都不看一眼,你自己在北京花天酒地,女人无数,到今天你还反过来说我?”明慧几乎已经是在尖叫。 “你吼什么?”张敬有点粗暴地把逼到面前的明慧,重重地又推到在床上“我什么样,你早就知道,不想和我在一起,你跑南平去干什么?哦,对了,是你家太太安排你去的吧,想把宋妖虎困在那里。” “没有,没有,去南平是我自己的主意,和我家太太没关系。”明慧被张敬气得实在受不了了,眼圈一红就要掉眼泪。 “我告诉你,你不许哭,我让你不许哭你听到没有?真烦。”张敬厌恶地白了明慧一眼,掀开被子就开始穿衣服。 “好,好,我今天不和你说那些。”明慧做了几次深呼吸,才算勉强压住自己的悲伤,又正色望着张敬“你知道宋小澜为什么会了我家太太离婚?因为宋小澜和冯欣之早就认识。” “行了,你别说了,我不想听。明慧,你现在就回去告诉陈凌,她和宋家的恩怨和我没关系,我也没兴趣。我這次来天津的目的很明确,就是顺顺当当地把宋妖虎扶上正位,让她成为中国的新盘王,然后我就走人。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让她自己想办法处理,或者去另觅高明。”张敬心烦意乱,像哄鸭子似地挥挥手,把最后一件衣服穿好,大步就走出了自己的客房,把仍然赤裸的明慧自己留在了床上。 “张敬,我恨你”明慧冲着张敬的背影声嘶力竭地娇喊,然后就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情绪,伏在床上呜呜地痛哭了起来。 张敬漫无目的地游走在天津的大街小巷。脑子里一片空白。虽然张敬已经对宋家的麻烦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但是听到今天明慧地话,他真是感觉自己就是一只要上架的鸭子。 天津真是一个美丽的城市,美丽的城市里还有一些繁忙的人,他们正在为天津越来越美丽而奔波。 穿梭着人群中,耳边还有此起彼伏地车笛,一栋又一栋地摩天大厦,在阳光的折射下,差点闪花张敬的眼。 张敬走到了一栋商厦的楼下。在大厦的入口处挂着一个硕大地等离子屏幕,上面正在播放着一个mv。 抬起头,张敬就看到了潘若若。在等离子屏幕上的潘若若。 在mv中,潘若若真漂亮,简直就是惊艳,貌似漫不经心哼歌曲,现在在天津已经随处可闻。 潘若若地首张处女专辑已经开始发售了。据说销量还不错,不然的话,她也不会带着何诗跑去了香港。 “唉,若若啊若若,你在香港潇洒得意,我在天津可是困难到要死了!”张敬仰起头。看着那个大屏幕,自言自语地说。 屏幕上的潘若若还在笑,她的笑容就像夏天里怒放的花朵。 张敬无奈地摇摇头,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转身懒洋洋地走,虽然没什么目地地,但也比自己一个人静着要强,他现在什么都不想思考。 谁知道。也就是一转身的功夫,张敬的余光无意中扫过街边的一个人,這个人横向距离张敬大概在十几米远,匆匆地与张敬相对而过。 张敬又向前走了几步,突然感觉不对劲,呆了呆,疑惑地转回头看。 宋妖风已经很小心了,他今天出门的时候,把自己裹得就像是一个粽子。在這么热的天气里,穿着這样。真是够可笑地。 不过总算是顺利,他站在了友谊商厦门口。焦急地四处望望,可是没有看到他的目标。 “你猜猜,我是谁啊?” 就在宋妖风心急如焚的时候,一双白净净的玉手从他的后面遮上了他的眼,娇蛮可爱的声音撒娇似地传进他的耳朵。 “啊,你可算来了!”宋妖风一下子就激动起来,抓着那双玉手,转过身体。 “怎么,你等急了?” “没有,没有。只要是等你,多久都不急。”宋妖风地眼神中清晰地写着两个字“爱情” “油腔滑调,不理你了!” “哎,你等等我。” 两个人一前一后,一跑一追地离开了友谊商厦,顺着街边又跑出去大概有五十多米远。前面的女孩子突然一扭身,吱溜一下就钻进了商厦侧面的一个小胡同。 很多商厦都有這种胡同,其实就是商厦的垃圾运出通道,很窄很窄,只有一米 宽。平常没有垃圾的时候,這里非常僻静,只有老鼠 刚一进胡同,宋妖风就伸出手,把女孩子拉进自己的怀里,然后把她压在胡同一侧的墙上,猛烈地吻上人家的樱唇。 女孩子的回应也很激烈,双臂环着宋妖风的脖子,紧紧地搂着他,一条玉腿还盘上了宋妖风地腰。 這一次激吻,两个人就像上辈子没见过异性一样,足足吻了十多分钟,才由宋妖风主动松开。因为他发现,女孩子的气息已经不均了,再不放开,要出人命了。 “呼呼呼呼”宋妖风刚一松开,女孩子就大声地喘息起来,刚才她都吻缺氧了。 “对不起啊,对不起,我,我,我不是有意地!”宋妖风吓坏了,急忙小心地向人家陪不是。 女孩子喘了一会儿后,抬头看了看宋妖风那紧张的神情,不禁“扑哧”一声笑了。 “傻样,谁怪你了?”女孩子娇嗔的目光让宋妖风都看直了眼。 “我,我实在是太想你了,所以才从上次我们”宋妖风已经完全没有了平日的骄横,活像一只小羊羔。 “我知道!”女孩子掩上宋妖风的嘴,打断了他无措的话。這一刻,她的目光变得如水般温柔。 “你跟我走吧,我会给你幸福的!”宋妖风鼓起勇气,把女孩子的手拿开,深情地说。 听到宋妖风的话,女孩子的目光变得黯然,眼睛里也好像蒙上了一层雾。 “风哥,我我我有难处的,你知道” “我知道,我知道。”宋妖风急忙打断女孩子的话,然后就从身上摸出了一张支票“不就是几百万的高利贷嘛,我替你还,這点小钱对我来说无所谓的。” “风哥,我不能要你的钱的。”女孩子也急了,慌忙就向回推。 “你就别和我争了,难道你不想和我在一起吗?你快拿去吧,还了高利贷,我们就去登记结婚。” “可是,就算我还了高利贷又能怎么样呢?我爸爸还在他们的手上啊!”“你还了钱,他们当然就把你爸爸放了,抓着你爸爸对他们也没什么好处啊!”宋妖风差点急火攻心。 “他们想要的是你母亲那里的一份文件,他们说了,只要给他们那份文件,他们就会一笔勾销,还会放了我爸爸,风哥!”女孩子扯着宋妖风的手,望着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希望。 “這”宋妖风的头上开始冒汗,汗珠比黄豆还大,神情为难之极“那份文件在我妈的保险柜里,那保险柜是瑞士专家特别制造的,没有我妈的密码,神仙也打不开啊!”“风哥,你想想办法吧,這种日子我再也过不下去了,我想和你在一起啊!”“我我我”宋妖风手里的支票已经被他握成了小小的一团,手背上青筋毕露,显示出他心里的巨大矛盾。 胡同里出现沉默,女孩子无比殷切和盼望地盯着宋妖风,而宋妖风只能低着头冒汗。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宋妖风还是没有什么表示,只是汗水越流越多,已经像洗脸一样。 “老大,他们在這里!”突然,在胡同口猛地有人喊了一嗓子。 “啊?” 听到這个声音,女孩子和宋妖风都脸色巨变,回头向胡同口一看,只见有二十多人凶神恶煞一样,大步向他们跑过来。 “风哥!”女孩子吓坏了,紧紧地握着宋妖风的手,躲在宋妖风的身后。 “你们要干什么?还有没有王法,都给我退后!”宋妖风這才重拾心神,一只手把女孩子护在身后,厉声向那二十多人吼道。 “妈的,你个王八蛋敢动我的女人?来啊,给我打!”二十多人中那个好像领头的人一挥手,這一票脸上长着护心毛、胸口纹着带鱼的家伙就向宋妖风冲了过来。 宋妖风长得人高马大,光是胸肌就有三寸多厚,再加上爱情的激励,自然不怕這些家伙,挥起拳头就和他们打在了一起。 只可惜,宋妖风再什么魁梧,也终不是什么武林高手。好虎架不过一群狼啊,十秒钟过后,他就已经被一群人按倒在地上,连那个女孩子也被人家夺过去,由那个领头的家伙淫笑着硬扯离了现场,不知道带哪里去了。 “风哥,救我”這是女孩子临走的时候,最后的一声呼唤。 第三卷有故事的人第一百零四章假警察和酒仙 妖风双目已赤,猛地怒吼一声,虎腰震动就要从地上 “我去你妈的,喊个屁!”有一个头发染得跟狮子狗似的家伙根本就不怕那一套,抬腿就给了宋妖风一脚,宋妖风真是武功再高也怕菜刀,吼声吞回肚子里,被踢地原地又滚了几圈。 “兄弟们,今天就把他给废了!” 這一大帮人把宋妖风围在中间,他一脚你一腿,他蹬两下你踹三脚,不一会儿的功夫,宋妖风连抵抗的能力都没有了,只剩下本能地捂着头脸,绻在地上喘粗气。 “警察,都不许动。” 终于救星来了,从胡同口又钻进来一个人,指着现场大喊一声。 “警察?” 這些小混混们立刻就慌了,回头一看,那个警察还是便衣的,神容威厉,目放精光。 “兄弟们,快跑啊!”小混混们一哄而散,一起向胡同口冲来。 這个时候就是谁冲得猛,谁就能跑出去,谁被逮到就是谁倒霉了,因为出口就是入口,只有這一个口能通向大街。 奇怪地事情发生了,那个警察站在胡同口,竟然谁也不抓,任凭那些小混混们跑了个精光。等小混混们连影都不见的时候,警察的神情变了,看着还躺在地上喘息着的宋妖风,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怎么样,能不能起来?”警察也不那么严肃了,很悠哉地走到宋妖风身边,淡淡地问道。 “没没事。”宋妖风的目光中充满怨恨,绻在地上连看都没看那个警察一眼。 “没事就起吧,赖在地上像什么样子,宋大公子!”警察双眼望天,一只手还摸着下巴。 “嗯?”宋妖风终于听出语气不太对头,這才抬眼一看“是你?”宋妖风大吃一惊,然后想了想。立刻咬着牙站起身,还故做无事地拍拍身上的尘土。 要么说身体好真是革命的本钱,被人這么打一顿,宋妖风还能装做若无其事;如果换成张敬,早就叫120,躺在医院调戏护士小姐去了。 “可不就是我嘛!要不是我,你现在估计能不能说出话来,都成问题!”张敬這个假警察笑得很可恶。 虽然宋妖风还能咬牙硬挺,但是這一脸的青肿是掩饰不了的。整个人就像是熊猫。 宋妖风没好气地白了张敬一眼,铁青着脸,哦他的脸想不铁青也不行。已经被人打青了,一言不发地擦过张敬的身边,独自向胡同口走去。 “至于吗?不就是一个女人嘛,带回家呗,不用這么偷偷摸摸的吧?”宋妖风已经离开张敬好几步远了。张敬突然自言自语地说道。 宋妖风一开始还是装着没听到张敬的话,但是又走出几步后,终于还是站住了。 “她身上有债,不想這样去我家。”宋妖风地声音挺冷的。 “所以你就想替她还债?” “我爱她,你這种人是不会懂的。”宋妖风的脸上神情木然。 “那怎么办?难道”张敬突然拉了一个长声,接着眼神变得暧昧。“真要去偷你母亲的东西?” “你说什么?”宋妖风动容了,猛地扭过脸,两道森冷的目光射在张敬脸上,好像要在张敬脸上剜下去一块肉似的“你到底都知道什么?” “唉”张敬叹了口气,倚在墙上,掏出自己的烟,还递给宋妖风一支。 宋妖风的目光闪烁了一下。略微沉吟,可还是接过了张敬地烟,又和张敬一起点燃。 “我呢,本来没什么事,就想在大街上逛逛。你也知道,我很久没回天津了,也想看看天津又有了什么变化。哪成想,居然让我看到了宋大公子你,还裹得像个黑灯笼,太阳镜比脸都大。我這个人嘛。就是好奇心重,就想看看宋大公子你要去哪里。结果呢,嘿嘿,你都知道了。”张敬的语气十分轻松,好像在小孩子讲童话故事。 宋妖风听着张敬的话,虽然脸上还是铁青一片,但是心里不免有些尴尬。照张敬這么说,他刚才和那个女孩子在這里地十分钟激吻,张敬肯定也是欣赏到了。 张敬好像知道宋妖风在想什么,脸上的神情越来越暧昧。 “我看你有必要练练肺活量了,不然很丢人的,哈哈!”说着,张敬还忍不住向天大笑两声。 “你说什么?”宋妖风把烟愤怒地掷在地上,瞪着张敬,好像要吃人。 “得,得,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行了,男人嘛,我都明白,也知道你郁闷。怎么样啊?要不要我陪你聊聊?”张敬這才勉强收起笑容,询问式地望向宋妖风,还挺殷切,显得有些诚意。 宋妖风本来想一口拒绝张敬這个可恶的家伙,可是又想了想,觉得也确实挺郁闷,也许张敬会是一个不错的谈话对象。 “会不会喝酒?”宋妖风突然问张敬。 “会,酒就是水,有什么不会喝地!”张敬拍拍胸膛。 “不怕醉死,就跟我来吧!”宋妖风冷淡地打量张敬一眼,转身大步向胡同外走去。 张敬心里有点打鼓,他自己的酒量自己心里是有数的,看宋妖风的体格,肯定酒量不小,和他喝,自己能不能留下一条命呢? 答案是:不能。补充答案:别说张敬只有一条命,就算是有三五条命,也能被宋妖风一口气喝死。 张敬万万没想到,宋妖风的酒量已经达到了很高的境界,而且人家喝酒都不用吃菜地,就是干喝。 宋妖风带着张敬离开那个胡同后,直奔一家超市,在里面买了四瓶茅台。 然后宋妖风开着车,把张敬带到了天津市外的一座小山上,這座小山上环境很幽雅,树木还算茂盛。 就在一棵断了的树桩上,张敬还没喝上两口60度的茅台己已经干下去半瓶了;等张敬捏着自己的鼻子,好不容易硬喝下去三分之一瓶的时候,宋妖风的身边已经有了一个空瓶,手里的那瓶也已经光了一半。 而且宋妖风喝完酒之后,丝毫不见迷糊,两只眼睛反而越喝越亮,亮得像两盏灯泡一样。 “哎,哎!”张敬忍不住叫了宋妖风两声,宋妖风這才放下酒瓶,望向张敬。 “我说,宋大公子,那是酒,不是水,你是不是搞错了?喝酒是一小口一小口地喝,不是你這样,仰着脖子往肚子里灌地。”张敬十分郁闷地对宋妖风说。 “那是娘们的喝法!”宋妖风无聊地白了张敬一眼,拿起酒瓶,又灌了两口。 “好,你当你的爷们吧!”张敬气得翻翻白眼,把酒瓶放在一边,彻底不喝了,他现在脸上发烧,肚里着火。 “张敬,你有喜欢的人吗?”宋妖风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开口问道。 “当然有,而且还有很多,嘿嘿,我這个人很博爱的!”张敬的话很无耻。 “唉!”宋妖风叹了口气,他突然觉得自己错了,张敬根本就不是什么好的谈话对象。 “你不会就喜欢过這一个女孩子吧?”张敬用一种看着外星人的目光,看着宋妖风。 “嗯!”宋妖风点点头,发亮的眼睛变得有些迷茫“追求我的女孩子确实有过很多,她们有很多都主动缠着我,甚至要和我上床。但是,我都不喜欢。” 张敬闻言摸摸鼻子,对宋妖风地话他能理解,這种钻石王老五如果想要女人,估计着主动投上门哭着喊着要和他上床的,能从天津排到佳木斯。 “我认识她虽然时间并不长,只有两三个月,但是我第一眼看到她地时候,我就爱上了她。我知道,我這辈子都不能离开她,她就是我想守护一生的女人。”宋妖风的语气很痴情,很难想像,像他這样的人会说出這种话。 “你真地确定?”张敬的神情突然闪烁了两下。 “嗯,我确定!”宋妖风重重地点下了头,脸上还泛起光“虽然她出身不好,以前在夜总会里当过陪酒小姐,但是我相信她是清白的。张敬,她是金鱼,一定是金鱼,你知道什么叫金鱼吗?” “貌似知道!”张敬有点哭笑不得,要是问他别的,他可能会有不知道的,问這种***场所的事,他如果说不知道,全世界都找不到几个知道的人。 “我和她很快就恋爱了,她对我说她的父亲是个恶赌鬼,欠了高利贷很多钱,还被人家抓去。本来我想到报警,可她又怕那帮混蛋会伤害她的父亲,她是那么善良,善良地就像就像”宋妖风实在想不出什么词,来形容自己心中的女神。 “哦哈哈,哈哈哈哈!”张敬先是表情怪异,然后竟然开始大笑,笑声震动了林子里的一些鸟。 宋妖风的脸色变了,愤怒地盯着张敬,他不觉得自己的爱情有什么可笑。 “哈哈哈哈!”张敬的笑声一时还停不下来了,不过他也知道不妥,一边大笑还一边向宋妖风做着抱歉的手势。 “张敬!你到底笑什么?你這个无耻的色棍只知道去骗女人,根本不懂什么叫爱情!”宋妖风的怒气一时难以压制,他没把酒瓶子摔到张敬的头上,已经算是很给张敬面子了。 第三卷有故事的人第一百零五章一屋子的虾兵蟹将怕女人 到宋妖风的话,张敬并没有生气,不过笑声还是渐渐着头,很不解地盯着宋妖风。 “我说,宋大公子哥,你真是两个月前才认识你那个马子的?” “张敬” “好,好,好,你别激动。我重说,重说行了吧!咳,宋妖风先生,你真是两个月前才认识那个哦那个女孩子的?” “是又怎么样?我要是早就认识她,也不至于到今天這么地步,我早就把她带回家了!”宋妖风一点好脸气都没有。 “你以前就从来没见过她?”张敬皱皱眉,又确认地问了一遍。 “你什么意思?”宋妖风很不痛快,反问张敬。 “没什么意思,嘿嘿。宋妖风先生,你信不信我有办法,解决你的问题。”张敬挺起胸膛,一付胸有成竹的样子,眼睛的余光还瞄着宋妖风。 “什么?你能解决?”宋妖风好像第一次见到张敬,不停地打量着他。 “没错,我能解决。我是雷神嘛,遇到這种事情,多多少少总有些主意,当然了,你要是不信就算了!”张敬淡淡地说完,还摊了一下双手。 宋妖风没话说了,只是盯着张敬,半天的功夫,才突然又灌了两口酒。 “好,我信你。但是张敬,我警告你,如果你敢在這事上玩什么花样,我让你死得很难看。”为了自己的爱情,宋妖风也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算了吧,要是没有我,你刚才在胡同里,就已经死得很难看了!”张敬的脸到底还是沉了下来,没好气地回了宋妖风一句。 宋妖风又没词了,张敬说的是事实,刚才不是张敬假冒警察,他這会儿估计肯定舒服不了。 “走吧,我的风哥。别喝了,再喝就办不了事了!”张敬拍拍屁股站起身。 “去哪里?”宋妖风依言扔下酒瓶子,有点紧张地看着张敬。 “這个应该我问你啊?” “什么?问我?” “是啊,在哪替你那个那个心上人还钱,你不知道?” “啊?” 王二瘸子是个狠人,真正的狠人,以前曾经因为重伤害,蹲过十年的大狱。 从监狱出来后,王二瘸子想明白了。這年头好勇斗狠的都是***傻瓜,钱才是最实惠的。 于是,這个脸上留着半条疤。以前打架地时候还被人废过半条腿的家伙,就在天津召集了一帮鱼虾之众,专门为有钱人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 其实呢,這种职业也是有讲究的,在食脑外七门中。這个叫做“火”就是专门使用暴力来达到某种目的的人。 仗着脑子还算好用,做事还算利落,王二瘸子這些年的生活挺滋润的,有烟抽,有酒喝。有车开。当然他只能开自动档的,因为左腿不好使,踩不了离合踏板。 他手下地這票兄弟跟着他,也算日子自在,反正就是过了今天不愁明天呗。 甚至有几个兄弟很羡慕王二瘸子,人前人后地叫他二哥,觉得他特别聪明,总能想出解决困难的办法。 不过谁都有自己的难处。王二瘸子也有,尤其是现在,看着眼前地這个女人,他真是狠得牙根都痒痒,可偏偏又没有什么办法,因为這个女人的手里拿着他需要的钞票。 “王二,你把你的這些虾兵蟹将管明白点,都是一群废物,饭桶!”女人一只手握着钞票,一只手几乎都点到王二瘸子鼻子上了。尖声地对他臭骂。 “嘿嘿,老妹儿。你别生气,他们还小,不懂事,要是犯着您了,您千万别往心里去,气坏了身子不值得啊!”王二瘸子的笑容在他脸上那道疤地映衬下,一点都不可爱。 “少跟我说這些屁话,這么多人,居然被一个警察给吓跑了?脑子里都是白开水吗?耽误了太太的正事,你们一分钱都别想要!” “是,是,我明白。老妹儿啊,那个,這样,回头我他妈好好教训教训他们,你回头在太太面前,还得替哥哥我美言两句啊。這几天兄弟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是不是看着给加点?”王二瘸子的目光一直盯在女人手上的钞票上,就像盯着一陀大便的苍蝇。 其实他心里也后悔,早知道事情会办砸,他這次就亲自领队去了。昨天晚上泡上个小洋妞,太他妈厉害了,把他折腾得中午才起来床,现在双腿还在发软。 “哥哥?你别他妈不要脸,拉什么近乎?我要是有你這样的哥哥,我他妈就一头扎进大淮河里淹死算了。”女人冷眼看着王二瘸子,语气中地卑鄙之意毕露无遗。 王二瘸子的刀疤脸抽搐了一下,多少也有些忍不住了 想想女人手上的钱,还是硬咬牙关重新露出笑脸,心着,什么时候找到机会,非把眼前這个婊子先奸,再让兄弟们轮-奸,再卖到金三角当性-奴。 “是,老妹儿说得对,说得对。”王二瘸子涎着脸,当着应声虫。 這时候女人似乎也有些不忍了,神情稍稍缓和一些,看看王二瘸子,突然叹了口气。 “行了,王二,我也不多说你了。這次的事就算过去了,下次如果再失手,后果你自己考虑。我走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女人拍拍自己身上的衣服,从一张破沙发上站起来,突然又皱皱眉“还有,你把這里打扫打扫,一股臭咸鱼的味,我都想呕。” 说完话,女人這才把手里的钱向天花板一扬,抬腿就出门走了。 漫空的钞票雪花一样飘落下来,砸在王二瘸子地脸上和身上,不过王二瘸子可是没什么高兴的神情,一双三角眼恶狠狠地盯着门口。 “妈的,臭婊子,早晚让你哭着喊着让二爷上你!我呸!” “二哥,二哥” 看着王二瘸子恶毒的脸色,旁边有一个虾兵小心翼翼地叫了他两声。 “干什么?”王二瘸子没好气地大喊一声,把那个虾兵吓得一哆嗦。 “二哥,钱,钱,這些钱” “钱个屁钱,还不快点帮我把钱都收拾起来,少一张我就捏暴你的卵。”王二瘸子把火气都发到自己手下人的身上了。 在场的這些人开始七手八脚地在地上捡钱,王二瘸子坐到了刚才那个女人坐过的沙发上,翘起二郎腿,闻了闻女人留下来的香味。 “***,还真香,這婊子在床上肯定够劲,嘿嘿嘿!”王二瘸子开始自己地意淫。 几分钟后,那些散落一地的人民币全部被捡起来,又整整齐齐地捆成两叠,由一个虾兵恭恭敬敬地递到王二瘸子地面前。 王二瘸子大咧咧地伸手接过来,不用数,他只要用眼睛一扫,就大约能猜出数目来,上下误差不会超过五张钞票。 “咚咚咚,咚咚咚咚!”就在這个时候,突然一阵粗暴的敲门声响起,感觉就是用大锤在砸门。 “谁啊,***找死啊?”有一个虾兵走到门口,扯着脖子冲外面喊。 “派出所的,来查户口和暂住证,快点开门!”没想到,门外的嗓门比门里的还大,还要粗暴。 “啊?是警察?”门里的人当场就呆住了。 “警察?怎么有警察?警察怎么来了?” “不好了,有警察来了。” “二哥,警察来了,怎么办啊?” 這群乌合之众听到警察两个字,比耗子看到猫,小学生看到老师还可怕,顿时就是慌做了一团,满屋子乱蹿,有几个还躲到了桌子下面和床下面。 王二瘸子看着這一屋子没头的苍蝇,当时人就呆了呆,然后汗就下来了。那个女人还真没说错,這根本就是一帮饭桶,屁用都没有。 “不许慌”王二瘸子猛地站了起来,振臂一吼。时间定格,所有屋子不管干什么的人都僵住了,王二瘸子這一声吼像打雷一般,真是很有效果。 王二瘸子见状,很满意地笑了笑,觉得自己的号召力还是不错的,很有权威感。 下一刻,王二瘸子的笑容就凝在了脸上,他发现他的這票兄弟的目光并不是投在自己身上,而是望着门口。 当王二瘸子也望向门口的时候,就发现房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打开了,门口站着一高一矮,一壮一瘦两个警察,头上带着大盖帽,帽沿很低,遮住了两个人的半张脸。 就在刚才,王二瘸子大吼的同时,這两个警察把门踢开了,因为王二瘸子自己的吼声太响,没听到门被踢开的声音。 顿时,屋子里出现短暂的寂静,所有的人都大眼瞪小眼地面面相觑,谁都没了主意。 “咳,你们這是在干什么?为什么這么多人?”终于,那个个子矮一点的警察开了口,语气冰冷而又严厉。 王二瘸子看了看那个警察,稍稍定定神,然后就一歪一歪地走到门口。 “警察同志,人多也犯法啊?”王二瘸子久经阵仗,根本不怕警察,大咧咧地反问道。 “你少這么嚣张!”矮个子警察好像挺火爆,也挺凶悍,伸手大力推了王二瘸子一把“人多也犯法,你不知道吗?我可以怀疑你们非法集会,在搞传销,信不信我把你们都带回去问话?” 第一百零六章快点回答不许思考 国有這么一句话,叫做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 王二瘸子再怎么嚣张,也终是邪道中人,不怕警察是不可能的。 矮个子警察這么一咋呼,他這边就软下来了。 “咳咳,那个,警察同志,我们都是合法良民啊,哪有搞什么传销,那都是骗人的,我们不干那事!” “真的吗?”在大盖帽下面射出两道寒光,像x射线一样,把王二瘸子扫量一遍。 矮个子警察背着手,在屋里屋外都走上一圈,最后又回到了门口。那些小虾米们都盯着他,一个比一个紧张。 “警察同志,您看到了吧?我们真是合法良民,你看,连小黑板都没有,我们怎么搞传销啊!”王二瘸子为自己澄清。 “哼,良民?”矮个子警察从鼻子里发出一声闷哼,突然腰一拧“嗖”地一下就来到了刚才王二瘸子和女人都坐过的沙发旁。 王二瘸子见状,心里猛地跳了一下,意识到要不好。 如果,王二瘸子担心的事发生了,矮个子警察弯下腰,把沙发抬了一下,但是没抬动。于是他向后招招手。 “喂,宋哦,宋哥,过来帮帮忙,别傻站着。” 又高又壮的那个警察从始至终就傻站在门口,整个人就像一个雕像,直到听到矮个子警察的话后,才好像如梦方醒。 “咳,知道了!”他的头垂得更低了,像一座山似的走到矮个子警察身边,和他一起去搬那个沙发。 果然还是又高又壮的人有力气,他這一伸手,那个沙发就像个玩具一样就挪开到一边。沙发离开原地后,在沙发的下面就露出了一把又一把足有半米长的各式刀具,什么西瓜刀,什么砍刀,还有一把军刺和一把三刃棱刀。 矮个子警察随手拿起一把刀。在手上掂了掂。 “合法良民需要這些东西吗?防身啊?还是用来避邪的?”警察的嘴里有着无尽的讽刺。 “啊?”王二瘸子眼睛都直了,黄豆大的汗珠不停地冒。 “行了,废话少说了,跟我们走一趟吧!全部,全部都跟我回派出所问话,另处还得看看你们地身份证,不能让天津混进来一些间谍或者反动分子。”说着话,矮个子警察就回手摸向自己的后腰,好像要拿手铐。 “哎哎哎。警察同志,警察同志,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嘛!”王二瘸子吓得一激灵,急忙上前,按住了矮警察的手,还说着好话。 “怎么?你有什么说法?”矮警察果然停住手,很神秘地笑笑。说出来的话值得玩味。 “有,有,说法有啊!咳咳,那个,咳,两位同志。這么热的天,你们还要为天津的安全和治安劳心劳力地奔波,真是太辛苦了。那个,我代表天津市的人民,得慰劳两位同志,這里有一点小意思,你们拿着喝杯凉茶也好啊!”王二瘸子真懂事,也真大方。刀疤脸已经笑出皱纹了,把一小叠薄薄的钱递向那个矮个子警察。 這叠钱虽然薄,不过千八百的还是有地。 矮个子警察接过王二瘸子的钱,嘿嘿地笑了两声,突然高高地举起手,把钱亮给众人看。 “你们都看到了,這个人公然向人民警察行贿,罪加一等。立刻跟我回去,少说先拘留你个一周半周的,再罚你一万块钱。”矮个子警察也真够狠。回手摸出了锃亮地手铐,抓着王二瘸子的手就要铐。 “哎哎。同志,你不能铐啊!”王二瘸子急忙大力挣扎,使劲向回抽自己的手。 “你还想暴力抗法吗?你不许动,乖乖让我铐上。” “别别,同志,我错了,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吗?” “你要是杀个人,再说自己错了,是不是就不用偿命了?哎,宋哥,你把這些人也都铐起来,一起带回去!”矮个子警察一边和王二瘸子撕扯,一边还回头招呼自己的同伴。 高个子警察好像愣了一下,然后下意识地就望向了那些还僵在原地的小虾米们。 他這一望不要紧,简直就是捅了马蜂窝了,這些虾兵蟹将们听说要把他们也带走,又见人家警察已经望向自己,当场就暴动了。 十几二十个人疯了似地向外跑啊,只怨爹娘少给他们生了两条腿,高个子警察好在躲得快,不然已经被撞倒了。 一个小小地门口差点被挤爆了,有人挤得实在受不了了,干脆开始哭爹喊娘。 這时候有一个奇怪的现像谁都没有发现,就是那个高个子警察竟然眼看着他们跑,他自己却原地不 像一个看客在看热闹。当然了,這些人只顾着逃命,警察?怕还来不及呢! 不管怎么挤,也终于跑光光的时候,几分钟过去了,整个房子里只剩下了两个警察和王二瘸子,剩下的人都没影了。对了,门口还留下了几双鞋,是刚才挤掉的,這些人也顾不上捡了。 王二瘸子差点想自杀,這些平常看上去一个比一个义气的兄弟,关键时刻竟然全没影了,比兔子溜得都快。 “好了,放你一马!”就在這个时候,矮个子警察居然主动放弃与王二瘸子地撕扯,站在地上神情还挺自然的。 “啊?”王二瘸子一愣,没想到這一劫逃过得這么容易。 “不过呢,咳,我们想和你玩个游戏,哦就算是智力游戏吧!如果你能顺利过关的话呢,就不把你抓走了,我们觉得坏人都是很笨的,应该过不了智力测验這一关的。对对,不叫智力游戏,叫智力测验!”矮个子警察仰着脸,也不知道在对谁说话。 王二瘸子瞄了瞄那个高个子警察,见他还是那付雕像的样子,這才意识到,矮个子警察是在对自己说话。 “哦警察同志,您说那个智力游哦不对,是智力测验,是对我的吗?”王二瘸子很小心地问。 “废话,不是对你的,难道我们哥俩自己玩自己?”矮个子警察干脆摘下了帽子,瞪着王二瘸子。 “哦,是,是,我明白。那那您就测验吧!您二位這边请坐!”王二瘸子急忙点头称是,还把两个警察请到沙发這边坐,自己拉了一张小板凳,像个小学生似地,规规矩矩地坐在两个警察对面。 矮个子警察似乎挺满意,还掏出烟,和高个子警察一人一支点上,先长长地吸了一口。 “那,你听好了,這个测验很简单。我问你答,就可以了。但是我要的是速度,你必须尽快回答,要是考虑时间超过一秒钟,就算你失败,听懂了吗?”矮个子警察鼻子里喷出浓浓的烟,一字一顿地说道。 “哦同志,我我文化不高,這个一秒钟”王二瘸子十分为难,如果人家要是问他个微积分的问题,别说一秒钟,一辈子他也答不上来。 “這个你放心,我们问的都是很简单的问题,不需要你思考的。”矮个子警察竟然还安慰起王二瘸子。 “那那您就开始吧,我先试试行吧?” “行,那就开始。听好了,你姓什么?”矮个子警察挺痛快,说开始就开始了。 “姓王!”王二瘸子果然回答得很快。 矮个子警察笑了,赞许地点点头。 “对,就這么回答就可以了,你做得很好!下一个你听好了,你叫什么名字?” “王大奔!”王二瘸子回答得更快,连零点一秒都没用上,自信满满。 “你老婆姓什么?” “哦這个”王二瘸子没想到会问這个问题,下意识地愣了一下。 “失败,赶紧和我回警局。”矮个子警察的脸色立刻沉下来,说着就要抓王二瘸子。 “哎哎,同志,再给我个机会。這个问题有点复杂,因为我老婆都离婚两个了,也不知道你问的是哪个啊?”王二瘸子急忙解释。 “哦這样啊”听到王二瘸子的话,矮个子警察神情稍霁,算是对王二瘸子表示理解“你随便说一个就好了嘛!算了,這次再给你一个机会,要是再答错,可别怪我无情。”矮个子警察话一说完,手中地手铐就重重地拍在沙发的扶手上。 王二瘸子又一哆嗦,连看都不敢看。他是蹲过大狱地人,知道那里的苦处,這辈子他都不想再回去了。 “听好了啊,你的性别是什么?”矮个子警察又开始了新一番的问题。 “男!” “你妈姓什么?” “姓赵!” “這个城市叫什么名字?” “天津!” “你和美美小姐是不是一伙的?” “是!啊?” 在王二瘸子的愕然中,矮个子警察又笑了,這一回他笑得无比灿烂。然后还扭过头看了看那个高个子警察,只见高个子警察也同样满面惊愕,似乎比王二瘸子受到的震动还要大。 “怎么样啊?宋妖风先生,心中作何感想?”矮个子警察笑着伸手,轻轻地拍了拍高个子警察的肩膀。 第一百零七章张敬把人昏了 什么?” 宋妖风作何感想还不得而知,王二瘸子先怪嚎了一声站了起来。 王二瘸子虽然是粗人,但并不算太笨,当他听到宋妖风這三个字的时候,就已经清楚了眼前到底是怎么回事,也清楚了自己是个被骗的傻瓜。 张敬却连看都没看王二瘸子一眼,现在他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你,你,你说,這是什么意思,美美和他们是一伙的,是什么意思?”宋妖风从惊愕中苏醒,却又像魔怔了,双眼呆直,猛地揪住张敬的脖领子,一边大力地摇,一边问。 “喂,你放手,我头好晕啊,你松手!”张敬总算把宋妖风的手掰开,然后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问我干什么?正主儿在那呢!”张敬随手指向了正瞪着大眼珠子,好像要吃人的王二瘸子。 听到张敬的话,宋妖风如梦初醒,腾地站起来,一双已经充血的眼睛盯向了王二瘸子。 王二瘸子本来想发发威,把這两个胆大包天,来他王二哥這里撒野的混蛋爆捶一顿。|了宋妖风這时的目光后,突然开始后悔了,他后悔自己刚才没有跟着兄弟们一起跑。 “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和美美是怎么回事?”宋妖风喃喃两声,大步走到了王二瘸子面前,把他的所有退路堵死。 “你你你要干什么?”王二瘸子仍然瞪着眼睛,只不过已经是声厉内荏,脚下还不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我在问你话,回答我!”宋妖风双拳握紧,猛地一声吼,活生生地一只下山虎。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這个疯子。。子的脸都白了。 宋妖风已经不再客气了,挥拳就向王二瘸子的胸口猛击,王二瘸子还算见机早,抽身退了一步,让过了宋妖风的大拳头。 不过宋妖风根本就是准备死缠烂打,双臂又大大地张开,整个人就搂向了王二瘸子。 两个人撕打在了一起,场面极度热闹。 张敬坐在沙发上,好像事情与自己无关一样,还点起一支烟。地吸着烟,看着两个人表演全武行。 按说這个王二瘸子早年也是打手,而且现在也正值英壮之年,和宋妖风一对一单挑,单凭打乱拳的经验,他也不应该输给宋妖风。可惜,他的一条左腿已经废了。身踢个腿都做不到。 而宋妖风呢,虽然不是什么混混,出身更是世家门第,可人长得壮实。:+fans。。 最重要的是,现在的宋妖风是含怒出手,他急于想知道心里的疑惑,所以出手的时候根本不考虑自己,只想着把王二瘸子逮到,让他能老老实实回答自己。 所以宋妖风就像疯了一样,全不讲套路,一顿野球拳只往王二瘸子的脸上招呼。王二瘸子心里叫苦不迭。风一记左勾拳狠狠地击在了脸上。 当时王二瘸子只感觉脑子里一震,满天都是小星星,再接着天就黑了,两条腿也软了“卟咚”就栽倒在地上。 宋妖风打倒王二瘸子后,竟然没有就此罢手,而是跨骑在王二瘸子的身上,双拳如流星。了眼了。 没多久,地上的王二瘸子开始口吐白沫。 “喂,差不多就行了,再打人就没气了!”张敬這时正好一支烟吸完,随手弹飞烟蒂,皱着眉头对宋妖风说。 宋妖风根本就不理张敬,越打越痛快,把王二瘸子当成了自己学截拳道时的沙袋,怎么狠就怎么打,完全是想要人命地打法。 终于,王二瘸子嘴里的白沫变成了血沫,人都已经有点抽搐了。 张敬慌了,再不拦住恐怕真要出事,如果王二瘸子在這里被生生打死的话,恐怕他和宋妖风就得结伴跑路去泰国了。 “喂喂,够了,够了,不能打了,他要不行了!”张敬跑到宋妖风身后,大力搂着他的胳膊向外拽。 宋妖风這时也没什么力了,已经在喘了,所以也挣扎不过张敬,被张敬硬拉回了沙发上。。再给他点上。 “好了,好了,冷静,那个”张敬四处 发现茶几上还有一瓶剩下一半的矿泉水,也不管干不过来塞给宋妖风“喝点水,别激动。 宋妖风充血的眼睛还死死地盯着地上地王二瘸子,不过总算是清醒了一点,接过张敬的水,也没喝,举得高高的,向下淋在自己的头上。 张敬看到宋妖风用水淋头,突然眼睛一亮,一把又将宋妖风手里的水抢了回来。 “别淋了,水不多!”张敬拿着水,扭身就又跑到王二瘸子身边。 這时的王二瘸子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眼睛翻白,嘴角抽搐,就差瞳孔扩散了。 张敬也没客气,把瓶子里剩下地那点水全都泼在了王二瘸子的脸上。。伙停止了颤抖,然后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张敬這时才放下心来,看来這王二瘸子算是缓回来了。 “嗨,醒醒,醒醒,到站了!”张敬把瓶子一扔,伸手不轻不重地拍了拍王二瘸子的脸。 “啊?”王二瘸子总算睁开了那双浮肿的眼睛,迷迷糊糊地看看张敬,猛地一激灵,咬紧牙关吃力地翻过身,二话不说就向门口爬。 他算是想明白了,今天就算爬也要爬出這个房子,不然刚才那个疯子要是再来上這么一回,自己的小命就得交待。 “哎,你别走啊,回来!”张敬急忙伸出手,抓住王二瘸子的那条好腿,硬生生又拖了回来。 “大,大,大哥,這位大哥,你让我走吧”王二瘸子虚弱的声音已经是在哀求了。 “那不行,你走了,今天的事就说不清楚了。还要从你這里打听点真相呢,否则有些事单靠我说,人家也不相信。以呢哎,你怎么还走,给我回来。 就在张敬摇头晃脑自言自语的时候,人家王二瘸子已经重新又爬出去了一段,他才没心情听张敬胡扯。。又将他顺着地面拖了回来,地上还蹭出一道粗粗的血迹。 “大,大哥,饶人一命胜,胜胜造七级七级豆腐,我求你了,放我一马吧!”王二瘸子都哭了。 “你看你,快,擦擦眼泪。。张纸巾,塞给王二瘸子“不是我不让你走啊,是宋妖风先生不让你走啊,你想走得他同意才行。|皮蛋,拌个皮蛋豆腐出来也不行啊!”张敬這话也算“情真意切” 听到张敬的话,王二瘸子才算明白了过来,勉强挣扎着先爬到宋妖风脚下,二话没说呢,先给宋妖风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 “宋宋先生,我我有眼不识泰山,我就是条狗,您千万别和我一般见识。。给放了吧!” “说,美美和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宋妖风面如铁石,声音还稍稍有些颤抖。 “啊?美美小姐?哦,对了对了。的,人家有钱赏我两个,我就得替人家办事啊。自己都不知道,我上有老下有小,我总得生活啊!”王二瘸子大吐苦水,把自己说成了又红又专的贫农。 “我问你,美美到底和你们有什么关系,你们到底在搞什么事?”宋妖风眼睛里又见杀机。 “美美小姐其实是我的东家,她是负责管我做事的。我和她配合,演场戏给您看,要骗你为她做事情。。就是這么回事,宋先生,我什么都说了,你就让我走吧!”说着话,王二瘸子又给宋妖风磕了两个头。 宋妖风不说话了,一张本来就铁青的脸严重失血,看上去已经是灰黑色的了。|为握拳太紧,指关节都已经发白。 “滚,快滚!”张敬再次意识到要不好,小声地说了两句。 地上地王二瘸子没听清,还疑惑地抬起头望向张敬。 “我他妈让你快滚!”张敬的眼睛一直盯着宋妖风,怕他出什么意外。 “哦哦!”王二瘸子终于听明白了,把自己平常用地拐杖拿过来,强力支撑着自己离开了這个房子,逃离了一次凶劫。 第一百零八章条条大道通罗马 在王二瘸子刚刚离开房子的时候,张敬担心的事终于了,宋妖风的喉咙里发出两次怪异的“喀喀”声,接着人就一翻白眼,当场昏厥了。 “唉!”看着昏过去的宋妖风,张敬无奈地叹了口气,疲惫地坐在他身边,一只手掏出手机“妈的,早就知道你人高马大的却這么脆弱,我就换个招了。句后,手机的120拨通了,告诉人家医院赶紧过来接病人。 在医院里,张敬看到了很多熟人。来的宋小澜,还有冯欣之。。這些人比宋家人还要关心宋妖风的病情,跑前跑后地忙成一团。 這些人都是在张敬护送宋妖风进医院后半个小时左右才赶来的,宋妖岛似乎很不以为然,只是来赶场的,还有心情向张敬飞眼呢! 宋妖虎有点紧张哥哥的病情,一直在病房的外面向里面探头看。小澜坐在一张很舒服的轮椅上,眼睛半睁半闭,也看不到有什么表情。 最有趣的是冯欣之,她站在宋妖澜的轮椅后,双手扶着轮椅的把手,神情变幻莫测,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现在美美和冯欣之都已经知道了下午发生的事情。 “宋伯伯,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是宋妖虎的未婚夫了,对宋小澜的称呼也得改一改。 “嗯!”宋小澜保持姿势和表情不变,只是从鼻子里发出這个声音。 “未来妹夫,要不要我送你啊?”宋妖岛当着自己父亲的面,仍然肆无忌惮。。 “谢谢,你在這照顾宋先生吧,我自己可以!”张敬摸摸鼻子,转过身,身影索然向外面走去。 宋妖虎回头看看张敬的背影,也没有说什么。 张敬离开医院,拦了一辆出租车回到宾馆,先敲响了雷纯客房的门。 “哎!” 突然,雷纯客房的门就开了,一只玉手抓住张敬地衣领。一声惊呼,就硬拉进了房里。 “敬哥,怎么办,怎么办?”在客房里,雷纯瞪着性感的眼睛,神情很慌。 “什么怎么办(拌)?要不先放点麻油?”张敬似笑似不笑地反问。 “死相,你还有心说笑。。=拳。 “出什么大事了?” “宋妖风竟然进医院了。不知道是怎么搞的。会紧张。 张敬无聊地叹了口气,伸手搂过雷纯,走到大床边。来。 “我知道,他还是我送医院去的呢!” “什么?你送医院去的?死鬼。|讶。 于是张敬就把今天发生的事,从头到尾向雷纯说了一遍。。也要有一点艺术加工的,比方说和明慧上床的事,就改成了和明慧谈话。 雷纯本来应该能发现這点端倪,只是她现在过于紧张,也都忽视了。 听完张敬的话,她低下头,表情阴情不定。 “想什么呢?”张敬用手肘捅了雷纯一下,然后看看外面地天都黑了“别想了,先去把晚饭吃了吧!妈的,来天津這么久,我這饭就没正常吃过,不是落這顿,就是落那顿。雷纯去吃饭。 雷纯像个机械人似的,任凭张敬把她拉着走。|候,才突然停下脚。 “哎。。 “我不是说了嘛!”张敬摊摊手,还责怪似地盯着雷纯“她要让宋妖风去陈凌那里,偷一个什么文件。 “那是一个什么文件呢?敬哥,這很重要的,我们必须弄清楚。 张敬沉默了,犹豫半天,伸手拍了拍雷纯的肩膀。 “你知道吗?有一件事本来我不信,但是现在看来,很可能是真的。: “什么事?” “就是明慧说冯欣之不贞的事,呵呵!”说完之后,张敬还是笑了笑,因为他觉得這事很无厘头。 “什么?冯欣之不贞”雷纯没忍住,大声地惊叫出来。 “闭嘴,闭嘴,你疯了!”张敬急忙捂住雷纯的朱唇,脸色也变了,四处看了看,好在还没离开房门“這种事你也敢喊?” 雷纯這才冷静下来,娇喘几声,可还是 。 “敬哥,這是真的吗?”雷纯把张敬的手推开,小声地问。 “八成是,当然我也只是猜测。。五十左右岁的女人,也可能不贞?再说了,有宋小澜這种丈夫,人生足矣,还需要不贞吗?还有什么人能把冯欣之這颗老红杏拉出墙?” “是啊,太不可思议了。 “但是冯欣之却处心集虑地想从陈凌那里偷一份文件,這事就让人想不通了。。之不贞,看来也不像是什么空穴来风!”张敬也有想不通地时候,眉头皱得很紧。 既然想不通,也就不要想了,张敬和雷纯很郁闷地出去吃了一顿便饭。 都没什么胃口,這饭也没吃多久,都结了帐想回客房。 不过,就在回客房的电梯口那里,张敬和雷纯看到了宋妖虎。 宋妖虎正低着头向电梯里钻,就觉得自己地衣领被人拉住了。虎回头一看,只见张敬和雷纯都微笑地看着自己,但是在微笑中,却有一丝丝的忧色。 “敬哥,小纯,你们没有在客房?”宋妖虎愣了一下。 “刚刚去吃饭了,小虎,走,我们一起上去。手,和张敬一起进电梯,回到楼上的客房里。 宋妖虎就像一只霜打的茄子,没精打采的,一进客房就栽倒在了雷纯的床上。 “唉呀我放弃了,敬哥,小纯,我放弃了!”宋妖虎几乎是在呻吟。 “你放弃什么?”雷纯感到好笑,走过来轻抚着宋妖虎的玉背。 “我不想当什么新盘王了,我也不要玩什么假结婚了。带我回南平吧,我们还像从前那样好不好嘛!”宋妖虎抬起头,两只大眼睛水灵灵地盯着张敬,神情还挺认真。 张敬淡淡地扫了宋妖虎一眼,走到客房里的小桌边,端起一杯水喝了一口。 “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要放弃啊?”张敬地语气也很淡。 “敬哥!”宋妖虎从床上爬起来,走到张敬身边,拉着张敬一条胳膊“你知道不知道,這几天我没有一天睡好过,天天担惊受怕。果然哥哥就出事了,我不是傻瓜的,哥哥出事的时候和你在一起,我就知道肯定和我们家里的事有关。 “嗯!”张敬颇以为然地点点头,还抽出胳膊敲了一下宋妖虎的头“没想到,你這个小脑袋瓜还越来越好用了。 “真的是,真的是,真的是啊!”宋妖虎用力地抓起自己的头发,极度烦躁地跺跺脚“我就知道是這样,今天是哥哥受伤,明天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呢!” “出什么事也与你无关,事情到了這一步,我们只能进,退不了了。去小虎家做市场调查,怎么样了?我还一直没问。 “可别提了,整个宋家地人都对小虎没什么印象,更别提感情了。只有几个在宋家超过七八年的老人说了几句,说小虎天真啊,可爱啊,无邪啊,就是没人说她有本事,能当盘王!对了,我都做了纪录,你有空可以看看。|起這个,也没拐弯抹角,就照直回答。 “我看你个头。|一“你问那些下人干什么?他们有个屁用?就算全都反对,或者全都赞成,又有什么用处?你去做调查就调查這些人?你到是去问问宋家的人啊,我是指在宋家能做点主的人,做管点事的人。 “什么?问他们啊?這這”雷纯的嘴巴张得大大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怎么?有什么问题?” “我,我怎么问啊?我总不能跑去问宋妖岛,对小虎有什么看法,是不是同意小虎当盘王,這不是开玩笑吗?” 听到雷纯的话,张敬扬扬眉毛,心里觉得也确实不太好办。花样在下人的身上还好用,要是用到宋家人的身上,恐怕要弄巧不成反为拙。 思考了好久,张敬突然眼睛一亮。 “我有办法了。 “什么办法?”雷纯立刻关注起来,也想跟张敬再学一招。 “既然市场调查无法进行,我们就先做广告宣传,先为小虎造势。有的时候,广告策略如果得当,一些需要调查的结果往往会自动跑出来,还省功夫了!”张敬神秘地笑了起来。 第一百零九章张敬说出去的话就是保 晚,张敬对宋妖虎和雷纯两个人说了很多。情”营销中,如何做广告宣传。 其实只要是营销,都万变不离其宗,说一千道一万,广告宣传就是把产品的概念和优势植入到相关群体中间,使他们会关注产品,或者同意产品的优势。 经过张敬的一番讲解后,雷纯和宋妖虎都心领神会,尤其是宋妖虎听张敬说的有趣,一时也忘了家里的烦心事,还嘻嘻地鬼笑起来。 夜深之后,宋妖虎说什么也不愿意走了,要在這里睡。 她在這里睡,那张敬就只有装糊涂,貌似很自然地回自己的客房去了。: 张敬回到自己的客房后,独自坐在沙发上深思了一会儿,还吸了支烟。 当烟蒂被张敬狠狠地按灭在烟灰缸里之后,张敬就伸手掏出自己的手机,略微犹豫,按下了一串电话号码。 “喂,明慧?我是张敬,帮我约你家太太,明天上午九点我去和她聊聊。 只讲了這一句,张敬就挂断电话,也不管那边的明慧答不答应。 张敬一只手拿着手机,双眼凝视着前方,眼睛里闪出智慧的光芒。 烟灰缸里的烟蒂还没有灭,犹自升起一缕淡淡青蓝的烟。 第二天早晨,雷纯和宋妖虎這对“好姐妹”快十点的时候才起床,穿好衣服,洗漱完毕去隔壁找张敬,才发现张敬已经不在了。 两个美女很奇怪,也很无聊,不过也知道张敬肯定去办什么事了。 今天雷纯和宋妖虎的工作也很多,所以就一起离开宾馆。顿不知道算早餐还是午餐的饭,就热火朝天地按照昨晚张敬的指示开工了。 雷纯和宋妖虎说那顿早不早中不中的饭时,张敬正坐在陈凌那栋白色土楼里面。 还是那张八仙桌,张敬悠然自得,好像是来渡假的,嘴里还哼着小曲。 所谓一回生,两回熟,上次是不好意思,這次就没什么不好意思地了,张敬的嘴里就叼起一根烟。 张敬来的时候。;|;去叫陈凌下楼。 就在张敬嘴里的“杜十娘”换成了“十八摸”的时候,明慧搀着陈凌从楼下慢慢地走下来,這才两天没见,张敬感觉陈凌又苍老了很多。 张敬心里不免感慨,陈凌和宋小澜也算结发夫妻,却落个這样的结局。。||各自飞。 “陈女士,您好!”张敬站起身,微笑着向陈凌打招呼。“张先生好,快请坐,這里简陋。茶一杯,先生别在意。 听到陈凌的话。; “喝吧,這是武夷山大红袍,五百万一斤的。|张敬浅浅地啜茶,就很小声地对他说。 “卟卟”张敬一口茶水全喷了出来,然后瞪着眼睛看看手里的茶,又抬头看看陈凌“什么?五百万一斤地茶?” “呵呵。=。用介意。 “算了,我还是不喝了,喝不起!”张敬的脸扭曲了一下,横手把茶杯放回了桌上。 明慧在一边偷偷笑了笑,别人不了解张敬,她太了解了。估计也是头一次這么绅士,要是换个地方,被张敬知道那茶五百万一斤。: 陈凌也不管张敬了,自己端起自己的茶杯。 “先生今天来這里,不知道找我有什么事呢?”把茶杯放回桌上,陈凌明知故问。 “很简单,就是来问您一个问题。。 “敬哥,你庄重点!”明慧看不下去,偷偷地捅了张敬一下,最小声地说。 “我和你家太太说话,你一边玩去!”张敬一点面子没给明慧,声音还粗声粗气的。 “你”明慧一时气窒。 “明慧啊!”這个时候陈凌又开口了,她伸手端起那个茶壶“這壶茶不怎么热,你去让人再煮开。 明慧知道這是往外支她呢,不过也没什么办法,毕竟是陈凌的意思。; “先生有什么事,就请问吧!”明慧前脚刚走,陈凌就和颜悦色地对张敬说道。 “我就想问问,您這次到底是什么意思? 三个选择,第一就是玩死冯欣之女士,第二就是让宋三就是您回宋家去生活。; “我回宋家去生活,那里本来就是属于我的。。考,直接脱口而出。 “那好!”张敬点点头,把一只手摊开在陈凌地面前“拿来” “嗯?拿什么?”陈凌一愣。 “你有一个私人的保险柜,里面有一份对于冯欣之女士很重要的文件,我就要那份文件。。 张敬的话音刚落,陈凌的脸色就变了。或者干脆就是不停地变幻,变了又变,由白变红,由红变绿,再由绿变紫,反正陈凌地那张脸就快成调色板了。 张敬也不着急,等着陈凌最后的反应。 终于,陈凌回过了神,一双曾经无比美丽地眼睛里射出两道寒芒,投射在张敬的脸上。 “张先生能不能对自己的要求,做出一点解释?”這句话是从陈凌的牙缝里挤出来的。 “很简单,现在就因为你的這份文件,冯欣之日夜难眠。不惜动用外七门的‘火’,再這样下去,冯欣之搞不好还会干出更大的事来。|先生身体危在旦夕,如果冯欣之和你再闹下去,宋老先生就肯定会介入,那他在感情上就一定会到很深的伤害。情而言,就是雪上加霜,宋家就离崩溃不远了。愿就永远无法达成。面前的手还招了招,示意让陈凌快点把文件给他。 “为了宋家,我把那个东西给你,那我怎么办?有谁为我想过?這么多年,为了宋家,为了他宋小澜的事业和名声,为了中国经济的稳定,我在幕后辛辛苦苦地做了多少事?凭什么他宋小澜喜欢上狐狸精了,就把我从家里踢出来?那个家不是宋小澜自己的。天,這时候如果她突然暴毙的话,肯定能变厉鬼。 “你没了那个东西,但是你会有一个更有力的东西,让你能回到宋家。| “什么?” “我!”张敬指指自己的鼻子。 “啊?”陈凌猛然一惊,下意识地还站了起来。 “我承诺你,帮你回到宋家去。。有用的话,那请你把那个东西给我,否则地话,我敢打赌你会后悔。 陈凌再一次沉默,盯着张敬的脸,她的神情显示出她的心里非常矛盾,正在做激烈的天人交战。 张敬也不说话了,他這时的耐心很足,他相信陈凌一定会就犯。 终于,不出张敬所料,陈凌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张先生,您是否能给我一些保证?” “没有,没有什么保证。。法。。证?”张敬不置若可地轻笑了一声。 陈凌第三次沉默,這一次她沉默的时间更长,长到张敬伸在她面前的手都举酸了。 這个时候,明慧回来了,手里端着一壶热气腾腾的茶,很恭敬地放在八仙桌上。 “明慧!” “啊?太太,您叫我什么事?” “扶我回房间!”陈凌好像很疲惫一样,微皱着眉,向明慧伸出一条手臂。 明慧扶起陈凌,小心地又将她搀上了楼,陈凌的背影从张敬這个角度看上去,已经和七十多岁古钟之年的老人差不多了。 大概又过了十几分钟,明慧自己蹬蹬蹬从楼上跑下来,甩手就将一个档案袋摔在张敬身前。 “拿去吧,敬哥,太太说了,這次全靠你了,希望你别让她失望。; “ok!”张敬拍拍手,拿起那个档案袋,还愉快地吹响了口哨。 “敬哥,你不会是在骗我们吧?”明慧突然抓住张敬,很担心地问。 “你说呢?宝贝!嘿嘿嘿!”张敬奸笑起来,还顺手摸了一把明慧的下巴,转身就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看张敬這时的样子,分明就是一个得胜归来的将军。张敬的背景叹气,她本来以为挺了解张敬的,但是這次看来,她好像又根本不了解。 明慧迷惑了。 第一百一十章宋妖虎大变 知道曾几何时,宋家的大院里几乎四处都可以看到雷 她还拎着一个包,好像很神秘的样子,逮到人就拉到一边,然后对人家很神秘地说。 “哎,有宋妖虎小姐最新的闺房密照,要不要一张?” 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被雷纯這么一说,都有了好奇心。些心怀不轨的男人,听说有“闺房密照”恨不得当时就想抢。 雷纯的那个包包里,少说也放了能有一百多张,见人就发,到最后,全宋家大院里,除了宋小澜和冯欣之之外,基本上人手一张。 其实哪有什么密照,准确地讲就是宋妖虎的一张明星照。 照片上的宋妖虎一改自己的小女孩形象,一身浅米黄色的职业女裙,头发也特意剪短了一些,手上再拎个小小的女式工作皮包,精明能干的女强人形象呼之欲出。 有很多人甚至怀疑這是不是宋妖虎,看上去更像是宋妖岛。 而与此同时,宋妖虎也变了。 不知道是哪一天,反正天亮之后,几乎每个人都发现宋家多了一个新成员。。是這个宋妖虎与以前的宋妖虎大不一样。 就如照片中,宋妖虎抛弃了自己穿过二十多年的卡通休闲装,也扔掉了那双厚厚的松糕鞋,套装成了她的主要服饰,也破天荒地开始穿高跟鞋。 宋家里面上上下下的人都非常不习惯,都用很怪异的目光在看宋妖虎。 大概也就是某天中午的时候,宋家里面的每一块小草坪上,都竖起了一块小小的木牌。 木牌上写着“小心草地,不要踩踏”标语地下面就署着“宋妖虎宣”的字样。 雷纯把照片都发光了。。 好像很清闲似的,雷纯四处找人聊天。不停地在讲宋妖虎在南平时的往事。 当然,雷纯会挑那些能显示宋妖虎工作能力和智慧的情节去讲,再添油加醋,把宋妖虎哄托成了一个天上有,地上无的绝世女强人。 慢慢地,宋家里的人也都纷纷开始议论,说宋妖虎很有内秀,虽然以前感觉像个小女孩。<:然,這种说法是张敬事先就编好的,让雷纯在宋家散布出去。 宋妖虎也像雷纯一样,没事就在宋家大院里出现。 没有人知道她要去哪里,也没有人知道她要去做什么,只是见到宋妖虎地时候。|她行色匆匆,神情肃穆,就猜测她是在做什么大事。 其实宋妖虎屁事都没有,就当锻炼身体了,在宋家绕着圈地走,也没个什么终点。不能闲着。。写划两下。 至于她手里的资料,根本就是白纸一张,那支笔在上面画鬼脸玩呢! 這叫什么?做秀,這就叫做秀。 宋妖风在医院里呆了几天,身体也就好了。就是受了点刺激。。 就在宋妖风要出院的时候,突然给张敬打了个电话,说找张敬有事情谈。 這几天张敬也没闲着,他从陈凌那里回宾馆之后,就开始研究陈凌交给他的那份文件。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這居然是一份医院里的出生证明。 在出生证明中母亲那个栏里,赫然写着冯欣之的名字。。名同性,上面还有一张一寸地免冠照片。 不过這份证明不是天津医院的,而是上海某医院的。证,张敬特意坐飞机去了一趟上海。 在上海某医院。是,那份出生证明是真实的,那家医院的档案室里,也有一份与之相同的档案。:成地,应该不是伪造的。 但是张敬也有疑惑的事情,這份出生证明也只是能证明冯欣之生过孩子而已。。岁,生过孩子這不足为奇。 既然這样,那陈凌又为什么会弄這个东西,觉得可以威胁到冯欣之呢? 张敬猜想,可能冯欣之当初和宋小澜在一起的时候,曾经对宋小澜有过一些什么保证或者说法。|者说过自己没生过小孩子之类的话。 這时张敬又突然想到,明慧当初主动来宾馆找自己 ,说冯欣之不贞。。就是撒谎而已,怎么能谈上“不贞”這个罪名呢? 百思不得其解之下,张敬决定再去见见陈凌,把事情问清楚。 就在张敬已经穿好了外套,准备离开客房的时候,宋妖风地电话就打来了。 挂断电话,张敬稍稍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先去见见宋妖风。于冯欣之的那份出生证明的事,也不急于這一时,早晚搞清楚就行了。 张敬来到医院,推开宋妖风病房门的时候,只见宋妖风正坐在床上发呆。| 看到张敬进来,老妈子愣了一下。 “少爷,有人找你!”老妈子轻声对宋妖风提醒。 宋妖风好像已经猜到进来的是张敬,连看都没看一眼,保持姿势不变。 “嗯,王婶,你先出去一下。 老妈子很高兴,她在這病房里都快要憋疯了,听说能出去一下,简直比49年解放的穷苦大众还兴奋呢,二话没说扭头就没影了 张敬进来后,四处看了看,好像回到家似的,先漫步走到窗边,把遮得严严实实的窗帘“哗”地一下拉开,让阳光普照进病房。窗子打开一扇,迎着微风,做了一次深呼吸。 “啊,外面地世界是多少美好啊!”张敬做完深呼吸,饱含深情地感慨了一句。 宋妖风仍然像个石头人,对张敬的搞怪无动无衷。 张敬不禁叹了口气,回过头,看了看宋妖风。 “我说宋大公子,你不能像坐月子似地,把自己闷在房里,会闷出病的。。+上,乐观一点比悲观强多了,人嘛,干嘛和自己过不去呢?” 宋妖风还是沉默,一言不发。 “你看看刚才你這房间,黑了咕咚,比太平间都可怕,还有一股子潮气。。头晃脑地就像一个哲学家。 宋妖风继续沉默。 “喂,你再這样,我不玩了!”张敬的脸终于抽抽起来,独角戏不好唱。 這时候,宋妖风终于开口了,毕竟是他把人家张敬叫来的,总是不说话也不合适。 “医生说我不适合见光和吹风。 “啊?” 张敬当时就呆了呆,再眨眨眼,二话不说,很利落地又把窗子关上,再把窗帘拉上,让病房恢复原状。 “咳,那个,其实阳光和微风也没什么好的。|床边,还无奈地摸摸自己的鼻子。 “张敬,我有一件事想问你!”宋妖风根本没心情和张敬谈什么阳光和微风,脸无表情,沉声说道。 “什么事?你问!”张敬欠起屁股,老实不客气坐在宋妖风病房上,本来想抽烟,想想没好意思。 “你以前认识美美?” “哦也谈不上什么认识,见过一回,嗯,只见过一回,知道她不是你说的那种什么清纯女孩子。。他面前,不然的话,宋妖风再冲动起来,非把他五马分了不可。 “美美为什么要骗我? “哦她为什么骗你?你不是都知道了吗?” “我不知道!”宋妖风的表情终于动了,他皱皱眉,用疑惑的目光扭头望向张敬“我只知道她想让我去我妈那拿一份什么文件,她要我妈的文件干什么?我妈那份文件是什么东西?” “啊?”张敬被吓一跳,但马上又恢复镇定“宋先生,你开玩笑的吧,我怎么知道你妈的那份文件是什么?我又不是半仙!” “还有一件事!”宋妖风像抽风似地,突然很紧张地抓住张敬的一条胳膊,死死地掐住“我记得那个混蛋对我说的时候,是说美美是负责管他做事的人,那是不是说,美美的身后还有一个主要人物?” “大,大概吧”张敬盯着宋妖风已经扭曲的脸,心里确实很害怕,怕他把自己吃了。 宋妖风又恐怖地盯着张敬看了半天,這才突然放开张敬,很无助地甩甩头。 “为什么,为什么会這样?這两天我,我一直在想,可是想不出什么答案。|底是怎么回事?美美为什么要骗我?她的背后到底还有谁,他们想干什么?要钱吗?直说就行了,我有得是钱!” 第一百一十一章相思病座谈会 哦宋大宋先生,其实有的时候钱反而是西。就说你吧,如果你不知道美美其实是這种人的话,有人拿钱跟你换美美,你会不会换?”张敬沉思着回答道。 张敬不想再叫宋妖风什么大公子,因为這会让他想到南平时的毕继荣。 “当然不会,我不缺钱!”宋妖风的眼睛又瞪了起来。 “是啊,你不缺钱,很多人都不缺钱的。” 宋妖风长吸了一口气,不再说话,掀起被子就要下床,神态毅然。 “哎,你要干什么?”张敬急忙按住他。 “你放开我,我要去找我妈,问清楚她的那份文件到底是什么东西!”宋妖风比张敬力量大,一下子就把张敬推到一边。 “好吧,你去吧,看看你妈会不会把你臭骂一顿再哄出来!”张敬看着起身离床,正准备换衣服的宋妖风淡淡地说道。 “我不管我妈会不会说我,這件事我不弄清楚,我這辈子都活不安定。” “原来你這辈子就是为一个女人而活着!” “這不关你事,张敬,這不关你事。”宋妖风看来铁了心要去找陈凌了。 那份出生证明的事,张敬自从发现了之后,就下了一个决定,坚决不让第四个人知道這个秘密,把這个秘密锁死在自己、陈凌和冯欣之這个小***里。 一旦這个秘密外泄,就会对宋家产生无法估计的影响。 宋家现在本来就要做改革,宋妖虎上位的事正紧锣密鼓地在做,所以宋家必须保持稳定,這是张敬计划的大前提。 “哼哼!”张敬盯着宋妖风忙碌的身影。大声冷笑起来“不知道如果宋老先生知道了你自己地情况,心里会怎么想啊?” “没必要让他知道!” “那你就是掩耳盗铃,宋老先生不知道,你就可以去做,完全舍弃了盘王之子的尊严。我想现在那个美美肯定在某个角落里偷着笑呢,也许明天的天津时报头条新闻就是‘宋小澜之子犯花痴,为某女子丧心病狂’,到时候宋老先生脸上一定非常有光啊!”张敬干脆彻底放轻松,翘着二郎腿坐下来。也不管這里是不是病房,叼起了一根烟。 宋妖风仍然不理张敬,這个时候他的衣服都已经穿好,拉开病房门就大步走了出去,好像一个感慨赴死的英雄。 张敬坐在宋妖风的病房里,心中开始默默地读秒,1。2,35,随着时间一秒一秒的消逝,张敬嘴上的烟竟然开始微微颤抖。 9,,|51。52”张敬已经冒汗了,感觉自己很久没這么紧张了。 就在這个时候,突然张敬听到窗外响起一阵吵杂声,声音很乱,好像出了什么大事。 张敬心里一紧,就最快的速度扑到窗边,猛地拉开窗子。 這个病房在四楼,趴在窗口向下看,只见下面有很多地医生和护士,他们很忙乱。还在大声地呼喊。 在医生和护士中间,还围着一个人,一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他趴在地上,后脑勺朝上。虽然张敬看不清這个人长什么样,但是凭這个人的身体和体魄,张敬几乎可以断言,他就是刚才冲动之下跑出去的宋妖风。 “坏了!”张敬大叫一声,转身就要向病房外跑,他估计可能是宋妖风身体没好完全,在外面急火攻心,又晕过去了。 “咚!”“哎呀!” 谁曾想,张敬刚转过身就猛地撞到了一堵“墙”上,這“墙”好硬,张敬没有任何悬念地被反弹力摔了个四脚朝天。 “你,你没事吧?”“墙”看着张敬居然说话了。 张敬揉揉被差点撞扁的鼻子,抬头一看,当时就呆住了。面前的“墙”居然就是宋妖风,不知道怎么就消无声息地回来了。 张敬也忘了疼了,翻身起来,又探头向窗外看看,只见外面草坪上趴着的人还在那里,医生和护士们正张罗担架呢! “哦你他”张敬转回头,指指宋妖风,又指指窗外。 “什么?”宋妖风像看怪物一样看看张敬,然后也走过来,探头向外看看“什么问题?” “咳咳,没问题!”张敬无力地摇摇头,真想把宋妖风顺着窗户扔出去,或者他自己从窗户跳下去,把外边那个趴在草坪上地人掐死。 “我想过了,你说得对,我才不去找我妈要什么文件呢!我是病人,我需要休息!”宋妖风也没在意,只是 ,三把两把将病号服又换了回来,接着就钻回病床上眼睛一闭,什么都不管了。 张敬呆在了窗外,看着床上的宋妖风足足愣了能有十多分钟,突然失笑,這时候他算是服了,宋家的人果然深不可测。 “那那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我我先走了!”张敬垂着头,像只斗败的公鸡,耷拉着脑袋就离开了宋妖风的病房。 — 张敬前脚刚走,宋妖风就从被窝里露出头,他的一双虎目中流露出深深的哀色。 “美美,我为什么姓宋呢?” 与此同时,宋家。 今天雷纯又玩把戏了,她也不嫌累,跑遍了整个宋家大院,说什么要讨论一下宋妖风大少爷的伤势,让大家都出出主意。她通知到了第一个人,上从宋妖岛,下至保洁员,要下午一点地时候,在大院东边的演礼堂开会。 宋妖岛才不陪雷纯发神经呢,她上午十点多才起床,吃了一口饭后就开着自己的兰博基尼,找她在天津的一些狐朋狗友玩去了。 雷纯也无所谓,她本来也没指望宋妖岛会参加。 虽然這个会让大家都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但是事关宋妖风地病情,所以还真没有敢不来的。 中午十二点半的时候,那些吃过饭的人就已经早早地赶到了演礼堂。 坐在下面的观众席里,這些大叔大妈、小伙大姑娘们开始议论纷纷,都是猜测今天這个会到底是什么目的。 有人猜可能是宋妖风的病情不乐观了。 还有人猜可能是宋妖风得了什么怪病,想求偏方。 还有人猜是不是雷纯和宋妖风有一腿。 直到雷纯像模像样地走进了演礼堂后,這些人才安静下来,齐刷刷地目光盯着雷纯,让雷纯浑身都不自在。 “咳咳,大家中午好!”雷纯走到演礼堂最前面,五官僵硬。 “”下面继续鸦雀无声,继续向雷纯施以注目礼。 好家伙,宋家的人不少了,一二百个呢,就這么像小学生似的看着雷纯。 “那个,今天呢,就是想来对大家说一下说什么呢?就是说说這个,咳,這个宋妖风少爷的病情。大家都知道,前几天少爷得了病,住院了,到现在还不见好,我心里着急啊,就想让大家一起出出主意,集集思广议嘛!”雷纯站在最前面,结结巴巴地说。 “雷小姐,到底我表弟得什么病了?”终于有人发问了。 這个发问地人可有来头,這是宋妖风的表哥,也就是陈凌大姐家的儿子。 這个人一直寄住在宋小澜這里,长大后就直接在宋家做事,帮着跑跑腿,管管人什么地。 “啊?他啊?他得的是這个,這个”雷纯微皱着秀眉,看上去好像挺为难似的。 其实雷纯正挖空心思,准备编瞎话。 這个宋妖风的病要是说小了,就没有开会的意义了,那雷纯会被群殴。要是说大了,又怕引起宋家的人恐慌。 “他得的是相思病,哎,对,是相思病!”雷纯也算急中生智。 “啊?相思病?” 顿时演礼堂下面就像爆了马蜂窝一样“嗡嗡”地小声议论起来。三两一堆,七五一群,抱着头开始谈八卦。宋妖风怎么会得相思病呢?他相思谁呢?是不是雷纯呢?反正這个话题可以引申的内容有好多。 這一大帮人也不想着怎么给宋妖风出主意,只顾着说闲话,也不管雷纯是不是正看着他们。 雷纯似乎并不以为然,反而却总是不停地斜眼看自己手上的时装表。 演礼堂里的人见没有管,又难道有這种休闲的时光,更无所忌惮,越聊越热闹,越聊越大声。 突然,雷纯猛地回过头,通过演礼堂左上角的一个小窗户,她看到在宋家的西边升起一股浓烟,袅袅直上半空,烟色还很重,是浓黑色的。 “哇!”雷纯突然這一嗓子惊呼,把演礼堂下面的人都吓一跳,不约而同地再次望向她,以为诈尸了呢。 “火,火,着火了”雷纯跳着脚,指着那扇窗子。 雷纯一语即出不要紧,整个演礼堂里的人都慌了,哄地一下子都拥到了前面,通过那扇小窗子看到了浓烟。 宋家的人还是有纪律,有组织的,见到起火只慌不乱,立刻齐头向演礼堂外冲,准备一起去救火。 第一百一十二章火宅之人 然,第一个发现起火的雷纯竟然跳出来,挡在了演礼还张开手臂,像十字架上的耶苏一样,拦住了所有的人。 “大家先不要紧,别慌,我有几件事要说清楚。”雷纯娇声大喊道。 “雷小姐,现在那边着火了,麻烦你先让让,有什么话救完火再说啊!”宋妖风的表哥急了。 “我知道,我知道,你们听我说,只说两句!”雷纯摆摆手,示意大家稍安勿躁。 众人没办法了,总不能把雷纯撞开吧?就老老实实站在原地,等雷纯说话,不过都面露急色。 “现在大家可以看到,我们宋家的西边起火了。那边起火可是很严重的事啊,第一宋小澜先生的卧室就在那边,绝对不能惊扰了他;第二我们宋家的财务室也在那边,要是烧到的财物就麻烦了;第三就是现在烟已经冒出来了,如果把消防官兵招来,那我们宋家就是威风扫地。” “大家伙啊,我们在這里为宋小澜先生做事,可能有很多人已经做了很多年了。在這里做事,我们很光荣,宋小澜是什么人,那是盘王啊,是全食脑界的英雄,给他做事我们的心里都感到非常激动。而且宋老先生平时对大家伙怎么样,可能也不用我来说,大家心里都有数,也相信大家正攒着一股子力气等着回报呢!” “现在机会来,大家看,西院着火啦!多好的事啊,多好的机会,如果我们能把宋家救出這一难,那我们就是英雄。我们就是对中国商界而言最伟大的人。我决定,要是谁能把火扑灭,我就上报给宋小澜先生,请示特别奖励,就奖一个大红花吧!” “大家有没有决心啊?” 雷纯洋洋洒洒地白话了半天,也不管外面的火势是大是小,急是不急,最后还挥舞着玉臂,娇声一吼。“有”演礼堂中群情激荡,一起大声吼了起来。 “好。那就让我们一起去扑火吧,同志们,伟大地事业在等着我们,冲啊!”雷纯把手向演礼堂外一挥,這才让开了门口的位置。 這一群马蜂“嗡嗡”地就冲出去了,就像一支准备作战的游击队,队伍还挺整齐。高呼着口号就向宋家的西院冲。 火势好像一直没大过,总是那么粗的烟气,黑乎乎的,也看不到什么火。 等這群马蜂游击队刚刚到达起火地点时,火势突然就没有了,烟也不见了,大家只看到宋妖虎站在一堆乱草的前面,形象挺狼狈,粉脸也黑了几块。手里还吃力地拎着一个消火器。 這里是宋家的一处木料房。一般的大户人家都有木料房,平时放些精致整齐的细材。有什么用呢?当然是享受用地。 很多有钱人喜欢野外的调调,但是没有时间真去,就在自己家的后花园点个炉子。烧烤点肉块、鸡腿什么的。点炉子得用木材吧? 还有些有钱人就喜欢吃野味,尤其是纯炭火烤的野味,家里厨师没办法,也只好常备這些东西。 在木料房的旁边是一个小小的垃圾场,其实也不是什么垃圾场,就是那些修整草坪地工人把每天修剪出的杂草和碎草堆积這里。注意,那些杂草和碎草留在草坪上也可以,但是大户人家讲究,留在草坪上会有伤美观,所以就都采集起来。 刚才起火的就是這个小小的草堆。现在还能看到有大半的草堆黑得像炭,还有丝丝的余烟飘起。 全场愕然! “哇!” 半分钟后,一声惊叫把众人叫醒。這声惊叫仍然来自于雷纯。 雷纯今天真是挺卖力气,累得香汗淋漓,刚才這帮人跑得太快了,雷纯怎么也跟不上,谁让她穿高跟鞋了。 “太危险了,原来是這里起火,万一要是烧到木料房,可真是不堪设想啊!”雷纯娇声惊呼。“当!”一声脆响,宋妖虎再也拎不住手里的灭火器,失手掉到了地上。 “小虎!”雷纯一下子冲到宋妖虎面前,无比激动地拉住了她的双手“這火是你扑灭的吗?真地是你吗?” “啊?哦应该是吧”宋妖虎很腼腆地微笑一下“其实本来我不想让别人发现地,但是你们来得太快了。這是我的家嘛,做這点事是很应该的。” “天啊!小虎,你太让我感动了,太让我惭愧了。你是宋家的小姐啊,你怎么能亲自救火呢?要是出了危险怎么办啊?你总是這样,为了别人,不顾自己,這是你地缺点啊!”雷纯的声音始终保持很大,让每个人都能听到。 “小纯啊,我知 缺点很多,不过我怎么也改正不了,你以后要多帮助 — “宋二小姐是英雄”雷纯猛地把宋妖虎的手高高地举了起来。 “宋二小姐是英雄” “哦哦”“宋二小姐是英雄,是英雄” 整个宋家的西院响起震天的喊声,传遍了整个宋家。 离木料房不远的地方,就是宋小澜的那栋白色小别墅。二楼上,宋小澜仍然静静地坐着,望着那些正在欢呼的人们,意味深长地笑了。 刚才他亲眼看到,宋妖虎像个小偷一样溜到木料房旁,还拎着一个小桶,不知道里面装得什么。 宋妖虎把小桶里的东西全泼在了那堆乱草上,接着就点着了火。 火起之后,宋妖虎还特意忍着烟熏,把脸弄着黑一块白一块,又算准了时间,拎起早就准备在那里地灭火器“卟”地一下就把火给弄灭了。 那火本来就不大,只是烟很大。 张敬觉得自己就像个心理医生,开导完一个,又要是开导另一个。 当初是陈凌,然后是宋妖风,這一回又轮到了冯欣之。 上一次与冯欣之见面是在酒店里,這一次张敬当然不会傻到还跑去酒店。 张敬是大摇大摆地出现在冯欣之住处的,她似乎和宋小澜并不住在一起,而是在宋家有一个自己的别墅。 来找冯欣之地时候,张敬也有一件意外的事,那就是张敬在冯欣之别墅的一楼大厅里,居然看到了美美。 美美看到张敬的时候,眼神很复杂,有怨恨,有气愤,还有一点点的畏惧。 “我要找宋太太!”张敬一屁股坐在大厅里的沙发上,就感觉坐在了云朵里,顺手拎起一串新鲜的葡萄,大大咧咧地说,好像這是他的家。 “太太最近身体不舒服!”美美原地没动,双眼望天花板,声音冷冰冰的。 “不舒服?好,那我下次再来,希望陈凌女士的那份文件在這段时间里,不会被我搞丢。”张敬也不强求,站起身,一只手里还拎着葡萄,另一只手把带来的那个档案袋扬了一下。 “啊?文件?” 美美才注意到张敬手里的东西,当场就和看到肉包子的饿狗没什么分别,猛地就扑到张敬面前,伸手就要抢。 “哎哎哎你拿不到這边那边没了在這里” 张敬戏谑起美美,那个档案袋绕着张敬四周乱飞,始终不离张敬的两只手。美美就东抓一下,西抓一下,怎么也抓不到,急得香汗都流出来了。 终于,美美冷静下来,明白自己只是一个女人,在這方面是斗不过男人的。 “好吧,我去找太太,你坐一下!” “得,那我就再等,你可快点,我身体也不舒服!”张敬阴阴一笑,转身回到沙发旁坐下,开始吃手里的葡萄。 很快,冯欣之就出现了,這个平日里无比端庄、优雅之极的女人头一次显得慌乱,几乎是小跑出来的。 冯欣之不知是惊还是喜,坐到张敬对面,看着张敬手里的档案袋,几次张开口,但是都没说出话来。 张敬心里暗笑,真是关己则乱,再稳重的人当遇到与自己相关重大的事情时,也一样会丢去沉着的面具。 “宋太太,你是不是想让宋少爷死?”张敬语出惊人,而且还不急于提那份文件的事。 “啊?”冯欣之被张敬一句话就给说愣了。 “张敬,你胡说什么?”美美在一边厉声对张敬娇喝。 不过张敬却连看都没看美美一眼,只是伸出一根手指,指向了美美,仿佛只是在指着一件物品。 “不然的话,她为什么还在這里?如果宋妖风突然回家,在這里看到美美,他的心脏很脆弱的,八成会被激动而死。对了,你们别以为他壮就健康,其实我觉得,他还没有我身体好呢,我這一年四季都不得病,体质好的赛过一头牛!”张敬吃着葡萄,又扯开了家常。 “唉!”冯欣之总算从张敬手里的档案袋上收回了目光,幽幽一叹“我就算把美美赶走又能如何呢?反正小风什么都知道了,我正等着他出院找我算帐呢!” “哼,还不都是某个人多管闲事!”想起自己的计划败露,美美就气不打一处来。 “呵呵,哈哈哈!”张敬突然放下了葡萄,不咸不淡干笑两声。 第一百一十三章人人心中都有情两个 你还笑” “美美,对张先生你别太放肆。”冯欣之的脸沉下来,打断了美美即将暴走的情绪。 美美只好忍着气,站在冯欣之身边,抱着胳膊鼓着粉腮自己生闷气。 “张先生不要介意,她年纪小不懂事!”冯欣之這才神情缓和,向张敬抱歉道。 其实美美的年纪虽然不比张敬大,可也差不多少。冯欣之這种话无形中将张敬托到了与自己同起同坐的位置,也显得她“虚怀若谷” “唉,行了!”张敬先是无聊地叹口气,然后又不禁微嘲一笑“实话告诉你们吧,档案就在我這里,从陈凌女士那里拿来的。注意我是拿来的,不是偷来或者不光彩的手段得来的,是陈凌女士心甘情愿给我的。档案的内容我已经看了,但是我保证,這里面的东西没有从我這里泄露出去过。另外,美美的东家是宋太太這件事,也没有人知道,包括宋妖风先生也不知道,所以宋太太你不必担心!” “啊?” 听到张敬的话,美美和冯欣之大惊之下,几乎惊喜欲狂。 這几天,冯欣之吃不香睡不着的,头发都白了好多。一门心思地琢磨着,等宋妖风从医院出来后,怎么向宋妖风解释。 要是让宋小澜再知道,冯欣之派个美女去欺骗自己儿子的纯情小心肝,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哪知道,张敬居然把事态完全控制住了,不但宋妖风还蒙在鼓里,而且还把自己的另一桩更要命的心思也解决了。 冯欣之多年人精,还算勉强压制住了心里的无比激动。美美就不行了,当场就兴奋地尖叫起来。 “太太,太太,你听到没有,原来没有事的!”美美乐得粉脸都抽搐了,还冲动到伸手去扯冯欣之地胳膊。 “美美!”冯欣之立刻深皱眉头,大声对美美斥喝“你怎么越来越没规矩,马上给我走,自己去财务那取钱。一年之内别让我见到你!” “啊?太太,太太,我”美美当时就傻眼了,真是乐极生悲,好事是冯欣之的,坏事已经落到她头上了。 “你什么你,這件事都是你惹得。马上给我走!”冯欣之的语气十分严厉。 美美眼圈一红,眼泪差点掉下来。不过看冯欣之现在這个样子,再加上现在的局势,她不走也不行了。宋妖风现在还不知道她和冯欣之的关系,如果宋妖风回来发现這事,别说美美,冯欣之自己都吃不了兜着走! “那那太太你保重吧!我,我走了,如果你有事要我做。就,就打电话让我回来!”美美带着哭腔,深深地向冯欣之行了一个礼,扭身就离开了别墅的大厅。行色匆匆。 看着美美走了,张敬再次叹气,主仆之间這种利益取舍真是太赤裸裸了。 “张先生!”冯欣之正色望向张敬,然后从容地伸手入情掏出一个支票薄,又拿出一支迷你的墨水笔“這次欣之能躲过這么大的麻烦,全仗先生的高义相助,欣之也不敢说什么报答,一点世俗的礼品,还请先生笑纳!” 说完话。冯欣之低头就准备写支票,可是她又想了想,干脆直接在支票上签了个名字。就撕下来递给张敬。 這就叫空栏支票,张敬想要多少,自己写就ok了。 “太太,這钱我不要!” 张敬看看递过来地支票,若有所思地沉吟一下,然后微笑着将支票又推了回去。 “先生這是”冯欣之愣了,她以为這次张敬跑她這来,还带来這么大的两份礼,一定是有所求的。 张敬能求到冯欣之什么?无非是钱而已,其他的东西就算张敬缺,冯欣之也没有啊! “呵呵,這样吧,宋太太,這个钱我收下了。不过呢,我要再把這个钱还给你,因为我要在你那里买一样东西。這样东西可能很贵,不过无所谓,反正你這张支票上也没写数额,对吧?”张敬神态自若,盯着冯欣之的眼睛。 “哦?先生要从我這里买一样东西?欣之愚钝,不知道先生要买什么?”冯欣之闻言心里立刻警惕,试探着把问题又扔了回去。 “我要买一桩秘密!” “什么秘密?” “這个秘密!”张敬仍然盯着冯欣之的眼睛,一只手突然将带来的那个档案袋扔向了冯欣之。 冯欣之当场脸色就变了,变得苍白缺血,望了一眼张敬,伸手拿过那个档案袋,拆开放在眼前一看,立刻就明白自己地预感没有错。 “冯太太,也许我不应该去挖你心里可能是最宝贵的,或者说是 的事。其实我也没有這个爱好,但是這次我一定要原委,這关系很大。” “有什么关系?” “对不起,我不能告诉您。我现在只想请您把這个秘密告诉我,我可以用人格向你发誓,這个秘密我只会烂到肚子里,除非有人对我催眠,否则在我有生之年,都不会有人从我這里把這个秘密拿走。”张敬说到這里,表情肃穆起来,以表示自己没有半点玩笑的意思。 冯欣之沉吟不语,只是看着那个档案袋发呆。 — “宋太太,如果你不告诉我的话,那我只能乱推测了。這个推测的结果会决定我做事的方向,我不想和您结下什么怨仇,希望你能明白。”张敬把一句威胁的话,说得很柔和。 突然,就在這个很紧张地时候,张敬和冯欣之同时听到了别墅外面传来一阵非常吵闹的声音,而且听吵闹声,人还不少呢! 這吵闹声把冯欣之从沉思中唤醒,抬起头,茫然地看了看别墅的门口。 从门口匆匆走进来一个人,穿着一身宋家特有的蓝色工作装,进大厅里后就向冯欣之行礼。 “小王啊,外面是怎么回事啊?”冯欣之缓声问道。 “太太,木料房那边起火了,火势很大,大家都急着去扑火呢!” “哦,那你也去帮帮忙吧,要是看情况不好,就赶紧打电话叫消防队!” “是,那我走了!”那个人转回身,和来时一样,又匆匆离开。 经过這么一个小插曲,冯欣之似乎也不愿意再费心权衡什么利弊,望着张敬,自己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其实也不是什么秘密只是一个误会天大地误会!”冯欣之的神情显得非常伤感。 “误会?太太你还是说清楚点,我不会善长猜谜。” “张先生,我知道你与陈凌见过几次面了,她一定说了我很多坏话吧!呵呵,這个女人就是太冲动,太霸道了,其他的还算蛮好!”张敬不说话,因为他不想打断,只想让冯欣之快点把事情说完。 “不知道陈凌有没有说过我是第三者,是破坏人家婚姻和爱情的凶手。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从严格意义上讲,陈凌才是第三者!” “啊?”本来张敬不想打断冯欣之的话,不过听到這里,还是情不自禁地惊了一声。 “是的,陈凌才是第三者。小澜和我都是上海人,而且是大学同校,他比我高三届。我刚上的大学的时候,就在一次机缘巧合下,认识了他,我们两个就相恋了。那个时候,我们还约好,等我毕业之后我们就结婚,组建一个属于我们两个的家”说起往事,冯欣之陷在回忆中的样子很甜蜜,像一个小女生。 “可是小澜毕业地时候,却遇到一次好机会,可以公费去美国进修。你不知道,小澜的家境不好,穷死了,上学的时候还要经常去勤工俭学。那时候我家境很殷实,时常偷偷地帮助小澜,可小澜知道之后,每次都把钱又退还给我。有出国成才地机会,小澜当然不会放过,光宗耀祖本来就是每个男人的心愿。” “那你当时一定不愿意让他去!”张敬终于还是插了一句话。 “你错了,我当初知道這个消息后,高兴得不得了。因为小澜一旦出国,就意味着我们能真正地在一起了!”冯欣之的脸上还泛起光。 “啊?为什么?我不明白!” “呵呵,张先生,你肯定不知道我的家世吧?”冯欣之沉溺在往日幸福中的神情渐渐收起,取而代之的竟然是一种清高,一种微傲。 “我不知道”张敬不觉有点汗然,這段时间他还真没过,要去调查一下冯欣之的家世。 “我的家不在中国,在日本!”冯欣之说着还做了一个日本舞蹈的动作。 张敬這回连话都说不出来了,眼睛已经冒出来了,他根本就没想到,這个秘密会牵出這么多让人惊讶的事。 “不过我是中国人,并且以此为荣,我不是汉奸,也不崇洋媚外。但是我母亲却是土生土长的日本人,我从小在上海生活和读书是父亲的意愿,他说那里是他的家乡,我是他的女儿,就应该在那里成长。” “嗯,向您父亲致敬!”张敬摸了摸鼻子,表情很复杂。 “我家在日本算是巨富吧!”冯欣之這回说到中间的时候,略微思考了一下,但还是用巨商来形容自己的家庭。 第一百一十四章人人心中都有情两个 欣之是什么人?宋小澜的老婆,多少钱没见过?她的出“巨富”這两个字,那就是真的巨富,不是平常几百万几千万几个亿就能达到的。 “哎,不对!”张敬突然举手,因为他想起一件事。 “怎么了?”冯欣之停止讲述,疑惑地问。 “就算您家是日本的巨商,那和宋老先生有什么关系?他出国是去美国,和日本這是风马牛不相及啊!”“你又错了,小澜刚开始去的是日本,他那次留学的机会也是去日本。当初中国和日本交换一批大学毕业生,小澜就是幸运儿之一。所以他对祖国一直念念不忘,还说他有今天都是国家给他的,后来国家召他做事的时候,他才会那么毅无反顾。他以前嘴里最常挂着的一句话就是,‘没有国家,我还在还是一个穷小子呢’!呵呵!”学起宋小澜的口吻,冯欣之也算惟妙惟肖。 虽然今天张敬是来向冯欣之软硬兼施,套秘密来了。不过当冯欣之说到這里,张敬的眼角还是有些湿润,他仿佛亲眼看到了一个中国男人站在法国的菲浮尔铁塔之下,拍着厚重的塔基,向全法国乃至全世界的记者说“我的华夏之魂意味着永不屈服,男儿为国效力,当死而后已” 這一刻,在全世界华人的眼中,宋小澜比那座铁塔还要高大。這代表着中国人用智慧,打开了欧洲的财富之门,从此中国产品开始源源不绝地进入欧洲。 宋小澜,也是张敬這辈子最最钦佩的人。 冯欣之似乎注意到了张敬的神情,不过她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说什么。 “那,那后来呢”张敬用摸鼻子的动作,悄悄擦了一下眼角。 “后来我就在上海上我地学,还经常和小澜通信。直到两年后,我家里出了一点变故”冯欣之说到這里,突然说不下去了。 张敬也不催她,只是静静地等着。 “我父亲他去世了,我的哥哥继承了家业,但是就在他刚刚当上薰事长,对事业还不熟悉的时候。一次亚洲经济风暴席卷了整个东南亚。在风暴之中,家里的事业也直落千丈,摇摇欲坠。突然,有一天,我哥哥不远千里从日本来上海找我,向我提出了一个请求。” “什么请求?” “他要我嫁给一个马来西亚的地产商,那个商人很有钱。非常有钱,哥哥需要他的钱来周转。本来我不同意,我根本就不可能同意,因为小澜的国外进修期马上就结束了,我的大学也要毕业了,眼看我就可以回到日本,永远和他在一起。” 听冯欣之说到這里,张敬的心一下子就揪在了一块,他意识到一桩个人为家族牺牲的事情既然要发生。 果然没出张敬所料。 “我哥哥看我死活不同意。竟然去找小澜,向他说明了情况。还说如果我要是坚持和小澜在一起,我地家族事业就会崩毁,他还骗了小澜。说我已经同意了嫁到马来,只是放不下小澜。小澜当时年轻气盛,也没多问,就写了一封分手信给我,然后他就失踪了。直到后来他在华尔街出了名,我才知道他去了美国。” “在這种情况下,你就真地嫁到了马来?”张敬试探着问。 “我还能怎么办?找不到小澜,家里又急等我的决定,我心灰意冷之下,哭了三天。毕业后就和马来的那个商人结婚了。”冯欣之说完這些话,才微微点了点头。 张敬明白了,最起码他明白为什么宋小澜都那么大年纪。还和陈凌离婚,和冯欣之破镜重圆。 肯定是宋小澜五六年前,不知道因为什么与冯欣之重逢,说起以前的事,才恍然是一个天大的误会。 接着就是爱火重燃,不惜离开陈凌也要和冯欣之复合。 但是张敬心里的感觉挺怪的,他在想如果自己是宋小澜,也许就不会這么做。毕竟错都已经错了,不如就让命运错下去,和陈凌离婚,只会让宋小澜再对不起第二个女人。 “不过很可惜,那个马来地商人和我结婚不到两年就死了。因为是意外交通事故死亡,没来得及下遗嘱,所以财产就都留给了我。我一个女人要那么钱干什么?我就把钱都给了哥哥,让他去复兴家族的事业,而我自己就悄悄地回到上海,回到那个有着我无数回忆的地方,想就此终老。”冯欣之缓和了一会儿自己的情绪后,又开始新一段地讲述。 张敬情不自禁地点起一支烟,他现在觉得自己要是再不抽,就能 “我回到上海后,却没想到自己怀孕了,是那个马来商人的。我一想自己生活也挺闷的,有个孩子也挺好,于是我就把孩子生了下来。可是不知道老天爷是不是在玩弄我,我刚生完小孩子一个月,哥哥在日本突然要我回去,说有要紧事。孩子才一个月大,我怎么能带着四处走呢,就找了一个保姆,把孩子暂时托她照顾,我说不出一个月我就会回来。” “回到日本之后我才知道,原来是我过糊涂了,自己爸爸忌日都忘了。所以当时其实我只用了一周的时间,就又回到了上海自己的家。我我我” 突然,冯欣之神情巨变,一张脸白得像纸,眼睛里也闪出了恐惧的色彩,全身开始颤抖,眼泪一下子就流成了河。 “您怎么了?”张敬急忙追问。 “孩子孩子孩子不见了!”冯欣之痛苦地低下头,双手去抓自己地头发,她还是头一次在外人面前這么失礼。 “啊?孩子不见了?孩子哪去了?”张敬吓一跳。 “不知道,连孩子带保姆都不见了。那个保姆原来是小偷,不但偷走了我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还带走了孩子!丢点东西我不在乎,可不能带走我的孩子啊,我当时疯了一样地四处找,我找遍了整个上海滩,都找不到她们的踪迹。” — 张敬心里不忍了,他也觉得冯欣之地命还不是一般地苦,什么坏事都被她赶上了。那个保姆也够缺德的了,一个孩子能值多少钱?三千两千而已,却是人家母亲這辈子的希望,就這么被她抢跑了。這要是能抓回来,当时就该枪毙,都不用判。 “我在上海足足找了孩子两年,但是都没有消息。最后实在实在是呆不下去了,一想到小澜和孩子,那个上海,就让我害怕。所以我回到日本,在自己的家里与家人生活了二十年,直到后来我来北京长城散心,也可能是缘份吧,当时小澜也去了北京开会,我们是在天安门广场上遇见的。” “好了!”张敬突然挥手,打断了冯欣之的话。 接下去的事他已经猜到了,无非就是一些爱火重燃的事,那些事他不想听,也不喜欢听。 张敬倒是爽快,事情办完了,故事也听完了,也该他走人了。 拍拍大腿,张敬站起来,向冯欣之微笑着点点头。 “不好意思,今天让太太想起了很多不开心的事。我还是那句话,這件事在我的心里永远不会被翻出来,您好好休息吧,看您也累了,我就先走了,有时间再见吧!”张敬挥挥手,自己就向别墅地大门走去。 冯欣之看着张敬的背影,突然感觉到一种从来没有过的痛快,這些事在她地心里憋得时间太长了,让她几乎夜不能眠。 一旦说出来,冯欣之当然一身轻松。 张敬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停了一下,转过头眨眨眼睛。 “太太,我还有一句话,不知道该不该问?” “先生您说!” “您家里在日本是做什么生意的?”张敬也是偶然才想起问這个。 “银行,我家在日本是开银行的。”冯欣之略微沉吟,回答道。 张敬没有回话,呆了呆,然后点点头,转身就离开了。 什么叫巨富,這就叫巨富,自己家开银行這种事在中国大陆,是从来也没听说过的。想想看,自己家就是一个银行,那得有多少钱?估计就算全换成钻石,也能把一个人活埋而死。 不过张敬由此也能想到,冯欣之对自己说的话应该不是假的。张敬自修过金融,知道银行這种实体看上去有钱,其实十分脆弱,受大环境的影响非常大。随便一个小小的经济危机,哪怕是物价动荡,都够银行喝上一壶的。 张敬一个人悄悄地离开宋家后,用最快的速度回到宾馆。 他在宾馆里写了一张纸条,留给雷纯,然后自己就收拾了一点日常用具,再次匆匆离开宾馆,直奔滨海机场。 张敬决定去上海,没有别的目的,就是想进一步判定一下冯欣之有没有撒谎。 這太重要了,如果冯欣之说谎,那张敬就会毫不留地将她变成牺牲品,埋葬在這次宋家的风波之中;如果冯欣之没有说谎,张敬就要重新考虑怎么平衡她和陈凌的关系,否则的话,在宋家现在這种情况下,风波只会越来越大。 第一百一十五章谁比谁更惨一些谁又 敬是跑了,雷纯傻了。 她遇到了一件大事情,很大很大的事情,不知道该怎么解决。 看着张敬留给她的字条,雷纯哭笑不得,一屁股跌坐在床上。 她今天和宋妖虎玩了一出美女救火的把戏,为宋妖虎攒到了大把的人气。 现在在宋家,只要提起宋妖虎,很多人都会交口称赞,什么巾帼须眉啊,什么救火英雄啊。以前宋妖虎在家里都没什么人理,觉得她就是一个黄毛丫头,如今她在宋家大院里走上一圈,谁看到都要问声好。 可是就在戏已经落幕,众人已经各干各事,雷纯也要和宋妖虎去庆贺一下的时候,宋小澜突然把雷纯找去了。 原来宋小澜是想找张敬,还给他打了个电话,无奈张敬已经在飞机上了,除了上帝,没人能联系到他。 宋小澜告诉雷纯,他身体不好的事情已经上报给中央,表示要退休。如所有人所想,中央果然先是把宋小澜表彰了一通,人民英雄商业巨子经济之父的名头给了不少,最后婉言示意宋小澜想退休可以,但必须找个接班人。 在這种情况下,宋小澜就小心地试探了一下,无非就是说自己的小女儿宋妖虎天资聪颖、还是食脑雷神,堪当大任。 中央的领导们可不是傻瓜,你宋小澜说谁就是谁,這可关系到全国的财富走向和价值,一但搞砸了,十三亿人随时可能回到解放前的生活。最重要的是,中央那些人只听说过宋妖风和宋妖岛,没听说过宋妖虎。就差怀疑是不是宋小澜的私生女了。 不过宋小澜的话也是有力量地,他既然说宋妖虎行,那中央也要考虑。 中央领导们权衡了很久,最后下了决定,宋妖虎当新盘王可以,但是必须要通过考核。 考核的办法很简单,给宋妖虎一个规定的银行帐号,和一套证券帐号,要宋妖虎在一周之内,在股市里。把這个银行帐号里的钱翻一百番。 银行帐号里本金一万元。 众所周知,在一周之内想从股市赚一百倍的钱,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的。证交所不是傻子,别说一百倍,超过百分多十都要涨停,一百倍根本就是做梦。 中央的這种考核看上去就是一道无解之题,先不说宋妖虎懂不懂股票。就算把宋小澜扔股市去,也是巧妇难为涨停之炊。 所以宋小澜在思考很久,仍无头绪的情况下,就想找张敬一起研究一下。毕竟這次宋妖虎的事情,是由张敬负责运作的,也许這个钻石手雷神会有好点子。 很可惜,钻石手在飞机上呢,可宋小澜不知道张敬已经走了,无奈之下只好找来雷纯。把事情对她说了一遍,要她想办法找到张敬,并且通知他。 雷纯听说张敬失踪了,当时就吓了一跳。急忙香汗淋漓地跑回宾馆,這才看到了张敬留下地纸条。 “死鬼啊,這下可怎么办啊?”雷纯手里攥着那张纸条,差点就要发疯。 中央只给一周的时候,从明天开始计算。就算张敬现往回赶,恐怕也要浪费一天的时间,這点本来就紧张的时间更是捉襟见肘了。 “小纯我放弃了”宋妖虎无力地也仰倒在雷纯身边,粉脸沮丧“這是什么中央领导,根本就是一帮玩人的领导。這怎么可能吗?他们还不如给我一架飞机,让我去撞东京天皇皇宫,还能报一下国仇家恨!” “别。别這么说!”雷纯其实也很无奈,但這时她还得鼓励宋妖虎,拍拍她的肩膀“小虎,我们还得振作,车到山前必有路,一定有办法的。” “小纯,你别安慰我了,我知道地,這一次我们没辙了。中央是不愿意我接爸爸的班,那我就不接好了,反正跟着敬哥天天很开心的,才不稀罕当什么盘王呢!” “别说那些了,我们去晚饭吧!死鬼不在,我们去吃点好的,咯咯!”雷纯勉强装作轻松地笑两声,拖着宋妖虎就走了。 两个美女苦中做乐,还去吃火锅,其实谁都没什么胃口。 吃完了火锅,两个人又商量好今晚一起住,就扯着手散步回宾馆。這一路上,雷纯又要想办法,又要说些开心的话给宋妖虎听,宋妖虎只是闷闷不乐。 “小虎,我给你猜个谜吧?” “随便” “這个谜很有意思的,说有一只公鸡,遇到了一只母鸡,可是两只鸡在一起却不下蛋,为什么呢?” “不知道” “因为那只公鸡喜欢上了别的母鸡,咯咯咯咯,有趣吧?咯咯咯”雷纯的笑声倒像是母鸡。 “ 哇哇呜”宋妖虎不但没笑,还哭了出来,仰 “你,你怎么哭了?”雷纯的笑声一下子就收住,然后汗就下来了,无力地说。 “這下完蛋了,过不去中央這关了,呜哇哇” “唉”雷纯也装不下去了,深深地叹起气来。 宋妖虎這一哭,吸引到了街上很多地人,大家都奇怪地看着她,像看怪物似的。哪有人当街大哭的,还哭得像宋妖虎這么响亮。 雷纯只好劝宋妖虎,好劝歹劝,宋妖虎算是不哭了,却还是不停地抹眼泪。 這时候,她们已经走回了宾馆大门口,雷纯劝着宋妖虎和她一起走进宾馆的一楼大厅。 — 宾馆地大厅里有咖啡座,雷纯想着反正回客房也没什么事,两个人只能相顾郁闷,不如在大厅坐一会儿,还能排遣一下心情。 雷纯拉着宋妖虎,学着张敬的习惯,在角落里找了一个座位坐下,还要了两杯果汁。 宋妖虎根本就没心情喝什么果汁,还在一把一把地抹眼泪,不一会儿,地上就扔了好多的纸巾。 “小虎啊,你别哭了,想想人生多美好啊,你有什么可哭的?”雷纯已经言尽词穷,实在不知道还得怎么劝了。 “不美好呜一点也不美好”“你想想啊,你有吃有喝有钱有家世,有多少比你惨比你可怜的人呢?” “不可能呜這个世界上,我,我最惨了” “小姐,其实我比你惨!” 就在雷纯正想再劝两句的时候,突然在咖啡桌边,响起了一个陌生的声音。 声音很小,还很沙哑。 這个声音把雷纯和宋妖虎吓了一跳,两个美女只顾着郁闷,也没注意身边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 這是一个男人,准确地说是一个年轻的男人,看上去比宋妖虎的年纪还要小。 他很憔悴,不是一般的憔悴,看他乱乱地头发,应该有半个月没梳理过了。脸上还有很重的胡子青茬,眼圈也黑黑的。 如果张敬在地话,肯定会以为這个家伙纵欲过度。 “你,你是谁啊?”雷纯下意识地把椅子向一边移了移,让自己离這个男人远一点。 “我也是一个可怜的人。两位小姐,请原谅我的冒昧,我是看這位小姐一直在哭,才过来看一看的。其实您说得对,這个世界上确实有很多命苦的人,比方说我!”年轻人耷拉着头,一付活不起的样子,声音都有气无力的。 “你离远一点,我们不认识你,你”“哎,小纯,不要赶他!”宋妖虎打断雷纯的话,还抽泣着指了指咖啡座的另一张椅子“你先坐下吧,说说你的事我听听是怎么比我惨的?” 雷纯被宋妖虎彻底打败了,這也算恶趣味吧,专门对别人凄惨的事感兴趣。 年轻的小伙子也没客气,依言坐下来,不过他的头一直都垂得很低,盯着自己的鞋,目光呆滞。 “说啊,说你有什么惨事怎么怎么就比我惨?”宋妖虎抬起泪眼,哽咽着追问人家。 “两位小姐,你们,你们一定是有钱人,你们是不会理解我的!”年轻人這种情绪,估计随时可能寻短见。 “我们确实不理解你,你还是走吧!”雷纯倒是不客气。 “小纯姐,你怎么這样啊?人家都這么惨了,你还赶人家?”宋妖虎向雷纯抗议。 “我我算了,你们聊吧!”雷纯一脸无趣,自顾自开始喝她的果汁。 “好了,你说吧!看看你惨还是我惨?”宋妖虎盯着年轻人。 “我我能喝杯酒吗?啤酒就行,我我没钱”年轻人突然提出了一个小要求,还挺羞涩。 “waiter,给他来杯xo,算我的帐!”宋妖虎真大方,张嘴就是xo, xo被端来了,年轻人感激地看了宋妖虎一眼,端起酒杯猛地就灌下去一半。 “咳咳咳咳咳”這小子估计也没喝过xo,多烈,当时呛得肺子差点咳出来。 “快,快,喝我的果汁,顺一顺就好了!”宋妖虎真善良,又把自己的果汁递了过去。 年轻人更感激了,喝了两口宋妖虎的果汁,总算是好了很多。 因为酒精的作用,年轻人的脸上有了气色,眼睛也亮了起来。 第一百一十六章一万块就这么浮云了 我家境很差,高中毕业之后就不读书了,一直自己努什么活都干过,连在医院背死人的事我都干过的!”年轻人的声音有力多了。 “啊?” 這一次,不光是雷纯,连宋妖虎都不禁移起椅子,离年轻人远一点。 “可是不管干什么,都赚不到什么钱,我家里父母多病,只有一点政府的救济金,全靠我一个人养家。直到两年前,有朋友闲聊时给我讲了一些股票的知识,我就动心了!”年轻人说到這里有些激动,两只拳头握得死死的。 雷纯与宋妖虎对视一眼,都猜到了一些事情。 “我在股市里,一开始确实赚到了一点钱,家里的生活也好了很多,這让我非常高兴。还有很多亲戚和朋友也来找我,和我一起炒股。谁知道,去年四年份一次股灾,把我砸进了深渊。当时我看淮南重工一连几个月都在跌,当时已经跌到了离发行价不远的地步,我就想去抄底。” “那你成功了没有?”宋妖虎变得紧张,她已经投入到了年轻人的故事里。 雷纯翻翻白眼,這还用问吗?要是成功了,他也不会這个德性。 “成功?哈哈哈!”年轻人怒笑,很悲壮的怒笑“那个淮南重工在我投入了全部家当后,竟然停牌了!” “唉,那你怎么办啊?”宋妖虎越来越关心。 “我一下子就穷得一无所有,没办法,只好又干起了老本行” “还去背,背死人吗?”雷纯粉脸发白,又移了移椅子。 “不然我怎么办?我父母的病越来越重。每个月光是医药费就要好几千块,這一年来,我每天只能睡三四个小时的觉,好几次都想要自杀,可一想到父母,我就怎么也不忍心扔下他们不管。今天,医院给我下通知,爸爸要动手术,八千块,已经是照顾我的价格了。可是我上哪弄八千块啊?”年轻人流下眼泪。看看桌上的酒,一仰头全干了。 雷纯不说话了,当我们面对别人地惨事时,有时候真得只能唏嘘。 “你太惨了,你比我惨”宋妖虎投降认输了。 “好了,两位小姐,谢谢你们的酒。把心里的话说出来。我痛快多了,我要走了,如果有缘再见吧!”年轻人凄然站起身,踉跄着转身而去。 就在年轻人已经走得快要看不到影子的时候,宋妖虎突然不知道决定了什么,噌地站了起来,撒腿就追。 “喂,那个谁,你站住!” “哎。小虎,你去哪啊?”雷纯急忙也跟上去。 年轻人听到身后有人喊,就愣愣地站住脚,回头望来。 宋妖虎可算是跑到了年轻人的身后。还喘了两口气,接着就伸手从身上摸出一张支票。 “我不知道该做些什么,這个钱你收下吧!你比我惨,這个钱你比我更需要!”宋妖虎说着,就硬塞到了年轻人手中。 “小虎,你不能”雷纯被宋妖虎的冲动惊呆了,想要拦住她,可是支票已经到了年轻人的手中。 年轻人攥着這张支票,這张一万元的支票,那种感动简直无法言表。 对他而言。宋妖虎就是一个陌生的女孩子,可是却能如此慷慨相助,這让他感觉生命还是很美好的。 “小。小姐,我”年轻人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嘻嘻,這点钱对我不算什么,你就拿着用吧!”帮助了别人,宋妖虎也很开心,自己地烦心事也忘光光。 年轻人犹豫了一下,突然一跺脚,从身上也摸出一样东西来,不由分说就塞给了宋妖虎。 “小姐,我知道這已经是废纸了。但是对我来说,這却是最有纪念的东西,我送给你,你千万不要拒绝,你是好心人,一定会有好运气的。”说完话,年轻人向宋妖虎深深地鞠了一个躬,转头狂奔而去。 宋妖虎没有再追,低下头看看手里的东西,原来是一份股票认购券,上面写着淮南重工。 這份认购券一共有一万股,按当时停牌前的价值大概是一万多块钱。当然现在人家都停牌這么久了,有多少也是作废了,白纸一堆而已。 “呵呵!”雷纯毫无笑意地笑了两声“行啊,留着吧,一万块的废纸!” “嘻嘻嘻,小纯你庸俗了哦,這可不是废纸,這是那个小男生最宝贵的东西!”宋妖虎还很得意。 “什么?你说我庸俗?你才庸俗呢!小男生最宝贵地东西就是這个?你不如要他的处男。” “小纯”宋妖虎娇声尖叫了一声,伸手要打。 雷纯咯咯一笑,转身就跑,两个 跑一个追,惹得宾馆大厅里很多人看。 — 突然,有一个人把宋妖虎拦住了。這个人是大厅的服务员。 “小姐,请问您要结帐吗?”服务小姐非常有礼貌。 “哦”宋妖虎和雷纯两个人都愣住了,這才想起来,自己刚才要了果汁还没结帐呢!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多少钱?”雷纯急忙向人家道歉。 “没关系的,两位小姐一共花费两千六百块。”说着,服务小姐还递过来一张帐单。 “啊?”雷纯一愣,急忙接过帐单一看,才想起来,给刚才的年轻人要过一杯xo。 “小纯,你付钱吧!”宋妖虎不觉得如何,笑盈盈地对雷纯说。 “啊?我小虎。”雷纯的粉脸微变,扯着宋妖虎到一边“我没带那么多钱啊,你先付吧!”雷纯声音很小。 “我也没有!”宋妖虎摊摊双手。 雷纯呆住了,又转头看看那个还在等她们的服务员,香汗都下来了。 服务员太有修养了,其实也猜到怎么回事了,可还是在微笑着等她们。 “咳,那个”雷纯走回来,开始逼自己急中生智。 “小姐有什么吩咐?” “那个那个哦,对了!”雷纯太厉害,真得急出智来了“這个帐,你算到3982客房上。” “啊?”服务员也愣了,想了想“小姐您是说要算了3982房上吗?” “是的!”雷纯很严肃地点点头“我和那间客房的人是朋友,当初开房地时候都在一起的。” 服务员没话可说了。 “那好吧,小姐,不打扰二位了!”说完,服务小姐就走了。 3982客房是张敬的客房。 带着奸笑,两个美女大摇大摆地回到房间里,又笑成一团。 這时候张敬已经到上海了,要是他知道這件事,非气吐血不可,两个美女就這么把他花差了一次。 正笑着呢,雷纯突然推了一下宋妖虎。 “哎,小虎,你哪来的一万元支票?”雷纯奇怪地问。 “啊?我爸给地啊!你忘了,就是中央领导们赏给我的嘛,让我一周之内翻七番,见他们的鬼去吧!”宋妖虎根本不在乎。 “啊?”雷纯当场就傻了,再也没心情笑“你把那一万块,就這么给花了?” “是啊,有什么问题?這多有意义啊,帮助了一个可怜的小伙子!”宋妖虎深感光荣。 “我的上帝啊!”雷纯已经在呻吟,她现在死的心都有,這下子彻底玩蛋了。 “怎么了小纯?”宋妖虎还有脸反问。 “没没怎么快,快把我电话拿来!”雷纯强忍住要去自杀的心情。 宋妖虎把雷纯的手机拿过来,雷纯抢在手里,很熟练、几乎不用看就拨出了一个手机号,当然就是张敬的手机号。 张敬這时已经在上海某酒店住下了,身上还有一个十八九岁的小美女,给他踩背呢,舒服地哼哼叫。 “喂,死鬼,你要死啦,现在才接电话?”雷纯急得开口就骂。 “呸呸呸,你说什么呢?就不能说点吉利地话?我才到上海没多久,还在还在做事呢,好辛苦啊!喂嗯嗯,啊”张敬真得在叫,只是舒服地叫。 “這边都火上房了,你快点回来吧!” “啊?”张敬在电话里听到雷纯的声音很急,這才稍稍严肃一些“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于是雷纯就在电话里,把中央领导们的伟大决定向张敬说了一遍。 “什么?” “哎哟!” 张敬听说以后,当时就惊地坐了起来。他這一坐起来不要紧,背上地小姑娘立刻就跌到了地上,摔了个四仰八叉。 “哎哎,对不起,对不起,你先起来自己坐一会儿!”张敬回过神,這才向人家小姑娘道歉。 “啊?什么对不起?什么坐一会儿?”电话這头的雷纯呆住了。 “不是,我没对你说话,我对哦我刚才不小心在街上撞到人了,没事,你不用担心!”张敬的谎撒得比光速还要快。 “那怎么办啊?现在已经没辙了!” “雷纯,你听我说,先不要慌,我立刻就坐最早的班机回去。我回天津之前,你们千万不要乱来,一切等我到了再说。”张敬一字一顿地嘱咐雷纯。 “哦敬哥,亲爱的敬哥,你你好像说晚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坐本豪华车的客人 什么?”张敬坐在床上,赤裸着上身,心里咯噔一下大麻烦了。 “那一万块小虎已经花掉了” “啊?花掉了?怎么花掉的?”张敬如果会特异功能的话,非从电话里飞出去,掐住雷纯的脖子不可。 雷纯用最简练的语言,最快的语速,把刚才在宾馆一楼大厅里发生的事,告诉了张敬。 雷纯的话说完后,感觉电话的那头突然变得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了,连呼吸声都没了。 “敬哥,敬哥,你没事吧?你有没有听到我说话啊?” “”“敬哥?你别吓我啊!”“”“你到底怎么样了?是不是电话出毛病了?我听不到你那边的声音了!”雷纯摆弄了一下自己的手机,确认不是自己這边的问题。 “雷纯”张敬的声音终于再次出现,有点像半夜里的鬼哭。 “啊?敬哥” “你为什么不拦着那个疯丫头?你知道吗?這下子我们前功尽弃,彻底玩完了!”张敬的情绪从他的声音里能明显感觉到,雷纯自从认识张敬以来,还是头一次见他這么沮丧。 “我也知道這次麻烦了,不过,应该没那么严重吧?”雷纯不太相信。 “没路走了,我们完蛋了!” “不会啊,反正就是一万块钱呗,中国的人民币都长一个样子,随便再弄一万块钱填补回去,神不知鬼不觉的。谁知道啊?”雷纯觉得自己這个主意很好,很不错。 “你是不是被白痴虎传染了?你也白痴了?你当中央那些头头们是吃干饭的?他们既然能出這种难题,就一定会盯着那一万块钱。那个莫名其妙不知道是不是特务的年轻人,只要拿着那张支票出现在银行,立刻就会受到审查,向他问清楚钱地来源。小虎用中央的题目钱买了一堆废纸的事,我想不出明天上午九点,中央就会知道了!” “怎么会這样?”雷纯忍不住娇声惊呼,顿时跌坐在床上。 宋妖虎在雷纯的身边,看到雷纯花容失色。也知道自己应该是闯大祸了。 小丫头眼珠一转,转身悄悄地就想溜。 “敬哥,那真没有办法了吗?”雷纯还是抱着最后一点希望,无限渴盼地问张敬,同时一只手伸出手,死死地拉住了宋妖虎的衣领。 宋妖虎还有心情笑,嘻嘻一声。只好无奈地站住。 “只剩一个办法了!”张敬话是這么说,不过听他的语气却不像是想出什么办法来的样子。 “什么办法?”雷纯仍然愿意相信张敬的话。 “你来上海,我在上海等你!”张敬声音变小,仿佛在说什么秘密,还很小心。 “啊?去上海?去上海做什么?”雷纯一愣。 “我们两个偷偷地跑路,在中国消失,让谁都找不到我们。回南平也好,出国也好,反正不能再露面了。不然会被人追杀的!” “敬,敬哥這,這就是你的最后地办法?”雷纯咕咚一声垂下头,香汗淫淫。 “哇。我就知道敬哥厉害,还有最后的办法!”宋妖虎居然开始欢呼,她只听到了雷纯的话,却听不到张敬那边的话。 张敬在电话那边也听到了宋妖虎的欢呼声,脸色一下子就阴沉地像块乌云,虽然雷纯她们看不见。 “还有一个办法,雷纯。” “还还有什么”雷纯已经快死了。 “你把窗子打开,把那头白痴虎给我扔到窗子外面,凉快一宿,明天我回去再把她拉回来。這个小混蛋根本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真是瞎了眼,怎么帮她做事。天啊,为什么要這么玩我?”张敬就差振臂高呼,恨天无寰了。 “好,這事我能办到。明天你早点回来,我们等你!” 雷纯说完就把电话挂断了,然后慢慢地,慢慢地抬起头,目光凶险,盯向宋妖虎。 “小纯,敬哥到底有什么办法啊?”宋妖虎仍然很兴奋,不过话刚一说完,她就注意到雷纯的神情有点不安全“小,小纯,你为什么,为什么這么看我?” “小虎,你不要怨我,要怨就怨张敬吧!他让我处罚你,把你扔到窗子外面去!”雷纯一边说,一边慢慢地站起身,张开双臂,做势欲扑。 “哇,救命啊,我不要到窗子外面,這里是三楼啊!”宋妖虎反应还算快,扭头撒腿就跑。 “往哪跑?” 雷纯的速度比宋妖虎快,跑了两步就抓住了她,扯着就拉回床边,摁倒在床上 撕扯起来。 “哇不要啊小纯”宋妖虎别看人不大,力量还不小,还能抵挡一阵。 两个美女开始在床上打闹,衣服都扯开了,青光大泄,幸好客房里没有外人。 张敬在上海地某时钟酒店挂断了雷纯电话后,低着头沉默起来,他在做最深度的思考,這一次的麻烦对他来说,是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挑战,是对智慧的考验。 什么叫神人,神人就是能做到凡人做不到的事情。 张敬想着想着,偶然间一抬头,发现自己面前站着一个人,不自主间被吓了一跳,然后才想起自己的房间里还有一个按摩女呢! 按摩女站在张敬面前,媚笑着向张敬飞眼,两只手里还各拿着一杯水,左手的水杯有热气腾腾,是热气;右手的水杯里有冰块,是冰水。 “先生,冰火九重天哦,要不要试一试啦?”按摩女地声音甜腻地让人倒牙。 “冰你妈个头,滚!” 张敬這辈子有生以来,头一次這么有抑制力,头一次這么无视诱惑,甩手把几张钱砸在按摩女脸上,然后像哄鸡哄鸭子似的挥挥手。 — “滚滚,马上消失!” 有了钱,按摩女才不管张敬冰不冰火不火呢!扔下杯子,把钱捡起来数了数,还向张敬来了个飞吻,乐颠颠地就“滚”了。 這间时钟酒店的客房里有电话,张敬跳下床,急忙打开电脑。趁着晚上还有一些时间,打开浏览器,上网看了一些他觉得非常重要的资料。 其实张敬并不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只是他想到地办法是一个笨办法,不到迫不得已不愿意使用的笨办法。 现在就已经到了迫不得已的时候。 第二天早晨,雷纯和宋妖虎很晚才起床,十点了才出宾馆,回宋家。 由于中央领导的突然考题,打断了雷纯和宋妖虎正常的行动计划,而宋妖虎的爱心奉献,又把這次考题搞得一团糟。 现在两个美女都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多做多错,不做不错,所以她们决定什么都不做,只等张敬回天津。 在进宋家门的时候,宋妖虎心粗倒是没看到什么,可心细的雷纯却发现了一件有些奇怪的事。 顺着宋家大门向里面看,在宋家迎宾主别墅的门口,停着一辆车,一辆雷克萨斯ls 可能对于一些朋友而言,并不熟悉雷克萨斯,但是如果说凌志,那大家肯定都有耳闻地。 凌志改名了,以音译为名,就叫雷克萨斯。而ls600则是雷克萨斯车系中的最高配,中国引进售价160人民币。 其实像宋小澜這种人家,家里有辆豪华车很正常,不过也得分情况。 宋家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所有地车到了宋家,过大门必须停车,禁止向里面行驶。因为宋小澜喜欢清静,爱好环保。 另外如果是外国朋友来了,即使开豪车也都是欧美车,偶尔有日本车,也都是跑车,很少有外国巨商或者经济团体成员开日本商用豪车的。只有一种人会开,那就是日本人。 一个日本人,居然还把车开到了宋家大院的里面,這难道不奇怪吗? “哎,小虎,那车是谁的?”雷纯皱皱眉,拉住宋妖虎问道。 “什么车?啊?你说那辆车?我怎么知道是谁的?反正不是我的!”宋妖虎只是淡淡地扫了那辆车一眼而已。 “哦!”雷纯只好点点头。 正好两个美女要去找宋小澜,宋妖虎在家的时候,每天起床后,都有向自己父亲问好的习惯。去宋小澜别墅就必须经过那栋迎客主别墅的大门口,走到那里的时候,雷纯还是抑制不住好奇,向里面望了一眼。 别墅的大门是打开的,能看到里面坐着三个人,两个男人一个女人。 女人是冯欣之,两个男人中坐在最上面的那个是宋小澜,另一个男人的年纪应该和宋小澜差不多,可脸上傲气很重,在别墅里还带着墨镜,活像个熊猫。 当雷纯看到别墅里的人时,别墅里的人也看到了她和宋妖虎。 宋小澜的老脸上似乎没什么表情,只是伸出手,向雷纯和宋妖虎招了招。 “小虎,宋老先生在迎宾客厅里呢!”雷纯再次扯住了宋妖虎。 “啊?”宋妖虎這才也向别墅里探头探脑地看了看,嘻嘻一笑“正好,不用走那么远喽!”说着,就拉着雷纯的手走进了迎宾别墅大厅。 第一百一十八章推给狼一只老虎 妖虎走进客厅,才发现有一个陌生的男人,這让她眼下,立刻摆出淑女的姿态。 “爸爸中午好!”宋妖虎走到宋小澜身前,很恭敬地行了一个礼,却没有去理冯欣之。 事实上,宋家的三个子女都不喜欢冯欣之,也不理她。 “小虎,爸爸给你介绍一位舅舅。”宋小澜慈爱满面地指向那个陌生男人,声音也很温柔。 “舅舅?”宋妖虎闻言愕然望向陌生男人。 “是啊,他是你冯姨的哥哥,叫冯” “我叫春树尊一。” 突然,那个男人打断宋小澜的话,主动向宋妖虎自我介绍。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哄亮,但是更多的感觉,就是他说话很傲慢,声音中没有感情。 這下子雷纯也愣住了,她无法想像居然有人敢打断宋小澜的话。 不过宋小澜似乎并不在乎,只是淡淡一笑。 “对,叫春树尊一,日本九田银行董事长兼任ceo。”宋小澜补充说道。 宋妖虎有点蒙,她没太弄清楚,怎么莫名其妙来了个舅舅?听名字还是日本人,还说是冯欣之的哥哥?为什么他不姓冯呢? 宋妖虎没有向春树尊一问好,這让场面有些尴尬。 “哦,哦,哥,這个是我家的小女儿妖虎,那位是她的朋友雷纯。”冯欣之很识机地解围,同时向春树尊一介绍两个美女。 “春树先生,你好!”雷纯闻言,很有礼貌地向人家打招呼。“舅咳,舅舅。你好!”宋妖虎声音好小,小到几乎听不见。 “嗯。”春树尊一大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很有气势,双手还拄着一支金色的拐杖,有点像以前日本军官手里的军刀。 听到宋妖虎的问好,只是微不易见地点点头。 “小澜兄,你的女儿们都很漂亮,果然虎父无犬女啊!”春树尊一应付完宋妖虎,就又转过头,朗声对宋小澜说话。 “呵呵。你过奖了!”宋小澜在笑地时候,只是扯扯嘴角而已。 “哦春树先生,其实小虎有很多优点,其中有很多甚至超过她的美丽。比如说小虎很聪明,很有做事能力!” 就在這个时候,雷纯不知道怎么想的,突然插上了一句话。 听到雷纯的话。宋妖虎有点不好意思了,粉脸红了红,也没说什么。 不过宋小澜和春树尊一的反应就不一同了。宋小澜的脸上快速掠过一丝笑意,而春树尊一则皱皱眉头,鼻子里小声一哼。 “哼,中国的女孩子再聪明,也是有限的。” 真是一石击起千层浪,不对,应该说是一炮击起全湖鱼。 春树尊一這边话音刚落。宋妖虎和雷纯立刻一愕,然后几乎同时粉脸上浮起娇怒之色。 “咳,小虎,雷小姐。你们如果有事,就先去忙吧!”宋小澜面如止水,轻声对宋妖虎和雷纯说。 “爸他”宋妖虎不愿意走,她脾气虽然好,但是也得分什么事。 “小虎,大人的事你不要多管多问。”宋小澜的神情没变,但是语气低沉下来。 春树尊一仍然大刺刺地坐着,一付上帝老大他老二地样子,还高傲地仰起头。 “爸”宋妖虎还是不甘心,想和春树尊一说道说道。 “小虎。宋老先生和這位日本先生还有事说,我们先走吧!”雷纯还是比较能忍的,虽然她的脾气比宋妖虎大。這时候她拉起宋妖虎的手,硬扯出了這间迎宾别墅。 出了别墅之后,宋妖虎使劲地一甩手,挣脱雷纯。 “小纯姐,你拉我干嘛,這个什么乱七八糟的舅舅也太过份了,他说得是人话吗?”宋妖虎粉腮鼓起很高,气呼呼地开骂。 “嗯,他是有点过份,他刚开始的第一句,我就听着不太顺耳。不过宋老先生让我们离开,就是不想和他起冲突,我们还是听宋老先生的吧!”雷纯也忿忿然。 “好吧那,那我们走吧”宋妖虎想了想,也只能做罢。 她们也没什么事做,昨天地错事还印象很深刻呢!就拉着手在宋家大院里闲逛,排遣一下刚才郁闷的心情。 真是及时雨啊,当宋妖虎和雷纯绕着宋家大院刚刚走了一圈,正好走回到迎宾别墅的门口时,迎面只见从大门那边匆匆走来一个人。 看到這个人,宋妖虎和雷纯的粉脸上立刻就出现兴奋的神情,這种兴奋是无法言表的。 “敬”宋妖虎伸出玉手,使劲地招呼,还开口要喊。 “你注意点!”雷纯猛地就掩住了宋妖虎的 还埋怨她“你现在不是在南平,你得装淑女,喊什 “哦哦哦,对对!”宋妖虎连连点头。 這时候张敬也看到宋妖虎和雷纯了。他刚下飞机没多久,去宾馆看到没人,這才匆匆跑回宋家,想了解一下关于中央考核详细的情况。 “你们两个在這里干什么呢?快,跟我走,和我好好说说昨天的事!”不是张敬性子急,实在是没什么时间了,他一手一个,扯着两个美女就要走。 — “哎,敬哥,你等一下!” 突然宋妖虎地眼睛里亮了一下,然后反手又扯住张敬。 “嗯?你干什么?”张敬微怔。 “哦敬哥,我有点事想和你单独谈谈”宋妖虎咬着下唇,神情挺尴尬。 “搞什么,神神秘秘的,雷纯也不是外人!”张敬忍不住皱起眉头。 “是啊,小虎你搞什么?”雷纯也奇怪上了。 “你们别管了,敬哥你跟我来嘛!”宋妖虎干脆放弃解释,扯着张敬就走。 雷纯本来想追,后来想到宋妖虎说想“单独”和张敬谈,还是没好意思去听人家的“秘密”反正她也想通了,大不了回头对张敬严刑铐问,不信他不说。 张敬再聪明,也想不通宋妖虎在搞什么飞机,只好任由她把自己拉着走。 宋妖虎带着张敬竟然向迎宾别墅的门口走。 雷纯突然想到宋妖虎想干什么了,心里猛地一跳,急忙就想喊住张敬,不过她想通得已经太迟了。 就当张敬像个傻瓜一样,被宋妖虎拉到迎宾别墅门口时,只感觉宋妖虎很大力很突然地推了自己一把。 宋妖虎這一推已经使尽了自己全身地力量,张敬站不住脚,蹬蹬蹬几步就倒退进了别墅大厅里。 “哎,小虎你疯了?你哦?”张敬很生气,以为宋妖虎只是在玩恶作剧,但是话还没说完,就发现自己的身边有三个人。两个自己认识,还有一个不认识。 本来宋小澜、冯欣之和春树尊一正在客厅里说事情呢,就看到张敬倒退着走了进来,进来后开口还教训宋妖虎,都感觉很奇怪,不知道這是怎么了。 “张先生,你回来了?”宋小澜虽然奇怪,但并不惊讶,脸上的表情仍然如和旭的春风,轻声问张敬。 “哦!”张敬眼睛的余光打量着春树尊一,因为這里只有他是张敬不认识的人,嘴里应和着宋小澜“宋先生,听说您昨天找我。对不起,我有急事去了上海。” “没关系,您有事尽可以去忙!”宋小澜微笑着摆手。 “哼!”在张敬和宋小澜说话這会儿,春树尊一似乎感觉自己被冷落,很不满意地闷哼一声。 听到這声哼,张敬终于可以正式地看他两眼了。 “這位先生是”在宋小澜家,张敬不敢放肆,礼貌而又试探地问。 春树尊一根本不理张敬,头仰得更高,眼珠子都向天花板上看。似乎就在告诉张敬,你个小屁孩子没资格和我说话。 “张先生,這位是小澜的内兄,姓冯” “我叫春树尊一!”春树尊一再次打断宋小澜的话,昂然开口说道。 张敬听到宋小澜和春树尊一的话,心里顿时惊凛。這是一种震撼性的意外,他怎么也没想到,昨天刚刚和冯欣之聊过她地往事,今天居然就见到了她這个开银行的哥哥。 另外有一点让张敬更意外,冯欣之的哥哥居然叫日本名字,虽然张敬知道他在日本生活。可是按照人类地习惯,按照中国人的习惯,回到中国,应该使用自己的中文名才对的。 “春树先生您好,我叫张敬,现在为宋先生做事!”张敬心里震动,可脸上一点都没表现出来,友好地和春树尊一打招呼。张敬的话对春树尊一而言,基本就等同于一阵微风,他歪过头只是望着宋小澜,完全无视张敬。 宋小澜感觉自己再不说点什么,就有点对不起张敬了,毕竟张敬不是他的食客,是他请来做事的。 “春树兄,這位是小澜厚颜邀来帮助小澜的张敬先生,食脑者雷神。以前有个绰号叫钻石手,在京津沪三地,威名鼎鼎!” “中国商人,在我眼中只有一个宋小澜而已。”春村尊一的回应很快,几乎都没用思考。 “哥,這位张先生确实是一位人杰啊!”冯欣之這时突然插话,她也不得不为张敬说两句好话。 第一百一十九章原来你是开储蓄所的 到自己妹妹的话,春树尊一才皱皱眉,很勉强地望向 “张先生以前都做着什么生意啊?”春树尊一好像公安在审问罪犯。 “嘿嘿,小本生意,不值一提。春哦咳,春春药先生不知道在哪里高就呢?”张敬闻言受宠若惊一般,还貌似谄媚地笑着回答。 春树尊一的脸立刻就拉长了,非常之不快,扭过头又把张敬当空气了。 “那个,那个张先生,我哥哥叫春树尊一,不是那个什么春咳”冯欣之急忙提醒张敬。 “哦对对,春树先生。唉,您别见怪,我的這个脑子不太灵光,总是记不住东西。春树先生您在哪里高就啊?”张敬顿时满脸歉意。 “春树先生在日本有一家银行,他自己任董事长和ceo。”宋小澜见春树不太高兴,就替他做介绍。 “啊?银行啊?”张敬眼珠子都要冒出来了,下巴差点砸地上,故意装做第一次听说春树尊一的事业。 张敬的表现让春树尊一更加傲慢,双手持着拐杖在地上顿了顿,仰起头,眼珠向下瞄着张敬。 “是,我有一家银行。蒙天皇所佑,还算强差人意。”春树尊一真是不说话则已,一说话就欠抽。 “哎,春树先生,春树先生,你家真是开银行的?那是不是有很多钱啊?”张敬也不管是不是失礼,主动跑到春树身边坐下来,一边热切过度地问,一边向人家身上靠。 “钱只是一种货币,不代表什么。家族的事业永远辉煌才是我毕生追求的。”春树尊一向一边移动身边。开始对张敬有点厌恶,觉得张敬就像一个街边卖砍刀的小混混,和他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 “啧啧,這个有钱地大款就是不一样,说话都這么有浓度,四个加号吧?”听到春树尊一的话,张敬大加“赞扬” “啊?加号?”春树尊一愣了一下,他虽然早年也曾在中国上学,但毕竟回日本都快三十年了,还能记得中国话就已经不错了。 雷纯和宋妖虎两个人在门口。掩在门的一侧,偷偷地听着,像两只老鼠一样在窃窃私笑。 宋小澜和冯欣之就算够有涵养了,這时脸上的表情都不太自在。 “嗨,别管什么加不加号了。对了,春树先生,我有一个项目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你们开储蓄所的肯定能用上。可好的了。”张敬越说越兴奋,吐沫星子喷了春树尊一满身。 “我不是开储蓄所的,我是做银行的。”春树尊一脸上厌恶的神情变重,已经是强忍着最后一点耐心和张敬说话“你有什么项目,我能用上?”春树尊一对张敬的话深表怀疑。 “就是电脑办公啊,网络记帐。你肯定听说过,现在大城市地银行都是這样的。电脑可是好东西,你们不能再用笔向帐本上记的。用算盘算数,那不行,容易记错。你用电脑,电脑用上之后。有人存钱的话,就能记到网络上,到时候,人家在哪都能提到钱,多方便啊!还能自动计算,你上一套吧,也不贵,我就有路子,我在北京中关村全是熟人。”张敬献宝似地对人家说,还挺神秘。 春树尊一差点吐血。脸都绿了,他觉得和张敬说话,简单就是对他的一种侮辱。 最让他理解不了的是。就這样的一个人,妹妹和妹夫还当宝似地? 春树尊一不理张敬了,用怀疑的目光望向冯欣之和宋小澜,在想他们两个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门外偷听的宋妖虎和雷纯笑到几乎打跌,又不敢出声,肠子都笑打结了。 尤其是宋妖虎,粉脸涨红,难受到无法抑制。 “咳,那个,张先生,你如果没什么事,就先去忙吧!晚上来吃饭,我们一起给我哥接风!”冯欣之表情古怪之极,要不是靠咬舌头来保持镇定,她也得喷。 “好好,那我就先走了!”张敬高兴地站起身,还不忘提醒春村尊一“春树先生,那我们就晚上见?晚上的时候我们再细谈。真的,你上一套行,一套电子银行很便宜,我再给你打个八折,再给你保一年。咱们关系都這么近,什么鼠标垫、键盘托、插座之类的,我再免费搭给你一点,你就不用买了。” 春树尊一也在克制自己,他现在真地好想抡起拐杖把张敬痛打一顿。冷着脸装做听不见张敬的话,手都哆嗦了。 “那行,我们晚上再聊啊!宋先生,太太,我就先走了!”张敬潇洒地向春树尊一挥挥手,示意拜拜,转身就大摇大摆地走出 别墅。 “這个人是不是脑子不正常?”张敬走了之后,春树尊一很严肃地问冯欣之和宋小澜。 — 张敬走出别墅,就看到了门口已经抱成一团的雷纯和宋妖虎。 他脸色一沉,嘻笑的神情收起,拉住两个美女拖起就跑,也不管她们跟得上还是跟不上。 在宋家,宋妖虎地大卧室里,张敬沉吟着听雷纯和宋妖虎,你一句我一句把昨天的事,很详细地、丝毫不漏地向自己复述了一遍。 两个美女因为借着张敬的手,报了春树尊一的仇,所以心情很愉快,甚至都忘了迫在眉睫地中央考题。一边说着昨天的事,还一边嘻闹。 “行了,别闹了!”张敬突然沉声打断两个美女的好心情,然后很粗暴地用手指捅了一下宋妖虎的头“你這个白痴虎,你以后做事能不能冷静一点,你差点把事情都搞砸,我以前在南平就是這么教你的吗?”张敬严声质问道。 “那那人家也是一时心软嘛”宋妖虎就像受气包,也不笑了,撅着小嘴小声地抗议。 “一时心软?中国十三亿人,可怜的多了去了,你能帮几个?心软?你知道不知道,就因为你的一时‘心软’,差点把我们逼上了绝路。如果這次因为你的原因,让你上位新盘王的计划彻底泡汤,我怎么向宋盘王交待?”张敬训斥起宋妖虎,丝毫不留情面。 宋妖虎撅起的小嘴扁了,眼圈也红了,眼泪就在眼框里打转。 雷纯有些不忍心,伸手把宋妖虎拉到自己身后。 “行了,敬哥,你说两句就行了呗!我也有责任,当时没管住小虎。” “我没说你是不是?雷纯,小虎年纪小,你年纪也小吗?轻重也不分了,你来天津后,就成天迷迷糊糊地,你不如回南平算了!”张敬的炮火又轰到雷纯身上。 “喂,你差不多就行了,还没完了?是,我们把那一万块花了,你能怎么样吧?有本事你把我们两个杀了!” 雷纯干脆耍起无赖,叉着腰,两个庞大的娇胸在张敬面前晃啊晃地,好像示威一样。 张敬看看雷纯,长叹了一口气,终于偃旗息鼓。 “敬敬哥,我,我错了!”看到张敬不说话了,宋妖虎這才从雷纯身边闪出来,小声向张敬认错。 张敬抬起眼皮,瞄了宋妖虎一眼,仍然不说话。 “好啦,我也错了,我也向你赔礼道歉。行了吧?我的张爷!”雷纯无奈地咂咂樱唇,挽住张敬的胳膊,娇躯紧紧地贴在张敬身上。 “不行,我绝不原谅你们!”张敬的眼神突然偷偷闪了两下,继续强横地说。 “那你要怎么样嘛?”雷纯赖在张敬身上,还撒起娇。 “除非除非”张敬低着头,脸上露出一丝狡猾的神情。 “除非怎么样?”宋妖虎紧张了起来。 “除非你们和我双飞,哈哈!”张敬猛地狂笑两声,然后抓起雷纯和宋妖虎,就一手一个扔到了宋妖虎的大床上,接着自己也飞身扑了上去。 “啊”两个美女同时发出尖叫声,也不顾自己裙底青光大露,一起扬起玉腿踢向张敬。 “啊”這回是张敬尖叫,他就像一条鱼似地从床上弹跳起来,然后貌似很痛苦地蹲在地上,双手捂着自己的大腿中间。 “怎么了,怎么了?” 雷纯和宋妖虎听张敬的声音都变调了,立刻都不闹了,急忙都爬下床,伏身关切地望着张敬。 “好痛” “哪里痛?我帮你揉揉!” “是那里刚才被你们踢到那里” “呸,去死!” “咣咣!” “啊救命啊我刚才真得被你们踢到那里了” 几分钟后,三个人都慢慢地停住了打闹,张敬是胜利者,在他的威胁下,虽然两个美女不会替他揉那里,但是每人在他的脸上轻轻地啵一下,还是可以的。 啵完之后,雷纯还无所谓,宋妖虎的脸都红透了。 张敬得意地点起一支烟,看着两个美女,还在奸笑,宋妖虎低下头,娇容羞涩。 “哎哎,死鬼,别回味了,说正事吧!”雷纯看看张敬,又看看宋妖虎,有点不痛快地说道。 “什么正事?”张敬也快要忘了火上眉毛的中央考题。 第一百二十章死路就是活路再艰难也 你少装糊涂,死鬼,你刚才说差点就走上了绝路,是是不是还有救?”雷纯试探着问张敬,还把“差点”两个字咬得很重。 “呵呵,嘿嘿!”张敬的神情变得暧昧,还诡异地笑了两声“算你胸大有脑!” “去,说正经的呢!”雷纯娇嗔着白了张敬一眼。 “什么意思?”宋妖虎也兴奋起来“有救对不对?我就知道,敬哥是无敌的!” “无敌你个头,我告诉你,這次是老天长眼,下一次你要再這么糊涂,搞不好就是阎王长眼了!”张敬没好气地又训起宋妖虎。 “好啦,人家知道错了。你快说说吗?到底应该怎么办?”宋妖虎的眼睛瞪得很圆。 “唉!”张敬轻轻叹了口气,不慌不忙地先点起一支烟“中央這帮领导啊,出的是一道死题,但也不是算是死题!”张敬还打起机锋。 宋妖虎和雷纯面面相觑,不懂张敬说的這算什么鬼话。 “都知道吧?股市是有涨停限制的,不管什么股票隔天都只能涨百分之十,否则就会暂停交易。如果无论你在股市里怎么挣扎,一天之内,最多只能赚百分之十,七天也不过两番利就顶天了。” “对啊,对啊,敬哥,所以昨天你不在的时候,我和小纯怎么也想不通该怎么做!” “其实说白了,办法很简单,当然,本来這个办法我也没想到,说起這个。还要感谢那个年轻人呢!”张敬颇有深意地吐出一串长长的烟圈。 “年轻人?哪个年轻人?”雷纯一愣。 “就是那个被小虎施舍了一万块大洋的年轻人啊,要不是他,我也许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办法来!” “到底怎么回事?”宋妖虎已经快要抓狂了。 “是這样的,本来股市对股票是有涨停限制的,但是也有特殊地例外。如果某支股票是新股上市或者停牌股复牌,那么在第一天的时候,是没有涨停限制的。所以很多买了原始股的人,在新股上市第一天会一日暴发,成了千万富翁,就是這个原因。而小虎施舍了一万块钱。换来的那些貌似废纸的股票,正是一支停牌股。” “啊”听张敬说到這里,两个美女慢慢地有所觉悟了。 “我们现在已经有了努力的目标,那就是想办法让這支股票复牌!”张敬说话的同时,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 “复牌”两个美女闻言又迷糊了。 股票复牌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這里面牵扯地讲究非常多。 首先,股票是什么原因停牌的。想复牌就要先排除這个原因,解决這个原因。试问人家上市公司都解决不了的事,可见问题一定非常麻烦,不然的话,傻瓜才停牌呢! 其次,复牌要经过证交所的检查,通过相关审核才能复牌。 最后,复牌也有个程度可言。中央考题要求是翻一百番,也就是说。复牌后這支股票在当日必须疯涨一百倍。 换句话说,现在摆在张敬和两个美女面前的问题重如泰山,可他们的时间却只有一周,而且今天就已经是第一天了。 看着宋妖虎和雷纯粉脸如死灰般绝望。张敬却笑了,还伸手一人敲了一下头。 “别愁了,没你们想得那么惨!” “這还不惨?敬哥,让股票复牌,比中央這题目还难呢!”宋妖虎地小脸如苦瓜。 “咳,小虎,他说有办法,那就是有办法了!”虽然雷纯也觉得没什么希望,可还是在安慰宋妖虎。 “对了,雷纯這话说对了。我说有办法,就一定有办法!”张敬這时眼睛亮得像盏明灯,神情充满自信。 “什么办法?”雷纯和宋妖虎的眼睛又直了。她们想再一次体会张敬的神奇。 “我昨天晚上在上海已经查过资料了,主要就是对這支股票的所属企业做了一个了解。這个企业就是淮南重工,它是去年从四月股灾开始一路下挫,直到八月停牌。去年四月的那次股灾蛮严重的,股值下挫属正常,但是股票停牌就不正常了,我特别看了一下去年八月的公告,它停牌的原因是企业严重亏损,资金极度缺乏。” “为什么呢?一个上市企业怎么会产生资金缺乏呢?”雷纯还是不明白。 “嘿嘿,那就要从淮南重工這个企业本身说起。淮南重工,故名思议,是做重金属的,但是它和我们在南平时地宇威钢材不一样,淮南重工做的不是普通金属,什么铁啊 、铝啊,它不是做這些的。” “那它做什么?做黄金?”宋妖虎的眼睛已经变成了美元符号。 “做你个大头鬼,它是做稀土地。這个行业很冷僻,以前我也没有接触过,很多资料都是现查的。”张敬一巴掌又拍在宋妖虎的头上,拍得她直咧嘴。 “稀土?好像听说过哦!”雷纯只是有一点模模糊糊的印象。 “嗯,稀土不是一种金属,它是很多种稀有金属的总称,如、、等等,具体的情况,嘿嘿,我也不知道。淮南重工就是专门做稀土的,而且這是一家很有科技含量的企业,它不仅仅是生产,还有很强的科研能力。就是它的科研能力把它害死了,唉,说到這个,其实现在我们国家有很多企业都犯這种错误,就是太重视科研,而忽略商业市场地动作。有时候,能力不代表一切,不能把科研成果换成钱,就是会长生不老,也只是屠龙之技而已啊!”张敬说着还感慨起来。 — “我明白了!”雷纯和张敬还真是心有灵犀,顿时眼睛也亮了起来“肯定是把钱都花到科研里了,结果科研没搞定呢,市场也丢了!” “中,就是雷纯说的這种情况!”张敬先赞了雷纯一句,接着话风一转“不过呢,嘿嘿,它们还没惨到那种地步,如果真是那样,神仙也救不了了。淮南重工把钱都花进去了,科研成果也真搞了出来,但是想把科研成果再投产的钱就没了。于是经济上开始恶性循环,才到了今天這个地步。“ “啊,竟然是這样,哈哈哈,我终于有救了。”宋妖虎也醒悟了,忍不住高兴地娇声大笑“不就是缺钱嘛,我让爸爸找人送他们个三亿两亿地,就解决问题了。哇哈哈”“哈哈哈哈”张敬和雷纯也跟着宋妖虎一起得意地大笑,三个人像三只偷到了老母鸡的狐狸。 可是笑着笑着,张敬的笑声就没有了,再笑着笑着,雷纯也不笑了,她发现张敬的神情不太对,正冷眼望着宋妖虎。 “喂,小虎,别笑了”雷纯暗暗捅了还在奸笑的宋妖虎一下。 “哈哈哈啊?”宋妖虎的笑声也嘎然而止,对视着张敬不善的目光,发背发凉。 “笑啊,你倒是在笑啊,用你的白痴脑袋再笑啊”张敬斜着眼,冷冷地盯着宋妖虎。 “敬哥,我错了,我真错了”宋妖虎主动缩到雷纯身后,得意的老狐狸变成了受惊的小白兔。 “你真当中央的领导们和你一样白痴?人家在盯着你呢!你老爸有钱我知道,投个几亿不当回事,可中央那些伟大的考官们能让吗?你這是作弊,利用老爸来作弊,就算上面勉强算你过关,也会对你颇有微词。” “那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该怎么办嘛?真是的,怎么回到天津,遇到的事情就這么难办,没有南平的那些事那么容易。”宋妖虎还抱怨上了。 “别想那些没谱的事,现在我们要一心一意,为淮南重工想办法,怎么帮他弄到钱!有了钱,淮南重工就能把科研成果投产,就可以立即申请股市复牌,到时候我们的难题就全解决了。中央一旦支持小虎,她這个新盘王就算当定了。”张敬重重地将烟蒂掷于地上,有力地宣布。 “好!”雷纯和宋妖虎也娇声应和,齐声一吼。不过刚吼完,宋妖虎就又蔫了。 “敬哥,那怎么弄钱啊?”宋妖虎很小心,并且已经做好如果张敬还要打她,就随时撤退的准备。 张敬很意外地没有动手,还是无奈地摸摸鼻子。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车到山前必有路,走一步看一步吧!不过时间已经不多了,希望老天爷能再给我们一次机会!”钻石手也有计穷的时候。 其实有一次事张敬没有说,怕增加两个小女人的心里负担。 张敬昨晚看了一夜资料,并且还简单地推算了一下,淮南重工要想复产,那投资的钱将是一个天文数字,不是一般二般的人能拿得起的。 本来像淮南重工這样的企业,是可以向银行贷款的。但是很可惜,他们已经贷过了,现在还有一亿多的负债没有清理,银行还盯着他们,想向他们要钱呢! 有时候,死路即活路,活路即死路,就看你敢不敢去想! 第一百二十一章那一次相当盛大的宴 上的时候,在宋家的宴会厅,一场专门为春树尊一接刚开始。 宋小澜平日里对吃,不是很讲究,喜欢清淡点的东西。 但是为了照顾春树尊一,厨房那边还是做了一些浓汁浓味的菜,山珍海味摆了一桌子,最中央还有一个大大的银盘,上面安静地伏着一只红通通的大龙虾。 十几名服务员走马灯似地穿梭,又是上菜,又是倒酒。 席上的人暂时只有五个,宋小澜、冯欣之、春树尊一,还有两个由春树尊一从日本带来的人,一男一女,都带着圆圆的眼镜。 “小澜兄,我知道你有一子二女,为什么都没有看到啊?” 春树很讲究,一边问,一边掏出一块自己带来的丝巾,仔细地擦拭着自己的双手。他带来的两个人中的那个男人,还特意奉上一双同样是从日本带来的象牙筷。 “犬子妖风,身体不适,还在医院就医;长女妖岛经常不在家中,私人事情也很多;小女妖虎应该快到了。”宋小澜微笑着轻声回答。 “咳,我也算他们的长辈,這次来中国也是为了看望小澜兄,素闻近日里小澜兄身体染恙,我心里也有惦记。但是這三个外甥、外甥女却不来与我见面,未免平日里太娇惯了。”春树尊一神态高傲,一脸不快。 他的意思很明白,就是说你宋小澜身体有病,我好心好意来看望你,我怎么也算你儿女的长辈,他们应该来向我见礼,最好再磕几个头。這才能显得我有面子啊! 春树尊一平常在日本养尊处优的,身边人没有敢得罪他的,连东京市市长见到他,也得和言悦色。 但是他并不知道,如宋妖岛這种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麻烦少的女人要是真来,给他见礼是不太可能了,看他人五人六地,不挠他个满脸开花。就算他好命! “爸,我来了!”就在這个时候,宋妖虎穿着一身晚礼装,左手挽着张敬,右手挽着雷纯,笑盈盈地出现在宴会大厅里。 “哇” 宋妖虎的话音刚落,身边的张敬就像炸了尸一样猛地惊叫了一声。双眼无比兴奋地盯向春树尊一,就好像三十年没看到女人的穷汉,突然发现了一个光溜溜的大姑娘向他抛媚眼。 春树尊一也看见了张敬,顿时脸色就变了,先是皱皱眉,接着就扭过头去和宋小澜说话,装做看不到张敬。 张敬可不管那些,你不理我不要紧,我理你就行了呗。 “春树先生。春树先生” 其实张敬离春树尊一也不算很远,最多十几米,却拼命地挥舞着手臂,扯着嗓子向春树尊一打招呼。春树尊一和宋小澜算是谈不下去了。他沉着脸扭头向自己带来的那个女人使了个眼色,那个女人会意,立刻站起身向张敬走来。 那个女人都走到张敬面前了,就差贴到张敬脸上的时候,张敬还装做看不到人家,仍然在向春树尊一“热情”地挥手。 “咳,這位先生,您找春树先生有什么事?”女人的中国话说得不好,听起来有些别扭。 “嗯?你是谁?我找春树先生关你什么事?”张敬這才放下手,操着同样别扭的声音。故意怪声怪气地反问人家。 “我是春树先生的特别秘书,有什么事您可以对我说。”女人地脸色冷了一点。 “哦,你是他的秘书?那就好办了。来。雷纯!”张敬点点头,忽然伸手把雷纯拉到自己身边,然后指着雷纯对那个女人说“這个是我的秘书,你们两个秘书谈吧,我们老板之间谈话,和你们没关系!” 说完,张敬就稍有些粗暴地推开那个女人,大步向春树尊一走来。 “哎,你不能过去”女人一惊,伸手就去拉张敬,可是张敬走得太快,她没拉住,就抬腿想去追赶。 谁知道這个女人的腿刚抬起来,就发现自己已经被另一个人拉住了,扭头一看,只见雷纯扯着她的一条胳膊,正在向她媚笑。 “這位日本小姐,我们老板让我和你聊聊!”雷纯居然也捏着嗓子,学那种怪声音。 趁着這个功夫,张敬已经走到了春树尊一的身边。本来春树尊一左边坐的是宋小澜,右边坐地是刚才的那个女秘书,现在正好那个女秘书已经被雷纯缠住,坐位是空出来的,张敬也真不客气,先笑着向宋小澜打个招呼,就大咧咧地坐了下来。 這时张敬的兴奋点,仍然在春树尊 上,好像遇到老朋友一样,张敬还伸手拍了一下春树膀。 “嗨,春树先生,你真来了?太好了,我就想看到你。你还记不记得我,我啊,我是张敬,上午和你见过一面,还记得吗?就是和你谈项目的那个人,电子银行的那个项目,还记得吗?电子银行啊,电脑,就是用键盘,啾啾啾”张敬扯着嗓门,粗声粗气地对春树哇哇地开始白话,也不给人家插嘴的机会,就自顾自地说,还给打键盘配音。 春树尊一差一点就想把手里地象牙筷子捅张敬屁眼里,眼睛都气直了,他又没得老年痴呆,上午才见过的人,下午就不认识了? “呵呵,张先生很热情啊”宋小澜居然还夸起张敬。 — “嗨,宋先生过奖。您的客人嘛,我应该好好接待一下的,呵呵!对了,春树先生,您在天津這几天有什么困难,有什么麻烦,有什么需要,您尽管说啊,千万别客气,和我客气就是您地不对了,咱们哥哦咱们爷们谁跟谁啊,对不对?” 春树尊一从始至终,一句话都没和张敬说过,他认为张敬是神经病,和神经病说话是对自己的侮辱。 但是光让张敬折磨自己也受不了,脸拉得比黄果树瀑布还要长,突然转头大声地说了两句日语。 他的女秘书已经被雷纯彻底缠死,一动都动不了,直到听到春树尊一的话,才硬是把雷纯推开,急匆匆地跑了回来,跑到张敬的身边。 “這位先生,這是我的位置,麻烦你让一让!”女秘书的语气已经很不客气了,可见刚才春树尊一对她说的肯定不是张敬什么好话。 “啪!”突然之间,最让人想像不到的事情发生了,连宋小澜都被吓了一跳,张敬竟然突然蹦起来,重重地掴了那个日本女秘书一记响亮的耳光。 這一记耳光对日本女秘书而言,震惊地意义已经超过了疼痛,她捂着粉颊呆住了。 春树尊一都愣了一下,他也没想到张敬居然敢在這种场合之下,公然动手打自己的人。春树尊一的老脸立刻涨得通红,长眉突然倒竖,人就要发火。 “你是怎么做事地?春树先生老成持重、亲爱待人,不愿意开口伤及下人,你就可以這么放肆吗?我刚才這一巴掌,是替春树先生打你的,是替他教育你,以后老板说话的时候,你這样的下人不可以插嘴!还让我给你让座?你简直胆大包天,把春树先生平日里教导你们的话都当了耳边风了吗?”张敬的吼声如雷,看他的样子也非常气忿。 张敬這一开口,春树尊一再次愣住,当着在场這么多的人,张敬所说的话让他无法反驳,更不用说再去教训张敬。 “春树先生是一位多么慈善的老人啊!平常我们宋先生就总是对我们说,做人当如春树先生,可是像春树先生這么有地位,有思想的人,怎么就带出你這种废物呢?你目无尊长,肆无忌惮,完全不管春树先生的形象。你要知道,你是春树先生的人,你的所作所为是会影响到春树先生的形象和威望的。如果就因为你,让大家觉得春树先生其实只是沽名钓誉、狂妄无知,那你就是千古的罪人,有什么面目再见春树先生!”张敬真能说,淊淊不绝,中间连一个停顿都没有,声音还十分严厉,有理有据。 雷纯這时候正向桌子這边走,听到张敬的话,突然停下脚步并且转过了身,只见她香肩抖动,但还听到声音;宋妖虎更离谱,她本来已经坐到了宋小澜的身边,這时候一下子就滑进了桌子下面。 春树尊一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也说不清楚是个什么神情,足足僵持了一分多钟,突然放声大笑。 “哈哈哈哈哈好好!”春树尊一连喊两个好字,还向张敬举起了大拇指“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自古英雄出少年,张先生确为人杰,百惠没有说错。”春树尊一口中的百惠是指冯欣之的日文名字。 “哥,我不叫春树百惠,我叫冯欣之!”冯欣之不高兴了,脸色很难看,也不顾人多,直接更正春树尊一的话。 冯欣之的话音刚落,春树尊一也不高兴了,刚刚还大笑呢,這下神情又突然冷淡下来。 “什么冯欣之,你是我们春树家族的女人,你的名字就叫春树百惠!” 第一百二十二章中国就不缺脾气大的 下子,宴席间气氛立刻尴尬起来,所有人都大眼瞪小看。只有宋小澜,沉吟着微笑不出声。 “我说了,我不叫春树百惠,我叫冯欣之,我的父亲叫冯光国。”冯欣之竟然还怒了,看来她根本就不怕春树尊一,当着這么多人的面,站起来和自己的哥哥争吵。 其实,刚才张敬打了人家女秘书一耳光,只是想教训一下春树尊一,让他折点面子。可是没想到居然还打出這么一个插曲,這下他也不知道怎么收场了。 毕竟春树尊一还是客人,没有宋小澜的意思,谁也不能乱来。 春树尊一听到自己妹妹的话,神情渐渐黯淡,显得很痛苦,声音也低沉起来。 “我知道,爸爸是中国人,這也是我一直所痛恨的。为什么我的爸爸要是中国人,为什么我的身体里要流一半中国人的血?百惠,如果不是這样的话,我当初刚刚接任董事长及ceo的时候,又怎么会在董事会受到那么大的压力!” “那些事我不懂,也不想管!我只知道,我的父亲是中国人,他带给我中国的血脉,我就是中国人,并且我为自己是中国人而感到光荣。不像你,明明也是中国人,却背祖忘宗,天天想着怎么当一个纯种的日本人,还以为日本有多少的高贵!”对春树尊一的话,冯欣之完全不屑一顾。 “闭嘴!”春树尊一這回是真火了,拄着拐杖颤抖着站起来“我们是在天皇陛下的荣光照耀下长大的,我们就是日本人,我们要为大日本帝国而努力工作。中国有什么好。北京?天津?上海?深?哪里又比得上东京?” 春树尊一這一番话不要紧,把宴席上所有的人都激怒了,包括雷纯和宋妖虎,更别说张敬。這种赤裸裸地对中国的蔑视,伤害了宴会上每一个人地民族情感,张敬甚至已经开始琢磨,用什么办法能暴打他一顿,自己还不违法。 同时,春树尊一的话还激怒了宴会之外的一个人。 “這是谁啊?放的什么狗臭王八屁?” 一个带着极度厌恶和万分鄙夷的声音出现,随着這个声音。宋妖岛大步走进了宴会大厅,习惯性地还扭着腰肢。 “大姐?你来了?”看到宋妖岛,宋妖虎很吃惊,站起身向她打招呼。宋妖岛干脆没理自己的妹妹,径直走到春树尊一的面前,老实不客气地伸出一根玉指,指着他的鼻子。 “你就是春树尊一?小日本屁国九田银行的董事长?就你还董事长?你也不懂事啊!日本那么好。你跑中国来干什么?别说来看我爸爸,我不像你们日本人那么白痴,会相信你這种屁话。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你找我爸爸是想办两件事,我爸爸都告诉我了,要我去调研一下。我现在可以回复你,不可能,你的那两件事,都不可能。一件都不可能,你死了心吧!” “你想让九田银行地日元可以随时与人民币通兑?你想什么呢?你怎么不让你姥爷来和我通兑一下呢?通兑?如果一旦你们九田银行的日元与人民币可以通兑,看上去也许只是你和我爸爸的私人感情,但实质上就等于你们全日本的日元都可以与人民币通兑。你们日本现在经济市场萧条。通货膨胀越来越厉害,不用两年肯定爆发大规模经济危机,到时候日元就会在国际货币市场中崩盘。如果日元与人民币实现通兑,你们到时候就可以把危机转注到中国身上。你们看到上次东南亚经济危机中,港元就因为与人民币实现通兑,而使得香港在整场危机中仍然保持繁荣,所以你们对人民币非常有信心,也想让中国来帮你们渡过一次经济危机,打得好算盘啊!”“我明告诉你,上次东南亚经济危机的时候。我才刚刚跟着爸爸工作。那次中央下达明令,要求爸爸必须保住刚刚回归的香港的全岛经济。爸爸才决定让人民币与港元通兑,而這个办法也是爸爸几日几夜不眠不休地结果。当时我爸爸已经年过半百了。而這一招虽然保住了香港经济,但是大陆为之损失了多少,你知道吗?我们中国现在凭什么再为日本来损失自己的人民币?我们有病啊?还是你们日本人脑子里有虫子?” “还有啊,你這次来还想买我爸爸手里的外汇对不对?我告诉你,也不可能,一毛钱也不会卖给你。中国现在是全世界最大的外汇储备国,這些外汇是全中国十三亿人攒了三十年的结果,没错,我爸爸手里有全中国一半的外汇,用来在国际市 导人民币的走向。但是這笔外汇,不是我们宋家的家赏给我们的钱,這是国库地钱,虽然我还没来得及请示爸爸,但是爸爸肯定也不会同意。你想为日本拉取美元和欧元,对不起,自己去美国和欧洲买吧,你看那些平常对你们日本很‘友好’的国家会不会把钱卖给你?” 宋妖岛凤目含威,言辞激烈,劈头盖脸也不管春树尊一是什么人物,就是一顿臭训。不但把他的来意揭了个底掉,还把他当小学生骂了一顿。 — 张敬注意到,在宋妖岛大骂春树尊一的时候,宋小澜就那么静静地坐着,脸上没有神情,眼睑微垂,好像已经睡着了。 宋妖岛地话,让张敬深有感触。 宋小澜的這三个孩子,也许都有各自的毛病,也有各自的坏习惯,甚至让人不能接受的习惯。但是他们有两点是共同的,第一就是他们对自己的工作都很专精,第二就是他们都很爱国。 宋小澜可以忍受宋妖风的狂妄,可以忍受宋妖岛的放荡,可以忍受宋妖虎过份的天真,但是绝不忍受他们有哪怕一丝丝崇洋媚外地精神。因为他们的职业是为中国货币操盘,哪怕是洗脑,也得让他们爱国,不然的话中国地钱就太危险了。 在少年时代,别的孩子都能出去玩,可是宋家這三个孩子却要去接受爱国主义教育,没完没了的,天天反复的,全都是爱国主义教育。 所以,当宋妖岛奇怪全家人都神秘失踪,找到宴会厅,无意中听到春树尊一的话后,才会如此暴怒。 “放放肆,你竟然敢敢对我对我如此无礼?”春树尊一被宋妖岛气得,像脑血栓后遗症一样,全身都哆嗦,老脸煞白。 “切,在日本你是银行财头,在這里,你就是一个普通的日本人,你有什么可狂妄的?”宋妖岛丝毫不惧,吭声直言。 春树尊一差点就背过气去,也不愿意和宋妖岛這个“没教养”的晚辈废话,猛然转身,怒目望向宋小澜和自己的妹妹冯欣之。 “小澜兄,你的女儿真应该好好管教!”春树尊一的话掷地有声。 “可是我觉得我管教得很好。”宋小澜貌似轻松的一句话,让春树尊一彻底僵住。 宋小澜展颜一笑,慢慢地抬起头,两道无比清澈的目光投在春树尊一的脸上。 “春树兄,刚才小女所言虽然有粗鲁之处,但基本之意已经可以代表小澜的意见。其实春树兄早就了解小澜的为人,有一些事根本不必开口。” 春树尊一的脸在扭曲,脸色在变幻,一会儿红啊一会儿蓝。 冯欣之也不帮自己的哥哥,优雅地侧身坐着,连看都不看春树尊一一眼。 “好,好。看来我是不受欢迎的人,各位,再见!”春树的话里都已经结出冰渣了,说完话转身就走,从他的脚步中都能看出怒气来。 春树尊一带着两个手下走得很快,没多久就离开了宴会厅。他一走,冯欣之也觉得心里很乱,也起身回自己的别墅去了。 這样一来,宴会厅里只剩下了宋小澜、张敬、雷纯和宋家姐妹。 张敬眼珠转了一圈,小心地看了看众人,觉得气氛很沉闷。 “咳!”张敬突然咳了一声,打破了沉寂,他还坐了下来,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鱼,塞到嘴里大嚼“哇,這是谁做的?太好吃了,人间极品啊!”张敬惊呼一声,赞不绝口。 “啊?是吗?那我也尝尝!”雷纯心里一动,立刻应和起张敬的话,也操起筷子开始吃。 “哼,小样吧,吃菜算什么能耐,有本事喝酒啊?”宋妖岛斜眼看看张敬,突然媚艳一笑,玉手搭着张敬的肩膀,向张敬挑衅。 “好啊,好啊,姐姐和敬哥比赛喝酒!”宋妖虎还开始起哄。 “呵呵呵,你们年轻人在一起开心一点。這些东西不适合我,我先回去休息了。王妈,你让厨房给我炖一盅燕窝送来吧!”看着這四个男女,宋小澜发自内心地笑了,然后就示意身边的一个老妈子推他走。 宋小澜是走了,宋妖岛还是不肯放过张敬,一定要和张敬拼酒。 “张敬你是不是男人?是男人就来喝酒,要是你输了,今晚你来我房;要是我输了,我去你房,怎么样?”反正也没什么外人了,宋妖岛越发地肆无忌惮。 第一百二十三章春满时有突发事件 你好讨厌啦,说来说去,都是人家失身!”张敬闻言状,还小小声地说。 “卟”雷纯和宋妖虎立刻喷血倒地。 “哇哈哈哈哈”宋妖岛玉手叉腰,得意地狂笑。 這一天晚上,张敬、宋妖虎和雷纯轮流上阵,和宋妖岛海拼。 宋妖岛是真能喝,如下凡酒仙一样,雷纯就已经可以算酒仙了,可是在宋妖岛的杯下走不上三个回合。 张敬和宋妖虎那样的就更不行了,三杯不倒,這两个人连嘴长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了。 从晚上八点半,喝到深夜十二点,张敬三人都趴在桌子上,眼睛都睁不开了,只觉得脑子里一片混乱,全身的力气好像被抽空。 “你们你们,噎,嘻嘻嘻,你们都是笨蛋,都他妈是笨蛋,起起来,陪我喝酒!”宋妖岛一点不醉也是不可能的,晃晃当当地站起身,拉拉這个,扯扯那个,手里还摇着一只酒瓶。 可惜张敬三人已经不知道中国话该怎么说了,基本都处于半昏迷状态,没人再能和她喝酒了。 宋妖岛醉眼娇媚,看了看桌上趴着的這三个人,突然极神秘地一笑,同时招了招手,从宴会厅的一角就走过来一个男服务生。 “大小姐,您什么事?” “帅哥,嘻嘻!”宋妖岛喝多了酒,也不顾小姐身份了,一只手拉着人家男服务生的领结,还凑到人家面前很近的地方“帮人家一点忙啦!” “大。大,大小姐,您,您”男服务生很小,才二十岁出头,哪见过宋妖岛這样的女人,当场脸色通红,心跳加速。 “背,背着這个男人噎跟,跟人家走啦。嘻嘻!”宋妖岛指了指张敬,然后转身就走,玉步飘浮,左摇右晃。 男服务生也不知就里,反正宋妖岛是小姐,让他干什么,他就得干什么。当下也不废话。走到张敬身边,一下子就把张敬扛在身上,像背死狗一样跟上了宋妖岛的身后。 全宋家如果问谁地卧室最大,那就是宋妖岛了,她的香闺里足够打一场篮球赛的;全宋家如果问谁的卧室最乱,那也是宋妖岛,什么东西放在什么地方,宋妖岛自己都不知道。 在這样的一间卧室里,还有一张大得离谱的床。张敬躺在這张床上,就好像一只蚂蚁趴在一张树叶上。 他身上的衣服已经基本没有了,只剩下一件小裤裤,还是很紧的那种。当初雷纯特意给他挑选的,很性感。 宋妖岛粉颊透红,春情泛滥,伸出手开始解自己的衣服。 “嘻嘻,妹夫,今天让你先试试姐姐我地功夫,算便宜你了!” 宋妖岛喃喃着,身上的衣服也全部褪去,只剩下最后的三点,露出一付让男人足以疯狂的火热胴体。 张敬這时好像有点醒了。又好像没醒,翻了个身继续睡。 宋妖岛手足并用爬上了床,翻身跨坐在张敬的身上。一双玉手按在张敬赤裸的胸膛上。 “嘻嘻嘻,让你享受一下,我比那个雷什么什么可强多了哟!” 就像一只猫,一只情感的猫,宋妖岛地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她伏下身,紧紧地和张敬贴在一起,然后亲吻起张敬的脸、唇、颈。 宋妖岛的樱唇继续向下游走,很温柔,顺着张敬的胸、腹、脐,还在向下。 张敬虽然醉酒,虽然还在梦中,但是男人的本能让他已经反应强烈,一柱擎天了。 “咣!” 突然,就在宋妖岛的手已经搭在自己身上唯一的那两件三点情趣的时候,她的卧室门竟然被人粗暴地撞开。 “谁?”宋妖岛顿时暴怒,下意识地翻身离开张敬,还随手拉起一张床单披在自己身上。 三十年了,在宋家还没有人敢直闯她地闺室。 两个膀大腰圆、健壮如虎的男人先行走进来,却连看都没看宋妖岛一眼,如入无人之境。再接着,就有一个年长女仆推着一辆轮椅也进来了,轮椅上坐着宋小澜。 “爸?”宋妖岛立刻就醒酒了,很不高兴地皱起秀眉。 “你们把张先生带走,送回他宾馆!”宋小澜没理自己的女儿,而是平静地吩咐道。 宋小澜的话刚落下,那两个壮得跟老虎似地男人就二话不说蹦上宋妖岛的床,一左一右把张敬架起来,大步都离开宋妖岛的房间。从始至终,宋妖岛在他们两个的眼里,就像是一个死人。 “喂,你们两个把人给我放下!喂,喂,我说话你们听到没有,喂”宋妖岛的粉脸冷冷冰,还厉声喝 男人,不过人家两个人就当她的话是放屁。 這两个男人是宋小澜的贴身保镖,平日里也为宋小澜做些力所能及的力气活。他们两个的眼中只有宋小澜,其他的人都是狗屁。 — 宋妖岛气得差点抓狂,可偏偏又没有什么办法。 “以后,你离张先生远一点。你疯我不管你,但是你要知道深浅,明白轻重。”宋小澜看着自己地女儿,半晌,才不带半点烟火气地扔下這句话。 做一个手势,宋小澜身后的女仆已经明白了,推着宋小澜也离开,让宋妖岛的卧室里再次安静下来。 宋妖岛坐在自己地床上,愣了半天,這才恨恨地一脚把床上的枕头远远地踢飞了出去。 张敬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痛欲裂,眼前冒金星,嗓子眼生烟。他都发过无数次誓了,但是每次碰到酒,都把自己的誓扔得远远的。他就属于那种沾酒就多,醉完没记性的那种人。 翻身坐起,张敬晃晃头,勉强睁开眼睛,看到满屋子的阳光,时间已经不早了。 昨晚的酒让他彻底失去了一夜的记忆,自己是什么时候喝完的酒,怎么回宾馆,一切都没有印象了。 喝一杯水,再用冷头冲冲头发,张敬這才恢复了一些精神,虽然还是有些晕晕的。 去隔壁找雷纯,才发现雷纯根本不在房里,可能又被宋妖虎拉着上哪玩去了。张敬暗叹命苦,明明是宋妖虎的事,可她却像没事人一样,把麻烦都扔到张敬的身上,自己乐得自在。 宋妖虎的中央考题已经过去了一天,还剩六天,這六天里,张敬可上哪去弄那笔天大的资金来帮助淮南重工? 张敬回到自己的客房,打了一个客房服务的电话,别误会,只是要杯牛奶而已。酒后一杯奶,对身体有好处,尤其是对胃有好处。 喝着热腾腾的牛奶,张敬点起一支烟,就打开了客房里的电脑。 在网上,张敬查了一些国外知名的风险投资机构,也看了很多這方面的案例,原来淮南重工這种情况在国际上有很多,几乎全部都是靠风险投资来翻身。 可是风险投资的规矩很繁琐,人家要实地调研的,等风险投资商调研完了,估计少说也得半年,黄花菜都凉了。 张敬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本来就痛的头越来越痛,知道自己的想法有些天真。 就在张敬一筹莫展的时候,他的手机突然疯狂地响了起来,在静静的客房里,把张敬吓了一跳。 “喂,我是张敬!”张敬抄起手机,声音还有些沙哑。 “张先生,你好,我是春树尊一。”电话的那头响起一个沉闷的声音。 张敬闻声顿时一震,心机快转,在几秒钟的时间里,想到了n个春树尊一找他的理由。 “春树先生,呵呵,您还在天津?太好了,是不是想找我谈那个电脑的项目?”张敬這时神情很冷酷,但是电话里的语气却很轻松,来了一招童子拜观音。 “张先生玩笑了,昨天在宋小澜的家,我对先生有些误解,很不礼貌,特意打电话向您致歉的。”春树尊一没有生气,还反过来向张敬说好话。 “那好,你致歉吧,我听着呢!”张敬倒是老实不客气。 “呵呵!”春树尊一在电话里笑了笑,他的笑声有点刺耳“张先生号称钻石手,在中国的商圈里确实威名远播,昨天是我孤陋寡闻,让先生受委屈了。” “哪里哪里,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投机者而已,不像春树先生,才是真正的巨商啊!只是不知道春树先生這个巨商,突然给我這个小小的投机者打电话,是不是只为了说這些无聊的废话呢?”张敬直切要害,挑明了春树尊一的虚伪。 “哈哈哈!”春树尊一的笑声更大了一些,也不在乎张敬的明嘲暗讽“张先生是聪明人,聪明人就有聪明人做事的方法,今天中午春树在天津大酒店想以酒谢罪,不知道张先生是否有暇赏光?” “不必了,昨晚我们不是已经喝过酒了吗?我喝得很好,很痛快,现在还醉着呢!” “哦”在电话那头,春树的样子看起来很可怕,咬牙切齿的,可是还偏偏不敢得罪张敬“张先生海量,春树中午就静候先生了,到时候先生一定不会后悔此行!” “行!那我就去看看,再听听春树先生有什么可以教诲我的。”张敬也不玩了,再刺激下去,他怕春树尊一会脑出血。 第一百二十四章在天津大酒店发生的 断电话,两个人各自反应不同。 张敬吹着口哨开始梳妆打扮,和春树尊一這种人见面,好歹也得扎条领带吧! 春树尊一则是歇斯底里的发飙,又砸东西又打人,还把自己的女秘书按在床上,当着那个男秘书的面,就地正法了一次。 在镜子面前把自己的头发又是按又是摸,总算弄得光光的,像擦过鞋油,张敬打个电话给雷纯,告诉她自己中午不和她们一起吃饭了。 张敬的心情好不是没来由的,他也不是神经病,刚才还愁宋妖虎的事,這会儿就可以忘掉。主要是春树尊一的這一个电话,让他看到了一条光明大道。 天气热,就不穿西装了,直接上身就套了一件衬衫,然后一时也找不到领带,不知道雷纯把它放哪去了,想了想,直接把花色窗帘撕下来一条,像上吊绳一样系在自己的脖子上。 這条领带太拉风了,让张敬从客房一直到走出宾馆的一路上,回头率是百分之二百的。 还有一个十八九岁的小男孩,手里牵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女孩,看到张敬后,那个小女孩的眼睛就直了。 “喂,打令,你看人家多有个性啊,我爱死那条领带了,你也要买一条!” “不行,那条领带是什么牌的你知道吗?ghvuyoiohggbjudeeyyh牌的啊,一条好几万呢!” “哦打令,你把那个品牌再说一遍” “那个嗨,反正很贵啦!” 张敬昂首挺胸,就像一个胜利归来的将军。目空一切的高傲神情,大步走进了天津大酒店。 刚一进大酒店,就立刻有一位美丽的接待小姐迎上前来。 “先生,您好!”“嗯,我是来找人地!”张敬眼睛向上望天花板,用鼻子跟人家说话。 “呵呵,先生,我知道您是来找人的!”美丽的接待小姐笑得很甜。 “啊?你知道?”张敬不由愣了一下。 “是啊,请您随我来!”接待小姐很有礼貌地摆一下手,然后就引着张敬向一条走廊里走去。 张敬更得意了。没想到這个春树尊一很挺聪明的,肯定是把自己的特征告诉给了接待小姐,只等自己一到,就立刻被送去酒店里的包房。 想到這里,张敬还摸摸自己的鼻子,在想自己身上有哪些与众不同的特征,气质?还是帅气? 這时候。那个接待小姐在一个房间门口站住了脚步,转头冲张敬又笑笑。 “就是這里了。” “嗯,你去吧,我自己进去行了!”张敬随便冲人家挥挥手,然后推开门就进去了。 “這是什么人?” “还是那种人呗,這几天也不知道怎么了,酒店里总是有很多神经病闯进来,真讨厌!” “明白,我们处理就行了!” “喂。我不是神经病,我抗议,我要投诉你们!” “打扮成這样还不是神经病,快点兄弟们把他按住。我打120!” “混蛋,你们這是侵犯人权!” “我不管了,反正我把人交给你们了,外面大厅里还挺忙的呢!” “喂,你不许走你不许走” “嘶” “啊,我的衣服,你别扯我地胸围,要掉了!” “我不放手,你這个八婆,居然把我当神经病。我要投诉你们,让你们都下岗!” “啊你怎么还扯我的裙子,你们倒是把他拉开啊!”“”一大堆鼻子喷血的保安。眼睛都直了。 当张敬终于坐到了春树尊一的酒桌边时,心情还很坏,双手还在整理自己的衣服,最糟糕的是,刚才的闹剧里,他地脸也被那个女接待员小姐抓花了五道浅浅的痕。 春树尊一的脸色也很冷,毕竟张敬是他请来的客人,不过他的心里是不是很爽很痛快,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酒店的经理、副经理、大堂经理、人事经理、当值班长站成一排在张敬的面前,一起向张敬鞠躬,以表歉意。 “行了,行了,都给我消失,我还没死呢,你们默什么哀!”张敬越看眼前的這几个人,就越生气。 “张先生,今天出了這么大的事,还让您受了這么大地委屈,我们酒店实在是抱歉万分。为了表达我们道歉的诚意,今天中午的帐单我们为您全免,另外还送你一套小礼品,希望您收下。”那个酒店经理很诚恳,招招手,一个女服务员走上来,手里端着一套礼品餐具。 這套餐具银光闪闪 就是仿欧式的,而且应该都是纯银打造,少说也能值 听到经理這话,张敬眼神突然闪烁起来,斜眼看了看还在替自己“生气”地春树尊一,突然站起身,扯着经理就走到包房一角。 “喂,你傻了?你免什么单?”张敬小声地教训人家。 “啊?怎么?你还不满意?”经理误会了。 “不是我满不满意,你看到那个家伙没有,就是這个一脸五花肉的家伙,他是日本鬼子。今天中午,是他请我吃饭,你免了单算是向我道歉,还是向他道歉?這可是为国家引进外汇的好机会,你怎么可以里外不分?”听张敬的口吻,就快把人家经理划到汉奸的队伍里了。 “啊?那,那怎么办?”经理也蒙了。 — “嗯”张敬也沉吟起来,毕竟人家经理刚才的话已经说出去了,也不好收回。 “你這样,你一会儿就说我不喜欢那个日本鬼子点的菜,让你们都打包给我带走了。這个是免费的,然后你再让日本鬼子重点一桌,那可就免费不了了,嘿嘿嘿嘿!”张敬的主意真损,明摆着把春树尊一当相公。 “啊?這样,這样好吗?” “我说好就好,你少废话,不然我去消费者协会投诉你!” “好,好,好,张先生说好就是好了!”经理擦去一头的汗水。 大餐桌边地人都有点糊涂,包括春树尊一,看着张敬和那个经理在角落里窃窃私语,也不知道在商量什么。但是看两个人的神情,应该不是好事。 果然,当经理和张敬走回来,并且按张敬的说法宣布给春树尊一听地时候,春树尊一差点就吐血。 可是春树尊一还是一付大派头,微微点头,就算是同意了。這一顿饭对他来说,就像我们吃一根雪糕那么容易,既然菜单上有两瓶70年之前的路易十三。 经理见事情了解,這才放下心中大石,忙不迭地催酒催菜,还亲自给张敬和春树尊一倒酒。直到菜都上齐了,他才离开。 “张先生,這一杯水酒代表我的一份真诚,昨天对先生无礼,春树的歉意尽在此杯之中!”春树尊一站起身,举起酒杯向张敬郑重道歉,然后满满地干下去一杯路易十三。 這老家伙,看上去年纪也不小了,想不到酒量还不错。 张敬是死活也不能喝的,昨晚的酒还没醒呢,现在头还是沉的,再喝非酒精中毒不可。 “咳咳,你过来!”张敬突然向春树尊一身后的那个女秘书招招手。 “嗯?” 女秘书愣住了,连春树尊一也愣住了。 “过来啊,还让我请你?”张敬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哦哦,对,张先生让你过去,你就过去吧,看看张先生有什么吩咐的!”春树尊一回过神来,急忙对女秘书说。 女秘书没招了,只好磨磨蹭蹭地来到张敬身边,勉强微笑着向张敬行个礼。 “来,把我的酒喝了!”张敬也没废话,举手就把酒杯塞给那个女秘书。 “啊?”女秘书又愣了,這酒是春树尊一敬张敬的,张敬不喝却给了她,她也不敢喝啊! “干什么?不给我面子?”张敬斜望着女秘书的目光突然变冷。 “张先生,你這”春树尊一觉得脸上无光,在日本,他还没对谁這么客气过呢! “春树先生你说得嘛,歉意都在酒里呢,要是我喝下去,那我不就一肚子歉意了嘛!所以這酒得让你的女秘书喝,昨天,她可是被我打了一巴掌呢!”张敬振振有词。 女秘书没话说了,回头看看春树尊一,二话没说,接过酒杯,咕咚一声就干了进去,然后放下杯,走回到春树尊一的身后。 “张先生,這第二杯酒”说着,春树尊一就又倒了一杯。 “行了行了!”张敬突然抬起手,打断他的话,然后自己苦笑两声“好吧,我承认我酒量很渣,你别敬了,有事就说吧!想拼酒,有机会我找个朋友和你好好拼一下,包你满意!”张敬脑海里开始出现一副画面,宋妖岛踩着春树尊一的头,一只手拎着皮鞭,一只手拎着酒瓶。 “好,张先生爽快!”春树尊一也不愿意再拐弯抹脚了,竖起大拇指,又放下酒瓶。 张敬点起了一支烟,长长地吸一口,吐出浓浓的烟,在等春树尊一的阴谋。他现在敢发誓,春树尊一找他肯定不是商量什么好事。 第一百二十五章两千亿美金 這次我来中国,确实有一些事情,想随便办理一下。不愿意与我合作,這让我十分为难!”春树尊一皱起眉头,还重重地拍了一下大腿,长吁短叹。 “呵呵,那春树先生应该去找宋老先生去商议,找我干什么?”张敬不觉有些好笑。 “张先生”春树尊一突然神情一凛,紧盯着张敬的眼睛,然后又摆摆手。 他身后的两个秘书看到他的手势,同时向他行礼,然后都走了出去,只把张敬和春树尊一两个人留在這间包房之中。 “春树先生,你不会是有那种爱好吧?”张敬的目光向四下瞄了一圈,又看看春树尊一的脸,双手下意识地把自己的衣领紧了紧。 春树尊一并不欣赏张敬的笑话,他的神情更凝重了。 “张先生,這里现在只有你我二人,无论说什么事,都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不好说也许,咳,我是说也许有窥听器什么的,你还是再仔细找找吧!”张敬故意吊春树尊一的胃口,不说正事。 “我已经知道,张先生即将成为宋小澜的乘龙快婿,這样算来,我们两个也算是亲戚,难道不应该守望相助吗?” “啊,你不说我还忘了,算起来,我还应该叫你一声舅舅。舅舅,你家在日本什么地方?有时间我看你去!”张敬的嘴倒是甜。 “宋小澜的身体江河日下,估计就算死了吧?這个时候他招你为婿,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春树尊一也不是傻人!” “喂,你不许乱说。我告你诽谤的。宋老先生春秋还盛,再活个几十年不成问题,我们都盼着他老人家健康长寿,再活五百年呢!” “他有一子二女,看来這次接他班的人应该就是小女儿妖虎了吧?张先生肩上地担子不轻啊!”“妖虎很可爱,将来也会是一个很好的妻子!” 张敬和春树尊一过招激烈,一个招招狠毒、直切要害,一个是太极高手、四两拨千斤,反正张敬很轻松,倒是春树尊一有点摸不到头脑了。不知道张敬到底是什么态度。 春树尊一的额角上青筋都迸出来了,直到很久之后,和别人闲聊时谈起中国的往事,春树尊一说了一句很重要的话“绝对不要和中国商人做生意,因为你永远是负方” 春树尊一霍然起身,拄着拐杖在包房地中间来回打转。眉头皱成山峦,神情无比焦躁。 张敬则冷眼看着,也不说话,他喜欢以守代攻。 终于,春树尊一又忍不住了,在张敬的面前站住脚。 “张先生,如果你能通过你的未婚妻,帮我一个忙的话,我绝不会忘了你的恩情!”春树尊一字字铿锵。掷地有声,這同时也显示出他的内心很紧张。 “我地未婚妻叫宋妖虎,宋小澜先生的小女儿,很活泼可爱!”张敬的脸上泛着微笑。所问非所答。 “好吧!”春树尊一突然低声一吼,下了很大的决心“只要张先生能帮這个忙,无论张先生要什么报答,只要我能做得到,决无二话!” 春树尊一的承诺刚一出口,张敬的笑容就立刻凝在脸上,他直视着春树尊一很久,没有说话,似乎在想什么。 春树尊一发动自己唯一的一点耐心。等着张敬最后地决定。 如果這个时候,张敬还和他玩太极拳的话,那就代表张敬不会和春树尊一谈任何条件。等于张敬拒绝他的一切要求;春树尊一不是傻瓜,他明白這一点。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张敬还是没有反应,仍然像个雕像一样,在盯着春树尊一。 春树尊的头上已经见汗。 “咳!” 终于,张敬的嗓子里出现了這一个声音,虽然只是一声咳嗽,但是却让春树尊一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 “任何要求?”张敬的目光突然变得暧昧。 “啊?”春树尊一愣了一下,因为太紧张,所以没太听清张敬的话。 “我说,你能答应我任何的要求?” “对,对,任何要求,只要我能做到地!”春树尊一急忙连连点头,比发动机里的活塞速度都快。 “你先别夸海口,哼哼,我还不知道你求我什么事呢?要是让我上天替你去调戏嫦娥,那我得先吃多少伟哥啊?”张敬的笑声已经变冷。 “哦,对了,我还忘了说。张先生,我只是想” “哎,等等!”张敬突然打断春树尊一的话,指着他地鼻子“你要是想让我找小虎, 现东田银行与人民币通兑的事,那你就免谈了,這事别说我办不了,就算小虎现在也办不了,全宋家的人都看着呢,都知道你是东田银行的董事长,谁帮你办,谁就得完蛋!那个宋妖岛,像个疯子一样,逮谁就得咬谁!”张敬主动先封掉了春树尊一的一条路。 “不是,不是,张先生不要误会。我明白這里面的厉害关系,我不会提货币通兑的事,只是我想我想”春树尊一眼神闪烁,欲言又止。 “想弄点外汇花花?”张敬抿着嘴又笑了,好像在调戏春树尊一。 “对对对,张先生果然智者啊,深知我心,正是這样!”春树尊一乐得满脸的皱纹都笑平了,心情特别激动。 “嘿嘿嘿”张敬接下来就是一连串的笑,却再不说话。 “哦是這样的,张先生,我没有太大地要求,這一段时间,有很多顾客来我的银行要求兑换外币。你知道的,我们银行地外币有很多也是操在政府手里,实在是拿不出来多少,就想在小澜兄那里换一点,可是他又”春树尊一非常为难。 “明白,明白!”张敬意味深长地点头。 “当然了,我也不会太贪心,张先生,你只要想办法换给我一点点就好了!” “一点点?一点点是多少?” — “哦這个這个就一千五百亿美元,可以吗?”春树尊一思量好久,才说出一个数字,這时候他又紧张起来,怕自己说多了。 “哦”张敬闻言也沉吟起来。 “不,不,不用那么多,我刚才说错了,一千亿,一千亿就ok!” “一千亿?”张敬眼神闪烁。 “一千亿!”春树尊一很肯定。 “太少了吧?”张敬突然疑惑起来。 “啊?”春树尊一反而呆住了。 “两千亿吧,我好歹也算出回手,只替你弄一千亿,不是我的风格!两千亿好了,我帮你兑两千亿美元,怎么样?”张敬很灿烂地笑了起来。 “太好了!”春树尊一激动的心情无可言表,差点跳起来“张先生,你真是我的恩人,你是整个东田银行的恩人,只要你能帮我兑换两千亿美元,你需要我做什么,尽管说,绝无二话。”春树尊一就是没有女儿,不然他也会把女儿嫁给张敬,哪怕先当二奶也行啊。 “行,那就说好了,我帮你兑两千亿美元,嘿嘿!”张敬的话说得很轻松。 “好好,那张先生有什么要求呢?不不,我是说张先生有什么麻烦我能帮上忙的呢?”春树尊一的态度非常殷切。 “嗯,我还真有一个麻烦,需要你来帮忙!” “张先生尽管说!” “你们东田银行有没有自己的风险投险基金?”张敬的表情立刻又严肃起来。 “风投基金?有啊,张先生您”春树尊一愣住了,脑子里一团浆糊,不知道张敬问這个干什么。 “好,我需要你的风投基金在中国做一次投资!” “投资?投资什么?” “淮南重工,我需要你的风投基金拿出钱来投资给中国的淮南重工,让他们可以立刻重新生产。”张敬一字一顿地说。 春树尊一沉默了,他也在思考,说实话,他没有想到张敬的要求会是這种。 “大概要投多少钱?”半晌,春树尊一才试探地问。 “五亿!”张敬大刺刺地亮出一个巴掌。 “啊?五亿?”春树尊一吓坏了,不自主地还后退了一步。 本来他也猜到,张敬的条件肯定和钱有关,因为他春树尊一除了钱,也没什么对张敬而言是有用的。 他也有心理准备,要花一些钱来贿赂张敬。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张敬居然如此狮子大开口,张嘴就是五亿。 “嘿嘿,你别怕,我说的五亿是人民币,我要你投资五亿人民币!” “這个這个”春树尊一皱着眉,犹豫了一会儿“张先生,并非我推托,但是這个风投实在有些困难。因为银行是有董事会的,而风险投资這一方面还有专门的委员会,不是我春树尊一自己就能做得了主的!”春树尊一看起来挺有诚意。 “无所谓,谈判破裂,拜拜!”张敬倒是痛快,听到春树尊一的话,立刻摊摊双手,然后站起身就要向外走。 第一百二十六章暖思什么 张先生留步,张先生留步!”春树尊一吓一跳,急忙住。 “还留什么步,你都说不行了,还谈什么?”张敬虽然這么说,但还是站住了脚,一付吊儿郎当的样子。 “這样吧,我现在就通知东田银行那边,让他们立刻派人去淮南重工调研,如果淮南重工真有投资价值,风险投资委员会那边能通过的话,我一定派发资金。五亿人民币,尚不足一亿美金,并不算多!”春树尊一开始和张敬讨价还价。 “哈哈哈,你打电话?让日本派人?去淮南重工?哈哈哈”张敬突然大笑起来,笑着笑着,神情猛然一收,脸上又一片肃然“不行,我告诉你,不行。我没有那么多时间给你,最多三天,你必须把這笔风投资金汇发到淮南重工银行的户头上。” “什么?”春树尊一大吃一惊,差点就咬到舌头“三天?你就要五亿?张先生,你开玩笑吧?” “我没开玩笑,很认真,嗯,我很认真。這事行不行呢,你自己考虑,反正时间已经不多了,从今天算起,只有三天,你看着办!”张敬面无表情,淡淡然向春树尊一挥挥手,抽身就走。 就在张敬已经走到包房的门口时,他身边神情变幻不定的春树尊一突然咬咬牙,向张敬凭空伸出一支手。 “张先生留步!” “嗯?你还有话说?”张敬再次站住,半偏过头。 “三天凑集五亿,這实在是很难做的事。并且,我还有一个问题要问张先生,如果我同意你的事。你那两千亿美金什么时候能兑换给我?”春树尊一真是狐狸,不见兔子不撒鹰。 可是张敬的反应却大出春树尊一的意料,他举起一只手,四指握拳,独伸一指向天。 “一天,我只要一天。你准备好兑换所需地日元,我只要一天就能兑换给你!”张敬的语气十分自信,完全不像开玩笑。 春树尊一暗暗吞了一口唾沫,這时他才发现自己真的老了。现在的年轻人太厉害了,两千亿美金啊。居然只需要一天就能拿出来。 “您咳,张先生,您确定一天就能拿出两千亿美金?”春树尊一为了确认,还是追问了一下。 “我确定,如果我拿不出来,你的风投资金也可以不到位!”张敬已经把话挑明了,就是一手钱一手货。我给你美金,你给我风投。 “好吧!张先生,那這件事我就勉力为之,今晚十点之前,您等我的电话。我也要打电话回日本东田银行总部,和那边的人商议一下。”春树尊一终于让步了。 “ok,我等你电话,别让我失望。你知道的,现在除了我。全中国十三亿人谁也拿不出两千亿美元给你!”张敬冷冷一笑,在最后的警告语后,大步扬长地离开了天津大酒店。 春树尊一后退了几步,坐在椅子上。闭上眼睛开始沉思。 很久,他才慢慢睁开眼,眼晴里泛起一层冷光。這种冷光就像是饿了三天的豺狼,发现前面有一只肥美地羊羔。 “张敬,你真以为,全天下只有你能帮到我?哼哼哼!”春树尊一阴森森地冷笑了两声,突然举起手拍了两下。 随着春树尊一的掌声,那一对秘书回到了他的身边,望着他,等着他的吩咐。哪怕是让他们去死。 “立刻去把那个女人找到,我们的另一个计划要同时施行,否则的话。一旦宋小澜想明白了,我们就彻底没希望了。为了大日本帝国,为了天皇陛下,我们這次必须成功!” 张敬离开天津大酒店后,坐着出租车走出去很远了,才突然想起一件事。 他刚才居然忘记了应该留下来,先和春树尊一把饭吃了再走,就算不吃饭,酒店给他打包的那座酒席也应该拿走,這下亏大了。 回头看看,已经离开大酒店几条街了,這时候要是再回去,那该多没面子,张敬地脸皮就算再厚,也干不出這种事来。 于是张敬看看时间,已经中午十二点多,快下午一点了。他急忙拿起电话拨给雷纯,只希望雷纯中午吃饭晚,还没动筷,這样就可以一起吃中午饭了。 谁知道雷纯的手机怎么也打不通,张敬琢磨片刻,指挥着出租车直奔宋家。 张敬的运气实在不好,他猜对了前面,却没猜中后面。 雷纯和宋妖虎确实在宋家,但是很可惜,就在张敬风风火火地跑到宋妖虎的小饭厅里的时候,雷纯和宋妖虎两个人刚好放下筷子,摸着肚皮赞叹今天的伙食真 — 根据张敬的意思,雷纯和宋妖虎今天还是老节目,提高宋妖虎在家里的个人魅力。 上次玩了一把救火,這次就改成救人。 找不到什么人救,就干脆自己救自己。雷纯跑到宋家大院里装昏倒,宋妖虎“很凑巧”地发现她,然后就是有条不紊地指挥,再亲手为雷纯“急救” 在宋妖虎的合理处置下,在一大帮人地紧张注视下,雷纯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清醒”过来,再宣布自己有什么什么“老毛病”感谢宋妖虎的“救命之恩” 其实干這种事,也挺耗费精力的,所以中午的时候,雷纯感觉很饿,提前拉着宋妖虎来饭厅吃饭。 雷纯很感慨,這些日子因为不顾饮食规律,眼看自己地腰越来越粗,小肚子就要出现来。這对于每一个女人而言,都是一件值得担心的事。 “嗯?死鬼,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中午在外面吃吗?”雷纯正担心自己的身材呢,偶而回头,就发现了身后看着自己的饭桌,大吞口水的张敬。 “小纯姐,敬哥一定是已经吃过了!”宋妖虎舔着樱唇上残余的鲍鱼粥,还在回味。 “谁,谁说我吃过了?”张敬看着這一桌子的残羹,恨不得把盘子都啃了。 “那你中午干嘛去了?”雷纯奇怪地问。 “别,别问了,快,我要吃饭,饿死我了,這都一点了,我早晨就没吃!”张敬坐在雷纯身边,眼睛不离饭桌,大声地抗议。 “咯咯咯咯,活该,谁让你吃饭的时候不回来,天天不知道在哪里鬼混!”雷纯很残忍地在笑。 “嘻嘻,对啊,不应该给敬哥饭吃!”宋妖虎也跟着起哄。 “啊那就让我把你们两个吃了吧!”张敬大吼一声,一手一个抓过来两个美女,张嘴就咬。 “你疯了,你属狗的啊?哇,你真咬啊?”雷纯哇哇直叫。 “放开我,救命啊,天狗下凡了!”宋妖虎也开始娇声呼喊。 两个美女的呼喊引进来好多人,這些人都是宋家地下人,什么保安啦,花匠啦,零工之类的。 這些人以为出了什么事,大白天还有人敢在宋家撒野?活够了吗? 结果闯进来之后,才发现是三个人在打情骂俏,讪讪然之下,又都转身要走。 “喂,你站住!”张敬突然伸手拉住一个头戴高高地白帽子的家伙。 那家伙很胖,身体横向能装进去两个张敬。 “您有事?” “你是不是厨师?”张敬死死地盯着他。 “是啊,我就在厨房工作!” “好,很好,非常好!看到桌上這些东西没有?”张敬指指餐桌上地残汤剩水。 “看到了!” “原样给我再做一份,我马上就要吃,快,越快越好。否则的话,把我饿死了,你罪过可就大了,少说得判二十年,你這是蓄意谋杀!”“哦好,好,我我這就去做” 胖厨师像逃命一样的就没了影,他要赶着给张敬做饭去。他可不想张敬饿死之后,真得去蹲那二十年的大狱。 半个小时后,张敬也像刚才雷纯那样,扔下筷子,非常满意地一抹嘴,还打个饱嗝。 “這菜做得不赖,就是稍稍太淡了点!嗯,要是這个汤在开锅的时候,再多加一点点的酱油,我是指纯味的海鲜老抽,那就更地道了!”张敬剔着牙,开始点评桌上的菜。 “就知道吃”雷纯抱着胳膊,没好气地嘟囓。 “嘿嘿嘿,除了吃,我还知道很多事的哟!”张敬脸色一变,向雷纯挑挑眉毛,语气非常暧昧。 “你还知道什么?” “你说呢?饱暖思什么来着?哇哈哈!”张敬咧开嘴,笑容越来越淫荡。 “恶心,咯咯咯!”雷纯笑骂起张敬。 “敬哥!”這时候宋妖虎突然喊了张敬一声,还很认真的样子。 “嗯?什么?”张敬下意识地收起笑容,愣愣地问。 “饱暖思什么啊?什么意思啊?”宋妖虎就像一个好学的幼儿园小朋友,天真地望着张敬,眼睛还眨啊眨的。 “小虎”雷纯汗然,被宋妖虎打得大败“我们不说這些了。哦,对了敬哥,小虎的事怎么样了?今天可是第二天了,那一万钱还处于废纸状态呢!”雷纯果然地决定换个话题。 第一百二十七章果然是一个虎丫头 你猜呢?”张敬仍然色眯眯地盯着宋妖虎。 “哎呀,人家哪猜得到啊!”雷纯干脆直接用手,把张敬的脸扭过来,朝向自己。 “当然是搞定了,哈哈!”张敬的笑声中充满了得意。 “真的?”雷纯性感的双眼立刻就亮了起来。 “敬哥,你说得是真的吗?你不会在逗我玩吧,你能让那家什么淮南重工复牌上市?”宋妖虎也十分惊讶,眼睛也圆圆的。 “嗯哼!”张敬怪怪地点下头,当着雷纯的面,拉住宋妖虎的一只小玉手“小虎虎,我的工作已经搞定了,现在就看你的了。有一件事你必须去办,只要办完,這次中央考题我们就能完美过关,哈哈,到时候中央的那些领导肯定会惊掉下巴的!”张敬一边说,还一边猥亵地摸着宋妖虎的那只手。 “要小虎做什么?”雷纯已经无暇去吃醋了。 “没问题,敬哥你说啊,要我做什么?”宋妖虎高兴得差点跳起来,别说只做一件事,就算做个三百件五百件的,又有什么难的。 “哦需要你拿出点钱来”张敬的神情突然闪烁起来。 “没问题啊,拿点钱算什么,有,多少钱我都有!”宋妖虎用另一只手,把自己的娇胸拍得山响。 “两千亿美金”张敬眨眨眼睛,说出了数目。 “两千啊?”宋妖虎自信的表情立刻就僵在了脸上,木然望了望雷纯,只见雷纯也很茫然。她们两个都以为耳朵出毛病了。 “敬。咳,敬哥,你刚才说多少钱?”宋妖虎不得不再问一遍。脸色也不太对劲。 “两千亿,两千亿美金!”张敬咬字清楚,让两个美女听得都很清楚。 “卟通!” 雷纯和宋妖虎同时倒地,张敬的话太震憾了,她们一时接受不了,半天才从地上趴起来。重新坐好。可是刚才还如花地笑颜,這时却败如死灰。 尤其是宋妖虎,小粉脸抽抽着,就差哭出来了。 “死鬼,你开玩笑吧?疯了?要两千亿美金?那就是一万多亿人民币啊,全世界有多少穷国家和小国家,一年全国人民都赚不上這么多钱!” “是啊,敬哥。两千亿美金我只能去找上帝借了。我家再有钱,也拿不出這么多啊!”“不用,嘿嘿!”张敬伸出一根手指在宋妖虎地面前晃了晃,這时他还有心情笑。“你不需要找上帝借!” “那就是找孙悟空借,他会变的!”雷纯没好气地接上话。 “呵呵呵。嘿嘿,没你们想的难度那么大!”张敬把上身向后靠,舒服地倚在椅背上,还翘起二郎腿“宋老先生是中国第一财神,這笔钱对于一些穷小国家当然是天大地数目,但是对于中国而言,一年国民生产总值达几十万亿,這一万多亿人民币还不是很大的痛处!” “你晕了吧?”雷纯根本就听不进张敬的话,还伸出一只玉手在张敬的眼前晃晃“你没事吧?一万多亿人民币被你说得這么轻松?你知道三峡水利工程干了十六年了,国家才投入多少钱啊?你嘴一张就一万多亿?你真以为自己是上帝?宋老先生就算有也不会给你,国家审计署的人不是吃白饭的!” “敬哥,我,我,我算了,我不当盘王了,呜哇哇”宋妖虎终于还是大哭起来,幸好這里没人,不会影响她地形象。 “闭嘴!”宋妖虎這边哭声刚起,就被张敬突然的一声低吼打断了“我让你去要,你就去要,哪来這么多废话。我告诉你,现在你给宋老先生做接班人這件事,比什么都重要,别说一万多亿人民币,就算把中国一年的国民生产总值都搭上,咱们也得干!”张敬玩笑的神情不见了,脸色极度冷酷。 “敬哥,不要啊”“少废话,马上去办,不然你就不要再来找我和雷纯,我们两个以后也不认识你這个废物!”张敬好像生气了,站起身,不由分说就强拉住雷纯的一只手,硬拖着她离开了宋妖虎這里,离开宋家回宾馆去了。 雷纯沉默了,她从宋家到宾馆,乃至进了客房之后的半个小时之内,都一直没有说过话。 她就静静地坐在床边,低着头,粉脸上忧色重重。 张敬倒是蛮轻松的,坐在雷纯身边,看着客房里的电视,抽着烟,还跟着电视里地球赛一会儿大笑,一会儿骂不停口,逍遥极了。 雷纯第一次感觉到了這件事背后的危险,两千亿美金,這可不是二百块 花就花,心情不好一把火烧了都行。两千亿美金就得雷纯心情恍惚,虽然现在张敬看上去并不在乎,可雷纯怎么也放不下心。 能够想像到,如果這两千亿美金不出事还好,一旦出事,将没有人能为這笔巨款负责,這是一笔真正的巨款,无论对谁而言。 但是无论如何,雷纯都只是忧心而已,她远远体会不到做为当事人宋妖虎這时的心情。 宋妖虎现在就像没了魂一样,一会儿坐下,一会儿站起来,神情僵硬,幸好這时她身边没人,不然一定以为她中邪了。 “救命啊”不知道过了多久,宋妖虎才突然抓着自己地头发,很痛苦地呻吟出声。 不过没人能救他,张敬给他留下的难题比中央地还狠。中央留一万,要一百万而已,张敬则开口就是两千亿美金,在某些急需用钱的国家,這笔巨款可以买到像中国吉林省這么大面积的土地。 — 她在自己的房间里足足犹豫到下午两点多,才猛地一咬牙,一跺脚。 “哇我不玩了”宋妖虎的眼泪来得太快了,哭声也很有暴发力。 又哭了一会儿,宋妖虎才抹抹眼泪,狠狠地一拳击在自己的床头,眼睛里发出亮光。 “要就要,who怕who啊,死就死吧!敬哥,也跟在你身边!”发出最后的慷慨宣言,宋妖虎随手把自己的枕巾拿过来,将眼泪擦干,大步走出自己的房间,英勇就义去了。 同一时间,张敬在雷纯的客房里打了个冷颤。 “娘的,是谁在诅咒我?”张敬摸着鼻子,嘟囓着骂了一声。 当宋妖虎蹑手蹑脚地走进宋小澜的别墅中,再上到二楼宋小澜的房间门口,心情矛盾到了极点,心里一个劲地打鼓,小心肝扑腾扑腾地都要跳出来了。 她在宋小澜的房门口,为了镇定心神,还给自己打气打了好久,這才伸出颤抖的手,用极小的力气敲了敲门。 宋妖虎在祈祷,她是多么希望宋小澜听不到敲门声,那她就可以堂而皇之地去找张敬,说自己找过父亲了,可是父亲没在。 很可惜,宋妖虎的如意算盘落空了。 “谁啊?”宋小澜那好像永远都平和如水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 “哦咳咳,那个,爸爸,是我啊!”宋妖虎的眼皮开始狂跳,腿肚子也要有抽筋的可能。 “哦,小虎?快进来吧!”宋小澜的语气变得有些愉悦,对宋妖虎的到来,感到很高兴。 宋妖虎咬了下舌头,让疼痛使自己冷静,轻轻地推开门,走进了宋小澜的房间。 宋小澜还像上次张敬来时那样,坐在窗口,望着外面的风景。 “爸爸哎哟”宋妖虎还是太紧张了,本来想坐在父亲面前,可是一没留神,差点坐到地板上。 “小虎,你怎么了?慌慌张张的?”宋小澜的脸上微笑如春天里的微风。 “我我来找您有,有点事!”宋妖虎说话的声音好小,和蚊子飞行时的声音差不多。 宋小澜望着自己的小女儿,不觉地深深叹了一口气,他伸出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宋妖虎的秀发。 “小虎,我知道,让你接我的班对你来说,可能压力会很大。但是爸爸想要你知道,你身上流得是宋小澜的血,你应该勇敢起来,坦然去面对自己的未来。你曾经对我说起过,你在南平和张先生在一起的一些故事,你在张先生那里不是已经学到了勇气吗?”宋小澜的身体真是越来越不妙了,现在连说這些不算多的话,也有些力不从心。他说到最后的时候,声音明显虚弱了很多。 “嗯,我知道了,爸爸!”宋妖虎想到自己爸爸的病情,眼圈就红了起来,咬着嘴唇点点头。 “张敬是一个了不起的男人,最重要的是他值得信任,以后如果爸爸不在的话,有什么事你就找他商量即可!” “爸爸,你不要這么说,你的身体没问题的,你再活一百岁都没问题,爸爸”宋妖虎情绪急切起来,声音也有点哽咽了。 “呵呵!”宋小澜笑了,這一笑无比豁达,這是一种对生命的淡漠,无惧于死神的威迫“爸爸也想多活几年,现在国家经济正在腾飞,人民币受到很多国家的嫉妒,甚至有一些国家已经开始抵制人民币,這个时候,爸爸也不想离开你们。” 第一百二十八章张敬是鸵鸟张敬是乌 爸爸,你别说了”宋妖虎的眼泪又下来了,是无声的,离开座位,蹲跪在宋小澜的膝下。 “小虎,爸爸有一些话想对你说。”宋小澜慈爱地抚摸自己女儿的头。 宋妖虎沉默,一边流泪,一边在听。 “爸爸是一个中国人,生在中国,长在中国,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能靠自己的力量,让中国真正地强大起来。现在的世界,一个国家想要强大,首先经济要强大,這就要靠全中国商人的力量,商强则国强。一个真正伟大的商人,并不在于自己能赚多少钱,也不在于自己能做多大的企业,而在于他让他的祖国富强了多少,他让他的祖国人民富强了多少。人民富裕了,国家才会富裕,商人才会有更大的市场,才会有更大的商机,市场里才会有更大的消费力。当国家强大,商人的生意才可以做到全世界,那些外族人才不会轻视我们。我们是一个强大的民族,在地球上,没有哪个民族能比我们还要强,美国、日本、欧洲他们能做到的事,我们一样也可以做到。爸爸多希望有一天,全国的同胞不再有饿肚子的,都有房子住,有车子开,有肉吃,有父母可以供养,有儿女可以承欢。”说起這些话,宋小澜虽然声音已经虚弱,但仍然低沉有力,连他這个人也变得破天荒地兴奋起来。 “我知道,我知道,爸爸” “不。你不知道!”宋小澜突然神情一禀。伸手把宋妖虎拉起来,好让自己能看到自己女儿的眼睛“小虎。爸爸为了自己的梦想,牺牲过很多地东西。這是我对自己地执着,对理想的坚持,爸爸相信总有一天你会知道那些事,你会理解爸爸。”宋小澜紧盯着宋妖虎的眼睛,很神秘地说。 “啊?我”宋妖虎彻底傻了。她从来没见过父亲這样对自己说话过。 “好了!”宋小澜突然又恢复了平淡,脸也重新转向窗外“你来找爸爸,到底有什么事啊?”宋小澜连语气也再一次地淡寂如池塘之水。 “哦哦!”宋妖虎也不追问,她才想起自己這次来找宋小澜地正事“那个那个爸爸,我想想要一些钱!”宋妖虎的话说得很没有底气,好像一个小偷。 “嗯。要多少钱?” “两,两千”宋妖虎胆怯地伸出两根手指。 “好的,我明天给你!”宋小澜连想都没有想。 “不是,爸爸。我是说两千亿还是美金”宋妖虎说完话后,已经做好了要逃跑的准备。 “嗯。好的,我明天给你!” 最意外的事情出现了,宋小澜听到宋妖虎地话,神情连一丝丝地变化都没有,还是那么淡然,就好像宋妖虎来要两千块人民币和两千亿美金并没有什么区别一样。 這下子宋妖虎呆住了,看看宋小澜,半天没回过神。 “嗯?你还有别的事吗?”过了很久,宋小澜发现宋妖虎还没走,就有些奇怪地问。 “啊?没,没什么事了,那,那爸爸你休息吧,我出去了!”宋妖虎站起身扭头就走,消失得比风还要快。 宋妖虎走了之后,宋小澜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淡然一笑,嘴里念念有词。 “两千亿美金嘛,我有!” 离开宋小澜的别墅后,宋妖虎好像身后有老虎追似的,两条玉腿比风车的速度还要快,一溜烟地跑出了家,开着车一路狂飙来到天津宾馆。 当宋妖虎闯进雷纯的客房,一头香汗地面对雷纯时,雷纯害怕了,她以为宋妖虎出了什么事。可是再当宋妖虎说自己已经从宋小澜那里要到了两千亿美金,并且明天就能到帐的时候,雷纯差点抓狂,她觉這个世界已经彻底疯了。 张敬却不为所动,看着球赛,脸上只是笑了笑,好像他早就料到会如此。 办完了這件天大地事情后,宋妖虎彻底瘫了,趴在床上一动都不能动,一颗心还在狂跳不已。她刚才来宾馆的时候,在半路上开那么快的车,居然没出车祸,已经是奇迹了。 球赛终于结束了,中国队又输了,张敬气得破口大骂,从教练骂到球员,又从球员骂到足协,再从足协骂到国际足联,直到骂够了,這才关了电话,对两个美女说要回自己的客房换件衣服。 张敬回到自己地客房后,并没有真地着急换什么衣服,而是摸出自己的手机,打了一个电话给春树尊一。 “春树先生,美金已经办妥了,明天就可以兑换给你,我地事呢?”张敬也 么客套话,直切主题。 — “啊?张先生的效率如此快速?”电话那头的春树尊一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出毛病了。 “怎么?你想拖几天?” “没有,没有,我没有這个意思。张先生既然如此爽快,那我当然要如先生所愿。我中午已经打过电话回日本东田银行总部,让他们用最快的速度查一下淮南重工的情况,结果很如人意,淮南重工的投资计划已经在临时紧急召开的东田风险投资委员会及东田董事会上通过,并且相关资金也会在明天准备好。张先生,明天下午两点,我们同时签合同,你看怎么样?” “好,你做事,我放心,呵呵!” 挂断电话,张敬的嘴角噙上一丝值得玩味的笑意,他现在开始兴奋,全身的血液似乎都要沸腾了。 這一次是张敬有生以来,所面对的最大的一次挑战,无论从资金额还是影响上看,都是空前的。而当张敬面临挑战的时候,他就会兴奋,他觉得兴奋会引发自己全部的智慧潜力。 抑制着难以抑制的心情,张敬哼着歌,换上了一套休闲装。 今天,他给两个美女放大假,什么工作都不用做了,只管放开怀抱地玩乐就行。 三个人在天津最繁华的街头逛到晚上,又吃了一顿大餐,吃完之后还不算,张敬又找了一家ktv,:+点多,才回宾馆休息。 本来张敬打算睡个懒觉,反正和春树尊一的约会在下午,但是老天爷不让,才上午九点多的时候,张敬客房的门铃就响了。 张敬一开始没听到,门铃就一声接一声地响,直到把张敬彻底从春梦里吵醒。 “妈的,又是客房服务,我去你***客房服务,你们怎么不去死?”张敬一咕噜从床上滚起来,大步冲向门口,嘴里还怒声骂着。 门一打开,张敬的怒容就顿时僵在了脸上。他的面前站着一个美女,正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這个美女就是明慧。 张敬突然很小心地向走廊里左看看,右看看,确认走廊里没有人的时候,才一伸手把明慧扯进了客房。 “你疯了?你這时候来找我?”张敬用身体把明慧压在门里的墙上,责怪地斥道。 “怎么?怕隔壁的美女发现?”明慧故意毫不在乎地打趣张敬。 “神经切。”张敬也没什么可狡辩的,臭着脸放开明慧,自己回到床边,又一个猛子扎进被窝里。 “呵呵,放心吧,两个美女都已经走了!”明慧得意地笑了起来。 “你干什么?一直监视她们?”张敬用被子蒙着头,有气无力地问。 “哪有啊?人家为你考虑吗?你还不领情?那好,下次我来的时候,不监视她们,管她们发现不发现呢?”明慧好像吃定张敬了。 “大姐,老妹,明大小姐,你放过我吧!有什么话直说。” “呵呵,人家想你了,行不行?臭男人!”明慧的笑开始暧昧起来,手脚并用也爬上张敬的床。 “少来這套,我不相信你是专门来找我偷情的。”张敬把全身都滚进被子里,让明慧都碰不到他。 “你怎么说得這么难听?什么偷情,我可是你的初恋耶!”明慧上下开始找张敬裸露在外面的身体,总不能隔着被子和张敬说话吧! “好,初恋大人,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喂,你出来,你像个鸵鸟一样算什么?出来!” 明慧气得捶了张敬两粉拳,就开始用力掀张敬的被。 “不出去,我怕你强-奸我!” “少来,每次都是你强-奸我!” “那好,這次我不强-奸你了,我放你一马了,你走吧!” “讨厌啦,你快点出来嘛。我告诉你哦,你再不出来,我就泼水了!”明慧是弓箭手,损招有的是,泼水已经够给张敬面子了,她还没说引条电线给被窝里的张敬做电疗呢! 這招真灵,张敬立刻就从被窝里露出头,看上去就像一只乌龟。 “好了,有什么话你说吧!” “哈哈!”明慧奸计得逞,非常高兴,一下子就扑到张敬身上,吻上了张敬的脸,樱唇如雨点般落下。 “喂,你还说不是强-奸我?喂唔唔”张敬抗议之后就放弃了,他认为自己无法逃出明慧的“魔掌”那就不如学会享受好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洗手间里发现灵异事 敬的手搂上了明慧的香肩,两个人激烈拥吻,在床上 滚着滚着,明慧的外衣扣子就被解开了。 “不要啦!”明慧突然推开张敬,脸上还留有潮红。 “什么不要,你说不要就不要,我岂不是很没面子。”张敬就像个土匪,硬扯着明慧,又要往床上按。 “别闹了,人家身体不舒服!”明慧唇边噙着戏弄的笑,挣扎着说。 “什么不舒服,你挑逗我后,你说不舒服,你当我是相公?”张敬干脆骑到明慧身上,然后把她的双手用腿压住,撕扯她的衣服。 “张敬,你再這样,我不和你好了!” “我不是幼儿园小朋友,你就从了我吧!”张敬咧着嘴,笑容很凶险。 “喂喂,你别撕啊,我的衣服很贵的。” “什么贵不贵的,两千亿我都拿得出来,还差你一件衣服?我把服装厂给你买下来。” “那我不告诉你,我看到美美那个贱人了!” “不告诉拉倒,我啊?”张敬突然僵在明慧的身上,眨眨眼睛,一咕噜翻下身“你看到美美了?她,她不是离开天津了吗?”张敬暂时把色欲抛到一边,奇怪地问明慧。 “你啊,真是的!”明慧娇嗔着白了张敬一眼,坐起身,把被张敬扯乱的衣服整理好。 “哎呀,你要急死我了,你快说啊!你整什么衣服,一会儿我还得撕!”张敬心急地催促明慧。 “你真无赖。算了。告诉你吧!這段时间我一直盯着冯欣之的那些人,美美被她赶出天津我当天就知道了,而且我还亲自看着美美上的大巴车。不过。她确实回来了,好像是昨天晚上,要么就是今天早上回来地。”明慧快速地整理好衣服,就离开床,尽量与张敬保持距离。 “她回来干什么?冯欣之让她回来地?没道理啊,宋妖风眼看就出院了。這时候让美美回来,不是自找不痛快嘛!”张敬皱着眉,想不通這里面的秘密。 “如果我告诉你,她回来之后,做了些什么,你一定会大吃一惊的!”明慧坐在客房一角地沙发上,笑盈盈地对张敬说。 “她刚刚回来,能做什么?” “八点钟的时候。我亲眼看到她走进了天津市医院,你说她去医院能干什么呢?”明慧的微笑变得很神秘。 张敬的脸色立刻变了,美美去医院能干什么?肯定不是看病,最大的可能就是看病人。看宋妖风這个病人。 现在宋妖风心里的伤口刚刚有愈合地趋势,美美這时候找他。不缔于把他的伤口再次撕开。 而且,最重要的是,张敬不相信美美找宋妖风是为了改头换面,重新作人。 张敬想了半天,才抬起眼看看明慧。 “你来找我,就是想告诉我這个?” “不然我找你还能干什么?送上门让你耍流氓?”明慧的樱唇抿得很紧,在强忍笑意。 “我告诉你,你跑不了,我要想耍你的流氓,你跑到天边都没用。今天先放你一马,大爷我有事,不和你玩了!”张敬三爬两爬从床上下来,匆匆地跑进洗手间,把自己洗漱好,出来后又急忙开始穿衣服。 “嗯,对,這才乖嘛,别天天就想着床上那点事。快点把正事做完,我家太太还等着你的好消息呢!”明慧看着张敬穿衣服,就像一个幼儿园的阿姨在教小朋友。 “床上的事才是正事呢,不然人类怎么繁衍?得了,不和你废话了,我走了,你愿意坐就自己坐着吧!” 张敬這时已经穿好衣服,抚弄一下头发,就大步走到客房门口,一把拉开房门。 “哇” “哇” 两声惊叫在门口响起,前一声是门口地一个女人故意吓张敬,后一声是张敬真得被吓到了。张敬着急要走,没有心理准备,打开门就听到惊叫,迎面还站着一个人,不害怕才怪。 直到张敬定下神,才认出来,自己面前的女人居然是许久不见的潘若若,她正一脸兴奋的表情看着张敬,在等着张敬一个热烈地拥抱。 不过潘若若没等到拥抱,等到的是张敬再一次地发呆。 “嗯?你看到我,不高兴?不惊喜?”潘若若盯着张敬,心里很郁闷。 “好高兴,好惊喜!”张敬的声音呆板,好像在自言自语。 “嘿嘿嘿,就知道你想我,色男人!”潘若若這才又开心起来,还媚眼如丝地给张敬一个飞眼,语气暧昧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她跟雷纯学会了這个。 “咣!”在潘若若的笑容下,张敬突然一伸手,猛地把房门关上了,把潘 在外面,门还砸点击在潘若若的鼻子上。 “嗯?”這回轮到潘若若发呆了。 关上门后,张敬就像一只没头的苍蝇,扭头就回到客房里,一把扯住了还坐在沙发上的明慧。 “外面的人是谁啊?喂,你要干什么?你拉我上哪里?” “少废话!”张敬也不多解释,扯着明慧就把她扔进洗手间里,又把洗手间的门牢牢地关上。 “喂,你干嘛?你放我出去,你把关在這里干什么?”明慧在洗手间里大声地抗议。 张敬才不管那些呢“安置”好明慧,他這才放下一点心,把衣服拍了拍,又弄弄头发,這才堆起一脸的笑容,重新打开自己客房的门。 — 门外潘若若的表情已经变了,不再有什么喜悦和激动,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狐疑,眼睛眯起来上下打量着张敬。 “你干什么?为什么不让我进去?”潘若若就像警察叔叔在审问犯人。 “我激动啊,我太激动了,若若,我不想让你看到我失态的丑样嘛!若若”张敬的瞎话来得比光速都快,说完就伸开双臂要拥抱潘若若。 “你先等等!”潘若若根本不吃张敬這一套,伸出手推开张敬,然后就神情闪烁地走进张敬的客房,一边走还一边四处探看。 “若若,你怎么了?你看什么呢?我真得很想你!”张敬汗都下来了,追在潘若若的身后,花言巧语,油嘴滑舌。 “你房间里有人?”潘若若一边观察,一边问。 “哪有人啊,没有!”张敬很“确定”地摇头。 宾馆的客房再大也有限,几秒钟的功夫,潘若若就已经把客房里看了个遍,居然还把被单掀开,看了看床底下。 “真没人?”潘若若又向回走,还是不太相信张敬。 “真的没人,你不相信我?”张敬看着要不妙,伸手就拉住潘若若,强行把她搂在怀里。 潘若若用嗔怪的目光看看张敬,這才春风化冻般的一笑。 “算啦,相信你了。”潘若若伸出一根玉指,点在张敬的鼻尖上。 “太好了,唉”张敬的心顿时就放回了肚子里,还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如释重负。 就在這个时候,突发情况再次发生。眼着着好像已经不再怀疑张敬的潘若若,突然猛地一下将张敬推开,然后用最快的速度冲到洗手间门口,很麻利地拉开了洗手间的门。 看到潘若若的行动,张敬已经来不及阻拦,无力地瘫倒在床上,一只手捂着脸。 “嘿嘿,算你老实,果然房里没有女人!” 客房里沉默了几秒钟,這才听到潘若若满意的声音重新响起。 “啊?”张敬闻言就像触电一般,从床上弹了起来,看到潘若若就站在洗手间门口,正娇笑着望着自己。 张敬像见了鬼一样,有点胆怯地走到潘若若面前,伸出手在潘若若的眼睛前面晃两下。 “若若,你眼睛没事吧?” 洗手间也就十平方米左右,明慧分明就在里面,怎么会看不见? “嗯?我眼睛?我眼睛有什么事?”潘若若奇怪上了。 张敬的神情连续变幻几下,嘴巴动了动,也没再说出什么。张敬把潘若若轻轻地拨开一边,他带着疑惑亲自走进了自己客房的洗手间里。 刚一进洗手间,张敬就傻了,放眼看去,十平方米的洗手间里干干净净的,别说人,连只苍蝇都看不到。 张敬心里那种无比新奇的心情,用言语无法表达,他才发现原来自己的前女友是个外星人,会隐身,或者穿墙术的。 “臭男人,你想什么呢?”看到张敬這么古怪,潘若若也有点不知就里。 “啊?哦,没,没想什么,走,若若,我们出去聊,下面有咖啡座!”张敬挠挠头,拉着潘若若就离开了客房,去宾馆一楼的咖啡座喝咖啡叙别情去了。 等张敬和潘若若都没影了,客房的洗手间里出现了一些奇怪的变化,幸好這时洗手间里没人,不然非吓死不可。 那一排贴着墙挂好的浴巾居然动了。 其实刚才如果张敬和潘若若细心一点的话,就能发现,洗手间里的浴巾不太对头。正常情况下浴巾都是折几叠之后,再挂到晾巾架上的;但是现在的浴巾却是打开的,长长的,几乎拖到地。 不过浴巾能有多长?好在明慧的身材娇小玲珑,正好挤在浴巾后面,贴着墙站立,大气不敢喘,才骗过了潘若若,甚至是张敬。 第一百三十章本烟如本人 宾馆一楼,张敬和潘若若两个人一边喝咖啡,一边谈 潘若若不停地讲着自己這段时间的事情,什么发布会,什么记者会,什么宣传会,还有什么什么疯狂的歌迷,有什么酒宴,什么帅哥,什么美女。 她太久没见到张敬了,真得有很多的话想对张敬说,可是见到了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只能想到什么说什么了。 张敬时不时插一句嘴,肯定逗得潘若若前仰后合,惹得大厅里好多人回眸。 潘若若在這里也不敢招摇,脸上还得带着大大的太阳镜,以掩饰身份。 两个人坐在咖啡座里,喝了十几杯,聊了两个多小时,直到中午他们都饿了,才收住话头。 “对了,若若,何诗也来了吗?”张敬突然问潘若若。 “啊?阿诗啊她回家了!”潘若若已经聊到口干舌燥,咖啡這玩意越喝越口渴。 “回家了?回北京吗?她怎么不和你一起来天津呢?”张敬奇怪极了。 “她不是回北京我们的家,她是回自己的家了!” “回自己的家?她回自己的家做什么?”张敬觉得有点不对劲。 虽然何诗拼工作拼得很凶,已经几年没回过家了,回一次家看看父母也算正常;但是张敬认为,潘若若来天津与自己会面,何诗不会不知道,她应该也来看看自己,之后再回家的。 “唉!”潘若若轻声叹了口气,完美无缺的粉脸上有些黯然。“她阿姨生病了。好像病得很重,她才回家地。” “阿姨?她什么阿姨?” “怎么了,你不知道阿诗地事?”潘若若像看着外星人一样看着张敬。 “我不知道!”张敬想了想。只能无奈地摇头。 和何诗在一起也相处很久了,但是张敬还真就不记得,何诗有对自己说起过她的家事。对何诗的过去,张敬地了解基本是零。 “阿诗没有父母,她是阿姨养大的。她和她阿姨的感情很深,基本就是母女的那种。這次她阿姨重病。她急坏了,差点疯掉,从香港直接跑回家去了。”潘若若简单向张敬介绍了一下何诗的家事。 “哦”张敬這才明白,知道何诗的阿姨病重,他地心情也挺沉重。 “本来,我也想陪阿诗一起去她家看看的不过,不过” “不过什么?” “讨厌,人家还不是想你這个臭流氓。不然我来天津干什么?”潘若若粉脸微红,娇嗔地白了张敬一眼。 张敬破天荒地没有接着潘若若的话开玩笑,把咖啡杯里的咖啡一饮而尽。 “唉,现在我们這边事情也很乱。很棘手,不然的话。我们应该一起去阿诗那里看看!” “耶?你怎么突然那么关心阿诗,你们不会是”女人的心眼就是小,這是不讲天理的事。 “没,没有,不要乱说,什么和什么嘛!走,我们吃饭去,找着雷纯和小虎!”张敬把话题岔开,站起身算了咖啡帐,拉着潘若若的玉手就离开了天津宾馆。 潘若若到天津地时候,就先打电话给了宋妖虎和雷纯,问清楚张敬的所在。但是当她们三个美女姐妹再次碰面的时候,仍然激动万分,互相拉着手,聊起来没完没了。 坐在酒店里,张敬抽着烟,微笑着看着三个美女扯皮,他只是保持沉默。不沉默也不行,男人唯一插不进去女人的东西,就是话题。 不过美女也是人,也知道饿,实在聊不动地时候,大家才倒好酒,拎起筷子吃喝,一边吃,一边仍然不忘记聊天。 吃着吃着,突然雷纯凑到张敬的身边。 “死鬼,你知道吗?小虎地哥哥出院了!”雷纯小声地对张敬说。 “喂喂,你们两个小声嘀咕什么呢?”潘若若不乐意了。 “就是,你有什么话大点声,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张敬也皱着眉,纠正雷纯的习惯。 雷纯气得鼻子都歪了,翻了半天白眼,突然一把揪住张敬的耳朵,冲着他耳朵里面大喊。 “宋妖风出院了!” “哇,你要杀人吗?”张敬被雷纯震得差点耳鸣,苦着脸推开雷纯,自己揉耳朵。 “哎哟,好可怜,快过来,姐姐帮你揉!” 潘若若要多肉麻就有多肉麻,把张敬温柔地拉过来,真地替张敬揉起耳朵,一边揉还一边露出很心疼的样子。 “你们两个注意点,這是公众场所。”雷纯的粉脸也拉下来了,更好的姐妹,也不能共享一个男人。 “还有一件事,你 知道,我也是出门前,姐姐突然告诉我的!”宋妖虎哄开玩笑,她眨着小眼睛,似乎在想什么。 “你姐姐?那个疯人岛告诉你什么了?”张敬故意问宋妖虎以岔开不愉快的话题,同时向潘若若使个眼色,自己坐到潘若若和雷纯的中间,保持两边都“清白” “姐姐说,今天哥哥刚出院就跑去找她,问她国帐上是不是有两千亿美金被动了!” “嗯?”张敬顿时神情一凛 “你们都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明白。两千亿美金?是玩具还是假钞?”潘若若一头雾水。 “是真钱啊,货真价实的美元,dollar,懂吗?”雷纯炫耀地向潘若若解释。 “啊?真钱?两千亿美金?我的天,你们在做什么?抢银行吗?”潘若若的眼睛都直了。 张敬一直没吭声,神情严肃,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他看看表,霍然站起身。 — “你们玩吧,我有事先走。若若回来了,你们两个也别做事了,陪着若若玩好了!”张敬扔下话,转身离开。 這时的时间已经将近下午两点钟,张敬和春树尊一还有一场约合,一场关于两份合同的约会。這两份合同将是张敬从业以来,接手的最大单的合同,一份价值两千亿美金,一份价值五亿人民币,都不容闪失。 果不出张敬的预料,他刚刚离开酒店,就接到了春树尊一的电话,约他在某酒店的小型会议室见面。 张敬到达那个会议室的时候,正好是下午两点,一分一秒几乎都不差。 春树尊一坐在会议室的一把大椅子上,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不停地在用手杖敲击着地面。 “哎呀,张先生总算来了!” 看到张敬如约而至,春树尊一不由地站起身,情绪显得非常激动。 “我要是不来的话,你会不会自杀以向你们的天皇谢罪?哦,对了,你们日本人自杀要剖腹的,对不对?”张敬大摇大摆走到春树尊一面前,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呵呵,张先生玩笑了!”春树尊一的笑容中,没有丝毫的笑意。 “行了,知道你等不及了,想向你们的日本天皇尽忠嘛!来吧,合同弄好了吗?”张敬的语气里尽是鄙夷之意。 “好了,好了!”春树尊一也无暇和张敬废话,招招手,那个男秘书立刻呈上了两份合同给张敬。 张敬坐下来,翘起二郎腿开始看合同,神情很轻松,好像在看武侠小说。 春树尊一也知道,這时必须有耐心,换成任何一个人要签這么大单的合同,都不可能不把合同看仔细了。 看着這份合同,张敬想起一个人,這个人的名字叫宋霏,曾经的钻石手专职看门犬。以前张敬在钻石手的时候,每次的合同都要给宋霏过目,宋霏说行了,张敬才会同意签,否则的话,再高的利润也会被张敬扔到一边。 现在没有看门犬,张敬就有点尴尬。這合同看着好像没什么问题,但是鬼知道里面有没有下陷阱,在商圈中,這种黑暗的手段比比皆是,保证可以让你欲哭无泪。 “张先生,看完了吗?有什么问题?”春树尊一在旁边,足足等了一个小时,看张敬还在“认真”地看,就适当地催促一下。 “嗯,没看完,但是问题有一个。”张敬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什么问题?” “有烟吗?我的烟抽完了,忘了买了!”张敬抬起头很认真地对春树尊一说。 当场春树尊一這个老鬼子差点吐血,脸都是胆汁色的了,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强压住怒火,向身边的男秘书恼怒地使了一个眼色。 男秘书急忙上前,从身上掏出一包烟,毕恭毕敬地放在张敬面前,还很周到地加上了一个zippo打火机。 张敬真不客气,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潇洒地叼在嘴里,然后用人家的zippo打火机打着。烟点着后,那个zippo打火机也被张敬很自然地塞在自己的口袋里。 “嗯,這什么烟,你们日本烟?” “嗨!”男秘书向张敬行个礼。 “靠,怎么和你们日本人似的?一点劲都没有,还有一股子骚味!”张敬抽着人家的烟,还鄙视着人家。 這一来,脸绿的就不止春树尊一自己了,两个秘书也都开始运气,像蛤蟆似地鼓着腮帮子,却不敢得罪张敬這个财神爷。 第一百三十一章来吧英雄 敬才不管這三个日本人是死是活呢,抽着烟继续看他 两份合同,三十多份纸,张敬看了足足两个小时,直到最后自己觉得确实没什么问题了,才微微点了一下头。 看到张敬看头了,春树尊一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二话不说,就把一支金笔递给了张敬。 “你先签!”张敬摇摇头,把笔又推回去。 春树尊一微怔,可是又想到签合同這种事,谁先签谁后签都一样,搞懂张敬又在玩什么花招。 春树尊一接金笔在手,刷刷几笔下来,把两份合同都签好了。 张敬看到春树尊一确实签完后,也接金笔在手,刷刷几笔下来,也签好了自己的這部分。签完字之后,把金笔一盖,往口袋里一插,嘿嘿,這也归自己了。 如果鄙视的目光可以杀人,张敬现在就能被春树尊一的那两个秘书弄死二百多回。不过张敬不在乎,鄙视就鄙视呗,又不痛不痒的,哪有捞个金笔实在。 春树尊一家大业大,不在乎什么金笔,只想快点把钱弄到手。 拿着自己的這份合同,春树尊一从怀里掏出两张银行本票,很谨慎地递交到张敬的手中。 张敬也掏出一张银行本票,和春树尊一交换。 张敬接过春树尊一的银行本票,又是看又是摸,又是照阳光,最后确定无误才笑嘻嘻地放在内衣最里面。 春树尊一接过张敬地银行本票却愣住了。他认识中国字,张敬给他的根本不是什么银行本票,上面画着天津少儿游乐园的风景图,這根本就是一张天津少儿游乐园的门票。 “张先生,您這是什么意思?”春树尊一老脸骤冷,冷得吓人,声音里都夹着杀气。 “啊?嘿嘿,没什么意思,我看气氛太紧张,就和你开个玩笑!喏。银行本票在這里!干嘛?别像要吃人一样看着我,行不行?”张敬白了春树尊一一眼,甩手又从身上摸出一张来递过去。 這回张敬给春树尊一的确实是货真价实的银行正票,票值两千亿美金。 张敬才不傻呢,這屋里四个人,自己只有一个人,其他三个人都是小日本,要是冒冒失失地就把真票给了人家,人家再玩自己一把,给自己两张废纸。那张敬就算寻死都找不到地方。所以张敬也是确定春树尊一没和自己玩花样,這才交了真货。 春树尊一如获至宝,捧着那张银行本票笑着老脸开花,都忘了对张敬说谢谢了,又也许现在他目的达成,根本不准备再陪张敬這个神经病玩下去了。 张敬也无所谓,他的目的也已经达成,冷眼看了看三个抱在一起跳日本傻瓜舞的家伙,自己双手插进裤子口袋,优哉游哉地就走了。也没有对春树尊一道再见。 等张敬回到宾馆。推开雷纯客房门地时候,看到雷纯、宋妖虎和潘若若也已经回来了,仍然在聊天。 真是搞不明白,女人们成天哪来的這么多的话题。 “死鬼回来了?”雷纯听到门声,就探头随口问道。 “你们别聊了,有正事要做!”张敬回身一脚把房门踢上。神情郑重地走进了客房里面。 “好。你们说正事吧!反正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叫点饮料大家喝!”潘若若点点头,从床上站起身就要走。 “回来!”张敬突然扯住潘若若。甩手又把她扔回床上“若若,這次你来得正好,這事还真得你来帮帮忙。”张敬的脸上出现一丝神秘之色。 “要我帮忙?我帮什么忙?”潘若若一头雾水。 张敬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从自己的内衣里,把两张春树尊一给他的支票掏了出来,小心地放在床上。 “你们看,钱已经到手了。一张是两千亿美金换来的日元,一张是五亿人民币,现在条件已经成熟,我们要做最后的工作,争取一次过关!” 三个美女互相看了看,谁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在听张敬说。 “這张大额的,小虎拿回去交给宋老先生,這本来就是他国帐上的。這五亿是我们要资助淮南重工地,雷纯马上电话联系淮南重工,告诉他们我为他们拉到一笔风险投资,明天你和我就会亲自去他们那里,有什么事到地方祥谈。若若,這笔钱我交给淮南重工之后,淮南重工就会在股市复牌,我需要你为我炒作一下,复牌的那天你去一趟股市交易大厅,向公众宣布你支持淮南重工,并且会买他们的股票。”张敬的语速不快,有条有理地把自己的计划说出来。 “嗯,没 我准备一下。让我的公司在天津股票交易大厅为我复牌是哪一天,你提前告诉我一声就行了!”潘若若立刻点头,虽然她不知道张敬在做什么,不过为了张敬,让她死都行。 “那我呢?我干什么?我不会就是一直在家里呆着吧?”宋妖虎知道好戏就要上场,兴奋地也要插一脚。 “当然了,闲不着你。你把钱还给宋老先生后,就把這次日本东田银行为淮南重工注重资的事给我散步出去。主要是在一些和股票有关的报纸杂志上,什么股票日报,什么证券报,什么日k行情,這些媒体上都要有。反正我不管你怎么干,我要天津乃至全国的股民在最短的时间里,知道這个消息。” “好好,我现在就去做!”宋妖虎真是一刻也闲不住,把那张最大额地银行本票在身上放好,就兴冲冲地跑了出去。 潘若若也去洗手间,给公司打电话,安排自己在天津证券交易大厅里地秀场。 雷纯操起手机,连拨了几个114,>+与他们的主要负责人通了话。 淮南重工那边听说天上掉钱了,一开始只是半信半疑,直到雷纯亮出了宋小澜的名号,他们才算是信了。当时乐得那个什么总经理把办公室的大门拆下来,抱着门板跑洗手间里跳迪斯科,又听说张敬和雷纯明天会坐飞机去,更是满口答应,还说会好好招待两个贵宾。 一场股市里的风暴就在张敬地计划下被酝酿出来,只等暴发地那一天。 第二天一大清早,张敬就和雷纯坐上了飞往淮南地飞机,两个小时后顺利到达。 淮南重工的各大领导,包括淮南市领导,还有淮南重工企业里地一些员工代表,用最热烈的仪式欢迎张敬和雷纯的到来。 在机场内外,无边的鲜花和气球飞上了天,如海潮般的欢呼声,差点让张敬的雷纯眩晕。 刚走出飞机舷梯,就有一大群中小学生拥上来,向张敬和雷纯献花,接着就是淮南市长及市委书记走过来和两个人亲切握手,他们也知道,這是从天而降的两个财神爷。 张敬和雷纯哪见过這个?当时两个人全傻了,话也不会说了,像两个木偶一样被人家摆弄着。出了机场就是新闻发布会,会后又有什么宴会,宴会后又要搞什么文艺表演,张敬這时才回过神来。 “咳咳,那个郭市长,我的意思是不要搞這些事情。我们這次没有什么时间,想尽快和淮南重工的企业领导商谈一下风险投资的事,然后我们要就回天津去,能省掉的节目就省掉吧!”张敬哭笑不得地对人家说。 “哦”郭市长沉吟了一下“张先生,雷女士,這次的文艺表演就是淮南重工的一些文艺职工连夜创作出来的,也是想表达一下自己的心情和对二位无私的感谢。你们看這个” 张敬当时真想杀人,急伤风还碰到了慢郎中,這个时候就是以快打快,哪有什么时间看什么鬼表演,他都恨不得时间能慢一些。 不过听郭市长這个意思,要是不去看的话,恐怕有点不识抬举。 “這样吧,雷纯代表我去看文艺表演,然后郭市长您安排一下,最好马上让我和淮南重工的领导们坐下来谈一谈。”张敬总算想到一个折衷的好办法。 “好,好,這样好!”郭市长欣然同意。 于是,在淮南工人文化宫,一场盛大热烈的文艺表演开幕了。 雷纯坐在台下观众席第一排的最中央,两边坐着的分别是一名女副市长,和市委副书记。雷纯心里惦记着张敬去商谈的事,可粉脸上却露着微笑,面子上总要过得去嘛! 同一时刻,在淮南市政府的会议大厅里,张敬和淮南市领导、淮南重工的总经理、副经理的一场商业谈话,也开始了。 本来淮南的這些领导干部们以为张敬会做一些重要的讲话,或者提一些摆谱的要求;他们万万没有料到,张敬拒绝了一切场面话,也拒绝了淮南重工向他介绍相关的企业情况,這些事对张敬而言,连一分钱都不值。 张敬点燃一支烟后,直切主题。表示這五亿元投资到淮南重工后,他只有两点要求,第一是要求淮南重工立刻恢复生产,把科研结果转化为商品;第二要求淮南重工证券发行部的总管人员立刻向上海证交所递交复牌申请。 第一百三十二章翻云覆雨钻石手 至于這五亿人民币要怎么花,花在什么地方,会有什么样的结果,淮南重工的领导们争先恐后地向张敬打包票,只是张敬根本不在意這些事。 张敬也没想过要替淮南重工出什么主意,做什么策划,他也没想过這些事,他现在只希望淮南重工能尽早上市,這样宋妖虎就能顺利通过中央考核,成为新盘王,接好宋小澜的班。 但是看着面前這一张张殷切的脸,张敬还是心软了。反正今天他也走不了了,能当做做好事吧! 张敬挥挥手,示意安静。 “对于淮南重工的具体运作事宜,我不想多加干预,你们看怎么好,就可以怎么干!” “张先生,我们企业科研能力极强,新成果不断涌现,再有了這笔钱,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淮南重工的总经理姓赵,拍着胸脯向张敬打包票。 “呵呵!”张敬扯动一下嘴角。就算是笑过了“你们知道吗?我是一个超人,就是那种把内裤穿在外面,胸前写个s,后背写个b:人!” “啊?” 顿时,全场大愕,连那些什么市长和市委书记们都呆住了。 十几个人同时盯着张敬,不明白他没头没脑地在说些什么。 “我来自伽利略星球,我会飞,会七十二变。我力大无穷,在宇宙中,没有人比我更强。”张敬没理這些人的反应,只是自顾自地接着说“来到地球之后,我就想,脆弱的人类啊,都会臣服在我的脚下。但是我没有料到地球上居然有氧气,我最怕氧气了,一接触就软得像滩烂泥。你们说我到底厉害不厉害?”张敬的神情很平静。 十几个人目目相觑,都以为张敬人来疯犯了,在考虑要不要打救护车。 “再强的事物,也要考虑外界环境的因素。企业应该是一个开发性的东西,闷着头在家闭门造车,别说给你们五亿,就算给你们五万亿,也与事无补。企业的环境就是市场,企业的生命在于经营,经营就是经和营。经就是管理。营就是销售。只管理不销售,那企业哪里会有资金来源,没有资金来源就是坐吃山空,就不可能持续发展。這么简单地道理,你们不明白吗?”张敬批评起淮南重工,词锋尖锐。毫不留情。 会议室里所有的人都低下头。一个个表情尴尬。知道张敬开始那套什么超人的话,是在指着和尚骂秃驴。 “算了。我的话就是這些,你们自己琢磨。以后的路怎么走,你们自己看着办吧要是有什么困难,需要我帮忙,就打电话吧!”张敬也有点不忍心了。 “谢谢,谢谢张先生,我们以后绝对不会少麻烦您的!” “是啊,张先生真是高人。” “张先生胸怀宽阔,当今年青人之楷模。” 众人哗然,纷纷要捧杀张敬,赞美之词潮涌一般而来。 “当然了,我要收费的!”张敬适时地又补充了一句。 赞美之词顿时停止,所有人同时无力地垂下头。 开完了商谈会,淮南重工的那个总经理就立刻安排证券分行部的主管,马上写申请报告,争取在晚上下班之前,就递交到上海证交所。 下午的时候,张敬在几个大领导地陪同下,在淮南重工里面走了一圈,就算是视察了。 当天晚上,张敬和雷纯下榻在淮南大酒店。 晚饭的时候当然还是這些领导坐陪,不过张敬没有喝酒,只吃了几口菜就以身体不舒服,提前回客房去了。 回到客房里的张敬立刻打电话去天津,這个电话他打给了宋妖风。其实他应该打给宋小澜,但是张敬知道宋小澜身体不好,就不想打扰。 在电话里,张敬没有多问宋妖风他个人的事,虽然张敬心里还惦记着美美和他在医院私会的事情。 张敬要宋妖风帮他一个忙,就是利用宋妖风的职能,要上海证交所那边提高工作效率,如果淮南重工的复牌申请没问题的话,最好马上就通过。 宋妖风在电话里一直没有说话,只是听张敬把事情说完后,他说了个“好”字。他知道自己欠张敬一个人情,也到了该还的时候。更何况這件事里还牵扯他自己的妹妹。 其实张敬从电话中听出宋妖风地情绪不太对劲,心里也明白是什么原因,不过他现在淮南,有很多话用电话说也不方便。 “你好好保重吧,现在宋老先生身体不好,还要你 全局!” 這是张敬在电话里对宋妖风说地最后一句话。 這一次,连张敬都没有想到宋妖风這么有力度。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张敬就接到了淮南重工的喜报,说上海证交所已经通过了他们的复牌申请,后天就可以在沪市重新敲锣。 這个消息传来后,张敬和雷纯乐得在酒店客房里抱在一起在地上转圈。 尤其是张敬高兴到了疯狂的地步,他的苦心设计终于结出了胜利地果实。這对他来说,也是一个具有里程碑意义地经历,全中国地食脑者虽多。但又有几个碰过两千亿美金的单子? 就在张敬和雷纯已经兴奋到,从拥抱到接吻,从接吻到上床,从上床到激情碰撞地时候,宋妖虎和潘若若也先后打来了电话。 宋妖虎這两天已经把电话打遍了全天津所有和股票有关的媒体,花钱让他们炒作东田银行注资淮南重工,力挺淮南重工复牌的事。她甚至还联系了一家全国性的股票报纸,在头版上就用最显眼的文字来报道。 潘若若则是催问去天津证券交易大厅作秀的日期,张敬让她后天九点半就准时到达天津证券交易大厅,把這场秀漂漂亮亮地完成。 两天后。星期三 其实在星期二那天,天津的证券界就已经沸腾了。所有和股票有关的人士都知道淮南重工,這个已经停牌快一年地企业即将复牌的消息。 就连cctv的某个证券节目也对這事做了报道。 那些曾经因为淮南重工而泪洒股市的人们全部欣喜欲狂,纷纷翻出自己压在箱子底,本来已经准备当垃圾的股票,大清早就来到交易大厅,想看看自己能暴发成什么样。 九点半,大群的股民疯涌进了全国各地的证券交易大厅,那些有电脑的人也都打开了股市电子大盘,眼睛都盯着那个即将出现的熟悉名字。 一声金锣响。上海证交所宣布淮南重工正式复牌,他的股票重新开始在股市流通。 同一时间,在天津证券交易大厅,出现了一个神秘地身影,這是一条美丽的倩影,立刻就把大厅里无数的股民的目光吸引去了。 這个身影就是如期而至的潘若若,身边还带着自己的四个保安和一群与自己相关的工作人员。 喜欢潘若若的股民们开始激动兴奋起来,连那些对明星不太感兴趣的股民也都起了好奇心,几百几千人纷纷拥向潘若若。 在现场人员的安排下,秩序得到控制。潘若若被请到了最高地一个小台子上。对喜爱自己地股民说几句话。 “今天是淮南重工复牌的好日子,淮南重工是我们中国的一家高科技企业,很多科研项目都代表我们中国的前沿科技水平。這样的一个企业复牌,对中国而言,对我们中国人而言都是一件天大的好事。我今天来這里,就是想身体力行。向大家表示我支持自己祖国地科技企业。支持自己祖国地经济发展。這里是五十万元人民币。我要全部花掉买来淮南重工地股票,如果朋友们也像我一样支持我们中国的民族科技企业。就请大家也来购买這支股票。当然,股市是有风险地,大家还要量力而为,我可不希望大家因为我再赔到钱哦!”说完這些话,潘若若送给大家一个甜甜的微笑。 然后,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潘若若将五十万元人民币的支票交到了交易大厅的柜台上,并拿走了五十万元的淮南重工股票的交易证明清单。 证券交易大厅里立刻就掀起了小高潮,无数人开始抛售自己手里的股票,然后吸入淮南重工。 這个时候,张敬正舒舒服服地躺在天津宾馆的客房里,怀里左边搂着雷纯,左边搂着宋妖虎。 他昨天就回来了,为今天的复牌做了一些最后的准备。 在三个人的面前,是一部等离子彩电,上面是沪市大盘中的淮南重工日线。 张敬、宋妖虎和雷纯从来没有這么兴奋过,他们眼看着一条细细线一路攀升,像火箭一样向上蹿。 “58、63、7294128、139、142161哇,不行了,我的心脏受不了了!”宋妖虎瞪着眼睛盯着电视,一边跟着电视里的日线念,一边大呼小叫。 “雷纯,给我算算,我们赚了多少了?”张敬這种笑容已经很久没有过了,有一点冷、有一点孤傲、还有无穷的自信,就像他曾经在钻石手团队。 “不用算”雷纯的声音像梦呓,她的目光也早就粘在电视上了“我们手里有一万股,现在每股已经是一百七十块整了,早就达到目标了!”雷纯的粉脸上泛起一层光。 “呀呼”宋妖虎兴奋得如嗑摇头丸,翻起身就站在床上欢呼着乱蹦。 第一百三十三章金钱诚可贵情价更高 喂喂,你小心点,你踩到我了!” “你们不要吵啦,快看,都已经179了!” 就在客房里這三个人兴高采烈的时候,宋妖虎顺利通过中央考核的事,也已经传遍了整个宋家。 所有人都在赞叹张敬的神奇,为宋家能有這位的一位姑爷,而深感欣喜。 同时宋家的人也都对宋妖虎充满希望,认为宋妖虎机智冷静,可当大任。 宋小澜特意亲自打来电话,邀请张敬和雷纯晚上去宋家赴宴,为张敬庆功。张敬当然恭敬不如从命,晚上七点半的时候,带着雷纯来到了宋家。 這一次的宴会比上一次为春树尊一接风还要隆重,张敬和雷纯就像两个乡巴佬,看着那张直径超过三米的大圆桌,下巴差点掉下来。 這么大的桌子能放多少菜?张敬不知道,他觉得,宋小澜也许要弄一次满汉全席。 宴会上,宋小澜带着冯欣之及自己的三个儿女全部到场,而且还来了一些外人。 這些外人都是宋小澜多年的知交好友,中国商界名宿,哪个身家都有个十亿二十亿的。说起张敬,這些人都很熟悉,就算没见过张敬,曾经也都听说过钻石手的大名。 尤其说起這些中央考题的事,大家对张敬更是如神般膜拜,只有宋小澜,微笑着沉吟不语。 吃过了饭,喝完了鸡尾酒。三米地大圆桌也撤下去了,音乐同时响起来,宴会又变成了舞会。 雷纯很不爽,她本来想和张敬一起跳的;可是那个脸比天都大的宋妖岛把张敬包了,拉着张敬一曲又一曲,没完没了,到最后张敬自己主动投降。不行了,不能再跳了,脚都肿了。 张敬走出舞池,在大厅的一角端起一杯香槟。漫步走出了宴会厅,想到外面透透气。 宴会厅的外面是一个小花园,花园里有一些石像和现代化雕塑。 迎着夜风,张敬看到在一个维纳斯像的旁边正站着一个男人,他的身影很萧索,正独自地在吸烟,那些烟正顺着夜风飘散。 张敬皱着眉微思一下,就端着酒杯走到了那个男人的身边。 “怎么?不喜欢跳舞?”张敬轻轻啜一口香槟,闲聊似地开口问道。 “我不喜欢热闹的地方!”男人好像早就知道张敬会出来,一点惊讶的意思都没有。 “其实我倒是觉得热闹很适合你!”张敬挑挑眉稍。 “为什么?” “我觉得你有些抑郁。知道吗?抑郁是一种病,多和别人在一起,对這种病有很好地疗效。” “对不起,我觉得一个人挺好!”男人的态度有点冷。 “是吗?”张敬的神情有些值得玩味,脸上还出现一丝诡异的微笑“你是觉得一个人挺好,还是觉得心里装着一个人挺好?”张敬用试探的语气。 听到张敬的话,男人的脸色立刻变幻了几下,没有再说话。 见男人沉默了,张敬的笑容显得更诡异了。 “思念有时候很甜蜜。但有时候只能很痛苦。明知道不可以再接受。却还是放不下,表面装得像大病初愈,其实心里的伤永远都无法复合。”张敬看着天上的月亮,好像在对自己说话。 “你都知道了?”男人终于惊讶了。 “嗯!”张敬点点头。 “你一直监视我?”男人变得有些怒。 “没有,相信我,我這几天忙着小虎地事。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哪有功夫监视你!”张敬摊了摊双手。 男人闻言這才神情微霁。又打量张敬几眼。 “你还知道什么?” “宋妖风大少爷,其实我什么都不知道。但是我能猜得到,我不是傻瓜!” “你猜到什么?我警告你,你不要乱想!”男人色厉内荏。 “唉!美美去医院找你,一定又说自己有了什么什么麻烦,需要你念在旧情,帮她一个忙。帮什么忙呢?那就是回家来看看,是不是宋家负责的国帐上少了两千亿美金。” 宋妖风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恶狠狠地盯着张敬半晌,才突然叹了一口气。 “我只是问问而已,這并不违反原则。”宋妖风底气非常不足。 “是吗?也许确实這样,问问国帐上是不是少了两千亿美金,算不了多大的事。但是如果這个信息是春树尊一這个老日本鬼子要的,就不一样了。我说的嘛,這个老鬼子当时怎么接到本票就揣口袋里了,连看都不用看,原来已经打探好消息了。”张敬一边说,一边摸起自己的下巴。 宋妖风再次沉默,面如死灰,抱着头蹲在地上,沮丧到了极点。 张敬又喝了一口香槟,他突然发现今晚的月亮很美,实在 在這里和一个臭男人废话,他现在应该拉上一个美女宵。 但是有时候,命运就是這样让人哭笑不得。苍天如能随人意,山做黄金海做田。 “行了,别郁闷了!”张敬也蹲下身,拍拍宋妖风的肩膀“无所谓的,這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事。一个无足轻重的消息,透露就透露了呗,而且要不是你透露這个,那个老鬼子当时肯定还要有些纠缠。”张敬语气轻松。 “不要说了”宋妖风地声音就像呻吟。 “嗨,你为了那种女人你值得吗?她有什么好地?我真奇了怪了,我去花二百钱在夜总会里找一个,都比她强。贪慕虚荣,敌我不分,而且还咳咳,你想开点吧!”张敬差点说走嘴,把冯欣之抖落出去。 “爱情!”宋妖风突然一声低吼,猛地站起来就揪住了张敬的衣领“爱情你懂吗?我爱她,我這辈子都不会再爱别的女人了!”宋妖风脸上暴起青筋。 “好,好,好,你冷静,冷静,我的酒都洒了!” “去***酒!”宋妖风抢下张敬的酒杯,远远地丢到一边。 “哎呀,是谁丢东西砸我!” 宋妖风和张敬都没有听到酒杯落地地破碎声,听到地只是一声充满痛感地娇呼。顿时,宋妖风和张敬都呆住了,随即,两个人像商量好的一样,突然放开对方,还显得很亲热地搂着肩膀。 从大厅方向地一个雕像后,走出了宋妖虎,一只手捂着头,樱唇撅得比天高。 “你们两个在這里干什么?刚才是谁砸我?”宋妖虎好像要咬人一样。 “是他!” “是他!” 张敬和宋妖风的动作都很快,同时指向对方。 “到底是谁?”宋妖虎的眼睛都眯起来了,透着杀机。 “酒杯是他的!”宋妖风面无表情地说。 “啊?喂,你有没有人性的,小虎,你不能信他的,酒杯是我的,但是却是他扔的!”张敬瞪着一双眼睛,好像第一次认识宋妖风。 “我没有扔,小虎知道,我从来不说谎,我是一个很严肃的人!”宋妖风非常自信地点点头,然后松开张敬,背着双手,像没事人一样优哉游哉地走了。 “敬哥”宋妖虎危险的目光投向张敬,连声音都是咬牙切齿的。 “啊?小虎啊,你听我解释,真不是那样的,喂,宋妖风,啊你别咬我啊啊,救命啊”“我咬死你,咬死你”宴会开到很晚才散去,张敬和雷纯回到宾馆的时候,已经是下半夜一点多的时候了。 回到雷纯的客房,只见潘若若还没有回来。 今晚的宴会潘若若没有参加,原因是今天做秀之后,要去和公司交待一下,有一些收尾工作得做。 “嘿嘿,心肝,今晚若若可能不回来了,你看是不是挽留我一下啊?”张敬搂着雷纯的丰满腰肢,色色地说。 “不要啦,讨厌!”雷纯顺服地靠在张敬胸前,轻轻捶了他一下,声音也很小“要是半夜她回来,看到就不好了,你还是回自己的客房吧!” 张敬摸摸鼻子,觉得雷纯说得也有道理。要是万一潘若若回来了,看到两个人躺在一张床上睡觉,那天就塌了。 “那算了,嘿嘿,睡不睡觉是小事,只要”张敬一只手已经摸到了雷纯的短裙里。 “别,死鬼,不行,万一若若突然闯进来怎么办?你快回去!”雷纯娇躯一拧,把张敬推开。 张敬无奈,只好再次搂过雷纯狠狠地吻了一会儿,這才意犹未尽地回自己的客房去了。 等张敬进了自己的房间,再把一盏昏暗的壁灯开亮,才突然明白了,为什么潘若若這么晚都没有回来的原因。 潘若若并不是没有回来,只不过没有在雷纯的房间,她现在就像一只小猫一样,蜷缩在张敬的床上,睡得正香。 看着床上安祥入睡的潘若若,张敬反而没有欲望了。 他轻轻地坐在床边,一只手抚在潘若若的秀发上,心里突然想起一个问题。 自己现在几乎就是有三个女人,雷纯、潘若若和明慧。這三个女人自己怎么安排呢?中国还没到一夫多妻的程度,难道要一辈子和她们這样不明不白下去。 不过张敬刚提起這个念头,就觉得自己很好笑。 這么多年了,张敬也算风流阵里的急先锋,难道自己已经老了,居然开始考虑起這种问题,能快活两年算两年得了。 第一百三十四章酒吧里的那个躁动女 嘿嘿嘿,潘美人,朕来了!”张敬三把两把脱得精光上床,把潘若若压在身下。 潘若若在睡梦中被惊睡,刚想尖叫,就被张敬的吻封住了樱唇。 感觉到心爱的人身上熟悉的气息,潘若若软了下来,先是狠狠地拧了张敬一下,然后就环起玉臂,把张敬死死地搂住。 张敬开始撕扯,把潘若若身上仅有的睡裙也脱了下去,這一对赤裸裸男女,疯狂地纠缠在一起,在這间客房里,用他们的激情与喘息,平复自己心中的思念。 不过他们两个好像是疯过了头了,潘若若的欲望强得惊人,缠着张敬一直到天色微明,才带着满足的笑脸沉沉睡去。 可怜的张敬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时候,脚都软了,两眼错花,熊猫眼圈都浮现出来。 潘若若已经走了,她被宋妖虎和雷纯拉着满天津玩去了。今天她气色特别好,容光焕发,被张敬昨晚滋润个够。 张敬翻身起床,踉踉跄跄地走进洗手间,把脸胡乱洗了一下,這才精神很多。 回到床边,张敬点起一支烟,又拿起手机,拨出了一个电话号码。 “喂,谁问是哪位呢?”电话那边的人故意捏着鼻子说话,在和张敬搞怪。 “我是你老公!”张敬没好气地说。 “切,我可还没结婚呢,你不许乱说。” “那好。我是你地小白脸!”张敬改口倒是快。 “呸呸,鬼才要你這个小白脸。说吧,找我干什么?” “就是想问问你,那天潘若若突然来找我,你本来躲在洗手间里,后来怎么消失了?”张敬手指间夹着烟,没头没脑地摸摸鼻子。 “呵呵呵,你想知道原因?”电话里银铃似的笑声非常愉快。 “嗯,很想!” “其实呢,那天我本来也很急。突然间,哗眼前一亮,你猜怎么着?哇,我看到了一个女神耶,女神的高跟鞋好漂亮,脸上还发着绿色的圣光。她用一根小棍棍,向我一点,我就咻地一声,回到家里了!”明慧不去说评书,真是浪费人才。 “哦”张敬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在幻想着,一个穿高跟鞋、脸上还发绿光的女神,是什么形象的。 “敬哥,你听我说,还有续集呢!我回到家里后” “行了,停停停,打住!哦,這事就這么过去了,我不问了。明慧,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嗯?帮什么忙?”明慧這才收起玩笑。 “现在美美应该还在天津。能不能帮我找到她?”张敬的声音有些低沉。 “你要找美美?你找她干什么?你不会是也看上那个贱人了吧?” “少废话。你就说帮不帮吧?”张敬没功夫和明慧纠缠這种问题。 “唉,看你這么可怜,又求我帮你,算了,我就当扶贫了,你等我的电话吧!”明慧的语气仍然轻松。 在张敬的女人里。可能明慧是唯一一个不怕张敬地人。這个很容易理解。明慧从严格意义上来讲。是张敬的初恋,即使后来和张敬分手。她也总有一种女人做为一个男人初恋的高姿态。 挂断了电话,张敬躺在床上抽着烟等,还顺手打开电视。 明慧那边还算麻利,张敬两集泡沫剧看完之后,她的电话就打来了。 “喂,敬哥,那个贱人我找到了。” “嗯嗯,她在哪?” “她离你不远,住在哪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现在白天不出现,只在晚上的时候,会在天津宾馆东边的那条街尾一间小酒吧里混。” “她属老鼠的?”张敬有点好笑。 “对了,她现在好像不太妙,你要是去找她要小心些。” “什么不太妙?她怎么了?”张敬不由得一愣。 “我也不太清楚,反正鬼鬼崇崇的。” “行了,你别管了,我看到她再说吧!” 结束与明慧的电话后,张敬哪也没去,就在宾馆里看了一天的电视。中午地时候,雷纯几个人没有回来,他叫了一些东西在房间里吃的。 夜色终于降临了,华灯初上,天津這个国际化大都市里开始了另一番风景。 张敬换上一身休闲装,很悠闲地走出天津宾馆,步行一段路后,拐进了东边的大街。 其实天津宾馆东边的這条街并不大,不过却很长,白天的时候人不多,晚上的时候倒是很热闹,四处都是霓虹灯在乱闪,直欲花人眼。 张敬来到這条街的街尾,当时就愣住了。 放眼望去,這段街尾处少说也有七八间酒吧,鬼知道美美会出现在哪里。 张敬叹了口气,后悔当初没有仔 楚。现在再打电话问明慧,自己会很没面子,好在多,挨间找一找吧! 酒吧嘛,大多都差不多的。昏暗的光线,飘摇的音乐,一些寂寞地人,还在一些无聊暴发后发生地事。 张敬就像一个流窜犯,在某一间酒吧里只喝一杯啤酒,如果找不到美美,啤酒喝完就走人,换下一家。 美美坐在吧台前的一个高脚椅上,手里端着一支高脚杯,赤红的樱唇上还叼着一根细长的女士烟。 她今天穿得很暴露,丰满的胸部露在外面一半,长长的玉腿几乎至臀部以下都是赤裸在外地。 她知道,现在至少有十几个男人正在公然或悄悄地瞄着自己,她也知道這些男人在想什么。 张敬闯进冯欣之别墅地那天,她被冯欣之赶出天津,冯欣之地私人财务给了她五万块钱。她确实去北京了,只不过這五万块钱她花得太快,才两天的功夫,基本就没有了,她本来就是一个很善于花钱地女人。 没有钱了,就得自己想办法,她可不愿意过穷日子。 而就在這个时候,一个日本人找到了她,把她带回了天津。 其实美美并不想回天津,她也怕被冯欣之发现,可是她没钱了,而日本人有钱,甩手就给了她一张五十万的支票。這笔钱她算过了,够她舒舒服服活两个月的,利之所在,她也顾不了太多,所以就回来了。 回来之后,按照日本人的要求,她跑去医院,在病房里找到了宋妖风。 美美干别的不行,演戏一级棒。就在宋妖风惊愕地望着她的时候,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下跪,给宋妖风下跪。 宋妖风這个从来没谈过恋爱,一向目高于顶的纯情老男生哪见过這个?看到美美跪在自己面前,当时就傻眼了。 美美的忏悔感天动地,直说得宋妖风差点哭出来。 等宋妖风的心彻底软下来的时候,美美又加上了一记杀手锏。她对宋妖风说,自己怀孕了,就是宋妖风的孩子。更惨的是,美美还说自己在北京的时候不小心,孩子没有保住,已经流掉了,又说了一些自己当时的惨状,和孤独的感觉,还有对宋妖风的思念。 這样一来,宋妖风还有什么可说的,只能把美美扶起来,和她拥抱在一起。 和宋妖风缠绵了片刻后,美美终于抖出自己的底牌,又玩起了老一套。 换汤不换药,美美说自己上次因为骗宋妖风没有成功,被人挟持,声称要暴光美美和宋妖风的风流韵事,并且掌握了一些美美和宋妖风的幽会照片。 如果這事要是放在张敬头上,张敬肯定就当有人放了个屁,爱咋地咋地吧!暴光就暴光呗,有照片就有照片呗,还能怎么样,反正他张敬在這方面的“威名”那是世人皆知,也不差這一桩。 但是這事出在宋妖风身上,情况就不一样了。宋妖风要考虑的事情很多,包括自己,包括宋家,包括中国理财高官的形象,如果要真暴光了,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于是宋妖风答应了美美的“最后”一次请求,出院回家,立刻找宋妖岛打听国帐上的钱流走向,把两千亿美金已经确定拨走的消息,透露给了美美。 日本人很大方,美美做成了事,就又赏了她五十万,這让美美非常高兴。 不过美美也知道,自己现在在天津不太安全,要是被冯欣之或者张敬這样的人发现,那麻烦可就大了,搞不好自己的下半生在要哪里渡过都会是一个问号。 她就租了一个房子,天天在房子里呆着,晚上的时候出来找酒吧消遣疯狂一下。 她不想走了,她喜欢天津,她熟悉這里的一草一木,以为现过一些日子,自己的事情淡化了也就没事了。 只是很可惜,她自己都万万没有想到,某一天在酒吧里的一时放纵,让她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 一想起這个错误,美美的心里就很烦燥,还狠狠地瞪了一眼远外某位一直盯着自己胸部在看的老男人。 “小姐,介意我坐在這里吗?”這时,美美的身边响起一个男人很轻松的声音。 “滚滚滚,回家泡你妈去!”美美的心情实在是不太好。 “waiter,一杯啤酒!”這个男人竟然没理美美的话,自己坐了下来。 “你他妈有病是不是?我”美美怒了,扭过粉脸瞪着男人就要开骂。 但是美美的后半截话硬是被吞回了肚子里,望着身边的不速之男,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苍白如失血。 第一百三十五章好汉不吃眼前亏跑吧 敬的脸上带着一种笑嘻嘻的表情,叼着烟卷,还一个挑眉毛做飞眼,就好像两个老朋友见面。 美美全身僵硬,像看见鬼了,突然站起身就要走。 “回来!”张敬伸出手,死死地扯住了美美,硬把她又拉回她刚才的高脚椅上。 “张大哥,我求你了,你放我一马吧!”美美的粉脸哭丧着,好像刚死了爹。 “呵呵呵,美美小姐,你此言差矣,是我想让你放我一马啊!”张敬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 “啊?什,什么意思?”美美愣住了。 “你几次三番缠着宋家大少爷不放,把他搞得像没了魂儿似的。上次他进医院,我眼看着他就要把你忘了,可是你又跑去找他。现在可好,他彻底无法自拔了,美美小姐,你说该怎么办吧?”张敬把全部的烫手山芋都丢给了美美,自己接过侍应生递来的酒,看了看,喝不下去了,他已经找了七间酒吧了,就等于已经喝下去七杯了。 “大哥,我也是为了生活啊!人家给我钱,难道我不赚吗?我不赚钱,我怎么活着啊?宋大少喜欢我,我心里知道,但是我和他是不可能的,他那种家庭根本不可能接受我!”美美也大吐自己的苦水。 美美的话音刚落,张敬突然伸出一根手指,重重地戳在美美的额头上。 “哎哟!” 张敬用地力很大。美美当场痛得眼泪就流下来了。 “你的脑子里装了太多没用的东西,那里面有庸俗、有贪婪、有放荡、有人云亦云、有自以为是,這些东西让你彻底变成一个废物。没错,你是配不上宋妖风,但并不是因为你的出身,是因为你是一个废物,你明白吗?”张敬词锋刻薄,一点都没给美美留面子,他也没必要给她留面子。 “够了!” 美美突然尖叫一声,从高脚椅上跳下去。情绪变得激动,冲着张敬娇声大喊。 “你以为我愿意是废物吗?我愿意庸俗吗?我也想当千金大小姐,我也想开着豪车、住豪宅,我有钱吗?我有那样的爸爸妈妈吗?我十八岁就进入社会自己混,要不是我比普通人机灵一点,我现在就已经在夜总会坐台了。” 张敬听到美美的话,无奈地摇摇头,其实他也知道,在社会的底层有很多人不甘于堕落,最后靠自己的努力。成为食脑者。其实从严格意义上讲,他张敬也是這样的人,只不过张敬最后成功了,而美美却仍然在辛苦地打滚。 张敬把自己的酒递向美美,示意她别太激动,拍一下她地椅子,让她坐回来,自己还有话要说。 不过就在這个时候,美美的尖叫惊动了另外一些人。 从四面八方开始冒出一些小混混来,他们迅速围向张敬和美美。脸上闪着凶光。 “就是這个马子。大哥,大哥,我找到她了!”小混混中有一个人突然指着美美,向某个方向大声地嚷叫。 美美的脸色变了,她的娇躯开始颤抖,看着這些人。她已经蒙了。 张敬也没想到会出现這种事。 “妈的!”张敬骂了一声。猛地蹦起来。拉上美美的手就跑。 美美已经魂不附体,连跑都跑不动。整个人变得就像一根木头。 “操***,还想跑,兄弟们,把這两个人给我抓着,回去先扒层皮!”那个小混混带头向张敬和美美追来。 酒吧里因为這些人的原因,变得混乱,有的人做惊弓之鸟四处躲,有的人则跟着起哄。 张敬不知道美美是怎么得罪上這些人地,他现在只知道,要是今晚跑不了的话,那就要有大乐子了。 张敬拉着美美玩了命地跑,专门往人多的地方钻。 “哎哟!”美美一不小心,扭到了脚踝,连高跟鞋都甩丢了。 “真是废物,别管鞋了。”张敬气得大骂,拖着美美跑得更快。 “不行了,我的脚好痛,跑不了了。”美美在张敬的后面,带着哭腔地说。 “跑不了也得跑,不然今晚你就得被他们先奸后杀!”美美不说话了,咬着牙,强忍着疼痛跟着张敬跑,她也不想自己被人家先奸后杀。 但是她的脚踝扭得很严重,无论如何都跑不快。而且這些混混的人数不少,都是二十多岁的小年轻,追他们两个根本不费劲。 张敬一边跑,一边用余光观察着周围的情况,他看到自己面前都已经有人扑上来了。 张敬开始考虑,要不要把美美扔掉,自己先逃跑再说。 “张大哥,你自己走吧,别管我了!”這个时候,张敬听到身后的美美突然对自己喊。 张敬叹气了,张敬心软了,美美地话很有诚意,并且在這种情况下,她也没有装样子地可能。 长长地吸一口气,张敬拉着美美的手突 了,他决定不跑了,跑也跑不了,面前的大门口堵着除非他有黄飞鸿的功夫。 转过身,张敬就看到面前有几个人带着奸笑,正缓缓向他靠近。其中有一个人脸上有刀疤,光着上身,在酒吧里还带着墨镜。 “他是不是头儿?”张敬指着那个刀疤脸,低声问美美。 “是是是,他叫英哥,是這里的老大,我,我” 张敬没有听美美解释,点点头,松开美美的手,大摇大摆地走向那个英哥,就好像去见一个老朋友。 美美被张敬吓一跳,急忙要去拉张敬,不过没有拦到。 美美地心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她闭上眼,不忍心看到张敬被這帮人打成一堆肉泥地惨状。 但是过了很久,美美都没有听到有群殴地声音,很疑惑地睁开眼睛,当时就愣住了。 她看到张敬正站在英哥的面前,不知道在和英哥说什么,只是看到英哥地脸色忽晴忽阴地闪烁个不停。 又过了一会儿,美美又看到张敬从身上掏出什么东西,塞给了那个英哥,接着英哥就“哈哈”一笑。拍拍张敬的肩膀,真得成了老朋友? 张敬和英哥互相挥手再见,然后就施施然又走了回来。 “哦這,這个”美美看着张敬,连话都不利索了。 “什么這个那个的,走吧,出去散散步!”张敬的脸上带着神秘的微笑,拉起美美的手,一起走出了酒吧,刚才那些堵在门口地人也没有再为难他们。 美美像根木头似的。跟着张敬在酒吧外面的大街上走了半天,脑子里还想不通刚才的事。 “哦,你”走出很远后,张敬才开口要说话。 “张哥,你是怎么做到的?你认识英哥?”美美抢先问张敬。 “啊?英哥?我哪认识他啊,我不认识那种在社会上混的人。”张敬很诚实地摇摇头。 “那那为什么,英哥把我们放了?”美美的眼睛瞪得像两个灯泡。 “那还不简单?呵呵。他们這种人,在社会上混了這么多年,只为求财不求气。只要你不是惹到他们,他们一般不会找你的麻烦。我是有钱人嘛。有钱能使鬼推磨。还有什么搞不定的?”张敬踢着脚下的风,很轻松地向美美解释。 “你给他们钱了?你给了多少?” “不多,几万块而已。” 美美不说话了,她感觉张敬是个非常可怕地人,不论什么样的困难在张敬的面前都只是小菜一碟,而且往往张敬解决困难的办法都很简单。但是别人却偏偏想不到。 “对了。你怎么惹到他们的?”這回轮到张敬问了。 “唉!”美美叹了口气。這件事让她也很后悔“有一天我在另一间酒吧喝醉了。英哥看上了我,要和我划酒拳,我要是输了就得陪他过夜。我输了,但是我在半路偷偷跑了,放了他一次鸽子,然后他就四处抓我咳,对不起啊,让你花了這么多钱。”美美歉意地对张敬说。 “没事,嘿嘿,反正他们早晚还要还给我的。”张敬挠挠后脑勺,丝毫不在意。 “嗯?英哥他们为什么要还给你?”美美又迷糊了。 “因为我有王牌的嘛,哈哈哈!”张敬没多解释,美美也就不问了。 迎着夜风,這一男一女在霓虹灯纵横的街上散步,却各怀心思,浪漫与他们无缘。 “算了!”张敬突然停下脚步,正色望向身边的美美“我就不废话了,我只问你一句,你愿不愿意和宋大少在一起?” 美美闻言,粉脸黯淡下来。 “我当然愿意了,我出身不好,能攀上宋家,做大少奶奶,那是福气,我还有什么可挑的。不过,這可能吗?”美美惨惨一笑。 “当然可能!”张敬没有丝毫开玩笑地意思。 “啊?”美美发现今晚让她意外地事情,好像特别多。 “只要你愿意和宋大少在一起,并且一心一意跟着他生活,放弃从前的影子,做一个贤妻良母,那我愿意帮你。” “什么?”美美差点又尖叫出声“张哥,你说你愿意帮我当宋家的大少奶奶?” “是,我愿意。但是我刚才说过了,你必须彻底放弃从前的生活,想当宋家的大少奶奶,就得有个大少***样子,再那么天天纸醉金迷、游手好闲,肯定不行。” “我改,我改,我真得能改地。呀呼”美美激动得拉着张敬地手,在街上乱跳,还尖声欢呼“我是有钱人了,我是有钱人,我当少奶奶了!”美美又松开张敬,在街上一阵欢跑,跑了一圈后又回到张敬面前。 第一百三十六章最可怕的八卦 “你你还是别做了”张敬汗都下来了,這蹦来蹦去的还想当少奶奶? “走啦,我陪你回宾馆,哈哈!”美美真是开心地要死。 如果别人说帮美美当宋家的少奶奶,那美美肯定认为這个家伙脑子被门夹到了;但是张敬说帮忙,美美觉得至少有八成希望,张敬一向就是惯于创造奇迹的人。 “嗯?”张敬的表情有点不纯洁了,色色地打量着美美“你送我回宾馆有什么目的?” “咳咳,你不要有什么不轨的念头,我现在可是未来的宋家大少奶奶,你对我得放尊重点!”美美牛哄哄地仰起脸,提前就进入了角色。 “哈哈哈哈!”张敬大笑,跟着美美一起向天津宾馆的方向走去。 不过没走几步,美美突然又想到一件事,粉脸上的神情黯淡下来,脚步也放慢了。 “少奶奶你怎么了?”张敬开玩笑地问。 “张大哥。我,我”美美很迟疑,欲言又止。 “到底什么事?是不是后悔了,想和我在宾馆共渡良宵?没关系,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对于张敬地玩笑,美美却无动于衷。 “张大哥,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问?”美美的声音很小。 “什么事,你问吧?”张敬开两次玩笑,美美都不配合。张敬自己也很无聊。 “咳,就是,上次上次关于我家太太的那份文件我知道,那个应该在陈凌女士那里,您您是怎么弄来的?” “你问這个干什么?”张敬神情立变,声音变得低沉。 “咳咳,张大哥,你是不是答应了陈凌女士什么要求?”美美没有回答张敬,而是继续问。 张敬的眉间皱得很深。 “你到底都知道什么?”张敬紧盯着美美的眼睛,他突然发现這个女人也挺不简单的。 诚然。就如美美所言,如果不是她比普通人机灵一点的话,她现在已经进夜总会坐台了。這些什么食脑者,也都是仅仅比普通人机灵一点而已。 “我猜到的。陈凌女士能抓到我家太太的把柄,那是非常不容易地事,如果不是您答应她什么很大的要求,她不会给你的。而她的要求也只能是一个”说到這里,美美突然抬起头,迎向张敬的目光“你是不是想把她接回宋家。重新让她做宋家的女主人。” 张敬脸上的表情渐渐失去。沉吟片刻,背起双手,举头望明月。 “我不怕告诉你,无论是陈凌还是冯欣之,她们都不会再做宋家的女主人。宋家的女主人只会有一个,唯一的一个!”张敬地语气幽幽的。像地狱里传来。眸子里闪着智慧的光芒。 “啊?”美美吓一跳。“那会是谁?” “你啊,宋家的大少奶奶当然就是宋家的女主人了!”张敬淡淡地说。 “啊啊?”美美的眼睛都要暴出来了。看着张敬,就像看着一个魔鬼“我,我” “呵呵呵!”张敬這时的笑声都很可怕“我开玩笑的,美美,宋家的唯一女主人就是宋妖虎,她马上就会成为新的盘王,宋家地主人,中国地财经巨鳄。无论是冯欣之还是宋妖虎的亲生母亲陈凌,以后都得看她脸色活着。” 美美的目光闪烁几下,略微点点头,明白了张敬话中的意思。不过,她脸上的忧色仍然未减。 “张大哥,其实我是想求你咳,我是想求你不管怎么样,能不能,能不能不要伤害到我家太太?她很可怜的,辛辛苦苦一辈子,到最后也没有得到自己一直梦想地幸福!” “嗯?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没有得到自己一直梦想地幸福?”张敬地耳力惊力,立刻就听出了美美的话内之音。 被张敬這么一问,美美顿时一凛,才意识到自己好像说了什么不应该说地话。 “我,我”美美一个劲地东看西看,可仍然逃不过张敬毒蛇似的目光。 “你到底知道些什么?”张敬有预感,這个女人的心里有秘密,有很大的秘密。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知道的,张大哥,我们走吧!”美美的粉脸微白,挽起张敬的胳膊就走。 “你站住!”张敬冷着脸,一甩胳膊“你必须说明白,冯欣之也就是宋太太到底怎么了?她一直爱着宋盘王,现在得偿 为什么你说没有得到幸福?” “我咳,张大哥,你别问了,我陪你回宾馆吧,走啦!” “好!”张敬冷着脸耸耸肩膀“那我们一拍两散,我自己能回去,你走吧,继续做你的缩头乌龟。”说完话,张敬转身就走,步子还很大。 “哎哎,张大哥,你别发火啊!”美美急了,眼看自己的少奶奶之梦就要飞走,急忙小跑几步拉住张敬。 张敬站住脚步,也不说什么,只顾翻着白眼望天,让美美自己看着办。 “唉,张大哥,這件事我不能乱说的,因为因为也是我猜的”美美的声音越说越小。 张敬还是不说话。脸上没有丝毫神情。 “好啦好啦,我说就是了嘛。咳,就是那个,其实其实宋老先生和陈凌女士离婚,再娶我家太太,他他不是因为爱我家太太”美美地话特别没有底气,目光也闪烁得非常快。 “那是因为什么?”张敬愣了,没想到美美会扯到宋小澜的身上。 “是因为因为钱” “住口!”张敬一声闷闷的怒吼,就打断了美美的话,其实张敬本想再扇上一巴掌了。但是忍住没出手。 美美被张敬這一声吼,吓愣住了。 “我警告你,你说谁都行,说什么事都行,你最少别把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扯到宋盘王身上。你猜的那事都不靠谱,宋盘王为了钱?他会缺钱?要是宋盘王缺钱,中国人都穷死一半!”张敬脸色森然,厉声警告美美。 “不是,不是,张大哥。你别生气啊,我就是乱猜的,你不想听我就不说了!”美美急忙摆手,急得快哭了。 张敬這才神情缓和一点,又白了美美一眼,转身自己向宾馆的方向走,美美只能低着头陪在后边。 两个人一路无话,直到走到宾馆大门口的时候,张敬才回过身。 美美以为张敬要跟自己说再见。 “你说猜到宋盘王和冯欣之女士复合是为了钱?你怎么猜到的?”张敬自己都有点尴尬,他觉得问這种事不但好笑。而且是一种犯罪。只是又压不住心里地好奇。 “啊?我,我都说自己是乱猜的了” “没事,你说吧!”张敬有点疯了。 “是,咳,是這样的。当初宋盘王和陈凌离婚的时候,正好就是东南亚经济危机的时候。当时又要保香港、又要保澳门、又要保大陆。还得让全世界的人都看到人民币的厉害。我不懂经济。只知道当时宋老先生缺钱,缺很多的美元。具体缺多少,我也不知道。”美美一边思索,一边回答。 张敬微微皱眉,美美不懂的事,他还算懂一点。人民币想坚挺,首先要看国内有多少黄金储备,同时还要外汇充足,吸入大量的美金,是挺住一种货币最有效地办法。 “你继续说” “但是那个时候,美国和中国的关系好像不太好,一直警惕着中国,不给中国大量兑换美金的机会。所以” “所以宋盘王和冯欣之在一起,是为了让她哥哥春树尊一帮忙,通过东田银行這个第三方非中国金融企业来吸入美金是吗?”张敬突然接上了美美的话。 “对对,我就是這个意思,我不太会说!”美美点头如琢米。 张敬的脸就像一块铁板,心里千头万绪,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 “其实這些都是我猜的,因为当时我看到我家太太进宋家的第一天,就交给了宋盘王一张银行本票,好多个零。然后过了没多久,报纸上就传出中国力挺人民币,什么经济难潮独立不倒,然后中央那边还大力嘉奖了宋盘王。”美美补充说道。 “你的想像力太丰富了”张敬冷眼看着美美,让美美不自觉地打个冷颤。 突然,美美眼神闪烁一下,然后表情也不自然了。 “咳咳咳咳,张大哥,那个你快点走吧,我要回去了!” “我告诉你美美,這件事你不许告诉任何人,你听到没有?”张敬十分严肃地对美美说。 “张大哥,你你快回去休息吧”美美的眼神很怪异。 “我知道休息,我就是不放心你,你别出去乱说。這件事非常敏感,一旦你说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张大哥,我,我走了”美美也不理张敬的话,转身就要走。 “你别走,你到底有没有听我在说!”张敬拉住了美美地胳膊,还凑到她粉脸很近地地方“你千万不能对任何人,這事你只能烂在肚子,否则的话,我不会放过你的!” “你不让她说什么啊?” 第一百三十七章江山易改本难移 在张敬情绪达到很紧张的时候,突然听到自己身后响的声音。這个声音听起来很轻松,但是里面却有一股子杀气。 “啊?”张敬回过头,就看到了雷纯。 “张大哥,我,我刚才让你先走的,你不听我,我先走了!”美美撒开长腿就没影了。 “哎哎,你别走啊!”张敬急忙还想拉住美美,不然自己要有大麻烦了,可是他下手晚了,美美已经走很远了。 “怎么,舍不得人家走啊?”雷纯扭着腰走到张敬身边,紧咬贝齿问道。 “啊?我哎,雷纯,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张敬的鼻子都要被他摸破了,但是偏偏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雷纯寒着脸,狠狠地瞪了张敬一眼,转身就走,也不理他。 “雷纯,雷纯,你听我解释,真不是你想的那样。”张敬追在雷纯身后,急忙澄清自己。 “哼,我说你晚上怎么不在客房里,出去神神秘秘的,原来是和這个贱女人幽会。”雷纯一边说一边大步走进电梯。 “什么幽会,我哪有和她幽会?”张敬也跟进电梯。 “我不是聋子。我告诉你美美,這件事千万不能说!切,分明是狗男女,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雷纯学起刚才张敬的口吻,真是惟妙惟肖。 张敬叹了口气。放弃解释了,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只可惜,张敬想放弃,雷纯还没完呢! “你说,你到底和她有什么不可告人地?晚上你们去哪了,干什么了?”雷纯越来越生气,把粉脸凑到张敬鼻前几厘米的距离,质问张敬。 “咳咳咳,雷纯,我们回去再说!”张敬声音小小的。他瞄着电梯间里面,有几个一起乘电梯的,正在用看着陈世美的目光看着张敬。 雷纯注意到张敬的眼神,這才鼓着粉腮暂时忍下来,止到电梯到达他们的客房所在楼层。 出了电梯,雷纯和张敬一路回到客房。客房里还有一个人,那就是潘若若,她今天跟着雷纯和宋妖虎又逛了一天街,累坏了,正在饮咖啡看电视呢! “哎?你们怎么还一起回来的?”潘若若奇怪地望向這两个正在暗战的人。 “是啊?”张敬也奇怪上了。“雷纯,你刚才怎么自己在下面,你不是和若若在一起吗?” “哼,你当然希望我不在下面了,那就看不到你们的精彩好戏!”雷纯气犹未平,寒着性感地粉脸坐在潘若若的身边。 “小纯刚才是下去买嗯?精彩好戏?什么精彩好戏?”潘若若一脸茫然。 “没什么,没什么,那个咳,你们早点休息吧,我回自己房间了!”张敬意识到不妙。這事要是捅出去。潘若若再插一脚进来,他就彻底别想安生了。 “你站住!”雷纯突然起身,张开双臂拦在张敬面前“你是男人耶,敢做就得敢当,你怕什么?” “不是。這事和我是不是男人有什么关系?雷纯。你别闹了!”张敬稍稍有些不耐烦了。他不觉得自己做什么事情,还需要经过别人的同意。 “到底怎么回事?”潘若若越听不明白。就越着急。 “若若,你知道不知道他晚上去哪了?”雷纯死死地挡住张敬,不让他走,还冲着潘若若大声地说。 “雷纯。”张敬突然很大声地喊,眉头都皱起来了“你差不多就行了,还没完了是不是?” “你你你這么大声干什么?你吼我?”雷纯用难以置信的目光望着张敬,眼圈渐渐红了起来。 “哎哎,你们别吵啊,到底怎么了?”潘若若发现情况不妙,急忙过来站在两个人中间,开始好言规劝。 “雷纯,我告诉你,你别以为自己能管天管地管空气。我爱干什么就干什么,轮不到你来管。”张敬内心深处掩藏了多年的脾气终于再次闪现,他的脸色很吓人,冷然指着雷纯的粉脸说完后,稍有些粗暴地拨开潘若若和雷纯,自己大步地就离开了雷纯的客房。 “呜”张敬這一走,雷纯就崩溃了,捂着脸扑到床上,放声大哭。 只把潘若若自己晾在当场,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怎么也想不通张敬和雷纯竟然也会吵架。 张敬回到客房后,心情差到极点。 他也并非就是那么高傲,不想说出自己的行踪,只是這件事太大了,牵扯到宋小澜一生的清望。如果一切真如美美所说地话,不止的是美美,就连张敬也要永远把這件事 里。 突然,张敬眼睛一亮,他觉得這件事不能就這么糊里糊涂地过去,否则的话,他一辈子都心里难安,有些事是可以调查的。 张敬暂时先抛开和雷纯吵架的麻烦,坐在了客房的电脑前,打开浏览器,开始查阅五六年前的那一次东亚经济危机,以及当时的中国财经情况。 越查张敬的心里就越凉,美美的脑筋还算不错,正如她所说。六年前,因为阿富汗战争导致美国国内经济紧张,再加上911事件带来地影响,使這个全世界地金融寡头把贪婪的手伸向了东亚,直接让东亚当时已经很敏感的经济格局动荡起来,东亚经济危机全面爆发。 而当时中国正值军改和政改,下岗人员的负面问题也日益尖锐,這让中国不得不拿出大量的资金来保持国内社会稳定。 香港和澳门当时也受波动很大,尤其是澳门刚刚回归了三年而已,为了向全世界表明中国是有决心、同时也是有能力保证香港和澳门這两个特殊地区的持续繁荣,巩固香港和澳门人民对大陆中央宏观管理地信心,中国中央相关发言人还做出讲话,声称中国政府绝不会让香港和澳门在危机受到任何伤害。 這一个看视简单地保证,背后却是无数地钞票来支撑的,這些钞票代表地是全中国人民对待世界性问题的无穷勇气和自信。 事实上,经济危机过后,中国在全球的经济地位大幅上升,很多国家都来主动示好,這其中还包括一些曾经反**的国家。 张敬看着屏幕,神情激动的同时,心里也有怀疑。 美国一手制造的這次东亚经济危机,就是为了缓解自己的经济压力,把這些压力转移到东亚,而对這次计划最大的阻碍就是中国。 为了不让中国影响自己的经济大计,为了尽可能地降低中国抵抗经济危机的能力,美国对中国实施了经济戒严,禁止美金大量向中国流入。 没有美金,人民币如何坚挺?不管用什么样的办法,归根结底,也要自己的外汇储备雄厚才行,而在外汇储备中,最重要的就是美金,只有美金多了,才能反过来威胁那个四处冒充世界警察的国家。 根据這些情况,张敬分析美美的猜想是有根据的,不是信口开河。最起码,就算当时宋小澜再娶冯欣之的时候,没有要利用春树尊一的想法,在事实上,他也有极大的可能从春树尊一那里得到过助力。 宋小澜,是张敬這一辈子的偶像,在张敬的心里,无缔于一尊神、一个精神象征。可是就是這样的一尊神,却曾经为了钱而抛弃了自己的结发妻子,并把她逐出家门,又与往日恋人死复燃,這事要是放在张敬這厮的身上,那就没什么奇怪了;可是放在宋小澜的身上,无论如论都让张敬有一种吃到苍蝇的感觉。 张敬突然有了一种冲动,他想把电脑砸了,就在他已经站起身,把椅子举起来的时候,他客房的门被人敲响了。 “进来!”张敬的气一下子就泄掉,把椅子放下,重新坐上去,还喘息了几声。 门开了,进来的是潘若若,她完美的粉脸上神情有些犹豫,柳眉微蹙。 “若若?你怎么来了?很晚了,去睡吧!”张敬的话虽然很关心,但是语气却很淡,而且也没有看潘若若一眼,随手点起一支烟,狠狠地吸两口,现在他的心里已经被宋小澜填满了。 “我想和你谈谈!”潘若若走过来,静静地坐在张敬面前,就好像她曾经在南平,坐在北环小区里的那些黄瓜架深处。 “对不起,我现在没什么心情,有事我们改天谈好吗?” “我是想对你说,小纯今天真得很伤心!”潘若若坚持说自己的话。 “我刚才说过了,我现在没什么心情,那些事明天再说。” “我希望你明白,不是什么事都可以改天再说的,因为当一个人的心里有了伤痕,不及早医治的话,就会严重到无法收拾。”潘若若的神情很正式。 张敬沉默了,低着头,眸子向上瞄向潘若若,脸色低沉。半晌,才轻轻叹口气。 “好吧,你说!” “唉!敬哥,我不知道你和小纯之间发生了什么,她怎么都不肯对我说。但是我知道,如果這个世界上只剩下最后一个人还爱你的话,那這个人肯定就是小纯。”潘若若的语气很坚决,不容置疑。 第一百三十八章巨噩 敬好像第一次认识潘若若,盯着潘若若的脸,神情茫 如果這番话是宋妖虎,或者别的什么人对他说的话,也不算是怪事。但是這话从潘若若的樱唇中出来,却让张敬有无限的困惑。 潘若若被张敬盯得有点不自在,在床上挪动一下身子。 “真的,敬哥,其实有时候我也在想,到底是自己爱你多一些,还是小纯爱你多一些。我们都是成年人了,這个问题不用回避,早晚有一天我和小纯会为了争你而各费心机,甚至还可能会有别的什么竞争者加入进来。可是今天我要说,你不应该那样伤害小纯,她为了你可以不惜一切,可是你为了她又做过什么?” 听着潘若若的话,张敬的脸色不停闪烁,忽晴忽阴。 他這时才意识到,自己的风流债在這么麻烦,原来没有哪个男人可以潇洒一辈子的。 “敬哥,去哄哄小纯吧,你”“铃铃铃铃”潘若若的话还没说完,张敬的手机突然仓促地响了起来。 潘若若无奈停住话头,示意张敬先接电话。 “喂,我是张敬!”张敬把烟掐灭,把手机放在耳边。 “敬哥,敬哥我我敬哥啊”电话里猛然传出宋妖虎的哭腔,她的语气无比慌恐,还夹着一份极大的哀伤。 “嗯?”张敬顿时一凛。一片天大地阴影盖住了他的心“小虎,你别急,到底怎么了?” “怎么回事?是小虎吗?”注意到张敬的脸色不对劲,潘若若也意识出了不好的事。 “敬哥你,你,你快来医院啊你快来啊”“医院?到底怎么了?你说清楚点!”张敬几乎已经是在对着手机吼了。 “我,我我爸爸我爸爸”宋妖虎已经说不清楚了。 张敬顿时面若死灰,一下子就瘫上椅子上,整个人僵硬得像个木雕。 “敬哥你。你快来啊”宋妖虎的话完全失措,在电话里就泣不成声。 “我马上到!”几乎就是一瞬间,张敬就像一头豹子,猛地冲向客房的门。 “哎,敬哥,你去哪?”潘若若在张敬的身后娇声喊道。 “医院!”张敬回答潘若若的时候,他已经在走廊里跑出去很远了。 当张敬来到医院里的时候,只见整个医院都几乎乱成一团,四处都能看到匆匆来去的医生或者护士,很多医院里地旁人都在议论。都觉得医院出大事了。 张敬直扑医院一楼的接待台。 “告诉我,宋小澜先生是不是在這里?”张敬牙关紧咬,眼眶都要瞪裂开了,样子像要吃人。 “你是什么人?”那个接待护士还挺谨慎。 “马上告诉我,是不是在這里!”张敬哪有时间和這个护士小姑娘废话,直接对她开吼。小护士被张敬吓得一哆嗦,半天才反过神,伸出一根颤抖的手指,指了指天花板。 “五,五五楼!” 等小护士的话说完。张敬已经冲到楼梯口了。他连坐电梯的时间都没有。那电梯还在十几层上面呢! 张敬都想不到,自己原来体力這么充足,一口气冲到五楼,连一丝停顿都没有,這速度就算刘翔来了,也得甘拜下风。 刚上到五楼。张敬就远远地看到走廊的一端巍然而立四名核枪实弹的武警。在四名武警的身后。则是宋家的一群人,在围着一间病房的门。都在又紧张又仓惶地向里面看。 张敬连想都没想就冲了过去,当他靠近四个武警大概五米远左右地时候,四个武警突然同时支起微型冲锋枪,四个黑洞洞的枪口指着张敬的胸膛。 “不要!”随着一声娇呼,宋妖岛出现了,她站在四个武警的中间“這个男人是我们家的人,让他过来吧!”说完,宋妖岛就面无表情地向张敬抬了一下手。 听到宋妖岛的话,四个武警這才放下枪,把目光移离张敬。 张敬振作一下精神,快步走向宋妖岛。 “到底怎么回事?”张敬跟在宋妖岛身后,紧张又严肃地问。 “爸爸可能要不行了,病情突然恶化!”宋妖岛在這种事情上,远比宋妖虎要冷静,不过她的神情也冷厉到极点,完全不像平常时候的那个放荡小姐。 “什么?”张敬的担心被证实,這让张敬都差点跌倒在地。 “敬哥”又是一声娇呼,一声悲妻的娇呼,宋妖虎从家人中冲了出来,一下子就扎进张敬地怀里,放声大哭。 在這个时候,张敬也不知道应该做 ,机械式地搂着宋妖虎,目光呆滞。 宋小澜要死了? 宋小澜也会死?他不是一个神吗?神怎么会死? 如果宋小澜死了,那对中国地高层商圈及经济界将是致命的打击,是永远都无法挽回的损失。 “敬哥,小虎” 张敬不知道呆了多久,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喊。 回头一看,原来是雷纯和潘若若也赶到了,她们被四个武警拦住,正在向张敬和宋妖虎招手求援。 宋妖虎勉强止住悲声,但是娇躯已经瘫软,只能倚在张敬身上。 四个武警回头看看宋妖虎,這才让雷纯和潘若若也通行。 雷纯和潘若若过来后,宋妖虎就又扑到了雷纯的怀里,潘若若还抚摸着她的秀发,问她出了什么事。 张敬不管三个女人说话,自己麻木地走到病房的窗边,只见里面全是各种高度现代化地仪器,甚至还有很多在电影里才能看到地东西。 在一张洁白色地病床上,躺着宋小澜,他全身上下都插着管子,贴着各种导线,二十多名医护人员围着他打转。 不知道上面给這些医生下了什么死命令,這些医生好像比宋家的家人还紧张,有几个进去做事没多久,竟然因为过度紧张而昏迷,再带人抬出来。 张敬地身边站着的人,是宋妖风。他的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只是呆呆地看着病房里的父亲,眼神里的感情很复杂。 冯欣之不在這里,后来宋妖虎说起时,张敬才知道,宋小澜這边刚刚病发,冯欣之就哭昏过去了。张敬在病房门口這个时候,冯欣之正在另一间病房昏迷呢,也在接受抢救。 时间在這一刻,好像过得特别慢,时钟上的秒针几乎要很久才能拨动一下。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他们在等待着最后的结果。 “我爸這次,可能没希望了!”突然,张敬听到宋妖风说话。 宋妖风全身的姿势都没动,眼睛也仍然望着病房里面,声音很轻,张敬知道這是对他说话呢! “为什么?” “我爸刚才已经醒过一次,好像写了些什么东西,但是被律师拿走了。你来前十分钟,他又昏迷了。”宋妖风的解释很简单。 张敬听到宋妖风的话,只觉得自己的心绞痛得厉害,他明白宋妖风的意思,人死之前总会有一次回光返照。 但是张敬最遗憾的是,如果宋小澜真得死了,那他却连這位传奇盘王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不管时间是快是慢,也不管红尘中的俗人们做如是想,最终的结果总要到来。 就在病房里又有一个医生昏倒的时候,其他那些医生和护士的动作突然停止,就好像电影定格一样。 一秒,两秒,三秒 终于有一个医生动了,他做了一个所有人都最怕看到的动作,他轻轻地用双手捏着宋小澜身上的白床单,小心得如持古董,然后慢慢地盖在了宋小澜的脸上。 “卟通!” 几乎是同一时间,在病房外直接就昏倒了三个人,宋妖虎,宋妖岛和宋妖风,什么叫父子连心,在這一刻,每一个人都能深深地体会到,而不管這三个宋氏子女平常是什么样的性格。 “靠!” 张敬脸上的五官全部痛苦地纠结在一起,猛地一拳重重地击在走廊的墙,发出“通”的一声,接着张敬的拳头上就有鲜血流了出来。 病房里,那些医生和护士并没有着急出来,而是一起肃立在宋小澜的身边,腰身挺直,却低着头,为這个中国的商界传奇默哀。 在医院的外面,夜空中一颗硕大耀眼的流星在天际划过,美丽得让人窒息。 宋小澜的葬礼安排在了三天之后,在他的灵堂里四处都挂满白幡、黑绸还有数不清的花圈。 好多人前来祭拜,這些人中有身价上十亿的富豪,有宋家的亲戚,有一些宋小澜在世时的朋友。大概在上午十点多的时候,灵堂中所有人的突然被驱逐,并且被严格地控制在某一间小房子里,灵堂周围两百米方圆被严密警戒,十分钟后,才把他们又放回来。 当一个黑衣司仪在念起宋小澜的悼文时,宋家的三个子女又昏了又醒好多次。冯欣之则扶着宋小澜的水晶棺,一个人痴痴呆呆地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大家让一下,麻烦大家让一下!” 突然间,张敬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声音很沉静,也很轻。 第一百三十九章宁死侠骨香不惭世上 堂门口的人群分开,明慧搀扶着陈凌出现了。 虽然陈凌自从离婚后,内忧外伤,一直就显得格外苍老,但是今天在這个灵堂,她已经可以用老态龙钟来形容。 看到陈凌,灵堂里立刻就安静下来,连哭声都没有了。 所有人目目相觑,他们在猜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事?哭前夫?夺家产?前后妻大打出手?应该都不会,毕竟陈凌不是庸俗的女人,今天来這里,是因为她爱了一生的男人死了。 陈凌被替明慧搀到宋小澜的水晶棺旁,没有理冯欣之,看着里面的宋小澜,脸上神情竟然有些麻木,嘴角不停地抽搐,哀大莫过于心死。 “妈!”随着一声轻轻的呼唤,宋妖风出现在陈凌的身边,扶住了她的另一侧。 接着,宋妖岛、宋妖虎也都走到陈凌身边,四母子用无言的沉默来显示亲情和血性的力量。 這时候,冯欣之好像明白了什么,抬头看了看陈凌和三个子女,脸上哀意更浓。 司仪也很有眼力,停止了仪式的进行,等着宋小澜的至亲们对宋小澜最后的告别。 “火化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陈凌突然开口说了一句,声音很清晰,也很坚定。 “不不可以,小澜,你不要离开我”冯欣之一声痛呼,死死地搂住水晶棺大哭起来。 “小澜走了。他现在一定不希望看到我们這个样子,他在天上看着呢,他一定在想,要是大家能放下伤心,更努力地做好自己地事,该有多好。真的,他真的在天上看着呢!”在冯欣之的哭声中,陈凌的话言如梦呓,声音痴重。 “不行,我不要小澜离开我”冯欣之像疯了一样。 “宋太太。你冷静一点!”张敬這时突然走到冯欣之身后,伏下身亲自搀住她“宋老先生已经去了,你就让他安安静静地走吧!” 其实张敬也不愿意干這事,但是眼前的情况是,陈凌有三个子女照顾,可没了宋小澜的冯欣之,无异于孤身只影,此刻连个劝她的人都没有。 宋小澜今天肯定是要火化的,這仪式拖久了。不论对谁,都是非常不合适的。 张敬也舍不得宋小澜,不过他更冷静而已。 听到张敬地话,冯欣之竟然一下子就冷静下来,仿佛终于找到了什么主心骨一样,猛地扑到张敬的身上,倚着张敬的肩膀呜呜地悲声不断。 还好冯欣之已经五十多岁了,和张敬的母亲年纪相仿。 司仪见状立刻宣布,将宋小澜推入火化间。不到一个小时后,一个精美的骨灰匣就被人送到了宋妖风的手里。里面盛着中国一代盘王的骨灰。 仪式继续。宋妖风捧着骨灰匣,带着母亲陈凌和两个妹妹以及灵堂里的众人,一起来到了事先已经先好的墓园,将盘王的骨灰葬在了墓园最高处地一个碑位上。墓园的主人有过承诺,這个墓园永远不会有第二个人的位置比宋小澜的还要高。 葬好了宋小澜,大家又一起在他的墓前寄托哀思。献菊花。再然后终于回宋家去了。只把這个风云半生的宋盘王。孤独地留在這个青山绿水之间。 从开始到回宋家,冯欣之什么都没说。就是死死地抓住张敬,不让张敬离开她。张敬也不能勉强,而且他也明白冯欣之是什么意思。 在宋家的迎宾厅里,十几个人神情肃穆地排坐在沙发上,只有张敬点了一支烟。 這十几个人都是宋家最直系的亲人,包括陈凌、宋家三兄妹、冯欣之,还有一直为宋家做事的其他族人。 本来张敬是外人,不想参加的,但无奈冯欣之不让他走,只能勉为其难地算是旁听。 在這些人地对面,站着一个律师,這个律师是宋家地私用律师,但是当初却是中央派给宋小澜的。 “咳,今天是宋老先生行灵的日子,我们的心情都很沉重。”律师的声音低沉,语速很慢“但是宋老先生留下了几件事,我要在這个时候传达给大家。是這样的,在宋老先生弥留之际,曾经写下两封遗书,都在我這里,我宣读完后,由宋妖风先生哦,及张敬先生领回。咳咳,因为有一封信是宋老先生特意写给张敬先生地。” 张敬闻言顿时一凛,他没想到宋小澜在回光返照地时候,不但把家里地事安排了,还给自己留了几句话。 不光是张敬,迎宾厅里的其他人也都很意外。 “咳,对了,张敬先生地那封我就不读了,那是宋老先生特意交待给张先生的,我们应该尊重宋老先生的遗愿。下面,我就宣读 老先生的另一封信小澜去后,盘业由小女妖子妖风与次女妖岛全力辅之,不得怠误。三子女如有疏懒,立逐家门。陈凌女士与我携手糟糠之时,小澜平生仅愧,当由长子妖风请回门第,供其终老。愿祖国永昌。小澜绝笔。” 律师用最深沉的语气读完,信的内容很短,只是宋小澜对身后事的一点安排,整封遗书没有提及自己一言半字,盘王磊落之心,煌于天地之间。 整个迎宾厅里的人都愣了,尤其是陈凌和冯欣之。 陈凌老泪纵横,哭得无声,她万万没有想到,宋小澜临死的那一刻竟然还惦记着自己。他生前不能向自己表达什么,死后还了自己一个金身正果。 六年的怨忿,在這时烟消云散。 而冯欣之则彻底瘫在张敬身边,她在這个时候,终于意识到了什么。 律师走过来,恭恭敬敬地将這一封遗书交到了宋妖风的手上,然后又拿出一份,交给了张敬。 很出大家的意外,张敬竟然没有拆阅,而是直接放到自己的口袋里。 张敬不公布,谁也不能强求,毕竟這是宋小澜留给张敬的。 接着,律师又拿出了一份文件,向众人亮了一下。 “我這里还有一份文件,是中央领导对宋妖虎小姐的任命书。从今天起,宋妖虎小姐就是我们的新盘王,中国财政部高经财经顾问,中国人民银行货币发行总顾问。” 在众目睽睽之下,宋妖虎站起身,粉脸上的神情仍然很悲伤,双手接过了自己的任命书。 张敬突然开始鼓掌,本来在這个时候鼓掌是不合适的,但张敬仍然还是在拍手。 张敬鼓掌有两个涵意,一是恭喜宋妖虎如愿以偿,宋家事业有继;二是为了驱散宋家人的哀思,人不能一辈子活在伤心里,与其向后看,不如好好想想明天该做些什么。 几秒钟后,宋妖风和宋妖岛也开始鼓掌,在他们的带领下,迎宾厅里响起一片热烈的掌声。宋妖虎还有点不好意思了,向大家行了一个礼。 在掌声中,冯欣之突然站了起来,面向众人,面带妻苦。 顿时掌声停止。 “也许也许我本来就不应该来這里,现在,也应该到了我走的时候。明天我决定动身回上海,在那里生活在宋家的這几年里,蒙大家照顾,欣之很感激,在這里,我谢谢大家!”冯欣之的话说得很惨淡,说完后,很有风度地向众人微微弯了一下腰。 听到冯欣之的话,迎宾厅里的人都呆住了。他们没想到冯欣之会有這种决定,大家都目目相觑,有些人觉得冯欣之很有自知之明,也很有风度。 “宋太太为什么要走呢?”在一片寂静中,张敬突然开口问道。 “张先生觉得欣之还有留下来的必要吗?”冯欣之微笑,只是這笑比眼泪还要苦涩,目光还有意无意地望向陈凌。 “嗯”张敬略做沉吟“我只知道不管是谁,现在还得称您为宋太太,既然您是宋太太,当然应该留在宋家。如果您离开這里,我怕会有人对逝去的宋老先生心存疑意。宋太太不在宋家,這算什么?” 现在张敬在宋家的地位很高,除了是宋妖虎未来的丈夫之外,还是宋小澜临终前唯一留言的人。所以张敬的话说出来后,没有人敢于质疑什么。 “我同意张先生的说法。”陈凌這时突然擦擦眼泪,也沉声开口“其实宋家這么大,多一个人少一个人,又有什么要紧?按小澜的遗愿,我会回来這里,但是我是以小风、小岛和小虎的母亲的身份,而小澜的妻子,却只是冯女士,這一点任何人都不能否认。” “啊?”冯欣之望着陈凌,神情变得茫然。 “呵呵!”张敬对陈凌的觉悟非常满意,淡淡地笑了笑“我只希望宋家能够家合,家合才能万事兴,宋家兴则中国兴,這才是宋老先生最希望看到的事。”张敬语音一落,潇洒地站起身,不再说话,大摇大摆地走了。 出了迎宾厅,雷纯和潘若若正在外面等着张敬,刚才的宋家家事会,她们不方便参加。 张敬面带微笑,带着雷纯和潘若若回到宾馆的客房。 這时张敬才从身上掏出那封宋小澜留给他的信,当着雷纯和潘若若的面,很恭敬地打开。 信上只有十二个字。“大商之道,富国富民,生既无悔,死亦留香。” 第一百四十章有故事的人结 二个字,在张敬、雷纯和潘若若的眼里,如金光闪耀眼。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张敬长呼一口气,如释重负地躺倒在客房里的大床上。 “你明白什么?”雷纯很奇怪地问。 “我明白這个世界上,对与错谁也分不清。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嘛,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呵呵呵!”张敬眨眨眼睛,躺在床上笑得很神秘。 雷纯和潘若若对视着看了看,都觉得张敬已经疯了,最起码是秀逗了。 “哎,对了,我想问你们一个问题?”张敬笑了几声后,突然神情又沉静下来。 “什么?” “如果你们只能在冯欣之和陈凌之间选一个的话,你们是想当冯欣之还是想当陈凌?” 雷纯和潘若若闻言粉脸顿时一变,她们都不是傻瓜,虽然张敬没有明说,可是他什么意思两个美女都能猜得到。 “哼!”足足过了半晌,才听到潘若若突然饱含杀气地哼了一声。 “我谁也不当,如果我是冯欣之,当初就不会放弃宋老先生;如果我是陈凌,宋老先生敢抛弃我,我就阉了他!”潘若若语气森然,话里说的虽然是宋小澜,可她的目光却斜瞄着张敬的下身。 “咯咯咯!”雷纯掩着朱唇,连笑几声,然后拍拍潘若若的肩膀“若若,我们地想法居然不谋而合耶!” 张敬的脸已经是胆汗色了。看着床边的两个女人,汗一个劲往下流,他已经能想像到,在未来的某一天,自己被她们强按在床上,做修练葵花宝典前的准备。 宋家又出事了,还是三件事,都是大事。 宋妖虎当上新盘王的第二天,就突然透露已经与张敬秘密订婚,同一时间。张敬离开天津宾馆,入住宋家。 张敬进了宋家后,好像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狂得都没边了,天天眼睛望天走路,在宋家横着逛,看谁不顺眼就骂谁两句,还在没有通知任何人的情况下,私自占有了原来宋小澜的别墅。 外界开始传言,张敬小人得志。 第二件事是宋家又多了一个人,那就是宋妖风有女朋友了。 宋妖风這个女朋友是在宋小澜死后的第三天。出现在宋家地,而且這个女人还是张敬带进宋家的,自称是自己的妹妹,叫张美美。 张美美一进宋家,立刻与宋妖风一见钟情,没出两天就如胶似膝。 只是有一个情况很奇怪,那就是宋妖风的這个女朋友总是故意回避冯欣之,而冯欣之也一直没和她说过话,两个人见面如同路人。 如果说這两件事都是小事的话,那下面的這件事。就大得让所有人都震惊了。 宋小澜死后第七天。也就是头七的那天,宋家人去祭奠宋小澜回来,张敬和宋妖虎大吵了一架。 整个宋家的人几乎都听到了,宋妖虎愤怒的尖叫,和张敬疯狂的吼叫。 “我说不行就不行,你怎么這么烦?” “什么不行?你个小丫头懂个屁!现在美元不值钱了。你把美元都抛了。全换成日元。肯定不会错。” “我都说不行了,姐姐那边已经出报告了。美元只是暂时贬值。美元是国际货币,怎么可以全抛了呢?” “你姐姐懂个屁,她天天除了臭美还知道什么?看她地报告有什么用,你听我的。” “哥哥也说不行了,全世界都说不行,就你说行,我怎么听你的?” “你是我老婆,你就得听我的。我让你抛你就得抛,哪来這么多废话?” “我不抛!” “你抛不抛?” “你别无理取闹,這是操盘,不是雷道,你别乱指手划脚好不好?” “你敢说我乱指手划脚?笑话,你以为我张敬就不懂操盘吗?连宋老先生活着的时候,都不敢小看我,你个小丫头片子凭什么這么说?” “反正就是不行,你的路子根本毫无根据。” “你少和我废话,你到底听不听我的?” “我不听,除非你能讲出理来。” “我是你未婚夫,我说的话就是理。” “你是谁我也不能听你的,爸爸遗愿中说得很明白,谁干错了就会被逐出家门。” “我张敬是不可能错的。” “反正我就是不干,我是盘王,钱帐归我做主。” “哟哟哟,你还嚣张上了?你还装上领导了?要不是我,你能当上盘王吗?” “你你太过份了,你怎么能這么说呢?” “怎么,我说得不对啊?你们宋家三个兄妹,哪个像正经人?你成天痴痴呆呆地,你姐就知道浪,你哥嘛,看上去还有点正事,没想到也是色狼一个,看见我妹妹就走不动步。” “你,你,你,你给我出去!” 张敬出不去了,因为這个时候,宋妖岛和宋妖风冲了进来。他们不是来劝架地,他们是来打架的,两个人一顿野球拳,把张敬硬生生从房间里打了出来,一直追杀 的大院里。 后来陈凌和冯欣之出面了,情况才得到镇压。 在两个老女人的一番规劝之下,什么床头打架床尾合啦,什么夫妻没有隔夜仇啦,什么一日夫妻百日恩啦,這才勉强让几个人暂时摆休。 不过事情虽然过去了,张敬和宋妖虎之间的关系却冷淡到了冰点。全宋家的人都看到了,平日里,两个人就算在一起,也都不和对方说话。 结果,又过了几天,又一桩爆炸性地事情出现。 那就是宋妖虎竟然背着兄姐。把国帐中地美金全部抽出,在国际货币市场中高调抛出,全部兑成了日元。 因为宋妖虎地做法,使国际货币市场中的美元比率进一步降低,美元进一步贬值。 纸里包不住火,第二天,中央就下达通知,要求宋妖虎对自己地行为做出解释。 中央通知下达的同一刻,宋妖虎就连房间都出不去了,因为她被宋妖岛和宋妖风堵在了自己房间里。 看到兄姐。宋妖虎哇地一声就哭了起来。 宋妖岛和宋妖风还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问宋妖虎到底是怎么回事。 宋妖虎哭诉说都是张敬逼他這么干的,说自己要是不這么做,张敬就要和她分手。 听到這种情况,宋妖岛和宋妖风怒不可遏,满宋家开始找张敬,发誓要追杀他到天涯海角。 张敬這时已经登上了一架班机,从天津飞往上海的班机。 他的身边一左一右坐着的是潘若若和雷纯,张敬带着他们去看望何诗。其实雷纯和潘若若也不知道为什么张敬突然要离开天津,而张敬地解释只有一句。“天津的事情我已经办完了” 日本,东京,东田银行总部。 春树尊一兴奋到难以自持,身边的办公桌上趴着一个赤裸的女人,就是他的女秘书。這个女人已经不太会动了,刚才春树尊一折腾了她整整两个小时,用尽各种姿势和办法。 春树尊一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略做掩饰,用成功地用日元在国际货币市场中换来了海水般的美金。 有了這些美金,相信当国内经济危机到来的时候。就可以保证日本不会有大的动荡。也像曾经的中国那样。 這个功劳可是他春树尊一自己的,到时候,天皇一定会授勋,会亲自接见這个为日本地经济立下大功的人。 其实前些日子,当春树尊一听说宋小澜病逝的消息后,就已经看到了希望。宋小澜一死。中国商界再无能人。 他就开始在国际市场中散布假消息。说什么美金将贬。日元坚挺。 结果就把张敬這个傻瓜引进了圈套,在膨胀的盲目自大下。张敬逼宋妖虎甩掉了国帐上的美金,而這些美金最后都到了春树尊一的口袋里。 一只手端着酒杯,一只手仍然摸摩着办公桌上的赤裸女人,春树尊一突然感觉這个女人的皮肤已经不再紧致,看来自己应该换个女秘书了。 他的心情好到要爆炸。 只是很可惜,春树尊一本是中国人,却忘记了中国人的特性,忘记了中国人独有地智慧,不过這些都无所谓,他本来就已经连祖宗都忘记了。 张敬在飞机上,通过舷窗看着下面地云朵,脸上泛着一丝浅浅的微笑。 他的思绪已经回到了一个半月之前,也就是他刚刚到宋家的那一天,与宋小澜的第一次见面。 “张先生,我可以很明白地告诉你,我快死了,在死前我要布一个局,我要你来帮我布這个局。這些年,日本的经济野心越来越大,在亚洲乃至全世界地经济影响也越来越大,他们就在我们地身边,再這样下去,中国地经济地位就会下降,会受他们的操控,尤其是人民币地走向。 过几天,我的妻兄冯毅之会来看我,他肯定会向我提出兑换美元的要求。我要你替我先办成這件事,并且在我死后,你要把全部的美元都兑换成日元。 你来做這件事,他就不会有疑心。這些换来的日元,全部转给中央财政部,让他们用来在海湾采购石油,同时原本的石油预购款则拨回来,重新在国际市场中换回美金。因为你先期大量抛售美元,所以美元的价格会降低,到时候,你就会换回更多的美元。 而日本则会因为美元的吸入过大,影响到他其它外汇的储备量,经济危机真地到来时,靠单一外汇是挺不住的。当日元受日本国内经济危机影响大量贬值的时候,海湾的石油商也会亏本,因为我们买石油用的是大量换来的日元。到时候,海湾就会停止向日元供付石油,一边是经济危机,一边是石油停供,這一次日本会遭到毁灭性的经济打击。希望到时候,我们的国家可以一振而起,成为亚洲的金融寡头,从此不再受任何人、任何国家的制约。中华民族,终要站在世界的颠峰!” 第一章先到上海找何诗 诗是上海人,不过她的老家在上海的乡下,很偏僻的那个地方生活得都是穷人。 何诗从小没有父母,靠一个阿姨养大。 何诗的阿姨自己没有子女,而且早年就是守寡,一直也没有再嫁,只是一门心思地把阿诗抚养成人。 何诗长大后,对阿姨特别地感激,虽然這个工作狂平日里没有什么时间回家探望,不过她每个月几乎全部的收入,都会寄回到家里。 這一次,本来何诗和潘若若刚刚结束在香港及广东一带的新专辑宣传活动,准备赶回北京。她们也听说张敬带着雷纯和宋妖虎正在天津呢,不约而同地都盼望着回北京的时候,先在天津呆一段时间,大家好好聚聚。 可就在這个时候,何诗却接到家里的电话,给她打电话的是阿姨的一个多年好友。她告诉何诗,说阿姨病得很厉害,要何诗尽早回家看看。 何诗知道這个消息后,急得恨不得背生双翅飞回上海,也顾不上去和张敬、雷纯、宋妖虎相会了,匆匆坐飞机回老家。 当她到家的时候,才知道阿姨已经住院了,又匆忙赶往医院。 這是一个小镇里的医院,很简陋,何诗的阿姨就躺在這家医院的某间所谓的病房里,她叫王桂琴,一个典型的五十年代女人的名字。 這算什么病房,里面有八张床。都是木板床,地面还是水泥地,四面墙壁和地面的颜色差不多,棚顶有一盏60度的灯泡。 王桂琴的病情其实并不算严重,只是老毛病犯了,在医院的抢救下,已经没什么大事了。她的老毛病是心脏病。 何诗嗔责阿姨不知道照顾自己,应该去好一点的医院。 王桂琴节俭一辈子,虽然何诗给了她对于她来说,很多很多的钱。可仍然舍不得花,说要留着给何诗当嫁妆。 坐下来,這娘俩聊了一会儿后,何诗才知道自己的阿姨为什么住院了,当时就雷霆大怒。 原来阿姨在乡下有一个小土楼,二层的,是上世纪七十年代地东西,也是她死去的丈夫留给她的唯一纪念。 何诗就是在這间小土楼里长大的。 前一个月,突然有一伙开发商上门,找到了王桂琴。要买她的土楼。這伙开发商要在乡下建一个高尔夫球场,外加一片高级别墅区,提供给那些有钱的大款们。 這年头真是奇怪,没钱的想进城住,有钱的想住乡下。 王桂琴当然不愿意卖,她舍不得這土楼。于是,在几次谈判不妥的情况下,這次开发商欺负她是孤身老太太,就动用了黑手段。 今儿偷她一只鸡,明儿割人家的电线。后儿又在大门口放养两条狼狗。反正就是不让王桂琴住消停。 王桂琴一气之下,這才进了医院。 何诗是警察出身,才不怕什么黑势力,从来都是别人怕她。 当天下午,何诗就跑进上城滩,上门去找那家开发商。在人家地办公室里大闹一场。何诗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什么保安、什么地痞、什么黑社会流氓,反正被她打伤了二十多人。最后开发商没办法了,报了警,以上门滋事,扰乱公司正常工作为由,把何诗弄进了派出所。 何诗进派出所之后,和那些警察谈起来,上海警察才知道原来何诗也做过警察。 反正好歹也算是同行,警察们也没难为何诗,只是公事公办,拘留了她三天。 三天过后,何诗虽然窝一肚子火,也可不想再去找那伙流氓开发商了,就回家里去,想照顾阿姨到出院。 结果,更大的事情出现了。 原来何诗进派出所后,开发商就立即派人,這回他们直接闯进那家小医院的病房,把医生护士什么的,都吓跑了一帮。 开发商对王桂琴说,何诗已经被他们“弄”进派出所了,要是她再不“懂事”就让何诗坐一辈子牢。 王桂琴没有什么文化,闻言吓坏了,她怕何诗真得会出大事,在威胁之下,违心地签了那份拆迁合同。 何诗這下子差点气疯了,当时就把合同撕成碎片,要去上海告那家开发商。 王桂琴拉着何诗的手,苦苦哀求何诗就此罢手,房子卖了就卖了吧,钱多少也无所谓了,老太太只希望生活安定一些。 何诗当时正在气头上,哪里顾得上這些,结果撕扯没几下,老太太心脏病又犯了,直接又推进了急救室。 這次王桂琴真得很严重,虽然又保住了一条命,可从急救室里出来之后,就一直昏迷不醒。何诗后悔得肠子都青了,自己偷偷哭了几回,也暂时把开发商的事先抛 ,专心照顾起阿姨。 這一照顾就是十天 “吴大娘,你又来了?”何诗替床上的阿姨正擦脸呢,偶然回头,看到一个神情慈祥的老妇人走进病房里。 這个吴大娘就是王桂琴的好朋友,打电话要何诗回家的那个人。 王桂琴生病地這段时间,吴大娘也经常来看望,还亲自会做一些补养身体地汤水,何诗很感激她。 “是啊,阿诗。你看,我今天做什么了?牛肉萝卜汤,這东西可好,给你阿姨滋补滋补!”吴大娘笑盈盈地把手里的一个保温汤盒递给何诗。 “吴大娘,太麻烦你了。”何诗也不会说什么感谢的话,不过却很真诚。 “傻孩子,我和桂琴這么多年朋友了,做点汤怕什么的,呵呵!”吴大娘坐在王桂琴床头,看了看這个老朋友,还行,今天她的气色不错,就是仍然没有苏醒的迹象。 “那个吴大娘”何诗想了想,突然从身上掏出一千块钱“這里有点钱,您拿着,哦您家里也不富余,不能总让您做這些事。這些钱就当是我地一点心意。” “哎,阿诗,你這是干什么,你這样可不对。我给桂琴做汤,是因为我们老姐妹地感情好,你给我钱算怎么回事?”吴大娘一愣,急忙把钱往回推。 “别,吴大娘,這钱不是那个意思,就算我对您老地心意。”何诗死活都不收回。 吴大娘的脸色顿时就拉长了,用责怪地目光望着何诗。 “阿诗,你把钱收回去,不然我不来了。怎么了,现在地人怎么动不动就谈钱,没钱难道还不处姐妹了?” 何诗听吴大娘把话都说到這份上了,只好悻悻然收了回来。 可是吴大娘关于钱的话匣子一开,也就收不住了。 “我就讨厌這人啊,把钱看得比什么都重。钱就是纸,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不如活着的时候,多乐呵乐呵,比什么都强。哎,阿诗,你猜我来的路上看到什么了?” “看到什么?”何诗一只手抚着病床上王桂琴的花白头发,好奇地问吴大娘。 “我看到三个城里来的人。哎哟,那打扮得花里胡哨的,女的像妖精,男的像流氓。对了,还有一个小姑娘头上包着好多的纱巾,像不敢见人一样。你猜他们干什么呢?”吴大娘说起社会上的一些现象,就打心眼里看不过去。 “不知道!”何诗摇摇头。 “其实我也不知道!” “哦”“不过我看到那个男的向两个女的收钱,谁给他的钱,他就背着谁走路,你说這算什么?這大热的天,两个小妖精本来穿得就不多,男男女女背来背去,這成什么体统吗?还要收钱,真是太离谱了!” “呵呵!”何诗实在是忍不住了,微微笑了两声“吴大娘,现在的女孩子穿衣服很大胆的,只要不露不露那些地方,就不算有伤风化。您太保守了。”何诗和吴大娘之间也不见外。 “不行,我可看不过去!”吴大娘一脸不屑的样子,已经把她说的那两个女孩子划到不正经的行列里“阿诗,你看你多好,穿得多得体啊!唉,谁家的小伙子要是能娶到你,那真是修了十几辈子的福啊!”“哪有,吴大娘就会逗我!”何诗可没有雷纯她们那么厚脸皮,听到這种话,粉脸泛红。 病房里,這娘俩正聊着呢,突然听到病房外渐渐传来一阵男女之间说笑的声音。 “喂,死鬼,你把我的钱还我!” “开玩笑,钱进了我的腰包,你还想往回要?要不你杀了我吧!” “你以为我不敢。” “哎哎,小纯,我们不能杀了他,我们得留着他,就像种猪那么养活。每天放他点血,我们拿去医院卖,估计這辈子生活无忧了。” “若若,你在土匪窝里长大的吧?也太狠了,我拿你们的钱也不是白拿的,不是说好了嘛,你们给我钱,我背你们走路。” “你算了吧,你背我们?就你那身板,后背全是骨头,硌得我痛得不得了,我不收你的钱就不错了。再说了,背我们,你还一个劲地揩油,不行,你把钱还我。” “嘿嘿嘿,钱就在這里,怕你们拿不去!” “哈哈,我抢到了” “喂,若若,你还带抢的?我警告你,你快把钱还给我,不然我把你扒成白羊,扔大街上示众!” “咯咯咯咯,若若快跑!” 第二章一个流氓两个妖精 到這些年青男女放浪形骸的话,吴大娘一个劲地摇头忆自己年青的时候,大家互相写革命情诗,还不敢写得太白,什么“你是我的月亮,我是你的太阳,一起沿着改革的发向共同前进”都是這种的。 不过,何诗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亮得就像两盏灯。她突然跳起来,转身就向病房外跑,吴大娘还吓了一跳,以为她中邪了。 王桂琴的病床,在病房里是离门最远的一张,所以何诗刚刚跑到门口,就有三个人开门往里进,还差点和何诗撞在一起。 這三个人,一男二女,穿得很花哨,女的像妖精,男的像流氓。 三个人与何诗相遇后,流氓男一下子就拉住了何诗的玉手。 “阿诗,阿诗,阿诗”流氓男特别激动,肉麻地一个劲叫何诗的名字。 “你你”何诗看着這个流氓男,也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 “阿诗,你又漂亮了,哇,皮肤也更好了,這么滑,真好,手感真好,你比以前还性感了。嗯,這是成熟了!”流氓男整个一花痴,另一只手不停地抚摸着何诗那只玉手,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突然,流氓男身边一个留着波浪长发,皮肤白晳,有点像西方女人的妖精女出手,一记叩杀,就敲在流氓男的头上。 “咣!” “啊好痛”流氓男痛得眼泪都出来了。也顾不上何诗了,自己抱着头蹲在地上。 妖精女却连看都没看他一眼,脸上堆起非常灿烂地笑容,也拉起何诗的手,神情显得非常亲热。 “阿诗,可算找到你了。這么长时间没见到,你都想死我了!” “嗯,小纯,我也想你啊!”何诗还是比较矜持的,虽然粉脸上也泛着思念。可没有妖精女那么激动。 “阿诗,這里就是你的家乡啊,你在這里长大的?”另一个妖精女开口说话了,她的打扮有些奇怪,头上围着很多的纱巾。 “是啊,若若。這里不是很好,你们别嫌弃!”何诗微笑着点点头。 “不嫌弃!”突然,蹲在地上的流氓男像诈尸似的,一下子又跳起来“只要能见到我心中想念的阿诗。我上刀山下火海,那是不能去地。嘿嘿嘿!” “不能去你说什么?”第一个妖精女举手又要打。 不过這次流氓男见机很快,抽身一闪,就跑到何诗身后,还得意洋洋地冲人家挑眉毛。 “好了,你们别闹了。這里是病房,大家都休息呢!”何诗眨眨眼睛,有点尴尬地提醒他们。 听到何诗的话,一男二女几乎同时愣了一下,都仔细地把病房里面的情况打量一番。這才发现病房里的六七个患者再加上那些家属。都在用极度怪异地目光看着自己。那目光就像是在看着神经病。 两个妖精女好歹是女人,有点不好意思了,都跑到何诗身边,低着头,只用眼角四处瞄。 流氓男仍然毫不在乎,迎着這些目光。还在病房里散一圈步。最后走回何诗身边。 “嗯。阿诗说得很对,這里果然是病房。”流氓男正式地点点头。 “這這里本来就是病房”何诗被气得翻起白眼。 “哎。阿诗,你别怪我说你啊!你看看這里,這哪像病房,你说吧,哪像病房?”流氓男啧啧两句,指着病房里的情况“這是墙吧?还没有我的屁股干净呢;还有這床,天啊,病人稍用点力,我看這床能塌;哎哟,屋里怎么还有一股味啊”“那是消毒水的味道好不好?”何诗强忍着要杀人的冲动,现在那些病人和家属已经把目光移到她家上了。 当神经病不奇怪,奇怪的是那些明知神经病,还和他们来往的人。 “阿诗,你别离他。”第一个妖精女狠狠地瞪了一眼流氓男,然后冲何诗笑笑“听说你阿姨病了,在哪里啊?我们想看望一下她老人家。” 何诗闻言心情立刻变得低落,粉脸上也难免黯然一些,但还是勉强地扯动一下嘴角。 “谢谢你们,我阿姨在那边。”阿诗说着,就把三个人领到了王桂琴地床边。 “哦這个就是你阿姨!”第二个妖精女,就是头上包纱巾的,压低自己的声音“她还在睡觉?还没睡醒呢?這都几点了?” “若若她,她是昏迷还没苏醒呢”何诗发现,這个和自己关系最好的美女,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和宋妖虎一样白痴。 “那她是谁?”流氓男突然指向坐在王桂琴床边的吴大娘“我刚才见过她,在路上,她一直盯着我们看。 吴大娘都傻了,从這一男二女进病房以来,她就一直是傻的。 她做梦也没想到,這一男二女居然还是何诗的朋友,而且看起来关系还很亲密。最起码,她认为不是什么男人都可以拉着何诗的手,而且何诗都不会发火的。 “啊?哦,我给你们介绍一下,這位是吴大娘,我阿姨的好朋友。這次就是她打电话叫我回来地,特别热心肠。吴大娘,這三个人是我地朋友,這个男的哦”何诗正介绍呢,突然介绍不下去了。 她发现流氓男和两个妖精女的特征,好像似曾听过,就是刚刚听吴大娘说过。 何诗的粉脸顿时有点发红,她咬着樱唇偏过头咳两声,强忍住笑意。 “吴大娘好,我是阿诗的朋友,我叫雷纯!”第一个妖精女急忙向吴大娘亲切地打招呼。“是啊是啊,我也是阿诗的朋友,我叫這个”第二个妖精女在说自己地名字前,四处小心地瞄了一眼“我叫潘若若!”她突然声音很小,小到只让吴大娘能听到,就像以前特务在对暗号。 “吴大娘,嘿嘿,我是阿诗地男朋友,我叫张敬。您长得真年轻,今年没到七十吧,看上去像五十多岁。”流氓男听说這个老太婆是什么阿姨地老朋友,立刻也满脸堆笑,说得话也像抹了蜜一样。 “啊?啊你太客气了,我今年五十二岁!”吴大娘看到三个人还算懂礼貌,也慈祥地笑了起来,就是觉得那个男说的话,有点不中听。 “去,你是谁男朋友?”何诗柳眉倒竖,暗啐了张敬一口。 “不对吗?我是你地男性朋友啊!”张敬还无奈地摊摊双手。 “讨厌!”阿诗娇嗔地白了张敬一眼。 “你们,你们快坐吧。哎呀,這里也没有什么椅子,你们别在意,我,我去给你们弄点开水!”吴大娘确实热情,又帮着搬凳子,又要去打开水。 “吴大娘,您不用這么客气,我招呼他们就行了!”何诗过意不去,急忙拉住吴大娘。 吴大娘這才作罢,只坐在一边,笑呵呵地看着這一男三女。 因为病房里病人很多,幸好病房很大,还开着窗,這才不会觉得闷。 四个人叙旧,真是无所不谈,生活上的小事,什么针眼与针鼻都要拿出来说说。偏偏又说得很有趣,连旁边病床上的人们都听入迷,还时不时地跟着傻笑。 尤其是张敬,嘴里没有说过一句正经话,不是带色的,就是扯皮装傻的,把三个美女气得牙根直痒痒。何诗一直在用目光去毒打张敬,她可不想在父老乡亲面前,让他们知道自己认识這样一个不着调的男生。 三聊两聊,难免就聊到何诗的身上。 其实潘若若也不是有意的,就是随口问了一句,问何诗什么时候能走? 何诗立刻就沉默了,也不回答,只是看着自己的阿姨。 张敬、雷纯和潘若若见状互相看了一眼,雷纯眨眨眼睛,咳了一声。 “若若,要不,你把阿姨接进上海,找一家大医院吧!在這里,医疗条件也不好,生活上也照顾不到位!”雷纯劝起何诗。 “唉,我也想啊!”何诗突然皱皱眉头,还轻声叹了口气。 “那还有什么问题?”潘若若听出何诗话里有话。 何诗考虑了一会儿,就把自己回家之后,发生的一系列事对张敬三人说了一遍。说完之后,何诗的眼圈还有点红了,看着自己床上的阿姨,真是一筹莫展。 “什么?”潘若若和何诗的感情最好,当时就勃然大怒,噌地站了起来,粉脸上蒙着一层黑气“他们还有没有王法?他们是开发商,还是土匪?” “若若,你小点声,病房里都是病人!”雷纯还算冷静,悄悄扯了一下潘若若的衣襟。 潘若若闻言這才强压住怒火,神情若冰,气呼呼地重新坐下来。 “你们要是有事,就先走吧!若若,等我把身边的事处理完,就去找你。這段时间,你自己照顾自己吧,不好意思!”何诗带着一丝忧色,轻声对三个人说。 “唉,阿诗。你说什么呢?我们知道你出這种事,哪里还能走啊,那不是让我们担心死嘛!哎,哎哎,你说话啊,死人!”雷纯也叹起气,這时她突然发现,张敬很久没吭声了。他总是這样,不该他说话的时候,他总捣乱,该他说话的时候,又装上哑巴。“啊?我?我说什么?”张敬还在充愣。 第三章在按摩院被偷了 废话,肯定不是让你说评书。你没听到啊,阿诗家你也不帮着想想办法?”雷纯嗔怪地拧了张敬一把。 “我想什么办法?”张敬看着雷纯,像看着外星人,自己还显得挺无奈的“阿姨已经把合同签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而且,阿诗还把她们那份合同给撕了,我想看看都没办法。” “咳,我当时,火有点大”何诗缩缩身子,知道自己做错事了。 “那怎么办?這事就這么算了?”潘若若两只粉拳握得很拳,恨不得去把那伙开发商轮流阉一遍。 张敬皱起眉毛,略做沉吟。 “其实吧,如果要是能看到那份合同,也许还能找到办法。你们知道吗?一般人对我们国家的合同法研究得都不够,可以说,中国千千万万份合同中,严格来讲,合法的不超过一成。如果我们能找到那份合同中任意一处漏洞,那么我们就可以向法庭申请,這份合同作废。” “没关系啊!”潘若若突然眼睛一亮“我们這份没有了,还有一份呢,在开发商那边啊!”“你以为开发商都是你儿子?你要,人家就给你?”张敬没好气地白了潘若若一眼。 “呸呸,你说什么鬼话?人家才没有那么老的儿子。”潘若若被气笑了。 “知道,你的儿子年纪很小嘛!”张敬还认真地点点头。 “就是嘛不对。不对,我什么儿子都没有,你胡说什么?”潘若若不小心,就上了张敬地套,气得举手就要捶张敬。 “好啦好啦,你们别闹了!现在应该为阿诗想办法,你们两个能不能严肃一点?”雷纯粉脸有些难看,打断了潘若若和张敬的调情。 “算了,大家都别想了。”何诗有些灰心,而且考虑到张敬他们远来是客。“都饿了吧,這里没什么像样的东西吃,只有一些乡村风味,我请大家去吃吧!” “好啊,我最喜欢何诗這么懂事了,嘿嘿!”张敬脸皮也够厚,嘻皮笑脸地站起身,真地准备跟何诗去吃饭。 “不行,都坐下!”雷纯真有点生气了,伸手硬把张敬又扯坐在凳子上。“今天想不出办法,帮不了阿诗,谁也别想吃饭。” “喂,你比资本家还狠呢!就算想办法,也得先填饱肚子啊!”张敬开始抗议。 “想都别想,今天你哎?死鬼,你是不是想到办法了?”雷纯突然有点明白了。 听到雷纯的话,潘若若和何诗立刻紧张地望向张敬,连吴大娘都开始对张敬感兴趣了。 张敬神秘一笑,摸摸自己的鼻子。 “嘿嘿。办法呢。确实有。事情发展到這一步,只能用最后一招了。”张敬的目光里不怀好意,让三个美女加一个老太太都不由得打个冷颤。 “什么招?” “這一招我自己做不来,得请一个高人来這里,事情应该能解决。” “请一个高人?请谁?”雷纯很奇怪,头一次听张敬说。有他搞不定的事。 “明慧。曾经的天津首席弓箭手。” 郑三通。其实他本来不叫這个名字,不过他有一句名言。就是人通路通财通,才能天下通。所以,渐渐的,大家就都叫他郑三通。 郑三通今天心情好到爆炸,眼看自己的“皇家游苑”计划已经搞定,就差工程队入住了。 想起前些天,那个姓王地老太太和自己做对,郑三通就不由得露出轻蔑的神情。 在上海滩地产界,还没有人敢和郑三通做对。 不过又想起那个来捣乱的美女,郑三通还是有些遗憾,這样的美女居然不能入他的后宫,真是暴殄天物。 一个玲珑的美女正在替郑三通踩背,這个小美女的体重正合适,不轻不重的,踩得郑三通骨头都酥了。郑三通已经决定,等小美女替他踩完背后,再和她把自己的某个器官也酥一酥。 按摩室里的灯光有些昏暗,但郑三通脖子上大拇指粗地金链子却闪闪发光。小美女一直盯着這根金链,眼睛都有点直了。 当然,郑三通很厉害,虽然趴在床上,但是已经注意到了小美女的眼神,他对這种眼神很满意。 “郑老板,要不要我再替你推几下啊?”小美女的声音发嗲,足以让任何一个生理正常的男人生起犯罪的念头。 “你想怎么推啊?”郑三通的嘴角噙上一丝怪异的笑,他知道,正戏要上场了。 “就是手推嘛,郑老板,我的功夫很好的哟!”小美女发嗲之外,又加上撒娇,还特意把“功夫”這两个字咬得很重。 “手推啊?那没什么意思!”郑三通无聊 头,显得意兴阑珊“我还是去找上次的那个小秀吧答应过她,送她一个钻戒地。” 一听到钻戒這两个字,小美女地神情立刻就变了,就好像一只饿狗,听说哪里有肉包子。 “郑老板”小美女干脆从郑三通的身上跳下来,拉着他的手,声音嗲得都发颤了“你偏心啦,人家哪里不如小秀嘛!小秀能做的,我也会!” “你也会?”郑三通的目光故意变得有些怀疑“小秀给我推,可不是手推,而是用這里推”郑三通终于露出了他的英雄本色,一只堪比猪蹄地肥手摸向小美女地胸部。 “郑老板,你好讨厌啦!”小美女话虽然這么说,可是她地胸部却故意挺得更高,迎向郑三通的肥猪手。 “咣” 就在郑三通,已经准备用虎狼之势,把小美女吞进肚子里地时候,按摩室的门突然被人撞开,一个看上去应该是按摩院工作人员的女人很冒失地闯了进来。 “怎么回事?”郑三通勃然大怒,他最讨厌有人在這个时候打扰到他。 “郑老板,出事了,你的更衣柜被人橇开了,你快去看看吧!”這个女人惊慌失措地对郑三通说。 “什么?妈的,谁他妈吃了豹子胆了。”郑三通闻言大惊,怒骂了一声,也顾不上小美女了,起身就向外跑。 郑三通的更衣柜里有一些重要的东西,他今天没来得及拿回公司,就跑来這里风流。因为他和按摩院已经很熟了,所以也没想过会出什么事。 郑三通刚跑到门口,突然站住了,回头看看那个女工作人员。 “你叫什么名字?”郑三通认真地问。 “啊?”女人一愣,下意识地回答“我,我叫彩云。” “嗯,一会儿你帮我接着按,听明白了吗?”郑三通的目光死死地盯在人家的脸上,他突然发现這个女人比屋里的那个小美女更正点,无论是长相还是身材。 “好吧,我知道了。”女人有点为难,可还是点了点头。 郑三通這才满意地转过身,急匆匆地向更衣间那边跑云。 他這一走,屋里的小美女粉脸立刻就冷下来,冲到女人面前,指着女人的鼻子。 “你他妈是谁啊?抢我的客人?新来的吧?以前没见过你啊!”“你没见过的人多着了!”女人的神情也变得了,由刚才的惊慌,变得无比深沉,淡淡地瞄了一眼小美女,冷然回答道。 “哎哟,还挺横的。你出去打听打听我是谁?上海滩妞姐,我他妈怕过谁。你這个贱人,敢抢我的生意,你是不是混够了?” “啪!”一声脆响,女人几乎没用想,直接一耳光扇在小美女的脸上。這一记耳光力量很大,当场就把小美女打愣了。 “小姑娘,人活着不但要学好,还要有眼力,我打你是便宜了你。”女人的目光更冷了,说完话,就转身离开。 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小美女刚才本来就是在吹牛皮,没想到人家敢动手打她。被打之后,小美女硬是没敢再说话,直到人家都走得没影了,才又抖起威风,指着人家的背影像泼妇般大骂起来。 郑三通心里惦记着自己的东西,冲进更衣间后,直奔自己的柜子。当他跑到自己的柜子前时,当时就呆住了。 在郑三通的更衣柜门上,贴着一张白纸,上面写着“想要回你的东西,到街尾咖啡厅来。” “妈的,让我抓到你,非扒了你的皮不可!”郑三通气急败坏,怒骂一声,转身就跑到按摩院大厅里。 人家的皮扒没扒到还不知道,反正他先扒了一个男服务员的衣服,他现在身上除了一件内裤,什么都没有。 换上人家男服务员的衣服后,他這才急冲冲离开按摩院,直奔街尾。郑三通這么急不是没原因的,他那个更衣柜里有他的手机,手机里有很多重要的电话号码;更重要的是,上衣口袋里还有一个小记录本,记着他一年来付过的一些黑钱。 郑三通走了没多久,就有另一个男服务员来到更衣间,也发现了郑三通更衣柜上的白纸。 這个男服务员也愣了一下,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拉了一下郑三通的更衣柜柜门。 那柜门锁得很严实,根本就没被破坏过,整个柜子还完好无损。 “這是谁干的恶作剧,上這种当,那不成猪了吗?”男服务员摇摇头,把白纸揭下来,揉成一团,随手扔入了废纸篓。 第四章玩你不是目的目的是玩死你 了一当的“猪”快跑慢跑,总算是来到街尾。 在街尾确实有一家咖啡厅,门面不是很大,里面只有零星几张咖啡座而已。若是换在平常,郑三通才不屑于上這种地方。 不过呢,此一时彼一时啊,为了自己的那些宝贝,忍一忍吧! 随便挑了一个座位坐下来,又气急败坏地哄走了问他喝什么的服务生,自己一个人坐在這里犯郁闷。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转眼一个小时了,郑三通别说什么人,连个鬼影子都没等到。 郑三通已经由郁闷转为焦躁,再由焦躁转为疑惑,他在想,是不是自己搞错了什么。 就在這个时候,一个人鬼鬼崇崇地走进咖啡厅里,行色诡异,进来之后四下看了看,直接就走到郑三通的身边。 “咳,你是郑老板吧!”那个人压着声音,像以前特务碰头一样。 “啊?你是谁?”郑三通顿时一凛,以为正主到了。 那是一个女人,神情很神秘,眼珠转了一圈,先确定一下周围没有外人。 “郑老板,我是受人所托,向您传个话!” “哦你传什么话?”郑三通的脸色非常差,目光像是要吃人。 “有人约您出去一趟,地点在对面的威士顿大酒店3902房。 “我不去,你让他来见我。王八蛋。居然让我亲自去找他?我他妈一定要扒他地皮!”郑三通怒火暴发,在咖啡厅里就吼了起来。 听到郑三通的吼声,女人无奈地摊摊双手。 “我找不到他,我和他并不认识,他给了我二百钱,让我带這句话。反正话我是带到了,你去不去随便吧!”说完话,女人转身就快步离开咖啡厅。 郑三通呆住了,望着女人的背影,傻了大半天。 “哎?這娘们我怎么觉得在哪见过?”郑三通抓了抓自己的肥猪。一脸疑色。 不过现在郑三通已经无睱再去想女人的事了,心里又把那个暗地里搞鬼的家伙骂了三百六十遍,祖宗十八代都问候全了。等他回过神,又仔细考虑一下,还是得去大酒店找正主,他更衣柜里的那些东西是万万“丢”不得的。 郑三通离开咖啡厅,穿过一条大街,一头扎进了威士顿大酒店。 他刚到酒店门口,就有一辆别克汽车停在他身边,从汽车里大摇大摆地走出一个也是老板模样的人。 人家下车后。看了看郑三通,随手把自己的车钥匙丢了过去。 郑三通几乎是下意识地接过了钥匙,还不明白這是什么意思。 “喂,把我地车停后院去,小心别刮到,不然把你老妹子卖了也赔不起!”老板模样的家伙大咧咧地嘱咐完郑三通,就搂着一个也从车里下来的小妞,向酒店里走。 這时候,郑三通才明白过来,人家是把他当代客泊车的服务员了。 “你他妈给我站住!”郑三通本来就一肚子火。没地方发。這下可找到对象了,一把就将人家衣领扯住,给扯了回来“你瞎你的狗眼,你知道我是谁吗?让我帮你停车,我他妈把你的车砸了。你信不信?”郑三通瞪着眼珠子。像要吃人似的。白眼球上都是血丝。 那个下车的老板估计也是外地人,被郑三通這一吓唬。当时就傻了,还以为自己碰上当地的黑社会了呢! “你,你你是谁啊?”可怜的家伙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告诉你,你他妈给我记住了,我就是我是”本来郑三通想通名报姓,吓吓這个混蛋,不过突然看看自己现在穿地衣服,后半截话硬被他咽了回去。 “大哥,你是哪条道上的,小弟有眼不识泰山。” “滚滚滚,我哪条道上的关你什么事,操你妹子的。”郑三通把钥匙重重地砸在人家脸上,又泼口大骂了两句。 “哎呀!” 别克车的钥匙很有分量的,被砸在面门上,确实够受的。這小子惨叫一声,手捂着脸就蹲在地上。 “啐!”郑三通這才作罢,一口痰吐在人家身上,然后抬头看看他旁边那已经早就吓成鹌鹑的小妞“就他這鸟样的,你还跟他?跟我吧,包你有吃有喝有名牌,想通了就来远通地产找我!” 郑三通终于得意起来,转过身,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威士顿大酒店。经过這次事,他心里还真痛快不少,他决定不扒那个“偷”他东西的家伙地皮了,就拖进狼狗圈里,让他自生自灭好了。 3902号房就在三楼电梯口旁边,很。:费太 。 站在房间门口,本来想按按门铃,但是转念一想,郑三通觉得自己也太怂了,对自己的敌人还玩什么礼貌。 “咣咣嗯?” 郑三通本来一顿炮拳,把门砸开算了,结果才捶了两下门,门就自动开了。原来這门根本就没锁,是虚掩着的。 郑三通愣了愣,抻头向房间里看了看,没发现什么危险,這才小心地蹑着脚,一步两步三步地走进房里。 当他进了房了,看清楚房间里的情况,当时就像木头人一样立在原地,两只眼睛都直了。 他甚至怀疑這只是自己的一个梦,不是事实,事实哪有這般的戏剧性。 房间里没有什么混蛋,也没有什么打手,更没有任何能威胁到他地人或物,有地只是一个他平常最最喜欢地东西,一个赤裸的少女。 這个少女看身材应该很年轻,身上光滑滑地,没有丝毫的遮掩物,此刻正躺在床上睡觉呢。看她睡觉的样子,还蛮香的。 郑三通眨了眨自己的一双小绿豆眼,不明白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悄悄掐了自己一把,结果痛得直咧嘴,看来自己没有做梦。 這是怎么回事?郑三通抓破头也想不通,三通彻底变成了不通。 就在郑三通傻了巴叽地犯迷糊的时候,床上的少女竟然醒了。也许是身上没衣服,有些凉,又也许是郑三通进房间发出了一些声响,反正她是醒了。 娇懒地坐起身,揉揉朦胧的睡眼,這才注意到自己的面前站着一个烂木头似的男人,這个男人一脸茫然,正盯着自己在看。 少女没有任何的意外,看到郑三通,竟然还媚然一笑,起身走下床,来到郑三通的身前,一只玉手轻轻地扯住郑三通的衣领。 “郑老板,来啊”少女的声音如梦似幻,然后扯着郑三通,就像带着一个木偶,回到床前。 少女很开放,背对着床,双手环着郑三通的脖子,整个人向后倒去。郑三通没反应过来,立刻就被少女扯倒,结结实实地压在少女赤裸的胴体上。 直到少女已经开始脱郑三通的外衣了,郑三通才算是回过神,看看自己身下压着的少女,他想通了一件事实。 這肯定是自己的某个狐朋狗友,或者有求于自己的人,想和自己开个玩笑,又怕自己责怪,就在這里准备了一个美女给他享用。 “娘的,还他妈挺有心思!”郑三通肚子里笑骂一声,双手已经不老实起来,一只手按在少女的酥胸之上,一只手则顺着少女光滑的腰肢向下游走。 “郑老板,不要”少女开始呻吟,這呻吟声让郑三通血脉贲张。 “咣!” 眼看着郑三通已经在七手八脚脱自己的衣服,客房的门突然发出一声巨响,应该是被人撞开的,接着就跑进房间里一个男人。 這个男人穿得很落魄,头发也乱糟糟的,不过脸上的神情却极度愤怒,好像正准备报杀父之仇。他应该真地是想报仇,因为他的一只手里拎着一把明晃晃的菜刀,刀口发着冷光,一看就知道很锋利。 “呔!”男人刚进房,就指着郑三通一声大吼“你這个老色狼,居然敢动我老婆?我今天剁了你替天行道。” “啊?你老婆?”郑三通先是一愣,想后就开始回忆,自己玩过那么多女人,到底哪个是他老婆。 不过郑三通已经不需要想了,他此时身下压着的少女说了一句话,让他的心彻底冰冰凉。 “老公,是他逼我的,我是被迫的,呜呜呜!”少女很委屈地哭了起来。 “你這个贱货,以为我不知道吗?這两个月你就天天深更半夜才回家,我就猜你没好事。原来是和這头肥猪搞在一起,我今天就先砍了這头肥猪,然后再修理你!” “喂喂喂,兄弟,這位兄弟,你要冷静啊!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什么都没做,我不认识她,她是你的老哦,是你的夫人吗?我真不认识她!”郑三通神情巨变,汗水狂涌,看着這个男人手里的菜刀,他的心脏就一秒钟能跳八万多下。 郑三通在社会上打滚多年,对各种人都有了解,就凭现在面前這个男人的冲动程度,砍了自己只是分分钟的事。 郑三通不怕打架,但前提是自己不能挨打,自己打别人还行。但是眼前男人手里有家伙,他赤手空拳,有道是功夫再高也怕菜刀,這眼前亏他可不想吃。 第五章把合同拿出来吧 你不认识她?我再进来晚一会儿,你他妈裤子都脱了识她?”男人拎着明晃晃的菜刀,带着杀气向郑三通靠近。 “哎,哎,兄弟,你冷静,我真不认识她,這是误会啊!”郑三通急得脑门上青筋都爆出来了,心里把那个送美女的家伙骂了一万八千遍,這不是害他嘛! “误会,那我這也是误会!” 男人已经不和郑三通废话了,扑上来就是一刀,刀口带风,直劈郑三通左颈。 人的左颈上有大动脉,切开一道小伤口都是致命的。 郑三通的呼吸都停窒了,不过好在人还算清醒,抱着头在地上一滚,好歹算躲过這一刀,然后就像一条野狗似地,撒腿就向外跑,那叫个快。 “你不许跑,我一定要剁了你!”男人拎着刀就向外追。 等两个男人一前一后都跑没影了,客房里的少女反而镇定下来,悠哉悠哉地穿好衣服,拎起自己的手袋,走得相当潇洒。 郑三通很久没跑得這么快了,生死关头,什么潜力都暴发出来了。也顾不上乘电梯,沿着消防楼梯,一口气跑出了酒店,又沿着大街跑出去接近一公里,才实在是跑不动了,一屁股跌坐在街边,气喘如牛。 回头看看,那个持刀男子已经不见了,郑三通才放下心,抽起袖子擦擦汗水。 “我地妈啊。累死我了!”郑三通脸红脖子粗地喃喃。 大概歇了半个多小时,郑三通才算是缓过气,强撑着身体站起来,看看眼前的大街,他又迷茫了。他该去哪呢?刚才那个美女是谁送给自己的呢?赶快把自己的东西“还”回来啊。 不过郑三通既然“想通”是朋友的恶作剧,也就不着急了,他决定先回按摩院,找那个他预定好的女人试一下,自己刚才有没有被吓阳萎。 带着郁闷,郑三通向按摩院方向走。谁知道没走几步,正好路过一个小路口,突然一只手伸出来,强搂住郑三通的脖子,就把郑三通扯了进去。 “啊!”郑三通连惨叫都只有半声而已 這条小路里面,人不多,是這一带商业区运送货物的专用通道。现在是快中午的时候,没人送货,所以一眼望去也看不到人。 不对,最起码郑三通就能看到一个人。就是把他硬扯进這条小路里的人。 這个人就是刚刚追杀他地男人,现在正目露凶光,右手持菜刀,望着郑三通,他的脸还在抽搐,甚至舔了舔自己的牙齿。郑三通觉得這个男人的牙尖尖的,像狼一样可怕。 “你,你,你”郑三通靠在墙上,腿都软了。一个劲地抖。 “畜牲。你想死想活?”男人的声音就像是从地狱里传出来的一样。 “我,我想想活!”郑三通的耳朵听到自己的声音。 “不行,你重选,是想死想活?”男人阴着脸摇摇头。 “啊?”郑三通差点吐血,一共就两个选择,还不让选活路。他也不能自选死路啊! “快点选!”男人突然一声暴吼。“大哥。我求求你了。放我一条生路吧!我给你钱,真的。我给你钱,我有很多很多地钱!”郑三通腿一软,直接就跪下了,什么都没有命重要啊! “我不要你的臭钱,我要你的命!”男人也不和郑三通废话了,迎风一刀,刀锋在日光下,显得更加森然。 郑三通這次可真是豁出去了,先把命保住吧!举起手,硬架住男人持刀的手腕,咬着牙,不让刀落下,刀锋离他的脑门只有几厘米的距离。 “我要杀了你,杀了你,你敢玩我老婆,我和你没完!”男人好像魔怔了,嘴里骂骂咧咧,使劲把刀向下压。 郑三通也不解释了,只是拼命地撑住男人的手,然后向两边摇晃两下,就扑身和男人撕扯起来。 等真正打起来的时候,郑三通才发现,這个男人其实没什么力气,两只手软得像面条。 郑三通的心里有底了,准备向回抢男人的菜刀。 他甚至已经想好,等缴了男人地武器后,再把這男人抓住,好好修理一顿,最起码也不能让他妈再认识他。 “啊!”突然,男人发出一声震耳地惨叫,然后整个人就僵住了。 這一叫把郑三通还吓一跳,急忙松开手,向后退几步。 那个男人屈膝站在那里,一双眼睛已经翻白,但仍然盯着郑三通。他带来的那把菜刀已经斩进了他的小腹中,一股一股腥红色的液体喷涌出来,差点溅到郑三通的身上。 “啊?”郑三通這下子魂都没了,他没想到自己有亲手杀人的那一天。 我,我,我不是,不是有意地,我,我”郑地解释两句,但是他突然想到,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 郑三通快速地四处望望,只见周围无人,牙一咬脚一跺,一不做二不休,跑吧! 郑三通也不管那个男人还是不是有救了,扭身就向小路外面地大街上狂奔,一口气跑到了大街中间,挥手拦一辆出租车,按摩院也不回了,直接回公司。 其实郑三通也不知道,今天他到底是冲撞了哪颗邪星,怎么运气這么差,接二连三地倒霉,最好还赶上了人命官司。 中国地法律还是很严谨的,這种情况如果查实地话,郑三通说不清楚自己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法庭只会以故意杀人罪处理,结果很明显,下午就枪毙。 坐在自己办公室的老板椅上,郑三通牛饮下去三大杯水,还是惊魂未定,脑子里一片空白。 “叮铃铃”偏偏就在這时,他办公室的电话还响了起来。 电话铃一响,郑三通的脸就变得惨白惨白,惊恐地盯着那部电话机,比看到鬼还可怕。 电话仍然在响,郑三通的手伸了又缩,缩了又伸,他怕是公安局打来的。 但是,当他的目光落在电话机的显示屏上的时候,终于长出了一口气,一颗心放到肚子里。来电显示是个好东西,让郑三通知道是家里打的电话。 郑三通转念一想,又有些好笑,就算自己犯了案,也不能這么快啊! 既然不怕了,他也就接起了电话。 “老公啊!”电话里传出一个甜腻腻的声音,是他那位快四十岁,还天天打扮得像小姑娘般花枝招展的老婆。 “啊,是你啊,有什么事?”郑三通擦擦汗,意兴索然,语气也不太好。 “讨厌啦,干嘛這么凶嘛。老公,今天有没有时间,陪我上街好不好啊?” “上你妈个茄子街,你他妈没事在家里好好呆着,再出去给我浪骚,我就打折你的腿!”郑三通对老婆真有“礼貌”他现在正处在火头上。 “喂,你个王八蛋,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些事。老娘让你陪着上街,是看得起你,怎么的?你还装上了!”电话里的女人也不客气了,语气也粗暴起来。 “**你奶奶,有本事你找小白脸陪你,看我敢不敢把你全家都杀了!”郑三通怒气冲顶,冲着电话一顿猛吼,然后就重重地把话筒砸放在话机上。 挂了老婆的电话,郑三通还是气鼓鼓的,今天本来就倒霉,老婆还跟着添乱。 “叮铃铃”郑三通连三秒钟的清静都没享受到,电话就又响了。 “你他妈有病是不是?有种你别跑,在家呆着,看我回去敢不敢把你双腿打折,再卖到非洲当性奴,让你他妈千人骑,万人操的”郑三通想都没想,拎起话筒就是一通狂骂。 “郑经理!” 当郑三通骂够了,电话里沉默好久,才出现一个柔美的声音,這绝不是郑三通家里那只母老虎的声音。 “嗯?”郑三通顿时一愣,意识到自己骂错了。 他急忙看看电话机上的显示屏,這个来电的号码自己不熟悉。 “你是谁?” “郑经理真是贵人多忘事,我姓何,是王桂琴的养女。” “啊?是你?”郑三通没想到這个时候,何诗会给他打来电话“咳,你还找我干什么?合同都已经签了,我过几天就去拆房子。”郑三通冷着脸冷着声音说道。 “对不起,你拆不了。我打电话就是想让你把合同给我送来,我们面对面撕毁,這个合同作废。”何诗的语气很冷静。 “作废?哈哈哈哈!”郑三通一阵狂笑,笑得天花板都向下落灰“小丫头,你是不是昏了头了?作废?也行啊,你来陪我睡一觉,我就把合同作废,怎么样?”郑三通彻底露出了他的流氓本性。 “郑三通。”何诗在电话里闻言,语气也勃然娇怒“你别太猖狂,這个合同你要是不作废,我让你去大狱里睡觉,不对,应该说我让你去地狱里睡觉。” “怎么?吓唬我啊?知道你能打,女侠,但是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你以为在拍黄飞鸿?”郑三通冷讽讥笑何诗。 “好,你不同意不要紧,我现在就去派出所,向那些警察同志汇报一件事情。就在二十分钟前,在深水路商业货道里,发生一起人命案,我呢,又正好不小心看到了!”何诗的声音更冷,更残酷。 第六章钻石手千虑也有一失 在他那轻松的语气下,川岛芳子好像成为一个英姿飒爽的巾帼英雄。 川岛芳子是一个日本的女间谍,因为她的存在,吴淞会战时华夏战场上,凭空多添了无数抗日英灵,无论這些英灵是共军,还是国军,他们都是我们最可爱的同胞。 最重要的事,川岛芳子还是一个汉奸,她本是清遗,某亲王家的格格。 她后来被判枪决,主持人的语气变得沉重,似乎还在惋惜。 像川岛芳子這种女人,只要地球没有毁灭,都将永远被钉在她自己祖国历史的耻辱柱上,又也许,她根本没有祖国。 xxxxxxxxxxxxxxxxx 何诗這边话刚说完,郑三通就瘫了,整个人就好像被放了气的气球,举着电话,陷在老板椅上一动都不会动。 他记得当时,自己很小心了,小路里没有其他人啊,怎么就被人看到了?最要命的是,还是被何诗看到了。 “郑三通,怎么样?要不要试试?”何诗在电话的那边,似乎都已经看到现在郑三通的這副鸟样。 “你,你,你”“不好意思,我的时间不多。五分钟。只有五分钟,如果你不把合同给我送到你公司地楼下,你自己知道后果。” 郑三通的脸上现在全是冷汗,想到刚才那个被自己杀死的男人,他还清晰地记得那双死盯着自己的死鱼眼。 “喂喂喂喂喂,喂!”等郑三通回过神,才发现何诗已经把电话挂断了,急忙再看电话上的显示屏,电话已经断了两分钟了。 “我靠!”郑三通像个肉球一样,从老板椅上弹起来。跑到办公室门口,一脚踢开大门,就冲到了自己的办公秘书面前。 “啊?郑经理,你,你”秘书被郑三通吓一跳,以为郑三通要吃她。 “快,快,把王桂琴的那份合同拿出来,快”郑三通的眼睛里布满血丝,一只肥猪手已经伸到秘书的鼻子上了。 “好。好好!”秘书也吓坏了,声音都在发颤,不过手脚还算麻利,三下两下就翻出王桂琴的合同,递给郑三通。 郑三通接过合同后,二话不说,扭身就跑,那速度,就像是被鲁尼大力一脚贴地怒射地足球。 好在郑三通的公司所在楼层并不高,当他跑下楼的时候。离何诗约定的时间。还差十几秒,他的心脏也已经停止跳动了十几秒。 郑三通公司楼下是一条非常繁华的大街,在公司這一边的人行道上,还有人摆了一片冷饮茶座。 何诗就坐在一把太阳伞下面,正悠哉地在喝着一杯冰可乐。 看到郑三通像个小学生一样站在自己面前,嘴唇颤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何诗破天荒地露出了笑容。 “合同呢?”何诗指指自己面前的塑料桌面。 “這里!”郑三通真听话。一下子就把合同放在桌面上。 “嗯,谢谢你。不过我不是谢谢你把合同给我,而是谢谢你這么辛苦跑来。”何诗把合同拿到手里,简单看了一眼,没错,正是自己阿姨和郑三通签得那份合同。 “那,那你”郑三通没有走,只是盯着何诗,神情紧张,欲言又止。 “放心吧,你的事我才不管呢,我就当没看见!”何诗明白郑三通的意思,无所谓地摇摇头。 “谢谢,谢谢!”郑三通擦擦汗,总算放下心,也不再说什么了,银货已讫,他转头就准备回公司了。 谁知道,他刚刚转过身,就发现自己地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多了一个人,但是他反应不及,直接就和那个人撞在一起。 不过郑三通的反应还快,撞得并不太重。 “怎么走路呢?不长眼睛啊?嘿嘿嘿,郑大老板,以后老老实实做人,光光明明经商,老天也会保佑你的!”這个被郑三通撞一下的人,也并不在乎,语气先是凌厉,然后一转,又变成了玩笑。 “啊”当郑三通看清這个人的时候,嘴里立刻响起凄惨的尖叫,接着眼睛一翻白,人就差点晕过去。 好在他的身后就是一把塑料椅子,正好跌坐在上面,同时迎面一杯冰风泼来,让他激灵一下,立刻清醒。 他刚才撞到的人,居然就是三十分钟前,他在那条小路上杀死的男人,就是那个拎把菜刀四处追杀他的男人。 這个男人现在神情早已经不像追杀郑三通时那样凶厉,眯着眼睛,嘴角勾起一丝可恶地微笑,牙齿还咬着一根刚吸到一半地香烟。 郑三通从来没這么辛苦过,两个小时不到,他是惊了又惊,怕了又怕,他只觉得心脏难受得要命,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男人也明白郑三通的想法,抬起一只手,只见他手里拿着一个透明的小塑料袋,里面装着一些腥红色的液体。 “知道 么吗?番茄酱,我知道你吃过,很好吃,我最喜欢用红烧肉上,卷在白菜叶里吃。”男人一边说还一边做手势。 “卟”男人话音刚落,何诗那边就一口可乐喷在郑三通的脸上,怪不得别人,谁让郑三通就坐在何诗对面。 “张敬,你這這都是什么吃法?”何诗皱着娥眉,一边擦樱唇上的可乐。一边责怪地说张敬。 “嗯,对了,我还忘做自我介绍。郑老板,很久以前,我就听过你地名声,上海滩风头很劲地地产老板。你也一定听说过我,我叫张敬,以前呢有个小小地匪号,叫钻石手!”张敬没理何诗,他望着郑三通。笑意更浓了。 “钻石手?”郑三通回忆了一下,确实觉得這个名字非常耳熟,只是在哪里听说过,却想不起来了。 看郑三通迟疑的样子,张敬就知道自己地牛吹过头了,好像郑三通并不熟悉自己的“威名”无聊地翻翻白眼。 “哦”突然间,郑三通一下子就从椅子上蹿了起来,像见了鬼一样,瞪着眼珠子。指着张敬“我明白了,你们是一伙的,合伙耍我!” 从前有四只小动物过河,一只是小猪,一只是小狗,一只是小猴,一只是小狐狸。船在河中央出了问题,必须有三个跳河,保存一个。可是谁跳呢。小狐狸很聪明。就出个主意让大家轮流讲笑话,讲笑话的必须把大家都逗笑,有一个没笑,讲笑话的就得跳河。小猴第一个讲,当他讲完笑话后,大家都笑。只有小猪不笑。小猴无奈自己跳河了;然后是小狗讲。讲完之后,还是只有小猪不笑。小狗也跳下去了;小狐狸怕了,他觉得小猪没有幽默细胞,他怕自己讲的笑话,小猪也不笑。结果小狐狸还没等讲呢,小猪突然莫名其妙地狂笑,笑得小狐狸一头雾水,這时只听小猪自言自语道“刚才小猴说地笑话好好笑哦!”郑三通就是這只小猪,神经太迟钝了,才想通這里面的道理。 “你向后看,向后看!”张敬眨眨眼睛,没有多解释,而是指指郑三通的身后。 郑三通呼地转过身,這才发现,何诗的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女人,這个女人也像何诗一样,端着一杯冰可乐,自顾自地喝着。 “哦”又是一声惊呼,郑三通指着這个多出来的女人,眼睛里闪光“我知道你,我记得你,你是那个在咖啡厅里告诉我酒店有人找我的女人。“ 女人神情很淡,似乎不太喜欢郑三通這种人,听到他的话,微微点一下头。 “除此之外,我还去过按摩院。你不是还让我等你回来后,接着给你按摩吗?”女人讽刺的目光好像两把刀子。 郑三通此时唯一的念头,就是想去自杀。怪不得自己在咖啡厅看到這个女人后,觉得她這么眼熟,原因根本就是刚刚见过,只是当时神经紧张,一时没记住;而且這个女人先后两次,都变换过装束。 “你们,你们,你们這些混蛋,居然耍我?**你们妹子,你们知道我是谁吗?”郑三通的怒气达到有生以来地最高点,跺着肥猪蹄,冲张敬等人吼道。 “行了,少废话了,我明告诉你,這次我已经算放过你一马了。不然的话,我能逼你跑路去国外,你信不信?”女人对郑三通愈发得不耐,挥挥玉手,就像赶苍蝇一样。 “我他妈要废你们!”郑三通说着就摸自己的身上,要拿手机打电话,叫兄弟。 不过他没机会,因为目前为止,他还穿着那套按摩院服务员的衣服,手机还在按摩院的更衣柜里扔着呢! 看着张敬三人,比出国旅游都潇洒地扬长而去,郑三通一口鲜血喷向了天空。咳,描写得有点夸张啊! 回到乡下,在王桂琴的病房里,张敬得意地扬扬手中的那份合同,俨然一个小人得志。 “啪!”张敬还没得意完呢,后脑就被人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 “哎哟!”张敬捂着后脑勺,转身就要发火,火还没发出来呢,鼻子前面就多了一根玉指。 “敬哥,你怎么搞的?”明慧指着张敬的鼻尖,玉容很严肃。 “我怎么了?”张敬瞪着眼睛。 “你不是雏啊,怎么犯這种错误。這种事做完不后,不想着怎么快点闪,还敢现身?你就那么想显摆一下,想刺激郑三通?” “切!”张敬没好气地白了明慧一眼,对明慧的说法根本不屑一顾“现身又怎么样?郑三通那种猪还能咬我地鸟去?你别天天神经紧张,外七门也得有点素质。” “你”明慧没想到张敬会说這种话,气得粉脸微红。 “反正我合同到手,這合同也不用看了。哈哈,明慧啊,這次你做很好,不但看到合同,还拿回来了,這个也就算作废了,何诗阿姨也不用卖掉她老公留下来地房子了。”张敬打人家一巴掌,又给人家一个甜枣。 第七章猪脑千虑也有一得 不管你了,你爱怎么样怎么样吧!”明慧又不是三岁句就能乐起来。 张敬先是破坏人家的做事规矩,后又嘲笑人家外七门,搁谁,谁都不乐意。 明慧自己坐在一边,偏着脸不看张敬,脸色还很难看。 何诗看不下去了,好歹人家明慧千里迢迢地从天津赶来,虽然是为了张敬的面子,可到底是给她何诗做事。 “喂,你嗯嗯”何诗悄悄扯一下张敬的袖子,然后向明慧努了努樱唇。 “没事,不用管她,她大姨妈来了!”张敬也有点生气了,他是生气明慧当着這么多人的面,和他闹别扭。 听到张敬這话,明慧更火了,噌地就站了起来。 “张敬,你别太过分,我又不欠你的。這里的事你不是搞定了嘛,你自己玩吧,我回天津!”明慧说完话,拨腿就走,一点要留的意思都没有。 “哎,明小姐”何诗急忙要追。 “别管她!”张敬扯住何诗的手,任凭明慧走掉“她神经病的,搞什么吗?不就是现个身嘛,也用得着這样?”张敬也很恼火地瞪了一眼明慧离去的门口。 雷纯和潘若若一直就坐在王桂琴的病床另一侧,两个人冷眼看戏,一声没吭。她们两个不是傻子,早就看出来明慧和张敬的关系不纯洁,她们两个刚才没有火上浇油。就已经很给面子了。 “嗨!”眼看着明慧已经追不上了,何诗一甩袖子,甩掉张敬扯她地手“你啊你啊,总是這样,做什么说什么从来不管别人的感受。你换个位置想一想,如果你是明小姐,你愿意听到别人這么说吗?”何诗娇怨道。 “哎,阿诗,我可告诉你。這个事可不是换位思考的东西。没有這种如果,她是外七门,再怎么如果,我也是正神。”张敬满不在乎,双眼望天花板。 “我不管你们什么正七门外七门的,不管干什么的,人家也是人,也有人权的,也有感情的。” “不一定哦,也要分情况。比方说若若。好像被猩猩养大的一样,她就没什么感情!” “哎张敬!”潘若若這个热闹看不下去了,站起身,美丽的眼睛瞪得好圆“你干什么扯我身上,我怎么了?” “我只是说事实!”张敬还一付挺无奈的样子。 “岂有所理,你這个臭男人”潘若若火了,就准备动用武力。 雷纯见情况不妙,急忙拉住潘若若,再搂住她地腰。 “若若。你要冷静。冷静” “你别拉我,我要杀了這个流氓,混蛋,居然说我是猩猩养大的,你不要走,我踢。我踢。我踢踢踢吼吼”潘若若一边在雷纯怀里活鱼似地挣扎。一边娇声怒吼,还不时地飞起两脚向张敬踢来。虽然她也知道,离张敬這么远,根本就踢不到。 病房里的人全傻了,包括病人、医生、护士、陪护家属,這简直就是一场闹剧,他们平常只有电视里见过,這回见到真人秀了。 這是一伙什么人啊? 這几天,张敬、潘若若和雷纯就一直住在小镇上的招待所里。 這间招待所虽然很简陋,但是很干净,一直到明慧从天津赶来,解决了郑三通。 晚上吃过了晚饭,张敬這些人就早早离开医院,回到招待所里的房间。他们也有人性,不想太多打扰那些病人的休息。 何诗留在病房,照顾阿姨。 大家都商量好了,明天就找车把王桂琴转院去上海名牌医院,找专家诊治,在這里哪年是头啊? 张敬、潘若若和雷纯在招待所里开的是一个三人间,别误会,只是为了热闹而已。睡觉的时候,除了张敬脸皮比较厚之外,两个美女基本不脱衣服。 女人之间,永远都有聊不完的话题。回到了招待所,雷纯和潘若若还在侃大山,潘若若向雷纯介绍自己用的化妆品,什么今年二十,明年十八,后年幼儿园地,没完没了。 等她们聊到想睡觉的时候,才突然发现,张敬很久没吭声了。 转头一看,只见张敬坐在自己的床头,好像在发呆。 张敬的床挨着窗口,他望着外面的月亮,眼神发直,不知道在想什么。 “喂,死人,你又琢磨什么鬼心思呢?”雷纯拉着潘若若的手,疑惑地冲着张敬大声地问道。 张敬没有回答,好像根本没听见。 潘若若雷纯互相对视一眼,潘若若站起身,走到张敬身后,突然双手插向张敬的腋窝。 “啊!”张敬正神游呢,被潘若若這一次偷袭,吓了一 “嘿嘿嘿,怕了吧!”潘若若对自己的行动效果很满意。 “无聊,你疯了?人吓人,吓死人的!”张敬没好气地白了潘若若一眼。 “你才疯了呢,你自己在這里想什么呢?” “哦”张敬闻言沉吟起来,半晌才说话“我在想,今天白天我好像真得做错了。”张敬神情凝重。 “做错了?你是指和明小姐玩那个无良老板的事?” “嗯!其实我也是一时兴起,想亲口教训一下郑三通,不过现在想来,好像是做错了!”张敬有些郁闷。 “行了,别想了,睡觉吧!反正事情都过去了,明天把阿姨送进城里,希望她早日苏醒吧!”雷纯远远地劝张敬。 张敬想了想,点点头自顾自睡下了,破天荒地没有去调戏两个美女。人在晚上都格外冷静,张敬虽然觉得自己明天有点离谱,但是又想不出有什么漏洞,也就不想了。 第二天大清早,三个人就匆匆起床,一边说笑着,一边洗漱好自己。先去把房退了,然后一齐跑去小镇医院,准备和何诗会合后,送王桂琴进城。 谁也没有料到,当张敬三人走进王桂琴地病房后,居然看到了一个他们做梦也想不到地人,這个人就是郑三通。 和郑三通一起出现在病房里的,还有一份医院送来的传票,法院的传票。 何诗神情冷厉,不过却什么话都不说,只是看着手里的传票发呆。 郑三通站在病房中间,脸上得意的神情瞎子都看得到,活像是黄世仁来找杨白劳讨债来了。 看到郑三通,张敬地心里揪了一下,他意识到自己昨晚地预感和明慧昨天地预言,好像要实现了。 “哟,這不是郑大老板吗?哪股子妖风把你吹来了?”别管张敬心里怎么想,脸上却露出戏谑的笑意。 “张敬!”惊觉张敬来了,何诗眼光一闪,突然站起身,走到张敬面前,把手里地传票塞到张敬手里。 “嗯?”张敬微怔,看看传票,又看看郑三通,不明白這是怎么回事。 “张敬啊!”郑三通嘴角噙着冷笑,用一种居高临下的目光望向张敬,和昨天的半死不活,完全两个样“我知道你,想起来了,钻石手嘛,曾经上海***里挺牛的人物。” 面对郑三通這种冷言冷语的夸奖,张敬莫名有些心烦,笑容由戏谑渐渐变得森冷。 “郑三通,我昨天放你一马,你应该知好歹。這件事牵扯我的朋友,我一定会插手,希望你好自为之。”张敬的鼻子都快要贴到郑三通的脸上去了。 “少跟我来這套!”郑三通一挥手,自己主动退一步“张敬,我郑三通這个上海滩,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如果這次我认栽,我以后还怎么混?少说废话,准备上法庭吧!”郑三通的态度也格外强硬。 “上法庭?哈哈!”张敬的笑声有点吓人“你告我什么?合同你都没有了,你告我什么?你有复印件?那不能作证据的,你别告诉我,你是法盲。” “哈哈哈哈哈!”郑三通开始狂笑,他的笑声更吓人,病房里的病人开始主动在家属的帮助下,暂时撤离這里,怕自己惹火上身。 “我为什么不能告你?王桂琴在合约限期内,拒不离开已经出售给我的房产。你以为把合同都骗去,就管用?哈哈哈张敬,什么钻石手,不过如此!” 听到郑三通的狂言,张敬的心里很疑惑,不明白這个王八蛋没有合同,还怎么告自己。没有合同,就是没有证据,谁相信王桂琴已经把房产卖了? “张敬!”突然,這时候何诗小声地对张敬说“那天,他来找我阿姨签合同的时候,所带人员中,有一个是公证处的。這合同,已经公证过了!” “啊?”张敬先是一凛,然后立刻恍然大悟。 怪不得今天郑三通這么嚣张,這小子也有聪明的时候,居然还知道带个公证员四处签合同。這样一来,所签的合同就是铁板加锁,谁都破除不了。 张敬后悔了,他后悔昨天的冒失。如果自己不现身的话,那郑三通可能永远都不知道自己被耍這件事,那何诗就会一直以此事“威胁”房产转让的事,也自然就不了了之。 “怎么样?小子,傻了吧?没关系,只要你跪下给我叩十个响头,這个案子我就撤,怎么样?钻石手!”郑三通這一句钻石手,像把刀子一样刺到张敬的心里。 第八章不经历风雨心中就没有彩虹 郑三通,你不是想打官司吗?我陪你,你他妈要是有别撤,和我打到底,你撤你就是我养大的。”张敬咬着牙,脸色比冰都冷,目光含煞,铁下心不惜一切,要陪郑三通玩到死。 “好,真光棍!张敬,我等着你,我倒要看看钻石手,有什么本事?哈哈哈,哈哈”带着一连串的嚣张笑声,郑三通走了,却扔给张敬一个好大的烫手山芋。 病房里沉默下来,死寂一般的沉默,谁都不说话,都盯着张敬,再等张敬如同平常一样,谈笑间想出一个好办法来。 “先给阿姨办转院!”过了不知多久,张敬突然静静地开口,然后自己转身自顾自地走了,没人知道他要去哪,也没人拦他。 王桂琴转院去了上海。新医院的条件就是好,单独的vip医房,殷勤的医生和护士,最高级的医疗设备,当然,這一切都是潘若若买的单。 潘若若现在也算有钱人了,虽然还比不上张敬,不过几百万还是有的。 当天,医院里的专家们就在金钱的鼓励下,立刻为王桂琴做了会诊,并给出了一些医疗方案。 何诗也不懂這些什么方案,随便选了一种最安全的,保证不会对王桂琴有什么负作用的,就让专家马上实施。 张敬好像失踪了,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其实张敬哪也没去。他就站在黄浦江旁边,看着淊淊江水,沮丧已经被他抛开一边。在食脑***里這么久,张敬深知一个道理,有沮丧地时间,有埋怨的时间,有后悔的时间,不如去想解决问题的方法。等问题解决了,再去总结自己的错误也不迟。 张敬的手里就拿着那份合同,王桂琴和郑三通签的合同。他翻来覆去地看,想在其中找到一些问题和漏洞。只要让张敬发现哪怕合同上有一点点的马脚,他都可以立刻向法院提交合同无效的申请。 不过张敬不是上帝,他只是一个食脑者,而且食脑也不是特异功能,他终要遵循普通人类的规则。這个规则就是“隔行如隔山”犹其像张敬這种,仅仅念过高中地人,对法律实在不是那么的在行。水平和食脑中的职业看门犬之间的距离太大了。 而且郑三通毕竟是打滚多年的地产商,這种合同他找就请高人推敲过无数遍,就算有什么漏洞,也绝不是张敬能看出来的。 从白天,站到晚上,只有淊淊的江水声陪着张敬,這让张敬的心很静,能全心全意地投入到那份合同上,每一个字都要进行推敲。 直到晚上九点多,张敬还像石像一样。孤立在黄浦江畔。 他的手机被他关掉了。谁也找不到他只除了一个人。 “要不要我请你吃饭?”突然,张敬的身边响起一个轻柔地声音。 张敬不用回头,也知道身边的人是谁,虽然他感觉很意外。 “你没回天津?”张敬的眼睛仍然盯在合同上,嘴里淡淡地问。 “每次都是這样,不管我们中谁对谁错。还不是我先找你!”声音变得哀怨起来。 张敬這才瞄了一眼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身边的明慧。轻叹了一口气。先放下合同,伸手把明慧搂在怀里。就好像江畔旁无数正在说着情话的情侣一样。 “明慧啊,我承认错了,這一次我确实考虑得不够周到。我也想通了,雷神不是万能的,以后我还有很多东西要和你,要和很多很多的人学习。”张敬的话说得非常真诚。 明慧无言了,她第一次听到张敬会主动认错,這让她非常惊讶,一双美丽的眼睛亮得如灯,好像初次认识张敬一样。 “不过,钻石手是不会认输的。這么多年,我经历了无数地事情,就连天津盘王地c:<。。张敬并没有半点气馁,反正更加倔强,神情毅然。 “那现在怎么办?” “实在不行,我就只能找宋霏了。郑三通经过這次事情后,肯定提高警惕,小花招是玩不了了。” “宋霏?宋霏是谁?” “我以前团队的专职看门犬,一年多没见过他了,希望他还在北京。”张敬有些犹豫,一年多都没联系的兄弟,突然找人家,还是要求人家办事,這话他有点说不出口。 “其实,还有别的办法”明慧也知道张敬为难,她也在替张敬想办法。 “什么办法?” “郑三通不管怎么蛮横,也毕竟有一个正规的地产公 相信他在平日里经营地时候,肯定有很多见不得人地可以” “不要!”张敬几乎连想都没想,就打断了明慧地话。 他明白明慧的意思,就想在郑三通地经营问题上抓郑三通的痛脚,再以此威胁,這也算弓箭手职业思路。 “我们没有什么时间,只剩半个月了。半个月后,法院就要开庭,我们不能把最后的希望压在以毒攻毒上。万一不成功,事情将无可挽回。”张敬只觉得现在嘴里发苦。 明慧点点头,也不再劝张敬了。 晚饭,张敬是和明慧一起吃的,两个人找了一家小小的西餐厅,对着烛光,吃了一顿浪漫的烛光晚餐。 吃完饭,张敬带着明慧与雷纯她们在酒店会合。 看到明慧,雷纯和潘若若也很惊讶,同时心里也意识到了什么。不过好在张敬做事还算有分寸,安排雷纯、潘若若和明慧住在一间房里,他自己住一间,也是为了清静,想再好好看看那份合同。 在之后的半个月里,张敬几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天天就埋头研究合同,都快要走火入魔了。 雷纯、潘若若和明慧则两头跑,一边要去医院看望王桂琴,顺便看看何诗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一边又要照顾张敬的生活起居。 潘若若自己這段时间也没什么事,新专辑卖得不错,公司那边正在给她准备第二张专辑,而且据说还有影视公司看好她了,有一部电影很想让她去参演。 离开庭最后五天的时候,张敬算是彻底认输了,驴技穷,感觉自己法律的认识太贫乏,无奈之下,让明慧亲自坐飞机去北京,替他把宋请来上海。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张敬好像运气很差,明慧到了北京后,就给张敬打来电话,说宋霏虽然仍然在北京,可是這几天却去了哈尔滨,应邀处理一个商业纠纷的官司。 放下明慧的电话,张敬就有点傻了,自己搞不定,宋霏又不在北京,难道自己這条无敌战舰会在這阴沟里翻船? 就在這个时候,雷纯突然给张敬打来电话,说何诗的阿姨王桂琴醒了。 郑三通今天的心情非常好,今天的天气也非常好,但這并不是他心情的原因,主要原因是,他今天可以让上海滩曾经风云一时的钻石手,尝一次兵败滑铁卢的滋味。 为了這次开庭,他事先就在上海的某律师事务所,请到了一名最厉害的律师。這名律师据说从业二十年来,未尝败绩,并且在了解這桩官司后,几乎是拍着胸脯向郑三通保证绝对能赢,而且连二审都不会有,一审就能搞定。 坐在法庭上,郑三通好像才是法官,那派头牛气十足,抬头挺胸的,睥睨全场。 他的律师就坐在他身边,也没带什么资料,也没做什么临场的准备,他太有信心了。自从看了相关资料后,他就几乎可以断定,自己赢定了,甚至感觉這种官司让自己打,都有点屈才。 离开庭还有十分钟的时候,张敬才珊珊而来,身边带着雷纯、潘若若,当然主角是何诗,她今天是以王桂琴养女的身份,来代替王桂琴出庭。 明慧被张敬留在了北京,张敬让她在那里等自己。 当张敬和郑三通碰面,郑三通很高傲地冷然不说话,张敬只是像看小丑一样瞄了他一眼,然后很坚决地,向他竖起一根中指。 终于开庭了。 先是原被告互相陈述,原来就是审判长做常规询问,再然后双方律师答辩。形势几乎是一边倒的,所有有利的证据及事实都掌握在郑三通的那一边,毕竟王桂琴是亲手签了合同的。 至于郑三通没有合同原件的问题,郑三通也没提自己的糗事,只是推说自己的办公室被盗,和一些财钱一起丢失了。 听到郑三通的解释,别人没什么感觉,张敬带着三个美女在法庭下公然哄笑,笑得郑三通脸都绿了。到最后还是审判长对张敬等人做出警告,他们才止住笑声。 “尊敬的审判长先生,我是何诗的朋友,虽然我不是职业律师,不过我想向您申请替何诗辩护几句。哦不需要很长时间,一分钟就可以,希望您能批准!”张敬突然站起身,先向审判长行一个礼,然后很有礼貌地说道。 审判长闻言,立刻与旁边的工作人员商议一下,這才向张敬点点头。 第九章叫嚣在法庭之上 敬得到审判长同意可以发言后,没有马上陈词,而是貌似散步一样,走到郑三通面前,展颜向郑三通一笑。 郑三通被张敬笑愣了,不知道他发什么疯。 接下来,张敬的行为让所有人的下巴都掉到了地上。 张敬动手打人了,一记天马流星拳正正当当地捶在郑三通的面门上,力量很足。 郑三通万万没有料到张敬敢在法庭上打人,只见一个黑影忽然变大,接着鼻子一酸,眼前一花,差点当庭昏过去。两股鲜血立刻就从他的鼻子里喷出来,还溅到他身边律师的身上。 “喂,你怎么打人?法警,法警,我要求你们立刻把這个疯子,驱逐出法庭!”那个律师怒了,跺着脚大声吼起来。 审判长的脸色也变了,法庭上打人,這是对法律的严肃性公然地挑衅。 “法警,立刻把他带出去。”审判长向法庭上的法警下命令。 法警只听审判长的,闻言不再犹豫,立刻就冲向张敬。 “等一下!”张敬突然大吼一声,這一声吼如平地惊雷,把两个法警吓得愣了一秒钟。 “审判长,我想请问,在法庭上打人,要负什么责任?”张敬趁两个法警愣神的功夫,大声地问审判席上的审判长。 “公然藐视法律尊严,你会被司法拘留十五日。”审判长很严厉地回答张敬。 “如果我是神经病患者呢?” “啊?” 审判长愣住了。其他那些审判员也都愣了,互相看了看,他们都不认为张敬像是神经病患者。 “咳,如果神经病患者在法庭上发病,而导致袭击他人,司法這方面,可以免责。”审判长还是如实地回答张敬。 “为什么神经病患者可以免责?” “這个因为根据法律制订地原则,只有在当事人有意识、可以正常控制自己行为的情况下,做出违法行为,才会被法律制裁。” “谢谢您。审判长先生。我刚才袭击原告,甘愿受到法律的惩罚。但是在制裁我之前,很容我把一分钟的发言说完,這是刚才您承诺过的。”张敬又向审判长行了一个礼,神情平和。 审判长看着张敬,半晌,才微微点了一下头。他感觉到,张敬打人是有深意的。 其实有什么深意,就是想借着法庭上,郑三通不敢还手和报复。过过手瘾而已,顺便再借机展开自己的论述。 “就如刚才审判长所言,制订法律是为了约束对自己可以负全责或半责的公民。在我国的合同法中,也有相同的条款。合同地签订必须是出自签订人的真实意愿,并且在公平、平等的情况下,才能被法律所保护。” “嗯!”审判长听到张敬的话,微微首,表示同意。 “等一下!”突然,郑三通的律师举手发言“王桂琴签订合同的时候。有上海市公证处的公证员在场。并且已经做出公证,是合法有效的。” “你给我闭嘴!”张敬猛然回首,一根手指剑指那个狗头律师,厉声喝止他的话“就凭你也能当律师?你到底懂不懂法。我国的公证工作是依据我国公证法来实行地,当公证法与我国宪法相冲突的时候。以宪法为准。因为宪法是国家的第一大法。也是根本法。我现在不但要质疑這份合同的合法性,而且还要质疑上海市公证处在此次公证工作中的严谨性。” 张敬话音刚落。整个法庭里的人全部面面相觑,被张敬這么一说,這件事好像搞大了。 连坐在旁听席里的那两个公证员也都愣了,他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做错的,当时是按照正常合法的手续,为王桂琴和郑三通办理的合同公证,怎么到了张敬那里,还成了工作不严谨了? “现在请你说出,本案当中地合同公证這一环节,有什么问题?”审判长面容严肃。 “最大地问题就是,這份合同并不是出自王桂琴本人的真实意愿,所以合同本身是非法的,不应该受到法律的保护。而为一份不应该受到法律保护的合同做公证,是否构成工作不严谨?”张敬已经尽量客气地说话了,因为如果真像他说的那样,那就不是工作不严谨這么简单,而是严重地工作失误,甚至还涉嫌渎职。 审判长闻言点点头,然后目光投向第一排旁观席里地两个公证员。 “两位公证处地同志,请问你们在为本案中的合同做公证地时候,是否确认王桂琴是出自自己的真实意愿?” 两个公证员互相 ,其中一个相对而言帅一点的站了起身,先向审判长 “审判长同志,我们在为本案中合同做公证的时候,签订人王桂琴虽然抱病在医院,但是客观清醒冷静,对自己的行为可以负全责,所以我们认为這份合同应该是真实有效的。”這个公证员的话说得很简短,说完之后就坐下了。 “哈哈哈哈!”突然,法庭里响起一阵狂笑声,笑的人是郑三通。 他现在鼻血已经止住了,办法是在鼻孔里塞了两团纸巾。本来法庭工作人员劝他去医院治疗一下,不过被他拒绝。 “张敬,你听到没有,合同是真实有效的,哈哈哈!”郑三通得意忘形,甚至都忘了自己刚才的痛了。 不光是郑三通,连他的那个狗头律师這时也很得意,连连跟着点头。 “嗯!”张敬听到郑三通的话,居然还点了点头,脸上浮起很神秘的笑容,又走到郑三通面前。 郑三通看张敬过来,吓了一跳,急忙向后闪,脸色也变了,也不笑了,怕张敬再动手打他。 法警也注意到了這一点,急忙过来准备阻止张敬。 张敬向法敬微笑,还做手势,示意自己没有恶意。张敬从怀里掏出一张纸,上面印着密密麻麻的法文,或者是意大利文,反正没人认识,然后把這张纸规规矩矩地放在郑三通面前的桌子上。 “郑先生,這里有一份合同,是关于我把自己全部的财产,共一千两百万赠送给你,请你签字。”张敬还挺严肃,一点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说完又放下一支笔。 “嗯?” 全场众人再次愕然,尤其是审判长,他发现张敬是一个非常奇怪的人,他从来没有在法庭上经历过這种场面。 郑三通冷冷地看了张敬一眼,這才拿起那张纸,瞄了瞄,一声冷。 “切,你当我是傻瓜,拿了一张什么鸟文就让我签字?鬼知道這是什么,搞不好是让我签的借据。” “嗯。”张敬又点点头,用赞赏的目光看着郑三通“你说得很对,看来你的智商有进步。”说完话,张敬也不管郑三通气得吹胡子瞪眼,转身又走回到审判长面前。 “尊敬的审判长先生,刚才您也看到了,這张纸上写得其实是古罗马文字,写得是什么其实這个世界最多只有十几个人认识。我想请问您,如果有一天,有一个人拿着這样的一份合同,说是郑先生亲笔签写的,那么在法律上是否合法?” “当然不合法,因为他根本不认识,即使签了,也不会受到法律保护,因为难以界定是否出于他本人的真实意愿。”审判长皱着眉头回答张敬。 “那么如果经过公证呢?” “不可能,這样的东西根本不可能通过公证,即使公证,也是无效的!” “好,谢谢您!”张敬第三次向审判长行礼,接着转过身,面向法庭里所有的人“我现在公布一个事实,那就是王桂琴从小家庭艰难,這让她小学只读到三年级就辍学回家务工,她所认识的汉字,不超过一百个。换句话说,王桂琴是一个文盲,她根本就不认识她自己所签的那份合同上,写得是什么。那么一个文盲所签订的合同,怎么可能是出于她本人的真实意愿呢?” “哗” 张敬一语言毕,整个法庭就开了锅了,所有人都开始小声地议论,這个情况真是太意外了,谁能想到五十年代出生的王桂琴居然是文盲。 审判长也呆住了,他也没想到会有這种意外出现。 郑三通和他的狗头军师此时脸上的表情十分滑稽,眼睛圆得四颗小绿豆,神情茫然。律师还向郑三通投去询问的目光,郑三通自己也是莫名其妙,他也是头一次听说王桂琴是文盲。 “当然,文盲也可以签合同,但前提是,必须有人向她做真实地讲解,告诉她這个合同里的内容是什么。但是,事实上,郑老板那天带人去找王桂琴签合同的时候,并没有对她做任何讲解,這件事实有当初与王桂琴同病房的七名患者及在场家属作证。我這里有一份证明书,上面有他们的集体亲笔签字及指印。”张敬也没管法庭里的人都什么反应,继续说话,说完后,又掏出一张纸,是一份证明书,上面有十几个签名和红色的指印。张敬把這张证明书,恭恭敬敬地递送给了审判长。 第十章 张敬转回身,第三次走到仍然在发呆的郑三通面前,貌似亲切地冲他笑了笑。 “郑三通,游戏结束了,你输了。记住,以后不要在我的面前叫嚣,钻石手是不可战胜的,因为连老天爷都在帮我。“ 其实本来张敬也不知道王桂琴不识字,那天他听说王桂琴醒了,就立刻跑去看望。半路上给王桂琴买了一些水果,又怕王桂琴在医院无聊,还顺手买了几本老年杂志。结果到了医院的病房里后,王桂琴看着张敬不停地笑,搞得张敬还以为她病坏了脑子。 当张敬知道王桂琴是文盲之后,顿时就有一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感觉,一切都豁然开朗,提前就在病房里宣布這场官司赢定了。 当初王桂琴签合同的时候,何诗还在派出所里被拘留着呢,王桂琴惦记何诗,怕她再闹出事,也怕郑三通再找何诗的麻烦,老太太胆小嘛,也不管合同上写的东西自己懂不懂,只想让生活平平安安,别有那么多事端,拿起笔就签上了。 虽然王桂琴是文盲,但是自己的名字,她还是会写地。 在如山的铁证面前。法庭没有最后裁决,因为要去王桂琴所在的小镇,核对张敬递交的那张证明书的真伪。不过所有长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這场官司,何诗、王桂琴已经赢定了。 郑三通面若死灰,整个人就像一只斗败的公鸡,走出法庭的时候,他的两条腿都发软了。 他刚出法庭,就立刻被大群的记者拥住,要采访一下他现在地心情和想法。 本来郑三通就恼火。再看到這些乌鸦似的记者,当时就一通臭骂,把记者都骂跑了。 采访不到郑三通,记者们就想去采访张敬。 很可惜,张敬他们也采访不到。因为有鉴于张敬在本次法庭上的“优秀”表现,审判长送他一份大礼,司法拘留十五日。 张敬是笑着进拘留所的,他乐意,打了郑三通一拳,他心里很痛快。 十五天后。张敬走出拘留所,迎面就有一辆出租车开过来,急驰到他的面前。 车门一开,雷纯走下车,二话没说,直接就把张敬拖进了车里面。 潘若若也在车里面,她递给张敬一些东西。 這些东西包括一双新皮鞋、一套新西装、一件新衬衫、一双新袜子、一瓶啫哩水、一条用矿泉水打湿的毛巾,还有一把电动剃须刀。 现在的张敬已经不太是人样了,和十五日之前比,完全是天壤之别。现在他比野人好不了多少。毕竟拘留所里条件有限。 张敬也不客气,先接过湿毛巾,把脸仔细地擦干净;然后用电动剃须刀把胡子刮干净;再向头发上喷一些啫哩水,用手将乱乱的头发抚平;最后换上自己的新衣服。 做完這些工作,出租车正好开到了医院门口。 当张敬从车里走出来的时候,没有任何人能看得出来。他刚刚蹲完小号。精神飒爽。意气风发。 何诗和王桂琴已经在病房里等他了,看到张敬一付新郎倌似地笑盈盈地进来。才算放下心来,這娘俩也怕张敬在拘留所里会受苦。 “你出来了?”何诗迎上张敬,关心地问。 “嗯,出来了,嘿嘿,没什么,别這么紧张,我去拘留所就好像放大假。哦,這个叫什么?拘留所十五日游。”张敬一脸地不在乎,还能笑嘻嘻地打趣。 “讨厌,关在小号里,也没变正经一点!”何诗白了张敬一眼。 王桂琴只顾着躺在床上慈祥地笑,她很喜欢张敬,觉得這个小伙子非常乐观,和他在一起心情总是会很好。 “哼,這个死鬼,别说蹲小号,就是蹲地狱,从油锅里捞出来,也得這个德性!”雷纯也在一边笑骂道。 “哦哦”张敬闻言,立刻装鬼状,还伸长舌头,向雷纯发出怪声音“如果我真被从油锅里捞出来,我一定去找你哦哦”“死开啦,说得這么吓人!”雷纯娇笑着把张敬推开。 “你来找我,来找我啊”潘若若倒是很殷切。 张敬的脸色顿时沉下来,淡淡地瞄了潘若若一眼。 “算了吧,大明星,我怕到时候,我会被吓到!” “哎呀,我掐死你”潘若若气得直跺脚,说着就真要掐张敬。 “呵呵呵,哈哈哈!” 病房里响起欢笑声,大 入一派和谐的气氛之中,张敬还被潘若若不依不饶地 等过了一会儿,大家闹够了,张敬這才走到王桂琴床边坐下来,真诚地望着何诗的這个阿姨。 “阿姨,我有几句心里话,想和你聊聊。” “啊?心里话?呵呵,好,小敬你说吧!”王桂琴微笑着点头。 “嗯”张敬沉吟一下,好像是在措词“阿姨,我希望你能把你的老房子,卖给郑三通。” “什么?” 张敬這句话就像平地惊雷,把病房里的四个女人全震住了。尤其是何诗,她睁圆了凤眼,不可思议地盯着张敬,还以张敬這十五天的小号,把脑子蹲坏了。 “大家别惊讶,听我说。”张敬似乎早就料到她们会有這种反应,笑了笑让她们别紧张“這些天我在小号里,想通了很多事,包括我以前的、现在的还有以后的。就说阿姨這件事吧,其实郑三通做得是好事。拆掉那些老旧地、过时地、甚至是危险的房屋,换成新式的、现代的、能给中国招来外商富豪的建筑,這不是好事吗?他的這个工程要是真得上马,那就会为上海,为中国带来很大地经济效应,最起码,他要向上海市税务局交税吧?” 听着张敬地话,四个女人都沉默了,她们都在思考张敬地话。 “社会在前进,时代在变革,我们不能挡在经济发展的车轮之前,去抱残守缺,這不行地。阿姨,你也不想有一天,上海市一派繁荣景像,可這个现代都市里面,却孤立着一个与时代不谐调的破房子吧?那会让全世界的人都笑话我们中国的,笑我们是老顽固。” “呵呵!”王桂琴突然展颜一笑,然后又叹了口气“小敬啊、阿诗,还有小纯和若若,其实我本来不就把房子卖出去了嘛!那房子我不要了,卖就卖吧,小敬刚才说得对啊,我不能为国家做什么贡献,但是也不能当绊脚石啊!”“阿姨真是通情达理的人,上海不会忘记您的功劳的。”张敬的笑更灿烂了。 其他三个美女还有什么好说的,几乎不约而同地耸耸香肩,听张敬的好了,反正对与不对都是张敬自己说了算。 “不过呢,卖房子也要在平等互利的情况下,不能是单方获利的。我帮你算过了,你的那栋小阁楼,再加上下面的院子,还有院子里的几棵老树,哦就要他两百万吧!”张敬快速地心算了一下。 “什么?”王桂琴被吓一跳,她一辈子也没见过這么多的钱“两百万?小敬啊,会不会太多了?我那破房子怎么能值那么多钱?” “不多。阿姨,我這是根据现在上海的平均房价指数来估测的。你要知道,這两百万看上去很多,其实并不多,你把房子卖了,总要在上海再买一栋吧?不然你住哪啊?不能让你露宿街头吧?” “去,和我阿姨你也没正经的!”何诗突然娇嗔地说张敬。 “哈哈,开个玩笑嘛!好了,下午二审就开始了,我们准备迎接最后的胜利吧!”张敬今天的心情真是格外的好。 “哦咳咳,张敬我我我也有事,咳,想对你说”這时候,何诗突然神情闪烁,吞吞吐吐地开口,她还是第一次這个样子。 “啊?”张敬呆了呆,下意识地转头望向雷纯和潘若若,只见她们两个脸上的神情也挺怪的,尤其是潘若若,好像还有点伤感。 “何诗,你什么事啊?别说你想嫁给我,最多,你只能给我当二哦,不对,是三哦,也不对,是四五六七八九奶。”张敬故意胆怯怯地说。 “真不要脸!”雷纯立刻狠狠地瞪了张敬一眼。 潘若若和何诗则没有欣赏张敬的笑话,何诗还在犹豫。 “张敬,我這几天也深思熟虑过了,其实,其实我并不适合做娱乐圈经纪人這个工作,而且我也不喜欢這个工作,虽然我很喜欢和若若在一起。”何诗说着又望向潘若若,眼神里充满歉意。 “嗯?”這下子,张敬是真愣住了“你不适合?什么意思?” “就是说,我不愿意做這个工作,我不喜欢在娱乐圈里。我有自己的理想,也有自己的生活目标,从小就有的。” “你有什么理想?” “我的理想是能够为社会、为国家做一些实实在在的事,而不是帮着若若安排一些日常事宜,或者是和那些什么签约方,什么主办方搞心机。”何诗也不知道话该怎么说了,还有一点烦躁。 第十一章 那你想做什么?你觉得干什么,能为社会为国家在?”张敬有点晕。 “张敬,你还记得我以前是做什么的吗?”何诗的眼睛突然亮起来。 “啊?你,你还想去当警察?” “不是,我当不了警察了,警察哪能说当就当呢!不过,我从小就喜欢司法工作,想为一些受委屈的人打抱不平,尤其這次经过我阿姨的事,我這种愿望就更强烈了。反正我以前也是做警察的,对法律很熟悉,我想做律师。”何诗的声音越来越小,说到最后几乎听不到,目光还小心地望着张敬的脸。 “哦!”张敬听到何诗的话,略做沉吟,点了点头“也好,不管怎么样,总是你的理想,人活着总要有些理想的,能为理想努力,也是一种幸福!”张敬也没法反对。 “是啊,是啊!”何诗没想到,张敬這么痛快就同意了,顿时就兴奋起来“我问过小纯了,你们食脑者里有一行就是律师,你看我怎么样?” 张敬石化,眼睛眨啊眨的,這才完全明白何诗的意思。本来还以为她就是想当民事或刑事律师,为民申冤的那种呢,原来是想做食脑者。 “你你是想做看门犬?” “是啊,是啊,我想做啊!”何诗点头如捣蒜。 “咳咳。”张敬很想反对,但是四下瞄了瞄,觉得病房里的人挺多的,不好当众伤何诗的面子“你,你跟我来!”张敬扯着何诗,就走出了病房。 雷纯和潘若若对视。都无奈地撅撅嘴。 在病房外面的走廊里,张敬紧紧地盯着何诗的眼睛。 “阿诗,你确定你想当看门犬?” “当然了,怎么了?”何诗地心跳很厉害。 “我必须告诉你,看门犬本身是商业律师,這和你以前当警察接触的那些法律完全不同。你以前接触的都是民法。是刑法,还有一些治安管理条例;而商业律师要精通的是合同法,是税法,是工商法,是很多很多所有与商业有关系的法律及法规,你要想当商业律师,几乎要百分百从头学起。這很难的,真地,阿诗。我不是吓唬你,我以前团队里就有看门犬,他的办公室里各种商业法律典籍。摆了满满几墙的柜子,而且他几乎百分之八十,都能记得住,這是十几年的心血才能达到的。”张敬诚恳地劝说何诗。 “你反对我做商业律师?”何诗有些伤心。 “不是。我不是反对。阿诗,我只是提醒你,你年纪不小了,再学个十几年,你都徐娘半老了,而且女人当看门犬非常罕见。因为女人要考虑很多关于生活的东西。恋爱、婚姻、家庭、孩子、老人。没有哪个女人想一辈子孤独终老。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可是我很想做!”何诗面无表情,却很固执。 “你当若若的经纪人有什么不好呢?收入不少。工作也不是很多,活得还潇洒,谁都高看你一眼,为什么要选择看门犬這么辛苦的行业?”张敬还在苦苦地劝说,他必须为何诗一辈子地幸福考虑。 “我有理想!”何诗的回答越来越简单,越来越坚决。 “唉!”张敬算泄气了,对何诗,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不过有时候张敬想想,何诗的脾气有点像自己,坚定而又执着,执着到有些偏执,也许做食脑者,偏执也是一种工作方式。只是這种工作方式就像一把双刃剑,用好了,所向披,用不好,自己也会重伤。 全世界最大地半导体产商,美国英特尔公司有过一个总裁叫格罗夫。他写过一本在商业圈里很有名的书,叫做只有偏执狂才能生存,书里面对偏执的解释,妙到颠峰。 “好吧,你愿意做就做吧!过几天,安顿好了你阿姨,你和我一起去北京,我给你介绍一位老师,一位很出色的老师。”张敬就像看着一个顽皮地孩子,无奈地露出一丝苦笑。 “谢谢你,张敬!谢谢!”何诗笑了,她笑得非常开心,恨不得能抱着张敬亲两下,只不过那不是何诗的风格。 下午的二审,结果如张敬所言,法庭毫无疑议地判合同无效。那份房产仍然归王桂琴所有,如果郑三通想拆迁,必须与王桂琴重新签订合法、公平的新合同。 退庭之后,郑三通和他的律师都瘫坐在坐位上,好像为了争一根骨头,打败回家的狗。 张敬這时走过来,像郑三通伸出一只手。 “郑老板,這次地官司我赢了,你输了。但是走出這个法庭之后,我希望能成为你地朋友,如果 么困难,尽可以找我,我们以后一定有合作地机会。着,笑容很友善,没有丝毫的恶意。 听到张敬地话,郑三通先是愕然,然后是发呆,最后在所有人反应不及的情况下,突然站了起来,把除了张敬之外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哈哈哈!”郑三通一把就握住了张敬的手,在法庭里仰棚大笑“好好,好一个钻石手,果然厉害,我服了!我他妈這辈子都没服过谁,我服你了,张敬。” “客气了。关于王阿姨的房子,我和她说过了,只要你愿意出一个好价钱,她会同意转让的。” “靠,还什么好不好价钱,张敬,就冲你的面子,我也不会少给的。哈哈,我认识钻石手了!”郑三通兴奋得刚刚嫖到一个处女,完全不像打输官司的样子。 “呵呵,那我先谢谢你了!” 一场官司,消弥于不打不相识的热情之中。退了庭,张敬还和郑三通跑去喝酒,一直喝到深夜。好笑的是,郑三通這样的江湖老油条,居然酒量也不怎么样,张敬喝到桌子下面的时候,他也失去了意识。 接下来的几天里,一切都那么和谐。 郑三通重新与王桂琴签了合同,那个老房子他出了四百万,真他妈大方。本来王桂琴不敢要那么多,但是张敬替她收了,反正不要白不要。 王桂琴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好起来,何诗在上海给她临时先租了一个三室一厅,又给她买了一只纯种小狐犬,免得她寂寞。 一切都搞定了,张敬的行期也就到了,该去的地方总是要去的,无法回避。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上午,张敬带着三个美女冒着大雨来到机场,买了三张飞机票。(别打我,我不是故意的,哈哈) 上了飞机后,张敬突然沉默了,一言不发。三个美女看他這样,也不打扰他,她们之间小声地聊天。 张敬坐着坐着,还小睡了一会儿,睁开眼,飞机就降落在了北京首都国际机场。 下飞机的时候,张敬好像一个病人,又像一根木头,他是被雷纯和潘若若一左一右扶着走下舷梯的。 出了首都机场,张敬突然又精神上了,刚一上出租车,张敬就立刻指挥着司机,向海淀区驶去。 在海淀区,有一些专门给白领或金领人士提供的高级party会所,這些会所的装修都很高雅,很华贵,里面出出进进的人也都是全中国最高等的打工仔,他们中随便揪出来一个,每个月的收入都不会低于五七八万的。 白领大道,翠池vip领袖会所。 张敬好像回到了自己的家,刚一进会所,他就甩开雷纯的手,一路匆匆而行。 三个美女都愣了一下,也不及多想,急忙跟在张敬的身后。 张敬跑上三楼,在一片人工制造的绿地后,有一扇镶着金色丝线的玉石门,门上挂着一个小牌子,上面写着“钻石手”三个隶书小字。 张敬走到门前,似乎有些胆怯地伸出手,抚着着牌子上的字,神情非常激动。 三个美女這时总算是追上了张敬,看到张敬這样,她们互相看了看,由雷纯主动走到张敬身边。 “敬哥,這里是” “這里是我们钻石手的集会地,今天是周六吧?以前每个周六,我们都会来這里聚会,一玩就是一个通宵。我们k歌,我们狂舞,我们不停地喝酒,那种日子我过了整整三个年头。”张敬打断雷纯的话,梦呓似地回答。 “那這里现在” “当初我们一口气交了五年的年费,這里现在名义上,还归钻石手所有。”张敬抽抽鼻子,从身上摸出一张卡片,有点像信用卡的那种。 张敬把卡片插进门上的一个窄窄的口子,门上有几盏彩灯突然亮起来,接着门就打开了。 现在已经是傍晚了,阳光很暗,门打开后,因为外面有灯光,所以是亮的,但是房间却仍然黑漆麻乌,也看不清什么,只是感觉很大很空旷。 张敬刚想抬脚,突然又放下。他伸手入怀,摸索了半天,這才掏出一枚胸针,一枚金光闪闪的钻石手胸针,上面的那颗钻石在门外灯光的照射下,闪射着梦幻的光芒。 带好胸针,张敬這才挺起胸,昂然走进了钻石手vip包间,三个美紧随其后。 站在包间里,感受着黑乎乎的环境,张敬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第十二章龙虎群英钻石手 這里,应该很久没人来了吧?”突然,在黑暗中小声地说。 “嗯,好像很久没人来了!”何诗沉声应道。 “你们知道吗?那个时候,我们十几个兄弟姐妹在一起,我总是会這个样子大喊一声,‘我是钻石手张敬’,你猜他们会怎么样?”张敬学着以前的样子,以前的声音。 “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三个美女都摇头。 “你们就会”张敬本来还想向她们述说以前的生活,谁知道张敬才说了四个字,在這间vip包房里就突然间响起一个稍稍有些沙的声音。 “钻石手,雷神军师,农凌峰!” 在這个声音之后,又有好多声音,一个接着一个地响起,一声还比一声响亮,同时包房里灯光大亮,好多的人从包房的各个角落里走出来,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站在张敬等人的面前。他们的身形就像张敬一样直,他们的神情无比坚毅,目光直视张敬。 “钻石手,铺者,汤慕!” “钻石手,铺者,石敢当!” “钻石手,路人,赵简!” “钻石手,掌柜,李阿布!” “钻石手,卦手,钱春多!” “钻石手,掌柜,田五腾!” “钻石手,看门犬,宋霏!” 张敬的脑子立刻短路,只是一瞬间的事,只觉得自己在梦里。眼面一张又一张曾经无比熟悉的面孔,一个又一个曾经与自己一起通宵做事过的人,他竟然哽住了,不应该该说些什么。 這些原本钻石手的兄弟们。再次看到张敬,比张敬还激动,脸上的肉不停地抽动着,李阿布是小姑娘,甚至已经低声哭起来了。 “你们你们怎么”张敬可算是说话,只是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老大。欢迎回家!”农凌峰地冷静在钻石手是出了名的,這时他的冷静再次发挥效用,率先走出行列,走到张敬面前,给张敬一个有力的拥抱,属于男人拥抱。 农凌峰在钻石手是二号头领,他本来也有自己的团队,石头剪刀布就本是他的队员。后来农凌峰地团队并入了钻石手,他在钻石手也就成了一人之下十人之上。 他和张敬同岁。是一个很有精神的男人。 “咣!” “哎呀!你又打我” 谁也没想到,张敬這个时候竟然突然一拳敲在农凌峰的头上。农凌峰没有任何疑议地抱着头,痛苦地蹲在地上。头上鼓起一个包。 “***,你个王八蛋,我打你你服不服?”张敬瞪着眼睛,指着地上的农凌峰。恶狠狠地问。 “服我服”农凌峰都快哭了,他也不敢说不服,按张敬以前的脾气,说不服的后果就是继续暴打十分钟。 不过农凌峰抱着头,在地上蹲了十几秒,都没等到狂风暴雨。這让他还有点不适应。接着。一只手就抚在他的肩膀上。农凌峰愕然抬起头,看到的是张敬充满无限友情地微笑。 “为什么一直没联系我。任我一个人在南平?我很想念大家啊!”张敬有点凄楚地轻声问道。 “老大”突然对面人群中的李阿布克制不住了,跑出来一下子就抱住张敬,呜呜地小声哭着。 “阿布!”张敬搂着李阿布的纤腰,轻轻拍打着她地后背,他还是第一次這么纯洁地拥抱一个女孩子。 大家都围了上来,有搂张敬肩膀的,有拉着张敬手的,还有站在他身边看着他笑的,浓浓地团队情弥漫在整个vip包房之中。 “老大,這件事怨我!”农凌峰揉着头,主动站起身,真诚地向张敬坦白。 “嗯?”张敬用询问的目光看着农凌峰。 “当然你走后,我觉得你需要是冷静,是自己独处一段时间,是长期地思考。所以我不让大家打扰你,你不会怪我吧?” “是啊,小农和我们开会谈了很久,说最好别给你打电话。我还是实在忍不住才打的,回头被大家训了一顿。”汤慕胆怯怯地说。 张敬不说话了,他看着农凌峰,沉默很久,众人们都沉默了,不知道张敬会不会像从前那样爆发。如果会的话,农凌峰恐怕有生命危险。 农凌峰迎着张敬的目光,开始大量地冒汗。 “小农,你做得很对。当时我心情不好,觉得人生都没有意义了,自己一个人静静,确实让我明白了许多许多的道理。谢谢你!”张敬终于开口了,他对农凌峰说地是由衷地感谢。 农凌峰好想哭,头一次张敬对他這么温柔。 “呵呵!”可 敬觉得气氛有些低调,就拍拍手笑了几声“好了,做介绍吧!” “我先给大家介绍三个美女,這位是雷纯,新入行卦手。” “大家好,我是雷纯!”在张敬地介绍下,雷纯向這些老前辈们微笑着行礼。 “哇,是美女耶!老大你真有艳福!”汤慕像诈尸一样惊呼。“神经病,呵呵!”张敬笑骂一声,然后又望向潘若若“若若,你把纱巾拿掉!” 潘若若闻言略做犹豫,可还是把头上的纱巾摘了下去。她這一摘纱巾不要紧,房间里立刻就响起一阵倒吸冷气地声音。 “天啊,潘若若?”這次惊叫的人还是汤慕,他眼睛都直了。 “呵呵,她就是潘若若。”张敬笑了。 “大家好!”潘若若也是很有礼貌地向众人行礼。 “這一位叫何诗,曾经是潘若若的经纪人。” “大家好,我是何诗!”何诗也依样画葫芦,向大家行礼。 众人都对何诗投去友善的目光,表示接受自己老大的朋友,做自己的朋友。 “好了,我现在反过来介绍。這一位,叫农凌峰,也是雷神,我的亲密战友。他叫汤慕,我们都叫他小tom,,椅;這个小姑娘你们以后多亲热,她叫李阿布,是钻石手的掌柜;和他们,就是這个铺者石敢当,还有路人赵简,我们合称为石头剪刀布,很强悍的组合哦!這位大叔叫田五腾,老前辈了,可以算是我老师,教过我很多东西,职业掌柜。”张敬不厌其烦地一个一个给三个美女做介绍,每介绍到一个人,這个人都会向三个美女亲切地打招呼。“呵呵呵,小敬太客气了,我哪能当你什么老师,你是我的老大啊!”五十多岁的田五腾非常谦虚。 听着這些传说的神奇人物,三个美女都不胜向往之。 “何诗,你过来,我给你重点介绍一个人!”张敬突然向何诗招招手,何诗不敢怠慢,急忙走过来。 “他,就是這个高高瘦瘦带个眼镜假斯文的家伙,就是宋霏。钻石手职业看门犬,你不是想学商业法律嘛,這个老师你不能错过的。”张敬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对何诗说。 “宋老师好!”何诗非常懂礼貌,也知礼节,规规矩矩地给宋霏再次行礼。 “别客气!咳咳,你不要听他胡说,我不是假斯文,我只是一名平凡的律师,做的也是一些平凡的事情!”宋霏很严肃,不喜欢开玩笑,说這些话的时候,也是板着脸的,搞得雷纯和潘若若差点喷出来。 “还有一个人,也要重点介绍。雷纯,你来,还不看看你的老师?”张敬把雷纯扯到了钱春多的面前,指指钱春多“钱春多,最厉害的老卦,她能教你,雷纯,你有福气啊!”时隔多年,再次见到钱春多,雷纯的心里的激动,无法言表。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深深地弯下腰,這个礼行得超过九十度。 “啊,你是南平的小纯吧?這么多年,你还记得我?”矮矮胖胖的钱春多,已经三十六岁了,看起来平凡,但她的脑子里装得全是真正的智慧,和最宝贵的商场经验。看到雷纯,她一下子就认出来了,也很高兴。 “钱老师,当初多谢您的教导。”雷纯有点激动过度。 “嗨,我哪教过你什么,你现在也是卦手啊?是老大教你的吧?” “什么我教的,是你教的,你不要装糊涂好不好?” “我教的?你还记得住?哎呀,小纯,你的天份真好!”钱春多惊讶地赞赏雷纯,把雷纯夸得粉脸泛红。 而在此时,在包房的又一个角落里,突然又响起一个声音。本来张敬正准备带着三个美女,和這些老兄弟一起好好聚一下,听到這个声音,立刻又呆了呆。 “钻石手,路人,方晴好!”声音虚弱,没什么底气,而且还有一点点的憔悴感。 从一排沙发的后面,转出一个人,這个人就是张敬他们曾经在南平,为了宇威实业,对阵过的一代狂生方晴好。 现在的方晴好,已经不像以前那么意气风发,他显得很苍老,胡子很长,头发也乱乱的,看上去也不帅了,神情颓废,与现在包房里的气氛显得格格不入。 “是你?你怎么还敢出现?”雷纯顿时就有点怒。 “哎!”张敬突然出手阻住雷纯,他自己则正视着方晴好,目光凝重“小方,你过来!”张敬的口吻有点类似于命令。 第十三章战争进化 晴好看看张敬,突然抬起手,他的手里有一个酒瓶,后,才慢慢地走到张敬的面前。 其他钻石手的成员们脸色都挺不耐的,说实话,他们都不太喜欢方晴好。 等方晴好在张敬面前站好,一双眼睛却怎么也不愿意抬起来,看张敬一眼。 张敬没有在意,他已经不想在意那些事了,他在意的,只是方晴好也是钻石手里的一员,曾经与自己风里来、雨里去。 伸开双臂,张敬给方晴好一个最热烈的拥抱,不但突然,而且还很有力,方晴好措不及防的情况下,差点当场窒息。 “小方,你是我的兄弟!”张敬搂着方晴好,在他耳边沉声说道。 方晴好的眼泪当时就流了下来,甩手“砰”地一声,把那个酒瓶摔在地上,双手也搂紧张敬,就差哭出声了。 “你這个傻小子,为什么不敢出来见我?” “老大,我我” “行了,别你啊我的,像个男人一些。我记得小方是很高傲的人啊,喂,你身上什么味,你多少天没洗澡,你离我远点!”张敬说着说着,突然眉头一皱,把方晴好远远地推开。 方晴好脸皮都涨成猪肝色了,众人哄笑起来。 “喀”在哄笑声中,房间的门开了,从外面又走进来一个人。這个人的身影很萧索,而且走进来地时候。还显得胆怯。 “钻,钻石手,反客,蒋洁!” 笑声就像被刀割断一样,嘎然而止,所有人都惊讶地回过头,只见黑衣蒋洁仍然一身黑色风衣,站在门口,望向众人的目光无比复杂。 雷纯脸色变了。潘若若的脸色也变了,她们都知道蒋洁和张敬是怎么回事,而且在這一刻,她们也是第一次见到蒋洁,见到這个传说中,破掉张敬无敌金身的外七门女人。 “你不是钻石手的人,我们不欢迎你!” 沉默中。嫉恶如仇的李阿布突然开口,冷然喝斥还站在门口的蒋洁。 听到李阿布的话,众人都没有什么反应,蒋洁则微微一点头,凄凉地转身,从头到尾几乎一句话都没说,孤独地走出了房间。 “要走了?想走又何必来?要不要我欢送你一下?”当蒋洁已经走出门口几步远的时候。房间里突然又响起一个声音。 這个声音不属于在场众人中地任何一个人,不过张敬却很熟悉,雷纯、潘若若和何诗也算熟悉。 但是,他们都没有蒋洁熟悉,她听到這个声音,离去的背影突然僵住,大概僵了能有几秒钟,霍然转身又走了回来。走回来的蒋洁已经不像刚才那么软弱。美眸透冷,全身上下竟然还有一股杀气。 本来,蒋洁刚才已经走得够远了,房间又大,有人说话她也不一定能听到。 不过這个声音却是从房间里的四个庞大的jbl功放型音箱里传出来的,竟然没有人注意到,房间里多了一个人。 這个人就翘着腿。坐在点歌机旁边。手里拿着一支麦克风。粉脸上笑意盈盈。 她就是明慧,张敬前些日子派来北京寻宋霏未果。就留在這里的明慧。 看到明慧,张敬才明白,为什么這些钻石手地成员会知道今天自己来,甚至连方晴好和蒋洁都知道了。 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這一对老冤家时隔四五年,终于再次见面。目光相对处,已经有火花迸溅,敌对感不减反增。 “明慧,你居然还敢回北京?”蒋洁的声音清冷,就像冬天里的雪。 “笑话,天下人走天下路,北京城也不是你家开的。”明慧嗤之以鼻。 “你别以我不知道你都做过什么,跑去南平找我哥想重温旧情。” “是又怎么样?你咬我啊?” “哼,还用我咬你吗?你這是大愚若智,你得到什么了?我哥还是不爱搭理你。” “那你呢?你别满口哥,哥,哥地叫,张敬还认你吗?也不拿面镜子照照自己。” “我愿意,我哥还没说我呢,你凭什么说啊?你算老几啊?” “你说我算老几?你别忘了,你在我的后面呢!” “真无耻,我哥当初就是玩弄你而已。” “蒋洁,你把嘴巴放干净点。” “怎么,你咬我啊?” 這两个女人,都是美女,还都是食脑者,平常工作的时候,多少男人都得听她们指挥。可到了這里,两个人一见面,和市井泼妇没有太大区别,就差公然骂街了。 “你们两个吵够了没有?”张敬实在忍不住了,终于开口打断 情闹剧。 张敬的话比特效药还好用,蒋洁和明慧立刻就闭上了嘴。 张敬身边地雷纯、潘若若、何诗,还有那些钻石手的人,都三噤其口,谁都不说话,這事谁搅合进去,谁受伤。 张敬大步走到了明慧身边,一把就抢下她手里的麦克风。 “去去去,你们两个愿意吵,就出去吵,我们要唱歌。”张敬挥挥手,就像哄苍蝇。 “老大,唱什么歌啊,我们为了等你,都没吃饭呢!你也没吃呢吧?你不饿?”农凌峰眨眨眼睛,远远地问张敬道。 “哦!”张敬這才想起来,肚子早就咕咕叫了,没好气地看了看蒋洁和明慧,把麦克风又塞回明慧手里“你们两个在這里慢慢吵吧,我们去吃饭了。反正你们只喜欢吵架,不吃饭也可以的。” 就在這个时候,雷纯突然眼睛一亮,意识到自己应该干什么。 “对啊,我也饿了,敬哥,我们去吃饭!”雷纯踏着碎步,急匆匆地跑过来,一下子就挽上了张敬的左臂,还倚在张敬的肩膀上,向所有人暗示,谁才是张敬的真命天后。 “啊啊,啊,对对,我们去吃饭,我也饿坏了,对我的嗓子不好地!”潘若若反应神速,嗖地一下就蹿到张敬的右边,挽上她的右臂。 “那还等什么?走吧!”农凌峰故意说得很大声,然后自己一马当先就向外面大步而去。 农凌峰算是看明白了,這个房间不能再留了,不然的话,這些女人之间的暗战将没完没了,搞到下个世纪都是有可能的。 在农凌峰的带领下,钻石手成员也都纷纷向外走。 “去去,你们两个跟着捣什么乱?”张敬双臂一扬,把雷纯和潘若若都推到一边“阿布,阿布”张敬向李阿布招手。 “老大,什么事?”李阿布就像一只小兔子,跳啊跳地过来了。 “走,老大带你去吃饭!”张敬拉起李阿布地玉手,大摇大摆地跟上了自己地兄弟们。 在钻石手里,张敬就把李阿布当妹妹,這是一种很纯洁的兄弟之情,没有丝毫别地东西。 這下子,张敬甩下来四个女人,她们四个都很没趣。 “唉,新入门的小食脑,也敢自作聪明。”蒋洁突然自言自语地说。 “可不是,还真以为张敬对她有什么真挚的爱情?”明慧仰头看天花板。 “你们说什么?你们两个已经是失败者了,失败者懂不懂?哪凉快哪呆着去得了!”雷纯才不是服软的人,她比谁的攻击性都强,立刻振词反讥。 “小纯,你和這两个没有文化的人说什么?走,我们和敬哥去吃饭!”潘若若拉上雷纯的手,连看都没看蒋洁和明慧一眼,追向张敬和众人。 “你个小明星就這么嚣张?我见过的大明星多着去了,要不要介绍刘德华给你认识?” “算了吧,明慧,你真把刘德华叫来,还不把那个小明星吓死?” 说话间,明慧和蒋洁也不示弱,也都跟上队伍,只一分钟的功夫,這一对千年冤家竟然不知不觉地站在了同一阵线。明蒋之争演变成了新老之争,张敬拉着李阿布走在前面,虽然嘴里和李阿布有说有笑,不过他的眼皮却一直都在跳。 這一顿晚饭,吃到昏天暗地,酒席上开了两桌,最后分化成两伙。一伙是张敬和以前的兄弟在一起拼酒,张敬已经喝到死去活来好几遍了;一伙是明慧蒋洁对阵雷纯潘若若,這四个女人也不说话,只是偷偷地瞄着对方的酒,对方喝多少,她们就喝多少,玩暗战。 雷纯酒量通天,出道以来,除了宋妖虎的姐姐宋妖岛之外,还未逢敌手。 蒋洁居然也是酒仙,几杯下肚脸不变色心不跳。 一番战斗下来,明慧和潘若若都趴到桌子上了,雷纯和蒋洁还在坚持。 足足六个小时,這顿饭吃了六个小时,下半夜的时候,所有人都不行了。有的躺沙发,有的趴桌子,桌子底下还有几个,清醒的人只有宋。 宋霏从来不喝酒,滴酒不沾,大家都知道,所以也不逼他。而且经常喝酒的人都懂,一个酒桌上,好歹也得有一个不喝酒的,为他们做后勤工作。 宋霏叫来酒店的服务生,帮助把所有的醉鬼都抬出去,扔到出租车上,再找一家宾馆,开几个房间,让宾馆的服务员把這些人随便丢到哪张床上,只要保证男女不混住就行。 第十四章第二代纯敬公司 敬醒来的时候,是下午两点,他的待遇不错,在所有的,因为他自己住一间单人套房。 醒来后,脑袋重得像铁球,勉强爬下床,一走路就左右晃。 洗了一把脸,又用水冲冲头发,精神才好了很多。 从洗手间出来,他就又栽倒在套房外面客厅的沙发上,看到旁边有一些水果,就随手摘一串葡萄解喝,宿醉过后的人,都会感觉口干舌躁。 在沙发上躺了好一会儿,才听到有人在外面小声地敲门。 “进来”张敬半死不活地说。 门打开,进来的是雷纯,她像做贼一样,先站在门外走廊里四下看看,這才小心地进来,又小心地把门关严。 “咯咯!”雷纯进房间后,先是得意地笑两声,又冷笑两声“哼哼,和我玩?我连敬哥几点能醒都算得出来。” 张敬闻言,只能翻白眼了。 “哎,死鬼!”雷纯跑到张敬身边,坐下来,把张敬的头抱起放在自己温软的玉腿上“我们现在也到北京了,你也和以前的朋友叙过旧了,是不是该想想我们的事了?” “我们什么事?”张敬半眯着眼,没精打采的。 “你说呢?” “什么时候去登记?你就那么着急嫁给我?” “讨厌啦,老娘像是没人要的主儿吗?”雷纯的粉脸做清高状。 “那好。就再过十年再说!”张敬还真会顺杆爬。 “十年?你想让我当老姑婆?”雷纯地眼睛立刻瞪圆。 “唉呀,雷纯,我们两个的私事,能不能再放一放。我们都等這么长时间了,也不差再等一年半载的。”张敬索然无趣。 “一年半载?你有什么打算?”雷纯听出张敬话里有话。 “是啊。你刚才不是说了嘛,我们北京也到了,朋友也聚了,也该想想自己的事了!” “对啊对啊,我這不就在想自己的事嘛!” “你怎么跟小虎似的。成花痴了?”张敬现在浑身没力,不然的话,肯定会把雷纯打一顿“我们的事就是结婚?就没别的了?” “那还有什么?”雷纯一头雾水。 “开公司啊,我们到北京干什么来了?你以为我们地奋斗已经结束了?功成圆满了?能自焚了?這才只是一个开始啊!”张敬很享受现在的姿势,躺在雷纯的玉腿上,确实很舒服。 “开公司?”雷纯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我们在南平的时候。不是有一个公司嘛!走的时候,公司被我们结束掉了,现在我们得开新公司了。我都想好了,还叫纯敬。” 听到张敬的计划,雷纯地朱唇挂上一丝即得意又神秘的微笑,一根玉指轻轻点在张敬的额头上。 “哼,算你有良心!” “哎。对了,若若呢?”张敬突然问。 “若若回公司了,走的时候,还让我看紧你,小心被狐狸精偷跑了。”雷纯的话里夹枪带棒的。 “那阿诗呢?” “天啊,别提阿诗了,你给她找了一个好老师。他们两个真是同路人,大清早起来。就在一起讨论什么法律啊,什么案件啊,现在阿诗已经被宋先生带走了,说是去宋先生的办公室,看看那里地书。” “那完了,雷纯,我们岂不是成了光杆司令?”张敬无助地摸摸鼻子。 “快起来吧。死鬼。我们自己动手。丰衣足食!”雷纯媚笑着站起身,又把张敬硬拉起来。 张敬不知道是体力没恢复。还是故意耍赖,整个人都贴在雷纯娇躯,几乎是由雷纯把他抱着离开客房的。 白天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虽然雷纯和张敬是说干就干,不会拖泥带水,但是也只是在地产中介所里呆了一个多小时,人家就下班了,他们也不得不回来,回来的路上还顺便吃了晚饭。 本来农凌峰又给张敬打电话,说兄弟们昨天没聚够,还要聚。把张敬吓得,当场就拔了手机的电池,爱谁打谁打,就当手机不在服务区。 不过张敬到底也没有躲过农凌峰,他刚和雷纯回到宾馆,就看到农凌峰在宾馆的一楼大厅等着他呢! “雷纯,你先回去吧,我和小农聊几句。”张敬轻轻拍了拍雷纯的玉背。 “嗯,好吧!”雷纯知道男人间的话题,不愿意被女人旁听,很识趣地先走了。 张敬和农凌峰在宾馆地大厅里,找了一处沙发坐下来,一人点起一支烟。张敬知道,农凌峰找他有话说,很正经的话说。 “老大,你有什么打算?” 两个男人玩沉默,烟都抽了半支了 峰才开口问张敬。 “没什么打算,你想我有什么打算?”张敬直接把问题又扔了回去。 “兄弟们的意思呢” “哎,停!”张敬突然打断农凌峰的话“兄弟们的意思和我没有关系,现在大家都生活得很好,也有各自的事业和工作,我不想打扰他们。我们现在不是很好嘛,有时间就一起聚聚,喝喝酒,侃侃大山。对了,你们也别叫我老大了,我们已经不是上下级关系,我们就是兄弟,是最好的朋友。” 這番话,就已经挑明,张敬這次回北京以后地心态。也是明白地告诉农凌峰,钻石手地辉煌已经成为过去时,现在地张敬只想过一些正常的生活,为自己奋斗。所以张敬才会选择和雷纯做公司,而不是像从前一样,拉团队。 农凌峰闻言有点伤感,略做沉吟。 “老大你”“哎,不许说。我警告你,你别以为我现在地脾气很好。其实,我仍然很凶残。” “不是,老大,我” “我都告诉你不许说。” “我只是” “不许说就是不许说,闭嘴,不然兄弟没得做。” “唉!”农凌峰深深地叹气,对张敬的选择,他没有任何办法,看来要想其他的主意了。 “你还有没有事?”张敬不给农凌峰任何想主意的时间和机会。 “我没事” “没事我走了,还有美女等我呢!嗨,我和你一个臭男人在一起聊什么天?真是的,你别有非份之想,我不好那个的。”张敬嘴里说着戏谑的话,站起身大步扬长就坐电梯走了,把农凌峰自己扔在沙发处。 “哼。”看着张敬的背影,农凌峰扬扬眉毛“以为我没办法?我有得是办法,不信你不投降。”农凌峰阴险地喃喃。 晚上的时候,张敬和雷纯把未来的大计好好地安排了一下。明天分头行事,张敬去选新公司的地点,雷纯去办相关的营业执照。 因为前一天醉酒,睡得有点过头,所以這一晚张敬很久也没睡着。 十一点多了,张敬还躺在床上,瞪着眼睛看天花板数羊。 手机突然响了,是短信息的声音,张敬看了一眼,一咕噜爬起床,匆匆穿上衣服,直上宾馆的天台。 這时已经是深秋初冬之际,北京的夜晚很凉,甚至有点冷。 蒋洁独自站在天台的边上,看着下面的霓虹灯,和那些蚂蚁似的车辆,娇弱的背影很像正欲飞月的嫦娥。 张敬走上天台,一眼就看到了她。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原来蒋洁姑娘也睡不着啊?”张敬沉着脸,走到蒋洁的身后,嘴里说得却是笑话。 “哥,你看那些车子,为什么那么匆忙地来来往往呢?”蒋洁没有笑,她的神情很痴,指着几十层高的大厦的下面,轻声问道。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离那边上远点,小心一阵风把你吹下去。” 蒋洁突然转过头,好像第一次见到张敬,明亮的眸子里闪着好奇的光。 “哥,你变了!” “啊?我变了?我变什么了?哥斯拉?”张敬皱着眉,摸摸自己的鼻子。 “真的,哥,你真的变了。昨晚大家一起吃饭喝酒,我还听到很多兄弟都说你变呢!” “那我是变好了,还是变坏了?”张敬淡淡一笑,走到蒋洁身边,也学着她向下看。 這一看不要紧,张敬一哆嗦,下意识地又退了回来,太他妈吓人了。 “不知道,大家都没说。不过我听赵简喝多的时候,说过了一句话,好像有点道理。” “赵简?他说什么了?我喝多了,没注意到!” “他说你少了很多的锐气,不像以前那么霸道了。他担心這会影响到你以后做事时的风格,也许赵简觉得你当雷神,还是霸道一点的好。” “呵呵,那我就不当雷神好了!”张敬的话说得很轻巧,像玩笑,又不像玩笑。 “啊?”蒋洁傻了。 “蒋洁,你知道吗?這一年多来,我经历了很多很多的事,這些事里面有一些是我以前所从来没有经历过的。我明白了很多从前不明白的道理,也许做雷神很威风,又也许当老大很神气,但是那些已经不是我现在想要追求的。” “你”蒋洁特别迷茫,她甚至在怀疑,面前的這个男人到底是不是张敬。 第十五章四十多个女大学生和新房子 我现在追求的,是当一个真正的大商人!你知道吗?做新公司了,而不是新团队!” “我不懂!”蒋洁摇摇头。 “没关系,有一天你会懂的。啊”说着说着,张敬打了一个呵欠,突然觉得有些困了“没什么事,我回去睡了,你也早点休息。人生啊,人生啊,真是很有意思啊!”张敬就像一个高僧,虽然他五毒俱全。 “哎,哥!”张敬正准备回去睡觉,突然又被蒋洁叫住。 蒋洁匆匆跑过来几步,从怀里掏出一样小东西,塞到张敬的手里。 “送你的。” “這是什么?”张敬迎着月光看,原来是一个精美的小盒子。 “没什么,一点小礼物。一年多前,有一次我们一起上街,你说很喜欢這个,当时我就买来了。可惜咳,没来得及送给你,你就回南平了。你,你,你早点休息吧!”蒋洁的粉脸尴尬地闪烁几下,也不等张敬打开小盒子看,她就匆匆地先行离开了天台。 “搞什么?神神秘秘的?”张敬喃喃几句,把小盒子打开。 在小盒子里,静静地躺着一枚白金戒指,戒指上雕刻着一些神秘的花纹和谁都不认识的古怪文字,上面还镶嵌着一颗很大的钻石,估计少说有四克拉到五克拉。 张敬开始努力地回忆,听蒋洁的意思,应该是自己与蒋洁分裂之前不久的事。 回忆半天,张敬放弃了,时间过得太久了。又不是什么特别的事,张敬确实没什么印象。 无奈地摇摇头,张敬把戒指拿出来,带在自己左手的中指上。 “嗯,还确实挺漂亮地。” 新的一天再次来临,张敬在北京的新生活也终于再次开始,他要为自己的新目标、新人生、新理想而不懈努力。 公司的执照办得很顺利,北京城嘛,天子脚下。政风很清明,不会拖泥带水的。 雷纯那边就不太顺利了。這里不是南平,這里是北京,很大很大的北京,光是那张求租的房产清单就有好长好长的一排,把這份清单从头看到尾,雷纯就花了整整半天地时间 這还是一个中介而已。在北京,這种房产中介比牛毛还要多,想选一间称心如意的房子做生意,真是头痛得要死。 最后,雷纯放弃了,這样海选下去,也不是办法。所以她就闭起眼睛。把清单随便乱翻一通,然后突然伸手向上面一点,点到哪个就是哪个了。 雷纯的运气还算不错,一下子就指到了景山区,哦,就是景山公园偏东边一点,黄化门外边大街上的一栋写字楼里。 這里的位置确实不错,离天安门才几站地而已。离北京站、西单都不算远。只不过房租也不错,才一百多平方米的一个小套间,一个月要八万多块,看到這个情况,雷纯当时香汗就下来了。 人生有的时候就是這个样子,当你选中了一个东西后,你会越看越顺眼。越看越合心意。雷纯也是這样。本来想放弃了。可是又翻了几下那个清单本,总觉得还是景山地那个单位好。后来干脆一咬牙一闭眼,就去看房子了。 房子真好,很宽敞,四面朝阳,光线充足。而且這个单位在十八楼,视野很开阔,在窗边一眼望去,小半个景山区尽收眼底。 “雷纯,好,真好。”张敬自从走进這个房子,就不停地夸奖,还打开门,看了看房子里的两个小房间。 “咯咯咯,当然了,我的眼光是很准的!”雷纯虽然在得意地笑,可粉脸上的神情却有点诡异。 “嗯,确实很准。這两个小房间也不错,回头一间改成我的办公室,一间改成接待厅,挺好的。” “你喜欢就行了,敬哥,那个你看是不是先把房租交上。人家不要半年地,最少一年。” “交,当然要交。钱不是在你那里嘛,上个月南平那边就已经把我们的钱算出来,打到我卡里了。”张敬连连点头。 “我就是咳,和你说一声嘛!” “哎,对了,雷纯,這个房子要多少钱?”张敬对自己新公司的场所兴奋不已,摸摸這,又看看那。 “不贵,才八万多”雷纯的声音突然变得很小很小。 “什么?多少钱?”张敬没听清。 “咳,八万多” “你中午没吃饭啊?”张敬皱起眉头,這才发现雷纯有点古怪“你大点声,到底多少钱?” “八万多!”雷纯也不管了,声音陡然变大,反正她把租房协议都签完了,爱怎么样就 吧! “哦八万多?”没想到张敬还没在乎,摸摸鼻子“还真不贵耶,一年八万多,租十年才八十多万,没想到现在北京的房价降下来了?我早就说嘛,北京的房价就是泡沫,早晚得降。”张敬摇头又晃脑的,像个专家。 “不,不是,敬哥,不是”雷纯差点跌倒,香汗又开始流。 “什么不是?” “不是一年八万多,是,是一个月八万多” “啊?” “一个月八万多,一年八十多万,反正我把合同都签了,你随便吧!”雷纯豁出去了,一屁股坐在房子里仅有的一把椅子上,一付滚刀肉地德性。 “八十多万?一年?”张敬差点就昏过去,心里生起一种想去卖血的冲动“雷纯,你疯了吗?這么贵的房子你也租?八十多万啊,你知道吗?八十多万,有這个钱干什么不好啊,你租房子?现在某文艺学校的女大学生包一个月才两千块,八十多万我能包四十个呢!” 听到张敬的话,雷纯也差点昏过去。 “死鬼,你别太过份。在北京选房子那么容易吗?要不你去选?這房子多合适啊,贵一点就贵一点呗!你还包四十多个女大学生?你就不怕精尽人亡?把你的血都榨出来!” “我乐意,我精尽人亡我高兴。你租个破房子能证明什么?我不管,你自己看着办,這房子我不要!” “哼哼哼,你不要?由不得你不要了!”雷纯冷笑。 “干什么?你要造反啊?” “咯咯,你刚才说的,钱都在我這里,明告诉你,租金我都付过了,你要不回来了!”雷纯得意地仰天长笑。 “雷纯!”张敬气得差点脑充血,扑上来就掐住雷纯地玉颈“我把你卖身到夜总会还债。” “咳咳咳,你要杀人啊!”“杀,也是先奸后杀!”“救命啊救命啊”闹了一会儿后,两个人都累了,也闹不动了,就一人一半椅子靠坐在一起休息。 歇了一会儿,张敬拍拍雷纯地玉腿。 “喂,执照我也办了,這破房子也即成事实了。我们什么时候开工?”张敬懒懒地问。 “不理你,你说這里是破房子!” “好吧,這里是好房子,比白宫还好,价格也便宜到跟白捡地一样,雷纯你真是太有眼光了。” “嗯,這还差不多。我回去就找本黄历看看,得选个良辰吉日!” “嘿嘿嘿,什么良辰吉日,我们入洞房?”说着说着,张敬就没正形了。 “你去找你那四十多个女大学生入洞房吧!”雷纯没好气地白了张敬一眼。 “雷纯,说真的,我还没在這里试过呢!”张敬眯着眼,向房子里四下瞄了瞄。 “试过什么?”雷纯看着张敬地鬼样子有点愣。 “嘿嘿,你说呢,小心肝!” “啊,啊,你干什么?你疯了?你是色情狂吗?喂喂,我的衣服,好多钱买的!” “小样,你就从了我吧!” “你又有力气了是吧?” “然也” 恢复了气力的张敬,又开始拿雷纯开心,雷纯也抵死反抗,坚决不从。 等两个人再次气喘吁吁的时候,這一个白天,就又过去了。回宾馆的路上,两个人商量好了,明天的工作还是分头行事,雷纯去看黄历,选日子,顺便采办一些办公用品;张敬的工作是做广告,招聘广告。 张敬的公司好歹也不能就两个人吧?总要有些职员的,张敬自挂总经理,雷纯就是副总经理,他们两个都不想当光杆司令。 最重要的是北京不像南平,在這里做商务公司,没有点人手是不行的,业务忙起来的时候,只会恨自己没多长几只手。 晚上的时候,张敬发现了一个怪现象。本来他以为,那些钻石手的兄弟肯定还会给他打电话,要一起出来疯。不过他等到晚上十点多,也没等到,只等到了何诗的一个电话,关心地问他在做什么?需要不需要自己帮忙。 這两天,何诗早八晚六,像上班一样去宋霏的律师办公室。去了之后,二话不说就一头扎进那些法律书典中,整个人像入了魔一样。宋霏却对何诗的這种精神交口称赞,说何诗很用心,也很努力。 张敬不愿意打扰何诗的学习,再说也没什么需要何诗为自己做的。 第十六章新公司招聘来一些好员工 纯真是累坏了,新公司里里外外都要她跑。又要请要去买办公家俱,还要买一些相关用品,电脑纸笔什么的。等這些事全完成,已经过去三天了。 這三天里,张敬也没闲着。他为新公司做了两份广告,一份是业务广告,一份是招聘广告。 业务广告并没有太用心做,因为毕竟公司没有正式开张,只是在招聘广告的旁边弄了一个小豆腐块。 招聘广告做得很精美,幅面也很大“召唤精英级商业boss,文员、采办、业务主管。”在下面,还有关于待遇的说明。张敬在這方面非常大方,這也是当初钻石手成员死心塌地跟着他的主要原因之一,他在自己手下人的身上很舍得花钱。 张敬有一句名言“合格的商人,应该想办法在市场中赚钱,而不是在职员身上赚钱。” 這次招聘广告上,一个基础文员每个月的薪水都有八千块,还不算奖金。每年还有不定期的固定六十天休假,但周六周日不休息。虽然北京城人才济济,不过张敬给的薪水,绝对属于高级白领级别的。 张敬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心里美极了。今天就是招聘开始的头一天,他相信,自己的那份广告肯定能吸引来很多的“有识之士”也许还有一些美女白领,想到低开领的女式衬衫,张敬口水都要出来了。 “美女,美女,美女”张敬的心里不停地默念。 真灵,张敬的嘴可能开过光。才上午八点十分。就来了第一名应聘者,真是一个美女,好美好美的美女,优雅地坐到了张敬地对面。 张敬呆住了,看着面前的美女,眨了半天眼睛,眼睛都眨痛了。 张敬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没睡醒,还在做梦呢! “哦阿诗。雷纯在外面,我這里有正事,你去找她聊天吧!”张敬指指门口。 “张经理,我叫何诗。你好,很高兴见到你,這里是我的简历,请您过目。”何诗好像没听到张敬的话。她的神情很正式,双手将一份简历递到张敬面前的桌面上。 “啊?”张敬看看简历,又看看何诗,伸出一只手在何诗面前晃了晃“阿诗,你没事吧?怎么秀逗了?” “我是来应聘做基础文员的,张经理。我先向你简单介绍一下自己好吗?” “卟哈哈,哈哈哈哈!”张敬闻言捂着肚子大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何诗恍然无视,仍然很正式很严肃地坐在张敬对面,看着张敬任他狂笑。 “哈哈哈,你还介绍一下自己?哈哈,阿诗,在南平的时候。我们在宾馆的床上,不是介绍过吗?哈哈!” 何诗地粉脸腾地一下就红了,本来想发火,但是还是强忍住了,娇躯在椅子上不自在地挪动一下。 “张经理,我今年二十五岁,做过警察。做过娱乐经纪人。我的工作成绩和表现都很良好。在各个单位。都受过嘉奖。我”何诗开始做自我介绍,一字一板的。还挺像那么回事。 “行了!”张敬突然一伸手,打断何诗的话“你想玩是吧?好,我陪你!咳咳,何小姐,我需要的是精英,你确认可以胜任這份工作吗?”张敬收起笑脸,也严肃起来,不过脸上还是忍不住一抽一抽的。 “我认为我可以,事实上,我工作四年多来,始终都非常努力!” “嗯,很好。我们的工作时间是早三点到晚十点,你有问题吗?”张敬咬着舌头,让自己别再笑出声。 “啊?你说什么?”何诗闻言顿时一愣。 “我重复一遍,我们地工作时间是早三点到晚十点,你有问题没有?” “早三点?晚十点?這這是开玩笑,一天工作十九个小时?” “是啊,所以我说我需要的是精英,工作强度很大。”张敬“认真”地点点头。 “招聘广告上不是這么写的,你”“没错,招聘广告上没写,但是也没写不是這样的工作时间。现在我问你,还愿意应聘吗?” “我愿意!”要是换个时间,换个地点,何诗能把张敬的肠子打出来,但是這时這里,她只能忍。 “嗯,很好。你的薪水每个月是八十块钱,有问题吗?”张敬在继续恶搞。 “什么?八十?招聘广告上说是八千” “那是十年,我在广告上写的是十年地薪水,一个月就是八十块人民币。”张敬仍然很镇定。 “张敬! 一声尖叫,气忿地站了起身,怒视着张敬“你别太這样的吗?一天工作十九个小时,才给八十块钱,你是招职员还是招奴隶?” “咳咳,何小姐,请你注意礼貌。如果你认为你不适合這份工作,那你可以随时离开,现在就可以离开。”张敬一付胜利者的样子,得意洋洋地说道。 何诗的眼睛里闪出杀气,盯了张敬半天,要是目光能杀人,张敬都死一万多次了。 “好,我做!”何诗突然再次坐下来,向张敬示威地说。 “嗯?你脑子是不是坏掉了?這样你也做?”這回轮到张敬傻眼了。 “做,别说十九个小时,就算二十四小时我也做;别说八十块,就算不给钱,我也做!”何诗铁下心跟张敬耗到底了。 张敬终于叹了口气,目光变得温柔起来。他明白何诗的意思,何诗是想帮张敬做事,不惜任何代价。 “阿诗,你现在应该学习,你不是想当看门犬嘛!你应该去找宋,和他多学一些经验,多看看书,背背条款,你到我這里干什么啊?” “没关系,我可以在這里看书,反正宋老师答应所有的书都可以借给我。我有什么不懂的,还书的时候再问宋老师也来得及!”何诗摆明就是不想走了,死活都要留下来。 “问题是,你在這里干什么啊?做文员?你這么大个美女,委屈在我這里做文员?” “哦”這回何诗还真沉吟了一会儿,突然轻拍桌面,下一个很大地决定“那我就当副总经理吧!” “你”张敬真想扇自己两耳光,刚才就不应该多嘴“阿诗,副总经理已经被雷纯干了。” “没关系啊,两个副总经理好了!”何诗无所谓地摊摊手。 “唉!”张敬投降了,无助地叹气“好吧,你出去找雷纯吧,你们两个都当副总经理好了!”张敬想明白了,不管是于公还是于私,就当多养个闲人也无所谓。 何诗高高兴兴地出去了,和雷纯聊天去了,向雷纯通知自己已经被张敬“录用”的好消息。 何诗走了没多久,张敬的门又被人轻轻地推开,又一个应聘者来了。 张敬的运气真“好”又是一个美女,大美女。美女进来后,也不客气,直接坐下来,还趴在桌面上,一只手支着香腮,笑盈盈地望着张敬。 “你来干什么?莫名其妙的,出去爱哪玩哪玩去!”张敬很无聊,像哄苍蝇一样挥挥手。 “张经理,我是来应聘的,随便什么工作都行。”美女轻咬着嘴唇,娇美的声音很腻。 “你应聘个屁,滚!”张敬一点客气话都没有。 “我不要薪水地,中午我自己吃饭也行,哦实在不行,每个月我倒给你点?” 张敬不说话了,自己瘫在老板椅上,肚子里已经呕了好几升血了。他拿這个美女一点办法也没有,人家看样子已经赖在這里了。 “工作时间也好说,我可以全天二十四小时跟在你身边,怎么样?像我這样地职员,你没处找地!” “明慧,明大姐,我求求你,你放我一马吧!小弟小本经营,好不容易开个公司,难啊,你就别来给我添乱了,好不好?你饶我一命,胜造七级牌坊。”张敬已经是在哀求了。 “那可不行,我一定要看紧你,不能再让你跑了!”明慧很坚决地摇摇头。 “行了,我也不说别的了,你愿意呆就呆着吧!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你要是敢影响我做生意,我就” “把我扒光了卖去泰国或者非洲嘛!敬哥,你下次换个花样!”明慧如愿以偿,心里非常高兴,站起身就向外走。 不过明慧刚走到门口,突然又站住了,转过头疑惑地望向张敬。 “哎,那我在這里算什么职务啊?” “还职务?你还想有什么职务?”幸亏张敬身边没有板砖,不然当场就能拍上明慧地花容月貌上。 “算了,我就当个副总经理好了,拜拜!”明慧真主动,自己给自己封官,也等张敬反对,她就跑出去了。 “天啊”张敬在办公室里仰天悲呼。可是张敬的悲呼才发出一半,办公室的门就又开了,一个人大步就向里走。 這个人刚要进门的时候,又有一个人冲上来,也想进张敬的办公室。 第十七章新公司居然招聘不到人 喂,你在我后面的,我先进。” “什么后面,明明是我先来的,你让让,别捣乱。” “你才捣乱呢,小tom,你别自找不痛快!” “姓赵的,有本事你打我啊!我怕你个鸟!” “不行,我先进,我要应聘!” “赵简,你太不讲理了,你给我滚开,我先进,我也要应聘。” 两个人卡在办公室的门口,都向里面挤,可是谁也挤不进来,两个人一边挤还一边对骂。 张敬的脸都已经涨成茄子皮颜色了,深呼吸,目露凶光斜盯着门口這两个人,心里在盘算应该使用点什么凶器。 “老大,你管管赵简啊,他总和我抢!”在门口,被挤得哇哇大叫的汤慕居然还向张敬求救。 “臭不要脸个小tom,还拉老大吓唬我?你给我躲远点!” “咣!” “够了!”张敬实在是受不了了,猛地一拍板面,大吼一声,接着就像触电一样使劲地甩手“哇,好痛,這个桌子怎么這么硬?” 赵简和汤慕在门口被吓得一哆嗦,都不闹了,互相无聊地看了看,都在等着张敬的惩罚。 张敬从办公桌后面站起身,大步走到两个人的面前,猛举起手,就想每人赏个爆栗子。 赵简和汤慕甚至已经抱着头,闭上眼睛,准备挨打了。 可是过了半天,仍然没觉得痛,睁开眼一看,张敬已经收了手,叹着气,用责怪的目光望着他们。 “你们到底搞什么?来捣乱的是吧?” “没没有啊,对不对,小tom!”赵简偷偷用手肘捅了一下汤慕。 “对啊,对啊。我们没捣乱。老大,我们是来应聘的。”汤慕点头如小鸡啄米。 “你们应什么聘?我用不起你们!”张敬狠狠地瞪了两个人一眼。 “不对啊,老大。你那报纸上写得挺明白啊。召唤精英级商业boss嘛,我们就是精英级的啊。嘿嘿嘿!”汤慕笑得很不要脸。 听到汤慕的话。张敬微微一愣。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伸出手,把汤慕向一边拨,张敬自己抻头向办公室的外面看。 “哎哎,老大,老大。那个。我们进去谈吧!”汤慕当时脸色就变了。突然将张敬的视线挡住,貌似很殷切地说。 “对对。老大,我们进去谈,外边风大。”赵简满嘴鬼话,外边要是有风,除非這房子是漏的。 “你们给我闪开!”张敬地脸色沉了下来,阴冷阴冷的。 “老大,你看你,我们进去谈吧!”汤慕心里发毛,可嘴上还在硬挺。 “我让你们闪开!” “老大啊,你看,我现在抽的是什么烟,来来,我们进去说,你也尝尝!”赵简从牛仔裤口袋里摸出一包皱皱巴巴地软包红塔山,没抽过這烟的,没资格说自己是烟民。 “你们不闪开是不是?那就别怪我凶残了,是你们自己找地!”张敬探出手,从门旁边拎起一把扫帚,扫帚地柄是钢管地。 赵简和汤慕真有眼力,很识时机,看到钢管扫帚了,二话没说,噌噌地都闪开了,生怕自己离张敬会受伤。 张敬最后白了一眼他们,拎着扫帚,好像青龙偃月刀,雄纠纠地迈出自己的办公室。 刚一出办公室,张敬立刻就变成了石像,差一点就脑出血昏过去。 只见在外面的大办公室里,有七个人排成一队,还挺有秩序,看样子是准备依次进张敬的办公室里应聘。 這七人,从前向后数分别是田五腾、钱春多、李阿布、方晴好、石敢当、宋霏、农凌峰。 看到张敬居然出来了,這七个人也都傻眼了,互相看了看,都板着脸很严肃地站好,丝毫不想来玩张敬的。 张敬长吸一口气,把扫帚反背在身后,像个将军检阅士兵似地,走到六个人地旁边,依次扫了他们一眼。 “你们” “我们是来应聘地,boss!”张敬的话还没说完,這七个人就异口同声地说,声音很齐也很大。 “很好,很好!”张敬镇定地点点头,走到队伍地最后,眯着眼瞄着农凌峰。 农凌峰开始冒汗,故意不看张敬。 “小农同志,你以前是二当家啊,這种活动你居然站在最后,是何道理啊?”张敬貌似心平气和。 “哦咳咳,老大,我来得晚” “阿布。”张敬闻言也不理农凌峰,而是很温柔地又望向李阿布“你是一个诚实的女孩子,也是一个聪明美丽的女孩子,诚实而又聪明美丽的女孩子是不会说谎的,对 ” “老大,是农哥通知我们你要开新公司,正在招聘人手的。他是最早来的。”李阿布要是生在抗日期间,肯定是个汉奸。 “阿布,你”农凌峰气得差点犯心脏病。 “农哥,我是诚实而又聪明美丽的女孩子。”李阿布振振有词,可爱的脸上神情很正式,像是在做什么宣言。 “唉,小农,你就认了吧!是认打呢,还是认罚呢?”张敬叹气,用同意的目光再次望向农凌峰。 “小张啊,小张老大!”年纪最大的田五腾开口说话了,他在钻石手比较德高望众“這件事吧,你不能怪小农,他做得很对。其实呢,這件事你做得不对,你既然要开新公司,为什么不找我们呢?我们都想重新聚在一起工作啊!就像从前一样。” “田老师”张敬又杀气重重地望向田五腾“你不要以自己是老资格,我就不敢动你,九十多岁的老头我打过好几个了。” “算了,当我什么都没说!”田五腾投降。 “嗯?不对啊!”张敬突然再次意识到奇怪的问题,郁闷地看看手表,现在都九点多了。 — 自己的招聘广告做得那很大,都九点多了,怎么会只有钻石手這帮无耻的人来应聘呢?为什么没有外人呢?自己的公司做得這么失败吗? “雷纯!”张敬回过头,喊了一声坐在角落处一张办公桌后的雷纯。 雷纯、何诗和明慧三个人正聚在那里小声地聊天呢,一边聊,一边看戏,粉脸上的神情一看就知道,是在强忍狂笑。 听到张敬喊,雷纯站起来。 “什么事,张总?”雷纯的朱唇抿得很紧,嘴里还咬着舌头。 “今天就只有他们几个来吗?没有别人来应聘?”张敬奇怪地问。 “咳咳,没有!”雷纯摇摇头。 “没有?”张敬心里的好奇感,高涨到快要爆炸,下意识地就向公司的大门口走去,想看看外面是什么情况。 “哎哎哎,老大,老大,我们好好谈谈,我们真是来应聘的。”突然,钻石手這些人呼啦一下子,就把张敬围在中间,让他走不了。 “还谈什么谈?都给我闪开。我告诉你们,想来我這工作,你们想也别想,我不用你们!”张敬很明确地严正声明。 “为什么啊?有我们在這里,何愁大事不成?”农凌峰还摇头晃脑的。 “咣!”张敬一点没犹豫,一扫帚就抡在农凌峰的身上“你给我去死,去死”张敬的手没停,扫帚柄雨点似地落向农凌峰。 “啊救命啊,杀人了”农凌峰被张敬打得抱头鼠蹿。 看到张敬开始行凶了,這些兄弟们全都闪得远远的,生怕自己受池鱼之灾。 趁着大家伙都让开了,张敬突然抬腿一路小跑,就跑出了公司,站在公司的大门口处。 公司外面的走廊里,静悄悄的,没有任何看上去要来应聘的人。偶尔过去几个同楼其他单位的人,也都斜着眼望着纯敬公司的大门,目光里透着鄙视的神情,还指指点点,用蚊子飞行似的声音不知道在议论什么。 “搞什么?我這里又不是宪兵队。”张敬很奇怪,也很郁闷,把扫帚扔开一边,无意中回过头,当时就虎躯一震,像根木头似地瘫倒过去。 “喂,老大,老大”钻石手的人都蜂涌而出,接住张敬,让他没倒在地上。 张敬在李阿布的怀里,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才算缓过来。勉强重新站好,整张脸都绿了,看样子他随时要杀人。 推开李阿布,张敬两步就走到门口,伸手在门旁边撕下一张大红纸。 這张大红纸也不知道是谁,在什么时间贴上去的,反正张敬早晨来的时候,這张红纸还不存在。 红纸上写着八个大字“特殊陪护,不懂勿扰。” “农凌峰”张敬咬着牙,用最狠毒的声音叫农凌峰的名字。 “老大,老,老大,這,這,這个不是,不是我的主意啊,天地良心!”农凌峰躲得远远的,指天花板结结巴巴地向张敬发誓。 “不是你的主意?你少跟我装无辜,就数你最无耻,不是你的主意是谁的主意?”张敬重新捡起那把扫帚,满脸杀气地向农凌峰逼近。 “真不是我,老,老大,真,真,真不是我!”农凌峰像看见鬼了一样,四处跑。 “不是你是谁?” “是,是是蒋洁!” 第十八章风雨有客来 啊?蒋洁?”张敬一下子就愣住了,他还真没往蒋洁 “真的,老,老大,是蒋洁给我出的招!”农凌峰就差给张敬跪下了。 “哼,這个反客,不当弓箭手真是浪费人才!”明慧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出来了,冷哼着说道。 “你给我闭嘴,都是你磨练出来的!”张敬没好气地瞪了明慧一眼。 明慧被训,很不服气,但也不敢说什么,自己抱着胳膊一付不以为然的神情。 “蒋洁呢?她没来?”张敬四处看了看。 所有人都闭上嘴,都不说话,好像没听到张敬的问题。尤其是农凌峰,奸滑似鬼,接过张敬的扫帚开始扫地,那门口特别干净,有保洁员刚打扫过,根本不用扫。 “哥,我在這”随着一个小小的声音,蒋洁终于闪闪缩缩地出现了,她一直就躲在纯敬旁边一个公司的牌子后面。 “行,你真行,有一套,你太有一套了!”张敬伸蒋洁竖起大拇指,嘴里狠狠地说着反话,说完转身就走回公司,大步直奔自己的办公室,阴着脸坐在老板椅上。 看到张敬生气了,這些人也不敢再搞怪,互相看了看,彼此推推搡搡地都蹭进张敬的办公室,没有椅子就站着。张敬的办公室本来就不大,這下子挤得全是人。 办公室里出现沉默,人這么多还這么静,气氛就显得非常诡异。 “唉!”过了很久,张敬才发出一声幽幽的叹息“你们啊,自己现在都有很好的事业,干嘛非往我身上粘啊?” “老大,其实兄弟们也都是一个心思,想重新在一块干。我们是钻石手嘛,无论到什么时候。都是一家人。”农凌峰收起玩笑,说得十分真诚。 “是啊,老大。我本来弄了一个工作室。知道你做新公司,我立刻就把工作室解散了。你要是不要我。我就要失业了。”汤慕说得很惨。 “我也是。我也把工作辞了。” “我一直是散人,没去哪里,就指望這一天呢!” “老大,你就收了我们吧!” “去,你说得好像我们是妖怪。” 大家都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中心思想只有一个。就是想让钻石手重新聚到一起。 张敬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心里有些矛盾。 本来张敬這次回北京。是不想再做团队了,尤其是不打算重新拉回钻石手。 虽然张敬本人不承认,但是钻石手曾经带给自己的伤害,却让他心有余悸。他做想公司,想让自己的事业正大光明地存在于這个世界之上。公司与团队是有区别的,团队是纯属靠成绩而存在,不能失败,一旦失败,团队就面临着死亡;而公司则是法律许可的实体,做业务,报税收,有起有伏有规章。 公司与团队之间的差异,有点类似于起义军与正牌军,土匪与反政府武装。 雷纯不知道什么时候,挤到了张敬身边,偷偷地塞给张敬一张纸条。 张敬微怔,看看雷纯,把纸条打开,只见上面写着八个小字“生既无悔,死亦留香” 张敬见字一凛,再次望向雷纯,雷纯正笑脸盈盈地看着他。 這八个字,是当初盘王宋小澜留给张敬的,也是宋小澜一生地写照。看到這八个字,张敬才明白雷纯的意思,人活在世上,能做到无怨无悔,尽最大的努力成就最大地事业,這一生才有价值,死了也能芳传百世。 而现在,张敬做新公司,正值用人之际,又有什么人能比钻石手的這些老成员更有能力?他们都在商圈里打滚万遍,有时候,哪怕动动小手指,也是智慧地闪光。 “行了,都别吵了!”张敬把纸条收起来,振声打断了面前地众人。 “嗯?” 立刻,所有人地目光都齐刷刷地盯向张敬,意识到张敬已经有了最后的决断。 “我的新公司呢,地方有点小,人多会很挤,不知道大家介不介意?”张敬望向着些兄弟姐妹,脸上浮起一丝微笑。 “万岁!”农凌峰第一个欢呼起来。 “哦耶,老大万岁。” “老大万岁万万岁!” “老大永垂不朽。” “别说挤,让我站着工作都没问题啊!”“嗯,這地方其实不错,挤一点更热闹!” 张敬的办公室里欢声一片,瞬间就汇集成兴奋的海洋,连田五腾和宋這种老成持重地家伙,也都满脸红光。 就這样,钻石手重新聚集到了张敬地麾下,准备共同开启一个商业 代。而這个时候,他们也有了一个新的名字“纯 纯敬公司真不是一般地小,本来张敬没什么感觉,但是公司成员一下子变成了十几个人后,這个公司里就几乎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了。 — 张敬的办公室里添了一套办公桌椅,是给农凌峰用的。两个雷神在一起工作,很多事情方便商议。 剩下的人就都在外面的大办公室里工作,十几套桌椅,让那个“大办公室”里挤得只有一条小路,能通向张敬的办公室及那个接待厅。 這次钻石手的成员都有一些业务,想带到新公司里,不过被张敬拒绝了。张敬不想在业务方面倚靠這些兄弟,既然是新公司,就应该有一个全新的开始。 两个铺者汤慕和石敢当已经着手为新公司做宣传,這两个家伙的水平是超一流的,绝不是张敬在南平时那个郭长风团队所能比肩半分的。 两天之后,汤慕和石敢当就已经做好了一整套的宣传计划,覆盖海报、时尚杂志、北京商报、地铁站广告牌等多种媒体形式。因为新公司的资金有些紧张,电视媒体暂时是不能考虑了。 对這套宣传计划,张敬和农凌峰分别过目,并提出一些整改意见。這些整改意见并不是说汤慕与石敢当做得不好,而是张敬农凌峰在宏观大局上,有一些新奇的提议,要让汤慕和石敢当加入到计划中。 几乎所有人都发现,张敬是真得变了。 在一年多前,如果张敬觉得下面的人做得有什么不对,除了训斥就是漫骂,而且毫不留情。可现在张敬居然会和声细语地与手下人讨论,并且对手下人的意见也能做得从善如流,还不时地自我批评,搞得這些人很不习惯。 也许是今年北京的最后一场雨了,很冷,很阴湿。坐在办公室里,张敬甚至觉得有些打冷战,将自己的手呵暧一些,下意识地还点起一支烟。 现在是中午,大家都去吃饭了,张敬今天突然很懒,就没和大家一起去,而是嘱咐雷纯为自己把午餐捎回来在办公室里吃。 下午的时候,汤慕与石敢当就会把修改后的宣传计划递过来。张敬相信不会再有什么问题了,让田五腾拨钱去做就行了。 自从钻石手的成员进入新公司后,出纳和会计這两个工作就从雷纯的手上,转给了李阿布和田五腾這两个掌柜,雷纯实际上已经成为了张敬的私人秘书。 外面的风声很响,雨点打在窗子上劈里啪啦的,因为水气冷,窗子上已经有雾了。 “有人吗?這里有人吗?” 這时张敬突然听到外面的办公室里,有人在说话。 张敬想起现在公司里只有自己,就急忙站起身,走出自己的办公室。 在外面的大办公室里,站着一个女人,年纪不算小了,大概有三十岁左右的样子。她显得很落魄,因为刚刚从外面进来,所以身上很湿,有几偻头发贴在脸颊上。 她的脸色有点苍白,神情很迷茫,正站在地中间四处看,想找个活人。 “咳,這位女士,请问你有什么事吗?”张敬很有礼貌,不过他心里很疑惑,外面這么大的雨,为什么這个女人不打伞呢?被這种雨打湿会很冷的。 “你好,先生,请问這里是纯敬商务公司吗?”女人也很有礼貌。 和张敬说话的时候,女人才抬起头望向张敬,這让张敬发现這个女人长得很清秀,有点像农村姑娘。 “没错,這里就是纯敬公司。”张敬点头。 “请问雷纯是在這里吗?” “雷纯?你找雷纯有什么事?哦哦,不好意思,你快请进来,到接待室里坐。”张敬挥手,请她到接待室里。 两个人在接待室里的真皮沙发上坐好,张敬看女人冷得在抖,就泡了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递给她,女人很感激。 “你先暧合一会儿吧,放心,雷纯就在這里,一会儿就能回来!”张敬友善地望着這个女人。 “她真在這里?那就好,那就好”女人果然放松了,低着头,只顾喝咖啡。 等一杯咖啡喝完,女人的精神好了很多,眼睛里也有光了。 “您是”女人询问式地对张敬说。 “哦,我叫张敬,是雷纯的朋友!你要不要再来一杯?” “好吧,谢谢你!”女人想了想,显得很不好意思,把咖啡杯递还给张敬。 第十九章家人还是朋友 连喝了三杯热咖啡,女人终于放下杯子,腼腆地向张意自己不要了。 “你别急,雷纯很快就能回来。你是雷纯的朋友?”反正左右无事,张敬也不能冷落人家,就随口聊天,同时张敬对女人的身份也挺好奇。 雷纯在北京怎么可能有朋友?反正张敬一直没听雷纯说起,她在北京有什么认识的人。 其实张敬想错了,他总向朋友這方面想,思路走进了死胡同,当然想不到雷纯和北京的联系。等到面前喝了三杯咖啡的女人开口,张敬才恍然惊愕。 “我不是她的朋友,我是她的家人。”女人轻声解释道。 “家人?”张敬差点从椅子上仰过去。 真是日理万机终有一失,张敬千计划万计划,却忽略了這件事。 雷纯在南平时,就对张敬解释过,说自己的父母因为事业和工作,已经迁去北京生活。 而且当张敬带着雷纯,真地来到北京之后,张敬却把這件事给忘了。 按道理,他应该第一时间就买些礼物,上门去问候二老。一来是看在雷纯的面上,二来雷纯的父母终归是看着自己长大的老邻居,也算是熟络的长辈。 “唉,看我這脑子,年纪大了吗?”张敬沮丧地拍拍大腿,自言自语地埋怨。 “你说什么?”对面的女人一愣。 “没什么,我是”张敬正准备向人家解释一下,自己和雷纯之间纯洁的男女关系,突然听到外边大办公室的门响,又传来一些说笑声。看来出去吃午饭的大队人马回来了。 雷纯拎着一份炒牛河,快步就走进张敬的办公室,怕张敬等得时间长。再饿着了。 谁知道她却发现张敬地办公室里没人。 “雷纯,雷纯,来這边,接待室這边!”這时候,雷纯听到张敬在隔壁大声地喊。 “這死鬼,乱跑什么?”雷纯埋怨着,拎着牛河又跑去接待室。 雷纯进了接待室后,看到里面居然还有一个女人,先是一愣。然后也没多想,把牛河在张敬的面前晃晃。 “张总。午饭你是现在吃,还是一会儿再吃?你有客人?”有外人在,雷纯总要礼貌一些,不能总是死鬼来死鬼去的。 听到雷纯地话。张敬一下子就呆住了,看样子,雷纯好像并不认识這个女人。 张敬转过头,不解地望向对面的女人,這个家伙不是专程来骗自己咖啡喝的吧? 女人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雷纯,一声也不吭。只是盯着。好像饿了三天的人。看到了一大盘子鸡蛋炒饭。 雷纯也发现接待厅里的這个女人不对劲,疑惑地望向张敬。 “咳。雷纯,這位女士是来找你的。”张敬的目光闪烁了几下。 “找我?”雷纯差点咬到舌头,也是非常惊讶。 “你你,你就是,就是小纯?”女人慢慢地站起来,伸出手,颤微微地指向雷纯,情绪很激动。 “啊?哦,哦我是雷纯,您是?”雷纯还是一头雾水。 “小纯我可算找到你了”女人突然就扑了上来,一下子把雷纯搂得紧紧的,放声大哭。 這下子,张敬和雷纯都蒙了,听到接待厅里居然有哭声,外面地人都拥了过来。接待厅太小进不来,他们就挤在一起在门外看。尤其是小tom,, “你们都很闲啊?没有事做啊?”张敬突然扭过头,用阴森的目光望向门口地人。 “哗”门口的人立刻作鸟兽散,都回自己座位上去了,只有靠近接待厅的几个人,还在偷偷向里面瞄。 张敬干脆起身,把接待厅的门关上,然后又拿出一些纸巾,偷偷地塞在雷纯地手里。 雷纯明白张敬的意思,轻轻地把搂着自己的女人推开一些。 “你,你先别哭了,擦一擦吧!反正你都到這里了,有什么事可以慢慢说。” 女人這才止住哭声,接过雷纯的纸巾把眼泪擦干,然后低着头又坐了下来。看着女人的侧脸,张敬发现這个女人确实长得不赖,虽然和雷纯潘若若还有一定的差距。 “小纯,你不认识我,我不怪你。其实,我们确实没见过面,我姓沈,我叫沈冶。你,你应该叫我沈姨” “卟”张敬正吃牛河呢,這东西凉了就没法吃了,结果听到女人地话,一下子就喷了一地。 雷纯虽然也觉得很奇怪,可还是白了张敬一眼。 “你,你今年多大年纪了?”张敬没理雷纯,好奇地问沈冶。 “我三十五了!”沈冶轻声回答道。 “哦 ”张敬点点头,心里觉得沈冶真挺年轻,来地时候她最多也就是三十岁地样子“为什么雷纯要叫你沈姨呢?”张敬的意思也很明显,雷纯今年二十六,眼看要二十七了,怎么能向一个三十五岁地女人叫阿姨呢? 雷纯没有阻止张敬,因为张敬问的问题,也是她想问的。 听到张敬的话,沈冶变得有些不安,还有些惶恐,低着头坐在椅子上,一个劲地搓手。 “我咳,我我是小纯爸爸的朋友!” — “啊?我爸爸?”雷纯娇躯一晃,差点跌倒。 如果说张敬来北京后,把雷纯的父母忘记了,还有情可愿;但是雷纯是不可能忘记的,那毕竟是她的双亲。 雷纯之所以来北京快半个多月了,还是没有去见双亲,也是考虑张敬的事情多,尤其這几天张罗新公司的开业,也就忍下了,不差那一天两天的。雷纯准备再过半个月后看看,如果新公司没什么事,死也要拉张敬去见见自己的父母。 中国有這种传统,带一名异性见自己的父母,大多是有格外的意义。 可是雷纯却万万没有想到,还没等她去见父母,自己爸爸的一个朋友却突然跑来找自己。 此时张敬的心里却有别的想法,他放下筷子,眼睛眯成一条缝。他的记性很好,记得雷纯没回来时,沈冶介绍自己的时候,对自己说是雷纯的家人,可现在又说是雷纯爸爸的朋友,朋友和家人可是两个概念。 “咳,沈姨,咳咳,你和雷纯的爸爸是什么朋友?”张敬突然开口问道。 “我哎,先不说那些了!小纯,你快跟我走!”沈冶突然急躁如火,也不多解释,站起来拉着雷纯就向外跑。 “你别拉我啊!”雷纯硬是站住脚,把自己的手抽回来“你到底是谁啊?你要带我去哪?”雷纯有点不高兴了。 “小纯,你相信我,你快跟我走吧!你爸爸和妈妈出事了!”沈冶虽然说得很焦急,可提到雷纯妈妈的时候,微微停顿了一下。 “啊?出事了?”雷纯粉脸顿时煞白。 张敬反应很快,当场就扔了牛河,跑去自己的办公室拎起外套。 “走,我和你们一起去!” 沈冶竟然也没有反对,再次拉起雷纯,风一般地向外跑。雷纯就像一根木头,任何沈冶拉着。 等跑到门口的时候,张敬突然回过头。 “何诗,你和我们一起去。” 何诗正旁若无人地看书呢,她现在白天的时候,如果没有事,就会全神贯注地投入到宋霏借给自己的那些书里,简直像入魔了一样。 听到张敬喊自己,才愕然抬头,先是愣了愣,然后也没说二话,丢下书跟上了张敬等人。 這一行四人,在沈冶的带领下,冒着风雨跑出公司大厦,在街头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通县。 這一路上,沈冶一言不发,张敬也不问,雷纯和何诗也沉默不语,只等着看沈冶到底在搞什么。 等出租车到了通县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快三点了,车子最后停在了通县医院的大门口。 下了车,沈冶脸上悲色愈浓,脚也像灌铅一样,看着医院的大门,却走不动步子。 张敬目光一阵闪烁。 “阿诗,你陪着雷纯在外面,我和沈姨进去先看看!” “好!”何诗点点头,拉住了雷纯的手“小纯,通县的风景据说很好,我们找个地方去看看吧!” 雷纯现在哪有什么心情看风景,毅然地甩掉何诗的手。 “我不去。沈姨,我爸和我妈是在這里吗?”雷纯死死地盯着沈冶的眼睛问。 “是”沈冶的声音小得几不可闻。 听到沈冶的话,雷纯再不犹豫,撒腿就向医院里跑。张敬也没办法,心里很忐忑,只能紧紧地跟在雷纯身后。 进了医院后,雷纯直扑医院的接待台。 “护士小姐,你這里有一个叫雷百络的人吗?四十七岁,个子高高的。”雷纯的粉脸已经是纸一样的白了,强做镇定。 “雷百络?哦,我帮你查一下!”护士小姐倒是很有礼貌。 “不,不用查”雷纯身后的沈冶突然出声,然后她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小纯,你们都跟我来吧!”说完话,沈冶掉头就走。 终于,张敬最不愿意看到的一幕出现了,沈冶带着三个人竟然向地下室走。一个医院的地下室,永远都只有一个用处。 第二十章一场通肇事逃逸案 那间泛着青色灯光的房子里,拉到两个并排的不锈钢一对中老年夫妻就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何诗还可以,她是警察出身,死人也见过不少,并没有什么感觉。 张敬心里有点发毛,目前为止,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死人。 沈冶当时就瘫倒在地,雷纯更惨,性感的眼睛向上一翻,嗓子里发出喀喀两声响,直接就休克了。 “喂喂,雷纯,雷纯,你醒醒,喂,坏了!” “沈姨,你,你也醒醒” 這下子麻烦可大了,张敬和何诗也顾不得再去想死人了,急忙一个人背起一个,跑出地下室。幸好這里就是医院,就近急治了。 沈冶恢复得比雷纯快,她半坐在病床上,神情还是很仓惶,而她身边那张病床上,雷纯紧闭双眼,还没醒呢。 张敬和何诗各搬一把椅子,何诗坐在雷纯床边,时刻地注意着雷纯的情况,而张敬则坐到了沈冶病床旁。 “沈姨,现在雷纯还没有清醒。你实话对我说,你到底和雷叔是什么关系?”张敬脸色麻木,沉声问道。 “嗯?”沈冶闻言一惊。 “我不是傻瓜,雷家在北京没有亲戚,像你這么热心的人,也绝不可能是朋友那么简单。你还说自己是雷叔的朋友,却不说自己是雷婶的朋友,我不相信這‘朋友’是很单纯的意思。” “你姓张?”沈冶突然不答反问。 “是,我姓张,我叫张敬!” “我听说过你,百络和我提过几回,他说小纯在南平不肯来北京。就是为了等你回去!没想到,你真回南平了。” 张敬饱含深意地微微一笑,他才了解到。沈冶是一个很聪明的女人。她不正面回答自己的问题,而一声“百络”的称呼,就已经把自己和雷百络地关系坦白了出来。 “你和雷叔咳,雷婶一直不知道吗?” “不知道!”沈冶静静地摇了摇头,神情很凄凉“百络很爱他的家庭,我们一直都瞒着所有的人。其实一开始,也是我主动找百络地,不关他的事。” “那你怎么找到雷纯的?你居然还知道雷纯在北京。还知道她在北京的什么地方?”张敬非常奇怪。 听到张敬的问题,沈冶从身上摸出一份皱巴巴的报纸。递给了张敬。 张敬接过来,打开一看,正是自己前一阵发过的招聘广告。广告下面写着联系人,一个是自己的名字。一个是雷纯的名字。 “小纯来北京,我们是知道地,她给百络打过电话。前天,我发现這份报纸,非常高兴,想拿去给百络看。结果我找到百络的时候。他。他就已经”沈冶地嗓子一下子哽住了。 “唉”张敬长叹一声,只觉得人世间的事。何其难以琢磨。 如果雷百络夫妇不出事,沈冶就会把這份报纸交给他们,那也许今天就不是沈冶上门来传噩耗,而是一个充满无限惊喜的大团圆场面。 “司机在哪里?”就在這个时候,一直守在雷纯床边,旁听着张敬和沈冶对话的何诗,突然开口问道。 “嗯?司机?什么司机?”张敬愣了一下。 “你居然知道司机?”沈冶也愣住了,她是惊讶于何诗地“未卜先知” “這有什么”何诗无谓地一哂,眼睛却始终盯着雷纯的粉脸“我刚才仔细看过,雷叔和雷婶是被车咳,是车祸。所以我就想问问,肇事司机在哪里。” 张敬望着何诗,心里有些好笑,這当过警察的人就是不一样,真厉害。 “现在通县的警察也想知道,肇事司机在哪里!”沈冶的脸上多了一丝怒意。 “嗯?什么意思?”张敬又愣了。 “這场车祸属于肇事逃逸。司机撞了人就开车跑了,到现在两天了,还没有什么线索。” “***,這个王八操地,还有没有王法?”张敬勃然大怒,噌地站起身高声怒骂。 “喂,你小点声,小纯还没醒呢!”何诗急忙娇嗔地提醒张敬。 张敬這才勉强忍住怒气,再次坐下来,望向沈冶。 “没找到什么目击者吗?這算什么事?撞了人就白撞了?”张敬现在就是抓不到那个肇事司机,不然能生撕了他。 “出事地地方在百络他们家旁边。那里是一个废弃地室外篮球场,就在篮球场外的小路上,白天地时候,人很少。现在警察也在找目击者,希望能找得到。”沈冶的话虽然這么说,不过张敬看她的那个意思,估计那个篮球场一定很僻静,有人的机率一定不大。 张 粗气,自己郁闷了一会儿,又替雷纯想了一会儿。 张敬百分百猜得到,如果雷纯醒后,知道自己的父母死于车轮,而肇事司机又没影了,她非发狂不可。 可是這事又没办法瞒,因为雷纯自己一定会去调查的,谎话很容易被揭穿。 “阿诗!”张敬突然喊了何诗一声。 “嗯,什么事?” “你马上去联系医院,就说我要转院,让他们用救护车把雷纯给我送回北京,一切的费用我买单。你跟雷纯一起回去,回到北京后,什么都别对她说,只说她身体不好,得慢慢恢复,這边的事我来料理。” 這已经是张敬想到的唯一的办法了,让雷纯离开通县,等一切都有了结果之后,雷纯估计也冷静下来了,到时候再说吧! — 沈冶转头望向张敬,目光中是赞许,她发现這个小伙子非常有办法,好像满脑子都是主意。 何诗没有废话,立刻去联系医院。有钱就什么都好办,十分钟后,何诗陪着仍然昏迷的雷纯上了救护车,在叮嘱张敬自己小心之后,回北京去了。 人都走了,沈冶的身体也好了很多,张敬就陪她出院,并且把她送回她的家。 到了沈冶的家里后,沈冶挽留张敬,她在北京喝了张敬三杯咖啡,现在到她的家了,她好歹也得请回来。 沈冶的家里装修得很小资,处处都透着欧美风格和味道,玻璃钢的地板,洁白的花式吊灯,还有红白条纹的布衣沙发,张敬看着這一切,脸上的表情很古怪。 沈冶似乎明白张敬在想什么,换好了家居服,从冰箱里拎出一罐啤酒走过来,把啤酒递给张敬。 “你们男人都喜欢喝這个,百络就很喜欢。” “谢谢!”张敬也不客气,接过啤酒,打开就灌了两口。 “你是不是以为,百络给了我很多钱,我才有一个這么华丽的房子?”沈冶就像拉家常,轻轻巧巧地问张敬。 “我没那么想!”张敬明白,不是什么时候都可以说真话的。 “你错了!我自己有钱,准确地说,我比百络还富有,我给他钱还差不多!事实上,他有好几笔生意,都是我借给他钱周转的。” 张敬终于忍不住了,失笑了一声。 “沈姨,我很奇怪,冒昧地问一句,既然這样,你为什么和雷叔” “我爱他,没有什么为什么。我喜欢他成熟,喜欢他的胆识,喜欢他带给我的安全感。我觉得他是這个世界上,最了不起的男人。我只恨自己晚生了十年,否则的话,我一定要嫁给他。”沈冶面不改色心不跳。 张敬也不问了,他明白沈冶是那种只重感觉的女人。为了自己的感觉,为了一刹那间的心动,她可以不惜一切,包括自己的未来和自己的人生。 “雷叔来北京后,都做什么生意?”张敬喝着啤酒,觉得应该有点话题。 “他主要做一些工程,和地产有关的工程。比方说小区的水暧、电子之类的,他做得很好,在通县這一带,挺有名气的。本来他前些日子刚刚接到一个大单子,如果做好的话,他甚至可以挤身北京的地产界,去一展拳脚。很可惜,他没有以后了” “沈姨,我再问句不该问的。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张敬叫沈冶为姨,自己总感觉怪怪的。 “我想离开這里,换个环境,也许能让我忘了一切。你说呢?”沈冶突然还问起张敬的意见。 “我?哦也好,换个环境,就能换个心境,如果你确认你能忘了這里的一切。” “呵呵!”沈冶惨惨一笑,头垂得很低“我有” “叮铃铃铃铃” 突然,沈冶的话还没等说出口,张敬的手机竟然响了起来。张敬拿出来一看,是农凌峰打给自己的。 “不好意思!”张敬向沈冶歉意地说,然后站起身,走到房子的一角,把手机放在耳边“喂,小农,你找我有事?” “是啊,老大,你去哪里了?” “我在通县呢?你找我干什么?我這边还有事!” “今天我们收到一封邀请函,是中华商会发来的,邀请我们在下个月底,参加一个大会。” “靠!”张敬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你有病是吗?這种事也至于你打个电话找我?你等我回去再说!” “不是啊,老大,你猜這个大会是什么名堂?”农凌峰急忙解释,语气里还夹杂着兴奋。 第二十一章食脑峰会 名堂?女奴采办?还是派发黄金?”张敬仍然不感兴 “哦都不是”农凌峰明白,除了女人和金钱,别的对张敬而言,基本没有杀伤力。 “都不是你跟我说什么?行了,天也不早了,你洗洗睡吧!” “老大,老大,你听我说!”农凌峰一听张敬要挂电话,急忙抢上两句“中华商会這次领头召集的大会,是以食脑者为主题的。名字就叫‘首届中华食脑峰会’,据说到时候,全世界所有的华人食脑者都会赶赴京城。” “啊?中华食脑峰会?”张敬猛地愣住了,這个消息还真是挺意外的。 一直以来,食脑者们都属于一个地下阶层,他们或团队,或单枪匹马,反正之间很少有交流,也没有什么大型的组织。中华商会這次居然想把华人食脑者们聚集在一起,這个想法真是很特别。 “老大,在邀请函上还说明,這次中华商会准备为食脑者做组织,成立中华商会食脑者协会,在大会上还会由所有的人一起选一个主席出来。嘿嘿嘿”农凌峰说完话,还奸笑几声。 “怎么?你想当主席?”张敬故意玩农凌峰。 “我老大,我不想,我想也没用。你别玩了,這次老大你一定要当上這个主席,那样的话,我们的新公司想不发都不行了,哈哈哈!再说了,现在食脑這个***。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除了老大你,谁敢当這个主席?” “嗯,言之有理,言之有理啊!”张敬很满意,不管农凌峰看不看得见,还点了两下头“小农。你很有前途啊,你明天别干雷神了!” “那我干什么?” “你干拍马神吧,哈哈,不过呢,你拍得我很高兴,嘿嘿嘿嘿!”张敬的脑子里也开始幻想,在万众瞩目之下。他站在充满灯光地台子上,享受着欢呼,手里还捧着一个木牌子,上面写着“主席”两个字。 想着這些事,张敬的脸都扭曲了,笑声也越来越大,越来越无耻。 偶然一抬头。张敬的笑声突然僵住,他看到沈冶正在用一种看着傻瓜的目光看着自己。 “咳咳,小农,這事你安排吧!我這边还有事,先挂了,回北京我们再一起研究。”张敬收起谑笑,再次让神容严正。 挂电话,向沈冶歉意一笑。又坐回自己的位子,喝一口啤酒。 “你的性格很好,很开朗!”沈冶突然微笑着对张敬说。 “咳,刚才让你见笑,有一个朋友打来电话,说几句玩笑而已,咳。這个。天色不早了。你休息吧,我走了!”张敬看看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下来了,沈冶家里只有她自己,不太方便独处。 “好吧,明天我领去百络家里看看,你替小纯把贵重一点的东西带走吧!”沈冶点头。 “好,那就麻烦你了!”张敬向沈冶致谢,站起身离开沈冶的家。 通县地宾馆条件很好,這里是北京的旅游风景区,长年有各种游客,娱乐及食宿行业畸形发展,远远超出其他行业。 不过张敬现在没有心思“娱乐”开了一间客房,在客房里吃过晚饭,就睡下了,一觉睡到大天亮。 张敬很久没睡得這么好了,八点半醒来的时候,通体舒畅,精神焕发。 洗漱完自己,再简单地吃点早餐,张敬乘出租车来接沈冶。 沈冶今天的装扮代表自己的心思,她穿了一身黑衣的衣服,袖子上还系了一条白色的丝线,神情哀伤, 张敬见沈冶心情不好,也没有和她聊闲话。 在沈冶地指挥下,出租车向通县的东郊驶去。通县东郊有些偏僻,都是一些很老旧的住宅小区,雷家住在這些老旧小区还要再向东一点的地方。 张敬注意到,果然如沈冶所说,這里有一个废弃的篮球场,场地上长满了荒草,只有两个快要倒下的篮球架子,才让人知道這里原本的用处。 擦过篮球场不远,就看到了雷家,是一个小二层地楼,平顶的,还带个不大不小的院子。 沈冶下车后,从身上掏出一串钥匙,打开外面的大铁门,也没说什么,就自己走了进去。张敬跟在她身后,心里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他并不是奇怪沈冶会有雷家的钥匙,那不需要奇怪,這一次张敬也不知道自己在奇怪什么,反正就是心里感觉很别扭。 這里阳光不太充足,进了院子后,就有种阴阴的凉气,穿过院子,沈冶再打开雷家那栋二层楼的房门,带着张敬走了进去。 雷家里面装修得很淡雅,并不豪华,虽然三天没有人打扫了,可还是能看出来,各种家用物件摆放得很整齐。 一进门,一楼是一个客厅,客厅地一角,用一个木艺的造型隔出了一个小书房,里面还有一张办公桌和一把椅子。可以想像,雷百络平常就是在這里办公。 “你自己看一看吧,這里是钥匙,能打开所有的门,有什么需要拿走的,你随便。”沈冶面容凄楚,轻声对张敬说道。 “好,谢谢你!” 张敬接过钥匙,就在雷家游荡起来,而沈冶则独自一人,坐在客厅的那排沙发上,也不顾沙发上已经有很多灰尘。也许,她正在回忆,回忆自己和雷百络曾经有过的快乐时光。 张敬上上下下地走了几次,发现雷家并不复杂,一楼就是一个客厅、一个厨房、一个饭厅及洗手间,二楼更简单,只有三个卧室和一个杂物房。 张敬不想去翻乱雷家的东西,他认为這应该是雷纯地事情,他只是四处走走,想看看有没有什么特别地,需要自己拿走地东西。 最后,张敬有点累了,而這时他正好走到一楼雷百络曾经办公用的那个小书房,于是张敬就走到那张办公桌后,坐了下来。 办公桌上有一些纸张,放得很杂乱。张敬左右无事,就伸手随便拿了几张纸看,但是,就是這一看,把张敬吓了一跳。 纸上面横七竖八地写着很多地字,有大有小,有工整,有潦草,但是所有的字,都是同一个字,這个字就是“乱” 张敬急忙把桌面上所有的纸,大概有十几张都拿过来,发现這十几张纸上居然都是一样的,都写着“乱”字,而且都是乱七八糟写成的,這让张敬的后背顿生凉意。 可以想像一下,在一个两夫妇共同生活过的房子,两夫妇刚死,你坐在丈夫用过的办公桌旁,看到桌上面有這样一些纸,心里怎么可能没有恐惧。 “沈小姐,沈小姐”张敬突然大声地喊。 沈冶正坐在客厅沙发上发呆呢,突然听到张敬的喊声,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就急忙跑过来,不知道张敬发什么神经。 等沈冶看到张敬时,才发现张敬的脸色是白的。 “张先生,你怎么了?”沈冶的心里也莫名有点发毛。 “沈小姐,我想问你,从雷叔和雷婶出事后,有什么人进过這个房子吗?”张敬正色问道。 “没有!”沈冶摇头“最起码我不知道有谁进来过,我们是第一次进,之前本来我想来看看,但是”沈冶没有说下去,不过张敬明白,沈冶不想单独到這里来,怕一个人会伤心到发疯。 “那這些东西,你见过没有?”张敬伸手把桌面上的那些纸,递给沈冶。 “什么东西?”沈冶微怔,接过那十几张纸,低头一看,顿时倒吸一口凉气“這是百络的笔迹” “你确认這是雷叔写的?” “是,這是百络写的,不会错的。百络为什么写這些东西,他乱什么?”沈冶紧皱眉头,苦苦思索。 张敬也眯着眼,开始思考,场面开始沉寂,时间也一秒一秒地过去,两个人都像是木雕,一动也不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敬才重重地发出一声叹息。 “沈小姐,请恕我直言,我想问你几个问题,如果不礼貌的话,你不要见怪。”张敬目光缓和下来,轻声对沈冶说。 “没关系,你问吧!”沈冶很痛快。 “我想知道,在雷叔和雷婶出事前,你和雷叔之间有没有发生什么矛盾?或者说,你向雷叔有过什么要求?”张敬努力措词,尽量不伤害沈冶。 “没有!”沈冶很坚决地摇头,目光真诚“我不是世俗的女子,虽然对雷家而言,我是第三者,但是我从来没有向百络要求过什么,包括物质上的和精神上的。我和他在一起很快乐,我相信百络也很快乐,我们甚至从来没有吵过架,红过脸,连硬一点的话也没有说过。” “嗯!”张敬点点头“我相信你,沈小姐。其实我只是想知道,你是否在无意间,我是指无意间说过什么话,会让雷叔心里很矛盾。” 這下沈冶不说话了,一个人回忆很久。 “這个我就不敢保证了。你也说了,是无意间,我无意间说过什么,我也不记得啊!”沈冶非常为难。 第二十二章张敬成了冒险者 光是沈冶为难,张敬也为难,他心里那种奇怪的感觉浓。 他觉得,有一些东西,似乎已经被雷百络带下黄泉了,但是偏偏這些东西又很重要。可是就算知道了這些东西,又有什么用?张敬不知道,但是他还是很想知道這些东西。 “能让一个人心乱,无非两点原因,一个是生活上的,一个是事业上的。我听你昨天的介绍,雷叔在事业上,应该正青云直上,不应该有什么难处;那就只能是生活上的,而雷叔生活上最大的问题,就是你,沈小姐!”张敬一点一点地分析给沈冶听。 “我也明白,可是我我,我真得不知道,到底我哪里做错了!”沈冶很痛心。 “唉!”张敬再一次深叹,随手点起一支烟“也许,就因为你做得太好了,所以才会让雷叔很乱。” “什么意思?”沈冶微怔。 “有一种男人,活得顶天立地,他们的心里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东西,叫做责任。也许雷叔和你平常相处的时候,看起来很快乐,但是他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我猜你并不完全知道。”张敬的话说得意味深长,说完之后,还把目光望向了沈冶手里的那些纸。 听到张敬的话,沈冶哭了,没有哭声,只有眼泪,那些眼泪打湿了她手里的纸张。 张敬没有劝沈冶,只是任由她哭泣,等看到沈冶眼泪渐少的时候。才站起身。 “对不起,我无意揭露什么残酷地事。沈小姐,我们走吧,這里没什么需要拿的,只等雷纯精神上好一些的时候,让她自己来吧!” 沈冶点点头,又抽泣几下,這才跟着张敬走出了雷家。 让沈冶没有想到的是,张敬竟然不准备跟沈冶回去。两个人走出很远,才拦到一辆出租车,张敬把沈冶送进车里后,就自己转身走了。 沈冶也没问为什么,她现在只想快点回家,需要好好地大哭一场。 张敬送走沈冶,自己又走回了雷家。不过這一次他没有进雷家的房子。而是顺着废弃篮球场旁边的路,继续向前走。 這条路只有一个分岔口,就是通向雷家,张敬想知道這条路一直走到尽头,是什么地方。 还好這条路并不长,只有五百米左右,并且自从过了篮球场之后。路两旁就没有什么建筑,也没有什么人,只是在尽头的地方,有一个很大很大的院子,院子的围墙上还围着铁丝网。 张敬走到院子地大门处,大门是敞开的,里面堆满了汽车及汽车的各种零件。這里竟然是一个报废汽车场,大门口只有一个老大爷守着。 老大爷正半躺在大门口的一个短竹塌上。晒着早冬的太阳,手里拎着一个收音机,听着一些地方戏曲,自己还在悠闲地跟着哼唱。 “大爷,嘿嘿,你老挺自在啊!”张敬的眼珠转了几圈,突然上去搭话。 “嗯?”听到张敬的话。老大爷半睁开眼。上下打量了一遍张敬。“小伙子,你有什么事?” “没事。就是路过這里,呵呵,等一个朋友呢!”张敬地微笑很灿烂。 “路过這里?小伙子,你没事吧?你要去哪啊?是不是迷路了?這里再往前走,就是河了,过了河就是大山,你要先过河再上山?”老大爷奇怪地问。 “啊?哦咳,我们是自助游的,想去那边玩玩看看!” “自助游?旅游啊?旅游也不能走這边啊,前面那段河水挺深的,你也没带家伙,你不是想游过去吧?” “游啊?对,对,我就是想游过去,我们是冒险者!”张敬信口胡说。 “小伙子,好,像个男人,有勇气,不过你要小心啊!”老大爷还挺佩服张敬。 “嗯,谢谢您老!唉,我那个朋友可能已经先去了,您老自己玩吧,我去前面看看!”张敬自言自语几句,就挥手告别老大爷,匆匆向前去了。 张敬其实向前没走多远,就绕了一个大圈又回来了,這一次他神情冷酷,直奔雷家。 进了雷家的房子,张敬快步跑到小书房的办公桌边。這张办公桌不小,带着六个抽屉和一个小柜子,在办公桌边,还有一个老式的绿铁皮保险柜。 张敬也没客气,连钥匙都懒得用,咣咣几下,就把那些抽屉和小柜子都暴力性地打开了。接着张敬把抽屉和小柜子里的东西全部倾倒在桌面上,自己一个一个非常仔细地排查,他在找一个很重要地东西。 雷百络珍藏不少, 克金笔,什么个人印章,什么笔记本、稿纸信纸之类没有放过,每一样都很仔细地查看。 张敬足足检查到中午,才把這些东西排查完毕,很遗憾,他没有找到自己想找的东西。 坐在椅子上休息了一会儿,张敬的目光就投向了办公桌旁边的那个铁皮柜。铁皮柜有老式的密码锁,另外可能还需要钥匙,张敬可没有什么时间慢慢破解,跑到厨房找到一把锤子,回到小书房,叮咣两下就把铁皮柜的锁给硬砸下来了。 铁皮柜打开,张敬做了一次深呼吸,他知道自己需要的东西就在里面。 在铁皮柜里,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好多地资料袋和资料匣,上面还写有日期。 张敬把桌面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一古脑全部扫落桌下,然后再将铁皮柜里的资料小心地拿出来,按照时间的顺序摆在桌子上。 张敬连午饭都没吃,一下午的时间都投入到了這些资料中。看着這些资料,张敬几乎就是在用旁观者的目光,看着雷百络举家迁到北京后,他的事业之路。 从一开始,在工地包一些电焊地活,到最后,承包若干个小区地电力排布和水力工程,雷百络地事业成绩相当不错,最起码能让张敬侧目。看来雷纯的商业天份不是偶然性地,有遗传因素在里面。 张敬一路看,一路查,最终,看到了雷百络活着的时候,所涉及的最后一份工程合约。也就是沈冶说过的,可以让雷百络挤身京城工程界,平步青云的一份大单子。 這份合约是雷百络和金銮地产集团签订的。 金銮地产的名头张敬是听过的,在京城属于响当当的地产公司,其资亿万,实力非常雄厚。他這次是想搞一个联合工程,一个关于北京及周边各个卫星城的联合工程,投资了四十几个亿,手笔确实不小,估计也用尽金銮的全部身当,只想靠這个工程一举辉煌起来,成为京城地产界的龙头。 工程的具体内容是现代化绿色生活城,小区是散步式的,中心在北京,还有一些分支在北京周边的各个卫星城,比如通县。這十几个小区在一起,联合形成一个大规模的生活场所,光是现代化的购物广场就有八个、学校五个、三个四星级医院、连锁超市十多个。各个分支小区的偏重点还有不同,比如通县的這个,主要侧重于旅游和娱乐,各个小区之间全天二十四小时有专程的大巴,对小区住户免费。 而雷百络接到的,就是這个绿色生活城,在通县分支部分的水力工程。這可是一个超级大单子,别以为就是给住户装个自来水什么的,还有一些景点部分的水池、人造河、喷泉、绿地洒水等等。這一个单子下来就是六千万人民币,张敬查看过了,也是雷百络有生之年,承接得最大单工程。 合同签订的日期是一周前,也就是雷百络夫妻出事前三四天。 “叮铃铃”突然,就在张敬思考的时候,他的电话响起来了,這时外边的天色已经擦黑。 “喂,谁啊?”张敬拿出手机。 “臭男人,我是若若,你死哪去了?还不回来!”潘若若说话很“客气” “我还在通县呢,這边有事。你找我干什么?” “你快回来吧,我在小纯這呢,我和阿诗都在這里。”潘若若的语气有点焦躁。 “啊?雷纯怎么了?”张敬的心立刻就提了起来。 “她回来的当晚就醒了,可是整个人痴痴呆呆的,也不说话,谁也不理。最麻烦的是,她不吃饭,已经一天没吃过东西了,我还是阿诗特意找来劝小纯的呢!我也劝不好啊,你回来吧!” “嗯,我知道了,你把手机给雷纯,我和她聊几句!”张敬很冷静。 “哎呀,好吧,好吧!小纯啊,呵呵,张敬的电话哟,他要和你说话,你不是连他都不想理吧?哟呵呵,快来接吧,他有话对你说啊!”张敬汗然,电话里,潘若若的笑声好假,像白雪公主的继母。 然后,张敬就听到电话里没有声音了,知道应该已经到了雷纯的手里。 “雷纯,你干什么呢?绝食?还是示威啊?你是食脑者,你是一个卦手,這点基本的冷静和理智你都没有吗?”张敬也不客气,也不管雷纯在不在听,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训。 第二十三章砸碎沙锅查到底 纯听到张敬的声音,终于有了反应。她开始大哭,久,张敬一直觉得她是一个很坚强的女人,甚至没记得曾几何时,她哭得這么伤心过。 张敬不说话了,任由雷纯哭,现在哭泣对雷纯是有好处的。就好像一个人被蛇咬伤,需要排毒。 雷纯哭了十几分钟,张敬估计她也哭不出什么眼泪了。 “对不起,雷纯,我应该向你道歉。如果我记得雷叔雷婶在北京的话,我应该早些陪你来看望他们,如果那样的话,也许他们也不会出事了。” “敬哥敬哥”雷纯一边哭一边喊着张敬。 “好了,别哭了,眼泪流过一次就够了。我们现在需要做的是,把逃逸的王八蛋找出来,还雷叔雷婶一个公道。”张敬的声音非常低沉。 “敬哥敬哥你一定,一定要帮我啊一定要把那个司机找到” “我知道,你放心吧,我答应过你的事,就一定会做到。你就在北京呆着吧,有时间让若若她们陪你出去散散心,别在医院里闷着。” “我知道,我知道敬哥敬哥” “雷纯,你把电话给若若,我还有事交待她!” 电话被雷纯还给了潘若若,潘若若這时也放心不少,好歹看到雷纯像个正常人了,而不是傻兮兮地看着天花板发呆。 “敬哥,你找我?” “嗯。你现在通知我的公司,让农凌峰、石敢当和钱春多三个人,立刻来通县与我会合,我需要他们帮忙。还有,如果你现在工作不太忙地话,多陪陪雷纯,尽量别让她独处。” “你放心吧,我不会把小纯自己扔下的!” 挂断了电话,张敬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天际刚刚升起的新月,心里那种奇怪的感觉已经膨胀到了极点。他甚至已经意识到,雷家的事情恐怕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直到张敬肚子开始咕咕响了,才想起自己已经一天没吃东西。还好,雷家的冰箱里有一些速食面。张敬自力更生,点火做饭,给自己下了一碗酸辣面。 吃完面,张敬又回到了雷百络的办公桌旁,拿起雷百络最后一次签订的合同,也就是和金鉴地产签订的那份合同仔细地看了起来。张敬也不知道自己想在合同中找到什么,只是一种感觉。一种潜意识让他不停地翻看着,认真到了每一个词每一个字都要仔细推敲。 窗外地月亮已经升起很高了,张敬的手机突然响起,拿出来一看,是农凌峰的电话。 而這时,离刚才潘若若的电话已经相隔了四个多小时,现在的时间是晚上十一点半。 “呵呵,来得挺快的!”张敬微微一笑。 接起电话。听到农凌峰的声音,果然他们已经到通县了,连夜地车让他们丝毫没有倦意。张敬把雷家的地址告诉他们,又过了半个多小时,农凌峰、石敢当、钱春多三人,敲响了雷家的大门。 张敬冷着脸走出去,打开门把三个人迎进来。 看到张敬的神情不善。三个人都知道出大事了。也都没敢开什么玩笑。 回到雷家的客厅。张敬让他们三个人先坐下,接着就把雷百络保险柜里的所有合同、资料还有那份最近与金銮地产签的合同一古脑地拿出来。摆在三个人地面前。 “老大,這是”农凌峰指着那些文件,疑惑地问张敬。 “你们先听我说,雷纯的父母一直居住在這里,他们三天前在外面那个废弃的篮球场边,被一辆车子撞死。而车子逃逸了,目前为止,没有发现有目击者。早在五六年前,雷叔雷婶就来到通县,做一些工程,這次文件就是雷叔从来北京开始,一直到现在所走过的路。” 三个人很认真地听张敬说,不敢有丝毫地大意。等张敬话音一落,石敢当就伸手拿起文件开始阅读,钱春多凑在石敢当旁边和他一起看。 农凌峰却有点不太明白。 “老大,虽然雷小姐的父母出了交通意外,双双离世,我也很难过。但是這事归公安局管,我们能做什么?” “本来我也這么想,但是我在通县呆得时间越长,我就越觉得這事不对劲。”张敬眯起眼,盯着农凌峰对他解释。 “有什么不对劲?” 于是,张敬就把這件交通事故案从头到尾,很详细地对农凌峰说了一遍,连沈冶的事都没有隐瞒。這时已经无暇去考虑个人隐私问题,想让农凌峰這帮人办事,就必须把话 ,不然就是自取其扰。 并且张敬还把自己這一天来,所做的事说了出来。 听着张敬的话,农凌峰地眉头也渐渐皱了起来,他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 “小农,你咳,石头,钱大姐,你们先别看那些文件了,有得是时间给你们看,先听我说。” 石敢当和钱春头抬起头,认真地望向张敬。 “我今天已经在這片踩过了,那个废弃的篮球场再向前走,除了一条岔路通向這里之外,主道则通向一个报废汽车回收场。什么叫报废汽车回收场,我不用解释吧?除了大型的平板巨货车之外,所有的车只有可能进去,而不可能出来。雷叔和雷婶怎么就那么背运,在這里会被车子撞死?”张敬一点一点分析给他们听,同时如果自己的分析有错漏的话,他们三个人也可以及时地指出来。 三个人都沉着脸,思索着不吭声,他们已经明白张敬的意思了。 “我知道你们还有疑惑,不过先不要说,先看看這个!”张敬面沉如水,随手把那份雷百络与金銮地产之间地合同拿出来,放在了茶几上那些文件地最上面“這一份,是一周前,也就是雷叔雷婶出事前三天刚刚签过地合同。合同的内容你们看看吧,小心吓掉你们地眼球。” 听张敬這么说,三个人互相对视一眼,都不敢怠慢。农凌峰最先拿过文件,用最快的速度看了一遍,当时脸色就白了;然后把文件递给了钱春多,钱春多看完后,脸色和农凌峰一样;文件再到石敢当的手里,石敢当看完,脸色也变了。 他们都没有想到,在通县,雷百络能接到這么大的一单工程,而大的工程也意味着巨额的财富。 “兄弟们,还用我再说吗?”张敬意味深长地对三人说道。 “老大,你是说這里面有猫腻?”农凌峰试探着问。 “嗯!”张敬重重地点了点头“小农,我怀疑什么,你应该明白。你现在就查,就算今天晚上,全中国的食脑者都睡不安生,你也得给我查出来。石头,這些文件里还有雷叔多年来的帐本,我要清楚雷叔的财务情况;钱大姐,這些合同你都看一遍,尤其是最近這份与金銮地产的,然后告诉我,如果金銮這次计划得以实现的话,会有多大的市场效应,另外,如果雷叔能成功完成這次合同的话,会有多大的收益。”张敬一字一顿嘱咐三个钻石手的兄弟。 “明白!”三个人异口同声应道。 接下来,三个人都拿出自己随手携带的笔记本电脑,开始了忙碌的工作。农凌峰的笔记本电脑还有无线上网设备,他需要這个来与全国的食脑者取得联系。食脑者们有一个网站,没有网址,只是一串ip地址,這里是中国食脑者的大本营,几乎每一个食脑者都要在這里流连,获取自己需要的商业信息。 张敬曾经在南平,就是用這个网站与钱春多联系过,从而才发现了宋妖虎身世的秘密。 张敬不愿意打扰他们工作,就独自坐在一边,眉头皱得非常深,脸上还有一丝怒意。 雷纯为了张敬做过太多太多的事,這次也轮到张敬为雷纯做一回了。而且這事还牵扯到雷纯父母的生死大事,张敬决定不管付出大多的代价,也要把事情搞个水落石出。 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下半夜的时候,张敬离开雷家,跑出去很远,给农凌峰他们准备了一些夜宵。不过农凌峰、钱春多和石敢当已经完全投入到了工作中,夜宵都顾不上吃。 天亮了,张敬斜坐在沙发的一边,眼睛半睁半闭,似乎在养神。 农凌峰、钱春多和石敢当几乎同时停下了手里的工作,都长长地伸一个懒腰,工作了一晚,总算有了一些结果。 “嘘”农凌峰向钱春多和石敢当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又偷偷地指了指张敬。 钱春多和石敢当会意,都不敢大声说话,怕惊吵到张敬。钱春多是女人,心很细,还去二楼的卧室,拿了一条薄薄的毯子,轻轻地盖在张敬的身上。 “我没睡!”毯子刚盖到张敬身上,张敬就突然开口说话,把钱春多吓得一哆嗦。 “你没睡啊,吓死我了!”钱春多拍拍胸口。 “老大,你没睡倒是说句话啊。天都亮了,我们都洗洗脸,那夜宵没法吃了,我们找个地方吃早点吧!”农凌峰微笑着提议。 第二十四章叫来两个外七门美女听用 吃你个头,你们活都干完了?”张敬把毯子拨到一边白了农凌峰一眼。 “嗯,我這边有结果了。”农凌峰点点头。 “我這边也有初步结果了,不过要是细算的话,还得三天五天的。”钱春多也点头。 “我的活不难,帐面很干净,容易做!”石敢当性格内向,平常话很少。 “呼”张敬坐起身,长长地吐一口浊气,最先望向农凌峰“那你先说吧,我听着呢!” “老大,从半个月前排起,十五天之内,共有七名食脑者来过通县這个方向。這七名食脑者中,有四个正七门,三个外七门。三个外七门中,有一个是柱子,一个是火把,还有一个”农凌峰说着说着,突然神情闪烁起来。 “还有一个什么?”张敬皱皱眉。 “还有一个是咳,是神龙。”农凌峰声音很小,几乎是嘀咕出来的。 “啊?” 這一下不要紧,张敬还有钱春多和石敢当都愣住了,农凌峰的消息让他们都目瞪口呆。 “当然了,老大,這事不一定就是這样的。我的结果中,还有一个数据,那就是這半个月来,还有三十多名食脑者行踪不可查,没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這三十多人里,还有十几个外七门的” “行了!”张敬突然挥手打断了农凌峰的话“就从可查地這三个外七门着手。柱子不用查了。主要是火把和神龙,一会儿吃过早饭,你就把来过通县的那个火把和神龙的资料给我。” “好吧!”农凌峰略做沉吟,还是点了点头。 “石头呢,什么结果?”张敬又转身望向石敢当。 “老大,帐目已经查清。雷百络先生现在帐面现金还有五百六十三万整,外债三百二十七万整,賖欠他人一百四十五万整,银行贷款两千万整!這五年零七个月来。雷先生几乎没有对帐目做过手脚,很老实地做生意,各种应缴税项均未缺失。”石敢当真是一字千金,多一个字的废话都不愿意说,张敬很喜欢他這种风格。 “哦”听到石敢当的话,张敬有一点意外“雷叔还挺有钱的。” “对了。老大,还有一件事。就是雷先生那两千万的贷款是一个月前刚刚贷下的,我估计就是为了金銮地产的那个项目。” “嗯,有可能!”张敬点点头,接着又望向钱春多“钱大姐,昨晚你辛苦了。你地工作是最难的,没有详细的数据不要紧,大致地和我说说就行。”张敬的歉意很真诚。 “老大你太客气了,我做這些事是应该的。”钱春多总是很谦逊,当然,她也只是对张敬很谦逊“我的结果是這样,按合同上的情况来看。如果金銮地产這次地计划成功,也就是假定他们的這个绿色生活城如期建设完毕,那么以现在北京及周边地区的地价估算,他们可见的利润将超过十五亿,不可见的利润无法估计,肯定是天文数字,最起码要超出六十到八十个亿。计划成功后。金銮地产将挤身全国地产企业前三强。成为北京地产界无可争议的龙头。” “天啊!”农凌峰忍不住一声低呼。连石敢当的脸上都露出惊诧地神情。 “再说说雷百络先生,他這次在金銮的项目里。主要承接的是关于通县工程部分的水利工程,包括未来住户的饮用水、小区内的水化景物,还有与之相关的一些设备,工期是十五个月。我对水利工程這方面不是很懂,但是以地产工程的平均利润计算,雷百络先生這次所承包地项目净利润大概在一千万到一千五百万左右。這还要看雷先生做得怎么样,如果做得不够好,在十二个月后才完成工程,也就五六百万的利润。当然了,你昨晚已经说过了,我也同意,這次项目做下来,雷先生一定声名远扬,有可能会进入北京地产界這个庞大的***。” “好,好,大家都辛苦了。”张敬听完钱春多的结论,感觉很满意。 “老大,我要饿挂了,我们去吃早点吧!”农凌峰苦着脸,就差哀求张敬了。 “你就這点出息,走吧,不管怎么样,也得先吃饭。皇帝也不差饿兵呢,呵呵!”這两天来,张敬头一次心情稍稍好了一些,笑着一扬手,带着三个人先洗漱一下,就离开雷家找地方吃早点去了。 吃完早点,张敬把钱春多遣回北京,這边已经不需要她了;同时打电话回公司,让明慧与蒋洁过来帮忙。 明慧和蒋洁這一段时间几乎 闲着,也没什么事能用上她们,這两个外七门轻易不必伤人。 這一次听说张敬要求她们两个去通县帮忙,都很高兴,接到电话之后,立刻就出门动身前往通县。 吃完午饭,张敬把农凌峰和石敢当带回雷家,现在雷家就已经暂时成为了纯敬公司的临时司令部。 农凌峰的任务就是查清這半个月来,来过通县方向的一个火把和一个神龙。而石敢当则继续调查雷百络地帐务,主要是弄清楚雷百络半年来,所有钱款地流向。 大概在上午十点多地时候,农凌峰突然好像想到什么,先放下了手里的活,起身走到张敬身边。 张敬這时正坐在雷百络地办公桌后面,把早晨的时候得到的那些结果,放在脑子里综合在一起,想试试看能不能有一些新结果。 “哎,老大!” “我的妈啊!”张敬正沉思呢,也没注意农凌峰鬼鬼崇崇什么时候到眼前的,当时就吓了一身白毛汗“你有病啊,过来不知道出个动静?”张敬瞪着农凌峰。 “嘿嘿,老大,我不知道能吓到你。我也是突然想到一件事,這不,急忙过来和你说一声。”农凌峰讪讪地说。 “你想到什么事了?” “我想到沈小姐了” “沈小姐?你说沈冶?你想她干什么?她都三十五了,你不是想老幼通吃吧?”张敬用一种看着外星人的目光看着农凌峰。 “我老大我没那牙口”农凌峰差点吐血。 “那你想人家干什么?去,把自己的正事忙完,你爱想谁就想谁。”张敬一点好脸气都没有。 “我就是做正事的时候,才想起来的。老大,你昨晚对我说起沈小姐的时候,我就觉得耳熟,刚才我突然间想起来了,我以前听过這个名字。” “嗯?你听过?”张敬不由得一愣。 “是,我听过。去年,哦咳,你还在南平呢,我在上海接了一单case,。道的,全国的航空公司里,只有华西航空是纯私人企业,他们的老板,也就是董事长就姓沈,有一个女儿就叫沈冶。”农凌峰像要抽风似的,瞪着眼睛对张敬说。 张敬上下打量着农凌峰,半天,突然失笑出声。 “你這个小子,做c。<年了,还记得這么清楚?” “你不知道啊,這个沈冶是一个非常奇怪的女人。”农凌峰一边说,一边喷唾沫,还一边不知不觉地向张敬靠近。 “你,你离我远点说话,好家伙,说话像下雨一样,你早晨刷牙了吗?”张敬像哄苍蝇一样,甩手把农凌峰哄出离自己三米开外的距离。 “老大我是说正经话”农凌峰还挺委屈。 “行了,你说吧!”张敬也不太忍心,干脆随手摸起一本书,挡在自己面前。 “华西航空的沈老头只有沈冶這一个女儿,就指望着她找一个高才女婿,将来好继承华西航空的家业。谁知道,沈冶长年在外,一年到头最多回家两次,谁说都不听,沈老头也很上火,没事就长吁短叹的。” “哦”张敬听到农凌峰的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他突然想起沈冶对自己说的一句话,当时是在沈冶家里,沈冶说自己有钱,比雷百络还要富有。 “這事我知道了,你回去忙正事吧!你快点,我這边等着看资料呢!”张敬摆摆手,把农凌峰赶回去工作了。 蒋洁和明慧到通县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 這两个冤家,這一路上嘴就没闲着,不停地吵着架,谁也不服谁。那蒋洁平常看上去,在张敬的身边就像一只温驯的猫,但是对上明慧之后,比老虎还可怕。 明慧是弓箭手,冷嘲热讽是她的专长,经常把蒋洁气得直翻白眼。 两个人都到了雷家门口了,仍然还在打嘴架。 “你进去,告诉敬哥我在外面呢!”明慧抱着胳膊站在门口,根本没有想进去的意思。 蒋洁一听這话粉脸立刻就冷得像块冰,這明摆是把蒋洁当女佣,她明慧倒成了大小姐,还需要张敬出来迎接。 “你进去,告诉我哥,我脚很酸,走不动了!”蒋洁也站在门口不动,还煞有其事地弯腰揉揉脚。 第二十五章一麻袋的钞票去了哪里 你好歹也是食脑者,学别人的创意,太没品了吧?”瞄着蒋洁。 “我有理由的,我脚酸了。不像你,纯属无赖!”蒋洁才不会服软,针锋相对。 “好,那我进去,你在门口自己呆着吧,中午的时候,我把饭给你送到门口。怎么样,够义气吧?” “哼哼,你进去呗,看我哥会不会问你,我在哪里!” “我就说不知道,没看见。” “骗我哥的下场,你应该明白,想死你就去试试!” “我死,也得拉你垫背。” “我不是les,没有那种喜好!”“你们两个再不进来,我关门了!”突然,第三个声音出现。 蒋洁和明慧同时一愣,這才看到张敬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门口,把门打开,正望着她们两个,目光不善。 “哥,我来了,你没着急吧?”蒋洁顿时粉脸带笑,迎着张敬就向里面走。 “闪开,我先到的,就得我先进!”明慧突然把蒋洁撞到一边,自己抢前向里走。 “喂,你有没有教养?你给我站住!”蒋洁火了,伸手把明慧死死地拉住。 “你别拉我衣服,我衣服很贵的,拉坏了,你赔不起!”明慧也火了,甩手要把蒋洁推一边。 “咣!” 突然一声门响,张敬在房子里面,又把门关上了。 蒋洁和明慧傻眼了,急忙跑上来,拉两下门,但是没拉开。张敬已经把门反锁上了。 “哥,哥,你让我进去啊!”“敬哥,你把门打开!” “你们两个在外面好好反省,神经病,這么多年了,还吵,你们是小孩啊?”张敬在房子里面,骂骂咧咧两句。就真得把两个美女晾在了房子外。 不吵了,這下她们真地不吵了,都闭上嘴,只用目光对战。四道目光交结在一起,都撞出火花了。 张敬说到做到,铁下心不开门,让蒋洁和明慧在门外足足站了十分钟。才再次把门打开。 “怎么样?站够没有?”张敬冷冷地每人瞪一眼。 “站够了!”蒋洁低着头,就像做错事的小学生。 “咳,我们是闹着玩的,对不对?”明慧突然目光闪烁两下,急切地对蒋洁说。 “对对,我们是闹着玩的,哥。你别当真!”蒋洁反应很快,立刻快速点头。 “哼,再让我看到你们两个掐架,我就把你们两个都”张敬目露凶光,恶狠狠地说。 “都扒光了,卖到非洲嘛!”明慧抢断张敬地话,涎着粉脸走进了雷家房子。 “扒也是扒你!”蒋洁很小声嘟囓着,跟着也走进去了。 “错。你们想去非洲,我还不同意呢。我把你们送给大猩猩!”张敬翻翻白眼,觉得自己得重编几句吓人的话了,反复地说没有效果。 三个人说话的功夫,已经走到了雷家的客厅,在這里,农凌峰和石敢当还在忙碌。连头都不抬。 蒋洁和明慧也不在意。她们早就习惯了食脑者办事的方式。 张敬领着两个美女。径直走到雷百络的那张办公桌旁,自己坐下来点上一支烟。 “哥。你叫我们来有什么事?”蒋洁很殷勤,转到张敬身后,一边帮张敬按摩肩膀一边问道。 “肯定不是让你来按摩的!”明慧对蒋洁的行为,很看不顺眼。 “你”蒋洁正想回明慧几句,但是突然想到刚才张敬的话,不甘心地忍下了。 张敬享受着蒋洁地服务,略微在心里措了措词,就把這几天的事情从头到尾,很详细地说了一遍给两个美女听。 张敬尽量长话短说,可还是说了半个小时,才描述清楚。 等张敬這边话音刚落,蒋洁和明慧几乎同时娇声惊呼。“我知道,這不是交通事故!” “没错,肯定是外七门搞鬼。” 两个美女的意见破天荒地一致,同时判断雷百络夫妇之死,不是因为一起普通的交通事故,而是外七门行凶。 “为什么這么肯定?”张敬若有所思地用手指敲打着桌面,问道。 “敬哥,這事” “哥,我知道” “就是因为” “肯定才能” “所以,外七门” “你明白的,我们” 好家伙,蒋洁和明慧這回比打架还激烈,抢着说话,你一句我一句,你打断我,我打断你,乱七八糟,听得张敬头都大了。 “够了!”张敬突然大吼一声,还把烟头摔到地上“你们两个斗鸡呢?有理不在声高,都喊什么?一个一个说不行吗?” “哥,那你听我先说!” “不行,我先说!” “你怎么什么都和我争!” “明明是你先和我争!” 张敬终于投降了,满头大汗,他终于意识到,要想让她们不吵架,基本上难度相当于让地球停止自转;让她们和平相处,基本上难度相当于让地球停止公转。 张敬二话没说,站起身就去农凌峰和石敢当那边去了。 两个美女正吵得过瘾,也没注意张敬走了,站在办公桌那里,吵得如火如荼,天花板落灰。 也真是巧,张敬刚走到石敢当身边,石敢当就突然噌地一下站了起来,好像中了邪。 “你干什么?吓我一跳!”张敬奇怪地望着石敢当。 “老大,出事了!”石敢当紧紧地盯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脸色仓惶。 “出什么事了?”张敬明白石敢当不是那种喜欢一惊一乍的人,当时神情也沉了下来。 “老大,你再稍等一下,我确认之后答复你!”石敢当突然掏出手机,急匆匆地跑到了安静地地方,客厅里已经打不了电话了,满屋子都是蒋洁和明慧的吵闹声。 大概两三分钟后,石敢当急匆匆地跑了回来,這一次,他的脸上已经挂满了汗珠。 “怎么回事,石头?”张敬一把就抓住石敢当的手。 “老大,我早晨的时候告诉过你,雷先生一个月前,在银行那边贷款了两千万,对不对?” “对啊,那怎么了?” “老大,麻烦了。這两千万不翼而飞了,不见了,消失了,人间蒸发了!”石敢当头一次说這么多的废话。 “啊?”张敬身体一晃,差点摔倒“怎么怎么不见的?” “不知道,反正现在雷先生所有地帐户,包括一些零散的存折还有银行卡上,都没有這两千万的踪影。” “那你有没有试着找一下,看看雷婶是不是还有一些户头?”张敬适时地提醒石敢当。 “没用!”石敢当摇摇头“我都查过了,没有啊!”“两千万两千万不见了?”张敬的目光一阵急速地闪烁,他觉得自己已经离真相不远了。 “我刚才打电话去银行,通过一些我的老关系,调查了一下雷先生贷款的這个户头。這个月十一点号那天,也就是雷先生贷款后四天,他就亲自把這笔钱以现金的方式提了出来。但是他用這钱做什么了?钱去了哪里?就没人知道了!” “现金的方式?”张敬闻言惊诧莫名。 要知道,两千万人民币啊,统统换成现金,能装一麻袋,手提箱能装满四五个,一个成年男人都不一定能搬得动。 “是啊,就是现金,天啊,這得多少现金啊?”石敢当也无比地惊奇。 张敬不说话了,神色变幻无数次,突然眼睛一亮,撒腿就向外跑。 “哎,老大,你去哪?”石敢当下意识地大声问。 “你别管了,继续干你地活。对了,等那两个神经病吵完架,就传我的话,说她们已经被公司开除了,让她们自生自灭去吧!”张敬一边跑一边回答,等他说完,人也跑出了雷家。 张敬顺着路一直跑,想跑到人多一点的地方拦一辆出租车。他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沈冶,希望自己还能找到沈冶,也希望沈冶能知道這两千万的去向。因为张敬觉得,這两千万肯定与雷百络夫妇之死有关系。 可是张敬没跑出去多远,就突然站住了,他看到了一幅奇景。 就算八百个美女,脱光了跑过来,哭着喊着让张敬上她们,张敬也不会這么惊讶。 张敬這时正好就在那个废弃的篮球场旁边,他竟然看到,篮球场里,有一个男人正在独自打篮球。 篮球场里都是荒草,拍球都拍不了,那个男人就不停地玩投篮。篮球架子已经摇摇欲倒了,篮板上只剩一个铁圈,连网都没了,可是那个男人仍然玩得很投入。 男人穿着一套纯白色的衣服,连皮鞋都是白色地,脸上却带着一付漆黑地墨镜。這样一个人在這样地一个场地里打篮球,即使白天看到了,也让张敬心里直发毛。 张敬揉揉眼睛,证实不是自己产生的幻觉,再下一刻,他就看到那个男人竟然停止了投篮,一脚把篮球踢得远远地,然后迎着自己走了过来。 张敬瞬间醒悟,原来這个男人在等自己。 “你叫张敬?雷神?”男人走到张敬面前,他的个子非常高,几乎是用居高临下的姿势望着张敬问。 第二十六章神龙乍现 你呢?问别人姓名的时候,应该自己先通名报姓!”反问,然后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 张敬接下来的行为,让那个男人呆住了。张敬没有吸烟,而是把烟塞到嘴里,大口嚼了几下,咽到了肚子里,好像在吃什么美味。 如果那个男人知道,张敬只是想自己比他更怪异一些的话,他肯定会吐血。张敬就是這样的人,在任何地方任何情况下,都不会服软。 “我叫葛倾雄!”男人看着张敬的嘴,下意识地回答。 (注:葛倾雄,超级龙套,感谢花粉qx490直以来的支持与鼓励。但是原谅老张不知道你的中文名字叫什么,只是用qx为拼音首字母,编撰出這个名字“倾雄”浩然侠气,倾众英雄!) “我好像不认识你!”张敬本想再吃一根烟,不过想想还是放弃了,那味道实在不怎么样。 “可是我却认识你,钻石手老大,现在纯敬公司的总经理。”葛倾雄的声音很低沉,听着像古寺洪钟。 “這不公平,你调查我,然后来找我,可我却不认识你!”张敬对视着葛倾雄的目光。 “你错了,我没调查你,相反,是你一直在调查我。” “我调查你?這位先生,你有健康证吗?”张敬表情古怪,突然向葛倾雄伸出一只手。 “健康证?什么意思?”葛倾雄有点愣。 “我得先确认,你不是神经病患者,然后才会考虑与你对话。因为我很忙,没时间和别人扯皮。”张敬很严肃。说得像真事似的。 听到张敬的话,葛倾雄反而有些疑惑,自己略微沉吟一下。 “难道不是你在调查我?农凌峰不是你的人?” “嗯?小农?”轮到张敬愣住了,打量着葛倾雄,突然明白他是什么人了“你是火把?”张敬這回脸色也变了。 “不是”葛倾雄摇摇头,他地目光突然炽烈起来。 张敬不说话了,紧盯着葛倾雄,一条腿下意识地后退一步。他明白這个人极度危险。 “你是神龙?” “我说自己是雷神,你信吗?为什么一定要说我是神龙呢?”葛倾雄炽烈的目光中,露出一丝哀色。 食脑十四门,内外各七门,内七门又称食脑七神,分别为雷路盘钱卦铺狗;外七门多诡异,分别为鞭反弓灰柱火龙。 這十四门。有两门需要简单解释一下,就是内七门的雷和外七门的龙。 雷,大家都知道,就是渠道策划与营销运作;而龙,其实原本就是雷。龙与雷之间的界限很模糊,有时间无法分清,只有当雷神的行为入下九流。专门做一些有违于传统道德的事,或者为一些不法商人服务的时候,才会沦为神龙。 几乎没有任何一个神龙会承认自己是神龙,大家都认为自己是雷神,神龙這个门类也只在食脑者内部流传。当一个雷神不光明的行为,无意间暴露之后,在食脑者内部,大家就会把他从雷神中剥离开。称为神龙,而入外七门。 之所以说神龙危险,就是因为這种人做事没有忌讳,什么都敢干,什么主意都敢出。就好像一只老虎,当它服从于人类地指挥时,它是一只宠物;当它不服从于人类的指挥时。它就是一个杀手。一头敢吃人的猛兽。 张敬根本就没想到。這条正被自己调查的神龙,居然会主动找上门。 “好吧。既然你们一定要说我是什么神龙,我也懒得解释。但今天,你得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调查我?” “没什么原因,葛倾雄,我只是遇到一件朋友的事,這件事里可能有食脑者参预,所以我要调查所有在一个月内来过通县的食脑者。”张敬的脸像一张铁板,声音也冷冰冰地。 “我能知道是什么事吗?”听到张敬的解释,葛倾雄皱起眉头。 “对不起,我不能告诉你。不过,你既然找到我,我倒是有几个问题想问你!”张敬丝毫不给葛倾雄机会。 這可不是闹着玩的,如果葛倾雄真是那个开车杀人的凶手,搞不好张敬這边刚揭底牌,他就能掏出一把刀来,把张敬杀了灭口。现在篮球场附近没有任何闲人,就算葛倾雄要行凶,也没有什么人能看到,张敬死了也是白死。一切都如同雷百络夫妇被车子撞死,而没有目击者一样。 “问我?问我什么?你是想问,还是想审训?”张敬的态度让葛倾雄很不爽。 “你为什么来通县?”张敬不愿意与葛倾雄废话,直接开始自己的提问。 “我 自然有我自己的事,我没有义务向你解释!”葛倾雄合。 “无所谓,既然话不投机,多说也无益。我想知道地,我就会去调查,姓葛的,如果你做过什么坏事,你记住我一句话,‘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张敬咬着牙关,脸上闪着凶光,指指葛倾雄,先是后退几步,然后突然转过身就跑远了。 看着张敬离去的背景,葛倾雄长长地吸了一口气,神情十分凝重。 這时,葛倾雄的身上突然响起手机铃声。 葛倾雄把手机掏出来一看,一张脸顿时解冻,洋溢出幸福的微笑。 “小乐,你在哪里,我来找你吧!”葛倾雄的声音也变得无比温柔。 张敬的记忆力总是很好,虽然沈冶地家不太好找,不过他凭着印象还是找到了。 站在沈冶家门外的楼道里,他听到沈冶家里好像有声音,应该是有人的。 伸出手,张敬轻轻地敲了几下门。 门声一响,房里子的声音就突然消失,又过了几秒钟,门开了,门缝里露出沈冶那张清秀的脸。 “是张先生?”看到张敬,沈冶还愣了一下。 “是啊,沈小姐,冒昧前来,不知道是不是打扰你?”张敬微笑着致歉。 “啊?不打扰,不打扰!”沈冶摇摇头,這才意识到还把张敬关在门外呢,急忙把门大开,又向家里一挥手“请进吧,张先生!” 张敬向沈冶点点头,抬脚走进了沈冶的家里。刚一进客厅,张敬就愣住了,他觉得自己来得好像时机不太对,因为,沈冶的家里果然还有一个人。 這是一个男人,年纪大概不到四十岁,穿着一套休闲时装,头发理得很短,显得很精神,而且以张敬地识人之能,一眼看去,就知道這个男人一定不是普通之辈。 “我有客人了,你走吧!”张敬地身后突然响起沈冶冷冷地声音。 “嗯?”张敬有点迷糊,回过头看到沈冶的目光,才知道沈冶是在向那个男人说话。 男人闻言倒也痛快,立刻就从沙发上站起来,望向沈冶地目光中有忧色。 “小冶,我说的事,你多考虑,我先走了!”说完话,男人的目光就转到了张敬的身上。 当男人与张敬的目光相对时,男人的眼神就产生了变化,变得似乎有点厌恶,很不喜欢张敬似的,虽然他根本就不认识张敬。 “还不走?”沈冶抱着胳膊,声音又冷了一些。 男人轻声一叹,低着头在门口换上鞋离开了。男人走了,沈冶的粉脸上才升起一点勉强的微笑。 “不好意思,张先生,让你见笑了。你快坐,我给你拿喝的!”沈冶殷勤地对张敬说道。 “哦,谢谢,麻烦你了!”张敬感谢地点点头,依言坐在沙发上。 没多久,沈冶拎了一瓶烈性伏特加过来,给张敬在杯子里倒了很少很少的一点。 “嗯?为什么今天要喝這个?”张敬突然问。 “呵呵,今天天气有点凉,喝点烈酒对身子有好处。知道你来找我有事,所以只给你倒一点点!”沈冶微笑着回答。 张敬心里暗叹,他开始理解为什么雷百络会把沈冶看得這么重,会愿意和沈冶保持特殊关系。這样玲珑的一个女人,要不是她比张敬的年纪大太多,张敬也不会放过的。 “你找我有什么事呢?”沈冶把酒扔在一边,就坐在张敬对面,轻声地问。 “哦,我這次来,是有几个问题想问您,如果有太冒昧的地方,你不要见怪!” “张先生别這么客气,我想你问我的事,一定和百络有关,对吗?” “是啊,实话实说,這次雷叔和雷婶的死,我觉得有蹊跷。”张敬把面容扳正,沉着声音说道。 “啊?有蹊跷?”沈冶顿时一凛。 “嗯,疑点很多,反正里面有很多事我觉得说不通,我也理解不了!” “你你你不是做生意的嘛?”沈冶觉得很奇怪,张敬這时看上去,更像一个侦探。 “沈小姐,就因为我是一个做生意的,我才觉得不对劲。而且這事也只有我這种做生意的人,才会觉得不对劲,警察反而会束手无策。” 沈冶不说话了,她开始打量张敬,打量地很仔细,好像是想重新认识一下张敬這个人。 打量了半晌,沈冶才突然开口说话。“你是食脑者?” 第二十七章两千万巨款雾重重 “嗯?你知道食脑者?”张敬有点愣。 “呵呵,知道一点!”沈冶微微一笑,没有多解释。 “哦”张敬也明白了,他想起了农凌峰对他说过的话“华西航空的大小姐,当然见多识广了!”张敬也笑了。 “你知道我?”這回轮到沈冶发愣了。 “知道,我有一个兄弟给你家做过case。” “你兄弟” “农凌峰,他是我很好的兄弟,多年的兄弟!” “是农先生?他是一个很厉害的人,上次我家的业务推广多亏了他呢!”沈冶也恍然大悟。 “行了,沈小姐,我们也算彼此认识过了,我也就不客套了。我這次冒昧前来打扰,确实有几个关于雷叔的事,想请教你。”张敬不愿意多说无谓的话,直切正题。 “你问吧!”沈冶也正色起来。 “一个月前,雷叔曾经在银行贷过一笔款,這事你知道吗?”张敬盯着沈冶的眼睛。 “知道!”沈冶几乎没用考虑,就点点头“他和我说过,贷了两千万。张先生,這件事你怎么也知道?你查过百络的户头?” “我看过雷叔的帐册,上面有关于這笔贷款的记载。沈小姐,那两千万雷叔做什么用了,你知道吗?” “用了?”沈冶闻言顿时有些迷糊“百络把钱用了吗?”沈冶下意识地反问张敬。 “是這样的,我又查过雷叔和雷婶所有的银行户头,唯一少了這两千万。我还调查银行方面,在贷款后四天,雷叔就以现金的形式把這笔款提走了,目前为止,這笔巨款下落不明。” 沈冶的脸色变了。她也是一个聪明的女人,从张敬的话里立刻就听出了弦外之音。 “你怀疑” “我什么都没怀疑,我不是警察。只不过雷叔雷婶的死,确实让我很困惑。两千万。无论对谁而言。都不是一笔小数目。就算从雷纯的方面考虑,我也一定要把這笔钱地下落搞清楚。” 沈冶沉默了,她秀眉深蹙,在努力地回忆和思索,想记起雷百络有关于這两千万的事情。不过时间过去很久。沈冶最后放弃了。对张敬摇了摇头。 “对不起。我想不起百络有花过這笔钱。我只是知道他在银行贷了两千万,是为了眼下的工程。但是我真不知道百络有花过這个钱。会不会是,他把這笔钱已经用到工程上了,订原料了?”沈冶说出自己地想法。 “不可能!”张敬断然否决了沈冶的说法“雷叔如果把這笔钱用在工程上了,那么在他地帐册上,就应该有花销记录,但是没有,什么都没有,這笔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你是不是怀疑有人故意杀死百络,然后拿走了這笔钱?”沈冶粉脸发青。 张敬没有回答沈冶,只是死死地盯着這个女人地脸,目光凌厉。 沈冶很敏感,噌地一下站了起来。 “难道你怀疑,是我拿了這笔钱?”沈冶怒了。 “我重复一遍,我什么都没有怀疑,我不是警察。但是,沈小姐,现在雷叔和雷婶都死了,唯一对雷叔知情地人,就只剩下你了。這两千万有可能关系着两条人命,我希望你能好好地回忆一下,为了雷叔,也为了他唯一的女儿雷纯。”张敬语气幽森,慢慢地吐出每一个字。 沈冶闻言,刚才快速堆积起来的怒气,也同样快速地散去。她无力地跌坐在沙发上,双手插进自己的秀发里,脸上浮现出很痛苦的神情。 “我真地想不起来,我不知道那钱哪里去了。我不缺钱地,我告诉过你,虽然两千万不算少,但是我不可能去打這个钱地主意。如果人地生命可以赎回,我愿意拿两千万出来,让百络回到我的身边。” 听到沈冶地话,张敬的神情缓和下来,他觉得沈冶应该不是在说谎。 轻轻叹了口气,张敬站起身,走到沈冶家的门口,准备离开。 “不打扰你了,我得走了。沈小姐,你还是再想一想吧!如果想起什么来,希望你能马上告诉我。”张敬穿好鞋,转头轻声地对沈冶说道。 沈冶好像没有听到张敬的话,整个人都深陷在痛苦之中。 “对了,沈小姐,有一件事不知道我可不可以问一下。”张敬突然又想到一件事。 “嗯?”沈冶把脸从双手中抬起,脸上有泪痕。 “刚才我来的时候,你家里的那个男人是什么人?”张敬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這个。 “他?”沈冶也没想到张敬会问起那个男人“他算是我的朋友,咳,也不是什么 姓陈,是我爸爸那边的人。”沈冶似乎不愿意提起 “哦”听沈冶這么说,张敬也没有再多问。 沈冶已经老大不小了,三十五了,还单身一个人。沈老爷子作为她父亲,没道理不担心自己女儿的未来,派个成熟的男人来接近沈冶,也是合情合理的,虽然沈冶对此并不感冒,甚至还觉得老爸很多事。 离开沈冶的家,张敬很郁闷地回到了雷家的房子。本来张敬以为在沈冶那里,多少能探到一些口风,谁知道竟然是白跑了一趟。 刚进门,张敬就看到蒋洁和明慧两个美女,好像小学生一样,端坐在另外一排沙发那边,果然不吵架了,神情都挺怪的。 “我不是让你们自生自灭去吗?怎么还在這里?”张敬故意生气地问。 “哥我,我错了這次我真知道错了!”蒋洁的头低得都快要贴地了,声音也小小的。 — “咳咳,敬哥,再给一次机会!”明慧也讪讪然。 “给机会?你什么时候还啊?”张敬大刺刺地坐到农凌峰身边,像个土财主似的,面对面问道。 “哥,哥,你累不累,我给你揉揉肩膀吧!”蒋洁真懂事,突然就跑到张敬的身后,不轻不重地给张敬按肩膀。 “啊?我,我给你捶腿!”明慧也不甘人后,也跑过来坐在张敬的另一侧,把张敬的一条腿轻轻地搭在自己的玉腿之下,两只粉拳一下一下地捶了起来。 “嗯”张敬眯起眼睛,非常享受的样子“算你们懂事,行了,這事就过去了。如有再犯,绝不轻饶。” 蒋洁和明慧闻言,都偷偷地翻白眼。 农凌峰和石敢当对视一眼,想笑又不敢笑,脸上带着怪异的表情,并排做在张敬的对面。他们的工作已经告一段落,可以向张敬汇报了。 “老大,我的活已经差不多了,和你说说。” “老大,我也结束了。” “行,小农先说吧!”张敬保持着舒服的姿势,轻轻点了点头,越来越像地主爷,就差手里拎个烟枪了。 “老大,来通县的那两个外七门已经查清楚了,一个是神龙一个是火把。神龙叫” “叫葛倾雄是吧?”张敬突然打断农凌峰的话。 “嗯?你知道?”农凌峰顿时大愕。 “见过了,人家已经找上门来了,质问我为什么调查他。” “什么?” 這一下子,全屋子里的人都呆住了,像看着外星人一样看着张敬。 “怎么停了?继续!”张敬突然又皱皱眉,对身后的蒋洁和身边的明慧说。 蒋洁和明慧這才回过神来,手上重新动作,不过担心的神情却留在了脸上。 “哥,你见到神龙了?你没事吧?” “切,我有什么事?你真当他是神龙?他不就是一个人嘛,又没长三头六臂,怕什么?”张敬说得很轻巧。 “老大,葛倾雄和你说什么了?”农凌峰很好奇這件事。 “没说什么,话不投机半句多。” “哦”“不过呢?我感觉這个葛倾雄是一个很奇怪的人,脾气也很硬,只是不知道他来通县到底什么事?雷叔和雷婶的案子是不是他做的。”谈起葛倾雄,张敬的脑海里就浮现出那个白衣白裤白皮鞋黑墨镜的男人形象。 “反正,老大,我建议你还是离他一些!”农凌峰善意地提醒张敬。 “行了,你再说说那个火把的事吧!”张敬有点心烦地挥挥手。 “好。那个火把姓于,叫什么名字一直查不出来。不过這个人我们可以排除,因为他的方向已经搞清楚了,不是来通县,只是路过這里,连十分钟都没逗留。” “十分钟,已经足够开车来這里撞死雷叔雷婶了。他们火把做事,还需要很长时间吗?”张敬对农凌峰的话很不以为然。 “可是這个人离开通县后,就直接去内蒙了,這” “這什么這?小农,你马上动身去内蒙,把這个姓于的火把给我查清楚,如果是他干的,立刻在当地报警,不能让他跑了。” “好吧,那我现在就走了!”农凌峰做事很果断,说到就做到,起身就去准备东西前往内蒙。 “石头,你说你的结果吧!”张敬的目光又瞥向石敢当。 “其实我没什么结果,一切都很正常,我甚至可以断言,雷百络先生还是一位精通财务的人。他的账目很清晰,有条有理,没有任何的问题。”石敢当认真地向张敬汇报。“這算什么结果?”张敬皱起眉。 第二十八章好一条多情的神龙 老大,没有结果的结果,才是最大的结果。雷百络晰,我就对那失踪的两千万越好奇,那两千万也就显得越诡异。老大,我现在几乎可以断言,雷百络先生的死与那两千万肯定有关系。”石敢当斩钉截铁地说道。 “嗯有道理有道理”张敬长叹一声,点头应和石敢当的话。 這个时候,农凌峰已经背好自己的包,走到了大门口,正换鞋呢。回头看看张敬。 “老大,有什么嘱咐没有,没有的话我就去内蒙了!”农凌峰就像一个即将就义的英雄。 “有啊!”张敬闻言,还真想起来一件事。 “什么?” “给我捎两斤牛肉干回来,雷纯喜欢吃那个。” “哦好吧!”农凌峰逃一样地走了,再不走,指不定张敬还要什么呢! 农凌峰走了之后,张敬和石敢当、蒋洁、明慧又讨论了一会儿,就觉得很饿。其实蒋洁和明慧到通县的时候,就已经快中午了,现在已经眼看就是傍眼时分。 反正暂时也没什么头绪了,张敬就带着三个人一起出门,找地方填肚子。 吃饭的时候,张敬还打了一个电话回北京,询问雷纯的情况。还算不错,雷纯开始吃饭了,精神也好了很多,只是一个劲地吵着要来通县。 张敬是不会让雷纯来的,否则雷纯万一冲动一把,把事情办砸了是小事,她再惹火上自己的身就麻烦了。 吃过了饭,张敬把石敢当也打发回了北京,帐目既然已经清楚了,石敢当也没有必要再留在通县。而且,张敬也不想把一个电灯泡留下来,耽误他和两个美女的三人世界。 不过张敬总算是有人性的。现在手里有雷纯父母双亡的疑团,他在人家雷百络的家里,再和两个美女卿卿我我。很容易被雷劈的。所以吃完饭,回到雷家房子里后。张敬也只是和蒋洁、明慧讨论正事。他是想听听外七门的看法。 如同上午来地时候那样。两个美女仍然铁了心就断定,這件事肯定是外七门有火把或者神龙行凶。目的也很胆显,如张敬查到的线索,为了地雷百络的那两千万现金。 张敬扔出来了几个问题。 第一就是雷百络为什么要把两千万人民币都从银行提出来,他有守财癖吗? 第二雷百络就算把两千万都提出来了。也不可能随身带着吧?难道上哪。都扛着一麻袋人民币? 第三就是如第二个问题。如果雷百络不随身携带這两千万钞票,那么撞死他有什么用?如果行凶者真是为了钱地话。为什么撞死雷百络,那个行凶者就能得到钱? 听到张敬地问题,蒋洁和明慧深思了一段时间后,由蒋洁首先提出了沈冶论。所谓沈冶论就是认为最可疑地人,就是沈冶;因为只有沈冶行凶,才可以合理地解释张敬的這些疑问。 而且最重要的是,只有沈冶行凶,一切都会简单化,简单到不需要食脑者的智慧也能实现。而沈冶本人就不是食脑者,這让沈冶的嫌疑变得更大。 对蒋洁地看法,明慧虽然没有赞成,但也没有反对,毕竟蒋洁地话合情合理,无懈可击。 這时张敬说了一句话,对沈冶论做出了致命一击。 “如果一切都是沈冶干地,那么沈冶为什么要冒着大雨,跑去北京纯敬公司找雷纯,还向张敬坦白自己和雷百络的关系?” 张敬话里地意思很明显,因为這一切如果沈冶不说的话,谁也不会知道;等雷纯有时间了,去通县看望父母再知道父母车祸遇难的消息时,那就太久太久了,一切证据都会自然消失在时间走廊之中。而這对沈冶是有好处的,她没有道理行凶后,还自找苦吃。 可是蒋洁仍然认为沈冶的嫌疑很大,她花钱找来了外七门,为她出主意,以车祸的假像杀死了雷百络夫妇,再轻车熟路地将两千万拿走,而不留半点痕迹。至于雷百络把两千万现金从银行提走,也一定是沈冶怂恿雷百络做的,枕头风是一个很厉害的东西。 明慧做为一个老牌弓箭手,她从讨论开始到结束,就始终没说过几句话,一直在蹙眉深思。 张敬最后头痛得不行了,挥挥手决定都洗洗去睡,明天再接着琢磨。 雷家的故居在夜色中,有一点恐怖,明慧和蒋洁都很怕,两个人盯着张敬,谁也不愿意离开。后来张敬无奈了,只好同意三个人睡在一间卧室里,当然,睡得很纯洁,三个一张床都不脱衣服的。 然都不脱衣服,可半夜里睡着睡着,明慧和蒋洁就一进了张敬的怀里。张敬也睡迷糊了,伸开双臂一边搂一个,一觉睡到大天亮。 第二天一大早,张敬竟然六点就起来了,晃晃头,小心地把胳膊从两个美女的玉颈下抽出来,自己蹑着手脚离开卧室,去洗手间把自己洗漱干净。 今天早晨,张敬突然非常想喝豆汁,也想尝尝這通县的豆汁是不是比北京城里的更正宗。 为了买這点豆汁,张敬连走路带打车,用了半个多小时,才在通县的一个农贸市场的门口找到一个早晨营业的豆汁摊。 张敬来得很挺及时,就剩最后一点豆汁了,算了算,大概勉强够三个人喝的。张敬还得买回去,给明慧、蒋洁做早餐。 “老板,這豆汁” “哎哎,老板,剩的豆汁给我吧,给我吧!”突然,从张敬的身边杀出一个程咬金,迅速蹿到张敬前面,抢先把一张钞票塞到了豆汁摊老板的手里。 “混蛋!”张敬顿时大怒,伸手就把那个没礼貌的家伙的衣领揪住,使劲向后一扯。 那个家伙可能也是没注意到张敬,他也是急匆匆的,所以被张敬這一扯,整个人立刻就站不住脚,向后跌跌撞撞地退了几步“叭叽”就坐到地上。 被拉倒的人也怒了,噌地蹿起来,一把也揪住了张敬的前襟。 — 他站在张敬的面前,张敬才发现這个人好高,比自己能高出半个头。同时,张敬又发现自己居然认识這个人,昨天刚刚见过。 “葛倾雄?”张敬不由惊呼一声,当下不敢犹豫,猛地用力把他推离自己,然后和他保持三米左右的距离。 “张敬?”葛倾雄也认出了张敬,也很惊奇。 张敬快速地四下观察一下,确认自己没有中什么圈套,又看看這个豆汁摊,应该也不是葛倾雄玩的花样。 “葛倾雄,你在玩什么阴谋?”张敬毫不客气地质问道。 “阴谋?我什么阴谋也没玩,我要买豆汁,你闪远点!”葛倾雄没好气地瞪了张敬一眼。 “不可能,你别当我是傻瓜。你肯定故意跟踪我,刚才你还撞了我一下,啊,你想偷我什么东西?”张敬顿时有所觉悟,摸手开始翻看自己的口袋。 “神经病!”葛倾雄真是被张敬气得快吐血了,忿忿然骂了一句。 “嗯?我的烟盒里好像少了几支烟说,是不是你偷去的?你偷我的烟有什么目的?背后有什么黑幕?”张敬查看自己的物品,简直仔细到了连一个微生物都不放过的程度。 “唉!”葛倾雄被张敬说无奈了,轻轻叹了口气“张敬啊,就算我是什么神龙,我也不可能天天活在阴谋里吧?我没事闲地搞你干什么?我就是大清早起来,想给女朋友买碗豆汁而已,不是這样也要被你怀疑吧?” “哦”听到葛倾雄的话,张敬更是大悟“我明白了,你还有同党,就是你的女朋友?你的幕后黑手就是你的女朋友,好小子,居然当上吃软饭的了。你的马子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对付我,为什么要对付雷家?”张敬的手指已经快要碰到葛倾雄的鼻子。 “我没时间和你胡扯,张敬,我不想惹你,你也离我远点!”葛倾雄的脸都绿了,伸手就接过豆汁摊老板递来的豆汁,转身就走。 “你给我站住!”张敬一声暴吼,猛地拉向葛倾雄的手。 葛倾雄没有防备,也没想到张敬会真的动手,而且张敬拉的就是葛倾雄拎豆汁的那支手。 “哗”整整两大碗豆汁,从那个单薄的塑料袋中倾泄出来,泼了满地。 “张敬,你太过分了!”葛倾雄這次真地怒了,扯着嗓子就冲张敬猛吼,吼声比张敬还大。 “你喊什么?有理不在声高。再说了,這两碗豆汁本来就是我的,是你抢去的!”张敬还像没事人一样,站在葛倾雄面前,吊儿郎当地回答,故意气葛倾雄。 “小乐好不容易今天有胃口了,就想喝点豆汁,张敬,你怎么把豆汁都弄洒了?你到底是不是人?”葛倾雄继续吼。“小乐?小乐是谁?”张敬顿时一愣。 “小乐就是我的女朋友,我都告诉你了,我是为女朋友来买豆汁,你为什么不信呢?” “我从来不相信外七门的鬼活!”张敬坦言,丝毫不惧 第二十九章情永远是最幸福的话题 你”葛倾雄猛地长吸一口气,强压住心里的敬,再没有说什么,转身独自走去。 葛倾雄也是真不想惹到张敬,他昨天找张敬只是想询问一下张敬调查他的原因,即使张敬把他的豆汁弄洒,又百般不信任他,他也不想和张敬撕破脸皮。 不过他很快就明白,有时候,你不找麻烦,麻烦会找你。 葛倾雄才走出去三两步,就感觉不对劲,突然一回头,看到张敬就站在他身后三两步远的地方,摸着下巴,东张西望的,就是不看葛倾雄。 葛倾雄皱皱眉,又走几步,再回头,看张敬离他还是三两步。 也就是说,他走多远,张敬就走多远,始终都是跟着他,像个跟屁虫。可恶的是,张敬还东张西望好像看风景,完全把他当空气。 “张敬,你不无聊吗?”葛倾雄恨得牙根痒痒。 “啊?你和我说话?”张敬还装出一付奇怪样。 “這是小孩子的把戏,你还玩?有意思吗?” “没意思啊,我没玩,大路朝天,各走半边,我只是‘恰好’路过這里!”张敬准备充愣到底。 “好,好,你有种!”葛倾雄承认败了,对于张敬這种无赖,他没有任何办法。 张敬就這么尾随着葛倾雄,一路顺着大街走,没多远,就到了一个他很熟悉的地方,通县医院。 雷百络夫妇的遗体还停在這里的太平间,张敬始终没将他们火化。上次打电话的时候,雷纯曾经提过這事。被张敬拒绝了。张敬不想让這两位看着自己长大地老邻居不明不白地化成灰。 葛倾雄走进医院后,直奔住院部,张敬仍然在后面跟着,跟到了一间很高级地单人病房。 “你还跟?车都入要库了,你还跟?”葛倾雄站在病房门口,转过身,冷着脸不准备让张敬进去。 “嘿嘿,你请,我到地方了!”张敬奸笑两声,果然站住脚。 葛倾雄的脸色這才缓和一点。白一眼张敬,他转身进病房了。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张敬是在骗他。 葛倾雄刚进病房,张敬就突然冲了过来,挤开葛倾雄,也抢进了病房里。 “你干什么?”葛倾雄這回是真怒了。张敬的无赖让他忍无可忍。 张敬没有搭理他,目光望向了病房里的那张单人病床。在病床上半躺半坐着一个娇小的女孩子。看样子也就二十三四岁,梳着短短的头发,显得又清纯又可爱,一双眼睛亮得像天上的星星。 “倾雄,你回来了?”女孩子看到葛倾雄出现。特别地高兴。粉脸上绽开花儿一样的笑容,但是再看到陌生的张敬,又愣了一下。“這位先生是谁啊?倾雄,你的朋友?” “啊?”听到女孩子地话,葛倾雄怒意顿散,目光快速闪烁几下“哦哦,对对,是我朋友。”葛倾雄连连点头承认。 “我是你的朋友?”张敬闻言半转过脸,似笑非笑地望向葛倾雄。 “咳咳,小乐,你等一下啊!”葛倾雄脸色又变了,先是笑着对床上的女孩子抚慰一声,然后突然伸手,貌似很亲热地搂住张敬的肩膀,强行把张敬带到了病房的一角。 “喂,你放开,我不是玻璃!”张敬故意厌恶地把葛倾雄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甩掉。 “张敬,我不是和你玩。我希望你别自找不痛快,你别忘了,我是你嘴里地神龙!”葛倾雄没心意陪张敬说笑,一张脸像铁板一样冷,眼睛里也闪着凌厉的光,低声警告张敬。 “哦”张敬斜眼看着葛倾雄,脸上露出戏谑地笑,根本没有葛倾雄的狠话当回事“那是你马子?” “无耻的流氓,在這里,你最好学会当一个文明人。我不想让小乐知道太多的事,她很单纯。”葛倾雄的两腮都隆起来了,看样子,好像随时会杀人。 “嘿嘿,哥哥,你很有品味啊,喜欢嫰地!”张敬地笑容却更谑了。 “你”葛倾雄突然揪住了张敬的衣领。 “冷静,冷静。”张敬也突然按住了葛倾雄的手,然后笑容转为神秘“放心,我会做地。” 说完话,张敬转身,反身主动搂住了葛倾雄的肩膀,带着有些木愕的他,走到女孩子的床边。 “大嫂是吧?我叫张敬,和葛大哥是好朋友、好兄弟!”张敬满脸堆起热情,真好像和葛倾雄是多年的老朋友。 “咳咳,是,我们是好兄弟!”葛倾雄脸色古怪,不过还得顺着张敬的话说。 听到张敬的话,女孩子小乐的粉脸红了起来,还低下了头,羞涩的神情惹人生怜。 “我我们还没结婚呢”小乐就是小乐,连声音 的。 “嗨,什么结不结婚的。大嫂,我葛大哥可是好人啊,跟着他,你有福了!” “咳咳咳”葛倾雄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只剩下不停地干咳。 “是吗?”小乐的粉脸都红透了。 “大嫂,我葛大哥的身体也好,那壮得就像” “好了,好了,张老弟,那些事就不用说了”葛倾雄受不了了,急忙打断张敬的话,再让张敬说下去,小乐非羞死不可。 “哦,对了,倾雄,你倒是搬把椅子让张先生坐啊!”小乐也紧跟着岔开话题。 只剩下张敬自己,还在鬼笑鬼笑的。 葛倾雄已经快吐血了,可还是依言搬了一把椅子给张敬坐。 “哦,对了,小乐,不好意思啊,我早上本来是要去买豆汁,可是” “可是葛大哥遇到我了!”张敬突然打断葛倾雄的话,自己还没坐稳,就又站了起来“我一定要让葛大哥陪我来见见大嫂,他就没来得及去买,那个,大嫂,你等着啊,我现在去给你买去!”说完话,张敬转头就向外跑。 “嗯?”葛倾雄愣了,急忙回身拉住了张敬。 “葛大哥,和我你还客气什么,我马上回来,你们别急啊!”张敬再次抢在葛倾雄之前说话,然后冲着葛倾雄微微一笑,推开他的手,自己就跑出去了。 看着张敬离去的背影,葛倾雄很茫然,觉得自己像在做梦,又或者张敬根本就不是一个正常人。 “倾雄啊,這个张先生还真挺有意思的!”小乐半坐在病床上,笑盈盈地对葛倾雄说道。 “是,是啊!”张敬跑出医院后,特意拦出租车,再经过出租车司机的指示,才在通县城西找到一间豆汁铺子,买了满满两大碗的豆汁,又随便买了几个油旋。 葛倾雄见张敬真得买回来這么多的豆汁和油旋,整个人都傻了,小乐倒是很高兴,一边吃一边对张敬表示谢意。 张敬好像心情非常好,把家里的两个美女都忘了,在小乐的病房里,陪着小乐和葛倾雄聊一些闲天,还时不时地爆发出大笑声。 小乐真是一位非常难得的女孩子,正如葛倾雄所说,她有点太纯洁了,心底就像一张白纸,经常嘴里会冒出几句傻话,逗得张敬也忍俊不住。 三个人在病房里,一直聊到上午十点,张敬才拍拍大腿,站起身。 “行了,葛大哥,大嫂,我还有事情要做呢!我就不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了,电灯泡的感觉不好啊!”“张先生,你要走啊?再多坐一会儿吧!”小乐还有点不太舍得张敬走。 “小乐,张老弟还有正事呢,你就别留他了!”葛倾雄脸色变幻几下,然后拍拍张敬的肩“走吧,我送你!” 在小乐依依不舍的目光里,张敬和葛倾雄两个人走出她的病房,然后又一起走出医院的大门。 “谢谢你!”突然,葛倾雄站住了脚,很真诚地对张敬说道。 “谢什么?谢我逗你马子开心?”出了医院,张敬身上的痞气就又回来了。 不过這一次,葛倾雄没有在乎,微微点了点头。 “不管怎么样,总要谢谢你的豆汁和油旋的!” “你知道我为什么对你的马子這么热心吗?”张敬這时眨眨眼睛,突然问葛倾雄。 “嗯?什么意思?”葛倾雄有点误会张敬,脸色立刻有点阴。 “因为,我也有一个女人,现在就躺在北京的医院里。”张敬讪讪一笑,笑容有点落寞“可我却不能陪她的身边,因为我要为她做更大的事。” 听到张敬的话,葛倾雄才释然,皱着眉稍做沉吟。 “你就因为她的事,才来调查我?” “是。我实话对你说,她的父母被人开车撞死,司机逃逸了,我怀疑是外七门行凶。”张敬正色点点头。 “不是我做的。”葛倾雄连考虑都没用,就斩钉截铁地说道“我虽然做过一些让你们看不惯的事,但是我没有杀过人,直接或间接的都没有。” “葛倾雄,原谅我不能相信你的话。”张敬神情忽沉。 “为什么?就因为我是什么外七门的神龙?”葛倾雄很恼火 “這只是其中的一个原因,还有一个,那就是這半个月来,你是唯一一个来通县的外七门。说你没有嫌疑,除非拿出铁证。你不要误会,我今天对小乐姑娘热情,纯属是想起了自己的女人,对你,葛倾雄,我不会轻易放过的。”张敬盯着葛倾雄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 第三十章走出那条让人发疯的死胡同 近有些烦躁,新书的第一章被推翻再推翻了无数次,得不满意。 老张真得希望每一次,都能让大家看到一个全新的老张,而不是固步自封,总守着一个盘子活到老。 但是,创新這个词说起来容易,做起来真难啊! 愿天佑老张,天佑我的花粉们! ***** 葛倾雄也对视着张敬的目光,他的眼神同样凌厉。 两个男人就在医院门口,相对着站了很久,最后还是葛倾雄叹了一口气,结束這场眼神的暗战。 “张敬,你知道我为什么来通县吗?”葛倾雄心平气和地问。 “我在等你说。” “我就是为了小乐来的。张敬,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准备金盆洗手了。我只想和小乐在一起,过一些平静的生活,商场里的那些乌七八糟的东西,必须远离小乐。” “你准备一辈子呆在通县?”张敬很意外,未曾想葛倾雄来通县是想退休。 “不好吗?這里山青水秀,和小乐在這里生活,张敬,你羡慕去吧!”葛倾雄也有幽默的时候。 “呵呵!”张敬无谓地笑笑,觉得葛倾雄只是想当然“你的理想不错,只可惜你忽略了现实。” “什么现实?” “小乐姑娘才多大啊,她还有大把的年华和青春。陪你在這里孤独终老,她非闷死不可,早晚有一天红杏出墙或者飞去其他王侯家。” “不可能,她不可能离开我。也不可能会走。”葛倾雄闻言没有发火。神情却有些别扭。 “为什么?”张敬觉得葛倾雄话里有话。 “小乐没有送你出来,不是她不懂礼貌,也不是她懒,是因为她送不了,她下半身是瘫痪的。”葛倾雄声音很低沉,说完话,脸上还抽搐了几下。 张敬顿时就呆住了。本来他也奇怪,为什么刚才在病房里的时候,小乐在床上一动都不动,连喝豆汁都没离开过。 僵了半天。张敬才反过神来,伸手搓搓自己地脸。 “你是为了小乐才想洗手不干地?”张敬突然觉得葛倾雄很伟大。 “算是吧嗨,什么为了谁,其实我自己也做够了。這些年也存了一些钱,仔细点花,够我和小乐的下半生了。”葛倾雄又变得洒脱起来。 张敬再没有说什么。送给葛倾雄一个祝福的目光,双手插进口袋。转身自己踢着风走了。 从医院回雷家這一路上,张敬就独自一个人沉思。 同葛倾雄一样,在商场上這么多年,张敬也早就厌倦了。上次回南平,张敬其实就是想洗手不干的。可是后来命运捉弄人。把他又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 张敬在想,如果自己也洗手不干的话,带着几个美女回南平定居。也是很不错的事情,虽然這个想法有点无耻。 胡思乱想间,张敬已经到了雷家门口都还不知道,幸亏出租车司机提醒他。 自己悠悠然走进家门,只见明慧和蒋洁竟然东倒西歪地瘫在客厅的沙发上,两张粉脸不但发白,而且发青。 张敬大吃一惊,吓得全身汗毛都立起来了。现在是非常时期,正在调查一个开车的凶手,又突然看到两个美女這个样子,由不得张敬不乱想。 “蒋洁你怎么样?出什么事了?” “明慧,你起来啊!”张敬用最快的速度扑到沙发旁边,摇摇這个,摇摇那个,神情惶然。 “敬哥”明慧动了,颤微微向张敬伸出一只玉手。 “明慧。”张敬急忙拉住她的手,再扶起她地上半身“你怎么样,你要挺住啊!”张敬着明慧大吼。“敬哥我,我好”明慧的声音有气无力的。 “你说什么?大点声!” “我我好,好饿” “啊?”张敬登时愣住。 “哥我也好饿”蒋洁在张敬另一边也挣扎着爬起来,拉住张敬的另一只手。 這两个美女,早上起床,张敬就没影了,等张敬一直到现在,还没吃早饭呢! “你们的脸色很难看啊!”张敬盯着蒋洁和明慧的脸。 “哥我在北京买地,法国货,深海美容泥面膜,明慧她说什么,也要跟我一起试一试。” “你们两个都给我去死!” 张敬被气得三尸神暴跳,差点脑出血。一把揪住蒋洁,就把她扯过来扔在明慧身上,然后一只脚踹住她们,又随手拿起沙发上的靠垫,劈头盖脸把两个美女一顿乱砸。 “哥,别打了,好痛啊”“张敬,你不给我们弄吃了,还打我们,有没有天理?” “天理?我现在就给你们天理!”张敬扔了靠垫,又把沙发旁边地一把折叠椅拎过来,叭叭就是一 “啊”“啊啊”這回她们是真地在惨叫了。 中午的时候,张敬懒得再出去,就用雷家现成的食料,给明慧和蒋洁煮了一顿面条。 两个美女也是饿得急了,吃得非常香。 吃完午饭之后,张敬把上午和葛倾雄相遇的事,说了一遍给她们听。 张敬這边话音刚落,明慧和蒋洁都已经泪眼婆娑,被葛倾雄和小乐的爱情感动得一塌糊涂。 “明慧,去做事吧!”张敬白了一眼两个“多愁善感”地小女生,淡淡地说道。 “啊?我做什么事?”明慧有点愣。 “想办法去通县医院,看看葛倾雄是不是从哪里找来了一个中学生,故意演戏给我看。”张敬一脸阴霭,森然向明慧解释。 明慧眨眨眼睛。虽然不愿意破坏自己心目中那种美好地感觉。只是也必须承认张敬的担心是有道理的。犹豫了几秒钟,还是起身去医院了。 明慧前脚刚走,蒋洁就突然挪动娇躯靠在张敬身上。 “哥,這事你可能多心了。葛倾雄应该不是装地。” “你怎么知道?”张敬不以为然地问。 “上午地时候,我看过了葛倾雄的资料。他两年前就是雷神,也有一个不错的团队,但是這个人的商业思路很怪,不按常理出牌,总是用一些邪门歪道的办法。比如说,有一次他为了让一个品牌的酒能打开市场。就找来一帮黑社会,天天去各大酒店里专点那种酒喝,没有就滋事。” “這样也行?”张敬感觉好笑,摸摸鼻子。 “不过我觉得,看资料,葛倾雄不是坏人。他没干过什么太缺德的事。” “希望如此吧,我也想看到一段完美的爱情。”张敬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哥。在雷纯父母的這件事上,我觉得我们可能钻进了死胡同。也许解决的办法很简单,可是我们偏偏就是没有想到。” “嗯?”张敬先是一愣,然后沉默了,望着蒋洁地粉脸久久没有吭声。 蒋洁也不吵张敬。任他自己思考。其实蒋洁早就意识到大家努力的方向不太对头。可是具体错在哪里,她也摸不清什么头绪。 “哎呀!”张敬突然重重一掌拍在自己的腿上,把腿都拍红了。 “怎么了。哥?”蒋洁急忙问。 “我一直忽略了一个最大的问题。”张敬懊恼地说。 “什么问题?” “我忘了那份合同,就是雷叔最后和金銮签的那份合同啊。我为什么会怀疑是外七门做事,就是因为那份合同。其实那份合同就是一张入场券,有无数的工程承包商都想得到它,有了它,就会飞黄腾达。” “我明白了!”蒋洁也顿时开悟,才算意识到自己想不通地地方“我们忽略了从商业方面着手,這个错误太低级了。也许雷先生是有什么商业对手,想抢他的合同,才下此毒手。”蒋洁兴奋地说道。 “蒋洁,這件事我交给你。你把你在北京這一片所有和地产有关系地客户都发动起来,想办法从他们那里得到一些雷叔的事。要是能发现,雷叔有什么重要的竞争对手,我们也许就能从死胡同里走出来!” 蒋洁闻言再不迟疑,穿好外套,像只蝴蝶一样飞出了雷家。 下午三点左右,明慧先回来了。她自认为做得很漂亮,没有惊动到葛倾雄和小乐,她假装进错了病房,以为小乐的病房是产房,搞出一些闹剧。 不过明慧还是看出来,小乐和葛倾雄之间果然恩爱,那种感觉是装不出来的。 明慧尤其对小乐赞不绝口,说小乐是她见过地,最可爱地女孩子,还说光看小乐的那双眼睛,就知道她不会说谎。 张敬对這个结果也很高兴,可是他没高兴多久,自己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张敬看一眼来电号码,很陌生。 “喂,哪位?” “是我,中午刚分开,现在你就不记得我了?” “啊?葛倾雄?”张敬听到這个声音,下巴差点都掉到地板上“你怎么会知道我地电话号码?” “你忘了我是什么神龙,是坏人,想知道你的电话,办法太多了。”葛倾雄的话说得有些生硬。 “是,你老大法力通天。说吧,找我干什么?” “刚才有一个很奇怪的人,用一种很奇怪的办法跑进小乐的病房,是你的人吧?张敬,你还没玩够?”葛倾雄显然有些火了。 张敬闻言手里拿着电话,目光鄙视地望向明慧。明慧也不知道电话里说的是什么,还得意着呢,向张敬搔首弄姿。 “咳咳,我也是想进一步确认一下!”张敬在电话里倒是没否认自己的无耻计划。 第三十一章做情的詹姆士邦德 “你不用多说了。张敬,既然你這么怀疑我,我也只能用自己方法来摆脱麻烦。”葛倾雄语气铿锵,如铁板钉钉。 “什么?葛倾雄,你想干什么?”张敬闻言顿时脸色就变了,他认为葛倾雄想对付自己“我警告你,你别以为我怕你。如果你敢跟我玩花样,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 其实后悔的人是张敬,他有点后悔不应该去招惹這条神龙,搞得自己多添了一桩大麻烦。 “哼哼!”葛倾雄冷笑,他似乎能看透张敬的心“你别怕,我不是想搞你。既然你认为我开车杀了你女朋友的父母,那我就要去找把真正的凶手找出来,只要有了元凶,你自然就不会再来打扰我。” “啊?”张敬愣了,半天才反过神来“你,你是说,你要去找凶手?”张敬没想到葛倾雄所说的“自己的方法”原来是這样的。 “张敬,你别自我感觉良好。我去找凶手不是为了帮你,而是为了帮自己,帮自己踢开你這个赖皮虫。” “哦呵呵,嘿嘿嘿!”张敬干笑几声,觉得這个便宜自己占大了,有神龙去找凶手,這下子一定事半功倍。“葛倾雄,没想到你还挺有人性的。” “少扯那些废话,等我找到元凶。你要你亲自给我上门陪礼道歉。”葛倾雄的话里,已经有玩笑的意思了,只是這几秒钟的功夫,两个人之间紧张地气氛就已经瓦解。 “行啊,别说上门陪礼道歉,让我负荆请罪都行啊!”张敬在电话這边,笑声越来越愉快。 挂了葛倾雄的电话,张敬的心情好到要爆炸,他甚至已经看到胜利地曙光。 明慧注意到了张敬眉飞色舞的样子。心里也很高兴,很多天了。没见张敬心情這么开朗过。 “敬哥,捡到钱了?”明慧坐到张敬身边,还故意用香肩去蹭张敬,飞眼飞得眼珠子都要出来了。 “你干什么?发春啊?”张敬故意把脸一板。斜瞥着明慧,打趣说。 明慧闻言粉脸微红,不过不但没停下来,反而还把右手伸到张敬的腿上,手指在上面慢慢地划着圈。 “你说呢?你有没有发春啊?”明慧低着头,声音又小又飘忽。 “有啊。要不我们一起发?”张敬盯着明慧的眼神不纯洁了。他一贯受不起挑逗。 前几天。张敬还能和美女保持距离,现在心情变好。也顾不上那些什么清规戒律。 明慧不说话了,咬着下唇,放在张敬腿上的手指越划越向上。 反正蒋洁出去做事,没有个一天半天的,也搞不出什么初步结果。现在雷家只有明慧和张敬两个人,這让张敬的兽心立刻爆发。 “哈哈,来吧,美人,让朕临幸你吧!” 张敬大笑几声,转身就直接把明慧压倒在沙发上,两只手也探进了明慧的衣内。 明慧望着张敬的眼睛,春波流动,似乎还在鼓励张敬。 做這种事,张敬也不需要鼓励,虽然现在北京地初冬挺冷的,大家身上都穿着不少衣物。可在张敬熟练地手法下,明慧的上衣已经卷上去直至玉颈,露出了她那件粉红色的蕾丝胸围。 明慧也在主动地帮张敬脱上衣,张敬的衬衫纽扣也已经解开一半。 “等等!” 突然,张敬按住明慧地手,他好像想到什么事。 “怎么,怎么了?”明慧柔声问道。 “明慧,你没给我下什么套子吧?”张敬眯着眼,怀疑地盯着明慧。 “套子?”明慧先是一愣,然后粉脸更红了,还轻轻地捶打张敬一拳“讨厌啦,人家,人家今天是安全期,不用套!”明慧的声音小得,张敬勉强能听清。 “少跟我装糊涂。” 为什么说张敬厉害,为什么张敬能当上钻石手,這可不是侥幸得来的。张敬最厉害的地方,就是在很多正常人不能保持聪明和冷静头脑的时候,他仍然可以洞察秋毫。 张敬从明慧的身上一咕噜地爬起来,也不多解释,弯下腰开始翻看沙发上地坐垫。 “哎?敬哥,你到底在干什么?”明慧地神情立刻闪烁几下,也匆忙坐起身。 “你别管,坐着不许动!”张敬翻完坐垫,又开始伸手向沙发下面和地板之间地缝里摸。 “敬哥,你别玩了,快点嘛,人家想要啦!”明慧的粉脸上快速掠过一丝惊色,突然伸手拉住张敬地衣领,就往自己的身上扯。 “哼哼!”张敬拨 的玉手,不怀好意地冷笑几声“美人,放心吧,我肯定满足你!” 明慧粉脸如死灰,只能缩坐在沙发的一端,头低得就快到地板了,心跳得厉害。 张敬简直就是展开了大搜索,把沙发翻了个遍,每一个缝隙都没放过,包括沙发的背后。翻完了沙发,又开始翻茶几,翻完茶几又翻地毯,反正沙发周围方圆两米内的摆设,都被他翻了个遍。 — 真不愧是钻石手啊,不但商业奇精,在生活上,也绝对是人精级的。 好家伙,二十分钟的搜查,光是无线窃ting器张敬就翻出来七八个,无线针孔shexiang头也找到三四个,还有各种小型录音机、录音笔无数。 “叮呤咣啷!” 张敬站在明慧对面,一股脑把這些东西都扔到了玻璃茶几上,盯着明慧的眼神像要杀人。 明慧的香汗已经和下雨差不多了,也不敢看张敬。只敢看自己的脚。 “明慧,你這算什么?玩特务游戏?我就觉得,你這么主动不是什么好事。你说吧。我们两个认识到现在,你主动过几次?好多回都搞得我像强-奸你一样。”张敬的目光已经快从明慧粉脸上挖下二两肉了。 “咳咳,人家,人家只是想留个纪念嘛!” “留什么纪念?這种事也要留纪念?你是变态狂吗?”张敬咬牙切齿。 张敬用脚指头都知道明慧想干什么?故意与自己欢爱,然后记下证据,有时间地时候拿出来刺激自己的情敌们,比方说一直与她为敌的蒋洁。這一手太高了,要是被蒋洁或者雷洁、潘若若什么地看到這些事,还不当场吐血? “我”明慧还想解释。但是她刚鼓起勇气抬起头,顿时就愣了一下。“啊?怎么這么多?”明慧盯着茶几上的那些小东西,目光很疑惑。 “废话,你问我呢?” “不是,敬哥。你听我说,我没弄這么多啊!”明慧急了,把茶几上的东西分开两份,一份多点,一份少点“這些是我的。那些我不知道啊。和我没关系啊!”明慧指着那份多的说道。 “嗯?你不知道?”张敬愣了。 明慧现在没必要撒這种谎。对她来说,罪名已经确凿。多点罪证少点罪证根本无所谓。 但是,如果那些小东西不是明慧弄的,又会是谁弄的呢?這个房子还有谁能进来,装這些东西? “天!”明慧突然惊悟“敬哥,难道這些天,我们一直在被人监视?” “哼哼哼!”张敬无比阴险地冷笑三声,他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如果背后的那只黑手,能在我们众目睽睽之下,在房子里装這么多东西,那他就别干外七门了,去007岂不更好?” “那会是谁?”明慧一时没反应过来。 “不用你管了,這事我已经知道了。现在嘛美人,让我临幸你吧哈哈哈”张敬也不给明慧思考的机会,一个虎扑就再次把明慧压倒在沙发上。 明慧先是被张敬吓了一跳,然后就开始挣扎。 “不要啦,人家這几天,身体不舒服嘛!” “少跟我装玉女,你刚才还说什么安全期,连套子都不用,现在又不舒服了?你要是配合一点,那我们就算顺-奸;你要是不配合,我可就真强-奸你了!”张敬才不管三七二十一,强压住明慧,一只手去解她地腰带。 “你這个强-奸犯!”明慧无力地瘫软了,她也想明白了,反正也不能抵抗,不如学会去享受。 “叮铃铃” 就在张敬刚刚解开明慧的腰带,而且把她地长裤也脱下去一半的时候,突然身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张敬喘着粗气,一只手仍然按住明慧,好像自己得手的猎物,身子压在她地娇躯上。另一只手才掏出手机,胡乱放在自己的耳边。 “谁,谁啊?”张敬一边打电话,还一边轻轻咬着明慧的耳垂。 “嗯嗯啊”明慧轻轻地呻吟起来 “老大,是我啊,是你最得力的手下,小tom啊!”电话里传出汤慕那兴奋的声音,感觉他好像比张敬现在还兴奋。 “小tom?你个混蛋,這个时候找电话给我干什么?我只给你十秒钟时间,说不完话,你就去死吧!”张敬气不打一处来。 “好好,老大,你先等我一分钟,我措一下词。” “滚吧!”张敬大骂,随手就把手机远远地扔开一边。 “小tom找你干什么?”明慧的脸上潮红正浓,随口问张敬。 “管他呢!” 张敬吻着明慧地玉颈,两只手则在明慧地下身游走,让明慧娇吟连连。 第三十二章南湖北敬 叮铃铃铃铃” 张敬扔到远处的手机再次响起来,而且一声接一声,没完没了。 做那种事是要状态的嘛,被手机铃這一打扰,明慧觉得很心烦,就推了一下张敬。 “敬哥,要不你先去接电话吧!” “不要。” 张敬的手已经准备去解开明慧腰间的小绳绳了,明慧此时上半身基本就算赤裸。 “敬哥,还是接一下吧!”明慧的话已经近乎哀求。 而此时,手机铃声仍然没停,就像个催命鬼,张敬后悔刚才应该顺手关机就好了。 张敬在明慧的身上,动作稍稍停了一下,然后无奈地叹气,爬起身,把手机找到,一看还是汤慕的电话。 “好了,现在你只有两秒钟时间,你说不完,我就炒你的鱿鱼。”张敬说得很凶狠。 “北京出现深水兽!”汤慕的话果然说得很快,只有七个字,只用了一秒半。 “小tom,++你发现什么怪兽,麻烦你去找中科院,或者北京大学。”张敬现在只恨电话的距离远,如果小tom现在在他身边,肯定被他大卸八块。 “老大,你怎么了?我是说深水兽来北京了。”汤慕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 “就算哥斯拉去北京了,也有军警呢,你放心吧,不会吃掉你的!”张敬已经不想再和這个小神经病磨牙了。 “哎呀,老大,是深水兽啊。陈湖,陈湖的深水兽!”汤慕急了。声音大到差点震伤张敬的耳朵。 “我他妈管它什么深”张敬已经准备暴怒了,不过突然整个人又呆一下“嗯?你说什么?重。重说一遍。” “陈湖啊,陈湖来北京了,还带来了他的深水兽。”汤慕大声地重复说第三次。 “陈湖?”张敬眨眨眼睛,突然倒吸一口凉气。 在中国,食脑者這个***里,张敬并不是超然地no。1。有一些人,也在商场里叱咤风云,可以与张敬一时瑜亮,而這些人中。名气最响的就是陈湖。 陈湖的团队叫做“深水兽”這也是他自己地绰号。意思是不管商场里的水有多深,他都能游刃有余。 陈湖带着深水兽,一直在南方活动,主要根据地是广洲、深圳、昆明一带。偶尔还能去香港和澳门赚点外快。 所以有很多人把陈湖与张敬合称为“南湖北敬”不分轩轾。 虽然张敬与陈湖未曾谋过面,不过他们两个人似乎在心里达成了一定的默契。张敬从来不接长江以南的c;来,两个人就像刘邦与项羽,划界而立。势分楚汉。 也正因为這样。所以张敬在听到陈湖這个名字的时候。一时反应不过来,這个名字对他而言。是既陌生又熟悉的。 “老大啊,深水兽這次不但来北京了,而且还接了一桩好大的单子。要不是我准备实施咱们公司的宣传计划,也不会听到這个消息。明天,陈湖就会和自己的北京东家开新闻发布会了,他可能会露面。” 听着电话里小tom:。| 明慧躺在沙发上,青光尽泄,可是等了好半天,看张敬还在接电话,又发现张敬的神情不太对头,這才意识到可能出什么事。 明慧从沙发上坐起来,整理自己地衣服,激情p。结束了。 “這个王八蛋,胆子也太大了,居然踩过界!老大,我们這么多年,推了那么多南方的c:事,我们绝对不能坐视不理!”汤慕在电话那头非常气忿。 “我知道了,你做事吧!”张敬终于说话了,声音里不带半点感情,然后不由分说就挂断了通话。 “怎么了?敬哥!”明慧从背后搂着张敬的脖子,在他耳边轻声地问道。 “没什么,陈湖来北京了!”张敬皱起眉头,喃喃着回答。 “陈湖?深水兽陈湖?”明慧反应得够快,她曾经在深圳做过三年多,对陈湖还是耳闻颇丰的。 “嗯,這个家伙带着他地深水兽来北京,还接了一笔大单子。” “他,他怎么跑北方来了?”明慧很迷糊。 “还不清楚,不过明天他会和他的北京东家开新闻发布会。” “敬哥,你应该回去看看!”明慧正式地对张敬说。 “回去?”张敬有些犹豫,毕竟现在他还在研究雷百络夫妇的事,這件事不了解,他也无心去做别的。 “這次陈湖跑来北京,如果消息不假的话,那這在整个食脑界里都是大事。可以认为他是在 敬赤裸裸地挑衅,你怎么能坐视呢?” “唉!”张敬叹了口气,从身上摸出一支烟,深深地吸了口,然后把明慧搂在怀里“其实钻石手已经没有了,我现在做的是公司,叫纯敬。那种团队地江湖,我已经不想再插脚进去,我们已经是正牌军了,何必与陈湖做這种争斗呢?” 明慧望着张敬,她感觉這个张敬,和以前地张敬差别太大了。如果时间倒退一年半,钻石手听说深水兽踩过界,当时就得嗷嗷地叫起来,想办法把敌人打回去。 “敬哥,我想问你一件事!” “什么?” — “既然你這么说,那如果有一天,我们公司有南方地case,我是指广州那边的,你还接不接?” 明慧地问题很尖锐,她的意思也很明确。既然你张敬能允许深水兽踩界过来,那你会不会有一天再踩界过去。 张敬闻言呆了呆。 “我不知道,也许会,也许不会吧!其实明慧你,包括现在公司里所有的兄弟,都没有完全明白我的意思。我不想再做团队了,我只想做一个纯粹的商务公司,为我国的一些陷进困境的商家解决问题。深水兽他们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管他们呢!”张敬虽然话這么说,但是明慧却从张敬的语气中感觉到了一丝的烦躁。 “你真的咳,真的可以无视自己的王冠?无视从前钻石手的荣誉?”明慧盯着张敬的眼睛,试探着问道。 张敬又不说话了,只是低着头,皱着眉毛抽闷烟,一口接一口。 “敬哥,虽然我不想這么说,但是你必须明白,雷家的事情按现在的情况看,可能短期内都不会有什么进展。你能留在通县多久?一年,两年,三年,还是十年?你确定你這次不回北京看看陈湖的话,你這辈子不会后悔?”明慧把话已经说得非常到位了。 张敬还是不说话,他心里现在矛盾重重。 明慧也不劝了,静静地陪着张敬。 墙上的挂钟一秒一秒地在走,张敬还在思考。 一支烟吸完,张敬突然把烟蒂狠狠地掷在地上。 “好,那就回去看看!” “嗯,我给你拿衣服。”明慧笑了,点点头起身给张敬拿来外套。 张敬好像一个士兵,在穿自己的盔甲,仔细地穿好外套,眼睛里的光越来越炽烈。 “明慧,你打电话给蒋洁,让她处理完事情后,回北京纯敬公司会合。” “好!”三个小时后,张敬和明慧回到了北京,這时天已经黑了,而纯敬公司里,却***通明。 推开门,走进公司,张敬发现公司的兄弟们竟然一个都没走,他们分别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言不发,脸上神情很奇怪。 “老大,你回来了!”看到张敬,汤慕的脸上一下子就暴发出光彩,从办公桌后直接蹿出来,迎上张敬。 “老大。” “你可算回来了!” “天,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真不回来了呢!” 所有的人纷纷起身,都拥到了张敬的身前,他们的神情都异常惊喜,像汤慕和方晴好這样的好战分子,已经开始兴奋了。 “你们都静一下,听我说!”张敬振起手臂,压住众人的声音。 大家虽然安静下来,可望向张敬的无数目光里,却是一种士兵守护家园的决心。 “大家都知道了?深水兽這次跑来北京,还接了case。 所有的人点头。 “我這次回来,确实是为深水兽的事。明天他们要开新闻发布会,我也只是想去看看,还没做什么决定。其实说心里话,我不想和他们有什么冲突,陈湖不是普通之辈,他既然能下决心跑来北京,就肯定有他的原因。能见到他最好,我会和他谈谈,希望事情能和平解决。”张敬心平气和地对兄弟们说道。 “老大啊,你怎么搞的?”方晴好重重地跺一下脚,情绪很激动“还和他们谈什么?他们先踩界的,我们就把他们的case搞砸,让他们知道钻石手的厉害。否则的话,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我们以后还混不混了?” “对啊,对啊,老大,我同意方晴好的话!”汤慕的拳头都举起来了。 “小tom,,一辈,自然有成熟的意见“我觉得小张说得对,陈湖不是小猫,他是老虎,和他们竞争也不是轻松的事,能去和他们谈谈就最好了!”虽然话這么说,但是田五腾的脸也像铁板一块。 第三十三章新闻发布会上有风波 到田五腾都這么说,這帮好战分子都没动静了,虽然脸上的表情仍然很不服气。 “哎,对了。小tom, “一家地产商,叫金銮!”汤慕没精打彩地回答。 “什么?” 张敬這一声惊呼,把公司里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还以为张敬诈尸了。 “小张,怎么了?”田五腾诧异地问。 “金,金銮” “怎么会是金銮?” 這时候,早已回到北京的石敢当和钱春多也都怔住了。 “金銮怎么了?他们有什么问题?”汤慕十分奇怪,转过头问石敢当和钱春多。 石敢当和钱春多都皱皱眉,向汤慕使个眼色,意思是让汤慕去问张敬。 可汤慕不敢,因为张敬這时站在原地就像一根木头,目光深沉,显然是在想事情。 张敬思考事情的时候,谁也不敢打扰。 过了半晌,在公司里所有人的众目睽睽之下,张敬慢慢地转过身,向外面走去。 “我去看雷纯,明天深水兽的发布会,谁有时间就和我一起去吧!”张敬都走到门口了,才扔下這么一句话。 医院里,雷纯正准备睡觉,何诗和潘若若始终都陪在她的身边。 看到张敬居然回来了,三个美女先是愕然,然后立刻就紧张起来。尤其是雷纯,一把拉住张敬的手,盯着张敬的眼睛,粉脸上一付极度期盼的目光,却又说不出话来。 “呵呵,雷纯,身体有没有好一点!”张敬露出一丝微笑,拉着雷纯的手坐在她床边,轻声问道。 “我。我我” “怎么了?才多久没见过我啊?這么激动?”张敬故意开玩笑。 “你,你你”“哎呀,我替小纯问吧!敬哥,小纯父母的事到底怎么样了?”潘若若急坏了,也顾不上许多,焦急地问张敬。 张敬脸色微变,没好气地白了潘若若一眼。 “就你嘴快?全世界的人只有你担心這事?” “我我就是替小纯着急嘛,你说你还像没事人一样。装什么糊涂?”潘若若真想拎起把椅子,揍张敬一顿。 “敬哥,到底,到底怎么样了?有什么结果吗?”雷纯终于说话了,声音发颤。 “唉!”张敬轻轻叹息,拍拍雷纯的玉手“這事你就别管了。把身体养好,以后别這么激动。我答应你,這件事如果不搞清楚,我张敬誓不为人。不过,公司那边出了点差错,我没办法才回来的,等我很快处理完。就立刻回通县。”张敬安慰着雷纯说道。 雷纯低下头,虽然什么都没说,不过她粉脸上失望的神情,连瞎子都看得到。 潘若若和何诗相互对视,只能耸起肩膀。 這一夜,张敬就一直握着雷纯地手,在她的病床边,半步未离。只是在天色将明的时候。倚在雷纯枕边,小睡了一会儿。 当潘若若和何诗把早点送进雷纯的病房时,张敬已经离开了。 金銮地产关于绿色生活城策划发展实施新闻发布会,在上午九点整,将于北京大饭店中央礼堂正式开始。 八点半的时候,礼堂里就已经人山人海,什么单位来的都有。虽然大部分是受邀前来的媒体记者。但是来看热闹的其他地产公司地人也不少。 天已经很冷了。张敬今天穿的是一件米黄色长襟风衣。他刚出现在礼堂门口。就突然从四面八方向他貌似无意地迎上来一些人,這些人就是纯敬公司的弟兄们。张敬快速地点一下名,居然一个都没少,全来了。 “咳,你们怎么全来了?公司呢?”张敬四处望着,仿佛看风景,嘴里自言自语着。 离张敬最近的人是方晴好,他刚刚喝过一口酒,甩甩头发,显得特别精神。 “公司没人,锁门了!都要来看看,谁也不愿意留在公司。”方晴好胆子很大,就站在张敬身边,盯着张敬说道。 “大家不要坐在一起,全都分散开!”张敬摸摸鼻子,自顾自地走到座位处,找了一把椅子坐下来。 张敬的命令迅速传到每一个人的耳朵里,他们依言全部散开,零零星星地坐在礼堂中间的座位区里。 张敬已经把礼堂里地情况观察一遍了。今天来的媒体真不少,估计京城里稍有一点力量的媒体都到齐了,礼堂最上面的台子上也摆了一排横桌,估计是金銮和深水兽的代表坐位。 礼堂里***通明,四处欢声笑语,说是新闻发布会,还不是说更像是老同学聚会。 突然,张敬感觉自己衣服里的手机在震动, 之前,就把手机的静音了。 掏出手机,张敬看一眼屏幕,是方晴好打来地。 “喂,小方!”张敬翘起二郎腿,好像在给什么老朋友打电话,神情很坦然。 “老大,我发现有几个人一直注意着你,他们好像认识你!”方晴好的语气也懒洋洋的。 “咳,是什么人,在哪里?”张敬神情不变。 “你的十一点方向有两个,三点方向有一个,八点方向有四个,他们虽然在看报纸,可一直在偷偷地盯着你。” “明白!” 张敬没有再多说,把手机放回身上,然后突然站起来,转身就向礼堂外面走去。 礼堂的外面是走廊,走廊很宽,一端是电梯口,一端是消防楼梯口,两端之间的距离大概有五十米左右,而礼堂就位于這位走廊的中间偏向电梯口一边。 张敬走出礼堂后,立刻向消防楼梯的那端走去。向這个方向走,就会越会人越少,因为来這层楼地人,大部分都乘电梯。 当人少的时候,环境就会安静下来,张敬果然感觉到有几个人在跟着自己。 “陈湖啊陈湖,你难道真是来与我为敌的吗?”张敬无奈地摇摇头,轻声喃喃几句,脚下却不停,一只手伸进怀里,掏出一个与手机配套用的微型蓝牙耳机,快速地带在了耳朵上。 不知道张敬小声地嘟囓了一句什么,电话的语音拨号功能就拨通了还在礼堂里的赵简的手机。 “喂,老大,有什么事?” “剪刀,你出来,坐电梯去上一层,在杂物间里等我。速度要快,同时注意身后没尾巴!” “好!”张敬双手插在口袋里,就像是一个来到风景区里地游客,一边在走廊里慢慢地散步,一边东张西望地四处看。 几分钟后,张敬走到了消防楼梯口,他推开门,沿着消防楼梯向上一层走。 又过了几分钟,张敬已经在上一层楼地走廊里了。 两层楼地布局基本差不多,没什么太大的区别,张敬這回就是向反方向走,也就是走向电梯间方向。 走着走着,张敬地眼睛突然向上一瞄,看到前方有一个房间门牌上写着“杂物”两个字。张敬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半转身,拧动杂物间的门把手,推门走了进去,而且进去之后,并没有把门关上,就那么半开着。 门不关,张敬身后那几个跟踪他的人就不敢靠得太近,只能远远地守着。 這回倒是快,没用上一分钟,张敬就出来了。不过出来后的张敬有一点变化,那就是他那件米黄色风衣的衣领被他立了起来,挡住了他的大半张脸。 张敬继续走,一直走到电梯间,然后乘电梯返回下一层楼,再悠悠然走回礼堂里,坐在刚才坐过的那个位置上。 时间到了,新闻发布会正式开始,一个漂亮性感的女主持最先走到台前,手里拿着一支无线麦克风。 “大家好,我是主持人小宜。今天很高兴能主持這个金銮地产的新闻发布会,我代表金銮地产,欢迎今天所有到场的朋友,感谢大家能关注金銮的绿色生活城项止,谢谢!”女主持人非常有礼貌,也非常有风度,说完还向全场的人行一个礼。 全场掌声雷动,就算是那些媒体记者,看在贵重的纪念品份上,也得鼓鼓掌,意思一下。 “好,接下来让我有请金銮地产的领导及相关商业策划人员上台!” 又是一阵掌声,在掌声中,有一行人,大概七八个,鱼贯走上了前台,坐在事先摆好的那一排横桌后面,每个人的面前也都有一个麦克风。 “请允许我向大家做一下介绍,哦就先介绍我们金銮地产的领导吧!”女主持小宜粉脸上笑容可掬,伸出一支玉手指向前台就坐人员中最中央的那一位“這位就是我们金銮地产的绿色生活城开发部主任霍毅明先生!” 听到小宜的介绍,霍毅明站起身,向场下众人微微行礼。這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穿着贴身的黑西装,看他的那双如灯的目光,就知道這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一定是在商场里打滚多年的老油条。 霍毅明拿起了自己的那支麦克风。 “大家好,我叫霍毅明,在金銮地产集团的這次绿色生活城项目中,我很荣幸被集团任命为主任。以后很多方面还要借助在座各位朋友的帮助,在這里,我先谢谢大家。” 没完没了的掌声响起,下面的人乐坏了,听這意思,以后还能有纪念品拿。 第三十四章注意深水有猛兽出没 可能有很多朋友并不了解,這种什么新闻发布会及一些相关项目或研讨会议是怎么回事。 一般说来,只要不是政府组织的会议,尤其是需要请到媒体的某些会议,你必须要满足媒体的“新闻精神”所谓的新闻精神,就是昂贵的纪念品。首先,比如说你要请xx日报来参加,并且在会后给予报道,那么你要付给报社一定的新闻报道费用;其次,人家记者来了之后,你要给纪念品,這份纪念品的价值如果低了,你就等着记者回头私下里,把你笑话并诅咒到死吧;最后,会议结束后,那份报道的稿件要会方提供,人家记者是不给你写的,人家没时间。 所以,這种会议里,参会者没有什么捧不捧场一说,即使会方提及,也只是客气客气,大家都是奔那份纪念品来的。 金銮很大方,也确实是有钱,這次新闻发布会提供的纪念品是精钢劳力士手表一块,价值人民币一万八千八百八十八元。 “那么下面呢,就由我来向大家介绍吧!呵呵,小宜主持可能并不了解今天我们同台的這些尊贵的客人们!”霍毅明继续说着,还向女主持小宜歉然一笑,然后他亲自拿着麦克风走出座位。 霍毅明走到台前,然后指着台上自己座位旁边的那些人,神情突然严肃起来。 “我在介绍贵宾之前,先宣布一件对我们开发部乃到整个金銮集团而言,都十分重要的事。那就是,在這次的绿色生活城项目中,我们很荣幸地邀请到了,我们中国最有名望,号称商界第一智囊团的商企团队,那就是”霍毅明还故意拉一个长音。来吊台下众人的胃口。 听霍毅明這么介绍,台下众人的好奇心全部高涨起来,尤其是那些新闻媒体的记者更是惊讶。霍毅明不是普通人,能在金銮担任這种要职,可见霍毅明肯定有他的过人之处,而曾经辉煌的成绩。 而霍毅明居然不惜自己最夸张地赞美词汇,来形容他所说的那个什么商企团队,如何能不让人惊奇? 媒体记者也不是雏。他们也是走过南闯过北的人,什么场面没见过,还真就想听听,是哪个商企团队能担得起霍毅明的這种赞扬。 “一直在南方沿海城市做事,首次受我们的邀请来到北京的深水兽团队,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欢迎他们!”霍毅明很会控制场面,一声高喊后。不但热烈的掌声响起,而且台下还传出无数地倒吸凉气的声音。 “深水兽?” “是陈湖的那个吗?” “天啊,深水兽来北京了?” “他们不是一直在广洲吗?” “台上那些人里,哪个是陈湖啊?” “不知道,先拍了再说!” 掌声过后,就只剩下了哗然的议论声,乱七八糟的闪光灯疯狂亮起。记者们都争先恐后,生怕自己会错过這个大噱头。 霍毅明对记者们的反应很满意,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不管怎么样,只要媒体关注,就不愁大事不成。 只不过台上地那些深水兽成员,似乎并不高兴。他们好像睡眠不足一样,坐在台上,一个个都呵欠连连。还都一脸无聊的神情,连看都不看台上的众人一眼。 接下来,霍毅明就开始逐一地向众人介绍台上的人,主要就是说一下這些人的姓名。等霍毅明把這七八个人都介绍完了,场内所有的人都同时发现一个奇怪的问题,那就是,這七八个人里竟然没有陈湖地名字。 這太令人费解了。深水兽集体亮相。居然没有陈湖?没有陈湖还叫什么深水兽?就好像没有张敬的钻石手。這根本就无法理解。 来宾都介绍完了,霍毅明也回到自己的座位里。女主持人小宜再次上台。宣布媒体提问时间正式开始,希望大家的问题都尽量简短一些,而且不要涉及商业隐私。 所有的记者就等小宜的這句话呢,女主持小宜刚一下台,就有一个记者噌地跳了起来。 “你好,你好,霍主任你好。我是北京商业周报的记者,我想请问一下台上在座的各位深水兽团队成员,为什么陈湖先生没有来参加這次会议呢?我们都知道,深水兽团队地领袖就是陈湖先生,這些年在中国的商圈,陈湖先生是相当有名望的,也是大家都很佩服的人。” 霍毅明听到问题后,微微一笑,然后扭过头与那些深水兽成员小 咕几句。离霍毅明最近的那个深水兽成员点点头,地拿起面前的麦克风。 “你是哪个媒体的?”這个人大概不到四十岁,声音很大,大到有点不太礼貌。 “我是北京商业周报地。” “北京商业周报?没听过啊,八卦小报吧?算了算了,我们陈老大今天没时间,就没来,這有什么奇怪地?还有啊,我提醒你,陈老大這些年在中国地商圈,不是相当有名望,而是最有名望。现在我们深水兽已经是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我们欢迎任何其他的商企团队来与我们切磋。”這位深水兽成员地话刚一出口,立刻就在台上掀起轩然大波。 這话说得太嚣张了,嚣张到了连记者都听不过去的程度了。尤其是刚才那位商业周报的记者,听说自己的报社被人家定义成了“八卦小报”气得鼻子都歪了。 其实在场众人还真有点冤枉深水兽了。可能他们听到耳朵里,感觉深水兽的人很嚣张,但对深水兽的人本身来说,还真就没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不对,他们已经被惯坏了。 人们都说记者是“无冕之王”没人敢招惹。错了,真正的无冕之王是商企团队,就连各大媒体也不敢招惹。因为,只要不是政府机关,只要你的单位与商业能挂上勾,报社和杂志社也要靠做广告、卖报纸杂志报赚钱吧,那么你就不能无视這些商企人才。 這个世界是很小的,没准哪天你得求到人家身上,人家手高手低一点,对你的影响就不是一百几千块的事;再换个角度说,只要打开门做生意,谁没有竞争对手?你就敢保证你的竞争对手不会花钱请外脑吗?這些商企团队要是给你的对手出点什么歪点子,你以后还混不混了? 在這些情况下,深水兽在南方纵横商场近十年,未逢一败,他们是真正地未逢一败,不像张敬,已经被破过金身了。正因为有這样的成绩,所以深水兽在南方那是爷爷级的,谁也不敢惹到,偶尔在某场合看到人家,都得供起来,真当爷爷那么侍候着,這才把他们养成這种习惯。 但是他们也忽略一件事,這里是北京,不是广州,這里的媒体乃天子脚下,春风吹战鼓擂,叫嚣起来谁怕谁啊?這里的商人们还没被深水兽吓唬过。 当场,又有一个记者跳了起来,這是一个美女,长长的秀发很性感。 “你好,我是北京经济在线的记者,也是有几个问题请问问深水兽团队成员。在中国商圈有那么一句话,其实大家都知道的,就是‘南湖北敬’。北方的商企市场,一向是以张敬先生所领导的‘钻石手’团队为核心力量。虽然张先生已经引退多时,但是這次深水兽来到北方接业务,是否考虑过钻石手這方面呢?还有,刚才那位先生说深水兽是现在中国最有名望的商企团队,是否有夸大之嫌?今天的新闻发布会很重要,但是陈湖先生没有来,是不是小视我们京城媒体?” 美女的话说得真到位,和她的人一样漂亮。在场所有的人都禁不住望向她,投去自己羡慕的目光。 “哈哈哈哈!”突然,台上爆发出一阵狂笑声,這是深水兽的那些成员在集体大笑。 笑声维持很长时间,他们好像不笑死不准备停止一样,到最后,一个个都笑得前仰后合,抽人来风似的。 笑够了,他们在一起小声一谈,还是由刚才的那个男人回答。 “哈哈哈,你是什么什么报的?算了,无所谓是哪家了。你的三个问题是吧?让我倒着回答你,另外我不得不说,你是一位美女,哈哈!关于陈老大的事,你们就别磨牙了,我们老大爱去哪就去哪,别说你们,就是天皇老子都管不了。说什么小视你们京城媒体,咳咳,這话就说过头了。还有,你问我刚才说深水兽是中国的no。1,,可以很明确很肯定地回答你,不是。十年来,在中国商界,身经万战而不败的商企团队,目前为止只有我们深水兽,你爱去哪证实就是哪证实,反正我们愿意为這话负责。如果我们深水兽都不算最有名望的话,哼哼,全国绝没有第二个团队敢蹦出来。”说到這里,那位深水兽的成员似乎笑得有点太离谱,连喉咙都笑干了,拿起面前的矿泉水,灌上一口,剩下的直接丢掉。 喝完水,他揉揉喉咙,准备开始继续回答,回答刚才那位美女提到的“南湖北敬”的问题。 第三十五章钻石手VS深水兽 最后,我要回答你的第一个问题了,你听好了。如手,哦,就是张敬能代表北方的商业***的话,那么请允许我对北方的商企水平表示鄙视。张敬算个什么玩意,他都破了金身了,被打得灰溜溜地逃离北方,还有什么面目自称钻石手?切,南湖北敬?哈哈哈,他也能和我们陈老大相提并论吗?真是开国际玩笑!” 這个家伙越说越笑,越猖狂,而且他的眼睛一直望着斜上方,始终在用居高临下的气势在说话。 京城的记者们不干了。他们和张敬也不认识,没什么交情,不会刻意地替张敬说话;只是看惯這个南蛮子目高于顶的德性,所以能用来打击他的人,這些记者都会提起来用用。 “我是北京周报的记者,咳。刚才深水兽成员先生,一直在蔑视曾经的钻石手张敬,但是据我们所知,张敬先生在未淡出之前,也曾做过很多出色的企划,我” “行了,行了!”台上的那个深水兽成员,听记者们总是提起张敬,心里很不爽,不耐烦地挥挥手“你们就知道个张敬,真是井底之蛙。好,既然你们一定要提张敬,那不如让张敬亲口和你们谈谈怎么样?”说到最后,他的眼睛里快速掠过一层阴冷。 “什么?张敬亲口谈谈?” “张敬也来了吗?” “真的吗?钻石手复出了?” “张敬在哪里啊?” 听到台上人的话,台下這些记者立刻就四处寻找起来,好奇心高涨。 同一时间,那些散坐在场里的纯敬公司成员,脸色微变。他们都意识到大事不妙。 “哼哼哼!”台上的人冷笑连连,然后慢慢地站起身,一对目光就像弩矢一般,直射坐在台下地张敬“张敬会不来吗?不会,他一定会来的,而且不会光明正大地来,只会偷偷摸摸地来。说实话。今天偷偷摸摸来的人不少,但是张敬也這样,真是让我大跌眼镜。也许,张敬根本就是一个偷偷摸摸不入流的家伙,想来干什么?捣乱?还是打探消息?太低级了吧,你看看,在座這么多京城新闻媒体的人,都把你捧上天了,哈哈哈!” 记者们脸色也都变了。现在张敬是他们唯一的希望,要是张敬真如台上的人所说,那京城的商圈将彻底颜面无光。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记者们顺着台上人地目光,刷刷刷都望向坐在人群中央的张敬。 而张敬此时却低着头,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没听见。甚至好像都已经睡着了。高高的衣领翻起来,让大家都看不清他的脸。 “张敬,既然来了,干嘛不敢承认?怕丢人啊?哈哈哈,没关系,我亲自给大家引见一下!”说着。台上的那个深水兽成员就拿着麦克风走下台来。一直走到张敬的身边。 “各位朋友。咳,各位来宾。现在让我向大家隆重的介绍一位贵宾,那就是曾经所谓的钻石手张敬!今天他太给面子,我们没发给他邀请函,他都来了,我们的這个会蓬荜生辉啊!”這个家伙地嘴真损,话是很好听,但是却非常尖刻,好像一根刺。 张敬仍然无动于衷,坐在台下,头都快碰到地板了。 “這个真的是张敬?” “他怎么這样啊?” “太丢脸了!” “是啊,是啊!”在场记者们嘘声四起,都对张敬的表现失望之极。而那些纯敬公司来地人也都脸色发白,只有方晴好神情坦然,还掏出自己的白钢酒壶,猛地灌了两口,再甩甩自己的头发。 就在這个时候,张敬突然动了,把他身边盯着他的深水兽成员还吓了一跳。 张敬长长地向上抻动胳膊,然后拍拍自己张大地嘴,深深地打了一个呵欠,脸上倦色很浓。 “嗯?会开完了?這他妈什么破会,只听到一些无耻厥词,我都睡着了!”张敬喃喃着,不过声音挺大的,谁都能听到。 “呵呵,张敬,你這太不光棍的,你”深水兽那个家伙正想讽刺张敬几句,却突然愣住,整个人好像一具木雕。 不光是他,台上的那些深水兽其他成员也都纷纷跑下台,望着张敬,也全都傻眼了。从会议场的几个方向,也跑来几个深水兽成员,這几个人就是刚才跟踪张敬的人。他们看到张敬,眼睛瞪得像铅球,惊讶地差点把自己地舌头咬掉。 因为打呵欠,所以刚才张敬终于抬起了头,让大家能看到自己地脸。 兽地這帮家伙虽然没见过张敬本人,但是却见过张敬遍。這么说吧,张敬化成灰他们差不多也能闻出点味来。 可是,眼前這个穿着米黄色长襟风衣,一脸懒懒笑意地男人,哪里是张敬,根本就是一个他们都没见过的陌生男人。 他们虽然陌生,但是纯敬公司的人不会陌生,這时都险些欢呼起来,因为這个坐在众目睽睽之下的男人是赵简。曾经钻石手的职业路人,和方晴好合称为张敬的左晴右简,都是资深的物流操控者。 一直在说话的那个深水兽成员猛地扭过头,望向那些跟踪过张敬的家伙,眼神中的意思是让他们做出解释。 這怎么解释?反正明明是张敬,突然就变成赵简了,他们也解释不了,只能无奈地耸耸肩膀。 “你们都看着我干什么?我脸上开花了吗?”赵简还故意装糊涂,茫然地望着四周的人。 “咳,這位先生,请问您高姓大名?”深水兽的那个人实在是没办法了,一张脸涨得直欲滴血,只能把语气缓和下来。 深水兽那十几个人的心里,现在郁闷得快要爆炸了。在南方纵横這么多年,没想到刚到北方,就吃了一记暗亏,搞得颜面尽失。 “我?我叫张三!”赵简很“真诚”地通名报姓。 哪有人叫张三的?什么年代了,还有這名字。傻子都知道赵简在故意编假名,但是深水兽這些人却无能为力,总不能搜查人家身份证吧?他们又不是条子!赵简想得很明白,這时不是坐不更名行不改姓的时候,一但说出真名,深水兽的人肯定能认出他来,到时候虽然张敬逃了一难,但是抓到赵简,這事也不太好玩。 “哎?张三哥,你来了?”突然间一声惊呼,远远地跑过来一个年轻小伙子,非常动情地拉住了赵简的手“张三哥,见到你太不容易了。十年没见了吧?你还卖轮船呢?不是吧,我前年听说你改行倒腾潜水艇了。” 這个小伙子不是别人,曾经钻石手旗下,职业铺者,上海滩广告界头把交椅汤慕。 赵简闻言大汗淋漓,小tom扯得也有点太离谱了。 “哪里,哪里,你听错了。我现在主要是搞点高科技投资,发展一下航天事业,发几颗卫星什么的。”赵简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跟着小tom随口胡编 站在赵简身边的這帮深水兽的人,脸都绿了,明知道這两个人在玩花样,却只能干瞪眼看着。 就在深水兽的人留也不是,走也不是的时候,那个女主持人小宜再次走上台,手里拿着一张纸。 “各位来宾,各位先生女士,原谅我打断大家一下。刚刚我们收到一封贺电,电文上说‘热烈祝贺深水兽团队与金銮地产强强联手,打造京城地产新势力。愿合作项目顺利早日完工,日出东方哦,唯我不败!”小宜念着念着,就觉得不对劲了,但是不念完又不行,只能硬着头皮读。 “哈哈哈哈”全场立刻响起爆笑声,笑声之大,直欲冲屋顶,连四周的大音箱都跟着共鸣。 深水兽一直发言的那个人脸色铁青,勉强在克制自己。转过身,目光杀人似地投在女主持人小宜的身上。 “是谁,是谁发的电文?” “咳,冷静,大家都冷静一点!”霍毅明终于坐不住了,眼看场面就要失控,苦心经营的新闻发布会,不但没产生好的效果,还起到负作用了。 “是咳咳”小宜欲言又止。 “到底是谁?”深水兽的成员不约而同地集体吼问道。 “署名是纯敬商务责任有限公司总经理张敬!”虽然小宜的声音很小,但是通过音箱的放大,全场的人都能听得到。 小宜话音一落,全场立刻肃静下来,所有的人都呆住了。他们面面相觑着,尤其是那些记者,他们得到了一个重要的信息,那就是钻石手已经重现京城。 在一片木愕之中,纯敬公司的所有成员潇洒地站起身,集体退场。這个新闻发布会已经没有再看下去的必要了,深水兽刚到京城就挨了一记不轻不重的耳光,這个结果已经足以让他们满意。 “我们的新闻发布会继续!”霍毅明的脸拉长得像黄果树瀑布,目光责怪地望向那些深水兽的人。 第三十六章农凌峰回来了 午的时候,纯敬公司里一片欢腾,尤其是汤慕,简直吃了摇头丸。 每一个人都在纷纷议论上午新闻发布会时,深水兽的糗状,经常笑到打跌。 张敬静静地坐在這些人中间,唇边噙着微笑,眼神深邃。 “老大偏心,干嘛让剪刀去当他的替身,找我啊,我肯定让那些兽们好看。”汤慕还挺不甘心的。 “你?”方晴好扔掉手中的烟蒂,没好气地瞥了一眼小tom“你身高再长十厘米吧!老大找赵简,是因为赵简的体型和老大酷似,所以才没有中途穿帮。” “就你聪明”汤慕很没趣,嘴里小声地嘟囓着。 “哈哈哈哈!”大家都大声地笑了起来。 “行了,今天上午的事,就這样吧!时候也不早了,你们都去吃饭吧!”张敬终于说话了,他神情索然地向众人甩甩手。 听到张敬的话,众人互相看了看,就都嘻嘻哈哈相互推搡着,离开公司去吃饭了。 所有人都走了,但是方晴好却没有走,他倚坐在自己的办公桌边上,掏出他的酒,灌了一大口。 “老大,我觉得這次深水兽来北京,不只是为了推金銮的case這么简单!”喝完酒,方晴好从鼻孔里喷出酒气,很认真地对张敬说。 “什么意思?”张敬冷冷地斜盯向方晴好。 “我想,這次深水兽来北京,可能是专门奔我们来的。”方晴好沉吟了一下。 “小方,我知道你很聪明。很多时候,别人想不通的事情。你总能想在前面。” “嗯?”方晴好顿时愣住,他不知道张敬为什么突然把话题转到他身上。 “关于深水兽陈湖的事,你這么考虑也不是没有道理。但是我想,陈湖他们在南方,有大把的钞票赚,生活舒舒服服,就为了对付我们,他们千里迢迢地跑来北京?他们和我们有仇?你觉得陈湖就真地那么有把握。能打败我张敬?”张敬语气很冷静,慢条斯理地反问方晴好。 方晴好脸色微红,不知道是羞愧,还是喝酒喝多了。 “我想,陈湖带着深水兽来北方,肯定有他必须要来地原因。设身处地地想一想,如果我是陈湖,我更愿意在南方享受我的荣华富贵,当我的商业之王;而不是来北京。冒這份完全没有必要去冒的风险。” 听着张敬的话,方晴好也觉得自己刚才的想法有问题,连连点头赞成张敬的想法。 “小方。你知道不知道陈湖今年多大了?” “啊?陈湖啊,三十六七了吧!”方晴好下意识地回答。 “就是啊,他都三十六七了,在商圈里已经打拼了十几年;连我都能想通的道理。他会想不通?我现在就是猜不出,到底有什么原因,能让這头深水兽必须来北京呢?”说完话,张敬沉默了,低着头,眉头微皱。 张敬猜不到。方晴好也猜不到。他们两个都静静地呆在办公室里。一起苦苦思索。 突然,门声一响。公司地大门大开,一个人急匆匆地走了进来,身上还背着一个大大的背包。 张敬和方晴好抬头一看,原来是赶赴内蒙的农凌峰回来了。 张敬不觉有些纳闷,农凌峰這才走几天啊,居然這么快就回来了? “老大,你在這儿就最好了,我正要去找你!”农凌峰看到张敬,喜出望外,扔下背包就跑到张敬身边,在一把椅子上坐下来,还有些喘。 “嗯,我也正要找你,你回得真及时!”张敬点点头,微笑着给农凌峰递去一杯水“喝点水吧,先歇歇,什么事都可以慢慢说的。” 农凌峰二话不说,端起水杯,咕咚咕咚一阵牛饮,然后用袖子一抹下巴,這才把气喘匀了。 “老大,我运气不错,才跑到承德,就遇到那个火把了!”农凌峰的眼睛里闪着光。 “哦?然后怎么样?”张敬知道,农凌峰一定带回了什么信息。 “那个火把真是冤枉的,他只是路过通县,在通县连十分钟都没停下,就直接去了承德。” “然后呢?” “然后?没然后了,他没有时间去做那件事!”农凌峰摊了摊手。 “你少跟我玩捉迷藏。”张敬伸手就要打农凌峰的头,手都举起来了,想了想,又放下来“快说,到底知道什么了?” 农凌峰很神秘地一笑,不过没有马上回答,而是转头看了看方晴好。 “小方也在這里?”农凌峰的话很值得玩味。 方晴好不是傻瓜,叹了口气,站起身,一个人向门外悠哉地走去。 “不愿意让我知道 倒,别玩這一套!”方晴好都走到门口了,才扔下這话。 农凌峰只能翻白眼了。 “行了,你别管他,你说你地!”张敬催促农凌峰。 “老大,你猜那个火把无意中和我说什么了?”农凌峰的眼睛又亮起来。 “屁话,他跟你说什么我怎么知道,我又不会算。” “嘿嘿嘿,他说他来北京的时候,半路上遇到一个熟人!”农凌峰故意吊张敬地胃口。 “是吗?”张敬竟然一点都不好奇,這不像他的作风。 农凌峰有点郁闷,也有些奇怪。 “老大,你不想知道他遇到谁了?” “是不是遇到陈湖了?”张敬一脸无聊的神情。 “啊!”农凌峰大叫一声,像看到鬼了似地盯着张敬“老大,你还说你不会算?” 张敬看着农凌峰那付德性,不由地笑了出来,然后凑到农凌峰面前。 “小农,你知道吗?不光是我,现在全北京城都知道了!” “什么?”农凌峰一头雾水,眼睛一眨一眨的,人都傻了。 张敬就把這两天地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给农凌峰听。农凌峰听完之后,顿时大笑,笑得前仰后合。 张敬就静静地看着农凌峰笑。 突然,农凌峰的笑容嘎然而止,神情瞬间就严肃起来,抻出头也凑向张敬。 “食脑峰会!” “食脑峰会!” 张敬和农凌峰几乎同时开口,说了四个一模一样的字。 农凌峰猛然一窒,盯着张敬,半晌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老大,你也這么认为?” “呵呵!”张敬颇为深沉地笑了两声,眼睛也眯起来“现在只能這么理解。陈湖千里迢迢跑来北京,肯定不是特意为了赚金銮的钱而来。能吸引到他的,一定是非常特别的东西,我所能想到地,也只有一个月后地食脑峰会了。” “陈湖想在食脑峰会之前,大大地露一回脸。在我们地眼皮底下,他干成一桩大买卖,不但把我们的名头打压下去,也同时表现他深水兽地威风。這样一来,這次食脑峰会的首届主席,就很可能会非他莫属。”农凌峰真不愧曾经是钻石手的军师,心机之深,不在张敬之下。 “這是最合理的解释了!”张敬点点头。 “這个陈湖,果然不是善与之辈,這次来北京也可谓来势汹汹。老大,你有什么打算?”农凌峰忧心忡忡地问。 “没什么打算,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我们能管得了他们深水兽吗?”张敬无所谓地耸耸肩膀。 农凌峰眉头皱成山川,紧紧地盯着张敬的眼睛,好像要从张敬的眼神中读出一些什么。 “老大,你不想当這个首届的主席?”农凌峰问得很小心。 张敬闻言,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沉吟很久,這才咳了两声,拍拍农凌峰的腿。 “咳,小农,你觉得我应该当這个主席吗?這个主席能给我带来什么好处?”张敬问得很真诚。 “好处太多了,老大,你不是吧?這也想不通?”农凌峰十分诧异。 “嗯,你说好处太多了,那请你给我列举几个!” “比方说,你当上主席了,那我们公司就成了食脑协会主席办的公司了,那生意还不海水般地来,接都接不过来。还有,這是一种至高的荣誉,当上主席,意味着你就是中国的食脑之王,人活一口气,佛争一炷香啊!”“你说得不对!”张敬摆摆手,断然否决了农凌峰的论断“食脑协会主席办的公司就一定火吗?你干不出成绩来,别说你是主席,你是上帝也没用!人家商家看得是成绩,才不看你是什么主席呢!至于荣誉,我早就不希罕了,什么食脑之王,只为图一已之私利,永远也当不上王!”张敬越说越严肃,到最后简直就是义正言辞。 农凌峰茫然了,虽然這次张敬回北京,他和钻石手的弟兄们都觉得张敬变了;不过张敬竟然会变得看薄名利,這实在是大出农凌峰的意料之外。 “唉!”张敬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站起身“深水兽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吧,只要他们不要再来挑衅我们,随他们去吧!小农,這几天公司你先帮我看着,有业务就接下来干,我想去陪雷纯几天,没什么大事,不要来吵我。” 一语言毕,张敬挥挥袖子就大步离开了纯敬公司。看着张敬的背影,农凌峰郁闷很久,虽然不理解,也只能无奈接受。 第三十七章该走的总是要走的 雷纯啊,我给你讲个笑话吧!话说明末清初,有只小柴,路遇樵夫” “敬哥,那笑话你在南平的时候,就讲过三千六百遍了!” “哦那好吧,雷纯,我给你变个魔术。你看啊,我這只手伸一根手指,另外一只手呢,也伸一根手指,你看我现在就把两根手指变到一只手上去。” “敬哥,你那只手上五根手指呢,你才变两根,太小气了吧!” “那那這样,雷纯啊,我告诉你一件有趣的事。” “敬哥,是黄的吧?” “潘若若!”张敬再也忍不住了,大吼一声站起身来,怒视着身边的潘若若“你够了没有?你有病是吧?我這说一句,你那有一百句。” 在雷纯的病房里,因为雷纯长期的闷闷不乐,张敬就想办法逗她开心。谁知道,张敬不管出什么主意,都被潘若若冷言冷语地搅和。 雷纯倒是一声不吭,坐在病床上,神情茫然,好像根本听不到张敬他们的话。 “若若没说错,想让人家开心,就想些直接的办法!”潘若若还没等说什么呢,另一边的何诗抱着一本法律书,自言自语地开口了。 “听见没,听见没,听见没?”潘若若有何诗撑腰,胆子更大了,还伸手指去戳张敬的胸。 “我听见个鬼。”张敬白了一眼潘若若,然后想了想,轻叹口气“你们说,什么是直接的办法?” “一上午了。小纯问你她父母事情的进展,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是你死也不说,你让小纯怎么开心?” “根据我国宪法,小纯有权利知道這些!”何诗看法律书已经看魔怔了。 “知道又怎么样呢?我都说了,這些事我会处理的。”张敬也有点烦,挥挥手,然后凑近雷纯。“雷纯,你放心吧,我一定能搞定。对不对,我从来没有骗过你,我很厉害,对不对?” 雷纯终于娇声一叹,姿势不变,只是眼珠移动瞄向张敬。 “敬哥,我没事的。不用你来陪,有阿诗和若若陪我就够了。” “干什么?你不希望我陪你?”张敬故意装出生气地样子。 “敬哥啊,别玩了。我爸和我妈已经在医院太平间里半个多月了。他们不能总停在那里的,我很不孝啊!”雷纯说着说着,眼圈又红了。 “哎,哎。别哭,你别哭。你眼睛都肿八回了,再肿就要瞎了。那样,我马上回通县,ok?你,你等我的消息就行了!”张敬见情况不妙。急忙安慰几句雷纯。他就起身快步离开病房。 走在北京的大街上。张敬意兴阑珊,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這几天。他在医院陪雷纯,可是雷纯怎么都开心不起来。他想尽了办法,也不行。雷纯只是一个劲地问他,通县那边事情的进展和情况,张敬不敢说,他怕让雷纯知道事情的真相,会受更大的刺激。 其实,张敬不是不想回通县继续调查,实在是没什么可调查的了。到现在为止,所有地线索全部断掉,丝毫没有头绪,张敬也打电话给通县公安局过,公安局那边也是毫无进展。 张敬只能把最后的宝压在蒋洁的身上,希望她回来的时候,能给自己一些好消息。 可是蒋洁一直没有动静,张敬不愿意打电话催她,只是心中默默地盼她早点出现,给自己一个惊喜。 可能是因为张敬脑子里乱,所以走路的时候,也没有长眼睛,突然,他就感觉自己撞到了一辆车子的后面,发出很大的一声响。 那辆车就停在一间酒店的门口,只是离酒店的门有点远。 “喂,你瞎了眼了?”当时就从车里出来一个男人,对张敬破口大骂。 张敬皱起眉,看了看那辆车,是一辆歌,绝对地豪车。再看那个男人,是从驾驶位出来的,开這种车的,八成就是司机。 人能把车撞坏吗?根本就是无理取闹。 要是放在平常,张敬肯定得想什么办法,让那个男人后悔见过他。 不过今天张敬心情不好,也不愿意添乱,只是白了那个司机一眼,就绕过那辆车继续向前走。 “哎,你还走?你给我站住!”司机还不依不饶了,横身在张敬地面前,好像要打架。 “别惹我。”张敬先动手了,粗暴地将司机推开一边。 “我靠,你敢动我,我他妈”司机怒了,拳头也已经抡了起来。 “住手!” 突然,一个清冷的声音出现,喝断 的暴行。说话的人是从酒店里走出来地,她几步就机扯开一边。 “小刘,你干什么?为什么要打人?” “咳,哦沈小姐,他,他撞我们的车”司机看到来人,当时什么气焰都没有了,就像看到猫的老鼠。 “张先生?”這个人這才注意到张敬,当时就大吃一惊。 “嗯?”张敬闻言抬起头,望向车的主人“是你?沈小姐?” 车的主人竟然就是沈冶,她居然也离开通县,来到北京了。 “小刘,马上向人家道歉。”沈冶冷着粉脸,回头喝斥自己的司机。 听到沈冶地命令,司机地脸色相当难看,不甘心地蹭到张敬面前。 “咳咳,对,对不起” “沈小姐,你怎么来北京了?”张敬根本都不搭理那个司机,把他当空气。 “哦。”听到张敬地话,沈冶的脸上一片黯然“我爸爸找我,让我回家一趟。其实我不想走地,也想等百络的事情有了结果再说。可是” “没关系,我明白的。沈小姐,你放心吧,雷叔雷婶的事,我一定查到底。”张敬明白沈冶的意思,他也很理解。 现在雷百络已经死了,总不能让沈冶一辈子呆在通县给他守灵吧?人家才三十五岁,还有一些年华呢! “嗯!”沈冶点点头,很感激地看着张敬“张先生,要是我没回来之前,就有结果的话,你一定要通知我。” “那当然了,你一路顺风吧!”张敬勉强微笑,向沈冶挥挥手就准备告别。 可是這时,从酒店里又走出一个人,一个男人,他来到沈冶的身边,神情很温柔。 “小冶,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不用你催,我知道什么时候该走!”听到男人的话,沈冶的脸色立刻就难看了。 沈冶上车了,那个男人也上车了,车子一路绝尘,向高速公路的方向驶去。 张敬看着车子的背景,眨眨眼睛,心里有些奇怪。 那个男人张敬见过,就是在沈冶通县的家里曾经见过一次,当时那个男人就没理张敬,這次那个男人还是没理张敬。 张敬和那个男人并不认识,人家不理会也是正常。可张敬却怎么都感觉,那个男人似乎在故意地无视自己,连看都没看自己一眼。 “叮铃铃” 一阵电话铃声,打断了张敬的神思,张敬伸手入怀掏出手机一看,当时大喜过望。 原来电话是蒋洁打来的,对张敬来说,绝对是及时雨。 “喂,蒋洁,你在哪呢?” “哥,我在公司呢,你没在。” “你等我,我现在就回去!”张敬匆匆挂了电话,跑到大街上,拦了一辆出租车,催着司机用最快的速度驶向纯敬公司。 在公司里,蒋洁还在和钱春多聊天,看到张敬进来,急忙迎上来。 “跟我来办公室。”张敬扯住蒋洁的手,几乎是用拖的办法,把她带进了自己的办公室里。 张敬放开蒋洁,自己一屁股就跌坐在老板椅上,喝了一口桌上的水,指指面前的椅子,示意蒋洁也坐下。 “快说吧,有什么消息?”张敬竟然有些紧张。 “哥,這几天我跑遍了我在通县地产界的一些客户,连北京城里和通县那边有工程业务往来的客户,我也没放过。大家都挺给我面子” “少说這些废话,我知道你的客户和你关系铁。你就直说,有什么特别的消息?”张敬毫不客气地打断蒋洁的话。 “哦好吧。我的很多客户都认识雷百络先生的,他们对雷先生的口碑相当好。都说這些年来,雷先生做生意很实在,讲诚信,又很仗义,经常有生意上的一些鸡毛蒜皮的小利,他都不在乎的。” “嗯!”张敬点点头,点起一支烟“你继续说。” “哥,说来也巧,我有一个姓王的客户,以前曾经有几个地产宣传的case里合作过。他竟然就是雷百络先生与金銮的接线人,也就是说,雷先生之所以能接到金銮的這笔业务,就是他介绍的。他说金銮对雷先生這些年的业绩很满意,与雷先生谈了几次后,也很投机,這才把通县的水利工程给雷先生做了。” “看来金銮还是一个很正规的公司,没有什么黑幕。”张敬若有所思地喃喃着。 第三十八章绿生活城未来房主行 久没和兄弟们聊聊了,就简单地向大家汇报一下工作 老张的新书已经全面开工,透露一点小道消息,新书已经写了四章了,嘿嘿。 如果计划没有意外,本月中旬,新书就可以向上递审了。 如果老张托兄弟们的洪福,新书能通过一审的话,一定在第一时间传上来,给大家试读,也希望到时候,兄弟们能多提宝贵意见。 另外,千万别因此而担心美女邻居的更新情况。這方面老张的信誉在起点绝对是一级棒的,再也怎么忙新书,也一定会先把美女邻居优先完成。美女邻居不全本,新书绝对不会开,请兄弟们放心了。 ********** “哥,关于通县的工程商情况,我也打听过了。在通县,像雷先生這种包工程的人很多,多如牛毛,大大小小的工程队有一百多。如果要是怀疑有人嫉妒雷先生,想自己承包金銮的工程,而请外七门开车行凶的话,那也无从查起啊!”蒋洁皱着秀眉,为难地对张敬说道。 “无从查起,也要查。我们现在就只有這一条线索了,你主要先查一下,在通县其他与金銮可能会有工程业务往来的工程商,以及那些平时与雷叔关系紧密的人。”张敬丝毫不犹豫,语气斩钉截铁。 蒋洁只能点头,她也算看出来了,雷百络的事如果张敬要是搞不定的话,他這辈子也不会安生。 這时候,张敬办公室的门突然被人敲响。农凌峰神情闪烁地推门进来了。 “啊?你们在這里?那我先出去!”农凌峰进来看,看到蒋洁也在,转身就向外走。 “回来!”张敬翻翻白眼,把农凌峰叫住“走什么走?看见鬼了?说吧,什么事?” “嘿嘿!”农凌峰涎着脸笑几声“那个,老大啊。兄弟们今天都想早点走,都饿了。我就想和你说一声。” “靠,這事有什么好说的,走走走,都走吧!”张敬也不在乎,冲农凌峰摆摆手。 “好勒,我们就先走了!”农凌峰扭头就向外蹿。 “哎,你站住!”突然,张敬再一次把农凌峰叫住。他疑惑地看看手表“不对啊,這才几点啊。你们就饿了?” 现在地时间,是下午两点半。這时候回家吃饭,算午饭还算晚饭? “哦”农凌峰站住脚,头上有点冒汗。眼珠一个劲地转。 “你们中午没吃饭?”张敬又问。 “哦,对对,对对对,老大,兄弟们干活很卖力,中午都没出去。所以现在都饿坏了。”农凌峰顺杆向上爬。点头如啄米。 “嗯。”张敬点点头。表示理解“行了。那都走吧!” “哎,我放兄弟假了,我也走了!”农凌峰這才擦擦汗,跑得比兔子都快。 张敬看着自己办公室的门,不由地皱起眉。 “搞什么?神神秘秘的。” 這时候,蒋洁抿着樱唇一笑,笑得很暧昧,好像有什么话要说。 “你干什么,這付表情?”张敬注意到了蒋洁的样子。 “哥!”蒋洁想了想,突然站起身,凑到张敬面前“农凌峰在说谎!”蒋洁的声音变得很小很小。 “他说谎?你怎么知道的?”张敬一愣。 “我回公司的时候,在门口的垃圾筒里,看到很多便餐盒。他们吃过午饭地。”蒋洁的神情就像一只小狐狸。 “哦”张敬闻言眼睛眯了起来,然后脸上挂上一丝冷笑。 北京海淀区,金銮地产绿色生活城中央工地。 工地里,一片热火朝天的工作场面,无数的工人辛苦地忙碌着。推车的,和水泥的,搬砖的,还有十几个塔吊臂也晃来晃去,构成现代的北京里,最美的一付劳动画面。 一辆豪华大巴车,缓缓地驶到了工地地正门口,大巴车上涂写着一行彩色的字“绿色生活城,未来房主行” 什么意思呢?原来這个深水兽正式为金銮做地产运作后,出的第一个主意就是让金銮地产出一辆大巴,免费将一些有意向在绿色生活城里买住房地人,拉到工地上,让他们亲眼看到绿色生活城的工程场面。 這样做的好处有两个。第一,可以让這些人看到,绿色生活城不是豆腐渣工程,這里是实实在在的好楼盘,没有半点地偷工减料。第二,让這些人有一种优越感,有一种尊贵感,觉得自己真是這里未来的主人,是来检查工作的。 另外,也可以让這些有意向在這里购买房产的人,在付预期款之前,看到這里的实景。知道哪里有假山,哪里有人工河,哪里有绿地,這些都是真实存在的,不是广告画里虚构地东西。 深水兽在南方横行十几年,成绩灿烁,不是靠炒作就能得来地。他们每一个人就像钻石手成员一样,有自己地真才 大巴车停下,一个貌似导游的性感小姐先下车,手里摇动一面彩色地小旗子,客气地请這些上帝们下车,并且集合在一起。 這里是工地,不能乱跑的,不然很容易有命来看,没命回家。 三五十个人纷纷下车,在那位小姐的指挥下,排成两队。他们都兴奋而且好奇地盯着工地里面,还不时地指指点点,互相议论一下。 “大家好。欢迎绿色生活城未来房主前来检查工地,希望大家对我们实施最严格的监督。如果哪位先生或女士,能指出我们工地里的问题,我们还有彩金奖励。”小姐摇动着小彩旗,另一只手举着一个扩音器,大声地对這两队人马喊道。 “没错。我们绿色生活城要打造的,就是中国最大最先进的生活社区。在這里生活,您将感到前所未有的幸福及充实。无论您的家里有老人,还是有孩子,都可以得到最周到地照顾和体贴,让您完全没有后顾之忧,可以把全部的精力投入到您的辉煌事业当中。”在那位小姐身边,还有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大声应和着那位性感小姐的话。 這个男人是深水兽的一名成员。這次是专程跟车,处理一些突发事宜。 “哗!”一片掌声响起,這些来看工地的未来房主们,都已经急不可迫,想进工地里看看了。 “好,现在我发给大家每人一顶安全帽。请一定要带上,我们必须保证各位的人身安全,一会儿进入工地后,也请大家一定要紧跟我地身后。不要自行乱走,以免出现不必要的危险。”那位小姐一边说,一边拿出好多的安全帽。发给這些人每人一顶。 看上安全帽,這些未来房主们更感兴趣了,都觉得很新奇。 “都带好了吗?请大家保持队型不要乱,跟着我进入工地。”小姐看看众人。觉得没什么问题了,這才转身向工地里当先走去。 下车的时候,离工地远,所以还看不清什么。当這一大队人马走到工地门口十几米处的时候,突然间,就有人发现了一个很离奇的情况。 在工地大门的东侧。大概三十多米远的地方。有一个人蹲在工地的铁皮围墙下。脸冲着墙。他正在烧纸,就在工地地铁皮墙根底下烧冥纸。祭死人用的那种黄色的冥纸,还连带烧一些纸钱和纸做地元宝。 “哎,你们看,那个人干什么呢?” “啊,怎么有人在這里烧冥纸啊?” “呸呸呸,真晦气,這是怎么回事?” 顿时,這些来看房的人群中,产生了一阵骚乱。 导观小姐和身边的那个男人不是瞎子,当然也看到了這种情况。小姐的脸立刻就绿了,下意识地望向自己身边地男人。 那个男人的脸色比她好看不了多少,不过他毕竟是深水兽里的一员,对突发情况反应得非常快。 “哦请大家看那边!”男人突然伸出一只手,主动把大家的目光引去那个烧冥纸的人的方向“可能有很多尊贵地未来房主,并不清楚這是怎么回事,请允许我向大家解释一下。我们工地每天地這个时候,都要派人来烧一些冥纸,大家要注意,這不是祭奠亡灵地,而是祭神的。” “祭神地?” “啊,还真从来没听说过。” “不知道祭什么神?” 這群人闻言,心里的厌恶已经就降低下来,转为了好奇。 “呵呵,我们做工程的,都信仰一位工地之神。不是我们迷信啊,我们是为這里未来的房主而祈福,如果我们烧足七七四十九,相传這片地方就会得到工地之神的保佑,以后来這里居住的人都会大吉大利,升官发财!” “好!”“好好好,這个好!”“想得真周到!” 未来房主们爆发出一阵叫好声,还有人鼓起掌来,听到這种解释,谁不高兴? 男人微笑着举起手向這些财神爷们致意,手落下的时候,偷偷地带走额头上刚才渗出来的汗。 导观小姐用一种崇拜的目光看着這个男人,她服了,服得五体投体。這才明白,为什么人家能做企划赚大钱,而自己却只能当一个小小的导观员。 她甚至开始考虑,要不要今晚去他的房间,哪怕贴给他当情妇也行啊,让他传自己几招,估计這辈子就能吃香的喝辣的了! “好了,尊贵的先生们,女士们,让我们一起进入工地吧!”导观小姐再次挥动彩旗,引导大家向工地里走。 “**,孙子,你不许跑,我今天肯定要砍了你!” 所谓福无双降,祸不单行,這一群未来房主刚抬起脚,没走上三步远,就听到远远地传来一声巨吼。接着,就有两个人由远及近地狂奔而来。 第三十九章钻石手其实就是一窝老狐 个人都是男人,前面的這个玩命地跑啊,偶尔跌倒后着跑,身上的白西装已经被腥红的鲜血染透了,脸上也都是血,整个人就像一个活鬼。 后面追的那个跑得更快,手里举起一把杀猪刀,眼珠子瞪得跟灯泡似的,好像不杀前面的人就誓不罢休。 這些房主都是有钱人,有钱人就怕這个,急忙都闪得远远的,生怕溅到自己身上血。 “怎么這样啊?” “這片的治安好像不怎么样!” “太没安全感了!” 房主们看着這两个一追一跑的男人都消失在街口时,再一次纷纷议论起来。 导观小姐只能再次向自己的英雄求救,這次还暧昧了些,用小旗子捅捅英雄的腰。 “各位先生和女士,请不要惊慌。我们绿色生活城的治安是绝对没有问题的,我们已经向市公安局提出申请,当生活城峻工之后,将在這里设一个派出所,二十四小时驻备警力,百分百保证大家的人身及财产安全。我们甚至还会和大家签一份保险合同,如有万一,大家可以得到一份非常丰厚的保险金。”深水兽的那个家伙,手持喇叭不慌不忙地向這些上帝们解释。 其实他看似镇定,心里也很奇怪,为什么平常這一带连只兔子都没有,偏偏就今天小麻烦不断呢? 多年的经验告诉他,八成是有人特别捣乱,想搅他的场。 未来房主们惊魂未定,不过人家的解释也确实可以接受。很多人拍拍自己的胸口,勉强入下心。 凡事一波三折,這才两折,不过别急,就在导观小姐重新整顿好秩序,想领着众人快点进入工地地时候,第三折就来了。 一辆白色面包车风驰电掣般地开来“吱嘎”一声就停在工地大门口,再接着两个身穿白大褂的人走下车。超过未来房主团,抢先走到工地大门的守卫处。 這两个人一男一女,手里还都拿着一份资料袋。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工地的两个保卫拦住了他们。 “我们是北京市质监局的,上次应你们的要求,为工地里的水质做了一份检测。现在检测报告出来了,你们负责人在哪里,来领报告。”穿白大褂的女人个子不高,有些胖,但是神情严肃。一看就知道是某方面的专家。 领着未来房主团地那个深水兽成员听到這两个质监局的人说的话,突然心中一动,猛地转过身,冲着导观小姐大声地喊起来。 “快,快带着大家进工地,马上!” “哦哦,我知道!”导观小姐也意识到情况可能不妙,挥着小旗就向工地里跑,也不管什么安全不安全的了。 看到导观小姐跑,虽然這些房主们都很疑惑。但也没多问,也都跟着跑。 這一队人的速度很快,眨眼之间。就跑进工地里大概十几米远。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這个世界上没有最聪明的人,只有更聪明的人。 穿白大褂的男人伸手入怀,竟然掏出一个大大的扩音器,放在唇前。冲着刚进工地里的那些未来房主们。使劲自己最大地音量。 “這份水检报告表明。這里的水中含量超标,属于巨毒。见血封喉啊”两个保卫傻了,互相看看,心里都奇怪之极。质监局有這种规定吗?出结果后,要用大喇叭在人家门口喊出来? 两个质监局的人刚喊完话,转身就跑,直接蹿回自己开来的面包车里,再然后面包车就拖着一溜青烟不见了。 他们是跑了,這些未来房主们慌了,有巨毒水体的地方,谁敢住?还什么见血封喉,這也太吓人了。 深水兽的那个成员气得眼眶都要瞪裂开了,有心追那辆面包车,可是身边还有這么多未来房主呢,他要是追出去,這些上帝们非散了不可。 “大家不要乱,听我说” “大姨妈啊,你死得好惨啊你为什么想不开要上吊呢?你死不要紧,我大姨夫和两个妹妹也都死在這里了,一死四命啊”深水兽的那个男人话刚开口,就听到门外响起一声炸雷似的悲鸣。只要长耳朵的人都听得出来,這声悲鸣就是刚才在门外,墙根底下烧冥纸的那个地方传过来地。 “我的妈啊”“快跑吧!” “我不买了,什么鬼地方!” “你别推我!” “哎哎,我的脚,你踩到我地脚了。” 這下子,真是炸了马蜂窝了,刚才那个男人对烧冥纸的解释不攻 這些未来房主们都不是傻瓜,這种地方谁也不敢再呆就转身向工地的门外跑去。 拦得住一个,拦不住两个,這三五十人一起向外冲,就算非洲草原上的斑马群,其势无匹。 深水兽的那个成员也终于驴技穷,天大的能耐也使不上了,只能急得脚都跺折了,眼睛突然一翻白,人就昏过去了。 “英雄,英雄,你醒醒啊!”导观小姐也顾不上那些什么房主了,急忙伸手接住自己心中地英雄,抱在怀里,大声地喊着。 這些有钱地上帝们刚刚跑出工地,突然又全都僵住了,他们开始慢慢地向后退。 — 在他们面前地大街上,刚才那个追杀仇家的男人又出现了,他神情凶狞,拎着一把滴着血地杀猪刀,蹒跚地再次经过工地门口。 這还不算什么,最可怕的是,他的另一只手居然还拎着一条人腿,人腿上也是鲜血淋漓。 来看房的人们脸都白了,全身都在抖,有几个神经脆弱的女人转身哇哇大吐。 拎着人腿的家伙经过這些人面前时,突然转过头,用最阴森的目光看看他们。 “知道吗?他在這片混,没给我保护费,就是這种下场。”说完话,他拎着人腿走向大街的另一端消失了。 看房的人里已经瘫倒一大半,剩下那些没瘫倒的人,也都快尿裤子了,只后悔自己闲着没事,来看什么房子。 连来时的大巴也不坐了,這一大群人作鸟兽散,有什么办法想什么办法,拦出租车的,叫朋友车的,跑步的,反正只想着尽快离开這边地狱般的地方。 海淀区的一个咖啡厅里,有几个人围坐着一张桌子,正笑得开心,甚至前仰后合。 這几个人分别是汤慕、赵简、农凌峰、李阿布、钱春多。 “哈哈哈哈,我把那些小虾米吓得快死了”李阿布笑得花枝乱颤,她就是那个在人家墙根底下烧冥纸的。 “我吃亏了,淋了一身的番茄酱。”汤慕还挺郁闷,他就是刚才那个被追杀的人。 “你不错了,我还特意去买了一个塑料模特,在上面掰下来一条腿。不过呢,倒是挺爽,哈哈哈!”赵简笑得得意极了,他就是刚才那些流氓凶手。 “這次深水兽栽了一个大跟头,不知道那个什么陈湖会有什么感想?”农凌峰抿着微笑,喝了一口西班牙风味的咖啡,他是那个质监局专家中的男人。 “我更担心這事要是被老大知道了,后果会怎么样?”唯一面带忧色的就是钱春多,她是那个质监局专家中的女人。 “哎,哎,這事才是大事!”听到钱春多的话,李阿布噌地站起身来,向大家指指点点“我可告诉你们,這事要是谁敢传出去,尤其是传到老大的耳朵里,我就咬死他。” “那你去咬垃圾筒吧,李阿布,如果你胃口够好的话!” 突然,一个清清冷冷的声音出现,让這五个钻石手精英为之一愣。他们顺着声音望去,只见离他们桌子不到三米远的另一张桌子处,坐着的人居然是方晴好。他们刚才也是太得意了,都没注意到方晴好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方晴好倚坐在自己的椅子上,面无表情,脸上有一点酒红,嘴上还叼着一支烟。 农凌峰突然记起张敬曾经对他说过,钻石手里十几个兄弟,只有方晴好的风格最像张敬他自己。 “方晴好?你這个酒鬼怎么来了?别告诉我是巧遇?”汤慕顿时收起笑脸,警惕地问道。 “对啊,还有你刚才说什么垃圾筒是什么意思?”李阿布也娇声质问方晴好。 “坏了!”农凌峰立刻惊悟,整个人都神情大变“我们中午吃剩的饭盒,都扔进垃圾筒了,老大肯定能发现。我们穿帮了。” “什么?” 另外四个人同时惊呼,然后都面如死灰地瘫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他们都明白,要是被张敬知道他们擅自行动,后果会是多么地悲惨。 “哎,不对啊”农凌峰突然间又意识到一个问题,他探头探脑地四处看看“老大人呢?他既然看穿了我们,为什么不出来训我们呢?” 听到农凌峰的话,同桌的几个人也都疑惑起来,他们也下意识地四处看,也没找到张敬的影子。 农凌峰眼珠转了几圈,最后还在投到了方晴好的身上。 “小方,是不是你? 第四十章惶的小乐 咳咳咳!”方晴好站起身,他的身体还轻微地晃了几灌几口“我什么都不知道,只不过,刚才我看到老大了,我也是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而且什么都没看见!”说完话,方晴好收起酒,悠哉悠哉地走了。 “先生,你还没付钱呢!” “不用,服务生,他的钱我付!”农凌峰头一次這么主动,替别人买单。 他也知道,這个钱他花得一点都不冤。要不是方晴好,他恐怕就得去医院给自己医药费买单了。 农凌峰他们是爽了,张敬就不爽了,累得像条狗。 绕着海淀区跑了一个来回,也没找到這帮号称肚子饿早回家的家伙。本来张敬想去绿色生活城的工地看看的,但是碰到了方晴好,张敬就问方晴好有没有看到其他人,方晴好说自己是来喝酒的,一直没看到别的人,张敬也就没多算计。 最后,张敬已经是走不动了,天也黑了,干脆回家睡觉。他也想明白了,反正明天去公司一趟,连骂带吓唬,肯定能把真相套出来。 看着空空荡荡的房子,张敬心里不好受,他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孤单。有心再去医院,可一想到雷纯那哀怨的神情,而雷百络的事到现在也没有下文,他就怎么也挪不动步。 偏偏在這个时候,天津的宋妖虎打来电话了。 宋妖虎也是憋坏了,她现在天天被宋妖岛和宋妖风绑在家里,和蹲监狱差不太多。而且经常有各种各样的报告要看,还要做各种应急性分析。实在是挺不住了,才给张敬打电话。 宋妖虎还不知道雷纯父母的事,张敬一早就已经发过话,严格禁止任何人把這件事透露给宋妖虎。现在宋妖虎的肩上有大任,绝不能让一些与她工作无关地事打扰到她。 接到她的电话,张敬乐坏了,正好,他也正无聊呢。两个人就煲起电话粥,一聊就是两个多小时。反正宋妖虎的电话费是公款报销的。 聊到最后,宋妖虎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這才挂断电话,最后不忘叮嘱张敬有时间要去天津玩。 其实,這时候张敬也有点困了,丢开手机,衣服也不脱就扑到床上睡觉。 哪知道,张敬眼睛刚闭上,手机就又响了起来。 张敬眼睛不睁,只是伸出一只手。一通乱摸,摸到手机,也不看看,就放在耳边。 “喂,谁啊?”张敬迷迷糊糊地问。 “张,张先生吗?”电话里安静很久,才传出一个胆怯怯的娇声。 “嗯?我是张敬,你是哪位?”张敬终于睁开眼睛,因为电话里的声音他非常熟。 “我我是小乐啊,张先生。你还记得我吗?” “小乐?”张敬就像触电一样,扑愣一下就坐了起来,什么倦意都没了。“小乐哦,咳咳,大嫂啊,你怎么给我打电话了?”张敬真是想不到,這位神龙夫人会突然找自己。 “张先生,张。张先生。我。我”小乐在电话里好像很惊惶,不知道该说什么。 “大嫂。你别急,慢慢说,到底怎么了?”张敬尽量温柔着声音。 “张先生,我,我就是想问问你,你知道倾雄在哪里吗?” “倾哦,葛大哥?我不知道啊,他不是和你在一起吗?”张敬這个电话越接越糊涂。 “是啊,他本来和我在一起的。但是两天前,他不知道去了哪里,到现在也没回来。咳,你知道的,他不会不会把我自己扔在医院里,可是” 张敬脸色变了,只是一两秒钟的功夫,冷汗都渗出来了。 葛倾雄对小乐地感情,张敬心里是有数的。小乐的腿又不方便,葛倾雄绝对没有理由会把她自己扔在医院,而且还一扔就是两天。 张敬刚才撒了谎,其实也不算撒谎,他确实不知道葛倾雄在哪里,不过他却知道葛倾雄這几天在干什么。就因为他知道,所以他才害怕。 “张先生,张先生?”小乐在电话里听不到张敬的声音,还以为张敬有什么事呢? “哦哦,我在,我在。那个,大嫂啊,你别担心啊,别着急,我现在就动身去你那里,三个小时哦不,现在路太黑,最多四个小时,你一定能见到我。這段时间,你千千万万不要乱动,你就在病房里等我,如果困了,就睡一下,明白吗?”张敬几乎是一字一顿地在指导小乐。 “我明白,其实我就算想乱动,也动不了!” “那就好 好,我现在就走了,你等我啊!”张敬揣起手机,也三把两把洗个脸,让自己清醒一些,就匆匆离开家,在大街上拦一辆出租车,直奔通县。 不过车子刚开动不久,张敬突然又改变了主意,他让出租车司机先开车去景山区某宾馆。明慧现在就住在這里,张敬也不管她是不是在睡觉,扯着就硬拖出宾馆,拉上了车。 明慧都吓糊涂了。本来她在宾馆里正睡得香,突然门声一响,惊醒后又看到张敬。明慧还以为张敬是淫性大发,才跑来找她,可是没想到张敬却把自己拖上了出租车,搞得她连衣服都没时间换,只穿着一套黑色睡衣。 张敬从来没有這么惶急过,一路上,他的心都在跳,他想到一些不好的事,只能默默祈祷,這个预感不要成真。 明慧很想问问张敬到底是什么事,但是看到张敬脸上忽阴忽晴,只能好选择闭嘴。 四个小时后,张敬带着明慧终于来到了通县医院。這时候,明慧已经有些明白了,只是还猜不到具体的事情。 — 一下出租车,明慧就打个冷颤。這个季节通县多冷啊,明慧却只穿一件缎质的睡衣,别说她,换成个壮汉也受不了。 张敬也感觉到自己手里拉着的明慧不对劲,回头一看,明慧脸都有点发青了。他急忙脱下自己的淡米色风衣,罩在了明慧地娇躯上。 “对不起,让你受苦了。小乐她们出了点情况,我怕她自己会害怕,才叫上你的。”张敬歉然说道。 “啊?小乐出事了?那,那快点走吧!”明慧拉紧身上的风衣,跟着张敬就走进了通县医院。 這时候已经是下半夜两点多了,那间高级单人病房里,小乐还没有睡,她还在担心着葛倾雄。 小乐半坐在自己的病床上,低着头,一双小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手心里全是冷汗。 清冷冷的灯光照在她的身上,那付场景让人格外生怜。 “大嫂!”张敬叫了一声,然后就冲进病房,他身后紧跟着的是明慧。 “啊,张先生,你可算来了!”小乐看到张敬出现,大喜过望,张敬已经成了她的救命稻草。 “是啊。哦对了,她叫明慧,是我的朋友,我怕你现在自己无聊,就领她来陪陪你!”张敬点点头,然后向小乐介绍明慧。 “小乐,你好。”明慧粉脸上带着友善温暖的笑容,轻轻地坐在小乐地身边,拉起她的一只手,假装第一次见到她。 “明小姐,你好,谢谢你来看我。”小乐是一个非常懂礼貌的女孩子。 “我比你大几岁吧?你叫我明姐好了。” “嗯嗯,明姐好!”“呵呵呵,小乐你长得真漂亮,就像一个芭芭拉。”明慧虽然心里也忧心忡忡,可是表面上还要和小乐说笑,以减轻小乐地心理压力。 “明姐你在夸我,我知道。明姐才漂亮呢,比电影明星还要漂亮。”小乐虽然笑了,可是笑得很勉强。 “小大嫂啊,你说葛大哥不见了?到底怎么回事啊?”张敬适时地插上话,问小乐。 “张先生啊,前天中午的时候,倾雄不知道想到什么,就匆匆地走了。我不知道他去做什么,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只是到现在,我也没见到他回来啊。张先生,我很担心倾雄啊!”小乐焦急地说道。 “小乐,你别急啊,你的倾雄肯定是有什么事才会耽搁的。男人都一样,呵呵,张敬也成天东跑西颠的,没个影踪。”明慧伸手抚着小乐的玉背,轻声安慰她。 “不是,明姐,倾雄和我相处這么久,从来没有這样过。”小乐用力地摇摇头。 “哎?大嫂,你是怎么知道我地手机号码地?”张敬突然问小乐,他也是刚刚意识到這件奇怪地事。 “哦咳咳,是不是打扰到您了?”小乐误会了张敬的意思,还有点不好意思。 “没有,没有,大嫂,你别误会。我成天什么事都没有,是个散人,有就是有时间四处闲逛。”张敬咧开嘴干笑几声。 “這样就好了。张先生,倾雄前天出门地时候,忘记带自己的手机了,我也是太着急,又找不到别人,才想起看看倾雄的手机。你的号码,我是在倾雄的手机里找到的。” “啊?”张敬不由得一凛,食脑者会忘带手机出门?這不是开玩笑吗? 第四十一章三百六十度大转弯 然,食脑者也是人,也不是万能的上帝。不过张敬雄這种人,除非仓惶到了一定程度,否则决不可能犯這种低级错误。 “小乐啊,你再想想,你的倾雄平常都会去一些什么地方?我们帮你去找找啊!”明慧还在和颜悦色地对小乐说话。 小乐粉脸为难,咬着下唇冥思苦想很久,突然眼泪就下来了。 “他,他哪里也不去啊,他天天就陪着我的。我不知道他会去哪里,张先生,明姐,你们说倾雄会不会出什么事?” “去,当然不会了!”张敬猛地站起身,非常有自信地拍拍胸“大嫂,你放心,我现在就出去找他,保证带个活蹦乱跳地回来。”说完话,张敬就匆匆地出病房去了。 明慧知道自己的任务是什么,就亲热地拉着小乐的手,陪她说一些家常话,偶尔还讲几句玩笑。 张敬一出医院,人就傻眼了。刚才在病房他是吹牛的,通县這么大,上哪去找一个人?可是這个人张敬又必须找到,找不到他都没法向小乐交待,毕竟张敬知道,這几天葛倾雄应该是在替自己查事情。 “葛倾雄啊,你這不是添乱嘛!你闲着没事,帮我查什么凶手?”张敬翻着白眼,埋怨地自言自语几声,就投身到了茫茫夜色之中。 张敬也不是完全没有目的地,他先去了雷百络的家,他第一次看到葛倾雄,就是在雷百络家旁边的废弃篮球场。 在夜色中,那个废弃的篮球场处处都透着一股诡异,乱长的杂草已经没过人的脚背。這里非常安静,天又冷,连蛐蛐的声音都没有。 张敬的风衣已经给了明慧了,他上身只穿着一件长袖地t恤。冷得直咧嘴。抱着胳膊,他在這片篮球场里转了好几圈,也没看到半个鬼影子,到最后张敬几乎已经要放弃了,却突然在篮球场靠近雷家的边缘地带,发现有一边杂草丛有被人踩踏过的痕迹。 這个发现让张敬大喜过望,总算是能证明,這两天,這里有人经过。 张敬不再犹豫,匆匆地又跑到雷百络的家。掏出钥匙打开门走进去,伸手点亮了客厅的灯。 客厅灯亮后。张敬顿时就呆了一下。 现在雷百络的家已经不再是张敬离开时的样子,简直就是经历过一场浩劫。客厅里乱七八糟。沙发也倒了,电视柜也翻了,饮水机上的大桶矿泉水都掉到地上,就像是被几十个小偷光顾过一样。 张敬皱皱眉。慢慢地走过客厅,来到雷百络在客厅的一角,隔出的那个小书房里。 在這里,也同样很乱。办公桌,包括那个铁皮地保险柜,都已经被人翻开了。桌子的抽屉已经被扔在了办公桌上。还有很多地资料和文件。天女散花似的满桌满地。 “是谁来过這里?”张敬不由得喃喃几声,欠起屁股坐在办公桌上。随手又点起一支烟。 “嗯?這是什么?” 半支烟抽完,张敬地目光突然凝在办公桌上,他在這里发现了一样,自己曾经从来没见过的东西。 时间推向了凌晨,天还是很黑,北京的初冬天亮得很晚。 在小乐的病房里,小乐已经睡着了,明慧刚刚把她像孩子似地哄睡,墙上时钟地时针也刚刚指过四点。 突然,明慧听到病房的门发出“吱”地一声响,惊然抬头,只见那道门慢慢地开了,然后一道人影就闪了进来。 明慧吓得差点就要尖叫,眼睛都睁圆了。 “快走,马上回北京!” “啊?回北京?那小乐” “不管了,马上跟我走,回去晚了就出事了!” 时间继续向前走,一秒一秒,一分一分,一小时一小时。 北京的天终于亮了起来,大街的行人也越来越多,我们中国的首都迎了新的一天,每个人都有自己新地希望和新地生活。 上午九点整,在北京纯敬公司地办公室里,张敬精神焕发地出现在公司里這些商业精英的眼中。 “老大!” “老大好。” “老大发红包!” “今天老大地心情好像不错哦!”“有什么新计划吧?” 看到张敬,這些人纷纷向张敬问好,看到张敬状态好,他们的心情也格外开朗。 “呵呵呵,你们啊,成天有时间多想点正事。咱们公司也开张很久了,还没接过单子呢,小tom和石头,你们两个宣传计划抓紧实施,不然下月没工资。”张敬一边向自己的办公室里走,一边笑着说,当他走到门口了,突然停了一下脚步“农凌峰跟我进来。” 本来今 刚一进公司,农凌峰就在自己的办公位置里老实下来头,故意不看张敬,假装很卖力地在工作。人就是這样,疑心生暗鬼,他昨天刚刚抬头做过坏事,今天就不敢见张敬。 不过听到张敬叫他,也只能无奈地站起身,只看到汤慕、赵简、李阿布和钱春多四个人,都在偷偷地笑。 “笑吧,笑吧,我扔二分钱给你们,让你们笑死得了!”农凌峰脸都绿了,嘟囓着咒骂几声,低着头走进张敬的办公室里。 张敬端坐在自己的老板椅上,嘴里叼着烟,眼睛里还发着光,正笑盈盈地望着农凌峰。 “哎,老大,你脸色不太好耶!是不是昨晚没休息好啊?”农凌峰是雷神,尤其是他的一双眼睛,被别人称为神眼,张敬称为鬼眼,又尖又毒,一下子就发现张敬虽然看上去精神头非常足,但是脸色却有点发白,眼圈也有点发灰。 “胡说什么?笑话,你看我今天精神不知道有多好呢!”张敬瞪了农凌峰一眼,然后指指自己前面的椅子,示意让他坐下来。 “嘿嘿,老大,是不是昨晚去什么好地方了?”农凌峰鬼笑鬼笑地坐下来。 “我已经改邪归正了,那些好地方已经不适合我了。”张敬摆出一付清高的姿态。 “是不是真的?”农凌峰一边笑,还一边故意夸张地耸动双肩。 “当然是咳咳,少废话,给我老实点!”张敬突然脸色一转,神情变得很冷酷“说,你昨天下午干什么去了?” “啊?我老大啊”农凌峰先是僵住,然后突然发出一声亲切的呼唤,整个人就扑到张敬的办公桌,开始向张敬忏悔“我错了,我向你承认错误。昨天下午,我和几个兄弟其实吃过中午饭的,我们是去是去” “说话归说话,你离我远点,干什么搞得這么暧昧。”张敬向后闪身,哄苍蝇似地向农凌峰挥挥手。 “哦哦!”农凌峰又坐回自己的座位上,咽了下唾液“老大,其实啊這事怪小tom啊!”农凌峰很“厚道”地把汤幕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 “和小tom有什么关系?”张敬纳闷地皱起眉。 “你不知道,小tom這小子看上一个妞,這回他玩真的了。天天茶饭不思、辗转反侧,晚上睡觉都挠墙啊。老大,你说我能不管吗?” “不能!” “就是啊!”农凌峰拍了一下桌面,显得自己很仗义“所以昨天下午,我和一些兄弟们,就跟着小tom去了,想帮他把把关。小tom还小嘛,我们怕他不懂事,再上了坏女人的当,现在這年头,多乱啊!”农凌峰简直就是语重心长,说完话,他还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编完了?”张敬突然问。 “啊,编完了!”农凌峰刚刚解脱,正暗暗兴奋呢,也没细琢磨张敬的话,就点点头。 “你编得不圆啊!”张敬皱着眉,责怪地说。 “我”农凌峰這回是真傻了,汗水哗哗往下淌,人已经准备随时逃跑。 “你还帮人家参谋?你以为你是谁?***场里的急先锋?还是胭脂堆里的猪八戒?以前哪次出去玩,叫小姐出场,你都是第一个溜,有贼心没贼胆的东西。小tom都比你强,好歹人 “老大,我,我真错了你原谅我這回,真的,就這一回” “农凌峰!”张敬瞬间收起玩笑的神情,厉声大吼一声。 “卟咚!”农凌峰直接就仰过去了,摔在地板上,刚才张敬這一声吼,把他的胆子差点喊破。 “嘿嘿嘿嘿!”也不知道张敬抽哪股风,刚吓唬完农凌峰,突然又嘿嘿一笑,脸色重新如春风般温暖,绕过办公桌,把农凌峰扶起来,搂着他的肩膀。 “小农,你怕什么嘛?我知道,你去搞深水兽了。哎,兄弟,這事你不对啊,我得说你几句。” “说说”农凌峰舌头已经硬了,不会说话了。 “這么好玩的事,你怎么不叫着我啊?下次叫上我,大家一起玩嘛,还怕搞不死深水兽?我们是人,他们是兽嘛!嘿嘿嘿!”张敬斜眼瞥着农凌峰,脸上笑得很奸诈。 “啊?”农凌峰呆住了,他万万没想到,张敬会说出這样一番话。 就在昨天,张敬还清高淡泊得像一个上帝,说什么不爱名利爱生活,今天怎么就又玩上這一套了。 第四十二章大计 凌峰还在揣摩张敬的意思,张敬突然向后一伸腿“踢在自己的办公室门上。 “哎呀我的妈啊!”“喂,小tom你压到我了,你好重!” “快,快,快都起来,起来!” “我起不来了,腰扭到了。” 一大帮人被张敬這一腿吓地无意间把门推开了,然后他们又稀里呼噜地全部跌倒在门口,一个压一个,就好叠罗汉。 這帮小子自从张敬带着农凌峰进办公室,就都挤在门口偷听。 农凌峰正心里郁闷,无处发泄呢,看到這帮混蛋居然偷听张敬训自己,当时就火了。 “全起来,全部都起来,你们太不像话了。大白天的不工作,尽玩這些小孩子的东西,你们有意思吗?”农凌峰冲着這七八个人大声地吼道。 听到农凌峰的话,這些人的表情都十分怪异,尤其是李阿布,粉脸都憋红了,大家纷纷爬起,就站在门口,双眼望天花板。 “干什么?都什么态度,我说你们还说错了吗?”农凌峰越说越气。 “卟”李阿布已经忍不住了,挤出一点笑声,急忙再次强行憋住。 “李阿布,你态度端正一点!”农凌峰可算逮到出气筒了,指着李阿布的鼻子“最离谱的就是你,你说你成天就知道臭美,你的化妆品都能开店了,还买那么多。买就买呗,还占用上班的时间描来描去,那么多帐务等着你做呢!你有点正事,拜托!” 李阿布根本不把农凌峰的话当回事,反而觉得他更可笑了,虽然她不出声,但是娇躯却在颤抖。忍着笑太辛苦了。 “我我,我我买化,化妆品,关你关你什么事?公司没有业务,哪来的帐?” “啊,啊啊!”农凌峰眼睛瞪圆了,气得七窍生烟“你还顶嘴,李阿布,当初是谁带来出道的?你还记不记得?” “当。当然记得” “你说,是谁?”农凌峰挺直了腰。 “是是一个风。***场里的的急先锋哈哈哈,我的妈啊。我不行了,哈哈哈哈哈”李阿布扑到张敬地办公桌上,笑得差点背过气去。 “还是胭脂堆里的猪八戒呢,哈哈哈哈”汤慕也忍不下去了。扶着门笑得直拍墙。 “哈哈哈哈”“呵呵呵”在李阿布和汤慕的笑声中,所有人都开始笑,连一向稳重的钱春多、田五腾都难以忍俊。 最让农凌峰接受不了是,张敬竟然也在笑,看着這帮人,张敬就像一个看戏的。任凭他们折腾。 “你们。你们”农凌峰脸都绿了。就差吐血了。 “农啊!”赵简走上来了,拍拍农凌峰的肩。“其实老大说的,也在理” “我说的本来就在理!”张敬突然神情一寒。 “哦,对对,老大说得话一向都在理。农啊农,你真应该在這方面锻练一下,這么大了,连个女朋友都没交过,会让人误会你生理有缺陷的。”赵简还故意严肃起来,认真地对农凌峰说。 “我我要杀了你们”农凌峰真疯了,四处看看,张敬的办公室里只有一把扫帚,拎起来就抡开了,也不管眼前地是谁,来了一招满天花雨,打到谁算谁。 “妈啊,他疯了,快跑吧!”汤慕第一个向外跑。 李阿布被张敬扯到自己身后,其他的人也都跑着汤慕出去了,离农凌峰远远地。 农凌峰不依不饶的,拎着扫帚四处追杀,一时间,纯敬公司里闹得鸡飞狗跳墙。张敬也不管,任农凌峰发泄兽性。 等农凌峰再也闹不动了,自己一个人喘着粗气,扶着墙休息地时候,汤慕和赵简都苦着脸,趴在自己桌子上。刚才农凌峰就可他们打了,一人十扫帚倒是不偏不向。李阿布躲在张敬身后,逃过一难。 看着大家伙都不玩了,张敬才拉着李阿布走出办公室。 “呵呵,行了,都闹够了?来,我们开个小会!”张敬笑着坐在一张办公桌上,向大家招招手。 听到张敬的话,這些人不得不收起玩笑之心,全部聚到张敬身边,围成一团。 “其实啊,本来我刚才想和小农先商量一下的,既然大家都想知道,那就一起研究吧!”张敬也收起笑脸,神情认真起来。 众人不敢出声,只等着张敬的话。 “最近有两件事,我想大家都已经知道了。第一件事是半个多月后地食脑峰会,第二件事呢就是深水兽来京城了。我一直也没表过什么态,现在我想和你们说,你们都听清 水兽,我们绝不能让他们好过,来北京踩我们的地盘,這就是挑衅。钻石手怕过谁?既然他们想玩,我们就陪他们玩,玩到他们滚出北方为止。”张敬随着自己的话,神情逐渐冷傲,唇角噙起一丝孤高的冷笑,整个人就好像高高在上的神。 這些人看着张敬都呆住了,這时地张敬他们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一年多前地张敬就是這个样子。他们在瞬间都收到了一个信息,那就是张敬心中地钻石手之魂复活了。 指点江山钻石手,翻手为云覆手雨。 看着张敬,這些曾经的钻石手成员无比激动,他们心中地战火也高高燃起,只想向所有的人证明,钻石手团队是最骄傲的存在。 只有农凌峰心中疑惑,昨天张敬还不是這样呢,怎么今天就突然有战意了呢?他只能猜到张敬应该是遇到了什么事,可是又不能问,他知道就算问,张敬也不会告诉他。 “你们有没有信心,打败這个深水兽?有没有信心,让我当上主席,我要你们大声地回答我!”张敬把右臂举得高高的,向面前的众人沉声质问。 “有!” 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决心呼喊,大家都举起手臂,這一声喊几乎把屋顶都穿透了。 “呵呵呵!”张敬笑了,他此时的目光里透着神秘的光,站起来,身体笔直地像一杆枪,像一个灯塔,为钻石手的精英们指清前面的方向。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里,张敬和自己的伙伴们开始热烈地讨论。 除了针对這次食脑峰会,还要针对深水兽,他要求每个人都要拿出方案来。钻石手开会的时候,张敬有一个老规矩,就是每个人都要发言,张敬不要顺波逐流的废物。 钻石手开会,简直就是打仗,时不时有人意见不统一的时候,就要争吵,张敬还经常参预到争吵中。大家一场会下来,总会面红耳赤,要是谁的方案被否决,那简直就是对他最大的人格污辱。 這次会议的焦点问题是,如何做才能兼顾食脑峰会和深水兽问题。 关于食脑峰会,大家的意见基本统一,都认为应该抢在食脑峰会之前,做一个大单子,让所有人看到纯敬公司及张敬的实力。 关于深水兽问题,大家的意见分歧很大。這个时候,就看出外七门与内七门之争了。 蒋洁和明慧的意见很简单,就是去给深水兽捣乱,就像昨天傍晚,农凌峰带着几个兄弟做的事一样。她们觉得,深水兽再厉害是在明处,而纯敬公司是在暗处,所谓暗箭难防。這个世界就是這样,想成功不容易,想破坏太简单了,以纯敬公司的实力,想搞坏深水兽的商业计划,根本就是易如反掌。 可是农凌峰和赵简、石敢当他们的意见就不是這样。他们觉得搞破坏偶尔玩玩还可以,但是如果做为正式工作的话,就显得有点不入流。要是有一天传出去,说纯敬公司嫉妒深水兽,故意干扰他们的商业策划,那名声也太难听了。 农凌峰他们也知道,势必不等坐视深水兽在北京获得成功,他们的意见是让张敬再找一家大的地产商,出一个地产策划,针对金銮的地产计划。這就好比你想消灭老鼠,就先把猫照顾好是一个道理,如果针对金銮的地产计划被纯敬公司成功完成,金銮就会受挫,也一样会打击掉深水兽的气焰。 对此,蒋洁和明慧很不赞同,她们认为這是在走弯路,是事倍功半的办法。 所有人都知道张敬的风格,虽然张敬与蒋洁和明慧有特殊关系,但是现在是在研究正事,张敬从不在正事上考虑私人关系,错就是错,对就是对,绝无偏袒。 在争吵中,张敬渐渐沉默下来,一个人皱着眉头思考。 田五腾急忙向大家挥挥手,示意禁声,又指指张敬。大家立刻安静下来,都盯着张敬,看张敬能想出什么点子来。 “這个”张敬沉吟很久,才自言自语似地出声“蒋洁明慧的办法不错,很省力,又附合我们现在时间不多,只有半个多月的客观条件。” “老大啊,我们”农凌峰一听就急了。 “小农是军师,考虑得也很周到。”张敬打断农凌峰的话,向他点点头“毕竟我们做的不是一锤子买卖,不能以结果为唯一目的。一旦名声臭了,以后也是麻烦不断,可能会让我们失去正统地位,那些商家敬我们而远之。” 第四十三章天的海口 对啊,对啊,得考虑可持续发展。我们不能因为這以后都埋葬了。”农凌峰连连点头。 “但也没必要去绕大弯路!”明慧有点不服气。 “好了,都别吵了!”张敬再次挥挥手,压住大家的情绪“我想到一个两全齐美的办法,那就是抢!” “抢?” 公司里所有的人异口同声发出惊呼,接二连三的吸凉气声,纯敬公司里估计都不用空调了。 “老大,怎么抢啊?”农凌峰也是雷神,但是此时却猜不到张敬的用意。 “很简单,深水兽是做策划的,我们也是做策划的。他们能做,我们为什么不能做?我想去找金銮谈谈,让他们把這笔业务从深水兽那里提出来,交给我们来做。”张敬的声音很轻巧,就好像在说他中午吃饭准备用筷子,而不是勺子。 众人大愕,一个个都是傻着眼的,都在琢磨张敬是不是脑子坏掉了。那业务是说抢就能抢来的吗? “哥,你没事吧?”蒋洁走上来,伸出玉手摸向张敬的额头,还带着非常担心的神情。 “我有什么事?”张敬不由一笑。 “金銮和深水兽来策划合同都签,我们抢不来的。”明慧觉得自己的话很傻,可是还是说出来了。 “呵呵,别人抢不来,也许我可以。”张敬的笑容变得异常神秘。 众人无语了,都在面面相觑。和张敬在一起的时光告诉他们。张敬有时候地想法非常大胆,但是却没有失败过。 霍毅明今天的心情不错,绿色生活城的工程已经全面上马,正在紧锣密鼓的进行中。深水兽确实名不虚传。提出地几个先期宣传方案,他都非常非常地满意。 尤其是那个“未来房主行”的活动,在京城里产生很大的反响,很多有买房计划的人,在游览过工地之后,都交口称赞。 不过霍毅明也听说,第一次“未来房主行”遇到了一些小麻烦,而且深水兽的几个成员都咬定是张敬的人干的,這让霍毅明也头疼过一阵。 对张敬,霍毅明也是如雷贯耳的。這位曾经大名鼎鼎的钻石手。叱咤京城的时候,很多次商业案例他都研究过,对张敬他非常佩服。本来霍毅明当初也是想过要找张敬,来为绿色生活城做策划地,可是却让陈湖先找上了门。 陈湖和霍毅明谈了很久,有意无意间,总是提及张敬已经没有金身這件事。就是這件事,让霍毅明有种吞苍蝇的感觉,按照概率论,一但张敬金身破过一次。就迟早会破第二次;而对张敬而言,可能破一次也是破,破两次也是破。可能并不会很在乎;如同处女破得多了,也会去当小姐的。 可這次绿色生活城的项目对霍毅明而言,却是他人生及事业的全部,决不能有丝毫的闪失。如果他成功了,金銮地产集团那个副总裁的位置,就是为他准备的。如果他失败。他就会彻底进入事业地狱。到时候想跳槽恐怕都没人会要。 在這种心理下,霍毅明还是决定和深水兽签合同。 事实证明。霍毅明的选择没有错,深水兽做得确实非常出色,让他十分满意。因为心情好,霍毅明中午的时候,特意找了一家水产酒店,痛痛快快地吃了一顿大闸蟹,這是他最喜欢吃地食物。 吃完了饭,霍毅明准备早点回公司,再看看水泥供应商的供货报表。他抬起手打个响指,要叫报务员过来买单。 “先生,您有什么事?”一个男服务员走过来,微笑着问霍毅明。 “买单,你看一下多少钱?”霍毅明头也没抬,伸手掏出自己的钱夹子。 “呵呵,不用了,您地单已经有人买过了。” “啊?”霍毅明一愣,左右看看,没发现有自己认识的人“谁给我买的单?” “我!”男服务员笑得更灿烂。 霍毅明的脸色顿时就变了,這时他才发现,站在他身边的人根本不是服务员,穿得也不是服务员的衣服。 霍毅明抬起头,這才望向“男服务员”地脸,不过他确认,這个人他不认识。 “你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替我买单?”霍毅明皱起了眉头,沉声问道。 “我不是人,我是一只手!”霍毅明身边地男人很有礼貌地欠身坐下来,就坐在霍毅明地对面,和他脸对着脸。 “你是一只手?”霍毅明已经在考虑,要不要打电话叫120,把這个家伙送到神经病医院去。 “是啊,我是一只手,一只钻石手!”男人微笑颔首。 毅明猛然一凛,這才重新审视对面的男人。从這个观特征来看,确实于传闻中的某个人类似。 “你你是张敬?”霍毅明觉得自己好像在梦里一样。 “呵呵呵呵!”男人发出一连串的笑声,然后向霍毅明伸出一只友好的手“霍先生,刚才和您开了一个玩笑。我就是张敬,现在自己办了一家商务公司,您好!”霍毅明看着张敬伸来的手,沉吟半刻,這才也伸出自己的手,和张敬握了一下。 “张敬,钻石手张敬,久仰久仰!”霍毅明已经恢复镇定,很有分寸地说着场面话。 “哪里,您客气了。我只不过是一条商圈里的游虫,要靠着您這样的大佬才能活下去,还希望您多多照顾啊!”“呵呵!”霍毅明皮笑肉不笑地扯动一下唇角。 “我知道,您时间有限,我就不废话了。這次冒昧地找您,是有一点事想和您商议一下。”张敬整整自己西装的前襟,表情這才认真起来。 — “洗耳恭听。”霍毅明倒是不卑不亢,他也知道,這帮搞策划的人能不得罪就尽量别得罪。 “您现在是具体负责绿色生活城的那个项目吧?” “是的,老总看得起我,给了我這么一个好差事!”霍毅明微微苦笑。 “您做项目,一定需要商企人员对不对?您知道的,我有一个商务公司,很希望能接到您的這桩业务,如果可能的话,将不胜荣宠。” 霍毅明的脸色再一次变了,变得十分严肃,甚至有些冷。 他死死地盯着对面张敬的眼睛,沉默一会儿,伸手把面前酒杯里的残酒一口饮尽。 “张先生,你是在拿我开玩笑吗?” “没有,我怎么会拿您开玩笑呢?我只是在和您谈生意!”张敬耸耸肩膀,无谓地回答。 “前几天,我们项目有一个小活动,但是半路上被人有心地破坏。张先生,我并不是怀疑你,但是我认为在社会上做事,每个人都应该放聪明些。我们项目和深水兽合作,你还发来贺电的,可今天你却对我说,要做我的生意?你是把我当傻子,还是当你自己是傻子?”霍毅明的话不再客气,说实话,他不是很喜欢现在的這种谈话方式。 “哈哈,哈哈哈哈!”张敬闻言放声大笑,惹得酒店里很多人注目。 张敬只笑了几声就停住了,他伸手入怀,掏出一支香烟,在唇边点燃。 霍毅明用自己最后的一点耐心,在等张敬最后的辩词。 “霍先生,就因为我不是傻子,你也不是傻子,我今天才会来和你谈這件事。深水兽给你做策划成绩应该不错吧?但是我想,這个社会上同样有着优胜劣汰的原则。一山更比一山高,强中自有强中手,你没道理会舍强而取弱吧?”张敬的神情始终得很诡异。 “我不懂你的意思,如果你没有事,我要去上班了!”霍毅明没心情再和张敬磨牙,站起身就要走。 “我是说,我能做得比深水兽更好!”张敬也没拦霍毅明,只是自己坐在椅子上,好像自言自语地说。 霍毅明好像根本没听到张敬的话,继续向外走。 “我是说,我能做得比深水兽要好得很多,很多” 霍毅明仍然在向外走。 “我是说,我在二十天内,可以把你项目内全部的房产都卖掉。”说完這句话,张敬闭上嘴了,只顾着自己慢慢地吸烟。 霍毅明回来了,他终于回来了,因为刚才张敬说的话,实在太让人难以接受。 “你刚才说什么?”霍毅明也没坐,就站在张敬身边沉声问道。 “我说,我可以在二十天内,预销掉你绿色生活城项目内的全部房产。”张敬一字一顿地又重复了一遍。 “你是在开玩笑,你疯了。张敬,你疯了!你以为你是神?你知道我项目内有多少房产吗?全部预销?除非半个北京城里的人,脑子都坏掉了,二十天内全部来买我的房子。”霍毅明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心里是什么感觉,有一点愤怒,有一点希望,还有一点点的兴奋。 张敬扭过头,冷冷地看着霍毅明,目光有点鄙视。 “如果你什么都能想到,如果你什么都明白,你还找深水兽干什么?你自己做策划多好?但是你不行,隔行如隔山,你永远都想不到我们這行里的人,有着什么样的本事。” 第四十四章形势越来越诡异谁会笑到 毅明意外地没有生气,他现在全部的心思,都在刚才海口中。 “最起码最,最起码,你要让我知道你的大话,在理论上能行得通。” “好,我就告诉你。我计划里的秘诀只有两个字,那就是‘外销’。听懂了吗?‘外销’。半个北京城里的人,当然不会脑子都坏掉,全来买你的房子,但是我可以让百分之一的中国人都来买你的房子。”张敬一脸傲气,斩钉截铁。 霍毅明的眼睛亮起来了,从张敬的话里,他看到一条崭新的路,這条路上铺满了黄金和钻石。 不过霍毅明不是雏,他也知道理想与现实是有距离的。 霍毅明吞一口口水。 “你你真能帮我卖掉所有的房子?我是指在二十天之内不,我不用你二十天,你一个月能做到吗?”霍毅明好像吃了**药。 “我说二十天,就是二十天,多一天就算我违约!”张敬太有自信了。 “可是我不能那么做,我和深水兽已经签合同了。”霍毅明还算保持着最后的一点清醒。 “霍先生,我没有要你马上答复我。如果你觉得,我张敬刚才的话不是吹牛的话,那么你回去仔细考虑一下。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的电话,拜拜!”张敬微微一笑,站起身,扔下自己的名片走了。 霍毅明看着张敬离去的身影,呆了很久。這才突然四处看看,好像做贼似地。确定没有认识的人出现,霍毅明很快地收起张敬的名片,然后整整衣领。也匆匆地去公司上班了。 张敬离开霍毅明后,感到一身轻松,他相信自己扔下的這个饵肯定会让霍毅明心动。 漫步在北京地街头,大街两边有很多卖小饰品和小玩具的店。张敬双手插在口袋里,逛了几间店铺,买了一大堆东西,有抱抱熊,有彩色贝壳做的手链,还有一叠彩色的卡纸。 带着這些东西,张敬回到了雷纯的病房。 时间是很厉害的东西。它可以慢慢地磨平人心中的悲伤。经过這么多天了,雷纯的脸上也终于出现了笑容,虽然有些勉强。 “小雷纯,看看哥哥给你买什么了?”张敬站在雷纯面前,显宝似地把手里的东西拎起来,给雷纯看。 “你买這些做什么?”雷纯哭笑不得。 “哇,好漂亮,五颜六色的。”潘若若把东西抢在手里,一个一个地翻看。 “嗯,确实很好看。”何诗在书地后面。难得地抻头看一眼。 “来,带上带上!”张敬笑着,把所有的饰口。手链、项链、戒指什么的,全都套在雷纯的身上。 “还有這个!”张敬又把半人多高的抱抱熊塞给雷纯,让她抱着。 “哈哈哈哈哈”潘若若实在忍不住,指着雷纯娇声大笑。 這时的雷纯看起来,就像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满身都是玩具和小饰品。 “卟”雷纯自己都忍不住笑出声。 “别笑啊。还有這些呢!”张敬坐到雷纯身边。把那些彩色卡纸拿出来。放在雷纯面前,自己手里留一张。 “這些又是做什么?”雷纯好奇地问。 “哇。這些纸的用处就更大了。”张敬一边夸张地惊呼,一边折叠着手里的彩纸。 三下两下,张敬就折出一个小纸鹤,还捏着纸鹤的尾部飞了两下。 “看,多漂亮啊。雷纯啊,我怕你无聊,就买了這些,你在病房里没事地时候,就可以折着玩嘛。等你折到一千只的时候,就可以实现心愿了。你不是希望雷叔雷婶的事尽早有答案嘛,你就可以折啊!”潘若若还以为张敬要干什么呢,没想到就是這一套,无聊地翻翻白眼。 雷纯也没觉得有多有趣,拉着张敬地手,把纸鹤放下来,然后带着一点淡淡的笑容望着张敬。 “敬哥,這些东西十年前就流行过了。” “啊?十年前就流行过了?”张敬摸摸自己的鼻子。 “不用了,敬哥。我,我想通了” “嗯?你想通什么?”张敬一愣。 “我不能总是這样消沉下去。我是卦手嘛,我应该出院帮你的忙,在公司里做事。人不能永远活在昨天,应该向前看,你们以前说得都很对。”雷纯语气平和,让张敬知道她很冷静。 “雷纯,公司里人很多,不用你的。你就” “敬哥,我的身体已经没问题了。要是在這里呆久了,我想没病也会呆出病来,你就让我回公司做事吧!”雷纯很殷切。 “那那雷叔和雷 ” — “我相信你,敬哥。前几天我不懂事,总是逼着你去查我爸我妈地事;其实這种事不可能十天八天就可以解决地。慢慢来吧,我相信你早晚能查出真相来。” 张敬无语了,望着面前地雷纯,觉得雷纯真得脱胎换骨,彻头彻尾地成了一名食脑者。最起码,她已经具备了食脑者应有的冷静和理智。 “敬哥,你就让小纯出院吧,她总在這里也确实不合适。”潘若若也在一边劝张敬。 “切!”张敬用不信任地目光,瞥向潘若若“是不是我们潘大明星公务繁忙,不想在這里照顾自己的好姐妹了?” “臭男人,你胡说什么?”潘若若当时就急了,伸手就来掐张敬。 “哈哈哈,哎哟,你轻点,我开玩笑的” “咯咯咯咯”看着张敬和潘若若打闹,雷纯终于绽放出众人久违的娇笑。 “出院好,出院就能做事了,人生不能没有工作!” 突然,病房的何诗喃喃着说道,她说话的时候,仍然埋头在那些法律书典中。 张敬、潘若若和雷纯闻言都愣住了,然后整个病房里就响起冲顶的爆笑声,张敬笑到趴在雷纯的病上,来回打滚。 雷纯出院了,回到了她和张敬一起在北京临时租的房子里。收拾一下午的精神,又美美地睡了一觉后,第二天,她就像什么事都没有一样,精神焕然地到纯敬公司上班。 张敬的生活也重新回到了正常的轨道上,每天和雷纯定时上下班,有时间就和兄弟们一起出去喝喝酒,唱唱歌。 小tom和。+。马,纯敬公司各种形式的广告才两天的功夫就做遍了北京城。 至于雷百络夫妇的事,张敬竟然绝口不再提起,雷纯也真得不再催张敬,连问都不问了。 农凌峰曾经私下里找过张敬一次,问张敬关于金銮那边谈判的情况。张敬的回答只有一个字“等” 金銮地产集团,绿色生活城项目部,主任办公室。 這里正进行着一场激烈的争吵,争吵的双方是霍毅明与深水兽。 “霍主任,你不可以這样做。我们是签过合同的,你怎么能让张敬的什么鬼公司,也来替你做策划呢?”一个男人大声地向霍毅明表示自己的抗议。 “为什么不可以?我们确实签了合同,但是合同上只是表明我请你们来为我做企划,我可没说过,只请你们来做,不可以请别人同时做。”霍毅明对這个男人的态度很不满意。 “你這是不信任我们。谁都知道我们深水兽和张敬是对头,你却请他们来同时做,让外人知道,我们的脸往哪放?” “那是你们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想我的项目尽早尽早地搞定,唯一的目标就是成功,我不在乎过程。” “霍主任,你必须考虑清楚。如果张敬也来做的话,一女嫁二夫,只会让项目越来越乱。” “你注意你的用词,什么叫一女嫁二夫?我只是想你们八仙过海,有什么本事就用什么本事。至于你们,我仍然以合同为准,你们做到合同里规定的标准,我就会付给你们报酬,其他的事不需要你们来操心。” “我代表深水兽全体成员仍然劝你还是再三思。” “不需要。我今天不是来和你们商量的,而是来通知你们的。” “好了,好了,吵什么吵啊?”一个冷漠到不像人发出的声音出现,這个声音把霍毅明和那个男人的目光都引到了会议桌的一端。 在会议桌的這端,一个面无表情的男人好像很疲惫,连眼睛都半睁半闭的。他很慵懒地坐在沙发上,就像一滩泥。 “老大,你倒是说几句啊!”那个一直在和霍毅明争吵的人,焦急地说道。 “说什么?既然霍主任已经做出决定,我们就应该尊重他的决定。”這个面无表情的男人对這个话题感到无聊,还微皱着眉头。 “嗯,还是陈先生比较懂事理!”听他這么说,霍毅明还算满意。 “哼哼哼!”男人却发出一连串的冷笑,笑声很刺耳,他半睁半闭的眼睛里突然闪出精光“霍主任,张敬肯定是对你有过什么承诺吧?我告诉你,他什么都做不到,你相信他,早晚有一天一定会后悔。” “你凭什么這么说?”霍毅明的脸一下子拉长了。“凭我是陈湖!” 第四十五章锦囊妙计 敬坐在办公室里,刚刚挂断一个电话。电话是霍毅张敬正式提出几个要求。第一,张敬必须遵守诺言,在二十天内把绿色生活城的全部房产售空;第二,霍毅明不会与深水兽解除合同,张敬将与深水兽同时为金銮做策划;第三,如果张敬逾期完不成的话,要陪偿金銮地产五千万元整。 霍毅明的這些要求,不管合理也好,不合理也罢,张敬几乎没有考虑,就一口全部答应下来,這反而还让霍毅明很意外,他本以为张敬会与他讨价还价。 其实张敬根本就用不着讨价还价,他只在等霍毅明的這个电话,在等金銮把這个业务给纯敬公司来做,這就已经足够了。 “小tom!”张敬坐在自己的老板椅上,冲着门外大声地喊。 “什么事,老大?”汤慕不敢怠慢,连滚带爬地跑进张敬办公室。 张敬冲着汤慕笑笑,两只手做了一个开瓶子的动作。 “开香槟了。” “开,开什么?”汤慕一时没反应过来,毕竟钻石手已经解散了一年多,曾经的一些规矩也都模糊了。 “开香槟啊,你傻了?金銮的业务我谈下来了,呵呵!” “哇”汤慕终于明白过来,极度兴奋地大叫,转身就向公司的接待厅里跑。 “怎么了,怎么了?” “小tom发什么疯?” “哎,這是怎么回事?” 外面大办公室里的人看到汤慕像嗑了摇头丸似的,都不明白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接着,大家就看到汤慕又从接待室里跑了出来,怀里抱着一大瓶香槟,吱溜一下蹿回张敬的办公室。 “敬哥要喝酒?”蒋洁有点疑惑地望向明慧。 “他好像不喜欢喝香槟啊”明慧用同样的疑惑又望向雷纯。 “大概是心血来潮吧?”雷纯又望向埋头在书里的何诗。 “唉就不能是什么特殊地意义?”何诗连头都没抬。自言自语着。 特殊的意义?公司里所有的人都在回味着何诗的话,只觉得她的话更靠谱一些。 “我知道了!”终于,还是农凌峰反应得够快,撒腿就往张敬办公室里跑“老大在开香槟,有c)]。慕还兴奋。 听到农凌峰的话,除了雷纯和何诗之外,所有曾经在钻石手里做过事的人都恍然大悟。 以前的时候,钻石手的团队办公室里常备有香槟酒。每当张敬或别人为钻石手谈成一桩c|好彩头。 所有地人马蜂般地拥进了张敬的办公室里,只见张敬自己已经把香槟打开了,汤慕又拿来很多杯子,张敬亲自逐一地倒好酒。 大家很兴奋,都紧紧地盯着张敬。 “来,都拿上自己的酒!”张敬面带微笑,招呼大家拿酒。 十几杯的香槟被端起来。十几杯的香槟在杯子里晃。 “我宣布,金銮地产的c:<。众人里最冷静的一个,淡淡地说完话,高举起酒杯。 “哦”众人齐声欢呼,也都举起酒杯在空中撞在一起,然后一饮而尽。 這时候每一个人都服张敬到五体投地。谁也想不到,张敬到底是用什么办法把這个c)。:的嘴里抢下来一块肥肉。 放下杯,张敬打开自己办公桌的抽屉,从里面拿出十个信封,摆在桌面上,每一个信封上都写着一个名字。 大家看着那些信封,在猜张敬又要玩什么名堂。 “這个c:<。。|方。你们不要问为什么,到了你们各自去的城市后,把信封打开,按照信封里的指示去做。同时,我要提醒你们,這件事是我们公司的高度机密,任何人不许泄露出去半个字。要是有谁在這个时候玩我张敬。就别怪我张敬翻脸不认兄弟。”张敬神情冷厉。语气铿锵。让大家明白他张敬這次是玩真的,绝不是开玩笑。 公司里地众人肃然而立。互相看了看,不约而同地点头。与深水兽争case,, “好,现在我要安排了,你们都听清楚。小tom。布,去沈阳;剪刀,去杭州;石头,去郑州;农凌峰,去兰州;钱大姐,去乌鲁木齐;方晴好,去南京;蒋洁,去重庆;明慧,去昆明;田老师,去深圳。 一边说,一边把信封按照上面的名字,发给每一个成 点到名的人,都如获珍宝一样,把信封非常小心地放进怀里。 “嗯?”宋霏愣住了,因为這些被安排的人里面,没有他“张老大,为什么没有我呢?我做什么?” “你是看门犬,我安排的事情不适合你做。這段时间,你就留守在公司,公司里也不能没有人,有空的时候就多教教何诗,反正她也不去。” “哦!”宋霏点点头,他并没有什么反对意见,毕竟职业不同,能做的事情也不同;他宋霏能做地事,别人一样也做不了。 “死鬼,那我呢?”雷纯也指着自己的鼻子问张敬。 “你啊?嘿嘿,你就陪着我,一起留守在公司吧!把我侍候好,就是你最大的工作。” “去死啦,我是卦手,不是保姆!”雷纯好气又好笑,轻轻地捶了张敬一拳。 “好了,都听清楚没有!”张敬拍拍手,问那些等到信封的人。 “听清楚了!”回答的声音很大。 “马上动身,立刻就走。记住,我们只需要二十天,而二十天后,正好就是食脑峰会,我们就在峰会上再见了。”张敬说完,毅然地一挥手。 呼地一下,如风卷残云,每个人都行动如风,眨眼之间,公司里就只剩下了张敬、雷纯、何诗和宋霏四个人。 宋霏和何诗也离开张敬的办公室,出去一起研究商业相关的法律案例,只把雷纯自己扔在张敬地办公室里。 “哎,死人,问你个事!”雷纯眼睛眨了眨,凑到张敬身边,用手肘捅捅张敬。 “什么事?”张敬揣着明白装糊涂。 “你把他们都派出去了,还玩什么锦囊妙计,那些信封里到底写得是什么啊?”雷纯非常好奇。 “那些信封里啊?写地是”张敬故意吊雷纯胃口。 “对啊,写地什么啊?”雷纯的耳朵都竖起来了。 “写地是秘密!” “你要死啦!”雷纯气得按住张敬就打。 “哈哈哈哈哈哈!” 和雷纯闹了一会之后,张敬宁死也不肯说信封里到底他都写了什么,最后雷纯也就不追问了。她也明白,张敬肯定有他不想说的理由。 公司里突然冷清下来,宋霏和何诗都很高兴,因为可以专心地做研究。张敬就不太习惯了,觉得很无聊,连说话都找不到人,只剩一个雷纯,还要兼职做接待工作。 现在公司的宣传已经做出去,经常能接到一些电话,雷纯要为這些电话做记录,并且尽她的能力,回答一些相关的问题。 张敬没有事做,就背着手走出公司,想到外面散散步,顺便看看能不能有艳遇什么的。 有,艳遇还真来了,还是一个“超级艳遇” 张敬刚出公司大楼,没走出去多远,就远远地看到一辆黑色奔驰车开过来,正正好好停在了张敬的身边。 车门一开,潘若若从车里下来了。 “啊?若若?你怎么来了?你公司那边不忙的?”张敬对潘若若的突然到来,还有点奇怪。 “臭男人,快,来這边,我有事对你说!”潘若若拉住张敬的手,就把张敬带到了一个偏僻的地方。 “喂,你要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我们不可以做禽兽一样的事!”张敬双手抓紧腰带,望着潘若若的眼神很“恐惧” “哎呀,别闹了!”潘若若有点恼,不轻不重打了张敬一下。 “到底什么事?” “我就是来跟你说一声,我得回家一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怕你最近有事找我,又找不到。” “回家?你匆匆忙忙回家有什么事?是不是家里出什么状况?”张敬闻言立刻关心地问道。 “不知道啊,反正爸爸打来电话,说妈妈有病了,还挺严重。听爸爸的口气还闪闪烁烁的,我真的很放心不下妈妈啊!”潘若若确实很焦急,都跺脚了。 张敬望着潘若若,不由得叹气。他知道潘若若的妈妈在她心里的位置,当初要不是为了自己的妈妈,潘若若也不会走上演艺這条路,后来又吃了不少苦头,直到遇见张敬。 “若若,你妈妈身体不舒服,你应该回去看看。我這边现在不会有什么事,你就回去吧!放心,你妈妈只是小病,人年纪大了嘛,总有一点小毛病的,对不对?”张敬还轻声地安慰着潘若若。 第四十六章姑爷变成经纪人 到這里,可能有很多熟悉老张风格的兄弟有点发蒙。里,明明已经要到最后的大高潮了,为什么突然又扯上潘若若的事呢? 呵呵,一点都没错,本来,這本书再有个三章四章,就要走到尽头了。然后,老张又安排了一个小外篇,准备到时候再奉献给兄弟们。 不过老张也没想到,计划会发生意外。昨天,也就是周五,這本书突然被老张进入小说圈的引路恩兄、也是老张的顶头上司、起点第二编辑组责任编辑锐利大人安排了一个首页的广告推荐。推荐期是一周,从這周日到下周日。 這样一来,老张的這本书就必需拖足這一周,才能全本。另外再考虑到新书还没有完全准备好,所以老张决定把自己安排好的小外篇临时插接在结尾高潮之前,长度大概是十几章,不会超过二十章,希望大家能体谅。 這段小外篇过去之后,這本书就会开启最后的高潮,然后完本,完本日期预计在本月二十日左右,上下不差三天。 ********** “你知道的,我妈妈這里”潘若若指指自己的喉咙,又露出十分担忧的表情“我怕她是這个复发了,那就麻烦了。” “若若,若若,你别乱想了,不会那样的。你好不容易才成功,你妈妈现在一定很高兴,天老爷哪会那么不长眼。好了好了,快点回家去看看吧!” “嗯嗯,那我走了,我回到家里再给你打电话!”潘若若看来真得很急。突然扑到张敬身上,在张敬的唇角轻轻吻了一下,然后转身就匆匆地跑回自己公司的专车里。 张敬感受着唇边残留的温柔,微微一笑,双手插进裤子口袋,继续散他的步。 不过這次张敬才走两步,突然眼睛一亮,他想到了一些事。 急切地回头,张敬看到潘若若的车已经没有影子了,他伸手入怀掏出手机。拨电话给潘若若。 “喂,敬哥,什么事啊?我们不是刚分开吗?”潘若若在电话那头很奇怪。 “若若,我突然有了一个好点子。” “什么好点子?” “你自己回家,会不会很寂寞呢?而且,我也不放心你自己回去。”张敬拐弯抹脚地说。 “嗯?那你想”潘若若真糊涂了。 “要不咳咳,我陪你回去?” “啊?你陪我回家?”潘若若立刻在车里就呆住了。半晌,才突然冲着司机喊“调头,调头,快调头!” 纯敬公司里只剩下了三个人,雷纯、何诗和宋霏。何诗和宋霏都在研究法律,雷纯呢。就无聊得要死。 刚刚张敬心急火燎地回来,说什么有事,要出几天门。 雷纯连问问他出门原因地机会都没有,张敬冲进办公室里,随便拿了点日常用品就跑了,气得雷纯在他身后直跺脚。 张敬临走时也说过了,峰会之前肯定会回来,还让雷纯她们别担心。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只是告诉她们,要是有什么极特别的事,就打手机联系吧! 潘若若的家在辽宁,一个靠海的县城,环境很好,空气很新鲜。 张敬和潘若若先是坐飞机到沈阳,再从沈阳坐大巴车回潘若若的家。在沈阳的时候。本来张敬想去看看提前一步到达這里的李阿布。不过想了想。还是作罢了。 潘若若家的房子离海边不远,是一套两室一厅的单位。大概七十多平米吧!家里地装修已经不时新了,不过打扫得却非常整洁。 刚一进门,忧心忡忡地潘若若连鞋都没脱,就向父母的卧室里跑。 “哎,若若,你打个招呼啊!”张敬站在门口,一边快速地换鞋,一边提醒潘若若。 潘若若哪还有心情打什么招呼,只惦记着母亲的安危。 突然,那间卧室的门一开,从里面走出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面容很慈祥,就是神情有些低沉,甚至是哀伤。 看到潘若若迎面跑过来,這个老男人一愣,急忙抓住潘若若。 “若若,你回来了?”老男人惊喜交加。 “爸,爸,我,我回来了。妈呢?妈怎么了?”潘若若抓着自己的爸爸,急切地询问。 “啊?你妈啊?咳若若,你听我说”潘父的脸不停地变幻,似乎想掩饰什么。 “爸!”潘若若地心立刻沉到了十八层地狱,粉脸刷地一下就白了“我妈呢?我妈到底怎么样了,你告诉我啊爸”潘若若揪着自己的父亲,情绪有些失控了。 “若若,你冷静一下。”张敬也急忙走上来,拉住潘若若的胳膊,而此时的张敬也意识到了一些不是很喜庆的事。 张敬觉得自己很背运,前几天雷纯就倒一回霉,难道潘若若也要有同样的下场?他张敬是天煞孤星? “若若,你一定要坚持住啊!”潘父死死地拉着自己女儿的手,拍拍她地肩膀,语重心长地说。 潘若若登时脸如死灰,都要站不住了,要不是张敬扶着她的一条胳膊,她就得瘫在 两行眼泪刷地一下就流了下来。 “哎,若若,你怎么哭了?你别哭啊,好女儿!”潘父顿时慌了手脚。 “不,不我要看我妈,我要看妈” 突然,潘若若发出一声很凄凉的悲鸣,也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大的力气,猛地挣张敬和潘父的手,就冲进了父母的卧室里。 “不要啊,若若”潘父急忙要拦,可是已经晚了。 卧室门被潘若若撞开,她看到里面父母的那张床上,安祥地躺着一个中年女人。她认得那个女人,认识了二十多年。小时候,那个女人总会哼唱着评剧小调哄她入睡,而這时,她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妈,妈”潘若若地嘴唇在颤抖,脚却不敢向门里迈。 “若若,你出来啊!”潘父大急,还在向外扯潘若若。 “你别拉我,我要见我妈!”潘若若猛地转过头,对自己的父亲嘶声大喊。 潘父被潘若若吼愣了。也不知道自己女儿哪来這么大的脾气,一时还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等潘若若再转过头来地时候,突然,她的瞳孔就放大了。只见床上刚才还很躺得很安祥的女人,竟然已经坐起身,还在揉眼睛。 “啊”潘若若开始尖叫。 别说潘若若,张敬也吓坏了。他是亲眼看着那个女人掀开白洁的被子坐起来地。当时汗毛都立起来了。 “完了吧,完了吧!”潘父叹了口气,责怪地望着自己地女儿“我就让你别大声喊,让你别进去,你看你,到底还是把你妈吵醒了。你妈才刚刚睡着。” 潘若若收起尖叫声,人愕然地看看自己地母亲,又看看自己的父亲。 “我,我妈刚才只是睡觉?” “是啊,不然你以为什么?”潘父很无奈地耸耸肩膀。 “妈,你没事啊?妈,你吓死我了”听说母亲没事,潘若若喜极生泣。扑到床上就扎进母亲地怀里,大声哭了起来。 潘母這时才清醒过来,看到是女儿回来了,笑得眼角都皱起水波。潘母轻轻地拍着潘若若的后背,如同小时候哄她睡觉一样。 哭了一会儿后,潘若若才止住悲声,抬起头。擦擦眼泪。又尴尬地笑了起来。 “咳若若若。你你回,回来了真好”潘母看着美丽地女儿。开口说话了。 潘母的声音很怪,非常地吃力,而且声音特别沙哑,一次只能说几个字。 张敬明白,這叫气管发声法。潘母年轻的时候,因为喉癌切除了喉部,根本无法像正常人一样说话。 “是啊,我回来了。妈,我爸打电话说你得了重病,你到底得什么病了?”潘若若很紧张地问。 “啊?重重病?哦对对不过我的病好了,没事了” “病好了?”潘若若皱着秀眉坐起身,十分不理解“這么快就好了?爸,爸?”潘若若回头,想问问父亲,为什么他电话里的“重病”会好得這么快。 潘父还没等潘若若开口问,就突然眼珠一转,抢在潘若若之前开口。 “若若,你好不容易回来,我去买点菜,回来给你做顿好吃的。我先走了啊!”“哎?爸,爸,你”潘若若想把父亲喊回来,可是没用,潘父动作很快,跑到门口穿上鞋就走了。 “不,不管他”潘母拉拉潘若若的手,嗔怪地说道。 张敬始终都站在卧室地门口,冷眼观察着這一家人,他有一种预感,這次潘若若回家恐怕不是想像中那么简单的事。 张敬也知道礼貌,走到潘母面前,向人家行个礼。 “潘伯母,你好!”“啊?若若這位是”潘母這才注意到,家里多了一个男人。 “哦,他叫张敬,是” “我是潘若若小姐的经纪人!”张敬突然抢断潘若若的话,向潘母做自我介绍。 听到张敬的话,潘若若不由得一愣,用询问式的目光望向张敬,可张敬却只是微笑,并不回应。潘母以前是唱评剧的,还当过红角,虽然对娱乐圈并不了解,可也知道什么是经纪人。 “张,张先生你好我说话,咳咳,不方便”潘母也向张敬微笑点头示好。 “我知道,我知道,潘伯母不用客气。” 张敬把来时在半路上买地一些礼物,都放在潘母的床边,第一次来潘若若家嘛,也不能空着手。 “潘伯母,這是若若小姐给您买的,里面还有一点我的心意,您笑纳。” “张先生太客气了” 气管发声法很累人的,潘母才说了這么几句话,就有点上喘,脸色也有些泛红。 “妈,你用這个吧!”潘若若真是一个乖巧的女儿,轻车熟路地从床边找到一小块白板。 白板的边缘处系着一支黑水笔和一小块抹布,平常的时候,潘母就是用這个来与别人交流。 第四十七章难为天下父母心 哦”张敬看看潘母,又看看潘若若,心里明白自灯泡“潘伯母,您和若若小姐聊吧,我先出去吸支烟。” 说完话,张敬又冲潘若若笑了笑,自己转身就回潘若若家的客厅去了。 潘若若与母亲好久未见,当然有说不完的体已话。也不在乎母亲写字慢,潘若若仍然有说有笑地在卧室里,陪母亲聊起家常。 张敬自己坐在客厅里很无聊,除了抽烟,好像也没别的什么事情做。 幸好潘若若的父亲回来得很快,张敬总算有了一个说话的对象,又或者,是潘父有了一个说话的对象。 在厨房里,张敬很主动地帮潘父摘菜、洗碗什么的。 潘父本来不好意思,可是看张敬很坚持,也就不客气了。 “小张啊,呵呵,平日里若若没少麻烦你吧?”潘父一边洗着香菜,一边随口与张敬聊天。 “哪有什么麻烦。潘伯父,若若小姐很努力,很能吃苦,在她身边做事,我很荣幸。”张敬满脸微笑,替潘若若说好话。 “哎,小张,我问你个事!”潘父突然眼睛一亮,不知道想到什么。 “什么事?” “你平常与若若相处,有没有发现若若她哦,我是指有的时候若若会不会很烦躁,或者很不安,又或者很反常?” “啊?”张敬扭过头,疑惑地望着潘父。不理解那些没头没脑的话。 “有没有啊?”潘父还挺执着。 “哦偶尔是吧?咳咳,好像有过吧” “咣!”潘父一掌拍在洗菜盆,好像大彻大悟一样“果然会這样。若若她妈还真没料错。” “潘伯父,你说地是什么意思?”张敬一头雾水,看着這个老神经病。 “嗨,小张,我就不瞒你了,你這也不是外人。”潘父的神情突然神秘起来,声音还压低了“這次若若她妈是骗若若回来的,其实啊,她妈什么事都没有。身体好着呢!” 听到潘父的话,张敬心里哭笑不得。這一对老夫妻,都多大岁数了,还玩這一套。 “那,潘伯母为什么要骗若若小姐呢?”张敬摸摸鼻子。 “小张,你说若若经常烦躁、不安和反常,会不会是因为年纪大了,没谈恋爱地原因?”潘父没直接回答,而是反问张敬。 “没谈恋爱?咳,伯父。我刚才只是说她偶尔会那样,不算什么大问题吧?”张敬的眼睛像绿豆一样。 “不对,不对!”潘父连连摇头。“這是大问题。小张,所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们這做父母的心理哎,你有小孩子没有?” “还没有!” “那你是不会理解的。若若不小了,二十五岁了。再不谈恋爱、结婚。就成老姑娘了。” “咳。伯父,其实” “若若是我和她妈的心头肉啊。我怎么也得看着她结婚嫁个好男人。那样的话,我和她妈也能老怀安慰了,唉!”潘父打断张敬的话,自唉自叹。 张敬无语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对潘父说。像潘若若這样的女人,根本不愁找婆家,只要她说句话,那男人能从海南岛排到哈尔滨,当然了,队伍里最前面的人就是张敬。 突然,张敬脸色一变。 “潘,潘伯父,那那潘伯母把若若小姐骗哦不是,她把若若小姐叫回家,难道是“ “是啊,我们已经找伍二嫂了。”潘父很肯定地点点头。 “伍二嫂是哪位啊?”张敬脸上非哭非笑,心里算到要不妙。 “就是我堂弟的表兄地二嫂啊,伍二嫂可热心了,一听说咱家若若的事,就一口包下来了。她在咱们這县城里,门路那是相关的广,手里好小伙子多得是,這次一定要给若若好好物色一个。”潘父的脸上荡起欣慰的笑容。 张敬再次无语,心里为潘若若默哀三分钟,他又算到,這次潘若若回家,乐子可大了。 潘父也不说话了,只顾着弄晚饭,心里愉快极了。 吃晚饭的时候,张敬脸色古怪,端起碗不停地吃饭,眼睛还时不时瞄向潘若若。 潘若若也注意到了张敬的眼神,但是她每次对视张敬的时候,张敬总是又把目光移开,有几口饭还吃呛到了。 吃完饭,张敬帮潘父把饭桌收拾好,坐在客厅里陪着潘家的一家人,看了一会儿电视,觉得天色不早了,就站起身向潘父潘母道别。 “潘伯父,潘伯母,天也不早了,我得去找宾馆住下,你们也早点休息吧!” “我也去宾馆住!”潘 乎没用考虑,也站起身要和张敬走。 “啊?若若,你都回家了,怎么还去宾馆住?”潘父当场就愣了。 “若若在家住我们说说话”潘母也责怪地拉住自己的女儿。 “咳咳,对啊对啊!若若小姐,你好不容易回家,就在家里住,我自己去宾馆就行了,我能找到路地。”张敬急忙劝潘若若,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 “啊?”潘若若看看自己的父母,又看看张敬,粉脸微微一红,才知道自己刚才说错话了“那那你自己去住吧,一切小心点!” “你放心吧,潘伯父,潘伯母,那我走了,明天再来看你们!”张敬微笑着点头,拎起外套独自走出潘家。 這个县城靠近海边,所以有一些旅游业,当地宾馆地条件都还不错。 — 走进自己刚开的客房,张敬一头就扎在床上,双手捂着肚子狂笑。看今天晚上吃饭时候的情况,潘若若估计还不知道父母的“阴谋”等那个什么伍二嫂上门的时候,不知道潘若若会是什么表情。 笑够了,张敬就脱掉衣服,在客房里好好地泡了一个澡。 所谓饱暖思淫欲,张敬泡在浴缸里,就突然想到,這海边小县城里的姑娘不知道是什么风味地,也许应该试一下。 转过头,张敬就看到,在浴缸旁边伸手可及地地方,就有一部客房电话。 “喂,我498客房地客人。” “您好,请问您有什么需要?” “你這有什么客房服务啊?我要好的。”张敬特意把“好”這个字,强调得很重。 “先生,我们宾馆里有很多优质客房服务。包括各种冷饮、酒品、水果还有快餐,如果您旅途疲惫,我们还为您准备了一系列地保健按摩,有泰式的、有港式的、有日式的、有韩式的,有” “行了行了。”张敬打断了那边接线员的话,然后自己摸摸下巴“按摩多少钱啊?” “看您需要哪一种,泰式的贵一些,需要100,港式的便宜一些,需要五十元。” “哦”张敬明白了,也不需要什么考虑“就来泰式的吧,快一点,我很累!” “好的,请您稍等。” 在宾馆里,有两种按摩服务形式。一种是明码标价,宾馆做中介,直接提供小姐,這种情况下,按摩的费用一般都很高,几百到一千多不等;还有一种是宾馆本身不参预,只收取客人正常的按摩费用,一般只有几十元,或一二百元。第二种情况下,如果客人想要“更好”的服务,就要凭本事,直接与按摩女交易了。 张敬赤裸着上身趴在床上,等了才几分钟,就听到自己客房的门铃声。 “进来吧!”张敬扭过头,冲着门大声喊道。 门打开,一个小姑娘拧着腰走进来,又反手关上门。 东北的小姑娘就是火辣,身材一级棒,衣服还穿得很少,露出身上大片大片的肌肤,白晳嫩滑。 “先生,是你要按摩吗?”小姑娘的声音很甜。 “是啊,小姑娘,你手法好不好啊?”张敬扭过头,一双色狼眼直接就瞄向小姑娘的胸部。 “当然好了,要不你试试?” 小姑娘很大胆,直接就跳上床,骑在张敬的背上,一双玉手开始为张敬松骨。 手法确实不赖,只捶了几下,张敬的骨头就酥了,舒服得直哼哼。 “先生,你舒不舒服啊?”小姑娘伏下身,胸贴着张敬赤裸的后背,在张敬耳边轻轻地问。 “嗯嗯,还行!对了,你今年多大年纪了?”张敬可是老油条,這种例行问话是一定要的,万一碰到个未成年的,那麻烦就大了。 “我上个月刚过十九岁的生日,人家还是学生呢!” “十九?学生?嘿嘿嘿,小妹妹,一定很辛苦吧?”张敬的笑声有点不健康了。 “是啊,又要打工,又要上学,真得很辛苦。”小姑娘骑在张敬后背,突然开始慢慢地扭动身体,這让张敬全身发热,欲火焚身。 “那要不要赚外快?”张敬直接使出了罪恶的武器,那就是金钱。 “要啊,人家很缺钱的,先生” “那就别等了!”张敬再也受不了了,猛地翻过身,把小姑娘压在身体下面,一只禄山之爪探向小姑娘的酥胸。 小姑娘的身子早就软了,媚眼含波,不是因为张敬,而是因为张敬的钱。 第四十八章花名谱 叮咚!”又是一次门铃声,打断了张敬的色行。 “嗯?”张敬很奇怪地看看门口,想不出谁会来他的客房,在這里,他也不认识谁啊! “谁啊?”张敬大声地冲着门问道。 “是我啊,快点开门!”门外传来潘若若不耐烦的声音。 “啊?”张敬的脸色立刻就变了,看看刚刚被自己压倒的小姑娘,急忙跳下床,也够不得她是学生还是十九了。 “先生,怎么了?”小姑娘也很郁闷,本来正准备迎接一场狂风暴雨,没想到半路来个程咬金。 张敬也不多解释,一把就将小姑娘从床上拉起来,随手一把钞票塞到她的胸围里,就把她推到门口。 本来张敬想把小姑娘快点赶走,不过想想,不对啊,潘若若就在门外呢,要是被她看到,张敬就别想活着回北京了。 “到底怎么回事啊?”小姑娘嘴里问着,可手里还在查张敬给她的钱。 “少废话,敢出声我就杀了你!”张敬踢开洗手间的门,把小姑娘“嗖”地一下扔了进去,再把洗手间的门关严。 回头看看房里,觉得没什么破绽,這才镇定一下心神,脸上露出微笑,轻轻打开房门。 “敬哥,你怎么這么久才开门?你啊”突然,门外的潘若若发出一声惊叫,眼睛盯着张敬的下身。 张敬一低头,才发现自己现在身上什么都没有。 “叫什么叫。又不是没见过。”张敬无赖似地白了潘若若一眼,然后伸手就把她拉了进来。 “讨厌啦,快点穿好,像什么样子?”潘若若粉脸泛红。故意转过身,不看张敬。 “自由嘛,回归自然!”张敬不但没穿,还叉着腰,左扭扭,右扭扭,十分流氓。 “嗯?不对!”突然,潘若若一愣,抽动着小鼻子四处闻了闻“這屋里有女人味!”潘若若用怀疑的目光盯着张敬。当然,不是盯下半身。 “哪有?你别胡说,不就你一个女人吗?”张敬脸色不变,坦然对视潘若若。 潘若若看看张敬,又看看房间里,只有床上张敬地一条浴巾,确实没别人。 “這还差不多”潘若若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走到张敬床边,很妩媚地坐下来。 “若若,你不在家陪爸妈。来這里干什么?”张敬坐在潘若若身边,奇怪地问。 “来看看你嘛,顺便检查一下。你有没有做坏事,嘿嘿!” “是你想和我做坏事吧?”张敬一付不怀好意的样子。 “讨厌,想得美。”潘若若娇嗔地瞥一眼张敬,然后才收起玩笑的表情“哎,敬哥。你觉不觉得。我爸和我妈有古怪?” “有古怪?什么古怪?”张敬摸摸鼻子。 “不知道。我也说不好,我总觉得我妈和我爸這次让我回来。這事不太对头。我妈也不像有病的样子啊?”潘若若非常疑惑。 “去,潘伯母没病还不好?再说了,你也很久没回家了,回家看看也是应该地!可能,二老想你了呗!”张敬揣着明白装糊涂。 “嗯,這也对!”潘若若沉吟片刻,点点头。 “好了,别多想了,快回家吧!你好不容易回家,应该在家多陪陪父母。”张敬眼珠转了转,拉起潘若若,就把她往门口推。 “你让我走不后悔?”潘若若神情一转,轻轻咬着下唇,玉手有意无意抚上张敬的胸膛。 “不后悔!”张敬从来没有這么镇定过,突然打开门,就把潘若若推出去了“晚安,拜拜!” 说完话,张敬也不等潘若若有什么表示,直接就把门又关上了。 “臭男人,装什么清高?不愿意算了,本姑娘还不愿意侍候你呢!”潘若若气得直跺脚。 “我愿意,我愿意”突然,潘若若身边响起一个很傻的声音。 潘若若吓一跳,回头看到有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头发都秃了。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潘若若身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潘若若,口水哗哗地向下流。 “小姐,多少钱?” “多少钱你妈个头,去死!”潘若若正有气没处撒,抬腿就是一脚,正中男人的要害。 “啊!”男人惨叫一声,抱着伤处蹲在地上。 潘若若转身很神气地走了。 送走了潘若若,张敬真惊出一身汗,什么兴趣都没有了。打开洗手间,指指小姑娘,又指指自己的房门,无聊地回身自己回到床上。 小姑娘很高兴,有钱拿,还不用做事,這种好事上哪找去。拿着那些钱,乐滋滋地就走了。 折腾了這一次,张敬还真有点累了,再加上今天旅途劳顿,趴在床上没多久就睡着了。 第二天,张敬九点多才起 |洗了把脸,刷刷牙,去宾馆的餐饮部吃点免回到潘若若的家。 — 给张敬开门的潘父。 “哎呀,小张来了,快进来。”潘父很热情。 “好的,谢谢您,潘伯父。”张敬也很礼貌。 “快来吧,今天伍二嫂也来了,你也帮着把把关。” “啊?” 张敬愣在门口,转过头,真地看到客厅沙发上坐着一个老女人。 老女人都快六十岁了,头发都白了一半,不过精神却很好,满脸红光焕发。她带着一个布口袋,坐在沙发上,正拉着潘若若聊天呢! 潘若若可能已经知道事实地真相了,粉脸从来没這么难看过,盯着這个伍二嫂,就像盯着仇人。要不是为了礼貌,凭她的性格,已经能出手打人了。 “若若啊,你這么漂亮的姑娘,我肯定得给你物色一个得意郎君啊!你放心吧,就包在二大娘身上了。” “对不起,我来客人了!”潘若若冷冷地白了伍二嫂一眼,然后站起身向张敬招手。 张敬换了脱鞋走过来,却被潘若若暗中掐了一把。 “臭男人,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潘若若咬牙切齿,小声问张敬。 “我知道什么?”张敬充愣到底。 “你”“若若,小张也不是外人。今天他来得正好,也帮你选选。二嫂,你接着说吧!”潘父打断潘若若的话,接着就让伍二嫂继续推销。 潘母说话不方便,就坐在旁边,始终都保持微笑。 “若若,你快坐下,听二大娘跟你好好说说!”伍二嫂真是热情满胸襟,竟然强拉着潘若若再次坐在自己身边。 “咳,二大娘,你不累吗?”潘若若一语双关,声音也挺冷。 “不累,不累。若若,咱们是谁跟谁啊,为了你的事,二大娘就是累死也认了。” “那你就累死吧” “啊?你说什么?”刚才那句潘若若的声音非常小,伍二嫂没听清。 “没什么,没什么!”潘若若偏着脸,都不正眼看伍二嫂。 “对,伍二嫂,你好好给若若小姐介绍一个,我也跟着听听!”张敬真是在起哄,不但没帮着潘若若,还反而很兴奋地跟着伍二嫂推波助澜。 “张敬,你”潘若若气得脸都绿了,真想亲手把张敬阉了。 张敬仰着脸,还在故意气潘若若,一脸欠揍的样子。 “若若,你喜欢什么样的男生啊?是帅的,还是有才的,还是有钱地?你说,二大娘肯定让你满意。”伍二嫂拍着胸,向潘若若打包票。 “是啊,若若,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啊?”潘父也急着问。 “我什么样的都不喜欢!”潘若若勉强忍住气,翻翻白眼,干脆直接抵制。 “啊,我明白!说得再好,不如直接看到!”伍二嫂也不知道抽哪阵风,眼睛一亮,把自己随身地布口袋拎出来,在里面翻了一会儿,翻出一张照片来。 這是一张风景照,上面还有一个男人。 “若若,你看這个怎么样?這个啊,是我们县环保局秘书科的副科长,年少有为啊。” “哎,這不错,這真不错啊!若若,你得考虑,人家可是铁饭碗!”潘父抻头看着照片,也是赞不绝口。 “不喜欢!”潘若若根本就没看。 “啊?不喜欢?没关系,二大娘這里还有呢!”伍二嫂也不在乎,照片一扔,在布口袋里又翻了一会儿,又掏出一张照片。 “這个小伙子是谁啊?”潘父比自己当年选老婆还殷切。 “大兄弟,這个可了不得。這是我们县里那家光明家俱店的公子,有钱,那是真有钱,开着帕萨特的。” “嗯嗯,好,這个真好,若若,你到是看看啊!”“不喜欢,不看!”潘若若还是粉脸别到一边,眼睛一直在试图把那个向她偷偷做鬼脸的张敬杀死。 “這个也不喜欢?没关系,二大娘這里还有!” 潘若若终于没有耐心了,回过头,看看伍二嫂。 “二大娘,你到底有多少?我很忙的!”潘若若已经有要走地意思了。 “有多少?二大娘有多少,你看看吧!”伍二嫂为了显示自己地“能力”干脆把布口袋倒过来,手一抖。只见布口袋像变魔术一样,雪片似地向下掉落无数地照片,哗哗地推在茶几上,把茶几都铺满了。 张敬愣着目测一下,估计少说有两三百张的照片。潘若若已经要晕了,潘父和潘母却更高兴,觉得自己果然找对了人,伍二嫂太有“能耐”了。 第四十九章来自纽约的MBA 哇噻!”张敬惊叹,伸手从茶几上拿起几张照片,随眼睛都看花了“二大娘,你是开照像馆的吧?” “我的名气,县城里谁不知道?手上的小伙子大姑娘多得是,哎,小张,你有没有对象呢,要不,我再给你介绍一个?”说起自己的事,伍二嫂无比骄傲和自豪。 “是啊,伍二嫂特别仗义!”潘父也向伍二嫂竖大拇哥。 “好谢谢二嫂”潘母都出声了。 “够了!”潘若若再也忍受不了這种折磨,对她而言,這简直就是一出闹剧。 潘若若站起身,埋怨地望着客厅里所有的人,最后目光停在自己的父母身上。 “爸,妈,你们干什么?把我骗回来,原来是要给我找男朋友。人家不需要什么男朋友,我的事我自己知道该怎么办。” “你”潘母说话不方便,被潘若若气得一时语噎。 “若若,你老大不小了,再不恋爱结婚会被人笑的。你还记不记得,爸爸的朋友,就是你王叔的女儿,和你幼儿园还在一起的,人家现在孩子都满月了。”潘父还在殷殷地劝说。 “爸王叔家的女儿孩子满不满月,关我什么事啊?我现在正处于事业上升期,我还要发展啊,我是艺人,不能结婚這么早的。” “若若啊,就算你不能结婚,也应该有一个固定的男朋友啊!我和你妈,都是为了你的将来操心,我们希望能看着你幸福。” “可是我” “行了,都别吵了!”突然,伍二嫂大声喊断了潘家父女的争执。她好像又有了什么觉悟。 “潘老弟,這个事你不对了!”伍二嫂正色望着潘父。 “啊?我不对了?”潘父闻言一愣。转头看看自己的妻子,潘母也是一脸疑惑。 “对啊,对啊,二大娘说得对!”潘若若急忙顺杆往上爬,她才发现原来這个老太太也挺可爱地。 “若若的意思,我老太太明白!”伍二嫂拍拍自己地胸,好像真得很明白。 “您明白什么?”潘父一头雾水。 “潘老弟,若若刚才说得对啊!她现在是什么?是女明星啊,那家伙,万人崇拜的偶象。回我们這小县城找男朋友?开玩笑嘛,哪有什么男孩子能配得上她!” “哦”听到伍二嫂這么说,潘父潘母才算明白过来。 二老很高兴,没想到自己的女儿出息成這样了,在這县城里都找不到能配上她的小伙子了。 张敬坐在一边。自顾自看茶几上的那些照片。脸上始终保持着一丝神秘的微笑。 伍二嫂说得潘若若都不好意思了。粉脸有点泛红。 “咳咳,也不是這样的。就是我现在还有事业要做。没时间考虑感情上的事。” “若若!”突然。伍二嫂又拉住潘若若的手,紧紧地盯着她。“你不用说了,也不用掩饰,二大娘都明白。” “啊?你明白?”潘若若看着伍二嫂,像看着怪物。 “没错,若若,你二大娘可能耐着呢!”伍二嫂突然神情变得好神秘,声音也压得低低的“我知道這小县城里,你看不上什么小伙子。但是,二大娘地手里,最近还真有一个特别的,你知道吗?是特别的哟!” “啊?什么特别的?”潘父一下子来了精神。 潘母也很好奇,不知道伍二嫂又出什么鬼点子。 “二大娘,你有特别的?咳,我什么特别地都” “若若,你听二大娘一句,這个特别地,你一定要看看,不然我包你后悔!”伍二嫂打断潘若若固执地话。 “我” “若若!”潘若若這话算说不出来了,张敬突然又打断了她的话头“你就让伍二嫂说说,有什么特别地?”张敬玩着照片,淡淡地说道。 “小张,张先生,我知道你肯定见多识广。我说地這个人啊,你一听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伍二嫂又盯上了张敬。 “那就说说吧!”张敬继续玩那些照片。 “你们都听好了,這个人可不容易见到,這次也是机缘巧合啊,才让我老太太都抓住。這个人是我们孙县长的公子,知道吗?人家是美国留学地,还是什么什么mba,,子长得一表人才,一米八的个子,英俊潇洒。這次啊,人家正好回国玩两天,下周可能人家就走了。若若,這个你说怎么样?配得上你了吧?呵呵呵!”伍二嫂得意得全身乱颤,笑得很奸诈。 “好啊,好啊,二嫂,就這个了。”潘父兴奋地一下子蹿 想拉伍二嫂的手,又觉得不合适,手足无措的“二一定要帮忙,让若若和孙家小子见一面。你放心,老弟绝不会让你白帮忙的。” “对,对二嫂帮忙”潘母也激动坏了。 “若若,你的意思呢?”伍二嫂主要还得看潘若若的意见。 “我”潘若若正想一口拒绝,不过突然目光一闪,斜斜地瞥向张敬,粉脸上露出戏谑的神情“喂,张敬,你什么意思啊?”潘若若故意问张敬。 “我没意思!”张敬无所谓地摇摇头。 “没意思是什么意思啊?”潘若若步步紧逼。 “没意思就是没意思呗,我是你的经纪人,你的私事我管不了。你自己拿主意吧!”张敬扔下那些歪瓜咧枣的照片,摸摸自己的鼻子。 “那我就见一见?”潘若若已经在偷偷地笑了。 潘若若可能只是说句玩笑话,而且还是对张敬开玩笑,她万万没想到,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啊。 “好咧,若若,你就在家等好消息吧,我先走一步!”伍二嫂也不要那些照片了,布口袋一扔,撒腿就跑到门口,换上鞋就没影了。 “啊?喂喂,二大娘,你别走啊,喂二大娘天啊,你搞什么?”潘若若追出去,也没追上,那老太太跑得比兔子都快,让潘若若简直是欲哭无泪。 其实在這件事情里面,最兴奋的人,就是這个伍二嫂。 她给人介绍一辈子对象了,从文革的时候,就给人家介绍“革命伙伴”一直到今天,也没放下手里的枪。 但是她心里也有遗憾。所谓三百六十道,道道出门道,不管做什么事,都想着能达到颠峰。伍二嫂也是這样,她当一辈子媒婆,却始终都是小打小闹,联系几对寂寞男女,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可這回不一样了,对象太特殊了。一个是当今中国当红的女明星,一个是美国留学归来的mba,,了。以后在這个县城里,谁敢不高看她伍二嫂一眼? 潘父和潘母也乐坏了,当天中午,就又弄了几道好菜,潘父还拉着张敬喝了两盅,还好只喝两盅,张敬总算没失态。 吃完中午饭,张敬称要休息,就自己回了宾馆。 潘若若就像跟屁虫一样,张敬前脚步了没多久,她就称要逛逛海边,也出了自己家的门。 潘若若逛个屁海,她刚出门,就拦了辆出租车,直奔张敬下榻的宾馆。 当潘若若推开张敬客房门的时候,发现张敬也在睡个屁觉,他坐在客房里的写字桌前,一边打电话一边在记录些什么。 张敬打着电话,回过头看到是潘若若,就向她做个手势,让她先坐下。 潘若若并没有坐,她满客房寻找,也不知道在找什么,一会拎起扫把,掂一掂,摇摇头又换成暖瓶,还是摇摇头,又换成别的。 张敬也没管潘若若,继续打电话。其实不是张敬打电话,而是那些已经分散在全国的公司兄弟们,在轮流给他打电话。 截止到這一天,纯敬公司众人已经全部到达指定地点,拆开了张敬给他们的信封,并且按照信封上的指示,正在紧锣密鼓地工作中。 這次电话会,张敬开了足足一个多小时,才挂断。 在电话里,每一个公司成员都向张敬反馈自己工作的情况,以及进度。遇到问题,张敬还要具体做指示,告诉他们,怎么怎么去做。 张敬打一个小时电话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這一个多小时里,潘若若也没闲着,还在不停地翻动着客房里的东西。张敬挂电话的时候,潘若若正好手里拎着从衣橱里找到的一个衣架。 這个衣架是实木的,手感就很重,架骨很粗。 “若若,你怎么”本来张敬想向潘若若先打个招呼的。 “你给我去死!”潘若若根本就没客气,抡起衣架就拍在张敬的脸上。 “啪!”“啊”张敬一声惨叫,栽倒在地板上。 一小时后。 张敬躺在床上,身体赤裸着,怀里搂着同样赤裸的潘若若,只是他的脸上还有一道清晰的红痕。张敬伸手摸一摸,痛得直咧嘴。 刚才潘若若這一下,真没留情,幸亏张敬随后立刻拼死挣扎,才保得一命。 在撕扯中,两个人连滚带爬地就上了床,然后火拼就变成了肉搏,发生一段成人的故事。 第五十章孙县长一家的酒宴 还痛不痛?”潘若若强忍着笑,伸出玉手温柔地替张伤痕。 “你说呢?你下手也太狠了,我要是毁容就让你养我一辈子。” “呵呵,谁让你今天那么讨厌,在我家里不帮着我,还帮那个什么二大娘。” “若若啊,唉!”张敬把怀里的人儿又搂得紧一些,轻声一叹“我是考虑你爸你妈的心情。老人嘛,都是一样的,都希望看到儿女成家立业。這次你妈不惜装病把你骗回家,你要是太抵制了,二老会伤心的。” “怕什么?实在不行,我就告诉我爸和我妈,我已经有男朋友了。”潘若若有持无恐。 “你有什么男朋友?”张敬明知故问。 “就是你這个臭男人嘛!”潘若若粉脸更红,整付娇躯都缩在张敬的怀中。 “千万不要!”张敬神情忽正,认真地对潘若若说“现在我已经是你的经纪人了,如果你又说我是你的男朋友,這事一旦传出去,你的事业还要不要了?” “那怎么办?”潘若若很无奈。 “走一步看一步吧!”张敬也没什么办法,咂咂嘴“反正我很久没休假了,這二十天,我就陪你在這里快乐人生吧!” “啊?不对啊,敬哥,我记得你在北京有重要的事啊!”潘若若才反过神来。 “呵呵!”张敬自信地笑笑,一只手又开始在潘若若赤裸的胴体上游走“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呵呵,你别乱动,我好痒!” “痒?那我帮你解解痒吧!” “啊不要啊。救命啊,强—奸了” “你配合一点就是顺奸!” 客房里。春意浓浓,這一对男女卖力地放泄着自己的情感和欲望。 伍二嫂确实有办法,连县长的家门,她都踏得进。 当天晚上,她就打电话回潘家,告诉潘父,一切都已经安排就绪。孙县长听说潘家的情况,也是非常地高兴,一口就替儿子答应下来,还同意明天就让两个人见面。见面地地方。就在县迎宾大酒楼,孙县长以请潘家吃饭为由,让两个人互相看看。 潘父和潘母听到這个消息,兴奋得险些一夜未眠。這对老两口悄悄合计了一下,决定还是继续瞒着潘若若。不让她知道。 因为前一天。和潘若若的“活动”实在太累了。张敬到上午十点半地时候,才勉强爬起床。 十点半了。也不用吃什么饭了。中午一块儿吃吧!张敬洗洗脸,就穿上外套去潘家。 也真巧。张敬刚进潘家所在小区的大门,就看到潘家三口人正向外走。 “嗯?”张敬不由得一愣。 “小张啊,你来了?正好,跟我们一起来吧!”潘父很热情,拉住张敬的手。 “啊?一起来?去哪里?”张敬稀里糊涂的。 “我爸说有什么老朋友请客吃饭,非要带着我去。哎,对了,爸,你们老朋友在一起吃饭,让张敬去干什么?我们去就行了呗!”潘若若先是向张敬解释,然后又很疑惑地问父亲。 “哦咳,若若。人家小张为你天天跑来跑去的,怎么也算我们一家人嘛!既然是一家人,还分什么彼此?”潘父的脑子倒是转得蛮快的。 “呵呵对一起去”潘母也微笑着劝说。 “无所谓,那就一起吧!”潘若若也没多想。 张敬似乎明白了什么,神情变得古怪,不过也没多说,就跟在潘家人的身后,一起去赴宴。 一行人十一点的时候,准备赶到县迎宾大酒楼。 在那个包厢里,孙县长一家已经在等着他们了,当然,还缺不了那个超级老红娘伍二嫂。 “孙县长,哎呀,你们久等了吧?”潘父很不好意思,走过去和孙县长握手。 “呵呵,老潘,哪有什么久等,也是刚刚来!”孙县长没有官架子,挺平易近人的。 “孙县长?二大娘?”潘若若听到父亲地话,又看到伍二嫂,先是一愣,然后立刻就明白了。 潘若若粉脸立沉,也不再废话,转身就走。 不过,潘若若走不了了,潘母挡在包厢的门口,拉住女儿的手,硬把她拖在酒桌边。 “哎呀,這位就是潘若若姑娘吧?”孙县长的夫人急忙站起来。 這时候,潘若若还用纱巾包着头呢!她已经习惯了,她知道以自己现在的事业,如果不掩藏行迹地话,那后果会十分可怕。 “对对,這就是我们女儿潘若若。若若,你快把纱巾摘掉!”潘父连连点头,然后对潘若若说。 潘若若已经快哭了,转过头,求救似地望向张敬,只盼着他给自己解围。 张敬又不是神,這时候也没办法了, 摊摊双手。 坐在孙县长旁边,有一个小伙子,大概二十五六岁,比张敬看着能嫩一点。他确实挺帅地,伍二嫂没吹牛,体形还挺健壮,短短地头发,显得特别精神,还穿着一身休闲运动装,充满阳光魅力。 “潘小姐,你好,我叫孙伟厦,英名叫john!”他站起身,很有礼貌地向潘若若打招呼。“咳你好”潘若若也不能太过分,看人家还算知礼节,总不好折了自己的身份。 “快,大家快坐!”孙太太很热情,招呼着大家都在酒桌边落坐。 张敬被无视了,谁也不会注意這个貌不惊人地家伙。反正张敬也不在乎,坐在酒桌最下首地位置。 “若若啊,你放心吧!這里没有外人,你把纱巾摘掉吧,带着多难受啊!”孙太太微笑着劝潘若若道,还称呼得挺亲热。 潘若若四处看看,又叹口气,勉强把纱巾摘下来,放回自己随身的手袋里。 “哇,若若你真是一个漂亮地姑娘。”孙太太看到潘若若真面目,忍不住赞叹。 孙县长看着潘若若,应该也很满意,微笑着颔首。 “孙县长,县长夫人,我伍二嫂说得没错吧!若若是我们县里出去的骄傲啊,现在已经是女明星了,嘿嘿,和你家少爷也算般配吧?”伍二嫂还不忘请功。 “呵呵呵!” 县长和县长夫人都是有深沉的人,只笑不语。 “孙县长,听说你家小孙在美国读书啊?”潘父把话题引入正道。 “呵呵,伟厦啊,你快向你潘叔叔介绍一下自己啊!”孙县长没有回答,而是让自己的儿子露露脸。 “潘叔叔,我确实在美国读书,在加洲大学读工商管理,去年把mba考下来了。”孙伟厦说起自己的事,脸上有一种掩饰不住的傲气。 “m,m什么?”潘父不懂這些。 “是mba啊,国际工商管理硕士学位。”孙伟厦向潘父解释。 “哦是硕士啊,了不起,了不起啊!”潘父也不懂什么国际管理不管理的,只明白硕士是很高的学位。 “潘小姐,你在演艺界里做事,一定经常有一些商业活动吧!如果你有什么困难,可以问我,我会尽力帮你的!”孙伟厦把话题扯到了潘若若的身上。 能看出来,孙伟厦对潘若若基本算一见钟情,他第一眼看到潘若若的脸时,目光就再也移不开了。本来今天孙伟厦也很不乐意,他没觉得在家乡這破地方,会有什么优秀的女孩子,只是听说潘若若现在很出名,這才报着好奇的心理来看看的。 潘若若现在心思根本就不在相亲上,自己低着头发呆,也没注意到孙伟厦在对自己说话。 “若若,若若”潘父见情况不太妙,悄悄捅了一下自己的女儿。 “啊,啊?怎么?”潘若若這才抬起头,疑惑地四处望。 “呵呵,潘小姐工作很忙吧,看来经常需要想事情!”孙伟厦有点不高兴,话里一语双关。 “没有,咳,我事情不多!” “不知道潘小姐介不介意我问一下,您在哪家公司签约啊?”孙伟厦好像很感兴趣。 “北京一个小公司,不是很出名,不用提了!”潘若若东张西望地,就是不看孙伟厦。 “现在国内有一些娱乐公司,运作不是很好,主要也是公司内部没有专业的商业人才。在這方面,潘小姐有什么看法呢?” “没什么看法,公司运作的事,我不懂。” “哦”孙伟厦拉一个长音,好像明白似的“原来潘小姐只是负责演艺,并不知道這些商场上的事。潘小姐,這是很危险的,我劝你,多研究一些這方面的事,這样的话,在经济方面你才不会吃亏。我听说过一些案例,就是关于” “你是干什么的?”潘若若确实没什么耐心,听這个美国mba说這些没用的屁话。 “呵呵,潘小姐应该知道的,我在美国加州大学读工商管理,有mba资格。”孙伟厦对自己的身份很骄傲,也不怕麻烦,再次向潘若若郑重地介绍自己。 “mba?什么东西,很厉害吗?”潘若若粉脸淡漠。 “sure,mba就是国际工商管理硕士,我很努力地读书,才考下来的。”孙伟厦的上半身挺得更直了。 “工商管理硕士?就是商业方面很厉害?”潘若若就像看着一个小丑。 “呵呵,潘小姐过奖了,我只是粗通一二!”孙伟厦谦虚的话却让人一点都听不出谦虚的意思。 第五十一章反正也是闲着就陪你玩玩 若若带着冷笑,打量着孙伟厦,突然她站起身,就跑后。 “你们知道他是谁吗?”潘若若一只玉手,抚在张敬的肩膀,傲然问酒桌边的众人。 听到潘若若這话,孙家的三口人才发现张敬的存在。 “还未请教這位先生是”孙县长有点不好意思,只能客气地询问。 “他就是” “我就是潘若若小姐的经纪人,我姓张!”张敬也突然站起来,抢断潘若若的话。 张敬心里在苦笑,潘若若太冲动,险些就说漏了嘴。 孙家三口人都作恍然大悟状,心中释然,他们也知道,像潘若若這种情况,经纪人常随身边是正常的。 “张先生,我是孙伟厦,刚才实在是不好意思!”孙伟厦学着绅士的样子,欠身与张敬握手。 “哎呀,不是,他不是我的经纪人!”潘若若真急了。 “对对,我除了是若若小姐的经纪人之外,还是她的制作。”张敬再次打断潘若若,這回他扭头,偷偷地瞪了潘若若一眼。 潘若若手抚玉额,无奈得要死,不过总算闭上嘴。 “哦厉害厉害,那张先生一定对音乐很精通了!”孙伟厦好像很佩服,不过神情却有些淡白。 “哪里哪里,也就是研究过贝多芬、肖邦、李斯特什么的。”张敬也说不出谁了,他也就听过這么几个人。 “不对吧?”孙伟厦眼珠一转,突然质疑起张敬“张先生身为潘小姐的经纪人,想必也会负责潘小姐商业活动的安排吧?那您对商业一定非常了解。” “啊?哦不敢说了解,像潘小姐素质這么高的女性。一些商业事宜操作起来,也没有什么难度。” “那您一定听说过亚当斯密、佛利民和托宾吧?不知道您对他们的理论有什么样的看法呢?”孙伟厦“很虚心”地向张敬请教。 “对对,张先生要是不介意,就和伟厦交流一下吧!”孙县长对自己儿子地本事相当有信心。 “你就指点他一下好了。”潘若若不知深浅。以为张敬肯定能把孙伟厦打得大败,让這个狂妄小儿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酒桌边所有的人都望向张敬,他们不懂什么经济什么金融,只是想看看张敬和孙伟厦到底谁厉害。其实除了潘若若之外,所有人都对孙伟厦有信心,毕竟人家是美国的正牌mba。 张敬汗都下来了。孙伟厦说得那三个人他一个也不认识,连听都没听过。(注:這三人都曾经得过诺贝尔经济学奖)虽然张敬少年时代,在北京一边做事,一边曾经自修过经济和金融。不过仅仅只是自修而已,拿起书,也只看那些自己觉得有实际意义的内容,大篇幅地高深理论他从来都是嗤之以鼻,认为就是纸上谈兵。 這一回,张敬总算明白什么叫书到用时方恨少。 “哦這三位大师呢,都是非常非常高明的前辈,对他们的咳,這个理论呢,我不敢妄评!” “没关系。张先生,我们只是私人讨论。还希望您不要藏珍。”孙伟厦已经不肯放过张敬了。 “敬哥,你就教教他嘛。让他知道你的厉害!”潘若若在一边不停地催战。 “是啊。张先生,伟厦回到国内后。一直身边都没有能和他共同研究学业的人。這次能见到你,也是三生有幸,你们都是年轻人,在一起应该多交流一下。”孙县长微微颔首。 “小张,你是别客气了!”潘若若的父亲也在劝张敬。 看着這些人,张敬暗暗叹口气,看来今天這个酒宴,要是自己不说出点什么来,算是走不去這个门了。 “那我就说说?” “张先生请!”孙伟厦悍然伸手,做一个请的手势。 “其实呢,咳,孙先生刚才说地那三位大师,我们私下里评议,确实不太合适。要是一定要说的话,就说说我最崇拜的一位商业巨子吧!”张敬慢条斯理地说着话,脸上泛起一层荣光。 “哦?不知道张先生最崇拜哪位学者呢?莫非是希克斯和阿罗?又或者是克莱因?” “都不是,他的名字叫宋小澜。我认为,他是我们华人商界地骄傲,真正可以超然物外的大师。”想起已故的宋小澜,张敬心里仍然唏嘘不已。 “宋小澜?中国人?”孙伟厦突然一愣。 “是的,中国人!”张敬点头。 “哈哈,哈哈哈哈哈”所有的人都没有想到,孙伟厦竟然猛然大笑起来, 仰后合,估计肠子都抽筋了。 孙伟厦突如其来的大笑,让酒桌边的人全部愣住。 “中国人?哈哈,中国人?哈哈哈哈”孙伟厦越笑越厉害,好像要笑死过去了。 “伟厦,你有点礼貌”孙县长捧不住脸了,這毕竟是公众场合,孙伟厦這么笑实在有些失仪。 “爸我不是故意的哈哈哈,对不起”孙伟厦一边向众人道歉,一边仍然在笑。 说实话,张敬也不明白,孙伟厦是不是有潜伏性癫之类的病,莫名其妙地笑什么? “孙先生,你這是” “哈哈中国人”孙伟厦又笑了一阵,才喘息着渐渐平复“我还以为你会说谁呢?原来是个中国人!”孙伟厦望着张敬,目光中充满了鄙夷。 “中国人怎么了?”张敬皱起眉头。 “我告诉你吧,中国无论从经济能力还是经济理论,比国外至少落后五十年。中国人只会种地,根本就不懂什么是商业,什么是金融。你居然还提一个中国人说是什么偶象,我告诉你,和那些伟大的经济学大师比起来,你说地那个人就是一个小丑。”孙伟厦毫不客气地下达自己的结论。 张敬脸色变了,一下子变得非常难看,眼神森冷。他地心里除了愤怒,更多的是一种悲哀。孙伟厦年方二十五岁,是他這一代人里应该算比较杰出地,在美国留学,还得了mba,:自己的祖国、自己地民族充满漠视。 中国就靠這样的一代人,能强大吗?中国强大不了,他孙伟厦个人就能强大?什么叫弱国小民?先有弱国而后有小民,国家羸弱,国民在世界上就永远都抬不起头来。 他们有着一肚子的自由理论,有着一肚子的民主理论,他们以为自己在国外学到的是天书,所谓“自由”的地方就是天堂,国内永远都那么无知,国人就是一群傻b;他们觉得自己高高在上,可以冷眼看着自己祖国的一切,然后肆意评判。他们永远都高于头顶的双眼却看不到,他们学的那些其实只是被阉割过的葵花宝典,在华夏民族深淀了五千年的文化面前,他们连一只蚂蚁都不如。 宋小澜在张敬的心目中,何止是一个神,那是一个永远高高在上的存在,那是智慧的结晶体,你可以看到,却无法触摸。张敬如此努力做事的原因,就是想当一个像宋小澜一样的人,又或者能达到宋小澜一半的高度,就能心满意足。但是在孙伟厦的嘴里,宋小澜却被说成一个小丑,這让张敬真是***斯可忍孰不可忍。 同样无法忍耐的,还有潘若若。潘若若知道宋小澜的事,虽然她对宋小澜并没有什么感觉,但這个已经过世的老人却是她好姐妹宋妖虎的父亲,被人说是小丑,她的心里也是怒火突生。 “你”潘若若粉脸含威,就要发作。 突然,潘若若被张敬拉住,张敬面无表情地摇摇头,示意她注意身份。 “孙先生,照你的意思,外国的经济理论一定比圣经还要伟大,对吗?”张敬的声线呆直,不着半点烟火气。 “当然不会這么夸张,你知道诺贝尔吗?你知道诺贝尔经济学奖吗?這些人都是得过诺贝尔经济学奖的巨人,中国有谁得过?清华大学和北京大学在中国就算厉害的吧?他们的教授又有谁得过?” “呵呵!”张敬皮笑肉不笑,转过身,慢吞吞地走到包房的窗边,轻轻地推开窗子,向外看了看。 “孙先生,你介意到我的身边来吗?”张敬回头向孙伟厦招招手。 “当然不介意!”孙伟厦站起身,挺着胸膛就走到张敬身后,丝毫没有惧色。 看到這种情况,酒桌边的這些人相互看了看,都站起身走了过来。孙县长和潘父还向窗外看了一眼,没发现有什么特别的事。 “孙先生,你看那是什么?”张敬抬起手,指向窗外。 “嗯?”孙伟厦顺着张敬的手指望去。 在酒楼的下面,大街的旁边站着一位老人。老人穿着很厚的衣服,守着一个黑乎乎的烤炉,烤炉的上面放着几个热气腾腾的地瓜,也就是红薯。 這个小生意在北方非常常见,一到天冷的时候,一般的城市街道边,都会有一些卖烤地瓜的人。“嗨,不就是一个烤地瓜的嘛!”孙伟厦不屑一顾。 第五十二章地瓜大战 嗯,你说的对,就是一个烤地瓜的。不知道你注意烤地瓜的人年纪已经很大了,今天还挺冷的,不如你做做好事,帮他快点把地瓜卖掉,让他早点回家,好不好?” “什么?”孙伟厦还以为自己耳朵出毛病了,瞪着张敬“你让我帮那个老头卖烤地瓜?” “孙先生精通商业,又是mba,‘。论’,這点小事,对您来说,应该是小菜一碟吧!十分钟吧,您十分钟肯定能把那些地瓜都卖光。想想看,您花十分钟的时间,却让那个老人可以少在外面挨半天的冻,這多伟大的啊!对不对?”张敬淡淡地几句话,就把孙伟厦推到了一个十分光荣的位置上。 “开玩笑!我是学经济的,做的是大商务,几千万美金的来往。這算什么?让我卖烤地瓜?那我还留什么学?去卖烤地瓜得了!”孙伟厦就是拉不下他那张高贵的脸。 “呵呵,大商务?什么大商务?卖石油?还是卖核燃料?连地瓜您都卖不出去,还想卖那些?”张敬的眼睛里精光突闪,话里带刀,直接就刺进孙伟厦的痛处。 “对啊对啊,连地瓜都不会卖,还吹自己是什么mba?哎呀,那个老人真得很可怜哦!”潘若若终于看清形势了,很自然地站在张敬這一边。 “若若,你怎么這么说呢?小孙和孙县长今天请我们吃饭,我们应该有礼貌,你不要太过份!”潘父急忙斥责自己的女儿。 “呵呵呵呵,年轻人开开玩笑,老潘你也别介意!”孙县长并没有在意,还反过来劝潘父。 “就是。就是。行了,你们年轻人也别玩了,菜都要凉了,都回座位吧!”孙夫人也保持礼貌和热情。招呼大家回座位。 不过,对這些人的话,张敬置若无闻,他的目光一直都盯在孙伟厦的脸上。 孙伟厦也盯着张敬,他才感觉到敌意。 “要不這样吧,我们就当是一个游戏。孙先生,不如我们比赛怎么样。看谁能在最短时间里,帮那位老人卖掉他全部的地瓜。”张敬战意高涨,他一定要在商场上,让孙伟厦吃到苦头。 像孙伟厦這种人。不撞南墙是不知道痛地,没有教训,就不会长记性。 “mba啊唉,mba”潘若若也不多说什么,自己很无聊地喃喃着,还故意让大家听到。 在這种情况下,孙伟厦已经退无可退。他今天在這里,除了代表自己,还代表父亲孙县长,被潘若若這个美人如此质疑。让他也是忍无可忍。 “好吧,既然张先生有這个雅兴。我们就玩玩好了。也当是饭前的一个小节目。”孙伟厦暗自咬咬牙,答应了张敬的提议。 听到两个年轻人要比赛卖地瓜。潘若若和孙伟厦的双方父母都苦笑不已。今天明明都是来相亲地。怎么改成卖地瓜了?但是又不方便制止,因为一方是孙伟厦的面子。一方是张敬的面子,无论劝谁都不合适。 四个老人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而且说实话,他们也挺好奇的,也想看看两个年轻人都能用什么办法来卖地瓜。 “孙先生,您先请吧!”张敬很有风度,拉过一张椅子,坐在窗边,安如泰山。 “那不行!”孙伟厦摇摇头,他有他的想法“我要是把地瓜都卖了,你还卖什么啊?” “呵呵!”张敬闻言不由一笑,然后摆摆手“這样吧,孙先生,我们以十分钟为限。如果你能在十分钟之内卖掉那些地瓜,就算我输,怎么样?”张敬非常自信,不慌不忙地说。 “十分钟?” 孙伟厦皱皱眉,沉吟着再次望着窗外街边那个卖地瓜的烤炉。透过烤炉上面的盖子,隐约能看到烤炉里大概有三十个左右地地瓜,又也许更多。 孙伟厦心里快速算了笔帐,就算有三十个地瓜,时限十分钟,那每分钟就要卖三个。再看看大街上,因为现在是中午,街上的人流还算不少,一分钟卖三个并不离谱,他心里這才安定很多。 “好吧,就十分钟!”孙伟厦回头向父母点点头,示意他们放心,接着就走出了包房。 张敬坐在窗边,其他众人都站着,紧张地望着窗子外面。 孙伟厦从酒楼里出去,在楼上众人的目光下,走到那个卖地瓜的老人面前。 听不到他说什么,估计就是告诉老人,他要帮忙卖地瓜之类地。 有這好事,谁不高兴,卖地瓜的老人先是一愣,然后就咧着嘴笑。把卖地瓜的位置让出来,给 孙伟厦到底是有些学识的人,也知道卖商品首重宣传。但是现在时间有限,只有十分钟,不可能去电视台或者报纸上,给這个烤地瓜做个广告什么;在這种情况下,唯一的宣传方式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吆喝” “大家走一走瞧一瞧啊,热乎乎的烤地瓜了,又香又甜又起沙了。大家都来买啊,便宜着呢,一块二一斤,买多了还有优惠,都来买啊!新出炉的烤地瓜了!”孙伟厦真卖力,扯着脖子向大街上喊。 其实這时孙伟厦的心里,相当不是滋味。他一个加州大学的留学生,堂堂的mba。u。人类的历史,他這是独一份地。 还真别说,孙伟厦這一喊口号,确实有效果。大街上很多人都停下脚步,转头好奇地望向孙伟厦。 好奇的原因有两点。第一,卖烤地瓜地人吆喝,這个不多见。大家都知道,一般卖烤瓜就是老老实实地守着炉子卖,很少有人吆喝地;第二,像孙伟厦這种卖烤地瓜的人,简直比华南虎还稀有。今天为了相亲,孙伟厦打扮得很精神,小伙子阳光味十足,白色地休闲装一尘不染,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卖烤地瓜的。 “大家都来买啊,小朋友,买个烤地瓜吧;哎哎,大爷大娘,這烤地瓜一点都不硬,您能吃;哎,這位小姐留步,买个烤地瓜吧,地瓜能美容的” “好啊,小帅哥,我买你一个地瓜,你跟我玩一宿,好不好?” “哦算了小姐您慢走吧” 人心都是好奇的,看到這个的一个帅气小伙子卖烤地瓜,大家都围了上来,眼看着孙伟厦就要开张了,连孙伟厦也兴奋得要命,他突然发现這个游戏很有意思。 “哎,孙伟厦” 突然,从半空中传来一阵呼喊声,嗓门挺亮的,满大街的人都抬头看,当然也包括孙伟厦和那些准备买孙伟厦烤地瓜的人。 喊孙伟厦的人就是张敬,他坐在窗口,神情很激动、也很热情,好像认出多年未见的老朋友。 孙伟厦愣住了,他不知道张敬为什么突然喊他。 “干什么啊?”孙伟厦也向张敬喊着问。 “你真是孙伟厦?哥们,我好几年没看到你了,想死你了。” “啊?什么?好几年没看到我?”孙伟厦一头雾水,听不懂张敬這没头没脑地喊的都是什么。 “对啊,有两年了吧?嗨,哥们,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我上周回来的啊”孙伟厦愕然间,以为张敬问他什么时候回国的。 “上周回来的?太好了,是不是艾滋病已经治好了?我就知道,现在的医学很发达的!” 张敬喊声方落,孙伟厦的脸就突然白了。脸色白的不光是孙伟厦,还在烤炉旁边的那些准备买烤地瓜的人。 围着孙伟厦的這些人望着孙伟厦的目光变得恐惧,他们慢慢地后退,心里后悔得要死。 “哎哎,你们别走啊,烤地瓜,热的”孙伟厦急了,亲手拿出两个烤地瓜来,给那些人看。 “我的妈啊!”随着不知道是谁的一声惊呼,這些人如惊弓之鸟,纷纷退散,一个比一个跑得快,没多长时间就没影了。 不光這些人跑没影了,街上那些本来离孙伟厦不算远的人,也都主动远离孙伟厦,一时间,孙伟厦周围五米方圆,没有任何人类。 “张先生,你這”孙夫人可没有孙县长的气度,当时就火了,眼看自己的儿子蒙上不白之冤。 张敬转回头,面带冷笑,还掏出一支烟来悠悠地吸起来。 孙县长再好脾气,這时脸色也有点不好看,可年轻人的事,他又觉得不方便说什么。 孙伟厦已经快要疯了,现在整条街上的人都知道他有艾滋病,谁能去买他的地瓜?寿星公上吊,嫌命长了吗? 不管孙伟厦在這十分钟里如何地大声嘶喊,也没有人敢光顾他的生意,都避之犹恐不及,已经有人准备打电话报警了。 十分钟很快的,一眨眼就过去了。孙伟厦已经忘了什么风度,什么矜持,就像一只发怒的野狗,直接冲进包房里,只想要把张敬打一顿。 “伟厦,你干什么?冷静一点!”孙县长急忙拦住自己的儿子,這种场合要是打起架来,這面子就没地方放了。 第五十三章商业运作重的是结果而不 老实话,除了孙县长一家之外,连潘家,包括潘若若有点过分,這不是玩人嘛! “爸,你别拦我,這个家伙太可恶了,居然说我有艾滋病!”孙伟厦怒不可遏。 “伟厦,有理慢慢说!”孙县长拉着孙伟厦的胳膊不放手。 這时候,潘若若捅了张敬一指头。 “喂,要不你给人家道个歉。”潘若若声音好小,只能让张敬听到。 “哼哼哼!”坐在椅子上,安如泰山的张敬连连冷笑,再次把众人的目光吸引到自己的身上。 “你还笑?”孙伟厦已经快疯了。 “我当然笑,为什么不笑?孙先生,你這个mba原来就是這样学来的?”张敬一脸鄙夷。 “我mba怎么了?” “地球上有五十多亿人口,做生意的少说有十亿人,商场不是真空,难道只有你一个人卖东西,别人都是买东西的?”张敬干脆都不看孙伟厦了。 “你说什么?什么意思?”孙伟厦不由一愣。 “mba没教过你商场如战场的道理吗?在商圈里,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竞争是永恒不变的规则。现在我们两个是這个游戏里的商业对手,我当然不会眼睁睁看着你一帆风顺,你做商务难道就没有一点危机意识?” “我”孙伟厦顿时哑口无言。 不光是孙伟厦,所有人都明白了张敬的意思,又细想一想,张敬说得确实有道理。 本来就是這样,没有一个商业领域是真空的,大家都有各自的对手。你除了要想办法达到自己的营销目的,同时还要抵防对手地侵扰。市场之上,优胜劣汰,败者就注定要出局。 孙县长和自己的夫人要多糗就有多糗。尤其是孙伟厦,简直就是阴沟里翻船,打死也没想到张敬会把市场规则用在了這里。 “唉!”张敬见状,长叹一口气,懒懒地站起身“该我了吧?” “哼!”孙伟厦火气已经消了,剩下的就是不甘心和郁闷。找把椅子坐下来,神情似铁。 “那我就献丑了。這样吧,孙先生看来有些遗憾,我也不占你的便宜。一分钟好了。如果我一分钟之内卖不出去這些地瓜,就算我输,我给孙先生敬茶认错,孙先生觉得怎么样?”张敬地话说得无比轻松,就好像吃饭的时候要用筷子,洗完脸应该用毛巾。 “一分钟?” 张敬這边话音刚落,整个包房里的人全部呆住,他们甚至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 “敬哥,你你没说错吧?”潘若若诧异莫名地盯着张敬。 “没错啊,就是一分钟。”张敬摊摊双手。 “哈哈哈!”孙伟厦突然笑了几声。脸上的阴霭一扫而空“张先生。你這个牛吹得太大了。一分钟?那炉子里有三十多个地瓜,你平均要一秒多钟卖一个。别说有没有人去买。就算让你卖,你也要收钱找零吧!在這个时间里。你连收钱都来不及!”孙伟厦已经提前“揭穿”张敬的谎言。 “嗯,伟厦说得有道理!”孙县长微笑着点头应和自己儿子的话。 “咳咳,小张,你這个事,是不是有些托大啊?”潘父好心地提醒张敬。 “我们烤炉边见真章!”张敬潇洒地向大家一挥手,大摇大摆地就向包房外走。 但是张敬刚走到包房门口时,突然又站住了,回过头,向潘若若招招手。 “若若小姐,你来一下,我有点事要对你说!” “哦!”潘若若看看众人,走到张敬身前。 张敬微微弯腰,在潘若若地耳边小声地说了几句话。听到张敬的话,潘若若的粉脸变了又变,最后保持的神情十分怪异。 “我我,我知道,知道了!”潘若若地粉脸有些红,不是害羞,而是涨红。 “回头见,各位!”张敬再次挥挥手,就走了。 所有人都聚到窗边,望着窗外的那个卖地瓜的地方,每个人都全神贯注,想看看张敬如何圆這个大话。孙伟厦仍然不以为然,他坚决不相信,张敬可以在一分钟内卖掉所有的地瓜。 众人看到张敬悠哉悠哉走出酒楼,好像还哼着小曲,走到那个卖烤地瓜的老人身边,也和孙伟厦刚才一样,交待老人几句。 這个老人现在也挺上火的,本来以为孙伟厦能好心帮帮他的忙,没想到还是个“艾滋病”患者,這下他這点地瓜算是肯定卖不出去了。沮丧着老脸,自认倒霉,正准备提前回家,让老伴给自己热二两小酒,去去晦气。 张敬的突然 把老人留住了。老人听说张敬也要帮他卖地瓜,当别矛盾,可是几经沉吟,还是决定给张敬這个机会。 张敬站在烤炉旁边之后,先是微笑着向大家所在的窗子处做了一个字形手势,然后就正式开始卖烤地瓜。 很明显,张敬和孙伟厦的做法完全不同,他既没有吆喝,也没有做什么宣传地瓜地事,而是和刚才那个老人一样,只是静静地站在烤炉旁边,像看大街风景似地东张西望。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半分钟已经没有了,张敬似乎如孙伟厦所言,注定要失败了。 谁也没有想到,就在這个时候,潘若若突然出现在大街上,她的头上再次围好了纱巾。 “嗯?” 楼上众人看到潘若若都不由地一愣,回头再看包房里面,果然不见了潘若若,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地。 潘若若直奔张敬面前,当着好多人的面,掏出一张百元大钞递给了张敬。张敬连看都没看,随手就把钱又递给了卖地瓜地老人,然后向酒楼方向指了指。 老人地脸上绽放出笑容,伸出自己的那双老手,从烤炉里把地瓜都拿出来,一股脑地搬进了酒楼里。 时间定格了,张敬把那张钞票递给老人地时候,就已经意味着张敬卖出了所有的地瓜,从头到尾,最多只用了四十多秒。 楼上窗边的潘孙两家人都变成了木桩,只有孙伟厦最先回过神,狠狠地跺了跺脚。 “太卑鄙了,无耻,他這是赤裸裸地作弊。”這时候,孙伟厦可以说是新仇旧恨一起来。 “這个游戏很无聊!”孙县长也不觉脸色很难看。 潘父和潘母也都脸上无光,觉得张敬确实做得很离谱,居然利用潘若若去买地瓜。 推开包房的门,张敬哼着小曲和潘若若回来了。看张敬的样子,居然还挺得意的,而潘若若则是娇笑如花。 “你还有脸回来?”孙伟厦怒指张敬。 “啊?我为什么没有脸回来?我是胜利者耶!”张敬看着孙伟厦,好像他的脸上开了八百朵花。 “你是个屁胜利者!”孙伟厦气得嘴里都出脏字了,而這次孙县长竟然没有拦阻“你居然让潘小姐去买地瓜,太卑鄙了,你這是作弊。我真傻,会陪你玩這种无聊的游戏。” “若若小姐为什么不能买地瓜?”张敬仍然貌似很奇怪地反问。 “她当然不能买了,她是旁观者,如果她可以卖的话,那我就找我所有的亲朋来,让他们都买。别说那点地瓜,我能把全县城的烤地瓜都买下来!” “那你为什么不叫?” “我” “你什么你?你没叫,但是我叫了,所以我赢了。营销就是這样子,别人想不到的事,你想到了,那你就是胜利者;往往很多时候,有一些办法和道理其实很简单的,只不过人家想得到,而你却想不到。” “但是潘小姐” “潘小姐怎么样?這个游戏里的参预者只有我和你,所有人的都可以做为消费者。商务嘛,就是把商品卖给有需要的消费者,并且从中得到利润。我还告诉你,潘小姐的母亲昨天和潘小姐聊家常的时候,无意中说过她老人家想吃烤地瓜,那么今天潘小姐买三十个地瓜孝敬母亲有什么不对?而卖地瓜的老人也得到了钱,整个销售链条很完整嘛!” “可是我并不知道。” “你不知道不代表不存在,這就叫信息。现代商业市场什么最重要?信息啊,你不知道的信息,我知道了,所以我把货品卖出去了。难道说每一个人都要把自己的信息拿出来,和所有的人共享?比尔盖茨做windows的时候,觉得图形化操作系统有搞头,难道也要先通知别的软件公司?让他们也做?” “你你你你”孙伟厦的脸色就像猪肝,被张敬一通反问,问得哑口无言。 “还有啊,你知道中国有先人流传下来一句名言吗?就叫‘兵不厌诈’。五千年来,多少中国的将军就靠這四个字,打下了赫赫的江山,這都是中国智慧的精华所在。而你,你学过吗?你没学过,或者你学过,但是又被你抛弃了。你的脑子里只有什么什么亚里士多德,只有什么什么柏拉图,于是,今天你输得一败涂地。至于我们的游戏,道理说到天边,我都是胜利者!” 张敬此时的身体笔直得像一杆枪,神容冷傲,宛若神灵。 第五十四章游戏升级 县长這时叹了口气,虽然他不想承认,但是事实是不他的儿子确实输的,输得稀里糊涂。 在官场里打滚多年,官场和商场有很多地方是有共性的。孙县长意识到,自己的儿子也许在所谓的常识方面确实不错,可是和张敬這种人相比,他欠缺的东西太多了。 “嗨,游戏嘛,年轻人玩玩别伤和气。呵呵,过去就过去了,什么谁输谁赢的,来来,我们回座吃饭。孙县长,请!”潘父再次当起了和事佬。 “对,我们吃饭!”孙县长巴不得把這件事揭过去,亲自招呼起大家。 “不行!”孙伟厦已经被张敬激出了底火,整张脸铁青铁青的,断然拒绝继续這个宴会。 “伟厦,你别這么任性!”孙夫人眼神闪烁一下,轻声斥责自己的儿子。 “不是我任性!”孙伟厦突然大吼,他的怨忿已经无法压抑“我不可能输的,這个家伙分明就是出老千,我要重新开一局。” 孙伟厦活像一个赌徒,输光了所有的钱却不甘心,还要借钱翻本。尤其是他的眼晴,血丝都泛起来了。 “伟厦,你别胡闹了。今天是我们请你潘伯伯一家吃饭,随便让你和潘小姐见见面,不是让你来這里趁威风的。”孙县长老脸挂不住了,主要是他心如明镜,就算玩到天黑,他儿子也不会赢。 “潘小姐!”孙伟厦把忿怨的目光投到了潘若若的身上“今天這个饭局,我能认识到您這么高素质的女孩子,我非常高兴。但是请允许我,与您的经纪再比试一次,我不相信我学了十年的商业知识。会不如他一个搞音乐地。” “呵呵!”潘若若不置可否地一笑,指指张敬“那你得问他,我管不了。” “這這何必”潘母说话困难。可也忍不住开口。 “怎么会這样?”潘父哭笑不得。 “唉,孙先生,还是算了吧!”张敬這时也冷静下来,看看情况,觉得确实不应该搞得太僵。 毕竟潘父潘母都在這个县城,孙家又是一县之长,虽然人家不至于公报私仇。可是没必要的麻烦,张敬还是不愿意去找的。 “你怕我?”孙伟厦玩起激将法。 “呵呵,是啊,孙先生是美国的mba。我哪里比得上呢!” “你地爱国思想呢?你不是想证明中国的理论要胜于国外的理论吗?” “随便说说的,一家之言而已。” “那好,我告诉你,你的一家之言根本就是废话。”孙伟厦的脸色一下子拉长了,他在把张敬向死胡同里逼。 “那你就当废话好了!”张敬才不上当呢,他是正牌老狐狸。 “那你的什么偶像呢?什么什么宋小澜呢?你承认他是小丑了?” 张敬脸色变了,变得有点难看,冷眼看看孙伟厦,勉强忍住不开口。 “你说谁是小丑?” 张敬不开口,不意味着潘若若不开口。她刚才就想骂孙伟厦了。 “我说地当然就是宋小澜了,张先生的偶像嘛!”孙伟厦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惹火了潘若若。 “孙伟厦!”潘若若直呼他的名字。粉脸微冷“你的礼貌功课很不关。讽刺一个已故地老人。你不觉得這很没有修养吗?” “若若。你怎么说话呢?”潘父急忙提醒自己的女儿。 “本来就是!”潘若若根本不想收回自己的评语,她已经在刻意忍耐了。不然再难听的话也有。 “好了,若若,你别说了!”张敬心里暗叹,看来這次自己算是清闲不了了,本来还把這次陪潘若若回家当渡假呢“孙先生,既然你有兴趣,那我就再陪你玩玩。你刚才说想再开一局,你出题吧!”张敬正式应战。 “哼哼,荣幸之至,荣幸之至!”孙伟厦眼睛里发出光来,牙关紧咬,根本没有“荣幸之至”的意思。 孙伟厦背起身,绕着包房里走了一圈,突然停在自己父亲的身边。 “爸爸,我突然想起来,我们县是不是最近开发了一个新的旅游项目?” “哦是有這样的事!”孙县长沉吟一下后点了点头。 “是什么样的旅游项目?這几天我听说你为這件事,还挺伤脑筋的。” “這个”孙县长看看包房里地人,欲言又止。 “老孙,你就说吧,儿子也许能帮你呢!”孙夫人在一边催促。 “好吧!其实呢,這个旅游项目早就铺开了,只是前几个月才算完工。项目里包括一个水库,一片山林,还有一些附属建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从项目建好到现在 一直都不多,只有零零星星的几个,也不知道什么时资。”孙县长想起這件事,就头痛得厉害。 “爸,這个项目在什么地方?” “就在乌拉台那边一个山谷里。” “嗯!”孙伟厦点点头,表示自己了解,然后挑衅似地望向张敬“我们就用這个旅游项目做比赛地内容,我不玩什么烤地瓜,那不合适我的身份。我们两个就比赛看谁能为這个旅游点带来更多地游客。” 孙伟厦脸上泛光,显得极有信心,甚至好像自己已经是胜利者了一样。 “搞旅游啊?”张敬吸了口气,沉吟着似乎有些为难。 “敬哥,怎么样,怎么样啊?”潘若若生怕张敬退缩,急切地问。 “咳,這个旅游” “没关系,你要是认为你做不了地话,我们就换一样,我不介意!”孙伟厦故意气张敬。 “啊?呵呵,你别误会,我只是觉得要玩,不如就玩得大一点!”张敬微微一笑。 “什么?玩大一点?” “是啊,游客嘛,乱七八糟的,谁知道哪个是我带地,哪个是你带的?对不对?我想是不是可以弄两种门票,我们每人一种,然后以票数来论输赢。”张敬认真地提建议。 孙伟厦神情闪烁一下,对张敬,他已经深有警惕。 “你你又想玩什么鬼花样?” “没有,我从来也不玩鬼花样。就這么定下来吧,我们分别使用不同的门票,票数高者为胜。哦我這次和若若小姐来這里,时间不多,就十天吧,好吗?十天后看结果。” “呵呵呵!”孙伟厦得意地笑了起来,笑声有些阴险“十天就十天,而且我还有话说。” “什么?” “刚才你以一分钟对我十分钟,算是让了我一局,這局我让你。我给自己设一条底线,三千,我给自己三千个名额,如果十天内,我带不去旅游区三千个游客,就算我输。” “哇!”张敬做惊讶状,还瞪圆了眼睛“三千人?孙先生,你确实你能完成?” “我说了,完不成就算我输!”孙伟厦潇洒地一挥手。 “ok!那就這么说定了,我们的游戏就从明天开始!” “不,从今天开始!姓张的,你等着输吧。”孙伟厦冷然四顾,看看所有的人“各位,中午的饭恕我无法奉陪,先走一步。” 孙伟厦说完话,转身就向外大步走去,看样子,他是要玩真格的了。 “哎,伟厦,伟厦哎呀,老潘,不好意思,我们先走,回头我再找你。這孩子,太不听话了,不好意思!”孙县长急忙向潘父道歉,拉起夫人,追孙伟厦去了。 這下子,整个包房只剩下潘家三口和张敬自己,面对着一桌子菜发呆。 “服务员!”张敬突然开口大吼。“来了,来了!” 听到张敬的吼声,匆匆忙忙跑进来一个女服务员。 “先生,您什么事?” “把菜都给我撤了,重上一桌,全算我的帐!” 不管算谁的帐,也不管上什么好菜,潘父潘母都如同嚼蜡。 他们两个甚至有点恨张敬,要不是张敬的话,可能他们的女儿就要当县长的未来儿媳妇了;最重要的是,他们看好的那个孙伟厦少年有为,还是美国的mba, 一次午饭,就這么不欢而散。午饭之后,张敬仍然像昨天一样,微笑着向潘父潘母说再见,自己回宾馆去了。 回到宾饭之后,张敬越想越好笑,他万万没想到,今天会出现這样的事。而自己也莫名其妙地和一个美国mba拼在一起,实在是有些无谓。 不过,不管怎么样,這次战斗是不可避免了,张敬抽着烟,坐到客房里的电脑前,上网查看這个县城的旅游情况。 张敬还真就找到那个旅游项目的介绍了,一切都如孙县长所言,只不过网上的东西更直观,还有一些相关的风景照片。 照片上的景色很美,一片如镜的湖面上,有一道石彻走廊,从湖边直能湖中央,走廊的尽端有一些凉亭。這片湖水的边沿,就是高山,植被很繁茂,有点原始森林的感觉,在山根下,还有一些建筑。 照片有很多,其中有几张有意无意间,为那些湖边山下的旅游建筑做了特写。看到這些建筑,张敬哑然失笑,他觉得自己可能已经找到這个旅游区人气不火的原因了。 第五十五章钻石手会诊乌拉台 片上的景色很清晰,水库四周除了那道湖心走廊和凉乎全部的建筑都异常精美。高耸入云的宾馆大厦,弧顶的观云酒店,成排带游泳池的欧式别墅,连车库都盖得像教堂一样,最离谱的是,竟然还有一个玻璃结构的购物广场,俨然一个现代化小城镇。 這些建设很好,环境也很好,可是搭配在一起就不好了。 這个世界上,什么都是讲搭配的,就好比鹅肝很好,茅台也很好,但是在一起吃,那味道就让人难以下咽。 来這种旅游区的人,都是那些在都市生活中很疲惫的人,他们成天在现代文明的喧嚣下生活,偶尔抽出一点时间,只能让自己能回归自然,真真正正地轻松一下。 可是到了乌拉台才发现,他们只不过是从一个大城市,来到了一个小城市,不逃跑才见鬼。 当然,张敬觉得乌拉台水库旅游区之所以人丁冷淡,一定还有别的原因,只不过其他的原因看来就要实地去看看才能知道了。 看完旅游区的情况,张敬又随便翻了翻這个县城的介绍。這个县城居然还是一个历史名城,宋明时代就已经有人居住,以前曾经是一个以渔业闻名的地方,古渤海国的一个大城池。 张敬正看着网上的信息,突然手机响了起来。原来是公司的兄弟们打来的,他们要向张敬报告今天的行动情况。 最后一个电话是雷纯的。雷纯有点着急,她说這两天霍毅明听说张敬离开了北京,就成天打电话追问纯敬公司关于绿色生活城的营销成绩,一个小时前,他还亲自来了一趟纯敬公司。 “告诉他,我张敬做事。不需要别人催促。我们定的期限是二十天,這才过去几天?让他慢慢等,就说我心中有数就行了。”张敬对霍毅明,还有些不耐烦。 “敬哥。你到底跑哪去了?” “没去哪里啊,就是在北京呆烦了,出来散散心!”张敬一点紧张感都没有。 “天啊,這个时候你还有时间出去散心?” “为什么没有时间?你怎么也和那个霍毅明似的,唠唠叨叨,你不烦吗?” “死鬼,你去死吧。我还不管你了呢,老娘天天逍遥自在,没你更轻松。”雷纯气得差点抓狂。 “知道你逍遥,你是逍遥丸吃多了。” “你说什么?” “哈哈哈。不说了,我挂了!”张敬在大笑声中,挂断了通话,只让雷纯自己在电话那头吹鼻子瞪眼。 挂了雷纯地电话,张敬已经又拨通了潘若若的手机,问她明天有没有兴趣去乌拉台散散心。潘若若当然明白张敬的意思,连想都没想就答应下来。 接下来,张敬又通过114,>;|一家出租车公司,租了一台车及一个司机。這也是考虑安全问题。和潘若若出行,必须把安全放在头一位。 第二天的天气很好。风和日丽,天气也回暖很多。张敬还脱去了一层衣物。 一个四十多岁。看上出很忠厚老实地中年男人,把车子开到张敬的宾馆楼下。张敬上了车,又指示着车去潘若若家接潘若若。 说实话,潘若若也很久没游过山玩过水了,去乌拉台的這一路上,透过车窗好奇地四处看,路两边的风景让她只想永远不回城市里。 乌拉台在县城西南方,大概不到一百公里的地方,路还算挺好走的。看来县里对這个旅游项目也是投了血本,特意刚修好的一级路面。 一个半小时后,出租车抵达乌达台旅游风景区地大门口。 “来,若若下车。”张敬在车里向潘若若一招手,自己就先从车里跑了出来。 必须承认,這里的景色真不错,站在那个高大的牌坊门口,四周就山水环绕,植被茂密。虽然已经是初冬季节,但是這里的植被还都没有落光叶子,还算有一些绿意,或者说黄意。 “哇,敬哥,這里真美耶!”潘若若站在张敬地身边,就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 “嗯,美是很美,就是不合时宜啊!”张敬点点头,却有些感慨。 “不对啊,這里這么美为什么没有游客呢?”潘若若也很好奇。 “若若。” “嗯?” “从现在起,我们就把自己当成一个普通的游客,去乌拉台里旅游,這样我们肯定能发现问题之所在。”张敬微微笑着,胸有成竹。 “好,我们走吧!”潘若若主动牵起张敬的手,向乌拉台旅游区里跑去。 谁成想,潘若若拉着张敬,刚过那道牌坊式的大门,突然 个冷颤,自己不知不觉地停下脚步,裹足不前。 张敬也很奇怪,他和潘若若刚才还觉得一切都很美好,风景秀丽,可是站在大门里面大概不到十步远的时候,就觉得阴风阵阵,寒意如潮,耳边的风声还挺响,呼呼的。 “怎么会這样?”潘若若脸色变了,因为冷,还抱住自己的胳膊。 “进去再说!”张敬一时也想不到,脱下外套,披在潘若若身上,搂着潘若若的肩膀向前一路小跑。 说来也怪,张敬和潘若若向前坚持着又跑了二十多米远,突然寒风就减弱了;又跑进去十米,风就几乎感觉不到了,鸟语花香、温暖的阳光明媚重新回到两个人地身边。 這回不止是潘若若了,张敬也一脑门子诧异,回头看看,从這里到两个人刚才所在的门外,只有三十多米远;虽然是山路,却铺得很平坦,十辆车并肩通行都没问题,路两边也没有特别地设备,比如吹风机什么的。 “敬,敬哥,我我明白,为什么這里没有游客了?”潘若若地粉脸都白了,话说得结结巴巴地。 “哦?为什么?”张敬奇怪地望着潘若若。 “因为這里,這里闹鬼” “呵,呵呵哈哈闹你个头。傻瓜,哪有什么鬼,就算有,也只有我這个色鬼!”张敬被潘若若逗得大笑起来,笑声中,还偷偷在潘若若的粉臀上揩一把油。 “讨厌啦,我说得是真地。不然的话,刚才为什么门口里有那么冷的风,可是這里,却一点风都没有?”潘若若不服气,撅起樱唇质问张敬。 “我明白了!”突然,张敬眼睛一亮,大声地喊道。 “你明白什么了?” “乌拉台游客少的最大原因,就是门口的风。游客来這里玩,却发现這个诡异的现象,再加上现在是冬天,风又很冷,那些游客都是被风吓退的。”张敬以右拳击左掌,大彻大悟。 “别说是游客,我都害怕,敬哥,要不我们回去吧?”潘若若的娇躯下意识地贴紧了张敬。 “回去可以,但是问题必须搞清楚。若若,你先在這里呆着,我回去看看。”张敬拍拍潘若若的肩膀,回头又走回大门之内三十米的范围内。 张敬在這三十米之内来来回回地走了好几趟,眉头深皱,他力图想找到怪风产生的原因。他发现,风力最强的地方在门内十五米,而门内十五米之外和之内,阴风就会逐渐减弱,直至消失。 可惜张敬只是一个食脑者,却不是什么地质专家,也没有上通天文、下知地理的本事,最后只能摇头叹息着败退,走回潘若若的身边。 “走吧,若若,我们继续逛风景,這事回去我慢慢想。” “好吧!”潘若若拉紧张敬的手,死活也不松开了。 半天的时光,张敬和潘若若就在乌拉台里渡过。 他们沿着湖边足足走了一大圈,又在湖上的凉亭里驻足聊天。這里的湖上还有游船,张敬和潘若若当然也不会放过,潘若若甚至差点晕船。 中午的饭在那个观天酒店吃的,居然还是西餐,這让张敬和潘若若都非常意外。酒店里非常高雅和华贵,白色大理石的地板,镶金的柱子,七八米高的天花板上还有教皇式的吊灯,不知道的还以为到了意大利呢! 吃完饭,张敬和潘若若就准备回家了。 可是他们两个刚走出酒店,就迎面遇到一个熟人。潘若若反应奇快,立刻就松开张敬的手,以免不必要的误会发生。 遇到的這个熟人,居然就是孙伟厦,他的身边还有一个高个子美女,正和他一边走一边说笑。 看到张敬和潘若若,孙伟厦也很意外,他虽然也猜到张敬会亲自来這里看看,可是却没想到来得這么快。 “孙先生,真是巧遇啊!”张敬皮笑肉不笑地迎上去,还要和人家握手。 孙伟厦连看都没看张敬一眼,先微笑着向潘若若点头示意。 张敬讨个没趣,又看看孙伟厦身边的美女,唇角立刻升起冷笑。 “哇,林青霞,你是林青霞吗?”张敬就像诈尸一样,瞪起眼睛冲着那个高个子美女惊叫,声音相当大,好多周围的人都听到了。 美女被张敬吓一哆噎,急忙向后退了一步。孙伟厦也呆了呆,立刻横身站在张敬和美女中间。“你干什么?”孙伟厦冷着脸喝斥张敬。 第五十六章小姐要进娱乐圈吗 看明星啊!孙先生,你太有办法了,居然有林青霞都认输,這回我真认输了,你连林青霞都能请来,這局你赢定了。有她在這里,那游客还不得一群一群地往這里路啊?”张敬的眼睛死死地盯在那个美女的身上。 “你胡说什么?谁告诉你她是林青霞?” “啊?不是林青霞吗?不可能,你骗我,我不会看错的。”张敬干脆不和孙伟厦说了,而是冲那个美女喊“喂,林青霞,我是你的偶像,哦不对不对,你是我的偶像,给我签个名吧,行不行?” “這是谁啊?怎么這么讨厌?”美女忍不住了,皱着眉对孙伟厦抱怨。 “没事,這是个无赖,你别理他!”孙伟厦对张敬没有一点好评价。 “哎,孙伟厦,你别太过分啊!”张敬很生气,高傲地仰起头“你明知道我是做什么的。” “知道又怎么样?我只知道,你是一个喜欢作弊的无赖。” “我好歹在娱乐公司给明星做经纪人,你别开口无赖,闭口无赖的!”张敬冷冷地警告孙伟厦。 “是又怎么样,切!”孙伟厦不屑一顾。 “敬哥,我们回去吧,别搞這些无谓的事!”潘若若有点心烦,催着张敬走。 “好吧!”张敬点点头,故意斜出臂弯,让潘若若挽着,两个人与孙伟厦擦肩而过。 在经过孙伟厦同行的美女身边时,张敬突然停顿一下,很认真地看看那个美女,然后叹口气。 “可惜啊可惜,好苗子啊!”张敬似乎是在喃喃,只喃喃這一句。就继续抬腿向前走。 张敬這一句话不要紧,美女的眼睛立刻就亮了起来。其实从她听说张敬居然是娱乐公司的经纪人时,她的神情就在不停地变幻。 “哎,這位先生。您能停一下吗?” 除了张敬,任何人都没有想到,這个刚才还厌恶张敬的美女,竟然主动开口向张敬说话,听声音还挺殷切地。 “你有什么事吗?”张敬背着手,刚才喊林青霞的样子全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很清高的矜持,眼睛向天空上看。 “您好,我姓程,在”美女很有礼仪。很有气质,向张敬伸出一只玉手,还介绍自己。 “哦,咳咳,那个這是我地老同学,姓程,叫程白秀。”孙伟厦突然好像想到什么,立刻再次横身在美女和张敬之间,抢断美女的话,替她做介绍。 “我好像没有和你说话。你插什么嘴?”张敬故意装做目高于顶,连看都不看一眼孙伟厦。 “這是我的同学耶。我” “你的同学?那好,拜拜!”张敬打断孙伟厦的话。很潇洒地一挥手。转身又要走。 “先生,您等等。伟厦。你挡着我干什么,闪开啦!”程白秀急了,硬是把孙伟厦推开一边,抢到张敬的身前。 “你又有什么事啊?我很忙的。”张敬十分淫贱地摸摸自己地鼻子。 “先生,咳,我叫程白秀,工作在” “喂,白秀,你不能说!”孙伟厦急了,却只能干跺脚。 “为什么不能说?”程白秀有点不高兴,责怪地望孙伟厦一眼“我又不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干嘛不能说?” “反正就是不能说啊!”孙伟厦急得都快疯了。 “到底能不能说,不能说我走了!”张敬這时心里乐得开了一朵又一朵的花,可脸上却仍然紧绷绷的。 潘若若跟在张敬地身边,因为脸上的纱巾,谁也看不到她的神情,只能感觉出她偏着脸,双肩在微微耸动。 “能说,当然能说!”程白秀也顾不上孙伟厦了“先生,我在省假日旅行社上班,做导游领班,這是我的名片。”程白秀粉脸含春,恭恭敬敬地将一张自己的名片递给张敬。 “哦,原来是做导游的”张敬接过名片,也没怎么看,就塞进口袋里。 “不是导游,是导游领班!”程白秀很认真地纠正张敬。 “差不多,差不多啦。程小姐,不知道你是不是有兴趣在娱乐方面发展一下呢?” “有,有,当然有。先生,哦,您觉得我的条件怎么样?” “好像还可以,又看不太清楚。嗨,我今天很忙的,哪有时间看你,只是觉得你有這方面的潜质。要是你感兴趣,有时间来我宾馆的客房里,我们好好地谈一下。” “我现在就有时间啊,先生,哦您现在有时间吗?” “白秀啊,你在干什么?他是 你和他谈什么呢?”孙伟厦脸色涨得比猪肝地颜色还喷出一口鲜血了。 “伟厦,你怎么可以這样说别人呢?你這样是不对的,身为男人,你应该有一颗宽广地心,就像哦,就像這位先生一样!”程白秀做手势,指向张敬。 “我,我,我”孙伟厦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强自咬紧牙关,镇定心神“白秀,你今天来是要帮我” “我知道了,不就是给你领游客来這里嘛!行了行了!”程白秀不耐烦地挥挥手,根本就没把這当回事“虽然這里很烂,不过看在同学地份上,我给你领几队就行了嘛!” “领几队不行啊,白秀,我不是说了嘛,要三千人地!” “三千人算什么?你急什么?我答应你就行了呗,你别来吵我和這位先生的正事。” “咳咳!”张敬突然咳几声,他不咳不行了,会忍不住笑出声地“程小姐,我今天没什么时间,既然你有事和孙先生谈,那我就先走一步。我在县宾馆住,我叫张敬,你随时可以来找我。再见!” 张敬也不管程白秀是如何地失望,同时又如何地激动,恨不得现在就和张敬一起回县城里,带着潘若若,大摇大摆地走了。 回去的路上,张敬和潘若若两个在车里笑成一团,笑得那个临时请来的司机莫名其妙的。 “臭男人,你太坏了,你哈哈哈!” “你注意到刚才孙伟厦的样子没有,哈哈哈,我要是他,就一头扎进水库死了得了!” “程白秀也太虚荣了,否则的话,也不会這样。她那样的,进娱乐圈也是当三级女星的命。” “哎,若若,你你老实说,有没有拍过激情镜头。” “你要死了,我杀了你!” “哈哈哈哈!” 這一男一女在车里打情骂俏,时间过得就很快,眨眼之间,也没觉得车子走了多久,就已经回到了张敬宾馆的楼下。 本来张敬想让潘若若回家,自己回宾馆客房,可潘若若说什么都不同意,死抱着张敬的胳膊不放手。這个女明星的眼睛里,闪动的可都是智慧,潘若若才不傻呢,她要是不看着张敬,没准一会儿那个程白秀就得追到张敬的客房里来。 以潘若若所了解的张敬的人品,张敬和程白秀如果真孤男寡女同处一室的话,会发生什么事用脚指头都想得到。 潘若若其实一点都没想错,张敬就是這么打算的。不过现在什么希望都没有了,這几天潘若若要是能放过他才叫怪。 “若若,你好不容易才回家,应该在家里陪陪父母嘛!” “我爸我妈不用陪。” “那就去走走亲戚啊!”张敬的眼睛眨啊眨的,显得很有诚意。 “不走,没什么亲戚。” “听说今天电影院里有歌舞,还是省里的文化团来了,你”“我就是唱歌跳舞的,他们是关公门前玩大刀,我才不去捧他们的场呢!” “对了,若若,我听宾馆的服务员说,這几天是什么珍珠节。全世界的珍珠手饰都来這里参展,可热闹了,好漂亮的珍珠耶,你要不要去看看?” “珍珠?”潘若若终于动心了,一想到光闪闪的珍珠,女人不可能无动于衷“好吧,臭男人,你跟我一起去看。” “那还是算了吧!”张敬瘫倒在床上,终于驴技穷。 “哼,小技俩。我告诉你,你别想和那个什么什么导游有故事发生,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只要我在,你就想都别想!”潘若若叉着腰,得意地笑啊笑。 张敬翻翻白眼,总算死了這条心了,从床上爬起来,坐在电脑前,开始做正事。 潘若若严防死守,就坐在张敬身边,距离不超过两米。 张敬此时第一件想到的事,就是乌拉台大门内的那片阴风区。在那三十米的范围里,阴风来得莫名其妙,而且还森寒彻骨,肯定会让游者止步。 运气还算不错,张敬居然找到乌拉台旅游区的一张鸟瞰图,是县政府为了宣传旅游区,特意委托当时武警部队派出一辆小飞机照下来的,高度大概在一百米上下。 “啊我明白了。风水啊,這就叫风水啊,风生而水起!”张敬看着這张照片,突然恍然大悟。 “到底怎么回事?什么风水?”潘若若闻言惊奇地望着张敬。 第五十七章厚积而暴发 若若,我问你,东北的冬天,一般刮什么风?”张敬问潘若若。 “啊?刮什么风?哦东南西北风吧!” “咳咳,算了,我自己查吧!”张敬算是对潘若若没什么指望了。 上网一查,张敬的想法果然没错。在东北,冬季的时候常刮东北风。从那张鸟瞰照片能看出来,乌拉台三面环山,就像一个口袋,而口袋的口就是那个旅游区的大门所在。最要命的就是,這个口袋的方向就是东北-西南方向。 每次有风的时候,如果风不是很大,那么在山门外地势平坦的地方,一般人不会有什么感觉。可這风一但吹到山门处,就被山势聚集到了一起,通过那个小小的入口向乌拉台里面吹。因为入口对于外面的平坦地势而言,是很狭窄的,聚风的效果就会非常大。既使外面只是微风,但是聚到入口处的时候,就会聚集成大风,甚至烈风。 冬天的风再暖也是微冷的,這些微冷的温度在山门口也被聚集,所以那里会温度骤降,而让人感觉就是阴风阵阵。 這种地势就是民间所谓的阴风口。 “哦”潘若若听了张敬的解释,总算恍然大悟,同时对张敬又崇拜了一次“臭男人,真没想到,你还懂這么多。” “嘿嘿嘿,其实也不是懂得多,只是我喜欢用這里做事!”张敬很自豪地指指自己的头。 “那,這个阴风口应该怎么解决呢?” “解决的方法呢,只有一个,对,只有一个!”张敬略做沉吟。 “什么方法。” “就是用烈性炸药,炸开山门左右的高山。同时还要炸掉乌拉台最里面的那座山,让风在乌拉台不会再聚集,而且形成过堂风,就没问题了。” “啊?那那工程的难度有多大呢?”潘若若眼睛都直了。 “我观察过了。山门两侧地山很陡峭。而且山也不算矮,再加上最里面的那座山,有个十吨八吨的炸药估计差不多够了。难度大概相当于,把泰山炸平一半。”张敬睁圆了眼睛,煞有其事地向潘若若解释。 潘若若香额上细汗淋漓,呆了半晌。 “我看,还是祈求上天。在乌拉台那里不要兴风比较实际。”潘若若也有罕见的深度幽默。 不过张敬并没有欣赏她地幽默,反而盯着电脑上的图片发呆,他也在想办法。 “敬哥,那阴风解决不了。怎么办啊?还有乌拉台里面建筑的设计也不合理,也不像个旅游渡假的地方啊!”连潘若若都看出来,乌拉台里面的一些问题。 “嗯”张敬点点头,还是没说话。 “还有啊,那个孙伟厦太阴险了,他居然还有一个旅行社的同学。他根本就是设计好的,当初他搞這个比赛,就已经自信满满了。我们怎么办啊?哎,要不要我也去找找旅行社地路子?”潘若若又想起孙伟厦,真是恨不打一处来。 张敬终于有反应了。抬眼看看潘若若,失声一笑。然后搂着潘若若的腰,就把她搂坐在自己的怀里。 “若若。你知道不知道。当在商场上,遇到无法克服的困难时。应该怎么办?”张敬语气挺轻松,就像在给潘若若出脑筋急转弯。 “无法克服地困难?”潘若若不太懂。 “对啊。要知道,我们食脑在接c:=|一或者那样的问题,实际上,所有的case都是有>家商家自己就能解决,还找我们干什么?在处理這些case的时候,有些困难我们用与众不同的智慧能解决,而有些困难是永远都不能解决的。比方说這次,那个阴风口是老天的杰作,我们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把它消灭掉;还有,乌拉台里面地建筑和一些娱乐方式已经成形,都建了,我们也不可能把它们都拆掉重建,一是没钱,二来我们也没有這个权力。” “是啊,那我们怎么办呢?”潘若若是一头雾水,完全没有主意。 “你听好了,若若,就当是我给你上堂课,有多人想听我的课,都没机会呢!”张敬还牛哄上了。 “好了,别臭美了,快说吧!”潘若若在张敬地怀里,轻轻地捶了张敬一下。 “遇到不可解决的困难时,我们一般有三种办法。” “哪三种?” “第一,就是化腐朽为神奇。还记不记得我们在南平地时候,遇到吕家父女,就是吕晓毅和吕巫。那一次,我们就遇到了不可解决地问题,当时是他们的天腾伞样式老旧,并且 入商场销售。我们最后解决问题地关键,就是化腐对我们不利的方面转化为有利的方面,把那些致命的缺点反而变成产品的优点。样式老旧不要紧,我们宣传时就说是复古,说是藏流风格;无法进入商场销售不要紧,我们就是自己开品牌零售店,同时打出vip体的口号,更显产品的尊贵,产品的价格还为之水涨船高。” “第二种,就是轻描淡写、云泥不沾。当短时间之内,无法想到如何化腐朽为神奇的办法的时候,我们干脆就不解决那些问题。反正也解决不了,那就干脆不解决吧,就当那些问题不存在,绕过這些问题,去做我们能做的工作。回过头来的时候,這些问题我们就要想办法掩饰,让客户或消费者感觉不到這些问题的存在,只让他们看到我们给他们看到的东西,故意忽略那些我们解决不了的缺点,让客户或消费者永远也不知道。” “哇,你是奸商,你的心太黑了!”潘若若突然尖叫一声,从张敬的怀里跳起来。 “若若。”张敬叹口气,把潘若若再次拉进自己的怀里“你听我说,這不是奸不奸商的问题。所谓无商不奸,做生意,只要我们能把持住自己心中的最后底线,我们就已经很光荣了。商人也是人,也要吃饭,也要生存,而且现在的商品经济社会竞争很大的,你不想点歪主意,有时候你根本生存不下去,你只会被淘汰在這个残酷的市场中。比方说,有一次我接过一个电器商场的case,一,能上已经有些落伍了,但是当时的进价还是很高的。我们在做這个case的时候,只能掩饰這批彩电的功能,而夸到這批彩电,回家后正常看正常用,完全就是新的,而缺失的一些功能其实有几个人能用到?我们不算伤天害理吧?” “好了,好了,算你有理,每次都這么能说!”潘若若缩在张敬的怀里,轻轻地抚着张敬的脸口,小声地嘟囓着。 “這是事实,人在江湖,身不由已,有的时候,我们只要求自己良心上过得去,就可以了。我们不是圣人,也要吃饭,也要泡妞的!嘿嘿!” “不对,敬哥,你基本是半圣人了!”潘若若突然偷偷笑着说。 “什么半圣人?”张敬一愣。 “别人又要吃饭,又要泡妞。你不是,你有妞泡,甚至不用吃饭,呵呵哈哈哈!”潘若若笑的时候,娇躯在张敬的怀里轻轻扭动。 “算了吧,身边成天有个跟屁虫粘着,我还泡个屁妞!”张敬一脸无聊。 “去死,你才是跟屁虫呢!哼,有我在,你就断了那些花花心思吧!”潘若若得意地仰起头,又笑了几声“哎,敬哥,刚才你说有三种办法,那最后一种是什么?” “最后一种啊?呵呵,就是瞒天过海,又叫一锤子买卖,又叫游击战,又叫厚积暴发。”说到這里,张敬的眼中突然闪出光亮“若若,你知道吗,我這次就准备用這一招。” “我不懂耶!”潘若若迷茫地摇头。 “道理很简单。就是用欺骗的办法,把产品的不可解决的问题回避掉,尽量地争取客户。当客户积攒到一定数量的时候,一次性让這些客户买单。” “啊?那客户买完单,发现问题怎么办?”潘若若有点害怕。 “发现就发现呗,我都说了,這招是一锤子买卖,我只讲目的,不谈以后。我准备也去联系个旅行社,然后教他们一点宣传运作的办法,让他们给我拉游客。当游客数量在短期内,积累到一定量的时候,就把這些游客都拉到乌拉台来。只要這些游客进了乌拉台的大门,我就算赢了,以后的事,与我何干?哼哼!”张敬阴险地冷笑。 潘若若神情不太好看了,倚在张敬怀里,看看张敬现在的样子,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已经认识到,這次孙伟厦是真把张敬勾火了,不然的话,以张敬的性格,也不会用這种绝招。 潘若若同时还为乌拉台感到悲哀。以张敬的本事,如果到时候真攒了好多游客来到乌拉台,游客进入乌拉台后再发现被骗,乌拉台旅游区就算彻底臭名昭著,以后再想翻身都难了。 可一切又如张敬所说,那是乌拉台,是這个县城的事,与张敬何干? 第五十八章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到了傍晚的时候,潘若若要走了。 临走的时候,潘若若突然春情暴发,缠着张敬一定要玩一次成人的游戏。 张敬无比奇怪,和潘若若认识這么久,她还是第一次這么主动,让张敬很不习惯。但是既然美人有意,张敬也就却之不恭了。 潘若若在床上使尽了全身的解数,莺燕吟,也不知道她哪学的一些技巧,让张敬无比兴奋,足足和潘若若在床上做了两个多小时。 潘若若满足地走了,张敬下不了床了。不好意思地说,他还没到猛男的地步,腿有点软。后来没办法了,只好打电话,让宾馆提供客房服务。别误会,只是让宾馆把晚饭拿到他客房里而已。 吃过了晚饭,张敬才算恢复一些体力,這个时候,出现了一件事,让他彻底明白,为什么潘若若临走的时候,像一只发春的小猫。 程白秀来了。 她看到张敬在客房里,显得非常高兴,和张敬谈了很久,关于她进入娱乐圈发展的事。每一个漂亮美丽的女孩子,几乎都喜欢当明星,站在万众瞩目的舞台上,享受如海的欢呼。张敬则没精打采,他现在对程白秀已经没什么兴趣了。 只是听着程白秀自己淊淊不绝地说着她如何优秀,什么小学得过唱歌比赛的冠军,什么中学当过伴舞,张敬的心里却在暗暗咒骂潘若若,她這招实在太绝了。 “好了,我已经知道你的情况了。没什么事。你就走吧,我回公司考虑一下,有消息给你打电话!”张敬不耐烦地挥挥手,下逐客令。 程白秀有些失望。但又不能赖着不走,拎着手袋,几经犹豫,还是离开了,走得很不甘心。 晚上,雷纯再次打来电话。這一次雷纯比上次还惶急。她对张敬说,她得到消息。這些日子深水兽的成绩相当不错,已经为绿色生活城预售了一百多套房子;霍毅明再次来纯敬公司催促,要求纯敬公司能加快脚步,尽早把事情办好。 张敬听到雷纯的话。除了冷笑没有别地反应。他让雷纯放下心,在他不在的时候,看好公司就行,绿色生活城的事已经全部安排好,绝不会有闪失。 雷纯也知道张敬做事,一向很有把握,听张敬這么说,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第二天,张敬打个电话给潘若若,说自己今天不去她家了。潘若若没什么表示。她知道张敬要去沈阳,联系旅行社的事。 到了沈阳后。张敬找到了按他地意思驻扎在這里办事的李阿布。两个人同时出动,分头联系沈阳当地的旅行社。但是张敬提出一点。哪个旅行社都可以试试。唯独“假日旅行社”不行,因为程白秀在那里。那已经成了孙伟厦的窝点。 在沈阳,张敬和李阿布用了一天的时间,才联系到了一家愿意和张敬合作的旅行社,就是沈阳的“阳光旅行社”這家旅行社规模不算大,但好歹是省级地,内部里面也算麻雀虽小,五脏具全。 张敬直接和阳光旅行社的老总谈话,谈话前,就已经表露身份。 老总听说张敬是京城的商务公司总经理,要和他谈关于旅行线路的事,当然很高兴,他也意识到,是财神爷上门了。 张敬先是把乌拉台地情况和人家介绍了一遍,并且担保,只要旅行社按照他的办法去做,绝对有大钱可以赚。 旅行社的老总就等着张敬這话呢,一听说有大钱可赚,连考虑的时间都没用,立刻答应了张敬的要求。 于是,张敬开始对那个老总面授机宜,给他出了一些点子。 第一,旅游路线的宣传上,不要盲目铺张,应该有地放矢。乌拉台的风景应该对一些都市白领更有吸引力,向他们灌输一种“森林都市”的概念,告诉他们,可以在乌拉台体验到未来都市全绿色的生活模式。另外,在宣传媒体上,不要用电视和街头小报。要用一些有影响力的高端杂志,比如什么丽人行、或者婉约人生這一类,白领们非常喜欢地杂志。可视媒体上,可以考虑在大型的购物商场,用商场内地大屏幕播放。 第二,要尽量夸张這条旅游路线的稀有性。只说名额有限,一次只能去几个人,因为乌拉台不喜欢喧嚣,游客太多,会破坏景区地静谧感。 第三,那些出去宣传地人,必须经过一天的培训,這个培训将由李阿布来做,教会他们如何更像一 人士,這样才能更好地与那些都市白领接触。 第四,当有人报名地时候,就说线路已满,让他们等待,并且随时向张敬报人数,张敬说可以走车的时候,才可以正式开启乌拉台一日游。 说完這些事,又把李阿布留在了旅行社后,张敬就只身回到潘若若的家乡县城。临走时,把自己的名片给了旅行社的老总,让他有什么问题随时与自己联系。 张敬在宾馆自己的客房里,倒头就睡,這两天在沈阳可真累坏了,腿都快要走折了。 更可怜的是,张敬才睡了十分钟,客房门就被人在外面擂得山响,和砸门一样。這种敲门风格张敬很熟悉,除了潘若若,没人這么干。 “你是在击鼓喊冤吗?”张敬睁着迷迷糊糊的眼睛,把门打开。 “你可算回来了!”潘若若拉着张敬就溜进客房里,还小心地把门反关上。 “干什么?偷偷摸摸像做贼似的!”张敬无力地搂着潘若若的娇躯,把自己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 “哇,你好重啊,你起来,我要站不住了!”潘若若差点被压趴下,勉强支持着,把张敬扛到床边,和他一起倒在床上。 “我好困,像睡觉!”张敬眼睛已经闭上了,声音也含含糊糊。 “你还有心睡觉,你知道吗?孙伟厦那边已经行动了。”潘若若急切地对张敬说。 “行动就行动呗,娘要下雨,天要嫁人,我也不能绑着他吧?”张敬困得说胡话。 “天啊,他昨天就已经带团去乌拉台了,四百多人呢!你呢?你连一个都没弄去。” “四百多人很多吗?我喜欢秒杀的感觉。” “你去沈阳,很顺利啊?”潘若若斜眼看着张敬。 张敬没有回答,似乎连听都没听到。 “喂,和你说话呢!” 张敬还是没反应。 “你去沈阳到底怎么样啊?”潘若若很关心。 张敬有反应了,只不过是鼾声,很香很香的鼾声。 潘若若翻翻白眼,无奈地转过身,把梦里的张敬轻轻地搂在自己的怀里。 接下来的几天,孙伟厦那边真是捷报频传,每天都有很多假日旅行社的旅游大巴停在乌拉台的大门口,一批又一批的游客拿着带有孙伟厦个人标记的门票进入乌拉台旅游区。 张敬却天天不慌不忙地坐在宾馆客房里,偶尔接接电话,远程遥控一些事宜,时不时也去一趟潘若若的家,毕竟他还是潘若若的“经纪人”嘛! 李阿布虽然只是一个掌柜,但是在宣传方面,居然也有点天份。给阳光旅行社设计的宣传标语非常好,主要也是为了体现张敬所说的森林都市、未来绿色都市的概念,标语口号有八字“花开床榻,湖泛屋阶” 张敬暗暗好笑,他早就听说李阿布和小tom两个人关系暧昧,這回看来,应该不是空穴来风。 需要一提的是,张敬有一次在潘若若家里,潘父小声地劝他,让他去向孙伟厦道个歉,這个游戏就当是真正的游戏,大家笑笑过去就完了。潘父也是好意,他不想张敬输的时候,太没面子。 张敬果然只是笑笑过去,只不过是对潘父的话,笑笑就过去了。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在张敬的客房里,潘若若一脸愁苦,张敬却是笑嘻嘻的。 “你还笑?真是没心的人!”潘若若没好气瞪了张敬一眼。 “为什么不笑,你喜欢看我哭?”张敬笑得更灿烂。 “去死,真讨厌。我都替你着急,孙伟厦這几天,每天都带好多批游客进乌拉台,你呢?你的游客呢?” “我的游客还在沈阳呢”张敬摸摸鼻子。 “這眼看后天就到期限了,你还一个游客都没有,你还有心笑?喂,你是钻石手,不会在我這小阴沟里翻船了吧?”潘若若越想越怕。 “若若啊,你放心吧,你敬哥我什么时候失过手?嘿嘿!”张敬的笑容转为神秘,摸摸潘若若的玉手“你刚才说孙伟厦,你告诉我,他每天能领多少人进乌拉台?” “几百人吧,一二百,三四百人不等!” “所以说你麻木,你知道吗,若若,你麻木。你只知道去看那些数字,觉得孙伟厦天天都带几百人去乌拉台,你就急了。你却不去看数字里面的东西。”“数字里面的东西?什么东西?”潘若若莫名其妙。 第五十九章乌拉台惨剧 让我来告诉你。孙伟厦头一次让程白秀带团去乌拉百多人,第二次去,也是四百多人,第三次去,你告诉我的时候,就已经变成了三百多人。以后,几乎每天都有递减,最近的這次,只有一百人。” “啊我明白了”潘若若也算有些悟性。 “你明白什么?”张敬故意问道。 “孙伟厦带去的游客在逐日递减,每天都比前一天要少。” “为什么会這样呢?”张敬继续引导。 “哦”這下子潘若若噎住了,再次考虑一会儿,突然大眼睛一亮“我知道了,是因为那些解决不了问题,就是你说过的那些根本无法解决的问题,乌拉台的阴风,里面不谐调的建筑设施。” “哈哈哈哈哈!”张敬笑得很开心,还伸手抚摸着潘若若的秀发。 如潘若若所说,当孙伟厦通过程白秀把旅游团带到乌拉台后,前来旅游的游客看到乌拉台的情况,肯定有心中不满的。這些心中不满的游客,回家之后,就会把這种不满宣扬出去。经过這种口碑相传,以及旅行社内部的人对這个旅游区的私下评价,假日旅行社带团来這里的人数自然就会减少。 如今的孙伟厦已成强弩之末,再不可能为乌拉台带去大量的游客了。他也学会张敬的套路,搞信息,隐藏自己认识旅行社朋友的事实,结果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还是被张敬拆穿了。 而张敬,优势显然要大得多。他在沈阳通过阳光旅行社招来的游客,还都没有来过乌拉台。没来过,就不会有口碑,好的坏的都不会有,人数只会越攒越多。基本没有衰减。 “你也别笑,后天就到期限。敬哥,有什么本事,你快使出来吧!”潘若若好奇地催促张敬。 “后天嘛,急什么?到了后天,自然一切见分晓。”张敬露出神秘的笑容。 “老狐狸!”潘若若不禁笑骂起来。 最后地期限终于到了,张敬带着潘若若早早就来到乌拉台。昨天他给阳光旅行社的老总打了个电话。让他今天发车,算一算,应该也快要到了。 潘若若比张敬紧张,站在乌拉台大门口。望着远方延伸到脚下的路,一个劲地瞅啊瞅的。 张敬此时却相当悠闲,嘴里还哼着小曲,背着手,眼睛四处望着风景。 一辆小轿车缓缓地从远方驶来,停在张敬和潘若若地身边,下车的是孙县长,还有他的夫人。 “潘小姐,张先生,你们好啊!”孙县长微笑着向两个人打招呼。“孙县长。您好!”潘若若保持自己应该有的礼貌。 “呵呵,孙县长今天容光焕光。精神不错!”张敬也笑容可掬。 這时候,孙夫人突然扯扯孙县长的袖子。 “老孙。伟厦呢?”孙夫人奇怪地问。 “伟厦?应该也快到了吧。他说今天还有一班旅游车!”孙县长想了想,向道路地远方瞄了一眼。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远远地,所有人都看到一辆火红色的旅游大巴驶近眼前,大巴上还有“假日旅行社”的字样。 大巴停下,孙伟厦一头大汗当先下车,看到自己地父母,兴奋地跑过来,还忍不住脸上的喜色。 “爸,妈,這次又来了一个小团。加上這一次,我正好三千人了。” “伟厦真厉害!”孙夫人毫不掩饰地夸奖自己的儿子。 孙县长闻言望向那辆大巴,只见从大巴里又陆续下来很多游客。一辆大巴,载再多的人也是有限,目前为止,中国境内地大巴不算那种城市内的双层公交或加长公交(又叫两节腰),大概最多载客量是 “若若,看到没有,就剩這么几个人了!”张敬站在一边,坏笑着小声对潘若若说。 “你别得意,你还没人呢!”潘若若面无表情,打击张敬。 “呵呵,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好戏都是压轴的!”张敬的信心相当地足。 孙伟厦擦擦头上的汗,回头看到张敬,立刻就挺胸抬头地走了过来,脸上还有傲气。 “张先生,今天是最后一天,是不是该点票了。呵呵,又或者,根本就不用点了!”孙伟厦知道张敬一票都没有呢。 “是啊,今天最后一天。不过现在的时间是上午九点整,到夜里二十四点前,都不算最后结果。”张敬简直是无赖。 “好。”孙伟厦居然还向张敬竖起大拇指“我佩服你的毅力和决定。不过這些没用,要做出真正的成绩才行。你现在一个游客都没有,我已经完成三千人 ,我不相信你一天之内能超过我,那是故事,是传奇实。”孙伟厦讽刺张敬不遗余力。 “唉!”张敬叹口气,踢踢脚下的小石子,还挺有心情“孙伟厦啊,中国有一句话” “你又来這一套。”孙伟厦打断张敬地话,死死地盯着张敬的脸“总是说中国有什么话,你说吧,這回中国又有什么话?什么话也救不了你。” “不见得吧!”张敬背着手,悠闲地绕着孙家三口人走了一圈“中国有句话,叫有赌不为输。时间未到之前,不要把结论下得太早,奇迹其实就在我们身边。” “伟厦,你不要说了,张先生有自信,就一定有他地道理!”孙县长还规劝自己的儿子,虽然他自己也不信张敬一天之内能领来三千人。 张敬突然凑到孙家三口人面前,凑得很近,十分古怪地看着他们。 “我知道你们不信,嘿嘿既然這样,那你们就看看那边!”张敬突然猛转身,一根手指悍然指向道路地远处。 孙家三口人包括潘若若,同时被张敬地手指把目光引向远方。 几乎就是在這一瞬间,所有人的眼睛都直了,他们不觉地张大了嘴,下巴都差点掉到地上。 其实很多人都不相信奇迹,因为亲眼见过奇迹地人太少了;在二十一世纪,甚至还有人抵触新事物,他们觉得自己没见过没经历过的事,都是假的。更在甚者,只听信那些道听途说,再以讹传讹,毫不负责地向新事物下结论。 说句题外话,经常有一些同行的朋友,向老张抱怨自己写书得不到家人的支持,得不到亲友的支持。因为在很多人的印象里,网络小说就是黄se小说,网络小说事业就是一个无耻卑贱的骗局,写這东西是不入流的,甚至不如鸡鸣狗盗,比汽车上玩易拉罐中奖的家伙更上不得台盘。 老张只能说,這属于中国保守传统中的一种劣性。我们在发扬国粹的同时,也应该看到民族个性中的不足。 一条长龙,這是一条真正的长龙,从远方的尽头向乌拉台大门处婉蜒而来。 没有人知道這条龙有多长,以至当“龙头”到了张敬身边的时候,這些人仍然没有看到“龙尾”在哪里。 潘若若幸亏带着纱巾罩头,不然她這时的形象就太丢人了。她的一双本来很美丽的眼睛都凸出来了,眼睛里闪着光,惊喜之情难以言表。 她已经快速目测了一下,组成這条长龙的大巴超过三十辆。 潘若若的反应已经算不错了,最起码,比孙家三口人强多了。孙家這三个人,包括孙县长這种也算见过大场面的人,脸上都扭曲得很厉害;孙伟厦甚至以为自己还没睡醒,這只是一个噩梦。 “龙头”的车门打开,一个胖子从车上跑下来,直冲到张敬面前,拉住张敬的手。 “张先生,幸不辱命,幸不辱命啊!”這胖子比潘若若还激动。 “哎呀,总经理大人亲自带团?太以身做则了吧?”张敬故意和人家开玩笑。 “不行了,我不亲自来实在是放心不下啊!這次来的人数太多了,我真怕出什么事。”胖子头上果然很多汗。 “人数太多?有多少啊?”张敬问這话时,有意无意看了一眼孙家人。 “啊?你不是知道吗?”胖子还愣了。 “咳咳,我忘了行不行?” “哦,是這样的。這次历经一周多的宣传工作,报名参团的人数有五千多,但是今天有一些人没有时间,恐怕要下一次再跟团来了。這次已经准备来的人,光签过名的就有四千多,不到五千人吧!”胖子还真老实,很详细地向张敬报告。 “哇!”张敬很夸张地惊呼“這么多人,你哪来的车啊?” “张先生,我特意从别的旅行社借来的這些车啊!那也不够,我一共才凑了四十多辆,只能带来一千六百多人。所以我今天把游客分成三拨,這是第一拨,他们走了之后,也就是中午还会有一拨,最后一拨晚上来,是准备在這里过夜,喜欢玩篝火的。” 张敬闻言笑了,笑得十分灿烂,还拍拍胖子的肩膀。 “做得好,我们以后还会经常合作的。” “张先生,我扫席以待,扫席以待啊!”胖子激动得快哭了。 废话,能不哭嘛!五千人的团,得交多少旅游费,真是一次发家,论到谁谁都哭,流得都是幸福的眼泪。 第六十章一份秘密成绩单 拉台的大门口是一个广场,说实话,确实不小。但天,這个广场上挤满了大巴,几乎连给人走的道都没有了。 从车里下来的人,简直就是一群马蜂,一窝一窝的。 本来按照正常规程,游客下车后,应该有导游向他们做做介绍,讲讲本地的风土人情。 但是今天实在太特殊,人太多了,根本没法讲。为了這次乌拉台之行,阳光旅行社停掉了所有的业务,把全部的人力都派来了,每辆车配一个导游,光导游就四十多人,都够组个团了。 這一千六百多人,摇着红旗,堪比集团军,一起涌向乌拉台大门的情景,何其壮观。 好在阳光旅行社在前一天,就得到张敬的提醒,务必注意安全问题。這才进行了一次安全预演,保证今天的旅游能得到满意的结果。 在震天的喧嚣声中,這一千六百多人排着队,经过乌拉台大门,进旅游区里去了。 大门外只留下了张敬、潘若若和孙家的三口人。 孙家三口人还如在梦中一般,這段时间也有半个小时,可是他们愣是没回过神来。三个人都盯着广场上的那些大巴,只觉得,這个世界都已经疯掉了。 张敬突然一招手,从广场深处开出一辆出租车,驶到他身边。這辆出租车是县城里的,张敬早上就包下它,带着自己和潘若若来到乌拉台。 打开车门,张敬示意潘若若先上车,然后自己也钻进去。 “喂,孙伟厦,我就不陪你在這里玩了。你自己在這帮我查人数吧,要是夜里二十四点之前。我输了的话,你就通知我,我认打认罚!”张敬摇开出租车的车窗,冲着孙伟厦喊道。 张敬喊完话。出租车就发动了,拖着一溜青烟直驰县城方向。 等张敬和潘若若的出租车都没有影子了,孙县长才长长地吐一口气。 “伟厦,這个游戏你玩得太没有意思了!” “老孙,咱儿子就這么输了?”孙夫人仍然不愿意接受眼前的事实。 “我的mba,:。[。双手抱着头。几乎呕血。 在回县城的车上,潘若若乐得一刻也坐不安稳,拉着张敬的胳膊,使劲来回晃。 “臭男人。你太高了,我才发现,你比自由女神像还高呢,哈哈哈!”潘若若自己说话自己笑。 “何止是高,我还又粗又长呢!” “卟哈哈哈!”這一次,张敬把出租车司机都逗乐了。 潘若若的脸比猴屁股还红,幸亏有纱巾,狠狠地拧一把在张敬地肋下。 “你要死啦!” “啊,好痛啊!”恶人终有恶报。 回到宾馆客房后,潘若若仍然没有脱离兴奋的状态。还在拉着张敬,歌颂着他的“丰功伟绩” 张敬也做出一付得意状。被潘若若夸得有些飘飘然。 突然,张敬的手机响了起来。拿出来看看。是雷纯打来的。 “别笑了,小纯电话!”张敬向潘若若做个禁声的手势。這才接起手机。 “死鬼,你让兄弟们寄光盘的?”雷纯在电话里很奇怪地问。 “什么光盘?”张敬收起笑容。 “今天我收到好多地包裹,分别来自全国各地,是公司的兄弟们寄回来的。每个包裹里都只有一张光盘,我还没看呢,這是什么啊?” “哦”张敬突然眼睛放光“我知道了,小纯,那东西非常重要,你一张也不能弄丢。” “我知道,我都保管起来了!” “别保管,我们留着没用。你把那些光盘装在一起,给霍毅明送去,一路留神,這些光盘一定要妥妥当当地交到霍毅明手上。对了,你带上何诗,你让她陪你一起去。”张敬這时神情已经很严肃了,认真地安排雷纯做事。 “交给霍毅明啊。好,他這几天正催我们呢。” “他收到這个之后,就不会再催了。另外,你告诉他,房主的预付款和相关资料等我回北京后再给他。”张敬小心叮嘱雷纯。 “什么预付款?什么资料?” “你别问了,你就照我地话说就ok。回公司后,再给我打个电话,明白吗?” “哦,那我现在就去。” “千万别忘了,带上何诗。我留她在北京不是让她学习的,就是为了今天,让她能保护你!”张敬脸色甚至都开始发青。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挂断雷纯的电话,张敬的情绪越来越不对头。 他手握着电话,时而站起来,时而坐下,一会儿看看天花板,一会儿在客房中间走几步。一张脸没有丝毫表情,像 ,也不说话,连潘若若都注意到他心神非常乱。 “敬哥,怎么了?”潘若若也没心情再想今天的乐事,有些胆怯地问。 “没事,咳,没事,和你没关系。”张敬挥挥手,继续着自己的不安行为。 张敬不说,潘若若也不敢问。她只听张敬说什么光盘,又要叫何诗,心里大致猜出光盘应该很重要。不过再重要,也只不过是几张光盘,和张敬在一起认识這么久,潘若若还是第一次看到张敬這个样子,好像屁股上长刺了一样,坐立不安的。 就這样,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大概一个小时后,张敬的手机响了。 张敬此时的神经脆弱得离谱,手机一响,他居然还被吓了一跳,差点把手机扔了。 “敬哥,你坐我身边!”潘若若想了想,伸玉手轻轻拉着张敬坐下,然后还把张敬的头搂在自己地怀里。 潘若若诧异极了,本来今天是个挺开心的日子,为什么雷纯一个电话,局面就变成了這样。 张敬倚在潘若若怀里,舔舔嘴唇,才把手机放在耳边。 “喂,咳咳,雷纯,怎么样了?” “敬哥,我给霍毅明了,霍毅明也看过了,你让我说地话我也说了。”雷纯语速很快。 “嗯,他有什么反应?” “咯咯咯咯!”雷纯还笑了几声“這个霍毅明不知道是不是打了鸡血了,看了那些光盘后,一下子少说年轻了二十岁。乐得满地乱蹦。死鬼,你那光盘里倒底是什么啊?他也不让我看。” 听到雷纯的报告,按道理,霍毅明高兴,张敬也应该高兴才对。可是当他听说霍毅明這么兴奋地时候,明显僵了一下,潘若若搂着张敬也感觉到张敬全身肌肉都很紧张。尤其是张敬没拿电话地那只手,和潘若若握在一起,手心里都是冷汗。 “没事了,雷纯。你在公司呢吧?你和何诗继续看好公司,我会在食脑峰会那天回北京。” “我知道了,哎,死鬼,你是不是病了,怎么声音這么闷呢?”雷纯在电话那头都听出张敬此时的问题。 “我没事,你别管我。雷纯,如果我那天回不去北京地话”张敬的话突然停住。 “嗯?你不回来的话,又怎么样?” “雷纯,咳,如果我回不去,你就把,把把公司解散。”张敬头一次说话结巴。 “什么?解散?”雷纯在纯敬公司里惊呼,还吓到了旁边正在看书的何诗。 “你别反问,只听我说。如果我食脑峰会那天回不去,你就把公司解散,兄弟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你回南平,永远也别出来了,替我照顾好我妈和我姐,知道吗?” “啊?”雷纯的脸色瞬间苍白。 她不是傻瓜,张敬這种话,這种语气,根本就是在留遗言。雷纯也听出张敬不是在开玩笑,這让她的心猛地一揪,差点停跳。 “敬哥,你搞什么?你快点回来,你上哪去了,你回来啊”雷纯开始冲着电话大声地喊。 “你是一个老卦,别忘了我对你曾经说过的话。”张敬说完就挂断电话,然后他又做了一件让潘若若都无语的事。 张敬比潘若若的怀里站起,把手机“砰”然摔在地上,接着又踏上两脚,直至手机被踩至粉碎。 “敬哥你”潘若若也傻了。 与此同时,在金銮地产绿色生活城项目组的办公室里,霍毅明头一次不顾风度,翘起二郎腿,看着面前的大面积等离子电视,乐得嘴都合不拢了。 他的身后坐着的,是深水兽团队全部成员,他们的脸色却是黑灰的,一个个如丧考纰。 电视的下面是vcd机,电视里放的正是vcd机里光盘的内容。而這些光盘,就是刚才雷纯送来的那些。 在电视上,是一个大型商场外的情景。 一排桌椅,上面蒙着红布,红布上有很多的海报及传单。桌椅的背后,是一个很长的条幅,印着绿色生活城的字样。 這排桌椅前,全都是人,有多少人根本数不清。這些人像疯了一样围着桌椅,這录像没有声音,听不到他们说什么,只是看到他们不停地在问桌椅后一些工作人员问题。 在桌椅的旁边,排着一个长队,這个队伍看不到头,每个人都拎着一个小口袋。最前面的人,打开自己的口袋,从里面拿出成捆的人民币,交到一个身穿绿色衣服的工作人员手里,并且还要添一张表格。在队伍旁边,还有一些警察,荷枪实弹地在防范。 第六十一章杀机毕露 为光盘有很多张,霍毅明不时地还要换光盘。這些乎都一样,场面也都一样,唯一的不同,就是地理位置不一样。 拍這些录像的人看来是用过心的,拍的时候,还故意将场景周围能代表客观地理位置的标志也拍摄进去。比方说,xx市娱乐健康中心的木牌、火车站等等。 十个城市,十个热卖场面,都是那么火爆。好像在钻石手的运作下,绿色生活城的房子都是免费的,可以明抢,很多人因为没挤到买房的队伍前面,甚至都哭了。 “哈哈哈,张敬真是太有一套了!”霍毅明高兴得差点手舞足蹈,毫不吝惜自己的赞美的之词。 “咣!” 突然有一个深水兽成员狠狠地拍在自己面前的桌子上。 “不可能,這绝对不可能!”他站起身,怒吼道。 “没错,這不可能。” “他们是神仙吗?人是有极限的。” “钻石手他们到底给那些人吃了什么**药?” 深水兽的人纷纷站起身,瞪大的眼睛里除了震惊,还有无比的失望。 “哼!”看到深水兽這些人的德性,霍毅明冷哼“人比人得死的,人家张敬的团队干得好,有什么可质疑的?你们這么久,才卖了一百多套房子,你再看看人家,十个城市同时开花,卖了多少还用猜吗?和人家学学吧!” 霍毅明冷笑着关掉电视机,站起身就出去了,只把深水兽這些人留在办公室里,让他们反思。 霍毅明前脚刚走,深水兽的這些成员就都闭上了嘴,他们同时转头。望向办公室里的一个角落。 在這个角落里,光线很暗,有一张很舒服的沙发。 陈湖此时就坐在這张沙发上,吸着一支中华香烟。刚才电视里的那些录像,他也都看到了。与自己的兄弟们反应不同,他面无表情,似乎完全无动于衷。 陈湖地个子不高,今年也不到四十岁,穿着一套休闲时装,头发很短。很精神。 “老大,怎么办啊?”有一个深水兽成员忍不住了,急着问道。 “什么怎么办?”陈湖微微一笑。 “老大啊,你刚才也看到了。现在钻石手他们卖了這么多房子。我们這段时间,绞尽脑汁才卖了一百多套。” “那又能怎么样?” “不是吧?老大,你还像没事人似的。食脑峰会可马上就要开了,我们這个时候不能输啊!”“呵呵呵呵!”陈湖的笑声很可怕,幽森森的“我输过吗?你们只管做好自己地事,张敬那边的事,不用你们管。” 深水兽所有成员顿时面面相觑。 接下来的几天里,张敬在那个小小的县城里,每天都早出晚归。 他坚决制止潘若若来找自己。只说有事会找她。 其实张敬也没做什么很特别的事,就是东游西逛。像个没头的苍蝇。只不过,他并不逛街。也不去什么地方玩。而是专找那些偏僻的地方去。什么荒郊野外,什么墓地坟场。什么无人地小巷,如果這时候要是有个熟悉张敬的人知道的话,肯定以为张敬中邪了,要不就是鬼上身。 张敬自己逛得还挺上瘾,每天天不亮就起床,然后深更半夜才回宾馆。 日子一天一天地向食脑峰会推进,张敬越来越焦躁,他每天的睡眠时间也越来越少,最后连中午饭都省了,争取一切可用地时间,在偏僻的地方闲逛。 赵老头是一个很普通的老头,几个儿女都在大城市里工作。 他天天都很闲,人老了太清闲也不是好事,再说也闲不住,于是喜欢上了钓鱼。 在县城的东边有一条河,河中游有水闸,他喜欢在水闸的下面钓鱼,這里鱼很多,大大小小什么样的都有。 最重要的是,這里人很少,老人也喜欢清静。 平日里,河边几乎没什么人烟,只有他一个在這里自己刨个坑,支一把太阳伞,一钓就是一天。要是钓到小的,他就扔回河里去;要是能钓到大的,就拿回家,老伴给他做一道清蒸鱼,他再喝上二两,日子相当的悠闲。 這两天,老人发现一件事。就是总有一个年轻人在這片游荡,还不时地到他身边看他钓鱼。 這个年轻人像没有魂似地,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而且看他钓鱼的时候一言不发地,只是深皱着眉,好像有心事。 老人觉得奇怪,总想问问他,但是一直没好意思主动开口。 今天,這个年轻人又来了。他先是在河边的坝上来来回回走无数次,再跑到自己地身边看钓鱼。 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啊?”赵老头以前是医生敏感,今天也是实在忍不住了。 年轻人皱着眉,看着河面上地鱼缥没吱声,眼神发直。 “小伙子,要是有什么事,你就说给我听听吧!闷在心里,会得病的!”赵老头地心地很善良。 “啊?”小伙子這时才如梦方醒,听到赵老头的话。 “我没什么事,咳,就是闲的呗,喜欢看钓鱼!”小伙子摸摸自己的鼻子,回答道。 “不对吧?我看你好几天了,都在這片晃。” “是吗?呵呵,老大爷眼力很好!”“這可不是吹的。你别看我年纪大了,我眼不花耳不聋,身体比年轻人还棒呢!”赵老头自豪地说。 小伙子又不说话了,坐在赵老头身边,望着河面又发起呆来。 赵老头也识趣,闭开嘴只顾着钓自己的鱼。 钓了一会儿后,赵老头越想越不对劲,再斜眼看看小伙子,心里开始打鼓。 這小伙子不会是什么通缉犯吧?不像啊,文文静静的;那就是生活不如意,想自杀?這到是有可能,看他那样,真有点对人生绝望的意思。 “咳咳,小伙子,其实呢你觉不觉得人生很美好?”赵老头试探地开口问小伙子。 “还行吧!”小伙子没精打采。 “嗨,人這辈子,好活歹活都是几十年,自己无所谓,但是得多替身边的亲人想想啊!”“嗯?什么意思?” “你有父母吗?兄弟姐妹呢?你想想,他们可都很关心你啊!没什么想不开的事,也没什么过不去的坎,你还年轻,有大把的好时光在后面呢!”赵老头努力回想着自己曾经学过的心理学,开导身边的年轻人。 小伙子像看外星人一样看了看赵老头,突然站起身,一脸无聊地向大坝上走去。他最后的眼神分明就是在说“這老头神经病吧?” 赵老头叹了口气,继续钓自己的鱼。觉得人家既然不承他的情,他又何必那么主动呢! 突然,赵老头看到河面上的鱼缥上下剧烈抖动几下,這是有大鱼上勾的现象啊! 赵老头也忘了小伙子的事了,非常兴奋地站起身,用力向上猛地一提鱼杆。 “蓬!” 随着赵老头向上提鱼杆,他听到了一个很大的响声,有点像烟花,又有点像气球爆炸。 這个声音把赵老头吓一跳,还以为自己没钓到鱼,钓到个炸药包呢。当时他把鱼杆都扔了,一屁股坐在地上的坑里。 赵老头足足呆了十几秒,才反应过来,刚才那个声音好像不是河里传出来的,好像是自己的身后。 迟疑地回过头,赵老头的眼睛就立刻睁大了。 在他身后的堤坝上,趴着一个人,這个人正在吐血。而堤坝上还有一辆汽车,不过速度很快,等他想注意的时候,汽车已经拖着一溜烟消失了。 赵老头当了几十年的医生,立刻就反应到這是怎么回事。 “快啊,快救人,有人被车撞了!”赵老头慌手慌脚地爬起来就向坝上跑,一边跑还一边喊。 他的呼喊是徒劳的,這里太偏僻了,根本就没有人能听到他的求救声。 赵老头刚才确实没吹牛,他的身体真得很好,跑起来不比年轻人慢,很快就跑到了大坝上。 “是你”看到大坝上正在吐血的人,他不禁再次惊呼,因为這个人就是刚才把他当神经病的小伙子。 小伙子已经不能再回应赵老头什么了,他现在双眼紧闭,面若金纸,除了吐血外,他的身上还在大量地流血,只是一时看不出是哪里的伤口。 “小伙子,你挺住啊!放心,大爷我是三十年的老内科,你一定要支持住,我现在就给你叫救护车!” 赵老头慌手慌脚地从身上摸出手机,诺基亚3110,物,手指是颤抖的,几次都差点拨错。 “医院吗?快来人啊,我這里有人被车撞了。” “什么?撞车了?在哪里?” “在长江的下游不是,是长河的下游,大坝上,刚刚被车撞到的。那辆车已经跑了,不知道哪里去了。” “长河下游?刚才不是有人报过了吗?怎么还报?” “嗯?”赵老头顿时就愣了“报了?”他四处张望着,没看到這附近有人啊。“行了,你放心吧,我们已经出车了。” 第六十二章首届中华食脑者高峰会议 京人民大会堂。 這是怎样的一个盛会,几百人从全世界的各个地方纷纷云集于此。 這些人都是华人,都是在各地商圈里可以呼风唤雨的人,他们都是食脑者。 除了這几百个人之外,还有一百多人的媒体团。从cctv到法新社,从福布斯、商业周刊到北京地方传媒,每一个记者都保持着自己的高度兴奋。 這个盛会是食脑者,這个一直活动在地下,只在传奇故事中出现的群体首次曝光。這意味着食脑者将走出幕后,真正地站在全世界人类的面前。虽然這次盛会仅仅只是华人食脑者的集会,但是闻风而来的各国食脑人士也不在少数,大家的心里都有同一个想法,就是和同行在一起做一次绝对深度的交流。 另外,在這次盛会中,还会产生一个全新的组织,华人食脑者协会。這也是食脑者们头一次建立自己的组织,头一次真正地走到一起,要把這股可怕力量凝聚。 主办方是中华商会,所以中华商会也来了一些高层代表,表示对這次盛会的重视。 在会场的二层,还有一个会议旁观房间的外面站着整队的军警,他们荷枪实弹,丝毫不敢松懈。 会议在上午九点正式开始,主持人就是中华商会的一位副会长。 会议气氛非常地热烈,每一个人都积极参预,踊跃发言,还时不时地能爆发出会心的笑声。 不过要是细心观察,能发现会场里一个很特别的现象。所有的参会者竟然自发地分成了两个部分,前几排席位是一个部分,后几排席位又是一个部分。這两个部分之间并没有任何的交流,甚至互相都不说话。所有的交流和讨论都分别在這两个部分地内部进行,而且还能发现,席位的后几排這个部分里的人。大多面目阴霭,不管男女头发都很长,很多人干脆用帽子遮着自己的脸。 到了下午地时候,会议进入最重要的部分,這时候整个会场里的人,都无比紧张。因为首届华人食脑者协会即将产生,所有来参会的食脸者。都有权利投出自己的一票。 “呵呵呵!”会场里突然响起和蔼的笑声,一个老者走上了前台。 這个老者就是這次峰会的主持人,中华商会地一个副会长。 老者个子很高,又很清瘦。带着一付眼镜,穿着西装,气质非常儒雅。 “各位同仁,到了這个时候,我想每个人的心中都一定非常紧张。呵呵,但是我相信,大家也一定很激动,因为我们中国人的食脑者协会就要建立起来了。请各位起立,让我们共同吟唱国歌,来一起庆祝這个伟大的时刻!” 会场里所有地人不敢怠慢。都纷纷地站起来,一个个面容肃穆。 庄严的音乐声响起。一曲“义勇军进行曲”高壮激昂,会场里的合唱声直欲震顶。甚至还有很多人的眼里闪着泪光。 国歌唱完后。主持人伸出双手,示意大家落座。 “中华食脑者的历史源远流长。在商代,我们就已经有先人在从事這个职业。近代的清末战争,由于国力的衰弱,无数食脑前辈远赴重洋,离开自己的祖国,到举目无亲的异国他乡谋生。转眼之间,百年的光阴穿梭而过,我们地祖国终于再次强大起来,中国人终于挺起了自己的脊梁。国强则民强,民强则商强,今天我们欢迎每一个与我们血脉相连地同胞,回到我们祖国的首都,重新站在這片土地上,用我们地能力来让中华民族地经济之骨雄壮,人民可以富强。” 潮水般的掌声雷动,有多人地手都拍肿了。 “华人食脑者协会成立了,我们有了自己的组织,自己的家。我们不再是无根的游子,我们可以让全世界的人看到我们胸膛里的中华之心,我们血液中的中华印记。当然,一个协会的建立,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它需要我们的呵护和我们的尊重,最重要是,还需要我们来运营。就在刚才,经过大家的选举,我们已经得出了结果,现在我来为大家宣读一份名单,名单里的人就是這一届华人食脑者协会的委员。” 会场里鸦雀无声,众人都竖起耳朵,生怕错过每一个名字。 “委员一共有一百三十五人,他们分别是周无错、宋辉星、潘牍、安成鹤、汤慕” 一百三十五人的名单,主持人足足读了五分钟才结束。在這份成单包括今天到会的绝大多数成员,当然,钻石手成员全部入选,还有很多别的团队,也都入选到了這份名单里。 农凌峰也坐在下面的人群里,他神情闪烁,不时地向四周看。他在寻找张敬的身影,只可惜从上午到现在,他都没有找到。他早就预感到张敬可能是出事了,但是却不愿意相信,只希望张敬能早点出现。 不光是农凌峰,散坐在会场里的其他钻石手成员也都在盼,盼着自己的老大能脚踏祥云、身披金甲,威风八面地及时来到這里。他们昨天从全国各地回到北京,就没找到张敬。 最急的人是雷纯,她這一天就好像在梦游,会议都进行了一些什么事,她完全不知道。她的心里只记得张敬最后一次给她打电话,说得那些东西,眼看峰会就会结束,如果张敬再不出现,她真是发疯的可能都会有。 明慧和蒋洁也粉脸苍白,神情惶然,冷冷的香汗一直在流。 主持人在台上,放下手里的名单,又拿起另一份名单。這份名单是红色的,一看就知道很重要。 “下面,请允许我很荣幸地向大家宣布,本届协会的主席人选。第一届华人食脑者协会主席是” 所有人屏住了呼吸。 “是深水兽团队首脑陈湖!” 主持人在台上话音方落,下面顿时就有人开始欢呼,不用问,就是到会的深水兽成员。 “哦赢了!” “老大最棒!” “太厉害了,老大!” “陈湖老大万岁!” 深水兽的這些成员有点过于激动,从会场的各个地方聚到一起,把陈湖抓住,抛向半空。 陈湖的脸上露出最高傲的笑容,享受着无数人的羡慕与崇拜,在空中还高高地举起自己的拳头。 全场响起掌声,向陈湖祝贺。 “我反对!” 突然,一个无比尖利的声音在祝贺声中出现,显得无比突兀。 顿时会场里又肃静下来,众人纷纷望向刚才那个尖利声音的源头。 一个小姑娘从人群中站起来,愤怒地指着台上的主持人。因为大会突然发生這种意外,那些媒体的记者不愿意放过,无数闪光灯乱晃,大家的数码相机镜头都指向這个小姑娘。 “咳,這位小姐,请问您是”主持人好像早就知道会有变故,表现得很镇定。 “我叫李阿布,是纯敬公司的职员,食脑内七门掌柜。”小姑娘不卑不亢地回答。 “哦掌柜,呵呵,李小姐這么年轻就做掌柜,真是英雄出少年。刚才李小姐说反对,不知道您反对什么?” “我反对這个陈湖做主席,他根本没有做主席的资格!”李阿布剑指会场一边,还有和兄弟们庆祝的陈湖。 “喂,你说什么?” “你凭什么反对我们老大?” “小丫头,你太狂了!” “回家玩泥去吧,哈哈!” “你一个掌柜凭什么反对!” 深水兽成员立即反攻,纷纷喝斥李阿布。 “我反对可以吗?”突然,在会场里又站起来一个年轻人。 “你又是谁啊?”有一个深水兽成员不服气地问。 “我也是纯敬公司的职员,我叫农凌峰,食脑内七门雷神!”农凌峰语气凌厉。 听到农凌峰的话,深水兽成员都闭嘴了。但是人家也都是食脑者,吓不住的,他们沉吟一会儿后,再次群起而攻之,這一次他们又把矛头指向了农凌峰。 比人多?谁怕谁啊?纯敬公司众人们也都纷纷站起来,反唇抗击深水兽。 這下子,会场里可热闹了。深水兽和纯敬公司分成两伙,对着骂,就是不说脏字,反正怎么能打击人,就怎么骂。 媒体记者们当然更不会放过這种场面,他们都盼着出這种事呢,不然哪有八卦啊? “好了,好了,请大家安静一下好吗?”台上的主持人终于看不下去了,神情微冷,出声维持秩序。 這毕竟是食脑峰会,每个人都要注意自己的身份,听到主持人的话,深水兽和纯敬公司的人都闭上嘴,不过仍然在互相瞪视着。换个地方,两伙人早就打起来了。 “李小姐,刚才最开始是您提出异议吧?那请您说出异议的理由?为什么您不觉得陈湖先生有做主席的资格?”主持人严正地质问李阿布。 “啊?为什么?没什么为什么,反正他就是没资格!”李阿布刚才完全是因为冲动,也没细想如何质疑陈湖的借口。 第六十三章轮椅祥云病服金甲 阿布把主持人气笑了。 “李小姐,我可以认为你在无理取闹吗?” “我” “够了,阿布你坐下,由我来向中华商会的這位尊敬的副会长先生说话。”农凌峰厉然打断李阿布的话,并且走出座位区。 李阿布看看农凌峰,强忍一口气坐回自己的座位。毕竟农凌峰是钻石手的二把手,张敬不在的时候,都得听他的。 “這位先生又是哪一位呢?”主持人站在台前,无奈地又望向农凌峰。 “我刚才已经说过了,我是纯敬公司的职员,食脑内七门雷神。”农凌峰很严肃。 “哦是雷神大人,您有什么话请说!” “副会长先生,我也认为陈湖没有资格做主席,最起码还有一个人,比他更有资格。” “不知道您说的是哪一位?”主持人面露疑色。 “就是我们纯敬商务公司的总经理兼董事长张敬先生。” 听到农凌峰的话,场下很多人都纷纷议论起来。人的名,树的影,在中国混的食脑者哪有没听过张敬大名的。有一些人赞同农凌峰的话,也有一些人表示质疑。 “请大家安静一下!”主持人再次维持秩序,然后又掏出一张纸,正色面向农凌峰“农先生,关于你的问题,我可以对你做出解释。哦,這不是我个人的解释,而是我们大会的主办方,中华商会的解释,也是這次投票的结果。” “请说!”农凌峰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這次投票中,您所提起的张敬先生确实也有很多票数,這证明他地人气也很高,這当然是他多年来努力的结果。但是。我们却收到這样一个消息,這个消息是由北京金銮地产集团递交的。”主持人扬起手中的纸,示意他地话不是胡说八道,而是有证据的。 “请问是什么消息?” “大概一个月前。陈湖先生的深水兽团队来到北京,并且接下了金銮地产的业务,就是绿色生活城地产项目的运作和策划。不久后,由于张敬先生也有意做這个业务,所以金銮地产决定把這个业务一分为二,由张敬先生的纯敬商务与陈湖的深水兽团队同时来做。大家请注意,這里面有一个内情。那就是张敬先生在承接此业务时,有过承诺,就是可以在二十天之内,卖掉绿色生活城全部地房产。” 场内又一次出现喧哗和杂噪。這些人都是在商圈里打拼的。对绿色生活城這个项目也都有耳闻,听说张敬居然曾经夸下這等海口,有人赞叹张敬有魄力,有人抵毁张敬过于狂妄。 农凌峰此时脸上的神情不停地闪烁,他已经猜过那个副会长主持人接下来想说什么。 “但是,很遗憾,今天就是张敬先生所承诺的第二十天。在之前,张敬先生曾经传回金銮公司一份录像,表示他在全国各地做得非常好,可到了今天。他还没有将具体地材资交到金銮公司相关负责人的手上。哦主要包括已交订房款的房主资料及那笔庞大的订房款。现在金銮公司有理由质疑,张敬先生涉嫌行业内欺诈。也就是说,张敬先生根本就没有实现他的承诺。而這段时间里。陈湖先生所率领的深水兽团队却连连告捷。已经为绿色生活城项目做出了贡献。由此推论,我们大会主办方中华商会完全有理由相信。张敬先生与陈湖先生相比业逊一筹。” 喧哗声没有了,会场再次一片寂静。场下的人不是不想议论,而是都呆住了,没想到今天這个突如其来的事端,竟然如此的一波三折。 另外,众人对张敬的行为,也感到震惊。 “还有一点咳”主持人继续做补充“這个主席是食脑者协会地主席,我们就要考虑食脑者群体内部长久以来,所形成的贯例与传统。陈湖先生在商界奋斗几十年,做下了无数桩大大小小地业务,并且从来未有失败,你们食脑者的行内把這个叫金身吧?但是张敬先生早在一年前,就已经没有金身了。有金身与无金身相比,孰强孰弱,大家自然一目了之。” “那当然了,我们老大是最棒地!”突然,一个深水兽成员兴奋地大叫。 “陈湖老大天下无敌!” “我们深水兽是主席团队。” “什么张敬,根本就是一个骗子。” “那种小丑,怎么能和我们老大陈湖相比,简直就是开玩笑。” 深水兽這伙人嚣张得嗷嗷直叫,一个个趾高气昂,不可一世。 相比之下,纯敬公司地這伙人就不行了。主持人说 有据,全部都是事实,他们想反对也无从说起。再食脑者的集会,有一些小把戏要是玩出来,反而还是丢人显眼。 “那么,现在还有人反对吗?”主持人地情绪仍然很平静。 场内没人说话,服气的也好,不服气的也好,都装起哑巴。陈湖的名头太响了,身上的光环也太多了,掂掂自己的份量,這些食脑者们只有选择沉默。说实话,在座的這么多人中,还有很多应该算是陈湖的徒弟辈的呢。 “我反对!” 突然,又有一个声音响起,而且还是女人的声音。這个声音很娇美动听,就是有点冷寂。 几百颗人头纷纷转动,望向会场的门口处。 会场的门已经打开了,一个女人推着一把轮椅慢慢地走进来,她的粉脸上有激愤,也有伤心。 “呀,這不是那个小明星潘若若吗?” “真是,一个唱歌的怎么跑這来了?” “不知道,哎,她推的人是谁啊?” “不认识。” 场内又有人开始议论。 主持人皱起眉,他也在电视里见过潘若若,只不过奇怪人民大会堂的保安工作怎么這么差,什么人都能进入這个会场,连娱乐圈的歌手也来了。 “這位小姐,你”“我不是什么小姐,今天,我只是一个推轮椅的,他才是主角!”潘若若站住脚步,指指轮椅上的人。 轮椅上是一个男人,穿着一身白色病号服,似乎很虚弱,始终都低着头,和睡着了一样。 “這位先生又是” 听到主持人的话,轮椅上的男人突然抬起头,他的脸色虽然很苍白,但是一双眼睛却炽亮得像夏日里的烈阳。 “我就是张敬,钻石手张敬。” “啊?”主持人大吃一惊,双脚还不自觉地退了一步。 不止是主持人,全场里的人都被震住了,一直玩消失的张敬居然在這个地方出现了。這些食脑者们甚至有预感,今天的事件恐怕要越玩越大了。 不过,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轮椅上的张敬身上,没有人注意到此时深水兽成员们中间的陈湖,脸上突然失血,好像比张敬脸色还要苍白。 “老大!” “敬哥!” “老大来了!” “怎么会這样?” 随着一声又一声的惊呼,纯敬公司成员纷纷从会场的各个地方,集中到张敬的身边。 雷纯几乎是跌跌撞撞跑过来的,一过来就蹲下身伏在张敬膝前,抚摸着张敬的腿,眼泪流过了粉颊。 “敬哥,为什么会這样,你为什么会這样?你干嘛坐轮椅?你到底怎么了?” “我没事,让你担心了!”张敬微笑,把手放在雷纯的头上。 “敬哥,是哪个王八蛋把你搞成這样,你告诉我,我他妈去剁了他!”石敢当平常多沉闷的一个男人,此时却勃然大怒。 “哥,哥”蒋洁也蹲下身,搂着张敬的胳膊,连话都不会说了。 “好了,大家注意這里是会场,是一个庄严的地方,都起来站好,不要乱说话!”张敬的声音里透着虚弱,轻声嘱咐兄弟们。 大家听到张敬的嘱咐,都站好身体,闭紧嘴巴。他们的信心又回来了,张敬就是他们的信心,有张敬在,就有希望在。 “主持人先生,我可以说几句话吗?”张敬仰着脸,友善地向台上的主持人笑笑。 “呵呵,我想没有人可以反对!”主持人也明白,今天的事要不搞到底,恐怕是不能善了的。 “谢谢!”张敬向主持人点头致谢,然后吩咐身后的潘若若“若若,推我去找陈湖!” “我来吧!”蒋洁估计潘若若不知道谁是陈湖,就替下潘若若,来到张敬的轮椅后面,推动轮椅,慢慢地靠近深水兽的這伙人。 深水兽成员们相互看了看,一起挡住张敬的轮椅,不让他再靠近一步。 张敬也无所谓,抬起手,示意蒋洁可以停住了。 “陈湖,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面了,你还怕什么?”张敬的话里有讽刺,也有叹息。 “都闪开!”深水兽里终于听到陈湖说话了,很闷的声音。 深水兽成员纷纷闪开,让出一条通道,让陈湖与张敬可以面对面地对话。這一对以前从来没交手过的南北双强居然在北京城里,公开对峙,南湖北敬哪个更强。 第六十四章深水兽原来是吃荤的 面是张敬与陈湖之间的对话,刀子已经掏出来,只差 “陈湖,没想到我还活着吧?” “少说這种废话。” “你這个杀人犯!” “喂,我警告你,你在诽谤。” “那你没想到我还活着吧?” “你是死是活,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应该被枪毙。” “我是守法公民,只有你這种诈骗犯才应该被枪毙。” “可是我却活着,你没想到吧?” “够了,张敬,你到底有没有别的话说?” “有。” “那你就说!” “我还活着你是不是很奇怪?” “主持人先生,我抗议這个神经病在這里无理取闹!” 台上的主持人哭笑不得,看张敬现在的样子,应该是有病有身,甚至好像把脑子也病坏了。 “无理取闹的是你,陈湖。” “我什么时候无理取闹了?” “那你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 “你什么问哦,就是你那个什么死不死活不活的事吗?真见鬼,你是不是活着,关我什么事?” “因为你想杀我!” “我杀你?我是一个商人,一个守法的商人。大会的保安人员,麻烦你们把他拖出去。等大会结束后,我保留起诉他的权利。” 陈湖已经怒了,可是张敬仍然很平和,如一汪死水,风波不起。 “可是我有人证。” “你随便从哪里拉来个阿猫阿狗,一起陷害我,那也叫人证?” “我的人证不是阿猫阿狗。” “那也是张三李四。” “也不是张三李四。他姓葛。” “嗯?姓葛?” “对,他叫葛倾雄,食脑者外七门神龙!”张敬说到這里的时候,声音突然冷酷。 陈湖的眼睛突然睁大。瞳孔紧急收缩,像个针尖。 全场愕然,现在会场里也有几条神龙,但是神龙這个职业还是太稀少了,大家都非常好奇。 张敬示意蒋洁转过轮椅,让自己面对台上的主持人。 “主持人先生,请问一个杀人犯能不能作食脑者协会的主席?如果您及中华商会认为。主席這个位置可以不论前科与政治权利地话,那张敬今天就没有话说了。” 所有人都听得出来,张敬问的根本就是废话。 “张敬先生,這件事不用问商会方面了。我个人就能回答你。食脑者协会属于中华商会的一个分支组织,它的前提必须是合理且合法地,任何丧失中国政治权利的人,绝不可以在组织里有任何的身份。”虽然主持人也知道张敬是故意在耍自己,目的也是强调他的论点,但是仍然要严肃地回答。 “很好。葛倾雄,你进来吧!” 這时候才有人发现,张敬的耳朵上带着一个很小的蓝牙耳机。 又一个男人大步迈进会场,个子很高,穿着一身白色地衣服。形象有点诡异。 进场后,這个男人直奔陈湖。像个电线杆子似的站在他面前。 “陈湖,没想到我还活着吧?” “我不认识你。还有。我不想再听到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问我,是不是想到他还活着。”陈湖把脸偏向一边。连看都不看葛倾雄一眼。 “不认识我不要紧,我给大家讲个故事,你没意见吧?”葛倾雄冷笑,接着竟然挺胸抬头走到台上,向主持人伸出一只手。 葛倾雄這个行为胆子可是够大了,居然未经允许,就跑上台和主持人叫板。张敬并没有惊讶,冷眼看着,好像旁观者。 主板人皱着眉头,看看葛倾雄,略做沉吟,还是把手里的麦克风交到了他手上。 葛倾雄根本就不搭理那个什么副会长主持人,拿着无线麦克风重新下台,走到张敬和陈湖中间,半转过身面向全场地人。 “大家好,我叫葛倾雄,什么职业我不想说,反正我今天是来给大家讲故事,一个真实的故事。 有這样一家人,夫妻在北京,女儿在南平,這家人姓雷。丈夫在北京做事很努力,辛辛苦苦地打拼,虽然女儿不在身边,但看着自己事业有成,家庭稳定,也是非常开心的。” 葛倾雄刚讲到這里,雷纯开始哭泣,她知道葛倾雄讲的是什么了。 “但是有一天,丈夫遇到一个女人,比自己小十几岁的女人,他们相爱了,为了這个女人,丈夫背叛了自己的爱情。 不过這个丈夫也算深明大义,并没有抛弃自己的糟糠之妻,而且他也和這个比他小十几 人说清楚了,他们不可能有什么名份。 這个小女人不在乎,她崇尚的是爱情,是纯粹的爱情,不掺杂任何世俗地东西。但是她没有想到,在某一天,她竟然会成为她最爱的這个男人地死因。” 雷纯的眼泪停止了,她地嘴巴张得好大,因为這些事是她一直都不知道地。 “這个小女人出身豪门,家里非常有钱,原谅我为了人家的个人隐私,不能说出她地名字。女人大了,还没有结婚,家里当然很急,老太爷也天天催着,甚至还主动给女人介绍男朋友。 有一天,老太爷物色到了一个人选,一个优秀的男人,就把他介绍到自己女儿的身边。就是這个男人,发现了雷家丈夫与小女人的关系,于是他想出一个人财两得的巨毒之计。他知道雷家丈夫刚刚接了一笔大生意,为這个生意,雷家丈夫还向银行贷款两千万。 這个阴险狠毒的禽兽就打电话给雷家丈夫,声称如果不把那两千万给他,就把這件事宣扬出去,昭昭于光天化日之下。雷家丈夫极度无奈之下,妥协了,也许他考虑的是自己家庭,又也许他考虑的是小女人的名声,反正他把這笔两千万的巨款从银行提出来,交到了那个男人的手上。 男人为了安享這两千万,为了永绝后患,为了有机会能占有小女人及她未来的那份庞大的家产,顿下杀手,在雷家旁边的废弃篮球场旁边,决定开车撞死雷家丈夫。当时,雷家丈夫正带着自己的妻子一同出行,于是一祸两命,一个幸福的家庭就這样化为乌有。 多么完美的方案,多么慎密的安排!只可惜天算不如人算,他万万没有想到,雷家那个远在南平的小女儿却有一个比他还要出色还要聪明的男朋友,這个男朋友就是大名鼎鼎的钻石手张敬。” “呵呵,葛兄,过奖过奖!”张敬不禁露出微笑,向葛倾雄抱拳。 “张兄,客气客气!”葛倾雄也暂时中断他的故事,向张敬回礼。 全场的人差点吐血,正听故事到关键的时刻,這两个大男人偏偏在這时候玩什么惺惺相惜,相互吹捧。 还好,大家看到葛倾雄清了清嗓子,知道故事即将继续。 “奔丧的时候,张敬在雷家发现了那笔大生意的合同,也发现了雷家丈夫的帐册,但是却没有发现那两千万现金的踪影。正所谓,有乱局才有英雄” “葛兄,过奖过奖!”张敬再次向葛倾雄抱拳。 “咳咳,這次我说的是我自己。张敬就是在這个时候遇到我的,我和他经过一些误会,也算是认识了。后来他有事先走了,我自己闲着没事就想他的事,我突然想到一个很重要的线索,那就是雷家丈夫的手机电话。那两千万的去向与雷家丈夫的死因,也许可以从雷家丈夫的手机电话里得到线索。 就這样,我去了电信公司,用一些小手段,得到雷家丈夫两个月内的通话纪录。我果然发现,在雷家丈夫从银行提巨款的那一天,他接到了五个从同一个号码打来的电话,而這个电话号码居然就是他最爱的那个小女人家里的座机。 说实话,当时我很心寒,我以为是那个小女人利用爱情诈骗了這笔钱,然后再开车行凶。但是当我冷静下来的时候,才觉得原因不是這么简单。那个小女人的家里非常非常的富有,富有到了她根本不可能会为了两千万去杀人。为了进一步了解真相,我决定去和那个小女人谈一谈。 在临去小女人家的时候,我不知道哪根神经预感到了危险,那么福至心灵地把自己的手机留在我女朋友的病房,又把那份雷家丈夫的通话纪录单留在雷家。 不过我运气不好,我去的那天,小女人已经走了,她想离开那个伤心的地方。只是老天爷长眼,竟然让她把一些重要的物什落在家里,于是就能她身边那个天天献殷勤的杀人凶手回家取。就這样,我和那个杀人凶手,那个狠毒的男人在小女人的家里见面了。 他真狠,趁我没留神打晕我,又把我紧紧地捆在床上,塞上我的嘴。那个房子以后也许都不会有人再去了,他把我就這样扔在那里,想让我自生自灭,也许有一天当我变成一堆白骨,也不一定有人能发现。” 一口气说到這里,葛倾雄猛然转身,愤怒地望着陈湖,眼睛里都要喷出火来。“而那个狠毒的男人,杀人凶手就是陈湖。” 第六十五章自做孽不可活 “你胡说。”陈湖断然矢口否认,还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我是内七门的雷神,你只是神龙而已,神龙是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大家心里都清楚。我杀你?简直就是天大的玩笑。”陈湖的声音很凶厉。 “我是什么這并不重要。那天你想杀我的时候,你怎么不说這些话?还让我自己祈祷,陈湖,今天轮到你为自己祈祷了。”葛倾雄反唇相斥。 “你讲的都是故事,你有什么证据来证明你的话?” “我就是证据!”张敬微笑着接过陈湖的话。 “你算什么证据?张敬,你身为正七门雷神,却与神龙交情过密,我完全有理由相信,你也已经变成神龙。”陈湖立刻又把攻击目标转到张敬身上。 “呵呵呵!”对陈湖的话,张敬没有解释。笑容越来越诡异“陈湖啊。本来我没证据,前几天我离开北京一段时间,知道我为什么要走吗?就是为了证据,我绝不能让食脑者中有你這种害群之马。” 听到张敬的话,陈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脸色突然变得更难看,只是恶狠狠地盯着张敬的脸。 “现在就由我。把這个所谓的故事讲下去吧!”张敬推动轮椅,让自己侧过身,面对全场众人。 实际上,现在全场众人也都在望着张敬。 “葛倾雄命很硬,被绑在沈哦,那个小女人的家里两天两夜,水米未进,居然还没有死。我也算及时,在雷家发现了葛倾雄留在桌面上地那份雷家丈夫的通话纪录单,于是急忙也赶去小女人地家。当然了。也就救了葛倾雄一命。 葛倾雄把一切的事情都对我说了,本来我也不信,我不相信一个像陈湖這样的成名雷神,居然会做出這种事情。后来我决定对陈湖做一个小调查,调查他以往五年之内所做的所有业务case。 结果我发现,陈湖在近五年来,一共承接了大概十八桩业务。這十八桩业务中,有十桩的成功原因。竟然都是竞争对手无故失踪,要么就是突然死亡。陈湖啊陈湖,你还让我怎么信你?”张敬莫名地有些心痛,他始终都不愿意相信,内七门里会出這种事,会出這种变态杀人狂。 “杀人凶手”突然间,一直在哭泣的雷纯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嘶。然后整个人像疯了一样就扑向陈湖。 “小纯,不可以!”何诗还是很冷静地,急忙闪身横在雷纯的身前,然后死死地抱住她。 “你们都在讲故事,你们都在污蔑我,你们没有证据。”陈湖也怒了,向张敬等人大喊。 “唉!”张敬长长地叹了口气,揉揉鼻子,止住自己想抽烟的欲望“我到那时候才算明白。为什么陈湖要千里迢迢跑到北京城接case,,一向沈,咳咳,那个小女人献殷勤,你相信以你的手段,一定会手到擒来,到时候她家那份的家产就归你所有;其次,你知道我卷进這件事中,你还要把我击倒,以绝后患;第三,你就是为了這个主席的名位。首届协会首席,多光荣啊,每一个食脑者都梦寐以求。 但是你不配,陈湖,你只是一个刽子手。于是,我耍了一把老千,设下一个捕猎你的局。你一定已经看过那些录像光盘了吧?就是我给霍毅明的那些,知道我为什么会做得那么好吗?知道我是用什么办法把那些无数的房子在二十天内就全卖了吗? 我告诉你,其实這是一个骗局,我根本什么都没做。绿色生活城地房子我一套都没卖,我的兄弟们跑到全国各地不是卖房子去了,他们是去招演员了。我让他们每个人都要招很多的龙套演员,然后在他们所在的地方拍一份热卖房产的录像,再把录像光盘回寄到北京。這一切都假的,都是他们演的戏,为的就是刺激你入局。” “什么?”陈湖地脸色已经苍白得如失色一般 猛地一摇,要不是旁边他的兄弟扶住他,恐怕他连站了。 “陈湖,你太不自信了。本来你也应该知道,那是不可能做到的事。十几甚至几十万套房子,怎么可能在二十天之内就卖掉?雷神不是上帝。但是你怕,你怕這些是事实,你玩不起,你不敢冒险,這个后果是你绝对不能接受的。所以,你故技重施,想杀我于辽宁的那个小县城。 呵呵,我让你杀。那几天,我故意天天都往外跑,而且故意往人少的地方跑,给你机会。终于你忍不住了,眼看食脑峰会就要开了,你等不起了,你就终于露出了你的那付血淋淋地真面孔。但是你万万没有想到,我不是一个人去那个县城,在我去的时候。还有一个人也偷偷地跟在我的后面,一直在监视着我。他就是葛倾雄。 你撞我那次,为了抓你,我特意嘱咐葛倾雄一旦发现你开车撞我,就马上跟住你的车,不要管我,可是葛倾雄还是在百忙之中,替我打了120救电话。而且那天我身边还有一个老内科医生。他及时的临时处置,把我的命从鬼门关拉回来。 你刚才不是要证据吗?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你撞我之后直接开车回北京,葛倾雄一直都跟着你。趁你下车离开后,他就报了警,现在警察已经把你的车子拖走了,我相信在你地车子外壳及缝隙处,能检到很多人的血。” 张敬终于说完全部地事情,话音落时,陈湖突然双腿一软。瘫在了自己兄弟地怀里。 全场的食脑者们都是聪明人,听到這里,也都明白了。顿时全场哗然,议论声直欲爆棚,都在谴责陈湖的无耻行径。 主持人站在台上,竟然也露出微笑,他高兴的是,像陈湖這样的人到底是没有当上這个食脑者协会的首届主席。 這时候。会场地大门处再次走进来一些人,這些人都是警察。 警察为首的人亮出一张纸。 “我们是北京市公安局刑警,這份是陈湖的逮捕令,他涉嫌故意杀人,我们要把他带回公安局。” 深水兽的成员们此时都低下了头,神情凄凉。他们已经聚不成团,都远远地散开。只把自己最伟大的陈湖老大留在中间。 這就叫树倒猢狲散,不管他们曾经有多辉煌,也终于到了散场的时候。天做孽,犹可活,自做孽,不可活。 一个警察走过来把瘫软的陈湖拉起,给他带上锃亮的手铐,又上来一个警察,两个人一起架着陈湖就向外走。 “等等!”突然,当陈湖已经被带到会场门口的时候。他要求警察稍稍停一下。 两个警察略做思考,还是停了下来,陈湖转过身,双目无神地望向张敬。 “张敬,我有一件事想问问你。”陈湖的声音此时听起来,比张敬还虚弱。 “你问!”张敬点点头。 “這次为了抓我,你地绿色生活城case就>:。业内欺诈。你已经是破过金身的人,這次再失败,你不怕自己的名誉吗?你以后也许都做不了食脑者了。” 陈湖的问题非常现实,這也是现在纯敬公司這帮人最痛心的事。他们一直都保持沉默,可心里都急出火来了,他们几乎已经预感到,张敬会彻底消失在食脑者的世界中。 张敬闻言扯动嘴角,好像是笑,又好像是哭。 “做不做食脑者,我当然很在乎。我当初在下這个决定的时候,就已经想到自己今天的下场,但是我还是做了。曾经有一位伟大地人对我说过一句话,他说”张敬情绪凄怆,语调深沉。 可张敬的话却没有说完,就被人突然间打断。今天的大会实在是一波好多折,突发事件让人目不睱接。 “谁说张敬不能当食脑者了?谁说张敬失败了?” 一个又娇气又甜美,却又有些悍意的声音响起,于是会场里又多了新人。 這次一多就是三个人,二女一男,从会场门口大步走入,如入无人境,而且绝不东张西望,把全会场的食脑精英视若无物。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小姑娘,样子十分年轻,很娇小玲珑。 “你们是谁?”在门口的陈湖很奇怪,下意识地问道。 “你這个败类没资格和我说话。”小姑娘头都没转,只是回手远远地指着陈湖地鼻子冷斥。 三个人一直走上台,悍然站在主持人的前面,六道闪亮的目光扫向场下。 看到這三个人,张敬、潘若若、雷纯还有何诗相互对视,都很惊讶。 “二位小姐,还有這位先生,你们是”主持人看到這三个人的架势,估计是有来头的,所以不敢冒然得罪。 三个人根本没理他,只当他是空气,最前面的小姑娘从一边摘下一只麦克风,放在唇前。 “大家好,我们来自天津盘王宋家,我是這一代的当家人宋妖虎。” 第六十六章张敬也有吐血的时候 大会开一天了,直到這个时候,才有人意识到,天津盘王宋家才露面。在中国搞食脑峰会,绝不能没有宋家人,否则的话,這个峰会就没有意义了,就好像开个饭店,却不领营业执照。只不过大会里众人都兴奋得有点过度,忽略了宋家的事。 宋妖虎说完這句话,还向场下的张敬、雷纯、潘若若和何诗打个招呼,她的笑容仍然那么天真无邪。 台上的主持人消无声息地离开了,他跑去大会组委会那边,商议现在的情况怎么办。 “本来呢,今天的峰会我们家早就收到请函了,不过很抱歉,我们正在赶制一样东西,所以来晚了。哎,姐,东西呢?”说着说着,宋妖虎突然回头问同行的宋妖岛。 “那边呢!”宋妖岛有些无聊,努努下巴,指向会场的门口。 這时大家才发现,在会场的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很大的长方形物件,高有半米,宽有两米左右,上面蒙着一层厚厚的红绒布。 “抬上来,快点,抬上来!”宋妖岛兴奋地招手。 几个会场里的工作人员齐力,把那个长方形的东西抬上了台,亮在所有人的眼前。 张敬再聪明,這次也糊涂了,他不知道宋妖虎在搞什么?拿了个什么东西过来?匾吗?还是牌坊? 张敬猜对了,还真就是匾。 宋妖虎突然回手,一下子就扯掉了那层红布。红布被揭开的时候,顿时就有金色的光射出来,明晃晃的,正对着的几个人甚至睁不开眼。 会场光线稍稍暗一点,大家才看清楚這样东西,是一块金匾。当然不是黄金打造的匾,谁也造不起,只不过匾上的字是纯金的。会下有這方面的行家,一眼就能看出来。 匾上的字。每一个都有一尺见方,一共四个字,估计少说用了十公斤左右地黄金,手笔不同凡响。 看着匾上的字,张敬脸上所有地表情都凝固了。 几秒钟后,张敬的鼻子很酸,揉一揉。心里真像打翻了五味瓶,苦的甜的都上来了。 不光是张敬,全场的人都同时倒吸一口冷气,纷纷用极羡慕和极嫉妒的目光望向张敬,他们也能猜到,這匾肯定是给张敬的。 匾上地四个字就是“雷神之神”這也就是宋小澜曾经答应过,如果张敬帮他顺利办完他的事,就要送给张敬的东西。 可宋小澜死得太匆忙,以至于张敬自己都忘了這件事了。 “這块金匾,是我爸爸宋小澜在临终时。托咐我们一定要送给张敬先生的礼物。大家可以看到,金匾下面有我爸爸宋小澜的印章,這四个字也是他的亲迹。下面,就由我亲自交给他。请张敬先生上台!”话一说完,宋妖虎就笑盈盈地自己带头鼓掌,还一个劲地向张敬招手。 宋妖岛与宋妖风也在鼓掌,雷纯、何诗、潘若若也在鼓掌,纯敬公司全体成员也在鼓掌。于是。全场都开始鼓掌,掌声如雷。 蒋洁推着轮椅,把张敬送到了台上,宋妖虎扑上来轻轻地给张敬一个拥抱,然后就把那块金匾立在他的轮椅旁边。 张敬這次是真感动了,他這么铁石心肠的人,头一次這么感动。眼泪差一点掉下来。 抚摸着這块金匾,张敬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接下来,我还有一件事要说。”宋妖虎拿着麦克风,突然笑容变得神秘“我知道,今天是张敬先生与金銮地产合约的最后一天,但是时间要到凌晨零点才算结束,现在一切都还有效。我现在代表宋家宣布一个决定,那就是我们要买下绿色生活城全部的房产。” “啊?”张敬当时就愣了。 所有人都愣了,他们万万没想到。宋妖虎会做這么大地决定,买下绿色生活城可不是买串雪糕那么简单的事,几千万几个亿在這时候都是毛毛雨。为了挽回张敬的成绩,为了让张敬不至于洗手江湖,宋家真是已经不惜一切了。 “小虎,不可以”张敬突然如梦方醒,急忙高声劝阻宋妖虎。 “怎么不可以?” 宋妖岛突然开口了,她媚笑着扭动腰肢走到张敬面前,还伏下身搂住张敬的头,姿势极为暧昧。 “张敬,這笔钱可是我们宋家攒了多少年的家当,连我的嫁妆都在里面,你小子最好小心点。回头這些房子还由你给我们卖,利润二一添做五,听懂了没有?”宋妖岛用极其凶狠而又威逼的口气,在张敬的耳边小声 。 “懂,懂了”张敬满头都是汗。 雷纯她们也跑上台,拉着宋妖虎地手开始扯家常,她们真是很久没见了,热乎得不得了,也不管這里是什么场合。 雷纯的心情还是很差,刚才的刺激差点让她崩溃,好在陈湖已经被绳之以法,她的心里也得到很大的安慰。 老头主持人又回来了,满脸都是微笑。 “大家静一下静一下,听我再说两句。”主持人一上台就先静场。 张敬這帮人也不下台,就直接在台上听他说话,主持人也没介意。 “刚才,由于出现一些意外中的事,所以我们组委会,就是中华商会临时开了个紧急的会议。同时我们也有工作人员已经到场下,去抽样调查大家地意见,现在我们有一个新的主席候选人。请允许我公布這个名字,然后由大家举手表决,如果有超过一半的人同意,那么首届中华食脑者协会的主席就是他!” 這还用问吗?事实已经很明显了,所有人的目光再一次投向张敬。 张敬被這么多人用羡慕的目光看着,再厚的脸皮也红了,心里激动万分。当一个人能站在自己人生的巅峰,向下看看,又怎能不感觉高处不胜寒。张敬头一次這么拘谨,搓搓手,示意自己需要麦克风。 潘若若递给张敬一支麦克风。 “先生们,女士们,我张敬今天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其实对于主席這个位子,我是愧不敢当的。中华之大,奇人辈出,我张敬只是过江之鲫而已,何德何能来当這个主席?”张敬十分谦虚,话也说得很中肯。 所有人心中都暗暗佩服张敬的气量,只有农凌峰不是,几百号人里只有农凌峰在低着头偷偷地笑,像只小老鼠。偶尔抬头,农凌峰就接触到张敬地目光,发现张敬看到他的时候,目光像要杀人,急忙停止窃笑,装得一本正经。 只有农凌峰知道,张敬在演戏,在装圣人。反正今天這个主席的位置也是非张敬莫属了,他客气几句怕什么,這才显得像高人嘛! 可是,就在這个万众瞩目的时候,再次发生意外。那个主持人笑了笑,也拿起麦克风。 “张先生真是虚怀若谷,不过你本来也不会当主席” “呵呵呵嗯?”张敬本来笑得脸上都要开花了,突然听到主持人這种话,一下子愣在台上,整个人就像一根木桩。 和张敬一起愣住的,还有场下的很多人。 “喂,你搞什么?我警告你个老头,不许耍我!其实我比陈湖还凶残,杀人不眨眼的。”张敬翻脸比翻书还快,也顾不上什么风不风度了,瞪起眼睛,指着主持人的鼻子。 “我没耍你!”主持人耸耸肩膀,无奈地摇头“组委会不觉得张先生适合当這个主席,因为大家都看到了,你职业作风不好。虽然为了抓坏人,但是你却把商家的利益抛到一边,如果不是宋小姐的话,金銮地产岂不是很无辜。” “他无辜什么?不就是少卖几套房子吗?喂,那几套房子比我当主席还重要吗?你讲不讲理的?”张敬這时也就是腿不方便,不然他都能动手打人。 “咳咳!”宋妖虎突然咳两声,打断两个人的争执,然后她走到张敬面前,还蹲下身,微笑着用最安慰的语气说“敬哥,你就别太要强了。其实,我也觉得,你不适合当主席耶。”宋妖虎神情诚恳。 “你个小丫头片子胡说什么?靠,你翅膀硬了?”张敬气得脏话都出来了“我会不适合做主席?哈哈开国际玩笑。我不适合谁适合?难道是你吗?哈哈哈哈”张敬故意夸张地大笑,表示他对别人的轻蔑。 就在张敬的笑声中,主持人突然又说了一句话。 “张先生你猜得很对啊,主席的新人选就是宋妖虎小姐。” “哈哈哈啊,啊啊?” 张敬的笑声嘎然而止,眨巴几下眼睛,看着那个主持人,好像看到天外来客了。 “你你刚才说谁?” “宋妖虎小姐,她就是主席的新人选,這是我们组委会的一致决定,而且场内所有的协会委员也有很多赞成。” 张敬差点吐血,完全接受不了這个结果,只觉得這个世界已经疯了,南极企鹅都能嫁给非洲雄狮。他四处看看,突然一把拨开挡在身前的宋妖虎,亲自推轮椅来到主持人身边。 第六十七章逍逍遥遥一散仙 “那个,主持人,不是,亲爱的副会长,我跟你说,宋学生,不信你问问她,她还是我教的呢!” “是吗?那又证明什么?青出于蓝胜于蓝嘛!很正常的,不过我还是要祝贺你,张先生,你教出了一个好学生啊!”张敬倒吸一口凉气,他已经说不出什么了,威胁式地指指主持人。其实他也知道,這个结果不是人家主持人的责任,是整个大会组委会的决定。 此路不通,自有通路,反正张敬有得是办法。 回手向自己的身后招招,虽然张敬没说话,但是大家都明白他在叫谁,而且這个人估计要倒霉。 宋妖虎求救地望向雷纯、何诗、潘若若,不过這次她们三个也没办法了,只能无奈地摊摊手,让宋妖虎自求多福吧! “等等!”突然,又是宋妖岛,拦住自己的妹妹。她不是傻瓜,也知道张敬找宋妖虎,肯定是要利用一切办法,让宋妖虎让位给她。 “姐” “咳,我去和他说!”宋妖岛振作精神,又媚笑着走到张敬身边“张敬,你有什么事啊?” “我有天大的事和你没关系,小虎,小虎你过来,告诉這个老头,你不会做主席的。這个主席非我莫属。”张敬中气十足,干脆大声地喊了出来。 宋妖虎眼神闪烁,想过去又不敢,脚下磨磨噌噌。 全场的人都睁大眼睛,想看這出闹剧要怎么收场。 宋妖岛撞个钉子,当即翻翻白眼,突然,她推起张敬的轮椅就向台子的一角走去。 “喂,喂,你推我去哪里?喂我要当主席”這次轮到张敬大惊,抗议地大喊。 宋妖岛干脆没理他,一直把他推到台子的角落,這里人少一点。小点声说话相信没人听得到。 “你到底要干什么?你這个欲求不满的女人,我和你不熟的。” “张敬。你小点声,听我说几句。”宋妖岛伏下身,凑在张敬耳边。 “你想说什么?你说什么我也要当主席,不然我还有面子吗?” “你的面子比国家的面子还重要吗?”宋妖岛声音虽然小,不过已经很严肃了。 “啊?什么国家的面子?你别唬我。”张敬愣了一下。 “我现在问你三件事,你能回答我,我就让小虎把主席让给你。” “好。你问,我张大爷怕过什么?” “第一,我们宋家是做什么地?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家的当家人当食脑主席不应该吗?第二,小虎是你教出来地,现在所有人都已经知道了,你为什么不潇洒一点,超然一点呢?你是求财的,有钱赚就行了,还要這个名份干什么?当這个主席很多责任,很多事的。第三。我们家当主席和你当主席有很大区别吗?你别忘了,我们是一家人。” 听着宋妖岛的话,张敬的神情忽阴忽晴,慢慢地沉默了下来。宋家是中国的国家操盘手,是中国商人的脸面,全世界有多少国家地元首啊政客啊商界巨鳄啊,都知道中国有一个宋小澜。现在宋小澜死了,宋妖虎做当家人。本来就有很多的疑问和猜忌,這时候宋妖虎要是能当上主席,对宋家乃至对中国都是大有好处的,這能巩固很多人对宋妖虎的信心。這也就是刚才宋妖岛所说的国家面子。 而且宋妖岛还有一件事说得很对,做這个食脑者协会的主席,恐怕会有很多很多的麻烦和事务。宋妖虎身边人力无数,随便找几个人就能帮她办了。可是谁来帮张敬办?到时候张敬还不天天烦到死。 至于宋妖岛的最后一句话,就是表明宋家与张敬的私交程度。其实這次宋家能拿出全部的私有积蓄来帮张敬渡难关,就已经证明宋家与张敬根本已经不分彼此了。 张敬摸摸下巴,苦笑着望向宋妖虎。只见台上地宋妖虎还在向张敬做着v字手势,而且还不停地点头,粉脸上笑颜如花。 “咳咳,妖岛大姐,可是我我今天有一件事要办,如果我当不上這个主席,我就办不了了。”张敬终于做出让步。這是他对宋小澜的让步,這是他对国家商业形象与稳定的让步。 “呵呵呵,嘻嘻,小帅哥,這事包我身上。”宋妖岛终于再次露出妖媚的笑,推着张敬又回到了台前。 宋妖岛把张敬交还给蒋洁后,去宋妖虎旁边,小声又和宋妖虎说了几句话,宋妖虎听到急忙连连点头。 看到张敬這一大票人似乎已经解 部问题,而且宋妖风还很沉稳地向他微微一点头,他振起双臂,示意场下肃静。 “好了,先生们女士们。今天的大会真得是英雄迭出、变化无穷,但是不管怎么样,我们今天已经有了新结果。我现在宣布,第一届华人食脑者协会主席的人选就是宋妖虎小姐,现在请大家举手表决。” 主持人這边话音刚落,场下就已经有人在举手,接着越来越多的人都举手,他们对宋家的声望是非常有信心地。 不过总有一些人不会举手,這些人都望着台上的张敬,比如纯敬公司的那帮人,没有张敬的首肯,他们谁也不敢举,随时可能被张敬乱刀砍死。 渐渐地,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张敬,在等张敬最后的反应。 被這么多人盯着,张敬全身都不自在,郁闷地咬咬牙,咬得喀吱喀吱响。 “都看我干什么?”张敬忍不住向全场大声抗议“不就是举手吗?有什么了不起,又不会死人。我连汽车都敢撞,还会怕举手。举,***,今天谁不举就是王八蛋。”张敬话虽然這么说,神情仍然忿忿,猛地举起自己地右手,接着又举起自己的左手。 “哈哈哈”全场响起哄笑声,這些哄笑声在一起汇集成欢乐的海洋,直欲冲顶。 然后,张敬身边的潘若若、何诗和雷纯也都忍着娇笑举起自己的手,台下的纯敬公司成员也举起手,全场所有的人都举起手,而且都像张敬這样举双手。那场面太壮观了,就像满屋子都是土匪,被解放军抓到,全部都投降了一样。 当笑声渐止,主持人庄严地宣布。 “我想已经没有人再有疑议了,现在请允许我宣布,宋妖虎小姐光荣当选为华人食脑者协会首任主席,请大家鼓掌,向她表示最热烈的祝贺。” 笑声止,掌声起,那些掌声比潮水还要涌跃不绝,彼伏起此,足足响了五分钟才停止。 宋妖虎做了三次深呼吸,倩然走到台前,站在麦克风的后面,她要讲话了。 一年半之前,她还在南平,是一个可怜的失恋小女生,好不容易找到个推销地工作,却一周都打不满一个钟。谁能想到,光阴只是眨眨眼,這个小女生竟然站在了這个舞台上,成为了全世界华人食脑者的首领。 “先生们,女士们,在這里我首先要感谢大家。有大家的共同努力,才有今天的盛会,不管出现什么波折,我们华人食脑者的心在這次大会之后,都会紧紧地连在一起。其次,我要感谢我的爸爸宋小澜,正是他的信任与多年的养育、教导,才让我今天能站在這个地方,帮助国家做一点事。最后,我要感谢我的老师张敬先生,要没有他,我还是一个蒙蒙憧憧的小女生,是他把我带进食脑者的世界里,给我力量,给我最大的支持与鼓励。敬哥,谢谢你!”宋妖虎越说越激动,最后眼圈都泛红了,还转过身向张敬行了一个九十度的礼。 听着宋妖虎的话,雷纯、潘若若都低下头偏着粉脸,不愿意让人看到她们脸上激动的泪光;连何诗這么坚强的人,想起曾经大家在一起的岁月与时光,也不禁感慨万分,鼻子发酸。 张敬咂咂嘴唇,只觉得嘴里真是甜的苦的一起上来了。他突然发现自己的选择很英明,這个主席的位子本来就应该给宋妖虎,虽然這个选择最后是他被迫的。 “我现在是主席了,那么我会制订一些行内的规则和工作方法,当然我还会有一些决定。现在,就由我的老师张敬先生来替我公布我的第一个决定,敬哥,您来吧!”宋妖虎挥起小玉手,向张敬做个“请”的手势。 又有人递一支麦克风到张敬的手上。张敬明白宋妖虎是什么意思,他刚才对宋妖岛说过,他有一些事要办,但是必须要有主席的身份,這回他可以办了。 张敬拿着麦克风,推动轮椅走到台前。此时他的神情深沉起来,眼睛里却闪着光,十分肃穆。 “我在公布决定之前,想先请几个人到台上来。有请食脑外七门反客蒋洁、弓箭手明慧、神龙葛倾雄。”张敬连声音都沉闷得像古钟。 听到张敬的话,本来就在台上的蒋洁和台下的明慧、葛倾雄都愣住了,没想到张敬会突然叫他们。三个人也没多想,都起身,来到张敬的身边。 第六十八章北京故事 他们都是我的好朋友,非常好的朋友。我和他们在很快乐。其实大家仔细想一想,食脑十四门内外各七门,都有什么样的分别。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是什么人订下,食脑要分为内与外。大家看看,现在会场里,为什么前几排与后几排要分得這么清楚,我没猜错的话,前几排是正七门,后几排是外七门吧? 有人说外七门都是斜门歪道,为很多人所不齿。我曾经也是這样,以自己是内七门为荣,十分鄙视外七门的食脑者。但是我错了,正与邪,对与错都是相对的,我们都有着一身的本领,只要我们把本领用在正途,那我们就可以挺胸抬头地在阳光下生活,反之,如果用本领来做坏事,那就算你会的是起死回生的妙术,也还是一个为虎做伥的人,一个社会的败类。 陈湖,为了一已私利,为了所谓的金身,不惜在几年间,连杀数人,什么叫内七门,什么叫外七门?葛倾雄,为了与我的半天之交,为了那种默契间的惺惺相惜,舍却自己深爱的患病女友,舍却自己的生命,来为我调查疑难,什么叫内七门,什么又叫外七门? 今天我们开的会,叫中华食脑者峰会,我觉得這很好。把所有的华人食脑者都聚到一起,而没有区分彼此,在這里,我们都是平等的人。我希望有一天,所有的华人食脑者们都能够利用自己的本领,为祖国的强大而努力,为祖国的商家多尽一份心意,那样的话,我愿意取消内外七门的区别。” 张敬最后的一语言毕,全场突然寂静下来,所有人都睁圆了眼睛,望着张敬,他们的心里无比惊讶。 张敬的這个念头太大胆了,颠覆了几百年几千年来食脑者业内的传统。這是从来没有人敢做过地事。 台上的人们也都惊呆了。尤其是宋家地三姐弟,他们也没想到张敬想做的事。竟然這么匪夷所思。 张敬身边的葛倾雄、明慧、蒋洁的脸色都是失血一样的白,张敬的话就像一根刺,直接刺到他们心中最痛的地方。 這么多年,這三个人始终为自己地名头所压制。他们自卑、他们郁闷,就像一起婚外恋中的第三者,就像一个四处逃蹿的通辑犯。 和這三个人同样的心理,还在场下坐在最后几排的外七门食脑者。他们的脸都在抽动,情绪激烈到无法控制的地步。 “刚才,小虎送给我一块匾,匾上写着‘雷神之神’。张敬无德无能,配不上這个称号,這块匾我愿意永久地留在這个会场里,用来鼓励将来无数后继追来的年轻食脑者新人们。同时,我为了這个大会,还特意制做了几副字,请大家看看。宋大哥。我临走的时候,曾经让你做的东西呢,拿上来。”张敬说着说着,就招唤场下地宋霏。 宋霏的脚步很慢,他的双手上,恭恭敬敬地捧着一个卷轴,脸上泛着宗教膜拜似的光芒。 当宋霏走到张敬身边时,张敬示意他把卷轴打开。 当一米宽四米多长的卷轴被宋霏与蒋洁合作开启后。十六个隶书体大字就显露在全场众人的面前。 這十六个字就是“大商之道,富国富民;生既无悔,死亦留香。” 看到這些字,宋家三姐弟的眼泪立刻就止不住了,他们认得這笔迹。 “可能有人会问,如果取消内外七门的话,那大家是不是应该有所方向。到底食脑者应该怎么做才算是正途。這个答案就在這个卷轴上,這是盘王宋小澜先生临终时,最后地亲迹,我已经按比例放大了。 大商之道,富国富民;生既无悔,死亦留香。這即是宋小澜先生一生的写照,也是为我们后辈的食脑人指清未来的方向。宋小澜先生是伟大的,我希望自己能成为那样的人,也希望大家能成为那样的人。 小虎让我替她公布决定,那么我地决定就是。从今天起,华人的食脑者不再区分内外七门,食脑者十四门改为十三门,去掉神龙一门,让他们回归雷道。从此以后,食脑十三门全部是一家人,雷路盘钱卦铺狗鞭反弓灰柱火永远都是血脉相连的兄弟姐妹。并且,我愿意以宋小澜先生這个十六字呼与诸君共勉。” 张敬的话越来越慷慨激昂,以至于说到最后的时候,还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而最最后的五个字,他几乎是高声嘶哑着喊出来的。 被张敬喊出来的,还有无数人的泪水及无数如雷的掌声。 全场起立,大家疯狂地开始鼓掌,都在为张敬地魄力与气度叫好。从古自 一个改革者,每一个敢与吃螃蟹的人,都是值得尊敬 在掌声中,张敬强支撑着身体,颤微微地站起身,慢慢挺直自己的脊梁,如同一尊傲然凡尘的神。 经过一年半的时间,這只凤凰终于浴火重生。 三个月后 北京海淀区某婚纱形象店,a1化妆间。 “小姐,你真漂亮,我想你的男朋友一定会迷死你的。”這间婚纱店的形象师小姐在完成自己的作品后,也不禁赞叹连连。 “是吗?咯咯咯,托你吉言了,這次看我还不拿下那个死鬼。” 雷纯站在一面大镜子的前面,穿着一身洁白的婚纱,头上还带着桂环,白腻的肌肤及魔鬼的身材让她宛若下凡的性感女神。 “小姐,如果我是男人,我一定会疯狂地求你嫁给我的。” “咯咯,哈哈哈,我也很有信心啊,哈哈”雷纯看着镜子里美丽媚艳的自己,得意地都忘了应该先掩口再笑了。 “小姐,请问您的婚期是几号呢?我们还可以为你准备花篮和花车。”形象师小姐还不忘推销自己店里的服务。 “啊?咳咳,那个先不用管。”雷纯的粉脸上快速掠过一丝尴尬之色。 还是這家婚纱形象店,a2化妆间。 “潘小姐,你太漂亮了,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女人可以像您美得這样完美。這次相信您的婚纱造型,肯定可以让您的第二张专辑有一个好的开始。” 這个中年男子是潘若若的第二个经纪人,他很有经验,在娱乐圈打拼多年,还是主动要求来为潘若若服务的。 潘若若的第二张专辑也要开录了,先期的海报要求她做一个婚纱的pose。 “你真那么认为?”潘若若站在镜子前,神情闪烁,她想到一件别的事。 “是的,我对您的第二张专辑充满信心。”中年男子十分肯定。 “哎,李哥,我想在拍片前,穿着這样出去一下,可以吗?” “啊?”中年男子突然听到潘若若這么要求当时就愣住了,不过又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哦应该,可以吧不过,哎,哎,潘小姐,你怎么说走就走?去哪里啊?” 还是這家婚纱形象店,a3化妆间。 “小姐,如果您的男朋友,咳,我是说如果,如果您的男朋友要是某一天哦,他喜欢别的女孩子的话,你能不能考虑一下我?” 這个化妆间里的形象师是男生,盯着面前华丽雍容的明慧,眼珠子都要出来了。 明慧挑的是一套公主式婚纱,圆圆的脸,诱惑的酒窝,太有梦幻感了,简直就是活生生的白雪公主。 “行,下辈子吧”明慧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下辈子也好”男形象师都已经成花痴了。 “喂,你说我现在這个样子,如果去见我的男朋友,他会不会立刻向我未婚?”明慧突然问道。 “会,会,一定会,只要他不是瞎子,只要他还是一个正常的男人。”男形象师点头如捣米,心里却在暗暗咒骂明慧的所谓男朋友,太不懂审美了。 仍然是這家婚纱形象店,a4化妆间。 “這位小姐,我是這家店的老板,有一件小小的事,想和您商量。”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头,十分真诚地说。 “什么事,快点说,我没什么时间!”即使是穿上婚纱,美丽不可方物的蒋洁,也仍然那么冷冷清清,好像一具玉雕。 “如果您愿意,将来把您的婚纱照片放在我的店里做展示的话,您的一切费用,我全部免掉,您觉得怎么样?” “嗯?你在和我谈生意吗?”蒋洁心里有些好笑。 “哦算是吧” “和我谈生意,你至少要再练二十年。放我的婚纱照片?你不怕被人砍就放吧,我一分钱都不收!” “啊”老板呆住了,甚至没发现蒋洁是什么时候走出化妆间的。 在婚纱店外面的大厅里,从四条走廊分别走出四个婚纱美女。大厅里所有人的眼睛都直了,居然在這里能同时看到四个极品美女,美得简直不像人。尤其是大厅里的男人,下巴掉到地板上,口水快能和瀑布比美了。 “嗯?雷纯,你怎么在這里?” “啊?若若?” “你们,你们,你们都在這里做什么?” “蒋洁,你也来了?” 第一章去祸害资本主义国家 四个美女一碰头,都望着其他三个人,心里无比诧异,真是想不到居然会這么巧,是老天爷的安排吗? 四个人,除了潘若若都是食脑者,而潘若若也算聪明绝顶,几乎是同一瞬间就明白了一件事。四个美女不再废话,不约而同扭头都抢着向婚纱店外面冲,跑得比非洲羚羊还要快。 婚纱店那天正好大门坏了,正在检修,只有一个旁边的小门开门。 四个美女一起抢到小门前,都要出去,又都出不去,顿时挤成一团。 “喂,你让我出去。” “少来,你怎么不让我出去?” “小纯啊,你踩到我的婚纱了。” “啊你這个明慧,真不要脸,明明是你踩若若婚纱,还装是我踩的。” “你们都够了,我要去找我哥,你们都让开啊!”這下子可热闹了,整个婚纱店大厅里的人,都看着门口這四个美女,一个个眼睛瞪得比灯泡都圆。這些人心里都在想,是不是刚才有一股邪气把四个大美女都吹秀逗了。 那扇小门最多就两尺宽,四个人挤在那里,這个伸出来一条腿,那个探出来半截腰,还有明慧最惨,只抢出来自己的头,卡在雷纯和蒋洁的腰中间,都快窒息了。 “几位小姐,你们不要這样,慢慢走嘛!”终于有店里的工作人员跑过来劝场。 “对,你们慢慢走,让我先出去,敬哥找我!” “你撒谎比歌唱得都好听,敬哥明明在找我。” “喂,我快不行了。喘不过气了。” “喘不过气,你就往后点嘛。抢什么?” “等一下,等一下,不要吵,先都不要吵!”突然,雷纯娇声喊道,然后勉强把自己的手机掏出来。 雷纯的手机正在响个不停,其他三个美女顿时闭上嘴。她们以为是张敬打来的。 于是,四个美女都不动了,但仍然保持着原有的姿势。 “喂,我是雷纯。” “小纯啊,我是何诗,你在哪呢?”何诗的语气很急迫,应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才会失去冷静。 “啊?哦我,我在外面有点事。” “敬哥不见了。” “什么?敬哥不见了?”雷纯也尖叫起来。 “什么?敬哥哪去了?” “喂,快把敬哥找到。” “挖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来。” “你说什么呢?我哥又不是老鼠。” 知道电话里地不是张敬。几个美女又吵了起来,七嘴八舌的。 “你们都安静一会儿,吵什么?”雷纯本来就急,大声地压住大家地话,然后又对电话里急切地问“阿诗,那有没有找到敬哥啊?” “没有啊,只找到一封信。” “什么信?” “敬哥说他去美国了。有些事要办,办完事就会回来的,让我们别着急。” “什么?去美国了?他去美国干什么?”雷纯顿时一头雾水。 “不知道啊,反正這几个月,他让小tom替他办的护照,十点半的飞机。” “十点半?” 雷纯也顾不上和何诗说电话,急忙看表。现在已经是十点二十分了。 “快快,你们别挤了,再挤谁都没戏,还有十分钟,敬哥的飞机就起飞了。” 北京国际机场。 机场候机大厅里出现最神奇的一幕,四个穿着婚纱的美女一起从大门口狂奔进大厅,然后八道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在大厅里扫描。她们地脸色都十分紧张,好像杀手在寻找自己的目标,又好像一群山上的女大王进村抢小白脸。 候机大厅里的人都望向她们,比看到外星人还奇怪。 何诗从登机口那边走回来。也看到了她们,无奈地摇摇头,一脸落寞地走过来。 “阿诗?”雷纯急忙迎上来,抓住何诗的手“敬哥呢?” 其他三个美女也都跑过来,很紧张地盯着何诗。 “走了,飞机已经起飞了,唉!”何诗看看她们四个,心里苦笑。 事情起源于一个星期之前,张敬在纯敬公司里闲着发疯的时候,胡吹自己喜欢漂亮的新娘,还说自己一定要娶一个穿着婚纱像女神一样的美女。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雷纯、潘若若、明慧和蒋洁立刻就开始筹备。 但是没想到,她们四个人居然选中了同一家婚纱店,还在同一天把自己打扮成新娘。本来她们是想等自己打扮好之后,跑去见张敬,张敬惊艳之下,没准脑子一冲动,就和她们中的某个人去登 。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一切都只成了空欢喜一场。 “我哥真是太过份了。” “什么过份,這是可恶。” “什么可恶,分明就是混蛋。” “哼哼,我就不信他不回来,就算跑去美国也让他出机场就丢钱包!”雷纯咬牙切齿地诅咒。 几个美女同时汗然地望向雷纯,這雷纯的诅咒也太损了。 孙渔,二十六岁,祖籍四川天水。 四年前,她大学毕业地时候,通过一些关系,出国来到洛杉矶。 和每一个有着淘金梦的女孩子一样,她当初刚刚踏到异国土地上的时候,意气飞扬,觉得自己的人生真是太灿烂了,连天空都觉得特别晴朗。 然而四年来,她原有的梦想比玻璃杯还要脆弱,很轻易地就被生活的残酷所击碎。她做过洗碗工,当过保洁员,在工厂里下过车间,在酒吧里还当过歌手。可以想像的到,一个女孩子要靠自己的力量,在人生地不熟地异国他乡里维持生计,会是多么地艰难。 好在孙渔始终没有放弃,她的性格很倔强,无论面对什么样的困难,都没有退缩。 就這样,四年下来,孙渔还有了一些自己的积蓄。她还用這些积蓄,顶下自己一个同乡的铺子,开了一家鲜花店。 打工和做老板,绝对是两回事。虽然打工赚得少一点,但是几乎没有风险,只要你把自己的工作完成,那么每个月就会有薪水;做老板可就不是這么轻松的事了。同样,做老板没有拘束,没有人告诉你应该做這些或者做那些,你做错了事也没有人会批评你,甚至开除你。可是做老板是自负盈亏地,精神压力非常大,你必须知道怎么做能赚到钱。做对了,你有饭吃,做错了你不但没有饭吃,而且还可能亏得血本无归。 很显然,也许孙渔是一个优秀的打工妹,可她并不是一个好老板。 鲜花店开张一个月,孙渔最早的那批花都结花籽了也没能卖出去。每天的生意淡得要命,来买花的人都是珍惜动物,比中国的华南虎还罕见。 但是不管生意有多淡,生活还要继续,你赚不到钱可必须要花钱,孙渔那一点点可怜的积蓄眨眼间,就已经化为乌有。 残酷的现实让孙渔的脾气开始变得烦躁,甚至还染上烟瘾。每天坐在自己的店里,看着满店地鲜花,她的情绪无比低落,粉脸上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笑容。 她开始怀念祖国,怀念四川,怀念自己的家。在家里,她是一个小公主,父亲母亲爷爷奶奶都把她当宝一样供着,虽不说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反正也差不多了。家里的温暖感让孙渔的心情更加凄楚,她真不知道自己还能挺多久,还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说实话,孙渔也算是一个美女,瓜子脸,睫毛长长的,身材也很好,秀发有点乱也是最近太疏懒,不愿意整理。以她的个人条件,在国内随便找个工作,相信也能生活的不错。 可是现在,她却只能在美国的社会最低层,辛辛苦苦地勉强活着,她都不知道自己這一生要追求得到底是什么,仅仅只是在美国活着? 今天,孙渔的鲜花店营业很久,到晚上七点的时候,还没有停业。她并没有盼望這个时候还会以有人来买花,只不过一下午她都在发呆,忘了应该关门的事了。 孙渔优雅而又堕落地吸着烟,虽然在鲜花店里吸烟,是很不合理的事,可是她已经不在乎了,她拼命地想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因为那样她怕自己会发疯。 就在這个时候,最不可思议的事发生了,一个男人推开她的店门走进来。孙渔从来没试过這么晚,还能有生意上门。 男人的个子不高,还有点清瘦,不过一双眼睛却特别地明亮,脸上还带着一丝微笑。 他没有看花,一眼都没有看,进店之后,直接就来到孙渔的面前。 “areu “嗯?”孙渔顿时就愣了一下,皱着眉头仔细看看眼前的男人,他不是白人也不是黑人,应该是东亚人“yes,iam回答得有些迟疑。 “我的妈啊,可算找到一个!”男人闻言竟然如释重负,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语言也变成中文了。 “先生,你有什么事?”孙渔有点警惕,一个单身女孩子独自生活,警惕是必须要有的习惯。 “小姐,是這样的,我想请你帮个忙。”男人很高兴地对孙渔说。 “请我帮忙?帮什么忙?” 第二章电话之争 我叫张敬,刚从中国来,谁知道下了飞机还没出机场钱包就被小偷给笑纳了。***,這美国的小偷也太猖獗了,还好护照没丢。小姐,我想借用您的电话打一个国际长途,让家里那边的朋友给我寄点钱来,我现在身上一分钱都没有。”男人说起自己的事,又是苦笑,又是气急败坏。 這真是善报善报,恶有恶报,放了一群美女的鸽子,于是某人的诅咒也神奇地灵验了。 孙渔失望极了,还以为会是一个顾客,想不到是个穷鬼。 “你的护照呢,我看看。”孙渔向张敬伸出玉手。 一个国际长途,在美国并不是很贵,但是现在孙渔的经济真的很困难,她不得不防一些无聊的人,来這里骗电话用。而且,在美国法制是很严的,她还要防止一些非法居留甚至偷渡者,這里是洛杉矶,每年都会有大批地偷渡者来這里,以为能淘到什么金。 “這是我的护照!”张敬急忙从身上摸出护照,递给孙渔。 孙渔翻到visa那一页,看到今天果然是张敬的。:说谎。 “哎,小姐,你不会是怀疑我吧?”张敬斜眼盯着孙渔,他本来就不痛快,很不痛快。 “怀疑你又怎么样?现在好像是你在求我。”孙渔更不痛快,随随便便把护照扔还给张敬,没精打彩地指指旁边的一张小桌“电话在那边,最多两分钟,你有话就快点说。” 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忍着气,拉长着脸,张敬走到电话边,一边拨号,嘴里还一边嘟囓。 “现在的人都怎么了,出个国就人五人六的。穷装美国大蛤蟆。” “啪!”突然,一只玉手拍在电话上。差点把电话拍碎,把张敬吓一跳。 抬头一看,只见孙渔双眼含霜站在自己面前,紧咬牙关,整张粉脸都在扭曲。 “你干什么?”张敬下意识地退一步,还以为孙渔突发人来疯。 “你刚才说谁是大蛤蟆?” “哦”张敬眼珠转了几圈,突然嘿嘿一笑。“小姐,我说得当然不是你了。你這么漂亮,双眼睛大眼皮,怎么会是蛤蟆呢?嘿嘿嘿。” 孙渔闻言這才神情稍霁,瞪张敬一眼。 “那就快打,我要关门了。” “好,好,一定很快。”对张敬来说,现在什么都比不上能打个电话回国求救。 张敬稍做思考,重新拨出公司的电话。指法果然很快。他才不打那些女人的电话呢,要是被雷纯她们知道自己這么糗,多没面子。 还行,中国那边的时候是早晨,公司里有几个人习惯早上班,并不都是懒虫。比方说,像田五腾、石敢当和宋霏這些人都喜欢起早,锻炼一下身体就上班。早饭都在公司吃。 “喂喂喂,能听到我说话吗?” “sorry,the|。w。easeyter个电话正忙,请稍候再试)”因为国际长途有时间延迟,张敬喊半天,才听到电话里有人说话。 “嗯?”张敬当时就呆住了。看看电话上的液晶显示屏,明明已经通了,怎么能会听到這么一段话“喂喂喂,怎么回事啊”张敬大声对着电话喊。 “啪!”突然,一只玉手再次重重地拍在电话机上,把张敬的通话又拍断了。 张敬猛地抬头,看到孙渔的神情像要吃人,恶狠狠地盯着自己,這回比上次还离谱。连眼睛里都闪着杀气。 “小姐,你又干什么?我正打电话呢,你怎么把电话弄断了,你快点闪开。” 张敬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稍有些粗暴地把孙渔推开一边,再次按下公司地号码。 “嗯嗯,喂,喂喂,怎么搞的,怎么没声音呢?”這次张敬更奇怪了,电话里静悄悄地,别说通话,就连忙音都没有。 潜意识下,张敬疑惑地望向孙渔,只见孙渔挑衅地也在望着自己,一只手里还拎着一条已经被拔掉的电话线。再看看电话机后面,果然没有电话线了。 与此同时,在中国北京纯敬商务公司里,职业铺者汤慕哈哈大笑,抱着肚子就快要笑得跌倒了。今天他不知道哪根筋不对,也起得很早,跑来公司里看广告小样。 “你笑什么,小tom?”田五腾放下手里的帐册,奇怪地问道。 “哈哈哈,田,田老师,哈哈,刚才我接了一个电话,哈哈”“接个电话怎么了?为什么這么笑?” “电话是美国打来的,我们怎么可能会接到美国电 肯定是有人打错了,打电话的家伙还像催命鬼似的。了一段鸟语给他听,我装得可像了,哈哈哈哈”“什么?美国打来的电话?”田五腾微微一怔,立刻想起一件大事“小tom, “哈哈哈啊?”汤慕地大笑声嘎然而停,比刀切得还齐,他疑惑地眨眨眼“老大在美国?他什么时候去美国了?” “昨天啊,上午走的。” 汤慕闭上嘴,他的脸变得惨白惨白的,眼睛都直了。想想刚才电话里的声音,还真就像张敬,顿时,汗也下来了,像瀑布一样的汗。 “不,不,不会的,咳,不会的,肯定是打错的。”汤慕舔舔嘴唇,觉得嗓子眼发干。 “你就那么确定?”田五腾怀疑地问。 “因为,咳因为是那边先挂断的嘛,要是老大打来地,他那么英明神武,怎么可能上当?” “小tom,祐: “不行,我,我还是回拨一下吧!”汤慕越想越可怕,他已经能预想到,张敬回国之后,会怎么蹂躏他。 十分钟过去了,汤慕回拨的电话却始终都没有打通,语音提示是对方无人接听。 美国洛杉矶,鲜花店里,英明神武的张敬还在与孙渔对峙。 “把电话线拿过来。”张敬的语气不像恳求,更像是威逼。 “做梦,你這个混蛋,居然说我是蛤蟆。什么双眼睛大眼皮,那不还是蛤蟆嘛。”孙渔把电话线背到身后,死也不交出来。 “我再说一遍,你把电话线给我。”张敬面笼阴云,慢慢向孙渔靠近。 孙渔毕竟是女孩子,看到张敬一付坏人的模样,心里有点怯,脚下就慢慢地退。 “你,你要干什么?我警,警告你,這里是美国,有法制的,你,你再过来,我就报警了。” “报警?哈哈!”张敬不屑地干笑两声“电话线在你那里,电话在我這里,你怎么报警?” “我,我,我”孙渔差点要吐血。 她觉得自己真是很背运,本来花店生意就不好,自己又快要没后路走了,這又莫名其妙跑来个流氓,蛮不讲理一定要打自己的电话,這是什么世道? 這时候,孙渔已经退到自己花店的一面墙边,突然她地眼角看到墙边一个红色的小按钮。 “谁说没有电话就不能报警,你再过来,我就按下去!”孙渔突然向张敬大声娇喝,手指就放在那个小按钮上。 “嗯?”张敬停住脚步,看看孙渔,又看看那个小按钮“你唬我啊?那是什么?” “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這叫报警器,只要我按下去,你信不信三分钟之内,警察就能赶过来。”孙渔有底气了,说话都理直气壮,还挺着娇胸,一脸大无畏的神情。 张敬闻言翻了翻白眼,叹口气把电话放回那个小桌上,脸上苦笑起来。 “小姐,我只是想打个电话而已,你没必要這么绝吧?好歹大家都是中国人,有什么事不能商量呢?” “少跟我套老乡,你這个流氓,刚才居然还敢威胁我?你敢快给我走,不然我现在就报警。”孙渔越来越强横,简直是有持无恐。 “别别,我走,我走还不行嘛。” 张敬摇摇头,转过身独自走出了孙渔的花店,他的身影看起来真是很无奈。 看着张敬的背景,孙渔心里突然有点不舒服,再看看手里地电话线,无谓地笑笑后把电话线插回电话机上,她就开始收拾自己的花店,准备打烊关门了。 关门前,有很多东西要收拾,还要给一些花浇浇水,让它们也能过夜,不然会第二天就会发蔫,就不好看了。 什么都弄好后,孙渔拎起自己的手袋,走出花店,回身把最外层的铁门拉好。 等孙渔再回过身,想着回家休息的时候,突然发现在自己花店的门口,也就是大街边上站着一个看起来很孤独的男人,這个孤独的男人就是十分钟前在孙渔的花店里“捣乱”的张敬。 孙渔地眼神闪烁几下,本来想当什么都看不到,回家吃自己的饭,睡自己的觉,反正自己现在就已经够烦的了。不过心里挣扎好几次,孙渔到底也没能忍下這个心,而且那个叫张敬的男人看起来其实也不是很讨厌。 “喂,还站在這里?”孙渔貌似很自然地走到张敬身边,但仍隔着两米多远的距离,面无表情地问。 第三章小美女你往哪里跑 “是啊,不然去哪里?我正在想,今晚我是睡大街的這呢,还是睡大街的那边比较好。”张敬看上去还蛮认真的,指指脚下,又指指大街对面。 孙渔望着张敬,她头一次见过张敬這种人,明明就要睡大街了,还有心思开玩笑。 “啊看去那边好像比较好,那边有音乐,你知道的,在音乐中睡觉会比较香。” “你是中国哪里的?”孙渔眼神闪烁一下,突然问道。 “我?我老家是湖南的。哎,你说這边会不会更好一些?我想过了,还是静一点比较适合我。”张敬在回答之余,仍然在认真地研究今晚的归宿。 “湖南?好地方,我家是四川的,说起来还是邻居呢!”孙渔微微一笑,只不过笑容有点酸楚。(注:孙渔所指的是97年之前,重庆还不是直辖市的时候,湖南与四川相邻) “四川?好地方啊!嗯,今晚我就在這边睡吧,睡在你花店的门口,你不介意吧?”张敬一本正经问孙渔。 “呵呵呵!”孙渔被张敬逗笑了,是真的笑,不是苦笑,她已经很久都没笑过了“算了,你今晚也许不用睡大街了,拿去吧!”孙渔掏出一样东西递给张敬,是一个手机。 看看孙渔递来的手机,张敬却好像有些迟疑,嘴角抿着捉狭的微笑。 “你接我手机?国际长途很贵的。”张敬还故意向孙渔挑挑眉稍。 “算了,谁让你是我老乡呢!拿去吧,不然一会儿我后悔的话,你”孙渔的话没等说完,她的手机就已经到了张敬的手里,张敬真地很怕孙渔会后悔,這个女人太无常了。 不过张敬却发现一个问题,孙渔這个该死的手机居然没有键盘。一般说来,没有键盘的手机就是触摸屏的,可是张敬点了半天屏幕也没反应。一个手机在张敬的手里翻来覆去。摆弄半天,也没研究明白该怎么用。 “妈地。资本主义国家的高科技也太没溜儿了。什么玩意,這是人玩手机,还是手机玩人?”张敬气得,嘟囓着骂孙渔地手机。 孙渔看着张敬手忙脚乱的样子,忍不住又笑了,善意地走过来,要帮张敬。 “這个是這样用的” “不用你帮。我就不信,一个破手机我还弄不明白?”张敬还犯上倔了。 “喂,你别乱弄,那么用力会弄坏的。” “我知道,哎,你别插手。” “你拿来给我,我告诉你怎么用。” “不用,你别捣乱,我就快成功了。” “哎,我的天线” “你别” “啪!”终于。悲惨的事情发生了,在争执之下,那个可怜的手机在四只手之间,在地球吸引力地作用下,落到了地上,还发生很大的一声响。 张敬和孙渔都僵住了,刚才那个响声,听起来真得很不妙。 “咳。那个,手机嘛,高科技产品的,不会那么容易坏掉的。”张敬眨眨眼睛,柔声安慰孙渔。 “那那要是,要是万一坏掉的话,怎么办?我花了很多钱买的耶?”孙渔也不着急捡地上的手机。而是平静地反问张敬。 “很多钱?有多少?”张敬头一次来美国,也摸不准這个美国的消费有多大。 “三百多美金呢,折合人民币要两千多块。”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张敬像抽疯一样,突然叉着腰大笑。 孙渔被张敬吓到了,急忙退后一步,还以为张敬被三百美元吓出毛病了。 “三百美金,哈哈哈放心吧,要是坏掉的话,我赔你十个好了。”张敬笑得双肩都在一上一下的耸动。 现在地张敬是名符其实的有钱人。其实不至于富可敌国,但是三千万两千万的,随时能拿出来。 “就知道吹牛!”孙渔无奈地叹口气,蹲下身捡起自己的手机“那么有钱还来美国干什么?还不是打算来赚美国人的钱!”孙渔似乎能看透一切,嗔怪着,一边还在摆弄手机。 “喂,我真不是来赚钱的不对,我是来赚钱的,但是” “行了,没人笑话你。拿去吧,没坏!”孙渔打断张敬的话,又把手机递给张敬。 在孙渔地手机侧下方,已经多了一小块键盘区,她的手机有点像笔记本电脑,是折盖的,而且折盖处还有一个小推钮,不容易发现。 张敬只好闭上嘴,拿过手机,拨通北京纯敬公司的电话。 “喂喂,是老大吗?我是对你最最 最最崇拜的小tom啊!”电话几乎刚通,汤慕就接起 “哇這么快,你一直守着电话?不对啊,负责电话的是蒋洁啊!”张敬被汤慕一顿马屁拍晕了。 “真是老大,哇,老大,我好好想你哟,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我真得很想你哟哟!” “小tom”张敬的汗毛都立起来了,鸡皮疙瘩掉满地“你今天吃什么不干净地东西了?实在不行,就去医院看看吧!” “老大,你是不是要找纯姐她们啊,我帮你叫。” “哎哎,你给我回来,我不找她们。我告诉你,你敢惊动她们,回去我扒你皮!”张敬闻言一凛,急忙威胁地叫住小tom。 “嘿嘿嘿,老大,你是不是”汤慕还以为张敬正在做男女之间的坏事呢! “少废话,我刚到美国钱包就丢了,身上一分钱都没有。你赶紧找阿布,让她给我汇来点美金!” “什么?钱包丢了。老大,那你现在在哪里啊?”汤慕当时就傻了。 “我在洛杉矶街头呢!你少废话了,快点吧,阿布在公司里呢吗?” “在了,在了,我马上就让她给你汇款,你别急啊!”“好,那我就等着了哎,哎,等一会儿,不对啊!”张敬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想到一件很严重的事。 “又怎么了?什么不对?老大。” “我的卡啊,我的银行卡都在钱包里呢,一起丢了,你们怎么给我汇款啊?” “啊?”汤慕也没有主意,犹豫片刻“那那我只能把钱汇到白宫,你去找布什要吧!”這种时候,汤慕仍然没忘记扯皮。 “你个小王八蛋,你等我回国非炒你鱿鱼不可,我也让你去尝尝睡大街什么滋味,混蛋!寻开心寻到老子头上,你是不是活得人性扭曲了?”张敬本来就气不顺,直接开骂。 “嘿嘿嘿,老大,我错了,你大人有大量,别和我们小的一般见识!”汤慕打张敬一巴掌立刻又涎着脸给个甜枣。 “少他妈来這套,你哎,你等一会儿,我有主意了!”张敬突然眼睛一亮,掩住手机话筒,转过头,冲着孙渔努力露出最灿烂的笑容“小姐,你有银行卡吗?可不可以借我汇笔款?” “好好啊”孙渔此时望着张敬的眼神里有恐惧,还有惊疑,一只玉手颤抖着从身上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张敬。 她刚才听张敬打手机时说的那些话,心里在合计着,這个奇怪的男人会不会是祖国地黑社会?中国的黑社会可是很可怕的,比美国当地的黑社会多了,杀人不眨眼啊! 张敬一下子抢过孙渔的银行卡,凑着路灯看着卡上的号码。 “喂,小王八蛋,你给我记好了。這张是visa银联卡,卡号是xxxxxxxxxxx,记住没有?” “记住了。老大,你忘了咱们是干什么的了?就是脑子好用!”汤慕很自豪地打下包票。 事实上,食脑者的记性都很好,不说过目不忘,也基本相差不远,這十几位数字汤慕听一遍,就可以记得很牢。 “咱们干哪行的,不用你提醒我。我是這行的老祖宗,什么风浪没见过,还用你说?快点,晚汇一分钟款,我回国就把你吊到人民英雄纪念碑上面,晒成塔西米。” “好了,老大你放心吧!我现在就让阿布去给你汇款!” 电话终于打完了,张敬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心里也算落到实地了。看看孙渔,张敬這才发现,她的脸很白,眼光闪烁得厉害,还面对着自己一步一步向后退。 “你怎么了?给你卡,还有手机!”张敬很奇怪,把卡和手机递还给孙渔。 孙渔就等着這个呢,双手齐出,用最快的速度抢回自己的东西,然后转头就跑。小女孩别看娇娇嫩嫩的,跑起来还真挺快! 张敬更奇怪了,望着孙渔的背影,摸摸自己鼻子。 “搞什么?见到鬼了?真是哎,小姐,你别跑,你的卡,我的钱还要汇到你的卡里呢!你跑了我怎么办啊?”张敬喃喃两句,突然意识到很严峻的现实,急忙大喊着追向孙渔。 孙渔慌乱间,只听到张敬很大声地喊,也没听清张敬喊的是什么。匆忙间她回头,看到张敬居然还追上来了,這下子更害怕了,一双玉腿跑起来像风火轮一样。 第四章夜宿美人巢 敬很久没有运动过了,没想到会在美国的街头,和一夜狂奔。 张敬追得越快,孙渔跑得就越快。 女人的体力毕竟是有限的,张敬再没有运动细胞,也终究是个男人。于是,這场马拉松的胜利者,就是张敬。 当跑到一个室外棒球场边上的时候,孙渔死活也跑不动了,一只玉手抓着棒球场边上的铁丝网,伏下纤腰,娇喘如牛,粉脸红得像猴子屁股。 说实话,张敬也要不行了,看到孙渔停下来,他也蹲在孙渔身后不远处,吐着舌头,双眼发直。 “你你别,别跑了,我我不行了”张敬连话都无法说连贯。 “你,你不要不要不要追我”孙渔咬咬牙,直起腰踉踉跄跄地还要跑。 “喂,你,你还跑?”张敬差点哭了,只好也勉强起身继续追。 “啊!”突然,孙渔娇呼一声,她站住脚,左手握着右手的玉腕,她的右手正在流血。 罪魁祸首是刚才的铁丝网,孙渔再次跑的时候,因为慌张,右手不小心被划破,跑了几步才觉得痛。 “喂,你怎么搞的?”张敬一愣,紧张快跑几步,来到孙渔身边。 张敬抓住孙渔的手,仔细一看,还好,伤口并不厉害。张敬连想都没想,直接从自己的衬衫上撕下一条布,很认真地扎在孙渔的右手腕处,這样可以减缓流血的程度。 张敬包扎得很仔细,神情也一丝不芶。 孙渔有些尴尬,看看张敬的脸,心头突然升起一缕温暖。 她在美国四年了,什么事都要自己做,生活的艰辛是不言而喻的。很多次发烧感冒到头晕,也要强支着身体工作,不然她就没有薪水,没有薪水就要挨饿。 多少次午夜梦回。她也希望能有一个人给自己依靠,哪怕和自己说说话。也能让她的心里好过一些,最起码不用面对比生活艰辛还要更可怕的孤独。 “好了,你得去医院,不然伤口容易发炎,要是破伤风就麻烦了!” 孙渔如在梦中,只是直勾勾地盯着张敬,根本没听到张敬在说话。 “喂。喂,你傻了?”张敬伸出一只手,在孙渔眼前晃晃。 “啊?啊,咳咳。”孙渔十分尴尬,粉脸微微泛红,幸亏她本来就累得脸红,也看不出来“你你才傻了呢!”孙渔没好气地白了张敬一眼,低下头转身就走。 “你别走啊,我是认真的。你得去医院,這伤可大可小的!”张敬追在孙渔身边,恳切地劝她。 “不用,我家里,咳,我家里有药水,没问题地。” “哦,這样啊。也好!”张敬也没多劝,只是自顾自地跟着孙渔,嘴里还悠闲地吹起口哨。 两个人一前一后又走出去很远,突然孙渔再次停下脚步,回过头无奈地望着张敬。 “你怎么还跟着我?” “小姐,我国内的朋友会把钱汇到你地卡里,我不跟着你。跟着谁啊?”张敬摊摊双手。 孙渔這才明白,刚才张敬为什么死乞白赖地追她,原来是這个原因。 “咳,我,我现在要回家,你”“去你家喽!”张敬连想都没想。 “什么?去我家?”孙渔吓一跳,打量着张敬“我家里只有我一个人,你去怎么可以?” “你觉得我是坏人?”张敬指指自己的鼻子。 “哦其实,小混混也有好人” “你觉得我是小混混?”张敬的嘴巴张成o型。 “你不要自卑。真的,其实做小混混没什么的,很多英雄都是小混混出身!”孙渔怕张敬伤自尊,还安慰他。 张敬真伤自尊了,没想到自己看上去,居然像小混混。 “小姐,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不是小混混,我和小混混没有任何的关系。我的身份是一名商人,一名正经守法地商人。”张敬摆出一付极认真的面孔。 “商人?”孙渔微微一愣,她真没想到张敬会是商人“你做什么生意的?” “什么生意都做,什么赚钱就做什么!” “哦来美国是跑货的?”孙渔点点头,又下意识地问。 “跑货?什么跑货?”這回轮到张敬不明白了。 有一类人,他们往返于美国与中国之间,每次来往,都会带出发地的一些东西,然后到另一个国家去贩卖。虽然飞机上旅客不能带太多东西,不过有一些货物,只要带一点点,就能赚到一些钱,比方说美国的电子产品或者中国的工艺品。 這种商业行业,就 货。 听到孙渔的解释,张敬被气笑了,堂堂的食脑雷神,更是首届食脑峰会上的雷神之神,居然被人怀疑去做跑货那么低级地生意。 “算了,你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张敬已经懒得向孙渔解释。 “咳,你真是商人?”這时候,孙渔重新打量张敬,目光闪烁得很厉害。 “当然了,小姐,你见过我這么文质彬彬的小混混吗?”张敬摆了一个很性感的pose,确实不像小混混,很像是午夜牛郎。 孙渔暗自咬咬牙,决定拼一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這样,平常她独身生活非常谨慎的。 “好吧,你就在我家里住一晚吧!”孙渔似乎不想再让张敬看到她脸上的表情,话刚说完,就扭过头盈盈地向前走去。 “恐怕我还得吃你一顿,嘿嘿!”张敬乐了,又追上孙渔的身后。 “你要付钱的,包括晚餐和住宿。” “不是吧?要多少钱?” “你一共就给五百美金算了。” “喂,五百美金?你不如去抢!” “我這可是打过八折的,你去试试住酒店,看会花多少钱。” “你家里比酒店还好吗?” “那当然了!” 站在孙渔地家里,张敬久久无言。孙渔已经去做晚饭了,只把张敬自己留在客厅里。 孙渔的家是一个一室一厅的单元,面积最多五十平方,房子里所有的摆设都很破旧,但却很干净,一尘不染的。這些都不是问题,问题是這间单元没有窗子,是地下室,全天二十四小时都不会有阳光。 张敬真是很难想像,在這样一个对他来说,比鸽子笼大不了多少的地方,孙渔自己一个人一过就是四年。要是放到张敬身上,他非疯了不可。 “饭好了,快吃吧!”孙渔笑容满面地从厨房里端出两只大碗,碗里盛着煮好的面条,上面还有一层辣肉酱,热气腾腾地。 把面条放在客厅里的餐桌上,孙渔才发现张敬在看着這个房子发呆,顿时,她就明白张敬在想什么了。 “咳,是不是觉得,和酒店有差距?”孙渔的笑容有些伤感了。 何止是有差距,要是好一点的酒店,洗手间里都比孙渔的家舒服豪华。 “你一直住在這里?”张敬伸出手,摸摸身边的墙,那墙上已经遍布斑驳。 “是啊,四年了!”孙渔点点头。 “我觉得,這里应该是养老鼠的,而不是住人的!”张敬没有说笑,而是一种义愤。 “那有什么办法,這里房租很便宜。”孙渔也没有生气,低下头轻声地说。 转过头,看看孙渔,张敬觉得气氛有点沉重。 “呵呵,其实无所谓啦,人嘛,活着开心就行了。来,我们吃饭。”张敬笑起来,抛掉那些不开心的想法,跑到餐桌边,看看碗里的面“哇,炸酱面哎,我最喜欢了,来一起吃啊。” “好啊!”女人地情感不像男人那样容易控制,她有些勉强,但还是坐到张敬身边,一起拿上筷子。 两个人不再说话,都沉默下来,只顾吃面。吃着吃着,张敬突然停下筷子,看着那碗面发呆。 孙渔的粉脸立刻冷化“啪”地一声就把手里的筷子给摔了。 “是不是不喜欢吃啊?”孙渔很严肃地问张敬。 “啊?没有啊”张敬一愣。 “你要是不喜欢吃,就不要吃。我知道,面条怎么有酒店的西餐好吃呢?你去吃西餐好了。我告诉你,像你這种人我见得多了,一门心思以为美国遍地是黄金,想来這里发财,又吃不了苦。吃不了苦你出来干什么?在国内多好,這里不是天堂,没有你要的理想,這里只有面条和饼干。你知道不知道,我這四年来,除了面条和饼干什么都没有吃过!”孙渔像发了疯一样,也不管张敬什么反应,尖叫着劈头盖脸就把张敬一通训。 张敬头一次被人训却不会发火,他看着孙渔,心里只有悲哀。来之前他从来未曾料到,在美国這种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里,会有這样的一些中国人。 “你以为我喜欢吃吗?我吃到想吐啊!在国内的时候,我也是一个有爸爸疼妈妈爱的女儿,我也会挑食,经常因为饭菜不好吃,就跑出去吃肯德基。我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用什么就用什么,我我”训着训着,孙渔的声音开始发颤,然后就变成哽咽,再然后就是无声地哭泣。 第五章有防冇失 敬仍然沉默,由得孙渔自己哭,直到几分钟后,她的弱。 “你错了,我不是嫌面条不好吃,而是想到一些自己的事。”张敬从身上摸出一包烟,這包烟还是从中国带来的,点一支,深深地长吸一口,感觉着中国的味道。 孙渔的哭声彻底止住,她没有开口问什么,但是很显然,她想听张敬继续向下说。 “两年前,我事业失败回到家乡。那时候,我和你现在一样,对人生特别迷茫,觉得活着没什么意思。我回家之后,吃的第一顿饭,就是一碗面,和你這个一样,是炸酱面,一个朋友亲自下厨给我做的。当时那碗面我觉得特别的香,现在还记忆犹新。”张敬声音很深沉,陷进曾经的回忆之中,在南平雷纯的家里,雷纯媚颜如花。 孙渔拿出纸巾,擦擦自己的脸,发泄过后,她觉得很轻松。 “如果,你在国内有那么好的朋友,我劝你还是回去吧!”孙渔情绪平静下来,淡淡地对张敬说“美国并不像你想像的那么好,這里除了孤独和辛苦之外,什么都没有。” “那你为什么还留在這里?为什么不回国?” “我不想回去,既然出来了,我一切要努力地活下去。为了让我出国,家里花了很多的钱,虽然现在那些钱都还上了,但是我不想看到爸爸妈妈失望的眼神,我要证明给他们看,曾经那个娇气的女儿现在已经长大了。”孙渔真地很倔强,這份倔强还有着过人的坚强。 张敬盯着孙渔的脸,半晌后突然失笑出声,這个女孩子让他觉得很有趣。 两个人不再说话,各自默默地吃面。孙渔做了四年的面条,手艺再烂也练出来了,实践才是硬道理,這碗炸酱面味道很不错。 吃完饭。孙渔自己去洗碗,张敬就无聊地看电视。 孙渔的家里唯一能娱乐的东西。就是這台电视了,虽然不是很什么好东西,只是一台很普通的29寸彩电,不过总算聊胜于无。 频道很多,中文台却只有一个,而且全都是新闻,没完没了的新闻。报道着国内的一些新情况。 即使這样,张敬还看得津津有味。 孙渔洗好碗,从厨房里走出来,看看张敬,就径直向自己地卧室走去。 “你慢慢看吧,今晚你就睡那张沙发,我先休息了!” “哎,你等等!”张敬突然叫住孙渔。 “什么事?”孙渔在卧室门口站住脚。 “你看這个”张敬指着自己面前的电视机,兴趣盎然。 “什么啊?”孙渔皱皱眉,疑惑地走回来。也望向电视机。 其实电视上没演什么,还是新闻,报道地是中国上海的一个商业会议,有什么什么有名的ceo、总裁之类的都去了。 “你说为什么這些有名的人,上哪都带个女的呢?啊,你看,這个ceo带着自己的老婆,那个总裁带着自己地女朋友。他们有毛病啊?”张敬這时天真的像个孩子,眨着眼睛问孙渔。 “哦,這很正常。這些有名的人都很有派头的。带个女人一般就是为了显示自己事业有成,而且还爱情美满,光明正大没有什么隐私,這是一种身份的象征。”孙渔思索着回答张敬。 “是嘛”张敬眯起眼睛,神思游离。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说了,我休息了,明天还要早一点去花店开门呢!”孙渔看来是真有些累了,打着呵欠又要去卧室。 “哎,你等等!”张敬再次叫住孙渔。 “嗯?你还有事?”孙渔哭笑不得又站在卧室门口。 张敬没有回答,而是站起身,东找找西看看的,还挺认真。 “你找什么?”孙渔见状莫名其妙。 突然,這时张敬从沙发的旁边找到一支鞋拔子,這支鞋拔子是纯铜的。拿在手里很沉。张敬掂了掂這支鞋拔子,露出满意的表情,接着就走到孙渔面前,把鞋拔子递过去。 “什么意思?”孙渔如陷五里雾中,下意识地接过纯铜鞋拔子。 “如果我半夜的时候,一时忍不住摸进你地房间,你可千万不能手软。”张敬十分认真,一字一顿地叮嘱孙渔。 “卟”孙渔被张敬逗得无法忍俊,嗤笑了一声“你放心吧,我房里还有斧子呢!” “啊?斧子?哦你还是用這个吧,這个安全一点!” “呵呵呵,行了,没事了吧?我睡觉了!”孙渔笑得心情很好,拎着鞋拔子进卧室,转身又要关门。 “哎,再等等。”张敬突然推住 “什么事?”孙渔的鞋拔子已经举起来了。 “嘿嘿,不好意思,一直忘了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孙渔。” “哦,我叫张敬。没事了,你睡吧,晚安!” 孙渔家的那张沙发真是太旧了,里面的强簧都快要冒出来了,顶着张敬的腰,让张敬翻来覆去也难以入睡。后来张敬干脆把自己的衣服铺在地板上,抱着一个沙发垫子,在地板上睡了一晚。 第二天早上,等张敬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八点钟的时候了。本来张敬想早点起来,這毕竟在一个陌生女人地家里,人家是好心收留自己,早起是一种礼貌。但是孙渔的家在地下室里,没有光线,人的生物钟根本就发挥不了效用。 从地板上坐起来,张敬嗅到一股香味,急忙爬起来,把自己的衣服穿好。 孙渔已经习惯自己的生活,這个时候,连早饭都已经做好了。当然,还是面条,只不过从炸酱面改成了阳春面,早上吃炸酱容易上火。 “嘿嘿嘿,不好意思,起来晚了,没想到会睡到這个时候。在国内,我从来不睡懒觉,天天五点多就起床,找个公园晨练呢!”张敬不好意思地向孙渔解释,虽然说得都是胡话,他张敬活了二十多年,就没晨练过。哦,也有一次,那是在南平,他为了找何诗帮忙。 “没关系,起来就好!”孙渔面无表情,把张敬的阳春面,放在餐桌上。 张敬先去洗手间,把自己洗漱干净,没有牙具,牙就先不刷了。孙渔家里有口香糖,一会儿出门前嚼一块算了。 就如同昨天晚上,张敬和孙渔都无声地吃饭,谁也不说话。 眼看孙渔的面就要吃完了,她突然不知道想到什么,放下筷子自己低着头小声地笑,笑地香肩微颤。 “吃阳春面這么开心?”张敬唇边还有半根面条,诧异地问道。 “没,没有,没事,吃面吧!”孙渔勉强忍住笑,粉脸都有些泛红。 “哦!”张敬也没有多问,操起筷子继续吃。 這回张敬还没等吃上两口,耳边就突然听到孙渔小声地问他。 “你這么大地人了,睡觉还不老实?” “啊?你说什么?”张敬一时没明白。 “我是说,你都這么大了,怎么睡觉还不老实?”孙渔一双秀美的眼睛弯做月芽,还紧咬下唇,粉脸越来越红。 看着孙渔的样子,张敬傻了,摸摸自己下巴,张敬努力开始回想昨天夜上的事。可是想了半天,也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不老实“。 “我我很老实啊!咳咳,你,你的房门我是说你的房门一直都关得很严,你还有什么鞋拔子和斧子我没机会的。” “去,说什么呢?讨厌!”孙渔闻言粉脸立刻飞红,娇嗔的样子很动人。 “那你说的是什么?” “你不是睡沙发嘛!我刚才看到你躺在地板上,本来想叫你,但是没好意思打扰你!” “哦”张敬這才醒悟自己表错了情,尴尬地挠挠后脑勺“那沙发上太硬了,还硌人,我就索性到地板睡了,没事,一点都不凉。” “行了,咳,快点吃吧,一会儿就凉了。” “地板一会儿就凉了?” “人家说面啊,快点吃面,我急着去花店开门!”孙渔被张敬气得差点翻白眼。 吃完面,孙渔连碗都不洗,就匆匆地催着张敬走。 昨天晚上回家的时候,张敬和孙渔一路几乎都在跑,而且又有误会,所以也不觉得有多远。今天早上,张敬才发现,這段路少说有一公里左右,之间还有很多红绿灯,美国是法制国家,行人也得看红绿灯。 “完了完了,太晚了,已经九点了!”孙渔总算来到自己地花店,很懊恼地抱怨自己。 “已经到了,就别怨了,开门吧!”张敬还轻声地安慰她。 “唉,你不知道的。九点是上班时间,很多人喜欢在上班前买花,送女朋友,或自己用,這下赶不上了。”孙渔急得直跺脚,气恼地打开铁门,又把里面的玻璃门打开,快步走进自己的店里。 营业之前,孙渔有很多事要做。一些放进冷藏厢里的花要拿出来摆好,养殖的花要浇水,还要给一些特殊品种加花肥,她一个人忙得团团乱转,只为了能早点营业。张敬只能无奈站在一边,這些事他帮不上忙。 第六章钻石手卖花 渔自己一个人足足搞了半个钟头,才算把活都干完“营业中”的小牌子挂到外面的门上。 “忙完了,快歇歇吧!啊,你這的活还真蛮多的。”张敬殷切地替孙渔倒一杯水。 “唉,今天的生意算是完了,恐怕连房租都赚不出来。”孙渔沮丧极了,接过张敬的水,坐下来生闷气。 “不至于吧?不就是来得晚一些嘛,就连房租都赚不出来?”张敬摸着下巴,对孙渔的话有质疑。 “算了,说了你也不懂。”孙渔抓抓自己的头发,早上才梳好的,又被自己搞乱了。 “哎,孙小姐,能不能烦你点事?”张敬突然眼神闪烁几下。 “什么事?” “去银行帮我看看,你那个卡上面有没有收到汇款。我还真不知道,国内向這边汇款,要多久才能到达。”张敬求人办事的时候,态度一向都很真诚。 “你自己去看吧,卡在這里!”孙渔一点都不想动,心懒身就懒,随手把卡掏出来给张敬“密码是xxxxxx。u。 把卡给张敬后,孙渔就自己坐着发呆,手里拿着刚才张敬给倒的水,却一口都没喝。 呆了半晌后,孙渔偶然抬头,猛地一愣,发现张敬还站在她面前,根本就没走。 “你怎么不去呢?”孙渔无比奇怪。 张敬此时直勾勾地盯着孙渔,就像看到一个长着八只耳朵、七双眼睛的外星人。 “你你就那么放心我?”张敬十分怀疑地问。 “我放心你什么?”孙渔还是不明白。 “你把银行卡密码都告诉我了,你就不怕我替了你的钱,然后人间蒸发?” “唉!”孙渔无聊地叹气,向张敬懒洋洋一挥手“你快点走吧,要是能替到我的钱,我们二一添作五就行。那张卡我上个星期就提空了。” 张敬被孙渔彻底失败了,原来不是不怕贼,而是家里空。拿着卡。张敬哼着小曲去银行,孙渔就自己一个人坐在花店里。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张敬這一走居然就是两个小时。 孙渔不由地苦笑,她猜想张敬一定是提到钱了,然后就离开這里,去开始自己的美国生活,甚至没有对她说一声再见。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孙渔自我解嘲地喃喃着。 就在這个时候,突然花店的门被推开。张敬大摇大摆地回来了。 “你回来了”孙渔眼睛一下子就亮起来,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张敬回来会這么高兴。 但是孙渔的话还没说完,就又呆了呆,她见到张敬的身后居然还跟着一个人。 這个人是一个白人,一看就知道是地地道道的美国人,西装革履,很有气派。 “哦這个是” “哎呀,别忘了,你店里有没有特别鲜艳。而且香气很浓郁的花?”张敬抢先几步,来到孙渔面前,小声地问。 “花?有,有啊,怎么了?”孙渔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完全想不到发生了什么事。 “咳,我给介绍,你来!”张敬突然拉起孙渔地玉手。把她领到那个美国人的身前“hi,mr。he’s。riend,xiao。詹姆士先生,她是我地女朋友。叫小渔。)小渔啊,這是詹姆士先生。”张敬笑盈盈地替两个人做介绍。 (注:为了避免麻烦,以后本书不用区分双语。需要值得一提的是,老张的英语自问还可以,曾任pets主考,纯属是为了不给兄弟们增加阅读困难,而且也不想有借双语灌水的嫌疑。) “啊?女朋友?”孙渔瞪着张敬,红唇张成o型。 “你好,小渔,很高兴认识你。你是一拉美丽的小姐!”詹姆士非常有风度,像一个绅士,还向孙渔微笑。 “哦咳,詹姆士先生,我也很高兴认识你。”孙渔没办法,又不能在外人面前失礼,只好暂时先将错就错。 “小渔,這位詹姆士先生是街尾那家银行的负责人,想在你這里买一些鲜花。”张敬的神情很古怪,明显就是占到孙渔便宜,心里暗爽。 “在我這里买花?”孙渔一时也顾不上這些细节,只是越来越诧异。 “是地,小渔,我想在你這里买一些鲜花,能推荐一下吗?我想到那种很鲜艳,又有怡人香气的。”詹姆士点点头,恳切地说。 “当然有,你等一下!” 突然有生意上门,孙渔不 ,先抛开惊喜,急忙跑去花店的一边,仔细地挑选一递给詹姆士。 “詹姆士先生,按照你的要求,我认为這种原产于西班牙的诱惑蔷薇最适合您。” “诱惑蔷薇?很好听的名字!”詹姆士接过花,仔细地看了又看,再放在鼻子前嗅了嗅“啊,果然很香,让人有一种仿佛到来加利佛尼亚花园的感觉,色彩也很鲜艳。”詹姆士看来很满意。 “先生,其实這种花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它不容易败。如果插在水瓶里,它能保持鲜艳四十八个小时,并且在四十八小时内,始终散发花香。” “是吗?太神奇了,我就要這种花。小渔小姐,你有多少,我全部都要了。而且,以后每隔两天,我都要来买一次。”詹姆士赞不绝口。 “什么?你全都要了,我我有好多呢,大概一百多束”孙渔闻言蒙了。 “一百多束?不多,我还嫌少呢,全都卖给我吧,钱不是问题。但是你要保证,以后每隔两天,都要向我们的银行提供這种花。”詹姆士真大方,从怀里掏出支票和笔,刷刷几下就写了一张两千美元的。 已经很久没见过這么多钱的孙渔望向张敬,想拿还有点怯。 “谢谢你,詹姆士先生。小渔,去准备花。”张敬伸手替孙渔接过来,神态从容。别说两千美元,二十亿美元张敬都见过。 孙渔强忍着激动,把自己店里全部地诱惑蔷薇小心地包好,每三支包成一束,整整一大包,一股脑地交给詹姆士。 詹姆士抱着那一大堆花,美滋滋地走了,好像捡到宝一样。 “啊,两千美元!”詹姆士都走了很久了,张敬才突然把那张支票翻来覆去地看看“不知道,能不能弥补某些人上班迟到的损失呢?”一边看,张敬还故意自言自语的。 “咦嘻嘻,哈哈哈!”孙渔终于忍不住兴奋了,蛮横地抢过张敬手里的支票,笑得像疯了似的,就差手舞足蹈了“发了,发了,這下真发了,两千美元啊!”“土包子,两千美元就高兴成這样,要是将来赚两万美元,二十万美元,怎么办?会笑死的。”张敬抱着胳膊,故意打趣孙渔。 “哈哈哈!”听到张敬的话,孙渔娇笑得更大声,突然,她转过身搂住了张敬,在张敬的脸上狠狠地吻下去。 在美女這一吻下,张敬顿时石化。不光是张敬,孙渔也突然僵住了。她刚才确实是得意忘形,吻完后,才意识到自己表达快乐表达得有点过火。 “咳,那个你别误会啊,我只是只是咳,你知道地,在美国,這不算什么的。”气氛尴尬很久,孙渔才结结巴巴地说。 “嘿嘿,我知道,我知道,嘿嘿嘿!”张敬笑得很淫贱,还摸摸自己的脸,再摸脸的手。 看到张敬這种无耻的动作,孙渔的脸红透了,狠狠地瞪张敬一眼,跑到一边继续享受支票带来的快感。 张敬悠哉地点上一支烟,吐出一串烟圈,他发现帮助别人是一件很爽地事情。 “哎,张敬,不对啊,你骗我!”孙渔看着手里的支票,突然冷下脸对张敬说道。 “啊?我骗你什么?” “你不是说昨天你才到美国吗?” “对啊,我的护照你都看过,上面有入境时间的。”张敬耸耸肩膀。 “那,那个詹姆士是怎么回事?不是你的朋友?”孙渔十分奇怪,瞪大了眼睛盯着张敬,好像张敬的脸上开了两朵喇叭花。 “当然不是,我刚来美国哪有什么朋友。” “那他为什么来我這里买花?”孙渔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 “我刚才去银行查款嘛,我就注意到银行大厅里有个男人好像是银行的头儿。我就故意走到他身边,说银行的气氛太严肃,让客户很紧张,很不舒服。他听到我的话后,非常关心,就问我有什么主意。我才知道,他居然就是那个银行的负责人,叫詹姆士。我就让他在银行地柜台及一些角落处摆放鲜花,花香能缓解人的情绪,同时鲜艳的颜色会让人的心情很开朗。詹姆士觉得很有道理,我就趁机说自己的女朋友是开花店的,有很多這种鲜花,他就跟我回来喽!”张敬说得很轻松,就像一切都应该是顺理成章的事。 而就是這些张敬觉得顺理成章的事,孙渔在美国四年了,却一点都没有想到过。 第七章有匪徒啊我要报警 孙渔收起兴奋的心情,望着手里的支票,若有所思。她是一个聪明的女孩子,经过张敬這件事,也模糊地意识到,自己一直都在走一条错路。但是,到底什么路才是对的,她还是想不太明白。 看到孙渔深思的样子,张敬会心一笑,自己抽着烟,也不打扰她。 也不知道是不是张敬带来了好运气,這个上午,居然陆陆续续来了三四个要买花的人,孙渔开花店這么久了,还才是第一回生意這么好。 她一边忙着向客人介绍花,一边想在思考自己的问题。 直到中午,张敬肚子都咕咕叫了,孙渔还皱着眉头在想,看样子想得很辛苦。 “喂,是不是该吃午饭,再不吃,我就要饿成照片了。”张敬大声打断孙渔的思绪。 “啊?中午了?”孙渔這才如梦方醒,她觉得今天上午过得真快“那等一下,我打个电话叫外卖。” “外卖?什么外卖?”张敬跟在孙渔身后。 “隔着一条街啊,有一个快餐店,很便宜的。一盒便当才几美元而已,量又足,还送上门,包你能吃饱,要是你不够吃,我可以再分给你一些。”孙渔已经拿起电话的话筒。 “等等!”张敬突然按住电话,不让孙渔拨,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你不是一直想吃肯德基嘛,中午我们就去吧。” “肯德基?好贵的,还吃不饱,不要了!”孙渔头摇得像拨浪鼓。 “不贵的咳,你,你上午卖那么多花,你”张敬眼睛瞄向孙渔一直都赚在手里的支票。 孙渔脸色变了。狠狠地瞪了张敬一眼,把支票背到身后。 “我警告你。不许打我支票的主意,這是我的。” “喂,你這个贪心的女人,那花可是我帮你卖的!”张敬没想到孙渔还是个守财婆。 “是又怎么样?卖出去地花是我的,钱就是我地!” “你讲不讲道理?” “讲什么道理?我来這里是开花店的,不是来和你讲道理的!”孙渔振振有词,还理直气壮。 “你”就在张敬和孙渔吵這种乱七八糟架的时候。花店的门开了,从外面走进来两个黑人。他们一进来,就四处东张西望,好像在选花。 “我懒得和你说,我先去接待客人!”孙渔好像一个战胜归来的将军,昂首挺胸地走向那两个黑人。 “你接客去吧!”张敬咬牙切齿地嘟囓着。 孙渔明明听到张敬的话,可故意装作不在乎,彬彬有礼走到两个黑人面前。 “两位先生,请问你们有什么需要?” 两个黑人闻言看了看孙渔,还有一个黑人有意无意地望向张敬。他们地目光闪烁得很厉害,却不回答孙渔的话。 孙渔有些奇怪,這两个人难道是哑巴?那可麻烦了,孙渔不懂手语。 突然,变化终于出现。两个黑人几乎同时从身后掏出一把匕首,都对着孙渔。 “抢劫,把钱拿出来。”两个黑人的嗓门很大,甚至有些歇斯底里。 孙渔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后退两步。 张敬也没想到在美国会出這种事,而且他也从来没遇到过這种事,当时也愣住了。同时,张敬竟然还看到,孙渔把那只一直握着支票的手背到身后,把支票悄悄地塞到自己长裤的腰带里。 张敬真是服了,从来没有這么佩服过一个人。尤其是女人。而且张敬觉得自己刚才的想法很傻,还想让孙渔请他吃肯德基?這个守财婆在這种关头,居然还只记得那张支票,摆明要钱不要命了。 “先生,我们没有钱,真的,没有钱”孙渔连连摆手,粉脸都吓白了。 “拿出钱,我们要钱,快点。不然我就杀了你们” 两个黑人看来也是新手,非常激动,手里明晃晃的刀子不停地来回舞动。 “先生们,你们冷静,你们冷静一点,我们真得没钱。這里只是花店,我们上午没有卖出去花,哦对面是超市,他们那里应该有钱。”孙渔急忙向两个黑人解释,还指了指门外大街对面。 张敬站在花店最里面,强咬着牙,让自己不会笑出声。這个孙渔也太缺德了,不知道对面的超市是不是欠过她的钱,或者得罪过她,让她這么报复。 好笑归好笑,现在花店里有两个黑人持刀抢劫,张敬也不能让孙渔一个女孩子自己应付,而自己這个大男人却看热闹。這时候,张敬突然想到一件事,那就是 地那个角落里有一个红色小按钮。 昨天张敬为了急着打电话,被孙渔用那个红色小按钮威胁,据孙渔说,那是报警器。有报警器就好办了,一按就来警察,那还怕什么。 张敬趁两个黑人的注意力都在孙渔的身上,他悄悄地蹭到角落处。正好有一盆花挡住张敬的下半身,张敬就抬起脚,踢在那个红色小按钮上。 多少年过去后,当张敬和别人谈起今天发生的事时,张敬只有一句话可说,那就是“无论遇到什么麻烦,都一定要先搞清楚细节,千万不能不懂装懂。” 张敬踢中红按钮后,花店里包括孙渔还有那两个黑人就听到一阵“隆隆”的声音,再接着,花店最外面的那层大铁门就缓缓拉下来,把整个花店与外面的世界彻底隔离。 這个时候,张敬真是很想哭,要是有个地缝,他当时就能钻进去。這是什么报警器,分明就是铁拉门地电动开关,原来昨天晚上,孙渔就是用這个来吓唬自己而已。可问题是,自己被吓唬一下倒是不要紧,眼前可怎么办啊?跑都跑不了了,居然把两个持刀劫匪和自己、孙渔关在一起。 孙渔忽然间瘫倒在地,她不是被黑人劫匪伤到了,而是绝望了。她也没想到张敬会在這时候,把外面的铁拉门给关上。 其实,這个时候,不光是张敬和孙渔被吓坏,那两个黑人也吓坏了。 想想看,如果有一天你去抢劫,结果被抢的人居然主动把门关上,你心里会怎么想。 這两个黑人还是新手刚入道的,没什么经验,当时脸色大变,手里的刀都在抖,本来就紧张的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 而两个黑人的样子,却被张敬看在眼里,這让张敬突然间有了新希望。 张敬地脸突然变得冰冷,还阴森森的,两只眼睛就像两把刀子盯在两个黑人的脸上,大踏步从花盆间走出来,气势上无丝毫惧色。 “你,你不要过来,我我们有刀” “对对,你,你不要过来,我们敢杀人的” 两个黑人肩并肩靠在一起,说话都不利索了,四条腿抖得被皮筋。他们觉得自己很倒霉,别人抢劫大不了惊动警察然后逃跑,他们怎么会遇到這种事。 张敬一言不发,像个杀神一样站在两个黑人面前,突然四处看看,从地上捡起两根花店里插花用的木棍和一条缠花用的绳子。 张敬盯着两个黑人,双手一阵忙活,用绳子将两根木棍的末端系在一起。 “哈吼吼嗨呼”张敬突然一声大叫,像中邪一样,接着就摆个丁字马。 两个黑人被张敬這一惊一乍地吓得魂都没了,赶紧后退两步,刀子护住自己的胸前,生怕有变,感觉這时候张敬更像是抢匪。 张敬也没练过双节棍,但是看电视里都是一回事,就随便把自己手工做成的双节棍摇了几圈,另一只手的大拇指噌噌鼻子。 “中国,功夫,brucee(李小龙地英文名)!”张敬的死鱼眼睛盯着两个黑人,嘴里一字一顿地吼道。 两个黑人听到张敬的话,四只瞳孔同时放大“咣咣”两声两把刀子掉到地上,再然后“扑通扑通”两个黑人腿都软了,再也站不住,就给张敬跪下了。 “中中国,中国先生,你饶了我们吧!” “我们再再也不敢了,你放了我们,求求你!” “不行,你们是坏人,我要惩罚你们。呀嗨嗨,我打,我打,我打打打打打!”张敬扑过去,也没有什么套路,劈头盖脸就是一通抡,双节棍雨点似地打在两个黑人的身上。 两分钟后 一直目瞪口呆在一边看戏的孙渔回过神来,急忙扑过去,冒着被张敬误伤的危险,把张敬给拉住了。 “喂,张敬,别打了,快住手。” “你别拦着我,我要哇,不是吧?怎么都這样了?”张敬本来不想停手,他闭着眼睛不管三七二十一打得正上瘾呢,被孙渔一拦,這才睁开眼看到,地上的两个黑人已经不会动了,四只眼睛全部翻白,嘴里还在吐着白沫。 這两个黑人倒不是被打得有多严重,那插花的木棍也没有多粗,否则的话张敬也不敢下狠手去打。他们主要是被张敬吓得心脏病犯了,都在休克状态中。 孙渔打电话报了警。美国警察的效率是一流的,不到两分钟,就有一辆警车停在花店门口。几个警察从车上走下来,对孙渔与张敬做一番询问,然后就把两个黑人用手铐带走了。 第八章你来当我的妞 “哈哈哈哈”“呵呵,哈哈哈!” 看着警察走了,张敬和孙渔笑成一团,没想到一桩凶险的抢劫事件会演变成一场闹剧。 笑了半天,张敬才停下来,然后摸摸自己的肚皮。 “喂喂,别笑了,快打电话叫快餐吧,不然我就要吃你店里的花了。” “呵呵呵呵好了,还叫什么快餐。”孙渔也是勉强才忍住笑。 “啊?不会吧?你连快餐都不要了?”张敬瞪着眼睛看着孙渔,好像她脸上长出一把刀子。 “当然不要了,我们去吃肯德基!”孙渔很潇洒地把刚才藏好的支票拿出来,在张敬的眼前晃了晃。 “肯德基?嘿嘿嘿”张敬不怀好意地笑“不如索性去吃西餐吧!” “你适可而止,你知道吗?這顿肯德基会让我心疼一个月的。” “太夸张了吧” 张敬和孙渔把花店暂时关门,跑出去几条街,才找到一间肯德基。 孙渔好像饿死鬼投胎,光是牛肉汉堡就吃了四个,可乐两杯,鸡腿两个,吃到最后,整家肯德基里面的人都在向她行注目礼,以示自己的“敬”意。 谁有兴趣可以试试,吃四年的面条和饼干,突然有肯德基可以吃,保证你们吃得不会比孙渔少。 看着孙渔的吃像,张敬始终只是微笑,别人快乐,他也快乐。 “噎,吃,吃饱了”孙渔拍拍自己的小腹,撑得眼珠都要鼓出来了。 “真吃饱了?不够的话,我再去要一些。” “真,噎,真吃饱了,不用要了。吃得這么饱,我晚上都不用吃了。” “那你要是再吃一些。是不是明天、后天、大后天都不用吃了?”张敬故意拿孙渔开涮。 “去,我不是骆驼。没那个功能。”孙渔娇嗔着白了张敬一眼,然后勉强站起身“你等着,我去买单!” “不用了,我刚才点餐的时候,就已经顺便付过款了。”张敬微笑着摇摇头。 “啊?你,你付的钱?”孙渔愣住了。 “是啊。這一天来住你家还吃你两顿面,我应该请你的。” 听到张敬的话,孙渔眼神闪烁几下,重新坐下来,低着头又喝了口可乐。 “其实,咳,你帮我卖花,又帮我打坏人我,我应该请你”孙渔很小声地说,而且还不敢抬头看张敬。 “那是两回事。卖花我就碰巧,打坏人我也是为了自卫,你不用放在心上!” 张敬托着腮,歪着脖子看着孙渔,他越来越觉得這个女孩子十分有趣。 “我知道,你是一个好人,我刚开始还误会你,你不要放在心上。”孙渔轻轻地咬着下唇。 “没关系。我没放在心上。” “你在美国,要是有什么困难咳,可以对我,对我说我在這里,认,认识一些人,能帮助你。” “我?我没什么困难吧?” “不是。不是!”孙渔急忙摆摆手“你不知道,刚到這里人生地不熟,你会很麻烦的。” “说的也是,我也确实需要你帮忙。”张敬扬起眉头,很认真地点点头。 “啊?真的吗?你需要我做什么?说啊,没问题地!”孙渔闻言非常高兴,好像比她得到那张两千美元支票的时候还要高兴。 张敬没有马上回答,而是从怀里掏出一小叠百元美钞,递到孙渔地面前。 “嗯?這是什么意思?”孙渔愣了一下。 “我需要你做的事。会让你有些吃亏,這些钱算是我补偿你的。”张敬淡淡地说道。 “什么?吃亏?”孙渔的脸色立刻冷下来,女人一般对于那种事比男人要敏感“张敬,我不是随便的女人。” “呵呵呵,那很好,我也不是随便的男人。”张敬一阵好笑。 “你到底什么意思?”孙渔很郁闷。 “我想让你陪我离开几天,這几天你的花店没人照顾,這些钱算是我补偿你花店地损失。” “离开几天,去哪里?” “巴斯托,好像是美国的一个镇子吧!” “那为什么一定要我陪你去?”孙渔不明白。 “昨天晚上看电视的时候,是你说的啊!你说大人物出门的时候,都要带一个女伴,這是身份的象征。” 孙渔无语了,她把张敬从头到脚又打量好几遍,也没看出来,张敬算什么大人物。 大人物,从来都不会被普通人看出来的,而他们却实实在在地生活在我们的身边。所以,不要去小觑任何一个人。 不管怎么样,孙渔最终还是答应了张敬,做他几天女 <戏而已,张敬绝对不可以假戏真做。 下午的时候,花店里根本就没有人来,一切似乎又回归正常。孙渔无所谓,她都习惯了,反正上午赚地钱已经够她平常赚一个多月的。 张敬却坐不住了,他觉得孙渔這生意的意义完全就是零,连客人都没有。 “孙渔,你心可真宽!”张敬叼着烟斜眼望向孙渔。 孙渔在花盆间来回穿梭,偶尔浇几下花,除除草。听到张敬的话,不由得一笑。 “你是讽刺我?” “不是讽刺,是敬佩。如果這花店是我开的,我早就喝xo去了。” “为什么要喝xo呢?” “借酒消愁呗,我的心可没你那么大!”张敬骂人都不用说脏字。 “真缺德。”孙渔真想把手里浇花水壶里的水,都泼到张敬头上“我开店這么久了,下午的生意一直都很淡地,习惯就好了。” “我习惯不了!”张敬用力摇摇头,走到孙渔身边,从她的手里把水壶拿过来“生意不好,你的解决办法就是让自己习惯?我真是更佩服你了。早知道這样,昨天我就应该冒着被鞋拔子打的危险,摸进你的房间里,反正你习惯就好了。” “你這个人怎么三句话就没正经的了?”孙渔粉脸红红的。 “我说地就是正经话。”张敬叹口气,把水壶放在地上,正色盯着孙渔的眼睛“我承认這些年你很辛苦,做事也很努力。但是,這并不代表什么?你以为真有上帝,会被你感动?全世界五十多亿人,上帝还不忙死?” “啊?那怎么办啊?” “中国有句古话,叫办事不由东,累死也无功。生意不好,你得想办法,上午的时候,我不就是想到的好办法嘛!不然,你哪来的支票?” “唉!”孙渔叹气了,正好身边有椅子,就坐下来,神情黯然“张敬,你以为我没想过办法?” “你想过什么办法?” “你看看”孙渔指指店里所有的花“這些花都是我精心挑选和培育的。我用了好多的时间,自学花卉养植;什么样的玫瑰最美?什么样的郁金香最香?怎么种花期会长?我敢说自己也算半个植物学家。中国还有一句古话,叫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我地器已经很利了。” “就這些?”张敬眨眨眼睛。 “不然还要怎么样?你不会想让我拿着花上街卖吧?你当是桃花老张写小说?” “我明白了!” 张敬点点头,突然再次拿起水壶,不由分说就淋到孙渔的脸和身上。 “喂,你疯了?” 孙渔尖叫着蹦起来,躲得远远的。但是太迟了,她的身上湿淋淋的,好像掉到河里,刚被人救上来。 “你有毛病,你为什么泼我?”孙渔气坏了,看着身上的湿衣物,她都不知道去哪里换。 “我是为了让你清醒清醒。中国的古话多了,都很有用,只可惜你理解得不对。”张敬拎着水壶,得意洋洋的模样,真是欠揍。 “你理解得对?有本事你拉来客人买花!”孙渔四处乱看,在找可以报复的工具。 “好,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张敬神情陡冷,甩手扔了水壶,大步走出花店门口。 孙渔没想到张敬会這么认真,愣了愣,把张敬放在一边的外套拎过来,披在自己身上,然后也跑出花店,想看看张敬到底要干什么。 张敬离开花店,就看到街边有一块牌子,是以前的一块路牌,现在已经不用了,不知道被谁随手放在那里。 张敬眼睛一亮,过去把牌子捡起来,拎回花店。 正好孙渔出来,看到张敬捡个破牌子,十分奇怪。 “哎哎,你弄个牌子干什么?我店里不是垃圾堆。” “你少说多看!”张敬白了一眼孙渔,自己在花店里找到一支很粗的墨笔,顺手在牌子上写了两个大大的英文单词。 這两个英语单词就是“chineseower”(中国鲜花) 孙渔果然闭上嘴,只是盯着张敬看,越看越糊涂,想不懂张敬写這么一个牌子干什么。 张敬写完后,推开身后的孙渔,又走出花店,把這个牌子端端正正地放在花店的门口。然后他自己看了看,又觉得不太满意,索性找根绳子,把這个牌子高高地挂起来,保持与正常人的视线高度差不多。 第九章长在长城脚下的鲜花 “這是什么意思?挂這么个牌子就能卖花?”孙渔问。 “我也不知道!” “啊?”孙渔真想掐死张敬。 “试试呗,行不行一会儿见分晓。”张敬拍拍手,大摇大摆回花店去了。 孙渔跟着张敬回到花店,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大眼瞪小眼,尤其是张敬,还故意挑挑眉毛,向孙渔挑衅。 时间一秒两秒、一分钟两分钟、半个小时地过去了,可仍然没有客人上门。 孙渔倒是不在乎,反正平常也是這样,只是看着张敬很糗的样子,心里暗暗好笑。 眼看着孙渔就要笑出声了,终于大门被推开,一个白人小伙子走了进来。 “先生,先生,你好!”张敬就像屁股上长弹簧,一下子就蹿起来,抢在孙渔前面,跑到小伙子面前,满脸的热情洋溢。 孙渔在后面抱着胳膊,抿着缨唇看张敬表演。 “哦,你好!我想请问,這里有中国鲜花是什么意思呢?”小伙子很诚恳,穿着一套修挺的西装很帅。 “是這样,我们這里全部的鲜花都是从中国运来的。长城,长城你知道吗?”张敬瞪大眼睛。 “啊?长城?我知道,很伟大的中国建筑。”小伙子使劲点头。 “我们這里的鲜花全部都是种植在长城的脚下,有专门的中国花匠培育的。每一朵花里面,都深植着长城的古老气息。啊,你就说這朵玟瑰吧”张敬伏下身,在一个花筐里拾起一朵玫瑰花“你看,這颜色有多鲜艳啊,而且你闻一下,气味非常悠长。如果用来送给女朋友,那么可爱的她一定能体会到你的心意。先生,我们还提供免费的中文字卡片服务。可以让這些来自中国的鲜花更有神秘感。” 小伙子接过张敬手里的玫瑰,果然闻了一下。 “啊。先生,你说得太有道理了,我就是想买這样的花送给我的女朋友。”小伙子兴奋得很啊。 “那么你要买几朵呢?哦,先生,在中国的文化中,认为八十八是很吉利地数字,如果你买八十八朵花的话。就会受到神地眷顾。” “八十八朵?好吧,那就八十八朵。你知道的,我很爱她,我一定要让她做我的妻子。”小伙子就差向张敬膜拜了。 “包你心想事成。”张敬嘿嘿一笑,还顺手拍了拍小伙子的肩膀,然后回头向还在愣神的孙渔喊“八十八朵玫瑰,谢谢!” 孙渔這个时候,终于明白什么叫舌灿莲花。她已经说不出来话了,只好闷声不响地替那个白人小伙子包装好八十八朵玫瑰花。张敬又给人家手写一张中文的卡片插在花上面,卡片上写着“我爱你爱到骨头里” 小伙子知道张敬写的内容后,向张敬竖起大拇指,连声说感谢。 送走了小伙子后,张敬得意洋洋地转过身,等着孙渔来夸他。 谁知道,孙渔根本就没有要夸他地意思,她像小偷一样四处看看。接着就突然拉住张敬把他扯到花店的角落处。 “喂,你疯了?在美国,诈骗罪很大的。”孙渔紧张地说道。 “什么诈骗罪?谁诈骗谁了?”张敬很无辜地反问。 “你少装没事人,這店是我的,出了事要我负担的。” “安啦!”张敬没好气地白了孙渔一眼“哪有什么诈骗罪?谁知道你的花哪来的?谁有时间吃饱了撑着没事干,会来查你的花?” “我告诉你。美国不是中国,這里是” “是法制国家嘛,行了,我知道。什么法制,总统上台的时候说会让全美国的人都幸福,他做到了吗?那算不算诈骗?” “這怎么能一样?” “怎么不一样?我问你,你花卖没卖出去?”张敬忍着最后地耐心。 “啊,卖,卖出去了” “你收没收到钱?” “收到了” “這不就结了,神经病!你卖出去花。有钱拿就ok呗,还要怎么样?”张敬用手指戳向孙渔的额头,但是想想,又把手收回来“卖东西,你多动动脑子。光东西好不行,你还得想办法卖出去。” “还能有什么办法?”孙渔也懒得跟张敬讲理,无奈地耸耸香肩。 “我问你,你的花店在什么地方?這地方有什么特殊情况?周围都有哪些单位,哪些建筑,有没有住宅区?来你花店买花的都是什么人?他们大部分是为什么买花?他们喜欢什么样的花?這些你都调查过吗?”张敬正色质问孙渔,问题像连珠炮。 “啊?”孙渔都听傻了“卖,卖花要那么麻烦吗?” “這 说的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你以为是卖雪糕?推个车站大街上就行?”张敬毫不留情地数落孙渔。 孙渔被张敬训得一声都不吱,过了半天,才讪讪一笑。 “嘿嘿,人家不懂這些,咳,你你教教我了”孙渔粉脸红红的。 “少来,我這是诈骗,我可不敢教你去犯罪!”张敬立刻摇身变大爷。 “哪有什么犯罪,人家刚才说笑啦!” “不行,我生气了!” “我向你道歉嘛” “晚上请我吃西餐。” “不是吧,你也太狠了,我的钱啊!”晚上地时候,孙渔心不甘情不愿地领张敬找一家小得不能再小的西餐厅,牛排就别想吃了,每人一盘意大利面。连饭后的饮料和甜点都是张敬付得钱,张敬算是对這个守财婆心服口服了。 吃完晚饭,两个人回到孙渔的家里。孙渔就像一个小学生一样,搬把椅子坐在张敬面前,手里还拿着一支笔和一本稿纸,认真地望着张敬。 张敬已经点起烟,还想看电视,转头看到孙渔這个样子,还愣了一下。 “你干什么?要给我写生?” “不是,我想让你教教我嘛,做笔记的!”孙渔殷勤的样子,就像欠了张敬好多钱。 “教你什么?”张敬眨眨眼睛。 “喂,不是吧,西餐你也吃了,居然和我玩失忆。”孙渔当时眼睛就瞪了起来。 “哦,教你卖花嘛,记得,记得,嘿嘿嘿!”张敬急忙做手势,示意孙渔冷静。 孙渔這才神情稍缓。 “不过呢,這事得先放放,卖花不急于一时!”张敬微笑着把话头一转。 “什么?”孙渔的笔都举起来了,那要是刀,就已经捅在张敬身上了。 “反正明天你就得跟我走了,卖花地事你急什么?”张敬一边说一边拿起摇控器,把电视机打开,悠哉地看着。 “明天就走?去巴斯托這么急?”孙渔微微一愣。 “是啊,我的事不能拖,早点办完,我也早点回国。” “早点回国?”孙渔皱起眉,慢慢地站了起来,望着张敬的目光显得迷茫“你来美国就是为了办巴斯托的事,不是来這里工作的?” “嗯,我在国内有公司,這次来美国,是有人邀我。否则我也不会求你和我一起去,我這次来得匆忙,没有带女伴。” 听到张敬的话,孙渔终于意识到,张敬不是她想的那种来美国淘金的人。张敬是一个真正的boss,和她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 孙渔神情闪烁,半晌,突然低下头,闷声不响就要回卧室。 “哎,你干什么去?”张敬急忙叫住孙渔。 “咳,我我累了,想休息。” “别休息,我还有事呢!”张敬看孙渔根本没有停下来地意思,就从沙发上跑过去,拉住了孙渔的玉手。 张敬真没有什么暧昧的意思,纯属是情急之下的行为。 可孙渔却如同触电一盘,玉手一下子就从张敬的手里挣脱出去。 “张张先生,你还有什么事?”孙渔的口吻突然拉远两个人的距离。 “啊?”张敬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這样,望着孙渔半晌没出声。 “张先生,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孙渔显得有些不耐,又问一遍。 “哦,咳,那个,明天我们一起出门,我想问你有没有好一点的衣服?巴斯托那边的人到底是什么样,我也不知道,所以”张敬也有些尴尬,欲言又止的。 “放心吧,boss张,我不会给你丢人的。”孙渔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咳,那如果,我是说如果有可能的话,你能不能把你的好衣服穿上,让我先看看!” 孙渔差点翻白眼,用杀父仇人的目光看着张敬,很久才长长地忍住气。 “好,boss张,我让你满意就是了,反正都是你消费。”孙渔咬牙切齿地说。 说完话,孙渔就进卧室去了,还把门反关得很严,好像张敬会偷窥似的。 “真是奇怪的女人。”张敬无奈地耸耸肩膀,嘴里喃喃有声。 回到沙发上,张敬翘起二郎腿,抽着烟看电视,也在等孙渔的闪亮登场。 大概十分钟后,孙渔的卧室门推开,一条倩影从里面盈盈地走了出来。 “啪!”张敬望着孙渔,面目呆直,烟头都从唇边掉到地上。 第十章川妹子孙渔 孙渔穿着一件浅灰色的晚礼连衣裙,秀发盘起很高,玉银色丝边的高跟鞋,亭亭地站在张敬面前。虽然她的粉脸上没什么笑容,却反而因此多添了一丝高傲的气质。 也许孙渔算不上很美,她那挺挺翘翘的小鼻子旁边,还散落一些浅浅的雀斑。但是這位来自四川的辣妹子,身上却有着一股野性的美,眼睛亮得就像是星星,眼神充满对异性挑衅。 张敬這二十多年来,美女见过不少,光是雷纯、潘若若、明慧、蒋洁甚至还有何诗等等這些人,哪一个都是尤物级的,不过像孙渔這种味道的,他还真没太尝试过。 “怎么样啊?boss张,货还对板吗?”孙渔翻着白眼,东看西看,就是不看张敬。 “还差一点!”张敬突然一拍大腿,站起身直盯着孙渔走到她面前“就是這里”张敬伸出一根手指向孙渔低领露出的玉颈下半寸摸去。 “喂,你干什么?”孙渔被吓一跳,后退一步,双手紧紧护着胸前。 “不是啊,我是说你那里缺一条名贵的项链啊!”张敬婉惜地解释道。 “啊?项链?咳,我有几条,拿来给你看!” 孙渔粉脸泛红,低着头又走回卧室里,不大一会儿出来后,手里拎着几条五颜六色的项链。 “我只有這些,你看看哪条合适吧?”孙渔把项链托到张敬面前。 张敬的眼睛多毒,只需要轻轻一扫,就知道這些项链没有一条价值超过一百块人民币的。不是玻璃的,就是贝壳的,要么就是彩色塑料,好看倒是好看,但是跟名贵完全扯不上关系。 “小姐,我要的是名贵的,什么叫名贵你懂吗?”张敬叹着气说道。 孙渔的脸色立刻更冷了,盯着张敬的眼睛。突然推了张敬一把。 “你要什么名贵?哪有那么多名贵的东西?我很穷地,你明明知道还要什么名贵的项链?我不像你们這些有钱人。去见个朋友还要花钱找女友陪。你找就找喽,你找个有钱地嘛,你找我干什么?”孙渔的眼神像要杀人,冲着张敬一通娇吼。“嘿嘿,我也没说什么,不用這么激动吧?”张敬涎笑着后退两步。 “那你刚才是什么意思?你让我找什么名贵的项链?我” “我是说你可以用我的。”张敬突然打断孙渔的话,神情也突然平静。 “啊?用你的?”孙渔盛怒之下。还是一愣。 张敬没再废话,微低下头,从自己的颈间摘下一条项链。男人也是可以带项链地,尤其是张敬這条。這条项链是张敬今年过生日是一个月前,宋妖虎的姐姐宋妖岛送给他的,当时宋妖岛就像做贼一样偷偷塞给张敬。 张敬回家后,自己在洗手间里打开一看,才发现竟然是一条钻石项链。這种项链不分男女款,都可以带。项链上第一颗钻石都有小米粒左右大小,晶澈剔透,用白金的细链勾镶,在灯光下胡乱折射着各种颜色的眩目光线。 孙渔看着张敬手里的项链,竟然呆住了。女人都是一样的,尤其像孙渔這样年纪的女孩子,看到张敬手里珍光闪闪的钻石链,怎么可能会不喜欢。不过孙渔是一个很有原则的女孩子。最起码,她不会为了這一条项链就马上扑进张敬地怀里,哭着喊着和张敬上床。 看着這条项链,她只能感觉到自己与张敬的距离,原来比她想像的还要遥远。 “你,你没事吧?”张敬也发现孙渔有点不对劲。 “我,咳。我没事,项链我先借用,回来还你!”孙渔长吸一口气,接过张敬的项链,木然回房去了。 看着孙渔回房的背影,张敬扬扬眉毛,无奈地回沙发上继续看电视。 坐在沙发上,张敬感觉好像听到有哭声,但是由于电视声音大,张敬把声音调小后。哭声又没了。 “不是吧?這房子里还犯邪?” 第二天一大早,张敬和孙渔就都起床了,不对,张敬应该说是起沙发了。 坐起来,就看到孙渔也正好推门出来,两只眼睛稍微有些红肿。 明明看到张敬,孙渔也好像没看见,揉着头发就向洗手间里走。 “喂,你昨晚没睡好?”张敬坐起来,一边整理沙发,一边随口问道。 “好,我睡得很好,别提有多香了!”孙渔猛地转过头,很认真很大声地回答,然后一脚踢开洗手间的门,就钻了进去。 张敬无奈地摇摇头,拿出昨天回来时买的刮胡刀,在下巴上刮几下,让自己显得更干净一些。 人啊,每个月都有這么几天的。”张敬还自言自语。 等张敬和孙渔都洗漱完自己,张敬就坐在沙发上,等着吃早饭。不过等了半天,也没看到孙渔有想做早饭地意思,她已经穿上昨天晚上的那件晚礼裙,站在一面镜子前左看看右看看,已经看半天了。 孙渔也带上了张敬的那条项链,果然很配她,尊贵感立刻凸显。 “喂,是不是该做早点了,我还急着要走呢!”张敬忍不住提醒孙渔。 “我不饿!”孙渔回答很轻松。 “可是我很饿。” “那和我有什么关” “你够了!”张敬再也忍不住,大吼一声站起身“孙渔,你别得寸进尺。我和你没仇没怨,你這是干什么?抵制我还是冷战我?” “你是boss嘛,有钱就出去吃呗,我這只有面条!”孙渔还在冷嘲热讽。 “面条怎么了?我有说我不吃吗?” “那多委屈你啊!”孙渔仍然左转转,右转转,一付爱咋咋地的德性。 “好,你不做是不是?”张敬敌视着孙渔。 “是啊,你咬我?” “你不做,我做!”张敬凭空指了指孙渔,气愤地回身自己跑厨房里去了。 张敬刚一进厨房,孙渔就停住了,粉脸上的神情很落寞,突然从身上掏出一盒美国烟,点燃一支自顾自地吸了起来。 五分钟后,厨房里开始有香气传出来,孙渔把香烟掐灭,很奇怪地也走进厨房,她不知道自己家里有什么东西,能发出這种香气。 孙渔刚一进厨房,就看到张敬系着围裙,很认真地在煮面。 “你真会煮面?”孙渔对這个现实深感意外。 “何止会煮,我还是煮面高手。”张敬似乎已经消气了,微笑着对孙渔说道。 “你不是boss嘛,boss平常也要煮面?” “什么boss啊,呵呵!”张敬自我解嘲地一笑,手中的筷子还在拨动锅里的面“九年多前,我只是一个毛头小孩子,就独自背包闯荡北京。你说你在美国有多辛苦,做不好事就要饿肚子;但是你知不知道,一个没头没脑地小孩子闯荡北京有多辛苦?你在美国嘛,好歹也不会饿死,但是在北京,真会饿死人的。那年我才十七八岁,什么都不会,也什么都做过哎,对了,孙渔,你来美国的时候已经二十多了吧?” “是啊,二十二岁。”孙渔完全是下意识在回答,她的眼神是呆直的,大脑里一片空白。 “我在北京的时候,能吃上面已经算不错了,还要自己做。所以我煮面很厉害的,你闻闻香不香?其实我根本没用什么佐料,只是一点蔬菜,只要你搭配好,就能很好吃的。”张敬说话间,已经把锅撤下火,面条盛到两个碗里,上面还各放着一个荷包蛋。 香气飘满厨房,也飘满孙渔的心,她看了看张敬做的面。 “那你是怎么当上boss地?”孙渔认真地问。 “先吃饭吧,傻丫头!”张敬笑笑,端着两碗面回到客厅,分给孙渔一碗。 孙渔拿过筷子,吃一口张敬下的面,果然比自己下得好很多,又劲道又不硬,还有蔬菜的清香。 “嗯,好吃!”孙渔点头赞叹。 张敬只是保持着微笑,和孙渔一起吃完各自的面,孙渔這回主动多了,拿着两个碗去厨房洗干净。 等孙渔出来的时候,看到张敬仍然老老实实地坐在客厅沙发上。 “你不走了?”孙渔一愣。 “走?怎么走?”张敬翘着二郎腿抽着烟。 “去巴斯托啊,快点吧,离洛杉矶不算近的。”孙渔反过来又催促张敬。 “我是问你怎么走啊?坐火车还是坐客车?”张敬似笑非笑。 “怎么都可以!”孙渔无所谓。 张敬不再解释,指指孙渔,又指指自己的身上。 孙渔這才发现,张敬在她洗碗的时候,换上一套黑色西装,很笔挺,西装上还有一些个性改动,让张敬看上去傲风十足,又很华贵。 而孙渔现在也是穿着晚礼裙,带钻石项链。這样的两个人去挤客车,还不被人笑死。 “那怎么办?”孙渔一时也想不出办法。 “唉!”张敬叹口气,觉得孙渔真不是一般的笨“洛杉矶没有出租车公司吗?麻烦你帮我订一辆车子,最差也得是奔驰,再给我配一个司机,谢谢!” 第十一章小镇巴斯托 而且凭心而论,美国的环境比中国好一些,沿路上很多原始风景,看着让人心旷神怡。张敬甚至在想,如果当初中国明朝的时候,郑和的事业能向前走得再远一些,没准今天這片美丽的大陆,已经是中国的地盘了。 不要说什么美国如何独立,那是在英国人的统制下,他们才能独立。中国有着与众不同的民族特质,一旦這片地盘归华夏民族了,那么想独立几乎是不可能的。 张敬坐在车里,胡乱地意淫着。 孙渔就坐在张敬的身边,穿着优雅的晚礼裙,和张敬也算一对璧人,惹得出租车公司派来的那名黑人司机,经常通过后视镜打量着這两个亚洲人。 巴斯托镇位于洛杉矶东北大概两百公里处,這里的环境十分幽雅,处处青山绿水,植物很茂密高大。镇里有两万多居民,他们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来到這里,你似乎置身于欧洲文艺复兴时期,异域风情尽露无遗。 在巴斯托镇的北边,有一座小山,当地的名字叫格林,意思是绿色之地。 奔驰穿过巴斯托镇,绕着格林小山,最后停在山坡上的一座庄园大门口。這里就是张敬的目的地,里面有一个张敬要见的人。 “啊,這里真美!”孙渔从车里走下来,望着周围的风景,由衷地赞叹道。 “一般了!”张敬倒是很不屑一顾。 這时,庄园的大门缓缓打开,从里面走出一名中年白种男人,神态非常恭敬,典型的豪门管家。 “先生,女士,请问你们来這里有什么事吗?”穿着燕尾服的中年男人向张敬和孙渔微微行礼。 孙渔无法回答,只能望向张敬。 “這里是徐作龙先生的家吗?”张敬仰着头。眼睛向上看,显得有些傲慢。 “是的。這里就是徐先生的家宅,请问二位是要找徐先生吗?”中年男人看到张敬的样子,更加不敢怠慢。 “是,我是受到徐先生的邀请,从中国来這里地。” “中国?”中年男人愣了愣,露出很为难的神情“真是抱歉。今天徐先生不在家,二位是否有徐先生地邀函?” “有,但是不能给你看。”张敬态度很强硬。 事实上,那封邀函是中文的,张敬估计给他,他也看不懂。 “這位来自中国的先生,徐先生平时的工作很忙,如果您不出示邀请函,那么请恕我无法帮助您。”中年男人遗憾地对张敬说。 中年男人的话音刚落,张敬突然一指戳在他的胸前。运作有些粗暴。 “你给我听清楚,我是从中国来的,如果因为你,我现在掉头就走地话,出了什么事情是不是你能承担?”张敬厉声质问道。 中年男人的神情不太好看了,可仍然保持礼貌,這是他的职责。 “对不起,先生。徐先生早就有过规定。来见徐先生,必须持有他的邀函,否则的话,我们无法安排您与徐先生见面。我刚才已经说了,徐先生的工作很忙,没有时间见太多的客人,而且” “我不是客人。我来這里是因为徐先生有事情要求我,既然他没时间见我,那我也没时间等候,我的工作也很忙。”张敬打断了中年男人的话,然后拉起孙渔就准备回车里。 “请等一等” 突然,从庄园里面传出一个焦急的呼唤,再接着,就看到一个二十岁出头,反正比张敬年轻不少地小伙子匆匆地跑出来。因为跑得太急,所以他跑出大门口的时候。额头已经见汗了。 张敬还没有回头,脸上就快速掠过一丝微笑,因为刚才的那声呼喊不是英语,而是中国话。這个小伙子不用问,就算不是中国国籍,也一定是华人。 小伙子激动地站在张敬面前,直勾勾地望着张敬,就像以前受压迫的贫苦群众看见红军了一样。 “请问,您就是北京张敬先生吗?” “呵呵,我就是张敬!”张敬背负着双手,笑声从容。 “天啊,上帝保佑,您可算是到了。快,快,快请进,我们到客厅再谈!”小伙子挥手做出请的手势,还让开自己的身体。 “少爷,這”看到這种情况,那个中年白人愣住了。 “给我闪开,约翰,你差点误了我爸爸的大事。這些年,你做事越来越糊涂,我看你是快干到头了。”小伙子神情立冷,一双凌厉的目光投向中年白人。 中年白人立刻低下头,不敢再说什么, 缩地退下去。 张敬并没有跟着小伙子进庄园,而且牵着孙渔地手,先绅士地把她送进奔驰车里,然后自己也坐进去,再指挥自己的司机。 “开车,进庄园。” 对于张敬的嚣张行径,小伙子似乎丝毫都没有在乎,反倒是那个中年白人管家有点忿忿之情。 张敬的车子开得很慢,小伙子始终跟随在奔驰车旁边,一直到庄园深处的一栋别墅门口。 孙渔的戏演得很投入,下车后,就始终挽着张敬的手臂,跟着他还有那个小伙子,一起迈进這栋别墅里。 刚一进别墅,孙渔就呆住了。什么叫金碧辉煌?什么叫珠光宝气?什么叫美仑美奂?答案都在這栋别墅里。這种别墅,孙渔平常只是在电视剧或电影里见到过,根本没有亲身来过,置身在這里,真是皇家享受。 “二位请坐!”小伙子恭恭敬敬地将张敬和孙渔一同引到别墅大厅里地一排沙发处,又回头喊家里的仆人“珍妮,快把爸爸珍藏的咖啡豆拿出来,给两位贵客煮咖啡。” 张敬带着孙渔坐下来,只觉得屁股下面的沙发和云彩没区别,要是换个地方,张敬搞不好会以为自己嗑**药了,不然怎么会飘飘忽忽的。但是他的脸上却仍然带着高傲的神情,连理都不理那个小伙子,只顾着低头与孙渔喁喁细语。 其实他们两个也没说什么,就是谈谈今天的天气,又晴又阴又下雨的,谈完今天谈昨天,谈完昨天谈前天,反正声音很小,谁也不知道他们两个聊什么呢! “张先生,张先生,這位是您的”小伙子坐到张敬对面,轻声地打开话题。 “哦,她是我朋友叫孙渔。”张敬這才正过脸,看看這个小伙子,冷然说道“你是什么人?” “我叫徐焰,徐作龙先生是我地父亲。” “呵呵,原来是徐小先生,久仰。我能问一下,徐先生什么时候回来吗?” “您放心,刚才我已经安排那个管家约翰打电话给我父亲,相信他知道您来了,一定会很快回来的。他今天本来不舒服的,可还是非要去工厂那边看看,您知道的,那个工厂是他老人家一辈子的心血。”说着说着,徐焰的神情有些黯然。 “看来你也经常帮徐先生的忙。”张敬试探着问道,他从徐焰居然也知道自己要来的這件事,就能看出来徐焰不是那种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 “是啊,我爸爸年纪大了,我很希望能多帮他做一些事。唉,可是我不争气,怎么也做不好,他老人家都這么一把年纪了,还要为工厂的事情操劳对了,张先生,你看我真糊涂,忘了招待您。”徐焰越说越伤情,然后自己也感觉气氛不太好,就急忙扭转话题,从沙发前的水晶茶几上拿起一盒雪茄,递向张敬。 “徐先生真是体爱自己的父亲,我很佩服。”孙渔在张敬身边,微笑着轻声开口说话了。 她也是觉得自己一直当哑巴不太好,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捡些废话来说。 听到孙渔的话,徐焰的眼睛里一亮,然后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些激动起来,望着孙渔使劲地点头。 “是啊,是啊,孙小姐说得很对啊!我和父亲的感情非常好,我很尊敬他,很希望能帮他分点忧” “你是想帮他分点钱吧!”突然,一个冷冷而又轻蔑的声音出现,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进别墅大厅。 這两个人也很年轻,但是比徐焰年纪稍稍大一点,大概和张敬差不多。 前面的是女人,目光冷厉,直视着徐焰,好像在看着自己的杀父仇人。 后面的是男人,低着头,一直不说话,畏畏缩缩的,一个劲地向女人的身后躲。 “你说什么?”看到這两个人,徐焰也火了,那么文雅的气质立刻消失,噌地站起身来,连拳头都紧握在一起。 “我说的是什么你自己清楚。”女人指指徐焰,然后目光就转到张敬身上,同时也柔和下来,脚步停在张敬的面前“您是北京来的张先生?您好,我叫徐。”女人说着话,还伸出自己的玉手。 张敬没有去和她握手,而是一个人微笑,双目直视着大厅里的一盆花栽,端坐在沙发上,一付天下舍我其谁的样子。 不是张敬不懂礼貌,而是他发现情况似乎变得复杂了,在没分清主从关系之前,他还是保持中立比较好。 第十二章徐火龙 对于张敬的态度,徐并没有在意,理解性地点点头,自己身后的男人拎了出来。 “张先生,這位是我的哥哥叫徐炽,他是我们徐家的长子。哥,快点向张先生问好!”徐紧张地提醒弟弟徐炽。 “张咳,张,张先生,你,你好!”徐炽总是想躲在妹妹身后,可无奈徐一直拎着他,只好胆怯怯地向张敬打招呼。张敬还是装做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没看见,微笑着转头望向孙渔。 “孙渔,不知道徐先生什么时候能回来,实在不行,我们别等他了,先回洛杉矶吧!” “听你的!”孙渔温柔如小鸟,這时候她知道就算装,也得装完這场戏。 “哎哎,张先生,你不能走啊,我爸爸还要找你呢!”徐焰闻言急了,不由得站起身“你别说那个疯女人乱说。” 说着话,徐焰又怒冲冲地瞪着徐。 “我说你要不要脸?人家张先生根本不理你,你哎哎,张先生”徐焰还没等骂完,突然发现张敬也不理他了。 张敬好像根本就听不到任何的话,只当這里没有人存在,轻轻地拉着孙渔的玉手,两个人起身旁若无人地向外走。 徐這时也顾不上再和徐焰吵嘴,突然拦在张敬身前,张开双臂。 “你不能走!”徐态度很坚定。 张敬站住了,脸上的微笑慢慢冷下来,盯着面前的徐。 “我想走,没人拦得住,我劝你最好闪开。还有,我這次是应徐先生的邀请才来的,我虽然不知道他要我来做什么,但我想肯定不是为了你们姐姐弟弟之间的问题。” “妹妹,我们咳,我们还是。别,别为难张先生了!”徐炽在沙发那边。低着头,怯生生地劝道。 “我给我闭嘴啊!”徐焰厉声打断徐炽的话,还狠狠地瞪他一眼“你這个废物,你懂个屁,成天除了吃喝睡你还懂什么?当男人当到你這个程度,我都替你丢脸啊!”徐焰骂起哥哥徐炽来。简直比骂儿女还狠。 “徐焰,那是你哥哥,你有没有一点教养了?”徐显然看不惯徐焰对徐炽的态度,立刻反唇相斥。 “哥哥?我没有這种哥哥!”徐焰高傲地仰起头,比张敬来的时候还要牛哄。 张敬又无聊又轻蔑地一笑,不再和他们废话,带着孙渔绕过徐,毅然向外走。 就在這个时候,客厅里所有的人都听到外面响起一个极度暴躁地吼声。 “北京来的张敬在哪里?你们有没有侍候好他?妈了个巴子地,要是怠慢一点。我他妈就让你们集体卷铺盖走人。” 听到這个声音,张敬和孙渔微微一愣,下意识地停下脚步。 而且客厅里的兄妹三人则几乎同时惊凛,接着,他们的脸色也变了。尤其是徐和徐焰,神情特别仓惶。 如同擂鼓一般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终于有一个老人大步走进客厅,他一进客厅就睁着一双豹眼四处查望。 這个老人的精神无比激亢。个子矮矮壮壮,站在客厅里就像一簇腾腾的火焰。他头上没有一根头发,浑圆的脑袋瓜上锃亮锃亮地,还闪着油星,身上穿着上世纪三四十年代常见的白色短褂,脚上登的是板鞋,冷不丁一看。好像以前老上海的黄包车夫。 那双眼睛比探照灯都亮,扫过徐家三兄妹,射在张敬的身上。 “好小子,你就是张敬?”老人一下子显得更兴奋了,嘴角咧到脑后,乐得脸上本来就不多的皱纹全部舒张开来。 老人两步抢到张敬身前,也不管张敬愿不愿意,猛地搂住他,双臂上至少有二百斤的好力。 “喀,喀”张敬被老人搂得当时就窒息了。两只眼睛凸出来,嗓子里根本说不出话来。 看到张敬這样,孙渔干着急,却不知道怎么办。 幸亏有徐焰,见情况不妙,急忙跑过来,扯住老人的袖子。 “爸,爸,你别這么用力,张先生很难受的。” “去你妈的!”老人突然神情骤冷,猛地一回手,一记重重地耳光就拍在徐焰地脸上。 徐焰措不及防,当场就被打倒在地,半张脸立刻渐渐浮肿起来。 “小王八羔子,你当我老糊涂了?”老人瞪着豹眼,厉声喝斥徐焰“张先生为什么站在门口?还是面向门口,明明就是要走。你们是不是得罪他了?我就知道,你们三个聚在一起不是吵嘴,就是打架,一群只会窝里横的东西。”老人骂徐焰的时候,连徐和徐炽也都一起骂 。 徐家三兄妹低着头,一声也不敢吭,在沙发旁边的徐炽,甚至都开始发抖。 张敬也顾不上他们了,张敬现在一只手抚着胸口,尽量在做深呼吸,刚才他差点就休克过去。 “都给我滚,滚”老人像哄鸡哄狗一样,大吼着向门口挥手。 徐家三兄妹相互看看,都没有话说,老老实实地排成一排,鱼贯着离开客厅。 “还不他妈快滚”老人还在最后的徐炽屁股上踢了一脚。 等徐家的三兄妹都没影了,老人转回头,咧开大嘴哈哈一笑,再次张开双臂。 “张先生,欢迎你啊,欢迎你来美国!”说着,老人又搂向张敬。 “别客气!”张敬咬咬牙,趁老人没搂住他的时候,他也伸出双臂和老人互拥。 這次张敬学聪明了,老人是搂他的身体,他则显得更热情,搂老人地脖子。這里面可有学问,张敬知道自己没有老人的力气大,如果只是简单的互拥,他还得吃亏,所以才搂人家脖子。 一个人再厉害,脖子被人箍住也够呛。 老人还像刚才那样,死死地搂着张敬,两条胳膊像铁圈似的。张敬也还以颜色,用尽全身吃奶的力气搂着老人的脖子,這哪像拥抱,分明就是谋杀。 一个搂身,一个搂脖子,两个人同时使力,没多久,只见张敬的脸色发绿,老人地脸色发紫。孙渔在一边看着,目瞪口呆,觉得男人真是奇怪的动物。 张敬和老人似乎较上劲了,谁也不松手,都在继续用力。又过一会儿,张敬开始吐白沫,老人开始翻白眼。 “别,别再搂了,快松手!”孙渔慌了,急忙扯着這一老一少,想把他们扯开。 但是两个人的力气太大了,孙渔一个女孩子根本扯不开。 “嘿嘿,小伙子,你要不行了吧?”老人突然阴阴一笑,示威地问张敬。 “早呢,老头,你也快挂了吧?”张敬紧咬牙关,死不认输。 “要不我们一起松手怎么样?我可不是认输,我怕你小小年纪受不了。” “一起松就一起松,我也不是认输,我怕你年纪太大,人家说我以小欺老。” “那好,我数一二三。” “好啊,赖皮的是小狗。” “一二三。” 老人话音一落,张敬和老人就好像触电一样,同时松手跳开,然后就一个揉脖子,一个搓胸,都呲牙咧嘴的。 突然,老人看看张敬,展颜豪爽地大笑两声。 “哈哈哈,好小子,对我脾气。你就是张敬是吧?我就是徐作龙,老哥们们都叫我徐火龙。” “嗯嗯,我就是张敬,兄弟们都叫我英俊潇洒的大哥敬。”张敬点点头,也厚颜无耻地介绍自己。 “卟呵呵呵”站在一旁的孙渔实在忍不住了,失声娇笑。 “请!”徐作龙瞪着眼珠着,向沙发一挥手。 “请!”张敬也做同样的动作。 一老一少终于正式地对坐在沙发上,孙渔还像刚才那样,文文静静地坐在张敬身边,面带微笑。 “徐先生,這是我的朋友孙渔。”张敬还不忘向徐作龙介绍孙渔。 徐作龙闻言瞄了一眼孙渔,只瞄了一眼而已。 “小妞不错,挺靓的,不过恐怕脾气会辣一点,张老弟有苦头吃了。嘿嘿!”徐作龙朗声对张敬说道。 听到徐作龙地话,张敬和孙渔几乎同时发怔,互相快速地对视一眼,都很惊讶。从头到尾,孙渔的表示都十分文雅,张敬都没发现她有什么破绽,居然被徐作龙只一眼就看穿了。 “徐先生真是高人啊!”张敬心服口服地向徐作龙竖起大拇指。 “嗨!什么高人啊?就是活的年头长一点,见过的人多一些,张老弟,等你到我這个年纪,你就知道了。這小妞眉梢含煞,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啊,哈哈!”徐作龙的嗓门特别大,笑起来更像是打雷一样。 “我说你们两个,有事就谈事,干嘛扯我身上。”孙渔一看反正被人揭穿了,也不装了,娇嗔地说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张敬和徐作龙同时爆笑。 就這样,张敬和徐作龙终于坐到一起,见了对方第一面。张敬觉得這个老人很有趣,即是一个性情中人,也是一位年长的智者;而徐作龙则认为张敬不卑不亢,睿智开朗。 第十三章哪个英雄不堕落 张敬和徐作龙的事,要从两个半月前说起。 那时候食脑峰会刚刚结束没有多久,张敬带着自己的纯敬公司一门心思地投入到了绿色生活城项目中。绿色生活城已经被宋家全部买断,实际上,张敬和纯敬公司是在替宋家做事,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也是在替张敬自己做事。毕竟宋家如果当初不买断绿色生活城的话,恐怕今天的张敬已经是金身二破,名誉彻底扫地,以后能不能再干這一行都成问题。 张敬是一个很要志气的人,同时对金銮地产他心里是有股怨气的。如果当初金銮地产不和陈湖合作,直接找上自己的话,也许一切都不会像最后那么复杂。所以张敬带着纯敬公司的一帮弟兄们已经发下毒誓,一定要让金銮地产后悔,他们要想办法把绿色生活城炒火,让宋家对绿色生活城的买断成为高利润行为。 就在這个时候,张敬突然接到宋妖风的一个电话,说在美国有一位资深华人企业家想找张敬帮忙,还说這位华人企业家曾经是宋小澜的好朋友。 张敬知道宋妖风的为人,如果不是实在推托不了,他不会主动找自己的,再加上和宋小澜有故,张敬就同意联系一下。 于是,一封邀请函出现在张敬的办公桌上,就是徐作龙发给张敬的,请张敬赴美国一行。 在這种情况下,张敬把绿色生活城项目转手交到农凌峰的手上,又办了美国护照,只身来到這个异国他乡。临走的时候,张敬向农凌峰下了军令状,要是绿色生活城项目干得不漂亮,他就看哪好去哪得了。 其实在张敬的印象里,既然徐作龙与宋小澜是好友,那么他应该也是一个深沉淡泊,气度不凡的人,谁知道居然是這种火暴老头。 坐在徐家的豪华客厅中。张敬先品了一口刚刚煮好,并且递到他眼前的顶级巴西皇族咖啡。 “徐先生。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您叫我来這里,到底有什么事呢?” 徐作龙闻言一拍大腿。 “张老弟,我” “停!”张敬突然打断徐作龙的话,神情有点尴尬“徐先生,您千万别這么称呼我。我知道您与已故的宋小澜先生是至交好友,也是我的长辈。你还是叫我张敬或者小张好了。” “啊?哈哈哈”徐作龙先是一愣,然后哈哈大笑“我不喜欢那些乱七八糟地规矩,什么长不长辈的,咱们投缘嘛,你就是我老弟,谁他妈也说不出个毛来。” 张敬苦笑,和徐作龙這种人交往,就好像玄幻小说里地异界穿越,你根本就猜不到下一秒钟会发生什么事。 “徐老先生真是爽快的人。”孙渔也不禁笑颜称赞。 “小姑娘。你這话就说对了。我老徐活了六十多年,不敢说无愧于人,但是就讨厌那些世俗的规矩。要我说,人活一辈子,痛痛快快的得了,何苦难为自己,装那个像呢!”徐作龙越说越兴奋,脸上泛起红光。 “徐老先生太洒脱了。张敬真是佩服佩服。”张敬放弃了,他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张老弟,你等等,我先拿一些东西给你看!”徐作龙突然神情神秘起来,拍拍张敬的肩膀,起身上二楼去了。 不到十分钟,徐作龙从二楼下来。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這时的他严肃了很多。 下楼梯的时候,他谨慎地四处看看,见到客厅里还有一些仆人,就像哄鸡哄狗一样挥挥手。 “都给我滚,我和张老弟有事谈,你们都出去。” 听到徐作龙地吩咐,這些仆人一齐向徐作龙微微行礼,然后就离开了客厅,只把张敬等三人留在這里。 孙渔這时有些紧张。她意识到徐作龙可能有什么重要而且不愿意被外人知道的事,就询问式地望向张敬。 “要不我也回避一下?”孙渔小声地问张敬。 “不用,小姑娘,你别怕啊!”徐作龙花甲高龄,居然耳边还這么好,当即摆摆手“你和张老弟哈哈,是那种关系,还有什么需要回避的。”徐作龙笑着坐回到自己刚才的沙发上。 “啊?”孙渔顿时一愣,然后下意识地要解释“不是,我” “咳!”张敬突然使劲咳嗽一下,打断孙渔的话,还轻轻拍了拍孙渔的玉手“你就不用走了,徐老先生说得对,你有什么可回避的。”张敬说话的时候,脸上分明有坏笑。 孙渔趁徐作龙不注意,狠狠地瞪了张敬一 时粉脸也红了起来。 “张老弟,你先看看這个。”徐作龙从文件袋里取出一份文件,郑重地递给张敬。 张敬见状不敢怠慢,也是双手接过来。 這份文件的纸张已经泛黄,看来有年头了,上面都是汉字,而且是繁体的汉字,這是外籍华人地习惯,他们不写简体字。 幸好张敬对繁体字并不陌生,整份文件基本看得明白。 這是一份公证声明书,大意是建立一个化工厂,生产一些日化产品,然后还有一些投资及固定资产的说明。最后一页上写着化工厂由两个人入投,一个人是大股东,占工厂股份的百分之八十六,另一个人是小股东,占工厂股份的百分之十四。文件最后的标志日期是一九七四年三月二十八日;署名上,大股东的名字就是徐作龙,而小股东的位置上,竟赫然写着宋小澜的名字。 张敬看到最后,立刻就呆住了,這份公证声明书让他很疑惑。 “张老弟,你看懂了吗?”徐作龙试探地问道。 “没太懂,徐老先生,我看你还是解释一下吧!”张敬皱着眉摇了摇头。 “哈哈哈!”徐作龙朗声一笑,然后突然一掌拍在桌面上,整个人站起身来“那要从三十多年说起。那时候,小澜刚刚来到美国,对了,他来到美国地时候第一站就是洛杉矶。当时他有些沮丧,就经常去酒吧喝酒,我也喜欢喝酒嘛,我们两个就是在酒吧认识的。越聊越投机,小澜真是一个很聪明而且很有大义的人,我就佩服他這一点,他有原则,你就算他妈拿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绝不会破坏自己的原则。” 听徐作龙说到這里,张敬微微地点头,赞同徐作龙的看法,对宋小澜的這个性格,张敬也深有体会。而且张敬也明白宋小澜为什么到美国的时候会有些沮丧,和自己最爱地女人分手,谁的心里都不会好过。 “我当时年轻嘛,张老弟,你们這个年纪是最能理解的,年轻人谁不爱玩啊?我年轻的时候吃喝嫖赌,没有不干的。我那死鬼老爹是清末的时候来美国挖金矿的,死得早,也留给我一份不小的家财。但是家财再多,也经不起我折腾,我老爹死了没几年,家里那点底就被我败光了。小澜知道后,就劝我要好好作人,不能再成天花天酒地了;嗨,其实我也明白,不过我当时啥也不会,啥也不懂,也不知道干点什么正事。”徐作龙真是非常豪迈,说起自己年轻时候的糗事,丝毫不作任何掩饰。 孙渔听這些话,粉脸更红了;而张敬却仍然微笑,他觉得虽然徐作龙与宋小澜是两种个性,但是他们却有一个共同点,就是都那么光明磊落、心下无私,也许這就是他们能成为知交好友的根本原因。否则地话,以宋小澜的为人,怎么可能去理一个成天只知道吃喝嫖赌的流氓。 “小澜有一天找我,说现在美国的化工生意应该能有前途,劝我走這条道。” “呵呵,那徐老先生一定是从善如流了。”孙渔适时地发言,也是为自己解窘。 “小姑娘,你错了。”徐作龙瞪着大眼珠子,否定孙渔的想法“我当时是死活都不干,扯王八蛋,化工那是一般人能干的吗?” “嗯!”张敬明白徐作龙的意思,还笑得更厉害了“呵呵,以徐老先生当时的情况,估计根本就不懂什么叫化工。” “对啊!”徐作龙狠狠地一拍自己的大腿,看他的力道,孙渔都怕他把他自己的腿拍断“我当时就是一个游手好闲的花花公子,我懂个屁化工,那都是什么教授什么工程师那帮家伙才明白的玩意。” “啊?那這个”孙渔指着茶几上的那份公证声明书,一脸疑惑。 “嘿嘿嘿!”徐作龙的笑突然变得很狡猾,也很得意“我他妈也不笨,我就对小澜说,让我干化工厂可以,但是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孙渔奇怪地问。 “就是小澜他得入股和我一块干,哈哈哈,我现在还记得当时小澜的那张老脸,都变成他妈茄子色了。”徐作龙再次大笑,笑得脸上所有的皱纹全部舒展开。 可见徐作龙对当时自己灵机一闪的智慧有多么的骄傲,也能想像当时宋小澜的心情,要换了张敬,徐作龙能不能活到今天都是未知数。 第十四章很不谐调的老夫少 呵呵呵!”孙渔忍不住掩口娇笑“那宋小澜先生为定无法推托。” “唉!”听到孙渔的话,徐作龙一秒钟前还神情飞扬,這一秒钟突然深叹一声,老脸灰黯下来“小澜啊,他這一辈子,最大的缺点就是太他妈仗义了。要不是他,当年我败光家财之后,今天死在何处,都不知道啊。老天爷不长眼啊,小澜才多大年纪啊,就這么走了,我在美国知道他去世的消息后,真是真是我几次都想拿把刀把自己脖子抹了,陪他一块走,也让這个老兄弟在下面不会太孤单。”徐作龙爽朗的声音变得沙哑,一双豹眼泛红,老泪在眼眶里打转。 张敬鼻子发酸,低下头揉了揉,心里十分不舒服;女人是情感细腻的动物,即使孙渔根本不知道宋小澜是何方神圣,這个时候也非常伤心。 “那后来呢?”张敬沉声问道,也算岔开伤感的话题。 “后来,小澜就同意和我合伙干,我出资金,他出脑子。幸好我那时候手里还剩点钱,就這样,办起了一家化工厂,请了一些工程师什么的。小澜作生意没得说,化工厂成立第一年,就赚到钱了,第二年利润更是翻了一番。這两年的时间,小澜不但要操劳工厂的事,还要教我怎么做生意,怎么卖产品,怎么搞科研,第三年,他就说什么也不干了,把工厂都扔给了我。本来我说什么也不让他走,但是他说自己有理想,不愿意一辈子就干一个化工厂,我一想也对,当兄弟的,哪能拦着人家去干更大的事业呢?他就自己一个人去华尔街了。” “那工厂怎么办?”孙渔下意识地问。 “哈哈哈!”徐作龙的情绪转变得特别快,刚才还很伤感,现在又展颜哈哈一笑“小姑娘,你别小看你老哥哥我啊!小澜教了我两年后。我基本也上手了,知道怎么操作工厂。也知道怎么组织那些工程师搞科研,开发新产品。那个时候,生意太他妈好做了,不用怎么费劲能就赚到钱,你看我今天這个家底就是這么赚来的。”徐作龙很自豪,还挥手指了指客厅里的一切。 “呀”孙渔太惊讶了,看看现在所处的客厅。美丽的眼睛睁得很大“徐老先生,当初的那个化工厂今天做大了啊!”“那是当然了,你知道吗?我的化工厂现在已经有八处厂房,遍布美国很多个洲,总厂房,哦就是总部就在巴斯托,离這里不远地。一年赚个几千万还不算很难。” “呵呵呵”孙渔又眯起眼睛,冲着徐作龙娇笑“徐老先生看似粗人。其实心里也一定很细腻,不然绝不会成为這么成功的商人。” “孙渔!”还没等徐作龙说什么,张敬突然开口接过孙渔地话头“你只说对了一半。我更觉得,徐老先生有一种独特的人格魅力,让人喜欢与他交往。人就是這样,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当你和一个特别光明磊落的人在一起的时候,你也会变得光明磊落,甚至当你想玩什么花招,害這样的一个人时,你都会有罪恶感。”张敬淡淡地说道。 “哈哈哈!”徐作龙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用笑来解围“什么光明磊落啊。就是问心无愧就得了。人嘛,哪能成天靠算计别人活着!” “那你还找我来干什么?”张敬突然神情一变,略有一点冷地反问徐作龙。 “啊?”徐作龙顿时呆住。 孙渔也被吓一跳,她没想到张敬居然会突然這么没礼貌,直接刺到徐作龙的痛处。 “徐老先生,我不相信宋小澜先生当初会没劝告过你,做生意与做人不一样,你不算计别人,也要防着别人算计你,遇事至少要多想出去四五步。 在张敬地质问下。徐作龙老脸挂不住了,像遇到仇人似地盯着张敬,两只枯藤般的老拳紧紧握在一起。 面对這样的徐作龙,张敬却丝毫无惧。 “怎么,我说你不服气?虽然我还不知道你到底有什么麻烦,但是我能猜得出来,肯定是工厂在运作上出了问题,还是与人有关的问题。這样吧,如果我猜错的话,我愿意现在就爬着离开贵宅的大门。” “张敬,你你少说两句啊!”孙渔有点怕,悄悄捅一下张敬的腰。 徐作龙猛地站起身,老脸上的皱纹都在扭曲,可见他的怒气正不断上升,随时有可能爆发。 而就在這个时候,眼看张敬和徐作龙就要起纷争,在客厅的门外,突然传来一个女人生气地尖斥声,同时还能听到有人在劝阻。 “你们给我闪开,都是不长眼的东西,我要见老徐,你们管得着吗?” “太太 正有重要的事在和客人谈。” “我不管,什么重要的事,我是他老婆,你们给我闪开。” “不行啊,太太,老爷会生气的。” “我还会生气呢,怎么,你们要造反?信不信我明天就开除你们?” “我们很难做啊”本来客厅里的徐作龙就已经快成真正的火龙了,听到门外的声音,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转身虎虎然就冲大门口走去。 走到大门口后,咣地一脚踢开很厚很大地欧洲胡桃木大门,扯着嗓子就开始吼。“你们喊个毛,给老子嚎丧吗?操他姥姥的,我还没死呢!” 顿时,门口立刻安静下来,谁也不吵了。就徐作龙這火暴脾气,惹到他,下场肯定很惨。 “哎哟,老徐啊,你别生气,对身体不好!”静了一会儿后,刚才那个女人的声音又响起来,只不过這回变得千娇百媚,又温柔又体贴,就是有点太嗲。 张敬和孙渔在客厅里坐着,听到這个声音,全身汗毛都站起来了。 “我他妈说得就是你,你没事就在房里好好呆着,出来乱跑什么?我今天有贵客,谁要是给我打扰了,就他妈别想再安生。”徐作龙才是真英雄,不惧美人关。 “有贵客啊?老徐,我也去看看吧,是什么样的贵客,咱家可很久没来过客人了!” “你给我站” 突然,有一个女人从外面冲进客厅里,门口的徐作龙回手想拉,但是太晚了,没拉到。 看到這种情况,坐在沙发上的张敬无比机灵,反手抄起茶几上的那份文件,快速地塞到自己身后。 闯进客厅里地女人看上去只有三十多岁,打扮得很妖艳,脸上的粉少说有城墙那么厚,偏偏还喜欢媚笑,两只勾人的眼睛在客厅里扫了一圈,就落在张敬的身上。 “哎哟,原来是位年轻的先生”女人本来就勾人的眼睛顿时一亮,腻声腻语地向张敬走来。 “回来,你去干什么?”徐作龙大怒,重新扯住這个女人,让她一步都走不了。 “老徐,家里来了客人,我见一见又怎么了?”女人撅起嘴,装出十七八岁小姑娘的可爱模样。 “什么客人你都敢见?你知道”徐作龙瞪着大眼珠子,声音越吼越大。 张敬這下子坐不住了,把身后的文件悄悄再传给孙渔,然后急忙起身来劝架。 “徐老先生,千万别這么客气,我只是一个小辈而已。” 徐作龙看看张敬,又看看那个女人,這才勉强压住火气,甩开那个女人的手。 “這位是”张敬望着女人,明知故问。 “她是” “哦呵呵,徐作龙是我的先生。”女人再次媚笑起来,抢在徐作龙之前,自己介绍自己“您贵姓呢?年轻地先生!” “哦原来是徐太太,我叫张敬!”张敬做恍然大悟状。 其实张敬心里也是有点奇怪的,徐作龙已经花甲,他太太怎么這么年轻? “张先生,呵呵呵,你好啊,快,快请坐啊,站着干嘛,快请坐。”徐太太显示出自己女主人的风范,热情地招呼张敬重新落座。 徐作龙郁闷地叹口气,翻翻白眼,只能跟在后面。 几个人重新坐下来,张敬还坐在孙渔身边,对面是徐太太和徐作龙。 “哎,为什么没有给张先生上水果吃啊?這些佣人真是太过分了,越来越懒,让张先生笑话。”徐太太望着茶几桌面,皱着眉埋怨道。 “徐太太你好,我叫孙渔,是张敬的朋友!”孙渔這时优雅地向徐太太问好,一来是礼貌,二来也为了岔开她唠叨的话题。 “孙小姐?哇,你好好漂亮哦,还是年轻好啊!张先生果然有艳福,呵呵呵!”徐太太很夸张地惊呼一声,然后还不好意思了,自己掩口轻笑。 孙渔自从到這里,已经被误会好几次,她已经麻木了,连脸都不会红了。而且,她也知道,這次到徐作龙的家里,她的身份也就是张敬的女朋友。 徐作龙不是傻瓜,他也发现茶几上的那份文件不见了,看看张敬,他的眼神立刻变得感激。 张敬接受到徐作龙眼神传来的迅息,心里也明白這位“徐太太”可能有问题,有些事已经不适合现在说了。 “哦”张敬略做沉吟,然后装模做样地看看自己的手表,十分歉意地望向徐作龙“徐老先生,时间也不早了,我想我要告辞先回去了。” 第十五章孙渔占到大便宜了 啊?”徐作龙被吓一跳,也看看自己的钻石表,才知不早了,已经中午十一点多了。 “张老弟,你這不是骂我嘛!”徐作龙的豹眼瞪得溜圆,死死地扯住张敬的袖子“我把你叫美国来了,你还要回去?你回哪去?吃在我家,住在我家,哪也不许去。” “对啊,对啊,张先生怎么能走呢?难道是看不起我们小门小户,呵呵!别走了,今天中午老嫂子给你摆桌迎风酒。”徐太太媚笑着也盛情挽留张敬。 “咳,我还是不叨扰了,回洛杉矶还有些私事!”张敬微笑婉拒。 “有什么私事?反正你不许走。张老弟,等中午吃过饭,有什么事我派专车送你去办,办完后,再把你拉回来!”徐作龙摆明了就是要留客。 “好了,就這样说了,我现在去准备酒席。老徐,你可要留住张先生哦!”徐太太扭着水蛇腰就匆匆地先走了。 徐太太前脚刚走,客厅里的三个人就立刻安静下来,沉默几秒钟后,徐作龙突然向张敬伸出手。 “张老弟,刚才的文件呢?”徐作龙很紧张。 “在這里,孙渔,快拿出来!”张敬不敢怠慢,急忙转头对孙渔说。 孙渔一直就坐在沙发上,没敢乱动过,因为那份文件就塞在她身后。听到张敬的话,她急忙把文件拿出来,递给徐作龙。 徐作龙如待珍宝,小心地接过文件,向张敬点点头,就一溜烟跑上二楼,不知道他把文件放在什么老鼠洞里了。 “哎,张敬,我们真回洛杉矶?”当客厅里只剩张敬和孙渔的时候,孙渔悄声问道。 张敬背着手,站在客厅里,貌似十分悠闲。 “我只负责给你一天的补偿金。不回去的话,明天你的店再有损失。我就不管了。”张敬的声音也很小,只见嘴唇蠕动。 “你這个葛郎台,明明有钱,却這么吝啬。”孙渔咬牙切齿地恨声道。 “你别想再说自己是欧也妮,我没有你這么大的女儿。”张敬已经在强忍笑意了。 “你”孙渔被张敬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正在发火,就听到楼梯响。 徐作龙从二楼又回来了。這时的他已经恢复了豪爽的本性,一下楼就哈哈大笑。 “张老弟,真是对不起,把你们小两口扔在這里。哈哈。” “那个,徐先生”孙渔突然眼神闪烁一下,抢到徐作龙面前“我和张敬已经商量好了,中午还是回洛杉矶,那边确实有很多私事要处理。” “不行!你這个小姑娘不懂事啊。”徐作龙断然拒绝孙渔的要求,然后干脆不理孙渔了。跑到张敬面前“张老弟,我肯定不能放你走,今天中午,咱老哥俩先好好地喝几盅,那些正事回头再研究也不迟。” “啊不好吧”张敬故意把眼神瞟向孙渔。 孙渔见状不妙,急忙站在张敬前边,隔住這两个男人。 “呵呵。徐先生,您地盛情我们心领了。下次吧,下次一定多打扰几天。” “下次?哪有什么下次。哎,张老弟,你不会还有惧内的毛病吧?”徐作龙不高兴了,向张敬质问。 “嗯?惧,惧内?不是。什么惧内,咳咳,其实是孙渔有重要地事要回洛杉矶。”张敬干脆把责任全扔给孙渔。 “哦”徐作龙這才恍然大悟“小姑娘,你说吧,你回去有什么重要的事?老大哥帮你办了。是用钱还是用人,你说话。”徐作龙倒是大方。 张敬美滋滋地看着孙渔,心里暗想,這回看你怎么办。只要孙渔答应留下来,那花店的损失就和张敬没关系了。 可惜张敬低估了孙渔的智商。孙渔也够狠,听到徐作龙這么说,就立刻决定顺杆往上爬。 “那个,徐老先生,其实是這样的。我有一些生意有洛杉矶,晚上有客户要谈的。” 听到孙渔的话,张敬差点笑出声。她有什么生意?就是一个破花店,一天到晚,都没个客人上门,這也叫生意? “生意?小姑娘你有什么生意?”徐作龙瞪着眼珠子问。 “哦是一些花卉生意,有一个大客户,要从我這里订一些。”孙渔编瞎话地速度真快。 “嗨,不就是卖些花嘛,那个大客户要订你多花,你说。”徐作龙闻言毫不在意。 “订多少啊?哦很多很多的,咳,反正很多,几千支吧”孙渔咬咬牙,开出她自以为很大的狮子口。 “才几千支?哈哈哈!”徐作龙哈哈一笑,很随意地摆摆手“那你不用回去了,你那几千支 要了,价格随你开。” “是啊是啊,正好我们家里要用一些花,我一直想有一个铺满鲜花的小园地。”随着這个声音,徐太太又回来了,笑着插嘴进来。 “你看,小姑娘,我老婆也说要买花了。這样吧,别几千支了,你那边有多少花,我全要了,有多少要多少。那个,咳,你看你和张老弟是不是可以留下来了?”徐作龙生怕张敬走,也有些紧张。 孙渔都傻了,她刚才还在后悔,自己是不是有点说得太过火。可是没想到,人家徐作龙根本就没当回事,还包了她所有的花。這太神奇了,两天前,她还是一个穷得只能顿顿吃面条,一天卖不出去几朵花的灰姑娘;现在呢,居然把花這么容易就全卖出去了,还摇身一变成了白雪公主。 “到底谁是葛郎台?”张敬貌似很亲热地贴到孙渔身后,在她身边极小声地问。 “去去!”孙渔听到有钱,哪还顾得上张敬,回手把张敬推开些,就娇笑满面地连连点头“徐老先生既然這么有诚意,那我和张敬就留下来好了,只是多有打扰,心里过意不去啊!”“呵呵呵,孙小姐答应留下来就好,就好。”徐太太闻言非常高兴,笑得花枝乱颤,当然,是残花的枝。 “呵呵呵,嘿嘿嘿”孙渔也跟着人家徐太太一起笑,她笑得很开心。 徐家中午的接风宴摆在庄园的一处迎宾楼。 這座迎宾楼盖得很漂亮,充满中国古典元素,四处都是飞檐红梁,连大厅里的那张饭桌,都是紫檀木地八仙桌,十分华丽。 当张敬、孙渔、徐作龙、徐太太就座之后,一些甜点就被端上来,还有中西式各种饮品。虽然徐作龙很热情地招呼张敬和孙渔吃甜点,可张敬还是很奇怪,哪有先吃甜点的,人既然都齐了,为什么不上正菜。 奇怪归奇怪,张敬却识趣地没有发问,只是一边吃着甜点,喝着饮品,一边和徐作龙聊着天。 女人有女人的话题,孙渔就和徐太太聊,這两个话唠遇到一起,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海阔天空家长里短,没有她们不聊的。 四个人分成两对,正聊得火热,突然看到有一个人兴冲冲地从外面走进来。這个人就是最早接待过张敬的徐焰,徐作龙的小儿子。 看到徐焰,徐太太眼睛顿时一亮,突然站起身,兴奋地向徐焰招手。 “小焰,小焰,快过来,坐在妈妈身边。” “妈妈,我来了!”徐焰快步走到徐太太身边,还亲热地拉住她的手。 张敬和孙渔這时已经愣住了,没想到徐焰会是徐太太的儿子。张敬一直以为徐太太应该是徐作龙二婚地老婆,不然怎么可能這么年轻,而徐焰徐炽和徐应该是徐作龙原配所生,在大户人家里,這种情况非常普遍。 但是,万万没想到,徐焰居然会是眼前的徐太太亲出。徐焰今年少说也得二十出头吧,那徐太太岂不是四十多岁了? 徐太太也注意到张敬和孙渔的神情,這让她的虚荣心极度鼓胀,得意极了。 “小焰,你太没礼貌了,怎么不向张先生和孙小姐问好啊?张先生,您别介意,這孩子还小,不懂事,都是被我惯坏的。”徐太太拉着徐焰,媚笑着说道。 “哦哦,对,张先生,孙小姐,你们好!”徐焰听到母亲的话,立刻顿悟,忙不迭地向张敬和孙渔问好。 “放肆!” 听到徐焰的话,张敬和孙渔正想客气几句,却没想到,徐作龙会突然暴吼一声。 徐焰被父亲吓得一哆嗦,可能平常徐作龙在家经常使用家庭暴力,所以儿子比较怕父亲。 “老徐,你骂儿子干什么?”徐太太皱起眉头。 徐作龙只是白了徐太太一眼,并没有和她多说,严厉地瞪着自己地儿子。 “张先生是你叫的吗?他是我的老弟,你得叫张叔叔,辈份都乱套了吗?”徐作龙毫不留情地斥责道。 “啊?”张敬当时就愣了,没想到徐作龙把辈份看得這么重要,连连挥手“别别,千万别” “张叔叔好!孙哦,爸爸,這位孙女士我怎么称呼呢?”徐焰真听话,立刻就改了称呼,一点都没犹豫,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让张敬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徐作龙听到儿子的问题,也有些困惑,就转头问张敬。 “张老弟,這位小姑娘和你啊,嘿嘿,有没有” 第十六章世子之争 “没有,我们还没有结婚呢,不用客气!”孙渔的话说得很快,抢在所有人之前,她死活也不愿意去当徐焰的小婶。 “哦,那就叫孙小姐好了!”徐作龙也不多勉强。 “张叔叔好,孙小姐好!”徐焰那叫个恭敬,还行个大礼。 张敬哭的心都有,這叫什么事啊,自己才比徐焰大四五岁而已,莫名其妙成叔叔了。 “徐老先生,我们各论各的吧!你看,我和宋小澜先生也算父子两辈人,你还叫我老弟,這也是乱的嘛!” “那怎么一样!”徐作龙根本不听张敬的话,摆摆手“他是我亲儿子,当然不能各论各的了。” “咕咚”张敬栽倒在桌面上,他彻底被徐作龙打败了。 “来,儿子,坐下来。”徐太太就像对待小学生一样,拉着儿子坐在自己身边。 就在這个时候,从外面又走进来两个人,是徐和徐炽。徐还是那么冷傲,而徐炽还是那么怯弱,躲在妹妹的身后。 两兄妹进来后,竟然完全无视徐太太,只向徐作龙问好。 “爸爸好!”“爸,爸爸好!”“嗯!”徐作龙沉着脸一点头,然后指指张敬“看到你们张叔叔,还不打招呼?” “张叔叔好。” “张,张叔叔好!”這兄妹两个也像徐焰那样,根本没觉得向张敬叫叔叔有什么不妥,而且也都行礼。 于是,张敬又吐一次血。 当兄妹二人想落座的时候,却发现没有他们的座位。徐立刻就火了,扭过粉脸冲厅里的仆人喝斥。 “你们都是傻的吗?为什么没有我们的椅子?有贵客在家里。你们太丢人了!” “是我没让他们加的!”突然,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说话的是徐太太。 徐太太用眼角瞄着徐家這兄妹二人,媚冶的脸上一片寒霜。 “你们不是去工厂那边了吗?怎么回来了?事情都做完了吗?” “我们做不做完,好像和你没什么关系!”徐立刻反唇相讥,丝毫没给徐太太留半点面子。 “你這个野丫头,怎么向我说话呢?”徐太太凤眉倒竖,顿时就怒了。 “你说谁是野丫头?”徐也怒了。 “都他妈给我闭嘴!”终于,也轮到徐作龙怒了。“砰”地一声拍在紫檀木地八仙桌上,人霍然站起“妈了个巴子,全他妈给坐下。今天我张老弟来了,你们就知道给我丢人,谁再他妈吵,就给我滚蛋。” 听到徐作龙的怒吼,這些人才安静下来,不过却都是忿忿然地样子。有几个仆人搬来椅子,让徐炽和徐可以坐下来。 张敬和孙渔不方便插手人家的家事。只能沉默不语。 “张老弟,你别介意啊。這些小孩子都不懂事,全他妈欠练。”徐作龙还向张敬表示歉意。 “呵呵,哪里,要我看,您的几位儿女都是精明之士。”张敬只能客气几句。 “唉!”徐作龙深叹,摇了摇头“什么精明之士。全是一群饭桶。我听说小澜兄的几个儿女都是出息的人物,个个不让他爸爸的威名,唉,和小澜兄比,我差得太远了。” “嗨,老徐,你這么说就不对了!”徐太太神情闪烁几下。接过徐作龙的话头“我们家小焰也很出息啊,又聪明又懂事。张先生,哦我有一个小小地愿望,不知道该不该说。”徐太太殷勤地又把话转向张敬。 “啊?咳,不知道徐太太有什么愿意呢?”张敬有点愣。 “我知道我家老徐请您来美国,是要您帮他解决一些生意上的困难。我也知道您是這方面的专家,威名鼎鼎,所以我想您在做事的时候,能不能让我家小焰跟随在身边。哪怕给您端个咖啡也行啊,让他跟您学学。”徐太太的话倒是很有诚意,也能看到一个母亲为了儿子前途的良苦用心。 “哦”张敬皱皱眉,有些迟疑。這种事他不敢随便答应,因为他看出来徐家的家事好像挺复杂。 “张叔叔!”突然,徐也急切地对张敬说“我哥哥徐炽很聪明的,你看他虽然有些太老实了,但是他真得很长进,很愿意学习的。我想您能不能教教我哥哥?” “切!”徐的话只得到徐太太地一声轻蔑,徐太太用鄙视的目光扫向徐炽“就他?还想学习?废物一个,天天就知道活在女人的背后,还有什么出息?徐家 他這种男人,就完了。” “张叔叔,我很愿意跟着您学习的,我特别崇拜您。”徐焰很显然比徐炽要机灵,抢着向张敬表忠心。 “哥啊,你倒是说话啊!”徐急得直跺脚,摇着身边徐炽的胳膊。 徐炽的头都要低到裤裆里了,脸通红的,就是不说话,死活也不说话。 “哼,他会说话吗?真是废物!”徐太太不放过任何一个打击徐炽的机会。 “你说谁是废物,我哥哥是徐家地长子,跟着张叔叔学习也是名正言顺!”徐火了,再次与徐太太对攻。 “长子有什么用,他” “你们他妈是不是没完了?我”徐作龙被這几个人气得,就差发狂了,吼断徐太太的话,又要开骂。 可是在這时候,从大厅的一角匆匆跑来一个仆人。 “老爷,大太太来了!”仆人沉声向徐作龙报告。 “啊?” 顿时,全厅里的人都呆住了,连徐作龙的火气也一下子没了。他眨眨眼睛,看看在座的众人。 “还他妈发什么呆,快点给大太太添椅子,再垫上几个垫子,大太太身体不舒服,你们又不是他妈不知道!”徐作龙很快回过神,冲着仆人大喊。 几个仆人不敢怠慢,急忙搬椅子的搬椅子,找垫子地找垫子去了。 而就在這时候,厅里的几个人也都清醒过来。徐的脸上顿时升起惊喜欲狂的神情,而徐太太和徐焰却面若白灰,张敬和孙渔则一脸茫然,只有徐炽仍然低着头,一付宠辱不惊的样子。 等椅子和垫子都搞好,从客厅角落的一个小道里走出来几个人,中间的是一个五十多岁或者六十多岁,反正很苍老的女人,其他的人是扶着她的。 看到這个女人出现,徐作龙都站起身,主动迎上去,接过女人地一支手臂。 “芳玉,你怎么出来了,你身体不舒服嘛,应该多休息!”张敬头一次听到徐作龙也会发出這么温柔的声音。 “咳咳,老徐,我听有客人,就想出来看看。咳,呵呵,我家很久没来客人了。”老女人很虚弱,不过声音却很柔,很耐听。 “妈,你小心点,這边坐!”徐也急忙跑过来,扶住老女人另一边,和徐作龙一起将她搀到刚刚准备好的那张椅子上。 老女人坐下后,徐还示威似地看了一眼徐太太,徐太太的粉腮上筋肉快速隆伏一次。 “哦,小欢也在啊!”老女人也望向徐太太,轻声地说。 “啊?呵呵,大姐,你出来了。今天你气色真好。”徐太太突然就堆起一脸媚笑,好像欠人家多少钱似的,涎声赞着。 “咳咳,是啊,今天有点精神。对了,哪位是客人啊?”老女人点点头,目光就扫向全席。 “是這位,這位是从北京来的张敬张老弟。老弟,這位是我的内人。”徐作龙急忙给双方做介绍。 “什么?从北京来的?”老女人的眼晴突然一亮,然后竟然兴奋起来,全身都在颤抖。 “徐太太你好!”张敬无奈了,只能向老女人问好。心里却在琢磨,這位是徐太太,那位又是谁啊?怎么两个徐太太? “咳咳咳咳”老女人开始咳嗽,很厉害,咳嗽得脸色都晕红起来。 徐很孝顺,帮母亲抚摸着背部。 “妈妈,你不要紧吧?” “不要,咳,不要紧。這位张先生,你真是从北京来的吗?”老女人根本不管自己的身体,而是抬起头很激动地问张敬。 “是啊,徐太太,我是从北京来的,到美国才两三天。”张敬微笑点头。 “北京北京北京啊”老女人一脸慨然,神情激动,连眼眶都慢慢泛红起来,嘴里不停地喃喃着“北京还好吗?” “啊?”张敬一愣,這算什么问题。 “张老弟。”突然,徐作龙捅了一下张敬,小声对张敬说道“我内人就是北京人,在北京长大的,来美国三十年了。人一老啊,就有点念旧,你别介意啊!”“哦這样啊”张敬這才恍然明白。 “老徐,大姐状况不太好,有点太激动了,要不让她回去休息?”徐太太很小声地问徐作龙。 “不用!”老女人芳玉摇摇手,表示自己没问题,然后歉然对张敬说“不好意思,张先生,我刚才有点激动,让您见笑了。” “哪里话,徐太太,赤子之情,人皆有之啊!”张敬微笑着,开解這位徐家的大太太。 第十七章超级卧房 行了,人都齐活了,上菜吧!”徐作龙搓搓双手,大些仆人。 老女人芳玉有点不好意思,她想让张敬坐在她的身边。张敬欣然应允,起身移到芳玉身边坐下来。 芳玉拉着张敬的手,也不用忌讳什么,反正两个人差二十多岁呢!话题没有别的,只有北京,不停地问张敬北京现在什么样了,什么什么建筑是不是还在,什么什么地方的花园有杜鹃花,故宫的大门是不是还那么赤红,颐和园的风景是不是仍然那么幽美。 张敬的耐心在這时表现得非常好,不厌其烦地一点一点向芳玉解释,对她描述着现在北京的样貌。 芳玉听着张敬的话,神情如坠梦中。张敬被芳玉拉去了,徐作龙倒是没什么,但是很明显徐太太不太高兴,徐焰也不太高兴,最高兴的居然是徐。她也时不时地插入张敬和芳玉的话题。 徐太太也是很聪明的人,她又不敢从芳玉那里抢回张敬,于是眼珠一转,突然拉近自己和孙渔的距离,无比热情地招待起這个女孩子。甚至她连称呼都变了,小姐也不叫了,改叫孙小妹妹了。 徐焰也不傻,急忙也殷勤地和母亲一起,把孙渔夸成天上有地下无的绝世大美女。 孙渔哪见过這阵仗,顿时受宠若惊。尤其看到徐太太让仆人拿出来很多法国的顶级香水,就在酒桌上让她选,当时笑得嘴都合不上了。 這样一来,只冷落了徐作龙。他摸着自己的大光头,一个劲地苦笑,自己喝闷酒,自己请来两个嘛,都被别人拉去了。当然还有一个徐炽,但是他无所谓。反正他已经寂寞惯了。 一顿宴席从中午十一点半,吃到下午三点,还意犹未尽。 尤其是芳玉,听张敬说的事都听上瘾了。她身体不好,不能长期离开床第,這次能坐在酒桌边三个多小时。已经是奇迹。徐作龙也知道深浅,问张敬一声是否吃好喝吃,就让仆人把酒宴撤了。酒宴一撤,芳玉也就一定要回房休息了。 临走的时候,芳玉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徐作龙把张敬多留几天,她还要和张敬有空接着聊呢! 饭吃完了,就应该休息了。下午的时候。小睡一觉也是一种享受,更何况张敬和孙渔还是客人。 “张老弟,我们的事不着急。反正你也不走了,有时间咱哥们再研究。我现在在庄园里给你安排一间房,你和小姑娘一起休息一下。”徐作龙拍着张敬的肩膀说道。 “那就多有打扰了,呵呵!”张敬还真有点乏了,不说别的,光是陪芳玉聊三个多小时,也够呛。 “老徐,就把上次州议员威廉来的时候住地那间安排出来吧,那间房够大!”徐太太也殷勤地提议。 “行。那就那间房,***,你们平常有没有打扫啊?”徐作龙又大声地喝向身边的仆人。 “老爷,那间房现在很干净,随时能用!”有一个老年女仆小心地回答道。 “嗯,那还差不多!张老弟,走,我送你们去!”徐作龙说着就要起身。 “哎哎。老徐,這事不用你,我送小张他们去就行了嘛,呵呵呵!”徐太太推住徐作龙,眼睛里春波流转。 “你送啊?那也行,张老弟你们就跟我老婆走吧,我们晚上再见!” “呵呵,那我就先去休息了!” 张敬也不在乎,看一眼孙渔,孙渔识趣地挽着他。两个人跟着徐太太就走出了大厅。跟着张敬一起走的还有徐家三兄妹,都像跟屁虫一样。 走了没多远,徐太太站住了,皱着眉回过头看看徐和徐炽。 “你们跟来干什么?没有正事做?” “我们就是想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客人初来我家,我们应该多尽一点地主之谊!”徐抱着胳膊,双目望天,而徐炽仍然像只受惊的鹑躲在她身后。 “不用你们,我和小焰两个人就够了,你们去做工厂的事吧!”徐太太地口吻接近于命令。 “我们做什么,不需要你管!”徐连动都没动。 “你说什么?”徐焰当时就火了,瞪着眼睛喝斥徐。 “好了好了!”张敬真无奈了,急忙平息战事,现在徐作龙不在,他再不管,一会儿這两伙人就能打起来“這样吧,哦徐太太您也去休息吧,徐老先生还需要您照顾。我去客房的事,就让徐焰先生和徐女士带我去就行了。” 张敬這个提议比较取巧,从两伙人中各取一名,又礼貌地拒绝徐太太。 听到张敬的话,两伙人都 了看,這才勉强压住各自的火气。 “张先生,那我就先走了。晚上,我再找你,呵呵,你要等我哦!小焰,你一定要侍候好张先生,不能怠慢知道吗?”徐太太媚冶地笑了起来。 “妈,我知道,你放心吧!”徐焰连连点头。 “哥,你先回自己房吧,我去看看有什么能帮张先生做的事!”徐也无奈地回身对徐炽说道。 “嗯!”徐炽什么话都没说,低着头点了点,然后转过身就快步走了,好像会见光死一样。 就這样,徐焰和徐两个人带着张敬一路穿过花园和绿地,再绕过一个水池,总算来到一个小别墅前。 這个小别墅真得很小,但是造型和风格却很别致,充满现代化美感。说它小,是指它和别的别墅比起来小,但是如果只用来居住,当成卧室来看的话,那它就大得离谱了。 走进别墅张敬和孙渔都傻眼了,别说孙渔,就连张敬都没看过這种场面。 這居然真的是一间卧室,而且仅仅只是一间卧室。這个别墅里没有任何地结构,它就是一间大房子,里面大概三百多平方米。没有二楼,房子就显得特别高,而且房顶是玻璃弧顶,晚上能看到星星和夜空,唯一的一个室里小房间,还是洗手间。 這里面养植了很多的绿色植物和花卉,最中央是一张浅蓝地大床,這张床估计睡七八个人,应该没有问题,床边还有一台笔记本电脑和一些电器开关。 “我的天”孙渔已经忍不住惊呼出声。 “咳咳!”张敬立刻咳了两声,打断她的失仪,然后微笑着回过身望向徐焰和徐“谢谢二位带我们过来,要是有什么事,你们就去忙吧,我们自己可以了。” 徐焰脸上的笑容十分亲切,亲切得有点过头,闻言突然拍拍双手。 在徐焰的掌声下,从這个小别墅里,不知道怎么就冒出两个人来。這两个人都是小姑娘,非常年轻,充满青春活力,身上穿着女仆装,快步小跑过来。 “三少爷!”两个小姑娘向徐焰行礼。 “从今天开始,這间卧房归這位张敬先生使用,你们要侍候他和這位孙小姐,绝对不可以怠慢,知道吗?”徐焰的神情顿时冷下来,郑重地叮嘱道。 “知道!”两个小姑娘闻言就转身朝向张敬和孙渔,又行礼“张先生好,孙小姐好!”“嗯嗯!”张敬背着手点了点头,显得自己比较深沉。 “张叔叔,您看,还需要些什么?”徐焰的脸变得真快,又殷勤地笑着问张敬,而且叫得也很甜。 “不需要什么了,你们不用客气。咳咳,没什么事的话,我想休息了!”张敬现在只想要一点个人时间和空间,早点把這两个人哄走。 “那我就先走了,有什么事您一定要找我,赴汤蹈火,绝无二话!”徐焰也学着自己父亲的样子,挺起胸拍了两下。 “呵呵!”张敬苦笑“那谢谢你!” “等一下!”突然,徐略有一点冷地出声,她径直走到那张超级大床,皱着眉看了看“這套床上地东西用了多久了?” 两个女仆闻言对视一言,其中的一个快步走到徐身边。 “二小姐,一周前铺上的,是新的。” “什么?都铺一周了?给我撤了,全部换成新的。”徐毫不犹豫地指挥道。 “是!”两个小女仆急忙撤下床上的东西,匆匆地离开了。 她们的效率果然高,也就两分钟就又拿了一套浅米黄色的床上被枕回来,仔细地铺放在大床上。 “张叔叔,我不知道你们平常地生活习惯,所以要是有什么觉得不妥的,就对我说吧!”相比徐焰,徐的神情显得更有诚意,是真正的诚意。 “咳,其实我们就是平常人,不用這么讲究的。”张敬轻声叹息着说道。 “嗯,那我明白了。您二位休息吧,我不打扰了!”徐做事很痛快,一点不拖泥带水,说完话转身就走,一直走出這栋卧房小别墅。 看到徐走了,徐焰乐坏了,脸上顿时升起极度兴奋的神情,一下子扑到张敬面前。 “张叔叔,张叔叔,我” “我很累了,想休息!”张敬突然脸色一沉,闷声打断徐焰的话。 “啊?哦那,那好吧”徐焰的兴奋瞬间变成失望,转过身摇了摇头,索落离去。 第十八章这算是贿赂吗 焰走了之后,张敬转过头又看看两个小女仆。 “你们也出去吧,我们要休息了!” “好的!”小女仆们很乖巧,闻言立刻走上来,一个侍候张敬,一个侍候孙渔,居然伸手帮他们脱衣服。 “哎,你干什么?”孙渔被吓一跳,她本来穿得就少,外面只有一件晚礼裙,就是脱了,身上就没有什么了。 张敬倒是很自然,伸开双臂,任小女仆脱去他的外套,也就是那件西装上衣。 “行了,你们出去吧,有什么事我再叫你们!”张敬挥挥手。 两个小女仆不再勉强,一起向张敬和孙渔行礼,然后就双双走出别墅大门。 “呀呼!”当别墅里只剩下张敬和孙渔的时候,孙渔顿时就兴奋到无法抑制,尖声欢呼着扑向那张大床,整个人都滚落在床上。 “哇,這么大的卧室和床,我从来都没用过的!”孙渔真想一辈子就在這张床上渡过。 张敬微笑着走到床边,看着床上滚来滚去的孙渔。 “你是好了,陪我来一趟巴斯托,还顺便卖了几千支花,你得怎么感谢我啊?”张敬的笑容开始变得不健康。 “切,人家這叫聪明,這种钱不赚白不赚!”孙渔得意洋洋的。 “嘿嘿嘿,孙渔啊,我还真没想到,你也有点商业头脑。” “那当然了,在美国混這么久,你当我白混的!” “是吗?”张敬眯起眼睛,突然双臂一张,也扑到了床上。 “啊!”孙渔万万没想到张敬也会上来,当时吓得尖叫一声,整个人还缩到床头,娇躯倦在一起。 “你,你你要干什么?”孙渔有点害怕地望着张敬。 “睡觉喽。我们来這里,本来就是要休息的啊!”张敬还煞有其事地拍拍枕头,然后躺在床上开始脱自己的裤子。 “喂喂,你住手,你你快住手”孙渔脸都白了,急忙大声拦阻张敬。 “干什么?”张敬暂时停住手。他的皮带都已经解开了,故意用奇怪的目光看着孙渔“我很累了,不像你,占了便宜还装受害者。” “你累了,你,你你不能睡這里” “真是奇怪了,這里是床。我不睡這里睡哪里?” “那,那你睡這里,我。我我怎么办?”孙渔已经拉起一张床单,盖在自己的身上。 “你怎么办?有两个办法!”张敬很认真地思索道。 “什么办法?” “要么你不睡,要么一起睡,這里不是你家,没有沙发可用的!”张敬说着,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开始向下脱裤子。 “喂,你个色狼,你住手啦!”孙渔也不管那套了,顺手揪起一个枕头。就向张敬丢了过去。 “小美人,你卖了那么多花,也得让我得点便宜吧?嘿嘿!”张敬接过枕头扔到一边,然后就奸笑着再次扑向孙渔,這一次他看来要玩真的了。 “啊”這声惨声不是孙渔地,是张敬的。张敬万万没想到,孙渔还有些身手,就在张敬刚刚扑到空中。孙渔突然伸手主动抓住他的肩膀,接着玉腿一伸来个兔子蹬鹰,张敬就像一个破麻袋飞向了床的另一边。 “哼,我当初第一次见到你,就知道你心术不正。這回露出你的丑恶真面目了吧?”孙渔耀武扬威地坐在床上,比美少女战士还要正义。 “岂有此理,我就不信了!”张敬气得差点吐血,从地上爬起来,二话不说又扑向孙渔。 孙渔见状不妙,也没想到张敬会再来。急忙向另一边翻滚,然后离开床就冲着门口跑。 “你不许跑,给我站住,我们是专抢花姑娘的!”张敬没扑着,就起身狂追孙渔。 孙渔都跑到门口了,突然想到不能跑出去,否则被别人看到,实在没法解释。反正這房子够大,她就干脆绕着跑,张敬就绕着追。 女孩子毕竟体力有限,而且她上次在洛杉矶就和张敬赛跑过一次,她也知道结局是怎么样地。 “张敬,你,你别追我了,我要跑不动了!” “你别跑,我就不追了!”张敬坚决不放弃。 “不行,你是色狼,你想非礼我!” “是你先勾引我的,你就得负责。” “胡说,我,我什么时候勾引你了?”孙渔越跑越没力。 “刚才你在床上卖弄feng骚,还敢说没勾引我?”张敬也是咬紧牙关。 “呸,你才是卖,卖弄” “哎呀!” 就在這个时候,孙渔和张敬已经是绕着房子跑到第四圈了,并且正好跑到房 :。着头跑的,也没注意门口有什么特殊然感到好像撞到人了。 果然,张敬和孙渔都听到一声娇媚的惊呼。两个人立刻意识到房子里有外人了,也不闹了,急忙停住脚定晴望去。 就在孙渔面前,有一个贵妇人跌倒在地,看样子还挺痛苦,怀里抱着一个小盒子,一只手还在揉自己的腰。 “啊,徐太太?”孙渔吓坏了,忙手忙脚地把人家扶起来,又帮着拍拍衣服上的灰“您怎么来了,我没看到您,真是对不住。” “哎哟,我说你们两个在干什么?不是说休息吗?”徐太太痛得呲牙裂嘴的。 “哦我们,我们喜欢在休息前做做运动,对对,做做运动,這样睡觉的时候,会特别香!”孙渔眨眨眼睛,快速编出一个瞎话。 “啊?睡觉前跑步啊?”徐太太愣住了。 “对啊,咳,张敬,你说是不是?”孙渔怕自己漏馅,就把烫手山芋扔给张敬。 “嗯,确实如此!”张敬已经恢复高傲地气度,刚才的色狼已经不见了“我们喜欢在休息前做运动,也喜欢在休息中做运动!”张敬说完话后,脸上飞速掠过一丝谑笑。 孙渔说得明白,娇嗔地瞪了张敬一眼。 “哎呀,你们的习惯太特别了。”徐太太真是大开眼界。 “对了,徐太太,您怎么来了?”张敬突然把话题又扔回徐太太身上。 “哦嘻嘻!”徐太太闻言脸色一转,很神秘地笑了笑“我知道二位可能没睡,就来和孙渔小妹妹研究研究女人地话题。” “女人的话题?”孙渔呆了呆。 “咳,那我回避!”张敬很无奈,没想到這个徐太太精神不好,莫名其妙来说什么女人的话题。 “不用,不用,张先生不用回避,呵呵,不是你想的那样哟!”徐太太的眼睛里仿佛有勾子,看得张敬這样的“狼人”都不禁脸上微热。 “徐太太,到底您有什么事?”孙渔好奇地问。 徐太太没有立刻说话,而是把自己带来的小盒子拿出来。這个小盒子大概像个饼干盒那么大,看样子应该是个首饰盒。 徐太太又把盒盖打开,顿时,珠光四射,逼得人睁不开眼。 “這是什么啊?”孙渔先是眯上眼,然后眼睛突然又睁大。 果然是首饰盒,里面放着各种各样的宝玉、黄白金、钻石之类的首饰,五颜六色,就算不懂行地,也能看出来都是好东西。 徐太太从里面用双指捏着拎起一条绿宝石项链。 “呵呵,小孙妹妹,你看這个好不好看?” “好,好,好看!”孙渔眼睛都直了,盯着那条项链就像饿狗看到肉骨头,女孩子哪有不喜欢這些东西的。 “哎呀,我也觉得這条好看呢!”说着,徐太太还故意有心地将项链放在孙渔的项下,比了比“尤其是小孙妹妹带着,简直是太好看了,你说是不是啊?” “啊?這个這个”孙渔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你先拿着,拿着”徐太太不由分说,就先把绿宝石项链塞在孙渔手里,然后又从盒子里拿出一枚钻石戒指。 這枚钻石戒指上的钻石晶莹透澈,大小已经和黄豆差不多了。 “小孙妹妹人,你看這戒指好看吗?”徐太太故意把钻石戒指冲向日光,在日光的投射下,那颗黄豆大小的钻石瞬间发出炽烈的彩光。 “好,好看,真好看!”孙渔在电视都没见过這么大的钻石。 “唉!”徐太太叹口气,把钻石戒指带在自己手上,看了又看“戒指是好看,只可惜我地手指又细又短,不搭配。” “不会啊,您带着很好看啊!”孙渔礼貌性地赞道。 “不好看,哎,孙小妹妹的手很漂亮啊,试一下!”徐太太好像发现什么新大陆似的,一把揪住孙渔的手,硬把那枚戒指带在孙渔的手上。 “哎哎,徐太太,不可以這样”孙渔急忙向外推,其实她也就是装装样子,眼睛一直盯在戒指上。 “哇,好漂亮。我明白了,這个钻石戒指一定要带在适合的人手上,才好看的!”徐太太大呼小叫的。 “是,是吗?”孙渔看着自己的手,突然觉得徐太太的话很有道理。 “就這样了,這戒指和项链我送给小孙妹妹了,就算是老嫂子给你地见面礼!”徐太太很爽快,很慷慨的样子,还故意显得有些舍不得。 第十九章金钱暗战 啊?”孙渔看着手里的项链和戒指,咬着下唇眼睛斜 “不能要,徐太太,這礼太厚了!”张敬神情淡然,摇了摇头。 “对,我不能要,不能要的”孙渔把项链塞到自己的口袋里,带戒指的手也背到身后,這才点头应和张敬的话。 张敬翻起白眼,向孙渔伸出手,还勾勾手指。 “拿出来,还给人家!” “对对,我得拿出来,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您的礼物我不能要的哎,這东西我放哪去了,怎么找不到了?”孙渔煞有其事地翻翻衣服,还纳闷地说。 “呵呵呵,二位太客气了,我和小孙妹妹第一次见面,一点见面礼是应该的嘛。”徐太太媚笑满面,又慷慨起来。 “孙渔,你把东西拿出来。”张敬终于火了,恶狠狠地瞪着孙渔。 “好好,我拿出来嘛,這个东西很不好找的又难拿哎呀,真麻烦”孙渔這是见钱不要命。 “拿什么拿啊,张老弟,你别客气了。小孙妹妹喜欢,就留着嘛,好了,别找了别找了,我走了。”徐太太挥挥手,转身就离开别墅而去。 张敬没办法挽留人家,而且徐太太去意坚决,总不能去拉扯人家吧? 徐太太前脚一走,张敬的脸上立刻升起阴云,慢慢地转过头,眯起的眼睛里闪着杀机。 “孙渔” “啊,啊,你别急啊,我已经找到了,马上就能拿出来了。”孙渔还在装模做样。 “我帮你拿吧!” “喂喂,你别扯我衣服,很贵的,我就這一件” “嘶” 张敬直接动手去抢孙渔的首饰,孙渔死死地拉着晚礼裙。争执之下,她的裙子被张敬撕成一个一尺多长的口子。裙子撕开了,那串项链也掉到地上。 孙渔的這种晚礼裙本来就没有多少布料,再被张敬撕开一尺长,已经没办法掩体了。白玉般的纤腰露了出来,还连带半个粉臀。 孙渔也意识到自己露光了。急忙也顾不上项链,两只手护着自己露出来的肌肤。没想到,张敬居然还来扳她的手。 “喂,我地衣服已经撕坏了,你还干什么?流氓。”孙渔使劲地挣扎。 张敬一言不发,也不管什么露不露光的,硬是扳开孙渔的右手,他并没有去偷窥孙渔露光的玉肌。而是从孙渔的手上强行把那枚戒指摘了下来。 摘下戒指后,张敬又伏身捡起那串项链,拿着项链和戒指自顾自走到床边坐下来。看着手里的东西发呆。 孙渔這才知道张敬不是要非礼她,急中生智,从头发上摘上一个发夹,将裙子撕开地地方简单夹住,好歹能遮遮羞。 弄好裙子后,孙渔又开始心痛,她是为自己已经到手,又被张敬抢去的首饰而心痛。粉脸无趣地走到张敬身边,拨拉一下张敬的肩膀。 “喂。我的裙子被你扯坏了,你得赔我。”孙渔只是抗议,但是声音并不大。 张敬仍然看着自己手里贵重的首饰,好像根本没听到孙渔的话。 孙渔见张敬不理她,就干脆坐在张敬身边,自己生闷气,眼睛还时不时地瞥向张敬手里的东西,越看越喜欢。但是世事经常就是這样。你喜欢的东西有无数无数,不可能都归你所有。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敬突然转头疑惑地望向孙渔。 “孙渔,你觉不觉得,我们自从到徐家之后,很多事都很怪。” “嗯,是啊,是很怪。”孙渔老实点点头。 “你觉得怪在什么地方?” “徐家這些人好像要求你捐肾一样,热情得有点过度。”孙渔贪心归贪心,但是并不傻。 “嗯!”张敬点点头。把项链拎起来,迎着光看了看“徐作龙因为有宋小澜先生地原因,并且有事要求我做,所以热情一些还算正常。他老婆和孩子也对我這么热情,到底要搞什么名堂?” “哎?我想起来了。你记不记得,酒桌上的时候,徐芩和徐太太分别求你做事的时候,顺便教教徐炽和徐焰。”孙渔突然眼睛一亮。 “我没忘,但是我还是感觉不对头。就算让我教教他们两个,也不应该這样啊。孙渔,你不知道,我会地东西只是‘教教’是不可能教会的,所谓的‘教教’不过就是提点一下而已。像他们這样的家庭,也不可能指望子女学到多少。”张敬仍然眉头深锁。 “嗨,想那些做什么?人家有钱呗,你看這项链”孙渔才懒得去想那些,说着话,又把手伸向张敬手里的首饰。 张敬把手一闪,让孙 个空。张敬叹口气,无聊地白了孙渔一眼。 “我告诉你孙渔,要是让我知道你敢收徐家什么礼物,我就” “你就怎么样?”孙渔不在乎地逼问张敬。 “嘿嘿嘿”张敬奸笑几声,眼睛瞄向孙渔的腰。 孙渔下意识地顺着张敬的目光望向自己身上,才发现那枚别在裙子上的发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掉了,整个裙子的下摆都分到一边,她几乎是接近半裸。 “啊你个色狼你不许看。”孙渔尖叫,跳起来,把衣服勉强拉扯在身上。 “哼哼,要是你敢收徐家什么东西,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才叫真正地色狼。”张敬用威胁的口吻说着,站起身,大摇大摆地向门口走去。 “哎,你干什么去啊?”孙渔急忙大声地问。 “你留在這里不许乱走,我去找徐作龙,把事情问清楚,這个谜我们不猜了。” 张敬自己走出别墅,凭着记忆向来时的方向走,想着找个人问问徐作龙在什么地方。其实张敬不愿意在美国呆着,只想早点把办情办了,好回北京去,那里才是他的天下。 张敬的记性很好,绝不可能出现迷路的情况,绕过来时的水池,向一片绿地走去。 走着走着,张敬突然站住了,他看到在绿地上,有一个风姿妖娆的女孩子坐在那里,双手抱着自己地小腿,正看着天空在发呆。 這个女孩子就是徐。 张敬的眼神闪烁一下,本来准备就当看不到,绕过去就算了;不过张敬又想了想,还是决定去找徐谈谈,解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张敬轻手轻脚地走到徐身后,正想开口说话。 “咳,张叔叔您休息好了吗?”徐望着天,一动都没动,幽幽地说道。 “啊?”张敬被吓一跳,這才知道原来徐一直在等自己“是啊,那个卧房很舒服。”张敬摸了摸鼻子回答。 “张叔叔” “等等!”张敬突然打断徐的话,然后四处看看,自己和徐的周围没有人“咳,徐小姐,徐老先生不在的时候,你就叫我张敬吧!我比你大不了多少,你叫我叔叔,我听着别扭。” 徐闻言這才转过头,很好奇地看一眼张敬,微微一笑。 “好吧,我还是叫你张先生吧!” “也好!”张敬心里暗暗叹气。 “张先生,你一定是一位很不了起的人。”徐突然夸赞张敬。 “啊?你你为什么這么说?其实,我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了不起,就是一个普通人。” “呵呵。”徐笑的时候很好看,而且张敬觉得她和何诗有一些共同点“您一定不知道,我爸爸其实是一个很傲很火爆的人。他从来没有对一个人像对您這样尊重。” “其实,徐老先生只是豪爽而已,我非常喜欢他的性格。” 徐点点头,表示同意张敬地话,然后她就沉默下来,一言不发,只是望着张敬,她的眼神非常复杂。 张敬被徐看得浑身不自在,只好摸自己的烟来,点上一支。抽着烟,也算有事情做。 “张先生,我想求您”气氛沉默半晌,徐终于沉不住气了。 “不用说,我知道!”张敬一挥手,打断徐的话“不就是让我做事的时候,教教徐炽嘛!没有问题,這根本就不算什么事,不管是徐炽还是徐焰,都可以啊!我一边做,就可以一边和他们交流,当然他们能明白多少,就看他们自己的了。” 听到张敬的话,徐先是露出惊喜的神情,不过马上又皱起眉,眼睛闪烁得很厉害。 “徐小姐还有什么要说的?”张敬试探着问。 “张先生,你,你能不能不要教徐焰?”徐也是试探性地说,而且非常小心。 “這不好吧?其实” “张先生!”徐打断张敬的话,脸色很正式“我刚才看到,哦,看到她去您的卧房别墅了。我想她肯定送给您一些小礼物,您恕我直言,如果您能答应我的请求,我保证会让你更满意。” 张敬笑了,原来徐远远地一直在监视着张敬的那间小别墅,连徐太太去过都知道。张敬笑着笑着,还摇了摇头,然后就从口袋里拿出项链和戒指,托在手掌上。 “你说的是這些吗?我知道,這些东西很贵重,我实在是受之有愧,刚才正准备去还给徐老先生呢!” 第二十章原来是这种化工厂 张先生!”徐顿时紧张起来,居然还拉住张敬的手三百万美元,三百万,只要你在替我爸爸做事的时候,带上我哥哥,而且不要教徐焰。” 张敬的笑容渐冷,把徐的玉手甩开一边。 “徐小姐,我想你误会了。我只是应徐老先生的邀请,来這里做一点事情,而且目前而止,我还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事情。至于徐家的家事,我不方便,也不可能插手去管。我只想快点把事情做完,然后就回北京。” “你到底想要什么?”徐是真急了,又扯住张敬的胳膊,整个人都靠过来“你一定有想要的东西对不对?你不要钱还要什么?珠玉?名声?女人” 张敬听徐越扯越离谱,就决定结束這次谈话,不然的话,一会儿不一定还出什么事呢! “徐小姐!”张敬沉声打断徐的话,然后退后两步“我想我们话不投机,再见!”说完话,张敬掉头就走,身形坚毅。 徐无力地瘫倒在地,粉脸苍白。 张敬穿过两块绿地后,正好就看到了一个“熟人”這个人就是当初张敬刚到徐家,在门口看到的那个管家模样的人。 现在几乎徐家上上下下都知道张敬這个贵客,连徐太太都要巴结的人,這些仆人更是不敢得罪。看到张敬出现,這个管家点头哈腰地向张敬问好。 张敬也没为难他,就是问问徐作龙在什么地方,管家说应该在书房里。张敬闻言心里好笑,像徐作龙這样的人,居然也有个什么书房。 徐作龙的书房并不远,就在今天张敬初见徐作龙那个客厅的二楼。 张敬一路来到书房门口,伸手敲敲门。 “谁啊?”徐作龙的粗嗓门比打雷还可怕。 “徐老先生,我是张敬” 张敬刚报上名号,面前的门就突然打开了。只见徐作龙一脸兴奋地看着自己。 “张老弟,你怎么来了?你没休息吗?” “呵呵,休息过了,我想也该和您谈谈正事。我北京那边还有很多事,想早点回去。”张敬客气地对徐作龙说。 “快进来,先进来再说。呵呵!”徐作龙一只手摸着自己的大光头,一只手把张敬搂进书房。 徐作龙的书房并不大,里面乱糟糟的,很多彩色地海报和宣传单扔得到处都是,几乎连坐的地方都没有。 徐作龙随手把一大推彩色海报抱起来向地上一扔,這才露出两个沙发来。 “嘿嘿!”徐作龙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勺“我這里有点乱,凑合着坐吧!” “不用客气!”张敬欠身坐在沙发上。 徐作龙跑到书房的一张书桌旁。桌上有一个小铃,他不知道从哪找出一把小铜锤“当”地一敲。声音十分清脆。 听到声音,一个男仆人走进来,向徐作龙行礼。 “去,给我煮两杯咖啡。” “是的!”男仆人退步离开煮咖啡去了。 而在這个时候,张敬坐在沙发上,随手拿起一张海报,只是瞄了一眼而已。结果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海报上印的居然是一个光屁股地大美女。海报上的大美女风情万种。身材火暴,还摆着性感撩人地姿势。 张敬急忙把海报扔了,怕被徐作龙看到,为了不漏馅,他又拿起一份宣传单。 结果让张敬吐血的是,宣传单居然也是光屁股美女,而且还是两个,抱在一起。动作极为淫荡。 张敬真是没想到啊没想到,徐作龙居然老而弥坚,六十多岁还看這种东西。 徐作龙咧着嘴,嘿嘿笑着回来,坐在张敬身边。 “怎么样,货色不错吧?”徐作龙指指张敬手里的宣传单。 “咳,哦还行吧!”张敬心里這个别扭,和一个六十岁的长者谈性感美女,他全身不自在“不过。這个美国还真开放哈,這种事也能做宣传单四处发?” “這有什么?很正常嘛!”徐作龙闻言居然很奇怪。 “咳咳,是嘛,很正常?”张敬发现自己好像有点落伍。 其实在中国,张敬就属于私生活很放荡的男人,身边女人如云,可以他还真就接受不了,妓女也能做宣传单這种事。 “张老弟,你说实话,货色怎么样?好好看看!”徐作龙殷切地问。 “嗯”张敬尽量装出一付欣赏的神情,打量着海报上的裸体feng骚美女,摸着鼻子沉吟一会儿“还算不错,身体脸蛋都挺好,哪里的?” “就是我们這地! 龙爽快地回答,好像还挺自豪。 “你们這的?巴斯托?”张敬不由得一愣,又翻看几张海报,上面的美女都不重样“镇上有這么多?”真是见了鬼了,一个两万人地小镇,有這么多美艳应召女郎?這里的人都是色情狂吗? “什么镇里的,就是我工厂的。”徐作龙大咧咧地说。 “啊?”张敬的眼睛都凸出来了,指着那些海报,像看着怪物一样看着徐作龙“你的工厂的?你的工厂弄這么多這种女人,工人还,还能干活吗?” “女人?”徐作龙看先是一愣,然后突然哈哈大笑“哈哈哈,张老弟,你眼力可不太好啊!”“眼力”张敬皱皱眉,重新把海报端在眼前仔细端详。 突然,张敬的瞳孔放大了,他這次才注意到海报上地一些文字,比如什么“sexy。)del”什么“emul然大悟。原来海报和宣传单上那些美仑美奂、风情万种的美女都是性爱娃娃,是假的。 张敬以前在国内的时候,只听说外国有一些专门生产性爱用品的厂家,生产出来的充气娃娃或胶塑娃娃栩栩如生,和真人一样。但是张敬始终都没有亲眼见过,這次看到手上的海报,才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什么叫神奇。 张敬自信眼力出众,他居然都没看出来,那些是假人。 “徐老先生,這些都是你的工厂生产地?” “正是!”徐作龙這时非常得意。 “啊,真是神奇,和真人一样啊!”张敬实在忍不住,连声赞叹。 “哈哈哈,张老弟,你要是喜欢,等你回国的时候,我给你带两个回去。国内还没有這种吧?” “没有,从来没见过!哎,徐先生,你要是有兴趣开发国内市场的话,一定要找我,我包你的产品火透半边天。”张敬对商机无比敏感。 “国内市场?”徐作龙的眼睛也亮起来,他以前还真没想过這事“好啊,张老弟果然高明,我怎么没想到开发中国市唉!”徐作龙的兴奋没有维持多久,就突然神情黯淡,深深叹息。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张敬追问道。 “张老弟啊,這次我找你,就是厂子那边遇到一件十分棘手的事。我是实在没办法了,這才打电话给小澜兄家的大儿子。其实,我都這把年纪了,钱也赚了不少了,工厂好不好,我不是很在意。今生活有今生财,等自己两眼一闭,有再多的钱又有什么用呢!”徐作龙看着很粗旷,原来心里也颇多感慨“但是這个工厂是我和小澜兄一起做的,也是个纪念啊,我不想看着它就這么倒下去。” “对了,徐老先生,我”张敬突然想起一件事,又有些犹豫。 “嗯,你有什么事要说?”徐作龙愣了一下,疑惑地问。 “我不知道该不该问” “嗨,张老弟,你我都不是外人。有什么话你就尽管问,你放心,在這里没有我地话,任何人都不可以靠近半步。”徐作龙拍拍张敬的肩膀,瞪着大眼珠子。 “既然這样,我就问了。按照合同,這个工厂里有宋小澜先生百分之十四的股份,现在工厂做得這么大,赚了這么多的钱” “好了,哈哈,你别说了!”徐作龙潇洒地一挥手,打断张敬的话“我知道你要问什么,你不就是想知道,我是不是给小澜分过红吗?哈哈哈!” 张敬微笑不语。 徐作龙的神情突然神秘,靠近张敬的耳朵。 “如果不是我每年都会把红利汇给小澜兄,你以为凭他那点国家工资和奖金,就能生活得這么好?”徐作龙摸着自己的大光头,神容诡异,活生生一头千年的狐狸精。 听到徐作龙的话,张敬這才恍然大悟。说实话,张敬也一直不太理解這件事,宋家那么有钱,人人开豪车,出手就能收购绿色生活城,就算宋小澜对国家有贡献,有国务院特别奖金,也不应该家财這么雄厚啊! 有了徐作龙的解释,张敬才算彻底明白,也觉得徐作龙的话应该不是假的。 這样一来,张敬彻底就陷入這桩case里了简简单单,只关系着徐作龙的事,這里面还有宋家的利益。难怪宋妖风会亲自给张敬打电话,希望张敬能帮 第二十一章无比奇怪的营销窘境 徐先生,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到底您的工厂怎么决定不再绕***。 “你等等!”徐作龙很欣赏张敬的痛快劲,拍拍他的腿,站起身走到书房的一面墙前,伸手按下一个按钮。 按钮按下时,那面墙竟然开了一道门,门后是一面很大的等离子显示屏。 屏幕下面还有一些按键,徐作龙简单地又按动几下,显示屏就亮了起来,上面显示出一个红绿相间的业绩图表。 张敬保持沉默,等徐作龙的解释。 “张老弟,你看,這是我的工厂八个月来的销量统计。”徐作龙说着,手就比划着图表向下一划。 其实不用他做手势,张敬也看得出来,那个图表几乎是直线下降的,每个月都要少近百分之十左右的量。到了最近這个月,已经和八个月前的销量成绩相比,不足百分之三十了。 “怎么会這样?”张敬面容严肃,皱着眉头问。 “啊?”徐作龙被张敬這一问,还问愣住了“我,我也不知道啊!嗨,张老弟,我要是知道就不麻烦你来美国了。” “我是问,第一次出现销量下跌时,你没想办法去弄清楚原因吗?”张敬只好把问题问得更详细一些。 徐作龙很烦躁地拍拍自己的光头。 “這个不怪我啊!你想想,我八个工厂,分布在美国的好多个州市,每个月的销售总量数以万计,偶尔差一点,我也没放在心上。***,這事还是怪我,等我看出苗头不对的时候,已经过去三个月了。”徐作龙都快把脑袋拍碎了。 “徐老先生,你先别急,来。过来坐,我有很多事问你。”张敬只好微笑着,先抚慰徐作龙。 這个时候正好仆人敲门回来,给两个人各端来一杯咖啡。徐作龙也不怕烫,端起杯子一口就给喝光了,這才长舒一口气。镇静下来。 “就算你三个月才发现销量减少很严重,那当时你没有想想原因?”张敬只是浅啜了一口咖啡。 听到张敬的话,徐作龙的脸上忽然蒙上一层黑云,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张老弟,這事怪就怪在這,***,简直就是犯了邪了。” “什么意思?” “這生意我做了几十年,不敢说和小澜兄、和张老弟這样的专业人士比。但是自问还懂一些生意经。当我发现他妈有情况地时候,就立刻调来八个工厂的生产纪录单,哦。哦,你等等”徐作龙跑到自己书房的那张大到离谱的豪华写字桌前,一通乱翻,翻出很多资料,再跑回来,将其中的一份交给张敬“就是這个,你看,当初销量下跌那三个月里。八个工厂的生产并没有任何问题,都是正常产量。” 张敬拿着生产纪录单看了看,点点头同意徐作龙地说法。 “产量没降低就行了呗,那为什么销量会降低呢?”张敬自言自语几句,又看看徐作龙“徐先生,你们产品的销售形式是什么样的?是自主销售,还是代理销售?” 厂家的产品销售通路。主要区分自主销售与代理销售两种。 自主销售就是厂方除了负责生产之外,还要负责具体的销售行为,说白了就是生产销售一把抓,最常见的例子就是中国的汽车行业。汽车行业利润大、产量小,在這种情况下,汽车厂家为了不让某个或某几个经销商将自己垄断掉,从而反过来控制自己、控制汽车的价格,就自己在各省市架4s店,不但具体负而还实现了利润地最大化,不得不说,是非常高明的做法。 代理销售就是厂方只负责生产,而销售则由经销商来负责。也就是说,厂家把产品生产出来之后,就直接以厂家价格出售给经销商,然后再由经销商形成具体的销售链条,直至最后达到消费终端。代理销售最常见地例子就是药品及绝大多数的电子、电器产品。看过电视,很多人都知道现在的药品零售价格有多黑,這就是经销商在中间层层盘剥的结果。 两种销售模式各有各的好处,同时也各有各的弊病,要看厂方及产品的具体情况,再来具体地“因人施术” “是自主销售,這还是当初小澜兄定下的呢,说是可以实现利润最大化。這几十年来,我真佩服死他了,说得太对了,你看有多少产品实行代理之后,连价格都控制不了,还赚不了几个钱,最后都被代理经销商给玩死。我就好了,现在美国几乎各州各市都有 牌销售店,我自己干,想卖多少钱就卖多少钱,想怎卖,哈哈哈!”徐作龙说着说着,还得意地哈哈大笑。 “嗯,那就好办了!”张敬连连点头,思路也清晰起来“徐老先生调查一下,都有哪些地方地销售店销量降低?针对這些销售” “不行啊,不行啊!”徐作龙没笑完,脸就又苦起来,摆手打断张敬的话“张老弟,你再看看這个吧!”徐作龙又递给张敬一份文件。 這份文件是八个月来,徐作龙位于美国各州总计六十三个产品销售店的销售情况。 文件表明,在过去的八个月里,這种销量降低的情况竟然并不是特殊情况,而是一种普遍现象,只有少数的几个店销量正常而已。 少数情况,还可以具体问题具体分析,這普遍现象就没法解决了。 书房里再次沉默下来,张敬也有点一筹莫展,他不是上帝,要他一下子就抓住病根,解决难题,也实在是太难为人了。 徐作龙就瞪着眼珠着看着张敬,在等這个一休有灵光一现的时候。 “哦”沉默很久,张敬才沉吟着出声“徐先生,如果咳,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会开一个销售商大会” “问问那些销售商,为什么会销量降低是吧?”徐作龙打断张敬地话。 “是啊,怎么?你开过了?”张敬一愣。 “唉,开过了,是电话会议,我把***六十三个销售店经理都抓到一起,开的电话会议。” “那很好啊,有什么结果?”张敬急忙追问。 “没结果,那些什么经理全他妈是饭桶,只会说来买产品的人少,他们也没办法。”徐作龙苦笑着骂道。 “怎么会這样?没道理啊,莫名其妙销量降低八个月,怎么可能没有预兆,或者没有原因呢?”张敬拿着那些资料,不知不觉地站起身,在书房的地中央来回打转。 徐作龙看着张敬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眼睛都花了。 突然,张敬站住身,眼睛发光地看着徐作龙。徐作龙不禁大喜,以为张敬想出办法了。 “怎么?” “徐老先生,我可以把這些资料拿回我的房间吗?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也许能想出办法。” “啊?哦”徐作龙十分失望,但是也没什么办法“当然可以,张老弟多辛苦了。” “还有,晚饭也不要打扰我,麻烦叫人送到我房间里。” “没问题!”徐作龙点点头。 张敬拿着那些资料向徐作龙微微一笑,示意他不必着急,转身就向书房门口走去。不过张敬刚走到门口,突然又站住了。 “对了,徐老先生,有点小东西我想送给你!”张敬的眼神和表情都变得很古怪。 “啊?送我小东西?”徐作龙当时就愣了。 “嗯!”张敬从身上掏出一条绿宝石项链,还有一枚钻石戒指,轻轻地放在门口的一个小桌子上“這些东西是尊夫人的,我不敢领受,只好请徐老先生拿回去了。” 看到這两件首饰,徐作龙顿时大怒,噌地就站起身。两件首饰都是他老婆的,他当然认识。 “妈了个巴子地,這个混蛋娘们,我早就告诉过她不要去打扰你,她居然还搞這些事?” “呵呵!”张敬淡淡地笑了笑“徐太太也是爱子情深,老先生不必生气。只不过,咳,关于徐焰和徐炽两位先生的事,我”张敬故意欲言又止。 “你不用管,让他们去死!***,成天屁用没有,就知道给我添乱。”徐作龙一旦发怒,根本无法收拾。 “那好吧,我先回去了!”张敬闻言也不再废话,拿着资料转身就走了。 从徐作龙的书房走回自己的那间卧房别墅這一路上,张敬都在思考,心里已经被徐作龙工厂产品的事填满了。好几次,都差点被地上的东西绊倒。 在别墅门口,两个小女仆站得很老实,就像两个迎宾,看到张敬回来,急忙替他推开门。 张敬抱着一堆资料,心神不定,走进别墅里,突然听到一串自恋的笑声。 “嗯?”张敬闻声抬起头,只见孙渔站在一面大镜子前面,扭来扭去,望着镜子里的自己,笑得像个花痴。“呵呵,呵呵呵,真漂亮,真好看,呵呵呵” 第二十二章宾利车女仆 敬像看到怪物,小心地走到孙渔身边,碰了她一下。 “喂,你傻了?” 孙渔没想到张敬突然会回来,吓了一跳,扭头看看张敬,又重新笑起来。 “呵呵呵,你回来了?” “啊?哦你吃猪尾巴了?笑得這么傻?你脸上的肌肉不僵硬吗?”张敬的瞳孔都放大了。 “讨厌啦,你才吃猪尾巴了!”孙渔娇嗔着打了张敬一下。 张敬突然跳开,吃惊地望着孙渔,他才看出孙渔的不同。刚才张敬还在想工厂产品的事,一时没留意,原来孙渔身上换了一套衣服。 她穿来的那件黑色晚礼裙已经不在了,现在穿的是一件深蓝色缀银色边缘的斜襟裙。 這件裙子确实很美,每一个小设计都是国际当今潮流,手工材质更是一流,张敬是识货的人。 “你,你哪来的裙子?” “当然是人家送的了!”孙渔回答得很自然,还觉得张敬的问题很傻。 “送的?孙渔,我不是让你不许收别人东西吗?”张敬的样子像要吃人。 “喂,你还讲不讲理?”孙渔比张敬还横,伸手推了张敬一下“我的裙子被你這个流氓给扯坏了,我还不能让那个女仆人给我拿一套衣服换穿?” 听到孙渔的话,张敬這才稍稍释然,人家说得也对,总不让她一直穿着那件烂裙子,一天到晚不出门吧? 像徐作龙這种人家,也不差她這一件裙子。 不过张敬总觉得,這裙子不太像那种普通的、用来待客、给客人换洗的衣服。想了想,张敬伸手去翻看孙渔身上的裙子。 “喂,喂,你干什么?你這个流氓,啊非礼啊”孙渔尖叫着,双手去挡张敬。自己还不停地向后退。 张敬就一直追着孙渔,一只手抱资料,一只手不停地去翻孙渔的裙角、领襟。 孙渔真火了,干脆伸出十根兰花指去抓张敬的脸,决定先抓张敬一脸花再说。 张敬是什么人?天天和雷纯潘若若這样的女人相处,這种技俩早就习惯了。单手一拨。不但拦住孙渔的双手,还顺势把她转个圈,接着又揪住她的后领。 在這件裙子地后领处,他终于看到了服装的铭牌“ch “孙渔,我给你两分钟时间,你去把這件衣服给我脱下来,不许弄脏。更不许弄坏,不然把你卖了也赔不起這件衣服。” “啊?不会吧?”孙渔只是觉得裙子漂亮,还真不知道這裙子值多少钱。 “我告诉你。這件裙子少说值這些!”张敬伸出一个巴掌,张开五指。 “五千”孙渔试探着猜。 “五万美金,我还是少说。”张敬一字一顿地告诉孙渔。 “啊?五五万美金?”孙渔吓坏了,看看身上的裙子,想脱又舍不得,舍不得又穿不起。 “还不去脱?”张敬的音量突然拔高。 “那我穿什么啊?”孙渔也向张敬抗议。 “嘿嘿嘿,不穿呗,這里也没有外人!”张敬的眼睛眯起来,上下扫描着孙渔的娇躯。好像孙渔现在就已经是光地了。 “来人啊,有砒霜吗?”孙渔恨得牙根痒痒,向门口娇声喊道。 “不会吧?没衣服穿,也不用寻死啊?” “我是给你吃!” 二十分钟后,孙渔从洗手间里依依不舍地走出来,身上已经又换上了一件休闲运动服。這套衣服是两个小女仆重新帮她拿来的,还别说,穿着孙渔身上。让她多了一分阳光的娇媚。 而张敬就坐在床上,倚着床头,手里拿着一些文件在看,他的眉头皱得像刀刻似的深。 孙渔也不懂张敬的事,只是看他在做事,也不打扰,就躺在床的另一边,离张敬远远的,透过卧房最上面地玻璃顶看天空。 這时已经是黄昏了,天色酡红。很漂亮,這让卧房里也染上一层浅红色。 张敬已经把那些资料都看了一遍,包括产品总销量、及各种产品的分类销量,事实是,所有的坏情况都无比平均,没有任何一个看起来很突兀地地方。 孙渔可能实在是无聊,眼睛一转,翻身爬到张敬身边,还伸着头去看张敬手里的东西。 “很麻烦?”孙渔也不懂,就小声地试探着问。 “是啊,非常麻烦!”张敬也看得有些心烦,把那些文件扔开一边。 “对不起,帮不了你!” “傻了你?呵呵!”张敬不由地一阵好笑,点起一支烟“看来光是看文件是没什么用了,也许我应该去实地看看。” “啊?去实地?什么意思?” “哎?”张敬突然眼睛一亮“孙 们出去走走怎么样?” “好啊,好啊!”孙渔乐坏了,她在這个别墅里呆了半天,都快憋疯了。 孙渔从床上跳下去,穿上自己的鞋子,迫不急待催张敬走。 “走啊,走啊,快点啦!” “我们去哪啊?”张敬半躺在床上,眨着眼睛问。 “啊?”孙渔呆了呆“不是你说要出去走走吗?还说什么去实地看看。你玩我?” “嗯,是我说的。我是想去徐老先生的产品销售店看看,也许能发现什么。我刚才看文件的时候,知道在巴斯托镇里就有一家店,问题是我们怎么去啊?” “我们哦”孙渔傻眼了,从這里到巴斯托镇,少说也有三十多公里,要是走着去,估计到巴斯托镇的时候,也是第二天早晨了。 张敬想了想,起身跑出别墅门口,还好,那两个女仆还在這里。张敬甚至怀疑,她们不用吃也不用睡,二十四小时在這里守着。 “先生好!”两个小女仆很有礼貌,向张敬行礼。 “嗯!”张敬背着手,保持气度点点头“能给我弄辆车子吗?我想去巴斯托一趟。” “请您稍等!”女仆中的一个躬身后,匆匆走了,估计是去找车子。 孙渔像只小鸟,倚在张敬身边,两个人就站在别墅门前的草坪上看夕阳。现在地夕阳更美了,红得像血。 气氛很好,很浪漫。另一个留下来的女仆很机灵,也有眼力,悄然退得更远一些。 看着烂醉的天边,孙渔的心里突然升起一种感觉,她很想和身边的男人,就這样一辈子站下去,直至天荒地老。 “孙渔,我有一件事想问你。”迷蒙中,孙渔听到张敬很温柔地在问她。 “什么?”孙渔的眼睛里有星星,笑容如水波。 “也许也许我不应该问”张敬还有些犹豫。 “没关系啊,你可以问的,其实我也有事要问你”孙渔咬着下唇,声音小小的,粉脸比夕阳还要红。 “那好,我就问了。孙渔,你,你你有驾照吗?” “驾,驾照?”孙渔前一刻还很痴迷地眼神突然直了。 “对啊,一会儿弄来车,怎么开啊?”张敬很认真。 “我我不知道,你去死!”孙渔差点吐血,狠狠地跺下脚,向前走两步不理张敬了。 “哎,你刚才不是也有事要问我吗?你要问什么?”张敬随口继续问。 孙渔郁闷地叹口气,真是的,从来没见过這种男人,纯欠抽型的。 “我就是想问,你有驾照吗?”孙渔现学现卖。 “嗯我没有美国驾照。”张敬背着手,思索着回答。 “你有中国驾照?” “也没有!” “那你怎么不去死?”孙渔真是很想把张敬掐死,如果法律不管的话。 “啧啧啧,孙渔,你這样可不好。女孩子嘛,还是应该淑女一些,你太粗鲁了,又贪心,小心将来嫁不出去啊!”张敬一付幸灾乐祸的样子。 “开玩笑,我会嫁不出去?哈哈!”孙渔高傲地干笑两声“追求我的男孩子能把马里亚纳海沟填满。” “嗯,我相信。追求你的男孩子,也只能去填马里亚纳海沟了,活着对他们已经没有意义了。” “张敬”孙渔的声音尖得差点捅破天,扭转娇躯就扑向张敬,十根尖尖的手指已经抓向张敬的脸。 “哈哈哈哈哈!”张敬大笑,撒腿就跑。 孙渔不依不饶地在后面追,两个人一前一后绕着草坪跑。這时张敬终于意识到一件事,和孙渔在一起十分健身,除了追就是跑。 才跑了两圈,就看到远远有两盏灯光亮起,然后越来越近,到张敬身边地时候,才响起几声车笛。 “哇!”孙渔不追张敬了,看着那辆车,姣美的下巴差点掉下来。 這是一辆宾利车,停在草坪边上,像一只黑色的怪兽,从头到尾都显示出它贵族豪门的血统。 一个女仆气喘吁吁地跑来,跑到张敬面前。 “先,先生,不好意思,让您久等。只能安排這辆车了,请您原谅。”女仆还十分抱歉地向张敬说。 “啊?原谅?哦,没事,我這个人很随和的,车好点差点,不是很在意!”张敬的那张厚脸皮要多清高就有多清高。 “那,那您请上车吧!哦,我们知道您在這里开车不方便,还顺便派给您一名司机!”“嗯!”张敬满意极了,這种服务真是没话说。 第二十三章甜道具要好好挑选 在宾利车里,张敬和孙渔舒服得几乎要呻吟出来。车,平稳得好像自己家睡房里的大床。 当车子缓缓地驶出徐家大门的时候,司机转过头,职业装中的大盖帽挡住他一半的脸。 “请问您要去哪里?” “去巴斯托,那有一条街,叫莱斯,你知道吧?”张敬眼睛半睁半闭。 “当然知道,张叔叔!”司机笑了,伸手摘下自己的大盖帽,一头乌黑的秀发滑落。 “徐?” 张敬和孙渔不约而同地惊呼出声。 “不介意我当你们的司机吧?”徐把头转回去,专心开车。 “咳,当然,徐小姐不介意的话,我无所谓!”张敬轻声叹气。 孙渔很尴尬,不知道该说什么,索性就不出声,扭头看窗外的风景。其实哪有什么风景可看,天已经渐渐黑了。 宾利车的速度很快,为了让张敬和孙渔能更舒服一些,徐已经是尽量减速行驶,可到达巴斯托小镇莱斯街的时候,时间也仅仅只过去半个多小时。 徐作龙的产品销售店在美国有一个统一的名字,叫“蜜室”英文名就是“sweet+|特殊性,所以蜜室的营业时间是从每天下午的两点到第二天的凌晨两点。 蜜室装修的整体风格很温馨,所有的色调都是纷红,只不过有深或浅的区别。 刚拐过街口,张敬在车里就已经看到莱斯街的蜜室店了。 “停车!”张敬突然指挥徐说道。 徐不敢怠慢,一脚刹车踩下去,虽然有些急,可宾利车仍然停得很稳当。 “孙渔和我来,徐小姐在车里稍等吧!”张敬说了一声,就推开车门走出车子。 孙渔也下车。和张敬站在一起,仍然挽着张敬的手臂。 “哎,张叔叔,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吗?”徐从车子里探出头,急切地问。 “不行,這家店的老板一定认识你這位徐家大小姐。我就办不了事了。”张敬断然摇头。 “我可以這样!”徐把头发都盘起来,又带上那顶司机的大盖帽,再低一点头,确实看不到她的脸。 “那也不行,对不起,徐小姐你最好听我地!”张敬不再解释,带着孙渔就昂首挺胸地走向莱斯街蜜室。 看着张敬的背影,徐有些沮丧。再次摘下帽子重重地摔在车子的仪表台上。 挽着张敬向前走,孙渔的心里十分奇怪。 “张敬,为什么不让徐小姐跟我们一起去呢?” “我不喜欢我做事的时候。有别人看到。”张敬淡淡地回答。 “哦,呵呵,你是怕她偷艺?”孙渔自作聪明。 “随你怎么说吧!” 推开蜜室的门,张敬和孙渔看到蜜室里面地灯光都是粉红色的,让人十分舒服。 整整两大排展柜,有高有矮,里面摆着的都是张敬在徐作龙办公室里看到过的那些高级充气娃娃。除了充气娃娃之外,还有很多性用品,男用的女用的都有。什么跳蛋、性器官模具、按摩棒,一应俱全。 孙渔并不知道徐家的产品是什么,刚一进蜜室,就吓了一跳,她本以這是一间咖啡屋。 孙渔的脸红得快要滴血了,二话不说,转头就向外走。 “你干什么?”张敬反手拉住孙渔,小声地质问。 “你是色情狂吗?来這种地方?还带我来?”孙渔低着头。还特意用头发挡住脸,咬牙切齿地说。 “這就是徐家地销售店,你别想歪了,我要是色情狂还来這种地方,早就先把你ok了。” “你”“這位先生和女士,请问你们有什么需要吗?”這时候,有一个女服务员很有礼貌地走过来,温柔地问张敬和孙渔。 “我们没需要,走错了!”孙渔才不管张敬什么正不正事,匆匆回答一句。转身还要走。 张敬暗地里死死地扯住孙渔的胳膊,让她走不了,脸上却泛起微笑。 “对不起,我太太喜欢说笑。 “太太?”孙渔终于抬起头,美丽的眼睛睁得很大,看着张敬好像他地脸上开了一朵喇叭花。 “没关系,请问两位想选用一些什么商品呢?又或者,我可以为两位做一点介绍。”女服务员果然很有素质。 “张敬,你不想死,就放开我”孙渔长吸口气,强忍着自己不暴发,凑近张敬,很小声地对他说。 张敬就当没听到孙渔的话,仍然微笑望着女服务员。 “哦是這样的。我经常出差,去很远的地方做事,我怕我太太在家会寂寞,所以想 一点可以自娱自乐的东西。” “张敬”孙渔差点喷血,挽着张敬的胳膊,头都要钻地缝里去了。 “哦”女服务员听到张敬的话,立刻就明白了“那请问要选用哪种呢?是深程度还是浅程度的?” “嗯,都看看吧,你先说说有什么浅程度的。”张敬点点头,大萝卜脸不红不白地,相当坦然。 “好的,请二位随我来。” 女服务员引着张敬和孙渔来到一个展柜前,实际上,孙渔是被张敬强拖过来的,如果张敬不是死扯着她的胳膊,她早就落荒而逃了。 女服务员从展柜里拿出一个枕头。這个枕头的造型很别致,居然酷似一个男人的胸膛,而且还连有一截强健的臂膀。 “這个叫‘男朋友’枕头,先生,在您远行的时候,贵夫人可以枕着它入睡,感觉就像您在她地身边。” “嗯,很有趣嘛!”张敬单手接过枕头,翻过来掉过去地“欣赏”一番,还递到孙渔面前“太太,你看這个怎么样?有什么想法?” 孙渔這时的造型就像午夜凶铃里的贞子,长长的头发垂过整张脸,头还低得很厉害。 “我的想法就是你怎么不快点去死?”孙渔声若蚊蚁,只有张敬能听见。 “什么?你说不够好啊?”张敬故意很大声,然后歉然望向女服务员“对不起,看来我太太需要一些深程度的。” “张敬我,我发誓要把你五马分尸”孙渔终于忍不住了,杀人似地抬头瞪着张敬,尖叫喊道。 孙渔再冲动也没糊涂,她這句话说的是中文,女服务员听不懂。听不懂,就很疑惑,询问式地望着张敬。 “哦,你看,我太太已经等不及了,你快点介绍一个深程度的吧!”张敬是一个很“合格”的翻译,然后又微笑着对孙渔说“你把我五马分尸,就没人给你花店的补偿金了。” “好,好,好你个张敬”孙渔被张敬气得牙根都痒痒,真想现在就把他大卸八块“你不是想玩吗?我就陪你玩好了!” 孙渔突然转头盯着女服务员,把前面地头发都拨开。 “小姐,其实是這样的,我先生经常出差在外地,我也想买一点,让他带在身边。我要给他买最深程度的。” “呵呵!”女服务员虽然听不懂孙渔与张敬的话,但是觉得這对夫妻很有趣,就笑了几声“好的,太太。二位请随我来這边。” “夫人,不要吧?” 女服务员又把张敬和孙渔引到另一外展柜边,這回轮到张敬被孙渔拖着走了。 在這个展柜里,站着一个已经充好气的性爱娃娃。身体魔鬼,皮肤白晢,长长的金色卷发,简直和真人一样。 “這个产品名字叫‘激情玛丽亚’,是以著名模特rose倒模,由最高级的纯天然生物胶制成,绝对无任何毒副作用。和‘她’在一起相处,我可以保证這位先生,每一次都会是一个最美好的性爱回忆。而且我们随产品还赠送润滑剂和美国du公司生产的激情只有九百多美元,十分物超所值。” “嘿嘿嘿!”孙渔敲了敲展柜的玻璃,得意地望着张敬“亲爱的,怎么样啊?這个你满意吗?色情狂。” 张敬没有头发能挡脸,只好低着头,用五指按在面部,刚才的绅士形象立刻猥琐起来。 “咳,這个其实呢我不喜欢白人。” “哦不喜欢白人?小姐,你听到了没有,我先生不喜欢白人,有没有黑的?”孙渔也豁出去了,反正這里没人认识她。 “有,有,请来這边。” 三个人又换到另一处展柜前,這个展柜里的娃娃居然真的是黑色“皮肤” “您二位看這个怎么样?巧克力梦幻,让您有一个真正的激情之夜,绝对的逼真感受。”女服务员不厌其烦地继续做讲解。 “哈哈,巧克力?亲爱的,巧克力啊,巧克力你喜欢吗?别说,你还挺有品味!”孙渔笑得前仰后合,刚才的仇全报了。 “我我吃巧克力过敏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喜欢腰细一点的。” 于是,三个人又换了一个展柜。一番介绍后 “我我的意思是也许黑发更好”再换一个展柜,还是一番细致的讲解。 “這个的臀部还没有我太太的大呢喂好痛,你掐我干什么?”于是又一次 第二十四章纯属意外 這样,张敬和孙渔两个不断地挑选商品,不管是什么都会被张敬否决掉。理由太多了,什么咪咪不够圆,什么喜欢双眼皮,什么毛多一些,什么姿势不好看,也就是人家美国的售货员有素质,换到中国国内,卖货的早就开始骂街了。 张敬孙渔在這家蜜室里,足足挑选了两个多小时,這期间,店里还来了一些其他的客人。他们选商品比张敬痛快多了,往往看几眼,觉得好就买走。 不管多好玩的游戏,玩多了也没意思了,两个多小时,足以让孙渔感觉乏味。 她长长地打了一个哈欠,一脸的倦意,早就不像刚开始那么兴奋。 “张敬,就算买女奴也差不多了吧?我困了!” “嗯,這个好,這个不错!”张敬站在一个展柜前,眼睛发光,望着展柜里连连点头。 展柜里的充气娃娃是黄种“皮肤”一头黑发,面容娇媚。张敬心里暗笑,因为這个娃娃,他怎么看都像是孙渔的模型。 “先生,您太有品味了。這个商品是上周新到的款式,东亚美女,非常有风情的。而且因为是新品上市,我们這里还有一些折扣,并且还附赠保健品。”女服务员仍然笑容满面,這就叫素质。 “這个這个太大了,怎么拿啊?” “先生,您不必担心,只要把气放掉,她完全可以放进您的公文包里。” “行,就是她吧,麻烦你给我装起来。” “好,好,好,先生,您稍等!”女服务乐坏了,可算是把张敬這个客人搞定。太不容易了。 张敬身上没什么现金,就直接刷卡,很满意地带着自己的“东亚美女”拉着孙渔离开了蜜室。 出了蜜室,孙渔一脸无聊的神情,看看天边的月亮。 “真是搞不懂你。神经兮兮地半夜来這种地方,挑来挑去,还说是办正事。” “小丫头,你不懂的事太多了。”张敬挎着孙渔,一边吹着口哨,一边向停在街口的宾利车走去。 突然,张敬站住了脚。孙渔一愣,发现张敬神情不对头。下意识地望向宾利车,才发现有两个黑人青年就站在宾利车旁边,神情闪烁。行为诡异。 孙渔的脸色变了。 “张敬,那两个人是偷车的。” “偷车地?徐哪去了?”张敬皱皱眉。 這时只见那两个黑人青年中的一个突然拉开车门,伏身就钻了进去。 “啊”宾利车里发出半声娇呼,接着就像被杀的鸡,声音嘎然而停。 在车外的另一个黑人青年听到娇呼声似乎愣了一下,然后他立刻也钻进车里。两个黑人青年都进车里后,就明显能看出车体在轻微的摇晃。 “不好!”张敬失声大喊,接着拔腿就向宾利车跑,孙渔不敢大意。紧紧地跟在张敬身后。 张敬速度很快跑到宾利车旁,因为车门并没有关,张敬看到那两个黑人青年在车里一个抓住徐的头,一个抱住徐地脚,三个人撕扯在一起。 “妈的,美国也太危险了。”张敬暗骂一声,也来不及多想了,扑身也蹿进车里。举起拳头就砸向离他最近的黑人青年的头。 “啊”车外的孙渔也看到了情况,吓得尖声大叫起来。 两个黑人青年没想到居然会来半路的程咬金,两个人相互使个眼色,推开另一侧的车门,一个揪着张敬,一个揪着徐,从另一侧下了车。 张敬好歹是个男人,和黑人青年还能打在一起,徐跟本没有挣扎的能力,被人家一拳打在小腹上。当时就软瘫下来。 孙渔在车地那边跺着脚干着急,却没有什么办法,她就算上也和徐是一个下场。 “***不好的张敬初去北京的时候,就没少打过架,以至于他现在身上还有痞气。 咬咬牙,张敬也下了狠手,不玩命不行了,否则已经瘫倒地徐就要芳魂不保。张敬拼着被人家一拳打中胸前,猛抬脚踢到黑人青年的两腿之间,這一腿,张敬几乎拼尽全力。 “oh”黑人青年的嘴里发出一声不像是人的哀嚎,接着就躺在地上。 张敬连看都不看他一眼,扭头就扑向正揪着徐的那个黑人。 那个黑人青年也不笨,听到自己同伙的惨叫,立刻就知道事情不妙,又看到张敬恶狠狠像只狼似地扑过来,他突然探身到后腰,噌地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刀子。 看到刀 敬的瞳孔立刻放大,最惨的是脚下已经刹不住车了。 “啊!”张敬与黑人青年身体接触地一刹那,张敬闷声痛呼,然后就半跪在地上,一只手捂着伤口。 张敬的伤口处有大量的鲜血涌出来,瞬间就染红了张敬的手。 刺伤张敬后,行凶的黑人青年也蒙了,仓惶的神情闪动几下后,把刀子一扔,撒腿就跑,还随便带走自己那个不知道会不会变成太监的同伙。 “啊”看着张敬,孙渔的尖叫已经近乎恐怖。 “快快报警”已经瘫软地徐挣扎着说完這句话后,就彻底昏过去了。 “对对,报警!”孙渔這才如梦方醒,可是翻翻身上,根本就没有电话,她的手机留在洛杉矶了。 “蠢女人,公用电话啊”张敬捂着伤口,痛得脸上直抽筋,还要提醒孙渔。 “对,对,公用电话,你别急啊,我现在就去” 五分钟后,警车和救护车都来了,张敬和徐被抬上救护车,孙渔因为是他们唯一的现场友人,必须陪着去医院,警察们只好跟着她去医院再做笔录。 到了小镇上的医院,徐和张敬都被送去急救,尤其是张敬,差点被开膛,需要紧急输血缝合。 张敬和徐还在急救室里呢,徐作龙也急匆匆地赶到了,还带着徐太太及徐家两个儿子。 刚到医院,在急救室外徐作龙就发作了。 “**他奶奶,妈了个巴子的,這是哪个小王八蛋吃豹子了?连我的客人都敢动?” “徐先生,我们已经在做调查了。”陪在徐作龙身边的是小镇镇长和小镇警察局的局长。 在這个巴斯托小镇,徐作龙是真正的王牌人物,连镇长和局长都得看他脸色过日子。 “调查个屁,妈的,我告诉你,我他妈一年拿出几千万养活你们這帮人,不是养废物地,现在都得给我去办事。這事要是查不出来,我他妈就让你们好看,不要只会在我面前放些没用的屁。” “徐先生,我们已经派出全部的警察,在小镇范围内寻找那两个黑人青年。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警察局局长像孙子一样,向徐作龙打包票。 “那你还在這里干什么?看风景?还不去带人找?***,真他妈废物。” 在徐作龙的怒骂声中,警察局局长带着一头大汗,领着警察匆匆地离开了。只把镇长可怜兮兮地自己留下来,承担徐作龙全部的怒火。 徐作龙手里玩着两个大铁球,在急救室门口团团乱转,活像个没头的苍蝇。 “可别有事啊,千万不能有事啊,**,你要是出什么事,我可怎么向宋家的小子们交待。”一边转,徐作龙嘴里还喃喃有词。 相比徐作龙,孙渔却非常安静,坐在一边的长椅上,闭着眼睛,双手握成拳放在娇胸前。 她已经很久没這么担心过一个人,张敬這次出事,她的感觉就好像那把刀子插在自己的身上。刚才在救护车上的时候,张敬虽然还笑着和她说话,可是她的心却感觉好痛。 徐太太和徐家的两个儿子也坐在长椅上,神情闪烁不停,不知道她们在想什么。只是徐炽仍然老样子,没有妹妹的后背可以躲藏,他很不自在,在长椅上几乎缩成一团。 大概一个小时的样子,急救室的门终于打开。 徐作龙豹眼一亮,抢上前去死死地拉住人家医生的手。 “怎么样?那个小伙子有没有什么事?需要花多钱你说话,我只要他没事。” 医生微微一笑,正想说话,就在這个时候,黑影闪动,又有一个人快速扑上来,拉住医生的另一只手。 “医生,我姐姐怎么样了?我姐姐,我姐姐有没有事啊?” 全场愕然,谁也没有想到,一向老实懦弱近乎自闭的徐炽会這么主动,也许就這是所谓的关心则乱。 “去你妈的,滚一边去!”徐作龙一巴掌就将徐炽打出老远,然后继续瞪着医生“说,你他妈快说,那个小伙子怎么样了?” “呵呵,大家不要担心。两个患者都没有生命危险,那个年轻男孩稍重一点,不过缝合之后,也没有什么事。他们两个休养几天,就可以出院的。”医生很轻松地对急救室门口所有的人宣布。 听到医生的话,第一个松了口气的人竟然是巴斯托小镇的镇长。 第二十五章最狡猾不过张敬 国的医疗制度是以人道为本,所以张敬在缝合之前,麻醉,人直接睡过去,别说给他缝合,就是锯他一条大腿下来,他都不知道。 等张敬醒的时候,只见窗外艳阳高照,应该是第二天快中午的时候。 病房里很静,只有孙渔在這里陪护。张敬几乎是刚睁开眼就看到了孙渔,她就站在窗口。 孙渔望着窗外,纤修的身影格外美丽,张敬注意到她的双手很用力地抓在窗沿上,似乎非常紧张,而且还在喃喃着什么。 因为病房里静嘛,张敬运足耳力,总算听清孙渔正在嘟囓的话。 “花店一天的赔偿金是三百,两天就是六百,三天就是九百;我又卖了徐家几千支花,一支赚一点五美金,几千支就是近万。嘿嘿嘿,啊有了這些钱,我把花店扩大一点,以后生意一定会更好,也许一天就能卖几千支花,一个月就能赚能赚哎呀,能赚多少呢?真是头疼” 张敬躺在病房上,无语地盯着孙渔的玉背,心里在想這个女人除了钱,到底还知道不知道别的东西。 “我的头也很疼,嘴巴又干”张敬有气无力地说。 “哎呀,你别讨厌,等啊,张敬你醒了?”孙渔被张敬吓一跳,惊讶地转过身,也许刚刚醒过来的是她自己,而她做的是一场美金梦。 “孙渔,我拜托你,在人家的病房里还想着那些花花绿绿的擦屁股纸,是很不人道的。”张敬索性把被子盖过头。 “呵呵呵,嘿嘿!”孙渔眼珠一转,涎着粉脸走过来,坐在张敬身边“人家也是闲着没事干嘛,就畅想一下未来喽!” “你這种脑袋里只有钱的女人。有个屁未来!” “真讨厌!”孙渔隔着被,轻轻打一下张敬的头“哎,对了,你不是嘴巴干吗?我去给你倒水。” 孙渔面带娇笑,又起身去病房里的饮水机处。给张敬倒水喝。 “吁”张敬不方便坐起身,就只能用吸管喝。 這里不是北京,身边没有可爱的体已美女,否则的话,张敬大可以让雷纯嘴对嘴地喂他。现在身边地這个,是个守财婆,眼睛都是$型的。 “去帮我联系徐作龙,我要见他!”喝完水。张敬正色对孙渔说道。 徐作龙到张敬病房里的时候,正好是中午十二点。他接到孙渔电话的时候,正在家里给一些从外州来的销售店经理开会呢。但是一听到张敬醒了,二话不说,当时就把会议解散,忙不迭地乘车赶过来。 徐作龙推开张敬的病房,看到张敬正躺在病房上笑盈盈地望着自己,当时一颗心大定。 “哎呀我地妈啊,张老弟,你可算醒了,从昨晚到现在。我都怕死了!妈的个巴子,警察局那些废物,到现在也没抓到那两个混蛋王八蛋,不然我就告到他们坐一辈子牢!”徐作龙一进来,就大声地冲张敬囔囔。 “行了,徐先生,快坐吧!”张敬伸出一只手,向孙渔做个手势。 孙渔急忙搬一把椅子。放在张敬床头。徐作龙傻笑着向孙渔点头致谢,坐下来,瞪着一双豹眼看着张敬。 “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张老弟你放心,只要那两个王八蛋还在巴斯托,我” “徐先生。”张敬微笑着打断徐作龙的话“我明白,你会查到真凶的。但是,我今天请您过来,是有别的事要对你说。” “什么事?” “巴斯托小镇上有一家您的蜜室。对不对?” “对啊,死鬼约翰在那里做经理,這老小子不错的,办事一向都很用心!”徐作龙大咧咧地向张敬做简要介绍。 “嗯!我现在想看這间蜜室店昨天的销售情况,可不可以?能不能让他们马上制作昨天地销售报表?” “啊?你现在就要看昨天的销售报表?为什么?”徐作龙十分奇怪,还愣住了。 “呵呵!”张敬再次笑了笑“我可不可以不说?” “啊?哦呵呵,可以,当然可以,我明白。***,以前小澜兄也爱搞這个调调,好像所有人都是特务一样,哈哈哈!”徐作龙摸着自己地光头豪爽地大笑几声,接着就向身后招招手。 徐作龙身边一直都有一个特别助理,能帮他跑跑腿,办办事什么的。看到徐作龙的手势,這个中年男人很知机,立刻走上来。 “徐先生,您有什么事?”他很恭敬。 “去,让死鬼约翰把昨天的营业报表给我拿来,要详细的。我就在這里等,只给他二十分钟时间,拿不来就让他给我滚回家抱 子去。”徐作龙大声地下命令,就像是一个司令官。 中年男人不敢怠慢,匆匆地离开病房。 “徐老先生,还有一件事要麻烦您。本来您刚才来的时候,我就应该说,但是被我忘了。”张敬一脸歉意。 “还有什么?” “能不能派人,去我在您家的那间卧室别墅,把我的那些资料都拿来?” “這有什么问题,马上就办!”特别助理也走了,徐作龙就亲自掏出自己的手机,拨一个电话回家,安排人立刻就去张敬地卧室别墅,把那些资料火速送到张敬的病房。 打完电话后,徐作龙看看张敬,竟然还轻声地叹了口气。 “张老弟啊,你刚刚受伤,要是身体不舒服,就别先研究我的事了,保养身体要紧啊!你们年轻人啊,就是不注意身体,要老了,什么病都找上身了。”拍着张敬的手,徐作龙就像是父亲,无比慈祥地叮嘱张敬。 张敬还真有点感动。 “徐老先生,我没什么的,再说也不是需要活动的工作,我躺在床上一样能解决。” “因为我的事,你还受了伤,我知道,都是徐那丫头惹的麻烦,你是为了救她。這让我说什么好呢?”徐作龙特别过意不去,坐立不安地。 “您這么说就见外了,我总不能看着徐小姐出事,不管吧?” “呵呵呵,也是!”张敬和徐作龙一大一小,一坐一卧,天南海北家里家短地扯开了。孙渔只能坐在张敬的床尾,一边剔着指甲,一边无聊地听着男人的话题。 徐作龙的权威性还是很明显的,刚好二十分钟,一个大胖子就风风火火,还有一点冒失地跑了进来。這种典型的美国大胖子少说有三百斤,肚腩就像个大水桶,眼睛根本看不见自己的脚。 现在天气还有点热,大胖子可能是一路都跑着来的,进张敬病房之后,浑身的汗浆把身服全打透了,巨喘如牛,望向徐作龙的眼睛都是直地。 “這里是病房,你他妈眼睛瞎了,不能小点声?”徐作龙斜着眼,看着那个大胖子。 “徐先生,二十分钟,二十二十分钟”大胖子约翰看上去就快要断气的样子。 “嗯!”徐作龙还算满意地点点头,伸过去一支手“报表呢?” 约翰吞一口唾沫,把一直攥在手里的几张纸递给徐作龙,他已经说不出话了。 那几张纸被手攥着的地方非常湿,不过还好没坏掉。 张敬拿着這份报表,神情渐渐淡寞下来,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反正很入神。 徐作龙和孙渔都盯着张敬,尤其是徐作龙,还有点紧张,他意识到张敬可能已经发现问题所在了。 “啊”五分钟过去后,约翰突然大叫了一声,把徐作龙和孙渔都吓一大跳。 “你他妈干什么?被人用刀子捅到屁眼了?”徐作龙转过头,没好气地大骂。 “他,她,他,她”约翰惊讶地指着张敬和孙渔。 昨晚张敬和孙渔去蜜室的时候,约翰也在里面。本来他不会对客人有什么特别印象,只是张敬和孙渔昨晚有点太特别,想让人记不住都不行。 孙渔這时想到昨晚的事,粉脸泛红,自己吃吃地偷笑。 這时候,从徐家来的人也到了,把张敬留在卧房别墅的那些资料带了过来。 张敬无言地接过那些资料,和刚才约翰带来的资料一手一份,左看看,右看看,他的脸上突然露出很神秘的笑容。 “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结果?”徐作龙实在忍不住了。 “徐老先生,您看看這个吧!”张敬没有着急解释,而是把约翰带来的那份报表,递给徐作龙。 徐作龙是光头,连眉毛也没有几根,皱着眉骨看着那份报表,好像很用心,只可惜还是没看出什么名堂。 “张,张老弟,嘿嘿,老哥哥看不出来,這里面有什么花样。”徐作龙摸着光头,有点窘。 “是,是啊有,有什么问题?”约翰一直没走,這时候也很奇怪。 听到约翰的话,张敬神情骤冷,两道目光像刀子似地盯在约翰的身上。 “昨天是几号?” “啊?哦四月八号,怎么了?”约翰下意识地回答。 “是星斯几?” “星期三” “是什么节日?”张敬连续几个问题都问地非常快,不给约翰任何考虑的时间。 第二十六章到底是怎样的内幕 节日?哦”约翰這次彻底呆住,想了半天,也想什么节日。 没多久,约翰的汗又开始流,他实在无法回答。 “呵呵!”张敬看着约翰的窘状,突然又展颜微笑,笑容很友善“没事的,约翰,我看你太紧张和你开个玩笑而已,别在意。” “啊?哦没关系!”约翰這才长出一口气,刚才差点被吓死。 “约翰,店里很忙吧?今天的营业快到了,你回去忙吧,没你什么事了!”张敬的语气更加温柔。 “這个”约翰闻言迟疑地望向徐作龙。 徐作龙也没说什么,像哄苍蝇一样挥挥手。约翰如蒙大赦,擦擦汗转身就走了。 约翰前脚刚走,张敬就皱着眉摸摸自己的肚皮。 “孙渔,我饿了,這也中午了,你去给我买点吃的吧!”张敬已经把孙渔当女仆使唤了。 “哎,别啊!”徐作龙急忙大声阻拦张敬和孙渔“中午饭我” “徐老先生。”张敬突然握住徐作龙的手,望着他的眼神变得怪异“让孙渔去买饭。”张敬连语气都很怪。 徐作龙微微一愣,想了想,也不再自作主张。 孙渔无奈地翻翻白眼,谁让张敬的财主,她是雇农呢,心不甘情不愿地出去给张敬买饭去了。 孙渔一走,病房里就只剩下张敬与徐作龙。 张敬看看徐作龙,一只手指在徐作龙手里的那份报表上,声音压得极低。 “這份报表有问题。” “什么?”徐作龙神情一凛。 “还记不记得我刚才问约翰的问题?” “记得,怎么了?那算什么问题?”徐作龙也把声音压得很低。 “昨天根本就不是什么节日,任何节日都不是。昨天只是很平凡很普通的一天,就如同這一年中其他几百个很普通的日子一样。”张敬躺在床上,神情很淡,略带一点微笑,這是智慧的微笑。 “张老弟。我不懂你的意思!”徐作龙老实地摇摇头。 “按照您工厂产品现在的销量而言,昨天巴斯托蜜室很明显卖的货太多了。” 徐作龙听到张敬地话,顿时石化,他虽然粗犷,但毕竟经商几十年,张敬的话是什么意思他很明白。 “我這里还有一份销售纪录。是巴斯托蜜室上个月的销售纪录,我们从中任取一日,当然也是很普通的一日,与昨天的做对比。昨天的销量比往日翻了三倍多,而巴斯托蜜室也是那些一直在销量下降地销售店中的一个。” 徐作龙深深地咽下一口气,老脸越来越难看。 “其实巴斯托蜜室昨天的這张销售纪录单我还是蛮眼熟的,因为八个月前,镇一级的蜜室店都是這个成绩。” 张敬说完這句话后。就闭上了嘴,因为该说的,他已经说的差不多了。 徐作龙就像一头即将发怒的老虎。老脸阴沉,低着头坐在张敬地床边,眼睛里时而有怒火迸射。 “那为什么昨天的销量会突然翻三倍多呢?”过了很久,只听徐作龙咬牙切齿地问道。 张敬眯着眼,指指床下面的一个包,包里装着他昨天“精心挑选”地那个东亚美女。 “因为昨天我去巴斯托蜜室了。” “混蛋,這个老约翰,我对他不薄,连他儿子买车子的钱。都是我给他的。他居然回过头玩我?连续八个月做假帐单给我,刚才还他妈假装刚刚认识你。”徐作龙虽然压着声音,但是语气中的怨怒已经接近顶点。 对于徐作龙的话,张敬只是微微一笑,眼神特别深邃,因为他对徐作龙的说法并不抱相同意见。 “你拿他没办法的,他可以一口咬定昨天就是卖得好,是上帝的旨意。” “去***旨意。我想炒谁就炒谁!”徐作龙目光凶狠。 “是吗?你有近百分之八十地店可能都是這样,你全都炒了?” “我”徐作龙顿时没话说了,再怒也没话说了。 如果他要是真把自己几十个美国各地的销售经理都炒了,這个新闻立刻就会上报纸头条,以后他的产品永远都不会想卖出去了。 “再有效的炮弹也有误伤的可能,有的时候,有些事情,并不是快刀斩乱麻那么简单的。就好像,有一个人牙疼,却不能把他的牙床都切下来。” 徐作龙突然烦燥莫名。狠狠地拍一下自己地光头,牙关紧咬却想不出办法。這时候,可是英雄无用武之地。 不过徐作龙不是傻瓜,他知道自己解决不了的事,有人可以解决。 徐作龙长叹一声,霍然站起,六十多岁的老头了 恭敬敬地向张敬行了一个礼。 张敬吓一跳,有心想躲却躲不了,身上有伤,那些绷带非常紧。 “哎哎,徐老先生,你不能這样,我折寿的。” “唉,张老弟不对,我得称声张先生,你一定要帮帮我!我是实在没咒念了,几十年来,头一次遇到這么棘手的麻烦!” “徐先生,你快先坐好,你這样,我没办法和你谈!” 徐作龙闻言這才重新坐好,一个如此爽朗的老人,也学会长嗟短叹了。 “我也不瞒您,办法,我确实有,但是,怕您不能答应!”张敬這才重新露出微笑。 “什么办法?答应,就算让我去死,我也答应!”徐作龙一听這话,立刻就拍起胸脯。 张敬挣扎着凑近徐作龙,指指他,又指指自己。 “把你的权力,给我一次,我要开个企业高层会议,安排一些事。” 徐作龙望着张敬,神情茫然,他倒不是舍不得這一次权力,他也知道张敬不会害他,就是想不通张敬要安排什么。 “工厂的问题不能以毒攻毒,要对症下药,避免任何可能发生的损失。” “行!”徐作龙重重地一点头。 虽然他心里有无穷地疑惑,不过他决定不问了,反正早晚都会知道。 孙渔总算回来了,拎着两份快餐,当女仆的心情很不爽,把快餐重重地向桌上一放,也不说话。 徐作龙看看孙渔,非常理解地呵呵一笑。 “呵呵,那我不打扰你们了,我就先回去了。张老弟,住在這里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找老哥哥提,至于你说地事,什么时候你想办就什么时候告诉我,我保证安排。”说着话,徐作龙站起身,向张敬和孙渔摆摆手就走了。 徐作龙一走,孙渔就凑过来,把张敬的高级病床摇起来一点,再推过来患者专用的小桌,让张敬能吃饭。她面无表情地把快餐袋打开,从起来拿出来一份,放在小桌上。 张敬看看孙渔,好气又好笑地摇摇头,一手拿筷子,一手揭开快餐盒。 這是一份中式快餐,看着這份中式快餐张敬的脸都要绿了。 快餐里的菜式不少,五六种,但是没有一样是带肉的。什么青炒韭菜,什么木耳粉条,什么炒苦瓜片,反正都是這样的。 张敬忍不住回头去看孙渔,這一看不要紧,差点气得把伤口挣裂了。 孙渔扶着病床边的柜子,吃得好香。能不香吗?她那份快餐里有鱼有肉还有鸡,张敬本来就饿了,看到那些东西,险些把舌头都吞肚子里。 “喂,孙渔,你這个狠毒的女人,你想干什么?”张敬瞪起眼睛,向孙渔抗议。 “吃饭吃饭,别那么难侍候,饭都给你买到嘴边了,还想怎么样?本姑娘不是你的保姆。”孙渔嚼着一块香酥鱼,振振有词地说。 “吃什么饭?你给我买的這是什么啊?你喂兔子呢?” “你有病嘛,吃点清淡不错啊!”孙渔还一付为张敬着想的样子,认真地点点头“其实我比你痛苦,我现在在减肥你知道吗?吃這些东西,唉,很为难的。” “靠,为难谁让你买了?不行,我要和你换,你這是虐待病人你知道吗?” “想吃啊?行,拿钱!”孙渔大方地伸出玉手。 “拿什么钱?你钻钱眼里了?” “這不废话嘛,你想吃好的,你不花钱?這可是我自己的钱买的!”孙渔好像还生怕张敬会抢,把自己那份快餐抱在怀里。 “你”张敬现在实在是不能动,不然肯定能把孙渔就地先奸后杀,再奸再杀。 “咚咚!”就在這时候,突然病房门被人敲响了,一个很老实的老仆人探头探脑地进来。 “请问這里是张敬先生的病房吗?”老仆人的手里拎着一个保温桶。 “是啊,您有什么事?”张敬只好先放下私人恩怨。 “哦,我是徐家大太太派来的。她听说您受了伤,很挂念着您,特意让家里做了鲍鱼汤,给你送来补一补!” “啊?鲍鱼汤?”张敬的眼睛立刻就闪出很多小星星,急不可待地招招手“快,我就是张敬,把汤给我拿来!”说着,又把面前小桌上的东西统统拨到地上。 老仆人不敢怠慢,急忙走到张敬面前,把保温桶打开,立刻就有沁人的浓香扑出。保温桶里有小碗,老仆人很细心地给张敬盛了一碗,有汤有鲍鱼,他也不走,就站在一边看着张敬吃。 第二十七章摸一下给你十美元 敬喝着鲍鱼汤,吃着里面的鲍鱼,心里這个美。鲍心情也痛快极了,吃着吃着,还笑出声来。 床头那边的孙渔紧咬下唇,粉脸发白,纳闷张敬的运气怎么這么好,這都玩不到他。 张敬突然停下勺,转头看看孙渔,见她吃得很郁闷,张敬心里更痛快了,还摸摸下巴,有意无意地大声嘟囓。 “那么干,怎么吃啊?很上火的。” 這就叫现眼报,孙渔气得恨不得把這些鱼啊鸡的,都扔到张敬的脸上。看她现在吃菜的样子,恶狠狠的,更像在吃张敬的肉。 一大桶鲍鱼汤被张敬喝个溜溜光,喝完了一抹下巴,美美地舒一口气。 “好了,喝完了。麻烦你把桶带回去吧,另外向向大太太替我致谢。” 老仆人微笑着向张敬点点头,带着保温桶走了。其实倒不是他舍不得一个保温桶,想来应该是芳玉夫人要他亲眼看着张敬喝完。 老仆人一走,孙渔就冷着脸,气呼呼地走过来,向张敬一伸手。 “拿钱!” “什么钱?冥币你要不要?”张敬故意装傻。 “你少充愣,为了你,我已经把花店扔下三天了。三天的赔偿金拿来,还有刚才的午饭,十美元,请一起付了。” “什么?就刚才那兔子餐值十美元?你怎么不去抢?”张敬眼睛瞪圆了。 “兔子餐两美元,我的那份八美元!” “你吃饭还要我买单?你果然是强盗!” “哼哼!”孙渔冷笑两声,一付理所应当的模样“当然要你买单。如果不是你把我拉来這种鬼地方,我现在还在花店吃我自己做的美味面条呢!” “没钱,有钱也不给!”张敬干脆耍起无赖,不过话说,他本来就是无赖。 “喂,你這个男人有没有点风度地?欠女人钱?”孙渔本来就火,這下彻底怒了。 “那又怎么样?你咬我啊?” “我好,张敬。你有种啊!”孙渔被气得咬牙切齿。 “想要钱也行,不过我有条件!”张敬突然间似乎又想通了。 “什么条件?” “嘿嘿嘿!”张敬鬼笑起来,还眯着眼上下打量着孙渔“虽然你身材像洗衣板,不过我就当做做好事吧!你把衣服脱了,我摸一下就给你一美元,不,给你十美元。怎么样?” 张敬实在是得意过头,忘了自己还是病号,不应该和孙渔叫劲的。 孙渔听到张敬的话,粉脸立刻变绿。绿了又红,红了又绿,眼睛里闪着火光。 “你去死吧!” 突然,孙渔娇喊一声,还伸手猛地推在张敬肩膀上,然后掉头就走。 “啊”张敬嘴里发出凄惨的声音,刚才孙渔的暴行扯动了他的伤口“孙渔,美国是法制的国家。我要告你,告你虐待病患人士!” 张敬嚎完的时候,孙渔已经跑到走廊里去了。 在热乎乎地天气里,中午喝饱一肚子的汤,你最想做的会是什么?很显然,是美美地睡上一觉。 孙渔跑没影了。张敬只好按动求救按钮,叫来护士,帮自己把桌子撤下去,又把床摇回原状。张敬躺在病床上,突然发现自己有点想雷纯、潘若若她们了,出来还不到一周,难道自己老了? 胡思乱想中,张敬进入了梦乡。 在梦乡里,张敬见到了雷纯、潘若若、蒋洁和明慧,四个女人联手把他捆在一个十字架上。质问他是不是爱上了孙渔?张敬当然矢口否认,四个美人就说他在撒谎,还说再也不理他了。 梦醒时,窗外有夕阳射入,病房里一片金黄。 孙渔应该还没有回来,不知道跑哪里发泄怒火去了。张敬睁开眼,看着天花板,半晌突然苦笑起来,他觉得自己的梦有些荒唐。 “你醒了?” 也许张敬苦笑出了声,突然听到病房里响起一个冷冷清清的声音。 张敬一愣,扭头望去,才发现自己病房门口的沙发上安静地坐着一个女人,她就是徐。 “徐小姐,你什么时候来的?”张敬勉强想让自己稍稍坐起来一些。 “张叔叔,我来帮你!”徐走过来,扶起张敬的后背,又在张敬身后垫起一个枕头,让张敬能舒服一点。 徐真是很奇怪地女人,很难看到她有什么大喜大悲,脸上的神情一直都是淡淡的样子。 “对了,你昨天晚上,好像也被打了,不要紧吧?”张敬礼貌性地关心道。 “我没什么事。倒是要谢谢张叔叔,本来那个被刀子刺伤的人应该是我。” “嗨,客气什么?我就是恰逢其会,呵呵!”张敬还没忘记开玩笑。 徐扯动唇角,就算是笑过了,走到饮水机那边,又给张敬倒一杯白水。 “张叔叔在中国是做什么职业地?”徐坐在张敬的床头,把水递给张敬。 “谢谢!”张敬接过水,浅浅啜一口“就像你看到的一样,我就是一个做商务的,为很多商家解决麻烦,从里面提取一些相应的报酬。” “那這次我爸爸请您来,会给您多少报酬呢?”徐态度从容,就好像在和张敬扯家常。 张敬闻言眨眨眼睛,有点好笑,倒不是他不愿意告诉徐,主要是他还没和徐作龙谈过這个问题。 “其实,我和徐先生还没谈报酬的事。我相信徐先生,不会亏待我的。” — 徐点点头,伸手把自己的手袋拎过来,从里面拿出一张支票,递给张敬。 “张叔叔,這里是五百万美元,请您收下。” “嗯?什么意思?为什么给我钱?”张敬没有接。 “还是那个要求,希望您能在這次工作中,带带我哥哥徐炽,而且” “而且不要管徐焰是吗?”张敬无谓地笑了笑,把头转向窗口“我想我帮不了你,這不是钱的问题。事实上,這次我来美国,帮徐先生做事本身就不光是为了钱。我只想让你们家地工厂生意重新好起来,你们的家事我肯定不会插手。” 徐似乎早就知道张敬会這么说,并没有表现出失望,支票也没有收回来,她把支票轻轻地放在张敬的枕边。 “张叔叔,也许你听我说一个故事,你就会改变你的想法。” 张敬望着窗外,似乎出神了,不说话,也没有什么表示。徐知道,张敬在等她的故事。 “其实這也不是什么故事,因为从故事的角度上讲,它太庸俗了,随便什么故事书上,都会有這种桥段。故事地主人公就是我爸爸徐作龙。”徐用一种很沉静、很平淡的声调开始她的讲述。 原来,這个徐作龙在宋小澜跑去华尔街后不久,就“旧病复发”又开始花天酒地的生活。只不过這一次徐作龙收敛了很多,也知道自己还有生意要经营。 偶尔有一次,徐作龙在一家酒吧里,认识了一位酒吧女歌手,而且巧的是,這个酒吧女歌手居然也是中国人,刚才美国不久。她的名字叫彭芳玉。 徐作龙义无反顾地爱上了她,展开疯狂的追求。 那个时候的彭芳玉,有点像现在的孙渔,都是孤身一个女孩子来到异国他乡,没有依靠,生活很艰难。再加上彭芳玉的身体还不太好,经常有病,這让她地生活就更加困苦。 也许她也爱上了徐作龙,又也许女人实在是需要有一个依靠,又也许不管怎么样,反正最后彭芳玉接受了徐作龙,第二年两个人就结婚了。他们结婚的时候,宋小澜还去了,酒宴上徐作龙开玩笑地问宋小澜,他的第一个孩子起个什么名字好?宋小澜就说,叫徐炽吧!徐炽這个名字不错,像太阳,有激情。 新婚之后,徐作龙非常地疼爱自己的妻子,两个人如胶似漆,要多恩爱就有多恩爱,而且那时候工厂已经步入正轨,生活无忧才有浪漫可言。接着,彭芳玉还给徐作龙生了一子一女,這让徐作龙对彭芳玉简直已经到了膜拜的地步。 可是,再浓的爱情也有平淡的时候,夫妻两口子过日子,不可能激情一辈子,生活本身就是很枯燥的过程。尤其彭芳玉生下两个孩子后,身体更差了,有很多方面都不能满足徐作龙,這时间一长,徐作龙老毛病就开始死灰复燃。 就在徐两岁那年,徐作龙偷偷跑去洛杉矶鬼混,這回是在夜总会里遇到了现在的徐太太,她的闺名叫翁星月。当时的翁星月只有十六岁,而徐作龙已经三十三岁了。翁星月的老爸是个烂赌鬼,还好嫖,欠了一屁股的债,索性把年方十六的女儿卖给了夜总会。 徐作龙看到翁星月的时候,翁星月正在哭闹,死活也不愿意去接客。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自然青春正茂,徐作龙在怜香惜玉之下,就把她给救了,连她那死鬼老爹的债都给还了。翁星月虽然那时候年纪还小,可却非常地懂事,也明白男女之间的勾当,她知道徐作龙为什么這么帮她。 最巧的是,徐作龙救了翁星月没多久,翁星月的死鬼老爹嫖妓时兴奋过度,死在了女人的肚皮上。 第二十八章美丽孔雀屏后面只是一个 爹毕竟是亲爹,当翁星月知道自己老爹死了的消息后暗地,伤心欲绝。 徐作龙当然不会放过這个机会,经常去安慰翁星月的芳心和生活,三安慰两安慰,就安慰到床上去了。 自从徐作龙与翁星月两人之间的窗户纸被戳破后,徐作龙几乎天天往翁星月家里跑,两个人俨然成了一对新婚小夫妻。 纸里是包不住火的,彭芳玉不是傻瓜,正确地说,彭芳玉还算有一颗慧质兰心,没多久就发现了徐作龙与翁星月的“奸情” 這个时候,彭芳玉的表现让每一个人都大吃一惊。她把徐作龙找到面前,很平静对徐作龙说,应该把翁星月接到徐家,并公开承认翁星月是徐家的人。 徐作龙对彭芳玉的大方几乎感激涕零,亲口发毒誓会永远只爱彭芳玉一个,还表示自己有了翁星月之后,就绝对不会再出去鬼混。 徐作龙這次没有撒谎,直至今天,他对彭芳玉都是关护有加,那份爱情里甚至还多了一份敬重。而翁星月进了徐家家门后,徐作龙也确实收住了一颗浪子之心,老老实实地专心经营自己的工厂。 翁星月呢,也算乖巧,而且也很懂事理,更明白自己的身份,给徐作龙当小老婆她已经很知足了。见到彭芳玉,翁星月每次都是大姐前大姐后地叫个不停,小嘴要多甜有多甜。徐家也因为這两个女人的默契相处,安定了二十多年。 不过人非圣贤,岂能没有私心?当徐炽、徐和翁星月的儿子徐焰渐渐长大之后,徐家的关系就变得微妙起来。 把自己家地故事说到這里。徐低下头,心事显得很重。 张敬还真没想到,這个徐作龙看似粗犷,心还挺花花,居然有两个老婆。這让张敬羡慕得要死,他在想,自己有没有可能娶四个老婆呢?当然,如果允许的话。他还能娶更多。 “那不错啊!大太太和二太太能和睦相处,是徐家的福气,家合才能万事兴。”张敬不由得赞叹一句。 “哼!”徐突然闷哼一声,声音里夹杂着许多忿怨“翁星月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她那些都是表面文章,做给我爸和我妈看的。” “为什么這么说?”张敬扬扬眉毛,下意识地问。 “我记得小的时候。翁星月对我哥哥和我就非常不好,我妈妈只要不在,她就会故意没事找事骂我们两个,而她对自己生的徐焰却溺爱得像心头肉。怎么。徐焰是徐家的子女,我们就不是吗?笑话,徐焰只不过是二奶所生而已,我哥哥才是徐家的嫡亲长子。”徐声音森冷了很多。 “唉!”张敬叹口气,觉得真是家家都有难念地经“其实你和你哥哥也好,徐焰也好,都是徐老先生的亲生子,都流着他的血。何苦分什么彼此。” “不可以!”徐突然激动起来,还站起身,向张敬大声地说“我家的家产绝不能落到她翁星月的手上,否则的话,我们兄妹两人和我妈妈还有活路吗?” “啊?家产?”张敬的瞳孔立刻放大。没想到這事还扯到家产上了,這都哪跟哪啊。 “你没来美国的时候,我爸爸已经说过了。他觉得自己年纪大了,想去中国大陆安享晚年,工厂地事业就要交给我们三个人。但是总要有一个做主的,爸爸说要观察我们三个一段时间,谁表现得好,就把工厂的决策权给谁。” “哦”张敬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徐太太和徐焰天天巴结自己,又是项链又是钻石戒指。 同时张敬也明白了为什么徐要反复地来求自己。事情很明显。现在工厂遇到有史以来最大的麻烦,如果徐家三兄妹在這次麻烦中,谁能表现抢眼地话,徐作龙肯定就会把工厂交给谁,老先生好自己搂着两个老婆回中国大陆享福。 “张叔叔,我知道你和我爸爸是老朋友,和曾经的宋小澜伯伯也是知交,你也不希望我家的家产有遭一天落到二奶儿子的手中吧?”徐越来越激动。 张敬不说话了,面带微笑沉吟起来。他真地没想到,這次美国之行中有這么多的内幕,自己居然还成了徐家未来命运的裁决者。 “中国有一句古话”在徐紧张的注视下,张敬很久才缓缓地开口。 “什么?” “亲生儿不如近身钱。” 徐听到张敬的话,刹那间,粉脸变得雪白,就像失血一样的雪血。 “如果真有一天,徐老先生去大陆享福,他应该会很孤独。虽然有两个老婆,但是却膝下凄凉,三个儿女 门心思地想着怎么独占那份家财。有家财是好事,事对徐老先生而言,却成了灾祸。”张敬语速很慢,神情微冷。 “你断章取义,我什么时候说不孝敬我爸了?”徐突然抗议。 “哼哼,现在徐老先生为了工厂地事,每日食不知味,睡不安寝,你们可曾替他考虑过,可曾为工厂想过办法?”张敬盯着徐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问。 徐顿时无语,她觉得张敬的目光越来越刺眼,甚至让她无法对视,紧绷粉脸扭过头去。 “来,這钱你收好!”张敬把枕边的支票递还给徐,他虽然喜欢钱,却不是钻钱眼的财迷“今天你既然来找我,谈這些事,也算你有诚意。我就好心给你一点提示。” “啊?”徐大惊,以为张敬回心转意了。 “以现在徐炽的情况和他地性格,我要是徐老先生,也不会把事业交给他。一个只会躲在妹妹身后活着的男人,根本不配受到任何可能的重视。”张敬对徐炽的态度也是一针见血。 “不!”徐喊得非常大声,让她的嗓子都嘶哑了“我哥哥必须得到我家的一切,你不帮我不要紧,我自己帮自己!”徐怨忿地最后看一眼张敬,转过身,坚毅地离开了。 — “唉!” 在這种情况下,除了叹气,张敬还能干什么。 张敬斜躺在床上,脑子里想着刚才徐对他说的那些事,感慨万千,人世间的事何其难以琢磨。 病房门轻轻地被推开,孙渔小心地走进来,走到张敬床边,坐在刚才徐坐过的椅子上,表情很怪异。 张敬看看孙渔,孙渔竟然向张敬扯着嘴角勉强笑了笑。 “你都听到了?”张敬随口问道。 “嗯!”孙渔微微点下头,刚才她就在门外,听完了全部的现场直播“真是没想到,原来徐家还有這样地故事。” “是吗?” “徐焰和徐真地很可怜,而且,大太太也太软弱了吧?”孙渔替徐這一方的人马抱不平。 “小女人”张敬闻言没好气地扫了一眼孙渔。 “怎么了?本来就是嘛!那个二太太真是过份,抢人家老公不说,还虐待人家的原有儿女,还想让自己的儿子抢家产。”孙渔振振有词。 “你听谁说的?”张敬突然问。 “啊?当然是徐啊!”孙渔愣了一下。 “徐说的你就信?” “啊這” “知道什么叫偏听偏信吗?就是你這种人啊!只听徐一面之词,她当然把话向着对自己有利方面去说?难道还说自己是坏人吗?或者在脸上刻上‘坏蛋’两个字?”张敬一通反问,问得孙渔哑口无言。 “不对啊!”突然孙渔想起来她和张敬在徐家的经历“你还记不记得在酒宴上,那个二太太是很过分啊!大太太不在,她就骂徐炽和徐焰,人家一来,她就装小绵羊。哼,真是个阴险的女人。”孙渔很有正义感的样子。 “呵呵!”张敬苦笑一声,拿起刚才徐给自己倒的水,又喝了一口“孙渔,我问你一件事。” “什么?” “如果你是翁星月,也就是二太太的话,你会怎么做?”张敬认真地盯着孙渔。 “我?我当然当然咳咳,当然会会”孙渔本来以为自己知道,但是却突然发现,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会什么?会很甘心情愿地让徐炽和徐把家财占去,自己的儿子却连根毛都没有?” “我我我”孙渔还是有点不服气,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什么。 “孙渔,我想你要是二太太的话,你早就想办法把大太太打倒,你当正室。实在不行,估计下毒的事情你都能干得出来。”对孙渔,张敬太了解了,半开玩笑地说“而二太太呢,给徐作龙当了二十多年小老婆,无怨无悔,对大太太翁星月也是恭敬有之,对徐家也算兢兢业业,這样的女人你觉得是坏人吗?” “可是她对徐炽和徐” “她对徐炽徐怎么了?饿着他们了,还是冻着他们了?怎么虐待他们了?不就是经常骂他们吗?這证明什么?你只记得二太太骂徐炽和徐,你还记不记得徐炽和徐对二太太是什么态度?怎么,人家就应该天天被徐炽和徐鄙视?就应该骂不还口,打不还手?”张敬盯着孙渔的眼睛。 第二十九章哎是人 敬的话让孙渔非常意外,像看着外星人一样看着张敬声。 张敬也懒得理她。 “哎,张敬!”过了好久,孙渔非常小心地叫张敬的名字。 “干什么?” “你你不会就是二奶生的吧?” “你才是二奶生的呢,去死!”张敬狠狠地瞪孙渔一眼,和她实在是没有什么共同语言。 這时,病房门打开,一个女护士推着一辆药品小车进来。 “对不起,打扰二位,這位先生需要打针了。”女护士十分有礼貌。 “好的,麻烦你了!”张敬也微笑着向人家致谢。 孙渔就在床边站着,可能觉得并不会防碍到女护士的工作。 女护士在小车上拿起一支针管,又抽取一些药剂,另一只手又取出一小块酒精绵。 “小姐,您确定不需要回避吗?”女护士把一切都准备妥之后,轻声问孙渔。 “啊?回避?他不就是打针吗?我回避什么?”孙渔没想明白,还愣愣地反问。 “咳,是這样的,這支针需要注射在這位先生的臀部。”女护士只好向孙渔解释。 孙渔听到女护士的话,当时粉脸一红,也不再废话,转身向病房外走。 “孙阿姨,我怕怕,你陪我好不好?”张敬故意拿孙渔寻开心,还装做嫩声嫩气的。 “流氓!”這是孙渔临出病房时的最后一句话。 孙渔走了之后,女护士先帮张敬稍稍翻半边身,又将他的裤子褪掉一些,露出半个屁股。 “先生。那个小姐是你的女朋友?”女护士随口问道。 张敬明白,這是心理暗示法,护士打针地时候和患者随便聊天,可以减低针刺的痛苦。 “嘿嘿,是啊,正点吧?”反正是随便聊,张敬也随口胡扯。 “哼,飞机场一样。不知道有什么好!”“啊?”张敬顿时一惊,虽然是随便聊聊,但是女护士也不应该公然抵毁孙渔,這不符合她们的职业道德。 “怎么,我说错了,她不是飞机场吗?洗衣板似的身材,一张脸像野猪一样!”女护士越说越不像话。 “喂,你是谁啊?你是护士吗?”张敬突然觉得很恐怖。 扭过头。张敬才注意到,這个女护士带的护士帽很低,遮住了她的大半张脸,根本看不清她长得什么样子。 女护士开始冷笑。张敬突然发现,他很熟悉這个女护士的声音。 “哼哼哼,你不认识我了?张敬。”女护士一扬手,摘去自己的护士帽,一头染成暗红色地秀发滑落到肩上。 “啊”张敬的瞳孔立刻放大,他万万没有想到,会在這个地方,在這个时候,见到這个女人。 女护士把药品车踢到一边。扭着蜂腰坐在张敬床边,粉脸上一片戏谑神情。 “张敬,那几个女人果然没猜错,她们集体断定你到美国后,不出一周就会挂上个小妞。不过我说你的审美有退步啊,就那样的。你也干了?美国靓妞不少啊!”“我,我,我”张敬还在梦里呢! “啊你完蛋了,那几个女人也说了,要是你真在美国鬼混上别的女人的话,你回国后,她们一定会阉了你。”女护士洋洋自得地继续说着。 其实啊,如果這要是在中国,這个女护士一张嘴,张敬就能听出来是谁。但這里是美国。张敬在心理上就没想过会见到熟人,再加上這个女护士以前和张敬说话用的是中文,张敬还真没听过她讲英文。 “我,我我冤枉啊”這一时刻,张敬真想哭。 “冤枉什么?”女护士从口袋里轻巧地掏出个录音笔来,按一下回放,只听录音笔里很清楚地把张敬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先生,那个小姐是你地女朋友?”“嘿嘿,是啊,正点吧?” “喂,你阴我!”张敬总算回过神来了,瞪着眼睛就伸手去抢女护士手里的录音笔。 “哎,你抢不着!”女护士故意像猫玩老鼠一样逗张敬,把录音笔换了个手,就在张敬面前晃,却让他摸不到。 张敬身上有伤,无法自由活动,只能看着录音笔,咬牙切齿地干着急。 “好啦,好啦,别生气!给你啦!”女护士看张敬的脸色不好看,翻翻白眼感觉很无聊,就把录音笔递给张敬 张敬接过录音笔急忙把刚才那段删了,這可不是开玩笑的,让国内那几个女人知道這事,虽然他是胡说地,但到时也是有冤没地方申。 删完录音后,张敬才长松一口气,斜眼看看那个女 “你怎么来美国了?宋妖岛大小姐。” “想你了呗,来陪陪你,行不行啊?”不速而至的宋妖岛媚眼连抛,还把娇躯倚在张敬身上。 “呵呵!”张敬干笑两声“我可受不起。” 宋妖岛闻言也不以为忤,性感的眼睛转几圈。 “哎,刚才那妞真是你来美国泡到的?不怎么样,甩了她。”宋妖岛的口气比嗑瓜子都轻松。 — 张敬這时真想咬宋妖岛两口。 “那个真不是我的妞,我和她不是很熟的,只是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哦徐家的人?”宋妖岛突然问。 “徐家?不是,是我在洛杉矶认识的,一个挺郁闷地女孩子,我觉得,她不适合在美国。”想起孙渔的事,张敬声音有点低沉。 “喂,你不是想领回国吧?那你完了,你肯定要被阉了。” “说真的,你到底来美国干什么?”张敬决定换个话题。 “陪你呗,不然,你一个人多孤独啊!哎,说真的,你屁股挺白的。”宋妖岛面泛桃花,眼睛一直盯着张敬的尊臀。 张敬這才想起来,自己还露着一半屁股呢,急忙把裤子穿好。 “你欲求不满吗?色大姐,你有点宋家人地矜持好不好?”张敬向宋妖岛抗议。 “哈哈哈!”宋妖岛连声娇笑,笑得娇躯不停地颤。 张敬感觉着身上的宋妖岛在扭动,這让他满身不自在,有色心又没那色胆。他要是把宋妖岛给就地正法了,那热闹可大了,宋妖虎和宋妖风追到天涯海角也得把他杀了。最重要的是,张敬现在不能动,有色胆也没那色能耐。 笑了半天,宋妖岛才收住笑声,看看张敬的窘状,也不忍心再折磨這个已经一周没碰过女人的家伙。 “算了,不逗你了。我這次来美国,是要参加一个国际货币会议。本来会已经开完了,我才想起来你也在美国,就顺路来看看你喽。” “就這么简单?”张敬有点不相信。 “切,你别自我感觉太好。大姐我有得是男人,不需要来倒贴你這个小白脸。”宋妖岛很高傲。 宋妖岛说完话后,就等着张敬反击。可是等了半天,发现张敬没声音了,转头看看他,张敬居然正看着宋妖岛发呆,好像宋妖岛的脸上有花一样。 “你,你干什么?我脸怎么了?”像宋妖岛這种爱美的女人,十分敏感這种事,急忙掏镜子。 “宋姐姐,我想求你点事!”张敬突然神情闪烁两下。 “什么事?”宋妖岛一边照镜子,一边问。 “你能不能晚回国几天?” “嗯?”宋妖岛愣了一下,疑惑地望向张敬。 “我有点事想让你帮忙,是关于徐家的事。” “徐家的事?哦,我来這里之前,去见过徐伯伯了,还是他告诉我你在医院呢!”宋妖岛说得很容易,她并没有告诉张敬,她在徐家听说张敬中刀子住院后,当时就怒了,差点把徐家放把火烧了。 后来徐作龙没办法,实在是对付不了這个疯侄女,只好把她支到了张敬這里。 “是啊,徐家遇到大麻烦了。其实我已经想到办法,不过总是觉得缺点东风,你来得也算及时啊!”张敬神情正式起来,不再嘻皮笑脸的了。 听到张敬地话,宋妖岛沉吟一会儿,她在国内事情也不少。 “你需要我在這里呆多久?” “呆到我出院,大概一周左右。” “嗯那我打个电话,交待一下国内那边吧!”宋妖岛点点头。 “谢谢,谢谢,你真是好人!” “那你介不介意让好人再看看你的屁股?” “我们互相看好吗?”张敬总算是壮起一回胆子。 孙渔站在张敬病房外边,左等右等,也不见那个女护士出来。 “打针用這么久吗?”孙渔奇怪地自言自语。 又等一会儿,孙渔还是没见女护士出来,实在是忍不住了,就想偷偷地看看。结果她刚走到门口,就听到病房里传出嘻嘻哈哈的笑声。 “嗯?打针打得這么高兴?”孙渔越来越压抑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一只手下意识地推开病房的门。 门一的开,孙渔就呆住了。 她看到那个女护士居然骑在张敬的身上,好像还要扒张敬的裤子。最离谱的是,张敬居然也在撕扯女护士的护士服,两个人简直在上演春宫活剧。 第三十章孙美女心中有秘密 你们你们”孙渔已经彻底迷茫了,看着张敬都不应该该说点什么。 “喂喂,你快点下去!”张敬发现孙渔居然来了,急忙往下推宋妖岛。 宋妖岛這才悻悻然收住手,无聊地从张敬床上爬下来,看看孙渔,把自己的衣服整理好。 “孙渔,我给你介绍,這位是” “闭嘴!”突然,孙渔发出一声娇吼,粉脸上铁青得怕人“张敬,你太无耻了。” “啊?我无耻?”张敬被骂得莫名其妙。 “你居然连护士都不放过?你还有病耶,你是不是丧心病狂了?”孙渔气得全身都在颤抖,声音尖锐。 宋妖岛冷眼看着孙渔,眨眨眼睛,突然泛起一丝神秘的微笑。 “你胡说什么?”张敬实在忍不住了,大声打断孙渔的疯话“她是我朋友,我们两个闹着玩呢,不行吗?” “啊?朋友?”孙渔顿时一愣。 “小妹妹!”宋妖岛扭着蜂腰,媚然走到孙渔面前,拍拍孙渔的香肩“我叫宋妖岛,来自中国天津,刚才是和你们开个玩笑而已。” “啊?哦”孙渔当时汗就下来了,没想到自己這么冲动,也没想到這个女护士是假的。 张敬索性让孙渔自己尴尬去,也不管她,冷着脸躺在床上不吭声。 病房里沉默半晌,孙渔才突然咳了两声。 “咳咳,那个宋小姐是吧?不好意思,我刚才确实” “好啦好啦!我明白的。呵呵。”宋妖岛笑得很诡异,盯着孙渔的眼睛。 孙渔心里一跳,她发现這个神经兮兮的性感女人好像能看透她地心,在她的面前,自己就像一个赤身祼体的婴儿。 宋妖岛初来巴斯托,没什么地方落脚。当然,她可以住在徐家,不过她更想在张敬身边。毕竟這里是美国。宋妖岛也无聊,只有张敬這么一个熟人。 天已经彻底晚了,病房里宋妖岛和张敬还在闲聊,时不时地发出笑声。孙渔则坐在旁边,低着头,一言不发,看样子应该在是想什么。 聊天是很费精力的,晚上八点多的时候。宋妖岛就觉得肚子饿了。 “张敬,你饿不饿?” “还行吧?中午喝了一桶汤,很腻的汤。” “好吧!”宋妖岛站起身,装出一付很大方的样子。“今天晚上本小姐出出血,请大家吃顿好的。” “不要了,还是我去买吧!”孙渔也站起身,真诚地说。 “让孙渔去买吧,你這边不熟,会找不到地方地。”张敬插上一句。 宋妖岛闻言抓抓头发,冲孙渔歉意地一笑。 “嘿嘿,那就麻烦你了。我吃什么都行,不忌口的。” “好。那我走了!”孙渔前所未有的文静,点点头走出张敬的病房。 走在病房外的走廊里,孙渔一脸娇嗔之色,一边走还一边喃喃着。 “死张敬,我就熟吗?我才来這里一天而已。” 在病房里,看到孙渔走了。宋妖岛斜眼看看张敬,伸手碰碰他的肩膀。 “喂,你麻烦了。” “我麻烦什么?”张敬觉得宋妖岛活生生就是一只乌鸦,她的嘴就是乌鸦嘴。 “那个妞爱上你了!”宋妖岛一付看热闹不管事的态度。 “哪个妞?孙渔?她爱上我了?哈哈哈”张敬先是一愣,随后大笑起来“宋姐姐,你别逗我了,你当我是万人迷地情圣?” “我也奇怪,你个小白脸到底哪里好?为什么那么多妞都迷你?雷纯、潘若若、明慧、蒋洁哦,还有那个叫何诗的铁面女好像也对你有意思。”宋妖岛扳着手指数。 “你别乱说。我基本上还算一个比较正经的男人!”张敬的脸皮果然够厚。 “张敬,你别说我没提醒你。這个叫什么孙渔是吧?這个小姑娘和国内那些不一样啊,你要是没什么意思就趁早和她说明白,不然地话,被她缠上你很惨的。” “我说什么?我告诉她,‘孙渔,我不爱你,你别自作多情了’。靠,她要是自杀了,你负责?” “哈哈,你还挺会臭美的。”宋妖岛忍不住笑出声,不过又想了想,觉得张敬的话也有些道理“那怎么办呢?” 张敬不说话了,目光慢慢转到宋妖岛脸上,神情越来越暧昧,他的眼神已经说出了他的意思。 半个小时后,孙渔回来了,带着三份快餐,好在這次不再是兔子餐了。 还像刚才那样,吃饭的时候,张敬和宋妖岛连说带笑,还互相抢对方的菜,而孙渔却像是一个局外人, 很远的一边慢慢地吃。 张敬到底是个病人,伤还没好,吃完饭就觉得很乏了。跟两位美女说声晚安,就自己蒙着被呼呼地开睡。 宋妖岛关上自己地话匣子,坐在张敬床头,看着张敬慢慢进入梦乡。 不知道过了多久,宋妖岛一抬头,发现孙渔不见了。站起身,向窗外看看,才发现孙渔在那里。 這间高级病房的窗外是个大阳台,孙渔正站在阳台上吸烟。烟的味道让她感觉有些陌生,自从认识张敬后,孙渔已经很久没吸过烟了。 突然,孙渔看到自己的身边也冒出一股烟。 “一个人看星星?” “是啊!”孙渔笑得有些勉强,转过头,看到宋妖岛也优雅地叼着一支女士香烟站在阳台上。 — “什么时候来美国的?”宋妖岛的语气就是闲聊。 “四年多了,呵呵,也不知道现在国内家里那边怎么样了?” “为什么不回去看看呢?” “不想回去,我想在美国有自己地生活。”孙渔对自己的信念始终都很坚持,這也是她的骄傲。 “啊我很奇怪耶,你在美国一个人生活很不容易吧?为什么不找个男朋友呢?” “你觉得被男人养,是一件理所应当的事吗?”孙渔认真地盯着宋妖岛。 宋妖岛不置若可地耸耸香肩,也知道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生活态度。 “你咳,你是张敬的女朋友吧?”孙渔终于忍不住了。 “啊?女朋友?呵呵哈哈。”宋妖岛闻言笑了笑,很值得玩味“不是,就算我想当,也轮不上啊!”“轮不上?什么意思?”孙渔不太明白。 “你还不知道张敬是什么人吧?”宋妖岛反而很奇怪地反问孙渔。 “他不就是一个商人嘛,做商务的!” “是,但他不是一个普通的商人,做的也不是普通的商务。”宋妖岛地粉脸逐渐严肃起来。 “我不懂。”孙渔摇摇头。 “在這个世界上,有一种人叫食脑者。他们靠自己的智力和头脑,去赚取属于自己的财富。张敬,就是一名食脑者,在国内商界里影响很大,地位崇高,被称为‘雷神之神’。” 孙渔被震住了,看着宋妖岛久久未能出声。虽然她不懂什么食脑,也不懂什么是雷神,但是从宋妖岛的话和神情上,她能看出来,张敬是一个非常非常了不起的人,最起码和她孙渔完全存在于两个世界。 “张敬在国内,随便接桩c]。:女多得数不过来,天天跟在他屁股后边的,就有四五个。” 孙渔闻言把脸转向天际,目光里充满迷茫。看到孙渔這样,宋妖岛神情闪烁两下,突然叹了口气。 “孙渔,你是不是爱上张敬了?” “没有!”孙渔回答得无比之快,语气特别坚毅“我没有爱上他,我只是一个卖花的,這次来巴斯托是张敬花钱请我来演戏,如此而已。” “哦,我随便问问的。其实,你爱上他也不错啊,争取一下,要是他能接受你,你這辈子什么都不愁了。” 孙渔粉脸顿时冷却,有点鄙视地看看宋妖岛。 “我不是那种女人。” 两个女人互怀心思的时候,张敬是真地睡着了。這一觉他睡得很香,甚至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這么香,等他睁开眼睛,已经是满室晨光。 稍稍动下身,张敬觉得伤口也好了很多,這时他惊异地发现,自己的胸膛上竟然有一条手臂。 张敬先是愣了愣,然后慢慢地转过头,刹那间,眼珠子就睁大了。 怪不得昨晚自己睡得那么香,原来自己一直睡在美人怀中。宋妖岛就躺在张敬身边,还睡得很熟,一条玉臂在张敬的颈下,一直在搂着张敬。 這间病房里只有两张床,一张肯定是张敬用的,还有一张以前是孙渔睡的。但是现在宋妖岛来了,肯定是昨晚没法睡觉,孙渔自己去睡,宋妖岛就挤到张敬的床上来。 “醒醒,喂,醒醒!”张敬把声音压得很低,推推宋妖岛,怕吵醒孙渔,自己会很糗的。 宋妖岛迷迷糊糊地也不知道嘟囓着什么,勉强半睁开眼。 “你怎么跑我床上来了,快点下去啊!”“废话,我不上你的床,我去哪睡?睡大街?”宋妖岛声音含糊,说完话闭上眼睛继续睡。“你去和孙渔睡嘛喂,起来了,快醒醒!” 第三十一章敲打徐家的后代人 你吼什么?不就是占你点床嘛!”宋妖岛恼了,扑愣娇斥张敬“大小姐我没有和女人一起睡的习惯,和你睡是你占便宜了,还吱吱歪歪的,你烦不烦啊?” “我我哪有吼啊?”张敬怕惊醒孙渔,一直声音都很小。 “我说你吼了,你就是吼了。”说着,宋妖岛看了一眼孙渔的床“再说她根本就不在,你发什么神经?” “啊?不在?”张敬愣了愣,转头也望向孙渔的床,果然床上是空的,被单很整齐“哎,這小丫头哪去了?她平常都睡懒觉的啊!”宋妖岛眼睛转几圈,突然嘿嘿一笑。 “嘻嘻,我们两个這样睡觉,她能赖住床吗?小姑娘是不是上哪做春梦去了?” “你以为谁都像你。孙渔虽然有时候会放纵一下自己,不过基本上她还算一个很知道洁身自爱的女孩子。”张敬没好气地白了宋妖岛一眼。 “哎,這是什么?” 宋妖岛也没和张敬强嘴,眼睛一亮,光着脚从张敬床上轻轻地跳到地上,跑到孙渔的床位那边。 “什么啊?”张敬也在看,不过被宋妖岛挡着。 宋妖岛伏下身,从孙渔的床上居然拾起一封信。這个女人简直就是土匪,也不管信是给谁的,也不管自己合适不合适看,随手就撕开,把信纸掏出来,坐在孙渔的床上,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张敬就郁闷了,他今天状态好不少,能动了。不过还不能下地,看着干着急。 “喂,那是什么?写的什么啊?” 宋妖岛没理张敬,始终面带微笑看完那封信,這才瞥一眼张敬,手一扬,信纸像蝴蝶般飞到张敬的床上。 “自己看看吧,泡沫爱情剧啊!”“神经病。什么泡沫”张敬一边嘟囓,一边把信拿起来,刚看两行,话就说不下去了。 信上写地字不多,四五行而已,全部用中文书写,字迹很秀美。 “张敬,巴斯托不适合我。我回洛杉矶了。和你在一起的几天里,我觉得自己长大了,真的,你别笑我。我懂得了很多从前不懂的事情。那个花店我不知道自己还会做多久,不过我想,我应该快回四川了,只有孤独的人才适合在异国生活。我们也许不会再见面,又也许你很快就会忘记曾经认识过我,不过這些都不要紧,你别忘了把欠我的钱,汇到我的帐户里就行了。孙渔。” 看着這封信,张敬呆住了。半晌,突然失笑一声,把信随手放在枕边。 “有点舍不得?”张敬听到宋妖岛在和自己说话。 张敬好像没有听见,只是望着上方的天花板无语。 宋妖岛撅撅嘴,也没话说了。 过了好久,张敬才突然扭过头。望向宋妖岛。 “哎,我饿了,去买点早点怎么样?” 宋妖岛闻言一愣,看看张敬,发现张敬脸上有笑容。宋妖岛突然娇笑着大叫,然后整个人就扑到张敬地身上,也不管张敬的伤口好了多少。 “啊小白脸,要不要来一个起床kiss?”宋妖岛现在身上还穿着薄纱的睡衣。 “喂,不要啊,你没刷牙。” “来嘛来嘛。人家没有口臭啦!” “谁说的,我都闻到一股皮蛋味!你快点起来,喂,你好重。” “哎!”宋妖岛呆了呆,因为她也闻到一股皮蛋味,除了皮蛋,还有白粥的清香。 两个人全僵住了,慢慢地转过头,发现病房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打开,徐站在那里,手里还拎着一个便餐保温桶。 “哦!咳,对,对不起,我先出去!”徐的粉脸红得像个熟透的苹果,转身就要走。 “不用,别走!喂,你还不起来?”张敬急忙叫住徐,這简直就是救命稻草。 宋妖岛脸皮再厚也玩不下去了,悻悻然从张敬身上爬下来,然后拿起自己的衣服跑病房里地洗手间换去了。 徐仍然脸上发烧,尴尬地走进来,来到张敬身边。 “不好意思,张叔叔,我” “没事,她是神经病,你别理她。”张敬笑着挥挥手。 “张敬,你说我坏话!”洗手间里传出宋妖岛的抗议声。 徐给张敬带来早点,是徐家的大厨特别为张敬做的营养早餐。白粥配皮蛋,还有几个芝麻酱花卷和一盅清炖血燕。 当着徐地面,张敬不好意 虎咽,只能慢慢的吃。张敬不好意思,可有好意思洗手间换完衣服出来,看到早点,立刻就扑过来,一通风卷残云,吃得比张敬还多。幸亏徐家大厨做得多,勉强还够两个人吃。至于那盅血燕,宋妖岛实在脸皮也厚不到那种程度,只能让张敬吃。 吃完早点,徐很体贴地替两个人收拾残局。 “哎,徐家丫头,你和你哥好像与你那个后妈关系不太好。”宋妖岛对着镜子,一边画唇彩,一边淡淡地问道。 张敬顿时一愣,他没想到宋妖岛会心血来潮,突然和人家徐谈這个。 果然,徐听到宋妖岛的话后,神情微冷。 “那是我们家的事。”徐的话基本不算客气。 “你们家的事?”宋妖岛轻蔑地一晒,抿抿嘴唇,让唇彩均匀一些“我可不希望你们家有什么内部纠纷,好好赚钱,才是你们徐家的任务。” — “我们家赚不赚钱关你什么事?”徐有点火了。 “喂喂,宋大小姐你搞什么?化妆也這么多废话?”张敬急忙打断宋妖岛的话,要是再让她说下去,恐怕要漏馅。 现在整个徐家,可能徐作龙自己之外,都还不知道徐家和宋家地利益关系。徐作龙不说,就肯定有他的理由。 宋妖岛收起唇彩,又掏出另一个化妆盒,她喜欢在粉颊上添一些淡淡的桃红。 “张敬小子,我是好意。”宋妖岛根本就不以为忤,也没当是多重要的事“徐家两个儿子,势必一山容不下二虎。大儿子叫叫徐炽吧?就他那熊样,要是继承家业,还不得喝风啊?”宋妖岛虽然不以为然,可言语间已经注意了,最起码最后一句话她没有加主语。 “你说什么?”徐还是怒了,两步走到宋妖岛身边,瞪着她“我哥哥非常聪明,上学的时候门门功课都是全校第一,为什么不能继承家业?你這个女人凭什么对我家的事指手画脚?” 宋妖岛闻言僵了一下,斜眼看看徐,突然拎起一个杯子,猛地回手摔在徐脚下地地上。 “啪嚓!”杯子在徐脚下,化成陶瓷碎片,把徐吓了一跳,粉脸都变色了。 “徐家丫头,你没资格這么对我说话。我能不能对你家指手划脚,你回去问你自己的爸爸。徐宋两家世代交好,我希望這种关系都永远地延续下去。” 张敬从来没有见过宋妖岛的态度如此森冷,活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噬血女魔。 徐也是刚强的女子,可也要看和什么样的人交流。遇到宋妖岛,她只能认栽,她的道行和宋妖岛相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完全不在同一时空位面。 张敬不说话了,任由宋妖岛发威。事实上,张敬也理解宋妖岛为什么会這么做,如果换了张敬是宋妖岛,搞不好比宋妖岛还要激烈。 同样是上一代人的子女,宋小澜一子二女都非英即杰,宋小澜才死几个月而已,宋家三姐弟就已经隐隐有青出于蓝之势;反观徐家呢,是二子一女,却全是废物。徐炽像只鹑,不知道是不是有病,天天就躲在妹妹的身后活着;徐一心只顾家事,完全没有大局感,只想着怎么让自己的哥哥继承家业;徐焰算好一点地,也是个自私鬼,和他妈在一起狼狈为奸,眼睛也盯着徐家的那份巨额家产。 如果不是徐家的子女這付熊样,也许這次徐家也不会有這么大的麻烦。徐家有麻烦不要紧,宋家怎么办?还指望着徐家工厂一年的分红活着呢,徐家的事业出了问题,宋家就会唇亡齿寒,天天活得如坐针毡。 前几个月,就是宋小澜临死前,宋家也出过风波,也是不小的风波。但是不管宋家当时如何动荡,宋家三姐弟却没有内哄,一丝一毫都没有,他们只想着怎么让宋家度过這次危机,众志成诚。对于盘王的位置,宋妖岛和宋妖风更是连想都不想,百分百服从宋小澜的安排。也正因为這样,在张敬的巧妙布局下,宋家才有惊无险地挺过来了,还顺手把日本春树尊一那边玩弄在股掌之间。 谁敢说,這与家庭教育无关?什么叫高人?什么叫智者?宋家就是活证。 徐娇躯在颤抖,粉脸发青,却怎么也不敢去对视宋妖岛的眼睛。 第三十二章差点春光大 “不光是徐炽,还有你呢?你叫叫徐是吧?还有一个叫徐焰的,你们三个也算是成功商人的后代?你们懂什么叫商业吗?你懂商场吗?就你们這样,谁继承的结果都没有区别,不出半年,工厂就得倒闭。”宋妖岛的话就像针尖一样,深深地刺在徐的心上。 徐低着头,娇躯颤抖得更厉害了,两只粉拳都握在一起,用力过度导致骨节发白。 “我我我们” “你们什么?我说错了吗?這次你们有麻烦,我们可以请张敬来,等有一天徐伯伯不管工厂了,交给你们,再有麻烦怎么办?你们的糨糊脑袋想过没有?我告诉你,张敬只能来這一次,他在国内需要处理的事情比山上的树都多,哪有时间总给你们当保姆?” 张敬這时抓抓头发,还是没有吱声。宋妖岛说得是事实,张敬确实不可能没事就往美国跑,這回张敬还是把绿色生活城的项目扔到一边,才抽身过来的,已经是冒了风险。下次不一定就有什么事,让张敬根本无法来美国,到时候徐家就只能自生自灭。 “我我我”徐哆嗦着樱唇,只觉得腿都有点软了。 看到徐這个样子,宋妖岛终于深深地呼出一口气。转回身,继续补她的腮红。 “回去告诉徐伯伯,就说我们宋家不同意徐炽继承家业。让他给徐炽办办手续,把徐炽的国籍改为中国,然后派到天津我们家来吧!至于下一代人选,就从你和徐焰之间选,不过大任交接之前,不论是你还是徐焰都必须再历练。那些钱是不能赔的。”宋妖岛语气转淡,不过话还是很残酷。 徐紧咬下唇,咬得都快出血了。僵了半天,這才慢慢地转回身,拿起保温桶,像丢了魂一样离开了。 张敬有些心软了,他本来就是一个心软地男人。 “哎,你是不是有点过了?”张敬试探着问。 “过个屁!”宋妖岛一点矜持都不讲。把化妆盒收起来,对着镜子又叹口气“你不知道,现在我们家手头太紧了。钱都给你投他妈什么生活城上去了,我上次看好一个限量版的包包,小虎都劝我不要买。再這么下去哪行啊?徐家又出這种事,要是有个闪失,我们家就得喝西北风了!” “好啦好啦!”一听到宋妖岛抱怨,张敬就心烦“知道你们宋家大仁大义,我催催北京那边,让他们尽快把生活城搞定。要是已经收上来一些先期款的话。就给你们先汇过去,我也不忍心看着小虎吃糠咽菜的。” “你知道就好。”宋妖岛也郁闷,静了一下“哎,要是咳,我是说如果要是真有什么先期款的话。你先打到我户头。嗯那个包包真的很漂亮嘛!” “知道了,宋大小姐!”张敬真是对宋妖岛心服口服。 “不说了,出去走走,晒晒太阳,秀秀我天使的美貌。”宋妖岛拎起手袋,扭动蜂腰媚态万千地走了。 张敬自己在病房里,一时也无聊,还好病房里有一些杂志什么的,张敬就随手翻着看。 不知不觉,时间又过去很多。那本赤裸车模被张敬都快翻烂了。 “孙渔,我口渴!”张敬没精打彩地下意识说道。 刚说话完,张敬就自己愣住了。半晌,他失笑出声,把杂志随手扔到一边,扭头望向窗外地艳阳天。 “唉,孙渔啊,你真爱上我了?爱要表白嘛!呸呸呸,张敬,你别太无耻,你女人还少吗?回国会被阉的。”张敬一个人自言自语着。 中午快十一点的时候,张敬自己已经昏昏欲睡,他甚至已经看到周公的老婆长得什么样了。 “咣!”突然,张敬的病房被人大力地撞开,一个人冒冒失失地闯了进来,他的手上还拉着另一个人。 “啊!”张敬被吓一跳,心脏差点停止运动。 “张老弟,那个那个,从天津来的宋小姐呢?”徐作龙瞪着一双 扯着嗓子大声问张敬。 “宋妖岛?她出去了!”张敬下意识地回答,偏过脸,他还看到了徐炽,這时的徐炽就躲在徐作龙地身后,只露出一只眼睛偷偷地看着张敬,活像做贼的一样。 “出去了?干什么去了?”徐作龙显得有些紧张。 — “她说要晒晒太阳,秀秀天使的美貌。” “啊?秀什么?”徐作龙一时没听清,愣住了。 “哦,没什么!那个,徐老先生,还有徐炽先生,你们先坐一会儿吧,别急,她应该快回来了!”张敬说话的时候摸摸自己地肚子,感觉稍稍有些饿了。 “好,好吧!”徐作龙也没办法了,只能听张敬的,拉着自己的儿子坐在病房的待客沙发上。 徐炽没地方躲了,就低着头,脑袋都要钻裤裆里了,双手握在一起搓动着。 被徐作龙這一闹,张敬也清醒了,困意全无,就随口和徐作龙聊一些没营养的话。徐作龙显得心事重重,对张敬的话,也是有一句没一句的。张敬也无所谓,干脆就停止话题,重新看他的赤裸车模。 “咣!” 张敬也不知道這是怎么了,难道现在的人进病房,都不需要敲门地吗?房门一响,又有一个人像花蝴蝶一样扑进来,兴奋地站在张敬面前。待客沙发在门后,所以她也没看见病房里还有客人。 “宋”张敬看到是宋妖岛回来了,正想告诉她,徐作龙在等她。 没曾想,宋妖岛因为某事兴奋过度,也不等张敬说话,突然就把自己的衣襟双手拉开了。 “当当当当”宋妖岛嘴里还配着音,向张敬得意地扭扭腰“怎么样,我新买的bra漂亮不漂亮?” 宋妖岛外套里面是赤裸的,只有一件胸围,浅红色有紫条纹,边缘还有一些毛绒状蕾丝,确实挺性感、挺漂亮的。 张敬当时汗就下来了,他实在是没办法欣赏宋妖岛的新购bra,苦着脸,向宋妖岛地身后努努嘴。 “干什么?你嘴怎么了?”宋妖岛一愣,傻傻地问。 张敬差点吐血,只能换成用眼神向宋妖岛身后瞟。 “你眼睛又怎么了?喂,不是中风了吧?要不要我叫大夫?”宋妖岛还挺关心张敬。 “咳咳,宋小姐!”徐作龙实在是忍不住了,只好主动出声。 “啊”宋妖岛也没想到自己身后有人,娇呼一声扑进张敬怀里,同时双手把衣襟紧紧地合上。 刚才幸好她只是敞开衣襟而已,并没有露光给身后的人,要是一时兴奋过度,把外套整个脱下来,那乐子可大了。 “不好意思,对不起,我们不是有意的!”徐作龙老脸涨红,向宋妖岛解释。 “唉”张敬只能叹气了,不然还能怎么样? 宋妖岛眼神闪烁两下,突然一肘击到张敬身上。 “喂,好痛,你打我干什么?”這一下,扯动张敬伤口了。 “废话,你干嘛不告诉我病房里有人?”宋妖岛三下两下扣好衣服,娇嗔地对张敬说。 “你没给我机会啊!还说我中风。”张敬真是有理没处申。 “咳咳,不理你了,一会儿再修理你!”宋妖岛正正神情,从张敬床上下来,微笑着望向徐作龙“徐伯伯好!”宋妖岛的声音真甜。 “哎,大侄女好!”徐作龙还是那么豪爽。 “徐弟弟好!”宋妖岛真是“懂礼节”还很亲切地向沙发上站着的徐炽问好。 徐炽只是稍稍抬眼看看宋妖岛,就又低下头了。 “你他妈瘟了?”徐作龙看着大儿子,就气不打一处来,一把就揪过来“向你宋姐姐问好。” “徐咳,徐姐姐,好!”徐炽整个人像挂在徐作龙的手上一样,声音也小得如蚊蚁飞行。 其实宋妖岛看到徐作龙和徐炽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他们来是什么目的了,只不过现在是故意揣着明白装糊涂。 “徐伯伯,徐弟弟,你们坐,坐啊!张敬,给倒两杯茶!”宋妖岛真是热情。“你先给我倒杯砒霜吧!”张敬躺在病床上翻白眼。 第三十三章夫妇还要去渡假 妖岛一愣,這才想起来张敬还“自身难保”呢!涎着笑,只好自己动手,没有茶,就给徐作龙和徐炽各倒一杯蒸溜水。 “大侄女啊,我就不废话了!你也知道,徐伯伯不会拐弯抹角,我听徐说,你想带我這大儿子去天津?”徐作龙脸上因为兴奋,都已经微微泛红了。 “呵呵!”宋妖岛笑容缓和下来,喝口水,没有说话。 “大侄女,你爸爸和我的关系,你是知道的。我這个大儿子是我的心病啊,从小到大,我就愁他长大以后怎么办!要是你能带回天津,让他在你们家里谋个差事,我不指望他能当盘手,哪怕就是帮你们倒倒茶、涮涮杯子也行!”徐作龙十分殷切地对宋妖岛说。 张敬躺在床上,冷眼看着沙发处的三个人,只听不说话,事实上他也管不了。 宋妖岛心里清楚,徐作龙這是说客气话。要真是倒倒茶、涮涮杯子,在巴斯托不行吗?干嘛非去天津? “咳。我有一个表兄,现在在国内期货市场里做庄家,我看徐弟弟的样子,当个操盘手很有潜质。操盘手都是他那样,天天不说话,只是闷头想事情。”宋妖岛语气很淡,好像在对自己说话。 “哎呀,那太好了!”徐作龙一掌拍在大腿上,然后回手给徐炽一拳“哎,你还不谢谢你宋姐姐。也就是人家,不然谁管你啊,就你這个熊样的。” “嘻嘻,不用客气!”宋妖岛嘴里這么说。不过脸上却洋洋得意,分明就是在等徐炽来对她表示千恩万谢。 但是,宋妖岛什么都没有等到。徐炽此时坐在沙发上,好像一具木雕,甚至刚才连徐作龙捶了他一拳,都没有什么反应。 “嗯,我他妈让你谢谢你宋姐姐,你没听到吗?”徐作龙有点怒。 徐炽还是没有反应。仍然低着头。 “你要造反啦你!”徐作龙噌地一下站起来,豹眼瞪着徐炽“人家宋” “徐先生,等等!” 突然,躺在床上的张敬大喊,打断徐作龙的怒语。张敬现在因为躺着,所以比徐作龙和宋妖岛地视线要低,他发现徐炽虽然低着头。好像在沉默,实际上徐炽的脸已经是发青的,青中还有点偏绿。 “快,不好。快叫医生!”张敬一边大喊,一边按下自己床边的求救呼唤按钮。 听到张敬的喊声,徐作龙和宋妖岛也蒙了。徐作龙还试着伸手轻轻地推徐炽,结果徐炽在徐作龙的推动下,立刻就栽倒在沙发一侧。 “儿子儿子”倒底是父子连心,看到徐炽突然這样,徐作龙大慌手脚,抱着徐炽一个劲地摇。 医生和护士们冲了进来,看到张敬好好地躺在床上。他们还都愣了一下,然后才发现沙发上的徐炽。 人工呼吸,复苏法,心脏起博,抬上急救床,徐炽在一大帮医生和护士的簇拥下。被推去急救室了,当然徐作龙也只能跟过去。 宋妖岛和张敬在病房里对视一眼,都很无奈,看来這个徐炽不光是心理有问题,生理上,好像也有什么疾病。 “饿不饿,我去给你弄点吃地?”宋妖岛突然问张敬。 “我想” “你想什么?” “我想,你能不能让我再欣赏一次你的新bra?刚才我没看清!” “去死!”“咣。” “哎呀,我还是病人啊,好痛” 下午的时候。徐炽的检查结果出来了。医院的主治医师怀疑他有心脏病,刚才在张敬的病房里,就是心脏病突发,在這种情况下,徐炽就只能留院继续观察。 徐作龙差点急死,他从来也没听说自己的儿子有什么心脏病,這怎么来得就這么快呢? 徐炽得了心脏病,那他去天津的事就只能先放下来,最起码,也得等他病好或者有了结果之后,才能重新研究。 在接下来地几天里,张敬的病情越来越好,其实他本来也没什么事,就是腹部被开了一道小伤口,有一周的时候,基本痊愈没问题。宋妖岛就在病房里,和张敬鬼混了几天,无聊的时候出去上街走走,累了就回病房陪张敬聊聊天。 张敬這几天可是表现出 地克制力。不管宋妖岛有事没事地如何勾引他,他雷池一步,最多在嘴上占占便宜。他也知道,万一他和宋妖岛要是来一场天雷勾动地火,那他就不用回国了。 好在這一周下来,再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张敬的伤也算是好了,从床上翻身下地,还能做上一套广播体操。 “我感觉,你还是在床上躺着比较好!”宋妖岛坐在沙发上,媚笑着对张敬说。 — “为什么?”张敬停下动作,回头问宋妖岛。 “嘻嘻,比较听话呗!你现在能跑能跳了,我还怎么欺负你?” “我那是让着你,不和你一般见识!唉,不过现在想想,躺在床上确实比较悠闲,下了地,世界就又重要回到我的面前。”张敬深有感喟,连连叹气。 “那你不如去出家,善哉!” “师太,你先去帮我找下徐先生行吗?你现在又不急着回国了?”张敬不觉得宋妖岛的笑话很好笑。 “我打过电话了,嘻嘻!小虎和小风都说没我什么事,听说我在帮你忙,就让我在美国多呆些日子。哎,张敬,你的事别办得那么快,我很久没休过假了。”宋妖岛把张敬当请假条使唤。 张敬闻言,神情立刻神秘起来,慢慢地凑到宋妖岛的粉脸前。 “宋姐姐,要是我的事快点办完,我们找个地方玩几天,岂不是更痛快?”张敬说话的时候,还挑挑眉毛。 “啊?找个地方?”宋妖岛还真没這么想过。 “是啊,比方说夏威夷,再比方说迈阿密海滩。如果你喜欢刺激,密西西比雨林也行啊!”“嘻,嘻嘻,哈哈哈!”听着张敬地话,宋妖岛心里又美又高兴,轻轻地捏着张敬的鼻子摇一摇“你這个小子,一肚子鬼主意,不过我喜欢,嘻嘻嘻!” “喜欢还不快去找徐老先生,你就告诉他,让他召集工厂管理高层,和一些就近的销售店经理,我三天后要开会!” “知道了,小帅哥!”宋妖岛从沙发上跳起来,在张敬来不及躲的情况下,飞快地亲了张敬一口,然后就娇笑着跑出去了。 徐作龙這些日子可没张敬过得這般舒坦。他是天天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着,比上刑还难受,有时候真想死了得了,反正自己都活了六十多年了。 想想他的事,还真不少。先是工厂出麻烦,现在又是儿子得病,宋妖岛又代表宋家来发出警告,哪件事都是千头万绪的,根本没得解决。 本来以为把徐炽塞给宋妖岛,即解决了傻儿子地前途问题,又解决了宋徐两家的关系问题,没想到关键时刻徐炽还突发心脏病,這下什么事都泡汤了。 所以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事,就是等,等张敬健复。只要张敬先帮他把工厂的麻烦解决,剩下的事慢慢地处理也来得及,而且他相信张敬這么仁义,也不会看着他束手无策而置之不理的,也许会帮他把所有的麻烦都搞定了。 当宋妖岛突然出现在徐作龙面前时,徐作龙被吓一跳,他现在有点怕這个丫头。 但是他没想到,宋妖岛今天是只喜鹊,给他带来的是好消息。 “张敬已经好了,他要你集合一些工厂的高层人员和销售经理,三天后开大会。” “没问题啊,我现在就办!”徐作龙大喜过望。 “咳,还有一件事” “什么?” “要是天津那边打电话问你关于我的事地话,你就说我最近很辛苦地在照顾张敬,十分辛苦特别,特别辛苦。靠,我本来就很辛苦。”说着,宋妖岛就没影了。 徐作龙满头大汗,坐在自己的特大号太师椅上久久无言。 人世间有些事,真是很奇怪,很值得玩味。张敬隔壁的高级病房前几天是徐住,那时候徐炽照顾自己的妹妹;现在变成了徐炽做,那徐当然就义不容辞要照顾自己的哥哥了。 张敬自己在病房里闲得无聊,就出来四处走走,走到隔壁病房门口时,无意中就透过门玻璃看到了里面的徐炽和徐。 第三十四章室大会进行中 天是奥运第一天,中国取了两块金牌。 与两位冠军分别庆贺相不同的是杜丽的眼泪。当杜丽哭的时候,老张突然想到了中国足球。一次又一次的失败,我们在球场上看到的只是十几张麻木的脸,与這些脸相比,杜丽的眼泪显得无比珍贵和纯洁。 两个冠军固然荣耀,但是老张觉得杜丽也是英雄,眼泪知耻,他们都是我们中国人值得骄傲的儿女。正因为有他们的存在,十三亿中国人才有自己的脊梁,无论遇到什么困难,洪水也好,地震也好,我们都能站在上帝的肩膀上。 ****** 徐炽半坐在病床上,还像平常一样,沉默得像只羔羊。 徐好像在说些什么,也许在劝,也许在安慰,不过徐炽却没有什么反应。 张敬在门外皱着眉沉吟一下,突然推门走了进去。 徐回头看到张敬,愣住了,她没想到张敬会来這里。 “张叔叔!”徐不知不觉地站起身。 “嗯,徐小姐,我和徐炽有几句话说,你能不能回避一下。”张敬走到徐炽床边,脸上带着微笑。 “啊?哦”徐非常意外,她想不出张敬有什么能和徐炽说的,可又无法拒绝“好吧,那我先出去哥,你和张叔叔好好谈。”徐又嘱咐徐炽,然后转身出去了。 徐炽从始至终都低着头,连张敬进来,都没有抬起过。似乎他早就料到张敬会来,又好像他根本就在等张敬。 当徐离开之后。张敬和徐炽两个人都沉默了两分钟。 突然,张敬动了,他的动作显得很粗暴,一掌就打到徐炽的头上,力度虽然不大,但还是把徐炽的头打得歪向一边。 徐炽被张敬打這一下,却只叹了口气,没有任何地不满。 “徐炽。你玩够了没有?”张敬的神情已经冷淡下来,语气也冰冰的。 “张叔叔我,我想喝水”徐炽的声音还是那么小,根本没把张敬的话当回事,没有质疑,也不反对。 张敬看看徐炽,二话不说,转身倒一杯水。回来后,并没有递给徐炽,而是直接浇在他的头上。 徐炽成了落汤鸡,整个头都湿了。他还是像一汪死水,只是用手擦下脸,还舔了舔那些水。 “你和你爸爸有仇啊?为什么這么玩他?”张敬冷然质问。 徐炽继续沉默,一言不发。张敬就這么冷冷地看着他,就不相他能当一辈子的哑巴。 终于,几分钟过后,徐炽长长地叹了口气。 “你怎么知道我是装病?”徐炽抬起头,眼睛里白多黑少,看着挺吓人的。 “因为你发病那天。我一直在注意你。我看到你地脸色是慢慢变的,分明就是故意憋气,使自己临近缺氧。你够狠也能忍,我就做不到這个。”张敬有点轻蔑,根本也不是在亏他。 “我不想去天津,巴斯托是我的家。我只想呆在這里,不想去任何别的地方。”徐炽没有语调,他的话就像是电子机器发出的声音。 “你在巴斯托能做什么?你除了躲在自己妹妹的身后,你还会做什么?” “那我的事,不需要你来管,也不需要宋家地人管。”徐炽慢慢歪着头,言语里已经充满挑衅。 “你别臭美了。谁愿意管你?如果你不是徐作龙的儿子,我只会当你是大便。” “可以,那你就当我是坨大便吧!” “哼哼哼!”张敬被气得冷笑,真没见过這种人。“我告诉你,你就算是一坨大便,也得给我拉到天津去,巴斯托不属于你,這里属于你妹妹或者你弟弟,你必须去中国。就算死,你也得给我死在中国。” 张敬的话刺激到徐炽了,徐炽看看张敬,在没有任何预兆的情况下,突然猛地从病床上蹿起,扑向张敬。 张敬一直都处于准备状态,他就知道徐炽会忍不住地。当徐炽刚刚起身的时候,他就已经伸出拳头,而当徐炽扑到他面前的时候,徐炽的脸就好像是主动撞向张敬的拳头。 “砰!”张敬這一拳速度不快,但是力量很大,徐炽立刻就被张敬打回到了病床上,整个左脸立刻浮肿起来,甚至还开始泛青。 “喂,你干什么?”徐虽然出去了,可仍然站在门口,紧张地观察地病床里的情况。 张敬和徐炽说什么她没听见,但是动手了,她可看得清清楚楚。 徐从门外闯进来,横身站在张敬和徐炽中间,面向张敬,还伸开双臂, 死死地护在身后,她的表情很愤怒。 “你为什么打我哥哥?” 张敬没理徐,他偏着脸仍然死盯着病床上的徐炽,伸出一根手指指着他。 “小子,你玩不过我的。你地事我都知道,让你去天津,已经给足你面子了,教而不善,你就等着死路一条吧!”狞声说完话,张敬霍然转身,连看都没看徐一眼,大踏步走出徐炽的病房。 等张敬走了很久,徐才放下心,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哥,他为什么打你?” — “我不知道,他他,他可能不喜欢我。”徐炽已经恢复了他正常的模样,低着头小小声地说。 “你的脸要不要紧,我去叫医生!”徐很心疼哥哥,说着就要去找医生。 “你等等!”突然,徐炽拉住徐的衣襟。 “嗯?怎么了?” “妹妹,我我一个人很,很孤单,你可不可以不要离开我?”徐炽脸上露出凄伤的神情。 徐地心里一阵抽痛,立刻坐到徐炽的床边,把哥哥的头搂在自己怀里。 “哥,你放心吧,我永远也不会离开你。” 美国是一个很大的国家,比中国不小多少,最远的比如阿拉斯加离巴斯托有几千公里呢!不过呢,好在這个世界上有一种叫飞机的东西,不管多远,嗖地一下就到了。 本来张敬的意思是找几个近一点的蜜室销售店经理就行了,可是徐作龙还是硬把全美国几十个店面的销售经理全叫回来了,另外工厂的高层管理们也都一个不少,只等着张敬地锦囊妙计。 会议的地点按徐作龙的意思,是在洛杉矶找个大酒店,包个像样的会议室,這才够气派嘛。不过被张敬婉言拒绝,张敬把会议的召开地点,就定在了徐作龙的家里。 徐作龙的宅子里有一个很大的室内网球场,摆着桌椅,安装上音响系统,也勉强凑合着能当会议室用。 因为是徐作龙重点安排的,所以這些参加会议的人员都不敢怠慢,早早就来了。十点的会,他们八点半都不到,就来得七七八八,差不多齐了。来早了也没什么事,懂点世故的家伙就把自己所在地的土特产弄一些送给徐作龙,算是打工仔孝敬老板了。 在一片议论纷纷中,会议终于正式开始了。 在会议室里,所有的人都坐在下面,最前面台上只有三个人,从左到右分别是徐作龙、张敬和宋妖岛。不用奇怪,宋妖岛今天必须到会,這也是张敬让她留在巴斯托帮他的原因。 徐作龙开场的第一句话,就把全场的人都震住了。 “从现在开始,我身边的张敬先生将代我行使总经理及行政执行官的权力,直至会议结束。他在会议上所做的一切安排及布属、规定,都如同我做的一样,会议后将持续有效。” “好!”這声好是徐焰喊的,还抢先带头鼓掌,真是太会做人了,太会拍马屁了。最难得的是,他妈徐太太还在用赞赏的目光看着他。 杂七杂八的掌声响起,也不怎么热烈。 就在這种情况与环境下,张敬欠身站了起来,把麦克风拿在手里,走到台边。 “我這个人,不会说客气话,在美国這个崇尚自由的国度里,也没什么客气话需要说。现在工厂经营有一些小麻烦,可以坦言告诉大家,麻烦有些棘手。在這种情况下,工厂的一些制度必须做出调整,或者说是改革。”张敬面容肃正,语气铿锵。台下的所有人都寂静一片,虽然都在心里盘算着张敬要干什么,但却没有人议论。 “改革的第一点就是,从這个月开始,所有蜜室销售店的月报表中,必须加上库存报告。” “我抗议!” “我也抗议!” 张敬的话音刚落,突然台下就噌噌地站起来两个人,两个人还都高举着手。 “妈了巴”徐作龙见状就要怒,不过他被宋妖岛扯了一下。徐作龙看看宋妖岛,宋妖岛并没有什么表示,只是微微地摇摇头。 “二位先生为什么抗议,马上给我解释!”张敬在台前似乎有些不耐,厉声质问這两个人。 站起来這两个人,一个黑一个白,胸前都挂着会议卡片,显示出他们的身份,黑人是芝加哥市蜜室店销售经理马修,白人是工厂总部的审计部副主管康奈斯。 第三十五章天翻地覆 修和康奈斯对视一眼,决定由马修先说。 “這位先生,虽然多做一份报表,对任何一家店面而言,都不会多废什么功夫。但是,我们蜜室分布在美国各州市有六十四个店,人力成本加在一起,就会变得很大,這绝对是一种人力上的浪费。同时,我会理解为总部对我们销售经理不信任,缩减经理的自主权力。”马修振振有声地说。 张敬听到马修的话,表情一点都没变,目光转向康奈斯。 “你呢?又有什么说法?” “我觉得這位先生你的提议加重了我们审计部的工作,不是加重一点,而是加重很多。想想看,每个月要凭空多出六十四张报表,在现在已经工作额度满负的审计部,根本就是一个灾难。”康奈斯说得更夸张,灾难都出来了?世界末日吗? 张敬在台上微微一笑,回头看看徐作龙,徐作龙显得有些无奈。 “那好吧,我来为這两位先生解决问题。先说蜜室店這边吧!這位先生叫什么?马修是吧?很好,马修先生,你刚才也说了,多做一份报表对任何一家店面而言,都不会多废什么功夫,最多是敲几下键盘而已。什么人力成本加在一起?這根本就是风马牛不相及,這个工作的人力成本根本就加不到一起,你说的都是废话。总部对销售经理也没有不信任,要大家的库存报表,只是为了适当地调整工厂产量和产值,从而避免不必要的浪费。”张敬语气轻松,轻描淡写之间就把马修说得哑口无言。 说完了马修。张敬又把炮口对准康奈斯。 “康奈斯先生,你刚才说得问题比较客观,我不可能让审计部的工作超出负荷,现在我请问你在审计部是什么职务?” “我是副主管!”康奈斯的态度有点据傲。 “那好,我现在给你一份工作。這份库存报表我必须要,各蜜室店也必须每月上报,你要想办法解决审计部工作满额问题,其实這本就在你地工作范畴之内。”张敬突然强硬起来。 “這是开玩笑。我怎么解决?我又不是上帝,能让我的同事们从疲劳中恢复过来。”康奈斯没想到张敬会這么说,顿时就提出抗议。 “我给你一个权力!”张敬从容不迫“现在总部可以接受两点,第一就是给审计部全体职员涨薪水” “這不是薪水问题!”康奈斯悍然打断张敬的话。 “我还有第二点,那就是审计部可以增加职员,新增加的职员由你负责招聘,现在还有问题吗?”张敬死死地盯着康奈斯的眼睛。半步不让。 “啊?” 康奈斯当时就愣住了,不仅是康奈斯,台下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张敬的说法非常合理,无从争辩。态度也很明确,不惜任何代价也要每个月看到各蜜室店的库存报表。 “我在问你,是不是还有问题?”张敬刻意地大声重复自己地问题。 “没没问题!”康奈斯万分无奈,在张敬提出的前提下,一切都不是问题,要人给人,要钱给钱,他还能怎么样? “那么你坐下!还有哪位关于這件事有问题吗?”张敬把目光投向台下全体人员。 一片鸦雀无声,连康奈斯都投降了。他们更没有任何理由来质疑张敬。 “既然没问题了,那我就要说明我安排的改革第二点。在以前,各蜜室店都是直接向距离自己最近的工厂提货并销售,从下个月起,各蜜室店转由向总部订货,再由总部安排各工厂生产并将产品发运到各蜜室店。”张敬语速不快。慢条斯理,争取让每一个人听清他的话。 “不行!” “我抗议,這简直是胡闹。” “我也抗议,绝对不行!” “”张敬這一句话,好像捅了马蜂窝一样,台下众情激愤,无数根手指直指台上的张敬。 徐作龙已经坐不住了,心跳加速,说实话,他這次也对张敬的安排不太理解。别看只是一点点的调整。但牵扯地部门却非常多,基中还涉及机构反应时间、运输、沟通等等无数问题。 只有宋妖岛,坐在后面媚笑盈盈,对张敬的改革方案表现自然,根本没觉得算什么事。 张敬站在台前,也不说话, 冷地看着台下众人,让他们随便抗议。 再乱的抗议也终有平静的时候,台下地人们足足闹了半个多小时,甚至还有几个人已经跃跃欲试要上台质问张敬。 “你们吵完了?吵完了就听我再补充两句!”看着台下无数激动的脸,张敬冷冷地说道“还是两点,第一,如果总部的有困难,可以增加职员,也可以增加薪水;第二,如果蜜室店那边有困难,那么我向大家保证,如果因为我的改革方案使大家的蜜室店受到损失,不论多大的损失,总部将百分百弥补大家。” 张敬话音一落,台下立刻就安静了不少,张敬的话虽然不多,但是把他们的抗议之路几乎全堵死了。 “不行,我还是不同意!”台下仍然有一个人顽强地站了起来,這是一个中年白女人。 “什么名字,什么职务?”张敬已经料到改革之路必定困难重重。 “罗斯,总部财务部副主管。”這个白种女人很强横。 “为什么不同意?给出理由!” “首先,我不知道這位先生你和徐先生有什么关系,凭什么可以做出這么大的工作调整。在我看来,由直订改为转订,工厂一定会蒙受损失,而這个损失按你所说,是由总部来支付地,为什么你可以拿总部的钱完全不以为然?之前你也几次说过,要加薪或增加职员,這都是无谓的付出。”白种女人言词激烈。 “和你有关系吗?”相比罗斯,张敬反而语气很轻,但是话却很刺人“你只是一名职员,一名财务部的职员。目前为止,徐先生的工厂还是个人独资而不是股份制,也就是说,整个工厂都属于徐先生一个人,现在他委托我来行使最高权力,你凭什么质疑?” — 张敬的话对罗斯而言,已经形成污辱,這让罗斯完全无法接受。 “那好,這位先生,我现在就提出辞职。”罗斯也真够狠,不惜一切了。 “那你可以选择今天或明天提交你地辞职信,放心,徐先生会批准的。”张敬就像一张铁板,什么也扎不进去。 “徐先生,是這样吗?”罗斯干脆不理张敬了,直接向台上的徐作龙。 徐作龙很为难,慢慢地站起身,走到张敬身边,和他站在一起。 “张老弟,咳,你是不是稍稍和大家商量一下。”徐作龙声音非常小,还掩着嘴对张敬说。 当然,台下的人也都看到,徐作龙在和张敬说些什么。 张敬点点头,面无表情。 “刚才徐先生已经对我说了,让我坚持自己的看法,他会百分百支持我。”张敬大声向台下的人宣布。 “啊?”徐作龙顿时就蒙了。 罗斯一张脸铁青铁青的,也没有脸再呆下去了,转身就愤然离开会场。 不过张敬扭曲事实的发言,确实起到了效果,全场果然没有人再提出抗议,毕竟现在他们的老板站在张敬那一边。 “好了,我现在公布改革方案的第三点,也是最后一点。”说到這里,张敬稍稍停顿了一下,眼睛扫过台下“调整两位同事地工作职务。徐原是审计部的主管,从散会之时起,她将去财务部做主管,原财务部主管调任到审计部做主管。另外,一直担任审计部主管助理的徐炽将被工厂辞退。” “啊?”這下先不用别人震惊,徐作龙一屁股就跌坐在台上。 台下的人已经屏住了呼吸,他们似乎都感觉到有一场暴风雨即将降临。 “散会!” 张敬就在大家还没有来得及产生什么反应的时候,突然就大声地宣布散会。 张敬這一句散会,简直就像放开了水库的闸门,台下的人们都不是傻人,纷纷起身,用最快的速度向会议室门外走,谁都不想牵扯进老板家庭内部的纷争。溅自己一身血不要紧,殃及池鱼就麻烦了。 果然够快,才两分钟的功夫,台下就已经没有人,空空荡荡不对,还有一个人,這个人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好像已经石化成了雕像,只是一双美丽的眼睛却紧紧地盯着张敬的脸。這个人就是徐。 第三十六章最伟大的女人 敬的决定,很明显合了徐焰的意,尤其是张敬把徐炽管理层,更是让他欣喜若狂。這就意味着在這场二子相争的战斗中,徐焰几乎已经站在了不败的领地上。 “张叔叔很累了吧?您身体还没康复就要为我家的事劳心劳力,真是太谢谢你了。”徐焰跑上台,紧紧地握住张敬的手。 “不用客气。”张敬的态度还是很冷,淡淡地看了徐焰一眼“徐老先生和徐小姐可能还不太高兴呢!” “张老弟啊!”徐作龙一脸苦相,平常的豪爽已经无影无踪了,把徐焰粗暴地推到一边,他拉上张敬的手“你是不是有点仓促啊?” “我哪里仓促了?”张敬明知故问。 “你怎么能這么轻易就把徐炽开除了?他毕竟是我儿子,要开大会讨论才好啊,不然的话,工厂里的职员会对我有看法的。还有徐,你说调职就调职,也不编个理由。”徐作龙非常不理解张敬的做法。 “他需要理由吗?”突然,一个比南极冰山还要冷的声音插进来,是坐在台下的徐开口了。 说着话,徐就霍然站起身,步履坚定地走上台,悍然站在张敬面前,离张敬只有十几厘米的距离。 “你仗着我爸爸信任你,从进我家门的那天起,就嚣张不可一世。没看到你亮出什么真本领,牛倒是吹了不少,今天又搞什么改革,每一样都要花很多的钱。如果是這样的话,还需要找你吗?花钱谁不会?” “啪!”徐的话刚说完。突然徐作龙冲了上来,把张敬挤到一边,抡圆了巴掌就掴在自己女儿地脸上。 “混蛋,畜牲。***,敢這么对张先生说话,是谁教你的?”徐作龙现在心情也不顺,徐就成了他的发泄筒。 徐捂着一侧的粉脸,眼泪刷地就流了满脸。娇怨地望着父亲。 “爸,你打我?我有哪句话说错了?从小到大,只要你心情不好,我和哥哥就要被你打,你根本就是不喜欢我们。我知道,你喜欢徐焰嘛,那你还养活我和哥哥干什么?为什么小的时候,不干脆把我们扔出家门?”徐越说越激动。最后的时候已经是在尖叫。 “你,你你”徐作龙没想到徐会顶嘴,气得全身发抖,但是却怎么也下不了手再打了。 “我知道你找這个叫张敬的男人有什么目地。你想把這个家给徐焰嘛,自己又不能说,怕别人说你偏心,就让张敬来替你办這件事。现在好了,他把哥哥踢出局,徐焰可以顺顺当当地接管這个家了,你满意了?”徐也是压抑好久,一但爆发就无可收拾。 “你你,你。你给我滚”徐作龙可算是顺过来气了,猛地发出一声巨吼。徐好像早就知道会這样,扭过粉脸哭泣着就向门口跑。 但是,徐刚跑到会议室中间,就突然停住了,全场的几个人也都愣了一下。 门口现在正站着一个人。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的,這个人很安静,神情有些哀伤,好像几千年前就已经在那里了。 “妈”徐呆了几秒钟,才呼唤出声。 彭芳玉站在门口,看着自己的女儿,却不说话,神情十分复杂。 徐也不知道自己的妈妈在想什么,也愣住了。 过了很久,彭芳玉叹口气。慢慢地走到徐面前,慈祥地帮她把乱的鬓角整理一下。 “小,你为什么這么说你爸爸呢?”彭芳玉的语调也很慈祥。 “妈我真是想不明白,你怎么就能受得了爸爸?這么多年,我知道您一直都在忍” “你错了!”彭芳玉突然掩上徐的樱唇,微笑着摇摇头。 “啊?妈你”“真地,小你错了。我根本就没有忍,相反,我很幸福。”彭芳玉拉起女儿的手,望着徐作龙,走回台上。 徐作龙看着自己的老妻,感慨万千。 上台后,彭芳玉一手拉着女儿徐,另一只手拉着徐作龙。 “什么叫家,家就是一个温暖、有亲情、和气融融的地方。這么多年,我们不愁吃,不愁穿,生活安逸,子孝父慈,這多好啊,为什么要吵架呢?我知道,你们地爸爸脾气不太好,有时会打骂你们,但是他真是为你们好,他希望你们能出息,能有自己的事业和自己美满的家庭。” “妈”徐仍然不明白,为什么 這么宽的心“爸爸在和你结婚的情况下,还找小老不生气?” “呵呵!”彭芳玉老脸微微一红,坦然面对所有的人“说实话,老徐找小翁,我确实有点生气。做为一个女人,知道自己丈夫有小老婆,怎么可能不生气。” 听自己的老婆這么说,徐作龙老脸也红了,平生第一次低下头。 — “但是生气又能怎么样呢?难道他就不找了?与其让他成天在外面花天酒地,还不索性让他把小翁带回家,他也能收住心。一个家里的当家男人,偶尔玩玩还可以,天天花天酒地的,這个家迟早会散了地啊!”“芳玉,我”徐作龙老脸都茄子皮色了,面对妻子,无地自容。 “呵呵,你不用说,我明白。家合万事兴,中国人不就讲个合字嘛!我们都是一家人啊,还分什么彼此?小翁也不错啊,进门后殷勤持家,我身体不好,家里家外的事,都要她照顾,而且从来没什么怨言。”彭芳玉还亲热地把徐作龙的胳膊挽在怀里。 徐的眼泪再次流下来,而且怎么也止不住。 “小,别哭了,小炽在医院还要人照顾呢,只能麻烦你了!” “嗯,妈,我我先去医院了!”徐点点头,擦着眼泪就准备去医院。 只到徐走到会议室门口,徐作龙才终于忍不住喊住她。 “徐小!” 徐站住,不过却没有回头。 “咳,刚才呢,爸爸不是有心打你的,你别生我的气。他妈地,我這手就是欠,干嘛打女儿!”徐作龙向徐道歉,真是破天荒第一次。 “我我没事,爸爸,刚才我也不应该那么说,对不起!”徐的声音小小的,说完就推开门走了。 涉及到徐家的家事,张敬和宋妖岛都不方便过问,只能在一旁冷眼看着。张敬甚至还退到宋妖岛身边,两个人小声地说着一些什么,把舞台让给徐家人。 等徐家的内部问题解决了,张敬這才回到徐作龙身边。 彭芳玉牵着丈夫的手,笑得很开心。 “老徐啊,张先生早就知道今天会有這种事,是他让我在這个时候来這里的。” “真的?”徐作龙眼睛瞪得溜圆,看看老婆,又看看张敬“张老弟,你是诸葛亮下凡吧?” “呵呵呵,什么诸葛亮啊!凡事想在前面,多想一些,总比临场别人吃自己强!”张敬倒是不以为然。 “张老弟,你再给我解释一下,你的那些安排到底有什么用啊?今天你可把我吓坏了,简直天翻地覆。”徐作龙根本不懂张敬做的這些改革,只知道张敬会让他多花很多钱。 张敬从身上摸出一支烟,点燃后,长长地吸一口,又喷出一串烟圈。 坐在张敬身后地宋妖岛,這时也开始抽烟,姿势很优雅。 “徐老先生,其实我這次来,你向我说了工厂的麻烦之后,我在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一个很大的bug。说,因为问题应该慢慢的解决,就好像一个人中了毒,要慢慢地解毒,突然间以毒攻毒,只会让人死亡。” “bug,什么bug?”徐作龙一头雾水。 “呵呵,您就是关心则乱啊,身在局中,反而看不清楚。您想想,工厂产量不减,但销售店销量大减,货都哪去了?上天了还是入地了?工厂的仓库并没有积压,销售店进货照旧,但每次报表都是锐减的,這合理吗?难道各个销售店压着无数库存,还在进货?”张敬像看着外星人一样看着徐作龙。 徐作龙脸色变了,這时,他身边的徐焰脸色也变了。很明显,张敬的话挑明到這个程度,已经暴露出了工厂销售店管理环节上的重大漏洞。 “***,這帮王八蛋居然玩我!”徐作龙顿时怒不可遏,一拳击在台上的桌边“我他妈去查他们,把他们都查出来,让他们坐牢,妈的,骗我的钱。” “对,爸,平常我们对他们那么好,他们居然這么做。”徐焰也是气愤填胸。 “不行!”张敬沉声打断他们父子两个的话“我刚才说了,要慢慢解决。你们是想出气,还是想赚钱?想出气,我不拦你们,想赚钱,就听我的!”张敬指着自己的鼻子,权威性尽露无疑。 第三十七章回洛杉矶当小偷 看张敬的样子,徐家两父子都不说话了,但是脸上的神情仍然很恼火。 张敬這才一哂,向后招招手,宋妖岛知道自己该亮相了。 宋妖岛倩然走到张敬身边,一只手轻挑地搭在张敬肩膀上。 “這次,我专门把宋大小姐留下来,就是因为我有更长远的设想,我希望能把你们的工厂带上正途,走向真正的良性。” “张老弟,什么正途啊?”徐作龙心里突然冒出一种惊喜的感觉。 “工厂就是工厂,不管你开多少个分厂,也还是工厂,圈不到多少钱的。不过我也佩服你,就這么小打小闹,這些年竟然也赚了不少。但是要是想赚更多的钱,就要想别的办法,让工厂能在火焰中,褪变成凤凰。” 徐作龙不禁与儿子目目相觑,心里在盘算张敬到底想干什么。 “其实徐老先生,你应该早就意识到,工厂做這么大了,是不是该改制成股份公司了?上市是商家永远的王道,股票市场才是捞钱的海洋。”张敬揭开了最后的谜底。 “啊?”徐作龙和徐焰都被震住。尤其是徐作龙,心里地感觉是七上八下的。 “咳,那个,张老弟啊!改制上市的事,我不是没想过,但是你知道的,這里面牵扯无数的问题,没有一个专家根本搞不了。”徐作龙忧心忡忡地说。 “呵呵呵!”张敬笑得很神秘。“那你想要什么样的专家?”说话的同时,张敬有意无意地指了指身边的宋妖岛。 徐作龙和徐焰腾地一下,全身所有地血液都顶到了脑门上。徐作龙甚至想扇自己两巴掌,他觉得自己根本就是一头猪,早就应该想到的问题,却直到张敬来了,才由张敬提出来。 宋妖岛是什么人?盘王的女儿,和宋妖风共同组成新的盘王阵线。当然。当代盘王是宋妖虎,但是宋妖虎其实是个雷神,在這个盘王组合中她即使算是首脑,但本质上仍然是雷神。只是起领导和裁决作用而已,真正去干实事的,还是宋妖岛和宋妖风。 什么叫盘手?什么叫顶级盘手,有宋妖岛這种超级无敌的证券专家,徐作龙的工厂想上市还不是小事一桩? 徐作龙也不顾老少忌讳了,一把就握住宋妖岛的玉手。 “大侄女啊,徐伯伯地工厂就都指望你了。”徐作龙激动得差点哭出来。 “嘻嘻!”宋妖岛笑得像只小狐狸,慢慢地探过身,把樱唇凑近徐作龙的耳边。“徐伯伯,我一定会尽力的,对不对?這种事是你好我也好的。” 徐作龙当然明白宋妖岛地意思,使劲地点头。 “对对,大侄女果然明道理,咳。一会儿我们单独谈谈!” “好啊,其实這几天我已经看了张敬手里的那些材料,还特意打了个电话给华尔街罗斯福先生,他已经在等我准备的相关资料了。”宋妖岛智珠在握,当然不慌不忙。 “太好了!”徐作龙一巴掌拍在自己的大腿上,乐得快上天“那还等什么,大侄女你需要什么材料尽管说,我现在就准备。” “别忙!”张敬突然打断他们两个人的话“在這之前。还有一件事要做。” “还有什么事?”徐作龙微愕。 “我给让你再开一家蜜室店。”张敬沉吟一下说道。 “再开一家?” “嗯,由我来做,我会在美国多逗留一个月,做一个样板店给所有其他的蜜室看,让他们知道销售店应该如何去做。我想过了,因为巴斯托有店,所以与巴斯托相隔仅二百多公里的洛杉矶就没有设立。其实洛杉矾人口多,商业繁荗,应该建一家。” “行,行,這都是小事。张老弟,你就放开手脚干吧!哦我给你投一千万,怎么样?够不够?不够我还能投!”徐作龙现在已经不吝啬钱了。 张敬忍不住看看宋妖岛,发现宋妖岛也在看他,两个人对视一笑。 “够了,太够了!” 一次定盘大会,就這样 ,整个徐家都陷在大喜之中。徐作龙在会后,与宋了个二人小会儿,再把一些相关资料给了宋妖岛。 张敬拿着一张一千万美元的支票,把宋妖岛留在巴斯托后,就准备单独回洛杉矶筹措新店事宜。但是徐作龙觉得张敬现在太寒酸,特意把那天徐曾经开过的宾利车先借给张敬用,又派了一名年长有经验地司机,就這样,张敬坐着宾利车风风光光地回到了洛杉矶。 回洛杉矶這一路上,张敬突然想起了孙渔,来的时候有她,回去的时候却是自己一个人,想想有点不太是滋味。看着一路上的风景,与来时一样,但张敬已经没有欣赏的心情。 孙渔已经回到洛杉矶快一周了。這一周里,她的花店生意还是老样子,没什么起色,只是给徐家发去了几千束花,另外每隔一天,要送一些花去街尾地银行。银行的這个单子,还是当初张敬在這里的时候,替她拉来的呢! 坐在自己的花店里,孙渔像梦游一样,心思已经不在花店上了。這一周来,她总是這个样子,心里乱七八糟,总是一个人呆呆地出神,有时候花店来客人了,她都浑然不觉。 前两天,她破例给四川的家里打了个电话,委婉地表示,自己想回国生活。谁知道,她的父母听说后竟然非常高兴,还说很想念女儿,后悔当初送她去美国,只希望女儿能早点回来,在自己的身边,一家人高高兴兴的比什么都强。 這个电话让孙渔心里更乱了,她真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今天的生意和往常一样,有点淡,不过好在早上送去街尾银行很多花,所以收入已经不小了。和以前张敬没来美国地时候比,她已经算发了一笔小财,不过孙渔却已经没有感觉,只是静静地收下那张支票。 — 夜深了,孙渔长长地呼口气,显得很疲倦,即使今天她没干什么活。站起身,把店门了,到大街上拦一辆出租车回家。 刚走到自己家的房门口,孙渔突然发现房门是虚掩的,屋里还有灯光透出来,這让孙渔下意识地提高警惕。 几经犹豫,孙渔决定先不报警,她在家门外找到一根不知道是谁扔的破棒球棍,双手紧握着,悄悄地推到自己的家门。 孙渔很小心地探头进去,却发现家里的客厅中没人,她蹑着手脚走进自己的家,四处看看,這才听到洗手间里有声音。 孙渔此时非常紧张,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走到洗手间门口,這才看到里面果然有一个男人,背对着她蹲在地上,不知道在搞些什么。 孙渔的粉脸上露出一丝狞笑,心里想這个笨贼居然跑洗手间偷东西,這里能有什么东西可偷。 “打死你”孙渔突然娇声大叫一声,抡起手里的棒球棍,劈头盖脸就把洗手间里的小偷一通暴打。 小偷显然是被吓蒙了,下意识地向前一蹿,就碰翻了洗手间的晾衣杆,衣杆上的一些衣物把他整个头都盖住了。只能抱着自己的脑袋,左挡右躲。 “喂,谁啊,喂,不要打啊,是我,好痛” “我打得就是你!”孙渔越打越凶。 “为什么啊?”小偷还喊起冤来。 “心情不爽行不行?”孙渔的棒球棍如天女散花一般。 “为什么不爽啊?被凯子甩了?” “本姑娘才没那么笨呢,是我把凯子甩了。”孙渔心里很酸,眼泪差点掉下来,手里的棒子可一直没停。 “那你为什么不爽啊?”小偷就像一只耗子,满洗手间乱蹿。 “要你管,要你管你這个小偷,我打死你!” “够了。”小偷终于怒了,一下子就把孙渔的棒子抢过去,反过来抡向孙渔。 “啊”孙渔吓得尖叫,下意识地蹲下身,抱住自己的头。 不过,孙渔等了好久,也没有等到棒子砸在身上的感觉,洗手间里变得很静。孙渔愣了愣,抬起头,就看到了张敬的脸。 张敬微笑着站在孙渔面前,头上挂着好多孙渔的衣物,手里还拿着那根棍子,棍子离孙渔的头只有十几厘米。 “张敬!”孙渔那双美丽的大眼睛顿时发出光了,整个人一刹那间就处于狂喜的状态,猛地跳起来,整个人都扑到张敬身上,搂着张敬的脖子,两条玉脚还盘到张敬的腰上。 第三十八章小别胜新婚 敬也微笑着紧紧搂住孙渔的纤腰,两个人热情相拥,别了几年的情侣。 时间凝窒了,两个人就這么搂着,谁也不说话。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地过去,孙渔突然呆了呆,身体向后一点,让自己能看着张敬的脸。 “你占我便宜?” “啊?我占你便宜?我占你什么便宜?” “那你干嘛抱着我?”孙渔貌似很生气。 “分明是你先搂我的,我还没告你性骚扰呢!”张敬真是被孙渔打败了。 “卟”孙渔突然忍不住嗤声娇笑,因为张敬的头上,还扣着一个她自己的丝状小裤裤“呵呵,哈哈哈”孙渔越笑声越大。 张敬這才意识到自己的头上有东西,伸手一摸,把那件丝状小内裤拿下来,很仔细地看了看。 “不太性感,粉红色的比较配你!” “你要死啦!”孙渔粉脸红透,把小内裤抢下来,又跳出张敬的怀抱。 “嘿嘿嘿!” 张敬带着坏笑,和孙渔从洗手间里出来,坐到客厅的破沙发上。张敬自己抽烟,还递一支给孙渔,孙渔本来想接,但是手突然又缩回去了。 “呵呵,不抽了,我想忌了。” “不抽好,女孩子嘛,抽烟不好看的。”张敬颇以为然地点点头。 “那那,那位宋小姐也抽烟,你觉得她不好看吗?”孙渔的眼神闪烁几下,斜眼看着张敬。 “宋小姐?哦,你说宋妖岛。哈哈!”张敬干笑两声,然后一脸坏意地说“她也算女人?根本就是一妖精。” 這种话说出来的时候,张敬心中暗爽,要是当着宋妖岛的面,他是打死也不敢说地。 对张敬的回答,孙渔显然很满意,也对自己的忌烟决定感到很英明。其实她下班回家之前。还抽了一根烟呢! “哎,你刚才在洗手间里干什么?”孙渔才想起這事来。 “我看到洗手间里的水管有点漏,就想着帮你修理一下,没想到你居然还拿棍子打我!”想起這事,张敬的胳膊还在痛,都被孙渔打肿了。 “呵呵,我以为你是小偷呢哎,不对啊。你怎么进来的?”孙渔诧异地盯着张敬问。 “嘿嘿嘿!”张敬笑得很恶心,还吐出一串烟圈“佛曰,不可说。不可说啊!”当然不可说,张敬难道要承认自己是橇锁进来的?张敬不去做小偷真是屈材,他几乎能打开任何一把锁头,当初在北京混的时候,跟一个高手学地。 “神经!”孙渔也不坚持,把手袋扔在沙发上,就要去厨房。 “哎,你干什么去?”张敬拉住孙渔的手。 “去煮面啊,怎么了?” “还煮什么面。富婆,我求你了,你也赚不少了,吃点好的行不行?”张敬一想到她的面,就有一种吐血的感觉。 “呵呵,呵呵呵。走吧,去吃好的!”孙渔也终于不好意思了,這才勉强答应。 “哪也不用去,我都买好了,嘿嘿!” 张敬像显宝似的,从沙发后面拎出一个又一个的塑料食品袋。看到這些,孙渔才明白为什么进家门之后,就总感觉好像有什么香味。 打开這些食品袋,张敬拿出好多好吃地。什么香辣鸡腿、披萨、鲍鱼饭等等,而且居然还有一小瓶红酒。 “你买的?”孙渔像看戏法似地看着那些吃的。 “不是。是天下掉下来的。”张敬还很认真地摇摇头。 “哪里掉地,我再去捡呵呵,哈哈哈哈!”孙渔今晚真得很高兴,高兴得只想笑,连食欲都没有了。 “来来来!”张敬拉着孙渔坐下来,把那些食物都在茶几上摆好,又拿出两个杯子,倒上酒。 孙渔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突然心跳得好厉害。 “孙渔,我们喝一杯。我来美国时间不长,但是没想到会遇到你,我觉得這是我這次美国之旅最大的收获,也是上帝对我的眷顾。”张敬目光如水,声音好温柔。 “是是吗?”孙渔低着头,还咬着嘴唇。 “我知道,你在美国受了很多苦难,我希望我能让你幸福。” “咳喝,喝酒!”孙渔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自顾自端起杯先喝个溜溜光。 等孙渔酒喝完了,自己又低着头等了半天,却发现张敬不出声了。抬头一看,只见张敬直勾 着自己,目光痴直。 “你,你干嘛這么看着我?”孙渔心跳得更厉害了。 张敬没有回答,他只是慢慢地探前自己的上半身,让自己的唇向孙渔靠近。 孙渔还真没有什么恋爱经验,也没见过這种场面,看到张敬這样子,心里慌得厉害,不知道该怎么办。回想一下,好像电影里的女主人公這时应该闭上眼晴。于是,孙渔就闭下了自己的眼睛,她的红唇也在微微颤抖。 “叮铃铃叮铃铃” — 就是這个最关键的时候,孙渔地手机铃突然响了起来。所以,张敬只吻到一根手指。 “别,别這样,我我接电话。”孙渔這才稍稍清醒一点,从手袋里掏出手机。 张敬就喝着红酒,笑眯眯地看着她。 “喂,哪位啊?” “嗯?是女人?你是谁啊?”电话里传出一个疑惑的声音。 “咳,好像是你在给我打电话。”对這种不礼貌的对话,孙渔不是很高兴。 “不好意思。我只是想找张敬,他在那里吗?”电话里的人还算有一些修养。 “找张敬?”孙渔不禁愣了一下,目光转向身边的张敬。 张敬也愣了,没想到会有人打电话找自己,还是打给孙渔。 “你的电话!”孙渔迟疑地把手机递给张敬。 张敬接过电话,放在耳边,还顺手把自己地香烟在茶几上按灭了。 “喂,谁啊?” “你说我是谁,臭流氓,刚才那女的怎么回事?” “啊?咳咳,你等一下!”听到无比熟悉的枕边音,张敬急忙先掩住手机话筒,歉然向孙渔笑笑“不好意思,我去打个电话!” 张敬拿着手机,独自走到洗手间里,还特意把声音压得很低。 “若若,你怎么打电话来了?” “你别自做多情,我不是想你了。我就是想问问,你什么时候回来,我的生日可快到了,你自己看着办!” “你生日?什么时候?” “还有四十多天喂,你怎么搞的,我的生日你都记不住?”潘若若在电话里火了。 “能,能,我当然能记住。我是逗你玩的嘛,你的生日还有四十多天对不对?你看,我记住了。” “哼,反正最近有一个男模特,总来给我送花!這个男模特好帅的,又威武,比你帅多了。”潘若若的语气完全就是威胁地。 “胡说!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还有比我帅的,你放心等我回去,我把那个男模特阉了,看他还拽不拽。” “哎,刚才那个女的是谁啊?”潘若若可不傻,几句话别想让她忘了正事。 “咳,那个,我這还有点事,回头和你说啊,拜拜!” “喂喂喂,混蛋,你别”潘若若已经没机会再问,张敬先挂了。 张敬从洗手间里走出来,本来还面带笑容,想继续刚才的浪漫。但是,他突然发现,孙渔的粉脸已经不再那么好看,沉得有点冷。 张敬坐回刚才自己的位置。 “谢谢你!”张敬把手机递回给孙渔。 “不用客气,boss!” 孙渔很随便地接过手机,放回手袋,再看茶几上的食物,她什么胃口都没有了。 “怎么了?孙渔!”张敬心里也不舒服。 孙渔咬咬牙,决定和张敬摊牌,有些事不解决她心里永远都不会好过。 “张敬,你实话告诉我,你有多少个女人?”孙渔紧张地盯着张敬的眼睛。 张敬沉默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对孙渔说。沉默很久,张敬又端起酒瓶,把两个酒杯添满。 “孙渔,我们喝酒!” 听到张敬的话,孙渔再傻也明白了,粉脸上的神情变得凄然。 “好,我我们喝酒!”孙渔把红酒一饮而尽,然后就站起身,向自己的卧室走去“对不起,我没什么胃口,你自己吃吧!” “孙渔!”张敬忍不住叫孙渔。 孙渔的脚步在卧室门口停住,却没有转身。 “张敬,我不是彭芳玉,也不是翁星月,对不起!”说完话,孙渔就走进自己的卧室,还把房门关得很紧。 孙渔的家很静,就算关门关得再紧,张敬还是听到她卧室里传出的哭泣声。 第三十九章花店也卖按摩 晚,张敬也没了胃口,心里也很乱,随便又吃几口东酒都灌下肚,這才倚着沙发睡着了。 张敬做了个梦,梦见自己手里拿着很多本结婚证书,证书上却都是一些不认识的名字,同时自己不知道为什么,还不停地打喷嚏。 “啊切” 终于,在一个喷嚏中,张敬醒了。 “呵呵,哈哈哈哈”张敬还听到了非常开心的笑声,這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只见孙渔就蹲在自己旁边,手里拿着她的一缕头发,正在拨弄张敬的鼻子。 “啊?孙渔!”张敬顿时就想起昨晚的事,急忙翻身坐起来。 孙渔现在笑得很灿烂,完全没有任何不开心的意思。 “快起来吧,懒虫,不然要迟到了!”孙渔托着香腮,声音有些顽皮。 “咳,孙渔,我” “你什么你,快点起来,我去给你弄点吃的!”孙渔打断张敬的话,站起身去厨房做早餐。 张敬彻底迷糊了,难道昨晚的事情只是一个梦?再看看茶几下昨晚剩下的食物还在,這不是梦啊。本来张敬以为孙渔从此都不会理自己了,没想到,天一亮孙渔就像没事人似的,就好像昨晚不开心的事根本就没发生过。 做完了早餐,孙渔亲自端出客厅,這时候张敬还在一个人纳闷呢! “喂,你还没洗脸?”孙渔还开玩笑地轻轻踢了张敬一下。 “孙渔,你不生我的气了?”张敬实在是不喜欢打哑谜。 “啊?生你的气?”孙渔愣了愣,把手里的早点放下来。然后很警惕地打量着张敬“说,你干什么缺德事了?为什么我要生你气?” 這一刻张敬害怕了,脸都变色了。慢慢站起身,张敬伸出手摸一下孙渔地玉额,温度正常,没有发烧。没发烧就更可怕了,张敬担心是不是昨晚自己把孙渔搞得神经分裂了? “孙渔咳。你哪不舒服?” “我没事啊,哪都挺舒服的,干什么這么问?张敬,你今天怎么怪怪的?”孙渔也同样疑惑。 “唉!”张敬叹口气,拉着孙渔和自己并肩坐下来“孙渔,你不要這样。這个世界上有五十多亿人,不是男人就是女人。我们有很多的选择,没必要为了谁而搞得自己明明心里在滴血,却强作欢颜。” 孙渔听到张敬的话,半天没吭声。只是盯着张敬的眼睛。过一会儿,孙渔伸出一根玉指,指着张敬的鼻子,自己吃吃地笑了起来。 “呵呵,心里滴血?呵呵,哈哈哈,强作欢颜?张敬,没想到你还挺有词儿的。干什么,拍言情剧啊?哈哈哈!” “孙渔!”张敬玩不下去了。噌地站起身,瞪着孙渔“你装得差不多就行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昨晚哭了很久。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伤心,没关系。我可以借肩膀给你嘛!” “神经病!”孙渔翻着白眼向张敬一挥手,自己跑到餐桌上,开始吃早餐。 张敬也跑到餐桌旁,吃两口,又不放心地抬眼看看孙渔。 “孙渔,你真没事?” “你看我像有事吗?”孙渔這回连头都没抬。 张敬沉吟着咂咂嘴,也不再说什么,只管闷头吃早点。 吃着吃着,孙渔抬头了,轻声一叹。 “张敬。我承认我喜欢你,有些事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是,我昨晚哭了,可是哭完之后,我也想明白了。” “嗯?你想明白什么了?”张敬含着早餐问。 “就像你说地,這个世界上有五十多亿人,不是男人就是女人,不过适合自己的,可能就只有一个。但是這个适合自己的人,是不是就是自己所喜欢的呢?我想并不一定。缘份来的时候,你躲也躲不掉,没来的时候,你强求也没用。现在你还在美国,我也在美国,這就够了,证明我们有缘份,对不对?既然這样,我们又何必像仇人似的呢!”孙渔此时显得无比坦然。 就是孙渔现在的這种态度,让张敬有点羞愧了。没想到自己這些年在女人堆里混来混去,到头来,却没有孙渔這样地一个小女人来得洒脱。 “你当初刚才美国的时候, 就能撞进我的花店;其实在這片,华人很多的,我当话,你换个地方,也一样能找到华人借你电话用。但是你没有,于是我们认识了。這不是缘份吗?”孙渔笑盈盈地继续对张敬说道。 “呵呵!”张敬莫名地一阵好笑,他总以为孙渔会很伤心,甚至还在考虑怎么安慰她,没想到人家比自己还放得开。 “你说得对,孙渔,你比我认识你地时候,要成熟很多了。”张敬真心地赞扬。 “好啦,吃饭吧!要是开店门晚了,我和你没完!”孙渔用筷子敲起张敬的碗。 一场爱情阴云就這么散云了,张敬今天的心情也好了起来,這让他感觉整个世界都是美好的,看什么都顺眼。 吃完饭,张敬还和孙渔大手拉小手,一起去孙渔的花店,完全就像一对热恋中的情侣。 到了花店后,和平常一样,孙渔要照顾那些隔夜的花,还要把一些收起来的花重新摆放出来,反正是非常地忙。 张敬帮不上孙渔,就自己离开花店,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孙渔也没问,因为她实在是倒不出空来问。 — 等孙渔把一切都准备好,再把“营业中”的牌子挂到花店门口,這才开始琢磨,张敬会去哪里。 “這个家伙,跑哪去了?”孙渔站在花店门外,四处看了看,嘴里嘟囔着。 “孙渔,孙渔”就在孙渔已经转身,要回店里面地时候,就听到了张敬的声音。 孙渔愕然回首,顺着声音看到张敬在街尾正向自己走来,一边走还一边喊自己,而张敬的身后还跟着两个美国人。 這两个跟着张敬的美国人身穿牛仔装,手里拿着各种各样的尺子,应该是做什么的工人。 “张敬,你去哪了?”等张敬走到近前地时候,孙渔奇怪地问。 “嘿嘿嘿,你别问了,反正是好事!”张敬向孙渔搞怪地挑挑眉毛,就转身招呼那两个工人进花店。 孙渔被张敬搞得一头雾水,只好跟着看张敬到底要玩什么飞机。 进到花店里,孙渔看到张敬领着两个工人绕着花店里面,四处走,还不停地吩咐着两个工人。 “這里,我想做个屏风,哦宽一点的,高度嘛就到棚顶好了。這里,這里啊,這里我想做个柜台,要做三个,大小尺寸我回头交给你们。对,這里,這里要做五个展柜,宽有一米五吧,差不多。还有這几面墙都要粉刷一下,刷成粉红色” 孙渔就像是个傻瓜,愣愣地看着张敬带着两个工人,一会儿安排做些這个,一会儿又安排要做些那个。 张敬足足搞了一个多小时,才算满意,又看看两个工人做下的纪录,這才把两个工人放走。 等两个工人都走了,孙渔才抓住张敬。 “喂,你要干什么?又做屏风又做展柜,這个花店好像是我的耶。” “我知道!”张敬认真地点点头,然后自己背着手,又走到一面墙前,嘴里自言自语着“啊這个墙上放点什么?放个关公?不好,维纳斯?啊,维纳斯不错” “岂有此理?”孙渔气得牙根都痒痒,跑到张敬面前,瞪着他的眼睛“回答我,你在干什么?不然我把你挂到那面墙上。” “嘿嘿!”张敬用手捧着孙渔的粉脸,玩笑式地搓几下“小傻瓜,想不想发大财?” “哎呀,讨厌!”孙渔把张敬推开一边,粉脸红扑扑的“什么发大财?发什么大财?” “我准备在洛杉矶开一家蜜室店,我看你里不错,正好省得去找店面。”张敬仰起脸,平静地宣布。 “什么?” 孙渔闻言顿时娇声尖呼,整个人都蹦了起来。 “怎么?很惊喜吧?”张敬微笑着,像个专家似的。 “惊喜个屁!”孙渔头一次说脏话,眉毛都竖起来了“在我這里你想卖那种东西?不行,想你都别想,我不干!我告诉你,能赚多少钱我也不干!”孙渔几乎是不可商量的,断然拒绝张敬的提议。 第四十章有个风可恶的女人 我说你别這么死心眼!”张敬眼神闪烁几下,四处看店里没人“你听我说,孙渔。你想想,在花店里买那些什么激情玛丽亚啦,什么按摩棒啦,什么保险套啦,多有情调啊!对不对?而且,我卖的时候,还可以顺便让消费者再买束鲜花,這可是双赢的事。而且,你相信我,在我的精心策划,一加一不仅仅是二,可能是一百,还可能是好几千呢!” 孙渔的粉脸已经红得像猴屁股,她想起在巴斯托的那个晚上,她和张敬两个人去蜜室店,看到的那么多不堪入目的东西。 “不,不行!说什么也不行,我這里不卖那些!”孙渔紧紧地咬着下唇。 “你再考虑考虑,真得能赚大钱的,你這些花会非常好卖,你”“张敬!”孙渔已经听不下去了,娇怨地捶了张敬一拳“你是怎么想的?我是一个女孩子,你让我卖那些东西,我还能出去见人吗?” “那怕什么?巴斯托蜜室的销售员,也是女人啊!你记不记得,那个女孩子还蛮有气质的,嗯胸也很大,就是好像脖子下面有个雀斑”张敬一边回忆着一边说。 “你给我去死!”孙渔被张敬气得吐血都不行了,得吐内脏了。 孙渔骂完张敬,自己气呼呼地跑到一边,喝口水,坐在椅子上生闷气。 张敬眼珠转了几圈,涎着脸来到孙渔身边,碰碰她的香肩。 “哎,我们再商量商量” “不商量。我告诉你,我不商量!”孙渔真想把手里的那杯水泼张敬身上。 “咳,大不了,不用你卖。你只管卖花,我找别人卖那些东西!” “那也不行,這是我的店,我不卖那些乱七八糟地玩意。流氓。” “你真不卖?” “不卖!” “好吧!唉!”张敬好像有些无奈,还叹了口气。“那我去找别人吧,也许会有乐意和我合作的。” “不送!”孙渔真是硬气到底了。 张敬扬扬眉毛,转身向花店门口走去,一边走,嘴里还一边喃喃自语。 “对面开礼品店的白人小寡妇会不会在呢?去和她商量一下好了!” 张敬的话对孙渔而言,就像是触电一样,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突然就把手里的杯子扔向走到门口的张敬。 那杯子是塑料的。不是玻璃的,不然张敬非头破血流不可。 “干什么?”张敬心里暗笑,可脸上还装做很糊涂,手里拿着刚才接住地杯子。 孙渔眼神闪烁着。很尴尬,也很无奈,来到张敬面前,像个受委屈的小媳妇,扯扯张敬的衣角。 “不要啦,那个白人小寡妇嘴很臭的。”孙渔还撅起嘴。 “可是人家也许愿意和我合作呢?”张敬得理不饶人。 “那咳,那,卖那么东西,确实很难听嘛!” “好。那我去败坏那个白人小寡妇的名声好了!”张敬把孙渔拨开一边,还要向外走。 “哎哎哎,别,不要啦!”孙渔紧紧地扯着张敬的胳膊,不让他走“大不了。人家什么都听你的。”孙渔也算是拼了。 “嘿嘿嘿嘿!”张敬真是从来也没有這么得意过,笑得无比淫贼“小姑娘,這样就对了嘛,要听怪叔叔的话,怪叔叔领你去看金鱼啊!”孙渔粉脸又冷下来,再次轻轻地捶了张敬一拳。 “我可说明白,我是打死也不会卖那些东西地。” “明白,我明白,大不了我亲自卖好了。哈哈哈!” 既然孙渔已经不管了,张敬也不客气了。下午的时候,他就让孙渔暂时先停业,他带着一帮装修工人,在孙渔的花店里热火朝天地干起活来。 张敬去过巴斯托的蜜室店,他知道蜜室店是什么样地装修风格,为了保持风格的一致,他还特意让徐家传真来一份样式图纸。 蜜室店的展柜与柜台稍麻烦一点,要专门特意打制,还要用到一些比较特殊的材制,要从旧金山那边向洛杉矶托运,前前后后用了两天的时间。 這两天里,孙渔越想越郁闷,干脆不去了,就当放自己的大假,天天在家里看电视,花店彻底扔给了 在张敬的指挥下,洛杉矶蜜室店在三天后的中午,终于可以正式开张了。 店面上头的招牌也变成了两块,从巴斯托运来地第一批商品也已经摆进了展柜与柜台里,张敬站在店门口,心里美极了。 孙渔在家里呆不住了,她也想知道自己的花店被张敬搞成了什么样,就拎着手袋离开家,坐出租车到自己的花店。 刚一下车,孙渔就呆住了。 她的花店已经彻底变成粉红色,连原来的白钢大门也涂上了漆。张敬为了招揽客人,将两个展柜放到橱窗边,让经过的人一眼就能看到那些棒啊套啊女郎啊之类地东西。 最离谱的是,张敬还把一个充气娃娃放在大门外,充气娃娃身上只穿着三点式,姿势撩人,手里捧个牌子,牌子上写着“你想要我吗?请进商店”其实本来张敬一开始连三点式都没给充气娃娃,后来被巡查的警察禁告了。 孙渔突然开始翻手袋,从里面翻出一付太阳眼镜,镜片很大,能挡住半张脸。带着這付太阳镜,孙渔低着头走进自己的花店。 花店里生意还真不错,居然有四五个客人,正围在那些展柜前问东问西的,张敬一脸笑容给人家做解答。 — 即使孙渔带着大号太阳镜,不过她刚进来,就被张敬第一时间认了出来。 “孙渔,孙渔,你怎么才来,快点,给我倒杯水,我嗓子要冒烟了。”张敬远远地向孙渔喊道。 听到张敬的话,孙渔的头更低了,二话不说,扭头就往回走。但是一不小心,孙渔一头就撞到别人的怀里。 “哎哟,孙小姐啊,你是孙小姐啊!”孙渔听到一个戏谑的声音。 孙渔愣了愣,抬起头才看到自己的面前站着一个白种女人。這个白种女人十分feng骚,和门口地充气娃娃一样,身上只穿着三点式,只是在腰上又缠系着一件t恤衫,一对丰:。 這个女人就是张敬和孙渔曾经说过的,对面开礼品店的白人小寡妇。她那因车祸死去的老公姓叫安吉尔。 “咳,安吉尔太太,你有什么事?” 孙渔没想到,在這个地方這种场合,会遇到這个女人,她声音压得很低,头还是不抬。 “孙小姐,没想到你很有眼光,很有商业头脑嘛!”安吉尔太太的声音倒是很高调,还故意四处看看“能想到卖這些东西,你真是很有品味啊!”“咳,谢谢。我要回家,请你让开。” 安吉尔太太假装没听到孙渔的话,很兴奋地向店里那么多顾客招招手。 “嗨,亲爱的女士们,先生们,這位小姐就是這家店的老板。如果大家觉得她的货品味很高,我们给她鼓鼓掌好不好?” “好!”這些顾客也抱着起哄的心理,一起给孙渔鼓掌。一时间,孙渔面红耳赤,真想找个地缝一头钻进去得了。 “孙小姐,這些商品您平时有试用过吗?好不好用啊?谈一谈嘛!”安吉尔太太步步紧逼。 说起来,這个安吉尔太太与孙渔有些私仇。当初,孙渔刚顶下這间铺子的时候,本来安吉尔太太也想顶,不过原店主是孙渔的老乡,所以就把店铺给了孙渔;后来呢,安吉尔太太有一次找到孙渔,想和孙渔合店,就是把两间店面合在一起,既卖鲜花又卖礼品,不过孙渔没同意。 孙渔厌恶這个安吉尔太太,她总能看到安吉尔太太和一些乱七八糟的男人混在一起,而且安吉尔太太身边的男人还经常换,几乎每天都能看到新面孔。 安吉尔太太也不喜欢孙渔,她觉得這个中国女孩子太不给她面子了。 “喂,孙渔!” 就在這个时候,张敬突然跑了过来,拍拍孙渔的肩膀。 “我不是让你给我倒水嘛,怎么还没倒,快去!”张敬双手一推,就把孙渔推开一边,自己站在了安吉尔太太的面前。 “您就是安吉尔太太吧?嘿嘿,我叫张敬,很高兴认识您!”张敬微笑着向安吉尔太太行了个礼,有点类似于绅士的礼节。 第四十一章脚气水与法国香水 小男孩,还挺帅的,你是孙小姐的男朋友?” 安吉尔太太本来还想和孙渔说,可是被张敬挡住了,而孙渔又匆匆跑开,她只好勉强和张敬聊几句。 “不是!”张敬把头摇得像泼浪鼓一样“我是孙小姐的店员,听说安吉尔太太对我们店里的产品有兴趣,所以来向您讲解一下。” “好啊,我就听听你這里的东西有什么好的!”安吉尔太太抱着胳膊,一付不以为然的样子。 “请问您是对男用的感兴趣,还是女用的感兴趣呢?” “我丈夫已经去世很多年了。”安吉尔太太寒着脸。 “哦,我感到很难过,很伤心,安吉尔太太,您节哀顺便!”张敬装得真像,眼看着就要掉眼泪了“您到底是要看看男用的,还是女用的呢?” 安吉尔太太愣了愣,看看张敬,以为這个还算帅气的小伙子脑筋有问题。 “我刚才已经说了,我丈夫去世很多年了。” “是啊,我也表示过伤心了。不过,這和您挑选男用产品或者女用产品有什么关系呢?”张敬故意揣着明白装糊涂。 “你认为一个寡妇会挑选男用的还是女用的?”安吉尔太太的眼睛瞪圆了。 “這可不好说!”张敬无奈地摊摊手“美国没有法律规定寡妇不可以有男朋友的。” “哼!”安吉尔太太高傲地一哼,又玩起圣女那一套“我可是一位很高贵、很矜持的女士,怎么可能和一些男人乱七八糟地混呢!” 张敬心里暗叹。美国人果然比中国人厉害,不说别的,就说這个厚脸皮的程度,中国人是万万拍马不及地。从小到大,不要脸的人见得多了,像安吉尔太太這么不要脸的,还真少见,就看她现在的這付打扮。说她矜持,大猩猩都得哭。 “安吉尔太太,那昨天和你一起手拉手上街的帅哥是谁啊?”突然,旁边有认识安吉尔太太的顾客,故意打趣道。 “那是我表弟!”安吉尔太太倒是振振有词。 “ok,那您完全可以为您的表弟买一些這里的商品!”张敬微笑着接过话头。 “少废话了!”安吉尔太太急忙打断张敬地话“我就看看女用的吧!” “那好,请来這边!”张敬眼睛里有一道寒光闪过。引着安吉尔太太来到一个柜台前。 “你這里有什么啊?”安吉尔太太很不屑。 “您看這个怎么样?”张敬从柜台里拿出一根按摩棒,标准型号的,上面还布满一些硬颗粒,打开开关后。整根棒子做不规则颤动。 “安吉尔太太,這根按摩棒使用纯生物胶制成,上面的颗粒完全符合人体的各个兴奋点,同时這种颤动你看着可能很普通,但是学问很大。這可是根据麻省理工学院,哦咳,汤吉尔斯普拉瑞纳坎撒齐教授的人体工学理论。当您享受這个产品的时候,会感觉飘飘欲仙。” “真的?”安吉尔太太被张敬一顿胡侃,说得还真有些动心了。看着那根按摩棒,她想起很多男人,不禁心里痒痒地,伸手要拿张敬手里的按摩棒。 “哎,太太,這个只是样品。”张敬把手里的按摩棒一收。让安吉尔太太抓个空“要是您用,应该选用最合适的型号。” “那我应该用什么型号?”安吉尔太太一愣。 “您应该用這个!”张敬伏下身,从柜台里突然捧出来一根超级大地按摩棒。 這根按摩棒少说有碗口粗细,成年人胳膊那么长,与其说是人用的,不如说是大象用的。這根按摩棒一旦开动起来,嗡嗡乱响,如有苍蝇群飞过,在张敬的怀里如一条活龙。 其实這根东西是工厂提供给张敬做样品摆设的。用来招揽顾客,人用這东西,可真能爽到“死” 安吉尔太太脸都绿了,看着张敬怀里的按摩棒,真想把這玩意捅张敬嘴里去。 旁边很多顾客都围上来,好奇地看着這个按摩棒,這么大的家伙,谁也没见过。当然,也有那种起哄的人。 “安吉尔太太,是您想买這个吗?哈哈哈,我看一头阿拉斯加的成年海豹会更适合你。” “這东西不错,安吉尔太太,你考虑一下吧,能用一辈子呢!哈哈!” 随着一场起哄声,安吉尔太太咬着牙指指张敬。 “好,你這个混蛋,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地!”说完话,安吉尔太太就逃一样地没影了。 “哼,我戳死你!”看着安吉尔太太的背影,张敬得意地喃喃道。 张敬在开张這天,一切都安排得很好,附近很多有“兴趣”的人都来店里看,虽然买得人不多,不过张敬已经很满意了。 而且,随着一些小东西被卖出去,孙渔店里的花也卖出去很多。买這种东西的时候,再买一朵花,附合很多消费者的心理。 因为张敬在美国没有帮手,店里地事务都要自己一个人搞,所以很多事情,只能慢慢安排。 — 晚上的时候,看看时间,也该下班了,张敬才意识到应该找孙渔。 孙渔就躲在花店一丛很高的热带植物后面,张敬找了好几圈,才找到她。 “喂,出来吧,红军不杀俘虏。”张敬一边穿外套,一边笑着喊孙渔。 孙渔仔细地四处看看,确认店里已经没人,這才悻悻地走出来。 “张敬,我不管,你马上把這些东西都撤了。我决定,撕毁我们的协议,我的店里不卖這些东西。”孙渔很严正地对张敬说。 “你说话不算数?你有没有信用的?”张敬像看着外星人一样看着孙渔。 “我没信用,我说话不算数,行不行?张敬,我求你了,你看看现在附近的人都用什么目光看着我,好像是什么淫娃荡妇一样。” “你的意思是不卖這些东西,你就不是淫娃荡妇了?”张敬渐渐收起戏谑的神情。 “你又是什么意思?你认定我是那个什么什么?”孙渔的脸色也变了。 “那安吉尔太太呢?你那时候有没有看到,她装得像圣女贞德一样,又开一家什么礼品店,你不会真认为她是上帝地仆人吧?” “我” “人格与所卖的商品有关系吗?就算是卖毒品的,也有被逼的好人啊!我们打开门做生意,卖的是商品,商品从商业的角度上讲,是没有地位高低的。”张敬点起一支烟,然后随手在孙渔的店里,摘一朵玫瑰,又摘一朵康乃馨“你看,這个是玫瑰,這个是康乃馨,送给爱人用玟瑰,送给母亲用康乃馨,对于消费者而言,這是截然不同的。但是,对于你而言,有分别吗?不论卖哪一个,你都能达到赚钱的目的,在你的眼中,它们都是为你赚钱的商品。” 被张敬這么一说,孙渔没词了,低着头沉吟不语,只是粉脸上仍然很不快。 张敬叹口气,拉着孙渔一起坐下来。 “孙渔,你知道吗?我十八岁去北京,什么工作我都做过,包括给停尸房背死人。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卖东西,卖的商品是治脚气的药水,很下贱吧?”张敬每次说起自己曾经的往事,都会觉得人生如梦。 “啊?你”孙渔闻言娇躯一凛,整个人都呆住了。 孙渔只知道张敬是个大boss,但是她从来没有听说过,张敬居然也曾经十分地潦倒,就如同她刚来美国。 “呵呵,一开始我不会卖,每次拎着包到街上,谁看到我都躲,好像避瘟神一样。在我的面前,谁都是上等人,而我只不过是个卖脚气水的。孙渔,我知道你在美国很辛苦,为了生活也是什么都做过,但是你试过卖脚气水吗?”张敬微笑着望着孙渔。 “没没卖过”孙渔老实地回答。 “当时我很沮丧,觉得自己這辈子就完了,连脚气水都卖,也许不一定哪一天,我就要去捡垃圾了。可是,就在這个时候,当时带我的那个大哥,对我说过几句话,我至今记忆犹新。” “他说什么?” “他说,在商场里,每一个人都是平等的,這是一个绝对公平的世界。卖脚气水与卖法国香水并没有什么不同,卖不出去的话,法国香水也永远只是仓库里的滞销品,卖得好,脚气水一样能换来黄金。你懂吗?” 孙渔觉得自己有些开窍了,沉默许久,才点点头,不过相对于這些道理,她对张敬的故事更感兴趣。一个卖脚气水的,今天居然能成为大boss。 “张敬,那你后来呢?” 第四十二章被抓个现行 后来?呵呵,后来我就重新走上街头,卖不出去就要去,我要让口袋里的脚气水真真正正地变成黄金。一个月后,我的销售成绩渐入佳境,从第二个月开始,我几乎天天都能打满钟,有时候甚至是两个钟到三个钟。半年后,公司安排我做销售经理,手下有十几个销售员,我自己已经不用亲自上街卖货了。一年后,我手下的销售成绩在全国都是遥遥领先的,总公司提拔我做地区主任,负责整个华北市场。就是那一年里,我淘到我人生中的第一桶金,一百三十六万七千八百二十三块人民币,我永远都不会忘记這个数字。” 孙渔已经彻底听呆了,张敬都说完了,她还如在梦中。 “张敬,我能认为你是天才吗?”孙渔的声音像梦呓。 “我不认为自己是天才。”张敬把烟蒂丢在地上,狠狠地踩灭“我觉得我比别人强的,就是我愿意想办法。我对思考有一种变态般地爱好,有困难,我就试着换多个角度去解决,总会有一个最佳的办法。思考的久了,有一些东西就固化在脑子里,再遇到相同的问题,就不用再思考了,就像数学公式一样。” “我真笨,每次遇到困难,我都想不出办法。”孙渔有些沮丧。 “你不是笨,孙渔!”张敬搂着孙渔的香肩,把她拥在怀中“你只不过没有把目光放远,其实你已经做得很好,就差一步而已。” “一步?”孙渔在张敬的怀里抬起头,目光疑惑。 “对。一步。”张敬点点头,然后重新微笑起来“我现在就考考你,花店现在已经有了性保健品,那么应该怎么把销售成绩提上来呢?” “我不知道!”孙渔回答得真快。 “你看,你没有思考,只是下意识地觉得自己没办法,就放弃了。” “可是。可是我真得没办法啊那些顾客他们想买就进店了,不想买也没办法啊!”孙渔十分为难地叫苦。 “呵呵,我问你,你想不想买个新包包?”张敬突然把话题转了。 “啊?买新包包?我不想啊,我现在的包包也没有坏” “没错,它没有坏,但是我看已经有些旧了。你们女人很敏感的,我都能看出来旧了。你应该也知道。” “我知道,但是毕竟它只是旧了一些,还能用很久!”孙渔也算实话实说,在美国生活這么久。她已经学会了如何节省。 “如果有一天,你看到有地方卖包包,其中有一个你很喜欢,而且也不贵,或者虽然贵但有很多你喜欢地赠品,又或者那个包包对你有某种特殊的意义,你会不会买?” “這样啊”孙渔总算开始思考起来,沉吟很久说“也许会。又也许不会吧,也要看具体情况。” “对了!”张敬突然声音很大,眼睛也睁得很圆“你有這种想法就对了,不光是你,几乎所有的人都有這种想法。对于随便一样商品而言。并不是有需求的人才买,更多的情况是消费者处与买也行不买也行這种模糊状态。我们做销售就是要让這种处于模糊状态中的人,掏钱买我们的东西,這种消费者才是数量最庞大的,把握好這块市场,你想不发财都不行。” 听到张敬地话,孙渔那双美丽的眼睛渐渐地亮了起来,她觉得自己好像已经懂了,可是仍然有些迟疑。 “那,那。那我们怎么知道,谁才是這种消费者呢?” “我们不需要知道,只要你的功夫做到了,這种消费者自然而然就会走进你的店里。另外还有一种情况,就是有一些消费者自己都意识不到自己需要我们的商品,這样我们就需要想办法,让他们知道他们应该买我们的商品。” “听起来很难啊!”孙渔的粉脸又苦起来。 张敬又笑了,对于初学者而言,什么都是难的。张敬想再向孙渔讲一讲一些销售中实用地道理和技巧,這些知识会让孙渔受益一生。 但是,张敬还没等开口,就突然听到一个淡淡的声音在花店里响起。 “当然很难,不然你当我们食脑 吃闲饭的?随便什么人都能做這行,我们就得喝西北 张敬和孙渔都呆了呆,刚才两个人谈话都有些入神,没注意到店里又多人了。 宋妖岛站在很多玫瑰花旁边,蹲在地上,正煞在兴趣地在拨弄那些新鲜的玫瑰花。 “宋小姐?”孙渔太意外了。 “你什么时候来地?”张敬也很意外,皱着眉随口问道。 “怎么?打扰二位卿卿我我了?”宋妖岛仍然在赏花,连看都没看张敬二人一眼。 听到宋妖岛的话,张敬和孙渔才意识到他们还搂在一起呢,气氛还挺甜蜜的。 “咳咳!” “咳”张敬和孙渔好像商量好似的,急忙都干咳起来,同时松开对方,孙渔还故意坐得离张敬远一点。 — “算了吧!”宋妖岛冷笑起来,按着自己的玉腿站起身“我不是大陆公安,不管這些事的。早知道你们两个這么合拍,我就不来了,省得当电灯泡。” “喂,你不要乱说!”张敬起身快步走到宋妖岛身边,一个劲地用眼神去攻击宋妖岛“我和孙渔的关系很纯洁。” “呵呵呵!”宋妖岛被张敬气笑了,还特意看一眼孙渔,只见孙渔低着头坐在椅子上,好像是做错事的小学生“很纯洁?什么关系很纯洁?很纯洁的男女关系吧?” “宋大小姐,我忍你不代表我怕你,你别太过份!”张敬回头看到孙渔地脸都红成酱油色了,他自己的脸也拉长下来。 “我哪有过分,你刚才干嘛呢?我要是晚来一会儿,你是不是想让孙渔也当雷神啊?”宋妖岛丝毫不惧,仰起头质问张敬。 “人家当不当雷神关你什么事啊?你是不是闲的?你不在巴斯托整你的证券,你跑這来干什么?”张敬真想把宋妖岛扔到外门大街上,让汽车上一万次。 “哼,本大小姐无聊。我可不像某些人,三天了,还搞不定自己的工作,本大小姐早就把自己的事摆平了。”宋妖岛歪着头,牛哄哄地。 “啊?摆平了?”张敬一愣,觉得宋妖岛简直就是神仙“徐家的工厂上市了?這么快就上市了?你当华尔街是你家开的吗?” “废话,当然不能那么快。现在工厂业绩连续八个月衰减,你又不是不知道,這种业绩根本不可能上市,证管会只能当你是神经病。不过呢,我已经把资料和相关手续都递上去了,上面也答应了,只要工厂的业绩复苏,随时可以在华尔街敲锣。”宋妖岛现在的德性只能印证中国的一句成语,那就是“小人得志” “咳咳咳,那个其实呢,做什么事都要塌塌实实的,对不对?我也是力求稳妥嘛,太毛燥怎么能行呢!”张敬也知道是自己慢了,背着手摇头晃脑地又开始整西洋景。 “是啊,搂着一个小姑娘,稳妥得很啊!”宋妖岛得理不饶人,说着话,还把自己手机掏出来了“不行,這事我得汇报一下,汇报给谁呢?” 宋妖岛自言自语着,还挠挠鼻子。 “雷纯?不好。潘若若?不好。明慧?” “够了!”张敬实在受不了了,大喊一声打断宋妖岛的话,這时他也注意到,还坐在椅子上的孙渔脸色不太好看。 “大不了,回头我答应你任何一个条件,你现在不要闹了好不好?”张敬悄悄地凑近宋妖岛小声地说道。 “真的?任何条件?”宋妖岛眼珠一转,神情像只小狐狸。 “咳,嗯,任何条件。” “骗人地是王八蛋,你记住了!”宋妖岛奸笑着拍拍张敬的肩膀。 张敬冒出一头的白毛汗,刚才宋妖岛的奸笑表情一向都是张敬对别人使用的,头一次有人对张敬用。 宋妖岛這才满意,笑盈盈地走到孙渔面前,伏下身拉起孙渔的手。 “小孙妹妹,是不是饿了,我们去吃晚饭好吗?”宋妖岛突然间的殷勤劲,让张敬全身都发麻,鸡皮疙瘩掉一地。 第四十三章一男二女共处一室 天,老张被感动两次,一次是男篮,一次是杜丽。 男篮啊男篮,让我不胜向往之,這些男人完全可以成为中国男人的代言人,是一群可以代表中国男人的爷们。 杜丽终于得金牌了。前几天老张就在书里说过,她不久前失金的眼泪很纯洁,眼泪知耻,知耻而后勇,這是中华民族的好儿女。 老张知道,奥运会还有十多天,老张一定还会有再次被感动的时候。 ******** 宋妖岛还像还来劲了,吃晚饭的时候,还在不停地数落张敬,气得张敬恨从胆边生,真想给她“两胁插刀”在她的两胁上插两把刀。 “张敬,我看你搞的蜜室店没什么特别嘛!和别的差不多,都是一样的,摆几个展柜,然后销售员就是口头讲解。你是不是江郎才尽了?”宋妖岛品着红酒,笑眯眯地对张敬说。 “是啊,我江郎才尽了,要不,你来干?”张敬臭着脸,把宋妖岛当敌人那么盯着。 “嘻嘻,我要是都干了,你还有活着的价值吗?哈哈!”宋妖岛开心极了。 “不吃了!”张敬把刀夹盘碟一推,气呼呼地站起身,甩袖子就要走。 “哎,张敬,你别生气,宋小姐和你开玩笑的。”孙渔还拦住张敬,替宋妖岛解释。 “谁说我是开玩笑,我是认真的。”宋妖岛见杆也不爬。 张敬在孙渔的好意劝说下,這才勉强又坐下来,這回他干脆不理宋妖岛了。只当她是空气。 孙渔吃着牛排,仔细地想了想,觉得宋妖岛的话其实也挺有道理。 “张敬,其实我也觉得,你這么做不行啊!和巴斯托地那个店,确实没什么区别。”孙渔小心地提醒张敬。 张敬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看看孙渔,又白一眼宋妖岛。 “你们两个女人懂什么?头发长见识短。我就是按照普通的蜜室店来做的。只有這样,才能发现问题,发现商机,产生灵感。就好像一种新出现的疾病,只有有人发病,医生才能想办法诊治,甚至有时候医生要自己得上這种病,才能想到切实有效的治疗方法。纸上谈兵有什么用?” “那你发现什么问题了?发现什么商机了?还是产生什么灵感了?”宋妖岛将张敬一军。 “嘿嘿嘿,山人自有妙计!只是时候不到实话实说吧,我还没什么好点子呢!”本来张敬还想玩玩玄虚,玩到一半。看到宋妖岛的脸,不如自己先承认算了。 “哈哈哈哈!”宋妖岛笑得很放肆,花枝乱颤。 孙渔只能无奈地叹气,她意识宋妖岛的身上有很多特质,也许她应该学习一下。 饭吃完了,张敬和孙渔就要回去休息。可是,张敬用手指头也能想到的事,发生了。宋妖岛就像一只赖皮狗,很自然。也很坦然地跟在两个人身后,他们去哪,宋妖岛就去哪。 走在大街上,這回轮到张敬扬眉吐气了。张敬很亲热地拉着孙渔,两个人小声地聊着天,时不时还发出一串笑声。宋妖岛這才知道什么叫现眼报。跟在两个人身后,像傻瓜一样。 他们吃饭地时候离孙渔的家里并不远,走几分钟就到了。 在孙渔家公寓门口,张敬突然站住脚,微笑着转过身望着宋妖岛。 “宋大小姐,谢谢你送我和孙渔回家,您请回吧!” “嘿嘿,你不用谢!”宋妖岛也在笑,不过笑得有点谄媚“你也不用装傻。鬼才送你们呢,我是要住在孙小姐家里。” “对不起,没地方,你去住宾馆吧!”张敬随意挥挥,比打发要饭的还轻松。 “不要啦,人家很可怜的!”宋妖岛又玩起這套,撅起樱唇,两只手玩衣角“美国這地方人家也不熟,在宾馆要是遇到坏人,那怎么办啊?” “這你放心,遇到坏人那是坏人的晦气,你想遇坏人,坏人还不想遇你呢!孙渔,不要管她,我们回家!”说着,张敬就带着孙渔要走。 孙渔不太好意思,宋妖岛总算是客人,哪能那么对人家呢! “张敬,你别這样!” “对对,不要這样!”宋妖岛找到突破口,跑过去拉着孙渔的小手“孙小姐,孙妹妹,你心肠最善良了,对不对?你就留下我吧!” “宋小姐,我我也想留你,但是但是,我家确实是小,怎么办啊?”孙渔太为难了。 “那,你可以你可以”宋妖岛没 ,只是眼睛一个劲地向张敬瞟。 “喂,你别太过份!”张敬指宋妖岛的鼻子。 “张敬!宋小姐说得对,你是个男人嘛,你就出去住吧!”孙渔在无奈之中,站在宋妖岛這一边。 张敬不说话了,站在原地眼神不停地闪烁。宋妖岛感觉到张敬要出招,也很紧张,也在眼珠乱转。 突然,张敬和宋妖岛几乎是同时发动,撒腿就向公寓里跑,比奥运会田径五十米还激烈,就看谁跑得快了。 “哎哎,钥匙在我這,你们跑什么啊?”孙渔手里拿着家门钥匙,冲着两个神经病娇声大喊。 张敬和宋妖岛已经顾不上這些了,先跑到门口再说吧! 很明显,在這次竞技中,张敬稳操胜券。男人跑得快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宋妖岛不知道路,她根本不知道孙渔家住在哪个单位,只能看着张敬跑。 张敬也够损地,故意领错路,经常跑着跑着,突然一个转身,又跑向另一个方向。宋妖岛气得牙根直痒痒,有时候以为自己跑得挺快,可是一转头发现张敬没跟来,而是反方向跑,她还得扭头重追。 — 最后的结果没有什么疑问,张敬得意地拉着孙渔家房门把手的时候,宋妖岛还远在十米开外呢! “你,你你這个混蛋耍我!”宋妖岛可算是跑过来了,气喘吁吁的。 “嘿嘿,玩你不是目地,目的是玩死你。”张敬心里很痛快。 孙渔也跑了过来,掏出钥匙想开房门。张敬和宋妖岛又是同时想到卑鄙的事,一起伸手去抢孙渔的钥匙。 “哎,你们抢什么,喂,别抢啊,我的钥匙”孙渔一时冷不防,钥匙脱手而出,掉在地上。 混乱中,不知道谁又踢了一脚,那串钥匙顺着房门下面的缝,第一个“回家”了。 顿时,三个人都呆住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眨着绿豆眼。 “我不玩了。”孙渔气恼地一跺脚“我不管,你们两个想办法,把钥匙给我拿出来。” “不关我的事,是张敬踢进去的。”宋妖岛还摆出一付没事人的样子。 “分明就是你先抢地,不然钥匙怎么会掉地上。”张敬也不甘人后。 “你也抢了!” “我是看你抢,我才抢的。” “好,张敬,我告诉你,我有得是办法!”宋妖岛咬着牙,冲张敬瞪眼点点头,然后拉起孙渔“走,孙妹妹,我们去住大酒店,姐姐我买单,让這个男人去死!” “好吧”孙渔也没办法了,看来只能先在酒店住一晚,明天再想办法吧! 两个女人拉着手,并肩向回走,宋妖岛还故意夸张地扭着粉臀,表示对张敬的讽刺。 不过她们两个走了十几步,却不见张敬的动静,這不像张敬的风格啊。 宋妖岛实在很奇怪,就站住脚,转头望向张敬。 张敬此时气定神闲,孙渔家的房门已经开了,张敬就站在门口,露出一半身子,向宋妖岛伸出中指。 “靠!”宋妖岛万万没想到会出现這种事,一跺脚拉着孙渔就向回跑。 等宋妖岛和孙渔冲回房子里,张敬已经率先躺在沙发上,还翘着二郎腿,手里有支烟,嘴里吐烟圈玩呢! 宋妖岛站在张敬旁边,恶狠狠地盯着张敬。 “小偷,土匪,没风度地流氓。” “你少说那些,现在沙发归我了,你要是想住呢,就睡地板好了!”张敬笑得无比可恶。 “张敬,你是怎么进来的?”孙渔也站在张敬旁边,很奇怪地问。 “傻瓜,你还记不记得,我从巴斯托回洛杉矶的那天,是怎么进来的。”张敬对自己溜门撬锁的功夫相当得意。 “可是晚上到底怎么住啊?”孙渔看看张敬,又看看宋妖岛,丝毫没有办法。 宋妖岛干脆伏下身,用暴力的方法,把张敬从沙发上往下扯。 “你给我起来,沙发是我的!” “胡说,谁抢到就是谁的!”张敬抱着沙发的边缘,死活也不离开。 孙渔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和张敬、宋妖岛這样的人,是没有道理可讲地,這种时候先顾自己算了。 孙渔拎着手袋,悄然溜进自己的卧室,反正自己先把床占了再说。不然,战争再升级,恐怕连她的床也要归人家了。 第四十四章夫妇 渔不在场,张敬和宋妖岛更没有顾及,两个人闹得有差要相互撕衣服了。 后来,宋妖岛使尽吃奶的劲,也没把张敬从沙发上扯下来。干脆一咬,宋妖岛整个人飞上了沙发,把张敬当肉垫子,躺在张敬身上。 “你好重,快点下来,你怎么又胖了?最近没少吃猪肉吧?”這回轮到张敬扯宋妖岛了。 “少来,本大小姐身材天生的好,魔鬼一般!” “是啊,像魔鬼一样重。” “你哎”宋妖岛为了不让张敬扯下去,就向沙发靠背的方向倚,這一倚不要紧,当场就惊呼一声。 宋妖岛竟然整个人都翻了过去,沙发的靠背突然倒下,让宋妖岛差点闪了腰。 张敬也是觉得身上一轻,感觉很奇怪,扭头再看,才发现身边居然多了一个人,当然就是宋妖岛了。 两个人這才意识到,原来這张沙发的靠背是可以放倒的,這样沙发就变成了一个双人床。 “嘻嘻嘻嘻!”宋妖岛像只小耗子一样笑起来,还指着张敬的鼻子“真是天意啊,哈哈!” “男女授受不亲,你不是想和我睡在一起吧?”张敬还装上圣人了。 “切,又不是第一次!” 宋妖岛倒是蛮不在乎,坐起身,开始脱身上的衣服。 张敬立刻用双手捂住眼睛,只不过手指间开了一道缝。 “我什么都没看到,你勾引我也没用。”张敬更加正义凛然。 宋妖岛嘻嘻笑着,用最快的速度脱掉外套。接着就又躺下来,还钻进张敬的怀里,枕着张敬的一条胳膊。 “我可不敢勾引你,不然回国非被五马分尸不可。当然了,要是你定性不够,那就怨不了我了。” “我睡觉,我睡觉!”张敬说到做到,立刻闭上眼睛。 眼睛是看不到了。不过宋妖岛娇躯上特有地气息却一个劲地向张敬鼻子里钻,這么久没碰过女人了,张敬还真有点把持不住。 幸好宋妖岛还算老实,如果现在她再扭动几下,张敬保证不了自己会不会兽性大发。 张敬只能眼观鼻,鼻观心,心观肚皮,好让自己能冷静下来。少想男女之间那点事。真别说,张敬还算有点修行,十分钟后,心里还真安静下来。 当张敬冷静下来后。就想到了一些事。 “宋大小姐!”张敬轻轻地喊身边的人。 “别说你想和我做些成人的事情,小虎不让的。”宋妖岛躺在张敬怀里,还觉得挺舒服。 “你回来的时候,徐炽怎么样了?”张敬没顺着宋妖岛的话题和她调情。 “嗯?徐炽?”宋妖岛也没想到张敬会突然说起那个不像男人的男人,略想了想“我来洛杉矶的时候,他还在医院躺着呢,徐天天照顾他。” “我问一个问题,你必须在一秒钟之内回答我。”张敬地话没头又没脑。 宋妖岛忍不住起身。手臂支着沙发,粉脸向下看着张敬的脸。 “你没事吧?” “没事,你注意,我要问了!”张敬這回主动搂住宋妖岛,让她再躺在自己的怀里。 “你问吧!” “如果徐和徐炽两个人中,有一个是坏人。你觉得谁是?回答我!”张敬這次的话说得很快。 “徐炽!”宋妖岛也按张敬说的,一秒钟回答,這样她就没有考虑的时间。 但是宋妖岛脱口而出之后,自己又觉得有些不妥。 “张敬,你等等,我刚才说得不对,我想” “够了,你不用解释!”张敬打断宋妖岛的话,接着自己又长长地叹了口气“有时候。第一直觉才是最重要的。” 宋妖岛没心思睡觉了,爬起来摸出两支烟,张敬一支她一支,两个人并排躺着吸。 “你怎么会觉得徐炽有问题?” “我从一开始就怀疑徐家工厂地审计部或者财务部有问题,只不过,我没有说而已。事实证明,就是原来的财务部出的问题,而原来财务部的主管就是徐,主管助理是徐炽。”张敬地声音很悠长。 “为什么不能是副主管呢?”宋妖岛提示张敬。 “副主管罗斯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只不过她不可能是罪魁祸首,她没 。大部分销售店都已经腐化,全部都在背着徐作龙做手脚骗他的钱,而這件事,肯定有徐家内部的人在主持。” “什么?”宋妖岛眼睛亮了起来,十分震惊“徐家的人疯了,蹿通别人骗自己家的钱?” “所以,不可能是徐焰,也不可能是徐,唯一的可能就是曾经的财务主管徐炽。這也是我为什么要你把他带去天津,在這里,他就像个定时炸弹,随时可能让工厂瓦解。” “徐炽为什么要這么做呢?对他有什么好处?”宋妖岛还是不明白。 “我不知道。”张敬摇摇头,情绪很平静“徐炽精神有问题,你也能看出来,一个精神有问题的人,做出的事往往是别人不能理解地。” “我明白了!”宋妖岛的粉脸上也是一片雪寒“所以你才主导改革,要把一切都放到正轨上,掐断恶化的可能,让工厂重新发展,而不是制裁。” “嗯。法不责众,当问题出现在大多数人的身上时,就不能制裁,否则工厂立刻就会完蛋。只能既往不咎,当什么都不知道,只要工厂再不要出现同样问题就ok了。 — “哼!”宋妖岛闷哼一声,美丽的眼睛里已经出现杀机“徐炽别想和我回天津,我在半路上就把他扔下飞机,让他去死吧!” “那是你的事,只要徐炽离开這里,就没办法再做鬼了。”张敬把烟蒂掐灭,转头睡觉。 宋妖岛可睡不着了,越想徐家地事越生气,也担心,徐家要是真有个好歹,她宋妖岛以后就不能再打那些几万块钱的包包的主意。至于什么豪车,离她就更远了。 “张敬,张敬你别睡觉,我现在睡不着。” “你睡不着关我什么事啊?”张敬的声音已经含糊起来。 “我睡不着,你也别睡,陪我聊天。” “我对聊天没兴趣!” “那你对什么感兴趣,怪叔叔!”宋妖岛一只手指不停地轻轻挠着张敬的胸。 “怪叔叔只喜欢靠小女孩检查身体!”张敬突然一个大转身,就把宋妖岛压在身体下面。 “嘻嘻,哈哈哈,不要啊你别碰我,嘻嘻”“是你勾引我的,小妹妹,你的胸部有点肿哦,快让我检查一下吧!” “张敬,我是宋家大小姐,你不许這样快别闹嘻嘻,哈哈”“我管你是谁!” 张敬和宋妖岛两个人在客厅里放浪形骸,嘻笑调情,完全不顾什么理法道德,更何况,這本就是两个不知道理法道德为何物的人。 這时候要是有外人在旁边看到,肯定会把自己眼睛挖出来。打死也无法相信,堂堂的盘王小姐和雷神之神,居然是一对奸夫淫妇。 在卧室里,孙渔把耳朵捂得严严的,嘴里地贝齿都快咬碎了,越想越狠。 “狗男女!”终于,孙渔学会说脏话了。 第二天早上,孙渔从卧室里出来,看到沙发上的张敬和宋妖岛,禁不住还笑了。 张敬和宋妖岛几乎是呈九十度角躺着的,宋妖岛两条玉腿横在张敬肚皮上,张敬的一根手指头还在宋妖岛的嘴里,两个人的鼻子都在吐泡泡。 而且最重要的是,两个人虽然睡衣都很乱,但是能看出来,只是昨晚疯的时候,扯得有点乱,不过两个人却绝对没有跨过最危险的那条线。因为這两个人虽然不讲什么理法道德,可是却知道事态有轻重。有一种火,你去玩了,那么你可以吃到熟的食物;还有一种火,你去玩了,那么恭喜你,你自焚了。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三个人就过起了這种一男二女的同居生活。 這种生活很开心,大家都没有什么心里负担,随便地互相开玩笑。白天一起去花店上班,宋妖岛大小姐居然也帮忙卖东西,晚上回家就一起看电视,一起吃薯片。 其实宋妖岛在美国已经没有什么事了,唯一的事就是怎么把徐炽带走。不过徐炽还在医院里,不知道是真病还是假病,反正人家不出院,你也不能去硬拖他走。 第四十五章全新室店路线 几天里,张敬有空就自己一个人在店里发呆,他还在新路做思考。 不过有的时候就是這样,往往灵感总在无意间到来,你强求的时候,反而什么都想不到。 张敬的灵感就是被宋妖岛激发出来的。 中午的时候,大家都吃了饭,在店里闲聊休息。因为這个店本来就是花店,所以店里的气味非常芬芳,到处都能看到鲜艳的颜色。 宋妖岛深深地吸一口气,一付迷恋的样子。 “啊,等我回到天津之后,我也要在自己的卧室里养很多很多的花。” “這不像你的风格啊!”张敬鬼笑着说。 “那什么是我的风格?”宋妖岛看到张敬的模样,就知道他不会说什么好话,可还是想问问,粉脸冷冷的。 “你的风格应该是在卧室里养很多很多的小白脸!哈哈!” 孙渔掩着樱唇,偷偷地在笑,又不好意思笑出声。 “我养谁也不养你,想上姐姐的床,下辈子吧!”宋妖岛恨然反唇相讥。 “我不需要上姐姐的床,姐姐总会偷偷地摸上我的床,哈哈哈!”张敬得理不饶人。 “张敬!”宋妖岛气得尖叫一声,就扑向张敬,十指尖尖挠向张敬的脸。 张敬把宋妖岛的玉手抓住,大力把她搂到自己怀里,让她只能生气动弹不了。 就在這个时候,张敬突然好像想到什么,整个人呆住了。宋妖岛趁机挣脱张敬的怀抱,回身抬起脚就要踢张敬。不过她的脚还没落下来,也发现了张敬的异样。 “张敬,你怎么了?” “嗯?”一直看热闹地孙渔也奇怪地望向张敬。 “等等!”张敬一举手,示意两个女人别出声,他自己站起身来,一边看着店里的东西,一边绕着店里走,速度很慢。 宋妖岛和孙渔对视。都无奈地耸耸肩膀。 张敬就像拉磨一样,绕着店里走了三圈,才站住脚。 “宋大小姐,你刚才说什么来着?你说你想在卧室里养很多很多的小白不是,养很多很多的花,对不对?”张敬突然问宋妖岛。 “是啊,怎么了?”宋妖岛点点头。 “你为什么想在卧室里养那么多花呢?”张敬没解释,继续问。 “我觉得這里很舒服。味道很好,视觉也很好,要是在家里,一定很享受。” “你说什么?”张敬的眼睛亮了。突然追问一次“你说在哪里,会很享受?” “在家里啊”“哈哈哈哈!”张敬的狂笑声打断了宋妖岛的话,他站在店中央,笑容非常嚣张“我想到了,哈哈,我想到了。” 宋妖岛皱着眉走到张敬面前,在他的眼前晃晃双手。 “喂。你秀逗了?你想到什么了?” “蜜室店啊,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宋大小姐,這次我肯定能行。”张敬搭着宋妖岛地双肩,肯定地向她点头,又望向孙渔“孙渔。立刻停业,我们要做一次模式调整。” “怎么做?”孙渔也紧张起来。 “你别管了,先停业再说!哈哈哈!”张敬的笑已经止不住了。 孙渔跑到门口,收起了“营业中”的牌子,又挂上“暂停营业”张敬则离开店,找来很多的工人,把店里那些还是新的,刚刚制做好没几天的展柜、柜台之类的东西都搬走了。 宋妖岛被张敬搞得一头雾水,就问他要把那些东西搬去哪里,张敬只是很轻松地吐出两个字。“扔了” 展柜和柜台都抬走之后,张敬向两个女人宣布一个消息,那就是他决定领着她们去逛街。 這几乎是张敬第一次主动要求逛街,以往和雷纯、潘若若她们在一起的时候,张敬都没這么主动过。 宋妖岛和孙渔也以为张敬脑子坏了,怎么就突然要逛街呢!不过她们也没多问,既然张敬想逛,她们陪着就是了,反正她们也想逛。 一下午地时候,张敬领着宋妖岛和孙渔专挑家居用品及家俱商厦里进。在這些地方,张敬一会看看這张床,一会看看那个沙发,还有什么被单床罩,反正只要家里能用到的,张敬就统统都要看。 张敬不但自己看,还要和宋妖岛、 们讨论,经常问她们這个好不好看,那个好不好看。渔都还算有点品味,能给张敬一些比较专业的意见。 张敬也真痛快,如果看上了什么东西,宋妖岛和孙渔也说好的话,就立刻买下来,丝毫不犹豫。 就這样,到晚上人家商厦下班地时候,张敬一共买了四张床,三排沙发,一个电视柜,三块纯澳毛地毯,六盏座地灯,床上用品、各种家用小装饰品及摆设用的小玩意无数。走的时候三个人拿不了,就先寄放在人家商厦里,说好第二天再来取。 第二天的时候,张敬让宋妖岛和孙渔雇工人去把昨天买的东西都取回到花店,他自己匆匆地不知道干什么去了。下午张敬才回来,神情显得很兴奋,手里还拿着一张纸。 “喂喂,宋姐姐,孙渔,快来帮我看看。”张敬刚迈进店里,就大喊大叫的。 “什么?” “看什么东西?” — 宋妖岛和孙渔从一排新买的沙发后面走出来,现在花店里乱极了,床啊沙发啊之类的东西推得乱七八糟。 两个女人跑到张敬身边,才看到张敬手里的那张纸,其实就是一张装修设计图。 “這是什么?你要在美国买房子?”宋妖岛看着设计图,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 “不对啊,這是什么?客厅还是卧室,怎么摆着這么多床?”孙渔指着设计图,也很迷糊。 “啊张敬,你完了!”宋妖岛突然想到一个理由。 “我什么完了?”张敬呆了呆。 “這是卧室,我知道,這设计图上是卧室。你想在美国成个家,买房子,卧室里还搞這么多床,你想找多少个老婆?夜御数女,小伙子,你身体行吗?”宋妖岛地脑子有点像张敬,没有干净的东西。 “去死!”张敬白了宋妖岛一眼,然后指着眼下的花店“這张设计图,就是這里” “啊?” 孙渔和宋妖岛都愣住了,看看张敬,又看看花店。 “你疯了?你要把花店改成卧室?”孙渔眼睛都瞪大了。 “嘿嘿!”张敬笑得很神秘,目光投向宋妖岛“這都是亏了宋大小姐提醒啊!”“我提醒你什么?找无数个老婆?” “我找多少个老婆,也不关你事。你们听着,我有一个想法,就是把這里改成一个家!”张敬越笑越得意。 “改成一个家?我知道了”宋妖岛的眼睛也亮了起来,她开始抓住了张敬思路的重点。 孙渔还是不太懂,为什么要把花店改成一个家。 “我要让這里成为一个家,所有的花和蜜室产品都与家融合在一起。让顾客一进来,就有一种回家地感觉,让他们知道,這里卖的东西,都是家里的东西,是一个家应该有的东西。那么,我们还要制造一个氛围,很温馨,很温暖。” “這样有用吗?”孙渔有些质疑。 “孙渔,花本来就是家里应该用的,我们买花也都是送给家人或者爱人。那么蜜室的产品呢,一直以来大家的印象就是,那些东西都是性保健品,是用来做性安慰的,只有一些有着强烈的性需要的人才应该买。但是,当我在這里制造出一个家,就是要让消费者知道,這些蜜室产品其实就是一个家里很正常地用品,就像咖啡杯与拖鞋一样,给他们這样的意识。”张敬盯着孙渔的眼睛,向她解释。 “没错。”宋妖岛也拍拍手,大赞张敬的主意“這样的话,就等于把一些本来不是我们的消费者,变成了我们的消费者,扩大了消费群体。” “好!我们现在分工,争取早日让我们的店重新开业。孙渔,這张设计图给你,你去考虑一下花店里的那些花,应该安排在什么位置,在哪里放些什么花,才最能体现花的意境。宋大小姐,你负责去联系一些媒体,小报小杂志就不要了,联系一些大的媒体,我们准备做广告。我的工作,就是监督那些工人,把這个店重新装修好。让我们共同迎接一个新的蜜室店销售模式吧!”张敬信心十足,摩拳擦掌。 第四十六章睡在垃圾坑的神秘人 张敬的安排下,一场不是战斗的战斗打响了。张敬、渔都忙了起来。 孙渔天天在花店里转,手里拿着那张设计图,东走走,西走走,在想自己的那些花应该摆放在新蜜室店的什么位置合适。 宋妖岛则走出花店,去联系洛杉矶的各大媒体,找寻最好的宣传方式。 张敬就带着一大帮装修工人,又像前些日子一样,忙着给店里做重新的装修。 這一次在,三个人足足忙了一个星期。张敬是最累的,除了白天要监工之外,晚上还要设计广告。宋妖岛已经找到了两家电视台和一家晚报,都是媒体效应比较好的。 這次张敬设计了两份广告,一份是给晚报用的,一份是给电视用的。 报纸上的就是一张大海报,海报上有一个温馨的家,家里面有一个成熟美丽的女人象征妻子,还有一个小巧可爱的小姑娘象征女儿,她们都迎在门口在等待丈夫或父亲的归来。海报的右下角写着一句广告语“真实的家,真实的家人,尽在蜜室店。” 电视广告的创意更绝,当然這个功劳张敬不敢独贪。做个海报什么的,张敬还能自己来,這种电视的视频广告,就不是张敬的能力范围之内了。张敬特意打电话给北京纯敬公司,双规小tom,内把规定的广告效果给做出来。 上面张张嘴,下面跑断腿。小tom這几。:就忙着张敬這个工作。总算在最后的一个小时里,拿出了一份让张敬满意的成绩单。 在电视里,一个看上去很小资的男人在家里享受着家地温馨,起床洗脸刷牙吃早餐,最后在妻子和小女儿的送别下,走出家门;刚出家门,就一阵狂风大作,男人的头发被吹乱。身上的衣服也被狂风撕扯成乞丐装,天也突然变成夜晚,這个男人独自走到公园,躺在长椅上,从地上捡起一个烟头叼在嘴上,喃喃着说一句“梦醒在蜜室店,还要继续我的生活。” 小tom的 张敬安排這个电视广告在新店重开张的前一天晚上播出,连播三遍,以加强观众印象。为了庆祝這个广告,另外也是想看看观众的反应。张敬带着宋妖岛和孙渔跑到唐人街地大拍档吃晚饭。 這里的大拍档旁边有一个电视墙,很多无聊的人晚上都要聚在這里一起喝喝啤酒,看看球赛什么的。 大拍档上有很多吃食,都是具有中国风味的。什么水煮花生、卤鸭舌、豆腐干之类的,吃着這些东西,张敬三个人都泛起浓浓的思乡情。 “嗯,這个不错,你们尝尝,来。都尝尝,和南平的风味居然差不多。我在南平地时候,就喜欢吃豆腐干,再喝点红酒,真是太美了!”张敬端起一盘豆腐干,摆在两个美女面前。 “切。吃豆腐干喝红酒,這什么吃法?土包子!应该喝啤酒嘛!哎,老板,给我来一打啤酒,对了,你那个电视能不能调到liveschannel(生活频道)?”宋妖岛先鄙视张敬,又向大拍档的老板吆喝。 老板是个中年男人,也是中国人,非常和蔼,总带着一脸的微笑。听到宋妖岛的话。当下就把电视墙上地节目换成lives。来一打啤酒。 宋妖岛把啤酒拿出来三瓶,自己留一瓶,又分来张敬和孙渔各一瓶。 “喏,今晚我们三个得把這些都喝了,谁不喝就是王八蛋!” “拉倒,我宁可当王八蛋!”张敬虽然接过啤酒,不过却矢口拒绝宋妖岛的提议。宋妖岛的酒量张敬知道,比雷纯都能喝,把张敬喝得死去活来八遍,也喝不过人家。 “呵呵,宋姐姐,我不会喝酒。”孙渔也只能婉言求饶。 “不行,今晚谁都得喝,我很久没喝个痛快了,你们” “别吵,别吵,广告放了!”张敬突然大声地打断宋妖岛的话,手指指向大拍档旁边的电视墙。 宋妖岛和孙渔立刻都闭上嘴,一齐望向电视墙。 张敬让小tom做的蜜室店广告时间是十秒钟,播三遍就是半分钟,效果非常好。电视墙旁边那些在一起喝啤酒侃大山的人们也都静下来,把 告看完,立刻热烈地议论了起来。 那些人都瞪大了眼睛,想着再看一遍刚才的广告,只可惜他们恐怕要等明天了。 “耶!” 看到广告成功,张敬、宋妖岛和孙渔三个人击掌相庆,又都大口喝啤酒。 今天,三个人的心情真得都很好,這顿酒也喝到很晚才收场,收场地时候,三个人都有些醉意。宋妖岛虽然酒量好,但是她喝得也最多。 “走,回家,睡觉!”宋妖岛随手扔下几美元,就招呼着张敬和孙渔走。 孙渔没什么问题,起身就跟着宋妖岛走,不过张敬却仍然坐在椅子上,扭着头,有些醉的眼睛带着一些疑惑望着那面电视墙。 宋妖岛跑到大街上,出租车都拦好了,回头才发现张敬没动弹。 “喂,你走不走了?”宋妖岛娇声喊张敬。 张敬這才站起身,脚步有些踉跄,走到两个女人面前,拍拍孙渔的肩膀。 — “你们两个先回去吧,我有点事,一会儿走!”张敬说话的时候神情很奇怪,看着好像有些迷茫,又有些苍凉。 “干什么?神神叨叨的?”宋妖岛扶着车门,奇怪地问。 “别问了,你们走吧,我一会儿回去!”张敬也不解释,就把两个女人塞进出租车里,让她们回家去了。 宋妖岛和孙渔离开后,张敬转过身,又回到了大拍档,坐在刚才的位置上,多要一杯啤酒,一边喝一边还抽着烟。 此时地张敬好像在看大电视墙,不过他的目光却投在电视墙下面的一个身影上。 這个身影离电视墙能有五米,坐在地上,怀里抱着一大瓶啤酒,离其他的人都很远,独自一个人自喝自看。 张敬的眉头渐渐皱起,他觉得這个身影很熟悉,不过又不敢确定。 张敬盯着的那个人终于喝光了他的啤酒,也许有些醉,颤微微地站起身,扔了瓶子摇晃着向街尾走去。他走路很怪,绝不是醉的原因,张敬敢打赌,他是一个瘸子。 张敬這时也站起身,悄悄地跟在他的身后,从始自终,张敬也没看到他的正脸。 那个人走到街尾之后,拐到一条小巷子里,张敬也急忙跟进小巷子。 在小巷子里,推满了各种各样地生活垃圾,散发着又酸又臭的味道。那个人在小巷子的一侧拨开一些垃圾后,张敬看到有一扇很破的铁门,那个人推开铁门不知道进入了什么地方。 张敬略做沉吟,还是跟过去,掩身在破铁门的旁边。张敬虽然还看不到铁门里的情况,但是他能听到铁门里面的方向是很安静的,没有任何声音。 张敬在铁门旁边静静地等着,一动也不动,就像一个木头人。直到五分钟过后,张敬终于听到了声音,那是一种很轻很细的鼾声。听到這个声音,张敬才扭过头,望向铁门里面。 铁门里是一个家,或许可以说那是一个家。這个家由五面墙组成,准确地说就是一栋老楼曾经的垃圾坑,面积不超过十平方米,只有這一道铁门,在铁门這个方向上,再没有任何能拦风的东西,张敬一眼就能看到這十平方米的面积内所有的情况。 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這十平方米就是一个空地。刚才张敬跟着的那个人就绻缩着躺在那里,应该已经睡着了,他的怀里还抱着一只很脏的猫。他睡觉的姿势是左侧卧,正好脸冲着张敬,让张敬真正地看清了他的样子。 张敬顿时变成了雕像,整个人都硬了,两只眼睛里的目光空洞,望着睡在垃圾坑洞里的那个人,他的脑子里在轰鸣。他打死也没有想到,会在美国洛杉矶這个离中国有几千上万公里还横跨着大西洋的地方,能看到這个人。 其实刚才在大拍档,张敬就认出他了,這个人就算化成灰张敬也不会忘。不过,张敬一直在心里暗暗地对自己说“不是他,不是他,不是他”很显然,自欺欺人是没用的,最意外的事实就在他的眼前。 一时间,无数的往事就像旧电影似的,在张敬的脑海里盘旋回放,那一幕一幕,就好像是昨天发生的。 第四十七章冤家的路就是这么窄 空飘起小雨,不大,沥沥的,淋在张敬的身上、凉意让张敬还能保持镇定。他努力想要明白,为什么会出现眼前這种事,可是即使他是钻石手,這次也无论如何想不明白了。 雨开始变得大了一些,而且还有一点风,很多雨被风吹进垃圾坑里,淋在坑里人的身上。现在是晚上,淋点雨肯定很冷,坑里的人在梦中缩得更紧,两只手还抱住肩膀。 张敬突然叹口气,推开小铁门,也走进垃圾坑里。张敬转过身,将外衣脱下来,双手举着外衣,让自己成为一面墙,把雨尽量地挡在外面。 坑里的人不醒,张敬就這么一直站着,尽管张敬的脸上和身上几乎已经被淋透。 人永远都没有动物敏感,虽然坑里睡熟的人并没有感觉,但是他怀里的猫却睁开了眼睛,发现坑里又多了一个人。小小脏脏的猫受到惊吓,大声地“喵”从坑里人的怀中蹿出去,转眼间已经消失在风雨之中。 小猫的反常把坑里人也惊醒了,迷糊中睁开眼,立刻就看到面前的巨大人影。他也被吓了一跳,因为他根本就看不到张敬的脸,只能看到一个黑黑的人影,急忙爬起来,目光里透露着惊恐之情。 “你醒了?是我吵醒的吗?”张敬的声音很冷。 “你是什么人?”坑里人缩进了角落,就像一只受惊的鹌鹑。 “你不认识我了?秦追。”张敬的身影是黑黑的,但他地眼睛却亮得像两盏灯。 听到张敬的话,坑里人浑身一震,立刻低下头。两只手还遮住自己的脸。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我不认识你,你快点走,我要睡觉。” “为什么要折磨自己,在這里睡觉很爽吗?”张敬的目光里有哀意。 “我没钱,我只能睡這里,我只是一个乞丐,你走。走啊!”“没钱?你还不如说你自己其实是只企鹅,可信性更高一些。双料食脑,外七门之神,你要是想要钱,无数人哭着喊着给你送过来。” 张敬的笑话显然并不可笑,但却让坑里人愣住了。他慢慢地站起身,趁着夜色,想看清张敬的脸。他到這个时候。还不知道面前的人是谁。 但是雨夜真得很黑,坑里更黑,他怎么也看不清。 “别看了,我是张敬!”张敬长呼一口气。自报家门。 “张敬?”坑里人发出一声尖叫,好像被人捅了一刀。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和力量,他伏下腰像一枚炮弹,向坑外冲。 他想冲出来,就一定要先撞倒张敬。张敬微微皱眉,闪身让开。他地脚是的,跟本跑不了,刚擦过张敬的身体,就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地上很湿。他本来就不干净上的身上,又滚上很多的泥水。 不过他还是咬着牙爬起来,一拐一拐地继续跑,跑几步就会摔倒,可还是坚持着跑。张敬根本不用跑,只需要慢慢地走。就能跟在他的身后。 “你想跑到哪里去?” “不关你的事啊!”秦追的嗓子已经是哑地了。 “我记得曾经的秦追是个狂生,比方晴好还要嚣张,怎么变成這个样子?” “我说过了,不关你的事!”秦追已经摔倒无数次了。 “出了什么事?你被丑女强-奸了?” 秦追再也忍不住了,猛地回过身,就揪住了张敬的衣领,冲着张敬大吼。“不关你地事,你他妈听到没有!”秦追大吼着用力推张敬,想把张敬推倒。 很可惜,张敬没有倒。他自己反倒是没站住脚,再次摔倒在地。這次秦追没有再爬起来,而是趴在地上,双拳捶着地面,面目痛苦到几乎狰狞。 张敬静静地看着他,神情麻木。 雨现在已经变得很大了,把张敬和秦追都淋个透。张敬突然伏下身,拎起秦追的衣领,就像拖着一袋大米,生扯着秦追向小巷子外面走。 “你不要拉我,我不走,我不跟你走!”秦追拼命地挣扎吼叫,可是没什么用,在张敬手里,他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在小巷子外面,有一个酒吧,张敬把秦追拖进酒吧,随便找了个座位把秦追扔上去,自己坐在秦追的身边。 有服务生过 到秦追的样子,不禁皱起眉头。 “去拿条毛巾来,再上一瓶xo。”张敬也不废话,甩手扔出一小叠美钞。 — 有钱,什么都好办。服务生闭上嘴,拿着钱就走了。一会儿的功夫,他把毛巾和酒恭恭敬敬地递在张敬的桌子上。 张敬拿起毛巾给秦追擦脸,动作有些粗暴,秦追左躲右躲也没用,直到张敬把他的脸和头发擦干。 “说说吧,我很想听!”张敬又倒一杯酒,递到秦追的面前。 “砰!”酒杯被秦追愤怒地摔在地上,秦追地眼球上布满红丝,可怖地盯着张敬。 “张敬,你怎么会来這里?专程看我笑话吗?是谁告诉你,我在洛杉矾?” “如果我说,我们只是巧遇,你信不信?”张敬坦然与秦追对视。 “你说呢?你说我会信吗?”秦追的目光更凌厉。 “信不信都无所谓,這是事实,也是天意!我来洛杉矶是做生意,有人要我” “够了!”秦追吼断张敬的话“你当初分明已经回家金盆洗手了,今天你告诉我,你来這里是做生意?” “是。”张敬点点头,还冷笑几声“当初我确实金盆洗手了,可是我又复出了,這两年来,我干得还不错。”说到這里,张敬突然变得有点发愣,疑惑地问“秦追,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我复出的事。” 秦追用表情回答了张敬,脸色先是震惊然后又转为凄凉,慢慢地站起身。 “你复出了?你你复出了?” “是,我复出了。怎么?我不应该复出吗?”对秦追這种不敢置信的态度,张敬很纳闷。 “不!”秦追摇摇头,脸上露出又像哭又像笑的表情“呵呵,哈哈,应该,你应该复出。张敬,你你”秦追地笑声像鬼哭。 “其实我复出后,也一直在找你,我几次上网都想找到你的下落。可是我没有成功,我只知道当初我回家之后,你就出国了,再然后,我就彻底没有了你的消息。”张敬的话说得很真诚。 “你找我干什么?想复仇啊?”秦追闻言神情一凛,瞪着张敬的眼睛“你是不是想复仇?不用了,你看我现在這个样子,你还需要复仇吗?” 张敬叹口气,低下头许久没有说话。在秦追的逼视下,张敬才不得不再次抬起头。 “是,我是想复仇。但是,我只是想在商场上与你再战一次,没想到,你会变成這样。” “那我恭喜你,钻石手,你已经是无敌的了。”秦追总算端起酒杯,端起张敬的酒杯,他自己的已经被摔碎了,一口气就把满杯的xo喝光。 喝光這杯酒,秦追离开座位,指着张敬地鼻子。 “不要跟着我,我有我的生活,不需要你来管。你做你的钻石手,我做我的乞丐,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永别!”一字一顿地说完话,秦追毅然转过头,蹒跚地离开了。 张敬看着秦追的背影,确实没有再追,如秦追所言,他有选择自己生活的权利,即使他脑袋进水了,想当乞丐,那也是人家愿意。一个人打定主意不想好好活着,谁也没办法。 张敬拎起xo的瓶子,直接对着瓶口开始喝酒,直到把整瓶都喝光。喝光那瓶酒,张敬也出不去酒吧的大门了,烂醉如泥,勉强打着精神告诉服务生自己住在什么地方后,就失去了意识。 等张敬再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十一点的事了。翻个身,张敬才发现自己居然睡在孙渔的单人床上。拍拍痛得要炸开的头,张敬起身下地,在孙渔的家里走了一圈,才发现家里只有自己一个人,孙渔和宋妖岛都不在家。 “坏了!”张敬這才注意到时间问题,今天是新店重新开张,可是他却睡到這个时候。 洗完脸,张敬的精神才清醒一些,发现客厅的茶几上有一个纸条。张敬拿起来一看,是宋妖岛留下的,上面只有简短的一行字。 “醉猫,我和孙渔先去开店了,你没醉死的话,就来店里找我们吧!” 第四十八章新店新气象 渔的花店,现在已经完全是一个不同的样子了。四的味道,整个店都是按照普通的个人家居风格装修的。任何一个角落都与现代美国人的家看上去没什么不同,甚至还规划有饭厅、门厅和运动房。 孙渔這些天的功夫没有白费,无数的鲜花占缀在店里面,不同的花色和花型却不显得杂乱,有很多地方都是特别用过心思的,什么样的花应该怎么去插,怎么去摆放。孙渔使花店這个“家”充满沁人心肺的芬芳感。 蜜室店的所有产品破天荒地离开了展柜和柜台,全部都被张敬摆放在花店的不同位置。那些充气娃娃都穿上睡衣、家居服或者三点比基尼,门厅的位置放一个,像妻子迎接丈夫回家;床上放一个小的,像女儿正等着父亲讲睡前故事;沙发上放一个,像女朋友在闲暇之余看着电视;运动房的跑步机上放一个,像妹妹放学后在健身。 這些充气娃娃还都被摆成各种各样的姿势,以适合它们所处的身份。 至于那些按摩棒、跳蛋、局部模型和性爱椅,也都被设计得很巧妙。比方说,按摩棒和一些玟瑰花按插花艺术,搭配在一起;或者在电视机前面放一把性爱椅。 反正说一千道一万,就是要把蜜室店所有产品与“家”完美地融合在一起。 孙渔和宋妖岛九点来到店里时,就已经看到有人在店外等候,這些人是看到广告来的。营业后,前前后后一拨又一拨进店的顾客更是源源不绝。生意火爆到让人难以置信。而且来的大多是单身男女,看到广告后,都想像這里一样,买些“东西”回去布置自己地“家” 达奇离婚三年了,一直自己生活,很孤独。看到蜜室店的广告后,他眼睛一亮,意识到自己重新找到“家”的感觉了。今天一大早。他就跑来蜜室店,进店之后赞不绝口,东看看西看看,什么都想买。 达奇看着看着,就来到一张大床旁边,在這张大床上正躺着一个“她”粉容娇媚,眼波流动。让达奇想到了自己曾经爱过的妻子。 可能是实在忍不住了,达奇不自觉地伸出手,想摸摸“她”的脸。 “拿开你的脏手。” “啊?” 达奇被吓得心都要跳出来了,他简直不敢相信。床上的充气娃娃居然还会说话,而且语气也像他的前妻。 “天啊,這太神奇了!”达奇不禁高声惊呼,还冲上举起双臂“這真是一家神奇地商店。” “神奇你个头,给我滚!”充气娃娃继续骂道。 “我的上帝,她还会這样骂我,和我前妻一模一样。销售小姐在哪里,我就要买這个。多少钱我都买。” “咳!” 突然,這个时候出现一个男人,就站在达奇身边,很抱歉地向达奇微笑。 “对不起這位先生,這是非卖品,请您去挑选其他商品。” 听到這个男人的话。达奇失望极了,耷拉着脑袋,嘴里不满地嘟囓着到别处看商品去了。 男人看着达厅离开,叹了口气,也爬上床,和那个“充气娃娃”躺在一起,双眼无聊地望着天花板。 “你醒酒了?” “是啊,宋大小姐。拜托你在這里不要穿得這么少,会让客人误会的。” “這里热嘛,嘻嘻!对了。张敬,你昨晚跑哪去了,喝得像堆臭泥。”宋妖岛也不顾店里有很多客人,钻进张敬怀里,笑嘻嘻地问。 “你能换个形容词吗?”张敬翻翻白眼。 “能啊!张敬,你昨晚在哪里喝得像堆狗屎。”宋妖岛脸上的谑意很兴奋。 “算了,还是用臭泥吧!”张敬一脸索然神情,斜眼看看宋妖岛“你猜我昨晚遇到谁了?” “老情人?”宋妖岛永远不知道正经为何物。 不过张敬并没有生气,还很认真地点点头。 “你说对了,真就是老情人,很老,很老的情人。”张敬的声音深沉起来。 “哇,小学还是幼儿园的初恋,居然在洛杉矶能遇到,這么有缘?死灰复燃吧!哦,看你這样,是不是人家已经有老公了?没关系,只要她不死,咱们就有机会。要不我去帮你说说 没勾引过良家妇女红杏出墙呢,好兴奋!”宋妖岛闻身盯着张敬地脸,果然很兴奋。 张敬真是被宋妖岛打败了,脸上哭笑不得,伸手在宋妖岛的玉腿上掐一把。 “再兴奋,我就把你勾引出墙。” — “那没办法,我还是青杏呢,可以随便出墙。” “宋大小姐!”张敬真是没什么心情和她开玩笑,脸沉得很吓人。 “嗯?” “我昨天看到秦追了。” “你的初恋老情人原来叫秦秦秦追?”宋妖岛的玩笑开不下去了,愣了愣,她觉得這个名字特别耳熟“哎?我在哪听过這个人?” “双料食脑,外七门之王。”张敬幽幽地提醒宋妖岛。 “啊!”宋妖岛突然惊呼,美丽地眼睛睁得好大好大“张敬,他不是” “是!”张敬点点头,抢先承认秦追和自己的关系“两年前,名义上破我金身的人就是他。” 秦追,曾经外七门食脑者的骄傲,目前为止仅知的双料食脑。什么是双料食脑呢?一般来说,一个食脑者都只擅长一门,比方说张敬是雷神,宋妖岛是盘手,蒋洁是反客,方晴好是路人等等。而這个秦追却擅长两门,這不仅是罕见所能形容的,而且是绝无仅有。 反正食脑***里所记载过的食脑者中,秦追是唯一的双料食脑,擅长两门,就是鞭子与神龙。 大概在十年前,外七门在北方曾经非常活跃过,甚至企图改写食脑七神的定义。幸亏那时候有宋小澜在天津做盘王,才压住了正七门地大局,另外南方有深水兽雷神陈湖称王,這才使外七门始终没有变成正统。 但是那段时间里,外七门在北方差点统一天下,长城内外商场里活动的食脑者几乎都是外七门的,鞭反弓灰柱火龙已经成为食脑者的代名词。這一切的原因就在于秦追。 秦追那时候太火了,他在北方的统治地位几乎是不可动摇地,被外七门奉为“王”相当于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期,四大天王统治流行音乐一样。 秦追发迹得特别快,一个食脑者擅长两门,可以想像得到,這个人有多么强悍。只用了三年的时间,就让全世界的食脑者们都知道了他的名字。在秦追的高压下,正七门食脑者纷纷离开北方,去南方讨生活。 外七门在北方的好日子,直到钻石手的出现才彻底结束。张敬那时候就像一颗无比耀眼的新星,照亮了整个北方,横扫京津沪,慢慢吞噬掉了秦追全部的业务地盘,与陈湖并称“南湖北敬” 秦追当然不甘心被张敬追杀,一直也在找机会翻身,這才有了两年前的“紫禁颠之战”就在秦追已经稳操胜券,帮一家小型地造纸厂打败了张敬所支持的清山纸业,却没想到张敬还留着最后的一招绝杀。 张敬派出蒋洁,用釜底抽薪的办法,把京城百分之七十的客户统统地抓在自己掌中,无声无息间,架空了秦追那家小型造纸厂全部的销售渠道。等秦追发现的时候,已经一切都来不及了。 可是秦追更加没在想到的是,最后关头,蒋洁居然会反了张敬的骨,把掌中的客户全部带走,让清山纸业眼看着最好的攻城拔寨的时机而白白错过。张敬被破了金身,二话没说,黯然回家乡去了,还宣布金盆洗手。 秦追捡了个大便宜,有惊无险地赢了张敬,成就自己外七门之王的名声。而就在所有的人都以为,外七门会因为這个机会,而重新在北方翻身做主人的时候,秦追竟然消失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只知道他离开中国远赴他乡,从此食脑界中就没了秦追這个名字。 说实话,后来张敬成功复出回到北京,继续自己的钻石手神话,甚至打败了与自己并称雷神最强者的陈湖,也是在中国没有了秦追的情况下。如果秦追当时没有消失,而是继续带领外七门在北方称雄的话,张敬还能不能成功复出,或者说他的复出难度会变得有多大,根本没有人可以说清楚。 第四十九章寻找外七门之王 妖岛出身盘王世家,对食脑者的事并不是很熟悉,因要熟悉。但是,无论如何,秦追這个名字她是听过的,甚至是如雷贯耳。 在北方混,没听过秦追就好像没听过钻石手一样,根本就是一个笑话。 “原来秦追来了洛杉矶。”宋妖岛很意外。 “他现在的职业,打死你,你也猜不到。” “什么职业?零售巨头?地产商?州长?总统” “是乞丐。”张敬无聊地打断宋妖岛的胡说八道。 “嘻,哈哈哈哈”宋妖岛突然爆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一边笑还一边拍张敬的肚子“你怎么不说是他是拉皮条的,哈哈哈。” 张敬没有笑,很严肃,他不觉得這好笑。 宋妖岛自己大笑一会儿之后,突然也扳正脸,盯着张敬。 “张敬,你這样可不好哦。我知道,你和秦追有仇,但也不能這么损人家啊!”张敬的脸色更阴沉了。 “你觉得我是那种人吗?” “嗯”宋妖岛好象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然后点点头“你是!”“为什么不相信我?”张敬的目光像要吃人。 “很简单,除非秦追已经变成白痴了,或者或者美国政府决定每个月赠送乞丐五千万美金。秦追以前在中国的时候,据说家里的餐具都是纯金的,以他的脑袋,就算躺在床上一动都不动,也照样能吃香喝辣。” “他变没变白痴我不知道。反正他现在住在垃圾坑里,与一只野猫过家家,每天晚上能喝上一瓶啤酒就是他地最大享受。”张敬语气铿锵,一字一顿地对宋妖岛说,还瞪着眼睛。 這时候,宋妖岛才知道张敬不是在开玩笑,看着张敬,她的粉脸渐渐地变了颜色。 “为什么会這样?”过了很久。宋妖岛才木然问道。 “我也想知道,但是他什么都不说。” “你们见面了?” “嗯,昨天晚我还请他喝酒。他的情绪很不稳定,有那么一句话怎么说的?哀大莫过于心死。对,他现在给我的感觉就是這个样子。”张敬眉头皱得很深。 宋妖岛彻底沉默了,张敬也沉默下来,两个人躺在大床上,心里都在猜测秦追变成乞丐的原因。 這时候。有一个打扮很时尚的少女,扭着腰走过来,看看床上的张敬,又看看宋妖岛。 “售货员。這一对怎么卖地?”少女转过头,冲着远处的孙渔喊。 孙渔急忙跑过来,看到床上的人是张敬和宋妖岛,当时粉脸就涨得通红,想笑又不能笑。 “我五亿,她是赠品。”张敬很正式地对少女说,然后还指了指身边的宋妖岛。 伴随着一声惊叫,少女跑没影了,宋妖岛开始翻白眼。 进店里的客人越来越多。孙渔自己根本忙不过来,张敬和宋妖岛只好起身帮忙,三个人就像风车一样来回打转,足足一天的时候,他们连中午饭都没吃上。 总算是到了晚上下班的时间,来店里参观购物的客人仍然不见少。不过张敬还是让孙渔在门口挂上停业牌。 把店里剩下地几名客人侍候走后,孙渔立刻为今天的销售情况算了个帐。 “哇!张敬,发了,发了,我们发了!”孙渔兴奋得跳了起来。 “什么发了,分明就是死了,這一天可把我累死了。啊我真是闲的,有好好的日子不过,在洛杉矶给你们当苦力!”宋妖岛无力地瘫坐在一把性爱椅上,撅着樱唇抱怨。 “那你回天津吧!”张敬可没准备惯着這位大小姐。 “才不要呢。好不容易出国当渡假,回去那么早干什么?哎,张敬,你以前不是说还要去夏威夷、迈阿密什么地嘛,什么时候去啊?”宋妖岛已经赖上张敬了。 “等你死了的时候!”张敬没好气地白了宋妖岛一眼,走到孙渔那里,看她的销售记录“孙渔,和以前比怎么样?” “和以前比我看看啊哦张敬,哈哈,净赠长百分之二百一十三,太神了!”孙渔已经乐不可支。 张敬却只是扬扬眉毛,他知道,這招也就是在美国,在中国肯定没戏。 “唉,孤独的美国人啊!”“哈哈,张敬,我们今天 吃顿好的吧!”孙渔就像一个小姑娘,拉着张敬的胳着脚一边对张敬说。 “啊?吃好的?很贵的!”张敬故意装出心疼的样子,很夸张地望着孙渔“你這个葛郎台也舍得?” “讨厌啦,人家高兴嘛,哈哈!” “不要!”突然,宋妖岛打断了张敬和孙渔地话“孙妹妹,你回家吧,今晚你自己吃,我和张敬要去办点事!”宋妖岛说话的时候,意味深长地盯着张敬的眼睛。 — “啊?你们有事?”孙渔很怀疑,這两个狗男女在一起准没好事,孙渔已经在想办法,把张敬留在身边。 张敬当然知道宋妖岛的想法,她无非就是也想去那个神奇的垃圾坑里,看看曾经那位传说中的枭雄。 “孙渔跟着我们吧,办完事也好一起去吃饭!”张敬略微沉吟说道。 “好啊,快走吧,我陪你们去办事!”孙渔真是有杆就爬,立刻挽上张敬地手臂,拉着张敬就向店外走去,气势就像一名将军,也是故意向宋妖岛示威。 不过宋妖岛并没有生气,而是用怜悯的目光看着两个的背影,半天后叹着气摇摇头。 “小丫头,有你哭的时候啊,唉!” 這次张敬出动了宾利车,就是徐作龙借他的那辆。坐在宾利车里,三个人没花多长时间,就到了昨晚的大拍档附近。 当孙渔和宋妖岛掩着鼻子,跟着张敬走进那条小巷,站在铁门前的时候,三个人看到的只是一个空空荡荡的垃圾坑。垃圾坑里已经有一些垃圾了,昨天张敬看到的猫和人都没有影踪。 “他走了?”宋妖岛皱着眉问。 “嗯!”张敬只是点点头,看来秦追在躲自己。 “怎么办?” “你真那么想见他?”张敬回头,淡淡地问。 “还可以吧,要是找不到,那就算了!”宋妖岛耸耸肩膀,表示不太有所谓。 “一个人家可以搬,但是习惯是不好改地。”张敬的脸上露出微笑。 “什么意思?”宋妖岛愣了愣。 “走,我们去找他!”张敬没有多解释,霍然回身,大步走出小巷,两个美女紧紧跟在后面。 秦追的腿不知道为什么瘸了,這就意味着他就算搬家,也搬不了多远。而且,如果他已经养成晚上喝啤酒的习惯,今天晚上,他也一定还会去喝。秦追已经是乞丐,不可能去什么酒吧里喝,他能去的地方,只有大拍档或者一些街边的小酒馆。 张敬带着两个美女,找遍了方圆两公里内的所有酒馆及街边大拍档。他们只有一个目的,就要是找到中国的外七门之王秦追。 当月亮已经升起很高的时候,三个人实在累得不行了,秦追还是没有找到。 “不,不行了我走不动了!”孙渔几乎已经挂在张敬的身上,腿都走软了。 “我也不行了!”宋妖岛有气无力地,挂在张敬的另一边。 张敬這时就像一个大力士,一边架着一名美女,自己还在勉强向前走。终于,张敬腿一软,和孙渔、宋妖岛一起摔倒了。 “唉我也走不动,這个秦追都瘸了还跑這么远。”张敬躺在大街上郁闷地抱怨。 “那怎么办?我们回家吗?那秦追是谁啊,财神吗?你们這么卖力找他!”孙渔很不明白。 “回家,我不看了,***,本小姐什么时候受过這么大累。白天给你们当苦工,晚上还要像只狗一样满街乱蹿,我不玩了!”宋妖岛骂骂咧咧地打起退堂鼓。 张敬也不想坚持了,一个人如果想躲,一万个人也找不到,还是回家睡大头觉吧! 张敬勉强爬起身,又把两个美女拉起来,正准备打电话再叫宾利车来。回家的话,他是一步路也走不动了。 突然,就在张敬和两个美女刚刚站起身的时候,从前面的路口处飞奔而出四五个人。這四五个人都是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打扮得并不像什么好人,有的纹身,有的像黄牛穿着鼻环,有的头发剃得像地垄沟。這些人一边跑一边大笑,张敬、孙渔和宋妖岛根本来不及反应,当场又被這四五个嬉皮士撞倒。 第五十章桃花源中的人 几天奥运,所以老张抽出很多时间看比赛,享受那种感。在這种情况下,好多天了,老张的更新时间有点乱,于是就有一些书友兄弟四处抱怨,甚至说过一些不太好听的话。别对老张说什么奥运不好看,没意思,应该用這个时间去写书,你可以不爱国,但你不能仇恨,那会遭到我的鄙视。 对此老张说两点。第一,老张绝对是起点信誉最好的写手,是全中国信誉最好的写手,如果您不相信,任您随处打听;第二,老张這本书每天两更,绝不会有任何问题,一直以来都没有差错,直到全本,都不会有差错。两年了,七百二十九天,都没有过差错。 加一点吧,关于老张信誉的问题,不想再强调,否则就有王婆卖瓜的嫌疑。所以请怀疑我的您也不要闲着没事,四处乱嚷,到处胡说八道,老张不太愿意听。 ***** “哎哟!”宋妖岛被撞得比较惨,整个人差点飞出去,幸好有张敬抱住她。 “混蛋,你们瞎了眼了?跑這么快赶着去投胎吗?”宋妖岛气得大骂。 张敬苦笑,拍拍宋妖岛的纤腰。 “行了,别骂了,在美国你收敛点,這里的流氓敢杀人的。” “杀人?还反了他们了,没有王法吗?”宋妖岛当然不服气。 “宋姐姐,你没事吧?”孙渔也关心宋妖岛。 “嗯,没事,有事我就把他们杀了喂狗。再把狗烧成灰,埋到臭水沟里。”宋妖岛恨意不绝。 “呵呵!”张敬又苦笑,向宋妖岛竖起大拇指“那宋小澜先生一定会在天堂里为你感到骄傲的。” 三个人正说着话,只见从刚才那些嘻皮士跑出来的路口里,又匆匆走出来很多人,他们走得很快,好像在躲什么。一边走还一边回头看,嘴里也嘟囓着。 “嗯?怎么回事?”孙渔很奇怪。 “不知道,但肯定有热闹。美国和中国不一样,伟大的美国人民其实胆子比臭虫还要小,遇到热闹都生怕自己惹祸上身。”张敬随口猜测。 其实张敬也挺好奇地,也在想路口那边出了什么事。扔下宋妖岛,他快步向那个路口里走去。 拐过一个街角,借着明亮的街灯。张敬就看到了真相。大概在张敬前面一百多米的地方,有一个人横躺在街边,身下还有一大滩血。這个人旁边还放着一个破帽子,帽子里有很多花花绿绿的零钱。 這时候。孙渔和宋妖岛也赶到张敬身边,看到前面的情况,胆小的孙渔不禁扭过脸,躲在张敬身后。 “啊,谁這么变态,连乞丐都不放过。”宋妖岛像看猴戏一样,一点没觉得有什么可怕。 “还用问,肯定是刚才那些流氓。他们不知道是不是吸了粉,闲着无聊。再加上看乞丐不顺眼”张敬的话突然就卡在嗓子里,声音嘎然而停,脸色也变了。 宋妖岛的脸色也变了,她也意识到一个很严重地问题。 张敬和宋妖岛下意识地对视一眼。 “不会這到巧吧?”宋妖岛连说话都结巴了。 张敬已经顾不上和宋妖岛废话,撒腿就跑过去,蹲在地上。把那个乞丐翻过来。当张敬看到乞丐的正脸时,猛地一口凉气吸进肚子里。 “快,快叫救护车。”张敬抬起头,向宋妖岛大吼。张敬也没想到,自己与秦追的第二次见面,居然是這种方式。 秦追腹部受伤,准确地说是中刀,和前一阵张敬在巴斯托受得伤差不多,這算不算他们有缘呢?他命运也够背的,那几个小流氓那天晚上多喝了几杯酒。想找点刺激,就看上倒霉的他了。秦追几乎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只是看到一帮人围上自己,再接着自己的小肚子上就插上了一把刀。 好在秦追的伤势并不多,就是流血有点多,被救护车送到医院之后,先包扎缝合,再输点血也就没什么了。只是苦了张敬、孙渔、宋妖岛這三个人,白天就累得要死,晚上为了找他又跑断腿,结果还要送他上医院。 别误会,张敬三个人才没那么好心,在医院陪护秦追,他们是想走走不了了。美国的医院与警局有连带关系,一但发现重伤害病者,医院就会立刻报警,张敬、孙渔和宋妖岛在医院里给警察做笔录做到晚上十二点。 做到最后,宋妖岛直接趴在休息室地桌子上睡着了。 “怎么办?”孙渔指着宋妖岛,小声问张敬。 “那还用问,叫起来,我们回家睡觉。***,我和秦追没亲没故的,我管他死活。把他送进医院,已经是天大的人情了,我觉得我比华盛顿还要伟大。”张敬地唠骚一大堆。 “哦!”孙渔点点头,就要去叫醒宋妖 而這个时候,两个护士推开休息室的门走进来,来到张敬面前。 “张先生,你送来的那位患者已经醒了,你要不要见一见?”金发碧眼的小护士真是风情万种。 “啊?醒了?這么快?”张敬愣了一下。 “是啊,他没什么大碍,血也输过了,苏醒很正常!” — “這个”张敬无奈地叹气,转头看看孙渔“孙渔,你先别叫她了,我去去就回来!” “好,你去吧!”孙渔显得很体贴,脱下外套替宋妖岛盖在身上。 张敬跟着两个护士走了,在护士的带领下,张敬来到秦追的病房门口。透过病房门上的玻璃,张敬看到秦追静静地躺在床上,睁着眼睛不知道发什么呆呢。 “咳!”张敬故意先咳一声,這才推门走进病房。 听到张敬的声音,秦追没有丝毫的意外,仍然睁着眼睛看天花板,整个人像具木雕。 “秦追,没想到我救了你吧?”张敬坐在秦追床边,一付救苦救难活菩萨地神态。 “在這里,除了你,我也不认识别人。”秦追的声音里一点生气都没有,像死人在说话。 “活得這么失败?”张敬哂然一笑,然后探过身子很好奇地盯着秦追“哎,说真的,秦追,有一件事我很好奇?你能解答一下吗?” 秦追没说话,他在等张敬说话。 “我想问问你,一个外七门之王转行当乞丐,心里会是什么感觉?哎,你谈谈!”张敬就像一个八卦小报的记者。 “你果然是专门来洛杉矶看我笑话的。张敬,你笑吧,我无所谓。你还可以回国去,把我的事贴遍全国,最好连厕所地隔板上也贴上。你钻石手的大名,立刻就如日中天了。”难得這时候的秦追,还能保留一点幽默感。 张敬闻言先是沉默,然后冷笑了几声。 “秦追,看来你這两年来,在洛杉矶过的是世外桃源的生活。”张敬的话不知道是赞美,还是讽刺。 “你看像吗?”秦追终于转过头望向张敬,目光里已经没有了曾经逼人心神的神彩。 “你以为我夸你?這两年,国内出了一些事,看来你根本不知道。” “我没兴趣知道,我不像你,对名利看得那么重。”這回轮到秦追来讽刺张敬。 “你错了。”张敬断然否决秦追的论断“我曾经也金盆洗手过。” “可是你又复出了。” “那是因为我明白了应该如何珍惜人生,珍惜自己的价值,而不是在垃圾坑里当一辈子乞丐。”张敬的目光已经充满挑衅。 秦追地脸色还是变了,不过只变了一下,就又摇头叹起气来。 “算了,随你怎么说吧!张敬,我恭喜你,即将成为国内北方的食脑统治者,再也没有人会和你争什么了。”秦追看上去,真像出家人。 “你又错了!”张敬显然看不惯秦追现在的這付德性,伸出手有些粗暴地扭过他的脸,强行让他看着自己“我不是即将成为,而是已经成为,而且不是北方,而是全国。”张敬這话说得傲气十足。 “张敬,你比我当初还要狂。你以为陈湖是死人?你玩不过他的。我曾经多少次想去南方,想打败深水兽,但后来我放弃了。陈湖太厉害了,他在南方根深蒂固,你扳不倒他。”秦追已经开始鄙视张敬了。 秦追话音刚落,张敬的脸色就变得很阴森,阴森得像地狱中爬出的活鬼,慢慢地凑进秦追的脸。 “你知道吗?秦追,你只有這句话说对了。”张敬连声音都幽幽的,而且语速很慢。 “嗯?我什么说对了?”秦追被张敬搞得不由一愣。 “陈湖确实已经是死人了。” “什么?” 秦追闻言猛然一凛,瞳孔收缩成针尖,外七门之王应用的眼神這时才体现出一点点。他知道,张敬没必要向他说谎,陈湖真的是死了。 “他死了?深水兽死了?得什么病死的?”秦追的眼睛死死地盯在张敬脸上。 “你猜呢?”张敬松开秦追,向后倚在椅背上,神情舒缓下来,淡淡地反问。 “我怎么知道?”秦追皱起眉头,接着自己又想了想,发现自己有点被张敬拐上道了“算了,你爱说不说,其实我也没什么兴趣知道。”秦追又变回了老样子。 “但是如果我说陈湖是被枪毙的,你是不是有兴趣知道呢?” 张敬這淡淡的一句话,就像一记九天神雷,瞬间轰击到秦追。秦追听到這名话后,整个人一下子就不动了,连眼睛都不眨了,呼吸也僵住,只剩心脏还在跳。 第五十一章偷偷溜回食脑圈 敬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向秦追举了一下,示意自己当然没有反应,他还处在震惊之中,张敬乐得自顾自吸烟。 足足五分钟,秦追足足有五分钟都像一个石头人似的,不但不说话,而且一动都不动。五分钟后,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好吧,我认输了,我承认我对這个很兴趣。你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秦追看来还没有到达四大皆空的程度。 “他杀了人,而且不是一个人,而是很多很多的人。深水兽的辉煌史,其实就是一部血腥的杀戮史,只要遇到他觉得很难打败的对手,他就会想办法把人家干掉。最后,他跑到北京来,想把我也干掉,不过他失败了,失败的下场你知道的。”张敬把话说得很轻松,让人很难想像他在与陈湖对战的时候,曾经经历过怎样的危险。 “我的上帝”秦追冒出一身冷汗,他也没想到深水兽陈湖居然是样的人。 秦追也下意识地暗号侥幸,幸好他当初没有冒冒失失地跑去南方,否则他现在是活的还是死的,真的就只有上帝才知道。 “所以,你不要以为我来洛杉矶是为了看你的笑话。事实上,我来洛杉矾是有我的事,而且你也知道,鬼才能猜出来你在這里,并且变成了這个样子。” “不对啊!”秦追没理张敬来洛杉矶的意图,因为他又想到一件很不合情理的事“陈湖是什么时候死的?” “哦大概不到四个月。”张敬略微计算一下。 “你是什么时候复出地?”秦追追问。 “我回到南平家里不到一两个月就决定复出了,但是我重新回到北京却是一年多前的事。” “你是说。陈湖去北京败给你,是你已经在北京复出几个月后的事?”秦追的神经真是很敏感。 “是啊,怎么了?”张敬面带微笑。 “也就是说,陈湖明明知道你已经在北京复出,还跑去北京搞你?深水兽一向在南方,从来不去北方,他为什么跑到北京去?去干什么了?”秦追想不明白,那头血腥的深水兽大脑进水了还是被门夹到了。闲着没事跑去北京挑战钻石手,打破一直以来的竞争默契。 “他去北京接了一桩c “多少钱的c “我不知道,大概一千万或者更多一点” “他疯了吗?”秦追几次打断张敬的话,他已经在怀疑张敬刚才是不是在胡说八道“为了一千万,他跑去北京冒這么大地险?如果在南方,多做几桩c{ 张敬笑了,他从衣服里面的口袋里,摸出一个证件,放在秦追的眼前。 秦追先是一怔。再仔细看那个证件,只见证件的封面上有烫金的字,写着“中华食脑会协会会员证” 秦追看着张敬手里的会员证,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 “這,這是什么玩意,什么协会?” “你不认识字?”张敬故意说笑。 “我可是這怎么”秦追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所以呢,我刚才说你已经完全活在世外桃源里了,外界的事情你不知道的太多了。中华商会地引领,全世界的华人食脑者已经聚集在一起。成立中华食脑者协会。而陈湖,就是因为协会的第一次召开,来到北京城的。” 秦追今天已经沉默好几次了,這次他又沉默,也是在回神。半晌,他深深一叹。 “张敬。到底都发生了什么?国内那边怎么這么多变化?彗星撞地球一样。” “我可以告诉你,其实还有很多很多地事,你都不知道。不过,在我告诉你之前,我是有条件的。”张敬的目光里掠过一丝狡狯之意。 “你有条件?什么条件?”秦追微怔之下,下意识地问。 张敬先是不慌不忙地把烟头踩灭,然后正襟危坐,还整整自己的衣服,就像小学生在课堂里一样。 “现在,我很想知道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如果你愿意说的话。我们可以交换信息。” 听到张敬的话,秦追一脸无聊,把头又转回去,如同张敬刚进房间时一 着天花板。 “交易失败,你走吧,我什么也不想知道了。”秦追看来已经铁下心,把自己的秘密烂在肚子里。 — “无所谓,你多保重吧!”张敬摊摊双手,比秦追还不在乎。 站起身,张敬最后看了秦追一眼,摇摇头,转过身走出了他的病房,只留秦追一个人在里面深思。 刚一离开秦追的病房,张敬就注意到在附近有一个美丽地女护士。张敬神秘地笑笑,走到了女护士的面前。 “性感的护士小姐,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呵呵,乐意效劳。” 秦追在病房里,一个人静静地躺着,脑海里不停地回旋着刚才张敬对他说过的那些事。 要不是张敬主动对他说起,打死他也不会相信,现在国内已经是日月换星天了。 在秦追的印象里,陈湖是一名很伟大的食脑者,几乎是一个不败地神灵。陈湖出道比秦追还要早几年,秦追从当食脑者的第一天起,陈湖的故事就围绕在他的耳边,而打败陈湖,也成为他最大的梦想。 但是现在,這个梦想却被张敬完成了。对秦追而言,张敬是他的晚辈,从年纪上看,张敬也比秦追要小六七岁。可是就是這样的一个“晚辈”不但曾经把他的地盘蚕食殆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成就了钻石手的赫赫名声,还抢在他前面,干掉了深水兽陈湖。 虽然秦追曾经因为蒋洁地反骨,而在名义上,破了张敬的金身。但是,在心里上,对秦追自己而言,這完全没有意义。 這些事,让秦追几乎已经枯死的心又活络起来,他对现在国内的情况真是有点感兴趣了。 突然,秦追腾出手来,按下了病房里的求助按钮。 “先生,您有什么事?”美丽的护士小姐推门走进来。 “咳,护士小姐,我想借用一下电脑,最好可以上网,求求你。”秦追当乞丐还真有天份。 十分钟后,秦追在护士小姐的帮助下,勉强斜斜地坐起来一些。一个移动餐桌已经推到他面前,上面还摆着一台笔记本电脑,连接有无线上网设备。 看着windows桌面上的浏览器窗口,秦追努力平复自己的心绪,然后颤拌的手在地址栏上输入一串曾经无比熟悉的ip地址。 食脑者网站被打开,秦追紧张地舔舔舌头,输入自己的用户名和密码,同时选择了隐身上线。 在网站上,秦追看着那一长排的在线名单,他在选择猎物,选择一个可以对他说说国内现在情况的“猎物” 秦追在国内已经消失两年,只要是两年内新入道的食脑者,都有可能对秦追的名字陌生,当然,這还要看秦追的运气,毕竟他曾经名头太响了。就好像宋小澜,无论去世多少年,也仍然会有记得他的人。 终于,秦追发现了一个在网站在发言很活跃的人,他知道自己的目标应该找到了。所谓会咬人的狗不叫,一般情况下,在這个网站里发言越活跃的人,尤其是还喜欢聊闲天的人,都是水平比较小白的,這种人很有可能就不知道秦追的大名。而且這个人的名字,秦追曾经也没见过,看来就是這两年里出道的新人,她叫“雷纯” 秦追向发给雷纯一个笑脸,表示一下友好。 “你好,雷纯小姐,能帮我一点忙吗?” “好啊,好啊!不过呢,像我這么高水平的食脑者,轻易不会帮别人的忙的,今天你的运气不错。” 看到雷纯的回复,秦追笑了,喜欢自称“高水平”的,事实上情况总是相反的。 “那真是太感谢你了,你是一位聪明善良的女士。” “咯咯咯,你太有眼力了。你到底有什么事要求我帮忙呢?” “是這样的,我是一名流落到海外的食脑者,非常可怜,被老婆甩了,儿子也死了,老爸老妈还得了癌症” “啊?那那你真是太可怜了!” 确实可怜,如果這还不算可怜,那這个世界上就没有人敢说自己可怜了。 第五十二章给女护士五百美元当小费 我现在非常思念祖国,但是我回不去。我想请你告的事,好吗?让我在這异国他乡,也能解解思乡之情。” “你真是太爱国了!”当秦追看到雷纯发来這条信息的时候,他在想像网络对面的人,是不是已经泪流满面。 “你能告诉我吗?我两年没有回国了,這两年国内出了一些什么事呢?” “我想知道你是什么职业的食脑者。” “我是正七门雷神!”秦追没有说谎,没有任何一个神龙会承认自己是神龙,他们只当自己就是雷神。当然秦追还有一个身份,就是外七门鞭子。 “流落海外的雷神,真是太可怜了。我代表祖国,代表人民,希望你能早日回到祖国的怀抱。” “這件事有机会再说吧,你先告诉我一些国内的事!” “好。這两年,国内最大的一件事,就是关于北京城钻石手张敬。你知道吗?” 看到這里,秦追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张敬还有事。不过再回想张敬对自己说过的话,也理解了,毕竟陈湖是被张敬打败的。 “张敬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你说点别的吧!” “哦,张敬大战外七门之王的事你都知道了?那我说点别的。” “停,停,怎么回事?”秦追当时眼睛就直了,怎么张敬的事还扯上他了?“抱歉,我并没有听说过什么外七门之王的事!” “那你说你知道,哎,你是不是在骗我啊?”雷纯好像已经有点警觉了。 “没有。我没有骗你。我刚才以为你要说张敬与陈湖的事呢!”秦追赶紧解释。 “哦,你知道张敬与陈湖的事了?那你还不知道张敬与外七门之王地事?” “不知道啊!雷纯小姐,麻烦你给我说说!”秦追现在好奇心极度鼓胀。 “好,我告诉你。我们食脑者里面啊,有一个人叫什么名字我忘了,不过他号称外七门之王,你看這外号狂不狂?我觉得太狂了,比狼狗还狂。” “是。太狂了!”秦追差点抓狂,但是还不得不应和着人家说。 雷纯這话太气人了,什么叫比狼狗还狂,但是秦追只能忍。 “我听说,那个外七门之王是个玻璃啊!”“什么玻璃?”秦追一时没想明白。 “就是同性恋,你知道吗?他原来喜欢男人。不知道怎么的,他就爱上张敬了,天天缠着钻石手。只想着做那些反正是很恶心的事。” 秦追看着电脑,脸都绿了,如果电脑是他的,他能把电脑都砸了。 “這些事是你从哪听到的?” “现在全中国都知道啊。你在外国嘛,所以我得告诉你,你让我说的。”雷纯还挺无辜。 “说点别的吧!” “别的?這事我还没说完呢!那个外七门之王被张敬拒绝之后,就跑到天安门广场裸奔,被警察抓住关进拘留所里,还大喊着‘张敬我爱你’。” 秦追长长地吸了一口气,他突然关上电脑,冲着门口喊。 “护士,护士” 美丽地女护士匆忙跑进来。还以为秦追出什么事了。 “护士小姐,你想赚外快吗?” “啊?”护士小姐猛地一愣,然后粉脸就红得像朵牡丹花“咳,這位先生,這里是医院。不是夜总会。” “刚才进我病房的那位先生叫张敬,他肯定还在医院里,如果你找到他,并且让他到我這里来,他肯定能给你五百美元。” 张敬现在果然就在休息室里,宋妖岛仍然在熟睡,孙渔也趴在宋妖岛身边睡着了。 张敬正冲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哈哈大笑,活像一个神经病。他笑得太厉害了,眼泪鼻涕都下来了。 這么大的笑声,宋妖岛居然没被惊醒。孙渔睁开眼,迷迷糊糊地看着张敬发呆,还以为他秀逗了。 一个美丽的小护士胆怯怯地推开休息室门走进来。 “咳,请问您就是张敬先生吗?” “哈哈啊?我啊,哈哈,是,是,我就是张敬!”张敬一边大笑一边回答。 “病房里的秦追先生,想让您过去一下。” “好,好,我,哈哈哈,我现在就去!”张敬说话间,伸出手把孙渔抬起的头又按下去“你继续睡,我马上回来。” 张敬关上电脑 身,走向休息室大门。 刚走到休息室门口的时候,张敬突然站住了,回头看了看那个护士。 “护士小姐,秦追是不是说我会给你钱。” “啊?你怎么知道?”护士小姐吓一跳,没想到张敬居然能掐会算。 “他说我会给你多少钱?”张敬没功夫和她解释。 — “五百美元!” 张敬居然真地从口袋里掏出五百美元,塞给护士小姐,然后向她一笑。 “這是你应得的,放心,我不会向医院举报你地。”说完话,张敬就大步离开了。 一个小时之前,张敬从秦追的病房里出来的时候,就知道秦追肯定忍不住会上食脑者网站找人问。于是他就花钱,在医院租用了一台电脑,用雷纯的用户名登录,故意活跃一点,来吸引秦追地注意力,果然成功了。 走进秦追的病房,只见秦追沉着脸,好像有人欠他钱似的。 “你好。”张敬忍着笑,很正式地向他打招呼。“你好,雷纯小姐!”秦追可不觉得好笑,声音冷冷的。 “外七门之王果然厉害,算无遗策。和你交流就是痛快,很过瘾。”张敬這是真心地夸赞。 “我不管多厉害,也不会爱你這个男人!”秦追已经很有涵养了,换个人,说不定已经动手打张敬个满脸花。当然,秦追现在身上有伤,动不了也是一个原因。 “无所谓,当我爱上你好了!”张敬已经有点忍不住了。 “滚!”秦追终于说脏话了。 “好,好了,不闹了!”张敬挥挥手,停止自己的玩笑,不然秦追搞不好真能拿什么东西砸他“秦追,交换吧!” “张敬!”秦追很认真地盯着张敬的眼睛“你不觉得,个人隐私是应该受保护的吗?” “算了,我吃亏一点吧!我先把你想知道的告诉你,也许你听过這些事后,会改变主意!”张敬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秦追眼神闪烁几下,低下头。 “你说吧!” “第一,盘王宋小澜先生已经过世了。”张敬抛去所有的玩笑话,声音深沉,神情肃穆。 秦追闻言,麻木地脸立刻就抽搐了一下。毕竟盘王是全世界华人食脑者的骄傲,享用了十几年无数人的尊崇。 “愿先生在天堂幸福。”秦追的语气里也多了一份沉重。 “第二,小澜先生的小女儿宋妖虎继承了家业,成为新一代盘王。宋妖虎,也是我的学生。” “恭喜!”虽然秦追地心里已经很震惊了,但是脸上还是风波不起。 “第三,首届食脑者协会的主席就是宋妖虎。” “我明白了!”秦追的话突然有点没头没脑。 “你明白什么?”张敬下意识地愣了一下。 “我明白你是一个很诚实的人,真得很诚实。”秦追还鼓励性地向张敬点点头,只不过好像有点讽刺意味。 “我不懂你的意思。”张敬有些不耐。 “你前一会儿曾经对我说过,你已经是全中国的食脑统治者。你没有说谎,食脑主席都是你的学生,现在国内还有谁能撄你之锋?” “有!”张敬轻声一喝。 “谁?” “你,秦追,外七门之王。”张敬猛地用手指,指在秦追的鼻子上。 “呵呵!”秦追苦笑,木然摇了摇头“张敬,秦追已经死了,你不需要再顾忌了。现在在你面前的,只不过是一个卑贱的乞丐而已。” “我做不到。”张敬也摇头,还摊摊双手“我什么都会,就是不会自欺欺人。你没死,你还活生生在我面前,就算成为乞丐,這个乞丐地名字也仍然是秦追,而不是张三李四王二麻子。” 秦追对张敬的态度真是无可奈何,只能叹气,除了叹气,他没什么可做的。 “张敬。我实话对你说,我已经厌倦了,我不想再做什么食脑者。真的,我对生活都很厌倦,我现在还活着,而不是死了,已经是我鼓起最大勇气了。算了吧,你放我一马,我想怎么样是我的事,要不你杀了我。”秦追已经打定主意当滚刀肉。他不当也没办法,主要是张敬本身就像滚刀肉,软硬不吃。 第五十三章Givemeareas 于滚刀肉,张敬也没办法,他已经尽到自己最大的力时候,张敬只能认输。 再次指向秦追的鼻子,张敬用一种很悲哀的目光望着他。 “如果你一定要当贴不上墙的烂泥,那谁也没办法。我不杀你,因为无此必要,如你所说,你已经自己把自己杀掉了。” 秦追根本不把张敬的话当回事,冲着张敬甩甩手,示意要送客。 不用他送,张敬也要走。张敬曾经自己消沉过,所以现在张敬很看不过消沉的人,觉得郁闷。 宋妖岛就像已经睡死过去,是被张敬扛上汽车的。把她扔到后排座上,只见她还是呼呼地睡得像只小猪,娇态诱人。 汽车开动,向孙渔家驶去。孙渔就坐在宋妖岛身边,用手扶着她的头,为了让她能睡得舒服一点。 最后,汽车稳稳地停在孙渔家公寓门口,张敬无奈又把宋妖岛扛在肩上,和孙渔一直回家。 可是,就在张敬扛着宋妖岛,和孙渔刚刚走到公寓的门前,就突然发现在门旁边的阴影里,好像有一个人。看不清他的样子,只能看到一双闪闪发亮的眼睛。 這个时候已经是下半夜了,夜里很静,孙渔公寓這边还偏僻,突然遇到這样一个人,张敬下意识地向后退一步。 “张叔叔”阴影里的人认出张敬,发出惊喜的叫声,然后就从阴影里走了出来。 “啊?”张敬看到這个人后,差点把肩上的宋妖岛给扔了“徐焰?你怎么来這里了?” “张叔叔。我是特意偷偷跑出去找你的。”徐焰激动到不可抑止。 “你找我干什么?” “我我想,想”徐焰地脸在抽搐,话已经说不利索,不停地向张敬靠近。 “停!站住!”张敬突然大喝一声,冷着脸指着徐焰。 “啊?怎么?”徐焰被张敬吓一跳。 “你要吃我?还是想和我搞同性恋?我告诉你,我只喜欢女人。” “流氓!”這时候,孙渔低着头小声嘟囓。 “张叔叔”徐焰顿时就冷静下来,汗都出来了。对张敬,他完全无语。 “怎么回事?天亮了吗?”张敬肩上的宋妖岛好像醒了,不过没睁眼睛,含含糊糊地自言自语。 “没亮呢,你继续睡!”张敬随手轻拍宋妖岛。 “好!张敬,你不许摸我屁股!”宋妖岛根本就是在说梦话,接着就又发出细细的鼾声。 孙渔服了,对宋妖岛心服口服。一个人睡觉能睡到這种境界,绝不是普通高手能做到的。 张敬也怕宋妖岛在外面会着凉,扛着她向公寓里走。 “如果你有急事就跟上我,如果没有就自己去找个酒店先住一晚。明天再说!”张敬一边大步向公寓里走,一边自顾自地说道。 当然,徐焰知道张敬是对自己说话。想了想,徐焰没有跟上张敬,而是转身离开公寓,在附近找酒店去了。 回到孙渔家里,张敬把宋妖岛像米口袋一样扔在沙发上,然后他自己也没力了,宋妖岛虽然不胖。但张敬的体格实在是有限。 宋妖岛仍然睡得很熟,孙渔也去睡了。张敬却躺在宋妖岛身边,想着徐焰的事,他猜不出徐焰为什么会突然出现,难道徐家又出什么事了? 不过今天实在是太累了,张敬想着想着。也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上宋妖岛起来的时候,真是精神焕发,媚颜如花。张敬和孙渔却都是一双熊猫眼,呵欠连连。 “嘻嘻,你们這样可不好哦!人的身体贵在睡眠,尤其是女孩子,睡眠不好会长鱼尾纹地。”洗漱完毕,宋妖岛还对张敬和孙渔说风凉话。 “宋大小姐,我实在是佩服你到五体投地哦不,是全部投地。”张敬喝着白粥。无聊地白了一眼宋妖岛。 “正常,很多人都佩服我的!想当我的fans吗?”宋妖岛的笑容无比可恶。 “孙渔,早知道這样,昨晚我就应该把她扔到厕所里去!” 孙渔听到张敬的话,差点一口白粥喷到张敬脸上。 “真没风度!”宋妖岛对张敬表示鄙视,也操起筷子喝粥“照顾女孩子,难道不是男人应该做的吗?” “哎,对了!”张敬突然停止笑话,望向宋妖岛的 真了许多“徐家可能又出事了!” “嗯?徐家又出事了?出什么事了!***,他家怎么总出事!”宋妖岛先是疑惑,然后忍不住骂了一句。 “昨晚,徐焰突然跑来找我。” “他来洛杉矶了?找你干什么?” “不知道,他没说。昨晚实在是太晚了,我就让他去酒店先住下。” “我不管,要是徐家再出些烂事,就让他们自生自灭吧!”宋妖岛已经对徐家没什么耐心了,放下筷子,用纸巾擦嘴。 — 宋妖岛地粥只喝了半碗多,她很懂得保养,早餐不会吃很多。 张敬再没说什么,和孙渔把早饭吃完,收拾一下就准备一起去店里。三个人一起有说有笑地走出公寓,宾利车已经等在门口了,有公车不用就是傻瓜。 可是三个人还没等走到车边呢,车门一开,徐焰竟然从里面走出来。他两步就抢到张敬面前,二话没话,卟通一声给张敬跪下了。 這一下,不光是张敬,连宋妖岛和孙渔都大吃一惊。 “你疯了,不过年不过节的,你這是干什么?”张敬急忙扯住徐焰的胳膊,想把他拉起来。 “张叔叔,我求你”“你求我什么,你先起来再说!”张敬使尽吃奶的劲,也拉不动徐焰。 “不,你不答应我,我就不起来了。”徐焰真是王八吃秤坨铁了心了,脸色还很坚决。 “你威胁我?”张敬突然神情一冷,松开徐焰,目露寒芒。 “不是,不是,张叔叔,我没那个意思。” “没有你就给我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你這样做不但让我看不到你地诚意,反正让我觉得你很贱!” 在张敬的强势下,徐焰那套老掉牙的办法也行不通了。无奈之下,徐焰只好站起来。 “说吧!”张敬淡淡地白了徐焰一眼。 “张叔叔,我想求你收下我。” “收下你干什么?当男奴?” “卟”“嘻嘻,哈哈哈”听到张敬的话,孙渔和宋妖岛都无法忍俊,一起娇笑出声。 徐焰的脸顿时涨红,成猪肝色,嘴唇也蠕动几下。 “张叔叔,我我想,我想让您收我做您的学生!”徐焰的声音比蚊子放屁还小。 “什么?你大点声,练我耳力呢?” “我说我想让您收我做您的学生!”徐焰鼓起勇气,声音才大了一点。 孙渔和宋妖岛收起笑声,互相对视一眼,又一起望向张敬。张敬则面无表情,看看面前的徐焰,用手摸了摸鼻子。 “你说,你想当我地学生?” “是啊,是啊。张叔叔,我想当您的学生,我很有诚意的,请您收下我吧!”徐焰紧张地两条腿都在打颤。 “give=reason!”(给我一个理由) “啊?reason?我我很有诚意的,真的,张叔叔,我很想很:着您学习!我爸爸已经年过花甲,我不想看到他老人家还要像现在這么辛苦,我想要帮他的忙,我想把工厂地事业做得更好。但是,我没有這个能力,所以我想让张叔叔教我。”徐焰两只眼睛也有些红了。 “哼哼!”对徐焰的话,张敬只报以两声冷笑“你们哥三个,能少给徐老先生添点堵,就已经算帮他的大忙了。还说什么想把工厂做得更好,我看你是想把家产继承得更好吧?” “张叔叔,我” “少废话。想和我学习,你要给我看到你的诚意,让我有一个理由,否则免谈。” 张敬冷然说完话,伸手把徐焰推开一边,上前拉开车门,把孙渔和宋妖岛先让到车里,自己再钻进去。 “开车!”上车之后,张敬也不管徐焰做何感想,就向司机下命令。 宾利车开走了,徐焰还站在公寓的外面,望着车的尾灯,一脸苦相。 今天店里的生意还像昨天那么好,甚至比昨天还好,因为有一个消费者的宣传效应。某一个来店里的客人,觉得张敬的蜜室店感觉很好,就会告诉自己地亲友,一传十十传百,這个宣传效应比广告还要可怕。 第五十四章诚意 敬实在是不好意思看孙渔自己忙,只好亲自上阵,为品。宋妖岛看张敬都上了,她脸皮也没多厚,也跟在一边,帮着打打下手。 店里太热闹了,客人数量一直保持在十几到二十几个。孙渔的店不是很大,就显得特别拥挤,张敬和孙渔都是满头大汗。 宋妖岛一会儿帮着拿花,一会儿帮着给客人倒水,正忙着,她突然注意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偷偷地摸进了店里。 宋妖岛目光闪烁一下,放下手里的活,有意无意地走过去。 “咳,还不死心?”宋妖岛冲着店里的客人面带笑容,嘴里却小声地对身边人问道。 “宋小姐,你能帮我吗?”徐焰十分尴尬,就像一个小男生,畏畏缩缩的,还故意避着店里的张敬。 “呵呵。”宋妖岛干笑“如果我帮不了你,這个世界上能帮得了你的,绝不超过五个人。”她的话说得很有自信。 “宋小姐!”徐焰顿时激动起来,他可算捞到一根救命稻草“求求你,帮我说说,让张叔叔收我做学生吧!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切!”宋妖岛冷冷一晒,先扔下徐焰,去为一位女客人倒杯水,然后又偷偷地跑回来“你觉得你能给我什么?报答?真好笑。我看我像那么庸俗的女性吗?虽然我对三个月前刚上市的那款lv包包很感兴趣,但我绝不会因为你送我那个包包,就帮你的。” 徐焰差点想去找根柱子一头撞死,宋妖岛太能折磨人了。不过他还是很高兴。一个lv限量款包包虽然价值不菲,但对于他而言,只是毛毛雨。 “宋小姐,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徐焰用力地点点头,扭身就走了。 “嘿嘿,儒子可教!”宋妖岛粉脸已经被奸笑扭曲了。 当然,徐焰和宋妖岛之间发生的這一切,张敬和孙渔并不知道。他们已经忙得脚打脑后勺了。 宋妖岛也真是一流的演技,徐焰走了之后,她就像没事人一样,该干什么继续干什么。 下午地时候,徐焰一头大汗地又跑回来。还像上午一样,他避着张敬,偷偷地溜进来,這时他已经有目标了。直接就摸到宋妖岛身边。 “宋小姐,宋小姐” “嗯?你上午去哪了?”宋妖岛皱起秀眉,揣着明白装糊涂。 “我去咳,我去到街上散散心。” “哦?散心?”宋妖岛斜眼瞥向徐焰。 “是啊。散心,真的,我只是散散心而已。哎,就是這么巧,我看到有一个lv店里的包包很漂亮,与宋小姐很配衬,就买下来想送给您。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说着的时候,徐焰就借机把一个很精美的包装盒递到宋妖岛手上。 宋妖岛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三把两把将包装盒拆开,心里还暗骂徐焰搞得這么麻烦。包装盒打开后,宋妖岛只看到里面lv包包的一个角,就知道這个包包确实就是自己一直想要的那款限量版的。 “咳!”宋妖岛地脸比六月天变得还快,咳嗽一声就立刻从贪心鬼变成了冰山上的女神“徐焰。你這是什么意思?我不会收你的东西,你拿回去。”宋妖岛把包包死死地抱在怀里,别说拿,就是抢也抢不回来。 “宋小姐,我這可是真心诚意的。绝没有半点别的意思,您为了我家,做了那么多事,我应该表示一下感谢的。咳,当然了,哦要是。要是您能在张叔叔面前再帮我说几句好话呵呵呵!”徐焰真是现学现卖。 “不行,不行。這包你还是拿回去,我帮不了你。我這个人是很公正,很清廉的,怎么可以收你的东西,然后帮你说话呢!”宋妖岛咬着牙关,媚眼一个劲地挖苦徐焰,恨他怎么悟性這么低。 看着宋妖岛地眼神,徐焰呆住了,半晌才突然恍然大悟。 “啊我知道,我知道。宋小姐,我刚才说错了,我重说啊!”“好,给你个机会!” “這个包啊,其实不是我散心上街买的。” “那是你怎么买的?” “不是我要买的,這个 這个是是我爸爸托我一定要买来送给您地,和我系的。”徐焰拍拍自己的胸膛,显得自己非常“诚实” “哦”宋妖岛做恍然大悟状,了解地点点头“原来是徐伯伯送给我的,那就和你没关系了?” “当然没关系了,一点一点关系都没有!”徐焰把头摇得像泼浪鼓。 — “這样一来,我如果觉得你很有毅力,是个有责任有抱负的男生,而去帮你向张敬说说,就和這个包一点关系都没有,对不对?” “对,对,您说得太对了。”徐焰简直要向宋妖岛顶礼膜拜,這个女人太神奇了。 宋妖岛微做沉吟,先是把包包放在一边,神情严肃起来。她望向徐焰,半晌,轻声叹了口气。 “徐焰,其实我真心地劝你,也是个人的一点建议,你还不要和张敬学习了。”宋妖岛這时是真有诚意的。 “为什么?”徐焰闻言猛地一凛,脸色白得像失血。 “你知道吗?想当一名像我和张敬這样的食脑者,首先的先决条件就是天赋。很遗憾,我在你地身上,看不到任何能做一名优秀的食脑者的天赋。” “啊?那那食脑者也,也要天,天赋?”徐焰接受不了宋妖岛告诉他的现实。 “当然了,三百六十行,从事每一行都必须有天赋。天赋分为两种,一种是与生俱来的,一种是从出生到成年培养出来的,张敬是前者,我是后者。而你,两者都没有,即使你勉强学习,恐怕效果也不会很好。”宋妖岛看在lv包包地面子上,才和徐焰解释這么清楚。 “那那我,我怎么办?”徐焰极度迷茫。 “天赋对一名食脑者而言,是非常重要的。就说张敬吧,他的绰号叫钻石手,在食脑***里,只有顶尖的高手才会有公认的绰号,连我都没有。钻石手在国内打拼這么多年,战胜过很多的对手,這些对手里也有很多是优秀的食脑者。同样是食脑者,为什么他们就斗不过张敬,张敬的个人努力只是一方面,最多的是他有极高的天赋。你知道吗?我爸爸活着地时候,就对我们姐弟三人说过,张敬是天生的食脑者,万中无一的。” “哦是這样的。宋小姐,我并不是想当什么优秀的食脑者,我只是想从张叔叔的身上哪怕学到一鳞半爪,我真的想帮爸爸把工厂做得最好。” “唉!”宋妖岛再次叹气,无奈地点点头“好吧,我指你一条明路,应该可以。” “明路?”徐焰愣了一下,下意识地质疑“宋小姐不是同意要帮我说说吗?还有什么明路?” “我知道!”宋妖岛白了徐焰一眼,她這时候才知道什么叫拿人的手软“我说归说,但是你自己也得做一些事。” “什么事?” “今天早上,张敬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忘了?”宋妖岛真想把徐焰的脑袋用刀砍开,看看是什么做的,怎么像根木头? “他,他说要看我的诚意,要有一个理由。可是,我怎么表达自己的诚意呢?莫非,莫非”徐焰的目光有意无意间,瞄向宋妖岛怀里的新包包。 “這是我的!”宋妖岛脸色微变,把包包抱得更紧了,生怕徐焰抢一样。 “我知道那是您的,我只是想问您,我怎么表达自己的诚意呢?”徐焰满头都是汗。 “有没有听过慧可的故事?”宋妖岛露出神秘的微笑。 “慧可?什么玩意?”徐焰一脸茫然。 “真是文盲,一点文化都没有!”宋妖岛不耐地埋怨几句,要不是为了包包,她早就让徐焰去死了“在中国古代,曾经有过一个秃驴,还是一位高僧,叫慧可。慧可的师父非常有名,事实上慧可本人也很有名,你就是没文化才不知道的。” “好吧,我没文化”徐焰一口鲜血差点喷出来,他好歹是美国加洲大学的传媒硕士生。不过对于中国文化,他还真就所知了了。 第五十五章危险信号 慧可的师父就是达摩。一开始啊,這个慧可也像你的,就是想当达摩的徒弟,达摩呢,就像张敬似的,死活不干。” “那然后呢?”徐焰的眼睛渐渐亮起来,他觉得自己快要抓住重点了。 “后来呢,达摩也像张敬一样,要慧可表示诚意。” “慧可给达摩买个lv包包?”徐焰下意识地接上宋妖岛的话。 “去死!”宋妖岛抡起手里的包,就砸在徐焰的头上“你怎么不说慧可给达摩当三陪呢?” 徐焰都快哭了,心里急得直冒烟。 “宋小姐,我求你了,你快点说吧,到底慧可是怎么做的?” “他咳,他”宋妖岛犹豫一下。 “他到底怎么样啊?” “他砍掉了自己的一条手臂。达摩觉得他有古僧割肉喂鹰的风范,就收下了他,后来慧可继承了达摩的衣钵,成为中国禅宗的二祖。” “什么?”徐焰的脸色瞬间苍白,整个人都傻了,望着宋妖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宋妖岛不管他,自己把lv包包从盒子里拿出来,眉开眼笑地左看右看,越看越喜欢。 徐焰的心里都流血了,這宋妖岛也太狠了,居然出个让他自残的办法。 這个办法徐焰当然不能接受,他不是慧可,当然张敬也不是达摩。 “宋,宋小姐,你這” “怎么?我的办法不好?”宋妖岛背着包,冲着店里的一面镜子。不停地在臭美。 “不是,宋小姐,你這个也太,太那个了。我”徐焰苦瓜脸上的五官已经都聚在一起了。 “你不是蠢到以为我让你去砍胳膊吧?”宋妖岛瞥一眼徐焰地德性。 “啊?不不用砍啊?” “你啊,遇到问题多动动脑子。慧可砍胳膊你也砍?你也太俗了吧?小子,我点到为止,具体该怎么办,你自己琢磨。回家的时候。替我谢谢徐伯伯,嘻嘻!”宋妖岛背着包,连蹦带跳地去帮张敬和孙渔了。 徐焰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他就像一个瘪了的气球。甩甩头发,振做一下精神,又趁着张敬不注意,偷偷地溜出店里。他知道,现在他最需要的就是想到一个办法。一个能比美慧可断臂的办法。 一下午的时间又在忙碌中渡过,人一但忙起来,根本就对时间没有感觉。张敬和孙渔只觉得只是眨眨眼,天就已经黑了下来。 店里的客人还是不见少。在美国這种地方,人们的心已经被焦头烂额地工作填满,他们最大的病态就是“寂寞”人与人之间很少交流,除了一夜情,他们已经没有别的什么娱乐方式了。 张敬的店让他们看到希望,他们可以买一些蜜室里的娃娃回家,摆在他们喜欢的角落。虽然那些都是假人,但是好歹能让他们在下班回家的时候,感觉自己不是一个人在生活。 对于這种新的蜜店销售形式。张敬还算满意,這在全世界都是一个创举,还没有谁会想到把性保健品与“家”地概念融合起来,让产品有新的价值。 不过张敬也知道,现在自己這个洛杉矶蜜室店有一个大问题,那就是不能通宵营业。不论是自己。还是孙渔和宋妖岛,肯定都不会愿意半夜在這里呆着。张敬也无所谓,而且也不考虑聘请营业员做夜间营业,這个店只是一个实验品,他只想看到一个效果,一个成绩而已。 “不好意思,各位先生和女士,我们的店要歇业了,请大家明天光顾,对不起。”张敬站在蜜室店中央。振起双臂大声地宣布打烊。 那些店里的顾客都有些不情愿,里面还有一些人是趁下班后地时间,刚刚来到這里的。但是美国是一个讲究人权有些过度的国家,任何人都不愿意去耽误别人休息的时间,顾客们纷纷离开這里。一分钟后,只剩下张敬、孙渔和宋妖岛。 孙渔像瘫痪了一样,倒在一张床上,一动也不愿意动了,嘴里大口地喘气。 “呵呵,小妞,晚上想吃点什么?我请你?”张敬笑盈盈地站在孙渔旁边。 “我只想回家,躺在床上好好地睡一觉!我要累死了,张敬!”孙渔有气无 苦。 “那你需要全身按摩吗?我很拿手的!”张敬眯起眼睛,目光在孙渔娇躯上来回扫荡。 “你会死的,被我乱刀分尸!”孙渔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行了,打情骂俏差不多就回家吧!”宋妖岛冷冷地插话进来,自己先向店外走去。 张敬和孙渔耸耸肩膀,张敬伸出手把孙渔拉起来,两个人收拾一下东西,关店门和宋妖岛一起回家。 本来应该坐宾利车的,但是张敬提议晚上去吃法国菜,两位女士也没什么意见,而正好附近就有一个法国餐厅,三个人随便散步向餐厅走。 — 走着走着,突然,孙渔的目光在宋妖岛地肩膀上凝固了。 “哎,宋姐,你的包包什么时候买的?”女人对包包都很识货,一眼就能认出来是好东西。 “啊?包包啊。嘻嘻,好不好看?”宋妖岛扭着肩膀,向孙渔穷显。 “好看,lv耶,哇,好贵的吧?”孙渔羡慕死了。 “是啊,你真识货,這可是限量版哦!”“你哪来的钱?”张敬突然伸手,从宋妖岛的肩膀上,把lv包包抢下来。 “喂,你还给我!”宋妖岛急了,双手和张敬抢。 张敬没给宋妖岛,转过身让宋妖岛抢不到,自己仔细一看,真是lv地那款限量版。 “你还给我啊,弄坏了我杀了你。”宋妖岛抢不到包,就准备使用暴力。 “切,小市民!”张敬甩手把包包扔回给宋妖岛,无聊地说“你不是说小虎不让你买吗?” “我自己没钱吗?我像没钱的人吗?”宋妖岛抱着包,像抱着救命稻草。 “是,你宋大小姐当然有钱了,富婆,你把我包养了吧!”张敬一脸讽刺。 “包你?笑话,有多少男模、明星小伙排队让我包,我都不看一眼。你怎么的?脸上长花吗?”宋妖岛确认包包没有弄坏,這才重新背在肩上,大摇大摆走向餐厅。 看着宋妖岛的背影,张敬不由得失笑,然后看看身边的孙渔。 “孙渔,你知道什么叫为富不仁吗?” “不知道!”孙渔只能摇头。 “看看她就知道了!”张敬用嘴努向走在前面的宋妖岛。 “呵呵呵,哈哈哈”孙渔终于忍不住了,大声地娇笑,笑得腰都弯了。 走在前面的宋妖岛当然知道后面的人为什么笑,撅着樱唇,粉脸臭得好像有人欠了她好多钱一样,走得更快了。 吃晚饭,回家,看电视,睡觉,一切都如同平常。只是张敬自己静下来的时候,突然感觉有点怕,他觉得自己好像迷恋上了现在的生活,没有压力,没有责任,只有欢乐在身边围绕。 這可是一个危险地信号,所谓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更何况国内还有几个女人在等着张敬呢!张敬来美国时间也不短了,再不快点办完事回国,搞不好像那几位大美女能杀到美国来。 借口买烟,张敬穿上外套离开孙渔家的公寓,跑进一个电话亭,投几枚硬币,拨了一个电话给北京纯敬公司。现在北京那边的时间应该是上午八点半左右,纯敬公司里该上班的人也应该上班了。 “喂,這里是纯敬公司。对不起我们很忙,有事的话快说,没事的话请收线。” 电话刚通,还没等张敬说什么呢,就听到里面有一个很快的又很懒洋洋的声音传过来。 张敬的脸上顿时就蒙上一层阴影,原来自己在北京,那帮混蛋就是這么对待客户的。不过好在這个声音不是蒋洁的,她在公司负责接电话、接待客户,刚才的声音应该属于明慧。 “明慧妹妹,你這个月的奖金想不想要了?”张敬阴阴地问道。 “啊?是张敬?张敬张敬快来啊,是张敬的电话”明慧闻言先是一愣,然后立刻就尖叫起来,活像踩到老鼠尾巴了。 “什么,是老大?” “敬哥?喂,让我接!” “我哥的电话?哥,哥,你们不要抢,我哥肯定是找我的!” 第五十六章徐焰断臂 明慧的尖叫下,电话里有了各种各样的杂音,包括雷明慧还有很多很多公司里的兄弟。 這下子可热闹了,公司一大帮人开始抢那个话筒,比打橄榄球还热闹。 很显然,最后的胜利者是明慧。這个弓箭手是真有招,明慧发现這个电话抢不到的时候,就干脆把话筒一扔,自己从人群中挤出来。先掏出手机,然后偷偷地拔掉公司的电话线。 电话线一被拔掉,通话就断了。而明慧已经记住了张敬打来的电话号码,她一边向公司外跑,一边回拨那个号码。 张敬真是哭笑不得,只想等那边有胜利者可以和他说话。没想到,等了一会儿后,电话还断了,张敬怎么拨也拨不通,只好郁闷地把电话话筒挂回去,刚挂回去,公用电话居然就立刻响了起来。 张敬翻了翻白眼,用屁股都能想到是怎么回事,伸手摘下话筒。 “明慧姐,打完這个电话,你回公司会死的。” “一般来说,我不让别人死,已经是我天大的慈悲了。”明慧根本不在乎,她现在已经跑到写字楼的卫生间里,还把门锁死。 “好吧,观音姐姐,现在公司情况怎么样?”张敬倚着电话亭里的玻璃壁,随手点起一支烟。 “你问什么情况呢?是人的情况?还是业务的情况?”明慧话里有话。 “我咳,都问先说人的吧!明慧,我有点想家了。”张敬抽着烟,情绪渐渐开始落寞。 “怎么?美国那边过得不好?事情搞定了吗?”明慧头一次见到张敬居然像个离家出走的小男孩。 “這边我过得还行。有吃有喝,事情基本算搞定,就差时间的问题了!只是我”张敬欲言又止,他不知道该怎么说那些肉麻地话。 “是不是想我了?嗯?”明慧真是水晶心肠,从张敬的话里,就能听出来他的意思。 “咳,别说得那么白嘛!我我是想大家了,勉强就算你一个好了!” 电话那头的明慧沉默下来。半晌,才再次出声,声音已经变得很温柔。 “敬哥,要不我们组个旅游团去看你?” “不要啦,现在公司那边业务也挺忙的吧?农凌峰那小子把生活城的case干得怎么样了?要是给我办砸了,你就:吧!省得我回去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张敬不敢再谈感情上的事,怕自己忍不住会跑回北京。他确实是很思念北京的那些人。 “嗯,小农还可以,已经做了很多单子了,都挺漂亮。前几天。我们还和一个景山地地产代理商签了合同。敬哥,你那边还需要多久啊?” “一个月,唉,最少还得一个月。工厂要业绩,我想帮他们上市,宋妖岛在我這里,总算能帮上很多忙。” “什么?”明慧听到张敬的话,顿时娇声惊呼“宋家那个妖精在你身边?” “喂。别说得這么难听好不好?” “什么难听,她本来就是妖精,总是一付欲求不满的样子。敬哥,你没失身吧?我可警告你,那个女人你不能碰,不然的话。上帝都保不了你。”明慧天不怕地不怕,才不管什么宋家李家的。 “我是那么随便的人吗?”张敬没好气地反问。 “你是敬哥,這事可不是开玩笑” “行了!”张敬打断明慧的话,這个女人真是恨不得把张敬绑在自己身上“不和你说了,我要回去睡觉了。” “喂,你别睡,我还没说完呢,你”“轰”就在這个时候,张敬突然在电话里听到一记很大很大的撞击声。 “明慧。怎么回事?你那边怎么了?”张敬先是一愣,然后急忙问。 “我這边喂喂,你们干什么?敬哥,這帮混蛋居然把门撞开了喂,别抢我地手机,你们疯了?喂” 张敬立刻冒出一头的汗,连想都不想,直接挂断电话。不然的话,张敬恐怕和公司里的人聊到天亮都聊不完。 离开电话亭地时候,张敬的心里觉得空落落的,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啊! 第二天早上,张敬、孙渔和宋妖岛几乎是同时起床的,因为 被吵醒的。虽然這里的地下室,可是他们还是能听警笛声,而且还有电子扩音器里的人声。 — “怎么回事?”孙渔匆匆从卧室里跑出来,盯着沙发上正在发呆地张敬和宋妖岛。 “不知道,有恐怖分子袭击?”张敬三把两把就穿上衣服,连脸都不洗,冲出家门向外跑。 孙渔和宋妖岛都愣了愣,急忙也随手扯过一件衣服,先胡乱穿上,跟着张敬一起跑出公寓。 在公寓的外面,十几辆警车围在门口大约五百米左右的地方,数不清的警察紧张地防备着,还有一个年纪大一点的黑人警员手持电子扩音器在喊话。谁说美国科技高?那个破喇叭根本就不怎么样,完全听不清那位黑人警员乱七八糟喊的是什么。 而在公寓地门口,有一个年轻人跪在地上,手持一把手枪,枪口顶在自己的脑门上,情绪显得有点激动。就是他,让那些警察都不敢妄动。 张敬三个人刚跑出门口,就被那些警察发现了,他们远远地向张敬挥手。 “你们快回去,门口有危险,快回去!” “危险?什么危险?”张敬愣了一下,這时他才发现跪在门口的年轻人,徐焰。 “啊,徐焰!”孙渔和宋妖岛也跑出来了,看到徐焰,孙渔下意识地惊呼。“徐焰,你要干什么?”张敬的脸色也变了,双手一横,把孙渔和宋妖岛护在身后,厉声质问徐焰。 “你们不许过来,不然我就自杀!”徐焰满头都是汗,先冲着那些警察吼,然后才激动地望向张敬“张叔叔,我求求你收我做你的学生吧!” “你先把枪放下!”张敬护着身后的两个女人,脚下慢慢地向后退。 “不,你不答应我,我就不放。”徐焰非常固执。 “呀,有血”這时候,张敬再次听到身后的孙渔惊呼。听到孙渔的话,张敬才注意到,徐焰跪在地上的双膝已经破烂不堪,还带着两道血迹从远处延伸到這里。 “徐焰,你干什么了?”张敬的目光像两把刀子,声音更加凶厉。 远处地那些警察看到张敬居然与這个人开始交谈,都稍稍松了口气,不过仍然严阵以待,随时防备徐焰会用枪行凶,或者自杀。 “张叔叔,你上次不是想看到我的诚意吗?不是想要一个理由吗?那我今天告诉你,如果你收我做你的学生,我将会成为你最忠实的弟子,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你。如果将来你有什么能用得上我的,只要您一句话,我上刀山下油锅。”徐焰神情坚毅,字字掷地有声。 “切,這些都是废话!”对徐焰,张敬还是不屑一顾。 “张敬啊,你先想想眼前吧!”张敬的话把孙渔吓一跳,怕他激怒徐焰,就小声地在张敬身后提醒他。 “张叔叔,我是从一公里之外跪着爬来的,我手里还有枪,如果今天你不答应我,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您别怀疑,我不是说笑的,我真敢开枪!”徐焰说着,突然就把板机扣住,连枪上的击针都抬起来了。 孙渔猛地扭过头,不敢再看。 张敬沉默下来,看看徐焰,又看看地上的血迹,估计徐焰没有说谎。 “张敬!”突然,宋妖岛在张敬的身后出声了,她语气有些深沉,声音也不大“徐家也确实需要一个能干点正事的人,而且眼下這种情况,你也不希望出什么惨案吧?” 张敬回头和宋妖岛对视一眼,只见宋妖岛向自己微微点头,神情很正式。张敬暗暗叹息,徐焰玩這么一手,恐怕自己想不答应都不行了。 “徐焰,我问你一件事!”张敬這时挑挑眉毛,突然对徐焰说话。 “什么事?” “你有律师吗?” “啊?律师?”徐焰呆了呆,不知道张敬为什么会问這个“有啊,我有私人律师的。”徐焰还是下意识点头。 “那就把你的律师叫来,先把那些警察给我摆平,万一他们枪走火,我就得去天堂给你讲课了。”张敬淡淡地说完,转身甩手就走回了公寓里。 第五十七章想享福先吃苦 家的律师效率就是快,徐焰被抓进警局没到一个小时摆地出来了。当然,他是被抬出来的,事实上他进警局的时候就是被抬进去的。他的膝盖已经是血肉模糊的,根本不能走路。 不过还算他走运,膝盖上的伤都是皮外伤,消消毒,简单处置一下,也就没什么大问题了。即便如此,徐焰还是在医院躺了三天,才能下地走路,而且他在第一时间就跑到孙渔的店里,腿还是一瘸一拐的。 徐焰跑进孙渔店里的时候,正好是中午,客人少很多,也是张敬、孙渔、宋妖岛准备吃午饭的时候。 “张叔叔,我来了,我来了”徐焰一脸涎笑,点头哈腰地跑到张敬面前。 “哟,這不是徐三公子嘛!腿没事了?”张敬擦着头上的汗,故意拿徐焰寻开心。 “没事,没事了!咳,还有一点点不方便,不过没关系,包扎得很好!”徐焰摇头像拨浪鼓。 “嗯,没事就回家吧!巴斯托挺远的,早点走,不然就吃不上晚饭了。”张敬很随意地挥挥手,转身穿外套准备和两个美女去共进午餐。 孙渔和宋妖岛早就准备好了,现在就站在不远处,像看猴戏似的盯着徐焰和张敬。 “啊?回家?张叔叔,你你”徐焰当时脸就绿了,表情比哭都难看。 “哈哈哈!”张敬穿好衣服,大笑两声,拍拍徐焰的肩膀“逗你玩呢。别這么不识趣!走吧,午饭时间到了。” “好,好,吃饭!”徐焰這才长长地松了口气,再摸摸自己脑门,都有汗了。 张敬向两个美女招招手,抬腿就向门外走,不过才走了几步。突然又站住了。张敬回头看看徐焰,目光很复杂。 徐焰现在已经是惊弓之鸟,见状全身立刻就哆嗦一下。 “张敬,你干什么?吃不吃饭了?”几个人里面,只有宋妖岛不怕张敬,皱着眉问道。 “吃啊。不过我突然间觉得不舒服,不想走了!”说着话,张敬果然露出疲惫的神情。又把刚穿好的外套脱下来,懒懒地回头走到一张床边,坐在一个骚首弄姿地墨西哥喷火女郎娃娃的身边。 “你搞什么?我都饿了!”宋妖岛很不高兴。 “你来,来来来!”张敬的脸色闪动一下。向宋妖岛招招手。 “干什么?”宋妖岛虽然不明白,可还是走到张敬身边。 “坐下来!”张敬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 “你到底要干什么?你不去吃,我可走了!” “坐下来啊!”张敬白一眼宋妖岛,伸手硬把她拉坐在自己身边,然后很认真地望着她“你知道吗?午餐不一定非要自己去,才能吃得到的。” “你是说,午餐能自己长上两条腿,然后跑到我们面前是吗?”站在不远处的孙渔也不耐烦了。主要是中午的休息时间很短,很快就会又有成群的客人来店里购物。。 “孙渔,你错了。午餐当然不会长两条腿,可是某些人可是长腿地虽然现在不太好用。”张敬一边摸着下巴说话,一边有意无意地瞄向徐焰。 宋妖岛冰雪聪明,一点就透。听到张敬的话,抿着樱唇诡异地笑了起来。二话不说,宋妖岛也脱掉外套,半躺在张敬怀里,还悠悠地抽起一支女士烟,摆明也不走了。 孙渔还是一头雾水。 “张敬,宋姐,到底吃不吃了?” “当然要吃了,皇帝不差饿兵。只是某头猪一样的家伙,还不懂得主动给他的老师献献殷勤。”宋妖岛媚笑着接过孙渔的话头。 “哦我懂我懂!”徐焰再傻也听明白了。恍然大悟,急忙殷切地向张敬弯腰“张叔叔,哦,宋小姐,孙小姐,你们想吃什么?我去给大家买回来。你们工作一上午也挺辛苦的,就在店里歇着吧。” “啊?那多不合适啊!徐先生,要是张敬不舒服,那我去买吧!”孙渔还有些不好意思。 张敬的脸色突然沉下来,恶狠狠地瞪向孙渔。 “关你什么事啊?你很闲啊?如果闲的话,就把店里地地再扫一遍,把玻璃都擦一擦。” “张敬,我不是你的女仆!”孙渔闻言当时就火了。 “哎哎,不要吵,不要吵!”徐焰急忙劝架,还很有诚意地拍拍自己的胸膛“没关系的,孙小姐,我地腿 正好就当恢复锻练了。” “你听到没有,人家是自愿去的!”张敬故意气孙渔,挑衅地望着她“不信你问问徐焰,他给我饭还很高兴很激动呢!” “真无耻”孙渔气得咬牙。 “不是啊!”徐焰正色打断孙渔的话,神情非常真诚“我确实很高兴,很激动啊!给张叔叔买饭是我应该做的,如果他不让我买,我可能会很伤心很失望的。” 孙渔的樱唇立刻就张大了,用一种不敢置信的目光望着徐焰,就像看到一只三条腿的澳洲驼鸟。 徐焰对视着孙渔的目光,还冲孙渔确定地点头。 孙渔无奈了,只好叹口气。 “算了,你愿意买就去买吧!”孙渔长這么大,头一次遇到像徐焰這么犯贱地人。 — “张叔叔,您三位想吃点什么?”徐焰重新问张敬。 “是啊,你们两个想吃什么?中午我请客!”张敬显得非常慷慨,当然是慷他人之慨。 “随便吧!”宋妖岛倒是不挑食。 “我也随便!”孙渔半死不活地说。 “嗯那我想想”张敬摸着下巴,很正式地思考着,突然一拍大腿“這样吧,我们中午吃日本寿司好不好?” 宋妖岛和孙渔都没什么意见,只是微微点一下头。 “好,那就吃寿司了!徐焰,在百得利街有一个日本料理店,看上去很不错的样子,你就去那里买吧!”张敬的微笑像春风般和旭。 “百得利街?好,我现在就去!哎,张叔叔,你的宾利车还在旁边吧?”徐焰欣然答应,又反问张敬。 “什么宾利车?你刚才不是说当什么恢复锻练吗?”张敬眨眨眼睛,微笑渐渐冷却。 “啊?锻练?那那百得利街离這里多远啊?”徐焰求助式地望向孙渔,因为估计只有孙渔对洛杉矶的地形会很熟。 “百得利街在胜利广场旁边,离這里咳,大概三公里。”孙渔真是不忍心把這个悲惨的事实告诉徐焰。 “啊,那不错啊。徐焰,你正好可以锻练彻底一点,腿上地伤也会好得更快,嗯,快去吧!”张敬还在祝福徐焰。 徐焰的脸色现在是铁青的,以他的腿脚一来一回走六公里,非掉半条命不可。他望着张敬,希望张敬能改变主意,不过张敬面如止水。 “快去啊,想什么呢?早点回来,大家都饿了!”张敬冷然催促徐焰。 “好好吧!”徐焰咬咬牙,决定拼一回。 “怎么还不走?” “张叔叔,你刚才说你请客那个饭钱” “算了,我自己去吧!” “哎哎,别,别,我去,我去!”徐焰真是猪头,這时候才明白张敬摆明是吃大户,咬着牙,忍着腿上的伤痛,一瘸一拐地走了。 孙渔心软,有点看不过去,這徐焰也太可怜了。把目光从徐焰的背影上收回来,又投向张敬。 “张敬,你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不过分。自古以来,老师都有弟子服其劳,当我的学生,帮我买顿饭很过分吗?”张敬一付不以为然的样子。 “哎,张敬!”突然,宋妖岛想起一件事来,从张敬怀里坐起身,回头很严肃地盯着张敬的脸“以前小虎跟你学习的时候,你是不是也经常這么耍她?” “当然没有,小虎是女孩子嘛,可以为我做别地事!”张敬阴阴一笑,站起身,好像很勤劳地收拾整理一下店面中的摆设。 “什么?张敬!”宋妖岛才不是傻瓜,立刻就听出张敬的旁外之音,恐怖地尖叫一声“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在尖叫声中,宋妖岛就向张敬扑去。 孙渔见状不妙,急忙紧紧地搂住宋妖岛。 “宋姐,你冷静一下,不要冲动啊!”“张敬,你把小虎怎么了?你给我说明白。混蛋,你敢动过小虎一根手指头,我就废了你!”宋妖岛疯了一样在孙渔的怀里挣扎,两条腿还乱踢。 “我和小虎的事,是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小秘密,就不告诉你!”张敬一边整理店中的摆设,还故意慢条斯理地说。“小秘密?混蛋,孙渔不要拉着我,我要阉了他!” 第五十八章无尽无际的磨难 妖岛吼了半天,才渐渐安静下来,孙渔也累得筋疲力敬,悠哉悠哉地在店里四处走,好像没事人一样。 “张张张,张敬,你有种你过来”宋妖岛也吼到没力,眼睛都翻白了。 “不过去,没种,怎么样?你咬我啊?” “岂有此理,你你,你把你和小虎的事,给我说清楚!”宋妖岛差点气毙当场。 “我说得很清楚了,我和小虎有奸情,小虎还为我珠胎暗结呢!怎么样?不服气?”张敬满嘴胡说八道,就是闲着没事,气宋妖岛玩。 “你你,我,我要杀了你刀,有没有刀?” “喂,你们别吵了,来客人了!”突然,孙渔看到有客人进店,急忙打断两个人掐架。 宋妖岛這才悻悻然暂时做罢,心里可没放下,她决定晚上回家之后,就算用尽清末十大酷刑,也要知道张敬到底和宋妖虎有没有非正常关系。 有一个客人进店,就有第二个,慢慢地,店里的客人多了起来。张敬、孙渔和宋妖岛重新投入到工作中,甚至已经忘记自己的午饭还没吃呢! 在忙碌中,不知不觉就到了下午三点多了。這时候,张敬才发现自己真饿了,也想起徐焰的事。 “喂!”张敬抽空来到宋妖岛身边,用胳膊肘拐她一下。 “滚,你个色狼,你等晚上的,我要你好看!”宋妖岛现在已经把张敬当杀父仇人了。 “好好好。晚上我任奸任虐。”张敬鬼笑鬼笑地先投降,然后又担心地问“徐焰走了三个小时了吧?怎么还没回来?会不会出什么事?” “不管,爱死不死,和我没关系!” “你别這样,床头打架床尾合,哪有一辈子的冤家” “张敬!”宋妖岛猛地转过头,粉脸冰冷。目光刺人“你别蹬鼻子上脸,谁和你床头打架床尾合?你给我注意一点。我就算养小白脸也不养你這样的,给你两天笑脸就不知道哪是北了,什么东西!”说完话,宋妖岛寒着脸就走了,去帮客人解释产品。 “哎哎,你真生气了?”张敬看着宋妖岛地身影。没想到自己玩大了。 就在這个时候,徐焰回来了。徐焰好像老了五十岁,整个人弓得像只虾米,走路异常艰难。每挪动一下,都要用手先搬开左腿,再用身体拖动右腿。他的脸白得像雪,一只手里拎着一个食品袋,他的裤子膝盖位置已经有很多血迹从裤子里渗透出来。 “徐焰?”孙渔這时正在门口接待客人,看到徐焰,惊恐娇呼。听到孙渔的呼声,张敬也小跑着从店里来到门口,看到徐焰這个样子。张敬自己都愣住了。 “张叔叔,我我,我把寿司买回来了!我,我真是,真是走着去的,我没有坐车。你相信我啊!”徐焰眼圈红了,从小到大没遭过這么大罪。 “哎呀,你别说了,快进来休息一会儿吧!”孙渔心里发酸,扶着徐焰进店里,让他先坐在一把椅子上。 “呀,你腿上又流血了,不行,你得去医院!我去给你叫救护车!”孙渔才发现徐焰裤管上的血迹。 “谢谢你,孙小姐!”徐焰感激地向孙渔点头。 “等等!” 跟着一起回店里的张敬。突然拉住孙渔的胳膊。张敬制止孙渔之后,就伸手把徐焰地食品袋接过来,打开一看,里面有四份寿司。 “哇,果然是寿司。”张敬的样子就像小孩子过年吃到糖果一样高兴,然后冲着宋妖岛招手“宋大小姐,快来,先歇一下,我们吃寿司了。” 宋妖岛虽然生张敬的气,不过她也饿,想着先把肚子填饱再说,就勉强走过来。 “张敬,人家腿上流血了耶,你还只顾着吃?”孙渔不敢置信地盯着张敬问。 “啊?流血了?”张敬一点没觉得惊奇或者心痛什么的,只是淡淡地看一眼徐焰“怎么样,要不要紧?” “张,张叔叔,不要紧!”徐焰声音小小的,头也低下来。 “喏,他说不要紧,那我们吃寿司吧!”张敬向孙渔耸耸肩膀,就开始分寿司。 张敬先从袋子里拿出一份来给宋妖岛,宋妖岛真是饿坏了,接过来打开 就狼吞虎咽起来;张敬又拿出一份来,递给孙渔。 孙渔没想到张敬的心肠這么冷,她接过寿司先放到一边,认真地望着张敬。 “张敬,徐焰应该去医院,你是他的老师,你不觉得应该照顾他,关心他吗?” “我照顾关心过他了。你没听见?我刚才问他嘛,他说不要紧的!神经病!”张敬没好气地白了孙渔一眼,又打开袋子,突然惊呼了起来“哇,居然是四份。徐焰,你真是我地好学生,知道我饿坏了,多给我买了一份对不对?太懂事了!”张敬喜不自胜,从袋子里拿出两份寿司,比看到亲人还激动。 — “喂,你有没有搞错?”孙渔秀眉一皱,突然伸手抢张敬的寿司。 “你干什么?這是我的!”张敬反应很快,把寿司抱在怀里,不让孙渔抢。 “张敬,那是人家徐焰的,你怎么能吃人家地那份呢!他给你买饭,已经很辛苦了!”孙渔不由分说,和张敬撕扯起来,一定要抢张敬多出的那份寿司。 “你是诸葛亮吗?什么都知道?”张敬说什么都不把寿司给孙渔,还冲着徐焰大声地问“徐焰,你说這份是你的吗?” “我我”徐焰也二十多岁了,大小伙子了,眼泪就在眼圈里转,差点就掉下来,不过在张敬的强势下,他也只能选择咽泪装欢“不是,那是我给您买的,我知道知道您饿了,就就就多买了一份。”徐焰這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嘿嘿嘿!”张敬奸笑起来,把孙渔推开“你听到没有?人家说了,這份就是给我买的。你不服气?不服气的话,你也去找个学生啊!”张敬洋洋得意,有持无恐,让人看着就想揍。 “行,张敬,你行!”孙渔娇怨地望着张敬,点几下头,她完全不能接受张敬居然這么铁石心肠“你不管徐焰,我管!走,徐焰,我扶你去医院!”孙渔粉脸如铁,扶着徐焰就向店外走。 徐焰也是腿上痛得忍不住了,在孙渔的搀扶下,只能默默地准备去医院治疗。 “你放心去吧,今天就当你缺岗,我不会忘记扣你工资的!”张敬在孙渔地身后,还扬声喊着,活像土地主。 孙渔這一走,宋妖岛眼睛亮了起来,用最快的速度把孙渔的那份寿司抢在手里,她自己的那份已经吃完了。 看着孙渔和徐焰消失在门外,张敬突然收起谑戏之意,神情渐渐沉默下来,回头看看狼吞虎咽的宋妖岛。 “你说,我过份了吗?” “我不知道!”宋妖岛摇摇头,连看都没看张敬一眼,只顾着吃寿司,大力吞咽一口后,趁嘴里有空间才继续说“反正小时候我爸爸就告诉过我,想食脑先食骨,想当人上人,先吃苦中苦!”说完话,宋妖岛继续吃寿司。 听到宋妖岛的话,张敬微微点头,脸上若有所思。张敬沉吟了有一分钟,突然跑到店里地电话旁,拿起话筒拨通孙渔的手机号码。 “喂,孙渔!” “你又干什么?我和徐焰现在在出租车上,我告诉你,他的腿要是落下什么后遗症,你心里会内疚一辈子。”孙渔正义感十足,十分气愤地对张敬做警告。 “孙渔,你听着,我只说一遍。你现在马上把徐焰给我送回来,就说我要给他讲课,如果两分钟之内,他不能出现在我面前,就让他该回哪回哪去吧!”张敬這时就像一只野兽,连一点人情味都没有。 “什么?张敬,你是不是人啊?你喂喂喂你别挂电话” 不管孙渔说什么都没用了,张敬已经坐在宋妖岛身边,开始吃他的寿司。嗯,深海龙藻味的,很不错,张敬一口气就吃个精光。但是张敬只吃了一份,他没有动另一份。 宋妖岛已经把她自己和孙渔的那份都吃完了,這才心满意足,精神头也上来了。 “张敬,吃寿司应该喝鱼汤的,你一会儿让徐焰再去买点汤吧!” “你這个女人,比我还狠!”张敬用膜拜的目光望着宋妖岛“想食脑先食骨,你這不是食骨啊,你這是想吃徐焰的骨髓啊!” 第五十九章孙渔的未来 不帮买算了,我去算可乐!”宋妖岛无所谓地耸耸肩店外走去。 “喂,给我稍一瓶。妈的,那寿司有点咸。” 這样一来,店里就剩张敬自己了,面对十几二十多个客人,真是恨不得长八只手、十二张嘴,忙得里外团团转。直到宋妖岛买可乐回来,才算稍稍缓解张敬的窘状。 孙渔到底还是带着徐焰回来了。 本来孙渔是不同意回来的,她认为徐焰应该马上去医院,那些已经曾经愈合的伤口一旦再次崩裂,再想好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但是徐焰不干,他听说张敬要他两分钟内出现,就心急火燎地要回店里。他吃這么多苦,就是为了要张敬教他,要是张敬真不管他了,他的全部努力都会功亏一篑。 张敬给孙渔打电话的时候,他们两个人坐着车已经离开很远了,所以不论徐焰有多么地着急,当他再次汗水淋漓地出现在张敬面前时,时间也已经过去不止五分钟了。 “张,张叔叔,我回来了!”徐焰脸色发白。 “你回来干什么?”张敬送走一个满意的客人,然后随口问徐焰。 “张敬!”现在孙渔最讨厌的人就是张敬,這完全就是一个冷血的恶魔“你玩没玩够?是你让人家回来的。人家也是人生父母养的,你怎么能這样对他。” “孙,孙小姐,我知道你是为,为我好!但是。麻烦您别说了。”还没等张敬有什么反应,徐焰先苦着脸求孙渔,他怕孙渔把张敬惹火了。 “我”孙渔一股火冲上脑袋,差点闭过气去。 “是啊,是我让他回来的。”张敬淡淡地开口了,然后又怜悯地望着徐焰“可惜你回来晚了,我给你两分钟时间。现在多长时间了?你还回来干什么?该去哪去哪吧!” “啊?”徐焰闻言只觉得眼前一黑,全身的力气在這一瞬间好像都被抽空了“咕咚”一声就瘫到在地上,失去了意识。 “喂,徐焰,徐焰,你醒醒啊”孙渔吓坏了,扶起徐焰的上半身。使劲地摇动,还大声喊徐焰。 不过徐焰就好像一个死人,一点点反应也没有。 “张敬,你”孙渔越想越生气。怒然抬起头,要责备张敬。 孙渔没有骂到张敬,因为张敬已经用最快地速度跑进店里,用店里的电话拨到急救号码,真出人命可不是好玩的。 不到两分钟,急救车呼啸而至,把徐焰抬上车,张敬让宋妖岛把店先关了,他自己和孙渔陪着徐焰去医院。 到医院后。徐焰被第一时间推进急救室,张敬和孙渔只好留在急救室门外。 孙渔好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在急救室门口团团乱转,而张敬则显得很镇定,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煞有兴趣地望着孙渔。脸上居然还带着微笑。 孙渔像拉磨似的,原地转了无数圈,偶然间看一眼张敬,才发现张敬是這样的可恶。 孙渔冷着粉脸,悍然站到张敬面前,神情很痛心。 “张敬,你居然还能笑出来?” “他又不是我爸爸,我为什么笑不出来?要我给他哭丧?”张敬虽然在笑,但是笑得有些冷漠。 孙渔脸色变了,她万万没想到。到這个时候了,张敬居然还会说這种话。 “你太冷血了,你不是人!”孙渔眼圈都红了。 “你爱上他了?”面对孙渔的气愤,张敬突然问道。 “你说什么?”孙渔粉脸一凛。 “没关系,你承认吧!虽然你比他大几岁,不过现在很流行這种姐弟恋地。”张敬无所谓地摊摊双手。 “你你你”孙渔被张敬气得嘴唇都在颤抖,要是目光能杀人,张敬都死几万次了。 “要不要你去徐家,帮你说说媒啊!徐作龙肯定能给我這个面子。”张敬把目光转向一边,不看孙渔。 “张敬,你是混蛋呜”孙渔突然掩上樱唇,痛哭着跑开了。 张敬看了一眼孙渔离去的背影,情绪变得落寞,还叹口气,坐在长椅上深深地低下头。 宋妖岛从张敬旁边不到五米远的咖啡机后面 ,刚才张敬和孙渔的话她都听到了,娇媚地走到张敬手抚在张敬的头上。 “傻瓜”宋妖岛似乎很感慨。 “我不是傻瓜。”张敬姿势不变,声音低沉。 “你明明喜欢孙渔,为什么不敢承认。” — “谁说我喜欢孙渔?那个傻丫头有什么好?我为什么喜欢她?”张敬总算抬起头,冷冷地白了宋妖岛一眼。 “你不喜欢她,那么刺激她干什么?你明知道她不可能喜欢徐焰,她只不过是怕你把徐焰折磨死而已。” 张敬不说话了,他沉默得像个雕像,目光深邃,脸拉得很长。 宋妖岛见张敬不说话,她也不问了,也不想再刺激张敬,明白有些事不是一时半刻能解决的,总要给张敬一些思考的时间。 两个人就這么默默地等在急救室门口,很久,才听到张敬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你想没想好?”张敬突然淡淡地问宋妖岛。 “我想好什么?”宋妖岛不由得一愣。 “我记得,我们曾经有过说好,美国的事搞定好,一起找个地方玩几天。夏威夷,或者迈阿密海滩,又或者密西西比雨林” “呵呵!”宋妖岛苦笑,摇了摇自己地头“哪也去不了了,搞不好,我过几天就得回国了。” “为什么?”這回轮到张敬发愣。 “小风打电话给我,说最近港币汇率异常,要我调查一下。唉,劳碌命啊!”宋妖岛还自叹自怜起来。 “宋大小姐,我求你!”张敬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变得十分紧张,像抽风一样,还主动抓住宋妖岛的手。 “求我什么?” “你别走,千万不要走。国内的事,你就让宋妖风多辛苦一点吧,你等事实搞定,我们一起回国!” 宋妖岛皱起眉,上下打量着张敬,沉吟半天,才想通张敬的用意。 “嘻嘻!”宋妖岛笑了,她是没忍住才笑出来地“张敬,要是你把持不住自己,就算我在這里也没用。” “我不怕你笑话,我确实确实好像有点喜欢孙渔。你知道的,我有雷纯,有反正有很多女人,我不可以和孙渔发生什么的。”张敬有生以来,头一次這么腼腆。 “嘻嘻嘻嘻,坏蛋,反正你女人已经很多了,也不差孙渔這一个啊!”宋妖岛媚然用玉指戳在张敬的额头上。 “不行,孙渔和她们不一样,她应该有一个幸福而且美满的未来。她也许不会在美国再留很久,她会回国,会到四川,正正经经地谈一个男朋友,然后和他结婚,生小孩,而不是和我在一起,永远都不知道未来是怎么样的。” 张敬這话并不是自私,他没有说错,這个世界上人与人是不一样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特殊的情况。张敬目前为止,有四个女人,分别是雷纯、潘若若、明慧和蒋洁。雷纯,几乎就是为张敬而生的,她有一天也会为张敬而死,她基本就是张敬地影子,与张敬荣辱不分;潘若若,在南平爱上张敬之后,已经不能自拔,张敬已经成为她的生命支柱,没有张敬,她宁可死。至于蒋洁和明慧,都是江湖儿女,根本没有什么世俗的讲究,喜欢张敬就和张敬在一起,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但是孙渔不是,她和张敬认识的时间很短,一两个月而已,而且孙渔是一个本本份份的女孩子,会为自己的未来而努力打拼,有毅力有追求。像這样地女人,张敬实在是不忍心打破她的宿命,让她成为雷纯潘若若一样的人。 “你们在這里做什么呢?” 突然,就在张敬和宋妖岛都觉得有些伤感的时候,一个冷冷淡淡又略有些好奇的声音,在他们的旁边响起。 张敬和宋妖岛都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循声望去,才看到有一个男人就站在他们旁边两步远的地方。這个男人背着一个小布包,正奇怪地盯着他们两个人。 這个男人居然就是前几天,因为在路边乞讨而无辜被几个小痞子捅了几刀的秦追。 第六十章盘王的女儿就这熊样 秦追,你是变形金刚吗?下次出现之前,能不能先发音,嗯嗯啊啊也好!”张敬对秦追的来无影去无踪,真是无语问苍天。 “为什么是嗯嗯啊啊,而不是嗯嗯啊啊坏蛋”宋妖岛发出能让男人抓狂的声音,脸上还带着戏谑的媚笑。 “你這个是发春!”张敬毫不犹豫地指出事实。 “错,人家這个分明是叫床!”宋妖岛板起粉脸,严肃地更正张敬的话。 “是吗?你天天和我睡一张床,我怎么没听过?”张敬很疑惑的样子。 “你想听?今晚我叫给你听好了!” “算了吧,我怕自己精尽人亡!” 秦追的脸上写着“鄙视”两个字,没想到张敬和宋妖岛居然无视他的存在,公然在医院里打情骂俏。 不过,秦追还不认识宋妖岛,他虽然当初受伤是张敬和宋妖岛送来的,但是醒了之后却没有见过那个性感疯狂的女人。 张敬和宋妖岛越“讨论”越激烈,吐沫星子满天飞,看样子没有几个小时,是不会结束了。 秦追摇摇头,叹口气,背着小包自顾自要走。他刚抬起脚,就被张敬突然一把抓住。 “你去哪?”张敬沉声问道。 “我?我出院了,当然要回到属于我的地方。”秦追有些索然。 “哪里是属于你的地方?”张敬很快地追问。 “行了,张敬,我有我的生活,我想怎么过日子是我的事。你不用多说。现在這样不是更好吗?没有了秦追,只剩下钻石手张敬。” “钻石手很牛啊?”宋妖岛突然冷笑插嘴进来。 “嗯?”秦追這才注意到,面前地女人也不是普通之辈,秦追的脸立刻就有点发寒“不知道這位小姐如何称呼?” “宋妖岛!”宋妖岛用最铿锵有力的声音,吐出自己的名字,她相信不需要对自己的名字做出解释。 她当然不用解释,如果秦追听到這个名字。还不知道眼前女人的来历,他就连乞丐也不用做了,直接找个小土坑,一头扎死里面算了。 “盘盘王家的小姐?”秦追当时就愣住了。 “宋小澜先生的大女儿,想不到吧,是這个熊样地。”张敬有气无力地说,他真不想给宋妖岛做這个证人。 “你说什么?要死吗?”宋妖岛一点没客气,一粉拳就击在张敬的胸前。 “宋小姐。你好,认识你很荣幸。”不管宋妖岛什么样,秦追还是肃然起敬,這是对宋小澜的敬仰。 “嘻嘻。我也很高兴认识你,外七门之王秦追。”宋妖岛非常得意。 “没有,没有什么外七门之王,秦追只是一个乞丐。也许某天,在街上遇见,我还得求您施舍呢!”秦追闻言无比落寞地摇摇头。 “也对!”宋妖岛点点头,自言自语道“反正现在也没有外七门了。” “嗯?您说什么?”秦追顿时一愣,他不太明白宋妖岛的意思。 “你还不知道?张敬他”宋妖岛正想给秦追解释。突然只听急救室的门有响动。 宋妖岛和张敬急忙回头望去,只见急救室的门已经开了,几个医生和护士把徐焰推了出来。 张敬第一时间抢过去,抓住当先的医生。 “医生,他怎么样?没什么事吧?” “呵呵!”医生笑了笑,安慰式地拍拍张敬的肩膀。“别担心,這个男孩就是疲劳过度,另外精神上也可能过于紧张,还有一点点轻微地失血。我们都已经处理过了,他晚上就能醒,我们建议让他在這里住一晚,如果明天早上没有特殊情况,就可以离开了。” “谢谢你医生!”张敬感激地说。 “徐焰?” 突然间,在任何人都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情况下,一旁的秦追竟然发出一声让人难以置信、甚至不像是人能发出的尖叫。男人地尖叫。往往更加恐怖。 秦追這一尖叫,把在场所有的人都吓坏了。尤其是张敬,转过头瞪着秦追,还以为這个外七门之王发羊角疯了。 秦追没理张敬的目光,一个箭步就冲上来,当他认清病床上的人真是徐焰的时候,全身开始颤抖,脸色白得怕人。 “秦追,你怎么這么激动?你认识徐焰?” 听到张敬的话,秦追猛地扭过头,他的眼睛都已经有血丝出现了。 “不,我不认识,我谁都不认识!”厉声说完话,秦追撒腿就跑,转眼间就没影了,跑得比兔子都快。 张敬和宋妖岛都呆住,半天,才互相看一眼,都很茫然。 徐焰还在昏睡,总得有个人陪护。本来张敬很自告奋勇的,不过宋妖岛却抢了个先,把张敬推出徐焰的病房,还扔下一句话。 “你应该知道自己有什么事情需要马上去做。” 张敬当然知道,他早就知道,否则也不会抢着要陪护徐焰。听到宋妖岛地话后,這下没办法了,现实已经躲不过去了,只好去面对。 坐车回到店里,只见店门已经开了,正在重新营业。张敬走到门口,只见里面的孙渔忙得一塌糊涂,不过她似乎不知道什么是累,一边擦着汗,一边还不停地来回跑,向客人们介绍花和一些蜜室店产品。 — 张敬叹了口气,二话没说,脱了外套就投入到工作中。孙渔却好像根本不知道张敬回来一样,只是自顾自地干活,即使偶尔面向张敬,目光也只是一擦而过,根本不停留一秒钟。 经过徐焰昏倒這一折腾,下午的时间已经不剩多少了,很快天就擦黑下来。张敬看看手上的表,走到门口,把营业中的牌子扭转过来,变成“暂停营业” 谁知道,张敬刚刚改完牌子,孙渔就冷着粉脸跑过来,又把牌子扭了回来。 “喂,下班了。”张敬先是一愣,然后提醒孙渔。 “不用你管,這是我的店,我愿意营业到几点就到几点!”孙渔声音很冷,还是没看一眼张敬,匆匆跑去继续招呼客人。 张敬耸耸肩膀,也没坚持,陪着孙渔又营业了半个小时。 谁知道孙渔今天好像变成了工作狂,干起来没完没了了,根本不像想下班回家地样子。 于是,张敬就又陪了她半个小时,可情况依旧。 终于张敬忍不住了,再這样下去,估计孙渔能干通宵。 “咔嚓”突然之间,店里变得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那些仍然在店里的客人都愣住了,四处张望着。 “对不起,各位尊敬的先生女士们,本店电路突然出现故障,需要立刻维修。如果大家对本店商品感兴趣,还请明天再光顾,非常抱歉。”张敬斯斯文文的声音出现在店里。 听到张敬的话,這些客人也很无奈,只能借着店面的夜色,一个跟着一个地离开了這里。 张敬在黑暗中,伸出手,正好就抓住了孙渔的胳膊。刚才孙渔也背起包,想悄悄地离开,不过没逃过张敬的一双鹰眼。 “孙渔” “放开我,我要回家!”孙渔大力地甩臂,可是没有,张敬抓得很紧。 “孙渔,我们两个必须谈谈。”张敬很冷静。 “我不想和你谈,你放开我!”孙渔变得很激动。 “不谈的话,我们只能永远這样乱七八糟的。你也不想地,对不对?人必须学会妥善处理自己的感情,而不是任由感情摆布自己。”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放手,我要回家!”孙渔仍然坚持。 “ok,我先向你道歉,我不应该在医院对你说那些话。我承认,我是一个不太会控制感情的人,很容易爱上一个人。”张敬的语气渐渐深沉下来。 “你说什么?”孙渔顿时愣住了。 “我说我爱你,你让我有一种真实感,和你在一起,我觉得自己是真真正正活在這个世界上的一个人,而不是冷眼看人间的神。我很喜欢這种感觉,所以,我很喜欢你。”张敬终于承认了自己对孙渔的感情。 张敬说出這些话来的时候,心里突然很感慨,觉得自己老了。如果這事放在两年前,根本就不是什么问题,他会和孙渔谈一场哄哄烈烈的恋爱,就像与蒋洁、与明慧那样。但是现在张敬不能,他要考虑的问题太多了,這些问题都非常实际,哪一个都让他无法逃避。 第六十一章秦时明月汉时关追名逐利 敬的话,并没有给孙渔带来多大的惊喜。他们两个次拆穿彼此的暧昧,孙渔明白她和张敬的问题出现在哪里。 “你说這些又有什么用呢?你有那么多的女人,而且我知道,都是很优秀的女人。相比之下,我只是一只丑小鸭。”孙渔不挣扎了,低下头,静静地说道。 “孙渔,我刚才说得那些,只是想表明自己的心意。剩下的,就是你的事了,很抱歉,這样的事我帮不了你。但无论你怎么选择,我都会支持你。”张敬前所未有的真诚。 孙渔彻底静默下来,很久没有反应,很显然,這是一个爱情与理法的矛盾,做为一个女人,任何人都无法免俗。 在黑暗中,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张敬听到孙渔叹气。 “张敬,你现在要去哪里?” “我要去医院,看看徐焰,另外有点事问他。” “那那宋姐是不是也在医院?” “是!”“我和你一起去吧,然后一起回家!” 就這样,孙渔主动结束了這次谈话。张敬明白,這个女人还需要时间,当然這个时间张敬会给她的,毕竟现在离回国还要一个月。 当张敬和孙渔坐着宾利车来到医院,走进徐焰病房的时候,徐焰已经醒了。他不但已经醒了,而且正在遭受着非人的折磨。 “小帅哥,你快点脱嘛!”宋妖岛非常兴奋。 “不要啊,宋小姐,不可以這样。”徐焰胆怯地像只受惊的小鸡。 “你怕什么啊?快点。脱啊!”“不可以啊!”“你个男人害什么羞?快,让我看看你胸大肌。” “我我,我不行的宋小姐,你”“哎呀,你怎么這么磨叽,难道要我动手吗?” “哎,宋小姐,你别扯我衣服啊!”“谁让你這么慢的。快点吧,一会儿张敬就来了!哇,帅哥,经常锻炼吧?” “天啊,救救我吧!” 徐焰满床躲,想躲开宋妖岛這个女魔头。但是宋妖岛现在兴奋得很,整个人都上了病床,四处抓徐焰。 张敬和孙渔在门外看到病房里地這一幕。大汗淋漓,都替徐焰感到悲哀。在医院里,他都清静不了,白天被张敬折磨。晚上还要被宋妖岛折磨。 “咳”张敬重重地咳了一声,推门走进病房,孙渔表情怪异地跟在张敬身后。 宋妖岛正扯着徐焰的衣服,津津有味地欣赏胸大肌,一听到门响和咳声,粉脸骤然一变,整个人像条鱼一样,扑愣一下就从床上跳下来。面对张敬,正襟危坐。严肃地像中学教导处主任。 “张叔叔”同样是看到张敬,徐焰就好像看到受压迫的穷苦人民看到红军进城,差点就哭出来。 “嗯,你醒了?”张敬微微点下头,走到徐焰的床边,這时张敬与宋妖岛只有十几厘米的距离。“宋色魔,晚上回家让你看看我的胸大肌。”张敬嘴唇嚅动,声音非常小,刚好让宋妖岛能听到。 “咳咳咳咳”宋妖岛突然大声地咳嗽起来,然后站起身,优雅地向徐焰挥手“徐小先生,我还有事先回家了,你好好养伤。”说完,宋妖岛扭过身撒腿就走。 “我。我也走了!”孙渔看到宋妖岛走,急忙又跟上宋妖岛,她在病房没呆上半分钟。 看到宋妖岛走,徐焰才长长地松一口气,一颗心放回肚子里,逃过大劫般地轻松。 谁知道,宋妖岛刚走到病房门口,突然停了一下,回头又冲徐焰嘻嘻一笑。 “明天我再来看你哦!嘻嘻!” “啊?”看着宋妖岛离去的背景,徐焰脸色大变,比看到鬼还可怕。 张敬回头看看,见两个女人都走了,他起身来到门口,把门仔细地关严,然后又重新坐到徐焰的床边。 “徐焰,你别在意,那个女人是疯地。”张敬早就见怪不怪了。 “哦我,我不见怪不见怪”徐焰垂头丧气。 张敬见状还是忍不住笑了笑,伸手拍拍徐焰的肩膀,然后神情渐渐沉静下来。 “徐焰,我有一件事问你!” “嗯?什么事?”徐焰看到张敬這么正式,不由得一愣。 “如果你知道 定要告诉我;如果你不知道,那么你就当没听过我的自己失忆了,明白吗?” “嗯,我明白!”徐焰也感觉到张敬要问的事非同小可,急忙重重地点点头。 “你认不认识一个叫秦追的男人?”张敬把脸慢慢地凑向徐焰,一字一顿地问他。 “秦追?”徐焰又愣一下,然后开始冥思苦想,半天,无奈地向张敬摇摇头“张叔叔,我失忆了,我什么都没听见。” “去去,等一会儿再来這一套!”张敬差点被徐焰气死,从来没见过這么笨的人“你好好想想,秦追,秦始皇的秦,追赶的追。” “我我真没印象,也没听过啊!”徐焰苦着脸说。 “没听过?”张敬犹豫上了,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劲“嗯,我形容他一下好了。他大概比我大七八岁,个子比我高一点但不多,国字脸,鼻子很挺,哦脸上皮肤不算太好,有几个疙瘩。” — “呀!”张敬话音刚落,徐焰突然惊叫一声,然后非常惊讶地盯着张敬“你说地人叫秦追吗?” “嗯?”张敬被徐焰一惊一乍地给搞愣了,眨眨眼睛“那他叫什么?” “我确实认识這样的一个男人,但是他不叫什么秦追,他姓关,叫关休。” “关休?”张敬皱着眉头,若有所思地站起身,慢慢踱步到病房的窗口。 望着窗外的夜空,张敬面若沉玉,目光深邃,很明显是在思索。徐焰识趣地闭上嘴,甚至连大气也不敢喘。 过了大概在十分钟左右,张敬突然一掌轻轻地拍在窗台上。 “好,好,关休,好个关休。秦时明月汉时关,追名逐利几时休。這老小子,还挺有意境地。呵呵!”张敬自言自语地喃喃着。 “张叔叔”這时徐焰才敢试探着叫张敬一声。 “呵呵,没事!”张敬笑了笑,双手撑在窗台上轻轻一跳,整个人就坐在窗口,打开窗,点一支烟“徐焰,和我说说他的事,就是這个关休的事。” “哦是這样的。我是两年前认识的关休,他当时看起来很落魄,有点有点自暴自弃的样子。那时候,我家正好需要一个花王,他来应聘,徐,咳,就是我姐看他老实,就把他留下了。他在我家干了一年多,家里人对他意见挺大的。” “意见挺大?有什么意见?”张敬忍不住打断徐焰的话。 “他根本就不会干花王,那些花花草草的被他打理得很糟糕,连我妈最喜欢地那株虞美人都被他弄死了。” 张敬苦笑,看来秦追不是一个好园丁,做生意大神级,种花种草白痴级。 “然后呢?” “然后然后呵呵,我就不知道了!那次我我嘿嘿,去拉斯维加斯了,回来的时候,就知道关休已经走了。不过我听说,好像走得不太愉快。”徐焰尴尬地回答。 “嗯”张敬点点头,正好一支烟吸完,手指一强,一道红线划过窗外的黑暗“在你家,谁比较了解关休的事?” “就是我妈了,她平常管我们家的家事,关休也是归她管。” 张敬从窗台上跳下来,微笑着走到徐焰面前,双手插在口袋里,样子很轻松,他决定先把秦追的事放在一边。徐焰這个傻小子,还需要他开解,就如宋妖岛所言,有些人有天赋,教一知十,而有些人,就是教十知一。 “徐焰,你恨不恨我?”张敬蛮好奇地盯着徐焰。 “啊?恨你?”徐焰没太明白。 “是啊,我把你害成這样,你恨不恨我?”张敬指指他地腿,又指指他的身体。 “不恨,不恨,真的,我不恨!”徐焰急忙摇头,打死他也不敢说恨。 “徐焰,知道不知道我为什么要這么对你?” “哦我”徐焰没词了,想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来。 “想跟我学做生意,首先要能吃苦,而且我在美国不能呆太久,没什么时间。這样,你就要吃比普通人更多的苦。就是连這点事都经历不了,你不配做我的学生。”张敬把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 第六十二章谁比谁更狠 焰低下头,沉吟一会儿后,重重地点点头。 “行了,你休息吧!明天没什么事,就自己出院来我们店里,我先教你一点小玩意。”张敬绕过徐焰的病床,优哉游哉地走了。 徐焰自己在病房里,发了很久的呆,他突然浑身有些发冷,想到明天张敬要正式教他东西,他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恐惧。 张敬走出医院大门的时候,看到宾利车居然还停在外面,车里的司机却已经半睡半醒。张敬很意外,看来宋妖岛和孙渔还算有点人性,把车留给他了。 张敬礼貌地将司机唤醒,坐着车回到家。站在孙渔的家门口,张敬随手敲敲门。 “喂,我回来了,开门啊!”张敬的声音不像回家的人,更像是要来打劫的强盗。 “不开,你是大灰狼,我不给你开门。”家里面传出宋妖岛的声音。 “别闹了,快开门,我要睡觉!” “不开不开,就是不开。你是坏人,你进来会修理我的。”宋妖岛学着幼儿园小女孩的口吻。 “我修理你干什么?神经病,你快点,我很累!” “就是不开,你在医院的时候说回家要修理我!” “啊?”张敬在门外一愣,這才想起医院里的事,脸上顿时升起淫贱的笑容“小岛岛,小岛岛,开门啦,我会对你很友好的” “不要骗我们少女纯洁,反正我是不会开的。”宋妖岛的声音渐渐清晰,看来她是也来到门口,和张敬只隔着一道门。 “要不。我给你买棒棒糖?” “少来,你以为我是小虎呢?你今晚就在门外蹲一夜吧!”宋妖岛故意说风凉话。 “蹲就蹲,宋妖岛,我就不信你明天不出来。哼,要是让我抓住你,后果你心里清楚。”张敬脸一变,开始发狠话,然后果然转过身。倚着门蹲在地上。 “嘻嘻,那是明天的事了。”宋妖岛很不在乎,还敲敲门“喂,张敬,在外面是不是很无聊啊,要不要我给你来点节目?” “什么节目?”张敬蹲在门外,随口问道。 “嗯嗯啊啊嗯啊”宋妖岛在门里开始叫春。一声比一声大,声声妖浪,而且还在用自己地大腿摩擦着门,发出“噌噌”的声音。 张敬再也受不了了。猛地站起身,两只拳头大力地砸门。 “咣咣咣,咣咣咣” “开门,你這个混蛋,给我开门,再不开门我就强冲了。进去后,把你先奸后杀,再奸再杀,杀了再奸。奸了再杀。” “嘻嘻嘻,哎哟,我好怕啊!哼,不理你了,本小姐洗澡澡去了。”宋妖岛说着,真就不理张敬。自己去洗手间洗澡。 宋妖岛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她忘了张敬有一种很神奇的本领,专开各种门锁。如果有一天,张敬不干食脑了,去专业开锁,估计也能赚不少。 如果宋妖岛始终守在门口,那张敬还真没什么办法进来,她一旦离开,张敬只是随手捡了一小段细铁丝,三下两下就大摇大摆地走进房子里。 宋妖岛此时正在洗手间里放热水呢。嘴里还哼着小曲,心情非常愉快。水声很大,以至于她没听到外面的门声。 放着放着,宋妖岛突然发现本来热水应该有的蒸水竟然不见了。她愣了愣,下意识用手试试水温,居然是凉的。 孙渔這个公寓的设施有点奇怪,热水器地电源开关在洗水间外面,里面只有放水和调节水温的旋钮。 “孙渔,孙渔,這水怎么变凉了?”宋妖岛在洗水间里有点郁闷地喊道。 孙渔本来在卧室里已经睡着了,她是被张敬的擂门声吵醒的。穿着睡衣,迷迷糊糊从卧室里走出来,只见张敬站在洗水间外,神情狰狞,一只手按在热水器开关上。 孙渔二话没说,一缩头,扭身又回房了。她可不敢管,搞不好,自己还得搭进去。 “孙渔,孙渔,你没听见我喊啊”宋妖岛有点不耐烦了。 “小姐,需要帮忙吗?”张敬杀气十足的口吻接上宋妖岛的话。 “啊?”宋妖岛先是一愣,回头就看到张敬。 地扑过去,伏身就把宋妖岛横抱起来,在宋妖岛还没应的情况下,卟通一声就把她扔进了浴缸里。 宋妖岛這时候还没脱衣服了,连人带衣服就泡进浴缸了。浴缸里的水根本就不热,还有点凉,整个人湿得透透地,活像水里的鸭子。 “张敬,你混蛋”宋妖岛在浴缸里尖声大骂。 — “是吗?让你看看混蛋是什么样的。”张敬一只手按着宋妖岛不让她从浴缸里出来,另一只手把洗水器的水管摘过来,又拧开水龙头,照着宋妖岛地身上和头上狂冲水。 宋妖岛這下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一个劲地在张敬的手下扑腾,不多的衣服已经完全贴在身上,尽显女性原始诱惑。 张敬一边玩,一边欣赏,还学着宋妖岛刚才一样说风凉话。 “嗯,身材不错。啊我发现一件事,你的胸大肌原来比我的好。” “混混唔唔唔,混蛋,你放开我” “小岛岛,不对你年纪比我大,岛大姐,你平常用什么护肤,保养得這么白?” “唔唔唔我,我和你不共戴天!” 水管子里的水是冰凉冰凉的,冲在宋妖岛的身上,那滋味简直和受刑没区别。 三分钟后 宋妖岛冷着脸,坐在沙发上,身上裹着厚厚的浴巾,手里捧着一杯热咖啡,还在哆嗦呢! 张敬似笑非笑地坐在她面前,眼神非常可恶。 “来,抽根烟吧,解解寒哈哈”张敬越想刚才地事,越想笑。 宋妖岛像看着杀父仇人一样,盯着张敬,抽烟?不,她现在只想喝张敬的血。 “张敬,我发誓要报仇。我明天就回国,把你的丑事全抖出来,我要让你身败名裂,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还要让小虎开除你的食脸协会会员资格,再花钱找一百八十个杀手把你凌迟处死。” “行了,我们讲和吧!”张敬把烟递到宋妖岛的面前,语气诚恳了很多。 “休想!你把我搞成這样,想讲和?做梦,除非你现在在我面前自宫,我就放你一马!”宋妖岛现在手里就是没有枪,不然肯定能崩了张敬。 虽然嘴里這么说,宋妖岛还是劈手抢过张敬的烟,自己点上,抽一口后果然觉得暖了很多。 “来嘛,来嘛,讲和啦!”张敬涎着脸噌到宋妖岛身边,还伸手去搂她。 “去死,我踹死你!”宋妖岛侧过身,抬起赤裸地玉腿就向张敬连环踢来。 张敬没有躲,挺起胸膛让宋妖岛踢两下,然后还自己抓抓胸,狂笑两声。 “哈哈,好痒,再来!” 宋妖岛被气得差点吐血,又起脚,這次直接踹张敬的面门。张敬不躲不行了,按宋妖岛這气度,被踹上一脚,鼻子非扁了不可。张敬捉住宋妖岛的玉足,使劲向自己這边一拉,然后腾身就扑到宋妖岛身上,紧紧地抱住她。 “看你這回往哪跑,我算做好事,用身体给你取取暖。” “你欺负我,还来占我便宜?” “哪有,我都说了是做好事。”张敬就像一只大章鱼,紧紧地缠在宋妖岛的身上。 宋妖岛突然静下来,两只眼睛里泛起水波,看着离自己近在咫尺的张敬,她觉得這一幕很眼熟。 张敬也感觉到怀里的宋妖岛不太对头,低头一看,才注意到宋妖岛的粉脸上很少会出现的温柔。 “你干什么?主动投降了?”张敬抱着宋妖岛晃两下。 宋妖岛的眼睛先瞄向孙渔的卧室,然后搂住张敬地后颈,让自己的樱唇贴向张敬的耳边。 “张敬,你知道吗?如果我不是比你大几岁的话,我们两个是最般配的。”宋妖岛的声音很轻很小。 “啊?”张敬的脸色顿时就变了,整个人都僵住了“你你说什么呢?” “你知道不知道,有一天晚上,你在我家喝醉了。我把你拖到了我的卧房,那一晚,我们两个差点就在一起咳” 第六十三章把充气娃娃卖给小女孩儿 我什么时候在你喝醉天啊”张敬彻底傻眼了宋妖岛说的那一次。 当时张敬和雷纯初到宋家没多久,那时候,宋小澜还活着呢! “你知道,是谁打破我们的好事?”宋妖岛的声音近乎梦幻。 “不知道” “是我爸爸。” 张敬闻言差点昏过去,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还有這样的糗事,而且还让宋小澜知道了。虽然宋小澜已经死去多月,但是却让张敬觉得非常没面子。 “宋妖岛,你是疯子。”张敬咬牙切齿地说。 “是啊,但是你必须承认,你根本也是一个疯子,我们都是疯子,所以我才说我们才是最般配的。”宋妖岛仍然笑得很甜。 “少说這种废话。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自己主动睡觉,要么我把你打昏。”张敬实在是没有勇气再继续谈话。 “嘻嘻,我睡觉!”宋妖岛放开张敬,躺在打开的沙发上,扯条薄毯盖在自己身上。 张敬的脸色还是很难看,望着宋妖岛,心里要多别扭就有多别扭。 “你也睡觉吧!嘻嘻,我刚才说笑的,就算我们都是疯子,也是两个完全不同世界里的疯子,永远不可能走到一起。”宋妖岛笑着说完话,转过身闭上眼睛。 一个小时后,宋妖岛是睡着了,张敬还睁着眼睛。宋妖岛刚才对他说的那些话,他的心里其实也很清楚,活在這个世界上,人不疯一点。就只能选择平凡。 当夜,张敬碾转很久,才勉强睡去。 第二天,张敬三个人还是如同往常一样,起床洗漱吃早饭,然后坐着宾利车去店里。 三个人从车里下来的时候,意外地发现徐焰已经等在那里了,脸上还带着兴奋的神情。 “哟。小帅哥,出院了,精神不错嘛!”宋妖岛媚笑着向徐焰打招呼。徐焰看到宋妖岛,脸色大变,下意识地用手护住衣襟。 “宋宋小姐,你,你早。” 张敬翻翻白眼,和孙渔一起开店门。做开业前准备。徐焰紧紧地跟在张敬身后,坚决不让自己与宋妖岛有单独相处的机会。 把店里卫生简单打扫一下,又把一些花摆放出来,孙渔就去店门那里。亮出了营业的牌子。 张敬带着徐焰来到店里一个稍稍安静点的地方,自己先大刺刺地坐下来,又招手示意徐焰坐在自己面前。 “徐焰,从今天开始,你要就跟着我学习了。我们从最简单的销售开始学起,有问题吗?” “没有,没有!”徐焰就等着這一刻呢,为此,他已经吃了很多的苦。 “那好。你注意听,我说话不喜欢说两遍。” “嗯!”徐焰重重地点头。 “销售,简单地讲就是把商品交出去,再换成钞票。无论是什么销售,从一根雪糕到一架飞机,理论上讲都是一样的。从形式上讲。销售分两种,一种是直销,一种是渠道销售。直销就是直接面对消费者,渠道销售就是链式地。這两种销售形式,从主要思想上是不同的,也就是说,我们需要运用的智慧方向是不同的。” “那有什么样的区别呢?”徐焰忍不住问。 “就先说直销吧,我刚才说了,直销就是直接面对消费者的销售形式。你的面前站着的人,就是要花钱买商品地人。你所拥有的商品。对他来说是有价值的,他想用货币来购买。這里面有两个问题,第一,你如何让他明白你的商品对他有价值;第二,价值几何。這两个问题第一个决定第二个,当消费者对你地商品感兴趣到某种程度的时候,他也许不在乎花多少钱。” “嗯也就是说,我们的主要工作就是让消费者想买我们的商品”徐焰若有所思地说。 “可以這么说,不过我老实告诉你,对于直销我不是很在行。”张敬无奈地摊摊双手。 “啊?”徐焰顿时愕然。 “有什么惊讶的,我又不是上帝,不可能什么都会。对直销,我的水平只能说还算可以,离高手的境界还有一些距离。在食脑者中,直销被单独拿出来做为一个大的分类,我们称为‘柱’。我是雷神,主要专攻渠道策划 运营。”张敬微笑着向徐焰解释。 徐焰闻言突然神情变得很神秘,目光向四处瞄一瞄,小心地凑近张敬。 “咳,张叔叔,我有一句话不知道该不该问。” “什么话?”张敬愣了一下。 “那位天津来的宋小姐,是食脑里地什么职业分类?” “她?呵呵,她是盘手,玩财盘证券的,是食脑者中最重要的财富提供者。你家的工厂這次要是想上市,就得靠她了。” “啊?”徐焰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敢相信那样的一个女色狼,居然还有那么大地本事。 — “你别不信,這个盘手啊去去去,跑题了,怎么说起那个神经病了?我们继续。既然你得从头学起,就先从直销开始吧!虽然我不是很拿手,不过无所谓,你也不需要学太深,只不过是基本功而已。” “好好好”徐焰连连点头,他也不想再谈论宋妖岛,简直像噩梦一样。 张敬抻头向店里看看,突然伸出手,指着店里的一个客人。 “喏,就拿那个客人实习吧!你去把我们的货卖给她。” “好,我现在就去!”徐焰摩拳擦掌,噌地站起身,转头就要去实践一下。 但是徐焰刚刚转过身,人就呆住了,他万万没有想到,会是那样的客人。 顺着张敬的手指,徐焰看到在店中央,站着一个小女孩。這个小女孩看样子最多七八岁,怀里还抱着一个布袋熊,两只漂亮的大眼睛好奇地望着店里的一切。 “张叔叔,這个”徐焰的表情比哭还难看。 “有问题?要是没问题我还让你去干什么?”张敬目光逼视着徐焰。 “没没问题”徐焰开始冒汗,勉强硬着头皮,磨磨噌噌地走到小女孩身前,心里有一种犯罪的感觉。 小女孩的家就在附近,她也是看到电视上地广告才偷偷溜进来的。她太小了,还不知道那些惟妙惟肖的人偶是做什么用的,只是觉得比她的比娃娃还要漂亮,还要大,她很想有一个放在家里用来玩过家家。 “咳,小妹妹”徐焰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扮演警察叔叔送她回家吗? “你好,先生!”小女孩的声音脆生生的,听着非常甜美“這里的娃娃好漂亮,我好喜欢。” “是吗?咳,那,那你买一个吧!”徐焰心里的罪恶感越来越重,脸都是涨红的,他现在比做贼还紧张。 “我喜欢那一个!”小女孩指向一个店内的厨房布景。 在一排油烟机的下面,有一个白皮肤的充气娃娃倩然站在那里,身上系着一个围裙,眼睛里目波流动,像活的一样。 “你为什么喜欢那个呢?”徐焰心里真想把小女孩送回家算了。 “因为她像我的妈妈!”小女孩的眼神变得有些迷蒙。 “像你的妈妈?”徐焰想通了,觉得小女孩可能是想买个“妈妈”回家,放在床头,晚上睡觉会香一些。 “先生,那个需要多少钱呢?”小女孩突然变得胆怯。 “那个?我看一下”徐焰跑过去,看了一眼充气娃娃身上的价格签,真不便宜,要五千美金。 小女孩知道价格后,神情黯淡下来,她不能有這么多的钱。 “对不起,先生,我买不起。打扰您了,再见。”小女孩向徐焰抱歉地笑笑,依依不舍最后看一眼那个充气娃娃,转过身向店门走去,小小的身影竟有些萧索。 徐焰长长地呼一口气,有解脱般地轻松,他正愁应该怎么向小女孩推销性爱娃娃,這下可算有理由了。小女孩没钱,当然没办法卖给她,這个理由走遍天下都说得通。 突然,徐焰看到一个身影拦在了那个小女孩的前面,挡住她的路。這个身影居然就是张敬。 “小妹妹”张敬蹲下身,笑容灿烂得离谱。 徐焰几乎已经能猜到张敬下面想说什么,一定是邀请她去欣赏美丽的金鱼。 “你真的很喜欢那个娃娃吗?”张敬指指小女孩身后。 第六十四章又来一个 是的,先生,但是我买不起!”小女孩很诚实地点点布袋熊低下头。 “没关系,我送给你,好不好?”张敬眼神闪烁几下,笑着对小女孩说。 “啊?你送给我?”小女孩顿时一愣。 “对啊,你不是很喜欢嘛,我就送给你!”说着,张敬站起身,冲着已经彻底呆住的徐焰喊“喂,你去拿一个新的来。” 徐焰這才如梦初醒,匆匆跑去小仓库,拿了一个全新没有拆过封的娃娃。充气娃娃在没有充气的情况下,体积并不大。 张敬从徐焰手上接过那个娃娃,像个大哥哥一样,笑着把它递到小女孩儿的手上。 “拿着吧,它归你了!” 小女孩直到接过了娃娃,还感觉自己像在做梦,完全不敢相信這是现实。 “小妹妹,快点回家吧,不然你爸爸会担心你的。”张敬怜爱地抚摸一下小女孩的头发。 “先生,你是一个好人,上帝会保佑你的。”小女孩很懂礼貌,向张敬行个礼,拿着那个性爱娃娃一路跑没了影子。 张敬望着小女孩的背影一直微笑,神情还有些不舍。 “咳!”突然,徐焰在张敬身边咳了一声“张叔叔” “什么事?”张敬的目光还望着小女孩离去的方向。 “你這个這个就是你说的什么直销的办法?你好像好像没有收到钱” 徐焰的话一出口,就意识到自己犯错误了,因为他看到张敬的脸色忽然变得很难看。 “你说什么?你怀疑我?混蛋,你怀疑我”张敬用威胁式地眼神望着徐焰。抬起手就拍向徐焰的头。 “不,不是,我没有啊”徐焰抱着头,被张敬打得四处躲。 “还说没有?有没有,有没有”张敬追着徐焰打。 “我真地没有啊!”徐焰干脆蹲下来,像只顾头不顾腚的驼鸟。 “哼!”张敬這才收手,冷冷一哼“我告诉你。這是便宜你了,提前让你学了一招绝的。” “绝的?”徐焰愣愣地抬起头。 “是啊,這招就是直销中的至高境界,无招胜有招。嘿嘿,小子,你学着点吧!”张敬洋洋得意地背起手。 远远地,一直在冷眼看着两个男人的宋妖岛,這时突然不屑地嗤笑一声。转身又去干活了。 徐焰一脸迷茫,心里努力地想揣摩领会张敬的“至高境界” 就在這个时候,一个黑人小男孩又匆匆地走进店里。张敬看到這个小男孩,心里一阵好笑。不知道今天是冲到什么邪神了,居然连小孩子也来店里光顾,还一来就是两个。 黑人小男孩走进店里后,四处看了看,接着竟然直接走到张敬地面前,脸上带着很神秘的神情。 “先生,您的名字是张敬吗?” “嗯?”张敬闻言后,脸上的表情要多古怪有多古怪,没想到自己现在這么有知名度。“是,我就叫张敬。” “有一位女士在对前的咖啡厅里等着你呢,她想让你过去!” “有一位女士?什么样的女士?”张敬更意外了。 “就是长长的头发,很漂亮的一位女士。”黑人小男孩形容得很贴切,虽然对张敬而言,這和废话差不多。 “好。我现在就去!”张敬略做沉吟,抬腿就向外走。 “等一下!”黑人小男孩拦在张敬面前,还向张敬伸出一只手“那个女士说你会给我一美元。” “一美元哦,不,她说错了,我给你十美元!”张敬心里一阵好笑,這本是自己最常用地技俩,没想到还有人用在自己身上。 黑人小男孩拿着十美元,欢天喜地地走了。张敬则走到徐焰身边。拍拍还在发呆的他。 “我有点事出去一下,你自己找顾客先实践,有什么问题我回来的时候,你再问我。” “哦!”徐焰点点头。 张敬走出店门,穿过一条热闹的街道,走到大路对面,在這里确实有一间咖啡厅,环境还很优雅。 张敬走进咖啡厅,先摆摆手拒绝服务员地接待,四处看了看,突然他的目光在咖啡厅的一个角落处凝固了。 在咖啡厅的角 一张花格子桌布的桌子,徐就坐在桌边,低着头看啡,神情郑重,好像咖啡杯里有外星人要侵略地球。 张敬走过去,也没打招呼,欠身坐在椅子上,向服务生打个响指。 “咖啡,谢谢!” 服务生的效率果然快,张敬话刚说完没到一分钟,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就端上来了。 张敬也学着徐的样子,看着自己地咖啡杯,一言不发。 两个人一起沉默,谁也不说话,足足过了五分钟,张敬才突然端起杯子,把咖啡一尽而饮。 “别看了,我已经看半天了,咖啡里没有苍蝇。”张敬无聊地说道。 “张叔叔徐焰在您這里是吗?”徐也终于说话,语气幽幽的像怨妇。 “是啊,有什么问题?” — “您应该知道的,徐焰来找您是什么目的。” “我当然知道,徐焰想帮徐老先生经营好工厂,想当徐老先生的好帮手。我觉得這很好,你们家也确实需要一个有点智商的人。”张敬直接批评徐家地现状,丝毫不留情面。 “您明知道,這些都是假的”徐轻轻叹了口气。 “什么是假的?”张敬摊了摊手。 “徐焰想继承家业” “够了!”张敬一挥手,打断徐的话,还皱起眉头“你们家的家事,与我没有关系。我只知道徐焰为了跟我学习,吃了很多苦头,他很有诚意。而且,他如果能学到一些知识,也确实能成为你家工厂的大助力,這些就够了。至于什么继不继承家业,那是你们的事!” “那我哥哥怎么办?”徐怨忿地盯着张敬。 “他怎么办关我屁事。徐,既然你和我谈到這个,我就说几句真心话。”张敬摸出一支烟点燃,然后神情变得冷酷“家事归家事,事业归事业。你不能因为徐焰跟着我学习会继承家业,而想办法阻止。现在你们家的问题是想吃鸡蛋,却没有鸡,你懂吗?我现在就是在替你们家养一只鸡,省得你们想吃鸡蛋的时候还需要花钱买。” “可是” “没什么可是,你是不是宁可自己家的工厂有一天倒闭了,也不要徐焰继承家业?你不觉得這种想法很自私吗?”张敬根本不给徐说话地机会,因为他觉得徐要说的都是废话。 徐果然闭上嘴,她的脸色仍然不甘,思索了一会儿。 “那我哥哥怎么办?他才是徐家的长子,翁星月只不过是一个插足到别人家的二奶、小老婆,他的儿子凭什么占有我们家的家产?”徐始终坚持着這一点。 “哼哼哼!”张敬冷笑连连,目光变得鄙视“我实话告诉你,你哥哥就是一个扶不起来的阿斗,是滩贴不上墙的烂泥,靠他,你们家的工厂迟早倒闭!” “你胡说”徐怒了,尖声撕裂咖啡厅里的静雅气氛,惹得很多人注目“我哥很棒的,他不是你说的那种废物,只是你根本不了解,而且你从来没试图去了解过。” “哼!”张敬继续冷笑,对徐的愤怒完全不屑一顾“我不需要去了解,一个只会躲在自己妹妹身后活着的男人,说他是废物都是在夸他。” 徐怒极反静,长长地吸一口气,倩然站起身。 “既然你不管,那我也不求你费心了。我哥哥是不是废物,我会让他证明给你看,到时候,希望你还能像现在這么悠然自得。” “随时候教,徐,我随时候教!”张敬又冷又傲地端坐着,在他的眼里,徐也好徐炽也好,根本连给他提鞋的资格都没有,更别提什么挑战。 徐不再废话,拎起自己的手袋,从里面掏出一个信封,随手扔给张敬。 “這个东西你一定感兴趣,再见!”徐愤然说完,转身就走,已经丝毫无留意。 “你站住!” 等徐都走出去四五步了,张敬突然又冷冷地叫住她。 徐站住脚步,不过没有回头。 “我也有一件事要问你,你是不是曾经认识过一个叫关休的人?” 第六十五章另类宾小姐 敬话音刚落,徐背向张敬的娇躯就突然颤抖一下。 “不认识。”徐断然否认,然后拎着手袋比逃命还快地离开了。 张敬看着徐的背影,微微冷笑几声。 “欲盖弥彰,当我是傻瓜?”喃喃着,张敬注意到自己手里还有一个信封,就是刚才徐给自己的那个。 信手拆开,张敬从里面抽出一张收款凭条。看着這张收款凭条,张敬的表情立刻怪异起来,就像吃饭时候不小心吞下一百多只苍蝇。 与此同时,在孙渔的花店里,出大乱子了。出乱子的不是别人,就是徐焰,這个二世祖根本就不会销售,本想帮孙渔和宋妖岛的忙,另外自己也可以先实践一下,谁知道越帮越忙,越接待客人越少,都是受不了徐焰而逃走的。 “先生,你要看哪个产品?是這个蜜桃罗斯吗?你听我向你介绍一下吧!這个蜜桃罗斯呢,是一个充气娃娃,主要用于性安慰。既然是充气娃娃,那就肯定不是真人,而是假的,她的身体都是生物胶制成的,然后又根据真人倒模哦,对不起,先生,我看错了。這个不是蜜桃罗斯,這个是午夜神秘女郎,我重新做介绍好吧!午夜神秘女郎是一个充气娃娃,主要用于性安慰,什么叫性安慰呢?就是当你在没有性伴侣的时候哎,哎哎,先生,你别走啊!”“夫人,你是想看看這个按摩棒吗?哦,這个有点脏,我拿一个新的让您看看好吗?孙小姐。孙渔小姐,快点,快点再拿一个這种最大号的按摩棒,這位夫人要看一下哎,夫人,你怎么走了?” 张敬偷着出去见徐,最多也就有五分钟的功夫,徐焰把店里地客人“赶”跑一半。宋妖岛最先发现情况要不妙。急忙跑过去,把徐焰拉到一边。 “你在搞什么?店里的客人被你接待走了一半,一会儿张敬回来,非扒你的皮不可。”宋妖岛瞪着娇媚的眸子对徐焰轻声斥道。 “啊?不会吧?”徐焰先是一愣,然后向店里四处看了看,才发现店里现在的客人确实少了很多。 “怎么会這样?”徐焰非常泄气,呻吟着蹲在地上,双手抱着头。 “小子。我提醒你一句。干什么事,都有门道,你得用脑子去琢磨這里的门道,而不是毛毛躁躁的。”宋妖岛可能也是看徐焰有点可怜。好心指点他。 “是吗?那這个算什么门道?” 突然一个充满杀气的声音接上了宋妖岛地话。宋妖岛和蹲在地上的徐焰一愣,转头望去,只见张敬就站在离他们几步远的身后,他手里还拿着一个纸片。 “那是什么?”宋妖岛疑惑地望着张敬手里的纸片。 张敬冷着脸走过来,把纸片放在宋妖岛的眼前。那张纸片是一份收款凭条,来自洛杉矶某lv专卖店,收款的货品是限量款皮包,而经手人处写着的是徐焰的名字。 徐焰這时也站起身,看清了那份收款凭条。顿时脸色就变得比雪还要白。宋妖岛眼珠不停地乱转,开始琢磨想个什么样地借口,不然她猜张敬肯定和她没完。 “宋大小姐,我说的嘛,你怎么那么热心,一个劲地劝我收徐焰当学生。原来有好处啊!”张敬斜眼盯着宋妖岛,两腮处的肌肉一跳一跳地。 “张敬,你别激动,你听我解释。”宋妖岛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双手连摆。 “好,我在听,你慢慢编。” “那个咳,那个,其实呢,這个lv的包包确实是别人送我地。但是送我的人不是徐焰。对对对,不是徐焰。”宋妖岛一边想一边说。 “那是谁?你介意告诉我吗?”张敬摸着自己的下巴,明显脸色不善。 “是徐伯伯啊,但是我没想到,這个包是徐伯伯让徐焰买的,对对,就是這回事!” “凭条有日期的,白痴,你重编吧!”张敬开始扳动自己的十根手指,发生喀喀的声音。 “你等等,等等,我需要一点时间!”宋妖岛急忙又退几步,她知道张敬真敢动手。 “张叔叔 实在不好意思再看热闹,他觉得自己反正也得遭殃,棍一点“我,我,是我的错,你”“谁说是你的错?”张敬闻言,脸色突然如春风化暖,无比和旭,微笑着轻轻摸一下徐焰地头“你没错,你做得很对,说实话,目前为止你只有這件事干得非常漂亮。” “啊?”徐焰万万没想到会是這种结果,当时就傻了。 “遇到问题,要动脑子,在這件事上,你能想到行贿宋大小姐,还投其所好,证明你用脑子了。要记住,以后遇到问题,就像這件事一样,智慧是打开一切困难的金钥匙。”张敬用鼓励的神情,还向徐焰点了点头。 “我我明白了!”徐焰的眼睛渐渐亮起来,他终于看到了一丝曙光。 — “呼!”宋妖岛這时也长长地呼口气,才算放下心“你早说嘛,吓死我了,神经兮兮的。” “嘿嘿嘿!”张敬三声奸笑,脸色再次变得吓人,扭过脸盯着宋妖岛“徐焰做对了,但是很遗憾,你做错了。居然因为一个包就把我出卖了,你选一个死法吧!” “救命啊!”宋妖岛尖叫着,转身就跑。 “全国都解放了,你往哪跑?”张敬撒腿就追,两个人在店里玩起了老鹰抓小鸡。 這下店里更热闹,所有的客人都不看货了,就看张敬和宋妖岛了。宋妖岛跑得真快,好像身后追她地不是人,而是一条疯狗。孙渔无力地瘫靠在一根柱子边上,对于這一对疯男女,她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半个小时后,店里重新恢复了秩序,只是有了一点变化,那就是店的门口多了一位“迎宾小姐” 宋妖岛站在门外,头上插着各种各样的鲜花,左手捧一双拖鞋,右手拎个炒菜用的铲子,脖子上还挂了一块牌子,上面写着“欢迎光临”這是张敬的妙招,也是对宋妖岛的惩罚,张敬的解释是,可以让客人看到宋妖岛的时候,有一种宾至如归的感觉。 只可惜,现在宋妖岛脸上的表情实在不怎么好看,宾至如归肯定没了,罗刹魔女还差不多。 在店里,张敬继续给徐焰讲课。 “听着,销售没有定律,你要因人而异。想做到因人而异,就要先善于观察,你要在最短地时间内,从客户的客观情况上看到一些端倪,对销售有用处的端倪。” “我不太明白!”徐焰也算实话实说。 “还记不记得那个小女孩?”张敬突然露出神秘的微笑。 “什么小女孩?”徐焰愣了一下。 “先生,我没有钱,对不起,再见!”张敬故意捏着嗓子,学上午那个来买娃娃的小女孩的声音。 “哦那个,我记得”徐焰有点脸红。 “你以为,我真是白送她的?” “啊?”徐焰的眼神立刻呆直。 “你要学会观察。那个小女孩才七八岁,抱着一个布袋熊,我猜她一定是单身家庭,但凡家里有人照顾她的话,也不会让她乱跑到這里来。” “哦有道理”徐焰有点觉悟了。 “还有,她说那个娃娃像她的妈妈,同时看她那时的神情,我猜她缺失的那个亲人,一定就是她妈妈,因为她很想念自己的妈妈。也就是说,她现在应该和她的爸爸在一起生活。” “那她妈妈呢?” “管我们什么事?也许是死了,也许是离婚。我们只要知道這些,就已经足够了。”张敬摊摊双手。 “就因为這样,你就把那个几千美元的娃娃送给她了?”徐焰还是很不理解。 “你疯我没疯。小女孩穿得衣服很朴素,這证明她家的经济环境不太好;她的衣服虽然朴素,但却很干净,又证明她爸爸把她照顾得很周到。小女孩非常有礼貌,這是家庭教育的结果,也就是说她爸爸肯定是一个很好的人,最起码不是无赖或者流氓。”“那”徐焰还是一脸疑惑。 第六十六章算无遗策 徐焰,我问你,如果你是她的爸爸。有一天,你突女儿拿回家一个充气娃娃,又长得和自己的妻子很像,你会怎么做?”张敬盯着徐焰的眼睛。 “我会问她东西从哪来的。”徐焰下意识地回答。 “如果她说是店里的人送的呢?” “那我肯定啊我明白了”徐焰顿悟,脸上出现很有成就感的神彩。 “呵呵呵,小子,学着点吧!以后你的路长着呢,记住我刚才的话,遇事多动脑子。”张敬拍拍徐焰的肩膀,对他表示赞许。 “我明白了,张叔叔,你看着,我现在就去试一试。”徐焰按捺不住兴奋的心情,摩拳擦掌。 “好,去吧!”张敬微笑着点头, 于是,徐焰兴冲冲地跑到店门口,和孙渔一起接待那些进门来的顾客。 经过张敬耐心指点过的徐焰,明显少了一些浮躁,多了一些耐心。看到顾客进门,先是很小心地问好,然后眼珠子就在顾客的身上打转,這让张敬好歹看到一些他的光明前途。 张敬背着手,优哉游哉地走到门外,站在宋妖岛的面前。先是看风景似的四处瞅瞅,最后目光才投在宋妖岛身上。 宋妖岛的媚脸是绿的,盯着张敬的脸,好像想咬块肉下来似的。 “怎么搞的,都乱了,你站在门口老实点!”张敬皱起眉头,伸手把宋妖岛头上的花摆弄了一下。 “张敬,有种你不回国!”宋妖岛咬牙切齿地说。 “你别吓唬我,這回明明就是你先惹我的。下次我惹你的时候再说吧!”张敬一付轻松地样子,还面带微笑。 “信不信我现在就找十几个杀手,把你碎尸万段?”宋妖岛的眼睛里已经冒火了。 “你有钱吗?你以为你是谁?还是曾经的宋家富婆?别忘了,你们家的钱已经都投给我了,你现在基本上是一贫如洗。哼!”“混蛋”宋妖岛活了快三十年了,没见过這种吃饱了就杀厨子的人。 “喂,花又歪了,你站直点!”张敬又开始挑三捡四。 “我不玩了!” 宋妖岛实在受不了了。大叫一声,把头上的花花草草都扔到地上,脖子上的牌子也摘下来,然后抡起铲子劈头盖脸就向张敬打来。 “我成功了!” 就在宋妖岛的铲子即将落到张敬头上时,从店里猛地又传出一声呐喊,這一声喊惊天动地,透着中六he彩般地兴奋,把张敬和宋妖岛两个人都吓了一大跳。 张敬急忙转身跑回店里。只见徐焰站在地中央,高举着双手,嘴丫子都咧到脑袋后边,跳得比澳大利亚袋鼠还高。 宋妖岛也进来了。看着发神经的徐焰发愣。 徐焰疯了一样跑到张敬面前,拉起张敬的手。 “张叔叔,我成功了,我卖出去了一朵玫瑰花。天啊,這是我第一次卖出去东西!”徐焰高兴得就像一个小孩子。 “别笑了!”张敬猛地一声吼,打断徐焰的兴奋。 “啊?”徐焰顿时冷静下来,胆怯怯地望着张敬。 张敬看着徐焰,慢慢地,脸上又重新浮起笑容。 “才卖一朵花而已嘛。要是将来一天卖个几千万,你怎么办?” “几千万?呵呵呵哈哈哈哈”徐焰就像个傻子,不过笑得很可爱。 “两个神经病”宋妖岛翻着白话,在张敬身后说风凉话。 “你怎么在這,还不回门口去,你现在是迎宾!”张敬皱起眉。转头斥道。 “对啊,我还忘了,张敬,你去死吧!”宋妖岛這才想起刚才的事,重新抡起铲子,开始追杀张敬。 “报警,报警,徐焰,你快点报警,就说我们店里来了一个炒勺女魔头。”张敬一边跑一边向徐焰大喊。 “哈哈哈哈哈!”徐焰的笑声更大了。 全店的顾客包括孙渔都呆若木鸡。看着這三个人,在怀疑他们是不是从海王星上来的。 徐焰现在工作地劲头真是很大,连午饭都不吃了,张敬、孙渔和宋妖岛吃快餐,他还在一头大汗地接待客人。也幸亏张敬操作的好,不然都没有那么多客人给他接待。 徐焰也是越干越熟练,越干越有经验,搞得孙渔很郁闷,眼看着徐焰比她這个老手都要 了。 — 孙渔把快餐盒放在一边,偷偷地用手肘拐一下张敬。 “喂,张敬。” “什么事?”张敬眼睛望着徐焰,嘴里喝着可乐。 “你们那个什么食脑,這么厉害?有时间教教我吧?”孙渔小声地对张敬说道。 “你?”张敬的眼珠转到孙渔身上,上下一阵打量“行不行啊?你也看到徐焰被我搞成什么样,你也想试试?” “少来了!”孙渔轻轻打张敬一下,态度还挺认真“那些什么考验啊,就不用了,我走走你的后门,你直接教我就行了。” “哦”张敬拉个长音,脸上立刻出现很淫贱地笑容“要走我的后门?我先走走你的后门行不行?”张敬把“后门”两个字咬得很重。 听到张敬的话,孙渔的脸腾得一下红得像彩霞,伸出手狠狠地掐住张敬的腰,用力一拧。 “臭流氓。” 本来孙渔想像中,张敬应该会痛得大叫才对,谁知道张敬竟然好像一点感觉都没有。在孙渔掐完张敬后,张敬的神情反而沉静下来,看着孙渔,眼神很复杂。 “你怎么了?喂,你没事吧?”孙渔一头雾水,还伸手在张敬的眼前晃晃。 “咳,没事没事。”张敬好像突然回过神,摇了摇头。 坐在另一边的宋妖岛,把這一幕都看在眼里,若有所思地一笑。她心里明白,张敬是遇虐生情,想起还在中国地那些女人们了。 就在這个时候,只见有一个面相很沧桑的男人匆匆走进店里。进店后,他茫然地四处张望着。 徐焰连想都没想,就跑到人家面前,一边打量着一边问。 “先生,有什么可以帮您的?” “哦,咳,不好意思,我想请问一下,今天上午這里是不是来过一个小姑娘?”男人有点腼腆。 “啊?小姑娘?”徐焰眨眨眼睛,想起张敬说过的事“是啊,确实来过。” “是這样的,她是我的女儿,非常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本来我让她在家里自己玩地,没想到,她会跑出来!”男人满脸歉意,还一个劲地向徐焰弯腰。 “哦,没关系的,那个小姑娘很懂事,非常可爱。”徐焰也在善意地微笑。 “咳她,她是不是拿走了贵店的一件,一件商品”男人突然变得吞吞吐吐的。 “啊?這个這个”徐焰這时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了,只好转头用目光向张敬求救。 张敬笑了笑,站起身,慢悠悠地走过来,主动和男人握手。 “你好。上午的时候,那件商品是我送给她的,算是礼物。虽然我知道,這个礼物并不适合她,但是她既然喜欢,就拿去好了。小姑娘真得非常可爱,您也别往心里去。”张敬柔声向那个男人解释。 男人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起来,眼泪就在眼圈里打转,男人的眼泪通常都是很珍贵的。 “先生您真是真是好心人”男人握着张敬的手,他地声音已经开始颤抖。 “没什么的,我们打开店作生意,也希望与邻里之间能和睦相处。一点小意思,您不要放在心上。”张敬继续彬彬有礼。 “先生您知道吗?我中午回到家,当我看到那个那个礼物的时候,我真的真的惊讶住了,那一刻,我甚至怀疑我的琳娜复活了。那是上帝的力量,是神的旨意后来我才知道,是您送给我女儿的,我真是不敢相信,這个世界上还有您這样的好心人。”男人激动得整张脸都在抽搐。 “呵呵。上帝是被您感动了,才让您的女儿来到我的店里。”张敬拍拍男人的手。 “那个礼物真是太像琳娜了,她去年死于车祸,自从她死后,我每一个夜晚都会梦到她。不过还好,她留给我一个礼物,就是我的女儿,我会用我的一生去爱她。” “是啊,她很可爱,不要伤害她!” “先生。”男人突然想起一件事,抽抽鼻子,从衣服里掏出钱夹子“那件礼物多少钱?我不能接受您的馈赠,能得到那件礼物我已经很惊喜了,上天对我实在是太眷顾了。” 第六十七章偷窥者 呵呵,既然是礼物,那么我就不能要你的钱。虽然三千美金,但是我们还是决定不会收你的钱。” “不可以,我已经得到太多,先生,谢谢你!”男人非常坚持,不由分说从钱夹子里掏出三千美元塞到张敬手里,然后转过头就快步离开了。 张敬站在店里,手里拿着那三千美元,脸上终于出现得意之色,还在享受六道崇拜的目光。 徐焰完全不敢相信這一切,他现在已经把张敬当神了,只有神才能這么算无遗策。 不光是徐焰,就连宋妖岛這次也被震住了。她一直以为张敬是在故意装神闹鬼,没想到张敬所预料的一切都成真了,一点都没有算错。 宋妖岛半天才回过神,心里暗暗叹息,她是在为已经做鬼的陈湖叹息。和张敬這种人为敌,实在不是什么聪明的行为,陈湖愚蠢了這一次,输掉的是整付身家。 在张敬光辉的照耀下,徐焰干活更卖力了。他的目标就是,想成为像张敬那样的人,而且通过小女孩這件事,他也领悟到了更多。 一连三天,徐焰都在店里充当销售员的角色。這个家伙虽然很笨,但是一旦开了窍,进步还算蛮快的,三天下来,徐焰已经能把业务做得很熟练了。当然,在张敬的眼中,他這也仅仅只能算“熟练”而已。 孙渔可就郁闷了,以前和张敬、宋妖岛一起做事,她的工作成绩差一点,心里还能接受。毕竟张敬和宋妖岛是食脑者。几乎不用怎么费脑筋,就会做得比孙渔出色。但是现在徐焰加进来,而且三天的功夫,就干得比她还好,這让孙渔心里很不平衡。越不平衡,孙渔也干得越卖力,她本来就是那能吃苦的女孩子,以勤补拙。竟然也没有徐焰把她落下去太多。 张敬就轻松了,以前他在店里也得干活,现在有了徐焰,他就装起大爷像。天天就在店里来回乱转,像看风景一样,有时候还会离开店,到外面溜搭溜搭。 三天后地中午,张敬从外面大摇大摆地走回店里。不回来也不行了,饿了,到午饭时间了。 店里的孙渔、徐焰和宋妖岛等人,也趁中午的时候。能休息一下。 “张大爷,你回来了?”孙渔白了走进店的张敬一眼,嘴里不咸不淡地说。 “是啊,小渔,看到张大爷又来了,你的小心肝里高不高兴啊?”张敬就像个逛窑子的嫖客,不过说话的时候,脸却扭向店外,不知道在看什么。 孙渔自己翻白眼了。她发现哪次想损损张敬,最后都是自己受伤。 宋妖岛躺在一张床上,四仰八叉的,一只手还摸着自己地胃。 “不行了,我要吃饭,不然就饿成照片了。” “好啊。大家都饿了吧?我去给大家吃午饭!”徐焰很主动,很热情。 “我今天要吃鱼刺泡饭,别买错了!”宋妖岛点起餐来的时候真积极。 “嗯,徐焰去买一份鱼排吧!我们吃肉,剩下的鱼刺给她泡饭!”张敬的眼睛仍然望着门外,嘴里还不忘拿宋妖岛开心。 “喂,你别太过分。我无偿地在這里给你干了這么多天,吃份鱼刺泡饭不过份吧?”宋妖岛火了。 “想吃鱼刺泡饭回天津吃去!” “你看什么呢?”宋妖岛才发现张敬不太对劲,从床上站起身,好奇地走到张敬身边。 “没什么!”张敬這时目光才闪烁几下。转过头,向宋妖岛使个眼神。 宋妖岛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就好像转了性一样,无所谓地挥挥手。 “哎呀,吃什么都行了,徐焰你快点去买吧!” “好好,那我给大家买比萨吧,再每人一杯热巧克力。大家别急啊,我马上回来!”徐焰风风火火地跑出店,买饭去了。 徐焰前脚刚走,宋妖岛就扯住张敬,也不顾孙渔好奇的目光,把张敬带到好几盆高大的热带植物后面。 “怎么回事?”宋妖岛盯着张敬的眼睛。 “宋大小姐,你发现没有,這几天我们店好像一直被人监视着。”张敬压低声音,只让宋妖岛听到。 “什么?被人监视?谁 们?”宋妖岛大出意料之外。 “我不知道,反正我每次出去或者回来,都感觉有人在大街对面盯着我们的店。可是我每次想找到這个人地时候,却怎么也找不到!”张敬皱起眉,心里的感觉很古怪。 宋妖岛闻言略微沉吟,眼珠转几圈。 “张敬,你不会是神经过敏吧?” “去去,你才神经过敏呢!你知道的,我们這一行讲感觉,我的感觉一向很准。”张敬摸着下巴,不自由地还远远地向店门外看。 “那要不要报警?” “报什么警?想让警察当我们是神经病?没关系地,我再注意下看看,谁会监视我们呢?真奇怪!”张敬摆摆手,神情若有所思。 “嘻嘻,如果你的感觉没错的话,我有办法!”宋妖岛再次思索片刻,得意地笑起来。 “你?” 过了没多久,徐焰回来了,带回了热巧克力和比萨,四个人围在一起吃午饭。 — 午休的时间并不长,店就要继续正常营业,一拨又一拨的客人走进店里,挑选他们需要的商品。 不过下午的营业时间没过多长时间,宋妖岛突然从店里走出来,背着她的lv包包,乘着徐作龙为张敬提供的那辆宾利车,远远地向街尾方向去了。只留下张敬、徐焰和孙渔还在店里忙碌。 大概在下午两点钟,在店地附近出现一个很特别的人。這个人穿着一套牛仔装,头上带着一个鸭舌帽,鸭舌帽被拉得很低,盖住他的脸。他的行迹很小心,每走几步都要四处看看,所以前进的速度并不快,花了很久才磨磨噌噌到孙渔店的门口处。 就在门口這个地方,那个奇怪地家伙不小心和一个过路人撞在一起,這家伙还挺有礼貌,向被撞的行人点点头示意抱歉。但是就是因为這一撞,从他的身上掉下来一样东西,是一把黑亮亮的手枪。 发现自己的手枪掉地上了,他显得如惊弓之鸟,特别惊慌,急忙弯下腰,趁别人不注意又把枪拾回自己的怀中。 揣着這把枪,奇怪的家伙最后左右四处看了看,扭身吱溜一下就钻进了孙渔店里。 当這个奇怪的家伙进入孙渔店中后没多久,从店里就隐约传出吼声,吼声很激动,但大街上也很吵,听不清是什么,再接着,店门口的大铁门竟然徐徐落下。 与此同时,在大街的对面,一个橱窗下面地角落处,有本来坐在地上的人,噌地一下站了起来,用他最快的速度奔向街边的公用电话。 很可惜,他最快的速度也没多快,而且跑起来的时候,身体还一摇一歪的,他竟然是个瘸子。 可算是来到公用电话亭,這个瘸子一把拉开门就要进去,不过他突然又愣住了。因为电话亭里居然有人,而且這个人他还认识,正冲着他在艳媚地笑啊笑的。 “秦追大人,要不要谈一下?有咖啡哦!”秦追在這里已经蹲了三天了,天天就望着孙渔、张敬他们所在的店,没想到今天被撞见宋妖岛。 秦追看着电话亭里的宋妖岛,当时就呆住了。 “怎么?不赏脸?其实要和你谈谈的人不是我,是张敬!”宋妖岛媚笑着走出电话亭,很自然地挽上秦追,带着他一起穿过大街,来到店门前。 秦追就像是一个机器人,完全不知道反抗,任凭宋妖岛拖着他走。 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都回头看宋妖岛和秦追,他们两个人现在太扎眼了,一个眉目流波的性感熟女,一个是落魄的乞丐,当這两个人挽在一起还像挺亲热的时候,谁都会好奇。 站在店门口,宋妖岛伸手敲敲铁门。 “喂,戏演完了,开门吧!” 随着宋妖岛话音落下,铁门果然又徐徐打开,张敬就站在门口,笑盈盈地看着秦追。而在张敬身边还站着一个男人,他穿着一套牛仔装,头上带鸭舌帽。 “他叫麦克,是我的司机,开宾利车哦!”张敬指指身边穿牛仔装的人,微笑着对秦追说。 第六十八章暴力事件 张先生,没事我就先走了!”麦克向张敬行个礼就走 整个把戏都是宋妖岛导演的。 她先离开店,坐着宾利车离开。在车里,她让司机麦克去换个造型,再买一把仿真手枪,然后去店里找张敬。宋妖岛还告诉麦克,在店门口的时候,一定要记得故意把枪掉到地上。 而宋妖岛安排完這一切后,自己找个电话亭躲起来,静看事态发展。 麦克在店门口故意撞人,然后让仿真手枪掉到地上。当麦克进店里后,张敬故意拉着徐焰一起大吼,接着又让孙渔把店外的铁门暂时关一下。 果然,目睹一切的秦追坐不住了,他以为张敬他们的店里去劫匪了,就着急要报警。结果,无巧不成殊,他误进了宋妖岛所在的电话亭。 秦追叹口气,觉得张敬很无聊。 “你搞這么多事,就是要引我?哼,我不陪你疯。”秦追摇着头,转身就要走。 “关休!” 随着一声惊呼,徐焰从店里跑出来,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望向秦追。 “你认错人了。”秦追一低头,脚下不停,继续走。 才走了三四步,秦追就站住了,因为他的面前有人挡着,挡他的人就是宋妖岛。 “秦追大人既然都来了,不如进店里休息一下。天天在外面风吹日晒的,很难过吧?”宋妖岛的粉脸上仍然媚笑冶人。 “闪开!”秦追的声音很冰。 看着秦追這付样子,张敬不由得一笑,摸摸自己的下巴,自言自语着。 “啊前几天看到徐。说起秦追你,她地反应好像蛮大的。也许我可以从她那里,得到我想要的答案。” 就在张敬话音落下的同时,一个任何人都想不到的情况出现了。 张敬只听到“呼”地一阵风声,然后就发现秦追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离自己的脸好近,几乎已经要贴上了。秦追揪住张敬的衣领,他地表情扭曲着。要多吓人就有多吓人,眼框已经瞪得快裂开了,也就是一瞬间的功夫,他的眼珠子里竟然就布满了血丝。 “张敬你听着你要是敢对说起我哪怕一个字,我会把你撕碎然后埋到洛杉矶广场中心的水池里。”秦追的声音像是铁钉刮铁板,让人牙酸。 门口的這些人,包括宋妖岛和徐焰都被秦追吓住了。宋妖岛也算见多识广,还没怕过什么人。但是她知道现在她面前的人是外七门之王,曾经的神龙将,不由得她心里没有怯意。 张敬望着秦追可怕地眼睛,半晌。慢慢地露出一丝冷森森的笑容。张敬伸出手,把秦追扯着自己衣领的手大力扳开,接着毫不客气地推了秦追一把。 秦追现在已经是瘸子了,根本就站不住,张敬這一推,立刻就把他推倒在地。 “徐焰,你回店里做事去!”张敬就像个杀手,语气枯硬,没有丝毫人情味。 徐焰吓得一缩脖子。扭头就回店里,和孙渔一起干活去了。徐焰不在,张敬有一些话也方便说出口。 “秦追,你别自做多情。你是死是活,与我有什么关系?我都说过了,你要是王八吃秤坨铁了心要当烂泥。别说我,神仙也没办法。而且我也没时间没心情管你,你算个什么?有這精神头,我去找个小妞开开心多好,我和你扯什么啊?你也别以为,我天天就想着要挽救你。屁!我吃饱了撑的没事做?” 秦追趴在地上,一脸麻木地表情,张敬這边说话,他就像没听到似的。半天,挣扎着爬起来。看着前面的街,手却指指张敬。 “我不管你说什么,反正你记住我的话,我不是和你开玩笑。”说着,秦追拖着自己的瘸腿又要走。 “去死!”张敬突然抬起腿,狠狠地踹在秦追屁股上。 秦追没想到张敬还会出手,這一下被张敬踢个正着,整个人向前飞去,重重地扑倒在人行道上。 张敬踢完还不算,走上去,又踢了秦追两脚。 宋妖岛立刻皱起眉,伸手拉住张敬,把张敬向回拖了两步。 “张敬,不要打了。” “为什么不打?你是不是觉得他是什么外七门之王,我就应该给他留点面子?他是个屁 外七门之王,当初在北京还不是被我撵得四处逃蹿?都不认为自己是外七门之王了,你跟着操什么心?”张敬又把矛头冲向宋妖岛。 “滚滚滚,没人搭理你。你要是高兴,就把他打死好了!”宋妖岛也沉下粉脸,抱着胳膊在一边生闷气。 “哈哈哈哈!”再次趴在街头的秦追突然开始大笑,笑声如夜枭血泣,让人浑身汗毛直立。 “还笑?”张敬根本不怕這些事,脸色一横,回身又是一脚踢在秦追的身上“我让你笑,你给我接着笑,笑啊”张敬踢完一脚又一脚,脚脚不留情。 “哈哈咳咳哈哈哈”秦追可真叫爷们,纯爷们,在张敬的脚踢下,仍然大笑不止。 — 美国人从不看热闹,张敬三人的身边立刻清场,所有人都绕着三个人走,只是偷偷地施以惊恐地目光。 张敬也不服软,只要秦追还在笑,他就不停地踢;秦追也硬气,张敬越踢,他的笑声越大。最后,还是宋妖岛先看不过去了。 “行了,张敬,你真要踢死他?”宋妖岛猛地伸手把张敬拉开。 在宋妖岛的拉扯下,张敬這才做罢,微微喘息着停下对秦追的攻击。张敬不踢了,秦追也不笑了,改成咳嗽了,刚才张敬踢得确实不轻。 “秦追,你给我老实说,這几天你一直在我店门口干什么?你到底想看到什么?”张敬冷然指着地上的秦追。 “我不会说的” “我靠,你就是打得轻!”张敬气得冲上去,又要动手。 “喂喂,行了,别打了,他不说就不说呗!你总难为他干什么?”宋妖岛硬扯着张敬。 “你懂什么?”张敬竟然怒了,一甩手把宋妖岛甩出很远“我还不是为了你?不然我管這烂事,你真当我有病吗?那样地话,我回国好了。” “啊?”宋妖岛听到张敬的话,来不及反怒,先愣住了。 地上趴着的秦追也愣住了,怎么他还和宋妖岛扯上关系了? “這个家伙”张敬指着地上的秦追,一脸肃然“两年前来到美国,什么原因我就不问了。但是,他到了美国后,就稀里糊涂去了徐家当花王。一年多前,他莫名其妙又离开徐家。” “是啊,又怎么样?”宋妖岛还是不懂。 “本来我也没想太多,但是那天他受伤去医院的当晚,我和他谈起国内的事,他居然连宋小澜先生过世的事都不知道!” “他他在美国,不知道我爸爸的事很正常啊!”“正常个屁。宋小澜先生已经去世半年了,如果他在徐家的话,不可能不知道這个消息。换句话说,他离开徐家至少六个月,宋小澜先生之前还有两个月的病危期,他也不知道,這样就是八个月。” “你不用推了,我告诉你,我离开徐家已经九个月了。”秦追趴在地上,心里无比复杂。 秦追没想到自己在徐家当花王地事,张敬居然都知道。 “九个月”宋妖岛还是不懂,一脸茫然。 “九个月,哼哼,我果然没算错。徐家工厂连续八个月销量出问题,正好就是在他秦追离开的时候开始的。秦追,你别告诉我,這只是一个巧合。”张敬厉声质问地上的秦追。 张敬的话刚说完,宋妖岛和秦追的神情就全变了。宋妖岛表情愕然,望向地上的秦追;而秦追竟然也非常震惊,下巴差点掉地上。 “徐家工厂销量出问题?出什么问题?”秦追看来也很疑惑。 “秦追,這个我得问你!你在徐家都做了些什么?为什么你刚离开,徐家的工厂就会出事!”张敬蹲下来,近距离盯着秦追的脸。 “我不知道,我真地不知道!”秦追大声喊起来,他在为自己喊冤“你不能污蔑我,我在徐家就是个园丁。” “园丁?你這个园丁连花都不会种,你是什么园丁?” “张敬!”宋妖岛突然打断张敬,还伸手拍拍张敬的肩膀“也许,秦追确实有些迷糊,你应该给他一点时间。” 第六十九章一场风雨一场情上 他现在需要的不是时间,而是把他有徐家所经历过的本地告诉我。”张敬说着,脸上重新泛起微笑,还掏出一支烟递给秦追,望着秦追问“你说呢?” 秦追沉默好久,才接过张敬的烟,然后从地上勉强爬起来。 “我想喝点酒!但是我没有钱。” “没关系,我有钱,呵呵!” “我也想喝”宋妖岛一听说酒,眼睛里就发光。 “你回店里去干活” 张敬正想拒绝宋妖岛,不过却被秦追拦住了,他无所谓地摆摆手。 “算了,都来吧,有一些事说出来,也许我会痛快一点!” 就這样,三个人找了一间酒吧,张敬点了很多酒。秦追并没有立刻讲述自己的故事,而是不停地喝酒,好在宋妖岛可以陪他喝,张敬就只有在一边看着的份。 不到一个小时,桌上已经摆满了大大小小的酒瓶。张敬在一边冷眼看着,发现宋妖岛还可以,不过秦追明显已经有些醉了。 “w。>;:。 两瓶xo拿上来了,摆在张敬的面前。张敬突然用手在桌子上一拨,把除了那两瓶xo之外的酒都拨到了地上,那些酒瓶“砰砰咣咣”碎了一地,宋妖岛和秦追都愣住了,还以为张敬发神经了。 “秦追,這两瓶酒是我送你的。”张敬不由分说,就把两瓶xo塞到秦追的怀里“但是。你只能在离开這里之后才能喝,现在酒局结束,我需要知道你在徐家都干什么了。” 秦追看看张敬,把自己手里酒杯中剩的酒一饮而尽,他也知道今天不把事情告诉张敬,张敬肯定势不罢休。而且最重要地是,秦追自己痛苦得太久,他也需要可以倾述的对象。 “张敬。你是不是很奇怪我为什么会出国,来到洛杉矶?” “是,我很奇怪。”张敬倒是诚实,点点头“当时我已经被破了金身回家去了,正是你崛起的好时候,你没道理扔下国内的大好前途,而千里迢迢来美国。” 秦追望向张敬的目光凝窒了。他的脸上没有一丝神情,就像一块木板。一只手慢慢地摸上酒桌,桌上还放着张敬的烟,他很自然地抽出一支点上。长长地吸了一口。 “张敬,我知道你在国内有你的威望、有你地名声,长江以北所有的内七门食脑者都以你马首是瞻。”秦追突然间说起没头没脑的话,而且语气里有一丝怨意。 “你说的這些是废话。”张敬毫不客气地讥讽秦追。 “哎哟,我的英雄,我好崇拜你啊!”宋妖岛粉脸上已有酡红,她坐在张敬的身边,挽上张敬的手臂,自顾自地娇笑起来。 “但是你知道为什么你只能统领内七门。而外七门却视你如无物吗?他们鄙视你,并不觉得你是什么英雄。”秦追才抽了两口,他的烟就已经燃到根部了。 “是啊,秦追,你不用提醒我,我知道你是外七门之王。那些家伙都听你地。”张敬倒是不以为然。 “为什么啊?秦追,你说说!”宋妖岛瞪着眼睛,很有兴趣的样子。 “因为张敬你的心里有一把尺子,你把食脑者用心里的尺子划分为了三六九等。外七门食脑者在你地眼里,都是些不入流的小丑,你从来不知道去尊重他们。事实上,与内七门一样,外七门食脑者也有一身出色的本领。但是我不一样,虽然我自己本身就是外七门,但是我从来不以外七门为耻。我反而觉得很光荣。在外七门里我有很多的朋友,他们都是好人,也都是高人,甚至有一些还是我的老师。”秦追的声音变得渐渐深沉。 “秦追,這个你可错了,张敬他”宋妖岛目光一闪,就想替张敬辩解。 “你闭嘴,让他接着说!”张敬打断宋妖岛的话,他的脸沉得像一潭死水。 “张敬,你可能觉得外七门食脑者都是一些卑鄙无耻的小人,是一些上了不台盘地废物。但是我告诉你,他们也有人格,也有自己做人做事的原则。比方说我有一个朋友咳,本来是雷神,但 你们说成神龙。他有一次喜欢上一个女孩子,还向爱她,结果没多久,那个女孩子出了事,下身瘫痪。但是他没有遗弃那个女孩子,反而自己渐渐淡出食脑界,只为了能专心照顾女朋友,他的爱情因他的行为得到悍卫。” “你说的是葛倾雄吧?”宋妖岛也是喝了点酒,没忍住就插一句嘴。 — “啊?你你,你认识老葛?”秦追当场就蒙了。 宋妖岛醉然一笑,伸手指指身边她倚着的张敬。 “我和葛倾雄有过一些来往,你继续说吧!”张敬点点头,没有详细解释自己和葛倾雄之间地事。 “我就是想告诉你,外七门也同样的人,他们并不是你想像中的坏人或混蛋。我也是一样,我有我的人生原则,两年前你被破金身,你别以为我是傻瓜,不明白怎么回事。” “呵呵,明白又怎么样?”张敬淡淡地笑了笑,笑容中有一点苍凉。 “哎哎,停,你们怎么说得没头没脑的。秦追,到底两年前怎么回事?你明白什么了?”宋妖岛觉得自己真是没白来,听到這么多在食脑***里不解之谜。 “当时我赢得莫名其妙,本来应该我的输局,万万没有想到,你在关键时刻,会让反客出手,抽了我的火中薪。但是我确实是赢了,那天晚上,很多人在为我开庆功宴,但是我没有参加,我去寻找胜利里面的秘密。我终于知道,原来你被手下的反客反骨,计划在最后一刻功亏一篑。” “啊?”宋妖岛惊叫,不敢置信地盯着张敬“原来蒋洁曾经是叛徒”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不想提,也不想再抓着不放。”张敬低下头,脸上地表情非常复杂。 “张敬,你不想提,但是我要提。這种胜利我不能接受,你知道吗?我不能接受。我有我的尊严,要赢你,也是光明正大地在商场上赢你,而不是莫名其妙地接受這种胜利。那些天,我甚至不敢上街,不敢与任何人见面,我觉得自己是一个无耻的阴谋者,所有人望向我的目光似乎都是异样的。” “所以,你来了洛杉矶?”张敬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要不是秦追说,他也没想到秦追会是因为自己而放弃了本来唾手可得的江山。 一次反骨,被伤害得竟然不止是张敬,还有“胜利者”秦追。 “是,我终于受不了了,我想换个环境,重新生活,甚至不想再做食脑者。所以我来了洛杉矾,又跑去巴斯托小镇。那真是一个很幽美的小镇,在那里,我认为自己能有一个新开始。”秦追凄然笑了笑。 “那你怎么会去徐家了?” “巧合,真的,你信也好,不信也好,纯属是巧合。那天我在镇上喝了一点酒,想上山看日出,结果醉得太厉害,就在山坡上睡着了。等我醉的时候,我已经躺在了徐家,是徐家的二小姐把我带回去的。” “啊真浪漫。”宋妖岛做为一个女人,对這种故事很向往,扯扯张敬的袖子“哎,什么时候我也醉一次,你把我捡回家好不好?” “我会看着你去死。” 宋妖岛得到的只是张敬的一个白眼。 “切,真没意思!”宋妖岛娇嗔着打了张敬一拳。 “接着说吧,你在徐家又怎么样了?”张敬没理宋妖岛這个疯女人。 “我醒了之后,徐家二小姐还亲自来看我,问我是做什么的。我就说自己是个流浪汉,她就问我要不要在她家做花王。呵呵,她真是一个善良的女人,我从来没有见过這么纯洁善良的姑娘,她的心就像水晶一样清澈,又像春风似的温柔,哪怕是对我這样的一个流浪汉。”秦追说到這里,脸上竟然泛起一层光,他的眼神变得无比温柔。 宋妖岛看着秦追,神秘地笑了笑,她明白了一些秦追还没有来得及说的事。 “呵呵!”张敬也失声笑了两下,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外七门之王居然做花王,也是千古佳话吧?” 第七十章一场风雨一场情下 张敬,也许你笑我做花王。但是我告诉你,就在我日子,才是我這辈子最幸福的时光。”秦追的神情中充满了对往日的追思。 “做花王还很快乐吗?你這个花王做的真是前无古人啊!”张敬挑挑眉头,這回不是讽刺,只是觉得有趣。 “嘻嘻嘻,小敬敬,這就叫情人眼里出西施。和所爱的人在一起,当时是再苦也是甜了。”宋妖岛笑得像只小老鼠。 “啊?”张敬愣了,看看宋妖岛,又看看秦追,這才意识到自己心中的怀疑竟然是真的“秦追,你你喜欢上徐了?” 秦追又点起一支烟,两个鼻孔像烟一样。 “事实上是,我和相爱了。”秦追委婉地修正张敬的话。 “秦追大人,你今年多大年纪?”张敬眨了眨眼睛问道。 “三十四岁。” “徐呢?” “二十四岁。” “哈哈哈哈哈哈”张敬突然爆发出大笑声,笑得前后打跌。 秦追的脸色当时就绿了,两道目光像要杀人似地盯着张敬,烟屁股在嘴里都咬烂了。 “张敬,很好笑吗?”秦追咬牙切齿。 “哈哈我的秦大人啊,哈哈哈没想到你还挺有品味,专挑嫩的下手,哈哈”“张敬!”這一次,秦追是真怒,霍然站起身,手里的酒瓶都举起来了。正在想砸在张敬什么部位,会起到有效的教训意义。 “好,好,我不笑了,我错了。”张敬强忍着笑意,抱拳作揖。 秦追长长吸口气,這才强压怒火,沉着脸重新坐下来。 “不过。秦追,我还是很奇怪。你刚才说相爱,你是说徐就是你的也喜欢你?她喜欢你什么?哦你告诉她你地身份了?外七门之王。”张敬继续疑惑地问。 “没有,到现在为止,都不知道我的身份,我没告诉过任何人。” “那她喜欢你什么?酒鬼?堕落也是美?”张敬问這句话的时候,不自觉地望向宋妖岛,他很想想听听女人的意见。 “哼!”宋妖岛发出一声冷哼。她认为张敬在污辱女性“你当初回南平那破地方的时候,你有什么?潘若若和雷纯那两个傻瓜为什么会喜欢你?” 张敬顿时无语,同时。也明白了为什么徐会喜欢秦追。男人的魅力一旦产生,就不会再丧失,不因贫富、贵贱而转移。 秦追点点头,表示同意宋妖岛的话。 “很可怜,还有他那个哥哥,都是可怜人,在家里被爸爸的小老婆欺负,却无力反抗。很爱自己地哥哥,对她哥哥的期望也很大。希望哥哥能继承家业,可是希望太渺茫了。她常常来向我哭诉,我总是会安慰她,告诉她一切都会好起来。”秦追又开始了梦呓似地自述。 “徐炽是废物。”张敬突然冷冷地插言。 “他不是废物,徐炽很聪明,他可以强大起来。只是徐作龙他看不到。他不相信自己的大儿子,他只爱小老婆,只爱小儿子,這不公平。”秦追立刻恨声抗议。 “哈哈哈”张敬這次是干笑,一连三声,一声比一声高,摆明是嘲讽秦追。 张敬还指着秦追,望着宋妖岛。 “宋大小姐,你看到没有?這就是爱情中盲目的男人,他的眼睛已经被爱的火花遮住了。爱屋及乌,黑的说成白的,错地说成对的。” “可是我喜欢啊,好多情的男人!”宋妖岛像个花痴,傻乎乎地盯着秦追。 “张敬,明明错的人是你。”秦追這回没有怒,反而很冷静。 “是吗?我是错地?你的意思是一个只能活在自己妹妹屁股后面的男人,会强大起来?有多强大?弹弹珠的时候百发百中,还是跳皮筋的时候像只蝴蝶?” “你走眼了,张敬,這回真的走眼了。我告诉你,徐炽是匹黑马,他能踏破這个世界。你知道吗?他的名字原来就是宋小澜先生取的。”秦追望向张敬的目光里充满怜悯。 “那又怎么样?宋小澜先生取名地人就能踏破世界?像這样的,都不够给宋家丢人的。”张敬一付嗤之以鼻的样子,还指指宋妖岛。 “混蛋,你活够了。”宋妖岛秀眉倒竖,双手 敬脖子上,真想把他一下子掐死算了。 “宋小澜先生为什么取這个名字,我听说当初小澜先生看到刚出生的徐炽眼睛里有很一种光芒,一种带有强烈自信的光芒。当时连小澜先生都说,徐炽长大后一定会与众不同,对此我坚信不疑。”秦追没管张敬和宋妖岛打闹,正色说道。 张敬干脆伸出胳膊,把宋妖岛抱在自己怀里,死死地搂住她,让她不能动。 “喂,你占我便宜,你乱摸什么?”宋妖岛像条活鱼似地乱蹦。 “谁占你這个老大姐地便宜?我是不小心碰到的,嘿嘿!”张敬好像已经忘了还在和秦追谈话。 “张敬,我发誓回国后要找八十个老太婆,把你轮暴要精尽人亡。”宋妖岛一边奋力挣扎,一边尖声威胁。 “八十个老太婆?里面有没有你啊?你也是老太婆。” “我要杀了你,气死我了。” 這一对男女打情骂俏,把秦追冷落在一边。秦追也不是很在乎,打开一瓶xo,, — “啊”突然,只听张敬一声惨叫,他松开宋妖岛,自己抱着脚原地乱跳。刚才宋妖岛趁他不注意,高跟鞋狠狠地踩在他脚上。 “你去死,去死,去死”宋妖岛还不算解气,拎起自己的手袋漫天风雨把张敬一通狠拍。 “救命啊,放我一马吧!”张敬蹲在地上,开始告饶。 就在這个时候,灌了几口酒下肚的秦追喷口酒气,睁着有点发红的眼睛,转头望着张敬和宋妖岛。 “你们两个是情侣吗?”秦追好像很好奇。 “啊?” 张敬和宋妖岛闻言都呆住了,然后都神情闪烁几下,突然很快地回到自己座位上坐好。 “他不配!”宋妖岛摆出一付女王的架势指指张敬。 “她太老!”张敬的样子和宋妖岛差不多。 “曾经,我和也像你们這么快乐。”秦追露出凄楚的笑容,又灌了一口酒,抹抹下巴“是一个很内向的女孩子,看似冷酷其实很脆弱,她只有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才会露出笑脸,才会开心,像个小女孩似地。” “嗯!”张敬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从秦追的手里把酒瓶抢过来,也学着人家灌了一口“咳咳咳”张敬没注意呛到嗓子,好一阵咳嗽。 “咳咳秦追咳,我刚才没说错你,你已经被爱情冲昏头脑了咳咳!” “我不那么认为。”秦追倔强地摇头。 “你因为爱徐,看到徐总是说自己有多苦,你就觉得她可怜,你就认为她是弱势力,是受欺负的人。因为徐,你甚至认为徐炽也是什么有为青年,很显然,徐家三个子女中最没用的就是他们两个。如果有一天,他们确实没有继承家业的话,也怪不了别人,只能怪他们自己。”张敬毫不掩饰自己的观点,一针见血。 “哼哼!”秦追听到张敬的话,抱着酒瓶一阵冷笑“张敬,原来你是這种小人。” “啊?我是小人,我是小人?我是小人吗?”张敬又好气又好笑,还故意问宋妖岛。 “你是!”宋妖岛回答得十分坚决。 “小心眼的女人。”张敬白了宋妖岛一眼。 “徐焰现在就在那间蜜室店里,他在那里干什么?为什么你也在那里?你和徐焰到底有什么样的交易?你为什么要站在徐焰的那一边?”秦追一口气逼问张敬好多问题。 “這些和你没有关系,我就告诉你,只要是一个正常的人,都会觉得徐家三子中,只有徐焰还有点提拔的价值。徐炽和徐就是两个废物,一个只会躲在女人后面,一个只会怨天尤人。”张敬摊摊双手,很自然地回答。 “那是因为徐作龙不给他们机会,徐作龙只喜欢他的小老婆,摆明就是偏向徐焰。”秦追忿忿然。 “我要是徐作龙,我也偏向徐焰。我为什么要给两个废物机会?徐焰一心努力,想做出一番事业,這才叫有为青年,他有志向,我为什么不偏向他?” 秦追显然无法认同张敬的话,干脆闭上嘴,和张敬玩起沉默来。 第七十一章什么时候找个像秦追的男 不过呢,徐焰的母亲是徐伯伯的小老婆,他偏向一点厚非啊!”宋妖岛這次站在了秦追的一边。 张敬无奈地叹口气,指指宋妖岛,又指指秦追,张敬认为這两个人犯同一个错误。 “你们两个,总觉得长子就应该继承家业,你们总觉得小老婆就是狐狸精。你们是不是看电影看多了?自古以来,父母儿女分亲后,老婆还有分亲后的吗?大老婆也好,小老婆也好,都是自己老婆,有什么区别。同样的,长子也好,次子也罢,都是自己的骨肉,他们的起跑线都是相同的,這很公平。其实如果一定要说不公平的,那不公平的也是徐焰,徐焰年纪小,比徐炽和徐晚生几年,在這点上明明是徐炽和徐占到便宜了,他们可以表现自己的时间要更多一些。” 宋妖岛被张敬说得哑口无言,撅着嘴坐在一边,只能小声嘟囓。 “反正你们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坏蛋。” “秦追,這里没有外人,我就实话和你说!”张敬神情严肃下来,还拉起宋妖岛的手,对秦追说道“宋妖岛她们家,也就是盘王世家,也曾经有过类似的问题。盘王宋先生最后把位置让给了自己的小女儿宋妖虎,而不是自己的长子宋妖风。他的智慧与远见,不执着,不守旧,让我无比钦佩。” 宋妖岛皱皱眉毛,把自己的玉手硬从张敬那里抽回来。 “你扯上我家的事干什么?”宋妖岛有点不高兴了。 “盘王是大能,我這样的俗人学不到他地好处。”秦追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很僵硬。 “行了!”张敬把自己放松。决定不在這事上再争论了“這事不谈了,说说吧,你和徐既然相爱,为什么搞成现在這个样子” “都是徐作龙!”张敬的话没说完,秦追突然再次激动,平地一声吼,整个人站了起来。 這一次,秦追激动得更厉害,全身都在颤抖,把张敬和宋妖岛都吓到了。 “徐徐伯伯?這和徐伯伯有什么关系?”宋妖岛愣愣地问。 张敬摇摇头,也是一脸茫然。按他的想法,徐家能挂上外七门之王這个女婿,是三生修来的福气啊,這是个财神。多少豪门想要都没处找。 “徐作龙他看不起我,觉得我出身不明不白,还在他家是个花王。”秦追连声音都开始发颤。 “哦”张敬才想起来,秦追在徐家一直没表露身份。 “那你告诉徐伯伯啊。你说你是秦追,外七门之王,我不信徐伯伯会不肯把女儿双手奉上。”宋妖岛急忙对秦追说。 “我为什么要告诉他?”秦追的目光像两把刀子,投在宋妖岛的粉脸上“我就是关休,不是秦追,我的爱情要靠自己的真诚与执着来获得,而不是靠自己什么外七门之王地名号。那样的话,我和一个强抢民女的土匪有什么区别?”秦追吼得嗓子都哑了。 望着眼前激动的秦追。张敬渐渐地沉静下来,他发现自己竟然被秦追感动了。在爱情上,秦追表现得一点也不像是什么食脑者,更像一个刚刚坠入爱河的小伙子,对爱情有着纯洁的思想,不参杂任何物质。 宋妖岛虽然对此有点不以为然。但是也被秦追的爱情打败了。 “我告诉徐作龙,我是真心爱他的女儿,希望他能接受我。但是他不但讥笑我说什么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还找人打断我地腿。”秦追的两只拳头握得死死的,脖子上也有青筋暴出。 张敬這回傻眼了,没想到秦追与徐作龙有這么大的仇。 宋妖岛也蒙了,看看张敬,心里要多怕就有多怕。徐作龙也太火暴了,居然打断秦追地腿,秦追要是个普通人也就罢了。偏偏他就是传说中的外七门之王,如果秦追想报复,恐怕徐作龙的蜜室店前途难保,关门大吉只是时间问题。 想到這里,宋妖岛突然娇躯一凛,她想起一件事。 “秦追,徐家工厂的家是不是你做的手脚?”张敬突然开口质问秦追,很显然,宋妖岛想到的事他也想到了。 “哼 哈哈!”秦追闻言冷笑,冷笑又变成狂笑,外七门在他的身体里开始复苏“张敬啊张敬,我虽然不知道徐家工厂具体出了什么事,但是肯定不是我做的。如果我要做,徐家地生意能保住三个月,我就算他本事。” 听到秦追的话,宋妖岛望向张敬的目光变为询疑的眼神。张敬微微点了点头,对秦追的话,他认为不是吹牛。 “断了腿,你就跑回洛杉矶?”张敬沉着声音继续问。 “我的腿虽然断了,但我仍然没有放弃,就是我地女神,她对我太重要了。但是,有一天,我趴在徐家的大门口,看见了徐作龙的小老婆。”秦追强压住自己的心情。 “啊?你看到翁星月了?”宋妖岛愣了一下。 “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叫翁星月吗?哼,无所谓了。她把我拉到医院,还让医生尽量治我的腿,在病房,她对我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 — “她说非常孝顺,不会忤逆父亲的意思,如果我再与交往,只会让非常痛苦。我想,她说得有道理,既然不能和自己最爱的女人在一起,我這一辈子还有什么意义,不如在洛杉矶做个沦落街头的乞丐,用生活的痛苦去平衡我心里的伤。”秦追说完了全部地事情,整个人就像被抽空一样,瘫坐下来,這时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 宋妖岛仿佛醉酒,痴痴地望着秦追,她已经彻底迷醉在秦追的爱情故事中。 张敬却紧锁眉头,心里越想越不对劲。 他今天找秦追出来谈话,本想探出徐家生意事件的罪魁祸首,没想到却引出一段凄惨的爱情故事。這样一来,徐家生意的事就又成谜了。 不过秦追前脚离开徐家,徐家后脚就出事,张敬始终不觉得這是一个巧合。但偏偏又苦于,没有什么证据来引示真相。 张敬突然站起来,还拉着宋妖岛,把所有的酒都塞给秦追,再扔下几张美钞。 “秦追,我最后有几句话想对你说,听不听是你的事。第一,爱情确实很美好,但并不是人生的全部,作为一个男人,我觉得你应该坚强一点、洒脱一点;第二,既然你愿意坚持自己的爱情信念,那么就不要去放弃,不要瞻前顾后。你只想到徐忤逆父亲会很痛苦,但是没有你,她是不是会更痛苦呢?你是外七门之王,我相信你会想出办法的。”说完這些话,张敬深深叹了一口气,带着宋妖岛离开了這间酒吧。 秦追一个人留在酒桌边,看看怀里的酒,再次开始独自痛饮。 回到蜜室花店,宋妖岛还像个小花痴一样,死死地搂着张敬的胳膊。 “张敬,你说我什么时候能找一个像秦追這样的男人呢?” “下辈子!”张敬的回答很明确。 “去死,花心大萝卜!”宋妖岛把张敬推开,还打了他一粉拳“张敬你要是有人家秦追一半痴情,我宁可放弃一切,也得和你在一起。” “算了吧,宋大姐,你别刺激我。要是那样,我宁可没有他一半痴情。”张敬一付不以为然的样子,哄苍蝇似地挥挥手。 “不懂风情的玩意!”宋妖岛好没气地翻起白眼。 看到张敬和宋妖岛回来了,孙渔和徐焰急忙停下手里的工作,跑过来问东又问西的,搞得张敬头都大了。 张敬当然不能把秦追的事告诉孙渔和徐焰,最后还是用杀人的目光,把他们两个吓跑。 不过,這一天,张敬再没有工作,而是一个人静静地坐在角落里发呆,谁也不知道张敬在想什么。 晚上在家里,吃过晚饭,孙渔早早回卧室睡觉。她不想看到宋妖岛和张敬两个打情骂俏的,她怕自己脑出血。 张敬坐在沙发上抽着烟,眼睛望着电视,但表情却很麻木。宋妖岛偶然回头看到张敬的样子,不由地失笑一声。“嘻嘻,张敬,你想媳妇儿呢?呆呆的。” 第七十二章宋妖虎真是虎 我不像你,天天混吃等死。”张敬表情不变,说的 “你真以为我天天混吃等死?张敬,你小看我了。在国内,我一天的工作二十四小时都干不完,要不然,我陪你在美国鬼混?我就是当放大假了。”宋妖岛這次没生气,还点起一点张敬的烟。 “哎,你说徐家可怎么办呢?”张敬突然为难地问宋妖岛。 “什么怎么办?现在不是挺好的嘛!” “现在是挺好,以后怎么办?你们宋家是我的银行,這次绿色生活城的事搞定后,没准我什么时候还得向你家伸手,我也想你们家钱越多越好。” “你是说徐家现在没有当家人?你不是培养徐焰了嘛!”宋妖岛明白张敬的意思。 “徐焰?呵呵!”张敬轻轻笑两声,仰起头望向天花板“你也知道徐焰是什么料,他不会有大成就的。” “那怎么办?”宋妖岛紧张起来,挪了挪身子,盯着张敬的脸“徐家可是我们共同的银行,徐家的生意不好,我们全完蛋的。” “是啊,怎么办啊”张敬眯起眼睛,一脸愁思。 “张敬,要不我们绿色生活城的项目资金收回来后,投资干点给的吧!我看,哼哼,指望徐家恐怕是不行了。”宋妖岛真狠,干脆准备壮士断腕。 当然,這事她也得事先和张敬商量,因为她也知道,和张敬商量了,就等于是和宋妖虎商量了。這事归根结底。还得宋家的当家人宋妖虎做决定。 “凭什么,凭什么啊?那徐家工厂里有宋小澜先生曾经的心血,凭什么放弃。不行,我一定得想个办法。”张敬倒是很执着。 “有什么办法?徐焰不成器,徐炽和徐更是指望不上了,你除非让徐伯伯尽快再生个孩子哼,他也得有那个功能才行。”私下里,宋妖岛对徐作龙也没什么尊敬。 “嘿嘿嘿!”张敬的嘴里又出现他那招牌式地奸笑。坐直身子拍拍宋妖岛的玉手“宋大小姐,我倒是有个主意。” “什么?” “既然儿子女儿都不行了,那那” “那什么啊?你急死我了。”宋妖岛坐立不安的。 “我在想,女婿行不行呢?”张敬的眼神复杂起来。 “啊?”宋妖岛一下子就愣住了,瞪着张敬,半天没反应过来。 “你看啊,事情是這样的。如果” “没有如果!”宋妖岛突然摆下手,毅然抢断张敬的话“臭男人,你想打徐的主意。你别做梦了。你同意,我还不同意呢!我要是在美国,就把你送给徐家了,回国后还不被你那几个后宫妃子把我五马分尸?好家伙,蒋洁那可是反客啊,我惹不起啊天啊,明慧是弓箭手,更厉害” “闭嘴!”這次轮到张敬打断宋妖岛的话,他被這个女人都气糊涂了。“你有病啊?我打徐地主意?你怎么想说出来的?” “那你说什么女婿啊”宋妖岛的眼睛又直了,她终于明白张敬的意思了。 “嘿嘿嘿!”张敬知道宋妖岛明白了,也不多解释,只是一个劲地奸笑。 “能行吗?”宋妖岛不太放心张敬的想法。 “怎么不行?想想看,徐家的生意交给外七门之王,你还怕什么?你们姐三个在国内就等着数钱数到手发麻吧!”张敬看来还挺有把握。 “可是秦追归根结底是个外七门。他” “宋妖岛!”张敬脸色顿时严肃下来,第一次直呼宋妖岛的名字“你别忘了,我已经取消了内外七门的界线,现在华人食脑者已经不分什么内外七门了。” “是,是,你本事,你厉害!不过這事,我还是打电话问问小虎吧,唉。我做不了主。”宋妖岛干脆把烫手山芋扔了出去。 “不用你打,我打,這事我亲自和小虎说。”张敬说到做到,不过他在美国一直没配手机,只好用宋妖岛地,又用摇控器把电视关了,省着吵。 這时候已经是深夜,北京时间应该是早晨八九点钟,张敬估计宋妖虎应该还在睡懒觉。 张敬 猜错,电话响了无数声,才听到宋妖虎那娇懒的声音 “谁啊人家好困有什么事等我睡醒好不好?” — “你现在好歹是盘王了,勤奋一点可以吗?还睡懒觉?现睡我把你的小屁屁打肿!”张敬没好气地说。 “嗯?你是谁啊?”宋妖虎在电话那头稍稍清醒了一些,她知道现在没几个人会這样对她说话。 “我是上帝啊,你快点膜拜吧!” “敬哥?”宋妖虎终于听出张敬的声音,兴奋地发出尖叫,人也不困了,张敬对她来说比兴奋剂还好用。 “你小点声,我地耳膜都快穿孔了。呵呵!” “敬哥敬哥你是不是来天津了?你在哪,我去接你啊!嘻嘻嘻,太好了,你来天津是不是想我了?我陪你玩啊,一整天都行。我们去哪呢?哦去海边?不好不好,去起士林吧哦,也不好,我们,我们去电影院?哦,对了,我听说有一个美国大片在公映呢,还是爱情剧,我们去看吧!” 宋妖虎也不等张敬说话,自己哇啦哇啦说起来没完,声音还特别大,连张敬身边的宋妖岛都听得很清楚。 “小虎,我在美国”张敬被宋妖虎打败了。 “啊?在美国?哦嘻嘻,是啊,你应该在美国洛杉矶嘛!人家一时高兴,给忘了,嘻嘻!对了,你在洛杉矶怎么样啊?有没有麻烦?瘦没瘦胖没胖啊?要是有什么事,就跟我说,什么事我都能帮你摆平!”宋妖虎对张敬的感情比金子还要珍贵。 听着宋妖虎的话,张敬不由得想起曾经一起在南平的日子,脸上露出一丝笑容,笑容有些感慨。 “小坏蛋,只记得师父,也不问问大姐好不好?”宋妖岛可不高兴了,在一边小声嘟囓。 “呵呵,我很好,没什么麻烦能难倒你敬哥。不过呢,我确实有点事,要和你商量一下!”张敬柔声说道。 “有事和我商量?什么事?你缺钱用?不用商量,你缺多少钱,我现在就给你汇,五百万够不够?”宋妖虎对张敬可是相当大方。 宋妖岛当时气得差点要吐血,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劈手抢回自己的手机,就大声对着话筒抗议。 “小虎,你有异性没人性。大姐想买个包包,你左拦右拦,张敬还没说什么事呢,你出手就是五百万。你的心里到底有没有我這个姐姐?你太过份了” “啊啊哦,姐,姐,你也在呢?”宋妖虎傻眼了,话也说不利索了“咳,那个,那个,姐啊,敬哥是办正事嘛。好啦好啦,你回国之后,我给你买那个包包好不好?亲亲,别生气啦!你永远是我心目中,最伟大最可爱最美丽最神圣的姐姐。”宋妖虎這个嘴是真甜。 “哼哼,不用了,在美国有人送我那个包包了。”宋妖岛這才消了点气。 “有人送你了,你还抱怨什么?姐,你不厚道啊。其实我也喜欢那个包包,但就是太贵,不舍得钱,你居然在美国向别人要到了。你的心里有没有我這个妹妹啊?回国之后,把包包送我。” “什么向别人要地?是别人送的好不好?”宋妖岛真恨不得飞回天津去,亲手把妹妹掐死。 “不可能,一定是姐你向别人敲诈的。”宋妖虎倒不是强词夺理,主要是她太了解自己的姐姐了。有人送宋妖岛礼物还可以理解,但正好就是那款限量包包,哪有這么巧的事? 宋妖岛眼珠突然转了几圈,一个阴招诞生了。 “小虎,真是别人送我的,你知道是谁送地吗?” “我不知道,反正你不是好道来的。” “是张敬送我的,嘻嘻,他还向我示爱呢!说我是他這辈子最最喜欢的女人!”宋妖岛信口胡编。 “喂,你胡说什么?”张敬终于听不下去了,伸手就来抢电话,這事要是传出去,假的也能变成真的“你要不要脸?我什么时候说过那种话?”张敬瞪着眼睛,像要吃人。 第七十三章胎换骨新徐炽 妖岛倒是很灵活,东躲西躲,就是让张敬抢不到电话还一边接着对电话里的宋妖虎吹嘘。 “小虎,张敬还说要和我一起在美国定居,不回国内去了。他说和我在一起很幸福,还要和我生小孩子呢!” “你别听她的,小虎,她疯了”张敬一边抢一边喊。 “喂好痛”宋妖岛扯不下去了。 张敬已经把宋妖岛推倒在沙发上,一只脚踩着她,硬是把电话夺下来。夺下电话还不算完,张敬又干脆坐在宋妖岛身上,像五行山压住了孙猴子。 “好了,我们继续说,说完我就把你姐杀了,埋到后院里去。” “嘻嘻嘻哈哈”宋妖虎在电话那边笑得花枝乱颤,张敬和宋妖岛现在的生活让她无比羡慕,后悔当初为什么不自己亲自来美国“敬哥,我好想去美国。” “行了,别说废话了。喂,你在下面老实点不是,我是和你姐说呢!小虎啊,我是有关于徐家的事,要和你商量。” “徐家?哦,你说巴斯托徐伯伯家?什么事啊?”宋妖虎這才止住自己的笑声,认真起来。 “是這样的,我在洛杉矶遇到秦追了。” “秦追?哦你遇到秦追了,真好”“嗯?”张敬顿时愣了一下,低头看看屁股下面的宋妖岛,只见宋妖岛还在做拼死的挣扎“小虎,什么真好啊?” “你不是遇到秦追了嘛!秦追是你的好朋友吧?哎。秦追是谁啊?” 张敬差点吐血,说了半天,原来宋妖虎根本不知道秦追是谁。转念一想,张敬也明白了,宋妖虎要不是他张敬,现在还在南平做小市民呢,长年不在家里,对食脑界的事更是所知了了。不清楚秦追也不是什么奇怪地事。 于是张敬很耐心地,把秦追的事从头到尾向宋妖虎说了一遍,当然还包括秦追的背景和来历。 宋妖虎听完之后,突然不说话了。 “小虎?小虎?你干什么呢?”张敬冲着电话喊。 “哦没事。敬哥,我在想你是不是” “你有话就说,干什么吞吞吐吐的?” “咳,是這样的,敬哥。我在想是不是你和姐姐都回来,别在美国呆着了。”宋妖虎的语气很小心。 “啊?回国?那徐老先生的事怎么办?”张敬愣住了,没想到宋妖虎会這么说。 “我不瞒你,其实巴斯托徐家的事我爸还在世地时候。就已经不太愿意过问了。听你现在這么说,看来那边的事还挺麻烦,既然這样,我们就别管了,让他们自生自灭去吧!” “哦”张敬沉吟起来,心里越来越奇怪“可是为什么不管徐家了呢!徐家的生意可是有你们宋家的股份,他家每年都给你们相应的红利,這份钱不少的。徐家的生意要是” “敬哥。你不知道!”宋妖虎好像真得很心烦,打断张敬的话“徐家很麻烦地,虽然每年会给我家一些钱,但是這份钱,都不顾我们的操心费的。你是不是以为這次徐家找你。是第一次?” “难道不是吗?” “唉你应该已经见过徐伯伯了吧?你看他那样的人,像是会做生意地人吗?他的生意之所以现在做這么大,全是靠我们家。我们家每年都要派几个人去巴斯托,替他们照顾生意,指导他们怎么经营。就算這样,今年还惹出這么大的麻烦,這样的人是不可就要的。” “呵呵!”张敬闻言干笑几声。 其实宋妖虎不说,张敬自己也在奇怪。虽然徐作龙不是那种只知道吃喝玩乐的人,但是也确实不像能干出這么大事业的强者,原来他的身后一直都有宋家在罩着。 “敬哥。别管他们了,要他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你回来吧,好好把绿色生活城的c]| “不行,小虎,這事你听我地。”张敬突然拒绝了宋妖虎的提议。 “敬哥” “你听我说,绿色生活城现在有小农在做,我相信他能干好。另外,我有办法把徐家的事一次性解决,保证他们以后不会再烦你。這是一个财源啊,我们为什么要舍弃,嫌钱多了会烧手?” 宋妖虎又 ,又过半晌,她幽幽地叹了口气,准备和张敬翻底牌 “敬哥!你觉得你要是一次性把徐家的事解决了,他以后还会给我们钱吗?” “啊?” — “這个世界就是這么赤裸裸的,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懂,我不是曾经南平的傻姑娘了,我明白。我们和徐家地协议其实什么用都没用,他们还能用上我们宋家,才会每年给我们些钱;要是有一天,他们用不上了,肯定会卸磨杀驴、吃饱了杀厨子的。”宋妖虎的话听起来很残酷,不过也很现实。 這回轮到张敬不吭声了,说实话,张敬也不敢保证宋妖虎说的事,将来就一定不会发生。而且事实上,发生的可能性非常大。 宋妖虎也知道张敬在想什么,她给张敬时间考虑。 半晌后,张敬才咳了一声。 “咳,小虎,你给我点时间,我再试试,好不好?如果不行的话,我就回国,让徐家去死吧!” “好吧,听你的,谁让你是我师父呢!嘻嘻!”宋妖虎总算恢复了她的活泼可爱。 “拉倒吧,你现在是盘王大人,又是食脑者协会的主席,我以后还得靠你照顾呢。你养我老吧!”张敬半死不活地说。 “嘻嘻嘻,不会的,我地师父大人青春永享,寿与天齐。哎,对了,我姐在那边还有事吗?要是没事,就让她回来吧!她這一走不要紧,我一个人要干两个人的活,好累的,敬哥,我要累死了。”宋妖虎在电话里叫苦撒娇。 其实宋妖虎也不容易,一个小姑娘要背负這么大的责任。天天都要带着一付假面具活着,宋小澜在世的时候还好办,宋小澜這一去世,也只能在张敬的面前,她才会恢复一个小姑娘应有的个性。 “你姐?呵呵,你姐她你姐” “啊?我姐怎么了?” “小虎啊,我不和你说了,我得叫救护车。”张敬瞪着眼睛望向被自己坐在身下的宋妖岛,没敢告诉宋妖虎,现在這位宋家大小姐已经在口吐白沫,双眼翻白了。 徐作龙這几天活得特滋润,心情也史无前例地好。 张敬为他工厂做得那些安排,现在虽然才过去不到半个月,不过效果已经显示出来了,出奇地好。 徐作龙现在每天最享受的事,就是看着那些从全美国各个地方的蜜室店发来的报告,感觉自己的生意完全被自己掌握在了手里。 昨天女儿徐回来了,告诉徐作龙,张敬在洛杉矶的试点蜜室店非常成功,仅仅只是白天营业,业绩好像都比普通的蜜室店好三到四倍,這样下去,徐作龙想不发财都不行了。 而让徐作龙最高兴的事就是,大儿子徐炽出院了。 本来徐作龙对徐炽很不喜欢,觉得他不像个男人。但是,一个星期前,徐炽从医院里出来的时候,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徐炽穿上了西装,头发也梳得短短的,用徐作龙从来没见过的姿态出现在他面前,大声地对他说: “爸爸,我有一个商业计划想对你说。” 当时徐作龙刚看到徐炽這个样子的时候,还以为他疯了,正准备打电话叫疯人院派车来。谁知道,徐炽端端正正地坐下来,眼睛里透着一种真地像太阳般炽烈的光,把他的计划仔仔细细地对徐作龙说了一遍。 听到徐炽的计划,徐作龙大喜过望,没想到自己的這个大儿子还有這样的能耐;虽然那个计划是不是真地可行还不知道,不过听上去好像非常有搞头。 徐作龙把儿子徐炽大赞了一番,当场拍板,批人力批资金让徐炽去实施。现在也一个周期过去了,徐炽打回来几次电话,都是报捷的,這让徐作龙终于觉得自己后继有人。 因为心情好,再加上大儿子徐炽莫名其妙地脱胎换骨,徐作龙现在在家里没事的时候,就会喝上两盅。 徐作龙对酒很讲究,家里储藏有陈年的茅台。 “老爷”突然,一个仆人从外面跑进来,规规矩矩地站在徐作龙面前。 “嗯?什么事?”徐作龙品着茅台,老脸上已经微微见红。“张敬张先生来了。” 第七十四章摊牌 什么?张老弟来了,那你他妈还发什么呆,快请啊!生气,就会骂人。 仆人满头大汗地跑下去了,没过多久,徐作龙就听到了张敬的笑声。 “徐老先生,干嘛一个人喝闷酒呢?”张敬双手插在口袋里,微笑着从书房外走进来。 “哎张老弟,你不对啊!”徐作龙赶紧迎上来,把张敬也拉到茶几旁边,还替张敬也斟上一杯。 “我哪不对啊?” “我這不是喝闷酒,是喝喜酒啊!哈哈哈!”徐作龙這一笑,满脸的皱纹都舒开了。 “啊?徐老先生,你你咳!”张敬先是愣了愣,随后又压低声音“你是不是又看上哪个女人了?” “哈哈哈张老弟,你太幽默了。我都這么一把年纪了,还看什么女人啊,哈哈!来来来,先喝一口再说!”徐作龙向张敬端起酒杯。 张敬也好推辞,只能浅浅地啜上一口。还真别说,味道确实与众不同,绵香纯甜,回味悠长。 “张老弟弄的那个样板店,我可听说了,业绩那是相当的好,日进斗金啊!這么大的好消息,能不是喜事吗?哈哈哈!”徐作龙放下酒杯,大笑着说道。 “呵呵!”张敬闻言不咸不淡地也笑两声,看看手里的酒,忍不住又喝一口。 “张老弟喜欢這酒,回头我给你稍上两瓶。”徐作龙的心思倒是很入微。 “嗯,先谢谢。不过呢,這次我回巴斯托,是有些事要和徐老先生你谈谈。”张敬的笑容转淡。放下了酒,点起烟。 “什么事,你说吧!”徐作龙摆出一付洗耳恭听的样子。 “所谓创业不如守业难,今天我为你把生意搞妥了,那明天再出麻烦怎么办?也许徐老先生你应该考虑,是不是身边最好有一个商业上地能人?为你排忧解难,一劳永逸。”张敬把话已经挑得很明白了。 “哦”這回徐作龙笑不下去了,脸色微沉。好像在思索。 “徐老先生不用考虑,這个人我已经为你物色好了。”张敬的笑容也开始变得诡异。 “啊?物色好了?张老弟,這个问题我看是不是应该由我来从长计议啊!”徐作龙很明显有点不太痛快,还特意把话里的“由我”两个字咬得很重。 “不用从长计议。你用也得用,不用也得用。”张敬像吃了豹子胆一样,语气突然变得无比强横。 “什么?”徐作龙本来脾气就不好,当场瞪圆了眼珠子,整个人虎地站了起来。 “徐老先生别生气。先坐来,听我把话说完。我手上也没有枪,不可能逼你干什么,如果听我解释后。你还是坚持的话,随你好了。”张敬的眼睛盯着茶几上的酒,根本不把徐作龙放在眼里的样子。 徐作龙老脸阴沉,望着张敬犹豫片刻,还是坐了下来。 “其实我是为你好,为你免去一场祸患。徐老先生,你还应该感谢我呢!”张敬轻松地说。 “那我倒是愿闻其祥!”徐作龙的目光像刀子。 “你们家是不是曾经来过一个人,在這里做花王,名字叫关休。” “你认识关休?”张敬地话就像点了炮仗。徐作龙再次站起来,老脸铁青。 “准确地说,我不认识关休,不过我认识秦追。” “秦追?什么人?”徐作龙皱起眉。 “秦追就是关休,关休是个假名字,所以你当初怎么也查不到他的底。”张敬一支烟抽完。又忍不住去喝酒。 徐作龙這时有点明白了,最起码他听得出来,這个秦追好像有点来历。 “张老弟,我们都是外人,对吗?”徐作龙第三次坐下来,恳切地问张敬。 “哼哼,您别说這种话。我明告诉你吧,秦追要是怒了,别说我,就是宋小澜先生复活。恐怕办法也不多。”张敬冷笑。 “這个秦追到底是什么人?”徐作龙没办法了,只能耐心地询问。 “他是华人食脑者中的一个奇迹,双料食脑,龙鞭兼修,在大陆的时候,号称外七门之王。对于他来说,我都是后辈,我真是没想到,你居然把外七门 腿打断了。這不仅让你把一个财神爷拒之门外,还患。這个烂摊子,你想不想收拾?”张敬终于望向徐作龙,眼睛里没有丝毫情感,白多黑少。 徐作龙有点发蒙,本来今天心情挺好的,没想到张敬给他带来這样的一个“好消息”舔舔自己的嘴唇,徐作龙还有点不甘心。 “那关休他当初也没说自己是什么食脑者啊,再说了,事情都过去快一年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一年算什么?而且,关休非但没对你说起过,就连你地女儿徐都被他蒙在鼓里。我在洛杉矶看到了秦追,他对你很有些想法,只是碍于徐的面子,始终没出手而已。他可对我说了,如果想让你的生意关门,最多只需要三个月。”這些事,倒不是张敬编的,秦追确实说过這样地话。 “三个月?哈哈哈哈”徐作龙狂笑,一边笑还一边拍了拍张敬的肩膀“张老弟,你真当他是神仙吗?三个月,我這么大的基业他三个月就能给我搞黄?那我可要见识一下,哈哈哈。我有盘王做后盾,还有张老弟你帮我,我怕他个鸟。” 张敬嘴角噙着冷笑,看着徐作龙狂笑,這时在张敬的眼里,徐作龙就是一只可怜虫。 — 半晌,徐作龙的笑声才渐渐止住。 张敬还是不说话,只是神情越来越冷,直至有些阴森。 “哦,张老弟你”徐作龙也注意到张敬神情不善。 “我给天津打过电话了,你知道吗?”张敬幽幽地说。 “打过电话” “嗯,我把秦追的事告诉天津那边了。我现在正式通知你,代表我自己也代表天津那边,如果你真得惹上了秦追,我和天津宋家将会同时退出,你自己想办法。对不起,我们对秦追无能为力,也不想惹上這么一个天大的麻烦。” “啊?”徐作龙当时就傻眼了,老脸煞白煞白的。 這时候,徐作龙才明白,自己打断关休的腿意味着惹下一桩多大地祸事。 “同时,我以我的专业知识及人格担保,秦追说的话不是吹牛。如果他想寻你的麻烦,你的生意能守住三个月,我算你本事。” “不可能,不可能,决不可能!我不相信!”徐作龙喃喃着,突然跳起来,冲向电话,他要亲自打电话给天津宋妖虎。 张敬也不阻止他,就冷眼看他打电话。 电话很快就通了,而且徐作龙运气不错,直接就找到了宋妖虎。不过,通了没几句话,看徐作龙的脸色,就知道宋妖虎在电话里对他说地是什么。宋妖虎可不是傻瓜,虽然张敬没交待过她什么,但是這个时候,她知道话应该怎么说。 “哦哦我知道了,可是大侄女你哦哦我明白,听张老弟的再见!” 徐作龙就像一只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地回来了。 “呵呵,怎么样?徐老先生,还有什么问题吗?” “张老弟,你说怎么办吧,我听你的!”徐作龙服输了。 “很简单,把你的女儿交出来,成全秦追与徐,然后让你的女婿帮你打理生意,财源自然滚滚来。”张敬摊摊手,把一切都说得很简单。 “开玩笑,這不行!”徐作龙断然拒绝,他接受不了這个条件“他的腿是我打断的,我现在再把他接回来,让他当我女婿,还把生意交给他?我是贱骨头吗?我的老脸往哪放?” “无所谓,反正话我是说到這了,行不行是你的事。不过我最后奉劝你一句,小不忍则乱大谋啊!”说着话,张敬站起身,向徐作龙挥手示意再见。 徐作龙坐在沙发上,阴沉着脸,他地心里万分矛盾。该怎么办,他也不知道。 张敬走到书房门口的时候,站了一下。 “徐老先生,麻烦你把酒放我车后箱里,谢谢!” 徐作龙的酒看来确实不错,连张敬都能喝上瘾,心里还在发愁,回国后不知道还能不能打到這样的酒了。 第七十五章生快乐 天的蜜室花店,仍然如同以往一样的热闹。虽然电>有了,不过经过了一周多的努力,洛杉矶蜜室花店早已名声在外。甚至还经常有一些带着墨镜的人,来店里选购,当然這种人一般都是买到心仪的商品后,即匆匆离开。 不过宋妖岛却发现一件怪事,她发现今天的孙渔不大对劲,完全没有了以往的工作劲头。整整一天,孙渔都心不在焉的,还不时地跑到店门口来往张望。 在這种情况下,幸好有徐焰在,店里的生意才没有出现什么损失。 晚上下班之后,宋妖岛穿上外套,冲徐焰向门口做了一个手势。 “小帅哥,你先走吧,我有事要和孙渔妹妹说。” “哦,好吧,你们聊吧!”徐焰乐呵呵地走了。 顺便说一句,自从徐焰跟在张敬身边后,整个人变得开朗了很多,做起事来也特别有劲头,他感觉生活是如此的充实,成就感远远超过泡到辣妹乔丹。 孙渔还站在门口,外面的天色已经昏黑,她还在翘盼。 “嘻嘻,小渔妹妹等张敬呢?”宋妖岛怪笑着走到孙渔身后。 “啊?没没有”也许孙渔也会撒谎,但是在宋妖岛面前,她觉得自己完全是透明的。 “哦,那你看什么呢?”宋妖岛故意不拆穿她。 “咳我,我等张敬呢”孙渔还是决定主动投降比较好,粉脸稍稍有点红“宋姐,你说张敬去巴斯托。今晚能回来吗?”孙渔的神情变得好殷切,似乎还有些急躁。 “那可不好说,也许,他今晚在巴斯托那边过夜。上次他还说呢,说徐作龙家的小女仆很漂亮,他可是渴盼已久了。”宋妖岛三句话出口,就没正经的了。 “哦”孙渔闻言后,粉脸上失望地样子连瞎子都看得到。 宋妖岛不禁奇怪起来。就算孙渔爱上张敬了吧,也不至于张敬才走两天,就思念成這样吧? “孙渔,你你就那么想张敬?他有什么好啊,我见一次就想揍一次。而且,平常我看,你们两个也不是太亲近啊!”宋妖岛奇怪地问。 “我,咳。我也不知道,我和张敬每次都会吵架,不过不过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我就是喜欢他。我我控制不了我自己”孙渔越说越伤心,连眼圈都红了起来。 “唉,可怜的”宋妖岛伸出双臂,把孙渔的头搂在自己怀里。 “宋姐,你说,为什么我不是张敬遇到的第一个女人呢?如果是的话,我一定会把张敬留在我的身边。”孙渔对自己的命运很痛恨。 “你现在也可以把张敬留在你的身边啊”宋妖岛眼珠一转,笑容神秘起来。 “嗯?什么办法?”孙渔顿时愣住了。 “你可以把他地腿打断,就像秦追那样。他就不能回国了。嘿嘿嘿!”宋妖岛的粉脸上有一层可怕的阴影。 “宋姐,我还不如把他杀了再焚尸,然后把他的骨灰吞到肚子,我和他就永远不能分开了。”孙渔推开宋妖岛,她决定再也不和這个疯女人说话了。 宋妖岛一阵奇寒,没想到孙渔比自己还变态。说得让她都有点恶心。 “行了,别想了,也别看了,张敬他丢不了。我们回家吧,明天他差不多能回来吧!”宋妖岛潇洒地甩一下手袋,倩然向店外走。 “可是我今晚就想见到他!”孙渔没有动。 “为什么?”宋妖岛媚笑着转过身。 “因为今天是我生日。”孙渔说完這句话,低下头,脸上有略为伤感的微笑。 宋妖岛的媚笑凝在了脸上,看着孙渔,她久久无言。宋妖岛能理解孙渔现在的心情。因为同是女人,她知道生日意味着什么,也懂得一个女人过生日的时候想和自己最心爱地男人在一起的那种感觉。 两个人沉默半晌过后,孙渔突然擦擦脸,又摇摇头,好像洒脱起来。 “没关系啦,走吧,我们回” “孙渔,张敬知道你今天生日吗?”宋妖岛没理孙渔说什么,郑重地打断她的话。 “他应该不知道,我没没对他说起过。” “走,姐 过生日!”宋妖岛猛地拉住孙渔的手,不由分手就拖 “哎哎,你慢点,我还没关店门没拎手袋呢” 圣莫尼卡湾,阳光沙滩。 — 虽然天已经黑得很厉害了,除了月光什么都看不到,但是在這片沙滩上,都有一种别样地幽静美。银色的月光波映在海浪上,附和着细碎的浪声,呼吸着清冷的海风,会让人的胸襟感觉格外开阔。 這片沙滩白天的时候很热闹的,到外都是人,男人们在海里游泳,女人们穿着比基尼在沙滩椅上做日光浴,孩子们则可以欢笑着玩推沙堡的游戏。不过到了晚上,這里几乎连个鬼影子都看不到,特别安静。 “宋姐,你把带到這里来,干什么?”孙渔看看周围的环境,莫名地有些怕。 “给你过生日啊,快来帮忙!”宋妖岛非常热情,把来时路上买地一些东西在沙滩上拿出来。 宋妖岛今天真大方,居然为了孙渔的生日,还特意买了一个野外帐篷。把小小的充气帐篷支起来后,宋妖岛在帐篷里又拿出一个大大的生日蛋糕,还插上蜡烛点燃。因为在帐篷里,所以也不怕海风会把蜡烛吹灭。 “来来,许个心愿嘛!”宋妖岛拉着孙渔,围着那个蜡烛,激动地对她说。 “我我好,好吧!”孙渔头一次过這种生日,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孙渔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开始许愿。谁知道,孙渔這个愿许了很久,然后突然双手掩面低声哭了起来。 宋妖岛见状只能叹气,挪过去,搂住孙渔。 “好了,孙渔妹妹,别哭了,为个臭男人不值得。今天你生日嘛,应该开心一点对不对。过了今天,你可就又老一岁了。”宋妖岛故意说笑话。 “啊?我,我我又老了一岁呜呜”宋妖岛不说还好,這一说孙渔哭得更厉害了。 “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说,你变得更成熟了。女人因成熟而美丽,像我這样,对不对?还有啊,我发现张敬就喜欢成熟的女人。”宋妖岛赶紧给自己圆场。 “什么,什么?”孙渔果然止住哭声,仰起泪面望着宋妖岛“你说张敬喜欢成熟地女人?” “对啊!哎,你不知道吧,张敬在国内的女人们都咳咳,那个孙渔妹妹,你许完心愿吹蜡烛吧!”宋妖岛一时没注意,差点说走嘴。 不过,孙渔还是注意到了宋妖岛的话题,她的眼睛亮了起来,突然抓住宋妖岛的手。 “宋姐,你给我说说张敬在国内的那些女人好不好?我很想知道求求你。”孙渔用哀求的口吻。 “咳,不好吧” “求求你,宋姐,我求求你了!” “要是被张敬知道”宋妖岛也学会了张敬摸下巴的动作。 “我不告诉他,我发誓,我不告诉他。”孙渔很坚决。 “其实你听這事干什么?听了后还伤心。孙渔,你”“宋姐,告诉我吧!” “唉!好吧,我就讲讲给你听。”宋妖岛实在是受不了孙渔磨牙式地询问,勉为其难,冒着被张敬碎尸的危险才答应下来“但是,你先吹蜡烛。” “好,呼”孙渔为了听张敬女人的事,还真痛快,一口气吹灭了所有蜡烛,当然蜡烛数目确实也不多。 “切蛋糕”宋妖岛玩起失忆,拿着蛋糕刀装模做样。 “哎呀,宋姐,你别玩我了,你就告诉我嘛!张敬到底有多少女人啊,她们都是做什么地啊!”孙渔都要急疯了。 “好好好好,我真服了你了。”宋妖岛彻底无奈,只能从手袋里摸出一支女士烟点上,再清理一下自己的思绪。 “张敬呢,现在来看,国内有四个女人。暂时只有四个,以后会有几个,还不好说。”宋妖岛语速很慢,一边说一边斜眼瞄着孙渔,怕她有什么过激反应。 大出宋妖岛意料之外,孙渔非常安静,像个小女孩睡前听妈妈讲故事,眼睛还一眨一眨的,只是不知道她的心里在想什么。 第七十六章困男困女 张敬的女人里最出色的,应该属明慧,我是那么认为我们食脑界里的弓箭手,一肚子坏子,满脑袋损招,惹到她你基本选择自杀会比较痛快些。其次呢,就是蒋洁,我听说蒋洁和张敬兄妹相称,哼,搞不好就是乱-伦。蒋洁是反客,也是食脑者,在北京城首屈一指。再其次呢,就要属潘若若了。哎,這个潘若若现在在国内可了不起,大明星耶,有无数粉丝,不知道她是不是大脑缺氧,偏偏就认准张敬這棵大树了。咳”说到這里,宋妖岛稍稍停顿了一下。 “还差一个!”孙渔听得很仔细。 “什么还差一个?”宋妖岛故意装糊涂。 “你不是说张敬有四个女人嘛,你這才说三个,还有一个呢?” 其实,刚才宋妖岛就有点后悔了,她就应该隐瞒一个。看着盯着自己的孙渔,宋妖岛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咳,其实呢,嗨,那个女人不说也罢。”宋妖岛故意无所谓的挥挥手。 “不,我要听,我要听,宋姐,你就告诉我吧!”孙渔真是一个也不放过。 “咳咳,其实呢,這个這个第四个女人呢叫雷纯,也是食脑者,是个老卦。” “她和张敬感情很好?”孙渔已经意识到什么了。 “不是很好,而是而是” “而是什么啊?你急死我了。” “她和张敬从小长大的,在国内的时候,雷纯就是张敬的影子,如果张敬会结婚地话。那新娘一定就是雷纯。长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张敬对雷纯是最专注的,也只有雷纯能在张敬偶尔暴怒的时候制住他。”宋妖岛也豁出去了,反正其他人都说了,也不差雷纯自己。 “哦”孙渔闻言低下头,宋妖岛看到孙渔的粉脸上充满了极度羡慕甚至是嫉妒的神情“雷纯真幸福,能抓住张敬的心。我想我想雷纯肯定也是一个是一个很了不起的女人。” “你错了!”宋妖岛否定了孙渔地话。淡淡地笑着“其实雷纯在食脑专业上,并不是很突出,或者说,她不是一个成功的食脑者。雷纯在食脑***里的一些名气,也都是因为张敬,谁都知道雷纯是最有可能成为张敬的真命天后的女人。没有人敢惹雷纯,张敬会把他撕成碎片的。” “不。宋姐。我说她了不起,并不是说她有多大的能力。我了解张敬,以张敬的性格,雷纯小姐除非做过非常惊人地事。否则张敬”孙渔没有把话说完,但是宋妖岛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 “关于雷纯,我听我妹妹说起过。她说雷纯为了等张敬,花了八年的时间,连她的双亲都去北京了,雷纯还像个傻子一样留在老房子里。”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孙渔喃喃起来。 “唉!”宋妖岛叹了口气,拍拍孙渔瘦弱地肩膀“孙渔啊,其实你不应该在张敬身上太执着。這个男人有着太多太多的思想。没有人知道他下一刻心里会想什么,就算雷纯也一样。你应该有自己的未来,有自己的幸福。” “是吗?”孙渔神情索然。 “好,好了,别说這些了,吃蛋糕吧!孙渔吃完蛋糕。我有一个惊喜给你哟!”宋妖岛神秘地笑起来。 孙渔就像一个机器人,拿起一块蛋糕,吃在嘴里,却没有任何味道。 宋妖岛也吃了两块,她喜欢吃甜食,但为了身材,她还不敢多吃。 “来吧,出来,让你看看我给你的惊喜。”宋妖岛扯起孙渔的手,把她带出帐篷。 离开帐篷后。孙渔把自己的手抽回来,她真的没什么心情,去看宋妖岛搞的把戏。 “孙渔,你看那边”宋妖岛地玉指,指向东边的天空。 “嗯?”孙渔还是不自觉地望过去。 在离两个美女大概几十米外,好像有一些黑乎乎的东西在动。然后,突然间孙渔听到“砰”的一声响,一道炽目的亮光划开黑暗的夜空,在东边地天空上绽放出一片美丽的烟火。 烟火是七彩的,在夜空中渐渐凝结,最后形成一行字“祝孙 快乐” — “這”孙渔当时就蒙了。 很明显,這不可能是宋妖岛现买的烟花。因为這种特制的烟花,没有一个星期的时间,是做不出来的,而且价值不菲。 接下来,几十米外那些黑乎乎的东西也突然出现两片亮光,让孙渔看到那其实是一个人的身影。 张敬悠哉悠哉地沿着海水线走过来,他的裤腿都湿了,手里各拿着一把烟花“呲呲”地燃着,发出银色地光。张敬的脸上带着微笑。 “张,张敬”孙渔的下巴差点掉下来。 孙渔转过头,想看看宋妖岛,這时她才发现,宋妖岛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不见了。 张敬走到呆若木鸡的孙渔面前,递给她一把还在燃着的烟花。 “小时候,玩没玩过這个?”张敬笑着轻声问道。 “张敬,你,你,你不是去巴斯托了吗?”孙渔心里的惊喜让她激动万分。 “是啊,下午就回来了。我们孙大小姐过生日,我哪敢不回来啊,对不对?嘿嘿!那些烟花,是我上次回洛杉矶的时候订的,喜欢吗?”张敬调侃着。 “你上次?你怎么知道我的生日?” “傻姑娘,我用过你的银行卡,你忘了?上面有你的个人资料嘛,生日這东西很容易记的,呵呵呵!” “张敬!”孙渔突然扔掉那些烟花,让它们湮灭在湿湿的沙滩上,孙渔死死地搂住张敬的脖子,把整付娇躯都贴在张敬的身上。 “呵呵呵,是不是很感动?”张敬还美呢,突然就大叫了一声“啊你咬我干什么?” 张敬痛得把孙渔推开,把自己肩膀处的衣服揭开,映着自己手上快燃尽的烟花,好大的一片牙印,都渗出血了。 “谁让你骗我,你明明在,却让我以为你不在”孙渔就像一个哀怨的小媳妇,眼圈泛着红。 “呼”看看孙渔,张敬叹口气,把烟花扔了,主动拉起孙渔的手“我這不是想给你个惊喜嘛!今天你生日,平常都没有什么人给你过吧?今天哥哥给你过。” “什么哥哥?”孙渔突然听到一点话外之音。 “我想过了,孙渔,我们這么投缘,不如你当我妹妹好不好?放心,我会照顾你一辈子的,有我在,没有人敢欺负你。” “妹妹?哪种妹妹?”孙渔目光里怨意渐浓,盯着张敬的眼睛“是亲妹妹的那种,还是蒋洁的那种?” “啊?蒋洁?你你怎么知道蒋洁?”這回张敬蒙了,他记得没对孙渔说过這些啊! “张敬,我不知道自己的幸福到底是怎么样的。错过了你,我也不知道這辈子会不会后悔,你不用和我玩兄妹那一套,那些都是电影上骗人的玩意。一个称呼就能改变一切吗?就能让你骗过自己?”孙渔表露出她前所未有的智慧。 “這”张敬头一次被孙渔说得哑口无言。 “今天是我生日,我真得真得很想和你一起过。没错,你给我惊喜,我也确实很惊喜,我很感动。但是,我不想让這份惊喜成为一刹那间的事,我想让它永恒。我不想只和你过一次生日,我希望以后我的第一次生日,你都能在我身边。” “宋妖岛這个女流氓,肯定是她欠嘴。”张敬听着孙渔的话,嘴里小声地嘟囓,恨意十足。 “算了,我很累,我想回家!”孙渔凄凉地笑笑,转身就要走。 “孙渔!”张敬突然出手,猛地将孙渔拉进自己的怀中,然后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吻上了孙渔的樱唇。 “不要你放开我唔”孙渔没想到张敬会這么粗暴,拼力地挣扎。 不过不管孙渔怎么挣扎,张敬却把她越抱越死,直至几乎无法呼吸。 “你放开放开唔唔唔”突然,在亲吻中,孙渔放弃了挣扎。而且,這个女人还主动搂住了张敬的背,反过来更激烈地亲吻张敬,玉舌也吐出来,和张敬纠缠在一起。 第七十七章调戏男人 在這个晚上,就在那个小小的帐篷里,孙渔把她最珍了张敬。 张敬在接受的时候,稍稍有过一点犹豫,但还是接受了。他很温柔,动作轻得好像孙渔是一个水晶饰品,一碰就会碎掉。 天渐渐地亮了,因为這边是西海岸,所以太阳不会在海上升起。但是没关系,红色的朝阳映亮整片海水,还是很美的。 孙渔从帐篷里出来,望着大海,不知道在想什么。 “看什么呢?祖国?”张敬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出来了,还给孙渔披上外套,海边的早晨很冷。 “是啊”孙渔的声音像梦呓“海的对面就是我的家,我有点想家了。其实我一直都很想家,今天特别地想。” “等我办完事,跟我回国吧!”张敬看看孙渔的粉脸,轻声说道。 “那是肯定的。”孙渔突然转过身,抓着张敬的衣领“你這辈子都别想甩开我,我想好了,我的幸福就在你的身上。”孙渔這时眼睛里有一种光,很亮很亮的光,比朝阳还要亮。 “呵呵,哈哈,好,你就赖在我身上吧!”张敬大笑。 张敬搂着孙渔,又在海边陪她看了一会儿风景。两个人就开始收拾东西,张敬领着孙渔来到大街上,给她拦了一辆出租车。 “你先回店里吧,我有点事要去做。” “哦,中午用不用等你吃饭!”孙渔很体贴地帮张敬整理一下衣服,就像一个新婚的妻子。 “再说吧,我要是不回去。会给你打电话。”张敬笑笑,把孙渔送到车里,看着出租车渐渐远走。 秦追今天的“生意”不怎么好,在街边坐了两个小时了,破帽子里只有几张零钱而已。看着自己旁边不远处,有一个弹着吉他的流浪歌手,秦追苦笑,他在后悔自己当初怎么不学点手艺。 秦追也想过。自己可以玩个什拿大顶、胸口碎大石什么地,再卖点狗皮膏药,生意肯定能不错。但這是美国,怕自己被警察带走,当他是自虐狂。 “啊戴维”突然,秦追听到自己面前有人惊呼,抬头一看,只见张敬瞪着眼睛望着自己。好像诈尸一样大呼小叫的。 “你,你干什么?什么戴维?”秦追下意识地愣住了。 张敬没理秦追的话,上前一把就抓住秦追的手,神情非常激动。 “戴维。你是戴维,你真的是戴维” “我”秦追都蒙了。 “戴维,我居然能在洛杉矶看到你,天啊,這是上帝的旨意吧!我打过电话回家乡,说你已经走了,我知道你一定伤心欲绝。为了盖家乡的教堂,为了那些神父和修女们能过得更好,你卖掉自己的房子。又借了一大笔钱,还连妻子临终最后一面也没有见到。我知道,你很爱你地妻子的,你一定在为自己赎罪吧!”张敬声音很大,几乎是在喊。 秦追懂了,外七门之王才不是傻瓜。他白了张敬一眼。 “张敬你别玩了,這没意思!” 但不管秦追觉得有没有意思,事实上,在张敬“动情”的呼喊下,他的破帽子里一下子就多了好多的钱,有几张甚至是大额的美钞。 “戴维,你快回家吧!吉米神父说你的儿子想看看你啊,他已经几年没见到你了,他很想你,他已经没有了母亲。不能再没有父亲。你是不是没有钱回家啊?”张敬似乎没有玩够,继续大声地喊。 于是,破帽子里的钞票立刻又番了一倍。 “够了!”秦追气得推开张敬,差点想再踢张敬两脚,幸好他地腿已经瘸了“你别再像苍蝇一样粘着我行吗?我不欠你的,我只想一个人活着。” “嘿嘿!”张敬這才做罢,奸笑两声“你看,你的生意好了很多嘛!”张敬故意踢了破帽子一脚。 “你干什么?显你很聪明?玩這一套我不会吗?神经病!” “你当然会,你秦追大人有什么不会的,除了泡妞!”张敬抱着胳膊,故意嘲讽着秦追。 “你说什么泡妞,我没心情陪你玩。”秦追地眼神已经可以杀人了。 “当然是指你心中的小了,嘿嘿,拜拜”张敬的话只说一半,就 挥挥手,转身要走。 “哎哎,你站住!”秦追一听说徐,当时神情就变了,急忙拉住张敬的胳膊。 “秦追大人,可是你让我走的,怎么,反悔了?”张敬斜睨着秦追。 “你走归走,但是话得说清楚,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秦追有点紧张。 “你让我说我就说,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如果被人鄙视,我伤自尊了怎么办?我的心是很脆弱的。”张敬随口胡说八道起来,拿秦追寻开心。 秦追叹了口气,松开手,自己又回到原处坐下来,再也不看张敬一眼,继续当他的乞丐。他也想明白了,和张敬這种人是夹缠不清地。 秦追不想玩了,张敬还想玩呢,而且他准备玩把大的。张敬把手放在嘴边,合拢当喇叭,扯起嗓子冲着大街上的人开始喊。 “外七门之王秦追被女人甩了,伤心地做乞丐呢!一个男人泡不到妞多可怜啊,大家帮帮他吧!”张敬的嗓门真不小,惹得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都冲他看。 — 秦追的脸当时就绿了,噌地站起来,一拐一拐地走回来,猛地捂上张敬地嘴。 “你他妈有病,你喊什么喊?”秦追這时手里要是有刀,张敬身上肯定得多两个窟窿。 “唔唔唔你,你放手!”张敬的眼睛直了,使尽全身的力量才把秦追的手扳开,接着就四处吐口水“呸呸呸,好臭,拜托大哥,你多少天没洗手?” “张敬,你别欺人太甚,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秦追横着脸,威胁式地指了指张敬。 “我的忍耐还他妈有限度呢!我说的是实话,怎么,实话不让说?”张敬可不怕秦追。 “你别逼我” “我逼你怎么样?你咬我?你最好去找一百个美女把我轮-奸了,那我就怕了。”张敬真是不要脸到了一定程度。 “好,惹不起你,我躲得起你。钻石手,你好样的!”秦追愤然把地上的破帽子捡起来,把里面地钱都倒到地上,一分都不拿,转过身艰难地一瘸一拐地离开。 秦追的腿真得很麻烦,让他即不能走快,又容易跌倒,秦追是强自控制自己的腿,可没走几步脸上也开始出汗。 這时候,秦追的面前突然出现一只手,手上还拿着一支拐杖。 “喏,拿去吧,送你的!” 秦追停下脚步,扭头看到张敬就跟在他的身边,张敬的脸上已经没有了谑意,很真诚的样子。 “拿着啊!”张敬看秦追没有反应,就把拐杖硬塞到他手里。 這支拐杖可不是一般的拐杖,大概七八十厘米的长度,通体成赫黄色,纯古藤木制造。在拐杖的一端,还有一个金黄色的大圆球,看样子不像是镀金,但像是纯金。 秦追无语,试着把拐杖支在地上,一只手握着金色大圆球,走上两步,确实方便多了。 “嗯,不错啊,這才适合秦追大人的身份,有钱有谱的人都拄拐杖嘛。妈的,明天我也得弄一个去。”张敬看着秦追,摸着自己的下巴,自言自语道。 “还给你,我不要!”突然,秦追又把拐杖递还给张敬。 “为什么?”张敬愣了愣。 “你见过有乞丐用少说得一万美金的拐杖吗?”秦追的回答很简单。 “乞丐当然没有用的,但是外七门之王秦追就得用啊!”张敬摊摊手。 “唉,我说过八百遍了,我不是什么秦追,也不是什么外七门之王,我只是一个街头的乞丐,你就放过我吧!” “是吗?你就铁下心当乞丐了?徐你也不要了?”张敬歪着头,盯着秦追的眼睛。 秦追闻言苦笑,然后摇摇头,拍一下张敬的肩膀。 “张敬,我和已经不可能了。你给我希望,激励我,這些我都明白,但是没有用。我不想再伤害自己,也不想再伤害。”秦追用自己最真情的声音说。 说完话,秦追再次转身远去,只不过這次他走得很慢,背影很萧索。但是,和上次一样,他还是没能走出多远。 第七十八章太下的一家人 秦追,我要给你的不是希望,也不是激励,而是一个假包换的徐。难道我钻石手说的话,也不值得你信?”张敬冲着秦追的背影,悠然地开口说道。 秦追似乎没有听到张敬的话,继续向前走,一步,两步,三步,四步第五步他没走出去,站着沉默一会儿,突然转过身,大步地走回到敬面前。 “说说看,到底怎么事?”对于张敬提出的诱惑,秦追还是屈服了。 “嗯!”张敬没有急着说话,而是再一次把拐杖递出去。 秦追看看拐杖,终于主动接过来,他现在需要帮助,不管是拐杖还是张敬。 “走,我们找个能说话的地方。”张敬不知道从哪又弄付墨镜,带在脸上。 “我知道有一个好地方,很僻静。” “那走吧!” 秦追找的地方真僻静,可以说,這个世界上就没有比這里更僻静的。张敬都服了秦追了,居然能想到来這种地方谈事情。 “你经常来這种地方?”张敬四处看了看,实在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怎么,你不觉得這里很僻静吗?”秦追还觉得自己挺伟大。 “是啊,真僻静,僻静地让我心里有点发毛。秦追,咱换个地方行吗?我从小就胆小,万一你把我吓到,让我把应该说的话忘了,那可怪不了我了。” “不会的,我相信你,你是钻石手嘛,呵呵!”秦追居然还笑了笑。呲着一口白牙,张敬第一次见他笑。 “那我就听你一次,不过要是万一跑出来什么东西,你得给我挡着。”张敬咬咬牙,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那要是风情万种的女鬼呢?” “那我来好了!” 张敬一边应和着秦追少有的玩笑,一边仍然心有余悸地看着自己所在地這片墓地。 “行了,张敬你说吧,我听着呢!”秦追一屁股坐在不知道是谁的幕碑上。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各位别见怪,我和這个傻瓜谈完事就走,不打扰各位的清静。”张敬先是双掌合十,对着這一片墓地里大大小小的坟墓嘟囓起来。 “這里信天主教的!”秦追提醒张敬。 “哦对对,阿门,阿门” “你有完没完,你再不说我可走了。没人陪你发疯!”秦追的耐心不是很好。 “你急什么,礼多人鬼不怪嘛!”张敬没好气地白秦追一眼,然后也倚着一块墓碑“和你说实话吧。這次我来美国就是为徐家来的,办的,就是徐家地事。”张敬大刺刺地说道。 “這我知道,说点别的。”秦追把头转向一边。 “我之所以办徐家的事,不是因为徐家给我钱,当然徐家也必须给我钱。但是我帮徐家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徐家的生意和宋家有关系。”张敬切入正题。 “宋家?什么宋家?”秦追愣了一下。 “盘王宋家呗,还能有什么宋家?”张敬开始鄙视秦追。 “徐作龙和宋家能扯上什么关系?他们两家一个在美国一个在在,在天津吧?這风马牛不相及啊!”秦追还是一头雾水。 “這是一个秘密。三十年前的秘密。徐家的生意不是徐作龙自己的,是徐作龙和宋小澜先生当初合伙一起干地,在徐家的生意里有一部分股分归宋小澜先生所有。我這么说你明白了吗?” “是這样啊!真是没想到,原来徐作龙那个老混蛋还和小澜先生认识。”秦追骂起徐作龙,根本不留余地“哎。這和有什么关系?你说,扯别的没用。”秦追倒是一个急性子。 “心急吃不到热豆腐,老小子,你知道嘛,你为什么泡不到妞,而我的身边小妞一窝一窝地,哄都哄不走。就是因为我泡妞有耐心,知道怎么从根下手,学着吧”张敬继续鄙视秦追。 “你到底说不说?”秦追才没心情听张敬说這些损他的屁话,还瞪起眼睛。 “说说。我说还不行嘛!這次呢,我来美国主要是代表宋家来的,帮徐家渡一个难关。你也应该知道了,你前脚离开徐家,徐家生意后脚就出事了,连续八个月销量大跌,把徐作龙都吓毛了。当然了,现在困难已经解决,我和那位宋大小姐想让徐家的生意再上一层楼,并且给徐家留下一只会下金蛋的鸡。” “你还是没说” 在满脑子都是徐,别的根本听不进去。 — “你脑子是木头做的,我刚才不是说了嘛,我要给徐家留下一只会下金蛋的鸡。”张敬不客气地指指秦追的头。 秦追终于明白了,脑子里嗡地一声,整个人差点昏过去。 “嘿嘿,怎么样啊,秦追大人,愿不愿意当倒插门地女婿啊?”张敬奸笑的神情真是欠揍。 秦追扶着墓碑,好半天才反过神来,看看张敬,目光里流露出坚毅的神色。 “如果,徐作龙是因为我是食脑者才接受我,那我宁可不去。” “你他妈傻的!”张敬真是要吐血了,没想到這个秦追智商那么高,情商低得像昆虫,气得张敬举起手就要打秦追。 秦追也举起手,他的手上还有一个拐杖,要是打起来,张敬肯定占不到便宜,這才悻悻然收住手。 “你是不是有病啊?”打不了,张敬也得痛快痛快嘴“你爱的是徐还是徐作龙?你管徐作龙怎么看你呢?你能和徐在一起就行了呗!” “可是那样地话,会很难受的。” “她难什么受?要我说,她高兴还来不及呢!你在她们家,帮她们家赚大钱,她还难受?她嗑药了?你得到徐,徐作龙得到财神爷,两全其美,多ok啊!”“不行!张敬你根本不懂,婚姻应该以爱情为基础,這不是做生意,我出一块钱,你出两块钱,我再赚一块五。”秦追把头晃得像波浪鼓。 “谁说這是生意啊?秦追我问你,你和徐是不是真心相爱?”张敬强忍一口鲜血没喷出来。 “当然是!”“那不就结了,你们相爱,然后在一起生活,這怎么叫生意呢?” 秦追的目光尖锐起来,死死盯着张敬的脸。 “张敬,如果我不是秦追,不是外七门之王,那是不是就不能和在一起?我现在能和她在一起,全是因为我对徐家有价值,我能帮徐家发财,這不是生意是什么?” “你就是秦追,没有如果,我已经告诉徐作龙了,你就是外七门之王秦追,我昨天中午才从巴斯托回来。”张敬无所谓地摊摊双手。 “什么?”秦追怒吼着,眼睛差点瞪出来,脖子上青筋都暴了,好像要吃张敬。 “我已经告诉徐作龙了,你没法隐藏,你认了吧!” “你你你怎么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秦追,在這种事上你听我的,肯定不会错。不管形式是怎么样的,你和徐以后可以厮守在一起生活,這是千真万确的。這不是很好吗?难道你不想?” “张敬,我告诉你”秦追喘着粗气,把脸靠近张敬“我已经发过誓,不再做生意了,我不再是外七门之王,永远都不再是。” 直到這时候,张敬才明白秦追心里的结到底是什么。轻轻叹口气,摸出烟来,自己和秦追各一支,都点上后,先抽一口。 “秦追啊,你为什么要金盆洗手呢?就为了两年前你和我的事?”张敬等秦追的情绪稳定下来后,才轻声问道。 “所有人都以为我有金身,其实我地金身在两年就破了,破在你的手上。只不过没有人知道,都以为我才是胜利者。”秦追深深地低下头,语气沉闷。 “金身有什么用啊?能当饭吃?我也没金身了,现在不是活得挺好嘛!” “你和我不一样,我身上担负着外七门的荣誉,多少弟兄都看着我呢!我一直都想代表外七门翻翻身,我们不想活在” “够了,你别说了,你说得這些都是废话!”张敬突然打断秦追的表白。 秦追惨惨一笑。 “张敬,我知道你看不起外七门,你觉得我们都是些鸡鸣狗盗的小人,是一群无耻的骗子。” “我曾经是那么认为的,但是早就不是了,准确地说,从半年前就已经不是了。”张敬露出一丝微笑。 “半年前?”秦追皱起眉。 “是啊,半年前的那场食脑者峰会嘛!你肯定不知道,在会上我解除了内外七门的界限,把十四门改为十三门,让神龙回归雷道。现在国内已经没有什么内七门外七门的说法了,太阳照射到的地方,大家都是食脑者,都是一家人。” 第七十九章和徐苓约会 什么”秦追整个人僵得像个石雕,双眼发直。 “换句话说,秦追啊,你早就不是什么龙鞭双修,而是雷鞭啊!呵呵呵!”张敬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 “外,外七门没有了?這,這怎么,怎么可能”秦追还如在梦中。 “你信不信都无所谓,這是事实,而且你也应该知道,這种事我不可能乱说的。行了,我的秦追大人,是不是能谈谈我们两个之间的事了?” “我们两个之间有什么事?” “很简单,我要你回到徐家做女婿,接收徐家的产业。但是同时我有一个要求,就是关于三十年前,徐作龙与宋小澜之间的那份股约合同,必须重新签订。而签订人就将是你和宋妖岛。”张敬很认真地,一字一顿地说道。 秦追听到张敬的话,眉头立刻皱如刀刻,他拄着拐杖原地来回地踱步。能看到出,现在秦追的心里非常烦躁,而且也很矛盾,他有很多的问题要考虑。张敬倒是能理解他,换作张敬,可能比秦追还要惨。 足足十分钟,秦追还没能做出决定。 张敬倒是不着急,斜靠在墓碑上,一个人抽着烟看风景,虽然现在周围的风景并不怎么好看。 “为什么要重新签订合同?”终于,秦追停下来,沉声问张敬。 “本来我信得过徐作龙,但是事实证明,這个老头并不可信。我现在唯一能信过的人就是你秦追,否则的话,這件事一旦解决。徐家生意上市,他们几乎永享福贵,万一翻脸不承认那份合同了,宋家怎么办?和徐作龙打国际官司?”张敬耸耸肩膀。 秦追又没声了,继续像拉磨似地打转。 张敬叹口气,拉住秦追,还搭着他的肩膀,神情凝重。 “秦追。你也受了不少苦了,该到苦尽甘来地时候了。我也曾经受了一些苦,现在我就是在享受人生啊!你也应该试试,我包你不会后悔,怎么样?再说了,你本来也是乞丐,还能惨到什么程度?” “哼哼!”秦追冷冷一笑,目光里有了狠意。“张敬既然我已经没什么事了,那我还在美国干什么?我不如回国继续当我的外七门之王,享受无数人的供奉,那多好啊!”“啊?”张敬脸色立白。没想到秦追的思想会有這么大的转变,是不是转过头了。 “哈哈哈!”秦追突然又朗声大笑,拍拍张敬的肩,拄着拐杖向墓地外走去“张敬,我离开中国那一天开始,就已经不会再回去了。你别紧张,我吓你的。我一个月内不会离开今天你看到我的地方,有什么事你就来找我。這次地case我听你的了!”秦追一边走一边大声地说着。 张敬看着秦追拄着拐杖的身影,感觉突然变得特别高大,好像曾经的那个外七门之王又回来了。 “秦追啊,那你到底恨不恨你未来的老丈人啊?哈哈!”张敬也大笑地冲已经走远的秦追喊。 “你把人家的家产都弄到手了,你还恨人家吗?”秦追的声音顺着风已经很小了。 张敬回到店里地时候,正好就是中午。赶上休息吃午饭。 看到张敬回来了,别人还没来得及有反应,宋妖岛先冲了上来,一把就将张敬扯到门口角落处。 “喂,你干什么?拉拉扯扯的,让人看到不好!”张敬摆出一付男女授受不亲的态度。 “你老实交待,昨天晚上,你是不是和孙渔” “是。够了吧?你那点小小的好奇心满足了吧?”张敬地态度又变成死猪不怕开水烫。 “啊我真是服了你!”宋妖岛用一种看着外星人的眼神看着张敬“你這算什么?一只羊是赶,两只羊也放?还是虱子多了不咬。债多了不愁?你的女人还少吗?” “宋大小姐!”张敬心里暗叹,小心地用目光瞄一下远处的孙渔,把声音压低下来“你听着,我不是神仙,更不是高僧,我就是一个俗人。孙渔喜欢我,那我也喜欢她,這有什么问题?没错,我的女人是不少,哪个是我强抢来的?” “你哪這么多理由?我告诉你,如果国内那几个女人要是知道了,我怕你下飞机会被五马分尸啊!”“那也是我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我就怪了,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你管我的事呢?昨天晚上你到底和孙渔说什么了?为什么孙渔会知道我国内的事, 还连蒋洁地事都知道?”张敬冷冷地盯着宋妖岛的眼 “我咳,我只是觉得她应该知道這些,你说呢?” “我和小虎曾经上过床,你应不应该知道?” “什么?混蛋,我和你拼了”宋妖岛顿时暴怒,扯着张敬的衣领就向张敬脸上挠去。 孙渔其实一直都在注意宋妖岛和张敬,看他们说着说着,竟然打起来了,急忙跑过来拉住宋妖岛。 “宋姐,别打了,怎么打起来了!” “孙渔,你别拦我,我要杀了他。” — “哼,那你来杀我啊!”张敬不屑地白一眼宋妖岛,背着双手大摇大摆地离开。 “岂有其理啊,混蛋”宋妖岛还在大叫。 张敬一直走到徐焰這边,他刚刚送走中午的最后一个客人,还在擦汗休息。看到张敬走过来,急忙站起身。 “张叔叔,你饿不饿,我去给你买午饭。”徐焰现在是越来越乖巧。 “买什么买,你累成這样还买饭?你当自己是奴隶?不用了,让快餐店送外卖吧!”张敬又好气又好笑地坐在徐焰身边。 “那个,张叔叔,你看我最近怎么样?”徐焰很兴奋地问。 “嗯,马马虎虎吧!” “那那张叔叔,你看是不是能教我点更深的?”徐焰這时有点发怯。 “行啊。”张敬很自然地点点头,转头看看徐焰“你姐的电话号多少,告诉我。” “啊?我姐?徐?”徐焰一下子愣住了。 “废话,你有几个姐?” “哦哦,你等等!”徐焰从身上摸出手机,调出姐姐地号码,让张敬看。 张敬根本就没看,顺手把徐焰的手机抢过来,也不管他了,自己拨过号码,还站起身走向一边。 徐焰只能远远地看着张敬。 电话通了,果然是徐接电话,她的声音不是很好听,看来他们姐弟之间的隔阂真得很大。 “你有什么事找我?快点说,我没时间。” “你没时间?我还没时间呢!”张敬懒洋洋地对答。 “嗯?你不是徐焰?”徐的耳力还算不错。 “你在什么地方?巴斯托?还是洛杉矶? “你是张叔叔?”电话那边的徐惊呼,她才听出来。 “见一面聊聊怎么样?” “聊聊?咳咳,张叔叔,我们还有什么可聊的,上次不是已经聊过了吗?”对于上次谈话的结果,徐很不高兴。 “不聊是吧?无所谓,那拜拜吧!”张敬倒是干脆。 “不要!”徐急忙接过张敬的话,她也明白张敬不是她撒气的对象“晚上八点,在第五街sweet “ok啦!” 打完徐地电话,张敬走回来,把手机扔还给徐焰。 “徐焰,从明天开始,我们的课程进入下个阶段。” “好,好啊!”徐焰喜出望外。 徐焰乐滋滋地打电话订餐,美国快餐店的效率很快,才十分钟的功夫,就有服务生把快餐送来了。 徐焰很有眼力,拿着自己那份饭,一个人跑到一边去吃。這样一来,围在一起吃饭的就只有张敬、孙渔和宋妖岛。宋妖岛还没消气呢,沉着粉脸,好像随时会杀人。 张敬一个劲给宋妖岛使眼色,让她也离远点去吃午饭,给孙渔和张敬一点二人时间。 可宋妖岛故意装看不见,还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 张敬气得咬牙切齿,眼珠一转,惹不起他还躲不起吗? “孙渔,走,我们去那边吃!”张敬一只手拎着两个人的午饭,一只手牵着孙渔。 “哎,那”孙渔觉得不太合适,可也没反对,还是乖乖地跟着张敬。 张敬挑的地方就在宋妖岛面前几米远,宋妖岛只要一抬头,就能看到他和孙渔。 张敬和孙渔两个人就像刚刚恋爱的高中生,要多甜蜜就有多甜蜜,一边说笑着,还偶尔充满爱意地打闹两下;或者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口,徐焰這种年轻人看着都有点脸红。 宋妖岛就不止脸红那么简单,简直是恨意满胸襟,就要被气炸了。她就现在已经把午饭当成张敬,吃一口午饭,就当是咬张敬一块肉。 第八十章关休脸上有道疤 午的时候,张敬继续装大爷,找张床舒舒服服地躺着一边看别人干活。 躺着躺着,张敬还真睡着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张敬就觉得有人推他。 “张敬,张敬,起来吧,下班了!” “啊?下班了?”张敬揉揉眼睛坐起身,再抻个懒腰,這才看清面前的是孙渔。 “你這只懒猫,再睡就成天鹏元帅了。”孙渔抿着微笑。 “什么天鹏元帅?” “睁开眼是天棚,闭上眼还是天棚,每时每刻你的面前都是天棚。哈哈。”孙渔自己笑得娇躯直抖。 “坏了!”张敬没理会孙渔的笑话,因为他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 “怎么了?”孙渔也止住笑声,紧张起来。 “孙渔,几点了?” “快六点半了,到底怎么了?” “快,快六点半,呼”张敬闻言這才放下心,然后摸摸后脑勺,有点不好意思“我睡了這么久,嘿嘿!” “是啊,所以说你是天棚元帅嘛!”孙渔还是想笑。 “张大爷,你倒底走不走了?要不,你今晚就在這过夜算了!”在孙渔的身后,宋妖岛半死不活地催张敬。 “哦,对对,回家。哦不对,你们先回去吧,我有点事去做!”张敬真是睡晕了,从床上爬起来,拎着自己的外套就走出蜜室花店。 “那晚饭呢?”孙渔冲着张敬的背影问。 “你们自己吃吧!” 第五街是洛杉矶一条比较热闹的街,這里尤其晚上比较热闹,灯光辉煌的,让洛杉矶尽显自己国际都市地本色。 sweet很喧嚣,但里面却很幽静,也很有浪漫气氛。 张敬坐着自己的宾利车,在洛杉矶市里游逛着,一直等到时间差不多了,才来到sweetu 徐坐在一张桌子旁。一只手端着咖啡杯,一只手还拿着一份报纸,這是当天的洛杉矶晚报。 “等很久了?”张敬懒洋洋地出现,很自觉地坐在徐面前。 “没有,也是刚来!”徐仍然在看报。 “你一直都没回巴斯托?” “嗯,洛杉矶有一家会计师事务所代理我家的一部分帐务,我在那里有点帐要查看。”徐语气始终很淡。 “那你什么时候回去?” “张叔叔!”徐终于放下报纸,认真地看着张敬。“你這次找我,不是就想和我说聊家常吧?” “先随便聊聊也不行?”张敬耸耸肩膀。 “随便你吧!”徐叹口气,她拿张敬没什么办法,只能把报纸重新端起来。继续看。 就在這个时候,张敬微微笑了笑,神情显得很诡异。 “其实我想和你谈谈关休” “哗”张敬的话音刚落,徐手里的报纸就掉落在桌子上。 徐粉脸发白,全身地反应证明她有点紧张。 “什么,什么关休?” “你别说你不知识,我全都知道了。這次我叫你出来,就是有关于关休的事,要和你说说!” “关休?他。他什么事?”徐强自装做很镇定。 “你还爱不爱他?”张敬直切主题,不想再废话。 徐的玉手紧握在一起,指关节发白,低下头,犹豫了几秒钟,突然又抬起头。坦然望着张敬。 “张叔叔,我没想到,你还這么八卦。问這种问题有意思吗?” “也许没意思吧!但是我可知道,关休还爱着你呢,为了你,他现在很痛苦。” “你见关哥了?”徐不自觉地站了起来,还把报纸都碰到地上而不自知。 “是啊,见到了。我和你的关哥是老相识呢,呵呵!”张敬笑着点起一支烟。 “他在哪里?”徐有点太激动,竟然隔着桌子拉住张敬的胳膊。两只眼睛里已经有泪光。 “你先坐下,急什么,叫你出去就是和你谈這个嘛!”张敬做手势示意让徐冷静。 徐這才坐下来,从手袋里拿出纸巾擦擦脸,强行打起精神。 “好了,张叔叔,你说吧,现在关哥在哪 怎么样了?” — “首先呢,我可以告诉你,他不怎么样,或者说情况不太妙;其次呢,我想知道你是不是还爱着他。如果你还愿意和关休在一起的话,我可以搓和。以前你爸爸不同意你们的事,是因为觉得关休是个废物,又没有钱,但是如果我替他说两句好话,可能情况就不一样了。”张敬把话说得很轻松。 徐听到张敬的话,渐渐沉默下来,她对张敬不是很信任。 “你张叔叔你是怎么认识关哥地?”徐试探着问。 “在国内认识的,他没来美国之前,和我是老朋友了!呵呵。”张敬這一句“老朋友”让自己都觉得好笑。 “那时候关哥的脸上有没有疤?”徐突然继续问。 “啊?疤?什么疤?”张敬愣了愣。 “就是关哥脸上的那道疤啊!”徐煞有其事地在自己地眉间比划一下。 “呵”张敬轻笑,还摇了摇头,对徐他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徐,别玩這套了,我三岁的时候就玩够了。关休的脸上根本没有疤,你不用试探,我真认识他。他被你爸爸打断了腿,还是我好心送他一根拐杖呢!” 這下子,徐想不相信张敬都不行了,不过对自己的把戏失败,她还是有点脸红。 “爸爸那次太过份了,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打断关哥的腿呢!后来关哥离开的时候,只给我一封信,说他不想让我难作我,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徐想起曾经的事,很伤心,眼泪忍不住也落了下来。 “先擦擦眼泪!”张敬递过去一片纸巾。 看着徐擦眼泪,张敬心里也挺感慨的。他不是为徐感慨,他没那么伟大,张敬這时是替秦追感慨,堂堂的外七门之王来到美国,居然受到這么多磨难,爱上這样平凡地一个女人,还成为乞丐。 张敬有点后怕,如果自己不是运气好,有雷纯在苦等。恐怕当初回到南平之后,用不了多久,张敬也得变成现在秦追這个德性。 等徐的情绪稳定一点了,张敬才继续说。 “徐,关休是他的假名字。” “啊?”徐顿时愣住了,很显然她并不知道“假名字?” “没错,他的真名叫秦追,曾经在国内的时候,非常非常地厉害,甚至比我还厉害。” “比你还厉害?什么比你厉害?”徐一时还是接受不了。 “当然是做生意了,你家请我来美国,不就是让我帮你家做生意嘛!我告诉你,在商业方面,秦追可是不世出的天才。” “不可能!”徐又站起来了,粉脸上尽是惊奇地神色“关哥只是一个平凡人,虽然他很温柔,很体贴,很会关心人,但是我知道,他就是一个平凡人。” “很显然你错了。秦追的大名,别说在国内,在国际上也是响当当的。徐,我必须告诉你這一点,你们家错过了一个财神爷!最惨的是,這个财神爷还被你爸爸打断了腿。”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如果关哥像你说的那样,为什么”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也都有自己的故事。秦追也是一样,他当初遇到了一些事,让他心灰意冷,才来到美国。很幸运的,他遇到你,让他地心再次温暖起来;很不幸的,他又遇到你爸爸,被打断了一条腿。”张敬打断徐的话, “张叔叔,我求求你,你告诉我关哥在哪里好不好?我很想去见见他。”徐再次哀求张敬。 “不行,在你没答应我的条件之前,我不能让你见他。”张敬坚决地摇头。 “条件?什么条件?”徐没想到张敬还有条件。 “听着,我有一个计划。我来做你爸爸的工作,让你和关休咳,就是秦追在一起,但是同时你们家的家业由秦追来接任,不是你,也不是徐焰,更不是你哥哥徐炽。”张敬无比严肃地把自己的条件摆在了桌面上。 “不可能!”徐几乎连想都没想,立刻拒绝张敬,好像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 第八十一章什么是雷神本业 徐,我希望你能明白,无论是你的哥哥徐炽,还是焰,都不是做生意的料。让他们来继承你们的家业,迟早会被败光。你和秦追在一起之后,他就是你们徐家的女婿,一个女婿半个儿嘛,他继承就是你继承,肥水也没有流到外人田里,很合理的。”张敬微笑着继续劝徐。 但是,徐已经不想再和张敬讨论這个问题,她站起身,拎起自己的手袋。 “张叔叔,首先我必须再次说明,我的哥哥不是废物,他很聪明,完全有能力继承爸爸的产业;其次,我已经知道关哥还在洛杉矶,我不需要你帮忙,我会找到他。再见!”徐的话说得很快,也很严正,说完就拎着手袋大步走了,没有丝毫留意。 徐走后,张敬愣住了,半天,才苦笑一声。 “這个女人,内分泌失调吗?” 带着对徐的无奈,张敬坐着车回家了。 刚一进家门,就看到宋妖岛已经把沙发铺好,正斜躺在上面看电视呢!孙渔不在,应该已经回卧房了。 但是让张敬奇怪的是,沙发上本来应该有两套被褥,可现在变成了一套。 “喂,這怎么回事?”张敬走过来,指着沙发问宋妖岛。 “什么怎么回事?”宋妖岛淡淡地白了张敬一眼,继续看她的电视“张敬,我想好了,我们还是划清界限比较好。” “划清界限?什么意思?我欠你们宋家的钱,不用还了?嘿嘿!”张敬鬼笑着,坐在宋妖岛身边。 “敢?我叫上一帮人把你的公司拆了!”宋妖岛立刻就瞪起眼睛。 “那划清什么界限?”张敬的笑还是很可恶。 “唉!”宋妖岛无聊地叹口气,一付索然地神情。“男女有别啊,我可怕你這种色狼,万一哪天晚上。你兽性大发,我怎么办?” “嘿嘿,要是我能兽性大发,也不用等到今天了。” “少来,为了我的安全,还是划清界限吧!” 张敬无奈了,眨眨眼睛,又看看宋妖岛。 “喂,就算划清界限也不能這么划啊,那我睡哪啊?为什么不是你离开?”张敬开始抗议。 “我离开我去哪?”宋妖岛随手把电视关了。拉起被子盖在自己的娇躯上。 “去酒店呗!” “我不喜欢住酒店,没有安全感!” “啊你這个女人真歹毒啊!你不愿意去酒店,就赶我去?”张敬已经准备用暴力来占领這张沙发了。 “谁说我要赶你去酒店?”宋妖岛反而还奇怪起来。 “那那,那我去哪?” “你说呢?”宋妖岛有意无意地,瞄向孙渔地卧室。 “啊?”张敬当然注意到宋妖岛的眼神。顿时愣住了。 张敬眼睛转了几圈,突然又嘿嘿一笑。 “不好吧?”什么叫淫贱,看张敬现在的表情就知道了。 “有什么不好?再不好。也比你们都有那种关系,你还和我睡在一起好。”宋妖岛懒懒地转过身,闭上眼睛开始睡觉,不理张敬了。 张敬没趣地摸摸鼻子,最后看一眼宋妖岛,站起身,磨磨噌噌地走到孙渔卧室门口。 手都伸出来了,但是张敬也没好意思立刻敲门,先是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一会儿。发现卧室里没有声音。 卧室里是没有声音,沙发那边有声音了。 “嘻嘻,嘻嘻嘻嘻!” 张敬转回头。看到宋妖岛睁大眼睛,笑得像只小狐狸。 “有什么好笑的?”张敬从来没這么糗过。 “大情圣。还有不好意思的时候?嘻嘻嘻!”宋妖岛真是踩人踩到底。 “我可禁告你,今晚的事,你回头不许出去乱说,不然我杀你灭口,你哎哎”张敬只顾着回头吓唬宋妖岛,也没发现什么时候孙渔卧室的门已经打开一个条缝,一只玉手从里面伸出来,扯着张敬的胳膊就把他拖进卧室里。 卧室门又关上了,宋妖岛一个人躺在沙发上,撇撇嘴,笑容也没有了。 “哼,张敬,回国我肯定告你一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进卧室后,张敬大力咽了一口口水,他发现孙渔就站在他面前, 贴在他的身上,而孙渔的身上基本没穿什么衣服。 “孙孙渔,我们這样好吗?” “你说呢?”孙渔地声音梦呓一样,一只玉手轻轻地抚在张敬的胸前。 “好,好吧?” “那你还等什么呢?”孙渔仰起粉脸,粉脸春红。 张敬抱起孙渔,大步走到孙渔的小床边,和她一起扑倒在床上,并迅速翻滚成一团。 孙渔很温柔,不管张敬对她做什么,她都微笑着,两只玉手轻轻地抚摸张敬的后背,还不时地做出一些鼓励的动作。 于是,這一晚,张敬就睡在了孙渔地床上。 孙渔的小床真得很小,张敬和她必须紧紧地抱在一起才行,不然的话,躺在外面地张敬很容易就掉到地上。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张敬发现宋妖岛呵欠连连,好像没睡醒一样。 “哎,昨晚没睡好啊?”张敬故意打趣宋妖岛。 “是啊,你们两个那么大声,我又不是聋子。”宋妖岛没好气地说。 “要不你也加入?”张敬一付不怀好意的样子,还摸了摸下巴。 “没你那么下贱” 张敬和宋妖岛正说着呢,徐焰也来了,进店后就兴冲冲地跑到张敬面前。 “张叔叔,今天你给我讲新课对不对?” “啊,是啊。咳,走,我给你讲点新玩意,也是我最拿手的玩意,不过呢,可说好,你能领悟多少,完全看你自己了。”张敬点点头回答。 “好啊,好啊。您放心吧,我一定认真听、认真记。”徐焰就差发血誓了。 “你错了。”张敬又摇起头,扔下宋妖岛,带着徐焰来到店里人少的地方“你听着啊,你认真听是对的,但是你不能认真记。知道吗?” “为什么啊?”徐焰莫名其妙,头一次听过這种学习要求。 “因为,我今天给你讲的东西,都是我自己的东西。你认真听,认真去理解,把我的东西变成你的东西。如果你还认真记了下来,那你永远都是一个木偶,不懂得变通地木偶。” “哦!”徐焰這才半懂半不懂地点头“那,张叔叔你要讲什么呢?” “今天,我要讲的是渠道。我是一个雷神,雷神的专长就是渠道策划与商业运营。现在很多前入道地年轻人,在理解雷神的时候有偏差,他们把目光更多地放在商业运营上,而忽视了渠道策划,這是不对地。其实雷神的主业是渠道策划,商业运营只是副业而已,千万不能本末倒置。就好像避孕套能吹起来,但是你不能把它当气球用。” “這样”徐焰听得浑身不自在,主要是张敬的比喻让他接受不了。 “我们在销售的时候,以前说过了,主要是直接销售与渠道销售。直接销售比较适合于一些特定的产品,或者是比较贵重的产品,比方说特种的金银珠宝、飞机、汽车等等;如果产品产量比较大,单价不是很贵重,尤其是针对于一些准备薄利多销,靠销量来保证利润的货物,那么用渠道销售是最合适。渠道销售最大的特点就是能卖上量,几千几万,十几万甚至几十万上百万的量。” “不对啊,张叔叔,這个地方我有点不太懂。”徐焰皱皱眉头,突然像小学生一样举手示疑。 “你什么不懂,说吧?”教学生嘛,张敬还是有点耐心的。 “既然渠道销售能产生庞大的销量,那为什么还要有直销呢?都用渠道销售多好啊!不管什么货、什么产品,销售的根本都是卖得越多越好啊!”“好吧!你去俄亥俄州找个代理商,让他一个月卖五百架波音完成任务给他返点百分之二十。”张敬再有耐心,這时候脸也有点绿了,徐焰还真不是一般的笨。 “啊?我,我明白了”徐焰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发。 “這个世界上不存在最好的销量方式,只有最合适的销售方式,懂吗?针对产品的特性,我们才能为它量身定制一套最合适的销售政策。”张敬一边说一边还用手上动作比划着。 第八十二章比他妈维纳斯还纯洁 那渠道销售分几种呢?”徐焰想当然地问。 “分n的无 “啊?”徐焰蒙了。 “徐焰,如果渠道销售在实施上还要细致地分成几种的话,那我们雷神早就去喝西北风了,谁请我做事那不成傻瓜了吗?”张敬拍拍徐焰的肩膀,和他一起坐下来,张敬自己还点上一支烟。 “那,那怎么学习呢?” “别急,我先给你讲点基本的,然后再给你讲点案例。其实啊,渠道销售有点像下围棋,你知道吗?”张敬再次耐起性子。 “下围棋?啊下围棋我会啊!”徐焰又打起精神。 “嗯。渠道的策划方法与下围棋差不多,规则很简单,但组合应用却很复杂;好像围棋,四个棋子能围死一个棋子,谁都明白,可是真正对战的时候,棋盘上去变化无穷。” “张叔叔,你快给我说说有什么规则吧!”徐焰有点等不及了。 “你别急,听我慢慢说。首先渠道是链式的,由一级或多级组成,也就是说,一个产品从厂家出来,要经过多个经销商或者叫代理商的分流,才能最终到达消费者的手上。从链的本身来看,有树形的,有网形的。树形的链,是指总代理制度,每一个区域要设立一个总代理,区域里再划分小区域,小区域里也有总代理,那么小区域中可能还要再细分,再设总代理,商品就是由大的总代理再分销到小的总代理,一级一级地层递下去。最终卖给销费者;网形的链,是指普通代理制度,没有总代理协控。谁想卖谁就上货,也没上下级地关系。” “哦,是這样啊”徐焰总算还能听得明白。 “其次,就是代理商的销售制度。一个代理商帮你卖货,你给他订立什么样的规则?能不能賖欠?有没有销量限制?有没有返点?有什么样地奖惩制度?有哪些支持?有” “等等,等等”徐焰有点受不了了,急忙摇手“张叔叔,我,你先等一下啊”“啊?喂。你去哪里?”张敬看到徐焰一溜烟地不知道跑哪去了。 过了三四分钟,徐焰又跑了回来,带回来一个很精美的笔记本,还有一支墨水笔。 徐焰一头大汗,打开笔记本。又拿好笔准备记录。 “张叔叔,麻烦您把刚才的重说一遍。” “唉!”张敬望着徐焰,良久长叹一声。看来不是那块泥,真就贴不上那面墙。 “你记吧,代理商在” “我不打扰你们吧?”就在這个时候,张敬和徐焰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两个人愣着转头,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旁边多了一个男人。這个男人真滑稽,穿着很破的衣服,但是手里却拄着一根非常华丽的拐杖。 张敬和徐焰的瞳孔同时放大了。 “关休?”徐焰惊呼出声。 “徐三少爷,你好!”秦追微笑着向徐焰打招呼,再破的衣物也不能掩饰他高傲的气质。 “哎呀。稀客啊,秦追大爷,你想找什么样的姑娘啊?”张敬故意开玩笑。 “就找你。过来聊几句!”秦追沉下脸,用下巴指指大门外。 “行。反正是大爷你消费嘛!”张敬就像老鸨子,还故意扭着腰“风姿万千”地走向门外,看得身后地秦追想吐。 张敬走到门口的时候,还站住了,转身指着徐焰。 “我出去一会儿,你自己把我刚才讲的东西消化一下,回来我考你,不及格你就给我滚蛋。” “是张叔叔” 张敬和秦追两个人离开蜜室花店之后,沿着大街走了很远,才拐进一条小胡同里。 “说吧,秦大人,什么指教?”张敬倚着墙,懒洋洋地问。 “张敬,我今天找你,是因为我想到了一些事。”秦追很严肃地对张敬说。 “你想到什么事了?欠我钱?” “我先问你,你刚才和徐焰干什么呢?”秦追没理张敬的笑话。 “我在给他讲课,现在徐焰是我的学生,我教他一点做生意地知识。不是這也要经你批准吧?” “咳!”秦追神情闪烁几下,手上的拐杖重重地支着地面“张敬,你怎么想着 教学生?” “這和美国中国有什么关系?” “我我是说,咳,其实我在美国也曾经教过一个学生”秦追迟疑还有点犹豫地说。 “啊?”张敬顿时一愣,本能地四下看看,一把揪住秦追的衣领“你教个屁学生?你来美国就去巴斯托给人家当花王,然后就在洛杉矶当乞丐。谁疯了,找一个乞丐当老师?教自己怎么要饭?” “不,不是那样地。”秦追深皱着眉,有点忧心“我就是在徐家的时候,你知道的,我经常和在一起” “行了,我知道你们真心相爱,海誓山盟,你说点有用的。”张敬打断秦追的话。 “你别急啊,你听我说。你知道的,徐炽很依赖,去哪里,他都跟在后面。时间一长嘛,徐炽和我就熟了,慢慢的,他在我面前也能说点他的心里话。有的时候,有事情做,就干脆把徐炽放在我那里。我知道,对她這个哥哥,期望很大的,我不想徐炽永远都是一个废物,所以所以张敬你干什么?”秦追说着说着说不下去了,他发现张敬地神情不大对头。 张敬现在眼睛瞪得像两个灯泡,还呲着牙,像要吃人的样子。 “秦追,你别告诉我,徐炽是你的学生。”张敬阴森森地说,這时候他地五官都扭曲了。 “也谈不上是学生” “呼”张敬总算松口气,也松开秦追的衣领,嘴里喃喃着“那还差不多” “他根本就是我地徒弟,我把该教的都教了。”秦追又补充自己刚才的话。 “你说什么?”张敬的眼睛都要瞪裂了,嘴张得能把秦追的脑袋吞下去,样子要多可怕就有多可怕“秦追,你疯了,你居然收他当徒弟。”张敬大吼起来。 “为什么不行,当时我一心只想帮,我也希望徐炽能有出息,就做点力所能及的喽!”秦追还一付无所谓的样子。 “你怎么没死在徐的肚皮上?”张敬气得什么话都开始骂。 這下子,秦追也火了,张敬说什么他都能忍,但是辱及他心中的纯洁女神是肯定不行的。 “张敬,你再说一遍,有本事你再说一遍!我和是纯洁的。” “是啊,你们两个纯洁,比他妈维纳斯还纯洁。你知道不知道,你玩死我了!”张敬和秦追对着吼。“我也是才想到這个很重要,才来告诉你的,还要我怎么样?” “我他妈要你去死!” “去你妈的张敬,有本事你想办法去,找我撒什么气?” “我有个屁办法,孩子都死了你才说有奶,有屁用。這下什么办法也没了,黄花菜也凉了,我像傻瓜一样被人玩得团团转,你高兴了吗?” “是啊,我高兴啊,你张敬死了我更高兴。”秦追也瞪圆了眼珠子。 “你這个人真是歹毒啊,早知道這样,我当初就不该救你,让你被那几个小混混捅死算了。” “少说废话,早知道我不少美国,在国内把你踩死,你还能像今天似的人五人六的?” “秦追好你真狠啊你知道不知道,徐炽可能” “我知道!”秦追打断张敬的话,还挥舞着双臂“我不像你,笨得和猪似的,我就是想到徐炽可能就是徐家生意八个销量骤减的凶手,才来和你说的。” 张敬不吼了,整个人瞬间冷静下来,只是一个人喘粗气;秦追也同时冷静,叹口气,倚着墙挨在张敬身边。 气氛静默了,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张敬拿出烟,还递给秦追一支。 “徐炽学到多少?”张敬抽口烟,突然问道。 “其实张敬你知道吗?其实徐炽只是很内向,他有些自闭,但是他确实是一个很聪明的人。一年的时间里,他几乎把我教他的东西都记住了,而且还自己产生一些很个人化的理解。”秦追沉声回答。 “呼”张敬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心情变得极差,他突然想起徐对他说过的话。 第八十三章夜总会是好地方 早就告诉过张敬,徐炽非常地聪明。只不过张敬听,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其实也不怪张敬,就算当初张敬相信徐,也不起任何作用。张敬也不是神仙,能算到徐炽居然跟着秦追学习过。 “那,徐炽现在够不够当食脑者?”张敬还抱着最后的一线希望。 “你应该问,他够不够当一名优秀的食脑者。他现在欠缺的就是经验,一旦他接触到实践,我相信用不了多久,华人食脑者中将又会增添一个悍将。” 说這话的时候,秦追的脸上还带着满意的微笑。张敬本来就生气,现在恨不得把秦追剩的那条好腿也打断。 “干什么?你很光荣啊?”张敬阴险地问。 “不光荣吗?你刚才说徐焰也是你的学生,你看看他,笨得像头猪。当初我在徐家的时候就知道,徐焰不是這块料。” “像猪吗?我去你妈的!”张敬抡起拳头就捶在秦追的头上,力量还很大。 秦追没来得及防备,也没想到张敬会真地动手打他,顿时扔了拐杖,抱着头蹲在地上。 “像猪?啊?猪我叫你猪***,你再说一遍?猪猪你妈个头,你再说啊?说啊”张敬咬牙切齿地,每说几个字就捶一拳,打得秦追满头都是包。到最后,嫌拳打不过瘾,干脆又用脚踹。 “喂,你够了,你欺负我是残疾人士”秦追倒在地上大声地抗议。 张敬才不管秦追是叫还是喊,不停地打。不停地打,直到感觉累了才罢手。 秦追惨兮兮地从地上爬起来,恨然盯着张敬。 “你打够了吧?现在得研究办法。到底怎么办啊?” “还办个屁。从我前些时候离开徐炽到现在,有半个多月了,对于一个食脑者而言,半个多月已经足够他做很多事了。我们是食脑者,不是神仙,你能让时间倒流吗?完了完了,這下彻底完了,谁都没戏唱了。”张敬沮丧地倚着墙。 秦追也叹起气来,挨着张敬,也倚着墙。 就在這时。突然两个男人听到小巷子口处传来宋妖岛的声音。 “你们两个男人在這里做什么?你们不会是那个什么背背山吧?” 两个男人循声望去,只见宋妖岛娇媚地站在小巷子口,望向這边,她手里还拎着一个塑料袋。 “神经病!”张敬本来心情不好,白了宋妖岛一眼。“就算我真是玻璃也不找瘸子啊!”“张敬,你歧视我?”秦追闻言立刻瞪起眼睛。 张敬没理秦追,只是向宋妖岛招招手。宋妖岛扭着纤腰走过来。站在张敬面前。 “你怎么跟踪我们?” “谁跟踪你们两个臭男人,我是去买些女人用的东西,就看到你们两个了。”宋妖岛耸耸香肩。 “宋大小姐,有坏消息,這下我们没得玩了。”张敬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挫败感。 “什么坏消息?”宋妖岛愣了一下。 于是,秦追就把他教过徐炽地事,一五一十地又对宋妖岛说了一遍。宋妖岛听完后,粉脸也紧紧地绷了起来,她也是食脑者,知道后果很严重。 沉默了一会儿。宋妖岛突然狠狠地跺下脚。 “算了,不陪他们玩了。张敬,准备一下。我们回国。”宋妖岛准备壮士断腕。 “回国?徐家的生意你不要了?”张敬有气无力的。 “谁说我不要了?”宋妖岛尖叫否定张敬地说法,她也很生气。“徐家要是敢撕毁合同,我拼尽一切办法,就算打国际官司,也要告他们。” “很好,很好”张敬话這么说,但是语气却是讽刺的,还向宋妖岛竖起中指。 “你干什么?”宋妖岛握住张敬的手指,差点把一袋子卫生巾抡到张敬头上“不然你说怎么办?哎,对了,你的手下不是有个看门犬很厉害吗?叫叫宋霏对不对?就让他打官司。”宋妖岛已经先替张敬做主了。 “你傻了?”张敬伸手把宋妖岛推开一些,还指着她的鼻子“你也知道他是看门犬?看门犬是商业律师,主打资产、债务和合同纠纷的。你让他打国际官司?你还不如让我套个内裤去装超人。 “那那谁知道他那么没用”宋妖岛脸色很差,小声地嘟囔。 “什么?”张敬更火了“你有用?你有用你去事情摆平。” “你们别吵了!”秦追终于看不下去了,大声打断两个人的战争“现在我们应该想想办法,看看事情还有没有回转的徐地。” 听到秦追的话,张敬和宋妖岛才闭上嘴,都臭着脸想主意。 但是這种主意哪能说想就可以想出来,尤其是当人着急的时候,只会越想心越乱。 过了没多久,张敬甩甩头,烦躁地向小巷子外面走去。 “哎,你去哪啊?”宋妖岛急忙追着问。 “去夜总会啊,老子有钱,我要找十几个漂亮美国妞爽一爽,行不行啊?”张敬脚步不停,嘴里大声地回答。 宋妖岛无语了,看着张敬转过小巷子口,她才望了秦追一眼,然后嘴里自言自语起来。 “其实,去夜总会玩玩也挺好地” “是啊,我很久没去过了!”秦追眨眨眼睛,有意无意地附合道。 美国的夜总会与中国的不大一样,這里要更加堕落,更加狂野。什么吸白粉的,什么拉皮条的,什么私下买枪支地,反正在這里的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目标或者猎物。 应该说,美国地夜总会是很危险的地方。 张敬故意来這里,目的是要找一些刺激,這些极度的刺激能激发一个人的潜能智慧,也许会想出好主意。 张敬、秦追和宋妖岛坐在吧台旁边,听着震耳欲聋的重金属音乐,看着花花绿绿乱闪的光线与那些像蛇一样扭动的人们,三张脸都显得无比麻木。 虽然三个人坐在一起,但并不说话,所以也看不出来三个人是不是一起的。這种情况下,就经常有一些衣着暴露的性感美女主动来张敬和秦追搭讪,最好笑地是,还有几个肌肉型猛男来骚扰过宋妖岛。 几杯啤酒下肚后,张敬的脸渐渐红了起来。 “喂,秦追,你肯定徐炽就是這次销量八个月暴减的元凶?”张敬放下他地第五个空杯后,突然问秦追。 “你说什么?”夜总会里音乐声太吵,秦追根本听不清张敬的话。 张敬翻翻白眼,看来大厅里没法说话,不然能累死。向秦追和宋妖岛招招手,穿过夜总会大厅,来到包房处,开了一间vip大包。 這里地包房隔音效果非常好,一进包房,外面震耳的音乐声就立刻消失。 张敬先示意秦追和宋妖岛坐下,然后要了几瓶啤酒。等啤酒上来后,张敬拒绝了小姐陪侍,还叮嘱服务生不要让任何人进入這间包房。 宋妖岛看桌上有啤酒,想也没想,拿起一瓶就要喝,但却被张敬抢下来了。 “先别喝,我们一起分析一下,光是空想也不行。”张敬说着,就把那瓶啤酒放回桌子上,然后指着這瓶啤酒“现在我们假设這瓶啤酒就是徐炽,秦追,你说如果他就是徐家生意曾经八个月销量骤减的元凶,那他为什么要這么做呢?”张敬认真地盯着秦追问。 秦追闻言想了一下,伸手又拿起另外一瓶啤酒,放在张敬的那瓶啤酒旁边。 “那,這瓶啤酒假设是徐作龙。徐炽从小就恨自己的爸爸,不得不说,這和有很大关系。因为徐炽非常依赖自己的妹妹,本人又很内向,不愿意和外人接触,所以基本上说什么,他就会信什么。总是会说,徐作龙对自己的亲生母亲有多么多么地不好,对自己和哥哥徐炽有多么多么地不好,总是偏向小老婆和徐焰。那么时间一长,這种观念就会深扎在徐炽的脑海里。我怀疑,徐炽是因为恨自己的爸爸,再加上不想让家业落在自己小妈和同父异母弟弟徐焰的手里,所以才会想办法,让徐家的生意销量不断地减少,以此作为报复。”秦追说起话来,慢条斯理地,也是想让张敬和宋妖岛能听得明白。 听着秦追的话,张敬没有吭声,不过却微微地点头。“那徐炽是怎么做到的呢?”宋妖岛提出疑问。 第八十四章两个八十岁老娘倒绷孩儿 這个我来解释一下!”张敬接过宋妖岛的话头,他先词“哦這么说吧,当初我发现巴斯托蜜店的帐目疑点时,就已经怀疑徐家有内鬼,所有的事都是内鬼干的。当然,我没想到這个内鬼居然会是徐炽。徐炽当时跟妹妹一起在工厂总部的审查部工作,徐做总管,他做总管助理。所以,想在审查帐目上做手脚,是很容易的事,因为不会有谁会想去提防徐炽。啊這样说起来,我当初调离徐,辞掉徐炽,居然还是歪打正着。我太佩服我自己了,如果下辈子我投胎做女人,一定要嫁给像我這样的男人。”说着说着,张敬还自恋起来。 “呕”宋妖岛這边已经准备吐了。 秦追扳着脸,一脸思索的神情,并不欣赏张敬的笑话。 张敬看看秦追,也觉得很没趣。 “咳,我们继续。”张敬又拿过一瓶啤酒,放在自己這边“這瓶酒就是徐焰了。现在徐炽肯定已经知道徐焰在我這边,正在跟我学习,还有啊”张敬再次拿起一瓶酒,放在宋妖岛那边“這瓶酒是宋大小姐” “這酒好难看”宋妖岛还不太乐意。 “少废话,這瓶酒就是你。我们曾经在徐家说过,要宋大小姐把徐炽带去天津。对于徐炽而言,這两件显然都不能接受,所以他出院已经有十几天了,一定不会坐以待毙,他会想尽办法来扭转自己的命运。”张敬的语气很有自信。 “嗯,我同意”秦追沉吟着点了点头。 “那他会想什么办法呢?”宋妖岛紧张起来。 “咳。那就要问问他的师父了”张敬摸着自己地下巴,阴险地望向秦追。 “啊?我?”秦追呆了呆,没想到张敬把话题移到自己头上。“我怎么知道?” “秦追大人,這就是你的不对了。徐炽可是你的学生,他有什么特点,有什么思路,你会不知道?教会学生,饿死师父啊?”宋妖岛毅然地站在张敬這一边。 “没错,徐炽是我地学生,但是”秦追的表情比黄莲还苦,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我教徐炽的时候。都是理论认识。你们也知道,我们食脑者带学生,实践這个环节是必须的。我没带徐炽实践过,我怎么知道他的习惯思路是什么?”秦追无奈极了。 “嘻嘻,哈哈哈哈哈哈”宋妖岛這时候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开始大笑,笑得整个人都倒在张敬身上,还指着张敬和秦追两个人。像抽风了一样。 這个傻女人笑得张敬和秦追直发愣,有点害怕地望着她,都在考虑要不要打急救电话。 “哈哈哈,嘻嘻嘻你们两个哈哈”终于,张敬忍不住了,他被宋妖岛笑得脸上一片铁青。张敬突然站起身,让靠着他的宋妖岛突然倒在包房里的沙发上,差点闪到腰。 “你笑够没有?”张敬已经有杀气了。 “发什么火,真是的,嘻嘻。哈哈!”宋妖岛這才坐起身,但还是有点忍不住“嘻嘻你说你们两个啊。哈哈,一个是鼎鼎大名的钻石手。一个是外七门之王,居然被一个连实践关都没过的毛头小子搞得团团转。這件事我要是传到国内,你们两个就去跳太平洋吧!哈哈哈”听到宋妖岛地话,张敬和秦追都傻眼了,两个男人不自觉地对视一眼,脸上发烧得烫人。不得不说,出道這么久,這两个食脑天才还是头一次這么糗。 “咳,主要主要是敌人在明我在暗嘛!对不对,秦追?” “对对,這這很难搞的” 两个合起来已经快六十岁的男人,居然无耻到互相吹捧,互相推卸。 “行啦,行啦,知道你们厉害。快点想个办法,一分钟之内搞定吧!”宋妖岛又将他们一军。 “咳,那个秦追,你有办法的对不对?快点一分钟搞定。”张敬把皮球立刻踢给秦追,這才是聪明人的做法。 “啊?我啊?张敬,我可是外七门之王,這么简单地事,我才不要做呢!你就办了吧,我相信的能力。”秦追也够 的了。 “哎,我想到了!”突然,宋妖岛眼睛一亮,整个人像诈尸了一样。 “什么什么?” “快点说,想到什么了?” 张敬和秦追也都紧张起来,想知道宋妖岛有什么好主意。 “秦追,你和徐炽地关系是不是很好?”宋妖岛盯着秦追的眼睛。 “是啊,不然我也不会收他做学生,他当时除了,就是和我在一起了。”秦追下意识地点头说道。 “你还是他的师父啊。這样吧,你去找徐炽,让他放弃反抗,弃械投降,乖乖地和我去天津。”宋妖岛说完话还挺得意的,觉得自己很聪明。 “哦宋大小姐,這就是你的主意?”张敬突然迟疑地问。 “是啊,很棒吧!” “咳咳,宋小姐,我听说听说你是一个盘手,从小到大一直为小澜先生做事?”秦追的样子居然和张敬差不多。 “是啊,我爸活着的时候,总夸我,说我聪明,说我慧质兰心,说我机敏过人,说我沉鱼落雁,说我” “说你的脑子是大便做的。”张敬毫不犹豫地接上了宋妖岛的话。 “你说什么?”宋妖岛地眼睛里冒出怒火。 “咳咳,你们别吵了。张敬,你说的话太不礼貌了,你得有点男人风度,宋小姐偶尔糊涂几次很正常的。” “喂!”宋妖岛气得差点昏过去,站起身望着张敬和秦追“你们两个合谋糗我是不是?” “你还用我糗吗?”张敬用鄙视地目光看着宋妖岛“你知道不知道食脑者守则中的第条是什么?” “啊?”宋妖岛愣了一下,眨眨眼睛“食食脑者有守则地吗?” “宋小姐,食脑者守则的第一条就是商场如战场,无兄无父子。”秦追很认真地补充张敬刚才的话。 “不是吧?這么酷?”宋妖岛悻悻然坐下来,伸手把代表自己的那瓶啤酒拿起来喝了一大口“人家是盘手嘛,哪懂這些的。” 张敬白了宋妖岛一眼,才算放她一马。秦追這里也拿起一瓶酒,咕咚咚灌了两口,振作起精神。 “张敬,别闹了,再這么玩下去,恐怕什么结果都不会有。”秦追沉声对张敬说道。 “你有想法了?”张敬很敏感,立刻听出秦追的话外之音。 “嗯,想到一点。”秦追望着张敬的眼神中多了一些赞许之色,点点头“我们刚才都推想到,徐炽应该要为自己扭转命运。但是徐作龙明显对自己的這个大儿子很不满意,所以徐炽要想扭转自己的命运,就必须先扭转徐作龙对他的看法。” “我同意!” “我也同意!” 张敬和宋妖岛听到秦追的话,都表示赞同。 “好,大家想法都一致。我们接着研究,如果徐炽想扭转徐作龙对他的看法,他要怎么办呢?”秦追用疑问的口吻。 “那肯定要先做一些事,让徐作龙对他另眼相看啊!”张敬立刻有反应。 “那他会做些什么呢?”宋妖岛是盘手,在商业心计方面不是很擅长。 “我猜他一定会想办法,先为自己家的生意做出一些贡献,最起码是让人能看得见的贡献,来给徐作龙一个全新的印象。”秦追继续自己的推测。 “我懂了!”张敬突然声音变得很大,还兴奋地打了一个响指。 “你懂什么了?”宋妖岛被张敬吓一跳。 秦追却没有什么意外,只是冲着张敬点头,他知道张敬要干什么。 “现在几点钟?”张敬急匆匆地看自己的手表。 “下午三点半了!”宋妖岛比张敬的速度快。 “走,回店里,宋大小姐买单!”张敬站起身,抬腿就向外面走,整个人像阵风一样。 秦追跟在张敬的身后,他有了拐杖后,行动速度明显变快。 “喂,喂凭什么我买单啊,你们两个男人有没有点风度”宋妖岛大声地抗议,可惜张敬和秦追已经听不到了。 第八十五章唐老鸭 了夜总会,张敬就先让秦追回去,他和宋妖岛两个人室花店。总算来得及,店里还没有下班。 刚入店里,就被孙渔一把抓住。 “你们两个有没有搞错?让我和徐焰两个人干活,那么多客人怎么干得过来。你们有没有人性?” “知道了,你劳苦功高嘛,你先休息一会儿,我找徐焰有事!”张敬拍拍孙渔的玉手,抽身就跑到徐焰身边。 徐焰正在向一个客人讲解商品呢,满嘴吐沫星子乱喷,说得天花乱坠。 “先生,对不起,您先自己看一下,有什么喜欢的再找我们好吧!”张敬很礼貌地向那个客人道歉,然后扯着徐焰就跑到一边人少的地方。 “哎哎,张叔叔,你干什么啊?”徐焰一头雾水。 “那,徐焰,你马上给我去办一件事。”张敬很认真地对徐焰说。 “什么事啊?”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立刻给我回家去。” “啊?”徐焰脸色巨变,被张敬吓坏了“张,张叔叔,我,我又犯什么错了?你别不要我啊!”“不是你的问题” “那是谁的问题?” “你给我听好了,你回家后立刻打听出来你大哥徐炽的动向,然后打电话告诉我。听清楚没有?” “我大哥?”徐焰又愣了,看看张敬“您您问我大哥干什么啊?” “反正你别管了,照我说的做,快走!”张敬也不多解释。拉着徐焰,就把他向店外推。 现在张敬最想知道的,就是徐炽的动向。只有知道徐炽在干什么,他才能想办法先人一招。 “哎哎,张叔叔你别推我啊!”“少废话,事情办不好,别回来见我。” “张叔叔,你等一下。”徐焰拼命挣扎着,双手还死死地把住大门。 “等什么啊,等不了了,你乖乖地听话。” “不是啊,张叔叔。你听我说!”徐焰突然大喊一声,這才摆脱张敬地推搡。 “你你喊什么?你要造反?”张敬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好像随时能把徐焰暴打一顿。 “唉,您误会了。不就是想知道我大哥的动向嘛,很简单地。不用我回家。”徐焰急忙向张敬解释。 “啊?很简单?”這回轮到张敬发愣了。 “是啊,我下午的时候,还想找你呢!有一些事。我想告诉你。” “什么事?” “您跟我来!”徐焰拉着张敬,就像张敬刚才拉他,把张敬带回店里。 在店里的一张布衣沙发上,放着一份报纸。這个景是张敬布的,为了让客人有家里的感觉。 徐焰把报纸拿起来,递给张敬。 “张叔叔,你看這个。” “這是什么?”张敬怀疑地接过报纸,打开放在眼前。 报纸刚一打开,映入张敬眼中的就是两行大红字“徐氏化工拓展新业务。与迪斯尼强强联手” 当时张敬就傻眼了,看着這份报纸,整个人呆得像根木头。 在两行大红字的下面。还有一张照片。照片里有两个人在亲切握手,一个外国人一个中国人。里面的外国人张敬不认识,估计就是迪斯尼的代表,里面的中国人张敬可认识,就是徐炽。 照片上地徐炽彬彬有礼,非常帅气,俨然的有为新青年。 “你们看什么呢?”這时候,宋妖岛也笑嘻嘻地走过来。 “安徒生童话啊!”张敬长吸了一口气,拉长着脸把报纸递给宋妖岛。 “童话?报纸还有童话?”宋妖岛很奇怪,但是接过报纸后人也傻了。 “不是童话吗?這不是丑小鸭的故事?你看,都变天鹅了。”张敬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摸着下巴,目光闪烁起来。 “嘻嘻哈哈哈”宋妖岛真是能人所不能,总是笑得那么莫名其妙,而且总是在别人都很苦恼的时候,她笑得相当开心,花枝娇颤。 “咳,宋小姐,你笑什么?”徐焰忍不住问。 “哈哈哈我不应该笑吗?嘻嘻。徐氏化工和迪斯尼合作哈哈哈合作生产什么?米老鼠按摩棒还是激情唐老鸭?哈哈哈”“哎呀,宋小姐,你先别笑。你看看报纸,已经说得很明白了,要合作生产一种乳 。”徐焰殷勤地指着报纸向宋妖岛解释。 “乳胶玩具?哈哈什么玩具啊真是激情唐老鸭哈哈”宋妖岛笑得腰都弯了。 “不是啦!报纸上说,迪斯尼一直想开发一种新玩具,要求手感柔软,无毒无害,儿童可以安全使用。然后我哥不知道怎么,就跑去和他们谈,没想到还谈成了。這怎么可能?”徐焰也无比疑惑,在他的心里,徐焰就是废物,居然还会谈生意?还是這么大桩地生意。 宋妖岛没理徐焰,自己又笑了一会儿,這才渐渐止住笑声。转头一看,只见张敬坐在沙发上,正独自抽着烟,眼睛里闪着光,不知道想什么呢。 “喂,张敬你怎么看?”宋妖岛用手动一下张敬。 “徐焰去做事,没你的事了!”张敬没有回答,而是先把徐焰支开。 虽然徐焰也很想知道内幕,但是张敬的话他又不敢不听,只好郁闷地去和孙渔继续工作。 徐焰一走,宋妖岛就坐在张敬身边。 “张敬,這个徐炽还挺厉害,這也不像没有实践经验地人啊。” “嗯。這就叫天才,食脑界里确实有一种人是天才,他们很容易就能达到一个很高的高度。唉徐当初真的没骗我,他哥真是天才。”张敬叹息着说道。 “那你呢?你算不算天才啊?”宋妖岛突然很感兴趣地问。 “我快成废才了,這下怎么办?徐炽玩得真大,也真聪明,居然想到去和迪斯尼谈合作。這下子,徐作龙肯定会把徐炽当成宝,当成大救星,他再也用不上我们了。” “那容易办啊,我们去把徐炽和迪斯尼的事搅黄,让他们合作不了。”宋妖岛真阴险。 “不!”张敬摇摇头,眼睛渐渐眯成一条缝“徐炽做得是好事,他干了一桩大买卖。以迪斯尼的影响力,這个合作项目简单就是一个金矿,以后会给徐家带来源源不绝的财富。” “那有什么用?徐作龙万一把我们踢开,赚再多钱也是人家的,和我们没关系!”宋妖岛没精打彩的。 “山人自有妙计。”张敬面目麻木,但眼神却很深邃。 宋妖岛听着张敬的声音就觉得全身发凉,再看到张敬现在的神情,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秦追已经不要饭了,他既然已经想开了,还当乞丐岂不是很傻。 张敬给了他一些钱,让他能换套体面地衣服,在酒店里暂时先开个房间。這种舒服的日子,秦追已经很久都没有过了,躺着像云朵一样柔软的大床上,他地心里真是感慨万千。 其实這次秦追之所以能振作起来,也是因为他对爱情没有死心。第一是张敬把他点醒,第二是知道张敬那么难都能挺过来,他相信自己也可以。现在他唯一担心的事就是,和张敬做這么多事,如果不小心,伤害到他心里最最宝贵地,那他死也不瞑目。 “叮咚!”突然,秦追听到自己客房的门铃响,不由得愣了一下,他没记得自己要客房服务啊! 从床上下来,秦追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到客房门口。 “谁啊?”秦追隔着门问。 但是门外却没有声音,也没人回答秦追。 “嗯?” 秦追奇怪极了,伸手就把房门拉开,想看看门外什么情况。但是,当门打开的时候,秦追看到门外赫然站着一个人,而這个人居然就是秦追已经半年多都没有见过的徐。 徐站在门外,粉脸上带着凄伤的表情,望着秦追,眼睛里泛着微红的波光。 “”秦追也蒙了,没想到徐居然会突然找到這里。 “关哥不,也许我该叫你秦哥!”徐的声音颤抖着。 “我我,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你相信我!”秦追对自己骗过徐的事,非常痛心,甚至还伸出手想拉徐的手。 徐娇躯微微向后动,让秦追没有拉到她的手。 “我不该你骗我” “那就好!”“但是我恨你为什么在洛杉矶,却一直不肯联系我。你到底把我当什么?”徐咬着下唇,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第八十六章女野心家 咳,,你先进来!”秦追這时看到有人在走廊里徐进房。 徐还是很抗拒,秦追第二次没拉到,很不幸,這个瘸子一时没站稳,还跌倒在房门口。 “关哥”徐也没想到,急忙上前来搀扶。 “没事,没事,咳,,进来再说啊!”不管刚才是不是装的,反正秦追把徐哄进了房间,还关上门。 在秦追的客房里,秦追和徐一个坐在床上,一个坐在沙发上,两个人都面对着对,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八九个月没见,过多的感情积压反而令他们说不出话来。 “那个”秦追还是开口了,他毕竟是男人“,你咳,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 “我是”徐刚想说,但是又停住了,她突然主动握住秦追的手“关哥,我不管你是什么秦追,我们回家好不好?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现在我们终于成功了。”徐一付殷盼的神情。 “什么成功了?”秦追有点愣,听徐這话,让他想起“反清复明”的事。 “你还记得吗?我们当初最大的愿望是什么?” “什么愿望?” “我们想在我家出头嘛!现在一切都已经实现了,大哥好能干的,居然和迪斯尼签约,合同金额超过十亿;這一下爸爸肯定会对大哥另眼有加,徐焰和翁星月再也别想染指我们家的家产,我们再也不用受苦了。”徐无比激动地对秦追说。 “啊?” 很显然,秦追并不怎么高兴。整个人呆住了,望着眼前美丽的徐,秦追脑子里一团乱麻。虽然徐炽是秦追的学生。而且当是秦追教徐炽地时候,徐炽学得很快,但是秦追还是没有想到,徐炽居然是天才。 一个连实践关都没过的新手,怎么可能谈下那么大的生意。 “关哥,我走啊,我们回家!我爸已经知道你是什么秦追了,他這次肯定能接受你地,我们就能在一起了。”徐擦擦刚才的余泪,脸上笑颜逐开。 “咳。那个,你先别激动,听我说!”秦追略微思考一下,拉着徐的玉手,让她冷静。“我觉得,事情不是這么简单的。” “啊?那还很复杂?”徐没想到秦追会這么说。 “你听着,徐炽虽然這次很棒。但是他不能继承你家的家业。”秦追也不打算绕弯子了,就很认真地对徐说。 徐的笑容瞬间失去,慢慢地把手抽回来,神情非常失望。 “关哥,你说什么啊?你当初当初明明也是很想让大哥继承家业的为什么?” “我不知道你是否明白,這么多年前,你家的生意一直是天津宋家照顾着的。”秦追盯着徐的眼睛。 “天津宋家?什么宋家,就是宋小姐她们家?我家地生意和她们有什么关系?是,我知道,宋小姐的父亲与我爸爸的感情很好。但這又能证明什么?” “不是這样的,你听我说。這么多年来,甚至还没有你的时候。你家地生意就一直是天津宋家暗中照应的。你想想你爸爸他会做什么生意?就算他后来有了一些生意头脑,但是你家的工厂是上亿上十亿地产业。你觉得你爸爸自己能干得這么好吗?” “为什么不能?你是小看我爸爸?”徐有点不高兴了。 “我不是小看他,我说得是事实。近三十年来,你家的生意如果没有天津宋家那边的照应,恐怕早就倒闭了。每一次,你们家的工厂有什么麻烦,或者要做什么企划,都是天津那边派人过来,帮你们家做。” “他们为什么要帮我家呢?那也是我爸爸和宋小姐的爸爸私下感情好啊!這能证明什么?”徐拉长着脸。 “也许吧,也许他们私下感情确实很好,但是事实上,你家的生意里有宋家百分之四十左右的股分。”秦追把最神秘的包袱抖开了。 当潘多拉的魔盒打开时,会发现什么事情没有人知道,秦追也不知道,但是秦追已经没有选择。 徐听到秦追的话,好像触电了,一下子从沙发上弹起 避疯狗还恐怖地跑到洗手间附近,远远地躲开秦追。 “你骗我,关哥,你骗我!” “我没骗你,,你你坐下来,好不好?凡事好商量地,你,你干嘛躲那么远?”秦追也吓坏了,勉强站起来,向徐伸出手。 “你一定是骗我,你为什么要這么骗我?”徐的粉脸上白得很厉害,还在向后退。 “我没骗你啊,你家的生意里,真有宋家地股份。” “我知道了,一定是张敬告诉你的,一定是张敬对不对?张敬這个男人真是歹毒,做我家地生意还不够,还要对我家的家事指手划脚,还说我哥是废物。”徐恨然说道。 “”突然,秦追也不知道哪来一股力量,竟然飞起身把徐整个人都抱住。 “你放开我,放开我”徐疯了似地挣扎,和秦追一起摔倒在客房的地面上。 秦追就是腿脚不好用,一但和徐滚在地上,他男人的力量就显示出来了。 不管徐怎么挣扎,秦追三下两下就把徐彻底制服,让她不能乱动。 “啊,你冷静一下听我说啊!现在宋家不同意徐炽做你爸爸的接班人啊。” “她们凭什么反对?她们有什么权利插手我家的事?”徐使劲全身的劲,可还是动不了,只能大声地喊。 “如果你不顾她们的感受,她们从此就不会再管你们家的生意,你懂不懂啊?”秦追终于也暴吼起来,用音量来使徐冷静。 徐果然放弃了反抗,人安静下来,躺在地板上,头歪向一边,眼睛里流泪,好像被秦追强奸了一样。 “啊,做生意必须守原则。”秦追看到徐這样,语气也缓和下来“你家的生意里有宋家的股分,就必须要承认。你不了解宋家的实力,她们是盘王,现在更有张敬和她们站在同一阵线,她们是无敌的。” “我只知道大哥现在出息了,他完全可以扛起我家的生意,根本不需要再求人。”徐咬着下唇,忿忿不甘。 “是,你说得对。你家的生意确实不需要再求人了,一旦我们在一起,再加上你哥,生意越做越大只是时间问题。不过你不能因此把宋家踢开一边,否则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怕什么?”徐猛地扭头,死死地盯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秦追“你是一个男人,你怕什么?她们再厉害是在中国,這里是美国,這里是洛杉矶,她们有本事打国际官司吧!” 秦追听到徐的话,突然瘫软了,从徐的身上瘫坐到一边,倚着床脚,面无表情。 秦追這时有点佩服张敬。其实对于徐家的事,秦追并不是很认真,他总觉得张敬有点小题大做。但是当徐刚才的话一出口,秦追身上的冷汗就不停地向下流,张敬的预言居然一点都没错,徐现在就打定主意要否认宋家的股分合同。 徐翻起身,四肢着地,把粉脸凑近秦追。 “关哥,你不用怕她们!我们回家,去找大哥,你刚才也说了,我们三个人就能让我们的生意越做越大,什么张敬,什么宋家,她们拿我们没办法。” 秦追闻言低下头,苦苦地思索好久。他不是在考虑徐的提议,而是在想什么说服徐。秦追并不是怕张敬,他就是因为聪明,才不选择去与张敬、宋家为敌。因为事情的起因在徐家的生意上,一但引起纠纷,也是在徐家的生意上彼此做手脚。這就好像两国开战,在任何一方的国土上战争,对這一方而言都是不公平的,无论哪方战败,战争所在国都永远是最吃亏的。 就算张敬和宋家输了,大不了就输掉徐家的股分,反正现在徐家也已经准备毁约了。但是如果张敬和宋家赢了呢?到时候怎么办?最重要的是,在彼此的争斗中,徐家的生意肯定要受挫,尤其是张敬這种级别的人出手,后果怎么看,都是徐家的生意吃大亏。 一切的现实,都已经不再是输或赢這么单纯和简单的了。 第八十七章厄困 你到底相不相信我?”秦追尽量让自己温柔问徐。 “关哥,我当然相信你。但是我和哥哥从小一起长大,可以说是相依为命,我妈身体不好,长年躺在病床上,什么事情都要我和哥哥两个人自己来做。我一直就盼着這么一天,哥哥可以扛起我们家的家族生意,我和哥哥不用再受欺负。”徐的话说得也很有诚意。 秦追无奈了,他意识到徐的心已经深深地扎进痛苦与对小妈的仇恨中,无论谁都不可能再拉回来。 “好吧,,我们打个赌好不好?”秦追只能退而求其次。 “什么赌?”徐呆了呆。 “首先,从這一刻起,我保持中立,两边我都不帮。在這种情况下,我赌张敬会赢,不管你這边有多大的实力,你也好,你爸爸也好,你大哥也好,合在一起也不是张敬的对手。如果我输了,,从那一刻起,我這辈子就是你的,你让我做什么都行;但是如果我赢了,你這辈子就是我的,什么都听我的好不好?” 听到秦追的话,徐望着自己最爱的男人,久久没吭声。秦追也望着徐,等她的决定。 客房里的气氛凝滞下来,足足有几分钟。 “你对张敬就那么有信心?”徐终于再次开口。 “你不是食脑者,你不会知道的。张敬现在已经成熟到一个几近无敌的地步,连陈湖都不是他的对手,何况你哥這个新手呢?就算他是天才,也不可能实现上帝地本领。” “好。我和你赌!”徐叹口气,从地上爬起来,静静地坐在秦追的床上。 “谢谢你。,从现在开始,我就在這间客房里一步不出,电话也不接,我们一起来等待最后的时刻。”秦追也爬起来,把一只手搭在徐地肩头。 “最后的时刻?”徐有些茫然。 “嗯,最后的时刻,我想很快就会到来了!”秦追仰起脸,神情带着十分自信的笑意。 秦追和徐在客房里,互诉相思之情。甜蜜地不得了。 张敬可惨了,他已经快疯了,一连两三天,他不停地给秦追打电话,可是根本没人接。 這两三天。张敬已经决定让蜜室花店暂时歇业,他要把手头的资源包括物力、人力和精力全部集中在一起。正如秦追所说,张敬正准备策划最后的时刻。 但是在张敬的想法里。秦追是非常重要的一环,可现在根本找不到秦追。打电话没难接,去酒店敲门又没人应,秦追好像已经人间蒸发了一样。 “***。”张敬把电话重重地摔在地上。 “张敬,你先坐下,冷静点,别生气了。”孙渔拉着张敬的手,温柔地劝解。 “是啊,生气有什么用,秦追个王八蛋不知道是不是钻进老鼠洞里去了。”宋妖岛斜躺在沙发上。说着风凉话。 “张叔叔,要不我回家去吧。我想找我爸好好谈一谈,也许有希望呢!”徐焰坐在不远处地椅子上。试探着对张敬说。 “谈个屁!”一听到徐焰提前他爸,张敬就气不打一处来。“你回家谈?你爸不把你扔去阿拉斯加,我算你好运。你他妈知道不知道,现在你哥啊,他扮猪吃老虎做下一桩大生意,已经成为你爸的心头宝了。你就等着将来你爸退休后,带着两个老婆去享受,你在家里被你哥和你姐踩到死吧!” “啊?”徐焰脸色煞白,被张敬吓得全身直哆嗦。 “好了,好了,气大伤身。你先坐下来,我给你弄点喝的。”孙渔面带忧色,先把张敬拉到沙发坐好,她又忙着给张敬泡茶,茶水能消火。 张敬坐下来后,就铁青着脸,一双眼珠来回乱转。宋妖岛可能也有点不忍心了,先坐起来,又娇媚地倚向张敬的身体。 “张敬,你到底找秦追干什么啊?” “我有点事,要秦追给我想办法。”张敬沉着脸回答。 “有什么事非要找秦追?” 张敬這次没有回答,但是他的眼神已经告诉宋妖岛,有些话不能说地。 宋妖岛已经明白了,张敬不能做但是秦追能做的事,只有一种,那就是坏事。有些时候,内七门和外七 路上是不同的,思考问题地角度也有差异,看样子张用非常手段。 孙渔家的客厅里出现短暂的沉默,這时候,孙渔把一杯茶给张敬端了过来,放在张敬面前的茶几上。 “张敬,喝点茶吧!” “嗯!”张敬点点头,伸手要去拿茶杯。 可是张敬还没等碰到茶杯呢,突然只见一根玉指伸进了茶杯里,這是宋妖岛的手指头,指甲上还涂着粉红色的指甲油。 “你干什么?”张敬皱皱眉。 “嘻嘻!”宋妖岛只是笑了笑,手指头沾着茶杯里的水,在茶几上写下一个“明”字。 看到這个字,张敬长叹一声。 “没用的,远水不解近火。我也想过从北京调明慧过来帮忙,但是等她把手续都办好,黄花菜都凉了。” “张敬啊,我们现在有四个人,在人手方面不见得就不够用。也许你缺的,是明慧的脑子。”宋妖岛笑得更灿烂。 听到宋妖岛地话,张敬的眼神突然凝固,几秒钟后,又亮了起来,脸上的表情也终于出现笑意。 “啊宋大小姐,没看出来你还有点本事!” “那当然了,我风华绝代、丽质天生,有什么我做不到地,嘻嘻嘻!” 张敬可没有心情陪着宋妖岛自恋,站起身,又跑到孙渔家的电话旁边,操起话筒就拨打明慧地电话。 這个时候在中国已经是深夜了,明慧正在半梦半醒之间,突然被电话打扰,心情肯定不好。 “是哪个王八蛋,现在几点知道不知道?” “我管你几点,你马上给我清醒清醒,不然我让你变王八蛋!”张敬比明慧还蛮横。 “啊?敬哥?”明慧在电话那头呆住了。 “你别睡觉了,去洗把脸,我有事和你说!”张敬得先确定明慧是清醒的。 “不用,不用,我现在不困了。你這个大色狼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什么目的啊?” “让你给我出招。”张敬的回答很明确。 “出什么招?” “你听我说,是這样的”张敬在电话里把目前的情况与问题,很详细地对明慧说了一遍。 明慧始终没有插嘴,她在认真地听,然后还要认真地想。但是当她听到秦追這一环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惊呼出声。 “秦追?敬哥,你居然见到秦追了?天啊,外七门之王?” “啊?你认识秦追?”张敬还有点意外。 “我也是外七门嘛,秦追是我的偶像啊。我学食脑的时候,就是以秦追的案例为范本,天啊,敬哥,你回来的时候给我要一个秦追签名好吗?” “好啊,我让他刻你脸上怎么样?”张敬真把隔着电话把明慧掐死。 “哈哈,你吃醋了?放心吧,我对怪叔叔没兴趣的。” “少发花痴了,快点出主意。” “有秦追在,你还找我干什么啊?他才是祖宗级的专家,怎么,他信不过?”明慧还是没太懂。 “秦追消失了。***,他不知道钻哪个耗子洞里,酒店也没人,电话也不通。”张敬嘟嘟囔囔地咒骂着。 “消失了?他怎么会消失呢?”明慧大愕,然后很明确地提醒张敬“敬哥,我觉得你现在不能操之过急。秦追消失是件很大的事,他没道理无缘无故地消失,你必须先把這个搞清楚,否则的话,一子错满盘皆输。” “没时间了,明慧,我们没时间了。迪斯尼那边马上就会派人来洛杉矾与徐家签约,一旦他们的合同签字生效,咱们就没得玩了。” “可是秦追的住处和电话,应该没有外人知道,他怎么可能失踪呢?敬哥,现在最坏的情况就是,徐已经找到秦追你也知道這种情况的后果” 明慧的话没有明说,但是张敬明白,如果徐找到秦追,那么就有秦追已经在“爱情”的感召下,变成了徐家那边的人。如果是這样,事情就不是一般的麻烦,恐怕要想赢,张敬除非把北京纯敬公司里的人全都弄到洛杉矶来,才有希望。 第八十八章人生何妨一赌 明慧,我赌秦追不会和我为敌。”在电话里,张敬鼓。 “有多大把握?” “七成哦不九成。虽然现在秦追已经是乞丐,但是他這种人,只要脑子没坏掉,就仍然还是外七门之王,孰轻孰重他应该分得清楚。”张敬思索着回答。 “好,敬哥,你以前教过我的,人生何妨一赌。我们就赌一次,赌秦追不会与你为敌。” 布朗先生今天的心情很好,坐在飞机的头等舱里,透过舷窗望着外面的云朵,再喝着空中小姐送来的咖啡,也挺逍遥的。 他在迪斯尼总部已经工作近二十年了,从最开始的企划部小职员,到今天的新业务拓展部行政长官,一路上始终顺风顺水。能力强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布朗先生的太太和迪斯尼总裁有表亲。 今天他的目的地就是洛杉矶,一周前,就是他和徐炽达成口头协定,准备全面合作开发新产品。 布朗对徐炽的印象非常好,他觉得這个年轻人非常成熟,一点都不浮躁,话很少,但是都很有用。而且徐炽在和他介绍新产品蓝图的时候,也说得很恳切,不带一丝一毫的夸张。這些都让布朗很欣赏徐炽這个年轻人,觉得他很务实。 這次来洛杉矶,布朗也带点旅行的意思,签完合同后,就可以顺便去著名的洛杉矶海滩看看比基尼美女。天天在家对着他那个超过一百公斤重的老婆,不腻也得腻。 飞机缓缓地降落在洛杉矶国际机场,布朗没有什么行李,随身的只有一个皮包而已。拎着自己的皮包。布朗面带笑容,迈着方步走出机场出口。 一辆黑色豪华宾利车缓缓地驶来,停在布朗地面前。车门一开,从里面走出一位性感娇媚的大美女。 “请问您是从纽约来的布朗先生吗?”美女优雅地走到布朗面前。 “是地,我就是布朗。這位美丽的小姐,您有什么事吗?”布朗在美女的面前就像一位绅士。 “哦,是這样的。我是徐氏化工的代表,特意来接您的,请上车吧!” “呵呵,真是太客气了,這么美丽的小姐来接我,真是让我受宠若惊。但是我还是想问一下。徐炽先生在哪里呢?” “徐炽先生已经在等您了,请您上车吧!”美女媚笑着替布朗打开车门,看着布朗满意地上门后,她还笑了两声“嘻嘻嘻”宾利车渐渐远去。当车子的尾灯都消失在机场后,机场的出口旁边一根柱子后面,又绕出一个男人来。這个男人是个黑人。三十多岁,穿着一套西装,非常有知识的样子,手里也拎着一个皮包。 這个黑人出现后,先是振作一下自己地精神,然后拎着皮包大步向机场大门外走去。 在机场的大门外,停着一辆奔驰轿车,轿车旁边规规矩矩地站着一个年轻人,他就是徐炽。 黑人看到徐炽后,眼睛突然一亮。快步走了过去。 “徐先生,您一定是徐炽先生对吗?” “嗯?您是”徐炽愣了一下。 “哦我是布朗先生的朋友,這次来洛杉矶看望我的女儿。布朗先生让我给您带个口信。他临时做决定改飞到旧金山,然后从旧金山坐车再来洛杉矶。”黑人很诚恳地对徐炽说道。 “什么?布朗先生改飞到旧金山?为什么?”徐炽的神情快速地闪烁几下。 “哦。是這样地。布朗先生在旧金山有一套房子,临上飞机的时候,有旧金山警局给他打电话,说是房子遭窃了。所以他必须先去旧金山,看看有没有丢失什么贵重物品。” 徐炽没话了,他冷下脸,盯着黑人的眼睛,目光像两把刀子。他心里有怀疑,所以要探探虚实。但是黑人根本不给他這个机会,礼貌地向徐炽点点头,转身就走了。 徐炽阴沉着脸,看着黑人地背影,突然从身上摸出一部手机,拨打布朗的手机号码。到底自己有没有被骗,打个电话就知道了。像布朗這种商业大忙人,手机几乎是二十四小时不关的。 但是,徐炽从手机里只听到了“不在服务区”的提示,连打几遍,都是一样的。 在這种情况下,徐炽也有点疑惑了,低着头思索一会儿后,转身钻进奔驰车里,让司机 家。 布朗心情再也好不下去了,他已经知道自己被骗了。那个性感大美女,居然把他带进一间地下室公寓里,确实有个男人坐在沙发上笑着等自己,只可惜這个男人不是徐炽,也不是任何人,因为他根本就不认识。 布朗的脸色都变绿了,他不觉得自己和這些莫名其妙的人有什么可谈的,掏出手机就准备报警。 很可惜,布朗的电话始终也没能打通,怎么也拨不通。這让布朗更恼火了,忿然把手机摔在面前的茶几上。 “呵呵呵”沙发上地男人笑了,他还悠然地抽着烟“布朗先生,对今天的事我表示真诚的歉意。但是同时也请您相信,這绝对是一个善意地谎言。” “我抗议,你们這是非法人身禁锢。”布朗怒气冲冲的。 “没有,我们没有禁锢您。如果您愿意地话,随时可以离开。”张敬微笑着耸耸肩膀。 “啊?真的?”布朗没想到是這种情况,还有点发蒙。 “当然是真的,如您所说,我们没有权利限制您的自由。” 布朗决定试一试,二话不说,拎起皮包就要走。 “哎,布朗先生。”突然,媚笑着站在张敬身边的宋妖岛叫住了布朗,她指指茶几上的手机“您的移动电话” “我不要了,它根本就已经坏了!”布朗一想到手机的事,更生气了。 “嘻嘻嘻”宋妖岛笑得无比可恶,眼睛弯成月牙的形状“您错了,您的手机根本就没坏。”说话的功夫,宋妖岛伸手从自己的衣领处探进去,在双乳中间拿出一个小玩意来。 這个小玩意大概比电池能稍大一点,还有一截几厘米长的天线,天线末端有一个小红灯在闪啊闪的。 “這這是什么?”布朗呆住了。 “這可是高科技哟!它的名字叫作无线电磁屏蔽器,以前這一类的产品都很大,我這个是迷你型的,有效距离二十米。也就是说,在我周围二十米方圆之内,没有任何的移动电话能使用。嘻嘻嘻!” 看着宋妖岛的笑容,本来脸已经绿了的布朗,现在脸色已经像茄子皮了。 “ok。布朗先生,玩笑结束,但是我向您保证,這绝对是一个善意的谎言。我有一个对你很有用的计划,不知道你是不是感兴趣。当然,我们绝对不会勉强,如果您不想谈,现在就可以离去,我会开车送您去任何您想去的地方。” 布朗闻言后,看看张敬,又看看宋妖岛,转身走到茶几旁边,先伏身拾起自己的手机。 “我知道,您来洛杉矶是想和徐氏化工谈新产品合作开发的事宜。我的计划就是给您這次的新产品开发锦上添花,也许您会因此而升职也说不定。”张敬紧抓住每一丝的机会。 布朗好像没听到张敬的话,拿起自己的手机后,大步走出孙渔的家。 布朗刚走,宋妖岛粉脸就变了,一把揪住张敬的衣领。 “怎么办?他走了,他真的走了,怎么办?要不要我出去打昏他?” “那你不如去杀了他”张敬仍然带着微笑,柔声向宋妖岛提议。 “好啊,好啊,然后我们跑路回中国,美国法律拿我们没办法的。”宋妖岛开始四处寻找能行凶的家伙。 宋妖岛没有找到刀,但是布朗却回来了。他面无表情地坐回自己刚才的位置,用手摩擦一下自己的脸。 “好吧,也许我可以听听你的计划。” “clevery(聪明的男孩子)!”张敬向布朗竖起大拇指。 宋妖岛在這个时候,挑挑自己的眉毛,很识趣地退出客厅,把空间和时间让给布朗与张敬两个人。 可是宋妖岛刚离开孙渔家门,就看到一个黑人急匆匆向這边走过来,看样子还要进孙渔的家。而這个黑人手里还拎着一个皮包,他就是在机场大门外向徐炽撒谎的家伙。 “喂,你干什么?”宋妖岛急忙拉住黑人,她不能让张敬和布朗被别人打扰到。 “宋小姐,我要洗脸啊。這么热的天,脸上涂一层墨汁很难受的。”黑人向宋妖岛叫苦连天。 第八十九章枪口下的公寓 去哪的地方洗,张敬在里面谈生意呢!”宋妖岛扯着方向走。 黑人闻言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很兴奋的样子。 “张叔叔已经开谈了?” “废话,不然他还有个屁用。” 在宋妖岛的拉扯下,黑人在這栋破公寓外面买了一瓶矿泉水,再让宋妖岛帮帮忙,黑人把自己的双手、脸和脖子洗了个净。 奇迹出现了,纯洁的矿泉水变得黑乎乎的,而黑人的皮肤却“白”了起来。是真正的白,皮肤上的黑色全部褪去,露出徐焰的真面目。 “怎么样,没被你哥看出马脚吧?” “没有,我哥死也不会相信,我居然会变成黑人,哈哈!”徐焰想起今天的事,就笑得肚子痛。 宋妖岛也不由得笑了两声,但是没多久,她的神情又沉静下来。看着正在擦脸的徐焰,宋妖岛目光闪烁几下。 “咳,徐焰啊,你就那么相信张敬?” “什么意思?”徐焰愣了一下。 “哦我是说,你毕竟是徐作龙的儿子,徐家的生意也是你的财产。现在张敬和你爸爸、和你哥做对,你就没什么想法?”宋妖岛试探着问。 “這个”徐焰脸上的笑意也没了,犹豫好半天才叹口气“唉,宋小姐。不瞒你说,跟着张叔叔学习的這段时间,我什么都看开了。真的,可能以前我觉得家产很重要,我不能让自己和我妈被哥姐将来欺负;但是张叔叔教会了我很多东西,不仅仅是做生意。更多的还有做人的态度。這些天和大家在一起,我感觉很充实,我从来没有這么充实过。我相信。不管张叔叔他做什么,都肯定不会害我。”徐焰对张敬有百分百地信任。 宋妖岛望着徐焰,终于再次露出笑容。 “徐焰啊,张敬总说你笨,说你没有潜质。但是我觉得他错了,你一点都不笨,嘻嘻!” “嘿嘿嘿嘿!”听到宋妖岛的夸奖,徐焰还不好意思了,抓了抓头发。 张敬坐在沙发上,轻轻一拍手。孙渔就出现了。她是从自己的卧室里出来地,手里捧着一大堆资料,孙渔把那些资料放在布朗面前的茶几上。 孙渔还细心地将這些资料分门别类地替布朗摆成几份。 “布朗先生,您的时间很宝贵,我就不废话了。我是一个生意人。喜欢做大生意,這些是我和我的公司的资料,相信能让您对我和我的公司有一个初步的印象。” 布朗看看张敬。点点头,从皮包里掏出自己的眼镜带在脸上,开始逐份地看孙渔给他的那些资料。 這些资料貌似很多,但看起来并不累。布朗只是要对张敬与纯敬公司做了解,又不是核查什么,不需要看得仔细。 布朗看着那些资料,脸上的神情开始变化,先是变得非常惊讶,然后就进一步变得震惊,最后慢慢又转为疑惑。 布朗放下资料。也摘下眼镜。 “先生,我怎么知道你這些资料是真实地,而不是伪造的。事实上。這些资料里提到的一些事,很难令人相信。” “明白!”张敬点点头。还和站在自己身边的孙渔对视一笑“在這些资料里,有一份名单,這份名单里的人就是长期居留在美国地华人食脑者们。布朗先生,我相信以你的职位,這些人你不应该全部陌生,对不对?你可以随意拨打他们中某个人的电话,以核实我地真实性。” “嗯”布朗先生闻言点头,表示同意张敬的说法。 “还有啊,在那份名单的最后是一封介绍信。這封介绍信是由中华商会食脑者协会主席宋妖虎女士发来的,当然介绍的人就是我,你还可以核对這封介绍信的真实性。我相信那份名单里的人,都知道我和宋妖虎的女人的关系。” 为了今天的事,张敬特意打电话让宋妖虎为他发介绍信,然后通过传真到达张敬地手中。 布朗开始犹豫了,他显得稍稍有些烦躁,两只手在一起搓动。 张敬和孙渔都闭上嘴,他们知道得给布朗一些时间,毕竟這个决定关系着布朗的饭碗,不是说下就能下 可是过了很久,布朗还是犹豫不定。于是,张敬决定刺激他一下。 “布朗先生,如果你和我合作地话,我能开出的条件就是,新产品每年在中国区三亿地销售额。当然,前提也必须在中国建生产工厂。” “什么?三亿?”布朗就像屁股上被针扎到似的,瞪着眼睛从沙发上蹦了起来。 “是的,三亿。你考虑一下吧,如果您在签新产品合作合同的同时,又签到一份中国区每年三亿销售额的代理协议,我想您离ceo的位置恐怕不远了吧!嘿嘿!” 布朗是个凡人,凡人皆有贪念。从他此时的眼睛里就能看到,贪婪的目光在闪动,虽然张敬说的ceo是有些夸张的,但是如果真像张敬说的這样,两份合同一起签,今天光是工作业绩奖金,恐怕布朗就能赚好大一笔。 对张敬提出的合同,必须要做一点解释。张敬刚才开出的条件是,负责代理新产品在中国区的销售,并且保证年销售额三亿。不过在此同时,张敬也提出了一个前提,那就是必须在中国建立新产品的生产工厂。 其实早在张敬第一次去巴斯托的时候,就已经对徐家的产品有很浓厚的兴趣了。他还特意上网查过,想制造徐家蜜室店里的那些商品,需要一种非常高级的化学工艺,光是那些性爱娃娃所用的材料目前为止中国大陆就不具备研发的能力。 一旦徐家在中国大陆开工厂,這种工艺就难免会流出来,相信能让中国的有机化学领域实现一个质的飞跃。 还有一点是最最重要的。如果徐家不在中国大陆设厂,那就等于是张敬每年从中国抽走三亿的财富,平白无故拱手送给美国人。這对张敬而言,是不能接受,几乎直接等同于汉奸。但是如果徐家在大陆设厂那就不一样了,因为首先他们得向中国政府纳税,其次能为很多很多的人提供就业的机会,包括怀才不遇的精英,也包括靠勤劳致富的工人,這个效益是没有价值可以衡量的。 布朗当然不会想那么多,他只是觉得,在大陆设厂的话,会降低产品的成本,有效提高利润。 “咣!” 就在這个时候,孙渔家的房门突然被撞开,或者说是被踹开,宋妖岛和徐焰两个人惊慌失措地跑进来,脸上都是汗。 “怎么了?”孙渔被吓一跳,急忙跑上去,扶住差点跌倒的宋妖岛。 其次不用她说,张敬和布朗也有点感觉了。因为就在门被撞开的同时,一阵又一阵很清晰的警笛声,传进孙渔家的客厅里,就好像,上次徐焰在公寓门口跪师求艺。 “张,张张叔叔,坏,坏坏了。”徐焰的舌头都不好使了。 “有什么事,慢慢说,慌什么?”张敬皱起眉头。 “怎么回事,怎么有警察吗?”布朗十分奇怪。 “对,对对,就是就是有警察,门口,好好,好多警察。” “张敬,這下真麻烦了。”宋妖岛花容失色,嘴唇都变白了“门口有上百名警察,都带着冲微枪和钢盾。张敬,這里是美国,不是中国,他们真敢开枪的。” “都冷静点!”张敬大吼一声,用责怪的目光望着宋妖岛和徐焰“這是公寓,里面住着几十人呢,不一定是找我们的对不对?我们又没犯法” “张敬,马上释放人质,并且把双手举过头顶慢慢地走出来。我们是洛杉矶警局。” 已经不需要宋妖岛向张敬解释了,在警笛声中,还杂夹着一个扩音器放大后的声音。 “***,我出去看看。”张敬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這时的张敬就像一个无所畏惧的勇士,又像一个将临刑场的先烈,仰首挺胸,大步就走向孙渔的家门, 出孙渔家门,沿着公寓里的走廊一直走到尽头,就是公寓的大门了。 在大门外,红红绿绿的警车灯闪成一片,上百名警察都荷枪实弹,严阵以待。 第九十章准备最后的战斗 敬按照警察的要求,双手举过头顶,慢慢地走出公寓是张敬的神容很威厉,刚一出门就冲着那些警察大声地吼起来。 “我就是张敬,我是中国公民,现在对你们美国警察不顾人权的野蛮行径表示抗议,同时保留诉诸法律的权利。” 跟着张敬一起出来的还有宋妖岛、孙渔和徐焰,她们也都双手高举,不敢妄动,這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這些洛杉矶警察显然没有被张敬吓住,看到几个人投降出来了,就立刻冲上来十几名警察,准备把张敬等人进一步制服,再带上手铐。 “stop!” 突然间传来的一声大喊,制止了那些警察的行动。几个穿着西装和高级警服的男人拨开人群走过来,其中的一个人很明显是华人。 這几个人过来之后,一个穿高级警服的美国人冲着那些警察喊道:“我是洛杉矶警局高级警督查尔斯,现在要求你们立刻停止行动,全部撤回警局。” 官大一级压死人的,警察们先是面面相觑,然后就乖乖地坐着警车,一窝蜂似地离开了。 穿西装的那个华人等警察都走了,這才微笑着向张敬伸出一只右手。 “您好,您就是张敬先生吗?” “哦我是张敬”张敬只好也礼貌地与人家握手。 “我是中国驻洛杉矶领事馆专员,我叫苏云。” “啊?”张敬闻言被吓一跳,转头望向身边的孙渔和宋妖岛,只见她们两个人也是一脸茫然。“您是领事馆的?” “嗯。一个小时前,我接到国内的电话,说您可能在這里会有麻烦。要我通函洛杉矾警局,解除這一场误会。”苏云有一种文质彬彬地气质。 “那谢谢你,不过,我想问问,是谁给你打的电话呢?”张敬还是很糊涂。 “咳!”苏云小心地看看身边那些洛杉矶高级警察,附到张敬的耳边“是商务部地一位女士,她说你知道她的。” “哦”张敬這才恍然大悟,急忙把宋妖岛扯过来“這位小姐叫宋妖岛。是她的姐姐。” “啊?姐姐?谁姐姐?小风还是小虎?”宋妖岛一头雾水。 “您好,呵呵,认识您很高兴。”苏云没有再解释,而是和宋妖岛握手。 既然麻烦已经没有了,苏云就和张敬他们客套几句后。告辞带着那些高级警察离开。 公寓的门口恢复正常的平静,张敬也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這到底怎么回事?”宋妖岛问张敬。 “看来我还是想得太少,应该是明慧够机灵。知道可能会有问题,就让小虎帮忙了。”张敬嘴里回答着,两个眼睛里的目光突然炽烈起来,就像两盏探照灯,慢慢地转来转去,向自己身边七八米方圆之外扫视。 但是张敬观察了半天,也没看到一个可疑的人。 “嗯?布朗呢?”张敬突然回身问孙渔。 “我在這里!”随着布朗的声音,他也从公寓里拎着皮包走出来。這个胆小鬼,刚才看到那种场面,吓得一直在公寓里面发抖。 张敬神情非常严肃。面对着布朗。 “布朗先生,我可以告诉你,现在没有时间了。你必须马上做出选择。你愿不愿意与我合作?否则的话,你恐怕会有麻烦。”就在刚才。张敬想到了一个很重要的事情。 “麻烦?什么麻烦?”布朗还不是很懂。 “我如果没猜错地话,刚才那些警察就是徐炽叫来的,是他报的警,说我绑架了你。但是现在徐炽失败了,他肯定会打电话去迪斯尼,打你的小报告,就说你工作失职。你如果不想丢饭碗的话,最好现在抢先一步打电话回你地公司总部,向上级说明一切。” “徐炽怎么会知道我们的事?”听到张敬的话,宋妖岛当时傻眼。 “他不但知道我们地事,而且还知道了秦追的事。秦追失踪肯定也和他有关,這个小子早就监视我们了。” “啊,怎么会這样?”布朗吓坏了,他知道后果的严重性,急忙掏出自己的手机。 但是手机还是没信号,布朗无奈 宋妖岛。宋妖岛也反过神来,把自己身上的那个什掉了,让布朗能打出电话。 “喂喂,是史密斯吗?我是布朗,我现在在洛杉矶,有重要的事情要向你汇报。是的,很重要的事情哦不,你听我解释,情况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在洛杉矶有新的发现,也许這次我们地新产品计划会有一个很大的突破是的,是地,有突发情况对对,我在考虑改变我们的原有计划,我遇到了一个神奇地中国人对,你要相信我好的,好的,谢谢你,我這边有了新的进展一定立刻再向你汇报好的,拜拜!”打完电话后,布朗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目光变得坚毅,主动用力地握住张敬的手“张敬先生,也许我们现在应该马上谈谈具体的合作事宜。” “呵呵,非常乐意!”张敬从布朗刚才的电话里,已经知道自己的预料完全正确了。 回到孙渔家的客厅里,张敬、孙渔、宋妖岛和徐焰坐在沙发的一边,而布朗坐在沙发的另一边,开始正式的谈判。 孙渔还给大家都倒了一杯咖啡。 “好了,张敬先生,我们开门见山,你到底有什么条件?”布朗已经不想再拖泥带水。 “我的条件很简单,刚才已经说了,我承诺你新产品在中国区每年三亿的销售额,這个代理销售合同我们随时可以签。但是,你除了要答应我,新产品必须在中国设立生产工厂之外,还必须答应我一件事。”张敬也不再拐弯抹角。 “什么事,你说吧!” “你和徐家的新产品合作可以照你的原定计划进行,我保证徐家肯定不会拒绝,但是你必须指定徐家与你的合同签订人是一位叫秦追的先生。”张敬悍然扔出自己的最后条件。 “什么?秦追?這是什么人?”布朗愣住了。 “他既将成为徐氏化工法定代表人徐作龙先生的女婿,如果你相信我的话,那你也完全可以相信這个人。只要你指定和這个人签订新产品合同的话,我们之间就算达成全部协议,一切就是這么简单。” 布朗沉默下来,他在考虑张敬的条件,毕竟這种事不是小孩子过家家,说同意就可以同意的。 “布朗先生,我的宾利车就停在外面,只要你答应,我们现在就可以去巴斯托。” 布朗又思考了一会儿,突然微微一笑。 “张敬先生,工作虽然很重要,但是我想洛杉矶的海滩我还没有见识过,或许我们明天启行也可以。” “呵呵哈哈哈我可以奉陪吗?”张敬也笑了,笑得非常开心。 “当然,如果你不和我抢美丽的海滩小姐的话。” 宋妖岛、孙渔、徐焰三人都被张敬和布朗逗笑了,尤其是宋妖岛还故意无奈地叹口气。 “唉,不知道有没有健壮的海滩先生?” “帅气的服务生也不错!”孙渔也懂幽默了。 這一下午的时间,三男二女跑到洛杉矶的海滩,好好地享受了一下加洲的海风与阳光。张敬还和宋妖岛玩起了沙滩排球,只不过张敬的运动神经实在是有点低级,在沙滩上摔了无数跤,幸好這是沙滩,摔不坏人,看得孙渔笑得前仰后合。 第二天一早,天刚刚亮的时候,宾利车就从布朗所在的酒店出发了。张敬、孙渔、宋妖岛、徐焰一个都不少,就是四个人挤在后面,有点难受是真的。前面的位置出于礼貌,只能让给布朗。 宾利车的马力真强,连司机一共带着六个人,但仍然车速不减小,在张敬能承受的情况下,用最快的速度直驰巴斯托。 当宾利车用了两个小时,最后停在徐家大门口的时候,张敬先不让大家下车,而是打了一个电话给徐作龙。 在电话里,张敬一点都没客气,直接开门见山的问徐作龙。 “你到底想不想赚大钱?” 答案是很明确的,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对钱有仇恨,更不会有人嫌钱会烧手。 第九十一章在商言商金钱第一 是,张敬借着布朗的光,再一次成为徐家的坐上宾。布朗对面的,就是徐作龙与徐炽,而孙渔和宋妖岛就只有买站票的份了,徐焰就更惨,刚到家就被翁星月扯去问东问西。 张敬有点好笑,這样看来,自己倒像是迪斯尼方面的人。 不过对于徐炽,张敬真是要另眼相看了。這才不到一个月的功夫,徐炽完全变了一个人,此时的徐炽锋芒内敛,神情从容,坐在他父亲的身边看似不起眼,但却能让任何人都无法忽视他。 坐下来的四个人,一开始都没有人说话,只是互相看着,心里各怀鬼胎。 终于还是张敬最先打破僵局,突然抬起右手打个响指。他身后的宋妖岛慷懒地倚着沙发靠背,像是张敬肚子里的虫,从身上掏出一支烟在樱唇边点燃,然后又亲热地递到张敬的唇边。 抽着宋妖岛递来的烟,张敬冲着徐炽微微一笑。 “徐炽,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你能有现在的成就,确实让我感觉意外。” “是感觉失望吧?”徐炽脸色稍稍有点冷,并且言辞尖利。 “呵呵呵,无所谓,你怎么说都行。”张敬根本不和徐炽计较,又望向徐作龙“徐老先生,记得我刚来的时候,你还为自己的儿女不出息而烦恼,這才一个多月的时间,他们似乎变化蛮大的。” “哈哈!”徐作龙皮笑肉不笑,只是扯动着嘴角干笑几声“张老弟,這不就是此一时彼一时嘛!我儿子能這么棒。确实让我很高兴啊!”徐作龙鼓励式地拍拍徐炽的肩膀,然后声音突然变得意味深长“看来我可以退休了。” “哼哼!”还没等张敬说什么。沙发后面的宋妖岛有意无意地冷笑起来。 “徐老先生想颐养天年,這是好事,我就先恭喜了。”张敬还是表现得非常有涵养,向徐作龙抱拳拱拱手,好像很有诚意地样子。 “咳咳,我想我们是不是应该谈正事了。”突然在這个时候,布朗开口了,他有些不耐烦中国人的客套话,更不明白中国人這些客套话的背后隐藏着多少明枪暗箭。 “啊?哈哈,布朗先生地工作态度让我很佩服。说得对。我们谈谈正事吧!”张敬闻言打个哈哈,然后伸手示意让布朗开始今天的话题。 布朗镇定一下精神,从皮包里拿出一份合同,递向徐炽。 “徐炽先生,首先我代表总公司对您提出的合作计划表示非常赞赏。并且总公司也很同意你的意见。這份是总公司拟好的合同,请你过目。” 徐炽听到布朗的话,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却不看那份合同。 “对不起,我必须向布朗先生你说明一件很重要的事,那就是我和父亲都一致决定,放弃這个计划。浪费了贵公司宝贵的时间及人力,我深感遗憾。” 徐炽此时的语气就如同他的神情那些恬淡,不染丝毫烟火气,那份价值倾城地合同在他的眼里,好像一文都不值。 徐作龙的老脸上表情有点诡异,扭头看看他的儿子徐炽,也是含笑不语。 “什么?”布朗顿时就怒了。一张脸铁青铁青的,瞪着徐炽“你说你们决定放弃這个计划?這算什么?這个计划本来就是你们提出地。今天我都来到這里了,你们才说要放弃。我认为你们根本就是在开玩笑。” “我已经向你道歉了!”徐炽无奈地耸耸肩膀,目光有意无意地转到张敬的脸上,似乎是在挑衅。 今天张敬和布朗来到這里,一切的计划都是基于徐家必签這份合同地前提下。而徐家突然说不想签了,這让张敬都不禁大出意料之外。 布朗在大怒之下,干脆已经不想再和徐家废话了。愤然起身,开始收拾合同准备要走。 “我必须向贵公司表示抗议,并且质疑你们的商业信誉。”布朗一边收拾一边怒声道。 “十分抱歉!”徐炽目光冷澈。 “等等!” 就在這个时候,张敬突然出手,按住了布朗正在收拾皮包的手。 “布朗先生,请您不要生气。今天您既然已经来了,也不差多花一点时间,让我和他们谈谈怎么样 敬很有诚意地问布朗。 布朗望着张敬的脸,手上已经停止动作,强行冷静下来思索半晌,才长吸一口气,向张敬点头表示同意。 张敬感激地笑笑,然后向前挪挪屁股,让自己离徐家父子更近一些。 “二位,我能不能先问一下,今天到底谁才是徐氏化工的做主人。我不想浪费大家的时间,更不想浪费自己的时间。”张敬语速很快,说得很果断。 “哦這个”徐作龙顿时为难起来。 “爸爸”徐炽向徐作龙非常有深意地摇摇头,然后斜瞄向张敬“张敬,我劝你省省吧,挑拨离间這一招已经很老土了。徐氏化工的主人永远都是我爸爸,但是我是他儿子,在他身边为他出出主意,這不过分吧?” “对对,徐炽是我儿子。”徐作龙的老眼亮了起来。 “好,既然徐老先生是工厂的主人,那我就对你说了。亲爱地布朗,把合同给我一下。”张敬根本不在意徐家家父子的话,伸手比布朗那里又把合同拿了过来,放在茶几上“徐老先生,要不要我替你预测一下,這份合同价值有多大?” “不需要,我们很明白。”徐炽不给张敬一丝一毫的机会。 “真地吗?你确定不用?”张敬干脆连看都不看徐炽,只是盯着徐作龙问。 “哦這个”徐作龙看看那份合同,真是很犹豫。 這个时候,如果按重量去称的话,這份合同地价值绝对超过等重的任何贵重物质。 “爸,你”徐炽急忙要提醒徐作龙。 “哎,儿子,要不我们先听听张老弟的什么预测也好。”徐作龙有点尴尬,可还是想听听张敬能说出什么来。 徐炽的脸色冷得像块冰,但是又对徐作龙没有办法,他的眼睛里的光锐利起来,像两把仇恨的刀子直刺张敬的脸。 “好那就听听吧!”徐炽的话从牙缝里挤出来。 “徐老先生,为了這份合同,我特意请专家做过市场预测。我先向你介绍一下我所请的专家,她叫钱春多,是目前在中国一位非常知名而且资深的老卦。她的预测绝对是科学而又有依据的。根据现在迪斯尼国际公司在全世界各国各地的影响,以及迪斯尼的一些与新产品类似的已有产品目前的情况来看,如果新产品能如期顺利的推出,那么它每年在全球的销售额将达到二十亿到二十二亿之间,净利润将超过十亿。按照這个合同所订立的收益分割原则,徐氏化工将占总利润的三成,也就是三亿。我再重复一遍,徐家每年因为這个新产品,将收入三亿美金。”张敬十分郑重地望着徐作龙,自己竖起三根手指头。 “什么?三亿?”徐作龙被张敬吓一跳,沙发也坐不住了,惶然望向徐炽“徐炽,你不是说一年只有几千万吗?” 徐炽這时眼神一阵急闪,握起徐作龙的一只老手。 “爸爸,张敬是胡说的,你不要相信他。”徐炽柔声对徐作龙说道。 “啪!”徐炽的话音刚落,又一份合同被张敬摔在茶几上。 “嗯?這又是什么?”徐作龙心里一跳。 “這是我昨天刚刚草拟的合同,如果你们徐家与迪斯尼都同意的话,从你们新产品量产之日起,我愿意为你们的新产品做全球的销售总代理,并保证你们每年二十亿的销售额度。如果我完不成,缺多少钱我自己掏腰包给你们补上。”张敬的话变得轻巧起来,這让别人都看出他对這个新产品有非常大的信心。 “這”徐作龙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能用眼神再次向徐炽求助。 “爸爸,你不要相信他,张敬是人不是神。到时候完不成,他哪有钱来补啊!”徐炽再也冷静不下去,开始稍显惶措。 “哈哈哈哈”张敬大笑起来,还回头看看孙渔和宋妖岛,這两个美女也都娇声大笑,把徐炽当成白痴一样地笑。 “呵呵呵!”一直沉默的布朗眼珠转几圈,也附合着张敬一起笑。 第九十二章拳定胜局 徐炽啊徐炽,哈哈哈你让我说你点什么好呢?”视徐炽,而且自己气定神闲“我出道九年来,头一次有人不相信我,哈哈哈!我可以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你的道行还浅着呢,和我讲诚信,我钻石手的招牌就是诚信,我说的话就是金科玉律。你不相信我不要紧,你问问你爸爸他相不相信我?你问问這个世界上所有认识我张敬,或者听说过我张敬的人,相不相信我?哈哈”“爸爸,你不要相信他!”徐炽更紧张了,他的救命稻草只有徐作龙。 徐作龙看看自己的儿子,一张老脸非常阴沉,两只手搓在一起,很久才做出抉择。 “张老弟,我不是不相信你,但是事关重大,你是不是” “可以!”张敬打断徐作龙的话,轻松地从怀里掏出一张名片,扔在茶几上“這张是日本九田银行董事长春树尊一的名片,上面有他的电话,你们可以给他打电话,问问他是不是愿意给我做保。别担心,他会说中国话的。” “啊?春春树尊一?” 听到张敬的话,徐炽和徐作龙都傻眼了,没想到张敬居然还认识日本银行的董事长。名片就在他们面前,而他们却无论如何也没有勇气去打這个电话。 站在张敬背后的宋妖岛突然皱皱眉,虽然她没说什么,但是粉脸上却出现不快的神情。 “好!”突然,徐作龙大喝一声,同时一巴掌拍在茶几上。 “张老弟,你這么有诚意。我徐作龙也就没什么可说了。這份合同我签了。”在赤裸裸的金钱面前,徐作龙只能屈服。 人越老越贪财,越老越小心。其实啊。如果這时候徐作龙真给春树尊一打个电话的话,他就会发现,那个电话根本就打不通。 张敬确实有春树尊一地名片,但是在雷纯那里保管着呢,他根本不可能带来美国。眼下的名片是张敬昨天自己做的,上面地电话也是胡编的,张敬就算准了徐家父子不可能打。 “爸爸”徐炽慌了,急忙要阻止徐作龙。 “徐炽,你不要说了!”徐作龙摆摆手,打断徐炽的话。“我知道你现在已经很出息了,我非常安慰。這个合同我们必须要签,這个钱我们家也必须得赚,你是我的儿子,赚来的钱也有你的一份。我不是傻瓜。咱家的生意快要上市了,如果再接到這个合同,那么在上市的时候。股价一定会有一个好成绩的,這才是大钱啊。” 徐作龙话音刚落,张敬就长叹一声。都说姜是老的辣,真是诚不我欺,徐作龙居然想得比张敬还要远,关于股票上市后地事,张敬都没有想过。听到徐作龙的话,张敬才恍然。 徐作龙说得没错,如果和迪斯尼签了這个合同,那上市的当天。徐氏化工的股票非涨疯不可,這里面的财富甚至会远远地超过這个合同本身。 “哈哈哈,徐老先生果然从善如流。”张敬又大笑几声。然后扭头望向布朗“亲爱地布朗。看来他们已经改变主意了。如果没什么问题,你们双方就签了吧!” “好的,谢谢你,敬!”布朗没想到张敬几句话,就把问题解决了,欣然拿出笔来。 徐炽的脸已经变黑了,但是对他地爸爸却没有任何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徐作龙拿出他的金笔。 “等等!”突然,布朗拦住徐作龙的手。 “嗯?又怎么了?”徐作龙愣了一下。 “对不起,這个合同我不能和你签。”布朗坚定地说道。 “啊?不和我签?哦我明白,明白!”徐作龙先是愕然,然后又好像明白了,把金笔交给徐炽“徐炽,快把合同签了吧。這个生意是你谈的,现在也应该由你来签。”徐作龙微笑着对徐炽说。 但是徐炽并没有动,他這时就像是一个兵马俑,目光里恨意更浓。 “爸,他们恐怕也不是要和我签。” “啊?也不是和你签?那和谁签?”徐炽再一次愣住,茫然地望向布朗。 “秦追,我要和一位叫秦追的先生签约。” “秦追?是谁啊?他啊”徐作龙突然大吼一声,整个人噌 起来,瞪着布朗“你要和关休那个瘸子签這个合同 “关休?瘸子?”這回轮到布朗蒙了,什么乱七八糟的。 “别再提关休這个名字了,那已经是过去的事。现在秦追已经复活了,我还告诉你,徐老先生,秦追就是你這个大儿子徐炽的老师,没有秦追,徐炽现在仍然只是一个活在妹妹身后的可怜虫。”张敬知道时机到了,干脆揭开一切谜团。 “你说关哦,秦追是徐炽的老师?”徐作龙完全被震住了,望向徐炽。 面对這种事实,徐炽无法推托,只能点点头。 “我还告诉你,這次你叫我来美国,替你家” “住口。” 张敬正准备把所有地事都抖出来,徐炽猛地一声吼,打断了张敬的话。 徐炽从沙发上站起来,大踏步向客厅门口走去,走到门口后,他转过身,向张敬招招手。 “哎,這”徐作龙彻底迷糊了。 张敬却笑了,潇洒地站起身,向徐作龙和布朗挑挑眉毛。 “对不起,我先失陪一下。”说完话,张敬大摇大摆地向徐炽走去。 徐炽和张敬两个人离开客厅大门,走到徐家大院的一处草丛间,這里没有人,很安静。 徐炽霍然转过身,一把就揪住了张敬地衣领,神情十分凶厉。 “张敬,你为什么不肯给我一条活路走?”徐炽厉声吼问。 张敬没有立刻回答,因为他非常不习惯有人用這种办法对他说话,而他的反应也永远只有一种。 “啪!”在徐炽完全没有防备地情况下,张敬的拳头重重地击在徐炽的脸上。這一下,张敬的力气真是不小,让徐炽的唇角立刻就流出鲜血。 不过徐炽也算硬气,竟然只是头歪向一边,人没倒。 “放开我”张敬盯着徐炽的眼睛,声音就像从地狱里传出来的一样。 “张敬,我” “啪!”还没等徐炽缓过气,说出什么来,张敬的第二拳就又打在了徐炽的脸上。 這一次,徐炽被打得咧跙了一下,但仍然抓着张敬的衣领,自己则低下头喘粗气。 张敬就冷冷地看着徐炽,等着他喘息。 足足七八分钟,徐炽才喘过来气,他仍然不放弃。 “张” “啪!”张敬根本就像一个没有感情的冷血动物,也不管徐炽是不是已经快不行,第三拳再一次抡在他的脸上。 這第三拳,张敬几乎用尽自己的力气。而徐炽他再也抓不住张敬的衣领,卟通一声扑倒在地,脸上已经全是鲜血。 张敬却看也不看徐炽一眼,自己安然自得地整理好衣领,這才提一下裤腿蹲下身,就蹲在徐炽的脑袋前面。 “你有什么话可以说了,我听着呢!”张敬脸上有讽刺的笑意。 “我我我”徐炽已经说不出来话了。 “哥” 就在這个时候,一声凄惨的尖呼声出现,徐的身影从草丛一侧扑进来,一下子就把趴在地上的徐炽给抱住了。 跟着徐一起出现的,还有秦追,他拄着拐杖站在徐的身后,和张敬对视在一起。 “你还活着?”张敬扶着腿站起身,没好气地白了秦追一眼。 “托你的福,还没死。”秦追撇撇嘴。 “没死就去把合同签了!”张敬向客厅的方向一努嘴,不可一世的样子。 “都搞定了?” “呵呵呵,应该是吧!” 张敬笑了起来,看看地上的徐徐炽,又看看秦追,成功的感觉对他而言已经有些麻木了,但是這一次还是觉得有点兴奋。 到美国两个月,经历太多太多的事,到现在为止,也算尘埃落定。 人這一辈子,总要经历很多的事情,有一些也许我们还记得,而有一些可能再也想不起来。但是当我们回味起曾经的感觉,惊奇地发现自己心中还有一根底线仍然幸存,那么就没有什么比這更能让人感动的了。 第九十三章回家喽 敬知道徐炽叫他出来干什么,无非就是不想自己说出化工的无数职员,集体舞弊,使徐氏化工八个月报假销量,差点把徐作龙吓死。秦追是龙鞭双修,鞭者人事也,徐炽想窜通些职员造反根本不费什么力气。 不过张敬还不至于缺德到那种程度,反正徐炽也被他打了,气也出了,徐家内哄也不是他想看到的,干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得了。 话说這个徐作龙还是很会“从善如流”的,尤其是变脸的招数简直炉火纯臻,看到秦追之后,一把拉住人家的手,问长问短,亲热得不得了。至于秦追和徐的事,更是满口赞成,恨不得再生一个女儿,也嫁给秦追。 事情到了這里,已经没有任何悬念,新出道的徐炽和张敬相比,还是道行差得太多了。 秦追和布朗签了合同,正式成为徐作龙的接班人,以女婿兼半儿的身份,坐到了徐氏化工执行主席的位置上。相信以秦追的能力,再加上那份与迪斯尼的新产品合约,还有上市的契机,徐氏化工的未来将是一路坦途。而徐炽,做为秦追的学生,也顺理成章的当上了秦追的副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同一天里,在徐家,秦追与宋妖岛重新签订两家的股分合约,宋家的利益也得到了坚实的保障。 一个月后,全美国的所有巴斯托蜜室店业绩上报,销售量创立十个月来的新高。尤其是张敬亲自主持的洛杉矶蜜室店,在白天营业晚上休息的情况下,销量达到其他蜜室店地两倍半。让无数人侧目。 秦追毅然下达新改革政策,要求全美国蜜室店效仿洛杉矶店的营销思想,改店为“家”推行“温馨之家”的蜜室店销售思路。 由于徐氏化工地销量全面复苏,华尔街方面也不再刁难,在一个黄道吉日里,只听一声金锣响,徐氏化工的股票开牌上市。上市当天,单股股值即冲向近八十美元,成为真正的黑马股,让徐家名利双收。 大功告成,皆大欢喜,也就到了张敬该与美国说拜拜的时候了。 在洛杉矶国际机场。张敬和宋妖岛拎着自己的行李箱,挥手向众人告别。来送他们的,都是徐家的人,连徐作龙的大夫人都特意让别人推着她的轮椅来送张敬。 “秦追啊秦追,呵呵!”张敬把手搭在秦追的肩膀上。心里很感慨“老实说,中国少了一个外七门之王。我挺遗憾地,唉,高手寂寞啊,高处不胜寒啊!”“拉倒吧!”秦追把张敬的手拨开,好气又好笑地指指自己身后的徐炽“钻石手,你还记得徐炽吗?千万别忘了,自古英雄出少年,长江后浪推前浪,你还是小心自己阴沟里翻船吧!” “呸呸呸。你个乌鸦嘴给我闭上。我要是真翻了,我就来洛杉矾当乞丐。哈哈哈”“哈哈哈哈”张敬和秦追两人同声大笑,笑声响彻整个机场的侯机大厅。 “哈哈哎。张敬。”笑着笑着,秦追突然愣了一下。四处看了看“怎么,怎么那位孙小姐没和你在一起呢?” “啊?哦”张敬摸摸鼻子,有点尴尬“這个,孙渔呢嗨,你真三八,和你有什么关系,管好你的徐氏化工得了。” “好,我不管。得,时间到了,你们登机吧,回头到了北京,记得给我打个电话。”秦追才懒得管张敬地事。 “你还怕我走丢了?拜拜吧!” 张敬和秦追最后握手,又举手向徐家的众人作别,带着宋妖岛穿过登机门,上了回国的飞机。 坐在飞机上,张敬神情索然,心里怅然若失,想起早上地事。 今天早上张敬起床的时候,发现孙渔不见了,只看到一封留给自己的信,信上只有简单的两行字。 “张敬,原谅我不能和你回国了。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在国内的生活,对不起,我只是一个平凡的女人。” 宋妖岛就坐在张敬的身边,這时注意到了张敬的脸色,抿着樱唇一笑。 “喂,是不是思念佳人呢?” “才没有呢,我张敬咳何等英雄,算了,就当一场春梦了无痕吧!”张敬坐在飞机的座位上,挪挪身体,让自己尽量舒 “真话假话?”宋妖岛煞有兴趣地斜眼盯着张敬。 “唉假话”张敬這次倒是很老实,心里非常不是滋味。 “飞机还没飞呢,你可以选择回去找她,然后和她一起过小日子,也挺不错的。”宋妖岛粉脸上带着奇怪地笑容,向张敬提议。 “你這都是废话,北京一大堆人等着我呢,我要是不回去,他们还不集体自杀?那可就壮观了。宋大小姐,其实我觉得自己活得挺累的。” “是吗?怎么个累法?” “别人都能为了自己活着,而我,却要为很多人活着,能不累吗?”张敬真想抽支烟,可惜飞机上不让。 “张敬!”宋妖岛的神情立刻郑重起来,很认真地对张敬说“你千万不能這么想地。” “那我还能怎么想?” “你的身上有责任、有重担,没错,也许你会觉得很累,但是你也要知道,有多少人想承担這份责任和重担,却没有机会。你现在做到了,你把這个责任与重担扛在自己地肩上,操劳的同时,你也应该感受到那种梦想与荣耀。还记不记得,我爸爸最后留给你的话。” 张敬无语了,脸色凝重起来,转过头,望着舷窗外的机场,开始重新思考自己心里的一些问题。 大商之道,富国强民,生既无悔,死亦留香。 飞机起飞了,缓缓地升上了蓝天,带着钻石手张敬,冲向他人生中的未来。如同宋妖岛所说,這些未来虽然很沉重,但是有梦想,有荣耀滋味。 “啊”突然,飞机里的张敬像诈尸似地惊呼一声。 “你怎么了?”宋妖岛都快睡着了,被张敬吓醒,还以为飞机上出现持枪的匪徒。 “我想起一件事来。”张敬瞪着眼睛。 “什么事?” “刚才在机场嘛,徐焰为什么没来送我飞机?這个小没良心的,太过份了吧!”张敬一脸好玩又可爱的忿忿之色。 “神经病!”宋妖岛闻言白了张敬一眼“你没听过吗?教会徒弟,饿死师父的。” “不是這么现实吧?”张敬不敢置信地望着宋妖岛。 “哎,就是這么现实!” “那他就不怕生孩子没屁眼,出去嫖妓得爱滋?”张敬可真够毒的。 就在张敬的诅咒刚刚发出的时候,他和宋妖岛前排座位上有一个人突然扭过头,那张脸上的表情比黄莲还苦,他赫然就是徐焰。 “张叔叔,你不用這么说我吧?” “啊”张敬再次惊呼,声音更大,让飞机上的人都回头看他。 “你你你什么时候上来的?”张敬指着徐焰,下巴都掉下来了。 “我咳,我比您先上来的,呵呵不好意思!”徐焰擦擦汗,小心地说道。 张敬听到徐焰的话,一张脸突然板了起来,非常严肃的样子。 “你去北京干什么?旅游吗?北京妞没有美国妞那么性感,那么开放的。” “不不是,张叔叔,您听我说!” “我听着呢!” “我我其实是想是想咳咳!”徐焰支吾半天,這才振作起精神,鼓起勇气“我想继续跟着您一起学习,我要加入您的北京纯敬商务公司。” “你神经病,加入个屁,赶紧给我滚回洛杉矶去!小样吧,跟我玩先斩后奏這一招?事先不和我商量,自己偷偷摸上飞机。我告诉你,我不吃這一套!”张敬几乎连想都没想,就断然回绝徐焰的请求。 听到张敬的话,徐焰都快要哭,求救的眼神投到张敬身边的宋妖岛身上。 “宋小姐,這怎么办啊,你说這招行的。” “喂,你”宋妖岛花容失色,急忙要阻止徐焰,但是没来得及,徐焰已经全都招出来了。 “啊啊啊”张敬瞪起眼睛,指着宋妖岛,恍然大悟地叫着。 “张敬,那个,你冷静一下,你听我解释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宋妖岛慌了,再不解释,她都不敢保证张敬会不会在飞机上行凶。 第九十四章人人都钻石手上 “无所谓,反正你们家的钱还在我手上呢!到了北京我就把绿色生活城的计划停止,让你们血本无归,让你们全家去大街上要饭!”张敬行不了凶,就吓唬人。 “不要啊”這回哭的是宋妖岛了,搂着张敬的脖子“我错了,你不能這么对我啊,大不了我什么都听你的。” 于是,全飞机上的乘客望着张敬的目光,全部转为鄙视。 “张叔叔,你就收下我吧!不然的话,我在巴斯托咳”徐焰有点伤感。 张敬知道徐焰现在的处境,妈妈就快跟着徐作龙享清福去了。徐焰自己在企业里,孤立无援,做主的是秦追,就等于是徐和徐炽這边胜利,徐焰不被穿小鞋的机会不大。 对此呢,张敬还真得负点责任,毕竟一切都是他导致的。 “行了,挺大个男人有点志气。”张敬没好气地盯着徐焰“你以前只算是我的学生,我没教过你什么重要的东西。所以,到了北京,你转师吧!” “什么?转师?”徐焰愣住了。 “嗯,我给你选个新师父,你就认认真真地跟着他学习。虽然你天资不好,但是如果肯努力,以勤补拙吧!” “张叔叔,不可以,你不能不要我啊!”徐焰吓坏了,以为张敬要把他当球一样踢给别人。 “闭嘴!”张敬看徐焰真要哭。低声喝断他的话“我什么时候说不要你了,我告诉你。這是便宜你了。” “啊?还便宜我?”徐焰擦擦眼角。 “我们纯敬公司里高手济济,随便选一个要是能收你做徒弟,你就是上辈子烧过高香了。但是呢,我们公司是一个很奇怪的公司,有一些很奇怪的规矩,你必须要适应,知道吗?” “哦,哦,我一定会努力地,谢谢你。张叔叔!”徐焰一听是在纯敬公司里找师父,這才放下心,脸上又出现了笑容“那您准备介绍哪位老师给我呢?” “這个”张敬闻言沉吟片刻,把公司里的兄弟挨个考虑一遍。“我们公司里有這样的一个人,他属于天才地行列,在食脑者***里。资格也算老人了。他是一位路人,专攻物流,水平强到专家级,名字叫方晴好。你就跟着他学习吧,我相信,他一定会很严格地要求你的。” 宋妖岛在一旁听到张敬的话,不由打了一个冷颤。看到徐焰一付摩拳擦掌握样子,宋妖岛真是为他感觉可怜,甚至怀疑张敬是故意玩徐焰。 方晴好是什么人,天生傲骨。侍才放犷,绝不与世俗相妥协。這样的一个人要是带学生,根本就是魔鬼一样的生活。徐焰能不能活着出师,完全是一个句号。 当然张敬有自己的想法。就像张敬刚才说的那样。徐焰天资不好,就得让方晴好来狠狠地抽打才行,以勤补拙,才能有大前途。 从洛杉矶到北京,要飞十几个小时呢,怀着对未来的憧憬,徐焰渐渐地在座椅上睡着了。 宋妖岛也倚在张敬身边,早睡得像只性感小猪,唯独张敬自己,没有丝毫的睡意。现在张敬的心中已经被一个身影填满了,這个身影属于孙渔。 自从来到美国,孙渔就始终在张敬地身边,默默无私地为张敬做了很多很多的事。這些事看似并不起眼,但孙渔不是食脑者,她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能力。而且张敬最喜欢孙渔的是她身上的那种韧性,孙渔在遇到困难地时候,不服输不怯懦,用自己辛勤的努力来与命运做斗争,這不是一个普通的女孩能做到地。 就這样分手,让张敬觉得自己亏欠了孙渔很多。 “别想了,這就是命运啊”這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说梦话,倚在张敬身边的宋妖岛闭着眼睛含含糊糊地嘟囓着。 十几个小时的旅途,张敬一直都睁着眼睛想心事,直到自己所乘的飞机顺利抵达北京首都国际机场。 飞机停稳之后,乘客们纷纷带着自己的东西下飞机,這个时候,宋妖岛才打着呵欠抻着懒腰地醒过来。一转头,宋妖岛被吓一跳,只见张敬已经有了淡淡的熊猫眼,头发乱乱的,就像被炒鱿鱼的失业男。 “哇,不是吧?你是张敬吗?” “不是,我是张果老!”张敬的声音直板板的,没有任何声调。 “哇,张叔叔,你怎么变成這样了?”前面地徐焰站起身,也准备下飞机,但是刚转过头也发现张敬的模样。 “我是变形金刚!”张敬的脸像石膏般凝固。 “行了,行了,快下飞机吧!”宋妖岛也没心情和张敬磨牙,催着张敬快点走,因为這么大会儿地功夫,机舱里已经快没人了。 “我不下去了,你们走吧!”张敬摇摇头,仍然稳坐在飞机里。 “啊?你不下去?你要干什么?申请当空姐?”宋妖岛奇怪极了。 “我要坐這个飞机再回洛杉矶,我想好了,我不能把孙渔一个人扔在洛杉矶,一定要找到她。” “你可想好了,现在连孙渔在哪里你都不知道,回洛杉矶你怎么找?”宋妖岛挑起秀眉提醒张敬。 “不管她在哪里,我都一定要找到她。” “她可能甚至不在洛杉矶,人海茫茫你哪里去找?” “只要她活着,我就一定要找到她。你不用多说了,你们走吧,我回美国!”张敬神情坚毅起来,脸上还泛着光。 “我唔唔唔吱吱” 這个时候,只见宋妖岛抱着胳膊,嘴里吱吱唔唔地声音很含糊,不知道在说什么。 “你说什么?”张敬皱着眉问。 “我说唔唔”“神经病,我听不清,你大点声。” “我说,你差不多就行了,再不出现,张敬就要回美国了!”宋妖岛的声音终于大了起来,简直是在喊。 张敬瞬间呆住,徐焰露出笑脸。张敬地目光慢慢地动了,从宋妖岛转到徐焰,又从徐焰转到徐焰身边的人。 徐焰在张敬的前排座位,他的身边,也就是宋妖岛正对着的前排座位上有一个很奇怪的人。這十几个小时来张敬就没注意过這个人,但是现在必须要注意了,因为现在机舱里已经没人了,唯一剩下的就是张敬、宋妖岛、徐焰还有這个徐焰身边的人。 這个人穿着一套高领的黑色外套,头上扣着一个低沿的牛仔帽,坐在座位上非常安静,低着头,好像根本不知道飞机已经抵达机场了。 张敬苦笑着揉揉鼻子,冲着宋妖岛和徐焰摆摆手。宋妖岛和徐焰倒也识趣,拎起包先下飞机去了,整个机舱里于是只剩下了张敬和她。 “這算什么?惊喜吗?”张敬上半身伏在前排座位的靠背上,轻声说道。 那个人终于动了,抬起头,露出让张敬熟悉的侧脸,突然一笑。 “呵呵,你快下飞机吧,我跟着飞机回美国才对!” “为什么?” “是你说的嘛,就当我是一场春梦了无痕,我还是主动消失的比较好。”孙渔转过脸,摘下自己的牛仔帽,粉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 “哈哈哈哈!”张敬的心里美极了,這时候他觉得自己是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伸开双臂,隔着座位就抱住了孙渔。 孙渔和张敬拥抱在一起,她的心里也充满幸福。但是幸福通常都不会让人回味太久,就在這个时候,空姐出现了。 “二位先生和小姐,请马上下机,我们要清扫机舱了。” “哈哈哈,好,好,不耽误你们了!”张敬心情真是好到爆,搂着孙渔大步向机舱外走,一边走还一边对孙渔说“這个空姐真是很有趣,居然让我们从马上下机,哪有马嘛!” 张敬和孙渔下飞机去了,从此這个世界上却多了一个疯了的空姐。 从飞机的舷梯一直到走出出机口,张敬都在和孙渔说说笑笑的,更像是两个来北京旅游的情侣。 刚走出出机口,张敬脸上的笑容就突然凝固在脸上,脚步也停了下来。孙渔挽着张敬的胳膊,发现张敬不大对劲,也愣住了。 “张敬,你怎么了?” “我我突然有点晕哎,孙渔,要不我们回美国洛杉矾吧?”张敬搂着孙渔的肩膀突然转过身,向出机口里面走。 “哎哎,别走啊,到底怎么回事!”孙渔拖住张敬。 “哎呀,你别问了,快点走,不然就来不及了。” “哦哦”孙渔没办法了,只好跟着张敬走。 但是,已经全晚了,张敬还没等走回去,出机口的大门就关闭上,把张敬关在候机大厅里。 第九十五章人人都钻石手下大结局 渔傻眼了,摇摇张敬的胳膊。 “怎么办?” “妈的,和他们拼了!”张敬咬咬牙,带着孙渔再次转过身,大步向候机大厅门外走。 就在候机大厅的门口,站着四个人,其中有两个孙渔认识,就是宋妖岛和徐焰。另外那两个人也是一男一女,男的有点像黑社会,带着大大的墨镜;女的很娇小美丽,像个芭比娃娃,但是那双眼睛里却发出很亮很亮像星星似的光。 “哎,宋小姐,徐焰,你们”孙渔正要向他们打招呼。“别理他们,快走!”张敬扯了一下孙渔,只顾低头走路。 “你们往哪里走啊?” 那个像黑社会似的男人突然横身拦住了张敬和孙渔,他摘下墨镜,神情很酷,但是眼神里却有一丝笑意。 “咳,大路朝天,各走半边,你管我去哪呢?干什么,还想收我的买路财?”张敬抬起头,看看這个男人,大声地喊道。 “买路财我不要,先把我们那几十多亿还了再说。”男人坦然向张敬伸出一只手。 “啊?几十亿?张敬,你怎么欠人家那么多钱?”孙渔顿时就慌了,没想到张敬一屁股都是债。 “欠钱?欠钱就对了,你没听说过吗?现在欠钱的是大爷,被欠的是孙子。” “嘻嘻嘻,敬哥,你还是把钱还了吧,我们家要揭不开锅了。”這时候,那个娇小的女孩子也走过来,笑嘻嘻地对张敬说道。 孙渔突然间发现,這个女孩子的笑声居然与宋妖岛一模一样。 “嘿嘿。揭不开锅就来和我一起住啊!先说明白,你和你姐都能来,某些人就免了吧。我不喜欢男人的!哈哈!”张敬满脸地奸笑,说话的时候,还瞄着面前的那个男人。 “嘻嘻嘻嘻,哈哈!”小女孩也笑得开心极了。 笑了一会儿后,小女孩突然止住笑容,很好奇地盯着孙渔。 “你就是孙渔小姐吧?”小女孩还挺有礼貌。 “啊?哦是啊,我是孙渔,您是”孙渔不知深浅,也不敢乱说话。 “我叫宋妖虎,是宋妖岛地妹妹。他是我的哥哥叫宋妖风!”小女孩笑盈盈地介绍完自己,又介绍那个黑社会男人。 “你好,你好。”除了這些客套话,孙渔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孙渔小姐果然长得很漂亮,把敬哥迷得一愣一愣的。硬从洛杉矶带回来了。你知道吗?他是一个很花心的人哟,一般都是露水姻缘,玩玩就算了。没想到对孙小姐。还动了真情,难得啊难得!”宋妖虎真是够狠,才见面就把张敬出卖了。 “不会吧?”孙渔才回国,也不清楚什么情况,只能向张敬求助。 這个时候,孙渔才发现,张敬竟然不见了。宋妖虎和宋妖岛也没注意张敬什么时候溜的,反正是不见了。 “嗯?敬哥哪去了?”宋妖虎四处看。 “别找了,他借尿遁了,说是上厕所。”还好。宋妖风一直盯着张敬。 宋妖风没有猜错,张敬现在根本就不在什么厕所里,他在一辆出租车上。刚才趁别人都不留神,借口厕所就直接跑出机场。 张敬可不敢再呆在那里。宋妖虎和宋妖岛两个人联手,非把他损到死不可,还是离远点耳根清静。 出租车开得不算快,正好张敬也不想太早回去。 “师傅,這几个月北京有什么大事没有啊?”张敬坐在车里,随口和出租车司机聊天。 从首都国际机场到北京市内,有一段路比较偏僻,人比较少。张敬和出租车司机要聊天的时候,正好车子就开到這里。 司机没吭声,把车子靠边停了下来,又解开自己的安全带。 “嗯?這是哪啊?”张敬望着车窗外,奇怪地说。 司机还是没吭声,他从车子的扶手箱里掏出一把杀猪刀来,然后转过身,刀尖冲着张敬,大喊一声。 “抢劫。” “大哥,不会吧?光天化日,你”张敬突然发现,這个司机带着很低沿的帽子,脸上带付大墨镜,根本看不清长像“這這是拍电影吗?”张敬差点哭了,自己怎么這么倒霉。 “抢劫,少废话,快点把钱掏出来!”司机手里的刀真亮,明晃晃地。 张敬无奈了,只能从身上把钱包掏出来,不过张敬没有直接交给司机,而是伸手扔到了副驾驶的车座上。 司机下意识地眼神跟着钱包移动到身边的座位上,然后伸手去拿那个厚厚的皮夹子。 就在這个时候,张敬猛然间出手,一把就扯掉了司机的帽子。 “不要!”司机觉得头上微凉,意识到要不好,急忙伸手去抢。 不过太晚了,张敬已经把帽子抢过来,司机一头秀发滑落肩头。司机傻眼了,整个人像个兵马俑似地僵在那里。 “哼哼哼!”张敬冷笑连连,探手又摘下司机的大墨镜“明慧啊明慧,你长进不少啊,不但会易容了,连声音都变了。” “呵呵,敬哥,我和你闹着玩呢!”明慧转回头,娇笑着向张敬解释。 “不对!”张敬突然有觉悟了,警惕地四处看看“你们肯定还有后招,明慧你聪明老实交待,你们还有什么把戏?” “没有,没有,我对天窗发誓。”明慧信誓旦旦。 张敬看看明慧, 出什么端倪,這才挥挥手。 “算了,走吧!先回公司看看,要是你再敢玩花样,我就把你绑起来挂墙上,让你体验一下蜘蛛侠的感觉。” “哦好啊”听到张敬這话,明慧突然古怪起来。 明慧地动作变得极慢,汽车重新发动起来后。也基本不踩油门,车子的速度比蜗牛快不了多少。张敬看一眼迈速表,差点晕过去。居然只有五迈。 “你干什么?为什么开這么慢?”张敬警惕地问。 “哦敬哥你你不是不喜欢坐快车嘛!所以我才慢一点开這样你坐得舒服些!”明慧怪里怪气地,连说话都拉长声音。 “神经病!”张敬虽然觉得怪,但是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沉着脸继续坐着。 五分钟,十分钟,二十分钟过去了,车子前向最多只行进了不到五百米。连马路旁边地人都在奇怪地看這辆车子,还以为车子没拉手刹,在自动滑行呢! “停车!明慧,我还是下去走吧。我走都比你這车快!”张敬实在是受不了了。 “哦没事,我快一点好了!” 车子果然快了一点,但也没快多少,从五迈变成十迈,好歹和自行车速度差不多了。 张敬没有耐心。只能再催明慧,于是明慧又提高一点点速度。 就這样,当张敬从首都国际机场“顺利”到达景山区自己的纯敬公司时。已经下午五点多了,天都要黑了。要是换个保时捷,再换个水平高点的司机,這个时间够从北京开到上海地。 “敬哥,敬哥,到了,我们到了!”明慧把汽车熄了火,转过身推推张敬。 “啊,啊,到了。总算是到了!”张敬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他刚才在车上已经睡着了。 张敬发现车子速度慢也有一个优点,就是适合睡觉。还挺舒服呢,道理和婴儿的悠悠床雷同。 张敬推开车门。从车子里出来,看着這个熟悉的写字楼,再想起這段时间在美国的经历,真是感觉恍然一梦。 “哎,敬哥,你等等!”就在张敬正准备向写字楼里走的时候,突然又被明慧扯住了。 “你又搞什么?”张敬真是被明慧打败了。 “哦我想先打个电话,你等等啊!”明慧也没多解释,目光闪烁几下,掏出自己手机就开始打电话,另一只手还不放心地抓着张敬地手。 张敬没办法,只能耐着性子等明慧打电话。 “喂,我是明慧对对,嗯到了。你们哦哦我知道了!”明慧這个电话很简短,说了几句就挂断,然后冲张敬娇媚地笑了起来“呵呵,敬哥啊,要不我们先找个地方喝杯咖啡?” “喝咖啡?喝什么咖啡?神经病,我想回公司看看,两个月了,怪想的。”张敬甩开明慧的手,抬脚就向里面走。 “哎哎哎,敬哥!”明慧急了,直接拦在张敬面前“你要是不想喝咖啡,那我们我们去喝点酒也行!” “酒我也不喝,你让开。” “那去唱k好不好?” “這才五点多,唱什么k?”明慧要不是女人,张敬早揍她了,不过這时张敬也突然觉悟到一些问题“嗯明慧,你是不是又要搞什么花招?”张敬目光里有杀气。 “没有,没有没有,敬哥,在你面前我哪敢玩什么花招啊!走吧,你饿了吧,我们去吃饭吧!”明慧越笑越甜,就是有点假。 张敬脸色忽沉,一把就将明慧推开,然后大踏步走进写字楼里。明慧还想拦,但是女人地力量是有限的,怎么也拦不住张敬。 张敬坐着电梯上楼,然后又大踏步向公司走。明慧一边拦着张敬,一边想打电话,不过张敬太快了,她电话还没等拨通,张敬就已经站在了纯敬公司地门口。 公司大门用的是那种很普通的白钢门,這种门的门缝不可能完全紧密,透过那道缝,张敬看到里面***通明,还传出很多欢笑声。 “他们在干什么?开p。?這都几天了,为什么不准备下班?”张敬斜着眼盯着身边的明慧问。 “我不知道,嘿嘿,我不知道!”明慧摇摇头,装做很纯洁。 “不知道?那我就让你知道知道!”张敬目光一闪,突然揪住明慧地衣服,把她强行扯到自己的面前,然后向公司大门里面一推。 明慧吓坏了。使劲和张敬挣扎,但是张敬的力气太大,明慧毫无悬念地被推进公司大门。 随着明慧跌跌撞撞地进入公司。大门彻底打开,从大门地上边掉下来一个水桶,设计得真巧妙,正好就扣在明慧的头上,把明慧立刻淋成落汤鸡。 “哦”公司里爆发出如雷般的哄笑声和嘘声,不过只两三秒钟,突然又全部沉寂下来。因为他们发现,中招地不是张敬,而是明慧。 “嘿嘿嘿嘿!”带着招牌似的奸笑声,张敬大摇大摆地走进公司。站在所有人的面前。 不过,也就在张敬完全进入公司后,奸笑声也嘎然而停,表情凝固在了脸上。 现在公司里面四处***通明,红红绿绿的彩带挂得四处都是。连天花板上也都是彩色的拉花纸。 在公司最大的那面白墙上,有人用彩色的喷漆桶喷着一行歪歪扭扭地字“祝 手成功续写无敌神话。”同时。纯敬公司里的人一都站在张敬的面前,李阿布、汤慕、赵简三个人地手里还拿着彩色喷沫筒;而且,竟然连宋家三姐妹和孙渔也在這里,明慧的车太慢了,人家都早就到了。 “你们你们设计得什么鬼东西,敌我不分,连我都不放过?”明慧开始抗议。 “哈哈哈”“嘻嘻”“哈哈哈,呵呵”公司里爆发出海洋般地欢笑声,李阿布汤慕赵简冲到张敬面前。把张敬连头带脚喷了好多的彩色泡沫,张敬差点被包裹成木乃伊。 “不要搞,喂。又不是结婚”张敬的抗议是无效地。 到最后张敬干脆冲上去,把李阿布的喷沫筒抢来。开始攻击赵简和汤慕,将近二十个人在小小的公司里面,很快就打闹成一片,纯敬公司瞬间成为欢乐地世界。 等大家打够了闹够了,就跑出去吃饭加喝酒。张敬也放开量了,醉不醉的喝完再说吧,每一个人都往死里喝酒,一桌酒喝了五个小时,到了半夜的时候,基本能站着的人就只剩下宋霏了。 下半夜快凌晨的时候,张敬才被宿醉后的吐意搅醒,跑到洗手间里哇哇地把晚饭一点没剩全吐了出来。 “你啊,得小心点身体了。”张敬扶在马桶边上,听到身边响起一个熟悉又温柔的声间,一只温暖的玉手还轻轻摩梭着张敬的后背。 回过头,张敬就看到雷纯的笑脸。 其实张敬昨晚刚进公司,就看到雷纯了,但是碍于人太多,张敬也不好意思脸皮太厚,单独拉着雷纯去述离别之情。 张敬勉强站起身,抱着雷纯地玉颈,整个人都瘫在雷纯的娇躯上。 “雷纯我想你了”张敬的声音像是在说梦话,很痴很痴地感觉。 “真的假地啊?”雷纯搂着张敬,娇嗔地反问。 “真的唉美国是个好地方,但是不适合我” “哇,你好重,快,到客厅里坐一会儿,我给你沏杯茶。”雷纯搂不动张敬了,勉强把张敬拖进客厅,扔在沙发上,她又用最快的速度给张敬泡了一杯雨前绿。 捧着那杯热茶,不用喝,张敬的心里都是暖的。张敬发现自己现在已经离不开雷纯了,产生依赖性了,只要和雷纯在一起,不管在哪里都感觉是一个家。在美国這两个月,张敬也是强迫自己不去想雷纯,因为哪怕只是试着想想,都会很难受。 冲动是魔鬼,张敬突然抓住雷纯的一只玉手。 “雷纯,我们结婚吧!” “咯咯咯!”雷纯标志性的笑声,像小母鸡一样“结你个大头鬼啊!”雷纯伸手指戳一下张敬的额头。 “怎么了?你不是很想结婚吗?我走那天,你还跑去试婚纱了!”张敬有点愣。 “死鬼,你还知道我那天是去试婚纱啊?居然还跑路去美国,真没良心。”雷纯娇嗔惹人。 “嘿嘿,我不是急着去美国做事嘛!” “少来了,死鬼,你带回来那个女孩子叫孙渔是吧?什么情况,交待一下吧!”雷纯脸色有点不好看了。 “啊?哦她她没什么情况啊咳,就是和明慧、蒋洁她们一个情况呗!雷纯,我不是有意的,我” “行了,别解释了。张敬,你這个样子,我肯定不能和你结婚。”雷纯斩钉截铁地打断张敬的话。 “那我们怎么办?一辈子不结婚?”张敬傻眼了。 “和我结婚别人怎么办?你让若若怎么办?明慧和蒋洁怎么办?虽然我不喜欢她们,但是你喜欢嘛!唉,死鬼,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你喜欢的,我就得喜欢!”雷纯叹息得蛮伤感。 “要不這样吧雷纯,我想到一个主意!”张敬突然眼睛一亮,喝了两口茶水,他现在精神多了。 “什么主意?” “我移民去阿拉伯怎么样?” “阿拉伯?干嘛?为什么想不通要去当阿三啊?”雷纯被张敬吓一跳。 “你不知道啊?雷纯,你听我说啊!”张敬更精神了,眼睛里冒绿光“這个阿拉伯的男人能娶四个老婆,四个老婆你知道吗?哎呀,真是太好了,居然能娶四个老婆,這才多大能耐?四个啊,一个月四周,一周一个,一个月都不会重样。”张敬越说越高兴,口水都流出来了。 “你真能臭美,还想娶四个老婆,你就不怕精尽人亡?”雷纯的下巴差点掉下来。 “嘿嘿嘿,牡丹花下花,做鬼也风流啊宝贝儿”张敬干脆横过身子,躺在雷纯的大腿上。 “咯咯,小色狼,你还是问问她们答不答应吧?” “谁?” 张敬愣住了。只见自己家里另外一间卧室门打开,孙渔、潘若若、蒋洁和明慧都鱼贯着走出来,一窝蜂似地拥到张敬身旁。這个扯胳膊,那个扯大腿,还有扯头发的,就差把张敬五马分尸。 “啊救命啊”张敬的惨叫声响彻云宵,只不过這种惨叫是幸福的惨叫,快乐的惨叫,代表本书正式全本的惨叫!大商之道,富国强民,生既无悔,死亦留香! (大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