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爱狂夫》 序 春风春风喜欢写序,更喜欢看序。 序,自有文学上的解释和定义,但是对春风来说,序,只是很单纯的了解跟被了解的桥梁,用比较现代的说法,序,是春风的单向聊天室。 从年初写到年尾,突然才想到,今年的年度计画里,原本没有书宝宝的位置,果然是世事难预料,没计画到的事情,一路“说”了下来,原先有的计画,到现在想来却模糊了 计画永远赶不上变化? 或许吧!但这不也是人生有魅力的地方?就算你设定好了未来,走着走着,往往就是会走到不同的点去,所以,又何必站在原点,拚命的想把自己钉死在人生地图的某一个方位? 如果你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那么,尽力去做,只要尽了力,结果并不重要,因为你拥有了过程。 但是,如果有一点不幸,你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其实,那也没有真的那么不幸,生命的过程自有主张,没有人可以规定你的人生该怎么走。 春风很认真的感受生命赐给我的每一天美丽,春夏秋冬难免情伤,但是春风相信,春天,是年的开始,春天,是冬的结束。 在现实生活中,要留住快乐的感觉并不容易,但是,在这个梦想的国度中,春风喜欢它是永远的春天,所以很努力的把生活中的点滴,快乐地收集到这里存放,让文字不再只是文字,文字在我的梦想国度中,刻划出我生命中真实的快乐。 十一月对春风来说,是个很重要的月份,这是一个充满感恩的月份 春风衷心祝福所有的人,愿你(你)们平安快乐! 正式版的序到此告一段落,春风版的序来啦! 嘿嘿嘿嘿嘿嘿嘿!我好喜欢写序说!因为可以一直说一直说,都不会被人打断耶,而且还不会被退回来,因为春风到目前为止,只听过退稿,还没听过退序说哈哈哈,爱死序了说! 对了!粉奇怪说,春风想到脑袋都打结,还是想不出来,为什么你(你)们对作者会好奇说?怎么都没人对让书宝宝面世的产婆好奇一下说?想当初春风就是因为对产婆好奇,才会怀个书宝宝来生一下说,春风跟你(你)们说,这些小产婆才可爱得紧哪!想到她们,春风作梦都会笑说 用文字记录人生?好耶!那就来八卦一下这些神秘的可爱小产婆 基本上,春风是“相对论”的死忠者,也就是春风会跟著对方变身说 跳过惦惦的老板大哥、跳过很能干的老板娘,再跳过千万不能惹的总兵大人,再来就是嘿嘿嘿!先说那还没电过的笨燕子,哇!澳天一定要捉她来比笨一下说,期待呢! 说到乖乖女,春风就会粉淑女说,跟著变成乖乖地,你(你)一定要相信,这才是春风的真面目说。 那说到出槌宝,呵呵呵!春风已经在出槌宝身上重振雌风,威风哪! 至于恶魔小菁菁,嘿嘿嘿,几回过招下来,我们俩的恶魔等级正在快速飞升中,嘿嘿嘿嘿最后是压轴的阿信小保母,她真的粉可怜说,遇到春风这个不淑说,老喜欢蹂躏她,啊其实春风也粉无奈说,有什么办法?我也粉想尝尝被虎头“鞭”的滋味,可素一听见阿信小保母的声音,就会忍不住熊熊给她蹂躏下去说,阿信小保母,你真的要相信我,我也粉无奈说,啊,太委屈 嗯,粉像太快乐了说好啦!下次再聊,下回见! 第一章 “出去!” 海地司法拉维欧不耐地翻身下床,对才结束的欢爱没有一丝留恋,连再多看一眼都不愿意,光裸著强健而高贵的身躯,宛若古代的希腊神只一般,不容一点侵犯,迳自走到门边,按亮聚光灯,暗蓝的眼瞳对突如其来的光亮没有任何反应,就著光源,他冰冷而无情的注视著一幅挂在壁上的画。 画布上呈现的不是神话里的天使,也不是古世纪的仕女图,在强烈灯光的照射下,很明显的可以看出来,它甚至称不上是一幅画! 因为其粗糙的笔触,生涩的构图,连最基本的比例都出现错误,对精于艺术品的海地司法拉维欧来说,这根本就是一张垃圾! 可是,六年了!他让这张垃圾困住整整六年的时间,没有间断过! 正确的说法,应该是说,他深深迷恋著画里的女孩,那甜甜的笑容像是温暖的春天,将他整个人柔柔的包围,她的眼睛像钻石般闪耀著纯净的光芒,紧锁住他的心,叫他沉沦,无法自拔。 在市集上才看一眼,他就在众人惊讶的眼光下,付了超出定价一百美金的一千美金,高价将画作买下。 同行的人都深知海地司法拉维欧对艺术品的坚持,若非绝对的价值,他连一眼都不会施舍。 可他卷起的却又明明是一张非常失败的画作,就在纳闷之际,没想到又听见海地司法拉维欧说要买下所有有关他才刚卷在手上的相关画作,直到画家解释,因为模特儿是观光客,单凭著几分钟的短短印象,只有画出他手中这一幅,他才在众人惊愕的眼光下离开。 没错,他就连别人多看一眼都心生不悦,所以放下钱、他马上动手卷起画,紧握在手里,仿佛这样就能握住她春天的气质,一个专属于他的春天!只是这春天始终没有来到他怀里,他能收藏的一直只是一张拙劣的肖像画。 于是他找了又找、寻了又寻,只要是跟画里的女孩有五分的神似,他都会不惜代价得到那女孩,一次又一次的反覆著。但是,只要上床一次,他就无法再欺骗自己,不是她!任何人都比不上画里的女孩! 这迷恋随著时日,每一天就多增添一点,但是,任凭他找遍全亚洲,还是找不到画里的那名东方女孩。 听见关门声,他还是没有回头,刚刚还在他身下娇喘吟哦的这个中国女孩,是这六年来找到最接近画里女孩的一个,连五官都显得这么近似,但是还没退出她的身子,他就明白,不是她!那感觉,像是得到一个精致的仿冒品,让你无法指出正确的错误,只有心知道,不需要任何的证明,就是假的! 谁能相信,他会迷恋上一个可能不存在的女孩?或许,她是春天精灵的化身,不小心在凡世现了踪影,被愚蠢的画家惊扰后,又急急忙忙的躲回她的世界,否则,不会在他有心找了六年后,还是只能用眼睛感触这张画。 为了寻找她,他甚至亲自到访过中国、日本、东南亚各小柄,一次又一次密集的探访,结果却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你到底在哪里?”他对著画轻语。 敲门声响起,他回过身,熄掉聚光灯,走回床边,拉起床单,简单的围住下体才应声“进来!” 门一开,进门的是有张娃娃脸的波乐克斯,看那女孩这么快就被赶出房间,想也知道,人还是不对! 波乐克斯就是想到脑浆都糊了,还是想不出来,他家的主人,一向冷静自持的主人,对女人的态度向来就像是打高尔夫球般需要时就尽可能的一杆进洞,其他时候就一杆子给他能打多远就打多远。 不过当然啦,虽然他家的主人比较像是变种的义大利人,既不亲切也不热情,不过有一点倒是可以证明他家主人是道道地地的义大利人,那就是对女人非常、非常的大方,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会说他家主人对女人,会像是打高尔夫球,因为所费不赀嘛! 只是,六年前,从那张烂画先是让人用真金的画框裱了起来,接著又进到他家主人的禁地卧房,波乐克斯就开始头顶发麻,通常只要他头顶一开始发麻,那就表示他要惨了,而且还是很惨的那种惨! 果然,他堂堂法拉维欧家族的执行经理,花了六年的时间去寻找那烂画里,看都看不清楚、长得是圆是扁的模糊女! 就不明白主人为什么会一口咬定画里的是个女孩?甚至主人还能很清楚的分辨出女孩的五官?好像那不是画而是一张相片? 嗯,会不会是因为主人的眼睛跟常人不同,所以他才能贵为总裁,能一手掌理法拉维欧家族所有的生意,而像他只有一双凡眼,看来看去不就是一张烂画,所以他只能为仆,当个卑微而可怜的小小执行经理? 一想到又要到亚洲去,波乐克斯就不得不叹气,六年耶!他好想好好地待在义大利,抱一抱性感而美丽的女性同胞,他绝对不是种族歧视,实在是大小问题。 东方女人实在是小了些,抱起来总觉得不够满足,有时候他还会产生欺侮弱小的错觉,所以他只想好好地待在义大利,不要再去亚洲找那烂画里的女孩。不过,眼看主人又把人踢下床来,他这小小的心愿也给主人一脚踢破去。 “给她一笔钱,送她回去。” “是的,主人!”其实一看见人被踢了出来,波乐克斯就叫人接手安排了,六年了,他还能不知道吗? “卡斯特有消息?” “他这趟北京之行,找到一个跟画里几乎一模一样的女孩,不过因为护照的问题,可能还要一段时间” 没错,除了波乐克斯外,还有另一个可怜的同级主乖屁斯特,只要一踏出义大利,洽公之馀,所有的时间都花在寻找画里的女孩,虽然波乐克斯跟严肃的卡斯特不对盘儿,不过这次,波乐克斯倒是衷心希望,卡斯特是找对人了。 “不用等,我去。”海地司不想等了。 “你去?”波乐克斯倏地兴奋的瞪大眼,主人要去北京,那不就是说他可以留下来 “你准备好香港c。j。公司的资料,顺道过去看看,下去吧。” 就知道,哪有这等好事儿!怨怪的瞪了黑暗中的烂画一眼,就别让他真的碰见,否则他一定先扁这坏了他六年性趣的女孩一顿,就不知道主人看上她哪一点儿? 眼前还是赶紧去储存兴奋的记忆要紧,波乐克斯急急地离去。 门再次关上,室内静了下来。 没有开灯,海地司法拉维欧对著黑暗中的一点轻声问著: “你终于决定要来到我怀里了吗?别让我再等下去,我的心是这么急切的想将你收藏” 遗憾的是,三天后当他抵达北京,看见卡斯特找到的女孩,他的心再一次的失望了。 这次连上床都不必,她的外表也许跟画作上的女孩是一模一样,但是她的灵魂是错误的,他感受不到她该有的春天气息,对他来说,卡斯特找到的只是一个更顶级的仿冒品罢了。 为什么总是不对?他有强烈的感觉,她一定存在于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这感觉驱动著他不停的追寻,六年了她到底在哪里! “让她走。” 还是不对?波乐克斯忍不住小声的对著身旁的卡斯特抱怨:“你有没有仔细找?别随便捉个东方女孩抵数儿。” 卡斯特连回话都没有,领著他找到的女孩扭头就走。 “准备到香港。” “是的,主人!”完了!每次确定找到的不是烂画里的女孩,主人就会更卖力的投入工作里,三天三夜没阖上眼都还算是正常事。 飞机起飞有段时间后,原本还算好的天气,突然乌云密布,紧接著就起了风雨。 “卡斯特,你有没有感觉到飞机晃得比平常厉害?”波乐克斯不敢转头看窗外,天啊,千万别让他为了一张烂画,死得粉身碎骨。 “总裁?”卡斯特懒得理一向爱作怪的波乐克斯。 “去吧。”海地司也感受到今天的飞行跟平常的不同,多年培养出来的默契,让他知道卡斯特是想去询问机长飞行的状况。 连主人都感觉到了?这下子波乐克斯的脸变得更加惨白,难道他真要为一张烂画死翘翘?不会吧?!他发誓,只要这次能平安落地,他波乐克斯一定马上、马上把那烂画里的女孩,揪到他家主人面前,好结束这六年来的酷刑! 海地司的脸上没有表情,专注的审阅著手中的财务报表,当他把心思放在公事上时,就算是此刻坠机,他也无动于衷。 在波乐克斯的碎碎念中,卡斯特去而复返。 “总裁,机长表示,香港此刻风雨过大,机场部分电脑因为雷击无法正常运作,飞机必须转往最近的台湾降落。” 等不及的波乐克斯马上抢先发言:“那就赶紧飞走,干嘛还在这儿绕?万一被雷击到,传回义大利,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是造了孽才被雷劈。” “下个雷劈,肯定专劈你那张嘴。”卡斯特不满意波乐克斯的态度,他的眼里还有总裁吗? “你”“够了!就先停在台湾。”海地司出声阻止两人继续斗嘴。 因为是私人飞机,虽然是迫于特殊天候必须紧急降落,但是因为起飞地是在北京,所以还是必须花费一些时间,得到台湾政府方面的许可才能降落。 不过,因为法拉维欧家族在台湾也有投资晶圆厂的缘故,加上香港天候更形恶劣,已经暂时关闭机场,没多久,海地司的私人飞机就顺利的降落在台湾中正机场。 卡斯特负责繁琐的入境通关手续,波乐克斯则忙著联络安排入境后的住宿交通。 一行三人很快便完成了所有的入境手续,搭上饭店安排的宾士轿车往市区行去。 进到饭店,才在柜台,波乐克斯就发火了。 “找们总裁要住的是总统套房!你们这是什么饭店?派去机场的车子不是劳斯莱斯的,我就已经很没面子了,现在你还敢跟我说总统套房已经让人给订下了?信不信我掀了你这间饭店?”波乐克斯摘下墨镜,平常的娃娃笑脸,此刻变得极度凶恶。 “先生,很抱歉,我们当然希望贵总裁能得到我们最舒适的接待,但是此刻只有外交官套房,真的非常抱歉,或者我帮您跟其他的饭店联络看看?” 靶受到饭店经理有礼而从容的态度,海地司这才开口:“不用了,就外交官套房。” “总裁”波乐克斯觉得很没面子,不过一收到主人抛来的警告眼神,也就马上注口了。 夜晚,海地司手里拿著龙舌兰酒站在窗边,看着窗外并不美丽的人工夜景,台湾?一个很小很小的地方,马路小小的、车子小小的、房子小小的,连人都小小的! 不过这个小小的地方,却有很多很多的奇迹,经济就是在他印象中最为明显的一个鲜明记忆,而且这个鲜明记忆还不能用小来形容,在这一个盛产奇迹的地方 为什么他之前没有亲自探访过这里?或许他一直寻找不到的奇迹,是遗落在这里,也许 海地司看着窗外一个又一个的灯泡,这是他最不喜欢的景致,可是不知道怎么的,今夜的他睡不下,那一个又一个五光十色的灯火,一明一灭的对著他不停的放送讯息,仿佛在勾引他走出饭店 那种感觉强烈而渴望,而他,不想拒绝。一口饮尽手里的龙舌兰酒,他决定亲自走访一趟这小小的台北。 放下酒杯,他按下电话。 “波乐克斯,要饭店备车,还有,遣走你身边的女人!” 波乐克斯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天生尤物,他家主人真的很没有良心耶!十一点多了,街上会有什么好看的?好不容易他才找到这个波霸美女,刚坐上床,摸都还没摸到,就要赶人走?这房里该不会有什么针孔摄影机之类的吧,不然他的主人怎么会知道他房里有女人? 抱怨归抱怨,没多久,波乐克斯还是一脸哀怨的候在大厅,今夜,三个大男人,看来没得想了 黑焰雪圆睁著清亮的眼,不明白她怎么会在车里? 好一会儿,她才想起几天前的下午,她觉得警报系统太吵,试了几次记在她随身小册子里的密码后,才把系统程式关掉,接著她就觉得头后面好痛,还来不及哭,就不知道了? 她想坐起身,却因为觉得头晕,马上又躺下,但是头后面又被碰得发痛,这次让她忍不住出声喊痛。 “你醒了?” 上方突然出现一张脸,黑焰雪没有太多惊吓,因为这几天看的都是这张脸,她认得的“黑仲风?” “不错,是我,看来那一击没能把你打得更笨?” “你打我?我是你妈耶!”做儿子的怎么可以打妈妈? “住口!我不是你这年纪比我小的白痴女人的儿子!要不是因为爸爸的关系,这辈子别想让我承认你,现在他死了,我要用你跟黑焰天谈条件,拿回黑家的产业。” 黑仲风是二房的儿子,年龄比黑焰雪大上三岁,对于这智力出了问题的白痴女人能坐上黑震的正室,心里极度不满。 不过,不到半年,黑震猝死,黑家继承权的争夺就此浮出台面,黑仲风明知道斗不过黑焰天,所以他选择绑架黑焰雪当筹码。因为任何人都不难看出,黑焰天唯一在乎的就只有这个白痴黑焰雪。 没想到事情出乎黑仲风意料之外的顺利,前几天的下午,他没有任何阻碍,非常顺利地就把这白痴女人打昏带走。 “你骗人,我吃东西都有付钱,才没有白吃!焰天?糟糕,天又黑了,没看到我回去吃晚饭,他会生气的!黑仲风,你快带我回去,不然焰天会很生气的。” 他一定会以为她又偷吃冰淇淋,吃不下饭,所以又躲起来了,可是这次她真的没有啊! 而且她还饿了好多天呢!这几天她都有一餐没一餐的,每天在车上睡睡醒醒的,头还一直黏黏的,好痛! 不行,她要赶紧回去,不然焰天又会很生气、很生气的,把她这个做妈的骂上一遍。 “回去?除非黑焰天答应我的条件,不然别说是回去了,你连命我看都要不保了。”黑仲风邪恶的说著。 本以为这样可以吓到这白痴女人,没想到 “你是坏儿子,不可以这样对妈妈。”黑焰雪的童言童语像是在教训。 “白痴女人,我说了,我不是你儿子,你也不是我妈!”黑仲风不耐地咆哮起来,困在车上好几天了,加上黑焰雪莫名其妙的话语,黑仲风暴躁的脾气更是易怒。 “你真的是坏儿子,还说妈妈是白吃,我说了,我都有付钱的。”黑焰雪觉得黑震说的没错,只有黑焰天是好儿子,其他的都是坏儿子、坏女儿,她要赶紧回去好儿子的身边。 而且,她肚子好饿! 原本的黑焰雪聪明又漂亮,但一次工程意外,倒塌的泥墙不小心压到蹲在一旁陪著母亲工作的黑焰雪身上,小小的身子几乎是被活埋。抢救出来后,二十二个小时的手术是救回了她的小命,手术后,医生最担心的智力问题还是不可避免的出现。 她的智力明显受到了损伤,始终停顿在八岁左右,外表上她跟常人无异,但是一旦跟她谈话,就能明显地感受到她的不同,像个孩子似的不懂保护自己,更不懂察言观色。复杂的事她也做不来,她的世界在黑家的严密保护下,乾净的有如一张白纸。 可惜,黑震一死,黑焰天一个疏忽,让这张白纸飘进了彩色的现实社会里。 “你再说我是你儿子,信不信我打你?”他的母亲美丽又聪明,才不是这个白痴女人。 “你明明就是坏儿子!”黑焰雪对著气坏了的黑仲风扮鬼脸。 一气之下,黑仲风忘了自己还在驾驶著车辆,反身就要给躺在后座的黑焰雪一个巴掌,然而手还没挥下,他就警觉到自己的错误,可惜来不及了! 只听见“砰”的好大一声! 黑仲风的车头直直撞上了前头的宾士车尾,因为两车都是宾士,大力撞击下,双方的车同样都凹进一大块,相同的钢板厚度,让谁也没少凹一点。 猛力撞击下,车体的防护系统马上自动启动,在同一时间张开安全气囊,门锁也为防止车体变形,怕阻碍车主逃生而自动弹开。 黑仲风看见前方车子的车主怒气冲冲而来,车主一身的横肉和手臂上满满的刺青,让他倏地吓白了脸,无暇顾及后座的黑焰雪。 黑焰雪只觉短暂的眼前一黑,等再睁开眼,她就看到坏儿子被一个巨人拖下车去打个半死。看看那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坏儿子,再看看打开的车门,黑焰雪决定要下车去找电话,打电话告诉她的好儿子黑焰天,来救这个坏儿子黑仲风回去。 不过等她下车,走了好远、好远以后,好不容易才看见一具公共电话,黑焰雪高兴的拿起话筒,这才想到两件很重要的事她没钱,还有好儿子黑焰天的电话是几号? 放下好不容易才找到的话筒,她只好回去跟坏儿子黑仲风拿钱,顺便跟他问问好儿子黑焰天的电话号码。 只是,这次她走得更久了,走到脚都疼了,肚子也饿得都痛了,还是找不到那坏儿子的踪影。 黑焰雪哪里知道,警察早来过了,两辆肇事车辆早就拖走了,那被揍得惨兮兮的黑仲风让人给抬进医院急救去了,所以任她来回走过车祸现场好几次,还是没能寻到黑仲风的影子。 这下子黑焰雪心慌了,眼看着天愈来愈黑,店一家一家的关起门,走在开始变静的台北街头,她害怕了,会不会有鬼?鬼会不会也跟她一样饿,就把她捉去吃了? 愈想愈害怕,黑焰雪不敢停留的边张望着四周,直往光亮处走去,走着走着,她看见好大、好大的一枝冰淇淋? 她小跑步到店门前,把脸贴在玻璃上,眼睛动也不动的看着玻璃窗内各色的冰淇淋,好漂亮、好想吃 黑焰雪一直紧贴着玻璃窗不动。 因为是二十四小时营业,店家没有打烊,不过因为已经过了午夜十二点,店里只有一个客人,等再晚一点,隔壁的pub才会陆陆续续的带来人潮。店员对从pub走过来的各种怪人看到都麻痹了,对黑焰雪紧贴着橱窗的动作没有任何反应。 反倒是正要走进pub的波乐克斯的注意力被吸引过来,藉由冰淇淋店内的明亮灯光,可以让他清楚地看见贴在玻璃窗上的小孩子后脑有著血块。 “奇怪,这台湾的大人全都死光了是不?竟放著小孩子半夜贴在玻璃窗上,都没人看见她的后脑在流血?” 黑焰雪一五五的身高,让波乐克斯从背影看去,误以为她是小孩子。 “你别管闲事。”卡斯特警告著好管闲事的波乐克斯,他不想招惹麻烦。 “你们到底是不是义大利人啊?就是因为有你跟主人这种突变种,既不亲切也不可爱,才会教人一说到义大利人就只会想到黑手党。身为一个标准的义大利人,就该把所有的精神放在欣赏美丽的事物上,而世上最美丽的就是女人!帮助女人、爱护女人、赞美女人,是我身为义大利人的天职,你别嫉妒,我告诉你,这就是我比你受欢迎的原因。” “你拿的是德国护照。”卡斯特一句话,就堵死了这假义大利人。 “你”“进不进去?”海地司冷冷的看向引起争端的所在一眼 虽然,他看不见她的脸,因为她整个脸庞都紧贴住玻璃窗,连些微的侧面都让她散乱的长发遮掩住了,而她一动也不动的像个假人,可是,隔著不算短的距离,却因为这一眼,让他迈出步伐,往她行去。 他的心在莫名鼓动著他要看见她的脸! 因为,他的心被这一眼大力牵动著。 卡斯特和波乐克斯莫名其妙的看着海地司往冰淇淋店行去,奇怪,从没瞧过海地司吃冰淇淋,怎么会 下一刻,卡斯特和波乐克斯飞快的赶往海地司的身旁,因为他们怕他们的主人因为画里的女孩发疯了,连这头上还流著血的小孩子都不放过。 “总裁” “住口!”海地司冷冷的喝斥。 通常海地司说“住口”就是真的不准再多说一个字,两人只好乖乖地闭上嘴,往后退开。 海地司停在黑焰雪的身后,巨大的身影整个包裹住她娇小的身形。黑焰雪的心思全在玻璃窗内吃不到的各色冰淇淋上,没有注意到身后的人,已将她整个人用绵绵密密的网包裹起来 “回过头来。”海地司用标准的中文说著。 在义大利,连平民都能流利的说著三、四种语言,何况是身为贵族的海地司。中文对他来说,在生意上是必要的,尤其在六年前,他为了画中的女孩,更是加快熟悉亚洲语言的脚步。 此刻黑焰雪眼里、心里,全都是那一球、又一球的冰淇淋,她不停的吞著口水,幻想着正舔上一口根本不理人! “回过头来!”再一次的命令,还是没能让海地司看见她的脸。 只要轻轻动一下手,他就可以看清楚她的脸,但是他没有,反而是命令身后的两人:“看好她!”然后他费事的走进冰淇淋店,选择从里面往外望去。 不意外看见一张挤压变形的小脸,海地司买了一个甜筒,上面叠著三球不同颜色的冰淇淋球,他故意晃动著好吸引她的目光。 果然,唯一没有被挤压变形的眼睛,闪著钻石一般的纯净光芒,闪亮而耀眼的在他心底发光,随著他的脚步,她的小小脸终于离开玻璃窗,转而跟著他拿在手上的冰淇淋移动。 一直来到她的面前,他故意举高手里的冰品,而她,真的就跟著他的动作把头仰起,她小小的脸,终于整个清晰的显露在明亮的灯光下 是她!明亮的如同夜里的火焰儿,不容错辨! 他找到了寻找多年的春天精灵! 卡斯特和波乐克斯从海地司闪闪发亮的眼神中知道,他找到了寻访多年的画中女孩,可是 海地司把手中的冰淇淋放低,往前递出。 黑焰雪愣愣的看着来到面前的冰淇淋,她好饿、好饿,饿到忘了她的好儿子交代过,不能吃陌生人的东西,她饿得只知道,她认识眼前的冰淇淋,那是酒酿黑樱桃、香芒,还有她最喜欢的草莓口味,一口她好想吃一口 想着、想着,黑焰雪把口张得大大的,一口就往顶端的草莓冰淇淋咬去,顾不得满子诩是融化的草莓冰淇淋,她笑了,因为她吃到了满口的草莓冰淇淋。 由上往下看,海地司只能看见她鼓起的双颊和弯弯的嘴角,这次,当她探近又要咬下时,他把手再次举高,同时另一手把她抱起,一方面是他要对著她的脸说话,另一方面是他要防止她消失。 “火焰儿,告诉我,你的名字。”他故意把冰淇淋移到他的脸旁,好引起她的注意。 黑焰雪这才注意到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人,而她的冰淇淋,咬不到! “草莓!草莓!”她喃喃自语,还是没有看向海地司,死命地盯著那枝冰淇淋。 “火焰儿,看着我,告诉我你的名字,你就能吃到草莓。”他诱哄道。 卡斯特和波罗克斯都错愕的看着海地司,什么时候,海地司有这么温柔过?更别提还会无耻的用冰品,去诱骗那个看起来跟个小孩子似的小女孩,太不可思议了! 接下来的更叫人吃惊! 黑焰雪顺著声音,看向捉住她不放的人,倏地她把眼睛瞪得好大、好大!然后尖叫出一声:“鬼啊!”接著就晕在她口中喊的“鬼”怀里,动也不动。 第二章 趁著医生在看诊,波乐克斯偷偷把卡斯特拉到一边去。 “卡斯特,是不是我的耳朵被你骂坏了?不然为什么我听见那个小表对著主人喊“鬼”?”波乐克斯掩著口,作贼似的问著。 “你全身上下,唯一坏的只有脑子。还有别主人主人的胡乱叫著,海地司是总裁。”卡斯特也听见了那一声“鬼”问题是现在不是担心鬼不鬼问题的时候。 “本来就是主人啊,在古早的古早,我们这些做下属的,不就是奴仆,你睁眼瞧瞧,海地司不就是古代神话里“冥王”的意思,在他王者的领导风范下,我自然尊称他为主人,只要一想到“冥王”的神话传说,我波乐克斯就崇拜的惨了!” 卡斯特不置可否,对于波乐克斯迷恋神话,他早就见怪不怪了,明明是个德国人,偏要当个假义大利人,还能有更怪的吗?所以说波乐克斯的脑子根本是坏了! “卡斯特,你知道冥王跟冥后佩瑟芬的传说吧?”波乐克斯感觉到眉头打结了。 这一问,连卡斯特的眉头都皱了起来。 神话传说中,奥林帕斯神的老三冥王海地司,同时掌理人们死后的世界,和所有地底下的珍贵金属。他代表著阴间和财富,阴间永远的冰冷让他既没有同情心又冷酷无情。可是传言他很公正,在人们的传诵中,他是个可怕但不邪恶的神明。 当冥王来到人间,看见正要弯身摘取水仙花的美丽春神佩瑟芬,他马上被强烈的爱情淹没,不顾一切的强掳佩瑟芬回去阴间,用无尽的爱将她囚禁在阴暗冰冷的地府里,还封她为冥后,为她在阴间栽植人间才有的艳丽花朵,一切都是为了讨她欢心。 但是佩瑟芬的母亲大地之母美乐蒂,因为过度思念失踪的爱女佩瑟芬,当她知道爱女的所在,想前去搭救,却因为海地司的强大,而无法救回爱女。 伤心的大地之母从此不再照顾大地上的生命,人们开始备受寒冬之苦,最后在诸神之王宙斯的仲裁下,佩瑟芬半年的时间陪伴在母亲身旁,半年的时间则随著深爱她的冥王回到地府,圆满的结局让人间的冬雪融化,因此有了四季来赞颂这段爱情。 但是现在没有神话,这里是台湾并非义大利,卡斯特忧心忡忡的想着,海地司过分的担心这个来历不明的小女孩,这小女孩在海地司的心里究竟有多重要? “暂时别让她的伤口碰到水,夜里尽量别让她翻身压到伤口,还有每四个小时一定要叫醒她吃葯,随时注意她有没有呕吐的现象,有问题,随时联络我。” 交代完该注意的事项,医生就自行离去。 “主人,你休息吧,这个小女孩就交给我”波乐克斯想把人抱走。 “不准碰她!”海地司不悦地喝斥住波乐克斯的唐突。 “总裁,这里是台湾。”卡斯特必须提醒海地司,现在不是踩在义大利的土地上,不能为所欲为。 “我、要、她!”他清楚的下达命令,不是询问,没有商量的馀地。 听见命令,卡斯特和波乐克斯马上噤口,因为海地司的“命令”不容质疑,只能全力以赴。 “是的,总裁。”海地司开口要这小女孩,卡斯特就会安排好所有的细节,这是他对海地司的敬意,对家族的忠心。 “是的,主人!”波乐克斯觉得他的主人真是太冥王了!酷! 床上趴著的黑焰雪,闭著眼睛都还看得见一个好高、好高的鬼,眉毛凶凶的,鼻子高高的,嘴巴大大的,他的眼睛还会一闪一闪的发出黑蓝色的光。他先是拿她最喜欢吃的草莓冰淇淋请她吃,但她才刚吃一口,就被他整个人捉到半空中,然后他就像很恐怖的酷斯拉,要把她给一口吃掉 “啊救命”梦里黑焰雪喊得惊逃诏地,但是听在三个男人的耳里,只是不成句的呻吟。 海地司怕黑焰雪才缝上两针的伤口会因她翻身压到,他轻手轻脚的来到床边,把她抱在怀里坐起。 一阵晕眩过后,黑焰雪才慢慢的睁开眼睛 “鬼”不是作梦,她真的被鬼捉到了。啊,头好痛!一定是鬼咬了她的头才会这样。黑焰雪开始用力挣扎。 “火焰儿,别动,这里没有鬼。”海地司稍微使力,小心防著她伤到自己。 “谁说没有?不但有,还有三个!”黑焰雪畏惧的躲避著三个鬼的眼光。 罢才她看得很清楚,他们三个长得都跟她看过的人不一样,不过,跟电影里的吸血鬼就长得很像、很像。她完了,要死了,再也见不到她的好儿子黑焰天了。 被家人保护的太好,黑焰雪从没有接触过外面的世界,她唯一会看的节目只有卡通和鬼片,三个男人的身高就已经先吓到娇小的她了,再发现他们长得那么丑(在她单纯的观念里,只要长得不很台湾的通通都不漂亮),很自然地就把吓到她的这三个丑人当成她最怕的鬼。 “我不好吃,你别吃我。”她顿时红了眼睛。 目前为止,三个男人还是没有明白黑焰雪口中的“鬼”指的就是他们,还以为是她头伤的缘故,产生了幻觉。 “这是多少?”海地司竖起两根手指到她眼前问著。 发现脱不了身后,黑焰雪飞快的看了他的手势一眼,才嗫嚅的说:“我说对了,你就不吃我?” 海地司这才发现她说话的语病,她把他当成鬼? “火焰儿,先告诉我答案,我不会吃你的。”至少不是她以为的那种吃法,海地司开始烦恼她的年纪,因为听她说话的语法,感觉上好小? “兔子!”听他保证不吃她,黑焰雪就飞快的答道。 波乐克斯一听到答案马上爆笑出声,连卡斯特的嘴角都微微往上扬起,只有海地司笑不出来,因为她再次隐约的证实他心中的揣测。 “火焰儿,你看清楚。”她说话没有结巴,音调清楚,眼神澄净,海地司确定她没有轻微的脑震荡。 “兔子头?”看了半天,她硬是加上一个头字。 黑焰雪的脑部受过伤,与常人最明显的区别就在于她丧失了逻辑概念,最简单的一加一等于多少,她都无法推演出答案,所以她当然看不出海地司比的v代表的是数理上的二,她直觉那是小白兔的长耳朵 这下子波乐克斯笑得更大声了,这小女孩实在太可爱了,他决定不扁她了。 “再有声音、你就别想回义大利。”海地司冷冷的威胁著愈笑愈大声的波乐克斯。 话落,笑声马上停住。 “我说了,那你是不是要放我回家了?”黑焰雪觉得头更痛了。 “火焰儿,我不是鬼,我有温度,有脚走路。”海地司决定要先解除她的畏惧,其他的问题先按下。 从冰淇淋店外抱起她的那一刻,她小小的身体就填满了他整颗心,一点缝隙也没有留下。就算此刻她年纪小,他也愿意等,等她成熟为完整的女人,他才会将对她满心的爱意化成行动,到那时,他要将她小心地收藏起来。 一见钟情的烈火,经由六年的时间加柴添炭,这把火,一烧不可收拾。 “骗人,你长得跟吸血鬼一样,这么丑!还说不是鬼?”黑焰雪就是不信。 丑?海地司的脸顿时僵住,他向来有自信的脸绝对是阳刚英俊的,然而在她眼里却成了丑得跟吸血鬼一样? 波乐克斯正要笑出声,却被黑焰雪的下一句话说得笑不出来了。 “那个头发黄黄的最丑。”金色头发在她眼里是“妖怪”才会有的。 海地司略为调整一下情绪,才再次开口:“火焰儿,感觉到我身上的温度了吗?我不是鬼。”他让两人靠得更近。 他身体的确是暖暖的,疑惑间,黑焰雪的小手在波乐克斯的吸气声中,伸进海地司的衣领里,只听见她欢快的声音甜甜的说著:“有心跳耶!”原来,长得丑的不一定是鬼!这下她比较不怕了。 先是她冰凉凉的小手,没有预警的直接放上他滚烫的心口,那股清凉,轻轻柔柔的进到他的脑海中悠游,藉由脑神经的传导,掌控他所有的知觉系统,教他无法防御。她甜美的笑容像是春天,自然的一举拿下他的人、他的魂。 海地司知道,六年来的寻访终于结束了,他已经亲自找到他的专属春神,一个小小的春神。 “痛!痛!”他一收紧手臂,她的头就痛,黑焰雪出声抗议著。 海地司连忙放松过于紧绷的肌肉。 “火焰儿,告诉我你的名字。”他要知道更多有关她的讯息,在医生看诊前,因担心她身体还有看不见的伤,所以他先行脱下她身上脏掉的小洋装,仔细检查过。而除了一些瘀伤,并没有其他伤口,那件小洋装的口袋里只有两颗糖果,没有其他的证件可以说明她的身分。 由她口中直接探问,可以节省不必要的时间浪费,因为他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带她走。 名字?虽然这个蓝眼珠的巨人有心跳,所以不是吸血鬼,但是另外站在不远处,一直死命看着她的另外两个,还是丑得像鬼,说不定他们以为她笨笨的,所以故意要这蓝眼珠的巨人来问她的名字。 她记得有一种鬼,是要先知道名字,然后才能一口吃掉说出名字的人,所以乱七八糟想了一通后,她的结论是不能说! 说不定她的头就是被那头发黄黄最丑的鬼给咬的,痛死了! 绝对不能说!黑焰雪把唇闭得紧紧的,防备的看着不远处的卡斯特和波乐克斯。 海地司很容易就捉摸到她的心思,不过,他不愿意让她的小手去摸上别的男人的胸膛,虽然她只是单纯的想知道对方有没有心跳,但,他不准许! “你们把裤脚卷起,鞋袜脱下。”只要让她看清楚他们是有脚的,她应该就会相信这屋子里只有人,没有鬼。 卡斯特和波乐克斯先是不相信耳朵所听到的命令,但是一看见海地司那认真的神情,两人只有认命的照著命令做出蠢不可及的动作。 “火焰儿,看,他们也不是鬼。”海地司把她的小小脸转往“证据”的方向。 黑焰雪认真的看了看,突然把腿上的床单拉得高高的。 海地司动作更快,一扬手就把她才露出来的雪白大腿又给遮掩住,不过还是让她挣出了白白净净的小脚丫。 “奇怪,怎么长得不一样?”黑焰雪想看清楚自己的腿。 “别拉了,男人跟女人本来就有差异,何况我们是外国人。”海地司边解说,边把被单扎得死紧,怕她突然掀开被单,跟他比较起胸前的不同。当然,他也没忘记用眼神警告著,要卡斯特跟波乐克斯把眼睛收好,别乱瞄。 “喔!”黑焰雪似懂非懂,不过有件事她一定要问清楚。“那外国人是好人吗?” 海地司突然发现自己原来也是有耐性存在的,至少对她是有的。因为到现在为止,他不但没有不耐烦的喝斥她的童言重语,甚至还陪著她一起重言重语起来。 “我是好人。” 波乐克斯差点把耳朵揪棹,有没有搞错,他居然听见冷酷无情的主人面无愧色的诓骗那小女孩?如果主人可以算是好人,那他波乐克斯不就是大善人了? 卡斯特则已经明白,海地司对眼前这小女孩的特殊情感,所以并不感觉特别奇隆,他慢慢的穿回袜子,套上鞋子。 听以好儿子黑焰天才会说,不可以用长相判断一个人的心地好坏?她每次都听不太懂,不过今天她懂了,像他长得那么丑,应该是坏人,可是他说他是好人。不过,她好儿子黑焰天也有说过,不能随便相信说自己是好人的人,除非他能证明。 “你证明给我看。”不然好儿子黑焰天又会生气,说她总是傻傻的被人骗到著玩。 “证明?”这可就难倒无所不能的海地司了,他可以为她在沙漠中造座绿州,也可以在地球的任何一个角落,为她打造一座纯金的皇宫,甚至他可以安排带她上月球去,可是证明他是好人? 怎么证明? 黑焰雪单纯的心灵没有成人的复杂,她要的证明再简单不过了。 “对啊,你请我吃草莓冰淇淋,我肚子饿了。”而且她身上没钱!如果他能请她吃草莓冰淇淋不收钱,那就能证明他是真的好人。 她最喜欢的卡通面包超人都有演,面包超人会请肚子饿的人吃面包。面包超人是好人,如果他像面包超人一样请她吃草莓冰淇淋,那他就是好人。 不用海地司吩咐,波乐克斯赤著脚,马上去叫房间服务,草莓冰淇淋?这么简单,她的世界里到底是怎么运作的? 等待期间,卡斯特面无表情的看着海地司温柔地哄骗著黑焰雪,不知道为什么,一向没有套不出话的海地司,在冰品上了,黑焰雪吃得乾乾净净一滴滴也没留下了,还是没能问出她的名字。 海地司冷著脸,用波乐克斯递上的手巾,帮她净脸,边思索著要怎么做才能问出她的名字。 “黑焰雪。”被手巾半掩,她的话语不是说得很清楚。 “什么?”海地司停下手边的动作。 她一把拉下他的大掌,他擦得脸好痛,黑焰雪咕哝著:“不要擦了,会痛。” 没帮人擦过脸的海地司哪里知道,擦女人的脸要更轻、更柔些,他只想听清楚她的名字。“好,不擦了,那你再说一次你的名字?” 黑焰雪奇怪的看海地司的耳朵一眼,她的小耳朵都听见了,他耳朵长那么大,怎么会听不见? 怕他又听不见,这次她很好心的杷嘴凑近他耳边大吼:“我叫黑焰雪!” 波乐克斯为黑焰雪无礼的吼叫,捏了一把冷汗。 卡斯特在同时想起,曾经有个醉鬼,缠著海地司又吼又叫,海地司不发一语,狠狠的迎面就是一拳,打断了醉鬼的鼻梁骨,而眼前这小女孩揪著他的耳朵大吼 “听见了吧?”黑焰雪天真的问著。 彼不得耳朵还嗡嗡作响,海地司笑了,因为她的活泼精神而笑开了。 “听见了。”真没想到她带著伤还能吼得这么大声。 所以,她的伤不碍事了,想到这一层,他愿意再让她吼一次。 “主人笑了?卡斯特,你想,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也在主人耳边吼上一吼,主人会不会也笑得这么”高兴?波乐克斯觉得怪异极了。 “如果想死,你自己去,别想拖我下水。”卡斯特正巧最满意自己挺直的鼻梁骨。 “说的也是,还是别找死” “你住哪里?”海地司想全问清楚,好让波乐克斯连夜去调查。 “山上!”刚才吼得太大声,头又痛了起来,这次她音量变小了。 “什么?”海地司听不懂。 又听不见?黑焰雪忍著头痛,又要把嘴好心的凑近海地司的耳边。 有了一次经验,海地司马上出声解释:“火焰儿,我听见你说山上了,只是我不懂,那是什么意思?”有地址叫做“山上”的吗?台湾跟别的国家有这么不同? 什么什么意思?这下换黑焰雪不懂海地司的问话了。 看她一脸的茫然,海地司换个问法:“火焰儿,你以为这里是哪里?” “山下啊!”这还要问?黑焰雪开始有点喜欢这个丑丑的蓝眼巨人了,因为她发现,他人不但长得比她丑,脑袋瓜还比她笨。 第三章 轻轻的把门带上,海地司来到客厅的花梨木桌前,看着放在桌面上的资料,没有翻动的意思。 卡斯特和波乐克斯静候一旁,不敢出声,因为,他们已经先一步知道海地司即将看见的内容,短短的十张纸,内容却非常的惊人。 海地司会放手让黑焰雪走吗?现在不能叫她是小女孩了,因为她的年龄、身分,甚至可以尊称为女士了,可是她的灵魂恐怕真的是小女孩。 对于海地司的执著,他们两人从小看到大,尤其是这六年来的沉迷更是清楚,如今让海地司真的遇到画里的春神,他不安定的心才刚要著落在她身上,偏偏黑焰雪 “火焰儿幸福吗?”海地司坐在背光的高脚椅上,替自己调了杯酒。 “应该算是吧,黑震非常宠爱她,虽然黑震半年前才娶她进门,不过从五岁起,她就从新加坡被接回黑家了。”波乐克斯没想到黑焰雪是真的嫁人了。 五岁就接她进黑家门?海地司不喜欢耳里听见的“黑震的年纪?” “今年六十九。” 六十九?换言之也就是说,黑震四十八岁的时候看上了五岁的黑焰雪?某个想法闪过脑海,让海地司觉得恶心! 他知道,有些上了年纪的老男人会特别锺爱小女孩,但是黑焰雪只有五岁,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而她的智力让她更无法保护自己海地司觉得心痛! “火焰儿的父母?”海地司要给她的父母最严厉的惩罚! “车祸过世了,所以才会让黑震有机可趁。”波乐克斯心想,或许就是因为她什么都不知道,黑焰雪才能笑得这么甜美。 “毁了黑震!”这是此刻浮现在海地司脑海的唯一念头。 “不必我们麻烦了!”他就知道,主人一定会对黑震痛下杀手,不过这黑震,刚巧好运的死了!不然波乐克斯对这种变态老头,更是十分有兴趣痛扁他一顿的“黑震死了,现在黑家乱成一团,全在忙著抢继承权。” 她是寡妇?这让海地司处于紧绷的情绪松散开来。 “是谁碰她的?”如果黑震身前对黑焰雪疼爱有加,那黑震死后,为争夺继承权,一定有人会把主意动到最弱的黑焰雪身上,所以她才会半夜脏兮兮的带著伤,还饿著肚子紧贴在冰淇淋店前面。 如果不是碰上他?心猛地一窒!海地司要知道,是谁欺负了她。 “二房的儿子,黑仲风。”看主人的脸色也知道,不用海地司吩咐,波乐克斯已经自作主张,把那刚从急诊室出来的黑仲风,又给打进了急诊室去。 男人欺侮女人就很可耻了,要是再欺侮小孩儿,那就更无耻!波乐克斯觉得无耻的人当然要用“无齿”来烙印,而波乐克斯最喜欢替无耻的男人烙下“无齿”的记号。 “别让我再见到他。”海地司看见了波乐克斯的冷笑,那表示黑仲风已经得到惩治了。 “保证看不见。”都被他打成猪头了,就算看见了也不知道,实在不能怪他出手太重了,很久没女人来运动一下,正好拿黑仲风发泄发泄过剩的精力。 “火焰儿口中说的儿子?”海地司很难想像黑焰雪已经结婚生子的事实。 说到这个,又是一个麻烦,波乐克斯尽量长话短说:“黑家的人数众多,跟我们的家族有的比,不过,黑焰雪口中的儿子应该是指黑焰天,黑震唯一的养子。” “别告诉我他真的是火焰儿的儿子。” 昨晚,海地司在床畔坐了一夜,一方面看顾著怕她翻身压到伤口,另一方面整理著自己澎湃的情感。 对于她睡著之前说的话所造成的震撼,久久不退,她怎么可以才小他四岁?不过当他瞥见被弃置在垃圾桶里的小洋装,他就不得不面对。之前帮她简查身上有无其他伤口时,她的高低柔美曲线,顺手的根本就掩藏不住她的成熟。 或许,从第一眼开始,他就知道了她的不同,只是内心不肯承认,硬要自己以为她是十三、四岁的年纪,用她天生的娇巧来掩藏他内心的想望。 一眼,即让他多年累积的情感找到出口,但是当他抱住她的那一刻,除了强烈止不住的情感,同等量的欲望也在他体内迅速发酵。天性,马上主宰了他所有的行动,如果当时她没有吓晕过去,海地司知道,他会强抱她走,不管她愿不愿意。 几句话,清楚的证明她的智力跟她实际年龄的不同,一整夜,他反覆的思考著,从不能相信,到不愿相信,最后是拒绝相信,各种情绪在他脑海里翻搅著,怒火、心痛、渴望、排斥、欲望、爱情,不停的激战著。 就在他无法定下自己的真正想法时,四个小时到了,他叫醒熟睡的她起身吃葯,吃完葯,正要让她睡下,她却突然睁开快闭上的眼,浅浅的笑着,勾搂著他半低的颈子,在他耳边轻笑着说:“焰雪喜欢你耶!” 然后,他跟著笑了! 她甜甜的一句“焰雪喜欢你耶”让他的心思在瞬间全部清透。 爱情,如果有条件,那就不是爱情了! 男人骄傲的天性,让他排斥她的不同,愤怒爱情对他的不公平,他以为得到的并不完整。 其实,爱情对他是偏宠的,因为他六年的寻找有了结果,而她是世上独一无二的。 她圆圆的大眼睛,像是无瑕的钻石,七彩的幸福光芒,源源不绝的散发出来,她的笑容,清净甜美的像是不小心跌下凡间的小小春神,只要贴近她,就像置身在温柔纯净的春天里,让他流连! 她带来的情欲,像是火一般的灼烈,如春天新发的嫩芽,在他心上冒出头,然后瞬间成长茁壮,绿意盎然的烧尽他的所有排斥,她的活泼生命力,是这么强烈的吸引著他脆弱的灵魂。 黑夜雪地里的火焰儿,多么温暖、多么吸引人、多么想把她收藏进心 他不在乎了!不在乎她的不同,他会把她的不同,一并小心的收藏。 明知道可能这一辈子对她的爱,都不能得到她对等的回报,他,不在乎了! 因为,当听见她甜甜的说:“焰雪喜欢你耶!”的同时,他就明白这颗心、这份爱,全给了她的喜欢,不能听见她的爱语又如何,爱情是无法放在世俗的天秤上计较的,他心底的爱情天秤在她的喜欢下是平衡的。 他要收藏爱情。 她将会是最美丽而耀眼的火焰儿,他一个人的。 “黑焰天当然不会是火焰”一看见主人的必杀眼光射来,波乐克斯马上识趣的改口:“我是说他当然不是黑焰雪的儿子,别说黑焰天是黑震的养子,他的年龄也比黑焰雪大。不过” “说下去。”海地司放下始终没碰到口的水晶酒杯。 “黑焰天对黑焰雪的情感非常诡异,所有被问到的人都说,他比黑震更宠爱黑焰雪,甚至于有传闻,黑焰天似乎跟黑焰雪有著暧昧关系,毕竟,黑震有够老了,而他们却非常年轻,嗯”主人的眼光又杀过来了,波乐克斯马上狗腿的下了新的注解: “毕竟,豪门大院,争权夺利下说的都嘛是假的,传闻也都净捡难听的传,这我们都很有经验啦!所以,黑焰天跟黑焰雪,当然只是清白的母子关系。” 黑焰天一定也感受到黑焰雪独有的春天气质!海地司的手不自觉的紧握。 “他对火焰儿失踪的事,怎么处理?” “说到这儿,可就精彩了!”波乐克斯最喜欢这些豪门八卦了,他马上说得口沫横飞。 “黑焰天一发现黑焰雪失踪了,不知道用什么方法,一夕之间,稳稳地拿下黑家继承权,那些黑子黑孙加上黑婆们,全都成了哑巴。黑焰逃诏用了黑白两道,结果,人却是在我们这里。他一发火,开始拿那些黑子黑孙黑婆们开刀,一次一个,先把人踢出黑家企业,再断人经济后路,说有多狠就有多狠,他还扬言,一天找不到黑焰雪,他就一天不放过那些黑子黑孙黑婆们。很像教父哦,够酷” “还有没有?”海地司冷冷的打断波乐克斯的滔滔不绝。 当然还有,那个黑焰天跟主人真是有的比,不过,现在他端人饭碗,应该“惦惦”的,免得被眼刀活活砍死。 波乐克斯涎著脸说:“主人英明,没了!” “她的智力?”这是他没有动手翻阅桌上资料的原因,海地司不想太清楚造成她不同的原因,因为他怕会管不住自己,将这原因亲手捏碎! “这个就是意外了,事实上以当时的医疗技术来说,能救活她就是神迹了,她的部分脑神经受到不能挽回的损伤,智力勉强维持在大概八岁左右。最遗憾的是,她没有数理能力,不过话又说回来,只要懂得指使会的人去做,不也就没问题了?”像他,麻省理工毕业的又怎样?他看的不也都是整理好的结果,有时候波乐克斯会怀疑,当初念得要死要活为的是什么?根本用不上啊! 所以,她会永远是一个有奶味儿的小小春神? 这个想法让海地司轻柔的笑开了,漫长的六年迷恋,在现实的一刻到来,并没有打碎他原有的梦幻,经过沉潜,现实把他的梦幻润化的能获得到、触得著。 他,爱上了这个有著淡淡奶味儿的小小春神。 他的火焰儿! “主人,要不要通知黑焰天人在我们这儿?”波乐克斯不敢明著问,主人到底要不要放人回去,只好旁敲侧击的问著。 “原来,你还看得清楚谁才是主人。” 一听这嘲讽,波乐克斯马上懂了“那是当然,我视力一直都是一点二,主人那么明显,我当然看得一清二楚。” 懒得理波乐克斯,海地司转问一直不出声的卡斯特“原本准备给那北京女孩的护照,还在吗?” “在。”卡斯特知道海地司要护照做什么用“两个小时后就可以随时带焰雪小姐离境。” “别留下任何线索。”因为黑家不能保护她的安全,所以他要切断黑家跟她所有的连系。 “但是黑焰天”波乐克斯想替看来十分顺眼的黑焰天求情。 “尤其是他!”这是他的私心,海地司不想解释。 不管黑焰天对黑焰雪是什么样的感情,他让黑焰雪落入黑仲风的手里,那就表示黑焰天没有足够的能力,来保护没有自卫能力的黑焰雪,所以黑焰天没有资格干涉他的行动。 他要带她回义大利! 谁也不能改变他的决定! 年纪轻轻就能掌理庞大的法拉维欧家族,海地司的强悍与霸气,与生俱来。 听见卧房内有了动静,海地司站起身行去。 “主人啊,你还没看桌上的资料。”波乐克斯提醒著没回头的主人。 “烧了它!”不必看了,该知道的他都知道了,海地司带上门。 烧烧烧了它?! 波乐克斯觉得他真是世界上最、最可怜的高级主管,牺牲一夜的睡眠,好不容易连夜查出来的资料,因为机密,不敢叫饭店的商务中心打字,但是秘书又没有跟来,他只好用一根手指头,这么abc一个键一个键的敲得要死,好不容易打出来的,主人居然连翻一下都没有,还说烧了它! “是该烧棹,连个封面都没有,真丑!”落井下石后,卡斯特就先行离去,忙著处理护照问题。 留下的波乐克斯,哀怨的蹲在马桶前,慢慢的烧著他的“调查报告”一边还喃喃的念著:“就说嘛,做人这么认真是要死喔!没事不睡觉打什么字,笨啊,真是猪头” 黑焰雪才下床,海地司就开门进来。 看她背后拖著长长的米色被单在地上,头发乱成一团,但怎么看,都觉得可爱。 “蓝眼珠,我肚子饿。”黑焰雪边揉著惺忪的睡眼,边往海地司靠过去。 海地司先转身拉开门,对著门外的波乐克斯吩咐著准备餐点,才回过身带上门,刚好接住因踩到过长被单而倒下的黑焰雪。 “火焰儿,小心点。”他乾脆把她抱回床上。 “蓝眼珠,你为什么一直叫我火焰儿?我叫黑焰雪,不叫火焰儿,你又听不见了吗?” “不是听不见,听著,你是我一个人的火焰儿,只有我能这么叫你。”他轻声解释著。 “喔!”不懂!不过她不是要问这个,她是要问:“蓝眼珠,你今天还是不是好人啊?” “又想吃草莓冰淇淋了?”她太容易满足了“火焰儿,我不叫蓝眼珠,我的名字是海地司法拉维欧,叫一次试试看。”他想听见她的声音能甜甜的叫著他的名字。 “法拉地海司好难念,我喜欢叫你蓝眼珠。”哪有人名字这么长的?人长得丑、脑子又笨,他妈妈还给他取这么长又难念的名字,真是糟糕! 奇怪,啊他念起来怎么舌头都不会打结说? 看她的小小脸都皱起来了,海地司只好妥协道:“好吧,我准许你叫我蓝眼珠。” 黑焰雪听他说话的模样很好玩,马上模仿著他那不可一世的音调回他一句:“好吧,那我也准许你叫我火焰儿。” 这个新朋友跟她儿子有点儿像,说话的时候,总喜欢把头抬得高高的给人家看鼻孔,如果他能长得漂亮一点、人再聪明一点、个子再小一大点,她会很喜欢他的,可惜哦让她在床上坐好,海地司面对著黑焰雪僵硬的问著:“火焰儿,黑震对你好吗?” “好啊!”想都不必想,她答得很快“我每天都有吃不完的冰淇淋。” 有冰淇淋吃就是对她好?海地司轻笑出声地纠正她:“火焰儿,不是给你东西吃的都是好人,明白吗?” “明白啊!像我有一个坏儿子,他有给我吃臭臭的面包,他就不是好人,只有给我吃香香的草莓冰淇淋的你才是好人,你看,我都知道。” “我的意思是说反正草莓冰淇淋不是好人。”他是不是该去修一修儿童心理学了? 他的话好奇怪!黑焰雪偏著头,不解的问著:“草莓冰淇淋又不是人,冰淇淋是拿来用嘴巴吃的,本来就不是好人。你的话我都听不懂耶,那你到底是不是好人啊?”他说了这么多,该不会是因为不想请她吃草莓冰淇淋了吧? 看她一脸的怀疑,海地司决定,回到义大利的第一件事,就是帮她找一位生活导师,现在哎! “我是好人,但是好人与否,不是从外观上来下判断的。” “我知道啊!就是因为看不出来,所以我用问的啊!”蓝眼珠今天好像特别笨耶! 被她说的接不上话,海地司只好换个新的问题:“火焰儿,黑焰天对你好吗?” 他想知道,黑焰天在她心底的分量。 “很好!很好!”说起好儿子,她甜甜的笑容就出现了。 她的笑容不是为他!这种感觉让海地司非常的不舒服。 “他也给你很多吃不完的草莓冰淇淋?”等回到义大利,他要为她准备更多的草莓冰淇淋。 只要有更多、更多的草莓冰淇淋,他就可以拉回她的注意力,但是 “他才没有。”她儿子只有这一点不好,总是不让她吃冰淇淋。 “没有?那你还说他对你很好、很好?” 黑焰天是怎么做到的?不让她吃草莓冰淇淋,还能得到她的喜欢? 绝不能再让黑焰天靠近火焰儿一步! 海地司可以感受到,黑焰天会是他收藏爱情的强大阻碍。 “对啊,他真的对我很好、很好啊!因为,不管多忙,他每天都会陪我睡觉,有时候还会跟我说故事,不管我问他什么,他都不会生气,还会陪我玩。还有、还有,他对所有人凶,可是他会对我笑哦,他还会教我好多好多的事,反正,我儿子好棒就是了!只有一件事他会不高兴的凶我。” 海地司强忍住心底泛滥的嫉妒,一再告诉自己,她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还是个孩子他稳住呼吸,想知道是什么事会让黑焰天发火。 “火焰儿,是什么事让他生气?”该不会是黑焰天想碰她? 这想法让他发怒! “就是每次吃太多草莓冰淇淋,肚子会胀胀的,还会有一点痛痛的,那我就吃不下晚饭了嘛,而我儿子很厉害哦,不管我躲在哪里,他都找得到我,然后他就会生气了。”不过这次她不见了这么多天,她儿子怎么都还没找到她啊?好奇怪耶! 黑焰天能拒绝她的要求? 看来黑焰天对火焰儿的感情是真的不同! 若没有深厚的感情基础,黑焰天不会对她付出这么多,从火焰儿说的话来分析,可以清楚看见黑焰天对她的爱!爱有千万种面貌,那黑焰天对火焰儿的爱是属于哪一种? 是单纯的临终托孤? 是简单的兄妹之情? 是难得一见的同情? 海地司肯定黑焰天的心态,绝不是他刚才想的任何一种。 因为,能在大家族的斗争中存活出头,证明黑焰天跟他一样,不会有可笑同情心,其他的原因更不可能! 火焰儿太美、太净,她很容易就可以捉住男人的眼光,对长年一起生活的黑焰天来说,对火焰儿的感情是浓烈的男女之爱吧! 那么,黑焰天碰她了没有? 才这么想,海地司就把上身往前倾,用手掌托起她的小小脸蛋,在她圆圆大眼的注视下,把唇吻上 蓝眼珠在做什么? 黑焰雪没有抗拒,好半天她才想明白海地司为什么要这么做,一想清楚,她不但没有推开他,反而把嘴张开 她一张开小口反而让海地司退开,她有经验?说不出口的失望,让他望着她无辜的澄净大眼,只脑凄笑。 看来,他要调适的心情还真不少!情感被她整个取走,但是理智一时之间似乎没有跟上情感的脚步。明明是怜惜她的无辜,可是心底的失望真实的教他难受 “火焰儿,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吗?” “知道啊!”她拉著直往下滑的被单,一点儿也没有害羞的样子。 “说说看,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应该挣扎的! “哪有为什么?不就是你肚子也饿了!”这有什么好问的? “肚子饿?”肚子饿跟接吻有什么关系? “对啊,你不是肚子饿才吃我的嘴?不过我昨天吃的草莓冰淇淋早就吞到肚子里去了,我嘴里什么也没有了,不信你看,空空的,你有吃到吗?”她把嘴张得大大的,好证明她口里真的没有草莓冰淇猎粕以让他吃。 海地司突然觉得此刻像是在洗三温暖忽冷忽热的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先帮她阖上小口,海地司才说:“火焰儿,我没有吃你。” “骗人,你刚刚明明有”黑焰雪才不信。 海地司打断她的抗议:“火焰儿,刚刚那是吻,我是吻你,不是吃你。” 吻?蓝眼珠刚刚是在吻她?怎么跟她儿子吻的不一样呢? “火焰儿,吻,你懂吗?” “懂啊!”黑焰雪还在比较著她儿子的吻和蓝眼珠的吻真的不一样耶! “黑焰天吻过你?”知道不该问的,但海地司还是问了。 “有啊,不然我怎么会知道什么叫作吻?” 黑焰雪简单的回答,却让海地司的心情再次由高处坠下。 “可是蓝眼珠,很奇怪耶,我儿子都是吻找这里。”黑焰雪指著自己的额头“那你为什么是吻我这里?”她再比比自己的红唇。 狂喜猛地跃上心头,一不小心,居然忘了她是不同的! 海地司笑着把她收进怀里,是他自己太复杂了! 避不住飞跃的心情,他把吻像雨点般的落在她白嫩的面容上,一吻接著一吻,怎么也停不住。 蓝眼珠怎么像小狈狗一样,一直舔她的脸啊?好痒耶! 不过,很好玩耶! 黑焰雪呵呵笑的学海地司,也舔起他刺刺的脸。 这样的好心情没能持续太久! 用完餐,到了机场,黑焰雪开始感觉到不对劲了。 “我要回家去找我儿子。”她死都不肯再往前走一步。 “焰雪小姐,我们就是要带你回家啊。”不过不是她说的那个家就是了,波乐克斯看见主人的脸愈拉愈长,他只好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糖果引诱她合作“只要你乖乖的往前走,我就把糖果给你,好不好?” 黑焰雪伸手不是接下糖果,反而是打掉了波乐克斯手中的糖果。 “不好!”这人像是坏心肠的后母,想要骗她吃下毒苹果,而且还是她最不喜欢的qq软糖,想到把小熊qq在口中咬得稀巴烂她才不要吃,好恶心! “火焰儿!”海地司冷下声音,不想引起太多的侧目。 “你骗人!”黑焰雪想挣脱海地司的箝制“刚刚吃饭的时候,你明明说要带我回家的,我要回家找我儿子,这里不是回我家的路。” “焰雪小姐,我家主人没骗你,这只是你单纯的认知差距,我们真的是要带你回家。”波乐克斯被搞的觉得自己也像只大野狼起来了? “骗人,回我家才不用坐飞机!” 原来,她知道这是机场?海地司开始重新思量,八岁的孩子到底知道什么,不知道什么? “你你知道这是机场?”波乐克斯有点惊讶。 “我儿子常常带我去迪斯耐乐园玩,当然知道。”来了好几遍,她怎么会不知道? “火焰儿,跟我走!”有人开始侧目,这让海地司变得强硬起来。 “不要!我要回家!我要我儿子!”怎么也脱不开海地司的箝制,害怕让黑焰雪声音拔尖起来:“你是坏人,我不要喜欢你了,放开我!” 海地司冷著脸,给等候在一旁的卡斯特一个眼神。 接下来,连痛都没有,黑焰雪只觉得后颈一麻,就没了意识。 在众人的窃窃私语中,海地司面无表情地抱著他心爱的小小春神,顺利的出境。 第四章 上了飞机,海地司小心翼翼的把手中的小人儿,置放在身旁已经放平的椅子上,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盖在黑焰雪身上。没有费事的把她移到里面的卧舱去,是因为不用多久,她就会醒过来了。 “总裁,机长问您是不是依照之前的计画,飞往香港?”卡斯特仔细的过目著由随行机员递上起飞前的最后一份机况文件。 “不!暂时取消香港c。j。的签约仪式,让他们等。直接回萨丁尼亚岛,到阿尔盖罗机场的时候,再通知我父亲。”从阿尔盖罗机场到翡翠海岸还有几个小时的车程,够让他们准备好“迎接”他了。 “回翡翠海岸?主人这不太妥当吧?焰雪小姐”老主人一定不会接受焰雪小姐的,因为焰雪小姐的智力 话说南义大利男人应该是以家庭生活为重心,比较没有北义大利男人的花心,重视物欲的程度也较浅,不过不知道是不是重视家庭过了头,老主人对海地司母亲的疼爱,居然终止于海地司的妹妹茱丽儿的诞生。 一切的改变就因为茱丽儿又聋又哑! 家族的人全都在耳语著,这是天神对法拉维欧家族的惩罚,南义大利毕竟没有北义大利来得思想开放。 耳语说,茱丽儿的又聋又哑,是因为老主人收购美国油田时手段过于激进,意外自杀的油田主人心有不甘,故意要让老主人羞耻。 也有耳语说,是因为海地司的母亲对老主人不忠,才会被天神惩罚生下不健全的茱丽儿,来昭示海地司母亲的罪行。 包可恶的耳语乾脆说,海地司是恶魔的转世,所以才会替法拉维欧家族带来耻辱。 波乐克斯觉得这些所谓的耳语简直是可笑! 不过,单纯的从某个角度来看,有时就是无知,而无知会造成莫名的恐惧,恐惧会让人变得非常残酷!其中若是再加上权力的纷争,利益的纠葛,其丑陋的程度会让人以为见到的不是人,是鬼! 饼于重视家人的缘故,让老主人昏头的听信了那些耳语,不再眷顾妻子,不时还会以嫌恶的眼光瞪视著法拉维欧家族的继承人海地司。 当翡翠屋住进了其他的女人,海地司的母亲被逝去的爱情折磨得崩溃了,在海地司的异母弟弟马尔斯出生的当晚,她亲手结束了自己已然枯萎的生命,就在当初用爱打造出来的翡翠屋里,带著破碎的心悄悄的离世。 这些事,没有人比卡斯特和他更了解了!而老主人对黑焰雪的排斥一定会更加明显,因为黑焰雪跟茱丽儿一样的不同!而这份不同,在法拉维欧家庭是不被接受的。 “我父亲很快就会知道火焰儿的存在,见面是迟早的事,没有必要躲躲藏藏。” 海地司绝不愿让黑焰雪受委屈,他要她正大光明的踏进法拉维欧家族,而不是让她见不得人的躲在罗马、威尼斯,或是任何一座他的行馆里。 他收藏她,是因为她珍贵的需要好好呵护、娇嫩的需要细心照拂,而他不想有任何失去她的风险。在他所有的温柔里,唯一缺少的就是耻辱。 火焰儿对他来说是骄傲!因为她的纯净。 “但是,你的未婚妻摩依莱也在翡翠屋。”波乐克斯不得不提醒道。 摩依莱是老主人认定的媳妇,是法拉维欧家族女主人的唯一人选,这么多年来,摩依莱名义上是为了照顾茱丽儿,所以能住进翡翠屋。但是所有法拉维欧家族的成员都知道,摩依莱的身分是被老主人承认的,现在只等著海地司点头。 到现在,波乐克斯唯二不知道的事情,一是,为什么老主人会突然停止逼迫海地司娶摩依莱进门?二是,三年前,老主人为什么会突然把法拉维欧家族,整个交到他一向轻蔑的海地司手上?毕竟,大家都以为法拉维欧家族的大权,最后会落在早年失踪的次子马尔斯的身上。 真没道理,那些有眼睛没眼珠的家伙,怎么突然之间又全都找到眼珠子了? “无聊!”海地司把黑焰雪身上往下滑的外套重新拉上。 摩依莱以前不是他的未婚妻,现在也不是,将来更不会是。他海地司永远不会有“未婚妻”因为他只会有珍爱的唯一“妻子” 现在,这个唯一有了名字黑焰雪。 “主人,这一点可是有聊得很,你”飞机起飞的轰隆声,把波乐克斯下面要说的话完全盖掉。 几分钟后,在飞机离地爬升高空没多久,机体的轻微震动让黑焰雪缓缓地睁开眼睛 “蓝眼珠?”她揉著眼睛坐起身。 “焰雪小姐,要不要吃冰淇淋?”波乐克斯怕她又要开始闹,抢著问。mpanel(1);黑焰雪先是看看海地司,再看看波乐克斯,最后她的眼光落在刚坐下的卡斯特身上。 “不要。”虽是拒绝波乐克斯,但是黑焰雪的目光却逗留在冷肃的卡斯特身上。 她记得,他打她!想了一想,这三个人感觉还是蓝眼珠比较好,黑焰雪往海地司的身边挨近,同时小小声的告状:“蓝眼珠,他打我耶!” 波乐克斯幸灾乐祸了起来,还好卡斯特出手快,不然当时他也很想反正现在倒楣的不是他就对了。 “痛吗?”海地司温柔地帮她揉著后颈。 “是不痛。”就算痛,看见卡斯特那张没有笑容的脸,她也不敢说痛,不过那个一直笑的黄头发,她就不怕了。没有之前的畏缩,她抬手直指著波乐克斯:“他最坏,拿小熊qq糖叫我吃,好恶心!” 海地司放纵她的喧闹,只要能别让她想起黑焰天,不吵著要回黑家,随便她想怎样都行。 波乐克斯不服,那可是他唯一肯吃的糖果“那么可爱又好吃,是哪里恶心了?”说著说著,他还把一小包装糖从裤袋拿出来,一拆开就往嘴里倒,好证明他选的小熊qq糖有多好吃! 黑焰雪看波乐克斯塞得满嘴,小小脸全挤在一起“好恶心!你把小熊的头咬断了,肚子咬破了,手脚嚼碎了,满嘴的小熊尸体,满嘴的血,你有没有咬到小熊的肠子” 噗的一声,波乐克斯满嘴的小熊qq糖,嚼得烂烂的全喷到正坐在他对面的卡斯特身上。 波乐克斯马上把垃圾筒抱起,顾不得卡斯特冷寒著脸,拚命把嘴里的“尸体”吐乾净。 黑焰雪证明似的指著卡斯特被喷得一身脏“你看,他身上都是断掉的头,烂掉的肚子,还有稀巴烂的手啊脚啊,不过,没看到肠子就是了!” “恶!”这下波乐克斯连胃酸都吐出来了!打死他这辈子也别想让他再吃一口小熊qq糖! 超恶心,吐死他了! “这里空气不好,我带你进去。”海地司看她点头,就抱起黑焰雪往卧舱行去。 必上卧舱门之前,黑焰雪对刚吐停的波乐克斯,送上最后一句:“你找找看,说不定真的会找到被你咬烂的肠子说。” 海地司笑着把看来在一时之间还无法止住呕吐的波乐克斯,和明显因为被喷了一身脏要发怒的卡斯特给关在门外。 良好的特殊隔音门,让卧舱几乎不受干扰。 “蓝眼珠,他好恶心,对不对?!”喷的到处都是。 海地司被她认真的表情问出笑声“是很恶心。” “那我可不可以回家了?”看他笑了,黑焰雪就挨得更近。 瞬间没了笑声,海地司停了一会儿才回答:“不行。” “为什么不行,你明明是好人,为什么不让我回家?”只有坏人才会不让她回家,可是蓝眼珠不是坏人。 她不明白,为什么她不能回家找她儿子? “这跟好人没有关系。”看她没有哭闹的迹象,海地司决定用成人的说法来解释。“不能让你回去是因为我们现在飞在天上,也因为你在黑家无法受到完整的保护,所有的因为都是因为我要保护你,同时给你最好的。” 飞在天上?那叫飞机飞下去降落,不就到地上了?除了这个她知道答案,其他的,黑焰雪就不懂了“那我到底可不可以回家?” “不行!” “为什么?” 看她一脸迷惑的问著为什么,就知道如果这么下去,她还是会不停的问著为什么,因为她不懂 “因为我喜欢你,想带你到我家去玩。”反正到了义大利,他会让她忘了台湾的一切,尤其是黑焰天。 “喔!”这她懂,因为她也喜欢带她新认识的朋友回家玩,不过她儿子不喜欢就是了。 “我家很漂亮,会有很多的杜鹃花,并且连开成一片粉红的花海围绕著你。那高高的椰子树,只要海风轻轻一吹,椰子树的叶子就会跟著海风一起温柔的唱歌给你听,在白净的海滩上,你会看见世上最美丽的翡翠海洋,让点点的金色阳光在水面上跳耀著跟你说哈罗!火焰儿,你会喜欢翡翠屋的。” 听他说得好像真的很漂亮,可是她家也有杜鹃花,好像不怎么样啊,那椰子树,马路两边不是就有种两排吗?海?她家往外看也看得到海啊,不过不能下去玩就是了,他说了那么多,她还是只想知道 “那你家有没有草莓冰淇淋啊?”如果没有,那她就不想去了。 早该知道她会问这个的不是吗?海地司抚著额头笑着跟她保证:“不但有,还有很多、很多。” “真的?”她不太相信,会有她家的多吗? “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他引诱著她。 “对喔!” 就这样,黑焰雪踏进了义大利,因为草莓冰淇淋,她进到了萨丁尼亚岛的翡翠海岸。在翡翠屋里,她最先看见的,不是最爱的草莓冰淇淋,而是一堆比蓝眼珠长得更丑的人。 罢踏进客厅,两人就被海地司的父亲西斯摩拦下。 “她就是黑焰雪?”西斯摩口气不善的开口。 搂著黑焰雪,海地司在众人讶异的眼光中大方落座“她是我的妻子黑焰雪。”他用西班牙语宣布。 因为听不懂,再加上时差的问题,黑焰雪挨著海地司,打起瞌睡。 “我不允许!摩依莱才是法拉维欧家族唯一承认的女主人。”西斯摩愤怒的用手杖敲击著地上坚硬的大理石。 “我应该在乎你的允许?”海地司的声音非常的冰冷。 “我是你的父亲!”西斯摩再次敲击手杖以显示他巨大的愤怒。 “这个无法改变的事实,我没有错认过。”海地司让黑焰雪趴在他腿上睡,漫不经心的将手掌贴在她的脸侧,顺势挡住接下来的噪音。 “没有礼教的女孩!漠视在场的长辈,没有规矩的趴在男人身上!这样的女孩没有资格当法拉维欧家族的女主人。”从知道黑焰雪智力方面有问题开始,西斯摩就大为震怒,法拉维欧家族绝不接受这样的耻辱! “如果我没有记错,她的礼教就是我!而我再说最后一次,她是我的妻子,法拉维欧家族唯一合法经由我承认的女主人。”海地司冷眼扫过众人,纷纷的议论声就此打住。 “你必须娶摩依莱,那是我对她父亲的承诺,你有责任完成这个承诺,因为你是法拉维欧家族的长子。”本以为召集亲族能够逼儿子就范,西斯摩没想到还是没有效果。 “很遗憾,我没有给过这样的承诺,既然是你给的承诺,我相信没有人会太计较的,毕竟,你的承诺连一里拉的价值都没有。” 众人的抽气声此起彼落,虽然西斯摩的负心,大夥儿都心知肚明,可是西斯摩毕竟曾是法拉维欧家族执掌权力的大家长,从没有人敢正面质疑他的承诺,更何况质疑的原因为的是女人!这次海地司为了一个智能不足的女孩,公然与西斯摩敌对,那表示 海地司无动于衷,任由各种说法蔓延开来,他的目的已经达到,没有必要再陪著他们继续下去。 抱起了熟睡的黑焰雪,海地司在西斯摩的咆哮声中离去。 上了二楼,直接进到主卧室,先把黑焰雪轻放在床上,然后海地司打开侧门,用目光巡视一回她将住下的房间,还算满意眼前的白色系,这才往回走,将她重新抱起,移往相通的隔壁女主人房。 才刚在睡得香甜的她唇上落下一个轻吻,就听见敲门声响起。 海地司皱起眉,不悦的起身,回到男主卧室,不忘带上相通的门扉,才应声:“进来。” 不意外见到来人,摩依莱一向主动,刚才虽然没在大厅上听到她替自己争取,但海地司可不会以为,这女人肯放弃成为法拉维欧家族女主人的身分。 “欢迎你回到翡翠屋。”摩依莱微微欠身。 “我回到自己的家,不需要外人的欢迎,倒是做主人的我要请你开始考虑离去。”光有美丽的外表,是无法吸引他的目光的。 “茱丽儿离不开我”摩依莱试图替自己找到理由留下。 “我会替她找到另升合适的人边照骊她。”海地司只想尽快结束谈话。 “一个白痴,她连自己都照顾不好了,怎么能照顾好茱丽儿?”嫉妒的心管不住嘴,等摩依莱发现说错话时,已经收不回来了。 “别让我再听见一次。”海地司的话语平静到没有丝毫起伏“明天,请你马上离开翡翠屋。” “不!不要赶我走,海地司,求求你。”摩依莱哭着向前拉扯海地司。 这么多年了,还差一点,她就成功了!谁知道,半路竟跑出个小白痴抢了她原本该有的光荣! 摩依莱不甘心,她一直是全岛女人羡慕的对象,有白皙的皮肤,柔弱的外表,魔鬼的身材,她的家庭也算富有。当地进到法泣维欧家的门后,每个女人对她能嫁给岛上最英俊年轻的富翁海地司,都一直是又羡又妒的。 而她要的就是这种无与伦比的光芒,如今只要一离开翡翠屋,所有的嘲笑将会如潮水般淹没她,被海地司抛弃的女人谁还敢要? 她死也不会离开,为此,摩依莱更是往海地司的身上摩蹭“不要对我这么无情,你仔细的看看我,我的美丽只为你绽放啊,求求你”“蓝眼珠,她在哭什么啊?”黑焰雪站在打开一半的门边,边掩著口打呵欠,边往前走。 看她又被吵醒,海地司把身上的摩依莱用力推开,上前牵起她的小手,轻柔地拉她到沙发上坐下。 “怎么醒了?床睡不习惯?” 摩依莱掩藏起心里泛滥的妒恨,马上哭哭啼啼的奔到黑焰雪面前“焰雪,海地司为了你要赶我走,求求你,让我留下来。”没有想到,为了海地司对东方事物的著迷,她特别去学的中文会在此刻派上用处。 “出去!”要不是因为黑焰雪在,海地司会直接踹她出去。 “我是你的妻子,你不能为了她不要我,这样太过分了,那我这十年来的付出算什么?你不能这么狠心的对我。” 黑焰雪被眼前哭得这么可怜的女人,哭得她也想哭了,不过 “蓝眼珠,她说什么啊?我好像有听见可是不懂耶!” 摩依莱不标准的发音,再加上泣音,让黑焰雪听不懂这好像国语的不是国语。 摩依莱听见黑焰雪说的,马上改口:“他要里我走。”就五个字,除非是装的,否则白痴也能听得懂。 “蓝眼珠,你为什么要赶她走啊?她吃很多吗?还是屋子住不下?”黑焰雪发现坐在身下的沙发不像家里的松软,很硬,坐来坐去都不舒服,乾脆爬到海地司身上,坐在他大腿上。 海地司被黑战雪突然的动作分了神,没有回答。 摩依莱恨恨的掐住自己约大腿,哭得更是悲惨“我不要离开这里,如果离开这里,我会死的,我不要!” “蓝眼珠?” “什么?”海地司固定住她动来动去的小身子,这才回过神来“别动了!” “喔!”加了一个软垫,黑焰雪这才满意的再次开口:“不要赶她走嘛!她长得好漂亮耶,好像芭比娃娃,我好喜欢。而且,你看!她哭都没有鼻涕,哭得好乾净耶。”要是她一哭,眼泪鼻涕都来了,那好丑喔,不像这个大芭比,愈看愈漂亮,她把脸贴得更近,研究起来了。 要不是黑焰天拉著她,黑焰雪肯定会跌到哭倒在沙发椅边的摩依莱身上。 “火焰儿,她会伤害你。”海地司不肯让两个女人的距离太近。 “伤害我?”黑焰雪想了想,谨慎其事的问著好不可怜的摩依莱:“你会伤害我吗?” “不会的。”摩依莱让泪水悬在眼眶,差点以为这白痴看出她是假哭的。 “蓝眼珠,她说不会伤害我,那她可不可以留下来了?”有一个这么大的芭比娃娃陪著一起玩也不错,黑焰雪搂著海地司的颈子央求著。 “火焰儿,她真的会伤害你,不能留下她。”对她的软语要求,很难拒绝。 “那不然你保证,不能偷吃我的草莓冰淇淋,就能证明你不会伤害我了。” 海地司不禁轻笑出声“火焰儿,她不会吃你的草莓冰淇淋,她要偷吃的是我。”对外表这么自傲的摩依莱,绝对不会碰甜食的,除了他的火焰儿,没有女人会像她这样吃法的。 “我保证。让我留下来好吗?”心底的恨意跟外表的友善恰巧成正比的急速高涨。 “蓝眼珠,好不好嘛?”黑焰雪扭著身子要求著。 “用你一个吻来交换。”再不答应,他就快被她摩出火来了。 “好啊!这里?还是这里?”黑焰雪比比额头,再比比嘴唇。 “只有我能亲的,你说是哪里?”他等著她自己吻上。 “是这里!”嘴唇是蓝眼珠才能亲的,为什么?因为是蓝眼珠说的啊! 黑焰雪笑咪咪的把唇送上。 摩依莱的双眼藏不住恨意,愤恨地注视著眼前交缠难分的两人,眼见多年的努力全都要成空,不!她不甘心!就算得不到海地司的心,她也要得到海地司的人,输给一个白痴?这个脸她丢不起! 恨意躲藏在美丽的容貌底下,妒意潜藏在阴暗处等著机会爆发 摩依莱等待的机会终于到来。 “焰雪,怎么了?”摩依莱故意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问著。 “没事。”黑焰雪病恹恹的答道。 “要不要吃草莓冰淇淋?” “好不要!”黑焰雪才刚亮起来的小小脸又暗下去了。 “海地司不让你吃吗?”这几天的争执,为的不就是草莓冰淇淋! 摩依莱一直躲在暗处观察,加上西斯摩的帮忙,很快的,她就发现海地司在前天黑焰雪闹肚子疼之后,突然严格的限制起黑焰雪的饮食。 为了被禁食掉的草莓冰淇淋,黑焰雪哭闹了起来,原先海地司一再地容忍,但是,当西斯摩开始恶意的搅进两人之间,用草莓冰淇淋嘲讽黑焰雪的单纯后,海地司就心急的更是严厉。 黑焰雪不能适应海地司突然的严厉,抗拒变得更是激烈,这让摩依莱有了机会介入两人之间。 趁着海地司还没有回来,摩依莱积极地鼓动着“没关系的,海地司怎么可以这样对你?也太坏了,也不想想,你一个人在翡翠屋,一定很想台湾,更想家。他不让你回家就很可恶了,现主连你最喜欢吃的草莓冰淇淋都不让你吃,没关系,我带你去吃。” 黑焰雪小小的脸蛋暗了下来,其实,她知道海地司会不让她吃草莓冰淇淋,是因为她吃到闹肚子疼了。可是,如果不能吃草莓冰淇淋,她会好想、好想回家,好想、好想她儿子。但每次说到回家,他就会变成可怕的酷斯拉,让她吓得忘了要说的话,可是,她真的好想、好想家嘛! 都来他家玩这么久了,为什么她还不能回家? 一想到这点,黑焰雪的小小脸蛋就更暗沉了? “他对你这么坏,你不用听他的,走,我带你去吃。”摩依莱拉起坐著的黑焰雪往屋里去。 再不骗这小白痴吃下冰淇淋,怎么能让海地司变脸?摩依莱算著时间,一定要让刚进门的海地司,亲眼看见根本无视他禁令的黑焰雪,一口又一口的吃起两人的纷争,她等著看好戏啊! 摩依莱恶意的推著不肯走的黑焰雪。 特意拿出沙拉碗,摩依莱把冰淇淋一球又一球结结实实的堆叠在碗里,故意洒上各色糖球,再加上许多细碎的坚果仁,为了能更吸引黑焰雪、她甚至亲手切起水果装点起来,确定分量够多了,她才把杰作往黑焰雪的面前推去。 “吃吧,我不会说的,他不会知道的。”摩依莱再挤上香浓的巧克力酱。 好几天没吃到冰淇淋了,而现在就在眼前黑焰雪迟疑著,要不要吃? “很好吃的。”故意用银匙舀起,摩依莱直接往黑焰雪的口里送去。冰冰凉凉的,入口即化的,有浓浓的牛奶香味,有一点点酸的蓝莓黑焰雪管不住手,握紧摩依莱塞进她手中的银汤匙,她开始一口又一口,不停的吃了起来,每多吃一口,她就会多忘掉一点她有多想回家。 她愈吃愈快、愈吃愈急,没有注意到,摩依莱已悄悄的退到阴影处,没有注意到,面前怒气腾腾的眼光 “火焰儿!” 当的一声! 银汤匙掉落在冰冷的大理石上,声音清脆又响亮。 第五章 海地司猛地跨步向前,一伸手,就对著沙拉碗挥打过去。 之前,才被她查不出原因的腹痛吓过,眼看着她疼得小小的脸白得没了血色,还痛得她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他着急的心慌,还失控的对著医生又吼又叫,那种不知道她到底怎么了的忧惧,一直缠在他心头没有散去过。 要不是波乐克斯及时的提醒,他还不知道,原来她一整天就光是不停的吃著冰淇淋! 为此,他开始限制她的饮食,不愿意再一次经历那种心慌,他无法眼睁睁的看着她试凄! 没想到,这一切为了她好的举动,得到的竟是她幼稚的抗拒,几天来先是不吃饭,故意饿肚子,好不容易吼得她有一口没一口的开始进食,她又开始躲著他,要不就是见了面,便苦著一张小小脸,什么话也不说。 她的哭闹和抗拒,他不是不心疼,只是一想起她腹痛的模样,心就会揪紧,态度自然就更加强硬起来。他如果心软,她又要受罪,这层认知让海地司铁了心,不为所动。 但是,就算心再硬,他的情绪还是跟著她的不快乐开始紧绷,随著她愈来愈安静,渐渐地失去了春天的气息,他开始紧张。努力的用各种方式,想让甜甜的笑容重回到她明媚的小小脸上,可是她还是安静的躲著他暗自掉眼泪。 深深的挫折感让他怒火满心,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波乐克斯才跟他提,或许该把她暂时送回台湾,突然转换环境,对她可能是太大的心理负担,也许在她熟悉的环境里,比较容易让她对他有不同于别人的情感。 这些他不是不知道,但是只要一想到她不在身边,他就无法忍受。 家族的事业主要是在义大利和北美,台湾的晶圆厂投资只是其中非常小的部分,他无法为了这一小部分的投资长期滞留台湾。如果送她回台湾,有了黑焰天,不用多久,她的心一定会马上就将他剔除在外。 将失去她的恐慌,让他的心情阴暗不定,挫折感因她的眼泪不停的堆高,加上一整天下来波乐克斯的叨念,当他踏进门,看见她抱著那么大一碗冰淇淋往嘴里塞时,他的情绪终于越过临界点,凶猛的爆发开来。 “我说过,不准你再吃冰淇淋的!”看她被吼得小小脸一暗,什么话也没回答,这让海地司更是愤怒。 他逼得更近“不准你不说话!你的幼稚要到什么时候才会结束?说话,回答我!” 黑焰雪愣愣的看着摔在地上的沙拉碗,碗里的冰淇淋滚得四处都是,她只是想回家,只是想吃冰淇淋,为什么蓝眼珠就是不肯? 海地司强迫黑焰雪抬起头,将目光正视他“说话,回答我!” “我我想” “不准!不准你提!这里才是你的家,你哪里也不会去!”海地司咆哮著截断她想说出口的话。 好大一滴泪水,落下了她苍白的脸颊,滴烫了海地司沸腾的情绪。 “不准哭!听清楚,永远、永远不准离开我。如果一定要囚住你的人,才能留得住你,那么,我会把你一辈子绑在床上,别逼我这么做。”他的眼珠泛起了疯狂的暗蓝彩光。 “我不喜欢你!”想家的情绪让黑焰雪看不见海地司的疯狂,泪水掉得更急了。 “不准你这么对我说话!”她的拒绝,让习惯掌控一切的海地司更是愤怒。 被海地司一连串的“不准”吼得她也生气了,黑焰雪朝著怒气腾腾的他回嘴:“你是坏人,我不要听你的,我告诉你,不管你准不准,我都不要理你了!我就是要回家找我儿子,我要回家!我要我儿子!你听见了没有?” 海地司闻言,一把扣住黑焰雪发抖的手臂,他脸色阴冷,声音却异常温柔的说:“你再说一次试看看。” 虽然心里害怕,但是她更想回家,黑焰雪挣扎地叫喊著:“我要回家!我要我儿子!好痛!你放开我,放手!” 海地司不但没有放手,还加重手腕的力量,直接把黑焰雪从高脚椅上拖抱起来,不管她如何挣扎,他还是能把她紧锁在胸前。 “我说过,这里就是你的家。” 黑焰雪不管海地司说什么,她一心只想挣脱开来,双手被制住,于是她在腿上用了全力,不停的踢蹬著,好几次明明听见他的闷哼声,但是,她还是没能躲开他紧窒的怀抱。 “看来,不管我对你多好都没用了,是不是?”海地司改将她往肩头上甩去,用双手牢牢禁锢住她拚命想逃跑的双腿。 突然被翻上他的肩头,黑焰雪连忙用刚获得自由的小手撑在他宽厚的背上,血液突然全住头部集中,让她头晕的一时之间没了声音。 “火焰儿,告诉我,说你会乖乖听话。”只要她保证不再想要离开,他就会放她下来。 但是黑焰雪想家的情绪被海地司异常行为激发的更是高昂,几天来心底的委屈,更是坚定她要回家的念头,她不顾一切的对著他的背又抓又打,嘴里不停的嚷著:“我要我儿子!我要我儿子!” 海地司浑身一僵,不再出声,扛著不停挣扎的黑焰雪往二楼主卧室走去。 躲在暗处的摩依莱突然有很不好的预感!海地司并没有如她预期中的严惩黑焰雪,也没有不耐烦的要叫人把黑焰雪送回台湾,他眼中的暗蓝光彩明显的疯狂他要那个小白痴? 不能这样!一旦海地司得到小白痴的人,那她就更别想有机会能得到海地司了!南方义大利男人的负责任和对爱情的忠贞,在海地司身上最是明显,不行! 摩依莱急忙冲出来,阻止海地司的前进。 “救我!”黑焰雪对著突然出现的摩依莱哭著求救。 “海地司,你不能这么对她,会吓坏她的。”摩依莱小心的措辞,避免更加刺激到海地司。 “走开!”海地司还没有愚蠢到看不清真相,他不会不知道是谁让黑焰雪有冰淇淋吃的。他的命令,在这个屋子里只有两个人敢不听,现在既然出现的是摩依莱,就不必怀疑其他人了。 冰淇淋只是导火线,不是他这次发怒的真正原因,他会震怒,是因为他不要失去她! “你想对她做什么?”摩依莱紧张的追问著推开她,已经踏上阶梯的海地司。 “放我下来我要我儿子回家”黑焰雪被海地司的肩头顶住肮部,随著他移动的脚步晃动,好不难受。 “你听见了,她要儿子,既然她一直吵著要儿子,那我就给她一个儿子!” “你不可以!”摩依莱惊叫。 “我可以。” 海地司不由分说的把黑焰雪扛进了主卧室,坚决的在门上落锁,任由摩依莱不停地在门外拍打叫喊。 把肩上哭闹不休的黑焰雪往大床上一甩,海地司开始拉扯著上身的领带,解著胸前的钮扣。 “你在做什么?”黑焰雪抹著泪水,惊惧的问著。 “我刚刚不是说了,既然你一直吵著要儿子,我很乐意给你一个儿子。”如果给她一个儿子就能留住她,再多几个他也愿意给。 黑焰雪没听出海地司话里的真正意思,以为是他改变心意了,她马上爬到床边,仰著还有鼻涕眼泪的小小脸蛋,满是期待的问著:“我可以回家了?” 拒绝看她泪涟涟的精致脸蛋,海地司抽出裤袋里的纯丝手帕,住她脸上盖去。 等海地司移开手,黑焰雪不太确定的再一次追问:“我可以回家了,对不对?” “这里就是你的家。”他解下腰带、抽出,往一旁丢去。 “可是,你刚刚明明说我可以回家的。”她的眼睛又开始凝聚水滴。 拉下长裤,摆脱掉衣物的束缚,海地司坐在床沿,纠正黑焰雪的说法“不对,我说的是给你一个儿子。” 黑焰雪疑惑的看着海地司。 蓝眼珠说要给她一个黑焰天?为什么她总觉得蓝眼珠说的跟她想的不一样? “怎么给?”只要回家不就能见到她儿子了?为什么要用给的?黑焰雪一头雾水的忘了哭泣。 “等会儿你就会知道了,先把衣服脱下来。”他开始动手拉扯她的衣物。 敌不过海地司的力气,黑焰雪的上衣一被扯掉,她马上往床里退去,同时拉起被单裹住清凉的上半身。 “不可以脱我的衣服,我儿子说过,除了我丈夫,谁也不能脱我的衣服,你不能这样子,这是不对的。”她紧拉住被单,不肯放手。 “我就是你的丈夫。”该感谢黑焰天把她教导的知道拒绝男人的碰触?还是要听从心底的建议,嫉妒黑焰天在她心底不可动摇的地位? 她的拒绝有包括黑焰天在内吗?或者该问,是不是只有黑焰天可以碰她?想到这儿,海地司好不容易稍微缓下的怒气又再次高升。 “过来!”出口被他锁上,她没有退路了。 “我儿子说,你不可以” 短短的几个字,让海地司再也无法忍受,擒住差点翻下床的黑焰雪,他愤怒的把不停挣动的她压在身下,冷冷的警告著:“别再让我听见你儿子说什么!黑焰天不是你儿子,还有,可不可以由我决定,不是黑焰天,听懂了没有?” “我儿子说” 黑焰雪还没说完她儿子又说了什么,就被堵上口,没法说了。 不想再从她口里听见任何一句“有关”黑焰天的话语,海地司强势的压制住黑焰雪,阻断令他发狂的“我儿子说” 不同于以往的温柔,有了愤怒在一旁煽风点火,再加上嫉妒的引路,情欲燃毁了他的理智,想要得到她的念头,让他毫不怜惜的咬住她紧闭的下唇,坚决地要探进她抗拒不从的小口 痛! 她张口想呼痛,却被他的舌头整个推挤进了口,不像上次她在他口里找东西吃,这次他的舌头像是烧烫的铁块,让她无法呼吸。 每一次用力的吸气,进到肺里的都是灼人的热,之前残留在她口中的草莓冰淇淋,因他过热的温度开始蒸发,她不但满子诩是特别的草莓清香,连脑海都是满满的草莓泡泡,愈来愈大的草莓泡泡,清甜的将她整个人包围起来 她眼里的迷醉让他的情欲更是膨胀起来。 “火焰儿,我会给你一个真正的儿子。”海地司对著黑焰雪许下诺言。 “儿子?”黑焰雪喘着气,回不过神来,只能捉到他的话尾。 很快的,海地司让两人之间不再有任何的阻隔“对,一个你跟我的真正儿子。”他在她嘴角轻舔著。 “喔。” 海地司让吻继续不停地魅惑著黑焰雪的神智,一手来到她的乳尖轻触著,当她在他口中不停的猛力吸吮吞咽时,他悄悄的把手探进她迷人的三角森林里 “不,不可以!”她扭著身体,想痹篇。 海地司固定住她,轻声哄著:“不这样,我怎么能把儿子送给你?” “送送给我?”儿子本来就是她的,为什么蓝眼珠一直说要送她? “对啊,我会把儿子送进你这里。”他把吻落在她性感的肚脐上。 “这里?”肚脐眼儿这么小,怎么放得下她儿子?黑焰天那么大,装不下的。蓝眼珠又开始变笨了,根本不可能的啊! “马上你就会知道。” 话才刚落下,他的食指就推进她体内,拇指不停的在她的花唇上轻揉著,她的纯真无法抵挡他的世故,很快的,他的手就感受到她体内的湿润。 “你,不可嗯!”从没有过的感觉,阻断了她想开口的拒绝。 浅浅的来回抽动,他强忍著想要进到她最深处的冲动,意外于她的紧窒,他只好再放进一指,试著把甬道扩大一些,好容纳他的进入。 “蓝眼珠,会痛!”她开始推拒,自然收缩起下腹部,想要把他的手指往外推出。 “火焰儿,不是痛,你别用力,放松。”就算他全身绷得死紧,还是耐著性子不停地加重落在她身上的吻,要她放松不再推挤他的存在。 没有多久,黑焰雪听见自己口中突然跑出奇怪的声音,她马上掩住口,不明白那种羞人的声音怎么会从她口里跑出来? 海地司满意的看着手上的透明津液,拉开她掩住口的小手,在她颈上轻啮著“我美丽的火焰儿,别害羞!” “蓝眼珠”他的声音让她想要咬他一口 “准备好了吗?”他专注的望着她光彩晶乐的大眼睛。 “准备什啊!”海地司震惊的停顿住! 她怎么会是处女? 疑问无法得到解答,此刻焚身的欲火逼退他的自责,他只能僵住身子,等待她的适应。 “蓝眼珠,好痛!”泪水又再度滚落,她害怕的紧搂住他悬在上方的颈子。 “对不起!”他真诚的说著道歉,海地司回搂住她小小的身子,他应该马上退出她身子的,可是他做不到。 “还痛吗?”他试著在两人的接合处轻揉著。 “嗯”他说什么?她的注意力正一点一滴的被他带有魔力的手指吸引住 海地司往后退出一点点 “蓝眼珠,不要!”他一动,害怕会有之前的疼痛,黑焰雪藉著搂住他颈子的力量,把自己往上推送,原本她只是不想改变两人的姿态,没想到一个着急,变成让他进得更里面。 “噢!”两人同时一轻一重的喊出声。 他的喘息重重的呼在她麻痒的耳朵旁,一下又一下,让她心慌的想要往下慢慢退出他的怀抱,不料她这一动,让他的自制力全面崩塌。 “火焰儿,抱紧我。”海地司放任欲火燎原,每一次进出皆狂放的不受拘束,没留下一点空隙,将她整个人密实的填满。 “蓝眼珠!”黑焰雪尖声紧搂著手里的温暖,放不开失了知觉的双臂。 彼此的喘息声交叠出浓浓的欢爱,空气里的花香染上厚厚的一层春潮,难分难舍的纠缠,让室外火热的太阳失温,时间停顿住没了意义 “蓝眼珠?”黑焰雪疲倦的推不动还半压在她身上的海地司。 “嗯?”海地司被从没有过的感觉震撼著,不想回过神来面对她的纯洁。 可是批判的声音不停的在他脑海里回响著,他不该利用她的纯真无知来占有她的纯洁,更不该用技巧逼迫她不识情欲的身子随他感觉,曾经他还批判过黑家父子,哪里想得到,真正卑鄙的却是自己? 另一个声音又急急跳出来替自己辩驳,她的智力受损,并不表示她就不能享有平常人的婚姻生活,她的灵魂也许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她成熟的身体确实体会到情欲的高潮,从她现在还断断续续收缩的花径就可以证明,并不是只有他一个人享受了这场情欲的洗礼。 正反两面不同的声音不停的在他脑海里激辩著,让他更不想面对她的无辜。 “蓝眼珠,我喘不过气来了!”黑焰雪再次推拒著。 海地司翻过身,侧过身子,把黑焰雪抱进怀里,不让她抬头,他把声音放软“火焰儿,试著闭上眼睡一觉。” 她真的很想听话,连眼睛都闭上了,可是“蓝眼珠?” 海地司隔了一会儿,轻叹一声,有了心理准备面对她的哭闹,事实上,从占有她纯洁的那一刻起,就没有看见她再掉泪,他也担心著她的反应。 “说吧,我在听。” 黑焰雪还不很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只担心 “蓝眼珠,我们刚刚做了不该做的事,对不对?”她儿子告诉过她,只有夫妻才可以不穿衣服同睡一张床,而刚刚他们不但没穿衣服,还做了让人脸红心跳的事,她儿子会很生气、很生气的。 “你觉得呢?”海地司反问著。 “本来好痛,后来可是”她不知道该怎么说明自己的感受。 “火焰儿,后来很美好对不对?”看她认真的想过后才点下头,海地司的自责开始消退,属于男人的那一方取回主导权“那么那就不是不该做的事。” “可是,我儿子说”看他脸又拉了下来,她自动住口。 海地司真的很痛恨她口中的“我儿子说”什么时候他才能听见由她口中吐出“蓝眼珠说”? 强压下心头急速涌满的不悦感,海地司缓缓的开口:“火焰儿,仔细听我说,黑焰天之前告诉你的都是正确的,但是,从现在起,你要听我说,懂吗?” 黑焰雪回答的很直接“不懂!” 海地司皱起眉头问:“哪里不懂?” “我们刚刚那是夫妻才可以做的事?”她烦恼的问著。 “没错。” “可是我们不是夫妻。”她的眉头比他皱得还紧。 “现在的确不是。”但马上就会有一个盛大的婚礼。 黑焰雪无意识的拉扯著海地司胸前鬈曲的胸毛,烦恼著他们不是夫妻,却做了夫妻之间才能做的事,要怎么办她儿子才会不生气?想来想去有了! “蓝眼珠,我娶你,”这样他们就会是夫妻了,不就不用烦恼了? 海地司面对她认真的“求婚”错愕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婚礼本来就一定会有,新娘也一定会是她,这些都是毫无疑问的。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是他“娶”她,而不是她“嫁”给他,一切都是由他主导。在得到她的人之后,他还贪心的想要她那颗纯净的心,虽然明知道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可是刚刚亲耳听见她认真的“求婚”后,他突然觉得他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因为,他的最爱开口要求跟他共度一生。 她要娶他满足感倏地洗净了他心底的嫉妒,填满了他心底所有怀疑的裂缝。 相较之下,他是多么恶劣的对待她,所有的想法始终以自我为主轴,爱她,又怎么可以践踏她的纯真?爱她,又怎么会让可笑的嫉妒遮蔽住双眼,看不见她这些日子所受的委屈?他不该 “火焰儿,你应该哭的。”从此刻起,再也不会了,他要把所有的柔情都奉献给他怀里的小小春神。 “为什么?”不是才不准她哭,现在又要她哭? “因为,”海地司在她唇上的红肿一吻后才回答:“因为我欺侮你。” 这倒是真的,蓝眼珠跟她儿子一样,本来都还好好的,但是等她闹过肚子疼后,就变得很不好,如果蓝眼珠一直都不让她再吃冰淇淋,那还要不要娶他?可是他们已经光溜溜的睡在一起了,好像不能不娶他,否则她儿子要是知道,那就惨了! “虽然你会变成酷斯拉欺侮我,可是我还是娶你好了。”她说得很勉为其难。 “酷斯拉?”这是什么? “就是会这样的暴龙。”黑焰雪张牙舞爪的扮著鬼脸,同时不忘提醒:“我比较喜欢雷龙。” “好丑。”海地司被她的俏模样逗笑了。 “对啊,又凶又丑!你已经长得够丑了,别再变成酷斯拉了,那会更丑。”黑焰雪往上蹬去,直到与海地司平视才停住,再一次问著:“我娶你,好不好?” “不好。”他马上回绝。 “喔!” “火焰儿,还记得我才说过,我是你的丈夫?”他笑看着她失望的小小脸,用指尖轻划著她尖尖的小下巴,柔著声音说明:“所以是我娶你,懂吗?” 不管是什么原因让她开口主动求婚,他会把这一刻珍藏在记忆中。 “我不是也说“我娶你”?那不是一样吗?”黑焰雪提出疑问。 “是一样啊!”海地司不想纠正她语法上的错误,其实她说的也没有错,在爱情的国度里,都是一样的。 “焰雪喜欢这样的蓝眼珠。”她住温柔的他挨近。 “火焰儿”她就像个孩子,一个小小的温柔就会让她忘了之前所受的委屈。 海地司替她心疼,为她不舍,他再也不要让她受到一点委屈,他对诸神起誓。 “蓝眼珠,那我可不可以吃一点点草莓冰淇淋?”她满脸的企求。 面对黑焰雪的小小要求,海地司投降了,反观之前确实是限制过了头,这回他松了口“就下午茶时间,我喝咖啡,你吃冰淇淋?” “好耶!”她眉开眼笑,好不快乐。 “其他时候还是不准吃,知道吗?”看见甜甜的笑容又重回到她的脸上,他就会想亲吻她的笑容,让他也能感染到她纯真的欢快。 “嗯。”她好玩的揉捉起他胸前的毛发,好奇的往明显的凸起点捏去。 “火焰儿”海地司连忙捉住她四处点火的好奇小手“别再玩了,再玩会著火的。”他不认为她初尝人事的身子,还能再承受一次欢爱。 “蓝眼珠,你的点点会喷火啊?”一听会著火,她马上乖乖地收手。 海地司被她问得笑出声来“不是那里,是这里。”他把下身往她贴去,让她明白他的欲火已经再次被她的好奇燃起。 靶受到双腿间的硬挺,黑焰雪怯怯的问:“蓝眼珠,你又要送我儿子了吗?” 看她问得这么胆怯,海地司的心全拧在一块儿了。 “火焰儿,虽然我很想,可是我不可以,睡吧。”他略为移动,让两人的距离拉开。 “嗯。”她放心的闭上眼睛。 等了好久,以为她睡熟了,正想起身,就听见她开口低喃著: “蓝眼珠,你真的很笨耶,我儿子这么大,怎么可能放得进去我的小肚肚?害我这么痛,笨蛋” 他在她的轻喃声中无语的笑开了心。 他美丽又纯真的小小春神啊! 第六章 平常非常安静的书房此刻是热闹非凡。 “我永远不会答应让你娶她,永远!”西斯摩愤怒到把手杖高高举起,恶意的往坐在一旁的黑焰雪挥打过去。 卡斯特俐落的接下差一点就打中黑焰雪的手杖,牢牢的握在手中不放,不发一语等著海地司进一步的指示。 摩依莱很恨的注视著眼前这一幕,没想到她的精心安排不但没能将黑焰雪赶走,反而还让海地司更铁下心来要了那小白痴!或许,为了吸引海地司的注意,黑焰雪的白痴根本是装的? “放开手,你只是只听话的狗!没有资格接近我,更不允许你触摸我的手杖!”西斯摩恶毒的对著卡斯特叫嚣不已。 波乐克斯听不下去了,马上挤进两人之间,顺手把呆愣住的黑焰雪往还来不及说话的主人怀里推送过去,嘴里开始嚷著: “主人的爸爸,你是老到让眼皮盖住你的眼珠子了是不是?明明就是你自己往卡斯特身上靠过来的,而且他哪是“触摸”你那丑不拉叽的手杖?他是找死的“捉住”喂喂喂,主人的爸爸,你别欺侮卡斯特不爱说话,看在你是主人的爸爸份上,告诉你一个秘密,卡斯特是不说则已,一说包管叫你气到心脏病发。别惹他了,惹我,惹我可能比较好一点儿,我看不如你就来惹惹我好了,我让你惹,不要钱。” 海地司任由波乐克斯把父亲强行押往最远的椅子坐下,他低头看着怀里的小人儿“别怕,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没事的。” 海地司不停地轻声安抚著以为被吓到的黑焰雪,没想到 “蓝眼珠,你看见没有?那老爷爷好厉害,一下子就飞过来了,一挥,剑就到了,卡斯特更厉害,一伸手就这样!”黑焰雪兴奋的比著刚刚定住的那一幕,没有一点被吓到的模样。 海地司将她停在半空中的小手拉下。早该知道的不是吗?!她是特别的,就像五天前她的童贞被他诱夺走,她也没有哭闹的寻死寻活来威胁著替自己求一个身分,唯一会让她掉泪的,大概就是不能回黑家和不能吃草莓冰淇淋吧? 这份单纯是他的骄傲,他会更小心的护在怀里好好收藏著。 海地司笑着纠正道:“火焰儿,那是手杖,不是剑。” “喔!蓝眼珠,那我可不可以也有一支手杖?跟老爷爷一样的?”不管是手杖还是剑,她都喜欢。 海地司不解的问:“火焰儿,你要手杖做什么?” 黑焰雪笑着把脸仰起,单手搂住海地司的颈子就半跪坐起,另一手在空气中挥舞著说:“有了手杖才可以陪老爷爷打著玩儿啊!”海地司听见答案后大笑出声。 摩依莱黑著脸,马上走到一直想往黑焰雪这边靠过来的西斯摩身边,用西班牙语翻译著黑焰雪的大逆不道,西斯摩听完后,马上顺著波乐克斯的手势,端坐在这离那小白痴最远的角落。 “主人的爸爸,我这就去拿一支钢制的手杖让你们比划、比划,你看如何?”波乐克斯不等回答,笑得张狂直往回走。 “火焰儿,先坐下,乖乖等我把话跟我父亲说完,就可以吃下午冰淇淋了。” 一听到就要有冰淇淋吃了,黑焰雪马上乖乖的窝进海地司的怀里,安静的等著。 “不用说了,我不会答应的,除非你要要的是摩依莱。”隔著一段距离,西斯摩吼得更大声,却不敢再靠近黑焰雪,因为他在摩依莱的提醒下,想到如果没打到黑焰雪反倒被黑焰雪打了,那他还算是男人吗? “看来,你始终没有听清楚我的话,我不是卑微的请求你的允许,而是单纯的通知你,我的婚期订在下个周日。”海地司一对上旁人便收起了柔情。 “摩依莱怎么办?” “我怎么办?” 西斯摩跟摩依莱两人同声响起。 海地司嘲讽的扬起嘴角:“这是你们的问题。或许,你们能把失踪多年的马尔斯找出来,毕竟他也是法拉维欧家族的法定继承人之了也许他会愿意照著你的意思娶她。” 从海地司的母亲自杀后,才两年,海地司的同父异母弟弟马尔斯,就被送回了罗马,在马尔斯十二岁那年,突然无故失踪,一直到现在都还没有踪影。海地司从没有见过马尔斯,因为从马尔斯一出生,海地司便坚持痹篇这个异母弟弟。 曾经,海地司认定,母亲虽然是为了变质的爱情自裁,原凶就是自己的父亲,但马尔斯母子也是帮凶。可是这么多年下来,他不这么认为了,也许,也该是让马尔斯现身的时候了。 “主人,那个女人,你弟弟也不会要的。”波乐克斯咕哝道。 海地司若有所指的反问:“你又不是他,怎么知道马尔斯怎么想的?” 波乐克斯静默了两秒,才眉开眼笑道:“对啊,反正不是你娶就行了,管马尔斯去死!反正马尔斯永远也不会再出现了,卡斯特,你说对不对?” 卡斯特静默不答。 马尔斯失踪了十几年,不会这么容易找到的,西斯摩不会等待那也许已经永远消失的儿子,为了不让黑焰雪进门,他可以退一步。 “你娶摩依莱,那我或许就能够容忍翡翠屋里有她的存在。” “不!我不答应。她必须回台湾。”摩依莱愤恨的高声反对。 “翡翠屋里由我作主,”西斯摩暗示著,只要结了婚,他会故意看不见摩依莱的所作所为,留下黑焰雪只是权宜之计。 “好吧!”摩依莱这才咬牙忍下,等她成为女主人,再正大光明的赶走那个小白痴。 “错了,三年前翡翠屋就由我作主,不再是你了,爸爸。”海地司对他们心底的盘算非常清楚。 “我到底是你父亲!三年前的约定我不会承认的。”西斯摩决定否认到底,在没有人证的情况下,他不认为会危及他的诚信。 “我不需要你的承认。”海地司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情况出现,他冷冷的看了卡斯特一眼。 卡斯特拿起带进门来的真皮文件夹,摊开里面一页又一页的影印文件,拿到西斯摩的面前,简短的解说:“根据总裁母亲的有效遗嘱,翡翠屋日前已经登记在总裁的名下,你已经不再是合法的居住者。” “不可能!翡翠屋是我送给你母亲的礼物,不是你的!”西斯摩急急翻阅著卡斯特所递上的文件。 “我母亲将这份让她痛不欲生的礼物给了我。她在翡翠屋里拥有过你的爱,但也在翡翠屋里失去你的情,我之所以迟迟没有过户,是因为我不以为还能让翡翠屋里充满爱情,让徘徊在屋里苦苦寻找失落爱情的母亲,能再次感受到爱情的抚慰。不过现在,我终于能安慰我母亲凄苦的灵魂,因为,我的爱情比你坚定。”海地司充满爱意的眼神,紧盯著在他怀里开始眯起眼的宝贝。 “你不能这么做。”西斯摩不能想像,万一他不再是翡翠屋的合法拥有者,他会失去一切,包括家族的尊敬。 因为在翡翠屋落成的当天庆典上,他曾亲口说过,不被翡翠屋认同的亲族,将失去法拉维欧家族的所有支持,所以能受到翡翠屋的欢迎而在屋里自由进出,是莫大的光荣!而今,他的裁定权被剥夺,他竟由主人成了客人? “相信我,我能!而且我会这么做,只要你有任何危及火焰儿的小动作,我会毫不留情的将你逐出翡翠区,这次—我不会再像三年前一样,给你任何机会在我的爱情里投进阴影。” 说到三年前的约定,因为西斯摩长期的错误决策,导致法拉维欧家族过度扩张,盲目地跨足了不熟悉的旅馆业及航空业,再加上景气持续的不景气,连年的亏损,几乎拖垮了以钻石批发起家的家族体系。 偏偏转投资的油田又状况连连,无法正常出货,巨额的赔偿金,一度让西斯摩以为会走上宣告破产之路。不得已,他只能向外求助,而对象就是没有靠家族力量,在全球知名企业担任执行长,年薪超过百万美金的海地司。条件是,只要海地司能在一年内解决财务困境,西斯摩将无条件退休,同时不得干涉海地司的婚姻自主权。 一年后,海地司真的完成了不可能的任务,先是顺利的以高出市场的价格,成功地标出航空及旅馆的经营权。 再不久,在石油公司的其他废土地上,居然勘查出新的油源。 紧接著海地司将转投资的标的,转往他拿手的高科技产业,拜景气复苏所赐,到现在,才短短的三年,法拉维欧家族的资产净值,跃升为亏损前的二点一一倍。 可是,三年来,西斯摩从没有遵守过约定,他既没有从家族事业体系中退出,也从没有停止过干涉海地司的婚姻自主权,只不过是把一切化明为暗,西斯摩以为,海地司不敢违背他这个做父亲的。 其实,海地司一直没有明显的动作去逼退西斯摩,一方面是他大部分的心思都放在寻找让他心动的画里春神;另一方面,他悄悄的布局,在没握有超过一半股权的情况下,他不会愚蠢的和西斯摩正面冲突。 现在,所有的事情都就定位了,为了黑焰雪,海地司不再等待。 “你只要敢娶她,我会让董事会把你从总裁的位子拉下来!”西斯摩亮出最后底牌。 “哈哈哈!”波乐克斯笑得夸张,指著西斯摩半天说不出话,等接收到海地司的不悦眼光,才收敛起笑声,免得吵醒了睡著的黑焰雪。 “我说,主人的爸爸,你真的该去拉拉眼皮了,你是真没看见,还是假没看见?你只有百分之九的股权,昨天不是才开过新的董事会?你早就不是董事了,充其量不就是个股东而已。” 西斯摩跌坐在椅上,不信的以更快速度翻阅著手中的文件“你怎么可能会握有百分之五十二的股份?” “连你的爱情都能因为茱丽儿的出生就轻易改变,还会有什么是不能改变的?金钱和权力不会比爱情多上几分可靠,只要有一点的不留意,同样都是血淋淋的背叛。” 这点是海地司才刚悟出的道理,差一点,他也犯下相同的错误,只知道撷取爱情的甜美,忘了爱情也需要细心灌溉。还好,在她的纯真引导下,对她满心的怜惜,让他及时省悟。 同时,海地司更明白对黑焰雪的爱,像是天上的星星,每数一次就多一颗! 西斯摩大力阖上手中的文件夹,努力平复著激动的心情,如今,他没有选择,只有妥协。不过,他不会低头的,根深蒂固的阶级观念,对他来说牢不可破,更何况还是个东方来的低能女人,别想他会接受。 “我同意你们的婚姻,在婚礼上我会给予祝福,不过,摩依莱不能走,你离开翡翠屋太久,不明白茱丽儿不能没有摩依莱。” 虽然法拉维欧家族定居于南义大利,但是罗马出身的他们,信仰不能离婚的天主教,这也就是为什么不论海地司有多少女人,西斯摩都不会过问,唯独婚姻例外。眼前西斯摩只想留下摩依莱,婚礼之前或许还有机会。 “她可以留下,同样的警告,不用我再多说一次吧?”海地司抱起在怀中等到睡著的黑焰雪,准备离去。 “你确定你爱她?不是报复我对你母亲的态度?”西斯摩怀疑的问著正要离开的儿子。 海地司停下脚步,回头注视著西斯摩,直到西斯摩心虚的把眼光移开“或许,你就像波乐克斯说的,老到无法看出我眼中的爱情?还是,你的心跟著我母亲一起自裁,死了人对爱情的感觉?更或许,你不曾有过爱情?” 在西斯摩的怔忡中,摩依莱的妒嫉下,海地司一行四人掩上书房门离去。 “卡斯特,你听见没有?主人赞美我哦!这个主人的爸爸还真是老到有够顽固,连爱他的老婆都给顽固死了,还不知道变通?真是奇怪!那种人还能生出主人这种儿子,还真是稀奇。”波乐克斯缠著卡斯特说个没完。 卡斯特被缠烦了,才开口阻止噪音蔓延“有什么好奇怪的,你母亲不也生出你这么个异形?” “你!”又是一句话堵死!波乐克斯只好闭上嘴,免得气死自己。 海地司若有所思的吩咐著:“记著,从此刻起,你们两人轮流不管是明著还是暗著,全天候跟著火焰儿。” 才说完,黑焰雪就醒了。 “蓝眼珠,我怎么睡著了?你们说完了啊?”她努力眨著覆上一层雾气的眸子,想让自己更清醒。 “火焰儿,想睡就睡吧,我抱你回房间会睡得更舒服些。”海地司一个微微侧身,跟在身后的卡斯特和波乐克斯马上消失。 “你说可以吃冰淇淋的,我有乖乖的,只是睡著了。”黑焰雪以为没有冰淇猎粕以吃了,小子邬不平地嘟嚷著。 “不想睡了?”海地司加快上楼的脚步。 “对啊,那我可不可以” “可以。”海地司将门踢开,把人放到大床上,一个亲吻后吩咐著:“乖乖在床上等我,我下去拿冰淇淋,等会儿让你吃到不想再吃,告诉我,要什么口味的冰淇淋?草莓?” “嗯,要三球。”她可爱的用手比著一,弄不清楚怎么比才是三。 “等我。” 好像才离开,马上又看见海地司回到房里,黑焰雪盯著他手上一整碗的草莓冰淇淋,那碗是之前被打翻过的沙拉碗,这次不同的是,大大的透明沙拉碗中,装得是满满满的 “蓝眼珠,通通是给我吃的吗?”她不由自主的吞咽著一直分泌不停的口水,好久都没有吃这么多过了。 海地司用手指挖起含有草莓果粒的冰淇淋,往黑焰雪已经张在那里等的小口送去。 “吃这么多,不怕又闹肚子疼?天气太热了,偶尔,我也想吃些“你的冰淇淋”火焰儿,你说好不好?”被她吮住的手指不想离开,他的身体开始发热,想亲自吃上一口她的草莓冰淇淋好降火。 黑焰雪听不懂海地司的意有所指,当真以为他是要和她分著吃碗里的草莓冰淇淋,她大方的分享“好啊,好啊,那我们一起吃。” 她学著海地司之前的动作,挖起一指草莓冰淇淋往他口里送去。 海地司用牙齿,略为使力的咬住她纤细的指关节,用舌头不停的勾画著她不敢动的小小指头,说什么也不肯松口。 “蓝眼珠好痒耶!”她手指上的草莓冰淇淋都被他舔光了,蓝眼珠怎么还是吸著不放?“很好吃,对不对?你吃快一点,我也觉得好热,我也要吃。” 海地司暗蓝的眼睛散发出火热的光芒,他松了口,把手中的沙拉碗往身后移去,柔柔的笑着引诱她。 “火焰儿,我们今天换个不同的吃法,好不好?” “不同的吃法?换个吃法,草莓冰淇淋会更好吃吗?”不就是用嘴吃吗? “绝对更好吃,相信我!来,把衣服脱下。”海地司开始动手脱除身上的衣物。 “吃冰淇淋还要脱衣服?”没等海地司回答,黑焰雪自己就找到答案“你怕我把衣服弄脏,对不对?”她脱得比他更快,因为是吊带小洋装,往头上一拉就脱下来了。 “火焰儿,全部脱掉。”海地司的声音低了几分。 “全部?”黑焰雪的注意力全在那碗被移来移去的草莓冰淇淋上头。 “我自己来好了!”海地司没辄的把沙拉碗拿给黑焰雪,自己动手把她身上最后的贴身衣裤解下。 “蓝眼珠,你吃一口?”她堆著些许草莓冰淇淋的手指,几乎贴上海地司的脸。 “火焰儿,我要”海地司自碗里取出些许冰淇淋,往她胸前同样粉红的小草莓点去,而后俯下头“这样吃。” 他整个吮进口里,用舌头不停的转动品尝著最甜美的滋味。 “蓝蓝”她拿不住突然变重的沙拉碗,往后倒去。 海地司挖出更多的草莓冰淇淋,往黑焰雪粉嫩的雪白身子抹去,每到一处,就是一个热吻,愈来愈往下行去 蓝蓝眼珠把把草莓冰淇淋放到放到那里了!还没惊讶完,他就吸吮住她发抖的 “啊”等黑焰雪回过神,马上往下缩翻过身,把海地司压在下面“你你”她喘得说不出完整的句子来表达心中的震荡。 海地司轻怜的棒住她想躲开的俏脸蛋,男人的天性让他无法不引诱她“火焰儿,试看看,冰淇淋真的变得更好吃。” 黑焰雪不确定的看着海地司,看他到现在还意犹未尽的一直舔著下嘴唇,真的有这么好吃吗? 很快的,她就决定,试试看不就知道了?照著他之前的动作,挖起冰淇淋往他胸前的小凸起放上去,不过,她放的不是一小点,而是一大坨! “火焰儿,太嗯!”她的青涩带给他从没有过的刺激,本来想告诉她,放太多的冰淇淋了,不过现在,他却觉得太少了! “嗯?怎么没有比较好吃?还是一样的草莓味道啊?”黑焰雪微抬起头,疑惑的问著,嘴角全是融化的草莓冰淇淋。 “是吗?你再试试看!”他诱哄著。 这次,黑焰雪放上更多的草莓冰淇淋,吃了好久,她才不确定的出声“好像,好像真的比较好吃耶!” 那要不要往下试试看?她怀疑的看着他变得又大又硬的下身 海地司知道她正在看着他挺直的欲望,接过她手中剩下不多的草莓冰淇淋,整个往下倒。 黑焰雪想也没想,看草莓冰淇淋都开始融化了,马上把小口张到最大,趴下身,不停的舔著、吸著 “圣母玛利亚!”海地司再也忍不住,把她提抱上来,一翻身,换他在上方。 只见她笑开了脸,高兴的宣布:“这样真的比较好吃耶!我” 海地司用吻堵住黑焰雪的欢愉,让过高的体温把她口中剩馀的草莓冰淇淋完全融化,发酵出醉人的果香,当她的身子也变得跟草莓一般诱人,他才缓缓的一口又一口的吞掉她 他给了她一个美丽又浪漫的下午冰淇淋。 第七章 海地司翻阅著手中刚拿到从台湾传过来的调查报告,无法专心的看着上面有关黑焰雪的详细资料,因为每每要往下看去,他就会被泳池畔的银铃笑声吸引,眼光便不由自主的追随著她小小的身影,看着她快乐的来回跑著,不停捉弄著狼狈的波乐克斯。 她的活力总是那么充沛,像是永远用不尽似的海地司的嘴角勾扬起,想到她在床上的活力更是活泼,心就会涨著满满的幸福,冲动地想把她带回房间,让她的活力只为他一人释放,可惜,眼前有更重要的事,他只能无奈的用眼光欣赏她的美丽。 懒懒的放下手里的资料,海地司住后靠著椅背,让藏在墨镜后的暗蓝双眼,有著更大的视野能捕捉到快乐的她,同时对著站在身后的卡斯特命令: “坐下来吧!你知道,说中文难不倒我,但是要我看那此繁体字就有些吃力了,直接告诉我重点就可以了。”在卡斯特面前,海地司从不隐瞒自己的弱点。 “是的,总裁!”卡斯特拉了一张海滩椅,直接在海地司的右后方坐下,细心的不去挡到海地司的视线范围“经过黑焰天的证实,焰雪小姐是他的异父妹妹。” “妹妹?”海地司曾有过各种推测,就是没想过他们会有血缘关系,这倒是出乎意料之外“她跟黑震的婚姻是合法的?” 因为黑焰雪的童贞让海地司有了疑问,她在黑家的确实身分让他觉得复杂,怀疑事情的真相或许不是上次匆忙中得到的表相,为了解开心中的疑惑,这次他改派卡斯特花上更多的时间去解开谜底。 “是合法的。不过黑震被误导了,以为焰雪小姐是他的亲生女儿,因为焰雪小姐的生母早已在新加坡改嫁,所以黑震利用户籍上的漏洞,让焰雪小姐在黑家有了合法的地位,黑震这么大费周章,似乎没有恶意,只是想保障焰雪小姐一辈子的无忧无虑。” “这误导是黑焰天造成的?”原来如此!所以火焰儿在黑家会被如此疼爱的珍藏著,也因为黑焰天的误导,让黑震就算是娶了火焰儿半年,她却仍然能保有童贞。 难怪火焰儿会念念不忘黑焰天,从这点就可以看出黑焰天对火焰儿用心之深! 不过,就算知道他们是亲兄妹,海地司还是决定要隔开两人,因为黑焰天或许分得出兄妹之情和男女之爱的不同,但他的火焰儿呢?分得清楚吗?至少在他教会她分辨清楚他和黑焰天的不同之前,她还不能回台湾,就算她再想家也不行! “你跟黑焰天正式接触过?”这些内幕要不是经过当事人证实,很难成为真相,海地司要知道黑焰天的打算。 “没有,几次都是非正式的接触,所有的事在半年前可能很难知道真相,不过黑焰天最近主动松口,加上从医院得到的人证物证,真相就浮上了台面,无法掩盖。” 海地司马上下了决定“那么,保持现状,别让黑焰天寻得火焰儿的消息,至少要等到婚礼遇后。” “没问题。”这点不难做到。 “黑焰天到底为火焰儿在黑家准备了什么样的环境?让她总是没几天就会想要回去?” 这点真是难倒海地司了,一次的经验让他再也舍不得对她发脾气,就算她再闹性子也一样。问题是,她也有了一次不愉快的记忆,所以再也不闹了,顶多安静的关在房里,不太搭理人,这样反倒让他更加心疼。 卡斯特探过身子,拿过摊在桌面上的资料,快速翻了几页后,送到海地司的手中“这是焰雪小姐在黑家的房间。” 海地司看着各个角度拍摄下的照片,没有看出特别的地方,就跟一般女孩的房间一般,粉色系,柔软带著浪漫原来如此。他看出端倪了! “要多久才能准备好?”海地司指著照片中的一个角落问著。 “威尼斯那边已经把货送过来了,跟黑焰逃讴的厂商是同一家,不过,需要三个小时才能施工完毕。” “下午我会带火焰儿去卡马利岛。”来回加上停留的时间,够了,海地司期待著她的惊喜表情。 “知道了。”卡斯特准备离去。 海地同对著卡斯特挺直的背影,突然丢出一句:“卡斯特,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之间的默契是有著其他的原因?” 卡斯特脚步一顿,没有回头。 而黑焰雪这时笑着逃到海地司的椅后,躲著怒气冲冲追杀而来的波乐克斯,她的欢笑声打断了海地司和卡斯特之间的诡异沉默,卡斯特重新拾起脚步离开,没有回答海地司的问题。 海地司只是一笑,倒也不急,他把注意力转回黑焰雪身上。 “你别以为有主人护著你,你就可以把不会游泳的我推下水去!你这小魔女,我非把你捉来揍一顿不可!”波乐克斯浑身上下湿淋淋的,对著躲在海地司椅后的黑焰雪不停咒骂著。 这女人是哪里有一点智力受损?居然把不会游泳的他推下水去,等他乱没有形象的又是大喊救命,又是在水里跟中邪般的手足舞蹈半天,差点以为就要回不了德国了,这小魔女才笑咪咪的下水,站在他面前让他看清楚,水连她半个人都淹不满! 等他好不容易爬出那儿童池,仆人早笑瘫在地上了,才想教训教训这小魔女,她却聪明的马上躲到主人背后去,波乐克斯怀疑,智力受损的该是他这倒楣鬼吧! “蓝眼珠,救我!”眼看波乐克斯气得就要不顾一切冲过来,黑焰雪马上坐到海地司身上,把腿一缩,手一楼,怎么也不肯离开了。 海地司摘下墨镜,趁著把墨镜放到桌面的时候,阖起刚放在桌面上的资料,用眼神要波乐克斯先把东西拿走。 “算了!”波乐克斯嘀嘀咕咕的拿起资料夹,不甘愿的离开。 “看你脸都晒红了。”海地司跟她一样笑开了脸。 “他好好玩,一直这样!”黑焰雪学著波乐克斯之前的手足舞蹈,好不开心。 “火焰儿,下次别再这样玩了,波乐克斯不会游泳,不小心会溺死他的。”虽然刚刚看起来,被溺死的只有波乐克斯的男性自尊。 “是他自己先要推我下水好吧!那我等他会游泳了,再推他。”她边应允著,边拿出挂在胸前的记事本和笔,埋头写了起来。 海地司看她写得认真,对她手上这小小的笔记本起了好奇,这小本子只要她是醒的,就一定会带在身旁,偶尔会拿出来涂涂写写,在这小小的本子里,到底记了些什么? “火焰儿,忙著写什么?”海地司第一次挡不住好奇心开口问了。 “我在写要问我儿子的问题。”写好了,她就又收回胸前的小袋子。 “你可以问我,不一定要问黑焰天。”虽然跟黑焰天争在她心里的位置,是很幼稚的行为,可是他忍不住就是会这么做。 “问你?可是我儿子说,我不懂的只可以问他,不可以随便问其他的人,不然其他的人要是答不出来我的问题,会对我生气的。” “我不是其他人,我将是你的丈夫,而且我保证,决不会对你生气。”黑焰天的用意是保护她不被外人指指点点的吧,海地司开始觉得,他愈来愈控制不住对黑焰天的敌意了。 “对喔!”蓝眼珠不是别人,黑焰雪把小册子拿出来,翻到最后一页,大声念出来刚刚写的:“我是想问,为什么你们家的人都长得这么丑?” 丑?海地司笑着忆起初见面时的情形,她以为是见了鬼的被吓昏过去,在她小小的脑海里,美丑变得单纯,跟她一般的叫美,其他的都叫丑,他被感染了她的纯真,回道:“火焰儿,忘了吗?因为我们是外国人,当然丑了!”他忍著笑意说著违心之论。 黑焰雪以为他是难过,马上安慰的给他亲亲“别难过了,蓝眼珠,告诉你一个秘密,看了这么多丑人,我发现你是丑人里面最帅的耶!” “谢谢。”为了这个吻,再丑他都愿意。“还有什么问题?” “还有”黑焰雪看着早上才写下的问题:“为什么蓝眼珠你的儿子这么小?快点告诉我!” 海地司被问得一头雾水,这是什么问题?他什么时候有儿子了?还是个小儿子?他怎么都不知道有这回事? “看吧!只有我儿子知道,还是等我回家再问我儿子好了。”她又把小册子收回去放好。 “等等!”海地司阻止她溜下去“火焰儿,你听谁说的什么儿子?”让他知道造谣的人,一定把他赶出门去。 黑焰雪睁著明亮的大眼睛,迷惑的反问:“不是你说的吗?” “我什么时候说的?”有吗?这是怎么一回事?他得问明白。“火焰儿,我是怎么说的?” “早上啊!”她把早上他说的重覆一次“你不是说又要送我儿子吗?然后你就用你的小儿子,”她前后挪移著臀部,明示著他的小儿子在哪里“放进” “够了,我知道了!”海地司用吻堵住她下面的话,光是听到这里,他就又冲动的想要送她儿子了,让她说完,怕她不只要收一次儿子了。 等吻够了,海地司才让黑焰雪喘息。 “火焰儿,你弄错了,我的儿子并不小,不然,第一次你也不会痛得这么厉害了是不是?” 苞她讨论这种问题真是受罪,因为他不停的想要她,该死!黑焰天是圣母玛丽亚吗?他都是怎么回答她这些限制级问题的? “而且那里,”他稍微往上顶,学她明示话说的是那里“也不是我儿子,他只是负责把我儿子送给你,就像是邮差。”这么解说连他都想笑,可一时之间又想不到更好的说法。 “邮差?”不是叫小儿子?原先就在奇怪,她儿子是这么大的一个人,怎么蓝眼珠的儿子跟她知道的儿子不一样?小小一个,长得又奇怪,现在被他一解说更怪了! 她不确定的再问:“你是说你那里叫作邮差?” “不是,我是说”再一次被她的纯真打败,海地司决定什么也不说了。 “蓝眼珠,到底叫什么嘛?”黑焰雪不死心的缠著不让海地司再往前走。 “别说我没提醒你,等会儿去晚了,冰淇淋让波乐克斯吃完,你就别又要闹著我。” 马上,她小小的身子领先住屋内冲去,什么问题也没有了!海地司跟在她后头进屋,脑袋开始不试曝制的幻想,她那小小的册子里,到底还记了些什么? 等回过神来,海地司发现,他的情绪居然不受他的控制,轻易的被黑焰雪无心的一句话或是一个小动作给牵引走,看来,他的心早就融化在她的春天里。 “蓝眼珠,你快点,波波把那黑虫子面吃光了。”因为黑焰雪觉得波乐克斯绕口难念,所以她乾脆叫他波波。 “黑黑虫子面?”波乐克斯把正塞进口中的墨鱼面又给吐了出来! 让他死了吧!没事干什么去学那鬼中文,这下子连最爱吃的墨鱼义大利面都别想再吃了。听听,黑虫子面?他要吐死了!这小魔女根本是聪明的不得了,智力受损?见鬼!他这麻省理工的高材生都拿她没辄! 一顿饭热热闹闹的在甜品草莓冰淇淋后结束。 “火焰儿,今天不用睡午觉。”海地司圈住要往二楼主卧室去的黑焰雪。 “不睡午觉?可是下午都好热,又会有风沙,电视又不好看,而且不是你规定我要睡午觉的吗?” 中午十二点到下午四点,是岛上最热的时候,常常还会刮起风沙,电视播的又都是一些硬性的政治话题,加上语言的隔阂,反正看不懂,所以黑焰雪都会听话的小睡片刻。 “今天不用睡了,我带你去卡马利岛。”不带她走,就无法准备他的惊喜。何况他原本也打算到卡马利的spa去放松一下,那是他的小投资之一,因为他是spa的拥有者,那里有专为他所辟的vip室,他才能不受干扰的放松。 “主人,我马上准备游艇。”说到卡马利岛,波乐克斯就会流口水,因为岛上会有很多、很多、很多的各国美女,拚了命地想挤进主人的spa里去享受人生。 因为spa里的美容师、按摩师、芳香治疗师,甚至是开门的小弟,全都帅的不得了,而他只要往门面一站,那些慕男色而来的各国美女就会喔!卡马利,天堂啊! “不用了,我自己驾游艇,你留下来帮卡斯特。” “蓝眼珠,我也不要去。”黑焰雪一副兴趣缺缺的模样。 “火焰儿,卡马利岛上的海滩是黑色的,很漂亮,你一定会喜欢的。”海地司说著难得一见的特殊景观想吸引她。 波乐克斯泄气的看着一旁不说话的卡斯特,大概明了留下来的原因,这小魔女真好命,还不去? “我不要去嘛,我要在家睡觉。”黑焰雪抵住脚跟,就是不肯动。 海地司惊喜的看着她,将娇小的她提抱起来,让两人面对面,不敢相信的问:“火焰儿,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啊?他又听不见了?黑焰雪只好大声地对著海地司的耳朵重覆一次“我不要去!” 海地司被喊得有些耳鸣,但是他没松手去揉,反倒是抱得更紧“另一句呢?” 另一句?黑焰雪以为说了就可以回房睡了,所以乖乖的回答:“我要在家睡觉。” 海地司紧搂住黑焰雪,有些疯狂的问著其他的人:“你们听见了吗?火焰儿说“在家”!” 原来,他一直错得离谱!谁说八岁的智力还不懂爱?或许她永远不会主动开口说“我爱你”三个字,但是她用行为、用思想表达出来的更让他感动,让他想就这么爱她一辈子、两辈子、一直到永永远远。 “卡斯特,你想,这小魔女会不会是装的?搞不好敲到头的不是她?还是说她根本不是那个智力受损的黑焰雪?说不定她是装笨的,有什么企图?喂?你说说话啊?不然你说说,为什么我听见小魔女说“在家”两个字时,也蛮高兴的?” “这屋里,唯一智力有问题的不就是你?而且还不是智力受损,是智力障碍。”卡斯特没一点笑意。 “什么智力障碍?”波乐克斯觉得满耳熟的。 卡斯特连眼都没治,走之前才回答:“智障!” 这下子波乐克斯懂了“喂,你给我说清楚,我是哪里长得智障?喂” 智障是用长的?果然是智障! 黑焰雪想跟著走“我说了,那可以放我下来了吗?”蓝眼珠抱她习惯了,每次只要想说话,就把她提抱起来,现在她已经可以稳稳的被他抱住,顺便还能看看他暗蓝色的眼珠子。 “火焰儿,不行!我们还是要去卡马利岛。”海地司开心的就这么抱著她往外走去。 黑焰雪即抗议声,在上了游艇,有了草莓冰淇淋吃后就没了声音。 怕太阳晒伤了她娇嫩的皮肤,当她正拚命塞著冰淇淋吃时,他就忙著帮她戴上帽子、眼镜,同时让她坐到船舱的外沿底下,有著阴影的蔽护,他才放心的启动游艇。 “蓝眼珠,你看,我们家以外,怎么都是高楼啊?”吃完草莓冰淇淋,黑焰雪好奇的往后一看,离岸愈远,岸上的房子就愈小,像是小盒子似的。 “近海的这边是度假胜地,看见下面碧绿的海水了吗?这里就是翡翠海岸,那些天楼都是五星级饭店,街上要什么有什么,下次我再带你去逛逛,买些你喜欢的东西。”街上的名品比罗马还贵上几成,不过,他一点儿也不在乎。 “没有其他人了吗?”她好像有看见两三间小屋子。 “当然有一些本地人,他们住在岛的另一边,比较接近内陆,跟岸边有著不同的景象,比较朴实、安静。”想想,也许她没有兴趣听他说这些,他换了话题“想不想听故事?” “好啊!”她在游艇边上看了半天,水是很清绿,但没能看见鱼,一听有故事听,她马上坐回舱浴下,当然也没忘了问:“蓝眼珠,怎么看不见鱼?” 海地司先设定好自动驾驶,才回答:“因为速度的关系,鱼群早痹篇了。” “船会自己跑耶!”看见海地司放手,黑焰雪惊奇不已。 海地司趁她呆愣之际,偷了一个吻“那是因为我启动了自动驾驶系统,好专心说故事给你听。” “对了,我要听故事。”她学他也偷了一个吻。 海地司拿起冰的凉透的香槟,大口灌著,等降下体温才开口: “岛上的内陆森村里,还居住著传统的萨丁尼亚人,他们维持著旧有的传统,过著神秘而封闭的生活,只要是男人,就是一身黑衣黑裤加上黑帽,女人则是黑衣黑裙。他们不喜欢跟外人打交道,没有北义大利人的热情,也没有南义大利人的乐观,你想不想看个头小小,黑头发,又有著一双锐利黑眼眸的阴国人?”知道她胆小却偏又喜欢看鬼片,他故意吓她。 其实,会被外人冠上阴国人的称谓,是因为那一身的黑,加上不善与外人沟通,神秘总是会惹来一些喜道是非之徒。说穿了,不就是岛上的原住民,可惜外来客总是不懂得尊重当地文化,阴国还能维持传统多久?只能看圣母玛丽亚的指示吧! 或者该说是看耶稣的指示?因为岛上可都是虔诚的基督教徒,他是因为纪念母亲,才跟著罗马出生的母亲改信天主教,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不是黑发黑眼、个子较小的标准南义大利人,他遗传了母亲北义大利的基因,虽然是黑发,但是有着一双暗蓝的眼睛,身高一百旧事公分,在岛上,除了卡斯特和波乐克斯,他算是很突出的。 “穿黑衣服的英国人?那有什么好怕的?”听他说的语气才吓人呢! “火焰儿,不是英国的英,是阴间的阴,就是有很多鬼怪住的地方。”海地司将手臂张开,不怀好意的等著。 阴间?果然黑焰雪一想清楚是那个“阴”马上投进海地司大开的怀抱“好可怕啊!蓝眼珠,那他们会不会吃人啊?”嘴里说害怕,一进到他怀里,安全了,又会忍不住好奇。 “当然会。”他正经八百的回答,等她连脚都缩进他怀里了,他才失笑的对她又啃又咬“火焰儿,我不也吃过你了,瞧你吓的!” “蓝眼珠!” 直到下了游艇,进了卡马利岛,黑焰雪一点儿也不想午睡了! 蓝眼珠说的没错,黑色的沙滩,很漂亮,看起来不会脏脏的,好特别!她真的喜欢。 海地司看阳光正烈,怕晒伤了黑焰雪,不肯让她多有一分钟的时间,好蹲在海滩上捉著黑沙玩,手一捞,就把她抱上了正等著的吉普车。 “不是要你留在岛上帮卡斯特?”海地司不悦的问著一脸贼笑的波乐克斯。 “主人,岛上的事卡斯特早安排好了!我留在岛上也没用,这你也知道,现在正是观光旺季,这里人手不足,为了让主人跟焰雪小姐有个愉快的下午,我可是不要命的赶在前头飞艇而来。” “随你吧!记得,别带著女人在火焰儿面前晃。”海地司只想要两人独处。 “没问题!”事实上,已经有女人在床上等著他了,波乐克斯踩足油门,往spa飞去,巴不得能马上回到温柔乡里,哪有兴趣当电灯泡。 一路上,黑焰雪笑得好不开心,飞快的车速,不够平坦的路面,让她颠过来又抖过去的好像在坐碰碰车,海地司看她玩得高兴,也就不出声,短短的路程都是她快乐的笑声。 “下来吧!”海地司爱怜的把笑到没力的黑焰雪抱下车。 黑焰雪习惯性的把小手自动的搂上了海地司的颈子,笑意不减的在他颊上印上一个响吻“蓝眼珠,我好快乐耶!” 海地司在黑焰雪满是笑意的红唇上回印一个轻吻,他深情款款的在她耳边呢喃:“火焰儿,我的快乐比正午的艳阳还要炽烈。” 波乐克斯忙把这显然要点起爱火的两人送进三楼海地司单独的vip室中。 这片土地约有千坪,不过建筑物本身只有五百坪,其他部分全成了造景设计。建物本身分上下两层楼,外加从不对外开放的三楼采半圆方式面海半开放建筑,三楼的部分分左右两边,左边是海地司的私人专属领域,右边则是他专门招待生意上往来客户的所在。 波乐克斯急急把两人送出了出入三楼的专用电梯后,马上把人推进了左边,他则火速的赶往右边去。 “火焰儿,先洗个澡。”海地司压下想碰她的欲望,两人一道洗了一个有点短的三温暖。 黑焰雪才刚趴下,就打了阿欠,习惯了午睡,现在一躺下,她就昏昏欲睡。 看她赤裸著身子,小手不停的揉著快闭上的蒙胧双眼,而她细白的双腿,没有防备的对著他该死! 黑焰天忙拉上中间的活动隔门,怕自己会扰了她的睡眠,他拿起一旁的柠檬水猛灌,让自己也躺平,试著平息身上四窜的欲火,这同时,敲门声礼貌的响起。 “进来!”是按摩师,波乐克斯知道他的习惯。 海地司翻过身,有了外人在场,他就可以控制住那想推开隔门的手 门打开,一阵油腻的香精油,他恢复了敏锐,感觉到不对劲儿,还没时间回过头来印证,就听见应该睡熟了的黑焰雪发出惊恐的尖叫声。 海地司连回头都没有,直接翻过身来,一落地,马上站直精壮的身躯,手一推隔门,让两人没有阻隔,一看到立在黑焰雪床边的陌生男子,海地司想也没想,结结实实的一拳就迎面送去! 才一拳,人就倒下,海地司回身,紧张的在黑焰雪身体上下检查著“火焰儿,有没有伤到你?” 黑焰雪揪著大浴巾,卷进海地司的怀里,她显然是吓到了,连话都说的结巴“蓝眼珠他他摸不捏揉揉我” 海地司先是注意到呆愣在身后的金发女子,再看看被他击倒在地还爬不起来的男人,他们的身上都穿著spa的纯白制服,等他弄清楚黑焰雪的话,怒火马上静起。 “波乐克斯!” 这一声按著内线发出的怒吼,硬是把正在右边房间爽快的波乐克斯,吼成了缩头乌龟! 第八章 婚礼并没有盛大举行,海地司只隆重的举行了家庭式的小型婚礼,除了家族成员外,只有少数几位生意上往来的重要客户。虽然是小型的婚礼,还是热闹非凡,除了少数几个人之外,大家都是开心的想把婚礼闹得愈热愈好。 从一早开始,海地司就没有离开过黑焰雪一步,他总是带著笑容,看她快乐的这边跑跑、那边跳跳,整个婚礼为的只是要公开黑焰雪的身分。 事实上,当黑焰雪踏上义大利土地的那一刻起,海地司就让卡斯特完成了两人的婚姻注册手续,会把婚礼延到现在,是因为原本他认为,只要他认定黑焰雪的身分就可以了,他不在乎别人的想法。 但是随著两人的相处时间会久,他就会想的愈多,也许是因为她总是这么单纯又快乐,现在他反而无法只是像一般的义大利男人,光是提供金钱堆驶来的优渥环境给妻子而已,他想要给她更多! 意识到父亲对她强烈的不友善,背著他在仆人的面前以没有婚礼,只是床伴对黑焰雪的恶意羞辱,让海地司警觉到,有必要循著传统的管道,让所有人知道他的决心,他今生唯一的妻子只有她黑焰雪。 没有把婚礼扩大举行,一来是没有必要,主要的原因则是他怕会累著他的小新娘,在翡翠屋举行小型婚礼,他就可以以场地不够大为由,冠冕堂皇的过滤掉不必要的贺客名单。 “蓝眼珠,你看,我身上的衣服好漂亮对不对?”刚换上另一件艳红色雪丝小礼服,黑焰雪兴奋的要著赞美。 “火焰儿,你说错了。是你人儿美,不是这件衣服美!”海地司把她扶稳,怕她高兴过了头。 “反正就是漂亮,对不对?”她还是觉得衣服好漂亮,比她上次结婚时穿的白纱礼服还漂亮!上次 突地黑焰雪敛去了笑意,因为她想到上次的婚礼就想到了黑震,一想到黑震,她就想到了好久没有儿到面的儿子黑焰天,想到了黑焰天,她就想儿子在的那个家 “火焰儿?怎么了?”感受到黑焰雪突然转变的情绪,海地司把她拉进怀里问著。 虽然是小型的婚礼,但是他还是亲自从米兰特别订制了六件不同颜色的礼服,款式、布料都是上上之选。其中主要的婚纱,他还费心的要米兰的设计师用最好的手工师傅,一颗一颗的用手工缝上一千零一颗的天然白色珍珠,象徵他对她的爱,就像一千零一夜的传说,至死不渝! 他要她是世上最美、最快乐、最幸福的新娘! 但是她的笑容不见了!这让海地司皱起了眉头“累了?想吃草莓冰淇淋?还是想要什么?” 黑焰雪只是摇头,把脸蛋垂下,她不敢说啊!蓝眼珠会生气的! 虽然这些日子,她常常会不小心忘记她儿子,可总有想起的时候,每次一说,蓝眼珠虽然不再那么凶了,可她也感受到他的不高兴,现在怎么说得出口? 波乐克斯在另一边拉著卡斯特叽哩呱啦起来。 “卡斯特,你说有没有道理?主人居然扣我一个月薪水?有没有搞错?我这么尽心劳力,为什么只扣我的不扣你的?” “因为我没有白痴的安排男按摩师替焰雪小姐按摩。”卡斯特难得一笑。 波乐克斯只能满满的气闷在胸口,吐不出来! 说到这件事,他就一肚子火!他演乐克斯有这么笨吗?主人想什么会不清楚?那天他明明是安排一男,给他的主人按摩。另外一女,给焰雪小姐按摩。 要知道,在卡马利的spa,高级的按摩师清一色全是男的,这点主人又不是不知道!他好不容易从别家spa借来一位女按摩师,谁知道这女按摩师居然会自作主张,把服务的对象给换了!害主人一拳击断了那可怜男按摩师的鼻梁骨,当然也顺便击碎了那可恶女按摩师的居心叵测! 可是,他也付出惨痛的代价啦!先别说还没做到爱就被吼得光著身子赶去收拾残局,一直到现在,他都没敢再接近女色,规规矩矩的把这场婚礼完全照主人的意思办成,那为什么还是照扣他薪水? “卡斯特,你想,要是我现在去告诉主人,焰雪小姐为什么不高兴,你说,主人会不会高兴的就不扣我薪水了?”其实他也不缺这薪水花用,只是不甘心为什么就扣他一个人的? “你又闯祸了?”卡斯特收起难得一见的笑意。 “嘿!你说话客气点,什么叫作“我又闯祸了”?听听你说的这是人话吗?我几时闯祸来了?不就偶尔出出槌,你搞不搞得清楚!再说眼下钱都扣了,我还能怎么闯祸?难不成我还能搞砸婚礼?你也不想想,婚礼就快结束了,我再衰也没法” 卡斯特不耐地打断波乐克斯的滔滔不绝“说重点!” 波乐克斯看卡斯特真的不耐烦了,这才说出重点“奇怪,你们是都瞎了眼不成?焰雪小姐会突然不说话,又不是第一次了,不就是想家嘛!你看,主人还傻傻的一直间不停,问得出来才怪。”这恋爱中的人似乎都特别笨! “你还真聪明。”卡斯特哪会不知道?而总裁也是故意装傻吧! “那当然!卡斯特,那以你对主人的了解,我如果现在去告诉他答案,省得他一直问不停,你说,主人会不会把扣我的薪水在下个月又加了回来?说不定这一高兴,还会给我” “加薪?” 波乐克斯听到“加薪”两字,高兴的听不出卡斯特语气中的嘲讽。他现在的薪水和卡斯特领的一样多,要是他能先一步加薪,面子上多风光! 想到这一层,波乐克斯马上推开有意挡在前面的卡斯特,大踏步的往前准备去领赏。 “算了,想死就去吧。”卡斯特侧开身时好意地做最后的提醒。 “想骗我?搞不清楚,我这么聪明,会让你随随便便就骗去这加薪的好机会?”波乐克斯才不信卡斯特的警告会是真的好心,他加大步伐,来到准新人的面前,准备风光的加薪。 “火焰儿,别不说话,你知道我会心疼的。”海地司亲了亲她的发丝,祈盼她能抬起头来。 黑焰雪只是伸出手,搂住海地司的腰身,还是没出声。 “主人,你别再问来问去,不就是焰雪小姐想家嘛!”波乐克斯大声的用中文说著答案。 宾客因为听不懂中文,所以没有多大的反应,但是懂中文的全听清楚了! 黑焰雪先是身体一颤,被这么一说,想家的事实就更是藏不住,她慢慢的松开环在海地司的小手臂,低著头不敢抬头看向海地司的脸,往后退了一步又一步,然后一个急转身,她飞快的住屋里跑去。 “主人,这焰雪小姐怎么跑了?”波乐克斯收回跟著跑掉的眼光,这才发现海地司杀人般的眼光定在他身上。“主人,你这样看我,不会是想给我加薪吧?”这话儿,连他自己都觉得说的勉强。 “加薪?你说你该加多少?”海地司问得没有温度。 波乐克斯哪会不明白这是主人火极了的表情!没想到这次真让卡斯特给说中了,他还真是找死! 他小心的护著鼻子慢慢地往后退去“主人,我看就意思意思加个5%,不知道你满不满意?” “照你所请,减薪5%!”话落,海地司丢下一屋子的宾客,迫进屋去。 波乐克斯真想用石头敲自己的脑袋瓜子!他没恋爱,怎么也跟著变笨了?刚刚怎么会说5%?这5%前面不还排著1%、2%、3%、4%,要不说个4。5%也可以! 真是笨!笨!笨! 卡斯特无奈的叹著气,这家伙,似乎从没弄懂他真正笨的地方! 一个身影让卡斯特的身体倏地紧绷。 “波乐克斯,闭嘴!” 波乐克斯会闭上嘴不是因为卡斯特,而是他也看见没有在邀请名单上的宾客。 “他是谁?怎么混得进来?”波乐克斯全身都紧张的不得了,尤其是脑海里的警报一直响个不停,看来,他的薪水要被再减一个5%了! 卡斯特没有回答波乐克斯,人都明著走到眼前了,显然对方并非存有恶心,但是没有恶心并不代表就没有企图,否则也就不必费心的潜进婚礼。 “看来,现在并不适合谈交易。”轻松的语调,自在的体态,他的优雅因著口中的西班牙语,显得有丝怪异。 “阁下是?”波乐克斯面对不明情况,总能将情绪快速转换,没了平日的义大利式活泼,他现在是一板一眼的德国人。 “鬼医路易。” 表医路易?传闻中的鬼医路易如此年轻?连一向镇定的卡斯特都不免讶异。 但是鬼医路易为什么会在婚礼上现身? 卡斯特静默的在一旁观察著,把场面交由波乐克斯掌控,这是他们长年培养出来的行为模式,有状况时,一明一暗。 “隔下如何证明自己的身分?”从没见过鬼医路易的真面目,波乐克斯不会轻易相信对方的片面之辞。 金发男子扬声笑起。 “为什么要证明我就是我?谁能证明天是蓝的?地是稳的?风是柔的?花是香的?或者该问,我的证明能证明什么?” 这么狂妄? 很明显的,对方确实有不凡的身分背景,至少他在今天这么严格的重重安检下,还能自由自在的暴露所在,可见他不是个简单人物,不管是不是真的鬼医路易,波乐克斯都不会掉以轻心。 如果是朋友,他会欢迎,如果是敌人,他就歼灭! “阁下这次看中的,是法拉维欧家族的何项物品?”对鬼医路易的习性他略有所闻,如果是真的鬼医路易,那不是友也不是敌,应该是他看上了什么才是。 “绿金珀。” 绿金珀?那是世上非常罕见,甚至在地球上可能只有法拉维欧家族这一块,重量只有598公克,一个女人的巴掌大小,它的希罕处是里面天然的纯金沙,在极少见的碧翠琥珀包里下,就著光源缓缓转动,你会有握住全宇宙的感动。大大小小的金沙,像有著自己的生命似的,在不同的角度绽放出耀眼的流光,似活动的沙河,百看不厌。 科技的发达,已经可以利用科学把较次级的一般常见琥珀,经由温度的洗礼,再生出高级品,但是离真品,永远有那么一大截的距离。因为稀有珍贵,所以绿金珀就被更小心的收藏著,早就不对外公开展示了,偶尔只见法拉维欧家族的女主人会在家族聚会上把玩。 表医路易显然不是家族成员之一,那他为什么会知道绿金珀的存在? “天底下的事没有秘密。”鬼医路易不想花时间解释为什么会知道绿金珀的存在。 “绿金珀不卖,也不会易主。”对自己的想法被看出,波乐克斯觉得愈早结束谈话愈好,乾脆直接拒绝。 “你是用哪种身分拒绝我的交易?”鬼医路易也不气恼,还是笑脸问著,等波乐克斯变险,他才接若说:“无所谓,反正很快的,你会主动找我完成这笔交易,这是我下榻旅馆的名片。” 等人走远了,波乐克斯才回过神来,看着手里的名片好半天,再看看鬼医路易消失的方向,他不解的对著皱眉不语的卡斯特问道: “见鬼了!你看见没有?他居然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出去?这些安全人员是瞎了吗?你也真是的,为什么不拦下他?” 卡斯特抽出波乐克斯还握在手中的名片,看一眼后又塞回去,走之前,卡斯特只回问一句:“你又为什么不拦下他?” 波乐克斯嘴张了阖,阖了又张,最后只蹦出一句:“见鬼了!” 因为,他怎么也没脸说出,刚刚他中邪了,根本动弹不得! 这鬼医路易真是邪门! 海地司追进主卧房,不意外没有看见黑焰雪的身影,他返身先锁上门,杜绝所有可能的干扰,这才转回男、女主卧房相通的隔门,他轻轻的推开门,果然看见她的身影就缩在他特意订置的七根透明空心的玻璃柱下,愣愣的对著玻璃柱里大小不一的彩色玻璃球发呆。 那是看过她房屋的图示后,他才弄明白,为什么她总喜欢把水果糖握在手心里,就算是让手温把糖融化了,也没见她吃过。才在奇怪,她不是喜欢吃糖吗?就想到在台湾见到她时,小洋装的口袋里也有两颗化了的糖球? 看见黑焰天为她的布置,他才知道,她不是喜欢吃糖,她是喜欢那各色的晶莹剔透,玻璃球可能太重了,不方便携带,所以才会改带著相似的小糖球。 从卡马利回来的那天,他永远忘不了她兴奋的睡不著觉,一整晚,在七根透明的玻璃柱里,不停的堆放著深浅不一的红色玻璃球,大大小小的,好多好多。她说,红色是快乐,在聚光灯的投射下,她的快乐又明又亮,让他跟著疯了一夜没睡。 可是现在,她把玻璃柱里的快乐,一颗没剩的全捞了出来,放进去的是少少的很暗很暗的蓝色,比他的眼睛还要暗蓝 这说明她的心情不快乐。 “火焰儿?”他陪著坐在她身旁,细声的唤著。 棒了一会儿,黑焰雪又拿起身旁一颗暗蓝色的玻璃珠,站起身,慢慢的放进玻璃柱内。 “我不喜欢你生气。”她烦恼的又丢进一颗暗蓝色的玻璃珠。 海地司跟著站起身,从后面抱住她,但没用上力“火焰儿,我或许不敢面对你想家的事实,但是我没有生气,对你,更不会生气,明白吗?” “我不懂?”什么叫作“不敢面对你想家的事实”? “总之,我没有生气,也不会因为你想家就生气。”能让她回台湾吗?会不会在见到黑焰天的面后,他就被遗忘了? 海地司还是无法放心让她回台湾一趟。 “真的不生气?” “真的!”他知道她不会懂他的无奈 得到保证后,黑焰雪马上返身抱住海地司,抽抽噎噎的哭起来了。 “蓝眼珠,我今天本来好高兴的,有漂亮的新衣服穿,有好多东西吃,到处又都是汽球,还有这么多个跟小丑一样丑的人,真的好好玩啊!可是可是我突然好想我儿子,他一定会生气我都不回家,怎么办?你送我回去好不好?”如果让她自己走,她一定会迷路的。 “火焰儿,你走了,我怎么办?”海地司抱起她,回到隔壁的男主人卧室,在床边坐下。 不同以往的一口回绝,让黑焰雪止住了泪“我带你一起走啊!”“我们都走了,那这边的家怎么办?” “对喔!这边的家怎么办?”这问题她没想过。 “而且,只要黑焰天一结婚,他就不再是你一个人的了。”或许他有点卑鄙,但这是事实,迟早会发生的。 “什么?那我不也跟你结婚了?” “就跟我们一样,结了婚,丈夫就属于妻子,相对的,妻子也就属于丈夫,你有我、我有你,互相照顾守护。而有一天,黑焰天照顾守护的会是他的妻子。”他尽可能用最简单的方式解释。 “我不喜欢这样我结过婚了!”她突然想到,那她到底是属于谁的? “火焰儿,你忘了吗?黑震死了,而我们今天才完成婚礼,所以,你属于我。”更何况,黑震所举行的婚礼,只是要保护她,根本没有所谓的婚姻关系存在。 “那好!我也喜欢你属于我。”她在他脸上大大的亲一下,孩子气的表示高兴。 “我也喜欢你属于我。”她笑了,是不是表示心情也转好了? “蓝眼珠,求求你嘛,我想要跟我儿子说说话嘛,我真的、真的好想、好想嘛!”见他一点也没有不高兴的样子,她大了胆子,不停的亲著他愈来愈往上的嘴角,两只小手无意识的往他身上又揉又拍 海地司无法拒绝黑焰雪的无心! 随著她小手的游走,她每一次的离开都带起小小的火舌,让他期待著她下一次的回触,她的指尖有著清凉的皮肤触感,让小小的火舌窜得更高,烧得叫他酥麻却不会过热,他的心被她春天的舒适整个占领,而身躯却成了盛夏的俘虏。 耳里满是她娇柔的恳求声,他的莫名坚持,在她突然咬住他的耳骨后,起了崩塌前的明显裂缝,些微的颤抖下,他勉力想找回防御的基本能力,却在她小手轻握住他下半身后,终于整个塌陷。 “蓝眼珠,好不好嘛?好不好嘛?”黑焰雪稍为往后倾,让海地司能顺利的把身上的小礼服整件脱下。 黑焰雪的心思此刻全在想回台湾见儿子一面上,根本没有注意到海地司的心思已经全都在他最美的小新娘身上。 “嘘!”他的食指压住她不停说服的小嘴上,让她再哀求下去,他怕自己会忘了什么叫作拒绝“火焰儿,我答应你,等你怀孕了,我会让你见黑焰天一面。”这是他所能做的最大让步。 黑焰雪所有的动作全停了,她张著圆滚滚的黑眼珠子,不解的重覆一次刚听见的话:“你怀孕?我不懂。” 海地司看着她可爱的神情,扬起笑声在她的唇上一啄“不是我怀孕!我的意思是说,等你肚子里有了我们的儿子,一个真正的儿子,我们就回去黑家看看,顺便告诉黑焰天这个喜讯,懂吗?” 不懂! 可是有个重要的部分她倒是听懂了“蓝眼珠,你是说你会带我回去看我儿子,对不对?” “嗯!等我送你一个真的儿子以后”他缓缓地解开了她胸衣上的小贝子,让她胸前的美景不再被束缚。 “蓝眼珠,我好喜欢你耶!”她搂住他的颈子,就算被放倒下,还是没松手。 “火焰儿,相信我,我更喜欢你。” 像是一种比赛游戏,她开始在他一开口后,就接著加上一个“更”字,因为只要加了个“更”字,他就会笑得眼睛闪闪发亮,然后,她就会看着他闪闪发亮的眼珠子好快乐、好快乐! 在笑闹声中,他给了她一个温柔又美丽的新婚夜晚。 虽然知道她不是第一次了,但是,他却用上比平常更多的浪漫,让心底的悸动能跟她一同分享,看着她纯真的笑容,他的脑海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八岁左右的智力应该懂得爱情了! 他怎么会有之前的错误判断?以为她不懂得爱情?更以为她无法体会他爱她的心情?如果她真的都不懂,那她就不会知道他不喜欢她提回黑家的事,如果真的不懂,她就不会有喜怒哀乐了,不是吗? 她的表达方式是不同,但她的内心,跟他是一般的。 在社会的竞争中,商业利益的教导下,他差点以为爱情是专属成人的,需要用智商来判断。其实,爱情根本是与生俱来的本能 海地司怜惜的分开黑焰雪的双腿,特意放轻、放慢进入的动作 “蓝眼珠你的小儿子今天好像好像不一样”她觉得口好渴,遂伸出粉嫩的舌尖,舔著唇边细小的汗珠,末了,觉得不够,她乾脆搂住悬在上方的海地司,往他嘴里吸去 她的甜美,让他的律动加快、加深,每一次的进击都到最深处,每一次的后退又满是不舍,时间,在此刻全没了意义。 心里的温柔不停的满溢出来,在高潮过后,他没有离开她的包里,稍微撑高上半身,仔细看着身下嫣红的小脸。 看她昏昏欲睡,想是累坏了!一整天的兴奋,让她停不住的四处跑著,刚刚的欢爱是温柔的,所耗的时间却比平常多了许多,明天,该让她吃更多的草莓冰淇淋补回她今天过度消耗的体力才是。 “火焰儿,我爱你!”他动了动下半身,还是没有离开。 黑焰雪几乎闭上的眼,倏地睁得大圆,认真的回了一句:“蓝眼珠,我更爱你。”才说完,她又闭上了眼,睡得香熟。 靶动让海地司失掉了平时的警觉力,他没注意到,黑焰雪回话的语调没了纯真,有的只是机械化的又冷又静,更错失了黑焰雪在沉睡之前,最后一眼的警告。她的黑眼珠,关住了原本应该存在的春天气息,散发出来的是冰冰冷冷的冬雪,那不该有的冷冽 下半夜,海地司不确定是让什么惊醒过来,他直觉有危险,想也没想,眼都还没有睁开,身体就先半转过身子,想护住应该睡在左边的黑焰雪。 没想到会扑了个空,而他的背整个危险的暴露出来,还来不及起身,左后背就传来了剧烈的疼痛,等他明白那是一把刀子从背后插进了身子,刀子又叫人残忍的拔了出来时,他再次承受了剧烈的疼痛,没有昏过去的原因,是因为,他担心黑焰雪,怕她也会受到狙杀。 终于翻滚下床,灯一亮,海地司惊愕的看着眼前,怎么也无法相信,刺杀他的人,竟是黑焰雪? 勉强爬到刚打开的房门边,黑暗在瞬间掌控了一切 第九章 摩依莱狠狠的一巴掌,将紧捉住刀子不放、失神的黑焰雪打倒在地!一整天的妒火,终于找到正大光明的理由可以发泄,只一巴掌哪里会够?她发狠的用脚死命的往倒在地上的黑焰雪踢去,一点儿也不留情! 一旁的西斯摩对摩依莱异常的凶残,故意视而不见,一想到还在房里急救的儿子,他就更加憎恨这个东方女人! 这场婚礼根本就不该举行的,有瑕疵的人是天神的惩处,这个东方女人是祸害的根源,居然敢在新婚夜拿刀刺杀自己的丈夫!万一海地司无法救回一条命西斯摩不能接受失去唯一叫他骄傲的儿子,海地司是天神对他的赏赐,不能收回。 其他的人不敢出声,只能守在一旁听候差遣,谁也不敢出声阻止摩依莱的暴行。 “贱人!海地司如果有意外,你十条命都不够赔,”摩依莱没想到,这下子什么铲除这小贱人的计画都不必了!她有了更好的点子,可以整死这小贱人。 “马上通知警察!”只要进到监狱,绝对能让这贱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趁著现在一团乱,摩依莱又是狠狠一脚,打算一次作绝。 才接到消息赶到的卡斯特,一踏上楼,看见的就是这一幕,一把推开摩依莱,他直接挡在显然已经受了重伤的黑焰雪身前。 “我警告你,别护著这贱人,让开!”摩依莱授著腰,盛气凌人的命令著。 “你没有资格在法拉维欧家族下任何命令。”卡斯特不让。 “你到底清不清楚你的身分?说我没有资格?你呢?你也只是法拉维欧家族养的一条狗,你又有什么资格挡在这里?别不识好歹,让开!” “我说了,你没有资格。”卡斯特对摩依莱的恶毒侮辱,没有反应,他还是不准备让开。 波乐克斯今晚因为微醺,有了醉意,所以留在翡翠屋里过一晚,此时,波乐克斯应该是跟赶过来的医生在房里救人,所以无法分身照顾黑焰雪,电话里波乐克斯说的不是很清楚,但是事情的真相,还必须等海地司醒过来才能知道,就算黑焰雪有罪,也必须由海地司来判,任何人都无权干涉。 卡斯特对海地司有十分的信心,他绝对会醒过来保护他所爱的新婚妻子,同时给这场意外一个合理的解释,他不认为黑焰雪会真的伤害海地司。 “给我叫警察来!”知道如果打了卡斯特,一定会被还手,摩依莱改由尖著嗓子,吼著一旁看她出糗的仆人。 “谁也不准去,”卡斯特喝斥著才刚跨出一步的仆人。 “摩依莱是不够资格下命令。”西斯摩不愿意再看见黑焰雪在眼前,他无法忍受和她在同一个屋檐下,注著手杖,他来到卡斯特的面前。 “但我以翡翠屋主人的身分,命令你去叫警察来,马上!”海地司要是有意外,在没有子嗣的继承,而妻子又是凶手的情况下,身为父亲的他,就会重新成为翡翠屋的合法拥有者。 卡斯特不动如山,像是经过很长的思考,好半天,他才再次开口:“我终于明白,你从来都没有资格拥有翡翠屋,所以,你永远也别想再是翡翠屋的合法继承者,你,真的不配!” “你!” 西斯摩愤怒挥出的手杖,被卡斯特牢牢的紧握在手中,往前一拉,两人的距离变短了,卡斯特抽出右口袋的一张乳黄色纸张。 “这是海地司的授权书,在他丧失行为能力时,所有的公、私事,由我全权代理,如果他有了意外,所有的财产将由我接管。” “不可能的!海地司不会这么做的,你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外人,他不可能”西斯摩丢了手杖,抢下卡斯特手中的证明文件,在找不出一点假的情况下,他恼怒的把手里纸张撕得粉碎。 “这张经过法院公证的正式文件,一式六份,你认为你还有机会再撕几张?”卡斯特略一使力,让西斯摩往后倒去,顺便压制住又想往前闹事的摩依莱。 西斯摩垫著摩依莱挣扎的爬起身,他不死心的指著卡斯特的鼻子威胁:“你别得意,我还有一张王牌,法拉维欧家族不会让你这么容易就拿到手,你别想!” 摩依莱跟著叫嚣,法拉维欧家族这块大饼,她等了那么久,怎么可以让这些贱民独吞? 卡斯特决定中断这些没有意义的对话,这两个麻烦人物,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从他眼前消失,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比方说替海地司看看黑焰雪的伤势。 “闭嘴!”等众人的注意力全到了他身上,卡斯特说出了原本打算一辈子遗忘的秘密:“你们的王牌是法拉维欧家族失踪多年的次子马尔斯,而我,就是你们始终差一步就找到的马尔斯。” 他善良的母亲对海地司母亲的死,自责万分,长年下来面对母亲的愧疚,让他总想能替海地司做些什么。离开这个家,放弃法拉维欧家族次子的身分是第一步,然后凭著实力,进到家族事业体系的核心,他只想能帮上海地司的忙,无意争夺什么。 mpanel(1);不过,眼前的情况,叫他不能不承认这个他一直以来努力抛弃的身分。 这下子,西斯摩和摩依莱再也吐不出任何谩骂,一个是震惊于眼前的男人竟会是他寻找多年的次子,一个则是妒怒于美梦就此破碎。 “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让任何人上二楼来,此刻起,二十四小时守著梯口!现在,把他们送下楼去!” 让人架走了麻烦的两人,卡斯特这才转过身蹲下“焰雪小姐,你还好吗?” 黑焰雪没有回话,她只是紧捉著手里满是血渍的尖刀,蜷缩著小小的身子。 她怎么可能会刺杀海地司?她手里还握著刀子,如果她是存心要见血,那刚刚摩依莱踢倒她的时候,她就可以正大光明的以自卫为理由刺杀摩依莱,可是她不但没有反击,还任由别人踢打。 但是,如果不是她,海地司不是那么容易可以近身的,毕竟在义大利,不管怎么说,商场往来难免结仇,加上特殊的经济环境,很容易练就一身保命的功夫,如果你的商业规模愈大,当然就更需要一套独特的自保能力,无疑的,海地司是其中的佼佼者。 卡斯特放下心中的迷惑,抱起地上的黑焰雪,往较前面的房间走去“告诉波乐克斯,带著医生过来。” 卡斯特吩咐完即进到房间,他让房门开著,同时试著想拿开黑焰雪手中的尖刀“焰雪小姐,把刀给我。” 发现有人扯著手里的东西,黑焰雪下意识握得更紧。 “松手,把刀子给我,海地司不会愿意看见你伤了自己。”卡斯特压低声音,不敢动手抢刀,怕让她再受到惊吓。 “蓝蓝眼”她声如蚊蚋的开口。 “对,是蓝眼珠。没事了!蓝眼珠会想要你松手,把刀子给我,好吗?” “刀子?”循著卡斯特的话尾,她才看见自己手里正紧握著一把满是血迹的尖刀,这让她想起了之前的情景,她狂乱的把刀子捉得更紧,连串的嚷著: “不能放手!不能放手!一放手,它它会刺蓝眼珠,血!会有好多血!到处都是血,不要!我不要的!不是我,它都不听我的,不行!我要捉好它!捉好它!” 黑焰雪说得太快,就算卡斯特懂中文,也无法听懂她到底在说此件么,不过籍著捕捉到的片段,他可以确定,她的精神状况不是很稳定。 再三考虑,卡斯特动手将黑焰雪击昏。 此刻医生忙著抢救海地司,无法分身过来,而黑焰雪明显的可能会再次动刀伤害自己,卡斯特没有选择,只有用这样的方式让她沉睡,也只有这样才能拿下她手中紧捉不放的刀子。 其他的只能等待 当波乐克斯走进来,卡斯特心头一冷,时间不够久,连天都还没有透出光来,波乐克斯会在此刻离开海地司,那就表示情况不太乐观。 “你要医生做什么?”波乐克斯疲惫的问道。 卡斯特看了静躺在床上的黑焰雪一眼,没有出声。 “她怎么会受伤?之前并没有这些该死!你来得太晚,让人动了她!”波乐克斯忙把跟在身后的医生往前推。 卡斯特接受波乐克斯的指责,没有反驳,事实上,他已经把车速加到两百八十公里的极限了,还能怎么快? 经过医生初步诊断,以为只是些皮外伤,上了葯后,卡斯特把医生送出门,顺势把门掩上“说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波乐克斯倒在椅子上,懊恼的拍著额头“我要是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就好了,这一切显得不合常理,焰雪小姐不可能会动刀的,可是现场没有其他人了,真是想不通!” “说你看到的。” 波乐克斯把经过大概说了一遍“睡到半夜,我口渴想起来找水喝,都还没有下床,就觉得好像有什么声音。才踏出房门,就看见他们的新房门是开的,灯还开得异常亮,直觉有事发生了,等我赶到新房门口,就看见主人倒在门边,房里到处都是血迹。” “我去新房看看。”海地司被移到新房的斜对面房间急救,此刻新房应该还没有被破坏过,卡斯特准备去找线索。 “不用去了。”波乐克斯不以为那到处是血的房间,还有什么好看的“你什么也找不到,除了血。我至少看过十次不止了,你以为还会遗漏了什么?”他的细心卡斯特不会不明白。 卡斯特重新坐回原来的位置“总裁挺得过这一次吗?” 波乐克斯挺直了身躯,出现了前所未有的严肃“非常不乐观,那一刀从背后刺入,已经伤到心脏,加上大量的失血,极可能撑不过十个小时,现在支撑他的,只剩下他比常人还强的求生意志,这一口气如果散了” “够了。”卡斯特不想再听下去。 “在急救的时候,他清醒过来一次。” “交代了什么?”卡斯特相信海地司会醒过来,一定是有话要说。 “他要我们无论如何,都要保护黑焰雪,直到她生命自然终止的那一刻。”也就是因为这个命令,波乐克斯才会急急电召卡斯特,因为他无法同时兼顾海地司和黑焰雪,没想到还是慢了一步,让她受了伤。 “他有说是谁伤他的?”卡斯特对这样的命令并不意外。 波乐克斯摇头“没有,不过当我进到他们新房的时候,焰雪小姐确实是握著凶刀,在重重的警戒下,就算是有人入侵,也不可能来去之间都没有惊动到警卫,更何况房里根本找不到有外力入侵的现象,我们没有别的选择,焰雪小姐似乎就是凶手。” 卡斯特再三推敲波乐克斯的话,没多久就有了结论。 如果人死了,凶手是谁对死者来说都没了意义,现在最重要的是抢时间救人,波乐克斯刚才的话提醒了卡斯特。 “你刚刚说在来去之间能不惊动警卫,记得吗?确实有这么一个人。” “你指的是谁?”波乐克斯不认为会有这种人存在。 卡斯特站起身来“婚礼上才见过面?” “你是说鬼医路易?”这人是有来去无踪的本事,可鬼医路易会这么无聊跑到人家的新房把新郎宰了,然后嫁祸给不幸的无辜新娘?这贺礼送的也未免太大了吧? “不是鬼医路易动的手。”卡斯特对波乐克斯的想法一眼就看尽“但是,鬼医路易能救命。你保护好黑焰雪,我去找鬼医路易。” 卡斯特快速的往外面走去。 “喂,等等!我用什么身分阻止西斯摩?还有摩依莱那妖妇?”他只是小职员一个,哪有本事“保护”谁?这不是存心为难他吗? “你的愿望实现了,我就是马尔斯,现在是法拉维欧家族的合法权力代理者,别再缠著我!”卡斯特只有声音,人已走远。 波乐克斯的笑容又回到了脸上,这是这乱七八糟的夜晚里,最美好的一件事,卡斯特终于肯承认他法拉维欧家族次子的身分,他终于收拾完父母所闯下的最大一件祸事。 他的父母是专门研究基因工程的科学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突然对自己的遗传基因非常不满意,也就是看他不顺眼啦!总觉得自己的基因应该能造就出更符合他们理想的儿子才是,他们就这么突发奇想的丢下手边的研究工作,出发到世界各地去寻找他们理想中的儿子。 波乐克斯现在想想,他那对宝贝父母,该不会是假借基因突变之名,行玩乐之实吧? 总之,才过半年,他们就带回了他们理想中的儿子马尔斯。 波乐克斯还记得当时大概才十一、二岁吧,他把马尔斯从头看到脚,再从脚看到头,最后还把人扒光了看个清楚,他就是没看出马尔斯哪一点跟他的宝贝父母有相似之处。不过人都带回来了,也就将就了,只要那对宝贝父母乖乖地回研究室就天下太平了。 没想到,他父母是回到研究室了,才过了几年好日子,就开始有人不停的騒扰,等波乐克斯弄清楚来人的目标是马尔斯之后,他就开始没日没夜的缠著马尔斯回去认祖归宗。 开玩笑,义大利人耶!他才不想被黑手党拿来练枪法,不过事后证明,法拉维欧家族跟黑手党是有往来,却不是黑手党。 赖在义大利久了,他也就不想回德国去了,再想到义大利的道地美女,他就会马上变身,成为热情如火的义大利男人。 所以现在,为了不被踢回德国,再去面对那一对宝贝父母,他只有等著鬼医路易救醒海地司,好保住他在义大利的饭碗。 不过,事情却没有如此顺利 “看来,刀子刺得还不够准到一刀毙命。”鬼医路易脱下无菌手套。 “为什么不马上动手术?”在最短的时间内,房间内已经形同一般的手术房,所有的器具都已齐备,连简易的无菌室都在海地司的周围张起,卡斯特不明白,为什么鬼医路易只有诊视,却没有动刀? “我有我的规矩,绿金珀。”他不在没有满意交易品的情况下动手术救人。 踏进门的波乐克斯刚好听见“绿金珀在保险库里,那十二道密码的最后两道,只有海地司知道。” 也就是说,现在没有绿金珀? 表医路易连无菌衣都开始脱下“没有绿金珀,那他等死吧。” “你这算是什么医生?那绿金珀会有人命值钱?你不能走,给我动手术救活他!”波乐克斯火大的挡住出口,不肯让他过。 “只要他醒过来,绿金珀会马上交到你手上。”卡斯特在没有密码的情况下,根本无法开启保险库。 “让开。” 表医路易淡淡的两个字,让人定住,波乐克斯无法相信的看着自己竟自动让开路? 表医路易像没事般的打开门,正要离开,却又被挡下。 “救他,求求你,救救蓝眼珠。”黑焰雪忍著全身的痛楚,紧捉著身前男子的衣服不放。 波乐克斯一走,她就醒过来了,偷偷的跟在后面过来。一直不敢进门,是因为她害怕自己又会不听话的拿刀刺蓝眼珠,她不要他死!虽然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但是她就是知道,眼前的这个人可以让蓝眼珠不死! 说什么她也不肯放手。 “让开。” 同样的两个字,却没有相同的效果。 表医路易被眼前这黑色的清亮眼瞳吸引“原来如此,所以你连一刀都刺得不够准。” 表医路易的话没有人听得懂,不过他接下来的话,所有人都懂了。 “你用什么跟我交换他的命?”鬼医路易让黑焰雪进房间,对她的回答有高度的兴趣。 “我不懂。”黑焰雪就算进了房间,还是离床边远远的。 到现在,她还是慌乱的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她怎么可以拿刀刺他?他是蓝眼珠啊,是她最喜欢的蓝眼珠,可是他现在却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是她,是她用刀子刺杀他的,可是,她不要这样啊“喂,你这鬼医别骗人家小孩子不懂事”波乐克斯不以为黑焰雪会有他要的东西。 “波乐克斯,闭嘴!”卡斯特却不这么认为。 表医路易进一步的解释“你必须给我一样你最喜欢的东西,我才能救他,或者,用你自己来换他的命也可以。” 这样她懂了“你等等!”一说完,黑焰雪就开门跑开。 没有二分钟的时间,她气喘吁吁的抱著一桶草莓冰淇淋,一进门就往鬼医路易的怀里塞“给你!” 表窦路易先是看了怀里的冰淇淋一眼,在众人的屏息等待中,他诡异的用手指挖起冰淇淋往口里送。 “我感受不到特别。”这样子还不够引起他想要的欲望,鬼医路易把草莓冰淇淋退回到黑焰雪的手里。 听不懂拒绝,黑焰雪天真的把草莓冰淇淋接过手,她也用手指挖起一指,先往自己的口里送,确定跟平常的一样好吃后,她把手指吮了吮后,重覆刚才的动作,不过这次,她把手指上的冰淇淋,送进了鬼医路易的口中。 “太好吃了,对不对?”她的小脸满是对草莓冰淇淋的崇拜。 那种对食物的原始渴望,让鬼医路易的味觉起了变化,太不可思议了“你真特别。”他把她的手指舔得乾净。 表医路易重新穿上无菌衣“出去!” 卡斯特和波乐克斯无法相信,只是一指的草莓冰淇淋,就能救回海地司的命?可事实又却摆在眼前,让人不得不信! 门正要关上,鬼医路易又出声:“我是说你们两个出去,她和她手中的草莓冰淇淋留下!” 就这样,鬼医路易在吃完最后一口黑焰雪手指上的草莓冰淇淋后,才开始动手术,等天都亮了,艳阳到了天空的正中央,手术终于顺利完成。 经过三天的观察,海地司脱离了危险期。 第十三天,一直昏迷的海地司终于睁开眼睛。 “火火焰儿?”他痛得无法坐起身,在有限的视力范围内,却看不见让他挂心的人儿,这让他着急不已。 “你最好别动。”鬼医路易警告著拚命想翻过身来的海地司。 “你是谁?” “救你命的人。”鬼医路易不等海地司反应,他离开床边,把躲在一旁的黑焰雪捉到床边,同时命令著:“看着他,他没死。” 黑焰雪一句话也没说,张著开始失神的眼,她没有焦距的望着前方。 海地司看着她的惊慌失措,却无力起身安慰她,挣扎著不被黑暗征服,他凝聚全身的力量,勉强自己一定要开口:“火焰儿,没事了,我爱你!” 他不想知道她为什么会刺杀他,他只在乎他爱她的事实。 满心都是她,他不要她担心,急著安抚,对于这次的受伤,他当成意外,不愿深究原因。 “我也爱你。”黑焰雪的声音突然像是空谷回声,又冷又静。 这种声音,海地司听过一次,这次他警觉到了,可惜,因为背上的伤,却无力阻止。 “爱你”成了咒语,一经启动,死神的镰刀再次无情的挥下! 不同的是,这次黑焰雪捉住一旁锋利的手术刀,狠狠的就往自己的腹部插下去。 “不!”海地司再也挡不住黑暗,心碎的不愿意再睁开眼。 黑焰雪不明白的看着插在腹部的手术刀,她好痛、好痛 表医路易冷眼地看着一切,不为所动。 第十章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离开时还好好的,怎么才开个会的短短时间里,她会受这么重的伤?”波乐克斯紧揪著鬼医路易的领子不放,怒声责问著,不能接受这突然转变的事实。 表医路易轻松的一句:“放手!”就挣开波乐克斯的箝制。 “我警告你,不管你的什么狗屁规矩,你给我把他们两人一起救活,少一个,你就别想离开。”波乐克斯发了狠,对躺在床上的两人,心中的担忧再也藏不住,多年培养起来的感情,和海地司一起度过了无数的难关,其间的情谊早超越了兄弟的界限,他不想失去这难得的夥伴。 “愚蠢!”鬼医路易轻嗤一声。 “你把话说清楚,谁愚蠢?” 卡斯特拉住了波乐克斯“如果他没有救他们的意思,你以为他们现在还会有呼吸?” 等看清楚躺著的两人真的还有呼吸,波乐克斯自动噤声,不再开口,省得惹了一肚子闲气! “这次的代价是什么?”卡斯特想知道价码。 “你们倾尽所有也付不起,不必了!”鬼医路易要的不是俗物,而且,他这次手术要的价码,只有她才付得起。 七天后,当海地司再次睁开眼,看见静躺在身旁气息虚虚的黑焰雪,他激动的想伸手触摸她 “你最好别碰她。” “救她,不计任何代价的救她!”乾涸的嗓子,挡不住他要她活的决心,哑著音,他放下身段,求著仅见过一面的鬼医路易。 “你知道是她伤你?” “伤我的不是火焰儿,是另一个她。”这种感觉很难说的清楚,但是海地司在错愕过后,就发现其中的疑点,拿著刀子的她,像是成了另一个人,那绝对不是他的火焰儿! “是什么让你分辨出她的不同?”照理说,除了他,应该没有人能分辨出黑焰雪前后的不同,而他能分辨,是因为受过严格的专业训练。 这个男人凭什么也能做到这一点?这答案引起鬼医路易的兴趣。 “我爱她。” 是爱情?这爱情究竟是什么?是不是他也该找个空,品尝一下爱情的滋味? “伤你的的确不是她,因为她被下了暗示。” “什么意思?”被下了暗示?是指催眠吗? “就是催眠。”鬼医路易一边检视海地司伤口的愈合程度,一边解释:““爱”是关键字,她会伤你,是因为你的爱语引导,第二次的自裁,是因为她的心有了爱情。” 海地司听了没有一点喜悦,如果真是这样,他愿意一辈子都不开口示爱,而他也不要他的火焰儿对他动情,他宁愿就这么守著她一辈子,情愿将爱深埋在心底没有回应,也不要她受到这么严重的肉体伤害。 “这个下暗示的人,在“我爱你”之后,伤的是你,接著的“我爱你”之后,伤的是她。你想,下一次她对人表达爱意时,那个人会有多少存活的机会?”鬼医路易满意伤口的复原情况,他重新上葯、包扎。 还会有下一次? 海地司的心被压得喘不过气来,浑身上下的疼痛让他轻颤,他能忍受她把刀子插进他身体,但是刀子如果是插进她小小的身子不!心被绞碎的痛苦,让他的呼吸全乱了。 “我可以救她,看你愿意付出什么来交换乾净的她。”鬼医路易发现,爱情原来还会堵住呼吸道,让人气息不顺,或许,他还是别碰的好。 “所有,我愿意付出所有。”海地司的声音没有受伤之前的洪亮,但是其中的坚定不悔,让人听得清楚。 “看来,你也发现了她的特别一个充满春天气息的小天使。” 表医路易发现黑焰雪头部的旧伤,可惜拖的时间太久了,已经无法恢复她原本该有的智慧,但是,人的潜力是无限的,谁又能知道,手术后的她能有什么惊人的表现? “她是爱我的。”听出鬼医路易的赞赏,海地司马上捍卫。 “那又如何?”鬼医路易拉过一把椅子,张腿跨坐,他带著浅浅的笑容,打算花点时间把话说清楚。 “现在就算我把她回复成之前的纯净,她的记忆里还是会有你、有她动手伤你、有她动手自裁的画面,或许不是很连贯,她也永远弄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但是,如果我“好心”的让她的智力长高一点点,而这一点点的智力,正巧够让她明白自己是危险人物,依你看,她还会像你口中说的“爱你”?”mpanel(1);海地司这才发现,身旁的黑焰雪头上缠著纱布,勉力撑起身子,他把她身上因为低温的空调盖上的薄毯掀掉,看见她身上也是缠著纱布。 “你对她做了什么?”海地司记得,她身上的伤应该只有一处,就是在腹部才对,为什么现在他看见的却不是这样? “你问错人了,除了她头上的伤口是我的小小实验之外,她断的一根肋骨,还有腹部在刀伤之前的内出血,这得问你的人吧。”鬼医路易按下床边的通知铃,叫人进来,让海地司自己问。 开门进来的是波乐克斯“终于醒了,主人,你还好吧?” “火焰儿为什么会受伤?我以为我说的很清楚了,不准任何人动她的,给我一个解释。”海地司心疼的不敢碰触没有意识的黑焰雪。 “我尽力了。”为了这件事,波乐克斯也很懊恼。 懊怪的人是他吧!要不是他大意的受了伤,就不会害她受这种苦海地司无法将责任全丢给尽了力的波乐克斯“是谁下的手?” “摩依莱。”都是这妖妇在作怪,奈何他只是一个小小职员,又能如伺?不过,就算不能怎么样,告告小状总行了吧? “那女人真够狠的,先是打肿焰雪小姐的脸,再用她的肥腿踹断焰雪小姐的细小肋骨,接著还用那猪蹄死命的蹬到焰雪小姐内出血”然后他带过去的医生,居然笨得没发现她受了内伤!这点,当然就自动跳过。 “废了她!永远别再让我见到她!”海地司要一次根绝摩依莱这个祸害,绝不让那女人再有机会伤害黑焰雪。 波乐克斯这下紧张了,废了的意思,通常是指“死”摩依莱是很可恶,但是真的需要“废了”吗? “再让我见到她,你就等著接收那女人。” 这下真的严重了,波乐克斯还没想出该怎么办,鬼医路易就岔开了话题。 “你,”鬼医路易指著还在发愣的波乐克斯,像个国王似的发号施令“准备另一间病房,一个月的时间,除了我,不准任何人进入。” “我不同意。”海地司马上反对。 “你没有资格反对我的意见,除非你想让她死。” “我们可以一起复原,我要她在我看得见的地方,不需要另一间病房。”海地司想要日夜都陪著她。 表医路易不再表示意见,他无所谓的站起身,开始收拾手术用具,整理完后,就拉开门,准备离去。 “站住!”海地司几番挣扎,最后还是放弃了坚持“波乐克斯,他要什么就给他什么。” 表医路易优雅的转回身,放下手术包,他开出一连串的条件:“第一、我要绿金珀,这是清除她身上所有暗示的酬劳;第二、三餐要法国料理;第三、我的所有床单、衣物,都要是法国棉,同时上面还要精致手工,绣上我名字的缩写;第四” 波乐克斯很不客气的打断鬼医路易的话“不用再第五、第六了,总而言之,从头到脚,由里到外,全都是法国货就是了,法国佬!”这法国佬根本是藉机揩油,法国货有什么了不起?义大利货才真的是艺术品,要不德国货也实用得多! 等波乐克斯去准备另一间病房时,海地司想到了他的手术,交易品是什么? “两次的救命,你得到的酬劳是什么?” “你的命,她已经付清了,她的命,我等她醒过来再收。” 这一等,却是整整的两个月! “我要见她!”半个月前就已经能下床走动的海地司,堵住罢开门出来的鬼医路易。 虽然只隔著一道墙,但是他却觉得遥远的似在天边,鬼医路易绝口不提黑焰雪的情况,让他的焦急随著时间的流逝而不停的堆高,他的复原情况好得出奇,好到让他会担忧到失眠。 今天,他一定要亲眼看见他的火焰儿,什么也不能阻挡他,鬼医路易不能、黑焰雪更不能! “她刚睡下。”鬼医路易按住海地司放在门把上的手。 “我等她醒,让开!” 表医路易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反常的放开手退开,不再跟之前一样总是挡著。 开了门,海地司放轻脚步,先把门带上落锁,不想有任何打搅,然后才走近床边,看着他朝思暮想的小小春神。 她头上的纱布已经取下,新生的黑发短短的,让她看起来像个幼儿,让人想细细呵护,原本不够丰盈的身子,被折腾的更显清瘦,她的苍白像是白色的玫瑰,让人好心疼 海地司用手指,触摸她没有生气的轮廓。 指腹传来的颤动,让他明白,她是醒的。 “火焰儿,为什么不愿意见我?” 等了一会儿,见她坚持不肯张开眼来面对他,海地司屈下腿,半跪在床边,把脸贴在她的耳旁,不停述说著这些日子的心焦。 “不要这么狠心的对我,前一个月,我拚命的要自己好起来,为的就是要能照顾你,同时我要让你知道,我真的没事。可是,火焰儿,一个月过去了,我还是不知道你到底好不好?又一个礼拜,我还是只能躺在床上望着你的方向,然后,又一个礼拜过去,我终于能下床了,却只能站在你的房门口,连你的声音都听不到,你知道我有多痛苦?” 海地司用舌尖舔去黑焰雪忍不住落下的泪水。 “别哭,我美丽的小小春神!到今天,已经是我的极限了,我一定要见到你,能不能请你张开你澄净的眼睛看着我?我完好如初的等在这里。” 表医路易暗示过,她可能恢复了部分的智力,海地司相信,她会逃避面对他,是因为她明白之前伤人举动的可怕,可是她不明白,自始至终,他都没有怪她的意思,他只对那个下暗示污染她纯洁的真正凶手感到愤怒。 等不到她的回应,海地司难过的在她唇上吻著“火焰儿,如果你决定永远这样对待我,那么,我宁愿再死一次“我爱你”!” 爱语吐出,黑焰雪猛地张大眼睛,她动作快速的往另一边翻身下床,连带的扯著枕头,惊慌的躲到最远的角落。 海地司心痛的想往前抱住她,但是他每靠近一步,黑焰雪就更快的移动著,始终保持著一定的距离,末了,他只好停下靠近她的企图,不再逼近。 “别怕,我不会再往前了,你不用再移动。”看她支著头,海地司担心的问:“头痛?还是哪里不舒服?” 黑焰雪摇一下头,头是还会有一点点痛,但是没有她的心痛! 从醒过来的那一刻起,她好像突然之间长大了! 好多以前不明白的事,现在都懂了。 比方说,她明白黑焰天不是她儿子,因为她不可能生出年纪比自己大的儿子。可是在以前,她真的相信黑焰天是她亲生的儿子,虽然当时她根本分不清楚什么叫亲生。 又比方说,她明白了会在义大利的原因,她是被绑来的。这段日子里,每一个记忆都美好的让她相信,自己爱上了那个叫作“蓝眼珠”的温柔情人,所以,她一点也不怪他没经过她的同意,就把她带来这里。 她害怕的是自己! 每晚,她会被自己持刀杀人的那一幕惊醒,那种身躯像是被别人占据般,不听她的苦苦哀求,一再无情的挥刀刺入,而他那双震惊的暗蓝眼睛瞬间变成永远的黑暗! 她不明白,为什么她会刺得下去? 就算鬼医路易解释过她是被催眠的情况下,不由自主的肢体反射动作,可是,她清清楚楚的记得,当她刺下去的时候她是清醒的,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可是她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 这样的自己让她害怕,会不会哪一天她又会拿起刀子,没有理由的再次刺杀他? 以前只知道好喜欢他,现在她知道她好爱他!所以她要远离他,确保他不会再次被她伤害。 “火焰儿,跟我说话。”海地司盘腿坐下。 黑焰雪看他真的不再迫近,这才倚著墙面屈著腿,抱著枕头跟他面对面。 “海海地司,你送我回去台湾,好不好?”离开,对他最好。 听到自己的名字从她口中说出,海地司觉得陌生的可怕“火焰儿,你不是这么叫我的。” “我”她也想喊他“蓝眼珠”然后就像每一次那么理所当然的勾搂著他的颈子,赖在他身上不下来,可是她会伤害他,再也不行那样了 “我要听到你以前叫我的方式,否则,我会不停的说“我爱你”!” “蓝眼珠,不要!” 表医路易说过,就是因为“我爱你”三个字,让她失去控制的杀人,刚刚听见他说“我爱你”吓得她逃得远远的,就怕自己又动刀伤人,这次听见他又大胆的再次触动禁忌,她心急的往前扑去,用小手掩住他的嘴。 等发现自己冲进了他怀里,她已经退不开了。 海地司紧锁住她一直想挣脱的小小身子,不停的安抚著:“火焰儿,静下来!你看,两次了,我说了两次的“我爱你”不是都没事?鬼医路易已解开了你脑海中被下的暗示,你不会再被催眠控制了,静下来!” “放开我,放开我,我会伤害你,我会伤害呜!” 见她静不下来,他直接用吻堵住她不停嚷叫的小嘴,一点也不放松的传递他这两个月的思念,所有的担忧在此时转化成熊熊的烈火,再也压制不住的往外倾出,他一点也不想挡,只盼她能知道他的爱,他等得够久了。 他的思念、他的担忧,她怎么可能完全不知道?她也想走到隔壁房间去看看他、摸摸他,确定他真的没事。每次听见他的脚步声在门外停驻,她就必须紧咬住毯子的一角,好防止自己冲出门外,冲进他的怀里 现在她长大了,大到可以明了,她不可以再伤害她最爱的人,所以她只能掉著泪,把自己拘禁在这四方的空间里。 但是,现在他口中愈来愈高的温度,一不小心,把她好不容易才堆起的坚持,融出了一个小小的洞口,一旦有了缺口,她就不由自主的紧偎著这透著光的温暖,任他把缺口愈凿愈大、愈凿愈大 “火焰儿,我要你!”海地司抱起瘫软了身子的黑焰雪,往床上放去。 冰冷冷的床面拉回黑焰雪飘远的理智,她又想从另一边滚下床逃开,这次海地司有了防备,他一探身就制住她。 “不要!不要!”挣脱不开,黑焰雪在慌乱下,捉起床头柜上的拆信刀,颤抖的回过身“蓝眼珠,放开我。” 她的声音抖得像是即将飘摇落地的枯黄树叶,满脸的惊慌无助海地司决定用生命作赌注,他要春天的气息再次在她体内活跃。 猛地扯开前襟,一整排的扣子四处飞散,他把胸口对著她手中的刀尖送去,甚至不让她逃避的用双手稳住她几乎握不住拆信刀的小手。 “火焰儿,这颗心今后只为你一人火热跳动,我爱你!” 黑焰雪惊骇的等著自己的手又会不听自己的话,这次有了他的指引,她会直直地刺进他没有防备的胸口 过了好久、好久,两人还是维持相同的姿态,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海地司把黑焰雪手中的拆信刀取下,放回床头,他给了她一个深情缠绵的吮吻。 “我怎么会这么爱你!”不是疑问,他的声音都是满足的幸福,这一辈子,他数不完爱她的理由,她的纯真、她的甜美、她的笑容、她的澄净、她春天的气息、她下意识的勾著他的颈子,她太多、太多了! 没有时间推开他,黑焰雪暂时对紧压在身上的重量没有感觉,回到之前的每一次,她主动地抬手勾搂住悬在上方的海地司,不敢相信的问著: “蓝眼珠,我没有刺你?”说到“刺”这个字,她还是会轻颤了一下。 “鬼医路易没有跟你解释过,你完全康复了?”他当她生了一场病,如此而已。 “他说了。”只是她不相信。 太多的事全搅在一起,原本就不灵光的判断力,更是不知道该怎么下决策,她只知道紧捉住唯一的信念离开他,才能保证他不再被她伤害。 现在他证明,她可以像往常般的赖在他身上,是不是她还能这样永远勾搂住他的颈子不放手? “蓝眼珠,你保证,等一下我说完三个字的时候,要是、要是我又不听话了,你一定要、一定要别让我伤到你,就算” “嘘!”他用食指按住她不停张阖的小嘴“我保证,这次我会一拳打昏你。”其实他根本舍不得,不过是说来让她安心,她安了心,他才能听见久候的爱语。 “我我我”她紧张的拚命吞咽著口水,话说不完全。 “火焰儿,别怕!你看,我拳头准备好了。”他故意挥挥拳,想让她放松一点,她绷得太紧了。 她确定他真的有握拳,这才闭上眼,几乎是用喊的:“我爱你!” 她不敢睁开眼,紧张的等著那种恐怖的感觉掌控她的身心,四周安静的只有呼吸声,当她发现她还是自己,除了心头满满的甜蜜,什么也没多。 她高兴的睁开眼睛,再一次宣告:“蓝眼珠,我爱你!” “火焰儿,我听见了。”还好今天他坚持进门来,否则就算地等到下个世纪,她还是不会主动开门见他,现在证明他的坚持是对的。 “蓝眼珠,你为什么把裤子也啊,做什么脱我的衣服?我洗过澡了。”一个星期前,她就可以自己淋浴了。 “还有一件事没确定。”海地司的手还是没停下。 很快的卸下两人身上的衣物,他有点惊讶,她的身上只有一个三公分不到的小疤痕,还淡得让人几乎看不出来,过段时间应该就会没了痕迹,他欠鬼医路易一次情! 当时,她身上全缠满了纱布,如今除了短短的发,看来有点憔悴外,她的眼睛再次有了闪亮的光芒,她,跟原来一样,除了聪明了一点点,让他必须多花一些脑筋来拐她。 “什么事?”一紧张,她也就无法分神去注意到冷空气,因为冷,她光滑的身子一直住他身上贴靠。 海地司故意不把十五度的低温往上调,房里的温度一直都保持在十五度左右,较低的温度可以减低伤口的感染,加速伤口完美的愈合。 而现在,这样的温度可以让她主动贴靠过来,他喜欢这样的感觉。 “等我把儿子送给你后,明天,我要你在我的怀里,陪著我一起看从海另一端升起的金色阳光。” 黑焰雪迅速红了脸,现在她知道,他的“小儿子”一点也不小,当初她怎么会拿他的“小儿子”跟黑焰天比呢?根本不能这样比大小,羞死人了! 海地司不让她躲藏、“记得我之前对你的温柔吗?火焰儿,我会让你成为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随著他动人的爱语,她的羞涩全化在他的温柔里,想把自己给他的念头,让她自然的开展,好迎接他的怜爱。 这一次,海地司有了真正“做ài”的感觉,不是由他主导,不是由欲望主宰,他感受到她的参与,她用开展肢体的简单动作,撩拨起他汹涌的爱意。 进到她身体那一刻的紧密结合,深深撼动著他的灵魂,他把这样的感觉,经由抽送速度的加快,跟她一同共享。 “蓝眼珠慢慢一点”她跟不上他的速度了。 “把一切交给我,什么都不要想,只要抱紧我!”他无法放慢爱她的速度,只想跟她贴得更近、更近。 被快速燃起的情火包围,她听话的紧抱住他筋脉浮现的颈子,让两人紧紧的纠缠。 不用等到天亮,她就被他身上的金色阳光整个包裹住,好漂亮、好温暖、好舒服! “累了?”他转过身,让她趴在身上,怕压到她。 “你的伤”她睁开眼,想翻下来。 “别担心,早就没事了。”要不是有疤痕的存在,他没有特别的感觉。“想睡一下?”他怕她的身体还没完全复原。 “我不想睡,我想听你说话。”躺了两个月,现在她的精神好的不得了,加上确定自己不会再伤人的兴奋,怎么可能还睡得著? “对了!火焰儿,鬼医路易跟你提过,他要什么物品来酬谢他动手术救你一命?”这件事他烦了许久,不知道鬼医路易会跟她索求什么? 听过波乐克斯说她用手指上的冰淇淋来交换他的命,这让他担忧鬼医路易的目标,会不会根本就是要抢走她? “有啊!”“他要什么?”他屏息以待。 “我的笑脸。”不等海地司再开口询问,黑焰雪接著说:“好奇怪耶!脸长在我头上,怎么拔下来给他?后来我想到之前烛台节的时候,波乐克斯不是有帮我拍了一卷活动照片?所以我就把那卷活动照片送给他了。”那些活动照片,都是她笑得好开心的笑容。 虽说她变聪明了,但是生活上的一些名词,她还需要学习,他笑着吻她一下“火焰儿,那不叫活动照片,那是超高画质录影带,是hv8。”鬼医路易要的应该不只是一卷hv8“他收下了?” “嗯!他还在我这里亲了一下,”她比了额头的位置“他说我翅膀上的脏东西已经擦乾净了,好奇怪对不对?不是小鸟才会有翅膀?我怎么会有翅膀?我又不是家禽。”她就是不懂。 海地司让笑声宣泄,她还是没变,一样的可爱啊!家禽?他忍不住又笑了。 “你笑我?不理你了!” 看她嘟起小嘴,想翻身离开,这让他赶紧煞住笑声“不笑了,我保证!火焰儿,你当然不是家禽,虽然你也是两只脚。”虽然说不笑了,却忍不住好心情,看她瞪圆了眼,他不再开她玩笑。 “可是,你有一对透明的翅膀,它带著你,飞到我等待的怀抱中,让我能小心地收藏你的美丽,这对翅膀是专为我存在的,只有我能看得见。” “可是为什么鬼医路易也看得见?”这实在有点难了解。 她像个刚长大的孩子,净问些让大人答不出的问题,海地司没有回答。 “你告诉我嘛!”上半身被他抱住,她就屈起腿,摩蹭著他的大腿,一不小心就蹭往他双腿间的柔软 海地司倒吸一口气,稳住呼吸才开口:“那是因为他是专门帮人擦翅膀的,他当然要看得见。”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专门擦翅膀的?你是说还有很多人也有看不见的翅膀?那你有没有?”还没问完,她的小手就窜到他背后,摸索著想像中该有的翅膀。 她的摸索对他而言却是种爱抚,略为调整一下她的高度,他挺起腰,把被她蹭高的硬挺,一次完整的送进她还湿滑的体内。 对突如其来的入侵,她下意识的夹腿收腹,这动作让海地司呻吟出声。 “火焰儿,你已经够紧了,别再用力,这样我会失去控制!” 来不及了,她才听话的放松一点点,他就像是一匹脱缰的野马,狂野而有力的驰骋在她一再紧缩的草原里。 “蓝眼珠,你又要送我儿子了吗?” 海地司不语,只用行动回答。 终曲 波乐克斯真的不打算“废棹”摩依莱。 可是,当有一天,他遇见了心目中的维那斯茱丽儿,他疯狂的恋爱了! 这个丧心病狂的主人爸爸,这么美丽的女儿居然一直把她藏在翡翠屋的最里面,害他现在才见到他心目中的女神!真不懂,明明是天神的恩赐,西斯摩怎么会当是天神的惩处? 不管那么多了,反正他恋爱了,因为恋爱,所以让他对茱丽儿紧追不放,再加上沟通上的困难,让他黏得更紧。然后,有一天,他发现一个可怕的事实摩依莱虐待他的茱丽儿! 什么茱丽儿不能没有她?茱丽儿根本就怕死了那妖妇,这下子,波乐克斯不再心软,他先是暗中取得摩依莱父亲的首肯,用利益交换,准备直接把那妖妇打包丢到中东一个油王的后宫里,让那妖妇再也无法出来危害世人,想起那天的大战妖妇,他就骄傲不已! “你凭什么把我送给那个变态油王?”摩依莱对等在一旁的那头肥猪大了解了,除了有钱以外,根本就是只猪!还是一只人人都知道的变态猪,他以性虐待女人为乐,视女人为玩偶,玩烂了就丢在后宫,任其自生自灭,直到老死在他的后宫! “你放心,这世上绝对没人变态得过你!等到了那里,你尽量跟他比变态,千万别客气。”波乐克斯客套的应答著。 没想到那变态猪一眼就看上了摩依莱,还真的是物以类聚!不过,这样刚好解决这个问题,籍著变态猪提出的利益交换,摩依莱的父亲在知道她在法拉维欧家族再也没有经济价值的情况下,马上出卖她,换取现成的商业利益。 “我要见西斯摩!”她不能被这只变态猪带走,那比死亡运恐怖,听说这变态猪对女人的新鲜感最多一年,而他的后宫那些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的女人,从来没有一个逃出来过。 “很不巧,他前天已经定居罗马,正式隐居了,谁也不见!”对西斯摩的顽固,海地司不再试图软化他,选择用分开居住来保护黑焰雪。现在,翡翠屋里的每一个人,都喜爱黑焰雪这个小女主人。 “那我要见我父亲,不然海地司,让我见海地司” 等在一旁的变态油王,不耐烦的一巴掌挥过去,让随从把人架走。 波乐克斯好心的送客,顺便补上解释:“这是你父亲同意的,还有,海地司的意思是“废掉你”不过你知道,波乐克斯一向仁慈,难得出现你的同好,我怎么能剥夺让你一展变态的机会?顺风,慢走!” 想到那天那妖妇的嘴脸,波乐克斯达作梦都会笑,可是很奇怪,他做了这么一件大善事,怎么天神还不肯把你的女儿赏赐给他? 看着他的茱丽儿,夹在焰雪小姐跟刚到义大利三天的白雪小姐中间,波乐克斯心中满是不悦。 “喂,我说主人啊,还有那个焰雪小姐的儿子,能不能把你们的老婆管好?不要一直黏著我的茱丽儿行不行?” 黑焰天不置可否,亲眼见过黑焰雪的幸福,他就放心了。真的没想到,她会长大到懂得爱情了,同时也拥有深爱她的男人,更没想到,黑震到死都不肯放过他们兄妹,居然瞒过他让人催眠焰雪。 不过看来,人算真的不如天算,黑震死前所有的安排,还是无法阻碍他和焰雪获得幸福。 今天,他和焰雪都找到了生命中的真爱,心是欢快的,但是难免会有些失落感,那种嫁女儿的复杂情感虽然焰雪是他妹妹不是女儿,这些心情慢慢调适吧! 开口的是海地司:“什么时候茱丽儿成了你的?卡斯特,有这回事吗?” 卡斯特连头都没抬的回道:“茱丽儿看到他跟见鬼一般!” 波乐克斯火大的揪起卡斯特,愤怒的叫嚣著: “你这是在报我父母拐带你的仇吗?你搞清楚,我还不是让你认祖归宗了!再说,我说茱丽儿是我的,就是我的!谁敢再说不是看看?什么她见鬼?你是瞎了是不是?那叫害羞!想当初焰雪小姐初看见主人时,不也是害羞的昏过去?我警告你们,谁要是敢挡著我成为法拉维欧家族的一份子,让我成不了义大利人嘿!嘿!嘿!”他的指关节卡卡作响。 看大家都没意见,波乐克斯这才踩著重重的步伐离去。 海地司率先笑出声“他是认真的,真没想到,他真的会变成义大利人!他的父母先看上了卡斯特,现在他又瞧上了茱丽儿,怎么他们家的人全盯住法拉维欧家最优秀和最美丽的人?” 卡斯特若有所思后,决定帮波乐克斯一把“你们想,她们三个女人腻在一起三天了,连晚上都挤在一起,都在做些什么?她们还要这样黏在一起多久?” 这一听,黑焰天的脸马上拉下,他想起了童恋雪,之前白雪总是黏著那个胆小表不放,也是这么没日没夜的,最后还把他专属的吻送给那个害他做了一天一夜伏地挺身的假情妇。白雪那又香又响的吻,要是落在其他人的脸上他快步向前,抱起不愿离开的白雪,就往他们暂住的二楼客房走去。 海地司笑着拉住想追上去的黑焰雪“火焰儿,我好想你!陪我回房去吃下午冰淇淋,今天让你吃个够,好不好?” 黑焰雪被吻得头都昏了,只能搂著海地司的颈子,让他带上了楼。 落单的茱丽儿,都还没有搞清楚,为什么突然之间人都走光了,就看见那个一脸不怀好意的金发男子又再度逼近,她只好又是摇头、又是摆手的一路退去,一不小心,她跌进了中间站著丘比特的小池子里 一向严肃的卡斯特笑了,义大利的金色阳光,总是会让人想要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