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徒绝爱》 楔子 如果说这世界的存在,是操控于国际性的杀手集团“狂暗界”这话可是一点也不夸张。 据说创立狂暗界的人黑谦峰,是一个天生有预知能力的男人。 早在他约十五岁的时候,就已经预知了自己的未来,他将会带领成千上万的人,并创立一个庞大的杀手集团。 接着他生命中一场奇妙的机缘于焉展开。 黑谦峰第一次见到古芷瑷,便隐隐觉得,他的人生从此将被这个既魅惑又神秘的女人彻底改变古芷瑷是上流社会中人人盛传绝不可侵犯的交际花。 她的美丽之处,除了让男人炫惑的面貌及惹火的身材外,还有她那善于巧施妙计的头脑。而她对待男人就好像是多余之物,巴不得甩得远远的,仿佛一旦和男人有所瓜葛,便如同身染恶疾似的。 虽然曾在心中幻想着一个没有男人的世界,但她仍然明白这是绝不可能发生的事。 在经过几番深思熟虑后古芷瑷决定要彻底改变这个世界。 或许成立一个专门的杀人组织,便可以帮她完成这个世上只有女人而没有男人的美梦。 于是她开始寻找具有叛逆因子的小男孩,井不惜花下重资,召集国际上所有杀手中的菁英,帮她训练这些只有十几岁的小男孩。 岁月无情地流逝,小男孩们终于都被训练成冷血无情、身怀特殊杀技的杀手,其中最令她欣赏的就是年仅二十的黑谦峰。 虽说他的身分和她的十分不相称,就连彼此年龄的差距都将近十岁,但不知为什么,每回当她一见到他,总是忍不住一阵心慌意乱、心头小鹿乱撞。 甚至在她的脑海中,曾经闪过一个荒谬的念头,如果可以的话,她真想为了他而放弃她的美梦。 但就在她为他迷乱之际,他竟然用计夺取她名下的产业,所有财产总数高达一百亿;并建她在睡梦之时,夺去她的纯真,让她彻底成为他名副其实的女人。 最后更要求她得为他生下六个男孩,否则她这一生就别想再有好日子过,更逞论是得到他的爱。 在黑谦峰冷酷又无情的血液里,藏着的并不是她所想要的爱,而是她从未发现的庞大野心。 深爱着他的古芷瑷,并不晓得他从不曾眷恋过任何一个女人,更不知道他永远只唯独钟情于血。 这一切不为什么,因他就是爱看到人们痛苦的流出鲜红、火热的血液,直到咽下最后一口气为止。 可是为了心爱的男人,她愿意顺从并遵照他的要求替他生下六个男孩。而就在她生下第六个孩子的时候却因难产而死去。 黑谦峰原本以为在他这一生中,是绝不会爱上任问一个人。 直到得知她的死讯之后,他才突然感受到早已深藏在心中对她的爱意,竟是来得如此地深刻、浓烈;让他在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骤然接受这顿失所爱的椎心之痛。 为了逃避这股缠绕心头、令他痛苦万分的思念,他只好将所有的心思全数放在事业上。 为了要让他的六个儿子得以承继事业,他开始亲自训练他们,日以继夜地要求、鞭策直到他们能够独当一面,成为优秀的杀手为止。 最后他巧妙地利用六个儿子各自具备的才能,并召集世界各地不驯、不羁、不从的人,组成一个拥有数万菁英份子的杀手集团。 凭着楔而不舍的毅力,再加上六个儿子的从旁协助,他在短短不到二、三年的时间内,不仅创立狂暗界这庞大的组织,同时也顺理成章地跃居世界级的一流杀手集团。 自此之后,随着狂暗界的声名远播,委托者越来越多。 甚至多到一天之内就可以接到一千份的委托案,让狂暗界成立不到三年,就已经拥有上兆亿的资金。 黑谦峰利用一小部分的金钱,在世界各地建立杀手集团的据点,其中最大的据点则命名叫狂暗界。 不幸的是,他在建立狂暗界之后,却因病去世。 但是狂暗界会就此消失在这世上吗? 黑、白两道在得知黑谦峰死去的这个天大消息后,个个莫不欣喜,但他们却不知道黑谦峰生前早已预加防范。 他在遗言中明白揭示,所有狂暗界的一切,统统交给他那六个儿子;而他们,也正是将在国际上叱吒风云的“狂暗六帝” 因而不知从何时开始,流传着关于六帝的数句话霁云痴水,虎啸风火。 睿霄情光,狂傲一世。 韧修狂月,叱吒风云。 魃焱冷火,傲视群雄。 魅挚绝雨,雷霆万钧。 魅靖烈音,龙骧虎步。 这将会带给这世界最好还是坏呢? 也没有人知道、这世界又将因此而产生什么矣诏 霄,自从遇到你之后,我的生活使从此不得安宁。 我是个极容易隐藏情绪的人,一来,我怕得罪别人;二来,我怕自己一不小心显露太多自个儿的情绪,让你清楚知道我的心。 包何况,在遇上你之前,我根本就不懂得“爱”究竟为何物! 然而,面对你突如其来、激狂却又冷挚的爱,我怕了。 第一,怕你用逢场作戏的心态,向我夺取我那最珍贵的心。 第二,怕你在得到我的心之后,就会渐渐远离我。 第三,你对我的态度总是那样忽冷忽热,令我不安到极点。 第四,我是个被巫师预言,一生都将背负情债的女人。而这最后一点,更是让我对感情之事敬而远之。 最后,我只想请你别再这样下去。 只因当我身陷在爱与不爱的迷阵中时,我是绝对的“输家” 第一章 老天啊!他生平最大的错误,绝对是跟错主子。 扁行南愁眉苦脸地瞅着走在前头的男人的背影,心底不禁暗暗埋怨着。 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世上有哪个主子会在严寒的冬天夜里、摄氏几近五度的情况下,把人硬是从温暖的被窝里拖出来陪着散步的,就只有他人称“索徒霄王”的黑睿霄。 扁行南不出得回想起五天前凌晨二点,正是万物俱静,人月好眠的时刻。 “南,起来。”淡淡的口吻里,透着不容拒绝的气势。 “该死的,你以为你是谁啊?叫我起来,我就得起来吗?”半梦半醒之间,他根本就还未弄清楚来人是谁,怒斥的话语即脱口而出。 咒骂声方毕,他下意识里却又对这声调感到熟悉,不对啊!如此强硬的口气,除了他的主子外,再无其他人敢这样对他说话。 他惊得瞪大双眼,根本不敢相信主子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他的房里,恐慌不已的心早已无法思考。 “主主主子,怎么会是你啊?!”完了,真的完了,这下他不被主子剥掉一层皮才怪。 黑睿霄的眸子只是冷冷地扫了他一眼,顿时便令他全身颤抖个不停。 只见他冷着一张脸,缓缓地说道:“你的防备心未免也太弱了吧!” “是,谢谢主子教诲,我知道错了。”惭愧的低下头来,他不敢着主子的脸色,自动认错。 黑睿霄随即冷冷地丢下一句:“我们出去走走,就算健身吧!” 于是乎,主仆俩便从繁华的币区中心一路走到海边,整整不眠不休地走了五天。 “累死了、累毙了。”现在光行南的脑海中除了这两句话外,就再也容不下任问想法。 不过说真的,他实在佩服他主子的体力,简直是好到没话说。走了五天下来,不仅脸上没有丝毫倦色,反而看来更加神采奕奕;要是一般人的话,恐怕在第三天就挂了。 “主子,你不稍微休息一下吗?”对于这个提议,他前前后后提出不下五十次,但这一次他非要说服主子同意不可,因为如果他再不同意,恐怕第一个挂掉的人非他莫属。 “也好。”黑睿霄一双紫眸中蕴着无比的冽寒,绝冷无情的心并不因属下的要求而有丝毫波动。 “真的?”太好了,看来主子终于良心发现了。 扁行南雀跃不已的梭迎四周,终于看中了一颗大石头,正当他想坐下休息的同时,一道冷冷的声音传来“你自个儿好好休息吧!我走了。” “什么?这怎么可以呢!”光行南错愕地望着他。 当他正想再一次说服主子也稍微休息一下时,突然一道细柔如丝的女声,清楚明白地传进了主仆俩的耳中“风啊,把我带走吧!云啊,把我带走吧!风儿、云儿,你们是我的神啊”两人站在礁岩上望向海岸,靠岸处除了满布的黑色岩石外,一个人影都没有,放眼望去,根本就没有什么女人。 黑睿霄怀疑的垂下眼,刚好瞧见在他们所站的礁石正下方不远处,有个身穿白色细肩带农服的女人,跑在棱角锐利的砾石上,同时还有数十个人在她背后指指点点、窃窃私语着。 冰寒彻骨的风自海面往陆地的方向吹来,阵阵如利刃般毫不留情地往女人的身上袭去。 不知从何处飘落而来的花瓣,在这波涛汹涌的海边轻舞着,为这一幕增添诡谲凄美的气氛。 在她紧闭的眼睑下,藏着一双清沏如水、璀璨似钻石般闪亮动人的美眸;凝脂般白里透红的柔嫩小手,仿若在邀请男士们主动的礼貌亲吻;而她脱俗的容颜,相信不论是男人、女人,只要看过便绝对无法忘怀;身着白色细肩带的贴身衣服,将她曼妙的身材完完全全地展露出来。 此刻她紧闭着双眸,双手合十,跪在细碎的礁石上,不知是因为被锐利的石头棱角划伤还是另有原因,她的膝盖正缓缓流着血。而她竟似毫无所觉般的继续念着同样的一句话。 “走,我们过去看看。” 黑睿霄不带笑意的嘴角微微扬起,淡淡的笑痕却令他看来显得更加倜傥不羁、英但俊拔。但他的眸中仍是如同以往的淡漠,连光行南都揣测不出他现在的心思。 当他们走到女人的身后时,光行南不待主子命令,即主动地拉了一个离他最近的妇人问道:“请问一下,这个女人跪在这里做什么?” 熬人刻意压低声音,附在他的耳边说道:“我偷偷的跟你说,有个巫师曾经预言过,这个女人她在上辈子背负着七件情债,以至于这辈子凡是跟她有任何关系的男人,保证在三个月内肯定都会死的,所以你们这些男人最好还是离她远一点。” “什么?”光行南听得瞠目结舌,简直不敢相信一个气质、外貌如此绝俗的女人,竟然在上辈子积欠情债?天啊!这可真是前所未闻的事。 他将目光由女人的身上转到黑睿霄的脸上。 嗯,看主子面无表情,想来应该是对这个女人没有兴趣吧! 但可惜的是,他并未察觉到自己主子眼底的一抹兴味。 “怎样?”黑睿霄紫眸中闪过一丝好奇。 一听到主子的问话,他便靠到主子身旁,并用手抚在主子耳边,重复一遍刚才妇人对他说的话。 没多久,不知从何处来了一群人,其中带头的那个大声嚷着:“妈的,这个该死的贱女人,今天如果不给你一点教训的话,我就不叫“该丸澹”!” 怒气冲天的该丸澹,冲上前将跪着的女人硬是扯拉起身,口中粗俗地骂道:“你在拿什么乔啊!你难道不知道你已经被我买下来了,居然敢在没通知我的情况下一个人到海边来?妈的,你”他扬起一只大手,正要朝她那完美元瑕的脸上打下去,突然间,不知从何处飞来一颗小石子,准确无误的直接打中他的右眼,他痛苦地用手捂着眼睛。“你乔亦瑜绝对是个魔鬼” 乔亦瑜被他强拉起身后,清丽的脸庞仍然是一派淡漠,一双冷眸淡淡地扫过他疼痛不堪的模样,随即忍着痛楚,缓缓地移动修长的美腿,一跛一跛地走着。 突然间,黑睿霄轻启薄唇“南,跟着她。 “是。”光行南领命道。 扁行南临走前还不时回头看着那名叫该丸澹的家伙,奇怪!这个地方绝对不可能飞出什么小石子,难道会是主子亲自动手?天,这这太扯了吧,以主子的个性,绝对百份之二百不可能自己动手来暗整这个人渣,既然如此,那会是谁呢? 离去前的最后一眼,他再稍微瞄了一下黑睿霄俊逸的脸庞,还是一如往常的淡漠,看来是他多虑了。 在确信自己的想法之后,光行南马上依着黑睿雷的命令,跟着眼前的人儿,渐渐消失在众人的视线外。 “谜样的女人。”黑睿霄看着那女人离去的方向,淡淡地低喃了一句,手中仍紧握着一颗小石子,随后也迈开步伐离开。 然而如痴如醉的情缠,早已在他心中悄悄地埋下种子,并在不知不觉中开始萌芽。 乔亦瑜好不容易拖着疼痛而难以迈步的双腿,走到一户十分华丽的别墅的雕花大门前,正当她想敲门时,突然间,门被一名风姿绰约的少妇打开。 在一见到她时,少妇毫不掩饰嫌恶的表情,火气立即上扬“该死的女人,你还敢回这个家!” “继母,我没有地方可以去,除了这”乔亦瑜秋水般的美眸中净是苦楚。 “你还敢说这种话,我们家都被你害得濒临破产的地步了,滚!你这个扫把星。” 如此尖酸、刻薄的话语毫不留情地伤了她的心。 “不,我绝对不是什么扫把星,绝对不是。”她朝继母大声地嘶吼着,试图为自己辩解。 “不是?事到如今,你还敢对我说这两个字!好,我今天若不教训你,我就枉做你的继母。” 少妇的怒气霎时如狂风暴雨般的翻腾而起,她随手拿起藤条,走到乔亦瑜的面前,又快又狠地往她完美无瑕的俏脸上抽去。 瞬间一条红肿、渗出血丝的鞭痕出现在她的右脸上,而这丑陋的血痕不仅毁了她的容貌,更形同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将跟随着她一辈子。 早已疲倦不堪的身子,加上一颗受伤的心,使得乔亦瑜无力反抗继母恶意的毁容之举;她只能闭上眼默默地承受,至于外貌是否完美无缺,对现在的她而言,已经没有心思再去在意。 但脸上那痛彻心扉的火辣感觉,却令她不禁痛呼出声:“啊”少妇斜睨了一眼她那可怜兮兮的模样,动作十分优雅地转身,随后马上将大门用大甩上,仿若门外的乔亦瑜与自己是两个毫不相关的人。 看到那蓄意隔离彼此的门被无情地关上后,她再也顾不得脸上的痛、腿上的疼,急急冲至门前,双手拚命地拍打着它,狂乱地嘶吼着:“不!继母,你怎么可以这么做?开门啊!开门请你开门啊开门” 或许已清楚大门再无对她开启的一天,她仿佛丧失所有的力气般,娇弱的身子不由自主地跪坐在地上。 遭逢骤变的她,根本就无法理性的去思考这所有的一切。 她为什么会被继母这样的对待? 是的,她在前年失去了罹患血癌的小妹,三个月前父亲又因车祸身亡,但这些不幸难道都可以不分青红皂白地将责任推往她身上? 不、不是的,这些事绝非是她所造成的! 但如果不是的话,那为什么她最亲近的人会在巫师预言后一一的离她而去呢?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有没有人可以告诉她? 一波又一波的痛楚不断地袭上她的心头,她紧咬住冷得发抖的唇,企图将过多的哀伤深藏在心底。 乔亦瑜扶着墙壁缓缓地站起来,突然一阵头晕目眩,令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摇晃了下,然后像是支撑不住似的,整个人如同枯萎的花朵般凋零一直藏匿在暗处、身着黑衣的男子,飞快地奔上前接住她娇弱的身子,目光如同死水般一瞬也不瞬地紧盯着她脸上的伤疤,随即扯开一抹恶毒的笑容,在他脑中已完整规划好一桩可行且足以毁灭一个人的计划。 同样藏匿在暗处的光行南不动声色地注视着黑衣男子,并十分冷静地记下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只是第六感告诉他要尽速离开此地,千万不可与此人面对面,至于原因为何?这他也说不上来,总之先离开这个地方,然后向黑睿霄报备这事后再说。心中有所决定后,他迅速地转身、随即飞快地离开这个地方。 急切的敲门声吵醒了正在休息的黑睿霄。 “进来。”他随手拿了一件白衬衫披在身上,露出结实又健壮的胸肌、性感又引人遐思的腹肌,充分显现出他全身上下结合慵懒与高雅的力与美;而隐藏在紫眸底的是冷静清晰的思维。深谙敌我攻防之道的睿智,这使得他可以轻而易举地将敌人玩弄在股掌间,于是就自然而然在无形中认定只能他负人,没有任何人可以负他。 站在门外的光行南,一听到主子的应允,便轻轻地打开门。 “主子,我回来了。”不知何故,只要一面对这个让人难以捉摸的主子,他心中除了敬畏之外就是服从。 “哦,就这样?”令人难以察觉的怒火已缓缓地蔓延开来。 “还有那个女人!我已经打听到了,有关海边那个女人的消息。” 瞧着主子的冷眸愈来愈深邃、黯沉,他的心也益发紧张万分。 静默。 “她叫乔亦瑜,今年二十五岁,是政治大学”光行南原本想将她的资料继续念下去,但一看到主子眼中射出的冷冽光芒,他随即停住。 黑睿霄只是淡淡的说道:“把你所调查出来的资料放在桌上,顺便去收拾一下,我们明早回英国,知道吗?” “知道。” 看来主子对于那个女人的事,似乎不甚感兴趣。他谦恭地弯腰以示绝对性的服从,离去前又以奇怪的眼神看了主子一眼,然后搔搔头便转身走出房门。 看到光行南将门关上,黑睿霄本想翻阅搁在桌上的资料,突然间,门又再度被打开,来人正是性格狂傲又偏烈的老三“邪殇修王”黑韧修。 只见他两道浓密的眉毛之下,一双炯炯有神的绿眸隐隐显露出邪气、霸掠的本质;而脸上那亦正亦邪的笑容,仿佛暗示着他嗜血的另一面,令人不由自主地感到毛骨悚然。 “霄王,怎么见到兄弟也不打声招呼,看来你可得好好地再练练修养!” “哦,论修养的话,我霄王可是“狂暗六帝”中一等一的好,至于你,我可就不敢保证。” 黑睿霄以四两拨千斤的方式,二三下就把话给顶回去,褪去平日的冷漠与严肃,在亲兄弟面前,他可以恣意地抛掉假面具。 “唉!真是该死,在自家兄弟面前还是死性不改地爱卖弄自个儿的口才,你不觉得过分了些吗?”黑韧修轻摇了一下头,眸中净是欣愉之色。 “少来,这样就叫过分,你对过分的定义未免下得太没道理。等等,你这家伙会跑来这儿应该是有要事吧?”对于现在正沉浸爱河的他,怎么可能会有这个闲工夫跑到这儿来与他哈拉? “是有关荭鄞的事,我打了她!”不说还好,一提起这件事,他就难忍一肚子怒气。 “兄弟,你该不会是说真的吧?”这怎么可能?一向把最爱的荭鄞捧在手心里,连骂也舍不得骂的他,竟然会动手?他会不会是听错了? “唉!这下该怎么办呢?霄王,你好歹替我想个办法,这对我来说可是很重要的事!” “办法当然有。”黑睿霄大方地说着。 “是什么办法?”黑韧修听了如释重负,满心期待地出声询问。 “就是自己想。”感情这档子事是任何人都无法介入的,解铃还须系铃人,最好就自个儿看着办吧! “该死的,你在耍我!”可恶!什么叫自己想?他如果可以自个儿解决的话,还需要特地跑来这儿求助于他吗? “修王,我想你应该懂得我的意思,毕竟她是你的女人,如果连你都搞不定的话,那你就枉费身为她的男人了。” “原来如此。”他喃喃自语地说着,心情顿时豁然开朗,并在不知不觉中展露笑颜,仿佛再也没有任何问题可以难倒他。 “难不成你就是为了这个问题而来的?” 他的紫眸快速地掠过一丝笑意,虽是一闪而逝,却仍然被黑韧修捕捉到,但他也只能忍气吞声、视若无睹,唯有如此,才不至于气死自己。 “对啦、对啦!除了这档子事可以把我给难倒外,你想还会有什么?”少看不起人,虽然说他现在还不大会处理感情之事,但他相信总有一天,他一定可以学会的。 “对了,修王,替我跟其他兄弟们讲一下,我明天就要回去英国,毕竟在这儿我还是住不惯。”早已习惯了独自一个人的生活方式,对于另一种型态的生活,他还是无法适应;或许有一天他可以,但现在的他还是不行。 “什么?明天?这么快,你不能多留几天吗?”兄弟们好不容易可以团聚、联络一下感情,看来这下恐怕希望又落空罗! “不了。”他单手无力地挥了一下,顺手轻拥黑韧修的肩,仿佛一切尽在不言中。 “好吧!我会替你转告的,你自己万事要小心。”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一次二哥的英国之行似乎会发生危险。 “知道了,你还是赶紧去忙你的事吧!” “好吧,那我先回去罗,拜拜。”心头一直觉得不安,令黑韧修临走前仍频频回头看了兄长好几眼,直到踏出房门,才停止这番举动。 “真是的。”扬起一抹淡淡的微笑,黑睿霄迈开大步走向他的房间,打算好好地休息一番,至于明天的事,就留待明天再处理吧! 他原本欲观看的资料却被遗忘夜桌上,而窗外则是黑暗的夜 第二章 岸左别墅浓密的晨雾笼罩着高雅的别墅,林木旁的一流清浅宛如一条锦带绵延而去。 在灰苍苍的天幕下,村舍与树林为这如画的景致更添山林风味;只见远近四处炊烟升起,为成丝的、成缕的、厚重的、浓灰的、惨白的,在薄雾般的晨曦中冉冉上腾,顷刻间,这原野的景色更添几抹缥缈;旭日东升的光芒,好比一层轻纱似的金粉洒上了这草、这树,不仅浸润了清晨富丽的温柔,也分享着朝阳初升的神采。 “好痛”在睡梦中的乔亦瑜,像是感受前了某处的痛楚,轻轻的呓语逸出口。 没多久,到了往常她会醒来的时间,她一如平日地睁开美眸,才惊觉这地方不是她所熟悉的房间,而是“醒来了吗?”突然间,门外走进一个男人。 那男人不是别人,正是说她犯情债的巫师。 瞧着他矮小的身形、不突出的五官、肥胖的身子,加上那可恶至极的笑脸,她真想一巴掌挥过去,好替自己出一口气。 “你究竟又要对我做什么?你已经把我逼到绝境,究竟要怎样你才肯放过我?”她咬牙切齿的吼道,恨不得能一口气将他给杀了。 “原来这就是你对救命恩人所说的第一句话呀!”要不是这女人还有利用的价值,他早就在她说这句话之时,一掌让她毙命。 “你?救命恩人?哈”听到他以施恩者自居,她心中感到无限的悲凄。 “妈的,你笑什么?”这女人有病呀! “我笑什么?这跟你有关吗?轮得到你来管吗?”倔傲的下巴不驯地抬起,强烈的显示出她对他的不屑。 “你”妈的,他干嘛低声下气地跟她说这么多?干脆变更计划,毕竟乔亦瑜这女人美则美矣,但她太聪明、太冷傲,绝非是个可以谈条件的人。 思及此,他闭上双眼,口中暗念几句咒语,轻而易举地催她入眠。 懊死的巫师,居然敢对她下咒语!懊死的!她努力地拚命想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根本就办不到,只因睡魔早已夺去她的意志。 “凝视我的眼,夺走你的魂,以后每当我呼唤你‘依尘烟’时,你就得听从我所有的指示。”他喃喃念着迷惑人心的咒语。 紧闭双眸的乔亦瑜,在神思迷离、心魂试曝的情形下,轻点了几下头以示了解。 像是要试验所下的咒语是否奏效般,他唤了一句:“依尘烟。” “我是依尘烟。听从你的指示。”她茫然无意识的回应。 “好,很好。” 看来,他最佳的复仇棋子非她莫属。 “你的第一个任务就是杀了索徒霄王,杀了他、杀了他!”巫帅露出邪恶的笑容,因为他早已料到这个号称冷血的男人绝对会爱上她,至于他会如何死在她的手上,他倒是十分的期待。 “杀了索徒霄王,杀了他、杀了他!”乔亦瑜毫无意识地跟着他一同念道,同时也将这句话深刻地记进脑海里,如同深埋的种子等待破土的一刹那,这一道指令也将在合适的时机被执行。 在一室阳光温柔的抚慰下,一桩恶毒的计谋却已悄悄地展开 英国伦敦在一场世界国际级模特儿选拔赛会场中,坐在评审席上的黑睿霄轻眯起利锐的紫眸,目不转睛地盯着舞台上。只见众多模特儿们个个身材曼妙,婀娜多姿,十分自然地走着台步。但是在他的眼中,她们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莫不是矫情做作的姿态。 最后,终于等到主角登台的时刻。 一个蒙古族打扮的女人,身穿白纱,头上戴着白环,颈上则是用珍珠、项炼等不同颜色的坠饰,层层叠叠地装饰着,美丽得如同出水芙蓉般,令在场所有人不得不屏气凝神观看。当她纤细曼妙的身影在舞台上如同蝴蝶般轻快地跳着舞蹈时,场中所有的男人无不为她神魂颠倒、魂牵梦萦。 美! 突然间,这个字快速地在黑睿霄的脑海中浮现,体内一股莫名的欲望升起并迅速弥漫全身。甚至连站在一旁的光行南,也感受到主子那想要掠取的气息。 “南,我要她。”极具性感的唇缓缓地开口说了一句话,紫眸中仍然如同以往的平静,并不因一时的惊艳而扰乱他的情绪。 “是,我知道该怎么做。”光行南恭敬地回应道。 奇怪,一向对女人不是挺感兴趣的主子怎么这会儿却虽然他深感疑惑,但主子既然开了口,做手下的也只有听话办事的份。 扁行南转身离开会场,准备将主子所交代的事尽快办好。 黑睿霄一脸的莫测高深,又看了台上的可人儿一眼,唇边淡淡地勾起一抹如阳光般的微笑。 饼去,只要他这样轻微的勾起一抹笑,便能挑起无数女人对他的渴望,恨不得他的笑颜是专为自己而展露。 紫庭别墅的霄王居凝视着眼前这扇高大、雕刻十分精美华丽的大门,盲静解不敢相信,她竟能够获的索徒霄王的亲自钦点。 而说不定最后她也能够得到他的爱,一思及此,她就快乐得像飞在天空中的蝴蝶般。 突然间,她心中想起另一个人,也就是站在她身后蒙着脸的乔亦瑜,她忍不住要欺凌她一番,以对她的残忍构筑自己心中的快意。 “喂!丑女。”她不屑地扯下她脸上的黑色丝布,倨傲地盯着她右脸上那丑陋、又恶心的疤痕。 这伤疤令言静解每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到想吐,但一想到可以藉此刺伤她的心灵,就算得忍受恶心感,那也是值得的。 “你凭什么这样说我?” 她简直是太过分了!虽然说自己现在是她的仆人,但这并不代表她就得受这个自大女人的欺凌、侮辱。 乔亦瑜低下身来将掉落在地上的丝布拾起,并赶紧蒙在脸上,以防有人看见。 啪的一声,言静解既准又火辣辣的一巴掌,将乔亦瑜打得晕头转向。 “告诉你,我现在可是你的主人,既然你已经被我买下,你这辈子就只有一个身分,那就是我言静解的仆人,懂吗?丑女。” “你”虽然乔亦瑜心中十分愤慨言静解所说的话,但事实上,她十分清楚,她的容貌已被继母所毁,脸上的鞭疤将跟着她一辈子,直到死去。 不过,最可恶的是那天的清晨,她在与巫师争执之后,因巫师念起咒语让她不明所以地昏睡过去,然而当她再次醒来,才发现她已经被可恶的巫师转手卖了更不幸的是,他竟将她卖给这个有着绝美容颜的言静解。 言静解里个标准的美人胚子,细致的小脸蛋,一双一水秋眸,好似迷离陷阱诱人流连;饱满如盛开玫瑰的红唇,温润又鲜嫩得令人想一亲芳泽。 乔亦瑜始终相信她的美绝对是上天所赏赐的,毕竟,要在这世上找到另一个能与她媲美的女人,只怕是绝无可能。 当乔亦瑜得知言静解会买下她的原因,居然是因为她的丑陋可以衬托出她那独一无二的美时,不禁黯然神伤,毕竟,有这样的丑女跟在她旁边,她就可以尽情且不必费心地便得到许多人的注视、赞美,何乐而不为呢? 当乔亦瑜正陷入自己的沉思之际,突然间精雕大门被打开,出现在言静解和乔亦瑜面前的是一名年约二十岁的男子。 男子的目光对她梭巡一番后,以睥睨且不屑的口吻说道:“你就是言静解?” 言静解一向都被人捧在手心里,怎堪被这个既无礼又低下的男子用如此不屑的口气对她说话?她忍不住怒火中烧地反问道:“在问别人的名字之前,是不是该自己先报上名来?” “你!”男子眼中闪过些许讶异,像这样傲慢的女人绝对得不到主子的心,因为她太不温驯;主子要的是对他绝对服从,而非处处反抗他的女人。 所以他不怒反笑,睨了她一眼后冷冷地道:“进来吧!” “哼!”言静解怒气难平地走了进去,不愿再继续听男子的一字一句,省得脸上会气得出现几条皱纹。 直到她走过去后,男子才注意到原来门外还有另外一个人。 罢才那无礼的女人身旁竟然还随身跟着保镖,但这个保镖脸上为问要蒙上黑巾呢? 深感疑惑的男子实在是忍不住好奇他的身分。“你是?” “我是言静解的保镖。”乔亦瑜刻意压低声音假装成男人。 “哦”男子像是了解他的意思似的点了点头,接着再继续问道:“那你为什么要蒙着脸?”怪了,难不成他长得很丑,还是脸上长了东西? “恕难回答。”乔亦瑜冷淡的回绝他的问题。 一天之内连遇到两个无礼的家伙,害他连想问的欲望都没了,随口便说道:“不回答就算了,进来吧!我带你到你住的地方去。”语毕,不等他的回答,男子便先行走进屋去。 所有的哀伤都被她埋藏在心底深处,再也没有人能触及,只因现在的她,已经不是从前的她。 如果可以的话,乔亦瑜真想回到从前平静的日子,但对她而言,那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 缓缓地深吸一口气,她小心翼翼地随着男子走进屋去。 什么是真正的男人? 直到今天,言静解才总算见识到真正的男人绝对非黑睿霄莫属。 在他那深邃冷淡又迷人的紫眸中,带着一股强烈又果断的霸气;而倚在窗旁那高大又俊逸的身形,将他狂傲的魅力完全地展露出来,尤其他的嘴角不时地扬起淡淡的笑意,更是将她的魂都给勾了去。 不待她出声,黑睿霄已率先绅士般的问候:“你是言静解?” “对。”好迷人的声音啊!任她听一百遍都不会厌倦。 “你可知道你来这儿是要做什么?”他相信只要是女人,没有不明了这个问题的。 “这人家”面对这样英俊的男人,她实在是羞于开口。 听到她故作娇柔的声调,黑睿霄的心底已很清楚的明白,她根本就不是他想要的那种既温柔又体贴的女人。 此时一阵旋律优美的钢琴声突然传来,黑睿霄不由得凝神静听了会儿。 不知何故,这琴音中带着孤独又深沉的悲哀,竟然能令他的心产生共鸣,看来他绝对有这个必要好好认识一下这个弹琴的人。 “南,进来。” “是。”不一会儿,光行南走至房间中,以平静且谦恭的语调回话。 “招待一下。” 黑睿霄随口下了一道命令,紫眸中闪耀着期待的光芒,快速地离去,只留下光行南和言静解两人。 扁行南轻点一下头,表示听到主子所说的话。 在黑睿霄离开后,言静解眼中带着难以置信的神情,突然问道:“你不就是刚才那个人吗?” “没错,那又如何?”光行南坦然承认,同时以鄙视的眼神看着她脸上的表情。 哦,看样子她肯定是气翻了!不过,照刚才的情况看来,主子恐怕已经对她失去兴趣,他不禁幸灾乐祸地想道。 “这是你应该对我说话的态度吗?你要搞清楚,说不定等哪天我变成霄后以后,我第一个就拿你开刀。”只要看到他一副傲到极点的模样,她就忍不住想痛骂一番以消心头之火。 “哦,是吗?那我会很期待的。” 期待你哪天被主子给赶出去,光行南暗忖。 只是这最后一句话,他想等到她被赶出去时再说也不迟。 “你!” 暂目忍下这一时之气,此刻她实在没必要跟这个既平庸又低下的人计较。 言静解心中虽是这样想,可是盛怒难平的她根本办不到;再加上现在她和他还同处在一个房间内,教她怎么咽得下这口闷气! 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她决定还是由自个儿找地方平复心情比较快,总比跟这家伙同处一室还来得好吧!想到这儿,她抬起高傲的下巴,甩甩秀发便自行离开。 见她以一副高傲、不可侵犯的姿态离开他的视线,光行南心中除了觉得她很无礼外,却也无可奈何。 “哼!随她高兴就好。”他冷哼道。 凝视着眼前这长发飘逸的女子,她正坐在钢琴前,十指轻柔的滑过琴键,纤腰随着琴音的流泻而轻轻摇动着,黑睿霄不禁有些好奇这女子的长相究竟如何。 突地,白皙纤细的十指乍然停止动作,仿佛心底有什么东西被琴音触动,竟使她嘤嘤哭泣起来,而她轻轻细细的啜泣声,令他的心不由自主地为她揪痛着。 黑睿霄悄无声息地走到她的背后,伸出双手用力地抱紧纤弱的她。 瞬间,乔亦瑜吓得不知该做何反应,等到她想挣扎推离他的怀抱时,却发现已经来不及了。 “你是谁?”她试着以平稳的口气冷冷地问着。 奇怪!罢才带她进来的那个男人不是告诉她,这个地方是绝对不会有人进来的,怎么这下子却突然出现一个奇怪的男人,还莫名其妙地抱住她。 “你没有权利知道我是谁。”黑睿霄狂佞自大地说。 “随你。不过,你可以先放开我吗?我讨厌被人搂着。”对于他愿不愿意回答,她倒是不甚在意;不过,对于被他搂着的事,她却无法接受,不知为什么,她就是排斥这种感觉。 “为什么?”低沉又冷冽的语气,他强制性地命令她回答。 乔亦瑜并不想回答他的问题。 她的静默不语,令黑睿霄胸中渐渐凝聚着怒气。 “说!”在这世上,只有他有不回答问题的权利,没有人可以选择不回答他,包括她也是一样。 她冷冷地别过头去,试图用秀发挡住他灼人的逼视。 “千万别试着去违逆我的话。” 语毕,黑睿霄不耐烦地将她整个人用力地转了过来,随即看到在她的右脸上有一道深深的疤痕。 “别看!” 她不由得埋首在他霸道的怀中,只为了不想让他见到那个可怕的伤痕。 扁是这一眼,他发觉原来她就是海边那谜样的女人。 “为什么我不能看?这么丑的疤痕” 冷酷无情的话语,仿佛利刃般狠狠地划过她的心,为她再添心伤。 “我丑不丑与你无关,是你自己闲得发慌跑到这里来的!难不成,取笑别人就是你来这儿的主要目的?” 她双手紧紧握起,不顾手心传来的痛楚,指甲刺进掌肉,在不知不觉中泛出些微的血丝。 从一开始,她的言行举止对他的挑衅便从不间断,根本连想也没想过反驳他的下场是如何。 此刻她只想赶紧离开这男人的身边,一个全身上下泛着危险气息的男人。 不知何故,当黑睿霄看着这女人冷淡的态度,以及明明人就埋首在他怀中,说的却是拒他于千里之外的话,胸中莫名的升起一股怒火,瞬间焚毁他的理智。 “好个与我无关,今天我就要让你知道惹火我的下场究竟是怎样!”语毕,他夹带着难以抑制的怒火,狠狠地吻住她那娇嫩如玫瑰般的红唇,此刻的他只想要彻底地惩罚她。 “不”她只来得及轻呼一声,便被他霸道的吻住。 他那灼热又令人狂乱的吻,仿佛是一道可以沁人心底深处的热流,让她顿时有些许的迷惘。 不行!她连他是谁都不清楚,怎么可以这么随便就接受他的吻?一思及此,她猛然使劲推开他,往钢琴后退离几步。 但他却紧跟着再次欺身向前,又将她拥进怀中,火热的气息并不断地拂上她的肩颈处。“吹皱一池春水,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 他以低沉浑厚的噪音淡淡的在她耳畔说着,顿时令她的俏脸一红,却又霎时泛白。 黑睿霄话一说完便放开她,一双紫眸却直直看入她的美眸,像是想印证什么似的,嘴角则噙着一抹邪佞的笑容,一会儿他忽地转身离去。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仿佛是句爱恋的低语,令她的心更加迷惘。 甩甩头,乔亦瑜努力地想要把烦躁的心情彻底抛开,但可能吗?她扪心自问。 伸手轻抚着刚刚被他狂吻过的红唇,脑中回想着那激昂又狂野得令人酥麻的感受,他为什么这样对她? 再次甩用头,她不想让自已陷溺在那奇怪的感觉中。拿起放在钢琴上的细绳,将头发重新束绑起来,并用黑巾将半张脸遮住,整个人马上又回复适才进屋前的模样。 但是她却忽略了一件事,她以为刚才那早已离去的男人,竟一直藏身在暗处,亲眼目睹了这一切。 等着吧!我一定会得到你的全部,黑睿霄在心中如此笃定地想着。 第三章 奇怪!为什么她会被索徒霄王点名会见? 站在房门前的乔亦瑜深感不解,还好她现在是以男子的装扮出现,她想他应该不可能会识破的。 定了下心,她抬手轻轻敲门。 直到听见里面的人喊了一句“进来”之后,她才慢慢地将门打开,昂首走了进去。 一进门,便看见一个男子背对着她,当她关上门时,他才转身面对她。 在他冷冽的紫眸中,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波动。但乔亦瑜却是惊愕方分,原来那名突然抱住她的男人竟然就是索徒霄王! 面对他那冷到极点的眸光,令她心中不禁感到惴惴不安。“请问你找我有事吗?” “你是言静解带来的保镖?”黑睿霄淡淡的问着,他只是想弄清楚一些事情。突然间,他想起了之前要光行南帮他查的资料,看来这下总算可以派上用场。 “是。”她刻意压低声音说道。 “过来。”他挥手示意。 “呃好。” 她缓缓地移动脚步,走没几步便已站在他的面前。她僵直着身子,就连呼吸都显得小心翼翼。 奇怪,为什么一面对他,她就会变得十分不对劲?一种仿佛想逃开,却又想依偎的感觉,莫名的令她不敢再深究下去。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你来这儿吗?”他轻笑着问道。 乔亦瑜看向他,那一双紫眸仿佛闪动着正算计什么似的光芒,令她看得胆战心凉。 “为什么?”她试图用最平稳的口气询问,另一方面却察觉自己的神经竟处在紧绷状态,令她的心中升起不安。 “因为你的主子赌输了我,所以将你送给我,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仆人。”他竟有所指的暗示着。 “什么?”她闻言瞪大一双美眸,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知道是为什么吗?”他笑得十分狂妄。 “为什么?”真是急死人,这人难道不能一次把话说完吗? “是一场决定性的床局。”他笑得更加邪恶。 不!这怎么可以?再说,她真的那么廉价吗?居然是用床局来决定她的未来! 天!她再怎么想也万万想不到,她竟会被人以如此不堪的方式转手卖出,是上苍要折磨她吗? 黑睿霄十分满意地欣赏着她脸上既挣扎又无奈的神情,但真正的好戏才刚要开始呢!“现在,进浴室。”下完命令却见她一脸无措的表情,他可以肯定她应该还不晓得,他早已经知道她是货真价实的女人。 乔亦瑜张大美眸,仿佛不敢相信他刚才所说的话。“什么?不” 闻言,他假装板着脸低怒道:“原来仆人还有说‘不’的权利啊!”“我不管你是谁,总之我要先见到我的主子,我不相信她会用这种方式把我送给你。”才没几天光景,她就被人这样送来卖去的,她实在不甘心。 “就算你想见她,她也未必想见你。进浴室去,同样的话我不想再说第三次。”他不会给她任何可能逃离他的机会。 其实他说的也对,就算此时她真的见到言静解,也未必能够改变她的决定。 瞧着他面无表情的俊脸,看来恐怕他说的是真的。虽然她不知他要她进浴室的用意是什么,但她还是得照他的话去做。 当乔亦瑜慢慢走向浴室时,黑睿霞则仿佛闲逛似的跟在她身后;当她走进浴室他却趁她还在思索事情的同时,快速将门锁上,跟着说道:“我要你帮我洗澡。” “不行!”闻言,她立即回头,极力地反对。但一见到他眼中既狂野又霸道的神情,她心中的警铃顿时大响。 “为什么不行?”他轻笑道,同时用双臂将她整个人困住,唇则附在她的肩颈旁,轻轻呵着气。 难不成他是同性恋,要不然怎么会对她做出这样的举动?再说,他连她的真面目都不曾见过,为何又要她进浴室替他洗澡?这样种种奇怪的现象,迫使她不得不怀疑起他的性向。 “呃两个大男人同处在一间浴室里,万一要是被别人看到,可是不太好。”乔亦瑜努力地想抗拒,却被他另一个大胆的举动吓得无法做出反应。 黑睿霄大手用力地拉下她脸上的黑巾与系发的细绳,如同波浪般秀丽的美发披散而下,右脸的疤痕也完全展现在他的眼前。 她不禁使劲地想推开他,没料到反而更被他紧拥入怀中,她只好娇斥道:“你究竟想做什么?为什么要扯下我脸上的黑布?” “我只想要好好了解你这个人,顺便也想知道你是男人还是女人!”他轻佻地说着,同时伸手抬起她的俏脸。 面对他狂佞如君王般的凝视,幽黯的紫眸仿佛含情却又带着些许的冷漠,如此冷冽又狂邪的他,令她的心不禁漏跳了一拍。 “我当然是男人。”她理不直、气不壮的回答。 “是吗?” “那你说这是什么?”黑睿霄明知故问。 乔亦瑜原本还疑惑他的问话,但他后来的举动则激发出她前所未有的愤怒。“你,可恶!” 哪知他全然不理会她的怒气,反而突兀的说:“你好香啊!”闻言,她顿时怒意全消,红霞染上她的双颊,令她全然不知该做何反应才是。 “你说什么?”好难令人理解的话,就如同他第一次吻她后,在她耳畔低响的话语般,让她心悸又迷惘,也令她完全无法清透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待会儿你就知道我说的是什么。”语毕他一手按住她的后脑勺,随即低首轻吻她诱人的红唇。 时而轻柔、时而狂乱的吻,令她的小嘴不由目主地为他开启。 令人好想沉溺卜去的感觉啊!当他的舌头轻轻触碰到她的时,虽然心中也曾想试乒拒,但她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办法彻底拒绝他。可是一想到自己丑陋的容貌、卑下的身分、可悲的人生,说不定他会这样对她只是另一种羞辱她的手段,思及此,她便毫不犹豫地抬起纤细的小手,狠狠地朝他俊美的脸上挥下。 这一巴掌不仅将他心中的情意打散,更将他那火爆的怒气全部点燃。 “你我我现在不能待在这儿。”慌乱地丢下一个很烂的借口,乔亦瑜快步走到门前并想转开门把,却发现根本就没办法转开。 完了,怎么会这样,她该怎么办呢?此刻的她慌张得像只可怜又无助的小猫,而盛怒中的他如同一只发狂的野豹,令她恐惧的想逃,却不知该逃向何处。 “你敢打我?!”黑睿霄怒道。 “我不是故意的,是你”明明就是他不对,为什么她要道歉?但此刻她无暇争辩谁对谁错,只想赶紧逃离眼前的男人。 “是我什么?”他凛着一张俊脸,字字如利刃般的出口。 “没有。”她垂首害怕得不敢直视他的眼。 见她一次又一次地躲避他的问题,黑睿霄已没有多余的耐心,再听她任何解释,毕竟他现在只要她的人,至于其他的事就留到以后再说。 黑睿霄扭开浴池的水龙头,将水开至最大随即发狂般的蹂躏她的红唇,他现在只想好好地惩罚眼前这个女人,愤怒得根本忘了她只是个青涩的处子,完全禁不起他如此狂暴的对待。 “不”当她整个人被丢进水中时,不小心灌进几口水,把鼻子呛得红遍通的,难过得流下泪水,并挣扎着想起身。 他却将她的头再度压入水中,让她尝尝不能呼吸的痛苦,直到她快要窒息时,他才俯首向她,将自个儿的气息送入她的口中,同阿狂妄地品尝她嘴里的甜蜜。 他的吻及时送来她亟需的空气,也让她完全无法自己的被迫接受他;而他挑逗人心的吻技也深深地撩动着她的情欲。 好热为什么只要他的一个碰触,就可以让她变得完全不像自己?甚至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她整个人明明置身浴池中受他欺凌,却也同时沉溺在他的爱抚中,而无法自拔。 她好想逃开,因为她发现了另一项事实,那就是她的身子十分享受他所带给她的愉悦。 “别想逃开这种感觉,这种事并非你想像中的那么可怕,反而会带给你更多的欢愉。”仿佛洞悉她的想法似的她不知不觉地因他的啃吻而呻吟出声,双眸紧闭着像是不愿接受这样的自己般,脸上露出似痛苦又愉悦的神情。 望着她因内心挣扎而露出未富多变的表情,真是令他看一辈子也不厌倦。 趁她还沉迷在他的爱抚时,他狂肆“啊”她没有办法再承受更多的欢愉,这种感觉既痛苦又愉悦,简直快要逼疯她了。 直到狂乱窜烧的欲火再次席卷了她的身心,她只能以迷乱而微眯的眼眸望着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无法承受过多的刺激、乔亦瑜只觉浑身燥热得难受,泪水忍不住滑落。 “啊”最后一阵喜悦的快感瞬间淹没了她,令她不禁尖叫出声。 在历经一场翻云覆雨之后,乔亦瑜已因如此狂猛且激烈的欢爱而沉沉睡去,顾不得此刻人还在浴池中。 黑睿霄的双手拥着她曼妙诱人的身子,忍不住细细打量着她。 对于她的过往,他不甚在意,只想知道她脸上的伤痕究竟是怎么来的;毕竟,他绝不允许有任何伤害发生在他的女人身上。 抱着她娇小的身躯,他缓缓的站起身来,迈开步伐走到浴室门前,开锁后便直接开门走入房间,将她轻轻地放在床上。 正想拿毛巾擦拭她身上的水珠,眼睛一瞄到她婀娜多姿、体态柔美的身躯,顿时,他感到身体马上有了反应。 这样突如其来且狂猛的感觉是黑睿雷未曾有过的,他告诉自己,只要轻尝一下她的甜美就好。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他的动作却完全像个掠夺者。 他霸道的双唇轻轻地贴上她诱人如盛开玫瑰般的红唇,伸舌舔画着她的唇型。 仿佛在睡梦中感应到他的存在,她不自觉地轻启小嘴,让他的舌头能更直接地探入,任他恣意地勾引出她的热情、挑起她的欲望乔亦瑜口中轻逸出喃语,双眸虽仍紧闭着,但一双纤细的小手却已不由自主地环往他的脖子,此举更是将他的渴望撩拨到顶点。 即便如此,她绝不允许同样的错误再发生第二次。 她伸出一双小手,奋力地想推开他,只是她那微弱的力道根本发挥不了作用,她只能大叫道:“我不是你玩弄的对象!” “我知道你不是。”黑睿霄附和着她。 “放开我。”乔亦瑜忿忿地说道。 “办不到。” “你”他邪佞的举上令她频频抽气,难以置信居然会有如此霸道的男人。 “怎么了?”他仍执意要诱引出她的欲望,一边用手指逗弄着她敏感、泛红的身子一边调侃道。 乔亦瑜静默无语。缠绵徘侧的夜晚,才正要开始 第四章 翌日鸟儿啾啾地叫着,云儿一朵朵地飘过,连轻拂的微风都仿佛正吹奏着爱的进行曲。 如此恬静的清晨,却被某个不识趣的人打搅了。 “叩!叩!” 急促的敲门声吵醒正好眠的黑睿霄,他一边用棉被将身旁的人儿紧紧盖住,一边转头问道:“谁?” “主子,是我。”传来的是光行南的声音。 在确定身旁的女子不会青光外泄后,他才冷冷地道:“进来。” 扁行南一进房间后便眼尖地发现,此刻躺在床上的除了主子外,棉被下还有一道弯曲的身形侧躺在他身分,瞧来应该是个女人。疑惑使他不得不先开口问道:“主子,她是” “你的问题很多嘛!”黑睿霄冷冷的话语中凝聚着怒意,显露出他高度的不耐。 闻言,光行南变得有些颤栗不安,毕竟惹怒主子可不是一件好玩的事。 “不敢。”他赶紧生硬地加以否定,顺便瞄了一眼主子的神情,发现一如平常后,才勉强松了一口气。 “究竟有什么事,快说!” 黑睿霄的话提醒了光行南此行的目的。 “是言静解小姐一整晚吵着要见主子。”不提这女人便罢,一提到她,他就火大。 他从不曾见过有哪个女人可以无理取闹到几乎要把整间房子都掀起来,就只有她:言静解。去他的!真不知道他光行南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坏事,今生才会让他碰上她。 “就这样?”黑睿霄缓缓的起身,壮硕的体格加上结实紧绷的肌肉,散发出一股邪伍的狂妄气息。 冷淡中深藏着一股热情的紫眸,因光行南的话而不自觉地黯沉;但原本紧抿的薄唇却淡淡地勾出俊逸的微笑,因他刚刚才发现还躺在床上的人儿早已醒来。 “是的。”奇怪?主子的笑容居然会令他感到毛骨悚然。 “看来是我的女人在吃醋。走吧,南,我们去看看。”黑睿霄别有意味地说道。他随手拿起一件衣服快速地往身上套,便率先离开房间,同时也将光行南一并带走。 待他们离开后,乔亦瑜无助的泪水才悄然落下,其实她早就知道他对自己只是逢场作戏,但当她看到他如此焦急地要去安抚另一个女人时,却仍然令她感到心痛,上天为何要如此残酷的对她? 不过,这样也好不是吗?他对她来说毕竟也只是个陌生人,就当作自己和他发生了一夜情吧!她就不相信,仅此一夜就会让她为他心悸。 乔亦瑜努力地在心中告诫自己,为了仅存的自尊,她必须否决掉她对他曾有过的异样情愫。 她相信她一定办得到。 无视于抽痛不已的心,她坚决地如此认定,因为她要做回原来的自己。 但她真的行吗?乔亦瑜无语。 好久,真的是好久了! 消失了近半个月的黑睿霄,却在她几乎要断绝对他的思念时,突如其来地出现在她眼前,顿时令她的美眸蒙上一层水雾。 她简直不敢相信他真的会再次出现,她以为他必将不再理会她,甚至还一度悲哀地认为,他根本就早已将她这个人彻底地遗忘。 “你又来做什么?”强忍住因愉悦而即将滑落的泪水,乔亦瑜开口的第一句话却是如此的冷漠。 “来看你啊!”为了帮她寻找世界上最厉害的整形医师神恩,就花了他整整半个月的时间,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个曾经与他共患难的好友。 “真是谢谢你的关心,我过得很好。”一听见他语带柔情的话,她的内心顿时百味杂陈。 “那就好。”他颇含深意的望着她。 不一会儿,房中出现了另一个男人,他睿智有神的黑眸,正灼热地逼视着两人,倜傥不羁的放浪微笑,却为他增添感性迷人的气质。 “神恩,我要你来看一下她脸上的伤”专注于乔亦瑜脸上的伤,黑睿霄并未发现她正强忍着脾气。 当他的手正要触碰到她的脸时,她扬起小手毫不留情地拍掉它,并冷冷的说道:“我的伤不需要医治,你们可以走了。” “不准你这么说!”你这张小脸是我的,你所有的一切全归我管辖,懂吗?乖,等治好后,我再好好的跟你解释。” 他其实也很纳闷,自己为何就是执意要治好她脸上的伤。自从再次见到她以后,他就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虽然已经占有过她的身子,但他还是不想放了她。 为了要让自己冷静一下,同时理清心中对她的莫名占有欲所为何来,于是他便带着几名手下四处去寻找神思,并把他这位好友请来。 在这半个月中,他不断地说服自己,也许拿她当妹妹看对彼此都会比较好吧!但现在她就站在眼前,而他一见她面有忧色时,不禁想抱住她轻哄;此刻她愤怒时,他却想停!冷静、冷静,他不是要把她当妹妹看待吗?怎么脑中还会出现这种想要她的念头! 闻言,乔亦瑜错愕地看了黑睿霄一眼,原本被扼杀掉的希望又再度自心中萌芽,红霞随即染上双颊,整个人显得娇羞不已。 难道他对她其实是有情的? 不然,他为何要为了她半实苦苦的去找整形医生呢?光从这点看来,他似乎并非对她没有感情。 这样一个事实,让她不仅像是吃下一颗强力定心丸般,不再怀疑,更有一股无法形容的快乐充斥心间。 “真的吗?我能相信你所说的话吗?”她凝眸专注地盯着他的眼,似乎想看穿他的心思般。 “当然,因为你是我最爱的妹妹。” 他的回答,令她原本羞红的俏睑顿时变得毫无血色。 是她听错了吗?妹妹,这怎么可能? 在两人已经如此亲密之后,他竟然只拿她当妹妹?天!她快崩溃了。 再也抑制不了的泪水如决堤般的落下,然而伤悲的她并未发现他紫眸中那一闪而逝的痛楚。 一旁的神恩并未察觉两人之间既暧昧又奇怪的气氛,只专注的研究着她脸上的伤痕。 “霄王,她脸上的伤痕看起采似乎挺严重的,不过我最近研发出一种妙葯,只要每天擦三次,早、中、晚各一次,我保证她的小脸在几天后就能完好如初。”神恩说着说着,手不经意地环上她的肩,仿佛示意她别心急。 怎知此举竟引发黑睿霄前所未有的怒意,他上前快速地拍掉神恩的手,猛然将乔亦瑜硬拉过来,护在身旁。 “去你的!霄王你”神恩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的骂道。这该死的家伙,不晓得是谁对他千请万求地拜托他过来,现在他只不过表示友好地伸手环上他妹妹的肩,他就马上拳脚相向,这家伙真是愈来愈令他不解。 “搞清楚,我小妹可是纯情的小百合,禁不起你这家伙的碰触。如果不幸传了出去,到时她要怎么嫁人啊!”黑睿霄义正辞严的宣告。 他的话却令乔亦瑜心生反抗“放开我。”“大哥。” 也罢!她不该对他存有任问奢念,毕竟像他这样的男人,她实在没有资格要求他爱她。 听了她的话,他的一双紫眸微眯,像是在探索什么似的,直直的盯着她看;而还揣测到她的想法后,他的唇角勾勒出一抹灿烂的笑容。 她显然还不明白自己的身分,看来他今晚应该要好好的教会她所有的一切。 乔亦瑜绝望的垂下眼睑,呆望着地板。 不爱她,为何不放了她? 她相信就算没有他,自己还是可以过得很好。 长痛不加短痛,就趁今夜离开他吧! 乔亦瑜忍住想痛哭的念头,断情绝爱之后,就让一切随风逝去吧! 镑有所思的两人都不知对方真正的想法,然而就在此时,她仿佛听到这方传来一声“依尘烟”脑中随即一片空白。 “我是依尘烟,听候你的指示。”她面无表情地低喃。 眼尖的黑睿霄马上察觉到她的不对劲,但只限于她茫然的神情,根本就没注意到她口中喃喃的在念些什么,便妄自解释为她是因为听了他的话太过于伤心,才会变成这样。 “神恩,把葯给我。”黑睿霄转身说道。 看来还是得早点让神恩回去才行,免得他又三不五时率性的去触碰她。但他却没有仔细厘清自己真正的心意,当他防备着所有接近她的男人时,其实他早已对她产生无法抑止的痴狂爱恋。 “好吧!记得,这葯一定要准时擦,少一次都不行。”神恩用医生专业的口吻告诫他。 “我知道了。”黑睿雷紧拥着乔亦瑜的肩,牢记着神恩的嘱咐,同时也从他手中接过这个葯。 太阳西下后,黑夜很快的来临快了,再过十分钟,她就会从此消失在他的面前,永远不再相见。 乔亦瑜凝视着手表上的时间,正指在十二点五十分的位置。越接近自己预计要离开的时刻,她的心跳就越来越快,而且不知为什么,她的眼皮不停地跳,令她感到十分不安,仿佛有什么坏事要发生正当她在揣测的同时,房门突然被人狠狠地撞开,闯进门的正是自称是她大哥的黑睿霄。 他一身酒味的冲过她的房间,手中拿着半瓶酒,摇摇晃晃的走向她。“亦瑜” 他看似醉眼朦胧地凝视着她,但事实上他根本就没醉,紫眸中还闪过一抹算计的光芒,只是担心他的乔亦瑜根本就没发现。 “你怎么了,怎么会喝得这么醉?”她紧张地扶着他,小脸上净是担心。 “我”他故意将全身的重量靠在她身上,让她因为承受不住而使两人一同跌躺在床上。 “起来!”她想推开他却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 老天!他怎么这么重,不仅将她整个人压住,甚至连想要移动一下都困难万分。 “亦瑜,你好香啊!”才说着,他“呜”此刻的她真是有口难言。 这人怎么这么胆大妄为,就算酒醉也不该一进房间就把她给压住,然后霸道地狂吻她,简直是无耻的小人! 突然间,她想到一件事。 她移动自由的双手,将他的头转往别处。“大哥,你不是我的大哥吗?”她大声说道,这是今天他对她设定的身分,同时也是令她痛苦的原因。 闻言,他的脸上顿时扬起一抹邪佞的笑意。“不,今夜我是个标准的男人,不是你的大哥;而你也不是我的小妹,我只当你是个极需要被满足的女人。” 说话间,原本看似醉意朦胧的紫眸,突然变得十分锐利有神,这样突如其来的转变,令她简直分不清他究竟有没有喝醉。 不过没多久她便察觉到事实的真相,她马上举起小手狠狠地往他身上打去。“什么?原来你刚刚一直在骗我,你这个浑球!” 愤怒的火焰在她心中燃烧着,被欺骗的感受令她狂怒不已。 “够了没?” 他用力地钳制住她的小手,狠狠地握紧,令她不得不紧咬住下唇,免得自己痛呼出声。 “怎么,痛吗?要不要我放手?只要你说“痛,求你放手”我就会马上放手,说!” 他倒要看看她能撑到几时,他相信不用多久她肯定会向自己求饶,黑睿霄正等着看她那楚楚可怜的模样。 乔亦瑜痛得紧皱眉头,无奈地决定暂时先顺他的意。 “好痛,求你放手。”她眼中的泪水忍不住地滑下,他真的将她的手握得好痛,彷彿连骨头都快被他捏碎般。 “很好。”他得意的一笑。 “你又要做什么?”她恐惧地问。 但一见到他眼中黯沉的欲念,她马上有所警觉,他该不会是想“你应该不会不懂,今天我要让你知道,除了我之外,其余的男人都不准碰你。” 听见他狂妄霸道的话语,令她原本已抽痛的心更加的痛了。 为什么? 既然他已经摆明要当她的大哥,如今为什么又要这般对她? 她真的不懂他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 表面上要她装成他乖巧的妹妹,实际上却一而再、再而三地侵犯她、占有她。 他真的好自私,自私到根本不顾她的想法、她的尊严,甚至故意置若罔闻地一再忽略她,他真的可恶到极点。 虽然明知他是这样的人,但她却无法真正的恨他,因为她的心已经完全为他痴狂。 天!体认到这一点时,她真的不知道该去怪谁,应该怪自己还是怪他? 一想到这,痛彻心扉的她,不由自主地用手捂住双耳,用力地摇头大喊着:“不” 泪水扑簌簌地落下,哭红的双眼,看了不禁令人心疼。 “亦瑜,在我的字典里没有“不”这个字。你除了接受还是得接受,没有第二条路可以选择。”黑睿霄冷言道。 乔亦瑜苍白着脸,双眼无措地望进他冷漠黯沉的紫眸中,心中十分清楚,不论她如何逃避都还是躲不开他的 第五章 “你要我怎么做?”天!她只是个身分卑微的女人,怎知竟会引起他的注意,反而将自己的境况逼到如此地步。 “你只要负责满足我就行了。”黑睿霄不怎么负责任的说道。她直接的问话教他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好随口说出个答案。 “这样的情况究竟要维持多久,你才肯放过我,给我一个时限好吗?” 如此一来,她才能有心理准备收拾起哀伤的心情,离开这个令她心碎不已的地方。 “时限就是一辈子!”该死的女人,难道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离开他吗?他绝不允许,绝不。 “我懂了。”看来她注定要为他伤心一辈子。 “过来。”黑睿霄命令道。盯着眼前美丽又可人的她,他实在是难以按捺下想要她的念头,虽然已和她有过数次欢爱,但他仍觉得要不够她似的。 “呃好。”此刻她身上如同绑有千斤重的铅块般,沉重地慢慢移身向他。 她缓慢的动作令他难耐地伸手紧紧抓住她的双臂,快速地拉过她的身子,炙热的唇随即火热地吻上她那娇嫩欲滴的小嘴,沿着她的唇形,他恣意地用舌尖轻划着它,粗糙的手轻抬起令他迷恋不已的俏脸,看着她脸上的泪痕。“为什么哭?难道跟我在一起令你这么痛苦吗?” “我高兴哭就哭、高兴笑就笑,难道我连这点权利都没有吗?”乔亦瑜怒道,他简直是霸道至极,连她的表情都要管。 “对,就是没有!在我面前你除了笑以外,其他的表情我统统不想看见。”反正他就是不想看到她一副痛不欲生的表情,好像他多恶劣似的。 “你别太过分,我们之间除了情欲外,其他事你没有权利管我!”孰可忍孰不可忍,对于他如此无理的要求,她绝对办不到,同时也不愿意照他的话去做。 “我没有权利管你?好,等会儿我会让你知道,我究竟有没有权利管你!” 黑睿霄毫不温柔地将她推倒,趁她想起身时顺势欺上她,冷冽的紫眸仿佛想看透她般紧盯着她,顿时令她不安起来。 狂猛的吻随即落在她的娇唇上,仿佛要抽光她胸腔中所有的空气般,他恣肆地攫掠她口中的甜美,他紧得足以令人窒息的拥抱,让她快喘不过气来,他摄人的气息张狂地围绕着她,让她即使想逃也逃不开。 黑睿霄的唇移离她的小嘴,然后将整张脸埋入她的胸间,啄吻着她雪白的胸脯,自他口中喷出的灼热气息,不断地扰乱她的心。 沉沦了! 乔亦瑜知道在这一刻,她根本打从心底就没有想反抗他的念头。犀利的言词只是为了气走他,谁知他根本就不接受她的拒绝,更没有将她的话放在心上。 “答应找,你要当一个听话的女人,无论我说什么你都要服从。” “好,快!”她渴求着他的占有,现在不论他提出什么条件,她统统都答应。 “这可是你说的喔!” 为什么?言静解不解的自问道。 除了她来到这里的第一天以外,之后就再也不曾见过黑睿霄。 难道他找她来不是为了要和她由于不屑和光行南打交道,言静解便独自在紫庭别墅游逛,一路走来,只见前头种着一大片紫罗兰,美得令人惊叹;加上蔚蓝的天空中飘荡的云儿形成一幅动人的画面。 相信不论是谁,只要看到这样的景色,没有一个会不受感动的。 但现在的言静解根本就没心情去欣赏眼前的景致,她只想知道为何这些日子以来,都不见霄王的踪影。突然间,她看到一幕令她不敢置信的画面。 黑睿霄竟然紧拥着那个贱女人乔苏瑜!由于她所站的位置正巧可以看到那女人的左侧脸,所以她可以十分肯定这个事实。 天!他们是怎么认识的?而目怎么会发展成现在的关系?一个个问号不断地冲击她的心,但愤怒的火焰却也同时在她心中蔓延开来。 懊死的贱女人,居然敢勾引她的霄!言静解的小手紧紧抓差一旁的梁柱,恨不得能够上刻冲上前去将她干刀万剐。 此时,虽然黑睿霄的大手状似亲密地紧紧拥着乔亦瑜,但是他俩之间的气氛却非常僵冷。 “记住,你给我乖乖地待在这儿,别想偷溜,否则下场会怎样我想你应该比我清楚!”他威胁兼恐吓的说道,但见到她苍白的小脸时,竟令他有些微的不忍。 “知道。”乔亦瑜服从地回答。 她脸上平静得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仿佛周遭丝毫没有能影响她心绪的人、事、物般。只有她知道,她的心已遗失了,至于寻不寻得回,对她来说已经不重要;而既然心都已经沉沦,那她就舍去这颗心吧!反正失了心之后,她也只是一个没有灵魂的躯体罢了。 “好,这才是我想要的女人。”见她乖乖地听话,黑睿霄心中竟有些莫名的愤怒,他要的不是这样的她!但话既已说出口,就不可能收回,说不定过没几天,他就会习惯这样的她。 悲哀啊!乔亦瑜闭目想道。 从不曾想过爱上一个人竟会如此令她痛苦,而他善变的性情,令她无论怎么猜都猜不出他的心思。 如此既可怕又温柔的男人,这样的他实在太难懂了。 上一秒,他可以全然只对她一个人好,但在下一秒,又马上摆出一副她是陌生人般的神情,冷漠得令她全身颤栗不已。 虽然脸上的疤痕因为他天天帮自己抹葯而消失,呈现出她的本来面貌,但也因此,他对她的需索更加强烈。 只要是他想要的时候,她绝不能悦“不”以至于几乎天天夜里他的需索无度,让她全身上下布满了被狠狠爱过的痕迹。 此时,黑睿霄伸手轻轻地抚着她的头,仿佛在对待小孩子般,充满了疼惜之意;俯首亲吻了下她的额头后,他便潇洒地离去。 见他离去后,言静解才走了出采。 她快步地走到乔亦瑜面前,直接问道:“乔亦瑜,你怎么认识睿霄的?快说!” 奇怪,她的问题未免太令人不解,她自己难道会不知道?话虽如此,乔亦瑜仍然很平静地说道:“不就是因为你拿我当床局的赌注,输给黑睿霄的。” “床局?什么啊!你这个丑女咦!”突然间,言静解注意到她的右脸颊上居然没有伤疤,宛然就是个出水芙蓉般的美女,相较之下,自己还比她略逊一筹。 “难道不是吗?你别再装傻了,睿霄都跟我说了,你和他比试床上功夫看准厉害,而我就被你当作赌金作为打赌的筹码。”一思及此,她就无法谅解她如此卑鄙、下流的行为。 “哪有?根本就没那回事。我除了到这儿的第一天有见过他一面之外,以后就再也不曾见过他哦,我懂了,其实他根本就是骗你的,他只是单纯地把你当作点心般的尝个几口,然后就会把你给甩了,而我才是他真正的主餐,懂吗?” 她说什么? 她只是供他轻尝的小点心? 哈哈哈!原来她从头到尾都被蒙在鼓里。 对她,他根本就不曾动情。让她的右脸恢复原貌只是为了要满足他大男人的心态,说穿了他是为了自己,根本就不是为了她! 一想到这儿,她真的感到心寒。 她再也没有勇气去承受他的欺骗和隐瞒。 好累、真的好累! 为何同样的事情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而她除了被动地接受打击外,还能怎么办? 她该怎么办?!难道要给他机会解释吗? 不!她再也不要给任何人机会伤害她,再也不愿过这样的日子。 此刻,心力交瘁的她,根本就没有任何思考的能力,只因她心底根本不愿相信这个事实,即使明知这是真的。 眼见乔亦瑜的脸色难看到极点,言静解心中的警铃大响,难不成她已经“喂!你该不会已经和他上过床了吧?”言静解大胆地提出这个问题,她想了解他们的关系究竟到什么地步。 “我”她完全无法回答言静解那露骨的问题。 言静解不耐地大叫着:“说呀!” “没错。”牙一咬,她道出事实。 闻言,言静解既惊讶又无法相信。“什么?你是用什么妖术让他看上你的,说呀!”他是她的男人,除了碰她外,其他的女人他都不可以碰。 “我没有,事实上是他自己” 正当乔亦瑜想继续解释时,言静解却打断她的话,兀自接下去“而你却在最后迎合了是不是?” 乔亦瑜默认。 一见她不说话,言静解就知道她的答案是肯定的。 认知到这个事实,她愤恨地走向前,狠狠地朝她的脸上打去。由于气极攻心,所以她出手的力道比平时重许多。 乔亦瑜整个人就像是飞了出去,猛然撞上一旁凸出梁柱的棱角处,瞬间,从她的头上大量地涌出许多鲜血言静解并不后悔太过于用力打她。 这是她活该,谁教她竟敢抢她的男人,所以她的下场注定要流血至死,也唯有她死,她才能再次保有完整的他。 “你们在做什么?亦瑜,你的头”匆匆赶回的黑睿霄,看着眼前令人触目惊心的一幕,突然暴喝出声,并冲上前抱住心爱的人儿。 心乱加麻的他,早已忘了之前对她的坚持,绝不在她面前表现出很在乎她的模样,但现在他什么都不管了,只要她没事,要他做什么都可以! “我”头部的剧痛加上失血过多,让她不支地昏倒在他的怀中。 “亦瑜”他大声地吼道,如死神般的嗜血紫眸狠狠地看向言静解,仿佛要将她千刀万剐、万箭穿心似的。 “不、不是我,不是我害的,是她自己寻死寻活的去撞梁柱,一切都与我无关,我只不过是路过罢了;再说,如果要论到真正的罪魁祸首,我想除了你以外就没别人了,是你自己骗她说你和我打赌床局的事情,事实上根本就没有这场赌局,所以,这是你害她的。”言静解理直气壮,脸不红、气不喘地说道。 本来就是嘛!是她自己不小心才撞上的,反正这事根本与她无关,她也毋需负任何责任。 “你该庆幸你是个女人,要不然的话,我马上一枪毙了你!记住,如果亦瑜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我就拿你的命来抵。”他邪狂地撂下狠话,而言出必行的他绝对会实现他所说的。 “什么?”他怎么会不相信她的话?这怎么可能?她已经极尽能事地挑拨离间,而他仍然不受她的影响,天!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不想再耽搁救人的时间,黑睿霄马上抱起已陷入昏迷的乔亦瑜,赶紧奔到车库,并唤来光行南开车。待他一坐上轿车车子,便直冲医院而去。 见她头上的血仍然不断地流淌,在这一刻,他才感觉到她对他的重要性早已超过他的生命。 亦瑜,我绝对不允许你死。 就连死神也没有权利可以带走你! 你这一生除了我的怀抱外,哪儿也别想去。 翔和医院“什么?医生你刚说什么?再给我说一次。”黑睿霄失去理智般狠狠地揪住医生的衣领,大声咆哮着。 “这位小姐因为失血过多,已经不治死亡。”医生十分冷静地说道,毕竟他身为医生,早已看过太多生老病死。 “天杀的,你”听到医生漠然的声音,哀伤至极的心被挑起怒焰,他愤怒地握拳直接朝医生的脸上挥去。 丢开平时的冷漠绝情,此刻的他,只是个痛失至爱的伤心男儿。 由于医生本身的体格并非十分魁梧,加上黑睿霄曾受过各种功夫训练,他的一拳,足以令一名习武之人当场丧命,所以医生在还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被他揍得整个人从五楼摔下并当场死亡。 黑睿霄在打死人后,就什么事都不管地扔下烂摊子,直接往乔亦瑜的病房走去。 不知是谁报的案,没多久便来了许多警察,跟着来的光行南只好尽责地帮主子善后。 他们查验尸体并询问事情发生的经过,但没有人敢说出这是索徒霄王黑睿霄所为。 因为就算说了也是白说,毕竟在英国的黑道或白道,没人惹得起”狂暗界” 于是医院中的人告诉警察,医生是死于意外,可能是有人误会,才打电话报案的。 众人一致的说法,让警察们只得将这视为意外事故来处理。 在被人蓄意隐瞒的情况下,这事便草草结束。 紧握着乔亦瑜逐渐冰冷的小手,黑睿霄努力地用手搓着,试图让它变得温暖些,无奈她的小手还是越来越冰冷。 天!为什么他不早点送她来医院呢?这一切全都是他的错,他真是该死,如果在事情发生后他不跟言静解说那么多废话,也许亦瑜根本就还来得及救的! 但言静解说过的话又字字句句言犹在耳,令他无法漠视,也让他更加心痛。 说不定真如言静解所说的那样,她会死都是他害的。 他只是为了要掩饰自己对她那非比寻常的爱恋感觉,才刻意漠视她、伤害她,甚至恶劣地戏弄她;如果一开始他不这么抗拒自己的心意,此刻她应该是躺在自己怀中,而不是死在这病床上。 直到这一刻,他才深深地了解到,他对她的爱竟已如此深刻、浓烈到让他无法自拔,难以抗拒,但他却笨得想违背自己的心如果可以的话,他多想代替她去死! 将事情暂时搁下的光行南,一进病房便看到主子一脸的沉痛,忍不住泪盈满眶。他从不曾见到主子有如此失控的行为,而这一次为了深爱的她,向来事不躬亲的主子竟亲亲自动手,打得那名医生当场死亡。 伸手抹掉泪水,他知道现在主子根本没有心情去处理其他事。 扁行南带着悲伤的情绪离开病房,只留下主子和已死去的乔亦瑜,因为他要帮主子妥善处理好一切的事。 黑睿霄将自己的脸轻轻地贴靠在她的小手上,他已经不想再隐藏自己的情感,只想感觉她,仿佛她从不曾离开,她会陪在他身边,直到永远抱起她那渐渐冰冷的身躯,他只想好好地跟她独处,不愿再去想未来的事了。 真的。 第六章 言静解人坐在霄王居大厅中,心里正恶毒地诅咒着乔亦瑜。 哼!那个贱女人居然不知羞耻地勾引霄王,她只恨不得再打大力一点,最好让乔亦瑜死在现场,反正这一切全是她咎由自取,怪不得她出手那么重,死了最好,去死吧!贱女人。 已经处理完所有事情的光行南,在一见到言静解时,愤怒的火焰促使他恨不得能够代替主子,一枪把这个祸害解决掉,省得他愈见愈恨。 “你还有脸待在这里,还不快滚?难道要主子亲自解决你,你才甘心吗?” “你的意思是乔亦瑜她真的死了?”不会吧!可是那天乔亦瑜头破血流的画面,却马上浮现在脑海中。她真的死了吗?太好了,现在睿霄是属于她一个人的。 “除了这个答案外,还能有第二个答案吗?”她该庆幸此刻的他竟还能保持最后的理智没把她掐死,算她运气好。 “那又如何?反正她死了就死了,还能怎样?”言静解幸灾乐祸地道,根本就看不出光行南的脸色有多难看。 “你”妈的!如果不整她一下的话,他光行南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干嘛?”这个低等的下人,还真以为她好欺负啊! “没干嘛,只不过想给你一点教训。”语毕,他伸手猛力钳住她的右手,稍一用力就把她的手给狠狠地扭断。 随着他的施力,她的右手马上传来一阵剧痛“啊”她痛得大叫出声,听得莫不令人心惊胆战。 好痛! 这样的痛是她从未经历过的。 为什么他要这样对她?她又没有得罪他。 泪如雨下的言静解根本就不晓得自己究竟做错什么,只知道她的手腕骨头似乎真的被他折断。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根本就没有得罪你。”男人果然是低等动物,完全是只靠下半身思考的家伙,就像眼前的他,光行南。 “你根本就没有资格问我这个问题,言静解,我劝你还是赶紧离开吧!免得待会儿我的主子回来后,你连百份之一存活的机会都没有。”光行南警告道。 哼!罢才那一下就当作是他给她的一个临别赠礼吧! “你的意思是,睿霄他要亲自杀我?”不、不会的,那个卑贱的乔亦瑜怎么可能在他心中占有这么重要的位置,甚至超过她?她不信。 “你还听不懂吗?难道要我真的拿起枪杀了你之后,你才相信吗?”难道话真要说得那么明白,她才听得懂吗? “我”她被他的话堵得哑口无言。 “还不快走?”虽然他很想杀了这个女人,但他知道,就算她死也换不回主子心爱的女人“好,我走。”她以左手扶着被光行南折断的右腕,带着一颗黯然悔恨的心离开了这个地方。 只因她直到这一刻才真正的明白,原来能让黑睿霄挂心的女人,除了乔亦瑜以外,就再也没有第二个。 她后悔自己害死了乔亦瑜,如果她能早一点发现黑睿霄根本不爱她的事实,或许她根本就不会那样做。 走吧!也许离开这个地方,她才能找到真正属于自己的幸福。 望着她走出大门,渐渐缩小的身影,光行南真的很难想像,为了一个男人,竟然可以让一个女人狠心下手残杀另一个女人。 看来这个世界真的是病了。 突然间,他瞄到一道很熟悉的人影。 咦,那不是他的主子吗?而且更令他讶异的是,主子竟然把乔亦瑜的尸体给抱了回来。 不会吧?光行南吓得完全不知该说些什么。 “主子,你”他只得带着一张生平最难看的笑脸迎向主子。 黑睿霄只是淡淡地瞄了他一眼,什么话也不说地便直接走进大厅,而光行南也只能楞楞地看着,依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看着主子抱着心爱女人的尸体,他只能在心中祈祷着,希望主子能早日回到昔日的他。 但主子能吗?他无语自问。 对于这个问题,除了丢给时间去解答外,谁也不能妄下断语。 暗夜星辰闪烁不定的光芒,为这薄雾茫茫的岸左别墅更添诡魅的气氛,隐隐透出一股危险的意味别墅中的巫师正坐在椅子上,口中一直默念着招魂的咒语。 没多久时间,他便将乔亦瑜的魂魄招来,并打通自己的阴阳眼,以便能和她面对面下达最后的指令。 奇怪!这里是哪里? 为什么她的身体会飘浮在空中,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但当她一见到这个将她卖给言静解的巫师时,心中开始感到恐慌,生前遭他迫害也就算了,为何死后还是躲不过他,难道这就是她的宿命? 巫师邪笑着念出在她心智的咒语,浑身散发出一股邪气,不仅令人感到恶心,更让人想就此离得远远的。 “依尘烟。” 一听到这个熟悉的咒语,她的俏脸瞬间变得面无表情,眼底一片茫然。“是的。我是依尘烟。” “知道我找你来的目的是什么吗?” 巫师疯狂地又笑又叫道“杀了索徒霄王,杀了他、杀了他!”他终于可以实现这个计划。 “杀了索徒霄王,杀了他、杀了他!”乔亦瑜无意识地随着巫师一同喃喃念道,将这句话深深地刻进心里,眼底的茫然霎时转变成嗜血的寒光。 一场手刃挚爱的行动即将展开 数日后太可怕了,简直令他不敢相信! 扁行南真的很难想像,主子的爱怎么可以如此随兴的说放就放、说收就收?简直与几日前那个为爱伤痛的男子判若两人。 天,没有人在面临骤失所爱的情况下,可以这样收放自如、爱得洒脱,如果是普通人的话,百份之百绝对办不到。 主子除了将乔亦瑜抱回来的那一天显得比较可怕外,之后的每一天,他就跟平时一样,照常处理公务,照常过他的生活,仿佛她的死已经是很久远的事,再也不能触痛他似的。 难道是他看错了吗?是他的错觉还是他的第六感失误?他搔搔头,再努力地想了下,脑中仍是茫然。 黑睿霄轻启薄唇,微微的怒意自话中宣泄出:“南,你在想什么?” “哦!没有,只是主子你还好吧?”光行南很想问主子和乔亦瑜的事,但话一出口却变成另一种意思。 “你觉得呢?”这是什么烂问题?如果他不好,还能好好地站在他面前吗? “很好、很好、很好。”该死!他为什么就不能直接问出口?顶多就只是被主子骂一顿罢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黑睿霄轻眯起利眸冷冷的问道。 听到主子问话时冷淡的口气,顿时令光行南不知该从何问起。 “没有。”还是赶紧闭嘴,免得待会儿要遭殃。 “记住,以后少讲些没营养的话,否则绝不会像这次那么好过关。” 他的紫眸闪过一抹强烈的狠戾,令先行南看得不免胆战心凉。 “是。” 黑睿霄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后,随即离开。现在他最想看到的人,除了她以外,就再也没有别人。 走到他所熟悉的房间,打开门的一刹那,他竟看到奇迹出现,一个不可能的奇迹她居然活过来了! 他看到她活生生地睁开双眸,眼神不安地看着四周,仿佛这里对她来说是个陌生的地方。 不过,在黑睿霄心中想的却是,不管这是真是假、她是人是鬼,他都再也不会放她走。 一种失而复得的欢快感受炸得他的心因狂喜而疾速跳动。 在他得知她已死的事实后,他便封闭了自己的心、锁住自己的情,再也不愿向任何人开启,但没想到上天还是善待他的。 然而欢快过后,他心中却萌生另一个想法,她会不会是想以诈死的方式躲开他? 一思及此,原本兴奋、愉悦的心情,马上被突生的怒意盖过。 她是谁?这里是哪里?为什么她会在这儿?当她的心出现一连串无解的问题后,乔亦瑜简直慌乱得快疯掉。 一抬头,她看到一个陌生男人站在门口,寒着一张俊脸,冷淡的紫眸不屑地盯着她。 她原本不安的心霎时喜悦起来,不知何故,一见到他这个人,她的心就安定许多。 “你是谁?”带着不解的茫然,她怯怯地瞧着他。 然而她询问的话语听在他的耳里,却有了另一番意思。 “我是谁?哈想不到你醒来的第一个问题竟然会是问我是谁!” 罢才那失而复得的感觉全因她的问话而消失,留下的只有满心的憎恨,他决定把这个骗人的烂婊子当作他以后无聊时的玩乐对象。 但他心底的某一处却仍被她的问话刺痛。 好奇怪,为何他的话让她听来竟感到有些心痛?“难道你不知道你是谁吗?”乔亦瑜疑惑道。是她说错了什么吗?还是收拾起不为人知的脆弱一面,黑睿霄淡淡的微笑,硬是将心中的柔情逼进最深处。 黑睿霄换上昔日冷然绝情的面孔,直截了当的说:“我是你的主人啊,难不成你忘记了?” 什么? 主人? 奇怪,这个词她总觉得好像在哪儿听过,再次细细的重复念着,却发现竟让自己开始心酸、苦楚。 为了摆脱这种莫名的苦楚,她又继续问道:“那主人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 “乔亦瑜。”黑睿霄恨恨地答道。 懊死的!虽然他明知自己对她还是有感情,但一想到她可能曾经与那医生一起串通好来欺骗他,他就忍不住火气上扬。 既然她那么爱骗人,那么她就准备好接受他的惩罚吧! 他心中早已做好打算。 一双紫眸淡淡地扫过她的全身,此时她身上穿的是一件性感的黑色蕾丝睡衣,霎时,他的心中升起一股想要她的欲望。 “乔亦瑜。”她喃喃自语地念了一遍,却觉得这名字好陌生。 “你不好奇仆人的工作是什么吗?” 他咧嘴露出邪恶狂肆的笑,顿时令她的心漏跳了一拍。 “让我来告诉你仆人究竟都做些什么事。” 为了她,他已经过了数日禁欲的生活,这个该死的女人,竟以诈死欺骗他,真是够绝啊! 她正在思索之际,黑睿霄却出其不意地大手一扬,便将她身上的衣服撕扯开。她惊得回过神来,双手推拒着他;她正忙着抵抗他的同时,他顺势压下她的身子,双手更加用力的抱紧她。 “既然是仆人,那你你为何要撕破我的衣服?”刚说得好好的,她不懂他为何会突然这么做,只好慌乱地大叫着,但在喊出话的同时,她看出他眼底无法抑止的欲火,不由得惊呼出声。 黑睿霄懒得再向她解释,以狂妄的吻封住她的口,制止她所有要说出口的话。 觉到身下的人儿已安静下来,他灼热的唇便下移至她的颈项,啃叹着她那柔滑的肌肤;而他的一只大手更是胆大妄为地抚上她的胸,逗弄着她胸前的蓓蕾。 乔亦瑜张大美眸,只能无助地看他对自己做出那些放肆邪恶的动作!因为她察觉自己的体内因他的挑逗而产生一种异样的感觉“怎么哭了,这种事我和你不是做过好几次了吗?有什么好怕的。” 他冷咧的笑语却将她的心伤得好深、好痛。 “不,我才不相信你说的话!”为什么她得接受他无礼的对待?如果她真是他的仆人,怎么可能会演变成这种关系? “不论你信还是不信,总之今天我是要定你了,你再怎么躲都是没有用的。”见她一副无助又可怜的模样,更是将黑睿霄的欲火挑至最高点。 他迅雷不及掩耳地欺身上前,一手抬起她绝色的容颜,狂傲地要她只能注视着他,不得任意移开视线。 望着她一双迷惘的美眸,他心中不免因她之前的话而有些疑惑,但随即又想起她诈死的行为,他马上挥去心中所有的疑虑,只想先享受她这个可口的点心,她是真失亿,还是假失忆,他会再去查清楚,至于现在瞧着他眼中流露出如捉捕猎物般的神情,令她看得更加心慌意乱。 他收回霸气十足的手,壮硕的身躯再度压上她的身子,霸道地吻上她,恣意地蹂躏她的唇,井伸出令人难以抗拒的舌头,狂妄地撬开她的小嘴,仿佛要夺走她所有的呼吸般汲取她口中的甜美。 由于乔亦瑜才刚刚清醒,身子还未恢复力气,除了无助地接受外,根本就无法反抗他的侵犯。 “怎么,你不先抗拒一下吗?女人不是一般都喜欢玩欲迎还拒的手段,怎么你不先耍个一、二招,让我看着你究竟可以做假到什么地步?”一想到她用如此卑劣的手段来耍他,他就完全无法抑制地让恨意充斥心中。 他到底在说什么?怎么她一句都听不懂?乔亦瑜张着一双明亮动人的美眸,愣愣地瞧着他,眼底净是不解、疑惑。 懒得再多作解释,他的薄唇霸气的吻上她的胸脯,她羞得不敢再看下去,只得闭紧双眸 第七章 激情过后,除了有些许的疲累外,就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黑睿霄黝黑的手滑过她细致的肌肤,紫眸带着无法抑止的狂恋,盯着她的小脸看。 他的目光完全被她纯真的表情吸引住,手指十分温柔地揉握着她的浑圆,脑中浮现她沉溺于欲火中的娇羞模样。 很难相信这样的奇迹竟会发生在她身上!难以形容的心情,他只知道自己很想再次感受被她紧紧包覆住时那美好的感觉。 敏感的乔亦瑜早在他碰触她身体之时便睁开美眸,然而望进他的眸底,竟又是仿佛永无止息的情欲狂潮。 她试图拉起棉被来遮住自己,但是他的手却比她更快,轻而易举地制住她,让她只能无助地接受他的诱惑。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笑,随即俯首吻向她的唇。 用最轻柔的力道,他以舌撬开她那有如盛开玫瑰般的红唇,并在她的唇边啄吻着,像是情人的厮磨般,欲将她带往另一个属于他俩的天堂。 他火热的唇不仅带着激情,同时也带著令她心动的温柔,无比坚定地向她索求着她口中的甜蜜。 乔亦瑜能感觉自他身上涌起的激情欲潮,她的喉间忍不住逸出一声低吟。体内被他撩起一簇簇狂燃的欲火,但身为女人的矜持却令她不知该如何反应,不仅如此,她的身子更因强烈的欲望而难耐的颤抖着。 他邪恶的大手来到她的敏感地带,无视于她眼中闪过的哀求,在她身上索求他所要的乐西;眸光一黯,狂妄地伸指捏弄着她的花核,要彻底撩起她所有的欲望。 他的唇从她唇上移开,让她能有个喘息的时间,另一手则覆住她的浑圆,修长的指温柔地摸弄着她敏感的蓓蕾;过多的刺激让她略微感到疼痛,不禁皱起眉头发出呻吟,迷蒙的眼眸更是令人陶醉不已。 他的长指探索着娇嫩的花心中敏感的蓓蕾,令她口中不断的逸出喘息与呻吟,并难耐情潮翻腾的颤悸。 “不可以,我”她倒抽了一口气,感觉到他的长指己滑入她最敏感、柔软的私密处,以最煽情的火焰挑逗着她。 黑睿霄并没有放过任向地方,自她私处溢出的湿滑蜜津让他的手指能顺利地在她的穴口处十分轻易地滑动,跟着刺入她那温暖紧窄的甬道中。 他扬起一抹最狂肆的笑容,加快手上的抽选速度,原本挑弄蓓蕾的手指则转移阵地,开始按压着她敏感的花核,再度诱引出她体内温暖的爱液。 乔亦瑜想要阻止他却又不舍得他离开,想并拢双腿,却又碍于他庞大的身子而无法如愿,只能任他恣意戏弄着自己,直到一阵快感袭来,激烈得令她尖叫出声。 在她呼喊着达到高潮后,他仍没有放开手,持续着爱抚的动作,只见他性感的唇边浮上一抹满意的微笑。“难受吗?” 这个恶棍,蓄意挑起她体内的欲火后,现下又问这种话,简直是“废话,要不然呢?”因得不到满足而愤怒的她,气得开口骂人发泄怒气。 “哦,是吗?我怎么都看不出来呢?”虽然仍在激情中,但他也忍不住开口调侃她。 “你”乔亦瑜愤恨地撇过头去,不愿再看他那张可恶的脸,生怕她会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气。 “怎么不再说下去了呢?”他真是爱煞她那既羞怯、可爱又隐含薄怒的模样,令他不禁松卸下所有的心防,这一刻他只想好好地看着她。 “哼!”她不屑地轻哼了声,但她的心中却能感觉得到,他是真心待她好的,只是这可能吗?她真的好疑惑啊! “你真的忘了我吗?” 突如其来的一句问话,顿时令她呆愣住。 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有什么事是她应该知道的,可是此刻她却忘了? 好困惑啊! 一醒来后,她就不得拒绝地被强迫接受他无礼又霸道的索求,这样似曾相识的感觉,竟令她打从心底就不愿排斥。 为什么? 她不假思索地直接说道:“我不知道,就像我为什么不会排斥你的占有,难道我们之间已经如此亲密了吗?还是莫非我在失忆之前就已经爱上了你?”清丽无瑕的小脸上净是不解,望向他的水眸中满是疑问。 面对她的问题,黑睿霄未置一词。 一见他什么话也不说,只是眉头深锁,她不晓得是自己说错了话,还是触犯到他的禁忌。乔亦瑜只好继续问道:“你为什么不说话?是我说错了什么吗?还是” 笨蛋! 她什么都没说错,只是他因她最后的一句话,而快乐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想不到不是只有他一个人有这样的感觉,她也是一样的! 一思及此,他将她整个人压在身下,更霸道地狂吻着她那甜美的樱唇。但光是狂热的吸吮还不够,他想要更多,于是他灵活的舌迅速地往下移至她美丽且甜蜜的穴口处流连一场旖旎的情欲风暴,快速地席卷他俩,直到地久天长。 但谁也没料到,一桩邪魅的计谋正开始萌芽 沉睡中的乔亦瑜,其实睡得并不安稳。 突然间,一道缥缈的声音传来“依尘烟。” 她倏地睁开双眼,眸中闪现嗜血的寒光。“我是依尘烟,听候你的指示。” “杀了索徒雪王,杀了他、杀了他!” 带着魔力的咒语彻底地夺去她的神智。 “杀了索徒霄王,杀了他、杀了他!”她随着咒语响哺念道。 她悄悄地站起身,独自走到房门外,不知从何处拿来一把锐利的刀子,再度走回房里,口中仍喃喃念着同样的一句话。 失去自我意识的乔亦瑜毫不考虑地直接举高拿刀的手,正要狂猛地刺进黑睿霄的心窝时,不知道什么原因,当她看到那张熟悉、沉睡的俊脸,竟让她感到些微的犹豫,脑中似乎闪过一些画面,顿时令她的头抽痛不已。她用力地甩了用头,想抛开残留在脑海中让她头疼的画面,双眸则紧盯着他的脸庞。 黑睿霄却在此时突然睁开眼睛,直直地看向她绝俗的俏脸。其实在她念出那段奇怪的话时,他便已经清醒,生性多疑的他心中第一个念头却是这一定是她玩的另一种把戏罢了! 直到看到她举刀欲暗袭他时,他才认清原来她终究还是骗了他。 “你不是要杀我吗?怎么不下手呢?”紫眸瞬间黯沉下来,愤怒的火焰在他心中不断地燃烧着。 顶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她纤细的手紧握着刀子,随即毫不留情地往他身上刺下! 他不躲也不闪地默默承受她无情的一击,当他看进她的眸底时,发现竟没有一丝丝的情意,净是嗜血的光芒。 身体上的刺痛,抵不过当他得知她竟能无情地下手杀他时心中所感受到的痛!真狠,想不到他竟会败在她手中,这是他再怎么想也想不到的事,很好,看来女人还真的是信不得呀! 此刻,他的紫眸中除了悔恨外就是痛心。 见他仍痛苦地挣扎着,她毫不留情地用力拔出刀、再刺入。 如烈焰灼身般的剧烈痛楚蔓延至他全身,鲜血如同喷泉般飞溅至她脸上。由于他是前胸挨了两刀,不到几分钟时间,整张床便全被他的血染红。 不驯的他硬是撑着最后一口气说道:“记住我的话,我一定会让你痛苦一辈子的。” “痛苦”这两个字如闪电般装上她的心头,亮光一闪而逝,但她眼中的泪却急速积聚并滑落而下:念咒的人仿佛有心灵感应般,知道她心中的犹豫,于是乎又再下达命令:“杀了他,不择手段的杀了他!” 闻言,乔亦瑜倏地停住哭泣,想再度抽出插在他身上的刀时,没想到刀子居然被黑睿霄紧紧握着。而他无视于身上的伤痛,握住刀再往下狠狠地刺入,紫眸仍是平静地紧盯着她的眸子,直到他终因大量失血而昏迷过去。 仿佛已经知道黑睿霄快要断气似的,那道缥缈的声音又传来:“依尘烟,你干得很好,现在我要收回对你的咒语。” 而后四周一片静寂:乔亦谕突然感到一阵睡意袭来,令她头脑昏沉得想不睡都难,没多久后,她便沉溺于睡梦中,而身子则紧紧地依偎着他。 然而偎在他身旁的乔亦瑜却不知道,黑睿霄的鲜血不仅浸湿了她的衣服,同时也解除了她被巫师下的咒语,以及她前世所欠的情债。从今以后,她再也不用忍受其他人鄙视的目光,可以放心地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 她刺进黑睿霄身上的一刀,将完全解除所有曾加诸在她身上的诅咒,并将他俩的命运紧系在一起 协和医院议死的!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呢?光行南担忧地看着手术室。 那天刚好因为他有急事,才不得已一直在主子门外敲门,谁知根本就没人回应,他只好擅自打开门。 哪知在开门的瞬间,他竟看到整个房间到处鲜血淋漓,更可怕的是主子竟然躺在血泊里,而他的胸口还不停地流着血即便是此刻回想起,仍不免令人感到触目惊心。 不过还好他发现得早,才没有酿成悲剧。 只是他怎么也想不到,主子竟然会为了爱她而不惜放弃权贵、势力,只想死后追随着她到黄泉为伴。 但这只是他单方面的想法,虽然他对主子的举止感到疑惑,但仍然得不到任问答案,看来只有等主子醒来后再说吧! “求求你们让我过去好吗?我只要看他一眼就可以,只要五分钟、五分钟就好,我保证出来后绝对不再烦你们。”乔亦瑜哭红着双眼拚命地哀求着,她真的不懂,为什么她一觉醒来后事情会变成这样? “对不起,不是我们不让你进去,而是主子他特地下令,谁都可以去见他,但就是除了你之外。” 扁行南看着她楚楚可怜的神情,简直快被她说服,但一想到主子那严厉的表情,他心中就打消想放行的念头。他也搞不懂为什么主子就是不肯让她去见他,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为什么他就是不肯见我呢?为什么?我不懂,我真的不懂好,他不见我,我就在这儿等,等到他肯见我为止。”止住泪水,她坚决地说道。 “什么?”光行南商直不敢相信她竟会说出这番话来。 突然病房里传出“南,就让她进来吧!” 门外的两人均为之一愣,但乔亦瑜随即满心欢悦,他终于肯见她了。 她迫不及待的马上冲进病房,一开门就见到他因失血过多而略显苍白的脸,她的泪水马上如决堤般的落下,她实在不晓得为何他会受这么重的伤,究竟是谁对他下手,对他做出这样残忍的事来? “睿霄,究竟是谁如此狠心的伤害你?快告诉我那个人是谁?”乔亦瑜实在想不透究竟谁会对他不利。 “谁想伤害我?哼!这个问题倒是问得很好,一个拿刀杀人的人居然还有脸来问受伤的人是谁杀他?哈乔亦瑜,你不觉得你的话挺好笑吗? 冰冷无清的讽刺话语明确地指出谁是杀人凶手,而他充满悲凄的沧凉笑声,更深深地刺伤她的心。 原本恨极她的心此刻却只留下悔恨,也许是他此生作恶多端,天要亡他吧! 在他得救之后,医生居然残忍地告诉他,他已经是癌症末期,现在的他有如风中残烛,根本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去面对她,更不想耽误她往后的人生。 在这一刻,他只想把话全部都说清楚,顺便也将两人之间的情份全数抹煞。 第八章 什么? 杀他的人就是自己!?这怎么可能? 突然间,在她的脑中闪过一幕幕鲜明的画面,从她拿刀刺入他的心窝,到炙热的血液喷洒在她的脸上、衣上这过程一次又一次地浮现,令她无法漠视它的存在,也无法逃避自已是杀人凶手的事实,霎时,她痛心得不知该如何去面对他。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天!这一刻她真的好恨自已,恨自己怎么能狠得下心杀害自已最心爱的男人。 “我”哽在喉咙间的哭竟让她连话都说不出来。 “够了,少在我面前装可怜,我已经受够你这个女人,我已经玩腻了你,你走吧,把你和我之间的一切统统忘了吧!包括你拿刀杀我的事,我也不想再和你计较。”黑睿霄冷漠道。 不可能!这句话绝不可能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凝视着他的眸子,乔亦瑜发现他竟在闪躲她的视线,仿佛在遮掩什么事实似的,还一副欲语又止的模样,这绝不是平常的他,只怕反而是脆弱时的他。 一定是的,从她认识他以来,他说话向来简短不罗唆,也从不解释什么,怎么今天全变了,变得不再像是从前的他,反而像是一只受伤的狮子般乱咬人。 当她意识到这一点时,便不假思索地问:“你在掩饰什么?” 黑睿霄的心因她的话而激动不已,在她细心地察觉到他微弱的心思时,竟然引发出他前所未有的悸动与愉悦。 “哈女人,少自以为是,你”当他还想隐藏自己真正的心意时,她却大胆地走向他,纤细的手轻轻地抚弄着他的头发,什么话也没说,只是轻轻地让他的头靠在她的胸前,将原本的火爆气氛全数化为祥和宁静。 门口处原本紧张万分的光行南,在见到这样的情景后,使安静地离开这属于情人的空间。 “赶走我是为了不要牵累我吗?难道我们之间所经历过的一切,你真的可以忘得一干二净吗?别骗我,你根本就没有办法忘记,毕竟在这世上,除了我之外,还有谁更了解你呢?”乔亦瑜温柔但十分果断地说着,这是她洞悉他的想法后所得到的认知。 谁知黑睿霄却使劲地将她推倒在地,即使是伤患,但他仍是力道惊人。他一脸轻视地看着坐在地上的她,仿佛在看一只可怜的小狈般。 “老实说吧!你对我而言只不过是个甜点,真正的主餐是言静解那个美人儿,至于你这个上不了台面的女人,少来这里装好心人,真是恶心到极点。”黑睿霄不屑地撇嘴说道,语调中带着狂妄傲然。 紫眸轻蔑地瞄了她一眼后,他高傲地抬起头来,一副轻鄙她的模样,令她看得好难过、好悲伤。 但是真正令她心痛的是,想不到言静解曾经对她说过的话,此刻竟会自他的口中无情地吐出,简直令她难以置信。“原来你根本不曾在乎过我是不是?” “在乎?真是好笑。只有愚蠢的笨蛋才会会相信什么情啊爱的,对我而言,我只在乎跟我上床的女人是不是处女。至于你呢?哈我从来不曾把你放在心上,又怎么会在乎!” 他讽刺的话语如冰,冻结了她火热的心,也冰封了她痴缠的情。 看着她毫无血色的小脸,他几度因不忍而想停口,但他不能这么做,因为如果在这时他不狠下心来把话说绝,那么下一刻他将再也提不起勇气对她说这般的狠话,更怕她会因此猜出他的心思。 什么? 在听到他如此冷绝的话后,乔亦瑜才了解原来自己意是这么的傻啊! 在她一次又一次的期盼中,他所给予她的除了伤心还是伤心。罢了!她接下来又该怎么做?是忘了他,还是继续爱着他呢? 第一次她对自己的未来迷惘了。 如同徘徊在十字路口,她不知自己的下一步究竟该何去何从。 也许暂时离开他,可以让她好好地考虑他俩之间的未来。 不复以往的迷恋,此时凝视着他的只是一双空洞、毫无情绪的眼眸。然后她转身走向病房门口,像是永不回头股,十分洒脱地打开门,毫不犹豫地走了出去。 黑睿霄双手用力地握紧,看着远去的情影,极尽可能地压下胸中的怒火,在这一刻,他只想将自己给杀了,真的。 “快说!霄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黑霁云一接获大弟遭人杀伤的惊人消息后,马上丢下娇妻,赶紧连夜坐最后一班飞机飞来英国。 “呃云王,是这样的,主子被一名叫乔亦瑜的女人连刺两刀,幸好我们发现得早,及时送医急救,主子已经安然无事,现在人正在头等病房休养。”光行南嗫嚅地说着。 他真的难以分辨,这女人究竟是敌是友。 “什么?光行南,去把那女人给我带过来,我要好好地惩罚她。” 一想到霄王差点死在那个叫乔亦瑜的女人手上,他就忍不住胆战心惊,生怕兄弟有个什么闪失。 “这不不太好吧!”光行南实在不知该如何说出,事实上乔亦瑜就是主子的最爱。 “不太好?这就是你给我的回答,看来你的胆子越来越大罗!”黑霁云抑制着怒气,试图不让这把怒火殃及其他无辜的人,可是眼前这家伙却偏偏如此不识好歹。 站在一旁的焱王黑魃焱一眼就看出光行南吞吞吐吐的原因。“我想南推拒的原因,一定出在那个女人身上,如果我猜得没错,她应该就是霄王的爱人,南,你说我说的是不是啊?” 黑魃焱的手轻柔地抚着手上的小猫,藏匿于蓝眸底的却是狠戾的寒光,而他慑人的冰冷气息更是教光行南整个人不寒而栗。 其实在来这儿之前,擅长算命的他早已把一切的前因后果都算出采了,真正想杀害霄王的人不是那个女人,而是另有其人;至于是谁?他心中已十分清楚,反正他也活不久了。 “是,焱王说得没错,的确是如此。”没办法,连焱王都看得出来,恐怕他也藏不住这事。 “云王,我看我们先别去找那个女人,还是先去看一下霄王的伤势吧!至于报仇的事就先缓缓,反正找们时间多的是,有足够的时间可以好好地折磨他。”黑魃焱话中有话地说着。 云王黑霁云马上对他的话有所领悟,同时了解真正的主谋人并不是那个女人,而是另有其人。 “说得也是,去吧!我们去看一下霄王。对了,南,吩咐下去,所有人都不准进来打搅,懂吗?”黑霁云随口丢了一句命令,使自行大步地走往头等病房。 黑魃焱一手轻抚着留至腰际的长发,冰冷无比的蓝眸中,暗臧着浓厚的算计与心机,只要有人胆敢与他作对,稍不小心就会葬身在他慎密又周详的致命杀机中。 不为什么,只因他是焱王黑魃焱,就这么简单。 在前往头等病房的路上,黑霁云突然临时想起一件事。“对了,焱王,今天我有事可能得先离开,至于霄王你就帮我问候一下。” “没关系,你就先去忙你的事吧!”黑魃焱淡淡地说着。 “那我先走罗!” “拜拜!” 彼此帅气地挥了挥手后,便各自离去。 没多久,黑魃焱便走进头等病房,他一进门便率先开口冷冷说道:“嗨!霄王,想不到咱们‘狂暗六帝’中,最谨慎的素徒霄王竟然也会惨遭被人杀害的命运啊!”这并非嘲弄,而是怒骂,他竟然会因为爱一个女人而将自己陷入绝境,简直是个超级大白痴! “哼!讽刺的话少讲,今天霄王我心情不太爽快,千万别把我给惹火,知道吗?”该死的,这些兄弟还真不是东西!见到他受伤,开口的第一句话不是安慰,而是冷嘲热讽,分明就是存心来找碴的嘛! 接着黑睿霄继续说道:“有话还不快说,霄王我可没时间跟你耗,再说我现在还是个病人呢!”一个已经预知死期不远的人。只是最后这一句话,黑睿霄始终说不出口,毕竟他还不想让兄弟们太过于伤心。 “我想,是不是有个医生在你醒来后便告诉你,说你已经是癌症末期对不对?” 黑魃焱一语中的的说到黑睿霄的痛处,怒发冲冠的他此时此刻真想宰了这个亲兄弟。妈的,这个该死的家伙!别以为他会算命就可以随便说突然间“算命”两个字顿时让他的脑子清醒。 对了,这家伙不是已经很久都不碰算命这事了吗?难道他这次来见他的原因就是“难道那个医生跟我说我得癌症是假的,是不是?” “聪明!看来霄王的脑子还算挺冷静的嘛!”黑魃焱看似不甚高兴地说。 “莫非这一切都是骗局,就连乔亦瑜也是” 正当黑睿霄想继续说下去时,黑魃焱却打断他的话。“她和你一样都是受害者。”他暗示地说着。 黑睿霄此时亟欲得知这一切的事实真相。“快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都快被搞混了。”该死的!怎么事情越来越复杂了呢? “不晓得你还记不记得在三年前,我曾经警告过你,叫你绝对不可以杀左青这个人,到最后你杀了还是没杀?” “我当然杀了他,谁教他利用鬼神的名义来唬弄英国人民;更可恶的是,他居然还乘机要挟三、四十个年轻女孩跟他做xing交易,对于这个作恶多端的家伙,我怎能不杀!焱王,你怎么会提到左青的事?”心思细密的黑睿霄马上察觉到事情似乎不太对劲。 “没错,这事正和左青有着十分密切的关系。”黑魃焱十分神秘地说着。 “左青的父亲左野原是个巫师,他为了报三年前的杀子之仇,所以就利用乔亦瑜这个女人来杀你。因为他早就算准你一定会疯狂地爱上她,而你绝对不会想到你会死在最心爱的女人手上,所以你们两人都中了他所设下的圈套。他主要的目的就是要你们永远恨着对方,至死方休,这就是他要给你的惩罚。”他一口气将所有实情说出。 等黑睿霄听完黑魃焱的话后,脑中狂烧着愤怒的火焰,恨不得马上杀了那个叫左野原的人。 妈的,这个该死的左野原!原来这一切都是他这个人渣所设下的计谋,让他去误会乔亦瑜。让他去恨她、让他和她就此分离。 这个天杀的!他肯定要亲自痛宰这个家伙。 等着吧,左野原,你的死期就快到了。 黑睿霄头一次在心中立下重警,他绝对会亲手送左野原这个老头上西天。 绝对! 很好,看来“狂暗六帝”中的霄王又恢复以往的模样了。黑魃焱在心中十分欣慰地想着。 经过不眠不休的调查之后,黑睿霄终于查出左野原住在岸左别墅之中,那是一个极度隐密的地方。当他计划单独去杀他时,没料到云王、修王、焱王竟然同时出现在他面前。 “霄王,你这家伙该不会是想单独一个人去找那个左野原吧?”修王黑韧修率先提出兄弟们最想问的一个问题。 “没错,怎样?”毕竟这是他自己的事情,他不需要其他帮手来帮忙,尤其是他的这帮兄弟。 “我看你可以不必去了,因为我听我的手下说他在昨晚已服毒自尽,但也有可能是假消息。”黑霁云淡淡地说出这个惊人的消息。 焱王黑魃焱顺势接道:“不如这样,霄王,你把左野原的事交给我来处理,反正我最近十分闲,正愁找不到事来打发、打发时间呢!怎样,要还是不要啊?”这次的事情绝对不简单,再说,能处理这件事的人除了他以外,还有谁比他更适合呢? “嗯好吧!不过你最后一定要告诉我这中间的经过才行。” 黑睿霄之所以会轻易点头答应的原因,是因为在他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比报仇更重要的事,那就是乔亦瑜。 自从她离去后,他心中十分地思念她,让他这几日来饱尝相思之苦。 可是又不知她人会在哪儿? 他好想她霎时,的脑中浮现两个字海边。 说不定此时她人正在海边呢! 顿时,他在心中暗自下了一个决定。 “真的?”黑魃焱十分愉悦地接下这个任务,越是高难度的任务他越是乐于接受挑战。 “好吧!既然如此,那事情就这么决定。”黑霁云快人快语地做出最后结论。 还好,霄王他没硬要去处理这事。 他们三人就是因为怕霄王独自一人根本无法应付左野原,才会一同前来想说服他打消念头,把这任务交给另外一个人去处理。 不过,现在他们都不必担心,因为光看他眸中那浓得化不开的痴恋,他们就十分清楚,此时的他一定是在想念乔亦瑜。 黑霁云、黑韧修、黑魃焱三人彼此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才各自离开。 从来都不曾想过,她的人生居然会沦落到这个地步。望着眼前一片湛蓝色的海洋,她真的迷惘了。 为什么?在她对他付出所有的真心后,他却一口否决她,同时还残忍的说她只是他的一个点心罢了! 思及此,她的心就好痛。 不!她不能再想下去了,但为何眼中的泪水仍不停地落下呢? 是因为他吗? 为什么她到现在仍没有办法忘掉他?心心念念的人依然还是他? 寒冽的海风狂肆地吹袭向她,仿佛真能让她稍稍平静下来。 但他的身影仍强势地进驻她的心房。 离开他究竟是对还是错?她已经无法做判断。而在走走停停五、六天之后,她的身子实在再难支撑下去。 因为当她从黑睿霄的病房负气离开时,不但身无分文,而且衣着单薄,以至于她走到这海边时,身子已显得有些摇摇欲坠。 在一阵晕眩袭来,她即将不支倒下的同时,突然,一双大手轻轻松松地将她拥入怀中,她幽幽地睁开眼,才发现竟是他:黑睿霄。 “你终于来了”乔亦瑜拖着长长的尾音,终于不支昏倒在他的怀中。 他轻而易举地抱起她,准备回到他们的家,一个永远安定的家。 抛去以往所有的误会,这一次他决定不再压抑对她的爱。 亦瑜,这一生你除了待在我的身边外,任何地方都不准去。 黑睿霄看着怀中的人儿,在心中信誓旦旦地暗自说道。 第九章 当黑睿霄抱着乔亦瑜走到霄王居大门时,她突然清醒过来,张开眼睛一看见是他,便奋力地挣扎着;而他在不愿意伤到她的情况下,只好妥协地让她下来。 “你不!霄王,我们不是已经谈好了吗?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将我抱回来这里?”冷静、冷静,现在的她绝对不能跟他回去,伤痕累累的心已经禁不起任何打击。 “那是因为我一直误以为你从头到尾都在骗我,后来我才知道事实并非如此,这样你总该原谅我了吧?”他已经很低声下气地在解释,她还想怎样? 骗他? 从开始到现在,她的身、心全都被他骗了去,想不到他现在居然说他一直以为自己在骗他?! 她已经无力去面对所谓的事实,也无心去猜测他的心意。 “你想说的就只有这样?”乔亦瑜缓缓地开口问道。 “对啊!”要不还能怎样? “既然如此,那我接受你的道歉,没事我先走了。”她冷然道。 “等一下,你不跟我回去吗?”既然已经接受他的道歉,那她为什么还要走? “这里并不属于我,我要回到真正属于我的地方。”她十分笃定的说道,双脚开始向前迈步而去。 “你这是什么话?你已经是我的人,当然属于这里!”明明都已经说清楚,怎么她的态度竟会如此强硬,实在太令他感到意外了。 “你”他怎么还是那么狂妄自大? 突然间,一辆红色的法拉利跑车快速地停在他俩身边,由车上走出来的竟是乔亦瑜的高中死党涂浩伟。 “嗨!宝,你怎么会在这儿呢?需不需要我这个白马王子专程护送你回家呢?”涂浩伟扬起灿烂的笑容,才想伸手轻按着她的肩时,却被另一只手给用力打掉。 黑睿霄用尽力气怒吼:“别碰她!”随即用力地将乔亦瑜整个拥入怀中,紧紧地搂着,不让她轻易地逃开。 “你宝贝,他是谁啊?”徐浩伟不屑地撇嘴说道。 “他”对她而言,他究竟算是她的谁? “别急,慢慢说。”黑睿霄试图缓和她紧张的情绪,更为她的答案而忐忑着。 “他是”她真的答不出来。 “说呀!怎么不说了呢?”黑睿霄开始着急。 “他算是我满重视的一个男人,就这样。” 她的回答顿时令黑睿霄快乐不已,双手不禁更加拥紧她,只因她是他心中唯一的宝贝。 涂浩伟见到两人都已经这么相好,只能摸摸鼻子自行走人,坐上他自个儿的法拉利,快速地疾驰而去。 夜晚坐在草地上的两人一同仰望着灿烂无比的星辰,看着满天的星星,总让人有种感动得想掉泪的感觉。 “以前的我是个只要名利,要世上一切追求不到的东西,但现在的我要的却是” 乔亦瑜轻轻地自他怀中挣开,定定地注视着他。 “是什么?”究竟有什么东西是他所想要的?她心里虽然很想知道,但又怕真正的答案不是她所想的。 黑睿霄目光一闪。“亦瑜,我想你应该知道才对。” “我知道?不!我又不是你,怎么会知道呢?”即使真知道,她仍是不敢轻易说出口。“只要是人,总有追求不到的” “我已经追到了,那就是你!” 突如其来的答案令她的胸口为之一窒,看着他忽然沉郁的俊颜,令她忍不住伸手紧紧抱住他,觉得他是个寂寞的男人。 在她年幼时便已十分清楚什么叫作寂寞!那样的感觉太过于晦涩沉重,她一直不知该如何才能摆脱它。 就像此刻出现在他眸底那幽黯的冷光,她知道他把一切都压抑往心底。 她忍不住喃喃安慰着他:“只怕我对你太过在乎,让我拿一辈子的时间来在乎你,好吗?” 她的话让他心中一震。 “一辈子”他喃喃自语。 “对,就拿一辈子的时间,我们都要在乎对方!”她冲口说出肺腑之言。 他不说话,半晌后才开口:“你还年轻,实在没有必要” 她在他怀中抬起头,露出倔强的神情,语气迫切地说:“你不信我?” “看,流星!”趁她一仰头,黑睿霄的唇马上覆上她的,遮住她眼前的流光景致,只有眼角余光瞥见那一闪而逝的光芒。 这一刻,绝对会是她此生中最难忘的一幕! 而这是因为有他在她的身旁。 这事究竟是该讲还是不该讲呢? 望着正在看报纸的黑睿霄,乔亦瑜心中有些忐忑不安,想说出口,却又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怎么了?亦瑜,有什么事困扰着你吗?”黑睿霄十分疑惑地看着她。 “嗯是这样的,我”该说出来吗? “说啊!我们之间有什么事是不能说的?”他耐心地诱引着她。 “就是我们可不可以不结婚?” 话一出口,不仅他整个人愣住,同时也令她的心情更加不安。 “为什么不要?这不是很美好吗?”他不禁对她的问题感到疑惑。 “我就是不想,难道不行吗?”奇怪!谁规定女人一定得结婚的啊? “当然不行!”他一口否决她的问题。 “为什么?”她不懂。 紫眸深情地望进她的眼底。“我不能让你受一丝丝的委屈,懂吗?” 委屈?这话是什么意思,她实在难以理解。 瞧她浑然不解的疑惑俏脸,他轻笑出声,却引来她的不满。 “怎么,难不成我的表情很好笑?”什么嘛!才和好没多久,他就一直故意取笑她。 “没有啊!”如今在霄王居中,只有她乔亦瑜最大,谁敢惹她生气啊! “骗人!你分明就是在嫌我,对不对?”差点忘了,女人还有一项致命武器,那就是泪水。 “我没有嫌你啊!”他马上无辜地反驳。 “有,分明就有,你还睁眼说瞎话。”她无理取闹地指责他,摆明就是要他认错。 “好,算我怕你行了吧!可不可以别再哭了。”再哭下去房子就要淹水了。 “我就是要哭,难道不行吗?”小脸上未干的泪痕,仿佛正无言地指责着他。 “那究竟要怎样你才不哭呢?”女人真的很烦! “我呜”她抬起小手擦拭着泪水,原本倔强的神情霎时变得十分娇柔。 “唉!”黑睿霄叹了口气,轻轻地搂着她的肩,温柔地安慰道:“别哭了好吗?只要你别哭,我什么都答应你,好不好?” “真的?”她的声音顿时变得十分有精神。 “对,不然怎么办呢?”他反问着。 “照你这么说,好像是我的错似的。”说着说着她又想哭了。 “不是”他想反驳,一时间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不是,那是什么?”看他手足无措的模样,她实在是想笑却又不能笑。 “是唉啊!算了,赶紧说出你的条件吧!” “真的可以说?”什么时候开始,睿霄变得这么好说话。 “当然,快说吧!”不知为何,他心中有股不祥的预感。 “第一个条件就是我们绝对不要结婚。”说着说着,她开心地笑了。 但她的快乐却传染不到他身上,结婚这件人生大事,他已经筹画许久,不过这下子看来恐怕要泡汤了。 “好,但是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提出这个条件。”对于这个条件,他自认有权利知道原因。 “嗯其实是我”该说出来吗? “说!”黑睿青催促道。 “我从小时候就一直很不安,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我就是害怕婚姻,所以求求你,别再逼我好吗?”说着,她的泪又在不知不觉中滑落。 “好吧!”他无奈地答应。 既然她都说得如此可怜,他还能说什么?除了答应外也别无他法。 “真的?!那么第二个条件” 正当乔亦瑜要继续说下去时,黑睿霄倏地瞪大一双紫眸,马上打断她的话:“什么?还有第二个条件?” “为什么不能有第二个条件?”奇怪,他刚刚不是说如果她不哭的话,所有条件他统统都答应的吗?怎么现在竟变卦! “只能有一个。”他非得守住心中坚持的原则。 如果每回她哭都要以条件作补偿才能止住泪水,那么每次也只准有一个条件。这欢无论她说什么他绝不妥协。 “那我”说着说着,她又想要哭了。 天啊!饶了他吧。 看着她既娇柔又倔强的美丽神情,像她这样的女子的确是世间少有,但她未免太会乘机敲诈了吧! “好,说吧!你的第二个条件是什么?” “就是我要你亲口对我说你去一辈子在乎我,这样就行了。”她十分爽快地说出第二个条件。 什么?这个条件对他来说,真的是太难了,他根本就说不出口。 面对她满是企盼的小脸,他只能搂住她的纤腰,轻轻地对她说“对不起,我真的说不出口耶!” “为什么?”既然他们是情人,就没有什么话说不出口。 “没有为什么,这个道理就跟你的第一个条件一样,有人会说的话,并不代表大部分的人都一定会说。” “哦!”原来如此,那就换一个好了。乔亦瑜在心中做出决定。 “那么就换成以后你每晚都要说笑话给我听好了!”睿霄实在是太少笑了,她一定要改掉他这个毛病。 不会吧! 说笑话?天!从出生到现在,他可不觉得自已听过什么笑话,所以他哪来的笑话可说呢? 真是的,亦瑜分明就是强人所难嘛! “可不可以不要?笑话我从来都不曾听过什么笑话,你要我怎么说给你听呢?”天,饶了他吧! “真的?”看他一脸痛苦的模样,她只好取消这个要求。 反正只要她心底知道,睿霄会永远在乎她就行了,不是吗? 乔亦瑜淡淡地扬起一抹温柔微笑,轻轻地吻上他的眉,此刻,她真的很感谢上帝让他们相遇、相爱。 真的。 一年后在如愿地生下一个儿子后,乔亦瑜本以为这样的生活会很不错,但现在她发现自己错了,而且错得离谱。 因为她快被这对父子逼疯了。 “睿霄,你在做什么?”他的行为像是一个已为人父的男人吗?居然跟还没满月的杰浩抢玩具天!有谁来告诉她,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谁教杰浩要抢我的玩具,所以我当然要抢回来罗!”他理直气壮地说。 “睿霄,你有没有搞错,杰浩还没满月,怎么可能会跟你抢东西呢?”他简直就是强词夺理,乔亦瑜不禁怀疑他是不是因为年幼时没有玩具可玩,所以现在才会跟一个小婴儿抢这种可有可无的东西。 “亦瑜,照你这么说来,好像是我的错。是不是?”黑睿霄不屑地说着。 哼!不是他小心眼,而是他对这个小子感到太火大。昨晚他们夫妻俩欢爱时,他欲火焚身正亟欲寻求解脱,谁知突然一阵婴儿哭声惊扰了他们,而她竟毫不留情地推开他,无视于他的需要,随意地套上一件衣服便直冲婴儿房妈的!一想到这事他就一肚子火气。 懊死的小子,什么时候不哭,偏偏在那时哭出声来,简直快气死他了。 “当然啦!”乔亦瑜十分果断的说道。 现在的她可是把所有的心思全数放在儿子的身上,哪有时间顾到他。 不过,这些日子以来也真是难为他了,每次他想要的时候,她却得分心照顾杰浩,结果造成他们已经整整二个星期都没能好好的欢爱。 情况再这样下去,睿霄肯定会抓狂的。 于是乔亦瑜娇声嗲气的说道:“睿霄,对不起,我的口气有点重,希望你能见谅。” 看着她绯河邙羞涩的小脸,加上那矫柔的声音,轻而易举地将他心中的怒火完全浇灭。 “算了,我才懒得跟你生气呢!” “真的不气?”看来女人的第二个致命武器:撒娇,还真的是每试必成。 “那我想吻你,好不好?”突然间,她心中兴起想捉弄人的念头。 “好啊!”此时的黑睿霄笑得好快乐呀! 太棒了,这下总算可以抒解这些日子以来所积压下来的欲火。 乔亦瑜在将儿子哄睡之后,便坐到他的身旁,小手环看他的腰,轻吻了下他的唇,便故意起身要走。 黑睿霄随即伸手将她拉进怀中。“错了,我的吻可不是只有这么一下喔!”炎热无比的唇燃起彼此心中的欲火。 抱起娇小的她,黑睿霄直接走进他俩的卧房,开始进行一场缠绵徘恻的激情戏码。 这一次再也不会有人来打搅他们,真的,只因他俩将会“在乎”对方一辈子。 尾声 低潮期的乘临来品侯妤媛嗨,各位亲爱的读者们,你们好吗? 说实在的,持续写出七、八本小说,对媛媛而言真的是很不可思议的事,也很难预估自己的底限在哪里,因为连媛媛自己也无法下定论。尤其最近媛媛头一次遇到低潮期,根本都不知该如何摆脱,呆呆地望着电脑,竟然连半个字也打不出来,空空的脑袋里都不知在想些什么! 看着书桌上一大堆还未念的书,心情就好烦躁,偏偏媛媛又是个把事都放在心里的人,唉!本想打个电话找朋友聊聊,才发现媛媛真的不知能说些什么,该说工作的压力吗?媛媛说不出口;该说心情烦闷吗?媛媛也就不出来。 所以低落的心情便在媛媛的心中开始蔓延开来。 本来以为可以很轻易的摆脱,却没料到反而更加心烦,或许等过一阵子以后就会好些吧! 不过,这一次媛媛真的很对不起育贞姐,因为媛媛头一次面临低潮期,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所以迟交了稿子,在这儿,媛媛要向育负姐说:“育贞姐,真的很抱歉,让你等待媛媛的稿子这么久,真的很对不起。” 也许在经历过一次低潮之后,媛媛会变得更能调适自己的心情,或许这对媛媛来说是好事也说不定啊! 每一次提笔写作的原动力,都是来自媛媛所给予自己的信心。说实在的,媛媛以前是个十分缺乏信心的人,常会因为听到一句不顺心的话或遇到不如意的事,就马上打消写作的念头,如此断断续续的写作,直到第一本小说被录取后,才发现原来写作只是为了图个小说梦罢了! 曾经有个男孩对媛媛说,他已经不想教了,包括媛媛在内。他的话如同一把锐利的小刀,在媛媛的心头狠狠地划过。缓缓永远都记得那一夜,他的话一遍又一遍地回荡在媛媛的脑海,而媛媛的泪水也未曾停过。仿佛有一股莫大的压力排山倒海似的压向媛媛,就连在写作的同时,也很难摆脱男孩子曾说过的话。 隔天,媛媛哭着对好友说:“我没有勇气见到他,心里真的好怕见到他呀!” 之后的那段日子,媛媛只要听到电话铃声响就十分高兴,心想会不会是那男孩子打来的呢?可惜的是,没有,一次也没有;直到再次相见时,在见到他的一刹那,媛媛除了想哭还是想哭,难过到连话都说不出来,甚至连将视线扫掠过他身边的勇气都没有,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原因?就是如此罢了! 最后,媛媛只想心平气和的祝那位男孩永远幸福快乐,顺便也让咱们以前曾发生过的一切都随风而逝吧! p。s。再次谢谢巧儿为媛媛写后记。最后,媛媛要另外祝福两人,一个是大哥,希望他明年能如愿地考上研究所;另一位是二哥,送上一句迟来的“生日快乐”(希望你能不嫌晚。) 如果要和媛媛通信的话,欢迎请寄至:412台中大里邮政21-221号信箱侯妤媛小姐收e-mail:968jillpshome快乐心情乃见巧儿哈罗!大家好。 呵呵这次巧儿没有用之前的方式出场,好像感觉有点怪怪的耶! 在这里,巧儿要对各位读者和媛媛姐深深的一鞠躬。 大家一定满脸问号对不对? 其实小女子只是想要向各位看倌和媛媛姐说声谢谢而已。 为什么呢? 因为媛媛姐在序文之后都会夸奖巧儿,让巧儿觉得很不好意思,所以就在这次的后记中向媛媛姐说声:“阿里阿多!” 那又为什么要跟读者们说谢谢呢? 放心好了,巧儿绝对没有别的用意,只是想感谢大家长期支持媛媛姐而已啦! 嗯这次要来谈些什么呢?到底要说些什么才好? 那我们就来说说看小说的心得好了! 巧儿看小说的时间并不久,就从今年的四月开始看起。 那时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开始看的,总之巧儿常常想,巧儿并不喜欢看书,尤其是那种一整本都是字的书,巧儿打死都不看。(巧儿的妈咪都会塞给巧儿一大堆的文学书,可巧儿都是随便翻翻就算了!) 可是巧儿竟然可以将一本九、十万字的小说从头到尾、一字不漏的看完,天啊!天下第一奇迹耶!(巧儿的妈咪那天差点吓得要带巧儿到医生那里报到哩!) 不过,看了这么多个月以来,心得可多了! 至少看过这么多本小说后,巧儿可以知道自己到底是“呷意”怎样的男孩。 我不知道读者们都喜欢怎样的男孩,说不定有人早就名花有主了呢! 而巧儿嘛,连一个男朋友都没有。(可悲喔些男生是眼睛被牛屎糊住了是不是?竟把一个美若天仙的巧儿放着不管,真是的。) 哇!怎么有人丢东西过来?要丢也丢准一点,不要丢到巧儿的头上嘛!粉痛耶!救命,又是谁把家里的椅子也丢来了?想谋杀巧儿吗? 失物招领喔!谁家的拖鞋?谁家的台灯?谁家的桌子?谁家的椅子?如果没人来领的话,巧儿就占为己有罗! 好了、好了!巧儿要来说说自己喜欢的男生了。 我喜欢帅帅的男生。(废话!谁不喜欢帅哥?) 再来就是那种冷冷的男生,巧儿说的冷冷是指个性很冷傲,然后还要身高很高的。(巧几个子矮,当然希望能有一个高高的男生保护巧儿。) 这次巧儿好像写的比较少喔! 因为这次要交后记给媛媛姐的时间比较短,临时找不到什么话题,只好随便说一些啦! 巧儿这次写得比较不好,还请各位多多包涵。 老话一句,要继续支持媛媛姐的书宝宝喔! 拜拜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