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女驯太子》 第一章 亲爱的父皇: 请恕皇儿不孝,出门远游,尽兴便归。 皇儿君怀 看着这侍卫送上来的简短信笺,唐高宗可气坏了。 “这孩子,整天老往外跑,也不多学学朝政之事!我看他分明是借口逃避我为他安排的婚事。” 在一旁的宰相江云天,见唐高宗一脸怒容,赶紧说:“皇上!恕臣斗胆说几句话,太子是爱玩了些,但是,让他出去多见见世面,了解民间疾苦,对他以后的临朝听政,也未尝不是件坏事!” “但是,他未免也太会跑了,三天两头不见人!本想安排婚事,让他娶妻,让他收敛些,现在可好了,竟然给我私自离宫,出门远游去了!” 说完,唐高宗叹了口气。他实在拿这皇儿没法子,一天到晚只想玩,又风流得很,虽然他不说,但心里却明白得很,这皇儿,总是喜欢处处留情,却没有一次付出过真心!不过,幸好皇儿处理得当,没有惹下太大的是非。 “皇上,您就放宽心吧!太子懂事,他会有分寸的!”江云天试着想化解唐高宗的怒气。 “希望他真能有分寸,别给我惹事端!”说完,唐高宗又长叹了一口气,心想:等他回来后,—定得要好好教训他一顿才是!都已经是二十岁的人了,不能再如此荒唐下去了!懊让他好好学习朝政之事,准备接位。 “弄竹!弄竹!你在哪儿啊?”一个身穿华丽的乌蛮族服装的女孩,在林间大声呼唤着。 “在这!”—个声音懒懒地从她头顶上传了下来。 “哈!”女孩抬起头面露笑容,对着树上的人说:“我就知道你会来这!” 迸弄竹正优闲地靠躺在—棵粗壮大树的树枝上双手枕着后脑勺,跷着二郎腿,在茂密的树叶间,享受着午后阳光穿透下来的温暖感受。 “我就知道你会在这。”树下的女孩笑嘻嘻的说。 “这种舒服温暖的气候,我当然会窝在这儿,轻松睡个午觉罗!”古弄竹仍是维持她原有的姿势,对着站在树下,她从小—起玩到大的好友:乌蛮族的公主海碧儿说着。 “你呀!明知道我也爱窝在这,结果你竟然—个人跑来这,不找我—起来,好自私喔!”海碧儿嘟着小嘴嚷嚷着。 “我要来的时候。找不着你,只好—个人来啦!”古弄竹解释着。 “我去找婆婆了嘛!”海碧儿边说边轻巧地爬上树,坐在古弄竹身边的—根粗树枝上。 “又找婆婆算命去啦?” “是啊!”“真受不了你,成天相信那些东西!”古弄竹摇头,一副快受不了的表情。 “我很相信宿命的啊!而且,婆婆每次的预言都很准,你又不是不知道。”海碧儿反驳古弄竹的话。 迸弄竹撇撇嘴,没有说话。因为,每次婆婆的算命预言,十之八九全都会实现。 “弄竹,我告诉你哦,刚才婆婆告诉我一件事喔!”海碧儿神秘兮兮地笑着说。 “什么事?”古弄竹并没有多大的兴趣想知道。 “是有关你的事喔!”海碧儿笑得贼兮兮的.卖弄着关子。 “有关我的事?”古弄竹秀眉微蹙,这下子可挑起了她的注意力了。 “是啊:想不想知道啊?” “说来听听。” 海碧儿微侧着头,开心的说:“婆婆说”说到这,海碧儿闭了口,她决定吊—下古弄竹的胃口。 “婆婆说什么?”古弄竹开始关心起来了。 “你想知道吗?你不是说,你不相信这些事吗?” “我我是不怎么相信,但是,听听也无妨啊!”古弄竹虽辩解着,但她的好奇心,是已经完全被挑起了。 “是吗?”海碧儿仍是卖着关子。 “你说是不说啊?”古弄竹有些急了,因为她—向是急性子的。 “好!我说。”海碧儿看着古弄竹那副着急的模样,有些好笑的说:“婆婆说,你的姻缘近了。” “姻缘近了?”古弄竹—楞,似乎有些不明白。 “是啊!”海碧儿点点头解释着“婆婆说你命中注定的如意郎君快出现了!” “如意郎君?” “嗯!婆婆是这么说的,恭喜你啦!” “婆婆有说我的如意郎君是谁吗?”古弄竹忍不住追问着。 海碧儿摇摇头,纳闷的说:“不过,婆婆说了句令我费解的话。” “什么话?”古弄竹继续急急追问着。 “嗯”海碧儿迟疑了—下才说:“婆婆说:‘他现在远在天边,过些日子就近在咫尺,他是一匹无人可治的野马,只有你能驯服得了他。’” “天边?咫尺?野马?只有我能驯服?”古弄竹脑中顿时浮现了许多的问号“什么意思?” “不知道!”海碧儿,耸耸肩说:“我问过婆婆,她只说天机不可泄漏,到时就知道了。” 迸弄竹不满意地嘟起小嘴,喃喃的说:“什么天机不可泄漏!泄漏了一堆,最重要的却不说!” “哎!反正,到时就知道了嘛!” “可是,这个到时有多久啊?是一个时辰、十天、半载,还是一年?甚至更久?” “婆婆说快了,应该用不着多久吧!”海碧儿猜测着。 “谁知道!婆婆老爱吊人胃口、卖关子。”古弄竹仍忍不住埋怨着。 “对了!婆婆还说了一件事哦!”“什么事?” “她说,最近还有一件很惊讶的事情会发生喔!” “惊讶的事?”古弄竹一脸狐疑。 “她说,我们会多一个朋友,一个很奇怪的朋友!” “很奇怪的朋友?”古弄竹更加迷惑了。 “嗯!”海碧儿点点头。 “多奇怪?” “不知道!”海碧儿摇摇头,一副不知情的表情。 “又是天机不可泄漏?”古弄竹一脸受不了。 “是啊。” “受不了!”古弄竹叹口气,无奈地摇摇头。 “反正” “反正,一切到时就明白了!”古弄竹打断海碧儿的话。 海碧儿耸肩,没再说些什么。 迸弄竹撇撇嘴,坐起身,随即动作灵活地跳下树。 “你要去哪?”海碧儿叫住她。 “找哈努他们去射箭。”古弄竹拉拉衣服整理一下,抬头询问着海碧儿“你要去吗?” “当然了!”海碧儿话—毕,便也灵巧地跳下树,又说:“不过,哈努他们一早上山打猎去了,不知道现在回来了没有?” “他们去打猎?怎没告诉我?”古弄竹摆出不悦的表情说:“太过份了!我可要好好骂骂他们。” “哎!少去一次打猎,又不会死!”海碧儿实在不明白,她这位好友怎会这么喜欢打猎、射箭这类男孩子玩的活动?而且,她的技术,还好得连族内许多男孩子都比不上!简直可以说是族里的女中豪杰。 “我可不管!我要找他们质问。”古弄竹执意的说。 “真不了解你!”海碧儿无奈地摇摇头。 “快走吧。”古弄竹催促着,随即,快步往村里奔去。 “别走那么快啊!”海碧儿叫着,立即追了上去。 如果,倒楣两个字可以形容一个人的时运不济,那用来形容李君怀和殷子飞的遭遇,应是最贴切了。 李君怀,这个当今的太子,未来的皇帝,为了不想接受他父皇的安排,去娶什么他父皇相中的太子妃,便和自己亲如手足的贴身侍卫殷子飞,连夜偷溜出皇宫。 不过,生性好动的他,不仅成天只想玩,常跑出皇宫溜达,而且,还惹上了一群女孩儿,但这也不能完全怪罪他,他只是对那些女孩儿稍微好一点而已,哪晓得她们就一个个自动投怀送抱的,而他正巧又不懂得如何拒绝情爱,所以,当然就统统来者不拒,而且还多多益善,反正,每个皇帝不都是一大堆嫔妃,就连自己的父皇也不例外!他现在这么做,只是早点为登基后打算而已! 所以,这也难怪殷子飞老说他是个风流太子,处处留情惹女人。 甚至有一次,殷子飞看不过去了,便口气有些酸酸的说:“真希望哪一天能有个凶悍的女人,好好治一治你!” 不过,他现在已管不了他自己何时才会碰上这种女人,因为,目前他只专注在一件事上,那就是他和殷子飞迷路了! 自数个月前,他和殷子飞连夜“逃”出宫后,便一路游玩,一直往西南走,一直走到了云南地区,走到了现在这个深山里,而蜿蜒的山路使得他们走得晕头转向,不如身处何地。 眼见着天色已渐暗,两人仍杵在山路中,和这座深山玩捉迷藏的游戏,两人开始着急了。 “怎么办?要是在天黑前走不出这座山林,那可就糟了!”殷子飞焦虑的神情表露无遗。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李君怀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我们已经在这山林里走了一个时辰半了,也找不着出路,这山路实在太多歧路了。”殷子飞苦着一张脸。 “就算再多歧路,我们也要试着走出去,否则,天一黑,我们可就玩完,继续走吧!” “也只能这么办了。” 于是,两人继续寻找下山之路。 就在两人还走到半里路时,突然两人双脚一空,身子迅速腾空,一张大网倏地将两人网起,吊挂在一株大树上。 “喂!怎么回事?!”李君怀惊吓得大叫。 “我们好像踩到陷阱了!”殷于飞回答着。 “那怎么办?我们总不能在这等死吧?”李君怀可急了,他双手拉扯网子,试图想挣脱。 “喂!救命啊!有没有人来救救我们哪?”殷子飞干脆放开喉咙,大声喊救。 见呼叫了多次,仍然没有半个人影出现,李君怀既气恼又哀伤的说:“难道老天就这么折磨我吗?” “也许吧!”殷子飞也颇伤脑筋的说。 “我可不要死在这啊!”李君怀呐喊着。 “我知道你不想死在这,我也不想!可是”殷于飞伸手揉揉自己的耳朵,才说:“你也不必在我耳边大叫啊!我耳朵会聋掉的。” “早知道我就不来这种鬼地方!什么乌蛮族,根本是魔鬼族、要人命族!”李君怀后悔的说。 “现在后悔也没有用,还是想想办法,怎么挣脱开这网子吧!” “你有没有刀子啊?用刀子割开!”李君怀提醒殷子飞。 “刀子系在我腿上,可是这网子绑得那么紧,我根本没法弯身去拿啊!”殷子飞无奈的说。 “哎!你有事没事干嘛把刀子系在腿上,系在腰上不是很好吗?”李君怀气得直说殷子飞的不是。 “我的习惯啊!而且,刀子这种坚利的钢硬物品,若系在腰间会很不舒服的嘛!”殷子飞反驳着。 “那现在怎么办?”李君怀急得发火了“是哪个无聊鬼,弄这种什么陷阱啊?这样整人很好玩吗?” “这八成是用来捕捉猎物的!”殷子飞猜测着。 “但是,我们又不是猎物,我们是人哪!” “是人又如何?那设计的人,怎会知道他没捕捉到他想要的猎物,而捕捉到我们这两个人呢?” “我不管啊!如果被我知道这个人是谁,我一定要他好看!”李君怀怒气冲冲地发着誓“我绝不会这么容易放过他的!” “有猎物上网了!” 李君怀话才刚说完,远远便传来一句他和殷子飞都听不懂的话语。没有多久,便有几个人,纷纷跑了过来。 李君怀低头俯视他们,只见他们一个个全是蛮夷装扮,其中有一个,看起来像是个女孩儿,而他们全抬头望着网中的自己和殷子飞,个个睁大了眼,一副很吃惊的样子。 “喂!弄竹,恭喜你呀!捕到的猎物,竟然会是人,这可真是希罕啊!”其中一个男孩取笑着说。 “你闭嘴!炳努!”古弄竹没好气地对那男孩怒斥着。 她可气坏了,本以为自己会捕捉到什么希罕的奇珍异兽,好赢得这场捕猎比赛的冠军,结果她万万料想不到,她捕捉到的竟是两个最普遍,且和自己是同类的活人!这不是等于告诉她她输了吗? 不!不!不!这怎么可以?她一向不知道什么叫输,也从未体会过这输的滋味,哼!她绝不要知道、也不想尝到输的滋味! “喂!快放我们下来啊!”李君怀大声地对那一群人喊。 “说汉活?”古弄竹眉头微蹙,抬头看着网子里的那两人。 在这方圆百里之内,全是乌蛮族的语言,除了母亲和绿姨,以及族长会说汉话外,根本没有其他人会说啊? 她再仔细一瞧,这才惊觉他们两人的服装,并不是乌蛮族人的服装。难道他们就是她娘亲所说的,和自己同族的汉人? “他们看起来好像是蛮夷人,可能听不懂我们的话。”殷子飞在李君怀耳边小声的说。 “那怎么办?他们会放我们—下来吗?”李君怀反问。 “如果这张网子,正好是他们设计来捕猎物用的,那怎么办?” “你是说”李君怀张大了眼看着殷子飞,—个不好的念头闪过他的脑海。 “他们可能会让我们代替他们所想捕捉的猎物。” “不会吧?”李君怀开始紧张了。 “这很难说,听说蛮夷人都很凶残的!”殷子飞也有丝紧张。 “可是,我是太子啊!”“太子又如何?说出去有谁会相信?你又如何证明?更何况,我们跟他们语言又不通!”殷子飞苦着一张脸。 “那” 李君怀话还未说完,突然间,网子—松,两人便重重地往地上掉。 “哎哟!”两人同时惨叫一声。 “我的骨头好像摔断了!”李君怀惨嚎着。 “我也是!”殷子飞也哀嚎着。 “你们两个是谁?”古弄竹用汉语对网子里,面容“凄惨”的两人质问着。 “你你会说汉话?”殷子飞一楞,傻傻地看着那群人中唯一的女孩。 “我问你们,你们究竟是谁?”古弄竹没好气地再次询问。 “你先放开我们再说!”李君怀见她会说汉话,便喜出望外地命令着她。 “我为何要放开你们?你们掉进我的陷阱里,就是我的猎物,你们没有资格命令我做任何事。”古弄竹手指着那个对她喷指气使的男子,警告他。 “是你害我们掉进这个网子的!”李君怀也不高兴地驳回。 “谁要你们自己爱掉进来的?为什么别人就不会,偏偏你们就会?” “我怎么知道?你以为我们喜欢掉进来啊?” “我是不知道你们喜不喜欢,我只知道,你们两个坏了我的好事,害我没捕到啥好猎物!”说到这,古弄竹更火大了,因为今天是自她学缓篦猎以来,唯一一次没有收获的。 “你有没有捕到什么好猎物,是你家的事儿,不干我的事儿!我只要你现在放我出这张网,现在!”李君怀生气地命令着她。他刚可发誓过,他—定要找布下这陷阱的主人算帐。 “我为何要放开你?我刚说过了,你是我的猎物,你没有资格命令我做任何事。”古弄竹气嘟嘟地喊。 见古弄竹和网中的人说了一大堆奇奇怪怪的话,在场众人不禁面面相觑。 “喂:弄竹,你们在吵什么?快放了那两个人吧!”在一旁的哲特雷插口说。 “我才不会放开他们咧!他们是我的猎物,我怎可能放了他们?”古弄竹回头用乌蛮族的语言对哲特雷说。 “他们?”哲特雷一楞,不敢确定地再问:“你他们是你的猎物?” “没错!难道你怀疑吗?”古弄竹睨着他说。 “可是他们是人啊!”哈努也插嘴进来。 “人又如何!人不能是猎物吗?只要掉进了我的网,我管他是什么东西,全是我的猎物!”古弄竹双手叉腰,一脸坚决。 “可是” “可是什么?告诉你们,我可不管他们两个是什么东西,我只知道,他们是我的猎物!”古弄竹辩驳着“而且还是我们村里从未有人捕过的稀有猎物!” “那你要带他们回村里吗?”哈努试探问。 “当然!你们帮我拖他们回村里。”古弄竹说。 “什么?!要用拖的,把他们拖回村里?”哈努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看着古弄竹。 “不行吗?”古弄竹反问着。 “不是不行,而是我们放开他们,用绳子绑住他们就好啦!”哈努建议着。 “他们如果半路逃跑呢?谁要担这个责任?”古弄竹又问。 “但是” “我不管!我们说好的,赢的人,可以指使输的人做任何事,现在我赢了,你们这些输的,不能赖皮!”古弄竹一副不容反驳的命令道。 炳努和哲特雷以及其他人都互看了一眼,然后才无奈地摇摇头,他们的确是输给了古弄竹她的霸道和耍赖。 叹了口气,他们只好上前,要抱着网子回村内。 “喂!你们要做什么?”看着围在他和殷子飞身旁的人,李君怀慌张地询问道。 “拖你们这两个‘猎物’回我们村子!”古弄竹双手叉腰,回答着。 “弄竹,你回来啦!”看到古弄竹他们一伙人打完猎回来,海碧儿开心地跑至村里的广场,直向古弄竹飞奔而去。 “海碧儿,我又赢了。”古弄竹见海碧儿远远奔来,开心地喊着。 “真的?我就知道你最厉害了!”海碧儿笑容堆满脸上。 “当然了!”古弄竹得意洋洋地笑说。 “你捕到什么稀奇的猎物啊?”海碧儿好奇地询问道。 “你自己看罗!”古弄竹眼光飘向一旁的大网。 “什么?”海碧儿也转头搜寻网中之物。 迸弄竹没有回答,只是得意洋洋地笑着。 “人?!”海碧儿看到卧倒在网里的两人时,满脸惊讶地转回头,看着古弄竹。 “对!”古弄竹点点头。 此时,来广场围观狩猎成果的人,愈来愈多了,大家全都对古弄竹的“猎物”感到讶异不已。 “喂!你这婆娘,快放了我们!”李君怀生气地吼着这刁蛮的丫头。 他第一次如此狼狈,被人捉住当成猎物不说,还被一群人当成什么似的围观,评头论足的,真够呕的! “你凶什么凶!放你们?想都别想!”古弄竹也对他吼了回去。 “太子,你别这么凶啊!你愈凶,她就愈不会放我们的!”殷子飞小声地劝着李君怀。 “要我向她低声下气?我才不要!”李君怀不妥协的道:“我是太子啊!堂堂的一个太子,向一个蛮夷凶女人低声下气?这要是传了出去,岂不成为天下人的笑柄!这婆娘竞让我如此狼狈、如此丢尽脸,我一定要她好看!我要杀了她!”他凑嘴在殷子飞耳边,愈说愈激动,愈说愈愤怒。 “唉!”殷子飞重重地叹了口长气。这个太子也真是的,命都在别人刀口上了,还在硬撑讲尊严?难道他不明白,性命比尊严还重要吗? “姑娘,你就好心放了我们两个,我们是不小心迷了路,才会掉进你的陷阱里的,也许,我们是坏了你打猎的兴致,我们愿意补偿你的。”殷子飞替他和李君怀,向面前这位“威严”十足的姑娘低声下气地求饶。 “补偿?你们拿什么东西补偿?”古弄竹挑眉质问他“而且,你们是我的猎物,是我的阶下囚,根本没有吭声说话的份,呵!现在竟敢跟我讨价还价?” “我” “喂!弄竹,他们看起来,不像是族里的人!”海碧儿拉拉古弄竹的衣袖,在她耳畔轻声说着。 “我肯定不是!”古弄竹涸葡定的说。 “他们是不是不懂我们的话呀?我听你是不是和他们汉语啊?”海碧儿好奇心十足地询问。 “是啊!他们应该是汉人,他们说他们在山里迷了路。”古弄竹说。 “所以,就不小心掉进你的网里,成了你的猎物?”海碧儿猜测的说。 “对!”古弄竹点点头。 “他们可真笨呵!”海碧儿忍不住耻笑着。 “笨也就罢了!”古弄竹看了老是对她命令东命令西的那名男子一眼,不屑的说:“竟还一副凶狠的想杀了我的模样咧!” “看起来是很像。”顺着古弄竹的眼光看去,海碧儿同意地点点头,在那男子的眼神中,她能看得出来,他似乎是想吃了古弄竹。 “喂!你当真不放了我们?”李君怀眼神凶恶地瞪着那个恶婆娘。 “不放!不放!我就是不放!”古弄竹态度坚决到底的说。 “你你这个蛮婆娘!”李君怀气得开始破口大骂:“你以为你是谁?你凭什么、仗着哪点可以这么绑架我们?” “呵!你敢骂我?”古弄竹也气起来了,她双手叉腰,一副胜利者的姿态“教训”着他“你懂不懂什么叫‘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的道理啊?我就凭我是胜者、仗者我是王,来绑你这个败者、架你这个寇!” “什么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我跟你连比划的机会也没有,哪有所谓胜败、所谓王寇?”李君怀反驳道“有本事,咱们比划比划、过招一番!” “比就比、过招就过招!不过”古弄竹不屑地看了他一眼说:“这只是你的计谋,你想要我放你出网,好找机会溜走,对吧?” “你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对付你这种女流之辈,对我来说,简直轻而易举。” “你少对我使出激将法了。”古弄竹一眼就看穿他的计谋了。 “弄竹。” 此时,一个叫唤声传来,古弄竹转身一看,只见她母亲正和绿姨缓缓走出围观的人群,走向她。 “娘、绿姨!”古弄竹轻唤着。 “听说你今天的猎物是两个人?”古雪低头看看网中的李君怀和殷子飞。 迸弄竹点点头说:“是啊!”“看他们的穿着是汉人?” “他们只会说汉话,我想应该是吧!”古弄竹很老实的回答她母亲的话。 闻言,古雪二话不说,便命令着古弄竹“放开他们!” “可是,他们是我今天的猎物啊!”古弄竹不依的说。 “放开他们!”古雪再次命令着,口气透露着不可反抗的威严。 迸弄竹无奈,只好听话。乖乖她将网中的两人放开。 第二章 “哎哟!”方维维整个人狠狠且重重地摔跌在地上,痛得她差点大叫爹娘,痛得她溢出了泪水。好—会儿,她才站起身,伸手揉揉自己可怜的小屁股,却丝毫不明白自己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只记得、她正和书寒在看古文物展览,准备要摘录一些重点,好写报告、结果,没想到参观的人,实在太多了,一个不小心推挤了过来,让她重心不稳地往后一倒,跌坐在一个黑色大轮盘上;而当书寒上前要扶起她时,她不知按到了什么东西、就眼前出现一片金光,在一阵刺眼亮光照耀后,她就这么莫名其妙被狠狠地摔了下来。 方维维转头看看四周,不禁吓了一跳。天啊!她现在在哪儿啊?到底发生什么事啦?她怎会在一大片树林里啊?不是应该在展览会里的吗? “书寒!”她急急地大喊着。 可是树林里仍是一片寂静,没有人回应。 “书寒,你在哪里?书寒!”她继续叫唤着。 但是,仍是没有任何人回应她。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她着急了起来,她实在不知道自己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而且,她的书寒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她真的急坏了。 “书寒!你到底在哪儿啊?”方维维慌张得开始在四周寻找着。 找了一会儿,仍然没有瞧见半点人影。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我明明是在看展览,怎么才一个摔跤。就到这个陌生的树里?”她急得泪水涌出眼眶。 “老天,你到底让我发生了什么事啊?”她呜咽着说。 阵阵不安的情绪,致使她像只无头苍蝇似的,开始四处找寻,想知道自己身在何处,眼泪更是不停地流,直到她确定自己是身处在一座杳无人烟的山里、又找不到出路下山的情况下,她就坐在地上,屈着身子、放声地大哭起来了 清澈的溪水潺潺地流着,古弄竹脱去一双鞋,两脚泡在清凉的溪水中,和阳的阳光照耀下来,应是享受的,但此时的她并没有那种舒服的感觉,只见她秀眉紧皱成一线,忍不住叹了口气。 想起半个月前,那两位“猎物”被她母亲从她手中“出手相救”后,不仅她气得半死,比赛竟也就此不了了之、无疾而终。 这样也就罢了,更令她火大得想杀人的是,这两位“猎物”说他们是主仆关系,因一场大火烧毁了他们的家,只有他们两人侥幸逃出,便一直四处游荡,却在山中迷了路,不小心误入陷阱,被她拖回村内;而软心肠的母亲,同情两人的遭遇,便仁慈好心地收留下了他们,让他们白吃白住的!他们可是她的猎物也!现在却 噢!真是气死人了!而她母亲竟然还要她以友善的态度对待他们!什么跟什么嘛!那个叫殷子飞的仆人,说话举止和态度,倒还满有礼貌的,可是,那自称是少爷,叫什么李书文的,呵!真是可恶极了!专和她作对!在她母亲和绿姨面前,就一副温和谦虚的模样。在她而前,却是一副趾高气昂,不可一世的高傲模样,他可真是会作人啊! 迸弄竹愈想愈气,恨不得把李书文那张可恶至极的脸给撕烂,弯身捡了几粒碎石头,一粒一粒狠狠地直注溪水里丢去,像是在发泄心中的怨气。 “弄竹!”海碧儿此时正开心地向她小跑步过来。 “你跑去哪了?”古弄竹看了她一眼, “去摘些果子来吃啊!”海碧儿在古弄竹身边坐下,将手中的四颗果子,分了两颗给古弄竹。 “谢谢。”古弄竹接过果子,但脸上的表情仍末改变。 “怎么啦?看你眉头都皱成一团了!”海碧儿关心的问。 “没事。”古弄竹没好气地说。 “是吗?”海碧儿看着古弄竹,猜测道:“八成又是那个李书文惹你生气了,对不对?” 迸弄竹白了海碧儿一眼说:“你明知道,还问!” 海碧儿笑笑,耸耸肩,没有说话。 “真受不了那个人,我一定要把他赶出村子!”古弄竹气嘟嘟的说。 “唉!何必呢?他又没怎样,你何必为了他气成这副模样呢?”海碧儿实在不明白她这个好友,怎会和那个文质彬彬的李书文格格不入。 “我就是气啊!你没看到他那副嘴脸,讨厌死了。” “不会呀!我觉得他是我从小到大,所见过的男孩子当中,长相最俊的一个呢!”海碧儿甜甜一笑。 “是吗?我可不这么认为!我倒觉得他是我从小到大,所见过的男孩子当中,长得最恶心的一个,没有一个比他更令人憎恶的了!”古弄竹把李书文说得一文不值。 “他没你说的这么差劲吧?”海碧儿无法苟同古弄竹的想法。 “我还觉得这么说他,对他太客气了咧!” “我还觉得这么说他,对他太客气了咧!” “可是”海碧儿话未说完,便闭上了嘴,侧头思索了起来。 迸弄竹也没理会海碧儿的突然闭口,只是自顾自地低头大口啃手中果子来。 “弄竹,我有个想法!”好一会儿,海碧儿才又开了口。 “什么?” “你还记不记得,一个多月前,我告诉你婆婆所说的预言?” “不太记得了!”古弄竹摇摇头,她对这些一向没啥兴趣,自然也不太会有特别记忆。 “有关于你命中注定的那位如意郎君啊!”海碧儿试图唤起古弄竹的记忆。 “如意郎君?” “是啊!婆婆说你即将遇上你生命中的如意郎君” “喂!你可别说是那个李书文啊!”古弄竹知道海碧儿想说些什么 “为什么?我觉得他很符合婆婆的预言啊!那时、婆婆说现在远在天边,不久就会近在咫尺了,而才不过多久,李书文就出现了,他在未来这里前,可是远在天边的中原呵!”海碧儿分析着。 “如果,他真是我命中注定的丈夫,那我宁可去死了算了!”古弄竹没好气地说。 “有他这种丈夫,难道不好吗?他” “哎!你别老是替他说好话,可不可以?”古弄竹打断海碧儿的话,他给了你啥好处啊?” “才没有呢!”海碧儿急急否认着。 “没有的话,就请你别再提他了,可以吗?我实在不想再谈到和他有关的事了,更何况,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看看古弄竹脸上闪过的愤恨表情,海碧儿才问道:“你是指报仇?” 迸弄竹双眼凝视着远方,似是在自语着“我永远无法忘记那老贼害得我家满门抄斩,让我爹爹他们一直含恨于黄泉、所以,我绝不能让他这好过!” 海碧儿静静地看着古弄竹,没有再说话,从以前,她就很消楚古弄竹报仇的决心,毕竟,任何人都无法承受这个事实,更何况,她还是个郡主。 十八年前,当古弄竹才刚出生时,当今的皇帝因听信奸臣所言,下令将古弄竹之父驻守边疆的镇国王爷关浩廷斩首示众,就连王府之人也都因而抄斩;而古弄竹之母古雪,为保护古弄竹,便和其女仆绿儿在官兵来缉拿全府之人时,放火烧了王府、乘机抱着襁褓中的古弄竹,冒着生命危险逃出王府。跑至了现在她们住的乌蛮族里。 向来和关浩廷亲如兄弟的木克斯乌蛮族的族长,得知王府之惨变,便二话不说地收留了古雪,对她、绿儿及古弄竹有如自家人般对待;而从小就没了母亲的海碧儿,也从古雪那得到了母爱的温暖。 待古弄竹长大后,古雪便将其身世告知了她,一股报仇雪冤的冲动,立即油然升起,而且是日渐浓烈,只是一直没有一个万全计策,所以至今仍无法行动,但,她想这天应该不会太远了。 “太子,你打算什么时候才要回京城啊?”殷子飞跟随着李君怀,在林间散步着。 “不知道!等我想回去时再说吧!”李君怀微笑地回答,他正开心地享受着这种优闲自在的生活。 “你不怕皇上” “怕什么!怕他吃了我?”李君怀打断殷子飞的话,反问着。 “不是啊!我是想,皇上会不会大发雷霆” “这是一定会的!”李君怀再次打断殷子飞的话,夸张的说:“他不发怒,那天就要塌下来了!” “那如果他派人四处寻找我们,这该怎么办?”殷子飞不免担心的问。 “你以为他能这么容易找得到我们吗?”李君怀自信十足地反问着。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我在想” “想什么?哎!你别太担心了,当初我们离宫时,你可没有这么多虑啊!”“是没错!但是多多少少都还是会担心嘛!”殷子飞嘀咕着。 “先别想那么多,等被找到时再说吧!”李君怀深吸了一口气,露出笑容的说:“我可是喜欢极了这里的生活,自由自在的,多快乐啊!爱做什么就做什么!” “宫里不也是?” “但是,在宫里还要念书、学习朝政大事,一大堆哆哩哆唆的,烦都烦死了!”李君怀一想到宫中的生活,就一个头两个大。 “但是,这种宫中生活,是多少人奢望的!”殷子飞说。 “谁想当太子?我让给他当啊!”李君怀一脸不在乎的说。 “你可别告诉我,你想过我们这种平凡人的生活!”殷子飞笑着摇摇头说。 “我现在不是在过了吗?”李君怀挑眉说。 “说的也是!”殷子飞点点头。 “喂!” “什么?” “你觉得那个叫什么古弄竹的,如何?”李君怀贼兮兮地笑问着。 “你是说古姑娘?”殷子飞想了一下,才说:“她是个很有自己想法的女孩。” “可是,她的脾气很暴躁!”李君怀补上一句。 “不会呀!我觉得她只有对你才会如此!” “的确是如此没错!”李君怀点点头。 “你别一天到晚,故意摆个臭架子给她看,激她发怒!其实,弄竹是个很好相处的人。” “我才不要咧!”李君怀摇摇头,拒绝说:“她当初那样对我,让我颜面尽失,我为何还要给她好脸色看呢?” “若真有什么事的话,现在也早该一笔勾销了!” “什么一笔勾销?你一笔勾销,我可没有!”李君怀—副不想妥协。 “哎!你就是太死要面子了!想想看,我们当初坏了她的打猎比赛,她气我们,也是应该的。”殷子飞试着说服。 “那她那么对我,害我丢脸,我气她、摆脸色给她看,也是应该的呀!”李君怀反驳回去。 “可是,她娘收留了我们,我们应该” “应该什么?”李君怀又打断了殷子飞的话“她娘是她娘,她是她,不能混为一谈!她娘仁慈宽厚,有恩于我,可是,她没有,她只有有仇于我!” “你分得这么清楚做什么?”殷子飞快受不了了。 “本来就应该如此!恩仇要分明,不要恩报错,仇也复错了!”李君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真受不了你!”殷子飞摇摇头,叹了口气。 “什么受不了我?”李君怀双手叉腰,质询地说:“呵!我这个主子没嫌你就不错了,你倒还挑剔、批评我来了啊?” “你不认为我们两个是好朋友吗?好朋友本来就应该要互相批评,指正的嘛!”殷子飞理所当然的说。 “好朋友?好朋友是这么帮外人说话,批评自己人的吗?”李君怀没好气地说。 “我是就事论事啊!”殷子飞颇觉无辜的。 “就事论事?我可不如此认为!不过”李君怀闭上嘴,眼光突然望向远方,嘴边泛起一丝贼兮兮的笑容。 “不过什么?”殷子飞好奇的问道。 沉默好一会儿,李君怀才收回目光,笑容不减的说:“我觉得惹那古弄竹生气,是一件很开心的事!” “什么?!”殷子飞一怔。 “我很喜欢看她生气骂人的模样。”李君怀笑道。 “你有问题吗?喜欢看人家生气?”殷子飞讶异的问道。真不知从何时开始,这位太子爷有这种怪癖。 “你不觉得她生起气来,比较可爱吗?”李君怀笑问。 “我可不这么觉得!”殷子飞摇摇头,不同意李君怀的说法“我可没你这种怪癖好,喜欢看人发脾气!” “不知道我有多可怜!”李君怀突然冒出一句不相干的话。 “什么可怜?”殷子飞一脸狐疑的问道。 “从我出生到现在,就没有谁敢对我不从的,尤其是当上太子后,除了我父皇、母后之外,根本没有人敢跟我吵架,你们这些人对我总是唯唯诺诺的!每次跟我吵架的人,就只有父皇一人而已,多无趣啊!现在,好不容易有人可以跟我对上了,我当然开心了!”李君怀分析给殷子飞听。 “真不知道你是什么心态,专门喜欢找人吵架!”殷子飞一脸不苟同的说。这太子爷的脑袋里,装的都是些啥玩意儿?不仅喜欢招惹女人,现在竟还喜欢找人吵架!真是怪人一个。 “你不会懂的。”李君怀说。 “唉!现在弄竹不知道你是当今太子,如果让她知道了,依我看,恐怕她对你也不敢口出秽言了!” “所以,我才改了名!否则,这村里的人不就都知道当今的太子,就是我了。”说完,李君怀露出个微笑。 “真不知道,你这太子身份还能隐瞒多久?”殷子飞摇头说。他可不认为这是个可以瞒得永久的事,毕竟,纸是包不住火的。 “能隐多久就多久了!”李君怀转头看着殷子飞说:“只要你别泄漏出去就好了。” “我才不会这般无聊咧!”殷子飞看着李君怀,突然一个不好的念头闪过他的脑海,他有些不确定地问:“你该不会是喜欢上弄竹了吧?” “你怎这么问!”李君怀露出个略有含意的笑容,便问。 “你这个风流太子,到哪没留情的?我才不相信你这次不会!”殷子飞不大敢信任他。 “但是,你怎会猜到她头上?”李君怀好奇的问。 “我是根据以前的例子啊!我总觉得你对弄竹很好!”殷子飞根据以前的“案例”说。 “是吗?”李君怀又是一笑、“我从未见过像她这样特别的女孩儿。”他对古弄竹真是又气又爱。 “特别的女孩?” “你不觉得吗?以前的那些女孩儿,对我总是百般的讨好,一点也不会违逆我的意思。”李君怀分析着。 “可是,弄竹对你却正好相反?”殷子飞推测的说道。 “没错!她似乎对我一点好感也没有,而且,她的个性也不同以往我认识的那些女孩儿,她实在很特别!”李君怀点点头说。 “你”“说实在的,我很喜欢她。”李君怀坦承的说出自己内心真正的感受。 “不会吧?你是知道弄竹的个性的!如果到时候你又像对付以前那女孩儿的那套方法对她,离开她回宫去,那她” “难道,我不可以也将她带回宫去?”李君怀打断殷子飞的话。 “你?!”殷子飞惊讶地看着李君怀。 “怎么?你这么惊讶!”李君怀睨着他说。 “你你不会是想告诉我,你想要弄竹做你的太子妃吧!”殷子飞不确定的问。 “说不定哦!”李君怀笑着说。 “你”殷子飞觉得自己快昏厥过去了。 “呵!说曹操,曹操就到!”李君怀望着远方走来的两个身影说。 殷子飞回过神来,对走来的两个身影,用最近才学会的粗浅乌蛮族语言,打着招呼“弄竹,海碧儿。” “是你们啊!”海碧儿甜甜地笑着。 “遇上你,真是倒楣!”古弄竹眼睛直盯着李书文说。 “是啊!我也这么认为!”李君怀又露出他的嘻皮笑脸。 迸弄竹瞪了他一眼,就拉着海碧儿要走。 “怎么?想走啦?”李君怀用话激古弄竹“这么快就打退堂鼓?” “我不屑和你说话,可以吗?”古弄竹说完,便对李书文做了个鬼脸。 “可是我很想和你斗嘴,怎么办?”李君怀老实将话挑明。 “你是不是有病啊!”古弄竹双手叉腰“没见过像你这种人!” “随便你怎么说了,反正呢,只要能惹你生气,我就会非常快乐。”李君怀一副得意的说。 “你!”听了李书文的话,古弄竹可气翻了。 “少爷,你就别惹弄竹生气了!”殷子飞在—旁劝着李君怀。 李君怀才不理会殷子飞的规劝,他可是—逮到机会,就要和古弄竹吵架这是目前最大的乐趣。 “你简直是个疯子!十足十的疯子!”古弄竹气得吹胡子瞪眼的,她实在受不了眼前这个嘻皮笑脸的男人。 “也许我真的是个疯子吧!”李君怀顺着古弄竹的意点点头道。 迸弄竹气得又想赏给李君怀两个耳刮子,不过她又想到:这不正好称了他的心、如了他的意吗?噢!她可不能这么轻易地就掉进他的陷阱里、他就是要惹她发怒嘛!既是如此,她就该别生气,要让他失望才是! “你能了解这点,自是最好的啦!”古弄竹深吸了几口气,平缓情绪,挤出一个和蔼的笑容,柔柔的说。 “弄竹”海碧儿此时轻唤了古弄竹一声,拉了拉她的衣袖。 海碧儿可清楚得很古弄竹的脾气,她虽然听不懂古弄竹和李书文之间的汉语对话,可是,她很了解,生气了的古弄竹,是不可能会在一瞬间,脸上有如此大的转变面露笑容、轻声细语地说话!这反而使她觉得不安,古弄竹笑得愈是可掬,就表示内心愈愤怒。 “时间也近傍晚了。”古弄竹抬头看看天色,仍装着一脸笑意,再回头看看海碧儿说:“海碧儿,咱们回去吧!别理他们这两个无聊鬼了!” “喔!”海碧儿也搞不清楚现在是啥状况,但她相信,离开一定是最好的方法,于是她连忙应声地点点头。 “不好意思了,我们要回去了!”古弄竹对殷子飞和李书文露出—个甜甜的笑容,便拉着海碧儿走了。 一离开李君怀和殷子飞的视线后,古弄竹脸上的笑意,立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怒容。 “弄竹,你走慢一点啦!”海碧儿轻唤着,她有些跟不上古弄竹那快速的脚步。 迸弄竹没有回话、脚步也没有丝毫地迟疑。 “弄竹!”海碧儿小跑步追上古弄竹,一把拉住了她,询问着“你怎么了?” “我生气!”古弄竹停—下脚步,转头对海碧儿气呼吁的说。 “你生什么气啊?你刚刚和李书文他们说了些什么啊?看你的脸色一下子生气、一下子又笑着:”海碧儿好奇的问道。 “没事!”古弄竹愤恨的说,一提到李书文,她就气得牙痒痒的。 “是吗?”海碧儿才不相信她没事咧!她那张气得涨红的脸,明明就写着三个字我有事! “我一定要想个办法,整整那个疯子!”古弄竹不理会海碧儿,低声自语地发着誓。 而此时,忽然有一阵阵细微的哭声传来 “咦!我好像听到有人在哭也!”海碧儿听着这隐约传来的哭声,对古弄竹说着。 闻言,古弄竹微微—皱眉,静下心来听,她也听到了哭声,便说:“去看看吧!” “好!”迸弄竹率先循着哭声方向走去,没走多远,她便看到距自己约有十步之遥的地方,有—个女孩正坐在她上放声大哭着。 “姑娘,你怎么啦?”古弄竹好奇地询问着那位哭泣的女孩。 正兀自哭泣的方维维,听到有说话声,立即抬头,用她那泪眼汪汪的大眼,看着正好奇打量着自己的两位姑娘家。 她微微一楞,停止了哭泣。眼前这两个人怎这么奇怪!都穿着边疆的服装?而且。刚才询问她的那女孩,说的语言好像不是国语,难道? “她不是村里的人也!”海碧儿虽对古弄竹说着,但她目光却直直地放在那打扮奇特的女孩身上。 “她身上的衣着也很奇怪。”古弄竹目光也一直落在眼前这女孩的身上,她身上的服装和打扮,是古弄竹从来没看过的。 “姑娘,请问你是打哪儿来的,怎会一个人在这儿哭啊?”海碧儿再次询问着她。 闻言,方维维楞住了,她听出来他们说的语言了,竟然真不出她心里所猜想的:她们是边疆民族的人! “天!我怎么会摔到这儿来了?”方维维震惊不已的不敢相信这事,她竟会莫名其妙地到边疆之地来了。 “姑娘。你是不是听不懂我们的话?”海碧儿见那女孩一直没有回答,便忍不住又开口问。 “不不是的。”方维维摇摇头答道,心里还一面庆幸她在学校课业中,最偏爱研究云南地区那些边疆民族,而且还学了很多他们的语言,特别是傈傈族所说的汉藏语系,她最为拿手。 “那你为何在这儿呢?”海碧儿追问着。 “你们是不是僳傈族的人?”听着她们所说的话,方维维很快地猜出他们的族名,因为她们说的话,是汉藏语系藏缅语族的彝语支,这语言正是僳傈族所使用的。 “傈傈族?”海碧儿眉头一皱,似乎听不懂她所说的话。 “是啊!你说的话,不是傈傈族的语言吗?”方维维有些微楞这僳傈族女孩的反应,因为她肯定她没记错。 “什么是傈傈族啊?”古弄竹好奇的插口问。 “是啊!我们是乌蛮人,不是什么傈傈族人呢!”海碧儿纠正着。 “乌蛮人?”方维维又是一楞。 “是啊!我们是乌蛮人,而且,这附近的部落,也没有叫傈傈族的”海碧儿点点头说。 “那你又是哪儿的人啊?”古弄竹又开口询问着“你的衣着好奇怪!” “我是台北人啊!”方维维立即回答,并问道:“这是哪儿啊?” “台北人?!”她这一回答,可使得古弄竹和海碧儿面面相觑。 “是啊!我家住在师大路。” “什么啊?”古弄竹和海碧儿两人是满头雾水,有听但没有懂。 “请问怎么走才能下山?”方维维也没有多余心思去理会她们的反应、她现在只想赶紧下山,赶紧想办法回家。 “你迷路了吗?”海碧儿问。 “应该算是吧!”方维维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到现在,她还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迸弄竹抬头看看天色说:“如果你现在要下山,可能会太晚了!” “什么意思?”方维维不明白她的意思。 “再过一个时辰天就要黑了,你又不熟悉山路,可能走到一半,天就黑了。”海碧儿插口解释古弄竹的话。 “那怎么办?”方维维又着急了。 海碧儿沉吟了一下,才好心的说:“你跟我们一起回村里去吧,明儿个一早再下山回家。” “不行啊!我爸妈会担心的!” “但是现在也只能这样啊。” “是啊!山里的夜晚,可是冻得很!你若没在天黑前赶下山、那可是会很危险的!”古弄竹预先警告着。 “若是遇上了野兽的话,那可就更不好玩了。”海碧儿附和着。 听她们这样说,方维维真吓坏了。 “所以,你还是打消念头,明中再下山吧!”古弄竹好心的规劝着她打消念头。 方维维看看眼前的两个人,犹豫了好久,才点头答应。再怎么样,她也不能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啊!看来,只好先和她们回村里去再说了。 第三章 入秋的天气,早晚温差大得很,这么一冷一热,使得从小在宫内养尊处优的李君怀,因而不适应地得了风寒,这一病,可病了他好些天,成天病恹恹地躺在床上,连说话的力气也没了。 “你还好吧?”殷子飞站在床前,关心地询问着。 “你说呢?”李君怀躺在床上,虚软无力的说。 “我觉得你病得不轻。”殷子飞一脸同情的说。 “何止不轻?简直病得快死了!”李君怀全身虚脱的说。 “没这么严重。”殷子飞轻笑道。 “什么没有!我真的快死了,全身—点气力也没有,还发着热,真是快要死了!”李君怀吵着,这全身的不舒服感,使得他宁可死了算了。 “谁教你这么不会照顾自己,得了风寒呢?”殷子飞一副不干我事的样子。 “你以为我喜欢这样吗?”李君怀有些生气地嚷着“瞧你—副幸灾乐祸模样,好似我快死了,你很开心啊!”“呵!冤枉啊!我可没有这么认为,你别乱冤枉我啊!”殷子飞委屈的喊冤。 认识李君怀这么多午来,殷子飞可清楚这位太子的脾气,只要他龙体微恙,就开始无理取闹了,只因为他认为他自已快死了! 真不知道他这生起病来,是不是连脑子也坏掉了,所以才会这般地不讲道理!不过他似乎平常就很不讲理了,脾气说来就来,一点预警都没有,如今,他生了重病,当然就看谁都更不顺眼了,好像大家都对不起他,是大家害他生重病的!殷子飞摇着头想道。 “我真的快要死了!”李君怀又哀嚎了一声,一副真的要死掉了的模样。 “喔!”殷子飞干脆顺着他的话,应了一声,并同意地点了点头。 “我真的要病死了!”李君怀加重口气,重复了一次。 “喔。”殷子飞仍是应了一声,点点头。 “你怎么一点同情心也没有啊?”李君怀又嚷嚷起来,不满殷子飞那冷淡的反应。 “什么同情心?同情你的遭遇?病得快死了吗?”殷子飞反问。 “对啊!我很可怜哪!”李君怀一脸可怜兮兮样。 “拜托你!好不好?我的太子大爷!这点病痛,还不足以致人于死地,看你都还有力气骂人,就表示你病得不是很重,是你自己杞人忧天了!”殷子飞叹口气,摇摇头说。 “什么不是很重!那什么才叫很重?病死了吗?”李君怀没好气的说。 “你别一点小病,就昏天暗地乱叫嚷,活像个女孩家才有的行为举止!”殷子飞已经受不了他的怪脾气了。 “什么女孩家的行为举止,你少乱说!”李君瞪大眼的嚷。 “那你就闭上你的太子尊口,好好生你的病,好吗?”殷子飞口气有些许不耐。 “这是什么话?”李君怀可气坏了。 “随你怎么说了!”殷子飞无所谓的说“只要你别乱发脾气,安安静静的生病,就行了!” “哈!” 此时,一个取笑的声音传来一一 殷子飞转身一看,是古弄竹“弄竹!”他马上打着招呼。这三、四个多月来,他和这位爽朗率直的古弄竹,相处得很好,称兄道妹的,也因此,他由古弄竹这儿学会了流利的乌蛮族语言;只是她像还是跟李君怀,相处甚“烈”每次见面总是会有一场口舌之战!而且说也奇怪,平时嘴利的太子,却老吵不过她。 “你来做什么?”李君怀看到了古弄竹,眉头立即皱起,口气不悦的问。 “来看你魂归西天了没呀!”古弄竹不客气的说。 “很可惜,没如了你的意!”李君怀开始恼火了起来。 “的确是很可惜。”古弄竹同意地点点头。 逮到机会,古弄竹就很想气气这个老跟她作对的男人、而且,跟他相处这数个月来,她似乎已经习惯了,一天没吵架,就会觉得全身长了虱子似的,难过得很。 “你你这个幸灾乐祸的人!我诅咒你也生一场比我更严重的风寒!”李君怀气得诅咒着古弄竹。 “多谢你对我的诅咒,只可惜我身体没像你这般不中用、从小至大,我生病的次数,用一只手都可以数得完。”古弄竹火上加油的。 “弄竹,少说几句吧!就同情他已经躺在床上生病了。”见两人又开始了唇枪舌剑,殷子飞赶紧在古弄竹耳畔,小声地请求着。 迸弄竹看了眼满脸哀求的殷子飞,点点头说:“好吧,看在你的面子上了!”说完,便将一直端在手中的碗,交至殷子飞手中。 “这是什么?”殷子飞看了一眼碗中的暗褐色液体,询问着。 “给他喝的葯!”古弄竹回答着“是我娘刚熬好的。” “喔!”殷子飞点点头,随即弯身对李君怀说:“少爷,喝葯了。” 李君怀看了一眼殷子飞手中的那碗葯,又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古弄竹,才对殷子飞说:“如果是她熬的葯,打死我也别想我会喝!” “呵!笑死人了!我熬葯给你喝?你别作你的白日梦了!”古弄竹摆出一副不屑至极的表情。 “很难说,谁知道这碗是不是你熬的毒葯!”李君怀一脸鄙视的说。 “你还不值得我熬毒葯给你喝咧!太伤我的精神和元气了。”古弄竹嗤之以鼻的说。 “是吗?”李君怀挑眉道。 “少爷,你先来把葯喝了吧!”见他们两人又开始没完没了,殷子飞便赶紧岔开他们的话题。 闻言,李君怀迟疑了一下,才慢慢撑起身子坐起,接过殷于飞递过来的碗,才喝了一口,立即用手推开那碗葯,弯下身子直作呕。 “少爷,怎么啦?”殷子飞见状,迅速将碗搁置在桌上,双手扶着李君怀的身子,急忙地询问着。 “好难喝的葯!”李君怀边呕边说。 “良葯总是苦口的。”殷子飞一手轻拍着李君杯的背,想平顺他的呼吸。 “问题是葯不仅是苦的!而且味道和我前几天喝的那几副葯的味道不一样!” “怎会呢?弄竹”殷子飞一楞,便转过头询问古弄竹,在一见到古弄竹那—脸得意的模样,他心里便明白了。 “应该很好喝才是啊!”古弄竹故作不明白的自语着。 李君怀倏地抬起头,眼光狠很地扫向古弄竹、他也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你给我喝的是什么东西?”他质问着古弄竹。 “什么东西?”古弄竹佯装一脸费解的表情说:“治你病的葯啊!”“你胡扯!这根本就不是!苞绿姨之前熬给我的葯,味道不一样!”李君怀火大的说。 “是吗?味道差很多吗?”古弄竹好奇的问:“比以前的难喝吗?” “你这个疯婆娘!到底给我喝了些什么?”李君怀生气地大喊道。 “没喝什么啊!你凶什么凶?好心端葯来给你喝,还被你骂,真是好心没好报!”古弄竹一脸无辜的说道。 “弄竹,你就别再调皮:你到底给了我家少爷喝了什么葯?”殷子飞及时插口问着。 “就是绿姨今天熬给他喝的葯啊!只不过我知道这葯苦得紧,所以加了一些东西,让这葯好入口些嘛!”古弄竹向殷子飞解释着。 “你给我加了什么东西?”李君怀立即火大地追问着。 “没什么东西啊!只是一些做饭菜的佐料,东加一些,西丢一点而已,我想应该还不难喝才是!”说到这,古弄竹捉弄得逞的笑意,在脸上显露无遗。 “你你这个疯婆娘,想害死我吗?你自己来喝喝看!”李君怀此时真想一手把这可恶的古弄竹活活捏死。 “我又没生病,干什么要喝?”古弄竹得意洋洋地笑着说:“我看你还是乖乖地把葯喝完吧!免得一副要死不活的”说到这,她叹口气,语带讽刺的说:“长得这么大个儿,有何用处?天气才一转凉就病得要死了,真是没用!” “你”李君怀气得想下床,但却被殷子飞给阻止了。 “少爷,你别激动,气坏了身子可不好啊!”殷子飞劝阻着。 “他的身子早就坏了,不必气了!”古弄竹丝毫不理会李书文的愤怒,而且还火上加油的说:“再气可能就要魂归西天了!” “弄竹,你就少说两句吧!”殷子飞哀求着古弄竹。 “好吧!”古弄竹耸耸肩说:“看在你的面子上,不跟这位临死的病人说话,我出去了!”说完,她对李书文露出一个奸计得逞的笑容,便开心地蹦蹦跳跳离开了房间。 “我会活活被她给气死!”李君怀气得喘着大气。 “唉!我说你就少动怒吧!得了重病,还这么爱动肝火!”殷子飞劝说道。 “你要我怎么不生气?如果今天换成你是我,你会不生气吗?”李君怀怒气未消,反问着殷子飞。 殷子飞没有说话,因为他不想和李君怀没完没了的继续争辩下去。 “我虽然是喜欢这个女人,可是我一定得要好好整整她不可!”李君怀发着誓“不能老被她整,处于下风!” “懒得跟你说了!”殷子飞说完,转身便要往房门口走去。 “你去哪?”李君怀叫住他。 “出去透一下气。”殷子飞回答,随即便走出房间。 和海碧儿去林里的树上睡了个午觉后,古弄竹很开心地往回家路上走着。 “真是快乐!”她一想到早上她整了李书文一下,心里可开心得很。 “你在快乐什么?”海碧儿看着她满脸的笑容询问着。 “整到了那家伙啊!”“你指书文啊?” “除了他我会指谁呢?”古弄竹反问。 “真受不了你们两个,成天吵个没完!”海碧儿忍不住摇头叹气。 “谁教我和他是仇人啊!”古弄竹理直气壮的说。 “真是让人苦笑,大叹无奈的仇人!” 海碧儿才一说完话、便有一个叫喊声、从她们身后传来 “弄竹!海碧儿公主!” 两个女孩同时转身看去,只见哲特雷远远地向她们跑了过来。 “我可找着你们了!”哲特雷气喘吁吁的说。 “找我们有事吗?看你跑得这般急!”诲碧儿询问着。 哲特雷喘了口大气。他看看海碧儿,又看看古弄竹,才说:“弄竹,你娘找你。” “我娘找我?”古弄竹一愣。 “对,她找你找得满急的!”哲特雷仍喘着气说。 “雪姨有什么事,需要找弄竹找得这般急吗?”海碧儿关心地询问着。 “不太晓得!”哲特雷摇摇头说“是绿姨出来找我和哈努,问我们知不知道你跑去哪了,要我们分头找你、告诉你赶紧回家!” “发生什么事了?”古弄竹自语问着。 “快回去看看吧!”海碧儿催促着她。 “哦!”古弄竹点点头,转头对哲特雷说:“谢谢啦,哲特雷!” “不用客气。”哲特雷回给她一个笑容。 “海碧儿、我不陪你了,我先回去了。”古弄竹转头对海碧儿说。 “你别管我了,快回去吧!”海碧儿再次催促着她。 “好!”说完,古弄竹便马上奔回家。 “弄竹,你可回来了!”一见古弄竹进门、绿儿马上迎了上来。 “绿姨,听哲特雷说,你和娘有急事找我?”古弄竹劈头就问。 “是啊!我四处找你,找得可急死了!” “到底有什么急事,找我找得这么急?”古弄竹看看四周、不见她娘的踪影,才询问:“我娘呢?” “在书文房里、她可生气得很呢!”绿儿回答着。 “生气?”古弄竹秀眉微蹙、心里隐约有了个谱。 “你这孩子,可真是皮透了,怎在书文的葯里,乱加东西呢?”绿儿忍不住叨念起来。 “是他告诉你和娘的?”古弄竹反问着。 “不是!他现在病得更严重了、整个人昏昏沉沉的。” “是吗?”古弄竹微微一惊。 “后来,你娘询问子飞,子飞才把事情原委说了出来,书文从喝了你给他的葯后没多久,使开始昏昏沉沉了。”绿儿解释着。 “不会吧?那碗加了料的葯会这样?”古弄竹可真是楞住了。 “谁知道呢?你娘知道是你做的好事,可生气得很!” “真的?”古弄竹小心翼翼、轻声问着。 “对!”绿儿点点头说:“你快进去吧,别让你娘等太久:” “喔。”古弄竹轻应了一声,随即慢慢地走到李书文房门口前?进去前,还探吸了口气,做好了待会儿可能会挨骂的心理准备,才伸手推开门,走了进去。 “弄竹。”殷子飞一看到她,马上轻声唤着。 迸弄竹对他挤出一个微笑,再看看坐在床前的母亲,轻声叫唤着“娘。” “你还记得要回来啊!”古雪抬头看了女儿一眼,一脸怒容。 “我听哲特雷说,你急着找我?”古弄竹小声的说,深怕稍微一个大声,就会激怒了母亲。 “你看看你做的好事:害得现在书文病成这样!”古雪瞪视着女儿,斥责着。 “我又不是故意的!我怎知道会这样,而且他只不过才喝了一口。怎会病成这样?”古弄竹实在不太敢相信。 “什么只喝了一口?”古雪提高声量说。 “对呀,他是只有喝了一口葯啊!”古弄竹一脸本来就是的表情。 “子飞说,书文把葯全喝下去了!”古雷生气的说。 “全喝了?!”古弄竹一惊,马上转头看着殷子飞,一脸的疑问。 “少爷后来把葯全喝了!他说,葯虽然加了佐料,难喝了些,但总是能治病的葯。”殷子飞解释着。 “所以,他也不管有多难喝、多恶心,就全给它喝完了?”古弄竹不敢置信的问。 “对!”殷子飞点点头。 “他”古弄竹看了一眼躺在床上、双眼紧闭的李书文说:“他是想死,还是发疯啦?竟然竟然把葯全喝了?” “你住口!”古雪大声斥责女儿“人家书文被你害成这样,你还敢说他的不是?” “我哪有害他?我没给他喝毒葯,只是把葯加了些料,怎可能会病得更严重?”古弄竹否认自己有错“如果这样可以害一个人的话,我不成了下毒高手了?” “你还强辩!”古雪为女儿不肯认错,还一副振振有辞的模样,气得脸色发白。 “本来就是嘛!”古弄竹见母亲如此生气,便只敢低声嘟哝着。 “你这个孩子!做错事,也不晓得悔改!”古雪气得直摇头。 “我又没做错什么”古弄竹说得更小声了,小声到只有她自己听见。 “要是书文有什么事,我看你这个头怎么担代得起?”古雪生气的说。 “顶多赔他一条命,跟他一起死嘛!”古弄竹一副豁出去的口吻。 她才不相信这个该死的李书文,会有什么三长两短呢!如果真如婆婆所言,他是她未来的夫君,那他怎可能会有事嘛!虽然,她一直认为他是很该死。 “你说得可真轻松自在!”古雪可气坏了,没想到她女儿竟是如此的不受教。 “不然要我如何做吗?”古弄竹知道母亲真的很生气,只好向母亲妥协。 “你给我乖乖待在这,好好照顾书文,到他清醒、痊愈为止!”古雪交代着女儿。 “什么啊!要我—直待在这照顾他?”古弄竹吃惊的看着母亲。 “雪姨,我看不用了,由我来就行了!”见古雪和古弄竹母女俩僵在那儿,殷子飞才插口道。 “不行!这事是弄竹惹出来的,应由她负责才是!”古雪拒绝道。 “可是”殷子飞有些迟疑着。 “你好好照顾书文!”古雪看着女儿叮嘱着“别再对书文弄花样,否则出了什么差错,赔了你这一条小命也不够!” “要我照顾他,不能出去玩,那我宁可现在死了算了!”古弄竹不依的说。 “自己做错事,便要勇于去承担过错!”古雪站起身,不容许女儿有反抗的余地,转头便对殷子飞说:“子飞,我们出去!” “喔。”殷子飞应了一声,便不再说什么了,因他知道她已是下定决心要这么做了。 “娘!”古弄竹急急叫着母亲。 “好自为之!”古雪不再多说些什么,便走出房间。 “子飞!”古弄竹转而求助殷子飞。 傍了她一个无能为力的笑容,殷子飞转身也走出房间。 迸弄竹看着房门被关上,再转头看看躺在床上,仍双目紧闭的李书文“唉!我到底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她自哀着。 三个月了!待在这个村庄已经三个月了!现在她已经完全知道自己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她仍无法接受这个突然而来的巨变,她完全无法相信,自己竟然很不小心,也很意外地从一九九六年的中华民国,掉落至唐代?!想到这,方维维忍不住地叹了口长长的气。 原本,她以为自己只是因为机缘,在一种很奇特的时空转变下,摔跌至大陆的云南地区,这种情形,她已经不能接受了。然而,当她踏入古弄竹家后,听着古雪、绿姨、殷子飞他们的对话,都非常的“古意”化,又听他们提起什么当今皇帝、公主的,她在不明白的情况下询问,得到的答案差点令她疯掉!也难怪,海碧儿会说她是乌蛮人。 谤据唐代樊绰蛮书一书中的记载,在唐代以前傈傈族被认为是属于乌蛮的部落之一,在清代干隆的丽江府志中的纪录,他们到清代才自成一族。 老以为穿梭时空之事,是只有在电影、小说情节里才会有的,结果她自己却亲自遇上了?!想想,是幸抑或是不幸?她可不想留在这里,她想回去啊! 这三个月来,她只要一想到自己的遭遇,她就忍不住地伤心落泪。尤其是见不到她心爱的书寒,不知道他现在是否会为了她突然失踪,而急得跳脚呢 此时,突然传来有人轻唤她名字的声音,而断了她的思绪。 “维维,你怎么啦?为什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哭呢!”殷子飞走过来,轻声她询问。 方维维摇摇头,没有说话,她知道不论她怎么说,他们也不可能相信,她是误入时空的未来现代人,因为,她已经试过了,任凭她说破了嘴,他们仍是一头雾水,满脸疑惑地看着她。 “想回家?”殷子飞猜问着。 方维维不语,只留下两行伤心的眼泪,算是回答了殷子飞的话。 “我能体会你的心情。”殷子飞叹口气说:“虽然,你解释了半天,我仍是不懂你的情况,但是我相信你,你绝不是胡掰的!” “子飞”方维维感动得又流下眼泪。 “你说你是未来的人类?”殷子飞猜问着。 “对。”方维维点点头。 “告诉我一些有关于你们那个世界的事,可以吗?我很好奇的。” “你不用服侍你那位公子吗?” “他病已经痊了,不需要我多照料了,而且”说到这,殷子飞若有所思地笑笑,才又继续说:“他现在根本不需要我照料,反而我若留在他身旁,他还会嫌我碍眼呢!” “为什么?”方维维抬起泪脸,不明白地询问。 “你认为呢?”殷子残眼光飘向了古弄竹的房间一眼。 方维维顺着他的眼光看过去“他在陪古小哦古姑娘?”她实在还不能适应古代的说话方式。 “是啊!”殷子飞笑着点点头。 “古姑娘是你那位公子的女朋友吗?”方维维好奇的问。 “女朋友?”殷子飞眉头微蹙,不明白方维维所使用的词儿是什么意思。 “就是”方维维歪着头,想了一下,解释着说:“就是心爱的人儿啦。” “哦原来是如此啊!在你们那个时代,心爱的人儿叫‘女朋友’。” “女的叫女朋友,男的是叫男朋友!所以,古姑娘是李公子的女朋友,李公子是古姑娘的男朋友。”方维维详细地为殷子飞解释着,原先的的悲伤早巳抛在脑后。 “这样啊!”“对啊。” “真好玩!再多告诉我一些有关于你们现代人的事,好吗?”殷子飞兴致勃勃的说。 “好啊!” 第四章 到了深夜,开始下起大雨来,喂李书文喝完了一帖葯后,古弄竹趴在桌上,面对床铺,盯视着一直未醒过来的李书文,在心里咕哝骂着。 照顾他一晚,天啊!她真累瘫了!虽然只是坐在床边照顾他,但感觉比打了一整天的猎还累!她可不是照顾得累瘫了,而是无聊得累!唉!她实在是不明白,他怎可能因为喝了一碗加了料的葯,就昏迷不醒了呢?这真的是让她费解! 迸弄竹站起身,走至床前,俯视一动也不动,只有胸部上下在起伏的李书文,低声骂着:“你这个病猫子,害死我了啦:哪都不能去玩,还要乖乖待在这看着你,真是倒媚倒到姥姥家了啦!照顾你,简直比我娘要我念四书五经那些东西还痛苦!” 看着李君怀仍静静地躺在那儿,古弄竹火大的弯下身,用力往他脸上挥下一巴掌! 只见这一巴掌挥下后,李书文突然大叫,整个人跳了起来 “你做什么?!”他生气地对她骂着。 迸弄竹见他突然惊醒过来,整个人一愣。怎么回事?今天晚上,喂他喝了两碗葯,也不见他醒来;而现在她只是用力赏他一巴掌,他就醒来了? “你个人,怎么随便乱打人啊?”李君怀伸手抚摩着兀自火辣辣的脸颊,失气地骂着古弄竹。 闻言,古弄竹回过神来,看着精神奕奕的李书文,突然间,她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你骗人的,对不对?”她眼神犀利地瞪着李书文。 “什么骗不骗人的!”李君怀佯装听不懂。 “你根本不是昏迷不醒,而是想骗我娘,让我娘教训我,对不对?”古弄竹可气翻了,她心里早已认定李书文是如此了。 “你少乱诬赖我!”李君怀急欲否认。 “我才没有诬赖你!”古弄竹怒气冲冲地骂着“我就说嘛,怎有可能因为喝了一碗加了料的葯,就会昏迷不醒的!你骗得了我娘和绿姨,骗不了我!” “你少自作聪明了!”李君怀仍是矢口否认。 “你还否认?你这这个”古弄竹气得不知该怎么大骂了。 “你这个女人,随便乱打人,还敢打我的脸!从小到大,还没有人敢打我,就连我父我爹娘都没有!”李君怀才不管古弄竹的怒容,只想讨回自己的一巴掌之仇,气得差点这自己的底,都要泄漏出来了。 “谁教你骗我!”古弄竹气得胡子瞪眼,双手叉腰的骂道。 “我哪有骗你?” “你还敢说没有?”古弄竹手指着李书文,质问道:“你根本就没有昏迷,对不对?” “对!我就是想整你!谁要你捉弄我,在葯里给我加了料!”李君怀干脆坦承了。 “可恶!”古弄竹气得大吼,她真想一刀捅死这个可恶至极的男人。 “你也是可恶!”李君怀反骂了回去。 这时,古雪和绿儿在睡梦中,被阵阵叫骂声吵醒后,便披上了外衣急忙冲进房里。 “弄竹,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古雪一进门,随即向她女儿询问道。 “娘!”古弄竹气冲冲地看着母亲,手指着李书文抱怨道:“他昏迷是假的!” “什么?”古雪一愣。 “弄竹?少爷?”此时殷子飞也仓卒地冲进房内,见到房内那充满火暴的气氛。他心里着实明白发生了何事。 “娘,他太可恶了!”古弄竹气嘟嘟地继续向她母亲抱怨“他竟然骗我们,太过份了!” “书文?”古雪转头,用眼神询问着李书文。 “雪姨,对不起!”李君怀知道事情已经穿帮了,他只好不再隐瞒,老实的说:“因为,我很生气弄竹在我葯里动了手脚,所以我才会反捉弄她回去,而把你和绿姨也骗了下去!” “看吧!看吧!这种人太可恶了,竟连娘你和绿姨也敢骗!”古弄竹一副施教者的姿态,对母亲说着。 “我又不是故意要欺瞒雪姨和绿姨!”李君怀为自己申辩。 “什么不是故意的?你一定是存心的!”古弄竹硬要加罪名给李书文。 “你怎么这么老爱跟我作对啊?” “你不是说过你喜欢和我吵架吗?好啊!我就和你吵够本,和你作对到底啊!”古弄竹摆出一副准备和他大吵一番的模样。 “弄竹!”古雪此时低喊叫住女儿。 “娘”古弄竹转头看看脸色有些不悦的母亲。 ‘雪姨!”李君怀能感觉到雪姨已经动怒了。 “娘,这种人这么爱骗人。我们不能再收留他了!”古弄竹想乘机赶走李书文。 “你给我闭上口!”古雪瞪了女儿一眼。 闻言,古弄竹赶紧闭上嘴,不敢再多说话,她知道母亲这次真的生气了。 看看女儿,古雪又看看李书文,摇了摇头,因为她也不知道该拿这两个孩子如何是好。 迟疑了好一会儿,她才长叹了一口气,下了个定夺“书文,弄竹那般捉弄你,是弄竹的不对,可是,你这般骗人,就也是你不对了!不过你和弄竹一人各一次,算是扯平了,下次你们两个,可不能再这般调皮了!” “娘!”一听到母亲的话,古弄竹急急的喊:“可是,他骗了你!你”“为娘的并不是这么爱计较之人!”古雪打断她女儿的话“不过,我刚刚已经说过了,下次若有人再调皮,我可不会这么轻易作罢!” “娘啊!”古弄竹急坏了,她不甘心就此罢休。 笔意忽视女儿的抗议,古雪转身对李书文说:“书文!你年长弄竹三岁,有些事,就多让让她!你在我们这也住了好些日子,我早己把你和子飞当作自己亲生孩子般看待,所以我很希望你们三个人,能够好好相处。” “雪姨,我知道!”李君怀点点头。 对于雪姨,李君怀始终保有一份尊祟之意,虽然他贵为太子,但他对雪姨这位长者,可喜欢得紧,可能是因为她待自己如己出吧!她的慈祥,是他从他母后那儿得不到的,因他母后总是摆出一副严厉的姿态,所以,如果可以选择娘亲的话,他一定选择雪姨做他的娘亲。 “娘,不行啦!”古弄竹还在做最后的挣扎和抗议。 “闭上口!”古雪生气地命令女儿,教训道:“是你自己不对在先,还一直要为娘的给书文有所惩罚,难道是非道理,你都不明白吗?为娘平日教你的,你全都忘了吗?老是这般任性,您意所为,还好书文和子飞不算是外人,否则不是给人看笑话了?” 闻言,古弄竹不再出声,只是嘟起小嘴,表示自己内心的不满,并且还频频瞪了李书文几眼,暗自咒骂他不知多少回了。要她不再和他计较?那是不可能的! “你别再给我出主意欺负书文了。”古雪早已看穿女儿的心思了。 “娘,你偏心!”古弄竹撒娇地向母亲嘟嚷抗议。 “别再给我闹了!”古雪不吃古弄竹这套。 迸弄竹终于闭上了她的嘴,不再说话,可是内心有一团火,正熊熊燃烧着。 “好了,现在都没有事了,绿儿、子飞,我们回房去睡吧!”说完,古雪随即转向李书文叮嘱着“你也睡吧!病还没有痊愈,别再调皮了。” “我知道。”李君怀点点头。 于是,古雪与绿儿,殷子飞缓步离开李君怀的房间,而古弄竹也跟随在后。 “你给我乖乖待在里面,照顾书文。”见古弄竹也要离开,古雪停住脚步,转身阻止她出房。 “为什么?!”古弄竹立即强烈的反弹,不满地抗议道:“他已经醒过来!我何必还要在这儿照顾他?是你说我只负责照顾到他醒过来的啊,我又不是他的仆人!”她可真是气得快疯、快拿刀杀人了,她真不明白,平日疼爱她的娘亲,现在怎都变了样,只会帮着外人,来教训指责自己了?说来说去,都是那个可恶的李书文害的。 “雪姨,我想我家少爷既然醒过来了,那以后就由我来照顾好了。”此时,殷子飞插口进来,想打圆场。 “说什么我也不照顾那个大坏蛋!”古弄竹不等母亲回答,便迳自丢下话,拂袖离去。 “弄竹,你去哪儿?”绿儿急急叫唤着欲冲出家门的古弄竹。 “出门!”古弄竹悻悻地丢下话后,便甩门而出。 “可是,外头正下着大雨哪!”绿儿追至门口,对古弄竹的背影着急的喊。 然而,古弄竹并未理会她,脚上的步伐,丝毫未减地往前走去。 “我去追她吧!”殷子飞对古雪说:“雪姨,麻烦你帮我照顾我家少爷,我去追弄竹回来。” “我去拿伞给你!”绿儿没等古雪反应,便急忙转身至屋内拿了两把伞傍殷子飞。 殷子飞接过伞,便立即追了出门。 好一会儿未出声的古雪,此时却长叹了一口气“唉!” “夫人。”绿儿轻唤了古雪一声。 “这孩子,脾气着实太倔了!”古雪感叹的轻说。 “也许郡主的脾气是倔了点”绿儿轻声地分析着“可是,这难怪她会这么大的脾气了,毕竟,夫人你刚才的确是多偏袒了些书文。” “书文到底不是我的孩子!他若与弄竹吵嘴争执,我当然是责怪弄竹,怎会说书文的不是呢?”古雪解释给绿儿听。 “但是,郡主并不会如此想啊,她年纪尚小,不会想这么多的。”绿儿替古弄竹说话。 “她年纪也不算小了。”古雪反驳绿儿的话“我在她这个年纪,已经怀了她了。” “夫人” “真的该为弄竹的往后,好好打算了。”古雪若有所思的说。 “夫人,莫非你真要将郡主,嫁给村里的男孩儿?”绿儿关心地询问。 迸雪长叹一口气,没有说话。 “夫人?” “这孩子,天生注定如此了,也许对她来说,这里的环境,才是最合适她的。”好一会儿,古雪才又开口道:“原本,子飞和书文的出现唉!只可惜,弄竹总与书文不和,也许是我贪心了些,可是我是真的很喜欢书文这个孩子。” “书文的确是个不错的孩子,虽然他出身子富豪之家,但却没有公子哥儿家的气息。”绿儿说。 “可是,他却有一般公子哥儿没有的皇族霸气。”古雪立即接下绿儿的话。 “夫人你的意思是”绿儿立即敏感地了解到古雪的话中有话。 “没什么,只是我总觉得书文这孩子,并不是如此简单。”古雪说。 “夫人是指书文的身份背景?”绿儿猜问着。 “对。”古雪点点头,又说:“我想,他一定是出生在不凡的家庭里。” “那是不是有可能出生在官宦之家?”绿儿又问。 “这是有可能的。”古雪同意地点点头。 “那他为何来这儿呢?”这点绿儿可就不解了。 “也许和我们有相同的遭遇吧:”古雪说到这,又想起往事,不禁长叹了口气。 “夫人,伤心的往事,就别再提了吧!”绿儿劝着说。 迸雪停顿好一会儿没有说话,直至平复了心中的伤感情绪后,才又说:“我知道书文是个很善良的孩子,据我这些个月来对他的观察,我想他并不是为了什么才来到这儿的。” “哦。” “我想,他也许有什么难言之隐。等他想说再说吧!”说完,古雪又重重地叹了口气。 “弄竹!”殷子飞冲出屋后,很快地便追上了古弄竹。 “别理我。”古弄竹未停下脚步,迳自走着语气中透露出她此刻内心的愤慨。 “现正下着大雨、你拿伞撑一下吧!”殷子飞将雨伞移过去,替古弄竹遮雨。 “不用了!”古弄竹气嘟嘟的闪开身子,一点也不领殷子飞的情。 “弄竹,你别闹脾气了好吗?现在天气寒冷,又下着大雨,你这么又淋雨、又吹风的,是很容易受寒的。”殷子飞关心地劝着。 “我说过了,我不领你的情,你不必这么好心对我,就让我生重病,病死算了啦!反正,我娘也不疼我!她只疼李书文那个兔崽子!”古弄竹赌气的说。 “你别这么想,雪姨并没有不疼你啊!是你自己想太多了。” “才怪!”古弄竹突然停下脚步,转身反驳殷子飞的话“从小到大,我娘从来不曾我发过脾气,骂过我任何话,可是自从你们来了以后,我不知道我娘已经骂过我多少回了!” “你的意思是说我害你被雪姨骂了?” “不是你。”古弄竹摇一下头说:“是你那个眼睛长在头顶上,老以为自己很伟大的公子少爷!” “他不是有意的。”殷子飞急欲为李君怀说好话。 “那不然他是何意思?”古弄竹挑着眉问。 “他一向就是这个脾气,他连和他爹都常吵架了,所以” “不肖子,竟连自己的亲爹也敢吵!”古弄竹嗤之以鼻的说。 “但是,你刚才不也和雪姨快吵起来了?”殷子飞反驳回去。 “我”古弄竹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只是硬辩着“我不是跟我娘吵,我只是说话大声了点儿,而且我是在说道理啊!”殷子飞瞧她得脸不红,气不喘的,他真是服了她的辩功了。 “如何?说不出话来了吧?”见殷子飞半晌没吭声,古弄竹得意的说。 “是没话想说了。”殷子飞懒得再跟这个火爆小姑娘再争些什么!他现在只想再回去睡觉。 “没话说是最好了,反正我是站在有理的一方,你们不可能说得过我的!”古弄竹得寸进尺的说。 真拿她没辙!殷子飞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以前,有个太子无理取闹,就够他一个头两个大了,现在,又多了一个也满不讲理的古弄竹 唉!真不知他是造了什么孽,都是认识这种人 温暖的阳光,洒进屋内,昨夜的大雨,已不知在何时停了,古弄竹仍是起了个大早,但是因为她昨晚很晚才上床入睡,再加上没睡好,一早起床,她就觉得头有些重重晕晕的,所以在吃过了绿姨做的早餐后,她疲累得想再窝回床上睡觉。 “弄竹,怎么了?看你脸色不是很好。”同样习惯早起的殷子飞,已注意到她恍惚的神情。 “没有,只是很想睡觉。”古弄竹淡谈一笑,她发觉她连笑都有些儿吃力。 “是啊!弄竹,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啊?我看你真的精神很差!”绿儿这时也注意到古弄竹的脸色不对。 “没事,大概是昨夜没睡好。”古弄竹随口回答。 “要不要再去睡会儿啊?”绿儿关心地询问着。 “不用了啦!我想待会就会好了。”古弄竹而露笑容,要他们两人宽心。 “嗯。”“对了,我等会儿可能会去找海碧儿和维维她们去采草葯。”古弄竹揉揉太阳穴说。 “你要去采草葯啊?”殷子飞此时插话进来。 “嗯。”古弄竹点点头。 “我也去,可以吗?我想顺便替我那位宝贝公子,采些风寒的草葯回来。”殷子飞询问着古弄竹的意见。 “你还要替他采葯?我看不必了吧!”提到李书文,古弄竹就一副嗤之以鼻的模样,”反正,他死不了啦,我看他的病早好了,只是在装死而已!” “也许,他的病是好了很多,可是多喝个几帖葯,以免复发。”殷子飞说。 “像他那种过惯好日子的大少爷,最好多病早死,免得留在世上祸害人间,拖累别人!”古弄竹不客气地诅咒着。 “弄竹” 迸弄竹挥挥手,一脸不想再提李书文的表情说:“不说那个讨人嫌的家伙了,反正你帮不帮他采葯,我管不着!”随即她又转头看看绿姨问:“绿姨,我娘呢?” “一早就出门去了。”绿儿回答着。 “去哪?” “去找大夫来,再替书文诊视一下。” “又是那家伙!”古弄竹不悦地嘟嚷着“你们大家为何都对那个烂家伙那么好啊?” “他生病了嘛!”绿儿解释着,想平衡一下古弄竹的心理。 “他病了就这般伟大啊?那我也来生场大病好了!”古弄竹气嘟嘟的说,吃起李书文的大干醋来了。 “你别这么想嘛,书文生病,当然要多照顾他一些啊!”绿儿柔声劝慰着。 “何必多照顾他?让他病死就罢了!”古弄竹还是忿忿不平于大家对李书文的好。 “怎能这么说呢?” “为何不能?反正你们都对他好便是了,不必找太多理由做推托!” 迸弄竹反驳绿儿的话后,随即转了个话题说:“算了,提到他就有气!我要出门了。” “那你可得小心点,别太勉强自己了。”绿儿叮嘱着。 “知道。”话一说完,古弄竹已走出家门。 “绿姨,我跟弄竹出去了,我家少爷就麻烦你和雪姨多费心照顾了。”殷子飞客气地对绿姨说。 “我知道,你放心好了。弄竹得烦你多看顾她才是真的,我看她精神真的不是很好。”绿儿一脸担忧地交代着殷子飞。 “我明白,绿姨你放心吧!”殷子飞保证着。 “嗯。”迸弄竹一走出家门,耀眼的阳光照得她晕眩得想昏倒。 “小心!”殷子飞眼尖地立即扶住迸弄竹摇摇欲坠的身子,关心的问:“你还好吧?” “还好,只是有点头晕。”古弄竹淡淡一笑。 “头晕?怎会这样呢?是不是病了?”殷子飞紧张地询问着。 “没事。”古弄竹摇摇手,一副我很好的模样。 “可是我看你的脸色,真的很差。”殷子飞看着古弄竹那张苍白的脸道。 “哎!我不是才刚说过了吗?我只是昨晚没睡好,别这么大惊小敝,瞧你紧张成这般德行。”古弄竹白了殷子飞一眼。 “你确定你没事?”殷子飞不确定地再询问一次。 “没问题,别紧张,兄弟!”古弄竹伸手拍拍殷子飞的胸膛,信誓旦旦的说。 殷子飞正要再开口说话时,古弄竹已经甩开他扶着她身子的双手,大步向前走去。 望着她快步离去的背影,殷子飞担心且紧张地加快了脚步跟了上去。 第五章 李君怀静静坐在床前,凝视着平躺在床上的古弄竹。她自从三天前,被殷子飞急急抱回来后,就没有再清醒过来。 看到伤痕累累的她,被殷子飞抱回家内,他顿时被吓得愣住了。根据殷子飞的叙述,她是为了替他采草葯,不慎才摔下山坡,后来经大夫诊视之后,才知她那晚冲出家门,淋了好久的大雨,又吹了冷风,已得了风寒,所以才会失足滚下山坡,导致现在她全身昏沉沉地发着烫,还受着伤。 望着那张眉头微蹙、偶尔低声喃喃呓语的苍白脸庞,他的心就一直沉落到谷底。 他之所以会自告奋勇照料她,是因为他不忍她重病受伤躺在床上,却对她不闻不问,毕竟,她是因为他才会弄成今天这般地步;同时他的内心深处也被激起一股莫名的心疼感对她心疼。 也许是他对她已经动了真心真情了吧?虽然每次吵架时,他总被她的言语攻击得无路可退,气得牙痒痒的,但是他并不否认他对她的爱意,是远胜于对她的痛恨 “娘娘子飞”古弄竹的梦吃,打断了他的沉思。 “弄竹。”李君怀轻唤着她。 只见古弄竹没回应他,反又沉沉昏睡过去。 李君怀静静凝视着她,一股莫名的醋意迅速袭了上来。 这三天来,古弄竹在昏迷中所喊的名字,就只有古雪,绿姨,海碧儿和殷子飞而已,就只有他的名字,从没由她口中出现过。 “书文。”方维维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李君怀转头看了方维维一眼,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轻声打了个招呼“维维。” 方维维对李书文微微一笑,看了躺在床上,双眼仍紧闭的古弄竹一眼,关心地询问着:“弄竹还没醒吗?” 李君怀摇摇头,重重地叹了口气。 “她的病一直都没好转吗?”方维维又问。 “她的热—直都没有退。”说完,李君怀便心疼且怜惜地凝视着古弄竹。 方维维沉吟了一下,才吞吞吐吐的说:“书文,我这里有一些葯可脑粕以治弄竹的病。” 闻言,李君怀眼睛一亮“真的?是什么葯?”他满怀期待地看着方维维。 方维维将手中的葯袋,递给李书文说:“就是一些scanol、ampiclline,有的没有的感冒葯。” “什什么”对于方维维说的那两个听不懂的词儿,李君怀一脸疑惑,且觉得念起来有点绕舌。 看他一脸困惑,方维维微微一笑,解释着:“这些葯是我那个时代吃的葯,和你们吃的草葯是不一样的,不过满有效的!” 李君怀迅速把葯袋打开来看,只见里面一个个透明袋子中,装了许多不同颜色的小小圆形颗粒,还有椭圆型的,他微皱一下眉,抬头看看方维维,怀疑的问:“你确定这些是治病的葯?” “是啊!”方维维点点头,解释着说:“这叫西葯,而你们熬的那些草葯叫中葯,在我们那个时代,西葯的葯效,要比中葯来得快!” “是吗?”李君怀仍是一脸疑惑。 “放心,我绝不会拿毒葯给弄竹吃的,而且这些葯我自个儿常在吃呢!”方维维保证道。 “那这些葯怎么服用啊?”李君怀又问。 “三餐饭后和睡前吃。这些葯是我向我朋友拿的,因为她是医院里的葯剂师,我常生病靶冒,所以向她拿了一大堆葯,以防不备之需。” “医院葯剂师?” “就是你们现在说的葯铺。”方维维再次解释着。 闻言,李君怀一脸豁然开朗地点点头。 “有水吗?”方维维询问着。 “有,在桌上。”李君怀用手指了指桌子。 万维维淡淡一笑.走至桌前,倒了杯水递给李书文,再从他手中拿回葯袋,拿出了四颗葯。 “喂弄竹服下吧!”方维维将葯交给李书文后,才走至床边,扶起昏睡中的古弄竹。 李君怀迟疑了一下,便伸手将手中的葯,让古弄竹服下。 “好啦!如果有效的话,大概过个半个时辰,弄竹就会开始退热了。”方维维又说。 “这么快?!”李君怀一脸讶异。 “是啊!”方维维点点头说:“这就是西葯的好处。” “你们那个时代,似乎有很多我们现在所没有的东西?” “当然了!我们隔了一千多年呢!我们那儿可进步得很呢!”方维维笑着说:“让你根本无从想像起呢!就拿通讯来说好了,就像现在我们人在云南地区,但是在我们那个时代,我们却可以和住在长安的人直接对话喔!” “直接对话?!”李君怀又是一脸讶异。 “嗯!我们有一种机器,你只需按下几个数字按钮,就可以和别处的人说话聊天,很好玩吧?” “的确很好玩。”李君怀说。 “还有好多好玩的东西,说都说不完呢,只是”说到这,方维维长叹一口气,脸色顿时黯沉了下来“不知道我何时才能回去?” “放心吧!”李君怀露出个笑容,安慰着方维维说:“你既然能来,就一定能够回去的!” “希望如此。” 此时,古弄竹动了动身体,又喃梦呓了几句。 李君怀立即转头看着她,轻唤:“弄竹?” 但古弄竹依然没反应,昏沉沉地睡着了。 方维维看着李书文的神情,微笑的询问:“你很喜欢弄竹?” “你怎如此认为?”李君怀不答反问。 方维维耸耸肩说:“见你看她的神情就知道啦!” 闻言,李君怀微微一笑,默认了方维维的话。 “既然,你这般喜欢弄竹,就不该对她太坏,成天和她吵架。”方维维说。 “我知道。”李君怀凝视着古弄竹说:“经过这次事情之后,我不会再和她吵架了。” “这就对了!” “弄竹是我见过的女孩中最喜欢的一个,也许她是凶悍了些,泼辣了点,但我就是忍不住想和她接近。” 方维维笑笑,若有所思的说:“你这话书寒也说道。” “书寒?”李君怀一脸不解。 “别提这些事了,免得我又要难过了。”方维维摇头说。 李君怀看着方维维,有些明白地点点头。 “好了,我和海碧儿还有约,不和你多说了,我葯袋就放在桌上,如果有效,就记得按时约她服用。” “嗯。”望着方维维离去的背影,李君怀不禁叹了口气。其实,她也是个不错的女孩,只是他的心,此时已被另一个女孩占满了 迸弄竹感觉到自己全身发着热烫,难受得要命,她想开口呼叫,可是却又无法出声,总觉得自己被人抛弃在荒芜的沙漠之地,感觉好热、好渴,但却都没有人来救她、帮忙她。 但是她又不时感觉到额上传来的冰凉感受,好像有人喂她喝水,给她一种安全的感受,尤其是那双大手,好像随时在她身边待命,不需她动口要求,就会给她现在最想要的帮助,娘不停地告诉自己,一定要好好报答这双大手的主人。 突地一个沉重且带有极度担心的叹息声,从她耳畔传来,伴随着叹息声后,还传来一阵轻轻的嗓泣声,以及听不清楚的安抚声。 迸弄竹心想:这些人到底是谁?她想知道,她好想看看他们是谁,她努力地想睁开自己那双有如千斤重的眼皮 顿时,她感觉跟前渐渐地明亮起来,慢慢地她隐约看到了东西,看到了站在身边的人 “弄竹!” 就在她消晰得看到跟前的人事物时,她同时也听到了几声惊呼她名字的声音,随即她看到了这些叫唤自己的人,有母亲、绿姨、子飞和方维维,还有离自己最近,就坐在她床前的李书文。 “弄竹”古雪走至床边,开心地潸然落泪。 “娘”古弄竹吃力且声音沙哑地唤了一声。 “孩子,你可醒来了,娘可担心死了”古雪哽咽地说着。 “弄竹,你可醒了,我们大家都快担心死了,尤其是雪姨,更是紧张得睡也睡不着,茶不思、饭不想的。”殷子飞露着开心的笑容说。 迸弄竹勉强将自己的嘴角向上扬,却没有力气再开口说话。 “你现在觉得如何?”一个柔柔的询问声传来。 闻言,古弄竹转头一看 天!这个声音,竟是从李书文口中传来?!他对她的态度,怎么变啦?古弄竹傻愣愣地看着他,有些不敢相信。 “你昏迷的三天里,全是书文这孩子,天天衣不解带地在床边照顾你的。”绿儿插了话进来。 “什么?!”古弄竹睁着一双充满不置信的大眼,直盯着李书文看。 “书文这些天,对你可是照顾有加,你该好好谢谢他才是!”古雪对女儿说着。 迸弄竹仍是不敢置信自己所听到的,这太不可思议了吧!难道给她温暖、安全的那双大手的主人,就是他?! “为了我,害你受了伤,我实在很过意不去。”李君怀一脸歉意地对古弄竹说。 迸弄竹仍是一脸怔仲,一句话也没说。 “弄竹?”李君怀见她呆愣的表情,便轻声地叫唤着她。 迸弄竹微微摇摇头,虚弱无力的说:“没想到你会对我这么好。”说完,便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继续说:“真令我受宠若惊啊!”闻言,李君怀一愣,没有吭话。 “弄竹,你怎么这么说话呢?”古雪忍不住又说起女儿的不是了。 “没关系的!”李君怀转头对雪姨微笑着,一副不计较的表情。 “你别这么委屈的好不好,想害我一直挨我娘的骂吗?”古弄竹嗤之以鼻的说。 “弄竹!”古雪为自己女儿的态度,动起怒来了。 殷子飞眼见情况不太好,便立即插口转移话题说:“对了!弄竹,你该好好谢谢方维维哩!是她拿她的葯给你吃,你才能好这么快。” “是吗?”吉弄竹看看方维维,淡淡一笑:“谢谢你,维维。” “没啥好谢的。”方维维耸耸肩,也回给古弄竹一个微笑。 “维维的葯,可真是神奇,下午喂你吃过,现在才要近深夜,你就已经完全退了热。”绿儿此时也插口进来说。 “没有啦!只是我们那个时代的葯,疗效比较好些而已。”方维维谦虚的说。 “不过,你那个时代的葯,真的是很好!”绿儿强调地说着。 方维维笑笑,随即看到李书文眼中闪过一丝颇具深意的神色,她立即会意地开口说:“对了!已经很晚了,我们也该就寝了,而且弄竹也才刚醒过来,一定还很虚弱,应该好好再休息一下,我们就别打搅她。”说完,她立即对大家使了个眼色。 殷子飞明白她的言下之意,便立即附和说:“是啊,是啊!我们就别吵弄竹了,雪姨,绿姨,既然弄竹已经醒了,那你们应该放心了,我们就先回房睡吧!” 迸雪叹口气,看看女儿说:“好吧,不过弄竹,你别再和书文吵架了。” 闻言,古弄竹看了李书文一眼,翻翻白眼说:“我才懒得和他吵了,浪费我的体力。” 迸弄竹话一说完,众人便纷纷离去、顿时房内只剩下古弄竹和李君怀。 “你不必假好心留下来陪我。”古弄竹眼光敌视着李书文,口气不悦的说。如果她还有力气的话,她一定会把这个讨厌鬼,给推赶出去的。 “要我滚出去?”李君怀口气故意带着不屑的意味。 “你知道就好!”古弄竹没好气的说。 “如果我死赖在这不滚出去呢?”李君怀一脸挑衅的说。 迸弄竹眼狠狠地死瞪着李书文,低骂:“无赖!” “喂!好歹念在这几天我这么衣不解带地照顾你,你不说声谢谢也就罢了,竟还骂我?”李君怀有些哭笑不得。 “你没安好心!”古弄竹不屑的说:“谁知道你有什么坏心眼要使!” “你别以小人之心,度我君子之腹。” “你算是君子吗?”古弄竹反问。 “比你君子!”李君怀反驳回去。 “自大!”说完,古弄竹便一个翻身背向他躺下,不想再跟他说话。 “你自己不也是!”李君怀再次反击回去。 但躺在床上的古弄竹并未有任何回应。 “弄竹?”他轻唤。 她仍没有回应。 “生气了吗?”李君怀轻声询问。 迸弄竹还是没有出声。 “弄竹。”他伸手去摇摇迸弄竹的身子。 迸弄竹倏地挥开他的手。 “我知道你又在生气了,不过”李君怀停顿一下,才说:“我有事情要跟你说。” “我不想听!”古弄竹拒绝道。 “你一定要听。”李君怀坚决的说。古弄竹拉起被子蒙住自己的脸,以行动来表示她的不愿意。 李君怀深吸口气,便提高嗓音的说:“我要娶你!” 话才一毕,古弄竹便立即拉下被子,坐起身子,睁大了双眼看着李书文,满脸的惊讶。 “我想娶你。”李君怀再重复一次。 “你你说什么?”古弄竹不太敢相信自己耳朵所听到的。 “我要你做我的妻子!”李君怀再次说着,口气坚决。 “你病还没好吗?”古弄竹仍是一脸不置信地看着李书文。 “我病早好了!”李君怀否决古弄竹的猜测。 “那不然你在说什么疯言疯语?”古弄竹皱着眉。 “你认为我是在胡言乱语?”李君怀反问。 “难道不是吗?” “我清醒得很!我知道我自己在说什么。”李君怀明确的说。 迸弄竹摇摇头,似是自语:“我看你真的是病疯了!” “你这么不相信我的话?” “你想我会相信吗?”古弄竹轻挑眉说。 李君怀迟疑了好一会儿,才反问:“你想知道为什么?” “当然!今天换成你是我,你不会想要知道吗?” “我喜欢你。”李君怀简洁有力地回答着。 “喜欢我?!”古弄竹惊讶的重复道。 “不相信?” “是不相信。”古弄竹也很简洁的说“这个答案实在太好笑,简直不可思议。” “也许你会觉得很可笑,很不可思议,但是我真的是认真的。” 静静地注视着李书文,古弄竹从他的眼中,能看到他的诚心、真意,她不禁被他突然袭来的情意给吓住了,她没想到他对她的感觉,已经变了样了,更想不到的是,当他对她坦白告诉自己的情感时,她竟然会有怦然心动的感觉。 其实,她也并不否认,他是长得很好看,涸啤美,可是她和他应该是仇人吵架的冤家啊!怎么会怎么在她摔了一大跤,生了场大病,昏睡了几天后,一切变了样?她实在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弄竹?”见她那副呆愣的模样,李君怀忍不住轻声叫唤着她。 迸弄竹回过神,定定地看着他。 “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李君怀提醒着她。 定了定神,古弄竹困难地咽了口口水说:“这个事情我无法答应。” 闻言,李君怀微微一怔,随即淡谈一笑说:“我就知道会是这个答案,毕竟我们一直相处甚劣,如今我却说要娶你,这变化对你来说,似乎太快了,让你一时无法接受。” 迸弄竹挤出一丝微笑,没再说话。 “不过我是真的很喜欢你,也许我说出来,你会不相信,也可能你会生气,但是我还是要说。其实,从认识你的那天起,我就已经喜欢上你了!从小,我就是生活在养尊处优的日子里,从来没有人敢违逆我的意思,就连那些喜欢我的女孩子也是如此,对我总是百依百顺的。 “只有你,你会跟我平起平坐,找我吵架斗嘴,在我心里,你是一个不会做表面功夫,谄媚我的人,和你在一起,我觉得很自在、很快乐,因为你很真,很诚,不会去计算人。你可能会大骂我是个无聊鬼,但是说真的,我连和你吵架,都觉得好快乐!”李君怀将这二十年来在宫中生活和现在心里的真心话,缓缓地倾吐出来。 迸弄竹静静地看着他,脸色神情也没有一丝的不悦,因为她能感受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落寞感。 “弄竹,我希望你能明白,我以前并不是真心要那般对你,老激你生气,我只是想找个能以平凡心对待我的人。” 迸弄竹轻轻叹了口气,好一会儿,她才开了口:“你真是个怪人。”说完,便露出了个淡谈的笑容。 李君怀对她的话,微微一怔。 “如果,你这个怪人这么爱找人吵架,我依然可以随时奉陪。”她说。 “不!”李君怀急急的喊。 “为什么?”她有丝不解。 “我我想,我们和平相处,可能会比较好,更何况,雪姨也不会想要天天看到我们吵架。”李君怀解释着。 迸弄竹迟疑了一下问。“那你的意思是要和平相处,不再吵架?” “对。”李君怀点点头。 “如果,谁先挑起战火,该如何处置?”她又问。 “处置”李君怀想了一下说:“罚他三天不准说话!” “三天不准说话?这太苛刻了吧!”古弄竹微皱眉头。 “如果不这样,就没法达到制止的效果啊!”李君怀说。 迸弄竹点点头说:“说得也是!”“那就这么说定:” “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李君怀立即接话下去。 随即,两人相视而笑,他们之间的仇敌气氛,也因这一笑完全化解开 方维维一大早便坐在厅里静静地发着呆,想着自己的遭遇。 “怎么啦?这么早就起床了?睡不着?”殷子飞也起了个大早,看她坐在那儿发呆,便走至她的身边坐下来。 方维维看看他,勉强地挤出微笑说:“是啊。” “想家?”殷子飞询问。 方维维没有说话,但她的神情已默认了殷子飞的话。 殷子飞回给她一个了然于心的笑容“我能体会想家的心情。” “你也想家?”方维维反问。 殷子飞摇摇头,无奈的苦笑说:“我没家可想。” “没家可想?”方维维不懂。 “我从小就没爹娘了,是师父收养了我,长大后才跟着少爷的。”殷子飞很简短地交代自己的身世。 “哦!”方维维点了个头。 “你呢?一定生长在一个幸福的家庭吧!”殷子飞猜问着。 方维维淡谈一笑说:“我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和我爸离婚,改嫁给别人了。” “离婚?”殷子飞不懂这词儿指何意。 “就是一对夫妻,因为某种原因处不来时,而同意取消他们的婚姻。”方维维解释着。 殷子飞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说:“就好像休妻!” “非也。”方维维摇摇头,再次解说着“休妻只是单方面的同意便可,可是,离婚是要双方同意才行,而且哪一方提出都可以。” “这么说,在你那个时代,女子的地位很高了!” “何止?有的女孩子做事的能力,比男孩子要强很多,我们是讲究男女平等的。”方维维强调的说。 “我大概能了解。”段子飞若有所思的说:“这几天,听你说了很多关于你那个世界的事,我大致上能了解你现在说的话。” “我那个时代,比你们这个时代好得太多了。”方维维说。 “我想也是。”他点了一下头,表示认同。 “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方维维难过地叹口气说。 “我想他们一定很着急。”段子飞说。 “尤其是我爸和书寒。”方维维接下去说。 “书寒?你那个男朋友吗?”他问。 “喂,他一定急死了。”说到这,方维维的泪水又溢满了眼眶。 “你好像真的很爱他?”段子飞询问着。 “我们俩都很爱对方,可是”到这,方维维欲言又止地叹了口气。 “可是什么?”段于飞好奇的问道。 “他父母反对我们。”方维维神情黯淡了下来。 “为什么?门不当户不对吗?”殷子飞问。 “他父母说我有个不健全的家庭父母离婚,所以不见容于我。”方维维淡淡的说。 “就因为这样?”段子飞瞪大眼问。 “对,他们是很有钱的富商人家。”方维维解说着“而且,为了他们公司的前途,他们想利用书寒来个商业婚姻。” “什么意思?”段子飞不懂地询问。 “就好像你们皇帝,为了安定外番的情绪,不会有叛乱之心,就将公主或郡主婚配予外番的意思。” “你是说和亲?”段子飞不大确定的问。 “对。”方维维点了个头。 “在你们那个时代还有和亲?”殷子飞眼中闪过了讶异之色。 “有是有,可是大部分是两家的商业婚姻,很少有国家之间的政治婚姻。”方维维补充说着。 “是这样啊!”“书寒就是为了逃避这场商业婚姻,和他的父母大吵了一架,才离家出走。”方维维说。 “和我们的太子一样。”殷子飞不禁笑着。 “什么?”方维维听不清楚的问。 “没、没什么!”殷子飞急急否认道。 “我刚听你说什么太子的?”方维维一脸狐疑。 “有吗?我没啊!一定是你听错了。”殷子飞摇着头说道。 “是吗?”方维维皱着眉,心想:难道真是她听错了。 “是啊!”殷子飞用力地点点头。 “那你刚才说了什么啊?” 我没说什么啊!我只是自言自语罢了!”殷子飞露出个心虚的笑容。 “喔!”方维维点点头,不打算再继续追问下去。 我们去找海碧儿吧!”殷子飞转移话题。 “找她做什么?” “告诉她弄竹已经醒过来的消息啊!”殷子飞提醒她。 “说的也是,这几天,她可也着急得要命!” “是啊:既然弄竹醒来了,我们就赶紧告诉她,免得她还直担心。”殷子飞又说。 “好。”方维维应了声。 于是,两人便起身,往海碧儿家的方向走去。 第六章 一阵欢迎的叫喝欢呼声响起,只见古弄竹在欢呼声下,拿着一个大弓和一只长箭,面露笑容,身子往后一个倾斜,再一个后跨步,在箭拔弩张之下“咻”的一声,长箭倏地飞至十公尺远的箭靶红心上。 “红心。”她满脸笑意的说。 顿时,是一阵欢呼声,而且比之前的更响,更热烈。 “该你了。”古弄竹转身对面露赞许之色的李书文说。 “你要我故意让你赢,还是不管你地赢到了‘第一’这个头衔呢?”李君怀眯起双眼,笑着询问面前的可人儿。 自从个把月前,那场“打和协议”后,他和古弄竹,可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好得要命。 “你少臭美了,谁要你让我来着!”古弄竹对他做了个鬼脸。 “这可是你说的!到时若是我夺魁,你可别乱叫哦!”李君怀事先声明。 “我可是个很有君子风度的人。”古弄竹信誓旦旦的说。 “好,这可是你说的!”李君怀看看站在一旁的海碧儿、殷子飞和方维维,说:“你们都听到弄竹刚才说什么了,你们要当证人哪!” “该你上场了,别哆唆!”古弄竹插口催促着他,还白了他一眼。 李君怀给了古弄竹一个自信十足的笑容,便伸手接过了弓,而且还要两枝箭,在一阵欢呼吃喝声下,将手中那两枝长箭,同时稳稳地一射出,定在箭靶红心,不偏不倚。 顿时,欢呼声更大了,而古弄竹则是有些看傻了眼。 “我比你多射了一枝,我赢了!”李君怀走至古弄竹面前,笑意满面的说。 “哇!书文,你可真厉害!”一旁的海碧儿由衷赞美着。 “小意思。”李君怀笑意不减的说。 “箭法未减退嘛!”殷子飞在一旁也开口说话。 “当然了,你呀!真是可惜,竟不参加比赛。”李君怀忍不住腕惜的说。 “我若参加比赛,你就没有夺魁的希望了。”殷子飞笑道。 “说得也是!”李君怀同意地点点头。 “怎么?子飞的射箭技术,比你更好吗?”方维维好奇地询问着李书文。 “我一次可以射四箭。”殷子飞老实的回答。 “真的?你有这么厉害?”方维维一脸讶异的看着殷子飞。 “对呀,帅毙了吧!”和方维维相处了数个月,殷子飞从她身上,学会了不少现代人的用词遣字。 “是帅毙了!”方维维点点头。 “喂,现在的焦点是我也!怎说到子飞头上去了?”李君怀开口打断殷子飞和方维维的谈话。 “这你也要争?”方维维白了李君怀一眼。 “不行吗?”李君怀顺势反问方维维。 “不行臭屁王!”方维维没好气的说。 “什么臭屁王?”李君怀不懂的问。 “不告诉你!”方维维对李君怀做了个鬼脸。 “书文!”这时,哈努跑了过来,笑着说:“你赢了这场比赛,快过去接受奖励吧!” “喔。”李君怀应了一声,转头询问着古弄竹“要不要和我一块儿过去?” “不要。”古弄竹口气酸溜溜的。 “生气啦?”李君怀柔声地问着她。 “没有!”古弄竹的酸意未减。 “才怪!口气都酸酸的。”李君怀睨着她说。 “我刚吃到了酸果子,这样自粕以吧!”古弄竹仍是不甘愿。 “别生气了嘛!是你自己承诺,我若赢了你,你不会不服输的。”他提醒她说。 “我有我不服输来着了吗?”古弄竹反问。 “是没有,可你的脸上就表露你不服输啊!”李君怀指着她的脸道。 “是你自己这般认为,我可没有不服输的心态。”她仍是不承认。 “那好,你陪我一去接受奖励。”李君怀故意逗她。 “我才不要呢!”古弄竹拒绝道。 “为什么?” “是你赢,又不是我赢。”她别过脸说。 “呵!你还说你没有不服输?”李君怀抓住迸弄竹的语病反讽道。 “我才没有呢!”古弄竹嘟着小嘴反驳着。 “你真的不去?”他小声的问。 “不去啦!”古弄竹气嘟嘟的喊。 “哎!弄竹,别这般小气了,和书文一起去嘛!”海碧儿虽不知李书文和古弄竹在讲些什么,但见两人那模样,也猜出是为哪桩了,于是,她也跟着劝说古弄竹。 “是啊!是啊!你就陪书文去吧!”方维维也附和着说。 迸弄竹看看跟前这些人都一副要她陪李书文去的模样,随即又看看李书文那一险期待的模样,才很不甘愿的说:“好吧!好吧!反正去又不会死。” 一听到古弄竹答应了,李君汗笑笑说:“那就走吧!”随即拉起古弄竹的手去接受奖励了。 “真是受不了他用两个,以前还成天斗嘴,吵翻了天;而现在竟然变得这么好了!”海碧儿忍不住摇摇头说道。 “他们变好了,不好吗?”方维维转头询问着海碧儿。 “没有啊!只是觉得很奇怪而已。”海碧儿看着远处正接受奖励的李书文和古弄竹。耸耸肩,没有再多说什么。 “这就是爱情的力量。”方维维解说着。 “什么?”海碧儿一头雾水。 方维维正想解释些什么时,却瞥见一旁,眉头深锁的殷子飞。 “怎么啦?子飞,看你一脸忧心忡忡的样子!”她关心地询问着。 “没事。”殷子飞回过神来,对面前这两位女孩笑了笑。 他怎能有事呢?这个风流太子,不知道是不是真喜欢上了古弄竹?如果是,且又想要娶她的话,那 天!不会吧!依这位太子爷的个性,若要他和他那位九五之尊的亲爹作对,那么不是没有可能,只是到时,皇宫可能会起一场世纪战争了。 射箭比赛完毕后,海碧儿带着方维维去找露玛婆婆,看她有没有办法让方维维回到原来的那个年代。 “婆婆,怎么样?”海碧儿着急的询问道。 露玛看看海碧儿,又看看方维维,叹口气,才说:“要回去那个年代是可以的,可是” “可是什么?”方维维紧张的问。 “现在不是时候。”露玛简洁地回答。 “为什么?” “因为你必须先找到一个人,才能回去。”露玛又说。 “谁啊?是不是能帮维维回去的人?”海碧儿好奇地开口问着。 “不是”露玛摇摇头说:“是方姑娘的同伴。” “同伴?!”方维维吃了一惊, “是的!你有一个和你是同一个时代的人,与你一起落到这里,依现在的时机,你还无法回去,但是我想,你还是先去找到你的那位同伴再做打算。”露玛解释着。 “和我一起落到这?”方维维微微一楞,疑惑地问着“真的有另一个人和我一起来到这的吗?可是,我怎不知道?” “是啊!当我们发现维维的时候,只有她一个人也!”海碧儿开口附和着。 “他落在另一个地方。”露玛为两位女孩儿解着疑惑。 “在哪?”海碧儿好奇的问。 “正确的地方,我不太清楚,不过据我推算,应该是落在别的村落里。” “别族的村落?” “对。”露玛点点头。 “可是,我们附近的村落这么多,要从何找啊?”海碧儿顿感伤脑筋的说。 露玛笑笑说:“会找到的。” “可是” “我那个同伴,我认识吗?”方维维打断海碧儿的话,插口问道。 “你当然认识了,而且,他还是你命中注定的夫君。” “真的?!”方维维一怔,心中一阵喜悦,自语说着:“难道会是书寒?他也一起跌落到这儿了吗?” “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我只能告诉你,你和他命中注定会遭此劫,而且就算你能找到他,也未必就一定能和他一起回去。”露玛补充着说。 “为什么?”两位女孩儿同时追问着露玛。 “因为天意。”露玛没有给太多的解释,只是含糊地回答。 “天意?” “我只能说这么多了,总之,方姑娘和那位同伴都会回去的,只是时间先后的问题。”露玛又说。 “这样啊”“维维,你现在自粕放心了吧?”海碧儿一脸笑意的看着方维维说: “你可以回去的,只是因缘际会,让你落在这而已。” “孩子,别操太多心了。”露玛安慰着方维维“一切由天安排,你再怎么担心也是没有用的。” “我知道,只是” “我了解你的心情,有必要时,我会尽力协助你的。”露玛说。 “我也是!”海碧儿立即自告奋勇的说:“我会帮你找到你那位同伴的!” 方维维看看海碧儿和露玛,不禁深深叹了口气说:“也只能如此了,谢谢你们。” “不用客气了!”海碧儿笑着说:“我们是好朋友嘛!我们明天就开始去找人,好不好?叫弄竹他们也一起来帮忙。” “你们可能最近这一阵子,没有时间去找人。”露玛这时插口进来。 “为什么?”海碧儿不明白的问。 “年关将至了,村里有很多活动,你身为我们乌蛮人的公主,怎能在此时乱跑呢?”露玛解说着“而且,还有别的事情,会忙坏你们的。” “什么事情?”两位女孩儿又异口同声地好奇问。 “弄竹和那位李公子的事。” “他们?”海碧儿和方维维又是一头雾水了。 “你们等着看好了,他们的事,会忙坏你们的!”露玛话中有话的说。 “不能告诉我们什么事吗?”方维维好奇心极浓的问,心里却想着古弄竹和李书文会发生何事,让她会丢下找书寒的事,而去忙他们的事。 “到时,你们就会知道了,就在年关时。” 也不理两位女孩儿还有何疑问,露玛便迳自的闭上双眼,静坐休息,留下一脸不明所以的海碧儿和方维维。 “还在生气啊!”一路走回家,见古弄竹都不吭一声,李君怀开口询问着。 “没有。”古弄竹嘟着小嘴说。 “没有才怪,小子诩嘟得半天高的。”李君怀取笑她。 “我喜欢啊!”古弄竹反驳着。 “可是,样子可丑死了。”李君怀揶揄着说。 “丑就丑嘛!”古弄竹小嘴嘟得更高了。 “会没有人要的。”李君怀继续逗弄她。 “没有人要就算了,反正不嫁人又不会死。”古弄竹也继续反击着。 “你说话干嘛总是这么冲。”他可不喜欢她这样。 “你有时不也是这样。”古弄竹看着他说。 “好啦!打和好不好?反正,今天的比赛,又不是正式的,而且是我提议用我们汉人的射箭方式,所以我赢是理所当然的啊,过些日子,等到了年关的比赛,用村里的比赛方式,我一定会输给你的。”李君怀安慰着古弄竹。 “我也是汉人哪!” “可是你从小在这里长大的啊!”“我知道,可是” “好啦!下次我让你赢,好不好?”李君怀打断古弄竹的话。 “我才不要你可怜我咧!”古弄竹对李书文吐吐舌头,做了个鬼脸,才说:“反正,我不会再让你有会赢我的。” “这才是你嘛!我接受你的挑战。”李君怀笑道。 “你等死吧!”古弄竹对他龇牙咧嘴。 “这太严重了吧!” “吓死你啊!”“怎么!想用言语气势压住我啊?” “没错!”古弄竹露出不可一世的骄傲模样。 “呵!我怕死了,大番婆!”李君怀故作一副惊恐的样子。 “你说什么?”古弄竹停下脚步,双手叉起腰来,双眼瞪视着李书文。 “没说什么啊!”李君怀耸耸肩,调皮的说:“我只是说:‘大番婆!’而已啊!”说完,不等古弄竹有何开口机会,他马上拔腿就跑。 “李书文!”古弄竹气得吹胡子瞪眼,也立即追了上去。 迸弄竹一路追到了家中,只见到她母亲和绿姨正窝在厨房里忙碌着。 “娘,绿姨。”古弄竹轻唤,随即在屋内四处寻找,却未见到李书文的踪影。 “回来啦!”古雪抬头看了女儿一眼。 “嗯,书文那个坏家伙呢?”古弄竹问着母亲。 “不知道,你没和他们一起吗?” “海碧儿和维维去找露玛婆婆了,子飞和哈努他们去玩了。”古弄竹回答母亲的话。 “那书文呢?你没和他一道走吗?”绿儿插口问着。 “没有。”提到李书文,古弄竹又生气了,想到刚才他喊她大番婆,她就恨不得能马上撕烂他的嘴巴。 “没有。” “对啦!对啦!”古弄竹不耐烦的说。 “怎么啦?又和书文斗嘴了?”古雪看着古弄竹一脸的怒容,心里就已经明白了。 “没有啦!只是,他竟然叫我大番婆!”说着说着,古弄竹的火气更大 闻言,古雪忍不住地笑了。 “娘,你笑什么?” “你不觉得书文叫得很适当吗?”古雪反问。 “娘啊!”古弄竹听母亲这么一说,觉得哭笑不得了。 “好啦!好啦!不逗你了,来帮娘做糯米粑粑吧!”古雪收敛住自己的笑意说。 “是啊!我和你娘都快忙不过来了,今年我们还要多做书文、子飞和维维的份呢!”绿儿也开口说着。 “不用做书文的份了啦!”古弄竹忿忿地想道:才不要做给他吃咧!谁教他叫她大番婆。 “别这么小器,快过来帮忙吧!就算只多做子飞和维维的份,我和你绿姨还是一样忙不过来的。”古雪对女儿说。 “好吧!” “雪姨,绿姨,弄竹。”这时,方维维走了进来,后面还跟了李书文。 “回来啦!维维。”绿儿抬头对方维维一笑。 “嗯。”“海碧儿呢?”古弄竹问着。 “回家了。”方维维回答着。 “喔。”突地,古弄竹看到了站在方维维身后的李书文,随即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你们在忙些什么啊?”方维维好奇的看着雪姨,绿姨和古弄竹在厨房里忙来忙去的。 “在做糯米粑粑。”古雪回答着。 “糯米粑粑。” “是啊!就是将熟糯米搅和 第七章 “子飞!”远远见到殷子飞和哲特雷一群人聊天,李君怀大声地叫唤着。 闻声,殷子飞转头看看他,微微一笑。 “我有事要跟你说。”李君怀神色慌张的说。 “喔。”殷子飞应了一声。和哲特雷了说一声后,便和李君怀至村外的林中。 “我的玉佩被雪姨她们看到了!”一走进林中,李君怀劈头就说。 “你的玉佩?”殷子飞微微一怔,问:“你不是藏得好好的吗?” “我本是藏得很好,大概是我刚才在射箭时,不小心弄掉了,我又没有即时发现,后来还是哈努捡到了,拿来还给我,结果雪姨她们都看到了。”李君怀叙述当时的情况。 “她们看到又如何呢?”殷子飞反问。 “哎!雪姨她们是汉人,怎会不知道龙是皇族的象征呢?”李君怀一脸焦急的说。 “0k!那又如何呢?顶多给她们知道你的真正身分而已。”殷子飞一副觉得这主子太大惊小敝的模样,说话的口气,也愈来愈“现代化”了。 “我并不想这么快让她们知道我的身分,尤其是弄竹,你明白吗?她现在好不容易对我有了一点点的好感,我不想因此而又有所改变!” 殷子飞叹口气说:“但是,你现在急也没用啊!她们如果真看见了,那我们也掩饰不了这事实,而且,要是我们再这么住下去,她们迟早也会知道的,纸是包不住火的,你明白吗?” “我明白,可是” “书文!”此时,古弄竹的叫唤声由远方传来,打断了李君怀的话。 殷子飞转头看着远远跑来的古弄竹,再看看李君怀,劝着:“你干脆直接承认,硬辩只会使她更恼火而已!”话一说完,古弄竹已跑至两人面前。 “弄竹。”殷子飞对古弄竹露出一个微笑,打招呼道。 迸弄竹看了看殷子飞,才转向李书文,气喘吁吁说。“我有事想问你。” “什么事?”李君怀此时脑海己闪过无数个想法,想着待会儿该如何回答古弄竹的问题。 迸弄竹平顺一下自己的呼吸,才又开口:“我想问你有关于玉佩的事。” “什么玉佩?”李君怀故意装傻。 “你明知道的,刚才哈努捡到,拿来还给你的那块玉佩。”古弄竹直接指明。 李君怀沉默没有回答,心里则在思考着该如何应对,才不会使古弄竹生气。 “弄竹,你怎对我家少爷那块玉佩起兴趣啊?”段子飞此时插口,试探地问着。 “那块玉佩图案是一条龙。”古弄竹直接对李书文说:“我刚才是没看清楚,可是我娘,绿姨和维维都看得一清二楚!” “是吗?”李君怀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迸弄竹目光直视着李书文,口气坚定的说:“我想看一下那块玉佩。” “你一定要看吗?”李君怀询问着。 “我一定要看。”古弄竹的心意不改。 “如果” “我一定要看!”古弄竹打断李书文的话,口气强硬得不让李书文拒绝。 瞧见古弄竹一脸坚决的模样,李君怀转头看看殷子飞,要求支援,然而殷子飞则是丢给他一个要他承认的表情。 他再看看古弄竹,心想。就算他不肯拿出玉佩,以她的个性,她就是用抢的,也会从他身上把玉佩硬抢过去,一看究竟,一思及此,他叹口气,无奈地将怀中那块玉佩慢慢掏出,玉佩才一拿出,便见古弄竹立即伸手抢了过去。 迸弄竹一面盯着玉佩,一面屏住呼吸说。“真是一条龙的图案。” “弄竹” 迸弄竹抬头凝视着李书文:“这种玉佩,只有皇族的人才有权配带。” “这玉佩” “别告诉我这玉佩不是你的!”古弄竹再次截断李书文说的话,摇摇头地说:“我不会相信的。” “既然你这么认定,我也无话好说。” “你承认了?!”古弄竹瞪大眼问。 李君怀长叹一口气,坦诚的说:“是我的。” 虽是早己知道是这个答案,但是古弄竹仍是伤了一下“你真是皇族的人?”她微颤着声音问。 李君怀深吸了口气,缓缓的:“我的真名叫李君怀,是当今的皇室太子!” 这个简单的回答,如同五雷轰顶一般,炸得古弄竹脑子是一片空白,她呆楞楞地看着李君怀,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对不起,弄竹,我一直瞒着你这个事情。”李君怀满怀歉意地说。 迸弄竹傻傻地摇摇头,尽量使自己快清醒过来,同时,也一直不停地说服自己要接受这个事实。 “我不是故意要欺骗你的,而是” “不要再说了!”古弄竹的轻喊,截断了李君怀的话。 “弄竹,我” 迸弄竹用力甩甩头,又抬头傻傻看着李君怀这个下令抄斩自己全家的皇帝之子,顿时一股恨意充斥在她的胸中。 此时,在一旁一直不开口说话的殷子飞,终于忍不住地插口想为李君怀说情“弄竹,我想” “我恨!”古弄竹也打断殷子飞的话,激动的喊:“我恨你们!我恨你父皇赐予我的!”到最后,她几乎是歇期底里地吼着。 面对古弄竹的怒吼,李君怀和殷子飞两个人都呆住了,尤其是她的最后一句话,让李君怀费解。 “为什么”泪水涌出了古弄竹的眼眶,她声音哽咽的说:“为什么你是太子呢?为什么你是那个混蛋皇帝的儿子呢?” “弄竹?!”李君怀第一次看到古弄竹哭,他突感有些不知所措。 迸弄竹吸了吸鼻,努力地想平稳自己激动的情绪,尽量不使眼泪滑落下来,顺了口气,她说:“我好不容易才喜欢上你,为什么老天要这么对我,让你是”到这,她已经激动得无法再说下去了。 “弄竹,你冷静一点。”殷子飞见情况不对,开口想缓和一下气氛。 迸弄竹摇摇头,一副不想再听下去的模样,四周的气氛立即沉寂,三个人都没再出声说话。 “弄竹”好一会儿,李君怀才开口打破这沉寂“我不知道你为何会这么激动,这么愤恨我的身分,我”说到这儿,他也不知该怎么接口下去了。 迸弄竹泪眼婆婆地看着李君怀,眼中透露出她的无奈,她的悲哀,她的怨恨“如果你知道我的身分,我想,你的情绪也不会比我现在好到哪里去。” “你的身分?”李君怀眉头皱了起来,满腹的疑问。 迸弄竹再次摇摇头,没有再说话,此刻的她,着实也不知该怎么办。 “弄竹,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让我是一头雾水。”面对这重重疑问,李君怀着急地追问起来。 迸弄竹转过身,背对着李君怀和殷子飞,轻轻的说。“你去找海碧儿,她知道这一切。”说完,她便急步离开,而饱和的泪水,也在此时无声地滑落 在李君怀和殷子飞的强追问下及表明白己的真正身分后,海碧儿便在震惊下,缓缓且简洁地说出古弄竹的身分。 “弄竹她是当年镇国王爷关浩廷的女儿,也是一出生就被你父皇册封的平镇郡主。”海碧儿说。 “关浩廷之女?!”闻言,李君怀和殷子飞大大吃了一惊。 海碧儿无视他们的惊讶,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十八年前,弄竹全家为奸臣所害,以蓄意叛国之罪名,被通令满门抄斩,雪姨和绿姨冒着生命危险,带着弄竹偷溜出王府逃至村里来,求救于我爹,因为我爹和弄竹的爹交情很好,所以我爹就收留了雪姨她们,而自从弄竹知道自己的身世后,就一直念念不忘要为她爹报仇。” 李君怀呆愣地听着这事实,不敢置信地喃喃自语:“弄竹竟然是关浩廷的女儿平镇郡主” “海碧儿,你说的都是真的吗?这可不是可以随意开玩笑的!”殷子飞正色地 “我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的,不然,你们可以去找我爹或是雪姨他们证实。”海碧儿口气坚定不容怀疑的说。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子呢?”李君怀仍是不敢相信。 海碧儿看着他说:“一般人都无法接受这突来的事实。”说到这,她叹了口气,又说:“连我自己都觉得这是很不可思议的事。” “难怪弄竹会这样”李君怀眼神黯淡的自语。 “太子”殷子飞有些担心地看着李君怀。 李君怀看着他说:“父皇曾跟我提过,他这生做过的最大错事,便是下令抄斩了关浩廷全府。” “真的?!”海碧儿惊讶的问。 “嗯。”李君怀点点头说:“关浩廷一直是我父皇最心爱的臣子之一,当初父皇在一怒之下抄斩了关浩廷全家,一点也不给关浩廷辩解的机会,不过,我父皇并不知道关浩廷是遭人陷害的。” “那” “不过,既然我知道了此事,我一定会调查清楚,回宫向我父皇禀告,如果关浩廷真的是无辜的,那我会要我父皇替弄竹平反,让她雪冤。”李君怀保证着。 “那你应该跟弄竹和雪姨说,她们知道的话,一定会很高兴的。”对于李君怀这位当今太子愿意出面帮忙,海碧儿可真为古弄竹高兴。 “只怕弄竹此刻,可能连见都不想见我。”一想到古弄竹适才看他的眼神,李君怀的心不禁就感到一阵刺痛。 海碧儿沉默了一下,才又说:“你也和弄竹相处了数个月了,你应该了解她的脾气,她是个嘴硬心软的人。” “我知道,可是这件事” “你既然喜欢她,又想要帮她平反雪冤,那你就该有这心理准备。”海碧儿又说。 李君怀沉默了一下,问:“知道弄竹现在会在哪儿吗?” 在得知古弄竹的所在何处之后,李君怀便急速地去寻找她了。 迸弄竹静静地坐在河边的大石上,现在虽然是寒冬,但是,她却不畏刺骨的感觉,将双脚泡浸在河中,想利用这寒冷刺骨的感觉让自己的思绪沉静下来,理清楚自己的思绪。 抬头看着蔚蓝的晴空,她有一股想放声大哭的感觉,但是眼泪就是流不出来。 对于刚才所发生的事,古弄竹感觉实在是变化太快了,快得让她至今仍有些不敢置信。 从小到大,她从未喜欢一个男孩子,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自己喜欢的男孩,但却是一国之尊之子,当今的太子!也许,当年家中惨变,是那可恶的老贼一手策划,而由当今皇帝下令抄斩全王府,根本不干李君怀的事,但是她就是无法再让自己继续喜欢他。 真能不让自己对他继续付出感情吗?她这么问着自己。 然而答案却是肯定的。 好不容易平缓下来的心清,现在又为这个问题而翻腾起来。 此时,一个轻柔却低沉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打断了她的思绪 “弄竹。” 闻声,古弄竹没有回头,因为她知道身后那人是谁。 李君怀站在古弄竹身后,看着她的娇小背影,轻叹口气说:“海碧儿已经将事全部都告诉我了。” “那你现在来找我,是来抓我这个余孽回去京城斩首的吗?”古弄竹冷冷的问。 “我是要带你回京城。”李君怀沉声的说。 全身一震,古弄竹整个人呆住了。他真要抓自已回京城治罪处死? 李君怀缓缓地在古弄竹的身边坐了下来,看着她呆愣的表情,他解释着说:“不过,我不是要抓你回去治罪,而是要帮你平反当年王府的冤屈。” 闻言,古弄竹转头看着李君怀,她双眼充满了惊讶,不敢相信的问: “你说的是真的?” “我相信你爹是冤枉的。”李君怀一脸深信不移的说。 迸弄竹仍是呆呆地看着李君怀,一时之间她不知该说些什么。 “海碧儿说你一直想为你爹平反冤屈,但是却不知该如何做,如今,由我这个太子替你出面,你觉得如何?”李君怀说出自己的想法。 “你真要帮我?”古弄竹不置信的问。 李君怀肯定地点点头,面露笑容说:“我早就看刘文毅那个老家伙不顺眼了,一直想要让这老家伙好看,只是苦无机会,现在可好了,我可以拿你爹的事,要那混帐老小于死得很难看!”到最后,他似乎是在发着誓。 “你知道是刘文毅?!” “当然了!虽然当时我只有两岁,但长大后,我也曾听过我父皇提过此事。”李君怀一脸笑容询问:“如何?我们一起合作,整死那个老奸臣?” 迸弄竹犹豫了一下,随即点点头,微露笑容:“我一定要成功!” “没问题!”李君怀保证着。 “君怀” “什么?” “谢谢你。”古弄竹出自内心、真挚的说。 “这还需要谢吗?就如维维所说的,你可是我的‘女朋友’耶!”李君怀故意加重了“女朋友”这三字。 闻言,古弄竹忍不住开怀地笑了。 “不过” 迸弄竹见李君怀欲言又止,追问:“不过什么?” “我帮你一个大忙,你也应该回报我一个小忙。”李君怀贼兮兮的笑说。 “什么?” “跟我演一出戏来骗我父皇。”他笑说。 “骗?”古弄竹一怔,一脸狐疑地看着李君怀。 “知道我为何会出宫,到这里来吗?”李君怀反问着古弄竹。 迸弄竹不明白地摇摇头。 “因为我父皇逼婚,安排我娶相府千金。”李君怀解说着“可是我不愿意,所以就连夜和子飞逃出宫来了。” “那你父皇不是气坏了?”古弄竹看着他那得意的笑脸问。 “一定的!”李君怀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但是,我想这次回宫,他一定还是会逼我成亲。” “你的意思是”古弄竹已经可以猜出李君怀的言下之意了。 “骗我父皇你已经是我的妻子,也就是太子妃了。”李君怀将话接下去说。 “这可是欺君之罪耶。”古弄竹瞪大眼。 “有我替你顶着。”李君怀一副有我在,你放心的模样。 “但这不好吧!”古弄竹有些犹豫着,毕竟这欺君之罪,可是要处死的。 “难道你不想做我的太子妃?”李君怀乘机试探着问。 “不是这个问题” “我只要你回答,想不想做我的太子妃?”李君怀打断古弄竹的话,用命令的口气。 “是有点” “是就成了!”李君怀再度打断古弄竹的话。 “君怀,我觉得” “觉得什么?”他赶紧问。 迸弄竹也不知该怎么,她叹了气说:“我担心” “有何好担心的!总之,不论以后有什么事情发生,我都会替你顶下来!”李君怀向古弄竹发誓,要她安心。 面对着李君怀的真心,古弄竹满心的感动,因为从来就没有一个男孩对她这般的好。 “还有问题吗?”李君怀柔声地询问着。 迸弄竹摇摇头,对李君怀向她承诺一生一世的话,她满怀感动。 “那我们现在回去,跟你娘说明这些事。”李君怀望着她说。 “嗯。”古弄竹点点头,随即使要起身,但她的双脚因浸泡在冰冷的水中太久,早已麻痹得失去知觉了,所以一个重心不隐,眼看她整个人就要往水里栽。 “小心!”李君怀及时拉住她,但却因脚下石头过于光滑,一个失足,两人双双跌入水中。 在水中站稳了身子,看着对方一身湿淋淋的模样,两人都忍不住地笑了。 “笑什么笑?都是为了拉你,我才会摔下来的。”李君怀调皮地直往古弄竹身上泼水。 “那是你太笨了!”古弄竹也不甘示弱地狠狠回泼李君怀。 “呵!耙泼我?”李君怀挑眉道。 “为何不敢!”古弄竹双手叉腰,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模样。 就这样,一场泼水仗就此展开。 然而因天候寒冷,不到一会儿,两人都快被寒冷的河水给冻僵了,古弄竹还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别玩了!快上岸吧,否则咱们俩就要冻死在这儿了。”李君怀伸手扶着古弄竹上岸。 “我脚已经僵掉了啦!”古弄竹撒娇的说。 “我抱你上去。”说完,李君怀伸手就抱起古弄竹的身子。 迸弄竹因为李君怀这突来的举动,给弄得娇羞得红了双颊。 看着古弄竹羞怯的模样,李君怀忍不住地凑脸在她的粉颊上,轻轻落下一吻,只见她的脸颊更红了,并急忙垂下了头,这模样可让他对她更加疼爱。 “上岸了啦!”古弄竹知道他在凝视着自己,便羞得干脆将整张脸紧贴在他的胸膛。 李君怀忍不住地笑着,随即跨出脚步要上岸,但是才刚跨出一步,就因脚下的石头滑动,而一个脚步不稳,就这样抱着古弄竹又再次地跌入水中。 “哎呀!”古弄竹轻叫出声。 “对不起!是石头滑动了,我才会站不稳而摔跋的。”李君怀立即开口道歉着。 “讨厌啦!”古弄竹原本羞怯的模样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怒容“这次一定又要生病了啦!” “没关系,有我陪着你生病啊!”李君怀机灵地回答着“而且,有维维她那些仙丹西葯,我们只要吃一、两次就没事了啦!” 看着李君怀那副满不在乎的嘻笑模样,古弄竹忍不住也笑了出来,原先弥漫在两人之间的紧张气氛,此时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一见古弄竹和李君怀两人一同手牵着手,而带微笑地走进来,古雪、绿儿、殷子飞和方维维他们那颗吊在半空中的心,这才落了下来。瞧见两人全身都湿淋淋的,就全又是阵惊讶,不知道这两人又发生了什么事了。 “弄竹,你们两个是发生什么事啦?怎都一身湿漉漉的?”古雪劈头就询问女儿一身湿透的原因。 “没有啊!我们只是去玩水了嘛。顺便在河里打了一架。”古弄竹调皮地回答母亲的话,随即转头和李君怀相视而笑。 迸雪见状,有些愣住了,这两个孩儿究竟怎么了?以弄竹的脾气个性来说,她如果已经知道李君怀的身分,不可能噢!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古雪不敢置信的直摇头。 “弄竹,你和书文不是君怀之间”方维维忍不住好奇地外口询问着。 “很好啊!”古弄竹看着方维维笑着说:“我们之间已经达成一个协议了。” “什么协议?” “我要带弄竹回京城去,帮她平反她爹的冤屈。”李君怀抢先替古弄竹回答。 “真的?”方维维一惊,随即望向古弄竹。 “是啊!”古弄竹给方维维一个再肯定不过的答复。 闻言,古雪又是一惊,她看着李君怀,有些颤声地询问:“君怀,你是说真的?” “是啊!雪姨,我可以向你发誓的!”李君怀一脸坚决地对她说。 “娘,我和君怀决定这几天就动身去京城,好早日为爹雪冤。”古弄竹放开李君怀的手,走至母亲面前。 迸雪看着女儿,心中有些不敢相信,但一时之间,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心里总是不免担心着,君怀会不会只是利用这方法来骗弄竹回京城,然后再派人把她们全抓起来治罪。 “真的,娘。”古弄竹知道母亲心中的顾虑,便连忙劝服她。 李君怀也明白雪姨的心思,便一脸诚恳的说:“雪姨,我不会骗你们的,你也知道我对弄竹的心,我怎会害她呢?其实我早看刘文毅那老家伙不顺眼了,只是一直苦无机会可以整他,现在有你们这档子事,我一定要把那老家伙踢出去,甚至抓起来治罪,或是把他放逐到蛮荒地方,永不准回边境内,看他如何再搞鬼害人!” “你是说真的?”古雪虽如此问,但心里却已经相信李君怀了,这段日子相处以来,她多少也了解他的为人,毕竟一个人的眼睛是绝对骗不了人的。 “如果真能平反雪冤,浩廷在地下有知,也会安息了”古雪自语着,尤其是李君怀这个当今太子愿意出而,帮忙雪冤平反,她知道这事是成功在望了,于是便激动得泪水差点夺眶而出。 “娘”古弄竹轻唤着。 “王妃,王爷的冤屈可以平反了,你应该开心才是!”绿儿此时也开口了,不过她的内心也是一阵激动,欣喜的泪水也涌上眼眶。 “好了啦!”殷子飞也插口进来,笑着说:“既然事情已经明朗了,大家就该开心才是。”说到此,停顿一下,转头看看古弄竹和李君怀,对他们说:“太子,弄竹,你们俩全身湿答答的,再不去换干衣服,小心受寒喔!” 迸雪经殷子飞这么说,才警觉过来,看看女儿,口气半似责怪半似疼爱的说:“你这孩子也真是的,天气这么冷,还弄得全身湿淋淋的!” 迸弄竹调皮地耸耸肩说:“没法子,我们爱玩嘛:所以,就泡在河里玩水罗!” “你们这两个孩子!”古雪此时一副长者的威严,但仍是一副慈祥的口吻,叨念着古弄竹和李君怀两人“天气这么冷,你们知不知道现在是寒冬啊!”“知道啊!”古弄竹仍是一副嘻皮笑脸地回答母亲的话。 “知道还跑去玩水?不怕受风寒吗?” “不怕!”古弄竹和李召怀很有默契地一起回答,随即一同转头望向方维维,齐声说;“反正维维那儿有西葯可以服用!” “呵!我才不给你们咧!”方维维对他们俩做鬼脸说:“病死你们算了!” 闻言,众人全都大笑了起来。 第八章 迸弄竹、李君怀和殷子飞在第三天后便起身前往京城,为怕长途旅程劳累,古弄竹力劝母亲留在村里,要绿儿好好照顾她母亲;而方维维为了想看看长安城和皇宫的模样,顺便一路寻找她的书寒,便也一起跟着走了;海碧儿则因为年关将近,村内有许多活动,身为乌蛮公主的她,无法抽身,只好乖乖留在村里。 一路上四人就这么顺利地赶往京城,只是这一路上,古弄竹经常一肚子火,因为每到一个县城,总是会有一些女孩儿对李君坏又缠又黏的,在经由殷子飞私下解释后,她才知道李君坏以前经常溜出宫,大江南北四处游玩,处处留情,所以才招惹了不少女孩儿。 这可气坏了古弄竹,一路上,她不知打翻了多少缸的醋坛子了,一直没给李君怀什么好脸色看、好口气说话,最后,她干脆不理他,只要一见到有女孩儿上前“搭汕”她就立即拉着方维维离他远远的,来个眼不见为净。 这夜,他们住宿在一间客栈内。 迸弄竹静静地躺在床上,双眼却睁得大大的,直盯着天花板看,一点睡意也没有。明天,就要进城了,一想到自己就要面对当今的皇帝,平反当年王府的冤屈,内心就忍不住紧张起来。 “弄竹,你睡了吗?”此时,房外传来李君怀的声音。 迸弄竹回过神,没好气地对房门口喊:“睡死了啦!” 房外突然安静了下来,好一会儿,李君怀的声音才又传来“弄竹,我有事想对你说,可以让我进来吗?” “不可以!”古弄竹翻了个身,不想去理会房外那个风流鬼。 “弄竹,我真的有事要对你说。” “有事明儿个一早再说,我现在要睡觉。”古弄竹仍是不为所动地继续躺在床上。 “明儿一早就来不及了,现在谈好吗?” “不好!”“弄竹,我撞门进来了哦!”李君怀威胁的说。 “就算你把门撞烂了,我也不理你。”古弄竹才无惧他的威胁。 顿时,房门外又是一片安静,古弄竹窝在被子里,不禁眉头一皱。 “他走了吗?”她轻声自问着。 静静且仔细听着门外的动静,古弄竹忍不住地起身下了床,好奇地走去开门一探究竟。 门才一开,就见李君怀一个人傻傻地站在房门口,古弄竹随即吓了一跳,差些叫出声来。 一见古弄竹开门,李君怀就像是小孩子般可怜兮兮的对古弄竹说:“我还以为你真不理我,不来开门了。” 迸弄竹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气愤的骂道:“你要死了!这么不吭不响地站在门口,想吓死我啊!”“我才没有这个意思。”李君怀急急否认。 “没有才怪!你的举动已经表明一切了。”她凶巴巴的说。 “我” “你就算要我死,也不用狠心到要我用这种死法吧!”古弄竹硬想安—个罪过在李君怀身上。 “天地良心,我才没有任何想要你死的念头,我才舍不得你死。” “才怪!”古弄竹丢给他一记白眼,心里却因他最后一句话,而感到甜蜜蜜的。 “真的。” “找我有什么事?”古弄竹将话题转入正题。 “我”李君怀佯装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怯怯的问。“可以进去说吗?” “把门关好!”古弄竹边说边转身走至桌前坐下。 李君怀开心地轻轻关好门,便走至古弄竹身边坐了下来。 “说吧!” 李君怀收敛起玩心,正色道:“明天,我们就可以进京城回宫里了。” “然后呢?” “明天你可能会没法见到我父皇,所以我会光安排你住的房间,”李君怀说明着。 “我明白。”古弄竹点点头说:“那我们何时才能见到你父皇,澄清我爹爹之事?” “我想第二天吧,我会尽快找机会的。” 迸弄竹点点头。 “你放心,我是和你在同—边的。”李君怀再次给古弄竹保证。 “君怀”古弄竹一副欲言又止。 “什么?” 迸弄竹迟疑了一下,才又开—厂口:“你想我爹的冤情,真的可以平反吗?” 李君怀给她一个要她安心的笑容,说:“我一定会帮你平反成功,如果到时我父皇不肯,而且想抓你治罪的话,我就以死要胁我父皇。” “君怀!”古弄竹一脸惊讶地看看他。 “这样你自粕以放心了吧!”李君怀笑道。 “其实,你不必这么这么的。”古弄竹微垂着头。 “我曾对你说过,就算天塌下来了,我也要替你顶着,不会让你受到一丝伤害的。” “可是”古弄竹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可是什么?”他柔声问。 “我值不得你这么对我的。”她始起头望进他的眼里。 李君怀温柔地一笑,伸手轻握住迸弄竹的小手,反问:“怎会不值得呢?你可是我最喜欢的人,而且、还是我的太子妃。” “这太子妃只不过是要骗你父皇” “你认为我只是要你做我的他太子妃吗?”李君怀打断古弄竹的话。反问她。 “我” “我不仅要你骗我父皇、而且,我还要你成为我真正的太子妃。”李君怀坚定地着自己的心意。 “君怀” 李君怀淡淡一笑、轻声却坚定的说:“没有人可以做我的太子妃。除了你古弄竹、这辈子,我是要定你了!” 迸弄竹听得心花怒放,但一想起那些迷恋他的女孩儿们,她马上气愤地甩开他的手、嘲嚷着“我才不相信你呢!就算我真当上你的太子妃,以后成了皇后了、我就不信你会这么乖,不会到处立妃册嫔的!”说完,小嘴嘟得老高的。 李君怀看着她那气嘟嘟的模样,忍不住地笑着:“没想到你已经在吃以后的醋啦!” 迸弄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撇过头不理他。 “又生气啦?”李君怀凑身看着她。 “我才懒得和你这种人生气。”话虽是这么说,但古弄竹的口气中仍是充满醋意。 “可是我怎闻到一股酸酸的味道呢?”李君怀逗弄她。 “那是你没沐浴所散发出来的汗臭味。”古弄竹应了回去。 “我今晚可有沐浴,你别乱诬赖我哦!”李君怀急忙澄消道。 “你没换衣服。” “我今早穿的衣衫和现在穿的可是不同一套!” 闻言,古弄竹顿时哑口无言,但又不愿认输,便随口乱扯“你嘴臭啦!” “嘴臭跟酸味有关系吗?”说完,李君怀忍不住地笑了来。 “笑什么笑?”古弄竹没好气地瞪着他,强辩着“为何没关系,酸得发臭啦:” 这个解释使得李君怀笑得更大声了。 见李君怀笑成那模样,古弄竹气得伸手用力推了他一把“猪八戒!” 李君怀被她这么一推,险些摔下椅子去“哇!你想谋杀我这个未来夫君啊!”他张大了眼看着她。 “我有说过要做你未来的妻子吗?”古弄竹气嘟嘟地反问。 “你不想做我未来的妻子,难道是想做我未来的妾吗?”李君怀再次逗弄她。 “你”古弄竹气得站起身,一张小脸得红透了。 “好啦!好啦!”李君怀也站起身,笑着赔罪说:“不逗你了,可以了吧?” “你老爱耍我开心!”古弄竹撒娇地嘟嚷着。 “对不起嘛!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好多次了。” “以前的事就别再提了,没意思的。” “你没意思,我可有意思,我” 迸弄竹话还未说完,李君怀就一把将她拥入怀中“别生气了,好不好?”他低头注视着她那张小脸,柔声的说。 “你说不生气我就不生气,那我未免也太没个性了吧:”表面上这么说,然而古弄竹的口气中早已没有丝毫的怒意了。 “iloveyou。”从方维维那儿,李君怀学来了英文的示爱词语。 闻言,古弄竹不禁立即红了那张小脸。 见状,李君怀温柔地一笑,低头在古弄竹额上轻轻印下一吻,然后他学着方维维曾说过未来人的亲吻方式,在她的樱唇上,落下他的吻。 没想到这一吻的感觉是如此美好,让他不忍离开古弄竹的唇,只是愈吻愈深,愈吻愈浓烈,直到喘不过气时,两个人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对方的唇。 “时间很晚了,早些上床睡觉吧!”李君怀低沉着嗓子轻说。 “嗯。”古弄竹轻应了一声,对刚才那一幕仍眷恋不已。 李君怀这才轻轻放开了她,转身要离去。 “君怀。”古弄竹轻声叫住他。 “什么?”李君怀转身看着她。 “没事。”古弄竹甜甜一笑,摇摇头。 李君怀笑笑,逗她问:“刚才你有尝到我的嘴酸得发臭吗?” “你”古弄竹倏地鼓起两个腮帮子,一脸怒容的说:“真是不懂气氛!”说完,作势要上前打李君怀。 “杀人罗!”李君怀轻喊,立即打开房门逃之夭夭。 “不折不扣的坏蛋:”古弄竹轻斥道,在关好房门后,便上床就寝。 这夜,她是带着甜蜜的心情进入梦乡的。 第二天夜里,李君怀带着古弄竹、方维维、和殷子飞偷偷溜回皇宫,并带领那两个女孩儿到她们的住所。 “哇,mygod!皇宫可真大哦!”方维维边走边四处张望,由衷地发出赞叹“不知道这儿和紫禁城比起来,会差多少?” “紫禁城?”听到方维维的话,古弄竹一脸困惑地看着她。 “紫禁城是后来的人所建的皇宫,比这里还要壮观宏伟。”方维维解说着。 “是吗?真想看看。” 此时,李君怀已带着她们两人来到一间房间前面,他轻推开房门,转头轻声对方维维和古弄竹说:“今夜,你们俩就在这睡一晚。明早我再来找你们。” “那你呢?”古弄竹立即反问着。 “回我的寝宫睡觉啊!难不成你要来跟我睡?”李君怀促狭的说。 “才不要呢!”古弄竹对他做了个鬼脸。 李君怀笑笑说:“这里是我的清怀宫,所以不会有人过来,除了巡规的侍卫,你们俩可以安心地入睡。” “嗯。”方维维点点头。 “我的寝宫就在前面,有事就来找我。” “会的。” 于是,李君怀和殷子飞便转身离去。 方维维一进寝房,点燃了油灯,顿时眼前一亮,开心的说:“god!真是帅毙了!没想到我竟会在皇宫里,而且,还在太子的寝宫里睡觉!” “看你那么兴奋的模样,真是受不了。”古弄竹忍不住笑着摇摇头。 “呵,这可是非常非常难得的经历!不!应该是impossible才是。” “什么?”古弄竹一脸迷惑的。 “就是不可能的意思。”方维维解释着。 “喔。”古弄竹点点头。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了轻微的敲门声,古弄竹和方维维一愣,相视一看,随即敲门声又再次传来。 “君怀吗?”古弄竹深吸口气,走至门前,轻声询问着门外的人。 门外没有回应。 迸弄竹和方维维两人再次相视一眼,心里皆知门外的人,既不是李君怀,也不是殷子飞,两人顿时慌了手脚。 敲门声又再度传来。 “要不要开门啊?”方维维蹑手蹑脚地走至古弄竹身边,在她耳边轻声问着。 迸弄竹低头犹豫了一下,心想。反正就算有事君怀也会替她顶下。于是,她深吸口气,将房门打开。 只见门外站了一位笑容可掬,衣着华丽的年轻女孩儿,顿时,古弄竹和方维维两个人都呆楞住了。 “你们是我大皇兄的朋友吧?”那女孩笑着询问。 “大皇兄?” “就是那个风流太子嘛!”那女孩仍是一脸的笑意。 听那女孩这么一说,古弄竹和方维维立即明白她说的皇兄是指谁了,这才知道眼前这女孩是位公主。 “你是君怀的皇妹?”方维维问着那女孩。 “是啊!”那女孩又是甜甜一笑,说:“我是永平公主,李靖云。” “永平公主?” “嗯。”李靖云微笑地看着这两个大皇兄带回来的女孩,客气地询问。“我可以进去吗?” “可、可以啊!”古弄竹和方维维先后点点头,让开自己的身子,好让李靖云可以进入房内。 “将门关好,免得被人发现。”李靖云提醒着。 迸弄竹关好了房门后,走至方维维身边,与她对看了一眼,才客气地向李靖云询问道:“不知公主深夜来访,有何贵事?” “哎!”李靖云看着站在自己面前这两位娇俏的姐姐说:“你们两位姐姐,别这般拘束嘛!坐下来,否则只有我一个人坐着,多奇怪啊!”“可是,你贵为公主,我们”方维维微笑着说。 “我贵为公主又如何呢?”李靖云微笑着说。 “我不是啊!”方维维急急否认,随即指指身边的古弄竹说:“她才是你以后的皇嫂。” “是吗?”李靖云看着那未来的“皇嫂”好奇的说:“姐姐你可真历害,把我大皇兄给治得服服帖帖的,而且还想要安定下来娶妻了。” “你怎知道?”古弄竹询问着。 “用猜的呀!我刚刚在后花园散步,远远就见着你们和我大皇兄、子飞了,所以,我想会被我皇兄带回宫的女孩儿,一定是身分不凡的。”李靖云兀自说着。 “我们没有什么不凡的身分,我们只是一介草民,住在乌蛮的汉人。”古弄竹说。 “乌蛮?!”李靖云吃了一惊,连忙询问:“我大皇兄失踪这些个月来,就是跑去乌蛮啦?难怪我父皇派人四处找寻都找不到,原来是躲到乌蛮了,我还以为他跑去找那个蒙古公主了!” “蒙古公主?”古弄竹一脸狐疑地看着李靖云。现在只要有和李君怀扯得上关系的女孩子,她都非常地“关心” “是啊!我大皇兄一年前溜出皇宫,和子飞两人跑到塞北大漠去逍遥了,才认识了蒙古公主,而我大皇兄似乎对那公主喜欢的紧呢,回宫之后,还对她念念不忘的。”李靖云对她解说着。 闻言,古弄竹脸色一变。没想到,李君怀会这么喜欢那一位女孩,而且对方还是个大漠公主。 李靖云见她脸色大变,笑笑说:“姐姐一定很喜欢我大皇兄吧!” “以前喜欢,从刚才开始,我讨厌他了。”古弄竹吃味的回答。 “姐姐吃味了?”李靖苦慧黠地眨眨眼,猜问着。 “我才不会为了他吃味呢!”古弄竹口是心非的回答。 李靖云看着这位姐姐那副气嘟嘟的模样,她实在很想大笑。虽然她才十六岁,但从面前这位姐姐的口气神情表现,她可明白这位姐姐八成不好惹,而她大皇兄竟喜欢上她?哎!大皇兄啊!大皇兄,你若要她做你的太子妃,那你往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一想到李君怀被这位大姐姐教训的那副惨状,李靖云就忍不住地噗嗤笑了出来。 迸弄竹和方维维被李靖云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弄得一头雾水。 见两人一股困惑的模样,李靖云倏地收敛笑容,她轻吐了吐舌头说:“对不起,我失态了。” “没关系,我们笑起来比你还没形象。”方维维笑笑。 “什么形象?”李靖云一脸茫然的说。 方维维摇摇头,解释着“就是言行举止。” “喔。”李靖云了然地点点头。 “公主和君怀的感情好吗?”方维维开口询问着。 “很好啊!我常来找他呢,只是他很可恶,每次溜出宫都不找我,他总认为我年纪还太小。”说到最后,李靖云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怒容。 “他不只是很可恶,还很坏、很讨厌、很风流,像只没见过女人的大色狼!”古弄竹忿忿地骂着。 “对!对!对!”李靖云立即点头附和,并且补充说:“还有、还有,他还很自以为是!”“没错!”古弄竹认同的说。 “哎!可怜的君怀,被你们俩骂得一无是处。”方维维摇头为李君怀感叹道。眼前这两个人还没正式成为姑嫂,就已经是一个鼻孔出气,那以后要是李君怀真娶了古弄竹,她们两个站在同一阵线的话,那他的未来,可真是一片黑暗哦!她可真为李君怀以后的日子担忧。 “如果我父皇知道大皇兄回来了,而且还带了两个女孩儿回宫的话,呵!到时不知会有什么大战出现了。”李靖云一副等看好戏的模样。 “君怀常常和皇上吵架吗?”方维维好奇的问。 “唉!他们两个吵驾在皇宫已经不是啥奇闻异事了,我大皇兄可是最爱跟我父皇唱反调的。”李靖云像是在叙述一件再寻常不过的芝麻小事“只差没打起来而已!不过呢,虽然我大皇兄老跟我父皇作对,但是我父皇最疼爱的还是这位儿子。” “真的?”古弄竹询问道,因为这对她的冤情平反有很大的关联的。 “当然是真的,每次我大皇兄说什么,要什么,我父皇总是嘴上说不准他这,不准他那的,但结果,到最后还不都答应了。” 听完李靖云的话,古弄竹着实放心不少。 “对了,姐姐,我还不知道你姓啥名啥呢!”李靖云询问着。 “哦!我叫古弄竹。”说完,古弄竹随即看看方维维说;“她叫方维维。” “原来是古姐姐和方姐姐。”李靖云甜甜地打着招呼。“公主真是个可爱的人。”方维维发自内心的说。 “哪里。”李靖云又是甜甜一笑“不过,我那大皇兄总是笑我太泼辣了,以后没有人敢做我的驸马爷。”说到这,李靖芜的小嘴又嘟得老高。 “别理他,他最无聊了!他也说过我是个大番婆!”古弄竹板着一张脸。 “真的?”李靖云张大眼问。 “是啊!他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东西!”古弄竹没好气的说。 见状,方维维忍不住插口为李君怀“仗义执言”一下“其实,他也没那般不好,而且,他总是未来的一国之君,别把他说得这么不堪嘛!” “好吧!今天且饶他一次,少骂他一下。”李靖云一副宽大为怀的模样。 方维维被她的样子,给弄得有些哭笑不得。 “好啦!夜很深了,不打搅两位姐姐休息了。”李靖云边说边站起身, “我也该回寝宫休息了,明早我还要看一场好戏呢!”说完,便走出房门。 听到李靖云的话,古弄竹和方维维看着她离去的身影,不禁开始忧虑了起来 第九章 唐高宗坐在御书房内批阅奏章,此时,侍卫的声音由外传进来 “启禀皇上,太子求见。” “君怀?”唐高宗一惊,立即停了所有的批阅动作,命令着门外的侍卫“传他进来。” “是!”侍卫一应声,随即大门一开。 李君怀牵着古弄竹的小手,一起走了进来“父皇。”他轻喊一声。 迸弄竹向前跨了一步,作了个跪拜礼“民女古弄竹拜见皇上。” “平身。”唐高宗回应一声,便转头询问李君怀“君怀,这是怎么一回事?”说时,还膘了一眼李君怀带回来的女孩。 “她是我这次远游所结识的人。”李君怀回答。 “那你带她回宫来见我是何用意?” “弄竹从未到京城来玩,所以,我就带她来看看,没什么用意。”李君怀随口胡诌,他不想一开始就表明古弄竹的身分,和带她来的用意,免得才一见面就引起不必要的争吵。 唐高宗微微一皱眉,心想。事情绝没如此简单,但是,既然君怀不说,他也就不便追问,但这女孩儿,似乎很面熟。 “父皇现在很忙吗?”李君怀看看桌上的那一叠奏章,询问道。 唐高宗回过神说:“还好,不过你也真是的,整天只想往外跑,也不想想你年纪也不小了,该准备准备接掌皇位了。” “父皇,孩儿目前还不想这么早就接掌皇位。”李君怀口气镇定的说。 “不然你打算要到何时才接任?等你厌倦了游玩生活?”唐高宗一脸不悦的说。 “父皇,孩儿以后不会再乱跑了。”李君怀一脸坚决的说。 唐高宗不以为然地看了儿子一眼,反问:“是吗?” “皇儿哪一次骗过父皇了?”李君怀反问道。 唐高宗没有说话,因为他知道李君怀虽是爱玩了点,风流了点,但是做事一向都很有分寸,说话更是言出必行。 “如果你不想这么早接掌皇位,那也该准备成亲,迎娶太子妃了。”唐高宗将话题转移。 “我不会娶相府千金的。”李君怀知道他父皇接下来要说什么,所以就先拒绝道。 “为什么?” “我又没见过她,谁知道她是怎样的一个女孩子?”李君怀找了个理由。 “我可以在你迎娶她之前,先安排她进宫和你见面。”唐高宗回堵儿子的话。 “这没有用,我和她认识又不够深。” “成婚以后可以再慢慢认识熟稳。” “不要,如果一直和不来那怎么办?把她打入冷宫,我再另外立妃册嫔?”李君怀态度坚决地拒绝道。 “映茹是个很好的女孩儿。” “那是你的看法,总之,我不要她做我的太子妃。” 闻言,唐高宗有些恼火了,低沉着嗓音不悦的问道:“那你不娶映茹,你要谁做你的太子妃?” 李君怀转头看了一眼在他身边,正静静看着自己和父皇对话的古弄竹说:“我要弄竹做我的太子妃。” “什么!?”唐高宗一脸讶异地看了古弄竹一眼,不敢置信地询问李君怀道。“你要她做你的太子妃!?” “没错!”李君怀肯定地回答道:“我爱弄竹,我要弄竹做我的太子妃。” “你你有没有弄错?”唐高宗一脸不置信地看着古弄竹:“她只是个民女,她” “民女又如何呢?”李君怀打断唐高宗的话。 “是不如何,只是映茹的条件样样比她好,你怎么选她而不选映茹?”唐高宗不明白他儿子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很简单,我喜欢的是弄竹,任何事情都不能改变我对她的感情。”李君怀坚决的说。 “荒唐!”唐高宗低吼一声! “父皇”就当李君怀正想再反驳回去时,古弄竹候地伸手拉拉他的衣袖,示意要他别再和他父皇斗嘴下去,因为她可不希望将事情搞砸。 “没事的。”李君怀给古弄竹一个要她安心的微笑! “可是”古弄竹总觉得不妥,却见李君怀已经走至唐高宗面前。 “父皇,我的婚事我希望我自己做主。”李君怀口气有些软化。 “婚事?”唐高宗看了儿子一眼,意志坚决的说:“如果不是娶映茹的话,我就不会让你做主。” “父皇,你这摆明了是逼婚!” “你要娶别人也可以,可是至少也必须是官宦人家的女孩儿,我不要我未来的儿媳妇,是个平民百姓。”庸高宗做了最大的让步。 “为什么?难道平民百姓就不可以当太子妃吗?”李君怀一脸不赞同的说道。“父皇,你这是什么观念啊?” “我话已经说明了,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唐高宗便低头继续批阅奏章。 李君怀不想就这般罢休,正想开口时,房外传来了侍卫的声音 “启禀皇上,永平公主求见!” “靖云?”唐高宗眉头一皱,心想。这顽皮的云儿这时跑来,不知又有何事了?随即一声令下“传她进来!” “是!”“父皇。”侍卫话才一落,李靖云便急急忙忙地冲了进来。 唐高宗不悦地看了李靖云一眼,轻斥道:“一个女孩儿家,又贵为公主,还这般莽莽撞撞的,一点公主的样子也没有!” 李靖云羞赧地笑了笑,吐吐舌头,强辩着:“哎呀!要有自己的个性嘛!” “胡闹!”唐高宗又是一声斥责,此时,才看到李靖云身后的方维维,眉头又是一皱,问;“这女孩儿又是谁?” “她也是我的朋友,叫方维维。”李思怀简单地回答。 “你到底带了多少朋友到宫里来?”唐高宗一脸怒容的说。 “就只有弄竹和维维而己。” 唐高宗看看方维维,强忍着心中怒气,询问道:“那你又要她做你的什么了?” “我和君怀只是很普通的朋友。”方维维抢先澄清她和李君怀之间的关系,随即,她想起古代见到皇帝要行跪拜礼,于是,便学着电视上古装戏,弯身跪拜着说:“民女方维维叩见皇上。” “哼!”唐高宗不屑地哼了一声。 “起来吧。”李君轻声对方维维说。 方维维站起身,看着一脸不悦的唐高宗,心里却兴奋着。哈!她作三辈子的梦也不会想到,会见到距她有一千多年的皇帝。 “哈!大皇兄,你可回来啦:”李靖云见气氛凝重,便笑嘻嘻地向李君怀打招呼。“你还是这么孩子气。”李君怀口气满是溺爱的意味。 李靖云闻言有些不悦地对李君怀做了个鬼脸。 “靖云,你来见我有什么事?”唐高宗质问着女儿。 “没有啊!只是听到大皇兄来御书房见你,所以就跑来啦!”李靖云甜甜一笑地答道,但心里则庆幸自己正赶上看好戏的时机。 又是一个冷哼,唐高宗严肃的说:“你根本是来看热闹的!” 李靖云对于自己的心思被唐高宗一语道破,只是撇撇嘴一笑。 “父皇。”李君怀此时将话题转回正题“我希望你能答允我刚才的要求。” “我刚才也说了,你的太子妃,至少要是官宦人家的女孩儿,至于,你登基拟后所册立的嫔妃,身分全是平民百姓,我也不会阻止。”唐高宗口气坚决。 “弄竹已经和我成婚了。”李君怀到此不得不出口瞒骗了。 “什么?!”唐高宗一脸震惊,他站了起身,双眼瞪视着儿子。 “我说,弄竹和我成亲了,就在上个月初的事。”李君怀无视于唐高宗的愤怒,不惧地迎他的眼神。 “你你简直是胡闹!”唐高宗愤怒的吼道。 “我没有胡闹!我只是凭我自己的意思,去做我想做的事。”李君怀口气镇静地反驳回去。 “你”唐高宗气得说不出话来,随即转头瞪着古弄竹。 李君怀继续说道:“父皇,我和弄竹成亲是个事实,请父皇接受弄竹这个儿媳妇。” “我不接受!”唐高宗斥声拒绝。 “父皇!”李君怀被父亲的态度,给激怒了起来。 “我是一国之君,我有权决定一切事情!”唐高宗斥喝道。“古弄竹虽然已经和你成亲,但是她还是不能做太子妃,只能做你的嫔妃!” “父皇,你怎么这般冥顽不灵啊!”李君怀气坏了。 “你这是什么态度?”唐高宗怒吼着。 “我只是实话实说。”李君怀无视于唐高宗的盛怒,继续说:“我要给弄竹一个正式的名分。” “我说过,她可以做你”“我不要!”李君怀打断唐高宗的话“我要她做我的太子妃,她无法等到我立完太子妃之后,再给她别的名分。” “为什么?” “因为她已经怀有我的骨肉了!”事已至此,他只好再编一个更大的谎言了。 “什么!?”唐高宗一副快气昏的模样。 在场的方维维、李靖云,都是一脸讶异的看着李君怀。 迸弄竹觉得她快昏厥过去了。这该死的!竟然愈扯愈离谱,愈骗愈过分了!哎!自己的一世清白和英名,全给他毁得尸骨无存了。 “就算要废除我这个太子的地位,我也要弄竹做我的正室。”李君怀抱着必死的决心。 “你真要和我作对?” “我没有想要和父皇作对之意,而且,弄竹也不是一般平民百姓。”李君怀决定把所有的事情,一并说出来。 “她不是平民百姓,不然她是什么身分?”唐高宗指着古弄竹说。 车君怀正要回答,古弄竹马上伸手阻止他,同时向前跨了一步,抬头直视一脸盛怒的唐高宗,口气镇定,清晰的说:“镇国王爷关浩廷之女,平镇郡主关弄竹。” “什什么?”闻言,唐高宗一楞,这才明了为什么他会觉得她很面熟的原因了,因为她的长相酷似关浩廷。 “当年,皇上下令抄斩王府,是我母亲带着褪袱中的我,连夜逃走。”古弄竹简述当年的情形。 “难怪当时抄斩时,没有找到关浩廷的妻子,女儿和一名丫环,我还以为你们全葬身在那场火灾中了。”唐高宗喃喃自语着。 “那场火灾是我娘一手造成的,她只是要趁火灾的混乱场面,带我逃出王府。”古弄竹解释着。 “那你娘她现在人呢?”唐高宗问。 “我不会告诉你,我只告诉你,她现在活得很好,身子骨健壮得很。” 唐高宗一脸怔仲地转头询问李君怀“你早知她的身分了?” “没错!而且,我还向弄竹以及弄竹的母亲承诺,要帮她们平反当年王府的冤屈。”李君怀一脸镇定的说。 “哼!当年罪证确凿” “那全是刘文毅那老贼一手策划,想陷害我爹爹的!”古弄竹打断唐高宗的话,情绪也忍不住激动起来。 “口说无凭。”唐高宗回驳古弄竹的话。 “当年,刘文毅不也是口头说说吗?再伪造一张我爹爹的假手谕,做叛国的证据而已。”古弄竹回驳唐高宗“皇上确定那手渝是我爹爹的笔迹吗?” “可那印章是不会假。” “我可以买通刻章之人,请他刻个一模一样的章,字迹也可以学。”古弄竹继续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如果他可以找证人,我也可以随意买通人为我做假证。” 迸弄竹的话让唐高宗顿时哑口无言。其实,当年抄斩关浩廷全府后,他就已经后悔不已了,再加上他事后仔细回想,刘文毅的话和证据似乎都有漏洞,如今,经古弄竹这么一说,似乎 “父皇。”李君怀口气平静的说:“那刘文毅老奸臣已经陷害了不少忠臣。尤其是镇国王爷这事,更为过分!请父皇一定要明察,平反镇国王爷的冤屈,将那老贼臣抓起来治罪!” 唐高宗沉默不语,脑子里则是不断思忆当年之事。 “父皇”见唐高宗不说话,李君怀不免紧张起来,深伯他父亲不肯答允他和古弄竹的请求。 好一会儿,唐高宗才开了口说:“我会好好查明此事。” 此话一说出,方维维、李君怀和古弄竹不免大喜,尤其是古弄竹。 “多谢父皇!”李君怀开心的。 “多谢皇上!”古弄竹脸上布满笑意。 “先不要那么开心,如果事实不如你所说的,我依然会抓你治罪。”唐高宗事先警告古弄竹。 “我知道。” “全都退下吧!”唐高宗挥挥手,示意道。 于是,一群人便一个个出了御书房。 “太子!”一见李君怀走出御书房,已在外头久候多时的殷子飞立即迎了上来。 “子飞,你没看到刚才在御书房里的那一幕,真是太可惜了!”李靖云一脸惋惜的说。 “你不开口没人当你是哑巴:”李君怀没好气的说。 “我刚才在御书房里没有开口,已经很乖,很合作了耶!”李靖云反驳回去。 “你是想看好戏而已。”李君怀又说。 李靖云正想反驳时,方维维便立即插口,转移话题道:“现在事情算是解决一半了,弄竹你应该也可以放些心了。” “放心是放心。”古弄竹收敛起适才的笑容,瞪了李君怀一眼,忿忿地说。“可是我的清白和英名全都毁了!” 李君怀知她意指何事,便急忙解释说:“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急了,所以” “所以你就拿那么大的谎言去骗你父皇?”古弄竹打断他的话。 “我” “你要我以后怎么圆这个谎啊?”古弄竹愈说愈气。 “弄竹,你就先别气了,这些事可以以后再解决的。”方维维插口规劝古弄竹息怒。 “刚发生何事啦?”殷子飞在一旁是听得一头雾水。 “发生了好多事哦!”李靖云这时又插口进来,她一脸兴奋地看着古弄竹。“古姐姐,没想到,你已经和我大皇兄成了亲,还怀了大皇兄的骨肉,那我应该要改口叫你大皇嫂了!” 殷子飞一听,心里便知适才发生了何事,也知道古弄竹脸上的怒气,是为何而来了。他真服了这位太子爷,竟敢欺瞒皇上古弄竹怀孕了?! “我不做你大皇嫂了。”古弄竹丢下达一句话,便头也不回地大步向前走去。 “大皇兄,你把大皇嫂给惹火罗!”李靖云一脸你完蛋了的模样。 “多嘴!”李君怀对她瞪了一眼,便兀自追古弄竹去了。 “君怀真是没事找事做。”望着李君怀离去的背影,方维维忍不住笑着摇摇头。 “哎!自从他认识弄竹之后,就变成这样了。”殷子飞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 “哈!”李靖云开心地笑着说:“大皇兄真的遇到了一位治得了他的人 闻言,在场的其他两人,皆都笑了。 “弄竹!你等我一下。”李君怀—把拉住迸弄竹。 “做什么啦!”古弄竹停下脚步,用力甩开李君怀的手,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你别生气了嘛!”李君怀一副求饶的口气。 “我快被你气死了啦!”古弄竹大声嚷嚷着。 “没法子嘛!情急之下,我只能这么说了。”李君怀摆出无辜委屈的的表情。 “情急也不能这么瞎掰呀,还有很多的谎可以说呀!” “我比较愚蠢,那时我只想到这个谎嘛!”李君怀决定摆出低姿态,免得在皇宫大吵起来,那可就不好玩了,尤其被他父皇知道,那就真的是玩完了! 迸弄竹狠狠地瞪着李君怀,不如该拿他怎么办,便干脆不说话。 “不生气了?”李君怀看着她,小心翼冀的问。 迸弄竹撇撇嘴,讽刺道:“我敢生气吗?你可是贵为一国的太子,我太放肆的话,就会被人捉去治罪了。” “不会的啦!” “不会才怪!如果你一发起威来,从我话中挑语病,鸡蛋里挑骨头,说我侮辱你这个太子,那我就吃不完兜着走,等着被人抓去关了。” “我才舍不得你有任何闪失呢,全天下的人都不能惹到我,就只有你例外。” “恶心!”古弄竹白—了李君怀一眼。心里却被他给逗得心花朵朵放的。 李君怀笑笑:“好啦,不气了吧!” “我不敢气哦!免得被罚三天不能说话。”她嘴嘟得老高。 李君怀伸手捏捏古弄竹的鼻子,笑着:“你明白就好。” “讨厌啦!”古弄竹挥开他的手,脸上展开了笑脸。 “好啦!”李君怀伸手搂住迸弄竹的腰说:“现在,我父皇答允帮你平反你爹爹的冤屈,你该放心了吧?” “还没呢,你父皇只说要先查查看我爹爹是不是真的遭人陷害,才会帮我平反。” “那你爹爹是不是遭人陷害的呢?”李君怀询问道。 “那当然是了!我娘和绿姨才不会骗我。” “那就对啦!那就一定会平反的。”李君怀给古弄竹保证着,他相信他父皇这次不会再这么胡涂了。 “我一定要看到那老贼的下场。” “这天很快就会到的,放心好啦!那种见不得人好的人,是不会逍遥得太久的,老天是有眼的。” “但是你没听维维说过吗?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古弄竹反驳李君怀的话“所以,我爹爹才会这么早就过世了。” “但是,维维也说过,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刻未到,现在,就是那老贼该死的时喉了,就算他现在还是得不到报好了,还有我在啊!我可是未来的国君,我一定会要那老贼,乖乖地就范的。” “嗯。”古弄竹这才点点头,她是真的放心了。 尾声 经过一番仔细查证之后,当年的镇国王府之事,确实为刘文毅一手策划而成,只因为他嫉妒关浩廷在唐高宗面前,是第一红人。 而唐高宗在一切真相大白后,便下令将刘文毅全府放逐边疆,永不得再踏返中原,而刘文毅本人则在大牢里面老死一生。而古弄竹,唐高宗为此还恢复她平镇郡主的头衔名位,并准备一场浩大的追悼仪式,追悼关浩廷,也恢复当年镇国王府所有的名分。 事经—个月,在古雪和绿儿回京城后,李君怀这才和古弄竹举行一场盛大的成亲仪式。 “弄竹。”方维维和来参加婚事的海碧儿,此时乘机溜进了新房。 “维维!海碧儿!”坐在新婚床上正闷得发慌的古弄竹,听到了叫唤声.随即欣喜地掀开红丝绸巾,跳下床迎上前去。 “你一定饿坏了吧!”海碧儿询问着。 “我快饿昏了!”古弄竹佯装一副快倒地昏死的模样。 “诺!”方维维将身上一只大背包轻轻放在桌上。 迸弄竹看看背包问:“什么东西?” “你看哪!” 迸弄竹立即将背包打开,只见里面全是令她垂涎三尺的佳看美食。 “太棒了!”古弄竹随即伸手抓了一个大包子吃。 “这可是我和海碧儿偷偷溜去御厨偷出来给你吃的。”方维维解释着。 “谢啦!真不愧是我的好友。”古弄竹边大块朵赜边说。 “慢慢吃吧!别噎着了!”海碧儿提醒着。 “我快饿昏了,就算噎死也甘愿。” “你如果噎死了,我可会心碎死掉!”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三个女人同时转头望向房门口,只见李君怀一脸笑容站在那。 “君怀。”方维维和海碧儿微笑向他打着招呼。“我看不见你们俩,就知道你们跑来这了。”李君怀笑着说。 “我们怕弄竹饿,所以,去御厨那偷菜来给弄竹吃。”方维维老实招供。 “小心被发现。”李君怀关上了门,走至桌前,将一直缩在身后的双手往桌上一放。 “哇!君怀你”海碧儿一脸讶异地看着李君怀。 “小声点!这可也是我去御厨,强迫那些人装了两盘菜肴来的。”李君怀小声的说。 “君怀!你真好!”古弄竹开心的说,手和嘴却仍不停地动着。 方维维和海碧儿这时互看一眼,识时务地笑着说:“不打搅你们情话绵绵了,我们出去了!”说完,一溜烟地离开了。 李君怀笑意不减地看着古弄竹狼吞虎咽,好一会儿,古弄竹才吐口大气,满足地笑着。 “吃饱了?”李君怀温柔地询问她。 “嗯。”古弄竹点点头。 “那我们现在进行我们该做的事吧!”李君怀胎上勾勒出一抹微笑。 “什么事?”古弄竹有些不明白的问。 “喝交杯酒,然后要圆对我父皇说的谎呀!”他一脸贼兮兮的表情说着。 “什么意思?”她仍听不懂。 “我不是跟他说,你已经怀了我的骨肉了吗?”李君怀提醒着古弄竹。 迸弄竹一楞,随即恍然大悟,脸上立即飞上了两片红霞“你讨厌!”她娇羞地骂着。 “快点吧!我可不希望咱们的谎被识破哦!”说完,便付诸于行动了。 皇宫的大厅,此时是热闹非凡,而房外的夜,却是那么地安静。房内,则是只有一片幸福的气氛。 欲知辗转情事及精彩故事请看荒唐姻缘三部曲之二<绑架娇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