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 第一章 薄傲一直都知道他要的是什么! 他生命中的最爱就是赚钱。 赚钱是他生活中唯一的快乐、最大的快乐!每个月的月初,他的血液就回开始沸腾,管不住的情绪似脱缰的野马,任何事都无法缓下他高涨的兴奋,此时的他会比平时严厉百倍,监督着喘不过气来的下属。这种要命的紧绷,一直要到热腾腾的财务报表送到他手上,经由报表上一个又一个阿拉伯数字,将他推上喜乐的高峰,然后他就会精神百倍地开始赚钱! 薄傲这么爱钱,是因为他穷怕了吗? 答案当然不是! 事实上,他从出生就不缺钱花,薄家不愁吃穿,加上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儿子,自然更是受宠的无法无天,可是薄家始终不清楚,这薄傲到底是像谁? 薄案一直都是个殷勤的老实生意人,只知道要守好家业、顾好家里、疼老婆、爱儿子就对了;那说到薄母,更是标准的贤妻良母,个性根本温婉的一塌糊涂,两个老好人,却有了薄傲这么一个爱赚钱的儿子。 外人还给薄傲起了个外号老狐狸。 扁听这个封号就知道他有多狡诈、多滑溜、多算计、多诡异、多城府、多讨厌! 尤其是扯到钱! 从家族企业到他手上,才短短的十年光景,居然让他变成了跨国集团,就知道他有多爱赚钱,而他也真的有很到的本事赚钱。 奇怪的是,薄案打小就问了薄傲不下千万次:“儿子,你为什么这么喜欢赚钱?” 每次,薄傲总是面无表情地回答说:“因为,赚钱让我兴奋。” 薄案还记得那一年薄傲才11岁,居然就用了他的证券户玩起了股票!当时让他惊吓得差点昏死过去,随着时日过去,眼看着儿子的钱愈来愈多、愈赚愈多,他的震惊也就愈来愈小、愈来愈小。 其实,就让薄傲这么赚钱下去也无妨,但是,新闻最近老报导着什么“过劳死”之类的,虽然死的都是日本人,但是薄案和薄母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要是这个宝贝儿子就这么赚钱赚到死了,他们将来哪有脸去面对薄家的列祖列宗? 想来想去,终于让早早退休、闲着没事的薄案给想出了一个好法子,那就是逼婚! 薄傲今年35岁,合该替薄家穿宗接代,而不是光在需要的时候才找个女人解解闷。薄案相信,只要儿子结了婚,有了儿女,自然就会放慢赚钱的速度。 所以,趁着今天难得的好日子财务报表出炉日。薄案拉着薄母,妄想要避薄傲听话 “儿子,这个月还是赚钱吧?”薄案先试探性地问问。 赚钱都不一定会让薄傲听话了,更何况是陪钱?两老瞪大双眼,想从面无表情的儿子脸上看出财务报表上的“加或减” 薄傲直到让兴奋走遍全身上下每一处,这才缓缓地出声:“比预期高出零点十六个百分点。” 一听到获利超出预期目标,两老高兴地笑了,那表示儿子现在的心情,肯定是很好,打铁要趁热的道理没人不懂。 “儿子,你今年过了生日就35岁了。“薄案暗示着。 没想到薄傲的回答居然是:“那表示我还有65年可以享受赚钱的乐趣。” 享受赚钱的乐趣? 薄案和薄母一听,脸都垮了! 赚钱会有乐趣就很糟糕了,没想到儿子居然还视之为享受?65年?他们担心或许不用65天,宝贝儿子就会一命呜乎哀哉! “儿子,我指的不是这个。”薄案无奈啊!这儿子爱赚钱的毛病到底是遗传到薄家的谁啊? “妈又要办舞会替我庆祝吗?”薄傲无所谓,他喜欢享受赚钱的过程,至于钱怎么花,他倒是没有多大的意见。“不是的。”办了儿子也不会出席,还不是躲在办公室里拼命赚钱,任他们两老跟着一堆不相干的人吃吃喝喝一顿,搅和了半天,薄母早就没了兴致,何苦这么折腾自己? 薄傲终于肯放下手中的财务报表,因为他的父母今天很反常,一个笑笑的生日,不会让他们挂在口中那么久,更何况,明明可以等她晚上回到家里再说的小事,没必要舟车劳顿地到她办公室谈。 他们要说什么? 薄傲对谁都可以不闻不问,惟独对疼他、爱他地双亲例外。 “说吧,是什么事?” 就是因为儿子总是有求必应,两老怎么也无法对儿子说上一句重话,但也因为如此,对这宝贝儿子就更加心疼。 “儿子,我跟你妈妈商量过了,你现在事业有了,是不是该成个家了?”薄案心底是很想用命令地、可每每话一出口、就成了商量的语气。 这儿子,可疼得紧哪! “你们是说结婚?”薄傲没有太多得情绪反应。 两老看儿子没有不悦得表情,马上点头如捣蒜。 “结婚”薄傲像是咀嚼着这两个字般得轻语。 看见儿子若有所思得模样,两老屏气等着,因为每次儿子只有再考虑有关“钱”得事,才会有这种表情,没想到今天真事好日子,出门前,两好还特别翻了皇历,上面居然说今天诸事不宜值月破,大凶,诸事不宜!心底还忐忑个半天,现在可好了,一张薄薄的财务报表,马上斩妖除魔、详瑞尽献。 好日子,真是好日子啊! 薄傲看着双亲笑开了脸,他不禁微微一笑:“我知道了。” “你知道了?那好!那好!不打搅你继续赚钱,我和你妈妈这就回去。”这儿子除了爱赚钱的毛病,其它的,从不叫人多担心一分,儿子现在说知道了,那就表示没问题了。“我让司机送你们。” “不用,不用!我顺道带你妈妈去喝下午茶!”两老乐得想浪漫一下。 薄傲也不再坚持。 送走了双亲,办公室静下来,薄傲没有马上翻开桌上待批得公文,他决定放自己一小时得假。 按亮电话边的小红灯,不用开口,门外的秘书就会知道在小红灯熄灭前,他是不接受任何打搅的。完美的隔音设备,让他可以没有顾虑的打开音响,将音量扭大,每一个高音,都让他的思路更清爽。 35岁,是该结婚了! 他喜欢赚钱,这到可以从赚钱中感受到快感!没有原因、没有缘由,他就是喜欢赚钱! 若是硬要问为什么?勉强可以凑合的答案就是,在赚钱的过程中的每一个策略、布局、挫折,都会让他浑身上下的学院燃烧,知道结果浮出台面,那种比做ài得到的高潮还尖锐的快感,总是能冲刷他的灵魂,叫他每每不能自己。 他喜欢别人背着他所给他的封号老狐狸,那表示他确实难缠。 说到婚姻,事实上他从30岁那年就有成家的打算,他喜欢女人柔美的曲线所带来身体上的高度欢愉,虽说离赚钱过程所带来的强势高潮还有些微的差距,但是总不能叫正值壮年的他,苦等一个月的财务报表后,才能放纵自己的心神一次吧? 可惜,他物色了五年,每一位女伴都只能引起他身体上的冲动反应,至于心理上的冲动反应,却迟迟都不曾出现。对他而言,身体上的冲动反应,瞬间就会消失,他要的是心理上的冲动,毕竟,婚姻不是只有上床,长长久久的一辈子,不能只靠肉体来经营。 何况,他薄傲一向知道自己要什么,怎么会肯委屈自己? 现在连疼他、爱他的父母都表明要他成家,该是时候了!想想之前的五年,或许并不是真的那么仔细去留意女人,毕竟,赚钱的快乐并不输给女人在床上的表现,所以他久沉迷在赚钱的欢乐气氛里。现在一经父母提点,或许,他是该暂时放下手边的工作进度,专心地寻找一位可以让他心理冲动的女人,她一定存在着,就等着他去发掘。 自信,让薄傲俊美的外表更显魅力,这样的男人,没有女人可以抗拒。 他一直都明白自己优质的条件学历、富有、英俊、聪明、自信、魅力、大方随便只要一个特质,都能让他在女人堆里无往不利。不过,为了不妨碍他继续赚钱,这次,他决定花点心思,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逮着一只小狐狸! 薄傲才在心中盘算,桌上小小的财神爷神像就隐隐约约笑开了眼。 为了奖励这个什么都不缺的优质传人,让它在天界的诸神面前占尽了风光,一雪经济不景气之耻,终于让他逮着了打赏的机会。一只小狐狸是吧?那还不容易?门外现成就有一只! 此时门外的钱湘湘突然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站了起来! 不会吧? 难道还真的让黄历说中了?今天是值月破,大凶,诸事不宜? 可她只是帮人家代两小时的班而已,不会这么衰吧?她椅子才坐下而已,连工都还每开,会有啥事? 老天保佑!老天保佑!好事进门、坏事出门,好事进门、坏事出门她一个尽地念着自创的保身咒。 说起这钱家的小姐,标准的小钱鬼一个,年纪轻轻的,眼光却奇好。两年前独资开了个小小的愿望中介公司,举凡只要你想得出来得愿望,只要付得出价码,她拼死拼活都能替你完成好收钱! 愿望中介公司得服务项目,小到跑腿送件、中到帮任何行业代班、大到安排重症儿童出国观光、特殊到可以给你一个家得温暖,总之只要你说得出口,她就有本事办到,就只差没能起死回生。这对愈来愈忙的现代人来说,真是对了胃口,所以她的一人公司现在成了十一人公司,每一个人都精通十八拌武艺,约营业额正式挑战双百万,现在手中的客户,多到让她不得不选择性得放弃,眼看着钱这么飞走粉心疼啊! 所以,她这老板决定,袖子卷高高、身段放低低,下海帮忙捞钱去。 正巧今天有个老客户上门,只要代班两小时的班,就有五千元的进帐,底下的人全都分不开身,她就从这个客户接手,正式下海。 做生意的难免讲究风水,她也不例外地翻翻皇历,一看是值月破大凶日,是有些犹豫,但是想想五张香喷喷的千元大钞这新台币究竟事比符咒还管用,想到钱,她啥也不怕,就这么坐在这里了。 说是不怕,但身上的鸡皮疙瘩,让她有很不好的预感,那感觉就像是就像是钱长脚跑了! 喝! 不会吧? “小姐?小姐!”林经理站在这里好一会了,一看今天不是王秘书,马上小人地暗想,就让这代理秘书去当替死鬼,反正又不是公司的人,过了今天就见不到面了。 钱湘湘被吼的回过神来,马上换上专业的笑容。“林经理,有事吗?”一个优秀的代班人员,在代班前,对代班的工作环境要有充分的了解,这点她公司的人员一直都是个中翘楚,所以她的公司规模才会愈扩愈大。 “这份卷宗,你马上呈给总监批示。”上午送的事财务报表,现在送的是各部门的营运绩效评比,总监看完一定会变脸,因为业务部没有达到预期的水准,虽然只差那零点零零一一百分比。 “林经理,把公司的内部资料交给我这代班人员经手不好吧?”钱湘湘客气的把公文夹送回到对方手里。 因为她有强烈的直觉,这份文件肯定会让她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起的更多、站得更直,虽然这实在事没道理,就一份文件嘛!可她就是知道,这文件绝对不能接手! “我是经理,我说了算!”林经理马上把公文夹又塞进这代理秘书得手里。 反正总监肯定会变脸,谁送进去下场都是一样,不是他就好了,他才管不了这么多。 “但是”死了,这卷宗肯定是个祸害! “记着,总监急着看,马上送进去。还又,我现在要到n。k。公司开会,今天就不再进公司了,手机也不方便开,总之,有事明天再说!”等明天,总监得火气就会缓一写了,现在,先避避风头要紧。 林经理急急忙忙地按了电梯,再电梯门合上地一刻,他地表情似乎事怜悯的现在打工赚个钱,还真是不容易啊! 电梯一下,没了别人,钱湘湘马上把手中的“烫手山芋”往桌上一丢! 她又不是白痴! 扁看林经理死也不肯自己送进她背后的那道门去,就可以知道,门的后面肯定会因为着份公文的到来而变得非常、非常、非常得凶险! 都是钱惹的祸! 每次,她都又乖乖地听老阿嬷地话,做什么事都要先烧烧香、掷掷杯,问问各路神明,等一切ok了,她才会付诸行动。这么多年来,这各路神明也都一直很罩她,轻轻松松的让她毕了业,顺顺利利的叫她每个月数着香喷喷的新台币! 可是,没想到,才这么一次! 谁叫今天刚巧没人挤得出时间,她原本事想,反正看好得吉祥开工日是明天,只差一天嘛,而且那新台币的正面。 啊! 她怎么忘了? 钱湘湘挺直的腰杆子这下子歪七扭八的,再也直不起来了! “总统”换人了啦!她应该要雇主支付新版的新台币才对啊!这旧版的神力,早就失效啦,难怪,之前都平平安安的,现在不管用了! 是值月大凶鸡皮疙瘩爬满身那现在去换新版的新台币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钱湘湘往桌子上的小立钟看去正好三点半! 这下子什么都来不及了。 好吧!既然来不及,那就算了,反正她钱湘湘福大命大,只怕没钱赚,这五千都已经进了她的户头,只要打死不吐出来,那温温柔柔的雇主王秘书,又能奈她何? 这么一想,钱湘湘马上又振作起来,不怕!就算少了新台币这张神咒护身,她还是有老阿嬷的各路神明保佑。 “好事进门,坏事出门,各路神明保佑!好事进门,坏事出门,各路神明保佑”钱湘湘先把保身咒给念到舌头打结了,才翻开刚刚被她丢在桌面上的“烫手山芋”准备先看看到底是什么妖魔鬼怪,害她鸡皮疙瘩爬满身 咦? 镑部门营运绩效评比? 这是什么妖? 再往下看去都很好啊,每个部门都有达到预期目标,看了半天,又没有“刺目”的红色目标物出现。要知道,有关钱的任何报表,只忌讳有红色出现,因为红色一出现,就表示是“—”、是“亏损”总之,就是钱长脚跑了,越红,就表示可爱的钱跑的愈远 可这看来看去,各部门运绩效评,有什么好紧张的?真要挑毛病,也只有这个业务部门,比预期中的落后这么零点零零一一百分比。 零点零零一一百分比耶! 就差这么一咪咪,有这么严重吗? 钱湘湘有点怀疑,会不会是让林经理临走前的那一眼给误导了? 虽然说是值月破大凶,但也不是所有人都倒霉吧?这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说不定是叫这冷气给吹出来的,何况这太阳都准备下山了,说不定,她这直觉,生平头一次的不准? 不管了! 拿起这烫手山芋,钱湘湘站在紧闭的门前,再一次地念那自创的保身咒:“好事进门,坏事出门,各路神明保佑!好事进门,坏事出门,各路”等到舌头再次打结,她才放心地把门打开,一脚踏进门去 镑路神明又摇头,又是叹息的干眼瞪着桌上的小小红灯。 今天真的是值月破大凶啊! 它们都把她身上的鸡皮疙瘩立到不能再立了,她怎么还会怀疑她从不出错的直觉?不但如此,还好死不死的把她的保身咒给念了44遍! 好事进门,坏事出门。一直都没错。 可现在,她怎么忘了,她是在这楼里面唯一的“门外”好事都叫她给念到门里的“他”去了,这坏事,叫她给44遍的念给了“门外”的自个儿身上了。 加上门里的又是当红财神爷的得意传人,有财神爷给他撑腰,它们叫她这自创的保身咒给定在门外,这各路神明也只能徒呼奈何,靠边站去! 钱湘湘被高分贝的男高音给震得把手上的卷宗掉落到地,她用双手紧捂住双耳,心跳一下加速到快要蹦出胸口,她呆楞在原地。 她一进门,就落入了坐在门边沙发里的薄傲的视线里。 不是王秘书? 虽然没看见来人的脸蛋,但是从背影可以判断得出来,这个女人的身型比王秘书来得高挑,身体的曲线不够完美,有双勉强可以入眼的腿。惟一有看头的是她的臀部,小小的,却非常的圆满,看起来非常的紧实、有弹性,应该非常上手才是才这么想,他的身体即起了些微的变化。 薄傲有些诧然的挑起浓眉,&#x5f88;&#x5feb;的掌握住身体的反应。 她是谁? 脑海一转,薄傲就有了答案,她是王秘书早上说的什么代班秘书,所以才会这么没有规矩的破坏他的惯例,无视红灯的警示,就这么闯进了他不愿意受到打搅的时段。 不过,看在今天好心情的份上,加上她的臀部够美,他愿意破例不将她轰出去。 钱湘湘被那高分贝的男高音给叫得心跳都乱了! 天呀!怎么会有人在办公室听这种听不懂的歌剧?在台湾耶!要听歌剧也要听本土的歌仔戏才对,那才能振奋人心,叫人想赚钱、赚钱、再赚钱! 眼睛适应了拉上窗帘的阴暗,钱湘湘看了左边、看了右边,最后再确定地看了前方。 都没人? 那还把这鬼哭神嚎放得这么大声?吓人啊! 钱湘湘忘了看后面,直接摸到音响旁,没有先费事的按下cd的stop键,而是直接把power按下,切掉魔音传脑,反正这百万的音响又不是她的,按坏了又不是花她的钱,何况现在又没人看见。 不过她过大的动作,一不小心,让她鼻梁上的眼镜被她自己给挥掉了地,地毯吸去了眼睛落地的声音,她正得意室内安静下来,却没想到 啪啦! 来不及抢救粉身碎骨的可怜眼镜!她没苯得蹲下身去摸索,虽然是安全镜片,但是值月破大凶日,什么都说不得准,她才不想见血,那会衰上一整个月的,她还想她公司的业绩再创新高呢! 绝对不能受伤! 小心的往后退一步、再退一步,确定退到安全范围后,钱湘湘这才东摸摸、西摸摸,等摸到像是台灯的东西,她摸索着想让灯亮,好找那失手被她丢到不知道哪里的鬼卷宗。 薄傲看她似乎怎么也摸不到开关,他不耐烦的直接点亮那根本只是装饰用的台灯,让十烛光的晕黄灯光显现出她的脸。 勉勉强强构得上中等美女的标准,离他对美女的定义还有一大段距离,但是,一种熟悉的感觉却突然窜上心口,说不出来为什么。他想再靠近一点,好确定那种不确定的感觉是什么 “亮了?”她摸到开关了吗?“应该是吧,不然灯怎么会自己亮?不管了,赶紧找到那鬼卷宗,趁那鬼总监不在,赶紧离开这鬼地方。钱湘湘嘀嘀咕咕地爬下身,臀部翘得高高得,开始再四周围得地毯上,以圆周方式向外扩散得小心摸索着。 薄傲把身体往前倾,就对上那让他身体冲动的绝美小臀部。 哦! 这么近的距离,几乎贴上他的脸! 除非不是男人,否则谁也抗拒不了她的小臀部再面前摇啊摇的! 一连串的惊叹号,还是美能降低一点点的体温,他只好把身体往后退坐,同时把双腿叉开,等着体温自然往下降。 可偏偏眼睛不受他的控制,就这么跟着她美丽的小臀部一路摇啊摇地摇饼去,又摇啊摇地晃过来,他的体温根本不降反而升! 薄傲当然注意到自己的身体,有了从没有过的冲动反应,他当然没有抗拒这种心得饿感觉,只命令沸腾的心静下来,吸引他身体上的注意力是她的小翘臀,那吸引他心理上的注意力的是什么? 她身上若有似无的散发着一种气味,一种他熟悉、他渴望、他喜欢只差一点点,他就能捉住那种感觉,只要再一点点! “找到了!”钱湘湘高兴终于摸索到之前被她丢弃掉的鬼卷宗“痛四了!”她揉着发痛的膝下骨,把那卷宗往腋下一夹,她有四处摸索着。 一下子就攀到了软软的沙发椅,就是嘛,这大公司的总监办公室,哪有可能没有摆上舒服的沙发椅? 手才摸到边,钱湘湘一屁股就坐上,还舒服地往后倒。 薄傲不是来不及痹篇,他是故意让她直接坐进他叉开的双腿之间,更放纵她往后贴进他怀里,他要确定那捉摸不定的感觉到底是什么! “咦?”不不会吧? 刚刚明明看地很清楚,室内没有人地啊! 钱湘湘自己好像、可能、仿佛、似乎、应该是坐到了人肉沙发!? 好在眼睛现在是一片朦胧地情况,要不她真想一头往后撞去,好在顶在她身后地人肉沙发给撞晕过去。 那现在怎么办?如果她猜得没错,现在她坐到得人肉沙发,肯定就是这间公司得总监。 时间一秒有一秒的过去,当呼吸声突然接近她的耳朵旁边,钱湘湘再也忍不住了。 她只好假装不知情的慢慢起身,然后像没事般的摸索着墙壁,往门边移动,一触到门把,她马上把门打开。 好不容易摸回座位,捞出皮包里的备用隐形眼镜,一戴上眼镜,她快速地收拾起桌面,拿起皮包,不管四点还没到,也不顾雇主对她的提早下班会提出赔偿要求,她火速地离开这让她心跳不正常的鬼地方。 薄傲不出声,也没有阻止她的离开,他只是端坐在原来的沙发上,脸上多了诡的笑容。 这下子连找都不必找了,他在她身上嗅出了让他血液沸腾的气味,那种会让他兴奋到睡不着觉、渴望到不计一切的去掠夺的气味,那是让他最熟悉、最喜爱的味道。 钱的香气! 那香味,根本就不会出现在人的身上,可是他真切地在她神圣闻到了。 现在,他不单只是身心上的冲动,根本就被她身上的钱香气勾引得发狂! 他一向知道自己要什么。 既然心被她这只小狐狸勾走了,那他这只老狐狸掠夺她的爱,也不算过分吧!就是她! 第二章 又是鸟语花香的好日子。 昨天钱湘湘特别、特别看过皇历了,今日是福德正神日,诸事大吉! 她也不贪心,不必诸事,只要一事大吉,她就会谢天谢地,高兴得不得了,那就是这月的月营业额能破三百万。 为了能让月营业额创新高,她这老板都亲自下海了,老天保佑!这个月初二、十六,她还特别多买了金纸来烧,而且今天还特别起了个大早拜神去。 她都这么勤快的拜神了,这个月的营业额,应该能破三百万吧? “胖胖,你去问问圆圆,算好了没有?”钱湘湘还是忍不住地用手顶了顶正在吃早餐的胖胖。 “老板,你帮帮忙,现在才八点五分,圆圆才开完机,作业系统都还没连上,怎么可能把这个月的试算表给你?”胖胖虽然心疼圆圆这个新交不到一个月的女友,但是对这个相处了两年的年轻女老板也是没辙。 原本财务的事都是钱湘湘自己一手打理,后来她发现公司开国元老之一的胖胖,在电脑的神助下,可以比她用笔写过来、画过去的还快看到她到底赚钱了没,她就把所有的帐簿都丢给胖胖,反正这个开国元老忠心得很,又有电脑这个特异功能的帮助,让她随时都可以知道她到底赚了多少钱。 不过呢,这胖胖也是有缺点的,他只会“一阳指”一根手指头在那儿按来按去的,总是有点儿慢,不过他胖胖可争气了,交了个“千手观音”的圆圆女朋友,钱湘湘在见识过圆圆“千手无影”的功力后,眼花缭乱之余,她就决定抛弃胖胖,留下圆圆不放,就这么着,她的公司正式编制人员总、算凑成了一打十二个。 “八点五分?是吗?”她都忘了公司是八点五十分才开工的。“那我怎么觉得好像是等了一辈子?” 胖胖看看插在香炉上的香,都烧过一半了,他无奈地回答:“老板,你是不是天还没亮就起床拜神了?” “哪有?我特别等到月亮不见了,星星没有了才起来的,怎么可能天会没亮?”现在想想,是没有见太阳,不过打死她都不会承认她天没亮就爬起床,等着看今天的试算表。 因为一旦让胖胖知道是这样,他又会叨叨念念什么她该找个男人嫁了,什么女人不该只绕着钱打转儿,或是什么再这样下去她会走火入魔,一大堆有的没的,然后胖胖念完换丁丁,丁丁念完再换下一个,十个员工念完一轮,再加上一个新进的圆圆,轮番围攻,说有多烦就有多烦! 男人! 男人哟扑什么好?想她可怜的阿母,到死都不相信是被男人骗了,还傻傻的说什么那不要脸的男人有什么见不得人苦衷,所以不能给他们母女一个正式的名分,要她能体谅、要她对那不要脸的男人不要怀疑有敌意,所有见鬼的错都是她那可怜的阿母造成的,真是活见鬼了! 她当然能体谅,要不她怎么会知道那男人压根儿就是不要脸!说到敌意?拜托,她哪有敌意?那是杀意,好不好?对那种始乱终弃的不要脸男人,哪配得上敌意两个字?要知道,能配称得上敌人的,至少也要旗鼓相当,那种不要脸的烂男人,差她可远了! 说到绕着钱打转儿,她哪有?她明明就是追着钱直线跑,好不好?先别说她上有80岁的老阿嬷要奉养,她靠自己的真本事去赚钱又有什么不对了? 男人会有新台币可靠?拜托!她可怜的阿母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她还是喜欢新台币,永远不会背叛她,赚钱好。 她钱湘湘一不抢、二不偷、三不掳人勒索、四不出卖身体,靠的是辛辛苦苦的服务,去赚钱她最喜欢的新台币,这胖胖干嘛没事就想把她给嫁掉? 若说胖胖想篡位,那又万万不可能,拜托,光胖胖那一身的特异功能,只要换个公司,收入马上会激增十倍不止,看来这胖胖真的把她这个小小的愿望中介公司当家了,还笨得把她这老板当成了亲妹妹。 这世上,惟一可以跟新台币媲美的新好男人,就忠心不二的胖胖一贯,可惜胖胖找到了一样是好女人的圆圆,她怎么舍得跟圆圆抢胖胖,更何况胖胖不像那个“男人”光是把气吐在她耳朵旁,她就看她想到哪里去了! 钱湘湘奔回座位,马上拿出皮夹,抽出一张新版的千元新钞,紧握在手里,口里念念有辞:“好事进门、坏事出门,好”今天是福德正神日,不是月破大凶日,好端端的,干嘛想起那没有脸只有一口气的男人?连脸都没瞧见,单单只一口气,叫她现在想来,心口还会“蹦蹦跳” 自从逃出了那栋鬼大楼,她马上准备着雇主会上门来抱怨,可战颤心惊的过了一天又一天居然没事?那个王秘书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这么算了,连通抱怨的电话也没有? 害得她反而更不好意思,只好主动从户头里提出二千五百元退回去,两小时五千,她只代了一半的班,自然是退一半的钱,不敢亲自送上门去,她只好邮寄。 想着想着那一口气儿啊!她鸡皮疙瘩又爬满身。 “老板,好了!”圆圆把刚列印出来的试算表直接盖在新版的千元钞上。 好了?可她现在鸡皮疙瘩爬满身,会不会是暗示这个月是“见红”的? “放心,是黑的啦!”圆圆好笑地看着自己的新老板。 “黑的?确定?”等圆圆肯定地点了头,钱湘湘这才放心地把盖住结果的手掌移开。 是赚钱的耶!赚多少?赚多少? “啥?”怎么才比上个月多这么一点? 胖胖也探过头来凑热闹“不错耶,只差十三万,就跳过一个百万关口,老板,你还真厉害,在你英明的带领下,这钱还不束手就擒?”胖胖故意说笑,心底却忙着盘算,这个月是大月,还有一天可以接新的客户,最好在明天午夜前,把这十三万给补上,要不,下个月老板搞不好会连钢管秀都接。 “我都亲自下海去捞了,怎么还不够?”是不是她下是下海了,可是游得不够远,不行,她要再想想办法! 胖胖和圆圆无奈地转回座位,准备开工。钱湘湘正苦思时,一低头,就看见鸡皮疙瘩站得又高又直,猛抬头,就看见她最怕见到的人王秘书! 今天明明是还日子的嘛! 她只好堆满笑容,桌底下的手却紧捉着新版千元台币不放,这新版的护身符咒,也不知道到底灵不灵。 “钱老板,你这二千五百元是什么意思?”一向温和的晚秘书,突然变的咄咄逼人。 “这个是折算我没有代完班的金额。”难怪人家会发火,这次是她理亏在先。 “生意是这么做的吗?你收了我的钱,本来就该完成我交代的事,可是你居然不到下班时间就走人,先别说我被扣的薪资就不止这二千五百元了,你耽误了多少事,还差点让我掉了饭碗,你知不知道?” “王小姐,你先别生气,坐下来喝口茶再说。”胖胖赶紧又是奉茶、又是开冷气,对老板的出事不利,他也略知一二,是值月破大凶嘛! “那我把钱全数退给你好不好?”实在好心疼,这下子不只缺十三万了,是十三万千五百元。 可谁让她那天叫“一口气”给吹跑了,钱湘湘只好忍痛把钱吐出来。 “不好。” 一口被回绝,钱湘湘终于知道了为什么她身上的鸡皮疙瘩,会在鸟语花香的好日子全站起来了。 她要破财啦! “那你的意思?”希望看在福德正婶的面子上,加减能少赔一点。 “那天有个签约仪式,因为你突然走掉,接手的人一时无法进入情况,约没签成,害公司少了三千万的生意,你说,要怎么赔?” 三千万? 钱湘湘这下肯定连新版的新台币也不管用啦!神符失灵,天地无光,群魔尽现,保身咒没用,拜神明没效,惨了!三千万?她怎么赔得出来?从小到大,她所有的积蓄,也不过是三百六十万九千八百八十八元整,三千万?她哪有三千万啊! 还说今天是福德正神的大好日,骗人! “如果真的这么重要,你也不该在那时找人代班,不该不所有的责任都推给我们来承担吧?”胖胖仗义执言,五千元想换三千万?哪有这等便宜事! “就是因为重要,所以我才会以一小时二千五百元的高价要人代班,现在是你们毁约在前,难道接着要把责任推给我?生意是这么做的吗?” “好吧!”钱湘湘牙一咬,阻止胖胖发言,直接问:“要我赔多少?” 横竖都呀破财,伸头一刀,缩头一刀,干脆爽快点! “事实上,我不要你赔钱。” “不赔钱?”吵半天不是要钱?不过呢,只要不赔钱,什么都好谈,钱湘湘这下又会笑了,今天到底还是鸟语花香的还日子啊! “对,我不要你赔钱,我要你赔人!” “赔人?”这又是什么跟什么?要赔什么人?钱湘湘的鸡皮疙瘩又站起来高了些。 “我要你继续代我的班三个月。” “我反”胖胖还没说反对的话,就被圆圆给拖走了。 “一个月的代班费,二十万。” “你是说还有酬劳?一个月二十万?”那这个月就可以一举突破三百万的月营业额了? 这下子顾不得鸡皮疙瘩拼命跑出来,钱湘湘只知道,她又有钱赚了! “如果没问题,这次我呀签约,等约签了,我会把钱汇进你的户头。” “签约?那当然没问题,应该的,应该的,不过,我想细节部分,我们应该的、应该的,不过,我想细节部分,我们应该还没达到共识,是不是?”虽然有钱赚让她开心,不过她还没开心到忽略其他的事。做生意,基本的警戒心是不能没有的,否则哪天公司一不小心给做垮了,不就没钱赚了? 这王秘书怪得很,先别说她根本就是强装凶恶,这事情都过了三个下去了,没道理拖这么久才上门来兴师问罪,何况她要求的不是赔钱,是要陪人,代班费又高出行情一倍,实在都透着古怪。 那感觉就像是有人设了陷阱,就等着你往下跳,而六十万,似乎、还让她不怎么想跳上一跳,顶多就是探头看一看喽。 “什么意思?” “三个月,一百万。”这个价码,才够让她考虑看要牺牲公司的谁,反正又没说非她钱湘湘不可。 “什么?我打手机问问。” “问什么?”果然有问题! 不过她也不怕就是了,大企业有头有脸的,又能玩出什么玩意儿?安啦!钱湘湘对着满身的鸡皮疙瘩在心底安慰着。 “我问问我问问银行的钱,够不够,对!问银行我还有多少存款。” “喔。”这倒是,一百万对个秘书来说,还真不是小数目。 钱湘湘看王秘书躲到墙角,作贼似的对着手机叽叽咕咕,她也对着一直不放心这头的胖胖比饿搞定的“v”形手势,好让胖胖安心开工,替她赚钱。 好一会儿,王秘书拿着手机没断线就转回来“两百万,买整整三个月,包括日夜。” “二十四小时?”这下子钱湘湘的鸡皮疙瘩开始满身跳起舞来。 两百万好难拒绝啊,钱耶!香喷喷的新台币说不过,秘书哪需要二十四小时?这陷阱很吊诡喔 “三百万?”王秘书继续语出惊人。 钱湘湘才准备答应,不过是吞个口水,居然又跳一个百万?什么时候她的口水这么值钱,她怎么不知道?吞一口一百万耶!哪如果她再多吞两口口水呢? 王秘书突然把手机收了线,然后有点迟疑地开口:“这是最后出价,如果你不答应,那你就要赔” “多少?”一逃邺十四个小时,三个月总共是二千二百零八个小时,这样的时间能赚多少钱? “五百万。” “成交!”有五百万,还有什么好想的?就算鸡皮疙瘩爬满脸,钱湘湘也打定主意,不管了! 五百万耶!赚钱要紧。 “什么时候可以签约?” “马上!”钱湘湘马上拿出笔来,准备赚进五百万。 “合约在我公司,那我们等等!” 王秘书拉住直往外冲的钱湘湘,而钱湘湘又拉着一脸莫名其妙的圆圆,而圆圆又拉被一脸大感不妙的胖胖拉住,一下子,四个人排成了一直线。 “还等什么?”不快点,等一下谁知道这怪怪的王秘书会不会反悔? 万一钱长脚跑了,谁要负责? “你该不会要她来代班吧?”王秘书指着圆圆。 “这你就不知道了,我们圆圆只是外表有些圆,她又多优秀你都不知道。光是那十根圆手指,准叫你大开眼界,要不是因为五百万让圆圆去代的班?我才不愿意委屈” “她不必委屈。”这圆圆的能耐,王秘书怕是比钱湘湘还清楚“我要的是你钱湘湘,不是你,那就免谈!” “我?”钱湘湘松了手,指着自己的鼻子再一次确定“你要的人是我?” “就是你,五百万!” 这下怎么办?这明明是陷阱,可是五百万香喷喷的新台币钱湘湘不顾鸡皮疙瘩都爬到眼皮上作怪了,为了五百万,她决定赚啦! 交代好这三个月的时间都由胖胖做主,钱湘湘把圆圆塞进胖胖怀里,好杜绝胖胖的不赞同,她忙拉着王秘书赶往那会让她心跳失速的吊诡大楼。 有了五百万的加特护身,再多的鸡皮疙瘩她耶不怕。见到合同,她看了又看,也没看出有任何问题,惟一让她看上三回的,就是毁约的罚则,如果她提前解约,就必须付出十倍的违约金,十倍就是五千万,五千万 “这是五百万的即期支票,马上可以兑换成现金。” 不用考虑了!钱湘湘左手收进支票,右手同时再合约上落了款,合约就此正式成立。 等钱湘湘到楼下的银行处理好这五百万的进帐,她马上回到楼上,开始履行这五百万的第一天 第三章 只隔着一道门。 “都办好了?”薄傲停下笔,合上卷宗,把背往后靠。 “是的,总监,这是钱小姐签的合约。”王秘书恭敬地把合约呈上。 “她姓钱?”这么巧? “总监不知道?”怎么会?王秘书还以为钱湘湘跟薄傲是旧识,不然非亲非故地有必要花上五百万摆这个局?更何况还派出薄傲最倚重的财务部经理圆圆?可是现在薄傲居然不知道钱湘湘姓钱?“她的名字叫湘湘。”仔细地观察薄傲地反应,她还是看不出所以然拉。 “是该叫钱香香。”她身上地味道是香香地,钱香香,连名字都让她兴奋,怎么能放过她呢? “总监” 薄傲打断王秘书地话“记住,明天开始,我父亲会暂时代理公司所有的事,我要所以配合,包括你。还有财务跟各项报表,每个月最迟三号,我要你用e-mail寄给我。另外,这是未来三个月的预期目标进度。现在,你可以出去了,把钱香香叫进来。”一连串的指令后,薄傲重新拿起笔,开始批阅堆积的卷宗,不打算继续谈话。 “总监真的能放下公司?”王秘书还是问了不该问的问题,她一直以为,薄傲这辈子眼里只有钱,不会再有其他的了,她只想这么守着他可是,现在她却不确定了,她真的了解过薄傲吗? 看来,这份暗恋只能永远地埋在心底,因为她发现了薄傲一向只为钱跳动的心,这次为了钱湘湘动得是既快又急,永远都不会是为她呵! 薄傲手没停,头没抬,只淡淡地说一句:“出去。”他不喜欢别人防碍他赚钱的机会,惟一的例外是疼爱他的双亲,现在再加上一个钱湘湘。 王秘书黯然地退出,在门外,对上钱湘湘兴奋的脸蛋。 “王秘书,有没有我特别需要注意的事项?还是需要我帮你收拾什么?”五百万进了户头,让钱湘湘兴奋地坐不住椅子。 “不用了,总监请你进去。”边跟她交代边收拾,明天,她还是会坐在这个位子上开始一天。今天,她要把这份多年的暗恋,一次埋葬,是该死心了啊! “进去?”兴奋感稍微退了些,鸡皮疙瘩开始爬上手臂,进去啊?那里面可是有个没有脸、只有一口气的男人耶!“一定要进去吗?用电话讲不行吗?” 别忘了,你签了合约,总监不喜欢等人。”王秘书说完就走人。 “好吧,进去就进去!”钱湘湘拉了拉身上的正式套装,口里又开始念念又辞:“好事进门、怀事出门,好事进门、怀事出门各路神明保佑我钱湘湘,这次别又坐到了人肉沙发。” 镑路神明听是听见了她的保身咒了,也很又诚意的想保佑她,奈何,她又站在门的外边,刚巧就是坏事撞出门的这一边,就算是合各路神明之力 哎! 这次进门,少了上次的鬼哭神嚎,多了阳光,让这总监办公室看起来不再那么乌漆抹黑地让人觉得吊诡。 不过,钱湘湘不明白,为什么她身上的鸡皮疙瘩愈来愈多? 大桌子的后面,应该就是那个没有脸、只有一口气的男人,因为他是背着光的关系,所以还是没有脸。 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这没脸的总监出声,她只好自己先出声。 “总监,请问有什么指示?我是往后三个月的代班秘书,钱湘湘,金钱的钱,水湘湘,请多指教。”她模仿王秘书的语调请示着。 薄傲当然知道她进门了,只是他赶着手上这最后一份急件批示完,她一出声,他也刚好签完名字。 “叫我傲,你有护照跟日本签证吗?”原来是水湘湘,她的父母用错字了,禾日香会更好,不过无所谓,他一样兴奋。 “护照有啊,日本签证还没有过期。”他要她叫他的名字?有点奇怪 可是现在跟他对上面,钱湘湘又说不出他是哪里奇怪。 比如说,他看起来就像是印在百元钞票上的国父一样的正气、一样的俊逸、一样的让人想亲一下总而言之,他就像百元钞票,会让人抢着要的那种男人。 他这种值钱的顶级男人会花五百万打她的主意?骗谁?她很有自知之明的。脸蛋中等,身材中等、学历中等,除了她有特等的赚钱斗志,所有的都是中等,而她不以为这特等男人会花五百万设计她这种中等美女。 拜托!她又不是笨蛋,一个秘书能拿出现金五百万找人代了三个月的班?这秘书干脆抱着五百万回家睡觉就好了,还找什么人、代什么班?还暧昧的指定是日夜二十四小时!再说哪个又头脑的总监会让一个外人,随随便便进到公司核心,还一呆就是三个月?不把他公司搞挎才怪! 结论是,花五百万的人肯定是这个总监,而目标肯定是她。 那她还敢签约? 有钱赚,为什么不敢? 只是现在情况把她弄糊涂了! 原本她以为,应该是那天不小心坐到总监当人肉沙发,在当时的情况下,他可能以为她是个旷古绝今的大美女,所有才肯出五百万高价,还左弯右拐的要他的秘书出面来买她的三个月。 可这假设必须是总监是长得“很抱歉”得前提下,要不也要是一副急色鬼得模样,再不济也要是秃头肥腹一副死也把不到美眉得丑样。 而他长得如此人中龙样,加上一恋得正派,她相信巴着他得女人,不在少数,他根本没必要花这五百万。 除非他是有特殊嗜好得变态? 这一想,她可不紧张了,应付色鬼她没问题,可要说到变态,她就不行了。 “消保法”好像有规定说,什么签约后有七天得试用期,在七天内不需要任何的原因,都可以取消合约,不知道她现在把钱提出来还给他,行是不行? 薄傲没有给钱湘湘反悔的机会。 当日下午就直接飞到日本,先在东京待了两天,签下与日本心的合作条约,接着就转往大阪,又是业务考察、又是饭局、又是拜会、又是商谈新的技术引进,她头晕眼花地转来转去。每每进到饭店都已经是半夜了,累得她倒头就睡,睡觉都来不及了,根本就没空管浑身得鸡皮疙瘩。 “回台湾前,先到香港一趟。”薄傲满意地勘正钱湘湘眼底下的黑眼圈。 还要去香港?“我没香港签证。”现在她知道了,他真是个变态。 不是色情狂的那种变态,他根本就是那种超爱赚钱的变态!哪有人一天只睡三个小时,其他时间都是赚钱!赚钱!赚钱的!连她这么爱赚钱的跟他一比望尘莫及啊! 五百万太便宜他了!以他这种赚钱的速度,不到三个月,她会被他累死! 当初怎么会笨得以为他是想设计她上床呢?现在想想,她还比较情愿陪他上床,至少他帅得一塌糊涂,至少她还可以好好的睡一觉。 不行,她要睡觉,不去香港! “我知道你没有香港签证,但是你有台胞证,从深圳一样可以进到香港,也可以办落地签证。”他不会让她有拒绝的机会。 “不去!” 结果,在分不清楚东南西北的情况下,她还是进了香港,紧密的商业活动行程,让她更头昏昏、脑钝钝的。当再次撒谎能够了飞机、又下了飞机,她都搞不清楚现在踩的土地是哪里。 转来转去、转来转去,最后当她转进了房间,看见了床,想也没想,倒头就睡。 “累坏了?我可怜的小狐狸。”薄傲替她盖上被,同时将她绾在头上的长发放下“睡吧,等你睡饱了,还有得累。” 他轻笑的在她的唇上落下一个很轻、很轻的吻 不要醒来,绝对不要醒来! 可钱湘湘偏偏醒过来了。 想到闭上眼的前几天,忙得昏天暗地的,累都累死了,现在只要一醒来,肯定又会被那变态赚钱狂操得半死。所以,就算醒了,打死她也不肯睁开眼,硬是要赖着这难得的机会,好好地躺上一躺。凉凉的空气,暖暖的被窝,安安静静的,说有多舒服就有多舒服,而这床还特别软,睡在上面像是躺在云朵上,软绵绵的,叫她更舍不得睁开眼。 实在是太舒服了!她慢慢得磨蹭着床面,懒懒地舒展着有些酸痛的四肢,拉拉手,动动腿 什么东西?钱湘湘的鸡皮疙瘩睡饱了,也开始冒出头来。 她的脚丫子,不确定的再次往那热热的、毛毛的、硬硬的,很像是腿的东西蹭去。 一个人只有两条腿,对不对?那她床上怎么会多了一条毛毛腿?只有听过三只手,好像没听说有三条腿的,这毛毛腿是谁的? 不得已,她只好屏着气,偷偷的把眼睛开了一条小小的细缝,希望千万别是她想的。 “啊!”忙捂住口,不敢再出一点声音。 钱湘湘的旁边,睡的正是薄傲。 是她爬上他的床?还是他爬上她的床? 连忙低头看看身上的衣服,还好,除了外套被脱下来,头发松开了,窄裙被她睡到大腿根上来,其他的都还在身上,连丝袜都好好的。 所以,应该没有发生什么事吧? 但是看他露出来的胸膛光溜溜的,刚才触到他的腿除了毛就没别的了,会不会、有没有可能,他是脱光光的睡? 如果是,那他全身光溜溜的跟她盖同一件被,睡同一张床,说没发生什么事,谁会相信? 这样她不就很吃亏?不知道他有什么穿一件小裤裤? 钱湘湘瞪着他被遮住的中间部分,再看看薄傲显然睡得还很沉的脸。 “傲?傲?”看他没反应,好奇心终于打败鸡皮疙瘩,她忍不住神出手,一点一点地把被子拉过来。 喝!他真的裸睡! 薄傲在钱湘湘一动时就醒了,他一向浅眠,而且睡眠时间短。 不动声色是因为他发现他的小狐狸睡饱了,开始对他这老狐狸的身体构造有了好奇,而他不介意她的好奇心。 钱湘湘想,反正这辈子她不打算嫁人了,既然现在有个机会可以看清楚他的身体,增长见识也不错,而且两个都一块儿躺在床上了,就这么假装没事摸下床去,很吃亏的。 像他这么顶级的男人,百年难得一见,不瞧清楚,那不是太对不起自己了?说不定还让她瞧出了什么特征,不就可以把这没出什么事的“一夜情”卖给八卦杂志。想想,大富豪薄傲的秘密情人?光这标题就很值钱了,只要她这秘密情人别暴光,不就是一笔大钱。 一想到钱,钱湘湘胆子就大了,管不了鸡皮疙瘩都爬到头皮上去了。 她小心又小心,先是在薄傲脸上吹着气,再轻轻的顶他一下,最后,她稍微放开音量“傲,你醒了没有?” 薄傲还是一动也不动。 “是你自己睡死的,可不是我钱湘湘小人的‘趁人之税’占你便宜,你就乖乖的继续睡,千万别突然醒过来吓我,知不知道?” 薄傲当然不会应声,乖乖的继续睡?除非是死人。 “你没应声,那就表示你默许同意,那我就是在你的同意下、,免费参观你的了,就这么说定了。”一说完,钱湘湘连多看一眼薄傲都没有,早就管不住好奇心,趴到了他的身体旁,把眼睛瞪得铜铃一般大,眨也不眨的直盯着。 薄傲把眼睛睁开时,就跟他假设的情况相同,钱湘湘让好奇心掌握住,失去了平常的警戒心,连他平时睁着眼,欣赏着她脸上变化多端的表情都没发现。这小狐狸,毕竟还年纪小。 她不想结婚,也不赞同一夜情,花钱买牛郎更是不可能,aids耶!又不是不想活了,她还想赚很多、很多的钱。 钱湘湘一直以为自己会创一个新的金氏记录到老死还是处女!但就算她不主动接近男色,可她又不是清心寡欲的出家人,从她爱赚钱的高昂兴致就可以看出她多不清心,说到寡欲,那就更不必了。 苞所有的年轻人一般,她也对还没经历过的性事很好奇,不过她再好奇也没胆去尝试。 就像变魔术般,不可思议的情况在她眼前出现了! 一口气,若有似无的就像爱抚,薄傲双眼完全睁开,不打算再静寂下去。 “想不想看更精彩的?” “更精彩的?什么啊!你醒了?”她惊骇的尖叫。 “我醒了。”薄傲肯定地回答她的质疑。 “你怎么可以醒?你是睡不着的,好不好?”她慌得用手蒙住他像探照灯的眼神,期待他能像上次当人肉沙发一样不作声,那她就可以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 “不好。”薄傲拉下遮在眼睛上的小手,她的小手握在他的手掌里,大小罢好。 “你干嘛醒啦!”各路神明跑哪去啦?都不保佑她。 如果告诉她,他一直都是醒的呢?薄傲笑了。 “我不是死人。”他轻描淡写地道。 什么意思? 薄傲没有多做解释,就这么将视线定在钱湘湘身上。 被他笑的心里开始发毛了。 恩,先溜再说! 薄傲轻易地捉回她没移动多少的身子。 薄傲用吻堵住她的抗辩。 还故意用唇舌搅得她脑袋瓜子都糊掉,让她什么神智都没了,只知道要紧紧地攀住他不放。 “现在,我要看你。”薄傲在她耳朵旁吮咬着。 “恩” “我喜欢你的默许。”他送回她之前所说的话。 钱湘湘两眼一瞪,她字正腔圆的总算把话说清楚了。 “我要解约!” 薄傲只是笑,不回答。 “你听见了没有?我是说真的,我要解约!”她不要这五百万了。 可薄傲还是笑,不回应。 他的笑容很吊诡,被他这么紧盯的笑看着,这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给长到了心头上去,钱湘湘的心,起了毛。 “你这样笑是什么意思?说话啊!”薄傲好半天才慢吞吞地吐出不相关的三个字“第八天。”“第八天?你在说什么?我是跟你说我要解约!我告诉你,不管你同不同意,”消保法“有规定,七天内我都可以无条件啊,你这个老狐狸!” 钱湘湘总算知道薄傲为什么只是笑,他说得第八天,应该就是指今天是签约后得第八天,也就是说,如果她要解约,除非她又五千万! “所有我叫你小狐狸,你认为,小狐狸又本事翻得出老狐狸得手掌心吗?” 薄傲杨声笑得开怀。钱湘湘气得咬牙切齿,他这是哪国的总监?根本就是一个“总奸”! 第四章 钱湘湘烦恼得坐不住,就这么走过来、踱过去的。之前真的是瞎了眼,他这“总奸”哪里正派了?都是哪张脸,骗死人不偿命说,他根本就是邪到骨头里去了,全身上下没一处正派。 这下好了,明知道是陷阱,偏要踏进来,现在被他这老狐狸逮着了,要怎么做才能全身而退? 上次,只要他想,她就会是他得人了,但他为什么在最后关头又放过她? 无法否认的,这个人奸诈得叫人无法抗拒,他绝对是个招惹不起的人物。现在赚了五百万,不晓得她会不会赔掉自己? 这样天天跟他关在这没有隔间得怪房子里,夜夜睡在房里惟一的床上,这样下去,别说他会对她怎么样了,她都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在半夜摸上他那很又弹性、很紧实、很男人得胸肌,油漆他又是裸睡、又是睡得很沉。 那她到底爬上了他那诱人犯罪得胸肌没? 当然是没有! 一次经验就吓死她了,下次他肯定没这么好心情得放她一马,她哪敢再犯?再说她夜还没准备好成为真正的女人。 啊!不对!不对!看她又想到哪里去了?现在要想的是,该怎么摆脱这指老狐狸。 钱湘湘很烦躁,全部落入了薄傲有心的眼里。 看来,小狐狸被他这老狐狸给搞得糊里糊涂的,就快摸不清方向,一头撞进他等在这儿的怀里。 “我要离开这里!”对,先回台湾再说,踩在自己得土地上,至少不必受语言得限制,在熟悉的环境里比较好想办法。 薄傲打开笔记本电脑,没有阻止钱湘湘拉开大门,事实上,她能憋这么多天,到现在才想到要弄清楚所在的环境,已经很不容易了。看来,到今天她才真正接受无法毁约的事实,准备另寻出路了吗?可惜,所有的路都早一步被他封死了。 她,插翅难飞! 薄傲开始不是很专心得接收e-mail。 钱湘湘径自拉开大门,没想到对面是一望无际得海洋,只要踏出门,不用几步就是沙滩!? 这是见鬼的在哪里?放眼望去,连个鬼影都没有? “这这不是香港?”她以为她还在香港。 砰的一声! 钱湘湘用了全力甩上门,表示她现在很生气,都还没走到薄傲得面前,她就嚷了起来。 “这里不是香港?” “不是。”他从没说过现在是在香港。 “你只有‘不是’两个字可以回答我吗?能不能劳烦你这‘总奸’大人,明示一下小女子,小女子我现在是流落在哪个荒岛上?她又不会游泳,这下出路叫水给堵死了,能往哪跑? 薄傲先看过新收到的邮件,似乎没有很紧急得,便断了线。他先让她急,好一会儿,等他忙完了,有空可以看她得表情,这才回答她一直追索着要的答案。 “我们不在荒岛上,如果你有注意到,这几天不都没有饿着你?“荒岛不在他的计划范围里,原因很简单,荒岛没电,无法让他遥控公司继续赚钱。 “我不管饿不饿。”她根本不太有食欲,这些天,光是防他都来不及了,哪还有多余得精神去注意有没有东西吃?“我只想知道,现在我是在哪里?” 被他都转昏头了说,一下是日本、一下是香港,飞机这么上上、下下的,累得她只知道跟在他后面来来去去的。反正机票、签证,他都一手包办好了,当时她只想好好睡一觉,加上他狐狸尾巴一直都藏得好好的,松了她的戒心,还当真以为他要的是一个耐操的全天候秘书,信任了他一下。这下好了吧,现在是如愿睡饱了,却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台湾” 薄傲的话还没说完,就让钱湘湘抢白过去。 “你骗三岁小孩子啊?我钱湘湘生在台湾、长在台湾都二十几年了,你敢骗我这里是台湾?”打死她都不信! “我话还没说完。” 还没说完?钱湘湘狐疑的看着他一脸得笑,攸地眼一眯,手一指“你是故意的!” 薄傲一张口,含住自动送上门的芊芊细指,忙着品尝她地味道,自然没有时间回答她地指控。 钱湘湘一楞,怎么又是自己把豆腐送到他面前给他吃说?看,他从头到尾都坐在那里没动过! 忙把手指收回,她干脆把手藏到后背去,防止自己一不小心,不知怎么的,又进了他那有着讨厌伤口的性感口中。 “你快说啊!”被他咬到的手指怎么有点麻麻的? 薄傲看着她不停的揉着方才被咬过的手指,这愈揉肯定是愈麻烦啊! “我刚刚要说的是,我们在台湾的离岛上。” “台湾有离岛?你是说澎湖?”他事业有这么大啊?连澎湖都有分公司? “不是澎湖。” “那是哪里?”就说嘛,又不是公营企业,连澎湖都有据点,像她开业两年,都没接过澎湖的case,他这“总奸”哪有可能在适合观光的地方建立据点。 “绿岛。”薄傲等着看她的反应。 “绿、绿岛?”她有没有听错?她在绿岛? “对!就是你想的那个绿岛。”薄傲肯定地点点头。钱湘湘大动作地跑到薄傲的面前,腰一弯,头一低,怀疑的再问一次。 “你是说我们现在在那个专门关大哥的绿岛?也叫做火烧岛的那个绿岛?” “没错。”看!她又乖乖送上门来了。 薄傲把身体往后靠,一脸兴味的想知道,她自动送上门后,能送到门的多里面? 钱湘湘却误会以为他是怕了,当然就更靠近的逼问“我又不是黑社会的大哥,我只是一个很善良的小女子,像我这么无害,你居然把我关到绿岛管训?” 他是想“管驯”但是这跟管驯的意思可差远了,至于她有没哟害?这是认知上的差距,他不想争辩。 薄傲任她把他逼到墙边。 “小狐狸,我没有关你,门就在你背后,你随时都可以走人。还有,我们是来度假,不是坐牢。” 谁说没有关她?他那毁约的五千万,早就成了定身咒,,把她定得死死的,一动也不敢乱动。 “你也需要度假?”他这种有钱人,度假不是应该到夏威夷去?怎么会选在这种秋末冬初的时候,跑到这绿岛来? 他实在很奇怪。 “你想太多了,这么说吧,我累了,想找个不受打搅的地方度个假,而又刚好的是,我很爱国,这里又静、又美,是个合适的度假地点。”最重要的是离台湾本岛很近,要是公司临时有状况,他可以在很很短的时间内掌握住突发的变数。 “你累了?” 全天下的人都累死了,他肯定还在哪儿赚钱赚个不停,一个一天只需要睡上三四个小时的人,会累? 钱湘湘才不相信薄傲说的,她把脸蛋凑得近近的,想看出他脸上有哪一点是累的痕迹? 薄傲就在等她凑得够近左手一拉,双腿一夹,右手制住她的后脑,就这样,她就像陷在蜘蛛网上的可怜小虫虫,任他一口又一口地吃个不停。 “呜” 钱湘湘瞪大眼,死咬住牙关,说什么也不肯松口。 她怎么会笨地又爬到他身上去了? 不行!只要不松口,他自然会松手放她下来,打定主意后,她就不挣扎,反倒是挑衅地跟看着她的薄傲对望起来。 勇气可嘉! 不过她太不了解他了。 要她松口,还不容易? 薄傲的眼睛眯了起来,原本压在她腰后上的左手,稍微往下落,停在她又圆又翘的美臀上,然后,他毫不留情的五指用力一压,在她吃痛的“啊”声中,顺利地进倒她口中。 好痛! 可双手被压抵在他胸前,无法去揉痛处,而他又不肯松手,更趁势进到她口中搅和起来,嘴力地热、臀部地痛、脑海里地不甘心,她的心纷乱的捉不住懊又的感觉。 泪水不知怎么的,就这么滴落下来可是她根本就想哭。 看她掉了眼泪,薄傲这才松了口。 “小狐狸,别哭了,是你逼我的,你自己看,我都美你逼到了墙边了也灭哭,不是吗?我只不过是亲了你一下,别哭了。”薄傲好笑又爱怜的轻拍着她的背。 “你欺侮我。”又美又可能,他也怕女人哭呢?不是说男人都怕女人的眼泪吗?如果真是这样,她就用泪水淹得他自动毁约。 为了证实这个假设,钱湘湘哭得是更起劲了。 薄傲看见她眼底的精光,知道她又要玩花样了。 “我只是亲你一下,这还是你逼我的。”他不会本的正面回应他又没有欺侮她,只提点她,是她主动靠近的。 “你捏我的臀部”她让眼泪掉得更快。 今天之前的她都不知道,原来眼泪真得可以看是要流的快、流得慢,还是要掉大颗或是小粒的。 她有一个会让人忘记呼吸的绝美臀部,不过他不会这么告诉她“刚刚是怕你向后翻倒,头会撞倒后面的cd架,情急之下,当然无法注意这么多。” 钱湘湘回头一看,后面真的有个cd架,冤枉他了吗? 捏都捏了,这个问题也不重要了,现在重要的是,他到底怕不怕女人的泪水? 为了知道这个答案,她主动用小手在他胸口揉啊揉的,等手揉酸了,她才甜着嗓音开口问:“傲,我哭了,你会不会心疼?” “心疼?”他假装不懂。 “就是心会有一点痛痛得,会不会?”心疼都不懂,真笨! “这个” “会不会嘛?”她眨巴着泪汪汪得大眼,努力地挤出又大又圆地泪水。 好累说,他还要想多久啊? “会不会嘛!” 薄傲一脸认真的回答:“你看起来有点苍白,不过刚才吻过时红扑扑地脸蛋,哪似乎比较会让我有点心疼的感觉,但是我又不是很确定” 还不简单! 钱湘湘抬手捧住薄傲的脸,直接把红唇凑上,胡乱的亲过后又立即退开。 “怎么样,确定了没有?”事关五千万,一定要弄清楚。 “你看起来还是又点苍白,这样我很难下判” 为了五千万! 要把脸亲到红扑扑是吧? “小狐狸,我是会心疼。”薄傲用袖子替她擦去额上的薄汗。 不用多作解释,反正不久的将来,她就会明白。 他是真的心疼,疼的他要发了狂,不过,不是因为她哪忽大忽小的泪水,而是因为他想要她,想的心都疼皱了! 钱湘湘却当了真。 当晚,她吃得饱饱的,九点不到就爬上床,还不到十点就睡到不知道几重天去了,过了一夜,隔天早早起床,又是不停的灌水。 薄傲看她这努力的吃饱饱、睡香香、喝水水,倒也乐见其成至少,不必担心他的食欲问题。 等她水灌得快吐了,钱湘湘马上开始用储存了一天一夜的泪水,准备水淹老狐狸。 “傲,如果我毁约,你真的会跟我要那五千万吗?”喝了太多水,反倒不好挤出泪水,她偷偷拧大腿一把,这下泪水不是在眼底打转,而是一下子就滚出眼眶,想停都停不住。 好痛! “生意归生意,这点你逼我清楚,我也很为难。”用泪水攻势? 要不要告诉她,别说她是假哭,就算是真哭了,还让她给哭起了大海啸,把绿岛整个淹没,对他的决定仍旧不会改变。 看她哭得这么卖力,脸腿都拧上了,薄傲决定就由着她玩把。 “一点也不为难,你不知道,我有八十岁的老阿嬷要养,还有十一隔员工靠我吃饭,我哪有五千万赔你啊?”上有高堂,下有员工,这样应该够可怜了吧? “所有我给了你五百万不是吗?你那五千万的老阿嬷,年纪大了,也花不了什么钱,至于你那些员工,即使你不在,公司不是也照常运营?”她的老阿嬷外加她的十一隔员工,这一打人,个个跟她一样会赚钱,根本不必担心。 她的底早让他摸清了。 “不管,我要回台湾。”她开始耍赖,准备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不必了,三再想想。 “这里就是台湾。”打迷糊仗,那还不容易? “我是说台北,我要回台北!”这样怎么哭下去?气都气死了! “我说过,门在里,你随时都可以自由离去。”薄傲比了个请便的手势。 她当然知道门在哪里,问题是除了毁约必须赔他五千万这个定身咒外,她找过了所有的地方 她的护照,不见了! 她的钱包,不见了! 她的信用卡,在不见的钱包里!她的大哥大、身份证都在不见的其中之一! 房里惟一的通讯设备,是他的卫星电话,就算她偷到手也没用,因为她不会使用他那劳什子的卫星电话。 什么都没有的情况下,叫她一路游回台北啊?现在连偷渡客都有船坐了,谁还时兴用游泳的? 这些不见的东西,不用想都知道,一定被他锁在屋里惟一有上锁的书桌抽屉里。哭得再买力些,不知道他会不会至少还她大哥大? “我又不会游泳,出了门也没有关,不然你还我证件?”先从高难度的要起,等一下才好退而求其次。 “可以,你拿五千万来换。” “那如果我只要拿回大哥大呢?”这样应该比较便宜吧? “我说了,你拿五千万来换。” 五千万!五千万! 她要有五千万,早就用五千万砸死他了,还用得在这里哭得死去活来的求他? “没有商量的余地?” “你我非亲非故的,没得通融,生意就是生意。”这样的暗示应该很清楚了,除非她攀亲带故,否则一切免谈! “一定要赔五千万?” “一定要赔五千万!” 他真的这么狠心? 好、很好! 那她就不必客气了,就哭死他! 钱湘湘放声大哭,这一哭,从早上哭到了中午,再从中午哭到了晚上,等晚上都把薄傲给哭上床了,还没停过。 她哭得眼睛痛死了,喉咙痛死了,连头都痛起来了,他居然还是跟每天一样,脱光了衣服几径自上床睡觉。 薄傲闭上眼前,趁她哭累的空挡,只说了一句:“记住,毁约可以,拿五千万来。”一说完,他就闭上眼,不再出声。 “哇!” 她白哭肿了眼镜,说什么他会心疼?骗人的,他的心一定是不锈钢坐的,子弹都大不穿,哪还会管啊哭成了泡泡眼说。 她愈哭愈大声。 薄傲等着她哭到没气,从早哭到晚,她肯定撑不了多久,何况他这观众都退席了,她哪还会有兴趣继续哭? 没多久,久跟薄傲想的一样,钱湘湘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累瘫在床边,在体力透支的情况下,&#x5f88;&#x5feb;就进了梦乡。 薄傲轻手轻脚地步下床,把趴睡在床边的钱湘湘抱上床,看她哭花了脸,他摇头笑着走进浴室,拧了条温毛巾,帮她把脸擦干净,这才回到床上。 “小狐狸,你还当真哭了一整天?瞧!把脸都哭肿了,要是你再多哭半小时”说不定还真让她哭到了五千万。 因为,他的心也已经疼了一整天。 明天,他的小狐狸又会玩什么游戏?他等着! 第五章 哭了一整天的钱湘湘,隔天一早,累得怎么也起不了床,薄傲看她似乎还会睡撒谎功能一阵子,决定让她睡到饱,要是没睡饱,她怎么会有体力陪他玩呢? 开了门,他转到房子的正后方,来了这么多天,是该拜访一下房子的主人。 门没有锁,薄傲直接进入应该说没有装锁、只有门把的门。“早。”屋主杨广仁没有回头的打着招呼。清晨四点不到,会踏进他画室的,只有薄傲了。附近的居民都知道他作画时不这受到打搅,除非是非常紧急的状况,不然不会上他的小屋,尤其现在又是清晨四点不到,一般人应该还再睡梦中才是。 “对我来说是早,对你是一夜无眠吧?”薄傲走到杨广仁的背后,不意外的看见画架上呈现的悲伤。 “我没有办法忘了她。”杨广仁的画笔不曾停下,他画的是三年前过世的妻子,所有的情感都藉由画笔挥洒。 “她不会愿意你这样折磨自己来悼念她。”再多的安慰也无法减轻生死离别的痛苦,薄傲只知道,两个相爱的仁,就算是死亡,也不该只剩下悲伤。 “我知道,但是,我的痛苦总得找个出路,不然,我会想她想得疯了。”答应妻子不轻生的承诺是不是错了? 杨广仁真的后悔,这种生不如死的日子,不知还要持续多久? “都三年了,还不够吗?”薄傲皱着眉问。 “再多的三年也不够消磨掉我第她的思念”杨广仁终于停下笔,看着画中永远再也碰触不到的甜美娇容,他难受地盖上画布,暂时中止这无止尽的痛苦。 “别说我了,你这一天不赚钱就浑身不对劲的老狐狸,这回怎么舍得翻山越岭的跑来我这只有大海的小小绿岛?”杨广仁心里明白,薄傲会到这里,多少是为了他的因素,中学时期开始的交情,他怎么会不清楚?只是这次薄傲帮不上忙,没有人可以让他的妻子起死回生,谁也无能为力 “你明知道,我不是一个人来的,你该不会以为我来是为了你?”会选择这里度假,是一石三鸟之计。薄傲趁着这趟行程,要的第一鸟,是吧老友揪出悲伤的旋涡,三年的放逐,够了! 这二鸟,当然是度个假,这里是个美丽的小岛,很容易让人心神舒缓。至于这压轴的第三只大鸟,不用说,就是他的小狐狸钱湘湘。 这三只鸟,他一只也美打算放过。 “你是认真的?”杨广仁了解薄傲的个性,薄傲会跟女人约会、跟女人吃饭、跟女人上床,但是从不跟女人一起度假。因为对薄傲来说,时间就是赚钱的机会,而女人,似乎一直都无法超越他对赚钱的兴致。 “就是她了。”薄傲大方承认。 “你一向都知道自己要什么,没想到,连爱情都是如此,我是该恭喜你找到你要的爱情?还是替那个被你相中的可怜女孩叫屈?这么不浪漫!” “浪漫的定义因人而异,她跟我是同一类型的人,我们都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对于那种一心等待别人给予爱情的女人,他没有时间、也不愿意花时间去付出。 因为,那会防碍他赚钱! 只有他的小狐狸是不同的,基本上,相同类型的人容易沟通。像现在,他的他的小狐狸不就沟通的很好,那有何必要花上十年半载的时间,只为了等待也许永远不可能会出现的爱情? 爱情对薄傲来说,不是愚蠢的用生命去等待,他用一向积极的行动,去掌握爱情,他要主导他的爱情。 “她有这么特别?”杨广仁又想起了亡妻,世上不会再又比她更特别的女人了。 “对我来说,她特别到让我恨不得一口吃了她。”薄傲想起她那又圆又翘的美丽臀部。 “能让你想一口吃掉?傲,你真的引起我的好奇心了。”一直没见过面的小娇客,又这么让人冲动? 杨广仁没看过薄傲主动的想吃了哪个女人过,那薄傲到底把人家吃了没有?“你们关在房里这么多甜,该不会是你让她累得出不了门吧?” 对杨广仁的打趣,薄傲语焉不详地回答:“她是累得出不了门,原因也真的是因为我,不过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是说你还没吃了她?”还真是意外,杨广仁现在真的想见这小娇客一面了,她能让薄傲这么维护? “咬在嘴里,舍不得吞下。”这也是事实,因为在上次的激情过后,仔细一想,薄傲怀疑他的小狐狸八成还是纯洁的,被勉强扣掉的两成是因为她的热情。 他还记得自己第一次的性经验,他的认清指数比她过之,所有他喜欢同类型的她,就算她是纯洁的他又把握,她的第一次会让他有低啸的冲动。 所有他等,等她准备好,不过前提必须是,她乖乖的不,别来招惹他,否则他什么也能保证。 不过,要她乖乖的待在一旁,不玩把戏?恐怕很难!这点,薄傲自是清楚。 “什么时候可以让我跟她见上一面?”薄傲把人带来,应该是为了让他见见面吧? 或者该说,薄傲打算用这个吸引住他所有的心思的特别女人拉他回台北? 爱情的死别,让他只想一辈子待在小岛上哀悼在这里,藉这画笔,他才能抚慰心灵的创痛,他不会离开的。 主动开口要求,是因为他知道,要想痹篇薄傲那是不可能的,反正这神秘的小娇客也引起他的好奇心,见上一面,无妨。 杨广仁不以为别的女人能让他放弃对亡妻的思念。 “等她睡饱了,自然会寻过来。”天快亮了,她应该快醒了才是。 “寻过来?你还真把她当成了小狐狸。” 杨广仁口中的“小狐狸”让薄傲听得非常刺耳,那是他的专属名词“她有名字,钱湘湘。” “钱香香?”杨广仁先是不信地张大嘴,然后不客气地放声笑爬在腿上,整个人弯成一条线。薄傲这爱赚钱的小毛病,他早就有很“深刻”的体会,只是怎么想也想不到,他一路赚钱下来,现在还赚到了爱情头上去? 一个爱赚钱,一个就姓钱,还一路送进爱赚钱的薄傲口里让他香香?“钱香香”真的是真的是绝配啊! “怎么能不见上一面?” 笑声突然止住,多久了?他都忘记这样笑了。刚刚的笑声让杨广仁有些茫然“傲,你是故意的。” 这份开心,怎么指责? 薄傲假装听不懂“很高兴你跟我当时的反应一样,以为是禾日香。” “不是吗?” “是水湘湘,两个叠字。” 杨广仁正经的问:“你确定,不是香喷喷的香?”一旦笑了,要想收回,难啊! “别问我,我也怀疑。”她的身体确实有一股钱的香气,而他更是想要香个彻底。 两个大男人相视而笑 就这样聊着、聊着,天慢慢亮了,阳光渐渐露了脸。 钱湘湘醒了! 不是因为睡饱,而是因为她的眼睛痛死了! “咦?我怎么睡到床上来了?”她好奇地东瞧西望“老狐狸总奸跑了?” 屋里没有隔间,很容易一眼就看尽“会不会在浴室里?” 踩下地,她有点慌张地冲进门没关的浴室没人! 他丢下她一个人跑了? 习惯每天醒来,睁开眼的第一眼都是在书桌前的身影,现在突然没看见他,心好慌,她被老狐狸总奸抛弃? 她钱湘湘被抛弃? 这个想法比镜子里那个核桃眼的女人还恐怖百倍不止! 她被抛弃在绿岛坐牢? 好半天,钱湘湘对着镜子里那惨不忍睹的女人问:“你到底是眼睛痛?还是头痛?牙痛?手痛?脚痛?” 没想到镜子里的女人很不识相的,居然回答她:“是心痛!” 要命啦! 她爱上那个老狐狸总奸,这下子全身上下有得痛了! 像是泄了气的皮球,钱湘湘拖着脚步,好不容易又爬回的了床上,漫长的回程途中,让她发现一个更可怕的事实! 狐狸总奸,根本没有抛弃她跑掉,因为他的笔记本电脑跟卫星电话都还在桌上,那表示他没有离开,还在附近。 这下惨了! 苞老阿嬷赌上了,一辈子都不要对那些没良心的男人动心,连婚都不要结了,还是钱可靠,她只要努力赚钱就好,这下子怎么办?莫名其妙就爱上了哪个老狐狸总奸。 那他会不会就一眼看穿她爱他,那他会怎样? 钱湘湘不知道薄傲会对她怎样,她只知道,光是这样假想,她的鸡皮疙瘩就一路长上了眼皮子! 现在是还有两粒核桃眼,可以让她暂时成了钱两力,勉勉强强还可以骗上他一骗,赶明儿个,要是这两粒核桃眼消了肿,她钱两力就会破了功,叫他随随便便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眼底的秘密。 在确定老狐狸总奸砸下巨资五百万,目标就是她这中等美女的情况下,真要让他瞧出了什么,这下她哪还跑的掉?不要啦,这样的话,她的钱会通通被老阿嬷没收说。 当初干什么这么铁齿,硬是肯定自己不会看上这些坏男人?还跟老阿嬷打赌,说这一辈子绝绝对对不会爱上这些坏男人,结婚就更不必提了,除非是新台币背叛她,否则,她一辈子只爱赚钱,如有违反此约,罚她全数财产充给老阿嬷,连婚礼的礼金一道奉上。 现在可好了,当初是想,只要她遵守着约定,等老阿嬷到逃讠当妖娆美丽的仙女后,反正不赚白不赚,可现在不但是赚了变白赚,还要倒贴个一干二净? 不行! 一定要趁着两力达到特意功能还没发完,在神力的掩护下,她要赶紧离开这里,只要打死不承认,她的财产就不必被老阿嬷没收。 打死不承认,不难,只要老狐狸总奸别再设计她。 不过,要怎么才能离开这里? 没有他的同意,在没钱没证件的情况下,根本翻不出他的势力范围,那哭了一天的成吨泪水,就算和上泥土,成了泥石流,也淹他那颗不锈钢做的心不动,累了一整天,只换来两粒不能吃的核桃,太不划算了! 眼泪打不动他,那如果是生病呢?那种快呀病死的病? 钱湘湘想到这个想法,精神马上提振起来。 这绿岛的医疗设施应该是不太好吧?如果她来个急病,他不就得想办法送她回台湾本岛治疗,那她到时候只要舒舒服服地倒在那里,什么都不用劲,他自然就辉乖乖地送她回去,而只要她一踏上台湾本岛,绝对逃得无影无踪。让他怎么也找不到人去陪那毁约的五千万说。 这不能怪她,是他老奸巨滑的设计她在先,现在她爱上他了,那毁约的五千万就当是这个心灵受伤补偿费? 对!就是心灵受伤补偿费,离开他,她会心痛嘛,可想到这心痛有五千万的价值啊,就痛得比较少一点,一点点点点。等了半天,还是没见到老狐狸总奸现身,钱湘湘怕眼睛上的两粒神功就要发完了,当下决定不再等下去,她穿着昨晚睡皱的长袖衬衫和短裤,这就出门去找薄傲。 敖近除了树就是小土丘,再来就是大海,很容易她就扎到跟这些日子暂住相连的另一间屋子。 只有门把没有锁? 这绿岛治安还真好,没有琐,自然就是欢迎任何人自由出入了? 没敲门,钱湘湘一推就跨进门里。 “傲,你在哪里?我生病了!”才踏进门,她就看见了薄傲,钱湘湘气弱的直往他靠去 “啊,你是谁?”等看见一脸大胡子的陌生人,她直觉的火速往薄呵身后躲去,还把他往前推。 生病还能下床走到这里?生病还能动作这么快的闪到他身后?她的力气还不小,真的推得他往前移了一步。 看来小狐狸睡饱了,精神也恢复了。 “屋主,杨广仁。”薄傲没有多作解释,只是轻轻的带过。 “屋主?”留了满脸的胡子,看起来很吓人说,会不会又是老狐狸总奸胡乱说来唬弄她的?“那他是做什么的?” “你看到了。”薄傲指着靠在墙边零星的几幅画作,让她自己看。 “画家?”那就难怪是满脸胡子了,艺术家比较随性,她这样好像太大惊小敝了?说不定还伤害了大胡子,听说做艺术的人,心都比较脆弱敏感,她刚刚还叫得这么大声说。 “小狐狸,你可以出来打个招呼,我保证他不是熊,不会咬人。”薄傲用眼睛杨广仁示意看吧,我说她会自己寻过来,她这不就来了吗? 杨广仁但笑不语,现在看见了这位让老狐狸紧追不放的小狐狸,他是有点讶异,因为这位“钱香香”小姐,看起来并不特别的出色,她的身体曲线也不够凹凸,不过,这只是表面,除了肿得不像话的双眼,在薄傲身上也有却更加鲜明的战斗力,难怪薄傲会说他们是同一类型的人。 “你才会咬人说。”钱湘湘咕哝地站出来,有点不好意思地拉拉衣角后才开口“对不起,杨叔叔” 咳!咳!咳! 钱湘湘瞪了一眼突然咳嗽起来的薄傲,没礼貌的家伙,害她忘了说到哪儿了? “杨叔叔” 咳!咳!咳! 又咳?到底是谁要装病啊?这老狐狸总奸到底在咳什么东西?钱湘湘打算再次开口,这次薄傲先咳在前头。 钱湘湘这才想到,难不成这老狐狸总奸是在暗示她啊!她明白了。 “杨爷爷,我” 这次薄傲不咳了,他干脆放声大笑起来。 “笑!笑!笑!笑死你这个老狐狸总奸,我又没叫错,他看起来明明有一把年纪了,不叫杨叔叔,也不是杨爷爷,难不成你要我叫他杨小弟?”钱湘湘恼羞成怒地拔高声音想盖过薄傲的笑声。 回答钱湘湘的不是薄傲,是一旁也带着笑意的杨广仁。 “你可以叫我一声杨大哥。”或许是该刮掉胡子了。 “杨大哥?”对啊,她怎么会忘了这个最不会出糗的叫法? 都是薄傲害的,刚刚一抱到他的手就什么都忘了,这回,钱湘湘学乖了,马上退离开薄傲身边。 “杨大哥,对不起。”她诚心地道歉。 “没关系,就某个层面来说,我确实是很老了。”杨广仁转开话题:“你的眼睛怎么了?” “我的眼睛?”想起来了,她要假装眼睛痛,痛到让那老狐狸总奸以为她要失明说。“傲,我眼睛好痛,好痛、好痛,怎么办?” 哭了一整天,怎么会不痛?薄傲用眼神要一旁的杨广仁别出声。 &quot;岛上没医院吧?”第一次到绿岛,千万别刚好有间医院,钱湘湘在心底再次求着各路神明保佑。 “连诊所都没有。” “难怪那些大哥都怕被送进绿岛。”没医院?那生病怎么办?不过套一句老阿嬷说的话,坏人通常都很“韧命”她钱湘湘还是担心自己吧。 “我要看医生,不管,我眼睛好痛、好痛、好痛!”这下子看他还能不乖乖送她回台湾本岛说。 “你知道的,泪水对我来说没有用,不用哭了。”薄傲昨天才知道,所有女人的泪水对他说都没有用,不过也是从昨天,有了一个他不意外的例外,那就是她的泪水,那惟一会让他心疼的泪水。 但他不打算让她知道。 钱湘湘当然知道泪水对薄傲没效,但是对一旁的那个看起来很“糙老”的杨大哥呢?没几个男人会像老狐狸总奸这么铁石心肠的。 “我要看医生。”她继续哭。 薄傲把手一摊,状似无辜:“不是我不愿意让你看医生,实在是岛上” “那你可以送我回台湾本岛,我自己去看医生。” 看,小狐狸尾巴这不就露出来了?她还真是不死心。 “我也想,问题是今天的风和浪过大,机场的飞机不飞,船也不开,你说我能怎么办?”这叫天助我也,薄傲闷笑在心。 “不是你搞的鬼?”钱湘湘很是怀疑,就这么巧? 他哪有这么大的能耐?但是不管说什么,她这只小狐狸一样会猜疑,干脆就承认了吧。“就是我搞的鬼,你又能如何?” “你你你你”你个半天,她还真的不能拿他如何。 杨广仁语带笑意地开口解释:“湘湘,你误会了,傲哪有本事呼风唤雨,今天的天气是真的不稳定,不信你可以打电话去机场问,或是跑一趟也可以,反正很近。” “喔。”原来是风浪真的太大,害得各路神明没飞机,也没船坐,自然无法到这岛上保佑她说,这次是她误会这老狐狸总奸了。 “等明天,如果你眼睛还痛,我再送你去台湾本岛找眼科医师看看,好吗?”杨广仁不自觉地跟着薄傲导的戏走。 “杨大哥,等明天就不用了,我现在好像不怎么痛了。”搞不好晚上就消肿了,还看什么医生? 薄傲很满意杨广仁有了回台湾的念头,他的小狐狸值得嘉奖。“肚子饿不饿?想吃什么吗?” 吃东西?她哪还有心情吃东西? 啊,有了! 她就来个绝食抗议,几餐不吃死不了人的,何况她也没什么食欲,这饿得头昏昏,说不定就顺便忘了爱他这个事实,等她饿出了毛病,看他这老狐狸总奸能怎么办? 就这么决定。 “我不饿,那你们聊,我要回去再睡一会儿。” 钱湘湘前脚才走人,薄傲马上开口问:“你这里不会刚好有葡萄糖吧?” 杨广仁被问得一头雾水,他虽然是内科医师,但是这些年来从没想过要再回本行,他有的也只是一般的基础葯品,没事谁会在身边摆上点滴? “傲,你该不会以为她会得上吧?” “相信我,马上从台东要人送来。”薄傲说完就跟着钱湘湘离开。 杨广仁虽然不认为会用得上,但是他还是用无线电让人只要浪小一点,在最快的时间内,把点滴送到他手上,因为,有备无患不是吗? 棒一天的晚上 “小狐狸,起来吃些东西,你会比较舒服。”薄傲把托盘放在床边的桌上。 “我不饿。”不知道是不是饿过头了,钱湘湘只觉得全身乏力,却不觉得会饿。 “昨天一天没吃东西,今天也没瞧见你起床,真的病了?”薄傲把温热的手掌贴在她有点凉的额头。 “对啊,我生病了,坐都坐不起来。”这样他应该会送她回台湾本岛了吧? “坐不起来?没关系,我抱你起来。”这点他很乐意。 “不要!”叫这么大声,力气都用光了,还差点儿昏过去,钱湘湘气弱的眼花“我是说,我想再睡一下,你别管我。” “还睡?”都睡两天一夜了,还不够?她该不是真的要饿出病来了? 薄傲开始有点紧张,不想她再这么饿下去。 “别睡了,起来吃点粥。”他硬是把昏沉沉的她架起来。 钱湘湘只看薄傲一眼,她不忘提醒道:“老狐狸总奸,我要是昏过去,你要记得送我去看医生,最好是台大医院的医生哦。”那样就直接回到台北了。 看刀子软软地偎在他身上,就算她现在想吃东西,也早饿得没力气进食。想看医生是吧?还要台大的医生是吧? 薄傲把钱湘湘放平躺好,还细心的替她盖好被,这才离开房间,不过,&#x5f88;&#x5feb;的,他就跟杨广仁一起返回。 “真被你说中了。”杨广仁纯熟的在床边摆好点滴架。 钱湘湘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咦?他们要做什么?看起来好像是要打针? 打针?她才不要!她只是饿昏头了,干什么要打针?说什么她也不敢承认,她怕死打针了,当初以为饿昏过去,自然不知道别人在她身上找什么针,可是现在她还没饿昏过去啊! “你不是医生,不能”钱湘湘缩在被子里的手被拉了出来。 薄傲在一旁没什么同情心地说着:“是你自己要求要看台大的医生,他就是你指定要的。” 手无力地抽不回来,钱湘湘急了“你骗我说他是画家。” 薄傲否认道:“我从没说广仁是画家。” 听他的口气“你们是朋友?” 杨广仁替薄傲回答:“可以两肋插刀的生死至交。” 这看来很“糙老”的杨大哥,说的意思该不会他们是同样奸诈! 她真是后知后觉说。 “我不要打针,我会乖乖吃饭。”这条路又不通了,等明天,她再想别的法子,一定可以离开他的。现在要紧的是,千万别让那针头扎上手臂。 “广仁?”薄傲早知道答案了,却故意问着好友。 “除非她能自己坐起来。”杨广仁抱歉地把钱湘湘的手臂固定住,止血带一绑,酒精一擦,拍了几下,等血管一浮出来,针头就下。 针才扎到,钱湘湘就吓昏了。 “这么打针,还敢拿身体开玩笑?”薄傲的声音满是宠溺。 害怕她饿过头了,他还特意在房里放了苹果,然后假装不知道苹果不见了,没想到还是饿了她。 “傲,你不觉得奇怪吗?她为什么突然这么急着要离开?” 前几天他们两人关在一起连门都没出,要离开也应该是刚到的几天会比较积极,两人同处一室都好些天,现在她有什么好急的?杨广仁不懂。 “没什么好奇怪的,她只是发现她爱上我了。”这点薄傲不难推断出来。 “在这么短的时间?” “爱情需要多久时间酝酿?”对他来说,在他吸进她身上香气的一刻,爱情就已经形成,从第一天到现在,够久了。 “这倒也是。”杨广仁都忘了,其实只要一眼,感觉就能发生。“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不怎么办。”这问题薄傲不必回答。 应该要问的是 小狐狸接下来打算怎么办?钱湘湘接下来怎么办? 第六章 她能怎么办? 为了不再让那超级可怕的针头扎上,才睡一觉醒来,她马上用吃来杜绝那个老狐狸总奸再恶整她。才半天时间,她血压一回复正常,忙下床四处乱蹦跳,好证明知道好壮壮、身体强强,拒绝再让那“糙老”的杨大哥靠近半步。现在她不单是要防那老狐狸总奸会一眼看穿她,还要顺便防那个看起来很“糙老”的杨大哥。这两个男人,既然是朋友,肯定一样奸诈,就说之前她眼睛痛吧,他们两还一唱一搭的就是不表明医生的身份,害她饿了半死,到头来不但连台湾的边缘没沾上,还倒霉的挨了一针! 她一直提醒自己,要小心、要小心,一定要小心这两个男人! “我不要抽血。”钱湘湘绕这薄傲跑,死也不肯被针头碰一下下。 “我只要抽一些些,&#x5f88;&#x5feb;的。”杨广仁无奈的看着不停跑跳的钱湘湘。 “广仁只是要确定,你不会再突然性的失去意识。”薄傲故意要杨广仁吓她的,看她这么有活力的绕着他打转儿,那还会有事?不过是不想她再出险招,爬她真的伤到自己。 “不会,不会!我保证往后每天,我都会这么意识清醒的活蹦乱跳。”她还要想清楚怎么脱身呢!哪还有时间突然性的失去意识说? “你保证?”薄傲像是犹豫不决地问。 “我保证。” “哪亲一下当保证。”薄傲低下头等着。 “才不”一看见杨关仁拿着空针筒又逼近,最后一个“要”字,就怎么让钱湘湘送进了等在那里的薄傲的嘴里。 怕被针扎到,她胡乱的又舔又咬,两眼老跟着那只空针筒打转儿,&#x5f88;&#x5feb;的,她就推开薄傲,因为她看不见那只空针筒跑到哪儿去了。 薄傲本来就是是逗她,没有拒绝被她推开。 钱湘湘会看不见空针筒的原因,是因为杨广仁移到了门边“傲,机车帮你准备好了,趁现在天气不错,带她去岛上跟大哥们见见面吧!” 杨广仁很难相信,钱湘湘对绿岛的认知,除了是关犯人,还是关犯人,这里是个美丽的小岛,她又必要在回台湾前对绿岛有新的认识,不然对她会是种损失。 薄傲也这么认为,毕竟不了解自己的土地,说起来有点儿可耻。 要她跟关在岛上的大哥见见面?有没有搞错?她是善良的小老百姓,又不是混黑社会的,做什么要拜码头。 “走吧,来了这么多天,我带你四处看看。”薄傲看她变暗的脸蛋,心理已经又了准备 &#x679c;&#x7136;! “傲,我这么觉得头又开始又点昏了?我想我可能不行坐机车,我看我还是去床上躺一下好了。”不去!不去!不去! “我就说嘛,还是让广仁替你抽一下血,你这样动不动就头晕,会让我很担心的。” 他一脸的好笑,脸上哪有一点担心的样子? 钱湘湘只好踏出门,心不甘情不愿的坐上机车。 “小狐狸,你抱太紧了。”薄傲被紧紧地搂住腰。 “我找不到安全带嘛!”她又没坐过机车,不搂紧他的腰,万一摔下去怎么办? “你没坐过机车?”她生长在台湾,居然没坐过机车?没坐过机车,应该也看过别人骑机车才是,机车哪来的安全带? “没坐过机车犯法啊?”她现在不就坐了吗,真是的! 不能怪她啊,阿母还在的时候,钱家都是让司机接送,后来阿母被抛弃了,回到乡下的老阿嬷家,日子苦得不得了,乡下又的是脚踏车,偶尔才又那种“野狼一二五”的噗!噗!噗!呼啸而过。 后来她到台北念书的时候,终于又机会坐上同学的“小绵羊”机车,结果就是一场车祸,害得她差点断了腿,后来她就躲机车远远的。 她以为机车和汽车的最大差别就在,一个是两轮、在室外晒太阳,一个是四轮,在室内吹冷气,不就是差两个轮子?甚至她以为会出车祸就是因为她没戴上安全带的缘故。这个错误的观念一直伴随着她成长,然后,她就埋起头来赚钱!赚钱!哪还有空理路上的机车长得什么样? 所有结论就是,机车当然就跟汽车一样有安全带说。 “当然不犯法。”她不会骑机车也好,省得危险“在岛上骑不快的,别紧张,还有,广仁是跟你说笑的,记得吗?他的门没有锁。”要的岛上大哥四处横行,家家户户不但装防弹门,还不再加个七八到锁才怪。 钱湘湘这才知道又被骗了“难怪你们是朋友。”真是只“糙老狐狸”! 她的嘀嘀咕咕不出五分钟,就变成了赞叹声 “傲,你看,好美” “笑狐狸,我知道。” 薄傲对面前的壮阔海景,永远也看不腻,海水总是充满了生命力,一次又一次的激昂出千万曾浪花。每一次的浪头总是那么绚丽,让人目眩神迷的期待着下一次浪头的到来,幻想着它能营造出多澎湃的震撼 就像她遗言。 钱湘湘被眼前的美景吸去所有的注意力,脑袋全空了,她兴奋得看着一次比一次海美的景色。 天啊!没想到台湾海有这么漂亮的地方。 现在她知道台湾本岛的治安为什么老是有点糟糕了,因为把人关在这里,谁会怕?好山、好水、好景、好空气,简直是享受死了。 想到她在台北租的小小的套房、脏脏的空气、坏坏的治安、丑丑的建筑物哪才比较像是坐牢,不过在台北坐牢有钱赚就是了,看在能赚钱的份上,哪就加减坐一下好了。 薄傲把机车停下,两人走了一段路。 “噢!”钱湘湘张大嘴惊呼。美死她了! “小狐狸,别太靠近,这可不是虚拟实境,是货真价实的垂直断崖。”薄傲圈住一直想往前靠去的钱湘湘,一不小心,风可能会把人刮落崖底。“我再靠近一点点、只要一点点就好?”怎么可能会这么漂亮? “不行!”太危险了!薄傲拒绝,不肯放手。 “傲,如果我亲你一下呢?”钱湘湘主动提议,好想靠过去看一下说。 “不行!”薄傲搂着她就地坐下,不肯让她再靠近崖边半步。 就说他这老狐狸总奸的心是不锈钢做的,亲一下还不肯! “再嘟着嘴,就不带你去泡温泉看夕阳。”岛上美景处处,多的让她欣赏不完。 泡温泉看夕阳? 钱湘湘再薄傲怀里大幅度转身,兴奋让她往他身上压去。 薄傲顺势往后倒下,让她能叠在他身上,耐不住了吧?小狐狸到底是比不过老狐狸的老谋深算。 “老狐狸总奸,我想亲你耶,怎么办说?”他怎么能比眼前的美景还吸引人啊? “小狐狸,不怎么办我让你亲。”薄傲微笑,他似乎诱爱成功了。 &#x5f88;&#x5feb;的,两个人四片唇,再也分不清楚谁是谁的了。蓝蓝的是头上的天,绿绿的是铺在身下的草地,风鼓动的在四周流窜,海浪也来助兴,不停的想攀上崖顶,一同绝绻。 薄傲先退了开开,因为再吻下去,他恐怕就不能自持了。 现在虽然不是观光季节,岛上的游客几乎没有,但是偶尔会有当地居民走动,这里海是不够隐密,他必须停下。 “恩?”他怎么不亲了? “小狐狸。”薄傲坐起身,把头微微偏过,让她的唇落在他的左颊上。 “恩?”她视线追随着他一开一合在说话的嘴。薄傲的忍耐到了极限,要是再让她用这样的眼神继续看下去,就算四周都是人,他照样会爱她! 只好用手掌遮断她闪着火苗的注视,让自己的心情能缓下来,至少不要再往上飙去,等呼吸平稳后,他才促狭的在她耳朵旁轻语:“我不反对在大自然的见证下做ài。”最后两个字,薄傲还故意咬着钱湘湘的耳珠子说的极为暗昧。 做ài! 这两个字眼马上让钱湘湘连滚带爬的,闪出薄傲自动松开的怀抱。 “谁谁谁要跟你做ài!”她涨红脸娇斥着。 “小狐狸害羞了?脸红成这样,是想到了什么吗?”看她又退了一大步,也好,拉开点距离避免走火。 身体上放过她,但言语上就不必了。 薄傲喜欢看她欲盖弥彰的表情,那种掩耳盗铃的可爱表情,总是让他能笑得真正开怀。 不逗她?难啊! “你别胡说,我哪有脸红?这是太阳晒的,我才没想到你说。”他该不会看出什么来了吧? 钱湘湘懊恼地想着,自从发现爱上老狐狸总奸的悲惨事实,接着身体各部分就开始一个一个的都被那颗背叛的心带坏,不听她的使唤。 就像刚刚 说不定她会把他怎么了? 天啊! 她的脸快着火了说。薄傲笑看着她愈来愈红的俏脸,紧捉着她的语病不放:“小狐狸,我说你想我了吗?还有,难不成这太阳是母的?光晒你,不晒我?” “那是因为你皮粗肉厚,晒不透!”太阳谁跟他分工的母的! “你是说你脸皮薄?这我倒是没注意到,不如我摸摸看有多薄?”薄傲假装要逼近她。 “你别过来,我告诉你,我现在不想亲你了!”讨厌!他真的不脑瓶过来,要是他再靠过来,她会她会 啊!头顶冒烟了说。 “小狐狸,可是现在我想亲亲你耶,怎么办说?”他模仿着她之前撒娇的语调,一字一字的照翻过来。 眼看说不过他,钱湘湘只好眼一闭,嘴一吼:“老狐狸总奸,你给我闭嘴!”薄傲哪里闭得上嘴,他笑得没法闭嘴。 “笑!笑!笑!笑死你个老狐狸总奸,不理你了!”钱湘湘嘴一扁、头一扭,气闷的不肯再开口。 薄傲还是笑,他一点也不担心,因为就跟他想的一样,才傍晚不到,他的小狐狸就知道缠他产得紧。 “喂,你们到底吃饱了没有?”说好了不理薄傲,可是钱湘湘一想起泡温泉看夕阳,那现在太阳都快不见了,还是理他一下好了。 “把碗里的鱼吃掉。”薄傲只看了她一眼,就继续跟杨广仁谈话。 说!说!说!两只老狐狸不知道又在设计谁了? 等钱湘湘有一口没一口的把碗里的鱼吃完,她拿着空碗,往薄傲面前一放,存心挡在两个大男人中间,故意打断他们之间的谈话。 “我吃完了!还有,你们丢不丢脸?台湾人就要有台湾人的样子,说什么日语?”害她都听不懂。 薄傲没回答,只把她的空碗接过手盛汤。杨广仁等她那一大篇爱国宣言发表完,捉住空挡才插进话。 “湘湘,我是道道地地的日本人,而傲有八分之一的日本血统。” 日本真这么厉害?现在进步到可以长得跟台湾人一模一样?连说话的语气都听不出日本腔? 不过也别小看她台湾人。“我告诉你,你踩在台湾的土地上,现在我们三个人,台湾人占一又八分之七,现在是民主的社会,你那日本的一有八分之一,自然要服从多数这边,给我说国语。” 杨广仁只凉凉地回了一句:“你这是挑起国籍情结,而且真要说,那也该是台语。” 死日本狐狸!连台湾人的政治都学上了,她台语是光会听讲不轮转的破。 “小狐狸,把汤喝掉。”薄傲把碗放回她面前。 “我吃饱了!”乌漆抹黑的,什么汤?怪恐怖的。这回没空理那只日本狐狸,先躲过这老狐狸总奸的逼食要紧。 “不喝,夕阳就没了。”她会出声,不就是因为他之前提的泡温泉看夕阳?要她把汤喝掉,还不容易? 一边是泡温泉看夕阳,一边是乌漆抹黑的汤,&#x5f88;&#x5feb;的,钱湘湘就跟每一次一样,败下阵来。 “这是什么汤啊?”她看看陶锅里那看不出什么是什么动物的肉,还是没敢就口喝。 “湘湘,你没发现小黄不见了吗?” 钱湘湘把眼蹬到不能再大,这看起来很“糙老”的日本狐狸说的小黄是指那只丑丑的小狈吗? 她手掌“砰”的一声用力的击在桌面上,生气地对着桌对面的杨广仁开骂:“你这倭寇真是坏得连审美观都死光光,你是睁眼瞎子是不是?连这么丑的台湾小黄你都不放过?我告诉你,今天你要是不把小黄吐出来,你信不信我”“汪!汪汪!” “小黄?狠话还没说完“罹难者”就摇着尾巴出现,堵住钱湘湘下面的话。 “我只问你有没有发现小黄不见了。”杨广仁自顾自的喝完最后一口汤就笑着离座。 睁眼瞎子?他是该好好想想了。 “傲,你看见没有?明明是他误导我说。”钱湘湘气愤的偷偷往门口移去。 “小狐狸,回来,把汤喝掉。”这是岛上居民的盛情,特别煮过来的羊肉炉,加了许多的中葯材,看她最近食欲总是不太好,不让她喝下去补补身子,她哪有足够的体力继续活蹦乱跳的。 薄傲早知道,她只要叫他一个单名“傲”字,声音会特别甜,然后会不自觉的在句子里加上一个“说”来撒娇,好逃避她不喜欢的事。要是她脱口而出就是“老狐狸总奸”当开头,那就表示她的小脑袋瓜子开始迷糊,通常都是他享受自动自发热情的时刻。 想模糊焦点趁机开流?哪有这么容易! “傲,能不能不要喝啊?”她可怜兮兮地问。 薄傲只把头转往窗外,钱湘湘跟着他的视线,眼看太阳光快消失了,只好把鼻子一捏,咕噜咕噜地灌下喉咙“咦?还不错喝说。”没想到看起来乌漆抹黑的,喝起来味道却还好。 “这是羊肉炉,广仁闹着你玩的,谁叫你这么容易受骗。”薄傲说着说着,又把它的空碗盛上八分满。 “什么叫做我这么容易受骗?那怎么不说你们两个奸诈?”她这次改成一小口一小口地喝。 “小狐狸,他已经三年都没有笑过了。”薄傲突然严肃地说。 “三年?”那她怎么已经听过那只日本老狐狸笑过好几次?还不是普通的笑,是大笑的笑? “他的妻子过世后,头两年,他不是买醉,就是把自己关在房子里,不吃不喝的对着他妻子的遗照发呆,然后,我看不过去跟他打了一架,他就消失了,再见到他,他就在他妻子成长的地方绿岛,这一待就又是一年。”薄傲简单地解释。 “你该不是说,那只看起来很‘糙老’的日本狐狸,骨子里居然是很中国的梁山伯吧?” 这样他会感动说,没想到日剧演的不是假的啊,难怪这么多人看。 “小狐狸,我只想说,这一切该停止了,广仁应该继续他的生活。” 听起来铁石心肠说,钱湘湘好奇地问:“老狐狸,那如果是你呢?你的祝英台要是死翘翘了,你怎么办?” “不怎么办?反正放眼望去,满街都是祝英台。”不过小狐狸就她一只。 就知道男人不可靠,爱上这老狐狸总奸根本就是自找苦吃!听听,他说的是什么话? 说到底男人还是没有钱可靠说,老阿嬷还说世上还是有好男人的,是哦! “那要不你说该怎么办?” “不就你说的,满街都是梁山伯。”赚钱!赚钱!赚钱!她一定要赚很多的钱,多到让她忘了爱之只老忽略总奸不可。 “那不是就是了?我们的默契还真好,不是吗?”口是心非,明明脸有开始红了。薄傲笑着起身,刚吃饱,还是别让她情绪太活跃,免得伤了消化能力。“走吧,我带你去看夕阳。” 说到夕阳,钱湘湘就又成了笑脸“那温泉呢?” “小狐狸,原来你这么开放,泡温泉不能穿衣服,不怕跟我泡在一起?”薄傲是骗她的,绿岛的海底温泉是露天的,顶多是穿泳衣下去泡,开放的空间哪好裸露? 不过是刚吃饱,不适合下水就是了。 “色狐狸,谁跟你一起泡!”用力踩了薄傲一脚,钱湘湘领头跑出门去,薄傲笑着看后面慢慢走。看着夕阳被海水淹没,钱湘湘总算知道被骗了,不过当入夜后,薄傲从机车坐垫下,拿出一件连身泳衣让她到一旁的公共冲洗室换上,她就什么气都没有了。 头顶着满天的星星,身体炮在暖暖的海泉里,钱湘湘下了个决定。 她一定要离开这老狐狸总奸,不然,她会 第七章 说要离开是很容易,但要真的离开,却又是困难重重。 钱湘湘烦恼地瞪着那上锁的抽屉,就算是她大了胆子把抽屉撬开,拿到护照和钱,要怎么样才能在不惊动老狐狸总奸的情况下,顺利搭上飞机离开? 他一天睡觉的时间不过是三四个钟头,又都是大半夜的,就算是流出门,黑压压的一片,哪有飞机带她落跑?万一等到了天亮,那老狐狸总奸肯定又会亮出毁约的五千万,制得她死死的说。 可不离开又不行,再这么下去,愈看他愈顺眼,愈看他愈是爱说。 现在她又不知道那老狐狸总奸到底是不是真喜欢她的人?这实在是很叫人怀疑说,一个只喜欢赚钱的女人会有什么可爱的?那要不老狐狸总奸就是看上了她的身体?这点就更是叫人把脑袋想破了也不会相信啊! 因为她的胸部客气的讲法是小小的,臀部也小小的,整个人瘦瘦的,比较写真的说法则是“高速公路”给她是又平又直,他那种顶级男人哪可&#x80fd;&#x770b;上她的身体? 不过呢,这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万一那老狐狸总奸当真一时得了“老狐狸疾呆症”就这么白痴、白痴的看上她 那接下来不就有得纠缠了? 她哪斗得过老狐狸总奸啊?就算是得了“老狐狸痴呆症”他也一样是奸诈的要死说,何况他身边还有一只日本狐狸助纣为虐,她哪逃得了? 不就只能乖乖的跟他爱得死去活来。 苞老嬷打的赌,加上除非哪天新台币背叛她,否则她死也不要相信男人,她阿母就是最好的借镜,好好的一个人,叫那不要脸的男人给活活骗到死,她才不要这样! 一定要趁着现在赶紧落跑,等跑得够远了,脑筋就会想清楚,她还是可以不爱他的。 一定可以不爱他的说! “小狐狸,想什么想得这么出神?”又在动什么歪脑筋了? 薄傲在奇怪,她安静了好几天,在岛上玩得都忘了东南西北,他还以为已经诱爱成功了,就等着她对他这被勾了心的老狐狸承认爱意。 现在看她又是挤眉弄眼的,看来是他太有把握了,她根本还没打算跟他投降! 是他对她太心软了吗?让她总是有退路可以钻,所以她就着他的心软,一路钻过来、钻过去的,就是钻不进他等着的怀里。 是不是要他心肠再硬一点,才能逮住她? 薄傲认真地思考着他的心对上她,能硬上多少。 “哪有想什么?”不就想着要怎样才能少爱你一点说。 “我看她是想着要怎么离开你。”杨广仁刚好听见两人的对话,一进门就说破钱湘湘的真正想法。 “小狐狸,是广仁说的这样吗?”看来最近他又得防着她一点。 “你听这看起来很‘糙老’的日本狐狸胡说八道一通!我哪有五千万赔你?”言下之意就是如果她有五千万,肯定用五千万砸死这老狐狸总奸后,一路飞奔到北极去躲起来。 “你是没有五千万赔傲,不过你根本就没打算赔傲这五千万,所以你有没有五千万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准备落跑。”杨广仁笑着说。 “我才没要落跑”她是哪只脚被人瞧出端倪? “我可没说是谁要落跑,是你自己对号入座。” 钱湘湘心虚地把话锋一转:“你才是落跑第一名!说什么深爱你的妻子,什么忘她不掉,什么想她念她到躲在这儿天天哀声叹气,说到底,你才是从爱里一路落跑的胆小表。” “什么意思?”杨广仁倏地没了笑意。 薄傲不出声,等着看他的小狐狸要说什么。 “不是吗?那我问你,你躲在这儿不就是相信你的妻子会守在你身边,天天画那美女,不就是你相信画中的美女是你深爱的妻子?你以为她还是跟活着的你一样,有思想?有感觉?因为不能跟你继续相守而痛苦得要死?” “你不懂,她真的存在去“到现在,他都海能听见妻子说话的声音,杨广仁心痛的闭上眼。”废话,我说的就是你的妻子真是存在!”这只日本狐狸得了痴呆病吗? “你&#x80fd;&#x770b;见她的魂魄?”难道她有阴阳眼?&#x80fd;&#x770b;见他一直期待的人? “你真的是痴呆了!”钱湘湘看杨广仁这样,心都酸了,这日本狐狸也未免太过死心塌地了吧?不像哪老狐狸总奸,花狐狸一只! “我哪需要用眼睛看?我用心看就知道了,你这么爱她,她这么爱你,她不就存在你们的相爱里,只不过是少了口气,你就这么狠心地折腾得她生不如死?啊!她已经死了,应该说是折腾死不如再死!” “我没有,我爱她!”杨广仁辩白。 “你没有才怪!要是你眼睁睁地看着她借酒买醉,你不心疼?要是你眼睁睁地看她成了活僵尸,你不痛苦?要是你眼睁睁地看着她自毁前程,你不痛哭?而一切海糟糕的就是因为你的爱!可偏偏你又死了,这口不能言、手不能写,只能默默地守再她身边三年,眼看着这份爱成了“碍”?你这么奸诈会不知道?告诉我,这不是“碍”是什么?我不相信你不会想不如一死再死!” “我不知道她会痛苦,我不想的!”杨广仁从没想过这点。 “你这么奸诈会不知道?我看年分明就是假爱情之名,行折磨之实?还是你嫉妒你美丽的妻子温柔又善良,知道她死后肯定会上天堂当仙女去?啊!像你们这种男人,基本上是连天堂的灰尘都吸不到,你会不会是怕她被别的帅神抢走?故意让她天天哭成泪人儿?好让她变成没人要的丑仙女?”这也不是不可能,男人的肚量也没多大说。 钱湘湘愈想愈有这个可能,台湾男人都不可靠了,日本男人还怎么可靠。 杨广仁低下头不语是啊!他的一分痛苦,温婉的她肯定是十分痛苦!他怎么可以这么自私,径自吧爱情变成了悲伤?他怎么可以!? 看杨广仁低头不说哈,钱湘湘开始优点害怕,是不是话说重了一点?“日本狐狸,你听懂没有啊?我先告诉你,要是你现在跑去跳海,死得破破烂烂的,会吓坏你的妻子说,听见没有?”他该不会真的想跳海去死吧? “我听见了。”杨广仁明白了!从现在起,他要活得更好,连妻子的日子一起过得更好,每天醒来的第一件事,他要把过去有她的每一天,一天拿一点出来温习,让记忆里都是她的美好。 薄傲很高兴,假也度了,好友总算也从阴蓠中走出来了,前面两只鸟逮到了,现在剩下惟一的一只压轴小鸟,还在那儿不知死活的叽叽喳喳个没完。 “你现在这样笑是什么意思?”怎么一抬头就变了个样子?这日本狐狸变脸的速度还真不输那老狐狸总奸。 “看你说的头头是道,那你呢?说说你对傲的感觉如何?” “听不懂!”想套她?门儿都没有! “傲,湘湘说她不懂对你的感觉,我看不如你来给她解说、解说,省得让她跟我一样,浪费三年的时间,多可惜!“ “你闭嘴!”钱湘湘指着日本狐狸,可眼睛瞟的是老狐狸总奸。 “那还用的解说,她不就是爱上我了!”薄傲直视钱湘湘闪躲的眼不放。 喝! 他怎么会知道说!? 钱湘湘一直安慰自己,他一定还不知道,现在他会这么说,我因为他想他想试探! 对,他是在试探他,只要她别露出狐狸尾巴,他就不脑葡定。 她哪里知道,她的小狐狸不但早就露出来了,还招摇地跑道老狐狸总奸面前摇啊荡的,而老狐狸早就不客气的一把揪住她那招摇的小尾巴,任她怎么逃都逃不掉。 钱湘湘不打算开口否认,因为事实怎么否认? “小狐狸,不说话是默认了吗?” “随便你要怎么说,反正我说不过你们两个。”她决定晚上要放胆一试! 如果没有意外,她应该、可能,明天就能飞离这狐狸窝。 “傲,你听见了吗?她要你对她随便怎么样!真叫人嫉妒啊!”杨广仁笑着往门外走去,该开始收拾行李了,或许,&#x5f88;&#x5feb;的他将离开这里。 “我听得再清楚不过了。”是她自己说的,随他要怎么样的,可不是他逼迫她的。 薄傲的笑容让钱湘湘的心毛了一整天! 用过晚饭,等薄傲一去慢跑,钱湘湘开始翻找着行李箱。 “到哪里去了?” 怎么也找不到,怕薄傲会突然出现,她一急,就把行李箱整个一倒,然后再把不是要找的东西一件一的往回塞,这么折腾下来,总算让她找倒急着要找的随身笑葯包! 这小葯包,塞的是一些什么治头痛的啦、拉肚子的啦,有的没的一堆葯,就是怕出国时会水土不服特别准备的,没想到出国时没有用到,反倒是现在用到了,她把拉练一拉,所有的葯倒了一地。 “不是不是这更不是是了!” 就是这个安眠葯。 这葯她也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医生开给她,说是她每月特定的日子就会压力过大,然后造成失眠,开给她好睡觉用的。 我咧!说得她跟个神经病一样,她不就是看倒赚钱的财务报表后,会兴奋得睡不着觉嘛!都是胖胖害的,硬葯她去看什么精神科。好吧,她是去看了,安眠葯也拿回来了,可是她从来没吃过一次,这葯这么搁着,没想倒现在派上用场了。 等那老狐狸总奸睡着了,她要落跑害不容易说。 只要他一睡吓,她肯定跑倒天涯海角,死不回头! 不过,这个葯不知道有没有有效期限?放上个一两年不知道会不会吃死人说?应该不会吧?何况那老狐狸总奸一副祸害千年的长命百岁相,没那么容易吃两颗安眠葯就挂点的吧? “那医生是说几颗啊?一颗?”钱湘湘努力回想那不知道民国几哪年哪月哪日的医生嘱咐,到底是几颗? 手是只拿一颗,可是她想想,以薄傲的身材,一颗好像太少,两颗?他长得这么强壮说三颗好了,人家不是说无三不成礼。 就三颗吧! 把地上收拾干净,都还没想好葯怎么把葯让他吃吓,薄傲就进门了。 “小狐狸,你慌什么?”薄傲拉下脖子上的毛巾,把急着&#x8dd1;&#x5f00;的钱湘湘圈拉过来。 看她神色慌张的,今晚铁定又要玩游戏了。 “你别这样,臭死了,你先去洗澡。”这么近的距离,他身上的热气,随着运动后的汗水蒸发,不停地侵扰她,害她都快握不住手里的葯。 “为什么我觉得你好紧张?怎么,想到什么好法子可以落跑?要不要说出来,我帮你评估评估可行性。”她今晚肯定又计谋,是什么呢? 他期待得很! “我哪有落跑,你别胡说,我只是只是”只是什么?她还没想好说! 怎么办啊! “只是想对我花好月圆?”薄傲替她接话。 “对!对!对!”她怎么没想到,就趁着花好月圆,她可以把葯混在葯里,只要他茶一喝,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她会真的想跟他花好月圆?他要是会相信,那他就不是薄傲了。 “那好!小狐狸,等我冲完澡,我就等着你的花好月圆。” 等薄傲进了浴室,钱湘湘翻遍屋里,茶叶没着到一片,只找到了一瓶人头马xo。 酒?电视的宣导短片正好在播什么葯品会有什么交互作用,钱湘湘心虚的把电视用遥控器关掉,这葯跟酒,好像会有交互作用那要不然她把酒倒少一点,不然怎么办?找不到茶叶啊! 一点点应该不会怎么样吧? 那要不少放一颗好了。 岛上没有皇历,害她不能翻翻今天是不是好日子说? 心还在“砰!砰!”的大声跳个不停,薄傲就冲完澡,害她吓一跳的,一个不小心,手里三颗葯全都进了她刚倒好的酒,这下怎么办? 要不要捞一颗起来?会不会吃死人啊? 薄傲已经眼尖的看见钱湘湘放了东西进酒瓶,他依然不动声色。 “小狐狸,我的酒量很好的,这么一点酒?这杯给你,我自己来。”薄傲吧加了“料”的酒拿起,硬是放进钱湘湘紧握成拳的小手里,然后他慢条斯里的替自己再倒一杯。 知道她一定会又推回来给他,这回薄傲倒的分量,跟那杯加了“料”的酒一样多,待会儿才方便他偷天换日。 “傲,这是我特别替你倒的,你喝嘛!”她抖着甜甜的嗓音,硬是把酒塞进薄傲手里。 “小狐狸,你会不会觉得这酒好像有点人为沉淀?“他已经很好心的给她退路了,要是她不领情,那他今晚真的准备对她怎么样了。 他看出来了? 不可能!要是他看出来她在酒里加了葯,他哪会这么好心的提醒她说他知道了。 这老狐狸总奸就是又本事让人疑神疑鬼的,一定又是爱试探她。 老招应付打死不承认! “傲,你看错了,哪有什么人为沉淀?我只是想亲你嘛!“牺牲点儿,先让他亲一下,才好拐他喝下酒乖乖睡一觉,好让她能远走高飞。薄傲趁着钱湘湘自动献吻,逮住她视线的盲点,&#x5f88;&#x5feb;的把左右手的酒杯对换过,然后轻摇着原本有的“认为沉淀”&#x5f88;&#x5feb;的,两杯酒同样金黄透明,分不出哪杯杯加了料。 一亲完,钱湘湘马上抢走她因为安全的酒杯,偷偷地对着灯光看过,确定没有“认为沉淀”后,她酒开始催着只盯着她看,一点也没有打算喝酒的薄傲。 “傲,喝嘛!不喝怎么花好月圆?”他说的花好月圆不知道是指什么? 这屋里屋外没瞧见花一朵,今晚的月亮好像是月眉儿,哪有圆?不过,为了摇他喝下酒,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小狐狸,我不是不喝,我是不敢喝。”他人看来很无奈。 “不敢喝?”钱湘湘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开始冒出头,他不会是 “我怕我喝了会乱性。”他这是最后一次警告了。 乱性?她还因为他要说他知道她在酒里下了葯!害她紧张的,原来是乱性,乱性有什么好怕的?等他酒一喝,能怎么乱性?难不成他还能跟周公来个男男恋? “你放心,你肯定不会乱性的。”他要乱得起来才怪! “小狐狸,我不放心,还是别喝了,要是” 眼看酒杯又要离开薄傲的手,钱湘湘豁出去了!她拍着胸脯给保证。“放心,要是你喝了这杯酒,真的乱了性,我负责。” “小狐狸,你是说,要是我喝了酒,乱了性,你会负责让我花好月圆?” 小狐狸上勾了! “没错!可以喝了吧?”怕什么?就算鸡皮疙瘩都跳起舞来了又怎样,她不怕的,只要他喝下去 “你不喝?”她下的不知道是什么葯?不过等她喝了一口,就可以知道了。 “我?”好吧,如果她没喝,容易让他起疑,但是<?xml version="1.0" encoding="utf-8"?><error><code>nosuchkey</code><message>the specified key does not exist.</message><requestid>626bbff71f48743632915e76</requestid><hostid>safe.govfz.com</hostid><key>warn/land//</key></error> 第八章 “怎么样?”薄傲不是很专心的盯着电脑屏幕,看着一封急过一封的e-mail,他又一下没一下地按键盘。每新看一封邮件之前,他的眼光总是会先停在此刻躺在床上,正睡得一动也不动的钱湘湘身上一会儿,才又开始工作。 她不该睡怎么久的!什么葯能让她睡得这么久?还以为她应该聪明的知道,迷昏他逃跑那是最愚蠢的一种做法,因为跑得了小狐狸,跑得了狐狸巢嘛?她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任她跑到天涯海角,他照样能让她自动绕了一圈还是跑进他怀里,这摆明了她根本只会白费力气。 何况她也爱上他了! 她的心都在他心上了,她还能跑到哪儿去?这次她会这么大胆的不顾一切后果对他下葯想落跑,是因为她发现她爱他爱得根深蒂固怕了? 薄傲停下手边的工作,这两个字眼让他非常的不悦! 一切的原因应该都在小狐狸的生身父亲身上吧?一个可耻的男人!他连多一点的批评都不愿意给,因为那是浪费他的时间,不值得! 看来他得缓一缓速度,要不她避急了,她跑是跑不掉,他担心的是她会受伤,这他可舍不得。 得好好想想,换个她比较不会这么“怕”的办法 “没事,大概是她不胜酒力,加上安眠葯,才会睡得沉些。”早上七点,杨广仁才刚睡下就被叫醒,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结果是,什么事也没有。 “真的没事?”薄傲不是很放心的再问一次。 “心跳正常、血压正常、瞳孔正常、呼吸正常,所有能检查的都正常,惟一失常的只有你,你倒是说说有没有事?”难得&#x80fd;&#x5f00;薄傲的玩笑,杨广仁哪肯放过。 “她什么时候会醒?”薄傲对心修定的“擒狐策略”有了腹案,对好友的玩笑也就不甚在意。 “这你可问倒我了,每个人的体质都不同,有可能她还会睡上大半天,也有可能再一个小时就醒了,在没有她任何病历可供判断的情况下,这问题我回答不了。”睡上一整天“薄傲看了眼最后开的一封e-mail,&#x5f88;&#x5feb;的就做出决定,”我们回台湾。“ “回台湾?“杨广仁看薄傲突然站起身开始收拾桌面,他有些不解地问:”傲,你说的是现在回台湾?“ “马上。“薄傲收拾好桌面,利落地拿出行李箱,迅速的四处收拾着,常年的商务旅行,早就训练他能在最短的时间背齐行李,飞往下一个目的地。 “等等,你指的‘我们’是“不会这么巧吧?用了一夜的时间跟过去道别,为的就是他要离开绿岛了,没想到她们夜要走了。 “当然是指我跟小狐狸,为什么这么问?”薄傲扣好行李箱,这才带着笑意转回头“看来‘我们’多了一个你?”真是意外的惊喜。 杨广仁也笑开了脸“什么叫做多一个我?别人我是不知道,但是对你,我太了解了,你这只老狐狸带着她这只小狐狸,都杀到岛上来了,我还能往哪儿躲?四周都是海,我能怎么办?不就只有乖乖的跟你们回去,毕竟像我这么优秀的日本男人并不多见,就此葬身海底岂不是可惜?” “知道就好。” “傲,你是知道就好,所指的是我知道你们是老小狐狸?还是说我是日本难得一见的优秀男人?”昨夜收拾好行李,杨广仁没想到今天就用上,世事真是多变。对过去,他会用记忆细细思念,他曾有的爱情,不该有悲伤,也不会有悲伤,这是他对亡妻新起的誓言。 “都是。”否则他又何必要花上这么多的时间去理一个废人。 两个大男人相视而笑。 “走吧。”薄傲抱起睡得香熟的钱湘湘往外走去。 杨广仁看着地上大大小小的行李箱,马上出声:“傲,你该不会要把这些行李都丢给我吧?”他自己的行李也才一小蚌帆布袋,没道理要他扛一堆的行李。 薄傲闻言,停下脚步,他回过头来,用杨广仁一直都很熟悉的那种要笑不笑的脸反问:“你是意思是,你要抱‘我的小狐狸’?” 那种老狐狸的脸都摆出来了,谁还敢跟他抢“他的小狐狸”果然是又了异性没了人性,更何况老狐狸本来就只有“钱性”! 杨广仁只好摸摸鼻子,认命的把行李一件又一件的揽上身,一路上不满地嘟嘟囔囔着。 “这两个人该不会是串通好来拐骗我当随侍小弟的吧?一个呢,是谁得这么沉;另一个呢,是抱得那么紧,实在很想把行李丢过去” 钱湘湘对外界环境的改变,不是没有感觉,只是每每好不容易把眼睛睁开一条细缝,困顿的想要清醒过来,就会听见老狐狸总奸那迷惑人的声音在她耳边不停的咬啊咬地说着“ “小狐狸,敢下葯?等你醒了,有你好受的” 恩! 虽然说她在梦里已经尝到老狐狸总奸所谓的“好受”了,不过,那是梦啊,现在他在耳边可是真的,那可不是梦了说。 不必想,那好不容易睁开眼的细缝自然是又紧紧闭上。 钱湘湘决定,还是乖乖回到梦里去领罚比较好,为什么?这还要问?梦里就他们两个,随便他要怎样做,那就随便她要怎样叫,才不会不好意思说。 不过呢,等到她在梦里嗓子都叫哑了、叫破了,不就得醒了,这一个长觉,睡得还真的是很累、很累说! 钱湘湘偷偷地把眼睛睁开一咪咪 &#x5f88;&#x5feb;的,她眼睛睁大“喝,你们是谁?”岛上的大哥跑出来了吗?她不记得有看国眼前的一男一女,岛上的居民不多,她大概都见国了,这两个近距离盯这她看的陌生人是谁? 老狐狸总奸又跑到哪里去了? “看,叫你别靠这么近,把她吓到了,儿子会心疼的。”薄母拉着薄案急急往后推去,对这个能让只知道赚钱的儿子放下赚钱的机会不管,陪着她又是日本,又是香港,最后还玩到了绿岛上去的娇客,他们可是喜欢得紧,就怕怠慢了。 “她胆子不会这么小的,何况我长得这么善良,你长得这么温柔,没事是。”薄案安抚着薄母。 善良跟温柔是长在脸上的?虽然这还是第一次听说,不过等钱湘湘瞪大眼看清楚眼前的两人长相,她还真的不能不承认,他们真的是一个长的很善良,一个长得很温柔。 不过这年头,外表可是很会骗人的,像老狐狸总奸,从脸上哪里看得出他会这么奸诈,偷了他一颗心,不知道藏哪儿去了说。 “小姐,你睡了半天,肚子饿不饿?我下碗面给你吃,好不好?”会上楼来看,就是因为过了晚饭的时间,都还没见儿子抱进门的她下楼来,虽然儿子说等她睡饱了,自然会下楼,可儿子现在跑回公司赚钱去了,等着等着,就是会有些担心。 再加上一点点的好奇,所有两老就这么悄悄地上楼来,想把这好不容易盼来的儿媳妇给瞧清楚点。 会问她肚子饿不饿,若仍要坚持他们是坏人,还真难说。 “你们是?”钱湘湘这时有了新的发现,现在睡的床、住的房间,都是绿岛上的她离开绿岛了? 那怎么没有印象?她是怎么离开的? 一定又是老狐狸总奸搞的鬼! “我们是薄傲的父母。”薄案有礼的自我介绍。 “什么?”他们是老狐狸总奸的父母?“你们是薄傲的‘亲生父母‘?很怀疑说她们看起来这么老实,怎么可能生出这么奸诈的儿子? “是啊,是亲生的,有什么不对吗?“ 当然是大大的不对说! 不过看两老一脸老实,她只有不干愿地说:“没什么不对。”“那你吃不吃面?还是吃汉堡?”薄母知道年轻人的饮食比较西化。 “薄伯母,谢谢你,我不饿。”这老狐狸总奸把她丢在这里是什么意思?害得她说话都不敢大声。 “小姐,你”“钱湘湘打断他的话:“薄伯父,我叫钱湘湘。”小姐小姐,听起来比她自己叫人家薄伯父跟薄伯母害奇怪。 “钱香香?”两老嘴张成了个“o”字型。 “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没有,没什么不对!”难怪儿子会这么喜欢她,原来连名字都这么对儿子的味儿,钱香香! 这钱,香香的好啊!看来她们快有孙子抱了,两老笑得合不拢嘴。 “老狐狸恩,我是说,薄傲呢?”还是别在这对老实的父母面前揭穿她们儿子的真面目。 这样不太好,因为他们看起来很像是她一直想要的爸爸、妈妈 “他他有点急事马上回来。”两老急忙维护起儿子,怕这再也找不到的钱香香会因为儿子的赚钱瘾给吓跑了。 “那好,我就不打搅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钱湘湘急急忙忙下了床,连行李都不打算要,就赶着离开,却连房门都还没出 “五千万?”两老在她身后其其艾艾地开了口。 儿子出门前有交代,不能让她离开,否则他这辈子都不打算再花时间找新娘了。两老一听这还得了,自然是不愿意媳妇没了,但是脚长在人家腿上,他们怎么阻止她离开? 没想到儿子神神秘秘地丢下一句什么定身咒“五千万”说她听到这三个字,自然会一切听他们的。 虽然不相信,蛋是眼看这准媳妇真的要走了,他们只好试上一试。钱湘湘连由于都没有句自动转回,再次越过嘴张成o型的两老面前,重新爬上床。 差点忘了上次的教训,本想什么都不管了,先迷昏他落跑回台湾再说。没想到被迷昏的是她,被人送回台湾的也是她,现在老狐狸总奸敢把她一个人丢再这里,不就是摆明了不怕她跑。 她要真跑了,他肯定会逮住她,要她吐五千万出来陪他,她哪来的五千万? 所有,只有乖乖地爬上床,恩,再想想说 真不相信这定身咒这么好用薄母想,饿坏了媳妇可是很不好的一件事,可是媳妇偏偏又说不饿,不想吃,哪不知道用上这定身咒后,媳妇会不会就肯吃了,睡了好半天,怎么会不饿是不是?肯定是气儿子丢下她跑去赚钱,闹性子不高兴了。 薄母这么一想,决定再用用这定身咒。 “香香小姐,你”“薄伯母,叫我湘湘吧。”看来她要在这里住上好一段日子,总不好让长辈小姐小姐地叫。 “好啊!”这样也比较亲切,薄母马上同意,接着开始刚才被打断的话“香香,伯母下碗面让你先垫垫肚子,你边吃边想要吃什么,再让我儿子带回来,好不好?”要不然等儿子回来,说不定是明天晚上的事,媳妇不久饿死了。 “伯母,我真的”她这时哪有食欲? “五千万?”薄母小小声地说。 这样叫钱湘湘怎么拒绝? 如果薄母凶一点、大声一点,她肯定扭头不理人,五千万又怎样?她是欠他们儿子的,又不是欠他们的,这‘五千万’顶多就是让她别离开薄宅,还想怎么样?可偏偏薄母说得一脸心虚,声音小的不能再小,而她声音里偏又有让人一听就明白的善意,那关心就跟老阿嬷藏在老脸下的温暖一样叫人无法拒绝 “不好意思,就麻烦薄伯母了。” “不麻烦,一点都不麻烦,就一碗面。” 两老笑着一起下楼去煮面。 钱湘湘看着薄案牵着薄母的手,还细心的先打开门,让薄母先行,她再一次怀疑,老狐狸总奸真的是他们的亲生儿子? 或者是该说,他们这样,怎么可能生得出老狐狸总奸? 楼上的是满头问号,楼下的则是满心欢快,薄案跟薄母才刚把材料从冰箱拿出来,准备下碗大卤面,更大的惊喜就来到儿子回来了! 看来这钱湘湘是真的够香香,儿子是真的着迷了,要不他怎么可能去公司没两个小时就又赶回来。 “看来我回来的正是时候。”薄傲倚着厨房门口。 “儿子,还没吃晚饭吧?我们正准备给香香下一碗大卤面吃。”薄母准备加把面。 “妈,不用加面了,小狐狸吃不多,够了。”看来她醒了。 “小狐狸?”两老不懂。 薄傲微笑着解释“我是老狐狸,当然她就是小狐狸,你们别宠坏她了,她精得很。” “别胡说,香香乖得很,一看就知道会是个好媳妇。”薄母轻斥着。 “她会乖?”薄傲挑气一边的眉毛问“乖到没让你们用上‘定身咒’?” “这个反正你就尽快把她娶进门就对了。”两老答不出来,只好换个重点说。 “那有什么问题。”薄傲把袖子挽起,走进厨房帮忙。 “真的没问题?”薄母自动让开。薄傲只要有空,都会帮帮这,忙忙那的,所以两老对这独子才会疼得这么紧。“不相信我?” “不是不相信,是”香香不知道看不看得上儿子?不过儿子说没问题,应该就是没问题“那有没有什么需要我跟你爸爸帮忙的?” “有啊,要是我忙不过来,没空注意她,记着多帮儿子念念定身咒,好早点能定住她。“薄傲开着玩笑。” “这没问题。”薄案拍着胸膛保证。 “老狐狸总奸,你自己不好就算了,别教坏你父母。”钱湘湘刚下楼,准备懂手帮忙,总不好意思让长辈帮她准备吃食,才找到厨房,就听见什么没问题。 这老狐狸总奸不知道又在使什么诡计,早知道就早点下楼来听他个一清二楚,干什么先洗澡才下楼,真是的! “小狐狸,这口酒让你睡得可是长长久久啊!”薄傲嘴里说着,手也没停下。 这时钱湘湘想起那口让她睡得长长久久的酒,肯定是让他知道加了料。趁着他在忙,她慢慢地退后一步、然后又一步 薄傲像是后脑长了眼睛。头没回的稍微提高音量,好盖过抽油烟机的声音“回来!” 钱湘湘假装听不见的用更高的声音回答:“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薄案好心地拉答嗓门:“我儿子叫你回来!” 同一时间薄母按掉抽油烟机。 薄傲刚好盛好面转身。 钱湘湘僵着笑脸,脚哪敢再往后退去“回来就回来,吓死人啊?” 薄案跟薄母把厨房让给小俩口培养感情。欢欢快喜地回房去。 “薄伯” “小狐狸,叫爸妈都没用,坐下来吃面。”薄傲放下面,坐着等她自动过来。 “我又不饿说。”他煮的面能吃吗? “不吃?那好,我们就来算算你潜逃未遂的帐 “奇怪,我的肚子现在居然饿得咕咕叫耶?”管他煮的面能不能吃?别让他有机会算帐就成了,钱湘湘飞快地入座,端过碗,低头就猛吃。 “小心烫” “好烫!” 两人同时喊出声。 “你这么急着跟我把帐清一清?”薄傲心疼地看着她烫红的嘴唇,考虑用亲吻帮她消消肿。 “老狐狸,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她回避着他要吃人的眼光。 要吃不会吃他面前的那碗面,她又不能当面吃。 “我用什么眼神看你”他明知顾问。 “就是那种那种”这要这么说?“你这么看我,我怎么吃面?” 想到她有一&#x5929;&#x90fd;没吃什么东西了,薄傲只好收回眼光,简短地说:“把面吃完。“ 这次钱湘湘没有异议,她埋头开始吃面。出乎意料之外的,这面好吃得很,一小碗一下就见底,可她才开始有饿了的感觉。 而薄傲的面,还很大碗说 “老狐狸,这面很好吃耶!“她眼巴巴地看他又吃进一大口。 “是啊。“看来今晚她的胃口特别好,薄傲放慢吃面的速度,晚上他再公司吃了便当了,现在根本不饿。 “你是碗这么大,你会不会吃不完说?”给她这么小一碗,存心不让她吃饱的嘛? 钱湘湘压根忘了,之前还是她自己说不饿的。 “不会。”“老狐狸,你现在的身材刚刚好,你自动吗?”换一招,非要他让面出来不可,她饿嘛! “我知道。” “那吃消夜会很容易肥胖的,你知不知道?” “这是我的晚餐不是消夜。”看她还能说什么? 其实只要她肯越过桌面,主动来让他亲一个,别说是一碗面了,他什么都肯给。 是她不肯罢了! “面吃多了,会肥啦。” “我有固定慢跑。” 怎么说这么多,他还听不懂她就是要吃他那碗面! 他不是老狐狸总奸?怎么她都说得这么明白了,他还不懂? 还是他早懂了,只是不肯把面让出来? 一见他带笑的眼睛,她总算懂了,他早停筷了,结果钱湘湘是越过桌面,不过不是给亲亲,而是用土匪的双手抢过碗往自己这边拉。 “不管,算我吃点亏,帮你做环保,回收厨余。”垃圾袋贵得很,就便宜他了! 薄傲支着下颚,看她吃得飞快,就怕她不肯吃东西,怎么可能还会跟她抢着吃?刚刚不过是逗着她玩罢了! 再说,真要放一大碗面到她面前,她怕是又要抗争到底,现在她自己肯抢着吃,正好如了他的意。 “傲,你煮的面,还真的好吃。”她塞得满嘴。 叫他傲?那表示面只能的很对她的胃口,而她心情很好。 薄傲慢慢的等钱湘湘吃下最后一口面,喝完最后一口汤,这才再次开口。 “小狐狸,你知道我是故意把面让给你吃的吧?” “我又不是你的谁,你也不必让给我吃的。”能不知道吗?真要抢,哪抢得过他啦。 钱湘湘看着薄傲那要笑不笑的脸,不知怎的,她居然知道他要说的什么,想了想,反正他都知道了,把话说开了也好。 “我知道你喜欢我。”这点她到现在还是想不通。 “然后呢?” “我知道我也喜欢你。”应该说是爱他。 “然后呢?” “你打算娶我?”这点她还相当怀疑,不太肯定。 “没错。”薄傲替她肯定。 “可是我不会嫁给你。”早说清楚早没事钱湘湘不想跟他要回不见的心了。 薄傲定定审视钱湘湘许久后,才模棱两可地迸出一句: “小狐狸,那是你说的。“钱湘湘惊疑不定的放大声壮着胆子问:”你什么意思?“薄傲只是意味深长地盯着她笑,并没有回答。 第九章 她没空管薄傲说的是什么意思。 或者该说是钱湘湘从吃完面那一碗后,她就很少见到薄傲。 捺不住想跟着他的冲动,每每她想跟着他后头一起出门,都被他挡下,理由是她又不是他的谁,而他忙着跟日本方面想把上亿的合约定下,基于合约签订前不能暴光的原则,这个不是谁的她,自然就被暂时隔离。看他说得一脸正经,而这个理由还是自己先说出口的,她怎么反驳?所以嵝,只好跟着两老一起在家,然后就眼巴巴地望着天色,等他进门。 过了几天的迷惘期后,等她清醒过来,已经来不及啦! 爱上老狐狸总奸就已经丢了一颗心,所以她很放心地往下,反正人不就只有一颗心,丢都丢了,难不成她还有第二颗心可以丢? 结果她是没有第二颗心可以丢没错,这回她丢的不是心,是整个人!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好的父母! 她不知道第几百次的怀疑,;老狐狸总奸一定不是他们亲生的。 她知道他们老实、善良、温柔反正集所有的好于一身就是了,可她又不甘心每次明明就被老狐狸总奸设计了,却又苦无证据,不能对他怎么样。 于是乎,她在两老面前嚼起舌根,说她是天底下最最最可怜的私生女,不但狼心狗肺的父亲不要她,可怜的母亲魂归离恨天,现在连薄傲都欺负她无父无母,诱骗她签下卖身契,摆明了就是坑她年轻不懂事。 然后就是一连串的她有多可怜啦,老狐狸总奸有多可恶啦,反正她埋起头来一把眼泪一把鼻涕,评了命的“投”! 钱湘湘“投”得昏天暗地,愈说愈夸张,根本没注意到一旁的薄母早就陪着她快哭断了气,二杵在薄母身旁的薄案,更是一脸“黑暗面” 等她“投”够了、“投”累了,才发现事情大条了两老居然照单全收,也就是她说什么,他们就信什么。 当晚,老狐狸总奸才踏进家门,薄案就很震怒地朝他咆哮:“跪下!” 眼看着老狐狸总奸还真的就要往薄家祖先牌位跪去,当下他心虚地抢在他前头先行跪去,然后他也不知道解释没有,反正他只记得自己不停地说,不停地说,一眼都不敢看向老狐狸总奸的脸色。 薄傲知道她不敢抬头,眼角带着明显的笑意,在一旁尽情地打量她个够。 她这么卖力地演,他不同样卖力地欣赏,岂不是要被她怨谈了? 原本以为自己招了,两老肯定不会给她好脸色看,没想到她不但没被责备,两老的脸色还比之前更好看,薄母说什么她肯定是被虐待久了,自然一时分不清薄傲对她的好;薄案更离谱了,说什么她真是好孩子,懂得拾大体的替薄傲开拓。 这是什么跟什么? 她哪有被虐待过了?了不起就是被生父遗弃,可是她有一个很疼她的老阿嬷啊!要是被老阿嬷知道,别人说她老人家虐待她恩千万不能让老阿嬷知道! 再说老狐狸总奸对她的好,她哪有分不清楚?只是像他这么顶级的男人会真的看上她这中等美女?好吧!就算他老狐狸总奸一时赚钱赚昏眼,暂时看上她好了,能维持多久?难保他不会突然清醒,要她跟别人共享一个男人。 不!如果要这样,她宁愿是丢了心的女人。 至于她是好孩子?识大体的替薄傲开脱?那就更不可能了! 不过经过这一次教训,让她不敢再作怪就是了“跪下”耶。 不管这些了! 现在的问题是,这两个老好人,让很想很想叫爸妈啦! 懊怎么办啊? 他们简直就是她一直在梦中想要的那种父母,现在活生生的出现在她眼前这好像比抗拒老狐狸总奸还难! “湘湘,快来喝鸡汤,这几天,看你没吃什么,伯母特别炖了鸡汤给你补一补。”现在弄明白了,她是水湘湘,补是香喷喷的香,不过无所谓,薄母一样把她当成一直想要而又要不到的女儿来疼。 “伯母,哪个”看吧,怎样拒绝啦? “放心,今天是清鸡汤,什么中葯材都没加,很好喝的,快趁热喝。我和你伯父要去晨运,中午不回来,午饭你和傲一起吃吧,不用等我们了。” 等两老手牵手都走远了,钱湘湘这才回到屋里,端起那叫人熬上一夜的鸡汤喝入口。碗空了!心暖了! 她得跑了! 再这样下去,她怕自己会巴着薄家一家人不放! “小狐狸,想我想到吃不下饭,又喝鸡汤?”薄傲在发怔的钱湘湘唇上,给了一个浅浅的早安吻。 看来她已经被父母网住了人,而她的心,早就稳稳的端坐在他心窝上,现在可以再进行下一步了。 “谁想你!”钱湘湘脸色微红地驳斥。 趁着薄案薄母这会不在,她要怎么开口跟老狐狸总奸要求提前解约,然后又能不要陪他五千万? 不管怎么样,总得起个头吧?钱湘湘清了清喉咙,尽量让声音甜蜜。 “傲” “我答应。” 薄傲直接的答复,一时之间让钱湘湘反应不过来。 “你知道我要问你什么?”她怀疑。 “你要解约,离开。”他替啊把话先说出来。 “你答应?”这怎么可能? “我答应。“ 钱湘湘进一步追问:“不用陪五千万?” “不用陪五千万。”日后他回收的乐趣又岂止是这五千万的价值可比拟的。 “你不要我了?”她没经大脑就脱口而出。 “什么?”薄傲假装没听见她这句再清楚不过的话。 “没没什么,我这就离开。”她不是把心弄丢了吗?怎么胸口还会这这么这么痛痛的? 还不只是这样,等她真的离开,她才发现她大错特错啦! 每过一天,她就更明白,老狐狸总奸绝对、绝对比他父母还难抗拒几十倍,不不不,是几百倍,也不对,反正数不清多少倍了! 怎么办啦,好想他啊! 坐在办公室,看着又创新高的月报表,钱湘湘皱着眉头,嘴角却是笑的。 等在一旁的胖胖,眼看着钱湘湘一脸的怪异,直想往后退去,可是坐再办公室另一头的圆圆,却又一直偷偷的用眼光警告着,害他不敢退回座位去。 “胖胖,这个月又创新高,很厉害喔。”钱湘湘以为胖胖在等赞美,满脑子的薄傲让她无法注意到他的异样。 “老板,既然创新高,那你现在心情应该很好,对不对?”她的脸看起来下中部很好,但是上半部就很不好了。 那他要现在说吗? 胖胖哀怨地瞟圆圆一眼,还是没敢离开。 “借多少?”钱湘湘总算是把老狐狸总奸暂时从脑海赶跑,胖胖的吞吞吐吐,让她以为是要喜欢赚钱,但对能帮她赚钱胖胖,她才不会小气说。 “我不是要借钱。”胖胖涨红着脸,这比借钱更难开口,偏偏圆圆不停用眼神催促着他。 “胖胖,你到底要说什么?”看他满头大汗的,钱湘湘放下手中的报表,关心的要他坐下慢慢说。 胖胖哪敢坐? “我爱你!”总算说出来了! 胖胖心虚的等着钱湘湘的反应。 还以为是要说什么,原来是这个,钱湘湘漫不经心地回胖胖:“我也爱你啊!”要不是早把胖胖当成哥哥了,她哪敢把公司放心地交给他管。 原本该受到惊吓的现在闲闲没事,不该受到惊吓的胖胖,这下反而是被吓得不轻,他爱的是圆圆啊! 会跑来表示爱意,都是被圆圆胁迫的,圆圆不准他问任何问题,只要他对湘湘表明爱意,而如果他不肯,圆圆就不要他了! 胖胖原本是想,他对湘湘一直都是兄妹之情,就算他开口了,湘湘应该会会不管应该会怎样,反正就不应该是回答她也爱他!他很爱很爱他的圆圆的。 这下子该怎么办? “还有事?”胖胖是怎么了,汗水差点滴到她头上了! “老板,你听清楚我说什么了没有?”胖胖的脸色由红开始转白。 “一清二楚!你说你爱,然后我说我也爱你。”不是这样吗?是哪里不对了? 胖胖像是被丢出鱼缸外的小金鱼,一张嘴开啊合的,除了吐气,再也没别的了! 气恼的胖胖侧过身,开始跟在办公室另一头的圆圆,比着情人间才看得懂的手势。 钱湘湘纳闷地看着胖胖跟圆圆手势愈比愈快、愈比愈多,弄得她一头雾水,这俩个人在比什么?用讲不是比这快吗? 就在钱湘湘准备提醒两人,要是不用讲的,还有桌上的电话,按内线嘛也通,不用比得这么舞煞煞,胖胖突然又转回身。 “我说的爱你是要娶你回家当老婆的爱你!”胖胖黑着脸一口气吼完! 钱湘湘等回过神来,听清楚胖胖的求爱宣言后,在胖胖的黑脸前,她一点情面也不给的大笑起来! 然后,胖胖的脸愈来愈黑,钱湘湘则是笑得愈来愈大声。 又然后,没过几天,钱湘湘笑不出来了。 “如果你不接受我,我就辞职!”圆圆逼得太紧例如,胖胖也是不得已的,才会以此威胁。“胖胖,你是说真的?”她还以为胖胖是开玩笑的,闹过就算了,可是现在扯到辞职,就不玩笑了,而她,也笑不出来了! “我不能一直傻等下去,你要给我一个交代。”再等,他的圆圆就不要他了!所以他这句话基本上也没错。 “恩这个”这下麻烦了!连胶带都要上门来了,这要怎么说才不会伤到胖胖? 啊!对了,圆圆,还有圆圆! 钱湘湘连忙拉过一直蹲在一旁听壁角的圆圆,直往胖胖坏里推送过去。 “胖胖,你爱的是圆圆,不是我。你看,你们两个胖胖圆圆的多登对,将来生的宝贝一定个个都跟珍珠粉圆一样圆滚滚、滚滚圆的,多棒是不是?所以你爱的是圆圆,就这样!” 结果,胖胖的手是紧抱着圆圆没错,可是嘴里却说:“我不爱她!” 而圆圆呢,是死命的想要挣脱胖胖的钳制,嘴里却也嚷着:“他嫌我胖,不要我!” 这她要听耳朵的?还是相信眼睛看到的? 钱湘湘这下子是愈来由糊涂了! 耳朵的咨讯是—胖胖不爱圆圆,圆圆被胖胖抛弃了。 眼睛的咨讯是—胖胖爱死圆圆了,所以抱得死紧。而圆圆哪有被抛弃的可怜样?看起来反倒是圆圆要抛弃胖胖才是。 这两个人很奇怪! 往后胖胖是每天给她多奇怪一点。 先是送花。 钱湘湘收了,基本上只要胖胖不辞职、她不嫁给胖胖这两个原则,其他的都好商量。 接着送花加吃饭。这也还好,朋友间吃吃饭也无可厚非。 再接着送花、吃饭加电影。 好吧,这还再可忍受范围内。 紧接着送花吃饭看电影,外加拜见胖胖的父母? 这不行了!钱湘湘准备放人了,辞就辞吧,要嫁,她干脆嫁给老狐狸总奸就好了。 就在她准备批下胖胖的辞呈时,没想到胖胖又改变主意,突然抽走桌上的辞呈。 “老板,有没有搞错?你还真的签下去?”他才不换工作,基本上他还打算老死在这儿。 “要不然怎么办?”她也不想啊! “怎么办?亏你这么聪明,不会想啊!真没良心,好歹我为你做牛做马了两年,跟着你一起经过狂风猛浪,出生入死的为你付出我的青春、我的智慧、我的生命,现在不过是跟你示个爱,居然就真的赶我走。老板,你没良心,对不起我胖胖一片真心!” “这个”被胖胖这么一说,好像还真的负了他的一片真心。 “嫁给我?”胖胖满脸地期待。 “不行!”她爱的是老狐狸总奸说。 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行,胖胖眼看着圆圆现在连小手都不让他摸了,他干脆发起狠来,是日也缠、夜也缠,缠得钱湘湘快疯了! 现在她连想老狐狸总奸的时间都没有,只觉得烦!烦!烦! 这千禧年不是金龙年吗?怎么她金子没赚到多少,麻烦倒是惹来一堆。 “老板,你相信我,我对你的一片真心,天地可表,日月可鉴,此心此情,石烂海枯,至死不渝,不要这么狠心伤害我这一颗脆弱的玻璃心,我的心经不起你的残忍拒绝,会碎成千千万万的”他快吐了! 钱湘湘也好不到哪里去,这根本是肉麻死了,她受够了!“闭嘴!” 胖胖乐得遵命,马上闭嘴。 “说吧,你到底要怎样,才能不让你那颗脆弱的玻璃心,在经过我正式的残忍拒绝后,还能保持完整无缺?” “你嫁人!我的心就能完整无缺的死掉。”终于说到重点了,胖胖高兴了。 心都要死掉了,还要求保持完整? 她会信?那真是七月半游地府真见鬼了说! 钱湘湘顺口问:“胖胖,你该不会刚刚好知道,我该嫁给谁,你的心才会刚刚好死得完完整整吧?” 她是不知道胖胖到底在搞什么鬼,不过她肯定,这件事绝绝对对跟老狐狸总奸脱不了干系! 被他设计了这么多次,要是再看不出一点影子,这两年的社会经验,通通可以花钱卖垃圾袋好丢了! 难怪! 她都还没说要毁约走人,他就一口答应,连想一下的迟疑都没有! 害她胸口痛痛的,还以为他真的不要她了说! 这胖胖是她的人,没道理连转身都懒的人,会费事大老远的跑到狐狸总奸那边投靠去,这般硬是要反烦死她,难道是为了圆圆? 圆圆是老狐狸总奸的人? 美人计? 钱湘湘眯起眼打量着一直偷偷瞧着这边的圆圆,一直以为圆圆电脑行、财务行、业务行,连接电话泡茶都行,是因为圆圆能干嘛! 现在起了疑心,愈看愈觉得圆圆的能力利落的跟老狐狸总奸一个样子,再多看几眼,她好像看见圆圆有条狐狸尾巴在摇啊摇的 这个胖胖! 见色忘妹! 好啊!爱她爱到非要娶她不可是爸? 看扁她,她也会! “胖胖”钱湘湘甜着嗓子,从桌子后面绕出来,手就在圆圆的瞪视下,环上胖胖几乎看不见的脖子“我突然发现,你为我牺牲这么多,连身材都给我,我要是再这么妹良心的拒绝你的求爱,那我钱湘湘还算是个人吗?” “不会!不会!你本来就不是人。”胖胖被脖子上的手吓死了,圆圆的眼刀已经从背后劈过来了,慌得他赶紧更正“我是说,你是女人,比人多一个字,所以,你&#x5c3d;&#x7ba1;拒绝我没关系。” 胖胖有预感,钱湘湘一定发现了什么了。就跟圆圆说过,这样不行的,现在好了,他还真要变成猪八戒,落个里外不是人。 “那怎么行?我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为了公司鞠躬尽瘁的胖胖,一颗脆弱的玻璃心碎成千千万万个小星星说,那我会心痛啊!”这几天的烦,终于找到去处。 她是没胆当面娶找老狐狸总奸,不过欺侮欺侮他底下的狐子狐孙,她就不怕了,敢算计她? 看看倒霉的是谁说! “你别忙着心痛,这几天,我发现我的心加了防护罩,不容易碎了。”要不要招了? 前面是钱湘湘一直往他身上挂上来,后面是爱人圆圆不停放送的眼刀,胖胖真是苦不堪言。 钱湘湘故意把脚跟垫起,一副准备吻上的样子,从圆圆的位置看过来,会误以为她亲了胖胖,可其实呢,她只在胖胖吓白了的脸上吹着气,用只有胖胖听得刀的声音告诉他:“你的圆圆眼睛冒火了。” “你”他是无辜的啊! 钱湘湘才不管胖胖快哭出来了,她被烦了这么多天,才整他们一下,哪会甘心? “胖胖,这几天我想清楚了,你还真是个好男人,别说一身的本领,还有车子、有房子,样样都有,最重要的是你有全世界最最安全的外表,不用怕你半路叫外面的坏女人拐跑了,嫁给你,还挺不错的呢!”老狐狸总奸要是能长得有五分胖胖的外表算了! 那老狐狸总奸,就算只有胖胖一分的外表,以他赚钱的速度,照样能吸引大把大把的女人。 这几天她烦得都忘了老狐狸总奸,现在想到他,心情自然就好的不烦了,这下子他捉弄胖胖捉弄得更起劲,看看圆圆到底还能憋多久? “你知道了” “胖胖话没还没说完,钱湘湘就捂住他的嘴,还眉开眼笑地大声说:“知道知道,我怎么会不知道。你爱我爱到天荒地老,爱我爱到神魂颠倒,最厉害的是,还爱我爱到胖得不能自己,你都胖成这样了,我怎么舍得不知道?你说是不是?”她死命地按紧手,才不准备让胖胖回答。 “呜”圆圆真要害死他了! “胖胖,现在我被你感动了说,很感动很感动喔,感动到让我想亲你一下回应你对我的神情不悔,如何?”这圆圆还真捺得住,真不愧是老狐狸总奸派来的圆狐狸。 胖胖不能回答,只好拼命摇头,这哪能亲?他当她是妹妹啊! “摇头?”钱湘湘贼贼的干脆点名圆圆“圆圆,你看到没有?胖胖不满意我只是亲一下说,啊,我明白了!他对我这份伟大的爱情,小小的亲一下,当然无法满足他无底的神情,我想想有了!就来个大大的法式深吻!” 胖胖要昏倒了!钱湘湘开心地趴在胖胖颤抖的肩头上,往那眼睛喷火的圆狐狸望去,很厉害耶!倒现在还坐得住?还不现出原形? 这圆圆这么有定力,那要是她真的把胖胖吻下去不知道圆圆还定不定得住? 钱湘湘背对着门口挂在胖胖身上,忙着看圆圆,赶着逗胖胖,一点也没注意到背后的情形。 “你被胖胖感动了?” 终于出声了吧?钱湘湘大力地点头。 “有多感动?”圆圆小心地藏起眼里的算计。 “这很难说耶!”不过再难说,她也要说出来给这圆狐狸听。“圆圆,我被胖胖感动得也爱上他了呢!不如你但我的伴娘” 钱湘湘断了话,不肯相信耳朵听到的声音 不会的! 老阿嬷从来不上台北的,怎么会出现在她背后?还好死不死的让老阿嬷亲耳听见她说爱上胖胖? 不会的,今天明明是好日子,而且这次鸡皮疙瘩都没起来,幻听,一定是幻听! 但是圆圆一脸的好笑,让她明白,背后的确有人,她慢慢地收回挂在胖胖身上的身子,在胖胖满是同情的关爱眼神下,她先低下头,才慢慢地转过身。 “老阿嬷”咦?老阿嬷的脚怎么变得这么大?还穿起皮鞋来了?西装裤? 不对! 是男人? 钱湘湘顺着鞋面,跟着裤角,爬上衬衫领,然后是嘴角忍不住的她猛一抬头— 喝! “老狐狸总奸!” 第十章 钱湘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办公室的,也不清楚为什么会坐上老狐狸总奸的车,最不明白的是,老阿嬷为什么要住在薄家? 还有,她为什么要坐在薄家的客厅,像是动物园的哈雷跟派崔克一样,让人像看无尾熊一样的围她“金金瞧”? 怎么会变成这样说?明明她就还在开心地整胖胖跟圆圆的,怎么老狐狸总奸会跟老阿嬷熊熊跑出来? 还这么巧的就刚好在她说了喜欢胖胖时? 最近各路神明是不是很忙啊?怎么都没有保佑她一下说。 一定又是老狐狸总奸搞的鬼! 钱湘湘恶狠狠地瞪着坐在身侧的薄傲。 “你又设计我!”她抱怨的声音小到只有薄傲听得见。 “这不叫设计。”正确的说法是诱爱,薄傲没多作解释,他舒服的往后靠“何况现在老阿嬷逼你嫁的又不是我,套一句你说的话,你我非亲非故,你又不是我是谁,我为什么要花精神去设计你?” “那老阿嬷为什么会跟着你后面进门?人分明是你带来的,还狡辩!”要知道,老阿嬷平常只相信自己的腿,走路可以走到的地方她才肯去,她才不相信老阿嬷会一路走来台北,一定又人搞鬼。 “人是我去松山机场接是没错,不过这只是凑巧。”他凑的巧就是了。 搭飞机? 钱湘湘整张脸全皱起来了。 老阿嬷连火车都嫌慢,直接搭飞机飞来,那她的财产真的要没啦! “老狐狸总奸,你给我说清楚,这巧是怎么凑的?” “刚好我同学妹妹的学长的表妹的朋友的阿姨的表姑的远房亲戚是老阿嬷的有点远的邻居,不知怎的,这有点远的邻居,曾听老阿嬷说,只要谁能捉到老阿嬷在台北的孙女爱上了谁,就有一百万的奖金可以领。重赏之下必有勇副,这你比我更清楚,何况现在信息传播的速度这么快,你又这么搭声嚷嚷,别人干什么不赚这现成的一百万?” 被他这么一说,不就都是“爪耙子”的错? “不对,你说了一堆,还是没说你怎么会和老阿嬷痘在一起?”想骗她?门儿都没有!“我不是说了吗?就是这老阿嬷有点远的邻居,不放心她老人家一个人上台北,所以就亲自登门拜访表姑,然后表姑又找上了阿姨的朋友,朋友又打电话通知表妹的学长,学长当面拜托同学的妹妹,最后我有空,自然接受大家的拜托,懂了吗?” “喔!”这个她原本到底是要问他什么? “小狐狸,你的麻烦来了。”薄傲好心地提醒。 “什么?” “拢总铁来!”老阿嬷用台语说得清楚,收伸到钱湘湘面前。 “老阿嬷,你供国语啦!”用不轮转的台语讲,等下真的要成了穷光蛋了。 要求“供果语”啦?老阿嬷笑眯了眼,对这心肝她还不了解嬷?只要心虚了,就会要求她“供果语”看来她冒着生命危险坐飞机来台北,还真是来对了! “钱都拿来!”这“果语”嘛她通。 “老阿嬷,你要我拿什么嘛?”钱湘湘装傻。 “还定青?你自己跟偶赌,说要素爱上查普郎,你的财产总总要给偶,偶可素听得清清楚楚,你自己说甲意这个大肥呆,把嫁金薄子跟印啊,还有吓米密码,有是没的,拢总铁来!” “傲,你说话啊!”她才不要让她把钱拢总送出去! 最严重的是,这条赌约还有但书,就是她得嫁给那个她爱的人,然后婚礼收的礼金,通通也要送出去! 为了婚礼的礼金,老阿嬷接下来肯定会紧逼着她嫁给胖胖说! “你要我说什么?我又不是你的谁,哪好开口?说不得等会儿你又要说是我设计你。”薄傲闲闲地在一旁喝茶,不肯帮腔。 “老阿嬷,你知道嘛,湘湘当时年纪小,说的不算数,对!当时我没成年,法律规定未成年不必负责任。”哼!老狐狸总奸,不帮她?有什么了不起?这不就让她想到一条保产的法律说。 “心肝查某孙啊,偶素你的法定监护人,啊你素头壳坏去?当时偶素不素已经告诉过你?你不素说只要偶同意,这赌约就有效?” 是有这么一回事说!钱湘湘被堵得没话说,只好嘟嗔着:“等我整理好再拢总给你啦。” 姜果然是老的辣,薄傲再喝口茶,不知怎的,今天的茶特别顺口。 钱湘湘想想又不对“老阿嬷,先说好,我不要嫁给胖胖。” 在一旁搂着圆圆的胖胖,听见被点到名,马上附和“我也不娶她!” “这哪戈塞?”老阿嬷听了,那还得了?礼金不就没了?不对!她的意思是她的心肝查某孙的幸福要怎么办? “素你自己爱大肥呆的,当然就要嫁给他。”老阿嬷坚持履行到底。 “我跟胖胖是像兄妹一样,他爱的是圆圆,又不是我。” 胖胖在一旁猛点头。 老阿嬷才不管这么多“反正你给偶紧嫁出去,是你自己要爱的,偶早就说了,天底下还是有好的查某郎。”可怜她短命的女儿,见度就度到禽兽,终于女儿的女儿度到一个好的查某郎。 她做人阿嬷的,哪能眼瞅着金金看这心肝查某孙,给她错过幸福? 当然,还有礼金。 “钱可以总总铁去,可是我不要嫁给胖胖。”钱湘湘再一次说明。 “狄灰你不再叫我老阿嬷,啊不然,你就给偶嫁!” “我不爱他啊!”钱湘湘拨尖了声音。 “圆圆”胖胖看钱湘湘被逼急了,不忍心 “闭嘴!” 大伙都被圆圆的一句“闭嘴!”喊得全闭上嘴,张大眼看着钱湘湘跟老阿嬷是国台语齐飞,一句过来、一句过去,好不热闹。 “就轧你供,我不爱他啊!”钱湘湘快无力了!“啊唔你爱的是啥米人?” 逼急了,钱湘湘一把捉下薄傲手中的茶杯,顺手越过薄傲的肩头,用力往自己的身上拉靠过来,为了这嫁不嫁的问题,她决定供出他来。 薄傲一点抗拒都没有的让她搂过去。 “老阿嬷,你看清楚,我爱的是这只老狐狸总奸,看有唔?” 四下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胖胖,我们可以亲亲了”圆圆捧起胖胖笑呵呵的圆脸猛亲。 “总算是弄懂了,才奇怪,湘湘不是要做我们的媳妇吗?儿子不也说没问题?那为什么一进门却说湘湘是要嫁给这个胖胖先生?还说什么爱啊爱的,儿子的妈,现在我们总算是可以放心了”薄家两老笑着继续低语,这下不用担心钱湘湘住得好好的,为什么回突然没说一声就搬走,原来是去接长辈来谈婚事。 钱湘湘看着老阿嬷闪着精光的眼睛,不得不承认,这次真的不关老狐狸的事,他一直坐在旁边喝茶,哼都没哼上一句,是他自己把他捉过来,还说得这么大声,现在全世界都知道啦。 丢死人了说! “小狐狸,我告诉你,我也爱你,这样有没有好一点?”薄傲对着涨红了脸的钱湘湘吹着热气。 哪里好一点? 这好的是大大点,好到她头昏眼花,心都快跳出来了说! 可是,一想到生父她推开薄傲,起身跑向外面的小花园。心好乱,她要想想,至于要想什么,她会想到的。 薄傲准备跟出去,却被老阿嬷拦下。 “偶去。”她不要命的坐飞机来,为的就是心肝查某孙啊。 老阿嬷慢慢地走进小花园,就看见心肝查某孙坐在秋千上“由桃结面” “老阿嬷,我能嫁给他。”她不要跟别人共享一个男人。“可素你爱他,他也爱你。”老阿嬷坐到草地上,好的查普郎,她一眼就看的出来,这个虾米“傲”对她的心肝查某孙是真心的。 “阿爸不也爱阿母,结果呢?我还是姓钱,阿母到死都没能见他最后一面。”她不相信薄傲会对平凡的她好上一辈子。 “偶不素说过,你的那个阿爸是畜生,不叫人,要真素人,也素狼人。他从一开始爱的就素我的土地,不素你阿母。”这也是老阿嬷最后才知道的,要是早知道,她就把地过给那短命的女儿,看看能不能至少跟那畜生换一个名分回来。 “土地?我们不是很穷嬷?”所以她才想赚很多钱让老阿嬷过好日子说。 “你阿公有留几甲地,见种嘛发卖出枢又啊蕃薯,什知影,我跟你阿母哪知道虾米糕政策,那地就戈赛起厝,二十几年前,我跟你阿母哪知道这些?”所以日后老阿嬷才会卯起来学“果语”要不哪天,又要为了那块发卖出一枢蕃薯的地又丢了心肝下哈某孙啊,她才不甘愿。 “老阿嬷,你后来怎么会知道?” “伊一直来烦,吵啊吵的,伊才供出来。”事实上,那个畜生还说,要不是为了那块地,他连看一眼她们这种乡下人都懒,送上门他也不要,门不当户不对的,没知识没水准的乡下人,还敢高攀他! “那地呢?” “我卖给那只畜生了。”说到这,老阿嬷就笑咧了嘴。 老阿嬷,他这样对阿母,你还把地卖给他?”钱湘湘生气地跳下秋千。 “心肝查某孙啊,你别急,七冬前我卖他二十亿,是他开价的四倍,七冬后,他因为那块地破产了。”她很好心,已经用“四”暗示那畜生了。 说她没知识、没水准的乡下人?结果老阿嬷每&#x5929;&#x90fd;在进修,任何新的观念都拿来念上一念,然后她在景气最好的时候,把地让给了那畜生,一年前大批的房子盖好了,结果遇上不景气,乡下也用不了这么多的房子,加上地震,房子卖不出去,还要贴钱去修理被震块的梁柱,这下子那畜生不破产也难。“那好,你别拿钱去帮他。”那种人,不能救。 “偶又不素头壳坏去。” 祖孙俩总算是笑了。 “心肝查某孙啊,嫁给他啦。” “不要!” “嫁给他有虾米不好?他唯一的缺点就是名字难听了些,虾米“傲”?我看他一点也不‘傲古’啊。” “他很缘投说。” “你嘛真妖娇啊。” “他很会赚钱说。” “气你卖晓轧他赚的钱,拢总收进你的落袋啊?” “他很奸诈说。” “你嘛真好巧啊。” 结果祖孙俩一个忙着说他怎么样怎么样,一个就跟着说她怎么样怎么样,两人说了半天还是没结果。 就在这么你一言我一语的时候,钱湘湘不期然地看见站在花园另一头的“他”“他”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浓重的忧郁,那对神情的眸正巧也望着她,她的心莫明一跳。 他不认识“他”说! 可是她却隐隐约约地觉得“他”似曾相识,那种熟悉的感觉一直兜上身来,可是她真的不认识“他” “他”的脸白净斯文的让人看过一眼就不会忘记,如果她曾经看过“他”绝对忘不了那阴郁的气质,那种千言万语都无法说出口的悲伤,让她紧盯着“他”不放。 她爱的不是老狐狸总奸吗?那为什么她还会对“他”有着似曾相识的感觉? 钱湘湘开始感觉不妙说。 她她该不会刚好遗传到老阿嬷口中那个畜生的花心基因,见一个爱一个? 不会吧? 可是为什么她就是觉得那种那种很熟悉的感觉一直困扰着她? 钱湘湘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那现在要怎么办? 她是先爱上老狐狸总奸说,现在又出现一个“他”她不要当那种爬墙的女人啦!那好危险,会摔死人说。 惟今之计赶紧嫁给第一个爱上的老狐狸总奸! 这样她就不会有的没有的跟别人来个似曾相识,对!只要结了婚,老阿嬷口中的畜生基因就再也作不了怪。 钱湘湘趁着似曾相识的“他”还没走到面前来相识,她从草地上跳起来,丢吓错愕的老阿嬷就往屋里跑去。 “心肝查某孙啊,你素看到鬼了” “他”才要开口到招呼,人就闪进了屋里,跑那么快,是要通知薄傲他来了吗? 钱湘湘一冲进屋里,马上挤到薄傲身边。 “你答应我,所有的钱归我?” “好。”钱,赚就有了,谁的并不重要,薄傲爽快地应允。 “不能背着我找别的狐狸精。”她要在薄家两老的面前说清楚。 “我没时间,也没兴趣。”有她这只小狐狸精就够了,他从不闹绯闻,就是证明。 “那婚礼所有的事,都由我包办?”没财产,没了礼金收,她就从婚礼的手续费上赚。 “可以,但结果我要过目。”薄傲不知老阿嬷说了什么,不过他不以为到婚礼之前,或者该说是这辈子,小狐狸都会乖乖听话,他先替在自己留一步暗棋。 “可以,一言九鼎!我让你娶。”好了,这下心定下来,不怕乱花了。 “一言九鼎!我让你嫁。”薄傲在钱湘湘笑开的嘴角落下一个轻吻。 这时那个“他”刚好扶着老阿嬷进门。 “傲,恭喜你,终于逮住了小狐狸。” 钱湘湘定好了老狐狸总奸,现在就算“他”连声音都熟悉也没用,她就要是薄太太啦! “广仁,怎么有空来?”薄傲接受好友的祝福。 “他”是那只看起来很“糙老”的日本狐狸!?怎么可能?差那么多? “湘湘,该不会是我胡子刮了,头发剪了,你就认不出来?”杨广仁摸着干净的下巴,有差那么多吗? “我当然认的出来。”什么似曾相识?什么熟悉的感觉?害她以为自己乱爱认的就胡乱嫁给了老狐狸总奸! 终章一起洗鸳鸯浴吗 这真的是人吓人吓死人说!现在要怎么办?钱湘湘蹭啊蹭的,蹭进了薄傲的怀里,顾不了所有的长辈都在场,她想赖掉刚才给的一言九鼎。 “傲,如果,我是说如果,要是我又不想让你娶了,你会怎么样?” “不怎么样。”薄傲让她蹭。 “不怎么样?你是说”她欢快的仰起脸。 “我是说,如果你想尝尝一次被九个鼎压的滋味,我不反对”他不会让她又反悔的机会。一次被九个鼎压的滋味?钱湘湘小小声的再次求证:“傲,你说的九个鼎,不会刚好都是老狐狸总奸牌的吧?” 薄傲也小小声地回道:“小狐狸,你说呢?” 还用说?他一脸九是!钱湘湘一脸的“黑暗面”为了不被老狐狸总奸牌的九个鼎给压得扁扁的,她只有乖乖的着手准备婚礼。她会这么乖吗?才怪! 她一拿到帖子的样本,就不再“结一个面腔”反倒还真像是即将当新娘的女人一般,整日是春风满面,笑眯眯的。 因为她想到法子啦!她要办一个风光盛大的婚礼,最好花光老狐狸总奸的钱!然后她要给他跑不见。没错!就是一场风光盛大却没有新娘的婚礼。 这次她都计划好了,脸藏匿地点都想好了,老狐狸总奸一定想不到她会跑到绿岛娶躲起来说。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几是最安全的地方,等他发现她不见了,第一个一定会想到绿岛,但是他一定会故作聪明的否定掉,毕竟谁会笨的躲在让人第一个就想到的地方? 这回她学乖了,特别小心翼翼的,举凡一个婚礼该有的,她一样也没少办,为了怕薄傲起疑心,她还特地调了两个人来帮忙,以表示她的投入。 不管就是太投入了,这让薄傲不起疑心都难! 才拍完最后该忙的婚纱照,薄傲拉着笑容太过灿烂的钱湘湘进到换衣间。 “你不能进来,这是女人换衣服的地方,你要换衣服去对”他一进来,好挤啊! “闭嘴。”薄傲说的轻得不能再轻,看钱湘湘真的闭上嘴,他马上就肯定她心里有鬼。他看着她不说话,就这么把她抵压在墙上。 好久没出现的鸡皮疙瘩,这次爬得她觉得头发上都有了说! 她忐忑不安地跟他对看,他该不会这么神,会从眼睛看出准备后天一早,赶在婚礼前一天落跑吧? 会选后天,为什么不是明天跑?其实是有原因的,她特别看过皇历了,后天是个登贵日,岁德合,有阳贵人,连六畜都肥说,这样的好日子落跑才不会凸槌。 薄傲看了许久,这才开口柔声警告:“小狐狸,我先警告你,出了什么问题,那你最好求神保佑别让我逮到,否则别怪我真的用就鼎压你。” “哪哪会有什么问题?喜贴不是都交给你发了吗?”会啊,她不但会求神明保佑,这次她还要把神明带在身上跑,最近她才去庙里求了五六个平安符放在皮包里带着说,一定会保佑她的。 “是吗?”薄傲警告完了,这才放她自由。 自由,钱湘湘连夜收拾好行李,这次她还特别准备了零食跟速食餐,准备足不出户的躲在杨广仁的屋子里,可能会待上个把月也说不定,她可不想被老狐狸总奸给活逮到。 就个鼎耶!不死也半条命说。 等时间一到,她紧张万分地拖着大包小包上了计程车,一路上还频频回头张望,就怕那老狐狸总奸当真那么神,会熊熊给她出现背后。 等到上了直飞绿岛的飞机,她再三检查身上很好!没有鸡皮疙瘩,再瞄一瞄机上前后左右的乘客恩,只有两个人,都不认识。太好了! 这次看老狐狸总奸要怎么收拾没有新娘的婚礼? 没想到她也有设计到他的一天,这感觉真是太棒了说! 他不会肯随便找个女人顶上的,否则他早结几百次婚了,哪轮的到她。 她总算是弄清楚了,老狐狸总奸爱赚钱的程度远远超过爱女人,她一点也不介意排第二,因为她也爱赚钱啊!这样他忙着赚大钱的时候,她不就可以跟着忙赚小钱!而且她也不用怕他被抢走,谁有本事抢的过他“赚钱”的兴趣?连跟在身边好几年的温柔美人王秘书都做不到,她又有什么好担心的? 说到这温柔美人王秘书,还真的是好笑,谁不好暗恋,偏要暗恋那老狐狸总奸。搞不清楚,那人是心是不锈钢做的,哪会肯将就暗恋一下说。 她又把握,老狐狸总奸这次一定会被她惹毛了,不过他再生气,还是的接受没有新娘的婚礼。 所有的事都搞定了,钱湘湘这下子开心的不得了! 下了飞机,租了机车,她一路上骑骑停停地哼着歌,到处看风景,等太阳大了,她才把车骑到杨广仁的房子前。 机车一停,她皱眉看着手上开始冒出的鸡皮疙瘩。 “今天明明是连六畜都肥的好日,我还把各路神明都带来了”钱湘湘转头瞪着身后。 当然是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但是她就是觉得怪怪的赶紧把机车上的行李一件件拿到屋门前,她从没种花的花盆下拿出杨广仁每次都放在那里的钥匙,眼看着鸡皮疙瘩愈来愈多,她急着想躲进门去,慌得开始念她的保身咒 “好事进门、坏事出门,各路神明保佑!好事进门、坏事出门,各路神明千万保佑!好事” 门开了! 镑路神明又是摇头、又是叹息的! 这次它们真的很又诚意跟着信徒一路搭飞机过来,一直都保佑的好好的,谁知道最后关头,她又站在门外念她的保身咒?现在看着财神爷笑眯了眼晃出门来挡着,就算他们是门神,也要守咒规啊! 眼看着她急急忙忙地把东西拖进门,然后是喀啦上锁的声音,各路神明只能摇头大叹三声无奈啊!钱湘湘踢开脚边的行李袋,看了看那只有一道喇叭锁的单薄木门,恩很不安心说 她跑到不远处的书桌旁,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看起来很坚固的大书桌拖到门前挡着,未了还在桌子上叠上椅子,再把所有的行李袋搁上。 看着眼前堆成一叠的乱七八糟,她这才觉得安心了。 “看你怎么进门来!”出了一堆力,流了一身汗,她转身准备洗个澡 喝! “老、老、老”老狐狸总奸! 薄傲裸着身,躺在床上,亲眼看她是怎么费力地把自己的出路给一点一滴地堵死。 很好!看来她是有所觉悟,知道在婚礼完成前她是别想出得了这房门了。 他早盯紧她的一举一动,从她定机票,他九早一步先到这里,等她自投落网。果然没等多久,她这不就来了吗? “小狐狸,你知道我从不反对先度蜜月,再行婚礼的。我喜欢你的惊喜,过来吧!我等一天了。” 等了一天?他昨天就到了?当真这么神? 钱湘湘肯定没力再把东西搬开,再说东西就算搬开了,她也逃不掉,所以她只好认命地换上笑脸“你喜欢就好,我先去洗个澡,你再等等。” 冲进浴室,她飞快的冲个凉,然后等冲完凉,刚换下的衣服都溅湿了,她这才发现,她忘了拿干净的衣服进来! 架上只有两条毛巾,怎么也围不住,她就这么楞在浴室里。 “小狐狸,你是等我一起洗鸳鸯浴吗?”薄傲拿着大浴巾,等在浴室门外,时间有的是,他不急。 听声音这么近,她吓了一大跳“你别进来,我忘了拿衣服。”她不只脸红,全身上下都红了! 这他刚才就知道了,不然他怎么会拿着大浴巾等在这儿。“小狐狸,你要自己出来?还是我进去?”他给了没有选择的选择权。 好半天,浴室门开了一条缝,紧接着,她&#x5f88;&#x5feb;的冲进他张开等着的大浴巾里,被他整个包裹得密密实实。 薄傲将她一把抱起,走回床,放下她的同时,随势叠上她。 “傲,我现在跟你认错,来不来得及说?”她只敢看着他的喉结,不敢看其他的地方。 “来不及了!”他话说得轻柔,身体却压得很重。 “拿如果我现在跟你撒娇呢?”男人不是都吃那一套的吗?应该有用吧? “我警告过你了。”现在不管她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薄傲拉开她紧捉在手里的浴巾一角,整个把它摊开,让他可以直接接触到她光滑的肌肤 薄傲嘴角带着笑意,终于让他找到比“赚钱”更能让他热血沸腾的事了! 他发现赚她的“啊“比赚钱兴奋多了! 太好了,从此以后,他不必再苦等每个月月初的财务报表来提振精神。 “啊!”绿岛还真的是火烧岛!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