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楼兰女》 楔子 关于楼兰 楼兰,很美的国名。 记得在课本读到它的名字时,即使它只是丝路必经之处,故被淡淡提到一、两 句,但是美丽的国名仍令我遐想,加上许多小说以及武侠总是提到它的神秘更激 起我的好奇心,可惜我所能找到的相关书籍并不太多,无法得到很完整的资料来满足 我的好奇这篇故事将架构在楼兰王国,当然有许多地方不符合历史,所以我将地名、 人名都改编(嘻!以免你们去为难历史老师)。 在书前,我先向大家介绍这个神秘、短暂,却又美丽哀戚的国家。 西出玉门关首站即是楼兰,在汉代是商队和旅客必经之地,构成经济及军事的重 要地位,它也是匈奴入侵汉朝必经之处;身处两大国必争的重要地理位置,造就楼兰 王的悲剧。 据西域传中指出,楼兰国迁都改名为“郑善”后的记载:“户千五百七十, 口万四千一百,胜丘两千九百十二甲”;由此可见楼兰国人口的稀少,不过即使人口 稀少,可不管男女,每一个楼兰人执起刀戈都是骁勇善战的勇士。 骁勇善战又开朗的楼兰王国的人却因国势不够强大,常常被征服,被逼依附,读 到这儿,真让我心痛。 楼兰位于罗布泊的西北岸。罗布泊是一座含盐的内海,故称浦昌海域或盐湖。楼 兰人信奉罗布泊的河神,称为河龙,它是楼兰人的神明、祖先以及生活的准则, 和“尼罗河女儿”那部漫画书一样,他们相信河龙之女的存在。 楼兰国的历史中,有一位国王娶了聪慧、善良之女的后,造就楼兰国最大、最盛 的历史。 随著王与后的去世,楼兰国被汉朝强迫迁都,伊循城从此没落。在法(大家所熟 悉的唐三藏)求经经过伊循城遗址时,那儿早已成为盐渍地,称为:“白龙堆”在 法显传中写著“沙河中多恶鬼,有热风,遇之刖死,鲜有生还者,上无飞鸟下无 走兽”大家由这句话,可知那儿现今的状况。 瑞典考学家史旺海丁经考证创“飘泊的湖”论,认为罗布泊有固定周期,向南北 移动,楼兰国如果没有迁都,自然演变也会结束楼兰传奇的命运。 好了!上课打住,请大家欣赏这部小说 楔子策马长城外,黄沙滚滚的塞外,以游牧为主的大漠民族中,楼兰得天独厚, 依湖而生,过著农耕,渔获、与狩猎的生活。 崇拜佛教的楼兰国城中,有一栋古老的建物—— 宗庙寺,寺中珍藏一卷古老发黄的纸卷,断断续续的字迹早已泛白,一字一句透 著神秘的气息—— 河龙的忠诚人民们: 纯白神圣兽出世, 爱女戏湖海波涛, 爱女心所系 河龙的祝福永存! 第一章 东海波涛最汹涌处,海风长年狂猛呼啸,而海域中有一处终年笼罩浓稠氤氲云 雾,在云雾包围中有一座小岛,名叫——“落日” 落日岛上有一间比少林寺藏经阁占地更大、收藏更多、种类更繁的武秘笈书楼; 还有一间比皇宫藏书更丰富的书楼,里头所收藏的医术书籍冠绝古今,而岛主的医术 更让华伦,扁鹊甘拜下风,如果能得到岛主的教导,约对可以当上“敌阎王”的一代 名医。 春寒料峭,海风如刀割般的冷,天性怕冷的梅初蕾,死命赖到日上三更才到达湖 边,望着水光粼粼的湖面,即使头顶的太阳努力放出热力,但只能给予她明亮的感 觉,无法带给她寒颤的心一丝丝温暖。 初蕾穿著厚厚的棉袄如一团圆球,头上载著毛绒绒能包住耳朵的大帽子,密密麻 麻的包里,除了晶灵的双眸,全身看不到一丝肌肤。 这种打扮,寒风即使再冷也应该会觉得温暖,但是她担心担心等一下练轻功 出错时,这种天气泡在湖里头 噢!只是想想就觉得冷,初蕾不由得搓动著手臂在原地跳动著取暖。 踌躇的脚步很想往回走,想回到温暖的房里,包著厚厚的锦被,再喝一杯冒著热 气的茶想到这儿,初蕾真的跳起来,转身往家里方向跑。 但是初蕾突然沮丧地停下脚步,如果偷懒没练习,必须罚写字帖一百遍,想 起这种天气要坐在书房,冻著小手写那些比蚂蚁还要小的字,那种酷刑比练习轻功更 痛苦,她只得无奈地踱回湖边。 她虽然有办法可以躲过罚写,但是这么一来就会引起所有人对她的热切关注,以 后的麻烦会一桩接著一桩唉!为了一向平静的日子,忍了吧! 在平时,没穿这些厚重的穿著,初蕾的成功机率即不太高,今天穿了这些衣服, 不必想也知道失败的可能。 但是要脱下这些衣服,初蕾可试试今天的运气好不好,试试一夜之间,内力 是否突然增强许多初蕾深深吸口气,定下心将气息调匀,不见她有所动作,身影突然 随风上升,只是上升的样子看起来很吃力,很像微风想吹起屋宇般的吃力。 “呼!幸好我聪明得知道先试试看,不然掉到水面可要冷死我了。” 侍初蕾安全落到地面,她看着自己的穿著,暗忖:的确太笨重了,她考虑了半 天,决定脱掉帽子,而随著她的动作,乌云发丝如瀑宣泄,披在肩上让小小的脸蛋显 得柔弱。 “嘻!变轻了些,这样应该可以了。”初蕾摸摸有点冷的脸,这点冷度可以忍 受,于是又试著上升的身法。一次又一次的上升,初蕾每落下来一次,即垮著脸,挣 扎半天,才脱下一件御寒的衣物。 几次的失败让她脱掉帽子,一只手套、三件裤子“唉哟!怎么高度还不行?” 初蕾沮丧地停了下来,即使脱去的衣物再多,她心里明白最大的问题是出自她身 上最厚,最重的棉祆。 即使明白问题所在,但是她生性怕冷,在取舍之间挣扎了半天,无奈之下,她只 好咂著艳鲜的唇瓣,脱下如棉被的衣服。 随著衣服的脱下,纤细合度的身上穿著一袭白色罗衫。 “这次再不行,我绝对将你填平。”冷风一袭,初蕾打个冷颤,气愤的她不讲理 地指著湖面威胁。 深吸口气,宁静均匀的气息流转体内,如被气团所烘托,她的脸上淡淡地笑着, 每一投足,一举手,动作间充满如仙似幻的柔媚;飘忽的身影在湖边绕著,似犹豫又 似踌躇个半天,她的头突然上仰,双臂后伸,想改变飘忽的身形,谁知一时分了心 神,气息浊乱致使身形下沉,她立即伸足轻点水面,藉著点水的动作换掉了浊气,让 身躯再次上升。 “惨了!用力过猛!鞋子全湿了,天啊!这么难学,难怪它能扬名武林” 心思才刚转动,身形即不稳,初蕾连忙吸了好几口气,心越慌身形越乱,她急忙 挥动手拍打著空气,希望像鸟儿一般飞翔。 “啊啊啊!不要、不要掉下去,快点飞起来,快点飞”望着越接近的湖面, 初蕾心慌得更加用力拍著手、踢著脚、扭著腰。 她越心慌掉下的速度越快,只听“扑通”一声。 随即她的身子笔直地掉下水里,一柱水花冲天而起。 “可恶!”浮出水面,初蕾气得拍打著水面小嘴喋喋不休地咒骂。骂归骂,她可 没忘以最快的速度游上岸。 “呼!好冷!” 初蕾浑身滴著水,薄薄的衣料半透明地贴在曲线分明的身躯,反正岛上也没外 人,她不在乎这幅青光外泄的模样,冻僵的小手急忙拉起衣角扭干,拿起大棉袄直接 穿上。 “还是好冷,得快点回房间换衣服。”初蕾手忙脚乱地捡起地上的衣物,窜往树 林。穿过树林,一座座具特色建筑的阁楼围绕著一座湖面而立,初蕾缓下身形,偷偷 地躲在回廊梁柱后面,探著头四下瞧瞧。 “嘻!幸好没人在。”初蕾吸口气,放轻足音,加快速度往一座朱红色的楼阁飞 奔。 一路果然没有碰到人,初蕾顺利来到她所居住的“挽霞阁”闪进厅门,轻悄地 将门合拢,心里庆幸不已,笑开了小脸转过身—— “哇——”初蕾惊叫出声,手中所捧的衣服掉落一地,呆愕地看着小花厅里头坐 著她费尽心思想躲的人。 “呵!夫人,初儿每次看到我们,总是用不同的表情来取悦我们,不知这次的尖 叫声,算不算也是取悦父母的方法之一?”梅岛主眼角眉梢布满了笑意。 “相公,你看初儿的眼光呆涩、嘴巴合不起来的样子只怕是真实反应,而不是取 悦吧!”梅夫人掩嘴笑看着初蕾的呆样。 “哈哈!虽然师妹的外衣是干的,但是裤脚一直滴著水珠,看来今天她又是当落 汤鸡了,”骆兆雷身为师兄没有维护师妹的修养,指著地上的水渍放声大笑。 “唉!真是笨,威震武林的轻功‘薰风凌波步’,每次都让她练成‘落水灭顶 步’。”梅岛主一径地摇著头叹气。 “停!闭嘴!”初蕾眨了眨眼睛,见大家你一言我一句,挪揄个没完没了,深吸 口气,用尽全力大吼。“噢!初儿的内力又精进了,中气十足,震得我的耳朵好痛喔!”梅夫人捂住耳 朵,乘势窝入相公的怀抱。 “初儿!”夫人微皱眉头惹得梅岛主怒气横生,发出雷吼。“唉啊!你的声音更吓人,我不要你抱了。”梅夫人推开他怀抱,转向骆兆雷寻 求保护。 “对不起,娘子,你小声一点。”梅岛主怒视著骆兆雷。 即使兆雷乖乖地将手缩在背后表示清白,但是想到有这种可能,梅岛主仍觉得生 气,伸手将老婆抱住,横瞪了他一眼。 见状,初蕾眼睛上吊,满脸的不屑神情,突然意识到大家瞥视她的目光,她急忙 敛眉竖手,佯装乖巧地抵声说:“对不起!女儿一时受到惊吓,举止失常,请父亲大 人。母亲大人以及师兄大人原谅我。” 初蕾偷瞥一眼父母闻言变色的脸孔,眼睛眨了一眨,双眸立即充斥著滚动的水 珠,呜咽他说:“女儿太笨了,虽然练了好多遍,但是始终学不会亲大人所教的绝世 轻功,侮辱了父亲大人引以为做的武学,更让母亲大人失望,女儿太不孝了, 鸣” “停!不许哭!”大可恶了,明知他对泪水最没办法,她却打算引水灌顶,梅岛 主的心很憋。很呕,发狂地大叫。 “初儿,不许哭!”梅夫人也皱著眉,为了这点小事就落泪,实在太软弱了。 “是!”初蕾瞧他们快捉狂,见好就收,立即汲住泪水,低垂著头,忍住笑意 问:“父亲大人、母亲大人,初儿觉得很冷,是否能先去更衣,再来服侍父亲大人、 母亲大人于膝下?” “快去!”一口配一句“大人”听得直令人刺耳,梅岛主忍住快发钒的脾气, 挥挥手。 初蕾暗暗叹口气,她没有失常,而是太正常了,心里明白这些不正常人以件逆为 乐趣,她如果没有装乖让他们觉得元趣而打消戏弄的念头,她只好准备颤拌著冰冷的 身子等到他们尽兴才能换衣服。 “师妹大人,房里的热水已经准备好了。”骆兆雷了解般对她眨一下眼睛。 “谢谢师兄大人!”初蕾暗暗龇牙咧嘴表示感谢。 可恶!难道今天的事也被他算准了吗? “等一下!”不能吓到娘子,所以梅岛主以蚊子般的音量喝出威严的语气。 “你是怎么当父亲的,没看见初儿的嘴唇都冻白了吗?不让她先去换衣服,难道 你想让她生病?”梅夫人伸出手指戳著他的胸膛,眼神催促著初蕾离去,不是她难得 的母爱终于展现出来,而她受不了初蕾的八股对话方式。 “是!”梅岛主握住娘子的手指,抬头对初蕾说:“初儿,下个月初,我挑个好 日子准备让你和兆雷成亲。” “什么!”两个当事人齐声大叫。 “爹,你说什么?”初蕾白了骆兆雷一眼.压根儿以为他惊讶的样子是假装出来 的。 “初儿,你和兆雷两个人是师兄妹,从小一起长大,看起来也是情投意合,所以 我决定成全你们的爱恋,让你们成亲。”梅岛主满意地看着两人吃惊的表情。 呵!女儿的脸上终于有点起伏的表情了,终于喊他爹,而不是开口闭就让人头皮 发麻的“父亲大人” “初儿,对于我的安排,你有何意见?”梅岛主怀著希望看着女儿,心里一阵著 急,不禁在心里暗喊著“快反对!快和我争辩!” “没有!女儿不敢有意见。俗言‘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女儿的一 切让父亲大人作主。”初蕾忍住气,柔声细语地应答。 “初儿,快去换衣服,别心急,明天再谈婚礼该准备的东西。”梅夫人见初蕾吞 忍的模样真是无趣,素手一挥,打发她进房间。 “师父,这是怎么一回事?”兆雷可以感受到初蕾临走前恨恨的眼光,无辜地望 著笑得很开心的梅岛主。 “兆雷,你不喜欢初儿?”梅夫人挑著眉看他。 一副回答不好就得吃苦头的模样。 “师娘,我很喜欢初儿,所以一直将她当成师妹看待。”多年的经验让兆雷谨慎 的挑字眼回答,以免回答不够好,会惨遭处罚,如果回答太好了,则必须奉命娶妻。 “放心!就算你想要,我还舍不得让初儿出嫁。” 梅岛主瞧兆雷小心翼翼的模样不禁有气,他的女儿哪一点不好,除了太乖、太没 脾气、太柔顺、太八股,太像大家闺秀即使配上王公贵族他还觉得辱没了她,没 想到兆雷却如碰到烫手山芋般甩开。 不过他即使对兆雷不满意,也不会拿初蕾的终身和兆雷呕气。 “但不知师父和师娘这桩婚有何用意?”兆雷松了日气,觉得这对夫妻八成又在 对初蕾用心机。 “唉!初儿的个性让我头痛,本想教出一个混世魔女般,又精又贼的女儿来让我 烦恼,没想到初儿的个性柔弱,即使心里不愿意,还是乖乖地顺从,这种乖模样更让 我烦恼。”梅岛主扶著妻子缓缓走出花厅。 兆雷所得连连咋舌,他可不觉得初蕾的脾气柔顺,只是因为“太孝顺”所以才 会乖乖的顺从师父的捉弄,不过生气的她常常在私底下拿那些水里的鱼儿,海面上的 渔夫当出气的对象。 “是啊!这种个性一点也不像我们。唉!我又没教她什么女戒或女则,怎么个性 会生成这样?”梅夫人也跟著摇头。 这个女儿从小便接受他们夫妻两个人的训练和刺激,却还是一副柔顺乖巧,一点 脾气也没有的样子。 想来真让她颇感不服气。 “唉!真是天亡我也!我俩一生离经叛道,没想到却生出个老八股的儿。”梅岛 主叹了口长气,真是不甘心。 闻言,兆雷紧咬住下唇,以免笑声逸出。这对夫妻向来标榜精明,却一点也不了 解初蕾的真实个性。 事实上苦不是他意外发现,也可能被初蕾的表现所骗过去。 呵!到底谁才是落日岛上最狡猾的人? 紧闭著门窗,氤氲热气布满整个房间,磨石的地板也被热水浇得热腾腾,初蕾半 躺在近一人高的木桶里,泡著热水,终于将骨千里头的寒意驱散。 “呼!差点冷死我了,幸好早将大家打发离开。”初蕾拿起木匏,舀起热水冲著 身子。 “啧!爹和娘八成对我的‘乖巧’无奈,才想出逼婚这种老掉牙的把戏。”初蕾 撇了撇嘴唇,精灵的脸庞不复乖巧的模样,并且准确地猜出这件事的成因。 以前她也没这么乖,犹记得六岁时,被爹娘捉弄得跑到树洞里头躲起来,气愤地 放声大哭,尾随而来的梅老太爷抱著她安慰。 “乖!初儿不要哭。”梅老太爷心疼地抱著她直哄。 “讨厌!讨厌!爹和娘最讨厌了!”初儿缩在梅老太爷的怀里,哽咽地喃喃骂 著。 听到爱孙的抗诉,梅老太爷一脸尴尬地苦笑着。 他真后悔将儿子调教得又皮又贼,又让他娶了相同喜欢戏弄人的妻子,如今两个 人合作欺负他的爱孙,这算不算是现世报? “初儿乖,别再哭了!”梅老太爷扶起她的身体,为她擦干了泪水。 “爷爷,你替我去打爹和娘。”初蕾红著眼睛,抱著希望对最宠爱她的爷爷请 求。 呢!儿子小时候就这样被他教出来,现在能为了孙子而修理儿子吗?梅老太爷不 禁想起自己的祖父当年是否也曾这样尴尬过? “初儿,爷爷不能去打你爹娘。”梅老大爷叹口气,虽然很爱孙女,很心疼她的 哭泣,但不容否认,他的确欣赏儿子与媳妇的个性。 “爷爷也不帮我,爷爷也不爱初儿了”初蕾的小嘴一扁,水汪汪眼眶又湿润 起来。 “先别哭!初儿照爷爷的话去做,以后你的爹娘就不会再欺负。作弄你了。”梅 老太爷手忙脚乱地安抚她。 “好啊!爷爷有什么方法?”初蕾眼眶还挂著泪水,小嘴却已笑开。 “先别急,爷爷再想清楚一点才不会出错。”梅老太爷脑中再三揣测儿子与媳妇 的个性缺点,初蕾见爷爷正在帮她想法子,乖乖地坐著不敢乱动。 “有了!”梅老太爷瞥见初蕾的乖巧模样,一计浮上心头。 “什么方法?难不难?我可以做得到吗?”初蕾扯著梅老大爷的袖子急问。 “你一定做得到。”梅老太爷肯定地点头,接著又说:“初儿,你的爹娘喜欢戏 弄人,你虽然很聪明,但是年纪大小,还不是他们的对手。” “爷爷,那怎么办?”初蕾急著间。 “别急!你的爹娘并不是没有弱点,他们夫妻两人对于很乖巧,很柔顺的人没法 子,反而会被气得发火,只要你以后装出很乖,不要生气。不要和他们争辩,他们不 但会觉得捉弄你很无趣,而且会被称的态度激得有气发不出来。” 梅老太爷说完,已可预见届时的情况一定相当有趣。 “爷爷,是不是我装出笨笨的样子就可以了?” 初蕾有点不懂。 “不是装笨,是装出又乖又柔顺的样子,在你爹娘面前,你还得遵照女戒所规定 的那些笑不露齿、立不摇裙的礼仪规定来做。” “爷爷!那些规定您不是说不必理会?”初蕾疑惑地问。 “你在你爹娘面前装一装,心里不必真的去理会那些元聊的教条。”梅老大爷慎 重的叮咛。 “嗯!我懂。” 从那天起,初蕾变个样子了,在父母面前举止中规中矩,世间再也找不到比她更 符合道德的女于。 父母对于她的表现不满意到极点,但是不管使用何种方法激她,也无法让初蕾的 行为超出道德的尺度,反倒是两人常被刺激得天天生闷气。 随著年龄的增长,对于父母的个性,初蕾更有掌握,举止当然更加八股了! “讨厌!水又冷了。” 回想前尘太人神了,初蕾突然打个冷颤,摸摸已变凉的水温,不得不身,在房角 拿起另一壶放在火炕上保温的热水加入。 “对于逼婚的老掉牙方法,我是否也该使用以死明志这种对策?”将身体重新泡 在热水里,初蕾的脑中转过几道念头。 以死明志这种笨方法她当然不屑为之,不过,若来个离家出走,到处玩玩她倒不 反对。 不过要走以前 嘻!她不反对小小的表现一下,来表达她对这场逼婚及父母多年来“恩赐”的感 谢。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越来越接近初蕾的婚期。 “可恶!”梅夫人走进房间,手头的衣服被泄气般用力丢在椅子上。 “娘子,初儿哭了没?”梅岛主怀著希望地问。 “没!”梅夫人没好气地回答,越想越气地朝著丈夫发火“初儿的神情落寞寡 欢,看得出来她不喜欢这件事婚事,但是嘴里仍说顺从你的安排。哼!你出的什么馊 主意,难道真的要将初儿嫁给兆雷?” “怎么会这样?明天就要行婚礼了,难道还逼不出她的真个性吗?”梅岛主烦恼 地自言自语。 “认了吧!也许是咱们在她六岁那年将她戏弄得大过分,所以物极必反,才会变 成今日这种认命的死气沉沉的样子。”梅夫人懊悔当年太爱玩了,以致将一个好好、 灵巧、活泼的女儿改变成看了就头痛的三从四德的女子。 “不太可能,有时我能发现初儿眼底有反抗的光芒,她的个性应该不会这么柔顺 才对。”梅岛主摇著头,也很后悔。 “初儿骨干里头有反抗的意思,但是却都压了下来,将委屈吞下。唉!这种个性 让我真担心算了! 真的将她嫁给兆雷也好,至少兆雷不敢让她受到委屈。”梅夫人摇著头叹气。 “不行!我才舍不得将女儿嫁出门,我要去和好好谈一谈。”梅岛主主快步地走 出房间。 梅夫人叹著气,捡起椅上的大红新娘装,一点也没要嫁女儿的喜悦心情。 夜幕渐渐低垂,已到掌灯时分,梅岛主一直没有回到房间,梅夫人心喜也许这对 父女正敞开心怀畅谈著,如此一来,相公必定能让初蕾恢复她真实的个性。 等待中,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师娘!” “兆雷,有什么事?”梅夫人拉开门,惊愕一向笑着人的兆雷竟然脸色铁青。 “师父刚刚到底和初蕾谈什么?初蕾竟然派婢女传话给我——”兆雷正在火气 上,不管尊师重道的原则,僻哩啦地质问师娘。 “兆雷,是不是她决定不要嫁给你了?”梅夫人惊喜地打断他的话。 “是也算不是”兆雷不知该如何说出方才所受到的惊吓。 “快点说!”梅夫人可不管他的犹豫,扯著他的衣领命令。 “初蕾说明天要拜堂,今夜先叫我叫我现在进她她的房间圆房,如 果她满意,明天才可以成亲。”兆雷脸微红,结巴他说。 “呵!有创意,不错,真是我的好女儿”梅夫人啧啧的赞叹,待脑中想清话 中涵义后,大叫: “什么?今夜要圆房?她真的想嫁给你?不行!我不答应。 兆雷苦笑着,是呀!这大胆的话语,还真亏那小妮子说得出口;他是不知初蕾的 用意,但是心里也明白她绝不会乖乖地嫁给自己,只是她到底在耍什么把戏? “走!”梅夫人横手一捉,拉著兆雷往初蕾的房间冲。 第二章 故意挑小的灯芯晕暗了房中的摆设,在床边的地上,有著一件脱下的薄纱衣裳, 摇曳灯光中隐约可见到衣裳底下红艳诱人的肚兜。 深垂的纱帐。高拢的棉被,依稀可见一条藕臂曲枕在被外,一切的景著崎施的春 光,令人无遐想。 冲到房间看到这种情境,梅夫人呆愣地看着地下的衣服,不由暗忖起纱帐后的风 情。 “快转过身去!你不能看。”梅夫人用力推转同样呆愣在当场的兆雷,气急败坏 地冲到床边,唰地一声扯开床帐,大声吼叫“初蕾,你给我起来!” 对于河东的狮吼,床上的人依然高卧著,不为所动。 “快起来!”梅夫人受不了“她”没有反应,用力扳过“她”的身体,看清躺 在床上的人,她吓得咯咯地连退好几步。 “你你”梅夫人张大著嘴巴,声音抖不成句。 “师娘,怎么了?”听到师娘惊吓的声音,兆雷直觉想回头,但是又深怕看到需 要负责的情形,硬将头定住不动。 “笨蛋!快点帮我扶起来,让我看看怎么回事。”梅夫人踢了兆雷一脚,旋即冲 到床边,接住床上的人的手腕测试脉象。 “师父?”兆雷再三眨著眼睛。 没错!眼前脸上涂著红红绿绿“酥胸半露”的新娘竟然是梅岛主。 “呼!他只是被定住了穴道而已。”梅夫人放下心,伸指连点,解了他被制的穴 道。 梅岛主伸手抹去脸上的色彩露出气得铁青的脸。 “初儿的人呢?发生什么事?到底是什么人点了你的穴道?”梅夫人着急地问。 这个岛上除了自己,还有谁有这种能耐能点住相公的穴道?又有谁有这种顽心可以如 此戏弄人? 梅岛主深吸好几口气,但是被定住却清醒的遭受戏弄的气愤,不是吸几口气能平 息,满腹的怨气化成乍响的雷吼。“初蕾!” 应该是花开春暖的节节,但是反常地气候持续著湿冷的情况。初蕾坐在客栈所附 设的茶楼雅房中,望着窗沿滴下的水珠,不禁拉紧身上的皮裘。 “讨厌的天气,哪时才能放晴?”初蕾喃喃地抱怨著。 初蕾来到中原已经一个多月了,刚开始还会因没看过这种梅雨天气而奋,如今每 天看着雨,因为雨而被困守在客栈让她心烦躁。 “姑娘,这种天气看来得再等个把月才能放晴。”端茶进来的伙计听见她的抱 怨,和善的语气也透著因湿气而感到的无奈。 “小二哥,中原到处都是这种湿答答的样子吗?”初蕾接过热茶,立即凑进唇吸 取温暖。 “姑娘,除了大漠,这种梅雨季到哪儿都一样的。”接连下雨致使出外的人减 少,以致客栈生意清淡,伙计才有空闲聊。 “大漠?太好了!小二哥,我如何走才能到大漠?”初蕾一听到可以摆脱这种气 候,雀喜地站起身。 “姑娘你独自一个人要到大漠?那儿到处有盗匪,不定时还有凶恶的匈奴人出 没,即使商旅请了镖局行保护还不太安全,你单独一个人前往大危险了。”伙计好心 的劝阻。 在现在的社会,只有行走江湖的侠女才没有陪随的啤女及杂役,但是她的气质说 明她是被养在深闺的娇娇女,所以打从她一住进客栈即让人议论纷纷,如今听到她要 只身进入凶险万分的大漠,让伙计吃惊。 “没关系,你快点告诉我怎么走?”初蕾露齿甜甜地笑着。 自从戏弄父亲而离家后,初蕾明白落日岛此刻一定乱得天翻地覆,怒火中的父亲 一定会让侦骑四出寻找她的踪迹;但是一路行未,她并没有改变装扮或蓄意隐藏自己 的行踪,毕竟在广大的中原找个人,如同在浩瀚大海中找滴水般的困难,所以她更是 安心地悠哉地一路慢慢玩耍著。 以她的姿色及没人陪伴的情况,一路上当然遇到许多阻挠,即使她的武功不足以 打发对方时,那手“熏风凌波步”一施展,至少到目前为止没人能追得上她,让她更 大胆地继续她的游玩。 “要到在姑娘必须先到城边搭驿马车,出了玉门关即是大漠你最好找找看有 没有商旅要出关,与他们结伴同行比较安全。”看她自信满满的笑容,伙计自行猜测 暗中有人在保护她,于是将方向告诉她。 “小二哥,谢谢你!”听到要可以投入温暖的气候中,初蕾二话不说,掏出银两 放置桌面,立即回房收拾行李。 背著简单的行李,初蕾手中撑著小二哥好心帮她买来的红色油纸伞,快步地走向 驿马车站。 即使初蕾讨厌走在这种湿冷的街道,但是一想到未来美好的远景,她的心情转为 愉快。 换了好几趟的马车,半个多月都坐著马车看着连绵不断的湿冷天气,一成不变的 日子让人心烦,如果不是越近边关越温暖的天气,初蕾早就放弃了。 “姑娘,再没多久就是玉门关了。”马车夫指著前头约略的城墙向初蕾说。 “太好了,终于到了。”初蕾一扫疲惫的神情,眺望着远方,想像黄沙滚滚的景 色。 “姑娘真的要一个人出关吗?”马车夫好奇地问。即使是大男人还不敢独自一个 人出关,他不禁为她的大胆而咋舌。 “嗯!”初蕾肯定的点头。 “姑娘,要不要我帮你找一个团商旅结伴?这样比较安全。”马车夫好心的提 议。几日的相处,多少有点感情,加上她甜甜的笑容让人喜爱。 虽然结伴比较安全,但是初蕾一心只想独闯,摇著头婉谢马车夫的好意。 “姑娘既然想一个人行走,那么最好先打听一下需要准备的东西,关外可不比关 内的方便。”马车夫仍好心地建议。 “谢谢!我会注意。”初蕾拍拍自己的小脸蛋,有点疑惑自己是否长得一脸“不 安全”的模样,以致让所有知道她行程的人都担心? 马车缓缓驾进城,尚未停稳,初蕾等不及,咻地一声跳下车。 站在空旷的街道,看着简陋的土墙屋,感受迎风吹来的热风,深深吸口气炙的空 气,初蕾不禁感到心情的开放。 初蕾精致的五官,出尘的服饰,宛如落凡的仙子,引来四周痴迷的眼光。 她感受到四周打量的目光,低头看一眼所穿的衣裘,才知原来大伙的眼光是由于 她的打扮。 嗅!丝绸精致的服饰的确和这里的环境格格不久,难怪会引起骚动,不过初蕾也 无意因别人的眼光而改变这种穿惯的服饰,于是也抬起眼瞧清城门的位置,打消问路 的念头,立即转身朝著认定的方向行去。 边关重镇,城门边站满了驻守的官兵,欲出关的百姓必须站成一排等搜身,以免 奸细混出关。 自小生长在离岛,初蕾不懂这些规矩,瞥见城门外广阔的平原,心喜地绕过人 群,直冲向城门外。 “站住!”长戟交叉阻止了她的行动。 如果不是她长得甜美,如果不是她的衣著华丽,如果不是她的举止纯真以她 任意闯关的举动,早就被当成奸细捉了起来。 “让开!”初蕾双眸著迷地看着草原边际隐约的黄沙,对于阻碍微拧起眉尖。 威严的高贵气质,不搭配的惹人怜爱的蹙眉表情,却形成强烈的迷惑魅力,驻守 的兵戎只能呆愣地看着她,舍不得离开目光。 “发生什么事?” 一记吆喝声震醒了发呆的兵戎,大家立即退开,散出的位置可以看清一位身著官 服的人大咧咧地摆著姿势站著。 “哇!真美的姑娘!”来人涎著脸,邪yin的笑意将威严的出场架式荡然无存。 “你想做什么?”初蕾腰肢一摆,轻巧地闪过他的禄山之爪。 “姑娘想出关?”他猛搓著手掌,猴急的脸闪过失望,瞧见她益发明显的厌恶脸 色,他的胸膛一挺睨著她说:“我是驻守本关的将军,没有我的同意,任何人不得擅 自进出本关,”这种狐假虎威人渣初蕾不想理会,但是瞄瞄丈二高的城墙,她可 没把握可以一跃而过,如果硬闯而起冲突,会坏了她的游兴,于是忍住气询问:“请 问将军大人,我可以出关吗?” “咳咳!姑娘可否有‘路条’?” 官威一摆,任何人都得乖乖顺从,更何况她这种小女子?将军故意咳几声清清喉 咙,得意地看着她。 “路条?是什么?”初蕾不懂。 “路条就是官府所发,证明身家清白,可以自由进出关卡的文件。” 将军见她没有证明文件更形得意,如果不是众目睽睽,他必须公事公办,他早就 对她下手来止住心痒了。 “我没有,请问你要到哪里办理?”看来有人缺乏教训了,初蕾叹日气,伸手拂 了拂发丝,对著将军甜笑着。 “必须到我的官邸办理,姑娘请!”甜甜的笑容让将军更形心痒,他严地转身, yinyin的笑意布满眼底。 初蕾笑看着将军的步伐,暗忖:他的下盘虚浮。 想必不需费太多力气便可撂倒。于是,她在大家同情的目光下,轻移莲步跟著。 所谓的官邪也只不过是位于一条街外,看起来较大、较坚固的房子,根本不是初 蕾想像的豪华建筑。 走进大门,里头摆满了金光闪闪的器皿,俗气的布置让初蕾不屑,而眼前yin笑的 将军更让她厌恶,但是目的尚未达到,初蕾尽量压下情绪,说:“请问我该写哪些资 料?” “姑娘长得真美,不用写资料,只要你服侍得让本将军我高兴,令牌一块可 让你任意出关。”没人在场,将军露出本性,贼兮兮地笑着,伸出手摸往她的下巴。 “令牌在哪里?”还没达成任何,初蕾忍住气,含羞带怯地躲避他的骚扰。 “令牌在我的腰上快点过来让大爷好好地疼一疼。”她娇羞的模样更让他的 身体著火,等不及进房间,猴急地扑向她。 初蕾不闪不动地笑着等他,当一臂之距时,她的素手一抬,纤纤的玉指像是勾著 他的魂,让他更快速度飞扑,但是来不及消魂,身体却被快速弹动的玉指定住。 “你想做什么?”被制住,使他又恼怒又心惊,只能睁大著眼睛,瞪著眼前笑得 更甜的人。 “你的声音真难听。”初蕾摇著头,伸手点了他的哑穴,瞥见他有口难言,想求 饶又想恐吓的样子,让她格格轻笑。 “嗯!接下来该怎么惩罚你呢?”初蕾绕著他转动晶灵的眼睛闪现著让人心惊的 整人光彩。 “对了!令牌不能忘记。”初蕾伸手扯下他腰间的令牌,拍拍他的脸说:“像你 这种人留在世上也是祸害一个,”我是不是该花点力气” 她的话尚未说完,他的眼中立即透著惊惶的哀求,不必准备,斗大的眼泪竞啪地 掉了下来。 “噢!说哭就哭,可真有本事。”初蕾啐了他一口。“不过,看在你的眼泪的份 上,就饶了你一命。” 话未说完,他的泪即收,眼中露出松口的神彩。 谁知,她话锋一转,促狭地又说:“不过死罪可免,活罪可逃。” 闻言,将军苦在有口难言,不能哀求一番,也苦在不能跪地求饶,此时他很后 悔,后悔轻信了她甜美的外表,动了色心,如今才必须在此担心会受到报应。 “算了!瞧在今天的心情不错、良心大发的份上,我就稍稍让你过足出锋头的瘾 吧!”初蕾自言自语一番,取出一把匕首,将重点的衣服割开,见他身上堆满层层的 油脂,喷!初蕾觉得恶心地撇开目光。 “对了!还有一件要紧的事” 她缓慢的话语,听得他的心又揪了起来,难道她又后悔不杀他了吗?目光含泪地 求饶著。 “别急!本姑娘又不是你这种反覆无常的小人,说不杀就不杀。”初蕾嘲弄他哀 求的目光。 在他放心之余,初蕾接著说:“你这种人送的东西,拿著会污我的手,但是我又 需要这块烂牌子,唉!我又不是强盗,只好用银两向你买但是我的身上又没有银 两对了!这儿有颗万金难求的大补丸,就让你占点便宜,将它当成交换吧!” 初蕾又说得唱得满像一回事,伸手在腰间取出一颗泛著黑光的药丸,将军苦著脸 看着它,他心里知道这颗丸子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来!吞下,很补的喔!”初蕾撬开他紧闭的嘴巴,将切丸丢人他的嘴里,运劲 逼他不得不吞下。 确定他不可能吐出后,初蕾才说:“这种药能调养身体,以后当你动念头想做坏 事时,这种药会提醒你修身养性。” 将军苦了脸,她的意思是以后他毁了吗? 其实这颗只是润喉爽声的药九,初蕾故意说得含糊,瞧他脸色剧变,她嘻一声轻 笑。 “呵!还有一件事,我使用的是独门点穴手法,时间未到前无人能解得开,让你 能如愿摆这副威风的姿势让人欣赏。”初蕾转过身,边呵呵笑着说,边用力一扯,一 大片布慢随之落地,露出可笑的青光。 她头也不回,省得看到恶心的画面,朝背后挥著令牌扬笑而去。 将军这个人很窝囊,但是他的令牌可真好用。初蕾的小指勾令牌,双眸所中意的 东西立即变成她的。 如今初蕾骑著最好的骏马、带著足够的粮食与清水奔驰在草原上,将刚才的不快 抛之脑后。 几日的驰骋即使是壮汉也会觉得疲惫,初蕾萎靡地半靠在马上,即使夜晚借宿在 好心的游牧民的帐篷中,缺水的环境下,这些民众还大方地提供水让她洗手脚,但是 仅仅这样,对一向喜欢泡在水里的她而言,还是不足以恢复疲劳的。 望着头顶的烈日,即使喜欢暖和天气的她也受不了这种酷热,拿起身旁的水壶摇 了摇,干涸得就如她的人般。 初蕾伸出舌头舔舔唇瓣,两腿用力一夹。 “喝!”策马飞奔路人所指的湖的方向。 “哇!” 当她快支撑不住时,一片白杨林子出现在眼前,灰檬檬好似罩在海面的薄雾。 “喝!”初蕾兴奋地策马快速穿过林子,倏间即通过林子,她用力拉住疆绳,惊 愣地看着眼前。 “哇!这么大的湖!”干渴让初蕾立即跳下马,以双手舀些水喝。 “呸!湖水怎么是咸的?这应该是海而不是湖。”初蕾呸出嘴里的水,坐在湖海 的石上,望着水兴叹。 此时,一阵阵的轻风拂动湖边的芦苇,掀动湖面,兴起阵阵涟漪,刹那间天地彷- 全在摇动。 “哇!” 初蕾好兴奋,她不知愿意,就只因为这片大地的景色而兴奋,跃上石头,朝著湖 面长啸,抛下身上的行李,身形一跃,尽情地展现“薰风凌波步”穿梭在浪与浪涛 问。 “嘻嘻嘻!”闻著和海风一样的味道,轻点浪花,翩翩的身形,伴著银铃的般的 嫡笑声,她仿佛戏浪的仙女。 “瞧!是河龙的女儿” “河龙的女儿出现了” “传说的女神出现了” 她的笑声惊动了湖面上捕鱼的小船,渔夫们睁著眼睛,再三细看,确眼前真的出 现仙女戏浪,两膝一软,纷纷跪在船上膜拜。 “快起来!”一位身著渔夫服饰,气势却非凡的年长者,立即将跪下的人们拉起 来。 “你们忘记传说了吗?河龙的女儿不能被认出身份,如果被认出身份,河龙的女 儿就会离开我们,快起来。”年长者不待大家发问,急忙低声说著。 “对!长老说得,除非女神自己承认身份,不然大家得装成不知道。快!大家快 起来。”一经提,大家纷纷站了起来,改以崇敬的目光膜拜。 “长老,该用什么方法将女神接到王宫侍奉?” 望着仍在水面玩耍的女神,一向生活平淡知足、诚实对人的渔夫,不知该如何动 骗人的脑筋。 “让我来。”长老示意所有人的镇定,站在船舷,对初蕾大声地问:“姑娘,能 不能请到我船上来休息一会儿?” 听到呼唤声,初蕾停止戏水,身形一晃动,倏地站在船舷。 高高的姿态、飘逸的身形,出尘的美容颜让全船的人惊讶不己直想跪下身来 膜拜,但是又想起传说,不敢造次,谁知一个不小心,大伙竟瘫软成一团。 “你们别怕,我不是妖怪。”这些人一定不懂得轻功,见她露了这么一手,铁定 吓坏了,初蕾笑着安慰大家。 “我们知道姑娘不是妖怪,”被女神误会,大家惶恐地急忙解释。 “今夜姑娘是否想到城里住宿?”长者暗暗挥手,示意大家镇定一点,让他能将 女神请到城里,依据传说让王和女神见面。 “这里有城吗?”有城不就代表有客栈,说不定今夜可以好好洗个澡,初蕾兴奋 地问。 “有,我们楼兰阁的伊循城就在那边,姑娘不如随我们进城,让我们好好招待一 番。”长者话中掩不住期盼。 初蕾奇怪地看着大家,殷勤热烈的态度太违反常理,但是她不相信一双双忠诚的 眼睛会怀著骗她的心机,也许也许这儿民风就是如此吧! “好啊!请问城里有没有客栈?这里缺不缺水,可以洗澡吗?”初蕾点点头答 应,立即引来一阵欢呼,更让她瞠目,对这里的热情民风咋舌。 “姑娘,我们这里有河龙的照顾,怎可能缺水?”河龙之女在试探他们吗?长老 怀著崇敬回答道。 河龙?大概是这儿的伟大神明吧!初蕾不清楚这些信仰,笑而不答。没闲谈几 句,小船在大家奋力划动之下,已到达岸边,而初蕾在大家族拥中,不由得朝著伊循 城走。 初蕾突然停住脚,指著芦苇的方向说:“等等,我的马和行李还在那边,我还得 去拿。” “没关系,我马上派人去取。”长老一挥手,立即有人离队往她所指的方向去。 “老先生,你们这里对待客人都是如此热情吗?”初蕾对大家的热情招待不大习 惯。 “姑娘的身份尊贵,举国上下视姑娘为贵宾,不能视一一般人看待。”长老带领 著她进入城门。 “尊贵?贵宾?”初蕾听得一头雾水,暗忖:难道他们认错人了? “我哪儿尊贵了等等!我没有路条耶!我会带给你麻烦,”初蕾笑着问他可 能的错误,话未说完,眼色却瞥见守卫围了过来,急忙扯了扯长老的衣袖低声他说。 “路条?呵!楼兰只是一个小小的国家,没有中原的繁文缛节。”长才愣了一 下,才想到中原有“路条”这种,豪迈地笑着。 “老先生,你不是渔夫吗?”初蕾刚下心,见到走近的守卫对长者鞠躬,惊讶地 问。 “我是渔夫,也是伊循国中管理渔获的人。”长老说。 “老丈,我该怎么称呼您?还有,楼兰国是怎样的一个国家?”初蕾好奇地边走 边问。 “不敢,请姑娘喊我吴长老。楼兰国只是一个很小的国家,国内不过万余人口, 幸蒙河龙的恩赐,以及百姓的勤奋,让本国能够在大漠中生存下来。”吴长老边说, 边带著她走向城中一座很大的屋宇。 即使初蕾没来过楼兰国,但是由街道的房屋模样来估算,明白面前这栋大房子绝 对不是客栈,八成是所谓的官邸吧! 初蕾反映著那栋房子问:“那儿是你的家吗?你家要借我住吗?” “呵!那儿是招待姑娘的房子。”吴长老虽是轻描淡写的回答,但一想到女神即 将跟王见面,他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第三章 初蕾好奇地打量,伊循城中的房舍大都是由土所建造,而眼前这柜由木料瓦片似 中原楼阁的房子可称得上金碧辉煌,门口守著卫兵,她运自猜测这是楼兰”国的皇 宫;只是—— “这这是谁住的地方?”初蕾不禁有些却步。 “伊循城中,只有这栋房子备有和庭池一样大的浴池,其他房舍只能用水盆擦手 擦脚。”吴长老瞧见初蕾听得心动,急忙加上一句:“是天然热水的浴池。” 哇!吸引力太大了,初蕾一想到能够泡在热水里头,洗去多日的尘埃,忍不住连 连点头,哪还有半点的犹豫。 “请!” 吴长老很熟悉地带著她走人,绕过以例丛自然形成的围墙,进入一栋朱红色的楼 阁。 “怎么这么巧?”初蕾瞪著门上挂著“挽霞阁”的扁额愣住了。 初蕾相信除了落日岛以外,没人知道她住的是朱红色楼阁,挽霞阁这个名称也是 她所取的,怎么这儿有栋和她所居住类似的楼阁出现? “怎么了?这栋楼的名字取得不好吗?”吴长老也随之停下脚步,顺著她的视 线,不解地望着匾额问道。 “这栋阁楼由谁取名?”初蕾觉得好似踏入一个陷阱中的感觉,指著匾额问。 “哦!这栋楼的位置刚巧在落日的方向,太阳西下时,余霞好似笼罩此楼,故取 名挽霞。” 吴长老不敢说出这是王所取的名称,以免让她知道此刻位居王的宫殿,为免她疑 心,指著旁边另一栋青色的建筑访问:“红色这栋是让女眷居住,那栋青色则是让男 人居住。” 原来是因为民风不同的缘故,是她多心了,随即初蕾释怀地随他踏入霞阁。 “姑娘请稍待,老夫去安排一下。”吴长老请初蕾坐在小厅,即转身走出楼阁, 没一会儿,身后又跟著两位侍女走进。 “这是兰儿、香儿,以后由她们来服侍姑娘。” 吴长老指著身后两位侍好说。 “这”初蕾初次离开落日岛,对中原、大漠的民风均不懂不知,暗忖:莫非此地的民风 热情,接待外地人亲切?若是她过于大惊小敝,恐怕会让大家暗笑,更重要的是她艺 高人胆大,根本不怕他们有何用意,况且她也不想失去洗澡机会,于是初蕾压下拒绝 服侍的。 坦然一笑。 “小姐请走这边。”待吴长老离去后,兰儿和香儿族拥著她走向里间。 “哇!真舒服的地方。”初蕾看眼前不由得惊叹出声。 一座如庭大小的浴池正冒著热气,氤氲中仍可见到池畔及池底镶著于阗的美玉, 白玉中间镶著不同色彩的宝石,如七彩的天池。 如沉在梦幻中,初蕾不知觉地让兰儿宽了衣服,滑入热水中,触摸著滑嫩的池 水,犹如一场卞丽的美梦。 时间在梦幻中溜走! “小姐”兰儿等了很久忍不住地来探视,见到初蕾半浮在水池中,惊得大 叫,扑通一声跳入水池中。 “哎!你怎么了?想洗澡也得先脱衣服。”初蕾被跳下的水声惊醒,坐起身望着 急涉入水的兰儿。 “小姐我我以为你出事了。”兰儿全身湿淋淋,尴尬地举手敲著自己的 头笑着,她真糊涂,小姐是河龙的女儿,在水里怎可能出事? “对不起,因为太舒服了,所以我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兰儿的关切让初蕾感 到,温柔地握住她责怪自己的手。 “小姐该起来了。”兰儿几自扶住她起身。 “你也换下这身湿衣服,小心著凉了。” “没关系,兰儿的身体很好,不怕冷。” “小姐的皮肤真细,真白。”香儿拿著大毛巾等候一旁,为她擦拭时,忍不住赞 赏初蕾一身白皙细致的肌肤。 初蕾闻言打量两位恃女,此刻她才发现,与她的肌肤相比,兰儿和香儿的肌肤黝 黑,眼眶深凹,轮廓非常分明;看来是不同的国度,所以人们的型也略有差异吧! “香儿,我的衣服呢?”初蕾见到香儿捧著一袭异国风味浓重的衣裳,蹩眉问 道。 “小姐的衣服我全部都洗了。”香儿回答。 初蕾点点头,明白自己的衣服早已在连日的赶路中脏污不堪,故此也不推却她们 的好意。 不过,被服侍穿著时,初蕾很想笑,因为这些服饰像是将一块块的布一层层地罩 在身上,最后套上鹅黄色的丝绸的罩衫,这件罩衫上头刺绣著一些不规则交叉线的图 案,精细的手工让初蕾连连赞赏。 最后,香儿取出一条由多种颜色揉成的布带,交叉地缠在她身上,束出纤细不盈 一握的柳腰;而兰儿放下擦拭初蕾头发的毛巾,取出一块绣工精美的头巾覆在她缩起 的发髻,才算大功告成。 “小姐好美!”兰儿和香儿扶著初蕾到铜镜前,情不自禁地赞赏著。 初蕾望着铜镜中的影子,不禁有些恫然,一向穿著中原服饰,明白自己长相的甜 美,但是没想到穿著这儿的服饰后,在甜美中更添增了一股纤柔的娇媚。 迷惘中看着自己飘逸的身影,一切仿佛在云端般的不真实。 深夜,吴长老坐在厅堂。他站起身,走到厅门口,寂静的夜里偶来几声鸟鸣,听 不见他期待的马蹄声,他叹口气,坐回椅子,拿起凉透的茶啜饮一口。 “长老,您要不要先去休息,等王回来,属下再通知您?”主子尚未休想,身为 护卫实难安枕。 吴长老摇著头,拒绝护卫的好意,抬起头问: “女神睡了吗?” “属下刚刚去探问过了,女神睡得很好。” “嗯!前几个月,神兽出生,接著女神出现,传说一项项的实现,接下来只要王 娶女神为妻,我国的繁荣是指日可待,以后再也不必担心周遭那些虎视眈眈的邻国侵 犯。”吴长老欣喜他说。 “长老,王会娶女神为妻吗?”恃奉王族的护卫均属传承制,即使身为属下,也 几乎是和王一起长大,对王的个性知晓一二,他可不认为王会顺传说娶妻。 “一定得娶,为了国家的前途,即使是尊贵的王也不能违背传说。” 吴长老深夜未寝准备向王劝说,也是因为他深知王的心态,担心王会让女神难 堪,以致女神气忿离去,引发河龙的不满,到时楼兰国的国运堪忧。 “王回来了!”尚未回答,耳尖的护卫即听到急促的马蹄声,欣喜地告知。 “快!我们去迎接王。” 吴长老快步走出厅堂,尚水走到大门,门口快速地闪进三条人影。 “王!” “吴叔,免礼!您急著找我回来,是发生了何事?”楼兰王尉迟驭风脱下大毫交 给随侍的左翼。 “王,大喜了!”吴长老高兴的说。 唉!驭风心里暗暗叹口气,吴长老自小看他长大,对于他迟迟未婚心急如焚,瞧 他欣喜的模样,八成又找到名媛淑女想劝他成亲。 只是为了这种小事,需要快马通知他赶回来吗? “吴叔,我有什么喜事?”即使不耐烦,驭风也不能失去长幼之礼,肃手请吴长 老就座。 “王应该记得我国的传说吧?”侍吴长老坐下后道。 “哪个传说?白色骆驼吗?它生病了吗?”每个民族都有大多的传说,一夜奔 波,驭风疲惫的脑中实在不懂吴长老所指的事为何? “唉!王,它不是白色骆驼,是神兽。传说中神圣兽出世了,接著是河龙的爱女 会出现,前几个月神兽出世,我就每天到湖海等,今天终于让我见到女神了。”说著 吴长老难掩兴奋的神情。 “女神?吴叔有没有看错?”驭风暗暗叹气,这些老人家太相信传说了,而他压 根儿不信那无稽的言论。 “不会的!另外还有许多人看到。今天在湖海,大家都看到女神站在水面上戏 水。”吴长老将今日所见略夸大他说。 “吴长老,您真的看到她凌空站在水面上?不是在水里面泡著?”右尉听得一愣 一愣,他也是听这些传说长大,但是心里可不相信有人可以凭空站在面上而下沉下 去。 “没错!”吴长老肯定的点头,随侍在旁的护卫也跟著头说:“属下也亲眼看到 女神站在水面戏水。”“她没坐船?”驭风沉吟,如果许多人同时看到.绝对不是误 会,难道世上真的有女神这号人物? 思及此,驭风又摇了摇头,暗忖:“朗朗晴天哪来的鬼神?更何况,传说纯属虚 幻怎可信?” “真的,我没有看错,女神的脚踏在水面上,听到吴长老的请求,女神还飘到我 们的船上。”护卫肯定地点头。 “王,我已经将女神接进宫,住在‘挽霞阁’,您可以去看看。”吴长老见他一 脸怀疑,不敢在此时提出成婚一事。 “挽霞阁?”驭风大喝,忽地站了起来。 “挽霞阁”是将来王后所居的处所,吴长老将安排住人,摆明了将她视为王后, 这种暗示让驭风生气。 “王!为了国家与百姓的前途,女神一定得住在‘挽霞阁’。”吴长老不苟同王 的怒气,仍兀自坚持旧制。 “我去看过后再说。”驭风不想与他争执,年能上能下大氅,转走出厅堂。 “吴长老,你是打算要王娶女神?”一直沉默的左翼询问。 “是的!不管王的打算,依据传说,他必须娶女神,保我国繁荣,这是百姓的希 望。”吴长老点头。 唉!但是固执的王会听从他的建议吗?他不禁开始头痛了起来。 驭风怒气冲冲地来到了“挽霞阁”想要亲手拆穿骗局,将那个女骗子逐出国 境。 来到”挽霞阁”阁内灯火早熄,所有的人皆己安睡。一片晕暗中,对夜能视物 的他而言没有阻碍,直接走人卧房。 层层纱慢中隐约可见到蜡缩在床上的人儿。纤细的小小人影躺在过于宽大的床 位,那副不胜其寒的模样让他立时软下了心肠,放缓了脚步,轻悄悄地走过床边。 掀开纱慢,散开如缎的秀发映著小脸蛋更加白皙,浓密的睫毛紧闭著,在光影的 投射下显得无限娇羞。 突然嫣红的唇瓣轻启,呐哺如耳语:“好冷话才说完,小小的身躯卷著棉被,在 宽大的床上缩成更小一团,没多的时间又换个方向蜡缩,好似在寻找温暖的地方。 驭风的脸上因她不自觉的孩子动作而漾开了笑容,解开身上的大氅盖在她的身 上;温暖的毛皮覆著她的身子,她略动了一动,得到最舒服的姿势,唇角逗著甜甜的 笑意沉睡了。 她甜美,纯真的笑意吸引了驭风的目光,他不了解,被称为恶龙的他,心中只有 国家没有私情,此刻为何因她的笑,心有了柔柔的波动?他轻轻坐在床畔,伸出于指 轻轻划著她的脸颊,温热真实的触觉传人他的心里。 驭风不知她从何而来,但他能肯定她是活生生的人,而不是虚幻的神话。 “你从何而未?瞧你如此娇弱无依的份上,我就原谅你的欺骗行为,暂时收容 你。”驭风很满意找到这个不必赶她走,也能解释莫名产生怜惜感觉的理由。 喃喃的话语穿越寂静的夜,单方面地决定了她的身份与地位。 大漠日夜温差很大,太阳才初升,暖暖的阳光却驱散夜晚的寒意,热热的感觉让 初蕾缓缓睁开双眸,慵懒地从被子中伸出小小的手臂伸个懒腰。“呼!好久没睡得这 么舒服了。” “咦!怎么多出一件大氅?难怪昨夜我睡得好暖和。”滑下的衣裳吸引了她的目 光,她拿起黑色皮毛的大氅,好奇地打量。 “奇怪,怎么看都像男人的衣服,不像是毛毯,怎会盖到我身上?” 不管了!望着窗外明媚的阳光,初蕾抛下疑问,跳下床,穿上软鞋,系好交缠的 绳子却冲出房间。 “哇!好大的水池。”离房间一小段距离,她的眼眼前有一座飘著浮萍的水池立 现。 “嘻!我来练一会儿‘薰风凌波步’吧!”初蕾摸摸身上轻快的衣服,信心十足 的吸口气,身形一纵,旋舞在池面。 有了浮萍的助力,初蕾相当顺利的在水池面上飘舞,成功让她发出阵有银铃般的 笑声。 “哇!你瞧!女神又在水面上玩了。”兰儿端著梳洗水益,走过回廊,听风了笑 声,以手肘碰一下身旁的香儿说道。“能在水面上玩,小姐真的是女神子那!”香儿 端著早膳,望向兰儿所指的方向,此时心里才真的相信吴长老所说的事。 “真不敢相信,传说真的发生了!” 听到笑声,守卫的士兵也跟著聚集观看,七嘴八舌地讨论:“我还以为昨天吴长 老他们看错了,没想到是真的,”“昨天我在场,所看到的就像现在,女神在湖海玩 耍。”有人信誓旦旦他说。 “别再说了,王严令人家不得称呼小姐为女神。”兰儿想起早上王铁青著脸,不 由得打个冷颤,警告大家 “小姐明明是女神,为什么王不许大家谈论?” 守卫不明所以。 “也许王和吴长老一样,担心女神的身份被拆穿,而离我们远去,所以严令不许 大家谈论。”香儿推测。 “对耶!大家小心一点,千万别在小姐面前说出女神的事,不然” “你们在谈什么?女神是谁啊?”大家的声音传人初蕾的耳中,她的身形一飘, 倏地来到大家的身后,听了半晌,突然问。 “女神就是小姐啊!你相信吗?”讨论热烈的人们,未察觉问者何人,倏地一齐 头瞪著不识相的人。 异口同声地回答。 “啊!是小姐不!我们没说您是女神。”看清发问的人,大家面面相觑,尴 尬地直笑着。 初蕾疑惑地看着大家,隐约明白是因为自己所施展的轻功,造成大家误会了,笑 著解释道:“你们误会了,我不是女神。” “大家都知道小姐不是女神。”众人又大声异口同声,还坚决地点头附和。 这种合作的模样,简直是在说“我们了解,大家会配合你的谎言,请你放心” 唉!初蕾突然觉得头痛。 “小姐,你还没吃早膳,您要不要去看神兽?” 兰儿伴在身旁说著。 “神兽?好啊!我还没听见过这种动物,头上有没有长角?还是背上有翅膀?” 初蕾被勾起兴趣,脑中的闪过许多传说中神兽的形状。 “小姐,先吃早膳再去看,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兰儿抿著嘴知。 “嘻!小姐,神兽是属于您的,不必急。”香儿也笑着打趣,顺手帮兰儿服侍初 蕾更衣盥洗。 “我只是看看而已,它又不是我的东西。”初蕾还听不出她话中的义,认为会被 封为神兽动物,应该是这个国家的精神像征,她只是好奇想看,看过后即使再喜欢也 不会将它占为己有。 香儿和兰儿笑而不答,快速地服侍初蕾用膳。 马房干净又宽大,以栅栏隔成一问问的小位置,里头养了许多骏马。 “小姐,在这边,”兰儿拉著初蕾的手,走往尽头处。 “这这只神兽是不是骆驼?”初蕾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动物。 最大、最明亮隔间的地板铺著草料,一只纯白的骆驼高傲地望着面前的人类。 在大漠中,骆驼是被饲养做为运输工具的动物,初蕾出关后己看大多,对于这动 物物不会觉得惊奇。 但是她所看到的骆驼都是棕色,背上有两团高高凸起的驼峰,眼前的动物虽具有 骆驼的外貌,但是它的颜色却是纯白,背上也只有一个驼峰,初蕾不知道它算不算是 骆驼。 不过不管它算不算是骆驼,纯白的身上戴满了许多彩色珠于,以及一串铃 挡,看来相当滑稽。 “噗!”它掀动鼻孔,巨大的气由鼻扎喷出,好似正嘲笑着观看它的人。 “好高傲的骆驼!”初蕾望着它闪现戏谑神采的眼睛,评道。 “它是神兽,不是一般的骆驼。小姐,你给它起个名字好吗?”兰儿崇敬地看着 它。 “这不太好吧!神兽你们国家的象征,怎可由我来取名?应该由你们的国王 来取名字。”初蕾猛摇著头。 吴长老曾指示要兰儿带神女来看神兽,并且为它取名,在不能承认小姐的女神身 份情况下,她该如何劝说才能成功?她不禁有些为难。 “小姐!” 冷不防,初蕾听到有人在高声喊她,转过头立即看到地上跪著如塔般高大的男 子。 “快、快请起来。”初蕾摇著头叹回气,这里的人动不动就跪下来,这种风俗真 要不得。 “是!小姐,我叫阿旺,你想不想试骑神兽?”阿旺抬起头,用最热诚拜的眼神 看着她。 “呃好吧!”她吁了口气,答道。 又是这种无条件崇拜的眼神,好似初蕾的答应是他的元上光荣,她心里颇觉怪 异,正想拒绝,但是瞥见神兽因他的建议从鼻孔喷著气、掀著嘴角露出牙齿睨著她, 挑衅意味十足,一股气憋在她的胸口,立即点头答应。 阿旺很高兴可以服侍女神,立即打开栅门,牵出神兽,又取出一条锦色织毯放在 它的背上说:“小姐请坐!” 初蕾愣了一下,以她娇小的身材如何能爬上比她的头还高的驼峰? “蹲下来!”初蕾回想一路上的经历,记得是大喝一声,然后骆驼会乖乖趴在在 上地让人爬上去,于是她很有把握地对著它命令。 “噗!”听到她的命令,它立即掀开唇角,连同粗大的鼻孔喷出两道灼热的气流 回应。 太可恶了!这简直大瞧不起她了。 “快蹲下来让我上去。”初蕾不服气,小插腰瞪著它,她不相信会驯服不了它。 “小姐,让我扶你上去。”这头神兽出世后,无人敢大喝它,一向都直直地站 著,从不顺从蹲下,难怪它会不听女神的话,阿旺忍住笑走上前想扶她。 “不!” 初蕾瞧瞧高度,以她的轻功随便一跃即可跳上。 正想摇头拒绝时—— “我来!”突然一道旋风刮到初蕾的身边,她来不及反应,蛮腰即被大力举起, 身体立即安稳地坐在单驼峰上。 “王!”阿旺瞧清来人,立即退开。 驭风由外头回来,他的坐驾向来只亲近他一人,所以他亲自牵坐骑进入马房,才 到转角即见到她正和神兽大眼瞪小眼。 娇艳的唇瓣微嘟、圆睁的双眸瞪著它,红通通的双颊因赌气而增添红艳,可爱的 模样让驭风仁足,纯真的气质让他无法将她与骗子联想在一起。 驭风含笑看着,见到阿旺的双手要放在她纤腰上,一股莫名的火气上涌,他不愿 意她的一衣一角被任何人碰触到,在不明陌生的情绪前,他已如旋风般刮到她的身 边,将她举起。 好软的纤腰!双手的触碰让驭风愣了一下,突然“啊!”惊惶尖叫声响起。 尖尖、滑滑的驼峰该如何坐稳?初蕾挥动小手,努力让身体在“尖山”顶取得平 衡。 “小心!”见到初蕾的身体快从神盖的背部溜下去,驭风立即伸出大手推了推她 的背脊。 “哇!” 一股大力一推,初蕾的身体立即滑回峰顶,来不及松口气,过大的力气,以及她 过差的平衡感,让她挥动著双手,身体顺著峰顶往前溜,眼看快撞上它的脖了,危险 之下,她的小手一抱,紧紧地勒住神兽的脖子,让身体安全地卡在它的脖子弯曲处。 “嘶!”脖子被大力掐住,颈部又被她的小**压住,它痛苦的跳跃,想甩开身 上的人。 “哇!救命啊!”它越跳跃,初蕾越怕,小手更加死命地抱住。 神兽甩不掉她,痛得举蹄狂奔,不管前头是何种障碍,它发怒地又跑又跳。 “救命啊!”“女神!危险啊!”“王,该怎么办?” “天啊!救救女神!” “‘黑煞’!”驭风啜嘴一啸,一匹漆黑健马快如旋般地飞奔到他身旁,他纵身 上马,快速地追著她消失的方向。 第四章 不愧被称为神兽,即使在痛苦中,它仍觑到空隙处才落脚,一路不停地狂奔到城 门。守卫见到了神兽,以及背上的女神,不敢阻挡,于是,一人一骑迅速地奔出城。 好快的速度!初蕾死命地抱住神兽,啜泣的哭声因惊吓而断断续续。“快放 手!”驭风追到神兽的旁边,对她伸长手臂大喊。 放手?这么快的速度,她一放手不就摔到地上? “不!”她瞪著眼睛猛摇头。 两骑快速奔跑的情况,硬拉扯她会造成两个人的危险。 驭风心里评估一下情况,身躯突然上举,飞跃地跳到神兽的背上,用力扳开她的 手,随即一手将她圈住,另一千则轻轻地拍著神兽,以低低的嗓音、重复的声调安抚 它的情绪。 温厚的声音具有安抚的力量,神兽渐渐减缓狂奔成缓步行走。他的声音让初蕾也 觉得安心,原本抱紧他的双腿的小手也渐渐地放松。 咦!双腿? 初蕾定神一看,她坐在低处,抬起头才及他的膝盖,这样的姿势显得非常弱势, 低下,念头闪进脑中,她的小手立即推开他的腿。 “小心!”驭风见她快掉下去,猿臂一伸将她提到怀里,望着含怒瞪视他的眼 睛,调侃他说:“如果你不怕跌死,就继续推我。” 初蕾望着地面的高度,评估缓慢的行走速度,狡黠一笑,用力推开他,小脚将他 的脚当成踏板轻点,身形高高地纵起,雪袖飞舞中,身躯在半空回旋,飘然地落在路 旁的树上。 望着他呆愣的模样,初蕾咭声笑着,身形纵起,在树间飘荡,朝著城里的方向行 去。 “谢谢你刚才救了我。”话刚落,人却飘去。 “好一手轻功,难怪被当成女神。”驭风望着她的背影,眼中掩不住赞赏之情, 心里明白她为何被误会为女神。 “喝!”驭风策动胯下神兽,快速地追著她的背影。 初蕾似游玩般慢慢地飘荡,耳边听到蹄声,回头一看,笑着说:“那只顽皮的动 物就劳烦你将它送回去。” “姑娘想将它取名为‘顽皮’?”驭风减缓速度跟著,含笑地与她对答。 “不!如果我要取名,我认为它最适合‘夺魂’这个名字。”初蕾瞥一眼仍然瞪 著她的神兽,朝它伸舌吊眉做个鬼脸。 “‘夺魂’?哈哈哈!”她可爱的悄模样,以及听取的名字让驭风放声大笑,没 想到她的脑中对于取名和他具有一样的偏好。 “喂!你在笑什么?”初蕾停了下来,小手托住下已,坐在树枝上望他。 “我不叫喂,我叫尉迟驭风,姑娘请问芳名?” 驭风也停了下来,仰头看她。 “我叫梅初蕾,你在笑什么?”初蕾大方他说著自己的名字,没有一般女子的忸 怩作态。 “初蕾,你瞧瞧。”驭风指著身旁一黑一白的坐骑。 “黑的是马,白的是骆驼,你以为我不认识吗?”初蕾瞪了他一眼.眼珠子不由 得受到眼前两匹后美动物的吸引。 “它的名字叫‘黑煞’——”驭风话说一半,如吊胃口般。 “‘黑煞’?哈哈哈!两个站在一起就变成‘黑煞夺魂’,好威风的名字,它的 名字是哪个人取的?”初蕾坐在树上笑得摇摇晃晃,让驭风的心跟著起起落落。 “区区在下我!”驭风看着她的笑容,心情前所未有的轻松,也随她放开怀地笑 了起来。 “你?”初蕾停住笑声,眼角的笑意未减。 驭风点头承认,望着高高的她说:“你能不能下来说话?”即使他的身高够高, 但仍需仰著脖子才能看到她,自小到大,他可没有仰望人的习惯。 “你能不能上来说话?”初蕾悄皮地以他的话反将他一军。 文攻武略虽然是驭风自小所学习的项目,但是他的身材高大,武艺偏重于力道, 对于轻巧的轻功他只是略有涉猎。 “你跳不上来吗?”初蕾瞥见他微难的脸色,调侃地望着他。 驭风扬起浓眉,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高大的身躯一举,倏地扑向树枝。 “咦!你也会轻功” 初蕾话未说完,驭风已经扑到,他的双手按一下树枝借力,一个翻纵想和她坐在 树枝,不料看似粗壮的树枝承不起他高大的体重—— 啪!树枝应声而断。 “哇!”随著枝断,初蕾发出叫声,身躯直往下掉。 “小心!”驭风轻功不强,无法凌空旋转,重重的身躯直直地往下掉,危急中仍 想伸手挽救她一把。 “嘻!”初蕾咭笑一声,凌空翻转,飘然地飞往另一个树枝。 看在驭风在坠落的危急中仍不处碍力想救她的份上,初蕾顺手拉他把,带著他同 坐在较粗壮的树枝上。 “我救你一次,你也救我一次,刚好可以抵消。”初蕾笑着说。 “初蕾,你的轻功真强,难怪他们会认为你是女神。”堂堂一国之君被她取笑, 驭风的脸上稍带狼狈。 “他们真的认为我是女神?”初蕾问。 “没错,你在水面玩耍,刚好符合本国的传说,所以大家定你就是河龙的爱 女,”驭风为了确定她的用意,挑明了说。 “不行!我不爱当女神,我得快些离开这里。” 初蕾喃喃他说著,肩一晃动即想跳下树。 “等一下。”她讨厌当女神?驭风来不及思考即见她想跳下树,伸出手臂搂住她 的腰,阻止她的离去。 “放手。”弯腰被搂住致使半身伏在他的怀里,吸人的空气含著强烈的男性气 息,纷乱了初蕾的心,小手用力地想拉开两人的距离。 驭风的轻功不行,并不代表他的体力很差,初蕾的推拒力量对他而言不啻撒娇, 他收紧手臂,让她更贴住自己怀里,契合的感觉浮动了他的心。 “可恶!”初蕾挣脱不开,气极地纤指连挥,点了他的穴道。 “你”驭风咬牙切齿地瞪著她。 太疏忽了,让她有机可乘,致使他的自尊受损。 “别生气!痹乖地坐在树上乘凉,时间到了穴道就会解开。”初蕾得意的笑着, 话未落人即飘然地从他的怀中溜离。 初蕾一走迸城门,守卫们立刻排列两旁崇敬的行礼,想到他们的礼貌是因为将她 当成女神,她的心里很不舒服,一改和善的作风,没有理会他们即走进城。 “小姐!” 百姓看到心目中的女神走在街道上,惊喜地接二连三地呼唤。 望着一张张纯朴的笑脸,初蕾的心因为大家的信赖与崇拜而觉得沉重。 她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子,不是真的女神,实在背不起带给在大家平安与幸福的重 责大任。 “小姐,能不能请您抱一下我的孩子。”一名女人抱著孩子走近。只是帮忙抱一 下而已,能拒绝吗? 初蕾微愣地接过小孩,乌漆的眼睛纯真地望着她,她笑着说:“真可爱又健康的 孩子。” “谢谢小姐的金口。”妇人听到她的话,笑咧了嘴。 初蕾抬起头看着妇人,此刻她明白了,她赞美的话对妇人而言是神喻。 妇人喜不自禁的表情,让她的心很惶恐,急忙将孩子放回妇人的怀里,不敢缓步 地走在街上,一个提气,快速地冲回“挽霞阁” 自从神兽载著初蕾狂奔而去,担心她的安危的人不由得聚集在“挽霞阁”焦急得 团团转。 “左翼,有没有人回报找到女神及王?”吴长老坐不住,不停走到门口眺望。 “回吴长老!没!”左翼摇头,沉静的脸看不出焦急的情绪。 “怎么办?女神会不会有危险。”兰儿强忍住快夺眶而出的泪水。 “不会的,一定没事的,河龙一定会保护它的爱女。”香儿摇著头,喃喃说著, 坚强自己的信念。 “大家怎么在这里?”初蕾倏地出现在门口,望着满室的人惊愕住,她以为大家 应该聚集在马房,她可以悄悄回到房里收拾衣物离去。 “女神!”兰儿惊叫出声,随之小手掩住嘴,泪扑蔽寂地流下来,哽咽他说: “谢谢老天,小姐安然回来了。” “小姐,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香儿的泪水也流了出来,拉扯著初蕾的袖子 忙不迭地问。 “我没事,你们不必担心。”即使她们的关心是由于认定她是女神,但是真诚的 情感不容初蕾忽视,她轻拍香儿的小手安慰。 “王在哪里?”左翼排开众人,高搭般站在初蕾面前。 虽然初蕾不喜欢被当成神般崇拜,但也不喜欢被当成犯人般质问,她抬起头,挑 著眉瞪了他一眼。 “王在哪里?”即使女神的瞪视,一向忠君鲁直的左翼也不改其音调。 “王在哪里?”寡言的右尉也挤进来问。 “左翼、右尉,对小姐不能没有礼貌。”吴长老沉声他说。“是!左翼和右尉是 王的护卫,当以生命护卫王的安全,请原谅属下心急,并请小姐告知王的下落。”看 在她是女神的份上,右尉难得多言,同时对吴长老以及初蕾解释他心急的原因。 “王?我又没见过你们的国王,我怎么会知道他到哪里去了?”初蕾体谅他们的 忠心,也就原谅他们的无礼。 “奇怪!王追著小姐出去,你们怎么会没见面?” 左翼着急起来,转身想出门寻找。 “等等!你们的国王是不是叫尉迟驭风?”他的话让初蕾的心一动,伸手拉住了 他。 “无礼!不得直呼王的名讳,”左翼直觉地斥贝。 “无礼!不得对小姐大呼小叫。”兰儿回他道。 “无礼!侍女不得对王的护卫指使,”右尉喝叱兰儿。 一个接著一个的斥责让初蕾笑开了脸,也跟著大声他说:“无礼!竟敢在此地争 吵。” 她的话一落,大家面面相觑,接著低垂著头忏悔,气氛突然静下,半晌,初蕾如 银铃的笑声传了开来。 “呵!左翼你别急,我离开的时候,他正坐在树上乘凉。”初蕾回想起他不甘愿 地瞪著的神格格笑着。 “请小姐告知王在哪棵树上?”她的话太奇怪了,令左翼的心中不安,躬身请 问。 初蕾犹豫著,如果让护卫看到王被她一介弱女子在树上,会不会让他的颜面受 损? “小姐请快点告知。” 左翼很心急,因为最近王的身边总是出现不明的意外事件,虽然王没有受伤,但 是现在王身旁没有护卫,让他非常担心王的安全。 “好吧!出城后往北边,有一大片树林,他就在那里。”初蕾见他着急的神情不 假,暗忖:看来驭风这个王当得很危险,于是不管驭风的颜面问题,立即指出位置。 “谢谢小姐!”话才说完,左翼及右尉立即冲出大厅,往城北奔去。 “小姐,让我服侍你梳洗。”香儿见初蕾浑身灰尘,于是扶著她的手说。 初蕾本想收拾好行李马上离去,但是一离开这儿,至少十来天不能好享受洗的乐 趣;思索了半天,实在敌不过浸身在那座浴池的诱惑。也许好吧! 就再耽搁一点点时间,洗好再离去。 初蕾预算以最快的速度清洗完毕后悄悄离去。但兰儿和香儿紧紧的随侍让她没机 会溜,更主要的原因是才近黄昏,气温即降得很快,让怕冷的她一身就打个冷颤再缩 回热热的水里。 即使才服侍短短的日子,兰儿和香儿也能看出她生性怕冷,于是以最快的速度帮 她换好衣服,扶她进入房间。 “呼!好冷。”初蕾抱怨这种衣服一点也不能御寒;立即将床上的大氅拉到身 上,好像盖著一件大棉被般温暖不少。 “小姐,赶明儿,我和兰儿缝一些裘给你穿。” 目前的气温对当地人而言是令人舒服的适温,香儿见小姐哆嗦的模样,忍不住掩 嘴轻笑。 “不必!我原来所穿的衣服呢?”初蕾打算在天亮气温回暖些时就离去,摇著头 拒绝香儿的提议。 “小姐的衣服太破旧,香儿拿去丢掉了,不过明几,香儿一定会赶做很多套衣服 给小姐穿。”香儿低著头说。 那些衣服的确有点旧,但这是女神的衣服,所以大家都抢著要拿回家供奉,想分 的人实在大多,香儿只好将衣服剪成碎片分给大家。 “没关系。”初蕾席地坐在毛毯上仍觉得有些冷,于是包著大氅又坐回床上闭眼 养神。 “小姐!不好了。”突地,兰儿没有敲门直接闯了进来。 “什么事不好了?”初蕾双眸微睁,撑著颊问。 “不好了!小姐,王王受重伤回来了。”兰儿急著想拉小姐,但又不敢肆, 小手举了双放,放了又急著举起。 难道驭风被定在树上,没坐好掉下来了吗? 还是 初蕾忽地坐了起来,着急地问:“兰儿,他受什么伤?严不严重?” “我不知道,傍晚时,王是被左翼扶著回来的”兰儿吞吐他说著。 “什么?有没有看大夫?”受不了兰儿的吞吐,跳起来捉住她的衣领日。 “有!大夫有来”兰儿说著泪都滴了下来,她举起袖子擦拭,突身体一矮跪 了下来,呜咽他说: “小姐,请你救救王,”“快起来,大夫怎么说?”初蕾不禁着急了起来,用力 摇晃兰儿的身体。 “不不”兰儿断断续他说不出话。 当下,初蕾松手,任由兰儿虚软倒地,施展轻功冲出了房间。 可王住在哪儿?这儿虽然不是中原的皇宫内院那般大,但是占地也相当辽 阔,她该上哪儿找他呢? 初蕾纵身到大树上,漆黑中唯有一处灯火通明,隐约可见到人群进出。 一定是那儿!初蕾肩未晃,人已如箭般急射而出。 倏地一声,她已站在青色楼阁门口,随手捉住一位经过的护卫问:“尉迟驭风怎 么了?” “王在里面。”护卫手一指,她即消失在眼前。 人们见女神到来,自动让出一条路,让她直接冲到床前。 “怎么会这样?”初蕾愣视著。 驭风黝黑的脸庞看不出苍白的痕迹,但是全身包扎著白布,白布间还有血迹渗 出。 初蕾再三打量,看不出他的伤势的严重度,但是由地上破碎沾满血迹的衣裳,猜 得出他伤势不轻。 天啊!从树上掉下来会造成这么严重的伤势?初蕾瞪著他,心里感到很内疚。 “左翼,他是不是因为”初蕾当众说不出跌倒两个字。 “刺客!”左翼铁青著脸,简略地回答。 “刺客?”初蕾更内疚了。 都是她的错,她将驭风定在树上,让他动不了、跑也跑不了,只好任凭刺客宰 割。 “我和左翼赶到时,只来得及将刺客消灭。”右尉沉声他说。 只来得及?是说驭风只剩一口气吗?初蕾瞥见驭风动也没动一下,是穴道还没解 开还是生命之火已快熄了? 初蕾霎时小脸灰白,立即坐在床边,纤指放到他的手腕上。 “小姐,大夫已经”左翼阻止了她的行动。 “大夫怎么说?”初蕾愕然地看着他,难道他知道她点了驭风的穴道,所以阻止 她的测脉? 话才问出,所有的人神色哀戚,摇著头长叹口“不!我不信。”初蕾不顾左翼阻 止,挥开他的手,将纤指放在驭风的脉上。 “小姐,我是御医,论断不会有错,”御医见她熟练的手法,明白女神也懂医 道,着急地示意左翼和右尉阻止她。 “御医,让小姐看一下,也许”初蕾的动作让吴长老两眼发光,哀戚的心里 升起一线希望。 “不行!我身为御医,群医之首,我说的话没错,不必再诊视一遍。”御医破天 荒地固执起来。 “你是御医,我是女神,当我说没救时才真的没得救。”初蕾见大家不断的阻 止,救人如救人,迟不得,只好抬出女神的身份来压制这些人。 她的话逼得左翼和右尉无法对她动手,三人着急地愣在当场。 女神当众承认自己的身份了,大家激动地跪了下来,而突然矮下的人群,让左翼 、右尉和御医三个站著的人更显得刺目。 初蕾瞥了他们一眼,也不管跪了一地的人,自顾转身探视驭风的脉像。 初蕾手放在驭风的手腕,疑惑的神情布上她的容颜。 奇怪了!于是她使用所会的手法再三的探测,每探测一次,小脸便加深了一层疑 惑。 初蕾古怪地看着昏迷中的驭风,他的脉象时快时慢、时驰时缓、时高时低但 是不管快或慢,劲道却是十足,这时她的心里几乎可以肯定,这些脉像不稳的情形, 是他使用内力来故意扰乱的。 但驭风为何要装死? 一时兴起,初蕾纤指一伸,故意在他的脉与脉的间隙戳入内力,忍住笑等著看他 突然跳起来。 可恶!佯装昏迷中的驭风浓眉微蹙,心里喃喃暗骂,这个小妮子,由她测脉的手 法,一定测出他是装死,带故意以内力戳刺他,幸好她的内力不足,还不至于让他当 场跳起来穿帮。 但是——想到她刚才的惊慌,让他的眉头微舒,又想到最讨厌被当成女神的她, 为了要救他,不惜当众以神威压制人,让他的心滑过了一阵阵的暖流。 初蕾明白脉与脉间突然被刺人内力又痛又痒的感觉,她故意又连刺了好几下,但 只见驭风的肌肉不停的跳动,可他就是能忍住不跳起来。那!他的忍耐能力还真高, 令她佩服又有点不服气。 “女神!请救救主。”见她时舒展时紧皱的眉头,吴长老担心地央求著。 “请女神救救王!”一地的人跟著哭泣地喊著。 “停!真吵。”初蕾挥挥手,立即四下平静。 初蕾站起身,再盯著驭风一眼,瞧他毫无醒转的迹象,缓缓跺著脚,猜测他到底 为何要装死?但是无论发生什么事,装死都不是最好的方法啊! 不过他想“死”还得看她同不同意! “嘻!”初蕾咭笑出声,由腰间摸出一粒绿药九,故意抬高音量说:“大家仔细 看,这颗药丸是天神所炼制,天地间唯有这一颗,能使人起死回生,任何病痛、伤 势,一吃见效。” “女神,这颗神药能不能给王服用?”听她说得如此珍贵,人人皆想得之,她会 舍得送给工服用吗? 吴长老抱著微弱的希望问。 “请女神救救王!”众人又齐呼。初蕾的眼片刻都没离开驭风的脸,见他嘴角稍有上扬的痕迹,她心里直笑,也明 白他服过药以后一定会继续“昏迷”让“神药”失灵。 当下,她圆滚滚的眼珠子转了又转,贼贼地笑了一下说:“如果药吃下没有立即 醒转来,恐怕需要血脉倒转运行十遍,接著要脱光他的衣服倒吊起来放点血出 来”她半恐吓半作弄的语气,简直气煞了装死的驭风。 糟了!这下子驭风若真服了药还不醒转过来,岂不是得将皮绷紧一点,让她施以 夸张的酷刑,直到他愿意“活过来”为止。 “好了!我来喂药。”初蕾给他时间想一下,走到床边伸手扳开他的嘴唇,将药 丢人他的嘴里。 一阵甜甜又清凉的薄荷味道顺喉而下,驭风有点哭笑不得,这算什么神药?明明 只是颗糖,但是有鉴于她话中的警告意味,当糖一入口,他的睫毛即配合地眨动著, 倏忽活了过来。 “王王活过来了!” 从驭风服药后,吴长老的双目即紧紧注视著,见到王睁开眼睛,不禁老泪纵横。 “谢谢女神,谢谢你救了王,谢谢” “谢谢女神救命大恩。”一群人激动地付在叩谢。 “不客气!” 初蕾被大家感谢得有点尴尬,很想大喊她不是女神,但是事情演主到地步,多说 也没人相信,只好将一切的过错算在驭风的头上。 都是他的错,如果他不装死,她也不必变成女神,瞥见她责怪如欲杀人的目光, 驭风的心突然觉得很轻松,含笑的眼睛回给她若有所思的一瞥,才转而闷哼一声说: “你们先下去,让我好好休息一下。” “是!”吴长老应了一声,抬起脸祈求地望着初蕾说:“女神能不能多留在此一 会儿?” 初蕾反正也想搞清楚驭风在玩什么把戏,索性点著头答应。 众人见王有女神守护,性命无虑,个个放心地离去。 第五章 驭风半靠在床头挥挥手,示意所有的人离去。左翼和右尉坚持留在房内,但是在 驭风的坚持下,不得不离开,临走前还不放心地看了初蕾一眼。 “什么眼光,好似我会对你不利一般?”初蕾噘起樱唇,不悦地瞪著将门关起的 左翼。 “他们是职责所在,对所有的人皆如此,不是单单只对你。”驭风拉住她的柔 荑,让她坐在床边。 “尉迟驭风,你认为装死吓人很好玩吗?”初蕾想起刚才也被他吓到.不满地瞪 著他。 “对不起,我原本想装死,让刺客的主使者出现。”驭风不明白为何要道歉,但 是在她责怪的目光中,他不由得放软音调。 “笨!”初蕾举起手掌戳他的肩头。 “唉哟!”驭风一个不防,正巧被她戳中伤口,痛得叫出声。 “啊!你真的有受伤?”白布渗出血迹,初蕾急忙跪在床上,俯过身体解开他肩 膀上的白布,白布一掀,清楚地看到缝好的伤口已裂开了。 “怎么办?我去找御医。”初蕾煞白著脸见血不断地汩汩而去,着急地先点了穴 道止血,想了想不放心,手指连弹,点住整条手臂的穴道,才跳床。 “等等!别声张。”驭风现在已能够了解她急惊风般的个性,一个不注意,整条 手臂又被点住了,来不及解穴,另一手臂围了上来,刚好圈住她跳起来的身躯。 “不找御医来不及,你的伤口需要再缝合才行。”初蕾不解原因,着急地想挣脱 他的箍束。 “不行!”驭风被她定住一臂,只余单臂奋力地圈住她的身体。 “噢!你怕看大夫?哈!放心啦!不会很痛。”初蕾停住挣扎,瞪大惊讶又闪动 笑意的双眸看着他。 啧!她的脑袋真会乱想,这次竟然将他想像成怕痛的小孩。他只不过不想惊动他 人,尤其是那两个护卫,以免他们为了他的安危驻守房间,防止她再次误伤他。 “初蕾,不用惊动别人,我有生肌止血药膏,你帮我擦上。”驭风白了她一眼, 知道她心急,以最快的速度说完。 “药在哪里?”初蕾听到有药,猜想他可能有隐言,也不坚持找御医。 “柜子第一层里面,白色那瓶。” 望着她如蝶飞舞到柜子前,驭风含笑地欣赏她忙碌的身影,同时不忘运劲自行解 开她所点的穴道。 唉!他笑着叹气,以后他必须小心提防她动不动就点人穴道的恶劣习惯。 初蕾跑到柜子前,拉开第一个抽届,将里头的衣物一件件拿起来抖动,见无药品 即丢到地上,最后伸手拿起一件衣物时,看到一个白色的瓶子,她兴奋地一千拿著衣 物,一手拿著药瓶回过头来问:“是不是这瓶?” 驭风见她手中所挥动的是他的贴身亵裤,霎时黝黑的有个竟泛出红潮。 “你怎么了?是不是伤口有变化?”初蕾见他满脸通红没有回答,急忙地爬上宽 大的床,俯身盯看他的脸色。 驭风无奈地看着她。这个大胆又迷糊的小妮子。 手头拿著什么自己也不知晓,他望着她小手握著他的贴身亵裤趴在他的胸前,这 种暧昧行为,即使他是柳下惠也受不起这种引诱。 “哇!你想做什么?”蛮腰突然一紧,初蕾整个身躯即紧贴在他的胸膛。 她不了解现在两人亲密的举动让他的心如狂风怒涛般激动吗?驭风望着她掀眉瞪 眼的表情,突然坏坏一笑。“你有看清手中所拿的东西吗?”“没错啊!白色药瓶, 是生肌止血膏。”初蕾瞪他一眼”他以为她是笨蛋吗?抽届里头瓶子虽然多种,她也 不会拿错药瓶。 唉!这个迷糊的小妮子,还不懂他话中的涵义。 驭风举起她的另一只手,看着她手中的衣物说: “这是什么?我怎么觉得很眼熟。” “咦!好像好像”初蕾此刻才发现手中竟然捉住件衣物,她呆呆地看着 紧捉住的衣物,脑中努力想着它是什么,蓦然一个想法冲人她的脑中,倏地胀红了她 的脸蛋,急忙将手中的衣物甩掉。 嫣红透出白皙,红艳如染醉枫林令人著迷。驭风伸著手指轻拂著她的娇羞,同时 也醇醉了他的心灵。 “我我”初蕾低垂著头不敢看。 “我很高兴你喜欢那件贴身的衣服。”驭风在她的耳边喷出如糖蜜般甜腻的低沉 声音。 “才才不是我”初蕾胀红著脸,混饨的脑袋急想着说辞。“我以为 它是包扎用的白布。” 闻言,驭风低低地笑着,双目的闪动地盯著她,放肆的手指漫游在她的脸颊。滑 过下巴。绕过鼻梁。 蜿蜒在唇瓣蛊惑的气息让她的心越跳越快,嫣红加深如火焰眩目。 他低吟一声,大手覆在她的后脑勺缓缓牵引她的螓首,渐渐地接近,两人鼻息缠 绵交织成令人迷恫的悦耳声响。 “初蕾!”驭风喃喃地低呼。似乎熟悉的名字由他的口里呼出,如催眠般的,初蕾的心依附著他的呼唤而跳 动,温热松弛了她的身躯,柔软的小手靠在他的胸膛,双眸痴痴地望进氢雾弥漫而更 深邃的眼眸。 驭风伸出舌尖轻划著她的唇形,挑逗的目光看着她逐渐昏乱的双眸。 “吓!”当热热的舌尖碰触到她冰冷的唇时,初蕾倒吸口气,螓首直觉地往后 仰,却被他放在后脑勺的大手阻止了自己的躲避。 她的羞涩反应引发驭风一股难以言喻的兴奋之情,抬起身躯,迅速地掳获眼前的 嫣红与汲取她青涩的香甜。 “叩、叩!” 站上传来急促的叩门声,敲醒了魔咒、瓦解了旎旖。 初蕾愣了一下,茫然地看了压在她身上的驭风一眼,低下头看到自己攀住他的手 臂,瞥见半解的罗衫“啊!”初蕾低呼一声,红晕再次笼罩双眸,小手急忙抽离他的 颈部,推开他的身体,背过身体慌乱地整理衣服。 驭风明白如果没敲门声,他会做出有违道统的事,他应该感激这个阻止,没让他 做出这该做的事,但是他真恨这个打扰。 “谁?”压抑的欲望形成愤怒的吼叫声。 “左翼。”门外的人简短报名。 “进来!”驭风见初蕾已经穿好衣服,离开床畔坐在矮几旁,出声唤进他。 “王!”左翼推门进来,瞥了一眼低头闪避他目光的女神说:“香儿和兰儿在哭 闹说女神不见了。” 自小相处,驭风明白这是左翼要求密谈的伎俩,哂笑说:“派人去通知一声,女 神在此过夜。” “是!”左翼明白驭风的意思是什么都不需回避她,点了点头说:“刺客来自中 原。” “中原?”驭风抚著下已沉思。 “失败即自尽,显然是受过训练的杀手,这类杀手男妇皆有。”左翼简短的补充 所知资料。 左翼眼角绕著初蕾,她的皮肤白皙,精致如水做出的五官,娇小的个子,和中原 的女子相同,他心里才不相信她是女神。 “刺客?你真的遇到刺客?”原本低垂头的初蕾闻言抬起头来,恰巧接到左翼锐 利的猜疑目光,不由让她火大,圆睁的眼睛连忙瞪了回去。 一一大一小两人瞪视的模样让驭风觉得好笑,眼光示意左翼不要与她斗气,笑着 对初蕾说:“是的!” “你做人真失败耶!”初蕾撇了撇嘴,心里首先认定是他个人的缺失才会引发杀 机。 左翼闻言忍住冲口的爆笑,为了工的颜面,只得将眼光移到别处。 “咳咳!我我”她的话让驭风被口水给呛到,咳得说不出话来。 “唉!你做过什么亏心事?说出来大家合计,合计,也许可以解决,这么一来才 不会有杀手再上门来。”身躯一闪,初蕾来到他的身旁,伸出玉掌拍著他的背帮他顺 气“难道你不知道身为一个王,身边总是少不了刺客?”驭风捉住她的柔荑不让她 离开床边。 驭风占有性的动作落入左翼的眼中,他带著警觉的目光看着她。 “喂!左翼,我是女神那,以那种眼光看我会得到天谴。”初蕾不悦地瞪了左翼 一眼,转过头问驭风:“你这个王是不是做过错误的决定?” “错误决定?你指的是什么?”驭风的脑袋跟不上她思考的速度,愣地看着她微 嘟的樱唇,真想再次的撷取。 “唉!当王最大的错误决定就是侵略,让战火连绵;再来是纵容贪官,来个民不 聊生;接著是个人的纵欲,强抢民女人宫只有这种王的身旁才不缺乏刺客。”初 蕾斜脱著他。 淘气俏皮的眼光令人好气又好笑,更有一丝宠爱在驭风的心里发酵,此刻他真想 将她揉人身体里头好好表达疼爱。 “王不会做这种事。”听到驭风被诬凄,左翼横瞪了她一眼。 “你的意思是想问我有没有后宫嫔妃吗?”驭风伸指点一下她微俏的鼻头,笑着 说:“答应是没有。” “谁谁在问这个,我是在问刺客为什么而来?”初蕾的心里泛喜,噘著嘴否 认,但难掩眼中欣喜的光芒。 “这个问题我就不清楚了,因为我来不及活捉。”驭风的手臂悄悄地伸到她的身 后,偷偷地爬上她的纤腰。 “属下先行告退。” 眼明的左翼看清王的动作,立即行礼告退,并小心地将门合拢,但是他的心里仍 对初蕾不放心,于是站在王的门边,提防可能发生的意外。 “停!先上药。”初蕾见驭风一个使力,她的身躯又坐回他的怀里,明白他想做 什么,小手急切地抵住他的胸膛,羞红著脸说。 “是!全听你的。”驭风还是低头先偷得她一个吻,才乖乖被她扶靠在床头。 “瞧!伤口扯裂得更大了。”初蕾脱下他临时套上的外衣,望着伤口稍带埋怨的 语气说著,小手则忙著将药轻轻地涂在他的伤口上。 伤口一阵清凉,接著则是药渗入的刺痛。驭风的肌肉颤动著,但是吭也没吭一声 地忍受下来。 “会痛吗?”初蕾关心地问。“很痛,但是我还可以忍受。”驭风在她面前不必 装出王的严肃与高高在上,但白地承认道。 “要不要请御医来?”初蕾现在有点后悔,后悔当初爹娘要教她医术时,她忙著 装乖打混,以致医术不够专精。 “不必!这只是小伤口。”驭风摇著头。 御医是他的长辈,看到他又扯裂的伤口,一定会大惊小‘怪,苦心婆心地叨念, 直到他答应乖乖躺在床上休养半个月。唉!闷也会闷死他了。 “还有其他受伤的地方吗?”初蕾打量著他,以他全身被御医包扎起来的程度看 来,她实在看不出他受伤的程度为何? 驭风苦笑着,如果当初不是因为穴道未解,以他的武功,肩上也不会受了这一 刀。 “别苦笑,你就算全身都受伤的话,我也不会笑你。快点说,好让我帮你上药 呀!”他的苦笑在她眼中竟然成为羞愧难当的笑容,初蕾不等他的回答,小手忙解开 他身上的白布,仔细地检查伤日。 去除包扎雄健的胸肌完整地呈现在她的眼前,想起刚才倚偎的心悸,初蕾如著魔 般,纤指轻轻地在他的胸前抚触著。 驭凤受不起她的无心动作,身体一阵紧绷,紧紧地搂住了她 “风,谁会继任你的王位?”初蕾头靠在他的胸膛,聆听他的心跳,她的心不由 得跟著他跳动,呼吸又急促起来,陌生的热潮一波一波地扑向她,她急忙撑起半身, 仰著头找话题和他说话。 “应该是吴叔。”驭风伸手抚著她的秀发,沉吟一下才回答。 “除了吴长老,是不是还有别人有资格当玉?” 回想吴长老的举止,他对驭风的关心很真诚,想来绝不可能做出暗杀王的事。 “嗯!我还有一位同父异母的弟弟,第一个继承的人应该是他,但是他不在 国内,所以吴叔才成为第一顺位继承人。”驭风嚷著眉,难掩心痛的感觉。 “喔!你弟弟在哪里?”初蕾伸出手指轻揉他眉头,秀丽的脸庞布了不舍。 “楼兰只是小柄,处于大汉与匈奴之间,长年遭受这两大国的压力,要求附庸, 为了避免战火,先父将弟弟送到大汉当人质,表示效忠,而我则”想起当年幼为 质子的羞辱,驭风的脸颊不由得抽动。 “你曾到匈奴当质子吗?”初蕾好心疼,伸出手臂圈住他的脖子,脸颊靠在他的 脸庞,柔柔地给予他安慰。 “是的!当先王去世后,匈奴王也随之去世,继任的浑邪王让我回来任王位 的。”她的香味与温柔渐渐化解他心中的激动,脸颊紧紧地相靠著,闭眼享受宁静的 温馨。 “浑邪王?听起来就不是好人。”初蕾喃喃他说。 想起一起成长,因吵架而成为好友的浑邪王,驭风心头流过热切,摸著初蕾的头 发说:“他的外号是不好听,不过人很不错,就像我被他取为‘恶龙’,我的人可不 错呢!” “嘻!哪有自己称赞自己,羞羞脸。”谈笑间,初蕾螓首埋入他的胸前,吸取他 的温暖,懒洋洋地半合著眼睛。 驭风调整姿势让她靠得更舒服,想起初次见到她蜡缩在床上的模样,明白她怕 冷,于是拉起棉被盖住她。 夜渐渐深了,黎明的光芒在他的灼热注视中悄悄到来。 阳光悄悄地爬上初蕾的眼帘,兰儿瞥见她不舒服地翻个身,立即将层层的纱帐放 下,看一眼她露出笑脸的睡容,掩住笑意退出房间。 “兰儿,小姐醒了吗?”香儿端著早膳进入小厅。 “小声一点,小姐让没醒过来。”兰儿做出噤声的姿势。 “嘻!王如此勇猛,小姐昨夜一定累坏了。”香儿伸舌偷笑。 清晨时分,王抱著沉睡在他怀里的小姐走回她的房间,放下后还流恋很久才离 去。 大漠民间热情,对于男欢女爱视为正常,故两位侍女见到这一幕,心里也为这对 待偶感到高兴。 “香儿,小姐的脸皮子薄,别偷笑。”兰儿也掩不住一脸的喜色。 “兰儿,看来小姐和王的婚事近了,我们该早点找些布料帮小姐缝些衣物。”香 儿低声他说。 “嗯!王要离去前也有交代,要我们先帮小姐缝制些毛皮的衣物,嘻!当初我瞧 见王的大氅在小姐的床上时,我就知道婚事近了。”兰儿喜不自禁他说。 “对啊!女神嫁给王,那么河龙就会永远照顾我国了,再也不必怕匈奴和大汉 国。”香儿得意地接口。 “对啊!全国的百姓从女神出现就在期待她与王结合的这一天了,”儿点头附 和。 “别说了!我们快乘小姐还没醒,先去选些布料叫他们送过来。”香儿朝卧室探 个头,确定初蕾没有醒转的迹象,拉了拉兰儿的袖子催促。 轻掩的门扉锁住一室宁静,凝神倾听只有初蕾微微的酣睡声。 门扉轻轻被打开,一道高大的身影悄悄地闪入,虽然对方已经将脚步声放轻,但 由于高大的身躯,不灵巧的动作、悉悉的声音,仍足以吵醒沉睡中的人。 从对方一走近,初蕾即被足声吵醒,迷朦间她以为又回到落日岛,父亲悄悄侵入 她的房间想吓她,直觉地继续装睡聆听来人的动静。 微睁的眼睛注视著对方,笨拙的动作让初蕾看了就想笑。 “呼!”初蕾瞥见他要打开她贴身的抽屉时,赶紧装出几句呢喃声音。 他注意到她的声音,立即蹲下,将庞大的身体藏在小小的斗柜后头,等了一阵 子,发现她只是在说梦话,松口气起身,悄悄地想走出房间。 初蕾由他的熟悉动作想起了一个人,坐起身大喝:“大胆的左翼,竟敢偷偷进入 女神的房间。” “哇!”没提防的左翼被她的声音吓得跳起来,转过身不敢相信地看着坐在床上 的初蕾。 初蕾格格的笑着,暗忖:吓人的滋味真好玩,难怪老爹和老妈总是喜欢以吓她为 乐趣。 “别遮了,一大张脸只蒙了一小块布,不必看也知道是你。”初蕾见他举手调整 脸上的布,挪揄他说。 “小姐知道是我?”左翼扯下脸上的布。 “从你一进来,你的身材和动作我一看就知道是你。说!进来我房间找什么?” 初蕾沉下脸,一股威严令人屈服。 “我我”左翼奋力闪避她逼人的气势,但是在她瞪视中,混饨的脑袋快 速地想找借口,说: “属下进来检查小姐的物品是否齐全。” 嗅!好理由,初蕾有点讶异地看着他,没想到他长得一脸忠厚老实还能想这个理 由。 “呵!斌国的风俗真是奇特,必须蒙头遮脸进行检查的任务,哪天我问其他人是 否还有我所不知的风俗。”初蕾呵呵笑着,他当她是白痴吗,使用这种蠢的借口就想 让她相信? “这是属下个人的特殊习惯,”左翼狼狈地呈强辩解。 “阁下还真是具有特殊,不同常人的习惯耶!” 初蕾黠笑着,探手到枕头下摸索出一个瓶子,倒出一些五颜六色的丸子,挑出一 粒放在掌心。 初蕾心疼地看了它一眼,这颗红得吓人的丸子,可是她辛苦采集玫瑰精制出来的 糖果,很舍不得让他吃下,不过其他糖果的颜色又不够吓人,她只得牺牲这一颗了。 “嘴巴张开。”初蕾狡黠地盯著他,盯得他不由得背脊发凉。 左翼为难地看着她手心那红得吓人的药丸子,不必想也知道不是好东西,他紧闭 著嘴巴摇著头。 “这颗药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红心肝’,功效和它的名字一样,服用的人如 果说谎,黑心肝想骗人时,它才会发作,当然说真话时,它会乖乖地侍在体内和你共 享天年。”初蕾展现骗人的天真笑容,城却说著让人心惊的话。 天啊!辈享天年,吃了以后不就这辈子都不能说半句假话! 左翼连忙用手捂住嘴巴,深恐一个不小心让小姐有机会赏给他这颗药丸子。 “不吃可以,老实说你进来找什么?”初蕾也真的舍不得这颗糖,收紧掌心,冷 冽地看着他。 左翼松了口气,明白不老实说,以后必须日夜提防女神找到机会赏给他吃这颗药 丸子,还是但白点比较安全,于是倒退到安全距离,大手仍不敢放松提防,由指缝中 迸出声音。 “刺客来自中原,小姐也来自中原”话才刚出,初蕾的眉梢上扬,左翼即明 白说错,连忙又退后几步。 “你的意思是说我和刺客是一伙的?”初蕾冷冷的声音不啻在凌迟他。 左翼听了全身起了寒颤,但事实上他是这么认为,敢做就该敢当,他吞了吞口 水,硬著头皮老实的点头 不错!耙做敢当,这份坦诚的勇气让初蕾欣赏,不由得放松了脸部的神情。“我 不做没格的事,刺客与我无关。” “为了王的生命,属下宁可怀疑天下人。”左翼坚决他说。 初蕾斜睁了他一眼,瞧在他如此忠心在份上也不予以计较,不过有件她可得问清 楚“左翼,你为什么不承认我是女神?” “小姐的相貌与中原人相似,属下虽然不会轻功,但看过别人施展,故知道小姐 来自中原,不是传说中的女神。”左翼说。 “多少人知道?”初蕾好奇地问,心里希望最好很多人知道,让她可以卸下女神 的身份。 “只有王、右尉和属下三个人知道。”左翼怀疑地看着她突起的兴奋。 “天啊!这么少人知道,我向大家说也不说清,唉!我不想当女神。” 初蕾下巴靠在双膝,烦恼该如何由神变回“人”随手无意识地将手中的糖果放 人嘴里。 左翼瞪著她的动作,心中佩服不已,想来小姐敢吃下那颗“红心肝”一定不会 说谎骗人。 第六章 太阳升起己久,初蕾确定温度适合从事活动时才步出房间,梭巡四下无人后,才 快速地走往马房。 “小姐!”很准时的,当初蕾一出现在马房门口,阿旺即出现在她面前。 “阿旺,今天真的没问题吗?”初蕾担心地问。 “小姐,今天我又换了一匹,应该没问题。”阿旺有点犹豫地回答。 自从发生了初蕾被神兽载了狂奔那事以后,每次她出现在马房,神兽总是对她掀 鼻瞪眼,让她很不服气。 而且一只畜牲都看不起她,难保其他人没在心里面笑到内伤,对一向自信满 满的初蕾更是一大屈辱。 落日岛上没有马或骆驼这些动物,所以她不曾学过驾驭,不过任何时候想学新玩 意都不迟,于是她私下来找阿旺,要求他指点骑马与骑骆驼的方法。 阿旺很高兴能够为女神服务,兴冲冲地立即将马房中最好的骏马牵出让她骑乘。 没想到他蹲下来让女神踏肩骑上去,还没坐稳骏马立即扬蹄,将她的身躯抛 向半空,跌个四脚朝天。 阿旺担心地跑上前,只见她慢慢爬起身,在阿旺的自责中,一拐,一拐的走出马 房,临出马房前她哀怨地回过头说:“阿旺,明天换另一匹。” 第二天,阿旺挑马房最温驯,从没快步跑过的驯马让初蕾试骑,他真的没想到, 一向温驯的马匹竟然会乱跳,将小姐又抛到地上,幸好她滚动的快,才避开狂踏下来 的马蹄。 接连几天,都是一样的结果,阿旺越挑越没信心。 今天阿旺挑了匹刚出生,四肢才能站稳的小马,他心里自我嘲弄,这只幼马应该 不会有力气将女神抛到半空了,巴! “阿旺”虽然每次都没有受到太大的伤,但是初蕾真的被摔怕了,提心吊胆 地看着比她还要高大的马匹。 楼兰国的百姓天生高大,连半大的孩童都长得比她还要高。在这种高大的国度 中,所使用的物品与畜类当然也是属于高大型。 天啊!初蕾现在才真的感觉到自己长得太娇小。 “小姐昨天所受的伤还没好。”主动替她找台阶下。 闻言,初蕾一喜,正想顺著台阶而下时 “噗!”神兽似乎听得懂他们的对谈,从马栅中伸出头来,掀动唇角喷气,嘲笑 的意味十足。 被畜牲嘲笑,是可忍,孰不可忍? 初蕾掀眉瞪了神兽一眼,赌气地对阿旺说:“牵好,我要骑上去了。” 阿旺紧紧拉住疆绳,蹲下来踏板,两眼警觉地注视这匹马的脚,如果一有抬脚的 动静,他打算立即抱住它的脚以免再将女神抛下来。 初蕾脑中先将阿旺所教的事回想一遍,信心十足地踏著阿旺的肩,一个腾身翻上 马背,双腿立即重重地夹紧马匹—— “哈!我没被摔下” 骑上去,初蕾立即闭上睛眼,等待再次的被摔,但是等了一会儿都毫无动静,她 微睁眼睛看,这次她真的是安稳的“坐”在马背上,开心的放声想大笑时“哇!” 即使天生高壮,它还是刚出生的幼马,承不住初蕾的重量,四脚抖啊抖的,啪地 一声瘫跪在地,顺势将初蕾由头顶甩了出去。 “噗!”“嘶!” 在她的尖叫声中,神兽与马匹不约而同地将头伸出栅栏看着这一幕,接著掀鼻, 露齿,喷气、扬蹄一片鼓噪。 “哈哈哈!”在万兽狂笑声中,掺入刺耳的人类笑声。 初蕾坐在地上,脑中七荤八素的想不起发生意外的经过,听到群兽笑声,她安慰 自己不需要与畜牲一般见识,忍了下来。 没想到竟然有人敢笑她,是谁吃了熊心豹于胆,敢嘲笑她。 “不许笑!”初蕾抬起眼睛瞪向笑声。 小小的人几倒在地上,白皙的脸蛋沾著红褐色的泥土,盈满怒气的双眸晶亮动 人,整个人看起来既狼狈又楚楚可怜。 驭风不管身上所著的衣服,坐在她身旁的泥地上,定睛地看着她,他心里明白此 时她正恼羞成怒,笑声会刺激到她,但是她这副可怜的模样让他又怜又爱,嘴角不由 得上扬。 “不许笑!”待初蕾看清面前的人是他,嘟起嘴巴,扬起沾泥的小手,不依地捶 打他的胸膛。 “呵呵呵!”驭风一把抱起她放在膝上,取出手帕擦拭著她的脸蛋,笑着说: “我才在奇怪你每天这个时辰跑到哪儿去了,原来在学骑马。“我才没有学骑马, 我只是来这里玩,不小心跌倒了。”初蕾不知他将一切看在眼里,赌气地瞪著马房里 头的动物。 对!她这种情形不能算是学骑马,应该说是来被马欺负。 驭风忍住笑,当然不敢将心里所想的说出来。 “你想骑马出去走走吗?”驭风抱著她起身,低头问怀中的人。 “骑马?我才不要。”初蕾猛摇著头,她才不要当他的面出丑。 驭风没有回答,啄嘴一啸,唤来“黑煞” 不!这匹马是楼兰国中最骠悍的骏马,被它一甩,她的小命会没了。 初蕾死命地摇著头,拒绝骑上这匹马。 驭风明白她在想什么,抱著她跃上马,扬著笑声驰骋而去。 初蕾喜欢施展轻功,为了是享受飞跃的快乐,但是她没想过,驰马的速度胜过她 的轻功,那份飞翔的快乐胀满了她的胸口。 驭风低著头看她,她目中的快乐牵动了他的心,他从没想过,他的心可以因她的 快乐而感动著。 “我带你去看农田。”驭风恨不得能与她分享一些他心中的所有,兴奋地提议 著。 “好!”初蕾能感受到他的心情,同意地点头。 西域大漠地区,农作物必须在绿洲才能种植,但是楼兰并非如此。 伊循城墙外,除了密林地带,以人工挖了不少水渠,引入塔里木河的河水灌溉农 作物。勤奋的百姓将方圆好几里土地挖出如网眼织的许多水渠,渠与渠间是绿油油的 耕地。 “好美!好像密织的鱼网。”初蕾惊叹地望着眼前的美景,佩服人工的毅力所造 就出来的丰饶。 “为了让百姓能够丰衣足食,从我接任王位后开始进入人工挖渠引人塔里木河河 水灌溉,让土地能够耕种,你现在所看到的是刚完成的部分,接下来就是那边也要继 续挖渠了。”驭风指著眼前,掩不住因辛苦终有成果的得意。 壮硕如高塔的站于天地间,全身散发骄傲与自信,如神只般的耀眼;初蕾著迷地 看着驭风,柔柔的心悄悄地盘固了他的身影。 “初蕾,你愿意留在这个美丽的国家吗?”话才出日,驭风愣住了,他为何会如 此冲动?他的心是不是想留她在身旁? “嗯!我愿意,”这是要求她留下来吗?初蕾好兴奋,伸著手臂攀住他的腰,螓 首埋人他的怀中,娇羞的点头答应。 驭风搂住她,灼热的气息再次蛊惑了她的心,同样的也蛊惑了他的心。 “初蕾”驭风难抑心中的激动,抬起她的下已,热切明白地诉说他从未懂的 感情,情悸激荡在他与她的唇间。 初蕾踮起脚尖,倾人她的情,让彼此都醉在浓浓的蜜意中。 “好久了!”左翼蹲在人高的茅草丛中,两眼盯著前面,即使王的大氅包住了女 神,看不清发生何事,但是由两人的姿势他也明白此刻不宜出现。“看来还得等一阵 子。”右尉抬头瞥一眼,又低头无聊地看着地上的石子。 “喂!右尉,你吻过姑娘吗?”左翼推推看似发呆中的右尉。 “问我做什么?你没吻过吗?”右尉头也不抬。 “是吻过,但是没什么滋味,而且那个胭脂味道根本不好吃。”左翼搔搔 头,一脸疑惑。 右尉好笑地瞄看着他,说:“你是想问王为什么一脸陶醉的模样?” “对!我的意思就是这样,我觉得吻没什么滋味,为什么王一吻初蕾小姐就停不 下来?”左翼望着右尉嘲笑的眼睛,不满他说:“我相信你吻姑娘也不会吻这么 久。” “我不吻姑娘。”右尉简单地回答。 “嘿!别骗我了,我才不相信你没动过女人。” 左翼笑咧了嘴,暧昧地看着右尉。 “我是动过,但吻是属于有情人之间才做的事。”右尉抬眼看了王一眼,没见到 异动,又低下头。 “你的意思是王对初蕾小姐有感情,有女人常挂在嘴上的那种爱情?”左翼瞪大 了眼睛看着他,接著又猛摇著头说:“不行!小姐的来历不明,对王而言太不安全 了,而且王也没说他喜欢她。” “笨蛋,不管初蕾小姐有来自何方,她对王也有感情,不会对王不利。而王 不必多久即能明白自己的感情。”右尉对左翼的迟钝摇著头叹气。 “可能吗?”左翼摇著头不肯相信。 “自从初蕾小姐出现后,王的眼光总是会看着她,而她也常常偷看着王,两个人 看到对方的眼光会有欣喜的感觉,这不是相爱是什么?”右尉沉默地守在王的身旁, 一切的事情都看在他的眼里。 “你看得还真仔细,还看到什么?”头顶传来淡淡的询问声。 熟悉的声音让右尉跳了起来,转身不待看清眼前的人,立即躬身行礼回道:“不 该看的属下都有将眼睛回避。” “你你的耳朵也有记得回避吗?”初蕾想起当初的吟哦,小脸立即红了起 来。 “女神,属下谨记本分,不该看、不该听的,属下皆回避。”右尉一脸木然的答 道。 呼!初蕾暗松了一口气,由他的呆滞表情,表示当初他没有看到或听异样的声 音。 驭风暗自好笑,右尉的职责不能离他过远,即使没看到右尉的身影,他也确信右 尉在身旁,不过此刻他知道不能说出来。 “你们两个,躲在这里做什么?”初蕾不知道刚才的拥吻被他们看到,神色自若 地问。 “属下来报告事情,不敢打扰王和女神的的的‘取暖’动作。”左翼率 先回答,说著才发现自己承认看到不该目的地的事情,结结巴巴个半晌,总算想到一 些含蓄的说词。 “哇!”初蕾刹地红透了脸庞,立即将身体缩到驭风的怀中不敢看人。 “有什么急事?”驭凤明白她的脸皮子薄,拉起大氅包住她。 “浑邪王和公主来访。”左翼想起那位公主,立即打个冷颤。 “知道了,我立即回去。”驭风挥手示意他们快点离开。 “是!”右尉了然地看一眼王怀中的女神,故意说:“王的耳力越来越好,属下 们刚到,王就已知道。” 驭风明白右尉的用意,配合他说:“你们的脚步声太重了,几里远的地方都听得 见,下次脚步要放轻一点。” “是,属下明了,属下告退。” “他们有没有有没有”初蕾听到他们远去的脚步,抬起红通通的脸,支 支吾吾地问。 “放心!他们没看到什么。”驭风贼兮兮地笑着。 “讨厌!以后以后”他的笑容让初蕾的红晕加深,她捏拳轻捶著他的胸 膛。 “以后我会小心一点,”她的娇羞真美啊!驭凤放声大笑,意犹未尽地再次撷取 她的娇羞。 楼兰国的人民知足乐天,忠厚的脸上常挂著和煦的笑容,连三族也是以热诚做为 处事方式,故王宫上下一向呈现一团和乐的景像。 走向“挽霞阁”一路上初蕾越来越觉得疑惑,一向洋溢在王宫的笑声怎么消失 了?发生了什么大事? 她担忧地看了驭风一眼。 “又在胡思乱想了,这次在想什么?”驭风领教过多次,对她脑中的想能力不得 苦笑。 “驭风,你有没有发现情况不太对劲,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初蕾警觉地注 视著四周。 “口果大兵压境,你说该怎么办?”听她夸张的言论,让驭风差点笑出声,故意 紧蹙眉头,悲哀万分地看着她。 “放心!我会保护你逃出去。”初蕾信以为真,立即闪身到他的身前保护。 “唉!弃民而逃非王者的行为。”虽然被看扁,但是她真心以身护他的情意让他 感动。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先保住性命,以后再思复国即可。”初蕾白了他一 眼,没想到他的脑袋竟然如此不知变通。 “如果没机会复国呢?”驭风对她不拘世俗的想法泛起了兴趣。 “王位是有德者居之,如果对方做得很好,为百姓的幸福,复不复国根本不重 要。”初蕾不解他轻松的态度,拉住他的袖子问:“驭风,到底是不是已经兵临城下 了?” “哈哈哈!小傻子,你想多了。”他揉了揉她的发漩,唇再不自觉地笑咧了开 来。 “啧!你也不说,害我白白紧张半天。”初蕾嘟起嘴,不满他的取笑,不过错在 她的幻想,让她想发飙也没理由。 “大家紧张的原因是匈奴国王来访。”驭风见她气嘟嘟的,以别的话题转移她的 情绪。 “浑邪王?他又想捉你当质子吗?不行!我绝不会答应。”初蕾又紧张了起来, 紧紧攀住他的手臂。 “哈哈哈!捉这条‘恶龙’?我才不会做自找麻烦的事。”冷不防,一阵爽朗的 笑声插入他们之间。 “浑邪王!”驭风松开她的手走向前,张开双臂与对方拥抱。 初蕾愣了一下,由驭风的态度,她可以确定对方不会伤害到他,放心之下,混饨 的脑袋立即清明,仔细地打量对方。 哇!为什么这里的人都长得那么高大,初蕾啧啧叹息看着比驭风更形高大、威武 的大汉。 初蕾仔细地比较眼前两位大汉,看了又看,虽然驭风的肤色天生黝黑,但是轮廓 分明立体怎么看还是她的驭风英俊又威风。她笑得呆呆的,痴痴地看着他,驭风 立即明白她的脑袋又在神游,举起手轻敲她的脑袋说:“醒了没?” “讨厌,人家已经够矮了,还敲人家的头,”初蕾捉下他手掌,不满地嘟囔。 “他就是匈奴国的浑邪王。”驭风搂著她走向打量他们的浑邪王,介绍道:“她 是我即将过门的妻子梅初蕾。” “想成家了?”浑邪王挑著眉看着娇小的初蕾,暗评道:真小!小小的个子好卑 薄的模样。 好吓人的眼光!如虎似豹盯著猎物般,初蕾很讨厌被当成猎物,冷哼一声,大眼 一睁瞪了回去。 有勇气,在大名鼎鼎的浑邪王盯视下不瘫软犹能反瞪,让他放怀大笑,对著她 说:“我有一个中原名字叫云天铣。” 天生吓人的长相,加上吓人的外号,竟然还取这种吓人的中原名字,初蕾诡黠地 盯著他巧笑问:“你很喜欢吓人?” 云天铣明白她在指什么,无辜地望着笑得很开心的驭风说:“除了长相吓人是我 的错,这个外号及名字都是你未来夫君的杰作。” “呵!这个外号和名字如此威风凛凛,报出来足以吓瘫对手,让你轻松扬名大 漠,还有什么不满足?”驭风很高兴初蕾不怕天铣天生的外貌。 “算了!和你这条‘恶龙’争辩是浪费口舌之力。”天铣晃著头大笑,勾住驭风 的肩走向大厅。 “听说你带‘恶邪女’一起来?唉!我那些可怜的百姓又要受到不人道的摧残 了。”驭风边走边问,似真似假地唉叹。 “别再叫外号了,漂漂亮亮的妹妹被你一叫,吓得大漠没人敢上门求亲,害得我 这个做大哥的人头痛万分。”天铣叹著气。 “先不说‘恶邪女’的问题,单单有你这种大哥,就不会有人敢上门了。”驭风 不甘示弱的反驳。 “恶邪女?”初蕾听到这种外号双眸一亮,雀跃地等待见面。 不过兄长生成这副高大的模样,妹妹会长成什么吓人的模样? 初蕾没趣地自个儿走回“挽霞阁”呃!说自个儿的意思指的是驭风没陪在旁, 而不是她的身后没跟了一串护卫。 晚膳过后,驭风与天铣进行密谈,所有的人皆被请了出去,初蕾不满意自已被列 名在“所有人”的行列,不满地白了驭风一眼,在他满含抱歉眼神中走出议事厅。 “左翼,他们关起门在协商什么?”初蕾向跟在身后的左翼招手。 “这是国家机密不能说。”左翼摇著头。 “我是女神耶!也不能知道?”初蕾耍起脾气来。 “即使真的神来了也不能说。”左翼眠著她,不屑她明明是普通人却不解释,害 得至今百姓仍拿她当女神崇拜著。 “算了!不问你了。”初蕾故意放弃来松懈他的提防。 走过花丛问,再过一小段路即是“挽霞阁”初蕾故意放缓脚步。 “讨厌,为什么我就不能听?”初蕾似无心般边走边抱怨。 “国家大事不是女人家能懂的。”左翼跟在后头,听到她的抱怨,嗤之以鼻地哼 著。 喷!虽然民风一向如此,但是听在初蕾的耳中仍觉得刺耳,当下笑着间:“女于 就不懂事吗?” 左翼兀自看着她天真的笑容,犹不知危机己到来,仍用力地点著头说:“没错! 女子只要乖乖待在房间等男人回来,将男人服恃得舒舒服服就可以,任何大事让女子 知道准会坏事。” 死八股! 初蕾心里暗暗骂著,不过她想知道的事尚未问出,于是甜笑着问:“你也被赶出 这议事厅,看来你也不会知道机密的事,问你也是白问了。” “小姐想知道什么事?”看轻的语意大明显了。 即使厚道的左翼也听得出来,不服气地问。 “不知浑邪王和驭风在谈什么,我真担心驭风的安危,唉!我该去问准呢?也许 右尉比较重要,问他才会知道。”初蕾故意不问他,自言自语他说。 “问我就可以,王和浑邪王在一起不会有危险。”左翼不管初蕾有没有问他的意 思,大声地回答。 “楼兰国不是处在匈奴与大汉的必争之地上,这样的情况,让驭风和浑邪王单独 相处你还认为没问题?”初蕾讥笑地看着他。“小姐不懂,王从小被送去当质子,与 浑邪工一起长大,两个人结拜为义兄弟,尤其浑邪王继任匈王位后,我们根本不必担 心匈奴国会侵犯我国。”左翼当初随驭风到匈奴国,明白两人之间的友情。 “既然平安无事,那么为何还要关起门来协商事情?难道两国之间有变化了 吗?”初蕾乘他说的起劲,将想知道的问题似随意般套出。 “嘿!这我当然知道,一定又是大汉国在鬼鬼祟祟做什么事情,所以两位王才会 关起门来协助商应变的方法。”左翼睨著她,一脸“我什么都知道”的得意样。 “左翼,刚才你所说的这些都是国家大事,而且是很机密的事耶!”得到答案, 初蕾此时才有心情和他算算轻视女人的帐,并装出崇拜的模样盯著他。 “对啊!”被人一崇拜,左翼如喝了老酒般晕陶陶。 “只是让女子知道这些事”初蕾笑出声看着他。 “天啊!我忘了,王说不能讲,我惨了!”左翼如梦初醒,困窘地看着周遭发笑 的人群。 “要不要来一个‘杀人灭口’啊?这么一来没人知道你泄漏重要机密。”初蕾得 理不饶人,狡黠地提议著。 “我我不敢。”左翼在大家敌视的目光中更形狼狈。 “哈哈哈”银铃般的笑声荡在花园,总算报了刚才的冤气舒畅了她的心。 议事厅中,驭风虽确定无人偷听,仍坐到天铣身旁低声密谈。 “驭风,我想大汉国的心态,是打算不必兴兵,只要控制王即可控制楼兰国。” 天铣低声他说。 “你是说最近这些刺客是来自大汉?为的是除掉我?”驭风挑起眉,他也有这种 猜测,但是这种猜测会损及兄弟之情,让他一直回避。 “没错!别忘了,你弟弟是大汉国的质子,杀掉你以后,大汉国将令弟送回,不 但可以得到令弟的服从,释放质子这件事也会让楼兰国感激。”天铣明白他的心事, 但是为了西域难得的和平,他必须说明驭风多加提防。 “而且据探子来报,大汉国打算将令弟释放回来,我猜可能是最近暗失败,打算 进行别的阴谋。” 天铣不管他铁青的脸色,继续说。 “我也接到弟弟屠耆即将被释放回来的消息,但是他是我弟弟。”驭风摇著头 说。 “我希望这不是真的,但是不管真或假,你还是得多提防一些,我可不想太早失 去你这个朋友。”天铣拍著他的肩膀安慰。 “放心!我会小心。你这个浑邪王还生龙活虎时,我这条‘恶龙’可没这么简单 被打倒。”驭风笑了起来,接著说:“我传酒宴为你接风。” “好!不醉不归。” 第七章 初蕾扬著笑声走向“挽霞阁” 突然—— 一条鞭自树丛中挥出直攻初蕾的脚踝。 “哇!”幸好自小养成提防父母捉弄,所以看起来毫无防备的初蕾在长鞭挥出的 同时即感受到攻击,身躯立即一跃,倏地飘到树上站著。 “有刺客!” “保护女神!” “捉刺客!” 远远跟在后头的护卫立即围了上来,拔出刀戈。 如临大敌地看着不住晃动的树丛。 站在树梢的初蕾由上向下望,隐约可以看到树丛后躲藏的身影,一声娇斥,飞扑 而下攻击。 “嘿!耙偷袭我,出来!”掌凤虽然不强,但足以扫开掩蔽身影的树丛。 受到初蕾的攻击,对方藉著树丛躲藏,行动问挥动软鞭还击。 “来的好!”初蕾好久没动手了,一时兴起和对方拳打脚踢起来。 “女神!” “啊!是” “不行啊!”一阵阵的叫声,似担心又似阻止,纷纷扰。 “闭嘴,别让我分心。” “闭嘴,别让我分心。” 两人竟然异口同声的斥责旁观的人群。 “初蕾!”接到初蕾被刺客攻击的急报,驭风立即冲出议事厅。 远远地,驭风即看到初蕾和另一道人影对打,关心则乱的情况下,没看出两人势 均力敌、不分高低的情况,立即冲人打斗中,对著刺客挥出拳头。 “啊!”对方闪无可闪,闭目发出尖叫声。 “等等!”随后而来的天铣认出刺客的身份,眼看驭风的拳头即将打中刺客,来 不及说明,立即跳到刺客身前,承住驭风的重拳。 急怒挥拳的驭风见到天铣跳到他的前面,急速中来不及收拳,准确地击在大铣的 胸口,幸好他已经收回了大部分的劲道,但是强劲的拳头余力仍让天铣的身体晃了一 晃。 “天铣,你有没有受伤?”驭风急忙扶著他。 “没事!呼!你的力道又增强了。”天铣安慰地笑了一笑,转过头,严厉地看着 仍处于闭目受惊吓的人说:“你又闯祸了。” “是你!”待天铣拉下她蒙住的黑布,驭风看清她的脸后惊讶叫道:“我就 知道是你,从一进门就不见你的踪影,我就知道一定会有事发生。啧! “恶邪女’,你为什么要攻击初蕾?” “‘恶邪女’?你就是‘恶邪女’?”初蕾倚偎在驭风的怀里,惊喜地看着眼前 的女孩。 “我叫云天水,天上的水,不要喊我‘恶邪女’,听起来好像没人要的母夜 又。”天水不满地瞪著驭风,都是他的错,取这么难听的绰号,让她走到哪儿让人嫌 到哪儿,她非报这个仇不可;更何况—— “我我才不是攻击,我一向使用这种打招呼的方式。”一进城,天水即 听闻驭风很注重身旁的“女神”她眼珠子一动,立即躲了起来,打算欺负他心爱的 人,让他难过。 “打招呼?呵!听听你的绰号就知道我相不相信。”驭风淡淡他说,扶著初蕾欲 先行离去。 “这位美丽的姐姐尊姓大名?”天水柔柔嗲嗲地唤著被硬搂离去的蕾。 初蕾挣脱驭风的箍固,回过身来说:“我叫梅初蕾。” “初蕾姐姐,我能不能和你住在‘挽霞阁’?” 天水天真他说。 “不行!” “不行!” 驭风和天铣因她的提议,同时一震,异日同声反对。 “怎么了?我没资格住在‘挽霞阁’?还是还是这条‘恶龙’顾忌我在场, 无法侵犯纯洁的初蕾姐姐?” 天水常来楼兰阁,明白“挽霞阁”是给未来王后居住,她无心嫁给驭风,靠也不 靠近那儿,以免被误会成未来的王后。而今当她一眼即看出驭风的占有心态,暗忖: 若错过利用初蕾来报当年的小冤小仇,只怕会扼腕终身,所以故意要求住进“挽霞 阁” “没这回事,我欢迎天水来和我一起住。”初蕾的脸不受控制地红了起来。 “初蕾,不行!她她”驭风急著想带开初蕾,即是不想让她和天水在一 起,没料到她竟然会答应,他着急地希望她改变主意。 “你在打什么主意?别玩过火了。”知妹莫若兄,天铣见天水固执的眼神,轻叹 口气,在她耳边叮咛。 “放心!姐姐是善良、无辜又天真的女孩,怎可能会有什么坏主意?”天水眨眨 明亮的眼睛看着兄长。 “睁眼说瞎话。”天铣宠爱地拍拍她的肩膀,转过头对驭风说:“能否让舍妹与 梅小姐一起居住?” “这”驭风即使想反对也来不及了,只见初蕾连忙点头,伸手拉著天水进入 “挽霞阁” “天铣,你”驭风望着两人的背影,无奈地叹息。 “放心!我已吩咐她不可玩得过火。”天铣以不可能的谎言安慰他。 “算了!我们再继续商议。”驭风摇著头,安慰自己只有一夜而已,短短的一个 晚上,天水再有能力也破坏了不了大多事情。 “走吧!”天铣同情地看了他一眼。 两人相视,无奈的苦笑同时浮在脸上,只是天铣的苦笑中多了一抹歉意,而驭风 则是担忧。 天水趴在床上,两眼四下探看,说:“这间房间一点也没变。” “天水,你以前住饼这里吗?”初蕾无心地对答。 “是啊!”天水坐了起来,拉著初蕾并坐,天真他说:“初蕾姐姐,‘挽霞阁’ 不是谁都能住的喔!” “为什么?”初蕾不懂,记得当初吴长老曾说这栋楼阁是给未访的妇眷居住,难 道还有她不知的内文? “唉!我每次来都规定住在这里,幸好这次有你和我做伴。”天水先长叹口气, 眼角偷瞄初蕾的表情,高兴这个话题果然引起她的注意。 “为什么?我不懂。”初蕾摇著头。 “你不知道?‘挽霞阁’是驭风未来新娘们所住的地方。”天水眨动纯真的眼睛 说话。由自己的小嘴中亲密的喊著“恶龙”的名字,差点让天水作呕,不过为了报幼 时的小嫌隙,她忍下恶心,更加甜蜜的唤著他的名字。 当下,初蕾的心冒起酸酸的泡沫,由别的女人口中亲密喊著驭风的名字让她很不 高兴,不过天水是驭风自小认识的人,于是她忍下心中的酸意,扬起眉头娇柔地问出 心中是的问题。“新娘们?天水,驭风要娶很多妻子吗?” “是啊!驭风会娶很多人,我也是要嫁给他。” 想到要嫁给“恶龙”天水的全身竖起了鸡皮疙瘩,她将身体缩到棉被中暗暗搓 揉,嘴里依然甜甜他说:“初蕾姐姐住在‘挽霞阁’,想必你也要嫁给驭风!这真是太好了,咱们可以当姐妹了,只是不知另外两位姐妹是谁?” “另外两位?驭风到底要娶几个妻子?”初蕾压不下心中的怒火,音调稍稍提 高。 “初蕾姐姐不知道啊?驭风不贪心,不会像中原皇帝有七十二个嫔妃,他大约只 打算娶四个妻子。” 天水忍住笑,继续编派著。 可恶!初蕾暗暗捏紧拳头,她连多一个人来分享驭风都不愿意了,哪可能容许驭 风娶四位老婆? “初蕾姐姐是女神,是传说中一定得娶的妻子,而我是匈奴国公主,为了国家安 全也必须娶。”天水很高兴看到初蕾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还有呢?”初蕾忍住气问清楚。 “另外两位,我猜一个是大汉公主,另一个应该是昆仑的公主了。驭娶了我们四 个人,楼兰国就没有后顾之忧了,不过为了国家的安全,他也许会再多娶几个妻子 吧!”天水扳著指头数著,偷瞄初蕾铁青的脸,压下笑意接著说“幸好大家的身份 都很重要,不会有妻妾之分。” 初蕾原本不信天水的话,但是大多历史告知她,身为工者不管其个人意愿,为了 国家的安危,联姻是最快。也是最安全的方法。 初蕾的心突地觉得好悲哀,难道昂昂男子汉的驭风也是这样的君主吗? 夜深了,猜疑让初蕾的心好痛,她不是不相信驭风,而是他的身子背负了百姓的 责任,责任与爱情难以决定孰轻,孰重。 如果驭风选择了责任,她不会怪他,只是苦涩的心难以抑止怨他;如果驭风选择 了爱情,沾了百姓血的爱情能让她毫无愧疚地沉醉吗? “初蕾姐姐,我再来聊天。”天水让初蕾沉思,不过天水不敢让初蕾想大多,以 免拆穿自己的谎言。 初蕾微皱著眉头,此刻她才没有聊天的兴趣,故意打个呵欠说:“太晚了,我们 睡吧!” 天水暗笑,正想躺下时,看到初蕾紧紧包著一件黑色大氅,由它的式,以及初蕾 珍爱的模样,天水知道它是驭风的衣服。 “初蕾姐姐,我好冷喔!能不能你盖棉被,将那件大氅给我盖?”天水故意抖动 身体,装出好冷的模样。 天水心里祈祷著,初蕾千万别将大氅让给她,要她一晚上盖著大氅,闻著“恶 龙”的味道,她活活被薰死。 “不行!”初蕾斩钉截铁地拒绝,小手更加拉紧大氅。 “初蕾姐姐,好嘛!傍我嘛!”太好了!她不必盖大氅过夜,天水暗笑,看得出 初蕾不可能让给她,故意加紧磨人的工夫。 “不行!棉被和毛毯全部给你,就是这件不行。” 她为何要这件大氅?难道她知道这是驭风的衣服? 初蕾疑心一起,仔细打量天水,她是大漠儿女,一融健壮如牛的样子,哪可能怕 冷,这么说来,她是有心抢这件大氅了? “好吧!那么棉被和毛毯都给我盖了。”天水接到初蕾的眼光,明白她起了疑 心,立即躺下来拉高棉被,不再多说一句。 天水生长在大漠,习惯气温温差,像今夜这种气温,顶多盖件薄毯即可,但是为 了曾说怕冷的借口,无奈地将全部的棉被及毛毯盖在身上,热她全身难受。 呼,好热喔!窝在棉被中的天水热汗不住的冒出来,真佩服初蕾能将它们全盖在 身上,还外加一件纯毛的大氅,胡思乱想中,不自觉地踢开棉被,得以清凉的沉睡。 初蕾靠在床头,确定天水的身躯不再蠕动沉睡后,轻悄地起身走出房间。 走出楼阁,初蕾仰望漆黑的天空,喃喃他说: “一定要找驭风问清楚,我不能只听天水的片面之言。” 身形一闪,初蕾朝著青色楼阁奔去。 确定没有惊扰到巡夜的卫兵,初蕾悄悄地进入驭风的卧室。 “咦!驭风怎么还没回房间?”初蕾望着床上叠好的棉被,摸著冷冷的床垫,双 眸四下打量,确定驭风不在房内。 “嗯!也许还在议室厅。”初蕾转身走出房间,朝著议事厅走。 议事厅前人影重重,灯光通明。 初蕾停住脚步,纷乱的心不想见到大多人,于是身影一闪,跃上厅旁的大树,足 尖轻点树尖,移形换位至窗根边的树梢往里头望。 议事厅中摆了宴席,除了驭风和天铣外,只有吴长老作陪。杯盘狼藉,酒酣耳 热,醉醺醺的眼神可见他们己喝了好一阵子了。 初蕾望了一阵,除了你来我往,你干我随意以外,并没有谈论什么,而且看 样子她今夜恐怕是无法与驭风谈话,于是转身离去。 “驭风,婚事打算定在何时?”天铣醉醺醺地说。 听到天铣的问话,初蕾停住身形,重趴在树上聆听。 “对啊!王打算何时与女神成亲,完成百姓的希望。”吴长老接著说。 “传说中,王一定要得娶女神,不管是不是愿意吗?”驭风不满地斜脱著吴长 老,他是王又不是种马,任凭传说就得娶妻。 “是的!依据传说,如果王娶了女神,河龙就会保佑,楼兰国就能强盛。”吴长 老坚决地信服传说。 “为了百姓的希望,我能不娶女神吗?”驭风挑高眉头,盯得吴长老脸上出现担 忧的神情,他才继续说:“放心!我一定会娶女神。” “喝!照这么说来,驭风再娶了我妹妹,不就又有了强国做背盾,更不必担心大 汉国了!”天铣听得不是滋味,含著嘲讽他说。 “是的!如果浑邪王愿意联婚,更是楼兰国之幸。”吴长老喜上颜色他没想浑邪 王心中有联婚的意思。 “如果我再向大汉国要求娶位公主,楼兰国更可以高枕无忧。”驭风讥笑地接著 说。 “呵、呵!如果王愿意就更好。嗯!这几位新娘不能分先后、大小,妻妾,最好 同时迎娶。明天一早,臣就备好礼品,再派个使者前往大汉协商。”吴长老雀喜万 分,全然听不出两位的调侃。 是吗?原来驭风的心意真是这样? 初蕾黯然地深望着他,心头麻痹的不知是痛或是酸,转过身,头也不回地窜出 城。 微弱星光下,湖海不变地翻腾。坐在湖旁的大石上,初蕾定定地看浪花,看着类 似落日岛的景像,停顿的脑中什么都无法再想。 “啸!” 各种酸楚痛觉好似要胀破郁闭的心胸,初蕾振衣而起,跃上湖海尽情的飞舞,每 一个踏足,用力地踩扁每一个情绪。 滴滴晶莹的水珠,随著舞袖而滑落浪花间,如水泡般消失元痕。 夜越深、暮越沉,最深、最暗的时刻.一束曙光破云而出,扫去阴沉的夜暮。迎 著曙光,一艘艘小船出现在湖海。 赶早勤劳工作的百姓见到女神戏水,个个屏住气观看不敢打扰。只见她越舞越 快,突然身影一晃冲天,飞向云霄,停在半空的黑点在一刹那间,直直地落入湖海, 溅起高高的水花,泛起阵阵涟漪。 “好久喔!女神怎么还没上来?”渔夫定睛扫著湖面搜寻著她的身影。 “是啊!好久了,会不会会不会”另一名渔夫迟疑不敢说出心里的不祥 猜测。 “放心啦!你忘了小姐是女神,水是她的娘家,怎可能会发生意外。”渔夫瞪了 同伴一眼,信心十足地做自己的工作。 “也对!我真傻,这里是女神的家,怎可能会出事。”那个人自己也觉得好笑, 笑着转转身准备今天的工作。 太阳越升越高,渔夫们专心的捕鱼,对于人水后不再出现的女神有点牵挂但是一 点也不担心。太阳渐渐西沉,渔夫们皱著眉头望着今日的渔获量,他们依然很努力, 但是成绩大差了,自小打鱼至今从没发生过这种事。 “奇怪了,今天的鱼怎么少了好多?”渔夫望着太阳的余光,归家的时刻到了, 但是收获如此少,真令他汗颜。 “是啊!”同伴也对著船板上几条鱼摇头,迟疑半天他说:“会不会会不会 和女神人水后不再出现的事有关?” “这我也不知道,”渔夫不敢往下想,摇著桨说:“回去后找吴长老问一 声。” 女神走了!河龙生气降祸给楼兰,从此湖再也没有鱼了这些想法紧紧扣在他 们的心头,沉重了大家的脸色,但是也不敢先说出来。 女神的戏水如狂舞,如发泄怒气,难道是因为王做了什么事吗? 大家面面相觑,默默地摇著船,夜幕中,薄雾渐渐笼住湖面,如同疑云罩在大家 的心头。 船划到靠岸处,和平常一样,吴长老一早即在城外巡视农田挖渠的情形,傍晚时 分准时站在岸头等待他们。 “吴长老!”渔夫们接连著下船上岸,仔细地看着吴长老的脸色,看不出有何异 常。 “怎么了?大家有事情吗?”小小的楼兰国,大家亲密的相处如同一家人般,吴 长老关怀地望着大家。 “今天一大清早,我们看到女神”渔夫将所见的事情说出来,但是心头所猜 测的事迟迟不敢提起。 “呵!女神很喜欢戏水,你们真有眼福,又看到她在玩耍。”吴长老听得呵呵直 笑,一点也没发现异常。 “但是”渔夫迟疑著。 “还有什么事?”吴长老随口间著,探头望进船舱,少得可怜的渔获量让他惊 奇,严厉的口吻问。 “今天就捕到这些?你们是不是贪玩,没有努力工“吴长老,我们和平常一样的 努力,但是每次看到鱼立即下网,但是总是捞空,好像整个湖里头的鱼会消 失一样。”渔夫们一齐摇著头。“怎么会这样?”吴长老相信百姓和平时一样的努 力,但是这种现象实让人怀疑。 “长老,捕不到鱼的情形,会不会会不会和女神人水后不再起来的事有 关?”渔夫迟疑地问。 “长老,是不是女神和王发生什么事了?”另一名渔夫也跟著问。 吴长老举起手示意大家安静,他缓步走着,脑中一直回想王和女神相处的情形, 他虽然不常进入“挽霞阁”但是由王高兴的神情,他敢说王和女神相处一定很愉 快。 可是大家所见到的情形也很奇怪。 “你们先回去吧,不许对别人说出今天的事。” 吴长老接著说:“我回王宫问清楚发生什么事。” 不众人的行礼,吴长老立即跃上坐骑离去。 第八章 驭风和天铣两个人因久未碰面,欣喜的感情让两人喝了一整夜,直到醉倒被护卫 扶人寝室休息。 过了晌午,驭风仍没有清醒的迹象,右尉站在门前急得团团转。 因为 一大清早,兰儿与香儿即发现初蕾不在床上,女神的行踪一向不易掌握,她们也 不在意。 快到晌午时,初蕾仍没有回来,两位侍婢才觉得有点不对劲,问了所有值班的卫 士,竟然无人知道女神的去向。 兰儿与香儿惊恐地在王宫寻找,心中隐隐浮起一个念头:女神弃他们而去。 大家感受到兰儿与香儿的惊恐,纷纷放下手边的工作,心急如焚地在城内较隐密 之处搜寻,依然没有找到女神的身影。 天铣走出房门发现大家的神情不对,一问原因,心头第一个想法是“水搞鬼” 立即到“挽霞阁”但是连天水的人都不见了,他只好先将找天水一事放到一旁,帮 忙寻找初蕾。 右尉明白女神在王心中的分量,急著想告知驭风,但是浑邪王保证驭风清醒前会 将初蕾找回来,命令他不得吵到驭风的休息,害他进退两难。 时间在心急中过去,驭风醒转了,坐起身子,脑袋中立即痛得像被敲打一顿般, 不由得呻吟出声。 “王!请喝醒酒液。”听到寝室内有动静,右尉立即端了一盏茶进入。 “谢谢!”驭风接过来,立即仰头饮尽。 驭风摇了摇脑袋,勉强让昏乱的脑袋清醒,问站在一旁的右尉。“天铣呢?清醒 了没?” “浑邪工早已出门。”右尉回答。 “他的酒量还是比我强,喝了一整夜也醉不倒他。”驭风自我解嘲,推开棉被起 身更衣。 “王”右尉迟疑著。 “还有什么事吗?”毕竟自小一起长大,驭风看出他有话未说。 “初蕾小姐不见了!浑邪王已外出寻找。”右尉简短他说。 “初蕾?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不喊醒我?”驭凤随手披上衣服,冲出房门。 “浑邪王禁止属下喊醒你。”右尉知道解释没用,嘴里说著,脚立即跟著驭风出 门。 片刻,驭凤冲到“挽霞阁”大声地叫: “‘恶邪女’你给我出来。” 驭风很后悔,明知云天水不像外表那么天真,还放任她与初蕾在一起,才短短一 个晚上的时间,她到底向初蕾说了什么,让初蕾离他而去。 “王,天水小姐也不见了。”兰儿听到声音跑了出来。 “初蕾呢?有没有找到?”驭风焦急地问。 “没有!王宫内都找过,但是没有找到初蕾小姐,城里头也找过了,都没人看到 初蕾小姐,现在全部的人已往城外搜去。”兰儿便咽地回答。 “昨晚谁服侍初蕾?”驭风打算询问她们到底聊了什么事。 “没有人,天水小姐不许任何人在房间中,所以奴婢们全在外厅候著。”兰儿摇 著头。 可恶的天水,一切她都算好了。 天啊!她到底说了什么,能让爱他的初蕾绝然而去? 驭风不管众人的阻止,毅然唤来“黑煞”急驰城外进行搜寻。 即使以隐密的搜寻方式,但是王宫的人员不断地穿梭在大街小巷,百姓的心不由 地紧绷起来,议论纷纷,当王着急地出现,臆测更多。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傍晚,渔夫拉垂头丧气地回来,耳边细语之下,谣言终于爆开。 女神弃楼兰而去! 天啊!河龙必生气,楼兰国必大祸临国。 大家惊惶地,不约而同地出城来到湖海边。 平日细碎浪涛的湖海,一改往昔的温柔,半天高的浪在暮色中汹涌卷动,让大家 的心更加惶恐。 “女神!求求你回来。” “女神,请您回来!” 百姓跪在岸边祈求著。 驭风接到百姓动态的消息,生气大家的迷信,但是也为大家热诚而感动,也策马 来到岸边。 “王,请您也来祈求女神归来。” 激动的百姓见到驭风到来,先入为主认为王惹女神生气,所以女神才会弃大家而 去,理直气壮要求王跪地求情。 驭风苦笑地看着百姓,有口难辩。 初蕾不是女神,他的跪地不能唤回她,但是 经过一天没结果的搜寻,他的心阵阵抽痛,失落的恐惧紧紧揪揪住他的心,如果 跪下来能让她回来,他会不惜男儿的尊严。 “王,求您!”百姓跪地磕求。 驭风正为难问,却闻一波潮浪声响由湖海尽头、天地交接处传来 吼!如龙吟,更似虎啸。 听到震耳的啸声,大家不约而同,含著希望看向湖海。 灰檬檬的夜空,一道洁白如光的身影划破浓雾,飘忽在浪涛间,高贵无尘的举止 如神抵下凡般。 “是河龙的长公子!” “一定是河龙的长公子!” 百姓群呼,接著跪倒猛磕头,嘴里喊:“长公子,求您将女神送楼兰国。” 驭风凝目注视著,无滞黑暗的视力,清楚地看到他中抱著一名女子,那个身影才 映入眼中,他的心狂乱地跳著——是她。驭风没有水中立足的能力,跳上小船,奋力 划动船桨,想接近那条人影。 船刚离岸,那道身影即闪到他的面前,御气成虚、凌空地站在水面上,其貌如冠 玉。笑如春风、眼似寒冰,冷冷地扫过群众,如明了谁是他欲找的对象般,冷冽的视 线冻结在驭风身上。 “长公子,让女神回来。”百姓此时看清他手中所抱的女子正是失去踪影的女 神,齐声大呼。“阁下何人?请将初蕾交给我。”驭风冒火的眼光望着他紧抱住初蕾的手臂,苦 涩的滋味明白他不愿任何人碰到她,甚至衣角也不行。 “我乃河龙长公子,无礼凡夫俗子还不跪下参拜。”他即是奉命离岛追踪搜捕初 蕾的骆兆雷,他望着驭风眉头上扬,冰的眼光摆明了挑衅。 “神鬼乃无稽之谈,公子请将初蕾交还给我。” 驭凤看在他暗示他是初蕾兄长的份上,忍受他继续抱住她。 “阁下何人?我何需将初蕾交给你?”兆雷冷冷地笑着,尚未确定是谁让初蕾伤 心,满腹的怒气也只好忍下。 “我是尉迟驭风,令妹许以终身之人。”驭风昂然地当众宣布婚事。 嘿!果然是他。 兆雷突然将初蕾的身躯抛向半空,趁隙双手推掌成风袭向驭风,接著收撑接住落 下的初蕾,行云流水的动作一气呵成。 驭风双目紧盯著,见她的身体被抛向半空,不管本身轻功能力好不好,立即跃上 想接住她,不料兆雷的攻击瞬间袭到,在避无可避的情况下,他不闪不避,坚持跃上 想接住初蕾。 “扑通!” 驭风大轻估兆雷的功力,轻如和风的掌力袭上身体如千斤撞击,闷哼一声落入水 中。 幸好在岸边,水并不深,驭风深入水底,脚往水底石头惜力,咻地一声跳出水 面。 “将她还给我!”驭风不管武艺不如对方,发狠地朝对方攻击。 兆雷由他的动作,明白他的武艺粗浅,根本不是自己的对手,轻松地对昏迷中的 初蕾说:“我帮你教训这家伙,替你出气!” 争斗一角即发! “住手!”远远地传来急促的阻止声。 “天铣!”驭风看清挡在身前的人,随手推开说:“快走开。” “等一下,是误会啊!”天铣顺手拉住驭风。 “误会?阁下指什么误会?”兆雷明白初蕾的傲性,不可能由她的嘴里听到答 案,故听到天铣所说的,立即停下攻击。 “唉!能不能请两位到宫里再谈?而且梅姑娘也需要救治。”天铣叹口气,心里 埋怨为何有一位令人头痛的妹子。 在学习上,兆雷又不似初蕾般不用心,几年的潜修,落日岛的医术他已经尽得真 传,从救起初蕾,他己诊视过,她的身体并无大恙,至今昏迷是被他点了睡穴,不过 为了答案,他点头同意到王宫。 一路上,兆雷拒绝将初蕾交到驭风手中,驭风气得紧捏住拳头,如果不是天铣阻 止,他早就上前将初蕾从兆雷的怀中抢了过来。 走进王宫,兆雷抬头看着“挽霞阁”的匾额,记忆中,初蕾曾戏言:“如果有人 为她建了一栋和她所住一样的阁楼,他就是她的夫婿。” 没想到在大漠西域地区,初蕾当初的戏言竟然成真,难道是命中注定吗?兆雷略 有所思地看了驭风一眼,悄悄解开初蕾的睡穴,主动将她放入呆若木鸡的驭风怀中。 “为什么?”驭风愣住了。 “你不要?好吧!那么我将她抱上床。”兆雷挑起眉头,伸手拉过初蕾。 “你别想!”驭风闪身,收紧怀抱,感受失而复得的珍宝。 驭风轻柔地将初蕾放到床上,仔细地拢好棉被,明了她怕冷的天性,将大氅再盖 到她的身上,温柔、体贴如同照顾心目中最重要宝贝的情形让放下心。 “走!我们到外厅说话,别吵到她休息。”驭风在兆雷的保证下,放弃连夜请御 医来诊治初蕾的打算。 虽然兆雷保证初蕾因过累而沉睡,但是失而复得的教训让驭风担心会失去她,不 愿离她太远,于是命令在外厅整治酒宴。 三人互道姓名后就座,兆雷看着天铣说:“你说吧! 浑邪王威名远播,见到他的人莫不唯唯喏喏,唯独只有驭凤和兆雷将他视为平常 人,让他感到欣喜。 “唉!这应该都是误会。”天铣叹口气,心想该如何说词,才能让天水免掉太大 的责难。 “天铣,是不是天水对初蕾说了什么谎?”驭风自小与这对兄妹一起长大,太了 解天铣难言之隐后的兄妹情。“没错!天水爱玩,更重要是她想整你,所以所 以”天铣见到面前两名男人挑高的眉头,不禁担心以浑邪王的威风会保不住妹妹 的无恙。 “这个‘恶邪女’,她躲到哪里了?是不是你的房间?”驭凤沉思一下,冷凝著 目光看着天铣。 “这位天水姑娘说了什么事?”“恶邪女”这个外号听起来就是工于心计的女 人,兆雷眉头一皱,对著天铣发问。 “天水和梅姑娘谈天时,看出梅姑娘具有做骨,戏称驭风打算娶四个老婆,她的 用意是想让梅姑娘找驭风理论,她真的没想到梅姑娘会选择黯然离去。” 天铣抚著疼痛的头说。 虽然中原的风俗是如此,大漠许多族群的观念亦是如此,但井代表所有的人皆同 意这种观念。 “我?我只要初蕾一个人就够了。”驭风接到兆雷询问的眼光,不满意地反瞪回 去。 兆雷满意地放缓精锐的目光,点了点头。 “天水呢?”初蕾虽然回来了,但是驭风好好警告天水,以及她不时想些谎言拨 弄,让他的心必须吊在半空中。 “她她在我房里留字条,说要自行回家,已经走了。”天铣苦笑着,等一下 他必须派出侦骑四下打探妹妹的行踪了。 唉!只怕侦骑对任性的妹妹没辙,想来明日还是由他亲自去带妹妹回来。 驭凤正想要求天铣在他未成婚前,不要让天水再出现时—— “哼!是谁在大声嚷嚷,吵得我睡不著?”房里传来生气的闷哼,随著声音,初 蕾揉著眼睛迷糊地走到外厅。 “初蕾!”驭风大手一揽,将她娇小的身躯锁在怀里,摸摸她冷冷的小手,示意 右尉送上大氅将她包好。 “驭风!”初蕾微睁睛睛看了他一服,螓首埋人他的胸膛,闭上眼睛打算继续 睡。 这是初蕾吗?兆雷救起她时,犹见她眼角的泪痕,了解她的个性,必是气愤、伤 心至极才可能流泪,不禁让他气愤填膺。 兆雷先将她安置好,潜入城里打听,明白了这里的传说,眼珠一转,立即抱著初 蕾,摇身一变成为“河龙长公子”准备教训大家口中惹女神生气的国王。 但事实好像不是如他所想,让他满心疑问。 初蕾出现,见她依赖地蜷缩在驭风怀里,甜蜜地靠著,仿佛心中毫无芥蒂,更让 兆雷觉得毛骨悚然。 “嘻!多月不见,初儿你的睡功更加精湛了。” 兆雷打趣他说,含笑的眼睛等待她受惊跳起未。 “师兄大人多月不见,良心比以往还要好啊!”初蕾闭著眼睛,靠在驭风的怀里淡淡他说。 即使被点住睡穴,但是初蕾在昏迷前早已看到兆雷的身影,才放松戒心,任凭他 救了她。 “初蕾,你早知道我来了?”想吓人反倒被吓到.兆雷噗啼地差点将嘴里的酒喷 出来。 “当然,河龙长公子到来,身为女神怎可能不知道?”初蕾早已醒转,将大家的 对听入耳中,对于兆雷的新身份也明了。 初蕾说著,身体又换个姿势,寻求更舒适的睡姿,驭风纵容地任她转动身体,任 凭她将他当成宽大的床铺。 她眼角一闪而过的灵光没逃过兆雷的眼睛,他的心突然打起哆嗦,因为这抹灵光 比师父的更亮,比师母的更狡不过幸好目标不是他。 兆雷投个同情的目光给犹不知大祸临头的驭风。 “女神,河龙在找你了,是不是该回家了?”兆雷瞥一眼现场的人,不能说出身 份来历的情况下,将身世附在传说中暗示她。 驭风脸一沉,收紧怀抱,占有的心态明了,正想斥责时—— “不行!长公于不能带走女神。”兰儿率先发言,虽然他贵为长公子,兰儿心存 敬畏,但女神是属于楼兰国,为了女神,即使是长公子,兰儿也敢斥责。 “我不让小姐离开楼兰国。”香儿站在兰儿身旁,增加气势。 驭风举起手,停止大家的鼓噪,冷冽地盯著兆雷说:“你想带走初蕾,我不惜一 战。” “整个匈奴国支持驭风的心意。”天铣见驭风坚决的态度,身为好哥儿们,当然 也是站在他那一边的。 “呵!女神的去留并非我能勉强,走不走全看她的心意。”兆雷暗暗伸舌头,他 哪来的胆子敢勉强。 “女神!求求你不要走。”兰儿转头哀求。 “放心!女神对我们很好,她绝对不会离开我们。”香儿肯定他说。 唉!初蕾心里暗叹气,不管她们是因为女神或是小姐的身份,一味忠诚地爱护 她,这份无暇的关心与热爱让她的心软了下来。 但是她的心更祈求的是另一个人也能开口要她留下。 女神会不会留下来?没有答案。 昨夜她打个呵欠,喃喃地不知说什么,随即沉沉睡在驭凤的怀里。 的名节时,他才哦然长叹地回到他的房寝。 “呼!睡得真好。”初蕾坐起身伸懒腰。 昨夜,大家逼得她答应不离开,而她想等的是驭风的挽留,但他只是深深地看着 她,紧闭的嘴不发一语。 她微噘著樱唇,以装睡逃避追问,装著装著,闭眼靠在他的怀里,温热的气息紧 紧地围绕著她,安全,舒适地让她渐入睡乡。 “你起得真早啊!”初蕾才走出卧室,即看到兆雷对著她咧嘴大笑。 “早起的花蕊会被采,我才不想自找苦吃。”兆雷对他做个鬼脸,这里不是落日 岛,她不需要装出中规中矩的举止。 兆雷笑了起来,这样的初蕾才是想像中的初蕾,欣赏她全身充满活力的模样,笑 著跟著她走人凉亭。 “中原那么大,你怎么找到我的?”兰儿了解初蕾的习惯,每天必在凉亭中备好 餐点,供她取用。 初蕾坐定,随子拿起点心吃。 “很简单,中原正是梅雨季节,以你讨厌湿冷的个性,往干燥的地方寻找就对 了。”兆雷也坐下来吃喝。 “这样的范围还是太大,快说,你怎么会找到我?”初蕾翻翻白眼,对于自己的 个性如此轻易掌握住,滋味真不好受。 “你还有一个改不了的个性,就是好捉弄人,由玉门关那位将军的丑事,不必想 也知道是你经过那里的顺手杰作。再来就更简单了,不管大漠有多大,哪儿有温泉往 那儿找,就可以找到你了。”兆雷明知她最讨厌被猜中心思,仍放肆地将她的个性一 一取出来评断。 初蕾白了他一眼,下定决心改变个性,以后让人拿捏不著,但是要她改变泡 热水浴的习惯,似乎太委屈自己了。 “你放心!师父和师娘留在岛上,没有出来找你。”兆雷笑着安慰神情不定的 她。 初蕾暗暗伸舌头,她才不是怕爹娘找来,只是她不想离开这里。 “说说你为何昏在水里吧?”兆雷视初蕾如妹,虽然她没有表现出生气,但是以 多年的相处,他明白她的怒火仍盛。 “没什么,我只是在水面练功练太久了,脱力昏了过去。”初蕾耸耸肩,不想谈 论这个话题。 “是吗?身为你的未婚夫,我怎么不知道你有这么用功?”兆雷的功力比初蕾强 大多,听到传来的脚步声,由声音判断,立即知道是驭风来到。故意以很大的音量 说。 兆雷是初蕾的未婚夫,不是兄长?驭风停住脚步,暗咬牙看着凉亭中谈笑风生的 两人。 不!初蕾是他的,即使有未婚夫又如何?他一定会将她抢了过来。驭风下定决 心,继续走向凉亭。 “驭风!”初蕾正为了兆雷泄她的底而瞪眼,身躯突然被大力扯到怀里,不必 想,立即转过身,手臂缠住他的腰。 “睡得这么晚,还要去骑马吗?”驭风怜爱地看着她,完全忽视亭子内还有另一 个人的存在。 “当然要。”初蕾小脑袋猛点。 “她还没吃东西,等她吃饱再去玩吧!”兆雷故意阻止两人私下的相处。 “我已经备有粮食,绝对不会饿著她。”驭风抬起眼睛,表明占有的心意,不容 兆雷参与。 “好吧!我只好也一起去。”越是阻止,兆雷的心越想戏弄,装出被勉强的表情 起身。 “好啊!你也一起来。”初蕾眼珠子转了一转,突然贼兮兮地笑着。 驭风不想两人之间加入第三者,但是初蕾已经答应,他只好闷著气,跟著初蕾走 出凉亭。 一行人到马房,初蕾对阿旺说:“给他准备最好的坐骑。” 阿旺早就听到长公子来到楼兰国,此时又听到女神的吩咐,他抬起眼睛看了一看 长公子,斯文如书生的外貌,想来骑术和女神一样。 阿旺立即在群马中,挑选那匹刚出生的小马出来。 初蕾轻笑起来,阿旺果然如她所预料的挑了那匹马。 咭笑中,初蕾轻笑地跳上驭风的怀抱,让他抱著跃上“黑煞”临行撇下一句 话:“师兄,快骑马追上来。” 落日岛上没有坐骑,兆雷也没骑过马,但是他艺高人胆大,加上很仔细观察过驭 风的动作,信心十足、姿势优美地跃上马。“嘶!” “哇!” 相同的惨事,发生在同样从落日岛出来的人身上。 第九章 耳边呼呼的疾风,如她纷乱的心。 初蕾并没有忘记那一晚所听到的事,她不要他是因为女神的传说而娶她,她更不 要他因国家的未来娶了各国的公主,但是习俗即是如此,他会只钟爱她一人吗? 在湖海因力尽而昏迷前,强烈的心痛让她明白,她无法忘记驭风、她无法与别的 女子分享他。 自昏迷中清醒过来,战斗的血液沸腾,不管他是否因女神的传说而娶她,不管他 是否打算娶多位公主,她会让他改变——因爱而改变。 “在想什么?”驭风低头望着她转动的眸子。 “嘻!在想师兄摔下马的丑样。”初蕾搪塞的让她不由得想像兆雷骑马的模样, 忍不住格格地笑出声。 他是不是你的未婚夫?驭风的心急切地想知道,但是他又怕这个答案,不过由她 不在意的神情,这个答案应该不重要,他的心不由得放轻松起来。 “你故意要阿旺挑那匹幼马给骆公子的吗?”以初蕾娇小的身体能压得马趴到地 上,兆雷再文弱也比初蕾高大,一骑上去会发生什么情况?一定很好笑,驭风不禁也 放声大笑。 “呵!我算准阿旺不是挑最高大就是挑最弱小的马,不管他挑哪匹马,师兄都无 法驾驭,因为我们都没骑过马。”初蕾笑着说。 “你耶!真喜欢整人,”驭风满怀娇宠地看着她俏皮的笑容。 初蕾望见他深邃的眼睛,因他眼中的宠爱,收紧双臂,依恋地靠在他的怀里。 嗅!这个怀抱只能属于她一个人的,这份宠爱她不愿与人分享。 驭风放缓马速,下巴靠在她的发髻,温馨的香味填满心中不知名的空虚,拥她在 怀里,什么丰功伟业都不重要。一向日拙的他,无法对她说出心里的这份悸动,收紧 手臂,以元言的行动诉说绵绵的情意“我们到湖畔边坐。”驭风策马进入人高的芦 苇丛中。 “嗯!”初蕾点头,坐在湖畔看着湖海,不管多少次,看着平静的湖海,心里的 感触仍是一样的感到。 “早上你吃得大少了,来!开张嘴巴。”驭风抱她坐在膝上,取了小扳点放人她 的嘴里。 初蕾嚼著点心,背脊靠在他的胸膛,反握住他厚厚的手掌。宁静的时空,平淡的 日子,平稳了她的心。 “驭风,你今天没事吗?”初蕾明白要当一个好国王,并不是坐在厅堂发号施令 即可。 平时驭风忙著处理国事,她总是必须等到傍晚才见得到他,是故今日的清闲情形 让她特别珍惜。 “事情处理完了。”驭风停顿一下才回答。 “有大事发生吗?”初蕾敏感地发觉到他的胸肌突然一僵,半回过头望着他眼中 一闪而过的压力。 “没什么事。”驭风苦笑地摇著头,他希望给予她最完美。最美好的日子,不希 望他的压力减损她的甜美笑靥。 “讨厌!你和左翼一样的讨厌。”初蕾火大,跳起身。 “初蕾,怎么了?”驭风觉得惶恐,他说错了吗? 他做错什么事了? “讨厌!你也是一样,认为女子不能知道国家大事,所有的事宁可困在心里,也 不愿告诉我,将我当成不事的小孩儿一样的眷宠著,我讨厌这样的你。” 初蕾两手插腰怒视著他。 “初蕾,不是的,我是希望你永远快快乐乐,不会有烦恼。”驭风伸手想拉她, 但是轻功高强的她。 灵活地闪过他的拉扯。 “不!我想和你一起快乐,想和你一起痛苦,我想要福祸与共,而不要你将快乐 给我,痛苦却自己承受。”看到他哀求的目光,初蕾的心一软。 不!她非乘这个机会让他了解她的主张,此时心软,事情又会回到原点。 闻言,驭风的心胀满了幸福的感觉,对于她,他只想娇宠,只想以生命保护,没 想到柔弱的她也是相同的心意。 “好!我会告诉你,过来。”驭风张开双臂等待。 初蕾偏头打量,他会不会和爹娘一样先骗她,再来哄一哄,就认为她会忘记曾经 坚持的事?“呱!呱!” “哇!”突然一阵似鬼的叫声在她身后响起,初蕾吓一大跳,立即钻入他张开的 手臂。 “别怕,是鸟的叫声。”驭风忍住笑,没想到先前固执,自信、气势凌人的她, 竟然会被鸟叫声吓得惊慌元措,真不知算不算“恶人无胆”? “不!好恐怖的叫声,岛不会叫那种声音,我们我们快点离开这儿。”初蕾 埋首在他的怀里,拌著声音催促他快快离去。 “别怕,你看。”驭风拾起石子,击向一棵树,啪地一声,一只漆黑的大鸟飞了 出来。 “呱呱!” “哇!好可怕的鸟叫声。”初蕾躲在他的怀里瞄眼偷看,心中仍是恐惧。 “这种鸟叫‘大湖的公牛’,除叫声吓人外,并不会攻击人。”驭风安抚他 说。 “呼!”初蕾松口气,即使明白真相,她也没胆再离开他的怀抱,小手捉紧他的 衣领问:“方才的话,你还没说完。” 驭风笑出声,他以为经过那一吓,她会忘记刚才的事,看来她相当固执。 “好!我说。记得我曾说过,我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叫做屠耆,自小被送到 大汉当质子。”驭风认输了,将心事说了出来。 “嗯!我记得,他怎么了?”初蕾很高兴他能将心事与她分享,甜甜地笑着。 “先王去世时,大汉国本来想将他送回来继承王位,但是长辈们反对,加上浑邪 王先让我回来,所以他就继续留在大汉国。”驭风望着远处诉说。 “最近我的身旁时而出现刺客,加上大汉国突然通知要送屠耆回国,唉!天铣担 心有异,特别前来通知我要小心提防。”驭风真的不想让这些争权夺利。 污秽的事,晦涩了她纯真的笑容。 “你是说那些刺客是大汉国派来的?”初蕾一言点出他话中所暗示的主使者。 “有这个可能,我和天铣尚未查出刺客的来处。” 驭风疑惑了,她听完这些事情,不但没有减损她的笑容,反到让她的双眸发光, 纯美的脸庞现出智慧的光芒,更增添诱人的碗力。 “放心!我会帮你查出刺客的主使人。”初蕾用力地点头。 驭风觉得好笑,柔弱的她想保护强壮的他?看着她兴奋的脸庞,只要高兴就好, 一切随她玩,不过他不会忘记安排好侍卫好好保护她。 接连几日,驭风无法拒绝初蕾涎著笑脸的要求,不管到哪里都带著她,即使女子 不宜参与的国家大事,也带著她出席议事厅。 “各位长老,还有事吗?”听了一早上的报告。 初蕾脸上微现疲惫,驭风心疼地看了她一眼,抬起眼望着厅堂的长老们。 “王,关于关于”吴长老站出来报告,瞥见女神正看着他,迟疑著不知 该不该报告。 “什么事?”驭风问 “关于关于送到大汉国的礼物与人选,老臣已经准备好了。”吴长老回避女 神的目光。 “送给大汉国?要做什么?”驭风心一凛,他没忘记那夜醉醺醺与吴长老特意开 玩笑的话,不过现在初蕾正在身旁,他却不能承认自己曾经讲过那些话,故意装出迷 糊的模样。 “哼!”初蕾冷哼一声,驭风迷糊的脸色虽让她开心,不过心里是有不舒服的感 觉,遂将满心的不悦扫向吴长老“王王不是同意同意”吴长老接到女 神怒意横生的眼神,心下也明白女神反对王迎娶各国公主的事,即使这件事对国家的 前途有益,但是根深蒂固的神话观念让人不敢有违神意,低著头不敢说出来。 “同意什么?”驭风不耐烦地追问。 初蕾满意吴长老低头忏悔模样,开口说:“同意送礼给大汉,感谢他们对二王爷 的照顾。” “对对!就是这感谢的意思,还有此行也是专程去接二王爷回国。”吴长老无奈 地点头附和女神的话。 “礼物要好一点。”驭风边说,边吁了口气,暗忖:幸好事情没穿帮。 “是!”“没事的话就退下吧!”说完,驭风起身带初蕾离开议事厅。 “吴长老,你等我一下。”初蕾见到吴长老离开的背影,急忙松开握住驭风的小 手,身躯闪到吴长老身旁。 “女神!”吴长老躬身敬礼。 初蕾低低地在吴长老耳边说话,只见他一张老脸一阵红,一阵青。驭风笑看这一 幕,很好奇她到底说了什么。“你说了什么?吴长老的脸色不对劲。”待初蕾回到驭 风身旁,他立即问道。 “我没说什么,只是要吴长老多注意身体健康。”初蕾的脸一红,她怎敢老实他 说,她去警告吴长老,不许他塞别的女子给驭风。 “是嘛!吴长老一定很感激你的关心。”驭风挑高了眉,识相地没有追问,而由 吴长老的脸色,也早猜到她必是去警告关于大汉公主的事。 这段日子的相处,让他了解到她独占的心态,虽然有违传统、有违妇德,不过他 很高兴,那种彼此相属的深切心意,让他感到。 “嗯!违背神喻有害身体健康,我想他一定会注意健康。”初蕾边装模作样他 说,边噗哧大笑出声。 “你又装女神吓人了。”初蕾宠溺地轻拍她的粉颊,心中明白初蕾不喜欢当女 神,但是有理说不通时,她又会恶作剧的端出“神架”让这群迷信的人服从。 初蕾笑而不答,拉下他的手说:“今天没事了,我们再出城玩好吗?我带你去湖 面玩。” “你太累了,需小憩一下。”驭风没忽略她脸上疲惫的神情。 “不要啦!人家是听报告听到差点儿睡著,而且现在又没事,我的精神也很好 呀!”初蕾压下打呵欠的欲望,以免被押回去午憩。 “听话!你必须睡一下。”驭风虽宠她,任由她玩耍,但也会适时地管管她爱玩 的性子。 驭风不由她分说,一把抱起她,迳自送她回到房间。 “人家睡不著嘛!”初蕾嘟著嘴巴,躺在床铺上,不管驭风怎么哄都不肯闭上眼 睑。 “乖,睡一下,等你醒来,我带你出去玩。”驭风明知她最讨厌被当成小孩子般 哄骗,但是从不知该如何与女子相处的他,偏偏只会讲这这些骗小孩子的话。 “讨厌!你又当我是小孩。”初蕾明白他不善言词,但是但是用这种话也未 免太逊了。 她不满的神色让驭风惶恐,暗忖不知自己该如何讨她欢心?该如何陪笑? 真是笨喔!他惶恐的模样让初蕾嘴角上扬,逗人的笑意盈盈欲醉。 当下,她的甜笑让驭风清醒了大半,暗骂自己的愚蠢,不会说甜言蜜语,并不代 表嘴巴就无用了,他缓缓地低下头,厚厚的嘴唇承接她唇角的笑意。 “睡吧!”驭风将她抱在棉被中,连同棉被一起抱住。嗯!”疲惫袭上,初蕾闭 上眼睛,没一会儿即沉睡了。 驭风眼睛眨也不眨,望着她甜美的睡容,心里盘算该如何加紧脚步娶她,以免自 己因守礼而早殒。 王下令筹备与女神的婚礼。 这个好消息让百姓高兴,为了即将到来的婚礼,更加勤奋的工作,期望婚礼时能 有丰盛的贺礼。 王宫上下更为了即将到来的婚礼而笑咧了嘴,忙碌地将王宫装饰得更加辉煌增添 喜气。 全国上下每个人都笑得合不扰嘴。 不!还有一个人,不但不高兴,还快要气疯了。 “可恶的驭风。”初蕾坐在花园里,她不想拿无辜的花木出气,憋得心情更加恶 劣。 “讨厌!”初蕾振衣而起,急速的身躯绕舞在地面上,看来她又将满肚子的怨气 以飞舞来发泄。 “初蕾!”驭风远远地看着她飞舞,急速的身影诉说她此刻狂怒的心情。 “你可来了!”初蕾停止飞舞,淋地一声跳到他的面前,两手插腰,大眼圆睁地 瞪著他。 “你在生我的气?”驭风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但是他很肯定他说。 “没错!我在生你的气。” “怎么啦?”驭风现在已经知道如何让她消气,气定神闲地看着她。 “你在筹备婚札,为什么不告诉我?”初蕾好生气,明知婚礼中自己是娘子,但 是他却没有主动向她提起。 原来为这件事。驭风噗哧笑着说:“初蕾,过几天婚礼的新娘是你,这样的通知 可以了吗?” 通知到了,但是初蕾要的不是这样的通知,她想要的是他亲日许下爱的誓 言,在爱的誓言中她才觉得自已被珍惜、尊重。 “我我不要这样的知会。” “咦!那么我去央请媒婆来说。”驭风扬眉,婚礼向来是由双方长辈透过媒人来 辗转通知,如今他亲自知会,的确不合礼数,难怪她会生气。 “我不要媒婆来说。”初蕾跺著脚,她才不管礼教风俗。 “那么你想要谁来通知广这下子,驭风更不懂了。 “我要你来说,不!不是那种说法我我要的是”初蕾急跺著脚,心 里直气他的呆愣,不懂女人心。 “初蕾,我真的不懂,你教教我好吗?”驭风将她搂人怀中,低下头,柔柔地在 她耳边说。 “这我”初蕾喜欢他抱著她,但是此刻是在花园里,来往穿梭的仆 吏那么多,若被看到,岂不羞煞了人? “该怎么说呢!”驭风的嘴唇轻轻刷过她的唇瓣。 “我不知道!你自己想,没想通前我不会上花轿。”初蕾羞红了脸,推开他,捂 著脸跑回房间。 她是什么意思?驭风愣在当场。 烦恼啊!初蕾说到做到,她到底要他说什么? “王,二王爷回国,现在人在大厅。”右尉上前兀自打断驭风的沉思。 “真快!”驭风先放下心事,转身走往大厅。 即使少小分离,血缘关系断也断不了。 当驭风见到大厅坐著酷似先王的人影,眼眶一热,伸张手臂拥抱住他。 “大哥!”屠耆哽咽地呼唤。 “屠耆,你受苦了。”驭风心疼地脸上的风霜。 “不!大哥也受苦了。”屠耆摇摇头,声音略微哽咽。 “坐!”驭风放开他就座。 “大哥大喜了,托了你大喜的福,大汉国让我提早回来。”屠耆笑着说,眼睛四 下看了看说:“嫂子呢?怎么还没看到未来的嫂子?” “她在房里休息,晚膳时,我再为你介绍。”驭风心神不定他说著,心里反覆想 著初蕾要他想通的事。 “哦!大哥有事忙吗?小弟弟旅途劳累,正想休息一会儿,大哥尽管去忙,不必 陪小弟。”屠耆察言观色,看得出他有事。 “也好!你先休息。”驭风唤来奴仆服侍,转身走出大厅。 驭风快步地走向“挽霞阁”他太挂心,挂心初蕾的一举一动,他不愿两人间有 心结存在。 “初蕾!”驭风走进“挽霞阁”没看到她的身影,他的心突然一揪,急忙走出 楼阁询问服侍的丫环“小姐人呢?” “回王的话,小姐去了马房。” 马房?驭风苦笑起来,他亲自教她骑马,她的勇气十足、毅力惊人,技巧正 确但是她的平衡感却惊人的差,只要马一走动,她即滑下马背,他看得心惊胆 跳,下令不许她再单独骑马。 多次的失败让初蕾不得不投降,同意每次被他拥在身前井骑。 驭风边走边起,可是初蕾早已放弃尝试,还去马房做什么呢? 第十章 初蕾摒退想跟随在旁的阿旺,独自待在马房。 初蕾并不是想骑马,而是这儿才没有喜庆的味道,让她的心不再紧锁在 驭风身上。 “讨厌的驭风。”初蕾喃喃地骂著。 “大笨蛋,他没说爱我前,我绝对不要上花轿。”初蕾嘟著嘴,小手折 著茅草,赌气地将茅草当成驭风般折断。 “噗!”仿佛跟她有仇般,听到她的自言处,神兽又出现嗤之以鼻的怪 声。 “你以为我在开玩笑?他没说爱我前,我绝对不会上花轿。”初蕾跳起 来,指著它的鼻子说。 “噗!”神兽又掀开唇瓣似嘲笑她般。 “别笑!我真的爱他,很想嫁给他,但是他不说以前,我坚持不嫁。” 初蕾将神兽当成人,对著它又吼又叫。 驭风停在马房门口,将她的话全数听到耳中,原来她所指的就是这件 事,心里恍然大悟,但要他如女子般地将爱挂在嘴上,他他宁可以 行动表示。 “初蕾!你在不在这里?”为了避免她不好意思,驭风故意加重脚步 声,还唤著她的名字,似乎刚寻到这里。 “做什么?”初蕾嘟起嘴巴,不满地转过身。 驭风暗笑,伸手搂住她,低低他说:“嫁给我好吗?” 酥麻的感觉让她身子瘫软,小手紧紧攀住他的衣服,赌气的心仍不愿陶 醉在他的迷障下。“不要!” “我我你”驭风见她坚持,瞥见四下元人,欲鼓起勇气靠 在她的耳畔表白,就是说不出口。 “什么我我你你你,”初蕾心里一喜,知道他明白她想听那三个字,但 是这种断断绝续续的话哪算是甜密的誓言,结巴的情况倒像在说遗言,让她 很不满。 “我你。”驭风飞快地在她的耳边说。 模糊的声音根本听不出他在说什么,令初蕾十分火大,大力挣脱他的怀 抱,红著眼眶瞪了他一眼,转身跑开。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真笨,简单的三个字就可以让她点头上 花轿,我怎么就是说不出口。”驭风望着佳人的背影,后悔地猛敲自己的脑 袋。 为了欢迎屠耆的回国,晚宴极尽的丰盛。 初蕾望着忙碌的兰儿叹口气。“兰儿,只是吃顿饭,不必那么麻烦。” “小姐,今天晚上有许多来宾,大家都想看看女神的模样,一定要盛妆 出席。”兰儿接过香儿手中的珠宝,细心地将它挂在初蕾的发髻上,红艳的 宝石刚好垂在她的额头,增添娇艳。 “这样够了吧!”初蕾已经坐好久,久到足以磨光她的耐性。 “等一下,快好了。”兰儿取了玉梳子,细细地将发鬓刷下一些发丝外 貌增加诱人的情懒神韵。 “小姐好漂亮喔!”香儿取了铜镜让小姐能看见自己迷人的模样。 盛妆后的模样也让初蕾微愣一下,没想到自己除了纯真、甜美以外,还 能具有勾人魂魄的诱惑力。 “走吧!”初蕾迫不及待想让驭风看到这样的她。 没有让初蕾失望;当驭风看到盛妆后的她,两眼燃著灼热的光芒,热烈 的欲望在两人视线中烧的。 “好看吗?”初蕾直视著他,无意识地被扶到他的身旁坐下。 “好美!天仙下凡也不如你的美丽。”一道赞美声音自她的身旁响起。 归国前,屠耆即知道驭风的新娘子是传说中的女神——百姓无条件尊奉 娶她的人为王。 从她出现在门口,屠耆目不转睛地盯著她瞧,他没想到的是百姓口中的 女神竞是如此美丽的女子。 初蕾回过头,接触到一道炯炯的灵光,好像有要将她吞入腹般的骇异她 的眉梢皱了起来,厌恶地扫了他一眼。 她只要驭风的赞美,只要驭风以那种眼光看她。 “初蕾,他即是我弟弟屠耆。”驭风介绍著。 “嫂子长得好美!小弟看遍中原美女,没有一个能和嫂子相提并论,古 人曾形容美女沉鱼落雁,我看也没有嫂子的美貌。”屠耆满口奉承的言语。 初蕾觉得好恶心,赞美的话不是出自她心许的人,竟然是如此令人难以 忍受,但他是未来的小叔,初蕾隐忍下来,礼貌地回答:“谢谢二王爷的赞 美。” “我们是一家人,我就喊你初蕾,也请你喊我屠耆。”屠耆著迷地看着 她的笑脸。 恶!初蕾撇过头,无法再忍受他的言行,定睛看着驭风,轻轻地问: “驭风,我美吗?” 驭风没有屠耆的伶牙俐齿,痴迷的目光早已说是服赞美,让她笑开了容 颜。 “初蕾,这道菜不错,我多年没吃到,真想念家乡的菜肴。”屠青殷勤 地挟了一些菜放人初蕾的碗中。 初蕾的名字被屠耆一喊,她浑身不舒服,俏眼儿一转,笑着问:“这些 菜色中,不知二王爷讨厌吃什么?” “嗯!应该是那一道,我自小不爱吃。”屠耆很高兴美人儿终于注意到 他。 “哦!男子汉应该什么都吃。”初蕾不断地将他所指的那道菜挟到他的 碗里头,堆得高高,笑着说: “二王爷请吃。” 驭风明白初蕾的不高兴,自动将她碗里的菜挟走,另外再挟些她所喜欢 的菜肴放入她的碗里。 “谢谢!”初蕾回给驭风甜甜的笑容,幸福地吃将起来。 当下,自讨没趣的屠耆只得闷不吭声地挟著菜吃。 “咦!二王爷不喜欢我为你所布的菜吗?”初蕾见屠耆没动碗里头的菜 故意委屈他说。 “不!我等一下吃。”屠耆急忙解释。 “初蕾,饶了他好吗?他是我弟弟。”驭风低声在她的耳边替屠耆求 情。 初蕾咕笑出声说:“那你帮他吃掉,是我挟的那!不可以不吃。” 屠耆听到她的话,立即将碗拿到驭风面前。 驭风豪迈地笑着,毫无异议地吃起来,一场尴尬的风波消失无形。 才半天的工夫,初蕾发现她很厌恶男人的甜言蜜原因是 “初蕾,这朵鲜花是园中最美的花,但仍不及你的美丽。” “初蕾,瞧!鱼儿自惭不如你的美丽沉到水底。” “初蕾” 初蕾快发疯了,这日,屠耆以小叔的身份跟在她的身旁,从见面开始, 那张嘴巴就没停过,满嘴的油腔滑调让她快烦死了,终于在他又开口诉说甜 言蜜语时,初蕾一脚将他踢入池塘中去。兰儿忍住笑,奔去唤侍卫前来救起 二王爷。 是香儿则跟著初蕾回到房间,直率的大漠儿女也受不了屠耆的言语,叹 口气说:“二王爷真爱讲话。” 初蕾百分之百同意香儿的,此时真的很怀念驭风的“沉默寡言” “二王爷在大汉国长大,也许大汉国的人都是如此吧!”香儿自行找答 案解释屠耆的多话。 “大概吧!不管他了,我要去找驭风。”初蕾说。 “王今天不在城里。”香儿阻止了她的行动。 “咦!驭风去哪里?”他今天不是说在议事厅和长老们谈事情?”初蕾 问。 “我不知道,午膳后,王就骑马出去,可能去巡视挖渠的工程吧!” 初蕾尤趣地趴在窗台边,如果一出房间会被屠耆缠上,她才不愿意耳朵 又要受罪,但是困在房间她也不原意。 对了!她可以利用轻功,闪避屠耆到驭风的寝室等他回来。 当下,她立即行动,乘著香儿转身不注意时,一个跳跃地自窗日窜出, 腾身上屋檐,穿过浓密的大树,由窗户进入驭风的寝房。 寝房没什么布置,简洁地充满阳刚味,初蕾顽皮地躺到他的卧铺上,闭 著眼睛吸闻著他的味道,不知不觉中竞沉沉睡著了。 门悄悄地被推开,几个人鱼贯地进入房内。 “快!找地方躲起来。”首先进入的人小声地吩咐。 一群人进入时即惊醒初蕾,她不动声色地继续闭眼躺著,幸好她娇小的 身躯被高高的棉被包住,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存在。 “这些人是淮?”初蕾的脑中转动著,由对方躲藏的情形,她可以确定 他们准备对驭风不利。人数过多,初蕾没有把握可以一举成擒,正在动脑筋 时,门又被打开,她的心一惊,这些人她就应付不了了,再多来些人她该怎 么办? 突然一声大喝,一群人突起杀向后进来的人。 不管后进来的人是谁,初蕾肯定她必须救,于是从床上跃起,尽力地攻 击先前的那群人。 “有刺客!”驭风突然受到攻击,立即高呼示警,危急中眼色瞥到一道 熟悉的身影。“初蕾!”驭风看到她独自与三个人缠斗,不管身旁的刺客, 挥动拳头想挤到她的身护卫她。 “驭风小心!”初蕾见到一把大刀正挥向驭风的背部,不管身边的危 险,一个闪身想替他接下那刀,但是—— “不!”血迹在她的眼前溅开,她的心仿佛被割成碎片。 “有刺客!” “快救王!” 闻讯而来的护卫一拥而上,初蕾什么都看不见,两眼睁睁地盯著地上 的,心痛如绞地奔到他的身旁,声未出既先泪流满面。 “别哭!我不会死。”驭风举起手指拭去她的泪痕。 “快躺好,我帮你诊治。”泪眼朦胧中只有他全身的血迹,初蕾的心狂 乱,颤抖的手指无法把住他的脉搏。 “别哭了,我还没向你说我爱你,怎可能会死。”驭风心疼她的泪水, 拉下她的头在她在耳边喃喃地说著。 “哇!”初蕾放声大哭,她不要在这种情况下听到他说爱她,她边哭边 说:“不要,我不要你现在说,我要你好起来,再慢慢说给我听。” “女神,请离开,让老夫诊疗,”打斗不知何时结束,御医来到上的身 旁,示意左翼拉开初蕾。 初蕾愣愣地看着御医的动作,提吊的心怦怦地打击著她,苍白了她的脸 颊,摇晃了她的身躯。 “唉!太迟了!”御医叹口气站起身。 “不!”随著御医的宣告,初蕾的身躯软软地瘫倒了下来。 初蕾昏迷两口。 这两日间,却是发生大多事了。驭风被暗杀身亡当晚深夜,云天铣即赶 到,他立即主持了大局,为了安稳百姓,他严令封住“王被暗杀身亡”的消 息。 第二天,王宫中的人含著悲伤的心情,想将原本装饰喜洋洋的王宫改成 哀戚的布置。 “不必改,驭风喜欢这种喜气的布置,只要将议事厅改成灵堂即可。” 云大铣阻止大家的行动。 “浑邪王,我能不能去看一下大哥的遗容?”屠耆每次见到云天铣,总 是觉得心惊胆跳,低著头不敢直视他。 “不必!我已经派护卫好好守住驭风的遗体,避免让他受到伤害。”云 大铣冷冽地拒绝。 “这个国不可一日无君,我宣布继任王位。”屠耆瞥见大家停 住手边的工作在看着他,胸一抬,鼓起勇气当云天铣的面宣布道。 “不对!依据你们国家的传说,应该由梅姑娘这位女神继承王位才 对。”云天铣冷冷地盯著他,好似在剖析他的心机。 “兄终弟及,我会娶女神为妻。”屠耆想起初蕾的美丽的身影,吞了好 大一口口水,搓著手回答。 “是吗?恐怕有人会反对。”云天铣见远处护卫打个手势,迳自笑了起 来。 “谁?谁有资格反对我娶初蕾为妻?”屠耆大吼。“我!我的妻子谁敢动。”气愤中含著悲哀的声音响起。 “大大哥,你没死?”看着应该死的人出现在面前,胆小的屠 青吓得愣在当场。 “我是没死,为了是让主使刺客的人现出原形。”驭风一挥手,身后的 护卫立即押上一个人。 “昨夜你和这个大汉国来的人庆祝‘我死亡’的事都被我听见了。等你 一离开书房,我即刻将他捉了起来,不必拷打,他全部都招了。”驭风痛心 地看着屠耆,说:“我们是兄弟,你为何能狠得下心?” “大哥,原谅我,如果我不照著做,我会死在大汉国,我不想死,大 哥,饶了我吧!我不想死啊!”屠耆脚一软跪了下来,捉住驭风的衣角痛哭 流涕。 “国有国法,推出去。”云天铣担心驭风心软,挥手示意护卫将他推出 去。 “天铣,你不必担心,即使心痛,国法仍不能留情。”驭风闭目,住心 痛。 “别管他了,梅姑娘昏迷两日,御医都束手无策了,心痛仍需心药医, 你快点去看看她吧!” “驭风,不要走!”昏迷中的初蕾,眼角渗著心碎的泪珠,喃喃地呼唤 著。 “初蕾,我爱你。”驭风守在她的床边,心疼她所受到的惊吓。 “驭风,我也爱你,不要走,不可以走。”初蕾耳边传来驭风的声音, 她不敢睁开眼睛,怕这只是一场梦,梦醒他就不见,她宁可沉在梦中,有他 相伴的梦中。 “初蕾,醒醒,我不会走,我不会走的。” “不!我醒来你就会不见,我爱你,我要你留下来陪我。”初蕾心痛地 回应。 “初蕾,我没有死,快睁开眼睛看看。”驭风轻轻地摸著她的脸庞。 真实,温热的触感让初蕾缓缓地睁开眼睛,映入眼中真的是“已死”的 驭风,她喜极而位他说:“驭风,即使你是鬼也没关系,我不会怕,你不能 走。” “唉!小傻瓜,我没有死呀!”驭风心疼地将她拥在怀抱。 “我知道你已经死了,你活著时不会说爱我的呜!被你骗没有关 系,我喜欢被你骗。”初蕾止不住不断淌下来的泪水。 “初蕾,别哭了,我真的没死,我真的在对你说我爱你,我爱你,我爱 你”驭风重复地喃念对她的爱意,仿佛一辈子都说不够似的。 只是,初蕾仍无助地在他的怀中猛摇头,不敢相信,也不愿这场美梦成 空。 驭风苦笑着,将诈死一事全盘托出,并且温言地哄她。“事情的经过就 是这样!” “真的?”初蕾抬起头,热切地盯看着他。 她捧著他的脸,感受到他温热的颊畔及深情的眼眸直盯著自己,到此刻 她才真真实实地相信确定一切,也明白一件事——自已被彻底耍弄了! 可恶!害她心痛得快死掉,还白白哭了许久;倏地初蕾的脑中闪过一道 狡黠的想法,她坏坏地解开他的衣袍,小手放在他的胸膛上,挑逗地捏了捏 他的腹肌,打算挑惹出他的热情之后,来个不闻不问。 不过,她可能一直没发现,当她想整治人时,她的眼中会闪现兴奋的神 采 “住手!”当她顽皮的小手越往下滑时,驭风一个大翻身将她压在身 下,将她的恶作剧神采,全收纳在眼里,笑着说:“别想考验我的耐力,你 逃不掉的” 深垂的纱帐盈满春光,旖旎地传出断断续续的娇咛。 “相信了没?” “嗯我还不信。”虽被他识破自己的计谋,不过她才不要轻易被她 说服呢! “大胆的女人!” “嗯”漫长的时间足够让她相信他的耐力非凡——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