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天蝎男人》 楔子 特别报道 这天,一份全世界同步发行的特别专题报道,引发众人的热烈讨论,更使得全世界女性同胞们的芳心蠢蠢欲动。 这篇报道到底有何魔力,能成为全世界众人的目光焦点?以下是我们所节录的部分内容: 一项“全世界女性心目中十二星座极品男子”的调查出炉,我们特别针对这十二名男人进行一连串的明查暗访,好不容易搜集到以下的珍贵资料 水瓶座 姬川英治,伊势赤鹫城第五十四代的城主,名下有一千多笔的土地及横跨海内外的企业。允文允武,并拥有多项博士学位的地,是活在二十一世纪的末代贵族。 他个性内敛而冷静,是个在孤独中成长的男人,但在他淡漠的外表下,却有着一颗比谁都火热的心。 双鱼座 石烨,中奥混血,出生于维也纳,父亲是奥地利著名钢琴家,母亲是台湾人,也是有名的小提琴家。 十八岁时,他一举获得奥地利协奏曲大赛首奖,从此声名大噪,各地演奏会的邀约不断,并灌录了数张销售成绩亮眼的音乐专辑。 他有着修长结实的身型,柔软高雅的褐发,深邃温和的黑眸,迷人的风采,可说是少女心目中的白马王子。 牡羊座 戢修煌,蒙特洛王国的三王予,同时亦是台湾司法界人人推崇的检察官,正义、行动力十足,专办别人不敢侦办之案件。 由于为混血儿故五官鲜明,英俊挺拔,但洁身自爱,不随便沾染花边新闻。 金牛座 上关玺玮,上官集团总裁,母亲为克里特王国公主,因克里特王国继承人意外丧生,而临时接任克里特国王之位。 他,行事低调,关于他的一切始终笼罩着一股神秘色彩,惟有与前妻的离婚事件闹得满城风雨。在他恢复单身之后,这位神秘的国王更成了全世界单身女性的目光焦点。 双子座 尊贵的安东尼王子,是北欧丹纳王国的王位继承人,任谁只要看他一眼,就会被他那媲美阿波罗天神的俊美和不凡的气势所慑。 他具有典型双子座复杂、矛盾的性格,温柔的时候可以把女人宠上天,但,他血液中冷酷残暴的因子、却也令深爱他的女人倍受伤害,心碎流泪。 巨蟹座 杜诲之,欧洲某小柄王子,日前入境台湾,他的母亲正是多年前曾经红极一时的明星林楷欣。 他那双忧郁的眼,轻易就让女人为之倾倒,更遑论其所拥有的亿万身价;他虽然贵为王子,但因其母为中国人,让其在王室中的身份倍受争议 狮子座 全球第二大富豪叶尔汉帝诺,二十七岁,中法混血。承袭家族自十八世纪受颁的勋位,是法国最后的男爵。 他的帝诺酒坊占全球葡萄酒市场销售率的百分之七十,五百亿美元的身价、帝诺男爵的光环,让天生是领导者的叶尔汉成为最有魅力的钻石单身汉。 他的英挺邪魅、狂妄霸气教世人称他为邪恶狂狮。 处女座 身为伊裴斯储君的萨伊莫尔凡俊美无俦,是天生要叫女人心碎的男人,然而他的全副心思却都在伊裴斯的经济上,女人之于他不过是排遣无聊的玩物,对结婚这件蠢事他根本不屑一顾,因此,他的婚姻天事成为吞l裴斯人民关注的焦点。 天秤座 瑞恩桑德斯.格奥用特维希四世,出生于德国,为一黑发绿眸、身高约莫一九o的中德混血儿。 其祖父为前普鲁士王国最后一位退位国王,其父一生皆为“复国之志”而努力。其父过世后,继承家业的瑞恩桑德斯自是肩负了恢复家族光荣之重任,然一心向医的他似乎有不同打算。 天蝎座 放朝歌,二十八岁,为亚洲天王级歌手。 传言神秘热恋中的他,即将宣布退出歌坛。根据可靠秘密证人指出,天王已为爱昏了头,居然没有原因的拒绝承认某王国亲王的尊贵身份,甚至不惜为爱,台币散尽 射手座 莫鲁斯,三十岁,洛尔法维斯王储。善于经商理财,是个成功的经济学家,自从他加入国家财政,国家经济蒸蒸日上。 他英挺俊拔,斯文尔雅,温柔多情,是个崇尚自由的浪漫绅士。 摩羯座 坚毅慎谋的王者之风,卓尔不凡的贵族风采,必要时荚气迫人,私底下温柔迷人的韩追维克多尔国全体百姓拥戴的新国王。 维克多两国的百姓相信,他必能带领维克多尔国走向更安和乐利的生活,也能捍卫这个丰饶的国土 想知道更多关于他们的消息?那就继续看下去,星有所属2,我们会详细告诉你们,这十二个男人有多么极品! 第一章 密闭的空间,错乱的光影,震耳的快节奏舞曲,重击着疯狂摇头扭臀的年轻男女,酒精在燃烧,汗水在狂钢,兴奋的烟雾缠绕出,一室教人看不清的迷乱“阿炮,给我一杯银弹。”放朝歌窝在吧台边,面无表情的道。 阿炮皱着眉头,调了酒,递上。 “他会醉的。”转过身,阿炮对着吧台另一边的蓝海洋抱怨“他该点的是忧郁男孩,或者我该直接给他意外之死?”连着喝了这么多杯,好歹起来一个厕所,解放一下嘛! 想骗他偶像没膀胱吗?去! “阿炮,这是他的庆功宴,他要什么,给他。”蓝海洋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指针。 阿炮对着吧台正前方的小屏幕瞄了一眼,有没搞错?如丧考妣的庆功宴? “太没天理,凭他那死样子,也能红?”最没天理的是,他不但红了,还是红透半边天的那种红。 “我以为你知道,死样子是朝歌的专利权。”这专利权带来了源源不绝的名和利,他就是看中这一点,普通人学不来的。 “就是这样我才说没天理!看看,像我这么实在的一尾活龙,就只能窝在这暗无天日的pub里洗洗杯子,放放音乐,整天烦恼没人上门的猛刷厕所,他呢?”阿炮用下巴努了下正在放的演唱会录影带“嘴上唱两句要死不死的爱啊爱的,再装个死样子,就能财源滚滚来?”最不平衡的是女人也滚滚来,真是太没天理! “你的女人又跑了?”这才是重点吧?蓝海洋嘴角微扬,对经由朝歌结识的这个损友,有着很深的了解。 阿炮笑出一口白牙,反手又给了放朝歌一杯银弹“错!是我再一次成功登上圣人宝座,那女的鬼哭神号的叫我给甩了。”没了女人还能活,他太佩服自己! “我该说恭喜吗?”老是当那个被剩下的人,他倒是挺能自得其乐的。 “大家恭喜。”女人嘛,下一个会更波! 阿炮打了呵欠“喂!下次别再办这种通宵演唱会,我是见光死,早上十一点的庆功宴?七早八早的,也难怪他放大牌一脸的‘让我死了吧’!” 谁见过早上十一点营业的pub?要不是看在他跟朝歌“同兵一场”的份上,就算这率可以抵上他整年房租,也休想他日当中爬起床! 没想过他这海军陆战队之耻,居然可以跟海军陆战队之光的放朝歌成为死党?真是莫名其妙,莫名其妙到他日当中,得呵欠连连的再调一杯银弹。 “再说吧。”蓝海洋谈起眉头审视着阴郁的放朝歌。 朝歌给自己的压力太大,太成功的演唱会,只会让他把自己逼的更紧,或许能喝醉也好,他绷的太紧。 再说,喝醉酒的放朝歌,比没喝醉的放朝歌,叫人放心。 “给我份法式海鲜局饭,虾子放多点,外带。”早上才回家的那个小懒鬼,才真叫人担心,不送饭回去,准会饿死。 “你又要给朝欢送饭?不是吧?”阿炮的眼睛盯着不远处的一个长发妞儿,人声抗议。 蓝海洋顺着阿炮的眼光去处,望了一眼“不怕再一次的鬼哭神号?” “仔细想想,女人的鬼哭神号,真叫人精气神为之一振。”他现在气弱神衰,极需鬼哭神号来醒神。 “好吧!回头我会来接他,不过,请你提振精气神的时候,顺便帮我看一下人,别让明天的头版又让他那死样子给占满,行吗?” 虽然,现在在pub的人都知道,愈归疯,但不准接近吧台。但是,只要任们,有放朝歌,他不在现场的情况下,无法保证没有意外。 “行!”这简单!把喝的差不多的放大牌直接摆平,等他去提振精气神的时候,哪还需要顺什么便? 酒杯一字排开,阿炮没了阿欠的连着调了十杯银弹。 放朝歌窝着,除了要酒,不看人、不出声,他把视线放了空,蓝海洋离开前说了什么,他不清楚,也不想听清楚。 他忙着尝清楚,银弹到底是辣?是苦?是酸?闷! 他红了,存款越过九位数,刚结束的演唱会,成功的不得了,两支代表人气指数的亚洲地区广告也被他拿下,新专辑光是签约金就是天文数字那他到底在闷什么? 越红,钱就赚的越多,钱越多,他就闷的越厉害,到底是怎么回事? 人,还不够红吗? 他对红到发紫,兴趣不大。 钱,还不够多吗? 他的存款数字日日创新高中。 女人? 他不自觉的阴暗了眼,他惟一可以确定的就是, 他不缺女人,因为,他的床上,从没缺过女人。 什么都不缺?他有了全世界后,竟是一个闷? 连着一口饮尽两杯银弹,放朝歌窝在吧台边上,不再动,郁郁的一双眼,被酒精醺醉,懒懒的半闭。 阿炮殷勤的又送上一杯银弹。 醉给他趴! 只要醉了,他就会乖乖的趴在吧台边上,不吵、不闹、更不吐!他乖的不像话,只会半闭起那双比女人还媚的桃花眼,变成一只趴趴熊。 “朝歌,南非喝一杯?”忍不住的,阿炮就是想逗人,谁会相信可爱的趴趴熊会凶狠的说。 “滚!”放朝歌咬字非常清楚的拒绝。 就是这样,除非放朝欢来哄,否则他放大牌就是黏着屁股那张椅子,什么却不要,尤其不要女人。 当然,总是会有“我是天下第一美女”的那种女人,会想尽办法的趁醉要黏上来,但是,根据可靠消息来源指出,醉了的放朝歌,不管对上那种女人,一律“滚!滚!滚!” 一只只会凶狠吼着“滚”的趴趴熊,只可远观,无法亵玩,令人太放心! 所以说,醉了的放朝歌比清醒的放朝歌好搞多了,除了“滚!”还是“滚!” 现在就等他放大牌看人看累了,自动自发的走到后面的房间去睡觉。蓝海洋身上有钥匙,等会儿送完饭转回头,自己会开门到后面房间接人走,现在呢,他要开始来提振他的精气神! 阿炮的眼,开始勾引起老往他这边看的长发妞儿。 “阿炮老板?阿炮老板?”软软的小手,猛挥! “你!”阿炮活像见了鬼似的打翻了正在调的银弹“你怎么在这?”完了,他十成十又忘了锁后门。 这下子麻烦了,她已经上了吧台,要是醉了的放朝歌吼起来要她滚 阿炮赶紧加冰加酒再调银弹,然后小心的递给并没出声要人滚的放朝歌。好!暂时没事。 转头,阿炮被几乎要爬上了吧台的辜四儿给吓死! “坐好!”他要说的是滚!偏偏一碰上她,他跟着话也说不清楚。 “你后门没锁。”四儿听话的缩回身子,跪坐在高脚椅上,解释着她在这的原因,但是音乐实在太大声,她喉咙喊的好痛,想了想,她把上半身探的更向阿炮“我肚子饿,我要吃脆鸡比萨。” 本来窝着的放朝歌,突然直起趴倒的身躯,两眼眨也不眨的直盯着辜四儿的胸口。 趴趴熊爬起来了?阿炮就怕放朝歌会吼“滚”!他抢在前头先出声。 “今天没有脆鸡比萨,你快回去四儿,头给我转回来!”该死!他这一表千里的表哥,为什么要管这千金小表妹的眼睛,会不会叫眼前疯到十人禁的火热场面给污染? 一向听话的四儿,听见吼,当然乖乖的把头转回来“为什么今天没有脆鸡比萨?”看了一整夜的第二季财报结算,她饿了,她要吃脆鸡比萨。 “没有就是没有,你快回去,我会打电话叫人送吃的过去,快走!”姓辜的人这么多,她谁不好跟,偏就黏着他,那脆鸡比萨难吃死了,就她吃不腻的只要熬夜就摸上门来吵着要吃。 “你又熬夜?”气死自己管她熬夜不! “天自己亮的,我要吃脆鸡比萨。”熬,有辛苦、痛苦的意思在,她没有熬。那些数字好好玩,玩着玩着,天就亮了,然后肚子好饿,下了楼过了街,她就是想吃脆鸡比萨,别的地方没卖,只有阿炮会做,她就来了。 “我说了今天没有脆鸡比萨!”阿炮怒瞪着四儿,就是不想心软。 “你叫我坐好,我已经坐好了!我肚子饿,我要吃脆鸡比萨。”趴过吧台,四儿捉了力又餐巾纸出来,很有教养的自己摆放好餐具,等着她要吃的脆鸡比萨,完全听不懂阿炮的“今天没有脆鸡比萨” “你”阿炮气结! “给她脆鸡比萨。”放朝歌的声音大到震耳的音乐声都盖不掉。 阿炮不信的瞪着出声的放朝歌,他不是醉了吗? 醉了的他不是只会说“滚”这个争吗?“给她脆鸡比萨”一共是六个字,他也说的出口? 他的银弹显然喝的不够多!下一杯他要把银弹的苏格兰威士忌,来个双三倍! 弯下身,阿炮嘀嘀咕咕的钻往吧台下的小冰箱,翻找出鸡肉、饼皮,很不高兴地合上冰箱,随时准备着一堆材料,就为了能做那难吃死的脆鸡比萨。 放朝歌站了起来,他把路走的很直,到了辜四儿的面前后,不发一语的挨着她坐下,他的视线,一直瞪着在她的胸口。 没注意到身旁挨了个人,四儿的眼睛跟着阿炮转,满脑子就是她的脆鸡比萨低下头,她不解的望着揉捏在胸部上的两只大手。 不认识的人,四儿一向是有看没有见,可现下胸部上的不是不认识的人,是不认识的手,既然不是人,她当然是有看也有见。 “阿阿阿” 放朝歌好不震惊的收回手,她好小! 阿炮直起身,没好气的对着阿半天的四儿说:“别阿了,知道你要吃脆鸡比萨,吃完了,赶紧回去睡觉咦?你怎么坐这边来了?” 放朝歌没理阿炮,应声的是四儿。 “阿炮老板,他他他”本来话就没办法说的很清楚的四儿,这一吓,更是说不清楚话来。 “到底怎么了?”阿炮眼角瞥见他要钓的长发妞儿,正跟个光头佬脸贴着脸大跳热舞,自然没了好口气。 “他摸我胸部。”四儿涨红了脸,指控半闭着眼的放朝歌。 阿炮听见四儿的话,先是一愣,然后对着半闭着眼,盯着辜四儿的放朝歌问:“你摸了她的胸部?” “没有。”这么小,根本摸不出来,他是用捏的,放朝歌不承认他有摸。 “他说没有。”阿炮直骂自己笨,满屋子的香瓜、木瓜他瞧都不瞧,怎么可能会去摸四儿那种发育不良的鸡蛋丁? “他明明有!”四儿红了眼睛。 放朝歌直凝着辜四儿的小脸,没出声辩驳他的没有。 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阿炮抹把脸,用力过猛的关上烤箱门。 “跟她道歉!”女人就是麻烦!要哭不哭的外表是女人,脑子还不够女人的女人更麻烦。 “对不起!”放朝歌倾近辜四儿,道歉。 那双漂亮的眼睛,没预警的贴上来,然后眨巴眨巴的直望着她;辜四儿叫放朝歌瞧的没了委屈,反瞧出了一脸疑惑。 “阿炮老板,他是玛莉亚的天使吗?”她不确定的问。 “天使?”她的脑子是退化成女婴阶级了吗? “就是那种外表长得很大,可是里面”四儿比了比太阳穴“长不大,永远小小的。” “喜憨儿?”阿炮心想,她把自己形容的太正确了! “对。”四儿点点头。 “现在是。”酒醒前,放朝歌的趴趴熊跟喜憨儿有的比,不过酒要是醒了,什么喜憨儿?根本就是“超人气”天王,气死人的气。 四儿不懂什么叫“现在是”是,哪有分现在未来的?阿炮老板讲话老是怪怪的,就像他明明是她表哥,偏不准她叫表哥,非要叫他阿炮老板才行,还规定不这样叫,就不给脆鸡比萨吃。 不好意思纠正阿炮,四儿想“现在是”的意思不就是是? 她的脸,突然间红了! 他都说了没有,玛莉亚的天使不会说谎的。她怎么可以误会玛莉亚的天使?可他明明伸出了手他会不会是想跟她say哈哕? 想来想去,四儿想,她要教他不会被人打一巴掌的say哈哕方式。 “跟人打招呼,要握手,不能握这。”她比了比自己的胸部,很大人的示范着握手的正确姿态“懂吗?” 看着面前的白净小手,放朝歌先用左手掌握住,然后是右手掌包叠,紧紧密密,不放! “痛!”她的痛呼被音乐声盖过。 凑进脸,放朝歌贴着辜四儿的脸,字字清楚的说:“我保护你,不痛。” 再一次被人贴的更近的瞧着,辜四儿叫放朝歌瞧到手都忘了痛。 保护她? 她不需要他的保护,但是,他的眼神好认真,认真到她也认真的想被他呆护一下 四儿摇了摇头,笑出了嘴角上一个小小的笑窝。 “你好!我叫辜四儿,你叫什么名字?”她喜欢这个玛莉亚的天使呢,因为,他碰了她,她不怕他。 “放” “张三!他叫张三!”阿炮急急打断放朝歌的回答“你!放开四儿的手,坐回去!”分开、分开、快分开! 一回头,差点吓死阿炮,会出事的,莫名其妙的直觉在警告阿炮。 “滚!” “没关系的!” 阿炮皱着眉瞧那握的死紧的大小手,盯的死紧的大小眼,笑的傻傻的大小脸一个趴趴熊,加一个喜憨儿,能出什么事? 他疯了才会有女人的什么第六感! 放朝歌醉了,醉了的放朝歌不要女人。那四儿脑子小到只装的下数字跟难吃死的脆鸡比萨,他这操的是哪门子的心! 只要脆鸡比萨一上,四儿就会忘了放朝歌;放朝歌酒一醒,脑子里自然就没了四儿,然后他照样泡他的长发妞儿去。 阿炮是这么认定的,所以当他上了脆鸡比萨,亲眼看见辜四儿就跟他想所一样,只顾吃着那难吃死的食物,对放朝歌再也没有反应,他满意的又给放朝歌十杯银弹。 “四儿,吃完马上回家去睡觉,从后门走,不准东张西望,听见没?”他没那个耐心等她吃完,尤其此刻长发妞正趴在光头佬的肩上,对着他猛施媚眼,害他精气神猛振。 “听见。”四儿小口小口的嚼着嘴里的比萨,点头应声。 般定!阿炮潇洒跨出吧台来。 “阿炮老板,那我的手怎么办?”四儿先咽下嘴里的食物,才看着抽不回来的右手问,没有手,她要怎么回家去睡觉? “简单!”阿炮想也没想的迅速站进两人中间,动手硬拔。 “好痛!”四儿叫。 “滚!”放朝歌对着阿炮怒吼,手捉握的更紧。 “你给我放手!”阿炮拔的更用力! “你再弄痛她,我就打断你的手。”放朝歌逼近,贴着阿炮的耳朵说。 阿炮退步。决定不拔了! 不是怕了放朝歌的威胁,是想到等四儿啃完那整张难吃死的脆鸡比萨,放朝歌哪还捉的住人?他喝的银弹早就过了他的量,撑不了多久,时候到了自然会松了四儿的手,他没事花力气拔个什么劲儿? 圣人当久了,原来会伤到脑子?他得赶紧找个女人抱。 “阿炮老板,手痛。”一个硬要拔开,一个硬是不放,四儿的手腕处好痛。 放朝歌锁起眉头,松了一点力道,只有松一点点,阴影,布上他深邃的眼。 “不放!”他说的很清楚。 阿炮当放朝歌是醉言“等一下他要睡觉,就会放了你,吃你的脆鸡比萨。” “不放!”放朝歌清楚的又说了一次。 “阿炮老板?”她的手,真的很痛。 一直接收到长发妞儿火辣辣的注视,阿炮烦了!“你信我,还是信他?”作势地,他要收走她吃没两口的脆鸡比萨。 “信你!信你!”四儿自由的左手,紧捉着餐盘不放。 “信我就乖乖吃你的脆鸡比萨,有事再叫我。”吧台是店里最亮的地人,他瞧四儿,没啥好担心的,拍拍四儿的头,阿炮转过身,一下子没了人影。 “阿炮老板?阿”四儿的嘴被脆难比萨塞满没了声。 “肚子饿,吃。”放朝歌拿着比萨等着再塞。 她好小,不该饿肚子! 沉黑的眼,瞬间深重,半闭的眼全开,变成一片黑暗。 “你呃!”他不是玛莉亚的天使! 四儿很快明白,他是男人,一个想捉断她的右手,用她最爱的脆鸡比萨噎死她的怪男人! 怎么会这样!难怪阿炮老是赶她走,说这里复杂,不准她再来!那她吃了这么久的脆鸡比萨,不就是很大声的音乐、扭的跟蚯蚓似的男女、很多烟跟酒,不会复杂啊! 阿炮为什么不跟她说清楚,是这种会断腕噎死的复杂呢? 是因为她吃脆鸡比萨没给钱吗?可明明是他不收的,又不是她不给。 “呜呜鸣!”嚼着满嘴的比萨,四儿猛摇头,不肯被噎死。 “饱了?”他拿着比萨,还是逼在她嘴前。 “呜呜呜!”吞下满嘴的食物猛点头,才看见他把比萨放回餐盘,正要松口气,四儿就惊呼“啊?!” 他拦腰把她整个人,硬拖进他怀里,这下子,她还在痛的右手是自由了,但他的手臂正环过她的腰,压在她的下腹部上。 紧紧贴近,她闻到了浓浓的酒味,四儿无措的呆坐在他大腿上。 “我不会让你肚子饿。”她的肚子是扁的! “你醉了吗?”她问的困惑。 “没有。”他答的字正腔圆。 听清楚他的回答,四儿用发痛的右手拍着自己的胸口,没事!没事!他不是怪男人,只是醉了。 眼一溜,看到阿炮,放心了,阿炮不会让她有事的,四儿张嘴咬了一小口等在嘴前的比萨。 “要果汁。”被他抱的紧紧,挣不开,四儿只好比着她刚刚坐的位置,鲜榨柳橙汁,那是阿炮惟一准她喝的饮料。 放朝歌长手一冲,果汁到。 四儿发现,这个抱着她的醉人,把饿饱她当成很重要、很重要的事,他不时的压一压她的小肚肚,黑黑的眼睛像在生气她的饿,醉人更奇怪,不准人饿肚子呢! “饱了。”四儿吞最后一口比萨“真的!”她还特地挺了挺她的小肚,证明她的饱。 放朝歌再次压了压四儿的小肮后推开餐盘,拿过餐纸。 没有塞嘴的粗鲁,放朝歌很轻、很仔细,把四儿的小脸,拭的干净。 他的力气好大,能把她从原来的椅子上拖到他腿上,现在却这么小力的帮她擦嘴?她只知道喝醉的人,总是很清楚的说自己没醉,现在多知道一样,喝醉的人,力气会忽大忽小。 “你没有饱。”她的肚子还是扁扁的,看不出饱的形状。 “我真的吃饱了。你可不可以放我下来?”她不会笨到跟个醉人比力气,四儿很有礼貌的询问醉人。 “不可以。”他拒绝。 四儿相信,有礼走遍天下,所以“请问,为什么不可以?” “我要保护你。”他的手臂收紧。 “我不是保育类动物。”四儿不懂,怎么她这么有礼,还寸步难行呢?是不是她话又说不清楚? 放朝歌不回答,只是抱紧她。 “我真的不用你保护。”他该不是在找东西又要往她嘴里塞吧?“你”四儿下面的话,叫突然撞过来的长发男子,吓的没了声,一切发生的太快,她知道自己摔倒,可是不太痛,只是被压的喘不过气来。 音乐混杂着断断续续的叫嚷声,四儿头昏耳朵痛,才睁开眼,压着她的重量就消失。 “你这家伙!敢在我的pub里嗑葯还动手?想死为什么不早说?给我滚一边等着,等我有空,马上宰了你!”阿炮把肇事者提往一边丢去,蹲下身,他着急的连声问“四儿?四儿?有没有怎样?说句话啊!”“啊啊啊!”眼圆嘴也围,四儿惨白着小脸,对着阿炮的后头啊不停。 头一转,阿炮脸也绿了,另个一脸、一身是血的小平头男人,摇摇晃晃的在他眼前倒下。 同一时间,震耳的音乐不知叫谁切了,瞬间,pub里静的可怕! “一一九吗?这里是” “shit!”阿炮来不及阻止阿端报出pub的地址,转回身,他急的硬拉四儿站起身“你快从后门走。”等会儿这里肯定热闹得很,她要在他这儿上了媒体,辜家非宰了他不可! “痛!” 阿炮这一拉,连着拉起了两个,一个是辜四儿,一个是辜四儿的肉垫放朝歌。 shit!shit!shit! 这个也不能曝光,会打到头破血流,肯定有人背着他嗑了葯,没时间让他把禁葯找出来,时间太紧迫,他又不能走,这两人都不能在这里 “ben,带朝歌走!记得通知蓝海洋,人在你那里。”这个助理跟了放朝歌几年,应该可以信任。 阿ben马上向前,架住放朝歌。 “滚!”放朝歌的怒气,从紧握的拳头可以窥见,他的拳头里是辜四儿的小手。 “痛痛痛!”四儿跟着被他们扯动。 “炮哥,快来帮忙。”阿ben又拉又扯,就是没能分开人。 “算了,算了!”现在那有时间玩拔萝卜?阿炮反刑拉开阿ben“四儿,带他走。” 现下的情况,只有这样。 “什么?”四儿有听没有懂。 废话不多说,阿炮扯着两人到后门,门一开一推,只丢下一句“快走!” 门就这么迎面轰上。 四儿手牵着一个奇怪的醉人,傻傻的对着紧闭的铁门发了呆。 她不能在这里被媒体拍到照片,不然会害阿炮被家里骂,这她知道,但她没听过奇怪的醉人不能上报的,除非是名人,可她不记得有“张三”这号名人啊! 怎么办? 她的手偷偷拔到淤青了,还是在他手心底,摩蹭了半天,四儿带着最后一线希望说:“再见?” 奇怪的醉人没有跟她挥挥手,然后各走各的,他还是紧捉着她的手,不放! 最后一线希望,破灭! 每个人都说她没有危机意识,太天真,她都成年了,怎么可能没有危机意识? 她不愿意带他回去,因为,她再也吃不下东西了!可她也不能把醉人去在迄儿,阿炮会生气的,阿炮一生气,将来,她就别想有脆鸡比萨吃。 四儿年恼的直拔着已经淤青的手,作不出决定。 放朝歌掌心使力,眼,紧锁着她。 救护车由这变近的鸣笛声,逼出了四儿的决定,牵紧他,她快快地跑过街,快快地跑上楼,快快地跑回她的小窝。 她想,她不能没有脆鸡比萨吃! 第二章 奔儿小心的,往左挪一点、再挪左一点、再挪左一点点,她偷偷的吁了一口大气。 怎么办?这么多的左一点点,她的手,还是在他手里。 可能是摔倒的时候有撞到,她的右半边身子现在才发疼,要是跟腕上一样淤青就糟,大家又要说她不会照顾自己,然后全逼她搬回家去住,她不想搬回去不想! 再说,一搬回去,她就没脆鸡比萨可吃,不知道为什么,阿炮表哥不喜欢她家。 这就是为什么她明明可以念一流的大学,却不顾家族的反对,偏要选二流的私立大学,赖着她跟室友合租的这间小鲍寓,就为了能随时在半夜吃到阿炮效的脆鸡比萨。 脆鸡比萨,好好吃,只要能吃到脆鸡比萨,她就会好高兴,她喜欢快乐的感觉。所以,在她好高兴的现在,不能被喂死。 “朝欢,你走了吗?”四儿尽可能的放大了嗓音,朝欢会很高兴有人喂她吃东西的,不如叫她出来帮忙,给奇怪的醉人喂一下。 早上,她从小到大的好朋友兼室友放朝欢,是有说这几天要回家一趟,但是,她应该懒到还没出发。 朝欢? 突然地,放朝歌松了手,辜四儿一愣后,马上挪到最左边去,离他远远的。 “回来!”对她伸出空着的掌心,他命令,恼怒自己的放手。 左到不能左后,辜四儿干脆爬过沙发,大着声音又喊了一次室友的名字,等儿到放朝欢的房门开着里面没人? 她不知道自己干吗慌慌张张的跑回自己的房间?还很没教养,砰的好大一声关上门! “锁呢?”她疑惑的看着没有锁的门把,这才想起,她的房门本来就没锁。 跑到床边,捉了枕头抱在胸前,四儿挨在床边,活像是光拽着一个软不拉叽的枕头,就能阻止奇怪的醉人冲进门来喂死她。 这左等右等,等到她屈着的腿都发了麻,门外依然安安静静! 只等很久后,她搂抱着枕头挡在前面,小心的把门拉开一条缝,往外瞧去,却没瞧见人。 走了吗? 四儿拽紧枕头,要是他真走了,她得去锁大门,锁紧大门以策安全,她很有危机意识的。 结果,大门不必锁了,走到一半,她就发现,他睡倒在沙发上,没走。 因为椅背的高度问题,害她从房里没能瞧儿他。 “你睡着了,对不对?”小脸埋上胸前的枕头,四儿问的忐忑。 没应声?那就是对了? 还是确定一下,比较有危机意识。 靠的更近一点,她伸出一根手指头,一点点力的戳戳他的肩头,没动? 真的睡着?那她就不会被喂死了! 危机解除的太突然,四儿瘫坐在地板上。 “看你睡,我也好想睡”他睡着眉头还能打上一个大结,那个结还冷冷的,是在恼没喂死她吗? 靠近了一点,四儿发现,这个奇怪的醉人,有着比她还长的睫毛,再靠近点看,有点见面熟呢,像大两号的朝欢! “真像呢!除了眼睛、鼻子、嘴巴、脸型、身高、性别以外真的好像啦。”她又凑进了一点瞧着。 大两号的朝欢?男的朝欢? 瞠大眼的瞧着放朝歌的腰扣,她的脸蛋,红白交错的厉害。 他真的是个男的!因为他那里鼓鼓的。 闭紧眼,猛咽口水,她等着被吓死! 可是,等的好久、好久,她还是没被吓死的只好睁开眼。 “是因为你像朝欢吗?”说着让人听不懂话的四儿,没等着吓死倒是等出了呵欠,拖起被丢在地板上的枕头,她转回自己房间。 没多久,她又转了出来,手上多了一条薄被。 “讨厌生病,盖被被。”口齿不清的嘟哝着,四儿又转回自己的房间,窝上床,倦极睡去。 初春的天气,是善变的女子,总是骄量的阴晴不定,才见阳光晒的人要发昏又俺上乌云,飘起细细雨丝。 放朝歌的眉结,愈结愈重 “妈妈,肚子饿”脏兮兮的小手,害怕颤抖的拉了母亲的衣角。 “饿,饿!饿!你为什么不干脆饿死算了!”满眼通红的女人,酒气冲天的用指尖,愤怒的戳着额头早就红肿的小男孩。 她是这么的爱他,爱到没有多余的心思发现怀孕了,直到他说,他必须要离开,不能带她走。 她怎么会这么天真,以为失去他,已经是最大的残酷? 那场异国恋,家里恨她败坏门风赶她出门,学校以她未婚怀孕逼她辍学,孤身挺着七个月的肚子,除了讥笑的言语跟同情的眼光,她什么都没有了没有了 “妈妈”小男孩饿到头被戳出一道道血痕来也不觉痛,枯瘦的小小脸上,镶着不明所以的恐惧,吓人的是,没衣服穿的上半身,抖着一条又一条的青紫痕迹。 “别叫我妈!都是你,都是你害的!要是没有你,我不必被人指指点点,要是没有你,我就不会被人说是随便让人搞大肚子的贱人!要是没有你,我现在要怎样就怎样,要是没有你多好”没有要是,她没有选择的生了他,然后,她的人生,彻底毁灭! “你不是我儿子!不是我儿子!滚一边去!”重重的脚,跌向不会躲的小男孩,酒精加上被弃的怨,滚沸了满心的恨意。 这脚,痛的小男孩跪倒站不起。 “妈妈”小男孩太小,小到不懂放手,惟一懂的,就是紧捉着母亲的衣角。 “叫你别叫我妈,你还叫?闭嘴!闭嘴!”疯狂的尖哮,拳打脚踢不够,她拿了酒杯丢。 他是魔鬼,所以她被困在地狱受尽折磨,只要他死,她就能得到救赎,女人有了疯狂的想法! 小男孩听不见自己的哭声,他的手握的好紧,掌心却是空的,他惊恐的想伸长再次断掉的细小手臂,惊惧着会被丢弃,惊惧着湿了眼的整片血红。 “你还来?”那相似的脸孔,错乱了神志,所有的疯狂情绪,猛然爆发“你不是我儿子,你是魔鬼!我不会让你毁了我的掐死你哈哈哈我掐死你厂狰狞的面孔,厉鬼般的手爪,紧扼住小小的颈子。 扼紧!扼紧!再扼紧! 紧闭的眼睛,瞬间张开,放朝歌推开身上的薄被,因为热,还有他再熟悉不过的窒息! 不够长的沙发,睡的他难受,站起身,他边走边扯掉身上的衣物,站在开一关的两扇房门前,他伸手打开关着的房门。 这是那里? 笔直的走到床前,他对着床上睡熟的她,看了好久,然后,他上床,把她抱进怀,握紧她小小的手。 “嗯”一整晚没睡,又折腾了半天,辜四儿没醒。 “醒醒。”他沉声沙哑的在她耳际催促,这次他说过,不必在庆功宴后帮他准备女人,显然的,他们还是帮他准备了。 是海洋还是阿炮?这么了解他戒不掉用钱买女人的热情,来分散他莫名的焦躁? 持续的晕眩,让放朝歌捉着辜四儿瘫倒。 “嗯”顺着他的手势偎进,这下子有了暖暖的怀抱,四儿睡的是更沉。 她身上的衣服,替睡到不知几重天的主人,抗议两人贴的太近,先是她的t恤衫卷堆在他的腹围,然后是她牛仔裤的粗厚,抵磨的放朝歌极度不舒适。 他昏沉沉的摸索着,很快找到她的裤扣,反射性的解开,拉下拉链,他勉强起身,在她无意识的抗拒中,把她剥的精光。 再次把她嵌进胸怀,扣紧她的小手,没了任何的阻碍,他把脸埋进她的胸口,眉头的结在松动,叫人听不清他说了些什么。 他以为他需要的是性爱,他也以为他已经得到他的需要,当他再次醒来时,两人赤裸交缠。 冷冷的翻坐起身,他下了床,摸到床头灯的开关,按下,晕黄的微亮,足够他看清楚床上的女人。 在他的鄙视下,她赤裸着无意识的身子,翻过蜷着,没有遮掩的暴露出她背上的一片青紫,放朝歌的瞳影,急速收缩。 他不记得,他做ài有这么粗暴过! 踏过地上她的衣物,走到外面,捞起他的长裤,他找到手机,按下通话键。 “海洋,我没事。朝欢回去了没有?”机子一通,他转过身,远远的看着蜷着睡的她,他对她,毫无记忆。 “她吃饱已经睡了。你没事吧?小奇嗑了葯在警局,ken在医院,阿炮再半个小时后去接你。”阿炮坚持不肯透露他让谁带走醉了的朝歌,他只有等,现在接到电话,确定朝歌没事,他就放心了。 “跟阿炮说不用了,我马上要离开。”她是谁?庆功宴上的都是熟人,她不是这个圈子里的人。 “那好吧!我会通知阿炮,省得他白跑这一趟。”事实了,阿炮正为了要把嗑了葯的小奇弄出警局,忙着跑关系,分不开身。 有人故意放了消息给媒体,他并不紧张,因为应付记者并不难。 阿炮根本太过担心这个意外,朝歌在第一时间就离开pub,蓝海洋不认为有必要这么紧张。 “海洋,帮我照顾朝欢几天。”蜷着的女人,随处可见的衣物,此刻,他不想面对誓言娶她的妹妹。 庆功宴后的放荡,龌龊! 他却堕落的反复追逐着空洞的快感,无法自己,他以为这次可以拒绝,结果弄的她背上一片青紫。 “没问题。”沉默过后,蓝海洋轻叹开口“朝歌,放轻松点。” “过几天,我再跟你联络。”没有正面回答蓝海洋,放朝歌收了线。 放轻松,是吗? 追逐空洞快感的龌龊堕落,总能叫他精疲力尽的暂时无法紧绷,他知道,他沉溺在刨空一切的痛苦,却是无力自救。 没错,他正准备要放松。 轻松就在眼前。 放朝歌坐在床沿,床垫的凹陷,仍然没有惊醒辜四儿。 梦,从来都不美,她为什么睡的那么熟? 是因为她有美梦,可以贪恋不醒?还是,他根本累坏了她? 放朝歌的嘴角,阴暗的扬起。 她背上的青紫,地上的衣物,他肯定是后者,虽然不记得,但这一切看起来,就是这么一回事。 外表比内在更会欺人,这道理,他比准都清楚,要不满街比他会唱、比他偶像的人多的是,他凭什么能红? 秀致的瓜子小脸,透着他没见过的清净,被她睡乱的短发,衬托出她的稚嫩,他的手,抚上她年轻的身子。 奔四儿动了动后,身子蜷的更紧,清净?稚嫩? 假的! 她不知羞耻的愿意出卖肉体,不是为了要钱,就是为了能跟他攀上关系,好引起媒体注意,借他之名一炮而红。 当然,也有可能,她贪心的两者都要。 这种女人,她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她提供肉体,他提供名利,各取所需,无所谓。 “这么小?”第一个在他醉酒时,能成功勾引他的女人,竟是如此发育不良? 她成年了吗? 追个问题,很快被放朝歌驱出脑海。 这体关系已是事实,成不成年的问题太多余,他要知道,她值多少钱。 他要她! 才确的说法是,他还要她。 “宝贝,醒醒!”探下身,他把热热的气息,轻浮的吹在她睡红的颊。 他要她醒来,重复他醉到记不住的记忆。 视线所及的一地凌乱,还有她身上的淤伤,显然的,她该是热情如火的女人。 皱了皱挺俏的小鼻子,四儿咕哝几声后,使不上力的推了推压在身上的放朝歌,她的眼睛还是没张开。 “这么可爱”这女人装睡的手段挺高的,远的他有点开心,逗的他心痒。 往下蠕着她娇小的身子缓慢移动。 “呃”四儿的身子一震,挣扎在清醒的边缘。 紧贴的身子,当然能感受到她任何细微的动作,他暂停刺激,抬首,失笑看她的眼皮子动了动后,还是寂然。 她是真睡到难以清醒? 他在嗑葯吗?这么勇?把她累成这样? 没有危机意识的女人 他的笑,僵在她右腕上的淤伤。 终于坠落到正常的性爱也无法满足他了吗?手腕、背,他还伤了她哪里? “痛”辜四儿踢着他,摆脱不开的不舒服,远的她没有焦距的困难睁开眼。 “宝贝,忍一忍”他舔着滴落在她颈上的汗水,根本无法轻柔,压低身子,他封住她一再无力喊痛的诱人红唇。 经过他没有记忆的做ài,还喊痛? 她很聪明,懂的怎么撩拨起男人疯狂的欲火,只是,她不知道的是,何必费力做戏? 她不够成熟的身子,出乎意料的激发出他难以控制的想要。 在干柴上点火?她的背是想有更多的淤伤吗? 女人!说她聪明,偏又不够聪明,嘴说痛,身子却泄了密的开始有反应。 “唔唔”无法呼吸的火热,四儿反射性的抓着他推不开的背。 无法承受这样的激情,四儿难受的整个清醒过来。 什么事?混沌的脑子是醒了,却无法运作,她的眼睛雾漾潆一片。 “肯醒了?”看她完全睁开眼,他低笑着抵着她。 她的表情是这么的真,真到像是完全不懂正在进行中的男欢女爱,对前戏是这样的生疏,跟个小处女一样满脸困惑。 “不要痛”她用了全力挣扎,声音却无力娇软的似在呻吟。 罢醒的乏力,根本推他不动,她喘息着瘫软在他身下,被阵阵袭身的火热,骇的僵硬。 她好热 “宝贝,别紧张,不会弄伤你的。” 怕痛? 是怕他粗暴的控制不住力道又弄伤她的背吗? 她是该担心,如果她再继续作戏,他无法保证下一分钟,他还能不能记得自己的名字。 “等”四儿试着再次推他,除了本能的推他,她的脑子一片空白。 她好烫,像是被人点了一把火。 “不等!”无数个吻,一再点过她细嫩的脸蛋,最后,落在她的唇角“别玩游戏,乖乖我会付你双倍价钱。” 在她耳后,他重重的吸吮,直到她喊痛。 “懂吗?” 四儿像是傻了,动也不动的对着没有笑意的放朝歌看,然后,当他再次触摸到她,浑身一震后,她困惑的回他。 “双倍价钱?”她陷在奇怪的迷雾里,走不出来。 对着她的迷惑,他粗嗄的笑出声来。 “宝贝,随你高兴吧!不懂也没关系”这么爱装清纯玉女?看在她努力装的这么像的份上,他就陪她装。 放朝歌热烈的吻住想出声的辜四儿。 她刚睡醒的迷糊神志!叫这一吻?搅的昏天暗地,忘了她要说什么。 他存心破坏她的演技,用了最大的温柔,点引出她的情潮。 “嗯”骤然的迷乱,她不明所以的拱起背。 “要我吗?” 四儿蠕着身子,说不出话。 他不得不承认,她装的够清纯。 没耐心再看她作戏,他重重抚遍她身体的每一寸颤抖肌肤,直到映出她整身的粉红。 “啊”她的尖叫,在他突然松口的时候逸出。 “你是处女?!”眼底聚集风暴,跟他的愤怒一样强烈! 他扯起被踢到床下的薄被往她身上丢去,愤怒的瞪视她,不出声。 四儿拽紧她每天都盖的薄被,掩着身子,不懂! 发生什么事了? 第三章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欢爱气息,放朝歌愤怒的捉不住思绪。 演唱会后的极度烦闷、醉酒的头痛、恶梦的窒息、她该死的怎么会是他绝不碰的处女! 她以为用那薄薄的一层膜,就能要挟他?房里装了针孔摄影机?还是马上就有人会冲进来捉奸在床,逼他娶她? 这个女人,未免蠢到可笑! 夜,释放出放朝歌的黑暗面,认定被设计的愤怒,加速染黑他的逻辑。 他不会娶她,更不会准许让这种女人,毁掉他现有的一切。 这辈子他会娶的女人只有一个,就是收养他的放家长女放朝欢。 这么设计他! 这个女人大概不知道,如果是冲着他一个人来,他无所谓,但要是牵涉到收养他的放家任何一个人,他会不计任何代价,毁灭对方。 朝欢心脏有病,不能吃苦受累,若他因为睡了一个处女,就得赔上现有的一切,要朝欢跟着他吃苦受累? 做她的春秋大梦! “什么名字?”他的声音严酷冷厉。 放朝歌这一出声,四儿才真的知道,这不是梦, 她真的做了?! 她没有尖叫?没有差点咬下他的耳朵?没有踢到他那里?没有发疯呕吐? 四儿茫茫然的小脸,漾出了一点点的笑。 “辜四儿。” 他为什么生气呢?是因为沙发太短,睡的他一肚子火吗?可他不是已经在她床上了? “几岁?”她要是真的未成年,就表示还有人躲在幕后。敢用个未成年的处女陷害他的,是谁? 郁怒的把箭头转向身边的每一个人,他要搜寻出任何的可能。演艺圈惯有的阴谋论,在无限坐大。 “二十一。”问她年龄?知道名字后,不是该接着问她,辜威廉是她什么人吗? 她才不天真,知道安全性行为是很重要的。 本来她还有点担心,他看起来健康又强壮,应该没有什么病吧? 听现在担心改变,他酒醒了没? 小肚肚突然“咕”的—叫,四儿惊慌的把薄被拉上,掩住半张脸,就怕他真的没醒酒的又要开始一直喂她。 “还是学生?”她跟朝欢同龄? 不!这种女人没有资格跟朝欢相提并论,她不配! 就算她那张脸装的再纯洁也不配。 昏黄的小灯,让失了冷静的放朝歌,什么都看不见。 “嗯。”还是不问,你爸爸是不是叫辜威廉吗? 四儿很困惑,因为每个人都知道她名字的下一句通常是,辜威廉是你什么人之类的。 他怎么不问呢? “你会为此付出代价。”放朝歌怒黑的眼,直射辜四儿。 她不是该先哭的可怜,然后巴进他怀里嚷嚷着要他负责? 显然的,他低估了这个女人! 一脸的爱困,那双眼雾漾漾的透着迷惑,别说巴进他怀里,不管他怎么逼进,她一动也不动的就像是搞不清楚发生什么事的样子。 装的就跟真的一样,她该在床头装盏五百烛光的灯,省得那要亮不亮的十烛光,没能让人瞧清楚她的淫荡演技。 “嗯?”四儿现在又多了一个新的困惑。 他有没有听见她小肚肚刚刚的咕噜声? “你会后悔这么做的。”她别想从他身上敲到一毛钱!对付这种女人,他会不惜一切的毁掉她,毁掉幕后操控者。即便,必须用上龌龊的手段。 “你放心,”原来他不是生气,是在担心她会后悔? “我不会后悔的。” 他很天真喔! 做都做了,后悔又不是时光穿梭机,能时光倒流还是物换星移?这道理她在要上大学之前就懂了,后悔只会让人一直哭,结果心哭碎了,还是后悔,她已经学会戒掉后悔了。 他真的像朝欢,笨笨的! “说吧!你要什么?”欺上床捉过险险挂在床边的她,他看见她眼中瞬间涌现出的恐惧。 现在才知道怕?太迟!设计这一切之前,她就该怕的。 “痛痛痛!”他正抓在她淤伤的右腕上,四儿的眼泪突然就这么大颗大颗的掉下来“呜”他酒到底是醒了没?为什么她都听不太懂他的话? 放朝歌绷紧了脸,瞪视着被拖到眼前低着头的四儿,那一颗颗眼泪故意滴在他腿上,小小声的呜呜声叫人厌恶至极! 可叫人错愕的是,他的手正违背他的意志在帮她揉腕?! “你要什么?”冷紧声音,他揉脸的手劲不自觉变重,漠视双手的背叛。 力气忽大忽小? 那不就是说,他酒还没醒?偏偏,她的小肚肚这会儿又“咕噜”好大一声,她正叠在他身上,这么大声,他的手还压在她的小肚肚上面,这这这奔四儿的哭声,变大。 这个女人到底在搞什么鬼?他没耐心听她鬼哭神号,更别妄想在他身上抹那恶心的鼻涕。 “不准哭!”他烦躁喝令。 没有掐死她反而一直帮她揉腕的双掌,快逼疯他! 握紧她双臂,把人狠狠提到面前来,她就算哭到眼珠子掉出来,也别想他会放过她!别想他会心软!别想他会娶她!别想 冷静,就这么没预计的被她看软了心! “你”抖闭着唇,强吸住正要掉下来的大颗泪水,一张小脸近到不能再近,呆惧的直望着地。 什么都能装,什么都能假,只有眼神是装不住假不了放朝歌终于看清楚了辜四儿清清净净的眼。 她没有装! 眼睁睁的恐惧,他太熟悉,那是梦魇。 黑暗,霎时被紧贴的小脸打裂。从鬼影幢幢的阴暗海底破出,只在瞬间,太突然。 不!小狈被狠践一脚的表情是假的! 她就是那种女人! 她一定就是那种女人! 她一定非得就是那种女人不可! 他从来不强迫女人的! “说话!”黑暗吼不住的在崩溃,速度快的惊人,他顽强抵抗。 他要听见她用那薄薄的一层膜来要挟他、恐吓他;他要听她亲口说,他的强要是她的诡计! “我肚子不饿”四儿话说的好小声,就怕会被喂死。 “你说什么?你给我再说一次?大声的再说一次!”放朝歌狰狞了整张脸,吼的吓人。 他?定是听错了,她说的绝对不是“我肚子不饿”绝对不 “我肚子真的不饿!”一大声,不小心的滚了颗大泪珠下来,四儿赶紧用手抹掉,然后,害怕的又看着地,因为她的肚子又“咕”的好大一声。 绝对不,在她的大声中变成了绝对是。 不成熟的在脸上乱抹手一松,她跌回床面,弹了一下后,他眼睁睁的看着她裸着身子往后蹬退,直到抵在床头。 肚子不饿?她的清白叫他毁了,她只会吓的半死一直说肚子不饿?她到底成年了没?现在的情况她懂不懂? 不够亮的晕黄灯光,这会儿成了太亮她,不是那种女人。 极度困难地,放朝歌真正的清醒。 表情不是,动作不是,声音不是,就连身体,在他侵犯她之后也不是,她从头到尾部不是那种女人, 最不是的是那不全的脑袋! 他居然居然欺侮弱小? 不但如此,还挑了个搞不清楚状况的弱小第一名来欺到底? 那眼神,该死的连叫她是女人都勉强! 喉结急速上下,他惊骇的无言,头一次,他无法驳斥掐在颈子上的无形钳制,他是魔鬼! 张开手边的薄被,放朝歌艰困的挤出话。 “你过来。”她在发抖。 他有问过她名字,她也有回答,现在他记得的却是满脑子的阴谋论,跟他的下流! “你酒醒了吗?”她不怕他吼,也不怕他的黑脸,她只怕她要听话真过去了,他会卯起来喂她。 她突然想起,冰箱里有个好大的生日蛋糕,是朝欢买的,可她生日已经过了好久 放朝歌暗影重重的看着辜四儿的害怕。 把一切推给酒后乱性,然后抱着她给几句无意义的温柔爱语,这个小头小脸的小女人,就会被吃干抹净,连骨头都不必费力吐一下的搞定 黑暗的诱惑,强烈而直接的催他这么做。 “我是清醒的。”他是人,不是魔鬼!他辛苦的挣开颈子无形的钳制。 对个一脑子企图,一肚子阴险,一身子诡诈的女人,他会接受黑暗的诱惑,毫不留情的将她玩弄于股掌间,直到他腻! 但对个小头小脑的小女人,逃不会逃、哭不会哭、连叫都不会叫,他的人性再也看不过去的一拳击倒诱惑,直接勒毙邪恶。 他不能用对付那种女人的方式对她。 “真的吗?那你告诉我,我有几个?”看他捉着被角的手,一会儿松、一会儿紧,她没这么笨,不会被骗的。 放朝歌用行动回答辜四儿的问题。 用薄被覆住她又打冷颤的光裸身子,往回收,瞬间,她只露出一张小脸的被他网进怀。 懊死!她连身上的味道,就算沾染上他的肮脏,还是那么的清净是压力?是酒精?还是鬼上身? 他瞎了眼的怎么会咬定她是那种女人? “啊!”他刚刚压触到她会痛的背,四儿小小声的痛叫瑟缩。 放朝歌把身体放软,小心痹篇她右背部的吓人青紫。 严重的愧疚,逼出他心底没人见过的温柔。 懊拿她这个搞不清楚状况的第一名,怎么办? 用钱补偿她? 在空白支票上填数字,然后对着那双清净眼神落笔签名的,他想,他的左手会人砍了他的右手,毕竟,他的手才背叛过他,他嘲讽的握紧拳,没想到万能的钱,也有万万不能的一刻。 安排她进演艺圈?然后,睁着眼睛,看她被复杂的环境四分五裂? 娶她?更不行!他得娶朝欢,不能娶她。 他被她困住了! 放朝歌的手臂,突然收紧。 “我真的真的肚子不饿”又大力了,他果然是醉了,这下子被他逮住,那过期好久的蛋糕真的会喂死人辜四儿说哭就哭。 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他稳住陌生激动的情绪,看过太多比她爱哭的,他到现在才算真的领悟,什么叫泪乱。 强硬的把自己从愧疚的漩涡中抽离,他冷静的理出现在最重要的事消除她的恐惧。 在他想出该拿她怎么办之前,他有必要改变之前对她的恶劣态度,这是他欠她的。 皱着的眉头,被他强力拉开,他在脸上堆出迷人的笑。 “告诉我,为什么一直说你肚子不饿?” 咦?他说话的声音变的清楚又好听? “你先说,我有几个?”她怕死冰箱里那个过期很久的大蛋糕,尤其小肚肚这会儿又咕噜一声。 “你饿了?”肚子饿到底有什么好怕的?她为什么这么紧张? 快速重组过脑海中既有的印象,疑问一一浮现,他切入最没有合理解释的疑问点,包在他怀里的小身体,明明发出不小的饥饿声响,却对着地恐惧的且说不饿? “没没没!”偏偏小肚肚跟她作对的又咕一声,四儿紧张万分的解释!“我肚子一点都不饿,我只是只是叫肠子做做运动。” 涌上喉头滚动的笑,完全出乎他的意料,没人能让他真的笑,连朝欢都不能,在这种时候,她却让他差点笑出声? “那么,可不可以,叫你的肠子做运动的时候,别这么激烈?会有运动伤害的。”他正经八百的请求。 还不了她的清白,至少他有能力还她个好男人。 温柔变得深刻,他用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单纯,来抱她。 “可以是可以可是可是”该告诉他,肠子做运动的时候,谁叫也没用啊?他是清醒的! 因为他的嘴在笑。“只有一个我,对不对?”她把热扑扑的小脸,用被角紧紧遮住。 “可不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 “辜四儿。”他不是问过了吗?喔!他重点没问到, 四儿闷着的小脸露出眼睛,等着他问到重点。 “想说什么?”她怎么能长得这么无辜,还让不够漂亮凸显她的真?放朝歌把她抱高,贪恋她恐惧解除的小脸。 早该看清楚她的脸,她连脸上细细小小的寒毛,都跟那种女人完全不同! “我爸爸是辜威廉。”四儿把重点说了,等着放朝歌的反应,只要他别把她一直喂,她不怕他。 她定怎么让恐惧在她眼底瞬间无影无踪?就像她从来就没怕过? 嫉妒的把她看的更近,发现看她无辜的小脸久了,他也变得无辜。 “我爸爸是放青山。”从来不知道,嫉妒能愉悦心情,他同她一脸无辜。 在想不出该拿她怎么办的这种时候,实在是不适合逗她,但他忍不住的就是这么做了。 “你爸爸姓放?你叫张三耶!”还是他叫放张三? 奇怪的名字。 “我叫张三?”她不认识他?他红成这样,她、不、认、识、他?“谁告诉你我叫张三?”他该感谢介绍他的人,没叫他李四还是王二麻子吗? 她怎么能这么坏?就凭着三言两语,叫他哭不出来的心情,变得一直要发笑? “是阿炮老板,弓长张,一二三的三,不对吗?” 是阿炮?那个家伙敢说他叫张三?等他来清庆功宴的款子,他就在票子上签个张三! “enren,叫我enren。”这么明的暗示,足够让她连想到当红歌手放朝歌,他没有欺骗她,只是没说张三不是他。 朝欢是责任,在他毁了她的清白情况下,她也是责任,不同的是,他从来没有碰朝欢的欲望,却强势的碰了她? 只是愧疚?只是责任? 放朝歌眼泛黑,深沉,下了决定,他会娶朝欢,但他也要她! “你叫enren?”这名字,她熟。 “想起认识我了?”他问的镇定,却刻意抱着她转了方向,她向光,他背光。 “谁不知道enren?”说到enren她就很专业“enren可是在美国华尔街市的知名大企业,很多分析师对他的评鉴都很高,强烈建议买进投资。他公司的第一季财报,很漂亮,不管是流动比例、速动比例、负债对权益比例” 放朝歌把人收近,抱高。 他对财经完全没有兴趣,确定enren对她没有任何明星效应,他做了一直想做的事吻她。 轻柔,缠绵,没有黑暗的欲望,单纯的只是吻。 “你”还不习惯被亲,四儿脸红心跳的,忘了她比例到哪里了。 “除了你爸爸是辜威廉,还想说什么?”她的唇,淡淡的香甜,他又尝上一口。 “你你要拜托我什么事?”红着脸,她又缩成一团,为跳的乱七八糟的心无措。 他把人亲的飘飘然 “我要你看着我说话,拜托。”轻轻的两个吻,她话就说不清楚了?放朝歌又啄了四儿一口,吻不腻那淡淡的香甜。 “我爸爸是‘辜威廉’,你不要拜托我跟我爸爸说什么吗?”四儿迷惑了一张小脸,怎么都想不通,他只要拜托她看着他说话? “不需要!”她爸爸有他红遍全亚洲吗?他不喜欢她说到辜威廉时的灿亮眼光,非常不喜欢“现在,你是不是该告诉我,我为什么会在你床上?” “我不知道。”四儿的困惑又起。 她爸爸辜威廉是硕阳集团的董事长,没人不认识的,他真的只要拜托她看着他说话吗? 他好笨! 硕阳集团下有银行、医院、葯厂、饭店、百货、晶圆厂、ic设计等等,大伯是议会议长,小叔的公职头衔一大串她记不住,姑丈在警界高层,小堂哥是出色的司法委员,二表姐是出了名的女强人 他真的没事要拜托她吗?会不会是他酒还没醒? 虽然他没有跟朝欢一样,在她说“我爸爸是辜威廉”时,懒懒的说“嗯嗯,你爸爸跟我一样可怜,名字笔划这么多,会写断手,累死”可她就是觉得他像朝欢,一样笨! “不知道?”放朝歌努力搜集脑海中的片断印象。 “对啊!我肚子饿,想吃阿炮老板做的脆鸡比萨,他后门没锁,我吃着吃着这只手就被你没收。”四儿挣出了还淤血的右手,举高“你还抱着我一直喂、一直喂,吓死我了!好怕你把盘子也塞进我嘴里。”她尽可能的把话说清楚。 难怪她要直说她肚子不饿。 放朝歌眉头锁起,怎么没人告诉他,他喝醉的时候会喂人吃盘子?蓦然间,他眉头又打开。 人红就是这点麻烦!别说是喂盘子,换是喂刀子、喂叉子,哪个不是吃的兴高彩烈?就她不会做人,还敢当他面说害怕。 “下次再有这种情况,给我一巴掌,懂吗?”缺乏危机意识的小女人,他握住她伸在半空中的小手,揉着。 “怎么可以?”四儿把他当傻瓜看“要是你也给我一巴掌,我脸会痛死!再说,我不打人的。”好奇怪,她跟他说话,好像他都听的懂? 那一本正经的小脸,让他体悟到,他的建议确实有执行上的困难,她不是不打人,是打不到人吧?要不,她现在也不会光着身子在他怀里。 喉头翻涌他又想笑。 “不用打的,那用吻的。”他吻住她红红的嘴,在她眼睛起大雾前退开“然后呢?”他轻咳,严禁自己把抱变成压。 决定了还她一个好男人,他就不能不考虑到她第一次的可能不适,才做过激烈的爱,她的身体在短时间内恐怕受不了再一次。 “然后就就头昏眼花。” 低低的笑声逸出放朝歌的嘴角“我是问,不肯被我喂盘子的然后?”他喜欢她喜欢他吻她。 “就是头昏眼花嘛,我一睁开眼就看见有个男人都是血,阿炮老板一直吼,我就牵着你跑回来了,你挑了沙发睡,那我也想睡啊,然后就就就就不知道了。” 不是亲嘴的时候才会头昏眼花吗?可他刚刚亲的是眉心,怎么头更昏、眼更花? 四儿想不通,他像朝欢一样给她一种说不出的安全感,但他也不像朝欢,朝欢不会让她头昏眼花。 “我知道了。”嗑葯、打架,海洋大概是为了朝欢的午饭先离开,阿炮只好抢在媒体来之前让她带走醉了的他,然后他被鬼附身的爬上她的床,邪恶的把她吃了,放朝歌很快的拼凑出醉掉的那一段记忆。 pub的事,阿炮会处理,跳过。 媒体的事,海洋会处理,跳过。 被鬼附身的事,等他先问清楚一个问题,再说。 “阿炮是你哥哥?”他记得pub晚上十点才营业,阿炮那吸血鬼,月出而做,月落而息,会肯在没月亮的时候做东西给她吃? 他不会相信她是阿炮特别藏起来的小情人,就算她亲口承认也不信。 “我也想他是我哥哥,可他不是,是表哥。” 正要吻上红红脸蛋的唇,僵住“你喜欢他?” “嗯。”眼半闭,他企图关住眼底的阴暗刘正炮会死的很难看! 他敢让她喜欢他? “好喜欢阿炮老板的脆鸡比萨,好好吃。”一说到她最爱吃的,四儿肚子又咕噜咕噜开始叫。 “饿不饿?要不要我叫比萨来帮忙你的肠子做运动?”刘正炮真是难听,他觉得还是叫那家伙阿炮,来的顺口。 原来是喜欢比萨不是喜欢人。她真是太没危机意识,为了一张脆鸡比萨可以喜欢人?那开间比萨店,不就可以把她整个人拐走? “是阿炮老板的脆鸡比萨吗?”虽然才吃过,可她还是想吃。 “阿炮现在可能忙的分不开身”不是要拖延他被搜附身的事,他只是想先喂饱她,没有人该饿肚子“叫别的吃,好吗?” “那我下楼去便利商店买叉烧包吃?”想到那白胖绵绵的热包子,四儿挣动着。 “别动。”太晚了,我下楼买。一想到她很心能为一个叉烧包又喜欢谁,冒着被认出的麻烦,他也要亲自去买她的叉烧包。 一挣,牵动到酸软的腿部肌肉,她缩成一小团。 “那我要吃两个。” “就这样?”把她放下,看见她慌慌张张的把脸整个埋不见,他笑着套上长裤,穿上衣服,然后贴着床上的圆球问:“你说什么?” “还要一瓶苹果汁。”她刚刚才发现,他跟她样是光着身子!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忍住伸手拉她的冲动,知道她被他没穿衣服给吓羞了,才在奇怪,她不害羞两人的赤裸交缠?原来是她根本没发现。 “我我还要一瓶苹果汁。” 低低笑出声,他对着被子的某一点靠近,她的耳朵该是在这朵小花图案上吧? “是不是两个叉烧包,加上瓶喝了脸红红的苹果汁?” “嗯。”好久以后,四儿以为他走了,没想到头尖才露出来,就跟他对上眼“啊啊啊你有穿衣服?” “我当然有穿衣服,不穿衣服就下楼帮你买吃的,我担心警察先生会先请我吃罚单。”他该等她探出头再穿上衣服的,扼腕! “喔。” 他实在不想忍不住了! 才退开,他又靠上因为他穿上衣服,正露出整张脸的她。 “四儿,我帮你洗澡,好吗?” 她像是听不懂他话的愣住。 瞬间,她消失在被子里,然后探出一只小手,以不可思议的准确跟速度,熄了灯。 “不行吗?好失望啊那好吧,我下楼去了”走没两步,他又停下“四儿,你是什么座的?” 什么星座的女人,这么让人心动? 绕到她这一边,他把床头灯重新按亮,怕他一出门,她会羞到不敢开灯地跌下床来。 灯亮,听见她的回答,他憋住气,快步离开。 他问她什么座的,她居然回答 肉做的?! 放朝歌在电梯里,有了生平的第一次,笑弯了腰。 然后,他知道该拿她怎么办了。 愧疚、责任滚边去! 他要,爱她。 第四章 蓝天无尽碎裂夜被撕票 九个太阳在诅咒 爱太残酷 “卡!”制作人对着麦克风,数不清第几次喊暂停, “enren感觉还是不对,你先休息一下。” 站在录音师右后方的蓝海洋,眉头堆了高,没出声。 “这首歌要的感觉,对enren来说应该不难,怎么搞的?key没问题,词也ok,什么都对的情况下,他x的就是不对!” 录了六个钟头,还在从头?制作人趁着放朝歌在录音室里面,麦克风暂时切掉的情况下,赶紧放炮泄火气。 录音室门一开,制作人瞬间换了张脸皮“enren先用鱼翅漱漱口,培养一下情绪” “我的经纪人没通知你,我已经换了漱口水?”板着脸,板着声音,放朝歌对记者没行分辨真假的能力,感到想笑。 他爱冬粉比爱鱼翅多的多。 那个t报的菜乌记者,老追着地问,他录音的时候有什么特殊的癖好?上通告问,上广播间,上电视问,吃饭问,走路问,问的他烦死了! 如果他只是放朝歌,他的回答是一拳,偏偏他是正红的偶像歌手,为了维护职业道德,他必须回答的有大牌的模样,所以他只好说:“我录音的时候,一定要用鱼翅漱口,而且鱼翅的温度必须是三十度。” 从此,他一进录音间,只能被迫用鱼翅漱口,偶像的职业道德保持新鲜感,所以,此刻起,他要撤换漱口水。 “换了?”制作人的脸孔扭曲,三十度的鱼翅,在室温超低的录音室中要保温是多么不容易 “我现在换用99999的纯金金箔矿泉水漱口,温度,二十九点五度。”高贵闪亮又不残害生命,完美的衬托出他的大脾气度。 他已经可以预见平面媒体的头条,即将又不小心的被他给占了,真是太不小心啊! “99999的纯金金箔矿泉水?”制作人的下巴整个掉下来。 “别忘了,二十九点五度。”面无表情的提醒过后,放朝歌再次发挥他的人牌艺术“我现在进去录最后一次,谁都不准打断我。” 制作人无法置信的瞪着已经关上的录音室隔音门。 “海洋,这”这大牌未免太大牌了吧? 被点名的蓝海洋,客气而有礼貌的说:“如果你不行,没关系,我谅解,真的!是朝歌太任性,我会通知麦可,请他换一个行的制作人来。” 麦村才是唱片公司的负责人,朝歌不必把时间,浪费在一个花太多时间在笑往迎来的制作人身上。 “行,行!行,enren要的哪有不行的道理?不必通知麦克了,这点小事我会处理好的,没问题,没问题。”没想到大牌的经纪人,比大牌更大牌?制作人心底是翻天,脸可是笑到快抽筋。 “会不会太为难你了?”蓝海洋问的客气。 “不会!不会录音师,你还在混什么?还不快准备录音,你”难怪朝歌要认定,地球绕着红人转。 蓝海洋不再理会制作人,隔着一片玻璃,他在琢磨。 这首歌对朝歌来说,确实不是高难度,花了半天的时间,没道理录不好,他能捉弄制作人,表示他心情还不错,朝歌录音,从不让私人的情绪,混淆了歌曲的意境,这回是什么样的私人情绪,好到让他半天录不好一首幽郁的情歌? 看着放朝歌跟录音师比着手势,蓝海洋拿起一旁备用的耳机听。 蓝天无尽碎裂夜被撕票 九个大阳在诅咒 爱大残酷 即使我痛的抱不住你还是放不开手 想问公平 我捧你在手心细细呵护 你却笑着用唇沾盐吻住我的千疮百孔 想问四季 你的春蝴蝶翩翩 我的春一地残雪 想问慈悲 漫天的红樱瓣瓣枯 好不好让我葬一句爱你 氨歌部分再一次唱过,手势一下,放朝歌拉下耳 机,开了录音室门,拿了车钥匙,招呼没打就走人。 大到脸皮扭曲的制作人身边,蓝海洋出声安慰,毕竟,把幽郁版的情歌喝成快乐版,是朝歌不对。 “请多包涵。我保证,只要用对了漱口水,他不是这么任性的,麻烦你下次先准备对的漱口水,再通知他来重新录一次,辛苦你了!” 蓝海洋追上正在发车的放朝歌。 “赶着去哪儿?”他今天的行程已经全走完,该回去陪朝欢。 “赶着去脱胎换骨。有事?”每见四儿一次,他的俊美就更往骨子里去一点,那种让脸俊美到五脏六腑的感觉,比磨菇更叫人乐翻天! “你忘了今天是周末?”显然的,红人习惯不记今天星期几,他这经纪人,由必要提醒周末跟周日,是朝欢回来跟他面会的固定大日子。 放朝歌带笑的嘴角,瞬间往下“没有。”好不容易套出四儿的室友周末固定有探亲会,他没忘记今天是周末,忘的是朝欢这两天也会回家。 长期培养出的默契,蓝海洋感受着放朝歌的暗时多云偶阵雨。 “够了!我是你的经纪人,不是你的fans,你那死样子可以停止。”朝欢见到他那德行,怎么振作起精神跟他恋爱?“你要脱胎换骨多久?” 很久没见到他的精神这么好,毕竟,当红偶像跟精神病患只有一线之隔,当红偶像有计算得出的价值利益,精神病患有的却是计算不出的头痛麻烦,朝欢够他头痛的了,他不需要再添朝歌一个麻烦。 蓝海洋退离车窗,决定放人。 “告诉朝欢,我明天中午陪她吃饭。”话没说完,车已驶离车位。 放朝歌戴上墨镜,遮住他的眉开眼笑。 没有。 他没有问:“四儿,你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一个人在尝到“笑”的幸福后,又怎么肯流连在“笑”的不幸中? 他刻意回避被鬼附身那件事,就像他们不曾上过床,不曾做过爱。 他知道,他欺她迷糊不识坏人,他欺她良善没有危机意识,他欺她可爱到让他笑开了怀,他欺她很多很多,把她欺的这么过分,只为了一件事他恋爱了! 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爱辜四儿,即使他知道他不该爱她、不能爱她,他还是爱上她。 没有办法想,朝欢该怎么办?没有办法想,这么对四儿会造成怎样的伤害?他想的只有一件事,就是不顾一切的爱她。 他无能为力的同夸父追日般,无望追逐着,那少了一根筋的小太阳,至死不悔! 把车开上阳明山,打开车窗,让疾速的风,疯了似的毁灭精心制作的造型,然后,把车停在一整片的海芋田前,下车。 “朝歌?”海芋田的主人阿力,不确定的问着眼前,用太阳眼镜挡夕阳的男人。 “阿力,别用这么迷恋的眼光看我,除非你是女人。”放朝歌严肃的表白性向。 “老天!真的是你?”这么自恋,不是朝歌还会是谁?这个国中时期打出来的兄弟,真是无可救葯“是你迷恋我的放山鸡吧!怎么就你一个人上山来?”阿力给了放朝歌肩头结实的一拳。 “喂!打伤偶像,不怕我的fans杀上山,摧残你的宝贝海芋?”这阿力长得粗犷,打起架来要人命,哪里看的出是妻管严兼爱花如命? 标准的海芋花下死,做鬼也不悔,跟他一样够变态! “不怕我放狗咬人,尽管来!” “你太客气了吧!只要你往田里一站,乌鸦都不敢飞过,哪里需要狗?” “这说的也是事实哈哈哈!”阿力爽朗的大笑,转身朝内喊“老婆,你的偶像又要来谋杀你的放山鸡啦!” “别太高兴,你的宝贝海芋也难逃我的魔掌,我要一百零一枝海芋。”叶十像极了四儿,清净。 “喂!送你的床伴用红玫瑰就行了”他的宝贝海芋不随便糟蹋的。 “不是。” “不是?”阿力想了想“你是说,朝欢妹妹会勤劳的替一百零一枝海芋插瓶换水?你在骗我笑吗?”他妹妹可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超级懒美眉,他可受不了他的宝贝海芋枯死。 “不是送朝欢。” “也不是?”阿力夸张的把放朝歌从头打量到脚“一脸桃花,满面春风你恋爱啦?”一百零一,代表的是挚爱,但自恋狂会恋爱?他宁愿相信铁树会开花。 偏偏阿力等不到放朝歌的反驳,然后他想到,铁树是会开花的,只是很难问笑咧了嘴,他替兄弟准备了一百零一枝最美的宝贝海芋,跟二只放山鸡,三样青菜,一锅汤,二十四粒手工小馒头。 “多少钱?”东西都放上车后,放朝歌拿出皮夹。 “三八!兄弟说什么钱不钱的?去去去!快走,省的记者跟着你后面追上山,半夜吓到我老婆,以为看见鬼” 坐上车,发动引擎,放朝歌对阿力勾勾手指头。 “你再用钱侮辱我的宝贝海芋,我就” “谢谢。”放朝歌从车窗递出一支卷轴。 阿力想都没想就接过,还顺手递给身旁脸红的老婆“改天带她上山来坐坐,兄弟这里,随时欢迎。” “希望,三十秒后,你还记得你的承诺。”卷轴是张一比一的签名海报,除了重点部位,几乎全裸! 没办法,他对他的了fans一向大方,何况阿力老是抱怨,说他的床头都是他的宣传照,面对能做出这么美味放山鸡的阿力嫂,怎么可以不贡献出他最得意的限量海报? 放朝歌把车开的慢慢,直到阿力嫂尖叫一声,阿力怒吼:“放朝歌!”他才扬声笑着加速离去。 四儿,让他可爱的人性藏都藏不住。 尤其是按了她的门铃后,他就更是人性化的可爱不得了。 “你怎么又来了?”四儿站在大门后,露出个困惑的小脸。 没有强行进入,放朝歌双手抱着一大束的海芋,还吃力的勾着几袋食物,他笑容灿烂。 “四儿,不是我怎么又来了,是你怎么又忘了?” “我又忘了?”她的困惑更困惑。 “你忘了?我不是跟你说了,今天要过来请你吃晚饭?”他学她眨着无辜困惑的眼睛。 他爱极了这个有着可爱人性化的全新自己! “有吗?”她怎么不记得他有说过? “没有吗?上星期我说的时候,你不是正在吃脆鸡比萨?想起来了没有?”他提醒着她根本没有的事。 “好像是有”她记得上星期有吃脆鸡比萨。 “不是好像,是真的有。”假装提不住东西要往下掉“四儿,快接住。” 门后的一张小脸迅速的窜出,接走他手上的食物。 “好重。”四儿快快的进客厅,直觉的把手上的重物搁上桌。 对着敞开的大门,放朝歌笑咧了嘴,踏进门,再关上。 “想起来了吗?”抱着花对她笑,他问的开心。 “我想起来了,难怪这么晚了,我还没吃饭。”四儿好奇的看着那一大束的花。 “给你的。”女孩子喜欢花,他以为她会很开心,没想到她是吓一跳的连退步?“怎么了?” “我我不会煮这种花。”她只会吃东西,不会煮东西。 “煮这种花?”一愣后,他憋着笑,解释“四儿,这种花通常是拿来欣赏!它的责任是丰富我们贫瘠的精神生活,所以,你当然不会煮这种花。” 不是要她煮,她就放心了,不过,四儿还是没有伸手接花。 “花不会咬你的,四儿,过来拿。”他往前一步,她就退一步,结果他只好定在原地等。 “我没那么天真,你抱着都没咬你了,怎么会咬我?”她仔细算过了,这花说不定有一百朵,她怎么抱的动?“你会不会觉得,这花太丰富了?” 太丰富懂了! 都怪她太吸引他,没注意到她的娇小,很可能会被这一大把花压扁。 “不会太丰富,才一百零一朵,我把花先抱去厨房,你找几个大的花瓶给我。”结果他进厨房,她跟着也进来。 “我没有大花瓶。”就算有,也插不下一百零一朵。 “没有?”东张西望后,他用下巴比着角落几支,等着资源回收的矿泉水瓶“四儿,把那拿给我,还有剪刀。” 放下花,他利落的把瓶口都剪掉,重复着开水龙头、插进数枝海芋的动作,然后交给她,直到瓶子没了“有没有水桶?” 最后一把插进水桶里,他把桶子提到客厅的角落边桌旁放,利用视觉的角度落差,只看的见花,看不见桶。 “行了!”陪她蹲在花的前面看,他话说的很轻,像是怕打断了现在的满足“喜欢海芋吗?” “海玉?”四儿好惊讶“不是玫瑰吗?”她以为漂亮的花,都叫玫瑰。 “手给我。”她当真把掌心摊在他手上?这个没有危机意识的女人“记得,是这个海,这个芋。”他一笔一划写的仔细,然后,吻了她就在嘴前的唇。 四儿没何拒绝,这一亲,亲的她又想起,她喜欢他的亲亲 “来!我带了世界第一好吃的放山鸡,还有” 失去控制前,他拉起她,用食物分散他的欲望。 他极力保有眼前的一切,什么都欺她,就这一点,他不准许自己下流的再次用下半身欺她。 因为她,他要做ài,不要xing交。 “糟糕,冷了。”冷的鸡肉跟青菜,这么热的天,吃冷的才好吃,但山葯乌骨鸡汤跟手工小馒头 “我会用微波炉喔!”四儿很骄傲的说。 “我也会用!”他学她的一脸骄傲,眼底的笑意,把欲望化成欲忘。 “骗人!”她一脸深受打击。 “当然是骗你的。”他从来没有睁眼说瞎话,说的这么愉快过“微波炉大师,那就麻烦你把汤跟小馒头热一下。” “好你在笑我吗?”拿着汤,四儿不确定的问。 “没有,”放朝歌硬是掰住嘴角,不准往上去,但控制了嘴角,却控制不住声音“四儿,你误会我了,我是在笑桌上的鸡,躺的太难看。” 看了看放朝歌,看了看被笑躺的难看的鸡,四儿放下汤,拿起拆了封套的免洗筷,给他。 “做什么?” “你帮它躺的好看点。”重新拿起汤,四儿转身进厨房。 放下筷子,放朝歌弯身拿过沙发上的抱枕,在脸上压的紧紧,直到他的胸膛震动停止。 “汤好了!” 把抱枕抛回原位,他赶紧坐好。 “你怎么还没帮它躺好?”拿着小馒头,四儿问。 “我还在想,怎么躺比较漂亮,马上好了。”拿起筷子,他无声笑到手发抖的帮那只无端被嫌弃的鸡,躺的漂亮点。 四儿一令下,放朝歌就施过椅子,紧靠着她坐。 “吃吃看,人间美味。”习惯帮朝欢剔掉骨头,他很快的把鸡腿的腿骨抽掉,往她碗里放。 四儿眼睛看着盘子,嘴咬了一小口鸡腿“好吃。” 为什么他听不出好吃的样子?顺着她的眼光去,他瞧见了鸡脖子? “四儿,你看着鸡屁股做什么?” “哪有?我看的是鸡脖子才不是鸡”她愈说愈小声。 把她碗里的鸡腿夹到自己的碗里放,他把鸡脖子一块块部挑出来,夹进她碗里。 “四儿,吃鸡脖子用嘴,不是用眼睛。”他好笑的在她眼前挥挥手。 “你说,我们是朋友,对不对?”四儿突然迸出这么一句。 “很亲密的朋友。”他咬了一口她咬过的鸡腿,细细咀嚼。 “那如果我用用手筷子筷子夹不住”她红着脸,说不清楚自己不太会使用筷子。 把她的窘困看进心底,他放下筷子,很锉的用两指捏起他碗里的鸡腿咬。 “我也跟你说个秘密,我筷子用的很好,但千万别给我刀叉,每次用刀叉,我都分不清五分熟的牛排,那红红的是不是我的血?” 他四儿脸红红的笑出声。 很快的,四只手捏来翻去,那只鸡被吃的无法好看,两个人却笑的开心。 “我喜欢跟你一起吃饭。”四儿撑的饱饱的说。 “比脆鸡比萨还喜欢?”他该感谢她对那很难叫人吞下去的脆鸡比萨莫名喜爱,若不是脆鸡比萨,他不会这么容易就拐到她开门放他进来,但他很难强迫自己对个难吃的比萨有着感恩的心,不用强迫的是,他强烈嫉妒脆鸡比萨在她心目中的高地位。 没想到,当红偶像随随便便就叫一张比萨给打败! 叫他怎么不妒嫉! “你又不是比萨,不一样的。”哪有人这样比的? “当然不一样,我比你的脆鸡比萨优秀多了,说! 我跟脆鸡比萨,你要选哪一个,你说实话没关系的,人要是不如比萨,不过就是再也没脸活下去而已,大不了我去跳一下淡水河四儿,你告诉我,选谁?”逼进她问,他一脸的准备就要去跳河。 “呃”她不能没有脆鸡比萨吃的“我选我选”好困惑,她说不出口她选的是脆鸡比萨。 “选我,对不对?”很卑鄙,利用跳淡水河提高他的层次、就算赢不了那该死的比萨,至少也要打成平手。 “呃”“我就知道,我这么优秀,你不选我选谁呢?”自己给了胜出的满意答案,他乐的笑呵。 看他高兴到笑的傻傻,她也跟着笑,虽然她还在困惑,她有说选的是他吗? “对了!四儿,我房子租好了,你什么时候要搬过去?”他说的像是两人早就说好这件事似的。 他现在的身份,不能带着她在公共场合亮相,他不愿冒任何失去她的风险,在她这里约会是最安全的,但她有个室友,四儿不认识他是放朝歌,并不表示她的室友认不出他是当红偶像。 再说,他愈来愈不满足只有周末能见到她,最好的解决方法,是拐她搬进他新租的房子。 “搬家?”这她一定没说过,因为她要照顾朝欢,还有,脆鸡比萨在对面的阿炮店里才有卖“你一定是记错了,我没说要搬家,我要照顾我的室友。”四儿说的很清楚、很明白。 “你是没说要搬家,”每次说到她的室友,就拐不动她,只好顺着她的话,换了说法“是我以为,恋爱中的女人,不是都喜欢独占对方?我不介意你霸着我。”不拐她霸着他,他怕会失了男性尊严的巴着她。 “恋爱中的女人?谁啊?” “你啊。”他悄悄的靠近她一点。 “我?我是恋爱中的女人?”她怎么不知道?“我跟谁在恋爱?” “我。” 倾过身,他结结实实的吻住那困惑中的红唇。 “我们没有谈恋爱的话,你怎么会喜欢我的吻?” 她的双眼被他吻到雾漾漾的,好美! 偏就是脑子少了根粉红色的筋,害他才卑鄙过又得卑鄙。 “可是可是你不是说,我们是最亲密的朋友?”她是喜欢他的亲亲,这样就是谈恋爱?四儿说不出心底的困惑。 她只知道,她不怕他,一点都不怕他碰她。 “你不知道吗?最亲密的朋友是有气质的说法,实际一点的说法是爱人,浪漫一点的说法是恋人,龌龊一点的说法是”他咬住表兄妹三个字,紧急煞住口跳过“总之,两个彼此喜欢的人在一起,就是恋爱。”这样讲,够乱到她进入恋爱的状况吧? “不分男女?只要喜欢?”她还是没弄懂,那三个喜欢彼此的人在一起也算恋爱吗? “当然”想到她为了帮室友买便当,不接他电话;想到她为了帮她的室友打作业,迟迟才开门让他进门;想到她为了帮她的室友扫厕所,不理他有多心疼;想到她为了她这个懒到叫人唾弃的室友,不肯搬去他新租的房子“当然分男女!”他昧着真理说的脸不红气不喘。 “这中间的规则细节有很多,一时半刻说不清楚,总而言之一句话,四儿,你只要知道,你跟我在热恋中,那就对了!”再来一吻,好证明是有多热恋。 “我跟你在恋爱?”四儿问的迷迷糊糊。 “不对!是我跟你在‘热恋’才对。”他循循善诱。 “喔我跟你在热恋。” “一点都没错!”拐到她了。 如果再一吻,能拐到她抛弃她那叫人唾弃的室友吗? 不吻下去,怎么知道能还是不能? “四儿,该你吻我。”他双眼放电,声音好诱惑。 “这样才公平,对不对?”她紧盯着他的唇形,根本不知道自己问了什么。 “没错。”他的眼底,闪着一抹贼光。 “喔”她靠近他,亲上。 四儿亲明白了一件事,她喜欢他亲她,也喜欢她亲他,她喜欢他们热恋。 放朝歌也吻确定了一件事,他会爱她爱到丧心病狂 第五章 “哥,背我。”小女孩伸长手,要求。“我不是你哥,自己走。”男孩冷冷的对着小女孩再一次拒绝。 “我走不动了,你是哥哥,背我。”小女孩的手不肯收回。 “你是心脏有病,不是耳朵有病,要我说几次?我不是你哥哥!” 他的出生年月日,可笑的成了放家收养的原因,这个小女孩会死,然后他会被人掐着脖子咒骂他不是她哥哥! “明明跟我长得一样,你就是我哥哥,就是!不管,背我!”手举累了,小女孩踏前两步,扒住男孩的腰,再也不肯放。 “谁跟你长得一样?放手!”男孩动手拉扯黏在身上的小八爪鱼。 “本来就一样!我脸脸不是跟你一样有眼眼、鼻鼻、嘴嘴?你又想骗我?不给你骗!坏哥哥。”男孩拔的用力,小女孩缠的死命。 “我说了别叫我哥哥!”猛一推,小女孩往后跌去,男孩愤怒的瞪着摔在地上的小女孩喘息“起来!” “哥,痛”小女孩声音好小。 “你再不起来,我就走!”有种她就爬起来回去哭诉,他什么都不怕! “哥,痛痛” 男孩僵硬着肩膀,向前,猛力拉起小女孩,恶劣的想,拉断她手最好! 但是,小女孩的手没断,只是瘫靠在男孩的身上,脸惨白的喘不过气男孩的表情,瞬间石化。 她心脏病发了! “哥我要回家不要丢下我我好怕” 小孩背起小女孩,直接跑进学校边的诊所,然后,很多人来来去去,然后,他在医院,看见他的养父养母 她快死了,甚至可能已经死了,他们现在会怎么对付他? 用烟头烫他? 用玻璃碎片割他? 用脚践断他的肋骨? 还是抓他去擅那惨白的墙面? 他不会怕的,经过了那个女人,他什么都不会怕了 “儿子,你别怕,爸爸来了!” 抱他?男孩震惊。 “他被朝欢吓到了吗?朝歌!朝歌!你还认得妈妈吗?朝欢已经吓坏妈妈了,你别又再吓妈妈,朝歌,你跟妈妈说说话啊!朝歌?” 亲他?男孩无法反应。 为什么他的脸,好湿? 男孩艰困的,终于吐出声音“爸爸妈妈我没事。” 当时,男孩决定,只要小女孩能活过来,再也不会丢下她,再也不会。 因为,他是他妹妹! 物换星移、沧海桑田,人事已非 在他清楚他会爱四儿爱到丧心病狂的情况下,娶自己妹妹的誓言,变成了不可能的任务。 他能有今天,起因,是为了算命的说,朝欢需要一个八字比她硬的哥哥来挡灾去病。当朝欢醒了,他是那么高兴,高兴到忘了什么狗屁魔鬼,她是他妹妹,恶魔没有妹妹、没有爸妈,更没有一个温暖的家。 他是人,一个活生生的人,一个有血有泪、有情有义的天蝎男人不可能的任务,还是得完成。 “嗯嗯,朝歌,你接了偶像剧拍吗?”放朝欢趴在沙发上问。 天蝎男人,要做到没血没泪、无情无义,到底是不行,放朝歌无限歉欢自己的优秀。 “没有。偶像剧的片酬,不适合我这种大牌拍。” 以前怎么不觉得,娶自己的妹妹是这么的变态! 是什么时候决定要娶她的呢?当模特儿走秀的时候?进演艺圈的时候?发第一张唱片的时候?都不对! 是他进演艺圈很久刚要红的那时候。 演艺圈真是复杂又混乱啊!搞的他变态了都还不知道,只知道红。 “嗯嗯,你这么老,确实是不适合偶像剧。”没拍偶像剧,干什么花力气皱眉头装忧郁男? “懒懒,你爱我吗?”放朝歌问的黯然神伤。 放朝欢不用浪费力气转过头,想也知道,蓝海洋正等着她的回答。 “爱。”放朝欢答的是有气无力。 “朝欢”蓝海洋皱起眉头山。 “爱爱爱,爱死你了!”放朝欢精神抖擞的,打断蓝海洋正准备要开始的爱要怎样又怎样。 放朝歌郁暗了整张脸“像我这么有魅力的男人,说英俊是英俊,说体格是体格,说人才是人才,说钱财是钱财,你怎么能不爱死我?” 为什么他是这么优秀的男人呢? 要是他能离偶像有那么一点的距离,朝欢会不会就不要爱死他? “朝歌,我爱你。”放朝欢背书式的念完爱的宣言,累的趴平在沙发下,谈恋爱,累死! “朝欢,我也爱你。”这么“单蠢”别说他偶像到不行,就算他是王二麻子,她十成十也是懒到不肯换个人去爱到死。 世上还有比他更英俊、更体格、更人才、更钱财的优秀男人吗? 没有! 世界是公平的,在他什么都有的情况下,独独不能有他最爱的四儿。 他还能说什么呢?逃谑英才啊! “请问两位,爱完了吗?”蓝海洋问的非常客气。 “完了。”再不完,她就干脆昏过去,省的又要被逼着幻想爱上自己的哥哥,累的半死。 “完了。”在逃谑英才的情况下,他能不完吗?能吗? 放朝歌郁郁寡欢的对着放朝欢是愁上加愁。 “既然完了,很好。”蓝海洋从椅背上俯看着正眯着眼的放朝欢“起来,我送你回去。” “为什么我不可以住在这里?”黏紧躺的正舒服的沙发,放朝欢哀哀切切的悲问。 “朝欢”放朝歌心里有鬼的好不忍心,他其实并不赞同让朝欢住在外面的。 “因为,只要是人,就要有独立生活的能力,起来!”蓝海洋面无表清。 放朝歌看了看蓝海洋,然后慢慢靠向躯的像个死尸的放朝欢。 “懒懒,快起来,海洋的脸变得跟打了肉毒杆菌似的,平干平”这个蠢妹妹,他不娶谁会要?连看人脸色都不会! “为什么我一定要念大学?”她就是不起来,叫为什么去挡一挡。 “懒懒” “因为大学你已经在念了。” “海洋,你别这么凶,懒懒只是” “为什么我不可以明天再回去?” “懒懒,你就别再为什么” “因为你明天一早有课,我跟朝歌明天有事,不能送你。” “为什么” “因为” 放朝歌跟着“为什么”把头转向放朝欢,然后再跟着“因为”把头又转向蓝海洋,转过来又转过去,叫他发现,天好像没妒他这个英才妒的那么凶 为什么每次都是海洋在接送朝欢? 他这哥哥兼未婚夫,连她这个妹妹兼未婚妻住那儿都不知道。 为什么海洋会知道朝欢明天一早有课? 他这个哥哥兼未婚夫,连她这个妹妹兼未婚妻在念什么都不清楚。 为什么海洋那张假脸皮,对上朝欢就会变变变? 原来,朝欢也不是这么蠢的,至少她的为什么为什么,为出了他情义两全的一线曙光! 把蓝海洋从头到尾用放大镜检视 长得比他稍稍差那么一点点点,毕竟,像他这么偶像的男人是亿中选一,海洋稍稍差了那么一点点点,他可以勉强接受。 体格也是比他稍稍差那么一点点点,但是,以朝欢的懒,要是逼着海洋把体格练的跟他勉强差不多,朝欢恐怕会对着女人梦寐以求的性福,累到心脏病发,这稍稍差一点点点的体格,他就也勉强接受。 人才嘛还是稍差他那么一点点点,不过,配朝欢的单蠢,就绰绰有余,这点,还是勉强接受。 至于钱财这个问题,他必须很诚实的说一句,还是稍稍差那么一点点点,经纪人的收入来自于经纪佣金,目前他正红,他愿意无条件提高佣金。 听说,凭着海洋只比他稍稍差那么一点点的这一点,他相信,海洋不久的将来,肯定是金光闪闪,钱途无限。 把放大镜再放大,放朝歌瞧的非常清楚。 海洋是他的经纪人,有经纪人照顾歌手,照顾到歌手的妹妹兼未婚妻身上的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照顾朝欢的人不再是他? 收了放大镜,放朝歌默默的看着放朝欢叫他救她,默默的睁眼看着蓝海洋当他的面,把他的妹妹兼未婚妻抱走,然后他听见 “给你一分钟换衣服。” “理你!” “我很乐意亲自帮你换。” 安静过后,是吓死人的甩门声,没多久,放朝欢走出来,直直走出门去,紧接着的是蓝海洋。 “我送她回去。” “一路顺风。”放朝歌话没说完,大门早关上。 他们居然、居然当他是隐形人?这样的情况有多久了?他怎么光顾着红,光顾着爱四儿爱到丧心病狂,也没发现,蓝海洋应该、可能已经爱上朝欢! 虽说朝欢又蠢又懒又有病,但我不入地狱,谁人地狱? 放朝歌有强烈的预感,说到底,地球还是得随着红人而转,而他,好巧不巧,红得很! “朝欢,午餐在桌上,你下午还有课,别忘了哦,那我先出去一下下。”四儿从闭着眼、紧巴在床上的放朝欢身边站起,往外走。 “小四!你给我回来。”放朝欢难得勤劳的把眼睛全睁开,她一向是懒到不肯发火的,但是,今天、此刻、现在,她再也懒不住的一定要发火! 吃个便当,她得黏着一身汗走断腿;交个作业,她得一个字一个字的写断手;最后她还得死命的拖着断手断脚,把屋子这里扫扫、那里清清,累的她腰跟脖子一样断两截。 她是天之骄女,死都不肯接受落难公主的悲惨生活。 “起床?”四儿瞪大眼睛,呆愣的看着没赖足几小时绝不起床的好朋友,这会儿正吓人的挺坐起来,惊吓过后,她不确定的问“朝欢你在生气吗?” “对。”放朝欢涸葡定的点点头。 四儿左看、右看、往后看、再转回头往前看,一脸的困惑。 “就是你,害我得花力气生气。”为了能少累一点,放朝欢把口头禅“嗯嗯”给跳过。 “我?”四儿用手指比在自己的鼻尖上,问的嗫嚅“朝欢,你是不是还在做梦?” “小四,我是会浪费体力去做梦的那种女人吗?” “呃不是。”从小到大,朝欢的体力,从不浪费一点点。 腰挺的太久,在发酸,放朝欢直接丢一句“不许出去,一下下都不许。”说完,她倒头睡下。 早该勤劳的爬起床下命令,她变笨了!居然等到身体断成好几截,才行使她说了算的权利? “可是” “不许有可是。” “喔。”四儿原地站着,对着闭上眼赖床的放朝欢发呆。 脚步声咧?关门声咧? 放朝欢把眼开一条缝缝,然后,不可能的用力挤着眉头。 “小四,你刚刚有说‘可是’吗?”她是懒到耳背了吗?小四居然盘古开天的对她的命令说可是? “有。”四儿把头呆点一下。 小四当着她面点了头? 事情大条了!而且怕是比加大尺码的被子还大条! 放朝欢冷静的把占在床上的身子,奋力的往左挪动着“小四,你上来。我要知道你的‘出去一下下’,是去哪里?跟谁?” 四儿想也没想就应:“好。”接着走到床边,脱下鞋子,她问的很有礼貌“朝欢,可不可以靠着你?” “嗯嗯。”两个女人坐在床上,并肩依靠着。 为什么她会跟这个不知道是天才还是白痴的女人,是好朋友? 为什么跟数字有关的,小四就是天才,没了数字,小四就成了道地白痴? 为什么讨人厌的话都说不清楚,到了小四身上就成了小狈的好可爱? 一百万个为什么也来不及了她有选择性贯彻,始终的癖好,从小奴役小四惯了,她就委屈点,把她继续奴役到死吧。 “他跟你好像。”她跟朝欢之间,没有秘密的,朝欢想知道,她就努力把话说清楚,让朝欢知道。 “嗯嗯。”跟她好像?也就是说小四被她以外的人奴役着?那怎么可以?只有她可以奴役小四,其他人,不许! “他的记忆力超强,都记的住我不小心忘记的事。” “嗯嗯。”小四的记忆力,才是超强的强,该忘的怎么都忘不掉等等!这个“他”是男的还女的? “小四,他有名字吗?” “笨朝欢!谁没有名字?”四儿笑出声“他叫张三。” “嗯嗯。”为什么她觉得这个张三,该叫王二麻子比较对?张三是张山吧? “朝欢,他送的花,不香,可是很漂亮那花叫海芋,闻了不会头昏。”她喜欢他送的海芋。 “嗯嗯。”什么花对小四来说,不都是玫瑰?这个不知是圆是扁的张山先生,居然能让小四分的出玫瑰跟海芋? 从枕头底下,摸出一支上头有太阳花的发夹,放朝欢不服气的问:“小四,这是什么花?” 四儿看着放朝欢手心的发来说:“玫瑰啊,很漂亮对不对?” 还是玫瑰?太过分! 她勤劳的说了十几年,小四还是对着她的太阳花发夹叫玫瑰,这个张山是用了什么卑鄙的手段?能让小四对着海芋叫海芋? “小四,张山是做什么的?”金光党?还是刮刮乐诈财集团首脑? “他快要出唱片了。” “演艺圈的?”有本事让小四见海芋叫海芋,有本事出唱片,张山这名字不合理的耸到没本事极了 这个张山肯定有鬼! “朝欢,他跟你一样,不是坏人的。”瞧朝欢的表情,像是演艺圈就等于坏人圈四儿掩着嘴角偷偷笑。 艺人等于坏人?笨朝欢! “跟我一样,还不是坏人?”这个没有危机意识的白痴小四! “你不是坏人,他也不是,真的!”因为,她见过坏人,四儿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总是红红的脸蛋,在变白。 放朝欢不平的眉心,对着辜四儿发白的脸蛋抖了抖,挣扎了好久,眉头才回到原先的漂亮。 “小四,如果我现在把你踢下床去,你说,我是不是坏人?”她把邪恶的脸凑上。 奔四儿噗哧一笑,脸蛋笑回红红“不是。” “这样还不是?”放朝欢把脸费力的扭的更邪更恶“那如果我先咬你两口再踢你下床去呢?快说我是坏人!” 对着眼相看,许久 “朝欢呵呵哈哈哈”辜四儿笑趴在放朝欢肩上。 脸,变型不住,放朝欢很受打击的咕哝着“嗯嗯,坏人有这么好笑吗?” “朝欢”笑够了,四儿还是趴在放朝欢的肩上“我不怕他。” 正想把肩头垂下不给人靠的放朝欢,一听四儿说的话,她挺回肩头“他亲过你?” “嗯。”“小四,他的舌头还在吗?”放朝欢屏住呼吸问。 四儿很久才回答:“我也有亲他”事情的大条程度,已经超过被子的范围。 要换了别人,放朝欢不会花一点宝贵的力气,去所谓的探人隐私,但辜四儿是她要奴役到死的白痴,不是别人。 “小四,”她必须知道事情到底有多大?“你们做了吗?” 没有出声,四儿把头埋在放朝欢的颈侧点了一下。 这一点头,让放朝欢不可思议的紧搂住娇小的辜四儿,她甚至于勤劳非常的还收紧双臂! 认识小四的人,都说小四的命好,生来就是有钱有势家族的继承人,是个父亲宠在手掌心的千金女,每个人都或羡或妒的这么说着。 白痴! 生命是彩色的,哪来黑白的全好或全坏? 命好是要付出代价的。 因为她的命好,成了歹徒的目标,因为她的命好,成了家族争权夺利的中心点;因为她的命好,她身边的每个人总有企图;因为她的命好,当她七岁被绑架的时候,真相永远被湮灭。 没有人知道,当年报了案的绑架案,为什么三天后,辜家又出面说是误会一场? 误会? 确实是让外界误会了。 外界误会辜家的三公子没有恋童僻,误会那畜牲没有为了一亿一千万的赌债,绑架猥亵了七岁大的亲侄女! 生在那样“命好”的家族里,丑闻是不准许曝光的,尤其犯下十恶不赦之罪的加害者,是家族核心成员之一。 丑陋的真相被华丽的误会取代“命好”的小四,仍然得跟那只畜牲见上面,还得继续叫那畜牲一声叔叔。 简单的钱跟权,勾勒出复杂的人心,庞大的人际结构,纠缠出叫人呕吐的腐气,小四是干净的,却只能“命好”的被困在恶臭中被蹂躏! 久了,小四自然连话都说不清,因为她分不清,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直到她交了惟一的一个男朋友,直到那混账被咬掉一小截舌头,直到那混账的命根子差点被踢爆,她才真正知道,那件事,对小四的伤害有多强烈。 小四确实命好,把那混账搞到不死不活,牢也不必坐一下,这回她倒是不反对辜家把真相用钱变成了误会,反正混账东西活该在金钱里腐烂。 “小四,”放朝欢嘴角凑进辜四儿的耳朵“你小声告诉我,高潮的时候,爽不爽?” “朝欢!”四儿把脸埋按的更紧,声音是又羞又窘。 这声音叫人真痛快! 放朝欢决定跟这个有鬼的张山,仇结的跟天一样大! 用上她傲人的脑力,训练了地久天长,结果小四真碰上男人,还是会脸上呆呆抖,心底皮皮锉,这个张山敢比她聪明?随随便便亲一亲、做一做,就能让小四发出这么悦耳的声音? 果然是混演艺圈的,跟朝歌一路货,骗死人不偿命,有够“呕像”! “小四,是好朋友,我才说的哦。”放朝欢终于撑不住奔四儿的重量,累的社下躺平“技巧这么好,肯定是千人斩,当心有病。”“呕像”本来就该被诋毁,何况她只是“推理” 怕压死好朋友,四儿赶紧挪开身子,她困惑的问:“朝欢,什么是千人斩?” 面对那无辜的小狈表情,放朝欢满眼算讦。 “小四,这问题,等一下,千万记得问你的张山。” “等一下?”四儿这会儿更困惑,朝欢不是不许她出去一下下吗? 哪管四儿困惑什么,放朝欢现在正满心邪恶的想着,要怎么跟没见过面的张山,报那跟天一样大的仇? “嗯嗯,小四,他跟你约几点?” “十二点半。”四儿看着一点三十五分的小闹钟说。 虽然在朝欢的房间,可是她有听见,放在外面背袋里的手机一直在响 “嗯嗯,那还早。”原来一直发出噪音的是张山?真够狠角色,光用手机,就抢走小四对她的注意力? “还早?”比约定的时间晚了一小时,怎么会还早?朝欢笨的连加减都算不清?辜四儿好不同情这从小到大的好朋友。 “太阳这么大,本来就还早。”放朝欢勤劳的下床,走到客厅,翻出一百吵的手机,恶意的关机再放回去,这才心满意足的爬回她的床。 “朝欢,你下床就为了帮我关手机?”机子一直叫,叫的她好紧张,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朝欢对她真的好好,特地下床帮她关掉手机,好感动! “我们是好朋友嘛!”放朝欢说的脸不红气不喘,脸上的阴谋,仗着好朋友一句,连遮一下都没有。 等死吧你,张山! “朝欢”四儿这会儿不只是脸红红,连眼都红红,朝欢对她太好了。 “小四,如果我跟张山,你只能要一个,你选谁?” 她要确保她的优先奴役权。 “朝欢。”四儿想也没想就回答。 虚荣是不对的,所以她一向都是优越而已,小四就是她优越的泉源,而且还是这么的源源不绝的泉源啊“你说张山无耻的跟我很像,是眼睛、鼻子、嘴巴、脸型、身高、气质,还是个性像?”放朝欢心情极好的拖时间。 “都不是。”该怎么说呢?“你们你们就是像。” 喔,忘了一个最重要的问题 “小四,你喜欢他吗?” 喜欢他吗? 她觉得,问喜不喜欢不对,但该怎么问才对,她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困惑了好久,四儿才讷讷的说: “我们在热恋。” 放朝欢牛眯起了眼,搞牛天,不就是恋爱,事情原来大的跟条手帕一样小?严重的是它小到跟天一样大的仇? 好你个张山,走着瞧! 第六章 “不准回去!”放朝歌毫无半点偶像气质的吼出声。 “enren”四儿嗫嚅着想把话说出来。 “你再出声,我就把你吻到晕过去,我看你怎么回去!”他咬牙切齿的放话威胁。 避她个什么三不准! 太过分!她那什么变态室友? 不准四儿被他亲到?不准四儿被他牵到?不准四儿被他抱到? 为了四儿,他一直吞忍着,忍着他等不到四儿被恶意关机;忍着被四儿无辜的问什么叫千人斩;忍着那惨无人道的三不准;忍着那个还没见过面,他就想把她丢进淡水河臭死的变态女! 忍!忍!忍! 忍过演艺圈的各种生态演变,没道理他会忍不过一个小小小的变态女,他是这么的优秀,坚信,忍者无敌! 但是,当他连着三天办完两场签唱会、赶完十九支通告,眼没合过一下的从香港死命飞回来,才踏过门槛,他的四儿却说: “太晚了,我先回去。” 就为一那个变态女说一句,为了四儿的“安全”起见“希望”四儿天黑以前回去? 安全?忍到他没了人性,天黑不黑,四儿一样不安全。 “四儿,你的室友说的是‘希望’,不是‘规定’。”背压着大门,放朝歌坚持不放人。 “可是”她答应了朝欢的“希望”她就该做到的。 想叫他偶像气短?那是不可能的事!敢跟他抢他的四儿?那就别怪他出狠招! “四儿,你又没听懂你室友的话。”同一句话,重新翻译,再灌回四儿的小脑袋瓜去! “哪有?她明明” “重点是为了你的安全起见,对不对?”等四儿点了头,放朝歌继续老话新译“那我们在房子里,大门有四道锁,门里面还有我保护你,你这么安全,她的‘希望’,不就是要你安全?你安全才最重要,天黑前回不回去并不是重点。” “嗯可是”他这么说好像也对? “没有可是!”趁着四儿在困惑,放朝歌不再堵着大门口,他赶着用吻,把人留住。 吻的她眼雾雾、吻的她脸红红、吻的她晕头转向的,只能娇媚的瘫软在他怀里,管她个三不准,他不忍了! “想我吗?”他极尽诱惑的舔着她鲜红的唇。 “嗯”早上朝欢一出国去游学,她就过来等,等到天黑也不走,见到他,她才知道,她想他。 “想我就别走,好吗?”对她,就是用不了强,他小人的把温柔,喷在那心爱的小脸上。 “好。”四儿勉强答应,其实,她也好想留下来的,可是 放朝歌瞬间心情大好“这么为难?怕你室友天黑没瞧见你?”他边把行李丢进房间,边逗着她。 “她出国了。”她不怕朝欢的,不想留下是因为“她移民了?”这真是天大的好消息,放朝歌一滑步,漂亮的甩进最后一件行李进房间。 那变态女最好移民到外太空去,他跟四儿的地球,容不下她。 “不是移民,是游学。”朝欢肯听她哥哥兼未婚夫的话去游学,已经很不可思议了,哪有可能会累死人的跑去办移民? 游学? 这两个字很敏感,放朝歌差点闪到腰! 蓝海洋愈看愈是爱朝欢,怪的是他迟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他不敢指望又蠢又懒又有病的朝欢,能聪明又勤劳的逼出蓝海洋的“男人本色”只好靠他优秀的头脑,哄骗朝欢一个人出国游学去。 他还特别用了心机选普罗旺斯的学校,没一个男人会让自己的女人单身处在环境美、气氛佳,放眼望去,皆是浪漫到只比自己差一点点点的男人环境。 等大后天蓝海洋从香港回来,弄清楚朝欢是去普罗旺斯不是冷冰冰的伦敦,还能不热血汹涌的追去? 这一追,热血肯定更是汹涌,加上环境美气氛佳,哪怕朝欢再蠢再懒,也休想蠢懒掉蓝海洋的男人本色。 他跟四儿,海洋跟朝欢,这一切,都在他的仔细算计下,除了那个变态女! “她要游多久?”最好是一去不回!放朝歌没好气的想。 “二十一天好久。”四儿不开心的答。 才二十一天,四儿却像是二十一年的沮丧着红红小脸,知道他要去香港二天,怎不见她嘟一下小嘴? 嫉妒万分的放朝歌,郁着眼逼近辜四儿。 “四儿,如果我要你在我跟你的室友之间,做一个选择,你选谁?” “呃?”他怎么跟朝欢问的一模一样? “选谁?”放朝歌进一步逼问。 “选”在他的凝视下,理所当然的朝欢,忽然硬往喉咙,她怎么都发不出声音来。 “我知道了。”能跟变态女打成平手让四儿无从选择,这结果,他虽不满意小勉强可以接受,他不会笨到让自己有机会听见气出内伤的答案“乖乖等我,我冲个澡就出来。” 听见水声,四儿才回过神来。 他真的好像朝欢 看起来又凶又坏,可是总有耐心听她把话说不清也不生气,她偶尔都会气自己话说不清楚的。 看起来聪明,可是总会跑出一两句笨话让她呵呵笑出声,真笨! 看起来好世故,可是却天真的要她只能选他或是选她,他们还异口同声说她没危机意识? 那一晚,要不是她很有危机意识的用慢一点清醒,阻止自己踢他咬他,她就又闯大祸了! 她很高兴自己戒掉踢爆人跟咬死人的冲动。 最高兴的是!他很快,快到让她来不及被脑海中乱七八糟的画面,吓到就结束。 做ài,根本不可怕! 脑海中乱七八糟的画面,因为他的不可怕,变得模糊,他一亲,亲没了吓人的东西,她满脑子,只装的住他的亲亲。 她喜欢朝欢,姐妹的喜欢;她喜欢他,热恋的喜欢;不一样的喜欢,要怎么选? “朝欢的哥哥叫放朝歌,张山不是朝欢的哥哥。” 四儿对着早上被她捞出鱼缸的整杯黑球说。 一想到放朝歌是朝欢的哥哥兼未婚夫,她的心底就奇怪的游满了黑球。 放朝歌冲完澡出来,看见的就是对着一杯子黑球发呆的妻四儿。 “四儿,你把黑球捞一整杯做什么?这鱼不能吃的。”以为她是肚子饿昏头的,赶紧把在回来路上买的港式点心,手忙脚乱的拆开往她面前放“这个才能吃。” 张嘴就被塞进半粒虾饺,四儿只好细嚼慢咽后才解释。 “我没要吃黑球,”谁会吃观赏鱼?笨!“我在处罚它们。” “处罚?”在免洗筷上的叉烧酥,掉了“黑球惹你不高兴了?”黑球这么有本事?能让她处罚!他这偶像是不是该退休?赢不过变态女就很受伤了,现在还让几条小鱼抢在前面被她“处罚”? 她怎么不这么用心的“处罚”他被鬼附身那件事? 放朝歌满心不是滋味的怒瞪着挤在杯子里,游不动的一片黑压压。 “它们让我生气。”四儿秀气的夹起掉在桌面上变两段的叉烧酥,全塞进他张着的嘴里去。 “因为长得丑?”如果真是这样,下次见面,他就先叫化妆师给他画个钟楼怪人妆,看她会不会直盯着他脸给处罚。 “不是丑,是吃掉孔雀。”四儿用筷尖,戳着夹在盘子里的萝卜糕。 他的鱼缸里只有养黑球,因为黑球耐养,又能衬出他的独特黑色品味。 黑球吃掉孔雀?怎么会?他缸子里没有养过孔雀,黑球要怎么吃没有的孔雀? 放朝歌眉头打了个结,看着辜四儿盘里稀巴烂的萝卜糕。 “我不喜欢鱼缸里只有黑球。”黑色叫她紧张。 “知道了。”他替她换了一块萝卜糕。 “我买了两只尾巴好漂亮的孔雀,一只是黄色的,一只是蓝色的,很漂亮、很漂亮。”她继续不自觉的戳着筷尖。 “孔雀送我的?”他帮她夹了个蟹黄烧卖,送进嘴。 “嗯。”“先吞下去,再继续说。”她生气的方式是猛戳萝卜糕? 嚼完一个蟹黄烧卖,又吞过鱼翅灌汤包,当四儿咽下鲜虾肠粉的时候,她不肯再吃放朝歌又往她嘴里送的金钱肚。 “我把孔雀放进去鱼缸,然后孔雀就不见。” “咳咳!”两条鱼命,他不该也不能笑“四儿,你有看见,你的孔雀怎么不见的吗?”大鱼会吃小鱼,她的孔雀鱼单势薄性温纯,进到他又大又凶的黑球群中,当然会“不见” 只希望她别亲眼目睹!她的孔雀是怎么个不见法。 “没有。”放了鱼进鱼缸,她去丢装鱼的袋子,回来就看不见她的孔雀。 “先吃饱,等一下我再看看你的孔雀,会不会是躲在那个石缝中”弄两条孔雀鱼在他的鱼缸游,简单。 “你的黑球吃掉我的孔雀!”恼怒的,四儿拔尖了声音。 放朝歌一愣后,不确定的问:“四儿,你在吼我吗?” 四儿突然红了眼睛的说:“对!” “为什么?”如果她那稍大的声音可以算是吼的话,他被她吼的好感动! 她终于对他有了“好”、“呃”、“点头”以外的情绪互动。 罢开始以为她小头小脑好拐,很快的,他就发现不对劲,因为除了朝欢,他受不了任何形式的笨,等他发现,她能在一堆叫人捉狂的无意义数字中,整理出一堆叫人赞赏的有意义文字,他肯定她是聪明的。 她的聪明,叫他吃足苦头,不论他怎么费心浪漫、用心忧郁、装酷耍帅、甚至于不计形象的逗她欺她,偶像的十八般武艺乘以二,三十六计叫他全用光,她还是顺从,一点也没反抗的样子。 害他午夜梦回间,总错觉他是一脸淫相的怪叔叔,好自责。 靶动着她会吼他之余,他兴奋的想抱她。 “我的孔雀才没有躲在石缝中,是你的黑球吃掉我的孔雀。”四儿再一次明指凶鱼是他的黑球。 “四儿,你这么说,不对!”她怎么能无理取闹的这么可爱?放下筷子,他往她靠近。 “才没有不对!”捉起原先就准备好的汤匙,四儿往满杯子的黑球搅去。 把黑球全捞进杯子里,挤到游不动?她这是把黑球关禁闭?还是面壁思过?用汤匙揽的黑球乱窜?她是在鞭打逞凶的黑球吗? 老天!他七十几个小时没阉过眼的疲惫,被她藏哪里去? “四儿,孔雀是你买来送我的,所以是‘我的黑球’吃掉‘我的孔雀’,你不觉得,该由‘我’来处罚‘我的黑球’吗?” “你说孔雀躲在石缝中。”也就是指控他摆明了偏心黑球。 说他护短?“那好吧,你说,是哪只黑球吃掉孔雀?我马上把它捉出来,处以极刑。”咬紧笑声,他一脸准备好了大义灭鱼的表情。 极刑?是晒鱼干还是下油锅?四儿对着杯里肚子特别大的那只黑球又搅下去“极刑太血腥,处罚比较刚刚好。” “四儿,连坐法的处罚会不会咳太任性?”一鱼逞凶,全鱼受累? 要不要告诉她,那只黑球的大肚子,不是吃了她的孔雀,是怀孕了? 四儿看着放朝歌,不说话。 放朝歌被瞧的忙着整脸笑“怎么了?” 四儿把脸仰起,逼近辛苦憋住笑意的放朝歌“见死不救,比直接施暴,更可恶。”她突然哽咽。 震惊着她脸上太过熟悉的黑暗,他的胸腔瞬间紧缩遽痛。 苞鱼无关,更不是无理取闹,她是努力的想对他表达,看不见的痛苦?而他该死的差点笑出声! “四儿,那只是鱼。”稳稳的握住她捉的太紧的汤匙,没有硬抽,他等着她先松手。 “我不懂”四儿困惑的再也捉不紧汤匙“我如果是天真的,为什么就是忘不掉?我如果没有危机意识,为什么会不想回家?”她想爸爸,很想,可放了暑假,她不想回家,一点都不想。 “四儿,”他支起她的下颗,要她看着他“已经发生过的事,忘不掉的,但是,你可以让事情过去。”严厉的禁止自己揭开她的黑暗,因为他太了解,如果她还没有准备好,一个不小心,她会崩溃。 他等,守着她等她准备好。 放朝歌把辜四儿,收进为她发痛的胸口。 “事情早就过去十四年二个月又八天”她喃喃的困惑着听着他的心跳,他不问吗? “四儿,你偏心。”他抱怨的扯了一下她的短发,引她注意。 她没准备好,就没有必要为了过去十四年二个月又八天的事情,苦了甜美的嗓音。 “我哪有?”她缩躲着分了心,脑子自动自发的跟着他转去。 “还说没有?”他又扯了一下她的短发“那你说, 几天前我们见过面?” “你是说去海边的那天到现在?”她努力的想。“四儿,去海边最上上上上上次的事。”他故意用事实揽碎她小脑袋里的一大片乌云。 虽然这会让他气的半死!但他愿意气半死她老记不住他们是怎么个热恋法,也不愿意她为过去的事黑了小脸。就当是罚他没早一点发现,她不是在说鱼,还差点该死的笑出声来吧。 “不是海边是山上那天?还是看夜景那天?还是”看他一直摇头,她尴尬的红了脸“心脏本来本来就偏左。” “四儿,你这不是偏左,你是完完全全长在左边,一点右边都没有好不好?”虽说是自愿气半死,但他没放弃抗议的权利。 先是少根筋,再来是变态女,现在又来一片乌云? 这是要考验他偶像过五关斩六将的坚强实力吗? 第一名的实力,却只能委屈的落在第四名?偶像惯了“实不副名”他都忘了凡夫俗子的“实不副名”有多叫人咬牙切齿! “我又不是故意的。” 听听,她比他还委屈哪! 不欺她一下,他要怎么跟严重失去平衡的心情交代? “四儿,不管愿不愿意,你这样,我很受伤的。” 重伤的表情不必装,他是真的被她老在状况外的热恋,严重伤害着。 “我又不是故意的。”四儿无措的只会重复她真的不是故意。 他的想法跳的太快,她跟不上,才记得海芋,他又带着她玩天堂玩到她手痛;才记得阿里山的樱花,他又放鬼夜叉笑的她肚子痛,跟他在一起,根本没时间想一下今天是几月几号星期几。 看他这么难过,她焦急“下次我会记住,真的!” 算她还有良心,懂的紧张他的重伤,不过,这样心情还是不够平衡。 “每回都下次,四儿,你的下次我会记住,老是害我更受伤。”本来是不良的拐走她约会的时间,后来他才发现,良不良拐不拐都一样。 她是很聪明,美中不足的是脑容量不够大,塞了她该念的书,再挤个变态女,跟他有关的一切,只能对着她聪明的脑门气的半死。 “那不然不然” “四儿”放朝歌的重伤表情在扭曲。 “呃?” “你敢叫你的室友提醒你,试看看!”今天,他要彻底破坏变态女的三不准,不只牵了她、亲了她,抱了她,他还要爱她。 他要跟她做ài! “喔。”朝欢才懒的提醒她今天是几月几号星期几,她是想说,不然她买个pda专门帮她记住苞他的约会,不过,看他的脸呃!她要是笑出来,他的脸会不会裂开啊? 他跟朝欢像到连讨厌对方都这么脸抽筋。 “四儿,我这么受伤,你没表示吗?”放朝歌的脸愈扭愈曲。 她在笑,虽然她满脸无辜的一点都没笑的样子,他就是确定她在笑! 还不是她老在他抱着她的时候,想到那变态女,害他老是喝醋强身,还敢笑!这下子欺她一下肯定不够。 他要,欺她一整夜! “表示?”喔,他说他受伤,可是“你没有健保卡吗?” 这表示,够狠,把重伤的他,再用大石头砸,不过呢,偶像不死,没欺到她,绝不阵亡! “四儿,我的受伤,只有你能治,健保卡没用的。”他好忧郁的说。 “喔?”她有听没有懂。 先小人的把她捉过来吻到双眼起大雾,再用沙哑低迷的偶像声音,舔勾厮磨着极尽诱惑之能事。 “四儿,晚上留下来,陪我。”他的双眼,释放出大量的高压电波。 “呃”没有马上答应?正合他意,这样他才有理由把她再次捉过来,来个缠绵悱恻的深吻。 这次不仅吻到她眼雾雾,直到她生涩的被他勾探进口中,他才肯暂时松口,让她在昏过去的最后一秒钟,来得及吸到两口新鲜空气,能好不清醒的清醒过来。 “陪我,四儿”他蛊惑的用指腹在她红肿的下唇上轻抚着,利用声音的优势,进她耳里,霸住她整个人。 “好。”朝欢要出国去游学这么久,她其实是有点怕一个人住的,朝欢的三不准,没有不准陪他,她想陪他。 这下子,可以欺她一整夜该死!他在她无辜的眼睛里,看见他怪叔叔的一脸淫相! 天人激战过后,人性险险胜过兽性,放朝歌不死心的郁着声音问: “四儿,你知道那天,发生什么事了吗?”这个问题,每每在他将要“兽”到最高点的时候,毫不留情的把他打回“人形”无法再忍,再这么纯欣赏,他会捉狂。 红红的脸蛋更添红红,她知道他问的那天,是他喝醉的那一天。 “知道吗?”他用尽理智,压住强迫她点头的渴望。 不敢看他的四儿在轻点头后,突然小小声的进了一句: “谢谢你。” “谢我?”明明看见她点头,说什么他却认为她的点头是表示,她不算真的知道那天发生什么事? “我以为以为那会很可怕。”她红红的小脸,在发白。 在他被鬼附身之前,她没有经验,哪来的脸吓到发白的以为放朝歌瞬间阴冷了脸,是十四年二个月又八天前发生在她身上的事! “四儿”切断所有的愤怒联想,他把脸调回笑“想不想,再谢谢我一次?”这次,他要把可怕,从她心底,连根拔除。 她的身体,会记住他的激情,她的心底,会装满他的温柔,这次,他要她明白,她把谢,说的太早。 “呃不想。”他的大胆,让她羞怯的不敢看他的脸。 “这样啊”他让她躲着,不过没放过她露在外面的半边脸颊跟小耳朵“那不然,换我谢谢你,好不好?” “不好。”她把小脸埋的更深,这样的心慌,却一点都不害怕,她好紧张,却抱他更紧 他低笑的舔了她红透的小耳珠“这样不想,那样也不好,四儿,你不的我好捉狂想不想知道我捉狂会怎样?” “会会怎样?”他听起来一点都不捉狂啊。 “其实,我的捉狂跟喝醉酒差不多,就是”他忍住笑,等她好奇到忍不住抬起红红的小脸,才接着说:“把你捉到床上谢不完。” “你你你”好色两字她说不出口。 “三天没阖眼我还能这么精力充沛,我也很骄傲,你不用这么感动,会害我没形象太骄傲的。”他咬住她比在嘴前的嫩白指尖。 “啊?!”指尖传来的电麻,吓她一跳的猛抽回手。 “四儿,我一向不霸道的,来,给你选,你是要谢一次?还是谢不完?”他跟着把头低到不能再低的逼着她瞧。 红透了脸,四儿说不出话。 “不出声,那就是谢不完” “一次。”她的声音叫人听不见。 “我会很多谢不完的姿势,你”他故意听不见她的一次。 “我要谢一次!”等听清楚自己说了什么,四儿羞的黏在他身上,偷看他把整杯黑球倒回鱼缸,偷看他捉起桌上的整串钥匙,偷看他抱着她往外走? “你不是不是要”她扭着想下地。 “这里不干净。”这房子里有其他女人的味道,她不是那种女人,这里配不上她,他要带她回家。 “你是说这里有鬼?”她问的惊惶。 放朝歌坏心的点点头,他没骗她,这里不就站着一只大色鬼? “你别放手啊!”反扭改来,她缠紧他,怕鬼。 “放心,死都不放。” 抱紧她往外走,他给了她不懂的承诺。 第七章 “笨!”他的数学好差劲,一次,这么简单都不会算,她好心教他还不听。 在她放弃教他什么叫一次很久后,她就这么自然的对着他说出口。 全部都说了。 她不记得她跟他说的,有没有告诉过朝欢? 他抱着她;静静的听她说完,没有说她好可怜;没有骂她笨到发生这种事是活该;没有要她大哭一场;也没有空洞的威胁要把那个人怎样怎样;更没有拿人生本来就是不完美的大帽子强要她戴上;他只是环抱着她,把她搁在他安全的胸膛上,护着。 然后,他又近又清楚的然后,她说给他听的话,变得好远好远,远到还是会看的见,可是模糊了,模糊到不怎么可怕了。 “笨的人,都这么厉害吗?”最专业的心理医生,都没能阻止她对她那个好可怜的前任男朋友逞凶,他的长相真的很正常啊,眼睛是眼睛、鼻是鼻、嘴是嘴,趴在这里看了这么久,她还是看不出来,他哪里比心理医生专业? 趁他还在睡,她偷偷的靠上他的脸,好奇着地下巴上的青髭。 直觉得他跟朝欢好像,现在,她改变主意了,他跟朝欢才不像,朝欢会认到十,他比朝欢笨,笨到好刺!四儿缩回好奇小手。 “我应该没打他眼睛吧?”四儿不太确定的对着刚刚才发现的两圈暗影,起了紧张。 上次,她是后知后觉,他都好好的,这回,她有先知先觉,他的眼圈反倒可疑黑黑的? 薄被下的他,是肉色?还是可怕的紫黑色? 四儿停了呼吸,把脑海中先知先觉的记忆上再倒带重复拨放,虽然她已经脸红心跳到不行的确定,那两圈黑黑的凶手真的不是她,可她还是好想把薄被给掀开。 “不行!”她对着已经把薄被掀高高的左手斥道。 冷气冰凉凉的袭上她滚烫烫的身子,四儿好一会儿才看清楚,跟他缠在一起的她,也是肉色的! “噢!”飞快的抽腿退开,她把自己卷好。 四儿这么动来动去的,动醒了放朝歌。 “怎么了?”刚醒的困倦,没有阻止他伸手把人抱进怀里。 他记得她的香软,还有嵌在身上的完整。 揉揉捏捏后,他才半清醒的发现,他抱的是春卷他的意思是,她用薄被把自己裹的紧紧,而他光着身体被她踢在被外? “没。” 没?他看见的那双无辜晶亮的眼,睁的开开的,哪里是“没”的样子? “你饿了吗?”想起他爱她一次又一次,她会饿到睡不着也是正常的,都怪他的身体太强壮,几天没睡,一点也不影响他的男性雄风,偶像本色哪,叫他想不骄傲一下都不行。 在他这么骄傲的情况下,他愿意下床去泡碗大补帖给她吃。 四儿摇摇头,她不饿“你还好吗?”虽然刚刚有瞄到是肉色的,可是,她来不及看清楚那肉色是他的还是她的? “我很好,如果你别想别的男人,那就更好。”她怎么可以在他的床上,想起那个叫他同情到想狂笑的“已故”男朋友? 同样身为男人,做ài做到这么凄惨,有点儿爱心的人,多少都该同情一斤。 他的四儿,只有他能牵、他能吻、他能抱、他能爱,要不是她的脑子里,老是状况外的有一堆闲杂人等在那搅和她,害她忘了把他供进脑子里日思夜想着,他真会狂笑三天三夜。 “我是认真的?你”四儿不能不怀疑,他的眼圈黑黑的,脸还扭着,看起来不像很好的样子啁。 “四儿,口头的保证太虚假。”放朝歌严肃了声音“不如,我做给你看。”他动手拉扯春卷皮,他只爱吃豆腐,拒绝吃豆皮。 “等一下,你等一下!”她瞬间红透了脸的想拍开他一直伸来的手。 力气这么大,他好像真的很好。 “不等。”他跟她抢被角,笑看她脑子已经装进他的恶劣。 “你别拉,我相信你很好,真的。”眼看着被角被他拉着,慢慢往他抽去,四儿嗫嚅着小小声补上一句“我没穿衣服。” “没关系,我也没穿。”他坏坏的逼近她说。 他的女人,在他的床上,在他抱着的时候,只能想他,只准想他。 敝他恶劣的抢被行为?要怪就怪他是个男人,恶劣是他不能拒绝的天性。 是男人,当然会趁胜追击,抢满她整颗小脑袋瓜,而他,不只是男人,还是优秀到不行的男人,所以,他得更恶劣哪! “四儿,你就是太天真,我随便说说你就信?这样怎么行呢?现在的坏人这么多,你这么容易相信人,会害我好担心的。”他继续把被角往他的方向拉。 “你你又不是坏人。”别说拉不住往他一直去的被子,她连人都往他靠去。 “你看你,不可以把实话这么诚实的说出来,这样善良是会被人欺侮的,懂吗?”他当然不是坏人,他现在是有道德的狼人。 逗她,但不吃了她,虽然他极度的想,发了疯的一口吞了她,但是,不行!因为她的身体满是他爱过的红印,要又吞了她,她娇嫩的身子会受不了。 “我我不怕你的。”被他抽走整张薄被,四儿好羞,但是更想笑。 她知道,身子露出来了,他的眼睛正近距离的看着她,他甚至碰了她的把她揽过紧贴着地,她真的不怕,只是害羞的好安心。 她其实是担心的,担心在她说了一堆的乱七八糟后,他听懂了多少?说不定他太累没听清楚她说了什么,她害怕,忍不住吵醒他。 她怕他醒过来会变,变得小心翼翼把她隔离,或是变得背对着她逃离,结果,他没变,一样的面对着她笑,一样的让她想笑。 “四儿,你实在是很没有危机意识,快看一眼我的脑子,我保证你会怕到昏过去的。”他让她趴在身上,用全面性的豆腐,安慰一下他发神经的道德,那甜甜的小笑窝,叫他的狼性,怎么也凶狠不起来。 要是她肯在他身上踏两下,多好啊!那他就有正大光明的理由,推翻发神经的道德,指控是她踏的他狼性大发,可不是他人面兽心。 “我爱你。”四儿吓坏的摇住了嘴。 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么说,她喜欢他,很喜欢很喜欢他,喜欢到就是喜欢他,不是喜欢吗?怎么会进出一句我爱你? 对着她吓坏的小脸,狼性乖乖的躺平,他轻轻的拿开她指在嘴上发抖的小手握着。 “四儿,说‘我爱你’的时候,脸如果跟见鬼一样的吓人,会很没说服力的,这句话,说的时候要先这样。”压下她被吓到硬昂着的可爱小头,他吻的轻柔呵护,帮她走神,然后用坚定的目光锁住她。 “我爱你。” 四儿这下子不只吓坏,她是吓傻了。 “你你爱我做什么?” 知道她正被爱情土石流冲的心慌脑钝,他抱好她调整姿势,把她昏昏的小头,稳稳的搁在心跳上,然后把薄被盖上,掩一下她一直干扰他的青光。 “也没做什么,”他用今天天气很好的口气,回答她的怪问题“就是爱牵你的手,爱吻你的嘴,爱抱你的人,爱你趴在我身上对着我脸红红的甜甜笑,就像现在一样。” “喔” “还有问题吗?” “没了。” “没问题,那就乖乖的趴好,顺便把你圆滚滚的眼睛闭上,睡了。”这么自虐的抱着她,他是别想睡了,冲着吓坏她的那三个字,他自虐的很开心,甚至不惜自虐到底。 “四儿”他轻唤着听话闭起眼,贴着他心跳的小人儿。 “嗯?” “我唱首歌给你听,好不好?”虐到最高点,他非得高歌一曲来宣泄过多的精力不可。 “好。” 轻快的旋律,从他的胸口,清楚的进到耳朵里回荡四儿无声的笑开了嘴,这首歌,她也会唱,是“当我们同在一起” 这简单的歌,被他唱的好好听、好好听,四儿的唇角,扬的好高。 唱着唱着,放朝歌想到一件早该更正的错误“四儿,阿炮跟你开玩笑的,我不叫张三。” “嗯”她无意识的应着。 “不问我的名字?”这女人,好奇心小的离谱。 朝欢的问题,会解决的,他要她爱的是放朝歌,不是张三。 “嗯”她动了一下,又没了声音。 “我是,放朝歌。”要在她堆满数字的脑子里,成功挤进一个当红偶像歌手,只有优秀的他才做的到。 她一直认不出他的俊美有够偶像,他只好无奈的主动播放他的歌,然后趁着她听歌的时候,用尽心机的把放朝歌是多么的红,照进她脑子。 她知道放朝歌这号人物,只是不知道他就是放朝歌。现在他亲口承认他的偶像身份,他等着她对偶像的惊声尖叫。 四儿唇角的笑,冻住。 放朝歌?他是放朝歌?他怎么可以是放朝歌?他怎么可以是朝欢的哥哥兼未婚夫放朝歌? 她做了什么? 她居然抢了她最好朋友的哥哥兼未婚夫? 她背叛了朝欢! 朝欢的家,朝欢的哥哥,朝欢的未婚夫,全叫她给占了? 从没跟人抢过的四儿,发现自己居然坏的把好朋友放朝欢给抢光光,她受不住的,直接吓晕过去。 一个月之后,放朝歌几乎疯了! “四儿在那里?”他对着吧台内的阿炮,阴冷的逼问。 不见了!她什么都没说就凭空消失。 她的手机,永远都是转到该死的语音信箱,在他找人撬开那被他按坏掉的门铃大门时,房东才该死的现身告诉他,房子里没有人! 没有人?他不信的抢过房东的钥匙,进到那搬空的房子里,他错愕的被迎面的空洞吞噬。 空荡,是他惟一的感觉。 为什么? 用尽所有的管道找她,他愤怒小小的一个台湾,该死的为什么能把她藏的不见踪影? 偏偏他的工作一再出状况,先是发片后的宣传无故被取消,接着签好的广告约,厂商宁可赔上大笔违约金也要换角,连年底在香港红勘的演唱会场的申请,也一再被香港政府打回,媒体像嗅着血腥的鲨鱼,用一堆绘声绘影报道来报道去,简直是要炒翻天。 堡作上的潮起潮落,他在意但不在乎,他在乎的是,他要是不从头版下来,他要怎么一间一间大学去找人? 等待,是硫酸,一点一滴腐蚀着他破了洞的心。 媒体不肯冷却,他被迫在疯狂的边缘游走,当海洋硬把他架过来这里,要用酒灌倒他的失眠,他才从失去四儿的恍惚中清醒。 阿炮是她的表哥! “什么四儿五儿六儿的?”阿炮递上银弹,像是真的听不懂放朝歌的问话。 瞬间,银弹险险的飞掠过阿炮的左颊,砸碎在吧台后的酒瓶子上。 “朝歌,别闹事。”店里还有其他的人,蓝海洋皱起眉头。 “我再问你一次,她在哪里?”无视蓝海洋的警告,放朝歌阴冷的声音添上很狠。 “朝歌!”看来,把他灌醉不是个好主意,他不该同意阿炮的建议。蓝海洋站起身,准备阻止明天的头版又被他占满。 “海洋,没关系。”这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居然想出砸酒这种卑鄙的手段,为了他身后那一整柜宝贝酒的安全,他最好别再七儿八儿九儿下去。 “她不想见你。”说起来都怪他,把这恶劣的家伙塞给四儿,根本就是把超级大野狼硬塞给迷你小红帽,难怪四儿要哭死。 “你聋了还是蠢了?我没问你她要不要见我,我问的是,她在哪里?”他拒绝被“不想见你”的创痛袭倒。 “她出国了。”这他可没说谎,之前四儿确实去了加拿大过年,不过,一开学就回来了,后面这一句已经回来,他没说而已。 基本上,物以类聚嘛,他也是有酒性没人性的恶劣家伙。 “给我威士忌,不加冰、不加水。” 出国?为什么要用国界,把他远远隔开? 她够狠! 先用红红的脸、甜甜的笑占进他的视界,再用清净的气息沾染他的呼吸,在他全面沦陷的时候,她不说一句就离开,任他心跳的这般痛苦! 为什么?! “阿炮,怎么回事?” 阿炮先开了酒,整瓶给放朝歌送上,才回答蓝海洋。 “能让男人这般捉狂的,你说是怎么回事?” “你是说,朝歌这阵子的反常,是为了女人?” “不是我在说,你这经纪人会不会太奇怪?净顾着跟你没关系的放朝欢团团转,朝歌再怎么顾人怨,好歹也是你的摇钱树,你也别偏心的这么明目张胆嘛。” 几个损友里面,就蓝海洋表面看起来最正常,但他说了,物以类聚嘛!表面是表面,骨子里他蓝先生一样恶劣。 “阿炮,你知道我不喜欢丢,我喜欢射。”朝欢没必要牵扯进朝歌的反常,他更不喜欢阿炮把朝欢挂在嘴边,这阵子媒体太疯,再不谨慎,会失控。 “射?”阿炮问着一脸斯文的蓝海洋“射飞镖啊?” 一样斯文脸?“射酒杯吗?”还是斯文脸?“射酒瓶!”马上皮笑肉不笑!就说他一样恶劣。 “不提朝欢行了吧!”看见蓝海洋皱起眉头,阿炮自动禁声。 “朝歌找的人,你认识?”于公于私,他都必须帮朝歌一把,说到底朝歌还真是一棵随便摇一摇就掉黄金的珍贵摇钱树,就快从他身上摇出他的幸福,他怎么能不回馈一下? “有点倒霉的亲戚关系。”不等蓝海洋问,阿炮直接说了“就上次出事的庆功宴,喝醉的朝歌狼性大发,吃了我的清纯小表妹,这家伙不知打哪儿学来一身哈利波特的好本领,够隐形的,居然你不知我不知的发疯谈起恋爱,结果就是现在的捉狂,我知道的就这么多。” “朝歌,到底怎么回事?”庆功宴已经太遥远,阿炮说的太笼统,蓝海洋直接问当事人。 “别问我,我比你更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杯子不够,放朝歌直接就着瓶口灌,用烈酒一路烧灼他的知觉,只想结束那焚身的痛苦。 这个时候,他突然间能原谅他的母亲,原来失心的疯狂下,只有用毁灭能解脱,要不是他得对朝欢负责,他也会用同样激烈的手段来终止他的痛苦。 “阿炮?”直觉告诉蓝海洋,吧台后一脸贼的家伙,有话没说清楚。 “别再问了,再问,你跟朝歌会翻脸的。”阿炮假假的抹着干净得不得了的台面。 抹啊抹的,抹到台面都闪到他的眼睛后,阿炮憋不住了。 “叫你别问,你还真的就不问?你是不是他的经纪人啊!”结果蓝海洋还是无情无义的不开尊口,阿炮认输的不抹台面了! “她是辜威廉的女儿,硕阳集团的指定接班人。” 蓝海洋的眉头瞬间聚成一座小山,他不认为放朝歌真正明白,辜威廉或者是顺阳集团代表的意义,但他明白。 “朝歌,你必须忘了她。”蓝海洋以少见的命令语气说话-“我会的,等你教会我忘记心跳。”放朝歌苦涩的笑着。 阿炮很有心机地,把新装用来对付歹徒的针孔摄影机,偷偷的瞄准了失魂落魄的放朝歌、跟快变脸的蓝海洋,然后,很技巧的把柜上他最宝贝的几瓶酒下架,藏好。 新装的摄影机,总得测试测试行不行,刚好这两人上镜头得很,不录太可惜。 “她只是跟你玩玩,不会认真的。”就算她是认真的,他不认话辜威廉会允许她认真,辜家不是一般的有钱人,辜威廉不会同意硕阳集团的接班人跟朝歌有交集。 “闭嘴!”四儿不是那种女人! “你不是输不起的人,别让她看笑话。”为了朝歌好,他必须用重话让他清醒。 “我叫你闭嘴!”酒瓶被挥到地上,碎了,放朝歌握紧双拳,太阳穴上的青筋在抽跳着。 慢慢拿下鼻梁上的镜架,摺好收进口袋,蓝海洋一字一字说的再清楚不过“朝歌,她不爱你,你也不爱她,你该爱的是朝欢。” 放朝歌怒吼着挥拳而出,瞬间跟蓝海洋扭打成一团。 “老天!他比朝歌还能打?”晾在一旁的阿炮,对正要靠过来的几个客人摇了摇头给眼色,他拿出码表计算,还要多久朝歌才会倒下。 噼里啪啦,乒乒乓乓,碎了几个杯子,倒了桌子椅子后,蓝海洋花了十九分二十八秒,摆平了放朝歌。 说蓝海洋摆平了放朝歌也不太对,正确的说法是,放朝歌欠人揍十九分二十八秒,时间一到,被揍够了,他自然就昏死死去,省的皮肉痛的半死。 这家伙,连被揍都不必太肉痛的叫人嫉妒! “你欠我一个解释。”站起身的蓝海洋用袖口抹去嘴角的鲜血,他面无表情的进到吧台。 “有话好说!有话好说!”阿炮想,能把朝歌揍昏过去的拳头,招呼到他身上时,会有多痛? “他们是谁?”一动手,他就发现不对劲。 店里的几个人,不是客人,也不是狗仔,看上去,倒像是训练有素的保镳,为首的那个外国人,有明显的贵气,阿炮要他把朝歌带过来,想做什么? “你问的最哪个外国人?” 蓝海洋废话不多说,直接给一拳! “要命!”阿炮抱着肚子跪在地上,赖着,猪才会站起来再被揍。 “不准动他!”蓝海洋手一撑,撑跳过吧台,阻止陌生人碰放朝歌。 “阁下,不必紧张,我没有恶意。”来人摒退围向前的手下,用带着奇怪口音的英文表达善意。 “先生,每个人对恶意的定义并不相同,更何况你我有一定的文化差异,请远离我的朋友。”这人口气带着尊贵,又是一个觊觎朝歌俊美的无聊贵族? 朝歌在东南亚巡回演唱的时候,这些岛主、领主、亲王,甚至国王追不够,现在还亲自追到台湾来?这些重量级的追星族,叫人头痛到反感! 那明显的不屑,叫来人摇头苦笑“我的身份是” “国王?”蓝海洋脸上写着明眼人一看就懂的“真是国王又怎样”? “阁下不觉得我很眼熟吗?”国王居然被人一再嫌弃?是这些平民有问题,还是他有问题?他居然觉得被嫌弃的挺一局兴? “请恕我近视八百度,没有眼熟的任何感觉。” 阿炮突然从吧台下面插一句“他跟朝歌有明星脸,尤其是那双会电人的桃花眼。” 皱起眉头,蓝海洋不得不承认,对方跟朝歌的几分神似,但是,那又如何?他一样不准旁人在朝歌失去意识的情况下动手动脚。 “先生,如果没别的事,请让开。”阿炮会帮这些人把朝歌引过来,那阿炮就有把握朝歌不会受到伤害,蓝海洋撑起放朝歌往外走,不担心对方的人多势众。 “很遗憾,我不能让开,因为,我需要他的血做dna的比对。” “dna?”这让蓝海洋停下脚步“要朝歌的血液做dna比对?容我提醒,以你的年纪,勉强只能算是朝歌的哥哥。” 来人差点笑出声来“阁下误会了,如果dna比对无误,他就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我找的是弟弟,不是儿子。” “你是说” 阿炮总算探出头来,口气很酸的解释:“这个天之骄子,是个货真价实的王子,现在更高级,他哥哥登了基,他顺便升一级成了亲王。” “慢!”蓝海洋撑着放朝歌闪过对方想接人的动作“等朝歌清醒过来,你可以把相同的说辞说一遍。”不管事情真假,他无权替朝歌决定要不要做dna比对。 “事实上,我已经跟他接触无数次,dna比对,只是对皇室的其他成员,有所交代而已,他的身份无庸置疑,请体谅我必须完成我父亲的遗愿。” 案王很久前在台湾待过半年,临终前才说出,他曾经背着母后想再见情人一面,没想到再见到的会是一块碑,还有他到死都没找到的儿子。 几翻波折,他辛苦非常的终于找到这位死都不肯认他的弟弟。 “朝歌知道?”蓝海洋眼底闪过惊讶“请问,他是怎么回应你的?” “咳他说咳他没有嗑葯的习惯,灰王子的童话,请念给一岁以下的婴儿听。” 蓝海洋的嘴角微扬,那确实是朝歌的口气。 “既然朝歌已经表达他的意见,我只能对你说抱歉,请让开。” 阿炮听不下去了,他学蓝海洋翻出吧台,很有架式的说:“你必须留下他的血。” “我必须?”蓝海洋看着已经成一排的人墙,他先把放朝歌放下,再站起身踢踢腿、扳扳手,顺便扭扭脖子“我没听清楚,你可以对着我的拳头,再说一次我必须怎样?” 架式没了!阿炮退到人墙后,才把话说清楚“你忘了辜四儿?” “谁?” “那个让朝歌捉狂的女人?辜威廉的女儿?硕阳集团的接班人?王子跟公主,从此以后幸福的生活在一起?想起来了没?” 他阿炮一向重情重义,没有卖友求荣的恶习,只不过,重情重义的人,也是会嫉妒的。 当辜威廉亲自上pub来买那难吃死人的脆鸡比萨,他眼珠子差点掉出来,他这小店哪有位置给穿金吃银的上流人士坐?所以,他马上关门持着比萨上金碧辉煌的辜家去。 果然是四儿出事了! 见到四儿,说没几句,她就用眼泪喷他,他头脑精明,马上猜出辜家的小鲍主爱上了他的最佳损友放朝歌,当下,他跟着在心底狂哭! 四儿那悲苦的模样,看也知道,没了朝歌肯定活不下去。原来朝歌这阵子叫人摸不着头绪的凄惨,是因为四儿? 朝歌用屁股看也知道,就是那种不爱则已,一爱就爱到死的蠢男人。 这下子,完了! 就算这两人爱到海枯石也烂;就算这两个人想来速配到不行;就算这两个人已经爱上了床不行就是不行! 门当户对的豪门规矩,注定他们只能曾经拥有,地久天长是痴人说梦! 从此,他这媒人公,有够霉的肝肠天逃谙一寸,日日憔悴 结果,他在肝肠断尽,眼面蜡黄,丑到连狗都嫌的时候,哈!没问题了!那个愈凄惨愈俊美的天之骄子居然是王子? 那他丑成这样为哪桩?反正已经丑成这样,他干脆就丑到底! “我明白了。”蓝海洋退离放朝歌,然后抄起吧台上的空酒瓶,二话不说就往墙角边上排排站的酒扫去。 “啊!”阿炮慢一步的对着一地的宝贝酒尸体,又叫又跳“蓝梅洋,你发什么疯啊?酒我的酒!天啊!让我死了吧!我的酒啊”“阿炮,嫉妒是要付出代价的,下次你要嫉妒的时候,请先想清楚嫉妒的对象。”蓝海洋皮笑肉不笑的甩甩用力过猛的手关节。 “我这不是通知你了吗?”他的酒啊! “太晚了。” “太晚?!”不晚朝歌会捉狂?不晚朝歌会要死要活?不晚朝歌会被揍?最重要的是不晚,他还嫉妒个屁! “为了辜四儿,他推掉两支广告,被片商阵前换角,取消香港的游戏代言,上海的演唱会违约延后等等,一共损失三千一百零七万六千元,阿炮,听我的劝,你要嫉妒什么都可以,就是别嫉妒我的钱。”他害他损失不少佣金,几瓶酒,算是便宜他了! “太过分了”以为他是替朝歌出头,结果是为了自己的佣金?这个有钱性没人性的恶劣家伙! 阿炮心好痛的尽全力吸进弥漫在空气中的酒香,他不甘不愿的问:“什么时候,安排朝歌见四儿?”门当户对之后,还是有问题的,辜威廉那关并不容易过,但是呢!以朝歌叫人嫉妒死的好命来看,地久天长肯定不是梦。 “不必。”蓝海洋慢条斯理的掸掸沾上身的灰尘。 “不必?”阿炮不解。 “太好命的天之骄子,确实是顾人怨。” “啁!” 这家伙果然是损友里最恶劣的那个! 第八章 一关又一关,严密的保全,华丽的大宅,放朝欢凭着辜威廉的亲笔邀请函,直接进到四儿的房间。 很漂亮的纯羊毛地毯,很漂亮的小羊皮沙发,很漂亮的六十四针缎面纯棉床组,很漂亮的八角落地大窗,基本上,这是个很漂亮的房间,偏偏缩在漂亮大床边上的辜四儿,破坏漂亮画面的很不漂亮。 “朝朝欢。”才叫名字,四儿就哭到说不下去。 怎么有人能这么勤劳的,把自己哭到跟贱兔一样丑? “小四,你实在很差劲,眼睛都不见了,这样我要怎么跟你算账?”放朝欢把高跟鞋一踢,看起来不怎么高兴的,往义大利制的小羊皮沙发躺去。 “朝欢,你你知道,我我我”她今天一定要跟朝欢认错,这是一定要的,所以爸爸问她要不要邀请朝欢参加今天的晚宴,她才会哭着点头,可是一想到认了错,朝歌就得还给朝欢,四儿就是我不出个所以然来。 “小四,你确定你已经接下硕阳集团财务部经理的位置?”虽然四儿提前把学分都修完了,可毕业证书还没领呢!一个话都说不清的大学生,凭着对数字方面的过人天分,仗着她爸爸是辜威廉,没出校门就硬给扣上经理这重责大任,可怜哪! 像她,正港天之骄女呢!领了毕业证书这么久,一样吃饱睡、睡饱吃,说有多好命,就有多好命。 嗯嗯,叹只叹,人各有命啊! “朝欢,对不起!”四儿头低的快碰到地了。 总算说出口了!她知道,把好朋友的未婚夫抢过来这种过分的事,再怎么对不起都没用,可是,她没办法不把歉意说出来。 能做的她都做了,她骗朝欢要搬回家,其实是另外租房子,因为她怕朝歌在手机无法联络上她的情况下找上门,她不能再见他,她怕再见了他,她会忘了她跟朝欢是好朋友的事实。 她知道,只要再见他一眼,她一定会忘了朝欢是谁,她不能这么对朝欢,不能! 提前修完学分,她主动接下爸爸一直希望她接下的财务部经理位置,她想用过量的公事,透支想她的心力,可是没有用,心力愈是交瘁,她愈想他。 “嗯嗯,你还知道对不起啊?拿计算机过来。”放朝欢决定跳过悲悯好朋友,哭成贱兔的累人关怀篇,直接把账清一清,仇结一结。 “朝欢,你原谅我,好不好?”四儿爬起身,拉开一抽屉的计算机,她泪眼模糊的挑了一个按起来最省力的计算机,哭着往躺成贵妃样的放朝欢靠去。 “休想!”放朝欢挪了挪身体“你坐下,我说,你自己算。” 奔四儿泪不停的棒着计算机,准备开始计算自己有多对不起放朝欢。 “你害我自己打报告、洗衣服、买饭,这条账,算你对不起我一百万。” “对不起”四儿认真的打上一加六个零。 “你害我累的半死才探到你没回家,这条,也是一百万。” “对不起”她让朝欢这么担心,四儿自动把一打成五。 “你害我得搬回去,被蓝海洋整到心脏病发,这条,还是一百” “你病发了?”四儿紧张的捉着放朝欢细瘦的手臂,再度哭出声来“朝欢,你去开刀好不好?” 放朝欢想也不想就回答“才不要!” “朝欢” 眼看四儿的鼻子下方哭出可疑的分泌物,放朝欢这才想起,她怕黏黏的不明液体。 “小四,你放心,没跟你算完账,我不会死的,别哭” “笨朝欢,你别这么善良”四儿被放朝欢安慰到更难过。 被一个笨人骂笨,要不生气,也难! “不准哭!”放朝欢真的生气,凶了起来“朝歌真的值得你这么勤劳的把鼻涕哭到我身上?”好恶心! “你知道我跟朝歌的奸情?”四儿吓住了眼泪,虽然说她本来就要认错,也说了对不起,可真听见朝欢亲口说出来,她才知道,朝欢如果不说破,她永远也不会说清楚她跟朝歌的事。 “请问你说的是哪个字?是艰苦的艰呢?还是煎熬的煎?”还敢骂她笨?男未婚,女未嫁,算那门子奸?她脑子里的聪明细胞,怎么会只认识数字?真是吱! “朝欢,你相信我,我不是故意的” “够了!”她要会故意,地球就是方的了“小四,你不是口口声声说我善良吗?那我问你,像我这么善良的天之骄女,要是知道我哥哥跟我最好的朋友,爱到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我会怎么做?” 四儿不用想就回答:“把朝歌送给我?” “没错,就送给你。” “送给我?”四儿不敢相信她听见的“朝欢,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朝歌是你的未婚夫,又不是东西,你怎么可以把他送人就送人?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他?” “嗯嗯,什么时候你说话变这么清楚了?”放朝欢没一点辜四儿的激动。 “朝欢!你到底把朝歌当成什么了?”她也不知道,只要有关朝歌,她就是能说的清楚。 “嗯嗯,不就是哥哥。”还是个有仇的哥哥! 爱小四也不通知她这个妹妹兼未婚妻一下,害她这么辛苦的日日幻想着爱上自己的哥哥,还被蓝海洋天天逼着恋爱,累的她去掉半条命不止,这仇,她记的可清楚。 “哥哥也不可以随便送人,哥哥哥哥?”朝欢说的话,怎么怪怪的?四儿困惑的把话停在哥哥两字上头。 “谁也别想我把哥哥送人!小四,你听清楚好不好?我送你的是未婚夫。”说半天还不懂她是要赚一个有钱有势的大嫂,来供她奴役使唤?这小四,连骂她笨都懒! “不不都是朝歌吗?”四儿还是不懂。 “嗯嗯,谁规定朝歌的身份,只可以是我哥哥兼未婚夫?难道朝歌不能是我哥哥兼辜四儿的男朋友?” “朝欢,你是说是说”四儿不信自己的耳朵。 “小四,我早就亲眼目睹你们在床上做双人有氧运动,当时没说穿张山是朝歌,就是因为我决定抛弃他未婚夫的身份,那肥水不落外人田,你要就送给你。” 事实上是小四这肥水不落外人田,不过,为了维护她善良的形象,事实就不必说了。 “是真的吗?你不恨我?”朝欢为什么要这么善良?四儿又开始哭。 “你再把鼻涕往我身上抹,我就会真的考虑勤劳的恨你一下。”爱都嫌累,她哪会这么勤劳去做恨这种蠢事? 原本她就是很善良的想,朝歌笨的只会自恋,脑子装的都是责任、恩情那些有的没的,哪个笨女人会嫁给一张一看就知道会婚外情的脸? 她是他妹妹,看在他供吃供住把她供起来发懒的份上,她就顺着家里的意见,跟没人要的哥哥把婚订了。 基本上,别累到她的事,她都没意见,她是随和的天之骄女,从不摆谱。 当亲眼目睹那肯定累死人的双人有氧运动,聪明的她,随便一算也知道,多一个小四这种大嫂比少一个朝歌这种未婚夫,不但划算,还赚死了! “朝欢我不能这么对你。”四儿心好痛的拒绝收人。 “小四,我的国语标准吗?”放朝欢很累的问。 “很标准。” “那你为什么听不懂,朝歌对我来说,从我生到将来我死都是我哥哥,只是哥哥,懂不懂?” “我懂!朝欢,你哭出来好不好?要不你打我,我不怕痛的!”朝欢比她痛苦吧?未婚夫出轨,她还要赔笑脸安慰她这个可恶的第三者,四儿觉得自己真是坏透了! “小四,你相信我,朝歌等于哥哥,没别的了。” 当然,哥哥也等于金主,为免笨小四又理不清,后面这个等于,她自己知道就好了。 “朝欢,你骗不过我的。” 放朝欢被打败的整个人摊平在舒服的不得了的沙发椅上。 她确实想哭,因为她正接受自做孽不可活的严重打击,明知道小四除了数字外,根本就是白痴到叫人会跟着脑抽筋,她还笨的玩她? 当初,趁着他们做双人有氧运动正起劲的时候,她只要找台相机拿好,接着把门一踢,手指按几下快门,那她要朝歌娶,朝歌就得娶,她要小四嫁,小四就得嫁,一切既威风又简单,多省力 她干吗这么勤劳的不出声,还假装不知道朝歌爱小四爱到碍着她,心痛到快要颜面神经失调? 早知道要报朝歌害她天天被逼恋爱,还抢走她奴役对象的大仇会这么累,她就大仇化小,小仇化无,不报了。 包是悔不当初啊! 为免累死,不行!她得想想办法 “好吧,我承认我是在骗你,我恨朝歌,也恨你。”用嘴恨,容易。 奔四儿倒吸一口气“朝欢有多恨?”想也知道,朝欢是恨她的,但她想不到当亲耳听见朝欢的恨时,心像是叫人硬生生的挖起! “嗯嗯,跟国父纪念馆一样大的恨。”模型的。 “这么大?”朝欢都这么恨她了,她怎么可以看着朝欢的脸,还想着朝歌? “就是这么大,所以我想”她的懒在拼命尖叫,她必须马上扭转这种自作孽不可活的局面,放朝观有了救懒大计。 “你不可以把朝歌送我!”四儿激动得重复之前的话,朝欢太善良,舍不得惩罚她的背叛,她要自己罚自己,就罚只能想,再也没有其他了。 “不准哭!傍我听着,”放朝欢无视辜四儿白到发青的脸,她无情的说出她的想“我会尽快嫁给朝歌,不过,我只负责让人对着我叫一声放太太,其他的,尤其是双人有氧运动的部分,你得负责。” 饼几年,等她看够朝歌千千结的偶像脸,她会以一大笔赡养费为前提,用离婚来个有情人终成眷属。 就这么办! 小四没说错,她真是善良的可以。 “朝欢,我不可以这样对你的”她可以继续拥有朝歌?四儿好辛苦的压住心底正冒出头的极度想要。 “小四,我也不愿意这样的,但这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朝歌坚持娶我报答我家的养育之恩,我是这么善良,除了如他的愿还能怎样?你知道我有心脏病的,真要做那么激烈的双人有氧气运动,会死人的!那根据你的说法,我又得很恨你们,在这种恩怨情仇的复杂情况下,我就很委屈的当一下有名无实的放太太,那你也得接受残酷的现实,乖乖当有实无名的朝歌的女人,懂吗?” 笔意把话讲的这么混乱,就是不要小四懂,她只要她点头就行了! 奔四儿努力的想听懂放朝欢说的话,可是她懂的一头露水。 “朝欢你在笑吗?” “是的,我在笑。”放朝欢毫不遮掩的当场笑出声 来“小四,如果你不接受我的报复,听话当朝歌的女人,我就继续痛不欲生的笑给你看。” 四儿慌了“你别再笑,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 “那好,你说说,答应了我什么?”这笨小四,千万别让她白累一场。 “我答应你,还是还是他的他的女人。”四儿涨红了脸,猛然的抱紧了来不及闪躲开的放朝欢“朝欢,谢谢你。” 放朝欢等半天就是等不到四儿的主动放手,腰实在酸的挺不住了,她只好把真相说穿。 “小四,你不必谢我,其实是我受不了跟别人共用一个男人,那很不卫生!” 奔四儿一愣后,红红的脸,笑出了嘴角上好久不见的小笑窝。 “笨朝欢!” “碰上你,谁还聪明的起来?”放朝欢把话含在嘴里讲的不清不楚。 “朝欢,你说什么?” “我说,你再不下楼去,就吃不到脆鸡比萨了。”再不把她骗下楼去,她会活活累死。 会勤劳的收下请帖上辜家来,为的是要见四儿,现在人见到了,休想要她下楼去吃吃喝喝走走笑笑的累死! 这沙发躺起来太舒服,她要睡觉。 “是阿炮老板的脆鸡比萨?”很久不会饿的肚子,突然间好饿,四儿很快的站起身,又是洗脸,又是换上小礼服,套好高跟鞋等很久,她忍不住轻轻的推了像是重度昏迷的放朝欢一下。 “朝欢,我好了。”没反应? 再推,声音再大一点,最后四儿还饿出了胆子,去掀了放朝欢闭的死紧的眼皮子。 “睡着了?笨朝欢,又吃不到好好吃的脆鸡比萨了。”四儿拿了喀什米尔的羊毛毯,帮躺死在沙发上的放朝欢盖上,然后轻手轻脚的带上房门,往她最爱吃的脆鸡比萨奔去。 放朝欢闭着眼的笑了,总算是下楼去了 长长的回旋梯像是没有尽头,他知道,她在尽头的那一端,放朝歌用高耸的精刻堂柱,半掩住他阴郁的身影。 “你为了今晚的邀请函,答应跟我回国一趟,就为了这根凹凸不平的水泥柱?”翻译告诉他,柱子上是条龙,他怎么看,都像是一条长了鳄鱼头的变型鱼,他这弟弟的审美观,非常另类。 “我最后一次告诉你,我母亲跟你父亲既然都已经过世,我对他们的事,没有权利说什么,我有的权利,是选择继续保持放朝歌的身份,别缠我。”冷冷的语调,隔出不让人跨越的距离,放朝歌锁住在回旋梯上,突然现身的浅蓝身影。 是她! “我非常抱歉你母亲因为酗酒过量而暴毙,但我必须再一次提醒你,父亲过世之前,惟一的遗憾就是没能找到你,你似乎不明白你的身份所代表的意义,如果你能” “现在的国王,都这么哕嗦的吗?”毫不留情的推开挡住她身影的哕嗦家伙,放朝歌的视线,紧锁住停在辜威廉身旁的辜四儿。 她瘦的叫人心疼! 警觉到事情的可能巧合,他顺着强烈的直觉叫人查,这一查,他发现朝欢就是四儿那个叫他妒红了眼的变态室友,更查明白了辜威廉是谁。 朝欢的小恶作剧,他当不知道,毕竟,是他先恩将仇报的把她推给蓝海洋,她有埋怨的资格,他不计较。 但辜威廉把四儿故意藏的这么紧,他不能当不知道! “好吧,不哕嗦,我跟你谈一笔交易。”这个小岛上的征信业者,便宜又有效率,比他国家每年要花上大笔预算的国防部好用多了。 他非常需要利用辜四儿,让这个死硬派的弟弟,开口叫他声哥哥。 “我跟你,没有交易好谈。”放朝歌一贯的拒绝。 “辜威廉不会让你靠近他的宝贝女儿,但我不同,我是国王,是今天的主客,我可以把辜四儿带过来。” “不必。”他不必靠近四儿,四儿会自己过来。 不必?他把眼睛都黏在那个小女人的身上收不回来,还不必他帮忙?难道,他有办法接近被人墙有意无意包围住的小女人? “不必我帮忙,那需要我的破坏吗?”不行!他的成就感不能再空虚。 放朝歌慢慢收回对辜四儿的专注,他面无表情的用没有阴阳顿挫的语调说“知道吗?我有很多身为国王的你,无法想象的性格缺点。” “比如说?”他怎么突然亲切起来,对着他一口气说这么多话? “比如说!不管是帮忙还是破坏,只要碍着我,都是障碍。我对障碍,一律没血没泪的就地摧毁,无情无义是我人格上从来不必突破的瓶颈。” 听起来,这种人格上不必突破的瓶颈,跟最近流行的恐怖分子,一样可怕。 “我身为一国之王,没有特别待遇吗?”他走到哪儿,都有红地毯可以踩,军礼炮可以听,国宴可以吃,他享受惯了特别待遇。 “有。” “有?”他怎么觉得家毛站了起来? “在被摧毁前,你想先断手?还是断脚?” “我是国王,不是障碍,你的特别待遇就免了吧!”能用简单的问句,问出人一背的冷汗?他有着同他一般的皇家霸气,他不禁要同情起已经注意到这边的辜威廉。 “你的小女人往这边来了。”奇怪的是,她的眼睛没看放朝歌,也没看他这位身边围一堆黑西装的显赫国王,她注意的是长桌上的食物? 好不容易打完长长的招呼,四儿尽可能端庄优雅的,快速往放满各式美味的长桌去,她的目标是长桌的最左边,柱子没能挡住她看见最爱吃的脆鸡比萨。 “她是饿了多久?居然看不见我跟你?” “限你三秒钟内,从我眼前消失,否则,别怪我没血没泪。” 虽然很想留下来,看看他对这个小女人,会不会也是这么没血没泪?但为了顾及国家形象,国王不宜残废,他只好走十步。 “你可以对我没血没泪,我却不能对你无情无义,她后面的那些乌鸦,我帮你挡了,记得,你欠我一次。”顺水人情,不做白不做。 “多事。”放朝歌毫不领情。 两方人马,无声的攻来围去,年轻国王玩的可乐了。 站在脆鸡比萨前咽了咽过多的口水,四儿没发现背后的暗潮汹涌,她转往布边拿了白瓷餐盘,再回到原位。 “啊?”比萨不见了? “你怎么可以把自己饿的这么惨?”放朝歌手上拿着脆鸡比萨,声调喑哑的站定在四见面前。 “啊?”突然看见最想见的人,四儿呆捧着空餐盘,说不出话来。 “这么久不见,四儿,你只有‘啊’要对我说吗?”拿过她手上的餐盘,他替她挑满了整盘子的食物“拿好,全吃完。” “啊?” 紧跟着放朝歌走来走去的辜四儿,在他突然转身时,她差点煞不住身子撞翻那装满了食物的餐盘。 他单手稳住她的身子,弯身探近回不过神的她“四儿,我知道你不是只会说‘啊’,让我听听你说些别的,比如说,好想我?” 不敢相信的伸出双手,四儿狠狠的捏住眼前的脸,不放! “真的是你!”她瞪着手中抓住的脸,好激动。 脸痛的想笑,她是瘦了,不过以她抓在他脸上的力道来看,她显然还是很健康的。 “四儿,我以为再见面,你会抱我紧紧哪!”他把餐盘往旁边一放,对着她眨了一下眼睛。 “才不要!”四儿突然间掉了眼泪“每次一抱你,你就不见,我变聪明了,不抱你,你就不会不见” 她恐怕永远不明白,她哭,难过的却是他。 握住她的手,拉近,他把她抱的结实,舍不得对她发脾气,但埋怨总是有的。 “还敢说?不见的是你不是我,你明知道哪里可以找到我,却狠心的就是躲着不让我见着你,我的四儿变坏了,喜欢让我痛苦”他绝对不会笨到跟她承认,坏的是他不是她。 “不是这样的,我也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睡着了想你、不睡也想你,报表上的数字全变成了你的眼睛、鼻子,我每大光是想你肚子就饱了,可是,这样是不对的,不对的” “四儿?”他捧住她哭花的小脸,打断她不必要的内疚“听着,我们的爱,没有不对。” “可是,你有未婚妻”糟糕的是,那位可怜的未婚妻还是她最要好的朋友。 “相信我,这件事我会解决的。”事实上,所有的事都进行的差不多了,也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不再忍受见不着她的痛苦。 “嗯”朝欢已经解决好了,四儿这次没有内疚的把放朝歌抱的死紧“我好想好想你。” 回抱她的力量,他控制在不伤到她的范围,她的一句好想好想,让他这段时间的辛苦,有了代价。 如果可以,他愿意就这么抱着她直到地老天荒,前提是,她不能哭到昏过去,一个人的地老天荒,他不要! “四儿,你想我有想到忘了阿炮的脆鸡比萨吗?”伸长了手臂,他勾过来了特别为她准备的难吃比萨。 一闻到那特别的香味,四儿眼泪没来的及收住,脸已经自动转离开放朝歌的胸口。 “大部分的时候有,但是,偶尔会记清楚阿炮老板的脆鸡比萨。”四儿老实的说。 忍不住笑着亲了她一下,他坏坏的把比萨推开,给她的是他之前帮她拿的那一整盘食物。 “把这些吃完,才准吃一片比萨。”他霸道的命令。 “这么多?我吃不完的。”她连一口都不想吃,她只想吃被他推到身后的脆鸡比萨。 她再继续吃那难吃的比萨,肯定会营养不良,他不禁要怀疑,她是想他想瘦了?还是偏食偏瘦的? “吃不完?”看她怎么都不动手,他拿过她的叉子,叉了一块鲜干贝入口,再又起一块黄鱼片“我帮你吃一口了,现在,乖乖张嘴。”不吃?他会把她喂到他觉得饱为止。 两个人,就这么躲在什么都遮不住的柱子后面,甜甜蜜蜜的你一口、我一口,吃到饱饱。 然后,放朝歌放盘子的时候“不小心”把辜四儿等着吃的脆鸡比萨,整张从桌上翻到了地上,甚至于“不小心”的一脚踩上。 “啊?”四儿惊叫。 “啊?”放朝歌也跟着敷衍的叫一下“四儿,瞧我笨手笨脚的,你的比萨被我‘不小心’踩烂了,我马上去阿炮的店里买”说着说着,他就往外走。 “不要走!”四儿冲向前,由后抱住往外走的放朝歌“我不吃脆鸡比萨了,你不要走。”才见面,她不要跟他分开。 “四儿” “这是怎么回事?”众人有意无意的一直看往这个方向,坐在轮椅上的辜家老爷子,要儿子推他过来,没想到会看到四儿,跟个男人不成体统的拉拉扯扯? “四儿,过来!” “爷爷爸爸。”四儿猛地收回手,但她的脚没动一步。 “他是谁?”辜老爷子严厉的问着身后的儿子。 奔威廉只简单的说了三个字“放朝歌。” 确定没有任何的贵宾姓放,辜老爷子毫不客气的下令“威廉,把人给我赶出去!” “爷爷,不要这样。”四儿急的快哭出来。 放朝歌看也不看猛比着手势的年轻国王,他的眼里只有四儿。 “四儿,你先上楼去。” “可是” “你爷爷凶的挺可爱的,我一向不怕可爱的,没事,快上楼去。”把她转了方向,他推她离开。 “四儿,上楼去。”辜威廉温和的命令着才踩上阶梯,又想下楼来的女儿。 几个专门惹是生非的亲族,认出了放朝歌,马上凑上辜老爷子的耳朵,很有鼠辈样子的叽叽咕咕个没完。 “什么?他是个唱歌的?”辜老爷子瞬间勃然大怒“威廉,你还杵着做什么?把这个唱歌的马上给我赶出去!” 直到四儿上楼的身影看不见,放朝歌脸上的温柔,被冷漠取代,他站的挺直,不发一语。 年轻的国王,考虑着要不要亮出他一国之王的威严,来缓和一下紧绷的气氛,没想到 “爸爸,我不能赶他出去。”辜威廉叫人听不出情绪起伏的开口。 “你在说什么?你是瞎了眼,没看见这个唱歌的纠缠着四儿?你给我说出个不能的道理来!”怒极的辜老爷子,连连拍着轮椅的把手。 厅上的人,全都噤了声的往这边看,辜威廉的表情,还是一惯的叫人看不透。 “他是硕阳集团的新股东,持有股份,百分之二十。” 瞬间,一片哗然。 “你说什么?”辜老爷子的双眼暴睁“你把硕阳的股份卖给了他?!”硕阳的股份只能在辜家人的手里!辜家持有股份将近百分之九十五,一个唱歌的外姓人,不可能是硕阳的股东! “不是我,是威杰。” “什么?是那个畜牲!” 奔威廉没应声,因为,他的父亲已经亲口说出,他这十几年,最想说的一句话。 “辜先生,什么时候有空?方便我登门拜访?”无视场面的混乱,放朝歌冷冷的问始终在打量他的辜威廉。 “随时欢迎。” 他会在这里,除了一定要见四儿,要的就是这句话! 有了这句话,放朝歌头也不回的离开,因他而起的这一场乱。 第九章 放朝歌把辜威廉的随时欢迎,解释为随便什么时候都欢迎,既然是随便什么时候都受到欢迎,也就是说没有立即的紧迫性。 相较之下,牵牵四儿的小手、吻吻四儿的小嘴、抱抱四儿被他喂出一点点肉的身子,就有非常急的紧迫性。 事有轻重缓急,这点,他一向是分的非常清楚。 不过,他显然是误解了辜威廉,所谓的随时欢迎,根本就是不负责任的客套话! “放先生,真是非常抱歉,请您再稍等一下,辜先生再五分钟就能见您。您还需要茶或咖啡吗?”机械化的应对,听的出带着些些的鄙夷。 放朝歌回的是微微一笑“不用麻烦了。对了,财务部是在二十七楼吧?” 所谓的再五分钟,已经耗掉了他一个上午的时间,辜威廉能逼他自动上门来喝一肚子咖啡,他也能逼辜威廉自动结束那永远的五分钟。 “是的。”有意无意的,一堆卷宗夹下漏出了最新一期的八卦衷漂,封面是是斗大的“当红偶像放朝歌,为入豪门不惜变身负心汉” 放朝歌视若无睹的站起身,脸上放的还是一贯的微笑。 “秘书小姐,麻烦你通知辜先生,等他忙完他的五分钟,可以在财务部经理那里找到我。万一,找我的时候,经理室的门打不开,电话也不通,请等五分钟后,再试一次,谢谢。”话一说完,放朝歌就走人。 不信这样,还结束不掉永远的五分钟。走没五步路,果然,他就被拦下。 “放先生,请留步,辜先生请您现在进去。”秘书疾步而出的挡人。 “你确定辜先生不再需要五分钟吗?”现在摸他想永远的五分钟后,再决定要不要见大忙人。 “确定。”秘书冷漠的点了一下头“放先生,请别为难我,谢谢。” 说的也是,该为难的是门里面那个五分钟大忙人才是。 “我是不该为难你。”放朝歌转回身,正要带上那气派的董事长室大门时,他又停住“但领人薪水,本就该被为难,所以,十分钟后,请给我一杯现煮的纯正爱尔兰咖啡,谢谢。” 看了她一上午的冷脸,他非常需要爱尔兰咖啡中的威士忌,温暖他受冻的心情。 冷冷的心情问题解决了,他面对五分钟忙人辜威廉。 “坐。”辜威廉放下笔“年轻人,你的耐性似乎没有我以为的那么好。”才两个半小时,就捺不住了? 耐性不足,不过他欣赏他用跟四儿关在一起,逼他结束永远的五分钟。 “老人家,不好意思,我的耐性一向很挑对象的,绝不浪费。” 奔威廉用一双父亲的眼,世故的审视坐在对面的放朝歌。 放朝歌回一双四儿丈夫的眼,不闪不躲的面对逼人的目光。 “你似乎并没打算开口求我把四儿嫁给你?” “四儿不是你的生意,我赶时间,不走北宜公路。”求他?他没习惯求人,他习惯求自己。 “什么意思?” “意思是,讲话不必九弯十八拐。”照他这种老人茶讲话法,他别想下楼拐四儿陪他吃午饭去。 会上门来,就是因为辜威廉用那一堆,又一堆永远堆不完的财务报表,把四儿困在这里,好不容易他抢赢那一堆的纸能约上会,却只能眼巴巴看着四儿累到睡的不管他怎么吻、怎么抱,就是不醒。 睡美人的问题,今天必须彻底解决。 “我不认为,我讲话有九弯十八拐。”让四儿搬出去是对的,他身边的人,只会点头应是,四儿不需要因为他,嫁个应声虫。 没有九弯十八拐?那他就把他不承认的九弯十八拐给挑明了说。 “你真以为有人会笨到以为,你辜威廉会准许自己的女儿,在没有安全保护的情况下,独自在外租屋居住?尤其她又出过事的情况下?” “四儿是这么以为的。”辜威廉没让心底的意外露出半分,保护四儿的人,是他亲自挑选的,他不认为那些一等一的好手,会这么容易被发现,但这不是他意外的原因。 那件事,四儿连他都不肯说,他是怎么办到的? “四儿只是不想伤你的心。他们没跟你报告吗?她出门的时候,会先按对门的电铃?”她一直无法解释清楚这个奇怪的举动,他以为她是孩子气,按着对方的电铃好玩。 在他彻底弄清楚了她所谓的“我爸爸是辜威廉”原先,一件一件摸不着头绪的单一事件,有了串连。 对门住的是保镖,四儿善良的怕保镖太累,干脆每次出门就先去按对方电铃,怕对方跟着跟着累过头没发现她出门去。 奔威廉根本从一开始就知道他的存在,所谓的保护,换个角度来说,是监视。 “是这样吗?四儿总是把话说不清楚。”四儿只要跟他提,他会把被按电铃的那组保镖撤换掉。 “你以为,光看数字就能正确捉出采购弊案的人,会笨到没发现,身边被跟了一堆人?还有,四儿不是总把话请不清楚,她是不喜欢太露骨的说话法,身为四儿的父亲,请你对四儿有正确的了解。”放朝歌的不悦,明显的写在脸上。 这么了解四儿? 奔威廉,突然间变脸,他语气变得严厉。 “如果你以为这几句话,就能让我把四儿交给你,显然的,你对我并没有正确的了解!要我把四儿交给一个,只会油腔滑调、无所事事的男人?除非我不是辜威廉!” 在演艺圈这么多年,什么场面没见过?这样就想吓到他? 放朝歌同样冷了脸,硬了声音! “我不在乎你是不是辜威廉,你似乎一直没搞清楚,我为了四儿举行告别演唱会退出演艺圈;为了四儿花光我的积蓄,买一堆对我来说比面纸还不如的硕阳股票;为了四儿,让护短护到叫人咬牙切齿的辜老爷子,当众承认辜威杰是畜牲;为了四儿,我打算在硕阳下一次的股东会,自聘高硕阳集团的公关部经理,在做了这些以后,你认为我会在乎你所谓的油腔滑调、无所事事?” “你太深沉,不适合四儿,你们的开始,是错误。” 奔威廉算是正面承认,一开始就知道放朝歌的存在。 放朝歌挂上了冷笑“你没阻止,不是吗?” 正确的开始就会有好的结果?这个笑话,够冷! “我低估了你。”辜威廉并不打算解释,当时,他人在德国,无法掌握住情况。 “彼此彼此。”当他是长脸不长脑的三流偶像吗? “你凭什么说彼此彼此?”辜威廉明着的语气毫不松动,暗着的,是愈来愈骄傲,他的宝贝女儿,眼光同他一般卓越上眼就能分辨出,灵魂的另一半。 “凭你默许我跟四儿交往;凭我通过你在我事业上故意造成的障碍,凭你放意放消息让我能买下辜威杰的股份;凭我看穿你不但想利用四儿,多我一个最优秀的公关经理,还想多一个最专业的经理人蓝海洋,你甚至想帮四儿一辈子绑住她从小到大最好的朋友,我妹妹放朝欢。”放朝歌身体往前倾“最重要的是,凭着我爱四儿的一颗真心,你拒绝不了我的。”他自信满满。 还意外吗?辜威廉朗声笑了! 不,他不该不意外,他确实无法拒绝把四儿托付给他。 “你知道吗,我不喜欢漏网之鱼。”一网打尽是他的格调。 把四儿托付给他,是早就决定的事,今天这一面,是做父亲舍不得宝贝女儿得放手的存心刁难。 问题是,再刁难,还是舍不得,不如来谈谈他的格调。 “什么意思?” “阿炮对数字方面的能力,跟四儿不相上下,不想累坏四儿的话,你知道该怎么做吗?”这么好的人才,不该浪费在小酒吧,年轻人对年轻人,他会帮他替硕阳再添一位人才。 这个女婿,附加价值高的他不满意都不行。 “砸了他的店,尤其是他吧台后面的那个酒柜。” 放朝歌无情无义的泄露阿炮的弱点,没店就没钱,没钱阿炮就买不到宝贝酒,为了买酒,再不甘愿,他也会乖乖来硕阳报到。 这些家伙,趁着他为四儿心性大乱,暗地里扯他后腿,现在有机会,不报仇他枉为天蝎! “你非常有效率。”这方法,他倒是没想过。 “很明显的,你已经接受四儿只能交给我的事实。 现在,我通知你三件事。” “说。”辜威廉已经可以看见硕阳在这群年轻人的手中,再度活力四射。 “第一,十年内,你不能被人踢下硕阳董事长的职位。” “放心,我的体位够重,不是那么容易被人踢的动的。”辜威廉把玩着桌上的白色水晶球“为什么?” 放朝歌理所当然的答:“要是没有够硬的靠山,我怎么作威作福?” 他对商业行为一窍不通,也没兴趣通,但人情世故难不倒他,一个小小的秘书都敢给他脸色看,更别说那牵来牵去的一大家子姓辜的,他绝不让四儿受委屈,有了辜威廉当靠山,明着没人敢给四儿气受,暗着,由他来应付。 “那倒是。第二件事呢?”也是为了四儿? “什么情况下,只要牵涉到辜威杰,我说了算。” 他一个外姓人,没有夹在父亲、兄弟、女儿间的为难,可以放手欺压畜牲,确保四儿再也无恐无惧。 “精神上,可以你说了算,但肉体,不行。”最终,他图的就是他的敢,敢为了四儿,不顾一切! “没听过畜牲有精神的,你说的是神经吧?”四儿真倒霉,有这么个缩头缩尾的爸爸,她还笨的三不五时就把“我爸爸是辜威廉”给挂在嘴上? “你认为,用一个畜牲的完整肉体,换四儿的完整自由,值不值得?”只要不动辜威杰,四儿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去哪儿就去哪儿,甚至想嫁谁就嫁谁,他是个自私的父亲,自私到无法只决了替女儿出一口气,就葬送掉女儿一辈子保有辜家人羡慕不可得的自主。 “你是说,可爱的辜老头,会很愉快的两眼暴凸参加我跟四儿的婚礼?”原来他误会了,这靠山,硬如钢。 “只要四儿点头。” “好吧,我想我可以妥协。”不当偶像了,没想到他还是这么好运? 还在计划要这样那样以后,才能解决所谓的门户问题,结果,什么计划都不用,只要四儿点头,简单! “你叫以说第三件事了。” “给我假单。”放朝歌站起身。 “假单?”辜威廉翻了一下抽屉,才想起,董事长用不到假单“我这里没有假单。” “这么大一间办公室,居然连张假单都没有?算了!四儿下午请事假;你叫人事部送假单过来,你写一写顺便签个名,就这样,我带四儿去吃饭了。”放朝歌急着往外走。 “为什么不当现成的贵族?”就是这点,他的一网打尽,有破洞,辜威廉要弄清楚,为什么有破洞? 这么简单的道理,还要他说明?放朝歌不耐烦的转回头。 “贵族的好处是吃好穿好,这点,四儿有我就行了。贵族的坏处你比我还清楚,处处受限、没有自由、规矩一堆、还得能笑不能哭的四处露脸供人参观重点是,为了报答你前阵子让我怎么也见不着四儿的辛苦,休想经由我增加你拿不下的海外新市场。” “你的肚量,未免太小。”辜威廉忍不住笑眯了眼。 明明是舍不得四儿被一堆皇室规矩所累,这样也能牵到他这老丈人身上? “不瞒你说,我肚量确实小到只容的下四儿。既然你对我的肚量大小,有了正确的认知,相信你一定也明白,你再借故拖延我去二十七楼的时间,肚量不够大的我,极有可能会做出把四儿藏个十天半个月,累死你老人家的不敬举动。”成山的报表,还不看花他的眼! 放朝歌的警告,换来辜威廉的朗笑放行。 从此以后,放朝歌的嘴角,永远是得意的笑,但天底下哪来的永远? ---- “四儿?”放朝歌吻了又吻,四儿还是脸红红的睡香香。 到底怎么回事?解决了一个又一个,先是报表,现在是睡觉,他的情敌就不能正常一点吗? 放朝歌永远得意的笑,因为四儿的昏睡不醒被夭折。 “四儿,醒一下,一下下就好”他甚至卑鄙的吻住她的同时,狠心捏住她的小鼻子,这小人招数,总算让她眼睛开了一条缝缝。 “唔早!”四儿困盹的勉强睁开眼。 “四儿,窗子外面的是月亮,不是太阳。”瞧她,都睡糊涂了。 “月亮?很晚了吗?”她窝在他怀里,说没两句话,又爱困。 “十一点了,你说晚不晚?”她该不是得了嗜睡症吧?放朝歌有点担心的摇了摇又要睡去的辜四儿“醒醒,别睡了。” “可是这么晚了好想睡”四儿口齿不清的被放朝歌给抱起来坐。 “再睡,我就把你的脆鸡比萨给吃光光。”他柔声恐吓着。 什么这么晚了?她从昨天下午一点,一路睡到今天晚上十一点,睡出他一肚子气! 海洋没有抵抗的进到硕阳接下总经理的位置,阿炮在店毁酒亡的悲惨情况下,抵抗无效的接下财务部协理的位置,他这闲到不行的公关经理,每天率众在各楼层铲除异己,能做的不能做的,该做不该做的,全叫他做全了。 在他全方位的周全保护下,四儿到底是在累什么? “脆鸡比萨恶!”四儿突然觉得反胃。 “四儿!你到底怎么了?”放朝歌的脸上,明显有了许久不见的郁色。 “你别扭心,我没事。”四儿软软的靠在放朝歌紧帽的身上。 见她不再难受,他暂时放了心的搂紧了她。 “四儿,明天我陪你去一趟医院,好吗?”他总觉得,她的身体不对劲,是病了吗? 不准!谁都可以,就她不准生病! 明天,明天他要亲眼看见医生检查过后,亲口告诉他,她是健康的。 “不要。”她不喜欢医院的味道,会想吐。 “不准不要!”他突然失了控的疾言厉色。 四儿没被吓到,她只是困惑“你别生气?我会尽量不要睡痛。”他捉的她手好痛。 听见她喊痛,放朝歌勉强松了手劲,却痛苦的放不开手。 “朝歌怎么了?”这一痛,四儿的瞌睡虫全跑光了。 “四儿,让我就这么握着你,好吗?”惶然焦躁的情绪,莫名的扩大中,他极力控制着不捉伤她。 “好。”偎着朝歌,这次,他握的再紧,四儿也没喊痛,因为,她强烈感受到他的不对劲。 他有事! “什么我都可以学会放手,但是你不行!” 紧扣住她纤细的十指,他强抑不住的痛苦,正溢中“四儿,我到死都不会放开你怕吗?”他艰困的问出会吓坏她的异常执着。 他可以不问,哄她拐她,一点都不难,他可以在她心中,轻易的创造一个他要她爱的放朝歌,她爱上,的放朝歌,绝不会说出“死都不会放开你”这种不正常的话。 但是,他问了,因为,为了她,他想正常,虽然他明知道,不管她怕不怕,这辈子,他再也放不开她。 “怕吗?” 终章做的小女人 四儿好困惑的不应声,只专注在他没有表情的脸上,她弄不明白,他连眼睛都没眨动一下,她为什么看见了挣扎在深沉悲哀中的恐惧? “四儿,回答我!”他突然间的大声吼她! 这一吼,四儿很明显的吓了一大跳! “怕!”她老实的承认,确实害怕了一下“朝歌你一定要学会放开我。”四儿发现,跟他热恋以后,她话讲的愈来愈清楚。 “不!”他疯了似的紧紧扣起青筋暴凸的双掌。 “朝歌”四儿忍住痛,柔声对着几乎镶嵌住她整个人的他说“放手。” 没有回答,他用尽全力的捉牢她,怒恨着自己的不该问! 原本,四儿好难过好难过的,因为,虽然看不见,但她觉得,他好像哭了。 可是,她的好难过好难过,在他愈来愈大的量力,快要把她已经好饿的肚子,给整个勒扇扇的情况下,变成了很气很气! “你不放手,我要怎么抱你?用脚吗?”生平头一次真正吼叫,四儿被自己吓到! 先是全身僵硬,然后放朝歌小心翼翼的,把四儿抱高面对面“四儿,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你勒的我肚子好痛。”她说话怎么会这么大声?四儿还没从她居然会大吼大叫的惊吓中回复过来。 好不容易听进她的抗议,他才发现,他钳的她连呼吸都不能! 放朝歌慌乱不已的回过神来。 “四儿,你怎么不出声”慌乱的放开她,他又是拍抚,又是对着她张着的小嘴猛吹气。 “我”她不出声? “别说话,先张大嘴呼吸。”他几乎勒死她!他手忙脚乱的不知道该先帮她揉揉,还是该掀起她的睡衣,看他伤到她哪儿了? 他要她出声?又要她别说话? 四儿困惑着看着就在自己嘴前,一直吹气的焦急唇形 笨朝歌! 亲住他的同时,她的细瘦双臂,坚定的穿过他的腋下,狠狠的抓扣在他安全的背上,不放! 他没闭眼,混乱,终止在这一刻。 “我死都不会放开你,怕吗?”没有结巴、没有断句,四儿清楚明白的说出她想说的话。 他笑了。 “不怕。”这次,换他吻! 他不必痛苦的去学对她放手,因为,她会牢牢的巴在他身上! 他疯狂的吻着她,贪到她喘不过气来,他才暂时退在她耳边上,黏喃着地小时候不懂放手的悲惨,然后,她眼中的雾只要散一点,他就又是热烈的亲吻。 放朝歌就这么持续着,亲吻;他是受虐儿,亲吻;他是可怜的受虐儿,亲吻,他是非常可怜的受虐儿,亲吻;他是 “唔停”四儿严重缺氧,同时,她昏头昏脑的就是理不清,非常可怜的受虐儿,怎么会让他这么兴奋极乐? “不停!谁叫你要说怕我。”他可是很认真的在报复她的小小谎言哪!这下子她一定会记得,在任何情况下,她都得说真话一一不怕他! “你的声音突然突然破音刮着耳朵好可怕厂四儿喘息连连的说明她的怕。 “破音?”他愣了一下,太久没吊嗓子,他都忘了声音是多可怕的事“四儿,身为现代人,不可以把实话说的这么清楚,懂吗?”不能打着报复的旗号脱掉她的睡衣了,哎! 放朝歌可怜兮兮,把大头垂进了四儿忙着呼吸的胸口上,埋着。 “不可以把实话啊!”“不准推开我,因为我是可怜到不行的受虐儿”他闷在她好像比较丰满的胸部上,不肯起来。 “哪哪有人这样”她羞红了脸的推他。 “不这样也行!”他然后两眼闪出惊人的激光“四儿,用脚抱我”他贴在她耳边上,说清楚他要的是那种把她的小粉腿环在他有力腰际的抱法。 四儿没说不行,没说不要!她只小小声的同样贴着他耳朵说:“我我肚子饿。” “可你的小肚肚看起来饱饱的!”紧贴在四儿有一点点点凸的小肚肚魔掌,瞬间僵住。 她连着睡这么久,肚子怎么可能会饿到一点点点凸? 她最爱吃的脆鸡比萨让她想吐? 严重的嗜睡? “四儿,你怀孕了吗?”放朝歌震惊的问。 四儿同他一脸震惊“你不知道吗?” 震惊过头,变成冷静,放朝歌先爬起身,把四儿的睡衣整好,接着把她摆放好在床头中间,然后转身去把她的晚饭热过,再端进房间。 “快吃。” “喔。”她乖乖的吃起饭来。 拿着无线电话,纸和笔,拖过她的梳妆椅,放朝歌边看着四儿动起筷子,边按电话键。 “朝欢,四儿怀孕了,平常她最讨厌吃什么?嗯嗯嗯。”收线,再拨。 “阿炮,四儿怀孕了,现在起你自己看着办。”收线,再拨。 “辜威廉,四儿怀孕了,现在起请产假。”收线,再拨。 “阿力,四儿怀孕了,现在起,你每天给我送一只不!三只,三只乌骨鸡过来。”收线,再拨。 “海洋,四儿怀孕了,通知你一声。”收线,再拨。 “妈,四儿怀孕了,你什么时候可以上来?嗯”四儿吃饭夹菜配电话,吃饱了,见他还在打电话,她想下床把碗盘端出去。 “别动,我来!”瞧见她的动静,电话一甩,他抢先一步把碗盘端走,回来的时候,他还拧了条洗脸巾。 “吃饱了?”挡开她的手,他亲自擦净她红红的脸蛋。 “嗯。”“用脚抱我。”他哑了声的要求。 “好。”她躲进他敞开的怀抱。 因为是三个人,他特别兴奋,也因为是三个人,他特别温柔。 然后,他抱着呵欠连连的她问: “四儿,我为什么该知道你怀孕了?” “因为,是你做的啊”没带套子,她当然会怀孕,他怎么会不知道? 闭上眼,四儿均匀的呼吸,吐在放朝歌无声震动的胸口上。 抱着睡熟的她看,他满足的睡不着,这个肉做的小女人,喂饱了他心底莫名的饿 看着看着,天一点点亮的时候,四儿醒了。 “醒了?”把她抱到身上,他问。 “嗯。”她揉着眼,趴在他身上。 “四儿,愿意嫁给我吗?”支起她的下颚,他没有小人的用吻,或其他的卑鄙招数,混乱清醒的她。 四儿睡到红红的脸蛋上,漾出了甜甜的笑容。 “愿意。” 长长的夜,过去,天,亮了!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