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不要给我哇哇叫》 第1章 手起刀落 平行世界,华国,四九城,1997年。 她穿着百褶裙,安静的站在街角,笑容如山泉般清澈。 何大清沉醉其中,随她步入幽深的小巷。 无法想象,豆蔻年华的她,却承受着非人的苦难。 父病娘傻弟读书。 怜爱之心,世人皆有,何大清也不能免俗。 浅爱是包时,深爱是包夜。 爱随滔声起,浪打黄泉路。 何大清,卒,享年80岁。 瞪大的瞳孔,似乎死不瞑目。 亏大发了,爷包宿了啊,这才到哪? 接着画面一转,何雨柱乐呵呵的出现在了案发现场。 “哈哈,喜丧呐~ 喜丧呐~ 不愧是我爹,八十高寿了,还能办大事。 哟~ 我爹真是盖了冒了,牛哔大发啦~ 报社的记者同志都来了? 真是风光啊,风光啊。 大家伙晚上来我傻柱家吃席,热热闹闹的把我爹送走...” 何大清飘在半空中,看着显眼包何雨柱闹腾,恨不得飘过去,掐死何雨柱。 迷迷糊糊中,何大清听到一个声音: “哦?有趣的爬虫,好大的恨意。 这一切不都是你自找的嘛? 呵,不知死活的玩意,还敢用意念骂老子。 老子现在就没收你玩花活的东西,再送你一个好玩的东西...” 何大清恢复了知觉,睁开眼睛,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 四周的环境让何大清有些愕然,这地方自己似乎认识。 许多年前,自己和白寡妇在四九城租住的地方。 镜子中的人,明显是年轻了四十多岁的自己。 墙上的日历,那大红色的1951,更是让何大清有些呆若木鸡。 “大清,怎么还在发愣,快把东西收拾一下,今儿个,咱们一会还要去火车站坐火车呢。” 一个清脆 的女人说话声,将何大清的思绪给拉回了现实。 何大清回过头,一眼望去。 那个跟了自己大半辈子的女人,白寡妇,就这么突兀的出现在自己眼前。 这?莫非我何大清重新回到了1951年? 今天刚好是自己跟白寡妇去宝定的日子? 话说回来,我何大清的眼光真没的说。 就白寡妇这身段,这脸蛋,这声音。 怪不得我何大清被迷的神魂颠倒,抛子弃女。 实在是妖女太过撩人,非我大清之过也。 “叮~ 检测到祸根起源~ 祸根系统激活~ 已将宿主命根退化~” 何大清听着脑子里的声音,没当一回事儿,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哎,不对啊,我怎么无欲无求了? 命根退化? 什么意思? 白寡妇吐气如兰,风姿绰约,换做以往,何大清早就成了白寡妇的奴隶了。 可如今,何大清是谁?那是圣贤,是东厂厂长。 顿时就觉得,白寡妇喷出的那一口气,还带着韭菜馅味儿,委实难闻。 而且扭扭捏捏的,装腔作势,什么玩意儿。 何大清一把将白寡妇给推开,冷冷的说了一声: “爷肚子疼,不得劲,去个茅房先。” 说罢,再也不看白寡妇一眼,就朝门外走去。 何大清看左近无人,钻进厨房,就开始自查。 天呐~ 我的大兄弟不见了。 何大清不禁悲从中来,想我何大清也是这几条街上,有名有姓的爷们。 如今随身带着一只何小虫,若是被人知道了,爷何大清还有什么颜面苟活于世。 “叮~ 祸根系统任务发布:离开四九城。 请尽快和白寡妇前往火车站,准时坐火车前往宝定市。 任务失败惩罚,命根再次退化。” 何大清听着不知道哪里来的声音,也没当回事。 自己都回到了1951年,还有什么怪事是不能接受的? “退不退化有什么区别?豆芽跟火柴攀比?有什么意义? 爷如今成了废人,去宝定看白寡妇给爷戴绿帽子嘛? 哼,臭三八花了爷爷那么多钱,还败坏爷跟丰泽园酒楼兄弟们的感情。 爷受够了,这就让白寡妇带着两个小崽子给老子滚蛋。 狗屁系统,什么任务失败惩罚,也没见任务成功的奖励。 还敢要挟爷爷,爷何大清是你能使唤的?” “叮~ 检测到宿主对祸根系统不满,作为惩罚,命根缩小。” 何大清一惊,这,这不是一颗黄豆嘛? “特吗的,爷爷就是凹进去,你也别想使唤爷爷。 反正爷爷已经死过一次的人,狗屁玩意,啥也不是。” 何大清骂完,伸手操起一把寒光凛凛的菜刀。 这菜刀可是何大清祖传的菜刀,吹毛断发不在话下。 何大清哈哈大笑了起来: “狗屁系统,用小虫子要挟爷是吧? 爷给你来个绝活,看好了。” 何大清大喝一声: “我要,这卵子又有何用?” 何大清作为一个厨子,刀工自然了得。 牙关一咬,手起刀落一团肉,直接就把自己的宝贝给切了。 随手抓了把灶台内的草木灰,就给自己敷上,一脚踢开刚刚切下的宝贝。 何大清神情状若疯魔,眼睛布满了血丝,嘴唇咬出大量的鲜血,冷汗一直流到了脖颈。 “嘶~” 该死的白寡妇,菜刀切过辣子,居然不洗洗,痛死我了。 尽管如此,何大清的头始终昂的高高,嘴角上扬着一丝得意,一字一句的说道: “爷,何,大清,受着。 狗屁,系统,出,出招吧,爷,都接着。” 地上何大清的那团宝贝,突然传出了声音: “爷,你赢了,是小的不懂事儿,别再踢我了,快给我接回去,我让你变回何大驴。” 何大清痛的浑身发抖,精神头却格外的好,哈哈大笑。 “痛快啊,痛快,是爷爷何大清赢了,是爷爷何大清赢了。 就凭你个狗屁不是的玩意,也敢跟爷斗法。 爷那是长辈起错了名字,爷应该叫何大明,不称臣,不纳贡。 爷别的没有,就一身的骨头还算硬。” “大明爷爷,大明爷爷,求你给条活路,离开宿主,我活不过三分钟。 以后您就是我爷爷,您说啥就是啥?” “叮~ 随身空间开启~” “爷爷,我用自身权限,给您开放了一个随身空间,您先看看满不满意?” 第2章 白寡妇有一套 系统给的空间,是一间十平米的小屋子。 何大清尝试着使用了一下,发现还挺神奇,咧嘴笑道: “好家伙,有点东西,不愧是我身上切下来的玩意,本事不小。 快快归位吧,把我的大驴给还回来。” 何大清的手刚碰到那团宝贝,宝贝一下就消失不见了,接着何大清感觉裤裆里宝贝回来了,整个人状态出奇的好。 似乎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错觉,要不是地上那团猩红的血迹,何大清差点就信了。 “叮~” 系统传来虚弱声音。 “宿主,你刚刚那一刀,差点要了本系统的老命。 为了防止宿主再次割自己卵子,本系统一旦离开宿主的身体,就会发生大爆炸。 不要抱有侥幸心理,本系统已植入吊爆了程序。 一旦爆炸,方圆百米之内,寸草不生,绝无生还的可能。 本系统的能量已经不多,需要陷入沉睡。 系统已切换初级智能...” 何大清刚刚得了那么大的好处,当然想再弄一点好处,用力的抖了抖宝贝。 “什么狗屁系统,睡个屁,给爷醒来。 再来点好处,弄点钱本大爷花一花。” 见系统不搭理自己,何大清又操起了菜刀,对自己的宝贝比划了起来。 “跟爷玩滚刀肉是吧?也不在附近打听打听,爷何大清绝对是最滚的那一个。” 何大清比划了好几下,最终还是没下的去手,毕竟爷现在是何大驴,可不是何小虫。 至于什么卵蛋变炸弹,又或者核弹,何大清根本就没当回事儿。 男人若是没了卵子,那还不如死了算咯。 “哼,今儿个算你走运,下次还敢跟爷哇哇叫,爷把你切下来喂狗。” 而此时此刻,站在厨房门口的白寡妇,眼睛瞪的跟铜锣一样大,眼前的一幕委实让她有些震惊。 实在是想不通何大清是要干嘛,拿着菜刀对着自己的宝贝瞎比划,作势要割,嘴里还说着胡话。 白寡妇震惊归震惊,还是打算劝一下何大清,毕竟这关系到她下半辈子的幸福。 何大清这人虽然就是个下三滥的混球,但好歹能挣钱,还时不时的能弄点肉吃吃。 这缺衣少食的年头,一般人棒子面加野菜都不敢放开了吃,白寡妇离得开何大清,除非找到下家,不然她和两个儿子都得饿死。 要是何大清有个三长两短,她一时找谁去接盘? 就算有人接盘,他有大驴嘛?有何大清这种挣钱的能耐嘛? 荒年饿谁,也饿不了何大清这种大厨。 如今何大清居然打算割自己的宝贝,那宝贝一割,我白寡妇还有用武之地嘛? 白寡妇狠狠的掐了自己大腿根一下,勉强挤出一滴眼泪,哭嚎了起来。 “大清,大清,你可别做傻事啊。 那宝贝不能割,想一想你何爷可是咱们胡同有头有脸的人物,要是没了那玩意,谁还拿你当回事儿?” 何大清本来还打算讹系统一点东西,被白寡妇这么一嚎,嚎的有些心烦意乱。 将菜刀扔回案板上,扎好裤子,骂骂咧咧的说道: “哭丧呐?哭丧呐?爷还没死。 大清早亡了,别喊老子大清,真是晦气。 告诉你多少次了,要喊爷。 对了,我打算留下来,不去宝定了。 你有什么打算?若是你执意要去投靠亲戚,路费我给你掏了。” 白寡妇一听就急了,这何大清是要跟她两清啊,这可不行。 “爷,我是你的人啊。 你去哪,我就去哪。 呜呜呜~ 不要丢下我~” 白寡妇这点伎俩,要换做以前,那可是相当的好使。 何大清可是重活一世的何大清,早就不是当初那个被白寡妇迷的神魂颠倒的傻小子。 将厨房大门一关... 一个小时后,何大清乐呵呵的从厨房出来,身后跟着个走路打哆嗦的白寡妇。 怪不得我何大清上辈子爱拉帮套,实在是这白寡妇有一套,套的我何大清成了生产队的驴。 而且这白寡妇年芳二十六岁,正是蜜桃最熟的时候,个中滋味,不足为外人道也。 白寡妇给何大清倒了杯茶水,又给何大清捶起了背,就开始探听何大清的口风。 “当家的,你那丰泽园饭庄的差事辞了,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何大清灌了一大口茶水,斜眼瞄了白寡妇一下。 “以我何大清的本事,随便哪个饭庄都进得去,就是进厂进体制,我何大清也混的开。 你只需要把爷伺候舒坦了就行,爷们儿的事儿,你少瞎打听。 你那点小心思,我也知道。 放心吧,饿不着,冷不着你们母子三人。” 白寡妇得了何大清的准话,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轻倚在何大清背上,脸上又出现了笑容。 这个年月,能吃饱饭就是一件很奢侈的事儿。 一个残花败柳之身,有此境遇,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何大清两口就把茶水给灌了个干净,嘴里又发起了牢骚。 “它娘的,这高沫儿喝起来,味不对。 那些南蛮子,把好茶都给自己留着喝了,尽拿些高沫儿糊弄咱们。” 何大清这么说,白寡妇可不敢这么听。 “当家的,咱们这条街,也就您喝的上茶水,他们想喝还喝不上呢。” “哼,那倒也是,有一个算一个,谁有我何大清的本事儿? 除了本事儿,我何大驴也不是白叫的。 我说这个,你应该是最有感触的吧?” 何大清说完,手脚又不老实了起来。 白寡妇身子一软,连忙求饶。 “当家的,才刚完事儿,我受不住了。 这都快晌午了,我给你做饭去。” 何大清这才作罢,起身理了理衣裳说道: “饭我就不在这里吃了,我得回四合院那边看看。 好些日子没回去了,也不知道我那傻儿子和我那好闺女过的如何?有没有饿着。” “叮~ 系统感知到怨气,怨气供销社开放。 白寡妇怨气+200~ +1 +1 +1...” 何大清本来还想解释几句,缓和一下气氛,没想到突然来了个怨气供销社。 随意往怨气供销社一瞄,好家伙,世面上有卖的玩意,系统都有,只不过需要用怨气去购买。 这还解释个屁,何大清大摇大摆的出了屋,将大门用力的一关。 “砰~” “叮~ 白寡妇怨气+50~” 第3章 巧遇秦淮茹 怨气可以购买怨气供销社的货物,差不多一个怨气抵60年代一分钱的样子。 现在还是1951年,建国初期,货币系统乱七八糟的。 物价更是一天一个价,前年最大面值才五十块钱,到现在最大面值已经变成一万了。 而且能印钱的还不止一个单位,你印的是真钱,我印的也不假。 大家合起伙来,印就完事了,都有花不完的钱。 就拿五百块钱来说,就有六个版本,图案有起重机,拖拉机,瞻德城,正阳门,农民小桥,农民种地。 一千面值的也有六个版本,五千面值的五种版本,一万面值的有四种版本。 而且印钱的纸跟报纸都是一样的,非常的劣质,一不小心就弄破了。 现在1951年,两千块钱相当于60年代一块钱,明年1952年,五千块钱才抵60年代一块钱。 1953年到1955年,一万块钱才抵60年代,一块钱的购买力。 好些小商贩都不愿收这个钱,喜欢收银元,铜板子。 也是被逼的没办法,不收这钱,军爷们会抓人去坐班房。 何大清寻思着,刚刚那一下白寡妇的怨气,足足就有两百五十多。 钱算个屁,现在的钱就跟个纸一样,今天一百块钱买一盒火柴,明天可能五百块钱都买不着。 还是怨气积分来的香,想买啥就买啥,还不会贬值。 看来自己得多赚点怨气积分了,毕竟傻柱那个憨货,怎么看都不像个靠谱的玩意,欢天喜地,送亲爹上路,这是人干的事儿? 我何大清还得再生个带把的,老了也多一份保障不是? 最让何大清来眼前一亮的,居然还有抽奖宝箱,最便宜的铁箱子,一千怨气一次,新人首次一百怨气就可以抽。 何大清作为一个老炮儿,吃喝嫖赌自然样样都得沾一些。 有赌运气的机会,那自然是不会错过的。 花费了一百积分,一个铁箱子出现在虚空,铁箱自动打开,箱子就消失不见,只剩下了一张纸。 “叮~ 这是一张何大清他爹何有田的卖身契~ 已将卖身契放入空间~” 何大清面露狂喜,居然是这个东西,有了这个东西,爷何大清以后在四九城还不横着走? 这是什么年代?越穷越光荣,祖上身份越低越贱越好。 无产阶级中下贫农一个个鼻孔翘的老高老高,红着眼睛四处找地主老财批斗。 上辈子,我何大清为什么会放着四九城地头蛇不做,不就是因为祖上出身不好,怕连累傻柱跟雨水嘛? 谭家菜可是宫廷菜,贵族菜,按道理来说,做谭家菜的厨子,大多数都是非富即贵。 易中海那狗东西,不知道哪里听的消息,明里暗里造谣何大清,说我何大清祖上成分不好。 上辈子何大清也是听到风声,有人要去检举告发自己,才匆匆的跟白寡妇放弃了四九城的一切,跑路到了宝定。 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张卖身契,但对何大清来说,简直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何大清咧嘴一笑。 看来后手不用准备了,不然我何大清得给易中海那狗东西放放血,让他老实老实。 他易中海一个绝户头,难道还敢跟我何大清鱼死网破? 有了这玩意,何大清走起路来都大摇大摆了,鼻孔翘的比那些中下贫农成分的还要高。 你中下贫农出身算个屁,爷何大清祖上卖身为奴,敢跟我祖上比贱? 何大清作为南锣鼓巷一个老炮儿,得罪的人自然是不少。 一路走来,系统一直叮个不停。 “二狗怨气+3 山驴泡子怨气+5 +6... 就连路边的一只野狗,都给何大清来了5个怨气...” 原本何大清走路摇摆的幅度还不大,这怨气值一来,何大清就差跟螃蟹一样,横着走道了。 还没到到四合院,远远就看到何雨水从院里出来。 何雨水还在上小学,今年八岁,扎着两个羊角辫,手里捏着一个粗糙的硬疙瘩,看样子像是一个窝头。 何大清看了真想给自己一巴掌,造孽啊,白寡妇和两个好大儿吃的白白净净的,自己亲生女儿就吃这个? 想想也是,傻柱现在就饭馆一帮厨,能养活自己都不错了,又要养雨水这丫头,自己的心思一直都没在这边。 何雨水也看到了何大清,脸上有些错愕,又突然变的冷漠了起来,就像看一个陌生人一样。 “叮~ 来自何雨水的怨恨+998~ +8 +8...” 何大清倒吸了一口凉气,自己这亲生女儿对自己的怨气可不小。 何雨水想绕过何大清,却被何大清挡住了去路。 何大清掏了掏口袋,兜比脸都干净,兜里的钱,一准是白寡妇给搜刮了。 这该死的白寡妇,真不是个东西,外人毕竟是外人啊。 何大清就这么跟何雨水大眼瞪小眼,何雨水一点也不示弱。 何大清有些下不来台,按何大清以往的处事风格,早就大耳刮子打过去了。 何大清灵机一动,对咯,自己有怨气供销社。 从系统商店买了一大把糖果,又买了两个芝麻饼。 作势从兜里一掏,就掏了出来,开口对何雨水说: “雨水,爹中午还没吃饭呢,把你手上的窝头给爹吃,爹就好这一口。 呶,给你一把糖吃,还给你带了两个芝麻饼,凑合着吃,等你放学回来,爹给你做肉吃。” 何大清说完,没等何雨水开口,蛮横的把何雨水里的半个窝头给抢了过来,又把水果糖塞进了何雨水的衣兜里,芝麻饼也硬塞到何雨水的手上。 何雨水的衣兜还是破的,糖果一颗颗的掉了一地。 “傻丫头,愣着干嘛?糖掉了,自己不会捡? 还想让你亲爹下腰?那不可能。” 何雨水却是不买何大清的账,嘴巴翘的飞起。 “何大清,你还有脸回来,别人都说你死在外面了。” 虽然何雨水那么说,可系统提示的怨气+8却变成了+1。 何大清也不生气,从兜里又掏出一把糖,塞进何雨水的书包里,耐心的教育起来。 “雨水,掉了地上的糖咱就不吃了,你爹我何大清有的是糖,咱吃一颗,扔一颗。 还有啊,跟长辈可不能这么说话,就算是陌生人也不可以这样,何况我还是你亲爹呐~” 何大清刚说完,眼睛一亮。 看见金花媒婆带着一个水灵的姑娘往这边走来,看样子是要进院跟人相亲? 对了,肯定是贾东旭那短命鬼。 那女人自己上辈子还认识,不就是自己那傻儿子,舔了一辈子的秦淮茹嘛? 还别说,傻柱这家伙还真是随我何大清,都好颜色。 就秦淮茹这水嫩模样,拉帮套怎么了?我何大清也乐意秦淮茹套我。 何大清拦住金花媒婆的路,打了个招呼: “老鸡婆,你来我院里干啥?这是给我保媒来了? 啧啧~这姑娘水灵的很,爷相中咯~” “叮~ 何雨水怨气+100 金花媒婆怨气+200 秦淮茹怨气+20” 何雨水听见何大清的混账话,整个人都麻了。 刚刚哪个不要脸的,说要尊重长辈来着? 麻利的捡起地上的糖果,飞快的逃离了现场。 金花媒婆刚想解释几句,何大清猛的一下把手里的窝头砸向一只野狗,砸的狗子嗷嗷叫唤,夹着尾巴火速远去。 何大清收到了野狗带来的一百怨气,哈哈一笑。 这才开口: “老鸡婆,你想好了再说话。 爷何大清难得开一次口,你可别把路给走窄咯...” 第4章 截胡秦淮茹 “叮~ 金花媒婆怨气+250~” 金花媒婆整个人都麻了,自己可是答应了给贾东旭保的媒。 何大清这么做,不是抢亲嘛? 金花媒婆一下就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一方面怕自己名声臭了,一方面又不敢得罪何大清。 何大清可是南锣鼓巷有名有姓的老炮儿,无事生非的那种刺头。 得罪了他,不管男女老幼,何大清啥缺德事儿都能干得出来。 何大清见金花媒婆不应自己,原本满是笑容的脸色顿时放了下来。 “金花婶子,你这是不给我何大清面儿。 爷何大清活的就是个脸面,怎么着?怕我何大清出不起媒人钱? 一般人了不起就给你五千块钱,我出两万块钱,怎么样?” 现在的五千块钱,差不多抵六十年代的两块五毛钱,两万块就是十块钱。 要是等到明年,五千块钱,估计就只能抵一块钱了,后年差不多就到五毛钱了,可能价值还要低一些。 这草纸一样的钱,何大清花的也不心疼,花出去才算是钱。 金花媒婆眼睛一亮,面色也好看了起来。 两万块钱,她有时候一个月也就赚那么多。 “哎哟,何爷,确实是给您保的媒,这不就把人给你带来了嘛? 这妮子叫秦淮茹,十里八乡有名的美人胚子。 淮茹,这是你何大哥,你的相亲对象。” 秦淮茹有些懵了,怯生生的说了一句。 “不是说姓贾的嘛?” 金花婶子一拍手,睁眼说瞎话,假装生气道: “准是你记差了,就是姓何的,金花婶子还能骗你不成? 淮茹,你可别忘了,你家里断粮了,都盼着你嫁个好人家,拿点彩礼钱回去。 你这时候耍小性子,你们一大家子这个冬天怎么过? 做人啊,不能太自私,得为家里人多想想。” 秦淮茹心里一万个不乐意,何大清看起来起码得有个三十岁,都差一个生肖了。 而且城里人显年轻,没准年龄更大。 这么大的年龄没有婆娘,那家里的生活能好的了?怕是吃饭都困难吧? 这年头,但凡家里有口吃的,谁还娶不上媳妇? 何大清也看出了秦淮茹的不乐意,那又怎么样? 强扭的瓜不甜,道理何大清也懂,解渴就行,我何大清不爱吃甜食。 何大清一听金花媒婆刚刚介绍秦淮茹家里的情况,心里便有个大概,开口说道: “都过晌午了,看你们这风尘仆仆的样子,还没吃饭吧? 走,上我家,吃了饭再说,我家今儿买了肉吃。” 金花婆子一听,一口黄牙笑的合不拢,乐呵呵的恭维起何大清。 “何爷,要不然怎么说您是爷们,局气。 淮茹,跟上,今儿个,咱们沾何爷的光,开开荤儿...” 何大清一边走,一边夸起了自己。 “咱们这四合院,有一个算一个,爷何大清绝对是过的最敞亮的一个。 妮子,你还别不信,看到没,中院最大的正房,我何大清住的,边上那间耳房也是我的。” 院里的人看见何大清进来,一个个躲的远远的,生怕被这个浑人惦记上。 系统叮叮声不绝于耳,一直都有怨气值进账。 何大清决定以后就住院里了,这边的怨气简直太多了,随便一个住户,都能给何大清提供上百怨气积分。 就那么小会功夫,何大清的怨气积分,已经超过了四千大关。 四千怨气积分,在系统怨气供销社里面,最少能买六十年代四十多块钱的货物,一般人两三月也就挣那么点。 而且市面上有些紧俏的物资,根本就没得卖。 这还是院里的人,大多数都去上工了,不然自己的怨气值起码得翻一倍。 更可喜的是,自己只要出现在四合院里,就一直有怨气值进账。 何大清用钥匙打开门锁,屋里乱糟糟的,味道还有些呛人。 何大清老脸一红,进屋把窗户打开,将傻柱的臭衣服踢到门后,这才招呼起了来人。 “你们先坐,我去里屋拿点吃食过来,咱们边吃边聊。” 何大清掀开帘子进了里屋,两分钟不到,就端了一个盘子出来,盘子里装满了水果糖跟花生瓜子。 另一只手还拿着一条五花肉,看样子起码有两斤往上。 何大清把花生瓜子放上桌,又将肉交给了金花媒婆。 “金花婶子,你把肉给做了,一半做红烧肉吃,一半炒着吃。 我跟淮茹大妹子唠唠嗑。 对了,我屋里还有些面条,一会再下点面,咱们凑合着吃。” 金花媒婆有些懵逼,给人做媒,还要负责烧火做饭,这何大清真是个浑人。 不过有肉又有白面吃,金花媒婆还是乐呵呵的答应了。 秦淮如半拉屁股沾着凳子,拧巴着破衣裳有些手足无措。 何大清捏碎几个花生,往嘴里一放,味道好极了。 赶紧又捏了几个,往秦淮如面前一递。 “大妹子,这花生味儿不错,尝尝,我自个炒的。 别那么见外,我又不是老虎,怕啥。 你要不吃,我可要喂你吃啦~” 秦淮如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叫,家里昨天就断了粮,一家人只吃到了几口野菜。 饥饿的驱使下,秦淮如抓起一个花生粒就往嘴里送。 花生仁那酥脆的口感,浓郁的鲜香味在秦淮如的味蕾上爆开。 有一就有二,秦淮如鬼使神差的把何大清手里的花生仁全都抓了过去。 何大清一看,就觉得今儿这事要成了,乐呵呵又捏起了花生。 秦淮如来者不拒,何大清剥花生的速度,都有些赶不上秦淮如吃花生的速度。 何大清从兜里掏出个芝麻饼,递了过去。 “妹子,花生不顶饱,先吃个芝麻饼垫吧垫吧肚子。 别吃太急了,留着点肚子,一会儿吃肉。 我看你这吃相,饿狠了吧?村里粮食不够吃嘛?” 秦淮如小口小口的啃着芝麻饼,回起何大清的话。 “何大哥,我哥今年病了一场,家里粮食都卖了,给我哥看病了。 病是看好了,家里断粮好几天了。” “妹子,我家最不缺的就是吃食,你要不要跟我过日子?” 见秦淮如没有明确拒绝,何大清立马趁热打铁。 “实话实说,你长的怪水灵的,我馋你身子了。 我的本事你也见着了,你要跟了我,那铁定吃香喝辣。 你家里不是断粮了嘛?只要你跟了我,明儿我就给老丈人和大舅哥送面送肉去,咱们往后就是一家人。” 秦淮如还没来得及考虑,何大清又来一句。 “你要是没话说,我就当你答应了。 一会儿,我弄些好酒好菜来,晚上院里摆两桌,就当咱们的喜宴了...” 第5章 何大清的启蒙老师 秦淮茹对何大清家里的条件,那是满意的很。 屋子气派,家具也全,有吃有喝,地主家差不多也就这样了,就是对何大清这个人不怎么满意。 听何大清说,还能帮衬一下自己娘家,秦淮茹心里上就想留在这里。 跟何大清家一比,自己娘家简直就是个石头垒起的猪窝。 在何大清剥了一颗糖果,塞进秦淮茹嘴里后。 那一丝丝甜味,成了压垮秦淮茹心理防线的最后一根稻草。 秦淮茹贪婪的吮吸着糖果的甜味,不自觉的就点头应下了何大清。 何大清哈哈一笑。 “好,应下了就好,现在开始,你就是我何大清的媳妇咯~ 去帮金花婶打打下手,熟悉熟悉咱们家怎么做饭,往后啊,这个家就要归你打理了。 我去把里屋给收拾收拾,有点乱...” 里屋被傻柱睡的跟个狗窝一样,被子枕头,都睡的油光瓦亮的,看的何大清直皱眉头。 一样样的,将傻柱的个人物品给打包,准备一会扔到何雨水房间去。 何大清合计着,明天找个木匠,把何雨水的房间隔成两个单间,傻柱今晚就在何雨水那房间打个地铺算了。 系统供销社里,被子枕头草席都有的卖。 草席300怨气积分,小麦壳枕头两个500怨气积分,一床薄毯500积分,一床薄被子花了2000怨气积分。 何大清特意买的大红色,一整套摆上,看着就喜庆。 一会儿,再拿红纸找阎埠贵写几个喜字,气氛就有了。 4000怨气积分,转眼就剩下1000多一点。 1000多积分,晚上办酒足够了。 一斤肉才一百积分,切成肉沫,再弄50积分大白菜,煮一大锅,糊弄一下院里的人足够了。 想大吃大喝,占我何大清便宜,那是想都别想。 要是谁礼钱包少了,惹我何大清不开心,爷轰他下桌都有可能。 何大清挪开柜子,从墙角处抽出一块砖,从里面掏出一个油纸包。 油纸包打开,里面有七八个银元,还有五十多万块钱。 何大清在丰泽园饭庄,一个月可是能赚三十多万块钱的大厨。 奈何白寡妇那娘们搜刮的太厉害,藏点私房钱可太不容易了,这点还是何大清干私活攒下来的。 本来自己打算跟白寡妇去宝定,到时候一封信给傻柱,这钱留下来给傻柱救急用。 上辈子,这钱却被易中海那狗东西贪墨了。 它娘的,易中海,是我何大清瞎了眼。 爷这么信任你,你个畜生竟然昧我的钱,个死绝户还要我儿柱子给你养老? 它娘的,易中海,既然你是个死绝户,要卵子也没用。 明儿,爷就让你当个死太监... 如今自己还在四九城,这钱嘛,还是得用在刀刃上,耍女人才是正事。 耍女人花钱那是天经地义,白瓢的事儿,何大清可干不出来。 花200积分,买了一卷纸包的挂面,就出了里屋,秦淮茹和金花婶刚好端着肉菜进屋。 何大清用手抓了一块肉放嘴里,眉头一皱。 “金花老婆子,你这手艺可不咋滴,白瞎了这肉。 把这挂面拿去煮一半,咱们吃白面,大块吃肉。 对了,淮茹,我昨夜做了个梦,老君爷说我何大清今儿要娶天上的仙女儿。 我今儿一大早,就买了大红被子跟大红枕头,你进屋瞧瞧,看喜不喜欢。 顺带着把屋子理一理,这家里没个女人,就是乱糟糟的。” 金花媒婆骂骂咧咧的出了门。 狗日的的何大清,还嫌老娘做的肉不好吃。 一个臭厨子,靠几招三脚猫功夫耍勇斗狠,还当自己是个人物了?我呸。 “叮~ 金花媒婆怨气+333。” 何大清眉头一皱,这老鸡婆,肯定在背后骂老子。 秦淮如进了里屋,看着鲜红的被子和毯子,心里美滋滋的。 莫非真像何大清说的那样?是老君爷显灵了? 嘿嘿,老君爷还说我是仙女。 这被子摸起来真舒服,盖着睡觉,一定很暖和。 既然是老君爷赐下的姻缘,那肯定差不了。 打今儿起,我秦淮如就是何大清的媳妇了,以后何大清就是我的爷们。 秦淮如的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两个浅浅的小酒窝。 放下了心中的负担,秦淮如感觉到格外的轻松。 以何大清展现出来的家底,往后的日子,又有自己勤俭持家,过的肯定不孬。 何大清掀开门帘,看见秦淮如的如花笑颜,一时竟看的有些痴了。 这他娘的长的也太好看了,爷何大驴真有福气。 秦淮茹见何大清直勾勾的看着自己,俏脸一红,娇羞的模样竟然让何大驴起立,似乎动了杀心。 何大清正准备凑上前去,占点便宜,屋外却传来一阵吵闹,是贾张氏的声音。 “金花媒婆,你不是说今儿个带姑娘上门,给我儿贾东旭过过眼的嘛? 我听人说,你把姑娘带何大清屋里了,有没有这么回事儿?” 金花媒婆支支吾吾的说道: “没,没有的事儿。 那家姑娘临时有事儿来不了,刚好何爷托我介绍的姑娘有空,我便顺路带来了。 哎,瞧这事儿闹的,误会了。 我金花吃这碗媒人饭的,哪里会坏了规矩,这不,刚好凑巧了。 你看这事儿闹的...” 贾张氏见金花媒婆那样子,就知道金花媒婆心里有鬼。 “哦?是吗?那屋里的姑娘叫啥?该不会也姓秦吧?” 金花媒婆脸色一变,怕什么来什么,一时语塞。 贾张氏一猜就晓得怎么回事了,怕是金花媒婆一女卖两家。 贾张氏一拍手掌,一蹬腿,张口就开始撒泼。 “好啊,王金花,果然做媒的都不是好东西,媒婆的嘴,骗人的鬼。 你骗的了别人,你骗的了我张美丽? 来人啊,来人啊,大家伙都评评理,金花贼婆子一女卖两家,欺负咱们院里没人...” 何大清走到贾张氏面前,将金花媒婆给挤到了一旁,笑眯眯的开口说道: “贾张氏,怎么跑我何大清屋前撒泼来了?” 贾张氏看何大清正主儿来了,闹的更欢了。 别人怕他何大清,我张美丽可不怕。 别看我张美丽今儿个42岁,那也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 何大清34岁,两人相差了足足八岁,看似八竿子打不着。 但我张美丽年轻那会儿,可是南锣鼓巷的一朵花,哪个男人不多看几眼? 他何大驴子,半夜趁我家老贾在外耍牌,招呼都没打一声,就进来了。 哎,也是我张美丽长的太好看,不怪何大清。 说起来,我张美丽还是何大清的启蒙老师呢,何大清的童子鸡是我张美丽吃的。 第6章 易中海飘了 何大清也不生气,笑呵呵的看着贾张氏,善意的给贾张氏提了个醒: “贾张氏,我听说你儿子,贾东旭出息了,进红星轧钢厂做工了? 就他那一副短命相,你可给他积点德,少嚼点舌根子。 不然万一,别人报复到贾东旭头上,贾东旭缺胳膊少腿的,可就不美了。 贾张氏,你说是吧? 可别图一时嘴快,得罪你惹不起的人。 当年我怎么打你男人贾正景,忘了? 要不一会儿,贾东旭回来,我帮你回忆回忆?” “叮~ 贾张氏怨气+999~” 何大清笑的更欢了,这贾张氏人怪好的。 爷何大清要打他亲儿子,她还给我送温暖。 贾张氏脸色一暗,就想起了何大清的各种蛮横。 靠着无赖的性子和拳头,在四合院里可是称王称霸。 四合院中院的正屋,为什么是他何大清的? 还不是他何大清拳头硬,不好惹,大家不敢跟他抢。 万一何大清真要打贾东旭,院里拦的人都没有一个。 现在可没什么街道办处理邻里矛盾,一切都是军管,两个老爷们打架,只要不打死打残咯,根本就没人管。 至于报警什么的,更是笑话。 这个时候,人们根本不懂法,也不知道公安是干什么的。 大多数人的观念还在旧社会,信奉的是,衙门八字开,有理无钱莫上前。 贾张氏听到何大清明里暗里的威胁,打起了退堂鼓,但又放不下脸面。 金花婶见状,赶紧出来给贾张氏台阶下。 “贾张氏,这事儿都赖我,赖我,是我没提前跟你打招呼。 哎,我哪里知道,女方突然变卦了,这事儿闹的。 这样,我明儿再给你儿子贾东旭介绍一个,不收你媒人钱,这样总行了吧?” 贾张氏一听还有这好事儿,媒人钱最少也得五千。 有便宜占,那必须得占。 “哼,这还差不多。 不过话我可说在前头,我家东旭交代了,姑娘一定要长的水灵。 不然,这事儿,我跟你没完。” 看热闹的人刚准备散了,又被何大清给叫住了。 “嗨,都别着急走,听我说一句。 我何大清刚刚相中一个姑娘,夜里就要洞房。 当然了,形式还是要走的,晚上摆两桌,大家伙一家派一个代表来吃喜酒。 最少包两百块钱,谁要是包少了,那就是看不起我何大清,别怪爷爷翻脸,轰你下桌啊。 还有,谁家要是不来,那就是跟我何大清作对,爷何大清跟他势不两立...” “叮~ 贾张氏怨气+666~ 牛大婶怨气+555~ 王德发怨气+888~ ....” 何大清见怨气来的凶猛,更是猖狂了。 叉着腰,跨着腿,仰天大笑。 这一笑,怨气又涨了三千多。 何大清突然闻到一股糊味,扭头一看,大声谩骂了起来。 “金花老鸡婆,你笑个屁。 还有脸笑,你他娘的煮个面,都能煮糊了? 还不快把面给爷装上,要不是看在我新媳妇的份上,爷大耳刮子抽你...” 秦淮茹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突然就有些后悔了。 何大清这一副地痞无赖的样子,看着就不是像个好人。 要是嫁给了他,他打自己怎么办? 哎,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一大盆面被金花媒婆端上了桌,桌上还有一碗小炒肉,一碗红烧肉,丰盛的很。 何大清见秦淮茹跟金花媒婆咽着口水,也不磨叽,直接宣布开吃。 何大清把烧糊的那些面,全都给夹到了金花媒婆的碗里,嘴上还说道: “你们这些媒婆,都是嘴善心黑,这黑糊糊的面,你吃正好合适。” 一句话,金花媒婆又给何大清贡献了500怨气。 秦淮茹小口小口的吃着面条,不时的用鼻子嗅一嗅肉香,眼角的余光打量着大口吃肉的何大清。 何大清见状,停了嘴。 “看爷干啥?爷长的好看,你也不能一直偷看,爷会不好意思的。 怎么?不爱吃肉? 不爱吃肉怎么行?多吃一些,爷喜欢丰腴一点的女人。” 何大清说完,不由分的就往秦淮茹碗里夹肉,一直夹了十几块红烧肉,才停了下来。 秦淮茹心里一暖,这何大清嘴是臭了些,对自己还是不错的,舍得给自己吃那么多肉。 金花媒婆跟个饿死鬼似的,嘴里就没停过,一直夹肉吃,撑的都快翻白眼了。 何大清怒骂一句: “金花老鸡婆,你可别把自个撑死了。 要我说撑死了正好,爷那两万块媒人钱都省了。 淮茹,你多吃一些,再不吃,这老鸡婆都把咱们家肉吃光了,可别便宜了外人。 对了,一会儿,我出去一趟,给你弄身喜庆点的衣裳回来。 你穿个跟个叫花子似的,可太丢爷何大清的脸面了。 老鸡婆,你跟我媳妇就在我家歇着,我出门买东西去。 好生伺候我媳妇,可别让其他人截胡咯...” 何大清故意加重了语气,意思不言而喻,就是让金花媒婆把秦淮茹看住,别跑了。 秦淮茹听着有新衣服穿,心里美滋滋的。 跑?不可能的事儿,老娘今儿个就赖这里了。 何大清拿了个布袋子,出门找了没人的地方,就用怨气从系统商店买东西。 买好东西,眼睛一瞄,抽奖系统居然有折扣。 一千怨气积分抽一次的铁箱子,抽五次居然只要三千积分。 买完东西,自己还剩五千怨气积分呢。 身为赌狗,有奖必须得抽。 五连抽,就没抽到个有用的东西,可把何大清恶心坏了。 聋老太的裹脚布,聋老太的肚兜,聋老太的玉佩,贾张氏纳的鞋底,还有一个谢谢惠顾。 何大清整个人都不好了,骂骂咧咧的,招了辆驴车就往丰泽园饭庄赶去。 自己结婚那么大的事儿,五个师兄弟还是要知会一声的。 身为市井之徒,没几个关系过硬的兄弟怎么行? 丰泽园饭庄忙的很,今天要招待外宾,五个师兄弟根本脱不开身。 五个师兄每个人,给何大清包了一万块钱。 这可算厚礼了,差不多能顶60年代五块钱的购买力。 也就现在,要再过两年,一万块钱,只能抵60年代一块钱的购买力咯。 等何大清赶回四合院,四合院上工去的人们,陆陆续续都回来了。 院里议论纷纷的,都在谈论何大清要续弦的事儿。 易中海脸色铁青的站在四合院门口,一眼就看到了何大清,开口就大声质问: “何大清,你怎么回事儿,我好心好意给你透露风声,你怎么还不离开四九城? 这要是真把你家地主的成份给定下来,你就等着去农场劳动改造吧。 你自己找死也就算了,就不为傻柱跟雨水想一想嘛? 还要结婚祸害人家黄花闺女,你还有没有一点良知?你的良心不会痛嘛?” 第7章 猴子偷桃 易中海可是一点面子都没给何大清留,声音大的整个院子都听的见。 院里众人听了声音,立马伸长了脑袋往大门瞅。 不少人脸上露出狂喜的神色,院里只要是个人,几乎都让何大清得罪了。 要真定了地主成份,等何大清游街批斗的时候,落井下石,有仇报仇的肯定少不了。 何大清笑呵呵的说: “易中海,你个死绝户,生不出崽的骡子,说谁地主呢? 爷祖上三代,可都是被地主老财压迫的奴才,伺候人的臭厨子。 爷这才叫做无产阶级,比中下贫农还要光荣。 易中海,胆儿挺肥啊,今儿个,大伙都在,你给爷说个清楚明白,不然爷今天就要你好看。” “叮~ 易中海怨气+999~” 易中海本以为何大清会苦苦求饶,甚至给自己下跪,然后自己再揭发他,让他身败名裂。 没想到何大清这泼皮,居然这么不知好歹,那我今儿个就让你挂牌游街。 还想结婚娶黄花闺女?哼,碰见我易中海,算你倒霉。 易中海朝看热闹的众人拱了拱手,这才说道: “各位街坊相邻,各位听见了没? 不是我易中海不仗义,是何大清欺人太甚。 何大清,你不是要我给你说个清楚明白嘛? 现在当着大家伙的面,我就给你说个明白,还笑,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何大清,我且问你,你是不是做谭家菜的厨子?” 何大清脖子一昂: “是,这是爷的祖传手艺,怎么了? 易中海,你易家祖传绝户,你不会是抱养的吧?” 易中海气的浑身发抖,这该死的何大清一直在揭自己的短。 “何大清,你,你死到临到了还敢,还敢嘴硬。 大家伙都听我说,何大清祖上是地主老财成分,是封建余孽,是我们无产阶级中下贫农的阶级敌人。 我易中海的为人,大伙也知晓,绝对不会凭白说人是非。 何大清刚刚自己都认了,他会做谭家菜。 谭家菜是什么?是官府菜,贵族菜,讲究个美食美器,食材用最顶级的,器具也要用最顶级的。 而且吃谭家菜,还有一个规矩,无论多大的官儿,都需要走进谭家宅门进食。 谭家菜可是有传承的,会做谭家菜的厨子,绝对是非富即贵。 何大清平时对我们院里的人,非打即骂,就是封建余孽地主老财的做派。 同志们,工友们,我们能让地主老财重新骑到我们头上作威作福嘛? 打倒封建余孽何大清,打倒地主老财何大清~” 易中海一向都是个蛊惑人心的好手,这次也不例外,围观人群义愤填膺,跟着易中海高声大喊起来: “打倒封建余孽何大清,打倒地主老财何大清~” 何大清双手抱胸,乐呵呵的看着人群闹腾,自己可是有底牌的,这点小场面根本上不得台面儿。 易中海带着人群嗓子都喊哑了,何大清还是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反倒是把易中海给气的打哆嗦,伸出手指指着何大清大骂: “何大清,你,你真是不知死活~ 我现在就去军管委告发你,我让你挂牌游街坐班房,下农场啃老苞米去。” “叮~ 系统任务发布:易中海绝户的因果。 作为四九城泼皮,易中海如此落你皮面,必须迎头痛击。 身为四九城泼皮的你,决定使用猴子偷桃给易中海一个深刻的教训。 任务奖励:白银宝箱一个。 叮~ 你学会技能,猴子偷桃入门。 由于你是个头顶流脓,脚底生疮的下流胚子,猴子偷桃技能与你匹配度极高,猴子偷桃技能以升至大师级。 大师级猴子偷桃,被偷者能体会到十倍妇人分娩之苦,痛不欲生的同时,还不会留下任何外伤。” 何大清一脸懵逼,泼皮? 他娘的,狗屁系统,会不会说人话?爷可是文化人。 不过这白银宝箱的奖励,何大清确实是心动了,那可是足足一万怨气积分的宝箱。 何大清往前一站,易中海顿时吓了一个激灵,看了看身后的围观人群,这才又打起点精神。 “何大清,你,你想干嘛? 你个封建余孽还敢行凶不成?反了天了你~ 啊~ 啊~” 易中海还没说完,就发出了惊天惨叫。 无它,易中海的宝贝,此刻被一脸贱笑的何大清给掏中了。 易中海痛的冷汗直流,牙关打抖,整个人都打起了摆子,叫了两声,就痛的叫不出声来了。 而何大清的面色也变了,一脸的贱笑变成了满脸疑惑。 只因为这桃似乎太小了些,跟自己重生过来何小虫那会应该差不离。 他娘的,易中海四十一岁的人,宝贝比四岁的小孩都不如? 何大清可是个求知欲极高的知识分子,就决定眼见为实。 趁着易中海痛麻的时候,另一只手把易中海的裤带一扯,裤子往下一拉。 “哈哈~ 大家快看啊,怪不得易中海是个老绝户,他这玩意,跟太监又有啥区别? 打今儿个起,大家对易中海要尊敬一点,要叫海公公。 海公公,你才是畜生啊,就你这太监模样,还娶媳妇。 你媳妇肯定还是黄花闺女,哈哈哈哈~” “叮~ 易中海怨气+9999~” 何大清笑的更畅快了,整个人痛快到极点,手舞足蹈。 易中海气的浑身发抖,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何大清一脚将易中海给踢开,凶神恶煞的眼睛一一扫向众人。 被看到的人,个个都觉得像是被凶猛的野兽给盯上一样,纷纷错开眼神,低下头去。 何大清这才乐呵呵的笑起来。 “刚刚谁要打倒何大清的?有种站出来,爷就在这里。 我倒想看看,谁敢跟爷爷何大清作对。 爷何大清一向与人为善,你们这帮畜生仗着人多势众,就想欺负爷爷? 我呸~ 就你们这帮山驴卵泡子,给爷爷提鞋都不陪~ 哟吼~ 还真有人敢跳出来,老太婆,你要跟我何大清过不去? 聋老太,你都66岁了,大半个身子都进土的人,没事凑这热闹干啥? 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死在爷面前,那可晦气的紧...” 第8章 一脚踢翻聋老太 要换做一般人,聋老太早就拿拐杖打过去了。 奈何是何大清这个浑人,聋老太相信,只要她敢动拐杖,何大清绝对会把她打出屎来。 聋老太没搭理何大清,就当何大清不存在,自顾自的对在场的众人说道: “何大清他爹何有田是谭府的人,是谭府大厨之一,这一点毋庸置疑,我老太婆子可以作证。 因为我就是谭家伺候人的老妈子,一切都是我亲眼所见。 而且何有田,还专门给鬼子做饭,说他是封建余孽都是轻的,说他汉奸走狗都不为过。” 何大清一听,这它娘的纯粹是胡说八道,聋老太这是不给他活路啊。 大半个四九城的人,还给鬼子做工,挖战壕修地堡呢。 大家都给鬼子做过事,又不是自愿的,这事儿还拿出来说。 和鬼子打仗的那些年,我何大清都二十多岁了,又不是三岁小孩。 何大清脸色放了下来,臭骂聋老太: “聋老太婆,你他娘的不光聋,还瞎,心也是黑的。 怪不得你无儿无女,全家死了个干净,和海公公一个德行,都是缺德事干多了绝户。” 骂完又从兜里一掏,拿出一张纸。 “看看这是啥? 我爹何有田的卖身契,我爹是谭家的奴才,干的是烧锅劈柴的勾当。 侥幸学了几个谭家菜而已,聋老太婆,这白纸黑字的看的清嘛? 还我家是地主成分?放你聋老太的臭驴屁。” 何大清说完又从兜里一掏,掏出一个玩意高高举起,大喝一声: “聋老太,你看这是啥?” 众人眼睛都直了,震惊不已,聋老太的脸一下臊的通红。 何大清往手上一看,原本想掏的是玉佩。 自己情急之下掏错了,把聋老太的肚兜给掏了出来,那鲜红的颜色,招摇的很。 索性将错就错,何大清用力的挥舞了两下聋老太的肚兜。 “大家不要误会,爷何大清没有那么变态,偷一个六旬老太的遮羞布。 是大风刮过来的,这可是丝绸的料子,一般人家谁用的起这个? 聋老太,你他娘的可不是伺候人的老妈子,你就是地主婆。 我手里还有一块玉佩,叶赫氏,你要不要看看?” “叮~ 聋老太怨气+9999~” 聋老太整个人都有些懵了,浑身上下止不住的发抖,眼睛充满了恐惧。 他,他何大清怎么会知道?他怎么知道我是螨族叶赫那拉氏,他到底还知道些什么? 何大清也没想到聋老太会有那么大的反应,既然如此,那可别怪我何大清整你。 “老不死的,当出头鸟是吧? 跟爷作对,爷让你死无葬身之地,还要挫骨扬灰。” 何大清说完,又大喝一声: “跪下,爷只给你一次机会~” 聋老太想都没想,扑通的一声就跪在了地上,不敢看何大清的眼睛。 “死老太婆,让你嘴贱,打自己两耳刮子,爷要听出声响来。” “啪~啪~” 聋老太两个耳刮子打的清脆,还给何大清嗑了三个响头。 何大清反手一巴掌将聋老太打翻。 “死老太婆,爷让你磕头了?这是折我寿呢?” “叮~ 聋老太怨气+666~” 何大清原本想把聋老太的身份给曝光了,肯定能让聋老太去农场参加劳改去。 可这突然增加的怨气,让何大清打消了这个想法。 留着聋老太当怨气包多好,每天打两巴掌,还怕没钱花? 至于打老太婆什么的,我何大清身为一个泼皮,那不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吗?为什么要有心理负担? 何大清一脚将聋老太踢翻,换上了笑脸。 “今儿个算你好运,我何大清是新郎官,不然就让你见见红。 一会到中院来吃喜酒,礼钱多包一点,听到没有?” 聋老太心里把何大清恨的要死,又给何大清进贡的大几百怨气,点头表示自己一定包一份大礼。 人群中不知谁大喊了一声: “何大清,你个畜生,连六十多岁的老太婆都打,我要报官抓你。” 何大清还没开口,聋老太却连忙大喊: “不要报官,不要报官,我自己摔的,我自己摔的~” 何大清哈哈大笑,越发猖狂起来,大声说道: “哪个狗卵子乱说话,有种再露个头试试。 没听见死老太婆说她自己摔的嘛?” 何大清眼睛一斜,就看到了站旁边看热闹的傻柱。 傻柱今年十六岁,一张大饼脸尽显老相,要不是嘴角那稚嫩的绒毛,说他三十岁都有人信。 何大清上前就是一巴掌。 “你个兔崽子,爹跟人打架,你就站一旁看热闹?不知道帮忙?” 傻柱心里疯狂骂娘,该死的何大清,你打老太婆,还要让我帮忙?还有没有一点点人性? 尽管心里那么想,傻柱还是乐呵呵的傻笑。 “爹,你那一脚踢的太正,我正学着呢,一时忘了援手。” 何大清什么德行,傻柱可太了解了,话只能挑好听的说。 何大清却没有放过傻柱,虎着脸说: “死老太婆进院了,海公公还躺那里,去把他踢醒。” 傻柱一听,不是打老太婆,这事儿他爱干。 傻柱屁颠屁颠的去踢易中海的下三路,才两下就把易中海踢的嗷嗷叫。 何大清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才是我的乖乖儿,柱子,走,回家,爹有个喜事跟你说。” 何大清跟傻柱,一前一后进了院。 何大清指着秦淮茹说: “柱子,这是你娘,快叫人。” 秦淮茹都快要疯了,刚刚何大清猴子偷桃海公公,拳打脚踢老太婆,可是狠狠刷新了他的世界观。 万万没想到啊,世界上居然有如此下作之人,这下作之人还是自己即将要嫁的男人,造孽啊。 更让秦淮茹没想到的是,这个下作之人,领着一个一脸老相,看起来差不多有三十岁的男人,还让他喊自己娘。 疯了,真是疯了,这它娘的看起来就像你亲弟弟,你居然让我当他娘? 而且这个大扁脸丑男,还一脸贱兮兮的看着自己,那目光看起来就很下作。 何大清看着秦淮茹那震惊的眼神,自然也猜到了秦淮茹的想法。 我特吗的,也想知道,我儿傻柱到底是怎么保养的。 傻柱这玩意,他打娘胎出来后,就跟没有年轻过一样。 作为他爹,我也很绝望啊。 见傻柱色眯眯的看着自个媳妇,何大清心里顿时火大,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毒打。 打的傻柱嗷嗷直叫: “爹,别打,别打,再打我还手了~” “反了天了你,看来还是打少了,看你亲爹新招式,猴子偷桃~” 何大清一招猴子偷桃,掏的傻柱惨叫连连,面目发白,浑身打抖,口吐白沫~ 貌似桃子越大,伤害越足,刚刚易中海就没有那么大的反应。 傻柱这一下,才知道何大清的厉害,居然私藏了压箱底的绝活。 心里合计着,明天要找许大茂试一试新招式。 第9章 同席不同面 何大清从麻袋里掏出两斤肉,几颗大白菜,和一只鸡,吩咐起傻柱: “柱子,一会是你爹我的结婚喜宴,你快去烧菜。 拿一斤肉剁成肉沫,跟大白菜煮一锅,水多放一些。 再蒸点棒子面窝头,多蒸一些,咱们院十几户人家,一户算三个窝头,蒸六十个先,我何大清不能小气了。 这只鸡半只炒着吃,半只炖着吃。 金花媒婆,你去给柱子搭把手。” 待傻柱和金花媒婆出了屋,何大清又从麻袋里掏东西。 掏出一件崭新大红色的碎花棉袄,还带着棉裤,看着就很喜庆。 秦淮茹黯淡的眼睛又亮了起来,这衣服也太好看了,应该,应该是给我穿的吧? 虽然何大清这男人年龄大的很,又无耻下作,还带着儿女,但知道心疼我,我跟了他,倒也不亏。 何大清见秦淮茹发呆,用脚踢了秦淮茹的屁股一脚,力气用过了,差点将秦淮茹给踢翻了。 “愣着干嘛?傻娘们,快去把新衣裳穿起来,穿这身破烂,丢的可是我何大清的脸面。 对咯,这个你收起来。 老娘们没个金首饰,可不惹人笑话?” 何大清将一个沉甸甸的金手镯,塞进秦淮茹手里,又叮嘱道: “这它娘的可是纯金的,你戴手上可别掉咯,不然老子扒了你的皮。” 秦淮茹一手抱着新棉袄,一手拿着沉甸甸的金手镯,一脸震惊的看着何大清。 惊喜来得太突然,秦淮茹感觉整个脑子嗡嗡作响,一片空白。 金手镯也不是何大清特意买的,系统任务给的那个白银宝箱开出来的。 本来何大清打算自己戴的,没想到它娘的居然是女款手镯,只能便宜秦淮茹了。 何大清见秦淮茹不动,又给了秦淮茹屁股一脚。 “它娘的,快去换衣裳啊。 该不会是个傻子吧?要是个傻子,这婚事老子不结了,衣裳和手镯还我。” 秦淮茹连忙摇头: “不傻,我不是傻子,我这就去换衣裳...” 何大清怕秦淮茹穿不来城的衣裳,跟进去想教秦淮茹怎么换,外面却有人找。 何大清听了声,不情愿的出了门。 原来是后院的刘海中,这刘海中也是个人才。 一家人都饿的苦哈哈的,就他刘海中吃的双下巴都出来了。 却是刘海中带着大儿子,把家里的桌椅给搬来了,给自己打声招呼。 一般院里办席,基本上就找刘海中和易中海两人借桌椅。 这两家人条件不差,桌椅齐全,举手之劳还是乐意帮一手的。 条件更好的不是没有,比如许大茂家跟傻柱家。 许大茂跟他爹许富贵,一家人专门干些损人不利己的缺德事儿,桌椅自然是不会往外借的。 傻柱家的桌椅,有何大清这个泼皮在,基本也没人敢上门借。 何大清笑呵呵的夸了刘海中一句。 “刘大脑袋,挺懂事儿。 易中海那死太监,也太不上道了,你去把他家桌椅给抬出来。 今儿个我何大清喜宴,排场肯定要摆出来。 我去找许富贵,它娘的,我何大清大喜之日,一个个的都不开眼...” 后院一阵鸡飞狗跳后,许富贵跟许大茂一脸不情愿的,抬着桌椅来到了中院,身后跟着个乐呵呵的何大清。 随着桌椅落位,院里的住户们,每家一个代表,也一一落坐,全是清一色的老少爷们。 这年头就是这样,女人一般是不能上桌吃饭的,尤其是正式场合。 就算聋老太那种长者,也没有资格上桌,顶多让人装上一份饭菜,给聋老太送去。 傻柱的手艺着实不错,至少炒几个家常菜是一点问题都没有,肉香很快就扩散到满院。 何大清一个人坐一桌,桌上摆着三个盘,一盘花生,一盘瓜子,还有一盘糖果。 院里其他人坐满了两桌,桌上却空无一物。 何大清可不管两桌人,那难看的脸色,系统提示的怨气积分让何大清更加得意起来。 吃下一颗花生,一边发出怪叫,一边给众人科普一下: “哎呀呀~ 这花生也太酥脆了吧~ 哎呀呀呀~ 咸香味儿也太足了吧~ 真入味儿~ 知道这花生为什么这么好吃嘛? 我可是加了香叶,桂皮,花椒,八角,干红辣椒等十几种香料炒制的,吃着能不香嘛? 哈哈哈哈~” 众人脸色跟吃了翔一样难看,恨不得将何大清桌上的花生抢过来吃上一粒,看看十几种香料炒制的花生,到底是什么样的味儿。 众人心里都盼着何大清被花生壳噎死,这该死的何大清,真是缺德冒烟了。 国家还在北面抗美援棒,各种物资,一切资源都向战争倾斜。 物价飞涨,货币贬值严重,谁都是勒紧裤腰带过着苦日子,棒子面管饱都难,更别说花生瓜子了。 何大清接下来,又着重的给众人介绍起了瓜子和糖果的味道,甚至还卖弄起了为数不多的文采,讲了几个跟厨子有关的小故事。 这一波操作下来,何大清足足赚了七八千怨气积分,笑的脸都有些抽筋了。 对于何大清来说,四合院可真是个好地方,这里个个都是人才。 说话好听,脾气也是极好的,最妙的还是个个都心善,憋着劲的给何大清送怨气积分。 随着何雨柱将大盘白菜肉沫给端了出来,两桌宾客的脸色这才缓和下来。 众人心里想着,何大清这泼皮总算还有个人样,有肉沫白菜,有三合面窝头,也能上得台面,至少沾了荤腥不是。 何大清咧嘴一笑,又给每桌上了一瓶散装白酒,还给上了一包土制烟卷。 宾客们喜笑颜开,纷纷夸何大清是个会来事的,这喜宴办的不孬,有烟有酒,有菜有肉。 何大清笑的更来劲了,大手一挥。 何雨柱又给何大清这桌开始上菜了,直接就上了三个硬菜。 一个红烧肉,半只炖鸡,半只烧鸡,白面馍馍一大盆。 宾客们上一秒还笑嘻嘻,这一秒直接吗卖批,恨不得生撕了何大清。 何大清看着宾客们,那死了吗一样的脸色,别提多开心了。 那怨气积分给的,系统一直叮个不停。 何大清嘿嘿一笑,这才哪到哪。 随即又花怨气积分从系统供销社,买了一包华子,一瓶毛台,往自己桌上一放,一下就把喜宴的气氛给推上了云端~ 第10章 鬼哭狼嚎 何大清跟何雨柱两父子,笑呵呵的抽着华子,喝着毛子,吃着三个肉菜。 宾客们苦着脸,吃着三合面馒头,喝着散装白酒,抽着劣质烟卷,吃着一盆白菜肉沫。 何雨柱可不管那么多,埋着头一个劲的猛撑。 何大清给了何雨柱一后脑勺。 “吃吃吃,就吃到吃,你妹和你娘都还没吃饭呢。 去,把你妹跟你娘还有金花媒婆叫出来吃饭。” 何雨柱一脸的不情愿。 “爹,女人怎么可以上桌,别人会笑话咱们的。” 何大清一拍桌子。 “它娘的,谁敢笑话老子? 海公公,你敢不敢笑? 刘大脑袋,你笑一个看看? 吗的,还不快去,老子一巴掌呼死你~” 何大清作势要打,何雨柱麻溜的就跑去喊人了。 没过一会儿,何雨柱便把何雨水喊来了,身后还跟着一身红色棉袄的秦淮茹。 秦淮茹一出现,一下就把老少爷们的目光给吸引了过去。 那圆润如珠的鹅蛋脸,在一身红妆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的白皙,眼睛像天上的星辰一样深邃。 贾东旭见此,紧紧的捏着拳头,额头青筋暴起。 这么漂亮的女人,原本是属于他贾东旭的媳妇,却被何大清这狗东西给截胡了。 我贾东旭发誓,我一定。 我一定要找一个比她还漂亮的女人。 我贾东旭又不傻,我干嘛去招惹何大清,那何老虎可是好惹的? 女人多的是,犯不着,犯不着。 贾东旭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找一个比秦淮茹还要漂亮的女人。 何大清怪异的看了贾东旭一眼,看那青筋暴起的样子,应该是知道自己截胡了他的相亲对象。 不应该啊,贾东旭才给了几百怨气? 它娘的,孬种,老子何大清截胡你的女人,你连个屁都不敢放,就连心里都不敢多怨老子一下?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何大清本来还想激一激贾东旭,给自己找点乐子。 没想到贾东旭这玩意,就是个缩头乌龟,何大清连找茬的机会都没有。 倒是海公公,对自己怨气十足。 真是奇了怪了,一个死太监,自己不行也就罢了,偏偏还见不得别人娶媳妇。 秦淮茹上桌也是一点都不客气,一口馍一口肉吃的津津有味。 见秦淮茹吃的差不多饱了,何大清拦腰把秦淮茹抱起。 朝众人大笑一声: “爷现在要洞房去了,都来听个响啊,哈哈~” 在场的众人只当没听见何大清的混账话,何大清这属狗脸的玩意,真要凑上去,肯定是没好果子吃。 也就何雨柱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看样子还想跟到房里去。 只听见何大清的房内传来“啪~”的一声清脆。 接着被打歪嘴的何雨柱,被屋里头的何大清一脚踢了出来。 屋内传来何大清的谩骂: “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蠢东西,怪不得人家喊你傻柱。 它娘的,老子是你亲爹。 你跟进来是听响?还是想偷学老子的招式花样?” 何雨柱可是从小被打到大的,皮糙肉厚的很,将歪嘴掰了回来,笑呵呵的又趴到了墙根下,听起了声儿。 屋里传出的声响,让院里众人,神态各异。 小娃娃们听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大姑娘老寡妇什么的,面红耳赤,恨不得自己钻进何大清的屋子,换自己去嚎。 男人们,自然是想顶何大清的班。 一想到秦淮茹那水灵的样子,怨气如同潮水一样向何大清涌去。 刚刚歇了半个小时,何大清屋里的动静又大了起来。 足足闹腾到半夜,何大清屋里才息了声响。 院里众人不由感叹,有叫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绰号,何大驴之威猛,名副其实。 第二天,何大清一大清早就醒了,只觉得状态前所未有的好,神清气爽。 看着身旁的秦淮茹,何大清又毛手毛脚了起来。 秦淮茹一下就惊醒了,眼神充满了恐惧,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墙角闪躲。 何大清看到秦淮茹那副样子,可来气的很,张嘴骂了起来: “你个臭娘们,身在福中不知福,等过阵子,你就知道我何大清的好了。” 看着秦淮茹那姣好的面容,何大清到底还是心中一软。 “好了,好了,爷不耍了还不成? 你伤了身子,就再躺一会儿,爷给你弄吃的去。” 何大清刚推开门。 系统提示就叮个不停,怨气如潮。 整个院的人,基本上人人带着黑眼圈。 想想也是,那撕心裂肺的的女鬼乱嚎,正常人哪里睡得着。 何大清乐呵呵的把一切收在眼底,对自己的所作所为,那可是满意至极。 后院的刘海中也不知道搞什么名堂,弄出的动静还挺大。 只见后院的刘光天光着脚丫子就从里跑出来,撒丫子就往院外跑去。 刘海中拿着一根擀面杖从里追了出来。 何大清一向都是正义感比较爆棚的那种,恶人一向都是自己喜欢干缺德事儿,可不能容忍别人干缺德事。 当即开口把刘海中叫住: “刘大脑袋,你它娘的给爷站住。 大清早的,坏爷爷的清梦,找抽呢?” 刘海中止住了身形,心里早就把何大清骂了个遍。 狗日的何大清,不是你这畜生,大半夜闹的老子睡不着,老子能有那么大的火气?能大清早的就打儿子? 心里这么想,脸上还是露出了讨好的笑容。 “何爷,您错怪我了,都是我那兔崽子瞎闹腾,小孩子不懂事,你担待着点儿~” 何大清扣了一团鼻屎出来,一弹。 何大清本想将鼻屎弹在刘海中的衣服上,奈何弹的有点歪了。 万万没想到刘海中,伸着脑袋,张嘴就是一接,刚好将何大清弹过去的鼻屎,给吃进嘴里。 刘海中头皮都麻了,一拳打死何大清的心都有。 连忙吐了一口唾沫,将鼻屎带了出来,胃里一阵翻涌,弯腰干呕了起来。 第11章 阿贵进院 “叮~ 刘海中怨气+999~” 何大清哈哈大笑,简直太痛快了。 “刘大脑袋,你它娘的口味也忒重了吧,连爷的鼻屎都吃,饿疯了是吧? 它娘的,你那什么眼神? 想打我?来呀,爷让你一只手。 给你脸了,还敢跟爷耍脸子。 要我说,那刘光天就不是你亲生的,跟你一点儿都不像。 怪不得你刘大脑袋,动不动就打刘光天和刘光福,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刘海中紧紧的捏着拳头,牙关咬的死死的,眼睛通红的看着何大清。 也就两秒功夫而已,因为何大清说完话,往前走了一步,差点就把刘海中吓尿了。 何大清这泼皮打起人来,那可是缺德的很,专往下三路打。 打人不说,打完还羞辱一番,刘海中哪里敢跟何大清撒野。 刘海中把脑袋一低,装作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缩起大脑袋就走。 何大清斜了刘海中一眼。 打心眼里就看不起刘海中这种玩意,只会打小孩的废物,真是上不得台面。 伸手把看热闹的何雨水跟何雨柱招了过来。 “雨水,去街口的食铺买点吃食回来。 买个一千块钱的,剩下一千,你留着花。 柱子,去煮几碗面条,我回屋拿几个鸡蛋来,咱们今早吃顿好的。” 说完递了两千块钱过去,差不多顶60年代一块钱的样子。 一千块钱的购买力可不小,买二十根油条或者烧饼都够了。 何雨水根本就不想搭理何大清这个混蛋,居然给她找了个后妈,根本就没考虑过她的意见。 奈何何大清给的太多,足足一千块钱的零花钱,何雨水终究是让金钱迷了眼。 何大清在系统商店买了五个鸡蛋,将五个鸡蛋递给何雨柱,让何雨柱煮鸡蛋面吃。 为什么四个人,五个鸡蛋,那肯定是身为一家之主的何大清,昨晚花了大力气,得好好补一补。 何大清明白的很,必须以形补形,一根油条,两个鸡蛋,男人就得这么吃。 前院似乎又有了动静,何大清又决定看看去,毕竟这95号四合院,何大清可是当做了自己的地盘。 一个带着眼镜的小个子,正在前院的东厢房忙里忙外。 屋里还有一个妇人抱着一三四岁的娃娃,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娃。 何大清大摇大摆的往前一凑。 “哟,新来的? 看样子还是个文化人,做什么的?打哪儿来的? 还懂不懂一点儿规矩? 这个院儿,爷何大清说的算,中院正房,爷何大清的屋。” 阎埠贵看着来者不善的何大清。 娘希匹的,哪来的泼皮?跟我阎埠贵耍横? 得,算你狠,我忍。 阎埠贵立马赔了个笑脸。 “哟,何爷,是您啊。 咱们南锣鼓巷谁不认识您何爷? 要知道您在这个院儿,我早就上门拜会了。 我叫阎埠贵,是教书的,刚刚调到这边小学。” 何大清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教书匠,还挺上道,知晓爷何大清的威名。 “阿贵是吧? 你这小四眼,个头挺小,眼睛又小,说话却挺大气,够敞亮。 以后有事报爷的名儿,在这一片,好使的很。 你住这东厢房,离这垂花门近,打今儿起,咱们院的大门就归你守了。” 阎埠贵懂事的很,连忙把事儿给应了下来。 何大清拍了拍阎埠贵的肩膀,这么懂事的人可不多,得多给一些鼓励。 “阿贵啊,你小子懂事的很呐。 爷何大清喜欢的紧,以后多多来往。 你们这些院里的老住户,都学着点。 怪不得人家阿贵是文化人,说话就是中听。 往后啊,咱们院有了阿贵,这文化水平,起码得高出别院一个头来。 阿贵可是咱们院的福将啊,别院有来福守家,咱们院有阿贵看门...” 何大清把阎埠贵好一顿夸,夸的阎埠贵脸色越来越黑,直到何雨水买完吃食回来,何大清这才作罢。 “雨水,回来啦。 还是你懂老子,买的都是你爹爱吃的。 啧啧~ 老王头铺子的油条真不赖,又脆又香。 走,回家,爹给你煮了鸡蛋面吃。” 何大清好好的显摆了一下,领着何雨水大摇大摆的进了中院。 “叮~ 叮~” 系统声儿一直响个不停。 何大清简直就是一个怨气收割机,走到哪里,都是天怒人怨的主儿。 哎,不遭人妒是庸才,我何大清委实太过优秀。 除了人长的不咋滴,我何大清有钱鸟又大,又娶了一房如花似玉的媳妇儿,整个南锣鼓巷,谁能跟我比? 秦淮茹虽然身子不适,但鼻子可灵的很,何大清刚把吃食给提进屋,秦淮茹就闻着味了。 都不用何大清叫,秦淮茹淅淅索索的就开始穿衣裳。 何大清一手油条,一手烧饼,就着鸡蛋面,吃的不亦乐乎。 见秦淮茹从里屋出来,这才招呼起秦淮茹。 “你便宜儿子,柱子给你做的鸡蛋面,尝尝看,合不合口味。 这油条和饼子,味儿也正,祖传的手艺,香的很。 还愣着干嘛?上桌吃饭,咱们家没那么多臭规矩。 你把爷伺候好就行,爷吃饭穿衣方面,亏不了你。” 秦淮茹咽了咽口水,还是没抵挡食物的诱惑,上了桌,狼吞虎咽起来。 把何大清看的眉头一皱。 “败家娘们,你这吃相真难看。 它娘的,吃慢些,这么吞,能尝出味儿来嘛? 咱家缺这口吃的?跟逃难似的。” 秦淮茹这才放慢了吃东西的速度,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我,我饿的慌,好些年,没吃过饱饭了。 我家连棒子面都没的吃,也不知道,我爹娘那边怎么样了...” 秦淮茹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眼巴巴的看着何大清。 目的不言而喻,想让何大清接济一下娘家,再不济,也把彩礼钱给了。 何大清牛眼一瞪,骂骂咧咧。 “它娘的,跟爷玩耍的时候,都不知道使点劲儿,还把爷当吃人的老虎一样。 现在还有脸提帮衬娘家的事儿? 不过嘛,话又说回来,你一个黄花闺女,面皮薄一些,我也能体谅。 爷有能力,帮衬一下老丈人家,那也是份内之事。 嘿嘿,淮茹啊,你作为爷的媳妇,分内之事也得做好。 走,跟爷进里屋活动活动,老丈人吃肉还是吃糠,得看你的表现...” 第12章 拳打老丈人,脚踹大舅哥 白日撒欢,春色尽收眼底。 秦淮茹为了让娘家人能吃上肉,也是豁出去了,大胆的让何大清直呼过瘾。 完事后,何大清乐呵呵的出了门,打算买些东西。 再叫上一辆驴车,风风光光的带媳妇回去拜见一下泰山大人。 95号四合院,还真是一个风水宝地,托了满院禽兽的福,何大清的怨气积分已经猛涨到了十一万。 一个白银宝箱一万怨气积分,一个黄金宝箱十万积分。 何大清作为一个泼皮,有赌大博的机会,那肯定不能错过。 根本不带犹豫的,一个耀眼的金黄色宝箱就出现在了系统空间。 宝箱打开,出现了一本书,书封面上一个古朴大气的车轮。 书上写着几个歪歪扭扭的大字,大师级驾驶技术。 “叮~ 宿主你学会了大师级驾驶技术,不管是马车还是火车,只要带轮子的,你都能熟练的驾驶~” 何大清一脸的懵逼。 它娘的,就这?就这? 爷十万积分就没了?什么狗屁黄金宝箱,还不如给爷十个金镯子来得实在。 何大清恼火的很,刚好一条土狗摇着尾巴凑了过来。 土狗闻到了何大清身上的肉香味,尾巴摇的更欢了,眼巴巴的看着何大清,想从何大清手上讨点吃的。 何大清蹲下身子,想都没想,直接就给了狗子两巴掌。 狗子还以为何大清想摸摸自己,万万没想到,有人蹲下来是为了打自己两个嘴巴子,打的顺手一些。 何大清看着嗷嗷叫跑远的狗子,呵呵一笑,舒坦了。 用积分从系统商城换了一大袋棒子面,和一大袋三合面,每袋各五十斤,合计一百斤,给老丈人一家准备的。 主打的就是一个便宜,棒子面9个积分一斤,三合面11个积分一斤,花了两千个怨气积分。 原本打算给袋白面的,没想到黄金宝箱白瞎了,看来天意如此,老丈人一家不配吃白面儿。 想了想又觉得太寒碜了,毕竟刚刚媳妇儿可是出了大力气的。 刚好那条挨了两巴掌的土狗,给何大清贡献了600怨气积分。 何大清把600积分又买了两斤肉,两斤白砂糖,这样就显得体面多了。 喊了一辆熟识的驴车,将东西给装上车,回四合院接媳妇。 十月底的天,坐驴车,还挺冷。 何大清又花两千积分,从系统商店给买了床毛毯,一会儿给媳妇遮风用。 车夫是个黝黑的汉子,本来还算健谈的他,被何大清呛的面红耳赤,索性把自己当成了哑巴,再也不开口。 何大清嘿嘿一笑,上百怨气积分到手,蚊子再小也是肉嘛。 它娘的,下次爷再也不手贱,赌博开什么黄金宝箱了。 做人还是要脚踏实地,白银宝箱就很实在。 何大清把秦淮茹给扶上了驴车,又把毯子扔秦淮茹身上。 “盖着,今儿风有点大。” 秦淮茹接过新毯子,心里美滋滋的,自己男人就是嘴臭了些,其实还是个知冷暖的体贴人。 翻弄着何大清采买的货物,秦淮茹是越看越满意。 这年头,谁家女婿有这么阔气? 也就我秦淮茹的男人,不差钱不差事儿。 人家都是靠腿走道的,我今儿个还能有驴车坐。 驴车颠来颠去,北风吹的呼呼响。 秦淮茹的热情却高涨的很,一路上叽叽喳喳的,给何大清介绍着农家的风景。 越是到秦家村,秦淮茹越是兴奋,心想着自己怎么也算衣锦还乡了。 自己身上的新袄子,车上的货物,给了秦淮茹太多的底气。 除了面相显老的何大清之外,一切都是那么的完美。 每看到一个认识的人,秦淮茹都大声的打招呼,特意把肉和白沙糖显摆出来。 又说自己身上的新棉袄穿着多暖和,自己盖着的毛毯颜色多鲜艳。 秦淮茹在那吹牛哔,没想到何大清这边也有怨气积分进账。 想想也是,爷何大清不仅有钱,耍的女人又好看,能不怨嘛? 秦淮茹家还挺偏,幸好土路够宽,驴车能赶到家门口。 一座低矮的石头泥巴垒成的屋子,墙壁好些地方都开裂了,屋顶还盖着茅草,样子别提有多寒酸。 秦家村大多数人的屋子,都这吊样,穷的就很匀称。 村里的那些顽童,早早的就抄近道通知了秦淮茹的家人。 秦淮茹一家人,整整齐齐的站门口迎接着新姑爷上门。 秦淮茹跳下车,热情的给爹娘还有哥哥介绍起了何大清。 何大清也不见外,自来熟的打起了招呼。 “泰山大人~ 岳母~ 大舅哥~ 来,咱们把车上的东西抬进屋,外面风大。” 何大清又从兜里掏出几大把糖,朝周围的熊孩子们撒了过去。 “来,来,来,都吃点喜糖,沾沾喜气儿~” 这一幕,可把秦家人心疼坏了,暗叹新姑爷真是个败家子。 连忙把何大清请进屋,生怕何大清再撒糖出去,便宜了外人。 秦家人可是吃了上顿没下顿,有些日子了。 何大清这一来,丈母娘和秦淮茹拿过东西,就开始生火做饭去了。 何大清和老丈人,还有大舅哥坐在小板凳上,大眼瞪小眼儿就唠起了嗑。 “老丈人,大舅哥,别看我面相长的有些老。 其实我何大清才十八岁,按月份来说,我得叫秦淮茹一声姐姐。 嗨,你们那什么态度,还不兴人说真话了是不? 别那么拘束,我何大清都把这当自个家了。 我可带着两瓶好酒呢,咱们喝两杯...” 何大清从挎包里拿出两瓶西凤酒,又拿出一包油纸包住的花生米。 两杯酒下肚,气氛就热闹了起来,一直喝到秦淮茹把菜端了上来。 喝的有些醉醺醺何大清一愣,张嘴就骂: “它娘的,怎么把菜放地上?喂狗嘛?给我端桌子上去吃。” 老丈人喝的红扑扑的脸色一黑,将面前的板凳一掀,板凳上的花生米,天女散花一样,滚的到处都是。 “娘希匹的,少给我哇哇叫。 我们老秦家,祖祖辈辈都是在地上吃饭的,这是我们老秦家的传统。” 何大清拿起手中的酒瓶往地上一砸。 “它娘的,你祖上还住山洞,吃生肉呢,怎么不兴这个传统? 我算看出来了,你这玩意,喝点猫尿就掀桌子,你也配上桌?” 老丈人被何大清酸的面色挂不住,挥起拳头便要打何大清。 何大清是谁?能受的了这鸟气? 老丈人的拳头还没打到,何大清反手一拳砸老丈人的眼眶上,将老丈人砸翻在地。 大舅哥看亲爹挨打了,扑上来想教训一下何大清。 何大清一脚将大舅哥踹翻,骑上去,捏着拳头就是一顿好打... 第13章 媳妇,快踢你亲爹的牛子 秦淮茹和丈母娘被眼前的闹剧给惊呆了,刚刚还夸乘龙快婿来着。 这才多久?拳打老丈人,脚踹大舅哥? 秦淮茹赶紧上前,拉扯何大清。 何大清红着眼,看见有人过来,挥拳又要打。 迷离的醉眼一斜,这来人好眼熟。 想起来了,这不是我媳妇儿秦淮茹嘛? 何大清张口便道: “媳妇,你来的正好,快来帮忙。 这两王八犊子,敢跟你男人动粗,我按着他,你快踢他卵子。” 秦淮茹恨不得一脚踢爆何大清的卵子,自己到底是嫁了个什么奇葩玩意? 这何大清做的是人事嘛?说的是人话嘛?还让我踢亲爹和亲哥的卵子? 丈母娘一手拍巴掌,一脚跺地,嚎嚎大骂: “哎哟~ 畜生啊,畜生~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种畜生? 新女婿头一次上门,就把老丈人和大舅哥,按地上打? 淮茹啊,这种畜生不能嫁啊。 你快去村里喊人,让人来打死这个畜生...” 打开的门,吹进来的冷风,把何大清一吹,何大清总算恢复了一丝清明。 看着黑眼圈的老丈人,眉歪眼斜的大舅哥,何大清噗嗤的一声,就笑了出来。 “泰山大人,大舅哥,你们这酒品也太差了些。 才喝了半杯猫尿,就打架闹事? 亲爹跟亲儿子互殴,说出去也不怕惹人笑话?” 大舅哥抹了抹脸上的鼻血,吐出一口粘痰。 “我呸~ 你这扁脸丑汉,真是气死我了。 我和我爹脸上的伤,全都是你这畜生打的。 它娘的,你给我等着,我这就去村里喊人,非得打出你屎来不可。” 老丈人气的浑身发抖。 它娘的,女婿上门打老丈人。 这么离谱的事情都有,关键我就是那个被打的老丈人。 一直重复着一句话: “畜生~ 畜生啊~ 打~ 打死他~” “叮~ 老丈人怨气+999~ 大舅哥怨气+999~ 丈母娘怨气+999~ 秦淮茹怨气+888~” 何大清有些懵逼,它娘的,老丈人和大舅哥刚刚让爷给打了? 貌似以我何大清的酒品,我寻思,这事儿还真像我干的。 这它娘的有点难办啊,秦淮茹这小娘们才耍了一天,还没耍够呢,这还能跟我过日子嘛? 看着前脚迈出大门的大舅哥,何大清还是想修补一下破碎的关系。 “大舅哥,且慢,我有话要说。” 大舅哥脸上露出一丝快意。 “哼,知道怕了? 哈哈,你给老子闭嘴吧你,老子现在就喊人来打死你。 当然,你要现在跪下来,给老子磕三个响头,我一会打你的时候,我留点力气~” 何大清眼睛一瞪,便要追上去,教教大舅哥做人的道理。 它娘的,敢这么跟爷说话,爷现在就收拾你。 秦淮茹连忙抱住何大清,哭的梨花带雨的。 何大清心头一软,大喝一声: “这事儿,爷认栽了。 我赔钱,赔钱总行了吧?” 大舅哥迈出去的脚步还没落地,又鬼使神差的缩了回来。 丈母娘一脸热切的看向老丈人,老丈人眼珠子咕噜咕噜的直打转。 “应当的,应当的,赔钱好,赔钱好。 你打算出多少钱了事儿?” “泰山大人,你说多少就多少。” “最少得一万块钱,一分不能少。 你看我这眼圈肿的,没一万块钱,怕是要瞎了。” 大舅哥连忙插嘴道: “爹,我也被打了啊,我这都破相了,也得一万块钱,才好的了。” 何大清有些懵逼,这要的也太少了吧? 现在两千块钱差不多顶60年代一块钱,两万块钱才顶十块钱。 以我何大清的财力,我能把你们两父子打残了都。 再说了,刚刚老丈人一家人,送上的怨气积分,就值个四十块钱的购买力。 我何大清不但没亏,简直赚麻了。 想到这里,何大清爽快的往兜里一掏。 一万一张的钞票,点了两张,递给秦淮茹。 “老丈人,大舅哥说的在理,这钱不能少了。 淮茹,拿去给大舅哥还有老丈人治病。” 老丈人乐呵呵的抢过秦淮茹手里的钱,又将大舅哥伸过来的手给打开,美滋滋的揣进兜里。 开口教育起了何大清: “也就是我刚刚喝醉了,你小子不讲武德,偷袭老子,才让你得逞。 不过话又说回来,你小气劲儿不孬,淮茹跟了你,也算跟对了人,不会被人家欺负了。” 何大清哈哈一笑。 “老丈人说的对,刚刚的事儿咱们就翻篇了。 来来来,这还有一瓶没开的酒,咱们翁婿再喝几杯。 对了,还有大舅哥,来来来。” 老丈人老脸一红,连忙摆手。 “不了,不了,我一会还要出去捡拾柴火,喝酒误事,喝酒误事。” 大舅哥也把脑袋摇的拨浪鼓一样。 “妹夫,哥哥我一会儿也有事要办,这酒咱们就不喝了。 啧啧~ 这肉也太香了,咱们吃肉~” 何大清算看出来了,这父子两是怕自己喝醉了,又打他们。 三合面蒸的窝头,就着肉菜,秦淮茹一家人可劲儿的造,跟饿死鬼投胎似的。 直到几人吃撑了,打着饱嗝,这才有空跟何大清这个乘龙快婿唠唠嗑。 何大清随便应付了几句,便提出要回家,不然不赶趟了。 秦淮茹倒是想留下来过夜,奈何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只能跟着何大清出门。 两人走出村庄,上了乡道。 刚好远处开来一辆带着烟囱,冒着黑烟的卡车。 最原始的那种卡车,烧木炭,蒸汽动力的那种。 何大清伸手招呼了两下,卡车缓缓停下。 卡车车厢上拉了不少人,都是顺路搭车的乘客。 这也算是卡车驾驶员的隐性福利,搭车可不是免费的。 一般都得给些好处,不远的话,一个鸡蛋,一斤棒子面什么,给钱也成。 驾驶员神气的很,歪嘴叼烟,鼻孔朝天,骂骂咧咧的,让何大清仿佛看到自己的影子。 何大清当即就不爽了。 “它娘的,神气个什么劲儿,不就开个破车嘛? 有啥好神气的?” 何大清的名号在这里可不好使,车上好些乘客便较起了劲儿。 “嘿,还真就了不起了,你个扁脸丑汉,懂个屁,驾驶员可是高端技术人才...” 第14章 讲道理?我何大清从来不讲 车厢上几个乘客,看着何大清搂着个漂亮娘们,本来就不爽。 这一下,有了话题,正好逮住了机会,使劲儿的用酸话挤兑何大清。 何大清自然也不是个善茬,在车上的木炭炉子上点了根烟,也歪着嘴,鼻孔朝天。 “巧了,爷还真会开大车。 别说这破车,就是火车,爷都能开的飞起。 它娘的,你不服?不服下车跟爷练一练...” 何大清一边说,一边撸起袖子。 车上开始起头的那个小年轻,还真不怂何大清,硬怼到底。 “哟,这么猖狂?还开火车,看把你能的。 巧了,驾驶员就是我叔。 你不是很能嘛?我跟我叔说一声,你开一个试试...” 车上的其他乘客也跟着起哄,小年轻得意极了,趴在车厢沿,凑到前车窗上,叫停了卡车。 卡车驾驶员也来了劲儿。 “它娘的,随便哪个阿猫阿狗都能开大车?你以为是你村口的驴车呐?” 何大清不甘示弱。 “嘿,我还真会开。 要不?咱们打个赌?赌个十万八万的?” 卡车驾驶员咧嘴一笑。 “嘿,它娘的,玩儿的还挺大,都快赶上爷小半月的工钱了。 既然你赶着趟儿给爷送钱,爷还能不收?赌了,就十万。” 秦淮茹都快急疯了,十万八万的,这钱可不少了,乡下人两个月都赚不了那么多。 自己男人什么德行,她早就打听清楚了。 就一个厨子而已,哪里会开什么大车? 也就贪跟着他,能吃饱饭,没想到,自己男人那么不靠谱,简直就是个败家子。 车上的乘客兴致也高的很,纷纷起哄,让何大清露两手。 何大清跳下车厢,拉开车门,将驾驶员赶到了副驾驶位。 松开手刹,踩住离合跟刹车,档位一挂,卡车“突突”响,就动了起来。 何大清一脸得意的看着副驾驶位上的驾驶员,嘴角歪歪起。 “咋样?傻眼了吧?爷还真会开大车,哈哈。 谢谢您的十万块钱,掏钱吧。” 驾驶员一脸铁青,话憋了半天,才蹦出个屁来,嘴硬道: “你这哪算会开大车,起码得开个十里八里路,才看的出来。” “得,爷今儿个让你死心。 让你看看爷开大车的技术。” 何大清有着大师级驾驶技能,开起卡车来,那是相当的丝滑。 原本颠簸不平的卡车,坐起来就跟坐过山车一样。 现在的卡车,坐起来只感觉到轻微的摇晃,甚至可以不用抓住车沿来固定身子。 何大清还没开过瘾,四九城就到了。 将车停下,咧嘴一笑,手朝副驾驶位的驾驶员一伸。 “到地了,十万块钱,麻溜的~” 驾驶员咧嘴一笑,拿着一个扳手,在手里掂量着。 “啥钱?哪来的十万块钱?你怕是脑壳跌坏了吧?” 何大清也是咧嘴一笑。 伸手就是一招猴子偷桃,捏住了驾驶员的命门,势大力沉。 驾驶员痛的直呼冷气,额头冒着冷汗,嘴还是硬的。 “撒,撒开~ 我提,提个人~ 马老三知道不?我,我表哥。” 何大清松开驾驶员的命门,一拳重重的砸在驾驶员的鼻梁上,打的驾驶员脸上开了染料瓶一样。 “马老三,我自然是认得。 爷的名号,你就没听过? 爷爷是南锣鼓巷何大驴,就算它娘的马老三来了,这十万块钱,也是分逼不能少咯~” 驾驶员一听,是南锣鼓巷的何大驴,也算是四九城有名有姓的泼皮,当即就认栽。 “大驴爷爷,这事儿,我认下了。 不过,我身上只有五万块钱。 这样,我给您打张欠条,明儿就送您家去~” 何大清得了面子,脸色这才好看一些,接过五万块钱看了看,嘴一歪。 “我何大驴生平最嫌事多,就不用那么麻烦了。 把你袄子脱下来,我儿子刚好缺件像样的袄子,咱们就两清了。” “大驴爷爷,我这袄子可是崭新的,花了将近二十万块钱呢...” 何大驴根本懒得听驾驶员废话,三拳两脚就把驾驶员打服帖了。 “哼,贱骨头,现在知道脱袄子了? 早这样多好,白挨一顿打,舒坦了? 媳妇,下车,今儿大风刮来五万块钱,咱们买肉吃去~” 秦淮茹一脸的震惊,没想到何大清这么会来事,赚钱的本事太了不得了。 要是我男人,每天都跟人打打赌,弄点小钱,再剥人袄子。 那我秦淮茹,光吃肉都能撑死。 趁着天色还早,何大清带着秦淮茹逛起了街。 有着白捡的五万块钱兜底,何大清基本上见啥买啥。 什么?你秦淮茹不喜欢吃豆汁儿? 不,你喜欢吃,爷买的东西,你敢不喜欢? 冰糖葫芦,烧饼,驴肉火烧,大肉包,麻球,两人一路上,见啥买啥。 各种吃食儿,秦淮茹提着。 何大清手里,提的草绳上挂着一条大草鱼,老吃肉,也不是个事儿,得换个口味。 两人招摇过市,何大清又是赚了不少怨气积分。 回到四合院,天已经擦黑。 十月底的天气,才五点来钟而已。 好些人围着自己屋看热闹,屋门大开着,里面似乎还有争吵。 何大清顿时怒火中烧,它娘的,敢到爷何大清屋子里闹腾,真是活腻了。 屋里两个中年男女,差不多三十多岁的样子,带着一个十多岁的小男孩,正指着何雨柱跟何雨水破口大骂。 何大清将袄子往何雨柱身上一扔。 “给你新买的袄子,拿去试试。 它娘的,敢来我何大驴的屋里闹事? 你们两个狗东西,别给爷爷哇哇叫,再叫,爷爷把你们狗腿打瘸了。” 妇女听着何大清的蛮话,脸都气黑了,伸出爪子,就要挠何大清。 何大清反手一巴掌把女人打翻在地,又一个巴掌,把男人也打翻在地,对着男人的脸就是一脚踩了上去。 它娘的,长的浓眉大眼的,比爷还俊俏,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一顿收拾下来,中年男女终于学会了讲道理,不再撒泼了。 原来是何雨水,踢了他们儿子的卵子,被人家长找上了门来。 奈何何大清根本就不是个讲道理的人,听罢。 何大清欣慰的很,大笑一声: “踢的好,踢的妙,就用爹教你的招式,狠狠的踢。 我家雨水多乖巧伶俐的一女娃,你们儿子竟然敢揪她小辫子?这不是耍流氓嘛? 你们两个狗东西,不会教儿子,爷帮你教一教。 柱子,别傻乐了,去,给这小流氓两巴掌,让他长长记性~” 何雨柱有了何大清撑腰,自然是一点都不带怕的。 当着中年男女的面儿,就把他们的亲儿子给痛打了一顿。 第15章 找茬 中年男女万万没想到,会碰上何大清这么个泼皮。 一身撒泼打滚的本事,根本施展不开。 何大清根本就不陪他们玩儿,上来直接就掀桌子。 何雨柱也是深得何大清的真传,打人专挑下三路,打的熊孩子抱着鸟嗷嗷大哭。 何大清看天色不早了,懒得再陪这一家子玩耍。 三拳两脚将那一家子给踢出了门,吩咐秦淮茹去做饭吃。 何雨柱连忙将身上的破袄子脱下,换上了新袄子,臭美的不行,在何雨水面前一阵显摆。 何雨水扁着一张嘴,时不时的看向何大清。 何大清呵呵一笑。 “哟,这嘴扁的跟鸭子似的。 今儿这事儿干的不赖,还知道踢人卵子,不愧是我何大清的妮儿。 明儿个,我就给你买一身新衣裳去,你爹我有的是钱。 柱子,我听几个师兄弟说,你不想在丰泽园饭庄学本事了?有没有这回事儿?” 何雨柱稍稍的离何大清远了一个身位,显然是怕何大清打他。 “爹,我当学徒根本赚不了几个钱儿。 以我现在的本事,炒点家常菜,那是一点问题没有,早就可以出师了。 我打算去红星轧钢厂干活,那厂子里招工呢。 我就算去当杂工,一个月也有不少钱呐。” 何大清嘴的气歪了。 “它娘的,你爹几个师兄弟有啥本事都教你,你个兔崽子,身在福中不知福。 是不是易中海那狗东西,给你出的主意?” “爹,你怎么那么说易大伯,难道是昨天的事儿跟他闹翻了? 我可记得以前,你说咱们院就他一个好人,让我没事儿多听听他的主意。” 何大清一拍大腿。 “以前是以前,打今儿起,你爹我跟他易中海不共戴天。 易中海这狗东西,可是咱们院最歹徒的。 许富贵一家子坏在明面上,易中海这狗东西一肚子全是坏水。” “爹,你是不是搞错了?” “搞错了? 易中海那狗东西说咱们家是地主成分,还假装好人,让我快点跑路,说他会照顾你们俩。 老子要听了他的,咱们家可就散了。 我看易中海那狗东西,就是绝户头心思,想认你当他儿子,给他养老送终。 当然了,你要认易中海当爹,我也没意见。 爷刚好娶了媳妇儿,还可以再生几个。” 何雨柱有些将信将疑。 “爹,易中海真敢害咱们家?我现在就找他理论去。” “回来,你个傻玩意,你的嘴皮子有他利索? 收拾他,爹有的是手段,还用你个毛都没长齐的玩意出手? 你看看你妹妹,她比你机灵多了,易中海什么玩意,她都比你看的明白。” “爹,我听师叔师伯们说,你把丰泽园饭庄的差事给辞了?” “老子自有打算,以老子的手艺,在哪里混不开? 去,你们俩,帮你们娘一把,做饭去...” 刚刚吃完饭,何大清就把何雨柱跟何雨水赶出了屋,抱起秦淮茹就往里屋钻。 趁着四合院的众人还没睡下,何大清得把动静给整出来。 就一会儿,屋里响起了秦淮茹的鬼哭狼嚎。 怨气积分可都在这声响上面,何大清自然是格外的卖力气。 一夜的撕心裂肺夹着些许愉悦... 一大清早,何大清就跟何雨柱出了门。 何雨柱说红星轧钢厂招工的事儿,何大清也打算去看看。 毕竟丰泽园饭庄那边的差事辞了,又去吃回头草,何大清还是抹不开这点面子。 要是能在红星轧钢厂当个大厨,肯定不比丰泽园饭庄差。 毕竟公私合营是大势所趋,往后都是公家的。 还是轧钢厂有前途,以我何大清的手段,怎么也搞个食堂主任做一做,过过官瘾。 进了丰泽园饭庄,将傻柱赶去后厨忙活。 何大清跟几个师兄弟谈起了傻柱要进厂干活的事儿,顺带着把自己的去处也交代了。 几个师兄弟也没在意,毕竟都是有手艺在身的,去哪都混的开。 倒是小师弟支支吾吾的,有事儿请何大清帮忙。 原来是小师弟跟人拌嘴,说要找人收拾他一个仇家,就找上了何大清。 何大清也不以为意,这事儿在正常不过了,他给人平事儿也不是一两次了。 主要是小师弟的仇家不认得何大清,何大清打狠一点,拍拍屁股走人,小师弟可以不认账。 这事儿,泼皮们都这么干。 何大清有不方便自己出手教训的人,也喊其他泼皮出手,讲究的就是大家互通有无,团结互助。 得罪小师弟的,是个菜贩子,个新来的生瓜蛋子。 何大清大摇大摆来到菜贩子的摊位上,在菜贩子的摊位上乱翻一通,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它娘的,这烂菜叶子也拿出来糊弄爷爷? 怪不得爷昨天吃坏了肚子,我媳妇儿就是在你这买的菜。 今儿个不给爷爷一个交代,爷爷砸了你的破摊子。” 菜贩子本来就一脸的铁青,一下就被何大清气的青筋暴起。 “扁脸怪,你它娘的要砸谁的摊子? 你砸一个试试?老子嫩死你,敢来老子摊位找事儿。” 菜贩子哪里受的了这个鸟气,捏着拳头就朝何大清打来。 何大清大叫一声好,伸手格挡,势大力沉的一拳,让何大清退了几步。 它娘的,碰上硬茬子了,会点拳脚功夫的,果然有嚣张的资本。 何大清也是学过点拳脚的,奈何自己学的三脚猫功夫,跟人练家子差距摆在那里。 要不是何大清身大力不亏,早就败下阵来。 两人你来我往,菜贩子占着年轻,越打越顺手。 何大清接连挨了好几拳,好在避开了要害,身上还是又酸又痛。 “卖菜佬,吃我一招猴子偷桃。” 大师级的猴子偷桃,菜贩子根本避无可避,一阵撕心裂肺的叫喊,瞬间丧失了战斗力。 何大清得意洋洋。 “卖菜佬,服不服? 不服是吧? 我捏~ 服不服? 服了? 我再捏~ 哈哈~ 哟,算不得好汉? 爷就是泼皮一个,你待怎么样? 我捏~ 还敢嘴老。 我捏捏捏~ 哼,以后招子放亮一点,有些人,你得罪不起。” 何大清说完,潇洒的转身离去。 只留蛋疼的菜贩子,抱着卵子在地上翻来覆去的哀嚎。 第16章 老东家 何大清慢悠悠的走了几步,转进一条弄堂。 一路小跑了起来,不时的回头看看,有没有人追上来。 它娘的,是我大意了。 这次踢到铁板上了,差点儿吃了大亏。 何大清揉着身上被打的有些酸痛的部位,一边心里算计着。 哎,就当个教训。 下次出来干脏活,家伙什的必须给带齐全。 要是刚刚爷手上有包石灰粉,那菜贩子在爷手上,绝对走不出三招。 又或者,有块板砖在身也好啊,那玩意用着趁手。 对咯,得往空间放点石灰包,整点板砖。 就算吕布在世,爷何大清都分分钟教他怎么做人。 这猴子偷桃的本事,还是不能轻易出手,毕竟是压箱底的功夫。 万一人家是个母的或者是个太监?那爷可要吃大亏的。 还是得学点其他招式,最好来个堂堂正正的拳脚功夫,爷何大清也是要脸面的人。 系统的宝箱应该也能出点功夫吧? 嘿嘿,有两万积分,试试手气。 “叮~ 谢谢惠顾~” “我日泥先人板板哟~ 还能这么搞?” 何大清骂骂咧咧一句,赌狗心态又上来了。 “爷就不信了,再抽~” “叮~ 初中文化技能书~” “叮~ 由于宿主智商水平在及格线之下,初中文化降至到小学毕业。” 何大清只感觉脑子好像开了窍一样,原本想不通的事情,现在突然想通了。 原来锄禾日当午是这么回事啊? 日赵香炉生紫烟也不是爷想的那样。 哎,无趣,无趣,古人的才情也就那样了,缺乏大爱。 它娘的,爷智商低? 什么狗屁系统,要不是你寄生在爷的命根子上,爷高低把你给剁了喂狗。 哼,今儿个爷能抽中初中文化,下次爷就能抽中大学文化,爷终究还是个文化人。 红星轧钢厂的厂长,是有着娄半城之称的大资本家。 光听这个称呼,就知道他得多有钱。 解放前期,城东稍微富裕点的街区,几乎都是娄半城的产业,南锣鼓巷大部分四合院也不例外。 娄半城也是个有魄力的人物,大半的家底说捐就捐了,至少明面上的是这样。 对于娄半城这样的懂事听话的主,上头也是喜闻乐见。 这不,就算红星轧钢厂那么一个重工业基地,上头照样还让娄半城当着厂长,算是一块金字招牌一样。 当然,娄厂长也就挂个名而已,厂里的生产工作还是杨书记说的算。 北边还在棒国和美国佬打着战,红星轧钢厂这种能生产军工配件的厂子,生产什么的,一切都是向军需看齐。 生产任务可重的很,最近一直在招工,增产,扩张。 招工的事儿就落到了娄半城头上,毕竟娄半城跟附近的人都比较熟,招哪些人,他心里多少有个数儿。 娄半城领着人,在厂门口支了个小摊子,陪着笑脸乐呵呵的跟来找工作的人寒暄。 嘴上笑嘻嘻,心里其实五味杂陈。 以往被自己踩在脚底下的泥腿子们,个个都趾高气昂了起来,自己还得好话哄着。 图啥?不就图个好名声嘛?好让上头给自己留条狗命。 何大清大摇大摆的越过长长的招工队伍,身为一个泼皮,排队那是不可能排队的,丢不起那份儿。 将正在跟娄半城寒暄的路人甲给挤到一边,何大清乐呵呵的说道: “东家,招工呐? 我,何大清,还认识不? 解放前,在您酒楼掌过勺的厨子。” 娄半城看见何大清这无赖相,哪里还认不出来何大清这玩意。 这东西人品不咋滴,在自己酒楼连吃带拿的,喝点猫尿还耍酒疯打人。 要不是手艺真没的说,自己早就收拾他了,一个臭厨子,真把自个当爷了。 心里一顿骂,嘴里出来的却是好听话。 “哟,何爷啊,哪能不记得您啊。 您那手艺可真是绝了,我现在都能回味起来。 哈哈~ 南锣鼓巷何大清,有名有姓的角儿。 何爷一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儿个有什么指教?” 何大清今儿个可不是来撒泼的,是准备找个差事的,自然的把身份降了下来,没敢称爷。 “哎~ 东家,您可别抬举我。 在您面前,我何大清屁都不是。 嘿嘿~ 看东家您这边在招工,我过来讨个活计。 毕竟您是我的老东家,在您手下讨生活,我何大清舒坦~” 娄半城眼珠一转,何大清这家伙的手艺,确实不错,就是太能惹事了。 惹事好啊,反正现在轧钢厂也不是我的,多个何大清这种泼皮,去膈应那帮老兵痞,应该会挺热闹。 至于何大清会不会闹出乱子,娄半城是一点都不担心。 上头的人可都是握着枪杆子的,何大清一个泼皮还能翻天? “得嘞,何爷您开了尊口,我哪儿敢不应? 咱们食堂刚刚扩建,正好缺个掌勺大厨,这位子非您莫属。” 何大清刚想应下,系统叮的一声,发布了任务。 “叮~ 你厌倦了厨子的生活,准备成为一名光荣的卡车驾驶员。” “我日你仙人,爷一点都不厌倦,我就喜欢当厨子,颠勺使我快乐~” “叮~ 任务奖励,身体机能年轻五岁~” “嘶~” 何大清倒吸了一口凉气,还有这种好事? 年轻五岁?看样子爷得再添一房外室了。 “接了,接了,我厌倦了厨子的生活,我要当开车佬,老司机一辈子~” 何大清朝着娄半城拱了拱手。 “东家,我不当厨子很久了,改行了。 我现在是一个卡车驾驶员,跟酒楼送菜的驾驶员学的车,现在已经出师了。” 娄半城被何大清说的有点懵逼。 什么?我没听错吧?臭厨子会开卡车? “何爷,您可真是风趣,说笑了吧。” “东家,我真是开大车的,不干厨子了。 就我开车的本事,比我的厨艺高出好几层楼呢。 厂里不是有车子嘛?是骡子是马,咱们拉出来溜一溜。” 娄半城见何大清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也不再反驳。 毕竟卡车驾驶员可是稀缺人才,厂里的运输任务又重。 昨天还有个驾驶员,被人捏了卵子,回家养病去了。 何大清来的正是时候,要真会开车,这窟窿不就补上了嘛? 第17章 老司机呜呜呜 对于特殊技术人才,娄半城也是特事特办,喊了一个人,陪着何大清去办理入职手续。 何大清跟着人大摇大摆的进了轧钢厂,被带到了一间办公室里。 办公室坐着一个带眼镜的青年人,二十七八岁的样子,长的俊俏不说,精神头还特别好,意气风发。 这种人,是何大清最为厌恶的。 它娘的,长的比爷好看,还又有权又有钱,真是气人,真是该死。 眼镜男听着来人介绍何大清的基本情况,听说是新来的卡车驾驶员,眼神上下都透露出不解。 毕竟这年头的驾驶员,一个个都是高技术人才,天之骄子,精神面貌那都是一等一的。 眼前这人,看着就不像个东西,哪里像是高级技术人才? 要真给个评价,大概就是街头巷尾的泼皮,简直一模一样。 眼镜男毕竟是知识分子,良好的教养还是礼貌的问起了话。 “您好,同志,请坐。 我叫李怀德,你可以叫我李干事...” 何大清也不客气,拉开椅子,就坐了下来,还翘起了二郎腿。 “对咯,爷就是新来的驾驶员。 不是我跟你吹,爷的驾驶技术,整个四九城,爷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小李是吧? 你这人我喜欢,一看就是文化人。 我也是文化人,最喜欢跟文化人打交道,咱们往后就是一个锅里嚼食的,要多亲近亲近~” 李怀德差点就破了防。 娘希匹的,小李是你叫的? 还文化人,几个菜啊?喝成这样? 哪来的泼皮,敢来红星轧钢厂撒泼,真是好胆。 就这鸟样还驾驶员?我现在就带你去运输队,看看你的斤两。 要是不会开大车,那可别怪我李怀德心狠手辣,老子绝对让保卫科打的你吗都不认识你。 叫我小李,它娘的,你也配? 李怀德心里骂着,脸上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呵呵~ 你这人还挺风趣~ 走,咱们现在就去运输队报到,现在运输任务紧,可耽搁不得。” 还没到运输队,路上就有一辆装好货的木炭卡车,正在预热。 李怀德大喜,连忙叫住了驾驶员。 “陈队长,这是新来的驾驶员,试试他的技术。” 陈队长穿的板板正正的,看着站没站相,流里流气的何大清,心里就直冒火。 这种人嫌狗憎的玩意,也能当驾驶员? 哪个瞎了眼的?会教这种人开车? 它娘的,就让他开一下,要是我挑出一点毛病来,就让他滚蛋。 这种玩意,看着都膈应人。 何大清得了允许,爬上木炭车,就将木炭车给开动了起来。 载着运输队的陈队长跟李怀德,就在红星轧钢厂遛起了弯。 何大清的技术,那自然是没的说,车子开的四平八稳的,愣是让陈队长一点脾气都没有。 毕竟真本事摆在那里,就换陈队长来开,也不见得有何大清的技术。 虽然何大清这个人,一点都不受陈队长待见,但陈队长还是决定把何大清留下来。 毕竟现在运输任务那么重,他这个队长都得亲自跑运输,能多个人分担一下,那肯定是好事儿。 现在已经十月底了,眼看马上就要下雪了。 到时候大雪封路,出门跑运输,别提有多受罪了。 要是车辆出点问题,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那就自求多福吧。 何大清这玩意那么膈应人,正好让他多多跑跑运输,自己良心上一点也不会痛。 何大清却是无所谓,那副无赖样,大多数情况下,还是特意显摆出来的,毕竟怨气积分才是自己的根本。 别人越不待见,何大清就越是快活。 这年头,工作证都是手写的,盖个红戳子就是真的。 还没到中午,何大清的工作证就下来了。 运输队长也是一点不客气,当即就给何大清下达了任务,运输一车配件去货运火车站点。 本来木炭卡车,还需要配一个帮手的。 帮着添木炭,添水,洗车之类的后勤杂活。 李怀德没提,运输队长也当不知道,谁让何大清一副鼻孔朝天的无赖相,太招人恨了。 这不,就连领木炭这种杂活,都要何大清亲自去仓库拿。 棉大衣,这个好,拿两件,我和柱子一人一件,美滋滋。 暖水壶,这个也不孬,拿三个,媳妇秦淮茹一个,白寡妇一个,何雨水一个,爽歪歪。 铝制饭盒,啧啧,数量还不少,先拿十个凑合,不够下次再来拿... 何大清可是有空间在身的,进了仓库,那可是老鼠掉进了米仓。 直到听到外头有动静,何大清这才乐呵呵的,拿着一麻袋木炭出了仓库。 以何大清的驾驶技术,完成运输任务,就跟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而且何大清可是有空间的,不用经常停车,下车找地方添水,完成运输任务的同时,还有着大把的闲暇时间。 生理年龄年轻了五岁,可不仅仅让何大清看起来年轻了不少,胯下大驴更是跃跃欲试。 四合院的夜,越发的凶险,鬼哭狼嚎~ 不到两天,何大清就开始玩花活了。 木炭车出厂不远,何大清就把货给收进空间,去接上白寡妇,再顺带着拉人载客。 乘客们不仅给钱给东西,还能提供怨气积分,一份工作,三份收入,简直完美,赢麻了。 不为别的,何大清一路上都跟白寡妇打情骂俏,撒狗粮能不招人恨嘛? 关键还是何大清这个扁脸丑汉,再配上娇艳的白寡妇,啧啧,那怨气积分,简直噌噌往上涨。 白寡妇显然也是个爱显摆的主,享受着乘客们的羡慕嫉妒恨。 哼,我男人可是卡车驾驶员,你们这帮泥腿子,羡慕吧? 乘客们给钱给东西,自然都进了白寡妇的口袋。 养活白寡妇一家子,那简直是绰绰有余。 三个壮劳力,都赚不了那么多,白寡妇恨不得天天跟何大清出来跑运输。 有客拉客,没客的时候,何大清就玩的花的很。 现在的路可都是坑坑洼洼的,刚好就随了何大清的意。 白寡妇身上一坐,木炭车呜呜呜的发动~ 专门往有坑的地方开,老司机何大清不愧是老司机。 完美的碾压过每一个坑,不错过任何一丝颠簸的机会~ 第18章 你快乐吗? 何大清当上卡车驾驶员后,着实风光了起来。 以往四合院,就算许富贵这个放映员地位高。 现在何大清也成技术型人才,工资比许富贵高不说,额外收入,也压过了许富贵。 偏偏何大清还是个招摇的人,开车路上碰见院里的工人,那喇叭按的飞起,怎么招人恨,就怎么来。 有人欢喜,自然有人愁。 秦淮茹发现了何大清身上有其他女人的味道,还在衣裳袖口间,发现了女人的发丝。 何大清看着秦淮茹,拿着一根头发丝发呆,心里咯噔一下,就知道露馅了。 看着秦淮茹愁眉苦脸的样子,跟个木头人似的,何大清玩耍的劲儿都没有了。 第二天,何大清货车副驾驶的位子,就换了人,变成了秦淮茹。 随着路上的乘客上车,秦淮茹收到了钱和东西,脸上也开始慢慢有了神采。 何大清看秦淮茹脸色稍好,便解释了起来。 “媳妇儿,昨天发现我身上有女人的味儿,还有根头发丝儿? 是不是? 吃味了? 哎,你这是冤枉我咯~ 我昨天拉了一个高龄孕妇,衣服给他盖了,沾了点味儿。 你想一想啊,爷这一天天都在车上,哪来的机会耍女人? 难道还能一边开车,一边耍?” 秦淮茹想了想,貌似何大清还说的挺有道理。 “哼,我,我就信你这一回。 以后我天天跟你出车,我喜欢坐车,在家一点劲儿都没有。 对了,今儿个乘客给了那么多钱和东西,前两天为什么不见你拿回家? 说,是不是送哪个女人家里去了?” 何大清好不容易放下身段好言相劝,奈何秦淮茹还敢得寸进尺,何大清顿时恼火了。 “它娘的,你个臭娘们,还蹬鼻子上脸了? 爷在外面抽烟打牌喝酒,哪有不花钱的? 还天天跟老子出车,你以为这车是咱家的? 不赶趟的时候,怎么跟? 我估摸着,最少要两三天,才能带你出一次车。” “嘿嘿,我听你安排,都听你的。 只要你乐意带我出来,去哪我都开心。 大清,你知道嘛? 我做梦梦见过自己坐上过汽车,就跟现在一模一样,我喜欢这样摇摇晃晃的感觉...” 秦淮茹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开口就没有再停下来。 说着小时候的糗事,唱起了无名的野调,嘴角上扬,贝齿轻露,憧憬着往后的美好生活。 从来没有一个人,彻底的对何大清敞开过心扉。 至少何大清是这么认为的,就算白寡妇这种知道深浅的,大多时候,也只不过在逢场作戏罢了。 是啊,就算我何大清再寒碜,那也是秦淮茹的依靠,是她的爷们。 烦躁的心,第一次静了下来,认真的去倾听秦淮茹的喃喃细语。 何大清没有开口,大多数时候只是跟着傻笑几声。 生怕自己一开口,就来句带娘的,惊扰了这个眼里有光的女人。 随着乘客们下车,村落越发的稀少。 卡车在一处野地停下,何大清烧起了木炭,架起了锅。 “媳妇儿,今儿个,爷给你露一手,让你看看大厨的手艺。” 何大清的手艺,自然是无可挑剔。 有空间,备料又足。 很快的,一顿色香味俱全的饭菜就做好了。 秦淮茹感觉自己的嘴都有点笑麻了,被人疼的感觉真好。 草地上,铺着一张毯子,有肉菜,有白面馍馍,甚至还有一瓶汽水,一瓶烧酒。 酒足饭饱,毯子上又成了何大清征战的地方,一地狼藉。 快到目的地,何大清将秦淮如赶下车。 “我先去送货,你在这等着,别走远了。 什么货?国家机密,你个妇道人家乱问什么? 那边有个小集,你可以买点零碎的玩意...” 何大清开出一段路,又从空间把轧钢厂的货给装到车上,慢悠悠的开进了火车货运站。 何大清也学乖了,空间备着几套工作服,都是轧钢厂的仓库顺来的。 跟白寡妇出车的时候,穿一套,跟秦淮如出车的时候穿一套,这样就不会串味儿。 何大清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机灵鬼,被自己的聪明才智给深深的折服。 看来小学文化还挺管用,以爷何大清的脑子,再耍一个女人,也是游刃有余啊。 要是爷爷能抽到一个大学知识宝箱,那可就爽翻了,起码得添七房外室,才对得起爷的才情。 对于知识文化,何大清现在可是看重的很,憋着怨气积分,等着抽十万积分的黄金宝箱。 雪纷纷扬扬的,下了一整夜,土灰色的四九城,换上了雪白色的冬装。 厂里的运输任务,越发的急迫起来,甚至还要帮着运输冬储大白菜。 凌晨三点,何大清骂骂咧咧的就起了床。 本想跟媳妇好好温存一下,院外就来人催促何大清,赶快去农场运输大白菜了。 冬储大白菜可是四九城百姓的头等大事儿,马虎不得。 何大清这种泼皮,运输队长,实在是不放心,特意派了个人来喊。 何大清将来人骂了个狗血淋头,冒着风雪,开动了卡车。 送完卖菜点的大白菜,已经过了大半天,还要给红星轧钢厂的食堂送大白菜。 何大清忙着的晕头转向,脑瓜子嗡嗡嗡的。 昨夜跟秦淮如耍的太尽兴,玩的太晚了,大半夜又起来拉大白菜。 好在工人们卸大白菜,或者装车的时候,能闭着眼睛眯一会。 抽烟不解困,何大清又喝起了烧酒,不仅能提下神,还可以暖暖身子。 这年头,开大车喝酒暖身子,那是在正常不过的事儿。 木炭车摇摇晃晃的开进了红星轧钢厂,进厂的路上,一堆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全都堵在路中间。 何大清喇叭一通狂按,下面的人不仅不让开,还数落起了何大清。 何大清摇开车窗,就对着下面的人骂了起来。 人群中让开了一条路,一个干部模样的,穿着中山装的人,有派头的很,看起来就像个领导。 领导面露微笑,似乎没听见何大清的谩骂,对着何大清招了招手。 何大清多少还有点理智,打开车门,跳了下去。 领导拍了拍何大清的肩膀。 “驾驶员同志,辛苦了,大雪天的,还得靠你们解决人民群众吃菜问题。 我是来听听群众们意见的,工人们热情很高,都说干活快乐,吃得好,穿的暖,一点儿都不累。 驾驶员同志,你快乐嘛?” 何大清有点懵逼,看了看周围的工人们,像是在看傻子。 “驾驶员同志,不要顾及别人说什么,实事求是。” “那我说了啊。 我快乐?我快乐个卵子,都快累死我了。 它娘的,我大半夜冒着风雪送菜,你看我满眼的血丝,你问我快不快乐? 既然你问我,那我也有话要问问你。” 领导干笑了两声,有些不自然,还是点了头。 “呵呵,我就是来解决问题的,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 何大清酒劲有点上头,迷离的醉眼,咧嘴一笑。 “哈哈,那我就问了。 你几岁啊? 喜欢爸爸还是妈妈? 但凡有个三岁,它娘的,也不会问爷爷快不快乐...” 第19章 大妹子,真是深藏不露啊 领导的脸,涨成了一副猪肝色,渐渐的又变的铁青。 周边的工人们,嘴巴张的大大的,满眼的震惊。 娄厂长和杨书记,面无表情,但眼角似乎带着一丝喜意。 娄半城心里确实挺痛快,自己在红星轧钢厂当吉祥物,尽受这些军汉的窝囊气了。 如今何大清这个浑人,把大领导给气的打抖,娄半城感到前所未有的痛快。 杨书记的心里,也着实痛快不少。 这大领导跟自己不是一路的,还扶持他的女婿李怀德,处处跟我作对。 没想到啊,你大领导也有今天。 李怀德见老丈人吃了瘪,也是急了眼,指着何大清就骂了起来。 “何大清,你个瘪犊子玩意,怎么跟领导说话的?还有没有上下尊卑了?” 何大清醉眼一斜。 “哟,李怀德? 它娘的,你一个赘婿,也有资格出来哇哇叫? 赘婿是什么玩意?跟露乃娘们有啥区别? 没皮没脸的玩意,我若是你,我直接把卵子给切喂狗。 脸面都不要了,还留着卵子干嘛? 大家伙都说说,我说的在不在理?” 工人们听何大清说的风趣,也纷纷附和了起来。 毕竟赘婿这玩意,确实上不来台面。 大领导深深的看了一眼何大清,一挥衣袖,转身挤开人群,大步离去。 李怀德用手指着何大清,一边往后退。 “何大清,你给我等着,你给我等着,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杨书记站了出来。 “好了,好了,都散了,都散了。 何大清,你小子,你小子,就,就你这一张嘴,我算服了。 还愣着干嘛?快把菜送食堂去...” 何大清嘿嘿一笑,满不在乎的应了一声,转身上车。 将车停在了轧钢厂食堂后门,何大清靠在车座上打盹,身上盖着一床毛毯。 透过车玻璃,能看到车后有人在往车下搬大白菜。 貌似就一个人搬,还是个女人,二十岁左右的样子,还挺青涩。 食堂的其他人,都在不远处看着热闹。 何大清一眼就看出来了,是食堂其他人,合着伙欺负人。 这事儿在正常不过了,有人的地方就会有纷争,欺负人的事儿,何大清也没少干。 一个人搬也挺好,爷还可以多睡一会儿。 刘岚扁着一张嘴,卖力的搬运着大白菜。 这一份工作,可是相当的来之不易,她格外的珍惜。 好不容易,红星轧钢厂扩招,她被选进了食堂当一个勤杂工,可比外头粘火柴盒强多了。 手拨开遮住眼睛的刘海,刘岚弯腰去搬白菜。 弯腰搬菜的刘岚,破旧的棉袄胸前的扣子,直接崩开了。 “砰~” 一声清脆。 崩开的扣子,刚刚好砸到驾驶室的后面的玻璃上。 本来都睡着的何大清,睁开一丝眼缝儿。 眼缝儿一下就成了,铜锣大眼。 透过玻璃,弯腰的搬菜大妹子,衣襟大开,两个圆鼓鼓的轮廓,呼之欲出。 何大清是谁?纵横勾栏足足一甲子有余的人物。 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木瓜。 虽只见其形,但何大清早就脑补了全貌。 正所谓,阅女三千,心中自然有点哔数。 “嘶~” 何大清叹了一口凉气。 搬菜大妹子,真是深藏不露啊。 何大清伸着舌头,舔了舔嘴唇,伸出手就去抓,奈何被玻璃给挡住了。 刘岚被吓了一跳,大白菜都掉了。 要不是玻璃挡着,驾驶员那手都伸过来了,看那架势,明显是朝自己那里捏过来的。 刘岚又羞又臊,赶紧捂住袄子,眼睛红红的,眼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何大清这一下哪里还有困意? 知道自己冒失了,给搬菜大妹子留下了不好的印象,得得赶紧弥补一下。 没想到啊,区区一个搬菜的大妹子,居然如此伟岸。 如此伟岸的山岚,我何大清一定要登顶。 何大清打开车门,跳下车去,扯着大嗓门,对着一旁看热闹的食堂人员喊了起来。 “它娘的,你们这些狗才,都愣着干嘛? 还不快给爷卸车? 让我表妹一个人卸菜,你们一个个都是断手断脚的残废嘛? 它娘的,趁爷爷还没发火,麻利的动起来。” 这一代,干厨子的,哪有不认得南锣鼓巷何大清的。 看何大清发火,纷纷动了起来,喊上杂工一起上车卸菜。 食堂班长眉头一皱,撸起袖子就想教训何大清,被一个厨子给拉住了。 “班长,使不得,使不得。 他是何大驴啊,别惹他,别惹他。” “嗯?什么狗屁驴啊马的,我能怕他? 你跟我说道说道。” “咱们城东有四个不好惹的泼皮,又叫城东四兽,猪狗猴驴。 朱大彪,王二狗,侯二愣,何大驴。 四人都有拳脚在身,朱大彪打的是洪拳,王二狗学的是谭腿,侯二愣玩的是鹰爪,何大驴会摔跤。 这四个玩意身手了得,还缺德的冒烟,可千万别招惹。 咱们不为自己想,也得为自己家人想一想...” “哼,今儿个算他好运,本班长不跟一个蠢驴计较。” 食堂班长嘴硬说了一句,心里却是叹了一句好险。 要真有能耐,他一个多年的老兵油子,也不至于混到这种田地。 它娘的,刘岚这野丫头什么时候,有这么一个表哥了? 看来不能威逼她就范了,得使一使其它的手段。 食堂班长打算放过何大清,何大清可没打算放过食堂班长。 只见何大清鼻孔朝天,走到食堂班长面前。 “你个狗才,没听见你爷爷说话嘛? 快给爷爷搬菜去,不体面是吧? 你要不体面,爷可不给你留面儿了。” 何大清一边说,一边撸袖子。 食堂班长一咬牙,既然刚刚退了一步,我再退一步又何妨,搬菜就搬菜。 何大清这才咧嘴笑了起来,从兜里掏出一个崭新的扣子,又弄了点针线,朝刘岚走去。 “表妹啊,别捂了。 给你针线,扣子开了,就去边上补一补。 我这人就是个热心肠,见不得人受欺负,一向好打不平。 你这事儿,我管了,往后,他们再敢欺负你,你报我名字。 我的名字,城东这一块,都好使。 南锣鼓巷何大侠,说的就是我。” 刘岚有些懵逼,自己什么时候有个表哥了? 南锣鼓巷何大驴倒是听说过,何大侠又是何方神圣? 第20章 烂赌鬼 趁着刘岚去缝扣子的时候,何大清打听起了刘岚的情况。 “哥几个,问你们个事儿。 我那表妹,叫啥名字来着? 家里什么情况,跟我说道说道。” 食堂班长一听,气的直打抖。 它娘的何大驴,你个畜生,连人家叫啥都不知道,就舔着个脸说是你表妹。 先来后到懂不懂,明明是老子先看上的。 其他几个厨子,也是一脸懵逼,随即恍然大悟。 “何爷,您的表妹叫刘岚,前天刚来我们食堂打杂。 我跟她一个胡同的,多少也知晓一些。 她家住帽儿胡同66号院,男人是个烂赌鬼...” 何大清嘿嘿一笑,自言自语。 “好名字,巨峰为岚,大货是驴。 啧啧,跟爷何大驴还挺般配,不愧是爷的表妹。” “爷,看不出来,您还是个文化人,出口成诗啊。” “哼~ 少见多怪。 我跟你们说,论才情,就算杨书记跟娄厂长,都不及我...” 刘岚缝好了扣子,将针线递还给了何大清。 “何大哥,您的针线,真是太谢谢您了。” “嗨,跟你大表哥还客气个啥。 我看你脸色不太好,肯定是太过劳累。 食堂班长,我表妹人不舒服,请半天病假。” 何大清牛眼一瞪,瞪的食堂班长心里哇凉哇凉的,哪里还敢不答应。 “刘岚,你也真是的,何爷是你大表哥,怎么都不跟我个气。 既然不舒服,就放你半天假,这点权利我还是有的。 何爷,我这样安排,可满意?” “怪不得你小子能当上班长,还挺玲珑的,懂事儿。” 何大清呵呵一笑,拍了拍食堂班长的肩膀。 刘岚抵不过何大清盛情,只好领了心意,提前下了工。 何大清从兜里,掏出一包系统商店买的华子,给食堂的厨子们散了一圈烟。 厨子们哪抽过那么好的烟,纷纷吹捧起了何大清。 “嗨,这点烟钱,对我何大清来说,算个鸡儿。 抽惯了,抽惯了,抽其他的,我咳嗽~” 何大清将车开到运输队,准备早点下工回去,毕竟今儿个已经超额完成了运输任务。 没想到运输队长,以运输任务紧急为由,还要给何大清派发运输任务。 何大清当然不干了。 “它娘的,爷爷凌晨起来跑的运输,到现在都没合过眼。 他们才跑了几趟任务?爷都跑八趟了。” “何大清,你说的什么混账话。 你开车技术好,多跑几趟怎么了?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停,你它娘的的喜欢吃苦,就自个儿多吃一些。 爷生来就是享福的。 它娘的,还吃苦? 爷今儿个要吃了这个苦,就会有吃不完的苦。 以爷爷的驾驶技术,大把的厂子求着爷爷过去开车。 哼~ 没眼力劲的东西,你这辈子也就个小小的运输队长了...” 何大清将唾沫星子喷了运输队长一脸,这才心满意足的转身离去。 反正系统任务完成,奖励早就到手了,这驾驶员干不干都无所屌谓。 爷何大清有厨艺,有驾驶技术,去哪里都能混个风生水起。 嘿嘿,刘岚表妹下工回去了。 爷刚好也下工,正好去帽儿胡同转转,打听打听表妹的情况。 何大清大摇大摆的,来到帽儿胡同。 心里一合计,金花媒婆不就住这边嘛,刚好找她问问。 前面去路围着一群人,似乎有热闹的看的样子。 何大清自然也是个爱看热闹的,扒开人群,就挤到了最前头。 一男人扯着一女人的头发,大声叫骂: “贱人,快把钱给老子。 看什么看?我打自个老婆,天经地义。 谁敢多事?谁敢跟我作对? 你?还是你? 都给爷闭肛,需要爷再跟你们提一句? 我大哥是侯二愣。 你们这帮废物,谅你们也不敢管爷爷的闲事。” 何大清乐呵呵的看着热闹,却发现被扯着头发的女人,正是自己的刘岚大表妹。 它娘的,这还了得,爷何大清的女人,你也敢打? 何大清话都没说一句,上前就是一记老拳砸向男人的面门。 男人只见一个拳影袭来,只觉得鼻子上一阵剧痛,一下就被打懵逼了。 何大清三拳两脚就把男人给打翻在地,像是踩一条癞皮狗一样,一只脚踩在男人的脸上。 “它娘的,你个废物,说话的口气这么狂,本事却丁点也没有,真是晦气。 刘岚表妹,我踩着这孙子,你快踢他卵子出出气。 放心,有大表哥在,这孙子,我让他圆就圆,让他扁就扁。” 刘岚躲在何大清的身后,根本不敢上前,看样子早被男人打出了阴影。 男人尽管被踩在脚下,还是嘴硬的很。 “孙子,你死定了,你死定了,你敢打爷爷。 我大哥可是侯二愣,他肯定会替爷爷报仇的。 贱人,快让你表哥放开爷爷,不然爷今晚打死你。” 何大清没想到这孙子还敢顶嘴,感觉在刘岚面前丢了面子。 “日你仙人板板,还敢应嘴。 爷爷一脚踢爆你卵子。” 何大清说完,对着男人的卵子,大力一脚踢了过去。 “啊~” 男人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抱着卵子就在地上打起了滚儿。 何大清这才满意的笑了起来。 “刘岚表妹,有我何大清在,这孙子不敢把你怎么样,放心好了。 他要是敢动你一根汗毛,我就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嗨,你还别不信,爷的手段还没使出来呢。 爷现在就把那孙子裤子给扒了,让大家看看瓜。 咦,人呢?” 却是男人在地上打滚,一直滚,一直滚,早就滚远了。 抱着卵子,一瘸一拐的,在远处的胡同口放着狠话。 “刘岚你个贱人,你给爷爷等着。 还有你这贱人的表哥,你死定了,你死定了...” 男人看何大清动了,立马收了声,一溜烟跑了。 刘岚脸色惨白,身子瑟瑟发抖,显然是害怕极了。 她终归是要回家的,要面对那个烂赌鬼。 不知道那烂赌鬼,晚上到底会怎么折磨自己。 自己哪来的钱给他去赌?亲戚还让自己借了个遍,全都得罪光了。 我刘岚的命怎么这么苦,当初真是瞎了眼,听了金花媒婆的鬼话,嫁了那么一个烂赌鬼。 第21章 暖暖身子 何大清看着丢了魂似的刘岚,好声的宽慰起来。 “大妹子,别怕,多大点的事儿?不至于。 放心,一切都有你何大表哥在,肯定能护你周全。 你听我安排,顶多两天工夫,我就能把这事儿给解决咯。 对咯,你跟那烂赌鬼领过结婚证没?” 看刘岚摇了摇头,何大清便有了计较。 这也是大多数人夫妇的状况,去年才颁布的婚姻法,哪有那么快落实? 很多人压根就不知道有结婚证这么回事儿,都是办个酒热闹一下,就当结婚了。 “大妹子,咱们边走边说。 你啊,就听我安排。 今儿个,我给你找个老婶子家里,你先在她家住两天...” 何大清领着刘岚来到金花媒婆所在的四合院,老远就看见金花媒婆正跟一老婆子唠嗑。 “老鸡婆,少扯犊子了,爷找你有事儿。 这是我表妹,打算在你家住几天,你把那间耳房给收拾一下。” 金花媒婆一听就急眼了。 “何爷,我那间房,我闺女还得住啊...” “它娘的,爷又没说要占你屋子。 爷要占你屋子,起码也得占你大屋,要耳房吃屁啊。 就住几天,它娘的,这面子,你给是不是?” “何爷,瞧您说的,住几天不打紧,不打紧。 就算住一个月也不打紧。” “行,那就住一个月。” 金花媒婆一脸的晦气,这该死的何大驴,还真会打蛇随棍上。 “哟,这不是刘岚大妹子嘛? 何爷,我怎么不知道,您有这门亲事儿?” “它娘的,爷爷的事儿,少打听。 先进屋再说。 它娘的,我表妹的媒还是你给保的。 你个黑心老鸡婆,把我表妹往火坑里推啊。” “哎哟,何爷,我可太冤枉了。 我哪里知晓那家伙会染上赌瘾啊,原来还挺体面的一人儿呢...” 金花媒婆的耳房还挺干净,显然是长时间打扫的。 何大清对此还算比较满意,桌椅烂了一些,好歹也能用的上。 凌晨搞运输,都忙过了中午,何大清一口热乎的都没吃上。 出门一会,便捏了几个油饼回来,另一只手还拿着个油纸包。 桌上一只烧鸡,几个油饼,一碟花生米,一瓶酒。 何大清把刘岚和金花媒婆也请上了桌,话里话外大包大揽的,让刘岚把心放宽了。 金花媒婆也在一旁捧哏,吹嘘着何大清的本事儿。 刘岚捏着一只被何大清强塞过来的鸡腿,小口小口的吃着,人总算有了点精神头。 何大清在桌底下轻踢了金花媒婆一脚,使了个眼色。 它娘的,别光顾着吃喝,给我家表妹倒酒啊。 金花媒婆搓了搓手,也给了何大清一个眼色。 倒酒可以,得有好处。 见何大清点头,金花媒婆拿过酒瓶,给自己先倒了一些。 “哎,这天怪冷的,我喝点儿暖暖身子。 刘大妹子,往后啊,你就在大娘这住着。 那烂赌鬼不敢来我这撒野,你金花大娘可不是好惹的。 来,你也陪大娘喝点儿。 就一点,就一点儿,大娘敬你一个... 好,爽快,吃菜,吃菜,压一压~” 何大清乐呵呵的看着,也敬了刘岚一个。 刘岚才喝了两小口,便有些迷糊,小声说起了醉话。 “大娘,我的命好苦啊~ 为了那烂赌鬼,我把娘家人的钱都借了一个遍,还把我爹给气死了。 呜呜呜~” 刘岚说着说着,又给灌了自己一口酒。 何大清轻声的应付着刘岚的话,又给金花媒婆使了个眼色。 老鸡婆,还不快点滚蛋? 耽误了大爷的好事儿,爷可是会翻脸的。 金花媒婆站起了身。 “刘大妹子,大娘先去个茅房,一会就回来,你陪何爷先喝着。” 何大清见金花媒婆出了门,起身反手就把门给栓上了。 “表妹,你醉了,咱不喝,哥扶你去休息一会儿。” “我,我没醉~ 何大哥,你对我真好,这烧鸡真好吃~ 我都好些年没吃过烧鸡了~” “这算个啥,下次我给你做红烧肉吃~” 何大清搂着刘岚,坐到了炕上。 “叮~ 系统任务发布~ 坐怀不乱,何大清~ 作为一个有道德有底线的人,你绝对不会趁人之危。 任务奖励,技能书,君子剑法一本。” 猛然来了这么一个任务,可把何大清气坏了。 它娘的,任务奖励还是爷最想要的武功秘籍。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爷哪里来的道德,何曾有过底线? 狗屁的君子剑法,不学也罢。 “刘岚表妹,你身子有些凉,表哥给你暖暖身子...” 一个钟头后,何大清叼着根烟,一脸满足的出了房门。 金花媒婆早就在门外等候了许久,搓着手就上前了。 何大清心情好的很,出手也大方了起来。 “金花老鸡婆,今儿这事,办的妥当。 爷在屋里留了几尺布,你做两件衣裳出来,一件你自个穿,一件给我刘岚表妹穿。 爷出去办个事,你好生伺候着屋里的...” 原本何大清的打算,是跟刘岚耍几下子,再教训教训那个烂赌鬼。 但刚刚耍完,何大清就改变了主意。 刘岚表妹何止是深藏不露,简直是奔波儿灞呀,身材好到爆炸。 它娘的,烂赌鬼也配耍我刘岚表妹? 这事儿还得落在猴子身上,毕竟这一片三教九流的玩意,都卖猴子一些面子。 但是猴子那玩意,跟爷何大驴却是非常不对付。 何大清眼珠子一打转,便有了主意。 拎着好酒好菜就上了朱大彪的门,朱大彪正对着一个木头人施展拳脚。 “老朱,别耍什么拳脚了。 爷带了好酒好菜,让人喊上二狗跟猴子,咱们好好喝一顿。” 朱大彪鼻子抖了几下,一脸的喜色。 “大驴,这是烧了俺老朱最爱吃的猪卵泡? 哈哈,得劲儿。 俺让人去喊二狗跟猴子,咱俩先上喝一杯。 对咯,你这骚驴子,是不是又有什么骚事要劳驾俺老朱? 俺可先说明了,酒肉俺老朱可劲儿的吃。 但是缺德事儿,俺是万万不做的...” 第22章 下套 何大清这一次可是下了血本,足足花了两千多怨气积分,从系统商店大采购了一批。 华子四包,茅台两瓶,鸡鸭鱼肉都买了些。 还去肉铺买了个猪卵泡。 又亲自下厨,烧了五个硬菜。 老猪,二狗,猴子三人哪里见过这种阵仗。 就算三人有些闲钱,做梦也不敢这么阔气。 四人吃吃喝喝,好不快活。 酒足饭饱,何大清提出了自个的事儿。 老猪跟二狗倒是没啥意见,猴子却是脸色一变。 要是老猪跟二狗提这事儿,爷没准还考虑考虑。 何大驴算个屁,爷爷一招猴子偷桃,治的就是何大驴这种货色。 猴子嘴一歪,一拍桌子,张口便骂: “它娘的,你何大驴算老几?一个臭厨子,敢使唤猴爷做事? 那烂赌鬼可是跟爷混的,你要整他,猴爷的脸面往哪放?” 朱大彪脸色也是一变,张口呵斥: “猴子,你它娘的,再拍一个桌子试试? 大驴好酒好肉伺候着,还惯出你毛病来了? 给你脸了是不?敢在我屋里拍桌子。 来来来,咱们去院里练一练。” 二狗连忙当起了和事佬。 “老猪,消消气,消消气。 猴子不是那个意思,只不过是酒品差了些。 猴子,还不给猪爷赔个不是。” 老猪可是真的练家子出身,习武的师兄弟可着实不少,猴子还真不敢得罪,连忙给老猪说起了软话。 “猪爷,我说错话了,您别往心里去。” 老猪得了面子,脸色稍缓。 “哼~”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了。 何大清也知道几人之间的龌龊,这事儿还得靠自己。 找老猪跟二狗,只不过让他们做个见证而已。 何大清呵呵一笑,也开了口。 “猴子,场面话爷就不说了,凭白浪费了口水。 咱们手底上见真章,院里走起。” 猴子听了,也是一点不惧,狞笑着跟何大清出了门。 何大驴什么货色,他门清的很。 跟天桥卖艺的假把式,学了几招摔跤,仗着身大力不亏。 欺负点生瓜蛋子还行,也就那样了。 不是猴爷我吹牛,就那笨哔样。 爷的衣角,他都摸不着,看爷今儿个不捏爆你何大驴的卵子。 老猪跟二狗也笑嘻嘻的跟了出来,看个热闹也挺好。 何大清站在院中央,朝猴子喊起了话。 “猴子,今儿个,老猪跟二狗做个见证。 你若输了,爷提的事儿,你得用心给我办咯~” 猴子不屑的一笑。 “呵,就凭你这骚驴? 爷应了,若你输了,你给爷做一个月的饭食,要顿顿有肉,还不带重样的~” “行,爷爷答应了。 猴子,吃爷一招,海底捞月~” 猴子灵活的一闪,嘴角还带着些不屑。 哼,何大驴啊,何大驴。 就这?就这? 刚想开口嘲讽何大驴几句,奈何一阵剧痛从宝贝上传来。 何大清的猴子偷桃可是大师级武技,就猴子这点微末伎俩,哪里躲的过去。 何大清狞笑着捏着猴子的宝贝,大笑一声。 “猴子,服不服? 我这招海底捞月如何? 是不是比你猴子偷桃强过百倍?” 猴子痛的龇牙咧嘴。 “蠢驴,放开爷爷。 爷不服,你耍诈,搞偷袭。 它娘的,你偷学爷爷的本事儿~” 何大清撒手将猴子松开,嘴角一歪。 “呵,爷这是海底捞月,跟你那猴子偷桃可是两码事儿~ 猴子,不服是吧? 再来,爷爷今儿个,让你心服口服。” 猴子没等何大清说完,牙关一咬,一招猴子偷桃,就冲何大清的宝贝而去。 它娘的,不管了,爷先把仇报了再说。 何大清仿佛早就料到猴子会来这一招,同样也是一招猴子偷桃掏向猴子。 猴子的手,比何大清短了一大截,还没掏到何大清,自己的宝贝便传来熟悉的呐喊~ 那蛋蛋的忧伤,让猴子痛彻心扉,就像是暗恋多年的陈寡妇,被何大驴滋润的面若桃花。 何大清这一回可稍稍加大了点力度,猴子直接痛的扭曲成了一团。 “猴子,爷才用了一分力气,你就瘫了?咋这么不经事儿? 再问你一句,服不服?” 猴子缓了好一会儿,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嘴角一歪,最后的倔强。 “不服,爷爷不服,再来,今儿个,猴爷要捏爆你的卵子~” 三秒钟过后。 “啊~” 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熟悉的呐喊~ 猴子的蛋蛋,再一次忧伤~ 不管猴子如何左窜右跳,每一次都被何大清给稳稳的拿捏住了。 “服不服?” “不服~” “啊~” “服不服?” “服了,服了。 它娘的,快撒开,快撒开,爷的宝贝经不起折腾了~” 老猪跟二狗站的远远的,两人都撅着腚,夹着腿。 大雪天的,额头上,还挂着少许汗珠。 它娘的,猴子这么灵活的身法,都被何大驴拿捏了。 要是换老子上去,这不是给何大驴送蛋嘛? 老猪跟二狗上前,当起了和事佬。 “自家兄弟,点到为止,别伤了和气,走,进屋喝酒吃肉~” “对对对,别伤了和气。 大驴,你小子不地道啊,还留着压箱底的绝活...” 猴子认了怂,何大清提的事儿,便再无波澜。 一处偏僻的小院,烂赌鬼眼巴巴的看着别人赌,手痒难耐。 它娘的,刘岚你个骚娘们,今晚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真当老子身子虚,整不动你是不? 爷今儿个带个烧酒瓶回去,非得把你整瘫痪不可。 臭娘们,挣那两个臭钱,给爷塞牙缝都不够。 得想办法,让臭娘们去半掩门接客,那个来钱快。 就刘岚的身材,老子出去多宣传宣传,保准宾客如云呐。 烂赌鬼想到兴奋之处,手舞足蹈,眉飞色舞。 猴子踢了烂赌鬼一脚。 “烂赌鬼,跟爷上二楼,差个人,你来凑个人数。” 烂赌鬼想都没想,连忙应下。 “好嘞,猴爷,不管啥牌,我都会玩,找我简直太对了~” 烂赌鬼也不管自个有没有钱,抬着腿就上了二楼。 房间里坐的二狗,他见过。 何大清他也认识,不就是今天中午,捏他卵子的扁脸丑汉嘛? 好啊,扁脸丑汉。 今儿个,爷要在赌桌上,杀的你片甲不留,卖儿卖女卖媳妇儿~ 第23章 还债 烂赌鬼上了桌,结局已经注定。 在猴子的安排下,烂赌鬼开始小赢了几万块。 慢慢的气氛起来了,烂赌鬼赌红了眼,一下就全输了。 老猪又善解人意的,借钱给烂赌鬼。 烂赌鬼也是来者不拒,你敢借,我就敢赌。 不到一个钟头,烂赌鬼就欠下了二百多万外债。 尽管最近货币一直在贬值,3000块钱的购买力,才能买到60年代一块钱的东西。 这么一算下来,烂赌鬼足足欠了相当于60年代,将近一千多块钱的外债。 烂赌鬼红着眼睛,死死盯着赌桌上被老猪拿走的钱。 突然呼了一口气,重重的瘫在了椅子上。 这一把他三个圈,一把梭哈了下去,没想到老猪三个k,直接输光了所有,还欠下巨额外债。 烂赌鬼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揉了揉满是血丝的眼睛,又颤颤巍巍的点了根烟。 “猪,猪爷,再借我点钱,借一百万。” 老猪笑呵呵应道: “借钱嘛,好说好说。 俗话说得好,有借有还,再借不难。 你先把欠我的两百八十万块钱,先还了再说。” 烂赌鬼这下傻眼了,他兜比脸都干净,别说两百八十万,两千八都拿不出来。 “猪爷,明儿就还你,你再借我一点。 我有预感,我马上就能翻身,大杀四方了。 明儿,明儿我连本带利,全部奉还~” 老猪被气乐了,脸色一变,一拍桌子。 “个狗东西,敢耍爷爷?” 随即对身后两个打手使了个眼色,两个打手一出手,就把烂赌鬼打的痛不欲生。 何大清看打手打的差不多了,这才乐呵呵的起来收尾。 “烂赌鬼,猪爷的钱,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今儿个,要么拿钱,要么剁手砍脚,自己选一个~” 何大清说完,就从腰间掏出一把尖刀。 尖刀在摇曳的烛火下,亮着银芒,把烂赌鬼吓裤裆都湿了。 “猪爷,我还,我还,不要砍我,我明儿就还。” 何大清拿刀面拍了拍烂赌鬼的脸。 “呵呵,你个烂赌鬼,拿什么还? 哎,罢了,罢了。 爷也是个场面人,我看不如这样。 把你媳妇儿抵押给我算了,就抵个一百万。 剩下的一百八十万,我便宽限你一天...” 烂赌鬼在明晃晃的尖刀下,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 何大清可是早做了准备,拿出一张休书,让烂赌鬼签字画押。 想了想,又要烂赌鬼写了两张欠条。 一张是一百万的,写明是刘岚欠的。 另一张一百八十万的,两张都让烂赌鬼签字画押。 何大清收了欠条,这才乐呵呵的带着老猪跟二狗出了赌场。 烂赌鬼瘫在椅子上,无神的眼睛空洞的看着房梁。 猴子踢了烂赌鬼一脚。 “它娘的,没钱了就别赖在二楼,滚一楼去。 对了,看在你跟猴爷脸熟的份上,猴爷提醒你一句。 老猪的钱,你明儿可记得还。 你若还不上钱,他肯定把你剁碎,做成肉包子,给卖咯~” 烂赌鬼心里咯噔一下,脸色煞白。 “猴爷,我上哪去找一百八十万啊? 猴爷,你给帮帮忙,求猪爷再宽限几天。 我想通了,既然刘岚能抵一百万的债。 我再娶两房媳妇儿,不就能抵两百万的债了? 二十万,就当利息了,你看怎么样?” 猴子瞪大着眼睛,看着烂赌鬼。 “你它娘的,真是个人才,以前我怎么没看出来?” “嘿嘿,现在也不晚~” 猴子一个大耳刮子,就打了过去。 “啪~” “我去你嘛了个拔子,你以为是个女的,都是镶金的? 还抵一百万? 我告诉你,明儿个,拿不出钱来,你就等死吧你~ 什么东西,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烂赌鬼仿佛被打醒了,连忙跪地,一直给猴子磕头。 “猴爷,求你救我一救,我给你做牛做马。” 猴子等烂赌鬼磕了好一会儿,这才开口。 “罢了,罢了,谁让老子心善呐~ 这样,你回去收拾一下,明儿就离开四九城,滚乡下去。 这是你唯一活命的机会,老子能提点你一番,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烂赌鬼一想,确实是个好主意。 “猴爷,多谢提点,小的这就滚。 我这辈子,都记得您的大恩大德...” 刚刚烂赌鬼给的怨气积分,可着实不少。 加上这段时间的积累,何大清的怨气积分,都有二十多万了。 刚好今儿个高兴,就抽个黄金宝箱试试手气。 “叮~ 恭喜宿主,激活了夜视天赋。 叮~ 身为泼皮的你,夜色里偷鸡摸狗,是你的本能。 叮~ 夜视天赋,已达到满级~” 何大清没有回南锣鼓巷,哼着小曲,趁着夜色,来到了金花媒婆的院里。 还别说,这夜视天赋,还真挺好用。 耳房还亮着烛火,看样子,金花媒婆在跟刘岚在里头。 刘岚一见何大清进门,就把头缩进了毯子里。 显然是知道了,自己喝醉了,发生过了什么。 何大清将金花媒婆,打发了出门。 掏出两张纸,一张休书,一张借条。 “表妹,你看哥哥给你带了什么? 瞧见没?这是烂赌鬼写的休书,往后啊,你就不是他媳妇了。 还有,这是烂赌鬼把你卖给我的证明,往后,你就是我的人啦。 放心,跟着哥,吃香的,喝辣的。 哎,这天气,怪冷的,咱们活动活动,暖暖身子~” 刘岚拿着休书,看了好几遍,脸上终于露出的喜色。 心里想着,跟了何大清,怎么也比那烂赌鬼强多了。 何大清对自己可是贴心的很,能吃饱穿暖,自己已经知足了。 再说了,何大驴在这一片,还是小有浑名的,自己出去也不会受别人欺负。 就拿这金花媒婆来说,以往说话可是鼻孔朝天的,哪里会跟自己那么低三下四的说话。 刘岚抓住何大清那不老实的手,嘴里说道: “何大哥,你,你先把蜡烛吹了~” 这点要求,何大清自然是照办了。 没过一会儿,何大清便发现了夜视天赋的好处,简直是妙不可言。 黑暗中,刘岚胆子其实大的很,各种小动作,何大清可是看的一清二楚。 第24章 猴子算计 一整夜没归家,何大清是玩儿尽兴了。 可一想到,家里的秦淮茹,何大清又是一阵头大。 这不,一大清早,何大清背着一个大麻袋,便回了家。 “媳妇儿,做饭呐? 咋不理人呐? 爷昨晚喝醉了,在朋友家睡着了。” “哼~ 你还知道回来? 跟哪个野女人鬼混去了?” “嗨,我一大老爷们,喝点酒,多大的事儿。 再说了,哪个野女人,有你这般姿色? 我一身的心思和劲儿,都耍在你身上,哪里还有心思去耍其他女人? 傻柱,我跟你娘说话,你傻乐个什么劲儿? 滚一边儿去。” 何雨柱支支吾吾的说道: “爹,我跟师叔伯都说好了,我今儿去轧钢厂上工了。” 何大清这才正眼看了何雨柱一眼。 哎,好歹是自己儿子。 光顾着耍女人,确实有些疏忽了。 “嗯,爹晓得了。 你报爹的名字,食堂没人敢欺负你。 对了,食堂还有咱家的亲戚。 叫刘岚,是我表妹,你要叫表姑。 有啥不懂的,多问问你表姑。 还有啊,谁要欺负你表姑,你就踢爆他卵子,知道了嘛? 去吧,去吧,我跟你娘还有话要说~ 媳妇儿,你猜我这麻袋装的是啥?” “是啥?” “嘿嘿,可了不得了。 咱们进屋说,这可是宝贝。” 何大清拉着秦淮茹,就往里屋钻。 秦淮茹连忙推开何大清。 “爷,大白天的,我,我不干,我往后还怎么见人呐~” “嗨,你这臭娘们,天天想那美事儿。 我带了床新棉被,咱们铺上看看。” “嘶~ 棉被?” 秦淮茹倒吸了一口凉气,有些震惊。 这年头,大部分人,床下铺的都是茅草。 盖的被子,里面塞的都是芦苇絮,柳絮,杨絮之类的。 晚上睡觉,被子,再加衣服裤子,全部盖着,勉强也算凑合。 睡觉的时候,根本不敢动弹,一动,就感觉冷风嗖嗖的往里钻。 “爷,这棉被可真软和,盖起来肯定舒服。 这颜色也太好看了,花了不少钱吧?” “嗨,啥钱不钱的,爷就乐意在你身上花钱。 只要你高兴就好,时间差不多了,我要去上工了,今儿个,你跟我出车嘛?” 提到出车,秦淮茹又是满脸喜色。 路上载客的收入,可全都归她,哪里还有不乐意的。 木炭车摇摇晃晃,坐车的秦淮茹,总是变的格外健谈,嘴里喋喋不休。 “爷,你怕是不知道。 那贾张氏恶婆子,从来没给过我好脸色。 到处说我的坏话,还阴阳怪气的当我面说酸话。 还有那贾东旭,又懒又好赌,一下工,就探头探脑的往咱们屋里瞅,看我的眼神好吓人。 这两母子,就没一个好东西,还好我跟了您。 我听说,贾张氏又托人给贾东旭说媒了。 哎,也不知道哪家的姑娘,会掉进贾家那个火坑。” 何大清也是满脸怒色。 “它娘的,这两玩意又皮痒痒了。 放心,回头,我便让人给他们长长记性。 哼,贾东旭那玩意,一脸的短命相,还是不要祸害别人的好。 有我何大清在,他这辈子就别想娶上媳妇儿。” 秦淮茹听的心里一抖,连忙开口: “爷,你,你不会又想截胡吧?我才是你正儿八经的媳妇儿。” “哈哈,要是有你这么好看,我就再娶一个。 对了,你不是梦见自己会开车嘛? 坐我身上来,爷教你怎么开车...” 何大清也是突发奇想,要是教会了秦淮茹开车,那好处可太多了。 以后一些不怎么重要的地方,直接就让秦淮茹出车就好了,自己就有时间干点别的事儿。 不过秦淮茹这笨手笨脚的样子,估计最少也得几个月的时间。 和昨天一样,何大清提早完成了运输任务,在运输队长的叫骂声中,早早的下了工。 至于扣工钱什么的,何大清可是一点没放心上。 爷现在也不差那点儿,再说了,那怂货未必有那个胆子。 不然扣多少,爷都有办法,到他那双倍找补回来。 白寡妇的小院里,何大清弄了一桌好菜,宴请城东三兽,猪狗猴三兽。 何大清热情的招呼着三人。 “老猪,二狗,猴子,昨儿的情分,爷记下了。 来来来,走一个。 嘶~ 这酒够劲儿~ 吃菜吃菜~” 二狗跟猴子两人笑呵呵的,一个劲的劝何大清喝酒,显然是想把何大清灌醉。 老猪大口的嚼着一只鸡腿,善意的提了一句。 “大驴,你酒品差,就少喝些。 若是一会犯起浑来,耍酒疯,休怪我们三个打你一个。” 何大清也不傻,乐呵呵的点了点头。 它娘的,能不能喝开了,爷心里门清的很。 猴子的打算被大猪拆穿了,心里又生一计。 “大驴,你小子整天被一寡妇牵着鼻子走,也不是个事儿。 男人嘛,还得正儿八经的娶上一房媳妇。 大猪,二狗,我说的对不对?是不是这个理?” 大猪跟二狗点了点头,显然也是同意猴子的看法。 何大清呵呵一笑。 “哈哈,不瞒你们说,爷上个礼拜刚娶了一房媳妇儿。 黄花大闺女,十里八乡有名的美人儿,啧啧~ 美的很呐~ 哈哈,爷的本事儿,你们羡慕不来。” 二狗叹了口气,说了句心里话。 “它娘的,干厨子就是吃相。 吃喝不愁,还带着往外拿的。 就这一桌席面,一般人想凑合,那都是千难万难。 大驴啊,大驴,你就是一只老鼠,进了丰泽楼的菜窖。” “嘿,二狗,咋凭白侮人清白呐? 爷现在可是驾驶员同志,开大车跑运输的。 这迎来送往的,采买一点东西,那不跟玩似的?” 猴子眼珠一转。 “哟,大驴,你这是发达了呀。 我有一表妹,长的跟朵花似的,水灵的紧。 你以前见过的,怎么样?有没有想法? 只要你点头,我让她住你这院来,跟白寡妇一起伺候你。 反正你小子驴货,再多两个也吃得消。” 何大清却是摆了摆手。 “猴子,你那表妹,论长相,那是没的挑。 你小子,有这好事能找上爷? 嘶~ 不会是你小子,把她肚子整出货来了吧? 好家伙,看你脸色,爷就知道你算计爷爷。 敢让爷爷接你盘儿,看老子不捏爆你的卵子~” 第25章 贾东旭接盘 何大清给了猴子几记老拳,这才消了气。 “它娘的,得亏爷爷机灵,差点儿着了你的道儿。 老猪,二狗,猴子这货是不是缺德冒烟了?” “是是是,猴子这事儿办的不地道~” “大驴,消消气,消消气,不值当,不值当~” 猴子也跟着赔笑说道: “大驴,我就开个玩笑,提那么一嘴儿~ 是我错了,是我错了,我自罚一杯~” 何大清这才不情不愿的哼了一声,将此事揭过。 它娘的,猴子真不是个东西,以后得防着点这孽畜。 还想让爷给他接盘儿,我呸,他算个什么东西。 让一个老爷们接盘儿,世上还有比这缺德的事情吗? 何大清突然灵光一闪。 哎呀,对了,贾东旭不是正在相亲嘛? 它娘的,上辈子,让我儿何雨柱给你拉帮套,接你的盘儿。 哼,此仇不共戴天。 好啊,好啊,贾张氏,贾东旭,让你们到处说我坏话。 爷明儿便让你们接下这盘。 何大清换上一个笑脸。 “猴子,刚刚的事儿,你做的虽然不地道,但也情有可原。 毕竟血浓于水嘛,为了自家表妹有个好归宿,缺点德,那也不是多大事儿。 就缺德这么方面,咱们都行家,哈哈~ 刚好我院里有个大小伙,正找媒婆看亲呢。 那小伙长的挺精神,有正经的差事。 家里除了个老娘,就没其它复杂关系了。 这样,明儿个,我就让金花媒婆带着你表妹去看亲。” 猴子脸色一喜。 有正经差事的,那肯定好。 毕竟表妹怀的是自己的种,能托付给一个好人家,那可是千好万好。 “好,好,我明儿跟着一块去。 大驴啊,我敬你一个。 这事儿,要是给我办成了,我猴子记着你的好。” “嘿嘿,你不也帮爷一回嘛? 咱们就算两清了。 喝酒~ 喝酒~ 我这就让人去叫金花媒婆过来...” 城东四兽的关怀下,金花媒婆大气都没敢喘一个。 对于何大清的安排,自然是欣然接受。 菜都没敢吃一口,就先去操办贾东旭的事情了。 第二天,一大早。 贾东旭特意请了一天假,穿了一套,从许大茂那借过来的新衣。 家里也收拾的干干净净,就等着,金花媒婆带姑娘上门。 听说这次的姑娘长的相当的水灵,还是城里的姑娘。 贾东旭那叫一个欢喜,就等着今儿相的姑娘,把秦淮茹给比下去。 要是能把何大清给气死,那就再好不过了。 哼,一个乡下野丫头,跟城里的姑娘,怎么比? 何大清?就那玩意,一个扁脸丑汉,也配跟爷贾东旭比? 金花媒婆也是不负贾家的众望,一大早就带着一个水灵的姑娘,进了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 姑娘一进门,便把四合院老少爷们的眼神给吸了过去。 姑娘长的白净的很,一双桃花眼,水汪汪的。 穿衣还十分大胆,花花绿绿的,跟勾栏里的娘们似的。 贾东旭心里一阵火热,魂儿都差点被勾走了,只觉得千好万好,小旭儿疯狂起立打鼓。 侯小妹对贾东旭这人,还挺满意,小伙挺板正。 再怎么样,也比侯二愣那尖嘴猴腮的家伙强多了,就是不知道顶不顶用。 唯一不满意的,就是贾张氏这死肥婆,怎么看,都怎么碍眼。 死肥婆一双眼睛,阴森森的,呈三角状,一看就不是易与之辈。 侯小妹的肚子,可是等不及了,对于贾东旭说的,自然是满口答应。 两人都有意,贾东旭大手一挥,今晚就办酒。 看着被侯小梅迷的神魂颠倒的贾东旭,贾张氏的脸,黑的跟锅底一样。 心叹果然是有了媳妇忘了娘。 贾张氏眼珠一转,便有了计较,打算给侯小梅来个下马威。 贾东旭乐呵呵的,挨家挨户,通知着院里的人。 “晚上我贾东旭办结婚宴,都来吃席啊。 嗨,放心,那必须有肉菜。” 时间来到了晚上,眼看大家伙,都要下工回来了。 贾张氏刚把窝头摆上蒸笼,就闹着说扭到手了,晚上办酒的菜,需要侯小妹去做。 贾东旭也是点了点头,就煮个大锅菜而已,多大的事儿,请别人,至少得浪费几个窝头。 侯小妹心里一凉,这它娘的,什么人家啊,让新娘上灶台。 奈何肚子里的玩意实在经不起折腾,侯小妹还是勉强应了下来。 不多时,陆陆续续下工的人都回来了。 中院摆了四大桌,宾客瞬间坐满。 这天冷的,大家伙也不客套,纷纷要求上菜,吃口热乎的先。 贾张氏一边收着份子钱,一边乐呵呵的往桌上放窝头。 众人看着棒子面做的窝头,暗叹,贾张氏真是不讲究,上不得台面。 侯小妹则给每一桌,都上了一盆白菜肉沫。 众人连连夸贾东旭有服气,新娘子俊的很,把贾东旭乐的牙都没合拢。 何雨柱看着娇滴滴的侯小妹,眼睛都瞪直了,只感觉侯小妹跟秦淮茹这个后娘一样好看,哈喇子流了一地。 何大清一看,糟糕,傻柱这玩意,貌似又想给贾东旭拉帮套了。 它娘的,千算万算,没算出这一遭。 不行,我得想想法子,断了傻柱这念头。 突然一阵酸臭袭来。 “月~” 吃了白菜肉沫的好些人,都呕了出来。 何大清做了两辈子的厨子,自然看出了,侯小妹煮出来的玩意,大概率是个什么东西。 明显是白菜叶子下锅,烧焦了,又添了冷水和一丁点肉沫。 最厉害之处,还是冷水没开,菜就出了锅,肉和菜估计都是生的。 至于菜色为何如此怪异,何大清还是没清楚,里面添了什么玩意。 何大清还是没忍住好奇心,夹了一点菜叶子,放进嘴里。 “月~” 何大清的胃里一阵翻涌,瞬间吐了一桌。 它娘的,何大清万万没想到,一个肉沫白菜儿,居然能做出如此歹毒的味道。 非是我何大清没文化,用上了歹毒二字。 实在是这种味道,简直不像是人世间该有的味儿。 对,这味儿,实在是太阴间了~ 第26章 婆媳互殴 几盆肉沫白菜儿,桌上自然是没人敢动筷子了。 好在还有几个窝头,大家勉强凑合着咬两口,嘴上却是骂骂咧咧的。 “它娘的,煮的什么玩意,比屎都难吃。” “你看,你看,老抠门,阎埠贵脸都吃绿了,没敢吃第三口~” “这贾张氏莫不是得了失心疯不成?菜焦肉生,水都没烧开~” 贾张氏铁青着一张臭脸,恨恨的看向侯小妹。 侯小妹鼻孔翘的老高,根本不拿正眼看贾张氏一眼。 贾东旭一个劲的给众人赔不是,看着侯小妹的俏脸,实在又发不出火来。 何大清乐呵呵的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打开弄出一只烧鸡,大吃大嚼起来。 趁着大伙都在,正是积攒怨气积分的时候,这个显眼包,我何大清当定了。 嚼的口有些干,又从怀里掏出一瓶毛台,咕咚咕咚灌了两口。 大喊一声: “爽~” 这一下就赚了将近两万积分,何大清的吃相,越发的放肆了。 院里众人,狂咽着口水,只觉得手中的窝头,越发的难以下咽。 贾东旭一咬牙,也给每桌上了一大碗烧酒,分着吃。 是今儿易中海给的一瓶散酒,让贾张氏兑水凑出了几大碗。 侯小妹见有酒喝,顿时就来了劲儿,自顾自的先给自己倒了一碗。 端着酒碗,就跟众人来了个先干为敬。 “好,好,新娘子好酒量~” “东旭,你可不能怂了,也干一碗~” 贾东旭也是个要皮面之人,几口酒下肚,呛的鼻涕眼泪都出来了,整个脸胀的通红。 醉的死狗一样的贾东旭,被人拉回了卧房。 侯小妹却越发喝的高了,出口成脏。 “吗卖批的畜生,这酒里掺了多少水? 真是畜生啊,畜生啊~ 来来来,大家吃好喝好~ 今儿个,老娘的大喜之日,谁不喝,就是不给老娘面子~” 贾张氏的脸黑的跟锅底一样,被侯小妹暗骂是畜生不说。 院里一群人还对自己指指点点,这儿媳妇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啊? 发黑的老脸又被羞的通红,差点给气晕了过去。 好在侯小妹酒量也不高,没一会儿就醉倒了过去。 要不然,这场闹剧,还不知道如何收场。 何雨柱眼巴巴的往前凑,想去扶新娘子回房,被何大清一巴掌甩在脸上。 “它娘的,没出息的玩意,没见过女人嘛? 什么玩意,都往前凑?” 何雨柱捂着脸,嘴一犟。 “没见过~” “直贼娘,还敢应嘴,讨打~” 今夜注定是个热闹的夜,满院的人,都在窃窃私语,讨论着贾东旭的媳妇儿。 一大清早,何大清正准备跟秦淮茹,做个早操。 却被院里的响声给惊扰了。 “它娘的,哪个狗东西,大清早的发癫? 它娘的,爷咽不下这口气,爷先出去抽他两个嘴巴子先~” 何大清骂骂咧咧的披了件衣裳,便出了门。 揉了揉眼睛一看,好家伙。 侯小妹跟贾张氏这对婆媳,正在互殴。 贾张氏张牙舞爪的,利用身强体壮的优势,一手扯住侯小妹的头发,一手抓挠侯小妹的脸。 侯小妹也不是吃素的,一只手扯住贾张氏,另一只胳膊肘用力的砸向贾张氏。 不仅如此,侯小妹的脚也没闲着,用膝盖大力的顶贾张氏的裤裆。 贾张氏感觉自己的脸上被铁锤给一阵乱砸,贝壳也被一通乱砸,就像是要裂开了一样。 发出杀猪一般惨叫的,是贾张氏。 骂骂咧咧的显然是侯小妹。 “吗卖批的,死肥婆,老娘嫁到你家来,是来享福的~ 敢让老娘给你打水洗脸?你是断手断脚的残废嘛? 超你酿的,还敢薅老娘的头发,老娘今天非得打服你个死肥婆~” 贾张氏撒泼打滚是一把好手,猛然间碰上侯小妹这种会点拳脚的,一下就被打懵逼了。 “骚货~ 打人啦~ 打人啦~ 东旭,东旭,快来帮忙啊~ 易中海,你个死绝户,还愣着干嘛? 快帮我打死这个贱货~” 贾东旭醉的死狗一样,根本没有反应。 院里院外都是看热闹的群众,大家伙七嘴八舌的劝架。 劝归劝,但真上前阻拦的,也就是易中海而已。 何大清往前一凑,拦住了易中海。 “易公公,你个烂屁演子的死太监老绝户,是想掺和娘们的事儿嘛? 爷何大清可不答应,老娘们的事儿,老娘们自个解决。” 何雨柱看着侯小妹大发神威,一脸的兴奋。 不自觉得就往前一凑,想都没想,就给贾张氏两巴掌。 贾张氏本以为何雨柱是来帮自己的,没想到何雨柱会突然给自己两巴掌,又发出了惊天的嚎叫。 “傻柱,你个畜生,你敢打我?你跟这骚货是不是一伙的? 我,我跟你拼了~” 贾张氏突然发力,挣脱开了侯小妹,张牙舞爪的冲向何雨柱。 何雨柱想都没想,又是一个大嘴巴子扇了过去,一脚将贾张氏踹的翻了个跟头。 以往撒泼打滚的架势,占尽了便宜。 这一次碰上了侯小妹跟何雨柱这两个愣头青,被打的嗷嗷叫唤,一点卵用都没有。 侯小妹“呸~”的一声。 吐了贾张氏一脸的粘痰。 “死肥婆,老娘嫁到你贾家,头一天,你就敢这么欺负我,当我娘家没人嘛? 老娘这就回娘家喊人去,一会我娘家人过来,打出你屎来~” 说完侯小妹朝何大清示好的笑了笑,扭着腚出了院。 何雨柱咽了口口水,盯着侯小妹的大腚,看的出神。 那模样,看样子恨不得,把侯小妹吐出的粘痰,都给吃下去。 何大清看着不争气的何雨柱,无处安放的手,大力的就朝何雨柱脸上挥去。 “我打死你个兔崽子,没出息的玩意~” 众人看了一场热闹,轰的一下又散开了,可不能错过了上工的时间,那是要扣工钱的。 正午时分,贾张氏一边做着饭,一边骂着侯小妹,正骂的起劲。 侯小妹就带了七八个,五大三粗的中年妇人,气势汹汹的的杀进了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 “好啊,你个死肥婆,还敢咒骂老娘。 我超你嬢的,看老娘不撕烂你的嘴~ 老姨,老婶,把这死肥婆的衣裳给扒了。 我要让她露点骚肉出来,给大伙儿开开眼~” 第27章 带傻柱见世面 何大清提前完成了运输任务,又早早的下了工。 心里想着,贾张氏跟侯小梅这对婆媳,肯定还有后续,这热闹必须得看一看。 可惜回来的时候,闹剧已经结束。 只是听说,贾张氏被侯小梅叫来的几个娘家婶子,给好一阵收拾。 据说扒了衣裳,骚肉都露出来了,押着在院子里显摆。 何大清听了,不由的有些惋惜。 啧啧,早知道有这样的热闹看,爷今儿还上什么工啊。 贾张氏明显是被整服了,肿着一张胖脸,哭哭啼啼的在院子里,洗着旧衣裳。 侯小梅跟个骄傲的公鸡似的,嗑着瓜子,翘着二郎腿,嘴里骂骂咧咧。 “死肥婆,用点劲儿,洗个衣裳都不利索。 哎~ 老娘真是倒八辈子霉了,怎么会有你这么懒的恶婆婆~ 得亏老娘心善,这做人做事儿的道理,往后老娘慢慢教你~ 哟~ 何爷,您回来啦~ 坐,来点瓜子不?” 何大清呵呵一笑。 “行,那就整点儿~ 我屋子还有点花生米,小酒,咱们喝点~ 淮茹,去碗柜里把东西拿来~” 何大清心里舒坦,这贾张氏也算恶人自有恶人磨,真是活该。 两人都没有什么酒品,不一会儿,两人就骂骂咧咧了起来。 侯小梅喝了点猫尿,有点不知道分寸。 何大清哪里能惯着,反手两个嘴巴子,将侯小梅抽到桌底下去了。 伸手搂过秦淮茹,就往屋里走。 大白天的,秦淮茹就开始嗷嗷直叫。 一直持续到,院里人陆续下工回来。 何大清神清气爽的推开房门,发现墙根下,何雨柱竖着耳朵正听的起劲儿。 “它娘的,你个孽畜,听你亲爹的墙根~ 给老子过来,老子给你长长记性~” 将何雨柱给收拾了一顿,何大清心里也有了计较。 柱子毕竟是长大了,知道想女人了。 那看侯小妹的眼神,绝对是在想给贾东旭拉帮套。 它娘的,贾东旭那玩意,一看就是短命鬼。 莫非我儿傻柱的宿命,就是给贾东旭拉帮套? 不行,我得想想办法。 毕竟血浓于水,绝对不能让柱子给人拉帮套。 就算在外头耍寡妇,家里怎么着也得明媒正娶一个。 草草的吃了一顿饭食,何大清便跟秦淮茹说起了何雨柱的事儿。 “媳妇儿,柱子开始想女人了。 看侯小妹的眼神,跟要吃人一样。 我寻思着,这样也不是个办法。 我一会儿带柱子出去耍两个寡妇,见见世面~” 秦淮茹捂着额头,被何大清的想法整的不知道说啥好。 哪有亲爹给儿子找寡妇耍的,还得一次耍两个。 不过何雨柱的情况,秦淮茹多少也看出来了。 那家伙,看自己的眼神,有时候,都奇怪的很。 要知道,何雨柱还得喊自己一声娘呢。 “爷,你拿主意就好。 要不?要不给柱子娶一房媳妇,怎么样?” “嗯,你说的也在理。 回头,我就托媒婆说一房媒去。 就是柱子离成婚的年纪,还差一点儿。 不过也不打紧,就柱子那一脸老相,说他二十五岁,都有人信。 说媒的事儿,明儿再说。 还是得让柱子见见世面先,不然娶了媳妇也白搭。 爷们得有自个儿的主见,哪能听娘们使唤...” 何大清一出门,又见何雨柱鬼头鬼脑的,往贾家瞅,明显是在偷看侯小梅。 它娘的,爷何大清怎么就生了这么个没出息的东西。 一脚将何雨柱踢到墙角,觉得不解气,又给了何雨柱一耳刮子。 “它娘的,跟老子出去一趟,老子带你去见见世面~” 压着有些不情愿的何雨柱,何大清是气都不打一处来。 心底着实有了些悔意,虽然给贾家添了堵,但自己的好大儿,又给自己不痛快了。 经过一个胡同口,何大清看着一个小巷里,一个半掩门的娘们。 眼珠子一转。 它娘的,寡妇什么的,招式花样也不怎么多,估计也没见过啥大场面。 估计还没有这半掩门的娘们,见的世面多。 何大清顿时就有了主意,带着何雨柱就来到了一条奇怪的胡同。 对着一个院门,何大清有节奏的敲响了好几下。 门打开一条缝儿,一个有些驼背的男子,上下打量起了何大清。 “哟,何爷,稀客,稀客~ 请进,请进~” 何大清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龟工,最近院里有啥新鲜的好货色嘛?” 龟工还未说话,一个笑面如花的,老婶子就迎了上来。 “哟,何爷,可把您给盼来了~ 咱们院里,可来了不少好姑娘。 何爷,您跟我来,我把姑娘们,都给您叫出来~ 对了,何爷,这位爷们看着有些面生啊。” 何大清乐呵呵一笑。 “这是我儿子,亲生的,带他过来见见世面儿~” 老鸨眼睛都直了。 它娘的,老娘出来卖,三十来年了。 第一次见亲爹带儿子到勾栏来见世面的。 职业素养,让老鸨面不改色。 “哟,原来是何公子呀。 怪不得跟何爷您那么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姑娘们,都出来,快给何爷,何公子问好~” 一群莺莺燕燕的妖艳货色,陆续进了门。 烛火下,穿着大胆的骚货们,对着何大清跟何雨柱,搔首弄姿,露出大片骚肉来。 何雨柱哪里见过这种阵仗,一张脸羞的通红通红的,一直吞咽着口水。 何大清也有些口干舌燥。 “它娘的,好货色还真不少。 你,还有你,还有那个红衣服的,那个双马尾的。 对,你们四个留下。 柱子,怎么样? 这四个娘们,满意不? 哈哈,我是你爹,还不知道你喜欢啥? 爹给你挑的四个娘们,个个都有大馒头,绝对让你吃得饱饱的。 姑娘们,扶我儿进屋。 记得把拿手的招式都使出来,让我儿多见些世面~” 老鸨朝何大清竖起了大拇指。 “何爷,不愧是您,虎父无犬子。 您不给自己挑几个耍耍?好些姐妹们,都馋您的大货呢~” 何大清瞪了老鸨一眼。 “它娘的,哪有父子在勾栏里同堂奋战的。 亏你想的出来,还有没有点廉耻了? 对了,你个老货会的玩意多,进去指点指点我儿~ 爷明儿再来,要是我儿没有玩尽兴,爷可是会发火的~” 第28章 叫我何先进 第二天,一大早。 何雨柱腿打着哆嗦,歪歪扭扭的回了四合院。 给前院的阎埠贵吓了一大跳,要不是何雨柱的声音,阎埠贵差点没认出何雨柱来。 那深凹进去的黑眼圈儿,都是血丝儿,脸色蜡黄的可怕。 阎埠贵觉得何雨柱就像,就像乡野故事里,那些被狐狸精吸干了阳气的倒霉蛋似的。 何雨柱虽然身子骨有些不利索,但精神头却是不错。 还跟阎埠贵吹起了牛。 “贵叔,我见,见世面去了。 哎,今儿个,才晓得,那个什么来着? 对了,就是你说的那个。 江山如此多娇,引的老子累断腰~ 哈哈~ 痛快,痛快,过瘾啊~” 何雨柱仰天大笑往院里进,就是那打着摆子的腿,多少有些影响了英雄气概。 何大清刚打开房门,就看见一脸憔悴的何雨柱,立马就一个大嘴巴子打了过去。 “它娘的,还敢听老子的声响,老子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憨货~” 何雨柱也不生气,乐呵呵的说: “爹,昨晚,我可算见了大世面了~ 啧啧,那招式,那姿态,我做梦都想不出来~ 爹,今儿夜里,还带我去见世面不?” 看着何雨柱那一脸的媚笑,何大清的手,又有些躁动不安。 “啪~” 一个巴掌过后。 “你也不撒泡尿照照,看你自个成什么鬼样子了? 知道昨晚见一次世面,花了你爹多少钱嘛? 你一个月都挣不来那么多钱,还想天天见世面儿? 你也配?” “爹,你,是你带我去的~” “哼,老子自有安排。 你这两天先把身子骨,给养回来。 老子出去帮你打听打听,看哪个寡妇家里生活贫苦,吃不起饭的,你好去帮衬帮衬。” “爹,我自个都不够吃呢,帮衬个屁。” “你个蠢货,怪不得人家喊你傻柱~ 真是缺心眼儿~ 你一个厨子,手脚麻利点,还能缺得了剩菜剩饭? 你把寡妇上面的嘴儿喂饱了,人家下面的嘴儿,自然也让你喂~” “爹,妙啊,妙啊~ 寡妇好,寡妇好,我就喜欢寡妇~ 爹,你真是我亲爹啊~ 爹,给我多找几个寡妇,咱们家不缺吃食。” “它娘的,你算计到老子头上来了? 实话告诉你,你爹我,在外头也养着两个寡妇呢,可没有多余的闲钱。 想耍寡妇,得靠自己的本事儿~” “这,这~ 那我耍一个,等我转正式工了,我再找一个。 哈哈~” 秦淮茹从门里走出来。 “大冷天的,你们父子俩在外头唠啥磕呢?屋里说啊~” 何大清打了个哈哈。 “没啥,没啥,爷教柱子一点做人的道理~ 柱子,身体不舒服,今儿个,就歇着,爹帮你请个假。 媳妇儿,爷上工去了~” 对于何雨柱的表现,何大清还是比较满意的。 再怎么玩,也比前世给贾东旭拉帮套来的好。 要是玩出事故来,那自己也能接受,多个大孙子,也没啥不好的。 自己现在本事,就跟卵子一样,大的很,还怕养不起? 这才是爷何大清的好大儿,要是连个寡妇都不会耍,那根本就不配当爷何大清的儿子。 解决了心里的一桩事儿,何大清走起路来,越发的摇摆。 跑完运输任务,何大清就准备去接刘岚下工。 准备跟刘岚耍几下子,顺便找金花媒婆打听寡妇的事儿。 哪里个寡妇水嫩多汁,生活苦难,需要帮衬。 这事儿,金花媒婆肯定门清的很。 食堂后厨,挂着一块牌子。 食堂重地,闲人免入。 何大清不屑的看了一眼牌子,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上次一个不开眼的家伙,被自个打掉了门牙。 这食堂,何大清就畅通无阻了。 抓了个人,问清了刘岚在哪。 它娘的,这食堂班长胆子不小,这么冷的天,让爷的表妹去后院洗菜。 哼,先找到刘岚再说,一会便去找食堂班长来事儿。 后院的空地上,刘岚冻的通红的手,麻利的在水里洗着大白菜,摘掉褐黄的烂菜叶子。 边儿还站了一个人,正是李怀德李干事。 李怀德也是不久前,发现了刘岚的深藏不露,那巨大的轮廓,可让李怀德有些念念不忘。 李怀德正笑呵呵的跟刘岚打趣。 “刘岚妹子,这大雪天的,在屋外洗菜,多冷啊。 你看,你这手冻的,通红通红的。 啧啧~ 我跟你们食堂班长关系还不错,要不,我帮你去说说,让他安排一个轻松点的活计给你~ 刘岚妹子,我可听说了,你男人跑了?把你给休了? 哎,大妹子,这女人离了男人可不行。 就像现在,你家要有个有本事的男人,这大雪天洗菜的活,能到你手上来? 大妹子,你李哥我,在轧钢厂大小是个干部,说话还挺好使。 往后啊,有人欺负你,你就报李哥的名字,好使的很。 嘿嘿,大妹子面皮薄,李哥也是知道的。 你不说话,李哥就当你答应了。 瞧你这小手冻的,来,李哥给你暖暖手~” 李怀德说完,就伸手朝刘岚的冻的通红的手抓去。 还没抓到刘岚的手,却被另一只大手,死死的抓住了手腕。 李怀德回头一看,正是何大清那泼皮。 “何大清,你给我放开,抓爷的手干啥? 我跟刘岚妹子说几句话,碍着你事了?” 何大清反手就一个巴掌,打在李怀德脸上。 “狗一样的东西,刘岚可是爷何大清的女人。 敢挖爷的墙角?信不信爷把你卵子捏爆?” 李怀德捂着脸,咬牙切齿的说: “何大清,你,你敢打我?这笔账,我记下了。 再说了,刘岚的男人才刚跑路没几天,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女人?” 何大清咧嘴一笑。 “嘿嘿,在耍女人这一块,爷爷可是公认的先进,就差组织上给爷颁发证书了。 哟,瞧你这摸不着头脑的,这都不懂? 就是字面意思。 哈哈,爷爷都先进了,哪还有你的份? 来来来,李怀德,叫爷一声何先进...” 第29章 李怀德的帮手 李怀德气的鼻子都歪了,自从当了大领导家的赘婿以来,厂子里谁不给自己点面子? 可吃了那么大的亏,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过。 厂里那些人,表面跟自己客客气气的,背地里,编排自己是个吃软饭的,李怀德心里也清楚。 李怀德见没一个人帮自己,识趣的退了下去,连句狠话都没有留。 何大清看着李怀德的表现,心里也是记了下来,这种不会叫的狗,才会咬人。 它娘的,看样子还是不服啊,得找机会给李怀德来个狠的。 何大清牛眼一瞪,就把朝食堂班长招了招手。 “狗日的,你给爷过来。 刘岚,你起来,让这狗东西洗菜。 给爷坐下,今儿个,爷要看着你洗菜。 它娘的,这么冷的天,让我刘岚表妹一个人洗菜。 你这是打我何大清的脸呐?李怀德借你的胆子? 个吃软饭的玩意,狗一样的东西,也就你这没出息的玩意才往上凑。 看什么看,快给爷把菜洗干净~ 也不打听打听,城东这一块,谁敢得罪爷爷? 快干活,它娘的~” 那冰冷刺骨的水,让食堂班长的手像是被刀子刮一样。 脸上时不时的还要挨上何大清两巴掌,食堂班长的鼻涕和眼泪都被打了出来。 “呜呜呜~” 一下没忍住,食堂班长就哭了出来。 何大清一看,乐了。 “哈哈,你个软蛋~ 真是废物~” 何大清说完,一脚将食堂班长给踹翻在地。 “它娘的,快给爷干活。 食堂班长洗的大白菜,肯定好吃一些。 今儿个食堂的饭菜,爷要多吃两个窝头~” 李怀德越想越气,今儿个吃了那么大的亏,可不能这么算了。 这事儿,还不能找老丈人那边的人帮忙,要是让媳妇知道,自己有外面耍女人的想法,那自个非得被几个大舅哥打残了。 想来想去,李怀德还是决定花点钱,来个简单暴力的。 何大清乐呵呵的领着刘岚提前下了工。 才出厂门不久,就被李怀德带人给拦住了。 李怀德一脸的得意,鼻孔朝天。 “何~ 大清~ 哈哈,真是冤家路窄啊~ 哟~ 死到临头了,还挺猖狂,看样子,是没挨过打? 今儿个,李爷教你怎么做人...” 李怀德完全放飞了自我,本来文质彬彬的一股书生气,咬牙切齿的模样,犹如一只狰狞的恶狼。 原来称爷的感觉这么爽,李怀德已经迷上了这种感觉,嘴里一直喋喋不休。 “何大清~ 你它娘的,是不是被爷吓傻了? 来,现在给爷跪下,爷没准就心软,考虑放你一马~ 它娘的,你还敢笑? 好好好,哥几个,给我上~” 刘岚紧张的躲在何大清身后,吓的一直打哆嗦。 何大清轻轻拍了刘岚的肩膀,这才开口。 “铁柱,钢蛋,你们几个出息了? 敢堵爷的去路? 来来来,爷就陪你们练练,看看你们有没有长进~” 李怀德带来的几个泼皮,一脸赔笑的看着何大清。 “何爷,您说笑了~ 给我们几个胆子,也不敢堵您的去路啊~ 误会,误会~ 都是误会~ 都怪这姓李的狗东西,居然敢跟何爷您作对~ 李怀德,老子早就看你不爽了~ 今儿个,当着何爷的面,老子非得给你点厉害瞧瞧~” 泼皮们一说完,就劈头盖脸的朝李怀德打去。 李怀德抱着脑袋,蜷缩成一团,整个人都被打懵了。 万万没想到,这几个泼皮,一点道义都不讲。 收了自个的钱,还反水打自己。 “你们几个畜生,畜生啊。 拿了我的钱,还反过头来打我~ 凭什么? 凭什么? 拿了我的钱,还要打我~ 呜呜呜~” 李怀德当赘婿的时候没哭~ 被人说吃软饭的时候没哭~ 被何大清打的时候没哭~ 这一次泼皮的反水,就像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李怀德感觉自己委屈极了。 何大清对几个泼皮的表现,自然是满意至极。 “哟,这不是李爷嘛? 李爷,你不是叫人来堵我嘛? 咋被打哭了? 李爷,别哭啊,站起来。 我还是喜欢你刚刚那桀骜不驯的样子~ 哈哈~ 铁柱,钢蛋,你们俩,还挺会来事。 明儿,爷摆两桌,把兄弟们都喊上,大家喝酒吃肉,热闹热闹~” 泼皮们自然是欣然答应。 何大清的厨艺,他们可是知道的。 收拾起李怀德来,自然是更加卖力。 那一丝愧疚感,早就荡然无存。 直接就把李怀德的裤子给扒了,让李怀德的瓜给大家看看。 何大清还有事儿要办,个泼皮们知会了一声,便领着刘岚往金花媒婆那走去。 见了金花媒婆,何大清道明来意。 “老鸡婆,找你有事儿。 附近有没有,生活苦难,吃不上饭的寡妇,要长的水灵一些的。 咳,你那什么表情?不是我找。 是给别人找的,爷那朋友面生,有些放不开,托我打听的。 哦?真有? 爷就不去看了,谅你也不敢糊弄我。 你先去给那寡妇说说情况,我明儿让人过去。 放心,养活她一张嘴,跟玩似的,亏不了她~ 对了,我刘岚妹子,今儿个要搬出去,老住你这里,也不是个事儿。 刘岚,我外头租了个偏院。 院里有三间房,住的是你表姐,姓白。 嘿嘿,别那副表情,爷在外头有女人。 这事儿,早跟你说过了,想开一些~” 刘岚心里尽管有些不乐意,但还真不敢管何大清的事儿。 只能被动的听着何大清使唤。 何大清将刘岚床上的铺盖一卷,背在身上。 “老鸡婆,其他玩意,我就不收拾了,都归你了,就当房钱。” 金花媒婆老脸都笑开了花。 “哎~ 何爷,您真是个场面人~ 局气~” 何大清可是留下不少好东西。 什么暖水壶,毯子,锅碗瓢盆之类的,可值不少钱。 刘岚眼巴巴的看着,何大清败家,心里急得不行。 何大清呵呵一笑。 “刘岚,爷都给你买了新的,还看这些破烂玩意干啥? 走,爷有的是钱,亏不了你~” 这些玩意,何大清丢起来可是一点都不心疼。 有随身空间的他,去红星轧钢厂的仓库里直接进货就是了,锅碗瓢盆应有尽有。 第30章 傻柱拉帮套 一处偏院内,刘岚跟白寡妇两人,一人扯着何大清的一只胳膊,两人怒目而视。 虽然没有开口,但何大清却读出了两人眼睛的话。 大抵就是,你个骚货,离我家何大清远一些。 你才是骚货,何大清明显喜欢老娘。 何大清哪有这闲工夫,看老娘们的内心戏。 伸手将两人往怀里一搂,一左一右夹着就往屋里走。 “它娘的,你们俩都给爷消停一点儿。 这年头,吃不上饭的大姑娘,小寡妇多的紧。 等着爷何大清帮衬的,海了去咯~ 爷劝你们俩识相一些,谁要是惹的爷不爽利,爷就让谁滚蛋~” 刘岚和白寡妇两人身子一僵,不自觉的又搂的何大清紧了一些。 这些日子,何大清三天两头的就有肉吃,白面馍馍敞开了吃。 两人都吃刁了嘴,哪里还愿意再吃棒子面? 何大清见两人识趣,这才满意了点了点头。 “对咯,咱们都是一个被窝里的人,要和和气气的。 现在有些生疏不打紧,咱们仨,来个坦诚相见。 爷先坦一个,快给爷宽衣...” 何雨柱自从见过世面以后,了解过了生命的终极奥义,这两天一直魂不守舍。 每天一下工,就是站在四合院的大门口,眼巴巴的往街道上瞅着。 从来没有那么想念,他的亲爹何大清。 就等着何大清回来,好带他去找小寡妇。 对于见过世面的何雨柱来说,什么侯小妹那都是镜花水月。 必须是吃到嘴里的才是实实在在的。 何大清哼着小曲儿,大摇大摆走在街面上,满脸的浪荡,正回味着刚刚双飞燕的感觉。 何雨柱冷不丁的一下就窜到了何大清身前。 “爹,您回来啦~ 今儿个又提前下工了?” 何大清将何雨柱推开了些,语重心长。 “柱子,你长的丑,就少笑一些。 要换做别人,老子早抽他大耳刮子了。 你小子要放什么屁,老子清楚的很。 走吧,老子带你去见见那个小寡妇...” 何大清大摇大摆的走在前头,何雨柱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手上提着一包油纸包的白砂糖,还有一小袋三合面。 第一次上门,必须把场面摆起来,阔气一些。 何大清也是有自知之明的,爷俩都丑的很有特点,那就不玩虚的,来点实实在在的东西。 一处大杂院内的倒座房内,昏暗的屋子里。 何大清坐在一张瘸腿板凳上,打量着眼前的妇人。 妇女约莫二十来岁,小麦色的皮肤,脸上灰扑扑的,两只眼睛显得格外的明亮。 尽管如此,以何大清的眼力,还是看出了眼前妇人,绝对不会超过二十岁,并且长的还挺周正。 只不过生活的重担,压的这个妇人显得有些沧桑。 何雨柱站在何大清身后,哈喇子都流出来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妇人。 妇人扭捏着衣裳,低着头,有些手足无措。 何大清心里多少有了个底,这女人是个能过日子的,不是那种性格乖张之辈。 金花媒婆虽然贪财作恶,但只要给够钱,做事还是挺靠谱的。 既然有了打算,何大清便开门见山的说道: “大妹子,事儿,金花媒婆都跟你说了。 我呢,对你也比较满意。 呶,这是我儿何雨柱,现在是轧钢厂的厨子。 你要是合意,就让柱子帮衬帮衬你,给你家拉拉帮套。 柱子,把白砂糖和三合面给你娘们~” 何雨柱把东西递了过去,妇人抿了抿嘴,像是下了决心一样,伸手接过了东西。 何大清咧嘴一笑。 “好,事儿就这么定了。 大妹子,你也别觉得委屈。 我儿柱子面相虽然老成了些,年纪比你还小嘞,你这还算老蚌夹嫩葱咯~ 往后啊,三合面放开了吃,我儿一个厨子,最不缺的就是吃食~ 我呢,轧钢厂的驾驶员,老挣钱了~ 不说顿顿吃肉,三天两头解解馋,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不是我跟你吹,今晚,我家就吃烧鸡~ 你看,我这油纸包着呢~” 何大清从布挎包里掏出一个油纸包着的烧鸡,给妇人显摆了一下,又放了回去。 妇人咽了咽口水,肚子发出一阵阵咕噜声。 何大清假装没听着,又吹嘘了几句,便拉着眼巴巴的何雨柱先走了。 何雨柱出了院,一直频频回头。 何大清一巴掌拍在何雨柱脑袋上。 “你看个屁啊看,眼睛能看穿那堵墙还是怎么着?” 何雨柱摸着头傻笑。 “爹,我跟她的事儿,是不是成了? 嘿嘿,爹,我早听说女人身上有香味。 上次见世面的时候,那香味是假的。 这一次的味儿,正的很,奶香奶香的。” 何大清不屑的看了何雨柱一眼。 “你啊,还是没见够世面,毕竟太年轻~ 呵呵~ 还奶香味~ 明显是那娘们有个没断奶的娃儿~ 那味儿,都馊了,还香...” “这~ 这~ 怎么还有娃娃~” “有娃娃怎么了? 不是有娃娃,不好养活,这么一个良家妹子,你也配给人拉帮套? 怎么着?后悔了?” “嘿嘿~ 没有,没有~ 挺好的,我还可以尝尝味儿~ 爹,我现在去找她耍耍去~” 何雨柱说完,就想转身,想走回头路。 何大清一巴掌呼在何雨柱脑门上。 “你个蠢货,这么多人看着呢。 拉帮套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你就这么大摇大摆进去? 走,进那边的胡同。 看到没,你从这墙头上翻过去,刚好能到她的屋外。” 何雨柱眼睛一亮,竖起大拇指。 “爹,您真是我傻柱亲爹啊~ 时不时的就教我一手绝活~ 爬寡妇墙头,想想都刺激~” 何雨柱说完,吐了两口唾沫在手里,就往墙上爬。 “爹,你托我一把,我使不上劲儿~” “它娘的,你这是爷们说的话嘛~ 还使不上劲儿~ 一会到寡妇那,要不要爹帮你推屁股蛋? 你先下来,我这扯一只烧鸡腿给你。 那寡妇要见了这烧鸡腿儿,一会儿,还敢不卖力伺候你?” “哎哟,您真是我傻柱亲爹啊~ 爹啊,以后易中海那老狗再说您坏话,我踢爆他个死太监的小鹌鹑蛋。” 第31章 叫我张美丽 何雨柱成就了好事儿,在院里看向侯小梅的眼神,也不再是舔狗那样。 这让何大清放心了不少,柱子多少也算入了门,不至于一个帮套拉到死。 了不起,再带他见几次世面的事儿。 给一个寡妇拉帮套那叫蠢,给十个寡妇拉帮套,那才叫本事儿。 院里多了侯小妹这玩意,也凭白多了许多欢乐。 原本凶神恶煞的贾张氏,硬是被侯小妹打的慈眉善目。 脾气好了,不撒泼了,听的懂人话了,人也勤快了,原本不能干的活,也能干了。 贾东旭原本还有点爱赌的小毛病,也被侯小妹给彻底治好了。 轧钢厂发的工钱,愣是一分都落不到贾东旭的袋里。 不仅如此,侯小妹每天就在厂门口等着贾东旭下工,下完工就被侯小妹逼着通下水道。 一到傍晚下工时刻,四合院便来了欢乐时刻。 贾张氏在院里放风,贾东旭跟侯小妹进屋干事儿。 往往进屋不到三分钟,便会传来侯小妹的谩骂。 “废物,废物,就半分钟的能耐~ 快给老娘上道具~ 动起来,我让你动起来~” 何大清哼着小曲,在屋里摇头晃脑听着屋外的谩骂,心里格外的美。 今儿个冬至,一家人团团圆圆的,准备吃顿好的。 秦淮茹还有何雨水都在,就何雨柱那缺德玩意,跟外头的寡妇过冬至去了。 冬至嘛,可是个大节日,有点条件的,哪家不得吃一顿肉蛋饺子? 秦淮茹跟何雨水也是这么想的,但家里还是何大清说话好使。 大手一挥,今儿个冬至吃铜火锅。 秦淮茹跟何雨水的怨念,在何大清端出一盘羊肉的时候,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两人忙着切羊肉,摘嫩菜叶子。 何大清正忙着调配火锅料,一眼望去,红彤彤的一片,全是红辣子。 “媳妇,你去给爷打瓶酒来,爷一会要喝点儿。 记得要街口吴老二家的,爷就爱喝他家的高粱酒,劲儿贼大。 呶,给你钱~” 何雨水咧开嘴一笑,麻利的伸手抢过钱。 “爹,我去就成,我去就成,我腿脚快些~” “你个赔钱货,一瓶酒起码给爷搀半瓶水。 罢了,罢了,那钱你留着花...” 秦淮茹挺着身子,故意往何大清身上一凑,眼巴巴的看着何大清。 何大清一看,就晓得,这娘们啥意思了。 何雨水是你闺女,我秦淮茹还是你媳妇呢,可得一碗水端平。 平时洗洗涮涮的,哪一样不是我秦淮茹干的? 伺候你们一大家子,跟个老妈子一样,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 何大清呵呵一笑。 秦淮茹什么心态,他门清的很。 不就是爷何大清的衣服新,款式多,还没一件打补丁的嘛? 个老娘们,没事就把爷的衣服挂出去晒,到处显摆,也不怕把爷的衣裳晒褪色了。 不过这点小钱,何大清还是乐意给的。 作为一家之主,钱财大权,何大清一把抓。 大小事情,何大清也要说的算。 秦淮茹笑眯眯的拿了双份的酒钱,鼻孔朝天的看了何雨水一眼,两人大眼瞪小眼儿就出了门。 娘俩刚出门不久,房门又被推开了。 何大清抬头一看,嘴角一歪。 “它娘的,贾张氏,谁让你进爷屋子的? 快,滚出去~” 贾张氏脸皮也是厚的紧,仿佛没听见何大清赶人。 “何爷,这是干嘛呢? 啧啧~ 这羊肉切的,薄的跟纸一样,也就何爷您有这份手艺~ 这红彤彤的汤料是啥?” “贾张氏,听不懂人话嘛? 爷叫你滚出去,叫你滚出去~” 贾张氏脸色一暗,缩了缩脑袋。 “何爷,我求您个事儿~ 看在以往的情分上,您可得帮我一次~ 你帮我收拾收拾我那恶毒的儿媳妇,她一向都比较怕您~” 何大清白眼一番,心里打着冷笑。 它娘的,你个恶婆子也有今天。 侯小妹是爷特意给你家找来的,你们贾家就受着吧。 “贾张氏,你这是把爷的脸面放地上踩呢? 爷的脸面可金贵着,你别不识好歹~ 老娘们的事儿,老娘们自个解决。 滚吧,别在爷面前碍眼~” 贾张氏见何大清语气有所放缓,还以为何大清是顾及着以往那点露水情分呢。 “何爷,叫什么贾张氏,那么生分。 以前你可是叫我张美丽的,叫我美丽也行~” 何大清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眼贾张氏。 它娘的,你个老女人,哪里来的自信? 现在的何大清可不是年少无知的何大清。 一张老脸冻的发黑起皮不说,一身袄子更是黑的发亮,身上那味儿还特上头。 何大清刚想起身,一脚将贾张氏踢出门去。 哪晓得贾张氏会错了意,以为何大清在欣赏她的美丽。 贾张氏索性眼睛一闭,大胆了一回。 何大清被贾张氏的神操作,给惊的下巴都没合拢过来。 只见贾张氏,一脸娇羞的说道: “何爷,我还记得当初,你说的快乐源泉吗? 何爷,我悔不当初啊~ 易中海那老货,无能啊~ 何爷,我想通了~ 咱们重归于好吧...” 贾张氏越说越兴奋,整张老脸都笑的十分的狰狞。 何大清万万没想到贾张氏会整的这么一出,感觉灵魂受到了暴击,人格受到了侮辱。 大喝一声: “老贼婆,你欺人太甚~ 快乐源泉是吧? 爷给你添个彩头~” 何大清说完,端起红彤彤的火锅汤底,朝贾张氏的裤裆泼了过去。 贾张氏笑的狰狞的面容,瞬间化成痛苦面具,整个五官扭曲到了一起。 “啊~” 一声鬼哭狼嚎响彻云霄。 贾张氏一只手提留起半拉子裤子,另一只手疯狂抓挠。 何大清将房门打开,扯着贾张氏,一脚就将贾张氏给踢出了门。 贾张氏哭嚎着在雪地里打滚,貌似发现了雪地的好处,抓起几把雪,给自己降火。 四合院的众人,在雪地扭动,几乎所有人,脸上都充满欢乐,窃窃私语。 “今儿个,真是涨见识了。 这么奇葩的事儿,一会得找个人多的地方,好好的唠唠嗑。” “嘿嘿,我刚刚亲眼看见,贾张氏可是从何大清屋子里出来的。 这何大驴不愧是何大驴,玩的花样还真不少。” “这,这个俺晓得,俺晓得。 上回俺听勾栏的老娘们说了,这叫冰火两重天~ 啧啧,可真快活啊~” 第32章 报复李怀德 系统的叮叮声不绝于耳。 贾张氏不愧是个大怨种,给何大清送的怨气积分,那是相当的猛烈,并且连绵不断。 何大清正乐呵呵的看着笑话,奈何一帮嘴碎的,居然说贾张氏是跟自个在玩新花样。 它娘的,爷何大清有那么生冷不忌嘛? “刘大脑袋,你在那嘀咕啥? 敢败坏爷的名声? 还有你,阿贵,给你脸了? 嘴那么碎? 易公公,你别以为你没开口,爷就不知道你肚子憋的什么坏水。 贾张氏是从爷屋里出来的没错,但事儿不是那么个事。 爷弄了一锅辣子汤,贾张氏闻着味就进来了。 你们猜,怎么着? 贾张氏说她也能吃辣~ 爷当时就让贾张氏滚蛋,吃辣有啥稀奇的。 天老爷哦,哪晓得贾张氏这么勇,居然玩花活......” 何大清越说越来劲,眉飞色舞,还带着夸张的肢体动作,把屋头上的积年老雪都给震落下来。 风声不胫而走,贾张氏喝胡辣汤没过一天,便轰动了大半个四九城。 路过南锣鼓巷的,每每经过95号四合院,都会探头探脑的往里一观。 脸皮厚些的,还会上门打听打听,想见见喝胡辣汤的贾张氏。 就连报社的记者都来了几波,可把阎埠贵激动坏了,寻思着自己是不是也弄个绝活,上个报纸啥的。 对于四合院的生活,何大清那是相当的满意,院里都是好人,个个都是给自己送怨气积分的大善人。 这些大善人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品德极其高尚。 唯一让何大清不爽的,就是红星轧钢厂的李怀德。 这狗东西上次被自己收拾后,表面上似乎服气了,见了自己乖的跟个孙子似的。 但系统疯狂提示,来自李怀德的怨气积分,这可做不了假。 不叫的狗,才最让人难以提防。 咬起人来,下口最狠最重。 何大清深知这一点,也知晓李怀德憋着机会,准备给自己来一下狠的。 大概率是要借他老丈人的势,不然他李怀德算个屁,哪有那个本事儿。 李怀德这种,有色心,又有色胆之人。 不出意外的话,裤裆肯定干净不到哪里去。 何大清找了两泼皮,跟了李怀德三天,便有了大发现。 李怀德果然在外头有相好的,还是一个有夫之妇。 找附近人的地头蛇一打听,李怀德那点破事在何大清眼里,自然是一清二楚。 每个礼拜二下午,趁着红星轧钢厂检修设备的工夫,李怀德就会去找相好的私通。 最搞笑的还是,那妇人的爷们对这事儿,居然一点意见都没有。 很多时候,李怀德跟他媳妇办事儿,他还在外头把风。 打发走地头蛇,何大清歪嘴一乐。 “李怀德啊,李怀德,你个倒插门的赘婿。 得罪谁不好,敢得罪你何爷爷,真是不知死活。 嘿嘿,爷这就做一回好人好事,告诉你媳妇去~” 何大清心情一美,赌瘾就犯了,当即就花了十万积分抽了个黄金宝箱。 才四十多万的积分,再一次少十万。 才抽完,何大清又后悔了,再攒一些积分,抽个五十万的传说宝箱,他不香嘛? “叮~”的一声。 何大清脸色一黑。 “它娘的,什么玩意。 上次抽的夜视能力,耍女人还挺有用。 这什么七国语言大礼包什么鬼? 除了毛子,鬼子,棒子,猴子的语言。 还有英语,法语,西班牙语... 十万积分啊,可不能亏了。 对了,四九城的女毛子可不少。 啧啧,看来爷爷要去开开洋荤咯~” 李怀德的媳妇住的是军属大院,门口有荷枪实弹的军汉站岗,何大清可不敢硬闯。 只能等李怀德的媳妇儿自个出来,找个由头把李怀德的龌龊告知。 何大清双手藏在袖子里,相互交叉在一起。 流出来的鼻涕“吸溜”的一声,吸了回去,过了一会,又流了出来。 站岗的军汉,像是被远处玩鼻涕的扁脸傻汉给恶心坏了。 骂骂咧咧的就端着枪朝扁脸傻汉走了过去,准备盘问对方一番。 何大清一看,军汉貌似朝自个走来的。 “它娘的,要不是你端着枪,爷踢爆你卵子。” 何大清骂骂咧咧的招呼了几句,腿脚却麻利的很,一路小跑,远离了是非之地。 正恼着呢,沿街的小贩,还没一点眼力劲,还在那叫唤着。 何大清刚受了点窝囊气,正没地方出呢。 “它娘的,卖个糖人儿还敢哇哇叫,看爷不砸了你的摊子。” 何大清说罢,大摇大摆的走向卖糖人的小商贩。 脖子一梗,脑袋一歪,嘴一斜,刚准备找茬。 眼睛却看到胡同口出来两个老熟人,两个老赌鬼。 何大清脚一伸,将一个老赌鬼绊倒在地,张嘴就开骂: “它娘的,没长眼睛啊?踩到爷爷的脚了。 今儿个事情大发了,你打算怎么了?” 老赌鬼被绊了一个狗吃屎,听着何大清的叫骂,捏起拳头就想跟使绊子的人较量一番。 一看是何大清,瞬间就萎靡了下来。 “何爷,是您啊,是小的走路没长眼睛,冲撞了何爷。 何爷,您行行好,饶了小的这一回,饶了小的这一回。” 另一个烂赌鬼,也赔笑说起了好话。 “何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他就一滩烂泥,踩他身上,脏了您的脚面~” 何大清满意的点了点头。 “嗯,说的在理。 爷就饶了你们这两滩上不得台面的玩意。 对了,你们在那个胡同里做啥? 谁在里头坐庄?” 老赌鬼点头哈腰。 “何爷,您真是神了,这也能算的出来。 是老张家的崽子,刚退回来的兵油子。 坐了三天的庄,赢麻了都。 何爷,小的怀疑他做了手脚,您可千万别去他那耍钱~” 何大清一听,眼珠子一转,乐了。 动手脚好啊,爷就喜欢跟不守规矩的人打交道。 爷已经好些日子,没畅快的耍过钱了。 那些老赌鬼,真是畜生,一个个把爷捧的高高的,就是不跟爷耍钱。 爷不就是赌品差了一点点而已嘛? 身为四九城老爷们,赌场上赖点账,掀桌子打个架,怎么了? 哼,一群玩不起的废物。 何大清一脚将老赌鬼踢开,大摇大摆的就往胡同里进。 老赌鬼被踢了也不生气,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笑呵呵的跟烂赌鬼说: “嘿嘿,何大驴进去了,这下乐子大了。 它娘的,敢赢老子的钱,老子让何大驴打死你个兵油子。 对了,何大驴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狗咬狗,一起死光光最好...” 第33章 耍钱 何大清进了胡同,闻着声进了一处偏院。 院里果然热闹的很,十几个红着眼烂赌鬼,神情狰狞的围着赌桌嗷嗷大叫。 主位一个光头,卖力的摇着骰子,吆喝着赌徒们快下注。 赌狗们抽着劣质烟卷,把整个屋子抽的乌烟瘴气,几乎看不清人的全貌。 何大清进了屋,甚至都没人正眼瞧他,也没有认出何大清来。 对于何大清来说,这真是太好了,这一次一定要赌一个过瘾。 掏出一叠钞票,抽出一张大的,就往赌桌上压。 耍钱跟耍女人是一个道理,得先试试水。 一上来就梭哈的,那是公公的干的事儿。 光头看着何大清那一叠票子,眼睛都直了。 这一堆烂赌狗,玩的都是点零零碎碎,自己都懒得做什么手脚了。 管你哪来的扁脸汉子,你手上的钱,一会儿都是老子的。 不出意外的,何大清连赢了好几把。 光头输了钱,也是乐呵呵的,一点也不在意,还一边奉承何大清的手气好。 哼,扁脸丑汉,得意的很是吧? 老子故意让你赢的,先让你尝点甜头,把你的赌瘾勾起来。 一会儿啊,老子让你连本带利,全都给老子吐出来。 何大清一开始赢了点钱,慢慢的越赌越大,就往外输钱。 何大清一点儿也没在意,主要是喜欢这种耍钱的气氛。 气氛到了,何大清将手里的钱,全部往桌上一拍。 这是最畅快的时候,享受着心跳的加速,血脉的血脉的膨胀。 光头佬一样的畅快,心跳也跟着加速,和所有赌徒一样,都红了眼。 何大清这一叠钱,一般人十年都赚不过来,怎么不让人疯狂? 赌徒们捏着拳头,高举着手,随着何大清一起大喊。 “大,大,大。 开,开,开......” 光头佬咧嘴一笑,将陶碗掀开。 “哈哈,二,二,三,小,是小,哈哈。 这些钱,都是老子的啦,哈哈~” 光头佬笑的畅快至极,伸手就朝赌桌上捞钱。 何大清深呼了一口气,感觉身上每一个细胞,都透出了喜悦。 爽,好久没有赌的这么过瘾了。 光头佬伸出的手,还没捞上钱,却被一只大手死死的抓住。 何大清抓着光头佬的手,一拳直奔光头佬的面门。 光头佬被打的鼻血横飞,整个人重重的往后倒去,砰的一声,撞到了墙上。 何大清将赌桌上的钱一捞,不仅把自己的钱给捞了回来,还把光头佬那一份钱给捞进了怀里。 “它娘的,你个狗东西出老千,看爷爷今儿怎么收拾你...” 屋子里的烂赌鬼们,开始哄抢赌桌上剩余那点零碎的钱财。 甚至有不开眼的,朝何大清怀里摸去。 不知死活的东西,何大清自然是一顿拳脚伺候。 半个小时后,何大清大摇大摆的出了胡同,满面红光,神采飞扬。 今儿个真是爽翻了,耍钱耍的过瘾,打架也打的过瘾,还挣了不少不义之财。 这人心情一好,就变得善解人意了。 原本街边吵闹的小贩,何大清也不嫌烦了,反而觉得叫卖声十分欢快。 刚好肚子也饿了,手上还有大风刮来的钱,可不能亏了自个的肚子。 连吃了好几样小吃,又碰上一个卖糕点的铺子。 糕点这玩意,何大清也算门清,毕竟女人们爱吃。 何大清要跟寡妇们做皮肉生意,自然得投其所好。 糕点铺人还不少,何大清扒开几个人,硬挤了进去。 作为一个泼皮,排队是不可能排队的,这一点,何大清一向很有觉悟。 被何大清扒开的几个人,看着何大清那蛮横又戏谑的眼神,还有那大体格子,纷纷敢怒不敢言。 何大清扯着嗓子,让掌柜的先给自己包糕点,又惹得众食客低声叫骂。 嘿嘿,怨气不小啊,又收获不少积分,不错不错,就喜欢这些废物敢怒不敢言的样子,爽啊。 何大清还没得意几秒,一声清脆打断了何大清的思绪。 “你个扁脸汉子,怎么回事?先来后到,懂不懂?” 何大清感觉自己的脸面被人放地上踩,瞬间火冒三丈。 它娘的,城东这一块,谁敢这么跟爷何大清叫板? 女人又怎么了?爷爷何大清还能惯着你? 何大清狞笑着向声音看去,这一下就挪不开了。 女人长的十分清秀,眼神里却透着些许桀骜不驯,身上穿的也特别板正,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家。 这,这不就是李怀德的媳妇嘛? 上次匆匆看了一眼,没看出味来,没想到这娘们是耐看型的,越看越有味。 这大户人家的气质,一般人也学不来,可把何大清看痴了。 “扁脸丑汉,问你话呢,怎么了?哑巴?” 女人眉头一皱,脸色有些不悦,声音不由的大了几分。 何大清咧嘴一笑,露出一个自认为和善的笑容。 “姑娘教训的是,不能插队,插队的人一点素质都没有。 其实吧,我也是看到有人插队,过来制止他的。 说你呢,许大茂,谁让你插队的?给我到后面排队去。” 何大清说完就朝许大茂挥了挥砂锅一样大的拳头。 许大茂想辩解几句,看着何大清那满是威胁的眼色,怂了,不自觉的就朝外走去。 何大清这泼皮,才不管他许大茂是不是未成年,大耳刮子打起人来,生疼生疼的。 它娘的,你儿子傻柱天天打老子,你个老梆子还想跟大茂爷爷动手? 哼,等你大茂爷爷长大些,非把你何大清扔粪坑里去吃饱。 许大茂在点心铺外头骂骂咧咧,心里正爽,迎头又看见何大清不怀好意的目光扫来。 一股尿意袭来,许大茂缩着脑袋,夹着裤裆,一溜烟的跑了。 何大清此时的心思都在李怀德媳妇身上。 李怀德啊,李怀德,你个赘婿,猪狗不如的东西,当了赘婿还敢有那么多花花肠子,你对得起你媳妇嘛? 嘿嘿,等你媳妇买完糕点,爷爷便把你在外做的好事告知于他。 敢跟你何爷爷作对,还敢挖你何爷爷的墙角? 这一回,我看你怎么死。 李怀德媳妇买完糕点,刚出了点心铺,何大清就屁颠屁颠的迎了上去。 第34章 公子大柴 “嫂子,等一等,等一等,我有事跟你说。 我红星轧钢厂的驾驶员,跟李怀德一个厂的...” 何大清跟在女人身后,一边走,一边说明来意。 女人停下了脚步,斜着眼睛看着何大清。 “说吧,什么事? 是李怀德那不成器的东西又犯了什么事?谁让你来的?” “嘿嘿,不是厂里的事儿,是我个人的私事。 我在厂里吧,有个相好的寡妇,是食堂的洗菜工。 我跟那寡妇情投意合,李怀德却横插一脚,想挖我的墙角。 寡妇不从,李怀德又利用职务之便,让食堂班长为难于那寡妇,正好让我撞见。 我寻思着,这事儿得跟您知会一声儿。” 女人先是愣了一下,脸色变的相当难看,但就那么一小会,又恢复了常态。 高高在上的样子,依旧没有正眼瞧何大清。 “呵,真是好笑。 虽然李怀德不怎么成器,但比起你来,那简直是云泥之别。 论相貌,论才情,哪一样,是你能比的上的? 真是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 就你? 也配让他挖你墙角...” 女人脸色依旧,不过说话的语气,却带着一丝怨气,把何大清好好的数落了一番。 何大清心里直骂娘,脸色却依旧风轻云淡。 “嫂子,相貌是老天爷给的。 这一点,我确实不如李怀德。 不过,你看我这大体格,李怀德比的上吗?寡妇自然钟情于我。 再说了,论才情的话,李怀德未必比的上我。 说出来吓死你,在下精通七国外语。” 女人满眼的戏谑,差点笑出声来。 “哦?都是哪七国? 真是天大的笑话。” “棒子,猴子,鬼子,毛子的话我都能说。 此外,还有英语,法语,西班牙语。” 女人差点笑弯了腰,嘴里蹦出一句毛子话。 “达瓦里希...” 何大清咧嘴跟着笑。 “达瓦里希... 无情哈啦少... 西八西八...” 何大清一连串的毛子话,颤抖的卷舌音,毛味十足。 女人满眼的震惊,像是看到她的毛子老师,邋遢的络腮胡,喝着浓烈伏特加,谈笑风生。 好些词汇,她根本就没有掌握,只能听个一知半解。 女人不时的提出各种奇怪的问题,大多数都是毛子那边的生活习俗,人文环境的。 何大清上辈子吹牛打屁的时候,就喜欢聊这些家国大事,这一下可被问到了心坎上。 一个想说,一个想了解,两人聊的相当投机。 何大清不止聊毛子,还能聊棒子,鬼子,猴子的,欧美那边的也能夸夸其谈。 在女人的眼里,何大清一下就成了才华横溢的大师,埋没在市井间的高人。 两人聊着聊着,刚好也是饭点,何大清便约女人一起下个馆子。 作为一个厨子,何大清对着满桌的饭菜,也一样的评头论足。 在女人看来,何大清这简直是博学多才的典范。 不像李怀德那个草包,除了长相俊朗一些,会拍点马屁,简直就是个酒囊饭袋。 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何大清趁着兴,又把李怀德在外面有相好的事情说了出来。 “嫂子,有个事儿,你应该知道,我不吐不快。” “叫啥嫂子,生分的很。 叫我阿珍就行。 说吧,我听着呢。” “阿珍啊,李怀德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得提防着一点。 按理来说,我不该搬弄是非。 但他做的事儿,太不地道了。 他一个赘婿,在外头,还有相好的情人。 每个礼拜二下午,李怀德就去找那娘们私会,还让那娘们的丈夫把风。 你说,这干的是人事嘛?” 阿珍听了,瞬间咬牙切齿。 “好啊,好啊,好你个李怀德。 难怪每到礼拜二,李怀德个狗东西每次都要泡澡堂子,原来是在外头干了好事儿。 吃我家的,住我家的,工作也是我家帮忙找的。 竟然干出这种事来,真是畜生...” 阿珍喋喋不休的开始骂李怀德,数落李怀德的不是。 从开始的咬牙切齿,说到伤心处,甚至趴到何大清的肩上,大声哭了起来。 何大清轻轻的拍着阿珍的背,好声宽慰起来。 “阿珍,这事儿都赖我,我不该跟你说的。 千错万错都是他李怀德的错,你可别为了这样的狗东西,哭坏了身子...” 何大清越说,阿珍哭的越是伤心。 “呜呜呜~ 我家从来都不亏待于他,他居然这么对我~ 呜呜呜~” 阿珍哭的泪水和鼻涕滚作一团,全都擦在了何大清的肩膀上。 何大清轻轻的把阿珍推开,拿着手绢给阿珍擦了擦鼻涕和泪珠子。 阿珍哭的肩膀一耸一耸的,呼吸急促,差点没喘过气来。 从小到大,她哪里受过这种气,情绪几乎要崩溃了。 伸手从桌上拿过何大清喝剩的半碗烧酒,就往嘴里灌。 一大口烧酒入喉,阿珍被呛眼泪水都出来了。 感觉有刀子在割她的喉咙一样,一张清秀的脸胀的通红。 “呕~” 不出意外的,阿珍吐了一身都是。 何大清又忙活开了,拿着手绢开始给阿珍擦拭。 阿珍斜靠在何大清肩上,胀红着脸,任由何大清忙活。 何大清也是任劳任怨,拿手绢擦了个干净。 又担心阿珍里面的衣服湿了,手伸了进去一探,果然吐湿了。 “阿珍,这样下去会着凉的,我,我给你暖暖身子。 刚好,我的手比较热乎,我给你捂一捂。 放心,我做人一向很正派,只是捂一捂而已。” 阿珍一张俏脸,似乎更红了,瘫靠在何大清肩上,一点力气都使不上。 不知道是酒劲上来了,还是何大清捂的有些热。 何大清心里一喜,阿珍这情况,他可太懂了。 李怀德啊,李怀德,你敢挖爷爷墙角? 哈哈,爷今儿先把你家给偷了,给你戴一顶大大的帽子... 一个小时后,阿珍满脸笑意的靠在何大清怀里。 李怀德跟何公子一比,简直就是个废物。 还是何公子博学多才,懂女人的心。 不仅仅是学问见识上的多才,更让阿珍满意的是,何公子有大柴。 第35章 喜当爹 在饭馆的包间里,跟阿珍耍了大半天,出门时,天都擦黑了。 将双腿有些颤抖的阿珍扶上一个人力三轮车,何大清快步的往家的方向走去。 今儿个真是个好日子,简直是双喜临门。 钱也耍了,李怀德挖墙脚的仇也报了。 最关键的还是,阿珍这个气质不凡的女人,有着大家闺秀的桀骜,又带着江南女子的温婉。 何大清感觉人生得到了圆满,以往连说话资格都没有的女人,而今蓬门大开,任爷进进出出。 今天的家,也格外的温馨。 媳妇嘘寒问暖,女儿撒娇打闹。 美中不足的,就是儿子傻柱有些不争气,一身脂粉气息还带着大海的骚味,一看就知道在外刚做了龌龊事。 罢了,罢了,亲生的,随我而已。 跟阿珍在一块,装了大半天的文化人,一点都不得劲儿,还是在家舒坦。 今天的秦淮茹,格外的粘人,有事没事就往何大清身上靠,脸上还一副很傲娇的神情。 何大清有些烦,嚷嚷道: “去去去,今儿个,爷在外头耍够了,明儿再渡你上岸。 去,把煤油灯吹了,睡觉~” 秦淮茹脸色一暗,喉咙一阵翻涌。 “呕~” 晚边吃的东西全吐了出来,喷的何大清一身都是。 何大清有些气急败坏。 “哎呀~ 你,你个败家娘们。 要不是你有几分姿色,看爷打不死你。 又吐爷一身,你以为你是阿珍啊。 快给爷拿身干净的衣裳来~” 秦淮茹像个木头似的杵着,纹丝不动,在何大清有些不耐烦的时候,颤颤巍巍的说道: “我,我有了~” “有什么有,还不快去~” “我,我怀里你的娃。 昨天开始就吐了,找大夫把了脉,是喜脉~” 何大清大眼一瞪,脸上露出狂喜。 “哎呀,我的好媳妇~ 这天怪冷的,你先上炕待着,这些杂活,我来干就成。” “爷,我,我 先去给你拿身干净的衣裳来~” “拿什么拿,爷自个有手有脚的,自个不会拿? 歇着去,爷给你打盆热水来,给你泡泡脚...” 熄灯后,秦淮茹的话格外的多。 “爷,你给我抓抓背,刺弄~” “好,爷给你抓抓。 怎么样?力道合适嘛?舒坦不?” “爷煤炉子上的水壶好像忘记添水了,你去看看~” “好,爷现在就去看看...” 何大清委曲求全,秦淮茹越发的得寸进尺。 各种稀奇古怪的折腾何大清,都大半夜了,秦淮茹又来一句。 “爷,我想吃烤地瓜了~” 何大清假装睡着了,不吱声。 秦淮茹却不依不饶,一直推何大清,又抓又挠的,甚至还捏何大清的命根子。 何大清这下可恼了。 “它娘的,给你点颜色,你就开染坊? 快给爷睡觉,不然,爷可要发火了~ 爷发起火来,自个都觉得可怕,你可别不识好歹~” 秦淮茹将何大清的手一抓,放在自己肚子上。 “爷,你要发火,你冲你儿子发。 又不是我想吃烤地瓜,是你儿子想吃。 哼,那就饿着他吧,反正饿的是你儿子~” 何大清像是被拿捏了命门,无奈的叹了一声气。 “哎,我去,我去给你烤。 你咋晓得是儿子呢?没准是女儿呢。” “呸呸呸,算命先生都说了。 我有旺夫相,盘子大,好生养,一准生儿子。 你再摸摸我这,这可是娃娃的粮仓,肯定把咱们儿子喂的饱饱的。 哼,十里八乡,多少俊俏的后生,上杆子似的,要跟我过日子。 你可别身在福中不知福,有我秦淮茹这样的媳妇儿,你还不知足。 还敢在外面找女人,她有我好看嘛?有我盘子大嘛?有我能生养嘛? 我,我挠死你~” “哎,哎~ 好了,好了,不要得寸进尺啊。 地瓜还烤不烤了?不烤我可睡觉了~” “哼,那你还不快去~” 何大清钻出被窝,一阵寒意袭来,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 骂骂咧咧的穿起袄子,又披了个大袄,这才推门出去。 掀开煤炉盖子,煤球刚烧了一半多。 随着空气的进入,暗红色的火,渐渐的亮了起来,用来烤地瓜正合适不过。 从空间商店,买了三个大的生地瓜,将地瓜放在炉灶上,接下来,等地瓜自然熟就可以了。 回到屋子,秦淮茹又来事了。 “爷,怎么就回来了?地瓜在哪?” “煤炉上烤着呢,外头那么冷,你想冻死老子啊。 你个败家娘们,屁事那么多,一点都不知道心疼爷们。” “我问你,地瓜哪来的? 我都没见着,背着我藏了多少好吃的? 是不是准备送给贾家那个侯小妹的? 好啊,我早看出来了,那骚蹄子看你的眼神就不对劲儿。 说,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兔子还不吃窝边草,你何大清能不能干点人事儿。 这日子没法过了,明儿我就回娘家...” 何大清真想给秦淮茹几个大耳刮子,让她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也只是想想,毕竟秦淮茹肚子有自己的娃娃呢。 自个都三十四岁了,马上都要三十五了。 这个时候,能有个儿子,都算老来得子了,自然十分看重。 傻柱那玩意,见过世面后,一心扑在寡妇上,到处找寡妇耍。 也不知道是福是祸,大概率是废了,指望不上了。 现在好了,再生一个儿子,好好培养,老了刚还能有个盼头。 嗯,一定是儿子,秦淮茹是个能生儿子的主。 前世第一胎,不是还生了带把的棒梗嘛? 奈何贾东旭那个短命鬼,没那个福气享受天伦之乐。 “嘶~” 何大清倒吸了一口气,又想到了一个可怕的问题。 秦淮茹真的旺夫嘛?貌似妥妥的克夫命啊,早早的就让贾东旭挂在了墙上。 看来得有空去庙里烧个香,拜个菩萨,求个护身符了。 对了,道观也得去,天尊也是很灵验的,来个双重保险,万无一失。 秦淮茹一顿数落,又把何大清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何大清恼了,从兜里掏出一把钞票。 “臭娘们,拿上这叠钱,给爷闭嘴。 现在爷要睡觉,你安生一点儿~” 秦淮茹嘴都笑歪了,从来都没接触过那么多钱。 闹了大半天,其实是亲哥要娶媳妇,准备找何大清帮衬一点娘家,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没想到,何大清能给这么多,亲哥再娶一个的钱都有了。 看来以后得多闹腾闹腾,把何大清的钱都给弄进自己兜里,省得何大清在外头花钱耍女人。 哼,就你何大清这扁脸丑汉,要是没钱,我看哪个骚蹄子愿意搭理你。 第36章 李瘸子 一大早,何大清懒觉都没敢睡,就借口厂里运输任务重,要早点去厂里上工。 实在是怀了娃的秦淮茹屁事太多,太会作妖了,打不得骂不得,何大清不胜其烦。 大雪天的,道路不畅,一般的运输任务早早的就停了,去厂里摸鱼,总比在家伺候娘们来的好。 运输队的人跟何大清不怎么对付,何大清也懒得在运输队待。 没运输任务的时候,就在厂里到处瞎晃,大摇大摆的,人嫌狗憎的赚取怨气积分。 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何大清顿时乐不可支,一路小跑的就追了上去。 “哟,这不是李怀德,李干事嘛? 咋的?脸怎么花了?被媳妇挠的? 嗐,大老爷们的,能不能有点出息? 让媳妇挠成这样,真是个废物。 哦,爷忘记了,你李怀德一个赘婿,不要皮面的玩意,哪来的羞耻心。 哎呦,生气了?生气了? 打我啊,打我啊,你个废物,爷让你一只手。 怎么腿也瘸了?老丈人打的? 哈哈,爷寻思着,叫你李瘸子还是铁拐李来着?” 李怀德肺都快气炸了,整个脸胀的通红通红。 昨天晚上回家,家里的贼婆娘对着自己又抓又挠不说。 老丈人跟丈母娘轮番上阵,拿着擀面杖追打自个,腿都被打瘸了。 如今,又被何大清这狗东西当面羞辱,李怀德心里的恨,恨不得把何大清给生吞活剥了。 嘛的,等老子李怀德得势了。 我一定要把老丈人一家挂牌游街,抓到农场劳改去。 还有何大清这狗东西,剥皮抽筋下油锅。 也只是想想而已,李怀德还是知道自个的斤两,打架什么的,自己根本不是何大清的对手。 李怀德脖子一缩,假装没听见何大清的羞辱,一瘸一拐的往边上挪去。 何大清哪里能放过李怀德,这才哪到哪? 像狗皮膏药一般贴上了李怀德,形影不离。 “李瘸子,爷跟你说话呢。 怎么?不应声,不给面儿? 好,爷看你忍到什么时候。 其实吧,你之所以被媳妇和老丈人打,都是爷搞的鬼。 对,是爷搞的鬼。 你这眼神瞪爷干嘛?爷好怕怕啊。 哈哈,有反应了。 昨天,爷碰见你媳妇了。 把你每个礼拜二下午去耍女人的事情,告诉了她。 哈哈,是我,是我。 哎哟,牙都咬碎了,你敢打爷爷嘛? 哼,借你两个胆子,你个瘸子,吃软饭的赘婿,敢打爷爷? 来来来,往这打...” 何大清说着说着,就把脸凑了过去,甚至歪着脑袋,好让李怀德打的顺手一些。 “打啊,往这打啊~” 何大清一边拍着自个的脸,一边戏谑的嘲弄李怀德,挑衅味十足。 此时,边上已经站满了凑热闹的人群。 李怀德紧紧的捏着拳头,牙关紧咬,额头青筋暴起。 捏起的拳头高高的举在空中,一直举着。 何大清斜着眼,不屑的说道: “你个吃软饭的废物,举那么高不累嘛? 爷脖子都酸了,到底打不打?” 李怀德肩膀一松,高举的手无力的下垂,像是泄了气的皮球。 无力的挥了挥手。 深呼吸了一口气,李怀德摇了摇脑袋,把脑子凌乱的思绪给理了理。 哼,何大清,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李怀德破防嘛? 你太小看老子了。 老子能吃的了赘婿的苦,受的了赘婿的难,会怕这点风浪? 从小到大,老子遭了多少罪? 现在好不容易有点起色,你何大清给使点绊子,就能让老子低头? 休想。 绿帽子怎么了?老子忍了。 且让你个狗东西先猖狂一会,老子李怀德才是笑到最后的那一个。 李怀德轻呼一口气,脸上又恢复了往日的从容。 “何大清,你当这是菜市场嘛? 我李怀德一向遵守厂风厂纪,怎么会打人。 虽然你骂了我,但我一点都不生气。 说完了嘛? 要是说完了,我就走了,我还有很多工作要做。” 何大清一愣,不由的高看李怀德一眼。 李怀德这赘婿,还真沉的住气。 这种人最能审时度势,知道把握时机。 若不出意外的话,李怀德肯定能爬到高位去。 要不是李怀德想挖自个的墙角,何大清还真挺欣赏李怀德。 但事已至此,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 杀父之仇没有,但绿帽之恨已然,李怀德若是得势了,能饶的了自个? 何大清想到这里,既然得罪了,那就得罪的再狠一些,还能赚点怨气积分,何乐而不为。 李怀德这玩意,阴着呢,怨气足的很。 何大清从怀里摸了摸,掏出一顶绿色的帽子,亲手戴在了李怀德的脑袋上。 “对不住,对不住,爷刚刚骂了你。 在这里给你赔不是了,这帽子,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你看看,喜欢嘛?” 李怀德有些不解,从头上摘下帽子。 看着绿的鲜亮的帽子,脸色一黑。 “何大清,你什么意思? 这破帽子,我不稀罕,你自个留着戴吧。” 何大清咧嘴一笑。 “啥意思?字面意思。 昨儿爷就给你戴上了。 哈哈,阿珍直夸我有大柴。 啧啧,你个赘婿,难怪那么多年没有子嗣,怕是有难言之隐吧? 放心,往后啊,阿珍爷会帮你伺候好...” 李怀德大吼一声。 “住口,就你?你也配?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个,就你这模样,你也配? 阿珍是你叫的? 我警告你,嘴巴给我放干净一些,有些人,你得罪不起。” 何大清却是不以为意。 “你说的是你那便宜老丈人吧? 爷是得罪不起。 但你李怀德一个赘婿,爷就踩你了,怎么着? 至于配不配,你说的不算,阿珍才是懂爷的人。 爷跟阿珍可是深入的交流过的,至于有多深。 你个金针菇,是永远体会不到的。 啊哈哈...” 何大清双手叉着腰大笑,不可一世。 这时人群里急冲冲的跑出一个人,是运输队的队长。 “何大清,在这干嘛? 快跟我来,娄厂长有事找你。” 何大清瞪了李怀德一眼,有些不情愿的看向运输队长。 它娘的,爷正享受高光时刻,你打什么岔。 “娄厂长?找我什么事?” “好事,好事,快跟我走~” 李怀德看着远去的何大清,脸色阴沉的可怕,一句话没说,紧捏的拳头是他最后的倔强。 第37章 小车驾驶员 运输队长跟办事员带着何大清敲响了娄厂长的办公室。 娄厂长办公室挺讲究,一水的红木办公家具,墙上还挂着好几幅名家字画。 运输队长点头哈腰的朝娄厂长行礼。 “厂长,您要的驾驶员,我给您带来了。 何大清是我们运输队驾驶技术最好的驾驶员,没有之一。 别看他入行时间短,但有些人,天生就是吃着晚饭的...” 娄厂长点了点头,挥了挥手,打断了运输队长的话。 “好了,我知道了。 辛苦你了,你先去忙吧。” 将运输队长打发走,娄厂长又露出和善的笑容。 “何大清,没想到你小子深藏不露啊,干一行,像一行。 做厨子你是顶尖的,没想到,改行做了驾驶员,也有绝活。 坐,坐下说话。” 何大清一屁股坐在红木沙发上。 “嘿嘿,东家,没那回事。 不是我技术好,是他们技术没练到家。 对了,东家,您找我,有什么好事?” 娄厂长拿着一根雪茄,一旁的办事员懂事的给划了一根火柴。 一口浓烟喷出,娄厂长给办事员使了个眼色。 办事员开口跟何大清 “何大清,厂长原先的司机响应了组织号召,自愿北上去抗美援棒了。 现在缺个专职驾驶员,运输队长给推荐了你。 这小车开着,可比大车威风多了,待遇也好。 迎来送往的,认识的干部也多,这个机会,一般人可是求都求不来。” 何大清却有些不乐意,没看办事员,直接朝娄厂长说道: “东家,我还是喜欢开大车,自由自在。 我这张嘴,您也是知道的,老放臭狗屁,别把那些干部给熏坏了。” 娄厂长点了点头。 何大清的臭毛病,他也算门清。 别说嘴臭,脾气更臭。 以前在自个酒楼当厨子时,顾客对菜品有不好的评价,他能从后厨跑出来,给食客几个大嘴巴子。 何大清嘴臭,放几个臭狗屁,熏着干部还好说,一般当领导的,多少有点容人之量,不会跟这种浑人计较。 但何大清是谁,娄厂长怕这浑人的拳头,打到干部和领导脸上去。 但现在驾驶员确实奇缺,尤其是驾驶技术过硬的。 因为驾驶技术过硬的,全部都北上抗美援棒去了。 而且损耗率极高,伤亡率几乎达到一半多。 天上美军的飞机狂轰乱炸,地上驾驶员玩命的往前线送东西。 对于美军来说,炸死一个汽车驾驶员,前线一个连就可能断了补给。 冰天雪地里,断了补给,还打什么仗?不饿死,也冻死。 娄厂长的司机,哪是什么自愿北上的,前线缺驾驶员,部队直接上门要人,谁敢不去? 想到这里,娄厂长有些后悔了。 当时,自个怎么没长脑子,把自己的司机给派了出去。 就该把何大清这种混人派去,让那些军汉教教他做人的道理。 但现在又没得后悔药吃,车总要人开吧? 难不成,我堂堂娄半城,要给人当司机去? 丢不住那人啊。 想到这里,娄厂长把语气放软了一些。 “何大清啊,咱们也算老交情了。 就当你帮我个忙,给我当两个月的司机。 放心,至于待遇方面,绝对不会亏待于你。” 何大清脖子一昂,鼻孔朝天。 哈哈,它娘的,娄半城也有求爷爷的一天。 既然你求爷爷,那爷爷便帮你开两个月的车。 “东家,什么帮不帮忙的。 不就是当两个月的小车驾驶员嘛? 开啥车不是开? 这活我接了。 至于我的驾驶技术,您可瞧好了。 在四九城,我就是这个。” 何大清说完,朝自己竖起一个大拇指。 娄半城懒得跟何大清这种浑人计较,又朝办事员打了个眼色。 办事员点了点头。 “何驾驶员,跟我来,我带你去熟悉熟悉车况。” 何大清咧嘴一笑,点头称是。 小车,爷何大清还没开过。 啧啧,小汽车啊,开出去多威风。 嘿嘿,等有机会,爷要开小汽车出去,跟白寡妇还有刘岚震一震。 对了,爷还会毛子话。 东直门北中街那里的毛妹就很多。 爷要是开上小汽车,尝一尝毛妹的味,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这么说来,开小车比开大车更来劲。 还好爷刚刚英明,没有拒绝的很彻底。 厂里那辆唯一的小汽车,是一辆毛子产的轻型越野车。 叫什么嘎斯牌的,四四方方的,军绿色。 做工什么的,一看就很毛子风格。 粗犷厚重,用料踏实的很。 至于边边角角,那些焊点,还有瑕疵,也是毛子工业的一贯风格。 车子成色还挺新,据说娄半城,花了好大的代价,才从毛子的外交人员手里给置换过来的。 何大清掀开车门,上了汽车,摸摸座椅,又摸摸方向盘,像是在抚摸情人的脸颊一般。 男人哪有不爱汽车的,何大清自然也不例外。 办事员还没说话,何大清抢过钥匙,拧了几次钥匙,才把车子给打着火。 现在还是触点式打火,毛子的技术本来就粗糙的很,能打着火就成了,不能有太多过份的要求。 随着发动机的轰鸣,浓烈的黑烟从车尾的排气管喷涌而出。 在驾驶室的何大清,都能闻到那股呛人的柴油味。 何大清贪婪的又闻了闻,这味道闻着挺呛,还怪好闻的,还挺上头。 脑子里的驾驶知识让何大清知道,还有热车那么回事。 车辆热好,何大清带着办事员在厂里遛了几圈,就把办事员给赶下了车。 独自开着车子,往街上开去。 自然是出去出风头了,哪怕是一小会儿。 街道上,何大清狂按着喇叭,碰见不开眼的,便把头伸出去大骂: “它娘的,别挡爷的道,撞死你,信不信。” “哟,妹子挺水灵啊,上车跟爷去耍一耍?” 何大清的车开到哪,大嗓门便骂到哪,猖狂的没边了。 等何大清的车一走远,众人便纷纷往地上吐口水。 “呸,发瘟的何大驴,不是你跑得快,老子打出你屎来。” “就这小人得势的样子,肯定猖狂不了几天,等着看好戏吧~” “刚刚要不是你拦着我,我非打死他不可。” “我没拦啊~” “你拦了~” 第38章 意难平 大家伙骂的越欢,何大清就越发的嚣张,随时摆着一副欠打的表情。 从现在开始,爷何大清绝不错过任何一点怨气积分。 媳妇肚子里怀着娃,要趁早给孩子多攒一些家底。 对于何大清这个专职司机,娄半城一提起,脑壳都疼。 什么狗屁倒灶的玩意,要用车的时候,还得到处找何大清这王八犊子。 娄半城恨不得用条狗链,将何大清给拴在小车上。 要不是何大清驾驶技术过硬,娄半城好几次都差点动了杀心。 也就是新华国救了你何大清的狗命,换做以往的旧社会。 老子让你知道,什么是乡绅父老的慈悲。 水牢,老虎凳,夹棍什么的,给你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唯一过得去的就是,何大清这王八犊子驾驶技术确实过硬。 凡是坐过何大清的车,就没有一个干部不说好的。 别人开车,坑坑洼洼的路面,开起来跟摇摇车一样。 而且毛子的车,减震技术,几乎就是个摆设,坐起来,别提多受罪。 何大清这王八犊子开车,就算路面再烂,他也能如履平地。 尤其是在夜里,黑灯瞎火的,何大清照开不误。 就凭这一点,何大清给娄厂长也算赚足了不少面子。 以往娄半城要办点什么事,有些路,宁愿走着去。 现在何大清开车,娄半城几乎成了个残废,有事没事,就瘫在车上,吩咐何大清开车。 甚至接女儿上下学,都变成了何大清的任务。 娄半城的女儿叫娄晓娥,资本家大小姐,鼻孔朝天,正眼都没一个,根本没拿何大清当回事儿。 这小妮子,何大清还算了解。 上辈子,许大茂的媳妇。 后来跟许大茂离婚,又跟自己那便宜儿子有点露水情。 关键的是,还给自己生了个大孙子。 啧啧,这么一算起来,娄晓娥还是自个的半拉子儿媳妇。 实话实说,娄晓娥这妮子除了有些资本家做派,心眼还是不错的。 做自己的儿媳妇,还是不错的。 配傻柱那玩意,绰绰有余。 嗯,爷得寻思寻思,找个机会,让柱子跟娄晓娥培养培养感情。 嘿嘿,要事儿真能成,娄半城偌大的家底,就要改姓何了。 它娘的,要有那么多钱,爷还赚个屁的怨气积分,人嫌狗憎的。 娄半城家的房子,是一栋二层的小洋楼。 高墙围着,还有不少护院。 说是护院,好些明显带着军中气息。 一半是保护娄半城,另一半大概率是监视娄半城的一举一动。 何大清作为娄半城的专职司机,脸皮厚,会来事,跟院里的人很快就熟络了起来。 何大清还奇怪,怎么没见着女主人,听说是去娘家祝寿了。 这一天,娄半城坐着何大清开的车进了厂子,便招呼何大清。 “大清,我媳妇在小源乡给娘家人拜寿,说好了日子,今儿去接她。 我这临时有事儿,上头要开个很重要的会议,一时走不开。 麻烦你开车往小源乡跑一趟,把你嫂子接回来。” 何大清一听小源乡,心里就不乐意了。 它娘的,上百公里呢,这大雪天,路难开的很。 你娄半城一张嘴,爷爷就要跑断腿。 心里骂骂咧咧,嘴上却是笑呵呵。 “东家,说什么麻烦,太客气了您呐~ 我的技术你放心,现在就去,保准把嫂子给安安稳稳的接回来。” 娄半城看着大摇大摆出门的何大清,脸上的笑容收了起来,浮现出一丝忧色。 何大清驾驶技术没的说,可这王八犊子,名声臭不可闻,毫无人品可言,道德底线低劣到令人发指。 要不是实在没有办法,娄半城哪里会让何大清去接家里人。 哎,先对付几个月再说。 等来年雪化了,就找个由头换个驾驶员,让何大清回运输队去。 技术差一些也不妨事,身边人,最重要的还是人品。 何大清哼着小曲,开着嘎斯牌越野车,行驶在白茫茫的原野上。 心情愉悦的很,这娄半城让自己接女儿,又接老婆,显然是相当信任自个啊。 以后你家女儿娄晓娥嫁给我儿柱子,那咱们便是亲家。 爷先把亲家之间的关系给处理好,到时候,柱子娶娄晓娥的阻碍也少一些不是。 突然,何大清眉头一皱。 “叮~ 来自娄半城的怨气值+99~ +99~” 翻看了一下记录,它娘的,从一开始的十几个怨气值,都涨到近百了。 这种隔空产生近百怨气值的,虽然比不上贾东旭一家跟李怀德之类的。 但也是对自个恨意满满。 它娘的,娄半城啊娄半城。 爷爷差点让你骗了,你个王八羔子,跟易中海那狗东西一样,都是笑里藏刀的狗贼。 爷何大清尽心尽力的给你做牛做马,你竟然敢对爷爷生怨。 好好好,娄半城,你做初一,那我做十五。 咱们就看看谁笑到最后,你家女儿,我儿柱子娶定了... 何大清咒骂了娄半城一路,很快就来到了小源乡。 寻着地址,跟人打听了下,很快就见到了娄半城媳妇。 何大清瞪大了牛眼,直愣愣的看着娄半城媳妇,就那么傻站在原地。 万万没想到,娄半城的媳妇还是一位故人。 钢铁般的心肠下,突兀的掀起一丝涟漪,原来如何大清这样的泼皮,心底也有一小片柔软。 娄半城媳妇也呆呆的看着何大清,似乎也认出了何大清,毕竟何大清这个扁脸丑汉,在四九城丑的也算很有特点。 女人先开了口。 “你,你是那个天桥下跟人学摔跤的小厨子?” 何大清点了点头。 “对,是我,是我。 哈哈,婉如,转眼都快二十年了,没想到,咱们还有相见的一天。 当时,我还找了你很久呢,到处找人打听杂耍卖艺的老陈头。 对了,你爹老陈头呢?身体还健朗嘛?” “我爹当年得了重病,没几天就过世了。 我只能跟着二叔讨生活,到了城西...” 两人唏嘘不已,叹着世道无常,叙着家长里短,诉着纸短情长。 那一年,小厨子和小婉如可算的上是青梅竹马。 小厨子给人做帮厨,一有机会便偷摸藏一些吃食给婉如吃。 哪个野孩子敢欺负小婉如,小厨子便会打的对方满地找牙。 每个人,心底都有一段念念不忘的遗憾。 偶尔夜深人静,思绪涌起,久久不能释怀,不甘心,意难平。 第39章 得偿所愿 回城的路上,不再孤独,厚厚的积雪,也难掩何大清内心的炽热。 两人互诉衷肠,忆着过往,轻声浅闹。 谁都没有刻意去提当下,也刻意的避免谈及娄半城。 可路再远,也将终至,梦终究还是会醒。 随着汽车开进了四九城,何大清跟陈婉茹都沉默了下来。 目送着陈婉茹走进了洋楼,何大清潇洒的转身离去,只是那紧握的拳头上,青筋暴起。 陈婉茹也只是娄半城众多女人之中的一个,并无出奇的地方。 也就是给娄半城生下了唯一的女儿,才得以扶正。 按理来说,娄半城这种笑面虎,就该跟易中海那阴险狗贼一样绝户。 咱何大清虽然坏,但咱坏在明面上,说给你一耳刮子,当场就给了。 绝对不会表面笑嘻嘻,背地里把人往死里整。 娄半城啊,娄半城,我儿傻柱将来捅你家娄子。 爷何大清就先收点利息,捅你家娘子。 有了这个想法,何大清给娄半城办事越发的勤快了。 从接送娄晓娥上下学,到送娄夫人上街买菜,何大清都一手给包办了。 顺理成章的,一个饭点时间,何大清邀请陈婉茹下馆子吃顿便饭。 还是上次跟李怀德媳妇,阿珍办事的那家饭馆,同样的一个雅间。 何大清热情的给陈婉茹介绍着饭菜的烹饪手法,偶尔浅酌一口,试探着陈婉茹的口风。 “婉如,这豆干配黄酒一起吃,口味更加独特。 你要不要试一试? 稍微喝一点,也能暖暖身子。” 陈婉茹哪里知道何大清那点小心思,大厨推荐,试一试又何妨。 豆腐中的蛋白质,与黄酒混在一块,独特的口感,确实让陈婉茹眉头一扬。 “大清,这黄酒喝起来,一点都不呛,顺口的很...” 何大清见陈婉茹喝的这么猛,连忙拦住。 “哎,你少喝一些,黄酒喝起来顺口,后劲可大的很,别喝醉了。 而且头痛的厉害,对你身子不好。” 陈婉茹置若罔闻,轻声说道: “喝醉了就喝醉了,你开车送我回去便是。” 何大清虽然有些胆大包天,但对娄半城还是有些敬畏之心的。 娄半城能在旧社会办下偌大的家业,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那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儿。 虽说现在新华国成立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保不准娄半城还养着一群干私活的打手。 “那怎么行,娄厂长要知道了,铁定会误会的。” 陈婉茹又是一口黄酒下肚,猛然抬头瞪着何大清。 “误会什么?他娄半城根本就不在乎我的死活。 他的心思全在那些妖艳的骚蹄子身上。 再说了,他根本就不算个男人,吐口唾沫的时间,他就完事了...” 何大清咧嘴一笑。 “哈哈,我说娄半城这个笑面虎,怎么那么像我院里的一个老绝户,原来都是宫里出来的。 娄公公身体都那样了,还在外头找女人?” 陈婉茹脸色一暗。 “哼,他就是想生个带把的,好继承家业。 找西洋医生都看过了,他那什么金的活性太低,怀上子嗣的几率万中无一。 说到底,还是拿我当外人。 人家都说我命好,遇见了贵人。 可我心里的苦,谁知道? 我整天过的提心吊胆的,生怕哪个女人给他生了个带把的。 要是那样,依他的心狠,怕是要把我扫地出门。 甚至,甚至有可能,要了我的命。 他为了一个儿子,什么畜生的事都能干的出来。 他甚至为了所谓的民间偏方,去吃小孩子的那玩意,简直就是畜生~” 说着说着,陈婉茹就哭的梨花带雨。 何大清连忙拍着胸脯保证。 “婉如,有我何大清在,这种事情绝对不会发生。 我现在是娄公公的司机,他的一举一动,我都门清的很。 没想到啊,这畜生竟然还吃小孩那种玩意。 看来娄公公净身的还不够彻底,需要我的帮助。 你等着,我找个机会,让他变成彻底的公公...” 何大清说着,说着,身子越靠越近,顺势的把陈婉茹往怀里搂。 陈婉茹身子一抖,何大清那浓厚的男人气息,差点让她原地上了天堂。 浑身一丝力气也无,瘫在何大清怀里,迷离着醉眼。 何大清看陈婉茹这架势,是万万没想到的,幸福来的太过突然。 作为一个专业的老司机,这车自己都热好了,直接发车就行。 何大清一贯喜欢开新车,哪有不开的道理。 此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一直忙到了天都快黑了,何大清才有些意犹未尽的收了神通。 上辈子加这辈子,足足一甲子还多的功力,全招呼在了陈婉茹身上。 当何大清把走路不利索的陈婉茹送回小洋楼时,娄半城还在外头潇洒。 浑然不知道家被何大清给偷了,帽子也戴上了。 原本何大清心里还有些忐忑,怕娄半城看出点端倪,此刻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秦淮茹怀了崽,刘岚也怀上了。 阿珍跟陈婉茹也算及时雨,一下就补上了何大清没肉吃的窘境。 阿珍大家闺秀,陈婉茹青梅竹马,个中滋味,看何大清咧着笑的大嘴,就知道其中的不凡。 刘岚怀的娃,对外说是前夫的遗腹子,省去了何大清的许多麻烦。 何大清决定悠着一点,阿珍怀上,还能赖到李怀德头上去。 孩子是不是李怀德的,估计老丈人,也没啥意见,是阿珍亲生的就成,反正都得喊他姥爷。 不对,李怀德是倒插门,怀的娃还得跟老丈人姓。 倒是陈婉茹这边,不太好对付。 毕竟娄公公是个生性多疑的主,自个几斤几两还是清楚的。 要是生出的娃,跟何大清一样,一张大饼脸,娄公公再傻,都晓得自个当了王八。 第40章 大舅哥结婚 虽然秦淮茹仗着肚里的孩子,屁事多的很,何大清甚至有不归家的念头。 也只是想想而已,那可是新的希望,毕竟柱子那蠢玩意似乎废了。 事关老何家的未来,何大清不得不委曲求全,好声哄着秦淮茹。 秦淮茹是彻底翻了身,指挥着何大清团团转。 何大清想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好些秦淮茹安排的事儿,何大清转手就分享给了何雨柱。 秦淮茹上次提了一嘴,大舅哥要办婚事。 何大清哪里敢不放心上,必须得把秦淮茹的面子给撑起来。 这一天,何大清一大早的去了轧钢厂,把自行车从厂里借了出来。 载着秦淮茹,车上海挂着大包小包的,往大舅哥家赶去。 快到村子,秦淮茹快乐的像只闲不住的小鸟,不住的招呼熟识的人。 老丈人,大舅哥,看见何大清骑着自行车,车上还大包小包的。 眼睛都笑眯了,这何大清真会来事,给老秦家赚足了面子。 老丈人热情的不得了,左一句贤婿,右一句贤婿,仿佛上次打他的人,不是何大清一样。 大舅哥不时的帮衬几句,一个劲的夸妹夫牛逼,有本事。 丈母娘喜笑颜开,在一旁,直夸秦淮茹命好。 秦淮茹一脸的傲娇。 “娘,瞧你这话说的,明明是他占了大便宜。 你看他,年纪又大,一张大饼脸,长的多磕碜。 我秦淮茹可是十里八乡的美人胚子,嫁给他,是他家烧高香了。” 丈母娘脸色一顿,不知道怎么接话,偷偷的观察着何大清脸色。 老丈人和大舅哥也是一脸的尴尬。 它娘的,净说什么大实话。 要是何大清发火了,打我们爷俩一顿都好说,可要把那自行车上的大包小包拿回去,那不是要了我们爷俩的老命嘛? 何大清一口老血涌上脑门,气的直打哆嗦。 它娘的,爷何大清最好面子,你个臭娘们,在家使唤爷也就算了,出门在外还敢放肆? 秦淮茹却是不管,肚子一挺,鼻孔朝天,直面何大清的眼神。 何大清咧嘴一笑。 “媳妇说的在理,确实是那么个事。 不过嘛,谁让爷何大清有本事,能挣钱呐。 不说别的,咱家顿顿吃干的,三天两头有肉吃。 也就你秦淮茹有点姿色,换做一般人,爷可看不上...” 何大清三言两语将尴尬给化解,顺便夸了秦淮茹一番。 秦淮茹骄傲的瞪了何大清一眼,这才作罢。 “娘,也就是我肚子争气,怀了他崽,才那么好说话。 不然啊,这家伙属狗脸的,说变脸就变脸~” “哎哟,怀上啦? 老天爷保佑哦~ 快进屋,快进屋,外头冷。 老头子,快,去把炕给烧起来。” 大舅哥都不用何大清招呼,从自行车拿着大包小包,就往身上挂。 屋外,乡亲们看完热闹,也继续忙活了起来。 各家各户借来的桌椅板凳,在空地上一张一张的摆好。 村里人家,每户派了一个代表来吃席。 说是吃席,其实都是自己带着碗筷,带着窝头咸菜来的。 吃也是吃自己的,只不过大家一起,热闹热闹而已。 毕竟这年头,谁家也不宽裕,吃饱肚子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然而,婚丧嫁娶,又不能不办。 便有了现在的传统,宾客自带干粮,自个吃自个的。 桌上清一色的大老爷们,没有一个女人。 也是乡里人的传统,正式场合,女人不能上桌吃饭。 何大清拿出一条烟,拆开,一支一支的往外散。 这个老哥,那个老弟,跟人称兄道弟的。 不为别的,就为了这群老爷们的怨气积分。 秦淮茹可是十里八乡的一朵花,不少爷们惦记着呢。 如今,何大清大摇大摆的当起了显眼包。 众多老爷们,哪个不生怨气? 而且何大清鼻孔朝天,一副城里人看不起乡下人的样子,不生气那肯定是宫里出来的。 众人等着无聊,又有人提议,把村里的地主老财,弄来批斗一番,助助兴。 大家伙自然满口答应,批斗地主那可是组织上认可的事情。 很快,一个所谓的地主老财,便被骂骂咧咧的人群给推了出来。 地主老财蜷缩成一团,乡亲们畅快的指着地主老财尽情的数落了起来。 骂来骂去,也就几句,没一会,何大清便听厌了。 什么家里多少田,有钱不接济亲戚,猪狗不如之类的。 嘛的,那点田,顶多也就算个富农而已。 而且看那所谓的地主老财,那一手的积年老茧,可不是一朝一日弄整出来的。 何大清甚至可以想象,所谓的地主,是祖孙几代人省吃俭用,积累下来的财富。 不仁不义的地主老财,确实有,但绝对不是眼前这一位。 随着宾客们陆陆续续的坐好,日头越升越高。 很快就到了正午十分,一个辈分高的老头,扯着嗓子大喊: “良辰吉时已到,新郎,新娘喜拜天地~ 一拜天地,一鞠躬~ 二拜高堂,二鞠躬~ 夫妻对拜,礼成~ 送入洞房~” 礼一成,几个老婶子,就急冲冲的牵着新娘子进了屋。 新娘子甚至连口热饭都吃不上,也就何大清那浑人,大婚之日,把秦淮茹请上桌,别人屁都不敢放一个。 尽管新娘子蒙着红盖头,何大清还是看出了点名堂。 脚大,腿粗,盘子翘,是个能生养的。 乡下人,就喜欢娶这样的,皮实,能下地干活。 何大清坐的是屋里正堂那一桌,桌上除了老丈人和大舅哥,其他都是村里德高望重的长辈。 桌上除了三合面做的窝头,还有何大清带来的好酒好菜。 一帮老家伙,流着口水,盯着桌上的几个肉菜,眼睛都是发绿的。 好在主位上的老头,还挺有威望,没出声,大家都不敢动筷。 何大清却不管那么多,拿着啤酒,就给大家倒了起来。 “来来来,皇城啤酒,新出的玩意,听说洋鬼子也喜欢喝这个,咱们也尝尝鲜~” 很快,桌上的气氛便热闹起来,井然有序。 桌上的菜,每人该吃多少,大家心里多少都有个数,敢多吃一口,其他人眼神都能瞪死人。 皇城啤酒喝完,何大清又整活。 “来来来,茅台迎宾,这酒老贵老贵了,有钱都买不着。 也就爷何大清有钱,还有面,大家尽管喝。” 茅台迎宾一下肚,何大清的酒品便让他耍起了酒疯。 “它娘的,刚刚那斗的什么狗屁地主? 不过就是一个省吃俭用,存下点家底的富农而已。 你们啊,你们啊,好吃懒做,存不下家财,欺负人啊~” 一帮小老头,顿时炸了锅,纷纷指着何大清开骂。 何大清一点也不怂,一口老酒下肚,嘴一歪。 “哟吼,都指着爷爷?想跟爷爷动手不成? 嘿嘿,今儿个这酒喝对了。 不知道你们听没听过~ 喝,皇城啤酒。 打,亲朋好友~ 品,茅台迎宾。 揍,父老乡亲~ 三叔公,这里数你辈分最高,看拳~” 三叔公大骂一声。 “鼠辈~ 尔敢? 哎哟~” 三叔公一声惨叫,将喜宴的气氛推到了顶峰。 第41章 软肋 三叔公被打,七舅老爷也被打了,连劝架的老丈人也挨了何大清一记老拳。 众人惊呆了,一时都没反应过来。 何大清喝开了,打尽兴了,又端起酒碗,朝桌上一小老头一举,醉醺醺的说道: “爷观察你很久了,从你上桌开始,你就光吃菜,不喝酒。 是不是看不起爷爷?” 小老头颤抖着往后退。 “我,我不会喝酒。” 何大清将酒碗往桌上一拍。 “呸,不喝酒? 不喝酒,你敢跟爷爷坐一桌? 不喝酒去后堂,后厨坐女人那一桌去。” 小老头气的浑身打抖。 “你,你打了三叔公,打了七舅姥爷,还打老丈人也就罢了。 你敢打老子?老子是村长,信不信我让你走不出秦家村。” 何大清脑袋一歪,咧嘴一笑。 “村长?村长算个球~ 爷端起酒碗,斯大林都得站起来,给爷敬酒。 我去你大爷,看打~” 拳头还未到,村长便发出惊天怒吼。 “秦家村的老爷们都死光了嘛? 快,给老子一起上,打死这个扁脸丑汉~ 哎哟~ 畜生啊,老夫都七十多岁,你也下的去手~ 哎哟~ 畜生,竟然捏老夫卵子,老夫不活了~” 村长的叫声,把屋外的老少爷们都惊到了大门口,纷纷看起了热闹。 一个外乡人,竟然敢在秦家村殴打村长,三叔公,七舅姥爷,那还得了?当我们是死人嘛? 众人纷纷往门里挤去,撸起袖子,抄起板凳,就朝何大清冲去。 何大清只不过借着酒劲,耍一耍酒疯而已,要说醉,那还没到那份上。 此时,见到那么多人要来打自个,何大清立马酒醒了一大半。 这么多人,哪里打的过。 又不是傻的,打不过,还不知道跑嘛? 何大清果断的怂了,从窗户里跳了出去。 几个老头见何大清跳窗跑了,立马嚣张了起来。 “快追上去,打死他,反了天了。 老子大半辈子都没挨过打,真是气死老子了~” “对,可不能轻饶了他,把他抓回来挂牌批斗。 老夫要吐他一脸的粘痰~” “娘希匹的,那狗贼刚刚还捏本村长卵子来着,一会,非得让那狗贼鸡飞蛋打不可~” 小老头们谈笑风生,仿佛已经见到何大清鼻青脸肿的,跪在他们门前磕头认错。 何大清一边跑,一边回头挑衅着追逐自个的人群。 “快点追啊,没吃饱饭嘛?要不要回家喝奶去~” 追逐的人群,腿脚不利索,动动嘴的功夫还是有的。 “扁脸丑汉,老子早看你不顺眼了。 就你这丑汉,也配娶秦淮茹,一会老子打的你妈都不认识你。” “就是,就是。 丑八怪,你给老子站住,有种的话跟老子单挑~” 何大清鬼魅的一笑,停下了脚步。 经过一路小跑,人群早就变的稀稀拉拉的。 小猫两三只,气喘吁吁的,还敢追上来骂自个,真是不知死活。 何大清回身,三拳两脚就把几个弱鸡打翻在地。 这年头,乡下人吃不饱,也吃不好,吃点盐都困难。 稍微活动一下,身上就疲软无力,哪里还是何大清的对手。 现场的画风突然一变,换成了何大清追着人群打。 何大清故意步步紧逼,保持着一个很近的距离,嘴里一边说着风凉话,把秦家村人鼻子都气歪了。 大舅哥看何大清脸色如常,应该是酒醒的差不多了,这才有胆子上前伸手拦住何大清。 “妹夫,妹夫,等一会,别追了,别追了。 算我求你了,再闹下去,我们一家人,往后在秦家村都没法做人了。” 何大清玩的正在兴头上,哪里肯听大舅哥的劝。 可大舅哥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何大清老实了下来。 “我妹妹让你气的肚子都疼了,你可别再闹了~” 何大清懊恼的一拍脑袋,光顾着自己快活了,媳妇还在这呢,失算了,失算了~ “大舅哥,我不闹了,不闹了。 走,咱们先回去,看看我媳妇先~” 大舅哥叹了口气,心说总算把何大清给劝住了,但想着家里那些被打的长辈们,脑壳又隐隐犯疼。 我这是造什么孽啊,大喜之日,请了这么个东西过来。 “妹夫,一会给长辈们,赔个礼,道个歉,态度诚恳一些。 看在我妹的面子,还有我那未出世的大外甥的面子,你可不要再乱来了~” 何大清现在只想知道秦淮茹的情况,自然是满口答应。 “大舅哥,就按你说的办,走,咱们进屋~” 经过何大清刚刚一番打闹,众人都晓得了何大清的厉害,倒是没有不开眼的上来拦何大清。 进了屋,秦淮茹捂着肚子,站在一旁,听着一帮老头们的训斥,就像骂小孩子似的。 何大清火噌噌的就往上冒,上前揪住一个骂的最凶的小老头衣领,抬手便要打。 秦淮茹连忙拦着,带着哭腔。 “大清,别闹了,我肚子疼~” 何大清连忙松开小老头,把秦淮茹扶到一旁坐下,一脸凶狠的看着老头们。 “它娘的,一人做事一人当,为难一个娘们做什么?还要点脸面嘛? 爷爷就在这里,想怎么着? 尽管划下道来,爷奉陪到底~” 何大清一脸的恶相,那张丑脸狰狞目光,像狼一样扫视着他们。 老头们一时竟然没敢吱声。 “怎么着?不说话? 不说话,这事儿便过去了,爷爷心善,就不再追究了。” 村长立马站了出来。 “放屁,你说过去就过去了? 我们几个,在这秦家村,都是有头有脸的长辈。 你将我们几个打了,一句话,就想轻轻带过,未免太过儿戏了吧?” 其他老头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纷纷发言。 “对,赔礼道歉,还要跪下给我们磕头,敬茶。” “哼,也太便宜他了。 先磕头敬茶,一会挂牌游街~” 何大清乐了,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一帮小老头。 “都给爷爷闭嘴,最多就赔礼道歉,其他的免谈。 爷给你们一人买一只老母鸡补补身子,这事儿就过去了。” “两只...” “三只...” 一帮小老头真是穷疯了,何大清的便宜哪里那么好挣,咬死了,就是一只,多的没有。 要不是有秦淮茹这个软肋,爷何大清分文不出,又能怎么样?一群老梆子,真不知好歹。 老头们,拿何大清一点办法都没有。 碰到这种不讲理的混人,一人追着全村老少爷们打的恶霸,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全场就属大舅哥心里最舒坦,心想有何大清这样的妹夫。 我往后在村里横着走,应该不成问题吧? 第42章 傻柱偷钱 秦淮茹被气的不轻,死活不愿跟何大清回去,说要在娘家养胎。 何大清表面上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心里早就乐开了花,爷还不乐意伺候你呢。 没有秦淮茹在家,爷过的不知道多潇洒。 何大清在满村人的目送下,大摇大摆的离开了,带着十多万新赚的怨气积分。 心里直叹这一趟可没白来,赚大发了。 这还是一个村,要是打了一个镇的人,一个县呢?那得多少怨气积分啊。 啧啧,也就想想而已,人太多,容易出意外。 要是爷何大清能当个大官就好了,随便找个由头,就能弄的老百姓们怨气冲天,老百姓们还不敢拿爷怎么样。 等何大清回到家,天都快黑了,到了饭点时间。 何大清寻思着家里有柱子在,自己怎么也能吃口热乎的白面馍馍。 没想到傻柱那玩意不知道跑哪去了,只剩一个扁着嘴的何雨水,在那哭哭啼啼的。 那红肿的眼睛,显然是苦了好一阵子了。 何大清瞬间怒火中烧。 从来都是爷何大清欺负别人,今儿个反了天了,谁敢欺负爷何大清的女儿? 忍着怒火,何大清好声安慰起了何雨水。 “妮子,谁欺负你了? 你告诉爹,老子现在就去捏爆他的卵子~” 何雨水见何大清回来了,像是找到了主心骨,抱着何大清哭的更起劲了。 好一会,才开口断断续续的说: “爹,是傻柱,傻柱欺负我。 你要帮我报仇,把他卵子给捏爆了去~” 何大清有些尴尬。 傻柱再怎么说也是自个亲儿子,哪有人让自己绝户的,又不是傻子。 “咳,咳~” 何大清假意咳嗽了两声。 “雨水啊,傻柱怎么了? 你跟我说清楚,要是他犯了错,我非打断他狗腿不可~” 何雨水却不罢休。 “不,你说了,要捏爆他卵子的~” 何大清脸色一恼,有些不耐烦。 “你说不说?不说话,老子困觉去了~ 哎,这忙活了一天,太累了~” 说完,就进了屋,准备把门关上。 何雨水嘴巴一扁,卡在门缝里,拉住何大清的衣袖。 “爹,你怎么这个样子~ 傻柱,傻柱他把我的钱全给偷了~ 呜呜呜~” 何大清瞪了一眼何雨水,又看了看外面看热闹的众人。 “你怎么确定是傻柱偷的? 你看许大茂那贼眉鼠眼,没准是他偷的呢? 还有那贾东旭,一脸的晦气,明显肾亏了,说不定偷你钱去买六味地黄丸吃了。 对了,还有你们,易公公,刘大脑袋,阿贵。 你们老实交代,是不是偷我闺女的钱了? 是觉得爷何大清好欺负了是吧? 好好好,许大茂,贾东旭,易公公,刘大脑袋,阿贵... 你,你,你,还有你,你们一起上吧。 爷今儿个,便用拳脚,教你们一个做人的道理,偷东西是不对的。” 何大清撸起袖子就准备开打,却被何雨水插了话。 “爹,我锁着门呢。 我当时就去了个厕所,回来看见傻柱急冲冲的从屋里出来。 不是傻柱拿的,是谁拿的?” 众人心里一喜,纷纷上前,要找何大清理论,就属许大茂跳的最欢。 何大清丑脸一红,牛眼一瞪,看向欲言又止的众人。 “哟,许大茂,你想说话? 来来来,你站过来说,我听听~ 哼,一群废物,只敢背地说爷爷闲话,算不得男人~” 众人尽管已经习惯了何大清的嘲讽,但还是气的浑身打抖。 何大清得意的扫了众人一眼,这才把何雨水叫了屋。 “雨水啊,柱子是你亲哥,在外人面前,要给他留些颜面~ 说,他偷了多少钱?” 何雨水伸出一只手。 “五,五万~” 何大清眼睛瞪的老大。 五万块钱可不少,差不多能顶六十年代二十多块钱的购买力,一般的工人一个月未必能挣的着。 “妮子,你哪来的那么多钱? 你的零花钱,加一起,都凑不上数啊~” “爹,还有帮你买酒的钱。 一瓶酒,我兑水,能兑出五瓶来。 反正你喝醉了,也尝不出味来~ 我这也是为你好,喝酒伤身子。 多喝水,对身体好。” 何大清伸手往何雨水头上点了点。 “你,你~ 算了,算了。 老子年轻的时候,给爹买酒,也这么干过,随我,随我。 这钱啊,爹给你补上。 不过啊,你得答应爹一件事儿。 出去得说,是你自己记错了,钱找到了。 可不兴再说你哥偷钱的事儿了,听到了没有? 柱子再怎么不是,那也是你亲哥,血浓于水啊。 咱们一家人,关起门来,怎么闹都成。 但在外头,得咱们得要面儿。” 何雨水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爹,我又不傻,哪能忘了钱藏哪儿。 要我帮傻柱圆这个谎也成,您得加钱。 您再多给我一万,凑个六万整,六六大顺,保佑咱们一家人,一帆风顺。” “呵呵,怎么不说凑个八万整,你发我也发~ 行吧,你爹我不差钱,六万就六万。 你个小妮子,小小年纪就知道给自个存嫁妆。 该花的钱就花,爹能挣大钱,别攒这点零碎的。 等你出嫁,爹一定让你风风光光的出门,要自行车有自行车,要手表有手表...” 何大清把何雨水安慰好后,饭都没吃,便急冲冲出了门。 傻柱相好的寡妇那没找到,找了几个熟人打听,才晓得傻柱跑去勾栏玩耍了。 傻柱啊,傻柱,耍女人得靠自个的本事。 偷亲妹妹的钱,去勾栏耍女人,你这是要上天啊? 爷何大清怎么生你这么个不成器的东西,真是气死爷爷了。 一处昏暗的偏院内,大门被人一脚踹开。 一个扁脸丑汉,怒气冲冲进了门。 上去质问的两个龟公,被打翻在地,啃着冰碴子。 叫骂的老鸨,被扔进了臭水沟。 扁脸丑汉冲进一个房间,不一会儿,抓出一个光着膀子的扁脸丑汉。 正是何大清逮住了瓢昌的何雨柱。 何雨柱模样相当的凄惨,两个被打黑的眼圈,就连嘴都被打歪了。 何大清对着老鸨和归公门又是一顿狠话,以后要敢接待何雨柱,那可别怪爷何大驴心狠手辣。 一路上何雨柱语重心长。 “柱子啊,耍女人得靠自个的本事,赚多大钱,耍什么姿色的女人,你心里得有个数。 你现在一个食堂帮厨,顶天了,也就耍个寡妇。 要想多耍女人,就努力往上爬,争取当上食堂班长,食堂主任,当上厂长...” 第43章 事发 经过何大清的谆谆教诲和拳脚相交,何雨柱终于知道了何大清良苦用心。 何雨柱蜷缩在角落里,双手抱头,嚎啕大哭。 “爹,别打了,别打了。 我错了,我错了,再也不敢偷钱了~” 何大清还觉得不解气,又踢了何雨柱一脚。 “哼,刚刚不是很勇嘛? 还敢还手,我打死你个不孝子~ 好了,起来,别鬼叫了。 你小子耐打的很,老子下手也很有分寸。 再不起来,老子一脚把你踢臭水沟里去,冻死你个傻玩意~” 何雨柱收起了哭丧着的脸,嘿嘿一笑,拍了拍身上的冰渣子。 “爹,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打我。 今儿个是不是没吃饭?打的没以前有劲儿。” “哟,这也能看得出来? 还不是你这傻玩意,一点都不晓事。 还偷雨水的钱逛窑子,没皮没脸的玩意,气都让你气饱了。 你先滚回去,蒸点白面馍馍出来。 老子去整点羊肉回来,弄瓶酒回来,咱爷俩喝一些。” “爹,羊肉我爱吃,多整一些。 酒,酒就不要了吧?” “大男人哪里能不喝酒? 以后少说这种混账话。” “爹,酒其实我爱喝。 但我不想跟你喝,你喝了酒,打起人来,疼的紧~” “放心,今儿中午,老子喝酒已经打痛快了。 一会儿,咱们少喝一些,肯定不打你~” “那说好了,就喝一点点~ 爹,你快去弄羊肉,我回去给你蒸白面馍馍。 多弄点羊肉,雨水也爱吃羊肉...” 何大清欣慰的点了点头,儿大不由爹啊。 长大了,知道逛窑子了,好事,好事,一会得多喝一些。 至于喝多了,耍酒疯打傻柱,那不就跟吃饭喝水一样简单,根本不在何大清的考虑范围。 少了秦淮茹,何大清难得睡个好觉。 这一睡好,人就精神,精神了,就得找个口子发泄。 刚送完娄半城进厂,何大清便想去找陈婉茹交流交流。 它娘的娄半城,还给爷爷使脸色看,爷爷让你绿到发黑。 何大清刚出厂门不远,便看见李怀德的老婆迎了上来。 “何公子,你好狠的心呐。 三天了,三天了,你都不来见我~” 何大清稍微离阿珍远了一步。 “阿珍,你疯了,这离轧钢厂就几步路,到处都是熟人。 走,咱们走远一些再说。” “哟,天不怕,地不怕的何大驴,也知道怕? 我偏不,我就是要挨着你。” 阿珍说完就搂住何大清的胳膊,往何大清身上靠。 何大清感受到了阿珍的温柔,语气也缓和下来。 “阿珍,咱俩要处的长久一些的话,还是要注意点影响。 李怀德那窝囊废,咱们不放在眼里没关系。 可咱们得顾及到你爹的脸面,不是嘛? 要是他知晓了,咱俩的事儿,怕是要黄了~” 阿珍听了,不自觉松开何大清的胳膊,理了理头发。 “嘻嘻~ 还是你考虑的周到。 走,咱们去上次那家饭馆。 不知道咋回事儿,我这嘴啊,吃过那家馆子后,吃啥都没味道~” 何大清咧嘴一笑。 “哦?那你先回家去,我让店家给你把食盒送过去。 嘿嘿,打我干啥? 哎,别打,别打,那么多人看着呢。 现在还没到饭点呢,走,跟我去一个地方。” 地方自然白寡妇住的那处小院,三间房,白寡妇和刘岚各一间。 剩下的一间,打野食用的,今儿个正好派上用场。 白寡妇跟刘岚看着何大清领回一个女人,虽然已经习惯,但好脸色肯定是没有的。 何大清也无所谓,只要不打扰自个的好事就成。 阿珍满脑子都是裤裆那点事儿,何大清随便说了句就应付过去,就领着阿珍进了屋。 耍了半个小时,何大清又把白寡妇给招进了屋,刘岚也不请自来。 四人坦诚相见,很快就熟络了起来。 几人耍到将近正午,何大清这才意犹未尽的让白寡妇做饭去。 阿珍不时的对着何大清捶捶打打,掐何大清的腰间肉。 万万没想到,何大清这扁脸丑汉,居然还有其他女人。 有其他女人也就算了,还一下来了俩。 来了俩也就算了,还得一块玩耍。 想到刚刚的荒唐事,阿珍就又羞又怒。 何大清嘿嘿傻笑,任由阿珍耍耍小性子。 一回生,二回熟,往后的日子,就热闹咯。 改明儿,把娄夫人也带过来,让她们几个姐妹,好好认识认识,坦诚相见的那种。 一处岗哨森严的大院里,一个颇有威严的中山装老者,正听着秘书汇报工作。 何大清要在这里,大概能认出,这人眼熟。 对咯,就是那个跟李怀德一起在轧钢厂出现过的领导。 当时,何大清还问大领导,几岁了?喜欢爸爸还是妈妈? 中山装老者,听着秘书的汇报,脸色越发的难看。 眼睛转向身旁的妇人。 “老婆子,瞧瞧你教的好女儿。 在外头跟一个有妇之夫胡来,胡来也就算了,还找一个扁脸丑汉。 找一个扁脸丑汉已经够荒唐了,她还跟几个女的一起伺候那扁脸丑汉。 这要传出去,你让我脸面往哪搁? 丢人啊,家门不幸啊。 都是你,竟然教出这么个孽障女儿。 对了,王秘书,那扁脸丑汉叫啥来着? 我明儿去会会他,看他到底有什么本事,能让我女儿那么糟践自个~” 王秘书呆了一会儿,支支吾吾的说道: “部长,那扁脸丑汉,您认识~ 红星轧钢厂的驾驶员,上次您去红星轧钢厂视察,那个驾驶员~” “砰~”的一声儿。 大领导将手里的杯子,重重的摔在地上。 气的浑身直打哆嗦,颤颤巍巍的问: “就是,就是那个,问我几岁了,喜欢爸爸还是妈妈的驾驶员?” 王秘书艰难的点了点头。 大领导养气十多年了,一向都是荣辱不惊的样子,今儿个,被彻底的破防了。 “他吗的,他吗的。 他吗的,欺人太甚~ 王秘书,你带卫兵去,找个由头,把那扁脸丑汉给抓起来,送郊外农场去劳改。 等等,郊外农场还是太便宜他了,送西北那边的农场去。 记得打个招呼,让那边好好关照关照那扁脸丑汉。 哼,咱们新账旧账一块算。 问我几岁了,喜欢爸爸还是妈妈? 老子嫩死你,老子嫩死你~” 第44章 征召调令 大领导骂了好一阵子,才喘着粗气,歇了下来。 王秘书和妇人,发着呆,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没想到,温文尔雅的大领导,居然也像市井之徒一样,爆起粗口。 大领导歇了一会儿,又开始交代妇人。 “老婆子,阿珍你给我看好了。 这些天,别让她出门,省得又生出是非来。 等把那扁脸丑汉,送大西北农场去。 尘埃落定了,再放阿珍出门。” 妇人点了点头,应了一声。 王秘书却有些欲言又止。 大领导一眼就看出了王秘书有话要说。 “有什么事,快说。 今儿个,我脾气上来了,别拐弯抹角,没那闲工夫~” 王秘书把身子矮了一些,凑到大领导面前低声说道: “部长,您不是说,北边前线一直催着要驾驶员嘛? 这扁脸丑汉,不是现成的驾驶员嘛?” 大领导一愣,随即脸色舒展开来,大手一拍,想到了妙处。 “哎~呀! 哎~呀~呀~呀! 我差点都让那扁脸丑汉给气糊涂了。 就这样,让他去北边,咱们还不违反原则。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何况他何大清正值壮年,又是前线急需的驾驶员。 王秘书,这事你来安排。 一定得让那扁脸丑汉,走的热热闹闹的。 大红花给他戴上,敲锣打鼓什么的,也别少了。 人家何大清可是自愿支援前线的,该有的待遇,一定要有~ 对了,唢呐也给安排上。 我怕他在前线出了意外,没人给他收尸,咱们提前替他吹了~ 哈哈~” 王秘书也跟着笑了起来。 “对,他何大清是自愿支援前线的...” 大领导想了想,又交代了几句。 “王秘书,你去老陈那一趟。 说说何大清的事儿,再夸他外甥几句。” 王秘书有些不解。 “陈部长跟咱们一向不对付,这样能行嘛?” 大领导心情不错,难得给王秘书解释一番。 “老陈的外甥工作想调动,上次让我给拦了。 现在用何大清的事儿,换他外甥工作调动的机会。 组织内的事情,哪里有什么对付不对付的。 只要有共同的利益,今日的仇寇,也能变成明日的挚友...” 何大清埋头苦战的好日子,才过了两天。 本该如期而至的阿珍,不知道怎么回事,并没有再出现。 习惯了打四人麻将的何大清,总觉得少了点滋味。 埋怨阿珍的同时,心里又想着,是时候,让娄夫人认识一下几个好姐妹了。 何大清把娄厂长送到到轧钢厂,在厂子里遛遛弯,挣点怨气积分啥的。 特别是喜欢逛易中海和刘海中两人的车间,四合院的工人们,几乎都聚在这两地方。 院里的禽兽们,对何大清那可是怨气满满。 何大清刚调侃了刘大脑袋两句,便有个办事员来找。 “何大清,杨书记找你有事儿~” 何大清脖子一昂。 “什么事儿,跟爷说说~” 办事员仗着杨书记的势,在红星轧钢厂,一向威风惯了。 没想到,碰上何大清这么个浑人,脸色瞬间难看了起来,语气也生硬的很。 “哟,何大清,杨书记使唤不动你是不是?” 何大清抠着鼻屎,正眼都不带瞧的。 “呵,别动不动杨书记,杨书记的。 爷可是娄厂长的司机,他杨书记想用车,不会找个态度好些的人来嘛? 就你这不懂事儿的样子,今儿个,爷肚子不舒服,开不了车~” 办事员打着冷笑。 “何大清啊,何大清,死到临头了,你还嘴硬。 不去是吧?行,你就在这待着吧~” 办事员说完,打着冷笑就往外走。 何大清眼珠一转,看办事员的反应,似乎真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想走?爷何大清答应了嘛? 办事员还没走出几步,便被何大清快步追上,接着整个人都腾空了,却是何大清揪着办事员的衣领。 “它娘的,撩拨了爷就想走? 事儿给爷说清楚了,不然,爷把你扔粪坑里去~ 哟,还挺硬气,爷再给你一个机会...” 办事员被揪着衣领,双脚腾空胡乱蹬,脸色憋的通红,眼珠泛白,口里溢出了白沫儿。 何大清到这会儿,才晓得,衣领揪的太紧,办事员喘不过气了。 赶紧松开手,将办事员扔到地上。 办事员大口的喘着气,刚刚都看见他去世多年的爷爷,正向他招手。 当何大清再问办事员的时候,办事员将知道的全给说了出来。 要不然,怎么说,生死之间,有大恐怖呢。 原来,是军部的人。 听闻驾驶员何大清,驾驶技术出色,并且有自愿参加抗美援棒意愿。 组织上很是欣慰,当即就找了上门,找到杨书记,给何大清下达了征召调令。 何大清怒骂一句娘希匹,它娘的,爷爷什么时候想抗美援棒了? 谁说爷爷自愿了?爷爷怎么不知道? 唾沫星子喷了办事员一脸,发泄了一会儿,何大清自个就冷静了下来。 跟组织上对抗,那绝对是疯了,胳膊肯定拧不过大腿。 组织上说爷何大清自愿,那爷何大清必须是自愿的。 好在不是让爷爷端根烧火棍,去跟洋鬼子拼命。 以爷何大清的驾驶技术,只要不作死,猥琐一些,活着怕是不成问题。 再说了,自个还有空间呢,要是有个万一,也能躲上一躲,耗一年半载都不成问题。 有了计较,何大清便大摇大摆的进了杨书记的办公室。 征兵的长官,和杨书记一唱一和的,把事儿给何大清一说。 何大清早就有了准备,自然表现的淡定从容。 “长官,杨书记。 对于北上抗美援棒的事儿,其实我很早就有了这个想法。 这次组织上能征召我何大清入列,正合了我的心意。 我何大清自小磨炼拳脚,便是为了今朝。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 我何大清愿为祖国抛头颅,洒热血,哪怕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 军官朝何大清行了一个军礼,接着连拍了好几次巴掌,连叫三声好。 “好,好,好。 何大清同志,要是人人都有你这样的觉悟,华夏民族必将重回世界之巅。 杨书记,这就是你说的偷奸耍滑,人品低劣之辈? 老杨啊,老杨,你还是知识份子的做派,以貌取人。 书上还说了,仗义每多屠狗辈... 哈哈,老杨,你看走眼咯~” “叮~ 来自杨书记的怨气积分+999~” 杨书记此刻的心情,一句糙了狗都不足以形容。 何大清什么德行,他还不清楚? 这狗玩意,猪鼻子插大葱,装象啊~ 第45章 琐事 杨书记不爽了,何大清就开心了,跟征兵的长官谈笑风生。 上辈子的阅历,加上初中文化的加持,让何大清更显的谈吐不凡。 征兵官也是不由感叹,人不可貌相。 万万没想到眼前这扁脸丑汉,竟是饱学之士。 何大清的初中文化,可是后世的文化课程,比之建国初期的大学生,也是各有千秋的。 至少何大清的知识面,绝对是更加的宽广。 征兵处给了何大清三天时间安排琐事,又给了一笔不菲的安家费。 足足两百万,差不多能顶六十年代,一千块钱了。 一般的工人累死累活,做个三年,也就那么多。 对于绝大多数北上人员来说,是没有安家费,没有工资的,因为全都是志愿的。 也多亏了皇城户口的福,还有驾驶员的工作,何大清才领到了这笔安家费。 所谓的琐事,无非是几个女人。 听说何大清要北上抗美援棒,白寡妇眼珠子滴溜溜的转。 何大清一眼就看出来了,白寡妇这是要另谋出路。 毕竟一个炕上,待了大半辈子,白寡妇什么心思,他哪里会不晓得。 既然如此,便随了她的愿。 想到此处,何大清叹了口气。 “哎~ 爷这一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归家。 你的心思,爷清楚的很,是想回宝定城吧? 别吞吞吐吐了,在你心里,爷就是个拉帮套的。 你那两个娃娃,才是你的命根子。 这是五十万块钱,爷大半年的工钱,也不少了。 省着点花,足够你在宝定花上个一年半载的...” 白寡妇拿过钱,欲言又止,看了看窗外,始终还是没有再开口。 不管如何,孩子才是他的天。 以何大清好勇斗狠的性格,此去北上,怕是凶多吉少。 不舍的心思是有,但跟孩子一比,微不足道。 有了这一笔钱,回老家宝定城,开个早点铺子,怎么也能把孩子养活。 何大清,你就安心的去吧,等你死了,老娘给你立个牌位,就当报答你对老娘这些年的照顾了。 白寡妇也是个干脆利索的人,当着何大清的面儿,就开始收拾家当,准备跑路。 来到刘岚的房间,跟刘岚把事儿一说。 刘岚满脸的错愕,瞳孔似乎失去了焦距,陷入一片迷茫。 何大清要走了,她又该何去何从? 四九城那么大,哪里还有她的安身之处? 肚子里还有孩子,自个一个食堂的杂工,怎么把孩子养活? 离了何大清,外面的闲言碎语,怕都要把自个喷死。 何大清把刘岚往怀里搂了搂,轻轻的拍着刘岚的背。 “别担心,短则几个月,长则一年半载,爷就回来了。 爷还等着,你给爷生个大胖小子呢。 放心吧,你生活的上的事儿,爷都给你安排妥当了。 这里是一百万,爷安家费的一大半,你拿着。 还有,这是这处院子的地契,你收好了。 要是有人要占这处院子的空房间,你就由着他。 只要你还有一间房,这地契千万不要拿出来。 一切都等爷回来,爷定让他连本带利的,全吐出来。 明儿,我再去给你整点,腊肉咸鱼啥的,你留着慢慢吃。 亏啥,也别亏了肚子里的娃~ 若不出意外,每个月,爷还会给你寄钱。 你啊,就安安心心的,把娃娃生下来就好...” 何大清的轻言细语,让刘岚一颗悬着的心,彻底的踏实下来。 甚至后路都给安排好了,小事让他找傻柱,大事让他找老猪。 至于什么二狗跟猴子,还是算了,不落井下石都算不错了。 生活有了保障,刘岚脸色好看了许多,只剩下对何大清安危上的担忧。 一整天的时间,何大清都在跟刘岚腻在一起,珍惜着最后的相聚时光。 第二天,一大早。 何大清,还有白寡妇领着娃娃大包小包的,出了门。 白寡妇和两个娃娃,上了一辆三轮车,往火车站去。 车上的人儿,回首看着何大清,眼神里满是温柔,渐行渐远。 何大清挥动的手,慢慢的无力的垂了下来,脸上的笑容,也僵硬了起来。 犹记得初识白寡妇那天,清风吹落满树的杏花雨。 粉色的杏花像红雨一样,落在白寡妇的肩头和秀发之上。 那张妖艳精致的脸庞,闪烁着妖艳的光芒。 那光芒耀眼到,何大清用尽了一生,去守候。 伫立了许久,直到刘岚出现在身旁,轻轻的拍了拍何大清肩头上的积雪。 何大清这才回过神来,眼里重新浮现一抹笑意。 “怎么不多睡会,天怪冷的,进屋,进屋。 想吃啥?爷去给你买~” 刘岚轻倚着何大清。 “你起床的时候,我就醒了。 你不在,我睡的不踏实。” 何大清将刘岚往怀里一揽。 “嘿嘿,那爷就陪你多睡一会儿,顺便给你热乎热乎身子...” 一直到大中午,何大清才得以出门,叫了一辆驴车,往郊外赶去,打算将秦淮茹给接回家。 秦淮茹烤着一个炭盆,正坐在大门口发呆,心里在埋怨着何大清。 好些天了,该死的何大清,怎么还不来接我。 我就说一句,想在娘家养胎,你就当真了是吧?去跟野女人胡来是吧? 真是畜生啊,媳妇不要,儿子也不顾了? 要是,要是何大清变心了,不要我了,怎么办? 不会的,不会的,就他那丑样,能娶上我这样的美人儿,那是祖坟冒青烟了。 可话又说回来,何大清有本事啊,能挣钱,还经常能弄到肉吃。 在四合院,我三合面都不怎么吃,净吃白面儿。 回了娘家,三合面都吃不上,天天棒子面,吃的我苦胆水都要吐出来了。 何大清拿来的咸鱼,腊肉,家里也不肯拿出来吃,说什么等过年吃。 哎,这苦日子,什么时候到头啊。 秦淮茹看不惯娘家人,娘家人还看不惯秦淮茹呢。 好吃懒做也就罢了,棒子面,咸菜疙瘩管饱,这么好的生活,还嫌这嫌那的。 你秦淮茹不也吃这长大的嘛?进城才多久?就看不起乡下人了? 秦淮茹看着远处出现的人影,惊喜的站了起来,满脸的雀跃。 那穿着打扮,不是何大清,还能是谁? 整个秦家村,都找不出何大清那身干净利索的衣裳。 随着何大清丑脸的逼近,秦淮茹头一扭,假装没看见何大清,转腚就进了屋。 第46章 临行 何大清赶紧屁颠屁颠的追了上去,毕竟是正牌夫人,怀着老何家的崽,有些脾气又怎么了? 秦淮茹嘴巴都翘上天了,何大清哄了好一阵子,都没有哄好。 何大清的耐心一次又一次的被耗尽,索性摊牌了。 “媳妇儿,爷被部队下了征召令。 后天,后天爷就要北上了。 你要是想留在秦家村养胎,那也可以,毕竟有娘家人的照顾...” 秦淮茹耍小性子的心情,一下子就没了。 眼睛瞪的老大,眼神闪烁着,想从何大清眼里看出点什么。 何大清确认的点了点头,秦淮茹连忙扯住何大清的胳膊。 “爷们,能不能不去啊? 你跟军爷们求求情,就说你媳妇刚怀上娃...” 许是知道这法子一点用都没有,秦淮茹说话都带起了哭腔。 “我秦淮茹才过了多少天的好日子?老天爷啊,怎么就见不得人好? 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活啊? 孩子不能以出生,就没有爹啊。 还有,还有别人一定会说,我秦淮茹是克夫命,是我把你给克死的...” 何大清一听,突然觉得有点道理。 貌似前世,你不也把那个短命的贾东旭给克死了嘛? 该不是秦淮茹,真的有克夫命吧? 按道理来说,爷何大清的命怎么也比那短命鬼贾东旭强一点吧? 爷一个崽都还没生下来,就要上西天? 肯定不是那么回事,爷偏不信了,爷肯定能活着回来,再让秦淮茹下七八个小崽子。 至于怎么哄好秦淮茹,何大清也是有办法的,只不过太耗钱。 从布兜里把掏出了厚厚的一大叠钞票,差不多一百万的样子,给刘岚的也是这个数。 也就白寡妇少了些,谁让她没有怀上崽呢。 秦淮茹果然不再哭哭啼啼了,眼睛冒光的看着何大清手里的钞票。 这辈子,可是第一次见那么多钱。 一万一张的票子,那么厚厚的一叠,整个秦家村都翻不出那么多钱来。 何大清将钱放进布兜,布兜挂到秦淮茹的脖子上。 秦淮茹顿时喜笑颜开,手摸进布兜里去,舍不得撒手。 好一会儿,秦淮茹才恢复了理智。 既然事已成定局,秦淮茹也是个爽利的人,自然不会再拖拖拉拉。 待在秦家村?那是不可能的,一秒钟都不想再待下去了。 有了那么多钱,四九城啥好吃的买不着? 四合院的大房子,住着多舒服?再也不想住这种,又矮又暗又潮的土屋子了。 很快就收拾好了衣裳,秦淮茹迫不及待的要回家。 就是村口停着的驴车,秦淮茹有些看不上眼。 埋怨何大清: “何大清,怎么不骑自行车来接我。 是不是在外头有人了,看不上我们母子二人了? 要是这样,我就随了你的意,不回家了。” 何大清不胜其烦,它娘的,没完没了了是吧? 脸上却是露出讨好的笑容: “嘿嘿,媳妇误会爷了。 驴车稳当一些,爷这不是担心你肚里的娃娃嘛? 你看,这还加了一床棉被在上头呢。 你往上一坐,裹着被褥,一点都不冷... 怎么样?是不是比坐自行车舒坦?” 秦淮茹傲娇的扭过头,全当何大清是空气。 还别说,坐在被褥上,驴车摇摇晃晃的,瞌睡都要来了,确实是比坐自行车舒服。 回到家,秦淮茹红着眼,揉着面团,准备多做些窝窝头,让何大清路上吃。 何大清一麻袋一麻袋的,往家里搬东西。 腊肉,咸鱼,白面,白糖,盐,各种不容易变质的食品。 面缸,柜子里,床底下,塞的满满当当的。 何大清恨不得把整个屋子都塞满,但还是保留着一些理智,毕竟这些再能久放,也是有个期限的。 忙了一小会儿,何雨水就放学回来了,找何大清闹了几块糖,屁颠屁颠的去写作业。 何雨柱还是老样子,一副半死不活的肾亏样,看来在外头,相好的不止一个寡妇。 饭桌上,何大清难得的没有喝酒骂人,一本正经的跟何雨柱唠着家常。 “柱子,你爹我,接了个北上的运输任务。 是长期任务,估计得在北边待个一年半载的。 老子不在家,你就是家的唯一男丁。 要照顾好你妹妹和你娘,对了,还有你表姑刘岚,知道吗? 有事儿,找你师叔师伯商量商量。 可别找院里的人,尤其是易中海那个死太监,心眼坏着呢。 刘大脑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最喜欢干落井下石的勾当。 前院的阿贵,虽然小气抠门,贪财了一些,但只要给他点实惠的,勉强算个正常人,至少没啥坏心眼儿~ 吃吃吃,就知道吃,个傻玩意儿,老子打爆你的头~ 老子跟你说的话,都记清楚了没? 雨水,家里就你一个会读书写字的,爹会经常寄信回来的,记得念给你娘听~” 何大清最终还是没忍住,把傻柱给痛打了一顿。 它娘的,老子说话,个傻玩意一边抠着鼻屎,一边抠脚,根本不把老子放在眼里。 厂里只给了三天时间,最后一天。 何雨柱中午和丰泽楼的师兄弟们联络联络感情,期望自个没在家时,他们能帮衬帮衬何雨柱。 晚上又找老猪喝了一顿大酒,姿态摆的很低,也是希望何雨柱有事找上门的时候,老猪能念他何大清一点旧情。 三天时间一晃而过,一大清早,天还没亮,就有人来敲何雨柱的门。 何雨柱骂骂咧咧的开了门,看着外面的军汉,顿时哑火了,赔上笑脸。 它娘的,这是怕爷爷跑路,提前守着爷爷啊。 背着一个大包裹,在秦淮茹哭哭啼啼的声音中,何大清埋头走进风雪之中。 院里众人,看着何大清跟着军汉走了。 大多数人脸上,都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就差笑出声来了。 尤其是贾张氏和易中海几个,一脸的狞笑,眼里说不出的恶毒。 一辆木炭卡车,一身军绿色的棉衣和薄棉被,半车木炭,还有一张地图,就是红星轧钢厂支援何大清北上的全部物资了。 路上有固定的补给点,倒也不用担心饿着。 最怕的就是困在雪天的路上,一般人肯定熬不过去。 而且征召调令上,时间还紧凑的很,年前需要赶到前线某个指挥部报到。 何大清心里拔凉拔凉的,这哪里是征召调令,根本就是奔着要人命去的。 第47章 肥羊 路上的情况,比何大清想象中的还要恶劣。 一路的风雪,路面结冰打滑不说,有些偏僻的道路,没怎么除雪,大半个车轮都能陷进去。 好在是木炭车,车斗后的炉子烧的红彤彤的,驾驶室的温度,基本能维持在零度以上。 车陷进去的时候,何大清把车收进空间里,走一小段,路好了再开。 一路上,何大清的脸色都是相当的难看。 心里盘算着,到底谁在害自己。 别说十来天,奔赴前线。 一般人,驾驶技术再好,命再硬,也得死翘翘了。 路上那些补给点的人,见着何大清,也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它娘的,你就开这破车来的?闹呢? 再加上何大清出示的工作证件和征召调令,补给点的人,也是神态各异。 这扁脸丑汉,到底是得罪了谁? 哎,将死之人,让他吃顿饱的。 也有例外的,反正你这扁脸丑汉,都得死在路上。 不如省些口粮,还要什么补给? 每到这个环节,何大清便咧嘴一笑,活动拳脚的时间到了。 一个礼拜后,何大清到达了盘锦,道路总算畅通了起来。 路上的车辆行人,也越发多了起来。 卡车,驴车,马车,载的满满的,都是向东而去。 跟何大清此行的目的是一样的,抗美援棒的大后方,丹东。 何大清稍微跟人打听了一下,到丹东也就三百公里的样子。 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离过年,还有一个礼拜呢。 那点路程,顶多两天就能到。 有了闲暇的时间,何大清自然不会亏待自个。 将木炭车收进空间,大摇大摆的进了城。 吃喝嫖赌,什么的,来一套先。 何大清不缺钱粮,吃喝玩乐的,难免的大手大脚。 一间饭馆内,何大清一人三人肉菜,还要了两瓶好酒。 伙计担心何大清没钱付账,早早的就守在一旁。 何大清牛眼一瞪。 “咋滴?担心爷吃白食不成? 瞎了你的狗眼,爷是差钱的主儿嘛? 说个数,拿好钱,滚犊子~” 伙计报了个数,何大清显摆的掏出厚厚一叠钱票,抽出一张,拍在饭桌上。 “拿上钱,给爷滚一边儿去~” 伙计陪笑着退下,回过身,脸上露出一丝狞笑。 外地口音,不差钱,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这不是妥妥的肥羊嘛? 伙计连忙把事儿,告诉了掌柜跟其他两个伙计。 三个伙计没等掌柜吩咐,纷纷摩拳擦掌,就要上去教教何大清这个外乡人,一点做人的道理。 人离乡贱,在外头,还是夹着尾巴做人的好。 掌柜轻喝一声: “你们三个给老子站住,干啥呢?干啥呢? 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干山大王的买卖啊? 还当旧社会嘛? 咱们这是前线的第二大后方,外头街面上,到处是民兵和警卫,你们是不是嫌脑袋碍事,想搬家了?” 伙计听了,脸色一暗,想想是这么个道理,可这种肥羊,一年都碰不上一回,实在是舍不得。 “掌柜,难道,就,就这么算了? 他一个外乡人,这么猖狂,我不要他钱,打他一顿,出出气,总可以吧?” 其他两个伙计也附和着说: “就是,就是~” 掌柜白了三人一眼。 “你们啊,毕竟太年轻。 去,把老子媳妇叫过来~” 三人不明就里。 “掌柜的,叫嫂子过来干嘛? 那扁脸丑汉喝懵了都,要是冲撞了嫂子,反而不美~” 掌柜一拍桌子,怒骂一句。 “它娘的,你在教我做事? 知道什么叫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嘛? 就是要冲撞了,不找个由头,那扁脸丑汉的钱,怎么能落进老子的袋里~” 三人恍然大悟,把掌柜的一顿夸。 “高啊~ 掌柜的,您这一招,比那诸葛亮还厉害。” 掌柜的双手往后一背,背身朝着几人,一副世外高人做派。 “哼,要不然,老子为什么是掌柜,你们是伙计? 跟着老子,也算你们的福分,能学多少本事,就看你们的悟性了...” 何大清一口烧鸡,一口酒,眼睛都喝眯了。 这一喝开了,就准备闹点事儿,找点茬,助助酒兴。 闹事嘛,还得找个由头。 咱何大清可不是街面上那些胡搅蛮缠的泼皮,咱得占个理字。 对了,刚刚那店小二,斜眼看老子,分明是狗眼看人低。 爷这就把他唤来,痛打他一顿,散散酒气。 何大清打了个酒嗝,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拍。 “它娘的,黑店,黑店,这酒里掺水了。 臭跑堂的,死哪儿去了? 今儿个,不给爷个说法,爷砸了你的鸟店~” 何大清骂完,便把一个酒碗重重的砸在地上,听了个响儿。 一个穿着旗袍的红衣女子,扭着水蛇腰,扭到了何大清面前。 “哟~ 客官,好大的火气啊~ 消消气,消消气~ 您啊,误会了,咱们酒楼,可是老字号了,酒里怎么会掺水呢~ 你看看我,长的这么白净,怎么会是黑店呢?” 何大清一个礼拜没开过荤了,顿时眼前一亮。 这女人颇有几分姿色啊,啧啧,这细腰扭的真带劲儿。 “嘿嘿,小娘子,这是你家的生意啊。 怪不得这酒喝起来那么顺口,又柔又顺,好酒,好酒! 来来来,跟爷喝一个。 哟~ 小娘子好酒量~ 你刚刚不是让爷消消火嘛? 这火啊,需要一个口子,发泄发泄。 不知道小娘子,能不能帮爷这个忙?” 红衣女人眉头一皱,有些恼怒。 个扁脸丑汉,一个外乡佬,怎敢说出,这般虎狼之词? 刚刚那个死鬼,让老娘给你来一出仙人跳,老娘还有些于心不忍。 现在看来,你这扁脸丑汉,分明是咎由自取,自寻死路。 女人脸色舒展开来,眉毛一挑,轻佻的看了何大清一眼。 “你们男人啊,就没一个好东西。 特别是那种屁本事没有的银枪蜡头,尽会耍嘴皮子...” 何大清一向缺心眼,酒一上头,完全就是个何大傻,傻柱的傻,只能说是尽得何大清真传。 听了女人的话,何大清直接跳上了桌,开始解裤腰带,咧嘴大笑: “银枪蜡头? 爷今儿个让你开开眼...” 第48章 猛龙过江 饭馆的大堂内,食客不是很多,就十几个人。 十几个人众目睽睽下,一个约莫三十岁的扁脸丑汉,正在一张饭桌上,又蹦又跳。 蹦蹦跳跳的,也不是什么稀奇事,老爷们喝断片,耍耍酒疯常有的事儿。 可这扁脸丑汉,是光着腚跳的。 嘴里哼哼哈哈的。 “小娘子,看好了,爷给你甩一套五连鞭~” 一套五连鞭耍完,何大清还觉得不过瘾。 “小娘子,爷的鞭法如何? 看好喽~ 爷再给你耍一套棍法...” 红衣女人咽了咽口水,又羞又怒。 市井泼皮她见了多了,如此无赖,下作,不要皮面的,还是头一回。 耍棍法是吧?老娘一会让你身无分文,伤筋动骨。 红衣女人装作娇羞的掩着半张脸,娇喝一声: “你,你这无赖,大伙都看着呢。 要耍棍法的话,楼上有客房,随我上楼去~” 何大清听着红衣女人娇滴滴的话,骨头都酥了,屁颠屁颠的跟着红衣女人上了楼。 角落里的掌柜和三个伙计,却没有闲着,将店内看热闹的几个食客给打发走人。 刚刚把人打发走,楼上传来一声大力的关门声,掌柜的立马按耐不住了。 “快,你们三个,上去,踢门,抓奸。” 三个伙计一脸懵逼。 一个伙计说道: “掌柜的,才进门呢,估计手都还没牵上。” 另一个附和: “就是,就是,掌柜的,刚刚不是你说的嘛?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就让嫂子把他套牢了,套紧了,咱们抓个现场。” 剩下的一个伙计也帮腔说起风凉话。 “掌柜的,莫慌,莫慌。 他们说的对,还是再等一等的好。” 掌柜的一蹬脚,一拍手掌。 “它娘的,老子使唤不动你们是嘛? 还不给老子上去踹门,要是那扁脸丑汉,真动我媳妇一根汗毛,老子跟你们三个没完...” 三个伙计看掌柜的真发火了,这才收起了玩闹的心思。 四人蹬蹬蹬的,连忙上楼,合力将一扇木门踹开。 房间内的场景,气的掌柜浑身打抖。 只见那扁脸丑汉跟红衣女子滚做一团,对着红衣女子乱啃,手还伸进了红衣女子的怀里。 红衣女子双眼迷离,一副假戏真做的样子。 掌柜的暗骂一声贱货,大声叫骂起来。 “狗贼,竟敢耍老子媳妇,老子今儿个要了你个狗命。 快,上,给老子打死他~” 三个伙计嘿嘿一笑,一步一步的朝何大清逼近。 何大清正在兴头上,突然被几人搅了好事,气的青筋暴起。 暗叹一声,三个不知死活的玩意,来的好。 当即便使出绝招,伸手一掏。 伙计觉得一阵剧痛袭来,声响都没有发出一句,便痛的昏死过去。 若疼痛有一个等级,何大清这一记猴子偷桃,无疑是最顶级的,痛到无法承受,只能用假死来保护自己。 眨眼间,三个伙计直接就躺下,昏死过去。 掌柜的往后退了几步,伸手指着何大清,想要说几句狠话。 嘴巴动了好几次,愣是没说出话来。 它娘的,这种活土匪,怎么让老子碰见了? 何大清哪里有闲工夫跟掌柜的瞎扯淡,照例一个回首掏。 掌柜的也安详的睡去。 何大清拍了拍手,回身又找上红衣女子。 一个钟头后,何大清叼着烟,一口浓烟喷出,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女人说着闲话。 “若水大妹子,你家掌柜这买卖做的挺大啊。 还带做皮肉生意。” 女人没好气的瞪了一眼,门边昏睡中的掌柜。 “哎,也是他瞎了眼,惹到不该惹的人。 爷,听你的口音,四九城来的? 你要是稀罕我的话,我就跟你去四九城。” 何大清摆了摆手。 “嘿嘿,四九城来的没错。 不过嘛,爷现在要往东边去~” “丹东?” “再东一些~” “嘶~” 女人叹了一口凉气。 再东边,都过鸭绿江了。 过去的,哪里落的了好,得跟美国佬玩命去。 女人的眼神落寞了下来,裹上毯子,背过身去,不再言语。 何大清打个野食而已,哪里顾的了她,朝门边昏睡的掌柜走了过去。 解开裤子,一泡黄汤浇到掌柜的脸上。 掌柜的张开嘴,手胡乱的伸,睁开眼睛。 满嘴的骚味,一下就让掌柜吐了出来。 何大清抖了抖宝贝,一边系着裤带,一边盘问掌柜。 “掌柜的,你小子,不厚道啊,敢跟爷爷玩这一出仙人跳? 哟,你还想狡辩? 爷可是老江湖,你可想好了再说话。” 掌柜的看着床上凌乱的战场,脸胀成了猪肝色。 “你,你便宜也占了,又打伤我的伙计,把我害成这般模样... 竟然还敢恶人先告状?还有没有王法了?” 何大清一脚将掌柜的踹翻在地。 “它娘的,你给爷下了圈套。 没套着爷爷,怪你本事不济,怨不得爷爷。 你女人,只不过你下的一个饵而已,爷咬勾了,你钓不起爷这条过江龙啊。 总归来说,爷也是个讲道理的人,这事儿爷先给你个交代。 你是个做买卖的人,今儿个,你就当你家的跟爷做了一回买卖。 她不是叫若水嘛? 圣贤说的好,若水三千一瓢。 这是三千块,你数一数~” 何大清掏出三千块钱,往地上一扔。 掌柜的头都气炸了,三千块钱,也就买一斤肉吃吃。 就是勾栏里,都没这么好的事儿? 再说了,这是钱的事儿?老子差这三瓜两枣的? 何大清不等掌柜的说话,脸上笑容一收,恶语相向。 “掌柜的,你的事儿,已经解决了。 现在谈谈,你给爷爷下套的事儿。 这事儿你不给爷一个满意的交代,那就别怪爷何大清,心狠手辣...” 第49章 后勤部 掌柜的提出赔钱了事,何大清自然满口答应。 江湖上的事,就没有不能用钱解决的。 如果有,那肯定是钱不够。 掌柜的说了个数,何大清脸色一沉,相当的不满意。 开口便骂: “掌柜的,你这是打发叫花子呐? 少跟爷爷哭穷,爷当年就是在后厨颠大勺的。 你一天赚多少个数,瞒得住爷爷? 爷看你就是欠收拾,看招!我掏~” 何大清对着掌柜一掏,捏住了掌柜的命门。 稍微使了点功力,掌柜的便撕心裂肺的的叫唤起来,交代了藏钱的地方。 何大清扯掉房内的一张画,抠出一块砖头,从里面拿出一团手绢。 打开手绢,里面三条金闪闪的小黄鱼。 何大清喜笑颜开,用衣袖擦了擦小黄鱼,用牙一咬。 没怎么用力,小黄鱼上出现一个新鲜的牙印。 它娘的,没想到,还有意外之财。 黄金才是硬通货啊,现在的钱,跟闹着玩似的,一会一个价。 何大清一脚将掌柜踢开,大摇大摆的就出了酒楼。 一出酒楼,何大清风风火火的就往补给点大步走去。 本来打算在城里歇个几天的,现在惹了事,还是先走为妙。 毕竟强龙不压地头蛇,双拳不敌四手。 自个耍了人家的女人,拿了人家的小黄鱼,这仇可结大了。 木炭车的水刚烧热,何大清就迫不及待的发动了车子,往城外开去。 酒疯发了,女人耍人,人也打了,得劲了。 哼着小曲,一路向东。 路上有专人除冰扫雪,路况出奇的好。 人来车往的,都是在往丹东运送物资。 路边不时的还有各种小贩,兜售着一些自制的小食品。 三百公里的路程,何大清悠哉悠哉的,两天时间就到了。 离过年还有三天,何大清总算按时到达了后勤部。 后勤部就像一处杂乱无章的市场,纷杂吵闹,堆满了各种各样的物资。 一个办事员诧异的看了一眼,何大清的征召调令。 真是不敢想象,眼前这壮实的扁脸丑汉,短短十天时间,开着一辆木炭破卡车,冒着风雪到了这里。 这可是入冬以来,第一辆从四九城开过来的木炭车。 这破车,到处都是毛病,哪有人开这玩意出远门的?这不是儿戏嘛? 看来是有人想要借风雪天,害了这扁脸丑汉的性命。 没想到啊,这扁脸丑汉命那么硬,竟然挺过来了。 不仅如此,眼前的扁脸丑汉,精神面貌出奇的好,一点都不像其他人,风尘仆仆的样子。 啧啧,这扁脸丑汉本事不小啊。 办事员想到这里,脸上顿时热情了不少,还给何大清泡了杯热茶。 “何驾驶员,一路上辛苦了。 来,喝杯热茶,暖暖身子。 跟我说说,你是如何在短短十天,冒着风雪,开着这辆破车,到达这里的嘛?” 何大清浅抿了一口热茶,眉头一皱。 “这茶味儿不对啊,都有股霉味了。 怎么偌大一个后勤部,你连高沫儿都喝不上了? 来来来,爷带了好茶,泡一壶尝尝~” 何大清一开口,就把办事员说恼火了。 办事员口气立马变了,回声反问。 “什么叫我高沫儿都混不上? 你知道前线物资有多紧张嘛? 任何物资,都得优先供给前线的浴血奋战的勇士。” 何大清不以为意。 “混不上,就混不上。 你看爷,有人想害爷的命。 爷一路上照样吃香的,喝辣的,还耍了几个娇滴滴的娘们。 不是爷跟你吹,爷就是本事大,到哪都能混的风生水起。 看见没?爷这茶,每一根都是最鲜嫩的绿芽。 这咪一口,茶香四溢,回味无穷啊。 得亏了爷,你才有幸喝上那么一杯...” 办事员总算看出来了,眼前这壮实的扁脸丑汉,大抵是病了,而且病的不轻,病的还是脑子。 算了,算了,我总不能跟个傻子较劲吧。 哎,怪不得,就傻子这张臭嘴,稍微想想,就知道得罪了多少人。 难怪有人要害他性命,这就是活该啊,可怜又可恨。 何大清见办事员不说话,以为自己的王霸之气,震慑到了对方,顿时洋洋得意起来。 开始吹嘘自己的驾驶技术有多牛哔,过弯的水平有多风骚。 办事员听的连连点头,朝何大清频频竖起大拇指。 难得有个好听众,何大清越说越兴奋,甚至把在盘锦城,怎么被仙人跳,怎么耍女人的事儿,给一股脑的倒了出来。 办事员一拍脑袋,眼前这扁脸丑汉,简直就是纯血傻哔,小脑萎缩的那种。 办事员听的津津有味,但手头上的工作还多着呢,可不能再跟这扁脸丑汉胡扯下去。 “何驾驶员,对于你高超的驾驶技术,这一点我是深信不疑的。 我们后勤部啊,正缺少你这样的人才。 前线的战士,苦啊,冰天雪地里,跟美国佬玩命,还缺衣少食的。 只有你们这样驾驶技术过硬的驾驶员,才能把物资送到他们手上...” 何大清傻眼了,恨不得抽自个一个嘴巴。 “同志,其实,其实我驾驶技术没那么硬。 我能到这里,完全是八字过硬。 我惨啊,你可别让我上前线。 我就在后勤部搞搞运输,挺好的。 对了,我还当过丰泽楼的大厨,我给你们烧饭做菜也成啊~” 办事员看着何大清一脸无赖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刚刚牛哔轰轰的,怎么一下就成了软脚虾? 就这,跟街面上的泼皮有什么两样? “何驾驶员,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你要知道,一个优秀的驾驶员,抵的上前线一个排,甚至一个连。 战士们若是没有了物资保障,不用跟美国佬玩命,饥寒交迫就能害了他们的性命。 你那什么眼神? 这是什么地方? 这里不是讨价还价的菜市口。 我不是跟你商量,我现在是给你命令...” 何大清敬酒没喝上,最终喝了杯罚酒。 一辆木炭车旁,何大清黑着脸,看着士兵们往车上装物资。 高粱面,棒子面之类的,粮食种类还挺杂,七拼八凑出来的。 何大清看向东方,心里莫名的沉重,此去一行,凶多吉少啊。 第50章 日伏夜出 何大清本以为后勤部是终点,万万没想到,这里是起点。 木炭卡车,装了大半车的物资,慢悠悠的开出了后勤部,一路向东驶去。 只装了一半的货,不是大兵们良心发现,只不过是木炭车的极限。 本来年前赶到后勤部报到的任务,经过何大清的一番骚操作。 愣是操作成,年前把高粱面,棒子面送到前线某团部去。 何大清真想给自己一个大耳刮子,不在四九城过年也就算了,这个年得在棒国过了。 一路上骂骂咧咧,终于到了鸭绿江。 一座厚重的浮桥边,运送物资的卡车排着长龙。 清一色的柴油轻卡,就属何大清的木炭车最为显眼,就像一只乌鸦,混进了天鹅群一样。 何大清回头深深的看了一眼,在士兵们的催促下,将车开上了浮桥。 战士们行着军礼,目视着冒着浓浓黑烟的木炭车,渐行渐远,一头扎向远方的天际线。 长长的车队,慢慢的开始变的稀疏起来。 木炭车就像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被一辆辆柴油车轻而易举的甩在身后。 开了小半天,远处突然传来剧烈的响声,像是在打雷一样。 何大清打了一个哆嗦,没见过猪跑,还没吃过猪肉嘛?那分明是炸弹爆炸的声音。 声响似乎越来越近,何大清甚至能看清远处冒出的浓烟。 它娘的,爷就一个厨子,就多耍了几个女人而已,你们就让我到前线挨炸弹。 要是让爷知道,是谁在害爷爷,等爷回去,爷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远处的天际线上,出现了几个黑点,何大清甚至听到了飞机马达的轰鸣声。 何大清咽了咽口水,赶忙将方向一打,将车开下路肩,往一片树林驶去。 现在可管不得那么多了,车辆磕磕碰碰几下怎么了?小命最重要。 天上的飞机,显然是发现了何大清开的木炭车,开始朝何大清飞来,一个俯冲,炸弹不要钱似的,往小树林里倾泻。 何大清躲在空间里,瑟瑟发抖。 不敢想象,自个要是没有空间,此时,怕是完犊子了。 漫长的运输路线,没有防空火力,运输物资的卡车,是美国飞机最喜欢轰炸的对象。 炸掉一辆卡车,就能让前线一个排失去补给,让他们丧失战斗力,这笔买卖,怎么算都划算。 何大清又饿又冷,索性不管外面的情况如何,在空间里美美的吃了一顿,便沉沉的睡去。 等何大清再次醒来,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吃着从家里带来的馒头,啃着烧鸡,喝着烈酒,酒足饭饱,何大清才鬼头鬼脑的出了空间,打量起了四周的环境。 入目之处,都是残缺不全的乱树,到处都是烟熏火燎的痕迹,还有炮弹炸出来的坑洼地。 它娘的,爷就一个开车佬,用那么多炮弹来炸爷爷? 这还是没到前线,就那么凶险。 不行,不行,爷得想个办法。 对了,系统,系统。 爷有六十多万怨气积分,抽个大奖先,没准能学个保命的技能。 说干就干,直接花了五十万积分,买了个传说级宝箱。 “叮~”的一声。 传说级宝箱的声音,都不一样,清脆了许多。 紫色的箱子,发出耀眼的光芒。 一本古朴的蓝色技能书出现,上面画着一块石头。 “叮~ 从前有一个泼皮,他叫刘邦。 凭着一手出神入化的投石术,后来他当上了皇帝。 据说泼皮皇帝,甚至可以做到一石二鸟。 乌江前的自刎的项羽,就是被打了鸟,无颜面对江东父老。 从现在开始,无论板砖还是石块,身为泼皮的你,都使得炉火纯青。 你学会了大师级飞石术。” 何大清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一种玄之又玄的感觉出现在心头。 似乎只要他愿意,两百米内,这块石头,可以出现在任何地方。 它娘的,花了五十万积分,就这? 能不能给爷来点上的了台面的玩意? 来个枪械精通之类的,或者剑法,刀法也成啊。 虽然玩石头,不符合爷何大清身份。 好歹也算一个远程攻击手段,总比没有强。 将木炭卡车从空间放出来,何大清决定,趁着夜色赶路。 白天开车还是太凶险了,反正自个有夜视能力,跟白天开车也没什么两样。 夜里的雪原,格外的空旷。 木炭车轰隆隆的声音,传的老远老远。 何大清也不敢开太快,路面结冰,打滑太严重了。 开了一夜的车,天刚微微亮。 何大清活动了下有些冻僵的身子,连人带车躲进了空间。 感觉鼻孔有东西堵住似的,伸手一摸。 摸着两个冰珠子,扯了一下,发现没扯动。 用力一扯,鼻子一阵剧痛袭来。 再看手上的冰珠子,上面不少黑色的毛发,看样子应该是鼻毛。 它娘的,这鬼天气,爷开着木炭车,鼻毛都能被冻住。 也不知道前线,那些士兵,是怎么熬过这个冬天的。 何大清不敢再扯另一个冰珠子,捂着嘴,哈着热气,慢慢化起了冰珠子... 在空间里睡了一觉,把白日的时光消磨了干净,又到了夜晚。 木炭车继续行驶在棒国的夜幕之中。 何大清一只手摸着方向盘,一只手翻看着地图,嘴里念叨着: “第三个岔道口有条小道左拐,第三个岔道口有条小道左拐... 对了,刚刚是第几个岔道口来着? 第二个?应该是第二个吧? 这地图画的也太不标准了,按道理来说,第三个岔道口应该快到了呀...” 不知过了多久,木炭车突然剧烈的摇晃了两下,一声闷响后,木炭车彻底的趴窝不动了。 何大清赶忙下车查看情况,最坏的情况出现了。 身为一个合格的驾驶员,基本上都会一点简单的维修技能。 但是现在主轴断了,神仙来了都不好使。 现在这情况,只能等待路过的其他车辆搭救了。 既然不打算赶路了,何大清也不急了。 路边找了棵挡风的大树,何大清蹲下准备拉个翔。 这拉翔还是在野外来的爽,通透。 才一会儿,远处传来卡车的轰鸣声,灯光越来越近。 何大清心里一喜,感觉自个的运气还真不赖,没想到在这能碰上其他驾驶员,有救了啊。 卡车也看见了何大清木炭车,晃悠悠的停下来查看情况。 何大清刚想张嘴呼喊,立马又收了声。 卡车上下来的驾驶员还算正常,可副驾驶却下来一个金发碧眼的洋鬼子。 第51章 敌影现 卡车上下来的两人,围着何大清的木炭车转了几圈,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大堆。 何大清一听,就知道他们说的是英语。 这两人的身份呼之欲出,肯定是南棒跟美国佬。 何大清有些懵逼,这里怎么会出现美国人的卡车?莫非这里沦陷了? 不对,刚刚地图上第三条岔道口,明显没有那么远。 肯定是爷没注意,开过头了。 它娘的,这么说来,爷现在是在敌占区? 这可怎么整啊? 爷要是投降,美国佬会不会留爷爷一条狗命? 算了,算了,还没到那份上。 投降是不可能投降的,爷可受不了那个委屈,得想个办法溜回去。 反正空间里有吃有喝,爷就算走,也能走回去。 把车往空间一收,只要车上的粮食还在,晚两天送到,那也是情有可原的嘛。 南棒跟美国佬叽里呱啦一大堆,大抵上确认了这木炭车,不是他们这边的,应该是华国人的车。 两人眼珠一转,便有了主意。 这木炭车是他们炸毁的,算他们的战功。 两人有了计较,便开始伪造现场。 一人掏出几颗手榴弹,对着何大清的木炭车就炸了个遍。 随后又弄出一个小油桶,泼在炸的面目全非的木炭车上点燃。 一瞬间,火光冲天。 看着火光,何大清心凉了一大截。 它娘的,没了车,没了粮食,爷怎么回去交任务? 好好好,不给活路了是吧? 你们给爷爷等着,爷顺着你们的车印子,肯定能找到你们的车,到时候把你们的车给偷了。 想到这里,何大清心里一缓,确定这是一个好主意。 啧啧,多漂亮的美国卡车,很快就要姓何了。 美国佬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觉得有些冷,吩咐了南棒几句,便上了车假寐起来。 南棒将空油桶一扔,一边解裤带,一边朝何大清的方向走来。 何大清暗叹一声不好,赶忙藏到树后。 随着南棒越来越近,何大清的脸色有些狐疑了起来。 来人也长着一张大饼脸,也是一个扁脸丑汉。 除了比何大清黑一些,长的还有七八分相似。 何大清瞬间有了个大胆的想法,偷偷摸摸的算什么好汉?明抢才够爽快。 南棒正在放水,突然感觉下体一阵剧痛,惨叫声都没发出来,便痛昏了过去。 何大清扔掉了手里的石块,没想到,飞石这么好用。 一瞬间,就把南棒的卵子打炸了,看着就过瘾。 何大清看了一眼美国佬卡车的方向,确定安全后,鬼鬼祟祟的朝南棒摸去。 将南棒身上的衣服给扒了下来,证件和杂物收好。 吐了吐唾沫,将头发弄成跟棒子一样的中分。 对于这副打扮,何大清满意极了。 现在爷就是南棒了,这黑灯瞎火的,爷就不相信美国佬能认的出来爷爷。 等爷接近了,爷就偷袭,捏爆他的卵子,生擒一个美国太监,哈哈。 何大清翻看了一下棒子的军牌,上面刻着棒子的一些基本信息。 什么联队,中队的汽车兵,叫朴断鸟。 何大清再仔细的看了看,确实叫做朴断鸟。 还好何大清有些文化,这朴字跟瓢昌的瓢一个念法。 瓢断鸟,啧啧,也是个狠人。 爷何大清也算做了一回好事,这一回,棒子的鸟真断了。 何大清理了理身上的棒子军服,自信的走了几步。 爷现在就是棒子协防军饿狗联队,第三中队的汽车兵了。 何大清理了理中分头发,发现口水已经冻上了,把中分发型定了型,这才大摇大摆的朝美国卡车走去。 毕竟中分头有汉奸加成,这个发型一定不能乱了,事关自个的小命。 何大清拉开车门,爬上了卡车。 假寐的美国佬,斜眼看了何大清一眼,又继续假寐。 嘴里还用英文骂着,狗东西,快开车,你美国爹,冷的很。 何大清都到车上了,哪里还能忍?立即就用英文回骂。 “你个多毛猴子,毛这么多,还怕冷? 快喊一声爷爷,不然朴断鸟爷爷,捏爆你的卵子~” 美国佬以为自己听错了,瞪大了眼睛看着何大清。 “黄皮道格,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何大清脑袋一歪。 “红皮猴子,我说我是你爷爷。 快跪下喊一声爷爷,不然爷爷捏爆你的卵子~” 美国佬的火气一下就上来了,南棒狗怎么敢?怎么敢这么跟美国主人说话? 好,好,狗儿不听话,主人就得拿棍棒教育教育。 美国佬伸手往腰间一摸,就要去拔枪。 何大清伸手就是一记猴子偷桃,没用上大力,却痛的美国人整个人都扭曲了起来。 何大清从腰间掏出一把手枪,一拳砸到美国佬的面门,将枪口塞进了美国的嘴里。 “红皮猴子,你爷爷再给你一次机会,叫一声爷爷听听。” 这一回,美国佬老实了,连忙大叫。 “古兰德怕,古兰德怕~” 何大清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伸手拍了拍美国佬的脸。 “对咯,古兰德送,我的大孙子,哈哈~” 看着气的发抖的美国佬,何大清满意极了。 这美国佬的怨气真大,才这么一会儿功夫,就给自己提供了上万怨气积分。 既然如此,那就得罪了。 何大清伸手又是一记猴子偷桃,直接就把美国佬的桃子捏爆了。 爷把你变成太监,怨气肯定更多,哈哈。 将痛晕过去的美国佬给捆了个结实,又把枪支武器给搜刮放到空间。 耽搁了大半夜,何大清不敢再胡闹了,万一天亮,就不好搞了,毕竟在敌占区。 将卡车发动,何大清往回头路开去。 开了许久,天色已然微微亮,何大清这才找到那个所谓的第三条岔道口。 卡车一个飘移,转进了岔道口。 岔道口两个士兵,揉了揉有些惺忪的睡眼,瞬间睁大了起来。 这卡车不对劲,中国没有这样的卡车。 抬着枪便要瞄准,身后的班长连忙拉住了士兵。 “别开枪,吓着他,让他跑了怎么办? 就让他往里头开,里头几百杠枪呢,看他怎么跑。” 卡车的发动机轰鸣声,惊起了不少战士,纷纷出来看热闹。 只见一辆美国卡车缓缓往团部开来,车头的发动机盖上还趴着一个美国人。 美国人歇斯底里的用蹩脚的普通话大喊: “朝,逆,骂~ 朝,逆,骂~” 战士们听的火冒三丈,你个美国佬,真当我们泥涅的? 将车开到我们团部来,还敢趴在车头上,骂我们? 战士们端着枪,掏出手榴弹,纷纷围了上去,只要卡车敢有丝毫异动,便让他知道什么叫金属风暴。 第52章 团部 何大清赶忙将车窗摇下来,将头伸了出去。 “军爷,军爷,别开枪,自己人,自己人啊。 我是给你们送物资的驾驶员,千万不要手抖喽,自己人,自己人...” 战士们看到何大清,枪口不仅没有放下去,甚至又抬高了几分。 大概率是因为长相问题,何大清的丑脸长的太像棒子了,棒子清一色的都是大饼脸。 而且何大清还冻着一个中分头,更是平添了几分鬼子翻译官的精髓。 闹哄哄的人群里,挤出一个军汉,看样子像是领头的。 领头的走到何大清面前,上下打量着何大清,开口盘问起来。 “你说你是运输物资的驾驶员?自己人?可有凭证?” 何大清连忙点头,从怀里掏东西。 “有,有,这是我的工作证件,这是我的任务调令。 军爷,您看看,这东西一点都做不了假。” 军爷接过何大清递过来的证件,仔细的翻看起来。 “四九城红星轧钢厂驾驶员,何大清,自愿北上支援前线... 对了,这上面写的木炭车,还有高粱面棒子面呢? 这美国佬还有美国车又是怎么回事?” 何大清连忙解释。 “军爷,我奉命年前把高粱面和棒子面送到这里。 天上的飞机一直追着我炸,我只好开夜车了。 路不熟,开过了头,开到敌占区去了,车又坏在路上。 刚好,有辆美国卡车开过来。 我话都没说一句,他们就扔炸弹炸我的车。 趁着夜色,我躲到一旁,然后偷袭了他们。 那个棒子驾驶员被我打死了,车上那个美国佬,看起来像个当官的,我就留了他一条狗命。” 军爷这时才注意到,被何大清绑在车头发动机盖上的美国佬。 没好气的瞪了何大清一眼。 “咱们部队可是有纪律的,怎么能虐待俘虏呢?” 何大清脖子一梗。 “军爷,这红毛猴子,拿炸弹炸我的木炭车,还要拿枪打我呢。 你看,你看,他还敢骂我...” 美国佬对何大清的恨,一句话形容,碎蛋之仇不共戴天。 见何大清看过来,美国佬仿佛回光返照一般,又来了精神。 “法克,法克犹~ 朝,朝,逆,骂~” 何大清直接一个大耳刮子打了过去,还不解气,准备再打几拳。 “它娘的,红毛猴子,讨打~” 军爷连忙拦住何大清,挥了挥手,让人给美国佬松绑。 几个小战士,把美国佬放了下来。 看着美国胯下的惨样,众人不由得菊花一紧。 怪不得美国佬一直追着这扁脸丑汉骂,还以为美国佬多硬气呢,原来是被爆了鸟蛋。 军爷挥了挥手,吩咐战士们把人带下去。 “让医生好好看一看,别让美国佬死咯。” 军汉说完,又扭头对身旁的一个文质彬彬的军汉说道: “老赵,那美国佬看级别,是个上尉,没准就是个连长什么的。 好好审一审,整点有用的情报出来,咱们干一票大的。 对咯,那个何大清是吧? 这卡车里装的是啥?” 何大清挠着脑袋,有些尴尬。 卡车背后车斗,是墨绿色帆布包裹成的车厢,里面是啥,他还真不知道。 干翻美国鬼子后,就一个劲的往回逃了。 为了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岔道口那,把美国佬绑车头上,还真没想到,车里装的是啥。 “嘿嘿,军爷,我,我也不晓得。 不过,这车沉甸甸的,里头肯定不少东西。” 军爷没好气的瞪了何大清一眼。 “哼,团里的战士们,眼看就要断粮了。 你小子运的高粱面,棒子面去哪里了? 要是这车里,没有粮食,你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军爷指挥着两个战士,将墨绿色的帆布扯开。 映入眼帘的,是一箱箱各色物资,看的军爷眉开眼笑。 何大清也笑的咧开了嘴,伸手就要去开箱。 军爷连忙把何大清的手一打。 “何大清,你干什么?” 何大清牛眼一瞪。 “我开箱啊,我的车,我的东西,我还碰不得了?” 军爷也是牛眼一瞪。 “它娘的,敢这么跟老子说话? 知道这是啥地方吗?幺六八团,老子是团长。 老子地盘上的东西,全都归老子管。 还你的车,你的东西?就你这个人,也归老子管。 一边待着去,别耽误老子开箱。 嘿嘿,这箱子一看就讲究。 发了,发了,咱老李眼看就要阔气一回了。” 李团长拿着一个撬棍,就亲自开了箱。 掀开箱子,扒开上面的一层杂草,露出了里面的瓶瓶罐罐。 李团长嘴都笑歪了。 “好,好,好东西啊。 这一下好了,有了这些药品,咱们受伤的战士有救了。 快,快去把王医生喊来...” 李团长心情一好,就不再计较刚刚何大清的冒犯了。 “何大清是吧,想开箱子是吧? 去吧,去开吧。 小心一些,别把老子的东西碰坏了。” 何大清脑瓜子都让李团长气的嗡嗡响。 它娘的,爷缴获的车,爷缴获的物资。 就算要上缴公家,怎么也得给爷留一份吧? 真它娘的活土匪,吃独食啊。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何大清还是忍了。 搬开上面叠着的箱子,撬开一个底层大号的木箱子。 嘿嘿,爷开箱就开大的,爷就是比你大。 大箱子里头,才有大宝贝。 大木箱一打开,里面一层一层的,全是金黄色的铁罐头,还有黄色的油纸包,上面全是洋文。 李团长拿过一个罐头,就夸上了。 “这玩意好,肉罐头,啧啧,老子就爱吃这个。” 何大清眼睛一斜,嘴巴一翘。 “李团长,这可不是肉罐头。 你看,这上面写着洋文呢。 这金黄色铁罐子里头是复合型口粮,里面有午餐肉,饼干,豆子,水果硬糖,咖啡粉... 这油纸包上也有字,里头有咖啡,香烟,火柴,针线,剃须刀片之类的玩意...” 李团长挥了挥手打断了何大清说话。 “去去去,这罐头,老子吃了不下百个,里头是啥,还用你教? 啧啧,你个大老粗还会洋文?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你们几个,快过来。 除了这箱打开的罐头,其他的全送到王医生那去,让受伤的战士们吃好一些。 记得把香烟给老子挑出来,送到我屋里去,病号可不能抽烟。 对了,何大清是吧,我看你小子它娘的是个人才。 这罐肉罐头,你拿着,老子赏你的...” 第53章 班长 何大清拿着一个铁罐头,生无可恋的看了李团长一眼。 “团长,我,我的车,我缴获的物资啊。” 李团长拍了拍何大清的肩膀,又亲切的给何大清拍了拍积雪。 “何大清~ 你做的好,我代表幺六八团接收你上缴的物资,组织上不会忘记你的功劳的。 老赵,老赵,过来,给何大清同志记上一功。 何大清,这是我们团的赵政委,能文能武,我老李谁都不服,就服他老赵。 走走走,外头风大,进屋说话,进屋说话...” 土屋内的摆设非常简单,一张掉漆的四方桌,一排火炕,两个木柜子。 李团长和老赵上了炕,勤务兵给倒了两杯茶水,两人就商量起何大清的事情来。 老赵说话和气的很,对于李团长要给何大清记功的事儿,表示了赞同。 “团长,何驾驶员可是自愿支援前线的。 现在又缴获了一整车物资,还俘虏了一个敌军上尉。 咱们可不能亏待了何同志,不能寒了战士们的心呐。” 李团长点了点头,哗啦啦的,喝了一大口茶。 “老赵,我也觉得是这么个理。 你拿个章程出来,条件给宽裕一些,咱老李可是大方的紧。” 何大清脸色一喜。 哎哟,要给爷爷记功,好啊,记清楚一些。 用红头文件寄回四九城红星轧钢厂,顺便让爷回去,爷怎么着,也能当个小干部吧? 老赵摸了摸光滑无须的下巴,一寻思。 “团长,何驾驶员毕竟还是编外人员,不是咱们的兵啊。 咱们顶多给何驾驶员的工作单位,送一封感谢信,落不到实惠啊。” 李团长一看老赵摸下巴,就知道老赵要使坏了。 这些日子,他跟老赵,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可是占了不少的便宜。 李团长会意,立刻捧哏。 “老赵,你是文化人,你给想个法子,可不能亏待了何驾驶员。” 老赵和气的朝何大清笑了笑。 “何大清同志,你是编外人员,享受不到咱们正规军的待遇。 我是这样想的,把你招进咱们团,你就算入了编。 就当你是咱们团的人,在战场上立的战功。 以你的战功,一个二等功,铁定少不了你的...” 何大清脑子嗡的一下,懵逼了。 “赵,老赵,赵大爷,别,千万别,我不要立功了。 我没有缴获,也没有俘虏什么美国佬。 您就当我何大清没来过...” 何大清腿都吓的发抖了。 它娘的,有这么坑人的嘛? 爷一个驾驶员,送送物资什么的,你让老子当大头兵,上前线玩命去? 李团长可不管何大清反对,一拍身前的小案几。 “好,老赵,就这么办。 何大清,这样你就是咱自己人了,我老李从来都不会亏待自己人。 勤务兵,快,去拿一本新的兵役证来。” 老赵挥了挥手,把勤务兵赶了出去。 “团长,我身上就有兵役证。 我现在就给何大清同志办理。 对了,何大清同志安排在哪个连?” 李团长一合计。 “就彪子那里吧,三连。 对咯,把何大清的战功写清楚一些。 何大清,我老李从来不亏待有功的人,我现在就提拔你做班长。 勤务兵,把三连长叫过来...” 老赵拿着一本红色的兵役证,埋头写了起来。 何大清苦着脸,就这么干看着,一点办法都没有。 至于泼皮撒泼打滚的技能,那是一点都不敢用,也不看这是什么地方,一个个都是活阎王。 老赵不愧是文化人,字迹工整不说,办事效率还快的很。 几分钟,就把何大清的兵役证安排上了。 老赵将兵役证递给李团长,开口说道: “都写明白了,团长,你看看。 就是缺个照片,咱们这可拍不了,得上师部去才能拍照。” 何大清脸色一喜,赶忙说道: “嘿嘿,没有照片,这兵役证就做不了数。 我看就算了吧,去师部也太麻烦了。 麻烦你们给我的调令上盖个章,我好回后勤部交差。” 李团长翻开兵役证看了看,确实写明白了。 “照片?这个简单,不用去师部了。 何大清,把你工作证拿出来,我记得上面就有照片,撕下来,贴兵役证上去。” 何大清恨不得一巴掌呼李团长脸上。 老李啊,老李,你看着像个庄稼汉似的,咋生的比地主老财还要奸诈呢? “李团长,这工作证不能撕啊。 我不立功了,车我也不要了,你让我走吧...” 李团长脸色一黑。 “何大清,调令上怎么写的? 木炭车,高粱面,棒子面,在哪? 你把运输任务搞砸了,还把公家的车,公家的粮食给弄没了。 你的行为,导致了老子幺六八团的战士缺衣少食,信不信,老子把你枪毙了。 老子也是看在老赵的面子上,觉得你是个人才,枪毙了可惜,你别不识好歹...” 老赵赶忙拦着李团长。 “团长,团长,坐下,坐下。 何大清同志还不了解咱们团的规矩,情有可原,情有可原。 何大清,快,把工作证拿出来。 你看你,把李团长给气的。 你把运输任务搞砸了,怎么回去交差? 现在也没车让你开回去,你先留在这里,就当凑个数吧,也不让你上前线...” 何大清苦着脸,把工作证递给了老赵。 “是,是,多谢李团长,多谢赵政委...” 此时,门外进来一个圆脸军汉。 李团长指着何大清说道: “彪子,来啦。 昨天,你们连不是有个班长冻坏了脚,退下来了嘛? 呶,这是我新任命的班长何大清,你安排一下。 好了,你们下去吧,我跟老赵还有事儿要说。” 等何大清跟三连长下去后,李团长让勤务兵把门关上,小声的说道: “老赵,是不是有些不理解? 我告诉你吧,上头有个特殊任务,需要伪装成南棒,潜入敌后行动。 何大清这辆美国卡车,来的正是时候。 我老李什么人,你不知道?什么时候有过坏心眼? 那何大清的调令,我看明白了,有人想要害他性命。 而且害他的人,能量还不小。 没想到,那傻大个命这么硬。 我放他回去,那害他的人,能收手? 三连长那个班的阵地,不是什么要害之处。 他何大清稍微机灵一些,还不至于把命给丢了...” 第54章 角力 何大清捏着一罐,李团长赏赐的铁罐头,跟在三连长身后,面无表情。 心里可算骂开了。 它娘的,一向都是爷占人家便宜,今儿个,居然吃了那么大的亏。 不过,姓李的多少还有点担当,这批物资送给病号吃,爷何大清倒也挑不出啥毛病来。 就是,就是这姓李的,太不地道了。 爷好好的一个驾驶员,让爷扛枪上前线,真它娘的,不干人事。 三连长带着何大清走了一小段,停住了脚步。 “何大清是吧? 老子刘大彪,以后你就是我的兵了。 哟,这罐头一看就很好吃的样子,打开让老子尝尝。” 何大清正在气头上,被李团长抢了不说,剩下最后这三瓜两枣,居然还被人盯上了,顿时就恼了。 嘴巴一歪,就口吐芬芳。 “刘大彪是吧? 净长个子,不长脑子的嘛? 爷爷的罐头,凭啥让你吃? 哟,还敢瞪你爷爷? 哟,还撸袖子?想跟爷练一练?” 刘大彪眼睛都气红了,整个幺六八团,谁敢这么跟他说话? 就是李团长,也不敢这么跟他犟。 要知道,他刘大彪,可是整个团,最能打的。 部队里的规矩,谁拳头大,谁就是有本事。 他刘大彪,整个团,都是横着走的存在。 刘大彪气乐了,红着眼睛,咧嘴一笑。 “哟吼~ 新兵蛋子,还挺有脾气。 老子今天,教一教你咱们幺六八团的规矩,省得你小子不知天高地厚。” 刘大彪说完,撸起袖子,一拳就砸向何大清的面门。 何大清哈哈一笑,将罐头一扔,不退反进,迎了上去。 有架打,那可太好了,正愁不知道朝哪撒气呢。 何大清拿手的是摔跤,近身才能发挥出最大的能耐。 头一歪,躲过一拳,伸手就朝刘大彪胳膊抓去。 刘大彪可是练家子出身,何大清一出手,他就知道何大清使的什么招。 躲都没躲,任由何大清抓到自个的胳膊上,同样的,刘大彪的也搭到了何大清的胳膊上,戏谑的看着何大清。 “哟,难怪啊,会两手摔跤的功夫,怪不得这么猖狂,让老子试试你的斤两。” 何大清立马回嘴: “哟,会点三脚猫功夫,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爷爷今儿个,给你点颜色瞧瞧...” 两人互喷了好几句,暗暗角起了力。 刘大彪不仅功夫了得,力气也是整个团最大的。 何大清呢,体格大,吃的好,这半年来,力气也是蹭蹭往上涨。 两人角着力,一时竟斗的旗鼓相当。 “扁脸丑汉,看不出来啊,有几分力气,种庄稼,担粪担出来的吧?” “大傻个,脑子没长,都长力气上了。 爷还没使五分力呢,你就不行了。 看看,看看,你的脸都憋红了,是想窝屎嘛?” “扁脸怪,老子才使了四分力...” “哟,巧了,我才用了三分力...” 何大清吃的可比刘大彪好多了,耐力自然也强上许多。 两人角了一会儿的力,胜利的天平,慢慢向何大清倾斜。 何大清咧嘴一笑,在众人惊讶的眼神中,将刘大彪掀翻在地。 刘大彪坐在地上,气喘如牛,一时竟起不来。 何大清揉了揉手腕。 “大傻个,服不服?” 刘大彪一边喘气,一边摇头,自然是不服的。 何大清却没有再说酸话,大家都是练家子出身,何大清也清楚自个赢在哪。 “爷知道你不服,是想着大意了,应该跟爷比划拳脚,对不对? 你以为就你有绝招嘛?爷何尝没有后手? 体力不行,怪自个没吃好,是不是? 爷的吃食,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凭本事挣来的。 就拿这个罐头来说,爷缴获了一整车物资,这就是爷应得的...” 刘大彪歇了好一会儿,总算恢复了几分力气。 也觉得何大清说的对,力气没比赢,输了就是输了。 虽然自个有拳脚功夫在身,但看何大清有恃无恐的样子,怕还真有什么绝招。 何大清确实也没骗刘大彪,就问你一句,我若使出猴子偷桃,你怕不怕? 刘大彪老脸一红,滚烫滚烫的,没想到,阴沟里翻了船,还被那么多人看着。 厚着脸皮,叫何大清跟上,带何大清去领物资。 一床薄棉被,一套土气的棉大衣,一顶帽子,一条裤腰带。 武器也发了,一杆老旧的三八式步枪,还配了三十发子弹。 刚刚好有个运输兵要往阵地上送物资,刘大彪当场就把何大清交到了运输兵手上。 真是一刻都不想再见到何大清,一看到何大清,刘大彪就能感觉到何大清一脸的嘲讽之色。 何大清脱下了袄子,穿上了军服,松松垮垮的。 梳着中分头,一看就像打入人们军队的特务。 何大清自个却浑然不觉,还以为自个穿着多神气一样,大摇大摆的走了几步。 运输兵可没时间跟何大清瞎耗,前线的战士们,还等着他送粮食呢,连忙催促何大清上路。 运输兵吃力的拉着一个爬犁走在前面,何大清赶忙跟上去。 伸出一只手,牵过一根绳,帮运输兵拉起了爬犁。 一般来说,何大清可没有那么好心。 自然是有所图的,毕竟要上前线,说心里不慌,那肯定是假的,打听打听消息还是很有必要的。 “哥们,这爬犁上怎么装了那么多铁罐头? 是要给哪个官爷送去嘛?” 运输兵有些不高兴,但还是回了话。 “什么官爷?咱们都是人民子弟兵,哪有什么高低之分? 这不是明儿就要过年了嘛? 李团长让我给每个班,送一个罐头过去,让战士们好好的过个肥年。” “一个班,少说八九个人吧? 这么一个小罐头,都不够我塞牙缝儿。 这算哪门子肥年?” 运输兵索性不跟何大清说话了,闷着头拉爬犁。 何大清也知道,自个说错话了,赶忙解释。 “哥们,我不是对咱们团长有意见。 团长能把这些物资发下来,送给病号吃,我是服气的很。 你知道嘛?我原先是个厨子,又是四九城的,根本不缺吃喝。 哎~ 知道前线战士们困难,实在想不到能这么困难。 对了,这长长的,圆圆的布袋子是啥?” 第55章 何春来 运输兵是个十八九岁的小年轻,还挺有性格。 任由何大清说东扯西,就是不搭何大清的话。 哼,也不知道团长怎么想的,让这样的泼皮当班长。 长的一副汉奸样不说,说起话来也惹人生厌。 何大清见运输兵不说话,也没说话的想法。 这外头的风,可比团部那边大的多,吹的何大清直打哆嗦。 何大清也顾得什么形象,把自个的黑袄子穿上,外面再套军服,穿起来跟个臃肿的王八似的。 运输兵看何大清的模样,差点没憋住笑。 汉奸脑袋,配王八壳子,绝了。 两人慢走了一个小时,途中运输兵还给两个班送了罐头和粮食。 眼看都要正午了,何大清早上都没吃,早就饿的肚子咕咕响了。 从挎包里,掏出一只吃剩的烧鸡,何大清就啃了起来。 至于鸡哪里来的? 爷何大清抗美援棒,趁着夜黑风高,去棒子老乡家借一只鸡吃上一吃,不过分吧? 运输兵眼睛都直了,连续吞咽着口水,用余光看着何大清大吃大嚼。 何大清斜眼一看,吃的更加起劲了。 哼,跟爷玩闭口禅?烧鸡香不香?馋死你。 运输兵随手抓了一把路边的积雪,塞进嘴里含住,一边去解挂在脖子上的圆形长条布袋。 这一下,倒是把何大清看傻眼了。 运输兵从布袋掏出一把干粮,就着嘴里的雪水,慢慢的咀嚼了起来。 何大清叹了一口气,这年头,就算上了前线,也照样吃不饱,吃不好。 从烧鸡上扯过一只鸡腿,递给了运输兵。 “拿着,别冲什么硬汉,不吃饱,怎么去打美国佬? 爷吃香喝辣,凭的是本事。 今儿团部那辆美国车,可是爷缴获的,还有俘虏了一个美国军官呢。 啧啧,还不信? 爷身后的背包里,还有个铁罐头,爷掏给你看看。 全团就爷单独一个人有这玩意,为啥? 因为这是爷缴获的,爷应得的。 叫你吃,你就吃。 爷是班长,这是命令,你个大头兵,敢不听使唤?” 运输兵还是没忍住鸡腿的诱惑,又或者是何大清的话,多少起了些作用。 运输兵的年龄,比何雨柱也大不了多少。 更何况,何雨柱看着比运输兵还显老。 何大清也是想到了自个儿子,动了点恻隐之心。 瞧瞧人家儿子,多懂事,多有骨气。 傻柱那玩意,现在天天尽想着去勾栏见世面,没出息的玩意。 运输兵轻咬了一口鸡腿,眯着眼睛,仔细的回味着口腔里的味道。 何大清的厨艺可是一绝,运输兵只感觉白活了这么多年,世上怎么有这么好吃的烧鸡。 回味了许久,运输兵这才回过神来,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鸡腿,拿出一个布袋,小心翼翼的把鸡腿给装了起来。 何大清有些诧异。 “怎么?这烧鸡不合你胃口? 爷可是干过大厨的,你小子分明是看不起爷爷啊。” 运输兵摸了摸脑袋,有些不好意思。 “我,我打算留着明天过年,和战友一起吃。” “呵,你小子,是个爷们,还知道顾及战友。 叫啥来着?往后爷没准能听到你的大名。” “我,我叫何春来。” “啥?何春来?好名字。 巧了,爷叫何大清。 怪不得呢,爷一看你小子就觉得亲切,咱们是本家啊。 爷家里有个娃子,长的和你一般大。 就凭这个,往后你何叔罩着你。 若是有人欺负,你跟何叔说一声。” “没,没人欺负我。 大家看我年纪小,都挺照顾我的。” “那就好。 对了,阵地还有多远?” “不远了,就前边那个小山坡。 你看,上面有人下来接应了。” 小山坡下来两个战士,一个矮子,一个麻子。 何春来喊矮子陈副班长,并给介绍了何大清,说何大清是新任命的班长。 从爬犁上拿出一个罐头,九条长长的圆布袋,大约一米长一条。 这就是何大清这个班,接下来十天的口粮了。 圆布袋里装的是粗颗粒的炒面儿,看起来跟米糠似的。 棒子面,高粱面,豆面,小麦之类的,混合炒制的。 吃进嘴里,跟吃沙子一样,硬的很,必须细嚼慢咽。 大口吃的话,割嗓子不说,还容易堵住喉咙。 就这玩意,也不是敞开了吃。 现在冬季,运输困难,一个战士一天配给的分量,只有半斤。 何春来跟何大清完成了交接,朝何大清挥了挥手。 “何叔,我走了,过十天再来看你。” 何大清听了一声何叔,赶忙追上去。 从挎包里掏出一把水果糖,往何春来袋子里塞。 “小子,这声何叔,可不让你白叫。 你叫爷一声叔,爷就拿你当侄儿。 去吧,去吧,完成任务要紧...” 目送何春来拉着爬犁走远,何大清这才转身,跟矮子,麻子说话。 “矮子,麻子,爷是你们的班长。 你们叫啥?” 矮子身上挂了四条面袋子,拿着一个罐头,麻子身上也挂了五条。 两人本来就不爽何大清,要给何大清来个下马威,没想到何大清还敢嘴臭,真是不知死活。 矮子怒气冲冲歪着嘴就开骂了。 “什么狗屁班长?这个班老子说的算。 还不快把面袋子背过去?新来的,一点规矩都没有?” 何大清乐了。 “哟吼~ 你是想跟爷碰一碰? 今儿个,爷刚跟刘大彪碰了碰,也就那样了。 你个小土豆子,也有那能耐?让爷试试你的斤两。” 何大清说完,就朝矮子伸手抓去。 矮子一躲,反手就是一拳砸向何大清的下巴。 何大清反手一撩,扯住矮子的胳膊,将矮子在空中甩了几圈,才扔到地上。 “矮子,论身手,你连我儿子都打不赢。 论战功,爷缴获一辆美国卡车,打死一个棒子,俘虏一个美国军官。 你哪一样跟爷爷比? 往后这个班,爷爷说的算。 麻子,你给我介绍介绍,咱们班的情况。” 矮子脸上有些不服气,心里却是服气的,军中一切都是靠本事说话。 原本以为来了个关系户,没想到,来了个山大王。 麻子自然是不敢跟何大清作对,开口跟何大清细说了起来。 “班长,他是咱们班的副班长,叫王狗剩。 每次打仗,他都冲最前面,我们班的人,都服他。 我叫刘铁柱,大家都叫我柱子。 班长,咱们先上山说话,这风吹着太冷了...” 第56章 地窝子 何大清跟着麻子朝小山坡上走去,半坡处还有好几条深沟。 沟下还有两人正拿着铁锹,锄头,忙活着,应该是在修整拓宽战壕。 矮子招呼了一声,让两人跟上,并介绍了一下何大清,说是新来的班长。 何大清朝两人点了点头,稍微寒暄了两句,几人便一同上了山坡。 山坡上,矮子又朝一个地洞里叫唤了两声,显然是有人在里面。 地道里头出来两个灰头土脸的战士,拿着铁锹跟锄头,显然也是在忙活着打洞事业。 何大清朝两人点了点头,眼神四下扫了扫,再也没有发现其他人。 心里顿时就有些不爽了,全班满员9人,现在加上爷何大清,才7个人。 剩下的两个人哪里去了?分明是不把爷何大清放在眼里。 爷何大清大小也是个班长,还真拿班长不当干部啊? “矮子,咱们班,不是9个人嘛? 还有两个人呢?架子这么大?要本班长亲自去请他们?” 矮子白了何大清一眼。 心说你一个小小的班长,架子端的比团长都高,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师长呢。 就你长的磕碜样,大饼脸长的跟棒子似的,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 “何班长,那两个战士,是夜里站岗的。 现在是他们休息的时间...” 何大清有些尴尬,便岔开了话题。 “知道了,夜班的战士辛苦,休息也是应当的,这一点,无可厚非。 爷昨天夜里,还缴获一辆美国卡车,俘虏一个美国军官呢。 不信?都睁大眼睛看看,爷这红本本上都写着呢。” 何大清说完就掏出兵役证,给几个人显摆。 几人大眼瞪小眼,只有矮子副班长,识得一些字。 这一看,彻底的服气,没想到,这泼皮似的玩意,还真有几分本事。 矮子朝何大清竖起了大拇指。 “何班长,原先,我还有些不服气。 现在,我服气了。 往后,我听你指挥,你让我冲锋,我绝不后退半步。” 其他几人,也纷纷叫起了好。 何大清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牛刀小试而已,牛刀小试而已。 知道为啥,爷只缴获了一辆车嘛? 因为他们只有一辆车,就算来两辆卡车,三辆卡车,那都是一个样,都是爷的囊中之物... 对了,爷昨天夜里到现在都没睡觉呢,给爷找个睡觉的地方。” 矮子应了一句,让何大清跟他走。 走到一棵大树下,猫着腰进了一个隐蔽的洞口。 何大清跟着进去,里面渐渐的宽敞起来,甚至可以站直了身子。 拐了一个弯,光线一下就变暗了起来。 这可难不倒何大清,何大清看的可是一清二楚。 地上有一个简陋的地铺,最底层的边缘露出一些干枯的木头枝条。 上面铺着厚厚的树叶,杂草之类玩意,上面是两床破旧的单薄的棉被。 矮子眯着眼睛,得意的跟何大清介绍起了豪华套房。 “何班长,环境是有些简陋,但睡觉是足够了。 两个人挤一挤,盖着被子,穿着衣服,都能热出汗来呢。 这个地窝子,可是咱们这里最好的一处。” 何大清头皮一麻,甚至看到了地铺上,有些黑色的小虫子在跳动,分明是跳蚤之类的玩意。 而且,而且这里头的味儿,怎么说呢,又骚又臭。 那味儿直冲鼻子,感觉脑瓜子都是那股臭味。 几个大男人,一个冬不洗澡,窝在不通风的环境里。 这酸爽,比腌了三年的老坛酸菜,还来劲儿。 何大清捏了捏鼻子,话都没说一句,就退出了地窝子。 到了外头,大口大口的吸起了新鲜空气。 好一会儿,才开口骂娘。 “它娘的,爷差点让你给臭的英年早逝。 矮子,有没有没住人的地窝子?” “有,有一个。 是给运输兵备着的,有时候,运输物资,碰上坏天气,临时歇一歇。 就是有两个来月没住人了,里面凉气重的很~” “凉气重不打紧,爷火气旺的很。 只要没有臭气就成,快带我去,爷眼皮都打架了。” 矮子带着何大清来到另一处地窝子,就一个直通进去的地窝子,将将好能容纳下一个人。 一样的干树枝,上面铺着些杂草树叶,杂草显得有些单薄。 何大清满意的点了点头,虽然阴冷了些。 但没有跳蚤和那让人作呕的味道,简直算是人间仙境。 将矮子打发走,何大清拿出薄棉被,往身上一卷,穿着衣裳,倒头就呼呼大睡。 矮子听着里面传来的呼噜声,摇了摇头。 心说,现在还是白天,你不怕冻是吧? 等夜里,你就知道厉害了。 到时候,我看你何大清,还嫌老子的雪窝子臭不臭。 何大清呼声震天,一直持续了小半天。 直到迷迷糊糊的被冻醒了过来,搓了搓有些僵硬的手,何大清一瘸一拐的出了地窝子。 不止是手,脚也冻麻了。 一个人的时候,都睡空间里,实在没想到,大白天的,穿着两个袄子,盖着被子,还能这么冷。 要是到了夜里,那还得了? 何大清进了空间,直到身子暖和起来,才出了空间。 转悠了一会儿,找到其他战士。 大伙儿,三三两两的躲在战壕里聊天。 何大清也跳进战壕,找了背风的位置,猫了下来。 “都在唠嗑啥呢?吃过饭了?” “没呢,这不等天黑一些,生火烧点热水,下炒面吃,吃口热乎的嘛。” “嗯?为什么要等天黑生火? 爷知道了,晚一些吃,能扛饿一些。 不对啊,你看对面那个山坡,火光亮的很,就差把林子给点咯~” “何班长,那边是美国佬的阵地。 咱们部队有纪律的,不能生火暴露阵地。” “什么狗屁规定?对面还不知道咱们在这?” “知道归知道,但是纪律咱们得守啊。 咱们不是怕有个万一嘛?” “它娘的,美国佬吃香喝辣的,咱们喝口热水,都要等天黑。 它娘的,这炒面,是人吃的嘛? 你们是不知道啊,爷路过丹东的时候,你猜爷看到的是啥? 鸡鸭猪羊,一圈一圈的,一眼都看不到边。 那物资多的,一层层的,叠的不知道多高。 什么吃的都有,就是南边的水果都有。 你猜怎么着?他们嫌肉肥,直接把肥肉倒泔水桶里头...” “何班长,你,你可不能乱说话啊?肯定是骗我们的。 要真有那么多吃的,咱们为啥天天吃雪水下炒面,还不管饱。” “爷会骗你们?爷何大清人死也是鸟朝天,雄起的。 爷是运输兵,就是从那边拉的物资。 当时,跟爷一起的运输卡车,足足五十多辆。 天上的美国飞机,一直朝我们扔炸弹。 一些险要的地段,路都直接就给炸断了。 五十多辆车,能把物资送到的,能有一半,都不错了。 不是每个驾驶员,都能有爷这么好的驾驶技术,八字还硬的厉害。 哎~ 说起来,也不能怪后勤部。 运输跟不上,那些肉,不就等着烂嘛...” 第57章 乌鸦 大家伙说着说着,就说起了自己的故乡。 有儿女的,想念儿女,年龄小的,想父母,想那远方的姑娘。 一会儿,功夫,气氛就沉默起来。 何大清也是一样,想女人了,还有媳妇肚子里的娃娃,还有刘岚肚子里的娃娃。 至于傻柱跟何雨水,也想,但只有一点点想。 山的这边,和山的那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一边鸦雀无声,一边热火朝天,人声鼎沸。 突然,一只乌鸦怪叫起来,打破了战壕内的沉静。 何大清晃了晃脑袋,将凌乱的思绪赶走。 捡起一块石头,咧嘴一笑。 “小子们,何班长给你们露上一手。 看见那只乌鸦没? 信不信爷扔个石头,把他打下来。” 众人当然不信。 “哈哈,反正我是不信的。 信何班长的,还不如信我是秦始皇。” “就是,就是。 副班长做秦始皇,我做大将军,哈哈。” 众人哄堂大笑。 何大清掂量掂量了手里的石块,右手大力一甩,石块“嗖~”的一下,带着破空声,就飞了出去。 远处树上那只乌鸦,直挺挺的就掉了下来,砸落几根树枝的积雪。 众人脸上的笑容一下就凝固了,转移到了何大清的脸上。 “哟,秦始皇?大将军? 我呸,就你们?也配? 爷还是牛魔王呢。 还不快去把乌鸦给本班长捡回来? 晚上咱们也开开荤~” 众人立马折服。 “班长牛哔,我看那古之恶来,也不如班长来的厉害~” “是极,是极。 咱们班长靠长相,就能把那乌鸦吓死。” 何大清一脚将麻子踢翻。 “它娘的,会不会说话? 爷长的这么俊俏,应该是那羽扇纶巾,江东美周郎。 本班长用兵似周公瑾,上阵如吕奉先...” 看在何大清打下一只乌鸦的份上,众人违心的跟着捧起了何大清的臭脚。 反正有肉吃,你说啥,就是啥。 麻子屁颠屁颠把乌鸦捡回来了,满脸的笑意。 “班长,你可真神了,一石爆了这鸟头,神仙都难救啊。 这鸟肥的紧,怕是有一斤的样子。” 何大清接过乌鸦,掂量了一下。 “差不离吧。 知道这乌鸦为什么这么肥嘛? 嘿嘿,不知道吧,就没有爷不知道的。 咱们跟美国佬打仗,每天都有人曝尸荒野,不就养肥了好些东西嘛? 这破鸟吃咱们战友的肉,咱们吃它的肉,也算理所应当。 我看天色差不多了,快,快烧水拔毛。 咱们煮锅肉汤喝一喝~” 这一回,倒没人反对了。 天色也差不多黑了大半,火烧小一些,也算不得违反纪律。 很快,火就烧上了,上面架着一个破了大半的陶罐,陶罐里装了大半的雪。 何大清愣了一下。 “这得烧到什么时候?锅呢? 啥?你们连口锅都没有? 等一下,我有办法。” 何大清从挎包里,把一罐铁罐头给掏出来,就要打开。 众人连忙拦着。 “班长,别,别开啊,这罐头,不是说留着明天过年吃的嘛?” “是啊,是啊,班长,留着吧,最好的,留到过年吃...” 矮子舔了舔嘴唇,挥手拦住有些激动的战士们。 “过年的铁罐头,在我这里呢。 班长手上的,是他立了功,团长奖励给他的。” 何大清拍了拍铁罐头。 “大家伙相聚在一块,也算缘分。 今儿个,咱们开开荤。 煮一罐牛肉汤,再煮一罐乌鸡汤~” “班长,要不,乌鸦留着明天吃,怎么样?” “是啊,是啊,班长,留着明天吃。” “爷是班长,爷说的算,就今儿吃~” 何大清说完,拿出一把刀,将肉罐头就给撬开了。 黄色的铁罐头里,三颗硬糖,两黄一绿,在最上面。 三颗糖果下面,是三块饼干。 三块饼干下面,才是重头戏,三块饼状的牛肉干。 “三块饼干,咱们9个人,一人分上一点,尝尝味先。 矮子,你是副班长,你来分。 这三颗硬糖,咱们一会煮一罐糖水喝一喝。” “班长,煮糖水放一颗糖就可以了,咱们留着明天过年再煮两罐。” “你在教我做事? 爷就是要一锅煮,爱吃不吃...” 几人一边吵吵闹闹,一边小口的品尝着饼干的味道。 铁罐头“咕嘟咕嘟”的冒着气泡,热气袅袅的飘散在空中,带着阵阵肉香。 除了何大清,众人都没有了说话的欲望,只是一个劲的咽着口水,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火苗上的罐头。 何大清从挎包里,拿出一瓶香油,朝肉汤里滴了两滴,香味越发的浓郁了。 接着何大清,又从挎包里掏出一瓶酱油,又朝肉汤里滴了两滴。 肉汤一下就有了颜色,越发的诱人了。 “嘿嘿,这香油,这酱油,可是丰泽楼御用配方。 怎么样?香不香? 都看着我干嘛? 爷当驾驶员以前,可是丰泽楼有名有号的大厨。 丰泽楼知道吗?四九城倍有排面的酒楼。 爷身为一个大厨,带点香油,酱油那不是很合理的嘛? 差不多了,这肉干再煮就烂了。 矮子,起锅,起锅~” 矮子卷了点树叶,包在手上,小心翼翼的把肉饼汤,从火堆上挪到平整的地上。 何大清又从挎包里掏出一个汤勺。 “爷身为一个厨子,带个汤勺,也是很合理的。 爷尝一尝味儿先。 嘶~ 马马虎虎,勉强入得了口。 来,你们也尝尝。 一人一勺啊,轮着来,谁都不准多吃...” “班长,你这手艺绝了,我这辈子,都没喝过这么香的肉汤...” “班长,我想妈妈了,呜呜呜呜...” “班长,我能不能勺一口肉吃,我都一年多,没尝过肉味了...” 众人你一口,我一口,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就像回到了故乡一样,享受着此刻的安宁。 一罐肉汤喝完,众人还沉浸其中。 何大清却没有闲着,将打理好的乌鸦混着雪水,扔进铁罐头,放在火堆上。 眼神却飘向远方的山丘,那里的火焰,越发的耀眼了。 隐约还能听见,美国佬喧闹肆意的高歌。 法克,法克... 第58章 怀特 一罐乌鸦熬成的所谓乌鸡汤,彻底的征服了几个战士的味蕾。 何大清这个班长,成为了人人爱戴的好班长。 何大清可不是什么烂好人,这么做也是有自己的考究。 万一上了战场,能互相依靠的,也就只有他们了。 众人喝着糖水,说说笑笑的,不时嚼一嚼那硬邦邦的炒面。 何大清一直看着远处山坡的篝火,骂骂咧咧。 “它娘的,那些美国佬也太嚣张了,拿咱们不存在一样。 要不,一会儿,咱们带上家伙什,去给他们来个狠的。” 众人听了何大清的话,纷纷摇了摇头。 矮子笑呵呵的解释起来。 “班长,咱们就几杠破枪,也就靠着战壕跟地道,勉强守着阵地而已。 人家美国佬,机枪大炮,啥都有,咱们上去给人送菜嘛?” 何大清有些拉不下面子。 “不会等天黑摸过去嘛?” 矮子一听,又得意了起来。 “班长,您是有本事的人,但打仗这一块,您还是外行。 那山坡看起来不远,大白天的,摸过去,也得个把钟头。 何况天黑道不好走?两个钟头能摸过去,都算不错了。 就这鬼天气,天一黑,温度一直往下降。 再加上风雪一直刮着,谁能吹的住两个钟头? 十几分钟,就手脚麻木,半个钟头,走道都不利索了,还怎么打仗? 咱们上一个班长,就是立功心切,趁着一个没有风的夜,就着月光,摸了过去。 哪晓得,那些美国佬,安排了两处岗哨,一处明的,一处暗哨。 明的还没解决,老班长被暗哨一枪打中了胳膊。 还好离的远,老班长总算捡回了一条命。 嘶~ 这鬼天气,越来越冷了,烤着炭火都挨不住。 不行了,不行了,我得进地窝子了。 班长,你晚上就睡我那,暖和一些。 嘿嘿,班长,您还别嫌弃,等冷不住了,您自个进来吧。 小湖南,小江西,夜里就拜托你们两个站岗了...” 众人纷纷散去,回地窝子睡觉,只剩下小湖南,小江西两人。 睡觉的众人,纷纷把棉衣脱给了站岗的两人。 两人个子小,里头穿着自个的棉衣,又加一件中号棉衣,外头是大号棉衣,穿的圆滚滚的。 穿上这身装备,暖和的很,到了暗哨处,一猫,与夜色融为一体。 看着他们那笨拙的样子,何大清心想,要是背上突然痒了,怎么办? 何大清躲在地窝子里头,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 不仅仅是白天睡了太久的原因。 系统给何大清发了任务,让何大清去美国佬的营地,探明敌情。 这也不是系统第一次给何大清发布任务,大多数时候,何大清根本懒得搭理。 奖励再好又怎么样?爷不乐意。 可这一次的奖励,何大清犹豫了。 奖励一个传说级宝箱,这可是足足五十万怨气积分啊。 而且何大清还是一个赌狗,传说级的宝箱,实在难以抵御传说级宝箱的诱惑力。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老班长这种专业战士都被打了黑枪,何况爷何大清这个新兵蛋子? 一股尿意袭来,何大清不情愿的起了身。 出了雪窝子,远处山坡的火光,已然黯淡了许多。 何大清抖了抖受冻的大驴,鬼使神差的就朝山坡下走去。 既然起了头,何大清也不磨迹,到空间换了双长筒雨靴,大步的向前。 夜里的风,格外的寒,像刀子一样的,刮着何大清裸露在外的肌肤。 就算何大清一路小跑,身子也始终没有热起来。 走了小半个钟头,冻的手脚发麻的何大清,闪身进了空间。 喝着热茶,嗑着花生瓜子。 等身子彻底暖和了,何大清又一头扎进了漫天的风雪中。 夜,格外的黑。 山坡上巨大篝火,早已熄灭,风一吹,露出余烬里的星点炭红。 战壕内,一块篷布下,一个美国佬烤着一个炭盆,炭盆上热着一罐咖啡。 许是一个人喝咖啡有些无聊,美国佬站起身子,朝远处用喊道: “怀特,过来喝点咖啡暖暖身子。 谢特,还要我过去请你不成? 上次那个华国人,是没有风雪,趁着月色摸过来的。 现在天那么黑,风雪又大,就是神仙,也不可能偷偷潜伏进来。” 黑暗处,一棵老树的树洞内,钻出一个黑色的轮廓,正是暗哨怀特。 怀特紧了紧帽子,骂骂咧咧。 “法克鱿,乔治,你暴露了我的位子。 如果这杯咖啡不合我的胃口,我就捏爆你的篮紫...” 两人在战壕内,喝着咖啡,小声的畅谈了起来。 暗处,一块大石头后面,何大清冒出了一身冷汗。 还好刚刚没有冲动,那处暗哨,藏了太好了,何大清观察了那么久,根本没有发现。 现在暗哨已经成了明哨,对于何大清的威胁直线下降。 何大清悄悄的往暗哨那处树洞摸去,在树洞旁闪身进了空间。 怀特喝完一杯咖啡,拒绝了乔治还要继续闲聊的兴致。 “乔治,从现在开始到天亮,不允许你再暴露我的位子。 听着,我没有在跟你开玩笑,你知道我的脾气的...” 等怀特走远,乔治一口浓痰呸在怀特刚刚坐过的地方,小声叫骂: “呸~ 狙击手就了不起嘛? 还不是跟老子一样,大半夜的,吹冷风。 还吹嘘什么磨炼自己,分明是跟我一样,不受待见,才会捞了这个苦差事...” 怀特身为一个王牌狙击手,有着自己的骄傲。 这一次,他可是有特殊任务来的,准备狙杀一位华国高官。 怀特站在树洞外,觉得有些不对劲。 至于哪里不对劲,怀特一时说不上来。 似乎有股不一样的气味,对了,就是气味。 突然一阵恶风袭来,怀特不进反退,抬手就是一胳膊肘。 何大清左手一接,胳膊肘砸在手上,撞的鼻梁生疼。 幸好的是,何大清右手可没闲着,大师级的猴子偷桃,从不失手。 怀特感觉一阵剧痛袭来,想叫却没有发出一丝声响,直接痛晕了过去。 一股温热腥甜入喉,何大清用手抹了抹鼻梁,一手的鲜红... 第59章 一锅端 何大清恨恨的踢了一脚,昏死过去的怀特。 它娘的,差点阴沟里翻船了。 一处小小的暗哨,竟然藏龙卧虎。 这个美国佬的身手,在爷何大清见过的高手里头,起码能排进前五。 掏出一圈麻绳,何大清给怀特捆了个结实,把怀特塞进了树洞。 战壕内,乔治闭着眼睛,打起了瞌睡。 反正有怀特在,老子就是个摆设,当然怎么舒服怎么来。 迷迷糊糊的,乔治感觉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怀特,我没有睡着,我只是闭着眼睛而已。” 一句陌生的声音传来。 “乔治,睁大你的眼睛看看,我是谁。” 乔治听着声音不对劲,眼睛一下瞪的老大。 面前蹲着一个黑影,天黑看不出全貌,但顶在自个脑门上的手枪,自个可认得一清二楚,那就是自己的配枪。 “伙计,别,别开枪。 我只是一个小兵,杀了我,对于你,没有一丁点好处。 你说什么我都照办,只求你放我一条生路。 对了,那边树洞还有个暗哨,他可不好惹。” 何大清满意的点了点头,将枪口稍微压了压。 反正乔治的武器,全部都进了空间,这么近的距离,何大清可不相信,他能翻了天。 像刚刚怀特那样的,绝对是万中无一的高手。 要是人人都是那样的,这仗还打个屁。 “你不用看树洞那边了,怀特已经让我抹了脖子。 现在,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知道嘛? 你们营地一共多少人?” 乔治听到怀特已经凉了,差点吓尿了,问啥说啥。 “包括我和怀特在内,一共十三人。 怀特不是我们班的,是来执行特殊任务的。 其他人都在那两处营房里面睡觉呢。 要不要,我把他们叫起来,让他们过来投降?” 何大清一巴掌甩到乔治脸上。 “老子让你抢答了? 去,你走前面,先把那间营房门打开。” “营房门打不开的,里头反锁了。 不过,可以从那个角落,掀开篷布,钻进去。” “那还等什么,你先进去。 给我老实一点,老子保证留你一条狗命,知道嘛?” 乔治点了点头,轻轻的掀开篷布,猫着腰钻了进去,还讨好的给何大清撑起了篷布。 何大清差点没被呛死,营房内不知道多臭,不知道的,还以为进了羊圈。 外国佬身上的味儿,就是大,狐臭夹着脚臭,把何大清熏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何大清拿着一块布,蒙着鼻子,这才好受一些。 示意乔治不要动,开始搜刮起营房内的武器。 黑灯瞎火的,乔治只能隐约看到黑影在晃动,更加的不敢动弹了。 营房内三张木头床上下铺,有个上铺空着,应该是乔治的床。 每个美国佬都送上了一记猴子偷桃,一捏一个不吱声。 乔治吓坏了,还以为何大清把人全给弄死了,一股尿骚味蔓延开来。 何大清一脚将乔治踢远了一些。 “还有一处营房,谁的胆子小一些,一会给老子指出来。 老子需要留两个人,给老子干活,听明白了没?” 乔治连忙点头,打开营房门,钻了出去。 照例是掀开篷布钻了进去,一捏一个不吱声。 剩下最后一个胆小的,何大清没捏,先把马灯给点了起来,让乔治提着。 上前两巴掌,将最后一个叫大卫的胆小鬼打醒。 大卫比乔治还不如,当场就尿了。 何大清又是一个巴掌过去,大卫这一回不敢再尿了。 “你们两个,快把他们给捆起来。 哼,要是捆的不好,小心你们的狗命...” 乔治和大卫自然不敢怠慢,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将昏睡的战友捆的结结实实。 何大清这才放下心来,让乔治和大卫帮着清点营地内的物资。 乔治和大卫不愧是狗腿子,生怕何大清不了解,什么都要科普一下。 “这是m1加兰德步枪,咱们这里有七把。 那是m1919轻机枪,两把。 还有那两把是汤姆逊冲锋枪,那个手枪是机枪手配备的。 那边的箱子,装的是手榴弹。 那边的营房放的是生活物资...” 何大清总算开眼了,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老子一个班的,子弹按颗数,手榴弹就几个。 美国佬的子弹按箱来,手榴弹也是按箱来。 它娘的,不够,随时可以张嘴再要。 最让何大清欣喜的是,营房内,还有一辆崭新的三轮摩托车。 看似一个班,比志愿军一个排的物资都要丰富。 这么多东西,自然得全带回去。 空间的秘密,自然是不能暴露的,除非不留活口。 可这些美国佬,那都是战功啊,何大清又舍不得,活的可比死的值钱多了。 尤其是那个怀特狙击手,身上肯定还有大秘密。 既然这样,得先回去,喊自己人来搬东西。 怀特被捆成了粽子,扔到三轮车的车斗上,乔治也被捆了双手,跟怀特挤在一起。 大卫被捆在三轮摩托的后座上,怀里还挤着一个大大的包裹。 何大清从头到脚,换上了美军的军大衣和皮靴,又戴上了头盔。 三轮摩托车,咆哮着,载着四人,一头扎进了黑夜。 开着摩托车,小二十分钟,何大清就来到自己这边的山脚下。 摩托车的声音,早把山上的战士给惊醒了。 大伙拿着枪,渐渐的围了上去。 何大清可看的一清二楚,连忙大叫起来。 “小湖南,小江西,是爷爷,爷是何大清。 矮子,麻子,你们绕到爷后头干嘛?想打爷爷黑枪嘛,抢爷爷班长的位子嘛?” 战士们稍微宽了点心,但枪口并没有放低。 直到走近,借着摩托车的灯光,看清楚了何大清,才放下了枪口。 何大清给众人解释起来。 “爷睡不着,就想着去对面山上看一看。 一时手痒,就顺便抓了几个俘虏过来。 这个捆成粽子的,是王牌狙击手,就是他打伤了上任老班长。 这两个怂包,就无所谓了,你让他干嘛就干嘛。 麻子,你带着俘虏上山,一定要看好,特别是这个粽子。 矮子,小江西,小湖南,把这包裹里的军大衣先穿上。 那边的营地,让爷一锅端了,咱们发财去...” 第60章 童子功 四人赶到地方营地时,并没有发生变故,十个美国俘虏,睡的十分香甜。 何大清从营房里推了个爬犁出来,让矮子将五个俘虏绑在爬犁上。 留下了两人看守营地,带着矮子拉着五个俘虏回去。 花了一个钟头,来回两趟,十个俘虏安全送回。 美国佬的营地,篝火通明,只不过,这一次狂欢的人变了。 四人围着篝火,大口吃着美国佬的肉罐头,有说有笑的,甚至来了心情,围着篝火跳起了舞。 等热乎了身子,何大清又开始忙活起来,成了运输大队,三轮车上装满,爬犁上装满。 一夜功夫,将美国佬的营地,给搬了个干净。 就连搭建帐篷的双人木头床都带走了,更别说防水的篷布了。 天刚刚破晓,何大清所在的阵地上,就飘出了阵阵肉香。 一片背风的空地上,昨晚还载歌载舞的十二个美国佬,蜷缩在一起,一脸的灰败。 还有一个捆成粽子一样的美国佬,享受着特殊待遇,眼睛蒙着,嘴里还塞着臭袜子。 正是美国传奇王牌狙击手,怀特少校。 昨日浮现在美国佬脸上的笑容,并没有消失,只不过转换到了何大清班组的战士脸上。 战士们享受着,一顿极其丰盛的早餐,嘴里还不停的拍着何大清马屁。 奈何战士们,文化水平不怎么高,拍来拍去,就那两句。 什么牛哔,什么鸡儿大。 何大清都不怎么爱听,牛哔,鸡儿大,还用你们说? 这人啊,还是得读点书,不然拍马屁都不赶趟儿。 一顿饭吃完,何大清叫上麻子跟矮子,三人押送俘虏去团部。 十二个美国俘虏被捆着长蛇,走在前头,身后还拉着一个爬犁。 至于王牌狙击手,怀特少校,则在爬犁上。 对于这样的优秀人才,一番优待,那是必须的。 捆成粽子不说,麻子跟矮子还当起了左右护法。 何大清则开着三轮摩托车,在最后压阵,车上载了七把枪,和一些弹药。 五把步枪,一把狙击枪,还有一把轻机枪。 枪支弹药这些,何大清打算上缴一半。 其他的物资,何大清可没打算上缴。 还得靠这些物资,熬到开春呢,爷何大清可过不得苦日子。 一路上,路过其他战士的阵地,便是何大清的高光时刻,非得停下来,散一圈烟,自卖自夸一番。 一个多钟头的路,愣是走了三个钟头。 和上次一样,团部小院的大门外,何大清被围的水泄不通。 何大清站在摩托车上,趾高气昂,吹嘘起自己多牛逼。 时不时的,还把乔治跟大卫拉过来,调笑一番。 “这个叫乔治的美国佬,是哨兵。 你猜怎么着?爷都站他脸上了,他还睡的死猪一样。 爷拍了拍他的肩膀,问他想死还是想活,结果他活到了现在,帮我俘虏了其他美国佬,这就是美奸啊。 这个叫大卫的美国佬,看到爷的时候,吓的尿了一身。 不信,大家伙闻一闻,骚不骚?骚不骚...” 人群一阵骚动。 “团长来了,团长来了,让一让...” 李团长乐呵呵的上前,用力的拍了拍何大清的肩膀。 “你它娘的,真是个人才。 老子果然没有小看你。 老赵,老子选的兵,怎么样? 才一天的功夫,又抓了十三个美国佬。” 何大清纠正了一番。 “李团长,那捆成粽子的,可不是一般的美国佬。 美国王牌狙击手,怀特少校,级别可不低。 有啥话,问这两个软骨头先。 一个叫乔治,一个叫大卫。” 李团长乐呵呵的点着头。 “何大清,你小子行啊,昨天立的功,刚刚报上去。 今儿个,又得给你报功了。 老赵,听见没?好好审一审这个怀特少校。 它娘的,一个狙击手,摸到老子的地盘来,莫不是想暗杀老子? 都带下去,好生看管... 哟,这三轮车,我看着,怎么就那么稀罕呐。” 何大清一听,立马不乐意了。 “团长,昨天我缴获的卡车,都没个下文。 今儿个,三轮的都不放过? 这吃相未免太难看了吧?” 昨天三连长刘大彪轻敌,被何大清赢了一手,被好些人取笑。 正愁找不到机会,再跟何大清过过招呢。 撸起袖子,就往前一凑。 “何大清,你个小小的班长,怎么跟团长说话的? 我看你是讨打,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何大清哪里是吃得了亏的主,立即不甘示弱。 “哟吼~ 小小刘大彪,你这手下败将,口气挺猖狂啊。 来,练一练,爷爷看你有什么长进。 就你这三脚猫功夫,也配当连长,换爷爷来当,还差不多。” 李团长大骂一声: “都他娘的给老子闭嘴。 刘大彪,何大清,有能耐朝美国人使去,别在闹什么窝里横。 何大清,跟老子进屋,老子有话要问你...” 何大清得意的瞪了刘大彪一眼,大摇大摆的进了屋。 上一次李团长跟老赵坐着,爷何大清站着。 这一回,爷何大清要坐着。 没等李团长开口,何大清就爬山了炕,盘着腿就拿案几上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 “团长,有什么话,尽管问。 嘿嘿,为啥我这么牛哔是不是? 看我这双眼睛,看出来什么没? 爷这双眼睛,老君爷开过光的,夜里看东西,就跟白天一样。 昨儿夜里,我去抓那几个美国佬,就跟猫抓老鼠一样简单。” 李团长明显不信,一碗茶水进肚,一拍桌子。 “它娘的,别给老子神神叨叨的。 听说,昨天刘大彪跟你斗过一场,没整的过你? 小子,可以啊,哪门哪派的?跟谁学的功夫?” “家传的,家传的童子功。” “难怪,童子功我也听说过,没想到,这般了得。 也对,你长的比老子还丑,不练童子功,还能干啥? 何大清啊,你看我老李,能不能跟你学个一招半式?” “你?团长,这可是童子功啊,你还是童子?” “如假包换,娘胎出生以来,三十九年老童子。” “当真?” “千真万确...” “哈哈,团长,我逗你玩呢,其实我练的是擒拿摔跤... 我儿子都进厂上工了,还有个女儿,儿女双全。 对了,前段时间,我还娶了个黄花闺女,十里八乡的大美人儿,如今肚子里也怀了我的种。 对了,我还是勾栏里的常客,寡妇们的克星...” “... 你给老子滚... 勤务兵,勤务兵,把老子的枪拿来...” 第61章 无烟灶 何大清失算了,以为激怒了李团长,自可以早点滚蛋。 滚蛋是滚蛋了,停在门外的三轮摩托早就没了踪影。 返身想回去,找李团长理论理论。 却被两个卫兵拦在了外面,说什么团长日理万机,没功夫搭理何大清。 何大清在外高声叫骂了几句。 “老李,你个铁公鸡,四个轮拿走也就算了,三个轮的你也不放过。 出来,出来,爷爷要跟你单挑...” 屋内李团长吸溜吸溜着茶水,听了何大清的叫骂,顿时不爽了。 你个扁脸丑汉,立了点微末之功,竟敢在幺六八团放肆。 推开门,指着何大清就骂娘。 “它娘的,何大清,反了天了你。 你说啥,老子刚刚没听清楚,你过来说话。” 何大清头一勾,脖子一缩,一溜烟的小跑,就不见了踪影。 矮子跟麻子,屁颠屁颠的跟了上来。 “班长,你牛哔,连团长都敢骂。” “属实牛哔,就是那三轮车,有些可惜了。 要是留在咱们班,那咱们可拉风了。 整个三连,咱们都得横着走。” 何大清没好气的瞪了两人一眼。 “想啥美事呢? 连长刘大彪都没配上车,轮的上我们?” “那,那班长,你还在那叫骂。 不凭白惹恼了咱们团长嘛? 他要给咱们穿小鞋怎么办?” “你个蠢货,看看人家矮子,就不会这么问。 爷这么做,有爷的道理。 爷不骂上几句,人人都以为咱们是软柿子呢。 咱们阵地上,大把的物资,不招人眼红嘛? 李团长要了咱们的车,就不好意思提物资的事儿。 多半会指示刘大彪或者其他人来打秋风,咱们得防着点。” “团长,牛哔。 真是牛哔~” “它娘的,你除了牛哔,能不能说点别的。 爷都听出幻觉了,感觉空气里都是牛哔的骚臭味...” 三人还没走出团部,又被勤务兵给叫住。 是赵政委使唤来的,要何大清拿兵役证过去,给何大清记功。 何大清进了老赵的土屋,跟老赵寒暄了起来,让老赵把自个写的牛哔一些。 老赵这人,好说话的很,跟谁都聊的到一块去。 刚刚初步审问过了俘虏,跟何大清所说的相差不大。 反正就是何大清一个人把他们俘虏了,经过没有何大清吹嘘的那样惊天动地,但结果那是一样的。 既然结果是一样的,那经过写的漂亮一点,确实没毛病。 毕竟何大清可是幺六八团的人,他的功劳,也是全体幺六八团的功劳。 整个冬天,缺衣少食的幺六八团,就没发起过什么像样的攻势。 吃不饱,穿不暖,能稳住目前的阵地就烧高香了。 没想到,区区一个何大清,还有这份能耐。 不仅老赵服气,老李心里其实也是服气的。 要不是何大清有这个本事,就凭刚刚他骂了老李,老李就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要知道,老李可是个小心眼,睚眦必报的主。 何大清一边夸老赵字写的漂亮,一边拐弯抹角的打听。 “老赵啊,你看咱又立了新功。 是不是把我的职位往上提一提,我也不贪心,当个排长啥的就凑合。” “何大清,你当排长是大白菜啊? 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得出了空缺,才能优中选优,递补上去。 你这样的情况,只能说有机会,毕竟资历太浅,是不是? 写好了,兵役证收好。 这功劳明儿就给你报上去,一个二等功没跑了。 对了,我听俘虏说,他们营地还有大批的物资,怎么没见送一些过来?” “老赵,许是你听岔了。 什么物资? 这大雪天的,能把俘虏抓来就不错了。 哪来的闲工夫搬运物资啊? 没有物资,没有物资,我压根就没见过。 老赵,本班长还有大事要做,就先走了。” “不对啊,我听他们说,你连他们睡觉的木板床都给拆回去了...” “老赵,你糊涂啊~ 那是美国鬼子的离间计,信不得,信不得。 我肚子疼,要窝屎了,我就先走了哈...” 何大清跟老赵打了几个哈哈,便出了屋子。 既然升不了官,那还有啥好聊的? 不给升官,还敢惦记爷的物资? 这老赵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不是啥好人,坏得很。 它娘的,都到饭点了,老赵也不说留爷吃个饭啥的。 就算留爷吃饭,爷还未必吃得惯。 吃不吃是爷的性格,你老赵不留客,就是态度问题了。 三人快步赶路,花了一个钟头回到了阵地。 战士们猫在战壕里,正吃着午饭,雪水下炒面。 大家伙的兴致都挺高,有说有笑的。 不时的,看用余光去看堆在一旁的肉罐头。 班长不在,副班长也不在,倒是没人敢私自动用物资。 万一这些物资需要上缴,被大家伙吃了,那可是要受处分的。 何大清正好看到这一幕,二话不说,拿着开罐器,就连开了9个罐头。 “它娘的,没的吃也就算了,有的吃,还干看着。 都来拿罐头,一人一个。 它娘的,这纯肉罐头,美国佬还不乐意吃,喜欢吃那种混合罐头,正好便宜了咱们。 快,烧火,把罐头热一热。” “班长,不能烧火啊。” “有啥不能烧的?不就是怕烟大,暴露位子嘛? 无烟灶知道嘛?多挖几条烟道,把烟散开,稍远一点,根本看不到烟。 它娘的,别磨磨唧唧的的,爷是班长,爷说的算。 快,去把铁镐拿来...” 几个人,拿着铁镐对着冻土一阵猛凿,挖了三四条烟道,又砍了些松树枝,覆盖在上面。 火一烧,浓烟顺着烟道,均匀的从松针的缝隙里,慢慢溢出来。 风一吹,轻烟便散的无影无踪。 何大清又享受了一顿牛哔盖脸的马屁。 “班长,牛哔,往后咱们顿顿都能吃上热乎的。 没事,还能烤烤火,小日子美的很呐。” “还是咱们班长牛哔,牛哔大发了...” 何大清吃了小半罐的肉罐头,便吃不下了。 这玩意,重油重盐,吃的何大清直反胃。 其他战士,却是吃的津津有味,罐头盖子都舔了个干净。 第62章 过年放炮仗 何大清打了个哈欠,一阵困意袭来,便简单的交代了几句话。 “爷困的很,先去睡觉了。 对了,缴获的棉被,你们一人一床,拿去分了。 那三床新被子,就归爷了。 爷闻不惯骚臭味,也不习惯跟男人睡一个屋... 对了,还有几双鞋子,先给麻子穿。 麻子那个破鞋,脚趾都露出来了,整个脚肿的跟猪蹄子一样,再冻下去,那脚都得废了。 矮子,你是副班长,物资你看着发下去,一定要让大伙儿穿暖和咯...” 地窝子里,何大清睡的格外的香甜。 拆下来的床板上,铺着干草,垫了两床棉被,又盖着两床,一点都不觉得冷。 直到天黑了,麻子在外头叫唤,何大清才不耐烦的应了两句。 “别叫了,别叫了,爷听着了。” 赖在被窝里磨磨蹭蹭许久,何大清才起身穿袄子。 战壕的土灶上,几个铁罐头肉香四溢,缴获来的平底锅上还温着炒面。 灶旁还放着几个冻的硬邦邦的水果罐头。 一个铁餐盘上,放着些许水果糖,口香糖,还有饼干。 战士们看何大清来了,纷纷出声打起了招呼,挪了挪身子,把火堆最近的位置让了出来。 何大清应付了几句,当仁不让的坐上了主位。 “哟,今晚伙食不错,有荤有素,还有水果罐头吃。 要是再来点酸白菜,酱黄瓜,那就更美了。” 矮子连忙接过话茬。 “哈哈,现在就挺美了。 班长,都是托了你的福。 就咱们这吃法,我敢说,全国绝大多数人,都比不了。” 麻子紧随其后。 “就是,这日子,我做梦都不敢想。 昨天中午,我还吞雪水配炒面呢。 班长一来,咱们不仅吃的好,还穿的暖。 你看我这新鞋,又防水,又暖和...” 副班长和麻子说完话,接下来又轮到了小湖南,小江西。 小小的一个九人班,似乎也有着阶级秩序。 等大家伙说完,何大清便接回了话题。 “今儿个,过大年,大家伙吃好吃饱就完了,没那么多讲究。 一会啊,能吃多少,就吃多少。 都别给我省粮食。 看看那边的山坡,昨天那篝火烧的多亮?今儿个,一点火星都没有。 咱们跟他们又有什么两样?都是吃了上一顿,不知道下一顿还能不能吃得上。 开动,开动,吃吃吃。 对了,爷还有一瓶烧酒。 大过年的,大伙喝一点,高兴高兴...” “班长,不可,这是违反纪律的。” “班长,这是要受处分的。 要是有个万一,敌人摸上来了,咱们又喝醉了,怎么办?” 大家伙你一句,我一句,劝起了何大清。 但何大清明显不是一个听劝的人,牛眼一瞪,大声叫骂: “怎么着? 爷说话不好使了? 请你们喝酒,还不给面儿? 都给爷喝,谁不喝,就是看不起爷爷。 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咱们喝酒了? 矮子,你,你是不是要告发爷爷?好抢爷班长的位子? 麻子,你是不是也有这个想法?” 矮子被何大清一句话羞的脸面通红。 “何班长,你小瞧人了是不? 我狗剩可不是那种人。” 麻子也跟着点头。 “班长,我喝,我喝。 大家伙少喝一点就是了。 咱们都是一个战壕的兄弟,哪能向连长打小报告? 不能够,不能够...” 何大清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从挎包里掏出一瓶五粮液。 “看见没?五粮液,老贵了,我都没舍得喝。 难得今儿个高兴,让你们尝一尝味儿。” 何大清拧开瓶盖子,往搪瓷杯里倒了小半杯,一口酒下肚,又从肉罐头里挑了块肉压了压。 “嘶~ 爽~ 这大冷天,没有比喝酒还舒服的事儿。 要说有,那就是耍女人了,哈哈。 对了,你们多久没耍过女人了? 我上次耍女人,都过去五六天了。 那滋味,啧啧~ 来来来,喝酒喝酒~” “班长,我们守阵地都大半年了,哪里来的女人。” “嘿嘿,班长,你好好回味吧。 这仗不晓得要打多久呢,没个三五年的,你怕是碰不得女人咯~” “就是,就是。 往后,班长跟咱们一样,都是光棍汉。 哈哈。” 何大清却是不以为意。 “哪里有女人,爷何大清还不清楚? 虽说这里在打战,可周边不远处,还是零星分散着一些小村庄的。 上次爷运送物资,开错道,路上都看见好些。 这打仗,死了那么多男人,多了那么多寡妇,爷去拉拉帮套,没毛病吧?” “班长,这,这是违反纪律的。 要是让团长知道,要吃花生米的。” “嗨,爷就开个玩笑。 爷就算有那个想法,两条腿也走不过去啊。 要有辆车还差不多...” 何大清三两句应付了过去,心里却暗暗想着,拉帮套的事儿。 酒过三旬,大家伙谈笑中,又想起了家人。 何大清也一样,不顾众人反对,把火烧的亮亮的。 拿出纸笔,就开始写信。 写给媳妇,写给刘岚,写给傻柱跟何雨水。 甚至易中海跟刘海中他们都有份。 易中海跟刘海中他们的信,自然是不一样。 何大清洋洋洒洒的,将他们大骂一通,并吹嘘自己当上大官了。 要是他们这些狗东西,不识趣,回去就抓他们去农场劳改,啃老苞米。 一瓶酒,很快就被大家喝光。 每个人都胀红了脸,说话也大声了起来。 火越烧越旺,众人的情绪,也越发的高涨,甚至放声嚎叫起来。 何大清也跟着大吼大叫。 “它娘的,大过年的,不放点炮仗怎么行?” 从军火箱里掏出几颗手榴弹,拉开铁环就扔了出去。 “轰~”的一声巨响。 众人的酒意,一下就被惊醒了。 又是“轰”的一声巨响。 惊醒又成了惊吓。 “班长,住手,住手啊~” “班长,不可,不可,万万不可再放炮了...” 何大清正在兴头上,哪里管得了这么多。 三拳两脚将矮子,麻子踢开。 掏出一把汤姆逊,对着天空就是突突突,直接清空弹夹。 第63章 轰炸 拦不住,拦不住,耍酒疯的何大清根本就拦不住。 众人眼睁睁看着何大清扔光了一箱手榴弹,又把汤姆逊的子弹库存全部打光了。 何大清这酒疯,一耍,直接耍了大半个钟头。 众人的集中力全在何大清身上,山坡下,有人摸了上来,众人才反应了过来。 来的是隔壁班组的两个人,两人咽着口水,看着篝火边四处散落的空罐头。 空气中弥漫的酒味,散落在何大清身边的手榴弹拉环,还有何大清手里拿着的汤姆逊冲锋枪。 来人一看就了解了一个大概,明显没有发生战斗,像是某人在耍酒疯。 矮子赶忙迎了上去。 “陈班长,刘副班长,你们怎么来了?” 陈班长呵呵的打着冷笑。 “啧啧,王副班长,你们战况挺激烈的啊。 我们这不是听见炮声,过来看看情况,看要不要支援。 没想到啊,你们这闹的挺欢啊。 一会啊,我估摸着,连长都要过来给你们拜年咯~” 何大清看到来了外人,酒一下就醒了大半。 “哟,陈班长,刘副班长。 失敬失敬,坐,坐,烤烤火先,这天怪冷的。 吃不吃肉罐头? 麻子,给两位班长拿罐头来...” 陈班长大手一挥,打断了何大清说话,大声骂道: “拿什么罐头?老子缺你这个罐头? 想让我放纵你们这种无组织,无纪律的行为?” 何大清一听,你声音大,爷比你更大。 “怎么着? 大过年的,爷喝点小酒,放点炮仗怎么了? 你是班长,爷爷也是班长,轮的着你来教训爷爷? 滚蛋,给爷爷滚蛋,这里是爷的地盘。 再跟爷爷咋呼,爷爷大耳瓜子扇你。” 陈班长被气的,从小到大,还没见过这么不讲道理。 手伸着,指着何大清说不出话来。 何大清还想再说几句,矮子连忙拉住了何大清,小声说道: “班长,别说话了,连长来了,连长来了。” 何大清一看,三连长刘大彪,迈着大步子,正朝这边走来。 刘大彪老远就开骂: “何大清,你好大的官威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师长呐。 大过年的,喝点小酒,放点炮仗,闹的挺欢啊。 哟,伙食不错,难怪有力气闹腾。 王狗剩...” “到~” “把你们昨天缴获的所有物资,全部上缴。 记住,我说的是所有物资。 你们几个,去帮王狗剩清点一下物资~” “是~” “是~” 何大清愣了一下,想说两句话,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咱何大清又不是输不起,输了,认栽就是。 再说了,这点东西,爷何大清还不放在眼里。 战士们开始清点物资,甚至有人还想摸进何大清的地窝子,去拿何大清的棉被。 何大清当然不乐意了,一脚就把人给踢了出去。 “它娘的,爷睡觉的家伙什,你都要拿走?想冻死爷爷嘛? 看什么看?要找刘大彪告状是吧? 走,爷正好也想去。” 何大清黑着脸,找上刘大彪。 “连长,那些已经分发下去的个人物品,我要留着。 不管怎么样,我们玩命赚回来的家当,再怎么着,也有资格分上一份。” 刘大彪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 挥了挥手,让人继续清点物资。 “何大清,你本事不小,闯祸的能耐也大的很。 明天啊,自个去团长那解释,等候处置吧...” 众人正忙着整理物资,远处却传来轰隆隆的雷声。 刘大彪大叫一声。 “美国飞机来扔炸弹了,快把火灭了,军火运回地道...” 众人连忙用雪往火上浇,搬运枪械和子弹。 何大清向声音来处看去,地平线出现几个黑点,黑点越来越大。 好些物资还没有搬进地道,头上的飞机便扔下几个照明弹,将整个阵地照的灯火通明。 紧接着呼啸而来的飞机,开始俯冲,扔下密密麻麻的炸弹。 “轰~ 轰~”的声音。 就像放鞭炮似的,连绵不绝。 何大清躲在地道里,捂着耳朵,明显的感觉到地面一直震动个不停。 好在矮子们,挖的地道没有偷懒,挖的够深,够大。 再加上冰层和冻土,其实也就听着吓人。 外面持续的轰炸,地道里的人,一点卵事都没有。 刘大彪黑着脸,看着何大清,大声骂道: “何大清,放炮仗好玩嘛? 外面现在热闹的很,你怎么不出去听个响儿?” 何大清假装没听清。 “你说啥?我听不清,听不清。” 它娘的,这下完犊子了,本来喝酒闹事,顶多撤职,当个大头兵。 这下子,暴露了阵地,把美国佬的飞机招来了,事情就大条了。 应该是昨晚端了美国佬那个班的营地,人家来报复了。 美国佬的办事效率这么快,显然是何大清的功劳。 那亮到没边的篝火,炸弹声,和枪声,太过嚣张。 气的某个美国佬将领,亲自下的命令,要给嚣张的华国佬一点教训。 不是喜欢放炮仗听响嘛?那老子也凑个热闹。 轰炸持续了大半个小时,地道里的众人,捂着脑壳,慢慢的钻出了地道。 刘大彪连物资也不要了,吩咐何大清跟矮子守好阵地。 召集了几个战士,匆匆忙忙的走了。 看样子,是要回团部汇报情况。 何大清噗嗤一下就笑了出来。 “怎么样?跟着本班长过年,热闹吧?有意思吧? 它娘的,这事儿闹的。 放心,这事儿,我一人当了。 明儿一早,我就去找团长...” “班长,别这么说。 端了美国佬一个营地,咱们班也算扬眉吐气一回,也给老班长报仇了。 吃饱了,也穿暖了。 跟着班长,我不后悔。” “就是,就是。 过年嘛,热闹点,不妨事...” “好了,好了,大半夜了,早点睡觉。 小江西,小湖南,麻烦你们站岗了。 记得烧点炭,暖暖身子。 不烧白不烧,明儿,这炭就要充公了。” 何大清嘴上轻松,心里可算把美国佬恨上了。 它娘的,还敢报复爷爷,来而不往非礼也。 对了,昨天的任务,还奖励了一个传说宝箱来着。 第64章 一撸到底 紫色光芒的传说宝箱,缓缓打开。 这一次的东西还挺新鲜,居然不是什么技能书,看样子是一副眼镜。 “叮~ 太阳能热成像夜视仪~ 戴上它,敌人将无所遁形~” 何大清将眼镜戴上,一切如常。 嗯?不对,按道理,系统出品,都是精品啊,何况还是传说级的宝箱。 何大清出了地窝子,豁然开朗。 只见眼镜上出现一些淡黄色的人形图片,隔着掩体,都能看见。 就连老鼠的图像,也清晰可见。 热成像?这名字不错,只要发热的都能变成图像。 哈哈,有了这个,天下之大,爷哪里去不得? 什么怀特,什么暗哨,都是土鸡瓦狗,看我一石头,不打爆它的鸟? 咦?有只兔子? 白色的兔子,在雪地里窝着,一般人根本看不见,但眼前的何大清却是个例外。 嘿嘿,有口福了。 何大清扔出一块飞石,兔子被打的翻了个身,直挺挺的蹬了几下腿,就没有了生息。 声音把站岗的战士都招了过来,何大清先出了声。 “爷出来解个手,顺手打了只野兔...” 语气风轻云淡,就像吃饭喝水一样平常。 在战士震惊的眼神中,何大清捡回了野兔的肉体。 “拿着,找个东西装好,别让老鼠给偷吃了。 要是饿了,爷允许你吃一半,另一半,爷明早要吃...” 有了如此神器,爷何大清何愁立不了功? 就算被扁成大头兵,又怎么样? 顶多十天半月,爷又能立个大功。 哼,先美美睡一觉,明天就去会一会李团长,爷就不信了,他还能把爷给枪毙了。 第二天,一大早。 何大清大摇大摆,趾高气昂的就朝团部赶去。 就算到了团部,也丝毫没有收敛,依然像个打了胜仗,凯旋归来的将军。 何大清的事儿,团部都传开了。 这会儿,正主来了,战士们都对着何大清指指点点。 三连长刘大彪,从人群走了出来。 “何大清,你是属螃蟹的嘛?横着走?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一会,有你好受的。 跟我来,团长和政委都在等你呢。” 何大清斜着眼,轻飘飘的看了刘大彪一眼,鼻孔朝天。 “前头带路~” 刘大彪朝何大清竖起了拇指。 “好,好,好,有种。 一会拉你出去打靶的时候,希望你还能这么硬气~” 何大清走了两步,脚一崴。 “彪子,你吓唬谁呢? 爷是违反了纪律,但又没有造成什么重大损失,至于枪毙嘛?” “嘿,违反纪律,被枪毙的,多了去了。 你何大清又能例外? 这样,你要跟我服了软,叫我一声爷。 我便在团长面前给你求个情。” “爷,彪爷。 我何大清一会就仰仗您了~” “好说,好说,有彪爷在,保你一条狗命,不成问题。 哈哈,没想到称爷的感觉这么爽。 再喊一声听听~” “得了吧,彪子,抬举你一声,你就不知道自个是谁了? 就你,在老李面前,有这么大的面儿? 我看呐,要求,也是求老赵,老赵这人虽然坏心眼多,但还是个识大体的,知晓我何大清的本事儿...” “何大清啊,何大清。 你这属狗脸的,说变就变。 还敢叫我彪子? 快,进屋去,我倒要看看团长怎么收拾你。” 屋子里满满的都是人,团长和政委一本正经的坐在主位。 其他人,都站着。 刘大彪站的位子,都不带靠前的。 前面的几个人,应该是营长和副营长之类。 李团长一拍桌子,就开始骂娘。 但骂的人,却让何大清跟刘大彪很是意外。 “刘大彪,你个蠢货,怎么带的兵? 惹出这么大的事端来? 老子把何大清放到你连队里,就是想让你磨磨他的性子。 你倒好,就这样纵容你的兵? 大过年的,手雷当炮仗用,听个响。 那美国佬的飞机,扔的炮仗响不响?怎么没把你炸死?” 刘大彪都懵逼了。 怎么骂到老子头上了?那何大清现在又是我的兵了? 昨天何大清立功的时候,你老李怎么说的? 一口一个,何大清是你亲手选的兵,你慧眼识珠,你牛哔大发。 它吗的,立功就是你的兵,违反纪律就是老子的兵? 横竖,你都要赢,是不是? 刘大彪刚想顶嘴,便被老赵一个眼色给制止了。 “团长,刘大彪固然御下不严,主要责任还是何大清的。 我觉得刘大彪的做法就不错,收缴何大清班组的所有非必要物资。 要我看啊,何大清这泼皮,就是吃饱了撑的,才有力气搞事情。 我建议,撤销何大清的班长职务。 另外,口粮减半一个月,看他还有没有力气搞事情。” 几个营长你看我,我看你,谁也没多嘴一句。 这老李跟老赵,一唱一和。 分明是想把何大清,违反纪律的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啊。 还拉一个刘大彪出来分担压力,看来何大清这泼皮,挺招老李待见,就是苦了刘大彪。 李团长听了老赵的话,脸色稍微缓了缓。 “老赵,你说在理,就按你说的办。 刘大彪,你御下不严,给你记一次大过。 要不是用人之际,你这连长老子都给你撤了。 刘大彪,你服不服?” 刘大彪一脸的不服气,默不作声。 老李就当没看到。 “好了,刘大彪服了。 何大清,现在开始,你不是班长了。 再站一个月的夜岗,口粮减半... 何大清,你服不服?” 何大清都乐了,差点笑出声来。 这么大的阵仗,就这?就这? “我服,别说口粮减半,就是一粒米不给,我都服。 那玩意,比猪食都难吃,谁爱吃谁吃。” “好,有种。 那就这样,扣除何大清半个月的口粮。 刘大彪,你负责监督,谁要给他一口吃的,我唯你是问。 就这样吧,散了,散了。” 大伙正准备出门,二连长却不乐意了。 “团长,他何大清严重违反纪律,怎么能就这么算了? 按照惯例,枪毙都不为过。” 李团长将问题抛给了何大清。 “何大清,你有什么想说的?” 何大清自然是秒懂老李的意思。 “团长,我冤枉呐。 我是看到了敌人,才开枪,扔炮仗的。” 二连长立马大声呵斥。 “放屁,你分明是喝醉酒了,耍酒疯。” 何大清一脸懵逼,装傻。 “喝酒,谁喝酒了?” 李团长也配合。 “刘大彪,你亲眼看到何大清喝酒了?” “我没见着,但是...” 李团长连忙打断刘大彪的话。 “但是个屁,没见着就是没喝。” 何大清赶忙接过话。 “就是,就是,没看见就是没喝。 刘大彪,你不会说话,就少说几句,让团长来说...” 第65章 林中鸟 本来挺严肃的一件事情,阵仗又整的那么大,就这么草草的收尾了,就像一场闹剧。 众人散场后,屋内只剩下老李和老赵,还有何大清。 老赵一脸严肃的批判着何大清。 “何大清,少嬉皮笑脸的。 要不是李团长爱才,就你这样的,枪毙十次,都嫌少了。 喝没喝酒,你心里没点数?” 老李也是张嘴帮腔。 “何大清,酒呢?还有没有? 快,给老子拿出来。” 何大清嘿嘿一笑。 “团长,别人要酒,那没有。 您要,必须有。” 说完,从挎包掏出一瓶二锅头,递了上去。 老李却不乐意了。 “它娘的,老子怎么听说你喝的是五粮液?” 何大清赔笑。 “团长,五粮液那软绵绵的酒,有啥好喝的? 爷们就得喝二锅头,够劲儿~ 对了,我这还有一包花生米,我自个炒的,香的很。 这是丰泽楼秘方,我原先可是丰泽楼的掌勺大厨。” 老李抓了一粒花生米放嘴里,眼睛一亮,又抓了几粒。 指着花生米连忙招呼老赵。 “老赵,尝尝,尝尝,香脆的很~ 何大清,那你好好的大厨怎么不当了? 我看是喝了酒,把你们东家给打了吧?” “嘿嘿,团长,您说笑了,我是老实人,怎么能干那浑事? 不能够,不能够。 我是听说前线缺少驾驶员,才花大力气学了驾驶技术,自愿支援前线的...” 老赵吃着花生米,也乐呵了。 “老李,我算看出来了,这何大清没皮没脸的样子,分明就是十年前的你啊...” 老李见老赵要揭自己的老底,不耐烦的说道: “去去去,老子酒量一向好的很,没这回事。 何大清,你还愣着干嘛? 去去去,还不赶紧滚蛋?” 等何大清出了门,老赵又开始嘲笑老李。 “老李,我记得你当时还是一个班长,喝了酒,把连长都给揍了。 不是团长拉偏架,你老李,坟头的草,比人还高了。” “哼,那是他讨打。 屁本事没有,一个关系户,还敢跟老子逼逼赖赖,老子只恨当时下手轻了些。” “又不止这一件,你老李干的破事多了去了...” “去去去,你也给我滚蛋,老子还有公务要办。” “算了,算了,你这人,经不起逗,我走,我走。” “哎,老赵,你端老子的花生米干啥? 它娘的,酒你敢拿走?老子可是要翻脸的...” 何大清哼着小曲,大摇大摆的出了团部。 心里美美的,想着老李这人,真不赖,是个能打交道。 老赵这人也凑合,刘大彪就是蠢了些,至少还有个人样。 就是那什么二连长,真不是东西,无冤无仇的,上纲上线,把爷往死里整啊。 何大清一边走道,一边想着事儿,突然觉得身旁有个碍眼的东西。 一看,是刘大彪。 “刘大彪,你跟着我干啥?” “团长让我监督你,一粒米都不能让你吃。” “你死脑筋啊,团长分明是做样子,说给其它几个营长看的。 哟,不信? 爷给你露一手,看见那树上的乌鸦没?” 何大清一个石头飞过去,乌鸦应声而落。 何大清咧嘴一笑。 “瞧见没?爷有吃不完的肉,还吃什么炒面。 啧啧,这只乌鸦肥的很,勉强够吃一顿了。” 刘大彪一脸震惊,没想到,何大清还有这个本事。 咽了咽口水,终于想通了。 貌似何大清说的没错,有肉吃,还吃啥炒面。 刘大彪脑袋突然灵光一闪。 “何大清,要想我不跟着你,也可以,你给我打五只鸟。” “嗯?信不信爷一石头把你的鸟给打爆咯。 还五只,就这一只,爱要不要。” “两只,两只,战士们太瘦了,我想给他们熬点肉汤喝一喝。” “哟,没看出来。 你刘大彪五大三粗的,还是个热心肠。 行,这事我应了。 前边那个林子鸟多,打着的鸟,爷分你一半。 彪子,前头开路~” 一个钟头后,两人从林子里钻出来。 刘大彪脖子上,挂满了各种鸟类。 小到麻雀和喜鹊,百灵鸟,大到野鸡,自然也少不了乌鸦。 小鸟十多只,野鸡五只,乌鸦七只。 刘大彪乐呵呵的夸着何大清牛哔,这飞石功夫实在了得。 换做他,就是拿枪来打,也打不着这么多鸟,更何况子弹金贵,不能用来打鸟。 两人就地分赃,刘大彪分了一半的鸟,又趁何大清不注意,多抓了一只野鸡,嗷嗷叫的就跑。 何大清伸手掏出石块,就要给刘大彪来一下。 伸出的手,最后还是无力的垂了下来。 一只野鸡,算了,算了,还不至于。 今儿个,刚犯了纪律,现在要是再把连长给打了,那乐子就大了。 爷何大清的便宜可不是那么好挣的,刘大彪,你给老子等着。 等回到阵地,战士们看着何大清安全归来,一窝蜂的上前嘘寒问暖。 “班长,班长,团长怎么说的?” “班长,我就知道,你本事大,团长可舍不得处置你。” 何大清没好气的说道。 “爷不再是班长了,团长说矮子当班长,麻子当副班长。 爷现在是大头兵,还要站一个月的夜岗。” “班长,你永远是我的老班长。” “就是,就是,我跟麻子,都服你。” “好了,好了,别拍马屁了。 爷饿了,你们几个,把这只野鸡处理了,咱们炖锅鸡汤吃一吃...” “班长,山下有人来了,好像是那个运输兵。” “哦?他来干嘛?我去看看。” 何大清起身,朝山坡下走去。 何春来迎了上前,看见何大清一脸的傻乐。 “何叔,你没事真的太好了,可把我吓坏了。 我听说,团里扣了你的口粮。 我这有,我饭量小,我的分你一半。” 何大清突然感觉眼睛酸酸的,没想到,自个还有人关心。 “你小子,你小子长的跟个萝卜头似的,那么小个。 自己都不够吃,还分给我。” 看着何春来那倔强的眼神,何大清摸了摸何春来的脑袋。 “行,何叔收下了。 走,上山,何叔也有东西给你...” 第66章 敌影再现 战壕内,战士们三三两两的聊着天,不时的看看锅内的鸡汤。 聊了会,何大清发现不对劲,发声问道: “矮子,怎么少了两个人?” 矮子面露些许忧色。 “老班长,对面山坡上有动静,我让他们去探探风,咱们也好做一些应对。” “你的意思是?来了一批新的美国兵? 嘿嘿,来的好,那可是咱们的运粮大队。” “不止是美国佬,还有棒子。 看规模,最少两个班以上,可能有一个排。 战士们,没敢靠太近,对面有神枪手。” “怕什么,咱们也不是泥捏的。 来来来,吃肉,吃肉...” 战士们的脸色都很沉重,也没有了说笑的心情。 匆匆吃完属于自己的那一份,都各自忙碌起来。 阵地昨晚被美国佬飞机炸了个遍,现在一地狼藉,很多战壕和地道需要修整。 何大清把何春来送到山下,给何春来脖子上,挂了一只野鸡,两只乌鸦,五只麻雀。 又塞给何春来一个肉罐头。 见何春来不收,何大清假装生气的呵斥起来。 “你给我的炒面,何叔都收了。 何叔给你一点吃食,你倒见外了?是看不起何叔? 拿着。 何叔夜里要站岗,现在要睡觉去,就不留你了。 爷们掉什么猫尿,走吧,走吧,哭的老子心烦...” 回到阵地,去打探情报的两人回来了。 带来的消息,让战士们越发紧张起来。 美国佬和棒子,正在建设营地,营地四周都围上了铁丝网。 侦查的战士,帽子都被打飞了。 何大清也是一脸沉重,但大白天的,他也没有办法。 既然没得办法,索性不想了,夜里还要站岗,先睡一觉再说。 等何大清醒来,已经八点多了。 战士们忙了一天,打着哈欠,准备睡觉。 矮子特意找到何大清,小湖南,小江西三人,告诉了三人一个不好的消息。 “你们睡觉的时候,战士们发现那边的小土丘上有新鲜的脚印,两个不一样的脚印,应该是两个美国佬留下的。 他们也在侦查我们的情况。 一般来说,他们不会打夜战,但谁说的准呢。 夜里,就拜托你们三个了。 明天,明天我就向连长请求支援...” 由于何大清是第一次夜里站岗,小江西带着熟悉情况,充当明哨。 小湖南躲在暗处,充当暗哨。 何大清跟小江西,两人穿了三件袄子,猫在一个避风处,警惕的打量着四周。 小江西手把手的教何大清一些经验。 “咱们站岗的,要随时应对突发情况,手一定不能冻麻木了。 不动的时候,像我这样,把手藏进裤裆里。 全身上下,就这个地方最暖和。” 两人半蹲在战壕里,手捂着宝贝,贼眉鼠眼到处乱瞅。 何大清蹲了一会儿,就感觉没劲的很,便找了个借口对小江西说道: “小江西,我看见有只很肥的兔子往山下跑去了。 你先守着一会儿,我去打个兔子。 放心好了,耽误不了一点功夫,这里不是有你嘛?能出什么问题?” 也不管小江西答不答应,何大清猫着腰就往山下走去。 今天晚上风不大,还有一些月光,也算是一个难得的好天气。 何大清正这么想着,突然脑子一愣。 我认为好天气,那美国佬是不是也这么认为? 看来,不能放松警惕啊。 打两只兔子,就回去守阵地,咱也不贪。 何大清戴上热成像夜视仪眼镜,开始寻找野兔的踪迹。 突然,何大清的眼睛瞪的老大。 眼镜里呈现出,两个淡黄色的人形图像。 嘶~ 何大清倒吸一口凉气。 那边灌木丛里有人,很大概率,还是下午留下新鲜脚印那两人。 没想到,两个美国佬胆子这么大,竟然没走。 何大清慢慢的往后退去,生怕惊动了两个美国佬,直到退到百米开外。 看样子,似乎两个美国佬没有发现自己。 何大清脸色一喜,现在猎人和猎物的身份反转,狩猎的时间到了。 闪身进了空间,一边喝着热茶,一边仔细观察着美国佬所在的那片树林。 两个美国佬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干嘛,足足过了一个钟头,小树林才窸窸窣窣的有了些动静。 何大清脸色一喜,闪身出了空间。 靠在一棵大树旁,躲在树影当中,融入夜色。 小树林钻出两个东张西望的美国佬,向山坡方向望去,小声的交谈几句,便朝何大清的方向走来。 看来老阴哔都是一样的,知道什么地方,容易隐藏身形。 何大清手里盘着两颗鹅卵石,正在等待一个出手的机会。 一个美国佬觉得后颈有些痒,昂着脖子,正挠着痒痒。 才挠了两下,队友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倒在了地上,只听到过一声闷响,似乎是钝器击打肉体的声音。 还没等美国佬反应过来,又是一声闷响。 美国佬感觉下体一阵剧痛,才反应过来,原来这是蛋碎的声音。 尽管两人都已经倒地,何大清还是小心翼翼的绕到了两人背身的位置。 将两把步枪踢开后,何大清这才松了松枪口。 将两人五花大绑后,何大清才拿着雪水将两个美国佬浇醒。 两个美国佬,骂了好几声法克,才接受了自己成为公公的事实。 何大清热情的赏了两个美国佬几巴掌,两个美国佬才认清了现状。 佝着身子,夹着腿,一步一步的往山坡上走去。 身后的何大清,时不时的踢两个美国佬一脚,用英文叫骂。 “怀特屁嗝,白皮猪,你们不是想上山嘛? 现在爷爷请你们上山做客,怎么还矫情上了? 快走,不然爷爷一石头,塞你屁演子里...” 何大清打着手电,照着前面的两个美国佬,不时的晃几下手电,为了吸引山坡上站岗的小江西注意。 小江西和小湖南都没有出声,直到何大清出声,让小江西出来,小江西才从暗处现出身形。 “老班长,你不是打兔子去了嘛?怎么抓回两个美国佬?” “别叫我老班长,叫我何爷。 这两个美国佬,也是出来打兔子的。 这不,同行是冤家嘛?爷便把他们请上山了...” 第67章 敲诈勒索 对于何大清又搞来两个俘虏的事情,战士们都麻木了,又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大家伙把美国佬捆好,塞进地洞里,该睡觉的睡觉,该站岗的站岗。 何大清自然是继续出门打他的野兔。 此时,对面的山坡上,营地灯火通明。 烧的旺旺的篝火,还有两个雪白的探照灯,朝山下扫来扫去。 美国佬在营房内,抽烟喝酒,耍牌。 棒子们,在营地外烤着火,吹牛打屁。 突然,“砰”的一声。 一个探照灯炸裂。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另一个探照灯又是“砰”的一声。 之后一个棒子,捂着裤裆,一头栽倒在地。 棒子们这才反应过来,有的大吼大叫,有的朝美国佬跑去,有的趴在地上... 帐篷内的美国鬼子,猫着腰,陆陆续续的钻进了战壕。 不一会儿,便枪声大作。 虽然不知道,敌人在哪。 但能藏人的,大致也就那几个点。 何大清躲在空间里,悠闲的看着外头发狂的美国佬。 不得不说,美国佬的火力,真够猛的。 机枪,步枪,冲锋枪,密集的子弹,扫射过来,就像金属风暴一样。 棒子们也来了底气,拿着枪对着天空扫射壮胆,不时的还扔几个手雷发泄一下。 好一会,美国佬们才停了枪声。 用枪逼着两个棒子,出去探探情况。 两个棒子一副死了全加的样子,畏畏缩缩的走进黑暗。 一分钟过后,两分钟过后,棒子对于美国佬的呼唤,始终没有应答,就像被黑暗给吞噬了一样。 营地内,突然,又倒下一个棒子。 大家伙,一下又滚进了战壕。 美国佬还学聪明了,不露头,让棒子们拿枪进行火力压制。 棒子们的随缘枪法,也就是给自己壮壮胆的,一个劲的日天。 何大清也是惜命的,万一哪个棒子随缘崩到自己,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对方卡死在战壕不出来,又带着钢盔,石头还真不怎么好使。 耗了一会儿,何大清便没有了耐心。 既然占不了便宜,那就先把这两个棒子带回去,也不算白来一趟。 对了,爷还有两颗手雷,正好给美国佬听个响。 光挨打不还手,可不是爷何大清的做派。 何大清掏出一颗手雷,却没有扔石头那种得心应手的感觉。 但这明显难不倒爷何大清。 何大清将一个石头跟手雷捆在一块,这不就等于扔石头了嘛。 美国佬们,经过初期的慌乱,现在已经冷静了下来。 只要躲到战壕里,敌人根本拿他们没有办法。 大不了熬到天亮,到时候,看谁怕谁。 美国佬们甚至有了闲工夫,在战壕里煮起了咖啡,顺便嘲笑一下棒子们的无能和懦弱。 “你们棒国人的胆子,就像你们的叮叮一样小,这么小。” 并且用大拇指,和食指比划了一个,一厘米的手势。 棒子们都是一群最没有廉耻的东西,纷纷觉得美国大兵说的对,点头肯定,还要赔着笑。 在美国佬和棒子们肆无忌惮的笑声中,一个绑着石块的手雷从天而降,落到了战壕内。 “轰~”的一声。 战壕内炸飞出一个棒子,和一个美国佬。 至于战壕里面,何大清也看不出所以然来。 棒子们吓坏了,像没头苍蝇一样,从战壕里跳了出来,四处乱跑。 正随了何大清的意,扔石头打鸟。 战壕内的美国佬,简直气疯了。 这种看不见,打不着,只能被动挨打的局面,太难受了。 一个发疯的美国佬,甚至叫骂起来。 “有本事,你给我出来,躲在暗处算什么男人。 出来,出来,我要跟你决斗。” 何大清乐了,高声回话。 “我答应了你的决斗,根据骑士精神,决斗场地,由我来选择。 我就在这里等你,你过来吧。” “不,我不出去,有种你进来。” “好,那我扔手雷进去了,接招。” “不要,不要扔。 我让棒子去跟你决斗。” “法克,美国白皮猪,你敢拿棒子来羞辱爷爷? 现在,立刻,马上,给爷爷搬三箱肉罐头出来,爷爷就考虑放你们一条狗命。” 战壕内的美国佬们一听,立马答应了下来。 并且拿枪威胁两个棒子,亲自搬肉罐头给何大清。 何大清并没有现身,棒子将肉罐头放下,何大清就出声让他们滚蛋。 一连三次,何大清收了肉罐头,泼皮的本性又发作了。 既然好欺负,那咱就一直欺负你。 “三箱肉罐头,我收到了。 现在我需要把物资运回去,我看到你们营地,有一辆三轮摩托车。 你们把三轮摩托车借给我,运送一下物资...” 有两个脾气暴躁的美国佬高声叫骂起来,被其他人一阵好劝。 肉罐头和摩托车什么的,哪里有自己的小命重要,直接报个战损就可以了,何必冒那个风险。 没过一会儿,一个棒子,战战兢兢的推着一辆三轮摩托车朝何大清走来。 何大清照例将棒子安全的放了回去。 做人嘛,还是要讲信用的。 毕竟南棒不值钱,要换美国佬过来,那肯定不能放他回去。 而且这买卖,何大清显然还打算再做几次。 美国佬的营地,经过何大清这么一祸害,一大半都成了伤患,彻底的失去了进攻的能力,转为防守。 夜里也不点篝火了,开始挖地道,住地窝子了。 而何大清,将四个俘虏送回去后,也不再打算找美国佬营地的麻烦。 美国佬跟棒子们,一到夜里,就像老鼠一样,躲在地道里,藏的深了,热成像也不太好使。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不试着和平共处。 有吃的,怎么能没有喝的。 能找美国佬要肉罐头吃,那要点酒喝,要点烟抽,不过分吧? 美国佬也是被吓破了胆,何大清要什么,稍微讨价还价一下,便爽快的给。 大半伤患都送进后方,营地里只有十个人,一个满编的班都凑不齐。 既然美国佬,这么识趣,何大清也不是个不讲道理的人。 美国佬的营地,又不止这一个,周边零零散散的十几个呢,何必一直啃这个硬骨头。 第68章 进村 何大清算是在幺六八团彻底的出了名,三天两头骑着一个三轮摩托,抓几个病恹恹的美国俘虏回来,想不认识的都难。 李团长的老脸,天天绽放的跟老菊花似的,笑的合不拢嘴。 去师部开会的时候,说话声音都大了不少。 可今儿个,却是个例外。 老李黑着一张脸,站在院子里,又看见何大清送来了两个美国佬。 “何大清,你,你小子,往后别往老子这送太监了。 它娘的,人家给老子起了个绰号,叫老子李公公,说老子是在敬事房当班的,专门做阉人的勾当。 你抓俘虏就抓俘虏,非得把人卵子打爆嘛? 陈司令把咱们师长骂了个狗血淋头,师长当着大伙的面,把老子骂了大半天。 咱们部队,一直宣传着优待俘虏,你是瞎的还是聋的? 刘大彪,你怎么带的兵? 光长个子,不长脑子,老子怎么会选你这笨东西当连长...” 刘大彪一脸的不服气。 它娘的,何大清一犯事,现在又成了我的兵了。 前段时间,风光的时候,张嘴闭嘴就是你的兵。 何大清也是一脸的不爽。 吗了个拔子,不是你老李说多多益善的嘛? 还说要提拔爷爷当排长,让爷爷再努力努力,多抓点美国猴子。 真当爷爷喜欢大半夜,出去吹风淋雪受冻嘛? 真不是个玩意,爷勒索来的酒,敲诈来的烟,哪一次,你不往兜里揣? 老李可不管两人的脸色多难看,足足骂了小半个钟头,才让两人滚蛋。 出了团部,刘大彪看着何大清,想说两句,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来。 想想还是算了,自个的嘴皮子可没有何大清利索,还是别找不自在了。 而且打架,自己也打不赢,何大清这泼皮一点武德都没有,一言不合就捏人卵子。 何大清一副无所屌谓的样子,骂几句又不掉块肉。 既然不让打卵子了,那爷就不抓俘虏了。 反正迟早要停战的,爷的第一要务,还是保全小命。 再说了,吃喝玩乐,爷何大清难道不喜欢? 要说吃喝玩乐,吃的跟喝的有了,玩却是很久没有玩过了。 想到此处,何大清的心便像有蚂蚁在挠一样,痒的很。 天黑没多久,何大清便踩着一副滑雪板悄无声息奔驰在雪原上。 避开了好几个美国佬的岗哨,何大清终于看见一个南棒的小村落。 何大清咧嘴一笑,换上了一套南棒的军装。 南棒协防军,饿狗联队,第三中队汽车兵,朴断鸟在此。 何大清理了理中分头,让自己看起来更奸更凶一些。 大摇大摆的朝村口走去。 村里一片漆黑,连一盏煤油灯都没有。 何大清直接朝房子最大的一户人家走去,把大门拍的邦邦响。 里面传来一个老头的声音,说着棒子话。 “阿西吧,谁在外面思密达?” 何大清差点来了一句吗的,憋了几秒,才用棒子话叫骂起来。 “尖讲,思密达。 有人举报,你们村私通了华国人。 快给老子开门,不然老子烧了你的房子。” 老头不敢怠慢,连忙将门打开,朝何大清行了一个大礼。 “冤枉啊,思密达~ 军爷,我是良民啊。 我们村除了两个快要入土的老头,全都是寡妇了。 哪里来的华国人...” 何大清心安理得的受了老头一个大礼,直奔主题。 “是嘛? 看来老子错怪你了。 你们村,哪个寡妇水灵一些,叫过来,陪老子吃吃酒。” 老头一时语塞。 “这,这...” 何大清掏出一个肉罐头。 “不仅有酒,还有肉吃。 去,去找三个好看的女人来,不,老子要四个。 事成之后,老子给你半个肉罐头的龟工钱...” 老头一听,还有这好事,自然是满口答应。 自从战争开始,男人们全都被抓了壮丁。 女人们要下地干重活,还要面对横征暴敛,各种欺压。 吃一口肉的事情,也只有在梦里出现过。 老头屁颠屁颠的进屋,把自己的两个儿媳,还有两个女儿都叫了出来。 何大清顿时有些恼火。 “老东西,你是不是活腻了?听不懂人话? 老子要好看的女人。 你找来的都是什么玩意,也就一个娘们,看着年轻一些,勉强可以耍上一耍。” 何大清伸手将那个最年轻的女子往怀里一搂。 “老东西,我先进屋耍你女儿。 你快去给老子找好看的女人来...” 何大清耍到大半夜,才收了神通。 留下两个肉罐头,拍拍屁股走人。 这小日子,过的何大清甚至有些乐不思蜀。 整村整村的寡妇,只需要一两个肉罐头,高矮胖瘦的娘们,随便挑。 只恨天亮的太早,夜路太远。 偶尔还能碰见同行,南棒兵痞,进村耍女人。 不过南棒兵痞的吃相,一般都比较难看,白嫖不说,看上什么财物,直接明抢。 这个时候,何大清便会扔石头打爆棒子的鸟,赚些怨气积分。 何大清甚至越玩越花,有时候直接在南棒的地盘上过夜,白天也留在南棒的地盘上。 矮子和麻子,根本就管教不了何大清,只能任由何大清胡来。 毕竟整个班组,吃的穿的,哪一样,不是何大清搞来的? 何大清一句,出去搞物资,有脸反对嘛? 雪水渐融,万物复苏,棒国的新绿姗姗来迟。 何大清的雪橇也光荣退役,换上了一辆二八大杠。 不是三轮摩托车不好骑,是二八大杠可以悄悄的进村,打枪滴干活。 尽管春天已经到来,周边的美国佬,心底却是拔凉拔凉的。 一到夜里,大家都成了地道里的老鼠。 因为不信邪的,都会昏迷不醒,成为无鸟之人,然后到后方养伤去。 甚至开始衍生出各种鬼怪的传说。 有的说是雪人作怪,有的说是耗子成精。 传最凶的还是寡妇制造者,是由寡妇们的怨气化为的恶鬼,专吃男人的那话儿。 随着天气的转暖,战事悄然无息的频繁起来。 空旷的原野上,不时响起枪炮的轰鸣声。 第69章 朴队长 何大清整日在外头逍遥,刘大彪索性不管了,让何大清成了一名侦察兵,自生自灭。 侦察兵的活计,对于何大清来说,那叫一个得心应手。 白天在南棒村子里逍遥,晚上出去溜达几圈。 侦查敌情的同时,顺带偷点东西。 毕竟耍女人的花费可不小,可不能坐吃山空。 一处四面环山的小村落中。 何大清正搂着两个娘们,喝着花酒。 屋外却响起恼人的嘈杂声。 似乎有人被打了,正在哀嚎告饶。 它娘的,这个村子,爷何大清才是做主的那一个。 谁敢跟爷爷过不去? 何大清将两个衣衫不整的娘们推开,怒气冲冲的朝屋外走去。 屋外,两个衣衫褴褛的南棒士兵,正对着一个老头拳打脚踢。 周边还有几个南棒士兵,威胁老头,把值钱的东西交出来,好看的女人也叫出来。 几人见屋里出来一个壮实的汉子,发现穿着打扮跟自己一样,又松了口气。 一个领头的棒子,盘问起了何大清。 “我是泡菜联队长,奉命在此执行任务。 大个子,你是哪个联队的?” 何大清一愣,将将反应过来。 南棒的编制不一样,联队相当于一个团的编制。 下面还有大队,中队,小队,分队。 相当于营,连,排,班。 何大清朝南棒联队长,行了一个礼。 “我是饿狗联队的汽车兵,朴断鸟。 由于敌军攻势太猛,正在进行战略转移,途中在此补给一下。” “饿狗联队? 你们联队不是被全歼了嘛? 对了,你是汽车兵,刚好在外运输物资,对是不对?” “对对对,侥幸捡回一条小命。” “我叫朴过昌,看在我们同姓的份上,你以后就跟我混了。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们泡菜联队的汽车兵...” “是,朴队长,汽车兵朴断鸟听从你的指示。” “嗯,不错,好好干。 现在跟我说说,这村子什么情况,漂亮女人在哪里...” 何大清露出贱兮兮的笑,开始为朴队长详细的介绍村子里的女人。 哪一个活好,哪一个比叫润,哪一个闹的欢,他可是一清二楚。 现在有一个机会,混进棒子的大部队。 何大清自然是格外的卖力,狗腿子本色超水平发挥。 正愁立不了大功呢,这棒子联队长,来的真是时候。 虽说棒子命贱,但好歹级别在那摆着,上级怎么也得是个旅长师长什么的。 爷何大清要抓个师长当俘虏,那腰杆子可就硬起来了。 就老李还敢对爷大呼小叫的?爷抓的俘虏都比你官大,神气个什么劲? 不是你老李命好,跟爷是友军,爷早把你抓了当俘虏了。 队长朴过昌一边听着何大清介绍,一边流着哈喇子打量着一众女人,不时的还上手试试手感。 “轰~”的一声。 远方一声炮响,接着枪声大作。 朴过昌立马没了耍女人的兴致,大叫了起来。 “上车,上车,咱们战略性转移...” 何大清刚刚说的新词,让朴过昌直接学了过去。 这战略转移,可比撤退好听的多。 “朴断鸟,你不是汽车兵嘛?去车斗干嘛?还不开车。 难道要本队长给你开车?” “快,开快一点。” 朴队长一直催促着何大清。 “只要咱们跑的比友军快,咱们就是安全的。 你是不知道,那些华国人有多凶残,抓到人,就先割人卵子。 听说,他们有个大官,喜欢吃那玩意...” 何大清得意的很。 爷爷虽然不在棒子营地,但棒子营地却流传着爷爷的传说。 何大清扭头问朴队长: “队长,前面有两个美国士兵拦车,要停下嘛?” 朴队长东张西望一下,发现没有其他美国士兵,心里一发狠。 “什么美国士兵?分明是华国人假扮的,撞死他们。 我命令你,撞死他们。” 朴队长甚至拔出了手枪,威胁起了何大清。 它娘的,敢耽误我朴过昌逃命,就算美国总统来了,我都要撞死你。 对于这个命令,何大清自然没有任何异议。 “是,长官。 长官,坐好,我要加速了...” 两个美国佬看见卡车加速朝自己撞来,魂都飞了,赶紧往一边跑去。 何大清咧嘴一笑,卡车一个飘逸的甩尾,后轮碾出两条鲜红的血印,一地的碎肉。 卡车没有停歇,车头一扭,回到了车道上。 “朴队长,我这车技如何? 那两个美国佬,就是他们吗来了,也认不出来他们。” “不错,不错,你小子是个人才。 跟着我好好干,我保你升官发财...” 朴队长对于何大清的做法,那是相当的满意。 何大清撞死了两个美国佬,也等于有把柄在他手上,以后不怕他不听使唤。 一路上还能碰到其他逃命的人员,都被何大清以高超的驾驶技术,远远甩在身后。 有些车辆抛锚的士兵,甚至动起了歪脑筋,准备抢别人的车辆逃命。 何大清跟朴队长,两人都是棒子脸,自然是美国佬优先抢劫的对象。 美国士兵的刻板印象,棒子都是胆小如鼠之辈,不敢不听他们的话。 但是他们错了,逃跑中的棒子,就是上帝来了,也敢开车碾压,何况你一个美国多毛猴子? 车斗上的棒子见何大清撞死好些美国佬,也变得十分凶残,碰见人数多的美国佬,直接就开枪扫射。 开着开着,继续碰到其他逃跑的车辆,但车辆上的人却变了,几乎都是棒国人。 棒国人果然有逃跑天赋。 难怪战俘营举办的跑步比赛,棒子次次都能拿第一名。 朴队长松了一口气,自认已经跑出安全距离,示意何大清放慢车速。 “跟在那些车后面,不要开太快了。 那些蠢货,跑那么快,回到营地,说不准就要让美国猴子迁怒。 怎么样?学到很多东西吧? 那些美国佬让本队长上前线玩命,每一次,本队长都能毫发无损的跑回来。 这就是本事...” “前辈牛哔,在下学到了...” 道路渐渐的拥挤起来,每过一段距离,就有执勤的士兵们,仔细的盘查车辆。 过了七八个关卡,地平线上,一片连绵不绝的营地,猛然出现在地平线上... 第70章 部队锅 朴队长刚刚还猖狂的不可一世,一进了营地,身子躬了起来,脸上也换成了狗腿子形态。 他一个联队队长,团长级别的人物,看见一个美国连长,都能点头哈腰的赔笑脸。 朴队长带着何大清跟棒子们,在营地的外围弯弯绕绕,终于找到了一属于自己的营地。 一片野地,地上坑坑洼洼的全是地窝子。 何大清作为朴队长的汽车兵,好歹也算个技术兵种,勉强在帐篷里分到一个床位。 一顶帐篷,八个人睡,其中还包括联队长。 何大清还没歇一会儿,两个美国佬便找上了门。 先是将朴队长大骂一通,接着让朴队长带人跟他们走。 朴队长问都没问一句,便把棒子们召集起来,任由美国佬摆布。 一处战壕内,何大清拿着一个锄头,偶尔轻飘飘的挥舞几下,磨着洋工。 朴队长在战壕外,高声叫骂。 “都给我快点挖,要是耽误了战事,不用我动手,美国人便会要了你们的脑袋。 你们这帮不成器的东西,力气都用在女人的肚皮上了嘛...” 朴队长叫骂了一会,见美国佬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抽起了烟。 “朴断鸟,你小子,是个当兵的料,磨起洋工来,跟老子有的一拼。” 何大清也是一屁股坐到地上,点起了一根烟。 “队长,你不是说,跟着你,吃香的,喝辣的嘛? 这美国猴子真是畜生,不拿我们当人看。 他们在那边吃吃喝喝,咱们饿着肚子挖沟。” 朴队长老脸一红,假装怒道: “不是本队长收留你,你小子还在那个村子傻乐。 不是被华国人打死,就是被俘虏了。 现在挖点沟怎么了?总比丢了命强。 等着吧,那些美国佬吃完了,很快就轮到我们了...” 足足等了个把钟头,十几个棒子,三三两两的推着七八辆板车出来。 板车上全是木桶,桶沿挂着些吃剩的残羹冷炙。 在何大清震惊的眼神中,这些泔水桶,很快就被棒子士兵们哄抢一空。 朴队长带着自己的兵,抢到了两个泔水桶,脸上又露出了不可一世的表情。 棒子们开始生火,架起铁锅。 从泔水桶里面打捞出可以吃的东西。 何大清看的一阵反胃。 那泔水桶里头,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有。 口香糖和烟头都是小儿科。 何大清甚至看见了没有化开的浓痰,弯曲粗壮的黑毛。 更过分的是,里面还有两个使用过的毕云涛。 毕云涛里头,装着满满的子孙后代。 按理说,营地里应该没有女人。 应该是两个或者多个,互通有无,谷道热肠的契兄弟干的好事... 朴队长对于何大清这个技术人才,还是很看重的,挪了个位子,朝何大清招了招手。 “朴断鸟,过来,过来,这里坐。 今儿个伙食,真不错,用美国佬的话来说,歪瑞奈嘶~ 看到没?好大的肉块啊,哈哈~” 何大清还没有说话,边上的棒子便接过了话题。 “队长牛哔,跟着队长混,天天吃三顿。” 可不是嘛?美国佬吃三顿,棒子们就能吃到三次泔水桶里的玩意。 朴队长对部下的吹捧,还挺受用,乐呵呵的点了点头。 泔水桶里能吃的玩意,全部打捞了出来,放入锅中。 棒子们又撒了一些乱七八糟的野菜下去。 花花绿绿的,看起来还有模有样的,还真挺像火锅的。 朴队长拿了两个树枝在身上擦了擦,从锅里捞出一块肉,吃的汁水四溢。 “唔~ 香,部队火锅实在是太好吃了。 咱们大棒民族,能发明出如此美食,都是咱们伟大的祖先,檀君保佑。” 何大清看的一阵反胃。 它娘的,吃点美国佬的泔水,还能感谢祖先,不应该感谢美国主人嘛? 见朴队长开动,棒子纷纷拿着树枝,开始往部队锅里捞东西吃,就像饿死鬼投胎一样。 围观棒子吃泔水桶,可是美国大兵们,最爱观看的节目。 朴队长那狂放的吃法,自豪的神态,享受的表情,绝对是最吸引美国大兵眼球的那一个。 何大清摆了摆手,谢绝了朴队长邀请进食的美意。 “队长,我挎包里还有一只死兔子呢。 再不吃,就要坏了,我烤个兔子吃,就不跟大家抢饭吃了。” 朴队长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你啊,你,这么香的部队锅不吃,吃什么烤兔子。 算了,算了,随你便,老子帮你那份一起吃了...” 何大清三下五除二,就褪去了兔子的衣裳,贴心的清洗了兔兔的肠道。 用酱料给兔兔做了个马杀鸡,棍子穿上,往火堆上一架。 何大清的厨艺自然不用说,不一会儿,金黄色的兔兔,就散出浓郁的香味。 一小撮芝麻均匀的撒在兔兔上,火焰烤爆开的芝麻,混合着兔子的香味,让何大清食指大动。 朴队长甚至丢下了最心爱的部队锅,凑到何大清身旁,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烤兔子。 “朴断鸟,你烤的兔子,为什么这么香? 好了没有?我先尝尝味。” “还要一会。 不瞒队长,我祖上就凭着这一手,当上的宫廷御厨。 嘿嘿,好吃到,你能把自个舌头都吞掉。 好了,可以吃了,你尝一尝...” 朴队长伸手就朝烤兔子抓去,却被人一脚给踹脸上,狠狠的摔在地上。 动手之人肩章上绣着一只银色的雄鹰,上校级别,大概率是团级军官。 怒火冲天的朴队长,在看清来人之后,立马换上了讨好的笑容,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何大清鄙夷的看了朴队长一眼。 它娘的,他是团长,你不也是联队长嘛?何至于此? 上校身旁的棒子狗腿子,一把抢过何大清手上的烤兔子,递给了上校。 一口轻咬下去,上校根本就停不下来,一直吃了大半只兔子,才有空说话。 一旁的棒子立马给上校翻译了起来。 “阿西吧,你被征召了,去炊事班干活,芭比q,思密达。” 何大清根本懒得看棒子一眼,用流利的英语对上校说道: “是,长官,汽车兵朴断鸟,服从您的命令...” 对不起了,朴过昌队长,就你这身份和地位,实在是不配让爷何大清一起共举大事。 眼前这个上校就不错,爷跟着他,最少能接触到美军少将级别的。 要是能抓几个当俘虏,爷何大清喊团长一声老李,不过分吧? 第71章 伟大的作品 美军上校似乎来了点兴致,张嘴跟何大清聊了起来。 得知何大清祖上是给皇帝烧菜的,而且英文比身旁的棒子狗腿子流利的多,立马就把何大清征召进了自己团。 何大清好歹也算有些文化功底的,拍起马屁来,总能拍到美军上校的心坎里。 知道何大清是个汽车兵,美军上校直接让何大清做了驾驶员,吉普车缓缓的往营地中央驶去。 何大清的驾驶技术,自然是没得说。 汤姆上校相当的满意,唯一不满意的,自然是棒子翻译官了,感觉自己的地位岌岌可危。 何大清安顿的营房,住的全是棒子翻译官,也包括汤姆上校的翻译官。 棒子翻译官等美国佬一走,便召集了营房内的棒子,要给何大清来点教训。 “朴断鸟,你小子英语说的挺流利啊,以后不准说了。 听到没?” 何大清冷笑着,看了一眼棒子翻译官,又自顾自的扣起了脚趾,搓起了死皮。 棒子翻译官自从当了美军翻译官,早就把自己当成了美国人。 从来都不用正眼瞧一下自己的同胞,没想到,居然有棒子敢鄙视自己这个精神上的美国人。 棒子顿时炸毛了,比祖坟被人挖了都难受。 “朴断鸟,看来你小子脑瓜子不太机灵啊。 没关系,老子现在给你长长记性...” 棒子翻译官凑到了何大清面前,伸出手想拍一拍何大清的脸,想来点乐子先。 何大清伸手一把揪住棒子翻译官的头发,散发着浓烈馊味的大脚,朝棒子翻译官的脸上印去。 来回挪动,搓起了死皮... 几分钟后,一众棒子跪在了何大清面前,包括那个棒子翻译官。 何大清清了清嗓子,开始给棒子们立起了规矩。 “既然,你们都叫爷爷一声前辈。 那爷爷就认下你们几个孙子了。 往后啊,这个营房,老子说的算,听到了没? 你们这些翻译官,一个个的,学了点半吊子英语,还拿自己当回事了? 爷爷英语比你们好,会开车,会做菜,鸡儿还比你们大,你们还敢不服...” 汤姆上校自从吃了何大清做的几次饭菜,立马就爱上了。 不仅自己吃,时不时的还宴请别的军官。 这一下又惹恼了炊事班的厨子们,时不时的就给何大清添一点麻烦。 也就偷偷摸摸的暗地里耍点手段,明面上可是万万不敢的。 何大清的拳头,可不是吃素的。 也就炊事班的班长,没挨过何大清的打。 没别的,人家是沃克中将八姨太的哥哥,相当于野生的大舅哥了。 何大清又不是傻,谁能惹,谁不能惹还是知道的。 班长见何大清对其他人拳打脚踢,也生怕何大清发起疯来,连自己一块打。 两人都有所顾忌,表面上还算和睦。 班长是印度裔的阿三,最拿手的是印度菜,深受大小军官们喜欢。 不管任何食物,到了印度阿三手里。 印度阿三都能把它做成黏糊糊的,屎黄色的玩意,就跟窜稀出来的东西一模一样。 用印度阿三的话来说,他只不过是还原了食物的最终形态。 反正不管印度阿三如何吹嘘,何大清是不会去吃的。 何大清做烧烤,印度阿三做主食,总的来说,勉强处的下去。 毕竟美国军官们,早就习惯了与翔共处。 从古到今,欧洲的城邦街道上,处处都是热翔,根本就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不管是纽约的地铁,还是洛杉矶的公交车,座位上出现一两坨热乎乎的翔,在正常不过的事了。 所以美国人,不会排斥翔的气味和形状,甚至会觉得有些亲切感。 何况印度阿三做出来的,是一坨美味的翔。 而且这些翔,只有军官才能享用。 一般的大头兵,天天只能吃饼干和肉罐头,想吃热乎的,还得自己生火。 这一天,何大清正在处理一只烤鸡,忽然肚子一阵翻江倒海。 正准备出去找个地方解决,眼睛一瓢,发现印度阿三的锅里,温着热气腾腾的咖喱鸡,还有不少装好盘的。 何大清见印度阿三不在,脑瓜子一转,伸手拿了一个空的餐盘。 蹲在灶台后面,拉下裤子,就往餐盘上窜了一盘咖喱鸡出来。 “啊~” 何大清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整个人都舒坦了。 捏着鼻子,将这盘自制的“咖喱鸡”,跟印度阿三的咖喱鸡放在了一块。 从锅里舀了一勺咖喱鸡汤,均匀的淋在了自制“咖喱鸡”上。 玛莎拉那浓郁又刺鼻的幸香味,一下就把自制“咖喱鸡”的味道给盖住了。 印度阿三一边系着裤带,一边进了厨房。 走了几步,停了一下,用神圣的左手,伸进裤子里扣了扣皮燕子,露出一副享受的表情。 接着又把神圣的左手放在鼻子上,使劲的闻了闻,一脸的陶醉。 何大清胃里一阵翻涌,好一会才平静下来。 在这里待了几天,多少有些习惯了。 印度人拉翔,用神圣的左手去擦拭的习俗,已经是刻在他们骨子里的基因。 这样的人当厨子,食客们那是相当的有口福。 神圣左手揉捏过的食物,别有一番滋味。 印度阿三操着咖喱味的英语,得意的朝何大清炫耀起来。 “棒子,今天沃克中将,宴请了贵客。 指定要吃我做的咖喱鸡,哈哈。 怎么样?服了没? 我们印度美食,就是比你们棒子强。” 按照何大清以往的性子,那必须得跟印度阿三掰扯掰扯。 可看见印度阿三端起自己窜稀,窜出来的那盘秘制“咖喱鸡”时,何大清不由的有些心虚。 冷眼看了印度阿三一下,扭过头摆弄起了烧鸡。 印度阿三此时心情美的很,欣赏起了手里那盘杰作。 “啧啧,妙啊,妙啊~ 这就是食材的最终奥义,完全将咖喱鸡的未来呈现在这里,就连那股迷人的皮燕子味道,都若隐若现。 他不再是一盘咖喱鸡,他就是我们大印度的未来。 湿婆在上,您忠实的信徒,想把这盘伟大的杰作,供奉给您。 奈何,沃克中将催的紧,这盘伟大的作品,只能优先供给沃克中将了。 相信仁慈的湿婆大神,一定会理解信徒的苦衷...” 等印度阿三带人端着餐盘出去。 何大清再也没忍住。 发出了“给给给”的怪笑声... 第72章 宴会 一间宽敞的营房内。 地上铺着华丽的地毯,长桌上点着红烛,摆放着精致的银餐具。 长桌旁坐满了宾客,男的女的都有。 坐在主位的是一略显富态的中年人,中年人一身戎装。 看军衔,便知道,这就是前线最高指挥官,沃克中将。 沃克中将满脸的笑意,显然是心情极好,正和一肤白貌美的娘们,谈笑风生。 “露西公主,我代表前线将士们,欢迎您的到访。 您就像上天派来的人间天使,在您的光辉下,正义必将战胜邪恶...” 沃克中将把露西公主,一段夸,整张老脸,兴奋的一抖一抖的。 露西公主礼貌性的回复了几句。 实在是大英皇室势微,要不然她作为皇室成员,还用来前线慰问这些美国兵油子? 就像眼前满脑肥肠的沃克中将,那看自己的眼神,恨不得把自己吞了。 小提琴悠扬的琴声响起,一队穿着礼服的侍者,端着银色的餐盘,鱼贯而入。 餐盘上盖着,银色的罩子。 每一位宾客的桌前都摆上了一份。 一曲悠扬的小提琴表演完毕,沃克中将,朝印度阿三招了招手,向大家介绍起了此次宴会的主厨。 印度阿三屁颠屁颠的上前,站在沃克中将身旁介绍起了,此次宴会的主食。 “女士们,先生们。 我给大家带来的是,印度着名的美食,咖喱鸡。 今天这一次的烹饪,十分完美,就像湿婆赐予的伟大作品。 这一餐伟大的作品,绝对配得上一个名字,我称呼它“未来”。 就像我们印度民族一样,未来一定会站在世界之巅...” 印度阿三的口才极好,将一顿普通的咖喱鸡,添上了神奇的背景故事。 这也是跟西方洋人学的,印度阿三青出于蓝,说谎打屁,谁不会啊? 洋人们显然对这一套,很是感兴趣。 这一餐的档次,一下就提升了好几层楼那么高。 他们吃的不再是一份普通的咖喱鸡,他们吃的是沉甸甸的历史文化,吃的是复兴的未来,吃的是伟大的作品。 餐盘掀开的那一刻,大家不约而同的的鼓起了掌。 不管颜色还是形状,这份咖喱鸡都当的上“未来”二字。 众人陶醉的闻起咖喱鸡的味道。 沃克中将也是贪婪的一闻,一股恶臭夹着咖喱鸡的幸香味。 疑惑的看了一眼印度阿三。 印度阿三连忙解释。 “这是最伟大的作品,艺术成分已经达到以假乱真的水平,甚至气味都十分的传神...” 众人听着印度阿三的解释,纷纷向沃克中将投去了羡慕的眼神。 并表示能见证如此伟大的作品,都是托了沃克中将的福。 沃克中将在一声声赞美中,很快就迷失了自己。 长桌上的每一个人,都热切的望着沃克中将,期待分享一些“伟大的作品”。 沃克中将可没有分享食物的习惯,何况还是一份有名字的伟大作品。 一口下去,怪味一下就蔓延到整个营房。 宾客们纷纷捂住了口鼻。 “呃~” 沃克中将打了一个饱嗝,一口臭气喷出,差点把自己熏晕过去。 额头上青筋暴起,脖子通红,滔天的怒火,全部从眼中射向印度阿三。 此刻,沃克中将哪怕再傻,也知道自己吃的是什么。 大声的咆哮道: “什么狗屁的伟大作品?什么旷世杰作? 当我是傻子吗? 法克,法克,你怎么敢? 你个印度阿三怎么敢? 沃克中将愤怒的咆哮着,从腰间扒出了手枪顶在了印度阿三脑门上。 “如果不想见上帝的话, 现在,立马,马上,把你的伟大作品吃掉。” 印度阿三都懵逼了。 怎么会这样?不应该啊。 我做咖喱鸡少说二十年了,今天可是状态最完美的一天。 肯定是沃克中将的品味有问题,我做的咖喱鸡,绝对不会有任何差错。 不过,看沃克中将的表情,反应确实也大了些。 又或者是伟大的湿婆显灵? 惩罚信徒的不忠? “咔~”的一声。 那是手枪子弹上膛的声音。 印度阿三这一下可顾不住什么湿婆了,连忙磕头求饶,听从沃克中将的安排。 一边吃一边说: “这是杰作,这是伟大的作品。 我很骄傲,也很自豪,能品尝到这份伟大的作品。” 尽管恶臭直冲脑门,但印度阿三不为所动。 印度阿三可是经常舔自己的神圣左手的,对于这股臭味,早就有了非同常人的抵抗力。 印度阿三感觉喉咙一阵瘙痒。 不出意外的也吐了,终究是敌不过作品的伟大。 沃克中将简直要疯了,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 “砰~” 一声枪响。 印度阿三直挺挺的往后倒去,浑身抽搐了几下。 眼睛瞪的大大的,到死也不敢相信,沃克中将竟然如此狠辣。 我三某人可是你沃克中将的大舅哥,你竟然让我吃花生米。 沃克中将大声骂道: “这人是华国人的奸细,准备在我们的饭菜下毒。 幸好被我发现,我已经将他就地正法...” 沃克中将说的话,倒是没有人出声反对。 一个小小的印度阿三,死了就死了。 更何况这印度阿三,还敢把伟大作品端上桌,戏耍沃克中将,那绝对是死有余辜。 或许,明天就会上报纸。 绝对是头版头条,棒国战争,前线联军最高指挥官,晚宴食用伟大的作品... 想到这里,沃克中将,恨不得把印度阿三再枪毙一百次。 对了,这该死的印度阿三,还有个妹妹。 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他。 沃克中将出声警告着来宾: “今天的事,谁都不准出去乱说... 要是让我知道谁走漏了风声,可别怪我心狠手辣。” 在场的宾客们,纷纷点头,附和着沃克中将的话。 表示今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他们什么也没看到。 遗憾的是,宴会结束不到一个小时。 沃克中将暴食“伟大作品”的名声,便不胫而走,疯传整个营地。 第73章 俘虏 早上还悠闲无比的何大清,下午的工作量猛然增加许多。 不知为何,其他印度佬们制作的咖喱,突然就不受美国军官们待见了。 何大清也不知道,是自己窜的那盘“咖喱鸡”威力太大,导致了这种结果。 或许这就是报应。 刚刚接到任务,晚上有个宴会,需要烤三只全羊,二十份牛排,作为主食。 何大清听说有宴会,自然格外的卖力。 既然有宴会,那绝对是大人物扎堆的地方。 认准几个大人物的营房,找个好时机,到时候一网打尽。 何大清的厨艺,那自然是没得说,晚宴举办的十分顺利。 作为主厨的何大清,也有了露脸的机会,上前介绍起自己的餐品。 吹牛皮什么的,那可是何大清的拿手好戏。 什么宫廷秘方,千年历史,唯一传人,那都不是事儿。 为了这个秘方,棒国甚至发生过数次万人大战,尸横遍野,白骨盈野。 何大清讲的故事,有深度的多,可不是印度阿三的那种假大空。 美国佬们,哪听过这么奇幻的史诗,纷纷高看了何大清一眼。 一口下去,原本就十分美味的烤肉,凭白的又多了几分奇妙的滋味。 宾主尽欢,何大清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一套崭新的美式中士军服,并且成了炊事班的班长。 有了这个职位,何大清彻底的在营地里站稳了脚跟。 营地里大部分的地方都可以畅通无阻。 特别是物资储备仓库,何大清作为炊事班的班长,亲自挑选一些食材和物资,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一得空,何大清就大摇大摆的在营地里招摇的显摆起来。 浑然不在意美国佬们,那戏谑的目光。 营地的情况,大概摸清楚后。 何大清又开始到营地外围巡视,到时候抓了美军大官,好找一个最佳撤退路线。 至于哪个大官,首选的自然是沃克中将了。 不过沃克中将所在的营地,处处灯火通明,下手的机会怕是不多。 不说沃克中将,抓一个少将,那也是泼天的功劳,反正到时候随机应变就可以。 鼻孔朝天的何大清,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巡视起了营地外围。 外围的棒子们,畏畏缩缩的,根本不敢与何大清的目光对视。 就连当初的朴过昌,朴大联队长,也是一样的。 何大清拍了拍朴队长的肩,跟朴队长叙起了旧。 “朴老弟啊,多日不见,你还是一坨烂泥。 老哥,我发达了。 瞧见我这身衣裳没? 啊梅李咔,中士思密达~ 看你个倒霉样,饭都吃不饱吧? 老子赏你一个肉罐头吃吃...” 朴队长点头哈腰。 “多谢,朴前辈厚赐。 前辈若有什么吩咐,我们泡菜联队,上百号人马,都听你使唤。” “见外了不是,什么吩咐,不吩咐的? 咱们棒棒才是同饮汉江水的一家人。 跟我说说,最近北边有什么新的消息...” “还能有什么消息,又吃败仗了呗。 那些华国兵太凶了,冲锋号一响,就跟不要命一样。 关键它们还不是无脑的冲,都是几人一组,互相掩护的... 要不是他们后勤跟不上,又退了回去,咱们又得逃命去了。 说到逃命,我就想起朴前辈,当时开车撞死美国佬的神勇姿态,就像我棒国英雄,李舜臣一样...” “哈哈,那是,谁要敢阻拦咱们逃命,谁就是咱们的敌人。 就算沃克中将来了,老子也敢撞死他...” “对对对,逃跑中的棒子,以一当十,无可匹敌...” 两人叙了一会旧,何大清顺便打听起了此行的目的。 “朴过昌老弟,华国士兵这么凶,咱们可得早做打算啊。 要是逃跑,咱们可得跑的快一些。 你在这外围,多少也了解一些情况。 跟我说说,若是华国人打过来了,咱们往哪里跑?” 朴队长一听,便来了精神。 论逃命,他是专业的。 “朴断鸟前辈,我早就规划了好几条路线了。 那边的林子里,有一条小道,可以绕到营地后面去。 还有那边,有个汽车修理站,各种型号的车都有,到时候抢上一辆就能走... 不过嘛,路是死的,人是活的,还需要随机应变...” 朴队长滔滔不绝,跟何大清分享起了逃跑路线。 何大清时不时的谦虚请教一番,让朴队长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几乎毫无保留。 两人一边走,一边聊,朴队长对着地形和各路人马指点江山。 “朴前辈,你看,那些衣衫褴褛的人,就是华国兵俘虏了。 你别看咱们南棒的待遇,不怎么样。 那些华国俘虏才叫一个惨。 你看看,那几个,鞋都没穿,脚肿的跟猪蹄子一样,多半活不了几天了。 最脏最累的活,全都给他们干,吃的比牲口吃的饲料还要差...” “这,它娘的,美国佬还有脸面,整天吹嘘什么优待俘虏...” “嘘,小声一些,看破不说破。 白皮的话,听听就得了,可不能当真。 那些听白皮话的,基本上都死光光了,连个葬身之地都没有...” “也是,咱们才是自己人。 你别看我现在风光,白皮拿老子当回事。 一旦咱们没有了利用的价值,白皮根本不拿咱们当人看,比那些华国俘虏也强不到哪去。 对了,旁边那些不干活的,也是华国俘虏?” “嘿嘿,朴前辈,这你就不懂了吧? 那些抬弯岛的兵,劝降来的。 那些华国士兵也是硬气,愣是没几个答应的。 这不,就让他们受罪呗。 你看那些华国人的手上,是不是隐约能看见一些字什么的? 他们身上更多,全都刻着一些骂他们自己人的话,还有一些是骂上级的。 嘿嘿,这样一来,他们逃跑的念头都少了。 你想一想,刻着一身骂自己人的话,怎么回去面对曾经的战友? 也就这些美国白皮能做出这种缺德事情来,不愧是干海盗起家的...” 何大清强忍着怒气,一边听着朴队长念叨,一边套问起俘虏们的其他情况。 第74章 做好事要留名 何大清领着朴队长,两人大摇大摆的朝干活的俘虏们走去。 几个台湾兵,连忙上前阻拦,不允许何大清靠近。 何大清还没说话,朴队长便用蹩脚的华国语叫骂起来。 “太湾佬,滚开。 针大泥的狗眼看看,这是美军朴断鸟中士...” 朴队长似乎找到了靠山一样,嘴巴一顿输出。 以往这些台湾佬,看不起我们棒子。 今天老子可是带了朴前辈来的,看你们还神奇不? 台湾佬愣住了,有些不知所措。 刚刚只当是两个棒子,没想到,棒子竟然穿着美国大兵的军服。 不给棒子的面子可以,不给美国老爷的面子?那团长怪罪下来,谁担当的起? 何大清眼珠子一转,便晓得台湾佬顾忌着什么。 既然,你们怕老子身上的衣服,那就好办了。 何大清鼻孔朝天,斜眼看着台巴子,对着带头的台湾佬,就是一个大耳刮子。 然后用棒子话朝朴队长说道: “告诉这些台湾佬,老子是沃克中将的御用大厨。 需要去那边林子里弄点野菜调味,现在征用他们几个俘虏...” 朴队长也是鼻孔朝天,将何大清的话,翻译给了几个台湾佬。 台湾佬支支吾吾。 “这,这不合规矩。” 朴队长有了何大清撑腰,胆子也肥了起来,一巴掌打向台湾佬。 “你敢违抗中士大人的命令? 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滚开...” 两人将几个台湾佬推开,大摇大摆的就走了进去。 何大清伸着手指,对着俘虏们指指点点,挑了四个出来。 领着几个俘虏,大摇大摆的往林子里走。 几个台湾佬不敢正面招惹何大清生气,分出了两人,屁颠屁颠的跟在不远处。 林子里,大片大片的新绿夹着墨绿,白色,粉色的花朵随处可见。 何大清指挥着几人,收集起了野菜嫩芽和蘑菇。 “朴队长,你带他们两个,去那边摘蘑菇。 我带他们两个,去另一边。 多摘一些...” “这,要是俘虏们跑了,怎么办?” “嘿嘿,跑了就跑了,关我们卵事。 老子是沃克中将的人,谁敢拿老子怎么样? 到时候,倒霉的也是那些台湾佬。” 朴队长觉得有些不妥,但还是照办了。 棒国的上下尊卑,可不是闹着玩的,前辈的话必须得听。 何大清指挥着两人挖着蘑菇,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两个台湾佬。 然后小声的说道: “你们俩,怎么称呼?谁是领头的? 不要回头,继续挖。 你们不要想太多,就你们现在的情况,再坏还能坏到哪去? 说说看,你们什么情况?怎么被俘虏的? 时间可不多了,快则三天,晚则五天,他们就会把你们押送到大后方去。” 过了好一会儿,一个轻微的声音传来。 “我们执行敌后作战,被奸细出卖了。 至于番号什么的,不提也罢。 也没什么好说的,他是师长,我是团长。 你是谁?怎么穿着美国佬的军服?” “我是谁不重要,以后你们会知道的。 最迟大后天,若是我再出现营地外围,当天夜里千万不要睡。 若是没有出现,那你们就自求多福吧。 好了,我就说这么多,台湾佬过来了...” 何大清可不敢把话说满,尽量去尝试一下,尽力了就行。 若事不可为,何大清也不会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 沃克中将自从吃了印度阿三的“咖喱鸡”后,每次吃饭,都会让别人先吃试毒。 要是有空的话,便会让厨子,当他的面制作食物。 何大清自然而然的成了,沃克中将营房内的常客。 今晚也不例外。 何大清煎着一块香喷喷的牛排,又加入了下午采摘的新鲜野蘑菇。 金黄色的牛排,在油脂的包裹下,冒着气泡。 配上微焦的野蘑菇,不管色泽,还是香味,都令人食指大动。 对于何大清的厨艺,沃克中将是一点抵抗力都没有。 一开始还矜持的,拿着刀叉。 尝过几口后,就直接上手,抓着牛排啃了起来。 何大清站在一旁,看似在服务着沃克中将。 眼角的余光,不时的看向墙上的布防图。 布防图偶尔稍有变动,但大体上几乎不变。 这一张图,尽管已经被何大清记的滚瓜烂熟,但一有机会,还是会查漏补缺。 一个小时后,何大清出了沃克中将的营房。 尽管今晚夜黑风高,沃克中将的营房还是灯火通明,一点机会都没有给到何大清。 夜越来越深,气温骤降。 营地的灯火,也渐渐稀疏了起来,直到零星一点。 一个黑影猫着腰,迈着鬼祟的步伐,绕过看守,掀开一个营房的篷布,钻了进去。 这是一个存放军服的物资库房,何大清轻车熟路的把十几个铁皮箱子装到了空间里。 在空间里一顿操作后,铁皮箱子又被重新放回了原地。 现在只有最前面的几个箱子,还有物资,后面的箱子全都是空的。 两百多套棒子的制式装备,衣裤鞋子腰带一应齐全。 第二天,何大清又大摇大摆的出了营地。 明面上还是找朴队长叙旧,随便找了个由头,在华国俘虏营地外转悠了几圈。 隐晦的朝看着自己的师长和团长点了点头。 不出何大清的意外,白天阴沉的天气,夜晚果然黑的厉害。 趁着天黑,何大清猫着腰,来到了营地外围。 拿石头打了两个棒子的鸟后,何大清大摇大摆的走进一间库房。 棒子们的武器夜里是需要上缴的,统一在这里保管。 刚好就给何大清提供了便利。 将所有武器和弹药都收进了空间,何大清又朝华国俘虏营地摸去。 解决了两个站岗的,何大清剪断铁丝网,钻进了俘虏营地。 透过热成像眼镜,营地里密密麻麻的黄色人像,不少人,都在活动,显然是没有入睡。 学了一声猫叫后,一处营房探头探脑的钻出一个脑袋。 何大清找了上去。 “刘师长,是我。 长话短说,我给你们准备了两百套棒子的衣服和武器,就在外面。 这是美国佬的布防图,我自己抄写的,应该差不多...” 刘师长一开始还有些迟疑,但衣服和武器到手后,便再也没有一丝迟疑。 它娘的,老子现在有枪,有子弹?我老刘怕过谁? 战士有严重的夜盲症,用衣服蒙着手电,借着微弱的亮光,穿戴起了装备。 一个班,一个班的战士们,渐渐消失在天幕之下。 临行前,何大清拉着刘师长的手,郑重的道别: “刘师长,救你们的人,是50军,幺六八团,二连侦察兵,何大清。 记住咯,你们的救命恩人,叫何大清。 是我何大清救了你们,切记,切记...” 第75章 营啸 送走了刘师长,何大清并没有消停,朝抬弯军营地摸去。。 自己昨天跟他们可是打过交道的,如今俘虏全部跑了。 难保他们不会胡乱攀咬,扯到自己头上来。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给他们来个体面。 一处营房内,何大清看着全部昏死过去的士兵。 手里的刀,挥动了好几次,愣是没下得去手。 何大清眼睛一闭,心里一发狠,喃喃自语。 “咱们本是同根生,你们不义在先,也怨不得爷爷,要怪就怪这该死的世道吧~” 等何大清从营地出来,整个人都成了一个血人。 进空间,将浑身上下,清洗了个通透,何大清的鬼祟身影再现。 既然已经开了张,那必须再把动静搞大一些。 只有动静大了,让美国佬有事情干,才能给逃跑的战士们,多争取一些时间。 接下来,棒子们就遭了殃。 所有住营房的棒子,都被捏了篮紫,成了太监。 包括朴队长,也成了公公。 何大清本来还打算网开一面的,但为了朴队长的身家性命着想,还是动了手。 毕竟大家都成了公公,你不成太监,美国佬能让你活着? 那些住地窝子的,热成像看不穿,何大清怕有个万一,没敢钻进去,搞事情。 但何大清显然不会那么轻易放过他们,要是以后,人人都住地窝子,他还要不要立功了? 用空间吸进大量的泥土,朝一个个地窝子里灌了进去。 足足堵了二十几个地窝子,何大清才作罢。 趁着天还没亮,何大清鬼祟的身影,又出现在了营地靠近外围的一处物资仓库内。 拿着汽油桶,到处泼洒汽油。 这么多物资,何大清眼馋的很,但空间就那么大,根本就装不了。 一根麻绳,一截蜡烛,一个火折子。 一个简易的定时装置,蜡烛烧断麻绳,火折子点燃汽油。 何大清刚猫回自己的营房,外面便火光大作,呼声四起。 物资仓库在营地的外围,熊熊的烈火,伴着浓烟,一下就熏醒了许多地窝子里的棒子。 棒子大声的呼喊起来,有些像没头苍蝇一样乱跑,有些则跑向营房,去找长官报告。 营房内那些昏死过去的人,让棒子们一下就无法淡定了。 棒子们哭爹喊娘的冲向美军营地,推倒栅栏,压垮铁丝网。 不知情的美军,也被裹挟着,跟着跑了起来。 呼喊声,叫骂声,人群开始推搡踩踏。 突然一声枪响,之后便彻底的枪声大作,甚至传出剧烈的爆炸声。 何大清懵逼了,怎么那么大的动静?是不是战友们打过来了? 刚把脑袋钻出营房。 一颗子弹,“嗖”的一声。 擦着何大清的头皮飞了过去。 何大清冷汗都吓了出来,连忙缩回脑袋。 它娘的,小命差点就交代在这里。 连忙钻到床底下,带上热成像眼镜,看着外面,那些慌不择路的人影图像。 有一个人影,似乎在扔手雷的样子。 “轰”的一声。 何大清吓的直接打了个哆嗦,腿都软了。 那个人影又扯开一个手雷,朝自己的营地来了一个投掷动作。 何大清连忙闪身进了空间。 “轰”的一声~ 何大清的营房面目全非。 好一会儿,何大清才回过神来。 它娘的,半个钟头不到,爷差点两次去见了玉皇大帝。 何大清索性在空间不出去了,喝着热茶,偶尔打量起外头的情况。 系统叮叮声一直响个不停。 清一色的,都是+9999的怨气积分提示。 看来,那些公公,应该是陆续醒来了。 这一波的怨气积分,让何大清的怨气积分,直接冲破了百万大关。 “叮~”的一声。 “达到百万怨气积分,解锁虚空宝箱。” 何大清脸上的疲态一扫而空,立马来了兴致。 百分积分的宝箱,那必须整起。 紫红色的宝箱,那奇异的符号微微亮起,接着一片刺眼白芒。 “叮~” “你抽中一处洞天福地,是否与空间融合?” 这名字一听就很吊,哪有不融合的道理? 原本十平米的小木屋,一转眼就成了雕栏玉砌的豪宅。 窗外一轮明月,挂在远处的山川上。 一条溪流“哗啦啦”的,在屋前奔腾而过。 “嘶~ 洞天福地,果然名不虚传。” 何大清对空间的现状,绝对是满意至极。 这一眼望不到头的空间,凭爷何大清偷鸡摸狗的本事,迟早把它装满。 对了,趁着外头还乱着,爷再去搞一点好处。 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何大清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外面,见没人注意,一个闪身,出现在一张残破的床底下。 扒开被炸的残破的帐篷,外面的动静,似乎小了一些。 几处高级军官的营地周围,营火和灯火亮如白昼。 人们不自觉的聚集在营火的周围,不再吵闹,在军官的大声呵斥下,静静的等待天明。 这对于何大清来说,算是一个不错的消息。 直接小跑着,朝牲口栏那边走去。 何大清眼热这个地方可是很久了,以前自己的空间装不了活物。 现在自己空间,水草丰美,那必须得多养一些动物。 美国佬的牲口栏,位置比较偏僻,并没有受到刚刚骚乱的影响。 动物们尽管有些骚动,但并没有逃脱坚固的围栏。 足足两百多头牛,五百多只羊,还有几十匹马,几十头驴,甚至还有两只草泥马。 何大清乐的简直找不着北,有了这一批牲口,子子孙孙,无穷尽也,自己往后绝对饿不着。 通通装进空间,何大清又光顾了鸡舍,鸭圈,鹅棚。 完事后,何大清又故意的破坏了一通,推倒兽栏,破坏篱笆,让动物的消失过程,稍微的合理那么一丁点... 天刚微微亮,以团级为单位的长官们,便扯着嗓子,高声招呼自己的下属聚集。 何大清躲在人群里,像其他人一样,伸长着脖子,静静的等待长官们的召唤。 第76章 逃亡 天亮了,整个营地重新恢复了秩序。 每个人,都开始忙碌起来。 清点物资,修补受损营房,救助伤患,把死去的倒霉蛋装进裹尸袋。 何大清作为炊事班的人,自然也有自己的份内之事。 受过惊吓的美国军官们,急切的需要一场豪华的宴会,去抚慰他们心底的创伤。 特别是沃克中将,那个死肥猪,一天三顿,基本上都要吃何大清做的饭。 其他军官虽然不想吃,印度阿三煮的那些翔一样的东西,但总比吃罐头强多了。 那翔一样的东西,看着恶心,味道上其实还过去的。 露西公主的嘴巴也养叼了,仗着自己是皇室成员,硬是要享受和沃克中将一样的待遇。 何大清对于平白多出的工作量,自然是不爽的,但毫无卵用。 不过转念一想,既然沃克中将不好抓,那抓个露西公主回去,貌似也不错的样子。 一个英国皇室成员,怎么也算得上一条大鱼吧? 想到这里,何大清对于露西公主指派的活计,也就不再抱怨。 露西公主住的营地,大部分是医护人员,和一些战地记者。 算的上守卫森严,但跟沃克中将那边,还是没法比较的。 而另一边,刘师长带着战友们,经过一夜的奔波,终于看见了此行的目的地。 一处险要的半山腰上,棒子们揉着惺忪的睡眼,三三两两的烤着火,吃着干粮。 眼尖的哨兵,发现身后来了一队自己人,急忙向队长打起了报告。 队长根本没当一回事,从后方来的肯定是自己人,没准是来换防的。 想到换防后,能吃上美国大兵的泔水,那部队锅的味道,队长一下就来了劲。 连忙起了身,亲自去迎接换防的友军。 刘师长带着战士们,每个人子弹都上了膛,让几个会棒国话的走在前头。 老远就看见几个棒子,打开营地的木栅栏,迎了出来。 棒子营长笑呵呵开口第一句就是。 “你们是来换防的吧? 哈哈,快进来,快进来,我等你们很久了。” 战士们一脸懵逼,竟然还有这种好事。 既然你请我进去,这个面子,老子必须给啊。 刘师长和团长一左一右,勾搭着棒子营长的肩膀,一起进了营地。 没过一会儿,营地彻底就换了主人。 棒子们一枪没开,集体被缴了械。 刘师长吩咐几个腿脚快的,带着布防图,回去报信,战士们分批就地休息。 战士们一出营地,差点被自己人当蛇头给抓了。 两边一接上头,刘师长把详细情况一汇报,立刻引起了上级的重视。 战机稍纵即逝,上级立马做了个大胆的决定。 而何大清这边,美国佬们经过一天的修整,营地又恢复了以往的平和。 只是外围的岗哨,和铁丝网是一加再加。 何大清正在露西公主的营房内,亲自为露西公主烤着一只野鸡。 露西公主在一旁,露着大腿,拿着剃刀刮着腿毛,丝毫不在意何大清惊讶的眼神。 对于露西公主来说,何大清这种棒国人,连人都算不上,还需要避讳什么。 何大清知道白皮的毛多,没想到,女人的毛也这么多。 就是不知道,露西公主有没有长胸毛。 何大清对白皮女人的幻想,在这一刻,全都被打破了。 体臭毛又多,想想都觉得寒碜。 一边烤着野鸡,一边回味着昨晚的宴会。 宴会上,棒国女人穿着传统的“赤古里”服装,可深深的震惊了何大清。 没想到棒国女人,这么会玩,穿衣竟然如此大胆。 上衣短到只能遮住脖子,下裙绑在胸口下方,整个胸口完完全全的暴露在外。 据说她们冬天,都是这么穿的,也不知道,那里会不会长冻疮。 它娘的,晚上宴会,要是还有棒子娘们,爷必须得跟沃克中将,讨要一个耍上一耍。 正想着事儿,一丝焦臭味袭来,却是野鸡烤出的糊味。 露西公主也闻着了味,劈头盖脸的对何大清一通大骂。 何大清勾着头,默默的承受着谩骂。 臭娘们,你且得意两天,最迟不过三天,爷何大清百倍奉还。 一声突兀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似乎是打雷的声音。 这声音,何大清可一点都不陌生,大概率是炮弹的爆炸声。 一声之后,爆炸声开始变的频繁起来,响声似乎又近了一些。 何大清将手里的野鸡一扔,不再管露西公主的谩骂,看向炮声方向。 远处硝烟滚滚,接着响起了志愿军的冲锋号。 何大清一下就反应了过来,应该是志愿军打过来了。 一会营地肯定会乱起来,没准自己还要被当成炮灰。 这个时候,当然是先跑了。 一旁刚好停了一辆运输物资的卡车,何大清想都没想,拉开车门就爬了上去。 找到钥匙,发动车辆。 没想到,副驾驶的车门也被拉开了,露西公主爬了上来。 “快,废物厨子,本公主命令你,开车,远离这里。” 何大清咧嘴一笑。 “遵命,公主殿下。” 露西公主营房,处于营地的大后方。 对于逃跑来说,那可是占尽了天时地利。 卡车冒着浓浓黑烟,在其他人谩骂声中,很快的驶出了营地。 尽管何大清是第一时间逃跑的,但比何大清跑的更快的,也不在少数,绝大部分都是开着吉普车的军官。 高级军官的营地,也在营地靠后的位子,并且吉普车,开起来,可比卡车快的多。 卡车开出营地,露西公主还在骂骂咧咧。 何大清一个巴掌甩了过去。 “闭嘴,贱人。 现在开始,我是你的主人,听懂了没?” 露西公主愣住了一下,随即爆发出滔天的怒火,张牙舞爪的要跟何大清拼命。 何大清又一个巴掌甩了过去。 露西公主的怒火迟疑了。 又是接连的几个巴掌声,露西公主的怒火彻底熄灭了。 “我刚刚说话听到没?叫声主人来听听。” 何大清说完作势又抬起了巴掌。 露西公主急忙大喊了一声:“主人,别打了。” 何大清解着裤腰带,邪魅的一笑: “嘿嘿,过来,我教你开车...” 第77章 撞死沃克中将 何大清的注意力,几乎都在露西公主上。 迷糊中,看见前方有一个美国佬的吉普车坏了,高举着手,要拦停自己的车。 何大清根本懒得理会,甚至还加了点油门,就这么直挺挺的撞了过去。 它娘的,逃跑中的棒子,上帝来了,都不好使。 何况爷还在快活呢。 身上的露西公主却是尖叫了起来。 “天呐,天呐~ 你撞死了人了。 那是沃克中将,沃克中将。” 卡车的轮胎发出刺耳的声音,在地面上留出一条长长的黑线。 “什么?沃克中将?你确定?” “是他,就是他...” “好了,别嚷嚷了。 我已经跟上帝祷告了,上帝说原谅我了...” 何大清有些懵逼,前线最高指挥官,沃克中将,被自己撞死了? 卡车缓缓倒了回去,在吉普车旁停了下来。 被撞飞的沃克中将身旁,守着一个美国佬,见何大清下车,立马大叫起来。 “你这个蠢货,你这个猪猡,你着个肮脏的棒国猴子。 你知道你做了什么事情嘛? 你把沃克中将给撞死了。 你等着上断头台吧,该死的棒子。 现在,立刻,马上报出你的番号,你的姓名...” 何大清挠着头,仔细看着躺在地上的尸首,确实是沃克中将。 挠了挠头,对沃克中将拜了拜。 “沃克大人,对于撞死你这件事,我深感抱歉。” 坦白说,沃克中将这个死肥猪,对自己还挺照顾的。 不仅吃了自己拉的“咖喱鸡”,还给自己升了官,分了单独的营房。 一旁的美国佬,还在骂骂咧咧,甚至动手撕扯起了何大清衣领。 何大清伸手一掏,直接把美国佬捏成了太监,昏死过去。 接着拖动着沃克尸首,往卡车后的车厢上搬。 没想到,卡车车厢后,还有两个女人。 两个女人拿着一些摄影仪器,似乎是战地记者。 何大清顿时来了精神。 “你们俩是战地记者? 好,记者好啊。 快,下来,给我拍个照。 美军前线最高指挥官,沃克中将让我撞死了。 这个新闻一定很劲爆,快,快给我拍。 对了,沃克中将躺车轮下,我站车头。 就这样,多拍几个角度...” 闪光灯,一阵“咔咔咔”。 足足拍了十几分钟,何大清才意犹未尽。 将沃克中将扔进车厢,卡车方向盘一打,往一片林子里开去。 刚刚还没耍过瘾,这下又来了俩,刚好凑一桌麻将。 这白皮娘们,刮了腿毛,胸毛,倒也勉强能耍。 就连草地都嘎的干净的很,就很有新鲜感。 而且战地记者们,还带着相机,何大清就有了大胆的玩法。 好不容易跟国际友人深入交流一番,拍照留念,那是很有必要的。 一直快到天黑,拍不了照,何大清才有些意犹未尽。 开着卡车,继续上路,准备找个美国佬营地,将两个女记者送回去。 毕竟自己撞死沃克中将的雄姿,还需要她们给报道出去。 至于露西公主,何大清还是打算抓回去当俘虏,毕竟这娘们身份不简单,起步也得一个二等功吧? 卡车没开多远,又有人招手拦车。 这一回,何大清没走神,看清楚了拦车的三个人。 带头的肩章上居然有星星,它娘的,这可是个大人物,少将级别的。 何大清赶忙停下卡车,并警告露西公主: “公主殿下,你也不想咱俩的事情,被别人知道吧? 嘿嘿,不想就好。 一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自己把握...” 下了车,上前查看,原来是吉普车陷泥坑里去了。 三个人,何大清都认识。 一个少将,两个准将。 三人也认出了何大清,命令何大清把他们的吉普车给拉出来。 何大清自然应允,并且热心的问三个人,要不要制作一顿丰盛的晚餐。 一堆篝火升起,何大清烤着一只野兔。 三个美国军官,正跟三个女人谈笑风生。 何大清拿出一个装安眠药的小瓶子,弄出几个药片,用小石块敲成粉末。 跟香料混合在一起,均匀的撒在烤兔子上面。 这三个美国军官,何大清准备抓完整的,不用猴子偷桃,那就只能下药了。 安眠药,止痛药什么的,美国佬的伤兵营简直不要太多,甚至连鸦片都有。 一只野兔,显然不够大家吃的。 何大清提议让三位军官先吃,理由是他们还有作战任务。 三位军官这个时候,可不会说什么女士优先。 一句客气话都没有,便狼吞虎咽了起来。 一只野兔吃完,何大清又贴心的递上了一瓶白兰地。 三个美国佬,直夸何大清懂事儿,难怪沃克中将那么器重。 在酒精和安眠药的加持下,不一会儿,三人便安然的睡去。 在露西公主和两个战地记者,震惊的目光中,何大清拿出绳索,将三个美国军官绑了个结实。 见三人大惊小怪的,何大清便不再隐瞒。 “怎么?很意外? 哈哈,其实我是华国志愿军,没想到吧? 你们两个,拿本子记好咯。 我是华国志愿军,50军,幺六八团,二连侦察兵,何大清... 快把相机拿出来,咱们趁着车灯跟火光,再拍几张照片。” 何大清踩着三个捆成粽子的美国佬,一只手拿着枪,一只手捏着露西公主。 两个记者拿相机对着,就是一顿“咔嚓”。 等照片拍完后,吉普车的钥匙,扔给了两个记者,让两人自谋出路。 何大清给露西公主灌了两粒安眠药,照例给捆成了粽子。 如今,自己主动暴露的身份,还是得防着一点。 卡车一个转弯,往来时路驶去。 一路上正面相遇不少逃命的美国兵,但凡有敢挡路的,全都让何大清撞的支离破碎。 随着天色渐黑,道路两旁偶尔才能见到零星的火光,人烟越发稀少。 这里毕竟还是美国占领的区域,虽然经过了中午的太溃败,但往前线开去的增援车辆,还是畅通无阻的。 何大清一路开到了旧营地外围,只见旧营地火光冲天,看样子是在焚烧着一些带不走的物资。 第78章 出大事了 营地火光冲天,何大清开着卡车,就像鱼儿融入江河一样,没有引起任何意外。 因为整个营地的人,都在忙着转运物资。 用的大多数还是美国佬缴获的车辆。 何大清卡车一停,便有战士们往何大清的车厢里装东西。 何大清穿着美军的衣服,也只不过引来两句牢骚。 “它娘的,汽车兵就了不起,美国佬的衣裳也敢乱套... 嗯?你车上怎么捆了几个美国佬,怎么还有女人?” 何大清被问到了点子上,立马嘚瑟起来了。 “嘿嘿,都是我抓的俘虏,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哟,行啊,你一个汽车兵,还有这本事?” “嘿嘿,瞧你说的,小瞧人了不是? 你看看他们军衔,能把你吓尿了。” “嚯,那我倒要看看,什么军衔,难道比我们团长还要大?” 战士拿着手电,对着四个美国一照。 那肩章上的星星,差点没晃花他的眼睛。 “这,这怎么可能? 连长,连长,快过来,出大事了...” 连长骂骂咧咧的一路走来。 “叫什么叫,它娘的,没看我忙的脚跟都不离地了嘛? 大事,什么大事,能比那门野战炮来的重要?” 连长顺着战士的手电看去,也是一脸的懵逼。 使劲擦了擦眼睛,叫的比刚刚的战士还要响亮。 “团长,团长,快过来,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你,快,快去指挥室,把师长也叫过来。” 别人他不认识,那浑身是血的沃克中将,他还是见过照片的。 军衔对的上,脸也没错。 要真是沃克中将,那,那真是出大事了啊,这可是美军前线最高指挥官啊。 团长听说出大事了,一路小跑过来。 看清眼前的场景后,也是一脸的震惊。 刚想叫喊,还是忍住了,毕竟是见过些许风浪的,稍微沉的住气。 小声吩咐卫兵。 “去,把师长请过来。 就说出大事了...” 团长说完,又把眼神转向连长。 连长把眼神转向小战士,小战士把眼神转向何大清。 团长这才发现,一个穿着美军制服的扁脸丑汉。 “你是?” 何大清朝团长行了一个,不怎么标准的军礼。 “报告团长,我是50军,幺六八团,二连侦察兵,何大清。 我奉命侦查,误入敌营,便潜伏了下来。 我原先是个大厨,烧的一手好菜,被沃克中将提拔成了炊事班的班长。 车上的胖子就是敌军前线最高指挥官,沃克中将。 我开车的时候,不小心把他撞死了。 另外三个,被我用迷药给药晕了。 一个是威廉少将,哈维少将,李雷准将。 那女的是英国皇室成员,露西公主。” 团长一脸的震惊,如此泼天富贵,怎么轮不到我头上,怎么就不是我的兵? “你是老王的兵?” “团长,你搞错了吧? 我是老李的兵,老赵是政委。 彪子是我连长。” “... 老李何德何能,何德何能啊。 我老王不服...” 王团长正发着牢骚,一个声音骂骂咧咧的就过来了。 “你有啥不服的? 姓王的,不服,你跟我老李过过手啊。 哈哈,出啥大事了? 哟,何大清,老子让你小子侦查敌情。 你小子大半个月都没了人影,这是投敌去了? 它娘的,刘大彪,你怎么带的兵?” 来人正是幺六八团的李团长,顺带着还有好几个军官。 王团长没吱声,指了指车上的几个美国军官,又指了指何大清。 何大清得了表现机会,又添油加醋的把事情说了一遍。 老李听完,立马就往前一站,给何大清理了理身上的衣裳,大声嚷嚷起来。 “哈哈,不愧是我老李的兵,不声不响的就干了一番大事。 奉命侦查,奉命潜伏,干得漂亮。 你们是不知道啊,当时他是一个半吊子汽车兵。 拉一车高粱面,车还被美国佬给炸了。 我老李心善呐,没追究他的过错,让他戴罪立功。 瞧瞧,瞧瞧,我老李慧眼识珠呐...” 众人看老李胡咧咧的,便顺着老李的话,往下说。 “老李,你们幺六八团立了这么大的功,上面肯定另有嘉奖。 我看,这缴获的物资,你们幺六八团应该少分一些。” “就是,就是。” “应当如此。” 老李牛眼一瞪。 “放屁,我看谁敢少我幺六八团那一份。 真当老子是地主老财啊。 刘大彪,何大清,你们带一个班的人,押送俘虏先回去。 哼,我老李就在这里守着。 想占我老李的便宜,没门,就是一颗子弹也不成...” 何大清刚把俘虏押送到了师部,师长还没乐呵几下,一个电报就进了师部,命令师长把俘虏押送到总指挥部。 第二天,一大早,何大清驾驶着卡车就上了路。 随行的除了刘大彪,还有师长一行人。 按理来说,总指挥部,应该在大后方,一路向西才对。 可行驶路线却是一路向南。 看出何大清有些不解,师长闲着也是闲着,便跟何大清闲聊起来。 “路线没有错,总指挥部搬到前线来了。 想当初,咱们的总指挥部,在一个山沟的废弃矿洞里。 现在不同以往咯,老大哥给咱们训练的飞行员和米格飞机都部署到位了。 咱们啊,再也不用躲在地洞里当老鼠了。 哈哈,就上个月,咱们的小伙子,驾驶着米格飞机,打下了美国佬好几十架飞机。 蒋光头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优势在我,哈哈,痛快啊。 开春以来,美国佬就一直嚷嚷着,要恢复谈判呢。 哼,美国佬就是记吃不记打。 上次谈判,硬说自己有海空优势,要咱们割让两万平方公里的土地出去。 现在咱们陆军有优势,空军也不惧他们,看他们还有什么话要说。 你小子,这活干的漂亮。 撞死沃克中将不说,还生擒三个师长,这都是咱们的谈判筹码啊。 看美国佬有什么资格说俘虏一换一,连前线最高指挥官都被你小子撞死了...” 何大清倒是谦虚的很。 “可惜那麦克被撤职了,要是麦克阿瑟还在前线,我何大清一样撞死他。 看到车上那个露西公主没? 我何大清,万军从中,取她贞操,如同探囊取物...” 第79章 模范大会 总指挥部,一处空地上,何大清卖力的翻炒着一大锅炒面。 俘虏押送过来,立刻受到了上级的重视,何大清甚至被最高统帅亲自接见了。 留在指挥部待命的何大清,无所事事,便干起了老本行。 跟人闲聊中,何大清对战局又有了些新的收获,上头明显是有缓和战争的趋势。 战争对国力的消耗太严重了,全国人民省吃俭用,从牙缝里抠出来的东西,全都送往前线了。 前线的战士们,伤亡也非常严重。 小规模作战,还能占点优势。 大规模作战,重火力严重不足,完全是靠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在跟美国少爷兵玩命。 苏联老大哥也就嘴巴上说的好听,背地里小动作还不少,目的就是让华国消耗美国佬的国力。 而且华国兵锋稍微过剩,不等美国佬溃败,毛子便耍手段,在后勤作战物资上动手脚。 美国那边的情况,比较复杂。 巨大的伤亡让国内反战势头高涨,但超级大国的颜面,又让他们不得不咬着牙硬撑。 鸽派鹰派轮流坐庄,导致谈判反反复复,今天说的事,明天就翻脸不认账。 反正没有黑纸白字,美国佬是一概不认。 就算有,那也是别人签的,跟他无关,反正就是玩赖的,还动不动拿核武器威胁当做筹码。 华国这边,自然也是有这方面的担忧。 毛子虽然嘴上说什么提供核保护,也只不过是嘴上说说而已,靠不靠谱,只有天知道。 这一次,逮住这几条大鱼,又多增加了一些谈判筹码。 何大清作为过来人,自然也清楚,谈判的双方,其实不仅仅是华国和美国。 老毛子不同意停战,这场战争,便会一直持续下去。 不过,好在明年三月份,斯大林便会突然暴毙。 说什么脑溢血,反正何大清是不信的,大概率是被人给暗害了。 新上任的赫鲁晓夫,在红色世界,可没有斯大林的声望。 要想站稳脚跟,必然需要争取华国的支持。 毕竟华国这一战,打的太漂亮了,彻底的在全世界站稳了脚跟。 以一己之力,单挑联合国军,换做老毛子亲自下场,也未必能比华国做的好。 既然早晚要停战,何大清倒也想开了,一个特等功,那绝对是没跑了。 回到四九城,再不济,也能混个干部当当。 有了军中关系,何大清就不信,那下暗手的人,还敢这么明目张胆。 等爷何大清查清是谁害爷爷,定要他付出代价。 随着战事的平稳,总指挥部总算有了些闲暇功夫,便准备办一个模范大会,为战斗英雄们嘉奖授勋。 大会如期举行,战斗英雄们,雄赳赳,气昂昂,上台接受司令员的亲自颁发的勋章。 广播员,激情洋溢的歌颂着英雄们的故事,现场彩旗飘飘,气氛十分热烈,每个人都为战斗英雄们发出海啸般的呐喊,手掌都拍麻了。 现在不仅仅有华国战士,还有各路记者,电视台,报社的都有,甚至还有不少金发碧眼的外国记者。 何大清作为撞死沃克中将,生擒三个美国师长,自然是作为压轴出场。 昂首挺胸的走向礼台中央,何大清一张丑脸都笑开了花。 列祖列宗在上,没想到吧?我何大清有如此风光的一天。 司令员满是笑意的跟何大清握了握手,拍着何大清的肩膀,连着夸了好几句。 “何大清呀,早就听说过你。 孤胆英雄,深入敌营,斩将夺帅,有勇有谋。 很不错,咱们军人就应该这样!” 这一拍,差点把何大清骨头都拍酥了,连忙谦虚起来。 “我不是英雄,我只是向先烈们学习。 要说英雄,咱们全体志愿军个个都是英雄。 我一想着,我身后有着战友们为我撑腰,我便无惧生死,无往不利...” 司令员满意的点了点头,亲自给何大清颁发勋章。 何大清嘴都笑歪了,那红色的木托盘上,足足有十几枚勋章。 什么“一级战斗英雄”“一级模范”“特等功臣”“国旗勋章”何大清认的出来。 还有好些何大清认不出来的,甚至还有好几枚北棒勋章。 作为一级战斗英雄,特等功臣,何大清自然有个发言机会。 拿着大话筒,乐呵呵的就准备随便说两句。 没想到台的的记者们,非常的给面子,纷纷举起手来提问。 何大清顿时神气的很,有出风头的机会,自然不放过,伸手点了一个金发碧眼的老外。 “这位记者,你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 洋人记者朝何大清礼貌的点了点头,从背包里掏出厚厚的一沓黑白照片,分发了起来。 “大家伙都看看,这是何大清英雄在战场上的,战斗英姿...” 照片分发开来,拿到照片的人不由的瞪大了眼睛。 不少人交头接耳,小声的议论起来。 甚至礼台上的军官们,都接到了照片,一脸的铁青。 一个军官恨很的将一张照片,甩到了何大清脸上。 何大清一看,照片上,一个扁脸丑汉,赤着身子。 笑容满面,左手右手,各抱着一个金发碧眼的洋妞。 洋人记者露出夸张的笑容,大声问道: “何大清,请问你跟照片中这两个女人什么关系? 这算不算违反你们的军中纪律...” 何大清脑子一下就短路了,嗡嗡响。 “我,我在学英语...” 几个华国记者,顿时发挥起了想象力。 “学英语?我看你分明是美国佬的奸细。” “那几个俘虏,很有可能是美国佬政治斗争,故意放弃的,用来麻痹我们的。” “就是,就是,吃了美国的糖衣炮弹,肯定没安什么好心...” 何大清连翻好几张照片,发现没有那种非常大胆的,至少那两洋妞都穿着衣裳,这才缓过神来。 “照片上的两个女人,是战地记者。 我一直牢记着部队纪律,优待俘虏,善待俘虏,满足俘虏不过分的要求。 何况她们还是属于战地记者,不属于军事人员。 她们见我撞死沃克中将,便要求跟我拍照,这要求,过分吗? 同志们,信我的,自然信我,不信我的,再多话语,也苍白无力。 古人以诗明志,今日,我何大清以歌明志。 请听我一曲,忠国心。 ... 洋妞,虽然挂在身上,我心依然是忠国心。 ... 长江 长城 黄山 黄河 在我心中重千斤...” 第80章 再回团部 何大清没唱几句,便被两个卫兵架着,给轰下了台。 将士们一脸的寒酸,恨不得把何大清给拉出去枪毙。 国内国外,那么多报社和电视台的记者在场,出了那么大的洋相,还恬不知耻的以歌明志。 最关键的还是港澳台的那帮记者,人家可是听的懂你唱的什么玩意。 一间简陋的办公室里,何大清勾着脑袋,听着某政委的谆谆教诲。 “何大清,啊,何大清。 你小子,怎么就那么能惹事? 前面说完优待俘虏就行了,照片的事情勉强就过去了。 你后面显摆什么?那靡靡之音是你可以乱唱的?” 何大清懵逼的脑子,这才反应过来。 这时候,唱的都是军歌,红歌,讲究的就是一个立场问题。 自己唱的那啥,在改革开放后,确实能上的了台面,但明显不符合现在的社会环境。 “政委,我知道错了。” 何大清勾着脑袋,一副认打认罚的样子。 政委看何大清一副乖乖宝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何大清,你装什么小绵羊? 平时那股凶蛮的劲头去哪了...” 何大清松了一口气,会骂人就好,说明自己还有的救。 一天后,何大清背着铺盖,一个人孤零零的往幺六八团驻地走去。 组织上对于何大清的事情,做了一个冷处理,让何大清回幺六八团报到。 何大清这大半个月,在指挥部,忙前忙后,都白忙活了。 本想着,借着这一次的功劳,留在总指挥部,转个文职什么的。 事实上差点也成功了,何大清精通外语,会写写算算,指挥部确实缺少这样的办事员。 奈何棋差一招,满盘皆输。 也不是何大清非要攀高枝,实在是50军太过悲催。 50军原先就蒋光头旧部,后来拨乱反正的。 为了纳个投名状,50军在棒国战场,浴血奋战,愣是用美国佬的血,把50熊的名号,杀成了50凶。 气的远遁到抬弯的某光头,直骂娘。 特么的,当初你要这么勇,我讲光头何至于此? 傲人的战功,让50军遭受了巨大的伤亡。 导致50军现在都还没缓过气来,大部分战士都是新兵蛋子,驻扎在一些可有可无的地方,权当做练兵了。 就算亲生的,都不能做到一碗水端平,何况50军还是捡来的。 不管是武器弹药的分配,还是其他物资的分配,50军的优先级,都要落于其他军身后。 想到这些,何大清就恨不得打自己几个巴掌。 本来大好前程,现在又要回到幺六八团当个大头兵。 好在发下来的一堆奖章,没有被收回去,有这些玩意在身,谁敢小看了爷何大清? 刘大彪猫在林子里,烤着一个不知道从哪弄来的土豆。 看见何大清骂骂咧咧的走来,便主动打起了招呼。 “何大清,来,来,这里坐。 我烤了个土豆,分一半。 你跟我讲讲,那沃克中将是怎么撞死的,那白皮娘们,你耍了没?” 要换做以往,何大清还有心思跟刘大彪吹嘘一下。 现在正烦着呢,刘大彪还敢提白皮娘们,顿时就恼了。 用鞋面铲起一些黄土,就朝火堆上上的土豆踢去。 “一个土豆子,也当宝贝,吃个屁...” 此时的何大清,又恢复了泼皮本色。 见到惹不起的唯唯诺诺,见到战友就横行霸道。 刘大彪将黄土扒开,弄出土豆子。 “何大清,你属狗的嘛? 老子好心好意招呼你吃土豆子,你发什么疯?” “呵,一个土豆子,好意思招呼爷来吃?还是半个? 去捡些柴火来,爷请你吃一顿...” 何大清说完,从挎包里掏出一只鸡来。 刘大彪咽了咽口水。 “这,这鸡哪来的? 不会是棒子老乡那顺来的吧?” “你管我从哪里顺来的,就问你吃不吃? 不吃,爷就走啦。” “吃,怎么就不吃了。 咱们为了棒国出生入死,吃他一只鸡,不过分吧? 走,进林子,进林子先。 你何大清的手艺,我可是想了很久了...” “对了,咱们团,现在什么情况,跟我讲讲。” “上次那场仗,咱们伤亡有点大,现在都没缓过来呢。 营长都牺牲了一个,更别说其他的了。 对了,你怎么回来了? 指挥部那边,没把你留下,把你当成模范英雄?” 何大清眼珠子一转,热切的看着刘大彪。 “嗐,别提了。 都怪我这嘴臭,惹恼了好些长官。 对了,咱们团不是光荣了一个营长嘛。 你看我何大清怎么样?能不能顶上去?” 刘大彪眼睛一瞪。 “何大清,想啥美事呢? 老子刘大彪还没死呢,轮到谁,也轮不上你啊。 哎,鸡放下,鸡放下。 营长你铁定没机会,排长的位置,你倒是可以争取一下啊。 刚好我这缺个排长的坑,我跟老李说一声,这事肯定能成。” “嘿嘿,彪哥,排长的事儿不慌。 那连长的坑,有没有空的? 我何大清的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当个连长,绰绰有余啊...” 李团长正拿着一个小杯子,杯里装着茶水,浅浅的抿了一小口。 “哈~” 假模假样的哈了一口气,假装自己在喝酒。 “哎~” 老李叹了一口气。 想想都来气,我老李一团之长,想喝一口小酒,都不能如意。 那美国佬的少爷兵,有酒喝不说,烟屁股还有一大截,都给扔了。 房门“吱”的一声。 何大清抱着两个油纸包,进了门。 “团长,在喝酒呐? 我给你带了两个下酒菜,你尝尝味儿。 对了,还有两瓶烧刀子。” 李团长眼睛一亮。 “何大清啊,来就来了,还带什么东西,坐,坐。 说吧,什么事儿,不然这菜我吃着不踏实。” “嘿嘿,也没什么大事。 咱们团,不是少个营长嘛? 你看,我怎么样?” “嚯~ 你脑壳是不是让驴给踢了,这都敢想? 拿走,拿走,老子不稀罕你的东西。” “别,别,营长不行,连长,也中啊...” 第81章 何连长 李团长坐在炕上,咪了一口小酒,砸吧砸吧嘴巴,又垫吧了一口菜。 “老赵,吃菜,吃菜。 这何大清烧的菜,香的很呐。” 老赵看着李团长那懒散的酒鬼样,皱了皱眉头。 “老李,你先说事儿。 何大清那家伙,我了解的很,无事不登三宝殿。” 李团长一边往嘴里夹菜,一边招呼老赵。 “嗐,没多大的事儿。 二营长,不是光荣了嘛? 他想当二营长。” 老赵一听,眼睛一瞪,立马急眼了,站起了身子。 “胡闹,他何大清有指挥战斗的经验吗? 老李,你这是要犯错误的。 不行,这事我不答应。” “老赵,你急个啥? 他说他想当,就能当了? 我答应了嘛?” “那,那你吃他的菜,喝他的酒?” “我就吃了,我就喝了,怎么了? 他何大清还敢造我的反?” 老赵叹了一口气,拍了拍肚子,松了一口气。 “你,你... 嗐,你这不是耍无赖嘛。” 老李一口菜吃美了。 “唔~ 这羊肉,绝了。 也不知道,何大清从哪搞来的肉。 不管了,吃了再说。 老赵,你真不吃?” 老赵看了一眼案几上的两个肉菜,咽了咽口水。 “我不吃。 何大清什么德行,我清楚的很。 跟你老李一样一样的。 你吃了他的东西,不给他办事儿,他那臭嘴,能骂你十八代祖宗,还不带重样的。” 老李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一个劲的埋头吃肉。 “哎~ 哎~ 说啥呢? 我老李能白吃他的酒菜? 咱们原先不是有个侦察连嘛? 虽然战士们都光荣了,但番号一直都在啊。 就给他当个侦察连的连长,再给他几个新兵蛋子,不就完事了嘛?” 老赵重新坐到了炕上,夹了一块羊肉,美美的吃起来,又把那盘羊肉往自己怀里拨了拨。 “老李,你别可劲的挑羊肉吃啊,吃那盘烧鸡去。 唔~ 这肉真香,绝了。 我最少有三年,没吃过这么香的羊肉了... 老李啊,一个侦查连,就算不满编,也得六七十人。 就给何大清分几个新兵蛋子,也太不像话了,不能比一个班的人还少啊。 这样,你把往阵地送物资的那些后勤兵,也给何大清一块算上,怎么也得给何大清凑个二三十人的样子。” 老李听了直点头,趁老赵不注意,抓了一大把羊肉,放手心上,扔了一小块进嘴。 “哈哈,还是你老赵想的周到,就这么办了。 这运输物资的活计,分到他何大清头上,正好应了他的老本行。 以他何大清的本事,肯定会想办法,弄个车来...” 一处塌了半边院墙的土屋,成了幺六八团,侦查连新的驻地。 何大清摸着新换上的肩章,一杆三星。 几乎所有志愿军都没有胸章和肩章,但不妨碍何大清给自己戴上一个。 拿着一小块镜子,左看看,右看看,后槽牙都笑了出来。 爷何大清现在,大小也是个官了。 突然,镜子上突然出现另一张脸,傻笑着看着何大清。 何大清吓了一跳,把何春来一把推开。 “大傻春,你走路咋没声啊,笑个屁啊笑。” 何春来挠了挠头。 “何叔,咱们连的新兵到了,就在外面的院子里,等你安排呢。” 何大清整了整身上的军装,弹了弹肩章上不存在的灰尘。 “都跟你说几次了? 叫我连长,叫我连长,知道嘛?” 何春来傻呵呵的笑着点头。 “知道了,何叔。” 何大清一拍脑袋,怪不得自己原先看这小子就亲切。 这傻不拉几的样子,不就是傻柱翻版嘛? 就连外号都一样一样的,傻柱,傻春。 何大清推开房门,入眼的画面,让何大清眉头一下就皱了起来。 倒了半边墙的院子里,九个人,或站或坐或蹲,凑在一起侃着大山。 它娘的,老李这人还挺靠谱。 说是新兵蛋子,这成色,绝对百分百全新。 何春来大喊一声: “集合,列队。 都站好了,连长来了。” 何大清可是看过别的战士站队列的,那精气神,那整齐划一的动作。 再看看眼前,九个新兵蛋子,歪歪扭扭的站成的蛇形列队。 何大清拍了拍有些发昏的脑袋,这新兵咋训练来着? 不管了,就按爷对自己的要求,来严格要求他们。 团长要是见了,想必也是十分的欢喜吧? 一个何大清都那么生猛,一个侦查连的何大清,那还了得? “都给我站好了,站直咯~ 头抬起来,鼻孔朝天。 对,双手叉腰。 看我的样子,走两步。 那么鬼祟干嘛?要像我一样,大摇大摆...” 何大清带一群新兵蛋子,大摇大摆的在院子里走了几步,感觉状态出奇的好。 要的就是这个气势。 爷何大清为啥能在四九城城东,占有一席之地? 不就是爷场面阔,弟兄多,气势足嘛? 何春来瞪大着眼睛,看着何大清带着新兵蛋子们发疯。 何大清敢教,新兵蛋子们敢学。 所有人都沉浸其中,并且自我感觉良好。 看何大清要领着新兵蛋子们出院子,何春来赶紧拦住。 这队列看着,怎么看怎么别扭。 要是让其他连的战友看到了,以后侦察连还要不要脸面了? “何叔,队列不是这样走的。 要不,还是我来打个样吧?” 何大清可不是一个听劝的人,何况还在兴头上。 “你懂个嘚儿~ 我才是连长,都得听我的。 何春来,入列。 大家伙打起精神来,咱们围着团部转几圈。 好让大伙见识见识,咱们侦察连的风采。” 何春来没办法,苦着脸,跟在队伍的最后头,随着前面歪歪扭扭的队伍,大摇大摆... 团部一下就热闹了起来,对着何大清的队伍指指点点,气氛说不出来的欢快。 就连李团长都被惊动了,跑出来把何大清大骂一通。 何大清虽然不怎么服气,但还是忍了,谁让团长比他官大呢。 哼,等着,要是爷何大清当上团长,以后都得按爷何大清的规矩来。 天还没黑,来自于何大清的报复就来了。 从何大清的破院里,弥漫出一股奇特的肉香,随风飘散到了整个营地... 第82章 地雷 闹过一场笑话后,侦察连总算步入了正轨。 经过何春来几天下来的操练,总算有了点样子。 至少站着像那么回事了,走起道来,也不会拉胯扯蛋了。 只要接下来,学会开枪,和一些基本的枪支保养,那就算出师了。 领着新兵蛋子,往老林子一钻。 不仅可以磨炼新兵的枪法,没准还能收获一点野味。 一只乌鸦在高高的枝头上,清理着自己的羽毛。 树下十几个人,仰着脖子。 何大清指着一个新兵蛋子。 “你来开这第一枪~ 哎~ 别拿大枪打,这一枪打过去,都能把乌鸦打碎咯,换手枪。” 那么多新兵蛋子,何大清为何挑了他。 不为别的,这家伙那智慧的小眼神,一看就是能成事的。 智慧小伙果然没有让何大清失望。 接过手枪,打开保险,举起枪瞄准。 何大清魂都给吓飞了。 智慧小伙竟然拿枪口对着自己的眼睛,用枪背去瞄准。 何大清大吼一声: “住手,你个蠢货...” 抢过手枪,一脚将智慧小伙踹翻。 它娘的,差一点就非战斗减员了。 要真那样,爷何大清还不被团里那些大老粗笑死。 心累,心累啊。 造孽啊,这都是什么妖魔鬼怪。 “大傻春,你怎么带的兵?” 何春来乐呵呵的傻笑起来。 “何叔,消消气,消消气,习惯就好...” “它娘的,本连长迟早要被你们气死。 不行了,本连长要找个地方泄泄火气去。 傻春,他们交给你带了,给我盯紧咯~” 何春来转动着那智慧的小眼神,拍着胸脯保证。 “放心吧,何叔,我有分寸...” 何大清钻出林子,找准一个方向,大步离去。 换上一身北棒的衣裳,何大清大摇大摆的进了一个北棒小村。 挎包里装着两个肉罐头,准备找村子里的几个俏寡妇,做一笔买卖。 一笔买卖,直接就做到了天黑。 何大清从推开几双玉臂,从被窝里爬了起来。 系着衣扣,推开房门,看着天色。 今夜无月,黑云盖顶。 何大清出了棒子村庄,骑上一辆自行车隐入黑暗。 哼,几个新兵蛋子,也敢小瞧爷何大清。 今晚,爷便立上一功,让你们这些新兵蛋子瞧一瞧。 骑了一个多钟头,何大清已经摸到了地方阵地外围。 吃了一点口粮,喝了几口水,戴上热成像眼镜,一步一步往美国佬营地摸去。 营地周边布满了铁丝网,树木被砍伐一空,视野非常良好。 何大清从热成像眼镜,看到大概有二十多个人形图像。 大部分都在营房内,其他六人,零散的分布着。 一处明哨两人,两处暗哨四人。 何大清猫着腰,从树丛里钻了出来,小心翼翼的往营地摸去。 “咔嚓~”的一声。 何大清感觉脚下踩中了什么东西,似乎是一个硬疙瘩。 冷汗一下就流了下来。 来不及多想,瞬间闪进了空间。 “轰~”的一声。 地雷炸响,火光在夜里十分的耀眼。 “嗬~ 嗬~” 何大清瘫坐在地上,浓重又急促的呼吸声,还夹杂着心跳声。 空间外,枪声大作。 地雷炸响的那一片区域,迎来密密麻麻的的金属风暴。 不时的还传来,手榴弹的轰鸣。 好一会儿,何大清才冷静下来,恢复了力气,摇摇晃晃的起了身。 它娘的,该死的美国佬玩阴的,居然埋地雷。 足足两个多小时,美国佬的营地,才慢慢的恢复了平静。 站岗的哨兵,增加了一倍有余。 何大清趴在地上,闻着还未散尽的硝烟,往来时路,慢慢的爬了回去。 直到进了小树林,何大清悬着的心,才算安稳下来。 此时再看,便能看出营地周围,土层明显有翻动过的痕迹。 只有在营地后方,留着一条土路,供物资进出。 那条土路,被两个探照灯照的亮如白昼。 看起来,这个营地的美国佬是完全放弃了进攻,所有精力,都用在了防守上面。 何大清打起了退堂鼓,知趣的退了回去。 它娘的,刚刚差点就交代在这里了。 埋地雷是吧? 好,那爷帮你们一把。 何大清围着营地,绕了半个大圈,花了半个多小时,才绕到了营地后方的土路上。 拿着一把铲子,刨出一个小土坑,将一颗地雷给放了进去。 隔个几米,又刨出一个大坑,放进去一个大家伙。 小地雷是反步兵地雷,大家伙是反坦克地雷。 小地雷威力小,最多把人腿给炸断了,以炸伤,炸残有生力量为主。 反坦克地雷,针对的是地方运送物资的卡车。 每埋完一颗地雷,何大清便拿出纸笔,对照着周边的灌木,详细的记录一番。 日头刚刚升起,美国大兵们,便指挥着棒子们出门探路,看看昨天的爆炸现场,顺便搜查一下附近的林子。 几个棒子硬着头皮出了营地,东张西望了一会,便草草了事,又被美军给逼了出去。 美军端着枪,跟在棒子身后,棒子们不得不从。 棒子特意磨磨蹭蹭走的土路,尽量的走远一些,好绕到营地另一头去看看情况。 不绕大圈一点可不行,营地周围密密麻麻的地雷,棒子自己都不知道,具体哪个位置埋着地雷。 “轰~”的一声。 走在最前面的棒子,踩响了何大清埋下的地雷。 美国大兵想都没想,一窝蜂的往回跑去,逃跑速度,比棒子的速度还要来的快。 大概率是被棒子坑过,知道逃跑要趁早。 棒子们也没管受伤的同伴,哇哇叫的,就往回跑。 被地雷炸断腿的棒子,也不甘落后。 拖着一条断腿,连滚带爬的往营地挪去。 营地的电报机,被美国佬按的啪啪响,一封封电报,不要钱似的,向总部传去,全是求援的。 正午刚过,四辆卡车满载人员和物资,从远处向营地驶来。 营地的美国佬和棒子们,大声的欢呼起来。 “轰~ 轰~” 两声爆炸响起,两辆卡车直接被炸的趴窝了。 两个棒子驾驶员麻利的从车上跳下来,嗷嗷叫的往来时路跑去。 另外两辆完好的卡车,直接调了一个头,冒出浓厚的黑烟,扬起漫天黄土,一会儿就消失在了地平线。 第83章 老爷兵 天黑不久,何大清又出现在了美军营地外围。 看着两辆趴窝在远处的卡车,何大清一脸的懵逼。 戴着热成像眼镜,仔仔细细的观察了好一会,何大清才敢上前。 稍微检查了一下,两辆卡车,都只不过是被炸扁了轮胎而已。 更让何大清惊喜的是,卡车上物资竟然全部都在。 满满一车的地雷,另一车是扫雷器和其他物资。 将两辆卡车收进空间,轮胎互换一下,凑出一辆能用的车。 今晚,美军营地似乎格外的嚣张,篝火亮如白昼。 何大清慢慢摸向营地,营地门口的情况,让何大清有些摸不着头脑。 只见营地大门,挂着许多白色的背心和短裤,还有一些白色小旗子。 一张篷布上,用中英文写着,我们投降。 这什么套路?差点把何大清给整不会了? 想了好一会儿,何大清还是没想明白。 既然想不明白,那就不想了,试他一试,便知道了。 戴着热成像眼镜,确认四周没有隐藏的敌人后,何大清拿着枪对着天空开了一枪。 朝美国佬营地大喊: “你们被包围了,放下武器,挨个出来投降。 对于主动投降的俘虏,我们将遵守《战俘公约》。 为你们提供安全的居住环境,平等的待遇...” 营地里很快就有了回应。 “我们投降,我们这就出来...” 最先出来的,照例是苦逼的棒子。 棒子们高举着双手,看表情似乎还挺骄傲。 十一个棒子,双手抱头,背朝何大清,蹲在空地上。 之后营地又陆陆续续出来十二个美国佬,他们举着手,叼着烟,显得从容又自然。 并且大声告诉何大清,营地里还有一个被地雷炸断腿的棒子。 何大清上前,一边拿绳子捆绑战俘,一边问出了自己心底话。 “我们都还没有开始进攻,你们为什么就投降了?” 领头的美国佬嚼着口香糖,用不太流利的英语说道: “我是意大利人,他们是法国人。 我们才没有那么傻,为美国佬卖命。 更何况,投降是我们的传统技能,就跟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何大清暗叹一声,好险。 还好自己接受了他们的投降。 法国人跟意大利人,就是欧洲的棒子。 任何阻挡他们投降,和逃跑的人,都会被他们撕的粉碎。 二战时期,英国的一个师,因为拒绝意大利132师投降。 结果暴怒的132师,在短短几个小时内,把英国佬打的溃不成军。 何大清用法语跟几个法国士兵,闲聊了一会,便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我先把棒子们带走,你们先回营地去。 哎,别激动。 法克,蹲下,双手抱头。” 意大利的医疗兵兵一听,以为何大清不接受他的受降,顿时炸毛了。 “哎哟~” 一个倒霉的棒子,发出一声惨叫。 被杀鸡儆猴,让何大清踢爆了荔枝。 医疗兵看棒子那个惨样,连忙高举双手,又蹲了下去。 何大清这才松了一口气。 “都别乱动,谁乱动,我就嘎了他的荔枝。 老子接受你们的投降,不过现在只有一辆车,我先把棒子们带走。 放心,你们已经是俘虏了,你们的营地,我们志愿军征用。 现在,你们回营地去,不许出营地半步...” 法国兵和意大利兵,刚刚差一点就翻脸了,好在何大清说的及时。 老爷兵们,抽着雪茄,举着双手,大摇大摆的又走回了营地。 何大清拎着捆成一串的棒子俘虏,消失在暗夜之中。 没过一会儿,黑夜中传来卡车的轰鸣声,渐行渐远。 第二天,一大清早。 何大清大摇大摆的,牵着一大串棒子俘虏,在团部开始游行。 “哟,彪子,早啊,吃炒面呐? 看见没?本连长刚抓的俘虏。 哈哈,爷这本事,你学不来吧? 哎,以你的能耐,也就吃吃炒面了,爷是无肉不欢呐... 老李~ 来了啊。 一会儿,叫上老赵,去本连长那喝两杯。 哎,别急眼,别急眼。 本连长可是缴获了不少好东西,来不来?来不来? 大傻春,步子迈大一些,牵着绳子,多溜达几圈,让战友们看看,咱们侦察连的威风...” 整个团部都传来了何大清爽朗的笑容,经久不息。 一直嚣张到中午,何大清开着卡车,载着一个棒子,三个运输兵,和九个新兵蛋子,向美军营地驶去。 在离美军营地差不多一千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踢了棒子几脚,让棒子去营地,喊法国佬出来投降。 投降这一方面,法国佬是认真的,没一会儿,十二个人,整整一个满编班,就高举双手来到何大清面前。 拿出一张纸,何大清仔细对比着自己原先,埋地雷的位置。 扫雷兵,自然是万能的棒国大兵。 棒子苦着一张脸,都要哭出来了。 但活还是得干,刚刚被那扁脸丑汉,捏了荔枝,那才叫一个生不如死。 七八个地雷,棒子愣是忙活了一下午。 何大清也不急,就当给新兵蛋子们,上一堂扫雷课了。 随着天黑下来,美军营地的篝火亮如白昼。 所有人的兴致都很高,不仅是大快朵颐的侦察连士兵。 那些法国士兵,也在说说笑笑。 就连被捏了荔枝的棒国士兵,也是快活的很。 虽然部队锅很好吃,但有肉罐头吃,傻子才愿意吃美国佬的泔水。 所有的子弹和手榴弹还有医疗用品,全都装进了卡车。 法国兵们,每人只留下了一杆,没有子弹的烧火棍。 何大清觉得似乎少了点什么,突然想起了那个被炸断腿的棒国士兵。 看法国兵们那支支吾吾的样子,就知道,大概率是被他们给弄死。 这些西方白皮,压根就没把棒国人当人看。 不过自己的计划还要继续,自己还需要这些法国兵,朝美国佬要粮要枪呢。 法国兵也是一点意见都没有,反正坑的是美国佬的东西,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美国佬和英国佬什么玩意,他们法国人,还能不知道? 西装革履的表面下,骨子还是那个茹毛饮血的海盗。 敢让法国老爷上前线,法国老爷能让你好过? 第84章 我给鬼子做过饭 法国人和意大利人,确实是一个合格的战俘。 天天发电报找美军要补给不说,每隔一段时间,还要南棒士兵。 这些补给,绝大多数都成了何大清的缴获。 就连要来的南棒士兵,刚进营地,一脸懵逼的,就成了何大清的俘虏。 随着停火谈判的进行,双方默契的停止了大规模战斗。 主线战场上,都是以营连为单位的小规模战斗。 而何大清所在的50军,主要以军事对峙为主。 双方都在挖战壕,修建防御工事,训练新兵。 何大清也不是什么战斗狂人,有吃有喝的,混混日子,其实也挺香。 夏日炎炎,何大清正躲在树下打盹。 何春来拿着两封信,屁颠屁颠的朝何大清跑来。 “何叔,何叔,有你的信。” 何大清揉了揉惺忪睡眼,脸上止不住的笑意。 接过信,粗略一看。 一封是秦淮茹的,应该是阎埠贵代写的。 另一封居然是何雨水的,字写的歪歪扭扭。 拆开信封,何大清认真的看了起来。 写信的时间是六月,现在都已经是七月了,足足两个月才收到了这封信。 看着家长里短的话,何大清愣是逐字逐句的,没落下一个字。 “家里一切安好,肚子里的小家伙很调皮,老是踢来踢去。” 一句简单的话,让何大清眼睛都有些发酸。 何雨水的信,看起来,还挺费脑子。 很多字,都是谐音字,甚至不会的,就用一个圈圈代替。 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郑重的将两封信装回了信封,乐呵呵的收进了怀里。 相比其他战友,何大清无疑是最幸运的那一个。 自己是在轧钢厂以技术人员的身份被动员的,轧钢厂那边,还给自己发一份工资。 有这一份工资,家里的生活就有了保障。 其他战士,可是一分工钱都没有。 大概唯一的待遇,便是农忙的时候,村里会出力气帮衬一下他们的家属,该交的公粮,还是一样要交的。 就这样,很多战士还写信,让家里多交公粮,为伟大祖国尽一点微薄之力。 有时候,就连何大清这种自私自利的泼皮,也为之动容。 尽管缺衣少食,大多数时间,炒面配着野菜。 瘦不拉几的战士们,精气神,却格外的好,腰杆笔直笔直的。 这是一个有信仰的年代,红色的旗帜,飘扬飞舞。 何大清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喃喃自语: “遥想当年,四九城沦陷,鬼子屠刀下,人活的连狗都不如。 那些鬼子就是畜生,抓爷爷去做饭,一个铜板都不给老子。 惹得他们不高兴,非打即骂,丢了小命的都有...” 何春来仿佛听见了不得的事情。 “啊? 何叔? 你给鬼子做过饭啊?” 何大清枕着胳膊,靠在树上,轻声说道: “也不是爷何大清没骨气,乐意给鬼子做饭。 整个四九城,不管是哪行哪业,都跟鬼子有牵扯。 就比如做工的,还不是在鬼子控制的厂子做工? 真要追究,四九城一大半的人,都给鬼子做过事。 我们那一条街,几乎家家户户都在轧钢厂做事,那轧钢厂生产的配件,不都让鬼子拿去造武器了? 我不给鬼子做饭,他们能饿死? 他们愿意给鬼子做工嘛?他们不做工,饿死的是自己的一家老小。 傻春啊,你东北那嘎达的,偏僻屯子里的。 地广人稀,没怎么受鬼子祸害,喊喊口号容易,你永远不知道鬼子能干出什么畜生的事来。 就比如现在,你何叔我可不是志愿来参军的。 但真到这里,爷怂过嘛?爷有过一句怨言嘛...” “何叔,你说咱们什么时候胜利啊?” “不远了,应该就在明年。” “啊?这么快?不会吧?” “哈哈,谁知道呢。 反正打不打,也不是咱们说的算,服从命令就是了。 傻春,要是打完仗,你有什么打算? 留在部队,还是?” “嘿嘿,我打算退伍,回家娶一房媳妇儿...” “叮~” “消耗一百万怨气积分,系统升级成功,系统商城开放,你可以购买未来市场的商品。” 久违的系统提示音,把何大清一惊。 一看,原本两百多万的怨气积分,现在就剩一半多了。 它娘的,升级什么狗屁系统,爷答应了嘛? 爷的怨气积分,又不是大风刮来的。 在总指挥部时,比较接近那些嘎了荔枝的俘虏,接收到的怨气积分还很足。 现在距离这么远,接收到的都是个位数的怨气积分。 还有自己撞死沃克中将,来自世界各地的,那种零点零零几的怨气积分。 好在数量足,一天勉强能凑出个一两万积分。 没想到,憋了大半年的怨气积分,一天就被系统给套路了近半。 气归气,但一点卵用都没有。 总不至于,把自己的荔枝给嘎了吧? 翻看起未来市场的商品每天刷新一次,现在孤零零的就一个商品,神力丸。 十万怨气积分,赶紧买下。 还剩一百万怨气积分,何大清想都没想,立马抽了一个虚空宝箱。 “叮~” “宗师级拳法,咏春...” 悠闲的日子,转眼就入了秋。 战士们开始收集柴火,储备各种过冬物资。 50军这里忙着储备物资,而主线战场那边,尚甘岭战役正式打响。 美军调集了300多门重炮,100多辆坦克,3000架次的飞机,对着尚甘岭阵地狂轰乱炸。 一个多小时的密集炮火轰炸中,美联军往上甘岭阵地投放了大约190万发弹药。 5000余枚炸弹,将整个山头削去了两米,地上虚土碎石积淀有30公分厚。 尚甘岭阵地多次易手,双方随后不断向尚甘岭地区增加兵力和重武器。 整个尚甘岭,成了血肉磨盘。 而此时的何大清,满脑子想的都是,秦淮茹跟刘岚,是不是给自己生了大胖小子。 一纸征召令,又出现在了幺六八团。 何大清甚至没来得及多想,便坐上了前往上甘岭的卡车。 尚甘岭阵地不愁无畏的铁血战士,现在缺的是,能把物资送进去的人。 送进去一筐苹果,或者十几壶水,就算一个二等功。 第85章 停战 一到夜里,何大清背着一大筐水壶,就往尚甘岭阵地冲去。 此时的尚甘岭阵地,早已分不清敌我。 战友和敌人,星罗密布的分布在每一个战壕,或者地道里。 当你背着水壶过去时,迎接你的大多数时候,是战友,也可能是黑洞洞的枪口。 但这一切,对于何大清来说,都不是问题。 碰见战友,何大清送水,送吃的。 送完,还得让战友报番号,和名字,签字画押。 这立功的事情,可不能马虎。 若是发现了美国佬,何大清立马化身成一只人形野兽。 夜里传来咏春的呐喊。 “哭嗤”一声打碎美国佬的天灵盖。 “呱唧”一声踩断美国佬的颈椎骨。 “嘎巴”一声捶烂美国佬的酒糟鼻。 “噗嗤”一声膝顶美国佬的小荔枝。 “噗嗤,噗嗤,噗嗤”的声音,全都是蛋碎的忧伤。 消灭了美国佬的同时,又为战友们补充了补给。 一个晚上的时间,何大清得立十几次二等功。 何大清的纸笔可是记得清清楚楚,不信,都不行。 生命如草芥般脆弱,上甘岭的硝烟,足足持续了四十三天。 或许是天气转冷的原因,让美国士兵有了停战的借口。 美国人终于撤军了,志愿军坚守住了阵地,取得了最终的胜利。 雪纷纷扬扬的下,志愿军总指挥部的战士们,心里却是一片火热。 随着地面战场取得了重大的优势,苏联为了拉拢华国,又加大了后勤物资援助。 至少战士们的餐桌上,不仅仅是炒面了,压缩饼干也成了常见的食品,偶尔还能吃上新鲜的瓜果蔬菜。 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前进。 战士们的精气神,越发的高涨。 这一次的庆功宴,何大清学乖了,别人敬酒就往空间倒。 不耍酒疯的情况下,何大清还是能说点人话的。 随着几封家书的到来,为这个年,又平添了许多喜庆。 秦淮茹给何大清生了个大胖小子,带把的。 何大清弄了一桌丰盛的酒菜,祭拜祖先,直呼祖先泉下显灵,何家后继有人。 洋洋洒洒回上一封信,给亲儿子,取上一个名字,何胜军。 至于为什么不带雨字,雨字是亡妻要求的字牌。 现在秦淮茹生的儿子,自然不能跟雨字扯上关系。 刘岚也生了个大胖小子。 何大清也回上了一封信,为了避嫌,娃儿随娘信,就叫刘胜利。 时间终于来到了,1953年3月5号这一天。 斯大林暴毙的消息传开,华国和美国停战的最后一丝阻碍,也消失了。 苏联再也没有精力阻碍,华国跟美国的停战谈判了。 这时候,南棒最高统帅,李承晚却又跳出来,说他不同意停战。 南棒在日本训练了十几万的棒子兵,已经归国,正准备在战场上大展拳脚,李承晚膨胀了。 由于李承晚搞幺蛾子,停火谈判又陷入了僵局。 1953年7月13日晚上,志愿军1100门火炮齐发,炮弹像雨点一样砸向棒子的阵地。 短短十天功夫,棒子死了5万多人。 李承晚吓的胆寒,再也不敢作妖了。 停战协议终于签了,尘埃落定。 何大清本以为,50军要撤军回国,他就可以转业归家了。 没想到,悲催的50军,被留下来帮助朝鲜恢复生产建设。 没等何大清开口,老李便找上何大清。 “何大清,去,快去整一桌席面出来。 有好事找你。” 何大清显然没有什么心思,叼着草根,斜靠在树荫下,看着四九城的方向。 “啥好事?又要给我记功,送奖章嘛? 那玩意当不得钱花,不稀罕,送你了。” 老李假踢了何大清一脚。 “老子要提拔你,给你升官。” 何大清懒得看李团长一眼。 它娘的,当初不是你硬要给我记功,硬要让我当班长,爷何大清何至于此? 何至于此啊。 还要留在朝鲜,给朝鲜人耕田种地,想想都来气。 老李见何大清没动,便转身作势要走。 “哎,老子听说某人想转业归家。 好心好意准备提拔他先当个营长,这样转业回去的级别能高一些。 得了,得了,白瞎了老子一片心意...” 何大清纵身一扑,就抱住了李团长的大腿。 “老李,啊不,李团长。 我最近厨艺大涨,厨艺大涨啊。 来,进屋,进屋,先喝点热茶,我这就让您见识见识我何大清的手艺...” 饭桌上,酒过三巡,老李喝开心了,跟何大清唠起了嗑。 “何大清,一转眼,都快两年了。 老子果然没看错人,你小子给我们幺六八团,着实挣了不少面子。 好样的,这一杯,我老李敬你... 还记得你当时那份征兵调令嘛?” 何大清喝的有些微醺。 “记,记得啊,怎么了? 有人想要害我,是不是?” “好小子,看来你比我想象的要聪明一些,这样我就放心了。 我听说你小子,在总指挥部,也吃得开。 转业回去的干部很多,记得跟他们多联系联系。 有一份战友情在,那谋划你的人,多少都会有些顾忌...” 何大清听的心里一暖。 “知道了,团长。 你做事,我何大清服气。 要是将来,咱们华国还要打仗,我何大清还做你的兵。 团长,我敬你一杯,感谢你这两年来,对我的照顾。” 老李也是爽快,一饮而尽。 “好,喝,干了。” 何大清喝开了,又举起了杯。 “老李,我再敬你一杯...” 老李摆了摆手。 “我缓缓,吃点菜先...” 何大清觉得丢了面子,红着脸,脖子一歪。 “老李,你不给爷何大清面子是不是? 端起碗来,我让你端起碗来。” 老李一拍桌子,大声骂道: “何大清,反了天了你,敢跟本团长这么说话? 哎哟~ 刘大彪,谢宝庆,都死了嘛? 打他啊,打他...” 何大清扯着老李的胳膊。 “叫啊,叫啊,你就是叫破喉咙,都没人敢搭救你。 爷再问一你一遍,这酒,你喝还是不喝?” “老子服了,我喝,我喝...” 第86章 聋老太惨死,阎埠贵事发 凌晨一点,四九城,南锣鼓巷95号院。 院门被敲的梆梆作响,声音在空旷的街道,传的老远。 阎埠贵披着一件袄子,骂骂咧咧。 “谁在外头? 傻柱?是不是你? 来了,来了,别敲了,别敲了。” 阎埠贵越说,敲门声越响,像是专门和他作对一样。 “傻柱,犯什么混?是不是又喝酒了? 再敲,再敲一会把巡逻队招来,有你好受的...” 阎埠贵拨开门栓,拉开大门。 借着月光,依稀能看清。 门外,站着一个穿着军服的大汉。 高大的军汉,背着月光,看不清全貌。 那鹰一样锐利的眼睛正扫视着阎埠贵。 阎埠贵惊的往后退了一步,磕磕巴巴的说道: “军,军爷,有,有何贵干?” 军汉居高临下的看着阎埠贵,给足了阎埠贵压力。 大喝一声: “阎埠贵~ 你事发了,跟我走一趟。” 阎埠贵吓的直接瘫坐在地上。 “军爷,军爷。 你是不是搞,搞错了? 我就偶尔占人一点小便宜,不至于吧?” 军汉上前一步,单手抓住阎埠贵的衣领,将阎埠贵押到墙上。 “你们院的聋老太,死在下水沟里,还光着下体。 你这叫占点小便宜?” 一股淅沥沥的水声,伴随着一股骚臭味。 阎埠贵吓尿了。 “冤枉啊,冤枉啊,军爷,不是我干的,不是我干...” 军汉根本不听阎埠贵狡辩,直接打断了阎埠贵说话。 “住嘴,还敢狡辩? 你们院的易中海,已经如实交代了你们犯罪的事实。 你,阎埠贵,伙同易中海,强捅了聋老太。 许富贵和刘海中,亲眼看到的事实,你还敢抵赖? 走,跟我走...” 军汉说完,就拖着阎埠贵要走。 阎埠贵死命的抱着门柱,大声哭叫。 “冤枉啊,呜呜~ 冤枉啊,呜呜~ 易中海~ 许富贵~ 刘海中~ 你们三个王八蛋。 你们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啊...” 阎埠贵高声的哭叫,惊起了四合院好些人,纷纷跑出来看个究竟。 大家伙看着军汉,拉扯阎埠贵,没一个人敢上前。 只敢出声发问: “军爷,阎埠贵犯了什么事儿? 是不是误会?” “对对对,阎埠贵一向老实本分,认错人了吧?” 军汉一脚将阎埠贵踢翻在地,大声喝道: “误会? 聋老太惨死下水道,下身还裸着,尸骨未寒。 现在有确凿的证据,就是易中海跟阎埠贵干的。” 易中海钻出人群,大声叫屈。 “军爷,众人皆知,我易中海是个绝户头。 我干不了那事儿,我是个太监啊。 你看,你看,我是个太监啊。” 易中海一边说,一边脱自己的裤子。 又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 “军爷,军爷。 我,我没死,我是聋老太。” 聋老太颤颤巍巍的挤出人群。 军汉看着聋老太,又看了看易中海,突然抽风一样的哈哈大笑。 “哈哈,没死就好,爷跟你们闹着玩呢。 爷,何大清回来啦~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都别往心里去啊,爷跟你们开个玩笑而已...” “叮~ 阎埠贵怨气+9999~ 易中海怨气+9999~ 聋老太怨气+8888~ 刘海中怨气+8888~ 许富贵怨气+8888~ 贾张氏怨气+6666~ ....” 军汉正是抗美援棒归来的何大清。 呼~ 何大清愉悦的呼了口气。 我滴乖乖。 四合院真是个风水宝地,全院大善人。 爷何大清爱死这里了。 众人认出何大清后,顿时群情激奋。 默默的在心里咒骂着何大清,嘴上的话,却变了味。 “何爷,您回来啦...” “何爷,您穿这身衣裳,真是板正...” 何大清懒得搭理他们,把身上的背包,往何雨柱身上一扔。 “看什么看?不认识你爹了? 包里有点牛羊肉,去做两个菜来吃吃。 对了,你娘呢?” 何雨柱拎着包,挺直了腰板,一脚将许大茂踢开。 “爹,里面请,里面请。 我这就给你做饭去。 娘在屋里带弟弟呢...” 进了中院,何大清一眼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的秦淮如。 “媳妇,爷回来了,想死我了。 哎呀,奶香奶香的,我要嘬两口。 走,进屋,进屋,耍一盘先...” 一盘耍完,何大清这才有空,看着亲儿子,小毯子包裹的小家伙。 小家伙虎头虎脑的,长的白白净净,像秦淮如多一些。 何大清用手指,轻轻的逗弄着小家伙,满眼都是笑意。 秦淮如也是一脸的温柔,开口说道: “爷,我不知道你啥时候归来。 就请阎老师取了个名字,娃的名字叫何梗,小名棒梗。 梗是正直,顽强的意思...” 何大清牛眼一瞪。 “不行,爷不答应。 爷还没死呢,哪里轮得到他阎老抠来取名字。 名字爷都取好了,寄的信,你没收到嘛? 咱们娃有名字,就叫何胜军。 听到了没?他叫何胜军。 胜利的胜,军人的军。” 秦淮茹竖起食指,比在嘴边。 “嘘~ 知道了,爷。 你小声一些,别把娃给吵醒了。” 何大清连忙点头。 “嘿嘿,是,是,我小声一些。 小胜军,睡的香香的。 长高高,长壮壮。 对了,我让柱子做了点牛羊肉,应该差不多好了。 你去看看,我陪小胜军玩一会儿。 对了,你找阎老抠取名字,花没花钱?” 秦淮茹小声说道: “花了,花了2000块钱。” 何大清点了点头。 “咱们既然没用阎老抠取的名字,这钱他得退给咱们。 明儿,我就找他要去。 嘿嘿,小胜军,嘬嘬嘬,让爹亲一个。” 何胜军眉头一皱,大大的眼珠子一睁开,看到何大清一张丑脸。 一下就哭了出来。 秦淮如赶紧抱起何胜军,轻轻的拍娃娃的背。 何大清干笑了两声。 “嘿嘿,不愧是爷何大清的种。 哭起来都有劲儿。 你带娃,我去给柱子搭把手去...” 屋外顿时响起了何大清的叫骂。 “柱子,炒个菜跟做贼一样干嘛? 力气都用女人身上去了? 猛火~ 颠勺~ 动静往大了整~ 哎呀~ 这味儿,真香。 跟爷何大清住一个院,有福气啊,大半夜还能免费闻闻肉香...” 第87章 转业 第二天,一大早。 何大清穿上板正的军装,昂首阔步的出了门。 虽然改了那大摇大摆的痞气,但鼻孔朝天,从不正眼瞧人的神态,一如从前。 稀松的街面上,肉眼可见的热闹了起来。 一辆白红相间,四四方方的公交车慢慢驶来,匈牙利进口的伊卡鲁斯30型公交车。 透过公交车的窗口,里面挤满了人群,就像沙丁鱼一样。 何大清顿时放弃了坐公交车的打算。 抬手就招来一辆人力三轮车。 爷何大清空间里牛羊成群,鸡鸭满地,让爷挤公交车?开什么玩笑。 掏出七个鸡蛋,递给三轮车夫。 “去军管会。” 三轮车夫点头哈腰接过鸡蛋,一脸喜气。 这年头,做啥都能用吃食顶账,就算去勾栏耍女人,那也是一样的,比钱还来得好使。 车夫朝何大清竖起一个大拇指。 “军爷,局气,讲究。 您坐稳咯~ 开车咯~” 四九城西长安街一号,一处高墙大院。 大院拱门右边,写着四九城人民政府,左边写着人民军事委员会。 何大清下了三轮车,朝军管会门前站的笔直的哨兵,敬了一个军礼。 出示了证件,卫兵突然一愣。 仔细的看着兵役证,又仔细看着何大清。 “您,您是战斗英雄,何大清同志? 快来,快来,他就是何大清...” 除了站岗的哨兵,其他的执勤士兵,一下就围了上来。 何大清哪受过这么热情的对待,都不知道怎么应付了。 不过嘛,这种感觉,还不赖的样子。 “哈哈,爷,我,我就是何大清。 撞死沃克中将的那个何大清,生擒三个师长的何大清。 不错,就是我。 对了,你们怎么认识我?” 小战士们七嘴八舌的回到: “报纸,我在报纸上见过您。” “咱们还开过大会呢,要向何大清同志学习。” “对对对,何大清同志喝雪水,吃炒面,打倒美国少爷兵...” 何大清被夸的有些飘飘然,不由的老脸一红,正待谦虚几句。 一个声音传来。 “干什么? 站岗执勤,还有没有一点纪律了? 你们班长怎么带的兵?” 一个中年军官,昂首阔步走来。 士兵们立马站成了一排,领头的班长朝中年军官敬了一个礼。 “营长,是何大清,他是何大清。” 营长愣了一会,随即爆发了爽朗的笑容。 伸出双手抓着何大清一顿猛握。 “哈哈,何大清同志,没想到能在这见到您。 走,我带你进去,要办什么事儿,您跟我说...” 何大清也跟着笑。 “哈哈,营长同志,那就麻烦您了。” “叫我老张,叫我老张就行,走,进去,我带你见咱们主任。 主任要是见了您,一准十分高兴...” 军管会主任是军长级别干部,又兼着四九城市长这个职务。 何大清见了聂主任,那自然是大气都不敢出一个,乖的不像话。 什么何爷,什么老炮儿风气,那绝对是不能有的。 就像当初总指挥部司令员一样,聂主任拍了拍何大清肩膀,好好的勉励了一番。 直到聂主任走远,何大清脑子还是有些懵逼,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张营长乐呵呵的拍了拍何大清。 “何营长,被咱们聂主任的气势震住了吧? 哈哈,咱们聂主任可是从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 何大清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那可不,就跟朝鲜战场那边的司令员,一样一样的。” “你还见过司令员? 哈哈,差点忘了你是特等功臣。 走,我带你去办转业手续。” 路上何大清甚至还见到自己的画像,边上还写着,向何大清同志学习。 墙上都是朝鲜战场上,战斗英雄们的光辉事迹。 可惜的是,大多数英雄们,都光荣了。 自己完全是靠系统作弊,做不得数,他们才是真正的英雄。 好一会儿,何大清才收拾好心情。 有张营长带路,何大清转业的事情,很快就办好了。 临走前,何大清给张营长塞了一包烟。 “老张,今儿个真是麻烦你了。 这是我缴获美国佬的香烟,你拿去抽。” 张营长连忙摆手,自己完全是冲着战斗英雄的面子,可不是图烟抽。 “这,使不得,使不得。” 何大清把烟往手里一塞。 “怎么?看不起我何大清,烟都不抽。” 张营长见何大清态度强硬,便软了下来。 “那,那我拿几根就好。 这东西,世面上可不多见。” 何大清从挎包里又掏出好几包,给张营长看了看。 “嗐,拿去,拿去。 这玩意,我缴获了好几大卡车呢,上级奖了我一大箱。” 张营长这才放下心来。 “哈哈,那,那我就拿着了...” 招了辆三轮车,何大清马不停蹄的又往街政府赶去。 街政府换了牌子,改成了街道办事处,职能和原先差不多。 街道办主任,见了何大清,一张脸都笑出了褶子。 何大清可是他管辖街道出身的战斗英雄,着实给他涨了不少面子。 世事无常啊,城东四兽,其他三兽,也就老猪下场好一些,现在夹着尾巴做人。 猴子跟二狗,现在正在农场挑大粪劳改。 万万没想到,何大驴,何大清能有如此造化。 白主任握住何大清的手,热情的摇晃着。 “何营长,久仰您的大名。 今日,能一睹何营长的风采,幸甚,幸甚。” 何大清爽朗的应声,一点也不怯场。 “哈哈,白主任过奖了。 咱们都是街坊老邻居了,就不要那么客套了。 我是过来转业安置的,当不得营长的称呼,叫我老何就好。” 两人闲聊了一会儿,便进入了正题。 “何同志,根据转业安置条例,荣获一等功的战士,可以自主选择安置单位。 您怎么选了咱们街道?咱们这一片,可没有什么太好的安置单位。” “白主任,我想转业回红星轧钢厂。 嘿嘿,您不用劝,我都考虑清楚了。 轧钢厂就挺好,事少,离家近。 而且我媳妇刚给我生了个大胖小子,懒得换地方了...” 何大清可是门清的很,红星轧钢厂,马上就要迎来扩建高峰。 自己现在进去,等苏联的援助机械一到,不到千人的轧钢厂,立马能上五千人。 到时候嘛,自己的地位,肯定是水涨船高。 第88章 重回红星轧钢厂 处理完转业的事情,何大清急冲冲的就奔向刘岚居住的小院。 小院门开着,里面正冒着炊烟。 一个妇人背着一个孩子,正煮着一锅野菜汤。 何大清差点没认出刘岚来。 此时的刘岚,消瘦了许多,好像苍老了十岁似的。 何大清一脚将野菜汤踢翻。 “大妹子,爷回来了,以后咱再也不吃野菜了。” 刘岚看着何大清,一下就哭了出来,死死的抱着何大清。 “好了,好了,不哭,不哭。 都怪我,没有照顾好你。 走,进屋,我给你带了烧鸡吃。” 交谈中,何大清一下便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随着物价的疯涨,何大清给刘岚留下的钱,疯狂的贬值。 再加上刘岚有身孕,不能上工,轧钢厂自然是没发一分薪水。 那些钱,刘岚一年就花完了。 用剩下的腊肉,去黑市换成粗粮,配着野菜,才扛了下来。 甚至连粗粮都断了,现在给街道粘点火柴盒,挣个三瓜两枣,大部分时候,都是出城挖野菜吃。 刘岚一边吃着烧鸡,一边跟何大清诉苦。 背后的娃娃突然就哭了起来。 刘岚赶紧抱在怀里,给孩子喂母乳。 可刘岚那瘦弱的身子骨,根本就经不住孩子两口。 娃娃吃了两口,又哇哇大哭起来。 刘岚都已经习惯了。 撕了丁点烧鸡,在嘴里嚼的稀烂,配着水,给孩子喂了起来。 瘦不拉几的娃子,大口大口的吞咽起来。 何大清站起了身,就往外走。 “你先喂着,我去给娃弄点奶来吃。” 刘岚急忙喊道: “爷,你千万别干傻事。” 何大清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它娘的,想什么呢?我还能去强行挤别人的人奶? 我一哥们,养了头驴,刚下了小驴,我去弄些回来。” 看着何大清出门,刘岚脸上还带着些许忧色。 以何大清的性子,啥蠢事不能干出来? 什么驴奶,哪有这么凑巧?没准就是人奶。 何大清出门,进空间挤了点牛奶,屁颠屁颠就回来了。 刘岚的脸色一下就轻松了下来,这奶确实不像是人奶。 何大清看着咕咚咕咚喝奶的小娃子,脸上满是温柔。 “这小家伙,像我。 丑是丑了些,也不打紧,有本事就行。 爷一会儿,去找金花媒婆问问。 看附近有没有奶水足的妇人,给咱们娃子找个吃饭的地儿。” 刘岚却是摇了摇头。 “废那事儿干嘛? 我吃饱了,自然就有奶水,饿不着娃娃。” 何大清将刘岚搂在怀里。 “行,这事儿,你做主。 一会儿,我给你弄点鸡蛋鸭蛋过来。 咱们娃娃都快过周了,吃点鸡蛋羹什么的,也挺美。 嘬嘬嘬,小家伙,叫声爹来听听~” 不出意外,何大清又把娃子弄哭了。 留下大包小包的东西,何大清这才松了一口气,往南锣鼓巷走去。 红星轧钢厂在上个月,变了天,娄厂长已经变成了娄董事。 公私合营的大旗,已经摆在了明面上。 娄董事往后只有轧钢厂的盈利分红,不再参与红星轧钢厂的生产和管理。 原先的杨书记,成了杨厂长,主管红星轧钢厂的生产工作。 随着抗美援棒的胜利,公私合营的势头,不可阻挡。 携大胜之威,横压一切牛鬼蛇神,还有封建旧势力。 不仅是城里,就连农村,也掀开了土地改革的序幕。 农民纷纷加入农村合作社,合作互助,大搞生产。 何大清昂首阔步,走进了红星轧钢厂,敲响了杨厂长的办公室。 杨厂长愣了一下。 “何大清~ 你来干什么? 退伍安置,找人事科去。 我忙的很,没那闲工夫。” 何大清自顾自的拉开一条凳子坐下。 “老杨,别来无恙啊。 啧啧,当上厂长了,耍威风,挺嘚瑟啊。” 杨厂长现在厂里大小权力一把抓,正是风光的时候。 哪里忍的了何大清这般冷嘲热讽? “何大清,你当这是什么地方? 啊? 这里是你胡闹的地方? 当了两年兵,一点记性都没长啊? 小张,去叫喊保卫科的人来。” 何大清不以为意,慢里斯条的点上了一根烟。 将转业安置调令,往杨厂长桌上一扔。 杨厂长一挥手,将桌上的纸给拨到了地上。 “本厂长忙的很,有事找保卫科说去吧。” 何大清一口浓烟吐向杨厂长。 “上面可不止有街道办事处的章,还有军管委的。 我劝你看一看,别给自己找不自在。” 杨厂长听到军管会三个字,脸色变的郑重起来。 谅何大清也不敢拿军管会开玩笑。 捡起安置调令,杨厂长脸色越发难看起来。 还没说话,门被推开了。 三个保卫科人员冲了进来。 “杨厂长,我们来了。 何大清,跟我们走一趟,接受调查。” 杨厂长连忙拦住。 “陈队长,误会,误会。 我让你们来,不是抓人的。 是,是带你们认识一下,你们新任的科长。 何大清同志,一级战斗英雄,特等功臣。 报纸上那个何大清,就是他...” 陈队长连忙朝何大清敬了个礼。 “保卫科队长,陈大根,向您报道,请指示。” “保卫科队员,张有才,向您报道...” “保卫科队员,王大盛,向您报道...” 何大清回了一礼。 “入列,回工作岗位。” 三人整齐划一。 “是...” 杨厂长脸色变了好几下,才挤出一丝笑容。 干笑了两声。 “何科长,你看这事闹的。 这事儿,赖我,赖我。 中午食堂,我摆一桌,给你接风洗尘。” 何大清这才有一丝好脸色。 “老杨,你刚刚的态度,我很不满意。 你就这么对待战斗英雄的? 你就这样跟特等功臣说话的? 不过嘛,爷何大清这人一向大度,就不跟你计较了。 哈哈,现在咱两一样,都是科级干部。 你老杨的面子,我必须给,这酒我喝了...” 杨厂长这人,做人做事,还凑合,搞生产什么的,也算亲力亲为,本性不坏。 何大清才勉强给了老杨一个台阶下。 要不然,何大清刚刚便能给老杨脸色看。 现在的保卫科,人人都配枪的,可是暴力机构,属于公安部门。 也就是说,他杨厂长,压根管不到何大清头上。 红星轧钢厂保卫科,虽然人就那么点,但何大清级别却摆在那里。 正科级,享十六级办事员待遇,跟杨厂长一模一样。 目前一个月的工资,五十八万六。 按现在的物价,大抵相当于60年代,100块钱左右。 也就是说现在,五千八百块钱,才有60年代,一块钱的购买力。 过不了几个月,一万块钱,换一块钱的日子,就要来了。 第89章 傻柱偷鸡 红星轧钢厂,保卫科共计十二人,相当于一个加强班的人数。 设队长一人,副队长一人。 加上何大清,总人数十三人。 对于保卫科的工作,何大清并没有变动。 大门三人执勤,后门一人执勤,两人巡逻。 采用两班倒的模式,一个班六个人,正副队长,各负责一个班。 这样的工作方式,就非常完美,何大清相当满意。 自己这个科长,总览全局,哪能把时间,浪费在站岗,巡逻这种小事上面。 才过一天,何大清成为轧钢厂保卫科科长的事儿,便在四合院里传开了。 四合院众禽表面对何大清越发的恭敬了,但何大清那,系统的叮叮声却又不绝于耳。 尤其是阎埠贵,怨气,那叫一个足。 原先给秦淮茹娃娃取名字,挣了两千块。 没想到何大清找上门,说名字没用上,硬要退还给阎埠贵。 这东西,居然还能退货。 退就退吧,何大清硬是要了四千块回去。 说什么当初两千块,就能顶现在四千块钱花。 虽然何大清说的很有道理,但阎埠贵感觉亏大发了。 对于阎埠贵来说,占他便宜,就像拿刀,割他的肉一样。 吃不下,睡不着,阎埠贵无时无刻在心里咒骂着何大清。 何大清仿佛看见了一个潜力股,这阎埠贵它娘的。 这朋友,能处啊,以后,要多来往。 何雨柱得知何大清当上了保卫科科长,一下就嚣张的不行。 把食堂班长按在地上打,助了个兴。 边打边说: “我爹是何大清,知道嘛? 我爹,是何大清。 保卫科~ 科长~ 服了没? 服不服? 还敢让我刷盘子?还敢让我洗菜? 岂有此理,不知道我爹是何大清嘛?” 食堂班长顿时想起了,被何大清支配的恐惧。 他吗的,他吗的,父子两个轮着欺负老子。 老天爷真不开眼,就何大清那泼皮,凭啥能当科长。 还没到下工的时候,何雨柱拎着个网兜,揣着个饭盒,明目张胆的就往厂门口走去。 以往带点剩菜,还偷偷摸摸揣怀里。 现在连遮掩一下的表面工夫,都不做了。 大摇大摆的走到厂门口,立马被保卫科的人,给拦了下来。 “站住,你那网兜里,还有那饭盒里,都装的什么?” 何雨柱昂着头,抖着腿。 “网兜里,装的馍馍,看不出来嘛? 饭盒里有半只鸡,怎么着?抓我?” 保卫科的几人,一下就把何雨柱围住了。 队长指着何雨柱大骂: “傻柱,你他吗的疯了是吧? 敢这么跟老子说话? 知道这是什么吗? 信不信,老子一枪打爆你的脑袋?” 何雨柱哼了一声,斜眼,歪嘴,抖着腿。 轻蔑的看着保卫科队长。 “我爹是何大清。” 保卫科队长以为自己听错了。 “什么?” 何雨柱越发嚣张了,脚抖的幅度越发大了。 “我爹是何大清,保卫科~ 科...” “我科你老木。” 何大清大喝一声,从一边冲出来。 一巴掌打在何雨柱后脑勺上,直接就把何雨柱打翻在地。 饭盒里的半只鸡,带着汤汁,浇了何雨柱满满一身。 何大清还不觉得解气,又踢了何雨柱两脚。 “傻柱啊,傻柱,咱们家缺这口吃的? 啊? 陈队长,往后不管是谁。 敢拿厂里的东西,都给我拿下,谁的面子都不要顾及。 这半只鸡,算我头上。 我现在就去买一只鸡,送食堂去。 傻柱,啊傻柱,你个不成器的东西。 还没到下工的点,你给老子滚回去炒菜...” 何大清气的不是何雨柱拿厂里的东西,一个厨子,拿点吃食,在正常不过的事儿。 关键是,有多大能耐,吃多大碗饭。 何雨柱一个刚转正,烧大锅饭的厨子,哪来的资格,大摇大摆带半只鸡从大门走? 你何雨柱要是成为掌勺大厨,不靠老子何大清的面儿,那才叫本事。 何大清拿着一包烟,给保卫科的人散了一圈。 “让你们见笑了,我这儿子,没见过什么世面。 下次要有这样的事,公事公办,不要顾及我的面子。” 陈队长连忙说: “科长,你这话说的严重了。 咱们食堂的厨子,哪一个不带点剩菜剩饭。 这一行的规矩,我们也是门清的很。 何雨柱是咱们食堂的大厨,拿点剩菜剩饭,理所应当,理所应当。” 两个队员也跟着帮腔。 “对对对,陈队长说的对。” “可不就那么回事嘛? 不拿回家,那剩菜剩饭倒了多可惜。” 何大清摆了摆手。 “你们啊,你们。 别整这一套。 他何雨柱,现在就一个小小的帮厨,没那资格带肉菜。 好了,这事儿打住,不说了。 你一会跟副队长说一下,晚上有巡防任务。 最近偷盗猖獗,上头那边人手不够,让咱们抽3个人,一起巡防。 你跟副队长说,让他安排两个人。 记得跟他交代,厂里的保卫工作,也要做好。” 陈队长点了点头。 “是,科长,我知道了。” 何大清刚准备走,迈出的步子,又收了回来。 “对了,我有朋友铁路部门那边做事。 内蒙的牛羊肉,到咱们这现杀的。 你们有谁要买的,报个数给我,按市场价,比猪肉稍微低一些。 我听朋友说了,这批牛羊,一个个膘肥体壮的,宰出来的肉,肯定冒油花。 一人最多十斤的量啊,多了没有。” 这个时间段,牛羊肉在市场上可是稀罕物,但价格嘛,确实也比猪肉低。 主要是每年冬天,肉类方便保存的时候,内蒙海量的牛羊肉,冲击四九城市场,压低了牛羊肉的价格。 而且对于这个时代的普通老百姓来说,肥肉多的猪肉,才是他们的首选。 何大清话还没说完,几个队员便喜笑颜开,捧起何大清的臭脚。 “不愧是咱们科长,面子就是大。 别说十斤,就是一百斤,我都要啊。” “太好了,我媳妇怀孕了,正愁买不到肉吃呢。 科长,一定要给我留十斤肉啊。” “科长,您真是及时雨啊。 现在世面上,根本见不到肉卖。 哎,就连卖菜,卖肉,都得公私合营,这叫什么事啊。” 何大清假装生气,一瞪眼。 “闭嘴,这话是你能说的? 都长点心眼,可不许胡说。 陈队长,你去统计一下,大家伙要多少肉,我晚上8点再过来。” 至于弄只鸡,赔给食堂,何大清转眼就忘了。 这鸡杨厂长吃了半只,老子何大清跟他平级,怎么也得分上半只。 既然这半只鸡是自己的,那何雨柱偷自己家的鸡,那能算偷吗? 第90章 联合执法 刘岚住的小院里,热闹的很。 阿珍,陈婉茹,刘岚,何大清四人,有说有笑的吃着晚饭,不时逗弄着刘岚的娃子。 何大清看阿珍逗弄的欢喜,开口说道: “阿珍,啥时候,把咱们的娃带出来,让我抱一抱。 我这当亲爹的,怎么着,也得看看自个的娃吧?” 阿珍连忙摇头。 “不行,我爹看的紧,不让抱出来。 孩子随他姓的,外孙当亲孙子养着呢。 你可不要做什么傻事,等娃儿大一些,我带出来你瞧瞧。” 何大清叹了一口气。 “哎~ 这叫什么事啊。 我亲儿子,要叫他李怀德做爹。 气死我了,走,进屋耍两盘...” 看了看战场上缴获而来的手表,七点半。 何大清出了门,从空间里弄出一辆自行车。 将一麻袋的牛肉,捆绑在自行车后座上,往轧钢厂骑去。 轧钢厂的大门外,9个保卫科人员,翘首以盼,终于迎来了他们敬爱的何科长。 陈大根殷勤的上前,帮何大清扶住自行车。 “科长,您来啦。 听说晚上有行动,队员们热情高涨,都想参与。 哎呀~ 科长,这自行车,哪里来的,款式没见过啊。 这做工,这线条,真好看。” 何大清打掉了陈大根的手。 “别摸,再摸掉漆了。 美国巡航舰自行车,应该是战场上缴获的。 哪来的自行车,我要跟你说嘛? 还队员们热情高涨,我还不清楚你们,怕是想吃肉了吧?” 陈大根干笑了几声。 “嘿嘿,科长说笑了。 这后座上装的是啥?不会是肉吧?” “嗯,麻袋里一百二十斤肉,你拿去分分。” 队员们把麻袋从车上卸下来,拿着手电,一照。 “科长,这肉鲜红鲜红的,一看就好吃。” “哈哈,咱们科长真有本事。” 何大清看了看表,打断了他们说话。 “好了,队长跟副队长,把肉分一分。 参与晚上巡防任务的两个队员,跟我走,去派出所集合。” 何大清骑着自行车,一马当先。 快到派出所的时候,找了个借口,把自行车放进空间。 三人来到派出所,已经八点半。 派出所的院子里,亮着一个老旧的路灯。 那昏暗的光线,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门前一左一右,两个马灯,照出了院里的人影。 院里站着大约四五十号人。 穿着警服的人员,大约三十人左右。 剩下的,穿着没带军衔的制服,带着红袖章,是民兵和治保会的。 穿警服的三十人,二十人,戴的臂章也不一样。 臂章上有的是保安,有的是巡逻,剩下的才是公安。 派出所所长,见人来的差不多了,便开口说话: “感谢兄弟单位们的支援,还有民兵排,治保会。 咱们都是老相识了,我就不客套了。 我给大家介绍一下,新来的何大清同志。 何大清同志,是一级战斗英雄,特等功臣,现在转业到红星轧钢厂,担任保卫科科长。 来,我们让何大清同志说几句。” 何大清在一阵热烈的掌声,走出队列。 “其实我也不算新来的,打架斗殴进来好几次了。 派出所这地方,我熟。 哈哈。 相信不少人,都认得我。 南锣鼓巷何大驴。 侥幸立了点战功,不值得夸耀。 我何大清既然吃了这碗饭,那必须拿出吃这碗饭的本事来。 望同志们,战友们,多多指教,大家共同进步...” 众人一阵哄笑,窃窃私语。 万万没想到,报纸上那个何大清,竟然是何大驴,真是太扯淡了。 但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他们不信。 好一会儿,场面才安静下来。 派出所所长,才说出今天的任务。 “好了,好了,静一静。 时间差不多了,大家伙别耽误了正事儿。 最近街道办白主任,跟我们派出所抱怨,咱们街道偷盗事件频发。 就比如咱们街道那几处公厕,掏粪工都掏不出粪来,里面的粪,全都让人偷了。 公厕的粪,可是咱们街道的财产。 作为保卫人员,咱们有责任,有义务,保护国有资产。 下面分配巡逻片区...” 何大清脑子差点没转过弯来。 闹了半天,是有人偷屎啊。 偷个屎而已,至于闹出这么大的阵仗来嘛? 也就何大清稍微惊讶,其他队员,似乎早已见怪不怪。 何大清带着队员,拿着手电,往巡逻片区走去,一路上还是不太理解。 “听所长的意思,这一次是要下重手了。 偷个屎,至于嘛?” 两个队员耐心的解释起来。 “科长,您以前是大厨,后来是驾驶员,现在又成了科长。 以您的本事儿,不缺钱花,可不知道,底层人过的什么生活。 来偷粪的,都是附近的村子的庄稼汉。 他偷回去,合作社给他算工分的。 就算被抓了,咱们总不能因为他偷屎,真把人送去劳改吧? 一般都是批评教育,关个一两天,就放回去了。 听所长的意思,这一次抓住,估计要关个三四天,给他们涨涨记性。 多关他们两天,他们赚不了工分,自然得掂量掂量了。” 另一个队员,也跟着附和。 “哎,都是穷给闹的。 咱们街道也不容易,还指望靠这些粪,跟合作社换个农货,补贴一下街道的老弱病残呢。 两头都不容易了,咱们夹在中间,两头挨骂。 咱们一会儿,万一要发现偷粪的。 可千万不要拿枪打...” 何大清没好气的说道: “老子有那么蠢嘛? 人家偷个屎,我拿枪打人家? 真要打死人了,没功劳不说,还要吃挂落。 棍子都拿好了,要真发现,咱们吓唬吓唬就得了。 这样走来走去的太累,你们俩守那条路口,我守这边。 不就两个公厕嘛,放心。 今晚有了咱们,这公厕里的屎,一坨都不会少,全都是街道办的。” 这公厕附近的味道,可怎么不怎么好闻。 何大清占了上风口,让两个队员,去守下风口。 靠在墙根下,迷迷糊糊的就打起瞌睡来。 迷糊中,似乎听见,有人喊: “站住,竟敢在我们何科长的地盘偷屎...” 第91章 抓贼 声音越来越近,何大清站起身子,向街口看去。 只见两个手电光,追着三个黑影,一路撵。 正好朝自己这边跑来。 何大清往路中间一站,就堵住了三人的去路。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一发狠,就朝何大清冲来。 毕竟后面两个人,这里一个人,显然是要拿何大清作为突破口。 何大清脸色一沉。 它娘的,拿爷当软柿子? 何大清步子一挪,开马。 起手式,问路。 “啪叽~”一声,一巴掌打翻一个。 “哐当~”一声,屁股朝天一个。 “哭嗤~”一声,绊倒一个,裤裆破开,一字马。 顷刻间,三人便失去了战斗力。 何大清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哼,没点眼力劲儿。 敢到爷巡逻的片区偷粪,算你们倒霉。” 两个保卫科队员,打着手电,喘着气,追了上来。 “呼~ 科长,不愧是战斗英雄,三拳两脚,就把偷粪贼逮住了。” 三个偷粪贼垂头丧气,一人硬着头皮狡辩道: “我们没有偷粪,没有。 你们没有证据,凭什么抓我们。” 保卫科队员踢了偷粪贼一脚。 “还敢狡辩? 你确实没在我们这里偷粪。 那你倒是解释一下,为什么民兵追着你们跑? 嗯? 再跑啊,小短腿,不是倒腾的很利索嘛?” 何大清摆了摆手,让队员少说两句。 “好了,好了。 把他们捆起来,我押到派出所去。 这天都快亮了,你们再盯一会儿。” 押送俘虏这活,何大清干的得心应手。 牵着三个倒霉蛋,慢悠悠的往派出所走去。 派出所的墙根下,蹲着九个倒霉蛋,加上何大清手上的,凑了一个加强班。 派出所所长,慷慨激昂。 什么感谢同志们的奉献,什么极大的打击了犯罪粪子的嚣张气焰,之类的屁话。 十一个偷粪贼,或许是人多了,胆子也大了起来。 聚在一起窃窃私语,一脸的满不在乎。 就是笃定了,派出所拿他们没什么办法。 了不起关他们几天,反正派出所不能把他们饿死。 心底大概还是在想,等放出来,一定要多偷几桶粪,把这几天的损失,找补回来。 尤其是那三个被何大清抓住的偷粪贼,还挑衅的朝何大清眨了眨眼。 似乎在说,你能拿我怎么着? 哼,保卫科不在厂子待着,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何大清读懂了他眼神的意思,转身就朝派出所所长走去。 “丁所长,这些偷粪贼,怎么处置? 看起来一点都不带怕的,还挺猖狂。” 丁所长叹了一口气。 “还能怎么处置,关个几天,给街道办的人一个交代呗。 还真能把人抓农场去劳改啊?这都是无产阶级中下贫农。 就算多关几天,他们几个村的合作社到街道办一闹腾,街道办回头还得数落咱们。 两头都受气,真它吗的窝囊。” 何大清凑近了一步。 “丁所长,我倒有个办法,你听听看。 我们红星轧钢厂不是在大搞建设嘛? 刚好让这些懒蛋去挖地基,参加一下劳动改造,给他们长长记性。” 丁所长一听,这个可以有,正愁没地方关押这些偷粪贼呢。 天色刚亮,街面上,猛然出现一群老娘们。 起床的第一件事儿。 便是端着痰盂,往公厕卸货。 两个保卫科队员,牵十几个偷粪贼在前,何大清垫后。 一群人,招摇过市,引得众人指指点点。 “哟,何爷办大案了? 啧啧,这是端了贼窝,还是端了赌窝?” 何大清可不想说,抓了什么偷粪的,只能驱赶人群。 “去去去,都给爷站远一点啊。 抓你们吃牢饭,信不信?” 偷粪贼们见人来的多,又闹起了幺蛾子。 “冤枉呐,冤枉呐,我们...” 何大清一个大耳刮子就甩了过去。 “我冤你老木的仙人板板~ 老实点儿...” 既然偷粪贼们不想好了,何大清也不会惯着。 一路连踢带骂,路过老吴头的早点摊位。 何大清习惯性的喊了声: “老吴头,来两个烧饼,一份炒肝儿,三个焦圈儿。” 老吴头苦着一张脸,正擀着面,指了指一旁带着红袖章的大妈。 大妈看何大清穿着一身官衣,可不敢怠慢。 “同志,老吴头正接受思想改造,去资本主义化。 咱们早餐铺,现在是公私合营。 您要吃什么,跟我说。 这边交钱开票,那边拿吃食。 炒肝儿没有,烧饼和焦圈儿有。” 何大清拍了拍额头,心里替老吴头默哀了几句。 “行,那再加两块炸糕,给我拿油纸包起来,我带走。” 大妈拿着算盘拨弄起来,一边在纸上写写画画。 “好嘞,我给你开票。 烧饼一百八一个,两个三百六。 焦圈儿六十一个,三个一百八。 炸糕一百八一个,两个三百六。 一共九百块钱。” 何大清递过一张一千块的钱,没来由的抱怨。 “怎么又涨了,一天一个价。” 它娘的,爷一天也挣不着两万,一下花去小一千。 要放开了吃,两万都不够下一顿馆子的。 两个保卫科队员,可没有何大清那么豪横。 一人点了一个烧饼,垫吧一下肚子。 至于十几个倒霉蛋,只能咽着口水,干看着。 何大清一边走,一边踢骂偷粪的倒霉蛋们。 “走快一点,昨晚偷粪那股劲儿去哪了? 哎,这老吴头的手艺退步了。 烧饼不脆,焦圈不酥,炸糕不香。 他吗的,老吴头一点职业操守都没得啊。 不就是接受社会主义思想改造吗? 还耍起小心眼来了。 得,到头来,吃亏的还是自个。” 来到红星轧钢厂,天已大亮。 工人们稀稀拉拉的,从四面八方,往红星轧钢厂涌来。 何大清将十一个倒霉蛋,交到队长陈大根手上。 “陈队长,这些偷粪贼,需要接受劳动改造。 刚好咱们厂,正在大搞建设,让他们挖地基去。 记得先挖咱们保卫科宿舍的地基,你让人看着点。 我困的很,先回去睡觉了...” 何大清话还没说完,十几辆卡车,按着喇叭朝轧钢厂开来。 车上装的全是机械,透过车窗,隐约还看见了洋鬼子。 第92章 求我啊 何大清一脚踢飞一个石子,满脸的不爽。 刚好碰到杨厂长从大门口出来,何大清张嘴就骂。 “杨先发,你个苟日的。 这么大事儿,都不跟爷们吱个声儿。 还有没有把爷们放在眼里了? 爷何大清怎么说,也是跟你平级,你就这样对待科长的?” 杨厂长满脸笑容,正准备迎接领导和苏联专家。 突然被何大清劈头盖脸的一骂,整个脸一下就僵在了那里。 眼看一辆军绿色的小车开过来,杨厂长甚至看清了车上坐的是哪位领导。 连忙又换上了假笑,轻声呵斥。 “何科长,这事儿,是我工作失职,我现在给你道歉。 领导下车了,可不能出了岔子。” “叮~”的一声。 “杨先发怨气值+999~” 何大清得了好处,咧嘴一笑,双手猖狂的张开。 “特娘的,敢拿爷何大清不当一回事儿。 知道怕了? 你求我啊~” 最后四个字眼,何大清甚至是吼出来的。 杨厂长整个人都麻了。 特吗的,疯子,疯子啊。 大领导都下车了,何大清怎么敢?怎么敢啊? 不待杨厂长开口,大领导已经走到了眼前。 一脸铁青的看着杨厂长: “杨先发,你们在搞什么? 接待工作就这样做的?” 杨厂长冷汗都流下来了,一会儿功夫,被人指名道姓的骂了两次。 这对自己不满的大领导,可是主管自己部门的部长啊,没有带副字的那种。 何大清,你大爷,你大爷啊。 多大仇啊,要这么整我。 何大清却是一脸的不在乎,仿佛没看到大领导的脸色。 笑呵呵的说道: “大领导,杨厂长求我办事呢。 一时情绪激愤,有些失态了。 哦,我是何大清,刚刚转业过来的保卫科科长。” 大领导看向何大清,脸色有些错愕。 “你,你是战斗英雄,何大清?刚从北边回来?” 何大清哈哈一笑,伸手热情的握住了大领导的手。 “是啊,领导,就是我。” 大领导脸上也堆满了笑容,亲切的跟何大清握手寒暄。 “哈哈,何大清,好样的。 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何大清被大领导握着手,拍着肩膀,骨头都拍酥了。 不由的斜眼瞟了杨厂长一下。 哈哈,老杨啊,老杨。 大领导把你骂的狗一样,把爷夸的花一样。 可长点心吧,老杨,你跟我何大清一比,你算个勾八。 杨厂长也看出了何大清眼中的鄙夷,要不是大领导在眼前,杨厂长非得翻脸不可。 大领导身后,还有一位领导,是副部长。 这位副部长正是李怀德的老丈人,阿珍他爹。 副部长显然也是认出了何大清,脸上阴晴不定。 没想到啊,当初一个小小汽车驾驶员,竟然还有这样的造化。 李怀德啊,李怀德,你个废物,就是个绣花枕头。 这么久,连个娃都生不出来,还是靠何大清帮的你。 算起来,何大清还是我孙儿的亲爹,他要是能独当一面的话。 往后,我的孙儿,也多一条后路。 何大清也看到了站在大领导身后的副部长。 阿珍把什么事儿都说开了,何大清恨归恨,还是选择了放下。 阿珍毕竟给自己生了个大胖小子,虽然不姓何,那也是亲生骨肉。 自己的亲生儿,以后继承了副部长那个老毕登的遗产,也算大仇得报哈。 大领导拍着何大清的肩膀寒暄,又问起了缘由。 “何大清,刚刚你说杨厂长,求你个事儿? 我看杨厂长都急眼了,到底什么事儿?说来听听。 要是他敢用厂长的职务强人所难,我帮你收拾他。” 杨厂长一脸日了狗的表情,还要强颜欢笑,整个五官都扭曲了。 特吗的,你瞎啊,你这么瞎的人,是怎么当上部长的? 何大清是什么玩意? 街上随便找个泼皮无赖出来,跟何大清一比,那都可以算得上是道德模范了。 何大清摆了摆手,大度的很。 “哈哈,这事儿,说起来话就长咯。 我原先,是丰泽楼的掌勺大厨。 整天待后厨不是我想过的生活,又改行到轧钢厂做了卡车驾驶员。 正好北边前线缺少驾驶员,我便自愿入列了。 嘿嘿,不瞒您说,不管是炊事员,驾驶员,还是士兵,我何大清都是最顶尖的那个。 这不,杨厂长知道领导和苏联专家们要来,托我露一手,给领导们做做饭。” 大领导瞪大着眼睛,明显被何大清的话给吸引。 “你还是个厨子?丰泽楼的大厨? 我倒是有些好奇了,你擅长什么菜系?” 何大清脖子一昂,一脸的得意。 “大领导,我家祖祖辈辈都是厨子。 我擅长宫廷菜,鲁菜,川菜,还有粤菜。 另外,俄国菜和日本菜也略懂一二。” 大领导当即就一拍手。 “你有这本事儿,怪不得老杨要请你出手。 那中午跟晚宴的招待,就落你头上了啊。” 何大清揉了揉有些发困的眼睛。 “大领导,中午怕是不行啊。 你看我这眼睛,一宿都没睡。 昨晚执行任务去了,抓了十几个小毛贼,一直忙到现在,刚从派出所回来。 晚上,行不行? 刚好苏联专家也在,我再做些俄罗斯的美食,大家好好的喝上几杯...” 何大清索性没有回家,在保卫科的休息室里,拿了两床毛毯一裹,就睡了起来。 直到一股尿意袭来,何大清才不情愿的起了身。 手一撩,看了看手表,已经是下午两点。 放完水,何大清从空间商店,买了些吃食,就往厂里进。 新建的车间里,工人们在几个老毛子的指挥下,搬运安装着新的机器。 领导们谈笑风生,指点江山,规划着红星轧钢厂的未来。 何大清跟执勤的保卫科队员打了声招呼,就朝领导们走去。 大领导似乎挺待见何大清,两个人聊个没完。 感觉被冷落的杨厂长和众人,纷纷给何大清送上怨气积分。 何大清被一声系统提示音给吸引住了。 “龟田友树(李学儒)怨气值+99~” 突然一个倭人名字,让何大清一下就来了精神。 第93章 嚣张的老毛子 何大清不动声色,一边和大领导聊天,一边把杨厂长绕了进来。 “杨厂长,我刚转业没两天,厂里好些干部都认不全。 这两眼一抹黑的,可不好展开工作,你给我介绍介绍哈。” 杨厂长可算是恨上了何大清。 这什么场合?你跟我说这个,好像老子在排挤你一样? 虽然很不情愿,但杨厂长还是赔上了笑脸。 毕竟何大清这玩意,一点皮面都不要,整到最后,尴尬的还是自己。 “何科长,我检讨,这是我失职了。 来,我给你介绍一下。 这两位是车间主任...” 何大清点点头,没得到想要的答案,继续指着外围几个人问道: “那他们呢?看样子是咱们厂的工程师? 工程师可是咱们轧钢厂的宝贝疙瘩,我得认识全乎了。” 很快,何大清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果不其然,那个最矮的工程师,就是李学儒。 倭人,倭人,说的还真没错。 龟田友树啊,龟田友树,从现在开始,爷爷就盯死你。 爷就不相信了,抓不住你的马脚。 何大清不动声色的,跟领导们闲聊了几句。 借口自己要准备食材,给领导们做晚宴,何大清退出了忙碌的生产车间。 不一会儿,何大清拎着一个大菜篮子,就进了食堂后厨。 食堂班长可是何大清的老熟人了,见何大清进门,咧开嘴就迎了上来。 “哟~ 何科长,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这是?” 何大清把菜篮子往案台上一放。 “这不是废话吗?肯定有事儿。 你一个小小的食堂班长,值得本科长待见? 领导说你们做的饭菜难吃,跟猪食一样。 所以咯,让本科长来负责晚宴招待。 这一篮子,是食材,开个票据吧。 柱子,过来,这狗东西有没有欺负你?” 何雨柱乐呵呵的走了过来。 “爹,我在呢。 就他?谁给他的胆子?我锤不死他。” 食堂班长低着头,开着票据。 深呼吸了几口。 啊~ 好气,真想打死这两个狗东西。 食堂班长开好票,何大清打发何雨柱拿票去财务领钱,拎过菜篮子,就开始忙活起来。 老毛子的吃食,简单又直接。 弄的太精细,反而不美。 就像那句话怎么说的,野猪吃不了细糠。 烤面包,烙面饼,煮土豆。 何大清甚至都不用自己动手,使唤起了食堂的厨子做事。 苹果切碎成丁,熬煮,捣成泥,搅拌一些佐料,做成苹果酱。 熏鱼切块,腊肠切片。 加上一碟酸黄瓜,一碟酸菜。 到此,老毛子的全部菜品都做好了。 这些玩意,不管冷热,随时都能入口。 好些老毛子家庭都常备这些东西,没有固定的进餐时间,饿了就吃。 何大清穿上厨师专用围裙,接下来的菜品,可不是食堂这些半吊子厨子可以完成的。 晚宴的包间内,坐满了一大桌子。 领导们和杨厂长五人,老毛子八人。 老毛子们用不惯筷子,都是直接上手。 就像一群多毛的猩猩,抓着餐桌上的食材胡乱往嘴里塞。 虽然老毛子的吃相难看了些,但餐桌上的气氛还算融洽。 随着几杯白酒下肚,老毛子便越发放肆了起来。 有的甚至要跟领导们拼酒,并嘲笑起了华国人的酒量。 蹩脚的华国语,加上大量粗俗不堪的毛子语,充斥着整个包间。 何大清端着一盘咕噜肉进门,眉头一皱。 特吗的,这些多毛猩猩,是想造反吗? 几个领导一脸的铁青,要不是还要靠着,这些老毛子安装调试机械,早就让人收拾他们了。 何大清拿过桌上一瓶烧酒,敲了敲桌面。 “你们这些多毛猴子,想喝酒是吗? 老子陪你们喝。” 老毛子们一听,便炸开了锅,纷纷指着何大清怒骂。 何大清不管不顾,瓶口对着嘴,整瓶烧酒,就往嘴里灌。 看着是入了喉,其实都倒进了系统空间。 一瓶烧酒入口,何大清面不改色,酒瓶往叫的最响的毛子面前一扔。 “废物,别光动嘴皮子,喝啊。 怎么着?刚刚不是很猖狂吗? 能不能喝?不能喝,到桌底下捡骨头吃。” 喝酒可是他们老毛子的强项,竟然让一个华国人给挑衅了。 老毛子被激的哇哇直叫,伸手把衣裳一脱。 拿起一瓶酒,学着何大清的样子,就对瓶吹。 老毛子果然是老毛子,虽然没有何大清喝的那么顺畅,但一整瓶烧酒,还是让他给喝光了。 何大清撸起袖子,在老毛子们震惊的眼神中,又给开了一瓶烧酒。 “咕嘟~” “咕嘟~” 整个包间,只剩下烧酒入喉的声音。 何大清将烧酒瓶往桌上一扔,双手撑在桌面上,眼睛死死盯着对面的老毛子。 “喝啊,别跟个老娘们似的。 我看这样,你要说一句,你是娘们,这酒,不喝也成。” 老毛子干咽了一口唾沫,摸了摸额头上的汗珠,拍了拍发烫的脸颊,尽量让自己清醒一些。 “喝就喝,这点酒,在我们那,根本就不算什么。” 老毛子嘴上说话很硬气,一瓶酒刚灌了两口,就直挺挺的倒在了椅子上。 何大清没说狠话,又从桌上拿起了一瓶酒。 “咕嘟~” “咕嘟~” 三两下就灌进了肚。 “来啊,喝啊,酒管够。 来陪我喝啊,你,还是你? 哼,就这点儿量,也好意思劝酒,我真替你们臊的慌。” 老毛子们被臊的脸色通红,顿时恼羞成怒。 “我们今天喝酒不在状态而已,你不要猖狂。” “就是,就是,再多嘴,老子让尝一尝,拳头的厉害...” 这正随了何大清的心意,喝酒打架,那才叫舒坦。 “别嘴上哔哔,来来来,让老子试试你们的斤两。 你们这些废物,跟我来,外面宽敞的些。 哈哈,领导们放心。 我可是一等战斗英雄,被我徒手打死的美国佬,最少上百号人。 就这几个多毛猴子,我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 不一会儿,食堂包间外,便传来老毛子们的惨叫声。 那声音,就跟被打的小狗一样。 “嗷嗷嗷~” 第94章 屈打成招 老毛子们被何大清一顿收拾后,一下就老实了。 说话和气了,也不酗酒了,学会讲道理了。 在得知这些饭菜都是何大清做的后,又是一顿彩虹屁猛夸。 何大清心安理得的享受着老毛子们的吹捧,不时的还夸耀一下过往的战绩。 “沃克中将知道嘛?他也喜欢我做的饭菜。 你猜后来怎么着?我给他敬酒,他居然不起身。 这是不给我面子啊,我一生气,后果就很严重。 我开着卡车,就把他压车轮底下了...” 李学儒锁上房门,理了理身上的衣裳,和善的跟院里邻居们挨个打招呼。 “早啊,牛婶儿~” “早啊,富贵叔儿~” 邻居们也是热情的回应着李学儒。 李学儒虽然住在四合院里,但绝对是一个异类。 不仅把房间打理的干干净净,自己也是板板正正的。 可惜的就是,李学儒这家伙不开窍,二十多岁的人了,至今还一个人。 可把附近的七大姑八大姨急坏了,争着想给李学儒说媒。 这家伙,烟酒不沾,也没有赌博的坏毛病,还是轧钢厂的工程师。 除了人矮了些,不管哪方面,都算的上是金龟婿了。 李学儒挨个打完招呼,出了四合院,刚刚和善的笑脸一下就收了起来。 没走几步,便听见一声: “李学儒,你事发了,跟爷爷走一趟儿。” 来人正是何大清,手里拿着几个焦圈儿,啃的咯吱咯吱响。 李学儒脸上浮现出人畜无害的笑容。 “是何科长啊,您真会开玩笑,哈哈。” 何大清紧紧盯着李学儒,发现这家伙,心理素质还挺好,一点慌乱都没有。 “哈哈,你小子,一点都不带怕的啊。 你这样的表现,本科长感觉丢了面子。 这一丢面子,本科长就很不高兴。 乖乖的,跟爷走一趟吧。” 李学儒脸上的笑容丝毫不减。 “何科长,能告诉我,我是犯了什么事嘛?” 何大清回答的很干脆。 “当然了,你可是咱们厂的工程师,本科长自然要跟你解释清楚。 事儿是这样的,前天夜里,我抓了十几号偷粪贼。 他们今天把你供出来了,说你是他们的同伙。 我何大清一向对事不对人,就算你是工程师,偷粪的事儿,你也要交代清楚。” 李学儒收起了脸上的笑容。 “何科长,你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何大清脸色也放了下来。 “小矮子,爷何大清可是保卫科科长。 这块地头,爷说啥就是啥,爷说你偷屎了,你就偷了。 爷就是王法。 怎么着?你这刁民,是要抗拒官老爷执法了?” 李学儒盯着何大清的眼睛。 “这事儿,杨厂长知道吗?” 何大清随意的耸了耸肩。 “杨厂长算个勾八,他还能管到老子头上来? 个死矮子,不老实是吧?” 何大清说完,伸手朝李学儒胳膊抓去。 李学儒身子一侧,躲过何大清一抓,架起胳膊肘,就朝何大清脸上砸了过来。 何大清一招咏春起手式,问路,架住了李学儒的胳膊肘。 “哟,小李子,还会武功? 你爹没告诉你?啥叫咏春吗?” “咔嚓~”一声。 何大清就卸李学儒的胳膊,提起膝盖就给李学儒的宝贝来了一下。 将痛瘫过去的李学儒给戴上了手铐,又拿绳子给捆了个结实。 一块黑漆漆的抹布,堵住李学儒的嘴,再给李学儒戴上了黑色头套。 街坊四邻们,纷纷围了上来。 “官爷,是不是抓错人了? 李学儒是好人啊。” “是啊,是啊。 我们都可以作证。” 何大清摆了摆手,示意街坊们安静。 “我们保卫科,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现在要李学儒协助我们调查一起案子,没想到,他竟然敢跟我动手。 特吗的,胆子也太肥了。 就算啥事都没有,少说也要让他吃几天牢饭。” 何大清说完,指挥着两个队员看好李学儒,又领着两个队员,进了四合院。 将李学儒的房门锁砸掉,何大清一脚将门踹开。 “给我搜,不要放过任何可疑的东西。” 三人在李学儒房间,一阵翻箱倒柜。 不一会儿,李学儒的房间,便乱的不成样,连墙皮都给抠了个大半。 何大清拿着一本笔记本,脸上阴晴不定。 特吗的,龟田友树,还真能隐藏。 翻遍整个房间,愣是一点发现都没有。 也就手上的本子,勉强算是一个疑点。 本子上密密麻麻的的全都是各种数字,应该是一种特定的加密情报。 何大清也只是猜测而已,就算是加密文字,何大清也没那个本事去破译。 光凭这些数字,根本证明不了什么。 换谁来,都会指着何大清的鼻子说,何大清冤枉好人。 可系统提示的总该不会错,李学儒肯定就是龟田友树无疑。 刚刚跟李学儒说话的时候,那怨气值还一直在加呢。 对于别人来说,没有证据的事情难办。 但对于何大清来说,那都不是事儿。 落到爷何大清手里,你不开口?爷是泥捏的? 借了辆板车,吩咐几个队员,把李学儒推回了保卫科的审讯室。 将李学儒五花大绑在一铁窗上,扯开李学儒的头套。 何大清狞笑拿着一根柳树条,沾了沾盐水。 “好小子,不说是吧,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说完,拿着柳树条,对着李学儒一顿猛抽。 李学儒被打的皮开肉绽,浑身止不住的颤抖,愣是一声不吭。 何大清朝李学儒竖起一个大拇指。 “好家伙,是条硬汉子,挺能撑啊。 陈大根,你来抽,我歇会儿。 什么?你要去拉屎? 正好,你就在这拉,拉给这位硬汉吃。 特吗的,谁跟你开玩笑? 叫你拉你就拉...” 五分钟后,何大清捂着口鼻,站的老远,使唤陈大根。 “快,快给硬汉兄饱食一顿。” 陈大根端着一个破碗,扯开李学儒嘴上的臭抹布,就要给李学儒灌下去。 李学儒张口就大喊起来。 “我招了,我什么都招了。 把我嘴堵着干啥?我一开始就打算招供啊...” 李学儒越说越激动,眼泪水都飚出来了。 何大清连忙道歉。 “哈哈,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忘了,忘了。 陈大根,你还愣着干嘛? 喂他吃饱,拉都拉出来了,可别浪费咯...” 第95章 羁押杨厂长 “叮~” “来自龟田友树的怨气值+9999~” 李学儒吃了顿饱的,又给何大清做了贡献。 何大清看着想要干呕的李学儒,连忙制止。 “李学儒,你特吗的,敢吐在审讯室。 老子马上去粪坑舀一桶来,让你吃个过瘾。” 李学儒刚涌到喉管的金汁,硬生生的又让他咽了回去。 何大清暗叹一声可惜了。 “李学儒,你个废物,怎么就招了呐? 爷还有很多手段还没用上呢。” 李学儒死死盯着何大清。 “我什么都招。 但是我有一个条件,我要见杨厂长,或者你的上级。” 何大清弹了弹烟灰,猛吸了一口,走向李学儒。 将烟头死死的按在了李学儒的脸上。 “龟田友树,你个小畜生,还有资格跟我讲条件? 爷稀罕你招供吗? 陈大根,去买两挂小鞭炮来。 让龟田太君尝个味儿。” 李学儒一听何大清叫出了他的真名,眼神一下就黯淡了下去。 低着头,含糊不清的说道: “你想知道什么,尽管问吧,我不想受罪了。” 何大清呵呵一笑,想伸手去拍拍李学儒的脸,又给缩了回来。 那脸上的褐黄玩意,神鬼都要避让三分,何况是他? “李学儒,你少给爷耍什么花招。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要是跟我掌握的消息有一丁点对不上,爷可不仅让你吃炮仗,小心你的皮燕子。 陈大根,他说,你写。 这味儿太大了,爷出去吹吹风...” 何大清刚刚出了审讯室,一根华子还没抽完。 就看见杨厂长,带着几人,风风火火的赶了过来。 杨厂长都气炸了,何大清竟然在没有任何理由的情况下,抓了厂里的王牌工程师。 路过的工人都听见了审讯室里的惨叫声,肯定是何大清给李学儒用了刑。 杨厂长走到何大清身前,一点情面都不留,用命令的语气说: “何大清,你快把李学儒给我放了。 你这是要犯错误的,这件事情,我已经向上级,向组织报告。 我一定会追究到底。 到底谁给你的胆子?无缘无故的拘留审讯一名高级工程师?” 何大清风张开嘴,哈出一个圆滚滚的烟圈。 “哈哈,老杨,你看我这烟圈圆不圆?” 杨厂长都要气疯了,要不是眼前的人是何大清。 换做其他人,杨厂长绝对要撸起袖子,用拳头说话了。 杨厂长大喝一声: “何大清,我在跟你说李学儒的事情。 我命令你,现在,马上,立刻把李学儒交出来。” 何大清将手里的烟头一弹,往前一步,顶住杨厂长。 “若是爷不交呢? 你算个勾八,也敢对爷爷指手画脚。 你再多说一句,爷就把你当做李学儒同党给抓起来,给你涨涨记性。 特吗的,你知道李学儒犯了什么事吗? 你是要陪李学儒一起吃花生米吗? 张有才,王大盛。” “到~” “到~” 张有才和王大盛喊了一声到,小跑到何大清面前。 何大清指着自己的办公室。 “把杨厂长请到办公室坐一会,在李学儒的审讯结果出来之前,谁都不能见。 还愣着干什么?带走~” 张有才和王大盛两人对视了一眼,牙关一咬,两人就架起了杨厂长。 “杨厂长,对不住了。 我们何科长这么做,肯定是有他的道理。” “对对对,杨厂长,委屈你一下。” 杨厂长气的脑瓜子嗡嗡作响。 特吗的,老子才是红星轧钢厂话事人啊。 “何大清,你特吗的疯了是吧? 你怎么敢?你怎么敢抓我。” 何大清回嘴骂道: “老杨,你还要耍嘴皮子,可别怪爷拿臭袜子塞你嘴巴。” 何大清说完,便开始脱鞋子。 杨厂长一看这架势,立马乖乖认怂。 耳聪目明了,心境也平和了。 反正早就把老杨得罪了,那还要给他留什么面子,不如多赚点怨气积分来得实惠。 自己手上有龟田友树这张牌,老子就是把杨厂长吊起来打,这哑巴亏,他也得吃。 审讯一直持续到了中午,陈大根和另一个队员,手都写软了,才各自拿着笔记本出了审讯室。 何大清刚拿着本子,仔细看了起来,才看到一半。 一辆军绿色小汽车,便开到了身前。 李怀德的老丈人从车上下来。 “何大清,你简直是无法无天,你凭什么把杨厂长给抓起来? 我已经通知你们局长了,他马上就过来,我看你猖狂到几时。 还不快把杨厂长给请出来?” 要是刚刚,何大清还可能怂一会。 现在审讯结果都出来了,别说他一个副部长,就是部长来了,又如何? 爷何大清跟你又不是一个部门的,你咬我啊。 何大清从口袋掏出华子,递了一根给副部长。 “消消火,我的部长大人。 你发际线这么高,这么秃,就是因为火气大。 来抽根烟。 我认识一个老中医,气功生发,了解一下。” 副部长将华子一扭,捏成碎末,大声吼道: “何大清,我叫你把杨厂长请出来,是听不懂人话吗?” 何大清享受着副部长提供的怨气积分,脸上玩味之色更浓了。 “部长大人,这浑水,你确定要趟? 事关敌特,审讯结果已经出来了,全在这本本子上。 哎~ 这可不是给你看的。 老杨那家伙不懂事,您这么大的年纪了,怎么也毛毛糙糙的...” 副部长看了一眼卫兵,真想下个命令,让卫兵开枪打何大清。 又一辆汽车开到了何大清现场,公安局长下了车。 局长先跟副部长打了个招呼,立马虎着脸问何大清。 “何大清,你怎么办事的? 报告不打一声,把杨厂长都给抓了,谁给你的权利?” 何大清点头哈腰,连忙赔笑。 “局长大人,您看看这个本子。 事关敌特,我不得不防啊。” 局长接过本子,粗略一看,扭头先向副部长报了个歉。 “部长,职责所在,我代表何大清向你赔个不是。 何大清,这事儿,你干的漂亮。 杨厂长那边,你先放出来,让两个队员跟着就是,不要限制他的自由。 走,跟我上车,咱们这次可能要逮着一条大鱼了...” 第96章 阶级 车上何大清把自己发现的可疑点,一一说给了局长听。 又把那本数字的密码本,交给了局长。 两人一起翻着龟田友树的审讯记录,不时的探讨几句。 龟田友树交代出的上级,可是让何大清大吃一惊。 竟然是青花大学的一名教授,德高望重有实权的那种。 接下来的事情,以何大清的级别根本就掺和不进去。 又或者说,你何大清已经立了头功,汤汤水水什么的,同事们多少也要分润些的样子。 何大清对于这个结果,自然是没有什么抱怨的。 这条大鱼要是抓住了,他何大清的功劳也跑不了。 要是走漏风声跑了,那也不关他何大清的事儿,该有的功劳,还是少不了。 从公安局出来,都已经到了下工时间。 何大清拦了一辆人力三轮车,往南锣鼓巷赶去。 两三天没回家,怪想家的,尤其是家里的臭娃子。 阎埠贵点头哈腰的,一路小跑上前,很自然的接过何大清手上的东西。 “何爷,您回来啦。 听说您今天干了大事儿,把杨厂长都给铐起来了? 真是威风啊...” 两人一边往里走,一边闲聊。 何大清正眼都没看阎埠贵一下,随便应付了两句。 何雨柱伸手抢过阎埠贵手里的东西,像赶苍蝇一样,赶阎埠贵。 “去去去,阎老抠,又想占我家便宜。 爹,您回来啦。 今天,您可是太爷们了。 以后啊,红星轧钢厂,我看谁敢跟咱们作对。” 何大清瞪了何雨柱一眼。 “神气的是我,你一个帮厨神气个屁。 过些天,就要定级考核了。 你小子要是不能转正,看老子不扒了你的皮。 还愣着干嘛?做饭去啊...” 何大清一脚将何雨柱踢去做饭,换上笑脸朝秦淮如走去。 “媳妇儿,带小胜军学走道呐? 小胜军,让爹抱一抱。 哈哈,臭小子哭的还挺有劲儿。 好了,好了,爹不抱,不抱,不哭,不哭。” 都好些天了,小家伙还有点认生。 说认生其实也不算,小家伙对长头发的女人就不认生。 尤其是胸大的,不管认不认得,就要往人怀里凑,找奈奈吃。 侯小妹也带着娃,在院里闲逛。 那娃长的尖嘴猴腮的,跟贾东旭一点儿都不像。 不用猜,就知道,是猴子的种。 阎埠贵这家伙,也是够可以的。 何大清没用上的梗字,又让他送给了侯小妹的娃。 这不,贾梗就新鲜出炉了。 贾梗比何胜军大一个多月,但个头却比何胜军小了一圈。 一个白白胖胖的,一个黑不拉几,瘦不拉几。 侯小妹看着何大清,露出讨好的笑容。 贾张氏一身脏兮兮的,正通着煤炉子,为晚饭做准备。 贾东旭这个烂赌鬼,也改邪归正了,正摘着菜叶梆子。 正所谓,恶人还需恶人磨。 侯小妹对于贾家来说,或许也算是一种福报。 易中海蹲在不远处,低着脑袋,不敢看何大清的眼睛。 只是偶尔偷瞄着贾梗,眼里闪着希冀的光彩。 心里想着,贾东旭被侯小妹吃的死死的,肯定是不会孝敬老人了。 看贾张氏现在那鬼样子,就能想象的出来。 贾梗还小,用心教一教,没准就是个孝顺的好娃子。 贾梗才一岁多些,说话就已经很利索。 时不时就来几句,吗个哔,吗个哔。 侯小妹听的,连夸好孩子,像她。 贾梗听了侯小妹的夸奖,叫的越发响亮。 刘海中也勾搭个脑袋,眼巴巴的想跟何大清套近乎。 何大清满脸都是嫌弃之色,一点也不给刘海中面子。 “你刘海中杵着个一个大脑袋,跟得了猪瘟一样。 拍马屁你也不顶事儿,回去多念点书,少出来丢人现眼...” 整个四合院,也就后院的许富贵能跟何大清唠嗑几句。 毕竟这年头,放映员的地位,是真的高。 至少,许富贵跟何大清能聊聊某些领导的怪癖,毛台顺不顺口,华子咳嗽不咳嗽。 甚至是上面的政策和风向,也能互相交流一下信息。 就算寡妇的滋味,跟许富贵也能聊个尽兴。 而院里其他人呢? 聊棒子面磨的粗细?窝头怎么蒸,能软和一些? 野菜哪种好吃一些,怎么祛除野菜的怪味? 用粮食本买回定量的精粮,怎么去鸽子市场换粗粮? 何大清哪里有心情聊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这些东西,跟何大清有一毛钱的关系? 有时候就是这样,阶级自然而然的,就这么出现了。 就像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泾渭分明。 贾梗那一句一句,吗个哔,更让何大清产生了搬这里的想法。 为了何胜军的未来,一切都是必须的。 等轧钢厂的楼房建好,爷何大清得好好挑上一套。 至于什么四合院几十年后很值钱,有个鸟用。 几十年以后,以爷何大清的本事,能在乎这点玩意? 爷现在是保卫科科长,去鸽子市,没收点古董,一分本钱都不用花,还是零风险。 自己有空间,屯多少古董都不怕。 屯房子,自己一个小小的科长,可没有那个能耐,怕是要吃花生米。 饭桌上,秦淮茹看着发愣的何大清。 “爷们,怎么了?是有心事吗?” 何雨柱咧着嘴,大大咧咧的说道: “嗐,还能有啥心事? 我爹八成是在想哪个寡妇。 我爹现在是科长,多耍几个女人,也是应当的。 爹,我说的对吧?” 何大清一巴掌就将傻柱打翻到桌底下。 “特吗的,说什么混账话? 你弟弟妹妹还在这呢,说话给老子注意一点,别把弟弟带坏了。 淮茹啊,爷在想房子的事儿。 咱们轧钢厂不是新建了两栋楼房吗? 爷估摸着,也快交房了。 爷作为保卫科科长,肯定少不了爷的那套房。 不管位子还是面积,他杨厂长不能比爷好,比爷大。 要不然,爷肯定不答应。” 秦淮茹眼睛一亮,笑出花来了都。 这要是住上了楼房,那可真就高人一等了。 要是回到娘家,怕是要让村里人,嫉妒到发狂。 何雨柱也跟着乐呵。 “爹,咱们家一定要选最高的楼住...” 何大清踢了何雨柱一脚。 “有你屁事?等新房子一下来,咱们就分家过。 四合院这边两间房子,就归你了。 你个傻东西自生自灭吧...” 第97章 小食堂 随着红星轧钢厂新车间投入使用,红星轧钢厂又爆发了一波招工潮。 像这种大批量招工安置,杨厂长并没有做主的能力。 刚好前线大批量士兵退伍转业归来,一下就把这个缺口给补上了。 杨厂长那边忙的不亦乐乎,何大清所在的保卫科,也迎来了新鲜血液。 足足三十多个新队员入列,让何大清手下的人马,一下就突破了五十大关。 并且街道那边还想着,要往保卫科塞人。 现在进轧钢厂保卫科的,起码都是排长以上的干部。 一般的普通士兵,能进厂当工人,都算烧高香了。 毕竟退伍或者转业的士兵,哪一个不想往大城市挤?何况还是四九城? 何大清也就是回来的早,早早的就把坑给占了,不然这科长,谁来当,还真不好说。 好几个转业过来的,各种战斗荣誉,也是拿了一大堆。 人家在50年就开始抗美援棒的,荣誉不少,职位还高些,资格也比何大清老的多。 好在何大清立的功,那可是独一份,无法复制的。 换做其他人,还真未必压的住这些骄兵悍将。 杨厂长自从上一次,被何大清给关押了小半天,是彻底的跟何大清翻了脸。 何大清也不惯着杨厂长,杨厂长一旦开小灶,何大清必定是不请自来。 杨厂长一旦开会,何大清自然也要踊跃发言,踊跃参与。 红星轧钢厂,你杨厂长想只手遮天,那纯粹是白日做梦,问过爷何大清了没有? 杨厂长是被何大清这个狗东西,给恶心的不行。 人都给瘦了一圈,吃不好,睡不着。 何大清看着空间里,成群的牛羊猪,鸡鸭鹅,也是头疼。 光鸡蛋现在自己手头上,就一万多个都不止了。 好在空间里的食物,可以数据化,不会变质。 何大清大摇大摆的推开杨厂长的门,一屁股坐到凳子上,自顾自的点了根烟。 杨厂长深吸了一口气,尽量的让自己情绪稳定一些。 “何大清,你来我这有什么事? 我这边还有很多工作要做,没事的话,你出去吧,别打扰我做事。” 何大清难得的给了杨厂长一个笑脸。 “老杨,咱们一文一武,代表着是轧钢厂的脸面。 你这话说的,可太没有水平了。 将相不和,实乃亡国之兆啊。 老杨啊,老杨,做人不能只想着自己那点蝇头小利。 要为整个轧钢厂着想,要对全厂将近两千号工人负责啊。 说实话,你这点觉悟。 我认为,你不配当这个厂长...” 杨厂长把手里的笔杆子都给掰断了,一拍桌子。 大吼道: “何大清,我配不配当厂长,需要你来说? 我不配,难道你配么? 你什么德行?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 何大清一脸的无辜。 “我没有说我配啊,所以我才当的科长。 你看我,前几天就立了大功,把藏在你身边的倭国特务,给逮了出来。 我当保卫科科长,屡立奇功。 你当厂长,都被鬼子摸到最核心的机密了,你无能啊,老杨。” 杨厂长铁青着脸,站起了身子。 “何大清,你不走是吧?我走。” 何大清赶忙拦住,换上笑脸。 “别,爷跟你开个玩笑呢。 老杨啊,不是我说你,咋那么不经逗呢。 咱们做领导的,要不喜于形色。 坐,坐,我跟你说个事儿。 有正事儿,有正事儿。 茶叶拿出来啊,咱们边喝边聊...” 老杨深吸了几口气,实在是招惹不起何大清这个泼皮。 从抽屉里捏了一小撮茶叶,放进一个陶瓷茶缸里。 将陶瓷茶缸往前一推。 “自己泡去。” 何大清站着身子,往老杨抽屉里瞅。 “老杨,啥茶叶,拿出来我看看啊。 你这人,怪小气的嘞,就那么一小戳。 得得得,我自个泡。 嘶~ 这茶叶不错,咋就比我领的那一盒香味更浓的样子? 老杨,你是不是做了手脚?” “何大清,你特吗的,有屁快放。” 老杨怒骂一声,急眼了,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 何大清这才悻悻然,说出了此行的目的。 “杨厂长,是这样的。 我们保卫科现在将近五十号人,现在厂里扩建,每天的巡逻任务太重了。 特别是夜里,想吃口热乎的都难。 我想着,我们保卫科那边,也搞一个小食堂。 我们那不是空了几间屋子吗?稍微改改,就能用得上。” 杨厂长故作为难。 “这事儿,不符合规矩啊。 我也不是不讲情面的人,这样吧,咱们开个会讨论一下。” 何大清脸色一变。 “开个屁会啊,老杨,你少跟爷玩这一套。 难怪你好好的杨书记,变成了杨厂长,你是一点眼力劲都没有啊。 只要你答应了这事儿,往后食堂开小灶,我就不去吃了。 咱俩井水不犯河水,怎么样? 你可别不识好歹,爷难得开一次口。 你要驳了我的面子,那可休怪爷何大清给你上手段。” 杨厂长指着何大清。 “你,你这是求人办事的态度? 我杨先发是吓大的? 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保卫科要夜里要站岗执勤,确实是辛苦。 小食堂的成立,还是很有必要的。 我一会儿跟食堂主任,商量一下,拿出一个具体的章程出来。 毕竟一个新的食堂成立,还是需要很多准备工作要做的。” 何大清摆了摆手。 “杨厂长,不用搞的那么麻烦。 你只要答应了,其他事儿不用你操心。 我们保卫科食堂内部,自负盈亏。 采购什么的,也不用麻烦你们。 我们就那么点人,直接从庄稼汉那里搞新鲜的吃,根本不用去食品站调配。 厨子什么的,我们好些队员就是炊事班的,也不用你操心。 我也就是知会你一声,让你知道,有这么个事儿。 毕竟明面上,你是厂长嘛。” 杨厂长心里一阵暗喜,厂里不招呼,粮站和食品站会买你何大清的账? 现在都是统销统筹,靠庄稼汉自留地那点东西,搞食堂,简直是笑话。 哼,有你何大清哭的时候,到时候,可别怪我落你面子。 吗的,还敢提老子书记变厂长的事情,你别落在我老杨手上,有你哭的时候。 “行吧,这事儿,我知道了。 你自己看着办,有问题,你跟食堂主任协商去。 我这边还一大堆事儿要做,就不留你了。” 何大清得了首肯,也懒得跟杨厂长再掰扯,当即就回到了保卫科。 召集了几个队员,去后勤部,领了锅碗瓢盆,中午就打算开伙。 第98章 想吃肉,得听话 保卫科的人,一脸懵逼,只能任由何大清瞎捣鼓。 锅碗瓢盆安顿好,何大清骑着自行车出了厂门。 没过一会儿,何大清就回来了。 自行车的后座上,挂着两个麻袋,还有一条五花肉。 除了大门后门的站岗人员,还有夜班的。 其他所有保卫科人员,都被何大清召集了起来。 “大家伙听我说,咱们保卫科小食堂开张了。 中午,大家都来小食堂吃饭。” 保卫科队员面面相觑,窃窃私语,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新到任的班长刘有田立马站了出来。 “何科长,去哪个食堂吃饭,是我们的自由。 你这小食堂是什么情况?厨子都没有一个,这不是胡闹吗? 怎么着?想弄些烂菜叶子,糊弄我们?” 刘有田转业之前,也是一个营级干部。 按道理来说,他应该跟何大清一样,至少也是一个科级干部。 可大城市的干部哪有这么好当,能分配过来,还是托了老首长的照顾。 来之前,还挺高兴的。 这人啊,一旦有了比较,事情就变了味儿。 凭什么他何大清跟我一样的级别,他可以当科长,老子连个副科长都捞不着。 有了刘有田开口,又跳出了两个班长,也跟着起哄。 “就是,就是,老刘说的在理。 去哪里吃饭,是我们的自由。” “何科长,你不会想以势压人吧?” 何大清也算见怪不怪,当兵的,全凭本事吃饭。 这几个家伙,明显是不服气啊。 何大清一脸的玩味之色。 “老刘,看你的样子,你小子这是要跟爷过不去啊? 来来来,是个爷们就跟爷爷过过招。 还有你们俩,一起上吧,让爷教教你们做人的道理...” 不到一分钟,三人捂着裤裆,瘫在地上,看着何大清,神色充满了恐惧。 何大清扭了扭脖子,这才乐呵呵的继续小食堂的话题。 “还有谁不想来小食堂吃饭的,可以站出来。 爷何大清这人,一向都很民煮,一向都很自油,绝不强求。 我跟你们说啊。 爷以前可是丰泽楼的大厨,吃爷的一顿饭,那是你们祖坟冒青烟儿~ 可别不识好歹。 解散...” 何大清留下了两个保卫科队员,这两人以前在炊事班待过。 虽然没什么厨艺在身,但打打下手那是足够了。 一个负责蒸三合面窝窝头,一个负责洗菜切菜。 现在实行的是三班倒,夜班的饭菜不用准备,只需要做白天两班人的饭菜。 也就是蒸窝窝头费点时间,炒个三十多人的大锅菜,对于何大清来说,那就跟闹着玩似的。 小食堂第一次开张,何大清自然要一炮打响自己的招牌,亲自上阵炒菜。 何大清朝两个帮厨招了招手。 “本科长要炒菜了,你们两个过来看着,都学着一点儿...” 何大清站在凳子上,拿着铁铲奋力的朝大锅里搅动。 四芯的煤炉,火力可是旺的很,何大清可不敢丝毫怠慢。 不一会儿,一大盆花花绿绿的菜便炒好了。 里面有肉沫,有胡萝卜丝儿,有豆角,还有鸡蛋沫儿。 作为一个厨子,自然知道,营养均衡的道理。 两个帮厨闻着香气扑鼻的肉菜,哈喇子差点没流下来。 “科长,这也太香了吧。 又是肉,又是蛋的,这得卖多少钱一份? 咱们那点儿工钱,怕是吃不起啊。” 按以往的情况,何大清自然不会这么卖力气。 但现在不一样,下面两三个班长,想当刺头,不服管教。 何大清决定收收性子,收买一下人心,把自己的声势给壮一壮。 “卖多少钱一份,跟你们俩有啥关系? 你们俩做帮厨的,吃饭又不花钱。 去,把队员们叫过来,说开饭了。 今儿个,咱们的窝头和菜跟食堂的一样的价格。 荤菜也按素的算,就算我何大清给大家开个荤了。” 两人听说可以吃白食,自然是欢天喜地。 连忙谢过何大清,屁颠屁颠的出去喊人了。 何大清可没闲着,两人刚出门,何大清就从空间弄出一份半成品红烧肉。 红烧肉放入锅中,慢慢的熬煮。 特制的佐料,将肉香味完全给激发出来。 丝丝肉香顺着打开的门窗,慢慢的往外溢去。 此时,正是将要下工的时候。 不远处,工人们三三两两从生产车间出来,抽动着鼻子,贪婪的嗅着空气中的肉香。 一伙又一伙闻着味儿,就朝小食堂走来。 屋外保卫科的队员,咽着口水,眼睛瞪的铜锣一样,趴在窗口上,看着何班长煮红烧肉。 何大清看着屋外的场景,哼着小曲,脸上满是得意之色。 哼,爷何大清的手艺,谁来了,都得跪。 一碗冒着油光,褐红色的红烧肉,被何大清给端在了手上。 何大清出了屋,朝外头喊道: “这里是保卫科专用小食堂,都别挤在门口,散了,散了。 保卫科队员进屋吃饭...” 不少工人纷纷起哄,要在小食堂吃饭。 何大清可不惯着他们,掏出手枪,顶在一个工人的脑门上。 “特吗的,花生米要不要吃? 都给爷爷滚蛋...” 不一会儿,工人们便化作鸟散。 何大清拿着一个勺子,亲自给保卫科的队员们打菜。 窝头价格和食堂一样,肉菜按素菜的价格,一块红烧肉也按一份素菜的价格。 轧钢厂食堂一向都是老三样,白菜,萝卜,土豆。 这么豪横的大锅菜,保卫科的队员们可算是头一回见。 就连跟何大清唱反调的刘有田,也厚着脸皮,每样都打上了一份。 整个食堂,除了吞咽食物的声音,再无其他。 足足半个多小时,保卫科的队员们,才三三两两,小声回味起刚刚的滋味。 何大清站起身子,清了清嗓子,在队员们热切的眼神中说道: “大家吃饱了没有? 咱们保卫科小食堂的伙食怎么样? 大家伙给提提意见。” 队员们纷纷踊跃发言。 “科长,这一顿,吃的比我过年都要好。 要是天天都能吃到这样的饭菜,那就好了。” “你想得美,天天这么吃,咱们科长把棺材本贴进去,都不够咱们造的。” “哈哈,也不用天天这么吃。 一个月要能吃上一次,科长让我干啥,我就干啥...” 何大清满意的点了点头,眼神扫向那刘有田那三个刺头班长。 三人吃了何大清的便宜饭食,这一回,可没敢吱声儿。 都是老爷们,谁还不要一点儿脸面? 现在这个场合跟何大清顶牛,哪个队员能帮自己说话? 再说了,何大清那狗东西,一言不合就掏鸟蛋,真的有点遭不住啊。 见三个刺头不吱声儿,何大清压了压手,示意大家安静。 “听着钢蛋儿说啥了没? 他想天天都这么吃。 是不是觉得他在白日做梦?” 在队员们的哄笑声中,何大清话锋一转。 “想天天这么吃,有些困难。 但稍微沾点儿荤腥,还是挺容易的。 但前提是,你们要听老子何大清的使唤,咱们保卫科拧成一股绳...” 第99章 雷霆风暴 不管保卫科队员们心里怎么想,至少表面上,保卫科有了一个统一的声音。 这也足够了,泼皮讲究的就是一个以势压人,人多势众。 一轮明月,渐渐浮上树梢。 红星轧钢厂外,一处空地上,站着将近六十号人。 最前头亮着两盏马灯,中间站着一个扁脸丑汉,正是红星轧钢厂保卫科科长,何大清。 何大清意气风发,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即将出征的将军,慷慨激昂的发表演讲。 “同志们,最近违法犯罪活动猖獗。 严重的扰乱了,人民群众的生活和生产秩序,让群众们惶惶不安。 作为红星轧钢厂保卫科科长,我何大清,有责任,有义务,打击各种违法犯罪活动。 今晚,我召集大家前来,便是要进行一次清扫活动。 向犯罪份子们重拳出击,打击犯罪分子们的嚣张气焰。” 一个保卫科队员连忙插话。 “科长,是不是又有人偷粪了? 敢在咱们何科长的地盘偷粪,怕是活得不耐烦了...” 何大清大喝一声。 “张水发,你给老子闭嘴。 老子场面话都还没说完。 首先,我要感谢治保会的同志们,参与这一次代号为“雷霆风暴”的清扫活动。 我先声明,这一次,绝对不是小打小闹。 为了保密,这次任务,我谁都没有事先透露。 现在,我把这次的具体任务给说一下。 根据可靠消息,咱们地头上,最近出现了一个黑市,规模还不小。 他们不仅扰乱、哄抬市场的物价。 也破坏了组织上对商品的供应和分配政策,直接危害了人民群众的经济生活。 与人民为敌,就是与我何大清为敌。 清除黑市,势在必行。 特吗的,来点掌声啊,爷浪费了那么久的口水。 怎么着?一个个,都不情愿? 不情愿的给我滚蛋,一会儿缴获了赃物,可别怪爷少了你的那一份...” 对于普通市民来说,黑市的存在,有利有弊,好的一面是,方便了市民们的物资交换。 坏的一面,就是鱼龙混杂,各种见不得光的东西,各路牛鬼蛇神扎堆,犯罪活动猖獗。 对于保卫科的队员来说,黑市的存在,肯定是方便了他们,还能捞着不少实惠。 他们有武器傍身,黑市里的各路妖魔鬼怪,可不敢找他们麻烦。 但何大清一说缴获赃物,原本有些骚动的人群,一下就安静了下来。 吃残羹剩饭,哪有大块吃肉来的爽快? 再说了,何科长,这人,一向大方的很,这一次,怕是要吃个饱啊。 何大清见众人伸着脖子,热切的看着自己,便知道这事成了。 开口给众人分配任务: “几位班长过来,看到这份地图了没有? 这是黑市所在的地方,四通八达,最少有五条路要走。 不仅如此,他们的暗哨还不少。 我们从这里,这里,绕过去。 刚好,我们的人马能分成五个班,把五条路给堵上... 首先,我们重点要抓的是黑市的组织者,那些人,什么样,大家心里多少有个数。 其次,就是那些带了贵重物品的土老财了。 剩下那些买卖一些棒子面糊口的老百姓,咱们要区别对待。 量不是很大的,咱们就当没看见...” 夜幕下的果子菜市场,比白天还要热闹。 可交易的货物,不管数量,还是种类,都超过了白日。 买家蒙着头巾,提着布袋,或者菜篮子,四处游荡。 卖家也是一样,裹的严实,在小摊上放着自己要售卖的东西。 有一些是二道贩子,左手进,右手出,赚一个差价。 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刚好夜里十一点。 何大清一挥手,带着一队人马,借着月色,悄悄的往菜市场摸去。 还隔着一条街,便被黑市的暗哨给发现了。 暗哨一边大叫,一边往菜市场里面跑去。 何大清无视了周边三三两两打算进黑市的人,带着队员就朝菜市场冲去。 菜市场里顿时炸开了锅,那些小商贩们手忙脚乱的收起东西,向没头苍蝇一样,随大流,跟着乱跑。 只有那些空着手的人,神色比较淡定。 没有参与买卖,顶多批评教育几句,多大的事儿。 有些胆小的,甚至把货物胡乱一丢,也装起了路人。 何大清带着保卫科的人员,十几个人,把路一堵,拦住了一个路口。 菜市场里的人顿时像沙丁鱼一样,往反方向跑。 五个路口都被堵了个结实,人潮全部挤到了中间区块。 何大清点了两个队员跟上,一步一步走进了菜市场。 站到一处高台,看着像沙丁鱼一样,挤在一起的人群。 何大清开口大喊: “大家伙,不要急。 我知道你们很急,但你们先别急,急也没有什么鸟用。 你们被包围了,现在都给我站在原地,不要乱动。 那个胖子,让你不要乱动,没听到吗? 信不信,老子一枪打死你? 陈大根,把那个胖子给我揪出来。” 胖子想往人群里躲,却被人群给推了出来,连随身带的东西,也被扔了出来。 何大清翻来胖子袋子里的东西,一堆瓶瓶罐罐,全是老物件。 “好你个死胖子,这么多老物件,是想搞封建复辟吗? 难怪吃的这么胖,你就是漏网的地主老财,给爷到那边角落蹲着去。 都不要挤,不要乱,咱们一个个来...” 每押过来一个人,何大清便会扯下对方面罩,认一下脸。 “哟,是你啊,牛婶儿,拿细粮换粗粮? 换着没?换着了啊,不错不错。 走吧,走吧,这个情有可原... 哈哈,阎埠贵,竟然是你。 你也是细粮换粗粮? 放你走?想得美。 你身为人民教师,危害祖国经济建设,破坏群众生产秩序,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少跟爷套近乎,爷跟你很熟吗?爷何大清一向眼睛容不得沙子。 陈大根,将这个阎埠贵铐起来,当做典型... 哟,这不是赖三儿吗? 听说这处黑市是你牵头组织的? 胆挺肥的啊,敢跟爷何大驴唱反调? 来来来,咱们比划比划,你要能在爷爷手上走过三招,爷就放你一马。 不敢?那你从爷爷裤裆下钻过去也成... 真钻啊? 哈哈,爷逗你玩儿呢,滚那边墙角蹲好...” 第100章 财源广进 这处黑市地处南锣鼓巷和红星轧钢厂中间,来来往往的大多数都是四九城土着。 何大清作为南锣鼓巷有名有姓的角色,他不认得别人,别人一准认得这遭瘟的何大驴。 何大驴一如既往的缺德,根本不讲一丝情面。 跟他越熟的,被他整的越惨。 这一点,阎埠贵就深有体会。 此时,阎埠贵正享受着何大清的优待。 人家蹲着就够了,他阎埠贵蹲着,头上还得顶块砖。 按何大清的话来说,阎埠贵身为老师,知法犯法,怕他遭雷劈。 为了阎埠贵的身家性命着想,让他拿块砖挡一挡。 赖三儿捂着被打肿的脸,也是愤愤不平。 凭啥何大驴能翻身,当上保卫科科长。 这狗东西,比他缺德,比他下作,比他下贱多了。 老天爷,真是瞎了眼啊。 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胖子,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 看何大驴那个样子,这是要把他当做地主老财给整一下啊。 要知道,四九城是和平过渡的,小有家资的人,没有十万,也有五万。 这要是被当了典型,那可是太冤枉了。 以他的家财,根本就排不上号啊。 感受到众人畏惧的眼神,还有系统叮叮个不停,提示的怨气积分,何大清快活极了。 仿佛又回到了当初,自己当制霸南锣鼓巷,耀武扬威的日子。 对于那些身上没有东西的,何大清自然是网开一面。 自己这科长的位子,坐的可不算太稳。 可不能为了怨气积分,把事情搞的太大。 但也有个别,何大清看不顺眼的,比如阎埠贵之流,被充了数。 还有一种,是各个厂子的小干部之类的,又或者是干部的亲朋好友。 手里多少有点小权利,能搞到不少好东西,拿到黑市来互通有无。 这一类人,和二道贩子一起,才是一个黑市的主要生命力。 何大清像是良心发现一样,跟保卫科的队员们说: “人家一个小干部,省吃俭用的,存了点东西出来卖,也不容易。 咱们可不能把事儿给做绝了,东西扣下就行,人就放了吧。 对了,让他们登记一下,签名按个手印。 省得他们出这门,翻脸不认账。” 陈大根马屁如潮。 “科长心善呐~ 他们碰上科长,也算是他们的福气...” 何大清一脚把陈大根给踢开。 “你懂个锤子。 要是把他们抓了,按规矩办事,他们以后还会来黑市吗? 他们以后不来黑市,爷抓谁去?喝西北风去啊...” 经过何大清的一番心善,原本四五百人的菜市场。 一下就稀疏了起来,只剩下了差不多四十多人。 何大清大手一挥,喊了十几个人,让他们将这四十多人,给押回轧钢厂。 琳琅满目的缴获物资,队员们忙活到半夜,才把所有东西给搬回了轧钢厂的一间仓库。 轧钢厂的小食堂外,保卫科的人员和治保会的人员,其乐融融的享受着丰盛的夜宵。 今晚的收获,比想象的还要丰富。 每个人都热切的看着何大清,想知道这缴获的赃物,上缴多少,截留多少,自己又能分到多少。 何大清也不藏着掖着,直接了当的说: “都看着本科长干嘛?爷脸上有花吗? 是想知道缴获的东西,怎么处理,对不对? 爷要是不说,你们今晚怕是睡不着觉咯~ 本科长在这里表个态,咱们最少得留下一半以上。 当然,这留下的一半,是属于集体的,不会直接发钱给大家。 但是绝对会用在刀刃上,比如丰富小食堂的饭菜水平,改善的队员们的生活水平,提升队员们的作战能力。 具体的方案,我会和几个班长互相商量一下,拿出一个章程来。 特吗的,都那副死了吗的表情干嘛? 爷说的委婉一些,听不懂啊? 那咱就直接一点。 缴获的赃物,会处理掉,换成钱或者物资。 除了用在小食堂供大家吃喝外,有剩余的,将会以粮油米面的方式发放...” 这一下,可说到了队员的心坎上了。 现在这年头,吃的永远是硬通货,比钱好使太多了。 原本何大清说,让队员们顿顿都能沾点荤腥,大家还以为开玩笑。 没想到,才过一天,何大清就把这一目标给实现了。 有了这些物资补贴到小食堂里面,大家伙最少两个月不愁没有荤腥。 甚至有个别聪明的队员,又提出了新的致富手段。 “科长,我有话要说。 帽儿胡同那边,有好几条巷子,干着都是勾栏的活。 咱们是不是该去整顿一下了? 科长,她们做那活,可挣钱了...” 何大清连忙打断对方说话,大骂一声: “你快给爷闭嘴,女人卖肉的钱,你也不嫌晦气? 还那活老挣钱了,你是不是在那花过钱? 爷何大清就是饿死,也不要那些卖肉钱。 都是些苦命的女人,你小子怎么开的了这个口?良心被狗吃了吗? 此事,休要再提,爷何大清绝不答应...” 开什么国际玩笑,那些窑子可是爷何大清找乐子的地方。 爷去玩了耍了,转过头,带人去抓她们,还要不要脸面了? 再说了,要是她们从良了,爷往后去哪里快活? 义正辞严的把队员教训了一顿,何大清顾不得休息,连夜审起了抓来的不法分子。 十几个倒卖瓶瓶罐罐的,大部分都是祖上阔气过的。 其中有好几个原先还是当铺的掌柜,过惯了好日子,哪里吃得惯棒子面,只能变卖老物件过活。 照例把所有人的信息给登记了,签字按手印。 这些家伙,手上肯定还有不少好东西,得想个法子,把他们手上的玩意,给弄过来啊。 宝物在这些懒蛋手上,那就是明珠蒙尘,爷何大清岂能坐视不管? 这些人,何大清也打算放了。 前提是,他们要把被何大清缴获的瓶瓶罐罐,给鉴定一下,再评估一下价格。 最后剩下的,都是些泼皮无赖。 基本上都是黑市的组织者,要么就是二道贩子,二者身份,随时可以灵活调换。 何大清自己也是老炮儿出道,自然晓得,这些泼皮对人民群众的危害。 再说了,爷何大清现在可是罪恶克星。 对于这些害群之马,那必须给他们点厉害瞧瞧... 第101章 疯狂的想法 何大清拿起一个明朝的青花罐,左瞅瞅,右瞅瞅,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但这并不妨碍何大清,对他的喜爱。 小本子上可详细写着呢,这是明朝宣德年间的青花罐。 就这么个玩意,现在就能抵的上一头大肥猪的价格。 要是等改革开放了,就这么一个罐子换几辆小轿车开开,闹着玩似的。 最值钱的也就这个罐子,其他的零零碎碎,大多都是螨清的玩意,一个换袋棒子面吃吃,还是很轻松的。 何大清看着保卫科队员们清点物资,开口说道: “这些瓶瓶罐罐,都放到我办公室去。 我有路子,把它们给处理了。 吃的东西,全都送到小食堂。 至于剩下的杂货,你们先估摸一个大概的价格,过几天,我想想法子,把它们卖了...” 办公室里,何大清一挥手,瓶瓶罐罐全都进了空间。 “叮~” “发现可回收物件,是否回收~” 每一件老物件都出现了一个回收价格,最显眼的是那个宣德青花罐。 青花罐的回收价格颜色是蓝色的六位数,大部分都是白色的四位数,一小部分是浅绿色的五位数。 何大清想都没想,直接就把白色的老物件给回收了。 这些玩意太过普通,留着就是个鸡肋,还不如换点怨气积分来的实在。 200多件老物件,一回收,一下就给何大清涨了一百二十万怨气积分。 加上原先存着的怨气积分,何大清存下的总积分,已经超过了三百万大关。 “叮~” “怨气供销社升级成功~ 你可以花费积分,提升怨气供销社的年代,提升怨气供销社的覆盖区域。 怨气供销社刷新特殊物品,大师级级古文物鉴定技能~” 何大清变成了哦形嘴。 竟然还能这么玩? 爷穿越过来两年多了,才发现了新玩法,好在现在也不晚。 古文物鉴定技能,一百万怨气积分,这个必须要买。 有了新玩法,以后肯定要摆弄这些瓶瓶罐罐,什么都不懂,那不是冤大头嘛。 “叮~” “你学会了大师级古文物鉴定术~” 何大清再次拿起宣德青花罐,仔细欣赏了起来,品味着青花罐典雅和秀美。 雄伟浑厚、庄重古朴,牛哔啊,牛哔。 胎体厚实,制作规整,比例协调,没有一丝变形现象,真屌啊。 落款大气磅礴,饱满滋润,光泽柔和不刺眼,这触感,啧啧,跟娘们一样... 现在怨气供销社,卖的都是60年代,四九城供销社的产品。 要是提升到90年代的百货商店,那可不得了,要啥买啥。 或者提升供销社的覆盖区域,要是能覆盖到全国的话,便可以买到全国各地的土特产。 一百万怨气积分,提升一个年头。 一百万怨气积分,覆盖一个相邻的省份。 何大清想都没想,直接就把区域往东延伸了,供销社覆盖到了三东省,接着往下,又覆盖到了安辉省。 三东省可是挨着海边的,供销社肯定会有海鲜卖。 安辉省有一部分在长江以南,能丰富一下蔬菜水果的品种,最重要的还是,皖南属于产茶区,可不就盖了帽了? 在系统供销社里翻找了小半天,零零碎碎的,几乎把所剩无几的怨气积分,给花了个干净。 这买东西,是真的会上瘾。 直到队员来敲门,说小食堂开饭了,何大清这才意犹未尽的往小食堂去。 小食堂如今已经走上了正轨,四个队员,两班倒,负责保卫科50多号人的吃饭问题。 至于厨艺,跟何大清是没法比。 但是添加了何大清秘制的调味料,味道怎么也比轧钢厂的食堂强多了。 虽然每一餐都只炒一锅菜,但这一锅里,最少都有一荤两素。 其实多炒个菜,对于何大清来说,那是一点压力都没有。 但是事情可不是那么做的,人家轧钢厂食堂,大部分时候都只有一个菜。 何大清要是炒两锅菜,那不是脱离了人民群众了吗? 一锅菜就挺好,别管爷何大清往锅里放了几种菜,咱保卫科和工人们一样,都是吃一个菜。 黑市抓回来的泼皮,已经关押了两天,经过保卫科队员的各种盘问,小偷小摸的事情审出来不少。 何大清也没让泼皮们闲着,厂里正在大搞建设,正好让这些泼皮参加劳动改造。 一天几个窝头,可不能让他们白吃了。 系统供销社出了新的功能,何大清心里痒痒的很,奈何没有怨气积分,就很难受。 想快速的赚取怨气值,光靠恶心人,来的太慢了。 而且现在怎么说呢,很多人,对何大清这个泼皮已经有了免疫力,怨气值直线下降。 甚至有些人根本就不敢对何大清产生怨气,人家何科长是领导,做啥都是对的。 看来搞怨气积分的想法,还是得从搞古董入手啊。 自己一个月的工资,可买不了几个老物件。 空间牧场产出的鸡鸭鹅,牛羊猪,倒是值钱。 但现在也只不过在小食堂小打小闹,大量出货风险又大。 看着劳作的泼皮们,何大清牙关一咬,一个疯狂的想法,便出现在脑海之中。 “嘶~” 倒吸了一口凉气,何大清都被这个想法给吓着了。 让泼皮们继续去黑市倒腾,负责给自己出货,风险也不是一般的小。 这帮有奶便是娘的东西,一出事儿,准会把自己供出来。 何大清捋了捋下巴,仔细的琢磨,这事儿能搞,但不能以黑市的方式来,得换一个模式。 公安局的大门外,何大清使唤着三个力巴,推着板车就往里进。 进了公安局大门,何大清掀开板车上的麻布,露出里面的货物。 一辆板车上,装着一头大肥猪。 膘肥体壮的黑猪,已经杀好的,足足有两百多斤。 另一辆板车上,三只杀好的山羊,也是两百多斤。 剩下的一辆板车上,一千多枚鸡鸭鹅蛋,还是两百多斤。 这三辆板车上的东西一出,一下就把局里的公安给招来了。 何大清朝大家伙拱了拱手。 “我是红星轧钢厂保卫科科长,这些都缴获的赃物,上缴到局里的。 咱们这边局里,谁负责这事啊?” 第102章 投石问路 公安局的大院闹哄哄的,没一会儿,便把局长给惊动了。 人群自动让开一条路,局长便看见里头吹牛哔的何大清。 何大清一看局长来了,连忙敬了一个不怎么标准的礼。 “武局长,您来啦。 我刚准备找您汇报工作呢。 我前天夜里,带人打掉了一个黑市窝点,缴获了许多赃物,这是来上缴物资的。” 武局长看着三个板车装的东西,一脸的郑重之色。 “这?现在黑市的人这么猖狂? 鸡鸭蛋也就算了,肥猪和山羊都有?比食品站还要全乎啊。 这还得了,有没有抓到那些坏分子? 好好的审一审,看看源头在哪,找出那些米仓里的蛀虫来。” 何大清一听,便知道武局长误会了。 大型牲畜进城,都是经过相关手续的,个人可没有那个能力给弄进来。 都过两天了,还这么新鲜,明显是新鲜现杀的。 黑市里出现这些玩意,肯定是食品站或者肉联厂哪里出了问题。 何大清看着那么多人,便开口说道: “局长,我正要跟您汇报这件事情呢,咱们进去谈,怎么样?” 局长点了点头,进屋前,还点了两个人,把东西给送食堂去。 办公室内,一个办事员拿着开水瓶,正要给局长泡茶,被何大清给拦住了。 “同志,等一下,我带了好茶,让武局长品鉴品鉴。” 说完,拿出一个油纸包,露出里面的茶叶尖儿。 根根完整,粒粒分明,一看就是上好的茶叶。 武局长也是识货之人,捏了两根闻了闻。 “好小子,哪里弄来的黄山毛尖? 你小子的级别,可喝不上这个茶,说吧,哪里来的。” 何大清眼睛一瞪。 “局长,您干嘛呢? 这是审犯人啊。 我何大清好歹也是特等功臣个,一级战斗英雄。 领导们照顾一下,我这个后辈,不过分吧?” 武局长干笑了两声。 “哈哈,职业习惯。 小刘,把茶叶泡上。 何科长,你不是要汇报工作嘛,说这个吧。” 何大清坐直了身子,往前凑了一些。 “局长,事情是这样的。 前天我打掉那个黑市,缴获了足足十几辆板车的东西。 东西杂乱的很,什么棒子面,高粱面,萝卜,土豆,南瓜,草席,麻布卷之类的玩意,占了绝大多数。 东西太杂了,我拿到下面的合作社给换成了肉和蛋...” 武局长听了眉头一皱。 “胡闹,谁给你的权利?让你这么干的?” 何大清这下可不爽了,特吗的,爷给你送吃送喝,你就这么对待本科长的? “局长,我错了,我这就把东西拉回去,把那些棒子面之类的杂物给换回来。” 何大清起身就要往外走,却被武局长给叫住了。 “何大清,你给我坐下。 说你两句,还闹上脾气了,这事下不为例啊。 有没有抓住什么人,审出点什么没有?” 何大清这才恢复笑脸,点头哈腰的坐回位子上。 “抓住了,都是一些老百姓,和一些小干部。 老百姓想拿细粮换粗粮,小干部们想多吃几口细粮。 还有些二道贩子,和变卖祖上家底的人。 现在正在我们厂挖地基建厂房,参加劳动改造呢。 我寻思着,都是些为了填饱肚子的可怜人,也没怎么为难,已经给放了一大半了。 其中还有十几个吊儿郎当的泼皮,这些人,我打算让他们劳改个一年半载的...” 武局长喝着茶水,眼角舒展,心情似乎不错的样子。 听着何大清的汇报,像是默认了何大清的做法,既没有反对,也没有支持。 局里忙活的事情多着呢,这些小打小闹的泼皮,保卫科留着自己处置也不错。 何大清小心观察着武局长的神色,眼珠子咕噜噜的转了几圈。 看来局长对爷何大清的处理办法,还挺满意。 想起来也是,自己不给局里增加负担,还有进项,可不就是个好同志吗? “哈~ 这茶水,真香啊~” 何大清抿着热茶,夸了句茶水,又接着说道: “武局长,我还有个事儿想跟您请教一下。 好些群众,家里娃娃多,又或者娶了乡下女人的,定量的那点口粮根本不够吃,只能冒险去黑市用细粮换点粗粮糊口。 对于这些为了填饱肚子的人民群众,咱们这边黑市打了,他们为了妻儿老小不饿着,也会跑到其它黑市去找个活路...” 武局长叹了口气,脸上阴晴不定。 这年头,底层老百姓,谁不为一口吃的奔波? 为了填饱一家老小的肚子,有错嘛?那自然是没错的。 但上头的政测有错吗?集中资源办大事,也没错。 现在国家要大搞发展,搞重工业,搞军工业,只能从老百姓的牙缝里抠。 落后就要挨打,现在饿肚子,是为了将来,避免自己成为别国砧板上的肉。 何大清看武局长没说话,胆子又大了一些。 “武局长,我有个大胆的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您不说话,我就讲了啊。 我是这么想的,疏不如堵。 我想把那几个泼皮给收了,让他们继续搞黑市。 泼皮们要接受我们保卫科的监督,杜绝一切违法犯罪活动。 另一方面,尽量做到让人民群众,用少量物资换取一定的口粮。 局长啊,群众们苦啊。 顿顿棒子面加野菜团子,还不够吃。 我街坊的那些娃娃,一个个都挺着一个大肚子,都是让棒子面和树皮给撑大的。 好些时候,娃儿们饿的哇哇大叫,我听着,都不是个滋味。 这要是断了他们细粮换粗粮的路,我真怕他们饿出个好歹来...” 何大清一边说,一边抽动哽咽,掉起了猫尿,眼角饱含热泪,飚起了演技。 也不是全是演,毕竟这些事情是真实存在的。 四合院里的居民,基本上都是有正儿八经的工作的,房子也是分配的。 那些住大杂院的才叫一个惨,居住环境差不说,还得交租金。 干的都是些苦力,零碎的活计。 武局长听的也不是个滋味,人心不都是肉长的嘛,当干部的,谁没有一丝悲天悯人的情怀? “何大清,你一个大老爷们儿,不害臊吗? 在这跟我哭丧呢? 这事儿你问老子做什么? 你一个保卫科科长,事事都要问老子,你是吃干饭的吗? 滚蛋,滚蛋,你自己的事,自己做主...” 第103章 事前准备 何大清一脸喜色的出了公安局,暗叹这一趟,可没有白来。 武局长没有支持,也没有反对,那就是默认了爷何大清的想法。 意思就是,爷何大清自己做主,他什么都不管,出了事儿,也得爷何大清自己担着。 三个推板车的力巴,眼巴巴的看着何大清,等着何大清给他结算工钱。 官老爷的工钱可不好拿,三人都不敢大声言语,生怕何大清抓他们三个去做班房。 何大清心情好着呢,自然不会赖几个力巴这点钱。 “都这么看着爷干嘛? 抓你们坐牢,信不信? 爷差点你们这么点儿钱? 拿去,不用找了,大爷有的是钱...” 红星轧钢厂内,二十几个泼皮,骂骂咧咧的挖着地基。 “该死的何大驴,等老子出去,非得从他身上卸点零件下来不可。” “得了吧,赖三儿,何大驴可不是好惹的。 人家有名有号的时候,你还当窝脖儿,下力气呢。” “张麻子,你是不是想死?” “来啊,来啊,老子还怕你这个赖皮狗?” 两人斗着嘴皮子,还没有打起来,便有几个保卫科队员冲了上来,对着两人,一顿棍棒伺候。 “你们这些偷奸耍滑的泼皮,还不快干活?皮又痒了是吧? 赖皮三,张麻子,你们挺能耐啊,还有力气吵架,晚饭扣除一个窝头。 来到我们何科长的地头,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也得趴着。 谁要不相信,尽管吱个声儿~” 保卫科队员耀武扬威的教育这些泼皮懒汉,时不时还打骂一番。 何大清双手背在身后,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建筑工地。 看着保卫科队员教训泼皮,满意的点了点头。 对于这些玩意,就不能惯着。 点上一根华子,掏出一包红牡丹,扔给保卫科队员们。 “大家伙拿去分一分,对了,把赖三儿还有张麻子给我叫过来。” 两个泼皮被保卫科队员踢踢打打,到了何大清眼前。 何大清玩味的上下打量着两个泼皮。 泼皮们原先板板正正的衣裳,经过这些天的劳动改造,已经初步有了效果,破了好几个口子。 脸上也再无一丝原先的桀骜不驯,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谄媚。 这劳动改造确实不错,短短几天,泼皮们便有了中下贫农应该有的面貌。 这都是爷何大清的功劳,甚是欣慰啊。 两个泼皮拱着手作揖,赔着笑,讨好的问何大清。 “何爷,您唤我赖三二什么事儿? 有事儿,您尽管吩咐,我给您做牛做马。” 张麻子把赖三儿往边上一推。 “何爷,我张麻子愿为您赴汤蹈火。 您可别信了赖三儿的鬼话,他刚刚还说,一出去,就要卸了您身上的零件呢...” “张麻子,你放屁,我什么时候说了。” “你就说了,我发誓你说了,死全加,敢不敢?” “怎么就不敢了?死十八代祖宗都敢...” 何大清上前,伸腿一脚一个,将两个泼皮踹翻在地。 “特吗的,给爷说相声呢? 都给爷闭嘴。 跟我走,有好事到你们头上了。” 三人到了何大清的办公室,泡了三杯热茶。 何大清率先开了口: “最近,咱们这一块乱的很。 好些群众跑到其他更远的黑市,去买卖东西,发生了好几起抢劫伤人的事件。 我现在想着,黑市到底应该不应该存在。 人民群众需要一处市场,用来互通有无。 但黑市里面藏污纳垢,很多时候,与上面的风向有冲突,买卖一些不合规矩的东西。 说说你们的想法吧。” 赖三儿眼珠子一转,喜色上脸,急切的说道: “何爷,这还不简单。 我可以重开黑市啊,您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你说不让买卖什么,咱们就不让买卖什么。 我赖三儿一向都是乐善好施,有着一副热心肠。 组织黑市,可不是为了挣钱,都是为了方便人民群众的生活和生产工作。 为了人民群众,我赖三二,受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 何爷,只要您一句话,我赖三儿豁出去了。 谁敢在黑市里藏污纳垢,搞不合法的勾搭,我赖三儿,与他不共戴天。” 张麻子一看不行啊,好话都让赖皮三说尽了,自己嘴皮子笨,根本说不过赖皮三。 张麻子急的团团转,一把将赖皮三推开。 “何爷,俺也一样,俺也一样。 俺给你端屎端尿都可以,俺比赖皮三更忠心。 您有事儿,尽管吩咐俺来做。 这赖皮三缺德的冒烟了,踹寡妇门,摸小媳妇屁股蛋,偷看老太婆洗澡...” “何爷,您别听张麻子乱说。 张麻子爬寡妇墙头,打小孩子,还打老太婆...” 何大清品着香茶,饶有兴致的,看着赖三儿跟张麻子互相揭老底。 好一会儿,才意兴阑珊的阻止两个泼皮说话。 “好了,好了。 特吗的,爷叫你们闭嘴。 既然你们猜到了,我也不藏着掖着了。 我有重开黑市的想法,但地方需要在轧钢厂附近,太远了,老子罩不住。 你们原先的黑市怎么运作的,跟我说说。” 赖三儿急切的说道: “何爷,我们十几号兄弟,每个人负责的都不一样。 我是负责传递黑市开张地点和时间的,张麻子是负责站岗放风的。 有负责维护秩序的,有负责记账收取卖家场地费的...” 何大清听的仔细,对黑市的运作总算有了个初步的了解。 看了看时间,差不多到了饭点,何大清站起了身子。 “好了,我也了解的差不多了。 这都快到饭点了,我就不留你们了,你们快回去挖地基吧。 对了,晚饭,爷做主,给你们多加一个棒子面窝头。” 两个泼皮原本听到饭点两个字,还以为何大清要请他们吃饭。 万万没想到,何大清这个老泼皮,竟然还要让他们回去挖地基,简直不是人。 今天两人吵嘴,晚饭被扣了一个,如今失而复得,也算弥补一下肚子的抗议。 何大清出了门,便奔向杨厂长的办公室。 这要把黑市重新开张,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特别是要在红星轧钢厂附近搞,杨厂长那里可是一个绕不过去的槛。 第104章 请客吃饭 杨厂长看着不请自来的何大清,一脸的晦气。 “何大清,这都快下工了,你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何大清笑呵呵的扯过椅子坐下。 “杨厂长,上次你不是说,想让我们保卫科小食堂,接待一下厂里的干部用餐吗? 这事儿,我答应了。 这不是到饭点了吗? 我来邀请你,去我们小食堂指导指导工作,顺带给小食堂提提意见。” 杨厂长狐疑的打量着何大清,不知道何大清又搞什么名堂。 让保卫科小食堂,接待厂里干部用餐,确实是杨厂长,收买人心的手段。 但何大清若是提什么过份的要求,那肯定是不能答应的。 想到这,杨厂长试探的说道: “何科长,你上次不是说,小食堂太小,容纳不下那么多人用餐吗? 怎么?现在又是个什么情况。” 何大清挠了挠脑壳,一点也不尴尬。 “嘿嘿,这事儿简单的很。 我把隔壁的房间整理一间出来,食堂不就扩大了吗? 走走走,我们食堂晚上开小灶,有红烧肉吃,咱们边吃边谈。” “何大清,你先说事儿,不说事儿,我可不敢吃你的饭。” “哎~ 老杨,怎么闹的这么生分? 我何大清还能害你不成? 好事儿,绝对是好事儿。 来来来,先抽颗华子,咱们边走边说。 咱们厂里的主任都到齐了,就差你了...” 何大清也是豁出去了,小食堂开足了火力。 三菜一汤整起,每一个菜的都是一个大盆装。 第一个大盆里面,卤牛肉,红烧肉,切片烤鸭,各自占了三分之一的位子。 第二个大盆里面,肉沫茄子,肉沫豆腐,肉沫豆角,各自占了三分之一的位子。 第三个大盆里面,总算正常了一些,土豆萝卜炖大鹅。 第四个大盆里面,满满一盆羊肉粉丝汤。 桌上还有两瓶西凤酒,两包华子。 何大清打开西凤酒,亲自给各位厂领导倒酒。 一边倒酒,一边乐呵呵的说: “咱们保卫科小食堂小门小户的,只供的起三菜一汤。 大家不要嫌弃,不要嫌弃哈...” 众人咽着口水,互相大眼瞪小眼。 轧钢厂才刚刚扩建,大家还在一门心思搞建设,根本没有条件搞腐败。 就是部长来了,也是正常的三菜一汤,两荤两素。 何大清这一桌三菜一汤,可算让他们开了眼界,三菜一汤竟然还能这么搞。 杨厂长也是咽着口水,没敢碰桌上的东西,眼巴巴的看着何大清。 想说话,张了张嘴,发不出声。 想愤然离席,屁股却生了根,挪不开步子。 心里冒出一个可怕的想法。 这是何大清的小食堂,他们自负盈亏,吃了就吃了,不算占公家的便宜,不算搞奢靡之风。 何大清也看出了他们的犹豫,乐呵呵的劝起了酒。 “各位,别光看着啊。 来,咱们走一个。 好好好,我先说事儿,我先说事。 前些天,我不是捣毁了一处黑市吗? 缴获了许多赃物,上缴了一大半,剩下的,我拿来改善保卫科队员的伙食了。 这些东西的来路,干干净净,经得起考验,大家放宽心。 也不是我何大清要搞奢靡之风,这些东西放不住,再不吃,就要坏咯。 咱们不能眼睁睁的浪费粮食,不是吗? 来来来,谁不喝,谁就是不给我何大清面子。 都举起酒杯,咱们喝一个,祝咱们红星轧钢厂红红火火...” 众人一听,确实也是这么个理。 这么多好东西,都是缴获的,不吃就要坏了,可不能浪费粮食。 浪费粮食,天理难容啊。 一口西凤酒下肚,众人的话匣子便彻底打开了,席面上开始热闹了起来。 杨厂长也是好酒之人,哈了一口,便夹菜吃。 “哈~” “这牛肉卤的入味,何大清,是你的手艺吧?” 何大清乐呵呵的给杨厂长添了些酒。 “嘿嘿,老杨您还是个行家。 这一桌,可不比外面的大酒楼差。 再尝尝这羊肉粉丝,现在天气凉了,吃羊肉舒坦。 大家伙,都别客气,吃吃吃...” 众人吃着满嘴流油,不时的就给何大清来几句彩虹屁。 酒足饭饱,众人吃瘫了,靠在椅子上,揉着肚子,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喝着茶水。 老杨喝的脸色微红,见何大清这么识趣,给自己面子,谈话的兴致也十分的高。 “老何啊,你这手艺不当厨子可惜了啊。 有啥事,跟本厂长说,各位厂领导也在呢,就没有咱们搞不定的事儿。” 其他人也跟着附和。 “对,何科长,有事你言语。 咱能出力的地方,绝不含糊。” “这黄山毛尖,咱们部长喝起来都吝啬的很。 咱们何科长局气,盖了帽了...” 何大清享受着大家的吹捧,人都快飘起来了。 “哈哈,其实没啥大事儿。 前些天吧,我不是把那黑市给捣毁了吗?极大的打击了犯罪分子的嚣张气焰。 但凡事有利有弊。 咱们好些群众日子苦啊,没个正经差事,干些下力气的活,家里人口又多,口粮根本不够吃。 只能冒着风险,去黑市用细粮换成粗粮,才能勉强养活一家老小。 我这把黑市给弄了,他们为了生活,便去更远的黑市换口粮。 为此,还出了好几起抢劫伤人的事件。 说来惭愧啊,我这是好心办了坏事。 我就想着吧,让他们把市场给重新捣鼓起来,让底层的人民群众多一条活路。 另外,我准备双管齐下,派保卫科的队员,暗中监督,打击那些违法犯罪活动,为人民群众保驾护航。 事儿,就是那么个事儿。 我跟大家提前打个招呼,让大伙儿心底有个准备。 可别到时候,把我何大清举报了,说我何大清吃干饭,不干事儿。 老杨,你不会举报我吧?” 杨厂长被何大清看的老脸一红。 “何大清,你说什么混账话,我老杨是那样的人吗?” “哈哈,是我说错话了,杨厂长,来来来,抽跟华子。 陈大根,把饭盒拿过来。 咱们食堂吃不完的剩菜剩饭,扔了怪可惜的,不嫌弃的话,大家伙带回去给家人尝尝味儿...” 何大清一边说,一边给干部们发饭盒。 还打开一个饭盒,让大家看了看里面的剩菜剩饭。 果然是剩的,一个饭盒里面,牛羊猪,全给凑齐了。 第105章 鸽市开张 红星轧钢厂后门,隔着一条碎石路,是一处小公园。 小公园有些破败,平时都是一些上了年纪的老头,摆花遛鸟的地方。 有些老头摆弄花鸟,也卖些鸟食和花草,填补家用。 自然而然的,这处小公园,成了一处规模很小的鸽子市。 这一天,养花遛鸟的老头们,发现鸽子市,多了好几个流里流气的年轻人。 这些二流子,贼眉鼠眼,东张西望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老头们人多势众,见自己地盘被占,立马上前盘问起来。 “你们几个,哪个厂子的? 大白天不上工,来这里做啥? 我可告诉你们,对面就是红星轧钢厂,保卫科五六十号人呐,你们最好不要在这里惹事儿。” “就是,就是。 这里是我们的地盘,你们快给我滚蛋。 年纪轻轻的,不好好做工,游手好闲...” 二流子们也不生气,乐呵呵的赔笑脸。 “各位大爷,你们误会了。 我们不是坏人,我们有正经的营生。 你们听说了没?前些日子,果子菜市场黑市,被一锅端的事情没有?” 老头们一听有新鲜话题,立马捡起来唠嗑几句。 “听说了,就是红星轧钢厂的何科长带的人。 就这?还有我们不知道的事儿?” “嗐,什么何科长,我看他何大驴就是吃饱了撑的。 他自己以前就是个老泼皮,如今人模狗样的,嘚瑟个啥。 那黑市好好的碍着他什么了?搞的我换点细粮,都没个地方。” “就是,就是,棒子面,那玩意,我根本吃不惯,都拿来喂鸟了...” 能来这里,整天无所事事,遛鸟养花的老头,大多数都不用为生活奔波。 家里小有余钱,定量的口粮,可让他们遭了老罪了。 好不容易,有一处换细粮吃的黑市,却被那遭瘟的何大驴给捣毁了,可不把何大驴给恨上了嘛。 几个二流子,看着老头们,义愤填膺,骂着遭瘟的何大驴。 虽然心里是认同他们的话,但嘴上却不敢附和。 你们这些老头,也就在这里放臭屁。 要是何大驴在这里,非得大耳刮子抽你们这些老头。 老泼皮讲究的就是一个随心所欲,因果循环。 管你是老头还是小孩,你敢骂他,就要承担因果。 等老头们骂的过瘾,骂的舒坦了,领头的二流子赖三儿才开口说话。 “各位大爷,实不相瞒,我就是那处黑市的漏网之鱼。 粗粮换细粮,细粮换粗粮,找我啊。 另外鸡蛋鸭蛋,活鸡活鸭活鹅,猪肉,牛肉,羊肉,我们都有。 就是价格嘛,要比市面上贵一丢丢。” 老头们狐疑的上下打量着赖三儿。 “还猪牛羊,鸡鸭鹅。 你这不是扯吗? 你咋不把那遭瘟的何大驴给宰了吃肉。” “哼,本事不大,牛哔还挺会吹。 马路对面就是保卫科,你当我傻啊...” 赖三儿,从挎包掏出三颗不同大小的蛋,得意的朝老头们展示。 “大爷,你们知道什么叫灯下黑吗? 最危险的地方,往往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他何大驴做梦都想不到,我会跑到他家门口,重新支棱起来。 看到没?鸡蛋,鸭蛋,鹅蛋,全乎的很。 麻子,把板车推过来,给各位大爷,开开眼...” 张麻子推着一个板车,到了老头们面前,将盖在上面的麻布掀开。 露出里面的麻袋,扯开两个麻袋的袋口。 一个袋口装的是白面儿,一个袋口装的是大米。 现在四九城的南方人可不少,早些年被四九城人看做粗粮的大米,摇身一变,就成了香饽饽,变成了细粮,比白面儿还要供不应求。 老头们瞪大着眼睛,满眼的不可思议。 甚至还有手贱的老头,要伸手去抓一把,尝尝咸淡,被赖三儿一巴掌把手打开。 “干嘛呢,干嘛呢,这白面可不能瞎捏。 也不看看你那黑手,脏成啥样了。 张麻子,把车给板车给推走。 各位大爷,现在信了吧? 想要粗粮换细粮,或者买点荤腥,尽管找我。 这粗粮换细粮,咱们按黑市的规矩来。 换十斤,我抽半斤的好处,细粮换粗粮也是一样,可不能白忙活。 棒子面,高粱面,豆面的兑换比例差不多三四五的样子,你们自己也是门清,我就不多说了。 想换的快点回家拿东西来换啊,今天数量有限,换完就要等明儿了。” 老头们呼啦的一下,便少了一大半,风风火火的往家里赶。 剩下的老头,也不甘落后,叫嚣着,要买货。 赖三儿被烦的不行,连忙喊道: “大家静一静,换粮食或者买卖粮食找他,张麻子。 买肉,买蛋找我,赖三儿。 买蔬菜水果,找他,王狗剩。 对了,我们这里也回收东西。 有年头的老物件,自行车,收音机啥的,找他刘胖子...” 不远处,带着狗皮帽,遮遮掩掩的何大清,脸色一喜。 今儿个,鸽子市便算开张大吉了。 原先那些被抓,被没收了老物件的家伙,也收到了赖三儿给赔偿的肉和蛋,按老物件的市场价。 相信那些遗老遗少,很快就会吃干喝净,再拿老物件找赖三儿发卖。 自己有空间产出的牛羊猪,一头头膘肥体壮的,有谁能拒绝大肥肉的诱惑? 不出三天,这处鸽子市,绝对会火起来。 一旦成了气候,谁想动这处鸽子市,可得掂量掂量。 那些吃上了肥肉,吃上了各色新鲜果蔬的小干部,就是这处鸽子市最忠实的拥护者。 到时候,爷何大清只要把鸽子市关上个几天,自然有人去找他的麻烦。 再说了,爷何大清也不是吃素的,这里可是爷的地盘。 自己所担心的,无非是离这不远的棉纺厂。 棉纺厂可是一个五千人的大厂,那保卫科的人手,比自己这边还要多上一倍。 至于找上门去疏通关系,那更发不可能。 人家手头上百号人,凭什么要听自己的,到时候,谁主谁次都不好说。 只能让保卫科的人多注意,一旦有苗头,先把赖三儿他们给抓了。 爷先下手抓的人,他们还敢抢功?爷何大清是泥涅的不成? 第106章 灵活应对 鸽子市,二流子们白天当起了二道贩子。 夜里,又跟黑市一样,泼皮们负责管理,让买家和卖家自由交易,收取一定的管理费。 不出意外的,鸽子市火了。 原本的小公园,只有老头遛鸟摆花。 突然间,便涌现了各路大妈大婶,差点没把小公园给挤爆了。 何大清头都大了,连忙把鸽子市停了,把泼皮们召集到一起臭骂了一顿。 “你们这帮蠢货,动静搞的那么大,嫌自己死的不够快吗? 想死的话,找根绳子,自己吊起来,别牵连老子。 脑子呢?脑子呢? 就你们这样的,还开黑市,难怪会被爷爷一锅端了。 就不能长点心眼吗? 怎么着?看样子是不服? 那爷爷便跟你们开开窍。 现在路子打开了,你们不会记下客户的需求,化整为零,送货上门吗? 从今儿个开始,白天不得在鸽子市里发生买卖行为,知道了吗? 这样,就算有心人,想整咱们,也拿不了脏...” 赖三儿连忙竖起大拇指。 “高啊,高啊,还得是何爷您的脑子好使。 要不然,您怎么是科长,我们还是苦哈哈呢。” 何大清没好气的踢了赖三儿一脚。 “哼,知道就好,都长点心眼,机灵点儿。 跟着爷干,亏待不了你们。 对了,现在世面上根本见不到啥肉,咱们这太惹眼了可不行。 往后咱们卖鲜肉,每人每天限买半斤,一天只卖一百斤。 一百斤也多了,改五十斤吧...” 现在食品站,卖的肉,全都是瘦肉,肥肉全都给关系户了。 一句话,爱买不买,稍微晚一些,瘦肉都买不着。 可想而知,鸽子市这边卖那油汪汪的大肥肉,有多惹眼。 经过两天送货上门,鸽子市便肉眼可见的萧条下来,何大清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有可靠的消息,棉纺厂那边的保卫科,已经在蠢蠢欲动,开会讨论要给鸽子市来一次清扫。 好在何大清这边反应及时,棉纺厂那边的保卫科一看。 鸽子市突然就凉了,清扫活动还没开始,便已经结束了。 毕竟这边是红星轧钢厂的地盘,没有足够的利益驱使,人家也不是傻,没理由的跟何大清硬碰硬。 何大清心心念念的老物件,每天都有二三十件进账,可把何大清给乐坏了。 另外收到的自行车,手表,收音机也不少。 这些可是稀罕玩意,转手一卖,利润那也是相当可观。 收来的七八辆自行车,何大清没打算卖,全部刻上了钢印。 挂靠在了保卫科名下,成为了保卫科专用车辆。 四九城的自行车保有量,那绝对是全国之冠。 当年和平交接的时候,四九城起码有十几万辆自行车。 虽然有损坏的消耗的,但也有新增的,保有量再低也不会少到哪里去。 想当年,爷何大清也是有自行车的,为了跟白寡妇去宝定,才低价贱卖了。 易中海跟许富贵那两个狗东西,怕别人借他自行车骑,也跟着把车卖了。 至少在大炼钢之前,自行车在四九城,绝对算不上什么稀罕物。 自行车保有量没怎么变,但自行车的主人大部分都变了。 从原先普通居民,过渡到了一些小干部手里。 不变也行,就问你一家老小,抗不抗饿吧。 棒子面都不够吃了,骑啥自行车。 保卫科也算鸟枪换炮,巡逻队员,清一色自行车组成的车队。 何大清现在在保卫科说话,那叫一个好使。 三个原先的刺头,早就被收拾的服服帖帖。 小食堂办的风风火火,不时的就有厂里的干部,找上门来,就连杨厂长也不例外。 何大清翘着二郎腿,正把玩着一串老物件,杨厂长便推门进了屋。 何大清不满的瞪了杨厂长一眼。 “老杨,你这人怎么回事? 进屋不先敲门的吗? 万一偷看到了机密文件,休怪爷不讲情面,喂你吃花生米。” 杨厂长扯过一张椅子,自来熟的坐下,没好气的说。 “德性,说的好像,你何大清敲过门一样。” 何大清收起了二郎腿,指着桌上的两个盒子。 “茶叶,烟。 要喝自己泡,要抽自己拿。 说吧,找我什么事? 我先声明,自行车的事儿,免谈。 那是我们保卫科的私有财产,不借不换也不卖。” 杨厂长拿起暖水瓶,给自己冲了一杯茶水,又从盒子里捏了根牡丹出来点上。 何大清这混人的待客之道,他也算见识了,也懒得跟这种人计较。 要不是事儿推脱不开,自己还真不想,跟何大清这泼皮打交道。 “何科长,不是自行车的事儿。 是厂里的事儿,厂里的事儿。 你看哈,离国庆就几天了,我想给咱们厂里的工人,加个荤菜,庆祝庆祝。” 何大清假装糊涂,反问一句。 “这是你老杨的分内之事,应当的啊。 工人们忙活大半年了,吃顿好的,天经地义的事儿。 你提醒的及时,我决定了,国庆当天,保卫科加两菜,也庆祝庆祝。” 杨厂长恨不得来一句,吗个哔。 老子想说啥,你何大清不知道?诚心恶心老子是不? 算了,算了,有求于人,咱老杨也是为了人民群众,给这泼皮低头,我不磕碜。 “何科长,大家伙都知道你门路广,我来求你个事儿。 能不能帮忙给采购一点肉食? 我也不多要,两头肥猪就成...” 何大清手往门外一比划。 “老杨,你哪里来,回哪里去。 还两头肥猪,你是部长还是市长啊? 爷何大清为什么要给你担这个风险? 真走啊?回来,回来,爷逗你玩呢。 肥猪有的是,你就是要头牛,我也给你想出办法来。 喝茶,喝茶,咱们坐下谈。” 杨厂长停下脚步,转身一屁股坐到椅子上。 “得,一看你何大清的样子,我就知道,你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吧。” 何大清吸了一口华子,一口浓烟吐出。 在杨厂长肉痛的眼神中,将剩下的大半支华子,按在陶瓷缸里。 “咱们红星轧钢厂新建的两个食堂,不是投入使用了吗? 你给我儿子何雨柱,弄个食堂班长当一当。 放心吧,我儿的手艺,炒个大锅菜,那是手拿把掐的...” 第107章 傻柱坑爹 杨厂长想都没想,便答应了何大清的要求。 现在红星轧钢厂大搞扩建,惹得多少人眼红? 自己原先书记的位子,被人顶了。 这厂长的位子,可不能再出了差错。 只要厂里的干部和工人,都支持我老杨。 我就不相信了,组织上不得掂量掂量。 厂里的干部,大部分都是我老杨提拔的人马。 要笼络工人们,那最好的办法就是提高食堂的伙食。 至于加工资,提高定级水平,除非老杨疯了,才会干出这种制杖的事情。 老杨想了想,又提出了新的要求。 “老何,我再跟你商量个事。 咱们红星轧钢厂,就属的你厨艺最厉害。 要不,国庆那天,您给咱们红星轧钢厂的工人们露一手,炒上几锅大锅菜。” 何大清牛眼一瞪,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杨厂长。 “老杨,你特吗的心里没点哔数吗? 爷是谁? 爷是一级战斗英雄,特等功臣。 你让爷们去炒大锅菜? 爷刚刚抓了倭国特务,新立一个二等功。 你是怎么开的了口的?让爷去炒大锅菜? 你去把厕所的粪给掏干净了,爷就去炒大锅菜。 再说这种话,别怪爷跟你翻脸。 我看这样吧,大锅菜让我儿子,何雨柱去炒。 爷给他配些特制的佐料,味道肯定差不到哪里去。 老杨啊,最近那个李怀德上窜下跳,闹的挺欢啊。 那家伙没皮没脸的,做了副部长的上门女婿。 这种人一旦得势,小心他把你弄下去。” 杨厂长干笑了两声,不以为意。 “就他?连个副科都不是,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有后台又怎么样,我老杨就没有吗? 咱们红星轧钢厂是讲规矩的地方...” 何大清摆了摆手,制止了老杨吹牛哔。 难道我会说,副部长把部长弄下去的时候,你杨厂长就得完犊子? “老杨,买猪的钱,我你得先给我。 过两天,你到保卫科小食堂拿肉。 我先声明啊,这猪肉,是你杨厂长自己的门路买的,跟爷何大清一点瓜葛都没有。 随便谁来了,爷都是那句话,这肉,是你老杨自己的门路。” 杨厂长头点的飞起。 说自己的门路,那更好,有本事有门路的人,谁都得高看一眼。 “这个自然,你放心,我老杨办事一向靠谱。” “行,就这样吧。 下工时间快到了,一会路上堵,爷先走回去了...” 何大清骑着美式巡洋舰自行车,车把上,大包小包的,挂满了东西。 这些日子,忙前忙后的,都没顾着家里。 好不容易闲下来,何大清自然是打算吃一顿团圆饭,顺便通知一下何雨柱,他要当食堂班长的好消息。 给刘岚送了些吃食,没来得及温存,何大清便匆匆往家里赶去。 路过一个弄堂,何大清不经意的看了一眼,又推着自行车回来了。 弄堂里,一个扁脸丑汉和一个老妈子正在拉扯。 扁脸丑汉正是何雨柱,指着老妈子大骂: “老鸨子,你给快给小爷撒手。 我爹是保卫科科长,抓你去坐班房,你信不信?” 老鸨子死活不撒手。 “何公子,你行行好。 姑娘们也是要讨生活的啊。 你这些天,天天来我们这耍,挂账不说,还动不动殴打其他恩客。 可害惨了我们,我们这处院子的买卖,都被你整黄了。 你不能再来耍了,求求你了。 那些账,我不要了,就当我们给何大驴何爷问声好了。” 自从何大清当上科长后,何雨柱那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如今,一个小小的老鸨子,竟然敢拦着自己的好事。 何雨柱一个大耳刮子,将老鸨子打翻在地。 还不解气,又给踢了一脚。 “小爷说了不给钱吗? 我爹是保卫科科长,还能差钱? 老鸨子,我看你是存心找事儿,看不起我爹是吧? 今儿个,你们这院的娘们,要敢不接待小爷。 小爷明天就让我爹带人过来,把你们全抓了,去农场牛棚劳改去...” 老鸨子哭丧着脸,抱着何雨柱的脚。 “何公子,何公子,给条活路吧。 这附近的姐儿这么多,怎么就逮着我们一家耍啊。 要有什么地方得罪了,您言语一声,我给你磕头了...” 何雨柱哈哈大笑,硬受了老鸨子几个响头。 “小爷就是看你们好欺负,怎么着? 不服吗?打我啊...” 没等老鸨子开口,弄堂外,传来一声暴喝: “傻柱,你个坑爹的傻玩意。 今儿个,老子非打死你不可。 特吗的,特吗的,气死老子了。 老子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孽障...” 何大清将自行车一扔,撸起袖子,就冲向何雨柱。 何雨柱看到何大清来了,面露惊恐,原地一跳,伸手扒住围墙,就要跳入院中。 哈哈,何大清,小爷这身手,你何大清抓的着我吗? 大不了,我到新耍的寡妇家,玩几天,等爹消气了,我再回去。 何雨柱大半个身子都进了宅院,正在自鸣得意之时。 忽然面露惊恐,感觉小腿被一只大手,死死的给抓住了。 何大清抓住何雨柱的小腿,稍微一发力,便将何雨柱从墙上扯了下来。 单手揪住何雨柱的衣领,挥起蒲扇大的巴掌,左右开弓。 清脆响亮的巴掌声,足足响了十几声,才停了下来。 此时,何雨柱的扁脸,早已经胖的不像话,鼻血都被打了出来。 “爹,爹,我错了,别打了,别打了。 再打就破相了,讨不了婆娘了,你也不想咱们老何家断了香火吧?” 何大清听了,又给何雨柱补上了两巴掌。 “你还有个弟弟呢,咱老何家的香火,断不了。 个蠢东西,竟然敢坑爹,败坏老子的名声,老子能轻饶了你?” 何大清将何雨柱扔在地上,转头对着老妈子说道: “老鸨子,傻柱在你这耍女人欠了多少钱? 别支支吾吾的,照实说。 爷何大清吃过白食,赖过赌账,可从来没亏待过窑姐儿... 你们养的那些龟奴还有打手呢?都吃干饭的吗? 下次我儿再过来白嫖,你们不要给爷面子。 给爷狠狠的打,留一口气就成...” 第108章 劲爆消息 何大清押着何雨柱回到了四合院,踢了一脚肿成猪头的傻柱。 “把自行车推进去...” 阎埠贵点头哈腰的,上前打算帮何大清提车把上的东西。 “哟~ 何爷,您今儿个,又开荤呐。 啧啧,这过的神仙日子...” 傻柱嘴上嘀咕,不情愿,但还是推着自行车进了院。 “哼,你刚刚骑车的时候,不带我,现在还让我推车。 阎埠贵,你给我拿回来,这么点儿东西要你提? 休想占我傻柱一丝便宜...” 何大清斜斜的看了一眼阎埠贵,轻微的点了下头,算应了声。 跟这阎老抠没啥好说,就不是一路人。 院里还是那个熟悉的院子,可何大清早以今非昔比。 一帮狗东西就算给他们几个狗胆,也不敢算计到何大清头上。 什么易中海,贾张氏,聋老太,根本不敢搞风搞雨,全都夹起了尾巴做人。 但凡稍有一点,惹得何大清不高兴。 何大清只要一个眼神,四合院小泼皮傻柱,就能打的他们生活不能自理。 傻柱颠勺炒菜,动静整的老大老大,整个院里都弥漫着肉香。 何大清逗弄着小儿子,不出意外的,又把娃儿给弄哭了,惹得秦淮茹一阵埋怨。 饭桌上,何大清看着闷头吃肉的傻柱,又是气不打一处来。 对着傻柱的后脑勺连拍了好几下。 “个蠢东西,个蠢东西,就知道吃,就知道吃。 老子跟你说那么多次,你是听不懂人话吗? 天天拿老子的身份出去招摇撞骗,有你这么个坑爹的玩意,老子起码短命十年。 把老子给气死了,你还能继承老子科长的位子? 长点心吧,你个蠢东西,你也老大不小。 跟你说多少次了,凡事得靠自个的本事...” 何雨柱肿着个猪头脸,眯着浮肿的眼睛,偷摸瞄了何大清几眼。 发现何大清脸色稍微好看一些,这才敢开口说话。 “爹,我知道错了。 可我一个厨子,能有啥出息吗?顶天了,就是饿不着。 要不然,爹你也不会跑去当驾驶员,还当兵去。 爹,你给我找找门路呗,我也想当驾驶员。” 何大清将手上的馒头用力的砸到何雨柱的脸上,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要给何雨柱来顿拳脚。 秦淮茹抱着何胜军,拦住了何大清。 “当家的,消消火儿,好好说话,小胜军都吓哭了...” 何大清瞪了秦淮茹一眼。 “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 虽是如此,但却是坐了下来。 “柱子,你以为开车有你想的那么容易? 你信不信,你去做驾驶员学徒,白忙活个几年,人家方向盘都不让你摸几下。 你好好的一个出了师的厨子,乐意去给人当牛做马,还不一定能学上技术? 做人呐,不能好高骛远。 咱们轧钢厂,不是新建了两个食堂吗? 我先给你谋划一个食堂班长的位子坐一坐,你给爹争点气,少出点岔子。 要是有上进的机会,老子肯定会给你争取的。 你别顾着笑,老子最后一次警告你。 少打着老子的名头,在外面招摇...” 何雨柱连忙点头,猪头脸笑的越发丑陋。 “爹,您放一百个心吧。 我傻柱要当上了食堂班长,那大小也是个管事,绝对不给您老丢人。” 何大清看傻柱那混不吝的模样,叹了一口气,没有再说什么。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骨子里的东西,哪有那么容易改。 难道还能打断了他的腿? 毕竟亲生的,怎么下的去手。 看着何雨水扁着个嘴,何大清扯了扯何雨水的脸蛋。 “妮儿,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是不是觉得爹,有了小胜军就不疼你了? 没有的事儿,爹这人一向都不会重男轻女。 要买啥吃的穿的,尽管跟老子说。 你爹我现在工作忙,有事儿,你跟妈说,也是一样的。 淮茹,有空多带小胜军和雨水出去玩,听到了没? 傻柱,你个蠢东西,有空也多带妹妹出去玩会。 别一天天净想着逛窑子,找寡妇...” 何雨柱点了点头,眼珠子一转,又来了个新话题。 “爹,我发现一个好玩的事儿。 嘿嘿,咱们院里的事儿,消息绝对够劲。” 见何大清默不作声,何雨柱有一点挫败感,便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爹,是易中海的事儿。 他跟贾东旭的媳妇,钻菜窖子被我给撞见了。 爹,你说的真没错,易中海就是一个道貌岸然的狗东西。 那贾东旭可是他徒弟的媳妇,他怎么下的去手。 哎? 爹,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秦淮茹倒是八卦了起来。 “柱子,你说的可是真话? 我看不像啊,易中海做人做事一向都挺有分寸的。 时不时的还接济孤寡老人呐。” 何大清冷笑了两声,打断了秦淮茹说话。 “你个妇道人家,知道个屁。 接济孤寡老人,是他易中海看中了聋老太婆那几间房,打算吃绝户。 接济贾家,是他想让贾东旭给他养老。 如今,更是想借腹生子,让贾东旭当王八,给他养儿子。 咱们院,最坏的就是易中海那个道貌岸然的狗东西。 易中海这狗东西,干了龌龊事,还要挣好名声,也就你这傻娘们能被他骗了。 要不是爷好心,捞你一把,你现在比侯小妹可要苦多了。 她侯小妹能拳打贾张氏,脚踢贾东旭的牛子,你秦淮茹有那能耐? 没那能耐,你就是做牛做马,挨打挨骂的命。 现在知道爷的好了吧?还老拿生儿子的事,来跟老子找不自在。 惹急了我,我再找几个黄花闺女,生他十个八个的...” 何大清说的口干舌燥,吸溜了几口茶水,接着对何雨柱说道: “柱子,那侯小妹什么货色,我可太懂了。 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烂货,你老实交代,耍了没?” 何雨柱咧开大嘴,点了点头。 “耍了几回,没啥意思。 那侯小妹身上的狐臭味太大了,我耍不惯。 嘿嘿,也不光是我。 那许大茂,刘光齐他们也有份呐...” 秦淮茹听的,嘴巴都快塞下一个鹅蛋了,也算见了一回世面。 第109章 惊天大瓜 皓月当空,稀星点点。 清冷的月光将整个四九城染成了亮银色。 四九城南锣鼓巷,95四合院,中院。 “嘎吱~”一声。 贾东旭家的房门露出一条缝隙,一双眼睛对着院内,四下打量了一会儿。 接着房门打开,一个女人猫着身子钻了出来。 轻轻的将门给合上,女人鬼鬼祟祟的顺着墙根,钻进了菜窖。 没过一会儿,对面的房门也打开了,一个圆脸毛头汉子钻了出来。 汉子左顾右盼,顺着墙根,也钻进了菜窖。 过了两分钟,中院的正房房门也开了一条缝,一个扁脸丑汉从里面钻了出来,正是何大清。 何大清大摇大摆的走到菜窖门口,竖着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 里面传来的声音,让何大清露出了玩味之色。 接着何大清大力一脚,将菜窖门给踹开。 脚一蹬,整个人就飞身进了菜窖。 有着夜视能力的何大清,一眼就看见了易中海正在与人通奸。 意外的是,菜窖里面,不是两个人,是三个人。 易中海,贾张氏,还有侯小妹。 饶是何大清见惯了大场面,也被眼前的一幕给震惊到了。 特吗的,易中海这狗东西,玩的够花啊。 没等易中海三人反应过来,何大清就冲了上去。 一人一个大耳刮子,打的三人眼冒金星。 抓住三人的衣裳裤子,全都给扔出了菜窖。 何大清转身出了菜窖,扯起破锣嗓子大喊: “抓奸了,抓奸了,大家都快来看热闹啊。 爷何大清把狗男女给堵菜窖子里啦... 都特吗的快过来看,谁不来,就是不给爷何大清面子...” 傻柱第一个从耳房跳了出来,兴奋的嗷嗷怪叫。 “爹,抓住了?抓住易中海了? 快,快,让他们出来,我要看瓜遛鸟,哈哈~” 傻柱还没说几句,许大茂便从后院冲了出来。 “何叔,抓着谁了?人呢?人呢?” 接着陆陆续续,整个四合院的人,都给到齐了。 众人议论纷纷,都猜测谁躲在菜窖子里面。 院里的人就这么多,大家互相看了一会儿,便有人怪叫起来。 “哟,易中海去哪里了? 该不会在菜窖子里吧? 不会吧?易中海一向喜欢教人大道理,能干出这种龌龊事来?” “嘿嘿,不止是易中海没来。 你看看还有谁? 聋老太没来啊。 聋老太一直把易中海当儿子养,没准易中海在吃奈奈呢。 大家冤枉易中海啦,误会,误会,人家娘俩的事儿,算家事,外人可不要插手。” 聋老太慢悠悠的从后院走了出来。 “臭小子,你敢编排老婆子,看我打不死你...” 人群又惊叫了起来。 “贾张氏,贾张氏不在,肯定在菜窖子里面。 我说呢,我说呢,咋不够热闹,原来是少了贾张氏啊。 贾张氏,你在没在里面?快出来。” 人们纷纷朝菜窖里喊起了话。 “易中海,我知道你在里面,快出来。” “就是,就是,再不出去,我们就进去啦。” 菜窖里,易中海,贾张氏,侯小妹三人急的团团转。 三人的衣物都被何大清给卷走了,现在根本就不敢出菜窖子。 何大清面对人群,大声喊道: “都给爷闭嘴,爷先说几句。 你们说菜窖子是易中海和贾张氏? 为什么不问问贾东旭? 贾东旭,你屋里还有人吗?” 贾东旭铁青着脸,恨的咬牙切齿,没想到易中海这畜生,竟然要给自己当爹。 虽然恨何大清恨的牙痒痒,但贾东旭对于何大清的问话,一点都不敢怠慢,连忙回道。 “何,何科长,我屋里头,现在只有棒梗在睡觉。” 何大清拍了拍贾东旭的肩膀,脸上全是玩味之色。 “贾东旭,你屋里只有棒梗在。 那我问你,你媳妇侯小妹跟你娘呢?” 贾东旭一愣。 对啊,我娘若是在菜窖里,我媳妇又在哪? 总不会两个老娘们在菜窖子里搅事情吧? 何大清见贾东旭不开口,也不想再吊人胃口,直接开门见山。 “贾东旭,你娘和你媳妇,都在菜窖里头。 你看看,那堆衣服,眼熟不眼熟? 有没有你娘和你媳妇的? 两套女人的衣裳,一套男人的衣裳,哈哈。 易中海婆娘,你过来看看,这套男人的衣裳,是不是你家男人的?” 人群一下就炸开了锅。 如果说易中海和贾张氏两人在地窖里,虽然意外,但众人心里也接受的了。 但现在什么情况?婆媳两跟一个男人被堵在菜窖里。 这,这特吗的,唱大戏的都不敢这么演啊。 何大清踢了踢被踹烂的地窖门,朝地窖里大喊: “里面的人,快出来吧。 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识相点,爷何大清耐心有限的很。” 菜窖里,易中海说道: “贾张氏,你跟侯小妹先出去。 就说,就说你们俩在玩闹,我不在菜窖里。 我给钱,我给你钱...” 贾张氏捏着易中海的腰间老肉一拧。 “易中海,你个狗东西,还是不是男人? 要出去也是你先出去。” 侯小妹骂骂咧咧。 “你们两个老家伙出去,我留在里面。 我可不能出事,棒梗以后怎么见人呐? 易中海,你跟贾张氏搅在一起,还情有可原。 要是让大家伙,发现你跟我的破事,你这辈子,你这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哼,还敢用我跟许大茂的事情威胁我。 这一次,我看你怎么办...” 贾张氏又闹了起来,伸手就朝侯小妹抓去。 “侯小妹,你,你什么时候跟许大茂搅和到一块的?” 侯小妹哪里是好相与的,一拳就砸到了贾张氏的老脸上。 “老娘跟谁搅和在一起,用的着你来管? 你儿子贾东旭就是个废物,我不跟外人搅一搅,你贾家还不绝户? 不是你这老婆子怂恿,老娘能跟易中海这老东西搅和? 你什么德行,我还不知道? 易中海吃聋老太婆的绝户,你想着吃易中海的绝户。 都是阴沟里的臭虫,谁埋汰谁呢? 死肥婆,没听见外面叫你吗? 再不出去,老娘可要用拳头给你说话了...” 第110章 游街示众 何大清在外面喊了两嗓子,地窖里的人还没出来。 感觉丢了面子的何大清,很是生气。 “柱子,去灶台那边,把干辣子和那罐花椒,全部拿过来。 叫你去就去,问那么多干嘛?” 何大清从口袋摸出一根烟,“吧嗒”一声,用煤油打火机点上。 明灭的烟头,才亮了几下。 何雨柱就拿着一小布袋的辣椒干和一罐花椒,屁颠屁颠的跑到何大清面前。 何大清从布袋里抓出一把辣椒干,用煤油打火机给点上。 将点着的辣椒干,塞进还有半罐花椒的陶罐里。 又抓了两把,将陶罐给塞满。 陶罐冒出呛人的浓烟,差点没把何大清的眼泪给熏了出来。 何大清闭着眼睛对花椒罐猛吹了几口,陶罐里冒出的黑烟,越发浓密呛人了。 何大清咧嘴一笑,轻柔的将陶罐,贴地往菜窖里滚了进去,又把踹烂的菜窖门给合上。 傻柱趴在菜窖口,左看右看。 “爹,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你确定那三只老鼠在下面?” 许大茂也把脑袋凑了过来,伸长着脖子往里看。 “嘿嘿,急什么,多熏一会,才有乐子。 这三个狗才还真会玩,想想都挺来劲啊。 改明儿,我也试试这个套路... 何科长,这要抓着易中海,怎么个处置法?” 院子里的人,听了许大茂的话,都伸长着脖子,看着何大清,等待着一个答案。 何大清也不墨迹,开口说道: “前些日子,城西猫耳朵胡同那边。 一个八十多岁的老汉,跟孙媳妇搅和的事,你们知道吗?” 众人面面相觑。 “什么?八十多岁?那还能搅和吗?” “我知道,那老头是个老炮儿,整天人五人六,呜呜渣渣的。 八十多的人了,就跟街边十七八岁的二流子一个样。” “怎么可能? 你特吗的闹呢? 八十岁老头,跟个十八岁街溜子一样,咋咋呼呼天老大他老二的样子? 还跟孙女搅和?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要是真的,你怎么说?” “要是真的,我刘光齐就去吃屎...” 何大清立马站了出来。 “刘光齐,你既然想骗吃骗喝,爷就成全你。 柱子,去公厕舀两勺来,给你光齐哥吃个够。” 刘海中连忙拦住何雨柱,朝何大清服软。 “何科长,何科长,小孩子不懂事儿,不懂事儿。 信了,信了,他现在信了。” 何雨柱伸手抓住刘光齐的衣领。 “个笨哔的玩意,无知限制了你的脑壳发育。 就好比爷何大清,爷何大清不管多大岁数。 也照样有嚣张的资本,照样去搅和水灵灵的娘们。 嚣张只跟本事有关系,跟岁数有什么瓜葛? 爷说个真人真事,你还敢打岔? 刘海中,你这儿子,是没挨过打啊?” 爷当年八十岁的时候,不也经常逛窑子吗?真是少见多怪。 正准备给刘光齐两个巴掌,菜窖里传来了动静。 有人在里头用力的推菜窖门,并且大喊: “开门,开门,我受不了啦。” 众人一乐,这是贾张氏的声音。 贾张氏还没说完,又传来的男人的声音。 “开门啊,开门,我是易中海。 咳~ 咳~ 我跟贾张氏看见菜窖子进老鼠了,打老鼠来着...” 何大清把刘光齐一扔,使了个眼色,何雨柱乐呵呵的松开堵着菜窖门的手。 破木门被从里面推开,贾张氏,易中海连滚带爬的跑了出来,后面还跟了个侯小妹。 三人被烟呛的,趴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吸起了新鲜空气。 院子里的男人们,一个劲的往侯小妹身上瞅。 这娘们,长的真带劲啊。 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侯小妹身上,何大清却是个例外。 何大清爆喝一声: “易中海~ 你这是要去哪啊? 爷何大清在这里,你小子,招呼都不打一声,不给爷面子啊? 好,你易中海不给我何大清面子。 那咱们就公事公办。 何雨柱,许大茂,给我把易中海抓过来。” 何雨柱跟许大茂两个也是爱凑热闹的,又有何大清撑腰。 自然一点没带怕的,两人一合力,就把易中海给扭送到了何大清面前。 何大清伸手抢过聋老太的拐杖,用拐杖拨了拨易中海的小雀雀。 “就这?就这? 易中海,你个太监竟然也玩的那么花? 柱子,大茂,把易中海押出去走几圈,让大家都看一看易中海的犯罪证据...” 易中海气浑身打抖,但是一点卵用都没有。 何雨柱跟许大茂死死的扣着他的胳膊,一旁还有个虎视眈眈的何大清。 在何大清那狞笑的眼色中,易中海连装晕的勇气都没有。 何大清打了个哈欠,挥手结束了,易中海的高光时刻。 贾张氏跟侯小妹,两人蹲在一旁,也不是个事儿,有伤风化。 作为保卫科科长,多多少少得注意点尺度。 “柱子,把衣服丢给他们,让他们穿上。 哎~ 丢错了,侯小妹那件花衣裳,花肚兜,给易中海穿。 易中海,爷让你穿,你就穿。 怎么着?爷说话不好使?还想游街是不是?” 易中海颤颤巍巍的,当着大家的面,穿了好几次,才把肚兜给穿上,又套上了花衣裳。 众人哄堂大笑,捂着肚子的,捶心口的。 连夸易中海长的漂亮。 等众人闹了会,何大清拍了拍手。 “好了,好了,明儿大伙还要上工,睡觉,睡觉去。 易中海,没有老子的允许,你这身衣裳要是敢脱了。 爷就把侯小妹的裤头,穿你脑袋上游街去...” 第二天,一大早,何大清便起了床。 整了三块烂木板,写写画画。 敲开了易中海的门,一个大耳刮子过去,又将一块烂木板挂在易中海的脖子。 烂木板上写着,流氓犯,易中海。 接着又踢开了贾张氏的门,把贾张氏跟侯小妹打了几巴掌,给两人挂上了烂木板。 大清早的南锣鼓巷,格外的热闹。 易中海穿着女装,花衣裳,脸上还涂了腮红,被绳子捆着走在最前头。 绳子后,还串着贾张氏跟侯小妹。 何雨柱大力的一敲锣。 “咚~”的一声。 许大茂大喊: “游街了,游街了,流氓犯易中海,一龙戏二凤啊。 二凤居然还是婆媳俩...” 第111章 臭名远扬 易中海可算是出名了,只是有些遗憾,是以这种变态的方式,和大家见面。 许大茂现在是放映员学徒,经常要讲解电影。 这一下,算是专业对口了。 许大茂声情并茂,绘声绘色的讲起了易中海的丑事。 一边讲,还一边比划。 “那易中海,就这么一丢丢。 对咯,就那小拇指,最上面那一小节。 你们猜他怎么着? 他就那么一丢丢,还一挑二...” 何大清牵着绳,脸色不悲不喜。 最近一直在忙,没收拾易中海这老货。 刚好他易中海,撞到自己手里,那肯定不能轻饶了他。 上辈子,我儿何雨柱连个正儿八经的媳妇都没有,罪魁祸首就是易中海。 对了,还有贾张氏那个死肥婆,也是帮凶。 今儿个,就要让他们身败名裂,永远抬不起头来。 途中,还把街道主任给惊了出来。 街道主任还想遮丑,何大清可没有给他面子,轧钢厂的事,自然是归轧钢厂保卫科管,街道主任被何大清三言两语给劝了回去。 一直闹到了快要上工的时候,何大清才把贾张氏跟侯小妹给放了。 易中海自然是没那么好运,被何大清给提溜到了红星轧钢厂大门口,站岗。 一身红色,花衣裳的易中海,挂着一个流氓犯的木牌,看着指指点点的人群,又羞又怒。 每次想低下头,保卫科的队员,便会给他来上一棍子。 何大清甚至还自费,出了十个鸡蛋,聘请了许大茂,介绍流氓犯易中海的光辉事迹。 许大茂的口才也对得起,十个鸡蛋的价格。 不仅把易中海身残瘾大的事儿,给编了个活灵活现。 还生怕别人认不得易中海,一直强调流氓犯易中海,是第二车间的六级钳工。 易中海气的气血翻涌,何大清欺他也就罢了,许大茂个毛都没长齐的家伙,竟然也不把他放在眼里。 何大清觉得还不过瘾,招了招手,把陈大根给招了过来。 “咱们队里,谁的脚最臭?” 陈大根挠了挠脑袋,腼腆一笑。 “科长,问这个干嘛? 别打,别打,我脚最臭,我脚最臭。” 何大清看了看陈大根的破鞋,往后退了几步。 “把你的臭鞋脱下来,挂到那个流氓犯脖子上去。 还不快去? 我办公室有双新鞋,你懂我的意思吗?” 陈大根把鞋一脱。 “懂,我太懂了。 谢谢科长~” 那臭味儿一下就炸开了,就像腐烂的臭鱼烂虾,夹着粪坑的味道。 何大清连忙捂住口鼻,连退了十几步。 话都没说一句,朝易中海那边一比划。 陈大根干笑了两声,将两双破鞋的鞋带捆在一起,打了个死结。 易中海似乎已经习惯了现在的状态,对众人的指指点点充耳不闻。 只有眼珠子时不时转上几圈,估计是肚子里冒着坏水,在想着脱身之计。 易中海定睛一看,一个黑影夹带着浓烈的恶臭,来到了自己身前。 那黑影高抬双手,将一双臭到自己无法呼吸的破鞋,挂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易中海喉咙一阵翻涌,就开始干呕起来,伸手就要把破鞋拿开。 陈大根正准备在何科长面前表现表现,这易中海竟然敢不识抬举,那还得了? 你得罪了伟大的何科长,竟然还敢反抗何科长第一狗腿子?那还得了? 陈大根抬手就是一个大嘴巴子,打的易中海晕头转向。 “你个搞破鞋的玩意,还敢嫌弃老子的鞋子? 你再动一个试试?我把袜子塞你嘴里去...” 易中海被熏的眼泪水都飚出来了,终究还是破了防,嘴巴一扁,嚎啕大哭起来。 从小到大,都是我易中海陷害别人。 今儿个,竟然被别人给陷害了,我难受啊,我不服啊。 然而哭泣并没有什么卵用,只会招来众人更大的嘲笑。 正当易中海哭的起劲的时候,轧钢厂广播室的铁皮大喇叭响了起来。 何大清试了试音: “喂喂喂,我是保卫科科长何大清。 我给大家介绍一下,今天厂门口挂牌游街的流氓犯。 流氓犯是第二车间的六级钳工,叫易中海。 昨天夜里,流氓犯易中海与同院的婆媳两人,在菜窖里发生龌龊之事,被我抓了个当场。 那婆媳两人,是易中海徒弟,贾东旭的媳妇和母亲。 也就是说,易中海对自己徒弟的媳妇和母亲,干了那丑事。 至于什么丑事,就是那点儿丑事,大家伙心知肚明。 流氓犯易中海的行为,是可耻的,是不道德的,是毫无人性的。 对于这样道德败坏,素质堪忧,禽兽不如的流氓犯。 我们要数落他,唾骂他,羞辱他,甚至是揍他,让他时刻反省自己的错误。 在此,我希望广大的工友,引以为戒。 要以流氓犯易中海的作风为耻,对于伦理道德之事,坚决不越红线... 我何大清,作为一级战斗英雄,特等功臣。 我与流氓犯势不两立...” 何大清说的唾沫横飞,手舞足蹈,洋洋洒洒。 彻底的把易中海钉死在了耻辱柱上,顺带还夸耀了一番自己的功绩。 说了小半个钟头,何大清口干舌燥,才意犹未尽的出了广播室。 清秀的女广播员,看着何大清高大的背影,是那样的伟岸,一时间,竟然痴了。 易中海停了哭声,恨不得跳起来,砸烂那个铁皮喇叭。 这一下,自己的名声,是彻彻底底的臭了。 远处,第二车间主任,正一路小跑的,朝自己跑来。 想来,应该是来给自己补刀了。 何大清啊,何大清,你吗的,你吗的,我易中海跟你不共戴天。 果然没让易中海失望,车间主任跑到易中海面前,捂着鼻子。 看着穿着大红色的花衣裳,画着腮红的易中海,差点笑场。 特吗的,这都什么玩意啊,易中海这狗东西,玩的真花。 “易中海,今天开始,你不用来第二车间了。 经过杨厂长批准,我把你下放到了清洁队。 另外,我跟清洁队的队长说好了,掏粪的活计,你易中海包圆了。 怎么着?不服气? 不服气你也给老子憋着,敢得罪何科长,掏粪都算便宜你了...” 第112章 机密文件 何大清坐在办公室,翘起二郎腿,喝着毛子,抽着华子。 轧钢厂现在除了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书记,何大清那是谁也不带怕的。 喝点毛子漱漱口,那都是基本操作。 陈大根屁颠屁颠的敲了敲门,推门而入,一双大头皮鞋飞了过来,正入怀中。 何大清挥了挥手,表示没兴趣听什么马屁,让陈大根快点滚蛋。 喝了点小酒,来了兴致,哼起了小曲儿。 “今儿个,老百姓,是真呀嘛真高兴。 我拳打狗贼易中海,脚踢肥婆张美丽...” 声音戛然而止,办公室的门被推开。 何大清看着不请自来的李怀德,被败坏了兴致,当即就发了飙。 “李怀德,你个狗东西,一点规矩都没学吗? 进屋前不知道先敲门? 爷办公室可是存了好些机密文件的,要是被你偷看了去,信不信,爷枪毙你?” 特吗的,李怀德这狗东西,越来越没有规矩了。 最近抱上陈书记的大腿,在厂里人五人六的,猖狂的很。 敢到爷何大清脸上来嘚瑟,那纯粹是白日做梦,爷还能惯着一个吃软饭的赘婿? 李怀德也是一脸的怒色。 好你个遭瘟的何大驴,办公室里一股酒味不说,还敢拿捏上了? 老子李怀德,现在可是陈书记的专职办事员,杨厂长见了我,都得给几分面子。 你个狗东西,竟然不把老子放在眼里? 你不把老子放在眼里,就是不把陈书记放在眼里,就是不把我老丈人放在眼里。 李怀德想到此处,又觉得自己行了。 掏出一封信,往何大清办公桌上一扔,便要说话。 “何大清,这是...” 何大清用力的往桌子上一拍,大声怒骂: “李怀德,谁让你说话的? 你有什么资格站老子面前说话?” 何大清说完从怀里掏出一顶绿帽子,往李怀德身上一扔。 玩味又轻蔑的笑着: “李怀德,把绿帽子戴上再跟爷说话...” 李怀德气的手都打起了抖,真想一拳打死遭瘟的何大驴啊。 算了,算了,我打不赢他,我去找陈书记告他一状。 李怀德转身就要走。 何大清却是不乐意了。 吗的,爷的地盘,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爷不是很没面子。 何大清拿起桌上的陶瓷缸,带着茶叶水,全都给砸到了李怀德的脑袋上。 “李怀德,你给爷站住。 我让你把绿帽子戴捡起来~ 把绿帽子捡起来~” 何大清抿着嘴唇,眼睛瞪的像铜锣一样,恶狠狠的盯着李怀德。 特吗的李怀德,不听爷使唤,那可别怪爷玩赖的。 李怀德被砸了一脸茶叶水。 哟,这茶水喝着还怪香的。 特吗的,遭瘟的何大驴,泥人还有三分火,真当老子李怀德是泥涅的? “何大清,你欺人太甚。 这帽子,老子还就不捡了,你待咋样?” 何大清扭了扭脖子,死死盯着李怀德,嘴里一字一句的往外说: “你,偷看国家机密。 爷现在要把你关起来,审问几天...” 李怀德却笑了。 “哈哈,你说我偷看国家机密? 机密在哪? 真是笑话。” 何大清指了指桌上,那封李怀德拿过来的信。 李怀德更发不屑一顾。 “何大清,你跟我闹呢? 这封信开都没有开,我看个屁。 你给我等着,我这找陈书记讨个说法去...” 何大清盯着李怀德,手里拿过桌上的信,双手一发力,就把信封扯开了。 “现在这封信开了,你偷看国家机密~” 何大清将信封放桌上,一步一步,走到了李怀德面前。 一手掏出腰间的手铐,一手去抓李怀德的胳膊。 李怀德都懵逼了,这遭瘟的何大驴,怎么敢啊?怎么敢啊? 明目张胆的栽赃陷害,明目张胆的栽赃陷害啊。 疯子,疯子,这遭瘟的何大驴就是个疯子。 李怀德双手作揖,一直拱手。 “何科长,何科长,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何大清抓着手铐,朝李怀德晃了晃,开口说道: “戴手镯,还是戴帽子,你选一个。” 李怀德嘴巴一扁,带着哭腔。 “我,我戴帽子,我喜欢戴帽子。” 一边哭,一边从地上捡起了绿帽子,往自己头上戴。 何大清把手铐收了起来,又踢了李怀德一脚。 “戴歪了~ 能不能注意点形象? 你怎么给陈书记做办事员的? 戴个帽子都能戴歪了。 帽子戴好,坐下说话。 这样不是挺好吗? 个贱皮子,真是的,爷一番好意,你还不领情,非要爷爷发火。 说吧,陈书记还说了什么?” 头上那顶绿的发亮的帽子,就像一座大山,重到李怀德无法呼吸。 李怀德呼吸急促,深吸了好几口气,才缓了过来。 “陈,陈书记说,这是军委会那边来的,务必要亲自交到何科长手上。” 何大清没好气的瞪了李怀德一眼。 “你特娘的,怎么不早说? 要是耽误了国家大事,爷扒了你的皮。 哼,你以为巴结上了陈书记,就敢炸刺了? 你再跳,跳的过军委会吗? 看在你喜欢戴绿帽子的份上,爷今儿个放你一马,滚蛋吧。 对了, 你头上的绿帽子,你得好好留着。 没准你下一次,给爷送信的时候,用的上...” 李怀德点头称是,躬着身子,退出了何大清办公室。 顶着绿帽子,在保卫科众人震惊的眼神中,快速的远去。 直到跑出一百多米,过了一个拐角。 李怀德这才敢把绿帽子摘下来,用力的一甩,扔在地上,又踩了几脚。 何大清啊,何大清,你给老子等着,我李怀德,跟你不共戴天。 李怀德整整头发,大步的朝前走去。 鬼使神差的,又退了回来,把绿帽子捡起,揣进了怀中。 万一,万一陈书记待会又让我送信呢? 算了,算了,留一手,留一手,我李怀德一向都是谋后而定。 何大清看着手里的信封,上面写着保密两字,还盖了军委会的红戳。 拿出里面的纸张,何大清脸上露出了狂喜。 竟然是邀请自己作为志愿军的代表,参加国庆大阅兵的... 第113章 大阅兵 何大清拿着信封,狠狠的亲了一嘴。 跳上桌,疯狂的摇动着身体。 就像,就像上辈子八十年代,迪厅里一样。 好一会儿,何大清才冷静下来。 看来组织上没有忘记我何大清啊。 也不知道,回来参加典礼的,都有谁,有没有自己认识的人。 何春来那傻小子,还在北棒那边支援建设。 以他的身份,应该不太可能作为代表团回来。 老李那家伙,倒是有可能,也有可能是老赵。 毕竟爷何大清立了那么多大功,都算在幺六八团的头上了。 从空间拿出一套许久未穿的军装,摸着上面烟熏火燎的痕迹,何大清陷入沉思... 1953年,10月1日。 巨大的广场,红色的城楼下,何大清倒是占了一个好位置,和志愿军代表团的人站在最前列。 观礼的除了志愿军代表团,还有国内的其他武装部队。 但是区别也特别的明显,从帽子上就可以看得出来。 志愿军代表团戴的全是老款的解放帽,国内的战士们戴的是大檐帽。 虽然如此,但也不妨碍天南地北的战士们互相交流。 西边驻守边疆的战士,东边海岛上的战士,南边雨林里的战士。 不同的地貌,不同的恶劣环境,不同的故事,但又惊人的相似,都是为了守卫一方。 何大清作为功勋卓着的战士,自然是吸引了一大票话题。 什么撞死沃克中将,生擒三个少将,更是被大家刨根问底儿。 何大清一边乐呵呵的应付着,一边懊恼。 这么重要的场合,他们胸口全都戴了功勋章,就我何大清一个都没戴。 我何大清的功勋章多的很啊,怎么就忘记戴了,亏大发了,亏大发了。 随着城楼上的一声令下,大阅兵正式拉开了序幕。 刺刀如林的步兵方阵,战士们杀气腾腾,锐利的眼神势不可挡。 那整齐划一步伐,“唰~”的一声抬枪,可把何大清看麻了。 恨不得,自己也能上去走一段。 在“我是一个兵,来自老百姓”的嘹亮歌声中。 海陆空三军战士一一上场,让市民们深切的感受到了人民子弟兵的风采。 随着机械化部队的上场,气氛更是热烈。 上百辆轻型越野车,载着火箭炮,缓缓的驶入人们的视线。 来自钢铁洪流的洗礼,让市民们肃然起敬,有如此重器,何愁家国不安? 接着又是上百辆三轮摩托车出场,浩浩荡荡。 最让何大清开眼界的,还是自行车队。 一辆自行车上,足足载了十个女战士。 女战士或站,或立,像耍杂技一样,引的掌声雷动。 城楼上的印度阿三,看着一辆自行车能载十个人。 顿时惊为天人,他发现了,他发现了华国军人为什么能打的终极秘密。 那些火箭炮,摩托车都是苏联援助的,可以忽略不计。 一辆自行车载十个人,才是战斗力最直接的体现。 我尼赫鲁决定了,我回国也要这样训练士兵。 我们大印度也有自行车,和摩托车。 你们华国人一辆自行车载十个人,我们印度阿三一定会超过你们,我们一辆自行车载十一个... 阅兵结束后,何大清跟着战友们,一块参加了庆功晚宴。 这一回,何大清可学精了。 抽了个空,把各色功勋章,全往胸前的挂。 左胸的衣裳挂满了功勋章,右胸口的衣裳也没落下。 何大清也不理会别人惊讶的眼光,爷何大清凭本事立的功,凭本事挣的功勋章,为啥不能戴? 可惜幺六八团来的不是老李,而是老赵。 不然何大清非得跟老李炫耀炫耀不可,咱立的功,你老李服不服? 晚宴说是晚宴,说是晚会也差不多。 台下众位宾客吃着席,台上还有时不时有领导们致辞,战士们发言。 不多时,便轮到了何大清。 何大清一出场,便吸引了几乎所有人的目光。 那满身的勋章,委实太过耀眼,太过夺目。 何大清也注意到了这一点,拿着话筒,开口说道: “各位领导,各位战友,各位同志。 我是何大清,我看大家对我这一身军装很好奇的样子。 实话跟你们说,这上面的六十多枚功勋章,全都是货真价实的。 六十枚功勋章,只是衣服的极限,远远不是我何大清的极限。” 何大清解开衣服的扣子,把衣服拉开,露出内衬里面的功勋章。 见众人那快惊掉下巴的神色,何大清的感觉自己都快飘起来了。 这个哔装的,足够我吹上十年了。 何大清接着开口说道: “我是一个土生土长,地地道道的四九城土着。 我还清楚的记得,那段黯淡无光的日子,四九城沦陷在鬼子的屠刀下。 为了一双年幼的儿女,我不得不在鬼子的压迫下,艰难求活。 后来,咱们华国人自己的军队来了,这才让我有了重新做人的感觉。 当我听说北边正在抗美援棒,缺少驾驶员时。 我花费了极大的精力和代价,终于学会了驾驶技术,并且成为了一名驾驶员。 我的儿子已经长大,他已经学会了如何照顾自己和妹妹。 于是,我何大清遵从了内心的呼唤,响应了国家的号召,志愿北上成为了一名汽车兵。 我不想再生活在异族的屠刀下,哪怕一秒都不愿意。 我要让所有的侵略者打消罪恶的念头,这就是我北上的理由。 我和你,和他,都一样,都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我也会害怕,也会彷徨。 我看到先烈们,用血肉之躯阻挡敌人的钢铁洪流,漫山遍野,冻成冰雕的战友... 我就想,他们可以,我也可以,我也能做到像先烈一样无畏。 老班长,你看到了吗? 鲜艳的红旗,高高飘扬着,飞舞着,插满漫山遍野。 我们胜利了,我们把敌人赶跑了。 这是一场伟大的胜利,是我们华国人挺直腰杆,可以重新在世界舞台占有一席之地。 一个奇迹,独属于我们华国人的奇迹。 如果奇迹会有颜色,那他一定是我心间,那高舞飘扬的华夏红...” 第114章 格鲁乌 雷鸣般的掌声,经久不息。 甚至有不少报社的记者,对着何大清一顿猛拍。 明天的新闻又多一条,如果奇迹会有颜色。 啧啧,这词听着新鲜,又符合现在的主旋律,妙啊。 何大清刚下台,前来攀谈者络绎不绝。 甚至有不少耳熟能详的大人物,都跟何大清握了手,打了招呼。 何大清那是来者不拒,谁敢敬酒,何大清就敢喝。 反正酒往嘴里一倒,就进了空间。 正当何大清要回到座位时,两个老毛子拦住了何大清的去路,一看就知道来找茬的。 何大清脖子一歪,嘴角一歪,鼻孔对着两个老毛子。 “几个意思?搞事情?” 其中矮个老毛子,用汉话说道: “何大清,可找着你了。 上次,在红星轧钢厂,我们的维修人员喝醉了。 你趁机殴打了他们,这笔账,是不是该算一算了?” 何大清笑了,理了理中分头。 “怎么个算法?要打架吗? 行啊,就你们俩? 不够我打啊,再多喊几个来。” 矮个老毛子气的跳脚。 “当然要打,就一打一。 我先跟你说清楚,好让你死的明白一些。 这是我们格鲁乌特种部队的兵王,卢管司机。” 何大清摆了摆手。 “别跟我哇哇叫,手下败将,不配让我记住名字。 那边有处空地,走吧。” 何大清头一晃,大步的就走到大厅中央。 卢管司机虽然听不懂何大清说什么话,但表情上就看了出来,何大清压根没拿他当一回事。 身为格鲁乌特种部队的兵王,什么时候受过这种鸟气。 当即把外套扯开,扔给矮个毛子。 穿着背心的卢管司机,露出爆炸的肌肉线条,恶狠狠的朝何大清走去。 两人在大厅中央,一下子就引起了众人的围观。 还没来得及问发生什么情况,卢管司机迈着小碎步,挥着拳头,就朝何大清脸上打去。 势大力沉的一拳,配合着卢管司机脸上的狞笑,让群众们嗓子眼都提了上来,纷纷为何大清担忧起来。 这爆炸的肌肉,带着破空声的拳头,要打实了,何大清的小命怕都要去了半条。 何大清不敢大意,身子一扭,拳头从耳边擦身而过,拳风吹乱了何大清的中分。 卢管司机一拳不中,暗道一声不好,连忙挥起左臂,又要再接一拳。 以自己的力道,只要打中对方一拳,就能打死眼前的扁脸丑汉。 何大清也不是吃素的,左手架起,右手一记下沟拳,重重的打在卢管司机的下巴上。 接着膝盖重重的顶在卢管司机的肋骨上,“咔嚓”一声,甚至能听到肋骨断裂的声音。 卢管司机心口一阵剧痛,本能的弯腰,眼前一道黑影袭来。 却是何大清的铁肘到了,重重的砸在卢管司机的鼻梁上。 卢管司机一腔鼻血,泼向半空,整个人重重的向后倒去,摔在地板上,再也没有一丝动静。 何大清无辜的摊了摊手,对着众人随意的说了几句。 “太弱了,太弱了。 他说他是格鲁乌特种部队的兵王,我都没用力,他就倒下了。 有谁知道格鲁乌特种部队是啥吗?兵王就这?就这点能耐...” 何大清刚说完,就出来两个老毛子对着何大清叫嚣。 “你无耻,你偷袭,这次不做数,不做数。 你给我等着,我们还会去找你的。” 何大清摆了摆手,不再搭理老毛子,跟凑上来的领导们,小声解释起来。 大领导拍了拍何大清的肩膀。 “你小子做得不错,真给咱们华国军人涨脸, 一回合就把那个卢管司机干趴下,好本事啊,哈哈...” 有了大领导的认可,其他人自然也不会自讨没趣,说什么何大清破坏华国和苏联的友谊。 终于回到了饭桌上,何大清赶忙吃几口垫吧垫吧肚子。 这国宴的饭菜,其实吧,也就一般般。 至少对于何大清来说,是这样的,自己炒的菜,那才叫一个香。 一旁的老赵,用胳膊顶顶了何大清。 “老何,你小子身手不赖啊。 那格鲁乌特种部队,个打个的都是万里挑一的好手,你居然把人家兵王给锤地上去了。” 何大清继续夹着菜,满不在乎的样子。 “嗐,就他,不是我跟你吹,我能打十个。” 老赵点了点头,又朝何大清靠近了些,小声说道: “老何,我求你个事儿。” “什么事儿?说呗,你老赵说话别吞吞吐吐的。 多跟老李学学,爷们一些。” 老赵没理会何大清的埋怨,自顾自的说道: “是我大学老师的事儿,我也说不清什么事,算是机密吧。 若是过些天,有科考队找你,我希望你能考虑一下,加入他们。 我相信,以你何大清的本事,肯定能对他们有所帮助。” 何大清点了点头。 “行吧,到时候看情况再说。 对了,你们什么时候,回棒国? 三天后? 那感情好,大家伙,听我说一句,明天都来红星轧钢厂啊。 我请战友们吃饭喝酒,咱们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相信我,肯定比这里吃的爽快...” 第二天,红星轧钢厂的保卫科小食堂外,足足摆了十张大桌。 五个泥巴垒成的土灶,架着大锅煮的肉香四溢。 何大清乐呵呵的带着战友们介绍锅里煮的东西。 “我何大清可是豁出去了,三年工资,今儿个,一天就给造完。 看到五个大锅没?猪肉,牛肉,羊肉,鸡肉,鸭肉,我让你们吃个饱。” 何大清伸手比划着一锅猪肉。 “特别是这锅红烧肉,我何大清亲自调配的汤料,保管香的你们舌头都咬掉了。” 锅前的傻柱乐呵呵看着何大清吹嘘,又看着何大清摊开的手,一摆一摆的。 傻柱睿智的眼珠子一转,鬼使神差的舀了一勺滚烫的红烧肉,往何大清手掌上一倒。 何大清正跟战友们吹着牛哔,突然手心一阵滚烫。 扭头就看见自己的手心上,多了一坨冒着热气,带着汤汁的红烧肉。 一旁拿着锅勺的何雨柱,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两步。 何大清抓起手上的红烧肉,用力的砸到傻柱的脸上,将傻柱烫的嗷嗷叫。 特吗的,傻柱,今儿个,你不是爷何大清的儿子。 在爷战友面前,你今儿个,敢叫我一声爹,爷非打死你不可。 然而怕什么,来什么。 傻柱大叫一声: “爹,你打我干啥...” 第115章 土老鼠 车站前,何大清将大包小包的土特产往老赵身上塞。 “老赵,两包东西,大包的那一份给老李,小包的那一份是何春来的。 帮我向他们问声好,特别是老李,若他以后有机会来四九城,我请他喝酒。 对了,他一直仗着自己是团长,对我吹胡子瞪眼。 下次看到他,我非得用拳头跟他说话不可。” 老赵掂量掂量了大包,又拍了拍小包裹。 “何大清,不对啊,我的那一份呢? 合着我老赵是后娘生的,是外人? 我告诉你,老李现在升官了,你见着他,还得给他敬礼。 还用拳脚跟他说话,信不信,拉你去打靶。” 何大清从怀里摸出一支钢笔,递给老赵。 “爷何大清办事儿一向体面,还能缺了你老赵那一份? 这支钢笔可不简单,我从沃克中将营房里顺来的。 嘿嘿,别那么大惊小怪的。 沃克中将营房里,几十支钢笔呢,都在我这。 什么?还要一支?没有,一支都没有。 你告诉老李那小子,他要是到了四九城,是虎给我卧着,是龙给我盘着。 四九城是爷何大清的地盘,他老李敢来,我就敢收拾他,哈哈。 对了,战友们要有转业或者退伍到四九城的,若是遇到什么困难,尽管让他们来找我何大清...” 随着火车汽笛的轰鸣声,黑色的长龙载着老赵,轰隆隆的远去... 红星轧钢厂,保卫科科长办公室。 何大清日常摸鱼,泡茶抽烟看报纸。 刘胖子敲门进了屋。 刘胖子现在可是何科长眼前的大红人,现在鸽子市负责给何大清收购老物件,经常能跟何大清一个桌吃饭,汇报工作成果。 刘胖子自来熟的给自己泡了一杯热茶,拉过一张椅子坐下,开口说道: “何爷,有个土夫子,弄了个老物件过来,我有些看不准。 那家伙一口咬死了,是汉代大墓里出来的玩意...” 何大清眉毛一扬,脸上浮现喜色。 好家伙,鸽市开张那么久,终于来了大货。 一来就是汉代大墓,啧啧,了不得啊。 万一是真的,爷给他包圆了,钱粮都不是问题,爷根本不差事儿。 要是土老鼠不识抬举,那就休怪爷何大清公事公办,为王公贵族伸张正义,依法惩治土老鼠。 何大清从椅子上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衣服。 “那土老鼠在哪?带我去看看。” 刘胖子说道: “在鸽子市那边呢,保卫科这边,他一个土老鼠哪里敢过来? 何爷,它拿出的老物件,不管是锈色还是铭文,都是大开门的老物件。 就是这玩意,我也是头一次见,有些不符合常理...” 何大清拿过一件常服,换了起来。 “不符合常理? 哈哈,爷倒是有些期待了,走,前头带路...” 轧钢厂后门,自从小公园成了鸽子市,这条土路的人流量,便多了起来。 何大清跟刘胖子,大摇大摆的穿过土路,进入小公园。 一棵老树下,一个年约五十左右的小老头,双手互相交叉,藏在衣袖里。 贼眉鼠眼的四处打量着,身旁还有一辆破旧的板车。 刘胖子大大咧咧的走上前,指了指何大清。 “老头儿,我给你带了个大主顾。 把你的东西,给何爷开开眼。” 老头儿上下打量着何大清,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 倒吸了一口凉气,指着刘胖子,用颤抖的声音说道: “刘,刘胖子,你,你这是坏了规矩。 你居然带官家的人过来,行,我杨老三认命了。 不过,你刘胖子也别想落得好,我弟兄们会给我报仇的...” 何大清一脚将老头儿踢了个跟斗。 “老头,既然认出了爷们,还敢在这放狠话,不把爷放在眼里啊? 让爷看看,你这里头,藏着什么玩意。” 刘胖子赶忙掀开板车上的麻布,露出里面的东西。 “何爷,你看,就是这三件东西。 按这老头儿的说法,这三件东西是组合在一起的。” 何大清仔细看着,板车上的三件青铜器。 一个大肚子水壶,像是烧水用的,上面开着一个脖子粗的口。 粗口看样子,是对接着另一件圆柱形的青铜器,圆柱形的青铜器,有两个空心的龙口。 还有一件脸盆一样的青铜器,看合口处,应该是放在圆柱青铜器顶部的。 厚重古朴,器型端庄大方,铜锈也非常的漂亮,确实是个老物件。 器型和铭文也符合西汉年代的风格,不过也不能过早的下定论,还需要其他物件互相印证。 刘胖子拍了拍青铜器,自作主张的给何大清介绍起来。 “何爷,我觉得这是古代方士用来炼丹的炉子。 那些方士,最喜欢用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何大清摆了摆手,让刘胖子闭嘴。 拿起最轻的那件铜盆,仔细打量起来。 系统突然叮的一声。 “发现汉代残缺蒸馏酒器。 第三代海昏侯,刘保世之物。 是否回收~” 系统的提示声,让何大清大吃一惊。 何大清果断的拒绝了系统回收,自己还没搞清楚现状呢。 何大清可是好酒之人,对于蒸馏酒的出处,也算是了解的。 上辈子看报纸,上面明确的说过,高度酒是阿拉伯人发明的,元朝才传入华国境内的。 可,可现在这蒸馏酒器又是怎么回事?系统还能在这方面骗我? 当时还觉得,阿拉伯人怪好的,穆斯林不能喝酒,还要发明蒸馏酒给华国人喝,简直太伟大了。 何大清轻踢了老头一脚。 “老头,这玩意我挺喜欢,价格你跟刘胖子谈。 以后,有好东西,尽管送过来。 不过,爷丑话可说在前头,抢来的,偷来的,有主的玩意,可别往这送,不然抓你去吃牢饭。” 老头连忙拱手作揖,点头哈腰。 “嘿嘿,好说好说,不敢让何爷为难,不敢让何爷为难。” 何大清点了点头,又问了一声。 “就这三件东西吗?有没有配套的其他玩意?” 老头儿连忙应声。 “有,有,多的很呐。 都是青铜酒杯,酒具,那些玩意,抢手的很,洋鬼子最喜欢买...” 第116章 吴教授 何大清把刘胖子招到了一旁,轻声说道: “刘胖子,这批东西,我要了。 价格尽管放的稍微宽裕一些,钱粮都不是问题。 记住,挖出来的东西,一个都不能少。 若是这土夫子不答应,想把东西卖给洋人,你招呼赖三儿,张麻子他们,给他长点记性。 对了,陈大根那边你也跟他说下这个事儿,他知道,怎么做的。” 刘胖子点了点头。 “何爷,您放心。 这只土耗子的来历,我们弟兄里头,有知道他们跟脚的,翻不了天。 我保证,您要的东西,一样不少的。 明儿,我就给你送库房去。” 何大清拍了拍刘胖子的肩膀,眼神鼓励了一下,转身就走。 刘胖子怎么去谈,去买,何大清是不管的,他只要一个结果。 至于刘胖子会不会做假账,何大清倒也不怎么担心。 想耍花样就耍呗,到时候,连本带利的,全给爷何大清吐出来。 土耗子那里,听使唤的话,那就好说。 要是不听使唤,那爷何大清便要教一教他们,1950年颁布的《古文化遗址及古墓葬之调查发掘暂行办法》。 虽然立法上笼统了一些,但潦草也有潦草的好处,自由度更高,还更好操作。 这个青铜蒸馏酒器可是大发现,足足可以颠覆历史认知的大发现,称之为国之重器也不为过。 何大清甚至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蒸馏酒的由来,很可能是蒙古人西征,传入到中东,再传入到欧洲的。 欧洲人最早接触到的蒸馏酒技术,来自于中东,理所当然的认为,蒸馏酒技术源自于中东。 任何狡辩,在事实面前,都显得毫无意义。 初窥到一点历史真相的何大清,尤为的兴奋,恨不得找人述说一下,自己发现的大秘密。 可在厂子里转了一圈,才发现,根本没有人可以交流这个话题。 “哎~ 偌大的红星轧钢厂,尽是蝇头苟利之辈。 无趣啊,无趣,知音难寻...” 何大清叹了一口气,手里的华子都不香了。 回到办公室,翻起刚刚新送到的报纸。 报纸上,醒目的一行标题,立刻把何大清的魂都给吸了进去。 《如果奇迹会有颜色...》 啧啧,这标题,可以,可以,有爷何大清的风采。 爷何大清一个文化人,成天却跟这些大老粗打交道。 那话怎么说来着?明珠暗投,怀才不遇,说的就是爷爷何大清啊。 以爷何大清的文采,要放在古代,怎么着,也能混上一个秀才当当。 举人老爷,咱就不敢高攀了,爷最大的优点,就是有自知之明。 啊~ 爷要吟诗一首。 华子兜里揣,逢人发几支。 口含万卷云,腹有千仓墨。 老子果然大才,啧啧。 当代文豪,南锣鼓巷何大清。 一口浓烟喷出,何大清升华了,陶醉在了自己的精神世界,跳上办公桌,翩翩起舞... 李怀德领着一个带眼镜的中山装老者,朝何大清的办公室走来。 临近办公室时,李怀德停下了脚步。 在中山装老者,惊讶的眼神中,鬼使神差的从怀里掏出一顶绿帽子,戴在了头上。 一阵风,吹开了何大清办公室的门,露出了办公室内的风景。 何大清在办公桌上,眯着眼睛,吞云吐雾,蹦迪的场景。 就这么突兀的出现在两人的眼前。 何大清畸形的舞姿,在开门的那一刻仿佛定了型。 就像一个身体不协调的脑瘫患者,又或是类人猿摆出的动作。 为了缓解尴尬,何大清又扭动了几下,做了两下提跨动作。 从桌上跳了下来,何大清朝两人骂道: “看什么看?没看过打太极啊? 爷在练功夫,两个没见过世面的玩意。 小李啊,进来吧。 这回你戴了帽子,尽管说,有什么事?” 李怀德领着中山装老者,进了何大清的办公室,跟老者说明情况。 “吴教授,这位就是咱们红星轧钢厂的保卫科科长,何大清同志。 何科长,这位青花大学的吴教授。” 何大清热情的伸出双手,握住吴教授的手,上下摆动。 “你好,你好,吴教授。 我叫何大清,您叫我小何就行。 来,抽根烟,抽根烟。 哎呀,我一向最喜欢跟你们这些有文化的人打交道,可算把你盼来了。 有什么事尽管跟我说,是有人欺负你? 只要你吱个声儿,我打的对方连亲妈都认不出他来...” 吴教授干笑了两声,对何大清的自来熟,有些无所适从。 何大清也不在意,还就吃这一套。 文人嘛,这就叫风骨。 亲自给吴教授泡上了一杯热茶,何大清这才有空问起了正事儿。 “李怀德,你先出去吧。 我们文化人说事情,你一个中专毕业的,在这里不合适。” 李怀德在何大清眼神的威胁下,不得不小声的骂骂咧咧出了门。 见李怀德出去,何大清才接上话题。 “吴教授,您这次来,有何贵干,尽管跟我说。 我代表红星轧钢厂保卫科,尽最大所能,帮助您解决困难。” 吴教授浅浅的喝了一口茶水,这才开口说道: “好茶~ 黄山毛尖,看来何科长还是个好茶之人。 我这次到访,是为了你这个人而来。 赵清风原先是我的学生,他对你极为的推崇。 说你无论是身手,还是野外生存能力,都是万里挑一的好手。 我们组织了一次科考任务,需要到无人区进行,正在选取精兵悍将...” 何大清一下就面露难色。 无人区,三个字,一听就毛骨悚然。 自己虽然有几分本事,那也难免发生点意外啊。 自己老婆孩子,还那么年轻,在红星轧钢厂称王称霸,小日过的多美啊。 什么无人区,爷何大清那是一点都不想去。 无奈,刚刚胸脯拍的太响,不好圆回来了。 要是一般人,赖也就赖了。 可在吴教授面前,何大清想给自己留一丝体面。 “吴教授,实不相瞒,是老赵太抬举我了。 我何大清,打小就体弱多病,稍微大点的风,都能吹的我头昏脑涨。 无人区什么的,我爱莫能助~ 爱莫能助啊...” 第117章 麻烦上门 吴教授看着何大清的表演,面不改色,只是微微叹了一口气。 看来自己的学生,赵清风确实是有些言过其实。 竟然对这么个贪生怕死的家伙,做出那么高的评价。 既然何大清没有加入科考队的意愿,吴教授也不强求。 毕竟这里是四九城,军中好手,简直不要太多。 何大清亲自把吴教授送到了红星轧钢厂外,看着吴教授蹒跚的背影,何大清呼了一口气,露出轻松的神态。 无人区哪里是好相与的,不是西边高原或者大漠,就是南边的雨林又或者北边的雪原。 爷何大清重活一次,那是来享福的,可不是来受罪的。 浑身散发着浓烈恶臭的易中海,卖力的用粪勺掏出最后一勺。 挑着粪桶,咒骂着何大清,刚好碰到从厕所里头出来的何大清。 何大清刚刚可是听了有好一会了,憋了一肚子火,出来就看到易中海这狗东西。 “易中海你个狗东西,还敢辱骂本科长。 我去你大爷的...” 说完一脚就把易中海踹到坑里去了,两个粪桶也跟着滚落下去,浇了易中海一脑袋。 “个狗东西,再让爷何大清听到你骂我,爷让你吃顿饱的。 哟,这不是贾东旭吗? 来照顾你师父的生意,卸货啊? 得,你们师徒俩叙叙旧吧...” 何大清拍了拍贾东旭的肩膀。 哎,多棒的一个小伙子,媳妇跟老娘都跟易中海搅一块了,绿到发蓝啊。 易中海一身褐黄,抬头看着贾东旭,张了张嘴,一股恶臭袭来,嘴边的话又收了回去。 贾东旭面无表情,走到坑边,解开裤子,一泡黄汤浇了过去。 “易中海,你个畜生,你怎么不去死?还有脸活着?” 易中海露出伤心欲绝的表情,也顾不得身上的恶臭了。 “东旭啊,我是有苦衷的。 你要相信我,都是那何大清害的我。 我跟你娘是清白的,是那何大清把我们打昏了,陷害我们...” 贾东旭捡起一块石头,就砸向易中海。 “你这狗贼,还敢花言巧语,我什么都知道了...” 自己亲妈被下放到牛棚劳动改造,都是易中海这个畜生的功劳。 至于媳妇,因为要带娃娃,才幸免于难,被罚去扫街道。 至于责怪何大清,那是是万万不敢的,人家官老爷,怎么可能会错? 想到这里,贾东旭一块石头扔的还不解气,又接着捡起了石块,砸的易中海哇哇大叫... 一间空闲的库房,被何大清征用,改成了保卫科私用库房。 库房内,摆放着上百件大小不一的青铜器,是刘胖子刚送进来的。 何大清摆弄着这些青铜器,越发的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高度的蒸馏酒,的确在汉朝就已经存在。 民间未必有这个技术,但门阀世家,亲王贵族,一定掌握了蒸馏酒的技术。 何大清眼睛一亮,又发现了两个不同寻常的玩意。 将东西拿到手上一看,竟然是两个青铜齿轮。 愣了一下,随即便释然了。 既然蒸馏酒器都能出现,两个青铜齿轮又有什么意外的? 古代各种轮车,纺车,水车之类的,也算一种机械能的转换,出现齿轮,也算符合常理。 看来古代的科技,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先进许多。 看着眼前的这些东西,每一件都是沉甸甸的历史,国之重器。 然而又能怎么样?等起风了,这些文化瑰宝,不也当成破铜烂铁给砸了个稀碎。 又或者被当成破烂,直接给熔成铜丝,为国家现代化做贡献了。 哎,爷最近咋那么多愁善感? 想多了,脑瓜子疼,就不想了。 他们不识货,还更好,活该爷发大财。 赖三儿将库房外的门,敲的邦邦响。 “何爷,何爷,您在里面吗? 我是赖三儿,找您有事儿。” 何大清将门打开,放赖三儿进屋,语气不善的说道: “赖皮三,你来轧钢厂找爷干嘛? 不是跟你说了,咱们少来往一些,避免不必要的接触。 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啊?还是最近吃太好,飘了? 说吧,什么事儿?” 赖三儿连忙拱手求饶,低三下四的说: “何爷,事情太大了,我没办法做主啊。 棉纺厂那边的保卫科来人了,挖咱们的墙角。 说他们要搞个鸽子市,让我的弟兄们,跟着他们干。 不然,就要抓我们去吃牢饭。” 何大清大叫一声,一脚踢飞一个青铜酒杯。 “它吗的,是人是鬼都跳出来了是吧。 爷何大清不跟他们一般见识,还蹬鼻子上脸了。 真是岂有此理。 那棉纺厂的人呢?还在吗?爷去会会他。” 赖三儿缩了缩脑袋,这何大驴发起火来,跟要吃人一样,吓人的很。 “何爷,棉纺厂的人说完话就回去了。 我认得那人,是棉纺厂保卫科的一个队长。 对了,张麻子好像有些意动。 他觉得棉纺厂人多,女工也多,到那边去搞鸽子市,能找点乐子。” 何大清咧嘴一笑,笑的阴森森的。 “爷晓得了,你忙你的去吧。” 挥手把赖三儿打发走,何大清脸色放了下来。 赖三儿跟张麻子一向不对付,也不能全信赖三儿一张嘴。 张麻子不过是个小人物,要是敢吃里扒外,随手就能拿捏他。 主要还是棉纺厂保卫科那边,手也伸的太长了,鸽子市离它们好几条街呢。 虽然没有明确的地盘划分之说,大家都有执法权,但人心都有一本账,小公园就是轧钢厂的地盘。 何大清朝外大喊了一声,把御用狗腿子陈大根,给招进了屋。 “陈大根,你去通知几个队长,一会到我办公室集合。 特吗的,有人欺负到咱们头上来了...” 棉纺厂的的保卫科科长办公室,一个络腮胡,正听着手下的人汇报。 “科长,那鸽子市的人,都没把我当回事,明显是在敷衍我们。 是吃定了,我们拿他没有办法。 尤其是那个赖皮三,说话阴阳怪气的。 科长,要不要集合一下弟兄,把他们给一锅端了?” 络腮胡听了,也是气的不轻,自己手头上的人马可比那何大清多了小半。 他何大清一个人吃独食,汤都不给自己匀一口,真是岂有此理。 “行,既然那几个泼皮不识抬举,咱们也不用给他何大清什么面子。 召集弟兄们集合,咱们打击经济犯罪去...” 第118章 横刀立马 棉纺厂内,一处空地上。 保卫科的队员们一个加强班站一排,一排十二人。 足足站了六排,一共七十二号人。 队列最前头站着一个络腮胡汉子,正在训话。 “本科长接到举报,小公园有人组织黑市,非法买卖计划内的各种物资。 这是对组织政测上的公然对抗,他们破坏统销统筹的计划经济。 哄抬物价,极大的增加了老百姓的生活成本和生活负担。 我有理由怀疑,这种行为就是敌特和间谍组织的黑市。 其目的,就是为了扰乱人民群众的生产秩序,破坏人民群众的团结互助。 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 这些犯罪分子,却能堂而皇之的在小公园进行违法犯罪活动。 这是有人不作为,有人在给敌特撑保护伞,打掩护。 同志们,小公园跟我们就隔了两条街,就在我们眼皮底下,我们能视而不见吗? 我们能像红星轧钢厂的保卫科那样,跟犯罪分子,蛇鼠一窝吗?” 保卫科队员,齐声大喊: “不能,不能...” 络腮胡满意的点了点头,大喊一声: “全体都有,立正,稍息,报数... 立正,向右转,以班级为单位,齐步走...” 络腮胡走在最前头,感觉自己出尽了风头。 上一次出动这么大的阵仗,还是抓杀人犯的时候,自己负责的是外围封堵。 今儿个可不一样,老子是主角。 何大清啊,何大清,你小子,不识抬举,就别怪老子不给你面子。 爷这里七十多号人,比你们轧钢厂保卫科全员加起来的人,都要多,你拿什么跟我斗? 报纸上把你吹的天花乱坠,吹的那么离谱,真当老子是傻子? 就让老子来会一会你,称一称你何大清的斤两。 嘿嘿,要是把何大清给踩在脚下,上报纸的英雄,没准就是我李某人了。 络腮胡想到兴奋之处,甚至笑出了“给,给,给”的怪笑。 一条街刚走了过半,络腮胡就碰上两个保卫科的队员,正想上前问话,却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两个保卫科队员,看到络腮胡带着大队人马,一声招呼也没打,飞快的骑着自行车离去。 络腮胡这才反应过来,这两人是保卫科的没错,但却是红星轧钢厂保卫科的人。 好你个何大清,这条街可是老子的地盘,你们的人,竟然敢摸到老子的地头来搞事情。 络腮胡暗骂了几句,拿起哨子就吹起来。 “哔~” “哔~” “跑步走,快点,快点,跟上...” 知道红星轧钢厂的人跑回去报信了,络腮胡也是急的很。 不管了,抓不到那些泼皮也不要紧,给那该死的何大清,来个下马威也不错。 特吗的,你们保卫科靠着黑市的油水,天天能吃点荤腥,老子天天吃窝窝头,凭什么? 两个骑着自行车的队员,一个吹着铁哨子往小公园骑去,一个绕开小公园直接往红星轧钢厂后门骑去。 赖三儿还没见到人,只听到哨子声,便知道出事了。 连忙大喊,招呼泼皮们。 “出事了,快跑,进轧钢厂,快进轧钢厂...” 泼皮们顾不得手头上的活计,三拳两脚将还在纠缠的老头老太打翻。 卷起铺在地上毛毯,裹成包裹,大包小包的,撒丫子就往轧钢厂后门跑去。 何大清还在办公室跟几个队长在喝茶开会,办公室门就被推开了。 一个喘着粗气的保卫科队员跑了进来。 “科长,科长,棉纺厂那边,那边,小公园...” 何大清立马站起了身子,反问。 “棉纺厂那个大胡子带人来找事了? 特吗的,不想好了是吧? 你们几个队长还愣着干嘛? 喊人去啊,除了前门站岗和夜班的,都给我叫来,快,快去...” 何大清风风火火的往轧钢厂后门赶去,正好撞见大包小包逃跑过来的泼皮们。 何大清朝赖三儿招了招手,把人呼了过来,拍了拍赖三儿的肩膀。 “赖皮三,你小子腿都吓的打抖了? 呶,抽根烟,多大点事,至于吗? 放心,有爷何大清在,谁都动不了你。 陈大根,你把他们都带到小食堂去。 一会儿,让食堂做顿吃食,给大家伙压压惊。 去吧,不用担心,这事儿,爷会处理好的。” 没等赖三儿说话,何大清挥了挥手,将赖三儿打发走了。 特吗的,大胡子,敢断爷爷的财路,爷嫩死你。 没等保卫科的队员集合,何大清单枪匹马的就朝小公园走去。 络腮胡带着棉纺厂的保卫科队员,迈着整齐的步伐齐步小跑着。 “咵~” “咵~”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鼓点上一样。 小公园前的碎石路,扬起了漫天的尘土。 远远看去,就像一条变幻无常的巨龙。 何大清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小公园的门口。 那张丑陋的大扁脸,冷眼迎上了络腮胡那放肆的狞笑。 公园里的老头老太,看着何大清萧瑟的背影,不由自主的捂住了嘴巴。 保卫科队员那整齐划一的步伐,每一步,都像都踩在了他们心脏上一样,扑通扑通。 胆小一些的老头老太,已经闭上了眼睛。 仿佛下一秒,那扁脸丑汉,就会被那黄色的巨龙给撕得粉碎。 络腮胡手一抬,保卫科的队员整齐划一,“啪”的一声,停下了脚步。 此时双方的距离,已经不到半米。 那抬脚立定的气流,甚至吹动了何大清的中分。 络腮胡刚想张嘴,说两句场面话。 何大清却往后退了两步。 络腮胡正要得意,又待张嘴。 却见何大清掀起了衣角扇动起来,把队员们扬起的尘土,全给扇到了自己的脸上。 络腮胡用手扇了几下眼前的尘土,一时间,竟然语塞。 特吗的,老子刚刚要说啥来着? 气死我了,这勾八何大清,小孩子过家家呢? 老子可是带了七十多号人马,一人一口唾沫,都能让你吃饱。 这家伙不会被吓傻了吧? 络腮胡理了理思绪,上前两步,张嘴就要先声夺人,教育一下何大清。 “啪~”的一声。 络腮胡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我? 老子特吗的好像被人打了一巴掌? 第119章 大乱斗 络腮胡缓慢的伸手摸了摸,有些发烫红肿的脸颊。 老子真的被打了啊,他怎么敢?他怎么敢啊? 老子身后可是站了七十多号弟兄啊。 老子一句话,七十多号弟兄,能把你何大清打出屎来。 这何大清该不会是个脑瘫吧?怎么活到这个岁数的? 一点眼力劲都没有? 棉纺厂保卫科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 万万没想到,自己七十多号人,那扁脸丑汉竟然敢先动手。 是不是有什么阴谋?对方是不是埋伏了人马? 很多人,不由自主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又看看其他人,相互之间,眼神交流频繁。 终于得出了一个答案,那扁脸丑汉,把李科长给打了。 老头老太们也被吓了一跳,不自觉的往后退了退。 生怕等下扁脸丑汉被打,血会溅到自己身上。 这红星轧钢厂的科长,年纪轻轻的,就想不开,莫非是因为长的丑,想自寻短见? 络腮胡伸出手,指着何大清,嘴巴刚刚张开。 又是“啪”的一声,比刚刚还要响亮。 何大清这一耳刮子打的比刚刚顺手多了,手型的轮廓完美的贴上了刚刚打出的巴掌印。 络腮胡气的胡子都炸开了,整个脸红的像猴屁股一样,又羞又怒。 反观何大清,整个丑脸笑开了花,嘴角都快咧到后耳根去了,就像耐克的商标砸到了脸上。 络腮胡可是精通拳脚,不敢说自己勇冠三军,但在部队里,那也是鲜有对手。 如今被何大清这个狗贼偷袭,打了两巴掌。 就像脸面被人扔在地上踩了一样,如何受得了这等鸟气? 大喝一声,提起拳头,恶狠狠的就向何大清的扁脸砸去。 这一拳,我李某人,要打碎你这狗贼,最少三颗门牙。 砂锅大的拳头,像榔头一样,眼看就要砸到了何大清下巴,不对,是上巴。 何大清提跨,咏春起手式,问路。 风轻云淡的架住络腮胡的胳膊,一口浓痰吐到了络腮胡的被打肿的那半边脸上。 虽然络腮胡要打爷何大清,但爷何大清一向以德报怨。 要知道口水可是有消肿止痛的功效的,更何况是陈年老痰? 那疗效起码也翻上好几倍。 爷何大清这人,毕竟还是太善良,见不得人受罪。 何大清一记铁山靠,轻柔的顶在络腮胡的心口。 将络腮胡顶成虾米状,倒飞出去,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这可不是何大清使用暴力,完全是络腮胡在碰瓷。 才轻轻的推了一下,至于那么大的反应? 棉纺厂保卫科的队员们,看向何大清的眼神瞬间就变了。 要知道络腮胡,可是棉纺厂战神啊,没有人能在他手上讨的了好。 如今,棉纺厂战神,被一个扁脸丑汉连抽几巴掌,一口浓痰吐脸上。 扁脸丑汉好像根本都没用力,轻轻靠了棉纺厂战神一下,战神就倒飞了回来。 还能不能再离谱一点? 莫非咱们李科长,想要讹那扁脸丑汉一点钱?示敌以弱? 果然是李科长,一脸凶神恶煞,却还能干碰瓷的技术活。 怪不得我们是队员,他是科长,这就是差距啊。 络腮胡感觉自己像是被火车给撞了一样,心口一阵一阵的,像被针扎一样的疼。 特吗的,大意了,这扁脸丑汉不是疯子,也不是傻子。 这狗东西,扮猪吃老虎啊。 打人也就算了,竟然还吐口水,简直就是武林败类,下三滥。 老子从小到大,都没受过这种委屈。 为何眼角有湿湿的感觉? 糟糕,老子不会是被打哭了吧? 想到这里,络腮胡赶紧用袖子把脸上顽固的粘痰蹭去,顺带把眼角擦了擦。 怪叫一声: “何大清~ 你找死。 都看着干嘛? 你们都是死人吗? 给我上,打死他...” 棉纺厂保卫科队员们,这才收过神来。 听李科长的口气,貌似李科长不是碰瓷,好像真的被打了。 这还得了?我们七十多号人,个扁脸丑汉,怎么敢? 棉纺厂保卫科队员们,怪叫起来,一拥而上,嗷嗷叫的冲向何大清。 何大清看着嗷嗷叫的对手们,一脸的不屑。 爷何大清一向人狠话不多,能动手绝不瞎哔哔。 区区六七十号人马而已?爷何大清会怕? 何大清果断的抬脚,转身,撒丫子就跑了起来。 爷何大清又不傻,特吗的,六十七号壮汉,吕布来了,都不好使。 何大清越跑越兴奋,就像回到十多年前。 那时候,自己没钱,去勾栏白瓢,提裤跑人,被龟工和打手追的时候,就是这般的畅快。 棉纺厂的保卫科队员们,看着跑起来,还要蹦蹦跳跳搞人心态的何大清。 莫名的感觉受到了极大的侮辱,这扁脸丑汉,好像一点都不怕我们。 甚至有人紧了紧腰间的武器,特吗的,要不是在城里,非掏出枪来把这扁脸丑汉毙了不可。 何大清生怕后面的人追不上自己,不时的回头看看。 没一会的工夫,何大清便跑出了小公园的后门。 红星轧钢厂后门,保卫科队员们,陆陆续续的往外走。 何大清跑到轧钢厂后门时,轧钢厂的保卫科人马,已经差不多聚齐。 棉纺厂那边的人马,看到何大清的援手来了,立刻停下了脚步,准备观望一下,等待络腮胡发话。 何大清想都没想,立马转身,手一招,暴喝一声: “兄弟们,给爷上,弄死他们。” 何大清带头冲锋,犹如一只人形凶兽,狞笑的看着络腮胡。 特吗的,敢追着爷何大清打,现在知道怕了?想讲和了? 我呸,想什么美事呢? 好不容易有个架打,谁来都不好使,今儿个,爷何大清就是要痛快的打一场。 络腮胡伸出手,慌忙大喊: “误会,误会,都是误会。 住手,我让你住手。” 何大清根本没有理会络腮胡的叫喊,你叫的越大声,爷兴致越高。 何大清高高跃起,一记冲天炮,重重的打在络腮胡,那尚未被开发的半边脸上。 轧钢厂人马在何大清的带领下,士气如虹,四十多号人,竟然跟棉纺厂的人马打了个有来有回。 上百号人的械斗,声势浩大,没一会儿,便惊动了,治保会,派出所,街道办... 第120章 无组织无纪律 治保会,派出所的铁哨子吹的“哔,哔~”作响。 然而并没有卵用,治保会跟派出所的人马,加起来才二十多号人。 拦不住,根本就拦不住。 劝架的人,刚过去,便被打红眼的双方人马,赏了一顿拳脚。 眼见事态有些失控,派出所所长,当机立断,掏出手枪,对着天空。 “呯~” “呯~” “呯~” 连放三枪。 冒着硝烟的枪口,终于让眼红的人们,冷静了下来。 正在厮打的人群,纷纷退回到自己的一方。 眉歪眼斜的何大清,趁着机会,又给络腮胡补上了一脚,这才解气。 “孙贼,今儿个,算你们走运。 要不是陈所长在这,爷非得把你打出个好歹来不可。 记住咯~ 小公园还有这两条街,是爷何大清的地盘。 要是不服,尽管约个时间,爷一定把你打服咯~ 弟兄们,走,回去喝酒吃肉...” 红星轧钢厂保卫科队员们,人人都挂了彩。 但脸上却是神采飞扬,精神奕奕,有说有笑的。 咱轧钢厂四十多人,打七十多人,没吃亏,就算打赢了。 咱们何科长把对方科长,按地上捶,咱们就是比棉纺厂牛哔。 众人勾肩搭背的,互相搀扶着,嘻嘻哈哈的往轧钢厂里进。 相对于轧钢厂的人马,棉纺厂的人,一个个都垂头丧气的。 那扁脸丑汉长相即是心相,面丑心黑。 直接打懵了十几个人不说,还把科长给打瘫了。 络腮胡哼哼唧唧,半天也没嘣出个屁来。 兴许是被打懵了,又或者是被打服了。 棉纺厂的人,搀扶起受伤的队友,匆忙的撤离了事发地,实在是没脸待在这里。 两方人马,都没给陈所长什么面子,场面话都没说一句。 脸色铁青的陈所长,恨恨的跺了几下脚。 好啊,都不给我老陈面子是吧? 你们都给我等着,我看你们怎么去跟局长交代... 红星轧钢厂内,何大清大手一挥,当即就要摆庆功宴。 厂里食堂的几个大师傅,不管乐意不乐意,都被何大清给请到了小食堂帮忙。 何大清也不白使唤人,答应给每人一斤五花肉的报酬,顿时皆大欢喜。 并不是何大清要巴结这些臭厨子,实在是入口的东西,能不得罪厨子,最好别得罪。 自己也是当厨子的,大多数时候,确实不会败坏人品。 但真被惹恼了,往菜里吐点埋汰玩意,谁又分的出来? 不出半天工夫,棉纺厂保卫科跟轧钢厂保卫科互殴的事情,便疯一样的扩散开来,传遍大街小巷。 红星轧钢厂这边,下工的工人们,被检查随身物品,以往还敢小声抱怨两句,现在都不敢嘴碎了。 何大清大摇大摆的骑着美式巡洋舰自行车,在厂里瞎转悠,着实出了一把风头。 对,就是爷何大清,把棉纺厂的李科长,按地上摩擦。 都给爷记住咯,在红星轧钢厂,得罪谁,也别得罪爷何大清。 何大清确实是爽了,威风了。 第二天,报应就来了。 杨厂长,陈书记,带着公安局的武局长。 还有一众大小领导,全都挤进了何大清的办公室。 陈书记作为管理厂风厂纪的一把手,率先向何大清开了第一炮。 “何大清,你还有脸坐着喝茶? 知道我们为什么来的吗?” 何大清点了点头,麻溜的回了话。 “晓得,晓得。 昨天打了个架。 陈书记,我可没给咱们红星轧钢厂丢脸,咱们打赢了。 我把那姓李的,打的嗷嗷叫。 放心,以后他们棉纺厂,绝对不敢来我们轧钢厂惹事,有我在呢。” 陈书记愣愣的看着何大清,真想掀开何大清的脑子,看看里面是不是浆糊。 我要问的是这个?你以为这是打鬼子呢? 陈书记重重的一拍桌子,大喝一声: “何大清,你放肆。 你身为保卫科科长,带头聚众斗殴,胡闹,纯粹是胡闹。 谁给你的胆子?谁给你的权利?谁给你的勇气? 对于你这种无组织,无纪律的行为。 组织上,一定会严加处理。 武局长,你看看,你看看。 站没站相,坐没坐相,自由散漫,没有约束和规矩,太不像话了...” 站在陈书记身后的李怀德,差点就笑出了声。 何大清啊,何大清,你自己作死,这一回,把自己玩死了吧? 哈哈,等你不是科长了,看老子怎么炮制你。 武局长皱着眉头,看了一下陈书记,明显有不满的情绪。 你老陈管好你的自己厂里的事情就是了,还指着我的人说教。 何大清怎么了?人家一级战斗英雄,特等功臣,在你这当个小小保卫科科长,那都是屈才了。 至于如何处罚,自有我们局领导和政委做出指示。 你老陈级别比我低,说话还比我还大声,合适吗? 武局长想了想陈书记的后台,勉强点头应了一声。 不急不缓的对何大清说: “何大清,你小子,一天天的,净给我惹事儿。 陈书记说的对,对于你这种无组织,无纪律的行为,一定要严肃处理。 说吧,为什么聚众斗殴。” 何大清嘴巴一扁,就诉起了苦。 “武局长,我冤枉呐~ 那棉纺厂的李科长,带了七十多号人,跑咱们轧钢厂后面的小公园里,搞模拟作战演练。 我一时技痒,便上前与李科长切磋交流了一番。 为了共同进步,我们双方立马决定,进行一次实战对抗演练。 没想到,动静太大,被人民群众给误会成聚众斗殴了。 武局长,都是误会。 你看这事儿闹的,都怪我,都怪我,事先没有向您汇报工作...” 武局长看着脸色越来越黑的陈书记,心里总算平衡了一些。 好你个何大清,黑的都能说成白的。 不过嘛,实战演练确实可以有。 我们公安内部的事情,轮得着你老陈来上纲上线吗? 想到这里,武局长眉头舒展开,又回到了那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何大清,你小子啊你小子,下次搞这种大规模演练,记得报备一下,知道吗? 你看你,把陈书记给气的。 我限你三天之内,写一份不少于五百字的检讨,交到局里来...” 陈书记原本没怎么气,顶多算是公事公办。 突然被何大清跟武局长两人这么一演,脸色就像便秘一样,心里就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第121章 特殊任务 陈书记瞪了何大清一眼,又用眼神狠狠的看向,告刁状的李怀德。 不是你李怀德这小人煽风点火,我老陈也不至于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那杨先发,看我落了面子,嘴巴都快勾起来了。 特吗的,憋不住,就笑啊。 陈书记深吸了一口气,梳理了一下脸上的表情。 “哈哈,原来是作战演习,看来是我误会了。 我们红星轧钢厂的保卫工作,何科长做的一向都是滴水不漏...” 陈书记果然不愧是见过风浪的,话锋一转,就给何大清戴了顶高帽子。 何大清连忙谦虚说不敢,但脸上那副傲娇的表情,分明是在说。 老陈啊,你说的不错,会说话,你多说几句,爷何大清爱听。 这当领导的,拍马屁的功夫,可比一般人强多了。 何大清听起来,就很受用,怪不得人家能当领导,这就叫专业。 办公室的门又被推开,进来两个穿着公安制服的。 武局长一看,心里咯噔一下。 怎么会?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两人看着一屋子的人,又看向武局长,朝武局长敬了个礼。 领头的笑呵呵说道: “武局长,您也在这里啊。 也是为了上次,何科长抓捕敌特的事情来的?” 武局长回了个礼,跟两人握了握手。 “是啊,查漏补缺嘛...” 武局长跟两人寒暄了几句,便转头对陈书记一行人说道: “陈书记,杨厂长,我们还有案子要找何科长了解一下情况,还请行个方便...” 陈书记和杨厂长一行人出了办公室,一个公安也跟着出了门,在门外站起了岗。 武局长指着新来的公安,给何大清介绍起了来人。 “何大清,这位是国安部外事局的肖局长。” 何大清有些摸不着头脑,外事局的找自己干嘛? 伸出手乐呵呵的跟肖局长握了握手。 “你好,你好,肖局长请坐,武局长,请坐,请坐。” 何大清一边说话,一边亲自给两位局长泡起了茶水。 这两位一个是顶头上司,一位是外事局的大佬,都不是何大清能得罪的起的,何大清自然不敢犯浑。 肖局长接过何大清递过来的茶水,拿在手上,并没有喝,上下打量起何大清。 “何大清,组织上需要一个会俄语,身手不凡的同志,去执行一项特殊任务。 有人向我推荐了你。 我查看了一下你的资料,可着实把我给吓了一跳。 你小子不仅会俄语,还会英语,朝鲜话。 身手更是没的说,不说其他的。 就说前些天,三两下就把人家格鲁乌特种部队的兵王给打败了,也足以让我刮目相看。 武局长,我们外事局,需要借调何大清同志一段时间,可以吗?” 武局长点了点头,爽朗的笑道: “哈哈,我说什么事呢,这个简单。 刚好,何大清同志犯了一点小错误,让他停职反省一段时间。” 武局长嘴上笑呵呵,心里却是另一副模样。 我不答应有用吗?到时候部里下文件,我不是成了小丑? 何大清现在怎么也算是有名有姓的人才,有这样的下属,那可是给武局长挣了不少面子。 何大清一脸的无奈。 对于组织上这种办事风格,也算习惯了。 既然吃这碗饭,就要担这份责任,无可厚非。 知道反对也没什么卵用,何大清便坦然面对。 “肖局长,武局长,我何大清很荣幸能得到组织上的认可,我服从组织安排...” 第二天,何大清就把五个队长召集了起来。 “上头有人要搞爷何大清,组织上给爷记了大过,要停一两个月的职。 这一两个月的时间,有事儿,你们互相商量。 别想着能占爷何大清科长的位置,我跟你们说,那是白日做梦。 武局长就是的爷后台,爷何大清倒不了。 菜窖子,我让人装满了。 鸽子市那边,一切,照旧,按老样子来...” 五个队长只顾点着头,连连答应。 越认识何大清这个家伙,便越知道,这家伙不好惹,抢他科长的位置,这想法实在太过刺激。 厂里交代好,家里也好糊弄。 何大清直接给秦淮茹扔下一个大金镯子,又给了一叠票子。 “媳妇,爷要跟大领导去南方一趟,做一做保卫工作。 别瞎打听,大领导的事儿,是你能问的吗? 听着,这事儿别出去瞎说,爷要巴结好大领导,回来说不准能升官呢。 雨水给我照顾好咯,柱子那玩意,别管他,让他自生自灭去...” 天还没亮,何大清便匆忙的赶去了火车站。 老旧的火车,一路向北。 “咔嚓~” “咔嚓~” “哐当~” 何大清摸出新领的一份证件,证件上的人,是自己新的身份。 隶属于国安部,外事局,名叫,何大壮。 车窗外,光秃秃的树干,为枯燥乏味的旅程,又添几分无趣。 好在车里的人们,天南地北,各有各的故事。 火车很慢,慢到人们笑谈柴米油盐酱醋茶,慢出人间烟火的相逢。 慢到,有些人,足以道尽他的一生。 随着一声长长的汽笛声,火车终于到了终点站,满洲里。 老旧的木头椅子,坐的何大清老腰都快废了。 都快忘了时间的概念,只是依稀记得,夜黑了三次。 机械式的跟着大包小包的人群往外走,外面早已是白雪皑皑的世界。 一阵冷风吹来,何大清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 紧了紧身上的袄子,何大清招了一辆三轮,往目的地赶去。 一处老旧的平房内,何大清终于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人,一个喝的醉醺醺的老汉。 老汉听何大清说了个暗号后,眼中精光一闪,人瞬间恢复了几分精明。 “可算把你小子等来了,先把门关上。” “哐当~”一声。 何大清一脚把门踹关了,放下门栓。 “老头,任务的事儿先不急。 你喝的啥酒?闻起来挺香啊。 快,拿出来,咱们喝上两大碗再说。” 老头一脸懵逼,上下打量起何大清。 组织上,怎么派这么个玩意过来? 看来,这一次的任务,悬了... 第122章 偷渡 在何大清掏出一个油纸包裹起的烧鸡后,老头的态度有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连忙招呼何大清上炕取暖,又拿出半瓶高粱酒。 老头撕扯下一只烧鸡腿,就往嘴里塞,吃的满嘴流油。 眼睛一亮,快速的吞咽起来。 这烧鸡简直太香了,大半辈子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玩意。 虽说附近的野林子,山鸡野兽不少。 但那肉又骚又柴,调味的也就一点粗盐巴,也就勉强能入的了口。 一杯小酒下肚,两人顿时熟络起来。 何大清用筷子敲了敲案几。 “老头儿,老头儿。 别光顾着吃,上头让我过来找你,你倒是给我指条道啊。” 老头用力将嘴里的鸡肉咽下,又喝了一小口酒。 “你这丑汉,一点都不会敬老。” 老头埋怨了一句,从怀里摸出一张地图。 “呶,这是咱们这的地图。 这条线过去就是俄国了。 等天黑一些,我带你到边界,你自个走过去。” 何大清有些摸不着头脑。 “为啥要等天黑? 不会是让我偷渡过去吧?” 老头没好气的瞪了何大清一眼。 “这不废话吗? 秘密任务,不得把保密工作做好?” 何大清顿时有了种上了贼船的感觉,爷何大清天选之子,你让我偷渡? 何大清把案几上剩下的半只鸡,拿起就大口啃了起来,不给老头留下一丝一毫。 “偷渡还要你带? 这茫茫雪原,爷随便一钻,不就过去了?” 老头冷笑一声。 “那你去试试。 我可告诉你,没人给你指路,冰天雪地,方圆百里,你都不一定碰的上人烟。 万一碰上了,嘿嘿,你就撞大运咯。 西伯利亚那边,种土豆,砍木头的小鬼子都死的差不多了,正缺劳力呢。 你去吧,没准明年,苏联援助朝鲜的土豆,就有你种出来的。” 何大清从兜里掏出华子,麻利的给老头儿递上了一根,用煤油打火机给老头儿点上。 “嘿嘿,老叔儿,您说的在理,我何大清听您使唤...” 今夜无月,稀星点点。 茫茫的雪原上,勉强能看的清十米开外的东西。 老头儿跟何大清裹的跟熊似的,在一处林子外停了下来。 不等何大清开口,老头儿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何大清也懒得浪费口舌,该交代的都交代清楚了,剩下的路,只能靠自己了。 对面最近的一个小乡镇,在十公里开外,老毛子叫奥特波尔,意思贝加尔湖后面的小城。 老头说那里原先叫贝加尔斯克,是咱们华国人的土地,他小时候,还在那边放过牧,后来被老毛子给占了。 何大清骂骂咧咧的钻进了林子,顺着老毛子边防员巡逻的小道,往里走去。 老头交代的很清楚,只要自己点子不是太背。 现在的这个时候,那些老毛子,应该已经喝的酩酊大醉,躲地窝子里睡觉。 小路还挺平整,地上还有摩托车的车轮印子。 何大清戴上热成像眼镜,掏出自行车,一头扎进了黑夜之中。 饶是以何大清惊人的体质,中间也是躲进空间里歇了好一会儿。 零下二十多度的天气,也不知道上头怎么想,这么玩命的任务,闹着玩一样。 足足骑了两个钟头,何大清终于见到了一点亮光,贝加尔斯克到了。 小镇外围,找到了接头人,又是一个小老头。 把一堆信件送给小老头,交接完任务。 第二天,刚蒙蒙亮。 小老头就把何大清给叫醒了,掏出两张皱巴巴的卢布,递给何大清。 何大清接过一看,两张卢布的面值都是一,加一起等于两块钱。 一块钱的购买力,差不多能买一百盒火柴。 何大清需要利用这两块钱,到达距离这里一百三十多公里开外的,克拉斯诺卡缅斯克市。 按老头的说法,何大清可以花半块钱,搭乘牛车到下一个乡镇。 剩下一块钱卢布,可以坐车到达克拉斯诺卡缅斯克市。 甚至还有剩余的半块钱,让何大清买上足足一大袋白面包,一公斤装的那种。 上级给的经费,简直充裕到了极致。 何大清恨不得给老头一个嘴巴子,这老东西,不会是吃回扣了吧? 算了,算了,毕竟异国他乡,何大清忍了下来。 没有按老头的话,坐牛车前往下一个乡镇。 出了小镇,直接骑上自行车便走。 也不用怕迷路,就一条乡道,使劲蹬自行车就完事了。 出门在外,能省半块钱,就省半块。 下一站,还不知道,是哪路神仙接待自己呢。 自行车差点蹬出了火星子,何大清花了一个小时,终于赶到了下一个大乡镇,坐上了去市里的公交车。 拿着皱巴巴的介绍信,何大清总算进到了克拉斯诺卡缅斯克市。 按着地址,何大清在天黑之前,找到了接头人。 这一次的接头人,总算正常了,是一个文质彬彬的中年人。 中年人对了暗号,又查看了何大清的信物之后,这才放下了戒备。 “何同志,这次的任务,是秘密前往莫斯科。 至于其他的,为了安全起见,你得到了地方,见了下一个接头人再说...” 没多久,何大清便上了开往莫斯科的火车。 克拉斯诺卡缅斯克市,是以矿业闻名的城市,火车上装的大部分都是铀矿石,就是做原子弹原材料的矿石。 这玩意,辐射还挺大,一般人,真心是不愿意碰。 中年人,没废什么力气,就让何大清骂骂咧咧的,成为了火车上烧锅炉的工人。 更让何大清可气的是,他看见了列车长,给了中年人一百块钱。 特吗的,那一百块钱,应该就是爷何大清的工钱啊。 我还说呢,怎么经费一下充裕了,足足给了爷五十块卢布,全都是爷何大清自己的血汗钱呐。 火车上,何大清拿着煤铲,一铲一铲的往锅炉里铲着煤。 这活挺简单,不要把进风口堵了就成,顺带清理清理煤渣。 一共四个人,实行的是两班倒。 跟何大清搭档的另一个人,负责看水压表,给锅炉加水。 何大清看了看时间,把铲子递给另一个老毛子,准备轮换一下。 老毛子鼻孔一翘,劈头盖脸的对何大清开骂。 “黄皮猴子,加煤加水的活,都归你了,老子先去睡会。” 何大清脸上浮现出怪异的笑容。 “桀~桀~桀...” 第123章 地下通道 不出十分钟,鼻青脸肿的老毛子,开始铲起了煤块。 何大清坐在小凳子,靠着锅炉旁取暖,手上还多了两张五十块的卢布。 这一百块钱,可是老毛子主动孝敬给何大清的。 不得不说,老毛子这人怪好的。 不仅把这趟火车烧锅炉的一百块工钱,全给了何大清,还大包大揽的接下了所有的活计。 昨天还在为半个卢布,把自行车蹬出了火花。 没想到,今儿个,足足进账了一百五十块钱。 嘿嘿,另外两个锅炉工,也有工钱,得想办法搞过来。 老毛子的火车虽然傻大黑粗,但是真奈糙。 除了进站补煤加水,火车几乎就没停过。 没日没夜的开了足足五天,火车终于快要抵达目的地。 何大清甚至能透过车窗,看见了远方的霓虹,仿佛整个城市都被照亮了一样。 时隔多年,何大清再一次见到了灯火辉煌,就像90年代的四九城一样。 何大清狞笑的朝着正在交谈的三个锅炉工走去。 不多时,何大清手上又多了两百卢布。 啧啧,何大清的卢布已经达到了惊人的三百五十卢布,真是太香了。 可能是快要进站的原因,火车的速度正在慢慢下降。 何大清打开火车门,抓起一个锅炉工,就扔了出去。 火车速度那么慢,大概率可能,不会出事。 要真出事,那也只能怪自己八字不够硬。 过了一会,何大清指着剩下的锅炉工。 “你们,下车。” 锅炉工们畏惧何大清的拳脚,瑟瑟发抖的站在车门口。 何大清一人一脚,就给他们踹了出去。 特吗的,敢骂爷是黄皮猴子,便宜你们了。 没过一会儿,火车汽笛呜呜作响,冒出大量的蒸汽。 何大清知道,火车已经在减速进站了。 没有一丝犹豫,何大清从车门跳了出去,就势在站台上一滚。 看准一个方向,何大清快速的融入了夜色之中。 半个小时后,何大清悠哉悠哉的出现在了莫斯科的街道上。 叼着一根华子,何大清饶有兴致的欣赏着莫斯科的夜景。 六七层的楼房比比皆是,十几层的大楼也算不得稀罕玩意。 每隔一两百米,必有一个昏暗的路灯,在这个年代,也算是是城市的天花板了。 三个蹲在街角的小年轻,眼神互相交流了一下,站起身,就朝何大清追了上去。 “嘿,黄皮猴子,拿根烟抽抽。” 何大清一脸的老实相,递过去三根烟。 三个青年互相看了一眼,越发得意忘形了。 “黄皮猴子,弄点钱来花花。” 何大清掏出三百五十卢布,特意的朝路灯扬了扬。 三个青年眼睛都瞪大了,没想到这黄皮猴子竟然这么有钱。 要知道,一个普通人不吃不喝一年,差不多也就赚那么多。 至于报纸上,人均五百卢布一个月,那毕竟是人均,跟普通人关系可不大。 小年轻们激动起来,走向何大清,大声叫骂。 “快把卢布给我,你这个黄皮猴子。” “快点,不然,我们现在就给你见见血。” 何大清甩了甩手上印刷精美的卢布,露出慈父般的笑容。 “孩子们,你们叫我一声爹,我就给你们零花钱。 嗯?还敢跟你爹动手? 我要打十个...” 不一会儿,三个小年轻,赤着身子,鼻青脸肿,哭哭唧唧的跪在地上喊起了爹。 何大清亲切的摸了摸孩子们的脑袋。 “孩子们,你们一定是饿了吧? 我让你们吃一顿饱的。” 说完,提溜起一个小年轻,扔进了街旁的巨型垃圾桶。 另外两人,随后也飞进了垃圾桶。 三人互相抱着,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撕心裂肺的喊着妈妈... 昏暗的角落里,何大清换上了新抢来的衣服。 笔挺的小西装,油光瓦亮的皮鞋,再加上一顶贝雷帽,整个人都显得朝气蓬勃。 别看这三个小年轻,穿的人模狗样的。 兜比脸都干净,就两盒火柴,一卢布,还有五十戈比。 一戈比相当于一分钱,一百戈比才能兑换一卢布。 老毛子就是这样,发工资了,不到一个礼拜就给造个干净,根本没有存钱的概念。 剩下的日子,就靠一大袋土豆,硬扛到下次发工资的时候。 何大清将自己隐入黑暗,漫无目的的闲逛着,欣赏这座城市的光景。 走到一处偏僻,似乎已经荒废的工厂时,何大清愣住了。 这零下的十几度的气温,竟然有穿着暴露的金发女郎,不时的进入到工厂里面。 何大清顿时来了精神,躲在角落里观察了起来。 才十分钟的时间,就有八个年轻女子进入工厂,还有三个衣着得体的男人。 看他们鬼鬼祟祟的样子,就知道这里面似乎有名堂。 何大清悄悄的尾随一个大胡子进入工厂,躲在暗处悄悄的观察着。 一栋两层小楼前,两个身材高大的壮汉,守着门。 男人要交十个卢布,才能进入,女人们则不用。 那向下蜿蜒的通道,一直连通到地底。 何大清敢肯定,这地底下,一定另有乾坤,不是黑市,就是勾栏或者赌场。 大概率应该还是勾栏,或者地下赌场。 想到这里,何大清舔了舔嘴巴,咽了咽唾沫。 都是他喜欢玩的地方啊,进了勾栏,就跟家里一样轻松惬意。 当然了,赌场也是个好地方。 何大清大摇大摆的装作熟客的样子,走向地下通道。 两个壮汉伸手一拦。 “面生的很啊,你的介绍人是谁?” “滚蛋,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何大清也不生气,掏出一张十元面值的卢布,放进守卫的胸前的口袋中。 然后又掏出一张十元的卢布。 “这是我的入场费。” 两个守卫互相对视了一眼,默默的接过钱,让开了身位。 何大清走向昏暗的通道,才走了十来步台阶,拐角处,又是另一番光景。 往下的楼梯,被粉红色的灯光,照耀的分外妖娆。 何大清内心一喜,暗道一声,果然没来错地方。 自己身上还有三百多卢布,今儿个夜里,何公子,便要消费一下。 第124章 灯红酒绿 走过粉色灯光照耀下的,长长的地下通道。 又有两个汉子拦着门,这一次没有收费。 两人上上下下给何大清搜了个身,确定何大清没有带武器,才把何大清放了进去。 旁边甚至还站了一个守卫,正在给一个女人搜身。 至于为什么要搜身,何大清也是一清二楚。 喝醉了,打架闹事,他可是太懂了。 经过三扇铁皮门,何大清终于进到了目的地。 巨大的舞池,昏暗的灯光下,男男女女互相搂着,跳着交际舞。 悠扬的小提琴,配合着手风琴,拉出了轻快的舞曲。 舞池周边的卡座上,男男女女靠在一起,喝着小酒,说说笑笑。 何大清想都没想,一头就扎进了舞池。 上辈子,华国八十年代的歌舞厅,何大清就差住里头了,自然什么舞都会跳。 就这个交际舞,简直太小儿科了。 舞池边,抓起一个波涛汹涌的女郎,何大清搂着女郎,就步入了舞池。 女郎有些不情愿,奈何何大清力气太大,根本就扭不过何大清,只能被动的被扯入舞池。 何大清感觉到对方生疏的舞步,熟练的开始引导女郎的舞步。 还没尽兴,曲子就演奏完了。 女人慌乱的甩开何大清,挤到两个朋友的身后。 何大清摇头晃脑的,体会着舞厅的气氛,摇摇摆摆走去吧台。 一卢布买了一杯伏特加,酒保递给何大清一杯伏特加,又给何大清的手背撒了一小撮盐。 学着其他老毛子的样子,何大清舔了一口盐。 然后将整杯伏特加,往嘴里一倒。 让酒液在喉咙里,再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盐的清咸,混合着热辣的酒液,在喉咙里确实有一番别样的味道。 至于什么味道,何大清感觉自己似乎喝了一碗呛人的酒精,整个鼻腔都是那股呛人的味道。 要不是有那点盐巴调味,何大清怕真要吐出来了,实在是太难喝了。 眼看众人掏出烟盒,往一个地方走去。 何大清也掏出了一包华子,跟着去了吸烟室。 吸烟室女人比男人还要多。 何大清靠在一个角落里,刚点上一根华子,便有一个女人上前要烟抽。 小娘们一头大波浪,还挺哇塞,何大清毫不吝啬的递了一根烟过去,两人攀谈了起来。 又一个小娘们凑了上来,伸手比了一个要烟的动作。 何大清毫不客气的摆手拒绝,张嘴就骂: “你个假小子,胸口比老子扁,一边玩去。” 不理会脸色铁青的小娘们,何大清继续跟身材哇塞的女郎,谈笑起来。 说着说着,何大清就把娘们往怀里一搂,怎么也得占点便宜,把一根烟的便宜给挣回来。 这娘们还挺虎,甚至反过头来,开始占何大清的便宜。 要不是舞厅里头劲爆的音乐响起,何大清差点就要出了洋相。 这年头的娱乐活动可不多,特别是这种劲爆的曲子,没有人,能够拒绝到舞池里乱扭一通。 何大清自然也不能例外,随着人群,进入舞池,尽情的摇摆起来。 那风骚的走位,夸张的舞姿,着实吸引了不少小妞喝彩。 何大清舞到尽兴处,甚至提起了胯,专门往漂亮女人身上蹭。 这个杵两下,那个杵两下,就像一只发情的小泰迪。 何大清杵来杵去,终于有人看不过眼了,伸手用力的把何大清推开。 “你个黄皮猴子,离我的女伴远一点。” 何大清立马伸手推了回去,两人心口互相顶到一起,怒目而视。 “你个多毛猩猩,也配耍那么好看的女人? 老子想杵哪一个,就杵哪一个...” 人群纷纷散开,将两人围在里面,成了一个圈。 怪叫声不绝于耳。 “哦~” “哦~” “哦~” “乌拉~” 舞厅里喝酒打架,抢女人,对于老毛子来说,在正常不过的事了。 甚至有主持人拿着话筒,站出来煽风点火。 “女士们,先生们,现在站在舞台中央的两位勇士,似乎发生了一点摩擦。 根据我们舞厅的规定,两位勇士可以选择掰手腕,或者决斗来解决争端。” 跟何大清顶牛的老毛子,摸了摸大光头,毫不客气的大声叫道: “我选决斗,我最少会打掉黄皮猴子的三颗门牙。” 大光头的叫嚣,惹得人群一阵尖叫。 何大清一看,那怎么行,老子也要出风头。 举起一个拳头,摇头晃脑的大声叫骂。 “一拳,我只需要一拳,一拳就能把多毛猩猩打翻。” 两人又是一顿言语输出,争锋相对。 主持人甚至拿出了一瓶特制的伏特加,作为获胜者的奖品。 一声令下,决斗正式开始。 光头男狞笑着一拳打向何大清,拳头还没挥出去,脸上便挨了重重的一拳。 踉踉跄跄的晃悠了一下,便直接倒在了地上。 围观的人群,发出巨大的嘘声。 本以为是一场精彩的战斗,没想到,如此虎头蛇尾。 而且大多数人,还是倾向于光头男赢。 毕竟何大清一副黄种人长相,不是蒙古人,就是哈萨克斯坦一带的黑毛子。 黑毛子在莫斯科的名声,一向都不太好,因为太穷,经常能干些坑蒙拐骗的勾当。 何大清高举双手,兴奋的蹦了两下,从主持人手里,抢过那瓶特制的伏特加。 随着音乐的响起,再也没有人,能够阻止何大清在舞池里杵来杵去了。 何大清一直杵到中场休息,这才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老腰出了舞池。 真特吗的过瘾,就是有些废腰子。 拿着一瓶特制的伏特加,何大清开始在卡座上找起了位置。 位置都被坐满了,何大清也不想跟人拼桌。 瞪大眼睛,在卡座区,扫视起来。 眼睛一亮有了,有两个老毛子一看起来就很老实。 何大清径直走到两个老毛子面前,勾了勾手。 “你们两个软蛋,给老子滚一边去,这里是我的位置。 不服?不服就决斗,你们俩一起上...” 何大清刚刚坐下,三个莺莺燕燕,便凑了上来。 “先生,我们可以坐这里吗?” 何大清一看,这不是刚刚在舞池里,被自己杵过三姐妹吗? 啧啧,看她们的眼神,这是拿老子当猎物啊。 第125章 此间甚乐 何大清当即就笑开了花,邀请三个朵金花坐下。 左拥右抱狠狠的嘬了一口,招手把服务员给叫了过来。 “三位美丽的女士,想喝什么,吃什么,尽管点。 我卢管司机买单...” 何大清毫不避讳的使用了,上次那个格鲁乌特种部队老毛子的名字。 三个女人一听,笑的花枝招展,一个劲的往何大清身上蹭。 不得不说,这舞厅的东西是真的贵。 要知道,一般的食堂里面,三个人吃饱,差不多一块钱卢布就能搞定。 三个人随便点了些白面包,熏肉和腌黄瓜,就花了十五卢布。 何大清的钱,来的容易,花起来自然也不心疼。 又花了五卢布,点了一份水果拼盘,拼盘里只有苹果跟梨。 伴随着轻柔的音乐声,几人享受着食物,畅所欲言。 从聊天中得知,三人年龄都不大,也就十八左右的样子。 不得不说,毛子们发育的很着急,不说清楚的话,何大清绝对认为她们有二十五岁了。 三人都是附近纺织厂的女工,都是未婚,住在工厂分配的宿舍里。 现在的苏联,男女比例严重失衡,莫斯科更是首当其冲,男女比例达到了夸张的三比一。 有钱有势的,换女人就跟换衣服一样简单。 谈笑之间,又有三个女人,走到何大清所在的卡座区。 “先生,这里还有空位,建议我们三姐妹挤一挤吗?” 何大清一看,这不是在抽烟室跟自己要烟抽的大波浪吗? 这身材,这脸蛋,怎么拒绝啊? 再说了,她身后两个娘们,看起来像是中亚那边的混血,更有一番别样的风情。 爷何大清一向乐善好施,更何况是有东亚血统的弱女子? 刚刚想开口,何大清卡座上的三朵金花,便一下就站了起来。 “这里,没有空位,你们三个去其他桌。” “就是,就是,他是我们先看上的。” 大波浪带着两个西域妹子,也不甘示弱。 “谁说你们先看上的? 刚刚在吸烟室,我们就好上了。 你看我这里,还有他摸的手印呢。 你们三个走开,他是我的男人...” 何大清一愣。 哎哟,这个厉害了。 没想到,爷何大清,竟然这么抢手。 此处甚妙,妙啊。 何大清愣神的工夫,身旁的金发妹和新来的大波浪,两人已经顶到了一起。 两人互相爆着粗口,开始推搡起来。 周边的人群,顿时吹起了口哨,看起了热闹。 金发妹跟新来的大波浪,两人听着人群的起哄,一下就上了头。 开始撕扯对方的头发和衣服,六个女人一言不合就撕扯了起来。 何大清哈哈大笑,饶有兴致的做起了看客。 至于劝架?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第一次,有娘们,为了爷何大清打架,不多打一会儿,怎么对的起爷何大清的身份。 爷何大清,好歹也是个干部。 这娘们打架,打起来,还挺狠。 就死劲的互相薅对方的头发,挠对方的脸。 这要是抓花了脸,等下还怎么愉快的玩耍? 想到这里,何大清赶紧站起身子,大声制止。 “扯头发就扯头发,可不许挠脸。 要是挠花了脸,都给我滚蛋,换其他女人过来。” 看着周围虎视眈眈的其他女人,六个娘们终于停下了手,难得的一致对外。 何大清虎着一张脸,骂道: “打够了? 特吗的,把老子当什么了? 坐下,你,还有你,坐我边上来。” 何大清点了两伙人,各自领头的娘们,金发妹和新来的大波浪。 “想吃什么,尽管点,别给老子省钱。 你们三个干啥的?也是纺织厂的女工?” 六人原来都是一个厂的女工,还住同一栋集体宿舍。 只不过不同车间,宿舍不同楼层罢了,算是脸熟的那种。 又点了些吃食和一瓶酒,何大清身上的总资产,只剩下了两百八十卢布。 不过何大清花起来一点都不心疼,以自己的本事,随便找几个有钱人借上一点,根本就花不完。 再说了,又不是在华国,老毛子的法律和道德,还想限制爷何大清的发挥不成? 喝着小酒,玩着石头剪刀布,何大清基本上都是包赢。 毛妹们的脑子,简直太简单了。 一点想法都掩饰不住,对方出什么,何大清基本上都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凌晨两点,找到伴侣的人们,在轻柔的音乐声中,三三两两,相拥着退场。 何大清这一桌,也到了散场的时候。 两波女人,开始争夺起何大清的归属权。 纷纷让何大清跟她们走,她们那里花样比较多。 何大清鼻孔一翘,老子要自己做主。 “咱们一桌人,今晚就是一个整体,不可分割。 先去金发妹那里,明天晚上再去大波浪那里,就这么决定了...” 这个酒吧,男女比例,能达到惊人的四比一。 能花的起十个卢布入场的男士,可都算是小有身家的。 基本上就没有空手而归的,左拥右抱的,在平常不过的事儿。 像何大清这种,要一桌子包圆的,就比较离谱了。 这种人,通常熬不过一年。 取下绑在手上的小木牌,用小木牌从吧台,领回自己暂存的衣物。 女人们所住的集体宿舍,是一栋六层的,联排建筑。 基本上都是六十平,三室一厅的小套间。 厨房和卫生间,还有浴室,都在楼道的两旁,属于公用的设施。 刚刚进屋,女人们就一拥而上,何大清根本就没有一丝招架之力。 靠着一枚六味地黄丸,何大清总算没有失去体面。 冬日的暖阳,缓缓照进窗台。 折射在大波浪的发梢上,熠熠生辉。 何大清揉了揉稀松的睡眼,感受着大波浪和金发女郎的温柔,会心一笑。 人就是这样,初见的时候,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纠葛,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两双明亮的大眼睛,突然睁开,柔情似水的凝视着何大清,弯弯的嘴角向上轻扬。 感受到两个娘们的不老实,何大清连忙起身,借口要去洗漱。 开什么玩笑,隔壁还住着四个娘们呢。 就算那个手指,能轻易引发海啸的男人,加腾音来了,不出意外的话,石膏都得打手上。 第126章 最终任务 何大清头也不回的走了,快速的离开了女工宿舍楼。 女人们透过窗子,看着楼下远去的何大清,一脸的失落。 他就这么走了,甚至还是一路小跑。 是啊,自始至终,大家都是陌生人。 只不过刚刚好遇见了,刚刚好喝了一点酒,刚刚好气氛到了。 女人们,小声的抱怨起来,互相发着牢骚。 不时的,又谈及昨夜的疯狂,强颜欢笑后,只剩下沉默。 大概一个小时,屋外有人敲门。 屋内的人,谁都没有理会。 敲门声越发的顽固了。 金发妹子骂骂咧咧的打破了沉静。 “糙,哪个该死的表子在外面? 一定是隔壁的贱人,过来炫耀她的男伴了。” 大波浪没有说话,站起了身子,朝门口走去,拧开房门。 入眼的一瞬间,大波浪就捂住了嘴巴。 他,他没有走。 阳光照在何大清的贝雷帽上,闪烁着七彩的光晕。 最,最让大波浪感动的是,他手上,竟然端着一个大铁盘。 铁盘上,是一个双层的奶油大蛋糕。 大波浪参加过许多生日派对,何大清手上这一个双层蛋糕,绝对是最漂亮的一个。 我,我只是随意的跟他说了一句,今天是我的生日,晚上想邀请他一起庆祝一下。 他本可以空手来的,至多买上一支鲜花。 他甚至没有买最便宜的蛋糕。 他买了一个最酷炫的,一个最漂亮,最独一无二的双层蛋糕。 何大清看着大波浪捂着嘴发呆,还流着眼泪,有些莫名其妙。 特吗的,爷到空间给你做蛋糕,你还堵着门,不让爷进门? 几个意思?这里可是金发妹三人的集体宿舍。 何大清粗鲁的叫骂道: “站一边去,老子要搬蛋糕进去了。 大清早的,掉什么眼泪,谁欺负你了?跟老子说说。” 何大清刚把蛋糕放桌上,大波浪张开双臂,就给了何大清一个大大的拥抱。 抱的太紧,甚至勒的何大清有些喘不过气来。 耳边传来大波浪,有些哽咽的话语。 “亲,亲爱的,谢谢,谢谢你的蛋糕。 它很漂亮,我很喜欢。” 何大清轻轻拍了拍大波浪的背。 “喜欢就好,老子可是花费了很大的代价,才弄来的。 好了,好了,快放开老子,发什么春。 你嘴巴太臭了,快去刷个牙...” 大波浪笑骂着捶了何大清心口两拳,整个脸都红成了苹果。 屋内其他女人,看着桌子上的蛋糕,眼睛亮亮的,闪着莫名的光彩。 莫斯科的男人们,都被女人给宠坏了。 她们从来没见过,哪一个男人,愿意这么真诚的对待一个女人。 甚至,甚至大多数时候,男女约会,场地和小雨伞,都需要女人精心去准备。 何大清从挎包里,掏出一个排球一样大的玩意,放手上抛了抛。 “知道这个是什么吗? 可别小看这么一个玩意,它来自八千公里之外的华国。 在咱们莫斯科,它绝对是独一无二的。 西欧海盗称它为马西马,意思是最大的柠檬... 老子对你们的爱,穿越了八千里...” 大波浪呆呆的看着何大清手上的柚子,伸手轻轻的碰了一下,又缩了回来。 其他人,也是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眼睛瞪的大大的。 要知道,莫斯科冬天的蔬菜和水果,价格是相当的美丽。 辽阔的土地,让他们有了辽阔的牧场和耕地。 不说天天吃肉,隔三差五的,吃上一顿,那是没有问题的。 但是蔬菜,水果可不一样,除了腌制的酸黄瓜,酸白菜之类的,普通人,连苹果都吃不起。 更别说,远在八千里之外的水果了。 何大清将柚子交给好奇的女人们,开口说道: “我先走,要去忙工作上的事。 晚上,我会过来,一起庆祝索尼娅的生日。 我的工作需要保密,你们别瞎打听,知道了吗?” 大波浪索尼娅,又贴上了何大清,紧紧的抱住了何大清,两人一阵歪腻。 接着又到了金发妹,娜塔莎... 何大清出了宿舍楼,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 呼出一口白雾。 温柔乡,真是英雄冢啊。 何大清生怕自己一回头,又给陷了进去。 跟着人群,何大清坐上了一辆去西郊的公交车。 好在今天是礼拜天,休息日,人不算多。 现在又是冬天,人们出汗出的少。 不然整车的白皮,那狐臭味,能把何大清给熏成腊肉。 何大清坐在靠窗的位置,细细的打量着莫斯科街道。 宽阔的街道上车辆不算多,川流不息的人群,占满了街道两旁。 每个人的衣着都很得体,没有丝毫缝补过的痕迹。 灰色的,黄色的,褐色的,蓝色的,棕色的,白色的,多彩夺目。 苏联虽然也是计划性经济,但又允许小手工业者贩卖自己的产品,只是不能雇佣工人做活而已。 街道两旁的小商贩,又为莫斯科的街头,添上了些许繁华。 卖干果的,卖袜子的,卖肥皂的,卖面包的,似乎生意都还不错的样子。 冬日的阳光,照射着慵懒的人群,一切都是那么惬意。 就像,就像上辈子,印象里,八十年代后的四九城。 人人都能吃饱饭,穿上没有补丁的衣裳。 带着妻儿,在街头上闲逛,手里又有些闲钱,能买些零碎的物件,逗得家人一笑。 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随着华国在抗美援朝战争的伟大胜利,社会主义阵营如日中天。 作为老大哥的苏联,自然也是水涨船高。 欧美资本家们惶惶不可终日,时刻提防着,手底下的工农子弟,生怕他们要革自己的命。 很多人,为了共同的信念和理想走到一起。 甚至无偿的为苏联,提供各种情报和科研成果。 此时的红色帝国,正是最强盛的年代。 何大清发呆的功夫,公交车已经到了西郊。 华国的大使馆,便坐落在莫斯科西郊。 下了公交车,何大清没有直接往大使馆去。 而是去隔了一条街的民宅中,找到了在大使馆工作的办事员。 也就是此次任务的,接头人。 随着两人的交谈,何大清一身冷汗都给惊了出来。 “爷何大清就一个保卫科科长,打了个架而已。 你让爷去窃取老毛子原子弹的技术资料?” 第127章 让爷捡垃圾? 办事员赶紧捂上了何大清的嘴巴,趴到窗子外,四下打量。 随即把窗子给关上了,小声的叫骂,歇斯底里。 “何大清,你是不是疯了? 你自己疯也就算了,可别连累了祖国。 上头怎么会派你这么个混蛋过来?” 办事员气的直跺脚,狠狠的数落了何大清一顿,咬牙切齿的那种。 何大清也知道自己刚刚的反应有点大,声音放小了一些。 “行了,行了,爷知道错了,刚刚的事就当没发生过。 上头既然派爷过来,那自然有他的道理。 你可别小看爷们,爷可是一级战斗英雄,特等功臣。 你把任务细节说一说,爷该从哪方面入手...” 莫斯科物理工程学院外。 何大清足足等了一个钟头,才发现了一个华裔面孔。 何大清立马走上去攀谈。 “哥们,你是学院里头的? 认识王德福不? 我? 我是他堂哥,王德发。 认识,那太好了,我在哪里可以见到他? 哈哈,你就是王德福啊?真巧。 张大炮让我来的,咱们找个地方坐一坐吧?” 王德福一听张大炮的名字,便开始警觉起来,四下打量着周围,小声对了一句暗号。 “我爱吃瓜子。” 何大清不情愿的回了一句。 “自挂东南枝。” 也不知道哪个人才,定的暗号。 见何大清对上了暗号,王德福招了招手,示意何大清跟上。 王德福住的地方,也是一个六层楼的联排宿舍。 是一个四十平米的两居室,两室一厅。 不得不说,老毛子为了维护自己老大哥的形象,对这些留学生的待遇,那是真的不错。 每个月甚至还有补贴,加上奖学金,差不多都有上百卢布了。 不过这些钱,都是需要上缴的。 毕竟组织上为了把这些人送出来,付出钱财和物力,可不止那么一星半点。 王德福谈及祖国时,内心充满了感激。 在这里有吃有喝,甚至还能把自己劳动赚的一些钱,寄回家里,补贴家用。 难怪组织上,会让爷何大清,来找王德福。 这家伙,政治面貌可以啊,妥妥的正面人物。 当然了,比爷何大清那是差了些。 爷何大清立的可是实打实的功劳,不光靠的是嘴。 王德福端着热水壶,给何大清倒了一杯开水。 何大清从怀里摸出一包茶叶,往两个水杯里各自扔了几根。 “家里带来的茶叶,尝一尝。 说说吧,你们这些留学生,要怎么配合我的工作?” 王德福贪婪的闻着茶叶的香气,好一会儿,才开口。 “黄山毛峰,好些年没喝上了。 实不相瞒,我就是皖南那边的... 托你的福,我王德福今天,又能尝尝家乡的味道。” 何大清连忙摆手。 “得得得,你少给爷感慨。 爷一个大老粗,不吃这一套。 快谈正事儿,工作的事儿。 爷那边还约了几个毛妹,晚上一起鼓掌呢。” 王德福鼻孔都被气大了。 心里默默的骂了一句,吗,的,个,哔。 你那丑样,还约几个毛妹? 不过工作上的事情,还是不能耽搁。 王德福调整好心情,开始说出任务具体方向。 莫斯科物理工程学院,和军方的合作一直很密切。 今年才刚刚改的校名,原先叫莫斯科弹药机械研究所。 光听这名字,就知道这学校是做什么的。 学院里甚至设有核物理技术研究所,里面好些教授,就参加过原子弹的研发。 但是这个专业,并没有对外国留学生开放。 王德福这些留学生,只能通过旁敲侧击的,去了解原子弹的工艺流程。 然后,学院那边,严防死守,根本就没有一点机会。 王德福这些留学生,只是从垃圾桶里,翻找出一丁点儿蛛丝马迹而已。 甚至很多时候,那些蛛丝马迹,还是学院特意放出的烟雾弹。 但没有办法,只要有万分之一的可能,这些留学生们便不得不咬钩。 何大清接过十几页资料,都是留学生们,不顾自身安危,从各种途径收集到的。 但上面写的那些玩意,是真是假?真正有用的,估计只有天知道。 何大清的扁脸也被气的差点变了形状,骂骂咧咧。 “特吗的,几千公里啊。 把爷叫过来,就是为了去翻你们学院的垃圾桶? 哪有这么玩的? 捡垃圾这种事情,爷们可干不来。 你那是什么表情? 爷是干部,你一个个小小的留学生,就该听爷使唤。 你们说的事情,不靠谱,得按爷的方法来。 那核物理研究所里面,哪个人厉害些? 咱们从他身上下手...” 王德福头摇的拨浪鼓一样。 “不行,不行。 何科长,我反对你这么做。 你这样搞,万一暴露了,肯定会造成外交事故的。 会严重的影响到,苏联和我们华国之间的关系。 除非有大使馆的领导出面,不然,这事情,我绝对不会配合。” 何大清有些恼火,紧捏了一下拳头。 “王德福,你个瓜娃子,想什么呢? 爷不是那个意思。 你想想看,翻整个研究所的垃圾,那工作量太大。 咱们得精准目标,比如谁最有可能,参与原子弹的研发与改造。 要翻垃圾,咱们翻他的垃圾,希望不就大了一些吗?” 听完何大清的解释,王德福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开始为何大清介绍起核能研究所的大佬。 着重介绍的,是核能研究所的副院长。 这位副院长的学生,曾经喝酒说过一件事。 今年八月,苏联试爆的那枚氢弹,全世界第一颗氢弹。 这位副院长,便参与了整个研发过程。 何大清来了精神,开始详细的打听起这个副院长的消息。 重活一世的他,自然知道,要不了几年,华国就会跟苏联闹翻。 苏联现在援助的一切,都是有代价的,都要是还的。 上辈子,苏联援建的核工厂,只教了些皮毛。 核心工艺,一直抠抠搜搜的。 在苏联专家撤走后,那处工厂便彻彻底底的,成为了烂尾工程。 有了目标,何大清也不再啰嗦。 当即就要求王德福,带他去认一下那个副院长。 第128章 保罗 何大清看了看手表,已经是下午三点。 站起了身子,开口提出了告辞。 经过刚刚两人的探讨,有了明确目标后,王德福对何大清的印象稍微改观了一些。 这家伙,说话确实是讨人嫌。 但做事和脑子方面,还是值得肯定的。 想到这里,王德福客气的说了一句。 “何专员,要不,留在这里,吃个便饭在走吧?” 何大清嘴角一歪,一脸的傲然。 “吃饭? 你这有啥好吃的? 弄点土豆泥,吃个硬邦邦的黑面包? 爷约了六个水汪汪的小娘们,嫩的掐出水的那种。 前凸后翘啊,你懂不懂? 谁跟你在这吃土豆,咬黑面包? 知道爷一会吃啥吗? 说出来,我怕馋死你。” 怕王德福不信,何大清从挎包里掏出一包卤牛肉,又拿出两个黄澄澄的橘子。 东西往桌上一扔,何大清朝自己竖了个大拇指。 “这包卤牛肉,还有两个橘子。 爷吃剩下的,赏你了...” 王德福呆呆的看着桌上的卤牛肉,再看看两个黄到耀眼的橘子。 莫非,他真的约了六个水汪汪的小娘们,掐出水来的那种? 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他这么丑,何德何能? 可内心深处,王德福还是相信了何大清的鬼话,满脑子,都是水汪汪的小娘们。 何大清坐着公交车,回到了东郊。 纺织厂女工的宿舍楼内,五楼。 大波浪在窗前,伸长了脖子,手拧着衣角,看了又看。 期待着,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 其他几个女人,正挂着彩带,吹着气球,装扮着不大的客厅。 大波浪突然一下就惊叫了起来。 “他来了,他来了,我就说,他会回来看我的。” 几个女人,连忙趴到窗户上,看着提着大包小包东西的何大清,朝宿舍楼这边走来。 “啊~” 几声刺耳的尖叫,几人兴奋的拍着手,又唱又跳。 何大清还没走上宿舍楼的楼梯,几个身影便从楼上飞奔而来。 看着众人脸色,那发自内心的喜悦,何大清感到格外的满足。 爷何大清赖过许多的账,亏欠过许多人。 但唯独没有在物质方面,亏欠过跟自己好过的女人。 经过一段时间段垃圾古董回收,何大清早已把空间供销社覆盖到了大江南北。 东北的榛子,蘑菇,到南边的荔枝龙眼,应有尽有。 众人有说有笑的上了楼,进了屋。 何大清从麻袋里掏出的东西,又刷新了几个娘们的三观。 一麻袋是龙虾,螃蟹和海鱼,一袋是热带地区的水果蔬菜。 对于她们,这些东西,也只有在电影上见过而已。 在远离海岸线的莫斯科,普通人或许连看一眼的资格都没有。 众人合力,一起忙活起来,烹饪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一顿酒足饭饱,互诉衷肠后。 何大清蒙着双眼,一脸的盈笑。 “宝贝们,快躲好。 千万别让我抓到哦,让我抓到,我就嘿嘿嘿...” 今天的夜,风格外的温柔。 亦如此时的何大清,陷入一片柔软之中。 天还没亮,何大清推开压在身上的胳膊,起身穿起了衣裳。 轻声宽慰了几句被惊起大波浪,何大清将门合上,出了宿舍。 天空的启明星,还未落下。 白雪皑皑的莫斯科街头,格外的冷清。 路过一处大院,看着里面,那灯火通明的别墅群。 何大清脸色一喜,正愁没有钱花呢。 戴上热成像眼镜,观察了一下四周。 何大清一个助跑,三两下的就蹬上了围墙。 啧啧,不愧是富人区,各种设施完善不说,甚至还有一片足球场。 更让何大清喜出望外的是,这里面停着不少小汽车。 基本上都是一个牌子,嘎斯牌,高尔基汽车厂生产的。 何大清挑来挑去,选中了一辆看起来最新的汽车。 一挥手,一辆崭新的嘎斯牌汽车,便进了何大清的空间。 至于,为什么不把汽车给包圆了。 何大清除非脑子跌坏了,才会搞这种灵异事件。 到时候,整个莫斯科都得戒严不可。 任何事情,一旦不符合逻辑,便不可能做到天衣无缝。 翻出围墙,何大清蹬上自行车,便隐入夜色之中。 空间里的汽车,自然是等有空,再好好研究一番。 毕竟现在是何大清自己的车,总不能砸玻璃开锁吧? 作为老泼皮的何大清,对开锁方面,也算略有研究。 到时候,弄点开锁工具,倒腾倒腾,总是能够打开的,无非是花点时间而已。 零下十几度,骑自行车,真特吗的酸爽。 骑到了西郊,何大清差点打起了摆子。 喝了一杯热姜茶,何大清这才感觉到一丝暖意。 此时,天刚刚亮。 何大清还没上宿舍楼,便被在楼下等候的王德福给叫住了。 今天是星期一,学院里面要开一次大会。 不出意外的话,那核物理研究所的副院长,一定会到场。 王德福只需要带何大清指认一下副院长是谁,让何大清记住人就行,其他的就不用王德福插手了。 对于王德福来说,这样更好。 毕竟学院里的人,已经开始防备他们这些喜欢翻垃圾桶的留学生了。 两人靠在一棵树下,假装随意的聊着,时不时打量着进出校园的人群。 王德福推了推何大清,朝何大清使了个眼色。 “来了,那辆汽车上,后座上,坐的就是保罗副院长。” 何大清定睛一看,暗叹一声,好家伙。 没想到,大名鼎鼎的保罗副院长,居然长这吊样。 一米五几的个子,配上两个绿豆眼,稀疏的头发。 再配上那一副纵欲过度的神态,要多猥琐就有多猥琐。 非得形容的话,就跟,就跟水猴子长的差不多。 何大清挥了挥手,示意王德福可以走了。 就这种奇葩,整个莫斯科都找不出几个来。 都不需要看第二眼,保管终生难忘。 何大清冒出了一个可怕的想法,有没有可能是核武器研究多了,辐射造成的。 老头啊,老头,你可悠着点,不要再耍女人了。 爷还要靠着你立大功,升官发财,可千万不要想不开。 第129章 摆摊卖春卷 莫斯科物理工程学院外,悄然的多出了一个小摊位。 摊位是一个小推车改装而成,上面有一个煤炉,煤炉上架着一口油锅。 摊主戴着一个裘皮帽,将整张脸包裹了大半,还留着小胡子。 坐在凳子上,拿着刚出锅的春卷,大口大口的咬。 这人正是乔装打扮过后的,南锣鼓巷何大驴。 翘着二郎腿,一抖一抖,吃着春卷,晒着太阳。 有两个老毛子好奇的走到何大清的摊位。 “同志,你这卖的是啥? 我在那边看你吃的挺香的,怎么卖啊?” 何大清眼皮抬了一下,斜看了来人一眼。 “这东西太贵,你吃不起。 起开,站远一些,别打扰老子晒太阳。” 老毛子捏起了拳头,瞪大了眼睛。 “你信不信我砸了你的摊子?” 何大清拿着一把杀猪刀,往案板上一拍。 一脸的坏笑。 “你信不信,老子一刀捅死你?” 老毛子抓着朋友的手,一边往后退,一边叫嚣。 “你别拦着我,我非得打死他不可。” 另一个老毛子一脸的无语。 我哪里拦了?分明是你扯着我的手。 何大清冷笑了一下,没再理会那个丢人的玩意。 爷何大清是来打探情报的,又不是来照拂劳苦大众的。 就这些苦哈哈的穷哔老毛子,那一身的寒酸样,怎么吃的起爷的春卷。 何大清也不想挣这三瓜两枣的,主要还是打听到,保罗副院长,喜欢吃油炸食品,才支的这个小摊子。 为了避免有人再上来问价,何大清索性挂了块牌子出来。 一个卢布,两个春卷。 一般人,一天也就挣一个卢布,这价格,绝对算是逆天了。 不管众人的指指点点,何大清依然不为所动。 眼看快到了放学的时间,何大清这才不紧不慢的忙活起来,慢腾腾的和面包春卷。 热腾腾的油锅,躺着七八个黄澄澄的春卷,咕噜噜的气泡,冒个不停。 一辆小汽车从学院里出来,车上坐着的,正是何大清心心念念的保罗副院长。 何大清拿着铁网,朝油锅里一抄,八个金黄色的春卷便出了锅。 顿时,油香四溢。 何大清所占的摊位,可是精挑细选。 花了两个卢布加砂锅大的拳头,从别的小摊贩那里买过来的。 保罗副院长的坐车习惯,一眼便能看到这里。 小汽车缓缓的驶来,越来越近。 何大清甚至能数清楚个大概,保罗副院长头上,那所剩无几的毛发。 汽车缓缓的从摊位前开了过去,并没有丝毫停留的意思。 何大清懵逼了,是自己炸的春卷不够香? 还是保罗院长胃口变了?又或者刚刚吃撑了? 看来这个办法行不通,得从其他路子下手了。 对了,听说这个老变态,喜欢看赤着身子的女人,在黑板上解二次元方程式。 特吗的,老东西,还玩的挺花。 难道爷真要去找一个,愿意为科学献身的漂亮女人来? 先不说这样的漂亮女人不好找,就算真有,爷何大清玩的也很花啊,凭什么便宜保罗这个老东西? 哎,真是愁人啊。 正当何大清唉声叹气的时候,小汽车在离十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车门打开,一个一米五的侏儒杂毛老头,从车上下来,正是保罗副院长本尊。 保罗副院长,理了理头上,所剩无几的杂毛,嗅了嗅鼻子,朝何大清的摊位走来。 看着摊位上的春卷,保罗副院长舔了舔嘴唇,挠了挠头上的杂毛,就像一只通了灵性的猴子。 从兜里掏出一块钱卢布,递给了何大清。 “小同志,给我来两个春卷。” 何大清没有接过钱,拿起一个春卷,咬的“咯咯”作响。 “你钱不够,一个春卷一块钱。” 保罗副院长指着何大清摊位前的木牌。 “小同志,你这牌子上写的清楚的很,一个卢布,两个春卷。” 虽然保罗副院长,一个月领的工资,是普通人的数十倍,足足有一千五百卢布。 但保罗副院长,花销也大啊,美女赤身解二次元方程式,可是很花钱的。 明明一个卢布能买两个的,凭什么不讲规矩? 何大清把木牌拿了过来,用粉笔涂改了两下。 木牌上的字就变成了,一个卢布,一个春卷。 “好了,老同志,现在涨价了。 买不买?不买别耽误我做买卖。” 何大清说完,又拿起一个春卷,咬的“咯咯”作响。 保罗副院长几根老毛都要气竖起来了,看着周围那么多学生在看自己,才深吸了一口气,没有发飙。 老夫可是德高望重的副院长,可不能跟这狗熊样的玩意一样,为了一个卢布,不要了脸面。 再说了,这熊玩意炸出来的春卷也太香了,再不买,那几个春卷都要让他吃完了。 想到此处,保罗副院长不再计较,开口说道: “行 ,一个就一个,给我来一个。” 何大清伸手接过一卢布,拿了个春卷往保罗手心里一放。 刚出锅的春卷,还挺热乎。 保罗只感觉手心一阵滚烫,连忙耍杂技一样,将春卷左右手轮换着,抛来抛去。 好一会儿,保罗才拿稳了春卷,看向何大清的眼神充满了不善。 心里骂着: 黄皮猪猡,你敢耍我? 还敢卖一卢布一个,怎么不去抢? 哼,要是这春卷不好吃,我叫校卫队过来,砸了你的摊子,打断你的狗腿。 啧啧,这春卷颜色酥黄微焦,看起来倒是不错。 保罗副院长闻了闻春卷的味道,轻轻的将春卷放在口中。 这,这是什么味道? 酥脆的春卷皮,肉丝的弹性,豆芽的脆嫩清爽。 鲜、香、酥、脆,简直好吃到爆,无情哈拉少。 保罗大口大口的咬起了春卷,咬的咯咯作响,就像刚刚的何大清一样。 一个春卷吃完,保罗甚至还舔起了手指的油渍。 “小同志,你这春卷味道确实哈拉少。 难怪你敢卖一卢布一个。 剩下那三个春卷我也要了,拿油纸给我包起来。” 何大清微微点了点头,对老头的夸奖很是受用。 “那是,我这春卷来头可不小。 实不相瞒,我祖上可是鞑靼王室成员,这是王室秘方。 你吃的可不止是普通春卷,你吃的是千年王室的兴衰史...” 第130章 请君入瓮 保罗小老头,人瘦的跟个猴似的,没想到,饭量还挺大。 吃完三个春卷,催促何大清再炸一些春卷来吃。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攀谈起来。 保罗小老头,也开始吹嘘起自己的祖上是日耳曼贵族。 何大清上下打量着保罗小老头,满脸的鄙夷之色。 “就你这样的,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还贵族?” 保罗小老头,瞪大了眼睛,回敬何大清。 “我这样的怎么了?你这样的粗鄙之人,不也自称是贵族吗? 我可是这所大学的副院长,你跟我比?” 何大清抬起左手,朝小老头显摆了一下指头里的玉扳指。 “我祖上是真的王室贵族,这是我家族传承的信物,你有吗?” 保罗小老头急的抓耳挠腮,信物什么的,他还真没有。 “小子,我可真是贵族。 对了,你听说过近亲繁殖吗?容易产生畸形儿。 西欧贵族为了保留血统的纯洁性,一直有这个传统。 你看,我够不够畸形?我是传统老欧洲贵族啊。” 何大清朝保罗小老头竖起大拇指,连夸了几句哈拉少。 “果然够畸形,看来还真是日耳曼老牌贵族。 我为我的鲁莽,向你道歉。” 保罗满意的点了点头,对何大清的前后反差感,那是相当的受用。 “本院长接受你的歉意,毕竟作为一个老牌贵族,宽恕是必备的传统品德。 可惜了,你一个鞑靼贵族,竟然沦落成了街头小贩...” 何大清把春卷出了锅,这才堵住了,保罗小老头喋喋不休的嘴。 小老头吃了足足十个春卷,这才有些意犹未尽。 难得碰上一个貌似落魄的贵族,小老头攀谈的兴致可不是一般的高。 直到警务员过来再三催促,保罗小老头,才不情不愿的走了。 临走前,还说,明天这个时候,他还会来照顾何大清的生意。 或许是保罗院长的吃相,引起了路人的食欲。 何大清的摊位,被围的满满当当的。 人一多,自然有人愿意尝个新鲜。 原本不愿意挣这三瓜两枣的何大清,很快就迷失在一张张卢布面前。 没办法,这钱是真的太好挣了。 足足卖了上百个春卷,人群渐渐散去,何大清这才乐呵呵的收了小摊。 就卖了一个多钟头,挣的比何大清在轧钢厂当保卫科科长,一个月还要多。 特吗的,要不是爷何大清在四九城有家有室,一般人,谁抵得住这个诱惑? 娘们又多,钱又好赚。 推着摊位车,找了一条僻静的小道钻了进去。 听见身后的脚步声,何大清猛的一回头。 发现来人是王德福,这才低声喝骂: “特吗的,王德福,你跟来做什么? 别过来,离我远一些。 到前头,找个没人的地方再说话。” 两人一前一后,拐进了一条小巷。 王德福这才开口说道: “何专员,我刚刚看你挣了一百多卢布。 按照咱们的规定,你需要上缴七成给国家。” 何大清鼻孔都气大了,震惊的嘴巴都说不出话来了。 “你,你,你它娘的,是不是疯了? 老子以为你有什么机密情报要跟老子说,你竟然跟爷说这个? 王德福,以后除非生死攸关的事情,你小子别跟爷联系了,知道嘛? 爷怕一时收不住手,把你给打死了。 你们这帮废物,浪费国家多少财力物力?多少年了,一点有用的情报都收集不到。 爷好不容易搭上保罗的线,你个瓜娃子,要给爷整黄了,爷枪毙你,信不信?” 何大清拿出手枪,就顶在了王德福的脑门,恶狠狠的说道: “你给我记清楚了,打今儿个起,爷不认识你,你也不认识我。 别不当回事儿,不然到时候吃了花生米,可别怪爷没吱声儿,爷手上可是真有这个权利。” 王德福被吓的,腿都打起了哆嗦。 “知,知道了。” “知道了就滚。” 何大清踢了王德福一脚,骂了一句。 看着王德福连滚带爬的往外跑,何大清这才松了一口气。 自己这样也是为了王德福好,万一要是哪天暴露了,也不至于连累到他。 一个个读书读的,脑子都有些迂了。 吃惯了老毛子的糖衣炮弹,是真的没有一点警惕之心。 还别说,老毛子对这些留学生,可真的下了很大本钱。 一个月给90卢布的津贴,免费供给住房。 这些津贴绝大部分要上缴国家没错。 但也不想想,组织花费了多大的财力和物力,才把他们送过来的? 甚至还签下了好些不平等条约。 好些白眼狼,只记得老毛子的好,已经完全忘了,组织为他们付出了多少。 要不然,那么多年,也不至于弄不到重要情报。 不用猜,就知道肯定是有人,在拖后腿了。 找了个隐蔽的角落,将摊位车收进空间。 撕掉假胡子,换了身衣服和帽子,慢悠悠的走出小巷。 挣了一百多块钱,何大清打算去消费一下。 找了几条街,才找到了一个餐馆。 餐馆里装修的金碧辉煌,美轮美奂。 结果呢,何大清连门都进不去,碰了一鼻子灰。 这家餐馆居然只接待外籍人员,或者有身份的高官子弟。 餐厅经理,甚至嘲讽何大清。 “你看你个穷酸样,里面随随便便吃一顿,就要五十卢布。 你吃得起吗?滚滚滚。” 何大清也不恼火,递了十块钱卢布,塞进了大堂管事的衣兜里。 餐厅经理上下打量了何大清一身行头,又看了看何大清的手表,跟大金戒指。 这才改了口: “刚刚是我说错话了,除了双休日。 你想什么时候来,都可以,我给你安排位子...” 要是让衣衫不整的人进入,影响到其他食客进食,他可是要倒大霉的。 整个莫斯科,营业的餐馆,就寥寥几家,比四九城还要稀少。 普通人都是在工厂食堂,图书馆食堂,或者在家解决吃饭问题。 餐厅是属于精英阶层和富人们的专属场所。 何大清决定了,今晚,他就要跟他的女人们,一起到这家餐厅共进晚餐。 何大清甚至可以想象,女人们欣喜若狂的样子。 第131章 臭味相投 何大清的生活作息开始规律起来,中午时间在大学外面,支个小摊子。 下午时间,就在整座城市,到处瞎晃悠,找乐子。 白天就没干什么卵事,都是到了夜里才忙活卵事。 经过了两天时间,何大清跟保罗副院长,慢慢的就熟络了起来。 保罗吃春卷时,两人的话题也逐渐丰富起来。 见老头,动不动拿自己副院长的身份来说事,何大清也不惯着。 “老头,你都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啥身份,都是虚的。 身子骨硬朗才是实实在在的东西。 就你这样的,给你整个漂亮女人,你耍的开吗? 你别看我只是一个厨子,但我钱可没少挣。 知道我一晚上,要睡几个女人吗? 说出来吓死你,六个,整整六个。” 保罗副院长,顿时来了兴致,一脸的雀跃。 “小伙子,你要懂得节制啊。 嘿嘿,你跟我说说,这六个女人是什么情况?” 何大清也是一脸的放浪,笑出“给给给”的猪笑声。 “嘿嘿,这话说来就长了。 地下舞厅知道吗?” 保罗副院长一脸懵逼,不自觉的摇了摇头。 “没,没听说过。 莫斯科,有那个玩意吗?” 何大清一脸的鄙视,指着保罗小老头笑话。 “你个老头儿,白活了大半辈子,地下舞厅都不知道? 就是那些女工特别多的工厂,比如棉纺厂,制衣厂之类的附近。 礼拜五和礼拜六晚上,有人组织起来的地下舞会。 工厂附近的漂亮女工,都会画上精致的妆容,来到这个舞会。 想象一下,舞池里上百个漂亮女郎,翩翩起舞。 女人们因为我的到来,争风吃醋。 甚至拳脚相向,打了起来,只是为了跟老子喝上一杯伏特加...” 保罗倒吸了一口凉气,世上真的有这么美妙的地方? 那些狗屁警卫员,只知道带本院长,去那些肮脏的地方,找卖皮肉的野鸡。 那些野鸡一点文化水平都没有,除了会脱衣裳,啥也不会。 本院长,让他们解个二次元方程式,都解不出来,真是废物,难怪只能靠卖肉讨生活。 何大清见保罗副院长的哈喇子都流了出来,又抛出了一个重磅消息。 “老头儿,你猜我在家里是怎么过日子的吗? 就比如吃饭,我就喜欢让她们赤着身子,去给我做吃的。 一个做面包,一个煮土豆,一个烤牛肉,一个负责给我倒酒。 剩下的两个,老子左拥右抱,让她们喂我吃饭...” 保罗瞪大了眼睛,呼吸急促,差点没喘过气来。 何大清一看,不行啊,再吹下去,这老东西受不了刺激,怕是要上西天。 连忙拍打起了保罗的背,帮保罗顺顺气。 保罗被何大清那么一拍,胃都快给拍了出来。 用力的咳嗽了几下,连忙摆手阻止了何大清粗鲁的动作。 “别拍了,别拍了,本院长没事了。 对了,你刚刚说到哪里了? 她们什么文化水平?会写化学公式吗?会做数学题吗?” 保罗的语气非常急切,伸长着脖子,一脸期盼的看着何大清。 就像一个求知欲强到可怕的孩童,发现了一个未知的禁区一样。 看着保罗那求知若渴的眼神,何大清得意的一笑。 哼,什么狗屁副院长,在耍女人那方面,你保罗老头在爷何大清面前,就是个锤子。 枉你保罗活了一甲子,只不过是一个在勾栏里,卖弄力气的愚夫而已。 何大清傲慢的看了保罗一眼。 “嘿嘿,想知道啊? 行,那我跟你说。 都是初中毕业,成绩还不错的样子。 一些简单的数学题和化学公式什么的,应该难不倒她们。 啧啧,晚上我就玩点新鲜的。 我要她们赤着身子,跟我学怎么解二次元方程式。 哈哈,我他娘的真是个天才...” 保罗副院长放大的瞳孔,像一只狰狞的野兽,双手紧紧的抓住了何大清的衣襟。 “我帮你教,我帮你教。 我数学,化学,物理,样样精通,你让我来教。 我给你钱,我给你钱。 好不好?好不好? 我求求你了,让我来教,让我来教...” 何大清连忙扯开保罗的手,一脸的嫌弃。 “老头儿,你想什么呢? 老子的女人,要你教个屁。 你再说这种话,老子跟你翻脸了。 枉我还当你是个朋友,你竟然想占老子女人的便宜? 你给老子滚蛋,我的春卷不卖给你吃了...” 保罗的警卫员,见何大清跟保罗发生拉扯,连忙跑了过来。 “干什么?干什么? 卖春卷的,信不信我砸了你的摊子? 保罗院长,你没事吧? 我这就打断他的腿,给他来点教训。” 保罗伸手把警卫员一推,大声骂道: “你给我滚一边去,本院长跟朋友开开玩笑,有你什么事? 给我站远一些,要是还有下次,本院长一定会向上级打报告,把你下放到农场去劳改。” 警卫员屁都没敢放一个,扁着嘴,灰溜溜的跑到了角落暗自神伤。 保罗副院长整了整衣裳,耍了耍官威,又神气了起来。 用商量的语气对何大清说道: “小同志,我保罗对上帝发誓,绝对没有占你女人便宜的想法。 只是突然想到这么新鲜的玩法,我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有些冒昧了,有些冒昧了,还请原谅。 我想问一下,你说的那个地下舞会在哪? 那里年轻漂亮女人真如你说的那样,会做数学题?” 何大清摆了摆手,算是勉强原谅了保罗。 “老头儿,老子可是鞑靼王室贵族,还能编谎话骗你不成? 你想一想,全国各地,谁不想挤到咱们莫斯科工作生活? 那些工厂招女工的条件可挑的很,不仅要求长的好看,对文化水平也是有高要求的。 再经过地下舞厅组织人的挑选,能进入到舞会的女人,都是百里挑一的哈拉少。 嘿嘿,我也是花费了很大的代价,才有资格进入到那里的。 没有熟人介绍,你就别想了,根本就找不到地方。 只有在舞厅里,在酒精的作用下,那些女人们,才会大胆起来。 个中滋味,你这老东西,怕是永远都不会懂的...” 第132章 图穷匕见 保罗老头儿听何大清说的热血沸腾,恨不得亲眼到地下舞厅现场看一下。 想我保罗怎么也算是德高望重之人,没想到,在女人方面,竟然不如一个落魄的厨子。 莫斯科竟然还有这么好玩的地方,不行,我得亲自去看一眼。 保罗陪着笑脸,搓着手,用讨好的语气说道: “小伙子,那什么地下舞厅,能不能带我去见见世面?” 何大清往后缩了一下,有些警惕的看着保罗。 “你?你不会是想着举报地下舞厅吧? 哼,想都别想,我是不会带你去的。” 保罗院长慌忙解释了起来。 “你误会了,我怎么会是那种人? 我是搞科研的,你要相信科学家做人做事的底线。 我只不过是,只不过是想找一些志同道合的的女学员,将我毕生所学,给传授下去? 我会什么? 核物理工程学知道吗? 那我说的简单一点,原子弹知道吗? 比原子弹还要厉害的氢弹,今年不是炸了一颗吗? 那就是我的团队,最新的研发成果。” 何大清还是一脸的不信。 “老头儿,你可真能吹牛。 还找志同道合的女学员,你教人家制造原子弹吗?” 保罗眼睛一亮。 “我,我正有这个打算...” 何大清打断了保罗的话。 “老头,你别跟我吹那牛哔。 想跟老子去地下舞厅也可以,你得给我一笔好处费。 要知道,我介绍你去,也是冒了很大的风险的。 我也不多要,你给个两百卢布就好。 你要嫌贵,就当老子没说过这话...” 保罗连忙答应。 “不贵,不贵,这价格很公道。 我身上没带那么多钱,明天给你带过来。 对了,明天就是礼拜五,那地下舞厅,是不是要开门做买卖? 明天就带我去,怎么样?” 何大清歪嘴一笑。 “想去可以,得加钱...” 两人谈拢了价格,会心一笑,便各自先后离去。 何大清琢磨着,保罗这小老头,难道真想教点女学员? 教光身子的女学员,制造原子弹?想想都挺刺激。 不愧是保罗副院长,科学界的奇葩。 保罗这老东西,要真愿意教。 那爷何大清的任务,可不就有着落了吗? 那些科学大佬都是带着警卫人员的,从他们身上获取制造原子弹的技术资料,那可比登天还难。 要是保罗那老东西,教会了女学员,那就不一样了。 不论是花钱,还是让爷何大清出卖点色相,总是能把技术资料弄到手的。 哎,估计这一时半会的,再聪明的毛妹,也学不到啥玩意。 淮茹,刘岚妹子,阿珍,小胜军,雨水啊,不是爷何大清不想你们。 实在是任务太过艰巨,爷何大清得在莫斯科长期停留了。 第二天,时间下午六点半,莫斯科东郊外。 一处农贸集市,何大清躲在一棵老树后避风。 一辆嘎斯汽车,亮着车灯,从远处缓缓驶来。 何大清仔细看了两眼,发现是保罗副院长的专车,便迎了上去。 保罗将车窗摇下,探出了秃的只有几根毛的脑袋。 “不是说好的七点吗?怎么来的比我还早。 上车上车,本院长请你先去餐厅吃顿饭。” 何大清站在车旁,一个劲的往车里看。 “老家伙,你的警卫员呢? 你一个人来的吗?” 保罗咧嘴一笑。 “嘿嘿,我们可是去地下舞厅,当然我一个人来啦。 走吧,走吧。” 何大清也跟着笑了起来。 “哈哈,保罗院长,你是懂地下舞厅的。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你把后备箱打开,让我检查一下。 你也知道的,我只是按规矩做事情。” 保罗打开车门,从车上下来,打开了后备箱。 “这个我懂,规矩自然是要遵守。 你看,没有藏人吧?” 何大清一下就露出了爽朗的笑容。 “好,好,走吧,上车,上车。 我来开车,我来给保罗院长当司机。 瞧不起谁呢?我刚刚从部队退下来,自然是会开车的。 你坐前面,坐前面,我跟你介绍一下地下舞厅的规矩先。” 既然有人愿意给自己当司机,保罗也没有拒绝,打开副驾驶车门,上了车。 车子发动,小汽车冒着浓烟,渐渐的隐入夜色之中。 何大清开玩笑似的问了一句。 “老头儿,你真打算教女人造原子弹啊? 不怕,那些老娘们,把莫斯科给炸了吗?” 保罗院长兴致还挺高,嘴里喋喋不休。 “炸了好,炸了我刚好回德国。 我就是把全套资料给那帮老娘们,她们也不可能制造出来。 就像你是一个厨子,你跟她们说一下怎么炒菜,她们就能炒出菜来了? 哪有这么简单的事情?” 何大清猛的一踩刹车,差点把保罗给甩了出去。 “哈哈,不好意思,保罗院长。 刚刚只是试探一下,身后有没有尾巴,我故意开错路的。 这是必要的安全流程,你见谅一下。” 保罗点了点头,也算认可了何大清的话。 “我懂,我懂,我是懂地下舞厅的。” 保罗的心情显然十分的好,一会儿问自己身上的着装如何,一会问还有多久到目的地。 手舞足蹈,甚至还哼起了“喀秋莎”。 何大清也甘愿充当气氛组,一直在为保罗伴奏。 “哦耶~” “哦耶~” 小汽车越开越偏僻,甚至远到看不清莫斯科的灯火。 四下一片漆黑,只有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声。 保罗早已停下了嘴里的碎碎念,一丝不安浮现在了脑海之中。 看着一旁哼着口哨的何大清,保罗终于忍不住问道: “我们,我们这是去哪里? 开,开错路了吧?” 何大清还没有开口说话,先一个大耳刮子,将保罗打的脑瓜子嗡嗡作响。 “你个杂毛老头,给老子闭嘴。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一条狗。 老子就是你的主人,老子让你干嘛,你就干嘛。 敢说半个不字,老子立马送你去见上帝。” 老头说的对,就算有技术资料,想制造出原子弹,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既然如此,那便得罪了,你保罗老头,跟老子走一趟,帮老子去造原子弹吧。 特吗的,陈局长,让老子来搞原子弹的技术资料是吧? 老子给你整个活的技术资料,连氢弹技术都给你一起整了,希望你不要消化不良... 第133章 猜猜我是谁 保罗挨了一个大嘴巴子,蜷缩在车门边,小声的哭了起来。 全世界,随便哪一个国家,都得把我保罗院长,当成上帝一样给供起来?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他竟然敢这样对我? 这狗东西,真是太过阴险,太过狡猾啊。 到现在,我甚至连他的名字叫什么,都不知道。 我,我想在心里咒骂他几句。 可我却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我就是个蠢猪,竟然会被这么个狗东西给骗了。 对了,他绑架我,肯定是因为我有利用价值,那我的安全,应该还是有保障的。 保罗心情稍微安稳了一点点,看着黑暗中,何大清的轮廓,一个劲的叹气。 跟保罗相比,何大清的心情,简直爽到飞起。 想起最近几日的憋屈,全都在刚刚那一巴掌上,扇到了保罗的脸上。 要不是怕一巴掌把保罗打死了,何大清真想再给保罗几个巴掌。 个老东西,毛都掉光了,还玩的那么花,你以为,你是爷何大清吗? 除了爷何大清,不论哪个老东西,玩的这么花,都该死。 何大清开着车,身子随着路况的颠簸,上下摇摆。 哼着的口哨,也变成放声高歌。 还是那首熟悉的“喀秋莎”,只不过高歌之人,换成了何大清。 “维哈迪~ 拉那布列格~ 喀秋莎...” 何大清哼哼唧唧了几句,突然戛然而止。 特吗的,气氛到这了,爷竟然忘词了。 何大清一个巴掌打到了保罗脸上,开口骂道: “老头儿,你不是爱唱“喀秋莎”吗? 唱起来,我让你唱起来~ 不给面子是吧?” 何大清骂了两声,又抬起了手,作势要打。 保罗连忙大喊。 “我唱,我唱。 维,维哈迪~ 啦那布列各~ 喀秋莎...” 带着哭腔的唱法,在漆黑的夜里,显得格外的凄凉。 何大清鸡皮疙瘩,都被唱了出来。 甚至感觉到了身后,有莫名其妙的东西,看着自己。 “啪~” 何大清又一个巴掌,打到保罗腮帮子上。 “老东西,你哭丧呐? 是想把老子送走吗? 要不要给你个二胡拉一下?一个唢呐吹一下? 个废物,还院长呢,连个“喀秋莎”都唱不好。” 保罗捂着肿胀的腮帮子,不敢言语。 心里疯狂呐喊。 狗东西,要是让我知道了你的名字,我一定要用最恶毒的语言,咒骂你三天三夜。 随着距离莫斯科越来越远,道路的状况也越来越差。 一个不留神,人就会脱离地心引地,撞到车顶上。 这还是何大清驾驶技术过硬,才能开个六七十码。 别看何大清一脸春风得意的样子,但何大清心里也清楚。 自己绑了保罗这个老东西,绝对会引起老毛子全国上下震动。 留给自己的安全时间,最多也就到明天早上。 到时候,各大公路的卡口,绝对是层层关卡。 先开着吧,能开多远是多远。 地广人稀的野外雪原,爷何大清随便找个地方一猫,就不相信老毛子能找的着。 大冷天的,一个人开车还挺无趣。 何大清便找起了话题。 “老头,吱个声,喘个气。 别跟死的爹娘一样。 怪无聊的,陪老子聊会天。 作为莫斯科物理工程学院的一位副院长,你对自己被绑架一事,有什么想说的吗? 哟,还挺有脾气,老子给你脸了是吧?” 保罗这才支支吾吾的开了口。 “我,我现在脑子乱的很,不知道要说什么。” 何大清给保罗提了个醒。 “这个时候,你应该大声咒骂绑架你的人。 你想一想,原本这个时候,你应该在明亮的灯光下。 看着漂亮的没穿衣服的毛妹子,在黑板上解着二次元方程式。 而此时的你,端着一杯红酒,靠在柔软的沙发上,向对方讲解解题思路。 哈哈,是不是很气? 不想说这个话题?那咱们换一个。 你猜一下,我为什么要绑架你?” 保罗想了一下,说起了自己的想法。 “我猜你们应该是为了氢弹的技术才来的吧? 毕竟,苏联今年八月才试爆了,第一颗氢弹。 而我正是这个研发团队里的核心人员。 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其他的任何理由。” 何大清打了个响指。 “哈哈,不愧是高知识分子,一下就猜到了。 那咱们加一点难度,我再问你一个问题。 你猜一下,是谁指使我这么干的?” 保罗得到了鼓励,也来了一点谈话的兴致。 “美国,英国,法国,大部分概率就是这三个国家之一。 其他的,比如南非,阿根廷什么的,也有一丝可能,只是可能性不大。” 何大清反问一句。 “哦?你凭什么这么肯定? 你看我的样子,可一点都不像欧洲人啊。 怎么不说我是华国人,棒国人,又或者是倭国人呢?” 保罗冷哼了一声,自信的说道: “华国正在接受苏联的大量援助,核技术也在援助的项目之中。 他们能从正常渠道获得技术,为什么要冒这个风险? 至于棒子跟鬼子?它们就是美国人两条圈养的两条狗,连上桌吃饭的资格都没有...” 何大清听的,也觉得十分有道理。 华国现在确实没有跟苏联翻脸的勇气,就算苏联对核武器援助核武器技术要价再高,华国也打算谈判桌上解决。 私底下,顶多就收集一些技术资料,可没胆子掀桌子。 可爷何大清是谁?爷生来就是不走寻常路。 既然来了,爷就要干出一番大事来。 何大清鼓起了掌,为保罗喝彩。 “精彩,精彩,保罗阁下,你说的太对了。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怀特上尉,隶属于美国海豹突击队...” “砰~”的一声。 车子压到一个石头,差点开进了沟里。 何大清连忙抓住方向盘,死死按住,将车重新开回到了路上。 保罗被颠的秃头撞车顶,痛呼了一声。 不过谈话的兴致,丝毫不减。 “哈哈,我就知道,我保罗就是知道。 没有人比我保罗院长,更懂美国人。 你身上时刻都散发着,美国人那傲慢又无礼的味道。 狂妄~ 自大~ 疯癫~ 偏执~ 个人英雄主义...” 第134章 保罗吃饼 保罗副院长又懂了,用英语对着何大清试探。 “怀特,你是美国二代亚裔对不对? 我看你俄语说的那么丝滑,一定是从小经过特殊训练的。” 何大清竖起大拇指,用英语夸起了保罗。 “什么都瞒不过保罗大人,你那睿智的眼神,一看就是充满了智慧。 我代表美国安全局,向您问好,保罗院长。 只要你接下来的行程,听从我们的安排,我可以保证你的人身安全...” 保罗眼珠子一转,睿智的眼神便浮现在了脸上。 “怀特,你把我抓了,怎么也算是立了大功,连升三级都有可能。 要我配合你的工作,也不是不行。 我有什么好处?” 何大清躁动的手,差点又想给保罗一个大嘴巴子,幸好压住了。 特吗的,这老东西,还敢跟老子谈条件? 罢了,罢了,想让狗听话,都得喂点骨头呢。 想让保罗配合,说一点他喜欢听的,还是很划算的。 想到这里,何大清说道: “老子的好处,那是老子自己应得的。 至于你的好处,到了美国,自然有符合你身份的待遇。 我们美国可是资本主义国家,绝对不会像苏联这样,抠抠搜搜的。 就以你这个等级,每个月最少好几万美元。 研究经费,至少上千万美元。 你从研究经费里面,稍微动动手,你这辈子都花不完。 只要你对美国有贡献,你就是把那一千万美元,全拿去赌了,拿去玩女人,都没有任何问题。 我说的这个待遇怎么样?是不是比老毛子强多了?” 保罗副院长,点了点头。 “按你这么说来,美国人确实够大方的。 反正我是日耳曼人,给谁做事不是做? 至于什么红色帝国,工农当家做主?简直就是个笑话。 越是接近苏联的高层,我就越是了解他们的腐败。 就表面上的收入,就极度的不平均。 普通人一个月的收入,勉强就三四十卢布的样子。 工人们的收入高一些,勉强能有个五十多卢布。 那些当权者呢?动不动就五百,一千。 这些都是小钱,利用职务便利,以公肥私的才更可怕。 我是德国人,老毛子就从来没把我当过自己人。 大同社会根本就不现实,只能存在理想之中。 我算是活明白了,不管是美国还是苏联,都是一样,当权者永远都在剥削底层民众。 我愿意跟你去美国,希望只要你说话算话。” 何大清抬起胳膊,把保罗吓了一个哆嗦。 抬起的手轻轻落在的保罗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 保罗竟然有些奇怪的错觉,似乎感觉到了慈父般的温暖。 何大清又拍了拍胸脯,向保罗保证。 “保罗院长,我向上帝发誓。 只要你听我怀特的,美国一定会给与你足够的地位,足够的尊重。 你不是喜欢歌舞厅吗? 在我们美国可是合法的,你天天去都没有问题。 在我们美国,有了钱,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干任何你喜欢干的事情。 保罗院长,看来你还不知道钱代表了什么。 那我就告诉你,美国是个种族大熔炉。 白的,黑的,黄的,棕的,什么颜色的女人都有。 你可明白?” 保罗倒吸了一口凉气,随即便是欣喜若狂。 “明白,明白,请你说的再详细一些。 毕竟往后,我就要在美国生活了。” 何大清也不藏着掖着,以前辈的状态,教育小辈一样。 “行,那老子便跟你说说。 歌舞厅,酒吧之类的在我们美国是合法的经营场所。 除此之外,街头巷尾,还有很多应招女郎。 她们穿着暴露的衣服,你甚至可以不用花钱,上手去探索一下她们的秘密。 高的,矮的,胖的,瘦的,老的,小的,什么样的都有,什么种族都有。 她们腿上丝袜的网眼越大,就代表着她们所能提供的服务越多。 那些网眼大的姑娘,只要你给她钱,无论你要做什么变态的事情,她们都会满足你的要求。” 保罗兴奋的问道: “她们文化程度怎么样? 会不会做数学题?” 何大清叹了一口气。 特吗的,这是正常人能问出来的问题? “只要你有钱,大学教授,都能赤着身子,给你上物理课。 在美国,钱就是一切,钱就是万能的。 知道萝莉这个单词吗? 有些老畜生,在一个巨大的海岛上,养了成千上万的萝莉。 有专门的老师,教她们各种礼仪和取悦男士的技巧。 文化水平,自然也不能太低了,做点数学题,多简单的事儿...” 保罗吃了何大清画的大饼,差点没被噎死。 突然就呼吸急促,瞳孔放大,用力的喘着粗气,手一直往空中乱伸。 何大清赶紧就闭了嘴,保罗这老东西,真是又菜又爱玩,差点又把自己玩死了。 想都没想,挥手就给了保罗院长两个大嘴巴子。 不得不说,何大清的物理治疗效果,疗效就是好,保罗的呼吸总算平缓了下来。 “老头,你行不行啊? 算了,算了,老子不说了。 再说下去,你个老东西,怕是真要去见上帝了。” 保罗捂着被何大清打肿的脸,感觉所剩无几的几颗牙,全都松动了。 吗的,怀特你这狗东西,今天是第几次,打伟大的保罗院长了? 等到了美国,我保罗要是有了话语权,看我保罗怎么收拾你。 对了,在美国还有很多德国科学家,好些都是我的校友。 到时候,我保罗一定要让怀特这个狗东西,跪在我面前,给我做数学题。 不行,我是被绑架的,这样到了美国,话语权还是小了一些。 有了,我纳一个投名状,不就好了? 想到这里,保罗咬了咬嘴唇,下定了决心。 “怀特,你知道米格十五吗? 喷气式战斗机,全世界最厉害的空战飞机...” 何大清懵逼了,不知道保罗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参与过米格十五战斗机的研发? 笑话,怎么可能? 作为参加过抗美援棒的士兵,米格十五战斗机,他可是太懂了。 棒国战争,光纸面数据,米格十五的数据,就华丽的不像话。 华国飞行员和苏联飞行员,一共击落美军飞机1097架,而自身损失的飞机只有345架。 第135章 扒火车 米格十五,华国现在就装备了足足六个师,足足三百多架。 这三百多架,看起来像是苏联无偿援助的,其实还另有隐情。 米格十五的前身,是米格九。 华国在51年花费巨资,采购了三百多架米格九战斗机。 没想到,米格九存在着巨大的设计缺陷。 因为可靠性极差,得到了志愿军飞行员们的,一致差评,被认为是会飞行的棺材。 这引起了华国全军上下一体的愤怒,米格九性能这么低劣,还卖给我们?什么狗屁的苏联老大哥。 老毛子看事情闹的太大,才用米格十五代替原先的米格九,才把这件事给压了下去。 何大清搞不懂保罗是什么路数,摸了摸脑壳,问起了缘由。 “老头,你说米格十五干什么? 你不会是想跟我说,你还多才多艺,会造飞机?” 保罗摇了摇头。 “怀特,我有个朋友,就住在前面的市区。 他参与过米格十五的研发,现在正在研制新的喷气式发动机。 他这个人,最为贪财好色,只要美国能给与他一个好待遇,他肯定愿意为美国效力的...” 何大清想了想,还是决定不去冒这个风险。 “保罗,我不想去冒这个风险。 最迟到明天中午,老毛子便会寻找你的下落。 若是我怀特跑不掉,我一定会先一步,拧断你的脖子。 你不是说他贪财好色吗?那还不如让他留在这里,继续研发飞机发动机。 等他出了成果,我们直接花钱买他的技术,不就好了? 当然,这份功劳,肯定得算在你和我的头上,你可不能吃独食。” 保罗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何大清的说法。 “这个当然,这个当然,这是我们两人共同的功劳。 接下来,你有什么计划? 我的那些警卫,最多能容忍到明天中午,最坏的打算,就是明天早上。 若到时候,我还没出现,他们一定会上报的。” 何大清瞪了保罗一眼,语气不善。 “老头,你现在还是俘虏,还没有取得我的信任。 接下来的计划,这种事情,不是你该问的...” 何大清说完,就不再言语,懒得搭理保罗这个老东西。 吗的,爷哪里来的接下来的计划。 不是你这个老东西,一个人开车来见爷们,爷们哪里会做出绑票的勾当? 都是你这老东西不学好,责任都在你这个老头。 只能到哪算哪了,一路向东,又或者向南都可以。 一声汽笛,从不远处传来,打断了何大清的思绪。 何大清瞬间来了精神。 哈哈,爷这脑瓜子,真是聪明。 爷可以坐火车走啊,坐那个可比自己开车舒服多了。 何大清开着车,哼着小曲,一路向前。 远处城市的星星点点的灯光,表明何大清已经快接近下一个城市,弗拉基米尔市。 弗拉基米尔市,离莫斯科差不多一百八十公里左右。 何大清从六点半开车,已经开了将近四个小时了,现在已经到了晚上十点半。 顺着铁路,何大清找到了弗拉基米尔市火车站。 掏出一件黑色的衣服,用袖子把领口捆上,改成了一个头套,扔给了保罗。 “把头套戴上,省得你一会儿,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东西。 老子做人做事,一向最讲规矩,你不要让老子为难。” 车子开过了火车站,在不是太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何大清下了车,将保罗从车上拎了出来。 挥手把车子收进了空间,押送着保罗往铁路走去。 何大清选择的地方,正是离火车站台五六百米的地方。 这个时候的蒸汽火车,一般都在启动加速的状态,速度并不是很快。 相信以爷何大清的身手,就算带着保罗这个老头,也能轻而易举的爬上火车。 弗拉基米尔市,作为一个大型交通枢纽,来来往往的的火车,自然不少。 不到十分钟,一辆鸣着汽笛的火车,“哐当,哐当的~”就驶出了站台。 何大清喝骂了一句,让保罗小老头,老实一点。 火车鸣着汽笛,越来越近,速度也在慢慢的上升。 从步行的速度,开始到了小跑的速度。 何大清用胳膊夹着保罗小老头,小跑了起来,看准了机会,一伸手抓住了集装箱边上的螺丝。 一只脚跟着踩上了火车连接处的挂钩,一发力整个人便腾空而起,牢牢的站在了两节货运车厢连接处。 何大清挪了点地,将受到惊吓的保罗小老头放下。 “老头儿,抓紧了,要掉下去,被压成了肉泥,可别怪老子。” 等保罗抓紧了列车凸出来的螺栓,何大清伸手抓住敞开的货运车厢边沿,一用力,整个人都爬了上去。 两个相邻的货运车厢,里面有些雨布盖着的东西,看样子,应该是一些机械设备。 何大清跳进敞开式的货运车厢,从空间扔出了几床棉被,一些吃食,这才伸手把保罗小老头给拉了上来。 扯开保罗小老头的头套,指了指一堆吃的东西。 “老头,今晚,我们就在火车上过夜了。 饿了没?吃了点东西。” 保罗打量起了货运车厢,看到几床棉被,和一些吃的东西,若有所思。 这货运的火车车厢上竟然还有好几床棉被,和这么多吃的东西,竟然还有香蕉。 果然是有组织,有预谋的,一场精心策划的绑架。 有能力做到这一切的,肯定是个大势力。 刚刚开过的汽车,想必,也被处理了个干净吧? 何大清拧开一瓶伏特加,递给保罗。 “老头,喝一点,暖暖身子...” 两人裹着棉被,靠着车厢,躲在背风处,小口小口的喝起了伏特加。 忽明忽暗的红点,两人吞云吐雾。 保罗感觉自己就像一只快要飞出牢笼的鸽子,这辈子,从来没有干过这么刺激的事情。 我保罗马上就要奔向自由的世界,粗鲁无知的老毛子们,你们给我去死吧。 一个响亮的酒嗝,保罗头一歪,沉沉的睡了过去。 何大清犹如慈父般,贴心的给保罗盖上两床厚厚的棉被。 又拿出两副手铐,将保罗院长的双手和双脚,都给铐了起来。 第136章 车票 何大清喝开了,拿着酒瓶,站到火车货柜顶上。 空旷的原野上,多了一个醉汉沙哑的歌声。 “原来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 迎着凛冽的寒风,洋洋洒洒,顺风尿的老远老远... 迷迷糊糊中,何大清感觉有人叫自己。 “醒醒,醒醒,谁让你在我们火车上睡觉的?” 睁开稀松的睡眼,入眼的是一个毛子列车员。 毛子列车员一边说,还一边用脚踢自己。 何大清张嘴刚想大骂,突然又收住了嘴,一丝冷汗从额间浮现。 我特吗的喝什么酒,差点就耽误了大事,看样子,应该没有暴露。 要不然,就不是来一个列车员,踢自己几脚那么简单了。 列车员见何大清醒来,又不说话,不由的有些恼怒。 “混蛋,老子让你说话。 不说是吧?老子这就喊警卫过来,好好去农场里忏悔吧!” 何大清连忙换上讨好的笑容。 “别这样,同志,有话好说。 我只不过是想省下一点车票钱,给我的孩子买上一件新衣服而已。 只是搭个便车,我并不是什么坏人。” 列车员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 何大清这种情况,他们也不是第一次遇到。 但嘴上还是不依不饶。 “谁跟你是同志了?你这样的人,也配做我同志? 要是人人都像你这样,占公家的便宜,那还了得? 少啰嗦,有话你跟警卫们说去吧。” 何大清恨不得一拳把列车全给捶死,心里骂了一句。 特吗的,你要喊警卫,不早喊了? 跟爷在这磨叽?不就是想沾点好处吗? 从怀里摸出了十块钱卢布,伸手递给了列车员。 “同志,行行好,我坐到下一站就下车。 这十个卢布,就当我给咱们列车买煤的钱。” 列车员伸手接过十卢布,看了看何大清身上的被子,又突然来了想法。 “同志,你这就不太厚道了。 下一站,可是车里雅宾斯克市,足足有一千多公里。 十个卢布,怎么够的上车票钱? 我看不如这样,你再拿一床棉被当做车票钱。” 现在的棉被,刚好把保罗给盖住了。 这要拿动棉被,肯定会把保罗给暴露出来,何大清哪里敢答应? 吗的,刚刚还说爷不配做你的同志,收了钱就喊同志了? 何大清连忙摇头拒绝,又从兜里掏出五个卢布。 “我再加五个卢布的车票钱,棉被可不能给你。 要是没有这些棉被,我非得被冻死不可。 要是那样,我还不如去农场干几个月的活。” 见何大清说的坚决,列车员有些不爽的接过五卢布,算是勉强接受了何大清的条件。 “算了,算了,十五个卢布,勉强也够车票钱了。 谁叫我好心呢?遇见我,算你走运。 对了,列车上不能喝酒,这些伏特加,我就没收了...” 列车员说完,就把何大清放一边的两瓶伏特加,给揣进怀里,甚至半瓶喝过的,也没有放过。 列车员走后,何大清掀开被子,趁保罗还没醒过来,慢腾腾的,将保罗手上和脚上的手铐给打开。 昨晚给人家画了那么大的饼,趁人睡着,又把人给铐的死死的。 这事儿,能不被发现,自然是最好的。 保罗好歹是一个顶尖学院的副院长,多少要给他留一丝丝颜面。 何大清站起了身子,打量起了这座火车站。 站牌上的文字,显示这里是喀山市。 喀山市离莫斯科已经有八百多公里,对何大清来说,这无疑是一个好消息。 何大清拿出地图,仔细的翻阅了起来。 刚刚列车员说了,下一站是车里雅宾斯克市,差不多一千一百公里的样子。 看了看手表,时间七点半。 还没到上班时间,估计警卫们还没有把保罗失踪的事情上报。 何大清想了想,决定继续留在火车上,毕竟顺路的火车,可不是那么好找的。 到了车里雅宾斯克市,不管是向东走新西伯利亚方向,还是向南走哈萨克斯坦方向,都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随着一声长长的汽笛声,火车终于缓慢的动了起来,何大清悬着的心,再次落地。 保罗也在那一声长长的汽笛声中,醒了过来。 伸了伸懒腰,一脸的迷糊,看气色,似乎昨晚睡的不错的样子。 “日安,怀特上尉,今天天气真不错啊。 这是到了哪里? 哈哈,到喀山市了? 我们离自由世界又近了一步。 那些老毛子,肯定不会想到,我们没有往欧洲方向走,反而往反方向去了东方。 我猜,我们最终目的一定是最东边的符拉迪沃斯托克市,那里有着不冻港口,然后坐船直达倭国,对不对?” 何大清肯定的点了点头,认可了保罗的说法。 “不愧是保罗院长,你总是能够在细微之处,了解到事实的真相。 没错,我们的目的地,就是符拉迪沃斯托克市。 那里会有人接应我们,到时候,不管是去南棒国,还是去倭国,都是非常简单的事情...” 保罗频频点头,面露满意的神色,又吃下了何大清刚画出来大饼。 而此时的,莫斯科物理工程学院,却是鸡飞狗跳。 大批大批的士兵,将学院附近的入口围的水泄不通。 警察开始挨家挨户搜查每一个可疑的角落,华国留学生们的宿舍自然,也在搜查之列。 连带着一起帮忙的,还有校卫队的成员。 有人跟校卫队的成员还挺熟,打听到了一丝消息,据说是某位副院长不见了。 王德福听的莫名的一阵心慌,该不会是那该死的何专员搞出来的事情吧? 天呐,这该死的疯子,疯子。 他怎么敢?他怎么敢啊?这是要出大事情的。 万一,万一要是暴露了,枪毙他一百次,都不够。 吗的,这事好像还跟我有关系。 是我带他去认识保罗副院长的,完了,完了,他要是被抓了,我也跟着彻底完了。 不行,我得把这件事情上报,好让组织上有个准备。 庆幸的是,他卖春卷时候,都是带着帽子和假的络腮胡。 菩萨保佑,菩萨保佑,保佑这个疯子平平安安... 第137章 层层堵截 火车奔驰在辽阔的雪原之中,何大清饶有兴致的,看着飞速倒退的风景。 不一会儿,便腻味了。 靠着背风处,卷起棉被,闭目养神。 比起何大清,保罗可算是活跃多了。 不时的就把脑袋探出车厢外,打探起外面的情况。 不到半天时间,凛冽的寒风,将保罗所剩无几的几根发丝,吹个分毫不剩。 对于自由世界的向往,让保罗整个人精神焕发,就像返老还童了一样。 不时的就问东问西,向何大清打听起自由世界的情况。 尽管何大清没有去过美国,但后世看过香江电影的他。 随便透露一点东西,也足够打发保罗,让老头儿欣喜若狂。 保罗再次把脑袋给伸了出去,这一次,观察的时间格外的久。 久到何大清都觉得有些不正常。 “老头,你发什么愣? 上面风大,快下来。 你个老东西,要是在这里冻死了,那老子这一票,不是白做了吗?” 保罗总算回过神来,没有缩回脑袋,朝何大清勾手。 “怀特,你快看,你快过来看一下。 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何大清将被子一推,站起了身子,踩在货物上,将脑袋探出了敞篷集装箱。 顺着保罗看去的方向,何大清一下就知道,该来的,总算来了。 远处的十字公路上,士兵们荷枪实弹的,正仔细的检查路过的行人和车辆。 何大清缩回了脑袋,顺带着把保罗也拉了回来。 “老头,别担心,一切都在老子的掌握之中。 只是查公路而已,火车不是那么容易截停的。 至少在下一站,我们不用过于担心。 就像你说的那样,老毛子们,大概率还是把重心放在了西边。 对了,老子给你准备了一身衣服,你现在穿上。” 何大清从一个包裹里,掏来掏去,掏出了一套童装,扔给了保罗。 是有小熊图案的童装,甚至还有配套的小熊帽子。 保罗看着眼前的童装,头摇的飞起。 “怀特,你开什么玩笑?让我穿这个? 我可是核物理工程学教授,第一个研制出氢弹的保罗院长。 我不穿,就算打死我,我也不会穿这个东西。 要是让别人知道了,我保罗院长还有什么脸面活着?” 何大清脸色瞬间就放了下来。 “老头,你是不是分不清现在的形式? 你一个肉票而已,有拒绝的权利吗? 信不信老子撕票? 老子让你穿就穿,这是命令。 难道要等老子动手帮你穿?” 看着保罗有些犹豫,何大清语气稍微委婉了一些。 “老头,为了奔向自由世界,必要的牺牲,是值得的。 况且这里只有你和我,又没有别人? 难道老子怀特还是外人吗? 放心好了,老子肯定不会笑话你...” 在何大清一顿威逼利诱之下,保罗不情不愿的穿起了童装。 还别说,保罗一米五几的身高,穿着一身童装,还挺合身,一点违和感都没有。 何大清抿着嘴,鼻孔一抖一抖的。 “保罗小朋友,叫声叔叔来听一听。 对不起,我没有笑话你的意思,我只是憋不住了。 哈哈,瞧你那鸟样,就跟闹着玩似的。 穿着小熊装,头上没有一根毛,下巴却长着大胡子。 住手,谁让你脱衣裳的?把小熊帽子也戴上。 老子让你穿起来,不管你是小孩还是老头,老子的巴掌可不挑岁数。” 保罗狠狠的瞪了一眼何大清,背过身去,不再言语。 对何大清这狗东西的脾气,多少有了些免疫力。 穿上童装的保罗,开始变的沉默了许多,不再把头探出车厢,查看外面的情况。 何大清冷哼了一声。 “你个老东西,开个玩笑还急眼。 不是你保罗这个老东西,独自一个人来见老子,老子哪里会有那么大胆的想法,干出绑票的勾当? 都是你这老东西自找的,可怨不得老子...” 何大清骂了两句,见保罗小老头不回话,也没有了骂人的兴致。 紧了紧裹在身上的被子,今天的风,比昨晚要急的多。 看这天色,阴沉沉的,要是下雪,那就完犊子了。 要知道这货运火车集装箱,可是敞篷式的,连个盖子都没有。 火车每过一个小城市,何大清便会探出半个脑袋观察一下情况。 一些重要的公路卡口,到处都是士兵和警察。 不管是不是来找保罗的,何大清都不敢冒那个险,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最坏的打算,当然是一拳打死保罗,然后扬长而去。 以爷何大清的本事,只要不被第一时间包围,杀出一条血路,还是有几分把握的。 天色慢慢的黑了下来,何大清脸上也逐渐有了笑意。 黑夜,可是他何大清,最亲密的伙伴。 何大清还没高兴一会儿,鹅毛般的雪花,从天空洋洋洒洒的落了下来。 抬着头,用大扁脸接着雪花,张大着嘴巴,尝了尝咸淡。 特吗的,屋漏偏逢连绵雨,麻绳专挑细处断。 爷何大清倒是无所谓,就怕保罗这老东西遭不住。 将包裹机械的篷布扯开,往身上盖,先挺过这几个钟头再说。 按路程来说,一千公里多一点,现在已经开了十三四个钟头。 一个钟头七十码的样子,最多也就一两个小时能到站。 两人裹着被子,盖着篷布,小口的喝着伏特加,听着外面的风雪声,倒也不觉得太冷。 随着一声长长的汽笛声响起,火车轮在钢轨上磨出刺耳的声音,速度慢慢降了下来。 何大清猛的将盖在头顶上的篷布掀开,用力的一甩,连同厚厚一层积雪,给甩到一旁。 此时的保罗小老头,早已经醉的不省人事。 何大清拿出一个黑色头套,往保罗头上一套。 还是保险一点,免得这老东西看到不该看的东西,惹来杀身之祸。 用胳膊夹住保罗,挥手把杂物收进了空间。 利用空间吸了厚厚的一层雪,洒到自己原先待过的地方,将自己来过的痕迹,都给抹除掉。 何大清夹带着保罗,裹着一身被子,轻轻的往火车下一跳,顺势在地上打了个滚。 拍了拍身上的积雪,快速的隐入黑暗之中。 第138章 向南 何大清背着保罗,迎着风雪,往火车站靠了过去。 火车站里面,几声犬吠,让何大清眉头一下就皱了起来。 距离火车站还有三四百米的地方,何大清不得不停下了脚步。 暗叹一声好险。 没有一点意外,火车站里面灯火通明。 士兵和警察们严阵以待,正准备搜查刚刚进站的火车。 本想趁着天黑,避开搜查的警卫之后。 探查一下这辆火车的车厢,现在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两条警犬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对着黑暗中一顿狂吠。 搜查的警员和士兵们,并没有在意。 毕竟这辆火车刚刚到站,警犬们有一丝反常也是可以理解的。 又或者黑暗中,有什么野兽之类的东西。 反正,反正,就算有异常,那么大的风雪,也没有人愿意,去干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何大清穿着长筒雨靴,在雪地上,艰难的前行。 每走一步,便会留下一个深度超过五公分的脚印。 不敢离火车站太近,只能绕着火车站走。 何大清打算绕到火车站前面去,在前面等着再次扒这辆火车。 想要找到一趟顺路的火车,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两三天都未必能碰上一次,尤其是这种拉集装箱的货运火车。 那种客运火车,何大清是想都不敢想。 保罗这老东西,太显眼了,上客运火车,就是白送老毛子们一个一等功。 何大清走着走着,隐隐约约感觉有些不对劲,似乎有什么东西跟着自己。 戴上热成像夜视仪,回头一看。 好家伙,果然有东西跟着自己。 看那流线型的体型就知道,是食肉动物。 体型不是太大,和一只家犬差不多,像是猫科动物。 何大清拿掉热成像夜视仪,仔细的观察起来。 原来是一只雪豹,正趴在雪地上观察自己。 那白色的皮毛,和雪地的颜色,几乎融为一体。 何大清朝雪豹比划了一个朝下的大拇指,拿出一把ak47显摆着。 “个猫崽子,一点眼力劲都没有,知道什么叫七点六二吗?” 雪豹显然是认识ak47的,嗖的一声,就跑了没影了。 这玩意,何大清那是一点都没放在心上。 就算怕枪声暴露自己,不使用枪械。 背着保罗,何大清也有信心,一拳打跑这个小东西。 除非是西伯利亚虎和棕熊,何大清才会稍微有点压力。 不过压力也不会很大,要知道,爷何大清背上还有保罗呢。 一个保罗扔过去,好歹也有八九十斤肉,老虎应该能吃上一顿饱的。 一个多小时,何大清总算绕到了火车站前头。 用空间吸土,吸了一个地窝子出来。 何大清背着保罗,就钻了进去。 自己在活动,一点都不觉得冷。 身后的保罗,虽然是醉酒状态,也冷的直打哆嗦。 地上放了几床棉被,将保罗的外套脱了,扔了进去。 又给弄了几个装热水的玻璃瓶,放进被窝。 一声汽笛声,把打瞌睡的何大清给惊醒过来,这是火车要开动前的汽笛声。 何大清看了看手表,已经凌晨一点了。 连忙给保罗小老头,穿上一套新的小鸭子童装,将保罗小老头捆在了背上。 用空间吸土,将地窝子给填埋好,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吭,吭,吭~”的声音已经响到了耳边。 蒸汽火车头,冒着大量的浓烟已经出现在了何大清的视野之中。 何大清仔细打量起了前面的货运车厢,脸色一喜。 有些货运车厢是没有上锁的,只是简单的把插销合上了而已。 何大清一路小跑,跟着火车的节奏,两只腿快速的倒腾起来。 飞身一跃,便已跳上了火车连接处。 将车厢的后门打开,何大清立马钻了进去,反手把车厢门合上。 尽管车厢里一片漆黑,有夜视天赋的何大清,还是看的一清二楚。 车厢空荡荡的,摆放了两个大木箱子,里面装的都是一些信件。 何大清拿起几封信件查看,查看了起来。 嗯?目的地阿克莫拉?阿拉木图? 阿克莫拉?白色坟墓的意思? 这不就是后来哈萨克斯坦的首都,阿斯塔纳吗? 阿拉木图何大清也知道一些,哈萨克斯坦最大的城市,经济人文中心,现在的首都。 后来迁都,只不过是为了抵御俄罗斯的文化入侵而已。 苏联解体后,哈萨克斯坦人一直在努力恢复哈萨克文化。 哈哈,没想到啊,老天爷都站在我何大清这一边。 随便找了个火车,居然是开往阿拉木图的。 这不比开往西伯利亚那边,强多了吗? 要知道,阿拉木图距离华国境内星疆省,只有区区的三百公里。 真要到了阿拉木图,爷何大清就是蹬自行车,都能蹬回华国去。 在莫斯科,何大清在图书馆可是把苏联全境的地图,都给买了个遍,现在刚刚好就用的上。 翻开地图,何大清仔细研究了起来。 剩下将近两千多公里的路程,还要一天一夜的样子。 中途应在阿克莫拉停车加水加煤,然后下一站就是阿拉木图。 毕竟这个时候的铁路线就这么几条,应该出不了什么差错。 至于剩下的信件,寄到什么比什凯克,还是去吉尔吉斯斯坦什么的。 何大清根本懒得去管,那可不是何大清关心的事情。 从空间拿出一堆吃食,何大清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心情好了,吃饭都香上不少。 一瓶烧酒拿在手上,何大清咽了咽口水,还是收了起来。 算了,算了,这酒不能喝。 眼看就要成功了,耗费了那么多心血,可不能让一瓶猫尿给坑了。 拿出两副手铐,照例将保罗给铐了个结实。 想了想,又拿出了一副手铐,把保罗铐在了大木箱的铁环上,来了个三重保险。 何大清醒来时,天已经大亮。 是被保罗那碎碎念的叫骂声给吵醒的。 也难怪保罗生气,换谁被三副手铐铐着,没点怨气? 前面还说共同奔向自由世界,以后大家亲如兄弟,有钱大家一起使。 结果呢? 三个大号的银手镯,不声不响的,亲手给兄弟戴上? 第139章 开火车 火车的汽笛声,再次响起,预示着火车即将到站。 何大清早已做好准备,一个黑色头套扣住保罗的脑袋。 将保罗捆在背上,打开车厢后门,站到连接处,又把车厢门插销给栓上。 探出头去,火车站的轮廓已经映入眼帘。 不等火车速度降到最低,何大清就朝雪地上一跳,在地上连续打了几个滚。 不理会乱折腾的保罗,何大清甚至没有去拍打身上的积雪,就朝不远的小树林里跑去。 直到进了树林,何大清才稍稍有了一丝安全感。 这大白天的,可不比夜晚。 一旦暴露了,雪地上的踪迹,瞎子都能追上来,躲都没地方躲去。 要么扔掉保罗,要么躲进空间,都不是何大清想要的结果。 照例弄出一个地窝子,带着保罗钻了进去。 等安顿好后,才把保罗身上的绳索给解开,摘了头套,和嘴里的抹布。 保罗吐出嘴里的抹布残渣,就开始抱怨。 “怀特,你不能这么对我。 我可是保罗院长,你需要给我足够的尊重。 这里是哪?” 何大清泡了一杯茶水,递给保罗,淡淡的回了一句。 “阿克莫拉市~” 保罗一愣,抬起头仔细的看着何大清。 “阿克莫拉?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会在这里? 不应该是西伯利亚吗? 你,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也难怪保罗会大惊小叫,提起阿克莫拉,人们便会想到穷凶极恶的劳动营。 这里可是斯大林,流放各种政治犯和政敌的地方。 进到这里的人,大多数都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就算斯大林已经暴毙,这里的劳动营,依然健在。 尤其是阿克莫拉市,最为歹毒。 是那些政治犯的配偶,以及子女的流放之地。 这里能被称为白色坟墓,自然是有他的缘由。 何大清一个大耳刮子,将保罗打翻在地。 “注意你说话的语气,保罗先生。 如果你再敢哇哇叫,老子就用臭袜子,塞住你的嘴。 老子还用得着你来教我做事? 还西伯利亚,你这么厉害,怎么不是你绑架老子? 老子这么做,自然有这么做的道理。 上面给我们重新安排了路线,从阿克莫拉到阿拉木图,入境华国星疆,然后再入境巴基斯坦...” 何大清说的有理有据,保罗也找不到其他理由来反驳。 就算找到了,又能怎么样?白挨一顿打?想想还是算了。 何大清休整了一会儿,身子暖和了一些,便打算出去打探一下情况。 “老头儿,你待在这里,不要乱走,我出去看看情况...” 没等保罗答应,何大清转身便钻出了地窝子。 保罗的小眼珠子才转两圈,便看见地窝子的洞口,被一块大石头给堵了个严严实实。 怪不得怀特这狗东西走的那么洒脱,原来如此... 何大清推了推石头,满意的点了点头。 就这分量,保罗那小老头能推的动,那爷何大清自认倒霉。 迎着风雪,何大清小心翼翼的,往车站摸了过去。 车站冷清的不像话,除了室内,外面根本见不到一丝人影。 火车孤零零的停靠在站台,让何大清震惊的事情发生了,火车的车头不见了。 这一下给何大清整不会了,这是什么情况? 莫非这里是终点站?火车头开去换轨道掉头了? 又或者火车头坏了? 何大清沿着铁轨继续走,终于见到了火车头的身影,此时已经调转了方向,停靠在换轨道的地方。 何大清心凉了一大截,这狗屁地方,说是一个市,其实就是一个大点的乡镇。 这辆火车不开了,那下一辆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有。 何大清顺着小路,进入到了小镇。 低矮的房子,泥泞的道路,偶尔一个人影,也是行色匆匆。 偌大的小镇,萧条的可怕。 应该是下雪天,没干活,全都猫在屋里头。 看着一个大院里停了不少农用机械,何大清又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既然火车不开了,老子晚上过来偷几辆拖拉机,开那个去阿拉木图也是一样的。 这种路况,再加上积雪的厚度,也只有大轮胎大马力的拖拉机,才能够应对。 时间八点半,阿克莫拉的夜,格外的黑。 何大清牵着保罗,摸着黑,走进了火车站。 此时的火车站,静悄悄的,只有值班室,亮着一盏暗黄色的灯。 何大清带着保罗沿着铁轨一路走,打算到小镇里搞个拖拉机跑路。 路过换轨道的地方,何大清突然停了下来,看着两个蒸汽火车头发呆。 一个疯狂的想法,立刻上了心头。 开什么拖拉机,那玩意开到阿拉木图,两天两夜都不一定能到。 这不有现成的火车头吗?开这玩意多好。 反正只要带轮子的东西,爷何大清就能开,开火车,可比开汽车简单多了。 有了想法的何大清,当即掏出一个黑色的头套,往保罗头上一扣。 保罗心里一句,吗个哔,又来这一招。 不一会儿,何大清就打开了火车头的车门,把保罗铐在了锅炉旁。 “老头,你在这等老子,老子一会儿就回来。” 说完,又给保罗加了两副手铐。 下了火车头,何大清带上热成像眼镜,开始朝值班室摸去。 整个火车站,现在也就三个人,值班室一个人,宿舍两人,全都是睡着的。 不一会儿,三个人全都让何大清给收拾妥当。 每人灌了两片安眠药,然后一记闷棍,打的昏死过去。 拎着一桶煤油回到火车头上,何大清开始用煤油加煤块烧锅炉。 一会儿功夫,锅炉便热了起来。 打开阀门,让锅炉蒸汽进入蒸汽室。 大量的蒸汽从泄压阀往外溢,发出巨大的“嗤嗤~”声。 看了看压力表,何大清猛的一下,将推进阀门打开,随着大量的蒸汽被推进活塞。 在保罗震惊的眼神中,他感觉到火车头动了起来,发出“库嗤,库嗤~”的声音。 至于常规操作的那一声,长长的汽笛,何大清自动给省略了。 开什么玩笑,嫌动静不够大还是怎么了? 第140章 他就是保罗 何大清兴奋的手舞足蹈,对着保罗就是两个大耳刮子。 “哈哈,老子真是哈拉少,厉害的没边了。 老头,就问你一句,服不服? 干嘛那样看着老子? 老子一时激动,打你两个嘴巴子,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就这点小事,也值得你斤斤计较? 做人要大度一点,不要老记挂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 亏你还是一个副院长,一点容人之量都没有...” 保罗穿着童装,整个脸都气的变形了。 那狰狞的表情,在夜色之中,就像一只龇牙咧嘴的猴子。 何大清可不惯着保罗,拿着煤铲往保罗手里一塞。 “愣着干嘛?还要本列车长亲自给锅炉加煤吗? 你这人,真是自私透顶,尽想着偷奸耍滑。 各自的分内工作,还是要做好的,加煤和加水的活就交给你了。 老子的工作也不轻松,需要控制节流门,这活比你那个难多了。” 好在就一个火车头,烧不了太多的煤,保罗小老头一个人也应付的过来。 何大清也不敢开太快,将火车控制在五六十码的速度。 按现在的速度,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在明天中午,就可以到达阿拉木图。 一夜没睡,何大清的精神头还挺好,保罗小老头也是一样。 火车头经过雪原,越过山川,绕过河流,一路向南。 何大清跟保罗两人有说有笑的,吃吃喝喝,就到了中午。 不愧是阿拉木图,哈萨克斯坦最大的城市,远远就能看它的轮廓。 何大清拿出一个黑色的头套,扔给了保罗。 保罗自觉的拿起头套,熟练的戴在头上。 对于这一点,保罗并没有抗拒,心里甚至认同何大清的专业性。 这才是干大事的,注重每一点细节,不被感情左右。 火车头的速度慢慢降了下来,何大清一挥手,把用过的东西,全收进了空间。 背着保罗下了火车,往公路走去。 拿出一辆自行车,载上童装保罗,何大清飞快的远离火车头。 在城市的边缘,何大清停了下来,找了片林子,钻了进去,打算睡上一觉。 白天不是他何大清的选择,夜晚才是他的主场。 很快黑夜便再次降临,何大清牵着一只保罗,从小树林鬼鬼祟祟的钻了出来。 还是老样子,何大清在前面探路。 或许是今天那个火车头被发现了,阿拉木图今晚的军警格外的多,街头巷尾到处都是。 都是一些样子货而已,对于黑暗中的何大清来说,一点威胁都没有。 一个头套扣保罗的脑袋上,何大清伸手一挥,把一辆大功率拖拉机,收进了空间。 花了两个钟头,何大清才带着保罗,绕出了阿拉木图。 拖拉机发出巨大的声响,载着何大清和保罗向东驶去。 何大清乐呵呵的说道: “老头,最多还有三四个小时,我们便可以离开哈萨克斯坦,离开苏联的势力范围了。 一旦到了星疆,咱们便彻底的安全了。 放心吧,咱们的人,在那边是大官。 你跟星疆人长相也差不多,就说你是星疆人,给你办个合法的证件,谁都找不出毛病来。” 保罗吃惯了何大清的饼,吃的有些撑,多少有些免疫力。 “那就好,那就好。 到了地方,我要睡正常的房间,睡正常的床。 天呐,都不知道,这些天,我是怎么扛过来的。” “放心吧,保罗。 我保管你到了星疆,就跟到了家一样安全。 来,抽根烟。 给老子唱一首“喀秋莎~”提提神...” 离边界越来越近了,何大清甚至看到了远处灯火。 一个头套出现在保罗头上,何大清收起了拖拉机,两人步行朝边境走去。 没有想象中惊天动地的交火,何大清就这么轻轻松松的跨越的国界,轻松到何大清都觉得有些不自然。 没有动静,当然是最好的。 保罗这老东西,要真被发现在这里,没准就会连累的华国,引起一些外交上的纠纷。 何大清走起路来都开始大摇大摆,径直的朝着远处有灯火的位置走去,到了这里,何大清再也无所畏惧。 保罗见何大清这副姿态,也有样学样,嚣张是可以传染的。 何大清直接就敲响了值班战士的门,把两个值班的小战士给吓了一个激灵。 这大雪天的,外面黑洞洞的,大半夜居然有人敲门。 两个小战士扛着枪,一个瞄准,另一个才小心翼翼的开了门。 门外一高一矮两人,高的很丑,矮的穿着粉色的童装,戴着黑色的头套。 两人吓的小战士手一抖,差点就开了枪。 何大清看两人拿枪指着自己,连忙开口说道: “小同志,自己人,枪可拿稳了。 我这有证件,你先看一看。” 何大清将外事局的证件,递给了其中一个小战士。 两个小战士仔细翻看了何大清的证件,收起了枪。 “何同志,请坐,这么晚出现在这里,是有什么事情吗? 他又是什么情况?” 何大清收起了证件,拉过椅子坐了下去。 拿出烟盒,一人给递了根烟华子。 点上烟,深吸了一口。 “呼~” “这是机密任务,我需要见你们领导,级别越高越好。 至于他,你们就当他不存在,我会跟你们领导解释清楚的...” 小战士屁颠屁颠的就出了门,喊来了他们连长。 接着又叫来了他们的团长,何大清这才跟团长解释了一番。 保罗看着何大清的一番操作,脸上越发得意起来。 看来何大清说的没错,他认识大官,在华国确实可以横着走。 一间温暖的营房,何大清跟保罗,美美的睡上了一觉。 第二天一早,便有一辆军用卡车,接走了何大清跟保罗。 在卡车上颠簸了足足一整天,保罗的胃都快要吐出来了。 两人来到了迪化市,明年2月份会改为乌鲁木齐市。 卡车驶进了,星疆建设兵团的总部。 司令员亲自接见了何大清。 何大清摘了保罗头上的黑色头套,指着保罗介绍: “司令员,他就是莫斯科物理工程学院,核能研究所的保罗副院长。 就是造原子弹和氢弹的...” 司令员惊的下巴都快掉了,冷汗丝丝缕缕溢出额头。 颤抖的双手,颤抖的声音: “什么... 什么玩意? 苏联... 那边找保罗院长都快找疯了... 甚至对美国发出了核威胁。 你跟我说... 他,他就是保罗?” 第141章 电话 感觉到司令员的紧张神态,何大清也受了影响。 没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司令员用手拍了拍额头,擦了擦头上的冷汗。 皱着眉头,迈着步子,在会议室里,来来回回走了好几趟。 一脸正色的看着何大清,神情肃穆。 “何大清,事关重大,你务必清楚的回答我。 这件事情,都有谁参与,都有谁知道?” 何大清也不敢摆谱,仔细回忆了一下整个过程,然后又变得自信起来。 “参与者,算起来,应该只有我一个人。 是我自作主张的,本来的任务是打探收集,核武器情报。 阴差阳错碰上落单的保罗院长,觉得这是个机会,便动了手。 苏联境内,应该没人知道是我干的。 保罗院长,全程没有跟任何人有过接触。 我从哈萨克斯坦那边,直接偷渡过来,然后就到了咱们战士的值班室。” 司令员轻呼了一口气,神色稍微轻松了些,甚至浮现了一丝喜色。 不愧是一级战斗英雄,特等功臣,办的事情虽然有些离了大谱,过程却挺靠谱。 要是通过这个保罗院长,把我们华国的自己原子弹研发出来,想想都觉得激动。 司令员拍了拍何大清的肩膀,指着凳子。 “坐,坐下说话,你跟我仔细说一说。 小张,去泡三杯茶水来,记得用我柜子里的好茶叶...” 四九城,国安部,部长办公室。 一个有些偏瘦,面色有些黝黑的中年人,正在翻阅着文件。 话务员急冲冲的跑了进来。 “林部长,电话,星疆兵团那边的,司令员亲自打过来的电话。” 林部长放下手中的文件,立马站起了身子。 “嗯,我现在就过去。” 没有丝毫拖沓,快步走向电报室。 此时的电话线和电报线,用的都是同一条线路。 司令员亲自打过来的电话,非同小可,由不得林部长不慎重。 而且还是星疆省那么敏感的地方,那边的封建残余势力一直没有消停过。 再加上宗教等原因,时不时就要出点事情。 林部长拿起电话。 “喂,我是林...” 还没说出全名,对面便传来声响。 “老林啊,是我,老吴。 你们外事局,是不是有个叫何大清的干部?” “何大清,这名字倒是有些耳熟,听过。 具体不太清楚,他怎么了?” “怎么了? 他现在在我这里,你猜他怎么了?” “他是不是犯错误了? 还劳烦你吴司令员亲自打电话过来?” “可不是吗? 他把天都给捅了一个大窟窿。” “老吴,到底是什么事情? 你老吴要撒气,就尽管处置,别把人给我打坏了就成。” “哟,哟,就开始护犊子了? 前些天,苏联老大哥那边闹的动静,你知道吗?” “嗯? 你不会想说,这跟何大清有关系吧? 开什么玩笑?” “老林,要不要让何大清亲口告诉你,发生了什么事情? 来来来,何大清,你亲口跟你们部长说一声...” 何大清也不怯场,拿起电话。 “喂,是我,是我何大清。 事儿不大,就那个保罗的事情。 他现在,跟我在一起... 我邀请保罗副院长,去我家做做客...” 林部长踉跄的一下没站稳,手里的电话,一下就砸到了桌上。 作为安全部部长的他,怎么会不知道保罗的事情? 苏联那边都快疯了,把美国和英国大使馆的人,全都给抓了。 甚至扬言,要让美国人吃氢弹。 美国佬有原子弹,苏联尚且有些顾虑,华国可没有那玩意去制衡苏联啊。 关键苏联跟华国现在是哥俩好,亲密无间的同志加战友。 突然来这么一下背刺,那可比美国还要招人恨。 这何止是把天给捅了个窟窿? 要是让苏联知道了,吃氢弹的就变成华国了。 这外事局疯了不成?谁给他们的胆子?谁给他们的权利?敢做这样的事情? 好一会儿,林部长深吸了一口气,才又拿起了电话... 司令员亲自带着何大清和保罗两人,来到了一处简陋的机场。 机场正中央,停着一架螺旋桨运输机。 经过刚刚一通电话,司令员的心情似乎很不错的样子。 现在又多出一个人,差点被吓出心脏病来,心情能不好吗?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司令员甚至有闲情给何大清介绍起了飞机型号。 “何大清,这可是咱们华国自主研究设计的运输机,中运二号。 最大航程2000公里,差一点就能直飞四九城。 哎,可惜了,这飞机停产了,飞机上两台9缸冷气式发动机用的是美国发动机...” 随着发动机轰鸣声响起,螺旋桨飞速的转动,飞机直上云霄。 整架飞机乘客加三个领航员,一共就只有9个人,载重量,甚至不如后世的一辆面包车。 保罗甚至有些想笑,没想到还能坐上这么原始的螺旋桨飞机。 用手推了推何大清说道: “怀特,我们现在是飞往巴基斯坦吗? 你认识的大官还挺厉害,整个基地好像都听他的。” 何大清掏出华子,给飞机上的人,散了一圈烟,点上了一根。 吸了好几口,才有空搭理保罗。 “你这不是说废话吗? 我们美国的强大,是你不敢想象的。 现在计划改变了,飞往四九城。 飞行员,把窗子打开一点,透下气...” 9个大烟囱,在飞机上抽着烟。 黑烟从窗口处,往外飘,看上去,就像是发生了事故一样。 这年头,飞机上抽烟,只不过是基本操作而已。 保罗皱着眉头,委屈巴啦的。 “怀特,你为什么又改变了计划?” 何大清白了保罗一眼,眼神制止了保罗继续啰嗦的冲动。 “特吗的,老子想去哪就去哪,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还用得着你来教训老子? 信不信老子把你留在华国,让你接受一下真正的社会主义改造?” 保罗见何大清生气,便不再言语。 只是那副傲然的神情,明显是不相信何大清的话。 真是笑话,把我留在华国?美国人能答应吗? 你一个黄皮猴子,谁给你的胆子? 哼,等到了美国,看保罗大爷怎么收拾你。 第142章 都是陈局长的功劳 此时的四九城,林部长的办公室,烟熏火燎的,热闹非凡。 七八个人,全员大佬,以林部长的级别,都只能站着。 众人你一言,我一句,都在商讨着何大清的事情。 警卫员,通报了一声: “领导,何大清来了。” “让他进来...” 何大清走进办公室一看,好家伙,一个个全是传奇人物,个打个的都是报纸上的常客。 一改吊儿郎当的姿态,一下就站的笔直,等待着大领导们问话。 何大清可不傻,这特吗的,连林部长都没有坐的位置,爷小小的何大清哪里敢嘚瑟? 几个领导上上下下的打量起何大清,这家伙他们还真认识。 毕竟是开车撞死沃克中将的人,那么离谱事,怎么会没有印象。 就是何大清这家伙,名声简直臭不可闻。 什么偷朝鲜老乡的家畜,耍朝鲜老乡的闺女,这种事情都是小儿科。 殴打战友,目无法纪更是常态。 要不是立的功劳多,这种混蛋,枪毙一百次都不够。 要不然,凭他何大清立的功劳,怎么可能只是一个小小的保卫科科长? 坦白说,在座的几位领导,对何大清就很看不上眼。 这何大清长的丑不说,站没站像,坐没坐像,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泼皮混进来了。 领导们也是要脸面的,带何大清这种人在身边,那不是被人笑话吗? 见气氛有些尴尬,林部长率先打破了僵局。 “何大清,领导们都在这里。 你把此次任务的行程,详细详细再详细的汇报一次。 事关我们华国的安危,不得出一点岔子...” 何大清点了点头,从陈局长借调自己进外事局开始说了起来。 “我奉陈局长之命,前往莫斯科执行特殊任务... 到莫斯科之后,接头人,给我的任务,是窃取原子弹的技术资料。 我何大清一直牢记使命,尽我所能,最大的努力完成任务... 我何大清没有辜负陈局长的期望,终于把保罗副院长给带了回来...” 话里话外就一个意思,爷何大清之所以这么做。 都是陈局长指使的,都是陈局长下的任命,爷何大清出色的完成了任务。 幸好陈局长没在这里,要不然,非得跟何大清掰扯掰扯。 老子让你悄悄的进村,打枪的不要。 你小子干啥去了? 你就差敲锣打鼓,放炮仗了。 林部长看着脸色越来越黑的领导们,连忙挥手。 “何大清,该说的你都说了,不该说的也说了。 下去吧,还想留在这里过年吗? ” 何大清出了门,眼皮一抬,居然看到了在门外守候的陈局长,连忙迎了上去。 “陈局长,您来啦。 您交代的任务,我完成了,咱们成功了。 这都是您的功劳,指挥有方。 领导们都在里面呢,您进去吧。” 陈局长一头雾水,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何大清完成什么任务了?真收集到原子弹的技术资料了? 任务成功?我的功劳?这话说的没毛病。 何大清是我的兵,完成了任务,自然就是我老陈完成了任务。 想到这里,陈局长和善的点了点头,拍了拍何大清的肩膀,算是认可了何大清说的话。 哈哈,领导们都在里面,这一次,轮到我老陈出风头了。 陈局长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昂首阔步的走进办公室。 此刻,一间密不透风的审讯室里。 保罗正接受着一群警卫的审问。 保罗一开始回答的还算正常,之后脸色越来越不对劲。 到最后,大声的咆哮了起来。 “法克犹,怀特,法克~ 快带老子离开这里,我要去美国,我要去自由世界...” 意识到这里是华国,保罗破防了。 至始至终,那该死的怀特,就没说过一句真话。 我真是蠢啊,怎么会信了这狗东西的鬼话。 苏联比不上美国自由,那也比华国强上太多了。 这到了华国,估计以后,自己想看一眼太阳,都是一种奢望。 该死的,该死的,大概率怀特这个名字也是假的。 我好恨啊,我好恨啊,我想咒骂他,竟然不知道他的名字。 何大清大摇大摆的走在四九城的街道上,大口大口呼吸着冰冷的空气。 再次回到熟悉的地方,倍感亲切。 特吗的,爷何大清为了组织出生入死,竟然落到这种境地? 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承担一点风险怎么了? 越是风险,收益才会越大,富贵险中求。 若是可以重来,爷还能再贪一点,多绑一个飞机发动机的工程师回来。 反正爷何大清是不会后悔的,爷的做事风格就是这样子。 老陈啊老陈,你敢用我,我就敢给你惊喜,就问你怕不怕? 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阎埠贵像以往一样,早早的守候在四合院门口。 笑呵呵的盯着下工回来的人们,想方设法的套点近乎,占点便宜。 阎埠贵的脸色突然一顿,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接着老脸笑出了一朵花,屁颠屁颠的迎了上去。 “哟,何爷,您回来啦。 这大包小包的,带了多少东西啊? 我帮你提一些,我帮你提一些。” 将近两个月没见着熟人,何大清心情也算不错。 拍了拍阎埠贵的肩膀。 “阿贵,你小子,还挺敬业的。 爷每一次出远门,都是你第一个迎接爷们。 嘿嘿,想占爷的便宜? 那不能够,哈哈... 哟,聋老太婆,散步呐? 爷何大清回来了,高不高兴? 走慢点哈,别摔了,老子这几天,没有吃席的打算。 贾张氏,洗衣裳呐? 啧啧,真是勤快。 要我说,你这天天遭儿媳的打,还不如改嫁算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正在洗衣裳的贾张氏,眼睛突然又有了光。 何大清呆呆的看着,自家门前,那俏丽的身影。 放下手里的东西,上前抱起秦淮茹,就在院里转了好几圈。 “媳妇,爷可想死你了。 啧啧,还是这么水灵,小胜军在哪?怎么没见着?” 秦淮茹红着脸,轻推何大清。 “爷们,这么多人看着呢。 儿子在屋里,和雨水一起玩呢...” 第143章 偷得浮生半日闲 何大清的归来,让沉静了许久的四合院,再次热闹起来,满院子都是何大清的大嗓门。 傻柱把锅勺颠的咁咁作响,肉香四溢。 秦淮茹脸带春色,一副小女人的姿态,给何大清捏着腿。 “爷们,你可算回来了。 你不在的时候,我这心里,空落落的。 我做了个梦,梦见你跟一个寡妇跑了,不要我跟儿子了。 这段时间,我吃肉都不香了,睡的也不踏实。 你看,我都瘦了...” 何大清从怀里摸出一条金项链,扔给秦淮茹。 “戴上,给爷看看,爷特意到香江给你买的。” 这条金项链是在莫斯科,偷来的那辆汽车上发现的,做工还挺精致。 秦淮茹用袖子擦了擦手,然后才拿起金项链,笑的合不拢嘴。 “爷们,你真是太有本事了。 居然还到了香江,你跟我说说,香江是怎么样的? 那里的人,是不是跟我们家生活一样好,一天三顿都吃白面馍馍? 嘿嘿,咱们家的日子,我秦淮茹做梦都不敢想呢,真是太美了。 嫁给你何大清,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气。” 何大清都被逗笑了。 “你也就这点出息,就知道一天三顿白面馍馍,做个梦都抠抠搜搜的。 人家早上吃起来,要吃面包,吃牛奶,吃鸡蛋,还有三明治。 三明治知道吗? 算了,明天爷做一顿给你尝一尝。 咱们这日子才到哪? 等咱们厂里的房子,分下来,那才叫一个美。 新房子可是通了电线的,到时候,爷给你买一台电视机。 知道什么是电视机吗? 你不是喜欢听戏看电影吗? 有了那玩意,你在家,天天就可以看戏看电影了。” 秦淮茹的嘴就没合拢过,更加卖力的给何大清捏起了腿。 “你对我真好,我还想再给你生个大胖小子。” “生呗,咱们家又不是养不起? 小胜军也差不多该断奶了,改明儿,我弄点奶粉回来,让他吃那个。” “对了,爷们。 我爹当上村长了,都是沾了咱们家的光。 那合作社的主任,才把事儿给定了下来。 我爹想办个酒,想请你去给撑个场面。” “行,这事儿,爷们答应了。 到时候,咱们开四个轮子的车去,保管让你爹出尽风头。 你去看看,傻柱饭菜做好了没?老子饿的慌。” 话刚说完,傻柱端着菜就进外屋了。 “爹,饭菜做好了。 是放外屋桌上吃,还是端到您炕头上吃去?” “放外头吃,老子这就来。” 这家长里短的生活,总算把何大清心里紧绷的那根弦,给松了下来。 打打傻柱,逗逗雨水,抱抱儿子,生活美好的不像话。 还有一帮友善的邻居,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何大清满意极了。 一连三天,何大清都尽情的享受着天伦之乐。 轧钢厂那边,愣是看都没去看一眼。 了不起扣爷们何大清一点工钱,能开除老子还是咋滴? 爷虽然差点闯了大祸,那不也是差点么? 立的大功,怎么就不算了?谁还没点脾气? 一辆崭新的嘎斯牌汽车,出现在秦家村。 把合作社的主任都给惊了出来,还以为哪个大领导来了。 何大清领着秦淮茹从车上下来,着实把老秦头给吓了一跳。 随即脸上狂喜,小跑的迎了上去。 “贤婿啊,你可算来了。 要不是看见我闺女,我差点都不敢认人。 这车亮的都能照出影子来,咱们十里八乡,你是头一个,开小车回来的。 本事可大,本事可大...” 何大清拍了拍老秦头的肩膀。 “哈哈,那是,也不看看爷何大清是谁? 爷们立了大功,这车啊。 往后,我想开,就能开的上。 这老头是谁? 哦,你们合作社的主任啊。 老头,爷老丈人在你手底下做事,你给关照关照。” 合作社的社长一时吃不准何大清的门路,只顾着一个劲的点头。 这扁脸丑汉,一看就来头不小。 虽然说话难听些,那又能怎么办?难听也得听着。 能开小车的人,是自己能得罪的? “是,领导交代的事情,我一定照办。 领导是哪个部门的?” “老子是涉密单位的,你可别乱打听,小心抓你吃牢饭。 大舅哥,把车里东西搬下来。” 何大清打开车门,拿着一大篮子水果糖,抓起一大把,就往空中撒去。 “瓜娃子们,吃糖啦。” 几十个熊孩子们,一下就围了上来,哄抢糖果。 何大清一把一把的,撒了个尽兴,可把大舅哥给心疼坏了。 车里的东西,被大舅哥跟老丈人一一拿了出来。 四个大麻袋看不清装的是什么,十条大前门,四箱二锅头酒,那可是看的一清二楚。 除此之外,一整匹布,一床新棉被。 所谓的地主老财,也只是多上几亩薄田,多喝两碗稀粥而已。 乡亲们哪里见过这种阵仗,梦里都没见过。 怕是皇帝老子,也就过这种生活吧? 就连见过些许世面的合作社主任,也被何大清给整不会了。 这家伙,真是狂的没边了。 怪不得能开上小车,狂怎么了?谁敢言语? 何大清伸手一招。 “都愣着干嘛? 老丈人,进屋喝酒去。 三叔公,你别躲,我看见你了,一起喝两杯。 放心,我保证不耍酒疯。 有白面馍馍吃,还有一尺厚的大肥肉,来不来?” 不出意外的话,就出了意外。 酒后的,秦家村,打打闹闹,喜庆味十足。 爷何大清有的是钱,耍下酒疯怎么了? 何大清一连几天没上工,开始秦淮如还没觉得什么。 不知道哪里听了点风言风语,一下就慌了。 何大清该不会是被厂里开除了吧? 真要丢了工作,那了咋整? 吃惯了白面,现在再吃棒子面,哪里还咽的下去? 何大清被烦的不行,答应过两天,就去上工,这才安了秦淮如的心。 话音刚落,四合院就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公安局武局长,亲自登门拜访了。 “何大清,能耐见长啊? 不是外事局那边通知,我都不知道你回来了...” 第144章 老毛子上门 何大清把手里的娃交给秦淮茹,热情的把武局长迎进了屋。 “武局长,怎么劳驾您亲自来了。 有事儿,您派个人过来招呼一声。 我何大清上刀山,下火海,也要去见您。 吃了没? 要不在我这对付一口?” 何大清也就客气那么一句,没想到武局长直接就应下了。 “都说你何大清手艺了得,路子还野,想吃啥就有啥。 行,中午我就在你这吃,也沾沾你的光。” 何大清的养气功夫,可没有到家,挠了挠脑壳,便直截了当的问起武局长。 “局长,吃饭什么都好说。 到底啥事啊? 是不是陈局长那边的事情,莫非要升我的官?” “你这厮,长的丑,想的倒是挺美。 确实是老陈的事儿,你的借调期限到了,让你回我这报到。 呶,还给你记了一个一等功,五百万块钱。” 何大清接过证书和钱,眼巴巴的看向武局长。 “局长,就这?其他的呢? 没说给我升官?级别往上提一提? 这老陈,真够小气的。 我立了那么大的功劳,一个一等功就把我打发了。 这玩意,我一点都不缺,还不如来点实惠的。” 武局长从何大清兜里掏出华子,自己给自己点了一根。 “我合计着,就是你这张嘴太臭。 惹得老陈不喜了,人家可是正儿八经的书香世家。 你这吊儿郎当,根本上不得台面。 听说你小子,这次整出的动静不小。 老子也懒得问,不该出风头的时候,就别瞎出那个风头。 不是老子保你,你保卫科科长这位置都得让出坑来。” 何大清连忙招呼秦淮茹。 “媳妇,去泡杯茶水来。 用抽屉里,铁盒子装的那个。 嘿嘿,局长您教训的是。 谁想占我的坑?” “怎么着?你还想打击报复来着?” “是轧钢厂的杨厂长?还是陈书记? 哈哈,我猜对了是吧? 这两个家伙不老实,想搞一言堂。 武局长,您可别上了他们的恶当。” 武局长接过秦淮茹递过来的茶水,不由的多看了一眼。 “何大清,你小子,真有你的,还老牛吃嫩草。” 何大清爽朗的一笑。 “那可不是?升官发财死老婆,好事全都让我何大清占了。” 武局长打断了何大清的话。 “好了,我没闲工夫跟你贫嘴。 有事儿跟你说。 上次你把人家老毛子,格鲁乌特种部队的兵王给打了一顿,人家到轧钢厂找你几回了。 这不,我们局里也被光顾了,都是找你的。” 何大清脸色一喜。 “这不是好事吗? 讲真的,打架我何大清还没怕过谁。 我明天就回轧钢厂上工,尽管让他们来找我...” 第二日,一大早。 红星轧钢厂就热闹了起来,何大清亲自站在门口迎接上工的工人和领导们。 “老张,衣服扣子扣好,是想耍流氓吗? 是不是,不把厂风厂纪放在眼里...” “刘海中,你躲什么躲? 你那大脑壳,藏的住? 看到爷们,也不打声招呼? 是不是看不起爷爷...” “哟,杨厂长,好久不见。 听说,你找了人,想顶爷何大清的位置? 有没有这回事? 哼,敢做不敢认。 你带这几个老毛子来做什么?” 杨厂长还没说话,跟来的老毛子便站了出来。 “何大清,上一次,你用卑鄙的手段,偷袭了我们格鲁乌特种部队的队员。 今天,我们是来讨回公道的。” 何大清嘴一歪,一脸的狞笑,摩拳擦掌。 “行啊,这天气还怪冷的,爷正好活动活动拳脚。 你们三个,谁先上?” 老毛子没接何大清的话题,话锋一转。 “何大清,我了解过你,你曾经也是一个侦察兵。 正好,我们三也是侦察兵。 我们要跟你比一比,专业的侦查技能。” 何大清哪里会什么专业的侦查技能,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你说比就比? 是男人,咱们就用拳头说话,别跟个娘们似的。 要是不敢的话,就滚蛋吧。 要不,比喝酒也行。 你们老毛子,不是吹嘘,自己很能喝吗? 这也不行,那也不敢,你们三个废物,有什么脸面跟老子说话?” 三个老毛子,被何大清臊得慌,脸色胀成猪肝色。 让何大清没想到的是,杨厂长居然跳了出来。 “何科长,这次比试,武局长那边也是打过招呼的。 更何况,咱们厂新到的那么多机械,都得靠苏联同志们安装和调试。 可不要因为你个人的原因,影响咱们红星轧钢厂的生产任务。” 何大清笑了。 吗的,老杨这蠢东西,还真以为老子这两个月,真的被停职处理? 难怪杨书记能变成杨厂长,后面又让别人整去扫大街,简直一点眼力劲都没有。 “老杨,你爱当老毛子的狗腿子,那是你的事情。 生产任务什么的,跟我有一毛钱关系? 还是那句话,想打架,爷何大清随时奉陪。 是男人,就来打我。 你们若是有种,拿刀来砍爷们也可以。” 杨厂长见何大清这么不识抬举,当着全厂那么多人的面,顿时觉得下不来台,放出了狠话。 “何大清,你不要不识数。 这事儿,可是跟武局长打过招呼的,组织上也批准过的。” “那又怎么样? 有本事扯老子的职啊。 你不是想找人顶爷们的岗位吗?不正合了你的意思?” 见何大清油盐不进,杨厂长鼻孔都气大了。 老毛子似乎想到了什么,觉得自己又行了,开口说道: “何大清,听说你喜欢老物件? 我们手头上,正好有一件珍品,相信你会喜欢的。” 何大清这才来了点兴趣。 “哦?什么东西能当的上珍品二字? 一般的玩意,就不要拿出来丢人献丑了。” “元青花方形笔筒一个,怎么样? 这可是我们花了大价钱,从友谊商店买的。” 何大清听了,恨不得锤死友谊商店那帮老东西。 如此重宝,竟然卖了挣外汇。 要知道,十圆不如一方,何况是元青花,又是文人用品。 如果落款稍微沾点名人的款,那简直不敢想象他的价值。 第145章 报社采访 对于元青花方形笔筒,何大清自然是大有兴趣。 如此重宝,随便放到后世哪个博物馆,都能算得上是门面担当。 看何大清的样子,老毛便知道这事儿有戏了。 格鲁乌特种部队的失去的荣耀,便由我们三个人,从这华国人身上找回来。 领头的毛子,先一步说道: “何大清,比试的规则,也很简单。 咱们都是侦察兵出身,侦察兵就好比最为出色的猎手,咱们就比狩猎。 三天的时间,谁打到的猎物多,就算谁赢了。 如果你输了,你就登报纸,说你华国军人,不如我们格鲁乌特种部队。 如果你赢了,这个元青花的笔筒,就是你的。 怎么样?敢不敢比?” 何大清摇了摇头,直截了当的拒绝。 “不行,我只能代表我个人,代表不了整个华国军队。 就算输了,我只能以个人的名义认输。 难道你们输了,能登报说苏联军队,不如我们华国军队吗? 要比试也可以,拿出点诚意来。 别光想着占便宜。 我可听说了,前不久,你们苏联的一个什么专家,被美国人给绑架了。 在你们莫斯科首都,都能发生那样的事情,你们还有什么资格,说你们军人厉害。 到现在都还没抓着人吧?” 何大清似乎说中了老毛子的软肋,老毛子被噎的好一会才出声。 “行,那就代表个人,输的一方登报承认自己,技不如人。 若是你赢了,那个元青花方形笔筒,还是归你。 若你输了,也别想耍赖,我们苏联人,可不是好糊弄的。” 何大清可没打算跟他们比,打猎什么的,他根本就不会。 用石头打一点乌鸦,喜鹊,倒是勉强凑合。 在棒国的老林子里,他也试过打猎。 那些野兽的鼻子和耳朵,比狗都灵。 一旦听见不寻常的声音,和闻到人身上的味道,便会躲的远远的。 正打算开口拒绝。 “叮~”的一声。 久违的系统声响起。 “系统商城刷新技能~ 大师级猎术技能书,荒野的呼唤。 枪械精通。” 何大清一愣,系统什么时候,变的那么善解人意了? 一个技能一百万怨气积分或者古董积分。 便宜的很,现在他何大清根本就不缺古董积分,老物件都堆积成山了。 有了这两个技能,何大清一下就来了底气。 “好,这场比试,我接了。 为了避免你们耍赖,我要求现在就找报社登报,让全四九城的人,都给我们这场比试,做个见证。 对了,你们那件元青花方形笔筒,必须先交给报社保管,免得你们赖账。 对了,还必须找出几个大家都信的过的裁判,定下狩猎规矩。 我的条件就这么多,比还是不比?” 老毛子一听,正中下怀,欣然同意。 动静当然是越大越好,不然赢了,都没有意思。 “好,我们答应了,我现在就去找报社的人,下午两点。 我们在这里见面,把比试的内容登报。” 生怕何大清反悔,老毛子伸出手,朝何大清握来。 何大清跟老毛子握了下手,也算是男人间默认的约定。 杨厂长又觉得自己行了,站了出来。 “何大清,还有苏联的三位同志。 我愿意给你们做一个见证,当一回裁判。” 何大清摆了摆手,想都没想,就给拒绝了。 “老杨,你什么身份?什么级别? 你也配? 别看你现在升了副处,老子照样没把你放眼里。 不是部级领导,你都没资格跟爷坐一桌。 哼,不知所谓。” 没理会气的半死的老杨,何大清接着说道: “下午找记者登报再说,到时候,自然有相关领导给我们做个见证...” 何大清说完,推了一辆自行车,转身就走。 可不能光让老毛子找报社,自己也得造造势。 给报社的记者们点甜头,让他们把爷何大清的光辉形象,都给生动的报导出来。 爷又不是第一次上报纸了,这方面的业务,爷何大清熟练的很。 狗屁的领导们,不升爷的官,爷就给自己造势。 你们不是喜欢喝茶看报纸吗?爷就跳到你们脸上,恶心死你们。 何大清烟酒开路,搞定了几家大报社的记者,就等着下午出风头。 下午两点,红星轧钢厂外,热闹非凡。 不仅轧钢厂吃饱了没事做的大小领导们到位,还有大批洋鬼子,可不仅仅是苏联老毛子。 何大清请来的记者,只能乖乖的往后站。 要知道,老毛子们请来的,都是各大报社的主编,不知道比何大清请来的小虾米,高到哪里去了。 嚣张的老毛子,对着主编们的摄像机,比划着动作拍照。 何大清气的很,风头全让老毛子给抢走了。 吗的,老毛子,都给爷何大清等着。 喜欢笑是吧?到时候输了,我看你们还笑的出来? 老子就算是作弊,也不能让你们落得好。 爷空间里,可是养着好些野猪呢。 狩猎比赛?笑话,你能赢的了爷何大清? 老毛子们咋咋呼呼,对着报社主编们,胡说八道了大半个小时,才意犹未尽。 接着,自然是轮到何大清发言了。 你老毛子这么狂妄,爷何大清难道是吃素的? 何大清对着报社的记者和主编们,开口就放大招。 “对于我何大清来说,这种比赛一点意义都没有。 在我何大清眼里,格鲁乌特种部队简直就是小孩子过家家。 上次他们那个所谓的兵王,跟我闹事。 你们猜怎么着?我只用了一拳,一拳就把他打趴下了。 我还是收着力打的,不然他们村就得开席。 你们那什么眼神? 我何大清可没有瞎说一句,大阅兵那天晚宴,你们问问参加过宴会的人,便知道,我何大清没有乱说。 不说打架,再说军功。 我何大清,一级战斗英雄,特等功臣。 撞死美军前线最高指挥官,生擒了他们三个少将和准将。 立过的一等功,二等功,我自己都数不清。 老毛子的格鲁乌拿什么跟我何大清比? 我不懂狩猎? 除了生孩子,就没有我何大清不会的事。 我话放在这里,格鲁乌特种部队,在爷何大清面前就是垃圾,不堪一击... 要是不服,随时来跟我打,我能打十个...” 第146章 名动一方 何大清嘴炮是开心了,报纸的记者们,却是犯了愁。 大新闻确实是大新闻,可那何大清的原话,怎么登报,都是个大问题。 一个没搞好,便会闹出外交事故来。 为了把这个新闻给搞好,好些主编都愁的掉大把的头发,想着怎么去给何大清的话,润色一下,又不失偏颇。 小报社,却不管那么多,好不容易,逮着个大新闻,豁出去了。 能办报的,谁家没个后台? 第二天,一大清早。 四九城的各大邮局,邮递员们领完各自的区域的报纸。 放进两个绿色大号连体布袋子,布袋往自行车后座一搭。 邮递员们骑着自行车,穿梭进大街小巷。 将一份份报纸投递到各个单位,还有个人手中。 自从抗美援棒胜利以来,四九城的日子平淡如水,几乎没有什么太大的新闻出现。 最大的新闻,便是四九城的城墙,该不该拆的问题。 拆墙派和守墙派,在报纸上一直打着口水战,从建国初期一直打到了现在。 拆墙派的郭沫弱一直牢牢的占据上风,老郭文学造诣颇深,能拿的出手的干货太多,身上带的光环太多太耀眼。 梁司成虽然也算个人物,但跟老郭一比,明显就是马良跟马谡的区别。 就算梁司成在大会上,哭的再凶,也没挡住老郭要拆四九城城墙的决心。 最主要的还是,老郭这人很圆滑,知道上头想干啥,他便说啥,就很有官运。 去年拆除长安左门和长安右门,人家用的理由就很绝。 这两个门,阻碍了数十万人民群众队伍,在这里接受最大领导的检阅。 现在报纸都不爱登他们的消息,人民群众,不爱看他们打口水战。 何大清这新闻一出现,就像一粒水花,掉进了滚烫的油锅里。 “嗤~”的一声。 将大半个四九城的人民群众,给炸醒了。 从来没有想过,看个报纸,居然能看的这么爽。 我要打十个! 格鲁乌是垃圾! 我只用了一拳,他就趴下了! 就像天天看琼瑶剧的人,突然看了某种小片片。 一个爽字,都不足以形容他们内心的澎湃。 看到报纸的人,拿着报纸,奔走相告,呼朋唤友。 何大清也算小半个名人,至少在抗美援棒期间,上过的报纸次数,也不止一两次。 不过这一次,何大清是彻彻底底的出名了。 就连街头巷尾的泼皮们,一言不合,就要打十个。 何大清自己也没想到,居然会把事情整的那么大。 走在大街小巷上,不时的就有人过来问东问西。 何大清一开始还觉得挺新鲜,牛哔使劲的吹,吹到口干舌燥后,何大清也嫌烦了。 倒是何雨柱来了精神,逢人便拿着一张报纸。 “今天的报纸看了没? 何大清知道不? 哈哈,那是我爹。 你看,你看,这扁脸,像不像?像不像? 打十个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我都能打五个,何况是我傻柱亲爹...” 四九城那么大的动静,哪里能瞒得住老毛子们。 老毛子们一看,那还得了? 格鲁乌特种部队,作为苏联王牌部队,居然被何大清看做垃圾,哪里还忍得了? 纷纷找到报社,添油加醋的打起了口水战。 报社的主编们,自然不会放过,找上门来的大新闻。 老毛子的话,虽然没有何大清那么震撼过瘾。 那又有什么问题?咱吃这碗饭的,润色润色不就有看点了? 不出意外的,何大清又出意外了。 刚下工,武局长就登门了。 “何大清,你搞什么东西? 保卫科科长不想干了? 不想干了你直接跟我说,有的是人干。 一天天的,尽给我捅娄子。 还不去给我泡茶? 气都让你气死了。” 何大清招了招手。 “媳妇,泡茶,泡杯高沫儿来。” 武局长牛眼一瞪。 “弟妹,别听何大清的。 就泡上次那个茶叶,铁盒装的那个。 我是他领导,听我的,不然我让他扫厕所去。 何大清,能耐了啊? 泡高沫儿给我喝?” 何大清也是没好气的瞪了武局长一眼。 “武局长,你来骂我,我难道还要把你捧起来? 想都别想,我何大清也是要脸面的。” “你,你还长脾气了? 我骂你? 你知道有多少领导来骂我么? 也就是我老武护犊子,才把你保了下来。 要不要咱们换个位置,你来做局长?” 武局长吹胡子瞪眼,把何大清一顿说,说完伸手抓起桌上的花生吃。 “要我看,你还是去当你的厨子去吧。 这花生的味道就不错,要不要考虑一下?” 何大清捏了两个花生,咬的咯咯响。 “厨子,我是不愿当。 你非要我当,我给你饭菜里吐口水,信不信。 当局长的话,我寻思能行。 要不,你跟领导说说? 以我何大清立的功劳,当个局长,也算是正常升迁...” “何大清,你迟早要被你这张嘴给害死。 但凡你的嘴,不这么臭,你现在混个副处级,也是轻轻松松。 别跟我贫嘴,领导们,对你这次登报的事情,格外的重视。 你要是赢了,那还好说。 但凡你要是输了,哼,你就给我准备好,援助西部建设去吧。 我能保你一次,还能保你一辈子? 长点心吧,何大清。 你跟我说说,这一次,多大把握能赢? 你要是没有把握,我跟领导打声招呼,让报社那边,不要瞎掺和这事情了。” 武局长一只手一下一下的点着桌子,抿着热茶,等着何大清的答案。 这才是,他此行的目的。 苏联是老大哥没错,但关于全体将士荣辱,能赢那就必须要赢下来。 再说了,他赫鲁晓夫算啥? 按最大领导的话来说,赫鲁晓夫辈分比他矮一辈,凭什么惯着他? 接下来,又到了何大清最喜欢的吹牛环节。 “老武,你还信不过我何大清? 我战功赫赫,都是靠吹出来的? 那都是真刀真枪,一步步靠本事拼出来的。 我其实一直没有尽全力,一直在藏拙。 但你也看到了,我就是那黑夜里的萤火虫,又鲜明,又出众,根本就藏不住。 你知道我在棒国战场,天天吃肉吃到腻吗? 我天天打野兽吃,东北虎我都吃过,你信不信...” 第147章 胡吊扯 得了何大清保证的武局长,放宽了心,茶都没喝完,就借口跑路。 看武局长那没出息的样子,就知道,武局长是要去舔哪个大领导了。 怪不得能当上局长,好舔,真不要脸。 要是领导让爷何大清当局长,爷舔还是不舔? 大概率还是会舔的,有官当,谁不想? 工人们陆续下了工回来,四合院又热闹了起来。 热闹是热闹,何大清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好几天了,也不知道什么情况。 耳边传来侯小妹大骂贾东旭的声音。 “贾东旭,你个废物,做个饭都不会。 你那个死鬼老娘去哪了?还不回来做饭,是想饿死老娘吗? 你们贾家人都是畜生,我侯小妹给你们家生了个大胖小子,连顿窝头都吃不上。 造孽啊,造孽。 棒梗,你过来,跟我说。 张美丽,你吗个哔。” 棒梗尖嘴猴腮,和贾东旭一点都不像。 听到侯小妹的叫喊,跌跌撞撞的跑向侯小妹。 “张美丽,吗个哔~ 张美丽,吗个哔~” 贾东旭嘴一扁,眼泪都差点掉了下来。 贾梗那尖嘴猴腮的模样,哪一点像他? 而且侯小妹新婚夜,又没有落红。 这尖嘴猴腮的东西,还不知道是谁的野种。 或许,也有小概率是自己的。 碍于侯小妹娘家人的强势,贾东旭忍就忍了。 要是把事情闹大了,说儿子不是自己的,那我贾东旭,以后还有脸见人么? 贾张氏可是把棒梗当成亲孙子的,什么好的东西,都供着他吃。 没想到棒梗这玩意,直接叫起了贾张氏的名字,骂起了娘。 “棒梗,别骂了,爹给你做好吃的。 媳妇,别闹了,给我留一丝颜面好不好?” 贾东旭低三下四的哀求着。 侯小妹哪里是个心软的主?见贾东旭那没出息的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炕上炕上不行,工作也没本事,全院就是属他贾东旭最没出息。 人家刘光齐中专毕业,现在是办事员,将来要当干部的。 许大茂放映员学徒,高技术人员,走到哪都受人待见,还能捞着不少实惠。 何雨柱更是不用说了,炕上本事大的很,现在又是食堂班长,管着十几号人,还有个当领导的爹。 “你个废物,快不把你那死鬼老娘叫回来。 要是饿着了棒梗,我非得喊上我七大姑,八大姨,把你娘打出屎来不可。 看什么看?你还敢瞪我? 日子是不想过了吗...” 何大清总算明白过来了,院里少了挨打的贾张氏。 贾张氏这几天貌似早出晚归,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吗的,中院,爷何大清才是大佬。 你侯小妹,声音比爷何大清还要大? 伸手招来何雨柱。 “柱子,让那侯小妹闭嘴。 要吵去屋里吵,你弟弟都被吓着了。” 何雨柱嘿嘿一笑。 “爹,我正听的过瘾呐。 让他们再闹会,再闹会。 哎~ 别打,别打,我去还不成吗。” 何雨柱大摇大摆的走到中院,对侯小妹吼了起来。 “侯小妹,你快给老子闭嘴。 我弟弟都被你吓哭了。 你再闹,老子可要揍了你了,老子连棒梗一块打。” 见侯小妹收了声,何雨柱得意极了。 四合院除开我爹何大清,老子傻柱就是王。 人家叫我爹何爷,叫我傻柱何少爷,哈哈。 何雨柱正神气着,回头刚好看到窗户里,探出脑袋来的易中海,张口就骂。 “易中海,你个烂皮燕子的死太监。 是谁裤裆没有捂好,把你给漏了出来? 知道我爹怎么说的吗? 一日流氓犯,终生流氓犯。 你易中海,是咱们南锣鼓巷95号院的耻辱。 我钉死你,我要把你钉死在耻辱柱上...” 易中海没说一句话,灰溜溜的把脑袋给缩了回去。 虽然厂里已经让他回到了工作岗位,但名声这东西,臭了是真的圆不回来。 厂里的人,就没一个瞧的上自己的。 而且何大清那狗东西,亲自在广播室骂了自己一顿。 那些想讨好何大清的人,无时不刻的在为难自己。 老天爷,为什么何大清这狗东西,没有去保定啊。 要是何大清不在,四合院都是我易中海说的算。 傻柱和贾东旭,都听我的话,都给我养老。 在厂里,我也是德高望重的易工。 送上门的寡妇,我易工还能白耍,不花钱。 现在呢,一切都变了。 何大清,我易中海,诅咒你全家不得好死。 不对,秦淮茹就不用死了,能生儿子的,没准能给我易中海也生一个... 第二天,新的报纸又出来了。 上面都是介绍老毛子,格鲁乌特种部队的辉煌战绩。 如何勇猛,如何艰苦训练,如何天赋异禀。 然后一番科学分析,这一场狩猎大比,格鲁乌特种部队代表,胜率超过9成。 何大清翻着报纸一看,老毛子那么胡吊扯,简直不把自己放眼里。 立刻让人去通知记者,爷何大清有话要说。 对着乌泱泱的记者,何大清开口就是王炸。 “我何大清要输了,我把卵子割下来当球踢。 无论什么时间,什么地点的狩猎比赛,只要规则一视同仁,我何大清百分百会赢。 没有万一,话放在这里,格鲁乌特种部队在我眼里就是垃圾。 什么科学分析,狗屁不是,完全是胡吊扯。 我何大清就是科学终结者,社会主义接班人。 格鲁乌特种部队的人,打架打不赢我,喝酒也喝不赢我,拿什么跟我比? 哟,这位记者同志眼生啊,还是个黑鬼同志。 哦,不对,还是个黑人同志。 黑人同志,你哪个国家的? 啊?你是法国的? 还有外国记者没?” 黑压压的人群,举起了十几双手。 何大清兴奋的差点跳起来,爷何大清出风头,马上就要出到全世界了。 “外国的记者同志们,你们有些人,可能还不了解我。 我介绍一下我自己,棒国战争期间,我只身潜入美国大后方。 开车撞死美国,前线最高指挥官,沃克中将。 并且生擒一个少将,两个准将。 来来来,我给大家表演个节目,连喝十瓶伏特加...” 第148章 林海雪原 随着舆论的发酵,关注这场狩猎大比的,也不只限于四九城。 全国各地的报社,也跟风转发了这场口水战。 好几个国家的领事馆或者办事处,也不约而同的要求派出代表,观摩此次狩猎大比。 并且有好些好事的驻华大使,准备申请成为本场比赛的裁判。 何大清嘴炮说,不论时间和地点,刚好正中老毛子下怀。 老毛子很快就把时间给定了下来。 比赛时间定下,1954年1月18日,也就是三天后。 地点苏联外贝加尔边疆区,莫戈钦斯基山脉。 路线设定,从黑龙江省呼玛县越过界河,额尔古纳河,进入莫戈钦斯基山脉。 呼玛县也就是后世漠河市的前身。 地点是老毛子设立的,从哪里进入,却是何大清挑选的。 主要还是为了避免老毛子作弊。 何大清甚至要求,只穿一条内裤,什么装备都不带,直接进山狩猎。 零下二十多度,何大清这要求,不得不说,刺激的很,很有挑战性。 老毛子寻思着,自己毛多,怎么也比何大清扛冻一些。 最终还是没有答应何大清的要求。 开什么玩笑,这扁脸丑汉烂命一条,格鲁乌特种部队的兵王,可不能跟他一起送死。 何大清立马嘲讽拉满。 “怂,怕死就回家,还是不是男人? 这也不敢,那也不敢,回家喝奶去吧。” 还是华国领导们看不下去,制止了何大清的嘴炮。 让你给华国挣点脸面回来,不是让你小子,去踩人家苏联同志的脸。 一架螺旋桨运输机,载着何大清,驶离了四九城上空,消失在了天际。 两天后,黑龙江省呼玛县,界河额尔古纳河旁。 领导们正在检查,进山的装备。 一方面是为了公平,一方面是为了人员的安全着想。 三根烟火信号棒,一把信号枪,五发信号弹。 一个大背包,一个睡袋,一把莫辛-纳甘步枪,外加三十发子弹。 一打火棒,一把开山刀,甚至还有一个锅。 何大清一直嘴上输出。 “这是去旅游呐?过家家一样。 你们苏联同志身体就是虚,打个猎,比老子上战场还要麻烦。 想当年,老子一杆枪,五发子弹,就上了战场...” 说的老毛子恨不得推个子弹上膛,一枪把何大清当猎物给打了。 磨磨蹭蹭小半天,何大清瞌睡都快来了。 领导们还有毛子们的发言,终于演讲完毕。 参加狩猎比赛的,一共六人,三名华国军士,三名老毛子格鲁乌特种部队的。 何大清背着行囊,没有一句废话,大步的走向结冰的额尔古纳河面。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接下来的七天时间,就要在荒野雪原里度过了。 零下二十多度的低温,把河面冻的严实的很,就算开车都没有什么问题。 何大清迈着稳健的步子,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 冰面太滑,要是一不小心摔一跤,那可算出洋相了,丢人都丢到国外去。 老毛子们觉得已经到了主场,必须说几句场面话。 “何大清,这一次,你们输定了。 我和我的队友,都是丛林特种兵,你拿什么赢我们? 而且这里的地形,还是我们最熟悉的那种,你拿什么跟我们比? 哈哈,知道我是谁吗? 容老子自我介绍一下,我叫...” 何大清张嘴就打断了老毛子说话。 “住嘴,你不配让爷何大清记住名字。 你甚至都不配,在爷眼前提起你的名字。 爷何大清从来就没把你们放在眼里。 兄弟们,我们走。” 何大清说完就领着,另外两个战士,跟着自己走。 要论级别,何大清未必有他们高。 可要论战功,他们两个,跟何大清却是没法比。 两人朝老毛子歉意的笑了笑,说了几句客气话,匆忙的跟上了何大清的步伐。 何大清对两个战士也算有个初步了解,本地驻扎的边防团战士,都是副团级干部。 上级安排这两个战士,进行狩猎比赛,也算是考虑了天时地利。 有了这两个战士参加,就算输了,也绝对不会输的太难看。 关键就看何大清怎么发挥了,别看何大清牛皮吹的这么响,领导们还真没几个信的过他的。 几人闷着头一言不发的,走在厚厚的雪层上,踩的咯咯作响,很快消失在林海雪原的深处。 何大清也有自知之明,跟在两个战士身后。 这种原始的老林子,他是一点经验都没有。 两人都是三十多岁的年纪,一个叫吴勇,一个是赵飞。 对于何大清这种军中的传奇人物,两人也是充满了好奇,不过都忍住了,没有问东问西,只说一些关于狩猎比试的问题。 吴勇跟赵飞眼神交流了一下,开口朝何大清说道: “何科长,我和赵飞的意思是,咱们先找一个落脚点,把庇护所搭起来。 之后,再看情况,是分散方向狩猎,还是团体行动。 你有什么想法,也可以和我们说一说,众人拾柴火焰高嘛。” 何大清没有说话,捡起一块石头,手腕上,猛的一发力。 石头带着破空声,像炮弹一样飞了出去,把吴勇跟赵飞吓了一跳。 “老赵,老吴,你们是本地人,我听你们安排。 嘿嘿,我看到一只兔子,一时手痒,扔个石头玩玩。 好像打中了,我去看看...” 吴勇跟赵飞两人大眼瞪小眼,微微摇了摇头,都有些沮丧。 这何大清疯疯癫癫的,可不是什么好事,希望他不要拖后腿吧。 不一会儿,何大清乐呵呵的,跑了回来,手里多了一只肥硕的雪兔。 “老赵,老吴,咱们午饭有着落啦。 这叫啥来着?开门红。 咱们这一回,赢定了。 你们怕是不知道,我以前干过厨子,手艺老好了。 一会儿,让你们见识见识,掌勺大厨的本事...” 赵飞和吴勇有些懵逼,这就打到了一只兔子?玩呢? 是真本事?还是运气? 只要何大清不瞎浪费子弹就行,实在不行,他们可以拿何大清的子弹来打猎物。 以他们俩的本事,未必会输给老毛子。 第149章 荒野的呼唤 山林的路,崎岖蜿蜒,本来就难走。 加上厚厚的雪层,更是在原先的难度乘了好几倍。 饶是以何大清三人的身体素质,大半天了,也才走了十几里路。 三人又冷又饿,找了个背风处,生火休息。 何大清三下五除二的,剥去雪兔的衣服,掏出兔子的热心肠,扔到一旁。 将兔子身上划出一条条刀印,拿了根树枝串起来,放在火堆上烤。 整个过程就像行云流水一样,赏 心悦目。 吴勇不得不暗叹一声好,要知道,吴勇才刚刚生好火,何大清就利索的把兔子给收拾完毕。 赵飞捡了些柴火回来,又扬了扬手上的一把松针。 “我烧点水,咱们煮点松针茶暖一暖身子。” 何大清从怀里掏出一包茶叶,也扬了扬。 “我带了茶叶,庐山云雾茶。” 赵飞将手里松针一扔,挨着何大清坐了下来。 “哈哈,这个好。 不都检查了物资吗? 你这茶叶怎么带进来的? 老毛子是不是瞎啊?” 何大清咧嘴一笑。 “你管我怎么带进来的,能喝就成。” 吴勇拿着一根树枝,拨弄着柴火,也跟着插话。 “老赵,老何,趁今天天气不错,咱们一会儿多赶点路...” 两人自然没有什么意见,来这里的目的都是一样的,就是为了赢。 一只色泽金黄的烤兔子,很快就让三人,吃了个一干二净。 闲聊打趣中,再喝上一碗滚烫的茶水,身体上的疲惫,瞬间一扫而空。 一路走来,虽然没有看到什么大型动物,但动物们的痕迹,根本躲不开何大清那锐利的双眼。 小兽走过的灌木留下的小径,些许稀松的毛发,新鲜的排泄物。 都证明这处雪林,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充满生机。 只是自己一行人,动静太大,动物远远的就避开了而已。 此处虽然属于老毛子的地盘,但华国人,过来偷猎的,可着实不少。 偶尔发现一些生火的痕迹,一行人也没有太过惊讶。 怪不得动物们,远远的就知道避开人,不懂避人的,怕是都吃了花生米。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三人从一处高大的林木中钻了出来,找到一小片略微空旷的雪原。 这一处空地,刚好有一大块突出的大石头,下面有个遮风挡雨地方。 三人脸上都露出了些喜色,没想到还有这等运气。 那石块下面,简单的修整一下,便是一个合格的庇护所。 那处空间,就算躺上三个人,也足够富裕。 三人各自分工忙活了起来,赵飞跟吴勇两人,负责砍些带松针的枝条,搭建庇护所。 也不用做的太复杂,竖着靠在大石块上,能挡挡风就成。 何大清则负责生火,处理两只野鸡,准备炖上一大锅鸡汤... 一入夜,雪原的气温一个劲的往下降。 庇护所里,生着火堆,裹着睡袋,才勉强有那么丝丝暖意。 两人睡觉,一人负责守夜,添加柴火。 可不能有一丝马虎,若是火堆灭了,零下三十多度的严寒,绝对能把人给冻硬了。 难怪何大清要求单对单参加狩猎大比,被老毛子一口回绝。 这种残酷的天气,稍微一个疏忽,便会要了人的小命。 太阳刚刚升起,庇护所的三人,就已经吃起了早饭。 何大清炖的一锅乌鸦汤。 经过三顿饭,吴勇和赵飞对何大清的印象,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如果这是雪原生存比赛,何大清绝对是能活到最后的那一个。 三人的精神状态都不错,吃完乌鸦汤,便开始收拾行囊。 吴勇提议: “老何,老赵。 我们三个人呈扇形分散开,往逆风处寻找猎物。 我们站着下风口,动物闻不着我们的味道。 这样,只要我们动静小一些,顺着一些动物的踪迹,总算会有一些收获。” 赵飞点了点头。 “老吴说的对,这样我们三人,离的又不是太远,还能互相照应一下。” 何大清却有着不同的观点。 “老赵,老吴,我想往顺风口方向走。 嘿嘿,我发现了一只大家伙的踪迹,想去试上一试。 放心吧,不过是上风口而已,气味问题,好解决的很。 我找点松针,搓烂了,在身上抹一抹,多少能遮上一些味道。 好了,不用劝了,我一个人,没问题的。 事关我们华国军人的荣誉,我何大清不会乱来的,放心吧。” 何大清朝两人摆了摆手,大步朝老林子里走去。 昨天就在老林子里,发现了驼鹿的蹄印,看蹄子的宽距和大小,大概率是一只成年的雄性驼鹿。 驼鹿也就是民间所说的犴,神话里的一种生物,螨人称之为犴达罕。 雌性驼鹿有群居的习惯,雄性的驼鹿一般都是独居的。 现场的蹄印,也只有一种,更加印证了何大清的猜测。 驼鹿可是这片林海雪原中,最大型的食草动物。 一头健壮的雄性驼鹿,无疑是猎人们,梦寐以求的狩猎对象。 何大清顺着驼鹿的足迹,开始追了上去。 走了大半个小时,驼鹿模糊的足迹开始变的清晰起来。 何大清脸色一喜,连忙从空间,扯了好几把汁水丰富的青草。 将青草捏烂,开始往身上涂抹,以达到掩盖自身气味的目的。 浓郁的青草香,顺着风,往下风口飘去,还能达到引诱驼鹿的效果。 何大清将所有东西收进了空间,只拿着一杆猎枪,猫着身子,迈着轻盈鬼祟的步伐,向足迹的方向挪去。 狩猎不仅仅需要各种技巧,最为重要的一点,还是耐心。 但凡有一点不注意,弄出太大的声响,泄露了气味,都会引起猎物的警觉,从而前功尽弃。 一坨新鲜还没有结冰的驼鹿粪便的出现,更是让何大清精神一振。 这一坨东西,足足有十几斤,虽然不是那种冒着丝丝热气的。 但这个温度没有结冰硬化,说明新鲜程度,绝对就在几分钟之内。 何大清甚至能闻到空气中,一丝若有若无的膻味。 驼鹿绝对就在左近,很可能就在百米之内... 第150章 深林与鹿 何大清蹲下身子,尽量让自己的体型变的小一些。 驼鹿的耳朵很灵敏,但眼神并不是很好,经常选择性忽视,一动不动的物体。 拿出热成像眼镜戴上,一个橙黄色的驼鹿图像,就出现在了何大清视线之内。 此时的驼鹿,就在左前方。 何大清目测了一下距离,驼鹿离自己最多就三十米远。 何大清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甚至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噗通~” “噗通~” 闭上眼睛,何大清慢慢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节奏。 好一会儿,那种猛烈的心跳声才缓和下来,呼吸也变的匀称。 由于树木的遮挡,驼鹿并没有直面何大清。 但何大清却通过热成像眼镜,把驼鹿的一举一动,都看了个清楚。 驼鹿伸长着脖子,朝何大清这边打探,脚步却没有挪动分毫。 两个大耳朵,不时的抖动,显然是处于警觉状态。 一旦有一丝风吹草动,驼鹿便会撒丫子跑路。 何大清想,应该是刚刚走路发出的声响。 虽然自己已经很努力的,放慢了脚步,但脚踩积雪的咯咯声,却是无法消除的。 又或者,是身上的气味。 就算经过青草的涂抹,气味也不可能祛除的一干二净。 何大清从空间拿出了两把青草,捏出草汁,在身上又涂抹起来。 透过热成像眼镜,何大清发现,驼鹿动了。 走一步,就四下打量,竖着耳朵听动静。 此处,光顾的偷猎者,并不在少数。 能活下来的大型猎物,除了极少数幸运儿,大多数都足够的警觉。 青草的芳香味,一直在折磨驼鹿的鼻孔,迫使它不得不一探究竟。 对于好几个月没吃到一口嫩草的驼鹿,青草的芳香味,就像水对于沙漠里的旅人一样。 短短三十米的距离,驼鹿愣是挪了将近五分钟。 近了,近了,何大清甚至能听到,驼鹿蹄子踩碎枯枝的声音。 透过树林的缝隙,何大清已经看到了驼鹿的鹿角。 鹿角比一般的水牛角还要小一些,开着一点小叉,明显是新长出来的。 秋天繁殖季节过后,雄鹿为了节省鹿角对自身的消耗,就会脱去鹿角。 等到快开春了,鹿角才会慢慢生长出来。 何大清蹲着身子,根据林间缝隙的驼鹿踪影,预判着驼鹿出现的地点,和出现的时机。 将下压的枪口缓缓举起,下一刻,驼鹿的脑袋便出现了。 那脑袋挤开一挂松枝,挤落大片的积雪。 何大清屏住呼吸,避免呼吸造成枪口的晃动。 手扣在扳机上,眯眼瞄准。 驼鹿突然定住了身子,甚至把头前伸了一下。 此时的驼鹿,已经离何大清已经十米不到。 就算驼鹿视力再不好,也发现了何大清,特别是何大清手上的那根烧火棍。 何大清甚至看到了,驼鹿四蹄下沉一丝的动作。 这明显是发力的动作,不用想,下一秒,驼鹿便会夺路而逃。 “嗒~”的一声。 何大清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步枪扳机,手中的步枪,吐出了火舌。 枪声在空旷的雪林里响起,将整个松林树上的积雪,震的往下掉,沙沙作响。 驼鹿的身子,刚有了腾空的动作,前腿右上方一点,便炸开了一个血洞。 足足一千多斤,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 就连一丝挣扎的痕迹都没有,便被一枪毙命。 何大清射击的目标,是猎人最喜欢射击的部位,心脏。 专业的猎人,都有打心脏的习惯。 猎物头部会频繁的晃动,会影响射击的精准度,还容易破坏战利品的价值和外观。 何大清怪叫一声,将手里的步枪随便一甩,大笑着朝驼鹿跑去。 顾不得驼鹿身上的膻味和血腥味,何大清掰着驼鹿的丑脸瞅来瞅去。 这玩意,还挺稀奇,何大清还是第一次见。 何大清看着看着,这丑东西,莫名的就有股熟悉感。 又蠢又丑,怎么越看越像傻柱? 摇了摇头,将这个可怕的念头赶走。 何大清拿出一把锯子,将驼鹿的鹿茸给锯了下来。 有这玩意在手,足够证明何大清狩猎了一整只雄驼鹿。 刚刚何大清的一声枪响,传出老远。 远在几公里开外的,吴勇和赵飞都听见了声音。 这是进入比赛以来,听见的第一声枪响。 两人虽然没有在一块,但脸上的表情都是一样的。 那个方向的枪声,明显是何大清那边传来的。 以何大清扔石头的手段,大概率不会把子弹浪费在那些小动物身上。 都用上了猎枪,最起码,也应该是一头袍子或者野猪之类的玩意。 没想到,会让何大清开了这第一枪。 要知道,两人可是本地土着,进山打猎改善伙食,那可是家常便饭。 要是让何大清给赢了,他们的脸面往哪里放? 何大清心情大好,回身捡起了枪,点上一根华子,美滋滋的抽了起来。 一般的猎人,一个月都未必能猎上一只驼鹿。 有了这只驼鹿保底,接下来的几天,随便弄几只野猪,他何大清没准都能胜过老毛子。 从空间放出一张躺椅,一张案几。 何大清在雪原的林海中,悠然的抽着烟,品起了热茶。 才一会儿,林子里突然出现淅淅索索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鬼鬼祟祟的接近何大清。 听声音,体型不是很大的样子。 何大清也没在意,大概率是猞猁或者野狼之类的玩意。 这种战斗力不到零点五的渣渣,何大清随便扔个石头,都能打死一只。 一只傻狍子从树后,走了出来。 用明亮又愚蠢的眼睛,仔仔细细的观察起了何大清。 何大清也看到了那玩意,一只刚成年的袍子,身上的皮毛黯淡无光,瘦不拉几的,估摸着连五十斤肉都没有。 这种垃圾,何大清自然是一点兴趣都没有,根本懒得搭理。 没想到,这傻狍子好新奇心还挺重,就那么直愣愣的走上来。 在离何大清不足半米的地方,跟何大清四目相对。 甚至还去喝何大清放在案几上的茶水。 茶水的温度刚刚好,温热的茶水,让傻狍子喝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喝完茶水,狍子的胆子越发大了,居然伸出舌头,去舔何大清身上冻结的青草汁液。 嗯?这蠢东西,还挺好玩的。 何大清自言自语一句,伸出手,一个大耳刮子送了过去... 第151章 马失前蹄 看着傻狍子惊慌失措的跑远,何大清畅快的大笑了几声。 爷何大清也是为这傻狍子好,给它长点记性。 这种蠢东西,好奇心太重,什么东西,都要凑到跟前看个究竟。 这一片的傻狍子都让人打绝了,这只漏网之鱼,估计还是从林海深处跑出来的。 刚刚那一声枪响,除了那只傻狍子外,方圆两百米内,应该不会存在什么大型猎物。 事实也正如何大清所想,戴上热成像眼镜的何大清,没有发现任何目标。 当然了,那只傻狍子除外。 挨了一个巴掌后,没过一会儿,又跑到离何大清十几米开外的地方,探头探脑的观察。 何大清也懒得管那傻狍子,有这玩意在,没准还能让那些大型猎物,降低一点警觉性。 走了差不多一个多钟头,一声沉闷的枪声响起,应该是吴勇或者赵飞那边开枪了。 一声枪响过后,接着又是一声,连着三声枪响。 接连三声枪响,让何大清精神一震。 以吴勇和赵飞他们的枪法,需要连开三枪?怕是碰上了兽群了吧? 也有可能是碰上大型野兽,一枪没打中要害,连补两枪,也是有可能的。 比如驼鹿,又或者森林之王,东北虎什么的,也不是没有可能。 看来不止爷何大清一个人有好运气,爷何大清,也要加把劲了。 一路走来,碰上的动物着实不少,可都是些小型动物,何大清根本就没有拔枪的想法。 狩猎就是这样,大部分时间都是枯燥乏味的。 寻找猎物,又或者在兽道,水源处之类的地方伏击猎物。 走着走着,何大清突然发现自己走出了林海,来到了一片开阔起,前边不远处,是一处小山坡,海拔也就两百来米的样子。 崖壁上那些突出的怪石下,露出难得一见的黑褐色。 何大清当即就有了,要在这里建立庇护所的想法。 怪石山上,只有稀松的树木,视野非常的开阔,必定是寻找猎物的绝佳场所。 那黑漆漆的崖壁,甚至裸露出了些许黝黑反光的玩意,看着像是煤层。 难怪整个山头的树,就那么稀稀拉拉的几棵。 好一处露天煤矿,可惜在老毛子的境内,可惜啊,可惜。 何大清不由自主的就朝怪石嶙峋的崖壁走去,打算敲几块黑色石头,验证一下自己的猜想。 没等何大清走近,身后的林子里传来一声狍鹿的叫声。 “哇~” 声音尖锐又急促,像是在警告,有未知的危险一样。 何大清回头瞪了傻狍子一眼,没搭理那傻玩意,继续往前走。 跨过一堆乱石,身后傻狍子的叫声,却越发的急促了。 何大清总算明白了傻狍子在叫什么了,原来乱石堆后面,藏着一个黝黑的洞口。 洞口虽然不大,只有一米多高的样子,但看那幽深的颜色,里面怕是别有洞天。 没想到,那傻狍子还挺有良心,知道提醒爷何大清。 这处崖洞,明显就是一处熊洞。 而且里面大概率,是有大家伙在里面冬眠。 何大清掏出猎枪,径直的就朝熊洞走去。 刚到洞口,就闻到了熊洞里面,传来一丝动物特有的膻味。 拿出手电,对着熊洞里面一照。 好家伙,这熊洞可真不孬,比一般人住的卧室还要大。 也就洞前这几米的地方狭窄,里面的空间,少说也有十个平米。 这还是自己看见的地方,没看见的地方,还不知道有多大呢。 特吗的,这么一处宝地,竟然被一个畜生给占据了,天理何在? 爷何大清决定了,这处洞府,归爷何大清所有。 为了答谢原房主腾房,爷何大清准备送它归西。 真没想到,短短一天时间不到,爷何大清竟然有此等收获。 棕熊已经算得上,是这处林海雪原中,最为顶级的狩猎对象之二。 排在第一的,当然是东北虎,那个无可争议。 有了这头棕熊,这次狩猎大比,爷何大清想输都难。 老毛子拿什么跟爷比? 他们老毛子不是把棕熊当做国家的象征吗? 嘿嘿,爷今儿个,就要把干翻一只毛熊。 有了想法,何大清立马行动了起来。 至于下到熊洞里面去,何大清可没有那么蠢。 掏出一根烟火信号棒,拉开引线,就朝狗熊洞扔了进去。 何大清一路小跑,跳过乱石堆,走到一块凸起的大石头上。 举着步枪,瞄准着冒起浓烟的熊洞。 足足半分钟,熊洞都没有一丝动静。 何大清有些奇怪,按道理来说,这么大的烟量,里面的玩意,早该出来了。 难道里面的毛熊,外出捕猎了? 这种可能性,还挺大。 有些棕熊冬眠只有短短的几天,便会外出捕猎。 甚至不冬眠的都有,在冬季异常的活跃。 正当何大清胡思乱想之际,冒着烟火的洞口,突然出现一个巨大的黑影。 何大清立马将枪管抬了起来,准备等棕熊走出浓烟,瞄准一些再打。 要是一不小心,将棕熊的脑袋打破相了,那可亏大了。 一张完整的棕熊皮,可是爷何大清,往后吹牛哔的资本。 就像百斤巨物,对于钓鱼佬的诱惑一样,棕熊的诱惑,只多不少。 何大清有种错觉,浓烟的中棕熊似乎狠狠的瞪了自己一眼。 没等浓烟散去,棕熊撒丫子就跑动了起来。 棕熊那巨大的体格,一点都不显笨拙。 似乎,似乎这头棕熊还知道借助石头,绕开何大清的视野。 何大清感觉自己的手心,都冒出了汉水。 脑子就像卡住了一样,不知道如何是好。 两个想法,激烈的碰撞。 一个是让棕熊走,找机会打一张完整的熊皮出来。 另一个,自然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弄到手再说。 眼看棕熊就要跑进了树林,何大清终于不再犹豫,扣动了扳机。 天知道,下一次碰到这玩意,还要多久,自己可没时间跟他瞎耗。 “砰~”一声枪响。 何大清肩膀不自觉的抖了一下。 心里一个不好的预感。 糟糕,打偏了,没有打到棕熊的皮燕子。 何大清提着步枪就追了上去。 地上散落着些许红斑,证实了何大清的猜想。 就这点出血量,明显就是一些皮肉伤,根本不足以致命... 第152章 棕熊的报复 何大清看着棕熊奔跑留下的足迹,强忍着想追上去的冲动。 看了看表的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半,也就一个多小时,天便要黑了。 何大清叹了一口气,放弃了追上去的想法。 决定先赶回去,跟吴勇他们汇合。 林子里突然又有了小动静,那只傻狍鹿又钻了出来,好奇的眼睛,四下打量起何大清。 刚刚何大清去探熊洞的时候,这小东西还知道鸣声示警。 不管有用没用,何大清还是承了它的情。 从空间拿出一颗翠绿的大白菜,扔在傻狍子的脚下。 “个蠢东西,吃完就滚蛋吧,可别跟着爷了。 你若是再跟来。 嘿嘿,可别怪爷拿你做了下酒菜...” 傻狍子大口大口,贪婪的啃食着大白菜。 整个冬季,都没吃上几口嫩叶,这一口下去,简直要了傻狍子的老命,整个眼睛都眯了起来。 不到两分钟,傻狍子就把一整颗大白菜给啃食殆尽。 没有丝毫犹豫,傻狍子看着何大清离开的地方,就追了上去。 太阳一下山,气温直直的往下降。 很快就到了零下三十多度,风一吹,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就像被刀子刮一样生疼。 等何大清走回到狩猎驼鹿的地方,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好在来时路的脚印都很清晰,还有拿开山刀,在一些老树上,砍出的印子,做的标记,不至于迷路。 没有理会身后那淅淅索索的小动静,何大清继续埋头赶路。 离庇护所,差不多还有半个小时的路程,何大清不由的就加快了脚步。 “哇~”一声鹿鸣。 把何大清给吓了一跳。 傻狍子这一声突如其来的示警声,让何大清有些摸不着头脑。 莫非是闻到庇护所,吴勇和赵飞他们身上的味道? 何大清索性没管傻狍子乱叫,继续埋头赶路。 没想到,傻狍子直接就追上了何大清,就差到何大清脸上叫唤了。 傻狍子一边叫,一边朝来时的路看去,样子相当的紧张。 何大清顺着傻狍子看着的方向看去,只能看见茂密的树木,其他的什么都没有看见。 为了保险起见,何大清还是拿出了热成像眼镜戴上。 一个褐黄色的庞然大物图像,就这么突兀的出现在热成像眼镜内。 看那图像的形状,应该是一只成年棕熊。 看距离,应该离自己一百米左右的样子。 何大清有了个大胆的想法,没准就是自己打伤的那一只棕熊。 特吗的,个死畜生,还挺记仇啊。 要不是有这只傻狍子示警,那该死的畜生,肯定会摸到自己的庇护所。 睡觉的时候,不远处有这么一只成年棕熊惦记着自己,何大清想想都觉得可怕。 何大清拍了拍傻狍子的脑袋,继续赶路。 这里林子太密,并不是理想的狩猎地点。 既然已经发现了棕熊的身影,那棕熊的威胁,对于何大清来说,就是送上门的菜。 吗的,爷何大清饶这狗熊一条小命,不感恩戴德也就罢了,还敢伺机报复爷何大清。 原本听吴勇和赵飞说,山里的棕熊能不招惹,便不要招惹。 要是招惹了,一定要一次性弄死。 棕熊这玩意,报复性特别的强。 他们知道的,就有两个猎人,被受伤的棕熊,夜里给找上门咬死吃掉的。 当时还当做笑话听来着,没当一回事儿。 没想到,现在活生生的例子就摆在眼前。 据说山里的护林员在夜里,若是听见敲门声,都会先拿上猎枪,高声问清楚门外的人是谁。 因为敲门的大概率可能不是人,可能是棕熊的概率更大一些,棕熊会模仿人的敲门声。 甚至还会在窗口外,把牛粪顶在头上,在夜里冒充带帽子的人,招手让人出去。 何大清挥手把傻狍子收进了空间,这傻东西一直哇哇叫,听着烦的很。 林子里的棕熊,停了下来,站直了身子,用鼻子使劲闻着空气中的味道。 那两只黑漆漆的大眼珠子转了几圈,甚至还露出一丝疑惑的表情。 应该是有些奇怪,傻狍子叫声和气味,为什么都突然消失了。 棕熊用脑袋蹭了蹭老树皮,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两只毛茸茸的耳朵竖着,不时的抖动,听着前方的动静。 没过一会儿,棕熊似乎听到了动静,一扭一扭的朝何大清走过的方向走去。 何大清嘴角浮现一丝冷笑,戴着热成像眼镜,一边走着,一边看着热成像里,棕熊的身影。 熊崽子还挺懂事儿,成精了一样,何大清停,它就停,何大清一走,它就跟着走。 没走多远,何大清就出了林子,来到了一处开阔地。 已经可以看到庇护所冒起的炊烟,甚至都能闻到烤肉的香味。 何大清朝庇护所走去,在离庇护所一百米左右的地方停了下来,并没有惊动庇护所的赵飞和吴勇。 从空间拿出行囊,甩到一旁。 何大清掏出步枪,将一颗子弹推入枪膛。 举起步枪,瞄准着自己刚刚走出的丛林。 果然没出何大清预料,棕熊的身影出现在了树林边缘。 棕熊虽然被叫做黑瞎子,可不是因为眼睛瞎的原因。 相反的是,棕熊的视力非常的好,比一般的食草动物都更加敏锐。 只不过是因为棕熊食谱非常的杂乱,大到牛羊,小到昆虫蚂蚁,素到野草树根都吃。 因为瞎基霸乱吃,才有黑瞎子的名号。 而且棕熊还可以站起来身来,获得更加良好的视野。 此刻树林边的棕熊,正靠在一棵大树上,张头晃脑的朝何大清这边打量。 似乎闻到了肉香味,棕熊嘴角的哈喇子,都流了出来。 何大清趴在一块石头后的雪地上,完美的隐藏了自己的身形,只露出了一管黑洞洞的枪口。 何大清等的就是这一刻,棕熊站起的时候。 此刻站立的棕熊,身高足足超过两米五。 这是一头壮年西伯利亚雄性棕熊,西伯利亚山林里的绝对霸主。 就算是东北虎,也不敢与一头壮年的雄性棕熊正面交锋。 何大清感受着风速,目测着棕熊与自己的距离,将枪口上抬了一丝。 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一声枪响。 7.62毫米的子弹,便钻进了棕熊的胸口,炸开一个血洞... 第153章 新的庇护所 扣响扳机的那一刻,何大清便知道中了,这只棕熊要死定了。 结果没出意外,一枪直接打碎了棕熊的心脏。 在7.62毫米的子弹面前,任何野兽,都只不过是枪下亡魂。 棕熊那庞大的身躯,重重的倒在了地上,再无一点生息。 枪声刚响,吴勇和赵飞便拿着一个手电筒,抄着武器,从庇护所出来,朝何大清跑去。 “谁在那里? 是老何吗?” 何大清听着吴勇的叫喊声,立马回应道: “是我,我是何大清。 我在这里。” 吴勇和赵飞跑了过去,上下打量起何大清。 “老何,刚刚的枪声是怎么回事? 是不是走火了?” 也难怪吴勇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这里离庇护所那么近,人的气味那么重,还冒着火光,一般的动物,应该远远避开这里才对。 何大清嘿嘿一笑。 “你们猜我打中了什么? 走,跟我去看看,保管你们开开眼界。” 赵飞也跟着笑了起来。 “呵,老何你还挺能吹。 莫非你一枪打出一个娘们来了? 是不是,什么山猫,野狐狸之类的,闻着肉香味,在附近打转,被你收拾了?” 何大清没说话,扭头就走,朝棕熊的尸体方向跑去。 看着棕熊那庞大的身躯,吴勇和赵飞,眼睛瞪的老大。 这一次可算见过世面了,这么大的棕熊,他们还真是头一回见。 何大清两只手,同时抓起棕熊的熊掌,对着自己脑袋比划。 “哈哈,你看这熊掌,比我何大清的脑袋还要大。 要是让这黑瞎子,摸到咱们庇护所去,给咱们脑袋来上一巴掌,那就好玩咯。 老赵,这就是你说的山猫和野狐狸? 嘿嘿,瞧你们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还跟我何大清吹嘘,说你们是老猎户来着。 打脸了吧?疼不疼? 没见过这么大的黑瞎子吧?” 吴勇点了点头,乐呵呵的笑了起来。 “哈哈,确实没见过,这么大的黑瞎子。 啧啧,就这体格,我估摸着,没有两千斤,也有一千八。 有这只黑瞎子,这次狩猎大比,咱们稳了。 对了,你是怎么发现它的?” “你们不是跟我说过,棕熊这玩意很记仇吗? 今天,我打了它一枪,打空了,子弹就擦破了他一点皮。 回来的时候,我就感觉有东西跟着我。 我便多留了个心眼,在这里守了一小会儿,没想到,它真从林子里露头了。 来,都搭把手,帮我把熊皮给剥下来。” 何大清一边说,一百年操着一把尖刀忙活了起来。 “哦,对了,老吴,老赵。 我发现黑瞎子的地方,有个熊洞。 那熊洞里面大的很,咱们三个睡里面去,都绰绰有余。 我寻思着,咱们明天搬过去住,怎么样? 咱们真要睡那熊洞,晚上搬个大石头一堵,守夜的都不用了。” 吴勇和赵飞听的连连点头。 不仅仅是守夜的问题,连柴火都省了,熊洞里面,有个睡袋就能凑合着睡。 三个人一起,忙活了大半个小时,才把一整张熊皮给剥了下来。 光是一张熊皮,就重达一百多斤。 剩下的熊肉,三人谁也没提,毫不犹豫的就舍弃了。 黑瞎子的肉,腥臭味重,肉粗油性又大。 处理起来费时又费力,在没有佐料的情况下,吃这玩意,估计跟生吃大肠没多大的区别。 何大清作为一个老厨子,自然是什么食材,都尝试过。 吴勇和赵飞作为边军老猎户,想起熊肉的味道,甚至还会有些反胃作呕。 可想而知,没有经过处理的熊肉,味道是有多逆天。 吴勇和赵飞两人,抬着熊皮乐呵呵的往庇护所走。 开始还说何大清走了狗屎运,居然能猎到这只黑瞎子。 在何大清拿出一对驼鹿角后,便闭了嘴。 一天之内,连续两次打到数一数二的大型猎物,绝对不可能只是运气那么简单。 刚回到庇护所,便轮到何大清问他们了。 “老吴,老赵,你们打到什么猎物没有? 我今天好像听了五六声枪响...” 两人老脸臊的通红,只顾着往火堆添加柴火。 其实何大清早看到了,庇护所顶上绑着一根老藤,挂着三条野猪尾巴。 挂猪尾巴的藤,按道理来说,一根就够了。 分两根藤的话,明显是一个人打两只野猪,另一个人打了一只。 夜里,守夜的人,不再无聊。 一边忙着添加柴火,一边处理熊皮,拿刀去刮,粘在熊皮上的肉沫。 狩猎第三天,才早上十点半,三人便赶到了熊洞,喜提新家。 除了有些动物身上的膻味,洞里的情况,比何大清说的还要好上许多。 洞口小,需要人躬着身子,往里钻。 这也是优点,可以减少风雪的侵扰,利于保暖。 一块大岩石,便能把洞口堵严实,大大提高庇护所的安全性。 洞里的空间,也十分的富余,十几个平方。 就算再来三个人,都能躺的下去。 何大清将行囊一扔,往地上一躺,乐呵呵的说道: “熊瞎子还挺享受,近半的地方都铺着干草。 老吴,老赵,一起躺会儿,还挺舒坦的。 有了这处风水宝地,老毛子拿什么赢我们...” 夜里,何大清带回了五根野猪的猪尾巴,两根狼牙,一张雪豹皮,身后还跟着一只活的傻狍子。 吴勇甚至掏出猎枪,准备给傻狍子来上一发,被何大清给拦住了。 “老吴,你给我住手,这傻狍子跟咱们一伙的。” 何大清伸手就把傻狍子给招了过来,摸了摸脑袋。 “这蠢东西是我请来的,给咱们守夜来的。 把它放洞口,有什么动静,它自然会招呼我们...” “老何,我是真服你了。 这傻玩意怎么跟你养的一样,怪听话的嘞。” “说明我何大清心善,傻狍子都看出来了。 对了,我今天碰到老毛子了,你们猜怎么了? 那老毛子开枪打了一只野猪,剩下的全跑我这边来了。 哈哈,我守在那,一连打了五只。 你们是没看到老毛子那脸色,跟死了娘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