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女保镖》 第一章 懊死的!他咒为了一声。 他不该小看那群流氓小混混的,原以为只是单纯的一群飙车少年,哪知道他们手上 竟握有枪枝,他一时不察,肚子就遭袭击而破了一个洞,幸好,只是击中他的腹侧而未 击中要害,可是温热的血液不断的从他的伤口流了出来,他捂着伤口想紧急止血,可是 血还是源源不断的流出。 “shit!”他咒了一声,看着双后沾满了自己鲜红的血。 早知道会这样,也许他应该乖乖待在宴会里,不要想偷溜就不会遇到那些胡作非? 的小子了,那些不良少年看他开著名贵的轿车当下就拦住他要跟他勒索,他当然是拒绝 了,可一群人就围着他痛殴一顿,原本他还占上风的,没想到有个青少年却开枪射击他 ,在他受伤的情况下,当然不敌众人的手脚。而他好不容易逃出了包围,可是自己也受 到了重伤。 他苦笑着。这下也完蛋了,在这半夜淩晨时分每个人都在好梦正酣,平日白天在这 小巷子偶尔还有路人经过,现在想要有谁会来救他岂不是痴人说梦话了?除非是梁上君 子才有可能半夜不睡觉。 他有办法支撑到白天吗?恐怕早已失血过多了,他脚步蹒跚的一双手掩着伤口,一 双手靠着墙壁支撑摇摇欲坠的身体,困难的迈出步伐。不行!他不行死在这里!想想他 正值英年时期,岂能那么早逝。 他摇摇头,现在他眼前的景象一片模糊,他眨眨眼想看得更清楚些,前面不远的路 灯照着路面是显得如此的遥远,额头上有温湿的液体滑了下来,是汗?他用手背抹去那 汗珠,没想到他看到自己的手背也同样的沾上了鲜血,原来不是汗,他额头上也流着血。 他记起来了,那些小混混中有一名浑小子用铝制的棒珠往他的脑袋瓜子用力一敲, 好像是敲破头了,难怪他的头痛得要命。 这些家伙最好不要给他捉到,要不然他准会加倍偿还他们所给予他的“风云格月”的戒训以眼还眼,以牙不牙。 王八蛋!他眯着眼睛看着眼前模糊的情景,最后转化成黑暗,他这时候就算有再坚 强的意志力也没有用,他的肉体已经达到了忍耐的极限,砰的一声,身体往前扑不支倒 地。 在黑暗完全吞没他的意识这前,他的脑袋里不禁倒转了过去的种种。可恨!他还有 很多帐没有跟阙洌算呢,他不甘愿就此死去! *** 寂静的夜里。 徐美静望着满江红的帐簿,她不禁烦躁的抓着头发,仰头大叹。这个月又是赤字, 只有支出没有收入,再这样下去她就要喝西北风了。 但是,这个月所接到的案子,不是拜托她寻找失踪的小狈,就是要她捉奸。拜托, 她又不是侦探,虽然有时她会客串一下,但她主要的职业是保镳,可不是什么蹩脚的三 流侦探,再说这种小问题何需她出马,所以她把案子全给辞了,却可怜了她的荷包,已 经好久没吃饭了。 不行!再这样下去,她会饿得变成皮包骨。好,从明天开始,不管大小案件她都照 单全收了,为了肚皮只好勉?其难。 本噜徐美静像漏了气的皮球一样,瘫软在坐椅上,好饿! 从早上到现在已经一整天了,她除了喝下几杯水外,她至今还未进食,冰箱里面空 无一物,看来她不上街是不行的,要不然到明天早上的时候,她早已饿死在自己的屋内。 外面的天色一片黑夜笼罩,午夜钟声刚好敲到十二点钟,连闪烁的霓虹灯也已熄灭 ,除了几盏明亮的路灯外,尽是一片黑漆漆的,再加上诡异的风声令人毛骨悚然。 为了安全起见,徐美静带上她的“武器”几把轻巧薄利不到十公分的柳叶刀, 她把它藏在外套内里,按着朝离这五百公尺距离远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商店前进。 当她走在路上,除了两、三辆快车飞过以外,夜是宁静得吓人,皎洁的明月也被乌 云掩盖,她不自觉的加快了脚步,行色匆匆,一时没看路就被个东西绊个四脚朝天,跌 在地上吃? 屎。 “妈的,王八蛋!” 徐美静从地上爬了起来,揉揉自己被跌疼的屁股“是哪一个缺德鬼?把东西乱丢 在这,真是欠扁!” 她泄恨的重重踹了那包不明物体一脚,突然间,那包不明物体竟发出呻吟声,吓得 她跳离五大步。那是什么东西?还会动? 把徐美静吓得魂不附体,随后她冷静下来,缓缓靠近那包不明物体,她慢慢蹲了下 身,小心翼翼的把它给翻了过来,才看清楚竟然是个人。 是哪个死没良心的把他扔到这里的? 长得还满帅的!徐美静藉着微弱的光线在旁欣赏着,只不过身上沾满了血渍,还有 大大小小的刀伤,其中最严重的是他腹侧所中的枪伤,血源源不止,再这样下去他会因 为失血过多而一命呜呼,变成一条死不瞑目的冤魂。 真是的!她今天到底犯了什么冲,连杀人的事也给她碰到了。 她探探他脉搏,心脏还很有力的跳着,还有得救! 看他身上的衣服被割得破破烂烂的,但西装料子却是挺好的,八成是个有钱人家, 说不定救了他,可以领到一笔丰厚的赏金,那么她暂时可以不必担心生活费的问题了。 徐美静想着想着不禁眉开眼笑。 好!这个人她救定了。因为同是中华民国的一分子,她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 “美静,你是从哪捡到这家伙的?” 孟流星眼光打量看着躺在病床上身上尽是大伤小伤的男人,看他长得一派斯文的模 样怎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是我在马路上捡来的,看他身负重伤就把他送过来了。” “你会有那么好心?”孟流星简直不敢相信,若不是太了解她,还以为她真的那么 有同情心,其实她做任何一件事都一定有她的目的存在。 徐美静倒也生气,她也不是不懂得自己的众人,她这个人向来不做亏本的事。 “这你就不用管了,你只管医好他就行了。” 孟流星耸肩,专注她的医疗工作。 这时候一位美人儿踏着高跟鞋答答的声响从大门口走了进来。 迸曲美人的脸孔搭配她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性感的红唇勾引男人们想一亲唇泽, 可惜美人有刺,她蓝可人在警界上可是赫赫有名的带刺玫瑰,碰不得的。 “她怎么会来?”徐美静皱着眉头,凝视着她逐渐走近的身影。 “是我打电话叫她来的。”孟流星不等她逼问,先行招供。 “找她来干什么?凑热闹呀?” “你别忘了,他身上带有枪伤,不报警是不行的。”孟流星在徐美静耳边提醒她。 徐美静斜睨了她一眼,没好气的说:“你不说我也知道,可是那么多警察为何偏偏 找上她?” 孟流星一脸无辜的说:“电话是她接的,我有什么办法?” 蓝可人终于在她们对话结束后,走到她们的面前“美静,咱们好久不见了。” “是呀!是好久不见了,你上次向我借的五千块钱该还给我了吧。”徐美静一开口 就向她要钱。 蓝可人扯动嘴角干笑着“美静,你怎么还是跟以前一样,一见面就讨着要钱,多 伤感情呀!” 徐美静从鼻子里重重冷哼了一声“要不是你老是欠我钱,我怎会一见面就跟你讨 着要钱呢?我就怕你在我一转身的时候,溜得不见人影,那钱我向谁要?” 蓝可人十分不服气“我蓝可人什么时候欠钱不还了,只是最近手头不太方便而已。” 徐美静脸上勾起一抹冷笑。 “那么说,钱你还是没得还喽!” “我不是说不还,你是知道我们做警察的,一个月薪水少得可怜,只能在领到薪水 的时候才能还你。” “幸好我一开始就没有踏入这一行。”不仅钱少而且调薪固定,要是她当了警察到 时候她岂不是吃西北风。 “我真搞不懂你和?睛,”说到这,蓝可人就喃喃抱怨着“当初我们三个人一起 进入警校,可是步出校门后就只有我在当警察,而?晴跑去开什么鬼征信社,一天到晚 就是帮人家捉奸;而你呢,我更搞不懂,抱着警校第一名的荣誉毕业,竟然跑去当人家 的保镳,我真佩服敢用你的人。” “我倒很庆幸我没有当警察,不仅没有自由,还被上司管得死死的,有什么好?” 她们为了这个问题已经足足辩解了有三年之久。 “好了,你们两个,”孟流星夹在她们两人中间打圆场“区区五千块,也犯不着 反目成仇嘛。” 蓝可人把矛头转向她“你也是,一流的医学系毕业,有机会进入大医院里就职, 没想到你情愿待在这一间破烂的小诊所里。” “哪里破烂了?”孟流星依然笑着“我觉得这样很好呀。” “人家甘愿待在小诊所里也用不着你管。”徐美静替孟流星反驳道。 “好了,用不着为了一笔小钱吵得面河邡赤。”孟流星极力劝架,怕她们吵得一发 不可收?。 徐美静和蓝可人一听,调头转向孟流星,锐利的眼光直直逼近。 “你是医师,少说一个月的薪水也有六位数字以上,你当然不会明白我们的辛苦。” “是、是、是,我知道你们每个人都很辛苦,这样总行了吧!”孟流星无可奈何的 翻翻白眼,早知道劝个架也有事她就不要管她们,任她们去吵好了。 “咱们言归正传吧!”蓝可人一把话题倒回主题上,她们脸上的表情就变得严肃凝 重,不再像刚刚那般轻佻了。 “流星,那人的情况如何?” 孟流星拿起病历表“他身上各处都有刀伤,所幸伤口不会很深,但要小心细菌感 染,而他的腹侧中了一枪,我已经把弹头给取出来了,还有,他的头部好像受到什么东 西撞击似的,可能会有脑震荡。” “那么说,以他身上的伤来判定犯人可能不止一个人,至少有两个人以上。” “会是抢钱吗?”孟流星问。 蓝可人和徐美静同时摇头。“不太可能只是单单的抢钱而已,通常抢匪大多数是抢 了就走,不可能去蓄意伤人的。” “这么说也有道理。” “我想应该是帮派寻仇吧。”徐美静提出这个可能性。 蓝可人点点头“也不排除有这种可能性,但是一切还是等到他醒来后再询问他好 了。哦!对了,你们有没有在他身上找到什么可以证明他身份的文件?” “这你就得问美静了。”孟流星把问题?给她。 徐美静摇摇头。“他身上除了那一套破烂的西装以外,其他什么东西也没有。”这 让她失望了好一会,她还以为有什么油水可以捞。 蓝可人皱眉“那么我们就无法得知他是谁了,也没有办法通知他的家人。” 徐美静搞不懂这有什为难的“反正他醒来再问他不就得了。” “那他什么时候才醒来?” “这就得看他的情况而定了,照理说明早他就会醒来了。”孟流星用她的专业知识 判断。 “是吗刹那太好了。”徐美静笑逐?开,他一想到有丰厚的赏金可以拿,她就乐不 思蜀了老半天。 “你在笑什么?”她的笑容太诡异了,教蓝可人起了怀疑。 “这你可管不着。” “笑话!这要是给他知道那还得了,要是她从中阻挠的话,那煮熟的鸭子岂不是白 白飞走。徐美静在心中想着。 “管不着就管不着,你以为我喜欢管呀!”蓝可人冷哼一声,把注意力全转到躺在 病床上的男人身上。 “仔细一看,他长得还挺不赖的嘛。”蓝可人的眼光细细的打量他熟睡的脸孔。 徐美静蹙眉,十分不高兴蓝可人接近她的“商品”上前拉开蓝可人,把她整个人 往门口推去。“你现在可以回去了,等他醒来后,我会通知你的。” “喂!你等一等” 徐美静不等她开口就把她踢出门外,并把门给锁上,任她在外面叫嚣了半天,依然 置若罔闻。 “徐美静,限你在一秒内给我打开门。”蓝可人高亢的声音,即使在屋内也听得很 刺耳。 她隔着铁门对着蓝可人说:“你再吵下去,若把左邻右舍给吵醒了,小心人家告你 制造噪音。” “徐美静,算你狠,你给我记着,明天你就完了!”蓝可人低吼着。 “你闭嘴吧!”徐美静也回了她一句,可不信她能拿自己奈何。 蓝可人站在屋外瞪着反锁的大门,无门可进她只好离去。 徐美静回到了诊疗室,刚好对上孟流星带着暧昧的眼光,像是睢出什么秘密来了, “你干?你那是什么眼神?”徐美静被她瞧得浑身不对劲,恶气的问道。 “美静,老实说你是不是对躺在病床上男人有兴趣?”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徐美 静张大的嘴已差点忘了阖上。 “谁告诉你,我对他有兴趣来着?” “不正是你。” “我?!”徐美静又惊又疑“我什么时候告诉你的?” “还说没有,”孟流星露出促狭的脸孔“要不然刚刚可人接近他时,我怎么看到 一个女人醋劲大发的样子呢?” 天地良心呀!只不过是她胡猜乱想罢了,徐美静真是含冤莫白。“事情不是你想的 这样,我是为了” “我明白、我明白”她一定是害羞的关系。孟流星肯定的想着。 她到底明白什么?徐美静两眼翻白,有无语问苍天之感。 都是他害的!徐美静把错全怪在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男人身上,她醒来后,她肯定 要狠狠的a他一笔赏金,就算?她的声誉牺牲做一点补偿吧!*** 孟流星惊愣的看着她狼吞虎咽袭扫食物,没多久原本堆满桌的食物,一下子就被解 决完了,她还意犹未尽的舔舔手指头。 “还有没有?”徐美静转头问她,眼中充满对食物的期盼。 “你还要吃呀,”她简直不敢相信“你胃口真的很大!” 孟流星把冰箱里的冷冻食物放在微波炉里微波一下,把微波好的食物放在她面前, 让徐美静食指大动,垂涎三尺的看着眼前的美食。 “你吃慢一点,没人会跟你抢。”孟流星不敢恭维她的吃相,简直就像非洲来的饥 饿难民。 徐美静嘴里塞满了食物,口齿不清的说:“我已经一整天没吃东西了,早已饿得前 胸贴后背去了,现在的我足足可以吃下一条牛。” “结果却把我冰箱里的食物全搜括去了。” “徐美静抱歉的说:“对不起!我会付钱补偿你的损失。” 孟流星很大方的说:“没关系,算我请你好了,只是别忘了下次再请回来就好了。” 这是哪门子的请刹那跟没有请一样嘛!亏她脸儿不会红燥。 徐美静在心中暗嘀咕着。 “不过话说回来,你干?一整天没吃东西,减肥啊?” “减你的头!不是我自夸,我就算再怎么吃也不会胖,这就是我最大的优点。”徐 美静一副大言不惭的模样。 孟流星在嘴边暗嘀咕着“如果不是为了减肥会一整天不吃饭刹那请问大小姐,为 什么你一整天会没吃饭呢?她皮笑肉不笑的问。 “哦!我忘了。” 她简单的回了一句,却教孟流星差点昏倒。天底下竟然会有人忘记吃饭的,这种人 实属不多,也许全世界只有她一个人。 “你怎么会忘了吃饭?” “我没有吃早餐的习惯,再加上我一整天都在书桌前整理帐薄,午餐以及晚餐已错 饼时间忘了吃,到三更半夜的时候我才结算出来” 孟流星想起她是数学白痴,对帐薄最头疼了,她能结算的出来已经算是不错了。 徐美静又滔滔不绝讲了下去“最后我肚子一直在叫,结果我打开我厨房里的冰箱 一看,里面什么东西也没有,后来我因为肚子实在饿得受不了了,就打算到附近的二十 四小时便利商店走一趟,那知半路遇到那家伙。”那家伙指的就是躺在床上身负重伤的 男人。 “所以你就把他送到我这里来,顺便打我冰箱里的食物的主意是不是?”孟流星替 她接了下去。 徐美静干笑的点点着。 “你可真会精打细算。”孟流星没好气的说。 徐美静酒足饭饱之后,不雅的打个大哈欠,手揉揉眼皮,吃饱饭以后就想睡觉了, 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往孟流星的卧室走去直扑向大床,头一沾枕就呼呼大睡了起来, 不管孟流星在一旁大呼小叫。 “喂!这是我的床,你应该睡客厅才对,不应该占用我的床位。”没人理她,因为 徐美静已经睡死了,正与周公下棋厮杀。 “真像一只猪,说睡就睡。”孟流星咒?道。 没办法喽!孟流星只好今晚与她同挤一张床,希望她三更半夜不会把自己踢下床。 *** 好重! 孟流星觉得自己被压得喘不过气来了,从恶梦中一惊醒,全身满头大汗,好可怕的 恶梦!她梦到自己被一只猪压得不能呼吸了。待她一清醒才发觉这不是梦。不过压在她 身上的不是一只猪而是一只象腿,重达一百公斤左右。徐美静将全身的重量压在孟流星 身上,难怪她会恶梦连连。 “你这家伙,连睡觉也不能好好的睡。”孟流星气愤的一脚把她踢下床,而她依然 还是打着鼾声呼呼大睡。 她不由得自言自语。“你这家伙真了不得,踹到床底下还能睡,不知道是不是睡死 了。”孟流星不管她了,拉起棉被盖住身子,最后自己也去梦周公了。 *** 隔天一早,徐美静从睡梦中醒来以后觉得腰酸背疼,一睁开眼,发现自己竟从床上 跌到床底下去,也不知道自己怎会跌得毫无知觉。 “这一觉可睡得真累。” 她像七老八十的老太婆慢慢的从床底下爬了起来,转转脖子、扭扭腰、动动肩膀, 没想到睡了一觉起来,反而觉得更累。 她看了一下闹钟,九点半!她回头看孟流星还在睡,是时候了,该叫她起床了。“ 流星,你醒一醒。” “嗯她吵什么吵嘛。”孟流星被她吵醒,显得并不怎么高兴,她将棉被拉高盖 住头,不堪其扰。 徐美静将她的被子抢了过去,孟流星温热的身子一接触到冷空气就不由自主的发抖。 徐美静好心提醒他“九点半了,离你诊所开门的时间只剩只剩下半小时了,你还 不起来准备。” 孟流星还是一副很想睡的模样“我不管了,昨晚要不是你三更半夜跑来敲我的门 吵醒我,我也不会忙到淩晨两、三点才睡觉。我还想再睡,今天就休诊一天吧。”她话 一说完,抢回她的被子,倒头睡她的回笼觉。 “不行!”徐美静把被子掀了起来。 孟流星死抓着被子不放,大声抗议。“为什么不行?这诊所是我开的,我要今天休 诊就休诊,医师是我在当又不是你在做,你快放后,把棉被还给我!” 被子被她们拉过来拉过去的,谁也不肯放手,双方用尽吃奶的力量来争夺,你来我 往的,倏然间,徐美静毫无预警的放开手,等得孟流星因冲击力太大而跌个四脚朝天。 “徐美静,你是什么意思?要放手也不说一声。” 孟流星摸摸后脑勺,觉得星星在四周围绕,怒火浮了上来,整个人也清醒了,没那 蚌心情再睡下去了。 徐美静不理会她的埋怨,清楚的说:“我是不反对你今天休诊,但你别忘了诊所里 还有一位病人正等你去伺候他,等到他完全清醒以后,我不管你要睡多久就睡多久,我 不会再打搅你。” “你放心!是醒来的时候他会自动醒来,不用你瞎操心。” 她意兴辣阑珊的说。真是见色忘友,就为了一个男人也吵她,把她闹得天翻地覆的 ,真是没良心! 徐美静扁着朱唇,一脸的不悦。“我要知道他什么时候会醒来。” “你不要强人所难了好不好,我又不是未卜先知,怎么知道他什么时候会醒来,不 饼,我可以向你确定今天之内他一定会清醒。” 徐美静勉勉强强的接受她的答案,就在这时候门铃响了,响得又快又急,打破一清 早的宁静。 孟流星从床上弹跳了起来“可能是个急诊,美静,你帮我开门。” 徐美静先跑出去开门。孟流星以最快的速度脱掉睡衣,换上一身白色工作服,随后 她也跟着冲了出去。 徐美静一拉开门,出现在她们眼前的不是什么伤患,而是一脸怒气冲冲的蓝可人, 她直觉的就是想关上天门,但蓝可人不等她关上门,前脚往门内一踏进,用力推开门, 手指着徐美静的鼻子上吼大叫。 “徐美静,你昨晚为什么把我反锁在门外?”她毛发直竖,像一只生气的母狮子, 在她面前张牙舞爪。 徐美静把她的手指弹开,理直气壮的说:“谁叫你办完了事还不肯走,我只好亲自 请你走喽。” 请她走,哼!倒不如说是赶她走来得适当。“主人又没请我走,而你也不是住在这 一幢房子里,你这客人凭什么资格赶我走。” “你别忘了里面的男人是我“捡”来的,所以我有义务留在这,那试问你凭什么赖 着不走。” 蓝可人不服气的回嘴“凭我是个警察。” “警察有什么了不起,警察也不能私闯民宅呀!”徐美静反唇相稽。 “这不是民宅,这是一家诊所,难不成警察也不能来诊所看病吗?”蓝可人十分的 得意洋洋,开始佩服自己的机智聪明。 徐美静嘴边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诊所十点开门,现在九点四十五分,你说,这 不是私闯民宅又是什么?” 这下换蓝可人哑口无言了,两个人在你争我闹的情况下,完全忘了主人在不在现场 ,简直是喧宾夺主嘛!在一旁的孟流星开始发威了。 “好了!你们两个不要再吵了。”这一吼,总算让她们两个意识到她的存在。“可 人,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嘛!”她劝蓝可人平息怒火,随后又转向徐美静,以不得违抗 命令的口气说:“美静,你也快点向她道歉。” 徐美静也颇心不甘、情不愿的,但她知道要是惹恼了孟流星的话,可别看孟流星平 时好说话的样子,一火起来,可不是普通的凶悍,说不定孟流星会把她连同蓝可人一起 踢出去。 “对不起!”她淡淡的说。 她没有鞠躬哈腰、不恭不卑的道了歉,但蓝可人知道以徐美静那种任性的个性,要 她道歉已属不容易的事,要不是看在孟流星的面子上,她恐怕连甩都不甩自己,根本不 必说到跟自己道歉了。 蓝可人也只好勉?其的难接受了,要是再计较下去的话,也显得自己太小家子气了。“好吧,看在你道歉的份上,我原谅你。”她好像说得有点心不甘情不愿。 孟流星很高兴她们终于和好了,因为她的耳根子终于可以清静了。 “走,咱们现在就去看看病人的现况吧!” 第二章 “流星,他的情形怎么样?”徐美静问,口气中夹带着一丝的着急。 “你放心,他的情况良好,我想他就快醒了。” “那太好了。”徐美静顿时松了一口气,但当她一回头,对上了蓝可人那一副若有 所思的神情,一双眼睛老往她身上瞟,她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可人,你在看什么,干?用那种眼光看我?”徐美静火大的问。 “我在想你为什么对他特别关心呢?她把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 “我哪有!你少胡说。”徐美静心虚的嗫嚅。当然,这么重要的商品,她得要特别 必照他才行,毕竟这攸关她丰厚的赏金。 “是吗?”蓝可人一脸的不信,她的态度太明显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的态度不 同。 依蓝可人以前所认识的徐美静,她眼里除了钱之外,根本容不下任何东西,现在竟 义务性的去照顾一个不认识的家伙,这其中必有问题存在。 “蓝可人你这是什么表情,怀疑我吗?”徐美静挑衅的瞪着她。 “我是在怀疑你大有问题!” “什么大有问题,我看你才有问题!” “是你!” “是你!” “是你才对!” “不是我,是你!” 两个人好不容易和好了又再度吵了起来,真是天生一对的欢快冤家。这时候床上的 人好像被她们的吵架声吵醒一样,有了动静。 “咦?”孟流星看见躺在病床上的男人手指好像动了一下,随后他发出低沉痛苦的 呻吟声。 “他好像醒了耶!” 徐美静和蓝可人放弃争吵全挤在床边,正等他睁开眼清醒过来。*** “你们是谁?”这是他睁开眼睛后所说的第一句话。 “你放心,这里是诊所,我是医师。” “医师?!” 他的意识浑浑沌沌的,好一会才了解她在说什么。 “流星,他怎么傻傻的,脑筋是不是撞坏掉了?”徐美静在她耳边悄声问道。 “你不必怕,他只是麻酔藥还没有完全消退的缘故,所以反应才会有些迟顿。” 这时候蓝可人向前跨了一步,以完全公事化的口气问:“你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 字吗?电话号码?还有你身上为什么会有枪伤?”不愧是做警察的,一点也不浪费时间。 面对一连串的问题,他头都搞昏了。徐美静皱眉“他现在才刚醒来,你怎么要他 一下子回答那么多问题。” 孟流星出面打圆场“可人,美静说得对,所谓欲速则不达,我了解你想早点结案 的心理,但是病患才刚醒来,依他现在身体的状况不适合做笔录。” “那好吧!那他至少也要告诉我,他叫什么名字,好让我回警局查一查他的资料。”蓝可人退而求其次。 “名字?”他双手抓着头发,脑袋里一片空白,思索不到任何的记忆。 孟流星似乎察觉到他的神情有异“你怎么啦?”她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忘了,我记不起我的名字,我是谁?我到底是谁?”他情绪显得相当激动,手 抓着头拚命摇着,嘴里痛苦的呻吟。 失忆?!蓝可人回头与徐美静和蓝可人面面相觑,这下可糟了!*** “他怎么样了?”见孟流星从病房里走了出来,徐美静淡淡的问道。 自从知道他失去记忆以后,徐美静对他也兴致缺缺了,还以为他醒来以后自己能领 到一笔丰厚的赏金,没想到天有不测风云,他竟然失去了记忆,她的美梦也跟着破碎了 ,一个失去记忆的男人有什么用? “我刚刚给他吃了一颗安眠葯,现在他已经睡了。” “他怎么会失去记忆呢?” “这可能是因为头上的那一击使他丧失了记忆,不过我预测这只是暂时性的,过一 段日子,他就会慢慢想起来的。”孟流星分析给她们俩听。 “一段日子?!一段日子是多久?”瞬间徐美静的眼光写满了希望。 “不一定,或许是一个星期,也可能是一个月或是更久也说不定。” “也许是一辈子也想不起来。”蓝可人大胆的假设。 孟流星附和她的话,点头。“也有这种可能。” “问题是,这段期间谁来照顾他?”三个女人你望我、我望你的,没有一个人愿意。 “人是谁捡到的就由谁负责。”蓝可人提出这建议。 孟流星和蓝可人的眼光同时转向徐美静。 徐美静则拚命摇头“你们看我干?我告诉你们,我可是没那闲工夫哦!”“我是警察,有时会有突发状况发生,所以没时间照顾他,而流星必须替病人看病 ,不能时时守在他身边,所以除了你之外,我看没有任何人选了。”蓝可人不管她的抗 议,继续发表自己的论点。 她反对的大声吼叫抗议“我不要!” 孟流星和蓝可人异口同声的说:“这可由不得你。” 就这样,在她们两人协力的压迫之下,徐美静哭丧着脸,没办法反抗的乖乖接受她 的命运。*** 望着街外的景色,绿色的草坪占了一块小小的天地,周围种了玫瑰、百合和兰花等 花朵,阳光透过窗子一束束的照进病房,使得房间充满了明亮以及朝气。他坐在病床上 伸长脖子凝视着窗外,一阵熟悉的车声从远而近,最后在门口停了下来,一位身空白色 衬衫和蓝色牛仔裤的长发女孩走下车。 是她!他的心情正因她的来到而高兴着,他看她走进大门正和孟医师聊天,脸上露 出阳光般灿烂的笑容,不由得他的嘴角也缓缓上扬。 每次只要见到她的人,他的心情就会特别的愉快,看着她充满女人味的一举一动和 潇酒且大而化之的个性,他就致命的被她吸引着。她几乎每天都会来这看他,但却很少 与他交谈,在他面前她是冷淡的,就连一个笑容也懒得施舍,他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她讨 厌了,就连孟医师和蓝警官对他都比徐美静对他好多了,但是偏偏他的视线就是控制不 住的老往她身上瞟,他发觉自己好像愈来愈在意她了。 看她的身影逐渐的消失在他的眼前,他耐心的等待着,叩! 叩!门敲了两声,首先推门而入的是孟流星,跟在孟流星身后进来的是徐美静,他 的眼波随着她的身影转,一瞬也不瞬的盯着她。 “你今天身体的状况还好吧?” “嗯。”“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他答的漫不经心,有一句没一句的应着。 孟流星感到有趣,他好像被徐美静给迷住了,这也难怪!在她们这一群美女当中, 美静或许不是长得最美的,但她的独特教人难以忘怀。 “你喜欢她吗?”孟流星刻意压低嗓子,弯下腰在他耳边轻声问道,不让徐美静听 到他们在谈些什么。 蓦然,他的脸像火烧般浮起两块红晕。 他?的开口道:“你你怎么会问起这个?”不必他说,他脸上就写满答 案了。 “男孩子干?这么扭扭捏捏的,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她的手掌往他背部用力一 击,差点把他内脏给打出来。 “我我”他一时紧张的说不出话来。 孟流星看他支支吾吾的,整个人红得就像快烧了起来,不禁在语气中加入几分调侃 的味道“喜欢就去追呀!” “可是我” 不等他说完,她立即自作主张对徐美静说:“我先走了,美静,你要好好照顾他, 知道吗?”孟流星故意制造机会给他与徐美静单独相处,毕竟他们还要共同相处一段很 长的时间。 “喂”徐美静来不及唤住她,孟流星早就脚底抹油,溜了。 房间只剩下他们俩,诡异的气氛和往常一样迅速的包围着他们。他不知道要说些什 么,脑袋瓜里找不到话题,尤其看她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害他的心情也七上八下的。 “你要吃水果吗?”最后是徐美静打破了僵局,要是等他开口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 候。 他欢快的直点头,这是她第一次自动和他讲话。 “吃水梨好吗?” 他点头,不管她要喂他吃什么东西,就算是穿肠毒葯,他也会满心欢快的吞下去。 徐美静看他天真无邪的模样,像极了五、六岁纯洁的小男孩,又看他憨憨的笑着, 像个名副其实的傻小子,难不成丧失了记忆,连智商也跟着减弱了?八成是。 *** 一个月后,他的伤势已好得差不多了,孟流星、蓝可人和徐美静聚在小客厅里,讨 论他出院以后该把他安顿在哪。 “他伤口复原得很快,再过不久就可以出院了。” “出院?!”徐美静愣了一会“他的记忆又还没恢复,出院以后你要他去哪?” “理当出院以后还是由你负责照顾他喽!” “怎么又是我?”徐美静愣了一会“这次打死我也不干!” “美静,你也得替我们想想嘛!”蓝可人好言相劝“你知道我的工作时间不定, 谤本照顾不来丧失记忆的傻小子;而流星比我更忙,再说诊所里只有两张病床,如果他 长期占用,那其他病人怎么办?”蓝可人说这话是要她晓明大义,要她贯彻牺牲小我, 完成大我的精神。 “要我替你们想,那谁来?我想一想?”她又恼又怒没好气的说“蓝可人,你是 警察,警察是人民的保母吗?怎么不是由你来接手?” “警察是全民的保母,又不是他一个人专属的保母,况且我每天忙着追捕犯人,哪 有那个美国时间去照顾一个丧失记忆,且行?像个小孩子的大男人。”蓝可人两三下的 把问题丢了回去,这下让她无话可说了。 徐美静又把问题的指针转向孟流星“那流星你呢?你是医师、他是病人,你怎么 可以把你的病人丢给我照顾呢?” 孟流星脸上保持着笑容,不疾不徐的说:“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是你把他送到 我这边来的,人又是你捡来的,你就得照顾他。” 她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暴躁的大叫。“你们都有理由,就把他硬塞给我照顾,你们 太可恶了!” 孟流星和蓝可人纷纷塞住耳朵,以阻止她愤怒的吼叫声穿脑。 “不如这样子好了,咱们就去问问病人他的意见,毕竟攸关他的事,应该由他来决 定。”孟流星平静的建议道。 蓝可人无所谓的耸耸肩“我没意见。” “美静,那你呢?”流星转问她,征求她的赞成。 徐美静想了想,这也是个不失公平和公正的好方法,于是她点头答应了。“我也没 意见。” 他不可能选她吧!照顾他一个月,她都没给他好脸色看,他应该感觉到她对他的厌 恶才对。 “不过事先得先说清楚,不管他选谁,那人绝不可以赖皮,这你们同意吗?”孟流 星谨慎的宣布道,得到其她两个当事人的同意。 “行!”蓝可人干脆的一口答应。 接着她们两个把眼光调向徐美静身上。 “有你们两个当事人在,就算我想赖皮,我也赖不掉。” 徐美静讥笑的撇撇嘴。 孟流星和蓝可人互相换个得意的眼神,脸上自浮起一朵教人打从心底发麻的微笑, 使得徐美静有种被戏弄的感觉,虽然她不知道究竟是哪里被耍了,但她有股很不祥的预 靶。*** “我要跟着你!”他对徐美静道。 我的天呀!不要!” 他的一句话,就像把她打入了万丈深渊。 “接受事实吧。”蓝可人拍拍她的肩膀,一张惋惜的脸孔安慰她。 “我不要!呜”徐美静靠着孟流星的肩膀,真是欲哭无泪,她怎么会那么“歹 命”难不成最近没有烧香拜佛,好运渐渐走下坡了? “美静,他就交给你喽!”蓝可人话一说完,就跟着蓝可人的后脚踏了出去。 徐美静怒瞪着半躺在病床上伤势已好得差不多的男人,一脸的怨怼。 是他毁了她以往平静的日子,早知道就不应该捡他回来的。“你说!你为什么要选 我?”有三个人给他挑却偏偏选上她,想我死呀! 他也看得出来她正在发脾气,却不知道她气从何处来。他傻呼呼的回答道:“你是 我的救命恩人,所以我想跟在你身边报答你。” 他在醒来的时候,从孟医师口中得知是她救他一命的,从那一刻起他对她就怀着感 恩的心情。 她的手不耐烦的往后一挥“我只不过把你送到医院来,救你一命的是流星。” “话也不是这么说,”他激动的坐了起来,手握紧拳头“要不是那晚你见我倒在 路边就伸出援手,也许到了隔天一早,我就已经因为延误就医去见阎罗王了。” “话虽如此,但真正救你的是孟医师,你要报恩找她去,我实在是无福消受。” “我会的,”他平静的说道“我会找机会报答孟医师的。” “不用找机会了,现在就可以,你留下来帮忙,不但是报答孟医师更是报答我。” 徐美静开始使出三寸不烂之舌说服他,但他却坚决的摇摇头。 “不要!我要跟在你身边。” “为什么?”她的声音变得尖锐。 “因为我需要你,难道你要?弃丧失记忆的我吗?我只有你可以依靠而已。”他眨 眨眼睛,徐美静没有忽视他脸上闪过的一丝狡猾,她不由得提高警觉,也许他并不如外 表中的单纯。 “不是还有孟流星和蓝可人两个人吗?” “可是她们不是你呀!”他嗫嚅道。他就像一只被丢弃的小狈一样,那一只水汪汪 哀凄的眼眸凝视着她。 徐美静心一暖,在他热切的眼神下软化了心肠,举旗投降“好吧,你把东西收一 收跟我走吧。不过我先说明,要当我徐美静的米虫,其一、你必须遵守我定下来的规则 ;其二、就得看看你有没有那本事了。” “嗯请问得要有什么本事?”他迟疑的问题。 徐美静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你会知道的。” 那是一栋看起来十分荒废古老的二楼洋房,外墙已是油漆斑驳,树滕爬满了整间房 子,庭院里杂草丛生,草已经长到有半个人的身高了,树木也乱得没人修剪,茂盛的树 叶遮尽了每一个角落,更增添几分阴森森的阴气,像是久无人居住的鬼屋。 徐美静拉开生锈的铁门,由于轮轴久未转动所以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他捂住耳朵 ,实在是受不了这种噪音。勉强把铁门拉开只有一个人能通过的缝隙,她闪身穿了过去 ,他跟了上来。 突然阴风阵阵,他全身起了寒颤。 “你怎么住这么恐怖的地方?” “恐怖?!会吗?”徐美静挑挑眉,并不这么认为,这里环境好、空气佳,最重要 的是没人打搅。” 她用钥匙开?笨重的木门,门一推开,望进眼里的是满屋子的淩乱不堪,客厅旧椅 上堆满了衣服、地上丢满了垃圾。因为刚刚看过庭院的荒芜,所以他对屋内的混乱不感 到特别的惊讶,惟一庆幸的是没有看到蟑螂满天飞、墙上结满蜘蛛网、老鼠乱爬的情形。 “好了,现在你可以开始整理了吧!”她下了一道命令。 “整理什么?”他傻愣愣的站在原她。 “难道你没看到你眼前的一片脏乱吗?” 他点头“我看到了。” “这就是你的工作。” “我的工作为!” 在他搞不清楚状况之前,徐美静塞给他一枝扫把要他开始清扫“对!这就是你的 堡作。” “可是我才大病初愈,你就叫我工作”他认为这是惨无人道的行?。 徐美静截断他的话“我说过我不养光白吃饭的家伙,要是你不愿意,欢迎你走出 这大门,这大门永远?你敞开。” 她指着敞开的大门。 他叹了一口气。不做行吗?他只好拾起丢在地上的书本以及衣服,认命的做起收拾 堡作。他整整花了两个小时把客厅打扫得一尘不染,完毕以后,他瘫软的倒在地板上, 他累坏了!没想到打扫房子竟会让他感到这么累,尤其房子的主人是个不爱干净、东西 又喜欢乱丢的女人,光是让东西归位就花了他不少的时间。 忽然,一杯清凉的饮料凭空出现在他眼前,一只柔弱无骨的纤纤玉手把饮料放置在 他手中,他感激的望着徐美静。 “谢谢你!”他一口气喝了一大口,顿时消除了他的炎热,精力也回复了一大半。 徐美静静环顾四周,手指往桌面上一抹,清洁溜溜,一点灰尘也没有,她又检查了 一些死角,结果令她非常满意。“嗯,不错,你打扫得满干净的。现在,我就跟你说一 下规矩吧! 你可要听清楚。” 他如捣蒜般直点头。 “第一、这个家里面所有的家事必须由你来负责,包括洗衣、煮饭、打扫等等,统 统你都得做,这你没问题吧?” “没问题。”他兴奋的像个小孩子,眼中的光彩好比那青石熠熠发光。只要能待下 去,她说的他都愿意去做,但他根本没有想过这些家事自己到底会不会做。 他的爽快让她很高兴“既然你没问题,咱们就来谈谈第二个规矩吧。”徐美静顿 了顿语气说:“第二个规矩很简单,但你必须严谨遵守,那就是我的房间以及地窖没有 我的准许,你不准进去,知道吗?” “为什么?”他的好奇心被她的神秘勾了起来,难道那里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吗? “这你就不必知道了,你只要遵守这个规定就行了,聪明的话就不要问也不要去追 究,要是你违背我的规矩的话,后果你自行负责。”他语气中夹着浓浓的警告味。 在她的三申五令之下他愈来愈好奇了,但他只能把那份好奇心掩藏在内心深处,他 可不希望因一时的好奇心而被赶了出去,那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浓密的黑烟从厨房里冒了出来,薰得整间屋子乌漆抹黑的,把原本已打扫好一尘不 染的客厅再度蒙上一层层厚厚的黑垢,徐美静闻到一股严重的烧焦味道,她从房间里冲 了出来。 “你在干?火烧厨房呀!” 真给她说中了,一阵阵黑烟正朝着她迎面扑来。她暗叫糟糕,该不会发生火灾了吧。 她拿起摆在客厅墙角边蒙尘已久的灭火器,祈祷它还没过期还能用,她打开保险栓 ,喷口对向厨房,她用力一压,白色的粉沫往浓烟的源头喷撒。 那个家伙该不会还在那里面吧?徐美静忧心忡忡。 过不了多久,浓烟散去,整间厨房报销掉了,那些黑垢和白色粉沫,即使清洗了几 百年也不可能恢复原来的风貌。 幸好他平安无事的站在厨房中央,整个人被黑烟薰得快变成木炭了,头顶被一层厚 厚的白色粉沫覆盖着,使得他一头的黑发变成了白发,他现在的样子十分滑稽可笑。 徐美静瞪着始作俑者,瞧他一脸的抱歉,他明白自己做了什么,他几乎把整间厨房 傍烧掉,虽然没有烧成功。 “对不起!”他轻声嗫嚅道。 徐美静板着一张脸,有着风雨欲来的气势。她深吸几口 气,缓和一下怒火,即使如此她吐出来的话仍是锐利无比。 “你在搞什么鬼,想把我整间房子给烧掉是不是?” 愈说他愈惭愧,头低的快与地面平行。“我很抱歉!我原本打算煮晚餐的,没想到 会搞成这样。”他再度道了一次歉。 “算了!”徐美静挥了挥手。 她能期待一个丧失记忆的家伙?她做些什么吗?明明知道不可能有所期待的,她却 偏偏以为他还有利用的价值,算是她的失策。 “你把厨房打扫干净,今晚我们吃泡面吧。”徐美静连骂也没骂。 如果徐美静骂他,他或许会好一点,但她却什么也不说,使他更加的内疚不已。“ 我很抱歉,今晚得害你吃泡面,不过你放心了,明天我一定会煮顿丰盛的大餐补偿你的。” 徐美静闻言色变。明晚?!难不成他还要继续搞下以为她实在是不敢有所期待,她 连忙拒绝。“我看不用了。” 再给他搞下去,那还得了,难保下一次不会把她整间屋子给烧掉。 “这怎么行呢?”他相当坚持“你放心好了,下次我会注意一点,不会再犯相同 的错误。” 瞧他一脸的真挚,徐美静不忍拒绝只好苦哈哈的笑着“请问你会煮菜吗?”她期 望他点头说会,但事与愿违。 他摇头“不会,但我想照着食谱做,应该没有问题吧!” 没有问题是他说的,徐美静可不怎么敢相信,明天还是多准备几瓶胃肠葯好了,她 可不敢再期待他的厨艺会好到哪里去。 第三章 在一扇长方形的窗口,席露儿手拿着望远镜眺望着那一幢蛮荒野地的洋房,她调整 望远镜的焦距,对上了那一幢洋房的落地窗,窗口出现了个模糊的身影,由于他背对着 她,所以她不知道他长得什么模样,不过依他的身高、体形,她能断定他是男人。 不一会,窗口边又出现了一个人影,瞧那人体态娇小,还顶着一头飘逸长发,八成 是个女孩子。 自从一年前那幢鬼屋有人搬进去以后,她就对屋主保有浓重的好奇心,再加上屋主 神秘莫测,一年下来也不曾看过他与其他左邻右舍打过招呼,更加引发她的好奇心。她 每天拿着望远镜站在窗口边站岗,就是想知道那神秘的屋主到底是谁,没想到一年下来 ,她倒是一点收获也没有。 大部分的原因是因为屋内挂着厚厚的窗帘,三百六十五天也不见它拉开过,再加上 她还要上学不能二十四小时时时监视那一幢房子,所以到目前?止,屋主神秘面纱一直 都没有揭晓过。 直到昨天,那幢房子的窗帘拉了开,可以窥看里面住着一男一女,男的身材魁梧, 女的体弱娇小,他们就像一对甜蜜的夫妻一样,席露儿对他们有浓浓的兴趣,想要认识 他们。 既然他们不来与她打声招呼,她自己厚着脸皮去也行。席露儿打定主意以后,穿上 夹克,以火速的速度冲下楼和正在厨房里忙碌的母亲打了声招呼以后,就三步并作两步 的冲出大门。 “妈,我出去一下。” “喂!露儿,你早餐还没有吃”她的母亲来不及唤住她,席露儿早已像旋风般 蔽走了。 “这孩子老是莽莽撞撞的。”她摇头又叹气。 叮咚、叮咚席露儿来到了这鬼屋门前,连续按了两次门铃,只听见门内男性低 沈的声音喊道:“来了!” 门一开?,她看到来开门的是一名大帅哥,席露儿差点失了魂,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的脸孔瞧,只差没有流口水。 “请问小姐你有什么事吗?” 连他的声音也那么的性感。席露儿愣了一会才回神察觉自己的失态,她羞涩的朝他 一笑“你好,我是席露儿,住在附近,是你的邻居。” “席小姐,你好”他也回报她一个笑容。 他这一声席小姐,简直把她捧上了天,像她这种才十六、七岁的半大人,总是勾不 到小姐这名称,再加上她天生一张娃娃脸,使她看起来更像一个才刚从国小升上来的青 涩国中生,一点也不像高中生的样子。 “小子,是谁?”在他身后出现了一个大美人,跟她一比,她不禁自惭形秽了起来。 “美静,她说她是你的邻居。”他正朝着徐美静解释。 她的眼光仔细的打量席露儿,像似看穿了什么,席露儿总觉得她的眼光太过锐利, 多了审判的意味,倒是那名大帅哥平易近人多了。 “我今天是来向你们问好的,改天我再来登门拜访好了。”她话一说完,立即抬起 脚,像抹油般的速度溜得比谁都还快。 那个大美人长得虽然好看,但看样子并不好惹,单单是她那一双锐利的眼睛就不是 普通人所拥有的,她的职业是什么呢? 席露儿心中充满了无限的好奇心,看样子她得趁着大美人不在家的时候,再去拜访 大师哥,说不定可以从他口中得知她的疑惑。 他把门带上以后,困惑的问着徐美静“你刚才为什么要吓她?” “吓谁?”她假装漫不经心的问道。 “就是那小女孩呀!” “喔!是她呀,我有吓她吗?”徐美静死不认帐。 “你没看到她刚刚像被鬼撞到一样,跑得比谁都还快。” 他没好气的说。 “我又不是故意要吓她的,谁教她恶人没胆,每天拿着望远镜老往我房子的方向窥 视了老半天,也不知道她在瞧些什么,我是给她一个教训。” 他咕嚷着:“还说不是故意的,显然你的标准有问题。” 徐美静凶他“教训和故意不一样,至少这两个辞语的解释就不一样。” 他拿她没辙,还能怎么样?他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说什么他说是就对了。 *** “哇!没想到你的狗屋竟然还有干净的一天。”蓝可人登门拜访,一进门就发觉到 哪里不对劲,原来是太干净了,干净得有点不顺眼。她揉揉眼睛觉得有点不可思议,那 蚌超级大懒人竟然会打扫,无疑的今天会下红雨“我想这不是你打扫的吧?” “你说呢?”徐美静笑而不答。 “我看,一定是他打扫的吧!” “答对了。”徐美静只差没拍掌鼓励。 “我就知道!”蓝可人翻个大白眼“怎样?他适应的还好吧?” “他还好啦!可以算是习惯了吧。那你查出他是谁了没有?”徐美静急着问道。 蓝可人轻摇头“台湾有两千一百多万人口,要查很难,而且我还曾问过附近住家 ,在他受伤那天,没有人半夜曾听见有枪声响起过。” “你想会不会使用了灭音器?” “也许吧,要不然不会没有人听见枪声,我想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期望他能赶紧 恢复记忆,可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会记起自己是谁。”说到这,她唉声的叹了口气。 “对了,”徐美静像是想起了什么“我想到了,我可以拜托冷云帮我查呀!” “你是说那个情报贩子冷云?” 徐美静兴奋的直点头“我想她一定有很多管道,要查出他是谁并不难。” “可是她会帮你吗?”席露儿怀疑的全身上下打量她“就我所知道的冷云,要找 她帮忙谈何容易,她是认钱不认朋友的,除非你有自信拿出一大笔钱来。” “没有问题。”徐美静一副信心十足的模样,其实她早已精打细算好了,只要知道 他的身份以后,还怕钱找不到人拿,他的医疗费用、伙食费以及等等所有的开支全有了 着落,最后还有丰厚的谢礼可以拿,真是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不过,自己这么做,好 像很小人,有种把他给卖了的感觉。真是的,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呢? 才想到这,他就刚好从楼梯间走了下来。 “蓝小姐,你来啦!”一看到蓝可人坐在客厅和徐美静聊天,他对着她们露出了一 蚌傻笑的招牌笑容。 “你还好吗?美静有没有欺负你?”蓝可人也露出和煦的脸孔。 徐美静赏她一个白眼,别把我说得像恶婆娘一样。” “你原本就是。”她哼了一声。 “你说什么?”几句话下来,双方又要大动干戈了,四只眼睛互相怒瞪着对方。 眼看场面愈寅愈激烈,他连忙插话“蓝小姐,美静对我很好,你不必担心,她没 有欺负我。” 美静?!什么时候他们之间的关系变得这么亲匿了,昨天还叫她徐小姐,才隔了一 天而已就改口叫美静了。 “对、对!”他争着转移话题“蓝小姐,你就留下来吃个便饭再走吧,今天我掌 厨哦!”他用手指指自己,诚心的邀请她。 “我劝你最好不要。”徐美静附在她耳边小声的警告她,可惜她并不领这个情。 “哼!你想一个人独吞美食呀,我才不会如你意呢。”她轻声的向徐美静喃喃自语 完后,随后她转向他说:“那么我一定要留下来好好品尝你的手艺。” “白痴!”徐美静对她固执的脑袋摇头叹气。 一个自投罗网的大白痴!等会准有她好受的。*** “好痛!切到手了。” “完了!兵子快着火了。” “啊!菜快烧焦了。” “哇!好烫!” 只听见厨房传来锅子以及锅铲互相撞击的声音,锅盖掉落到地上,要不然就是打翻 东西的声音,和他惊呼声融成了一块,让人不敢想像厨房正上演着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惨 状,砰!一声猛烈强劲的撞击声,惊动了坐立不安的徐美静和蓝可人,吓得她们从椅子 上跳了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两颗黑色的脑袋在厨房门口朝着里面探进去,看到厨房一团糟,锅子、盘子以及碗 全寿终正寝的横尸在地板上,磁器的碎片撒了一地,而瓦斯炉上还滚沸着快溢出来的汤 以及传出焦味的菜。 一切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惨不忍睹! “你没问题吧?”蓝可人瞧他一身的狼狈,迟疑的问道。 他对她露出没问题的天真笑容“没关系,等一会就好了,你们先稍等会。” 他从一片混乱的地板当中抓了起来,一下子没注意,他踢到脚边掉落的锅子,砰的 一声,他捧着脚哎啊哎的跳着叫着,跳一跳颈子又不小心叩的撞上墙壁,撞得他满天星 在眼前围绕,真是祸不单行! 她们简直不敢再看下去了。 “我看你不用麻烦了,今天就叫外送好了。”为了她们的小命着想,徐美静附议的 直点头。 “这怎么行呢!菜我都快煮好了,叫外送岂不是浪费钱。” 这不是钱的问题,钱是小事,有机会再赚就有了,但小命只有一条呀!这是徐美静 和蓝可人难得一致的想法。 他并不知道她们所想的,还一副很高兴的样子。“我菜就快煮好了,你们等等吧, 叫外送至少要半个小时以上才会送到,而我再这一下子就好了。” 瞧瞧他锅里那一团乌漆抹黑像泥巴黏答答的菜,那也称得上是食物吗?看了就教人 倒尽了胃口。蓝可人哭丧着一张脸回到客厅,他继续在厨房里奋斗,她一想到等一下要 吃那恶心的东西,她的胆汁就想先吐出来。 她现在十分后悔为什么要与徐美静赌那一口气,结果害得自己沦落到这种非人道的 地步。 “美静,你有没有准备一瓶胃肠葯?” “那,这里,拿去”徐美静扔给蓝可人一瓶上面标着胃肠葯三个字的葯罐,她 早已准备好了。 蓝可人打开盖子,预先吃了一颗,然后她把葯递还给徐美静要她也吃,徐美静摇摇 头“不用了,我已经吃了。” “没想到你早已经有了万全的准备了,”蓝可人没好气的投给他一个白眼“你明 明知道他厨艺是如此的恐怖,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已经警告过你啦,谁教你不听。”她已经道义了,是蓝可人呆,她又有什么办 法? 蓝可人想开口反驳,刚好他端着菜走了出来,她只能睨着徐美静恨恨的说道:“这 笔帐以后再算。” 徐美静笑笑,反正她欠蓝可人的帐已经多得数不清了,她不介意再加一笔。 “请来偿偿我的手艺。”他从厨房里端出了四菜一汤,一脸的雀跃充满了期待。 蓝可人看徐美静动起筷子,她也勉?其难的夹了一块肉到碗里,她一咬,天呀!肉 外面是焦的,里面却还是血淋淋的,胃酸从喉咙涌了出来,她呕了一声,马上冲到浴室 里蹲在马桶前吐了出来。 东西真的有那为难吃吗? 由于他根本没有试吃过,所以根本不知道菜的味道如何?他迟疑的拿起筷子,同样 的夹起一块肉往嘴里送,才咬一口,腥味满子诩是,他也马上跟着蓝可人冲进浴室里, 只听见浴室里传来一阵阵呕吐声。 等到他们把胃里的东西吐得差不多的时候,才觉得好过了一些,但心情却十分沮丧 ,看来他根本就没有做料理的天分。 “奇怪!我明明照著书上写的那样做,为什么东西会变成这样呢?”他喃喃自语道。 蓝可人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说:“这一盘菜失败了没关系,还有三盘菜。” 他们又回到了餐桌前,蓝可人再度动起筷子吃了一口菜,而当菜一入口,她的脸孔 马上皱了起来,天呀!好碱哦,简直在吃盐巴,她连忙倒了一杯白开水,冲淡口里的碱 度。 他一看到蓝可人扭曲的脸孔,马上知道这盘菜又失败了,他一脸的歉意。“对不起!” “没关系,菜不能吃,来喝汤好了。”蓝可人强扯出一个笑容来,说实在话她也不 耙再吃菜了。她舀了一碗汤,才喝了一口,又马上喷了出来,所幸坐在她对面的徐美静 躲得快,没被她喷得满脸都是。 我的天呀!蓝可人终于又忍不住皱起脸来,这汤是甜的!他竟然把盐巴和砂糖搞混 了,显然他不是个当厨师的料子。 见蓝可人模样,他也跟着偿了一口汤,脸色跟着愀然大变“对不起!”从一开始 到现在,他不知道讲了多少次对不起了。 “今天是你第一次掌厨,做的不好吃是在所难免的,没有人一开始就会煮饭菜,总 是要失败过一、两次后,学得经验才会慢慢改进。”蓝可人尽她所能的安抚他颓废的意 志。 “我吃饱了。”一直在一旁不哼声的徐美静,这时候突然冒出一句话,蓝可人以及 他全是讶异的神情看着她。 “你说什么?你吃饱了?”蓝可人不敢相信这为难吃的菜,她竟然也能吃得下去。 看她碗里吃得干干净净,一粒米饭也没有剩下,还有一盘青菜盘底朝天,蓝可人才相信 眼前的事实。 “你觉得味道怎么样?”蓝可人怀疑她的味觉是不是失灵了,要不然她怎么吃得下 这为难吃的菜。 徐美静扮了一个鬼脸“真的有够难吃!” 他的头垂得更低了。 “既然这为难吃,那你怎么吃得下以为”她是不是有一个铁胃呀!蓝可人真不敢相 信她吃下那些东西。 “没办法,”徐美静耸耸肩道:“是我要他负责煮菜的,既然是这样,我就必须捧 场的吃下去。还好这些菜的味道不是很差,我以前还吃过比这更难吃的东西。” “希望到时候你不会闹肚子疼就好了。”蓝可人有些担忧的看着徐美静。 “你这一张乌鸦嘴,你不说话没人会把你当哑巴。”徐美静更是没好气的说。 顿时,她的肚子突然觉得一阵一阵的绞痛,真给蓝可人说中!她嘴唇发白、冷汗涔 涔,脸上丧失了血色,她痛苦的弯下腰。 “好痛!”她痛的快在地上打滚了。 蓝可人看得出来徐美静不是闹着玩的,情况真的是很不对劲,她马上指挥他打电话 叫医师,接着她搀扶着徐美静到少发上躺下。 看着徐美静痛苦的模样,他顿时六神无主,脑筋一片空白“孟医师的电话号码是 几号?”他手上拿着电话筒但却不知道电话号码,所以口气紧急的问道。 “桌上的通讯薄有写,你找一找就有了。”蓝可人指示道。 “喔!”他急着翻开通讯簿找着孟流星三个字“孟流星孟流星呀!有了。”他拔了一连串的号码,电话响了好久还没有人接。 “快呀!快呀!”他一脸的急躁,口里喃喃念着,希望电话赶紧被人接起。 “喂”不等对方开口,他就以十万火急的口气说。 是孟医师吗?美静美静”他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孟流星一接起电话就听出他的声音,听他在电话里激动的情绪知道发生大事了,不 等他话说完,她就说道:“你不用急,我马上过去。” 急的是她才对,根本连病情也没问个清楚,她就挂上电话,带着诊疗箱急急忙忙地 冲出门。*** 她竟然食物中毒?! 徐美静躺在床上,仰望着白然的天花板,手臂上插了一根针管打着点滴。现在,她 全身虚弱的就像刚出生的婴儿,就连下床上个厕所也需要人帮忙搀扶,她真是恨透这种 无力感了。 外面的天气那么好,她却只能躺在床上动也不能动,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真是白 白浪费这么好的一天。 这时候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然后门被推了开来,他拿着一杯白开水和一包白色葯 包走进房间里,最后在床边停下脚步,他轻唤她。 “美静,吃葯时间到了。” 徐美静坐了起来,接过水和葯包将葯吞了下去,然后他又让她躺回床上“孟医师 说吊完这一瓶点滴就可以了,如果你有任何需要尽量叫我没关系。” “我知道了。” 徐美静知道他愧疚很深,始终觉得是自己害她躺在床上不能起来,所以他对她总是 无微不至的细心照顾。即使她在耍脾气,他也乖乖的逆来顺受,任由她当他是出气筒。 等到徐美静躺下来之后,渐渐进入梦乡时,他才蹑脚的走了出去,轻轻的阖上门, 走下楼梯忽然听见门铃在响,为了不吵醒正在睡梦中的她,他走了出去看到站在铁门前 的是前几天登门拜访的女孩子,她隔着铁门对他绽放出甜美的笑容。 “你好!”席露儿青春的脸上洋溢着活泼的热情。 “啊!是你呀!进来吧。” 他打开铁门让席露儿进来,他们穿过庭院进入屋内,席露儿睁开好奇的眼睛观望四 周,简单朴素却不失一个温暖家庭的特性,看起来跟普通家庭没什么两样嘛,她还以为 这个家有什么秘密存在,真教她失望。 “请问你要喝点什么吗?” “啊?”她愣了一会,随即明白他的意思“嗯,请你给我一杯白开水。” “那请你坐一下。”他进入厨房?她倒了一杯白开水。 席露儿好奇无限的打量四周,突然有一扇门掳获她的视线,由于附近这几家的房子 都是同一家建筑公司建造出来的,所以每一家的格局都大致相同,那么说这一扇门就是 通往地窖的门了。 如果这一户人家真的有什么秘密存在的话,一定是藏在最秘密的地方,那就是地窖 了。席露儿禁不起好奇心的引诱,她霍然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哪一扇橡木门前, 颤抖的指尖才刚接触到门把又缩了回来。 不行!会侵犯人家的隐私权。 但随后又想想,如果里面真有什么秘密存在的话,他们一定会用钥匙把门给锁住, 她心里这么想就放心的试着转开把手,出科意料之外的门竟然没有上锁。在她犹豫的时 候,好奇心战胜了理智,她将门打开成一条缝,贼头贼脑的往缝隙里偷看,里面是一片 黑漆漆的,什么东西也没有看到。 这下她的胆子变大了,将门拉开,想藉由外面的光线看清楚里面到底有些什么东西。这时候他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手上端了一杯席露儿要的白开水,刚好撞见她打算打开 地窖的门,他的脸色大变,徐美静的话还犹言在耳,连忙惊惶失措的想要阻止她的行?。 “喂!那扇门不能开,开不得的!” 徐美静三申五令过不准任何人开?地窖的门,但是来不及阻止她,她就已经把门给 打开了,他火速的冲了过去,没想到突然被地上的突起物给绊着了,啊的一声,席露儿 来不及闪避,连同她一起摔进地窖里。 他们滚下楼梯,最后在楼梯底下停住,席露儿痛得爬不起来,全身的骨头都在向她 抗议,流血处少说也有好几个,她就快痛得哭出来了,这也许是报应她做坏事的结果吧!早知道她就不要如此好奇,也许就没事了。 “你没事吧?”他站了起来,手扶着她的手臂关怀的问道。 “没事才怪!我全身的骨头都快散了。”她呻吟着,靠着他手臂的力量才站得起来。 “这里好暗哦!”简直是伸手不见五指,他们俩在黑暗中摸索前进着“哎呀!好 痛,你踩到我的脚了。”席露儿大声埋怨着。 “对不起、对不起!实在是太黑了。”他频频道歉着。 “不知道电灯的开关在哪?” 他们摸着墙壁像瞎子摸象一样,东摸摸西摸摸,摸不出个所以然来,突然间地窖里 像白书一样灯火通明,光线刺得他们眼睛睁不开来,他们举起手掌挡住那突然其来一耀 眼的光芒,等到他们的眼睛逐渐习惯那炫目的灯光时,却接触到正前方的玻璃柜里摆着 一把银色手枪和左方有一个广大的射击场,以及墙上挂满各式的枪枝时,他们吓了一大 跳,各自瞪着硕大的眼球倒抽了一口气。 “是谁允许你们可以闯进地窖里的,我不是说过不准任何人进入的吗?”徐美静出 现在地窖的楼梯口,脸色阴霾,锐利的眼神看得他们无处遁逃。 罢才的吵闹声吵醒了睡梦中的她,她拔掉手臂上的针管,拖着虚弱的身体下楼,没 看到客厅有人,倒是地窖的门大开,她的心一凝,打开地窖的电灯,事情果然如她想的 一样,他们在里面。 他是第一次看到徐美静脸上出现了如此严肃的怒气,她抿着红唇,一双看似平静的 眼眸出现了波涛汹涌、风雨欲来的气势,她全身上下散发出一团怒焰,锐利的眼光使人 不由自主的打颤,但是在盛怒下的怒却美得令人惊心动魄。 “我我我”席露儿的舌头头打结了,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 “美静,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违背你的意思的。”他也手忙脚乱的急着解释。 “看来我们需要好好的谈一谈。” 徐美静随即冷静了下来,在她脸上看不出是喜是怒,但一抹深思在她眼底滑过,她 是在想该如何处置他们?因为他们已经知道她的秘密了。 席露儿害怕的躲在他身后,怕徐美静想要杀他们灭口,从地窖里的丰厚军火一看, 她大概是走私枪械的吧!像这种人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席露儿觉得全身寒毛竖了起 来,冷汗直流。谁来救救她? 而他则是担心自己违背了徐美静所定下来的规定,也许自己会被扫出大门,到时候 他可能会无家可归。 “你们上来。”徐美静一声冷冷的命令之下,他们低着头尾随着徐美静的身后走进 客厅。 “坐下!”她指着沙发叫他们坐下来。 他们臣服她的命令坐了下来,他们战战兢兢的等着徐美静宣布他们的命运,时间才 不过几秒钟,他们却有如坐针毯,心惊胆跳,还不时的看到斗大的汗水一滴一滴的从他 们额角滑落,但尽管害怕,他们也只能安静的等待徐美静开口。 时间过了良久,他们只与她面对面的相望着,她的脑筋似乎在思考,眼中有着打量 的眼光,看了他们许久许久恍若有十年的时光这么长,她最后好像下了什么重大的 决心说:“你们要答应我一件事。”她是用命令的。 他们忙不?的点头。 “那好,我要你们保守地窖里的秘密,这你们做得到吗?” 他们肯定的点点头。 “如果谁泄漏了,可不像这一次就轻易的饶过你们,后果自行负责。”她冷酷的寒 着脸,冷笑着。至于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任凭他们去想像。 “我想请问一下”席露儿怯生生的问道,但一接触到徐美静那双如冷剑般的眼 眸时,她又把话吞了回去。 “你有什么事就快说,别吞吞吐吐的。” 席露儿深吸一口气,壮大胆子问:“你的工作是贩卖枪枝?” 徐美静蹙起眉头“谁告诉你我在贩卖枪枝,你的想像力也太丰富了吧!” “可是你地窖里有那么多枪枝” “那些都是假枪,除了玻璃柜里的那把银色手枪是真的以外,其他的都是装饰品而 已。” 可是你为什么会拥有枪呢?你是警察吗?”她是好奇宝宝,彻底发挥了打破吵锅问 到底的精神。 徐美静白了她一眼,她怎么穷追不舍的问,不过徐美静还是给她一个满意的答案, “不是,我的职业是保镳,我的工作就是保护请我的人,所以我必须要用到枪,不然说 不定到时候连自己的命都丢了。” 第四章 “保镳?!”席露儿一听到这两个字,眼睛就亮了起来,以崇拜的眼神看着她,只 差没说偶像这两个字。“就是有钱人请人保护安全的那种保镳吗?”她的语气充满了惊 奇,连同他也一脸的震惊。 瞧他们这是什么表情,好像她做保镳这一行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她睨了他们俩一 眼,口气十分不好的说:“你们有什么疑问吗?” 席露儿手抓着脑袋尴尬的笑笑,讪讪的回答“我只是没想到也有女的在干事保镳 这一行。” “女人就不行当保镳吗为难不成你是在怀疑我是不是有那实力?”她的脸变得阴沈 ,口气也变得阴森森的。 “没有、没有!”席露儿聪明的不置一辞,自己没看过她的身手怎能断定她的实力 如何呢?不过她既然能当上保镳,想必身手一定十分了得。 “当保镳不是个危险的工作为”他俊逸的面容覆盖着一层深深的忧郁,当他听到她 一个女孩子在做这么危险性的工作时,她脸上明显写着不赞成。 “危险是在所难免的,不过只要小心谨慎提防,就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瞧她说得那么轻松,他却听得提心吊胆,席露儿闪着亮晶晶的双眼,眼里写着我好 喜欢你、我好崇拜你哦席露儿向前冲了上去,紧捉着徐美静的双手。 “请问贵姓大名?” “我叫徐美静。”徐美静被她突然的举动吓得一愣,反应很直接的报上自己的大名。 “那你呢?”她转问坐在一旁猛皱着眉头的他。 “我没有名字。”他?的开口道。 徐美静则替他补充“他是我在马路上捡来的,由于丧失记忆举目双亲,所以就先 寄放在我这里。”她把他说得像东西一样。 从席露儿眼底可以看到悲悯两个字,他看了就快呕死了,她还拍拍他的背安慰他说 :“你别伤心” 谁伤心啦!他咕哝着。 “总有一天你会想起你是谁的” 这不是废话吗?他听了真想揍人。 “这样子好了,在你恢复记忆以前,我帮你取蚌名字好了。”席露儿将她的同情心 发挥到极点。 “不必了!”他一口回绝。 “我举双手赞成!” 当他开口拒绝她的好意之时,徐美静正临时插上一脚,这下子两票对一票,少数服 从多数,他彻底的落败。 “你以后就叫杜齐吧。”徐美静迫不及待先帮他取蚌新名字。 “肚脐?”他愣住了。 很明显的她把肚脐取同音?杜齐,现在“杜齐”的脸黑了一半,而席露儿则涨红着 脸蛋,憋着即将溜出口的狂笑声。 杜齐!肚脐!美静姐真是个天才。席露儿憋着笑憋得就快内伤了,他提出严重的抗 议“我不要这么可笑的名字,我不要!”他哀嚎着,在做最后的挣扎。 “怎么可以不要呢?你是我捡来的,你也说过我是你的救命恩人,要不是我,你早 躺在太平间因失血过多而死,所以我等于是你的再造父母”徐美静讲了一大堆的大 道理,他愈听愈惭愧,头低得不能再低了“所以你应该感谢我赐给他一个新名字。” 最后她不忘吹嘘自己。 “好吧,我接受就是了。”他完全服从,但他的语气显得很无奈。 席露儿看徐美静口若悬河,三两下的就把他给摆平了,又敬又佩的看着徐美静,发 誓要以她做自己的榜样跟在她身边。 席露儿暗暗下决定。 “美静姐、杜大哥,我太崇拜、太喜欢你们了,以后就请你们多指教了。”她恭恭 敬敬的向他们俩鞠了九十度的躬。 他们被她的左一句崇拜右一句喜欢部昏了头,而她最后一句话不仅是杜齐呆了,连 徐美静也傻了。 “你刚刚说请多指教是什么意思?”她结结巴巴的问道,突然有一种很不祥的 预兆。 “就是从今儿个起我就是美静姐的跟班了。”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徐美静情绪激动,双手用力拍着桌子站了起来。 席露儿事先好像知道徐美静的反应一样,她保持着笑容“从今天开始我就要加入 你们,成为你们的伙伴了。” “不行?”徐美静一口回绝。 “为什么?”席露儿不服气的问道。 “保镳的工作是要冒生命危险的,你又没有练过武术,连自保的能力都有问题,怎 么能让你加入呢?” “我不管、我不管!”席露儿拗起来就像个小孩子耍赖一样。 徐美静看着无理取闹的她,丢了一句话给她“你要加入,行!不过得征求你父母 亲的同意,如果出了任何事我不负责任何的责任。”徐美静还有附带条件的。 席露儿原本带着光彩的脸孔马上被浇了一盆冷水,连她心中一丝小小的火苗也被浇 熄了。她皱着俏丽的脸蛋,苦着一张脸,想也不用想,她的爸妈答应这种事才怪!美静 姐一定就是算准了这一点。 “不过,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晚上过来帮我打杂。”徐美静不忍看她脸上堆满了 心灰意冷“但是我先跟你讲清楚,工资一个小时六十块钱,不能再多了。”对于钱的 方面,徐美静可是有名的小气鬼,连一块钱也要斤斤计较。 唉!既然不能当她的跟班,就退而求其次帮她打杂也不错,更何况是有钱可以拿, 但席露儿却故意装作犹豫的样子。 “好吧,我就勉?其难吧!”她说的真是勉强。 徐美静看她说得有多勉强就有多勉强,所以故意使坏刁难她“既然看你说得这么 委屈的话,我看我还是不要勉强你好了。” “我要、我要。”席露儿急急忙忙的说道,怕她一时改变心意收回她所说的话,不 饼席露儿在心底暗嘀咕着:人家也只不过是装装样子罢了,干?要这么认真,真是一点 也不懂得幽默。 “好,从明儿个起你一放学就过来帮忙吧!” “是的,长官。”席露儿像个军人向她行个举手礼。 “好了,你回家去吧!你出来的时间也够久了。” 主人都已经在下逐客令了,她这个客人再留下来也未免太不识相了。 等到席露儿走后,杜齐关上大门,脸上开始浮现不悦的神情。 “你怎么啦?”徐美静也懂得察言观色“你是在气我帮你取蚌可笑的名字是不是?”她不解这种事他怎么到现在还在计较。 他摇头“不是的!” “那你在生什么气?” “我没有!”他赌气的将嘴巴抿成一直线。 “还说没有,看你一副气嘟嘟的样子,是在气些什么?”她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 ,既然他不是生气那个可笑的名字,那他还有什么气好生的? 杜齐忍不住了,他捺着脾气问徐美静“难道我做得不好吗?为什么还要雇用席露 儿当工读生,这些事我也可以帮你做呀!” 徐美静对他强烈的指责感到玩味“你在吃醋吗?”他带给她的感觉好像小妻子指 责丈夫外遇一样,不过只是身份对调过来。 他的反应相当激烈,红潮从耳根红到头顶,头顶还差点热得冒烟“谁说我吃醋了 ,我吃什么醋?我只是讨厌人家怀疑我的工作能力而已。” “你放心好了,席露儿不会跟你抢工作的。至于我请席露儿当我的助手,是要她帮 忙我处理一些文件资料,再说你的工作也够你忙了,整间屋子打扫的工作都是你在做, 你哪有那个美国时间来帮我?再说那些资料又多得像一堆小山丘,我一个人忙不过来, 所以我请席露儿来帮忙,绝对没有污辱你的意思。” 虽然他不愿意说,但他心中有一股狂喜释然,而他却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随便 你,反正这个家是你在当家。” 说完,他几乎是用逃的离开现场,不愿去面对徐美静那一张看穿他的想法、取笑他 的脸孔。“跑那么快干?我又不会吃掉你。”她摇摇头道,一点也不懂得人家尴尬的 心情。*** 隔天席露儿一放学就直接到徐美静家里,她穿着县内有名的私立高中有罗高中 的校服,看起来清新可人,散发出高中生年轻的气息。 不过她脸上却充满了怒气,就像随时快要气炸一样,徐美静和杜齐用百思莫解的眼 神看着她,看她气愤难平的模样将自己投进沙发里,咬牙切齿的喃喃自言自语的,但仔 细一听全是骂人的脏话,席露儿不知道在咒?谁。 杜齐好心的端给她一杯水,要她消消心头的愤怒之火,不料,她接过杯子一口咕噜 的灌进肚子里,喝完以后,将空怀子重重的往桌上一摆,玻璃杯险些给她震得破掉。徐 美静和杜齐看她余怒未消,一张俏脸绷得死死的,就像毛发直竖发怒中的母狮子。 “男人全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不单下流,无耻,还好色!”席露儿突然其来的 怒?声,骂尽了全天下的男人。 “喂、喂、喂,你公平一点,别忘了我也是男人。”杜齐替全天下少部分的好男人 发出不平之声,向席露儿抗议。 “那你不会干脆去变性,改当女人好了。”席露儿恶狠狠的赏了他一记白光,他插 什么嘴。 杜齐摸摸鼻子不再说话,知道自己自讨没趣。 “你怎么啦?吃了炸葯呀!今天在学校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徐美静知道她今天一定是受了什么怨气,而且对像一定是个男人,要不然,她怎么 会突然骂起全天下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好像全部的男人都跟她犯冲一样。 “没什么,美静姐。”席露儿努力的将自己满腔的怒火压抑住,但一想起今天在校 园内所发生的事,她就恨不得用双手掐死那只姓南宫的大恶狼。 “是吗?”她说谎,看她脸上丰富的表情,徐美静就知道会没事那才奇怪!徐美静 不动声色的问:“露儿,你是不是恨透了那个家伙?” “是呀!我恨透他了,南宫焰那个王八蛋竟然讽刺我是个没有身材的黄毛丫头。” 才刚平息的怒火又激了上来,她咬牙切齿的诅咒着,冲口而出就是南宫焰这个人物。 “南宫焰是谁?” 席露儿自言自语的在臭?着南宫焰,对余徐美静提出来的问题很顺口的回答道:“ 南宫焰是今天刚转进来的转学生,仗着自己有几分帅气使得全校女生?他疯狂,而我很 不幸的,就在他转进来的第一天就跟他犯起冲来了,他批评我是个可怜的平板族。”她 绞着手指,眼里燃烧着两柱狂烧的怒火,一脸想置那名叫南宫焰的人于死地的模样。她 气得七窍生烟,脸颊因气愤而涨红。 徐美静三两下的就从她口中套出实情,这下徐美静知道她是在生谁的气,那个叫南 爆焰的家伙真不简单,也许她可以去瞧瞧那人是谁,究竟有什么本事让席露儿恨不得啃 他的骨、喝他的血、吃他的肉。 也许他们以后的发展很有可能会令人出乎意料之外也说不定。有此预感的徐美静神 秘的笑了笑。 席露儿用双手捂着小嘴,没想到自己大嘴巴,说没什么却把所有的事给道了出来, 她带着埋怨的眼神看向徐美静,不悦的嘟起红唇。 “美静姐,你好诈,竟然套我的话。” “没办法,谁教你太好骗了!” 这句话严重的伤了席露儿的自尊心。“你的意思是说我太笨!” “你不是笨,你是太天真了,所以才会被骗。”徐美静找一个恰当的文辞形容,好 不伤她好胜的自尊心。 “天真和笨还不是一样,天真和笨还不是都傻傻的被骗。” 徐美静问她:“天真和笨蛋,你要当哪一个?” “当然是天真啦!”她理所当然的答道。 “那就对啦!” “哪有这样的。”席露儿喃喃抑怨着,心里十分不服,迳自沉浸在自怨自艾中。 趁她失神时,徐美静从沙发站了起来“露儿,你跟我到阁楼上去吧。”徐美静叫 了她一声,但席露儿失神了好久迟迟不见她回话。 “席露儿!”徐美静大叫她的名字,这时席露儿才突然清醒了过来。 “啊?!什么事?”她张望四周,不知游魂刚刚飞到哪里去了。 “你跟我上来吧。”徐美静头一扬,一个手势叫她上来。 席露儿从沙发上站起身,跟在她身后一起上阁楼。 绑楼的光线还算充足,阳光的余晖从屋顶的小窗口透了进来,能看到一颗红红炽热 的火球从西方落下,晚霞将天空染成一片橘红,连云朵也红得似火,落日的美景真教人 叹?观止。 “哇!好美。”她轻叹一声,为此时的美景折服。 “奇怪!这样的日落不是天天可以看得见吗?你在兴奋个什么劲。” “可是这是我第一次在阁楼上看夕阳,没想到我竟忽略了这么美丽的自然景象。” 席露儿贪婪的望着自然界所创造出来的艺术。 “附近房子的格局不是都一模一样,难道你没上过你家的阁楼吗?” “我是有上去过,不过我们家把阁楼当作储藏室,里面充满了厚厚的一层灰,塞满 了杂七杂八的东西,三百六十五天窗户从来就没有打开过一次,平时若没有必要谁也不 会上阁楼,所以不会去注意窗外的景色如何的美丽动人。”她凝视着火球消失在地平线 的另一端,天色渐渐暗淡了下来。 徐美静点起室内的灯光,一下子晕暗的阁楼变得光亮了起来。 席露儿直到太阳消失的那一刻才把头转了过去,这时候她才注意到阁楼十分的空阔。所谓的空阔并不是指占地有多大,而是室内只摆着一张椅子、一张桌子和一个档案柜 ,桌上摆着一台电脑和列表机,除此之外就空无一物了,里面的布置显得单调又冷清, 不过由此看来这就是美静姐办公的地方。 “美静姐,你为什么选绑楼当你办公的地方?” 席露儿不懂,她明明可以把办公室迁到楼下比较方便的地方,为什么还要跑上跑下 的多累呀! “这你就不懂了,我是个保镳,又不是像整天坐在办公室里的上班族,这里也只不 饼是我拿来堆积资料的地方,与你家拿阁楼当作储藏室的用途一模一样。” 徐美静一边解释一边从档案柜里抽出一大堆乱无纷绪的文件,她把它放在面积不大 的电脑桌上,一下子桌面上堆满了文件,她指着这一大堆的文件对席露儿说:“你应该 会打电脑吧?” 席露儿勉?其难的点头“但不会很快。”会打是会打,不过一分钟只有七、八个 字,再快也只有十几个字而已。 “没关系,你可以慢慢打,反正又不急,那你把这些资料输进电脑里。”徐美静指 着桌上一堆有如小丘的文件。 席露儿随手翻了翻这些文件的内容,都是美静姐以前所接过的大大小小案子,有知 名度的、名不经传的、也有的是市井小百姓,甚至有的是国际性的大人物,真教席露儿 叹?观止。这下她更加崇拜美静姐了。 “你的成绩是满漂亮的,这么多人请你当他们的保镳,表示你的身手挺不赖的嘛。” 徐美静漫不经心的回答道:“还好啦!在我做这一行以来,还未出过什么大差错, 我所保护的人至今都还安安全全的活在世上。” “当保镳的薪资不错吧?” “那得看工作的难度而论了,不过至于钱及委任工作内容方面,都是有人先替我商 议好,再通知我工作的内容。不过现在经济不景气,案件减少了很多,害我沦落?帮人 找小狈、捉奸,要搞清楚,我的职业是保镳又不是什么侦探。”徐美静吐了一大堆的苦 水。 “这样有什么不好,代表犯罪事件减少了。”席露儿真不敢相信,竟然有她这种祈 望每天有案件发生的人存在。 “你别忘了我是保镳,要是没有案件发生的话,难不成叫我去喝西北风呀!” 美静姐的话好像说得有点道理,但又有一点不对劲。席露儿有点迷糊了。 “咱们还是废话少说言归正传吧!这些资料你能在七点以前把它整理好吗?” 席露儿望着桌上一大堆文件,她哀嚎着“这怎么可能嘛,我不是告诉过你我打字 的速度很慢,这得花上不止两倍的时间,现在都已经六点了,七点以前完成是不可能的 事。”即使她打字速度再快,打到眼睛抽筋也不可能在一个小时内完成。 “那好吧,看你能做多少就算多少吧!”徐美静也不为难她,限制她一定要做完。 席露儿看着满满一堆的文件资料,她就已经先开始头昏眼花了。*** 杜齐在厨房里忙得团团转,挥着汗水,厨房里的热气热得他汗流夹背,他正忙着煮 晚餐。 自从上次害徐美静食物中毒,足足在床上躺了两、三天以后,他就下定决心一定要 学会如何做料理,所以他拜现成的大厨孟流星?师。他每天抽空一个小时到她家里 学做料理,其实所谓的料理也只不过是一些家常小菜,孟流星为了怕中毒事件再度发生 ,所以倾囊相授。 不过她说他也十分的受教,才短短两天他已能煮一桌好菜了,哪像美静、可人和? 晴这三个女人,以前教了将近两个月的时间,她们连个荷包蛋也煎不了,真是少见的厨 房白痴!不过像她们这种人也有种好处,就是吃东西不挑嘴,不管东西煮得再难吃她们 也咽得下去,真是佩服。 杜齐已经完成最后一道菜了,只要这锅汤煮好就可以开饭了。这个时候门铃声却突 然响起,他关上瓦斯炉跑出去开门,心想奇怪了,这么晚了怎么会有人上门来,他从窗 口望出去,看到一名妙龄女子就站在屋外。 一身细致光滑肌肤仿佛吹弹可破,她的肌肤白得似雪,一双翦翦秋水的瞳眸中,他 看到自己像个大傻瓜一样一直盯着人家瞧。 可惜她那一身的冷肃让人生畏,美丽如花的容姿毫无表情,笑也不笑,看起来像戴 上了面具一样。 “请问徐美静在吗?” 她冷冷的声音就像一桶沁凉的冰水浇醒他的知觉,他从惊艳中清醒了过来,忙不? 的点头。 “她在,你先请进。”他忘了客人还站在屋外,忙不?的请她进来。冷艳佳人踏进 了客厅,杜齐邀他坐下“你先请坐,我去叫美静下来。” 冷云用她冰冷的眸神直盯着杜齐的背影瞧,看他两个阶梯当作一个阶梯的跑着,心 想他大概就是蓝可人口中那名失去记忆的男子,徐美静要委托她的任务吧! 杜齐感到背部传来一道敌意的眼光,不由得全身紧绷着,危险意识使他停下脚步回 头看着冷云,瞧她站在窗口边背对着他,他歪着头困惑的望望四周。 奇怪了!他刚刚怎么会感到有一股杀气呢?大概是他太敏感了吧。他耸一耸肩,又 继续往楼上跑去。 在他消失在她的视线范围里后,冷云始终没有变化的脸上终于起了波浪,她板起一 张严肃的脸孔,锐利的精光在她眼眸中闪动着。*** 叩叩叩“美静。”杜齐敲敲门,随后打开门进入室内。 “有什么事吗?”徐美静从一堆文件堆里探出脑袋问题。 “有客人!”他手指着楼下。 “是我的吗?”她显然忘了,除了她之外不可能有人会找他或席露儿的。 杜齐翻翻白眼“你想会有人来找我和席露儿吗?”他反问她,意思指明不是你的 还会是谁的呢? “喔!我差点忘了,好,我等一下就下去。”随后她又对蓝可人说“今天就做到 这吧,七点了,你也该回去了。” “没关系,我昨天和父母亲报备过说我今天会晚点回去。”其实席露儿是想看看她 的客人是谁。 “好吧,那你要跟我一起下去呢?还是留在这整理这些东西” “我看我还是跟你一起下楼好了。”席露儿很快的接口 道。 徐美静没说什么,只是了然的眉锋一挑。“随你!” 三个人浩浩荡荡的一起走下楼,徐美静走在最前头,席露儿跟在她后面,杜齐理所 当然的走最后一个,他还得负责把阁楼上的灯火熄灭。 “冷云!”当徐美静眼光接触到站在窗口边显得孤独的影子时,她马上认出是谁了 ,她的语气有着惊奇以及意外。 原本望着窗外世界的背影渐渐转身,席露儿的眼光一接触到冷云那张完美无瑕的容 颜时,她倒抽了一口气。她以为美静姐已经够美了,如今出现一个与美静姐相提并论的 美人儿,害她? 自己的容貌感到自悲。 其实说实话,她知道自己长得并不难看,一张娃娃脸看起来很可爱,但在两位美女 面前,她总觉得自己比不上她们的十分之一,害她惭愧的?不起头。 第五章 “冷云,是什么风把你吹来的?” 徐美静的讶异是有原因的,冷云向来秉持着不与人来往的个性,除非是有人找她, 冷云才会自动出现在那人面前,这还得看那人与冷云有没有缘分。她之所以与冷云认识 是因为有一次在大街上看到冷云被三个小混混调戏,原本是不想管,但是她实在看不过 去三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小女人,于是她站出来仗义直侠。她好像有点显得多余,事情根 本不需要她插手,单凭冷云一个人就可把这几个大男人打得落花流水。 原本冷云也是对她不理不睬的,酷得很!要不是她死缠乱打,而且多次在冷云需要 帮助的时候拉冷云一把,要不然冷云才懒得理她。 认识冷云以后,徐美静发觉她的冷几乎是与生俱来的,一副天塌下来、地裂开来也 与她无关的个性,其实与她这个人深交以后,才发现她的心是脆弱的禁不起摔,所以才 用一层又一层的保护膜保护自己不受伤害,自己可是花了三年的时间才取得她的信任, 这期间,自己也把冷云介绍给自己的几个死党认识,她也逐渐的接受她们了。 至于冷云的身世背景,老实说到现在徐美静还很不清楚,虽然她们是朋友,但是冷 云这个人很不喜欢谈到自己,更何况是家人,每一次问她,她总是顾左右而言他,要不 然就是匆匆回避。 “我不想在这谈。”她不想让她们之间的谈话给第三个人听见。 徐美静明白,点点头“好,到我的房间去谈吧。” 徐美静率先上楼,冷云跟在她身后,杜齐和席露儿眼巴巴的看她们上楼,听着房间 门锁上的声音。 席露儿咕嚷抱怨着“干?这么神秘兮兮的,有什么话不能给我们听?” 她们愈不想让她知道,她就愈有兴趣听。她招手叫杜齐一起蹑手蹑起的走到徐美静 的房门口,半蹲着将耳朵服贴着木门偷听。做坏事时得要有个人做伴才行,必要时那个 人可以当替死鬼。 杜齐显得为难的说:“这样子不好吧!偷听别人谈话是不好的行?。”即使他也很 想知道她们在谈论什么,内容是不是与他有关呢? “你怕什么。只要你不说,我不说,她们怎么会知道我们在偷听她们谈话。” “我知道。”徐美静打开了门,巧笑倩兮的俯视着蹲在房门口的席露儿。 席露儿循着门口出现的脚丫子慢慢循线往上看,徐美静放大的脸孔突然出现在她眼 前,她“歹势”的露出了尴尬的笑容,笑容是扭曲的,她拍拍裤管站了起来。 不好意思!我十块钱掉了,我在捡钱。”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 “你们两个向后转!” 徐美静下达了命令,杜齐和席露儿向后转一百八十度。 “起步走!” 他们脚步整齐画一的往楼下去。 “你们好好的给我待在客厅里!”徐美静说完,门砰的一声,阖上了。 *** 徐美静甩上了门,接着转向冷云。 “你找我有事吗?”她丝毫不拖泥带水的问。 “不是我找你,而是你找我有事。”冷云更正“听蓝可人说你想见我?” 徐美静在嘴边爆出一连串的咒?声。她早该想到蓝可人那张大嘴巴藏不住话,希望 蓝可人没有在冷云面前加油添醋一番。 果然不出她所料,冷云提出了一个问题“听说你对那个小子有意思?”她淡淡的 问道,话里却掩不住一丝的好奇。 就该知道,蓝可人那张大嘴巴不会放过她的。 “别听她胡说!”徐美静静嗤之以鼻的道。 既然当事人都否认了,冷云也不想去追究这事是真是假,反正也不关她的事。 “你找我就是要我帮你去查那个丧失记忆的男人是谁,以及他的身世吧?” “看来蓝可人把一切的事情都告诉你了。” “还好啦,她交代的还算满清楚的。” “那我期待你的好消息。” “没问题,”冷云低声道“十万!”她开出天价。 徐美静差点从椅子上跌了下来,她不可思议的摇摇头“十万块?!冷云,你简直 是狮子大开口,我哪来的这么多钱给你。” “十万就是十万,一块钱也不能少。”她十分的固执己见,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咱们是好朋友,打个折吧!”徐美静想以她们的老交情来减低价钱。 在冷云脸上难得出现一丝笑意,使得她美丽的容貌生色不少“就是因为你是我的 好朋友,脑欺除的我已先帮你扣了,加加减减我还吃个大亏呢!” “可是十万也太坑人了。” “十万也算便宜你了。我看那家伙八成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即使丧失记忆他也有很 斑的警觉心,光看他的气质就知道是用钱培养出来的,不是含金汤匙出生的,就是什么 有头有脸的,你将他送回去,少说可以拿个一百万,我抽你一成也算合理。” 冷云好像说得有道理,算来算去她也不吃亏。“好!成交!” 冷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既然已经决定了,你明天准备五万的头期款给我。” “什么?不是事后才付钱吗?” “难道你不知道所谓有钱好办事,没钱寸步难行的道理吗?” “好吧!你明天来拿钱。”徐美静的口气真是无奈。 可怜的她银行里的存款领出五万后,只剩下四位数了。恐怕这一个月她得勒紧裤腰 带吃白米饭了,而且还多了一张口吃饭,她再不接工作就会被活活的饿死。 *** 一大早起来,杜齐就开始打扫庭园,庭园里有太多的杂草,草长得还比人高,他从 仓库里搜到一台老旧的除草机和修剪树木的大剪刀,首先他把爬满整棵树的蔓藤给剪掉 ,再修剪参差不齐的枝干,另外再把铁门上油,以不至于难以推动。 他发动除草机把那高过人的杂草给全铲除了,这一忙就是浪费了一个早上的时间。 他忙得满头大汗的,徐美静被草机轰隆震耳的声音给吵醒了,她揉揉眼睛,看太阳 已经升到半空中了,她才意兴兰珊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她换好衣服下了楼,看到大门敞开着,而杜齐则在外面铲着草忙得不亦乐乎的,突 然听到肚子咕噜咕噜的,抗议不已。 徐美静知道自己睡过头了,连早餐都没吃,而且都已经正中午了,难怪她的肚子会 叫。她转移阵地到厨房里去看有什么好吃的,在厨房餐桌上看到杜齐留给她的早餐,火 腿、蛋、培根和一块烤焦的土司,她咬了一口土司,软掉了,难吃死了! 但是,虽然吃但她还是把土司给解决干净了,没办法,她的肚子就快饿死了,只好 将就将就了。 “美静,你终于醒来啦。”原本是想让她多睡不想叫她的,但她一睡就睡了一个早 上,原打算她再不起来的话,他就要上楼去叫她起床,没想到她自己先起来了。 “我肚子饿死了,快煮饭给我吃。”徐美静命令道。 杜齐对她的霸道不以为然,仍是笑脸迎人“你先等一下。”他打开冰箱看看有什 么菜,里面除了蛋以外,只剩下几根葱花了。 糟糕!他忘了没有菜了,得到市场一趟了。杜齐暗忖道,他丝毫不觉得男人上市场 有什么不对。 “没剩什么东西了,这里面还有一点冷饭和蛋,我炒蛋饭给你吃好不好?”杜齐征 求徐美静的意见。 “随便。”徐美静应允道。什么都好,只要能填满她有肚子就行了。 “好,你先稍等一下。”他先热好锅,再打蛋下去,将饭放下去炒,不一会儿香味 俱全的蛋炒饭就出炉了。 当他把饭端到徐美静面前时,她早已不客气的拿起汤匙开始狼吞虎咽了起来,杜齐 放下围裙,跟正在吃饭的徐美静说:“等会我要上市场,你要一起去吗?” “你去就好,我要待在家里。”市场里面人挤人,她有点受不了那种与陌生人接触 的感觉。她从口袋里抽出一千块钱“这些钱够你买菜了吧?” 杜齐接了过去“一千块够了。” “那我走了。”当杜齐转身朝着门口走时,徐美静望着他的背影突然有种再也看不 到他的感觉,好像是他再也不会踏进这个家门口了。 “杜齐?”她以为他会消失,心脏不由得紧缩了起来,于是她急忙叫了他一声。 “什么事?”杜齐满肚子狐疑的转了过来问她“美静,有什么事吗?” “嗯没事,我今天晚上想吃豆腐你帮我卖好不好?”她笑得极?不自然,怎么 她以为他会不见了?他人好好的在这里,怎么会不见呢?他只是出去买东西不会有事的 ,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会迷路,徐美静努力的说服自己。 “没问题。”杜齐笑了笑,向她表示会帮她买回豆腐的,然后头也不回的踏出了大 门口。 徐美静有一股深深的恐惧,她安慰自己,一定是自己吓自己,他不可能出去一趟就 发生什么事。 但是,愈不可能的事就愈可能会发生。徐美静还想不透这一点。*** “嗯,还有什么东西没有买呢?”杜齐点了点袋子里的东西“空心菜、小白菜、 一只吴郭鱼、半斤香菇、香菜、辣椒哦,对了,美静说过她要吃豆腐,我忘记了。” 他想了起来,美静在他出门前还吩咐过,结果他不是忘记了,要是没买豆腐回去, 美静准会不高兴的。 “走回去太麻烦了,干脆到对面的超商买就好了。”杜齐喃喃的自言自语道。 就在他站的马路对面有一家大型超商,里面一定有买豆腐,他等待红绿灯由红转绿 ,待绿灯一亮,他才踏出一、两步就被一个冒失鬼开的车子撞个正着。 这台车子的时速非常的快,当看到红灯时已经来不及踩煞车了,他方向盘一偏,好 巧不巧的和杜齐迎面撞上,那人来不及转方向盘,直接的撞上了杜齐。这飞来横祸,杜 齐根本来不及躲避,而被车子撞倒在地上,头叩的一声撞到了地面,他顿时晕了过去。 惨了!撞到人了。驾驶脸上布满了惊怕失措,急忙从车子里下来,看他昏迷不醒, 推推他的肩膀“先生,醒醒,你要不要紧?” 没有流血、没有外伤,难不成是头撞到晕过去了?驾驶脸上又是青又是白,四周围 看戏的观?愈来愈多,却没有一个人敢插手帮忙。 “对不起!请帮忙叫个救护车好吗?”驾驶苦苦哀求着,希望有好心的人到附近的 鲍共电话打一一九叫救护车,现场一片嘈杂,众人议论纷纷的。 这时候躺在地上的人动了动,他眨眨眼睛,嘴里呻吟着,天呀!他的头好痛,好像 有人拿铁槌敲他的头一样。 必醒来睁开眼时,发觉一大群不认识的人围在他身边。 驾驶脸上有如释重负的表情,他吁了一口气“太好了,你醒来了,有没有事?要 不要紧?”他急着问道,怕关身上少了一块肉,他就要惹上官司。 “发生了什么事?”关感到困惑,之前的记忆他好像完全没有印象了。 “是我的车子撞到你了,你身上有没有伤?救护车等会就来了。” 必总算搞清楚了,原来他发生车祸了,可是为什么他之前的记忆是一片空白呢? 必突然痞一阵刺痛,他揉揉太阳穴,一副很痛苦的模样。 惨了!真的出问题了,看到他一脸痛苦的模样,八成是刚刚撞到了,驾驶脸上霎青 霎白。 “我看你还是给医师检查检查好了。”要是脑袋有个血块,或是被他撞的的脑袋出 了问题,他即使有家财万贯也不够赔。 “不必了,我不需要。”关拒绝。 “先生,你还是给医师检查一下不比较保险一点。” 这时候救护车的笛声由远而近,关原本不想上救护车的,最后在驾驶的盛情之下 ,他难以拒绝,于是上了救护车到附近的医院观察看看有没有后遗症。 *** “我没想到你失踪了一个多月,再见到你时竟然是你被救护车载到医院里观察。” 当他看到关时吓了一大跳,他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见面,以医师与病人的身 份。 “我失踪了一个多月?!”他感到很讶异“怎么可能?” 他摇摇头不敢相信,他完全没有印象了,自从那天晚上受到袭击以后,这一个多月 的记忆好像被冼掉一样。 “看来你好像忘了,自从宴会的那一晚开始就没有看过你的影子了,我们以为你跑 到哪里风流了,说不定你这一个多月丧失的记忆就是去哪里处处留情了。”云樊打趣道。 必瞪了他一眼“我可不觉得有趣,这一个多月我竟完全没有了印象,你想我会 斑兴得起来吗?” 他厌恶自己竟然想不起来那段空白的记忆,总觉得好像遗失了什么,想留住却想不 起来那段模糊的记忆。 云樊替他检查了一遍“全身上下没有问题,我想大概是车子撞到你时,头先落地 的关系,以至于你丧失了这一个多月的记忆,不过我想应该不要紧的,反正没有这一个 多月的记忆对你往后的日常生活也不会造成多大的阻碍。” “难道没有恢复记忆的办法吗?”关总觉得怪怪的。 “这脑部细胞是个很微妙的组织,也许用棒子在人头上敲上一记,你就会记起来了 ,你需要我帮你敲吗?”云樊到最后还好心的提出帮忙。 “你当我疯啦!给你一敲,说不定我就变成白痴了。”云樊一定是恶意乘机整他, 要不然云樊脸上那抹笑意不会怎么看都觉得不顺眼。 “不要拉倒!如果你想试试看的话,别忘了叫我,免费的!”最后他加了一句。 必懒得理他的疯言疯语,就算是免费的他也不要,他又不是疯了,才任云樊敲他 的头。 “你放心,不会有那么一天的。”关摆摆手道。 在关和云樊一同踏出诊疗室的同时,那名闯祸的驾驶仍一脸傍徨的守在门外,一 看到关相安无事的走了出来时,他顿时吁了一口气,但是没等医师说明,一切放心都 还太早了。 他急忙的问着云樊“医师,他没有问题吧?” “嗯”云樊故作犹豫,着实吓坏了这个老实人,驾驶看到医师有口难言的模样,他的心脏 差点停摆不敢喘口气。 云樊看他一脸神经错乱的模样感到好笑,知道自己吓坏了他,连忙咳了一声开口要 他放心“他一切安好,全身上上下下没有问题。” 听到医师的宣布,知道关没有问题以后,驾驶才敢喘一口气,这时候他才意识到 自己是屏着呼吸的,他全身紧绷的肉顿时放松了下来,他的脚微微颤抖不由自主的瘫软 了,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 “太好了!感谢老天爷!”他向上天膜拜着。 “云樊樊拍拍那名驾驶的肩膀“老兄,下次开车小心一点,另再开那么快了,要 不然下次可没那么好运了。” “谢谢你!医师,我会听你的劝告的。”驾驶不断的向他点头致谢,也向关不停 的道着歉“先生,真是对不起,你没事这就太好了。”他主要还是怕关万一有什么 三长两短,他就完了!。 “算了!你不用一直跟我道歉,没事就好了。”关实在是受不了他这种大礼。 “哦!我忘了,先生,这是你遗留在现场的东西。”他把装着不知名的东西的袋子 交给关,这是他在现场把关当时散落一地的东西捡起来的。 必接了过去,当他和云樊看到袋子里面是什么东西时,他们两个面面相觑“你 真的确定这是我的吗?” 必不由得?生了怀疑,这里面都是菜,他买这些菜要做什么?重重的疑问在他心 中打个结。 “是呀!”驾驶十分肯定的点点头“我看你手上拿着东西,而且这些菜都是从你 提的袋子掉出来的,散的现场到处都是,还好没有被车子给压坏了。” 真不敢相信!这真的是他数分钟前手上提的东西?关开始怀疑这十几天来,他到 底做了什么? “你该不是做个家庭“煮”夫吧!孩子正等着你回去吃饭。”云樊开始觉得有趣了 起来,一想到他一个大男人穿着围裙的模样一定很可笑。 必的脑子里浮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但只是一晃而过,他还来不及捕捉影像,一 下子又消失了。他感到十分的懊恼,不悦的瞪了云樊一眼,甩头就走。 云樊暗自摸摸鼻子,看来他还是十分的在意他那一个多月的记忆,要不然一向嘻皮 笑脸的他,怎么会一点都不懂得幽默感了呢?*** “好小子,你终于知道好回来啦?”关前脚才一踏进主屋一步,就被坐在客厅的 阙洌消遣着。 或许在外表看不出来,其实这一个多月他的失踪,阙洌也着实担心,现在看他好端 端的出现了,阙洌的口气却十分的恶劣。 “嗯!”关现在没那个心情跟他们,他满怀心事的坐了下来,思绪散漫。 奇怪了!阙洌带着苦苦的眼神看着关,每次爱跟他唱反调的关竟对他的消遣没 有做任何的反驳,无动于衷的态度不是关一向的作风。 发生了什么事?关的神情黯然,就连阙洌也看得一清二楚,真没想到他也有烦恼 的时候,阙洌以为这家伙是不用脑子的。 “那家伙是怎么搞的?”阙洌一脸莫名其妙的问着后脚跟踏进来的云樊。 “他呀!”云樊强忍着笑“他?丧失了一段记忆感到懊恼。” “丧失记忆?!”阙洌的眼睛微微咪了起来“是怎么一回事?”他感到好奇“ 云樊,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就是替他诊疗的医师。”云樊把他被送到医院的整个经过告诉了阙洌,只 见阙洌听完以后,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真绝!我真想看他去市场买菜的模样。”向来大男人主义的关会学女人上街买 菜,岂不是一件破天荒的“代志” 这两个死没良心的还笑得那么开心,幸灾乐祸的家伙!必 瞧他俩笑得毫无形象可言,一阵怒火往脑里冲,他恶狠狠的赏了他们一个白眼,可 是他们还是肆无忌惮的大笑,关恨不得亲手捏着他们的脖子看他们还笑得出来吗? 想是这么想,但是以他的身手二对一是个不智的选择,他只能暗中吞着那股怒气, 发誓此仇不报非君子。 等他们笑够了以后,阙洌又开口问道:“我问你,你最后的一丝记忆停留在哪里?” “哪里?”关想了想道“我记得是宴会的那一晚,我开车在路上遇到几个飙车 的不良少年,他们鬼叫鬼叫的,大概是看我开名跑车所以觉得不爽吧。”他耸耸肩道, 至今他选是偿明白为什么会遇上这种无妄之灾,他也没犯着他们,他们就开始找上他了。“我被几个小混混的机车给包围住,最后他们骑车挡住我的路想下车找我麻烦,原本 想给这几个小混混一点教训的,没想到自己却受了伤。” 阙洌听了扬扬眉“你是不是功力退步了,几个小混混应该不是你的对手才对!” 简直是丢了他们“风云格月”的脸。 “几个小混混?”关哈了一声“二十几个算不算多?” “好吧!我承认是多了一点,不过对付他们你应该绰绰有余才对,虽然是比较辛苦 了一点。” 听阙洌说得有多简单,当时他也是抱着这个想法,没想到自己因此吃了一个大亏。 “那几个家伙手上拥有枪。” “枪?!”他们怎么会有枪?!这引起阙洌的好奇,会不会与他侦办的案子有关? 他沉思着,会不会是同一批枪枝。 “我怎么知道!”关没好气的道。 “那几个不良少年多大年纪?” “我想才高中生吧!一副稚气未脱的样子。”年纪轻轻的不学好,将来说不定会成 为社会上的败类。 “他们在你身上开了一枪吗? “我记得就在这里。”关掀起衣服,看到那明显的伤口。 “这应该是有人帮你处理了,这家伙的技术挺不错的。” 云樊从未夸奖过一个人,要是知道他夸奖的对象是一个女性,不知道他会有何反应。 “我想在附近高中查一查或许有什么眉目。”阙洌站了起来。 “查到那几个家伙是谁的话告诉我。”在他慵懒的眼神下藏着一抹杀机。 “你想做什么?”阙洌知道他是认真的,一旦他认真的话,通常惹恼他的人下场凄 惨无比。 “放心,要不着他们小命的,只是想让他们学乖一点而已。”关嘴角露出了一个 嗜血的笑容。 阙洌摇摇头,叹了一声,开始刹那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哀悼。 第六章 “为什么要我做这一些?”关夸着一张苦瓜脸,面对着桌上堆积极如山的文件, 他脸色好看不到哪里去,为什么他一回来就要面对一堆惹人苦恼的文件,要是知道一回 来会遭受到这种待遇,他情愿永远不要回来算了。 阙洌十分恶劣的说:“你失踪了这一个多月,都是我和云樊以及冷邪三个人分摊做 这些工作,除了?焰的工作外,阎煞也不哼一声就扔下一大堆的乱摊子给我们,而你又 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使我们三个人身上各多了一份工作,这一些算是报答你的。”他 阴险的嘴角微微扬了起来,老谋深算把自己身上多出一份的工作量,以及他这几天没有 做的工作交给了关,自己肩上轻松了不少。 “阎煞去哪里了?”关面对着这些文件,只能愁眉苦脸。 阎煞怎么会突然仍下工作说走就走呢?他不像是个不负责任的人才对呀。 “他带着海潮跑去夏威夷,他们俩已经在当地公证结婚顺便度蜜月了。” “这个好小子,婚礼竟然不给我们参加。”关为了没有喝到阎煞的喜酒感到可惜。 “要喝就喝你自己的喜酒好啦!”阙洌又在消遣他了。 必立即以利牙还嘴“我看我会先喝到的是你的喜酒。” 阙洌嗤之以鼻“这是不可能的事!”但是从他的心底浮现了一抹淡淡的身影。该 死的!他怎么会想起她来了? “话不要说得太早,说不定下一个搞不好就换成你接着在阎煞后面踏进教堂里。 “你少乌鸦嘴了!” 阙洌随手拿起文件往他脸上砸过去,关笑着闪躲他的攻击,他愈生气关脸上就 愈得意。顿时房间内纸张如雪片股在天空乱飞,重要的文件被他们丢过来、扔过去的, 而云樊一开门就是看到这种情形。 “好了,你们不要闹了!”瞧瞧这房间乱成什么德行,一张纸从空中缓缓的由上向 下飘落。云樊巡视房间一遍,真是一团糟,文件飘落四处,从沙发上到柜子上,连地板 都快被淹没了。他摇摇头“你们都不小了,怎么还像个小孩子!”这个杰作是他们两 蚌大男人作的,若说出去一定会贻笑大方。 必和阙洌各耸了一个肩表示无辜,各自把责任推到对方身上。 “是他用的!” “是他!” 他们好巧不巧的异口同声说,他们又分别赏给对方一个白眼。云樊无奈的叹息“ 我不管是谁用的,你们两个负责把这收拾干净。” 云樊弯下腰捡起一张纸,看了一下纸张的内容,惊呼道:“天呀!这不是文件吗? 你们竟然把它扔成一地,你们得要把文件好好的整理齐全,要不然煞回来的话,他可是 有气好发了,到时候拿你们俩开刀,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这两个什么不拿来玩,竟偏偏拿这些重要的文件玩,这些文件可是攸关东西亚的经 济,要是一个不小处理或漏了一个重要的文件,说不定会引起一波融风暴,可能会使得 一个国家负债累累呢! 阙洌和关只好动手整理了,阙洌才捡起几张纸就看到关 y已经捡起一半的纸了,他讶异的挑挑眉。 “,你什么时候动作变得那么快了?”阙洌认为关就像经过训练一样。 必不知道为什么自然而然的动作变得迅速俐落多了,以前要他动手简直就像是牛 拖车一样,现在他好像十分习以为常了。 他没好气的说:“别想偷懒,我告诉你我已经捡起一半了,剩下的你自己整理。” 他还真的说到做到,捧着那一大叠的文件,坐下来将它一个个的排好归位。 “真是没良心!”他继续悠哉游哉的捡纸,反正有云樊帮他的忙,他大可以轻松一 点,好不容易全部捡得干干净净,不留一张纸屑时,关也整理完毕了。 “剩下的你自己整理吧。”关把整理好的文件摆在一旁,笑着站了起来,推着云 樊走了出去“樊,咱们走,这里就交给洌就行了。洌,你可以吧?”最后一句是问着 阙洌。 他的脸色非常难看,从齿缝里逼出了四个字。“当然可以。”阙洌咬牙切齿的道。 “好啦,咱们走!”关推着频频回首的云樊一起踏出了房间,留下阙洌在里面伤 脑筋。 “该死!其他的跑到哪里去了?”阙洌在一大堆杂乱无绪的纸堆里找着,就连同关 那一份整理好的文件也弄乱了。 “他几乎想大叫“我不干了?”*** 寂静的饭厅里只有四个人使用筷子以及汤匙的声音,听不到其他任何声音。关回 来一个礼拜以后,这是第一次见到阎奶奶,不是他不去请安,而是一回来就被一大堆的 鲍事绊着了,他连喘息的休息时间都没有,更何况去向阎奶奶请安。 他低着头默默的吃着眼前的美食,沉默以对,他也预感奶奶一定会先开口的。果然 ,晚餐进行到一半,阎奶奶就开口 道:“,我好像很久没有看到你了。” 必故装迷糊的说:“有吗?” 阎奶奶责难的瞪了他一眼“我已经一个月多不看到你了。” “因为我忙嘛。”他找了一个借口来搪塞,不过这也是事实。 “忙到连跟我这个老太婆打招呼也没有时间?”阎奶奶锐利的眼光瞥向他。 必被阎奶奶瞪得有些心虚“煞跟焰都不在,他们的工作落在我们身上,所以工 作量自然多加了一倍。” “可是怎么没有听到洌和樊在叫?”阎奶奶知道就算加在冷邪身上的工作量再多, 他也不会有一句抱怨的。 那当然!必嘀咕着。他们把他这一个多月的工作量都还给了他,所以他一个人简 直是多了三份工作,他们乐得轻松会叫才怪。 “说到煞,我就想起那小子竟然私自的在夏威夷举办婚礼,连个长辈的意见都没问 饼,真是气死我了!” 必喘口气,好险!要是阎奶奶再追问下去,也许他根本抵挡不住,还好她的注意 力被煞私自结婚的事件给转移了,不过他还放心得太早了,只听到阎奶奶说到最后,话 锋一转,又转回他的身上来了。 “,听说你失踪了这一个多月是因为被人袭击,并对你这一个多月的生活完全没 了记忆是不是?” 当阎奶奶说出这话时关吓了一大跳,这不是只有他们这几个知道,他们并没有大 肆渲染,奶奶是怎么知道的?他严厉的巡视在场的各位,每一个人的脸上也都透露出惊 讶不角,惟有冷邪平静的脸上没有一丝波折。 他摇摇预,不可能是邪的,邪向来不爱管闲事,而且邪也不是那种爱打小报告的人 ,那只有洌和樊两个人了,可是他们脸上惊异的表情看似不像骗人,显然的他们也相当 不明白,那奶奶的消息是从哪里来的? 必好奇的问阎奶奶“奶奶,您是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 他小心翼翼的向她打探道。 “想瞒我没那么简单!”给他知道她岂不是不用混了“你不用知道我是怎么知道 的,告诉我是不是有这件事?” 必知道这时再隐瞒也没有用,于是老实的招拱“是的! 奶奶。” 阎奶奶顿时蹙紧了眉头“真有这件事,那么伤得要不要紧?” “奶奶,您放心吧!只是一点小伤。” 阎奶奶轻声谴责道:“只是一点小伤也不能大意,好!我决定了。” 他们面面相观,不明白阎奶奶到底决定什么事? “我决定要帮你找一个保镳护你的安全。”这一句话是对关说的,阎奶奶一脸认 真的说。 “保镳?!”他们三个大惊小敝的异口同声道。除了冷邪无动于衷之外,他们各个 都张大嘴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太离谱了!以他的身手根本不需要保镳,他自己可以保护自己。关觉得自己的能 力好像受到了污辱,他对奶奶荒唐的提议摇头拒绝“我根本就不需要什么保镳!” “谁说的,你不需要谁需要?”阎奶奶反驳道。 “去保护洌和樊好了。”他把责任扔给他们两个,而他们俩却避之惟恐不及。 “谢了!我可以自己保护自己的安全,我要是受伤了自己也会急救。” “我是金刚不死之身,没有保镳保护我,我也死不了的。”阙洌急着道。 阎奶奶赞同的点点头“你看他们两个,一个拥有自救的能力,另一个我相信也不 会有问题的,而你”阎奶奶摇摇预“不是我说你,你这小子就是凡是看不顺眼的 就要插一脚,难免招来较多的敌人,我就是担心你,所以才替你选了一个保镳。” “奶奶,你已经选好啦?”关怪叫道,他不敢相信奶奶竟没先征求他的同意就先 私下决定了。 “没错,听说“她”在这一行是挺不赖的高手,我想由“她”来保护保证你毫发无 伤。”阎奶奶没有说明“她”是个女孩子。 “什么毫发无伤!奶奶,我不需要” 阎奶奶一个手势制止他接下来还未说完的话“我管你需不需要,我决定就已经决 定了,就算你求我这个老人家也没有用。” “奶奶”关痛苦的哀嚎着,望着奶奶头也不回远去的背影,他不禁感到懊恼。 “小子,又不是世界末日,何必那么丧气嘛。”阙洌很有义气的安慰他,但仔细一 看,他的眼角微微的往上勾,嘴角也轻轻的扬了起来。 “,洌说得是,到时候那小子敢踏进这里一步的话,你可以乘机整他,包准他不 耙再待下去了。”云樊提出鬼点子。 “嘿!这主意不错,要是他真的敢来的话,我要整得他叫爸爸、叫妈妈。”关脸 上终于绽放出笑容,却是不怀好意充满邪佞的笑。*** “美静姐,杜大哥已经失踪一个礼拜了耶。” 席露儿看着徐美静无动于衷的表情,实在是看不出她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自从 杜大哥从上个礼拜失踪到今日,少说也有一个星期了,但是看样子美静姐并不打算要找 人,一整天待在家里无所事事,席露儿开始怀疑她真的是做保镳这行的吗? 怎么没看她有工作。 没工作也罢了,席露儿觉得最起码她得去找失踪的杜大哥回来呀!可是她还是一天 到晚躺在床上睡死了,对自己找人的提议并没有多大的兴趣。 “美静姐!”席露儿感到生气,嘟着一张脸不悦的看着慵懒得像个大懒虫的徐美静 ,徐美静极?散漫的硬撑起右眼皮看了她一眼。 “有什么事?”露儿这只麻雀在她耳边叽叽呱呱的,吵死人了! “杜大哥都已经一个礼拜不见人影了,难道你不担心吗?” 席露儿问道,想企图引起她的恐慌,但万万没想到徐美静竟答了这么一句。 “我一点都不担心!”她不雅的打了一个哈欠。 “为什么?”席露儿不解的问道“要是杜大哥被人绑架、走路被车撞到,那该怎 么办?” 被人绑架那是不可能的事,也不想想哪有一个笨蛋会去绑一个连十块钱都付不出来 的穷光蛋,再说一个礼拜已经过去了,绑匪并没打电话来勒索,那代表他不是被绑架了。至于走路被车撞,我想许有这个可能吧!但是这几天的新闻报导和报纸上并没有这一 类的报导,我想他应该是没有。” “那他是不是迷路了,找不到路好回来?”席露儿忧心忡忡的说道,引起徐美静的 讪笑。 “迷路!”他这么大了也会迷路,又不是三岁小孩子。徐美静视这是荒谬无稽之言。 “怎么不可能?”席露儿涨红了脸反驳道“那你说,他可能上哪去了?” “我想他最有可能的是已经恢复了记忆,回去他家人的身边了吧。”徐美静猜测道 ,否则她也不会待在家里不去找他。 “可是杜大哥怎么可能闷不哼声的就离开我们了呢?他至少应该告诉我们一声,让 我们不要担心他才对。”席露儿感到不值“美静姐,你这么悠哉游哉的,难道你不生 气吗?” “有什么办法,人都跑了上哪去找?”她问席露儿,她已经伤财,要是再气岂不是 伤身,气死不是弄得人财两失吗? 不过杜齐她也有些埋怨,忘恩负义的小子!恢复记忆以后就忘了她这个救命恩人了 ,就算他要走,最起码把他在这里欠的一屁股的债给还清再走,没想到丢了一屁股的乱 帐给她收拾,这一次她可真是损失惨重呀! 一想到帮他付的医疗费用以及这几天他个人的生活费,少说也要五万左右,再加上 她请冷云帮他查出他的身份,既然他已经恢复记忆离开了,那岂不是白花费的吗?想想 ,真是心疼呀! 嗜钱如命的徐美静一想到自己大出血,心疼了老半天,对杜齐的怒火怨气顿时升到 了最高点。 好小子!最好不要在半路上给她遇到,要不然她铁定要拆了他的骨头。徐美静并不 如外表那般冷静,她的内心有如狂风暴雨般激狂。 突然,徐美静站了起来,站在旁边的席露儿仰着头看她绕过沙发往大门口走去,忙 不失的站了起来跟在她后面追问:“美静姐,你要上哪?”席露儿像一只跟屁虫紧贴着 不放。 “去看看有没有工作。”她头也不回的答道。 “那我也要去!”席露儿自告奋勇。 “你学校呢?怎么不去上学?” 席露儿提醒她“今天是礼拜天,学校不上课的。” 日子过得太慵懒了,连今天是星期几都忘了。徐美静抓抓淩乱的头发道:“好吧! 你要跟就来吧。” 席露儿以为她不答应,没想到她竟然答应了,当下高兴的也不想那么多就直接跳上 徐美静的车子,连目的地也不知道,也不怕被载去卖了。 不过说实话,徐美静是有这个打算,既然她已经大透支了,自然不能雇用席露儿了 ,又不好意思说解雇她,当下决定把这个烫手山芋扔给?晴去处理。 徐美静发动车子,开始往?晴的征信社出发,看席露儿一脸兴奋的表情,她悄悄露 出奸诈的笑容,其实她应该更适合去当商人才对,因为无奸不成商嘛! *** “真是稀客!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当?晴看到开门进入的是徐美静时,她脸 上呈现一抹讶异之色。 虽然她算是这个征信社的一分子,不过大部分的时间她情愿待在家里睡觉也不愿过 来帮忙,只有?晴叫她来的时候以及接到案子时,她才会来报到,其余的时间都不愿意 踏进这里一步。 这次?晴可没叫她来,是她自个送上门来了,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也就是这个意 思吧。 “有工作吗?”徐美静不理?晴的调侃,直接的问道。 “你要工作为!”天呀!今天会不会下红雨呀?超级懒的美静竟然主动跟她要工作 ,平时她是三催四请的才让美静心不甘情不愿的接下案子,她想今天的事准会被列入世 界三大奇?之一。 “怎么?不行吗?”有什么好大惊小敝的,徐美静瞪了她一眼。 “不是,我是在想你今天是不是吃错什么葯?”?晴觉得美静不是吃错葯就是发什 么神经,今天的她实在是太奇怪了。 “我哪有吃错葯,吃错葯的是你才对吧。你再问下去,我就要走喽。”徐美静没好 气的说道。她今天难得自动送上门来,瞧?晴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教她快呕死了。 “好好好,我这时不问总行了吧。”她说的是这时,没说以后不问。 “有案子进来吗?”?晴翻翻桌上的行事历说:“刚好,昨天有来一件案子,雇主打电话来要你保护他 的孙子。” “多大?” “没说。”?晴手翻着行事历耸耸肩道。 “多大也没告诉我,那他的基本资料呢?”她得弄清楚是什么性质的工作,她才愿 意接。 “也没有。” 徐美静感到气恼“连最基本的年纪也没有,你叫我去保护谁呀?” “去保护一个叫关的小男孩。”小男孩是?晴自己猜测的,以往都有些有钱的家 长要她们保护小孩子免于绑架,可是这一类型的工作,美静却嫌苦,死也不肯接。 徐美静皱眉“我不是告诉过你,我不接那种工作的吗?” “唉!那实在是太可惜了,”?晴一脸的惋惜“如果你不接的话,我接下来好了。” 这事透露出一丝的古怪,?晴做侦探不是做得好好的,为何跨越她的工作来接替她 呢?“说!他给了你什么好处?” “也没什么好处,只不过事成之后,可以领到一百万。” “一百万?!”徐美静和站在后面的席露儿闻言惊呼道。 徐美静十分怀疑的睨着?晴“该不会是你想骗我接下这一个工作,才说有一百万 的吧?” “怎么会呢?”她的笑容透露着心虚,其实真心的价码是一百二十万,她少报了二 十万给徐美静。 “我在奇怪,他怎么出那么高的价码来请我,用一百万可以请比我还高明的保镳呀?” “可是他偏指明要你。”?晴实在是不愿承认。 要不然她情愿自己接下这个案子就可以吞掉一百万了,可是雇主却硬指明要美静, 别人他不要,她只好把这一百万的大案子让给美静了,想想真是心疼死了。不过她也 a了二十万起来,事成之后她又可以从美静的佣金中抽成,反正损失了一百万,从中占 便宜骗个三、四十万也不错。 “好,这案子我接了。”虽然她觉得这事不单纯,但是只要想到一百万就教她心动 ,这一笔钱足够让她偿还孟流星的医葯费以及当初她承诺给冷云的十万块,最后她还是 敌不过金钱的诱惑。 “这是地址,拿去!”?晴把地址撕了下来交给她,徐美静接过去址把它塞到口袋 里。 “谢了!我走了,拜拜”徐美静当下决定去拜见雇主。 “美静姐,那我怎么办?”这时候仿佛被当成透明人的席露儿问道,从刚刚到现在 都没有她开口的余地,一开始她们之间的对话就容不下她插嘴了,可是她不容易等到她 们终于结束谈话以后,徐美静掉头就走,好像根本就忘了她的存在了。 “你是谁?”?晴这时候才注意到现场有第三者的存在,直到刚刚她都没有注意到。 “她叫席露儿,死缠烂打的硬要我收她跟在我身边,现在我把她交给你了。” “交给她?!” “交给我?!”?晴和席露儿异口同声道。 “对呀,?晴你不是少一个工读生帮你整理文件吗?!正好,她挺符合你的要救。”徐美静大力的推荐席露儿。 “美静,你想把她扔给我是不是?” 瞧她说得有多大方,其实说得难听一点她是嫌烦了才想扔给自己。?晴看穿她的意 图,这个家伙会那么好心才怪。 “我哪有!我是想到你正缺一个工读生,我才把她带来你这的。”徐美静无辜的眨 了眼,好像?晴她诬赖她一样。 “少来了!”?晴没好气的说“算了,反正我真的是需要一个工读生,那她就留 下来帮我吧。” “美静姐!”席露儿拉拉徐美静的袖子,不敢相信她竟然要把自己扔在这。 徐美静安抚的拍拍她的手“你放心,?晴她人很好的。? 晴,你不会欺负她吧?” “这还用说吗?”?晴不悦的道。她什么时候欺负人了?虽然偶尔只不过是恶作剧 开开玩笑而已,她绝不是蓄意要期负人的。 “那你好好的保重吧!” 保重是什么意思?席露儿还来不及想透,徐美静就像一阵旋风刮走了,留下忐忑不 安的她站在原地。 看来她的前途多难! 第七章 当徐美静遵循着手上的地址来到一家拥有一百多公尺宽的围墙时,她脸上透露出微 微不耐,该死的!罢才在半路上车子? 锚了,害她得用两只脚来走路,更气死人的是什么“风云山庄”把这里建得那么 大干什么?走了那么久还没有看到大门口,只看到一连串比她还高的白色围墙,要不是 怕被误认为是小偷,她干脆翻墙过去算了。 在台湾的土地是寸土寸钱,盖这么大幢的山庄,难怪会被歹徒给看上,真是活该倒 楣!徐美静自言自语着。 突然她眼前一亮,好呀!终于给她到达门口了,也不枉她辛苦走了老半天,走到最 后剩下一小段路时,她干脆用跑的。她跑得上气接不到下气,手扶着墙壁辛苦的呼吸着 ,真是的!最近太安逸了,连跑个一小段的路都喘不过来,体力愈来愈退步了。 站在门口两个穿着笔挺西装外套的大男人,一脸古怪的看着她,好一会喘过气的徐 美静挺直了腰杆子问他们“我是新来的保镳,请问你的主子在吗?” 只见他们两个大男人露出一副惊讶以及不可置信,掺杂所有复杂的表情显示在脸上 ,不过他们只是愣了一、两秒,很快的点点头。 他们打开门“小姐,请进?” 徐美静觉得有点古怪,看他们的行头似乎也是这一户人家请来的保镳,既然都已经 有请人了,干?还要请她这一个女孩子来?她愈想愈不明白。虽然她知道自己的实力不 会输给一个男人,但是女人的力气毕竟是比不过男人,虽然可以在技巧上取胜但还是弥 补不了男人天生所占的优势,这也是她最不愿意承认的事实。 徐美静一踏进门随即就被那一片梅花海给震住,好美!她忍不住惊呼,要种植这一 片的梅林不知道要花多少钱,她想到就心疼,相对的有钱人就是有钱人,怎么花也丝毫 不觉得心疼。 苞在她前面的男人似乎对这些美景不甚感兴趣,他匆匆走过,害得边走边欣赏的徐 美静只得用小跑步才赶得上他的速度。走到尽头更教她叹?观止,虽然她早已经有了心 理准备,拥有这么广大的土地,房子必定建得不小,可是却没想到这么雄伟。眼前这巨 大的建筑物,外型建造得美轮美奂的,墙壁铺满了雪白的磁砖,四面八方的走廊不知道 是通向哪里的,感觉宽大无比。 徐美静咋舌之余,在前面带路的男子早已一脚踏进屋内,她只好乖乖的跟了上去, 一进去就被里面的宽敞以及气派吓了一大跳,这里面名贵的东西应该不少,当男子请她 坐下来等一下时,徐美静觉得浑身不对劲。 她不由得开始怀念她的狗窝,至少比较优闲自在多了,在这里就怕一动手就打翻了 什么名贵的东西,吓得她不敢乱动。 整幢房子寂静的连她的呼吸都听得一清二楚,她环视着四衷拼这大厅里出入口不止 一个,另外一头是通向哪里的?没有给她多加思索的机会,那名刚刚带她进来的男子又 走了过来。 “走,夫人请你过去一趟。” 饼以为!饼哪里?徐美静来不及开口问问题,他就走在前面带路,她只好带着满肚 子的疑问跟着他走,这次他们是由另外一个出人口走出去,长长的回廊外是朵朵的梅花 绽放,清香扑鼻。一只掺着黄绿相间的鸟不停的在枝头跳跃着,叫出美妙动人的音符, 三三两两的鸟儿跟着一唱一合。 在回廊中一转,脱离了梅林,走到了一间由透明玻璃盖成的温室,这间温室大约也 有二十公顷,一进去就听见了有涓涓的潺水声,奇形怪石堆积在花圃上点缀,翠绿的草 衬托出开着不合季节的花,就连蝴蝶也在其间穿梭着,这一些都是人工所创造出来的美 景。 这次徐美静倒没这么吃惊了,只要有钱还有什么办不到的事? 这一些八成也是用钱堆砌出来的。 在这温室的中央,阎奶奶早已坐在布置好的椅子上,一看到她就微笑的点点头邀她 坐下。 “徐小姐,请坐。”那名男子做出十分绅士的动作拉开椅子,徐美静坐了下来以后 ,他就自动消失了。 桌上摆着茶具和小点心,阎奶奶替她倒了一怀茶,对她道“这是茉莉花茶,挺香的 ,喝喝看。” 在阎奶奶的邀请下,徐美静轻偿了一口。 “不错吧?”阎奶奶问道。 徐美静点点头。但这时她想起自己不是来喝茶的,她主要的目的不是要来谈工作的 吗?于是她开口道:“我想请问一下” 还没说完就被阎奶奶打断了“你叫徐美静是吗?” “是的。” “现在家里有些什众人?” 奇怪?怎么做起身家调查来?不过她还是老实的回答道:“我是独生女,家里只有 爸爸跟妈妈两个人,可是他们出车祸过世了,所以只剩下我一个人。” “真是可怜的女孩,”阎奶奶眼中有着疼惜“真是抱歉,说到你的伤心事。” “不要紧的,他们都已经过世两年了,我已经很习惯了。”徐美静无所谓的说道。 她已经懂得坚强了,并不在意提起当年的事。 奇怪?这老妇人干?用那种怪异的眼光打量她,感觉上她好像是摆在玻璃柜上的玩 具供人参观一样,教她浑身不自在。 “你真是一个好女孩!”阎奶奶点点头称赞她。 “谢谢!”徐美静毫不羞涩的接受阎奶奶的赞美,她也觉得自己是个好女孩,没什 么值得不好意思的。 只是阎奶奶笑得眼眯成一直线,嘴巴笑得阖不拢嘴,总觉得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徐美静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颤,她搓搓手臂上冒出的鸡皮疙瘩。 “对不起!我想请教一下我的工作”徐美静想把话题转移到她今天来的目的地。 阎奶奶笑着点点头说:“哦!对了,你的工作主要是保护我的孙子,其实他也不是 我真正的孙子,他是我好朋友的孙子,可是我的好朋友在他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所以 他就把我当作亲生的奶奶一样” 怎么尽说这些废话,她又不是来搞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的,她只要保护好老妇人所 委托的人的安全,至于他们之间多复杂的关系也不关她的事,可是看老妇人不解释个清 楚不行的模样,她只好耐心的等待老妇人交代完毕以后再回到正题。 徐美静细心的听她说完,说到最后老妇人啊的一声“他们走过来了。” 谁?谁走过来了?徐美静咪着眼睛看着三个逐渐走过来的身影,阎奶奶指着中间一 蚌说:“就是那一个,我要你保护的对象。” 徐美静差一点从椅子上摔下来,她没想到自己要保护的人那么大,从他颀长的身高 看起来,好像不是正在发育的青少年,而是个身心成熟的年轻男子。 “我要保护的关不是个小男孩吗?”她目瞪口呆指着走过来的三个男子,?的 问道。 “我没告诉你说关是个小男孩呀!都比你大了,怎么会是个小男孩?”阎奶奶 轻笑道,可是听在徐美静耳里她的笑声却有如老巫婆尖锐的笑声。?晴这个混蛋!说什么小男孩,跟事实差了十岁左右,这可是个加大型的小男孩。 她咬牙切齿的咒着?晴。 这时候不知情的?晴在她的办公室里打了一个喷嚏,她揉揉鼻子,不知道是哪个家 伙在咒她?*** “什么?!那个保镳已经送上门来了?”关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他咬牙切齿的压 低嗓子问道,不让自己的口气中显露出太多的怒气,可是他的眼眸却泄漏出一丝丝的愠 火。“在哪?” “他和老夫人正在温室内谈话。” “可是”不等来通报消息的男子说完,关就像火箭炮一样冲了出去“请等 我说完” 云樊和阙洌知道好戏要开锣了,马上扔下手上的文件追随着关的脚步跟了上去, 怎能错过这一场好戏呢? 那名男子望着他们的背影兴叹着“我还没说完!那个请来的保镳是个女孩子。” 他面对着空气自言自语道,知道这句话没有半个人听进耳,他不由得再深深的叹了一口 气。 当他们三个走进温室,只看到一名女孩子坐在阎奶奶身边,而且谈话气氛十分的融 洽,他们三个人在那里左张右望,怎么没有看见任何一个男人为难不成他竟然是个胆小 表躲了起来,那实在是太不像话了,与其给一个胆小表保护,关甘愿躲在山庄里一辈 子都不要出去,这样他自己保护自己都绰绰有余了。 徐美静看着三个逐渐走近的身影,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奇怪?她总觉得中间那个她 要保护的男人的身影好像有点熟悉。等到他走到她面前时,她霍然的站了起来,脸上又 惊又怒闪过各种表情,怎么会是他呢? 一瞬间,关看向那女人的脸孔竟然感到熟悉,但是他不可能见过她呀,更不可能 在哪里认识过她,只是初见面的那一份熟悉让他感觉上对她私毫不陌生。 好呀!终于又碰面了。徐美静要不是现场还有人早就上前痛扁他一顿了,忘恩负义 的家伙。 “他就是关?!”徐美静没有回过头来的问道。 阎奶奶对她的反应感到十分的耐人寻味,从口气中夹带着一丝丝的笑意,可惜徐美 静被怒火冲昏了理智,以至于忽视了。 徐美静的眼中只有关,他旁边的那两个人她选择视而不见,云樊和阙洌感到有趣 ,奇怪!这个小姑娘怎么只直盯着关 瞧,不是一般女孩子像蜜蜂看到蜜的表情充满了爱慕,而她的眼睛几乎是快喷出火 来了,好像她与关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似的。 必也是一脸的迷糊,他哪里犯着她了吗?他可以明显的感觉到她的怒气是针对他 而来的,他觉得莫名其妙。 “奶奶,听说您找来了保镳,人呢?”关问道,左右张望了老半天,除了他们之 外,没有半个人影。 “我来跟你介绍。”阎奶奶笑得意味深长,她等不及看关 y的反应了“她是徐美静小姐,就是我帮你请来的保镳。” 只见他们个个的嘴巴张好大,瞪大著眼珠子好像听到什么荒唐事般,不过这事对他 们而言的确很荒唐,奶奶竟请一个女人来保护他?关感到气恼及面子丢尽了。 他低吼道:“我不需要一个女人来保护。”太荒唐了!看她没几两重,能保护他吗?真是笑掉所有人的大牙了。 徐美静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你是在轻视我!”这个好小子看他一副假装不认识 她的样子,还对她提出严重的侮辱,她后悔当初救他,应该任他自生自灭,这个死没良 心的家伙。 他轻蔑的上下打量她玫遍,轻哼道:“一个女人能做些什么?”不要带给他麻烦就 阿弥陀佛了! 他把她当作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彻彻底底的把她给瞧扁了。徐美静差一点就从椅 子上跳起来,不过为了给雇主一个好印象,为了那一百万元,她捺住性子深吸一口气道 :“你放心吧,就算我再怎么没用,在我保护你的期间,你不会少一根寒毛的。” “谁说一定要给你保护,我自己保护自己就够了。” 傍一个女人保护,他在“风云格月”里还要不要混呀?只怕丢脸事小,就怕洌会拿 这笑柄嘲笑他一辈子。 “我管你愿不愿意,出钱的人是老大,我既然收了老夫人的钱,我就会一逃邺十四 小时全天候跟在你身边。”徐美静差点想上前掐他的脖子,之前的“杜齐”是又乖又听 话,现在恢复记忆的“关”像只坏脾气的驴子,无理取闹,而且自以为是、目中无人。 必一想到这个女人二十四小时全天候的跟在他身边,他就头皮发麻,他正色的对 着阎奶奶说:“奶奶,我不需要受一个女人保护,我答应您让保镳跟在我身边,但是除 了请这一个女人外,我什么都可以答应您。”为了摆脱这个女人,他不得不把他的气焰 压低一点。 徐美静怒火攻心,眼睛充满了红血丝,她受不了了,这个男人应该下十八层地狱。 她忘了要给雇主一个好印象的决定,怒发冲冠的跳了起来“你这个禽兽不如的家 伙,禽兽都知道要报恩,而他却在恢复记忆以后,把我这个恩人踢到一边去,也不想想 当初要不是我,你早就躺在路边因失血过多而去向阎罗王报到了。”她一口气说了一大 串话,停下来喘口气又说:“我不计较你忘恩负义,但是你挡了我的财路就是你的不对!” “我忘恩负义?!必被吼得一愣一愣的,看徐美静鼓着腮帮子,双眼好似喷出火 的样子,心重重的撞击了一下。他理清她的话以后,知道她就是他丧失记忆那段时间的 必键人物。 阙洌拍拍他的肩膀“,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人家好心的救你,你竟然忘了这个 救命恩人。” “你闭嘴啦!”他才没空理阙洌,关想知道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于是迫 不及待的问她“你救过我?”他一脸狐疑。 徐美静感到怒不可遏,混蛋!你到现在还死不承认!难不成你要说你忘记我是谁啦!” 必板着一脸的正经“没错!我曾经受过伤,可是当我清醒,却是一个多月以后 的事了,我的记忆空白了一个多月,根本不知道那时候自己做了些什么事?” 他是说真的吗?徐美静犹豫的看着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相信他,可是瞧他满脸 的认真,又不像是在说谎,那么说是她错怪了他喽! “徐小姐,我可以证明不是在说谎,他几天前发生了车祸送到医院来,虽没有什 么外伤,可是却忘记了失踪那几天的记忆。”站在关身旁的云樊向她证明道。 这一个人长得一派斯文,眼中充满了正直以及睿智,徐美静心开始动摇了“你是 谁?”她问道。 “我叫云樊,是个医师。”云樊向她自我介绍。 是个医师?!那么他说得全都是真的喽。她的口气缓和了下来“算了!我不管你 是不是真的忘了那些日子的记忆,只要你把你应付的二十万交出来就行了,我也不想和 你多做计较。” “二十万?!你坑人呀!”关不敢相信,他一个多月竟花了二十万。 她理直气壮的道:“你的医葯费、生活费等等,这些开支不要钱呀?”她没坑他个 一百万就很对不起自己了,还嫌贵! “老实说我是为了钱。”徐美静直言不讳。人?财死、鸟?食亡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哪个人不爱钱的? “我就知道,”关一脸的嫌恶,这个贪婪的女人!“但是我不会把钱给你的。” “为什么?”她气红了双颊,愤怒的质问道。 “你有证据证明吗?” 这句话问得徐美静哑口无言,她沉默了一会问他“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必好整以暇的抱着着胸道:“只要你放弃当我的保镳,我可以把二十万还给你, 另外附送一百万。” 他想当凯子,还得看她接不接受才行。 徐美静想也不想的一口回绝“我这个人虽爱钱但是很有原则的,所谓无功不受禄 ,我当定你的保镳了。”笑话!她才不会给他看扁了,只要他毫发未伤就可以证明女人 不是弱者,这不只是为了所有的女人争口气,也是要他以后别把女人给瞧扁了。 必?之气恼,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他硬声的说道:“我告诉你,当我的保镳别 想我会拿出钱来,我是不会付你半毛钱的。” “没关系!他不付钱由我来付钱就行了,美静,你就安心的待下来吧。”阎奶奶安 哀她,拍拍她的手,表示一切有自己来做主,还轮不到他这个毛头小子来说话。 “奶奶!”关气恼又无奈的叫道。 “小子,你对我的安排有什么意见吗?”阎奶奶老大不客气的丢给他一个杀人的眼 扁,马上使得关闭上了嘴巴,一脸十分委屈的模样。 “可怜的家伙!”云樊和阙洌深感同情。 这两个家伙只会在那里看好戏,显然的抱着幸灾乐祸的心情,他分别各丢了一个怨 怒的眼光给他们。 云樊无辜的摇摇手道:“你瞪我也没有用,这事又不是我在做主。” 阙洌拍拍他的肩膀,好言相劝“有奶奶替她撑腰,我看你还是死心吧。” 必生着气。“闭嘴!臭乌鸦!”从他乌嘴吐出来的话没有一句可以听的。 “,洌说得也对,你又何必坚持己见呢?” 怎么全部的人都跟她站在同一阵线上,一致的把炮口对向他,关脸上黑沉沉的, 垮着嘴角一言不发,末了丢下一句话转身就走“不管谁来说都一样,我是不会承认她 的!” 请一个女人当他的保镳?!他疯了才是。 徐美静望着他的背影耸耸肩所无谓的说道:“就算你不承认也行,反正我是吃定你 了。” 在她的眼底燃烧着坚定的光芒,接下这个挑战!*** 不知不觉寒冷的冬天已经过了,春天的脚步悄悄的靠近,蝴蝶纷飞穿梭在花丛里真 是好热闹!风居四周架满了架子,架子上爬满了九重葛,有红的、白的、紫的还有鲜丽 的桃红色,五? 六色,灿烂宾纷。 这时候从风居的大门口传来了一阵暴跳如雷的吼声。 “你给我滚出去!” 必没想到他一进门来,却见她早已大大方方的登堂入室,而且还坐在“他”的沙 发上,喝著“他”的茶、看着“他”的报纸。她一看他进门来,只是微微把头为了起来 ,和他嗨了一声后、又回到报上的头条新闻上,好像这才是她的家一样,而他则变成了 客人。 错愕、惊讶,但这已不足以形容他内心就要爆发出来的澎湃怒火“是谁让你进来 的?”他持着一丝仅有的理智,压低充满火葯味的声量。 “我是你的保镳,当然得就近照顾你喽,所以我决定住下来。”她阖上报纸,脸上 带着那抹可恶的笑容,挑战他的权威。 “我可没答应让你住下来。”他咬字僵便,脸孔不自然的扭曲。 “可是阎奶奶已经同意了,所以你不答应也不行。”她装作好可惜的样子,其实她 在心里暗自开心着。 这个恶女!孰可忍孰不可忍,他终于忍不住涌上来的怒火,如打雷般的吼道:“恶 女,限你一分钟内,消失在我的眼前!” 想到要和这个恶女同处在一个屋檐下,他才不愿意。 轰隆震耳的吼声差一点就要把她的耳朵给喊聋了,徐美静微微畏缩了一下,但待他 吼完以后,她还是不动如山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摆明了不走就是不走。 “你不怕孤男寡女的同处在一个屋檐下会发生什么事吗?” 他的眼神阴沈,似乎想吓退她。 徐美静装作无知的眨眨眼“你想对我怎么样?” “你放心,我还不到饥不择食的地步!”他讽刺道,眼光放肆的打量她的身材,有 着瞧不起的意味。 懊有的没有,身材平平的,要不是留着长发看起来有些女人味一点,要不然恐怕会 被人误认为不是女孩子。关恶意的想着。 “那就对啦!既然你看不上我,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她耸耸肩道。 完了!上了她的当。关捶胸顿足不已,为了扳回一城,他找了一个借口“可是 不管是哪一个男人都有需要的时候,你不怕我对你下手?” “你不是说你不会饥不择食到那种地步的吗?”她把他的话还了回去。 “只是发泄生理需要而已,真的有需要的话像你这种货色也可以。”他邪邪的笑了 起来。 徐美静觉得这个男人真的很可恶,脑中尽装满了色情,她不怒反笑“如果你敢来 ,试试看!我会阉掉你的小弟弟。”她脸上浮起了嗜血的笑容,笑得关浑血发毛,真 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必脸色发白,连退了几步,他发现自己竟然斗不过她,感到懊恼不已! “滚!快给我滚出去!”他快被这个女人给整疯了。 “你别恼羞成怒嘛!只要你放下对我的成见,咱们会在一个屋檐下相处愉快的。” 对他的逐客令她还是无动于衷,相反的与关气急败坏的表情成了反比。她倒了一杯茶 傍他。“要不要喝杯茶?” 罢好他喉咙喊得很干燥,他接过杯子很顺口的说声“谢谢!” 徐美静以主人自居的说:“不用客气!” 等他意会过来以后才发现,这是他的茶,他干?要跟她道谢? “你”他才要动肝火,徐美静抢先他一步说:“我要回房间了,茶就留给你吧。” 说完,她一溜烟的溜到楼上去,关看着她把门给关上,回过神才发现一件事,他 连忙放下杯子吼道:“那是我的房间耶!” 懊死的恶女!连他的房间也被她给占去了。 第八章 说真的,谁会相信他这个屋主竟被赶出房间搬到客房睡?可是这种事就直发生在他 身上!昨天尽管他敲门敲了老半天,她依然还是不肯开门,显然是看中他的房间,不肯 到客房去。 必实在很不敢相信自己竟会沦落到被一个女人欺压的地步,但是他偏偏拿她没办 法,他已经是彻底的败给了她。 徐美静打了一个哈欠,开门从房间走了下来,看关一夜没睡好,脸上挂着两个黑 眼圈,她笑容可掬的向他打了声招呼。嗨!早呀!” 她昨天睡得可熟了,他房间那一张足足可以躺三个人的大床躺起来真是舒服,这就 是为什么她会选上他房间的原因。 必一大早就摆着一张臭脸,口气很冲的的道:“早什么早,昨晚我根本没有睡!”可怜的他有认床的习惯,不是那张熟悉的床铺他睡不着,害他昨晚左翻右滚、张眼到 天明。 “昨晚没睡精神还这么好。”一大早就怒气冲冲的,看样子他还精力充沛得很。她 在心里这样想着。 “好个屁,我快累惨了!” 一夜未眠,害他哈欠连连,他一起床就冲了一杯黑咖啡来提神,要不是今天他要与 人洽谈一笔生意,事成之后说不定从中赚取的利润就够他花一辈子了,对“风云格月” 而言更是一椿大买卖的话,他情愿回自己的房间,躺在自己的床上睡回笼觉。 “我还不知道你有认床的习惯。”她感到抱歉。 如果知道他有认床的习惯的话,那她也不会故意和他抢房间,只是那张床太诱人了 ,诱惑她非躺在上面不可,而且在他丧失记忆时不曾发生过失眠的现象,既然他有认床 的习惯,那她就大发善心,把床位让给他好了,虽然有一点舍不得那一张大床。 “那我把房间让给你好了。”徐美静依依不舍的表情,有如壮士断腕的说。 “这原本就是我的房间!”关没好气的道。 什么让给他?是她抢了他的房间,鸠占雀巢还大言不惭,一副施舍的模样,他看了 就有气。 “小气鬼!才占了你一个晚上的床位就这么计较。”徐美静向他扮了一个鬼脸,自 言自语道。 必不屑的哼了一声,独自在那生闷气。 “我要走了,早餐你自己去主屋的餐厅吃吧。”关扔下这一句话,转身去向大门 ,前脚还未踏出一步,徐美静就适时的叫住他。 “等等,你要上哪里以为”她顾不得没吃早餐,紧跟着问道。 “我干?要告诉你?”他很潇酒的头也不回的走了。 徐美静依然不死心的跟住他后面。“因为我要保护你的安全,所以我得跟在你身边 才是。” 必倏然转过身子“我说过不需要你的保护,你安安分分的待在这不用动就有一 百万入帐,而我可以保护得了自己,两全其美何乐不?呢?” 说完又调回头继续往车子走去,没有听到她跟上来的脚步声,以为她不会跟上来了 ,当他开车门进入车内时,另外一边的车门已被打开,他回过头一看,看她左脚已经踏 进车内,毫不客气的坐在驾驶旁边的座位,并对着他绽放出一抹狡猾的笑容。 “我这个人是很固执的。”她说道。 “我已经领教过了。” 必朝天翻了一个白眼,早知道她不会那么轻易的放弃她的坚持,所以这一次没有 预期中的恼火,要是每一次给她气上那么一回的话,相信过不了多久的日子,他不是被 人袭击,而是被她活活给气死的。 最后他只好莫可奈何的转动轮匙发动引击,车子开始缓缓驶了出去,脑中想着如何 摆脱她的纠缠,慢慢的他脑子里已经有了一个计划形成,这个一定能摆脱得了她。 他的嘴角也因为这一个计划露出了今早的第一个笑容。*** 车子经过了巷口的一家早餐店,关停下车子道:“你今天还没有吃早餐就在这里 吃吧。” “好呀!”徐美静完全不疑有他,全因为自己的肚子的确是饿了。 他们双双走下车,关眼里滑过一抹狡猾,但是很快的就消失了,徐美静眼睛直盯 着热腾腾的烧饼看,忽略了他的意图。 “老板,一份烧饼油条。”他们挑了个位子坐了下来,当老板娘把早餐端到他们面 前时,徐美静毫不客气的贡献食物。 必对她毫不雅观的吃相感到有趣,她是认识的女孩子中算得上不做作的人,她吃 东西不像是老是顾虑身材会走样的女人节食减肥,而是痛痛快快的将盘中的食物一扫而 扁,看她吃完后满足的表情让人不禁?之一笑。 就在他观察她时,发现她其实长得不难看,应该算是美人一个吧,细细的柳眉不画 而黛,如樱桃小嘴般的朱唇不点而红,粉嫩的脸颊上抹上两块自然的红晕,那双大眼睛 非常灵活的不停的转着,从眼里流转的灿烂琉光中,他差一点就要被迷惑了。 他摇摇头、眨眨眼睛,有段迷糊不清的片段闪入脑子里,好像只差临门的一脚他就 可以想起来了,可是瞬间那段画面又消失不见了。 “你不吃吗?”她眨眨眼睛问道。 “不必了,我吃过了。”关淡淡的说道。看了一下手表,时间也差不多了,他突 然站了起来,”我要出去打个电话,你先待在这慢慢的吃。” 他找一个借口走出去,打算开溜,徐美静对他的打算根本不知情,点点头道:“好 ,我等你。” 他没想到她竟然毫不怀疑,害他有一种欺瞒的罪恶感,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徐美 静觉得莫名其妙,以为她脸上有什么东西。 “你看我干?,我脸上有食物的残渣吗?”她摸摸自己的脸蛋,什么东西也没有呀!“没什么。”他匆匆的转过头回避她的眼神,几乎是狼狈的逃离现场。 带一个女保镳去谈生意,只怕会被人取笑他一个大男人竟需要一个小女人来保护, 那往后的日子他的脸要往哪摆以为可是该死的!必诅咒着,为什么他就是摆脱不了那 蚌罪恶感呢?*** 徐美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被放鸽子了?! 在原地等得不耐预的她,在问过老板后知道他已经付完帐了,她感到一阵错愕,这 是什么时候的事?突然间,她有一种很不祥的预兆。 她急急忙忙的冲出店门口,原本停放在这边的车子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徐美静这 时候才知道自己被耍了。 她怒不可遏,嘴里咒?着关,竟敢放她鸽子?他千方百计的阻止她跟在他身边, 她就不信他能阻得了她。 打定了主意,掏掏口袋脸色却愈来愈难看,完了!她看着从口袋里掏出仅有的十一 块钱,就连坐个公车都不够,连回去都有问题,更何况是追上去。 她把十一块钱紧握在掌心中,在内心里挣扎了老半天,终于下定了决心,好!她也 豁出去了。她一咬牙,找个投币式的公共电话打了前几天阎奶奶给她的电话号码,原以 为一串电话号码她不会用到,没想到才隔没多久她就必须打电话求救了。 电话接通以后,正巧是阎奶奶的声间“喂!是谁?” “奶奶是我!我是美静,您能告诉我关今天会上哪去吗?” “那小子是不是跑掉了?”阎奶奶带着笑意问道。 真是丢脸!徐美静感到难堪,不过她还是老实的回答道:“是的。” “你不必感到愧疚,那小子滑溜得像条鱼似的,我告诉你他可能去” 过了不久,徐美静挂上电话,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必突然觉得寒风阵阵,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哆嗦。奇怪? 今天明明是个好天气,但是为什么他莫名其妙的感觉到寒意呢? 我看你这一次躲得掉吗?徐美静的眼中绽放出捕捉猎物的愉快,而这个猎物显然就 是关。*** “真是谢谢您的合作!”关脸色带着笑容与国外派遣来的人员握手交和,经过刚 罢一阵子的讨论以后,大概彼此都有了草案。 “关先生,我们很高兴能跟您合作,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外国人带着奇怪的中文腔调说道。 “那当然!”关露出一嘴白牙笑道。 等到他一踏出咖啡屋的大门,他马上揉揉下颚,天呀!他笑得嘴巴都快掉下来了, 这种笑面虎的工作实在是不适合他,他真是佩服煞能适应这种交际生活,要是他,不到 一个月铁定疯掉! “煞,求求你快回来吧!”再这样下去,他会觉得生活愈来愈无趣而跑去撞墙。 想到煞在国际逍遥自在,他不自觉的羡慕加嫉妒,他似乎能看到蓝天碧海,洁白的 沙滩正在跟他招手,可是,他的双肩垮了下来,别作梦了!洌和樊以及邪会放了他才怪。 当他正准备用钥匙开车门时,忽然传来了熟悉的女声叫着小心! 徐美静好不容易终于等他踏出咖啡屋,当她看到他在咖啡屋里正与顾客商谈时,她 恨不得冲进去宰了他泄刚刚的怒。但碍于现场人太多,要是猛拦的冲进去揍人,说不定 会被报警处理,那时候她真的是吃不完兜着走了。 她劝自己要忍耐、不要冲动,但她血液里翻滚的怒火几近要烧得沸腾起来,她躲在 一旁观看着他的一举一动,一等到他踏出咖啡屋时,她也从一旁的角落闪了出来准备与 他对质。 “突然她注意到隔壁街有一名行踪诡异的男子,穿着黑色的长披风,脸上戴着一副 黑色墨镜、头上顶头五分头,他鬼鬼祟祟的左张右望了老半天,突然手探进披风内,徐 美静一看苗头不对马上跑了过去,大叫小心!他从披风内掏出一把黑星手枪,然后对着 他们一阵扫射,徐美静知道来不及了马上跃身一跳把关扑倒,他们躲在关的车子后 面,听着心惊的枪声及车子玻璃破碎的声音,子弹连发不断直至枪声停止?止。 当他感觉到身上有重量时,他脸色变得很难看,并不是她很重,而他竟然被一个女 人护在身下?!必脸上霎青霎白。这应该是由他来保护她的,他反倒被一个女人来保 护,一时之间他觉得自己窝囊极了。 他脸色臭臭的,徐美静以为他受了伤,口气带着急切的问道:“你没事吧?有没有 伤到哪里?” 伤到的是他的自尊心!必在心中呐喊着。 “我不是说过不需要你的保护吗?你来干?”他根本不领她的情。 徐美静脸上升起了愠火。朝着他怒吼道:“要不是我,你就像这一台车子一样变成 蜂窝了。”真是好心被雷亲,不知感恩的家伙!她生气的暗骂道。 必带着懊恼道:“我不需要你的好心。” 她恨不得拿把菜刀把他的脑袋剖开,看他脑袋里装得到底是什么东西?徐美静气得 浑身发颤,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硬挤出来“对!我好心救了你,却被你责怪,我吃 饱了没事做呀!”她十分自嘲道。当下决定不理他,少看他一下就可减少一些气。 “喂!你等一下。”他突然拉住她的手。 她的脸孔马上扭曲了起来,倒抽了一口气,发出痛苦的闷哼声。她马上抽回自己的 手,不留痕?的将手臂藏到身后“有事吗?”她相当冷漠的问道。 “你要去哪?”他试着不让自己的口气透露出一丝的关心,其实他也搞不懂自己, 为什么看到她要离开时,起了无限的恐慌。 “我去哪里还用得着向你报告吗?”徐美静奚落他。 “你别忘了,我是你的雇主,而你是我雇来的,我当然有权利知道你要上哪去。” 必申明着。 “你不是不需要我保护,老是想赶我走吗?徐美静出言讽刺“现在我就合你的 意,永远不会在你的面前出现。”她说走就走,一时之间关心乱如麻,连忙紧拉着她 藏在身后的手臂不放。 “好痛!”徐美静惨叫了一声,他什么地方不抓,偏偏凑巧抓到她的伤口,她再也 忍不住疼痛,唉叫出声,眼泪差点掉了下来。 “对不起!”他连忙放开手,当他放开时,他看到自己的手沾满了血液,这血不是 他身上的,那么是她身上的? “你知不知道这样抓很痛?”疼痛使得她火冒三丈,气得差一点就拿只大铁锤往他 身上砸过去。 “你受伤了?”他呆呆的看着她手上的血问道。 “废话!”她翻个白眼,要不然他手上沾的是什么? “你怎么会受伤?” “还不是你!”徐美静对着他咬牙切齿的道“刚刚我扑向你时,刚好被流弹打到 ,幸好只是擦破皮而已。”子弹没有贯穿过去伤到骨头,只是把她的皮肤划了一道十公 分的伤痕,红色的鲜血就从那伤口渗透出来。 必皱起了眉头“伤口要赶紧处理,要不然感染到细菌可是会留下疤痕的。”一 想到她细致的皮肤留下无法抹灭的伤痕,他的心就揪了起来。 “我也知道,所以我想找家医院帮我看看。”其实她打算去找流星帮她治疗伤口, 平时出任务受伤时,她都是上门给流星治疗的,现在她又要打搅流星了。 “算了!不要去找那些庸医,我叫樊帮你处理伤口。”他迳自替她下了决定道,他 怕那些庸医会医死她。 徐美静在想,如果流星知道自己被称?庸医不知道作何感想?不过她既然是病人还 是老老实实的听他的话,况且是免费的,她何乐而不?呢?她跟着他坐上那台破烂的车 子。 必试着发动车子,这辆被子弹打得千疮百孔的车子没想到还能发动,幸好那家伙 没有扫到胎,四个轮子还能跑,他方向盘一转、油门一踩,车子就像箭一样往回家的方 向飞射出去。*** 风居里传来一阵阵刺耳的女人痛苦哀嚎声间。 “你这个死庸医,下手不会轻一点呀!” 云樊忍受着她在他耳边不断的谩?,精彩的词语统统都出笼了,即使她忍着眼泪看 起来楚楚可怜,一点也不像口出秽言的女人,但是下流的字眼纷纷从她的朱唇吐出来, 外加拳打脚踢,他还没帮她擦好葯,就被她打得偏体麟伤的。 看诊过那么多的病患就属她最不合作,终于他受不了了,叫站在旁边看好戏的关 抓住她“你还不来帮我叫她不要乱动,她这样我怎么帮她擦葯包扎?” 必抿着嘴偷笑,连云樊也拿她没办法,他马上走到徐美静身边制止她的拳打脚踢 ,她恨恨的瞪向他。 “混蛋!你这臭小子也不想想是谁救你的,不帮我反帮这个庸医,现在不要乱动, 痹乖的上葯吧。” 他用他那一双粗壮的手臂轻而易举的抓住她的手腕,徐美静看自己的手不能动,立 即用脚贡献,她不断狠狠的踢向他的脚骨,奈何他的脚像钢铁似的,她的脚趾反而遭殃!“你真是不安分!” 看她扭来扭去,关突然的把她拥在怀里,一双手压着她乱踢的脚,徐美静是又气 又忿,尤其是闻到他那股属于男人的气味,害得她芳心大乱,一张小脸红得像番茄一样。 她先是挣扎了几下知道徒劳无功,原本僵硬的身体渐渐放松的躺在他怀里,云樊怕 她又再发作,赶紧消毒完伤口后上葯,再用纱布把伤口包起来。 当关抱着她柔软的娇躯时,身体竟然起了反应,他脸上布满了错愕,该死的!他 怎么会对这个恶女起反应?像她这种女人在街上随便捉一大把都是,每个都会比她温柔 体贴。 虽然他不是柳下惠,但他对自己的自制力有信心,他挑女人也有一定的眼光,像她 这种女人他才看不上,但是她却轻而易举的挑起他的反应。 他下腹间的烧灼感有愈来愈严重的现象,一等云樊工作结束,他忙不?的放开手让 她离开他的身体,要不然再这样下去他相信自己会欲火焚身而死。 云樊看关脸孔扭曲,一脸痛苦的模样“,你怎么啦?” “我没事。”他匆匆痹篇云樊探索的眼光,怕自己痛苦的原因被发现。 他努力的抑止欲望的根源,天知道,刚刚她的体温还留在他身上,他控制不了自己。他不禁喃喃咒?着这个该死的恶女,在他身上下了什么蛊?为什么他会对她?生欲望?他想不透,看着徐美静那张纯洁的脸时,他的心竟然不争气的漏跳了一下。 当接触到她里着白纱布的手臂时,他的心就像被万只蚂蚁啃咬一般,虽然他不愿意 承认,但是天杀的!他竟会心疼!他怎么会心疼这个恶女呢?!他对自己这种心情感到 困惑不安。 他在心中探索了老半天,他知道为什么了,虽然他很不愿意相信,但是他知道自己 爱上这个恶女了! 很令人惊讶,当这个想法窜出脑海时,他还很难接受,这怎么可能呢?他喜欢的女 人典型是温和依顺的可人儿,而不是像母老虎的恶女。 他的脑筋是有一点失常了?他拚命的劝自己,一定是的。 爱情来得如此的莫名其妙,他连接招的时间都没有,害得他措手不及,等到他完全 平静下来时,再把自己的心情重新的思考了一遍,他不停的审问自己,这个恶女哪一点 好?你是不是有被虐待狂,喜欢被这个恶女虐待吗?他很清楚自己没有被虐待狂,只不 饼爱情来时就是想挡都挡不住。 他的心经过了几番的挣扎,终于承认自己很不幸、很悲哀的,爱上这个恶女!这项 认知害得他差点想撞墙一命呜呼算了,这么多的女人,他偏偏喜欢上恶女,他的眼睛到 底长到哪里去了? 他有办法阻止自己不去爱她吗?或许学着去漠视她很容易,但是他的心却不听使唤 的随着她的喜怒哀乐而时喜、时怒,他想自己是完全投降了。 云樊把他下腹间不自然的反应以及脸上的挣扎看入眼里,一股笑意跃入眼底,他该 不会是他掩着嘴角窃喜着,他等不及把这个发现与洌分亨。*** “老大,怎么办?”一名缩头缩尾的年轻男子,长得一脸的麻花脸,焦急的神色充 满了惶惶不安。 被称之?老大的男孩子一张脱不了稚气的脸看起来只不过年约十八、十九岁,但是 他的眼神却充满了逞凶斗狠,一脸凶样看起来不像个好人,他轻蔑的看着缩成一团的胆 小表。 “你这样子就怕了,根本没有资格当我的小弟!”这小子根本就是欺善怕恶型的人 ,当遇到大祸临头时总是躲在他的背后,平时喜欢逞风头,要不是多一个人可以壮大声 势的话,这样的男人根本没什么用处。张闵忠厌恶的看着那小子。 “可是老大”他直打哆嗦,不停的发抖结结巴巴的说着“阿强、贱狗和野猫 他们都失风被警察逮得正着,而小利、阿明和大胖都已经被送到少年管制中心了,阿元 他们五个也被人打成重伤住进医院。老大,现在所有的人听到风声都不敢再出来,找他 们也三推四请的,好怕被警察逮到,要不然就是怕落得像阿元他们五个的下场一样,现 在就只剩下我们两个。” “去他的,那些没种的竟怕成这样,算什么好兄弟!”张闵忠忿忿的踢着地上的沙 子泄恨,现在被捉的被捉、散的散、受伤的受伤,他们这一群曾经潇酒过霸占整条马路 的飙车族就这样销声匿为了,他这个做首领的怎么都不甘心。 他不禁喃喃自语道:“我想一定是有人在暗中搞鬼!” “老大,这话怎么说?”小弟好奇的问着张闵忠。 “你不觉得这事全都发生在一起不是太奇怪了吗?我想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操控着。” “老大,你想会是谁?” “你不会想想看是谁吗?”张闵忠白了小弟一眼,这个没有用的家伙,什么事都要 他来做。 “老大,会不会是上次我们在路上遇到的那个男人,想报复我们把他打得偏体麟伤 所搞出来的鬼?” 几个月前,一个男人开着一辆名贵的跑车,看在张闵忠眼里十分不顺眼,于是带着 兄弟围堵那辆车子,把车子给砸烂,那名男子身手极好,他们这一些兄弟差一点就要被 打得落花流水,张闵忠感到气愤,要是传出去二十几个大男人打不过一个人,他们就不 必在道上混了。 于是张闵忠拿出装着灭音器的手枪,射了他手臂一枪,在他一只手受伤的情况下, 情势逆转,他的体力逐渐消失,身上也挂了不少的彩,不过还是给他逃脱了。 张闵忠到现在还记得,隔天自己特别注意报纸新闻却什么消息也没有,久而久之也 忘了这一件事。 他低头沉思着,会是那个男人吗? “很有可能,既然他这么有钱开名贵跑车,那想必有那个势力来报复我们。”张闵 忠阴森森的笑声回荡在空气中,充满阴险的眼神有一股杀气“如果是他的话,管他是 谁就算是黑社会老大,我也不会放过他的。” 第九章 徐美静搞不清楚关为什么态度一百八十度的转变,自从上次她救了他以后,他整 蚌人都变了。奇怪!当时他还不领情的,现在却对她嘘寒问暖的,问得她浑身不对劲。 而且他也没有再说些不需要她保护的话,每天关在房间里很少出门,而她这个保镳 自然也得舍命陪君子,可是待在屋子内就没她的事了,她无聊的打个哈欠,她快闷死了!必抬起头来,看她慵懒的躺在沙发上,有一会没一会的翻着杂志,他不由得出声提 醒她“你这样子看书小心近视。” 她斜睨了他一眼,随手把书一扔,干脆闭上眼睛睡大头觉。 必看了摇摇头道:“要是你嫌无聊的话,你大可以在山庄里逛一逛,就是不要走 远了,小心迷路!” 这个提议十分的诱人,可是要是他趁她不在时乱跑怎么办? 徐美静犹豫着,怕中了像上次的调虎离山之计。最后她决定,像这样的计谋她绝不 上第二次的当,当下摇头拒绝“不用了。” 必瞧她一副怀疑他用意警戒的模样,知道她是有所顾忌,他低声笑着“你放心 吧,这次我不会再从你眼前逃走的。” “我很难相信。”不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是上一当就学一次教训,如果 他再来个故技重施,一次的计谋她上两次当,要是给可人和?晴这两个家伙知道一定会 大大耿笑她不可。 “那随你便吧!”关耸一耸肩,低头继续回到他的公文上。 徐美静犹豫着,外面的鸟语清晰、微风轻拂的九重葛好像在跟她手着,呼唤她与它 们一起嬉戏。她在内心里挣扎了许多,经过了不断的考虑,从她表情就可以看得出她内 心的交战,终于她还是受不了这里枯燥的气氛,决定出去走走。 “我在附近走一走,我希望我回来时,你还在你的座位上。”她严重的警告他。 必露出笑容“我能上哪去,这里的工作这么多,我还有时间可以跑吗?”他就 快被这些厚重的文件给压得喘不过气来,恨不得有三头六臂。 她哼了一声“这也不一定。”她认为凡事都没有不可能的。 他意味深长的看着她,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就算我想跑,你也拦不着我。” 他说的是事实,却惹得她不得不沁心提防,关看她的警戒心又升了起来,嘴边的 笑意更深了“我到目前?止并没有打算要摆脱你,所以你大可放心。” “我凭什么相信你?”徐美静的头仰起四十五度角,不驯的问道。 “你不信也不行。” 他沉默了,最后一言不发的转过身子往大门口走去,这是摆明她信赖他吗?关可 是一点也不清楚这个恶女脑中到底想的是什么?*** 正在低头办公的关浑然不知此时有人侵占了他的领域,入侵者依靠在门边,看着 必忙得错天暗地,而他嘴角却含着一丝古怪的笑容,教人不禁从脚底发麻起来。 必为了引起他的注意在门板上敲了两声,果然关从一堆文件里抬起头来。 “你有什么事就有事快说、有屁快放!”他都快忙得昏头转向,面对来打搅的阙洌 自然没好口气。 阙洌凉凉的消遣他“火气这么大干?” 必捺着性子,等他消遣完毕以后,冷冷的向他下了逐客令“如果你只是来消遣 我的话,恕我不奉陪。” “你别急!”他轻笑道“我今天是来送礼的。” “送礼?!”一股凉意从脚底升了上来,关一脸狐疑的看着阙洌,不太敢相信他 会那么好心。 阙洌笑得莫测高深,他只觉得背脊一阵寒意传来。 “你该不会有什么企图吧?”关带着警戒的眼神小心翼翼的看他会使出什么花招 ,他笑得愈得意,关就愈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你说呢?”关的笑容有些诡异“来看看我送的好礼吧!” 他向门外打了一个手势,突然间有一名身上只遮三点的女子从大门口冲了进来,二 话不说,就往关的身上扑了上去。 “亲爱的!” 必真是避之惟恐不及,他还来不及躲这个花痴,就正好给她扑个正着。 “我不是你亲爱的,快放开我!”她像八爪章鱼一样,不管他怎么扯掉她的手臂, 她就是有办法围上来。 这名女子娇哆的说:“亲爱的,不要这么无情嘛!”她大方的?一个媚眼给他。 必全身感到不对劲,他猛搓着手臂上冒起的鸡皮疙瘩,只觉得好恶心!无福消受 这个美人恩。 阙洌在旁看好戏道:“怎样?还满意我送的礼物吧?” “你快点把她给带走!”关闷声低吼着。 他满脸的嫌恶,快受不了这个花痴了,她涂满鲜红色的血盆大口不停的往他脸上抹 ,他厌恶的推开她,这名女子还是锲而不舍的嘟着红唇不依的往他身上靠了过去。 阙洌兴趣盎然的看着关被这名饥渴的女子给侵犯,对于关一脸的狼狈样他只觉 得好笑,却不打算帮忙,冷眼旁观着。 “不错嘛!”一脚踏进屋内的徐美静看他左拥右抱的,一名只差没把三点露出来的 美女坐在他膝盖上,红唇纠缠着他的嘴,只见他脸上印满了红唇印,顿时她感到怒火中 烧,他这是什么意思?她只不过出去个十来分钟,就给她搞这种把戏。 她冷冷的讽刺道:“还挺不赖的嘛!有美女投怀送抱,你倒是挺乐蜀的嘛!”从牙 龈微微泛起了酸意,不知道是她的心里酸还是她的牙酸? “美静,你听我说,不是这样的”关心慌意乱的急着想解释道。 “我亲眼看见的,不是这样,难不成是我眼花了?” “洌,你替我解释一下。”关求助的看着阙洌,没想到他耸一耸肩表示这与他无 必,不想趟这淌浑水。 “既然你嫌我碍事就明说好了,我是不会打断你的好事的。”她冷言冷语,怎么也 克制不了从心底泛起的酸涩心情。 完了!她误会了。“美静,求求你听我说”他苦苦哀求着。 “还有什么好说的,我这就走,留给你和她卿卿我我好了。”她赌气的拂袖而去。 既然她待在这碍眼,她走好了,免得留下来惹人厌,更不用看他们亲热的画面,那 只会使她更怒火中烧。 “美静不要走,听我说”他唤不回徐美静的身影,从她的背影看得出来她正在 生气,好像全身燃烧着炽热的火焰。 他埋怨的带着不甘的眼神朝着阙洌毫不客气的吼道:“洌,整到我你可高兴了吧!” 阙洌沾沾自喜的说:“这是我奉还给你的礼物,谁教你上次戏弄我,这一次我只是 依照你的方法奉还给你罢了。” 他还记得半个月前,故意在他面前与楚怜卿卿我我的,蓄意想惹他吃醋的那一幕 ,即使明白这只不过是一场恶作剧,但是至今他还是无法忘怀。这次终于给他逮到回报 的机会了,他的嘴角咧了一个好大的笑容。 “八百年前的事了,你到现在还在记仇。”关气得牙痒痒的,却是拿阙洌一点办 法也没有,毕竟的确是他当初想出来的鬼计,而洌如今只不过是回报他而已。他暗自咬 着牙,把满腹的怨气往肚子里面吞。 阙洌在旁提醒他“你再不追上去的话,小心你的情人会跑掉哦!”他以取笑?乐,这种反败?胜的滋味真爽! “真是多谢你鸡婆的提醒!”他突然站了起来,坐在他腿上的八爪章鱼还来不及抓 住他,就结结实实的屁股先落地,跌得她唉叫不已。 “哎呀!好痛哦!”她企图想引起他怜香惜玉之心,没想到他懒都懒得看她一眼, 绕过她这个眼前的障碍物,直奔向大门追佳人去也。 林丽珊不甘的捶地板,地板像是跟她有仇似的,她噘起红唇不甘的看着他离的背影 ,直呼让这么好的猎物给跑掉了,真是不甘心! 阙洌噙着笑意看着关落魄的身影,回过头来时,嘴边的笑容马上消失,他冷冷的 盯着坐在地板上装模作样的林丽珊。 他轻蔑的哼了一声,他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女人了,不过也多亏了她,他的计谋才得 以成功。 林丽珊顶着她那头夸张的发型挣扎的从地板上站了起来,显然的阙洌并不打算去扶 她起来,等到她站起来以后,走向他。 “我已经达到你要的成果了,咱们约定事后该付我的那一笔钱呢?” 阙洌面无表情的从口袋里掏出现金十万块扔给她,林丽珊脸上堆满了贪婪的笑容, 眼中绽放出光彩,捧着那十万块笑得阖不拢嘴。她没想到单单演个戏而已,就可以拿到 十万块钱,就算她接一整晚的客人也赚不到十万块,今天真是给她捡到便宜了。 “真是谢谢你!”林丽珊为了一个媚眼给他“如果有需要可以找我,我可以给你 蚌优待免费陪你一晚。” 她言辞暧昧,阙洌撇撇嘴,他还不想惹得一身腥! 见他没有拒绝,林丽珊开始大言的诱惑他,手放在他结实的胸膛上,仿佛勾魂般的 眼睛看着他“我的功夫不错的,你一定会满意的。” 在她的眼神下闪过一丝预谋,这么有钱的金龟婿上哪去找,要是勾上了他,她后半 辈子就不用愁了。 阙洌推开她的手,不着痕?的躲避她的接触“大门就在那,请自行!” 话说完,自个先往大门口走去,留下林丽珊在原地气恼的跺脚不已,怎么搞的?她 是不是没有魅力了,连续诱惑两个男人都对她不?所动,她长得那么漂亮,他们瞎了狗 眼是不是?*** “美静,等等我”关瞧她往大门口走去,心也急了。 “凭什么要我等?”徐美静头也不回的吼道。 她像只母老虎怒气冲天,所有的人看到了全都识相的纷纷走避,怕扫到台风尾,看 他们一前一后,关苦苦求着,而徐美静理都不理,所有的人都替他掬一把同情的眼泪 ,但又都津津有味的看着这一幕男追女的精彩画面。不愿错过这一场好戏。 大家都从未看过关对一个女孩子低声下气要求原谅的,可见徐美静对他一定很重 要。 她冲向大门,对着守在门口的警卫下令道:“开门!” 这两名警卫手足无措的看着关,不知是不是该开门才好,关向他们比了一个手 势,要他们开门,如果不开门只会惹得徐美静更加怒不可遏而已。 等门一开,徐美静就冲了出去,关忙不?的跟在她身后想解释,她却充耳不闻。 “美静,求求你听我解释一下” “有什么好解释的,”她撇过头去“你想做什么事那是你的自由,我没有权力管 ,我只是请来保护你的保镳而已。” “那你为什么要生气?” 徐美静火辣辣的回话道:“我生我的气不关你的事!” “当然关我的事。”关回话道。 “哦?”徐美静停下脚步“关你什么事?” “因为我爱你!” 必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着实让徐美静愣了一会,才哑然失笑的说:“真是谢 谢你!” 表才相信他会爱她,明明是气她气得半死,还在她面前和女人演个卿卿我我的全场 秀,最后来个我爱你,他当她是花痴不成。 徐美静更加生气的头也不回的继续走她的路,关也急了,怎么跟他意料中的不一 样,她不是应该痛哭流涕的说她也爱他吗?对于徐美静冷漠的反应,他的心紧紧的揪成 一团。 “美静,你不相信我?” 徐美静他一句“鬼才相信!” 白痴才会相信他的话,如果他真的爱她的话,为什么背着她暗地里偷腥?一想到刚 罢那个花痴坐在他的腿上,在他脸上不停的吻着,她就一肚子的火,一听到关说爱她 ,她更是觉得他在说谎。 “你把这一句话留给刚才那一个女的,我想她一定会很高兴你对她说这一句话。” 必真是感到无奈“美静,我真的跟她什么关系也没有。” “要是没有关系的话就可以亲热到那种地步,那你们不直接上床去了。”徐美静冷 嘲加热讽道。 美静”关想要再解释,但是徐美静却没有给他开口 的机会。 “够了,你不要再说了!” 必真是怨死阙洌了,看看他开什么玩笑,弄成这样的僵局,要是徐美静真的不理 自己的话,回头再去找他算帐。 就在这时怒火蒙蔽了徐美静的警觉心,等到她意识到危机时,巷口突然冲出两个人 影,在她措手不及间,一个人手持着刀子抵着她的脖子。 “美静?”关匆匆的赶了上来,看到两名年轻小伙子,其中一人拿着刀子抵着徐 美静纤细的脖子,拿不稳的手微微颤抖着,他的眼睛危险的微微咪了起来,低声警告他 “小心一点,要是她脖子上出现一条伤痕的话,我会让你好看的!” 这名小伙子知道关是说真的,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颤,在关压迫的眼神下, 他们显得气势矮了一截,他不安的看着身旁另一名小伙子问道:“怎么办?” 他感觉到害怕,真的要他动手伤人的话,他下不了手,每当大伙在教训人时,他总 是躲在一旁,张闵忠看着他一悄的道:“你这个胆小表!”接着张闵忠他耀武扬威的对 着关说:“这是你的女人吧?”张闵忠邪邪的笑了起来,刚刚在旁观察了老半天,看 来这名女子似乎对关很重要,于是张闵忠就想到挟持这名女子与关谈判。 “我劝你快放了她!”关眼中闪过怒气,从他身上散发出迫人的气势,把他们两 蚌小表头压得喘不过气来。 随即想起他手上有一张王牌,即使心里有点怕怕的,但张闵忠还是嘴硬的说道:“ 她在我手上,谅你也不敢怎么样!” 必沉默了,担心的看着抵在徐美静脖子上的那一把刀,他怕要是有个闪失的话 然而他却忘了,她也不是好惹的。 徐美静就快呕死了,她丢给关一个忿忿的眼光,出口骂道:“你又在外面惹了什 么事,让人上门来讨恨,还把我牵扯进去。” “我没有呀!”关无辜的眨眨眼睛,他不认识那两个家伙呀!是从那蹦出来的他 都不知道。 张闵忠冷笑道“你不记得了吗?在几个月前的夜晚里,修理过你的那一群飞车党 的首领就是我!”他还十分得意的向关 炫耀着,她像当上了老大有什么了不起似的。 “喔!我想起来了,”关捶了一下手掌,终于想起来了“原来是你呀!最近过 得好吗?”关笑容可掬的向他打了声招呼,好像完全对于他们攻击自己的事不放在心 上。 “好个屁!我想一定是你搞的鬼,把我们的成员弄得七零八落的,大部分的人都被 送到少年感化院去了。”他啐道。 “这有什么不好,”关慵懒道“这是给你们学好的机会,你们应该感谢我才对!”在慵懒的神色下,他全身的肌肉紧绷着。 “感谢个屁!要不是你,我的朋友也不会进去里面,现在你女朋友在我手上,我要 求你把他们给释放出来。”张闵忠协迫他。 这小子竟敢威吓他,是不想活了!在他的眼里升起了让人不寒而栗的眸光。 “你还说没有惹麻烦,现在人家都找上门来了!”徐美静十分不悦的道。 这两个混混被她的怒吼声吓得一愣一愣的,要是其他女人脖子被刀抵着,早就吓软 了脚哭喊求救,而她还精力充沛的大吼大骂,显然的不把她脖子上的刀放在眼里。 “够了,你这个女人太多话!”张闵忠要她闭嘴,威协警告她“最好你给我听话 一点,要不然小心我在你脸上划上一刀,让你如花似玉的脸多了一条丑陋的疤痕。”女 人最爱漂亮了,也受不了脸上有任何瑕疵,原以为她会乖乖听话,没想到她破口大骂。 “你这算什么男人?既然你跟他有仇,你就找他算帐去,干? 压着我这一个弱女子。”她气愤的忘了脖子上的刀子,开始不断的挣扎着。 这名小伙子看到她乱动,怕刀子一不小心的伤到了她,心有所畏惧,于是把刀子拿 离她的脖子远一点,徐美静瞧机不可失,逮到他把刀子拿离她脖子的那一刹那间,连忙 抓住他握着刀子的手,俐落了使了一个过肩摔,在他来不及意识到发生什么事时,那名 小伙子已经被摔倒在地上,全身的骨头都在抗议着。 徐美静夺走小伙子手上的刀,并且把他给制伏住时,张闵忠大叫不妙,连忙从口袋 里掏出一把手枪,对准她。 必全身的血液逆流,看到张闵忠掏出那把手枪时“美静,小心!”他用尽全身 的力气向前扑去,用身体保护着她。 “干?呀!你!” 徐美静看关急匆匆的跑向她,往她身上扑了过来,在她还不清楚发生什么事时, 一记枪声划破了宁静的空气,枪声响起过后,空气中还留着浓浓的火葯味,然而关却 动也不动的趴在她身上。 徐美静也没暇去注意到关有没有受伤,在张闵忠开完那一枪后,在他来不及开第 二枪时,她向前冲了上去,就在他即将扣下扳机之前,抢先一步的把枪往上踢,手枪脱 离张闵忠的手掌,他想跑过去捡,但她没有给他爬起来的机会,直接的把他当沙包般的 又是踢又是揍,把刚刚的怒气发泄得一干二净。 等到她气消后停下手时,张闵忠已经不成人形了。 “我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再打本姑娘的主意!”徐美静哼了一声,走向前还补他一脚。 张闵忠呻吟着,他以后再也不敢惹这一只这么恰的母老虎了。 徐美静这时候才想起关的伤势,忙不?的跑到他的身边,看他倒地不起十分的心 急,猛摇问他“你要不要紧?” 必背对着她,头也不回,嘴里痛苦的呻吟着说:“完了我好像中弹了!” 她不疑有他的露出一脸的焦急“中弹了?!在哪里我看看!” 他却好像有意躲藏,不肯给她看他的伤口“不要!很难看的,不要看!” “你怎么到现在还在说那些。”徐美静的语气里有些哭意。 “我好像快死了。”他有气无力的说。 “不会的,你不会死的,”徐美静静焦急的呐喊着,眼泪开始夺眶而出“你等等 ,我去打电话叫救护车!” 徐美静正要站起来时,却被关伸手抓住,他仍是背对着她说:“你不要离开我, 我有话要对你说。” “有什么话等你康复了以后再说好吗?”她安抚道。 “不行,我一定要趁这机会说,要是这时候不说,就再也没机会了。” “不会的,你有的是机会说。”她猛摇头道。 “求求你听我说,请你相信刚刚那女人不是我请来的,是洌陷害我,请你相信我好 吗?我是真的爱你。” 徐美静声泪俱下猛点头“我相信,我相信你。” “还有一句话,我想告诉你,我爱你,这完全是出自于我内心的话。” “我知道、我知道。”她咬着下唇,哽咽的说。 必的嘴边露出一抹笑容,但是由于他背对着她,所以徐美静完全没有发觉到。 “那你爱我吗?”他问道。 徐美静沉默着,然后说:“这问题以后再讨论好吗?我去帮你叫救护车。” “不要!如果你不回答我,我死都不瞑目。”他候装气若游丝的说。 被他这么一吓,徐美静连忙说:“我也爱你!如果你敢死的话,我就交一打以上的 男朋友,让你后悔那么早死。” 必苦笑着,不愧是恶女,说话还是这么恶毒!连他死了也不放过他,就算他死也 死得不甘心。 奇怪!他怎么没动静了,是不是死了?眼眶充斥着泪水,他手颤抖的轻轻把他整个 人翻过来,没想到一翻,竟看到他脸上咧着好大又得意的笑容,他身上完好如初,没有 伤口哪来的枪伤? 顿时她知道自己被骗了,眼泪倏地消失得无影无踪,才刚平息下来的肝火又升了上 来。 “原来你是在欺骗我!”她的眼睛略微咪了起来,让关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连忙解释“如果我不出此下策的话,你根本不肯听我解释清楚,我是逼不得已 的。” “逼不得已?好个逼不得已。”她从地上一骨碌的爬了起来,眯着那双潜藏暴力的 锐眸“你干脆去死算了!”她直接给他一脚,气呼呼的走了。 “美静!”关被她喘得痛死了,挣扎的从地上爬起来,这下她完全不理他痛苦的 呼喊,头也不回的往前走,活该!这是他罪有应得。 “美静,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欺骗你的!” “滚开!” “美静,求求你不要生气好吗?” “我叫你滚开没听到是不是?”徐美静又对他吼叫了。 可是他依然死缠烂打的跟在她身边“美静,对不起,对不起啦” 看来要等徐美静气消,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呢! 必真不敢相信他竟然听从徐美静的要求私奔,天呀! 他相信自己回去以后,洌一定宰了他,不单是洌,樊也一定很不高兴,他担心吗? 老实说他一点都不担心。 比起徐美静的怒气,他倒宁愿去接受这两个人的单挑,还比较好应付一点,反正最 终的结果不是鼻青脸肿就是体无完肤,这他早就有心理准备了。但是面对美静他不能打 也不能还手,他最怕她最后来个不理不睬,那恐怕他往后的日子就难过了。 他好不容易让她平息气,他可不想再惹她生气,所以说什么都可以惹,就是不要惹 到恰查某。 想想他什众人不去爱,却爱上了这个恶女,他也只能无奈的接受自己的命运,对于 她的要求,他也只有照办了。 可是他有个疑问“我不懂咱们为什么要私奔?” 他实在是想不透这个恶女的脑子里想的是什么,他相信没有人会反对他们两个的婚 事,也没有人会阻扰,她却提议私奔?! 他摇摇头,他想自己大概一辈子都搞不清楚这个恶女的思考方式。 “你想在结婚的前一天晚上还留在办公室里批改那些文件?”其实她老早就注意到 他老是待在书桌前批改文件,可以拨给她的时间少之又少,尤其是在她答应他的求婚以 后,更是难得再见一次面。 原本她体贴他公事繁忙,但是一看阙洌和云樊整天无所事事的到处闲晃,她一气之 下,决定怂恿他一起私奔,把所的事全丢给他们处理。 必摇摇头。 “那就对啦!我可不想我的蜜月就在你忙于公事中度过,所以干脆私奔,顺便去度 度蜜月。” “那你想到哪里去度蜜月?”关纵容她宠溺的问道。 “我想去环游世界一周怎么样?”徐美静雀跃兴奋的问道。 这是她多年以来的心愿,可是碍于经济上的困难,她不得已只好放弃,现在她终于 可以实现她的梦想了,反正她老公有钱得很,不怕没钱给她花。 “那可能要花上好几个月才行!”关挑挑眉道,不知道几个月后洌和樊气消了没 有? “没错!既然要玩就要玩得尽兴一点。” 必想想,最后点头“好吧。” “谢谢你!”徐美静高呼,亲了一下他的脸颊。 必邪邪笑了起来“不对,你应该亲的是这里才对!”话比,就猛然掳获她的红 唇,他的舌头纠缠着她的,热切且让人窒息。 就在他们难分难舍的时候,关忽然想起,他是不是应该告诉她在上次的枪战当中 ,他所丧失的那段记忆恢复了。 当徐美静沉醉在他的热情中时,他心想着,反正不急,还是暂时不要告诉她吧。以 后有的是时间慢慢说 *如想知道?焰及风雪儿的情事,请看危险可人儿 *欲知阎煞和海潮的恋情?请看闷騒酷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