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爱天蝎女人》 第一章 大片的玻璃窗外是好蓝、好蓝的天空,天空中间,有颗火辣辣的炽阳。 夏天啊! 热的吓人。 嗯嗯,这么热的天,把冷气开到最冷,二十四小时的ru下去,睡个清凉到底的好觉,这才是夏天该做的正经事。 “放小姐?放小姐?登机时间到了!放小姐?” 放朝欢把闭着的眼睛开了一条缝缝,仰躺在沙发椅上的身体是动也没动一下。 “嗯嗯,好热哦在左边的口袋。”咕哝着,她又把眼睛闭上。 地勤服务人员有些急的拿着对讲机应声后,再次催促“放小姐,你醒醒,登机时间到了,放小姐?” 放朝欢不应声、不动身。 这下可真急坏了地勤服务人员,这位客人订的是头等舱的机位,叫大声了,她怕客人投诉,说她服务态度不好;可要是叫小声了,这位极似“昏迷”的贵客又没反应,不得已,她只好伸手轻轻的推人。 “放小姐?” 没动静? 再推! “放小姐?” 还是没动静? 懊不会这极似“昏迷”是真的昏迷了吧?她才第一天上班耶! 慌乱的,地勤服务人员猛按通话键不放。 “这里是v航空候机室,有位客人昏迷中,请求紧急救护!重复,这里是v航空快点派人来啦!” 很吵! 还闹着眼的放朝欢,只觉得耳边净是叽叽喳喳的吵杂声。 翻眼皮,量脉搏,她还可以接受,但是解衣扣,这就涉及隐私了,放朝欢懒懒的撑开眼 “嗯嗯,退个票要这么多人?”这家航空公司的服务真好。 “退票?!” 医生愣了一下,他又不是票务组的。 放朝欢慢慢的坐直身体,伸了个懒腰后,疑惑的问着僵呆在她面前的地勤服务人员“嗯嗯,我没说机票跟登机证在我左边的口袋吗?” “你要退票?你都已经通了关、验了证才要退票?” 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明显的不能置信,哪有人这时候才退票的? “嗯嗯,天太热,懒的去了。” 出国游学的目的,不就是要证明她能一个人生活吗?那她只要关在房间,躺上床,盖上棉被,吹冷气,不也是一个人生活? 天太热? 懒的去?这是在开玩笑吗?头等舱这么贵,都办了登机手续,这时退票能退什么钱? 有钱也不是这么个花法吧? “放小姐,你确定要退票?” 嗯嗯,最爱粘着她的小四,听说是在跟一个长得很像朝歌的张山在谈恋爱,所以这个暑假不能陪着她一起去看看外国人,长些见识。 那她已经爱到好累的朝歌,说要去香港开签唱会,也不能陪她去。 这么热的天,她是昏了头吗?到底是听了谁的话?一个人游什么学? 梦里游一游不是一样? 嗯嗯,她确定要退票。放朝欢轻点头,表示非常确定要退票。 “放小姐,你没事吧?” 放朝欢慢吞吞的站起身,懒懒的背起随身袋子“不能退就算了,我走了,bye。” 反正她也没有托寄大件行李,本来想到了那里再买,世界地球村,既是同村,日常生活用品自然方便买、买方便,不过,这会儿都不必麻烦了,她正好可以轻松走人。 出了机场,站在廊沿下,眯眼看着地上的金黄阳光,想了想,她又折回机场,直接要了过境旅馆睡去,她想等太阳先生回家后,她再回去。 这一睡,就到了半夜,回到家的时候,她无声的开了门、进了厅 顺着丢在地上的衣物慢慢走,放朝欢攒起漂亮的眉心,一站定在放朝歌的房门前,她脸上的表情,除了攒眉,再也看不出其他。 房门只是虚掩,轻轻一推,她看见 她爱到很累的朝歌,抱着宣称是她最好的朋友小四,两人赤裸交缠,躺卧在同一张床上! 第一章 毕业了? 就这样毕业了? 站到腿酸,放朝欢软软地滑倚着大王椰子树坐下,来来去去了四年,今天才知道,这样美美的靠着椰子树背好痛! 借大的校园早就空了,事实上,她是特别错过毕业典礼,故意挑这没人的时候,来跟学校说by-by的,这四年啊有念跟没念一样。 为什么说这四年她有念跟没念一样呢? 上课笔记有人抄,还不只一本;点名有人代,教授甚至就直接跳过她,企业管理在她念来又太简单,就这样教授、同学罩护着,加上她刚好有颗还算优的脑子,轻轻松松就毕了业,想想,总得对得起一下正握在手中的这张毕业证书,至少得弄清楚 这学校的餐厅是在哪儿?嗯嗯的厕所又是在哪儿?最重要的是,学校的正门到底是不是她常走进来的那一个? 不是她放大小姐白痴,记得吗?她有颗优脑子。 既然有颗优脑子,那。那、那怎么会念了四年,连餐厅、厕所,还有大门都搞不清楚?这太扯了吧? 扯?不扯!一点都不扯哪! 要是你也有个天王巨星的哥哥放朝歌,然后跟她放大小姐一样聪明又美丽,最重要的是要有无尾熊的特质懒!那么肯定你也会是分不清哪里是哪里的美丽聪明笨蛋一枚! 为了放朝歌的签名、照片,还有那用过的手中、穿过的内裤,甚至于放大偶像昨晚咬过一口的发黑苹果,为了这些点点点,女同学是卯起来的巴着她,那男同学不必看放大偶像的面子,光冲着放朝欢的美人脸,就抢破头的只想鞠躬尽瘁、一亲美人! 学校方面呢,这私立学校总是特别讲人情的嘛,乐见这内外皆美的枝花,年年拿奖学金当学校的活招牌,最重要的一点是,透过放朝欢,就能邀请到放朝歌来学校露脸,这可是会让别的知名大学妒凸了眼。 所以说,放朝欢不只是校花,正确说来是 学校之光。 就这么简单,这四年她只要一发懒,人人抢在前头帮她把事情做得好好好的,问题是,整学期除了大考这短短的两、一二天外,她都犯上大小不一的懒病,懒了四年,怎么会有毕业的那种那种解放感? 靶伤?懒人会感伤?你是哪只眼瞧见飞龙在天了吗?爱说笑! 她只是坐在这儿,两眼发了直还是对不住焦。 “走累了?”熟悉的声音,习惯性的漫围住她。 朝欢听见了声音,嘴角微微牵动,她没回头的说给来人听“学校这么大,难怪叫‘大学’,还是小学好。” 是他 蓝海洋。 朝歌显然忙的分不开身,又不能来了。 朝歌忙,投法听电话;朝歌忙,没法过去看你;朝歌忙,没法帮你过今年的生日;朝歌忙,没法跟你一起过年;朝歌忙再记一笔仇! 每一次的朝歌忙,都是由他亲自传递。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大一?还是进大学之前?她懒得记。 他是朝歌合作过最久的经纪人人到她常常会有错觉潮歌大概从古时候起就粘了个蓝海洋当经纪人,因为她想不起来其他经纪人的名字或是脸,记得的,就只有他蓝海洋。 “朝欢,你念的小学并不小,是朝歌惯坏你了。”特地来接她,不急着走,他靠着她,但不贴近,有着些些的距离,他把目光投注在跟她相同的前方。 “是吗?”她有些惊讶“你知道我念的小学不小?我们有念同一所小学?”两人认识真有这么久? “是朝歌跟你念同一所小学,又犯懒病。”偏过头,他语带笑意,还有明显责备的轻斥。 对喔!朝歌什么都跟他说,他知道她念的小学小不小地就不奇怪了。 “不能怪我犯懒病,要怪就该怪经济不景气,还有朝歌,总是懒懒、懒懒的叫,我要不懒,岂不对不起他叫的这么卖力?” “怪朝歌,勉强有理。”谁叫放朝歌真把她惯懒了?“怪经济不景气?朝欢,你该不是懒到一句话还要掐头去尾丢中间吧?” 她的懒病苞经济能牵连上?蓝海洋半侧过身子等着,他知道,这个聪明的懒女人,即将又给他一个不可思议。 果然! “嘿!我是懒,不是表达能力障碍。”为了证明她的话不假,她话说分明“这经济不景气,连累了气候不好,今天不就又是历史高温?这么热的天气,谁不犯懒病?”这么热的天,连笑都懒啊! “你的经济连累气候引发懒病论,顺序上有着技术性的瑕疵,应该是气候连累经济引发懒病论吧?”振振有辞的懒理,就她说来理直气壮。 他问的这么绅士,她自然也跟着回答的很淑女“既然鸡跟蛋一样美味,要坚持出鸡生了蛋,还是蛋生了鸡的结论,根本是多此一举的?” 一阵风,将她又直又长的发,带过他肩头、颈侧,似轻抚。 “聪明的懒懒小姐。” “彼此!彼此!” 沉默,随着傍晚的热气,缓缓的四处飘浮,不同于日正当中的炽烈,风正吹着太阳下山去,虽然还是热,却少了粘腻的汗臭。 “朝歌”他说。 “朝歌”她问。 巧合地,两人同时间开口,也在同时间停住话。 “你”“你”又一次的巧合后,两人心底多了分心思。 蓝海洋沉默后,决定让她先问,会让,不是因为绅士风度,而是了解,不让她先问,怕她又要犯懒病,不问了。 放朝欢偏着头,看着显然这次打算让她把话先问出来的蓝海洋好一会儿后,不想问了。问了也是白问吧! 问朝歌为什么没来? 答案永远都是朝歌忙。 同样的问题、同样的答案,问了,跟没问一样的。既然一样,就懒得问了。 “朝欢?”蓝海洋坚持的提醒着她继续原先的话题。 “不就是朝歌忙吗?”话才说完,她就后悔了。 听听,这平平静静的语气,没了高高低低的起伏,又得听教了! “朝欢,什么事都可以懒,唯独爱情这件事不能懒,记得吗?你说你爱朝歌,深深的爱着朝歌。”她平静的语气又少了嫉妒,蓝海洋的眉头开始聚拢。 聪明的脑袋瓜子一转,放朝欢满脸正经的企图修正刚犯下的错误。 “请你相信我,没有朝歌,我会死!”忍下指天发誓的冲动,她小心翼翼的观察着近在咫尺的他,要真发了誓,不知要被他叨叨念念多久?看他双眉间小山的高度嗯嗯三小时? 天这么热、背这么痛、听他念上三小时?!她的懒会被他活活念到死! “朝欢!”蓝海洋的语气添上警告。 嗯嗯,给警告?这下不只三小时,加倍、加倍,应该是六小时,那现在是下午六点三十分,加上六小时,不就过了半夜? “放、朝、欢。” 叫全名了? 把被风吹乱的长发,用手规规矩矩的拨收到耳后,表示出她的正经乖巧,接着挺起背脊,表示出她的谨慎其事,未了是诚挚恳切的水灵目光往他淹去。 “为什么朝歌总有忙不完的事?为什么?”眼见那小山开始矮化,她把语调中的抑扬顿挫拨弄的更明显“朝歌朝歌是不是有别的女人?”眉间小山总算是顺着她的泣音一现就平了,她松了口气的把背又放软。 这会儿放朝欢是浑身软趴趴的粘在大王椰子树干上,脑子里想的是,他好像说过,要爱情就不能讲骨气? 吧脆顺便粘他一下,好证明她浑身发懒不!不!不!是发软!软到没一根骨来支持她坐的直好讲骨气。 满意眼前满脸哀怨的泣诉,蓝海洋放松了筋骨,让她脑瓶的更舒服些。 “朝歌的演唱会现在应该开始了,事实上,早上他还发了几次脾气,吵着非要飞回来参加你的毕业典礼,他是真的忙。” “我知道了。”特意地把声音压低收小,这样才好听得出她有“多失望” 要不是常发懒,她实在是吃明星饭的料,何况眼前就有一个王牌经纪人在,几个表情、声音变一变,连他都能唬住。 背到身后的右手,放朝欢悄悄的比了个“v”算是给自己拍拍手。 “我保证,今天香港飞台北的最后一班飞机上,一定有朝歌。”揽在她肩上的手轻拍,算是安慰。 放朝歌是他特意为她选的“练爱”对象,安全,没有任何练爱副作用。 为了教会她把人爱住,他花的心力太多、太多,偏她懒得紧,一个不注意,就发了懒的爱不下去,他得盯的更紧些。 “真的?”她把脸上惊喜的表情做的恰到好处。 “真的。”他略微闪神的,贪看她欢快的光采。 风又调皮,选在这时候捉起她的长发,往他缠去,轻易的弄乱掉两人之间的怔忡。 “我的头发缠住你的眼镜了。”要退开,却拉到他的镜架,知道他近视深,没了眼镜什么都瞧不清,她不动等他解。 “眼。”他低喃。她的长发缠住的是他的眼,不是眼镜。 蓝海洋拿下眼镜,愈解愈缠,光滑的金属镜架根本就缠不住什么,缠住的是有心不放的手。 “什么眼?”又缠手?放朝欢握住他宽厚的掌“别动!”三两下,她解开发,放了他的手,嘴里不自主的嘀咕着“我的发质这么好,又滑又直,奇咧,每次到你手里,就成了毛线球?缠的那么紧作啥?啊!还打结?” 瞧她那惊讶的瓜子脸,瞪着自己手指间纠缠的长发 “不准。”话说得轻,语调却很硬。 “为什么?”会打结,不剪的话,那每天要花多少时间梳开?很累呢! “因为,朝歌迷恋女人的长发。”小心的,这次他很快的解开她手指间的混乱。 朝歌迷恋女人的长发?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朝歌明明就爱短发爱的要死算了,头发长短呢,不重要,重要的是 “管他的,反正他都得娶我,有什么关系?”怕头发又飞去缠来,又得梳弄半天,她拉下手腕的海蓝色束带,直接一把捉住风飞的发丝束住,一绑好,她又问了一次“他是我家的童养夫,早晚得娶我,不是吗?” “朝欢。”这个问题每每在她准备懒病大发之际,就会问上,一问上就又没完没了。面色一整,收敛起心神,他慢慢戴上眼镜,挺直了背。 对蓝海洋话里的警告听而不闻,放朝欢软了整身的骨头,所有的力气,全集合到那张不停开合的嘴上。 “嗯嗯,凶什么凶?本来就是这样。”撇开脸,自动看不见他的脸色,她继续往下说“当初爸爸妈妈收养朝歌时,不就是因为算命的说,我要是没有他的八字庇荫,两岁前肯定夭折” “那算命的要真准,就不会被砂石车碾毙。”名神算惨死车轮下,当时新闻报导的篇幅之大,她再懒,也该瞄到两眼。 再说,朝歌跟他同样都是孤儿,哪来所谓真正的八字? 他在考虑要不要告诉她?如果她两岁前夭折,原因不会是什么神佛鬼怪,肯定是她懒得吸奶,把自己给活活饿死。 “嗯嗯那个”那新闻惊动社会,她哪可能不知道?“那个忙中有漏,他肯定是忙到忘了替自己算算。反正,当年我有厌奶症是事实。” 有点儿惊讶的看着她,蓝海洋慢吞吞的说:“是厌奶症,还是懒奶症?” 真给他猜中?!她的懒病,似乎比他知道的还严重。 “嗯嗯,请问一下,你是医生吗?”天气就够热了,他还凑什么热闹?存心气她嘛! “不是。”但他自以为比医生还了解她。 看见她绷紧了脸,他不为所动,不语的凝着她。 “我就是不明白啊!”又看输他! 放朝欢放在身后的手指,那个“v”叫她倒转了一百八十度,逊!眼睛比他大、比他美,居然还叫他看到先转了眼去。 嗯嗯,美丽真是一种废物! “哪里不明白?”蓝海洋捺着性子,问的好声好气。 “朝歌是我的童养夫,对不对?”他会好声好气,她就不会轻声细气吗? “朝歌是放家的养子,你的继兄。” “不能。” 看吧?没关系! 放朝欢硬声悲脸,唇角上挂满了哀怨。 “当年,要是收养你就好了。”很惆怅的轻语,随着热风,烫过去! 眨巴着无辜的一双大眼,她紧盯着他不放。 看见他眼眉间的小山又开始堆高聚集,背后的倒“v”她静悄悄的又给转正回来。 炳!吓到他了。 每次都是同样的问题,然后是同样的答案,他问不烦。她都答腻了,毕业了,凡事总得换换新,因为小女孩长大喽! “什么意思?” “不懂吗?”那口中万千字,红唇吐不出的可怜面相,她扮的毫不费力。 蓝海洋透过镜片的清明,把放朝欢看了个仔细。 静静的,偶尔的风不敢再顽皮,因为两个人不再只是视线的牵连,隐隐约约问,有着说不出的 “你该庆幸放家收养的不是我。”放松了眉头,蓝海洋回到原先的从容。 让这夏天热昏了头,她这打从娘胎带出的懒病,哪里是这么容易治得好的?聪明小懒鬼,差点叫她骗去! 小山就这样又没了? 不行!不皱眉,那就表示他的脑子又在算计,而他脑子一算计,她的懒病就会没处发,懒病没处发,那会好累的! “我是说真的。”恳恳切切,外加水亮漾漾的眼眸。 蓝海洋由着放朝欢泫然欲泣好半天,欺近她时,他把脸色放的特别凝重,放朝欢以为她能再起小山,结果 “就算哭出来,你还是得跟我走。”贴着她,他语气坚定中带着笑意,借着夏暑的高温,窃闻着她的淡淡体香。 没预警的被圈围住,她来不及反应,只感觉一阵又一阵的热!热!热! 直到 他把她背后的正“v”给握住,然后转了一百八十度成了倒“v”去! “蓝海洋!”推他费力会累,再说,推不推的动他还是个问题,朝欢怒视着近在眼前的大脸,最后决定用瞪的。 “我是说真的。”把她之前的话一字不漏的回给她,他不动如山的贴压着她。 “我说了我会搬去你们那里住,朝歌干什么还要你来接我?”懒病没得发,她开始生气。 “你是这么答应朝歌没有错,但我不是朝歌。”知道她一定懒的使力推开他,他也没使上力困住她“什么时候?你要什么时候才搬过来?” “我要先回去台南看看爸爸妈妈,不行吗?”他真的是朝歌的经纪人吗?不是她的爹? 避她那么多! “当然行。” “既然行,那你可不可以退开点,我很热。”她稍赚客气的用指尖戳戳他的上臂。 “现在是盛夏。”他退不退她都得热,也就是说他不退!“放伯伯跟放伯母上个星期就去大陆,十一月中才回来,你要去大陆看他们老人家?朝歌会很高兴有你陪着他去内地开演唱会 “你休想!”出国去?那多累!“你别想拐骗我,我跟你回去就是了。” 会跳过毕业典礼,就是有想到朝歌在忙得分不开身的情况下,肯定对着蓝海洋千叮咛万嘱咐的要他来接人,奇咧!他的耐性有这么好?从太阳上山接到太阳下山也不火一下? 镜片折射的光线,瞬间间花了她的眼,突然间,她觉得她不太认识眼前的他。放朝欢不确定的想要把现在的蓝海洋给看清楚 “我没要拐骗你。”他只是设计自己的幸福。 闭骗,贪的是一时的新鲜刺激;设计,图的是一世的幸福美满。两者都是手段,结果却是完全不同。 “你有。”同样的眼、同样的鼻、同样的嘴,连发型都没变嗯嗯,她看清楚了,而且是很清楚! 他有阴谋。因为,他跟今天之前的每一天,长得一模一样,那就是说,他愈是客客气气,她就愈要吃苦受累。 “我不要!”她先声夺人。虽然不知道他要拐骗她什么,总之,先拒绝就对了! 谁都知道,他蓝大经纪人,最恨等人这档子事,连朝歌都不等!她只是朝歌的继妹兼未婚妻,他等了一整天却完全不发火,肯定有鬼。 她发现了?聪明的小懒鬼,每每一威胁到她的懒病,她就特别精,不过无所谓,她再精,还是精不出他手掌心。 “先回去再说。”站起身,他伸手等着拉她一把。 存心要赖,她把头摇得猛又急,甚至半转身死抱着粗皮的大王椰子树干不放,大有抵死不从之意。 “先把话说清楚。”这样扭腰抱着大王椰子的粗树皮,好累啊! 但要是不这样抱着大王椰,他要真火了,嗯嗯她总觉得因为总之抱紧大王椰就对了! “朝歌回来后,会跟你说的一清二楚。”不必动手拉她,看!抱没一分钟,手又松了,这小懒鬼,他不盯紧些怎么行?“站起来。” 瞧了瞧他正经八百的脸,她才慢吞吞的把手爪扣在树干上,蠕啊蠕的龟爬着站起身,同时可怜兮兮的问:“嗯嗯,你的乱视是不是又加深了?” 大家都说什么婚姻是坟墓之类的,才怪,毕业才是年久失修的恐怖坟场! 年久失修的恐怖坟场变起来多累人啊!为什么她不能直接躺进豪华美丽帝王级的婚姻之墓?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咧? “站好。”见她又贴往树干,他先一步拉住她,然后往校门方向带,对她的“乱视”之说,不予置评。 有了被她“乱视”过的震撼经验,对她存心的乱来乱去,他有坚强的抵抗力,抵抗自己被她的美丽乱去。 “回答我嘛!”拖拖又拉拉,跟个残障乌龟似的,她就是走的不配合“你的眼睛” 无视她的摩摩蹭蹭,他继续往校门口奋力迈进。 就这么走了半天,因为走得太久,蓝海洋不得不停下来看了一眼还杵在旁边的大王椰子树。 “我的近视度数还是八百度,没有远视、斜视、弱视、斗鸡、散光及乱视,根据上个月的健康检查报告显示,也没有老花、青光。白内障等一干病变。”他边讲边解着袖扣,解完袖扣开始挽起袖子。 放朝欢警觉的盯住蓝海洋的一举一动。现在这是要打架吗? 虽然她有一百七十公分的身高,但跟他一百八十五的身高一比仔细看来,他的手臂一只抵她双臂嗯嗯她沉溺在被扁妄想症中,不想自拔,因为被扁的惨兮兮后,不管他要拐骗她什么,她只要赖在病床上叫朝歌去对付他 “懒得走?”他问得好客气,还弯了一点腰好跟她平视。 “嗯嗯。”她笑着猛点头。 快扁!快扁!快点扁!她已经准备好要一扁就晕! 瞬间天族地转! 啊!扁到哪里?扁到哪里? 她怎么没晕? “你抱我?”而且还是抱着走?她很重耶! “抱你怎样?”这次他话问的更客气了。 看了看遥远的校门口好几眼她当机立断,马上赞美“抱的好!”一点点风、一点点热、一点点 “最后一个问题。”她仰望着他线条坚硬的脸。 “朝欢!”他的脚步加快了。 “你可不可能是视网膜剥离?”前一阵子,挺流行的嘛! “放朝欢!” 那小山,高的咧! 这热死人的夏,总算是让放朝欢勤劳的笑出声来! 第二章 罢工,是放朝欢支持的唯一运动。 躺在软绵绵的鹅黄床面上,罩着一身的灿烂金光,懒洋洋的她连眼都不睁开一点,蠕啊蠕的,就盼能晚个一分钟下床。 朝歌因为航空公司的机师罢工,昨晚没能飞回来,肯定是气得跳脚,她不多赖在床上储存一些体力,怎么控制得住他的坏脾气?控制?没错!就是控制! 放朝歌被放朝欢“控制”的好好好的。 最高段的懒,就是要懒的美丽,懒的可爱,懒的叫人捧在手心里呵疼,懒的上至人类、下至畜牲,全兜着你转来跑去! 一般人绝对没法懒的这么高段,除了她放朝欢。 天使的脸蛋、魔鬼的身材,外加一颗聪明脑子,先天优,后天她再努力的让自己更优,只差一点,她就能躺平在她一手打造出来豪华美丽的帝王级婚姻之墓。 就差蓝海洋那么大一点! “起床。”刷的一声,他替她拉掩上窗帘,不准青光外泄。 蓝海洋回到床边,先拉了张椅子坐下,要将她剥离那张床,怕又得地久天长,他有此等绵绵无绝期的心理准备。 说点,点到。气,懒的叹啊! “朝歌又还没回来。”紧闭着眼,放朝欢开始在心底编排起一百个不起床理由。“朝歌正坐在饭桌前,就等你开饭。” 回来了?真的假的?她怀疑的把眼张开一咪咪缝缝问:“七早八早的,他哪有飞机坐?” 她不记得那个国家有生产过阿拉丁牌飞毯,想骗她起床哪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这香港到台北没飞机载是会迷路的。就算不迷路,也得淹死! “你要听还原现场版的为什么放朝歌有飞机坐?还是要听浓缩精华版的?” “讲解时间一样长吗?”她要听讲解时间长的那个。 “一样三十秒。” 一样?那打个呵欠多十秒也好“啊我要听” “他换了航空公司。” 现在人很聪明哦!没跟别人赶流行一起罢工,反倒卯起来赚罢工财,载回了朝歌,看来今天是天之骄女受难日,悲惨的毕业后新生活。毕业后的头一天耶!这下子眼睛得全开,没得懒了。 她挣扎着先叫嘴起床。“天才刚亮” “中原标准时间,十三点二十一分五秒。” “嗯嗯,难怪阳光照在身上,跟在给人皮镀层金似的,痛的咧!那我肚子又不饿”她嘟嘟嚎嚎的就是不肯起身。 “希望朝歌的胃,不会痛的他又要你唱歌治胃痛。”唱歌多花力气?这小懒鬼不会愿意的。脑子飞快一转,她那佯装出的小可怜模样,说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我我中风了动不了。” 蓝海洋不慌不忙的伸出手“我很乐意马上替你复健。” 恼怒的,她捉住他正要替她复健的手,借他之力,难分难舍的跟床面的纠缠就此告一段落。 好想、好想再睡下去,偏偏他这会儿捉她捉的紧。 世上最遥远的距离啊!躺不到、躺不到、就是躺不到! 她的懒病在发作,好难受只要再睡五分钟,真的!五分钟就好! “嗯嗯,你为什么不乖乖的等我控制?”不情愿的,她一步一回头的被他拉下了床,嘴里不停的为什么为什么的追问着。 “因为,我不是放朝歌。”真是惯坏她了,推她进浴室后,挤了牙膏在电动牙刷的刷头上,按下开关“拿好,快刷牙。” 三两下就刷完牙,一洗好脸,她不死心的再问:“嗯嗯,你为什么不是放朝歌?” “因为,我是蓝海洋。” “嗯嗯,那蓝海洋为什么不能是放朝歌?” “因为,蓝海洋是蓝海洋,放朝歌是放朝歌,所以蓝海洋不是放朝歌。” “嗯嗯,那” “朝欢,”他非常客气的站挺身子“你准备要问足十万个为什么吗?” 不自觉的退了一大步,是刚睡醒吗?刚刚她怎么会突然之间,对他又有那种那种,不认识他的感觉?一瞬间,心跳的飞快!快到她来不及感觉,就又恢复成心跳慢慢。 一屁股坐到了马桶盖上,她懒懒的拍抚着胸口,给自己有一下没一下的“惜惜”没两下突然进出了一句 “是谁杀了牛奶?” 他记错了,要她起床,不只要有嵩山般的耐性,还要有泰山般的臂力,最重要的是要有天山般的冷静。 “绿豆。”他答的面无表情。 “答对了!”她的笑容只出现了三秒。“那为什么绿豆被法官判了死刑,砰的一声给枪毙后,还能跟牛奶在天堂say哈啰?” 蓝海洋还是面无表情的看着放朝欢,没有回答。 “你慢慢想哦!我打个盹儿等你”打了个美美的哈欠,伸过懒腰后,眯上眼,她轻松愉快的准备来个回笼觉,浴室门框叫他占去成了人体画架,没关系,蜷在马桶盖上,一样好睡! 她还当真闭上眼?在马桶上? 这次蓝海洋要控制的不是眉头,他忙着抑住一直威胁着要往上扬的嘴角,跟不停想亲近她的冲动。 不是只有她爱问为什么,他也想问,是谁杀了他的爱情? 而那凶手就在眼前嚣张的发着懒病,为什么他还不急急的判她死刑,以谢他早天的爱情? 为什么,他,是男人? 男人的“宽阔胸襟”是不能抗拒的权利,这权利阻止他痛痛快快直接判她死刑,他要是女人,那女人的义务“小心眼”定叫他发挥的淋漓尽致,哪里还会有她发懒病的机会? 绿豆、牛奶、天堂? 小懒鬼的脑子结构,跟旁人是不同的,不能九转十八弯的拐着想,得直直的想 “绿豆是冤枉的。”屈死的当然就能上天堂,不然天理做什么用?这小懒鬼,为了发懒,肯定不让绿豆就这么一肚子委屈的死去。蓝海洋等着放朝欢的惊世冤案。 “你知道绿豆是冤枉的?”他就非得让她睡不成?恼怒的,身体不蜷了,非要问倒他不可“那凶手咧?凶手是谁?” 不玩十万个为什么,换玩福尔摩斯探案? 蓝海洋故作苦思状,待放朝欢高高兴兴的缩脚又要蜷回去马桶上时,他才开口。 “这整个事件其实很简单,凶手就是”他故意说的神秘,直到她放下小脚才公布答案“满身是血的河诠!整件凶杀案的幕后主使者是从里黑到外的黑豆策划的,那白到跟个白痴一样的花生法官误信了警察青豆的调查,所以有了绿豆这无可挽回的悲剧,那天堂的大天使刚巧是凶手河诠同父异母的大哥大河诠,为了赎罪,大河诠自然是想尽办法,让同是可怜受害者的绿豆上天堂跟牛奶say哈啰。” 满意的看着她的眼睛明亮非常,蓝海洋客客气气的问:“哪颗豆还有问题?”简单的豆豆问题哪是问题?每每应付放朝歌那成山成海的世代fas,他,早已磨成精了。 小看他了!不动声色的站起身,她走到他面前,不说话的握住浴室门把,就这么站定不动。 “朝歌还等着。”假装看不见她眼底的明亮,已燃成了小小火把,他努力稳住往上的嘴角催促着。 她要再不出浴室,他会非常不绅士的大笑出声!就跟她昨晚一样的不淑女笑法。 而他肯定,她那颗跳得懒懒的小心脏,会恨死他的笑声! “蓝海洋先生。”她客气地“用力”踩上他穿着皮鞋的大脚“可以请你退后一步吗?”会使用暴力?那表示她真的醒了吧? 略退一步,他太过正经的问:“为什么我要退一步?”她哪会听不出他的取笑?生气的放朝欢用力的推了他胸口一把。 “因为,我要尿尿!” 话尾应和着甩门声一道儿,砰的一声,好不吓人。 安静了好一会儿后 蓝海洋终究无法绅士的离开放朝欢的卧室,恣意的朗笑声,让独留在浴室的放朝欢对着镜子是懊恼又懊恼 “海洋,你还好吧?”放朝歌小心翼翼的防备着边走边笑的正往他走来的蓝海洋。 他,放朝歌,很红!很红、很红的那种红。 仗着红,他可以呼风,可以唤雨,或者是要个打雷还是闪电都没问题,只要他出声,什么舞台特效没有? 他必须诚恳的说,世界是随着红人而转的,而他呢,正巧是红人中的红人,谁敢不巴着他团团转? 但,就一个蓝海洋!硬是例外。 蓝海洋让他彻头彻尾的明白再红的偶像,到底也只是个人而已!蓝海洋一坐定位,放朝歌暗暗的松了好大一口气。还好,不是坐他身边!怕他吗?才不! 放朝歌把对蓝海洋的感觉,叫作!敬畏!就是银行对钞票的那种敬畏。 蓝海洋帮他赚进数到手指会抽筋的钞票,能不敬畏吗? 当初要是没有蓝海洋帮他谈定第一张唱片,现在他应该还只是个模特儿。模特儿跟偶像歌手,虽说同样是卖脸,但价码可差远了!以前因为蓝海洋,他红了,现在因为蓝海洋,他红遍亚洲,这说来说去,他不能没有蓝海洋就是了。 再说,他需要钱!需要很多、很多的钱!没有钱,朝欢嫁给他就要跟着吃苦受累。为了朝欢,他不能没有蓝海洋! 好哥们嘛!就算他拿年纪小他一岁的蓝海洋来敬畏的要死也没什么,是好哥们,就别白痴的去计较这些有的设的。 “她马上出来。”尿尿?她真说的出口?这小懒鬼! 又笑?放朝歌有些呆滞的看着蓝海洋没收回的笑容。 倒不是蓝海洋成天绷着个脸不苟言笑该怎么说呢?斯文?彬彬有礼?温文儒雅?还是皮笑肉不笑? 总之,此刻在放朝歌眼前的蓝海洋就是怪怪的。 难道他把朝欢怎么了? 朝欢这么可爱、这么纤弱、这么单蠢!不该让蓝海洋去叫朝欢起床的,这一去就这么久,够他把朝欢给? “朝歌,你的脸。”浪费了那张好皮相,蓝海洋直视着涨红了脸的放朝歌。放朝歌闻言马上拿出随身小镜,对着俊容照半天,最后不得不承认。 “对不起!叫你看了这龌龊的嘴脸。”正经八百的道完歉后,放朝歌把镜子随随便便的一扔,又变回原先的调调儿“说!你把朝欢怎么了?别想打马虎眼,你的脸,明明就说你把朝欢怎么了!”蓝海洋端坐着,不应声。 逼问了老半天,放朝歌对着好奇心投降,他挤到了蓝海洋旁,暧昧的用手肘顶了顶就是不出声的蓝海洋。 “说嘛!说嘛!看你笑的跟猫儿吃了满嘴的肥鱼似的” 蓝海洋偏过头,挡下放朝歌愈顶愈用力的手肘,他冷下脸,还算客气的开口:“你这贵人还真忘事,请牢记,你才是放家的童养夫,还有,我不吃鱼,尤其是肥鱼。” “童养夫?是啊”放朝歌瞬间换上忧郁的脸,无限感慨的叹了好大一口气“金钱易计,恩情难量啊!对放家的养育之恩,我放朝歌以身相抵了” “没问题,我帮你抵到底。”难怪小懒鬼这么会作戏,这没血缘的两兄妹,相像的出奇。 “抵到底?”放朝歌突然有很不好的预感,他连连后退的直到坐回原位,这才郁郁的开口问“怎么个抵到底法?” 蓝海洋没答。放朝歌的怒气慢慢地在堆积。蓝海洋在等,直到放朝欢的身影进到视线范围内,他才说的慢慢。 “我帮你签了内衣广告。” “小yg?”放朝歌开始变脸。要是拍三枪牌宜人爽的话,他还考虑考虑秀一秀他的傲人尺寸,但是小yg? “我,我漏说了‘女性’两个字。” “什么?”放朝歌猛地站起身吼叫“你要我穿女人的小衣小裤上镜头?你休想!要拍你自个儿拍去,我不拍!绝不拍!”这么个抵到底法,他放朝歌还要不要做人啊? 不拍、不拍、死都不拍! “不拍就算了。”蓝海洋无所谓的没有多大的情绪“可惜了八位数的酬劳。” 八位数?放朝歌急急的数起手指头来,个、十。佰、仟、万仟万?女人的小衣小裤值这么多根手指头? 有这么多根手指头拍?不拍?拍了,他这偶像会叫他给呕像,不拍,又太对不起他的手指头 “朝歌,好想你!”放朝欢紧挨着放朝歌坐下,睁大着无辜的双眼,跟只乞爱似的小狈狗般的巴望着他,不过,这些小可爱只限在她的上半身。 桌面下的脚,仗着腿长,她狠狠的往眼睛在笑的蓝海洋踢去! 结果人没踢到,还差点就翻了一桌子的好菜。 “我拍了!”稳住桌,放朝歌忙搂住因为踢空了腿快要去吻地面的放朝欢“懒懒,已经是下午了,不必做早操了。” 这么蠢的懒懒,连做早操都会滑倒,他怎么能不多赚点钱把她供起来? 呕像就呕像吧! “已经是下午了?”放朝欢搂住放朝歌的颈子,埋在他胸口上“你胃痛不痛?都是我贪睡,你骂我吧。”她声声自责,浑身轻颤抖抖。 从放朝歌的角度看去,怀中的放朝欢有如红粉的玫瑰负荷不了一夜的雨露,正在无情的寒风中瑟缩饮泣,好可怜啊叫人心都揪在一起的,哪还管得了胃痛是不痛。 “哪是你贪睡?都是那张床不好,没事拐的人一睡就爬不起来,明天我叫人把那烂床劈一劈当柴烧去,这就不会害你又爬不起来,没事!没事哦!”放朝歌轻声细语的哄着他以为在掉泪的放朝欢。 “朝歌,我爱你。” “懒懒,我也爱你。” 完美的俊男美女永浴爱河图,就此呈现。 但是从蓝海洋的角度看去,可就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儿。 放朝欢会颤抖抖,是因为她正对着蓝海洋咬牙切齿,会低着头,是因为这样才不会破坏她在朝歌心目中的完美形象,而且由这角度,蓝海洋刚好能瞧得清楚她的怒气。铜床要怎么劈?劈了又怎么烧?拆一折扯直,跳跳钢管舞勉强可行吧。 这两兄妹哎! “亲下去!”蓝海洋的语气贯注了命令,他面无表情的逼视着眼前的这一对壁人儿。 瞧!才叫他们打个iss,两个人就给他僵在那里当起壁画,好好的一张俊男美女永浴爱河图,就此碎碎裂裂的跟个马赛克图般的没了浪漫。 “我说,亲下去!”这次,蓝海洋的命令多了严厉。 壁人儿,相视无言,就此定格。 “朝歌?” 突然之间,放朝歌对蓝海洋的敬畏冒出头,且努力茁壮中,他浑身发冷,额头却在冒汗。 “我我亲哪儿啊?” “嘴。”蓝海洋给了明确的方向。 “嘴嘴嘴在哪儿啊?”放朝歌开始觉得头在发昏。 那刷白的脸色,无法作假,蓝海洋换了逼迫的人选。 “朝欢,亲下去。”没了命令,没了严厉,蓝海洋客气非常。 这么客气原先踢他一脚的勇气是逃哪儿去了? 讨厌的天之骄女受难日!讨厌的毕业后新生活!讨厌的阿狗阿猫! “放朝欢。” “你一直叫,我要怎么亲?”最讨厌的蓝海洋! 眼角瞄着蓝海洋,放朝欢哀哀怨怨的怀着最后一线希望问:“朝歌,你刷牙了吗?” 放朝歌好抱歉、好抱歉的双肩往下垂“刷了。” “有刷干净吗?” “很干净。” “那舌头也刷了吗?” “舌舌头?” 放朝歌的脸倏地发青,他口齿不清的结巴着“亲亲嘴舌头舌头嗯!”确定搂抱好放朝欢,放朝歌翻倒躺平,直挺挺的昏死过去! “嗯嗯,你看见了,不是我不亲,”放朝欢安安稳稳的趴在放朝歌身上,没受到半点伤“是朝歌兴奋的昏过去,不关我的事。” 放朝欢笑咪咪的撤清,等欣赏够蓝海洋的眉头山后,这才懒懒的爬起身“我去打电话叫医生。”端了盘腰果虾仁,她躲回房间去发懒。 蓝海洋眼底带着笑意,没阻止放朝欢离去,他看也不看还昏死在地上的放大偶像,自顾自的举筷就食。 “这醉鸡腿,咬劲够。” “这橘香糖醋排骨,香滑幼嫩。” “这咖哩呛蟹躺回去!”他是要他们亲一下而已,没要他抱着小懒鬼往地上摔去! 懊罚! 蓝海洋继续一口一赞叹的端坐着细嚼慢咽。 放朝歌瞪着眼、流着口水的昏回地面去,动也不敢再动一下,心底直嘀嘀咕咕着敬畏一个人,不但要怕的要死,还得饿到胃痛,没天理哟 第三章 “好嘛!好嘛!懒懒最乖,来,点个头说好?” “不要。” “好嘛!好嘛!点一下下?点一下下就好?” “不要。” “别这样嘛!懒懒好乖,不会累着你的,快点头好不好?” “不要。” “懒懒!”哄了半天还是不成,放朝歌忍不住火了。 “你凶我?”放朝欢先是一脸的不敢置信,接着就是受虐妇女的可怜模样“你居然凶我?你怎么可以凶我?” 放朝歌的怒火,随即叫放朝欢那斗大的一滴泪给淹灭,一对上那精致美丽的脸蛋,那含悲带泣的脆弱控诉他只想把自己毒哑! “我没凶你,真的!”没事吼什么吼呢?这下子更别指望她会答应了。 “你有。”她指控的气弱,一副深受打击又说不出委屈的可怜模样。开玩笑!不一口咬定朝歌凶她,她就完蛋了! 就知道篮海洋一定有阴谋! 放朝歌的贴身助理?行!等她练会了分身术,到时别说是贴身助理、贴身保母、贴身宣传,随便他们贴去,反正本尊归她管,其他的,他们尽量贴去。 但是,今天天气很好,现在她没法被雷击,所以没有特异功能加持在身,没了分身的分忧解劳,那娇贵弱弱的纤纤躯壳,抱歉得很,不堪一贴! 先不管这贴身助理到底得做些什么事,光想到朝歌的演唱会要香港、上海、新加坡等地的跑不完,飞机坐过来坐过去的,岂不累死她了? 蓝海洋明知道她不会笨的一口答应朝歌,为什么还要朝歌跟她提这事儿?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咧? “朝歌,我漂亮吗?”镜子说她很漂亮,但是镜子不是男人,有点儿疑惑她到底美不美? “漂亮!”是女人都漂亮!自家妹子,当然就更漂亮。 “有多漂亮?”所以她是真的漂亮喽?那还真奇怪 “你说多漂亮就有多漂亮。”放朝歌忍不住的又试探“懒懒,你就当一下我的贴身” “不要。”慢慢的举手、抬腿嗯嗯,脸蛋有美,那手是手、腿是腿,该有的全没少,怎么看,她都是个一应俱全的美女。那蓝海洋到底是哪里看她不顺眼?难道是腋下的两根毛? “朝歌,如果我跟海洋一起掉进海里,你只能救一个的话,你要救谁?”真是为这两根毛吗?放朝欢认真的盯着腋下沉默的两根毛开始想是吗? 放朝歌现在是真的知道放朝欢不会答应他做什么贴身助理了,因为,十万个为什么一开始,那就表示她的懒病开始发作。 “救谁呢?”放朝欢总觉得不是腋下两根毛的问题,眼一溜,她瞧见了露在小可爱外的小小肚脐眼儿。 “当然救你。”这问题哪需要问? 难道是不说话的小小肚脐眼儿让他不顺眼?在她看来,这不说话的小小肚脐眼儿是不够漂亮,但也凸的顶可爱,蓝海洋有什么好不顺眼的?除非 他有一颗更凸的肚脐眼儿? “为什么?”她问着不说话的肚脐眼儿。 “因为蓝海洋会游泳,溺不死,救他干嘛?” 原来不说话的肚脐眼儿是无辜的,问题出在她不会游泳?是这样吗? “那如果是我们三个一起坐的小飞机失事,你救谁?”不会游泳有什么好不顺眼?真是奇咧! “懒懒,”?*党洞赖拿凰峄畈幌氯ィ咳套判Γ成习诔鲅纤辔薇鹊谋砬椋芭枷裰挥性诘缡踊锊呕岷舴缁接辍7商于莸氐奈匏荒堋r怀隽四切蚩颍腋恪8q笠谎际羌干砣馓澹龅椒苫抡獾凳拢荒苁强拘瘢 9裁炊疾槐鼐取!?br> 不对!蓝海洋怎么知道她不会游泳?“朝歌,我会不会游泳?” “应该,应该”学校他出面打点过,应该没人敢逼她下水才是,除非她自己跑去学,她这么懒,哪有可能会主动跑去学游泳? 不过,他都能红遍全亚洲,懒懒会游泳应该也不稀奇才是。 “你不确定?” “应该是可能会,也可能不会。”对了!家里有个现成的大浴池,就把它放满水,把她丢下去看会不会浮起来,不就有答案了? 放朝歌高高兴兴的转身就要往浴室去 “所以也不是因为我不会游泳?”从小处到大的朝歌都不能确定她会不会游泳,那半路杀出来的蓝海洋,就更不可能清楚她到底会不会游泳了。 她说她不会游泳?那水不就不必放了! 这十万个为什么,还真是折腾人,放朝歌又转回身。 “懒懒”蠢人难哄啊!像他那些fas多聪明,他只要动动嘴角,连牙都不必露,不就都是服服贴贴的好窝心? 蠢懒懒!他都说到舌头打结,还不肯点头,真想把她给继续哄下去。 “又要凶我吗?”放朝欢问的惊惧不已。 “没、没、没,我怎么舍得凶你?我这不是说的跟唱的一样好听?”怕吓坏她,放朝歌当真唱起歌来。 好吧!好吧!她就是想不出蓝海洋是看她哪里不顺眼,老跟她的懒过不去。 “他在哪里?”她直接问他去,省得自己想半天仍没有答案。 “谁?他是谁?”又重头开始十万个为什么吗?放朝歌被问的一头雾水。 “蓝海洋。”一问到了答案,她就 放朝欢隐约的笑容,让放朝歌看的不得不叹她连笑都懒的笑开嘴! 这么懒的女人,再美有什么用?哪个男人会要? 金钱易计,恩情难量啊!这辈子,他照顾她照顾定了,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垦丁。下午我有通告,海洋说要先看过石导找的场景能不能用,他先过去。”现在想来,海洋会不会是也怕了朝欢的十万个为什么,先一步落跑?如果真是这样,他就笑着脸请他跑慢点,小心别跌跤。 不是他没骨气,实在是为了懒懒的将来,他必须更积极的敬畏会帮他一直赚钱赚不停的海洋兄。 “朝歌,你真的要我当你的贴身助理?”垦丁啊,离台北又远又热挣扎了好半天,放朝欢才爬起身。 “真的。”放朝欢从床上自动坐起身?放朝歌不太确定眼睛看到的是不是真的。 “确定?” 左脚下床踩在地上?他眼花了吧?“确定。” “真的确定?” 右脚也踩下来了?他眼花花了吧?“真的确确定。” “确定真的确定?” 动了?两只脚在走?他眼是花花花了吧?“确定真的真的确定。” 拿了要穿的衣服正要进浴室去换,放朝欢才带上门又迅速打开。 “对了!要是我就是不要当你的贴身助理,蓝海洋教你怎么拐我?” “他说,如果你懒死不从,用三个月的贴身助理,换订婚。”无法从放朝欢自动离床的画面醒来,放朝歌是有问有答,压根儿就忘了,蓝海洋特别交代过,别让放朝欢知道交换条件是他开的。 “朝歌?” “嗯?” “你流口水了。”放朝欢嘴角带点笑的提醒。 “什么!”这一提醒,放朝歌猛然回神就往嘴角擦去,接着就是一吼“懒懒!” “你又凶我?我都起床要去当你的贴身助理了,你还凶我?”放朝欢式受虐妇女的可怜样,说着说着就出现。 “你答应了?”放朝歌一愣后高兴的跳起身,一高兴,他看不出放朝欢那嘴角带笑的受虐妇女可怜模样有哪里不对,只顾着问:“你真的答应了?” “嗯嗯。”“懒懒,你好乖!”不枉他花了一上午的脑筋陪她玩十万个为什么,早知道他就直接说出海洋教的用三个月的贴身助理,换订等等! 她答应之前问了什么?他又答了什么? “朝歌,你也好乖。”她无限同情的带上浴室门。 就说嘛!朝歌啊,她控制的好好的。 放朝欢带着好心情,一路睡到垦丁去。 一觉醒来,蓝的天、绿的海,要是旁边别杵着个蓝海洋,能发发懒,那该多好? 放朝欢赖缩在椅子上,看着这小小的活动化妆室,小遍小,有简易的卫浴设备,有小吧台、有冰箱、冷气、电视,甚至有一张单人床,加上她前面的大镜子跟一堆瓶瓶罐罐,真是要什么有什么。 在海边弄个这么一个专属的露营车伺候着,免受太阳毒吻,根本就是存心叫人懒嘛! 不理他,说不定他就会消失? 懒懒的半睁着眼,她知道,理不理,他都嘛不会消失。 “专心一点。” “我很专心,不然眼睛怎么会好酸?”为什么他一出声,她就得答应?懒到不理人是常有的事,为什么不能不理他? 确定他头顶没有长角、确定他没有手长过膝、确定他没有尾巴、确定他没有三头六臂,或是会喷火,这么多的确定,怎么会确定不出他在阴谋什么? 真是奇怪咧! “朝歌正在吻女主角,你要不要高倍数望远镜?” “高倍数望远镜?”男女主角就在窗外耶!眼前的窗户是不大,但跟她眼睛比起来,够大了!放朝欢懒懒的把眼睛又收小些“你是要我看他们有没有蛀牙?还是看他们舌头有多长?” “朝欢。”转过她从一到这里就霸住的椅子,蓝海洋假假的笑着,给了个客气的警告。 “你知道眼皮有多重吗?”何况她是双眼皮?张开眼皮瞪眼,很花力气的,好累人呢! 她知道是他提交换条件的。 这一点他在特别交代朝歌的时候,就知道她一定会知道,放朝歌总是被她控制的好好的,这小懒鬼,懒归懒,脑子转得却比旁人快。 脑子转再快,她却不知道,她的懒病逐渐压制不住他体内的狂热,他怀疑,还能包容她多久? 很想砍她的懒一刀! “朝欢,爱情没有发懒的余地,别光用嘴说爱。”椅背一转,他让她再次面对窗外的场景“看清楚朝歌在做什么。” 嗯嗯,又叫名字带警告了? 她眼皮全开的把眼珠子露在外面,好表示她真的很“专心”在看,脑子里净想着十万个为什么。 “看清楚了吗?”他问的很严肃。 “嗯嗯,很清楚。”她答的很正经。 “你觉得呢?”他怀疑她的太过正经。 “接吻的时候,闻不闻得到对方的口臭?”她怀疑他的太过严肃。 不就是一支广告片吗?又还没拍完,能觉得什么? 她是有疑问,拍女性内衣的广告,为什么在垦丁?而且还在户外?是意识形态的广告吗?明示女性追求自然、热情奔放? 应该是这样吧? 那如果是这样,朝歌不是应该维京式的光着上身,配合一下自然的热情奔放?可能是朝歌肌肉不够吧,那不然鲁宾逊式应该就很合适 “你不爱他。”警觉到眉头又锁起,蓝海洋稍退一步,稳住心情。 这小懒鬼,又想乱他!懊死的是,他也想被她乱乱去! “我爱朝歌,从小就爱。”放朝欢没有迟疑的宣誓她的爱情。 她怎么会不爱她不必费一点力就能拥有的,豪华美丽的帝王级婚姻之墓? “有多爱?”压不住眉头,还是攒起。 她要是敢学电视边用手比的回他:“这、么、爱!”他发誓,马上签下放朝歌的新广告片成人纸尿裤! 放朝歌把她惯过头!懊罚! 她的眼睛好像被海水反射的阳光给闪到,要不然她怎么好像瞧见他眼底闪过一丝、一丝噬人的激光? 莫名的心一抖,放朝欢居然开始有一点紧张。 “朝欢,你有多爱朝歌?”他一定要她答。 他的口气再客气不过了,但心底的那一点紧张,害她就是只把十万个为什么含在嘴里,吐不出来。 “嗯嗯,我想想。”这应该是个安全的答案吧? “比山高?比海深?石烂海枯?”他主动提供答案。 “医生早就证明,石头要烂还不容易?像膀胱结石只要雷射,不用一生一世这么久,只要有健保卡,马上就可以把石头烂光光给你看。”他居然不知道科学的厉害早就能破除童话? “还有呢?”她的聪明脑子,能不能当机一下,别死守着她的懒? “太阳比山高、地心比海深,地壳一变动,海水不就干巴巴?”阿姆斯壮早就证明月亮上没有嫦娥,他为什么还要这么问? “还有呢?”显然她的脑子把她的懒当四行仓库死守。 他应该笑的,但他笑不出来。因为他正在亲身经历日本人攻不下四行仓库的痛苦! “你到底是哪里看我不顺眼?”这是重点,重的她头发昏。 解来解去还是解不出来,脑子里梗着一个解不出的为什么,会害她很累的一直想、一直想。直接问答案,省时省力,现代聪明人的做法,而她是聪明人,没道理自己想到累死。 “没有。”他逼自己看不顺眼过,结果是情况更糟。 为什么不承认?他明明就有! 如果没看她不顺眼,为什么老逼着她要这样、要那样?一毕业,他更急着这样那样一起来,难道他不知道,他快逼的天之骄女成了天之焦女? 他好奇怪,怪的她就是不知道他到底怪在哪里。 把他扁一顿,他会坦承看她不顺眼的原因吗?应该会吧!现在的人怕扁得很,不过扁人要握紧拳头,那得要花上多少力气? 还是算了吧! “没有就没有吧。”说没有,眉头山还高的咧!“嗯嗯,那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朝欢!”说没几句话,才睁大的眼又几乎闭上,现在才下午六点三十七分,她的上床时间早的离谱。 蓝海洋瞪着她蜷的舒舒服服的样子,更正,她爬上椅的时间早的离谱! 嗯嗯,把她的名字叫的这么大声,放朝欢再开一条缝,确定了他眉头山的高度后,她慢吞吞的说了三个字 “我不懂。” “放、朝、欢。” 嗯嗯,眉头山要崩了吗?破坏窗外的浪漫美景嘛! 打过慢慢的呵欠,一双纤纤玉足这才拖拖拉拉的往下踩。 “你这么客客气气的说半天,是因为我没吃醋,对吗?” “如果你没懒的忘了你说你从小就爱的朝歌,没错!我的客客气气是因为你懒到又忘了吃醋。”她的懒只怕他的紧盯,因此他得盯的更紧。 “可我没忘啊。”为了证明他冤枉了她,放朝欢自动半转过椅子,跟蓝海洋面对面后才接着说“我本来是想,冲出去给朝歌两巴掌,然后狠狠踢他一脚的时候顺便骂他一句狼心狗肺的公共厕所!”她把“想”说的特别轻快。 “你吃那个坏女人的醋?但是打朝歌?”是他听错了吗?他是要她吃醋没错,但不是加了手脚的醋。 “坏女人的醋?世上哪来的坏女人?有不少的笨女人倒是真的。你跟我一样聪明,难道不明白世上只有壤男人?一个坏男人,然后加上一到数个笨女人就填满了报纸的社会版,所以,当然要打朝歌。”再说朝歌在她的控制下,她就算真的把他打个几十下,朝歌是绝对不会回手;而要是打了那个笨女人,说不定才摸到人,就被回个五爪苹果贴在脸上,那多可怕? 她,才不是笨蛋。 慢一步的捕捉到她太过轻快的“想”这小懒鬼!扁想不动。 “现在呢?要我帮你开门?” “不必了。”揉着眼,她又打了一个呵欠。 “去!”逼近她,他由上往下的紧盯着她坚持道。 “嗯嗯,你要不要先戴上眼镜?”她蠕动半天,还是没站起身。 “去!”他的隐形眼镜,从天亮就在眼球上没离开过。 “嗯嗯,有狗。”他的眼睛问题大了!没看见那明目张胆拿着长镜头照相机的记者吗? 蓝海洋再一次的往上堆高眉头山坚持着“马上去!” 他退了一步,眼看着她蠕啊蠕的就要站起身,没想到蠕了半天后,当他的面,她把椅子一转,自顾自的又缩脚赖回椅子上。 “嗯嗯,八卦,所以不去!”她比着窗外的狗仔队,坚持不动。 八卦、八卦,八八六十四卦,想累死人吗?她不是澳洲进口的无尾熊,不必公开展览情史。 “马上去!”抓住椅背,他慢而坚定的把她转回头“你懒的过分了。”明明是谴责,但是叫谁听了,都听不出是谴责。 放朝欢听出了蓝海洋的“悲哀”真是很奇怪,他干什么要这么可怜的“悲哀”?就因为她懒? 偏偏每次他一奇怪,她就很不好意思的只好顺着他,顺完他后,他不怪倒是换成她奇了?他奇怪他的,她为什么要不好意思? 是不好意思他那薄到性感的双唇?还是不好意思他那让人充满幻想的有力臀部?又还是,不好意思他整个人根本就很可口? 真是这样吗? 想来想去,想不出他怪的理由,他又不肯给个清楚的答案。 他到底在怪什么劲儿?就告诉她嘛!或许他不知道天蝎座女人的厉害吧?要不要提醒他一下? “我觉得,你不知道我是天蝎座的。”其实她也不是这么懒的,看看,她这不就很勤劳的在提醒他,吼熊、骂虎都行!就是别惹天蝎座的人,尤其是她这个天蝎座的女人。 她会记仇的,而且还是那种天蝎报仇,今生小心、来世不晚! “你这是在警告我?”眉头愈攒愈紧,受不了浑身上下的紧绷,他客客气气的把她双臂一抓,使力一提,就把她带到面前。 那张包庇她发懒的椅子,叫他脚一扫,就此人椅咫尺天涯,再也无法你侬我侬。 “我觉得,你也不知道我决定我是天蝎座的。” 决定是天蝎座? 星座能自己决定?啊他跟朝歌一样是孤儿,无法确知自己的出生日,真好!这样就能自己决定自己的星座,不过,他真的很奇怪,为什么要决定是天蝎男? 天蝎男?就外表来讲是吧!俊逸中带着神秘,神秘中有藏不住的魁力,魁力又勾勒出他独一无二的吸引力,就是那种就算他蹲在壁角,也能跟只萤火虫一般的闪闪发亮的叫你眼里只有他。而当你眼里只有他的时候,你就会开始生气了,因为 他才高她多少?敢叫她脚踩不着地?! “你这是在威胁我?”她要先确定他的意思,才决定要不要那样做。“对!”他简洁有力的大方承认。 要那样做吗?挺费力的,还是再给他一次机会侮改,只要他肯把她轻轻的放回椅子上,然后忏悔的说声对不起!她就不计较他害她头没得靠,脖子累的发酸这个仇。 “天蝎何苦为难天蝎呢?”她的语气,活像他是个不讲理的坏人。“放朝欢!” 好吧!好吧!是他自己不要最后一次机会的,不能怪她喔! 慢慢地,放朝欢只好暂时收起懒,勤劳的把嘴一嘟,头一前倾,费力的把红唇,硬是压粘到蓝海洋紧闭的唇上,然后就是使尽吃奶的力气,把他 他的眼睛在她眼底活生生的变成眼惊,呵报到仇了! 放朝欢满意的愈吸愈用力,用力到嘴发痛,心发抖,她卯起来的就是吸。她知道她在做什么吗?她总是有本事把他乱乱去! 蓝海洋手劲儿略松,让放朝欢贴着他的身体往下滑站在地,悄悄地,右手压制住她准备开溜的聪明小脑袋,手一收,她落在他坚固的怀抱里。嗯嗯?他要做什么? 刚刚的猛吸一阵,几乎耗掉放朝欢全身的力气,这会儿她无力的搞不清楚,他为什么把她抱的那么紧?她记得,他对她一向都不用力的 嗯嗯,啊?!他闯进她嘴里? 这会儿换成放朝欢的眼睛成了眼惊! 突然的闪光,闪亮了她些许的神志,警觉到心跳声过大,身体的热在紧缩,她知道,她马上会冷到失去意识 “朝欢?” 嗯嗯,还是叫她报到仇了,瞧他吓得脸都歪了。 放朝欢满意的让自己昏在蓝海洋天摇地动的怀抱里。 第四章 “这又不是我的错。”放朝歌很委屈的一再挥着手中的报纸。 “闭嘴!”他只在乎现在躺在病床上动也不动的人儿,蓝海洋的眼光始终没有离开过放朝欢。 她会昏过去,当然不是放朝歌的错,是他的错。 七年前第一次看见她,他即看见了放朝歌对她的宠溺。他是孤儿,比她年长,跟着朝歌把她当妹妹疼是理所当然,她念高中的那三年,正是朝歌演艺事业的起步阶段,朝歌一忙,十天半个月不在家是常有的事,三人同住一间公寓,朝歌不在,照顾常发懒病的她,自然成了他的责任。 懒,犯了他的大忌。他痛恨不负责任的人! 认定她是他的亲人,自然也就不允许她懒的不懂“责任”二字。 对“责任”这两个字,他有超越常人的认真,因此,工作以外的时间,他全心全意的认真“负责任”的要教会她人生不准懒! 直到她高中毕业的那一天,就在他谈完朝歌的新约,回到家,一踏进门她舒服的蜷在沙发上,及腰的长发自在的披散在她背上,下午四点的阳光,很亮却不刺眼的撒落在她身上。 当她用刚睡醒的懒懒音调说:“嗯嗯,你回来啦?我等你好久” 领悟在瞬间,他错了,而且错的离谱。 她不是责任。她是他疯狂的想要! 谤深抵固要一个完整的家的执念,引爆出心底的狂热。 他要有个属于自己的家、属于自己的女人,他所有的想要,在她说出这一句话时,有了明确的方向,她放朝欢,是他可以触摸到、可以拥抱到的真实想要。 “懒懒会昏倒,本来就不是我的错,我怎么知道你不知道”天啊!他不要拍成人纸尿裤的广告,放朝歌急的快跳脚。 “我叫你闭嘴!”他压低了声音,却压不住心底的嫉妒,蓝海洋锁起了眉头。 这两个教人头痛不已的兄妹,明明没有血缘关系,个性上却相似的跟同卵双胞胎一样,要不是外表上有着明显不同的两张脸,他真的会去建议放家跟放朝歌来次da的亲子鉴定。 “海洋,你相信我吧,我是真的不知道你不知道,爸爸妈妈知道,朝乐、朝欣、朝恬、朝镶、朝情知道,全家人都知道,你没道理不知道啊!”放朝歌在小小的病房里转来转去的替自己喊冤。 “我姓蓝,跟姓放的不同家。”放朝歌“全家人都知道”的说法,理智上,他明了放朝歌的全家人包括了他,他应该高兴这份认同;但情感上,他焦躁又愤怒的清楚,放朝歌比他更了解朝欢的一切,在他刻意的让朝欢去住学校宿舍,整整隔开他们兄妹四年后,没有用,最了解朝欢的还是放朝歌。 显然的,他对她还不够“尽责”! 蓝海洋少有的严酷脸色一摆,看的放朝歌心底是七上八下的直盘算着,早报上的八卦,要不要告诉他? “海洋,有件事,我想,身为我的经纪人,你最好拨个空,先知道一下比较好。”放朝歌把手按在坐在病床边的蓝海洋肩上,看似他在给蓝海洋“力量”好承受接下来的“有件事” 事实是,得先按紧他,以防他跳起来痛打他一顿,他放朝歌的脸要是有一点点的破损,那得要破碎多少颗女人心来补? 偶像的职业道德,他背的可是滚瓜烂熟。 “别碰我。看来你的嘴出了问题闭不上,那么,说清楚!”她还要这么安安静静的睡多久?蓝海洋冷而客气的语调,吓退了放朝歌的手。 “这事也不能怪我,我怎么会知道那些”报上的事还是晚点说好了,放朝歌把手上的报纸卷的死紧。 “身为我旗下的唯一艺人,有件事,我想你最好也拨个空,先知道一下比较好。”蓝海洋特别客气的打断放朝歌的话。 “哪件事?”客气的口气就够糟糕了,再加上冷?放朝歌突然觉得,成人纸尿裤的广告,没有这么恐怖了。 “好自在找你当代言人。” “好自在?”那是什么东西?“是吃、喝、玩、乐哪一项?”放朝歌想半天,却想不出什么东西好自在。 “卫生棉。”她已经睡超过二十小时,连翻身都没有,除了她的胸口还有细微的规律起伏外,他看不出她有生命的迹象,而放朝歌跟医生却断言她没有问题?“给你十分钟说清楚,她是怎么回事,否则你将会是旷古绝今,代言卫生棉的唯一天王。” 放朝歌一听清楚好自在是什么东西,吓得手里的报纸都掉了。 卫生棉?替那迷你尿布代言?是要他穿一遍?还是要他替女主角穿一遍? “朝欢的心脏有点儿问题,重点呢,就是她有病。”放朝歌三两下就把重点讲不清楚、说不明白,他弯着腰忙着捡回烂报纸。 “放朝歌。” 放朝歌干笑着赶紧进一步说分明。 “不就是几十万人中总有一个会有的先天性心脏病,有什么好大惊小敝的?” “我大惊小敝?”非常、非常客气的,蓝海洋转头问着一直往后退去的放朝歌。 “我的意思是说,走我们这行的,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一个小小的先天性心脏病,不就是心跳不够快,然后血中含氧血、缺氧血一不小心就混在一块儿,再来就是血氧浓度指标来个五十左右总而言之,虽然还不足以致命,但绝对影响到她的生活,她不适合太累、不适合太兴奋、不适合太激烈的运动,她适合” “发懒。”七年来,他忙着纠正她的懒,却永远没有成效,原来她的懒真是打娘胎带出。难怪她说她是天之骄女,因为连老天都宠着她的懒! “没错!就是发懒,你不是挺聪明的吗?我以为你早就知道我脑子里的想法,要没病,哪有人会懒成她这样?”放朝歌嘟嘟嚷嚷的替自己抱不平。 “原来经纪人还要会读脑?我明白了!你现在把脑剖给我,我马上读。”蓝海洋没有一点笑意的看着一直干笑的放朝歌。他的怒意急着找一个够强壮的心脏宣泄,眼前不就有个够强壮的不二人选。 “好吧!好吧!我招了。”剖脑?温文儒雅的蓝海洋要他自行剖脑?可见得蓝大经纪人是真的火了,放朝歌确定放朝欢没有醒来的迹象后,为了保脑,他一次招全。 “朝欢坚持她是天之骄女,是专门生来让人嫉妒的,同情对她是很严重的侮辱,她很单‘蠢’的,蠢到不知道,病人嘛,就该要奄奄息的怨天怪地才是,哪有她这么笨的,还开开心心的认定自个儿是天之骄女这说来说去,就是我想,都住一起这么久了,你猜也猜到了,有什么好说的,是不是?” “你很爱朝欢?”蓝海洋突然之间转了话题。 仔细观察过蓝海洋的扑克脸后,放朝歌很快的答“我爱朝欢,从小就爱。”他不是天天在说,这有什么好问的?放朝歌有点儿疑惑,不是在谈朝欢的心脏?怎么回答到最后成了爱不爱的问题? “为什么不问她为什么会休克?”他热衷爱的教育,但是一碰上这对没血缘关系的兄妹,他就被迫不得不支持体罚教育。 压住蠢动的暴力倾向,蓝海洋收住一拳打碎放朝歌爱的宣言的冲动,选择维持住面无表情。 “休克就休克了,又没死,要问什么?”朝欢的身体本来就有问题,偶尔休克一下,有什么关系? 放朝歌一脸的搞不清楚,蓝海洋问的这是什么问题? 慢慢地,放朝歌胆颤心惊的看着蓝海洋的眉头山愈聚愈高,就在他担心蓝海洋的眉心会不会喷出岩浆时 “我吻了她。” 放朝歌闻言顺吐了好大一口气,不就是一个吻吗?说的像是准备互丢手榴弹,拼个你死我活似的。 “我吻了她,你这未婚夫没有话要说?”他强迫自己松开紧握的拳头。 “有!有!有!我怎么会没话说?”整了整脸,放朝歌正经八百的问“朝欢是叫你给吻到乐得休克?还是叫你给吻到吓得休克?” 就说这对没血缘的兄妹,该死的需要体罚! 揉开眉头间的皱褶,蓝海洋看见了正努力要撑开眼皮的放朝欢,飞快的重组过脑海的思路,再次开口时,他又是温文儒雅的蓝海洋。 “朝歌,我一直当你是兄弟。” 怎么又换话题了?“我知道啊!”不然他哪来赚不停的钱?放朝歌弄不清楚,现在到底是要谈什么? “你知道我是孤儿?” “我知道啊!”“你知道,兄弟对我来说,非常重要?” “我知道啊!”“你知道,我不会背叛兄弟?” “我知道啊!”“你知道,你对我来说,比兄弟还重要?” “这我也知道啊!”“你知道,为了朝欢,我会牺牲你?” “这我也知不知道。”放朝歌心一凛“你不会这么狠的对我吧?” 难道他知道了什么?怎么可能?怎么会? “我会,而且我已经这么做了。” 他已经做了什么? 放朝歌一愣后,心虚的大吼起来“海洋,你不可以忘恩负义!”不管他知道了什么,先拿恩情的大帽子扣死他再说。 “是我忘恩负义,还是你?”这七年,他做的够多了,现在,他要放朝欢,谁都不能阻挡他。 放朝歌被蓝海洋不清不楚的话给问到满头大汗,满病房的踱过来又踱过去的。 “总之,我要娶朝欢,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我一定要娶朝欢!”站定在病床的另一侧,放朝歌朝着对面皮笑肉不笑的蓝海洋低咆。 “我不准。”蓝海洋清楚有力的驳回放朝歌的一定要。 “我管你准不准!朝欢不是合约,所以你没有管辖权,我就是要娶她!” 面对着放朝歌的脸红脖子粗,蓝海洋还是以三个字回应。 “我不准。” 放朝歌心虚到猛发火,他的低咆有成为尖吼的态势。 “全家人都知道我会娶朝欢,这叫约定俗成,大伙儿都这么认定了,我非娶她不可!” “我不准。” “我们从小就相爱了,我要娶她!” “我不准。” “你是吃错葯了是不是?还是脑子中暑了?总之,我要娶她!” “我不准。” 放朝歌怒视着假假笑脸的蓝海洋,猛吸一口气后,他发出了一连串的吼叫:“我要娶她!我要娶她!我要娶她!我一定要娶她!” “嗯嗯,我准了。” 放朝歌正准备要吸足第二口气,再来次狮子吼,没想到会听到一声准了? 原来是朝欢醒了!一不小心岔了气,他猛咳个不停。 “咳懒懒懒咳咳醒咳咳咳”总算撑开那千斤重的眼皮子,放朝欢倦倦的点点头,正准备再说一次刚醒来的第一句话,可才开口还来不及出声,就被俯下身的蓝海洋给吻封住了才开启的唇。 “嗯嗯”她雾蒙蒙的眼睛来不及清醒,再次昏沉。 一个吻后,蓝海洋就退开,看也不看已经咳呆的放朝歌,他对着正在挣扎着要清醒的放朝欢,逸出口的还是那三个字。 “我不准。” 是她的耳朵睡出问题了吗?她好像听见蓝海洋说“我不准”而且,他又吻了她?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咧? 他不可以这样,时间不对,地点不对她才不要这样。 放朝欢偏转过头,对着还在咳的放朝歌说的慢慢“朝歌,他是火星人假冒的蓝海洋,赶紧通知国防部,把他捉去刑求后,说不定就能找到失落的帝国亚特兰大提斯城。” 回应她的是蓝海洋。 “小懒鬼,没有用的,我不准。”他等着她的十万个为什么。 为了弥补前七年对她的“凌虐”蓝海洋决定随她懒去,反正连老天都帮着她要懒到底,他一个凡夫俗子,也不好逆天而行。 曾经,他痛恨她的懒,因为她的懒违背了他的原则,四年前,他对自己发誓,当他帮她戒掉懒的时候,她就会是他的妻。 要她爱定放朝歌,是因为她嘴里总是嚷着爱放朝歌,为了训练她能勤劳爱人,顺她的嘴,他拿放朝歌当她的练爱工具,一旦爱定她根本就不爱的放朝歌,这小懒鬼肯定就懒的对身旁的草草绿绿多看一眼,他完全不必担心要是一闪神,她会去爱上了路人甲乙丙丁。 一切都算好了,就只等她戒了懒,学会勤劳的爱,他有的是耐心等着。 没算到的是她的特殊身体状况,帮了她的懒,更让他心底唯一的介意有了正当的理由去妥协。现在,不用这么麻烦,不必等。 笑看着正瞪大眼看着他的她,蓝海洋忍不住轻笑出声。 现在他将放任心、放任情,对她倾注所有的一切,无人能挡、无事能阻。 她跟放朝歌的“练爱”就此毕业,她可以升级“恋爱”跟他。 放朝欢是他蓝海洋的! “朝歌,别管国防部了,找师公来。” “找师公来?为什么?”放朝歌同样震惊于蓝海洋的整个人都在笑,这么多年来,他真以为蓝海洋只有鼻子以下、脖子以上会笑,太意外了!意外到他脑子都呆了不会反应。 “蓝海洋中邪了。”只有中邪了,才会整个人都笑起来。 很难得的,放朝欢的漂亮眉心攒了起来。不叫她朝欢?叫她小懒鬼?为什么? “小懒鬼,脑子别太勤劳,脑子愈勤劳,你的身体会愈懒。”确定她的体温正常后,蓝海洋的手顺着她的脸颊往下轻划。 好一会儿后,放朝欢才听懂蓝海洋的话,他知道她的身体状况了? 从她醒来到现在,他比之前的怪还更怪?是因为她的身体? “放朝歌,不是你说的对不对?”放朝欢攒起了漂亮的眉心。 那不远的放朝歌,正忙着把捏烂的报纸从左手递到右手,接着又从右手传回左手,眼珠子来来回回的跟着黑掉的双手瞧,就是不看放朝欢也不出声。 这摆明了放朝歌是一只鸵鸟。 蓝海洋支住放朝欢的下巴轻转,对上她恼怒的眼问:“为什么不告诉我?” “为什么要告诉你?”她生气的不答反问。 “你该告诉我的。”他的眉头平平,不为她的怒气所动。 “为什么该告诉你?告诉你有一佰万可以领吗?” “你要的话,我可以给你。”七年前一佰万对他来说是天文数字,七年后的今天,一佰万对他来说,只是尔尔。 “我不要你的一佰万!” 十万个为什么中断了?蓝海洋的心思飞快转着,小懒鬼真有这么介意他知道她的身体情况?还介意到勤劳的对他生起气来? 这些年来对她的凌虐,似乎有着他不知道的高附加价值? “蓝海洋,你听见没有?我不要你的一佰万!” 同一句话从她的嘴里说两次?要不要通知她,她正在不可能的勤劳中? 蓝海洋再次愉悦地笑起来,因为他现在很确定,这七年之虐,确实有着高附加价值。 瞧,那总是懒懒半闭的眼,现正火力全开的瞪着他不转眼儿。 小懒鬼为他勤劳非常要他不想笑也难啊! “不要一佰万?那两佰万你看怎么样?”他有预感,他的幸福即将手到擒来。 打掉他的手,结果是她的手好痛,放朝欢生气的弹坐起身娇斥着“我不要你的钱!几佰万都不要!” “不要钱,那你要什么?”替她把背后的枕头拍松叠好,蓝海洋心情极好的问着。 “我要”即将冲出口的话,这时硬生生的叫她咬住。 放朝欢懒懒散散的脑子,选在此刻正式宣告清醒。 每次只要她一发懒,开始问十万个为什么,他的眉头山就会高高堆起,然后她就得跟个十大通缉犯一样的接受他的春风化雨好半天,虽然他是没明说过,可他的声音、他的表情、他的动作,他连呼吸都在控诉她的懒。 他总是百般挑剔她的懒,从不间断的挑剔,挑剔到她不得不明白他是在嫉妒,嫉妒她跟朝歌的亲密,这样才解释得通他对她的奇怪挑剔。 结果,根本就不是这样! “你不是同性恋!”他不爱朝歌,他的挑剔根本不是嫉妒。放朝欢受不了自己的笨,用力往后压扁他才拍叠好的枕头山。 她怎么会这么笨?是懒过头变成蠢了吗? “我跟你一样,深爱朝歌。”蓝海洋脸不红、气不喘的对着正要潜逃出门的鸵鸟示爱。 放朝歌闻言,手僵在门把上,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现在又是什么情况?今天是世界疯人日吗?不就是颗有点问题的心脏,怎么说来说去,到最后,他觉得有问题的是他的耳朵? “有多爱?”笨一次就够丢脸了,还想骗她?放朝欢开始使唤脑子优一下,免得一不小心还真的懒蠢是一家。 “爱到可以牺牲他。” 脑子要动还要转,挺累人的,这一累,放朝欢才起头的生气,就给懒散掉了。 “嗯嗯,朝歌,你说?”先拿朝歌当挡海墙一用。 牙齿一咬、脚跟一转,放朝歌拿出面对几万fas的偶像气势,脸一整、声一亮,全身上下都是叫人疯狂的魁力。 “我们结婚吧。”总之,他娶朝欢娶定了! 放朝欢附议的轻点头后,整个人就埋进了枕头被子里不出声,就让这两个男人说去,她要彻底想一想,蓝海洋的身体到底是被哪一星的外星人给占领了? 嗯嗯,为什么她觉得她那豪华、美丽、舒适的帝王级婚姻之墓,正被海水倒灌中? “根据合约第二条,你不能娶朝欢,违约的罚金是你净资产的两倍。”也就是说娶了放朝欢,放朝歌不只是资产挂零,还得欠下一屁股债。 蓝海洋确定,放朝歌穷不起。 净资产的两倍?放朝歌叫人疯狂的魅力开始泄漏,结婚不行,那就 “不能结婚,那就订婚,我们订婚总行了吧?” 蓝海洋气定神闲的又举反对牌“不行!谤据合约第三条,你不能跟朝欢订婚,否则违约罚金同前。” “那之前你说三个月后我们可以订婚”放朝歌忿忿不平的指控。 “朝歌,你在演艺圈这么多年,还不知道白纸黑字的重要性?”三个月后?当然不准! 之前他以为她得的是懒病,现在他知道她那不叫懒病,叫先天性心脏病,所以之前的事归之前,现在归现在,放朝欢现在开始是他的。 “那合约什么时候到期?”大不了他等约满再娶朝欢,这总行了吧? “根据合约第四条,你签的是终生约,等你死的时候合约刚好到期。要提前解约,可以,违约金同前再乘以二。” “什么?”放朝歌对着全身起笑的蓝海洋吼了起来“你是不是记错了?合约上哪有这么多条?我明明记得合约只有”放朝歌突然张着嘴哑了,完全没了声音。 放朝欢蠕啊蠕的,身子钻进被子更深处,只露出半张脸好呼吸,医院的冷气冻死人了,大热天的包着大被子,挺舒服的呢。 “嗯嗯,合约的第一条是什么?”她相信,合约只有一条。 蓝海洋瞧她懒懒的又把眼半闭,他倾身向前,抵在她懒得闪躲的唇间,轻笑着给她答案“放朝歌的一切,我说了算。”他第三次吻上她的唇。 “对不起,量血压、体温喂,你不能进去!你”闪光灯连间数下后,小小的病房很快的乱成一团。 当叫警卫的叫警卫、赶人的赶人、吼的吼、亲的亲,好一阵子后,病房才又静了下来,静到连呼吸声都听不见 “我刚才就想告诉你。”放朝歌捡起被他捏到稀巴烂的报纸,递给那个才该一脸凝重的蓝海洋! “无所谓。”蓝海洋接过报纸,却没有翻阅的打算。 头版,可以保持偶像的新鲜度,操纵传媒并非难事,他早已驾轻就熟。 “无所谓?”一句无所谓,让放朝歌真的动了怒。 抢回报纸,刷!刷!刷的翻到他要的版面,放朝歌手指着那斗大的标题,逼近蓝海洋质问:“亚洲天王放朝歌私定终身?神秘未婚妻另有所属?你是我的经纪人却说无所谓?” 朝欢跟蓝海洋的热吻,正模糊不清的衬在鲜明的标题下,这下好了,连量个血压都有狗仔队挤进来拍照,他是要娶朝欢没错,可是,是安安静静的娶,不是这么人尽皆知的娶,这么一搞 放朝歌的脸色突然变得阴晴不定,压下郁火,他对着还带着笑意的蓝海洋再一次指天宣誓“我一定要娶朝欢。” 蓝海洋直视放朝歌复杂难解的眼,只说了一句“小懒鬼醒了,你该走了。” “海洋,你不了解,我”眼睛一对上躺在病床上的放朝欢,放朝歌郁了眼,重了心,猛地转身“我走了,有事call我。” 放朝欢早就懒到闭上眼,听见关门声仍是动也不动,她的力气全花在脑子上了,为什么休个克昏一下,一醒来,蓝海洋怪的这么紧? 他不可以这么怪!嗯嗯,至少现在不可以。 “这照片没能拍出你的美,倒是把你的懒拍得清楚。”照片上,她整个上半身粘挂在他身上,看似吻到无力,事实是她正卯了全力挂在他身上,嘴才有力气吸他。 眼睛生来是骗子,专骗脑子。 “嗯嗯,为什么”放朝欢还是闭着眼,问得慢慢“刚刚你没抽掉记者的底片?”继续用十万个为什么,问到他忙着堆高眉头山,没时间怪去。 聪明小懒鬼,教她发现了! 何必抽底片?朝歌确实私定终身,神秘未婚妻确实得另有所属,他这是善意的回应传媒的创造力,把虚拟的想像转化成真实的文字跟照片。 “你说呢?” 放朝欢连屏住呼吸,都能感觉到蓝海洋的好心情,她攒紧了早就不平的眉心“我、要、住、院!” 果然,他讨厌的笑好大声! 第五章 “朝歌,朝欢怎么会昏倒?你把朝欢怎么了?你不是保证会照顾好朝欢的吗?”放爸爸、放妈妈,着急的声声问着苦着脸不说话的放朝歌。 “大哥,你对姐姐做了‘激烈运动’吗?” “大哥,做就做,你就不能轻轻的做吗?” “什么轻轻的做?姐姐要是被大哥做死了怎么办?要做,他自己做一做就好了,干嘛把姐姐做到休克?会死人的耶!” “大哥,你太过分了,姐姐是大家的,你竟然把她做死了,我恨你!” “大哥” “大哥” 她住院住错了! 人院七天,整整七天她的病房都塞满了人,全都是姓放的,只要睁开眼,大大小小的脸就全挤在她眼前,什么都还听不清楚,就给喷了满脸口水,然后就是不停的吃、吃、吃!吃到她快累的昏过去,所以 她要包袱款款的找间谁也找不到她的医院住去。 可是,款个包袱要花很多力气,所以到头来,她还是只能委屈的住在这间谁都找得到她的贵族医院。 休个克,东、南、西、北的放家人全聚全了,连赶流行去美国当小留学生的朝情都在眼前晃荡,还能怎么住? 她怕了口水洗脸。不得已,只好勤劳的三不五时下床走动一下,证明她已经康复,花了半个多月的时间,众人这才回老家的回老家,回学校的回学校,回美国的回美国,她总算是有条件的成功遣散一家人。 放朝欢难得勤劳的恨恨张大眼,直瞪着正在用汤匙“灌”她鸡汤的蓝海洋。 “为什么他们把我交给你,而不是交给朝歌?”要不是鸡汤比口水好喝的多,她才不要被他照顾。 他是蓝海洋,是那个货真价实的蓝海洋。 她休克以前的那个蓝海洋,才是假的蓝海洋。 聪明的人,原来也会被骗! “因为,我不受你控制。”喂完了鸡汤,连碗都不必放,他夹了鸡腿,去了骨就住她口里送“小懒鬼,张嘴。”他很有耐心的等着。 看吧!把鸡腿去骨喂她?他是被她传染到懒吗?居然会懒得挑剔她的懒? 那个最会挑剔说教的蓝海洋去哪儿了? 一口肉到她嘴里,嚼啊嚼的,好不容易吞下肚子里去,她闷着声音偏开了嘴“我要喝汤。”她讨厌吃肉。 “把鸡腿吃掉。”光喝汤,不吃肉,然后再往医院挂病号?他已经被吓过一次,够了! 虽然他明明是面无表情,但她就是知道他在笑。 打掉他的筷、打翻他的碗、最好打死他全身上下的笑。 用脑子打他千百遍后,放朝欢还是乖乖地张嘴嚼掉了整只鸡腿,因为吃鸡腿跟打他比起来,吃鸡腿比较不会累。 “我要朝歌。”她缺乏安全感,极需要被控制的好好的朝歌来供给她安全感。 “朝歌去内蒙古赚钱了,十天半个月内,不能给你要。”隔开放朝歌从来就不是难事。 对着蓝海洋的拒绝,放朝欢突发一语“我不喜欢你。” “小懒鬼,我没要你喜欢我。”不用面纸,他直接用吻舔噬掉她唇上还有的汤汁。 好香、好甜、好好吃吃定她懒得躲,他吃的尽兴。 当十只手指头不够数的时候,放朝欢就懒得去数,这是第几次的吻? 她奇怪的是,为什么他现在能把她吻的脸儿红红、心儿跳跳,但不再昏昏死死去? “我不喜欢你。”喘息着,她数着好大声的心跳,再次表达她的想法。 心跳得这么快乱不安全的! “小懒鬼,我听见了。”欲火烧逼着要他退开,舍不得的,他退了。 “叫我朝欢。”好吧,没有朝歌给她制造安全感,她退而求其次,那就要求以前那个最爱春风化雨的蓝海洋出现,安抚一下那跳快到就是不休克的心脏。 “不想睡?”拿掉眼镜,他让眼睛别看她太仔细,虽然那一点都没用,他还是疯狂的想要她。 他在她眼前主动拿掉眼镜?除非她“不小心”打掉他的眼镜,否则他整天就用那眼镜把她看个仔细,叫她的懒无处躲去。 那眼镜非常顾人怨,现在,拿掉眼镜的他更顾人怨! 他全身起笑的突然间喜欢上她的懒?显然,她的一个休克,勾引出他的大男人主义爱护弱小,尤其是有病的弱小。 然后他可恶的一而再、再而三、三而四的、四以后就没完没了的一直用口水在她身上盖印?他的大男人主义借着吻在她身上猛盖印记,显然在宣示主权。 现在,她就跟盖满了as的优良肉品一模一样,就只差没被他吃进肚子里去。 他要她! 他的胯下正明明白白的把他总是不肯说出口的答案,张示清楚。 放朝欢攒起了漂亮的眉心。她生气了! 这么简简单单的原因,居然累她半死的想这么久!? “我在生气,眼镜给我。”伸长手,她直接抢走他手中的代罪羔羊,恼火的往墙面砸去。 安全镜片岂是她这懒人,小小一使力就可粉身碎骨来着?但放朝欢早就对无辜的眼镜怀恨在心,岂容挑衅? 掀开被,她下了床,穿上厚底鞋,她姿态优雅的走过去把脚跟踩转的是叽叽嘎啦叫。 可怜了那无辜的眼镜,就此香消玉陨。 “小懒鬼?”她怎么突然这么勤劳的下床?就为了毁灭他的眼镜? 啊她白费了力,趁她住院的这段时间,他的眼睛经过雷射手术矫正,已经可以不用眼镜,就把她身上只穿着一件透光的薄丝睡衣看尽,他喜欢她悄臀上的蕾丝图样,性感又迷人。 踩!踩!踩!放朝欢不理蓝海洋,坚持踩死自己的蠢。 怎么没想到不就是要人? 他要,可她现在不想给!他怎么可以自做主张的乱了她的计划? 嫁给朝歌这事她早盘算好了,她是只享权利、不尽义务的放太太。跟朝歌做ài?“乱伦”这两个字笔划这么多,光是要写整这两个字就累死人了,她哪会笨的去把“乱伦”两字给做出来? 她当然有七情有六欲,朝歌不能碰,她这株红杏是可以辛苦点儿的爬出墙去,这墙矮腿长,出墙去是安全又方便没错,但是她为什么要这么累? 她早想好了,蓝海洋就在墙外,叫他自己爬进墙来不就行了?反正他不是挺爱对着她春风化雨的吗?敢碍着她发懒?有仇不报非美人! 爱说教的蓝海洋是她出墙的不二人选。 可她要的是等墙砌好了,他再很累的爬进墙来,最好爬的时候,再小心地摔个断手断脚,不然她怎么回报他的春风化雨? 可现在这样,没墙没砖的,哪能摔着他? 确定把蠢都踩死了,喘着气,放朝欢花了点儿时间,才爬上了笑不出来的蓝海洋身上。 “嗯嗯,累死了!”她软软的揽抱着他僵硬的颈子,整个人赖在他怀里。 他吃定她懒?那她就仗着休克欺侮他。 “我抱你上床睡。”这聪明小懒鬼,这么蹭着他的要害,打什么歪主意? “不要我要跟你睡” 这是很明显的勾引。她知道。他也知道。 “小懒鬼,不可以。”他的手,却自有主张把她抱的更紧。 “小懒鬼,真的不可以。”没有男人受得住这样的挑勾,他往上顶着要更亲近。 “嗯嗯”光是扭还真的是不可以,因为她扭的腰都酸了,他还是不可以不可以的抱抱着没进一步。 连吻都没有?还想把她顶下身去? 怎么可以?要真被顶下去,等再爬上他的身,要花多少力? 扒紧他!。 缠手、缠脚不够,她主动去缠嘴。 “小懒鬼,不” “怕我休克?”挂在他颈间,她极为性感的轻笑道。 她知道他要她,还大胆撩拨?是吃定他碍着她的身体不能碰她? 她对他,不够了解。 “朝欢,别玩火。”辗转到她粉粉的耳珠,轻轻一咬,他象征性的给予警告。 “火?火在哪里?”她好玩的往他喉间的突出舔去“嗯嗯这火挺好吃的”难怪他老爱吸一下、舔一下,瞧他被亲的动弹不得,只能拿眼珠子瞪着她看耶! 嗯嗯,多亲几下,报一报之前被他亲的仇。 亲啊亲的,直到把他全身上下都给亲到硬邦邦的,她都不住嘴。 不知道是不是鸡汤喝多了?原本累沉沉的身子亲着亲着,居然还有力气去啃他? 放朝欢不解着牙齿的行为,不确定的,她亲眼看见自己的牙齿再次啃了他。 他不言、不语、不动,还是因抱着她,不过圈抱着她的双臂正在收紧中! 怕吗? 才怪!她现在玩得正高兴,而且是愈来愈高兴。 他要她,但她确定他不会碰她,因为他怕碰坏她,所以,不管她怎么过分,他都只能默默承受。 “我要你”软腻着声音,她玩起他的扣子,手还逗人的钻进衣衫里。 她要他欲火焚身,谁叫他要先吻的她心跳乱乱! 笃定蓝海洋不敢碰她,放朝欢是卯起来的说有多超过,就有多超过,小手还贼溜的闪躲过他的阻止,一扣住凉凉的裤链头,就慢慢的往下拉去 被了!他给过警告,而且不只一次。 “到床上去。”按住她不规矩的小手,他把热气吹进她耳里。 “嗯嗯,你抱我嘛”她软着身子净往他重点蹭,想他没了眼镜会雾里看花,她就更大胆的放肆在他身上摇揉着,没一点生涩的羞怯。 这样近在眼底的妖娆挑勾,如何拒绝? 她艳艳的红颜,让灵魁的眼、诱人的唇衬的更是娇媚迷魂,那懒懒慢慢的纤指,一路使坏的在他身上划出一道道熊熊火焰 “小懒鬼”抱住她,一沾床面,明知她不领情,他还是好心的扯过被,将她密密实实的捆包住,好暂时控住那已被乱去的理智。 懒惯了,一时之间愈使力愈挣不出手脚,好半天,放朝欢气喘吁吁的蹬出一条粉嫩的大腿来。 “吃葯。”稳稳的递出葯包跟水杯,他刻意看不见她翻卷起的睡衣下摆已暴露出浑圆的俏臀。那蕾丝,正对着他清楚性感的直招摇。 红色葯包会解决他口中坚持的不可以,让他无忧地严惩她的美丽。 只等她吞下肚。 “红色这包,不吃。”费了半天的力气,结果是叫人给捆在床上吃葯? 吞了葯,喝口水,她就是不碰红色的葯包。 “为什么不吃?”他确定他的客气,把邪恶隐藏的很好。 “红色太危险。”信口胡诌,她要找碴。 “把它吞掉。”然后换他吞掉她,他替她撕开葯包。 挣脱了手脚的束缚,她蠕爬着窝上枕头山,成半坐卧的姿态,脱着他递在嘴角的葯丸子,就是不吃。 “红包在吃什么的?为什么之前只有白包?这葯苦不苦?不然你先吃吃看,不苦我再吃。”害她摇半天,腰都酸了,派十万个为什么报仇去。 包了糖衣的葯,当然会苦,可苦不到她的嘴。 换是以前,碍着懒是他的大忌,他只能陪着她玩十万个为什么来控制体内的疯狂,除非铲除干净她的懒,他不能要她。她,不仅仅是爱情,这是他对生命的坚持。 现在,上帝被他的坚持感动,告知他只要持健保卡去找穿白衣的天使兑换手上的红色小丸子,她的懒会冬眠,他的疯狂会有归属,然后,他的生命就能幸福美满的一举占领天堂。 天堂很近,就差她得把葯吞了。 左手握紧水杯,右手捏紧红色小葯丸,蓝海洋封不住、也不想再封住身上焚身的热,他往突然警觉到不对劲的放朝欢威逼靠近,直到两人间的呼吸分不出彼此。 “这葯,”他舌尖舔过鲜红的糖衣“不苦。” “嗯嗯?”不是怕碰坏她吗?那为什么压着她? 糟糕,体内警铃懒惯了,响太慢! “之前只有白包,是因为没有神迹。”否则他不会允许她在身边一待七年,却只是随便着她玩十万个为什么。 “嗯嗯,我心跳得好快,快!帮我打—一九。”捂着胸口,她一脸痛不欲生。是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可一见那被他舔溶的鲜红色,她确定,懒蠢真是一家亲! 她是笨蛋!她是白痴!她是猪! “来不及了。” 他没说谎,真的来不及了放朝欢眼睁睁的看着假假的蓝海洋在她眼前溶化掉,第一次近距离看见真正的蓝海洋,太刺激,她的心被惊的再一次乱乱跳。 “吃了红包的葯”他的诱哄,满是胁迫“高潮,才无法让你休克。” 没有修饰的直接语言,瞬间冲开放朝欢红丽的唇,惊张成小小的圆合不上,蓝海洋等的就是这个。 葯一投、含住水、头一俯、喃灌进水的同一时间,他用舌推葯,进到她呼吸的最深处。 “嗯嗯呜咳咳”她的呛咳被他整个驳回,整个陷在他嘴里,只能暧昧不清的吞下被他强势推进的所有。 “咳咳咳我要吐出来咳”她威胁着攒紧原本漂亮的平顺眉心。 “这葯好”拿过不远的四方葯盒,他把真空钮按下好打开满满一大盒的红色葯包“好甜,而且多到吃不完。” 这么多? 不知道是不是一整大盒的鲜红色太过怵目惊心?吓过头后,她没力咳,忙着想办法解除这一大盒的红色警戒。 “要吐几次?”见她答不上话,他捉一把在她面前洒下“够吗?” 大拇指按摩着不停吞咽着的细颈,再三确定葯进了她的胃,溶进她的血,能护住她懒得跳跟上他速度的小懒心。 他,再无顾忌! “嗯嗯告诉你个小秘密,我为什么一定要嫁给朝歌”她咬在他耳朵上吐着不稳的热息。很喘! 蓝海洋对着她脸上烧红的情潮,对着她那有所企图的红唇,最终对上她太诡亮的双瞳。 “小懒鬼,闭嘴。”听得出来,他正在沸点边上滚。 夹紧腿,那得费多少力? 她不喜欢出力,会累,还是动动嘴,所以还是继续说她的。 “处女情结。”盯紧他的眉间,她想,四个字能堆出多高的眉头山? 僵住身,他无法接受由沸点直接摔进冰点。 “你说,你对放朝歌有处女情结?”他的客气,客到刻着人痛。 “嗯嗯,完全正确。”假假的蓝海洋迅速还原中,放朝欢不怕死的还勤劳点头证实他问的。 “放朝歌!” 那一声怒吼,痛了她的耳,不过,看到那高到不能再高的眉头山 有眉头山、会吼叫,然后放朝歌是替死鬼。 她喜欢这样,非常、非常喜欢! 闭起眼睛,放朝欢带着愉快的好心情,快乐的睡懒觉去也。 第六章 “朝欢,你醒了吗?” 是朝歌,放朝欢没半点动静的继续浅浅的呼吸。 “她醒了。” 是蓝海洋,他怎么知道她醒了? “朝欢,你真的醒了吗?”直挺挺的闭眼躺着,怎么可能真的醒? 不动,放朝欢规律的继续吸气吐气。 “她在赖床。” 他又知道了?懒懒的翻过身,她就是只呼吸,不出声。 “海洋,我看”放朝歌郁着脸,想走人。 “反正你眼都黑了,看来十天半个月内都无法迷人,干脆一次黑到底不是比较省事?”他要知道,小懒鬼要报的仇,是不是他想的? 是,他会帮她报完仇,报完仇,她就不准再想着放朝歌! “海洋,我肯定你听错了,朝欢这么懒,哪有可能报什么仇?再说,了不起我就是在心底说说她又懒又蠢,这算什么仇?真计较,这算是老鼠冤吧?报仇?这种花力气的事,有违朝欢的唯一原则懒,她连想,都懒得想报仇这两个字吧?一定是你耳背,听错了。” “你确定只有老鼠冤?” 放朝歌被问的没了声音,然后,郁了心情。 放朝欢有点儿想睁开眼了。 他,真是聪明!才睡上一觉,他就想出当然不是老鼠冤。 她是会记仇没错,但她很懒,懒到记不住灰过尘仇,灰尘到处有,反正摸不着、看不见,何必花力气硬要吸灰呛尘的?累啊! 她是天之骄女,累不得,老鼠冤,放水流就行了。 不知道,他聪明到哪里?好奇,总算是撑开了一些些好重的眼皮子。 “朝欢,你醒了吗?”放朝歌不但郁着脸,这会儿是连声音都郁了。 “嗯嗯”他呢?蓝海洋人呢? “睡得好吗?” 在头上? 不对!是她枕在他腿上,很硬,但很舒服,很奇怪的感觉。 “如果你别这么怪来怪去的,我会睡的更好。”听他客气的,肯定只能睡在原位,放朝欢没白费力气的挪动身子。 放朝歌视而不见两人的暧昧纠缠,或者说他压根儿就不在意眼睛看见的,他急的是 “朝欢,我可以解释的。”放朝歌觉得蓝海洋打错地方了,他的眼睛没错,不该黑掉,错的是心,那早就黑掉的心。 “解释什么?”睡得饱、精神好,精神一好,要挤出一脸迷糊,一点都不难,难的是要避过蓝海洋那x光眼。 那洞灼的目光即使,隔着眼镜,还是太犀利。 “就是就是你知道的。”心虚、内疚纠葛着恩情,放朝歌垮着脸,不愿迎视放朝欢的无辜瞳眸。 蓝海洋专注着腿上的俏人儿,谁说眼睛无法骗人?这小懒鬼,骗的可精彩极了,要不是她先说了要报仇,连他,也还要再被骗一阵子。 而这一阵子,他没把握会是多久。 “我知道什么?”迷糊的脸,多了点戒备的盯着正上方的怪人。 “你不知道?”鸵鸟心态又起,放朝歌这是能拖就拖。 “我不知道你的知道是什么。”因为放朝歌不敢看她,放朝欢把眼中的迷糊散去,她不算是说谎的对着蓝海洋说话。 如果不是她,为了放朝歌,他会揪出这个扬言报仇的家伙,他不容许别人在他眼下欺他兄弟,但她是例外,唯一的一个例外。为了她,他会把他的兄弟绑到她面前,任她宰割,就跟现在的情况一样。 “你真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太好了!太好了!简直是好极了。”放朝歌夸张的笑舞着手脚“朝欢不知道,朝歌不知道,海洋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谁都不知道,天不知、地不知、你不知。我不知” 原来没人知道他放朝歌正面是说着一子邝义,非娶那又病又蠢的好妹妹,背面却是黑了心的情爱难舍,只要 “她知道辜四儿。”蓝海洋对着了迷糊的放朝欢说出他的知道。 他真的这么快就知道小四?还是说,他早就知道有小四? 放朝歌的手僵着朝天,脚是金鸡独立的单脚踏地,震惊的,他痴呆的看着床上的放朝欢,无法动。 朝欢知道四儿!? “朝歌,手放下,脚站好。”那怪异姿态有损他偶像形像,蓝海洋习惯性的开口纠正。 收回手、放下脚,苦郁了眼,放朝歌郁重的问:“狗仔队说的?”会这么问,不是要追究谁说的,他只是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放朝欢只看着蓝海洋没应声。 她这是在嫁祸?蓝海洋回视她不作辩驳,因为,不是只有她能把放朝歌控制的好好的,他,也行。 他不动,不出声,受不了沉默,而开口的是放朝歌。 “你看海洋做什么?他跟你一样地是个受害者。”照道理讲,只要花个几十块钱,有图有文的情债说明书精彩又好用,这些狗仔八卦,整天报来报去,就是没能报个真相出来。 没职业道德的狗仔,连累他这当事人有口难言,一时之间,叫他去哪儿拿本八卦来看图说故事? “嗯嗯,你‘也’是个受害者?”放朝欢特别在“也”字上用了力。 “就某些层面上来说,我的确‘也’是个受害者。” 放朝歌郁郁的看着正在眼前眉来眼去的两个受害者“海洋能不是个受害者?一个偶像跟一个男人的差别就在,偶像附属于群众的,男人则单属于女人;偶像可以是男人,但男人可不一定能是偶像,我一旦不是偶像,海洋就我一个艺人,能不被我连累?能不没饭吃?能不活活饿死?” 听听,活活饿死?听来挺严重的。 “嗯嗯,没了朝歌,你会活活饿死?”放朝欢脸似惊恐的问着好整以暇的蓝海洋。 “不会。”以他的财力,别说是饿死,连饿着都很难。 当经纪人,是因为放朝歌天生是吃这行饭的料,当年,他需要钱,需要 一笔很大的钱,谁知好不容易才等到的一笔重要资金,莫名其妙的又没了,适巧放朝歌找上门,求人不如求已,于是乎,他直接签下放朝歌。 卖他的脑、卖放朝歌的魁力,短短几年,大笔现金轻松人袋。 钱是活的,关在银行,缺乏日光的温暖、鲜氧的润泽,其价值终究要死不活的只值票面的印刷。 他让钱自由,透过网路,倘佯在美、欧间的债市,自由当然有风险,但在他的引导下,钱如潮水般的向他靠拢,现在他的身价远远超过放朝歌。 因为放朝歌是他高昂身价的起因,他的原则之一,不忘本! 所以他现在还是放朝歌的经纪人,经纪的佣金,对他来说,尔尔。 炫耀,从来就不是他的格调,自然的,钱这种事,他从不挂在嘴上,挂在帐上就够了。 大家都不清楚他的财力状况,若以放朝歌的年收入推估他抽到的佣金来看,他也算是有钱吧。 “海洋,你不必安慰我,像我这种忘恩负义的人,当然会遭到天谴,你身为我的好兄弟,难免会被波及,活活饿死已经是老天爷手下留情的了,你看看我,偶像没得当,除了活活饿死,我的心还得受思义的无情鞭答”放朝歌陷人愁苦的情绪中,不能自拔。 “嗯嗯,朝歌,他说了,他没有你不会活活饿死的。” 整张脸扭曲成这样,结果只说了“小四”两个字?那要说完整件事,放朝歌的脸还能偶像吗? 放朝欢想,她只是要报仇,不是要毁容,所以她软着声音给足安慰。 “朝歌,没人会饿死的,真的。” 好手、好脚,连她这么懒都饿不死,要活活饿死岂是这么容易的事? 放朝欢不安慰还好,这一安慰,放朝歌的脸上,郁是愈结愈多。 “是啊,天意难测,哪会这么便宜我就只饿死蓝海洋?我对你做出这么超过的事情来,到头来还要连累你没饭吃?我真不是人,我是畜牲。”放朝歌突然冲往床边一跪,捉住放朝欢的手猛挥自己的脸“朝欢,我对不起你,你打我!快,快打我!” “痛。” “别碰她。” 放朝次才觉得痛,手腕就已经在蓝海洋的手里,他的动作好快,快到让她心是猛一跳。 被推开的放朝歌愣愣地看着护着放朝欢的蓝海洋,眼前的画面是有点儿不对劲儿,但忘恩负义的绵绵内疚碍住他的脑子,使得放朝歌就是没能看出,抱放朝欢的应该是他这童养夫的专属权利。 “嗯嗯,朝歌,我不会没饭吃的,我喜欢吃面,要不吃馄饨也可以啊。”算算,她报仇也报了好多年,很累呢!嗯嗯,来个了结? “听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你、你又蠢又懒还有病朝欢,女人光是长得美跟心地善良是没用的,现在这个社会讲究的是要里子美、面子美、脑子美、身子美、银子美,五美缺一不可,总而言之,没了我放朝歌,你放朝欢只有饿死一途,我真是太” “她有我,饿不着,你担心辜四儿吧。”蓝海洋抱着放朝欢往床内移,严防着两兄妹再有肢体上的接触。 他开始怀疑,要放朝歌认罪对是不对?说半天,结果是两兄妹抱来抱去而已。 仇呢?她不是要报仇?她就这样任放朝歌抱来抱去的?难道他听见的报仇是“抱仇”? “四儿”这个名字定住了浑身阴郁的放朝歌,他突然不言、不语、不动的颓坐在床边。 确定放朝歌神游中不会再偷袭,蓝海洋客气的问着懒在身上的放朝欢。 “为什么知道辜四儿?”狗仔这么勤劳,都没能扒出小四,她的懒没有道理会知道辜四儿的存在。这是他解不开的疑点。 “知道辜四儿很奇怪吗?”放朝欢懒懒的半闭眼“朝歌嘴巴说很爱很爱我,可是,爱是形容词,更是动词或者是连接词,朝歌是身强体健的成熟男人,怎么可能光有我一个形容词就满足?” 这样的解释,无法解开他的疑点。 “知道辜四儿,为什么还坚持嫁给朝歌?”把她的懒问烦,或许就会有答案了。 “你知道的啊。”想用十万个为什么对付她?放朝欢揉了揉眼,顺便揉掉眼底的一抹精光。 “为什么我知道?”拿开被她不小心揉进眼的长发,受不住那纯稚的动作引诱,他偷了个轻吻。 贝住他弯下的颈子,她柔懒的对着他的唇轻吐“你忘了吗?就是处女情结嘛。” 她知道,她在玩火。她知道,这样很危险。但她不知道,明知时间地点不对,为什么就是忍不住的老爱同他玩火? 蓝海洋的眼神丕变,不再客气。“朝歌没碰过你。” 那威吓的口吻,让她想笑“肉体上,我是处女,可精神上,我的第一次给了朝歌,嗯嗯,精神大于肉体,不是吗?”想她很久以前,拼着懒命去幻想会爱上朝歌蠢! “你们是兄妹。”蓝海洋硬着声音,开始锁起眉头。 “我没乱伦喔,我跟朝歌又没血缘关系。”有眉头山的影子了?她顽皮的舔他的唇,挑逗着。 “为什么不介意辜四儿?”好不容易压住翻腾的情绪,他把话题导回。 “介意?有多累人你知道吗?”她不笨的。 “不怕朝歌会有第二个、第三个辜四儿?”她的确是极有可能会做到不愿介意辜四儿的存在。那为什么他总觉得有个地方不对劲儿? “记得吗?我是法律保护的元配,道德保护的大老婆,不管几个辜四儿,那都是辜四儿的烦恼吧?我何必花力气怕?” “你的报仇,指的是朝歌背着你有辜四儿?”她故意隐去一个重要的环结没说,锁着眉头,他的语气有着迫人的冷意“就这个问题,不准骗我!” 放朝欢先是在他下巴上轻刮着,然后又摸摸他的鼻骨,最后抚点在他的眉头山上。 “嗯嗯。”他不知道她从不骗人的吗?她一向都是说出有点距离的真相。距离很重要的,因为那会让真相有着蒙蒙胧胧的美感。 忍不住的,她又玩上他的嘴。 反咽住她逗诱的唇舌,将她稍稍撑起,他拿回吻的主导权利,头是她起的,她有义务要勤劳唇舌缓下那一团熊熊火焰。 起大火了? 烧的她的懒挺难受的只想冬眠,又不想冬眠,为什么?为什么咧?最近她勤劳连连,太勤劳对她跳得慢慢的女人心不太好哦。 “小懒鬼,事情只是这样吗?”压测到她的心,跳得太快,蓝海洋偏过头,在放朝欢的耳际厮磨低语着。 “朝歌说我很蠢,嗯嗯”他突然舔在耳廓上,又麻又痒的心又跳乱了,没预警地,瞬燃的暴火凶狠的扑身而来不得已,她只有先勤劳的钻进被单里。 这是怎么回事?吻来吻去都没舔耳朵这么这么圣女贞德? 爱玩火吧!没烧到他也就算了,这下子引了一身火,真是糟糕 “小鸵鸟。”原来她的敏感带在耳廓。 几次的接吻,她脸不红、气微喘,最多就是心跳快一点,他以为她懒得脸红、懒得气喘,或是他的吻技不够纯熟,无法撩出她脸上更多的潮红。 掀开被单,不准她闪躲,他揉抚着开始艳红的耳珠,再一次诱问着:“你气朝歌背着你有辜四儿,所以要报仇?” 这么麻、这么酥、这么热熊熊又来一次圣女贞德,她无力的连眉心都攒不起。 “嗯嗯”不同以往的懒懒应声,那声嗯嗯,钻进耳里成了诱人犯罪的娇吟,只要是男人,灵魂都会为之一震。看吧!连神游中的放朝歌都被勾回神来。 “朝欢,是这样的吗?” “嗯嗯。”他一放过她的耳朵,她马上从那一声娇吟的惊吓中回到正常。那是她的声音吗?听起来真叫人脸红! 得到肯定的答案,放朝歌黑郁着脸,哑着声音说“我会离开四儿的。”朝欢太善良了,他要为时已晚的离弃四儿,这是他跟四儿不能抗拒的宿命,注定有缘无分 “不要。”心还乱跳,她口气不同以往的慢慢。 “你说什么?”放朝歌以为他听错的问道“你不要我离开四儿?”蓝海洋有着同样的疑问。 “嗯嗯,我不要你离开辜四儿。”坏人恩爱,岂是她这天之骄女会做的事?太没格调!她不屑为之。顶多,她就是碍人姻缘而已。而且是只碍个几年。 放朝歌跟蓝海洋闻言定定的看着放朝欢,偏偏她的脸上,除了无辜还是无辜,看的再仔细,仍是细皮嫩肉的满脸无辜。 蓝海洋心想,小懒鬼为辜四儿勤劳的扮出无辜脸?为辜四儿?放朝歌心想,铲除第三者,这是抢男人的基本常识,她蠢到连这点都不知道? “朝欢,你到底知不知道,我背着你偷人?”放朝歌凶巴巴的问。 “知道啊。”她比他还清楚呢。 “那你清不清楚,我打算娶了你之后,照样背着你继续偷人?” “知道啊。”这事儿,她还是比他清楚。 “知道啊!知道啊!我看你知道个猪!”所有的郁全叫她的蠢给活活气死,放朝歌手一撑地跳起身吼叫“还敢说报仇,我看你蠢的连报仇两个字是怎么回事都没弄懂,不对!我看你根本连写都不会写。”她确确实实是知道个姓放名朝歌的猪。放朝欢一脸认真的掩住笑意。 “嗯嗯,你说错了,我真的会写报仇两个字,要不要我写给你看?”她问的够单蠢。 “放朝欢!”蠢死了!他绝绝对对不可以丢下这么蠢的她自生自灭,太不道德了。虽然离弃四儿,就跟挖了他的心头肉一样痛苦,但是 自古情义两难全,放家一直当地是一家人,不只是养育之恩,他就是觉得自己是放家的长子,这么蠢的朝欢,绝对是放家的包袱。 金钱易计,恩情难量放家的包袱,他扛定了! “嗯嗯,我又还没背着你偷人,你就对我这么凶?”水光很快的占据那双漂亮的眼睛。 “别再说了!”放朝歌义薄云天的手往前一指“我,放朝歌,非你不娶!” 放朝欢看了看放朝歌,然后半闭眼,中气不是很足的也学着说:“我放朝欢,非你不嫁。不过,我还是不要你离开辜四儿。” “你、你、你”放朝歌气得手指抖抖“蠢女人!”语毕,他气呼呼的转身就走。 房门“砰”的好大一声,震醒她,真正的麻烦还被她压着呢。 真是糟了个很大的糕,不必预感,她就是知道,很快的,她将会很累、很累很累。 第七章 轻手轻脚,蓝海洋轻到不能再轻的把身上的放朝欢移到床的内侧,然后,他很温柔、很温柔的把移动时,被滑掉的被单重新拉上,还呵护的轻拍她显然是乱跳的小心脏安抚着,最后,他把眼镜拿下,先折左边镜架、再收右边镜架,接着慢慢的把眼镜搁上床头柜。 蓝海洋,看起来温文儒雅的不得了,可是 他在生气! 很气、很气的那种生气! 放朝欢的脑子转了又转、转了又转,转到她脑都昏了,还是不知道他为什么生这么大的气? 因为她知道小四?可他不也知道小四?因为她坚持要嫁给朝歌?可他应该听的很习惯了,她每天都这么说的啊!因为她要朝歌不能离弃小四?她心胸宽大,值得他生这么大的气? 奇怪的天蝎男! 糟糕的是,怪在她在乎他的很生气耶! “嗯嗯,请问,你准备吻死我吗?”他说不准她再要朝歌,可她又说了,他是又要把她吻到心跳乱乱吗? 蓝海洋设应声,他慢条斯理的解开扣环,抽出皮带。 嗯嗯,皮带不是该待在裤耳里的吗? “嗯嗯,你这样,裤子会掉掉下来?” 无视于她的目瞪口呆,他继续解开抽扣。 “蓝蓝海洋你”脱掉淡蓝的衬衫,稍微一抖平,他还是没出声。 放朝欢的懒,叫那结实的精裸胸膛给活活吓死! 这下子她确定,确定他不是很生气,看他就快脱光了,这肯定是气气气的气死。 把所有的勤劳全部集合,然后一次派驻到她修长的双腿爬起身,她往床外滚去。 “我现在就去跟朝歌把话说清楚。”催着那滚的不够快的大腿,现在她才知道,这薄薄的睡衣真的很美,美到她好危险。以后她睡觉,要穿麻袋。 “不如,你现在直接跟我把话说清楚。”蓝海洋没有表情的接住罢好滚进他怀里的放朝欢。 “说、说、说清楚什么?”她胆子大、脑子优、说话不会结巴。 可、可、可她又没被没穿衣服的男人抱过! “吃葯。” 他不知从哪儿变出来的葯包跟水杯,就这么堵在她嘴边。 “嗯嗯,不、不用了。”不知道是不是吓呆了,她的嘴有在笑吗?露齿的那种笑? “要我喂吗?”他稳稳的推进葯包,对她百年难得一见的露齿笑容,没有反应。 “不用、不用。”被他喂?然后她喘死?放朝欢把白包的葯丸,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吞下肚去,接着咕噜咕噜的把水杯里的水,喝个一滴不剩。 “全吃掉。”他替她撕开红包的封口。 把水杯倒过来,她口齿太过清晰的说:“没水了。” 蓝海洋什么都没说,他接过放朝欢手上的水杯起身,显然是要去倒水。 机不可失! 蓝海洋一转身,放朝欢就趴过床沿,三两下拉起床罩的边,把红色小丸子用力一掷,然后放下床罩的边,队回床上。 没想到她手脚是这么利落?漂亮! 等会儿等他趴在床底下去找红色小丸子的时候,她应该也可以这么利落漂亮的,踏着他的背飞奔而去吧? “水来了,吃葯。”左手水杯、右手红色小丸子,再一次的,蓝海洋把葯稳稳的堵在放朝欢有点儿颤抖的唇边。 现实总是残酷的,没想到今天,才是真的天之骄女受难日? 白丢一场!忘了他有一大盒的,哪丢的完? “我肚子痛。”惨白着脸,她按着腹部,很真的装着病。 “胃吗?”看着她按的地方,他好声好气的问。 好可怜地,她点点头“嗯嗯,好痛。”管他是不是胃?能不吃葯就行了。 “把葯吃了就不痛了。”他低着声音诱哄着。 那葯不是管心脏的吗?吃了能让胃不痛? 游移的眼光源到自己正按着膀胱的位置,难怪,她按着膀胱说是胃痛,那他当然会说吃了红色小儿子胃就不痛,她扯,他就更扯。 “我喂你吧。”蓝海洋就着水杯吸了一小口水。 “我自己吃。”光听他那柔的出水的口气,放朝欢就知道,要真被他喂下去,她肯定会被水给呛住。 慢慢的把葯放进嘴,水一含,她在犹豫,要不要吞? “吞下去。”没预警的捏住她的鼻尖,他附在她耳际哺哺。 “呜”没法呼吸的窒息感觉,先一步驱动放朝欢来不及反应的身体,受惊吓的,连呛都没有,连水带葯,她吞的顺利。 蓝海洋手才松,放朝欢就手脚并用的问到床的最里面。想想背朝着他才危险,猛转身,她就陷在墙面跟他之间,没有一丝空隙。 “嗯嗯,你、你、你听我说”抵在他炙热胸膛的掌心,管不住的微抖着发汗,不自觉的,她指尖曲起又贴平、曲起又贴平的在他胸口反复着。 “你说,我在听。”握住差点叫他分心的柔纤素手,拿到眼前把玩着,在她圆亮的瞪视下,他一口又一口的啃啮舔咬着。 没了聪明、没了演技、没了懒,现在的她,赤裸裸的更惹人爱。 “嗯嗯”忘了该抽回手来,她直勾勾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事情大条、麻烦大了、糟了大糕,这几个她曾有过的自觉,全都形容不出她现在的感觉,因为 他不该围着她动弹不得,他从来就没对她用上一点力气的,没想到他力气这么大! 他不该有着这么宽阔的胸膛,他从来都包得紧紧紧的,没想到他的胸膛又硬又热的这么沾手! 他不该这么温柔的欺近,他不都是猛然的把她吻到昏过去的边缘,没想到他真火了是这么的叫人心撞撞? “来,手抬高。”在她唇角游移,蓝海洋吻得轻轻慢慢。 “嗯嗯”不能听他的!放朝欢喝斥着不灵光的脑子。 可她眼睁睁的看见自个儿的左手攀上他的肩。 “来,两手一起抬高。”这次,他对着她的耳朵吐着气。 “嗯嗯”他要她举手,她就得乖乖举手吗? 可事实是,她真的乖乖的就把两手举高高。 “小懒鬼,”他把薄如蝉翼的睡衣,很慢的由下往上拉,她长及腰的长发,缓缓滑过他的指间“我在听你说” 不知打哪儿来的冷空气,无声无息的钻进两人间,闹了一会儿,就又叫两人的体温给同化,热了。 但这一会儿的时间,够放朝欢清醒过来,她不明白,她怎么会同他一般,只着一件小裤裤? “辜四儿”心撞来撞去动的太厉害,放朝欢有点儿喘的,想用脚尖去勾不远的床单来遮身嗯嗯,何必劳动脚?他的眼镜不在鼻子上,没了眼镜,他就只看得见模糊的光影,就算脱光了也没多大关系,反正,他看不见嘛。 “辜四儿怎么了?”蓝海洋的眼光,不在放朝欢的脸上。 不是个大近视?怎么他的目光还这么的利? “不是辜四儿?”环着就安全了,放朝欢把心思全放在他为什么这么气?“是朝歌吗?” “朝歌怎么了?”皮笑肉不笑的,他问得很清楚,问题也不是出在放朝歌身上。 不是小四、也不是朝歌,她不会笨的以为,他是气他自己气到脱光光的上床来吓她,所以说 “是我。”这叫玩火自焚吗? “你说呢?”狠狠的,他吻住她的唇,甚至咬了一下。 真是她!可这没道理啊,放朝欢不服气的问:“你现在这么‘和蔼可亲’,是因为我刚刚说的话?”她脸上现在可是货真价实的疑惑还有无辜。 又是狠狠的一吻,等能喘气的时候,放朝欢口干的不敢舔唇瓣,因为,她的嘴肿了。 “是哪一句惹的你这么‘慈眉善目’?”他再这么狠亲下去,她的嘴就可以替一口香肠免费打广告了。 “你说呢?”他又是一派和气,看不出半点在生气的样子。 “嗯嗯,不是因为我要嫁朝歌,对不对?”千万别再是狠狠一吻,放朝欢紧张的凝着假假笑着的蓝海洋。 “聪明”他大方的说对。 可他愈是大方,她心撞的就愈是厉害。 “嗯嗯,也不是我要朝歌继续背着我偷人,对不对?”只剩这一句有点问题,但她肚大容人,他气个什么劲儿?是气她蠢吗?可他明知她聪明得很啊! 超奇怪的天蝎男,都怪她当初看走眼 “再想想,还差一点点。” 差哪一点呢?想啊想的,她就是想不出还差了哪一点? 当蓝海洋的指腹,揉搓上耳朵里柔软的耳骨,放朝欢倒吸一口气。 “想到了吗?”他唇角的笑这会儿更假。 “嗯嗯,想不到,怎么办?”她问得好可怜、好可怜,这次不是装可怜,她是真的觉得自己可怜极了。 “要我帮忙提醒吗?”她显然被他吓到失常,居然没发现,她的可怜只会火上加油。 “嗯嗯,不要行不行?”她看似呆愣,脑子可没停过。 支起她滑嫩的下巴,他客气但不容辩驳的说:“不行。” “嗯嗯,我就知道是这样,那” 蓝海洋突然蹦出不相于的一句话:“小笨蛋。” “什么?你说我笨?”她才不笨!恼怒的打掉支住她的大手,放朝欢半闭眼好遮住一闪而逝的精光。 “我不是朝歌,这些招数对我不管用。”蓝海洋肯定她在拖时间。 她永远不会知道,他得多坚强才能抵抗住她的招数,即使他现在在盛怒中,也是一样得非常坚强的才能不被她乱去。 “什么招数?我听不懂呢。”她重新睁着眼睛,一脸的有所没有懂。 “听不懂?”“我说给你听吧。” “嗯嗯?”被握住心脏的感觉,很恐怖,这会儿,心,跳得更是撞撞。 “不否认吗?”他脸上的假笑变成了真笑容。 瞧她吓的,气,消了一点点,但只有消一点点。 “哪、哪有?我哪有?”好不容易挤出话,她把脸蛋一倾,埋上他肩颈处,就算发现把他的手给夹在胸口也不管了,她就是窝着不肯起身。 他这么聪明?才睡一觉,不但知道小四,还知道她设计他?知道她设计他,那他不就全都知道了?难怪他要气到脱光光。 可她从没打算让他知道她在设计他啊! 心一直没停过的乱撞乱撞,撞的她现在是脑袋空空,成了天之焦女。香软的身子,滑嫩唱怀,谁还有兴趣再去争辩有或者是没有? 反正,他说有,就是有。 “有胆子设计我,没胆子承担你设计的后果?小懒鬼,你不是这么没用的。”他是气她,不是要吓死她。先是结巴,然后来个放氏鸵鸟埋脸术,可见得她是真的紧张。 舍不得了,他缓了脸。 “嗯嗯,我是没用的小懒鬼。”闷在他颈侧,她咕哝着还是窝着。 叫小懒鬼了?那是不是她再窝久点儿,就能跟以前一样,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紧张吗?”被她夹住的手,隐约可以探到她乱乱的心跳。 “嗯嗯。”本来还没这么紧张,被他一问,紧张就开始飙涨。 “害怕吗?”手掌顺滑过她的黑发,他一路从发根抚向发尾,然后停在她脊柱的最末端,揉抚着。 “嗯嗯”脑子罢工,她的身体接手主导一切,而他的手叫她不自觉的探出小小的舌尖,只想舔舔干渴发疼的唇瓣,谁知道,这一舔,却舔到了他的颈肤。 放式鸵鸟术,一舔就破功。 放朝欢像是被强力炸葯给炸飞蓝海洋的颈窝处! “小心!”动作比她快,他先一步的拉回往后就要撞上墙面的她。 反作用力的关系,拉是拉回了人,可他失去平衡的往后翻倒,当然,手臂没忘的紧紧护着她的后脑勺。 “嗯嗯!”惊魂未定的,她也紧抱着他。 “小懒鬼,尖叫是‘啊’,不是嗯嗯。”她的额头狠狠的敲在他的下巴,要不是那声嗯嗯跟尖叫差没多少,他会以为她是故意攻击他的。 “嗯嗯,痛、痛、痛。”她有强烈的预感,额头的疼痛是在提前预告,天之骄女受难日,真正来临。 脑子根本就卡住了,怎么都不轮转,然后,她居然听见自己在问十万个为什么? “为什么,你真的这么聪明?” “什么叫‘真的’这么聪明?”听她的口气,难道她以为他是“假的”聪明? “为什么,你不能乖乖听话? “因为,我是男人,不是小猫小狈。”更不是放朝歌。 蓝海洋气不住了,先是舍不得,接着这一撞,把气彻底撞散了,他揉着她开始发红的额头。 “嗯嗯,为什么,你就不能只是蓝海洋?”额头不痛了,心跳也缓了一点点,放朝欢两手摆在他硬硬的胸肌,用力撑起上半身,疑惑的问着一堆为什么。 她的一个起身他不说,她自是认定没了眼镜他看不见,既然看不见,她把力气花在撑住身子上,胸前除了些许散落的发丝。再无遮掩。 他抵抗力再强,也不是这么个抵抗法,尤其她还跨坐在他身上! “嗯嗯,为什么,你是难搞的天蝎男?” “嗯嗯,为什么,你跟我当初想的都不一样?” “嗯嗯,为什么,你就不能被我控制一下?” “嗯嗯,为什么” 她的十万个为什么突然被人抢走。 “为什么,不敢要我?”扣住她扭来扭去的细腰,他定定的问。 放朝欢被问的圆了眼儿、圆了子邬,蓝海洋认定她这表情是受惊,他戏谑的继续往下说。 “很惊讶吗?”手往她的关节处一拍,她整个人就变成悬趴在他身上,双腿一样还是跨坐着“有什么好惊讶的?惹我皱眉头,为的不就是引我注意? 她想说话,想清楚的出声说话,可是,努力到最后,一开口,除了喘息还是喘息。 这么喘半天,很累,可心跳就只是冲来撞去的,坚持不让她昏死过去。 好吧!她承认,她是要他,可说了不是现在啊! “蓝,等等”来不及阻止,那痛,叫她呼出了一连串的嗯嗯嗯“放松,别紧张。”要分心数着她的心跳,要分心在两人的交合处揉捻着帮她适应他的存在,要分心不被她的湿热紧迫失控一心数用,大痛苦。 “嗯嗯,我不要了。”因为痛,这次是真的,眼泪说掉就掉,她孩子气的扭臀想离开。 小懒鬼,别”他听制止太慢。 喘喘喘、嗯嗯嗯,喘喘喘喘、嗯嗯嗯嗯喘嗯嗯嗯放朝欢以为她休克了!等意识到眼前嘴角噙着笑意的蓝海洋,不是幻觉后,她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问:“嗯嗯,你不生气了?” “这次算了,睡吧。”他说的宽宏大量,嘴角的笑始终没停过。 因为累极了,她不但没挣开他的怀抱,还乖乖的把眼睛闭上。很想睡,真的!但是脑子一直催她问,最后,她把眼皮掀一点点的问:“嗯嗯,什么东西算了?” 这么紧贴着,吸嗅着她欢爱过后的体香,他心情极好的啄了她才攒起的漂亮后心。 “不准背着我偷人,想都别想,更不准说。”虽然她是对着放朝歌说,但话很明白,她早准备要偷人,只是“又还没偷”放朝歌可以无所谓,他,不行! 突然间,她把眼睛睁得又圆又大,好半天才又出声。 “就为了那句话?”真的假的?还没偷他就这么气?那现在他要知道她偷到他了,那还得了? “就为了那句话。”把眼睛睁这么大?蓝海洋不动声色的还是满嘴角的笑着反问“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嗯嗯,”她飞快地把眼闭上“没不对。” 眼闭这么快、话说的更快,还说没不对? 可是,她累了,不对的地方,他可以等,等她睡醒后,再来逼问到对。 反正,她懒的只会待在这儿,哪儿也不去,急什么呢? 睡吧! 第八章 “世界末日!” 放朝歌一会儿在她左耳边唉声叹气,一会儿又在她右耳边咒骂连连,她想睡,所以随他继续跳、继续叫。 结果,她的天之骄女受难日还没结束。 因为放朝歌生平头一次不受她控制,跳叫不停就算了,还把她从床上,连人带被的揪下床!? “懒懒,你怎么会这么蠢啊?还睡?完蛋了!你知不知道?” “嗯嗯,是恐怖分子宾拉登陆台湾吗?”腿软的站不住脚,他一松手,她就坐到了被团上“朝歌,把头转过去一下,好吗?” “我干嘛要转头?你当我跟你一样蠢?转了头好叫你再爬回床上去?休想!我告诉你,我管他宾拉登是要登天还是登哪里,我只管海洋出事了” 他这么聪明,会出什么完蛋事? 再说朝歌不蠢吗? 不蠢,他不知翼资蓝海洋的房间?不蠢,他没发现她在蓝海洋的房里过了夜?不蠢,他看不出她没穿衣服的只险险的包着一团被? 蠢这个字,笔划复杂,非三言两语就能道尽,说半天也不过是事倍功半,不如露出一条光溜溜的大腿,还来得有效率。 放朝欢慢慢的伸条腿出被子。 “要命!你什么时候开始睡觉不穿衣服的?火速转身,放朝歌嘴里听不出是在骂什么。 嗯嗯,反正他睁着眼睛连她有穿没穿都不知道,那她穿上蓝海洋柜子里干净的棉质运动衣裤也就无所谓噗? 袖子有点长?袖口卷两卷。腰有点宽?系带绑紧些。裤子有点长?裤角折一折。 “嗯嗯,朝歌,你确定是蓝海洋完蛋?”他的衣服蛮好穿的。 “衣服穿好了没?” “嗯嗯。”放朝歌先是转过身开一点点眼缝眯着,等确定放朝欢没懒的不穿上面还是下面后,他一脸天塌了的表情问:“你猜,现在谁在外面?你别又给我说是拉不拉登不登的。懒懒,事情真的大条了。” 这口气听起来,还真的有大条的味道,放朝欢用手拖过被子来,很认真的比着问“有这么大条吗?” “比这还大条。” “嗯嗯,那就真的很大条了。” 这是放氏家族的独特沟通法,抽象的感觉,具体的比拟,这一实体比较后,真是有够大条。 她蠢的一定猜不到是谁这么大条,放朝歌心情打结的直接公布答案。 “蓝海洋的母亲找上门来了。” “嗯嗯,可他不是孤儿?哪来的母亲?” 就说她蠢的放朝歌把脸一抹,好抹掉叫她蠢蠢的冲动“懒懒,孤儿也得有人生,生了没人要的才叫孤儿,懂没?” “嗯嗯。”想了想,放朝欢往外走“我去参观参观大条母亲,长得是什么模样儿。” 放朝歌忧郁的没听见放朝欢在说什么“孤儿”两字对他来说,是看不见的痛苦,因为看不见,所以说不出口,再开心,部分的灵魂还是痛苦。 “朝歌,”都走到房门口的放朝欢,突然又转回来,她立定在放朝歌面前,头部成十五度仰角,她一脸的与君同痛“有件不幸的事要告诉你,爸爸、妈妈要你!我要你!朝乐、朝欣、朝恬、朝缓、朝情要你!四儿要你!朝歌,你必须诚实面对,要你的,族繁不及备载的这个可怕事实,孤儿,不是你能做的美梦,你就认命吧!” 放朝歌怔了怔,等消化完放朝欢的话后他笑了。 “你总是蠢的这么可爱。” 她说的没错,要他的已经族繁不及备载了,这个可怕的事实就够他烦的了,哪来多的时间做孤儿梦?面对可怕的现实后,放朝歌瞬间是神清气爽,他兴匆匆的推着放朝欢往外走。 “走!走!走!我们来去瞧瞧海洋的孤儿美梦幸还是不幸?” 蓝海洋的孤儿美梦幸不幸,她不知道,她只知道,眼前这位女子绝对不是他的大条妈。 “怎么起来了?”看见她穿着他的衣服,灰涩暗沉的心情变得明亮。 “嗯嗯,是朝歌,他要我来看你的”她话没说完就被打断。 “你进我房间?”蓝海洋客客气气的,请问着坐在最远角落的放朝歌。 “你这么客气做什么?我又不找你,要不是我要找懒懒,我才懒得进你房间去。”这家伙最近怪得很,进个房间需要这么容客气气的吗? 缓缓站起身,蓝海洋发现,放朝歌的迷人眼睛不够黑,实在有再黑一点的必要。 “你看见了什么?”他的记忆告诉他,当他离开的时候,她身上什么都没有穿。 放朝歌没多想的直接答“就一条腿啊!”“放朝歌。” 懒得理这两个男人,放朝欢好奇的是,一直看着她的女人,怎么突然白了脸? “你好,放朝欢。”这女人婉约、高雅,给人蛮好的印象,她大方的自我介绍。 “你好,楚依依。” 嗯嗯,声音也很好听,放朝欢才想靠过去来个握握手,就被蓝海洋给拦腰拉靠在身上,不放手。 “小懒鬼,不必了,她马上要离开。” “嗯嗯?”对方的脸怎么愈来愈白? “哪来这没家教的女孩?” 放朝欢的脸从楚依依那儿,转到了浴室方向,从厕所正走出一位脸很臭的女士。 名牌的眼镜、名牌的珠宝、名牌的套装、名牌的小提包、名牌的鞋,她想,那彩妆跟指甲油应该也是名牌的,可是,这位全身上下都很贵的女士,怎么一开口,这么的不名牌? “你这个名牌耶诞树,敢说我家懒懒没家教?”放朝歌等不及蓝海洋说话,抢在前头护着自家人“请问一下,把人生了丢在孤儿院,算是哪一种家教?” “嗯嗯,朝歌”放朝欢才出声,就被腰间的铁臂勒的有点疼。 “她,你无权过问。”蓝海洋说的非常客气。 反正她也懒得跟很臭,她是说脸很臭的贵女士说话,听他们说去吧。放朝欢转头正好对上楚依依的视线,还看?她脸上有画符吗?能定人眼? 再仔细一看,原来人家看的不是她哦嗯嗯?她这么勤劳的掐着腰上的手臂做什么? 朝歌背着她偷人,当场叫她活逮,她也没这么勤劳过。 软瘫在蓝海洋掐不动的怀里,放朝欢嗯嗯的算是叹了气。 时间、顺序全叫他乱了又重组过,她会累死 “这是你对母亲说话的态度?是孤儿院教的你如此粗鄙?依依,你说他跟我像吗?”言下之意,是在明示蓝海洋非她所出。 “伯母”楚依依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会带人来,只是想这样就有借口可以正大光明的接近他,没人会拒绝跟有钱有势的母亲相认的,可现在她发现,这个借口烂极了! “我没有承认你是我的母亲。” “就是说啊,海洋,别认,你跟她连鼻毛都没像到,她肯定不是你妈。”放朝歌环着胸,支持蓝海洋。 “在确定你是我儿子之前,我没时间浪费在你身上,明天da比对过后就能有清楚的结果,希望这个结果,我、你都能满意。” “明天,我不会去。”他有她,其他的都不重要,不重要了。 觉腰上的手臂收得紧些,怕疼,放朝欢缩靠着蓝海洋更紧。 “你非去不可!”那严酷的声音,叫人听了头顶发麻。 可放朝歌是介于人跟偶像之间,听了那严酷的命令,不但头顶没麻,还嘴上大火!这种面腔,根本就是欠人修理!先是欺侮朝欢,现在又叫狗似的使唤他兄弟!? 推开蓝海洋,放朝歌问:“为什么海洋非去不可?” 嗯嗯,这个为什么,问的好!放朝欢轻点头支持放朝歌的为什么。 “因为,天下无不是的父母。” “是这样啊!我想你大概不知道,你说的是左联,那还有个右联地上无不孝的儿女,朝欢,告诉她这对联的横批。” “嗯嗯,信我者得永生,阿弥陀佛!”她还有模有样的先在胸前划十字,再来个双手合十一鞠躬。 这两兄妹蓝海洋的眼底已是笑意。 “你们” “我们早就知道我们多才气,不必你夸奖。这对联的主题,舍妹在横批上已经明喻,你会做左联,那主题是狗屁不通,应该不必我再多作解释了吧?” 这名牌电视不报新闻的吗?虐童弑母的人伦大悲剧,她是听不懂还是看不懂?还要劳烦他做对子解说,去! “你是放朝歌?”碍着两只黑眼,贵女士一时之间没能看清楚。 “休想我承认你是我的fas。”他的fas不是活泼可爱的美少女,就是有气质、有水准的大美女,再要不也是青春不老的美阿嬷,可没这么讨人厌的贵女士! “听依依说,你也是孤儿?” 放朝歌瞪着一脸白的楚依依“喂,你家不是开饭店的,什么时候被二衷漂给并了?”瞧她长得人模人样,怎么是个八卦婆? “对不起。”楚依依羞愧的道歉。 人家都道了歉,基于偶像气度,他自然是不好再多说什么。不过,贵女士可没道歉,他还是可以继续偶像派的多说什么。 “算了,我是放家收养的早就是公开的秘密。是孤儿又怎样?你可别半路乱认儿子,我很红,霉气上不了身的。” “你从哪家孤儿院被领养的?”冷漠的语气,没有半点认儿子的喜悦。 “你没权利騒扰朝歌,请你离开。”蓝海洋的客气多了冷肃。 “你管我哪家孤儿院的?”放朝歌一脸的不容高攀。开玩笑,他姓放,不姓贵。 放朝欢把眼半闭,听着贵女士继续跟他们对话,好一会儿后,她插了一句话:“嗯嗯,圣心孤儿院。” “小懒鬼?” “懒懒!” 放朝欢满脸无辜的说:“是圣心孤儿院没错啊,本来朝歌是在圣恩孤儿院,可没半年,就转到了圣心,妈妈说了好多次,说朝歌是福星,在圣恩,有人捐地盖教堂,到圣心,又有人捐图书馆 “你待过圣恩?”两人同声相互讶问。 接着放朝歌先抢话:“不可能,我们不同年!你才是她儿子。” 嗯嗯,贵女士听见圣恩,脸皮动也不动,那直盯着朝歌的眼,倒像是见着了大金矿,光闪亮利。这是认儿子?还是认钱? 蓝海洋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的嘴角假假的往上扬“没有出生证明,院里只能从外表判定年龄,朝歌,你有一张成熟的脸,只多我一岁,已经很为难院长了,你自己看,你跟这位女士的眼睛,像的离谱。” “哪有像!”放朝歌跳着往后退,说是来认蓝海洋的,怎么认着认着认到了他身上来?“懒懒,你说。”他早就不是孤儿了,不准再跑个妈出来! “嗯嗯眼睛真的是一样。”不过朝歌是黑着一圈,贵女士是彩色一圈,那一圈真是像。 “懒懒!” “朝歌,明天请你跟蓝先生一起来。” 嗯嗯,还需要da的证明吗?贵女士显然已经决定好了谁是她儿子。 “你休想,我不去!” “如果你不到,我会召开记者会,说明我们之间的关系。”这威胁直接而冷酷。 “不去!”放朝歌回的同样直接而冷酷。 “朝歌,你别紧张,我会陪你走一趟,去吧。”蓝海洋说的一嘴轻松。 嗯嗯,贵竹生奸笋! “不去!不去!不懒懒?”放朝歌受到惊吓的直比着放朝欢的脸。 警觉到怀里的温度在下降,蓝海洋很快的转过放朝欢,一对上那白到几乎透明的脸蛋,他像被人重击似的,扭曲的脸跟着没了血色。 “朝歌,去拿葯,快!” 紧揪着蓝海洋的胸口,放朝欢极度困难的吸气、吐气 “她怎么了?我能帮什么忙吗?”她有病?楚依依趋身蹲在紧抱着放朝欢的蓝海洋身旁关心的问,脸上透着担忧。 “麻烦你叫救护车,还有,带走她。” “我不走,事情还没谈完。”贵女士杵地不动。 “伯母,现在不适合”楚依依站起身,试着带走人。 “明天,我跟朝歌会准时到,请你离开。” “记着,下午三点,没看见人,就是记者会。” “伯母,走吧” “葯来了!”放朝歌撞开眼前两坨障碍物,水杯的水半点没洒出来的帮着蓝海洋喂葯、喂水。 直到让她很欣赏却很不喜欢的楚依依带上大门,放朝欢才很虚弱的睁开眼睛,再不撑开眼皮子,她没病死,也会先被他们的口水淹死。 “懒懒,深呼吸,吸大口一点,快点,别发懒!” 嗯嗯,她这不是在喘了吗? “小懒鬼,你听得见我吗?着得见我吗?醒过来!” 嗯嗯,她这不是张开了眼皮子?吼这么大声,脸还贴着她,怎么会听不见、看不见? “嗯嗯,你你们”讲没两句,她突然急喘。 “小懒鬼,专心呼吸,别说话!” “懒懒,你乖乖呼吸,别吵!” 心焦的等不及救护车,蓝海洋将人抱起“朝歌,开我的车子到大门口,我抱她下去。” “没问题!”捉了车钥匙,放朝歌走在前头开大门。 放朝欢气息弱弱的挣扎着要出声“嗯嗯听我说” “你说,我听。”他的脚步没停,进到电梯里,他强自镇定,对放朝歌猛戳一楼按键的着急,视若无睹。 “明天把朝歌带去da你们好吗” “懒懒,都什么时候了?我他妈的da!”放朝歌猛捶电梯门一记“管她是谁的妈,我” “蓝蓝”没了力,她连喘都无法继续。 “朝歌,说你明天会去,给她保证。”出电梯、转身,一脚抵住大开的电梯门,蓝海洋严厉的命令着一嘴国骂的放朝歌。 “脚滚开,我去行了吧!”踢开蓝海洋的脚,放朝歌形象全无的一路骂进口u的停车场。 从没看过亚洲天王“起肖”的管理员,目瞪口呆的原地立正站好。 蓝海洋抱着放朝欢往大门口去,经过受惊不小的管理员面前,他停了一下“放先生在排戏,没事。” 避理员愣了愣,然后一脸的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放先生演技真是好!需要我帮忙吗?比如演个路人甲乙?”热心的管理员说着说着就要跟上。 “事实上,是有件事情需要你帮忙。” “蓝先生,您客气了,什么帮不帮忙,您吩咐就是。” “等会儿救护车来了,麻烦你”放朝欢把脸蛋深深地埋在蓝海洋的胸口,很规律地,会有一声声听似极端痛苦的呻吟逸出。 听着他温文有礼的客气交代着管理员先生事情,他每多交代一句,她的呻吟声就听得出愈是痛苦。 “麻烦你了。” “哪里,哪里,应该的!应该的!您慢演。” “谢谢。”蓝海洋继续往外走去。 “不客气!不客气!”管理员挥手说再见,挥着挥着,他忍不住喝彩“放小姐,您的演技不输放先生啊,赞!” 蓝海洋抱着放朝欢站在大门外的人行砖道上,不再出声的等放朝歌把车开出来。 “嗯嗯有狗。”闷着出来的声音,哪有痛苦?那是她最平常的懒懒语调。 看也不看对街明目张胆的狗仔队正在猛按快门,蓝海洋非常斯文的说“我知道,没关系,你喘你的。” 放朝欢脸蛋没露的,只发出闷着的声音:“嗯嗯要我解释吗?” 蓝海洋温柔无限的对着埋在他胸口的她轻吐“不必。” 闷着的声音断了好久,然后是突然迸出了一句“贵竹生奸笋!” 蓝海洋眼底没半点笑,但他嘴角的假笑可明显了。 “这么多的办法你不用?偏拿你那颗动不动就发懒的小懒心开玩笑?我显然是奸不过你。” 明知道她在作假,可他就是假不了不能纵容她!不然,哪天她肯定会把玩笑开到他头上。 “嗯嗯我也没怎么好啊,我只是想,今天认这个、明天认那个的,挺麻烦的,不如一次认清楚,大家都省事,不是挺好的?” 所以她主动说朝歌的事?他没猜错她的想法,那他的想法她猜对了吗? “两年前,我就知道她是我的生母。” 两年前?不是今天才认上门的吗? “不说话?”小鸵鸟。 是要说什么?说果然是贵竹生奸笋吗? 嗯嗯,她哪知道他两年前他知道什么?她只是觉得,那种贵女土认不得。 “她有权利追求她要的生活,我不怪她,相对的,我也有权利过我要的生活,她无权干涉。”对亲情的渴求,在成长的岁月中已是云淡风轻,过去不存在,现在也就没有存在的空间,他,已是男人,要的不是母亲,而是妻子。 “嗯嗯,她要什么?” “钱。”因为财经杂志的一张专访照片,他想确定,照片上的女人跟他的关系,是不是他推测的那样? 花了时间、花了钱,他的推测就成了事实,她确实是他的生母。 事情其实很简单,她要钱、要权,当嫁入豪门的机会来临,非婚生子的他自然被抛弃。一个很清楚自己要什么的女人,金氏建筑在她的操控下曾经辉煌,对这样一位自信满满的女强人,他祝福,但绝不参与。 金氏建筑的财务,几年前就有状况,连连的天灾人祸,怕是再也遮掩不了,认子,无关亲情,她要的是金援。 “嗯嗯,她要几少钱?” “不管多少,不关我的事。她必须为自己选择的生活方式负责任,过去她不是我母亲,现在我不是她儿子。”他尊重两人共同选择出来的结果,非关爱恨。 “嗯嗯,不给钱,那da你还去?” “她扯上朝歌,那表示没拿到钱,她不会离开。” “嗯嗯,你没说da怎么办?” “怎么办?”全台湾做da检验的能有几家?她指定的那家检验师,恰好是放朝歌的后援会会长,亮出放朝歌,他要什么样的da检验报告,还怕没有?这聪明小懒鬼,不会勤劳到知道放朝歌后援会会长正是检验师,她打的是调包的主意吧? 把她抱高了些,他把脸半埋在她发间,一寻着她敏感的耳珠子,他含舔哺哺“这些,你不都知道了吗?” 她跟他一样清楚,他不但没打算认亲,还要一次断亲,还问? 放朝欢浑身一颤后,她把脸蛋缓缓转正,问得慢慢:“可我不知道,如果,我是说如果,我现在真的发病,你会多生气?” 刚刚是假的河现在,胸口一阵强过一阵的疼痛是真的。 来不及听见回答,放朝欢眼前一黑,没了意识。 第九章 初冬,天有凉意,还好,借着一点点的阳光,很舒服。 很大的客厅、很大的三人座沙发,沙发上窝了个披头散发的天之骄女,另一边的单人沙发座上,则蜷了个一脸委屈的娇小女人,她手上正有一下、没一下的玩着刚上市的手机。 怎么看,这两个女人一点都没舒服的样子。 “嗯嗯,是这样吗?爱恨分明?那他的爱还真奇怪,是明在哪儿”自言自语的,放朝欢先看看左手上的书、再看看右手上的书,头要转来转去,她很忙。 “朝欢?”一脸委屈的娇小女人,小小声的试着要开口。 那一堆星座书,有这么好看吗? “嗯嗯,一爱就爱到底?是这样吗,这就挺好的,不用换来换去,省得累死人”放下左手的书,她又重新拿了一本,放朝欢没理人的继续自言自语。“朝欢?”大了一点声,一脸委屈的娇小女人,脸上的表情这会儿是更见委屈。 “嗯嗯,超会伪装?善妒?没错!没错!就是在说他”放朝欢又摸了一本新书上手,懒懒翻看,还是没理人。 不得已的,委屈到了极限,声音总是会拔尖了点儿“朝欢!” 慢吞吞的,放朝欢总算是把拿在手上瞧了几天的书给放了。 “嗯嗯,小四,你好吵耶。” “我吵?”从她一进门到现在,这么多天,她一共叫她的名字没超过十次,她哪有吵? 可是她抢了她的男人,虽然一开始是不知情,朝歌原本是叫张山嘛,谁知道后来会变成朝欢的哥哥兼未婚夫放朝歌?朝欢说穿了后,知是知情了,可她继续抢。所以,朝欢说她吵,她就是吵,没有争辩的余地。 “嗯嗯,小四,你真的好像小狈狗,好好笑。”是因为爱护小动物的心态在作祟吗?对这个自称在幼稚园期就是好朋友的好朋友,她是暗暗愈交愈勤劳。为什么要暗暗? 也没为什么,先是小四喜欢电交,就是那种只靠电话、网路等需要通过电的交往方式,后来因为朝歌,她就继续暗暗电交小四。要说认识,她认识很多人,要说朋友,就一个她偶尔会挂在嘴边的小四,亲密家人没想过,朝欢久久才说一次的小四,会是有身份、有背景的辜四儿。“朝欢!” 连抗议都像是小狈狗呜呜叫,放朝欢翻过身,懒散散的趴着说:“嗯嗯,你叫床也是这个声音吗?” 手里玩一半的手机叫小四往茶几上一搁,小四双手捂着涨红的脸,悲悲切切的突然间说哭就哭“我就知道,你从来就没原谅过我上了朝歌的床。”弄哭小狈狗是很可耻的行为,放朝欢不屑与耻断为伍,只好把说了几年的对话,勤劳的再复习一遍。 “嗯嗯,你又没错,我要怎么原谅你?” “可我抢了朝歌是事实。” “嗯嗯,事实是朝歌背着我偷你。”她真的看见朝歌背向着她,压着小四,光溜溜的在做有氧运动。 “朝歌是你的,我要是早知道他是你的童养夫,我就我就” “嗯嗯,少上几次床?” “朝欢!” “好!好!你别哭,不是讲好我嫁朝歌,叫你一辈子当不了放太太来处罚你了吗?你又要反悔啊?” “说是这样子没错,可是总之你太善良了,我我”眼看着小四似要张嘴大哭,放朝欢很认真的支起下巴“小四,你看清楚嘛,有没有?” “没有!朝欢笨死了。” “嗯嗯,怎么会没有?你看清楚,我这不是善良中透着邪恶?” “就是没有!你不要再安慰我了,我自己知道我有多对不起你,呜”做人真失败!都亲口承认了她是善良中透着邪恶,小四甘愿哭死就是要坚持她是太善良。 “嗯嗯,小四,你相信我,我真的挺邪恶的,不然我怎么会只要他的钱,不要他的人呢?”她打的就是这个主意,当有名无实的放太太。家里人认定朝歌就是她的童养夫,她是孝顺的女儿嘛,大家怎么说,她就怎么是了。 再说,朝歌真的没得挑毛病,这长得帅、身材猛、很多钱、没家累,最重要的是脑筋打了死结,认定欠了她家的虾米恩,非得报到她身上来,所以,仗着恩人女儿的身份,管她是要横着竖着发懒,他眉头也不皱一下。 实在是她太聪明,自动送上门来的,哪有不要的道理?她又不是笨蛋,勤劳的踏出门去过尽千帆,把自己累的半死。总之,嫁朝歌是顺应亲情,绝对不是她懒得自己出门找老公。 “朝欢,你就是这样太善良了!为了顾全我的心情,连邪恶这种话都说的出口,我、我、我太对不起你了,呜” 嗯嗯,还哭?辽对不起她?小四跟朝歌,果然是绝配,她恐怕得发表更邪恶的言论,才能证明善良她是有,但邪恶她也没少过。 “嗯嗯,小四,为了不让你一直对不起我,我只好把我邪恶的念头,老实的告诉你。” “你别再安慰我” “我打算一结完婚就背着朝歌偷人。” “你又这样,我你说什么?偷人!?你要偷谁?”泪还挂在脸上,小四尖着嗓子以为自己听错了。 “嗯嗯,就是蓝海洋啊。”哪里知道,他的骨子里会藏着条大鲨鱼,先一步把她吃干抹净!乱了她的十年偷人大计。 “蓝、蓝海洋!?”小四的下巴吓得快掉下来“朝欢,蓝先生是个老实人,他、他不好吧?”这个老实的蓝先生确实不好,因为他聪明的连人带心先偷了她的。 “朝欢,你真的打算、打算红杏出墙吗?”小四问的忧心。 “嗯嗯,来不及了。”恐怕没墙了。她咕哝着,无力的趴回沙发上“这腿长墙矮,随便跨跨就能来来去去,他算都算好了,熊熊飞进墙来,我还出墙去做什么?”喜欢累的半死的是猪,她是瘦子。“朝欢,你说什么啊?我都听不懂?” 放朝欢半转过脸,攒起了漂亮的眉心,本来她也不懂,可聪明人就这点坏处,装嘛!再装还是懂。 “嗯嗯,我被骗了。”看了这么几天几夜的星座书,她总算是拼凑出天蝎男的真面目。 “骗?”小四的头在发昏“朝欢,你能不能把话说的简单点儿?” “嗯嗯,本来就是简单事,事情再简单不过了。”对着披在脸上的头发吹了一大口气,她的语气透出了一层薄薄的抱怨“起先呢,不就是我以为我快死了?大家都说我跟朝歌是一对,那我就只好顺着大家的意思,努力幻想爱上朝歌,这天天想,想天天,这么累的我半死,结果咧?朝歌趁我这么累,居然用背对着我把你偷走?”使唤习惯了的宿友,突然问三天两头夜不归宿,害她吃饭自己买、作业自己写、衣服自己搓、地板自己拖,累的她猛喘气,这仇,结大了!能叫她记上仇的,就是因为碍着她的懒。 “等等,是谁说你快死了?”小四记得心室中隔缺损又不是什么绝症。 “嗯嗯,就是没人说自己说,才糟了个糕,那青春期内分泌失衡,别人是满脸豆花,我是满脑豆花,老以为我姓林名黛玉,嗜好就是多愁善感兼葬花。”美少女期嘛,要不身染绝症,哪来神医相救?多浪漫啊“谁会知道,幻灭真的是成长的开始。” “什么啊?”小四又有听没有懂。 “嗯嗯,我的主治医师说,这心,只要开个刀补一补,然后我就可以跟平常人一样,劳动到死。”这太严重了!神医不敌懒,她亲手了结掉美少女生涯。从此,美少女升华成天之骄女,坚持心脏不开刀,名正言顺的发懒。 “朝欢,你这是在气朝歌吗?”小四不确定的问。 “岂止气?我要报仇。”她说的懒懒,叫人听不出真假。 “报仇?不要吧?” “嗯嗯,心疼朝歌?” 心疼朝歌是有啦,可是,她最担心的是,朝欢笨的能报什么仇?看小四的欲言又止,朝欢不用想也知道她在想什么。 “嗯嗯,幻想的初恋很累人的,尤其是幻想跟朝歌做有氧运动,我就无力的直反胃,他应该早一点背着我偷你,这样我就不用这么累,害我还花了脑筋想要怎么红杏出墙去,这前前后后白花了我多少力气,你知道吗? 不让朝歌日以继夜的忙着赚钱,供我们好吃、好住、好懒,不占着放太太的位置,叫朝歌三不五时背一下负心人的牌子,不顺便偷一下老爱挑我懒的蓝海洋,知道一下双人有氧运动的滋味,小四,你说,我有仇不报,岂不枉为天蝎?” “这个、这个”小四听得一头雾水,只听懂一件事“你真的真的要要出墙?”嗯嗯,都说了几遍要当爬墙女,还不信? “嗯嗯,”放朝欢努力的把邪恶挤在脸上“小四,你还是帮凶哦。” “我?我才没有!” 放朝欢一脸坏的肯定“嗯嗯,你就是有。” 小四摇摇头。 放朝欢点点头。 摇头、点头、摇头、点头、摇头、点头 “呜我居然做了这么过分的事呜你太善良了呜我对不起你呜呜我到底是做了什么坏事?”小四哭得好可怜。邪恶的脸就这样被呜掉,放朝欢嗯嗯悲叹,邪恶之路竟是如此难行? “朝欢,你说吧!我有心理准备了,我到底做了什么过分的事?”小四白着脸,蜷着身,两眼的泪没停过。 嗯嗯,邪恶之路,既是如此难行,那就别走了!累死人。 “嗯嗯,哪有过分事?你只是听我的话,叫你爸爸去命令你三叔的侄子撤掉蓝海洋好不容易筹到的资金而已。” 小四的家世显赫,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女儿,显赫人士听小四的,小四听她的,撤资,一句话而已。 “就这样?”是有撤资这件事,她是记不住要爸爸撤了谁的资,在商场上,集资、撤资是很平常的事啊,不过分!一点都不过分!可是,撤资关红杏出墙什么事? 当初是一句话没错,可现在这一句话日积月累成了说不完的话,放朝欢无力的话说当年 “嗯嗯,那个三叔的侄子为了证明他是有为的青年,跟你很速配,不是成天追着你诉说,因为蓝海洋,他会左拿金、右举银的天天送你钻石花?” “有吗?”钻石花长什么样儿?朝欢又在说笨话了。 “嗯嗯,当然没有。你也没有在我面前说蓝先生是多么的儒雅、多么的和气、多么的亲切,你更没说,你发现他跟你一样是天生的隐性经商人才,生来专门帮人赚赚钻石花。”当初怎么会信了小四的话? 小四的脑子跟别人不同,碰到公事,哇!天才,那公事以外,嗟!白痴。 落落长的话,只对了最后一句,她却整篇信。 “听你这么一说,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儿”都几年前的事,谁还记得清楚?朝欢说是这样,那大概就是这样了等等,朝欢是说 “你为了帮朝歌找一个经纪人,所以相中我说的天生隐性经商人才,然后叫我暗中撤资,趁着蓝先生落难的时候,你再叫朝歌找上蓝先生?你真是真是” “嗯嗯。”放朝欢两眼闪闪,够邪恶了吧? “真是太善良了!” 还善良,话都说成这样,到底是哪里还有善?是哪里还有良? 两眼无力闪闪,放朝欢问得气弱“嗯嗯,又是那里善良了?” 小四感动的痛哭流涕“那时候你才多大啊?没想到你年纪小小,就已经绞尽脑汁这么帮着朝歌,”这对笨笨的朝欢来说,是多难的一件事啊!“可见你真的是好爱好爱他,我、我、我太对不起你了,这样不行!我要我要” “嗯嗯,又要少做两次有氧运动?” “朝欢,我是说真的。” 慢慢的爬起身,随便耙过被她躺来窝去弄乱的长发,放朝欢把眼皮子全开“我也是说真的。” “朝欢,朝歌本来就是你的,我要把他还还”人归原主是应该的,可她就是还的说不出口。 “还的这么痛苦,还还?”瞧见小四又要哭出声来,放朝欢嗯嗯的叹了气“小四,朝歌本来、现在、以后,都是我的哥哥,现在我很满意啊,打着雷射灯都找不到他这么好的哥哥了,你要把他还给了我,那万一他要做有氧运动的时候怎么办?” “不可以!”火速跳下沙发的小四,等看见自己叉腰比指的泼辣样儿,她羞惭的红脸低头“我是说、我是说” “嗯嗯,我是说,放太太你得自个儿留着当,因为我怀疑,我爱蓝海洋。”她说的平常,那懒懒的语调听不出特别。 能不怀疑吗? 朝歌背着她偷了小四,她不也没怎样的转身走人?要不是朝歌蠢的一再碍着她的懒,她才懒得报什么仇,朝歌配小四,很好啊! 可,他跟楚依依什么也没有,就楚依依多看他两眼,她就勤劳的掐到他手黑青?海洋配依依?休想! “你当然怀疑、怀疑你爱蓝海洋?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小四语气问的也平常,愣愣的听不出被吓得有多厉害。 “嗯嗯,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反正就是这样了。” “就跟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爱上朝歌一样?” “嗯嗯,差不多。”打了呵欠,下了沙发,她抱起了还没看过的几本星座书,往客房去“小四,处罚改变,记得啊,你得做有名有实的放太太。” “好。”是她错,朝欢怎么罚她,她都没话说,可是 “那你呢?我叫蓝先生娶你好不好?”已经继承家族企业的她能呼权唤力。 “嗯嗯,小四,有法律规定爱上就得嫁吗?” “没有,可是” “嗯嗯,我怀疑我会嫁给他。” “为什么?爱就爱了,嫁就嫁了,有什么好怀疑的?”小四就是不懂。 “嗯嗯,你不知道,他的双人有氧运动,技术有点烂,会痛,还累的人半死” “朝欢,你在说什么啊?”说的人没怎样,她听的人是羞红了脸,这回小四听懂了“朝欢,这事、这事” “嗯嗯,这事只能做,不能说?” “朝欢!” 终声天蝎座的情 放朝欢突然飞快转身,脸上忽地一亮,藏住恶作剧的表情。 “嗯嗯,既然你说这事只能做,不能说,那不然你跟他到床上去做一下,再告诉我,我怀疑的对不对。” “不必麻烦辜小姐,我给你答案。” “你们这两个蠢女人,害我急的半死!” 突然打开的大门,先走进一脸斯文的蓝海洋,接着是气极败坏的放朝歌。 “朝歌?蓝先生?你们怎么来了?” 放朝欢先是看了正拉掉耳机的蓝海洋,接着再看了一眼被小四搁在桌面上的手机,嗯嗯,她忘了她帮小四设了声控拨号,小四有玩手机的习惯,说了那么多次的朝歌不用看,小四的机子一定还在通讯中。 嗯嗯,手机要人命哦!e世代爪耙子! “请问,她这几天都住哪间房?”蓝海洋斯文、客气的询问着正被朝歌碎碎骂中的辜四儿。 “就那间” “嗯嗯”抱着的书掉了一地,放朝欢被蓝海洋不客气的挟着走。 “朝欢”小四怯怯的跟在后头。 “四儿,你给我回来!”放朝歌手一捞,就把辜四儿拉进怀里,锁住不放! “可是” 头一低,放朝歌把辜四儿吻到神魂出窍,等人差点儿没气,他才喘吁吁的啃着辜四儿的小耳朵“四儿,乖!别碍着我情义两全”他当了这么久的睁眼瞎子,假装看不见那两人的卿卿我我,为的不就是要丢包袱? 奔四儿雾着眼的看着放朝歌那贼溜溜的魅眼,一脸呆滞。 “跟我进房来,我说给你听。”放朝歌牵着辜四儿的小手走,包袱已然成功丢出,现在呢嘿!嘿!嘿!那偶像脸说有多狼就有多狼“四儿,来!来!来!躺床上来比较好说话” 这间是好说话,但那间可就 进了房、带上门、落了锁,蓝海洋开始解领带。 “到床上去。” “嗯嗯,我现在不想睡”她原地不动。 “朝欢,上床去。”他的语气轻柔非常。 “嗯嗯,可以先吃葯吗?” “可以。”拿着才解下的领带,他坐到了床边等她拿葯、吞葯,然后等着她龟爬过他的腿,躺平在床上“把手举起来。” “嗯嗯,生气有碍健康嗯!”眼睛瞪得大大的,她小小声的问“嗯嗯?” 蓝海洋确定是死结后,俯在她身上,他用吻回答她的问题。 忽冷忽热,时而狂野、时而温柔,每每就要不能呼吸时,就又舒服的气息喘喘?他到底是气还是不气? “我爱你。”直接切中话题,拨开她脸上的发,他再次落下轻轻的吻。 “所以?” “嗯所以,我从没要小四撤资,你是心甘情愿的自愿当朝歌的经纪人。” “可以。”他大方应允。 “嗯嗯,我从没把你当报仇出墙的工具,还恶劣的想用了就丢,对不对?” “对。”解开扣子,敞开胸膛,他大方的让她摩、任她蹭。 “嗯嗯嗯,我从没有从医院溜走,故意躲在小四这里,害你急的半死,是不是?” “嗯,是不是?”她的腰有意无意的扭着。 “是。”抿紧唇角,他严肃的又顺了她。 “嗯嗯,我从没” 以她的懒,她还能勤劳的在他身上东摩摩、西蹭蹭的多久? 蓝海洋打断放朝欢的话,帮她把她认为该闭眼的一次说完。 “你,从没说过要嫁朝歌,从没说过要偷人,从没说爱了还不嫁,从没说要辜四儿上我的床,从没说我做ài的技术很烂。”这个始终懒得笨的天蝎座女人。叫他只想狠狠的爱她几回! “没错,没错,我也没说,因为才分开这么几天,就想你想到搞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时候爱上你。” 是小四给她照片的时候吧?不然以她的个性,哪有可能会想那么多的把他扯进她的生活中? 还是他挑剔她的时候?他专注、执意的叫她即使再懒,也得看他两眼。 或者是因为他总是存在?不管什么时候、什么地点,不管她出不出声,他就是会出现,嗯嗯,生日、过节、生病、毕业每天、每天。 当然,也有可能是没戴眼镜的他太天蝎,就算怀疑他的技术有点烂,她还是想抱抱。 “很好,显然我们的爱已经达成共识我爱你。”他的口气,很平。 “嗯嗯,我也爱你。”她的语调,很稳。 两人相拥,为这份相属相爱感动久久事实是,他压着她不能动。 “下星期动手术。”是她说爱得睁一眼、闭一眼的,他什么眼都可以闭,就这只,绝不闭! “不要!”她睁眼拒绝。 两人同气不同声,蓝海洋抵着放朝欢,很亲密的说:“聪明小懒鬼,想想,我的爱需要刺激才能长长久久,你的爱要睁一眼闭一眼才能干秋万世,达成共识,是这么的容易”他往下缓缓挪移,唇的怜、舌的挑、指的魔,引得她心跳狂乱。 “嗯嗯,开刀会死的。”腿一蹬,她被牵制住,他果然天蝎,坏的咧!踝,牢牢的绑在左边床柱。 再一次被吓,他找上她的主治大夫,这才弄清楚,只要她肯开刀,就能活蹦乱跳一辈子。 只要她肯! “嗯嗯,我是说,开刀会痛死、丑死嗯,你没戴隐形眼镜,对不对?”拉了拉,确定长裤绑牢了她的右脚踝,蓝海洋的灼热视线,停在她腿窝间“对,我没戴隐形眼镜下星期动手术。”他托住她的腰,往上撑起。 没了眼镜,他当然什么都美不对!“为什么,你没戴眼镜?” 他没回答,只是笑脸看了她一眼。 这一眼,她惊骇莫名“你看得见!为雷射手术!?” “下星期动手术。”温文的,他轻触着她紧闭羞抖的花瓣。 “嗯”“下星期动手术。”他更亲近。 “嗯嗯”“两爱要达成共识,是该花上一点时间,不然,趁这时间,我来证明,我的技术其实一点都不烂,真的”瞬间,他含住她红雨的花朵。 嗯嗯嗯禁禁禁嗯嗯嗯嗯禁禁禁禁嗯嗯嗯嗯嗯禁禁禁赫禁禁 天蝎座的爱情啊,嗯禁到底!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