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心郎》 序 纸上谈情 华伶 首先华小伶很感谢现在正在看这篇序的“你”.虽然你可能只是拿起来随便翻翻,但是华小伶还是向你致上十二万分谢意。 至于再继续看完这本书的人当然是要给你一个大拥抱外加附增美女伶的香吻! 苞各位读者第一次在纸上谈情,华小伶有些紧张,所以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其实认识华小伶的人都知道华小伶是个非常会胡言乱语的人。 写作是华小伶喜欢的工作,所以当新月要替半小伶出书时,华小伶感到非常的幸福,也希望能带给各位幸福。华小伶不要求太多,只要各位能感到一点点的小幸福,就是率小伶的大满足! 写这这书的时候,正是华小伶放寒假的时候,懒惰的闲在家里,自然就会想动起手来,写写停停,终于写完了这本铁心郎。 不知道书中人物的情感,是否能让各位看馆感同身受?男女主角纠葛的爱情,是否又让你感动? 这是华小伶第一本书书,也是华小伶第一次这样坚持到最后才拼出十万字的心血结晶,这对懒人伶来说,无疑是个创举,希望你们能喜欢它,如同华小伶喜欢它一般! 其实我很喜欢写序,因为这一段时间.就是华小伶跟各位的交流,可是总不知道要写什么!真伤脑筋! 对了,现在是暑假,当你们都去玩的时候,华小伶只能在家里写写稿,因为开学后就很忙了,所以还是先写一点保险。 不过说实话,华小伶真的是一个非常懒的人,懒得动、懒得出门、懒得看书、懒得写稿(这句要小小声的说,别被听到了。)真希望有一天也能懒得吃饭,那该有多好。 华小伶真的已经做到能跟那可爱的小猪媲美了不过也没办法,因为华小伶就是属小猪的丫! 每次要出去玩,都要华小伶的朋友三催四请外加骂一骂,可爱的华小体才会拖着心不甘情不愿的步伐出门去。 不过每次只要一出去,华小伶就会忘了时间,可能是因为久久才出去一次,华小伶想玩个够本吧? 说到玩,美丽的署假,各位都去哪里玩呢? 华小伶想去海边玩.可是又好怕晒黑眼晒伤,爱美的华小伶可不想一开学就成了个小黑人去见新同学。 所以还是乖乖的懒在家里好了.等出书,呵呵! 今天早上接到快要出书的电话,华小伶高兴得半天,整整兴奋了一天呢! 那么接下来当你翻开书的时候.希望它也他让你有些情绪的波动。 最后希望喜欢书书的各位,可以写信给华小伶,华小伶一定会回信的,也希望能跟你们交个朋友。 你们的支持,就是我的力量.虽然华小伶只是个新人,但是我还是会努力的,谢谢大家。 楔子 长期以来,突厥不停的侵犯中国的疆土,到了隋国,这样的情形愈演愈烈,已造成强大威胁,令隋朝的国君无不时时刻刻想要除之以绝后患。 隋文帝继位后,决定不再让突厥猖狂下去,于是开始运用计谋与策略来消灭这个长久以来的外患。 在短短的十几年内隋文帝成功的使突厥分裂、以至于能够掌控他们。 然而在隋末大乱时,突厥又得到了新的势力,虽不能回复分裂前的强大威势。可依然是不容小觑的外患。 终于在唐朝贞观初年时,东突厥的颉利可汗与西突厥的突利可汗嫌隙渐生,已经到了互相猜忌的地步,使得突厥的势力也因此开始一蹶不振。 太宗于是发动强行的攻击,突厥与大唐间的纷纷扰扰也于焉展开 太极宫 “祈聿,联这次派你前去攻打东突厥一事你可有准备!”太宗坐坐在龙椅上,面露担心的询问着。 并不是他不放心祈聿去攻打东突厥事实上,祈聿可以说是他的臣于中最年轻也最有才能的人才。只是因为目前祈聿的府里刚好出了一点小事。 “皇上,臣已经都做好准备了、目随可以出发。” 上官裕幸面无表用的回答,虽然态度是恭谨的,却让人捉摸不清他心里真正的想法。 “是吗?那么你后天起程。联这次多赐给你五万大军,加上原本你手中握有的兵权,不信这一次攻不下东突厥!”太宗的脸上充满自信,有祈聿的领导加上足够而精悍的兵力,相信东突厥不过是大唐的囊中之物罢了。 “是,祈聿必当全力以赴。” “哈哈哈,很好、很好!” 第一章 贞观初年秋东突厥克什尔将军府邸 弥漫在将军府大厅内的气氛很不导常,上至将军夫人下至一旁奉条的小婢女,甚至连在一旁打扫的小仆全都笼罩在一股紧张的氛围中。 原来是正与大唐交战的克什尔将军派探子回来。准备报告现在在战场上的战况。 “你倒是快点说呀!将军现在人好不好?战况如何呢?”将军夫人终于按捺不住沉闷的气氛.一连问了数个问题,之前强装的镇定全在此时卸下。 将军远征,府里的繁杂琐事自然落到将军夫人肩上,虽然总管图哈也会在一旁协助管事,但毕竟很多事不是下属能决定的。 所以目前将军夫人可说是府里的最高决策者,自然不能表现出一丝的懦弱,因为只要她一慌乱,全府上下就会跟着混乱。 因此她告诉自己要坚强!但是此时此刻,她只是个担心丈夫安危的妻子希望大家能允许她释放一点自己的情结,不然她再强撑下去是会崩溃的! 谁都知道这一场仗赢的机率非常小,这不是叫她眼睁睁的看着心爱的丈夫去送死吗” 她内心的苦痛、挣扎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是无法了解的。 “将军夫人”听到她的问话,探子明显的面有难色。“怎么了,为什么不说活?”见到操子的神色,将军夫人的心中开始害怕起来。 “将军他—一将军他是不是—一”她不敢问出口,怕问了之后,结果是她所不能承受的。 将军夫人冲动的上前捉住深子的臂膀.猛力的摇晃。 “夫人,请您冷静点呀!”婢女秋娃上前制止她,却感到无能为力。 “夫人,您听我说将军他前日中了敌人的埋伏,伤势严重,军医说恐怕已经回天乏术了!”探子不敢推开将军夫人,只能任她摇晃着自己,吞吞吐吐的道出这则噩耗。 “什么?!不会的不会的”听完探子的话,将军夫人忍不住跌坐在地。 这一番话,对她来说简直有如青天霹雳般,轰一声的打在头上,让她再也站不起来。 泪水开始爬满了双颊,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被由羊毛所织成的毡毯所吸收。 “夫人,您别难过,不要买了,得保重身子啊。”秋娃扶起她,帮她拍去身上的尘埃后扶她坐在椅子上。 “我不相信—一这件事暂时别让小姐知道。” 所有在场的人都为将军夫人感到悲痛,也为自己的前途担忧。 将军夫妇膝下只有一个千金,并没有儿子来继承家业,也就是说如果将军不幸阵亡了.将军用很有可能就此没落或是被奸人所掌控。 毕竟在这种人人但求自保的乱世中,谁能保证就算是身边最亲近的人,不会在临危时反咬你一口? “夫人。喝杯茶吧。”贴心的秋娃奉上一杯热茶,想借此缓和将军夫人的情绪。 “谢谢你,秋娃,我刚刚失态了。”喝了一口秋娃递上的热茶,温暖的感觉果真让她的情绪缓和了不少,虽然拿茶杯的手依然微微颤抖,但已不复之前的激动,泪也停歇了。 “不会的,夫人的辛苦秋娃切了解的。”看着将军夫人强装出来的平静,实在让的心里好难过。 拍了拍秋娃的手,她知道光是在这儿哭泣掉泪是没用的,只是徒增众人的慌乱罢了。 所以她作了一个决定 “你叫什么名字?”将军夫人问探子。 “小人叫答察。” “那么答察你听好了,我要你带我去见将军。她神色坚定的看着答察,吐出了一句惊动众人的话。 她明白此言一出必遭反对,但她已经下了决心,她希望至少至少地看到丈夫的最后一面! 明亮的室内流泄着优美的琴声,时而悠扬柔雅,同而高亢不羁,由此可看出抚琴之人的造诣必定是非常高深。 此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打断了琴声。 啪一声,雕花的房门被粗鲁的打开,跑进了一名年约十四、五岁的小姑娘。 从她的衣着来看,不难猜出她应是一名婢女,而她的主子也就是刚刚抚琴之人。 “小姐!小姐!”小婢女夏娃急促的叫唤,使得原本不想对她多加理会的女子缓缓的回过头来。 女子有着惊为天人的美貌.明亮灵活的双眼、鲜艳诱人的菱唇、嫣红的双颊,活脱脱是个美人胚子。 继承娘亲南方人与父亲北方人血统的她,拥有北方人深透鲜明的五官、南方人雪白的肌朕与一头乌黑的青丝,这样的组合不但不突兀,反而更增添特色。 “又是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值得你在这儿嚷嚷了?”女子的声音有如黄鸳出谷般甜美。 她便是克什尔将军府里唯一的千金裘雪。 将军夫妇就只有这么一个千金,自然从小就被捧上了天,可是她并没有因此养成骄纵的个性,反而知书达札、温柔优雅,对待下人从不颐指气使,更不会胡乱发脾气。 “小姐” “还有,不是跟你说过了,不管是不是天大的事情,进房前一定得敲门,这是基本的礼数,知道了吗夏娃。”裘雪趁此来个机会教育,她平日就是对夏娃太好了,才会变成今天这种局面。 “好了啦,小姐,我都知道了,你就不要再念我了,”唉,说起她家小姐,什么都好,就是爱念人了些。 “嗯,说吧这次又是什么事!”裘雪摆明了认为她一定又为了一点小事在嚷嚷。 “小姐,这次真的不好了!从战场上派回来的探子说将军可能命在旦歹!夏娃一口气把话说完,说完后连忙喘了一口大气。 “说什么?!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没人通知我呢?”裘雪心里七上八下的其实不用问她也知道,肯定是娘为了不让她担心才隐瞒她。 “夫人她她说先不要告诉小姐,可是我觉得隐瞒小姐是不对的,我才”夏娃一番话说得断断续续的。 “娘呢?” “夫人在大厅里小姐你千万不要过去呀!” “为什么?”裘雪面带疑问的止住欲往大厅走去的脚步。她为什么不能过去?她也担心爹的情况呀! “你一过去的活,夫人就会知道又是夏娃多嘴了。”她愈讲愈小声,担心小姐跑过去,挨骂的又是她。 听完她的话,裘雪马上跑了出去。 真是的,反正她事后再帮她求清不就行了,哪一次不是这样呢? “小姐你别跑呀,等等我啦!”夏娃一边大叫一边跟着追出去。 裘雪穿过了花园和回廊,跑到大厅外时已是气喘吁吁,双颊也因为剧烈的运动而呈现不自然的红晕。 她感受到一股有别于平时的气氛,于是决定先躲在大厅的布帘后静观其变。 “小姐!’接着跑过来的夏娃看见她的举动,忍不住好奇的喊了一声。 “嘘!”裘雪对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另一只手拍了她额头一下。 “好疼喔小姐你干么打我啦?夏娃压低声音轻揉着被她拍打的额头。 “小声点,万一你那一喊害我被发现了怎么办?该打!” 说完便不再理会她,裘雪专注的看着厅内的局势发展。 罢好这时将军夫人提出要答察带她前往战场的要求,裘雪一听,认为时候到了,该现身了。 “小姐,夫人居然说要去等等!小姐你”夏娃后还没说完只见裘雪已经往厅内走去。 “我也要去!”裘雪步至母亲面前,提出要求。 夏娃紧张的连忙也想跟上前,哪知刚好被布帘绊了一下,面朝下的跌倒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哎唷!好疼喔,夏娃的鼻子塌了啦”她捂着撞到的鼻子,痛得眼泪扑簌簌的夺眶而出。 将军夫人正纳闷着为何女儿会出现于此,这会看到了趴在地上的夏娃便恍然大悟了。 “夏娃,你又跑去跟小姐多嘴了,是不是?’ “夫人”听到她的问话。好不容易才坐起来的夏娃、差点又要再次跌到地上。 裘雪轻移莲步的走到夏娃的身旁扶起的,用袖口擦去她脸上的泪痕与灰尘后道:“娘,您就别责备夏娃了.这么重大的事,您不该瞒着我的。” “小雪,你还小,娘不想你为府里的事烦忧。” 天下父母心,将军夫人当然希望唯一的女儿能无忧无感的生活。 “娘,我知道您是为了裘雪好,可是裘雪也担心爹嗲呀!所以,我也要跟您去见爹爹。”她清灵的大眼直视着母亲,在说明了她的决心。 “不行,娘不能让你跟去。”将军夫人想也不想的断然拒绝。 “娘,为什么?为什么不能让裘雪跟去?’被母亲一口回绝的裘雪仍不死心,小手紧捉着母亲的丝袖不放。 “听娘说,你才十六岁,战场上大危险.万一发生了什么事.叫娘怎么办才好呢?将军夫人一双玉手缓缓放在裘雪的肩头.脸上布满了担优与着急,她希望女儿能明白她的苦心,不然依她的性于,到最后一定还是会跟去的。 “夫人,能容小的插上一句话吗?”一直在旁观看的答察忽地冒出了一句话。 “说吧。”小的斗胆直言,不论是夫人或是小姐,绝对部不能前往战场!” “不,我已下定决心非去不可广 “我们无法预测敌人下一步的行动为何,在这样的劣势条件下,安危实在是堪忧,更何况。夫人与小姐皆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若敌人临时突袭也无法自保呀!答察希望他的谏言将军夫人能听进去.而不再坚持一定要前往,毕竟在瞬息万变的战场上.没人有时间可以分心照顾别人。 “我一定要去!” “我也要去!” 母女俩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两人对看了一会,虽后相视一笑。 将军天人在女儿的眼中看到了不下自己的执著况且若更有什么万一,她也不希望女儿见不到她爹的是后一面 “答察,拜托带我跟小雪去吧!” “夫人,您这拜托两字岂不是折煞小的!” 众人看着将军夫人始终与答察为了这个问题僵持不下,亦不知该如何是好,他们一方面虽然希留她能如愿见到将军,另一方面却也担心她的安危。 “请你安排夫人与小姐去吧,我图哈也拜托你了。’一旁的图哈首先看不下去了,也为将军夫人请命。 爱里最了解夫人在这段日于的辛劳就数他了,他知道如果不让夫人去的话,恐怕接下来的日子夫人会一边惦看将军的情况。一边还要继续处理府里大小事务,这样一定会得病的。 “怎么总管大人也” “我们也拜托你了!听到图哈的话,大伙也陆续的开始为将军夫人情托,心里想的跟图哈完全一样,他们也不跟音到夫人因为积郁而得病。 虽然夫人不是突厥人,而且刚过门时他们还给过夫人脸包看,因此惹得将军非常生气,但是夫人不但不生气反而为他们求情开罪,所以府里上下早就把夫人当成了一家人。”大家”听到了众人为自己无理的请求如此拜托,将军夫人内心有说不出的感动。 “就请你带我们去吧!我们不会拖累你的。”裘雪也站出来说话。 见状,答察没什么话好说了“好吧,那小的即刻安排夫人与小姐上路。”他顿了下,又说:“因为时间紧急,所以路途上可能会有些辛劳,夫人与小姐要先有心理准备。” “我知道,那我就先谢过了。” “哪里.能为夫人与小姐做事是答察的荣幸” 说完。他便告退去安排。 “娘,那我也先去准备一些衣物。” 等将军夫人应允后,裘雪便带着夏娃回房去整理行李了。 克什尔将军府大门前聚集了送行的家仆们,其中最为显眼的大概就是从头哭到尾的夏娃。 “小小姐你真的不带我去吗?”夏娃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声音哽咽的问。 呜她最喜欢的小姐要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居然不带她去,她只要一想到小姐这一去可能会有什么不出,她的眼泪就停不下来。 “小姐你带夏娃去啦,小姐没有夏娃服侍是不行的。”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何况我又不是断手断脚,何必一定要你伺候?”裘雪摸摸她的头继续说:“所以你就乖乖在府里等我回来。” “可是” “好了,没有可是,不要再哭了。” 裘雪之所以不带地去完全是为了她的安全着想,毕竟这一去生死难测呀! “夫人,您一路要多保重.大家都希望您用小姐能平安归来。”图哈代表大家致上关切之意。 “我不在的这段劫间,府里一切就拜托你了。” “是的,夫人您尽管放心去吧。”图哈向将军夫人拍胸口保证。 此时答察骑了一匹马从马车边过来。”夫人、小姐,该起程了。”他从马上一跃而下。 “小雪,该走了。”将军夫人呼唤仍在与大伙一一道别的裘雪。 “来了,娘。”裘雪跟看母亲来到马车边,回头朝大伙挥手道别“再见” 答察协助将军夫人与衰雪上马车之后,自己也跃上马,转到马车前头,交代马夫一些话后,他策马至马车末端,执行压队的工作。 “起程!” 他一声令下,车队便出发了。 这次的远行并没有大多的随从住行,除了答察、将军夫人跟裘雪之外只有几名武功高强的侍卫,连一个服侍的婢女都没有,一方面因为不希望大招摇,一方面也是将军夫人对下人的体谅。 裘雪轻轻拉开车窗的布帘,回头凝视着渐远的将军府,看到依然在挥手掉泪的夏娃、一脸忧心的总管,及从小看着她长大的厨房大婶,她突然觉得这一离开好像会永远看不到他们似的。 晶莹的泪珠悄悄滑落,此时她内心纷乱不已。 “小雪,怎么哭了呢?” 看见心爱的女儿淌泪,将军夫人用手拭去她的泪。 她多么心疼才十六岁的裘雪,为了见父亲一面,居然要去面对未知的危险。 “娘,女儿心里好不安哦。”她转身投人母亲的怀抱,一双白皙的小手更是紧紧捉住母亲的衣带。 “裘雪觉得好像永远回不来” “不会的,小雪一定是因为从来没离家那么远过,才会产生这种幻觉。”将军夫人心疼的摸着丈儿如缎般的青丝,温柔的安抚道。 她的一席话,是在安慰裘雪也是在安慰自己。 裘雪也希望这只是自己的幻觉,希望它永远不要成真 依偎在母亲怀抱的她渐渐阖上眼,沉沉睡去。 殊不知用方有着足以颠覆她人生的浩劫正向她席卷而来 第二章 宾滚黄沙,景色一片萧条。 虽以此地只是战场边缘,不过似乎也早就受到战火的波及,成了一片废墟。 从古至今,战争残害了多少的黎民百姓,害得多少人流离失所。 “等过了这个聚集地,就差不多要到了。”答察向将军夫人报告。 他们已经连续赶了十几天的路,算一算也差不多该到了。 一路上的颠簸、辛劳,母女两人都忍了下来.无非是为了能早日到达目的地,见到自己心爱的亲人。 “娘,您喝点水吧。”裘雪贴心的白皮袋里倒了杯水给母亲。 “谢谢你,小雪。” 接过以,将军夫人心里五味杂陈,这一路上要不是有小雪陪伴、照应,她可能早就撑不住了。 “跟女儿还谈什么谢呢。” 在母女两人的谈话中,很快的,他们已经到达突厥军营外了。 答察向把关的士兵出示令牌之后,一行人便直往主帅营前进,到了帐幕前!他恭敬的说;”请进,将军就在里面疗伤、如果没事的话,答察先行告退了。” “等等。” “还有什么吩咐吗?”答察回头。 “不。真的很感谢你这些日子来的照应。”将军夫人向他弯腰行礼。 他向她咧开子谪厚的一笑“那里,这是我的荣幸。”拱手作揖后便离去。 将军失人偕同裘雪一起进人营帐。 由于早收到将军夫人会前来营区的还知。所以一看见将军夫人,营帐里的士兵—一向她们行礼,”参见夫人、小姐。” “免礼,快起来吧。” “夫人、小姐远道而来辛苦了,不如我先为你们安排用膳好吗?”说话的将士是克什尔将军的左右手库剩。 其实在这主帅帐营里的将土们,将军夫人并不陌生,因为他们都常出人将军府与将军商议战事。 不过裘雪就不是那么熟悉了.因为将车大人认为一个仍待字闺中的女于是不该抛头露面的。 纵在北方人比较开放,但生为南方人的将军夫人还是较为保守,正因为如此,从小裘雪就不像一般的北方儿女那样豪迈不受拘束。 此时,在雪因为环境的不熟悉,而沉默乖巧的细听他门之间的谈活。 不出用麻烦了。将军的情况如何?我想先探视将军。”将军夫人婉据他的提议。 “事实上将军的伤势已经平缓多了,此时正在内室休养中。”库利简略说明克什尔将军的情况。 听了他的话,母女两人明显的松了一口气,一直悬在心中的大石终于落了地。 “请跟我来。”他领着两人走向内室。 这时在雪才看清楚整个帐管是由一块厚重的布用巧妙的分成两个空间,外面是议事厅,里面显然就是将军的寝室。 随着库利进人后,裘雪马上看到坐在用兽皮铺成的床上的父亲,他正在与军医谈话。 克什尔将军的气色虽还称不上是好但比起前几日来绝对可以说是不错了。 “报告将军,夫人、小姐到。” 克什尔将军听到库利的报告马上回头,但看见心爱的妻子与女儿向自己走过来。”老爷”看到丈夫的脸.将军夫人强忍许久的眼泪终于掉落下来,奔往丈夫的怀中。 一旁的库利与军医早已识趣的自动消失。 “爹,您平安无事真是太好了!”看到父亲平安,裘雪也忍不住安心的落下泪珠。 “来,裘雪坐到爹旁边。”怀中搂着妻子,克什尔将军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示意裘雪坐过来。 她听话的坐到父亲的身边看着母亲脸上高兴的神情,她觉得这一路上的辛苦都值得了。 “爹!”她把头亲眼的靠在他肩上,享受久违的父爱。 谁也不知道此时的天伦之乐到底能维持多久,不过他们都非十珍惜这得来不易的时光。 “对了,老爷,你的伤到底要不要紧呀?”将军夫人担心的情绪溢于言表,视线上下打且着心爱的丈夫,确定没什么大碍后,才放心的又依偎回丈夫伟岸的胸膛里.喃喃道:“真是的,派回去的探子实在是言过其实了。” “我现在已经没事了,但之前的确是受了重伤,恐有任命之危。”“那么”裘雪露出疑问的神情,心想,能危及性命之伤,又是如何能在短短数日几近痊愈? “其实是”克什尔将军开始述说自己如何能从鬼门关前拉回一命。 听完了父亲的话,裘雪大致明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一名行经战地的神医,碰巧救了多.由爹的描述看来,那位医术高明的神医显然还是个风流倜傥的美男子。“他现在人呢?我可要好好的答谢人家才是。将军夫人想亲自去道谢一番,聊表心意。 “那位神医说他还要继续赶路,我也就不便强留人家。” “是吗?如果下回再碰到,铁定要好好宴请人家。” “说了那么久的话,我想你们也饿了吧?我早就差人准备酒菜在外面等着。” “嗯,爹,人家饿死了!”裘雪俏皮的捧着肚子的模样,把将军夫妇都逗笑了。 “呵呵呵,你这个小撒娇鬼。”克什尔将军揉了揉裘雪的秀发,随即在妻子的搀扶下站起身。 “走吧,吃饭去了。 看着双亲相偕走出内室,裘雪也蹦蹦跳跳的跟了上去。洒足饭饱之后,裘雪一人漫步在小溪边。 她因为不想打搅到爹娘的恩爱,才独自一人出来溜达。 “好美!”看着映照在河面上萤火虫的光一闪一闪就像天边的星星一般,裘雪不禁发出一声赞叹。 北方的气候在人秋之后已经非常寒冷了,只披着一件小秉在的裘雪冷不防打了一阵哆嗦,可爱的小鼻子被冻得通红,让她猛对着小手可气。 突然草丛边一阵騒动,她吓得往后退了两大步。 “谁?是谁?”壮着胆子,她一边四处观望,一边继续往前进。来到了依然陆续传出声音的地方.颤抖的小手轻轻拨开草丛 “哇,好可爱!” 原来是一只正在吃着草的小白免.看起来好小喔,显然是跟妈妈走散了的小白兔。 她静静的蹲下,一直看着小白免持续吃草的动作。 “呵呵,好好玩喔!你是不是饿了三天呢?”看着吃了好久的草的小白兔,她轻笑出声。 仿佛听到了裘雪的问话,原本低头吃草的小白兔突然抬起头来,用它那无邪的大眼望着她。 “你听得懂我的话吗?那我带你回家好不好?”她开心的和它说话。 不知是小白免太有灵性抑或是单纯的只想取暖,它随即一蹦一跳的朝她脚边移动,在她的裘靴上亲热的磨蹭起来。 “你真的好可爱喔!”感受到小白兔的善意举动,她轻柔的抱起它,感受它在怀中的温暖与柔软。“你的毛好柔、好舒服喔。”把小白免贴近脸颊,她闭上眼细细感受那柔软滑顺的触感。 “对了!就叫你小柔好了。”她再度把小柔放回怀中,看着它缓缓的阖上眼睛,随着呼吸而上下平稳起伏的小肚皮,说明了它已经安睡的睡着了。 “那我们回家吧。”打了一个呵欠,裘雪似乎也累了。 怀抱着小柔,口中轻哼着小曲,裘雪加快了脚步想快点地回到帐管。 然而就在地她接近营区时,突然听见嘈杂声“敌人偷袭呀!” “谷仓被放火了!快灭火呀!” “快!快集合!” 四周充满了喧哗声、吵闹声,偶尔还夹杂着一丝丝的惨叫声。 裘雪看着眼前的景象一时之间被吓傻了眼。 愣了半晌,她终于回神第一个想到的便是爹娘的安危,于是开始往主帅营狂奔,怀中的小柔因此被惊醒,开始微微挣扎起来。 一边忙着安抚小柔的情绪、一边忙着闪躲四处窜出来的火苗还不时碰撞到巳分不清敌我的士兵,裘雪的额头不禁微沁出汗珠。 天啊!现在只有杂乱无章四个字可以用来形容目前的景象了,没想到只是敌人的夜袭,就能让我方如此自乱阵脚,两方的实力差距在此刻表面无遗。 之前在府中,早听闻此仗打下来突厥必定是战败的一方,那时她还不相信,甚至在心里暗骂那些人怎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现在亲眼所见,实在叫她不信都难。 看到如此毫无军纪的突厥军,她心中只有难过,曾几何时骠悍的北方男儿居然变成现在这副抱头鼠窜的模样。 一个不注意,裘雪被迎面而来的大汉撞倒在地。 “可恶!一个娘儿们居然在这里挡路!”说完大汉又继续往前冲,丝毫不管倒坐在地上的她。 对大汉不道歉反而破口大骂的举动,她只能自认倒霉,毕竟在这样的情况下,人人都自身难保了,哪有心情去顾到别人。 而她也没那个闲工夫把人叫回来训一顿.当务之急是要赶紧站起身,免得再被像这样的人给踩扁了就糟了。 “嗯,好痛!”挣扎着想站起来的裘雪右脚才接触到地面,眉头便紧蹙起来。 她发现自己的右脚好像扭伤了,铁定是因为跌跤时她只顾着护好小柔,让自己整个身于重重的往地面栽去,才会令脚踩承受太大压力而受伤。 这下子该怎么办才好呢?总不能叫她一直坐在这儿等人来救吧?况且这会儿大伙的注意力都在敌人与灭火上。又有谁会主意到地呢?说不定还会被慌乱的人群踩过 就在裘喜忧虑自己的境况时,却没发现有一双带有打量与嘲弄的邪恶眸子已经注意她很久了。 “可恶!”思考许久,她不愿坐以待毙,于是忍着疼痛站起身,拖着右脚一跛一跛的慢慢向目标前进。 眸子的主人似乎没有出手相助的意思,反而看着她忍痛前进的模样,嘴角扬起一抹饶富兴味的笑,随即静静的跟在她的后头。 在混乱的人群中,谁也没发现这名状似悠闲的男子就是敌军的主帅上官祈聿,也就是战场上令人闻之丧胆的“震远将军” “爹、娘,你们在吗?”好不息易来到主帅营的裘雪此时已是香汗淋漓,顾不得拼命滴落的汗珠甫进帐营便扯开喉咙叫唤。 “爹!娘!”听不到回应,她继续大喊。 回应她的依然是一室的寂静,她不禁慌了,心急的想冲进内室看看娘有没有在里面,就算爹去指挥军队了,但没道理娘会不在呀! 心乱如麻的裘雪一不注意又拐着了扭伤的右脚。使得脚踝受到了二度重创,她也因此跌倒在地,所幸地上铺有毛毡才不至于让她摔得太重。”呜”心急加上外伤,让她忍不住的落下泪珠。 在她怀中的小柔仿佛感受到主人的悲伤,开始用粉红色的小舌舔着落在裘雪手上的泪。 “小柔你在安慰我吗?” “不过是一只畜生,怎么可能懂得安慰人呢?”随着低沉嗓音出现的上官祈聿,脸上露出讽刺的笑容,就像在嘲笑无知的裘雪居然认为一只兔子能了解人的心。 “是谁?”受到惊吓的地慌忙的转过头,正好对上一双嘲弄的眸子、或许是因为他嘲笑的话.也或许是因为他那透露着残忍的眼神,她忍不住打了个寒蝉。 “我是谁?问很好!”修长的腿慢慢移向坐在地上颤抖的可人儿,大手轻挑的抬起她小巧的下巴,”你说,出现在这里的会是谁呢了”每说一个字,上官祈聿的头就愈贴近,最后两人的距离几乎只剩下不到一寸,让她能清运的感受到他特有的气息。 “放开我!”使尽最大的力气,裘雪一把推开眼前的上官祈聿,小脸因为羞愤而涨得通红。 这是她从小到大第一次这么接近一名男人! 以裘雪的标准来看,上官祈聿是一位异常使美的男入、深邃的五官混合着阴柔、挺而直的鼻梁、薄而漂亮的唇形,她相信这样的男人肯定有许多女人趋之若骛,但不代表他就可以对自己胡作非为。”怎么,小白免变成了小野猫啦!” 轻薄的言语更加激怒了她.要不是她的脚无法动,她可能会冲上去给这个无礼的男人一巴掌,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也有这么野蛮的一面,不管以前多么的生气,她也从没想过要动手。而跟眼前这个轻佻邪佞的男人不过相处了短短一刻,就激发了她最糟糕的一面。 “你到底是谁?如果你是我爹的手下,我定不会轻饶你!” 她以前总认为得饶人处且饶人,威胁、告状这种事她根本不屑为之,可是看看现下她倒是全出口了。 “手下?哈哈哈”“你笑什么?看着狂妄大笑的上官祈聿,裘雪开始觉得不安,她本以为他会出现在这儿,一定是她多的手下,所以抬出爹的名号来一定可以让他不敢再轻举妄动,但是看他的表情,她又不确定了,莫非他是敌军的人? “我笑你的天真愚蠢、小姑娘、记住,我的名字是上官祈聿,你们东突厥注定要亡在我的上!”上官祈聿轻柔的吐出话语。可是其中却饱含讥讽与冷酷。 “你”“我是将来主宰你生命的人,你的生死或许该说你们全国的生杀大权,都操控在我的手里。” “不!爹是不可能战败的!裘雪用力的朝他大吼,虽然心理知道他说得没有错,但自尊不容许她低头。 “爹他” 她的话未完,就被一声大吼给打断。 “裘雪.离开他!” 怒吼的人正是刚踏进帐营的克什尔将军,他的身边还跟随着同样感到震惊的将军夫人。 “爹” “阁下是上官将军吧!不管你要对小女做什么,都请你高抬贵手!”他怒视着上官祈聿,虽然说出的话是礼貌的,但不难听出背后的咬牙切齿。 他实在是太疏忽大意了!没想到上官祈聿的胆子居然大到敢一人独闯敌军主帅营,忙着处理外头偷袭状况的他,压根没想到竟是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爹,我的脚扭伤了.站不起来,” “高抬贵手吗?一边重复克什尔将军的话,一处蹲下来轻柔的抱起裘雪,很显然的,上官祈聿根本不理会他的请求。 “真是可惜呀,我这个人一向很爱唱反调,所以不好意思,”他低头睨了一眼怀中的裘雪,她,我就带走了。” “你说什么呀?我才不会跟你走呢!裘雪一边说一边猛力挣扎,拳打脚踢全用上了.什么形象、教养在这刻全抛在一旁,要她跟这个邪恶又狂妄的男人走。还不如咐她去死比较快! “这恐怕由不得你了。”他朝她邪气的勾了勾唇,完全不把她的花拳秀腿放在眼里。她使尽全力的攻击对他来说根本不痛不疼,反观她这会已经是发丝凌乱、气息微喘了。 “你!” “裘雪、不得无礼!”克什尔将军喝阻了裘雪欲破口大骂的举动,他担心万一女儿惹恼了上官祈聿,就更不好脱身了。 “上官将军,你可知道如果我一喊话.便会有成千上万名士兵前来,到时候你势必插翅也难飞!况且带着小女只会拖累你,不如我们打个商量,你放了裘雪我保你安全的走出这里,如何?”在这种增况下,克什尔将军不得不以利诱之,虽然此刻正是擒拿他的好机会,但为一心里的女儿也只能作罢。此刻只要他能放了裘雪,便是他最大的心愿。 “威胁我吗?哼!我上官祈聿能进得来,就一定出得去,外面那些庸才岂是我的对手?你真以为能阻挠我吗?”眯起眼,上官祈聿阴森的诡笑,他岂会听不出来克什尔将军那明显的威胁之意,只是敢威胁他的人.他都会让他们尝到苦果的。 “我求你,求你放了小雪吧!你会毁了她的一生的!呜”在一旁的将军夫人终于忍不住的开口难道她要眼睁睁的看着女儿被这个恶徒捉走吗? “可能没办法听你的,夫人,因为我已经看上她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爹、娘快救我呀!一双小手硬是推挤着上官祈聿的胸膛、不料她愈挣扎,上官祈聿反而把她抱得更紧。”来人呀!克什尔将军大吼道。既然不肯放人,那他只有动手抢人了。”是,将军!有何吩咐?”听命前来的库利与士兵异口同声的问。”拿下上官祈聿!不要伤到小姐。 “这”谁都知道上官祈聿武功高强、出神人化,岂是他们能轻易制伏的人物,因此每人皆面有难色不敢上前。 “这什么,还不快上!”要不是之前的伤尚未痊愈.克什尔将军早就亲自上阵。 “是!被他这一吼,一群人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士兵们团团包围住怀中尚抱着裘雪的上官祈聿,企图以人多来取胜。 为防裘雪挣扎会牵制他的行动,上官祈聿先点了她的穴.让她昏睡。 只见一群人同时攻向上官祈聿,却连连被他用躲开,连个袖口都碰不着。突然间,他改用单手抱住昏睡中的裘雪,另一手自腰间抽出软剑,利落的剑式首先攻向为首的库利,软剑在他的手中像是有生命似的飞舞着,库利被逼得节节败退,最后手中的兵器被软剑给打落下来,冰凉的触感袭上颈项。 “还有谁要来吗?”“以讽刺的眼神睥睨全场,上官祈聿满意的看到众人惊恐的神色,他一脚揣开库利,提起一口气,使出轻功飞快离去。 “小雪!他带走了小雪呀”崩溃的将军夫人哭倒在丈夫怀中。 “夫人快追呀!全愣在那里做什么!”紧搂住妻子,克什尔将军心中无比酸涩。他真的好很自己的无能为力,居然数不了心爱的宝贝女儿。 天呀!怎么会发生这种事!为什么老天要让他们的宝贝遭遇到这种劫难!一想到被上官祈聿掳去的裘雪,会遭受到什么样的对待,他就更难过。 他只希望能早日只得胜利,好救回裘雪,但是胜利只怕是难了! 第三章 “唔”躺在床上的裘雪嘤咛了一声,沉重的眼皮微微睁了开来。 透过模糊的视线,她环视整个房间,突然有些搞不清楚状况。她为什么会睡在这里?这里又是哪里?对于这个陌生的环境,还有自己昏沉的头脑,都令她感到莫名的恐惧。 现在应该是深夜吧?暗黑的室内唯一可提供微弱光亮的便是眼前案上的烛火。盯着烛光发了一下呆,她的脑袋终于得以开始运作,她想起自己遭到一名男人的挟持,然后她就完全没有记忆了。如果说她还是被强掳了,那么这里岂不是唐军的营地?! 天哪!捂住差点冲出口的尖叫.裘雪心急的想马上起身逃离此地,突然,她疑惑的发现她的小肮上有股不知名的重量压住了她,让她无法顺利的坐起身, 她掀开厚重的毛被,赫然发现有一只大手摆在自己身上,再往旁边一望,看到的居然是那个不要脸的男人。 印象中,他该是叫上官祈聿吧?忍不住打量着安稳睡着的他,她发现此时的他少了一分初见时的邪气,却多了一分像大男孩般的纯真。 他真的很好看,紧闭的双眼连着细长浓密的睫毛,她从不知道男人的睫毛也有那么长的。 奇怪,照常理来说.发现身边睡着一个男人时,第一个反应该是尖叫不是吗?但她却是看着他的睡姿看得人迷 裘雪甩用头,甩开脑中紊乱的思绪。她怎么可能被这个邪恶的敌军男人吸引,此时她应该要好好计划如何才能安全的回到爹娘身边才是呀! 轻轻移开上官祈聿横在自己身上的手,她动作轻柔无比,就怕一个不小心惊醒了他,那自己恐怕连脱逃的机会都没有了。 就在她成功的摆脱钳制,想马上翻身下床时,不料一双强壮的手臂却紧紧扣住她的纤回.将她拉回床榻上。 “啊!被压回床上的裘雪惊恐的尖叫一声,看着在自己上方的上官祈聿正以邪恶的眼神望着自己,不禁开始害怕之后的发展。 事实上,他早在她慢慢转醒时就已经起来了,只是他想逗逗这只小猫味.看她下一步会如何。 出乎意料的是,她居然开始打量起自己.他也不动声色的任由她去,由微睁开的眼经中看她有一瞬间的着迷,他不自觉的得意起来。终究没有女人能抗拒得了自己,就算是眼前这个有着一身傲骨的落难千金也不行。 “想去哪呀?我的小野猫。”修长的手指轻划着裘雪嫩白的双狭,引起她一阵轻颤。 “你骗我!你根本就没睡着?”想起刚才自己偷偷看他的行为,一定都被他知道了令她直想找个洞躲起来,好掩饰此时的尴尬与脸红。 “不施点小伎俩,怎能知道原来你对我是那么着迷。”他邪邪的勾起笑容,不安分的手指开始描绘着她漂亮的唇线。”你别这我,”被上官祈聿气极的裘雪已经不知道要开口说什么了,只能鼓着脸颊撇过头,兀自生着闷气。 “不碰你?!怎么可能?你那么美,真是叫我情不自禁。” 强迫她别过头,他开始对着她小巧的耳朵呼气看着她顿时绯红的双颊,不禁有些着迷。 他低下头吻住地诱人的唇瓣,大掌则抚上她胸前美好的浑圆。 “住手!被他的唇覆上时她的脑袋好像轰一声的炸开了,双颊染上红云,四肢变得虚软无力,只能任由他上下其手。 “我不会停手的,一旦被我看上的女人,我就一定要得到!说完.滑软的舌撬开紧闭的贝齿,硬是强迫与之交缠,探索其中的美好。”住手!我不要,不要咧!”她开始奋力抵抗,但是不论她使尽多大的力气,依然不能移动上官祈聿分毫。 “嘘,我知道你也想的,不然刚才也不会沉醉其中了,不是吗?”不顾她的挣扎,大掌一把扯下抹胸。 “不要求你”” 无视她的用颜,上官祈聿开始撩拨起她的情欲,要让她自愿臣服,他的手不断在她身上游和 突然逸出一声呻吟,吓坏了亵雪.她感到全身好热,好似有一团火在燃烧般,而且她怎么会发出这种淫荡的叫声,她不该对他的碰触有感觉呀!还来不及思考完,另一被更热情的攻势又朝她袭卷而来。 她被撩拨得虚软无力,断断续续发出的娇吟听起来像是在撤娇.原本雪白的身躯,因情欲渐然而泛着粉红色的晕光。 “真美”凝视着身下人儿的魅态、他的声音此时显得有些粗哑。 迅速褪下两人身上的衣物,他强势的将自己置于她的两腿间、开始攻城掠池 “好痛!不要!”突然感受到似火烧的灼痛,整个人好像被撕裂般丫她开始扭打挣扎,用力推着他雄伟的胸膛,企图离开这种酷刑,然而他却依然不为所动。 她不懂,为什么她必须遭受到这种待遇,她真的好恨这个男人。身子遭玩弄的裘雪觉得自己受到莫大的屈辱,或许身体很痛,但是她的心更痛。 她觉得自己好淫荡、好下贱.她这个样子跟那些窑子里的女人又有何差别。从小到大的礼教让她为此时的行为羞愧万分。 罔顾她的挣扎,上官祈聿沉醉在激情里,更不住的挑逗着身下的人儿。她不是他第一个玩的处子,却是第一个让他感到如此快意、舒服的女人。他们是如此的契合,他仿佛是为他而创道的。 “不要!放开我!裘雪大力的哭喊。眼泪早爬满双颊。 初尝云雨的她岂是情场老手的他的对手,甚至到后来竟不自禁的娇吟出声,随着愈来愈快的旖旎满舞最后她不禁晕了过去。 凝视着晕过去的她,在满足男性欲望后,他手指轻地着的白嫩的脸颊,邪佞的勾起嘴角。 原本掳回她只是一时兴起,外加想给愚蠢的突厥一点颜色瞧瞧罢了,不过看来这国他倒是捡了一个不错的玩具回来,希望这次的玩具不会让他很快就腻了才好。 刺眼的阳光透过卷起的帐布射了进来.直直的照在床榻上沉睡的可人儿细嫩的脸上。 “嗯”悠悠转醒,裘雪翻了下身,蓦然觉得全身上下酸痛得似快散了船,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她慢慢的撑起身子。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她想起昨晚痛苦的情景,不禁悄然落泪。”呜呜 愈是哭泣,昨晚的事意是清晰的萦绕在脑中,挥之不去。 想起昨晚上官祈聿禽兽般的可恶行为,她真的好很好报他!她从来没有那么很过一个人,他不但强掳了她,还毁了她的清白!但叫她更羞耻的是,自己居然对他的行为有反应,在他的抚触下娇吟,这让她无法原谅自己,也无法释怀。 难道自己骨子里其实是个毫无羞耻心的荡妇吗? 她用甩头,拭去泪痕,决定先不多想了.现下如何逃离那个可怕的男人才是最重要的事.只要离开他,自然与他有关的烦恼就可以烟消云散了! 她努力撑起酸痛的身子站起,却发现原水肿得跟馒头一样大的脚踝,此刻已经消了大半。而且上面还扎了一圈布条。隐约有着凉凉的舒服触感。就算脚碰触到地面也不会觉得疼痛难耐。 会是上官祈聿帮她包扎的吗?可能吗?那个可怕的男人会如此好心? 算了,反正她就快要可以离开了,多想无益。 从地上捡起自己的外衣套上却发现亵裤跟罗群早在昨晚已被上官祈聿残暴的变成一堆破布了。 怎么办呢?总不能叫她光看下身逃跑吧! 突然眼尖的瞄到地上的箱子,裘雪开始了相箱翻找,终于让她找着了一套男装。 看这着衣服的布料属上等,可见应该是上官祈聿的,依稀还可闻到用于他的淡淡味道。 穿好了衣服,褶了褶不合身的裤管与袖子,虽然还是大得有些可笑,不过勉强算是能穿就是了。 拉开帐幕,她灵活的大眼朝四周瞧了瞧。确定没人之后才大胆的走了出去。 “哈!喝!” 空地上整齐排列的队伍、此时正在进行着操练。 为前监督的伟岸男子,便是上官祈聿。 无趣哼时了声,他交代属下好好训练之后,便独自一人走到个人的练功场练武。 没想到手中的剑还没握热,就有一位不速之客前来打搅。 嘿,祈聿”一声轻快的呼唤,加上随时随地都都堆笑容的俊逸脸庞,来人正是此次战役的军师,也是上官祈聿少数的挚友一一魏亦。 别看他这倒吊儿郎当的模样,真正认识他的人、便了解他藏在表面下的深沉心机与狠戾。 不过他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一旦有人惹到他或是他身边的亲友、那么那个人可能要有面对人间炼狱的心理准备了。 “你来干么?”没有面对好友时的热络,上官祈聿只是轻瞥了他一眼,语气冷淡。 “看看你嘛,人家一天没看到你,想死你了!魏亦獗起唇,语气轻佻,故作媚态的朝他猛送秋波。”少恶心了!撇撇嘴,上官祈聿不理会他,转身继续练起剑来.打算来个视而不见,看可不可以图个耳根清闲。 其实他早猜到魏亦特地来找他的目的还不是为了昨晚的事,但既然他不明说.那他就陪着他一起打哈哈。 “去!要是个真女人,就不见作恶心。”不甘被嫌弃,魏亦抱怨。 “可借你不是个女的。”上官祈聿一边练剑一边应着。 “若我是个女人,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让你有机会来个“辣手催花”!魏亦讥讽道。 “原来我们魏大公子是个柳下惠,不碰女人的。” “虽不是柳下惠,但也非大淫魔。” 魏亦出口的话,句句影射着他昨晚的行为,让他愈听愈觉得刺耳。”亦,你来不是单纯为了找我斗瞧吧!”上官祈聿微愠的眯起双眸.语气很显然的带有警告的味道。 “当然不是,人家说了是想你呀!”他才不怕他呢!魏亦依然故我的嘻闹,享受在老虎嘴上拔毛的快感。 “随便你!””这样就生气啦?更没意思,该不会是欲求不满吧?” “你”原本要问魏亦到底想说什么,但还来不及开口就被对方一阵抢白。 “嗯。应该不会吧!据我的情报显示,你昨晚才发泄过。”说完还暧昧的睨了上官祈聿一眼。 发泄!瞧魏亦把他比喻得像是头野兽一样。看来他话饶了那么一大回,终于要提到重点了。 “怎么,你也想要呀?那我让给你一天好了,不过她还嫩着咧,恐怕不合你胃口。”勾起一抹邪笑,上官祈聿轻佻的回着他的话。 不过是个女人,就算他真的让给魏亦十天半个月也没问题,只怕这不是魏亦想要的。 “够了吧,祈聿。”听到他不正经的回答,魏亦神色一整,正色的注视好友。 并不是他爱插手管闲事,实在是上官祈聿的行为太招摇放肆,让身为挚友的他不得不给予劝告。 若是以前的他,可能根本不会插手管这档事.但自从一年前遇上娇妻之后,让他深信世间是有情爱这玩意的.可惜上官祈聿总是对他这套想法不以为然,甚至嗤之以鼻。 以前他在国内凤流狂肆也就罢了,至少那些女子都是心甘情愿臣服在他身下,但这次地居然公然强掳了敌军主帅之女,还不知道对人家干了些什么好事,他成过不晓得清白对一个女孩子家是多么重要吗?况且两方交战,其亲人子民是无辜的,怎可让她代罪呢! 想他以前也跟现在的上官祈聿一般邪肆狂妄,自私的从来不同及别人的想法,而让他彻悟这些道理的是他善良的小妻子,他真想让好友也找到一个能伴他共度一生的女于。 “怎么,这样就生气啦!上富祈聿用他刚说过的话反讽他,气得他吹胡子瞪眼。 “祈聿,放了她吧!” “放?!如果你来只是为了这件事的话、那你可以走了。”淡淡的语气里却透露着坚决。 “那借我个几天你刚刚不是说了吗?” “等我玩腻了再说吧!你不怕家里那个吃醋吗?”唉!他哪不知魏亦那小子打的是什么鬼主意,想把人弄到手地就碰不到了是吧? 哼!他才不会让他抢了好不容易得来的娱乐,如果等他丢了之后再让他去检,他倒是不反对。 “带回去跟蕙心作伴也不错。” “我说等我腻了送你也没关系,现在就免谈,我要走了。”上官祈聿将软剑一收,随即迈开大步离去。 无奈的目送他的背影.魏亦只能轻叹口气。希望那个突厥女孩够坚强,也希望他能早日醒悟。 匆匆离开帐营后,裘雪就东窜西窜,只要看到哪儿有人过来,她就马上朝另一个方向逃开,跑到最后,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了,完全的失了方向、迷了路。 此时她又听到脚步声与谈话声,连忙躲到最近的树丛里,静待他们通过。 “啊!”突然肩膀被人拍了下,吓得裘雪放声大叫。 她头也不回的拔腿就想跑,可是背后的人仿佛看出她的意图,眼明手快的揪住她的衣裳让她怎么也逃不了,只能在原地踏步。 她火大的回头,想拍掉那人的手,没想到迎面却看见一张俊逸的脸庞正朝她咧嘴微笑。 “做什么?”看那人的笑容还算亲切,有道是”伸手不打多睑人”她决定稍微凶凶他,让他放了她就行。 “我是魏亦。见她不再想跑,魏亦的手便放开。 结束与上官祈聿的谈话正想去找属下谈点事,经过这里,大老远就瞧见一个鬼祟的人影在躲躲藏藏,再以他非凡的眼力一看,虽然那人身上穿的是套大得有点滑稽的男装,但他可以肯定她是个姑娘家。 这里除了军妓外,哪来的什么姑娘家?由此可知她就是昨晚上官祈聿捉回来的突厥姑娘。 “喔,再见。”她管他是谁,这里的人她压根不想认识一个,包括那个可恶的上富祈聿在内。 “等等,姑娘,我是祈聿的好友。” “什么!”一听到魏亦最后说的话,裘雪连带认定他也绝非兽类,毕竟物以共聚,她的小脸上马上布满厌恶与鄙视。 看她的表情,魏亦已经把她的想法猜个十之八九出来了。 这样,我是想帮你的。他俊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 “帮我?别在这扯我后腿我就很感激了!”对他的话,她只是报以冷哼。怎么说她也是敌军主帅之女,这个人又是上官祈聿的好友,怎么可能帮她?真是笑话! “我会找机会让你向开这儿的,只要你相信我。” “你”见他说得诚恳,丝毫不仅有假,她的心瞬间动摇了。她晓得光凭自己的力量,可能连走出这个地方都有问题,如果能有一个熟悉这里地形的人来帮她,是再好不过了。可是她真的能相信眼前这个嘻皮笑脸的男人吗?虽然地看起来无害,但隐约觉得他跟上官祈聿其实是同一类人。 “我为什么要帮你是吧?”看出裘雪的疑问,魏亦帮她把问题提出来。 “身为祈聿的朋友,我无法坐视一个好好的女孩被他糟蹋,况且,虽然目前两国交战,但我不认为就能正大光明的牵累不相干的人。你既非战场上的兵卒,也非十恶不赦的罪人.祈聿是没有权利定夺你的命运。”一番话说完,魏亦几乎要为自己鼓掌了。 糟蹋!她早就已经惨遭毒手了!真的要就她,为什么不昨晚就来助她脱逃呢?这样她也不必平白遭受那样的侮辱。 “我相信你.希望这不会是个骗局。”不论眼前男人助她的理由是否真如他所说的那样冠冕堂皇,但裘雪决定赌上一睹,顺利的话,她就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永远不用再见到那个可怕的男人。 “你会发现你的决定是对的。他对裘雪露出自信的笑容,像是保证他一定会完成约定。 “这段时间你就先安心的待在这儿吧!别再一个人出来闲晃,你也知道,这里全是些大男人、你一个姑娘家、遇到什么事就不好了。”魏亦谆谆告诫。 “知道了,但是我有个要求。” “如果是要与祈聿分房,我先说,那是行不通的。”听到裘雪提出要求,他大概猜得到是什么。 “为什么?” “一来祈聿会起疑,二来我也没有权利约束他。记住,我是暗中帮你,明着抵抗是行不通的。” 心中一番交战,她终于还是点点头表示同意。没办法,落到这境地,她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利。 他微笑一下,算是赞许她能够顾全大局的行为。想她可能也饿了,便说;“你饿不饿?要不要命人准备些膳食?” “我不饿” “咕噜!”她的肚子急地发出一阵抗议声。 “嗯我它”她尴尬极了,脸红了好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不过也不能怪她的肚子不争气,算一算她已快一天没进食了,甚至连一滴水都没沾过,难怪现在肚子会抗议了。 “哈哈”望着睑红的裘雪,魏亦觉得这个女孩还满可爱的,要不是在这种用形下,他倒希望她能留下来,成为上官祈聿命中的另一半。 听到他不给面子的大笑,她的脸更红了不禁嗔怒的白他一眼。 “咳咳,对不起,为表示谦意,就罚我招待你吃个饭吧?”他贴心的给了她个台价下。 “嗯。”感谢他的善解人意,她也就不再逞强,况且她也真的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请吧,呃还没请教这位温柔美丽、高雅大大的小姐闺名?”突然想起他还不知道眼前佳人的芳名。 “呵呵我叫裘雪,我娘都叫我小雪,你也可以这样叫我。”她被他的话逗笑了,这是她来到这儿展露的第一个笑容,顿时她觉得眼前这个刻意遍她开心的男人似乎不坏。 “那我就不客气了,小雪妹子,你就称呼我一声魏大哥吧!” “魏大哥。”裘雪显得有些羞涩。 “走吧,吃饭去喽!” 魏亦领着她到他的帐营,一路上逗得她眉开眼笑没办法,谁叫上官祈聿是他朋友,他造的孽,自己总要多少替他补偿一些吧。 第四章 主帅营内的情况好似战火爆发一般,两个块头魁梧的士兵,正跪在地上微微发抖,生怕惹得他们将军一个不高兴,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谁都知道上官祈聿很戾无情的性格、残忍的手段,就算不死,也得去掉半条命。 “说!叫你们好好给我看个人,现在人呢?”眯起双眸,全身笼罩着恶意、盛怒中的上官祈聿就像一头猛兽般,随时会撕裂眼前的猎物。 “将军我们交班时没想到她会会跑掉”两个士兵连头都不敢抬起来,死命的瞧着地上。战战兢兢的回话。 “废物!”上官祈聿震怒的拍击前方的桌子.桌子承受不了重击,顿时四分五裂。 两个士兵看了更是害怕,生怕他们的命运会跟那张桌子一样.逃脱不了被分解的下场。 “将军饶命哪!我们会找回她将功抵罪的”他们跪在地上猛磕头,不在乎额头已经磕出血迹,还是死命的求饶。 “哼!如果人找不到.你们就一人剁一只手给我!”他冷眼看着两人磕头磕得血迹斑斑,也不加制止。 “多谢将军!谢将军不杀之思!”听到上官祈聿的话,他们如同面临大赦般,不禁庆幸自己的幸运,更是感激的直磕头。 “滚出去!” “是”两人连滚带爬的逃出这个暴风圈。 顿时沉静下来的室内,只听见上官祈聿逸出的冷笑声。 “哈哈”没想到他才离开一天,回来面对的居然是一定空寂。好!他就不信她能逃出他的手掌心,在他还没玩腻之前,怎能让猎物先逃掉。 一名士兵跑了进来“报告将军!” 看来是派去搜寻的士兵有了回报,他瞥了他一眼“说!” “我们查到有人说在”士兵不知为何竟有些吞吞吐吐。 “说呀!”上官祈聿语气不耐的催促。 “有人说看到军师带着一位姑娘进入他的帐营内,不知是不是将军要找的那位姑娘。”士兵一口气说完并暗暗观察他的脸色,只见他不怒反笑,让他顿时感觉背脊发冷,开始为魏亦担心。 “我们也不敢贸然前往但搜索” “我去,你可以下去了。顺便叫其他人不用找了。” 想起上午与魏亦的对话,他几乎可以确定带走裘雪的人就是他,只是不晓得那家伙心里在打什么主意,以魏亦小心谨慎的个性,如果他真要藏个人,恐怕连他也找不到,又怎么会让人发现行踪!除非他根本没打算要藏。 他一边思考.一边朝魏亦的帐营迈去。 “哈哈哈真的吗?我好想见见蕙心姐喔!” “还不只这样呢!她呀” 一片欢乐的气氛中,不时听见裘雪如银铃般的笑声。 用完膳后,魏亦说些妻子的糗事给她听。裘雪听得是笑声不断,使他愈讲愈滔滔不绝。因为上官祈聿只要一听到他提到蕙心,就会开始讥笑他是个妻奴,所以他无法踉别人分享妻子的美好与自己的幸福,想当然耳,如今遇到一个有听他谈论的人,自然是欲罢不能了。 看他说得那么开心,她自然不好打断他。不过也因为这样,让她可以暂时不用回到那个令她厌恶的地方。 凝望着他谈论妻子时的神情,好似眼睛都在发亮,她想,身为他妻子的蕙心姐.应该是无比幸福吧!什么时候她才能找到一个深爱自己的男人一起白头偕老呢?她真的也能拥有这样的一份幸福吗? 突然间,脑中浮现出上官祈聿的身影,让她吓了一以。怎么可能是他?他应该是她最恨的人,是他不顾自己的意记,强取豪夺 对了,她怎么忘了,自己早已不是清白之身了,他的身子已经被玷污,这样的她已经没有资格得到幸福了吧?没有人会愿意迎娶一个遭人强占过的女子,既然如此,也就没有白头偕老这回事了? “没事吧?小雪,对不起,我只顾者自己说话”突然看到裘雪的小脸一下子黯沉下来,他担心的询问。 一顿饭下来,魏亦俨然已经把她视作自己的妹子看待,他欣赏她的懂事、喜欢她有时露出的天真,却也心疼她的遭遇。 但是再怎么说、她的遭遇也是他的朋友造成的,总不能要他拿把到去砍了上官祈聿吧?有时候人真的是很难面面俱到。如果为了顾全友谊.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么美好的女孩继续受到伤害,他所能做的,就是尽快找到好时机.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她弄走。 但在那之前,也只能要裘雪自求多福了。 其实他有点自私的希望她能爱上上官祈聿,如果可以的话,她就能用爱改变他.就像蕙心之于他。 可是他们的开始如此的糟,他也不敢奢望会有什么好结果。 “没有,对不起.是我不专心,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有在意听你说话。”沉浸在自怨自艾中的裘雪被他一问,马上回过神,投以微笑。 注视着她强撑的笑脸,魏亦安慰的用他温柔的大掌揉揉她的头“笨蛋!吧么跟我道歉?” “讨厌啦!把人家的头发都弄乱了,我爹也最爱揉我的头了爹现在一定很担心吧?娘一定又哭肿眼睛了 看她又垂下小脸,似乎在想念亲人,他也不知该怎么安慰她,干脆更大力的揉了揉低垂的头颅,惹得她哇哇大叫。 “你们在做什么?!” 一声熟悉的大吼,令裘雪讶异的望向声音来源。 上官祈聿甫进人就见到魏亦与裘雪两人嬉笑打闹的景象,看得他怒火中烧。 哼!在他那里不是哭就是摆个脸色.从来没看过她笑得那么灿烂、那么美,甚至连个微笑都吝于给他。 “没什么,吃完饭、聊个天,还能干么?”像是早就预料到他会出现,魏亦显得一点都不惊讶。 反倒裘雪像是遇鬼般,脸色一下子难看到极点。 “魏亦.你少惹我生气。” 看着她不变的面容,上官祈聿更为火大。 “你在这里做什么?我有允许你出来吗?”脸色阴森,上官祈聿沉着嗓音质问。 “我不是你养的狗!你硬把我提来也就罢了,难道还要整天把我关起来吗?不要大过分了!我是人,跟你一样都是人呀!莫名的被质问,让裘雪的委屈完全爆发出来,大声的吼叫着,慢慢的红了眼眶。! “狗?!我告诉你,你在我眼里连只狗都不如!”上官祈聿冷哼,残忍的吐出伤人的话,丝毫不给她留情面。 “养只狗会看门,你会什么?来这里勾引男人不会是你唯一的绝活吧?他睥睨着裘雪一阵青一阵白的俏脸,享受刺伤她的快感。 “祈聿!你真的太过分了,小雪说得很对,你没有权利限制她!”魏亦实在看不过去,他每一句话都尖锐得可怕,单纯的她怎么可能承受得了。 “小雪?叫得可更亲密!不过一小段时间,你们就进展神速,真令我讶异。” 被上官祈聿如此污蔑的裘雪紧咬下唇,整个人气得全身颤抖.却只能以一双眸子死命的瞪着他,恨不得把他瞪出一个洞来。 “祈聿,够了!你明知我们是清白的,为什么还要说这种伤人的活?” “你别管,我说了等我玩腻之后就送给你,现在,她是我的人,我爱怎样就怎样。”他大步走向她,拉着她的手肘,硬是将她拖到身边。 “祈聿!” “你别跟来,不然就别怪我不顾情义!”他撂下狠话,阻止一直妨碍他的魏亦。 “让我跟小雪说句话就好了。” “随便你!”上官祈聿一把将裘雪甩过去,一时重心不稳的地差点儿站不住脚,幸好魏亦及时接住她。 “你干么乱碰她!”看魏亦的手摆在她的纤腰上,他顿时又烦躁起来。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不能忍受看到魏亦或是其他男人碰到她,他只好解释为因为她现在是他专属的玩具,所以他不希望别人碰到她。 “开玩笑!你扔过来我不接住。难道要任她跌在地上你才开心?魏亦怪笑一声,觉得好友简直是莫名其妙,不过也惟有自己才能面对盛怒中的他还能笑得出来。 “小雪你听着,你先乖乖的跟他回去,尽量别惹怒他,他发起火来,不是你能招架的。”魏亦低头附在裘雪耳边,以只有两人听得到的音量低声对她耳语。 这幕情景看在上官祈聿眼里当然不是滋味,两人就像是小俩口在情话绵绵,舍不得离别似的。 “走了!”他恶声恶气的一把扯过她,不料她居然乖乖的任他拉过来。 “不送啦!”魏亦笑笑的跟她挥挥手,目送上官祈聿拖着裘雪小小的身子离去。 经过刚才的情景,魏亦心中开始酝酿着一个想法,说不定上官祈聿对裘雪是有感情的,刚刚的他活像个吃醋的丈夫,可是有可能吗?他们才相处不过短短的一夜、也有可能是他的占有欲在作祟。 他担心的是,像上官祈聿那么骄傲的人就算爱上了,也不会轻易承认,如果真是这样,恐怕只会慢慢扼杀两人的情感,最后导致两败俱伤! “你可以放开我了吧!” 回到帐营里,裘雪马上想用力甩开上官祈聿的手谁知他的大手像钳子一样紧紧箍住她纤细的手腕,让他无法顺利挣脱。 “哼、你这下怎么肯乖乖跟我回来!是知道留在这里的好处是吧?”他高举起她的细腕,俊脸靠近她略显苍白的面客,将气息吹在她脸上。 “什么好处?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她气愤的拉开两人的距离,不想理睬他的欲加之罪。 “装傻?你知道留在这儿可以借机接近魏亦,所以舍不得逃了是吧?”上官祈聿慢慢逼近裘雪“可借他已经有了娇美可人的妻子,不会检你这只我穿过的破鞋,懂吗?劝你还是乖乖跟在我身边,别再打他的主意!” 他的一字一句皆深深的刺伤她脆弱的心灵难以忘怀的伤口,但又被狠狠的抹上盐巴般撕裂着。 “不要再说了!都是你,是你!你不只玷污我的身体,现在又妄想操控我的心灵,你还想怎么样?”纵使心里难受、鼻头酸涩,但她终究不让旋在眼眶的泪滴下示弱。 “没错!我就是喜欢魏大哥,你又能怎么样?在我的心目中,你连他的一根头发动比不上!”竭力的嘶吼,裘雪开始口不择言,完全将魏亦的劝告抛诸脑后。 “你说什么?!他危险的眯起眸于,全是顿起一股肃杀之气。 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老是能激起他的怒气,让他平日而对属下的冷静沉着消逝无踪。 看着上官祈聿发火的样子,裘雪开始感到恐惧,一双水灵的大眼漾满惧意.身子开始微微发抖,她害怕他会用什么残暴的方法来教训她,万一他真的给她一掌,柔弱的她可能就得跟阎罗王报到了。 “你想做什么?”娇柔的嗓音听起来有些颤抖。 “现在才害怕是不是大迟了?我会让你知道,我是不是真的连魏亦的一根头发都不值!”他邪肆的勾起嘴角,手指绕起裘雪的一小缯发丝玩弄着。 “对不起不要”看着上官祈聿眸于蒙上一层情欲,她开始后悔不听从魏亦的警告。 “大晚了!”他租暴的压上她颤抖的唇瓣,大掌紧紧扣住纤细的腰肢。 昨夜痛苦的回忆又袭上心头,眼泪不自觉的开始往下掉,她整个人陷入一片黑暗的梦魇中,只能不断的挣扎、扭动。 “不要!” 尝到嘴边的咸湿,上官祈聿抬头凝视裘雪.刷白的脸蛋上挂着泪珠,看起来楚楚可怜。他轻吻着落下的泪珠,内心竟泛起些许的疼惜。 “可恶,该死的!连咒骂两声,他努力甩脱心中不正常的情绪。 “呜呜”裘雪圆睁着一双漾着水光的大眼直勾勾望着烦躁的上管祈聿。 “哼!收起你的眼泪,告诉你,我上官析章最不屑的就是碰你这种假装清高的贞节烈女!”明知道她纯真得像是一缕白级没、但为了掩饰自己异样的情绪,只能以邪恶残忍的话来攻击他。 “我没有” “哼!”再次冷哼,上官祈聿用力将她甩至床上、气闷的拂袖离去。 找到床板的裘雪痛得皱紧眉头,将一张小脸埋进羽被里,任由不断落下的泪珠沾湿被子。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上官祈聿眼里的轻蔑,她脆弱的心竟泛起些微的疼痛,现在的泪珠,已不知道是为了身体的疼痛抑或是心痛而消然而下了。 无意识的翻搅若桌上的菜肴,裘雪根本食不下咽。 自上次争吵后,上官祈聿已经有快半个月未出现在她眼前了,每天有固定的人送饭来,那她吃得差不多时又有人来撤走。 她的行动被彻底的限制住,这半个月来,她连这帐营的大门都没踏出过。上官祈聿那个可想的男人派了两个人守住她,让她四天除了吃饭就是睡觉,混混噩噩的度过每一个白昼和夜晚。 而他就像是彻底消失了一般,无论她怎么询问帐门外的士兵,他们就是不肯透露出一丝消息。 就连当初答应要助她一臂之力的魏亦,也都一直没出现过,让她不禁开始怀疑起他的诚意。 直到一天夜晚,她不知为何居然毫无睡意.辗转难眠,睁着眼睛开始发呆,忽然,断断续续听到帐门外的两个士兵仿佛在谈论一些活,在好奇心驱使下,她悄悄的靠近帐门边仔细倾听两人的对话。 “将军此次前去也快半个月了,不知道战况如何?”其中一名士兵有些担心的询问。 “哎呀!担心什么,那些突厥狗哪是我们的对手!将军一定会把他们攻得溃不成军。”另一名士兵自信的回着话。 虽然他的话让裘雪气愤,但她还是忍耐着继续听下去。 “说得也是,瞧我这糊涂性!不知道在胡乱担心什么。”说完他尴尬的笑了两声。 “哈哈,就是呀.而且我还听说我军已经大败敌方军马了呢!突厥早夹着尾巴逃跑了,将军马上就会领着军队凯旋归来,到时候我们就能班师回朝,我也可以早日见到我那刚满月的可爱女儿了。”士兵滔滔不绝的说,语气中尽是藏不住的兴奋。 “你的小女儿” 接下来两人开始大谈父母经,而裘雪早在听到 “大败敌方军马”这句话时,脑中就一片空白,一直回荡着同一句话,一句彻底把她打人地狱的活。 就是因为这样,才会让她失神到现在连吃顿饭都会发呆一、两个时辰。如果那两人说的是真的,那算算时间、上官祈聿也该快回来了。 她得快快找到魏亦来商议如何能让她在最短的时间内赶上撤退的突厥军,但是要能掩过上官祈聿的耳目恐怕不是件易事,但是再晚真的就来不及了,因为一旦让突厥军队撤回突厥境内,那他该怎么回去呢? “唉”叹了一口气,她烦恼不已。 这也没法子,换了任何人遇上这样的事,能不担忧吗? “唉”她又叹了一口气。 裘雪呆呆望着眼前冰冷的饭菜,心绪早飞往不知名的地方。 达达的马蹄掀起一阵阵飞扬的黄土,每一位马背上的壮士看起来都是那么意气风发脸上出发着耀眼的光芒,完全不因长期的争战而露出疲态。 为首的上官祈聿在接近营地关口时,拉紧马缰停下奔跑的骏马,长臂一伸,身后的大队军马跟着整齐的停下。 “亦,你来一下。”呼唤着骑在他左侧的魏办,他低声交代一些事后,便将偌大的军马交由魏亦带领,自己则先行离去。 其实他是心急的想要先一步看到裘雪,不知道为什么才半个月没见到她,她的身影竟然日夜缠绕着他。对此,他也给了自己合理的解释,因为她跟以往的女人不同,新鲜感还在,他绝不承认自己对她有一丝异样的情愫存在。 自那天他气得拂袖离去后,他的心情就一直处在极恶劣的状态下,他将怒气完全发泄在敌人身上,下手狠戾无情,在战场上几乎是以一抵十,令突厥军不禁闻之丧胆。 多亏如此,才能以不到个把月的时间,成功击退了突厥军马,侵占了新的疆城,使得突厥兵力与国势顿时大减。看来要让突厥完全降服于大唐的日子不远矣。 策马进入马厩,将骏马交由小厮接手,上官祈聿大步迈出马厩笔直朝主帅营前进。 他走得很急,不到一会儿工夫人便已经站在帐门口了。 “将军。”两名士兵见到上官祈聿连忙作揖行礼。 “人呢?” “回将军,人好好的在帐营里,依将军的吩咐,不敢放行。”其中一名士兵恭谨的回答、语气充满敬畏之意。 “很好,继续守着.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任何人进来!” “是。” 点点头,上官祈聿进人帐管里,炯亮的目光梭巡着裘雪窈窕的身影,最后在内室里发现她。 已发呆成习惯的裘雪,此时又坐在床沿愣愣的低着头,神游太虚,丝毫没发现有人正慢慢的接近自己。 暗暗打量着她,虽然看不到他的面容,但他总觉得她原本就纤细的身子骨又更廋弱了,整个人好像风一来就可以吹跑似的。 再凝视着桌上的饭莱、丝毫没动过的整整齐齐的摆放着,这说明了为何她现在会骨瘦如柴的原因。 那个女人难道当自己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吗?她以为她只要吃风喝露就可以活下去啦?简直是荒唐! 他为了她的不爱惜自己而感到有些生气。 愈想愈气,干脆怒视着那个依然处于神游状态的人儿,却反被她低垂螓首而露出的雪白颈项吸引住,盯着她光滑、曲线优美的颈子,上官祈聿竟起了些许反应。 “该死的!”一定是太久没有女人了,不然以前就算是美女在怀也能不乱的他,怎可能只看到她的颈子就乱了心性。 “啊!”被上官祈聿的咒骂声震回魂的裘雪,抬头就看见脸色不佳的他,不由得惊呼一声。 望着她微张的小嘴,原本已压抑下的欲念又一古脑的窜上来,他用不自禁的朝她走近,低身覆住她艳红的唇瓣。 “不要”没想到上官祈聿会有如此的举动,来不及闪躲的裘雪只能在他的怀里扭动。 “不要动!她愈是扭动,反而愈挑起他的欲望。 “讨厌。”不理会他的警告,她的身于挣扎得更加剧烈。 他到底把自己当什么了?一回来就索求她的身子,简直把她当窑子里的妓女了! “有没有想我?”他边亲吻她小巧的耳垂边问。 “我才不想你,我很不得你永远都别回来!”不知是哪来的力气,裘雪居然成功的推开他,但是也被自己的反弹力给推到床的角落。 “哼!口是心非的女人,不想知道我这半个月去哪儿了吗?”看着她听到他的话之后,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想必她有听到些风声吧。 “你我爹娘他们怎样了?”她颤抖的问。 上官祈聿没回答她,只是好整以暇的以手环胸,冷眼观看着她慌张的模样。 “你说呀!见他不发一语,她心急的上前捉住他的手里摇晃。 睨着她的举动.他反过来捉住她的手腕.嘴角勾起邪恶的笑容。 “真那么想知过?求我!我就告诉你。”看到她突变的脸色,想必他的要求巳经打击到她的自尊心了吧。 “你”她想视着上官祈聿邪恶的笑脸,对于他这种掌握别人的弱点再加以羞辱的做法相当气愤。 “不愿意?那就算了。”他假意的叹了一口气,似乎为她的决定感到可惜。 “求你”裘雪突然以相当细小的音量开口,不注意听的话,还以为只是风声。 耳力好的上官祈聿当然听到了,不过他似乎不是很满意她这种像蚊子叫的音量。 “什么?我没听到,麻烦你说大声一些。” “你!求求你请告诉我我爹娘的情况。”纵然心里头气愤难当,裘雪最后还是屈服于他的威胁,大声的说出恳求的话。 “哼!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一点诚意都没有。”他恶劣的挑剔她的语气。 “你上官祈聿,你简直欺人太甚!受不住他的恶劣,裘雪终于破口大骂。 “怎能说是我欺人呢?我可没强迫你一定要问我如果你不想知过的话,那这件事就此作罢好了。”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放下身段,裘雪口气谦卑的再次恳求“求求你告诉我,我爹娘他们好吗?” “求谁?” “求你上官祈章。 “很好,别忘了我的名字,我要你把它刻在你的心坎里!”他霸道的宣示要她永远牢记住他。 “你爹已经出战撤退了,我军大获全胜,而你们死伤无我,这就是你要的答柔。满意了吗?”短短的几句话却道尽了此次战役的优劣结果。 “嗯”愣愣的回着他的话,虽然是早几预料到的结果.但真正听到时还是难以接受。 “我们后日即起程回京。”上官祈聿早就想好要带着裘雪一道回京,从没想过要让她回去。 “你说什么?我们””她愣了一下才了解他话中的含意。“我不去。你休想!让我回家。” “由不得你,我绑也要把你绑回去!面对她的违逆,他不悦的撂下狠话。他不是说说罢了,必要的话,他真的会将她五花大绑的押回去。 “我不要对了!魏大哥,让我见魏大哥!”突然想起魏亦,他应该也已经回来了.她要赶紧叫他想个法子,她可不要真的让上官祈聿给绑了回去。 “你想都别想!我已经让亦先回京报捷了。”听到她还对魏亦念念不忘,他气怒的撒了个谎。 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叫一名军师去报捷,但裘雪太过单纯,完全不了解军中的情况,因此她真信了上官祈聿的话。 “怎么会”慢慢滑坐在地上,她唯一的希望也被他无情的打碎。 “哼!你就等对后天出发,别再妄想逃跑了!盯着裘雪失神的样子,上官祈聿一味认定她是因为不能见到心上人而太过失望。 看到她这副样子,一开始的性致也没了,对心里念着别的男人的女人他不屑碰.于是他转身一脸阴霾的离开。 裘雪丝毫没发觉他的离开,径自沉浸在已经没有退路的打击中,久久不能回复 第五章 “老爷,怎么办?我们要赶紧想法子救小雪呀!”愁容满面的将军夫人忧心的望着丈夫,希望他能想出个妙计好救出宝贝女儿。 “夫人”她心疼的看着妻子忧愁的面容,内心感到深深的无力。 罢从战场上退败回来,已经备受朝廷的压力,回家还得面对裘雪的间踢,克什尔将军实在有些心疲力竭。 而将军夫人从回到府中之后就日日以泪洗面。每天总要去裘雪的房间看上一回,但是每每只是触景伤情,愈加难过,坐在她的床榻上暗自流泪。 “老爷我想念小雪,她是我的宝贝呀!”她话语未歇,泪又流下。 搂紧妻子颤抖的身躯,他何尝不念着裘雪呢?裘雪也是他的女儿,是他从小捧在手心上疼的心肝宝贝呀! “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该我当初应该坚决不带她去的,是我害了她,都是我。”将军夫人一面落泪一面自责,要是当初她没有心软让裘雪跟去的话,就都不会有事发生了。 “不是呜不是夫人的错,请夫人不要如此自责。”站在一旁的夏娃终于看不下去的开口说话。 裘雪被掳走之后,她就被分配来跟秋娃一道服侍将军夫人,虽然小姐的遭遇让她难过,但整天面对着夫人的愁容却让她更不好受。 “夏娃你一定在怪我把你的小姐给弄丢了对不对?我不是故意的我真希望当初出事的人是我!” “夫人!夏娃不敢也绝对没这样想过。”听到她的话,夏娃忙不迭的否认。 “夫人,你怎么这么说呢?你与裘雪都是我的心头肉,不论是哪个出事,我都难过呀!看到妻子硬是将错揽到自己身上,克什尔将军更是既心疼又生气。 “对不起我真的是慌了,我夏娃对不起,我明明知道你一定跟我一样难过不安,我却”被丈夫的话点醒,将军夫人才了解自己方才的话有多么幼稚。 “没关系.我知道夫人是太难过了,而不管是夫人或小姐,夏娃都不希望你们出事。” 为什么老天爷要这样拆散他们一家人,一次的灾祸还不够,这次居然连像小姐那样善良美好的女孩子都逃不过这一劫。 “老爷老爷。我们可以请可汗派兵救回小雪呀!突然想到这个法子,就像是生命里的一盏明灯顿时照亮了她。 “唉没用的。”克什尔将军叹了一口气。 “为什么、为什么?” “是呀!将军,为什么呢?夏娃也心急的问,顾不得此举是否已逾越了主仆之份。 “我败兵回朝,让突厥损失惨重,哪里还有那个脸去请求可汗派兵营救裘雪呢?”这个法子他也不是没想过,但左右衡量之下,让他明白这是行不通的! “怎么会咧?那小雪她该怎么办才好?”丈夫的话像是突来的乌云,硬生生的遮住好不容易展露的光明,使她顿时又陷入一片黑暗中。 “只能再想别的法子了,夫人你放心,吉人自有天相,相信裘雪会没事的!”虽然克什尔将军连自己都没有把握女儿的安危,但此时也只有把这样想才能让大家有好过些。 大唐京城长安,其平日景象就已是热闹非凡,而今日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人潮一波一波的拥来,原本偌大的街道一下子就被挤得水泄不通,会形成这种万人空巷的景象,全都是因为今日是上官祈聿班师回朝的日子。 只见街道上挤满了人,不外乎是看热闹的、欢迎的,甚至还有众家女子为了一睹上官祈聿的风采而来的。 街道上充斥着欢呼声,和一些人抛着花朵来表示对军队们的恭贺,这样子举国欢腾的场面,对于静坐在马车中的裘雪来讲,无疑是一种讽刺。 这些人民欢呼着大唐的胜利,也就代表着她东突厥的落败,使她听来觉得格外刺耳。 那个可恶的上官祈聿真是小人到了极点。居然骗了她! 当她强制被押上马车准备同他们一起起程回京时的居然看到了魏亦也在军队中。顿时怒气冒上脑门,气得她马上想与上官祈聿理论一番。 在她绝望的放弃脱逃的可能性时,没想到那道希望之光居然还在她身边而他竟就这样任由它从自己手中溜走,这全都得怪那个可恶又单鄙的男人! 偷偷掀起一点帘布,看着最前头接受人们喝采的上官祈聿,她忍不住的怒瞪了他一眼,再看向长安城繁华的街道几乎被蜂拥而至的人民所掩盖,这代表着他的名望是很高的,但像他那种人也会得到民众的爱戴吗? “祈聿,你要马上去见皇上吗?魏亦在上官祈聿身边问道。 “不了,我想明天一早再进宫面圣,现在我准备直接回府。”他这么做是有原因的,他想先回府安顿好裘雪。 其实他是可以托魏亦代他将裘雪安顿好,但他私心的不想让他与她有任何接触的机会。 “但是皇上可能会不高兴,你确定要这样了?”魏亦不放心的再次询问。 要是他能成功的劝动上官祈聿,就可以偷偷的将裘雪“寄放”到蕙心身边,然后再神不知鬼不觉的 “无所谓,相信皇上会体谅我。”再次淡漠的拒绝,上官祈聿已经开始微显不耐。 “但” “够了,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况且你应该了解,我一旦决定的事就不会轻易改变。”他打断魏亦的唠叨,挑挑眉讽刺道。 “婆婆妈妈!”魏亦大声的怪叫。 “不是吗?”他说完即转头策马离去.不想再理会他的抱怨。 去!居然这样说他! 这年头真是好人难做,要不是为了他这个“挚友”他会在这边”婆婆妈妈”的求他去见皇上? 算了,魏亦决定还是回到温暖的事,找他温柔婉约的妻子好好抚慰他这被上官祈聿重创的心灵。 裘雪妹妹呀!不是魏亦大哥我不帮你,实在是古有名训,做事要“量力而为”而这件事实非他能力所及,故无从帮矣! 魏亦在心中暗暗的为自己脱罪 “匡!”一阵消脆的破碎声突地回荡在室内。 “小姐”眼前的小婢女紧张得眼泪都快滴下来。 面对这位正在发飙的异族小妞,被指配服侍的依依只能暗叹自己的倒霉,从来没人愿觉做的差事,都落到她的头上。 而没想到看起来美丽得像个搪瓷娃娃的人,发起脾气来居然那么可怕。 “小姐?不要叫我小姐!我不是你的小姐,我不过是你们府里一名既没身份又没依靠的禁肉罢了!”裘雪嘲弄的大吼,吓得依依急忙离她数十步远,生伯她砸完杯子又要砸别的东西出气。 其实她也不是故意要找眼前这名畏缩的小婢女麻烦,只是她真的气不过上官祈聿的独断独行,所以一肚子的闷气只有发泄在这些与他有关的人身上。 而且她主要是要看看这样做能不能让上官祈聿对她反感,进而将她扔回东突厥。 想起昨日他将她带回府后,只交代总管安排一间房间给她,人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一直到今天早上来了眼前这名婢女,说是上官祈聿唤来伺候她的,于是她的火气马上就升了上来,他以为只要对她施些小恩惠,就能弥补他所犯下的过错吗? “小姐你要用膳了吗?”躲在远远的角落,依依怯怯的问。 “不用了,我气得根本吃不下!” 奇怪了,那婢女怎么还不赶紧去跟上官祈聿告状呢?快去宣扬她的恶行恶状呀!这样她才脑旗点被他踢走嘛。 “呜鸣”被裘雪这么一凶,胆小的依依终于禁不住的哭了起来。 真是的,怎么哭了呢? 哭泣的小婢女让裘雪想起她的婢女夏娃,不知道她是不是也因为她的失踪而哭得像个泪人儿。 凝视着努力压抑泪水的依依.裘雪的心里愧疚极了,她不是真的想惹她哭的呀!要是她快点儿去告状就好了。 “你”裘雪刚要自安慰依依,突然听到一阵开门的声音。 “啧、啧,居然一进门就看到你在欺负婢女。”上官祈聿带笑的调侃。 对于他的挪揄,裘雪只是撇过头不说话。 “少爷!依依见到上官祈聿像见着救星一般,眼睛都发亮了。 “嗯,小姐用过膳没? “还没,小姐说她吃不下”依依自动为裘雪省略了“气得”‘吃不下的话,生怕会惹少爷不高兴。 “你下去吧,一个时辰后再送午膳进来。” “是,少爷。”福了福身,依依便退下了。 “欺侮我的婢女很有意思吗?”上官祈聿微笑的询问,虽听不出一丝怒意,但裘雪还是觉得背脊一阵发冷。 罢进宫面圣回来,他就立到前来裘雪的别院,没想到却见到这副“泼妇骂街”的景象。 就算与她相处才短短数日,但他已经大约了解她的个性.她应该不是那种会为难下人的人才是,除非 “我就是喜欢,她惹我不高兴!”虽然嘴巴上仍在逞强,但她心里其实对方才让婢女哭泣的事后悔极了。 她不应该因为一己之私而惹别人难过,这样是不对的。 “这样呀来人!”暗暗低吟后,上官祈聿扯开宏亮的嗓音呼唤下人。 不一会一个仆人前来问这“少爷,请问有何吩咐?” “把方才服侍小姐的婢女唤来!” “是!”领了命令之后仆人马上下去找人 被上官祈聿一连串的动作弄傻了眼,裘雪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何举动。 “你你要做什么?” “等等你就知道了,肯定会让你满意的。”他邪气的勾起唇角,不肯正面回答她的疑问。 过了一会儿响起一阵清脆的叩门声“少爷,听说你传唤依依?” “嗯,进来。” “请问少爷找依依有何吩咐?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依依总觉得少爷的召见并无好事。 少爷不是才吩咐她下去准备午膳,怎么才一会儿又叫人家传唤她呢? “跪下。” 他低声投下的命令,让在场的两人都吃了一惊。 咚一声,依依马上双膝着地,弱小的肩膀开始不住的颤抖。 “少爷依依无知,不知道犯了什么错但还请少爷能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依依”恐惧的泪水回绕在她眼眶里,忍耐着不敢落下。 “你到底想做什么?你快让她起来呀!看不过去的裘雪连忙上前欲扶起依依,哪知她硬是不肯起来,不管她怎么拉,仍旧直挺挺的跪在地上。 “掌嘴。”他冷酷的落下命令,看着裘雪一脸不可置信的神情,微微的勾勒起一抹满意的笑容。 “呃呜”纵使刚听闻命令时错愕了一下,但依依依然不敢违抗的开始自打嘴巴。 “依依知错依依不对”一面喃喃自语,一面用力的打着自己粉嫩的小脸,不一会儿她细嫩的脸庞开始泛红肿起。 愣愣的凝视着眼前的一幕,裘雪几乎不敢相信依依的举动,他根本连自己犯了什么错都不知道,就在那儿拼命认错。这根本已经是到了盲从的地步。 再转头看着上官祈聿,他居然在笑!他究竟是怎样一个可怕又毫无人性的男人他怎么能冷眼看着眼前的景象而无动于衷? “叫她停叫她住手呀!她究竟犯了什么错”愤怒的冲向上官祈聿.她忍不住的流下气愤与心疼的泪珠。 “满意吗?”单手捉住朝他冲过来的裘雪,他淡淡的笑问。 “满意?”裘雪不解的摇摇头。 “她不是惹你不高兴吗?我替你教训她,你该感谢我才是。” “你好可恶” 原来就为了那样的理由,害一个无罪的女孩必须在这里受到不白之冤 不!他才不是真心要替她出头,他只是借此机会给她一个下马威,让她知道自已的无知,最后害到的就是那些无辜的人,让她再也不敢随便的违抗他,真的好可怕他怎么能这么做? “我再也不会无理取闹了她根本没有错,都是我是我的措。”低头静静的说道,眼泪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为了那个无辜的女孩,她只能暂时抛下自己的尊严,对他低声下气。 “你知道就好,要早这么温顺,我也不会为难她”用拇指温柔的抹去裘雪的泪珠,上官祈聿轻轻的楼住她软香的身子。 裘雪不再抵抗的任他接着自己,已不知该怎么样来面对这个可怕的男人,是否只要她柔顺听话就能够和平相处呢? 她已经没有那个力气再去与他周旋,反正最后输的永远都会是她 上官祈聿用眼神示意依依下去后,便轻柔的抱起裘雪往床榻走去。 第六章 近来天气风和日丽,就算是正值秋末冬初之际,也常常有温暖的阳光露出,照耀着大地。 南方用北方的气候果然还是相差甚远,回想每年这个时候,北方已经下了初雪,视线所及都是白皑皑的一片,桔黄的枝头上也都覆盖了厚厚的积雪,宛如是树木的冬衣般美丽。 而现下南方才刚人冬,居然都还能看见未枯萎的花朵与小草儿.真是令她讶异,还有每日照进来的阳光、沁凉的小雨,都是让她耳目一新的事物。 因为北方冬天很少下雨,也甚少出现阳光,寒冷又干燥。 “小姐,要不要出去散散步?后林子的梅花都已经冒了苞,我想过一阵子就会开花儿了.你要不要去看看呢?”依依一面为裘雪梳发绾髻,一面问道。 自从那日之后,裘雪与上官祈聿的关系有了微妙的转变,两人开始能和平共处,进而能谈天下棋。 而裘雪也在隔日即向依依致歉,希望她能原谅自己的无礼。 依依不过是一个下人,见裘雪态度真诚。当日又有为自已求情掉泪,于是便原谅她,真心诚意的接受她成为自己的新主子。 “不了,我想静静的待在房里便好,如果你想去的话,就自个儿找个伴陪你去吧,不用顾虑我。”拒绝她的好意,裘雪只想一人待在房里看看书、抚抚琴,并没有想出门的意思。 毕竟这儿不是她的家,出了房门,会遇着什么人。碰着什么事,都不是她能预料的.但她这样尴尬的身份,还是不适合在府里乱走动的。 以因为裘雪一直抱着着这种想法,所以来这都快十来天了,她所见到的人就只限于上官祈聿与服待她的依依而己。 至于上官祈聿好像也毫无将她介绍给他的家人的意思,所有府中的事情她都是从依依的口中听来的。 据依依说,上官祈聿就是大家口中皇上御封的震远将军,其父是上一任的兵部尚书,尚书大人尚在世时,将两个儿于都引荐给皇上,没想到马上受到皇上的赏识,皆得到重用,赐封为将军一职,所以老尚书死后,原来的尚书府使改为将军府。 上官祈聿的母亲目前并不在府中,自从老尚书过世之后她的以散心为由,带着年幼的义女去游山玩水,目前的落脚处似乎是风情人文都堪称一绝的苏杭。 至于另一位将军,也就是上官祈聿的弟弟,老尚书的二儿子,目前也住在府中,听说之前还为了一个青楼的姑娘闹得满城风雨。 总之她不想遇上这些人,最好这些人也别来找她。 “小姐你误会了,不是依依自个儿贪玩,依依只是想小姐老是闲在房里,所以”生怕裘雪会不高兴,依依连忙怯懦的解释。 “我知道,逗逗你罢了,别紧张呀!其实你可以把我当朋友的。一看着依依胆小的性子,她不禁想起与依依个性完全相反的夏娃。 活泼的夏娃老是会逗她笑,根本不可能会像依依一般的怕她,要真说起来,她与夏娃就像姐妹,已经超越了主仆的关系。 不知道现在夏娃过得好不好?是不是依然在想她、念她?她可是想煞了她的活泼、俏皮 “嗯那梅花 “好吧,我们就去赏梅好了,我的确好久没出去晒晒太阳了。”她如依依微笑一下,心想就顺着她好了,她也是为自己好。 “那我去为你拿件披肩,虽然有阳光,但外头气候还是很冷的。”依依说完就赶忙拿了件绣工精美的织毛披肩为她披上结带。 “我们走吧。麻烦你带路了。”裘雪轻柔的起身,眨着美眸对她说。 “是的,小姐。” 依依从旁搀扶着裘雪,就这样主仆两人一左一右的步出房门,往梅林前去。 一路上的景观华美得令裘雪咋舌,她不晓得这个大宅子到底占地多少不过她想。就算她走上一天不但走不完,可能还会迷路吧! 要去赏梅的路途中,不论是人造池塘、奇木怪石抑或是竹木丛翠,甚至是雕花回廊,都令裘望再三依恋、流连忘返,所以当两人抵达梅林时已经是半个时辰后了。 一塌进林子里,迎风阵阵飘来清新淡雅的香味,裘雪忍不住舒适的闭上了双眸,享受着带着清香的微风扑在脸颊上的感觉。 “好香好美”她觉得自己此时的幸福,不是三言两语就能道尽的,她想,到时梅花完全盛开,定是美不胜收。 “这座梅林是夫人命人栽种的,也是夫人最喜爱的,但是自从夫人离开府后,就乏人间津了。”看她如此高兴.依依也热心的为她解释梅林的由来。 “是吗?就算乏人问津.但拥有一身傲骨的梅,依然能继续在寒冷的冬天兀自开放。” 莫怪乎自古以来文人就爱拿梅来作文章,咏梅的清高、咏梅的高雅、咏梅的傲骨、咏梅的清香。 “谢谢你,依依。”裘雪突然真诚的凝视着一旁的依依。 “怎么了?小姐,依依没做什么能让小姐感谢的事呀!吓一跳的依依连忙摇头摆手的否认。 “要不是你一直劝我,我哪有幸观赏此多美景。”拉起她的小手握住,虽然手中的触感有些粗糙,但裘雪还是紧紧的握住她,心中溢满感激。 “小姐,那我们等花开了再来一次好不好?依依因她的举动而害羞得红了脸儿,大着胆子提议。 依依发现这位小姐跟其他的主子不同,她觉得自己似乎喜欢上这个亲切的主子,她真庆幸自己能被分配到这个工作,想当初不愿意接这份工作而推给她的其他婢女,要是知道自己跟了这么好的主子,一定羡慕死了。 “当然好!”朝依依绽开笑容,她炫丽的微笑差点儿让依依看傻了眼。 突然一阵脚步声惊动了处在欢乐气氛中的主仆两人,裘雪马上当机立断的拉着依依的手躲到一排树丛后。 沉闷的气息围绕在两人间,上官祈聿一语不发的寒着脸走在前头,紧跟在后的年轻男子也同样脸色不善的沉默着。 “大哥,你有什么话就直说我相信都走到这儿了,也就毋需担心隔墙有耳这回事。”年轻男子低沉的噪音仿佛在压抑什么,出口的话语令人听来有丝惆怅。 猛看这名年轻男子长得跟上官祈聿有三分神似,要说真有什么不同,就是他的眉宇间似乎比上官祈聿多了些许哀愁而少了几分霸气。 他就是上官祈聿的弟弟,将军府邸的二少爷上官律。 “嗯。”应了一声,上官祈聿停住步伐回过头来。 “大哥我” 上官祈聿举起手示意他住口,自己则开口说:“不用说了,我要你和那名青楼女人从此再无瓜葛! “办不到!我爱她,大哥为何不能了解弄梅的好与她对我的重要,失去了她,我的人生将再也没有意义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愈说愈激动,最后上官祈聿几乎是对着兄长咆哮。 “一个男人居然为了一名女子要死要活的,成何体统。上官祈聿也动怒了,他不仅为何上官律就是屡劝不听。 他以为等自己争战回朝,这件事就会风平浪静了,岂知回府之后又有人跟他通风报信说上官律还继续与那名青楼女有所私会。 他并不是在意一些世俗礼教而不愿让青楼女子进门,旁人的裴短流长他压根不在平,只是他根本不相信一名贪婪的风尘女子会真的爱上男人,想必也只是贪图他们府中的权势与财富罢了! “大哥,你不懂爱情,世间的情爱,是能叫人生死相许的!你没爱过人是不可能会懂我的感受。” “荒唐”上官祈聿怒斥一声,接着拳头就落在他的俊脸上。 上官律不回避也不还手,硬是承受了这一拳,深厚的力道将他打得踉跄了一下。 “我让你一拳是尊重你,”上官律伸起手随意擦掉嘴角的血迹。事实上我根本不需得到你的同意,只是我希望你能祝福我,因为你是我最敬重的大哥,而且这也是弄梅的希望与条件,她说若是你无法认同她,她愿一辈子无名无分的跟着我!”说完也回敬了上官析聿一拳。 “该死的!这一拳算是我欠你的,但我还是不可能接受她。”他眯起充满怒气的眸子,紧握住拳压抑着自己不要再出手。 无论如何他还是不希里因为一名青接女子而闹得兄弟板墙,但如果真的有必要.他会很乐意把上官律从盲目的爱情中打醒! “你好好想想。”撂下一句话,上官祈聿即拂袖离去。 待他走远后,上官律找了一块大石静静坐下后说:“出来吧。” 原来躲在树丛后的裘雪与依依都暗暗的吃了一惊,不过还是乖乖的走了出来站至他面前。 “二少爷。”依依对着上官律福了福身。 “嗯,这位想必就是大哥带回的女子吧?”凭着大哥刚带她回府时的一丝印象,上官律不确定的问。 “是的,小女子名唤裘雪,这几天在贵府中打搅了。”裘雪有礼却生疏的介绍着自己。 “姑娘看起来像是富贵人家的小组,怎么会跟着大哥到府中做客呢?”看地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不像是平常会跟大哥在一起的那种女人。 虽然府里的人几乎都知道裘雪的存在,但真正了解她的来历的却巳有依依与府里的老总管而已。”这说来话长。”裘雪实在不愿将她的身份弄得众人皆知,却也不便拒绝上官律的问题。 “梅花很美吧?”看得出来她似乎有难言之隐,他话锋一转.决定不为难她。 “是呀!”她会心一笑,感谢他的体贴。 “弄梅她最喜欢梅花了,她有着跟寒梅一般的清风傲骨。”上官律凝视着含苞待放的梅花,语气里充满着对弄梅这名女子的爱恋。 “弄梅是你的情人吧?对不起,你们的谈话我都听见了。”裘雪带着歉意的望着眼前的痴心男人。 “没关系,这件事早就传遍整个长安城了。” “我真羡慕她,能拥有像你这么爱的的男人.她一定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子。”她羡慕的语气里透露出淡淡的哀伤。 要是她爱的人也能如此真心的爱着她,那她也就不枉此生了。 她也跟大多数的女人一样,希冀能嫁个能为她过风挡雨的良人,女人一生的幸福,不就如此简单吗? 但是她的良人在何方,会是“他”吗? “你爱上我大哥了?” “是,也不是。不管答案如何,他都是一个无心的人。”裘雪黯然的垂下眼睑,语气有着深深的无奈。 “他有心,当然也有情,不过都被他深锁在这儿”上官律用手指着自己的心窝处“要是你能撬开它,你会发现的。” 可惜我不行,也无能为力,我们的身份不会允许我们在一起。” “身份悬殊只是你的借口,我和弄梅也是这么走过来的。曾经我也挣扎过,后来我想通了,若你一生只能回上一个挚爱,何不抛开一切,生死相守。” 他语气中的沧桑,令裘雪能深刻的感受到他曾有过的挣扎。 “或许吧。” “你是个好女孩。我相信你就是那把能打开我大哥心扉的钥匙。”由大哥将她安排在府中他便知道她对大哥具有特别的意义。 “我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爱他他带给我太多的伤害”往事历历在目,这也是令裘雪迟疑的原因之一。 “他不值得爱人,请你谅解他。他拥有的权势与才能,将他捧得高高在上,让他无法体验和了解其他人的感觉,被震翎久了.早让他忘了高处不胜寒的道理。”他细细的诉说,无非希望她能真正去了解到上官祈聿的内心世界其实多么的荒芜。 “嗯。”不知是该承诺还是该婉拒,她只能淡淡的应民。 看着她困扰的脸庞,上官律知道该留些空间让她自己去思考,毕竟感情这种事,旁人能插手的到底是有限。 “我该走了有缘再会。”朝她轻轻的点个头,他随即转头迈开大步离去。 依然留在原地的裘雪,还来不及向他道再见,就已见他潇洒的背影消失在茂密的梅林间。 “小姐,我们也该回去了吧?天色晚了,也起风了再待在这儿恐怕会着凉的。”依依上前搀扶起裘雪的手臂。 “嗯,回去吧。” 回程的路上裘雪的脑中依然索绕着之前上官律的话家世背景的鸿沟,真是那么容易跨越吗? 万一一个不小心,怕是会掉得粉身碎骨吧? 一踏进房门裘雪就看到似乎早已坐在桌前等待的上官祈律,他的脸上依稀仍见方才与上官律互殴的结果,让她感到有些心疼,但内心叩也对他不肯应许上官律的婚事感到些许气愤。 在上官律的言语间,她看到了世间最真的情爱,虽然她从没见过弄梅这名女子,但会让他爱上的人想必也是个世间少有的奇女子吧。 “回来了?好玩吗?”冷淡的声音突地在裘雪耳边响起。”嗯,我今天去赏梅了依依,你先去为我跟少爷准备晚膳吧。”觉得上官祈聿祈聿有些不对劲,裘雪先支开她。 “是。”也不多问,依依马上下去张罗”你的脸”盯着上官祈聿带伤的俊容,裘雪着实不舍,伸出柔软嫩白的小手轻柔的抚触着。 “你不是都听到了吗?”他一把握住她的小手,烁亮的眸子紧盯着她不放。 “对不起我”裘雪为偷听一事感到不好意思,若他真要各此事责怪她,那她也无话可说。 “算了,你的手好冰。他紧握住她冰冷的小手,传递自己的体温给她。 罢与上官律的争执已令他疲惫,他没力气再去与她对较这种无关紧要的小问题。 何况府里人多嘴杂,就算不是亲耳听见他们的对话、她日后必定也会听到一些流言。 无言的在他身旁坐下,裘雪将他的大手连同自个的小手都贴上自己的脸颊,感受着从他身上散发的热量。 独特的默契让他们两人渐渐依偎在一起。她敏感的感受到他隐隐散发的孤独,将他包围在自己的世界中,不许任何人的越雷池一步。 也难怪就算像他这般高价的人.与兄弟不睡,也是会感到难过吧,况且现下府里与他至亲的人,也只剩下这唯一的血亲了。 人的感情是很妙的。想当初对他的憎恨,现在全转变为心疼,或许她在看到他第一眼时就被他的狂傲吸引住,然而这样霸气的男人,注定要使女人心伤。 明明知道他不会爱自己,却依然盲目的身陷在他无意编织的情网中.就像飞蛾明知会焚身,却依然不顾一切会扑火她该怎么办?是要慧剑斩情丝,抑或是任由自己继续缚在这没有尽头的丝线中? “什么是爱?”上官祈聿突然低声的开口,小声到令裘雪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祈聿”她无法用具体的言语去回答他的问题,只能伸手抱住他,将头埋进他的胸膛,希冀以这样的举动让他体会、她对他的爱。 是的,她爱他!虽然她一直不肯承认,但这份情感早已在她心底萌芽滋长到茁壮,要不是上官祈聿的一番话,她恐怕到现在都还在爱恨间挣扎、而错失了这份得来不易的缘分, “真是愚蠢,律他被骗了!”低沉的噪直喊出他心底的不悦与无奈,及对情爱的嗤之以鼻。 她缓缓的抬起头,惊讶于他脸上布满的愤世嫉俗,幽幽的开口,不,我相信人世间是有情、有爱的!” “哼,女人家的肤浅。”他不肩的撤出嘴,不认同的睨着她天真的小脸。 “你为何不能相信自己兄弟的选择呢?”裘雪感到有些受到伤害。 “那你呢?’他用手托起她削尖的下鄂、炽热的眸子紧紧锁住她, “我”裘雪被他热烈的眼眸盯得羞赧,却因被钳制而无法转头,只能消悄将视线转移不敢与他直视。 他要问什么?会是她心里想的吗?他不是一向鄙视这种无谓的情感,又怎么会在乎自己是否对他有情? “你爱我吗?” “我”裘雪迟疑了。 懊告诉他吗?能告诉他吗?怕是他会将自己的真心残忍的掷圆脸上,到时她又该如何自处? “哈!”他诡异的大笑一声,满脸的不以为然,不可否认的,当他看到她一副吞吐的模样,竟感到一丝气愤。 哼!他上官祈聿几时需要向女人索爱来看,一向都是女人倒贴上来,而这不识好歹的女人居然还敢给他迟疑那么久,又不肯回答。 “我”虽然她急于表明心意。却又有所顾忌因而话硬生生卡在喉中,无法顺利说出口。 “算了,你应该恨我。” “不”她想否认,却被上官祈聿截断。 “可是我不会放你走!”强势的握住裘雪秾纤合度的腰肢,低下头品尝她口中的琼浆蜜液。 “嗯为什么?”她勉强撑起仅剩的一丝理智问道。 他强留下她,会是因为也对她有情吗?会吗?她可以去期待吗? 一连串的问号萦绕在她心里,却一个也得不到解答。 “因为你是我的女人!” “嗯”她将整颗头颅埋进上官祈聿怀里,感受着属于他的味道。 或许这样的答案并不能令她满意,但已经令她感到些许满足,会不会以后的答案会循序渐进的变为“我喜欢的女人”再来就是“我爱的女人”? 希望这不是她的痴心妄想! 阕静的深夜里,萧萧的风雨声不绝于耳。 不同于室外的嘈杂,漆黑的室内传来的是令人揪心的幽血啜泣声。 “嗯娘”床上熟睡的人儿突然逸出呓语,泪珠也跟着扑簌簌的落下。 而上官析聿早在裘雪辗转反侧时就已转醒,此时正紧咬着眉凝视着泪流不止的小脸。 他轻柔的拭去她脸上泪痕,手指忍不住流连在她细嫩得仿佛能掐出水的脸蛋儿上。 “爹娘” 隐约可听出裘雪梦吃的话语,上官祈聿猜她应是思乡情切、挂念父母,才会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唉!”轻叹一口气,他摇了摇身旁的她。 “雪儿,雪儿,醒醒。” “别”睡梦中的裘雪不堪其扰,伸手胡乱挥了一把,便又紧捉住被子蒙住头,翻了个身继续睡去。 “雪儿!”好笑的看着她的举动,没想到平日温雅的她居然会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上官析聿发现除了一开始她会闹点脾气之外,后来在他们相处的日子里,他才发现她是一个典雅温柔、知书达礼、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才女。 他们会一起切磋棋艺、研读诗词,有时她还会弹几首小曲儿给他听,让他愈来愈深陷在她的美好中,无法自拔。 自从他有了裘雪后,他就再也没去找过其他女人,青楼千娇百购的花娘已让他失了兴、提不起劲,因为在她身上寻到的,是一舢庸脂俗粉所没有的清新与涵养。 他发誓,只要她愿意一直温颀的待在自己身侧,他就会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去眷宠她,就算她想要天上的明月、星辰,他都会命人摘给她。 他想,这样的恩宠已经是令全天下女人都称羡的了,她应该也会满足但如果她愚蠢的要向他索取爱和名分,就别怪他到时会元情的对待她。 “雪儿!”见她依然蒙头大睡,上官祈聿又轻唤了一声。 “嗯”被他吵得没办法,裘雪终于慢慢掀开眼帘。 “怎么了?”注意到四周还是一片黑暗,她不解的问。 三更半夜的,她不懂为何上官祈聿要在此时唤醒她,扰人清梦, “没什么,你在哭。”他淡淡的说,双臂搂住她不盈一握的纤腰。 “耶?”纳闷的摸了模自己的脸,果然上头还有着未干的泪痕。 “我做梦了”抹去泪痕,裘雪的声音有些微颤抖。 “嗯。”他加重手的力道,将颤抖的她搂得正紧。 “对不起,我吵醒你了” “没有。 “喔。” 两人顿时陷入沉默中,依偎彼此,聆听彼此的呼吸声。 终了袭雪忍不住的儿开口,”我梦到” “你梦到你爹娘了,对吧?” “咦,你怎么知道?”从他怀中抬起头来,她眼睛直勾勾的望着他。 “你说梦活了。”揉揉她的头,看着披散在她肩膀上的青丝,上官祈聿忍不住把玩起来。 “喔。”垂下头,她开始回忆着梦境的内容。 虽然不太记得了,但印象中好像看到爹娘离她愈来愈远,直到她提不着也摸不着,他好害怕,好难过 “我我想”裘雪想求他让她回去探望父母,但话仿佛卡在喉咙里,始终说不出口。 不可能吧?以她的身份要回去,恐怕是比登天还难! “我带你出去玩几天,明天一早就出发吧。”他按下裘雪的小脑袋,将她埋在自己怀中。 他看出她的意图,但他不会让它实现,他要她无法离什他的羽翼。对于她,自己是不会放手的。 虽然这么做有些残忍,但他的小雪儿以后只需要有他就够了。 所以他才会以要带她出去玩为由,好引开她的注意力、希望断了她想回家的念头。 “真的吗?”她努力挣脱上官祈聿的大手抬起发丝做乱的头颅,眼闭发亮的问。 “嗯,快睡吧,明儿个一大早我们就走。”他将她整个人按回床上,轻轻的帮她盖好棉被。 “那要去哪儿呢?”她人虽躺下了,但一双雪亮的眼眸还是期待的望着他。 “明天你就知道了。”拥下头亲吻裘雪柔软的唇瓣他也跟着躺回床上,大手占有的环抱住她。 觉到上官祈聿身上传来的温暧,她下意识的又更贴近他,不久,睡意席卷而来,让她马上又沉沉睡去。 “不准离开我 搂紧已沉睡的她,他却再也睡不着 第七章 “呀,好美喔!与上官祈聿共骑一匹马的裘雪,此时正为两旁快速移动的美景而赞叹的惊呼。从出城至今,一路上的景色都让她大饱眼福。 一直以来她都只听别人说中原山光水媚、风景秀丽,今日出游,果更是百闻不如一见,就算别人口沫横飞与她说上一天一夜。也无法抵得过她亲眼欣赏到此等美景时所拥有的感动。 “你不怕吗?”上官祈聿纯熟的驾着骏马,微笑的凝视她灿烂的笑容。 “怕什么?” “怕你掉下去呀!”说完还故意吓唬她似的又加快了些速度。 “我才不怕,好歹我也是在马背上过生活的北方儿女呀,”她对他吐吐粉舌,俏在可爱的模样让人看了不禁会心一笑。 “喔,这么说的话,你也略通马术喽?”他讶异的挑眉瞧着她。 本以为她只是个整日待在房里的大家闺秀,没想到她连这些也有涉猎。她还真是座宝山,让他天天都能在她身上找到令他惊讶的宝物。 “当然!”裘雪骄傲的抬起下巴。 虽然母亲不愿她常抛头露面,但北方儿女孩会的,她一样也没少学, “我们究竟要去哪里呀?” “快到了。 他们已经骑了两个时辰,算算路程也该到了。 “你看,我们等会儿要去前方那座山头。”上官祈聿空出一只手指着前方雄伟的高山。 “真的吗?我还没去过山上呢!”裘雪抑制不住兴奋的心情,雀跃的直拉着他的手。 “呵呵,你一直捉着我的手,我怎么驾马?” “呀!对不起”意识到自己的举动,她羞窘的赶紧放开他。 看到她有意远离他,他马上将她揽到怀中。 “你骗我!你明明用一只手也可以!”她娇嗔的怒瞪他一眼,粉拳也接着落在他身上。 “哈哈哈!”他豪迈的大笑,将她搂得更紧。 “讨厌” 时间就在笑闹间流逝,转眼间马儿已停在茂密山林到的一间小木屋前。 “来。”上官祈聿先跃下马,再伸手将她抱下马背。 捶了捶自己僵硬的肩膀与背脊,裘雪感到腰酸背痛极了,从来没在马上待那么久的她,不禁在心中大喊吃不消。 “这儿酸吗?” 突然一双有力的大掌取代了她的小手,在她肩上缓缓的按摩着。 “嗯”她舒服的逸出呻吟,任由上官祈聿在她的身子上揉捏着。 他修长的手指从她的肩膀一路按到背部,最后停在她微翘的美臀上微捏。 “啊!”羞红着脸,裘雪马上转身拍掉他不安分的毛手。 “啧啧,瞧你脸都红了。”扬起一抹邪俊的笑容,他摸摸鼻子收回被她打掉的手。 “是你乱摸!”她羞赧的指控,双手还防备的护着方才被他乱捏的小屁股。 “我哪有,我只是好心的帮你按摩呀!”摆摆手,他一脸无辜的笑着说。 “明明就” “好了、好了,我们进去吧。”上官祈聿一手揽住裘雪的腰,半推半拉的将她带进屋里。 “哇!”乍见屋里的景象.她不禁傻了眼。 “怎么了?” “这这”她瞠目结舌的瞪视着眼前混乱的景象,一只白皙的玉手还不住的在空中指呀指的。 天呀,这儿真的能住人吗? 乱、杂、脏,只有这几个字能形容! 布满尘埃的桌椅、墙角间的蜘蛛网、阴湿的霉味,没想到这间表面看起来还不错的山林小屋其实是 “金玉其外败絮其内!” “我太久没来了,这里是我以前跟律一起来狩猎时住的小屋。”他随性的往积满厚厚灰尘的椅子上拍拍,便一屁股坐下。 看着上官析聿安逸的坐在椅子上,裘雪则是扭捏的站在一旁,瞄着另一张同样也布满尘埃的椅子,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呵呵,来吧。”他一把抱过地坐在自己大腿上。 “呀,我还是自己坐好了” “别走,我喜欢这样抱着你。”他吻着她的发丝嗅看上头散发出来的香味。 无法拒绝他的甜言蜜语,她任由他将自己亲昵的接在怀中。 两人默默无语了一会儿,突然上官祈聿开口。“好了,该去准备准备了。”说完就将她抱下腿,自己随后起身佛了佛衣袖。 “准备?” “准备吃饭呀!小傻瓜。”他点了点她小巧的鼻头,眸光里尽是戏谑。 “那我们要做什么呢?” 你就待在这儿把屋子整理一下.我出去打点食物。”“整理屋子呀”裘雪有些为难的看着四周,她实在没信心能让这儿焕然一新。 “嗯,总要让我们晚上有床办事吧,”上官祈聿暧昧的瞧了她一眼,看着她的小脸泛起一片红云。 “你好啦!你快出去吧!”裘雪娇暄的跺了一下脚,满脸羞红的将他推出门。 “我会在日落前回来,你别乱跑。”交代了几句话,临走前他还不忘对她抛了个媚眼,嘴角邪肆的向上勾起。 “知道了,你快去啦。” 她又推了他一下,直到见他走进林子里,连个影儿都见不着了,才转身开始认命的打扫起来。 漆黑寂静的夜里,火堆里的木柴被烧得劈啪作响,置于火堆上串烤的的肥嫩鱼则足香味四溢的让人垂涎三尺。 “来。”正在翻动鱼串的上官祈聿递给裘雪一条已经烤好的鱼。 鲜嫩的烤鱼让她不禁食指大功,开始大嚷美食。 没办法,她真是是饿翻了,略过早上的奔波不说,光是下午的清扫工作就让她累坏了,害她可怜的肚皮悲愤的大唱空城计。 “吃慢点,小心刺!”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模样,他不禁莞尔。 “嗯喔”她嘴里塞满了东西,语意不清的回应着。 “咳、咳、咳”她吃得太急,一个不小心就被噎到了,只能涨红着小脸,不停的咳嗽,难过得连泪水都掉了出来。 “小心点!”上官析聿章一边为她拍背顺气,一边嘴里还不停的念着。 终于她看起来好多了,于是他便将手边的水袋拿起,自己合了一口水,然后再覆上她的檀口,将口中的水全数过给她。 如获甘泉般,裘雪急切的将口中的水吞下,顺便消除喉中残留的食物,让它们随着水一块地进到自己的腹中。 虽然两人的口中都已没有水了,但上官祈聿还是霸着她甘甜的唇瓣不放,任由自己的舌与她嬉戏,直到她的唇被吸吮得又红又肿后才肯罢手。 一吻结束后,裘雪终于得以大口的呼吸。 见状,他不禁扬起一抹调侃的笑“以后吃饭小心点,别一边说话一边吃东西。” 听到这句话她不服气了,明明是他跟她讲话才会害她这样呀! 她嘟起嘴气呼呼的开口,”明明就是你跟人家说话的嘛!”说完就转过身去开始闹别扭、生闷气。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别生气了。”看到她气呼呼的模样,上官祈聿放下身段,好言好语的开始哄道。 “哼”其实她不是真的生他的气,但难得可以踩在他头顶上.不好好把握一下怎么对得起自己。 “不然”他慢慢踱至她面前。“罚我亲你一下好了?”说完也没等到她同意,便径自将性感的薄唇覆上她因惊讶而微张的小嘴辗转吸吮。 “嗯!”理智早被裘雪抛至天际,在他的拥吻下,她觉得自己变成了一排软泥,而且还下意识的回吻他。 “怎样?气消了没?”放弃一脸迷醉的她,他调侃的问。 “你讨厌啦!”说完她马上将火红的俏脸理进自个儿掌中,不想正视一脸得意的他。 “哈哈哈,你真可爱!’他一把将她揽入怀中,抬起她嫣红的小睑,看着她的脸蛋与燃烧中的火堆发出的光亮相互辉映,就像落人凡尘的仙子一般美丽。 “你真美,不过”上官祈聿顿了一下。”不过什么?” “你不像北方人,跟我以前见过的北方女人都不同。” 裘雪的心倏地被撞了一下.“有过很多北方姑娘?” “都是玩玩罢了。”对于这个话题,他只是轻描淡写的带过。 “真的吗?可是”相对于他的淡漠,裘雪就显得有些急躁。 看出她的心急,也听出她话中翻涌的酸味,上官祈聿有些不耐的说:“我不喜爱女人争风吃醋!” 他的话一落,她的心好似被利刃划过一样疼痛不堪,但又不敢再惹他发怒,只好不语的暗自舔拭着伤口。 两人沉默许久,直到他觉得快窒息了,才忽然听到她开口 “我娘是南方人,所以我才不是正统的北方姑娘。”缓缓的道出身世,却看到他正以讶异的眼神盯着自个儿瞧。 她不愿意让这次的旅途以这种不堪的方式收场,要说她傻也好,笑她苯也罢,但她就是爱上了这个无心的男人,能要她怎么办呢!爱就像泼出去的水一般,收不回来了呀! 所以的只能尽量把握两人相处的时间,自个打儿着圆场,就怕有一天他俩若缘尽时,还能有美好的回忆长伴她度过余年。 讶异于裘雪的不哭不闹.上官祈聿纵使心底有着千百个疑惑,也硬是将它们压了下来,决定不去理睬。 “莫怪乎你能将咱们的汉话说得如此好。” “是呀.我娘她从小就教了我许多南方的习俗、知识,也要我一定得将汉话学好。除了我娘,你是第一个以汉话和我交谈的人,我压根没想到我真会有用上它的一天。” 是呀!她以前从来没想过真会用得着汉话,用心去学,只是为了让娘亲高兴,没想到还更让她派上用场。 “难怪我总觉得你有北方女子所没有的典雅气质。” 面对上官祈聿的称赞.裘雪不好意思的羞红了脸低垂螓首。 “别不好意思。”抬起她的小脸,他缓缓念出一首诗“腰若柳枝面似桃,眸光流转漾巧笑.塞北实有南方媚,雪儿佳人比花娇!” 裘雪听完他念的诗后,娇羞得头都快贴到地上去了。 不过她也真的感动得快要掉泪了,没想到霸气的他居然也在如此细腻的一面。无论他是否只是一时兴起,他都会永远把它刻在心上。 “有没有手绢?”上官祈聿突然问。 “呀等等”裘雪在衣服里东掏西掏,终于在腰间的衣带里找到一条绣工精美的手绢。 “拿去。”她将手绢递给他。 接过手绢,随手拈下一撮小草,搓揉一阵后便以草浆代墨,在手绢上龙飞凤舞的写下方才念的诗与另一首新的诗。 “拿去收好,不许丢了!” 裘雪愣愣的接过手绢,看看上头的诗,除了方才听到的,现在又多了一首新的。 颊飞红云垂首瞧,低阖帘扇朱唇俏,塞北实有南万柔,爱煞佳人掩面笑! 当看到了爱煞两字时,裘雪的泪珠再也忍不住的扑簌簌往下掉,又不敢拿手绢来拭泪,怕糊了上头的字,只能任由泪水爬满了双颊。 爱煞?他真的爱煞她吗?”就算只是用来点诗的字眼.她也甘愿被骗, “哭什么,不喜欢?”看着她紧握住手绢落泪的模样,不知为何竟深深触动了他的心,让他既心疼又不舍。 “不是人家太高兴了”红着鼻头吸着鼻子,语气里尽是小女人的娇态。 “小傻瓜,不过是一条手绢,只要你开口,不论是绫罗绸缎或是金银珠宝,我都会拿来给你!”他自负的说。 “不,它有特别的含意,因为它有你亲手写的诗.这样的无价之宝哪里是金山银山所能比得上的!’裘雪摇摇头,小手依然紧握住手绢,生怕一松开手、它就会消失了以。 “你更是无欲无束,我就是喜欢你这一点。”上官祈聿俯下头对着他的额头蜻蜓点水的吻了一下。 “喜欢我?你真的喜欢我?”一双小手紧张的拉扯着他的袖子问道。 “我当然喜欢你,若是不喜欢你,又怎么会这样费心思的带你出来玩呢?你说是不?眸光紧紧的锁住她,他扬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实在让人难以分辩他话里的真伪。 “真的吗?你只喜欢我一人?” “先不说这个,我快饿死了。”上官析聿巧妙的转移话题,不想再绕着这个令人心烦的问题打转。 怕是一个不小心,两人又会陷入僵持的局面。 “呀!对了,都顾着说话,忘了你还没吃呢!”裘雪急忙的拿起之前捞好的鱼,却发现都已经冷了。 “怎么办?我再帮你热一热好了。”说完便又拿起鱼串往火堆上小心翻烤。 她专心的帮他热鱼,脑中只有他还饿着肚子这回事,之前的话题早被她抛到九霄云外。 而上官祈聿则是在一旁陷入自己的思绪中。 从她的言行举止中,不难看出她是深爱着自己的,但他呢?他迷惘了 “起床了,快起来啦!”上官祈聿猛摇着靠在自己怀中的裘雪。 “嗯再让我睡一下”哎呀,她的眼皮真的是睁不开嘛! 昨晚用完餐回屋里后,他马上就对她展开热情的攻势,害她累翻了,真不了解他怎么还能如此精力旺盛。 “小懒猪,太阳晒屁股喽!”掀起被子,他拍打了下她的臀部。 突然袭来的冷空气让她打了个寒颤,只有乖乖的硬撑开眼皮坐起身来。 “好啦,你先出去一下,我要穿衣服。” “怎么了?”看到他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裘雪不禁羞怯的问。 “该看的早就看过了,该模的也摸遍了,我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该让我回避。”他笑咧了嘴,无赖的说。 “你你欺负人啦!”羞红了脸蛋,她紧紧捉住用来遮身子的棉被,就怕一个松手,又让他看到什么“该看”的了! “欺负人?想起你昨晚那么心甘情愿的被我欺负那种媚态”上官祈聿不怀好意的说。眸子里尽是取笑的意味。 “住口、住口!”裘雪捂起耳朵娇嚷道。 “哈哈哈不要我说,那就快穿衣服吧!”上官祈聿拾起地上的衣服递给她“或是要我服务?” “不用了!”一把抢过衣物,嘟着小嘴,她怯羞羞的在他的注视下穿上衣服。 “好,乖孩子!”他牵着她的小手将她抱进怀中“给你个奖励。”说完就贴上她的红唇,给了她一个激烈的吻。 “这算什么奖励”她低头小声的嘟嚷着。 “什么?”他的耳朵可尖得很,什么风吹草动都逃不过。 “没有啦!”漾起一朵大大的笑容,她有些心虚的绞着手指。 “是吗?”他假装疑惑的问着。 看来这小妮子愈来愈不怕他了。 “当然喽。” “好吧!今天就暂且放她一马! “走。”上官祈聿牵起裘雪的柔美,往门外走去。 “去哪儿?”任由他拉着自己,她好奇的问。 “带你去净身。你一定会喜欢的。” “净身?真是太好了,我刚还在为此事发愁呢!” 她原本以为在这儿都没法净身了呢,现在他要带她去,她高兴都来不及呢。 “好好跟着我,小心脚下。”他拉着她一边穿过树林,一边提醒她小心地下会绊脚的树枝。 “嗯!”此时的裘雪像只快乐的小鸟,紧紧的牵着他的大手,真想就这么牵上一辈于也不放开。 要是他们能一直都待在这儿收有多好,若真是如此,那她一定会是只永远都快乐歌唱的小鸟儿,然一旦回到了现实的牢笼里,她还能振翅高飞吗? “哎呀,走慢点嘛”裘雪气喘吁吁的喊着。 走了近半个时辰崎岖的山路,穿过一片又一片的山林,她这么一个孱弱的姑娘家,体力早已不胜败荷,虽是寒冷的气候,却也使她起了一层薄汗。 天哪!看来她是该好好的洗个澡了。要不这一身臭汗,可会住她难过个好些天。 “就快到了。”缓下前进的脚步,上官祈聿朝她微微一笑。 两人又走了一小段路,忽然— “啊!”一个旋身,她突然被他给抱了起来,倏地又给抛了出去。 噗通一声,她就这么被扔进了水池里,成了个名副其实的落汤鸡,还连喝了好几口水。 “咳咳”连咳了几声,裘雪睁看一双可怜的剪翦水眸,直盯着将她害成这副狼狈样的罪魁祸首, 他却丝毫没有愧疚感,而且还非常不给面子的大笑。 “哈哈哈”“你还笑,气死我了,不理你了!”她气得拍打了一下水面,却反而将自己淋得更湿。 看到她的狼狈样,上官祈聿笑得愈加狂肆。 “哼!”她干脆转过身来个眼不见为净。 “啧啧,别这么开不起玩笑嘛。” “哟!好大一个玩笑呀!她嘟起小嘴怨怨的说。 “雪儿” 提起一口气,他纵身一跃,飞到池中靠近裘雪的一块大石上.动作流畅.一气呵成,一滴水也没沾到。 “别”上官祈聿话语未落,马上就遭到了水患攻势,看来他太低估了这个小女人的野性。 “呵呵”反击后,裘雪终于漾起满意的笑容,开心的逸出一连串银铃般的笑声。 “你这个顽皮鬼!”说着干脆跳下水,跟她大打起泼水战。 “哈哈哎呀!你自己先戏弄人家的啦!别泼了!”她虽然嘴里喊着别泼了,但手上的动作却完全不见停歇。 “向我投降呀!我可以考虑放过你.不就这样!”停止泼水的动作.他冷不防的覆上她娇嫩的唇瓣。 “你”意识到他的举动,她羞赧的挣扎着,却被他扣住双手,动弹不得。 “如何?”上官祈聿得意的看过她被吻得嫣红的樱唇问道,因方才的水战而湿漉的发丝服贴在额上,偶尔还滴下些许水珠,将他点缀得更加狂妄不羁、风流邪肆,也愈有一股味道。 这样的情景着实让裘雪看傻了眼,她很想用”出水芙蓉”这四个字来形容上官祈聿,但可以用在一个大男人身上吗? “呵呵”想着想着,她不禁低声笑了出来。 “笑什么?” “没呀!”她仍是巧笑倩兮,却不敢告诉他心中的想法,毕竟没有一个男人喜爱把形容女人的词儿套在自己身上吧? “嗯”他拉长了音调,一副怀疑的样子, “嗯!”她肯定的点点头,生怕他再“严刑逼供” “罢了,对了,满意吗?”他意味深长的扬起笑容,如炬的目光直视着她。 “什么?讨讨厌啦!”看着他的表情,他想到他方才热情的亲吻,不自觉的红了俏脸娇嗔道,怎知正好中了他的计, “怎么脸这么红呀?”他调侃的邪笑着,大掌托起她的下巴。 “你还说还不就是你问我那么那么羞人的问题!” “羞人!我是问你对这儿还满意吗?这问题会羞人吗?”上官祈聿扬着浓眉取笑道。 “你分明是故意的,要害我误会!” “没有呀。” “明明就算了,你老是欺负我,每次都把我耍得团团转。” “没” “之前还一点儿都不怜香惜玉的将人家丢进池子里、这几天寒地冻的,分明是想冻死人家!”裘雪愈说愈哀怨,最后干脆掉个几滴眼泪来显示自己的可怜。 “冻死?!你这话就言重了,你摸摸!”上官祈聿说着掬起一掌的水,倒在她的手上“这冻得死人吗?” 流过她手上的水是温热的.还袅袅的冒着白烟。 “哇!是热的耶!你看、你看,热的耶!”她兴奋的用手玩着水,频频的捧到他而前献宝似的。 “哈哈哈”他看到她宝里宝气的举动,不禁大笑出声。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蠢的女人,居然在水里那么久了.才发现原来水是热的。 “你笑什么?”裘雪嘟起小嘴,虽不知他在笑什么旧隐约就是觉得他在嘲笑自己。 “没什么,你真是傻得可爱。”还令人价值。最后的话他没说出口为了什么他不去深究。 注视着她被热气熏红的脸蛋娇艳欲滴,就像一颗成熟待采的红苹果般,惹得他想上前浅尝滋味。 “你做什么盯着人家看?”被上官祈聿的视线盯得不自在极了,她伸手往脸上摸了摸,以为是沾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没回话,他只是缓缓低下头吻住她,大掌开始褪下彼此身上的衣物。 “呀!”她眸里蒙上一层氤氲,小手屈服的环上他的颈子,青涩笨拙的回吻着。 也许是受这儿气氛的影响,也许是因为裘雪笨拙的技巧诱惑了他,上官祈聿欲火狂燃,想要狠狠爱她一回。 于是池子里春意冉冉,两人已陷人激情的氛围中直至天堂方休。 裘雪偎在上官析聿的怀里,倾听着他的心跳声,舒服得儿乎快阖上了眼睛,此时,一阵脚步声打断了她的美梦,迫使她张开星眸,竖耳警觉着 第八章 悉悉窣窣的脚步声让上官祈聿更加搂紧了怀中的人儿,在不知来着何人的情况下,首要就是确保两人的安全。 “我快不能呼吸了,祈聿。”被他抱得难过,裘雪低声的说。 “嘘!”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烁亮的眸子紧盯着声源不放。 会是谁?有谁会知道他在这里? 出门前仅交代了些琐事,并无说明去处,是何人如此神通广大的猜出他在这儿? 正在思考的同时,脚步声日渐渐逼近。 “哎哟!”一道过于高亢的男声隆然响起,拔尖的声调让池里的两人皱起了眉头。 “小俩口居然在这儿洗鸳鸯浴,真是羡煞我了呢!”男于慢慢踱步至池边,由上俯看着两人,调侃的语气让裘雪绯红了双颊。 直是羞死人了,要是他再早一步来的话,那岂不、岂不哎呀!她真是想都不敢想啦! 要是万一那她还要不要做人, 一想到这里,血液全往她的脑门冲,羞赧的不敢望向来人。 看清来者后,上官祈聿终于撒下防备,占有的一把将裘雪颈子以下的身躯都按人水里,以免被人看光。 “亦,你怎么会来这里?”他低沉的语调中,有着被打搅的不悦。 他本是想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不过高明如魏亦,自有办法能查到。 “看得我真是心痒难耐蕙心,不如咱们也下去泡一泡?”不理会上官祈聿的问题,魏亦依然自顾自的说着话。 “哎呀,你老是不正经。”娇柔的嗓音轻斥了下,一位略显丰腴的美人儿从魏亦的身后露出脸来。 走出来的人儿有着丰腴却不臃肿的娇美体态,微显心型的脸蛋儿正挂着明媚的笑容,活脱脱是十倾城美人。 不过撇开容貌不看,这个小妮子骨子里是个真正的迷糊蛋,她的迷糊可是会让人哭笑不得的。 “祈聿,真是对不住,我代亦向你陪不是了。”她有礼的向上官祈聿颔首,表示歉意。 “嗯,可否先回避一下,我着好衣后再慢谈。” “騒,好、好,亦,我们先去一旁呀!”活没说完,蕙心就逸出惨叫,接着就噗通的掉进地里。 原来蕙心转身要牵着魏亦时,突地被脚下的石子绊了一下,再加上地边又湿滑,想当然耳,她终究是逃不过落水的命运。 “哈哈哈”见状,魏亦不但不担心,还开始爆笑出声。 实在不能说他对自己的结发妻无情呀!因为他真的已经习惯了嘛!”呢呵呵”一直躲在上官祈聿怀中的裘雪对于突来的事件先是错愕了半晌,接着也开始跟着笑开。 “亦,我是不是又闹笑话了”而蕙心仍傻呼呼的反问着。 正午时分,寒冬的暖阳微微运过茂密的树林,从树叶的间隙中投射进来,带来一丝丝暖意。 一行四人围成圈的坐落在火堆旁,嘻嘻哈哈的有说有笑。其中聊得最起劲的是两个一样湿漉漉的小女人。 蕙心跟裘雪一见如故,从一开始就吱吱喳喳的天南海北聊个不停,让一旁的两个男人不禁大叹长舌妇一词是其来有自呀! 见上官祈聿的衣物将近全干,魏亦朝他招招手。示意他有话一边谈。 上官祈聿偕同他走到一处偏离她们的地方,两人各倚着一棵结实的老不,开始谈起正事。 “说吧!”上官祈聿简洁有力的开了个头。 “啧,你还是一样干脆。” 对于他的话,上官祈聿仅是瞄了他一眼,井未做任何表示。 “哟,真是没趣,小雪妹子怎没被你这副冷漠样给吓走?”魏亦似疑惑又似惋惜的说。 呵呵,其实他是暗笑在心里,对于两人目前的佳况.他可是乐见其成,不过,嘴上当然还是要亏他一下喽! “说主题。”上官祈聿冷冷的回话,不爱他拿自己与裘雪的事来作文章。 魏亦撇撇嘴,对于他的反应感到无趣“尚书夫人已于昨日打道回府,你家的老总管托我来找你回去。 “是吗?好吧,咱们午后即起程打道回府。” “需要如此匆促吗?再待个一天也无妨。”魏亦站直身躯,以疑惑的眼神看着上官祈聿依然无情绪波动的俊容。 这下小雪应该要伤心了吧?他看得出来她在这儿很快乐。 况且如可多留个几天,说不定他们还可培养出更深的情感。 “不了,娘难得回来,每次都停没几天又迈向下一行程,我想” “我知道了!祈聿,你什么都别说了,我真是大感动了!”魏亦十分感动的话盯着他瞧,瞧得他浑身都不自在。 “你发什么神经!上官祈聿转身就想走人,临走前还抛下一句,”我可没那种兴趣, 哼!真是不懂得幽默。本是想学他娘的反应逗他,谁知竟碰了一鼻子灰。 魏亦边嘀咕边随后跟上他的脚步。 哎呀,小姐,你怎么又趴在窗台边发呆了呢?”甫推门而人的依依,见裘雪又习惯性的神游四海,不禁多念了两句。”嗯,没呀。裘雪无趣的用手指卷着头发玩,有气无力的回道。 唉!自从昨天匆匆回来后,她就没见过上官祈聿一眼了,没想到他们的出游会是如此匆促的收场,真让她暗自神伤了许久。 况且他只是短短交代了几句,也没说清楚,让她觉得自己一点儿也不受重视。 从依依口中得知他娘回府了,想必就是这个理由吧! 尽孝道是件好事,让她作决定的话,她也会让他马上回府的,怨就怨在他完全没征询她的意见,让她心底怪不舒坦的。 “唉!”下意识的她又叹了口气。 “小姐,你别再唉声叹气了。”看着她的模样,依依不禁为她心疼。 如果这样,她倒宁愿她还是当初那个会指着她破口大骂的小姐来得好,至少不像现在好像是个没了生气的木娃娃。 “唉!我哪有。”裘雪嘴边说着没有,却下意识的又叹了声气。 “还说没有” 依依话还没说完,门啪的一声给人推了开来,来人不客气的态度,惹得好脾气的依依也着实不高兴了起来。 推门而人的是个趾高气扬的丫环,她大步踱进室内,完全不把这座子的主人放在眼里。 “你是谁呀?怎么这番无理!”依依上前挡住来人,不让她再继续走进。 “算了,依依你别挡她了,看来她是要找我的。”笑了下,裘雪主动上前迎接来人。 “请问你有什么事吗?”裘雪对眼前的丫环漾出一个有利的微笑,淡淡的间道。 “你给我听好了,敏儿我今天是代我家小姐来给你个警告,要你离上官公子远一些,别再纠缠不清了!”敏儿扬着下巴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样子,语气霸道的说着。 “请问你家小姐是?”裘雪疑惑的问。 “哼!你不配知道我家小姐的闺名!”敏儿高傲的说,话中明显有着不屑。 “你!”依依实在为裘雪不平,这么个无礼的y环小姐根本不用理会她,也不需给她好脸色看,凭小姐跟少爷的关系,只要直搂轰她出去就行了,毋需给自己找气受。 “依依,不可无礼。”裘雪伸手阻止她想仗义执言的举动。 裘雪再度微笑的说:“既然你不愿意说,我也不勉强,只是托你带句话给你家小组,就说这事儿不是裘雪能做主的。” “哼!我管你能不能做主,总之最好牢记我的话,离上官公子远些!” 敏儿说完就跟来时一般,像一阵风似的跑走了,出去时还发泄的用力甩了下门。 “走、走、走,最好别再来了,免得晦气了我家小姐的香闺。”依依上前关好门,未了还气愤的用手做出赶霉气的动作。 “别气了,一样米养百样人,这世上什么人都有,你要是—一跟他们呕气,那岂不气死你自个了?” “那种人,说穿了就是狗仗人势,真是气死我了!”依依就是生气,气小姐就这样乖乖的给人家欺负 她决定要好好保护小姐,摒弃以前懦弱的个性,绝不允许人家动她小姐一根寒毛。 “既然知道,就别用她一般见识。对了,”裘雪像想到什么似的拍击了一下手心“依依,你在府里看过她吗?她小姐到底是谁呢?” 虽然嘴上说不介意,但心里头还是想知道。 “让我想想,府里应该是没这个丫环的”依依歪着头.搅尽脑汁的在思考。 “呀!我想到了,她是表小姐的丫环,我上次在前厅看过她。”依依不禁为自个的记忆力喝采,没想到当时只是轻轻一瞥,她居然到现在还能想得起来。 “表小姐?府里哪来的表小组?” 据她所知,府里的人口简单,压板没什么表小姐,那她是从哪冒出来的?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自从夫人回府后,表小姐后脚就跟着来了,美其名是说久未见夫人,来打个招呼,但大家可心知肚明得很,她想要赶夫人在的时候,好好巴结一番,然后赶紧将婚事给订下来!”依依说完还露出一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表情。 “婚事?你家少爷有意要迎要她过门?”听到这个消息,裘雪的心微微刺痛了一下。 “没有啦,你别担心,我看,怕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是吗?” “当然,我看少爷喜欢的肯定是小姐!” “你别胡说!”被依依这么一说,裘雪不禁绯红了双颊。 “人家哪有胡说。”依依无辜的望着她,她本来就没说错嘛!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少爷几时对女人这么好过? “好了,别胡诌了。” 唉!他是有说过喜欢她.但爱她吗? 看到裘雪似在思考,依依戏谑道:“小姐在想少爷喽。” “才没有咧,臭依依!”她作势要打依依,吓得依依到处逃窜,嘴里还直喊着饶命。 主仆两人就这么闹了大半个下午,殊不知在这府里的某个别苑内正有个忿忿不平的女人,咬牙切齿的咒骂着她 “你说什么?!她居然这么说?拉尖的女声气愤的朝着敏儿大吼,发泄的挥手扫落桌上价值不菲的茶杯。 真是气死她了!没想到她处心积虑的想嫁给表哥,现在居然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还大言不惭的说看见鬼的浑话,什么不是她做主,压根是想给她个下马威,不把她齐心紫放在眼里。 哼!也不打听打听她齐心紫是什么人物,岂是她惹得起的! “小姐别气、别气,您先坐下,我敏儿来给您顺顺气儿。”说着便搀着齐心紫坐在床沿,轻轻拍着她的背。 接着转身去拿起侥幸逃过一劫的茶壶和仅剩一只的茶杯,倒了一杯温热的香片递给齐心紫“用个茶消消气儿。” 齐心紫接过茶杯后优雅的啜饮了一口,却还是无法平复心中的怨气,于脆连手中的茶杯也重重的砸到地上,总算心中爽快了点。 “哎呀,小姐您想想嘛,这个家女主人的位置终究是您的,您现在若气坏了身子,让那贱女人痛快了,对您有什么好处呢?”敏儿苦口婆心的劝着尚在气头上的齐心紫。 她心里头暗暗希望小组别再砸了.等会儿要收拾残局的可是她敏儿呢! “说得也是,当家主母的位置,迟早是我齐心紫的!”她一副誓在必得的表情,缓缓伸出手紧紧的握拳,像是要捉住眼前的权势名利般。 那丫头想跟她斗,再修个一百年吧, 她最好识相点,否则她会把她整得死去活来、哭爹喊娘,让她后海出生! “敏儿。” “是,小姐。” “这回那小表肯定也跟回来了吧?”齐心紫一副不屑的语气。 她想到那小表就有气,不过是个捡回来的丫头却趾高气扬的跟个什么似的,又老爱同她作对。 齐心紫口中的小表,就是尚书夫人收的义女上官子楚。 小子楚古灵精怪的,尤其爱和齐心紫捣蛋,奈何她虽非正统的上官家人,却是尚书夫人心头的一块肉,她也拿的没辙,更何况为了讨好老夫人,她还必须连小丫头一起拢络,但不管她好说歹说,小丫头就是不买她的帐。 这样几年下来,每一次她一来,她总是和她犯冲,不过还好的是她似乎没在老夫人面前乱嚼舌根,让老夫人对她还算是有个好印象,也还算疼爱。 “那当然,小丫头怎么可能没回来呢!”敏儿嗫嚅的回话,她当然知道她家小姐与那个小祖宗有多不合。 “哼!气死人了,原本一个小丫头和我作对也就算了,现在又冒出个贱女人!”齐心紫眸中闪着阴毒的光芒.使她原本就不甚好看的面容显得更加丑陋。 “小姐,不是我敏儿夸嘴,真要比的话,小姐一定都比别人强的!”身为人家丫环,多拍拍马尼总是没错的。 “那当然,我怎么能让一个贱女人抢了我的位置!”齐心紫说完便开始自顾自的大笑。 想跟我齐心紫斗,你是赢不了的! “唉,真是没趣”裘雪一边走一边在嘴上嘟囔着。 她现下正要去上次依依带她去的梅林赏赏梅、散散心,可走呀走着,竟没来由的烦闷了起来。 其实上次那表小姐的事儿,她还是一直挂在心中,无法释怀。 她想着,上官祈聿究竟跟她是什么关系,为何人家非君不嫁?她还想,他是否也对她做了那种羞人的事儿? 想着想着,心就愈想愈烦,愈想是愈问了。 本来今天是要找依依一同赏梅的,况且她们上次还约好,可是那丫头不知去哪忙了,她又实在闹得发慌,待在屋子里只会继续胡思乱想,只好一个人出来了。 幸亏她记忆力还不错,仍记得路,不然可要迷路了。 不久,便走到了梅林,一阵淡雅清香的味儿也扑鼻而来。 这儿的花还是一样那么美,不同的是,上回来时还是含苞待放,这回已经璀璨绽放了。 嗅着梅香,裘雪走入林中找了块大石坐下,拿出一直收藏在腰间的手绢细细观赏。 手绢上头的字依然如此墨绿,但她的心境却与当时完全不同。 看得出神时,突来一阵童音打断了她的思考。 “耶?你是谁呀?人家都没看过你。”小小的身子从一棵梅树后探出来,水灵的眸子盯着裘雪转呀转的,稚嫩的童音软软的问。 虽然受到了一些惊吓,但裘雪看着小女孩水嫩的脸蛋儿,还是不禁莞尔“我叫裘雪,你叫什么?” 心里已经猜出这名小女孩的身份,看来她大概就是尚书夫人的义女,陪她游山玩水的那一个。 “我叫子楚,小名叫楚楚。”小子楚自傲的说,她一直认为自己的名字非常好听又顺口。 “楚楚佳人,真是好听!” 裘雪的赞美,正好对了小丫头的心,只见她扬起下巴一副看吧!我就说吧!的表情。 “姐姐,你为什么在这儿?”小子楚的大眼骨碌碌的转着,煞是俏皮可爱。 小子越年方九岁,就已经是一副小美人胚子的样于,可想而知长大后,不知要迷倒多少王公子弟。 “姐姐在这散散心、赏赏梅。”裘雪朝她温柔笑笑,不着痕迹的收起手上的手绢。 “我是因为义母喜欢这儿,所以楚楚也喜欢这儿,可是义母今天没空陪人家,所以”说到后来,小子楚的嘴嘟了起来,盈盈的大眼突地载满了孤单。 她好几个月才回来一次,所以跟府里的人压根不熟,认得的人只有义母和两个哥哥,一旦义母没空了就剩她一个人孤孤单单的。 “对了,姐姐你刚刚收起什么东西可以借楚楚看看吗?”精明的小子楚故意用“收”这个字,而不是用“藏”因为她才不是那种人家都要把东西藏起来还硬要借来看的孩子。 “这个呀”裘雪一副为难的样子,更加深了小子楚的好奇心。 她舌粲莲花的说:“姐姐,拜托你嘛,人家会小心翼翼,不会弄坏你的宝贝的。唉!义母没时间陪人家,人家实在无聊好吧,如果姐姐真的不愿意,楚楚也不勉强。末了还扬起一抹寂寞的笑容望着裘雪,看得裘雪是既心疼又心虚,二话不说的就将东西掏出来送给她。 心疼的是她小小年纪就一个人孤孤单单,心虚的是她居然同一个小孩子在计较东西。 殊不知此时小子楚正在心里偷笑她又骗了一个好人,跟方才可怜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这是祈聿哥哥的字耶!”手里揪着手绢,小子楚兴奋的大喊。 她曾经在祈聿哥哥的书房看过他写字,就跟这手绢上的一模一样所以她一眼就认出来了。 她最崇拜祈聿哥哥跟律哥哥了,她以后要嫁给他们当新娘子。 “你跟祈聿哥哥很熟?”裘雪一脸疑问,上官祈聿看起来不像是会跟小孩相处的人。 “嗯!我最喜欢哥哥了!” “喔。”看来她还是不了解他。 “姐姐,这手绢可否送给楚楚?”小子楚一脸期望的看着她,水眸里还闪闪发光,让人不忍拒绝。 裘雪当真是为难了,这给也不是,不给也不是,只好婉转的说:“楚楚,这是姐姐的宝贝,没法给人的。” “你为什么要把哥哥的东西当宝呢?”小子楚的这句话,把裘留的脸都问红了。 看到她的反应,小子楚一下便明白了“你也喜欢哥哥,是不是?”小脸马上充满不悦之情,变化之快让她看傻了眼。 “这”裘雪不知该怎么跟个小女孩讨论这种话题,吞吐的说不出话。 “哼,我就知道,你也跟讨人厌的表姐一个样儿!” 真是的,怎么大家都想嫁给祈聿哥哥?就连眼前这个她还算喜欢的漂亮姐姐也一样。 表姐她还能说她是癞蛤蟆想吃逃陟肉,但眼前这个姐姐横看坚看,都与祈聿哥哥是即才女貌、天作之合、金童玉女哎呀,真是讨厌! “不是的”裘雪急得想解释,却被她打断。 “我不理你了,你这个坏女人!”说完小子楚捉着手上的手绢转身拔腿就跑,动作快得让裘雪还来不及反应就已经消失了踪影。 “你等等,我的手绢”她急得大喊,却唤不回小小的身影。 唉,这是什么情况呀? 上回是个丫环来示威,这会儿换个半大不小的孩子来吃醋,这到底是 唉,只能叹气了! 略显疲惫的走进房里,上官祈聿伸展了下筋骨,倒在床上。 天哪!他真受不了齐心紫那女人。像黏皮糖一般甩也甩不开。他早该想到她这次也会像往常一般,只要娘亲一回府,她后脚就跟着来。 早知如此,他也就不必这么急着赶回来,而对这些繁杂琐事。 在外头逍遥不是挺好的,还有美人相伴。 美人自从回府后,他许久没去找裘雪了。 回来后的他一直被杂事缠身,当然也包括齐心紫在内,所以他没多余的闲工夫去找裘雪,但他真的满想她的! 想她的温柔、想她的娇嗔、想她的善解人意,思念一个人,大概就是这种滋味吧? “唉!”没事想这些做啥,想她的话直接去找她不就得了! 打定主意正要起身,不料敲门声却在此时响起。 “谁?”他有些不耐的问道。 究竟是谁大半夜了还来烦他,难道是嫌他白天时被烦得还不够吗? “表哥,是人家啦!”齐心紫刻意拉长的虚伪语调,让上官祈聿马上皱紧了眉心。 “有什么事吗?”他以几近嫌恶的语气问着。 “没有啦,人家给你送消夜来,怕你饿着了。”又是一阵拉长的声调。 这大人说话难道不能正常些吗?上官祈聿暗想。 不等他答应,齐心紫就推门而人,堂而皇之的登堂人室。 看着她的举动,他也懒得理她,就任她大刺刺的走进门,自己则依然躺在床上闭目养神,来个相应不理。 齐心紫将手中提的点心篮放在桌上,接着打开篮盖取出一盘盘精致的点心。 看着桌上的点心,她假意的说:“你看,这可都是心紫亲手为表哥你做的,你尝尝合不合胃口,要是喜欢的话,心紫可以为你做一辈子!”事实上这哪里是她做的,她可是大半夜的特地把厨娘挖起来,命她做的。 炳!这招可真高明呀!摆明了就是要嫁给他,纠缠他一辈子,他可消受不起。 “我还不饿,你就先摆着吧。”等会儿我再差人倒掉!他在心里暗暗补上一句。 “别这么说嘛,至少尝尝味儿也好呀。”她说着就拿起一块梅花糕走近依然躺在床上的上官祈聿,凑近他嘴边想喂他。 然而他根本不领情,一个挥手就拍掉了精致的糕点,让它砸在地上。 看着地上被砸烂的梅花糕,加上她一阵青一阵白的脸色,他突然有一股大笑的冲动。 “表哥、你看你还真不小心、跟个小孩子似的。”虽然心里明知他是故意的.却还是撑着笑脸,硬么成他是不小心的,让自己有个台阶下。 气死人了,要不是看你的容貌俊帅、家财万贯,本小姐哪需要在这跟你低声下气!齐心紫暗暗咬牙,气他的不解风情。 “哎哟!”突然齐心紫的脚下一个不稳,整个人重重的跌在上官祈聿上,胸前的挥圆也“刚好”不偏不倚的撞在他脸上。 “嗯!”闷哼一声,他觉得自己要被这个庞然大物给压窒息了。 上官祈聿的闷哼,在齐心紫的耳中听来却是情欲的表现。 炳,他终于为自个姣好的身子动了心吧! “表哥,你好死相喔,人家什么都还没做,你就先呻吟起来,那要是等会嘻嘻。”偷笑了两声,她不断的在他身上磨蹭着。 上官祈聿已经不耐到极点了,他是爱玩女人.但不代表他是来者不拒、他一把推开她,让地摔坐在地上。 “呀!”齐心紫不由得惨叫一声。 “滚出去,我们不会有以后.别逼我发火。” 他阴冷的面容让她惧怕,连忙抖声的答是。 “那点心要记得吃喔。”临走前还不忘装一下可爱,真是让上官祈聿打从心底作呕。 她说完拍拍屁股一溜烟的就跑了,简直比飞的还快。嗯!这笔帐她一并算在那贱女人头上!齐心紫恨恨的想。 确定她走远后,上官祈聿招来下人丢了点心、清了房间,倒头就睡着了,压根将要去找裘雪的事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第九章 窗外凋零的树本,地上散落的枯木枝哑,都让裘雪的心情更为惆怅。 自从那日被小子楚夺走了手绢,她就一直闷闷不乐到现在,因为当初她与上官祈聿约定好要收好,而且那对她来说是个无价之宝。 她想去找小子楚,却不知从何找起,也不好贸然前往,万一遇着了尚书夫人,她又该如何应对呢? 拿起桌上的茶饮了一小口,发现茶已呈半温热状态,她下意识的拿起茶壶准备换上一杯热的。 一个不小心,手滑了一下“哎呀!”热烫的茶全数溢倒在裘雪的身子上,不过幸好有衣裳隔着没烫着。 处理得手忙脚乱的裘雪,此刻已顾不及身上的湿衣服了,她现下脑中所想的只是,不赶紧弄好,等依依回来又要让她担心了。 她这些天心情低落,已经很麻烦她了.怎么好意思让她再为这些小事操心呢? 心慌意乱的她没发觉有人推门而人,兀自擦着桌上的水渍。 推开门的依依眉开眼笑道:“小姐,你有小客人喔!” 没想到子楚小姐居然会自动的来找小姐,这真是个好现象呢! 要是小姐能跟她打好关系,夫人那边也就毋需担忧了,要过门也是迟早的事。 “依依你回来啦?”裘雪一抬头看到依依身后的人,不由得更吃惊了。 是楚楚!没想到她还未去找她,她却先找上门来了。 “嗨!姐姐。”伸出小手挥挥,小子楚对裘雪腼腆一笑,态度显得有些不自在。 上回跟人家闹得那么凶,还硬是抢了人家东西就跑,就算厚脸皮如她楚楚,也是会觉得过意不去,更何况她还是来求和的。 她回房后在细想想,这么做似乎不妥,而且裘雪又不像是坏人,与其让臭表姐嫁给祈聿哥哥,不如让这个比较善良又好骗的漂亮姐姐许给祈聿哥哥。 “楚楚,快进来坐,别站在门边。”裘雪不若小子楚那般在意,她想只要人来了就好,她是不会同个孩子记仇的。 “是呀,小小姐进去坐吧哎哟,小姐,这是怎么一回事?”正推着小子楚进房的依依,突然瞄到了桌上的湿布,又见到裘雪的上半身几乎都湿透了,这可怎么得了,现在可是冬天呢! 摸摸身上的衣服,裘雪朝她便笑了下,不知如何解释刚才发生的状况。 “我的天哪!去、去,快去把衣服换下来,别受了风寒。”依依随手拿了件衣服塞给她,将她推进屏风内。 趁着她换衣的同时,依依开始动手清理桌上的残局。 小子楚见她们似乎忘了自己的存在,也不甚在意,毕竟是她有错在先,她可是来陪不是的,哪可能再摆大小姐的架于。于是她自个就静静的走到床沿坐下,等待有人在意她。 换好了衣服走出屏风,看到小子楚无聊的托着腮坐在床上,裘雪微笑说:“真是对不住,招待不周,要不要吃些什么?”接着走到床沿与她并肩坐下。 “不用了,我是来还你这个的!”她僵硬的伸出小手摊开,露出一条折得整齐方正和有些被捏皱的手绢。 轻轻的接过手绢,裘雪的眼里漾满了感激与失而复得的喜悦,她小心翼翼的将它收进自个的腰间“谢谢你肯将它还给我。” “小姐,我先下去洗个抹布,你们慢聊。” “嗯。”得到裘雪的应可后,依依便拿着吸满茶渍的抹布离开。 “那个本来就是我的错我总之就是对不起啦!”尴尬的红着脸,小子楚显然非常紧张、不知所措,看得出来她并不是个常会道歉的人。 裘雪莞尔,摸摸她的头发“你很棒!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看她似乎已不介意自己犯的错,小子楚又开始恢复以往的机伶“姐姐,我很中意你,你就当祈聿哥哥的新娘子好了!”说完还拍拍小手,好似她作了什么了不得的决定。 裘雪被她天真的举动和言语逗笑了,这终身大事可不是她说了就能定的,只怕是“妹有情郎无意”! “笑什么?人家是说真的呀!觉得自己被看扁了,小子楚的嘴嘟得半天高,简直可以吊上一斤猪肉了。 “可是你表相怎么办?” “那个坏女人,我才不会让她嫁给祈聿哥哥呢!” 小小的脸蛋上闪着厌恶之情,直叫裘雪看傻了眼,原来这么一点大的孩子,也会有如此强烈的情绪。 “不可以背地里说别人的坏话,这不是好孩子的行为。”裘零轻轻的斥责了她一下,同她讲道理。 见自个儿的话被否认了,小子楚急得站起身将两只小手臂张到最开“是真的啦!她有这么坏喔!” 才刚比完手势,房门倏地被人重重的一推,啪的一声打了开来。 走在前头的正是她们刚才还在议论的齐心紫,而身后跟着的则是身为她贴身丫环的敏儿。 “哟,我瞧是谁呢,原来是我可爱的楚楚妹子呀!怎么跑这儿来玩呢?”齐心紫话中充满鄙夷,好似这儿是什么见不得人、上不了台面的地方。 裘雪见了她遂起身想打个招呼“用问”不料话还没问完,人便又被小子楚按回床上。 撇撇嘴,小子楚挡在裘霞身前像母鸡护小鸡般,讽刺的说“怎么,你能来,我就不能来!你倒是说说,这府里头有哪儿是你能去而我不能去的?”她一边说,一边走到齐心紫身前,那副咄咄逼人的态度硬是逼得齐心紫连退了好几步。 “哎,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楚楚你怎么这样误会我呢?”齐心紫有些面子挂不住的尴尬,只得扯出个虚假的笑容。 真是可恨哪!她今天可是特地要来给这个贱女人下马威,让她知道谁才是真正的赢家,却没想到让她碰到了这个小煞星.真是失策。 “算你识相!”丢下了这句话,小子楚随即又坐回裘雪身边,一双小手紧紧的圈住她的腰,一副保护者的姿态。 裘雪无奈的看着小子楚的举动,动弹不得的她只有继续坐在床上抬着头“请问你是?” “真没札貌,谁容许你坐在床上跟我说话的?”齐心紫啐了一声,由上往下鄙视的瞪着她。 “这楚楚、拜托你放开手,好不好?”裘雪低头小声的央求小子楚,小子楚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松开她。 摆脱了腰间的钳制,裘雪马上起身招呼她们坐下 “哎,我说这里怎么连杯茶都没有?”不甚满意的坐了下来,齐心紫得寸进尺的继续挑剔起来。 “因为我刚才不小心将茶打翻了,还将衣裳都给弄湿了呢!”裘雪徽笑的说着自己的糗事.希望也能博得对方一笑。 相对于裘雪的热络,齐心紫只是冷哼了一声“笨死了!” “嗯呵呵”对于她不友善的态度,裘雪只有尴尬的笑笑。 一旁的敏儿见状更加火上添油的说:“你愣在那傻笑个什么劲呀?我家小姐要用茶,你听不懂吗?”顺势推了裘雪一把,想叫她出去倒茶。 坐在位子上冷笑的齐心紫见机不可失,猛地伸出脚绊倒一时站不稳的裘雪,两人就像是预先串通好的,动作配合得天衣无缝,快得让小子楚连警告的声音都来不及发出,就见裘雪重重的跌在地上,还擦撞到了齐心紫“凑巧”摆在桌边的手臂,痛得她哭天喊地、破口大骂,而跌在地上的裘雪仅闷哼了声,就自个挣扎的爬起来。 “哎呀,疼死我了,真是疼死我了!”齐心紫假意的大声哭喊,还硬是挤出几滴眼泪来加强效果。 想站起来的裘雪突地又被一股力量推了下,再度跌倒在地。 “我说你也真是蛇蝎心肠,我们家小姐不过是念了你两句,你就这么使计来伤害人家?”敏儿说完又气愤的推了她一把。 “够了没呀?你们都给我滚出去!”小子楚见情形不对,上前就想将她们主仆两人组赶出去。 看到小子楚朝她们冲了过来,齐心紫马上使了个眼色给敏儿,而接收到地传来的讯息,敏儿马上会意的上前抱住小子楚的身子,又劝又哄的说:“小小姐,这可不是咱们的错,你就别插手管我家小姐的事了。” “没这等事,明明就是你自个啊!”裘雪突然惨叫了一声,连忙想抽出被齐心紫残忍踩住的小手。 齐心紫哪会那么容易放过她,她踩得更用力,脚跟还使劲的在上头转呀转的,直让裘雪嫩白的柔荑瞬间红肿瘀青了一大块。 “哼!看你还敢不敢使心机!”她阴毒的笑着,看着裘雪因疼痛而皱在一起的小脸,她就愈高兴、愈爽快,将在上官祈聿那儿受到的怨气全数出在裘雪身上。 “可恶,你放手,放开我!”小子楚对着敏儿又踢、又打、又咬,但就是挣脱不了一个比她大上一倍的敏儿。 裘雪痛得白了小脸,纤细柔弱的她,压根挣脱不了踩在她手上的那只粗肥的象腿“嗯有话咱们好好说” “你都被欺负成这样了,还想跟她们好好说?”小子楚真想撬开裘雪的脑子,看看里面是不是都装了一堆浆糊还是一堆豆腐,不然她的思想怎么都跟一般人不同呢? “气死我了,齐心紫你快叫她放开我,不然我一状告到义母那去,肯定叫你吃不完兜着走!”气坏了的小子楚终于搬出了尚书夫人来压她,她就不信她会不怕。 本来她是不打算抬出义母来吓唬人的,因为她不喜欢做什么事都好像有人在撑腰的感觉,但这回例外对付恶人就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要耍险的,还怕她不成!”好,放开咱们可爱的小楚楚。”下令让敏儿松开她,齐心紫见好就收的赶紧起身,要真惹恼了臭小表,她也不用在上官家待下了。 “敏儿,咱们走。”说完就领着敏儿,像来时一般高傲的走了。 小子楚连忙跑到裘雪身边检查她的伤势,然后扶起她到床边坐下,执起她的手轻轻的吹气,嘴里还直念着“痛痛飞、痛痛飞,痛痛不见了。” 望着小子楚认真的小脸,裘雪轻轻的笑道:“我没亭的,别在意了,等会儿让依依给我上些葯膏就行了。” 她不怪齐心紫,这是身为女人的悲哀,一旦认定了一个男人,就势必要跟他一辈子,错就错在她的手段过于偏激,伤人亦不利己呀! 但她也不会轻易放弃的,除非上官祈聿亲口说出他爱的人是齐心紫或是别的女人,要不然她会努力掳获他漂泊的心。 不过,就算话说得再坚定,如今连人都见不着一切等于是空谈。 唉!她到底有几天没看到他了,思念的日子真难熬,度日如年,整天都在想着今天他会不会出现,为什么她会将自己搞得如此可怜 看着裘雪突然暗沉下来的面容,小子楚心里猜想她一定是因为被臭表姐欺负的夫系。 没错,一定是这样!虽然她嘴上说不在意,但全是安慰她的,其实她心出一定难过死了。 可恶!她一定要替漂亮姐组报这个仇,香她出口气。 慢慢的,一个恶整齐心紫的计划浮现在小子楚的脑中,让她不禁兴奋得吃吃笑了起来。 齐心紫优雅的执起茶杯,缓缓的啜饮了一口,将口中的茶香连同数日来的好心情一并吞,畅快的吐了口气。 “呵呵,真是舒坦、太舒坦了!”保持着好心情她忍不住又呵笑了两声。 自从那日整了裘雪之后,她的心就一直有种说不出来的畅快,使她连日以来连睡觉都会偷笑。 而且令人高兴的是,最近表哥似乎都没去找过那个贱女人,真是大决人心呀! 肯定是她的吓阻起了作用,让她知难而退,这样看来,就算他身边有十个臭小表,都抵不过她一个齐心紫。 “小姐不好了、您看。”甫进门的敏儿将手边的一张纸条递给她“这是我要进来前在门缝中发现的。” 摊开手中的纸条,里面写着:马上到后院的米粮仓库来,有重要事与你商讨!事关祈聿,别让第二人知道!切记、莫忘! “怎么办?小姐,他会不会对上次的事情耿耿于怀,想加害于您?”敏儿说完还打了个寒颤,是标准的恶人无胆。 “笨丫头,怕什么?她哪敢对我们怎样?”齐心紫愤恨的撕碎手中的纸条,扬起一抹邪恶的笑容。“不如我将计就计,将她整得更凄惨!这女人的字还真丑,简直像小孩写的。” “小姐.您真要去赴的呀!可是这纸条的内容挺怪异的,还叫我们别让第二人知道,这不会要杀人灭口吧?”敏儿愈说心里愈毛,总觉得有股阴气从脚底直凉到心扉。 “你不敢去就别去,我一个人照样可以将她整得修兮兮!”她说完就抛下敏儿一个人走了出去。 “小姐!”想她敏儿也不是个多忠心耿耿的丫头,何必陪着人家一块儿去送死? 可要是小姐出了什么事,她要怎么向家里的老爷、夫人交代? 阿弥陀怫,老天可要保佑我家小姐平安无事,别让敏儿难做人,回去交不了差。 “呜呜少爷、老夫人,你们要给敏儿一个公道呀!”敏儿哭得眼泪纵横,鼻涕也跑了出来,顶着一张大花脸直抱着上官祈聿的小腿不肯放手。 “好了,敏儿你倒是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尚书夫人接着有些发疼的头,由婢女扶着坐了下来。 最不耐烦的就属上官祈聿了,他光火的一脚踹开敏儿,阴沉的睨着她“老夫人问话,还不快说! 捧着发疼的身子,敏儿跪着抽噎的说:“我家小姐一定是被裘雪姑娘给谋害了!”说完再度掩面痛哭。 她家小姐一定是遇害了,不然怎么会从正午出去到傍晚都还没回来。她愈等心里愈忧.又不敢贸然前往,怕自个也被她杀害了,只好哭着来找人帮忙,正好遇到在前厅的老夫人跟少爷。 听到敏儿的话,上官祈聿一把揪住她的前襟逼问:“你说什么?这是怎么一回事?” 看到他凶神恶煞的脸,她纵使有什么话也被吓得吞回肚子里了,嗫嚅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祈聿,你先放开她吧,她被你吓坏了。” 尚书夫人喝令一声,他立到松开手,不过眼神还是紧紧瞪着惊惶失措的敏儿。 “还有。这裘雪只是什么人!”尚书夫人老脸上闪着疑惑,不仅是为了这平空冒出来的人物,还为了从来都是一派轻松的儿子居然在听到这个名字时,露出紧张的神色。 “娘,这问题先搁在一边吧,重要的是先问问这丫头到底出了什么事。”对着娘亲说完,上官祈聿转头看向敏儿“说!傍我一句一句说清楚!” 流着眼泪,她断断续续的开口“就是我家小姐今日被裘雪姑娘叫了出去,可是人到现在都还没回来。” “你也太大惊小敝了,说不定她们只是相谈甚欢,仍在她房里谈天呢!”上官祈聿不屑的说,还从鼻子哼出一口气,表示他的不以为然, “不是的!您有所不知,这事情诡异很紧,我家小姐是被裘雪姑娘用一张夹在门缝的纸条给唤出去的。”“喔,那你家小组去了哪儿赴约?” “去去了后院米粮仓库。” “既然知道去处,为何不先去寻找?当初为何又不跟去?” “我怕”敏儿懦弱的开口,怕会受到责骂。 “贱丫头!丫环理当与主人共进退,你却因为贪生怕死而抛下你家小姐,现在居然还有脸求我救人?”这婢女实在欠管教,不过什么人养什么鸟,既然身为齐心紫的丫环,会做出这样的事倒也不叫他太讶异。 “敏儿知错了,求少爷赶紧去救救我家小姐,再慢就来不及了!”敏儿面颊上挂着两行眼泪央求道。 “知道了。娘,孩儿先去寻找表妹。” 哼!齐心紫那女人与他无丝毫干系,肯去救她只是因为不想看到有人死在他的地盘上。 况且这事儿还与他的女人扯上关系,他不相信裘雪真会做出那种事,没有为什么,他就是信任她.也希望她别辜负了自己的信任。 “快去快回,人命关天!”尚书夫人对着儿子吩咐。唉!瞧敏儿说得那么严重,要是心紫那丫头真出了什么事,她要怎么跟妹妹、妹夫交代。 “走!”朝敏儿喊了一声,不等她起身跟上,上官祈聿迈开大步朝目的地走去。 见他跨出门槛,敏儿才急忙的爬起抹去泪痕,跑步的跟上。 穿过了数个花园回廊,她已经跟得气喘吁吁,额上都宜着薄汗,他却还是踏着稳健的步伐走在前头,一点都没有慢下来的迹象。 ‘呼呼少爷终于到了!”敏儿停下来,双手搁在膝头上,弯着腰低着头大口的喘着气。 上官祈聿缓慢的推开米仓大门,古老的大门发出一阵老旧的声音。 他打量米仓内的情景,怪异的是,平常井然有序的陈列,今日却成了一片混乱,米袋有的倒在地上,有的还在架子上,有的甚至裂开了口一半散落在地上。 觉敏锐的上官祈聿虽讶异于眼前的景象,但隐约还是觉得有些不寻常,空气中除了飘着湿霉味,还隐约有一股血腥味?! 没错!就是血腥味,是一股刺鼻恶心的血腥味。 凭他长年在战场上争战,这种味道,他已经闻惯了。 上官祈聿眸光巡视了整个米仓一圈,最后视线定在倒塌的米袋上“你过来帮我将这些都移走!”然而不等她过来帮忙,他已先开始动手搬移沉甸甸的米袋。 接到他的命令,敏儿马上加人搬米的工作中,吃力的抬着几乎比她还重的米袋。 在两人一番合力下,终于见到底下出现了一只手臂,看那衣裳的图案、样式,是属于齐心紫的,跟她今日出门时穿的一模一样。 敏儿吓得尖叫,脸色一下子刷白,几乎快晕过去。“闭嘴!还不快搬,她还没死。”他瞪了她一眼,觉得自己的耳膜快被她震破了。 被上官祈聿狠狠一瞪,她马上噤声,不敢再造次的继续埋头苦干,终于将齐心紫整个人给挖了出来。 见她还有气息,他当机立断的抱起她瘫软的身子,往外头走去,身后跟着手足无措的敏儿在于着急。 “你去找大夫到湘桃苑,快!”说完就抱着齐心紫前往湘桃苑。 湘桃苑是目前齐心紫的住处,也是她每次来必指定的住所。 湘桃苑如其名,苑里充斥了桃花的香味,种满了桃树,一到春天连五里外都可闻得到浓郁的香味,齐心紫尤偏爱此种香味。 “是!”敏儿匆匆忙忙的跑去请大夫了。 拜托小姐千万不能出事呀!不然她敏儿也要去掉半条命了。 第十章 “你说,这事是不是你做的!”低沉的噪音划破凝结的空气,让众人都看向发声点。 气氛一下子又紧张起来,大家都在等她开口,等她的回答。 “不是不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裘雪澄清的双眸直视着上官祈聿,里面没有一丝虚假、做作。 她莫名其妙的就被叫过来,又有一堆莫名其妙的人围着她,再来又被问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她快疯了! 一堆人都用着不信任、指责的眼神盯着她瞧,好似她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滔天大罪、她不憧,既然他们那么不信任她,何必叫她来审问,于脆直接定了她的罪不就好了。 “此话当真?”上官祈聿又问了一次,望着她澄澈的眸子,他知道她是不会说谎,但为了公正服众,他必须问清楚,绝不能有徇私的意味。 “够了没,你们一群人已经把我当成了犯人,而你也不信任我,还要我说什么?”裘雪的语气虽平稳,却已红了眼眶。 她好痛,真的好痛,痛心疾首呀, 为什么他不能信任她一些?难道在他眼中,她是会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将不相干的人杀之以除后患的人吗? 她压根不知道什么纸条、什么米仓,更没有跟齐心紫见面,为什么他要以一副审犯人的姿能心来询问她呢? 炳!现在只差没叫她跪下了。他悲哀的自嘲着。 “少爷,小姐是不会做这种事的!今天一整天小姐都待在屋子里,一步也没出去呀,这我最清楚不过了,我能为小姐作证。”依依咚的脆了下来,流着心急的眼泪,为裘雪澄清。 “你说谎!你们根本是狼狈为奸,我家小组现在都被你们害得躺在床上了,你还想狡辩!”敏儿激动的朝着依依叫嚣,差点扑上去想抓花她的脸。 “敏儿!”尚书夫人微温的斥责一声。 敏儿马上察觉自己逾越了礼教,乖乖的退到后头。 “老夫人,请您做主,我真的没说谎,我家小姐真的是个连只蚂蚁都不会杀的大好人,又怎么可能会去杀人呢!”见尚书夫人斥责了敏儿,依依开始改向她求助。 “你说呢?祈聿。”她人虽老,可双眼还没被蒙蔽她看得出来眼的倔强的女孩应当是无辜的.但所有的矛头却又都指向她,这事还真复杂。 “我说” 这时突然有名家仆从外头奔进来,嘴里还大喊着“醒了、醒了,表小姐醒了!” “真的?!快,快去她房里瞧瞧。”尚书夫人紧张的对着上官祈聿说,接着像想到什么似的,又转向裘雪“丫头,你也跟去,要是你无愧于心,会证明你的清白的。” 这下子倒好,也用不着在那儿瞎猜了,当事人清醒了,事情也就明朗。 于是一行人全移到齐心紫所处的湘桃苑。 一进门便看到齐心紫气色甚佳的坐在床上,一点儿都没有病人的样子。 “心紫,让姨娘瞧瞧。可怜的孩子,你没怎样吧?伤着哪儿啦?”尚书夫人关心的坐到床沿,一手抚上她的头,疼惜的说。 “让您担心了,心紫只是受了点擦伤,加上惊吓,巳经不碍事了。”齐心紫乖巧柔顺的说。 看到此景,上富祈聿只是撇撇嘴,不以为然的冷哼了下。 “表哥,你也是来看我的吗?”其实她从他一进门就直盯着他瞧了,只是故意装作现在才看到。 “嗯。”他淡淡的应了一声,不太想搭理她。 他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赶紧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然后走出这儿,他受不了这儿的桃花味,即使到了冬天,居然也有浓郁的残香。 “小姐”敏儿推推诺诺的走至齐心紫身边。 齐心紫睨了她一眼,似乎在说:等下有你瞧了! “心紫,既然没事了。那你说,约你出去又陷害你受伤的,是不是这个小姑娘?”尚书夫人指向一直站在角落不出声的裘雪,希望齐心紫能指认出来。 “嗯”齐心紫低头沉思了一下,修地抬头答道:“是的,就是她,是她使计陷害心紫,将心紫推倒在地,又将架上的米粮推落压倒我。”一口气控诉了裘雪多项罪行,让众人听得一愣一愣,大叹真是最毒妇人心。 而裘雪一人处于角落,心神早已麻木,反正早就没人会相信她,如今她也无所谓了最重要的那个人不相信她,不管她再如何辩驳,都只是空谈。 “哼!这下你没话说了吧,难不成你还要说我家小姐造假?”像是棒打落水狗般,敏儿嘲弄的继续对着裘雪落井下石。 像是没听到她的话般,裘雪只是红着眼眶,直直的看着上官祈聿无表情的俊容。 她在心底呐喊着,只要你现在说一句相信我,那我绝对会力争到底,不辜负你的信任,求你不要连我这个小小的愿望都要剥夺,求你让我有力量。 依依冲过来一把抱住裘雪有些遥遥欲坠的身子,激动的破口大骂:“你说谎、你骗人,根本不是这样的,这不是事实!” 裘雪拉住依依的衣角,用眼神话求她别再说了,她难道不懂,这样子只会使自己更难堪吗? 气极的依依当然不肯就此打住,哪里肯让事实被这些人恶意扭曲“我懂了!这根本是个骗局。什么纸条、什么相约,全是你自己编的,目的就是为了陷害我家小姐对吧?” 敏儿不甘示弱的上前推了她一把,气焰高张的说:“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家小姐都已经伤成这样了,你还在那儿说风凉话。” 彼此争执不下,场面差点儿失控,就在这时一阵推门声转移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包括了正在争吵的依依和敏儿。 3 走进门的小子楚慑于屋内的气氛,有些呆愣的开口“为什么大家都在这儿呢?” 没人回答她的话,四周陷人一片沉寂中。 “裘雪姐姐、义母、祈聿哥哥,大家别不说话嘛!”看到这样,她有些着急了。 这时惟有依依一人独自走向她,附在她耳边说了些话,只见她一下子脸色刷白,小小的身子开始有些颤抖。 怎么会呢?怎么变成这种局面?她只是想替漂亮姐姐报仇.恶整一下臭表姐的,她没想到反倒会害了她呀! 她原本想借由漂亮姐姐的名义,表姐比较会上钩,她当时只是想吓一下她的,所以才会把虫子丢向她,谁知道她会跌了一跤。撞着了架子,让米袋都碰到她身上,因为害怕,所以她跑走了,她以为她会自个出来的,所以一偷偷的跑到这儿来瞧瞧,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可是她那时明明就有看见自已呀! 她为什么不将她供出来,反而要陷害漂亮姐姐呢? 小于楚这时的心全乱了,平时的聪明伶利也不翼而飞,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说出事实,她好怕、好怕! 好怕说了之后,大家会以异样的眼光看待她,说她是杀人犯,义母也会不再疼地不要呀!她真的好怕,她不要再变成一个没人疼的孩子。 爹娘死了以后,她尝到孤寂的滋味,现在他有了义母,又有这么一大家子的人,她不要再被人抛弃、被人忽视了。 小子楚弱小的身子一直不停的颤抖,像是秋风中的落叶。 心思缜密的裘雪看到她的反应,心里头已经全明白了。 呵,她早该想到的,经过上次,她就该猜到小子楚是不会吃闷亏的,敢情她是为自个出气? 心疼的看着她恐惧的样子,裘雪一颗心都纠在一起了,人生在世,各自有各自的烦恼,何苦再给别人添麻烦? 她幽幽的望着上官祈聿,清晰的开口“我再问最后一次,你到底信不信我?”最后一次,真的是最后一次了,他的答案将会左右她的一生。 上官祈聿对于裘雪的问题,只是脸色黯沉的撇过头,低沉的嗓音缓缓将她推人万劫不复的地狱中“这件事,等我查清楚再说。” 看着她悲痛欲绝的脸庞,他多想将她紧紧搂到怀中,告诉她,他是相信她的,但他做不到,在府里,他必须公平、正义、无私,他不可能为了她有一点偏私,让府里的规矩毁在这儿! 纵使他是多么的想说,但他不能,受害人都指明了犯人,要他如何还能义正辞严、无所顾忌的说他相信她呢? 所以他只能撇过头,不去看她,内心便少了一分挣扎。 “呵呵,是吗?哈哈哈”裘雪开始大笑,笑个不停,笑得都掉下了眼泪,笑得连在场的人都感受到她其实不是该笑,而是该哭。 这就是哀莫大于、打死的感觉吗?真正悲极了、直极了,反倒会想笑,而哭不出来是吗? 她总算感受到了,人生总要有那么一回的,不是吗? 可是为什么?泪好苦,一点都不咸,却只能将苦往肚里吞。“你笑什么?”对于裘雪异常的举动,上官祈聿突然感到害怕,从没怕过什么的他,现在更正尝到了害怕的滋味。 他总觉得她这一笑,像用尽了她全身的力量,他怕等她笑完了、停歇了,她就会烟消云散、消失无踪。 “呵呵,我笑你更聪明,我为你高兴,高兴你没被我的伎俩骗了,高兴你终于认清我其实是个蛇蝎心肠、心狠手辣的女人!哈哈哈我真为你高兴,恭喜你呀。”眼泪随着笑声悄然而落。 “你说什么?”上官祈聿紧捉住裘雪瘦小的肩膀,猛地摇晃,几乎将她弱小的身子骨都给摇散了。 她刚才说得是什么话,是承认她的罪行吗? “少爷,您冷静些,您会伤到小姐的!”依依冲上前去,用尽全力想分开两人,奈何她的力气根本不及上官祈聿的十分之一。 再放眼看其他人,都是一副冷眼旁观的样子,尤其是齐心紫嘴角还噙着冷笑,像在看着一场好戏般,她虽然生气,却也无能为力。 眼底闪着绝望,裘雪怔怔的看着上官祈聿,用着轻柔的语调,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说:“你还不了解吗?就是我呀!是我做的,这不是你一直想问出的答案?这下你开心了吧?她用力甩开他的钳制,却也因此整个人跌扑在地。 依依心疼的上前扶起她“小姐,你为什么要承认?”明明就不是小姐做的,她不懂难道只是为了和少爷呕气?! 但依依这番话,听在上官祈聿耳中却又是另一回事了,他认为依依是在问裘雪为何要认了,而不继续狡辩。 裘雪淡漠的瞥了众人一眼“别说了,”她径自走出门外。 气愤的看着她的举动,他的心已被愤怒所侵蚀,看不清真相,惟一闪过脑中的只有畏罪潜逃四个字。 “捉住她,将她关到刑房,听候审判。”上官祈聿大声吆喝着,随即冲出几名家补,将裘雪架住,带往刑房。 刑房,顾名思义是对刑犯用刑审问之地,是将军府私用的禁地,许多敌军的将领、奸细,都在此地被动用过私刑,而如今它却用来囚禁一名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被架住的裘雪不哭、不闹,也不发一语,只是低着头任由他们提着她,安静得不像是即将要接受囚禁的人。 懊死!他为何会如此揪心,他发誓过她若违背了他的信任,他会让她尝到苦果的。 呵呵看着眼前这一幕,看着裘雪的落败,齐心紫扬起了一抹令人不易察觉的阴冷笑容。 好痛按着发疼的头,裘雪咬着牙不让呻吟逸出口。 她大概是感染了风寒,从昨日在这阴冷、湿重的地方睡了一觉后,她就觉得自己头痛欲裂。 但是比起头疼,她觉得自己的心更疼,而且头疼会好,然而心疼要何时才有葯医? 泪水又滑下脸颊,裘雪忍不住呜咽起来,心中的疼痛加上身子的不适,让她的心更加脆弱,她好想一死了之。 为什么她会走到这种地步?难道她真的非得用死来了结束痛苦的生命吗?问天何用?问他又何用?没有人能为她定夺,一如无人肯信任她一般。 爱到了最后,就是尽头,所谓的尽头难道就是生命的终止? 掩面低泣的裘雪末曾发觉囚禁她的铁门外,早巳站了一个人,正以心疼的目光注视着她。 上官祈聿心疼的看着好好的一个姑娘,多日不见,却已成了阶下囚。 没想到他不在府中的这些天,居然发生了此等天大的事情。 “裘雪姑娘。” 听到叫唤,原本低着头的裘雪终于抬起了头,注视着来人,然而却让她失望了,她还在期待什么呢? 抹去脸上的泪,她淡淡的对着上官律绽开一朵微笑,语气透着哀伤“我还是不行,我不是那把钥匙我没有办法,我失败了,彻彻底底的失败了。” 想起当初他对她说的那番话,想起当初她涌起的那股热忱,好傻不是吗? “是我的错,我不该强迫你去融解一个万年寒冰。”他的口气中有着惋惜、抱歉。 强迫吗?只能说她自己傻、不自量力,感情这回事是强迫不来的。 “你要不要逃?”上官律发誓自己会不顾一切协助她。 她摇摇头“逃?我能逃到哪儿去?顿了一下又继续说:“家我已经不能回去了,我是突厥之耻,是爹娘的负担,我既体爱上了敌军之将,就再也没有脸回去了。” 她早已有了觉悟,就算要在这儿终老一生,亦无怨无悔,这是命吧! “我相信你爹娘一定很希望你回去。” “我不行。”她不能给爹娘添麻烦,万一她回去了!却给全家安上个什么奸细的罪名,那她便罪过了。 “那我只有得罪了。”上官律从腰间抽出钥匙,打开了牢房的门。 “你做什么?裘雪惊慌的向后退了一大步。 上官律毕竟是个练家子,他动作快速的点了她的昏穴,接住她瘫软下来的身子,打横抱起。 “解决了没?” 话语方落立到从四面八方涌来数个黑衣人。 “都安排好了。”带头的黑衣人一一魏亦简洁有力的回答。这是他答应过裘雪的,要帮助她回家,如今她和上官祈聿的关系落得如此,他找上官律商量后,决定使出撤手锏。 这是最后一次的机会了,如果成功的话,就是有情人终成眷属,如果失败了,那么裘雪至少还能享有亲情来弥补爱情的缺陷,他也算能安心了。 “好,走吧!上官律抱着裘雪朝门口走去,却没发现她的腰际有一条手绢,缓缓的掉落下来。 希望大哥会追去,别辜负她痴心的一片情 两天后 “你说什么?!你居然擅自放走了她!上官祈聿一拳猛力的攻袭在上上官律的下同,却被他巧妙的闪躲过。 可恶!为什么这么重要的事都没人告诉他,守卫都死光了吗? 他不知道的是府里上下都给上官律买通了。 “我这么做是有理由的。”上官律暗吁了一口气,讶异大哥脾气居然如此暴躁,看来裘雪的确给了他不小的影响。 “理由?哼,她是个杀人犯!” “你就这么坚信是她?” “她自己都承认了,齐心紫也证实了“ “等等,事实往往不能看表面,你我都了解齐心紫是什么样的女人。”他打断了上官祈聿的话,有些不以为然。 难怪人家都说恋爱中的人是盲目的,看来就连一向明察秋毫、观察人微的大哥也中了爱情的毒。 “楚楚。”上官律拉门外唤了一声,小子楚立即推开门走进来。 “祈聿哥哥”她嗫嚅的唤了一声,随即再继续说;“那个臭表姐不是,嗯是表姐,她其实是我”话语有些迟疑,她害怕得不敢再说下去。 上官律摸摸她的头,给她支持,于是她才提着胆子往下说:“是我害的。”仿佛觉得有些不对,她又摇头“但我不是故意的!” 红了眼眶,但她还是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她没有哭的资格,该哭的是漂亮姐姐,不是她。 她自那天以后一直觉得很不安,幸好律哥哥来找她,虽然她不知道他是如何得知的,但她真的松了口气。 律哥哥说了很多道理给她听,虽然她一知半解,但她知道的是她不能一错再错,不然就真的会成了一个讨人厌的孩子! 上官祈聿震惊的拍了一下桌子,吓得小子缩到上官律的怀中。 “你给我说清楚!”上官祈聿想进一步揪出小子楚,却被上官律挡住。 “你别吓到孩子。”他安抚的拍拍她的背。“去吧,祈聿哥哥会原谅你的,楚楚是好孩子。” 受到上官律的鼓舞,小子楚吸吸鼻子,怯懦的站到上官析事跟前“那天”就这样,她将如何让齐心紫受伤的经过都告诉了上官祈聿,虽然其中有些断断续续。但还是说得详细。 “你说她看见了你?!” “嗯,是真的。”她还记得当齐心紫往她的方向看来时。那凌厉的眼神。 低头沉思了一会儿,上官祈聿抬起炯亮的双眸, “她在哪里?”视线射向上官律。 “我派最精英的部队送她回去东突厥,现下只怕已经在半路上了。” “可恶!”上官祈聿咒骂了一声,转身就想往外走。 “等等,你要去哪?” “当然是找她回来。” “你为何一定非要她不可?” “因为” “因为你念她、你想地、你早就爱上了她!”像是要敲进他心内,上官律用力的说。 这一番话,撼动了上官祈聿冰封的心。 他爱她?!他喜爱她的陪伴。喜爱娇宠她,会在她无助绝望时感到心痛,想紧紧的搂抱住她弱小颤抖的身子、这是爱吗? 他怎么不反驳上官律,因为他自己也不确定了是吗?他怎么不像以往一样嘲笑爱是这个人世间最愚蠢的事物呢? 唉!愚蠢的是他,是他逼走此生中最重要的女人!最爱的女人。 早在第一眼看到她无助弱小,与兔子对话的可爱模样,他便爱上了她,但他却欺骗自己是为了教训愚蠢的突厥。 早在他为她包扎扭伤的足踝时,他便恋上了她,但他却欺骗自己是为了不让她的脚伤牵系住自己。 早在之前他们戏水、下棋、谈天、欢爱时,他就陷在她的温柔陷阱里,不可自拔的爱上了她。 但自尊高傲如他,绝不允许自己被她的一颦一笑所牵动,所以他只有伤害她、漠视她,没想到他错了、错了 但是现在还不晚,他一向不是个会向命运低头的人,他。上官祈聿,从来就是个要就会得到的王者。 “谢了,我欠你一次,齐心紫的事就交给你了。”上官祈聿说完就迈开大步朝门外走了出去。 “我记着了。呵看来我得赶紧去告诉弄梅这个好消息。” 无言的躺卧在床上,裘雪就这样怔怔的盯着前方,突然对自我感到厌恶。 回到家的这些天来,她想了很多以前她根木不会思考到的事,她长大了,或许是被迫成长,面对现实,她巳非以前那个无忧无虑的小姑娘了。 回忆起她睁开眼的那一刹那,娘的泪水、爹的欢欣、夏娃的拥抱,让她感受到亲情是世间最美好的事物,也是绝不会因时间与空间淡化的事物。 她为自己当初居然会不想回来感到羞愧,她感谢上官律,感谢他擅自为她所作的决定。 没想到娘居然将小柔给带了回来,她对她说:“你不在的时候我就抱着它,对它说话,我跟它说,它的主人一定会再回来,我是说给它听,也是说给自已听” 她伤了家人的心,当她在“那里”过得好、睡得饱的时侯,家人却是对她牵肠又挂肚她好不孝! 裘雪逗弄身边的小柔“你说,我是不是很坏?” 而小柔只是以一双圆滚滚的大眼盯着她看。 现在的小柔,已经比之前长大了数倍,看来它在这儿显然过得还不错。 “唉!可是我、我忘不了,我还是无法忘怀他、你说我该如何是好?是否只能抱着回忆度过下半生呢?”她轻轻的抚着小柔的毛,看着它已经有些昏昏欲睡。 “你也看过他,你觉得他是怎样的人呢?”明知它无法回应自己,她仍自顾自的说。“在我的心中,他是我最爱的男人,可是,他不爱我,我用尽了办法,却只换来他不信任的回报,我累了”泪水潜然落下,滴落在床上,沾湿了枕头。 紧紧的楼住小柔,裘雪有些泣不成声“我到底该怎么办?”小手扭着胸前的衣裳“这里还是好痛!” 隐约间似乎有人轻叹了口气,忽然窗外跃进了一名高大男子,男子背着光,让人看不清他的面容。 裘雪讶异的从床上坐起身,愣愣的指着男子,话始终卡在喉中,泪却流得更凶了。 男子状似无奈的缓缓开口“呵,你怎么还是喜欢跟一只不会说话的免于交谈?” “你、你为什么”裘雪哽咽,为什么他还会出现在这儿?为什么他还要出现? 一个箭步,上官祈聿上前搂紧了泪水纵横的裘雪。宠溺的说:“你别哭了,哭得我心都疼了!” “你怎么”真的是他吗?他怎么会说出如此温柔的情话,这是梦吗? 看着她一脸不信与讶异的神情,上官祈聿懊恼的神色溢于言表。 懊死的!看他将她伤得多重。 她现在的表情,就好像看到豺狼虎豹般,见状,他的心就像被那些凶恶猛兽啃咬、撕裂,但那是他的报应,他应得的惩罚。 他一人种的因,就让他一人来承担,不要让她也跟着受罪。 “我爱你,跟我回去吧!”上官祈聿总算将心剖开,诚挚的眼神里,满满的都是悔意与爱意。 “你说什么?齐心紫呢?你忘了我”他说什么?怎么可能?不可能的 “没有齐心紫.只有你!我错了,是我误解了你,楚楚都说了。”懊恼、憎恨,都不足以说明他现下的心情,他多想干脆将心挖出来证明他是真的爱她,至死不渝。 “原来是这样。”裘雪一副明了的神情。他是愧疚吧?愧疚误解了她,才不得不施舍她一些爱。 看她的表情,他知道事情又不对了“你又在乱想什么?不准曲解我的心意,我真的爱你!我不是滥好人我不可能会为了赎罪而献出我的爱,别人的死活与我无关,只有你,你是我今生最在乎的女人!他用手猛槌了一下墙,手劲大得让他马上皮破血流。 裘雪泪如雨下,她紧握住他出血的手,她这会才知道他说的都是真的,高傲如他,是不可能随意拿出自己的爱来赎罪的。 但是,她当在能无牵无挂的跟他走吗? 她不能,这里还有爹、娘,他们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她怎么舍得再让两老伤第二次心! 她好矛盾,亲情与爱情之间难道更不能两全?错只错在她所爱非人。 裘雪低着头,艰涩的开口“我相信你,但是我不能跟你走!” “为什么?”上官祈聿不敢置信的大吼,明明已是两情相说,她却还不肯跟他回去? “这里是我的家,我生于斯、长于斯,这儿有我的亲人,他们不能再次失去我!” “那我又算什么? “我爱你,真的好爱,我挖空了心思去爱你,可是失去我,你还有别人,但我爹娘不同,他们只有我一个女儿,你懂吗?” 上官祈聿瞪大了双眸,痛苦的吼着,不憧,我只有你,其他女人我都不要!” “对不起。”没有人知道,裘雪的这一句道谦说得有多痛苦,她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能阻止自己奔向他。 “我知道了,总有一大,我会要回你,我要正大光明的掳获你”说完他毫不栈恋的往窗口走去,一如来时般又再度轻盈的消失,空留一室的沉寂与嘤嘤啜泣。 忽然飘来一条手绢,裘雪连忙上前接住,定睛一看,居然是她那早已跟着心一起遗落的手绢,但令人费解的是那手绢只有一半。 “呜呜呜”见到熟悉的字体,她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在寂静的夜里,这样的哭声好不凄凉。 生离死别真的是好痛、好痛,她哭倒在床上,任由泪水奔流浸湿波涌,无法停止 尾声 贞观四年 唐将上官祈聿与众猛将大败突厥,俘其颉利可汗,所有部落、将领见大势已去,经一番议论后,纷纷归降于大唐,结束了长久以来残酷的争战。 而唐太宗因保留归顺之族的原本部落及生活习俗也让异族可以迁入长安定居,很快便得到异族的拥护和爱戴,于是有了“天可汗”之尊称。 他终于等到了这一天,这是他一手为“她”打下来的。 上官祈聿站在草原上,看着自己打下的新疆域他不在乎,这一切对他如尘土。 他在乎的是他心爱的女人,苦苦等了三年,他终于消除他们之间的隔阂,实现了当年的誓言。 望着远方树下的纤细女子,对方也同样回望着自己,深情的眸光在空中交会、仿佛互诉情意与思念。 两人慢慢的走近.双双紧搂住彼此,裘雪掉下泪来,晶莹的泪珠滴滴都是三年心酸结成的珍珠。 两人不约而同的拿出各自拥有的一半手绢,上头各有一首诗,代表了两人的情意。 裘雪红着眼眶说:“回去之后,我再把它缝起来。” 上官祈聿低头吻住她,也吮去她掉下的眼泪“我爱你!” “我也爱你!” 两人手牵着手,这样的情景,让裘雪不禁想起以前曾在“诗经”中看到的一句话,她低低的吟了出来。“执子之手” 上官祈聿微笑的看着她,接口道;“与子偕老。” 呵!多么贴切的一句话,他们注定要爱到天涯海角、白头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