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色杀恋》 第一章 香港 冷风阵阵,却丝毫无法动摇这个只着单薄白衣的女子。 一个金发蓝眼的男子,丢了一叠照片给那位白衣女子。“照片中的男人,就是这次任务的目标,好好照顾自己,记得规矩!”说完,男子便身手利落地离开。 冷癐,瘦弱的身躯往往使得男人想接近、呵护,但是,那张美丽脱俗的脸孔,却始终挂着毫不在乎又冷冷的表情,谁也无法猜得透她在想什么,更无法教人想象的是,她竟是一名杀手! 冷癐低头看看手中照片上的男人,不知为何这个男人竟令她感觉如此熟悉,照片中的他有着和她一样的神情冷!一个比她还适合“冷”字的人。冷癐轻摇着头,这任务竟让她第一次有所迟疑,以往只要是东方交给她的任务,她总是二话不说,连对象是谁也无心知道,只要能完成任务即可。对于任务中的目标,她总是以冷绝无情的心来看待。 而东方辙,是“阎帮”的最高主事者,阎帮是个非常庞大的组织,整个香港无人不知阎帮这个组织,主要的事业分布在饭店、旅游航空、海运算算,其实香港等于是阎帮的天下,但阎帮的内部也另有杀手组,专门制止任何不法的勾当。 他,算是她的再生恩人吧!当年东方辙救回她时,据他的描述,其实她能活下来已经算是奇迹,她当时已经是伤痕累累,而且还是从山崖上掉下来,虽然花费近半年的时间照顾她,但能捡回一条命已经算是了不得的事,只可惜她还是失去她所有的记忆。 依照东方辙的地位,对于一件杀手的任务,其实根本不用他亲自来交代的,但几乎自有记忆以来,每次都是由东方辙亲自来找她,有时冷癐不禁要怀疑,东方辙对她似乎太过于照顾了吧!?她,也只不过是东方辙所救的人之一,只算是他底下的无名小卒,何须他花费如此多的功夫在她身上。而东方辙从救起她的那个时刻开始,仅要求她以“辙”来唤他,不必如其他手下般必须以谦卑的口气来称他总裁、少主;但她对他,却一直仅能以兄妹之情或恩人来看待他,即使辙对她真的照顾得无微不至,但她对他永远只存有感恩 辙为了要让她能够保护自己,宁愿她伤害别人,也绝不让她有再被人伤害的机会,培养她成为道上著名的杀手“冷癐”教她有关当杀手的一切要件,甚至连感情也一起埋葬,只因辙说过:一个杀手,最大的致命伤就是感情,对敌人产生感情! 冷癐是绝情!辙连她的名字,都取得没有感情,名字跟随着她,也等于时时刻刻提醒她不能动情冷癐不再多想,还是先完成这次任务吧!再次低头看看照片背后的相关资料 姓名:周家帆出生地:台中市身高:一八二公分体重:七十公斤相关纪录:为东铭集团的继承人,东铭集团从事餐饮业,近几年,其事业的拓展在周家帆的经营下,已扩大到世界各地 冷癐花了几分钟的时间,看完有关照片中目标的相关资料,她不禁思索着,如此正当做事的贵公子,为何是这次辙的任务之一呢?毕竟周家帆并没有不良纪录与不法勾当,只是她向来不过问辙有关任务的一切问题,她,只要完成一个杀手的任务即可。看来,这次得飞到台湾! 东铭集团的二十楼里,宽广的办公室,简单的色调,完全属于蓝白色的世界;深蓝色的沙发,乳白色的壁色,连站在窗边的人也是冷冰冰的。 周家帆心情烦躁地抽着烟,俯看窗外世界。他变了,三年前的那个他,已经很难找回了吧!今天他刚从香港接洽公事回来,在机场出境时,他似乎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但怎么可能?三年前他亲眼目睹她掉下山崖,搜救人员也有把尸体找回,当他知道已无法挽回一切,在看到惨不忍睹的尸体时,他差点当场也跳下山崖随她而去。无法想象前一刻还是个活泼的女孩子,下一刻竟已香消玉殒,就连脸孔都让人无法再辨识,而他,只能悲痛地从她的手指卸下那枚水晶戒指。 迸羽璇,他这一生最钟爱的女子;白色是她最偏爱的颜色,而蓝色是羽璇说最适合他的颜色。就因为如此,他的生活中所能接触的一切,都以蓝白色为主,也是为悼念她的一切吧!三年来他该庆幸有那几个好兄弟,时时刻刻在他身旁支持、激励他,要不然现在也不会有个全新的他,但终究还是会遗失一些东西,就像感情,他和羽璇的感情,因为她的死也随着死去,这三年来,即使他已经从当年的阴影走出来,但也同时失去爱人的勇气 一阵敲门声,打断他所有的思绪,看看腕上的手表,能在这时间着没事找上门的,大概也只有慕容宇吧! “请进!” “嘿嘿!我说咱们的周大总裁,怎么一副愤世嫉俗的模样看着窗外啊?你可别想不开呀!想想你这辈子钱也赚够了,用不着太拼命就可以好好享受个几辈子,人生正值黄金时期,偏偏你的脸孔永远比被倒会的人还像苦瓜,开心一点嘛!”慕容宇不禁想和家帆打屁一下,没办法,凡是他周大公子的所有物,永远只看得到蓝色系和白色系的东西,虽然这两个色系是非常漂亮,但是,想想要一逃邺十四小时看着周遭同样的色彩,这也未免太虐待视力了。唉!谁教周大公子是个痴情汉,无法忘怀一切。 周家帆回应似的挑挑眉,不以为然地仍继续望着窗外。 不理我!?哼!慕容宇实在很难想象自己竟可以跟这个哑巴相处这么久。“你就别再看着窗外,窗子都快被你看破啦,怎么?有什么精彩或是香艳刺激的镜头吗?在哪、在哪?”慕容宇也跟着往窗外瞧。 周家帆依然不动金口,只不过终于有新的举动,他转身坐在办公椅上。他的思绪早已被这个杀风景的家伙破坏殆尽,想悲痛也悲痛不起来。 真是气死人,没想到他堂堂一个慕容集团的未来接班人,还得跑来这里看这个家伙的脸色,要不是他有风度、好脾气、宽宏大量哎呀!没想到自己的优点竟愈来愈多。“喂!老兄,你该不会是在嫉妒咱们老大吧!?人家老大正和韵儿感情融洽,出国玩玩,你用不着摆个死人脸嘛!” 说起他们老大,大概再过不久就可以当新郎,不过,依照韵儿的赖皮技术,嘿嘿!一年之约可有得等了。难得老大愿意让自己放个长假,不过,说是放长假,倒不如说是预防韵儿放寒假跟着男的朋友出国旅游的风险吧!所以,老大立下决心亲身出马,当一个月的护花使者,陪韵儿到处游荡。 许久,周家帆终于开口:“我看见她了。” 她?哪个她啊?!“谁?”慕容宇倒很好奇,家帆自从三年前那件事情发生之后,能够引他注意的人事物是少之又少,到底有谁能够让他如此注意呢? 周家帆悲痛地说:“羽璇!” 慕容宇登时瞪大眼睛“不可能的,家帆,你该不会看错了吧?!当年我们这几个兄弟全是见证人,清楚地看到羽璇的尸体,虽然她已面目全非,但那枚你为羽璇戴上的订婚戒指就是最好的证明。会不会只是很像而已,还是你最近太累?” 周家帆无奈地道:“或许吧!” “走吧,我请你喝一杯,趁着老大不在,我们去疯一疯吧!听说中山路最近开了一家pub哦!灯光美、气氛佳,保证是消忧解苦的好地方,说不定还有漂亮美眉来搭讪。”慕容宇果然是最佳的开心果,马上可以变出许多花样。 冷癐刚下飞机到达台湾,对于刚才在机场的一瞥,凭借她杀手特有的本能,其实她早就发现周家帆,但反正她有的是时间,不急着那么早跟他正面冲突,况且地点也不该在人潮多的机场。不过,第一次碰面,她却好像好像在哪里遇过他,有着相同的情景,就连刚到台湾,驾着辙送她的红色莲花跑车直奔台中的情景,也熟悉得令她觉得自己仿佛就是属于这里的人。 一切似乎都变得很熟悉,唯独她的记忆始终是空白的。一个没有过去的人,虽然不用承受过去的痛苦,但也有其悲哀之处,虽然辙时常告诉她别想过去,毕竟想起过去不一定是件好事,因为就算知道凶手是谁,还是要过日子。但是,对于她这种职业的人,过去与未来又有什么差别呢? 到达辙在台中所购买的别墅时,她提起自己简单的行囊,走进屋子里。 冷癐依然还是一身白,在这百坪的别墅里,令她更显娇小。没想到辙的势力这么大,在世界各地都拥有上百坪的别墅,因此每当她到世界各地执行任务时,都不必怕没地方住、没车子开。 铃! 冷癐接起大哥大“喂!” 对方冷冷的声音传来:(癐,你到别墅了是吧?)是辙!“嗯!”东方辙声调放柔地说:(先好好休息,好好照顾自己,过些时候我也会去台湾,到时再会合。再见!)“我会的。再见!”冷癐回应他的话。她总觉得这次任务似乎让辙很在意,要不然辙何必大老远跑来台湾呢?要接洽事情,自然有人可以帮他打点好,平日想要一睹香港阎帮的最高主事,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这次却出乎她意料。 冷癐随即进入浴室,沐浴完后,即刻沉入梦乡。 梦中有道男人悲痛的声音回旋不去,她看不见他的身影,只知道自己的身体一直往下坠。 “羽璇”男人呼喊的声音,似乎离她愈来愈远 冷癐突地睁开眼睛“怎么会做这种怪梦呢?” 怎么到台湾就梦到这种怪事?羽璇又是谁?一连串的疑问在冷癐的脑海中不停打转。 相同的时间,周家帆也做了相同的梦。 “羽璇”呼喊几声,周家帆自梦中惊醒。他很久没有梦到羽璇了,怎么又突然梦到她呢?自从走出那次阴影后,他就不再梦过羽璇,今天竟难道真是触景伤人?遇到相像的人,又不禁令他想起吗? 或许是因为再过几天是羽旋的忌日,才会又让他想起她吧! 周家帆走下床,拿起书桌上的相框,端详着照片中的人。那是他和羽璇一同去奥万大的合照,身边的景致,缤纷的枫叶,那是玉璇最爱、也是最令人沉醉的情景,羽璇的生日是在秋季,在多愁的秋天,她总爱说她偏爱的枫林能带走一切不如意,只可惜人事已非!纵然他每年在羽璇的生日时仍会到奥万大赏枫,感受羽璇当年沉醉在枫林里的感觉,但他总是忘不掉,枫林中少了真正的主角,即使他再如何沉醉,心仍是破碎的,枫叶带不走他的忧伤,只换来更多的心痛 这一夜,又将是无眠的夜。 翌日清晨,冷癐先到周家帆所居住的别墅外等候,目送他驾车离去后,她即刻跃入别墅中探查。 屋内熟悉的颜色,正如她身上所穿着的白色衣服般。没想到他竟然也喜欢蓝色和白色!利落的脚步踏进周家帆的卧室,冷癐却一眼被桌上的照片所吸引,仔细看着照片中的女子,不就是她吗?只不过照片中的人有着无忧无虑的笑,而现在的她只不过是冷冰冰的躯壳罢了!可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又为什么会跟周家帆一同合照呢? 冷癐的头开始隐隐作痛。糟了!怎么会在出任务的时候犯头疼,看来今天的行动得取消。也罢,反正她正好可以联络辙,问问这一连串的疑问。 她当下立即转身离开,飞车而去。 回到辙的别墅,冷癐马上拿起大哥大拨一串电话号码“喂,辙吗?我是冷癐。” (怎么,有什么事情吗?)东方辙非常讶异冷癐竟会主动打电话来找他,以前他给她私人电话及大哥大号码,让她有事情时就可以直接找他,用不着经人过滤,但一直以来,冷癐似乎用不着这些电话号码,永远只有他找她。 “我想问有关于这次任务的事情。”冷癐好不容易说出口,因为这是她以往从不过问的事。 难道癐发现了什么?(怎么,有什么疑问吗?)“周家帆他并没有做什么不法勾当,为何会是这次任务的目标呢?”冷癐把心中的疑问问出口。 (他是没有做什么不法勾当,只单纯从事餐饮业,在短短几年竟能把东铭集团扩展至世界各地,的确可以看出他的能力;但他却是当年害你掉落山崖的凶手。)东方辙淡淡地说出。 他是凶手冷癐实在无法相信,他竟跟自己的过去有那么大的关系,难怪她会对有关他的一切似乎都觉得很熟悉。“你何时知道这些事的?”冷癐抚着自己愈来愈疼痛的头,继续问出心里的疑问。 (早在救起你的那一刻,我就派人去调查一切,但因为考量到你刚受伤又失去记忆,所以才没有告诉你。)东方辙照实说出之前隐瞒的一切。 “嗯我知道”冷癐已经没有余力再多说什么,口气也渐渐转弱。东方辙马上察觉冷癐的不对劲,(癐,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老毛病又犯了吗?你有没有按时服葯)“”冷癐早已昏迷倒地。 东方辙一听电话里没有任何回应,马上打电话给在台中的手下,差人去看看冷癐。当初,好不容易才将冷癐救活,对于她,他总是有一份不同的情愫,在她受伤调养的一年里,他早已被冷癐深深吸引,逼不得已,为了让冷癐能够保护自己,他才会训练她成为一名顶尖的杀手。但是,即使她再强、身手再利落、不带任何感情,偏偏冷癐最大的致命伤就是她的旧疾。 曾经他试着带她访遍各国名医,却仍无法根治她偶尔的偏头痛,不过,这一年来已经有所改善,只要按时服葯,就不会再犯。而且每一次冷癐出任务,他都会派几名手下暗中留意她,生怕冷癐有个不小心,但平常即使冷癐没有按时服葯,也不至于会昏倒 看来,他得亲自到台湾看看冷癐,如果冷癐的病情突发,那么就该让她放弃这次的任务,毕竟她的生命比任务还要来得重要。 “左圣、右贤,你们明天马上搭机到台湾照顾冷癐,看看她的病情如何?必要时将她送回香港。”东方辙吩咐他的贴身保镖。 “少主!还是另派手下去照顾小姐,少主身旁还是要有人保护。”左圣担心少主自己的安全。自从少主救了冷癐,从此所有的人都得喊冷癐为小姐,大家心里都知道小姐对少主的重要性,但少主毕竟是阎帮的少主,虽然在集团里,少主总以总裁为另一个身份出现,但他早已招惹不少想要陷害他的敌人,万一有什么不测,那就是他和右贤的疏失,那必然会引起老帮主的愤怒 “不用担心我,你们两人明天就马上起程,我难道连自己的安全都保护不了吗?再者,阎帮里还有很多人,想要对我不利,大概还得花一番功夫吧!况且,你们也只是先过去罢了,过几天等我这里的事情处理完,我会马上过去台湾。”东方辙毫不担心自己。 “那我们俩明天就马上到台湾照顾小姐,也请少主多注意自己的安全!”右贤恭敬地说。 第二章 被救起的冷癐依然继续执行自己的任务。夜里,她闯入周家帆的卧房里。她知道这栋别墅还住着他那几个兄弟,叶守恒己近一个月不在,但仍有两个人在,所以,想要解决周家帆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冷癐小心翼翼地进入周家帆的卧房里,依她多年的经验,她早已嗅出床上有一个男人的气息存在。她轻巧地走至床边,正准备扬起刀下手时,却看见周家帆那张有如大男孩般的脸孔,没想到平日非常冷酷的他,睡觉时竟有如此纯真的面容,像个阳光男孩。冷癐深深被他所散发出的气息吸引,心中突然警铃大作。她怎么可以对敌人动情呢?况且,他还是曾杀害自己的人!冷癐不断地提醒自己,他是凶手、他是凶手正准备动手时 “羽璇”周家帆突地张开眼睛,打从她进门的那一刻,他就已感觉到有人走进,虽然他是个有钱有势的贵公子,但他从小就学习西洋剑、柔道、跆拳道等防身功夫。 突然看到死去的钟爱女子竟拿刀对着他,他一个怔忡,但仍偏身闪过。 冷癐心跳差点漏一拍,没想到他的身手这么好。“我不是你口中的羽璇!”她不留情地否决周家帆所说的一切。 “你”再一次仔细看着眼前的白衣女子,太像了,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几乎是出自同一个模子,就连神情也一样,况且眼神是骗不了人的,只除了眼前的她,似乎不带有一丝情感。不可能,就算是双胞胎也没有这么像的,但为何羽璇不认得他呢? “今天没办法取你的命,但日后你得要好自为之。”冷癐迅速从窗口跳出。 “羽璇”她的动作快得让周家帆想留住她都来不及。 天底下不可能有这么像的人,但是,当年他亲眼看到她的尸体,也看着她入土,三年前的一切,怎么可能是假的呢!?但,他绝不会连他最钟爱的女人都认错,难道,羽璇根本就没有死? 看来他得好好调查一番,如果刚刚那名女子真是羽璇,那么他真该感谢老天让他有机会弥补一切 棒日,难得陈士杰、慕容宇和周家帆一同在家用早餐,陈士杰和慕容宇两人直盯着面前的周家帆。 “家帆,你是不是又受到什么刺激?今天怪怪的哦”慕容宇首先提出疑问。眼前的家帆怎么跟昨天的他不太一样,好像又变回三年前的他,不再那么冷酷、面无表情。 “对啊,家帆还是你遇到你喜欢的女孩子了?”陈士杰也很怀疑。 始终默默吃着早餐的周家帆,终于抬起头来看着眼前两个好奇的大男人,实在觉得好笑,以往他们老是埋怨他表情太少、不爱说话,怎么这下他不再冷酷,他们又开始派他的不是。“嗯!”果然!慕容宇才在想他怎么会变那么快,结果才说几句好话,他马上又变回比较正常的寡言态度,但是这个回答也未免太简陋了吧!?好歹他和士杰也说一堆话,他竟只以一个字回应,好像无视于他们俩。“喂!家帆,你这个‘嗯’字,是表示你受到刺激呢?还是遇到喜欢的女孩子啊?” “遇到喜欢的人!”周家帆直言地说。 昨天他想了一整夜,决定要派人好好调查一番,因为他非常肯定昨晚要来刺杀他的那名白衣女子,一定就是羽璇。但究竟为何她要来杀他,就真的令他百思莫解,以前的羽璇是个善良天使,对任何会造成伤害的事情她都会很不忍心,现在怎么可能变得那么无情?就连他都要杀!此刻,慕容宇和陈士杰的眼睛瞠得像金鱼眼,一副无法相信的模样。 “我说家帆啊,到底是哪号人物,能够融化你这座冷冻三年的冰山?比我们这几个兄弟的影响力还大,这我得好好跟她拜师学艺了。”慕容宇迫不及待地想知道这号人物。 “对啊!家帆,究竟是谁能让你从三年前的阴霾走出来,终于肯去爱人,也回复成三年前的你,不再那么冰冷?”陈士杰也提出问题。三年来,家帆对任何人不再动情,就因为无法忘怀过去。女人对于家帆,根本连一张废纸还不如,家帆也从不正眼看待,怎么可能在一夕之间就改变他对羽璇的感情呢? “一个女人。”周家帆依然是简单地回答。 “废话,我当然知道是个女人,难不成还是男人啊!?我们是要问那号人物的名字、职业、个性”慕容宇还是无法苟同他的态度,明明都已走出内心阴暗的角落,怎么还是这副德行。 陈士杰也很好奇家帆口中的那个女子“家帆,我们都很想知道你在哪认识这个女人的,怎么那么神秘,连我们这几个拜把好兄弟都被隐瞒住?” 慕容宇为了让周家帆多动动金口,赶紧提醒他:“老兄,记得说清楚一点。” 周家帆抽动嘴角,实在很想大笑,眼前这两个好奇宝宝,好像是跟妈妈要不到糖果的孩子一样。“她叫古羽璇。” 终于透露出来,慕容宇念了念“古羽璇”三个字“不错、不错,的确是个好名字,光听名字就知道一定长得不赖吧!”难得家帆终于动真情,等等!“古、羽、璇家帆,你、你、你有没有搞错?你口中的古羽璇该不会跟三年前的那个古羽璇同名同姓吧?” 陈士杰也被吓到,这家帆也太厉害了,喜欢的女孩子竟是同名同姓,故意的吗?“家帆,你还真行,竟可以找到同名同姓的人,还那么巧都让你给喜欢上,不过,你该不会只是移情作用,只因对方跟羽璇同名同姓才喜欢人家吧?” 周家帆实在很害怕这么一说,会把他们两个人给吓昏,不过,那可是他们俩自己要求想知道,怪不得他,只好祈祷他们俩的心脏够强。“她真的叫古羽璇,不只是同名同姓,更有可能是同一个人。” 慕容宇仅差那么一点就要昏倒,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家帆,你该不会是见鬼了!虽然三年前的事情你执意认为是自己的错,才会造成羽璇白白的死去,但你也不必自责到这种地步。” 陈士杰一直以来都是温柔体贴、像个绅士般,这会儿他差点从椅子上跌下来。 看来家帆可能还是没有走出过去,反而还有更严重的倾向。他不禁伸手探了探家帆的额头。没有发烧啊!“家帆,你该不会在做白日梦吧?” 看看,没人相信他的话。周家帆一改以往的态度,不厌其烦地说着:“我没有在作梦,也没有任何问题,我是真的看到羽璇,真真实实的她。” 慕容宇差点鼓掌叫好,厉害啊!肯定这次的刺激一定是挺大的,难得他竟一次说出二十多个字的话。“家帆,既然你说自己不是在作梦,也没有受到什么刺激,那你到底在哪个时候见到羽璇?” “昨晚!” 昨晚?慕容宇和陈士杰交换一记眼神。 慕容宇摸摸手上的鸡皮疙瘩,难道这间别墅不干净?不会吧!“家帆,你该不会看到不该看的东西,还是还是你也知道再过几天就是羽璇的忌日,所以她来跟你托梦提醒。” 这两个家伙竟然怀疑他的眼睛!他再一次强调:“她真的是羽璇没错,羽璇没有死,但是却变了另一个人。” “嗯?”慕容宇和陈士杰只能呆愣的点头,等周家帆继续说明白。 “三年前的我,只是一直沉浸在悲痛里,一直忘记要好好调查,就连羽璇的尸体也没有经过化验就认定是她,但是,昨晚我遇到要杀我的羽璇,我想了很久,总觉得有些不对劲,而且我是不会认错羽璇的,我非常肯定她就是三年前的那个羽璇,只是,她好像变成一个杀手,没有任何感情,也不认得我。”虽然非常庆幸羽璇没有死,但面对她不认识他的事实,又再次让他感到无力。 “她想杀你?”慕容宇惊声喊出。 “嗯!”“既然你非常肯定她就是羽璇,那为何她又要杀你?经你这么形容,她似乎失去记忆。”陈士杰提出他的观点。 “没错!不过,我会想办法让她记得从前的事。首先我必须调查有关她的一切,有关她新的身份。”周家帆冷静地说道。 “我想若能够让你回复成以前的模样,那么一切都无所谓,但是,想要查出有关她的一切,大概得花上一番功夫,而且,她既要伤你,肯定还会再次行动,家帆,你也要小心自己的安全。”陈士杰仍是有点担心,毕竟经过三年,没有人知道羽璇到底会变得如何,要是变得像杀手般冷血无情,那么肯定会伤害到家帆的生命。 “家帆,如果羽璇真的变成一名杀手,那么你想找到有关她的一切也很困难,要不要请雷帮支援,毕竟雷帮的势力不可小觑,搜寻情报的效率也非常惊人,而且难得让韩斯活动一下筋骨嘛!”不是慕容宇想陷害雷帮,谁教他们雷帮跟老大有密切的关系,所以,雷帮就好像成为他们几个人平常闲着没事找碴的好对象。 “嗯,我原本就想请雷帮替我调查。”周家帆拿起一张名片,马上拨通电话。 这名片上的电话就是韩斯的联络电话及大哥大号码,他们老大虽出去逍遥,不过也没忘了要好好照顾他们这几个好兄弟,只说如果有任何无法解决的事情,或是需要援助,就可以联络韩斯,请雷帮找人代劳,果然现在派上用场。 “喂,韩斯吗?我是家帆。” 韩斯非常怀疑地听着电话,他知道家帆这个人沉静少言、不苟言笑,这会儿怎么会主动打电话给他呢? 况且,前些日子慕容宇那家伙才来找他,说什么日子过得太无聊,想跟着他去“打家劫舍”拜托,他做的可是正当事业耶!若真的答应慕容那小子,那还得了!?堂堂一个慕容集团总裁,成天没事做,虽然也能将他的企业经营得有声有色,但哪有一间公司的总裁成天坐不住的四处跑,大概也只有慕容宇这小子吧! 不过,现在是冷酷的家帆找他,那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怎么,家帆你有什么事情吗?)“我想请你帮我调查一个人。” 难得能够让这座冰山亲自要求帮忙,那肯定是非常有意思的事情。(你尽管说,我一定帮你调查得清清楚楚,连祖宗十八代都帮你挖出来,怎么,那个人跟你有仇?)“我要调查的是名身穿白衣的女杀手。”周家帆其实也不太能够提供什么线索给韩斯,毕竟羽璇这三年来所发生的任何事,他根本就不知晓。 韩斯挑挑眉,家帆竟想要调查个女人,还是个杀手,这一定有什么大秘密。(家帆,你开窍了哦!终于想调查女人。)没想到家帆竟一句话都没回答,这会儿韩斯可紧张了,(家帆,你可别生气,我只不过是随便说说、随便说说而已,你千万别当真。)“嗯!”周家帆不以为意的应了一声。 真糟糕!韩斯忍不住咒骂几句,没想到大冰山还是大冰山。(那有没有其他资料,总有个名字吧?)虽然雷帮的情报网非常缜密,但光说要查一个女子,没名没姓的,倒也令人头痛,只不过,若有名字的话,那就轻而易举了。 周家帆皱着眉头,虽然他可以非常肯定昨晚那名白衣女子是羽璇,但是她可能已换名字,要不然她不会连他是谁都不认得。“三年前,她的名字叫古羽璇,不幸坠崖死亡,但是,也许三年前的她并没有死,因为我可以涸葡定自己昨晚亲眼看见她,但她也许失去记忆,有一个新的身份,最引人注意的便是她如同杀手般的气息。” 坠崖还得救?这位古羽璇还真是福大命大啊!韩斯开始打起主意,雷帮就缺这么一号女性杀手,(知道是哪里人吗?或者,三年前她最后一次出现的地方在哪?)“她是台湾台中市人,三年前在香港的情人崖坠崖死亡,而那里也是她最后一次出现在这个世上的地方。”说到这里,周家帆不由得心酸,情人崖没想到成为他最后一次带羽璇到香港玩的地方,却也害死了她,不过,老天总算有眼,让他在三年后又看到她。 想必这位古羽璇一定是家帆深爱的人,要不然,大老远跑到情人崖作啥?那是情侣才会去的地方。只是,三年前既已坠崖死亡,现在要找她,还真令人匪夷所思。(ok!在道上要找个白衣女子,又是女性杀手,应该还不算太难,我吩咐香港的支部调查,相信很快就可以查出你想要的资料。)“谢谢你!韩斯。” 周家帆很感动地道谢,毕竟若是让他自己去调查,可能也得查个十来天,但雷帮的情报网却可以在短短的时间内调查得一清二楚。 (哎呀!你客气什么,这点小事我一定会帮你调查清楚的。)韩斯心情大好,这座冰山还是第一次跟他说谢谢,太难得了。 (你放心,晚上我马上传真给你。就这样子,bye!)韩斯赶紧挂电话,否则万一家帆说完又被慕容宇接去,那他可惨了,一定会被慕容宇那小子摧残、纠缠。 周家帆挂上电话,心情仍非常沉重,三年了,虽然三年来他对羽璇的爱始终没有改变,但羽璇呢?再一次见到她,他的心就好像重新复活,只不过面对她那陌生的口气与神情,他的心也随之沮丧,可这一次是上天给他的机会,他一定要重新赢回他的羽璇! 慕容宇和陈士皆拼着眉头深锁的周家帆,两人也感到相当忧心,三年前的那场意外,一直令他无法忘怀,但三年后,他是否能够再一次保护好羽璇的安全,看来真要麻烦雷帮才成。 “家帆,我们俩先出去晃晃,你反正不论你要做什么,我们兄弟都会支持你的,若是有任何困难也一定要告诉我们,若有任何危险,就请雷帮支援吧!毕竟,现在的古羽璇可是一名准备来杀你的杀手,你自己要注意点。”慕容宇一本正经的叮咛,他们可不想看到家帆为爱失去方寸,而危害到自己的生命。 “是啊,家帆,你自己一定要当心,三年了,人是会改变的,况且羽璇变得如何,我们实在无法掌握。”陈士杰也提醒他。 周家帆只是点点头,似乎还沉浸在自己的思虑中。 慕容宇和陈士杰拍拍他的肩膀,转身离去。 一夜无眠的冷癐,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心如此烦躁,完全失去杀手应有的冷静,昨夜的行动,对一名杀手来说等于是一次的死亡与失败,她竟对自己的敌人有所犹豫,这是不应该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倘若换成是别的目标,也许早已命丧黄泉,而昨夜,周家帆竟也完全没采取任何行动,要不然,以他的身手大概能轻而易举的杀了她。 对于周家帆,她似乎根本下不了手,看来想完成这一次的任务,会有点困难。 而且,连她已经很久未复发的旧疾头痛,竟也跟着不定时发病,也许她该跟辙取消这一次任务;还是过几天再行动,若真的还是无法动手,那就正式跟辙辞去这次任务吧!饼去她总是能够顺利完成任务,而且,以她的效率与成果来看,其实是非常惊人的,道上无人不知有她这号绝情杀手,没想到这一次竟败在这个男人身上。 叮咚!门铃声传来,在这百坪的别墅里显得格外清楚嘹亮。 冷癐狐疑地望向大门,这个时候会有谁上门找她,难道是阎帮的手下?想想,辙真是太为她着想了,以为她像个陶瓷娃娃,随时会有危险似的,但辙似乎忘记她的身手可都是由他亲自教导,因而她的安全堪称无虞,但辙仍不忘随时派人照顾她,不过,也幸好有他,要不然昨天她可能就此昏迷不醒,三年来,她不知有多少次是被辙救回来的 冷癐起身走向大门 第三章 “左圣、右贤,怎么会是你们?辙呢?”冷癐一打开大门,便被眼前两个男人吓到。怎么该在香港的人,一夕之间全跑来了?况且,他们两个应该要和辙形影不离的,怎么会只剩他们两人呢? “小姐,我们是奉少主之命前来照顾你的。”左圣首先开口,回答冷癐的问题。 又是保护!?辙未免太看不起她了。难道过去她都是学假的吗?“那辙呢?” “少主必须将香港的事情处理完,过几天就会过来台湾。”右贤回答。 “你们俩不是必须终生保护少主的生命吗?回去保护辙吧!”冷癐知道辙很保护她,但他终究是身份地位极重要的人物,不容许出任何差错!“小姐,这次少主实在很坚持。”右贤无奈地说。 辙有一个最大的致命伤,那就是对于一些事情太过于坚持。就连自身的生命都可以如此草率看待,他难道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对他不利吗?他难道不知道自己一出差错,会造成多少人无家可归吗? “那如果我也坚持呢?” 冷癐丢出一个大难题给左圣和右贤。 “小姐,你可别逼我们俩,你和少主都是一样的脾气,但我们还是得听少主的命令,我们已在少主身边加派人员保护,小姐你就别再坚持。”左圣其实也不想为难小姐,帮里的人都知道小姐就像个独行侠,即使执行任务,她也不需要人保护,只有少主和老帮主才能够真正的亲近她,至于其他人的好意,小姐总是无情的拒绝。 “对啊,小姐,你还是别再坚持,你也知道少主下的命令,谁也没办法改变它,除非是你或是老帮主,但是,你也知道,此时此刻任你也是无法动摇少主的命令。”即使小姐这次真作如此的要求,大概也没有办法让少主撤回他们俩;而老帮主呢?那更不可能了。 当年少主救了冷癐,又对小姐日夜照顾,在阎帮里引起一阵轰动,而老帮主早已听闻风声,亲自来看过小姐,还待她如亲生女儿般,比少主还疼呢!要说保护小姐的功夫,少主和老帮主实在都有的拼,所以小姐要是有任何差池,他和左圣大概就得提头回去见他们。 冷癐当然了解辙的固执,也不想再为难他们。“好吧,你们俩就住下吧!不过过几天我得执行任务,你们俩可别跟。” 左圣认为小姐辜负了少主的一份心,少主可是要他们俩时时刻刻保护小姐的安全,而不是在别墅里等小姐平安归来,况且他们俩大老远从香港跑来,可不是要来度假,更不是要来当废人的。 不过,其实小姐对他们这些属下都挺好的,除了人冷了些,其余都不差。而小姐不笑时就很美了,若再一笑可能更是惊为天人,到时一定会吸引更多人追求,少主可能会忙到连打蜜蜂的时间都不够呢! “小姐,你这不是把我们俩当废人吗?” 冷癐当然知道他们的身份是什么,不过,她就是不喜欢出任务时被人跟着。 “反正你们俩一年到头都很少休息,就当是来台湾度假好了,不准有任何意见。” 看来小姐真把他们当废人,不过他们可不是真的来度假的,要是被少主知道,可能十条命也赔不了,所以还是暗自跟踪吧! “嗯,好吧!”两人同声应好。 冷癐眼神锐利地看着他们俩。“别偷偷跟踪!”她可不会那么容易相信他们俩会这么快妥协。 左圣马上抬起头来“小姐,你不想让我们跟着,我们当然只好暗自跟踪,你也知道少主的命令是不可违抗的,我们一定会遵从少主的命令,顶多我们只能答应不插手你的任务!”小姐实在太可怕了,竟能知道他们现在在想什么,难道跟少主相处久了就会有这种特异功能吗?怎么他和右贤从小到大跟在少主身边,却还是没有这种功能? “随便你们。” 冷癐抛下这么一句话,就转身往屋里走去。 不过,这一句话可也安了左圣、右贤的心,小姐好不容易肯退让一步,要不然再这么争下去,可能几天几夜都不会有什么结果,倒是他们两人肯定会在一夜之间老了将近十岁。 几天下来,冷癐只是在别墅里看看电视、杂志,要不然就是一个人到街上、公园走走,而可怜的左圣、右贤也只能“偷偷”躲在暗处跟踪。 周家帆坐在东铭集团的总裁室里,前几天他已接到雷帮的传真,对于羽璇的身份,他已非常肯定,三年前羽璇的的确确有坠崖,但却被路过的香港阎帮少主救起,但为何阎帮少主要将原本戴在羽璇手上的戒指拔下,而戴到另一名面目全非的女子身上呢?且这三年来,羽璇的一切根本无从得知;雷帮所能查到的资料,也因对方是阎帮,而无法继续追查下去。 听闻阎帮是个非常神秘的组织,想要查明内部的一切,真是难上加难,至少,雷帮还替他调查出羽璇的新身份冷癐,因为道上的白衣女杀手,最令人丧胆的大概就是“绝情冷癐”凡是她所接下的任务没有不达成的,从不留活口、干净利落。 她是各个组织最想要的杀手,只可惜,想要冷癐完成一项任务,价码是惊为天价,而雇用的原因也得让冷癐本人觉得合理才会接,况且冷癐也是属于阎帮的一份子,想找上她就得先透过阎帮人。 现在他是她的新任务,她真的忍心杀了他吗? 周家帆无法置信,是怎么样的一个人能够让一个娇弱的女子,变成黑道上最绝情的杀手。三年前他心中那朵纯净的莲花,应是出淤泥而不染的,现在,却变得一点感情也没有,不过,情况再怎么变都不会改变羽璇在他心中的地位,即使她成为绝情杀手冷癐,她永远都是他最爱的那个女子。 三天了,为何羽璇一点动静都没有呢?照理说,她是不会放过他的,她一定会再来,只是为何至今仍没有任何消息呢? 周家帆无法克制自己日夜的思念,期待着冷癐的到来,他一点都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只愿能再见佳人一面,甚至是将她留住,不让她再次离开他身边。 三年了,三年来的所有苦痛,终于可以结束。 除了等待还是等待,这几天就好比度日如年般的难熬,心情没有一刻是平静的,即使他极力想以工作来麻痹自己,但得到的却往往是反效果,他的心思无法静下来,以往在工作上的冷静与睿智,似乎也渐渐消失,昨天,慕容宇还笑他的心是不是都跟着羽璇跑了?大概吧! 内线电话突然响起 “喂!” (总裁,有位冷小姐找您,但是她没有预约,现在人还在一楼服务台,您是否要见她?)秘书询问。 羽璇?没想到她直接来找他了,周家帆一颗心又马上复活。“请她直接搭专用电梯上来吧!” (那我请她到招待室等候。)秘书马上安排一切。 “不用了,直接让她进来找我。”周家帆果断地拒绝。 (好的。)再一次见到冷癐,周家帆不由得想将她拥入怀中。 “羽璇” 冷癐冷眼看着周家帆,她告诉自己这次绝不能再迟疑。 “你果然已忘了我,或许我该叫你一声癐。”周家帆苦笑道,没想到当初的爱人,现在却变成陌生人,甚至是敌人。 冷癐的眼睛眨了眨,没想到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他竟能查出她的身份,阎帮的资料从不外流,况且,她的资料更是极为机密,而他竟能如此轻易查出,真不简单! 看冷癐仍不回答他的话,也不说任何一句话,周家帆只好自己继续说下去:“你一定很讶异我为何知道你的名字吧?只因你的出现,不得不让我调查你的身份,你不用担心,我查到的资料也仅限于你的名字,还有三年前的事情,而在这三年里发生的所有事情,我实在没有那个能耐查得出来。我一直不能接受你的新身份,因为你一直是我心目中的羽璇,还记得三年前” 周家帆话还没说完!冷癐便已扬起刀抵在周家帆胸前,冷冷地说:“我今天来不是要听你说故事,而是要你的命!” 对于面前的刀锋,周家帆动也不动、闪也不闪“我知道你要我的命,但我只想说你是我最深爱的人,即使死在你的手中我也心甘情愿。” 看着周家帆的举止,冷癐心头抽动一下,因为她知道,以周家帆的身手,对于她突来的这一刀,他是可以避过的,但他却无动于衷。面对如此深情的男人,或许在三年前刚受训练时,她可能不会动手,反而会倍受感动,但她可是三年后的冷癐,一个无情无泪的冷癐。“我只问三年前害我坠崖的人是不是你?” 周家帆没想到她会问起三年前的事,她的坠崖虽不是他亲手所害,但他却也是造成羽璇被人追杀的间接凶手之一;如果不是因为他,或许羽璇仍过着平安的生活,可她却因为他而遭人杀害,怎么说都是由他所引起的。“没错!我的确是害你坠崖的凶手。”周家帆坦诚地说。 听完,冷癐马上将刀往前推,当场周家帆血流如注,但他没反应,却乘机握住冷癐的手。“我说过,不论你是冷癐或是羽璇,我都深爱着你,三年前是我的错,没将你保护好,三年后你要我的命,我也无话可说。” 见他没意思闪开,冷癐心惊地看着面色渐渐苍白的他,遗失的心似乎一点一滴地找回,看着他仍握住自己的手完全不顾自己受了伤。“我已经不是原来的我!”冷癐淡淡地说出这句话。 周家帆一手压住自己仍在流血的伤口,他知道自己已经快撑不下去,但另一手仍不愿放开冷癐。“我说过,不论你变得如何,我永远都爱你,只希望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回到我身边,让我照顾你。” 冷癐定睛望着他流露痛苦神色的眼底,似乎在找寻什么,但她的头却开始隐隐作痛,她皱起眉头,另一手按住太阳穴 周家帆也发觉冷癐的不对劲“你怎么了?” 冷癐靠在墙边,想靠着墙以支撑自己快倒下的身体。“没事这一次就到此为止。”说完,冷癐挣开周家帆的手,扶着墙摇晃的走出去。 而周家帆本想抓住她的,因为他看得出来冷癐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怎么没受伤却快倒下去的模样,偏偏他已没有余力留住她,高大的身躯在下一刻已没有意识的倒地不起。 冷癐好不容易奔出东铭集团的大楼,头痛仍没有减退的迹象,而且渐渐侵蚀她的意识,她只知道心中重担终于放下一些些,她已完成一半任务。但她的脑海却浮现出刚刚她将刀子推向他的情景,他眼中的痛苦不是来自身上所受的伤痛,而是心里的痛苦,那令她感觉非常熟悉的神情,似乎在多年前她曾经看过相似的 左圣、右贤因无法跟着冷癐进入东铭集团里,只好留在外头等待,但一会儿后却眼尖的看到冷癐一副快昏倒的模样,急忙地走出大门,他们赶紧追上冷癐。 “小姐,你有没有受伤?” 冷癐转身看向左圣、右贤,还没开口,人就突然的往后倒下,幸亏她倒在一名男子的怀中。 “少主!”左圣、右贤看到冷癐身后的男子,马上恭敬的称呼。东方辙没有搭理他们,焦急地看着昏倒在他怀里的冷癐。“她的葯呢?” 左圣马上拿起一颗葯丸递给东方辙,而东方辙马上将葯让冷癐服下,右贤也马上拿一瓶矿泉水给东方辙。 过了约十分钟,躺在东方辙怀里的冷癐依然没有动静,东方辙的眉头不觉渐渐蹙紧,连在一旁的左圣和右贤也开始紧张起来,因为他们都知道,这葯是三年前由世界脑科权威医师杰克开的,只要按时服用就可以免除头痛,除非是突发的头痛,但只要即刻服下,几分钟内就会恢复意识,但现在都已过十分钟,冷癐依然还躺在东方辙的怀里,动也不动 “左圣,你马上安排直升机,顺便联络杰克到阎帮医务室里等我,右贤送我和冷癐回别墅,我们马上回香港!”东方辙安排好一切,便抱起冷癐朝车子走去。 一路上,东方辙看着双眼紧闭的冷癐,心里也跟着痛起来,抚着她冰冷苍白的双颊,他多么希望她只要能活着就好,即使没有感情也好,就是不要像现在一样,像个没有生命的娃娃般;他宁愿看她无情地完成任务,也不要她躺在这儿完全不动。这种感觉,好像又回到三年前那样,他是多么害怕她会就此离去。 周家帆!能把癐害成这模样的,大概只有周家帆了。 突然,东方辙的心渐渐转凉,他竟在冷癐紧闭的眼角旁看到一条泪痕三年来,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流泪,而这是为另一个男人流的泪 搭乘阎帮的私人直升机,东方辙一行人很快就回到阎帮在香港的总部,杰克也已在医务室里待了近三个钟头。 终于,杰克疲累地走出来,他摘下口罩。 “她怎么样?杰克。”东方辙焦急地追问。 “她这次的情况较特殊,可能受到发生的事所刺激,或是过往的回忆刺激到她的脑部。但开给她的葯应该不会没效,除非是因为冷癐不愿面对这一切,一味排除它、拒绝接受它,所以到现在一直没有醒来。”杰克也没看过这种案例,他开的葯都是针对冷癐的病况,不可能完全没有作用,除非病人自己想要封闭心灵 “那她什么时候会醒?”这是东方辙最想知道的事情。 “不确定,可能几天,也可能一个月,再者也有可能永远都没办法醒来,这得看冷癐的心境,她现在如同一滩死水般,哪天等她愿意放开一切,不再封闭她的心,那么她就可能醒来。 东方辙听了呆愣几分钟之久,他不再看着杰克,转身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冷癐。 “那么,如果她一直封闭她的心,是不是一辈子都没办法醒来” “少主”杰克、左圣及右贤都忍不住叫着东方辙,他们也不愿意看到这样的结果,但更不愿意看到少主这样失魂憔悴的模样。 怎么会这样?他最恐惧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一直以为自己把冷癐保护得很好,不让她受到一点点伤害,这个任务只是想让她亲手杀掉害她的凶手,没想到却也害了她。到底那个周家帆有什么能力,能让冷癐变成这样 “你们出去吧!我想要一个人静静地看着冷癐。” “少主”左圣及右贤实在很担心少主。 “你们不听从我的命令吗?”东方辙再一次警告他们。 “我们不敢!”说完,三个人立即离开医务室,独留东方辙一个人呆望着病床上的冷癐。 眼前的她,像个玻璃娃娃般,是那么的易碎而不堪,好像随时都有可能失去生命。三年前,他花了近半年的时间照顾她,那时他都还没有像现在这样的感觉,只知道她一定会活过来,感觉到她想要维持自己生命的那种坚强韧性,所以他未曾放弃地照顾她,而现在他却感觉到,她在放弃自己。 “癐,你一定要活下去,不准你抛下一切,你忘了你的命是谁救的吗?我不准你死,你得醒来”东方辙在冷癐的耳边坚定地说。 “不论花多久时间,我一定会想办法让你醒来你现在不愿醒来没关系,你静静地想吧!但我要你记得,等你想通的时候,你就得好好醒来。”看着无动于衷的冷癐,东方辙仍继续说着。 这一夜,东方辙没有回房,只是静静地坐在冷癐的病床旁,看了她一整夜。 在台湾,东铭集团总裁被人刺杀的事情,轰动各界,使得流言四起,大家都在猜测,究竟是谁能够伤得了东铭集团的总裁周家帆?但东铭集团却封锁一切消息。 那天,幸好慕容宇游手好闲地登门造访,因为他知道那几天家帆心思都挂在羽璇身上,所以才想看看他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 他平日即有直闯东铭集团总裁办公室的习惯,那天在开门后的刹那,他差点被吓昏,只因他竟看到倒在血泊中的家帆,于是便赶紧将他送医。急救八个钟头,医生的第一句话也差点让他失控杀人,因为医生竟说他还未度过危险期,由于刀子直插胸口,就只差那么一点点就刺到心脏,且因拖延时间过久,使得心脏附近的动脉组织被破坏,所以必须再过两天才知道结果,如果两天内没什么状况就没事了。而这两天可是苦了他和陈士杰,一来他们不敢通知他正在云游四海的双亲和老大叶守恒,因为可能会闹得更不安宁,二来各大媒体似乎也锁定他们两人,只要见到他们两人出现就紧盯不放;天天跟记者玩捉迷藏,气得慕容宇直接将周家帆移到雷帮的专属私人医院照顾。现在可能还有一堆不知情的记者还在原本的医院里打探消息,殊不知雷帮早已移花接木地将人给转院。 不过,每天看着挂上氧气罩的周家帆也很累,那心电图上的跳动,有时会变成一条横线,完全没有跳动,吓得慕容宇和陈士杰赶紧捶打周家帆的右胸,怕他就这样一直沉睡不醒,还边捶打边警告他,若他敢死去,他们就要让雷帮派人杀了古羽璇。 这相当具有吓阻作用,因为那天据秘书描述,有位穿白衣的美丽女子来找总裁,总裁请她直接进去找他,后来没多久那名女子即匆忙离开,但脸色却不太好,一直过了很久,总裁室里都没有什么动静,后来,慕容宇就来了。 所以,在他到达之前,最后一个接触家帆的人就是那名女子,而至今能让家帆不用预约即能见面的年轻女子,大概就是羽璇。只是,让他和陈士杰无法想像的是,家帆的身手也是非常了得,不可能连一个女子的刀都闪不过;即使羽璇真的是那名叫冷癐的杀手,但依家帆的身手,也不可能被伤得如此重。那伤口,看得出来,似乎连挣扎都没有,难道家帆是故意的? 这么说来,冷癐还是那个伤害他的人。 就因为知道这女子在家帆心目中的重要性,他一定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所以每当他们看到他的心跳渐渐缓慢时,他们就会说出要伤害她的话来吓他,可他们也相信如果家帆醒来,肯定会把他们俩碎尸万段。 在周家帆病危的期间,陈士杰也请雷帮再去调查冷癐的下落,但竟再也查不到什么,冷癐人早已不在台湾,而香港支部指出,听闻阎帮少主当天也救了一名女子,她还受了重伤,至今还未清醒。 第四章 一个星期就这么过了,东铭集团的总裁室也早已回复成以前的样子,不识相的慕容宇又出现在总裁室里。 “家帆,你别这样子嘛,伤才刚好没多久,就马上上班,你也未免太敬业了吧!” 那天,周家帆沉睡三天后终于醒来,好不容易他俩可以松一口气,未料他醒来后的第一个动作,竟是打他和士杰一拳,真是好心没好报,为了照顾他,他们两人累得像哈巴狗,结果好不容易终于可以解脱,得到的代价竟是一个拳头;从小到大的兄弟,竟会为了一个女人翻脸不认人,真是交友不慎啊! 而现在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他又开始折磨自己,个性还变得孤僻又冷静,谁也不搭理。 “家帆,那天你和羽璇到底发生什么事?”慕容宇终于说出来意。没办法,自从家帆伤好之后,就不愿再谈起那天的事情,甚至连如何受伤的都闭口不谈,真是急煞他身旁的这些人。 周家帆心头闪过一阵苦涩,但仍是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坐在办公桌前,专心地看着刚刚秘书拿来的企划案。 这小子!慕容宇快气得跳脚了,四个人之中,就他什么事情都不愿说,只是放在心里,让他们猜不透也想不清,但这也是最令他们担心的部分,尤其是发生这件事之后。 “难道你打算一辈子都不说,想一辈子都这样过吗?那羽璇的事你又打算如何呢?”慕容宇试探着问。其实他已经由陈士杰的口中得知羽璇早已不在台湾,而是在香港阎帮,而且听说她也昏迷不醒,只是,既然这小子口风那么紧,那他也要好好折磨他一番,顺便报那一拳之仇。 “都过去了,她还是我最爱的人,没有变。但记住,现在她的名字是冷癐。”周家帆其实也很担心她。三年前的古羽璇早已死去,现在的她,应该要叫冷癐;他不该活在过去,必须接受的是新的冷癐,那天看她痛苦地离去,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只是这几天他想理清自己的情绪,将过去、现在及未来分清楚。 慕容宇挑起眉,讶异地听着从家帆口中说出的话,看来家帆真的已经接受新的冷癐,但他可不想让它就这样过去,他反问家帆:“那她人呢?” 她?周家帆也不清楚,其实他昨天有请雷帮的人帮忙查,但韩斯给他的回答却是查不到此人,她就好像平空消失般,就连雷帮都查不出她的下落,更别说要他去找寻。 但周家帆却不知,慕容宇、陈士杰两人早已和韩斯串通好,不让他那么早知道冷癐的下落,这次要逼他先亲口说出一切。 “不知道。”周家帆真的很无奈,他竟不知道冷癐的下落。 不知道!?他当然会不知道啦,要是他知道那才有鬼,慕容宇赶紧提出他奸诈的诡计:“如果我说我知道,你是不是会把那天所发生的事情说出来呢?” 周家帆一听,眼睛马上绽出希望之光“你知道她人在哪?快告诉我!” 嘿嘿!慕容宇心里奸笑几声。今天总算有点收获,就等他这句话。“只要你肯说出那天发生的事,我马上告诉你她人在哪。”其实,慕容宇也不太想告诉家帆冷癐的情况,当初就是怕他伤刚好,无法接受冷癐至今仍昏迷不醒的情况,所以才要大家隐瞒一切。 周家帆痛苦地说出一切后 “你已经知道一切经过,那可以告诉我她人在哪儿吧!”周家帆期待着慕容宇说出她的下落。 “她人在香港阎帮。” 周家帆恍然大悟,他怎么会忘了冷癐最终还是得回到阎帮呢?第一次请韩斯调查她时,他就已知她是香港阎帮的人,怎么一受伤就让他忘了她最有可能去的地方。 “但是”慕容宇实在很不想继续说下去,但终究还是要让他知道的不是吗? 第一次看到慕容宇欲言又止,周家帆突然有不祥的预兆。“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不是冷癐发生什么事?” “她” 听慕容宇支支吾吾的,周家帆更是紧张。“你快说吧!” 看周家帆那么担心,慕容宇也不想再隐瞒,照实的说出一切:“她至今仍昏迷不醒。” 这句话果然让周家帆愣住,怎么会?“不可能!她怎么可能会昏迷不醒!?” 慕容宇赶紧说:“家帆,你别这样,这件事情还不太确定,我们只知道那天冷癐就离开台湾,没人知道她的下落,但传言当天香港阎帮少主曾抱着一名白衣女子回阎帮总部,听说那名女子至今仍昏迷不醒,但那也不脑葡定一定是冷癐。” 是吗?周家帆在心里暗自祈祷,千万别是她。 “不行!我要直接到香港阎帮查清楚才行。”他实在无法想象,若真的是她,那慕容宇不想再隐瞒下去,迟早家帆还是会知道的,那倒不如让他早点接受这些事实。“家帆既然你要亲自到香港,那我想也不须再瞒你,阎帮少主抱回的那名女子的确是冷癐没错!” 周家帆震惊地看着慕容宇,胸口那前一星期才痊愈的伤,此刻似乎隐隐作痛起来,而且比当时被冷癐伤的时候还痛。 慕容宇盯着脸色渐渐苍白的家帆,心里也好过不到哪里去,他当然知道说出这些话对家帆的冲击力会有多大,但他毕竟还是得面对这残酷的事实。“我们几个兄弟都知道现在这个冷癐对你的重要性,也不想限制你的行动,反而还希望你亲自到香港会会阎帮少主,把一切的误会都澄清,别再搞什么杀手的花样,但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我想派几名雷帮的保镖跟着你去。” “谢谢你们但我想自己一个人去香港,我不用人保护。”周家帆似乎还处于刚刚的悲痛中,只是淡淡的表示。 慕容宇见家帆毫不在乎的模样,简直气极了,当他们几个兄弟是木头人啊!他们忙得一头热,而主角却死板板的样子。 慕容宇走上前,紧握着周家帆的双肩摇晃。“你到底清醒了没?雷帮的人我是请定了,相信士杰他也是跟我相同的看法,你别再反驳,这已算我们最大的让步,看看你自己,都能让一个女人伤到差点死去,你该不会忘记自己本身还有一副好身手吧?!就不能多为你的安全着想一下吗?你忘记你的生命中不只有冷癐一个女人,还有我们这几个兄弟,想想,我们也是会为你担心难过的,要是老大知道你现在这副德行,肯定会送你几拳吃,还有可能让你自怜自艾吗?”说完,慕容宇甩开周家帆。 周家帆看得出慕容宇很生气,但“算了,你们爱请谁跟我就请吧!” 慕容宇不以为然地看着他。“算你识相,你放心吧!你尽管去做你的事情,我请的雷帮人只会以你的安全为考量,其余的事一律不会插手的。” “嗯!”香港东方辙拨了一串大哥大号码“癐,你现在人在哪?” 没错,电话那头的人确实是冷癐,虽说她昏迷许久,但巧的是她在周家帆醒来后的隔一天也清醒了,但清醒后她便又继续执行她的新任务,闭口不谈在台湾的一切。 东方辙就算不愿让她再继续执行任何任务,但想也知道冷癐的固执,若是不愿派一些任务让她做,她也不会愿意在阎帮里当一个废人,成天没事情做,与其看她闷闷不乐,倒不如还是让她依自己的想法去做事。只是,自从她清醒后,人却变得更多愁善感,不时可以瞧见她眉宇间的淡淡忧愁而现在,即使他早已知道她人在哪,但他还是想亲耳听听她说自己在哪。 (我在加拿大,任务即将完成,大概明天就可以回香港了。)电话那头传来冷癐柔弱的语气,可以感受得到她似乎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就连东方辙都不免为她捏一把冷汗。她永远学不会好好照顾自己!“不用急着回香港,要不要留在那儿好好玩几天,算是我慰劳你这个一年到头天天都尽责的人。” 玩!?冷癐一想到自己要一个人去玩,更是皱紧眉头,她一个东方女子在异国游玩,身后定会跟着一堆苍蝇。(不太想,我想回阎帮!)东方辙也知道冷癐一定会拒绝,因为他知道冷癐到哪,男人的目光也会跟到哪,而她最受不了的就是那些目光,仿佛让人观赏似的。“好好去玩吧!就算是走走也好。难得可以在加拿大多待些时候,你想想你每次到加拿大哪一次有好好玩呢?我叫左圣陪你逛逛,如何?” 左圣?冷癐不禁摇摇头,东方辙对她的保护真是太过透彻,自从那次无端昏迷后,他便时时刻刻派人保护着她,其实以前也是如此,不论她人在哪、出什么任务,他一定都会派几名手下随时跟着,只是这次他竟把自己如影随形的贴身护卫左圣派来,说她不会照顾自己,难道他就忘了自己的身份是何其的重要,竟将左圣派来! 算了,就让左圣陪着好了,也可以让他现身,要不然要他躲在暗处那么久,他一定会心不甘、情不愿,抱怨说大材小用。(好吧!就让左圣陪我,你也可以叫他现身,躲在暗处太久可是会发霉的。)“等会儿我马上叫他出现在你面前,你就好好玩几天吧!”难得冷癐答应要好好去玩,东方辙虽然恨不得陪在她身边的人是他,但毕竟现在他有太多事要处理。 听到东方辙这么喜悦的声音,冷癐似乎也感染到他的气息,也许,从刺杀周家帆事件后,每当她想起他那痛彻心扉的神情,她的心似乎也一点一滴地找回,不再像以前那么冰冷,想着想着,她突然很想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不知道她下手那么重,他会不会有事?(对了,以后随便派个手下跟着我就可以,左圣还是留在你身边比较安全,你可别忘了自己的身份!)虽然知道东方辙决定的事情可能无法改变或使他动摇,但她仍不忘提醒他。 “没关系,你别忘记我身边还有个右贤,你放心好了,就算少个左圣在我身边,我的身手可还在你和他们之上哦!”东方辙一点也不介意身边少个左圣,毕竟这也是他很早就想安排的事。 (还有)冷癐很想问问周家帆的伤,但她却开不了口。 “什么事情?”东方辙很难得听到冷癐欲言又止,难道是 (没事!)罢了!冷癐心想也许不该再问起他,忘了吧! 看来冷癐还是没忘记周家帆。 东方辙心头似乎让人给伤了,第一次见到冷癐这么在乎一个人,但他却仍无法占据冷癐的心,是到该放手的时候了吧!不过他也不会那么轻易就让周家帆带走冷癐,得让他吃点苦头才是。“你想问周家帆是吧?” 东方辙没有听到任何回应,不过他自顾自地说下去:“你放心,他在你醒来的前一天也醒了,没什么大碍,你那一刀可对他没什么影响,真该叫你下手重点。”虽然明知她那一刀可也害得周家帆躺在病床上一个星期,还差点死去,不过他就是无法不消遣他一番,谁教他“曾经”是他的头号情敌。 冷癐得到自己要的答案后,心头也放下一个重担。(谢谢你,就这样了。)“好好玩吧!想玩多久就玩多久,别想太多,玩累了再回香港。”东方辙等于是给个无限假期给冷癐,不过也算便宜了左圣,竟然可以得到个长假。 (嗯,bye!)“bye!” 冷癐关上大哥大,抬头便看到左圣的笑脸,没想到辙的办事效率竟然这么高。 “小姐你好。”左圣一脸愉悦地问候。 看来左圣似乎得到解脱般,他一个大男人,身手也比她还要好,却得躲在暗处保护她,可真是为难他,幸好她这次任务很快就完成,要不然他可能会受不了这种保护女人的苦差事呢! “怎么,你身上似乎还没发霉嘛!”看到他这副德行,冷癐不禁想要消遣他一番。 左圣很讶异小姐竟会有这种举止,对他展露笑脸还跟他开玩笑,天啊!这可是千百年来的头一遭。 没想到小姐笑的时候是这么迷人,难怪少主要派他跟着小姐。 “蒙小姐照顾,幸好任务只有几天而已,所以左圣还没发霉,若是小姐把这四天的任务搞成半个月,那你完成任务回香港后看到的左圣,可能已去医院消毒杀菌了,不过,最感谢小姐的是,终于让我出来透透气。” “也许我该考虑下一次挑个十来天的任务。”冷癐眨着狡猾的眼。 十来天?天啊!左圣差点昏倒。“小姐,你可别为难我啊!”冷癐没想到原来捉弄人也是挺好玩的,或许一切都在改变中,就连她的心情也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一趟加拿大之行,也许可以让她重新塑造自己,让新的冷癐重新来过。“走吧!辙放我们一个无限长的假期,可得好好玩。” 左圣听到这个消息,顿时更加兴奋。嘿!还是委屈一点跟在小姐身边好了,至少可以有无限长的假期;跟在少主那个工作狂身边,虽然每天都惊险刺激,不过少主实在是太敬业,没放假、不休息,天啊,天天精神太过紧绷也不大好,他可不要未老先衰。“太好了,小姐,我还是选择跟在你身边好了。” 冷癐挑挑眉“这么说,以后若我嫁人,你也要跟着嫁喽!?” 左圣实在不知道该有什么反应“小姐,你就别再捉弄我。” “我可没捉弄你,只是消遣你而已。”冷癐无辜地看着左圣。 左圣实在无法想象小姐竟会用那种无辜的表情看着他,好像到头来变成他在欺负她似的。“那还不都一样!小姐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伤害我呢?” “走吧!我们去玩。”冷癐拖着可怜的左圣往前走。或许,她真该好好玩。 一连几天,周家帆好不容易将公司的所有事情告一个段落,终于起程来到香港阎帮。 “少主,周家帆己到阎帮来了几次,想找小姐。”右贤向东方辙报告。 “哦,终于来了,我以为还得等上一阵子呢!”东方辙挑着眉说。 “少主!您要见他吗?该不会答应让他带走小姐吧!”右贤也知道周家帆的来意,只是少主对小姐的感情,阎帮里没一个人是不晓得的,只是不知道少主会如何处理这件事。 “你认为呢?我是该见他没错,但是绝不可能这么轻易就让他带走冷癐,毕竟三年前那命案可不是一件意外,周家帆身边有着许多不定时炸弹,随时都会危害到冷癐,而且,我也得好好的磨练磨练他,那他才有资格带走冷癐,也才有能力保护冷癐,不是吗?” 右贤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由少主的话中可以知道他终究会将小姐交给周家帆,只是时间的早晚而已,虽然少主说话的表情毫不经心,但眉宇间透露出的那种不舍却无法掩去。毕竟从小就跟在少主身边,也只有谈到小姐时,少主的脸上才会有软化柔和的表情。 “少主您放弃对小姐的感情了吗?”虽然不想探问少主的隐私,但本来少主和小姐一直是阎帮众人早已认同的一对金童玉女,而现在 东方辙将目光移向楼下大厅,隔着玻璃窗,看着焦急的周家帆。看得出来他的确是气质出众的人,浑身散发着领导者的气息。“不该放弃吗?从三年前到现在,我一直没有进驻到冷癐的心里,她的心早就在三年前随着失忆也遗落在别的男人身上,该放手时就该放手。即使我留住冷癐又能如何呢?她认为自己是在报恩,报答我这个救命恩人,但心却永远留不住。” 右贤顺着东方辙的目光,也看向在楼下那名与众不同的男子。“少主能想得开是最好,也许您跟小姐真的没有缘分吧!也许将来您会遇到一个您更爱的女人。” “希望如此。让周家帆上来见我吧!我看若再让他等下去,下面的人可能要遭殃了。” “是。” 一进门,周家帆马上看到眼前这个冷酷的男人,一眼就能看出他肯定是阎帮的领导者。“幸会了,阎帮少主东方辙。” 果然与众不同,见到他还能这么不畏不惧。“的确是不简单,周家帆。” “我想也不用转弯抹角,我来阎帮的目的,你应该比我还清楚,我想带走冷癐。” 好狂妄的口气!“别忘记你现在是站在谁的地盘说话,阎帮哪是一句要人就可以带走人的地方,而且你想带走的也不是普通人。”东方辙打算挫挫周家帆的锐气。 周家帆不想正面与阎帮起冲突,毕竟人家可是黑道份子,而他这做正当生意的企业集团最好避而远之。虽然雷帮也算很有势力,但若让两帮起冲突也不是闹着玩的,况且雷帮并不是他一个人的,所以来到阎帮,还是得看他们的脸色“要怎么样才能带走冷癐?” 见他口气已低下许多,的确是能收能放的角色,不过 “不怎么样!” “你这样不是很矛盾吗?既不让我轻易带走冷癐,谈条件也没有任何条件开出,那我该如何?” 东方辙不语地盯着他,依然没有任何举动。 周家帆看他没有任何动作,便继续说:“你让我见见冷癐,我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我知道那天她离开台湾后便昏迷不醒。” 东方辙仍旧盯着周家帆看,没想到他真的不简单,就连他封锁的消息都能查出来,不过他阎帮人可也不简单呢!“她已经好了,在你醒来的隔天她就清醒了。” 周家帆放下心中大石。“那让我见她一面,我会让她心甘情愿跟我走的。” 心甘情愿!?问题是人不在香港啊!东方辙实在很想笑。“她不在阎帮里,即使你翻遍香港恐怕找不到她。” 第五章 “什么?你说她不在香港,那她在哪里?”周家帆无法想像她竟然不在香港。 东方辙看着有点失控的周家帆,真想捉弄他一番,人只不过不在香港而已,用得着这么惊吓过度吗? “是不在香港,而现在这个时刻她人在哪儿呢?我也不怎么清楚。”这是真的,他只知道冷癐在加拿大,问题是在加拿大的哪里,他是真的不知道。也许是在逛街也说不定,不过,只要他一通电话就可以知道她人在哪。 “她清醒后不超过两个礼拜,能到哪呢?”周家帆道出他的疑问。 就让他等待吧!“她去出任务,人在加拿大,若是你想见到她就等吧!” 加拿大!?她竟然还去出任务。“你竟然让她去出任务,你该不会忘记她也才清醒没多久。况且,我不相信你会不知道她现在人在哪,只要是你东方辙想查的,没有查不出来的不是吗?” “我不清楚三年前你所认识的冷癐是怎样的一个人,但我能告诉你的是这三年我所认识的她;现在即使是我想限制她的行动也不能,她的固执绝非你所能想像,一旦她决定的事情,就连我都很少跟她作对,我也不想让她再出任务,但她一清醒,就即刻接下任务飞到加拿大,连我也阻止不了。还有,我的确只要一通电话,就可以马上知道冷癐她人在哪,不过,你若想直接到加拿大找她,这点我是不会认同的。” “你”周家帆真想送一拳给他,但这个时候他必须沉住气。 东方辙知道他快要发火了,不过他就是要看看他吃苦头的样子,谁教他准备抢走冷癐。“老实跟你说,加拿大的任务冷癐早就完成了,但她现在为何还在加拿大呢?那是我让她留在那儿多玩几天的,难得三年来她终于想好好的大玩一场,我可不想让你去搞破坏,你想留在香港等她也可以,或者想到加拿大找个一个半月也可以。” “我留在香港等她回来。” 说完,周家帆便转身离去,才刚转开门把,背后又传来东方辙的话 “冷癐是会让你带走的,但是,绝不是在这个时候。” 周家帆愣住,没有回身,只是简短地问一句:“你是什么意思?” “没别的意思,等冷癐回来,你就知道。” 听完,周家帆便开门离去。 而东方辙竟露出狡猾的笑容,拿起大哥大拨出一串他再熟悉不过的号码。“哈喽!亲爱的,你现在在哪呢?” 冷癐一听是东方辙,实在有点不习惯他现在这种玩笑的语气,因为那肯定是又有什么事引起他的兴趣,而且肯定是跟她有关。(现在在哪?我也不晓得,得问问左圣才知道。怎么,是不是有什么事想跟我说?)东方辙心情突然大坏、咬牙切齿,当初派左圣去保护冷癐实在是天大的错误,应该由他亲自保护才对,那么现在在加拿大逍遥的人可是他,实在太便宜左圣那家伙。不过癐对他实在是了如指掌,这么多年来,也只有她才能立即知道他的思维。 “癐,还是逃不过你对我的了解,既然什么也瞒不住你,那我只好直话直说,刚刚周家帆才来找过我而已,现在大概已快走出阎帮大门。” 冷癐的表情没什么太大的变化,(他还好吧?不过依我的想法,他大概也好不到哪去是吧!)“呵!他壮得跟牛一样,还有勇气找上阎帮来跟我理论呢!你说他能不好吗?不过还是你聪明,我的确是小整他一番。”想到这,东方辙不自觉地得意起来,实在是太过瘾了。 (你没为难他吧?)东方辙想想,说没有的话,冷癐绝对不会相信他的。“我这应该也不算是为难啦!反正在你还没回香港的这些日子,我想我的日子大概也不会太无聊,想必他一定会天天往我这报到,怎么?你想要舍弃你的无限长的假期提早回来吗?” 冷癐一时乱了方寸,从未想过周家帆竟会找到香港来,而且天天往阎帮那里报到;若她不知道他已到香港,而在加拿大待个一个半月,那他岂不是在香港白等了吗?不过,冷癐还是很快地回复她应有的冷静。(我再想想,反正,这阵子不是也没什么任务吗?再说吧!)“好吧,那要回来的时候记得通知我哦!”(嗯,就这样了,bye!)“bye!” 拿着大哥大,冷癐的思绪仍沉浸在与东方辙的谈话中想必他一定会天天往我这报到。冷癐叹口气,他难道忘记她可是打算要杀他的人,他难道不知道她是个杀手,任务就是要杀了他吗?他何苦这么执着呢? “小姐、小姐!”左圣在一旁喊了几声。小姐不过是接了少主的电话嘛,怎么就发呆好一阵子。 冷癐突然回神,应了声:“什么事?” “没什么,只是看小姐接了少主的电话后便一直在发呆,想问问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要不要提早回香港呢?” 冷癐忧愁地看向远方,淡淡地说:“没什么事,走吧!下一站我们准备要去哪玩呢?” 棒日一早,果然看见周家帆已经出现在办公室里等着阎帮少主。而东方辙也早知道他是不会就此罢休,所以早在昨天周家帆踏出阎帮后,就下令告知所有属下,以后让他自由进出阎帮,当然这也是因为他是冷癐的心上人,所以,想动他一根寒毛,那也是不可能的事。 东方辙知道周家帆早早就来到他的办公室,所以,进到办公室后也没有太大的惊讶,反倒想继续挪揄他一番:“我说周大总裁啊,你公司的事情是都不用管了吗?不好好待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偏偏一大早就比我这堂堂阎帮少主还尽责的出现在我的办公室里,要不要我差人帮你准备一张打卡单呢?或许哪天癐回来时,我还可以拿它来证明你的痴心。” 周家帆当然明了这是东方辙的激将法,所以也就不以为然“你只要告诉我可以联络得上冷癐的方法,那么我保证不会天天往你这里跑。” 东方辙知道他来此的目的,不过他可也不是省油的灯,怎么可能让他这么轻易就达到目的。“说到这个让我突然想到,昨天你刚踏出我的办公室后,我便联络上癐了,她现在可是过得非常快乐,你忍心去打断她这三年来得来不易的假期吗?” “好!我不打搅她,但当她决定要回来时,也麻烦你跟我联络一下。”周家帆想也知道他是故意的,明明什么时候联络冷癐,对他来说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偏偏他就是故意在他走后才要联络。不过,他有的是时间,反正公司的事情他都交代清楚了,只要晚上回饭店利用他的手提电脑,也就可以了解整个企业的营运状况,况且,即使他放着好些天不管,也不怕公司会倒。 周家帆留下自己的大哥大号码与饭店房间的号码,知道今天是不会有什么收获,也不想留在这被他消遣,所以他决定回饭店。 “这么快就要打道回府啊?我还以为你这个痴心人可能会留个一整天,没想到啧!”“你认为我会留在这里让你继续嘲笑吗?”周家帆丢了一个问题给他。 “当然不会啦!那有空再来。” 当周家帆准备转开门把时,没想到有人比他早一步打开门。 “冷癐!”周家帆实在很讶异他所看到的,真怕这是一场梦,冷癐竟然活生生地站在他的眼前。 “你”冷癐比他还要惊讶,因为她还特地选在一大早回来,没想到还是让她遇上了,辙说的一点也没有错,他果然比上班族还要敬业。 东方辙也很吃惊,没想到癐竟会为了周家帆提早结束她的假期,而且,这一趟回来,大概也牺牲她一夜的睡眠时间。“癐,怎么突然跑回来呢?而且,你也忘记要提早跟我说一声,好让我去接你。”说着说着,东方辙便走向冷癐,在周家帆的面前搂住冷癐。 冷癐看向东方辙“没什么,突然想回来所以昨晚便搭机回来,怕太晚所以就没通知你,况且,你忘了我身边还有左圣在。” 东方辙体贴地搂着冷癐到沙发上坐“怎么会呢!你忘了我可是随传随到的吗?这一整晚赶回来是不是很累,要不要去休息?” 冷癐又看一眼周家帆,他的眼神是那么热切,好像在期待着什么。“好吧!我先去休息,不打搅你了。” 他们的谈话全让周家帆听进耳里,令他觉得非常刺耳,看他们俩卿卿我我的,好像当他是隐形人般,他可真是有一肚子火没得发泄,但就算有天大的怒火,在看到冷癐后,也都烟消云散。“癐!” 冷癐看看他,他变瘦了,不过能不变瘦吗?被她那一刀一伤,能够存活已经是非常侥幸。“我想去休息了,有事下午再说吧!”说完,冷癐便先自行离开。 而周家帆仍是痴痴地望着门口,望着冷癐的背影发呆。 “老兄,你也回神了好不好,有事就下午再来吧!你刚不也准备要走人了吗?”东方辙毫不客气地说。 “我打算留在这里等。” “哇!你也变得太快了,不怕打搅到我的工作啊?”东方辙只要想到他留在这里,那他今天的工作肯定会毫无进展。 周家帆挑挑眉,瞥东方辙一眼,不作任何回答。 “好吧!既然你今天想留在这里,我想今天的工作大概也不会有什么进展,那聊聊吧!”东方辙舒服地坐回自己的办公椅。 周家帆自认跟他没有太多的话题,仍是不动声色。 “你不想聊,那是不可能的事吧?因为我想跟你聊的正是你的心上人,冷癐!”东方辙就不相信这个诱饵还没办法引起他兴趣,果然 “你想聊她什么?”周家帆怀疑地看着他。 “我知道你这次亲自来到香港,不可能想要无功而返吧?你的目的仍是要带走冷癐不是吗?其实,人是可以让你带走的。跟你耗这么多天,再笨的人也可以看出你的诚心,只要你能保证不再让她受到一点伤害,就可以带走她。” 周家帆终于松一口气,等这么多天,终于有点收获,而且还能得到东方辙的肯定,相信冷癐那边会比较好说服,毕竟阎帮势力这么大,要想留住一个人可是轻而易举的事。 “我用我的生命保证,除非我死,否则没有人能动得了癐一根寒毛!” “行!若是将来还有人动了她,我想阎帮若想留住她在香港一辈子,也没有人敢再说不。”东方辙为了癐的安全着想,撂下狠话。 “其实,若不是你出现,我想癐一定会一辈子留在香港,而我也会用一辈子来爱她,但是,你的出现竟然让三年来没有任何感情的癐有了些微喜、怒、哀、乐的情绪,即使她失忆了,但她的心仍向着你,我想我这辈子只能爱她、疼她,却永远进不到她的心房里。” 东方辙将目光移向窗外,只是焦点在哪,他也不知道。 周家帆冷静地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其实若没有自己,东方辙真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因为他跟自己一样,爱冷癐比爱自己还要深,看冷癐比看自己的生命还重。 东方辙继续说:“只是,我不想再看见癐受到任何伤害,你永远不会知道三年前当我发现她时的那模样,她简直像个没有生命的布娃娃,抢救近半年的时间,终于救回她。本来想以阎帮的势力保护癐可以不再受到任何伤害,但前几个星期,她又像是布娃娃般地被送回阎帮,你知道我的心情吗?同是爱他的人,我想你应该知道那种感受吧!所以,我希望你能好好地照顾她,必要时我也会派阎帮的人暗中保护她。”东方辙将目光移到周家帆身上。 “我想我能说的,只有万分感激,谢谢你这三年来对癐的照顾,能够找到一个生命中最深爱的女人,那很难也很幸福,但要放弃深爱的人,会比死还难过,我很能体会你现在的心情,就好像我三年前刚失去羽璇时的那种痛苦,我们俩之间,注定会有一个人失去她、会为情所伤,只是,我绝对不会放弃她,也真的很谢谢你,愿意让我带走她。”周家帆真诚地说着,这大概是这三年来他说最多话的一次吧! 东方辙突然放声大笑几声,然后站起来走向周家帆,像个哥儿们般将手搭在他的肩上,拍他肩膀几下,带着笑意说:“没想到她真的让你改变了这么多,就连话都变多,不过,我可不是真的失去癐哦!毕竟,我还是可以去台湾找你们,而且香港阎帮的大门也都会为癐开着,她随时都可以回来,随时都可以抛弃你。” 周家帆没好气的看东方辙一眼,一拳也顺手地打向东方辙的胸,不过只是开玩笑的轻轻打而已。“我都还没将她带回台湾,你就在诅咒她要回香港,实在不安好心。”东方辙故意抚着自己的“伤处”假装着痛地说:“你出手竟然这么狠,也不想想我现在可是你的大恩人呢!” 周家帆举起自己的拳头看了看,摩拳擦掌地说:“怎么?我出手有那么重吗?我怎么都不知道,还是我再试一次看看。” 东方辙马上放下手,可不敢再碰他的“伤处”“不用了、不用了。不过,你真的变很多,素闻你沉默寡言,三年来说的话可能加起来也没有今天说得多吧!?而且,还会跟我开玩笑,我想你那帮兄弟一定会非常惊讶,尤其是你们那位老大叶守恒,他大概有好些日子没看到你,回来肯定会被你吓死!” “你以为我是死人啊!我当然是有感情的,只不过这三年来一直沉溺在自我囚禁的痛苦中,所以话少、情绪少、表情也少。不过你倒很了解我那几个兄弟的近况嘛!” “笑话,你当我这个阎帮少主是当假的!?我想要一个人的资料,他身旁跟他有任何关系的人当然是不可能放过的,知已知彼罢了!” “嗯!”周家帆应了声。 “其实,我们俩也可以是很好的哥儿们,不是吗?而且,我们还有共同关心的目标,那就是癐。”东方辙看着周家帆。 两个人就这样定定地看着彼此几秒钟,同时伸出手来握住对方的手。 “走吧!咱们俩去喝一杯。”东方辙提议。 不过,周家帆可不能苟同“大白天喝什么酒,而且我还得等癐来呢!” “拜托,谁规定喝酒还得看时间,而且,距离下午还有一段时间,你还怕癐跑了不成?再者,是你害得我今天的工作严重落后,所以,嘿嘿!你得陪我去喝酒才行。” 周家帆听到东方辙的“奸臣笑”就知道他不怀什么好心,是他自己定力不足,硬是要跟他聊天,还把一切的过错都推到他身上。“走吧!算我怕了你行不行?大恩人!” 下午,冷癐来到东方辙的办公室里,却老觉得气氛怪怪的,而且,眼前的两个男人还喝了酒,以她身为一名杀手的敏锐感觉,她一打开门便嗅到酒味,而现在更令人惊讶的是,他们两人竟还一同坐在沙发聊天,看起来看起来像是相谈甚欢的样子,她实在快被他们两人搞得团团转。 东方辙首先开口:“癐,来这坐啊!怎么了?看你好像很惊讶的样子。” 冷癐再次以眼神来回逡巡他们俩。“是很惊讶,惊讶你们两人何时变得这么好?” 东方辙当然知道冷癐一定会感到惊讶,跟他预期的一样,还问相同的问题。 “我们俩本来就很好,只是你没发觉而已。”他还不想说出一切实情,当然不可能跟她说早上他们之间的谈话,这可是他们两个男人之间的约定。 “哦!”冷癐当然知道理由不会那么简单只有二句话,不过,她很清楚辙不想说的话,是没有人能从他口中听到半个字的,除非他想说。既然如此,她也没必要再追问。 终于,在一旁的周家帆开口了:“癐,我想带你回台湾。” 这句话显然比刚刚的情景还令人讶异,幸好冷癐可是有超乎常人的冷静“你凭什么带我回台湾?况且,你又怎知我会跟你去台湾?可别忘了你是三年前差点害死我的那个凶手。” 东方辙担忧他们俩会再动干戈,赶忙解释这一切误会:“癐,这之中有些误会,之前我说家帆是害你的凶手是不完全正确的,只能说是间接的吧!其实当年是因为家帆的事业如日中天,引起同行嫉妒,你也知道商场如战场,今天这块市场大饼落入谁的手中,自然会引起别人的不甘,而招来他人的陷害,虽然家帆他们了解会有这样的情况,也时时刻刻在提防着那些不肖企业的企图,却没想到他们竟然雇用黑道的人,趁你们俩出游时开枪射杀你们。 家帆为保护你也受了伤,但却来不及拉住掉落山崖的你,而当时我凑巧经过山崖下,发现了你,那时的你身上中枪、全身伤痕累累,像个没有生命的布娃娃,幸好你仍有一丝气息,我想你一定是遭人杀害才会受枪伤,所以便掉包救走你;而家帆一直以来都沉溺在你死去的痛苦中而没有细查真相,之后,因为家帆那几个兄弟封锁所有的消息,让阎帮查到的资料只停留在家帆和你出游的事,本以为他是害你的凶手之一,所以癐,家帆也受了伤,且他当年心里的伤可比你身上的伤要来的痛苦许多。”幸好早上和家帆去喝了几杯,才从家帆口中知道所有来龙去脉。真是冤枉了家帆,但他还是间接凶手啊!谁教他树大招风,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 冷癐静静地听完这一切,这跟她上次去刺杀他时的那种直觉一样,当她看到他时,实在很难相信他是害她的人,而且从他每次见到她时,都深情喊着“羽璇”这个名字,就能看出他用情至深,但当时没办法的是她已接下任务,不能动情、不能失手,但她的直觉向来不会出错。 但她仍不得不提出一个疑问:“三年前我和他又是什么关系?” 第六章 “未婚妻!”周家帆抢先在东方辙要开口前,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说出口。 “未婚妻?”冷癐和东方辙同时惊讶地喊出声。 周家帆从口袋中缓缓地拿出一枚水晶戒指“当初找到尸体时,只见到这枚水晶戒指仍戴在那尸体的手指上,就是因为这枚戒指,让我以为你已经死了。” 东方辙仔细地看着那枚水晶戒指,确定地说:“没错,的确是这枚戒指,当年我为了救癐,怕害她的人穷追不舍,所以将她身上所有能分辨出她身份的东西,全都移转到那具尸体上,为了癐的安全,逼不得已只只好这么做。” 冷癐痴痴地望着那枚水晶戒指。也许一点也没有错!那枚戒指看起来是那么地熟悉,好像本来就是她的东西似的,只是,她忘了自己是何时买它的而已。 似乎看出冷癐对这枚戒指的喜爱,就跟他当年送给她时的表情相同“只要你和我回台湾,这枚戒指依然是你的。” 冷癐伸手想去拿那枚戒指,又突然偏过头看向东方辙问:“你希望我跟他回台湾吗?” 东方辙差点脱口说“不”但是来不及了,一切都已来不及,早在她出任务受伤,他将她带回香港照料时,她的心就已留在台湾,他还能说什么留不留呢? “即使我很想说不,但是我的希望是,你和家帆回台湾吧!毕竟台湾才是你们相识、相恋、相知的地方,相信那里也将是你们一辈子相守的地方。” 冷癐很难相信,辙竟然能够这么坦然地说出这些话,因为这三年来,她也不是不知道辙对她的好。她突然放下想要伸出去拿戒指的手,转身抱住东方辙“我知道你很关心我、为我的幸福着想,谢谢你,我这条命永远是你的。” 东方辙伸出手拭去冷癐脸颊上的眼泪,这是第一次他的癐为他掉眼泪,吻了下她的额头,他忍住悲伤地说:“别哭了,又不是永远不会再见面,你别哭了呀!以后随时都可以来香港玩,阎帮上上下下有谁不认得你的,有谁敢不让你进阎帮!?你就别哭了,哭得让我觉得好像是生离死别似的,别忘了,你真正爱的人可是坐在我旁边的家帆,我们俩要再这么下去,我怕他可是不会管我是不是什么大恩人,直接扁我一顿。” 冷癐擦擦眼泪,义正辞严地说:“以后我来香港,你可得风风光光地来迎接我,谁教你这么容易就把我让给别人。” 东方辙知道冷癐只是在开玩笑,不过也很庆幸,她这趟加拿大之旅,外加家帆的影响,让她变得开朗许多,现在还会跟他说说笑笑的。拆散他们俩只会让这世界徒增一对怨偶和从冷冻库出产的冰人,倒不如撮合他们两人。“会的、会的,我的小癐癐、我的小亲亲,你哪时到了香港,只要通知我一声,我马上会差人到机场去迎接,要不直接派阎帮的直升机去接你比较快,我一定会办得比娶新娘子还风光,可以了吧!?” 冷癐笑了出来“嗯,算你还有良心,不过好像也太风光了,以后若被你老婆知道迎接个人竟比她的婚礼还风光,肯定会气死哦!”东方辙脸色微微一变“老婆”这两个字对他来说还挺遥远的。“怎么会,老婆还不晓得在哪呢!算了算了,别再胡扯下去,你该去抱抱家帆了,要再继续粘在我身上,我怕等会我可是会走不出自己的办公室。去吧!” 听到这里,周家帆之前快变得青绿的脸色果然有点血色了。他原本以为癐是要接受他了,上前要来拿她的戒指,谁知就在那一瞬间竟又投身到东方辙的怀里,教人不生气也难! “癐!”周家帆温柔地唤一声。 冷癐看着他温柔深情的眼眸,马上“琵琶别抱”投入周家帆怀中。 “家帆!” “你终于肯叫我的名字。”周家帆差点感动落泪,有多久没听到她喊他的名字了? 在一旁的东方辙深深地感受到这种令人感动的气氛,但他仍想调侃一番:“你们俩要卿卿我我就快滚回台湾去吧!真是太碍我的眼了。对了,家帆,癐的名字,我派人去改回来吧!迸羽璇三个字,应该才是属于癐的。” 周家帆摇摇头“不用改了,我想癐应该会喜欢她现在的身份及名字,而且,就当是送你的礼物吧!毕竟,她的命是你救的,这个名字就当是个纪念。” 冷癐也跟着点头,同意家帆的说法,也顺便说服辙:“对啊!三年前要不是你,我恐怕早就不在这个世上,而且我也习惯这个名字了,况且,就算是改回古羽璇,我对于古羽璇的一切又能记得多少呢?倒不如重新开始。” 东方辙看他们俩如此执着也不再勉强。“既然这样,那就谢谢你们送我这个永远难忘的名字,不过,癐,你刚刚说的有一点我倒不认同,对于古羽璇的事,也许你哪天会记起来也说不定,而且,回台湾后,你所接触的全都是你最熟悉的人、事、物,我想你一定会记起来的。” 冷癐只是淡淡地应着:“希望如此!” 拒绝不了东方辙的好意,冷癐和周家帆两人搭着阎帮的直升机风风光光的回台湾。只怕以后两人香港与台湾之间的往来,交通工具都是直升机了。 罢回到台湾,周家帆便带着冷癐往自己的公司东铭集团去,毕竟他放下许多公事,全丢给陈士杰和慕容宇那两个家伙轮流处理,也苦了公司里那几个高阶主管,因为他们铁定会成为活生生的出气筒,再不早些回来,恐怕他的员工会被那两个家伙折磨到想罢工。 周家帆牵着冷癐的手,连敲门都没敲就直接走进办公室里。不过他当然可以不必敲门,这可是他的公司耶!但他还没机会开口,便被埋首在办公桌上、快被文件淹没的人破口大骂 “你没事做了是不是?连进门都不用敲门,胆子倒是不小,明天可以不用来上班了!”慕容宇实在很难有好脾气,很想大骂下开头fk结尾的那句英文;但即使再好脾气的人,也会被活活地激怒,毕竟天底下有谁愿意做白工,偏偏在这正忙的时候,又来个不知死活的人。 他连头都不想抬,只想猜猜是哪个人有这么大的胆子?行销部经理冯天帏?不可能!昨天他才被教训一顿,今天大概不敢再踏上这一层楼;是公关部经理吗?也不大可能。 周家帆看着慕容宇,开始为他那些可怜的部门主管们感到悲哀,不由得哀悼几秒钟“嘿!我可不晓得我这个总裁想回自己的办公室还得敲门,况且既然你要我明天不用来上班,那公司就交给你喽!慕容大少爷。” 一听到十几天未曾听到的声音,慕容宇马上抬起头来,几近大吼地叫道:“周家帆!你这个死人脸终于肯回来了,我还以为你忘记你还有这间公司。” 周家帆打趣地说:“我当然不会忘记自己的公司,更不会忘记你和士杰喽!” 慕容宇倒是发觉眼前的哥儿们变了许多,他也眼尖地注意到他身后的那名女子,是古羽璇吗?不对、不对,该叫她冷癐才是。“没想到你这趟香港之行,不但抱得美人归,更让你从头到尾彻底地改变了。” 周家帆将冷癐从自己身后拉出来“的确是她改变了我,不过其实也不能说是改变,只是让我回复成原来的样子。” “癐,他是我从小打到大的兄弟之一,自称是美女终结者慕容宇。” 冷癐一听到最后几个字,差点笑出来“你好,我是冷癐!” 慕容宇马上握住她的手“我知道你是冷癐,就是那个差点害死家帆、让他躺在医院里差点没葯医、身手比他好的女人。” 周家帆马上打掉慕容宇的手“说话就说话,我可没叫你动手,你还是安分点。什么没葯医!?你是不是巴不得我一病不起才甘心?” 慕容宇缩回被打痛的手,实在是气不过。握一下小手也不可以?“握一下手也不可以啊?没想到你的占有欲这么强,癐儿你还是来我的怀抱里好了,你看看他这么霸道,以后你可能会跟男人绝缘,还是来我的怀抱里吧!” 冷癐和周家帆听到这番话,差点鸡皮疙瘩掉满地,实在是太恶心了。 周家帆主动握住慕容宇的手,学着娇嗲的声音说:“要握就握我的手嘛!还有,癐儿可不是你能随便叫的哦!”慕容宇吓得甩掉周家帆的手“你有病啊!谁要握你的手。没想到你话变多了,这种感觉不是很好吗?之前的你冷冰冰的,活像个活死人般,离你三公尺远都可以感受到你的寒气,幸好你还有点良心,办公室是以蓝白色为主,否则我和士皆粕能会在这种环境下窒息。不过,你们这次回来准备要结婚了吗?老大知道一定会高兴死。” 周家帆忘情地看向冷癐“还没那么快,因为癐儿对于之前的事都还很陌生,我们俩决定看能不能先让她想起些什么,至少等癐儿对我不再那么陌生再说,所以结婚的事得过一阵子再说。” 癐儿!?没想到他慕容宇先发明的名词,竟被他给用了,还说他不可以随便叫,那他自己呢?之前也只喊她癐,没想到现在马上改口。“把我的癐儿称呼给说走了,你还真叫得心安理得啊!癐儿亲亲,既然你还不想结婚,那就来我这吧!你看我长得帅,人也比家帆和蔼可亲,选择我才是对的,来吧!” 看慕容宇正朝着冷癐伸出魔手,周家帆赶紧搂住冷癐“癐儿,你可别被他这个表里不一的害人精给骗了,他啊,专门闲闲没事在诱拐妹妹,大概也只有老大的老婆小韵对他免疫吧!” 冷癐摇摇头笑着说:“我想,我可能是第二个对他免疫的人。” 周家帆听到这些话,更是幸灾乐祸“我看你这个美女终结者的称号大概准备要改了,行情真是一天一天的惨跌,可怜哟!” 只见慕容宇垮下一张脸,不过他马上又恢复自信满满的样子。“哼!那是你们太没有眼光,像我这种黄金钻石单身汉,可有一堆人求之不得地要粘上我呢!” 冷癐马上回应:“哦,真的吗?是路上的阿猫阿狗,还是菜市场那些林嫂王妈呢?” 慕容宇装得很可怜地望着周家帆“家帆,你看看你带回来的女人,竟然这么不识大体,你得好好教训教训她才是。” “我记得你姓慕容名宇,既不姓‘庄’(装),又不叫可怜,哪时改名换姓叫‘装可怜’了?” “家帆,你实在是太可恶,竟然有了异性没人性,两人联手起来欺负我这个世纪美男子,不觉得很愧疚吗?” 冷癐和周家帆立即同声回答:“不觉得!” 慕容宇见大势已去,他一个人实在抵不住眼前这两个人的联手招数,当然得自行圆场。“算了,想我这堂堂有风度的美男子才不想与你们一般见识,走吧!我们去庆祝庆祝,顺便去拐士杰出来,你一定还没去找他吧?” 周家帆当然知道慕容宇向来能混就混,当然不会让他这么好过。“我是还没通知士杰我回来的消息,所以呢,我准备等会就去他公司找他,不过,你别忘记你现在可是在上班,不是吗?” “什么嘛!你也不想想这是谁的公司,我大可一走了之,反正本尊都已回来,我就不用这么拼死拼活的为你卖命,这是在做白工啊!”想他慕容宇为了他的公司,已经好一段时间没去快活逍遥,他实在是太怀念那日子。 周家帆狡猾地看一眼慕容宇“不知道是谁答应了某人,要让那人放手去追人,公司会帮忙负责的是吧!况且,有你们两兄弟在卖命,的确为东铭集团进帐不少,而且,我怎么会让你做白工呢?不过,我最近可能会陪陪癐儿,帮她找回原来的记忆。” 慕容宇一听,脸色惨变。“你该不会要我继续为你坐镇东铭吧?” 一旁始终很少说话的冷癐倒是开了口:“家帆,不用这么麻烦,想要恢复记忆有很多方法,用不着放着公司不管吧,况且,他们也有自己的公事要处理。” 慕容宇真想鼓掌叫好,终于有人站在他这边“癐儿,你终于肯帮我出口气了。我知道你一定是迷上我,才会帮我叫屈是吧?” 冷癐根本不想说什么,只是回应他一个“受不了”的表情。 “好吧!看在癐儿的份上,就饶了你,公司我明天就会来接手,至于今天嘛!还是得劳烦你,等会我要去找士杰。”周家帆当然还是不会放过可以多一天“折磨”慕容宇的日子。 “不会吧!?”慕容宇几近不满地大吼。周家帆以肯定的表情看着他“没错,今天你还是乖乖地留在办公室里吧!不过,明天我会差人送辆最近刚推出的新型美化跑车到你面前,这样你总算没做白工了吧?” 听到跑车,慕容宇的眼睛马上发亮,他慕容宇生活不可或缺的东西便是香车和美人,而这新型的跑车他前几天就已注意到,只是他正在为周家帆的公司奔波忙碌,哪来的时间研究。不过,现在即使再努力一天也值得。“没想到你还有那么一点点良心,没忘了你好兄弟的嗜好。” “那么公司便交给你啦!我和癐儿先走人了,bye!”周家帆带着冷癐逃之夭夭,再多停留一会,他怕等会连“美人”都得奉送。 带着冷癐“拜访”那些狐兄狗弟之后,周家帆终究还是得乖乖回到工作岗位,虽然心底有着许多不愿,但终究还是得回来工作,总不能把整个东铭集团全丢给那些换帖兄弟吧!不过,为了不让癐儿太无聊,所以,他也安排个总裁特别助理的位置给她,这样一来他便可以随时随地的看着癐儿。 “家帆、家帆,你在发什么呆啊。”冷癐好不容易唤醒几年来难得在上班时发呆的周家帆。 “没啊,在想你。”周家帆深情地看着坐在一旁的冷癐,为了能连工作时都看到他的癐儿,他可是马上差人送来全新的办公桌椅到他的总裁办公室里。 冷癐一听,整个耳根子全热了起来,马上低头忙着做自己的事。 不过,周家帆可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冷癐,他轻悄地站起来,走向在一旁非常努力工作的冷癐。 “癐儿,你用不着这么拼命嘛!” 冷癐抬起头来,差点被周家帆那在她面前超大的脸给吓着,以她曾经身为杀手的身份来说,她很清楚周家帆正走向她,但没料到他竟然距离她这么近。 “这可是你的公司,你这个做总裁的倒是比员工还偷懒!”冷癐很镇定地拿起堆在一旁的公文夹翻看。 这种举动可使得周家帆非常不悦,他立即抽走冷癐手中的公文夹,上前亲吻一下冷癐的脸颊,非常满意自己偷了一个香吻。 而冷癐只能傻傻地瞪着眼前看来非常得意的周家帆。 “家帆,你正经点好吗?你可别忘记现在是上班时间,你答应过我公事归公事,下班后才是我们的私人时间耶!”冷癐马上板起脸孔,义正辞严地指正她眼前的“总裁” 周家帆摊开双手,非常无辜地看着她。 “我很正经啊!我这个堂堂东铭集团的总裁,要求你这个员工,上班除了要很努力工作外,另外多派个工作给你,就是要你在上班时多想想我。” “你”冷癐气呼呼的。 他真是给个好理由呀,她这个可怜的员工竟然被他这样无理的压榨,但谁教他就是总裁,不得抗令啊!“算了不想跟你争辩,再跟你争下去,我们俩今天都没办法工作了,你回去坐好,认真工作,我一定会‘常常’地想你。”冷癐放下身段,笑眯眯地哄着“周大爷”去工作。 “好吧,暂时放过你,不过你一定得要无时无刻地想我哦,至于工作可以丢着不管没关系。” 周家帆总算不再继续騒扰冷癐。 第七章 日子还是这样地过,只不过在东铭集团里,工作气氛却完全改变,整个东铭集团里流传着,总裁特别助理冷小姐改变了死板板的总裁,当然,这些流言可也没逃不过周家帆的耳目,不过,他倒没什么特别的表情,这是因为的确是癐儿改变了他。以前,他总是一号表情,吓得每次进来总裁办公室里的高级主管们总是冷汗直流,因为无法从他冷冰冰的表情知道他是否满意。 而现在,他话多、笑容也多,那些部属也不再怕他怕得像在白天见鬼一般,就算怕,可他们也够识相,还会向一旁的冷癐求救呢!“冷小姐,待会可不可以麻烦你,帮我把这份文件交给总裁过目?”研发部部门经理段志强非常巴结地跟冷癐说话。 他可是趁总裁刚好出去巡视的时间,特别上来一睹传闻中的冷小姐真面目,说是传闻,也不夸大,听说总裁将她保护得很缜密,又不让太多男人接近她,所以公司上上下下,能够一睹佳人风采的人并不多,大部分想进总裁办公室的资料或人,都得经过秘书特别过滤。 他可是特别央求外头的秘书,说是急件非得亲自送达才行,此刻才能够正眼瞧见这活脱脱的大美人,果真是气质非凡,单单只看一眼,即能被她散发出的那种冷艳气质给吸引。 冷癐看一眼公文夹上研发部门的标示,立即知道来人大概是研发部的经理,毕竟在家帆身边工作好几天,大致也知道他的占有欲及保护欲,因而进来总裁办公室的人,不是那几个已婚的男性经理,不然就是由秘书送文件进来,再不就是女性主管;而公司的状况,经过她这几天的努力,也大致熟悉许多。 “段经理,你放着就好,我会跟总裁说一声。”冷癐公事化地交代。 “嗯”段志强一听到这么公事化的对白,一时之间实在不知所措,他好不容易可以进到总裁办公室里,无非是想来认识认识佳人,怎料 “段经理,你还有事吗?”冷癐望着眼前还没有意愿想离开的段经理。 “嗯冷小姐,有件事情”被人质疑为何还留在这,段志强还真有点“尴尬” “有事你可以直说。”冷癐好奇地看着眼前这个欲言又止的男人,看他长得斯斯文文的,而且难得有机会让她第一次能够多认识认识公司里的异性。 “我我想认识你,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段志强一口气大声说完这“艰辛”的一句话,虽然知道她是总裁最重视的人,但谁不想与佳人认识呢。好不容易,他终于提起勇气。 冷癐愣了一下,马上笑出来。 而将这佳人一笑看在眼里的段志强,魂都快被勾走了。 “冷小姐,不知道有没有人说过你笑起来非常的美?” “有,我说过。”突来的一声,带着微微怒意,惊醒几近痴迷状态的段志强。 “总裁,您好”段志强颤抖地勉强说完这句话,看一眼总裁带着怒意的表情,心想他明天大概得翻翻各报的求职栏了,好不容易总裁这阵子开始和蔼待人,没想到他竟成为这阵子第一个触怒龙颜的头号人物,唉。真是太不幸了。 周家帆怒视着眼前相谈甚欢的两人,实在没想到,他也只是出去巡视几分钟而已,就有人敢不怕死地来和他的癐儿搭讪,他真不该答应癐儿出去巡视的,更该死的是,这个该死的男人只说了几句话,便让癐儿这么高兴的笑了。 “很好,没想到段经理还知道要向我问好。”周家帆字字带刺地说出口。 在一旁的冷癐,心里不断为段经理祈祷,受不了家帆紧密的粘人功夫,好不容易才哄他出去外头巡视,没想到他那么快就回来,大概也没巡视到什么吧,更不巧的是让他遇见她对一个陌生男人笑;这个段经理实在不知道是走什么好运啊!“总裁,段经理只是拿个文件来给您过目。” 冷癐不得不帮段经埋说说话,要不然这样下去总不是办法,家帆要她留在公司帮他,她多多少少也得接触公司各阶层人员,总不能老让他保护过度。 “既然只是送文件,没想到还要劳烦段经理亲自送达总裁办公室,还是我该考虑换掉外面的秘书,或者是你的职位?段经理,你意下如何?” 周家帆一想便知一定是外头的秘书没尽责,否则,他早已交代若非非常要紧的事情,是不得让人进来总裁办公室的,一般事务由秘书代传即可,因而必定不会出现这种事情,让一个没什么重要大事的男人站在这里。 段志强一听到总裁这么严厉的话,想也知道,他明天大概可以不用来上班了,只是,没想到他反而害了外头的秘书,得跟他一起识相的辞职。 “总裁,我马上下去递辞呈。” “等等,段经理。”冷癐叫住正要转身的段经理。 “总裁,我想段经理并没有错,部门经理想拿公文来给您过目,虽然不是什么要紧的大事,但也没犯什么错,如果真要他辞职,那我也跟着一起辞职吧!” 段志强仿佛看见了一道曙光,没想到冷小姐竟肯帮他求情,甚至敢直接挑战总裁的耐性。 冷癐给段志强一个放心的笑容,也让段志强惨白的脸色终于可以恢复正常。 不过,周家帆可是气得脸差点绿了,没想到癐儿竟然为一个毫不相干的男人公然与他作对,但偏偏他就是无法对癐儿发一点脾气,因而他努力平缓差点爆发的怒气。 “既然总裁特助都这么说,段经理你也不用写辞呈了,明天继续来上班吧!” 这下,段志强终于彻彻底底地安心。 看见段经理如获特赦般地安了心,冷癐也稍稍放宽心,不过,以她对家帆的了解,家帆大概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吧!“另外,我想研发部这阵子是不是太闲了,所以我希望下个月研发部部门的绩效及研发成果能够比往常提高百分之十,希望这对段经理而言不会太难,也不会让你太闲吧!?” 周家帆当然不可能让他这么安然无事的继续生存。 只见段志强的脸色比刚刚更加苍白。唉,下个月他可要非常的“歹命”了,想东铭集团这跨国集团,一整年度下来各部门的绩效若能提高个百分之五,就算非常可观了,而他竟被要求在一个月内提高百分之十!?冷癐当然也知道这对段经理非常的不公平,不过看看家帆的表情,这可能是他放过段经理最优厚的方法了。 “没关系,段经理,你尽最大的力量去努力即可,你也不是圣人。” 冷癐瞪一眼周家帆,她当然知道他是刻意刁难段经理的。 “段经理,你还不快去努力吗?” 周家帆非常明显的“赶人”语气,让段志强只好非常识大体的赶紧回自己部门工作。 一见段经理合上门之后,周家帆马上上前搂住冷癐,霸道似地吻住冷癐的双唇,一阵热烈的拥吻之后,周家帆终于放开,让冷癐有喘息的机会,不过他仍将头靠在冷癐颈边。 “我不许你对其他男人有说有笑的。”周家帆非常霸道地说着。 “家帆你不觉得你把我保护得太过度了吗?你让我来公司上班,多多少少也得让我接触一些人,总不能让我的生活圈里只有你、秘书,而没有其他人啊!而且,我也想认识一下段经理及其他人,你怎么可以随便就想辞掉段经理,又想迁怒到其他人身上呢?” 冷癐觉得非常有必要跟家帆好好谈谈,否则,最后东铭集团可能只剩下女性员工和他们两人,其他人大概都会被他给吓跑。 “癐儿,我承认自己对你真的是保护过度,但你也知道我的占有欲很强,再加上,也许是因为失去你三年,好不容易将你给找回来,所以我告诉自己一定要好好保护你、好好爱你,我无法再次承受你离开我的打击,而且我也想弥补这三年来对你的亏欠。” 冷癐能够感受到家帆搂住她的手劲微微地使力,好似怕她会突地消失一般,但也许这三年来她一个人独来独往惯了,实在不能接受他比辙还粘的举动。她真的知道家帆爱她比她爱他还深 “家帆,我知道你真的很爱我,但也用不着像个小孩般那么粘啊!你别忘记你可是堂堂的总裁,要是让别人知道还得了。” “嘿,我可是只对你粘的。”遇上癐儿,他不想变无赖都不行。 冷癐无奈地笑了笑,对他实在没辙。 “对了,家帆段经理那件事情,你也别对他那么严苛,放了他吧!”冷癐还记挂这件事情,于是再度为他求情。 周家帆虽然很不愿此时癐儿还记得那个段经理,不过,他再怎么凶、怎么严厉,最后还不都是听癐儿的话。对于段经理,多少只是要吓吓他而已。 “他啊,只是交代他‘一点小事’而已嘛!我怕他太闲,三不五时又跑来总裁办公室送文件,所以喽” 冷癐倒是不以为然,他的小事还真是惊人啊!“不过你的一点小事,似乎太为难他了。家帆,你就别再为难别人。” “算了,我怎么舍得违背你的意思呢?但是,刚刚你为了他跟我作对时,害得我差点气得想当场杀了段经理。”想到这里,周家帆心里一股气又升上来。 “你别这样嘛,我是真的怕你毫无理由就把别人炒鱿鱼,又怕你一时发怒,最后又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大事,所以才赶紧灭火,谁知道你那个时候还有没有理智可言!” 很显然的,周家帆只要遇上他以外的男人觊觊他的癐儿时,根本就毫无理智可一言。 冷癐看见家帆似有软化的倾向,立即加把劲,拼命地哄骗。但也只有在碰到一些难缠的事她才会这么做。嘿嘿,她得要多哄哄家帆,等会大概就可以风平浪静。 冷癐侧过脸,亲了一下周家帆的脸颊。 “好嘛,别气了哦!”冷癐当然知道这招是最好用的。 果然,周家帆立即像个吃到糖果的小孩子般展开笑脸。 “这次就放过他。”周家帆满意癐儿的撒娇,当然也马上答应放人喽!周家帆和冷癐一如往常地每天一同到公司上班,只要在公司发生了任何事情,冷癐仅需撒撒娇或让周家帆占点便宜,大概就会相安无事,也乐得周大总裁龙心大悦。而且,现在的周家帆也不再像以前那般只以公司为家,每天总是非常准时的下班,就连那些非必要的应酬,也都派公司高级主管去应付。 下了班,他就会带冷癐去东逛西晃,例假日也会带她到处游山玩水。 难得今天晚上周家帆必须独自一个人去参加一个重要人物的应酬,本来周家帆坚持要冷癐陪他去参加的,偏偏冷癐比他还固执,说不去就不去,所以他只得孤家寡人自己去了。 当周家帆应酬完回到自己的私人别墅,打开大门的那一刹那,他闻到一股味道,那味道像是有人在烧东西般,不过想想,今天别墅里也只剩癐儿一个人而已,请来的钟点佣人也都下班了。 “癐儿、癐儿!”周家帆一进门马上找寻冷癐,刚闻到的烧焦味令他有些不安,房子烧了无妨,可他的癐儿是不能有一点差池的。 冷癐气急败坏地从厨房里走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支锅铲“我在厨房里啦!” 周家帆马上上前抱住冷癐,上上下下地将她打量一番。 “癐儿,你有没有哪里受伤。” “受伤,哪受伤?”冷癐一脸茫然地看着周家帆。 “你没受伤就好。”周家帆仿佛吃下定心丸一般。 “我当然没受伤,难不成乖乖待在家里也能把自己弄伤啊。”冷癐还是不明白周家帆为何会提出这问题,而且还觉得有点好笑,她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把自己弄伤呢?家帆老是喜欢小题大作。 “没啦!因为我刚刚进门时间到一股烧焦味,所以才会担心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嘛!”周家帆解释一番。 没想到冷癐一听到这儿,脸颊马上红起来。 “嗯”看到冷癐也有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的时候,周家帆觉得很有趣。 “怎么,什么事惹得你这么不好意思?” 冷癐举起手,捶了一下周家帆的胸膛“你还敢说,我可是难得好心想要为你准备宵夜,你却不领情,哼!”听到冷癐冷哼一声,周家帆赶紧安抚道:“癐儿,别生气嘛,我没有不领你的情啊,难得你要为我下厨,我高兴都来不及了,怎么会不知你的好意,只不过怎么会弄到有烧焦味,该不会” 冷癐干笑几声,坚决地否认:“嘿嘿!我可没有把你的厨房给烧了,只不过瓦斯炉有一点点坏、锅子有一点点烧焦,冰箱里那些可以吃的东西,也大概变得不大能吃而已嘛!” 看着冷癐一脸无辜的样子,周家帆更是想笑。即使癐儿真不小心把厨房给烧了,他大概也不能说什么,看她一脸无辜样,谁能狠得下心去责备她呢?反正,他家有的是钱,即使再多花个几十次装潢费也不要紧。 “癐儿,你的那些一点点,加起来会不会变成全部呢?”周家帆还是想多捉弄捉弄冷癐。 “我的算数大概没有那么好啦,所以你自己算吧!”冷癐可没那么笨。 “下次别再这么费心思,叫佣人准备就好了嘛!”周家帆不放心地叮咛。他早在三年前就知道癐儿不擅厨艺,她做出来的东西,吃了可是等于吃下泻葯一般,没想到她竟然还敢进厨房!“你是在嫌我吗?嫌我煮的东西不好吃。”冷癐提出抗议。 “我哪敢啊!”周家帆赶紧否认,虽然这是事实,不过他可没有这种勇气承认。要不然若哪天癐儿突发奇想,每天照三餐外加下午茶及宵夜,都帮他料理好,他肯定下半辈子都会在医院里过日子。 “那你是怕我把你的厨房给烧了,心疼你的钱是吧?”冷癐严厉地提出第二个控诉。 “怎么可能是。癐儿,你也知道我钱多得没地方花,哪会心疼装潢费这一点小钱!”周家帆简直是大叫出口,他恨不得钱少一点,太有钱可也是一种麻烦。 “那你到底是什么原因,拒绝我的好意?”冷癐坚持要得到一个满意的答案才肯放过周家帆。 “因为我怕你太累了嘛!”他可是非常诚实的哦,虽然这只是原因之一,但谁敢承认癐儿的手艺差呢?她现在可是他的心肝宝贝呢!“但是我不累啊!”冷癐实在受不了有一点点闲下来的时间,白天虽然有公事可以忙,问题是晚上太闲了。之前当杀手的日子里,根本不可能让她有一点点闲下来的时间,她时时刻刻都得提高警觉,不是在搜集资料,就是她接的任务早已占据她所有的时间,哪像现在,晚上有时周家帆会陪陪她,但若他有非不得已必须参加的应酬,那她就得独自一个人留在别墅。 “可是我怕你累着啊!”周家帆搂紧冷癐。 “我真的不怕累。” “我不想你那么累嘛!”周家帆还是坚持自己的立场。 “我不觉得只是准备一顿宵夜就会累垮我自己。”冷癐倏然离开周家帆的怀抱,表明自己坚定的态度。 两个人就为了这一顿宵夜,各自坚持自己的立场,大眼瞪小眼的。 “癐儿,我们不必为了这种小事情争成这样吧!”周家帆当然是先举白旗的人。 小事情,冷癐眼睛睁得大大的,直视着周家帆。 “我不认为这只是个小事情,若我们连在这种小事情上都得不到共识,那日后我们必定还是会为很多小事争吵的。” “好、好,癐儿,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想每天做宵夜也可以,你就别再生气了嘛!”周家帆可不想为了这种事情跟癐儿闹僵,为安抚癐儿的心情,即使未来得每天过着吃胃葯的生活,他也心甘情愿。 “你不要每一次都用这种口气敷衍我。” 冷癐受不了每一次的争吵,永远都是他先低声下气地认错,更不想每一次他总依着她的想法,而争吵就这么不了了之,这样根本解决不了问题,最后永远都是她做她想做的,而他总是依着她,她不要他这样子,这样他永远不了解她真正的想法。 看来这次癐儿是真的发火了,周家帆当然知道癐儿的个性很固执,但他总是依着她的做法,即使刚开始他投的是反对票,但最终他还是会支持她的做法,难道这样的做法真的错了吗?“好好癐儿我不敷衍你,你告诉我该怎么做好吗?” 冷癐带着忧伤的表情望着他。 “癐儿,你到底怎么了,告诉我好吗?”周家帆当然看得出冷癐忧伤的表情,他的心仿佛被针刺到一般。 “我不晓得。” 不晓得?周家帆真是大受打击,他不晓得为什么他用了那么多的心思去弥补这三年来的感情,得到的答案竟见是如此,他不晓得他们之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癐儿,你只要把自己的感觉告诉我就可以。” 冷癐神色复杂。“我不晓得我的目标到底在哪里?我根本不知道之前我们的过往,跟你回到台湾,只是跟着你的生活方式过日子,我很怕寂寞,又很怕自己独自一个人没事做,以前当杀手时,我一直都在执行任务,无暇细思,而现在,我很不能习惯这种生活。” 第八章 “癐儿,我的癐儿,你只要做你自己就好,但要记得爱我,我永远爱着你的。”周家帆终于知道癐儿的烦恼了,要让她从一个无情的杀手转变成富有且拥有地久天长爱情的人,的确是有些困难,再加上她失去以前的记忆,对她而言更是难上加难,而癐儿只能配合著他的脚步来培养对他的感情,这样的生活、这样的感情,对她来说是真的太沉重了。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冷癐摇摇头。 “癐儿,你知道的,你知道我对你的爱,不是吗?” 冷癐只是一味摇头,甚至慌乱地挥舞着她的双手,那充满烦忧的双眸中流下眼泪。 周家帆一见到冷癐流下眼泪,立即上前拥住她。 “癐儿,别哭了,你什么都不要想,不要再想过去,不要再想那些失忆的过去,忘了就忘了,从今以后,你只要记得我爱你就好,别哭了。”看见她流泪,他心如刀割,他不要她为了爱他而试凄,他不要。 “家帆”冷癐张着迷惘的双眸,直视着周家帆。 她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爱她爱得非常深切,她知道的。但是,她却永远不知道自己何时才能记得从前的事,何时才能摆脱现在这个没有灵魂的自己? 突然,冷癐抬起头来吻住周家帆。 “癐儿”周家帆低唤一声。 周家帆勾住她的后脑勺,配合著她的唇,顺利地将他的舌探进她的唇里,细细地与她的舌纠缠着。 “家帆”冷癐因为他的吻而乱了思绪。 周家帆沿着她的嘴唇,往下继续地舔吻着,双手更是探入她的衣服下摆里,罩住她仅隔着蕾丝胸衣的胸部。 突地周家帆脑中一阵清醒,他极力克制自己,他不想让癐儿受到任何伤害,三年有他爱她、尊重她,所以告诉自己必须到结婚那天才能碰她,而三年后他依然爱她如昔,所以 “癐儿你确定?我不想在你最脆弱的时候” 周家帆话还没说完,冷癐便马上又吻上他的唇。 “爱我”冷癐主动献上自己的红唇。 周家帆听到冷癐坚定的表示后,立即抱起她往卧房走去。 他轻柔地将她放实在床上,眸底已被情欲给占满,他再次狂乱地吻住她,沿着唇来到颈窝,双手褪去她的上衣及长裙,隔着胸衣,挑逗似地抚摩着她的胸部,直到她的双乳发红肿胀后,才解开她的内衣,用唇含住她一边的蓓蕾,另一手更没有闲着地往她下腹的三角地带移动而去。 “家帆”冷癐有点颤抖地喊着他。 “嗯”周家帆闷哼一声,仍继续着他的动作,手掌隔着她的底裤,轻轻地搓揉着。 “家帆”冷癐有些害怕地想夹紧双腿。 “癐儿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周家帆温柔地分开她的双腿。 “啊”冷癐被他的大胆给吓着,更是禁不住突来的激情而低吟出声。 “癐儿你那好小” “家帆”一时之间,冷癐不能接受这种被掏空的感觉,她感觉到自己全身的温度节节高升,体内好像快爆炸一般。 “告诉我你爱我!”周家帆迅速脱掉自己身上的衣物,更是马上扯掉她的底裤,分开她的双腿,但却迟迟不肯进入。 “我爱你”冷癐狂乱地喊着。 “我也爱你。”周家帆一说完,便用力地向前挺,冲破冷癐的那层薄膜。 “好痛!”像是撕裂般的痛,令冷癐哭喊着叫出来。 “待会就不痛了。”周家帆忍住自己在她体内冲刺的欲望,在她耳边低声呢喃,待她渐渐放松下来后,才吻住她的唇,温柔地在她身体里缓慢地移动着。 “嗯”冷癐感觉到疼痛渐渐散去,反而被一种愉悦感所取代。 见冷癐不再那么疼痛后,周家帆便抬起她的双腿,圈住他的腰,更加快自己的动作,狂野地在她体内律动着,不停地冲刺,撞击着她体内的最深处,直到感觉到她的痉挛,他更是集中火力做最后一次的冲刺,在冲上高潮的那一刹那,冷癐哭喊出来。 周家帆趴在她的身上,久久才撑起自己的上半身,伸手抚去冷癐脸上的汗滴,看着她合上疲累的双眼,呼吸渐渐均匀的睡着,他更搂紧她,将唇靠在她的耳边;低声说了一句我爱你。 一睁开眼睛,冷癐马上感觉到身上有个温热物体,而眼睛所触及到的更是周家帆那张少去冷酷气息的脸孔,冷癐轻轻将手抚上他的俊脸,却被周家帆突然张开双眼且将她的手反握在他手中的举动给吓到!“嘿,你在偷看我哦!”周家帆调侃着冷癐。 “哪有的事?”冷癐涨红着脸,执意不肯承认。 “要不然你的手怎么在摸我的脸呀?”他还是想逗逗癐儿,看着她发红的双颊,真想一亲芳泽。 “哦,那是刚刚有只蚊子停在你脸上呀?”冷癐还是死不承认她所做的糗事。 “是啊!好大的一只蚊子,而且还是一只很温柔又好心的蚊子,舍不得叮我呢!”周家帆当然知道冷癐硬不承认,但他倒要看看她还能够扮多久、撑多久呢?“是啊、是啊!我想那只蚊子一定是母的,你的魅力真是让小昆虫也抵挡不了,连蚊子都深深被你吸引。”冷癐只极尽办法的瞎扮,而且还说得脸不红气不喘的。 “是啊,就是你这只温柔的蚊子。”周家帆将冷癐的手凑到自己的眼前,俯身低吻了一下。 “你”冷癐觉得实在是太丢脸了,自己的一举一动完完全全逃不过他的眼眼。 “癐儿我们结婚吧!”周家帆温柔地说道。 冷癐听他这么一说,倒是愣住了。如果这是在开玩笑,那她铁定会接着说“我还伊莎贝尔呢”只可惜眼前的他可不是在开玩笑。 觉到她的迟疑,周家帆抬起温柔的双眼看着冷癐,语气中更是带点恳求。 “癐儿,我们结婚吧!” “你不必为了昨夜的事负起责任,昨夜是我心甘情愿的。”冷癐淡淡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周家帆听到冷癐的回答,差点动手想掐死眼前这个他深爱的女人。“癐儿,难道你看不出来我是真的爱你吗?我不是为了昨夜的事、为了想负起责任才想跟你结婚,要说结婚,早在三年前我们本来就快要结婚了,而现在我是为了爱你所以才想跟你结婚的。” 三年前,对冷癐来说,那是她心中的痛,因为她完全记不起三年前所发生的事,完全得由他来告诉她。“问题是,我大概永远都想不起三年前自己对你的爱。” “癐儿,你别老是这么爱钻牛角尖,过去就过去了,我们重新再来过也未必不可啊!”对于冷癐忘记三年前他们之间的爱,一开始他也是无法接受的,但最后他想通了,他要的是让她重新爱上他。 “你不也忘不了三年前对我的爱吗?那我又怎能将它忘得一干二净呢?” “没错!我对你的爱永远是不可磨灭的,但是,我要的是你现在的爱,你只要记得你是冷癐,别再想三年前的古羽璇,你只要以你现在冷癐的身份爱上我就可以了,癐儿你别再执意想找回过去的记忆,忘了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就当作是上天在考验我对你的爱。” 是啊,上天待他不薄了,让他失而复得,好不容易让他再次遇见她,又能让她重回他的身边,他这一生又有何求呢?冷癐搂紧他。“我当然知道你对我的爱,我只是不想看你那么的爱我,而我对你的爱却只能从零开始;我只是不想让你爱我爱得这么深切,而我回报你的爱却那么的稀少。” 周家帆听了差点想高兴的大叫,因为至少他已经明了他的癐儿正在努力地爱上他,他的“重新开始”还真是没有白费。 “癐儿,其实你可能不知道自己已经爱上了我吧,要不然你不会这么在意我对你的爱有多少?” “真的吗?”冷癐一脸疑惑。 “是啊!所以你就别再想过去,从现在起专心的好好爱我就好啦!”周家帆摸摸她的后脑,觉得有点好笑,他爱的女人,不论在公事上或是执行任务上,心思都是非常细腻精明的,怎么处理自己的感情倒是少了根筋。 “嗯!”冷癐的脸上终于出现幸福的笑容。 “那我们就结婚吧!”周家帆仍不忘他最主要的目的,看着冷癐终于敞开心胸,那么婚礼大概也将近了。 “不要。”冷癐坚决地拒绝。 什么!?周家帆的脸色差点又转成铁青,眼见婚礼仿佛又离他愈来愈远,他真想发火,到底又是哪里出了错?“癐儿,不是都好好的吗,怎么还不想跟我结婚啊?” “太早了,你不觉得我现在只是重头开始吗,哪有人一开始就结婚?” “不会啊,怎么会早,结婚后也可以重新开始啊!”周家帆当然不会这么快就死心。 “是吗,可是你刚刚不是说就当是上天在考验你对我的爱不是吗,既然这样,就让上逃卩考验考验你喽,而且你的魅力这么大,连只蚊子都抵抗不了,我怎么能够这么便宜你,这么快就嫁给你呢?说不定哪天你的第n号情人会找上门来要人,所以还是应上天的要求,多考验一下喽!”冷癐可不会放弃这种大好机会。 “什么!”这是什么道理?都怪他刚刚的那些“废言”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就这么说定,婚事以后再谈吧!”冷癐更是爽快地下决定。 “癐儿,你真的忍心这么拒绝我吗,而且我哪有什么情人,我三年前只有你一个人,三年来也死守着对你的爱,三年后的现在更是加倍爱你、珍惜你,你还舍得让上天继续考验我吗?”周家帆使出他的苦肉计,装出一脸非常可怜没人爱的无辜样,想乞求冷癐回心转意。 “你别装了,你又不姓庄,更不是叫庄无辜或庄可怜,我可是非常的舍得呢!你没听过有舍才有得这句话吗?这样的舍得,说不定将来我得到的爱会更多不是吗?”冷癐说出非常义正辞严的话。 “天啊,是谁说有舍才有得的。他不觉得说这样的话会害惨很多人耶!”周家帆真想杀了提出这句名言的人。 事隔近一个月,周家帆仍不忘他的求婚计划,不论在上班时、吃饭时、睡觉时,总不忘向冷癐提出结婚的想法,用尽镑种办法,只差没去翻翻孙子兵法而已,结果想当然也知道冷癐固执的个性是没那么快答应的;不过他的求婚计是仍是无时无刻的进行中,晚上也安排冷癐陪他到处去参加应酬或是宴会,刻意让别人知道他们两人的关系。 晚上七点,一对金童玉女出现在宴会厅的大门口,立即引起会场中所有人的注意。可说是男的俊、女的美,而且两人还散发出一样有点冷酷的气息,直教会场中的每个人迟迟无法移开目光,当然男人是为冷癐的冷艳所吸引;而女人则是为周家帆的冷酷而痴迷。 “真想将你狠狠地包裹起来。” 周家帆很想遮去现场所有男士的目光,让他们无法对着冷癐流口水。早知道就该让癐儿留在家里的!“你在吃醋吗?谁教你硬是逼我陪你来,自己捅的漏子自己去收拾!”冷癐可是一脸得意。 “没错,我就是在吃醋。你没看到那些该死的男人,眼睛像装了雷达般,从头到脚想将你研究个透彻吗?像是要把你生吃活剥似的,一群大野狼,哼!”周家帆像是对众人示威般,更是将冷癐搂得死紧!而冷癐只是不在意的耸耸肩,反正又不是她自愿要来的,这可是眼前这个男人自作主张要带她来的。 而台上的主持人一见他们到来,立即兴奋地邀请周家帆上台讲几句话。 “非常荣幸地邀请东铭集团现任年轻有为的总裁周家帆,上台为本次的宴会讲几句话。” 周家帆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向台上,冷癐自然是被冷落在一旁,她向侍者要了一杯香槟后走到宴会里最不引人注意的角落里,喝着醇美的香槟,看着周家帆在台上不卑不亢的说话。 “你好!有这个荣幸认识你吗?”一个长相斯文的男子出现在冷癐的面前。 “嗯!”冷癐倒是没给他太多的反应。 马志凯的男性自尊真是大大的受到打击,想他长得一表人才,也是个大企业未来的接班人,平常多的是女人自动送上门,如今他亲自放下身段来认识一个女子,得到的却是这种冷淡的回应。 “我叫马志凯,现任永全企业的总经理,不知小姐贵姓。”马志凯可不会马上打退堂鼓。 “她叫冷癐!”回答的是周家帆带点微怒的声音,他看了一眼马志凯,不带任何表情的从他眼前搂着冷癐走向演讲台。永全企业,看来以后东铭集团和永全企业再也不会有什么商业往来了吧!“你!”马志凯非常生气地看着周家帆从他眼前带走冷癐,不过却也不敢上一阻止,毕竟周家帆在气势上占了很大的优势。 将冷癐拥上台,周家帆便拿起麦克风,带点权威及占有性的向会场内所有人宣布“我身边的这位女子,她叫冷癐,现任为我的特别助理,更是我的未婚妻。” 周家帆明白地说完后,便马上亲了下冷癐的脸颊,不过,冷癐倒是被周家帆的举动给怔住。 “你怎么可以这样做!”冷癐非常不满地在周家帆耳边抗议着。 “怎么做?”周家帆故意耍赖。 “我可还没答应要嫁给你呢,你怎么可以不经过我的同意就随意宣布呢?”冷癐非常非常的不高兴。 “你是还没答应要嫁给我啊,不过只是未婚妻嘛,况且你三年前早就答应我了呢!”周家帆可不会忘记他这次带冷癐出席这场宴会的目的,要不然他也不必冒这么大的风险,让一群大野狼色迷迷的看着冷癐;望着站在不远处的马志凯,那一脸惊讶且委靡不振的表情,他就忍不住想拍手叫好。 “你你这个无赖!”冷癐气到没话可说,明明教她不用再想过去的事,偏偏他自己却又用过去的婚约来威胁她,真是太小人了!“是,我就是这么无赖。癐儿,你就别气了嘛,反正说都说了,这样还可以防止那些对你觊觎的色狼呢!” “哼!”冷癐不服气地冷哼着!“癐儿你别生气了嘛!”周家帆赶紧安抚她。 “你能叫我不气吗?” “好、好我带你去吃东西,我夹你最爱吃的起士蛋糕给你吃。”周家帆连哄带骗的带着冷癐往甜点区走去,完全不在意现场所有人的眼光。 不过,在宴会中的另一个角落里,却有两个不怀好意的男人怒视着他们俩。 “好一个周家帆!”一个名叫丁平的男子说道。他正是三年前那个想害死古羽璇的人,只因曾经和东铭集团有商业往来的他好不容易建立一个企业,用尽镑种管道成为东铭集团新产品代工的五间公司之一,但却被周家帆的一句“不合经济效益”而否决他所提的企划案,害得他所成立的公司因东铭的案子投下的许多成本有去无回而倒闭。 其实是他自己不该在周家帆还没宣布确定选择哪家公司之前,便自作主张地将所有原物料进货,而导致周转不灵,但谁会将过错归咎于自己身上呢,丁平于是将所有责任归咎于周家帆的身上。 谁知三年前害他不成,反倒杀死了他的未婚妻,不过这样也好,让他了解失去自己最爱的那种痛苦。三年来,他好不容易又重新出发,现在终有一点收获,却没想到周家帆竟仍是事业、爱情两得了,令他完全无法接受;而且,周家帆在三年前失去爱人之后,便不再对任何女人动心,这也是他一直找不到他弱点的原因之一,现在却莫名出现冷癐这号未婚妻,上天对他还真是不薄,不过,他就不相信老天爷会永远站在他那一边。 “你想怎么做!”跟在丁平身边做事几十年的随从陈三,十分明白主子对于周家帆的恨意。三年前周家帆及他那几个换帖的兄第可是为古羽璇的事追查得很彻底,幸好他早已安排好几个代罪羔羊,否则,现在他和丁平怎么还有可能站在这里。 “去查查他身边那个女人的来历。”丁平饱含恨意的双眼仍盯着远处周家帆和冷癐恩爱的模样。 “明天马上去查。”陈三恭敬地说着。 “这次要教他生不如死,我不相信他还能这么幸运地逃过!”丁平紧握双拳,眼中含带杀意。 冷癐突然回头,目光锐利地看四周一眼。 “怎么了,癐儿。”周家帆看着突然提高警觉的冷癐。 “没什么!”冷癐转过头来,对着周家帆微笑地说道。大概是她太神经质了,否则刚刚怎会突然感觉到有凌厉的目光正盯着他们,仿佛还带点杀气。 第九章 “如何,查出什么了吗?”丁平右手拿着香烟,左手手指正以非常有规律的节拍敲打着桌面,而空气中弥漫他刚刚由口中吐出的烟。 “冷癐的资料相当有限,似乎被人刻意掩饰,只知道她是最近周家帆由香港带回来的,而香港那边却查不出任何有关她的资料,就连香港那边都有人将她的所有消息封锁住。”陈三据实报告。冷癐的确是个不简单的人物,他动用许多管道,却仍无法掌握到她确实的资料,看来似乎有势力比他还大的黑道为后盾。 陈三身为黑道红帮的帮主,但为何他会对丁平这么顺从。也是因为了平曾在无意间救他一命,所以他誓死服从丁平,也因此他很少在红帮里出现而一直跟在丁平身边。 三年前狙杀周家帆的人,正是由他派去的,只不过当周家帆的那帮兄弟想要铲除他这个主事者,却让他的手下成了代罪羔羊。毕竟在红帮里知道他就是帮主的人可是少之又少,而周家帆当时又正处于悲痛之中,对于是否错杀他人这件事,也没多加追查。 “她那么神秘?”丁平不以为意地询问。 “不过,她倒是让我想起一个人。”陈三再次念了遍冷癐的名字,突然发觉似乎对她的名字很熟悉。 “哦?派人去调查一无所获,你却能突然知道有关她的事。”丁平别具深意的看陈三一眼。 “在香港道上著名的杀手冷癐。只不过很难让人想象这个杀手能和周家帆现任特别助理扯上什么关系,除非是道上的人才能想到。” “杀手?”丁平露出怀疑的眼神看着陈三。的确很难把那么冷艳的女人跟杀手扯在一块。 “我想这两个人的确是同一个人,在宴会上我看过冷癐,她隐隐约约透露出的气息,的确跟杀手有点类似。”以他也在道上混的直觉,他非常肯定这两个人是同一个人,不过,冷癐的身份让情况有些棘手。 “那你想必知道她的来历是吧?”丁平吸了口烟。 “没错,前一阵子冷癐这号人物在香港可是非常的轰动,她出自香港阎帮,出过的任务没有一次失败,听说是阎帮少主在无意中救回来的,后来成为阎帮一流的杀手,只不过近几个月却没有出过一次任务,人也不在香港了。”陈三对冷癐这个人知道的也不多,毕竟她是香港阎帮里的重要人物,道上没什么人敢随意谣传她的事。即使是红帮,也绝惹不起阎帮。 “哦,我倒想看看一流的杀手是否能够保得住爱人及自己的生命!”丁平全身透露着危险讯息。 “不过,冷癐这个人有些麻烦,如果她真是冷癐,那她便是香港阎帮极力要保护的人。第一,香港归香港,台湾归台湾,井水不犯河水;第二,红帮也惹不起阎帮。”陈三不得不提醒丁平这件事,虽然他一直想置周家帆于死地,自己也可以帮他,但问题是不该招惹阎帮,阎帮的势力是无法评估的。 “你别忘了你欠我一条命!”丁平提醒他。 “是!那不知你的计划?”一直以来他都帮着丁平,就连三年来他重建公司,也是经由红帮的势力才能在这短短的三年就建立起一个规模中上的公司,他也许根本不必再为丁平效力。只是丁平倒是又提醒他救了自己,他当然知道丁平是要利用他来完成复仇大计,只是,这次的对象非同小可,要是出了什么差错,阎帮可不会再饶过红帮的,而且以阎帮的势力,可不会再像三年前让他们成了漏网之鱼。 “找个时间做掉周家帆或是冷癐,只有让周家帆失去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才能让他一辈子悲痛不已。”丁平整个人完全陷入复仇的思绪中。 “丁平,我想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了,以后毕竟没人敢跟阎帮为敌的。”陈三了解整个事情的严重性,他能帮的只能到这里,以后他可不想以后,毕竟完成这件事,是否能逃得过阎帮的追捕,还很难说。 “好,只要这次能让周家帆痛不欲生,以后我也不会再劳烦你。” 丁平的心已被报仇所蒙蔽,他完全不知道为何陈三时时刻刻提醒他事情的严重性。 若是在三年前阎帮少主尚未救回冷癐时即要冷癐的命,对红帮来说可是易如反掌,问题是三年后的冷癐已阎帮的人,道上的人都很清楚,想要在道上多混几年,就千万不要得罪阎帮人。谁知他陈三却要被迫犯下道上最禁忌的错!“癐儿,明天我们去香港玩玩,顺便去找东方辙。”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的周家帆,突然转向一旁正非常专心看卡通“柯南”的冷癐说道。 他坐在她身边己好一阵子,不过冷癐的目光却像粘在电视荧幕上似的,完全无视于他的存在,教他恨不得上前去砸掉电视;不过他如果真的这么做的话,恐怕冷癐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 “什么?”沉迷于柯南剧情中的冷癐,正在猜测凶手是谁时,突然被周家帆的话给打搅到,令她有些不悦,不过她隐约有听到什么香港来的,倒是引起她拨出一点点心思来注意。 什么,竟然回答他什么!?周家帆实在是有苦难言,他在她身边己说了一大堆有的没有的,最后一句话才提到要到香港玩,谁知冷癐竟然什么都没听进去,还反过来问他什么?没想到他的男性魅力一到冷癐面前,竟比一台毫无生命的电视还没用,只怕他变成从她眼前爬过的蟑螂,冷癐也不会理他吧!他真是太、太、太悲哀了。 “我是说我们明天要到香港玩,顺便去找东方辙。”周家帆极不愿意地将他刚刚说过的话再重复说一遍,在东铭集团里,可没人胆敢要他将话再重复一次的,谁知,这种事却发生在冷癐身上,而且还不止一次呢!“喔!”冷癐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倒是刚刚惊险玄疑的剧情吸引了她的注意。 不该是这样的。周家帆再一次看看冷癐的反应,怎么可能没什么反应呢,他还记得癐儿最近常常念着已好久没有回香港去看看辙的,怎么现在好不容易要到香港洽公,他也准备多留在香港玩几天,谁知她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癐儿!”周家帆有些发火的叫她,他快受不了不被人注意的情况了。 “做什么啦!”好不容易等到广告时间,冷癐终于转过头来看着一脸严肃的周家帆。 “你怎么了?心情不好啊?脸色那么难看!”冷癐还一脸茫然,不知死活地问他。 “没错。我心情大大的不好。”他真是气极了,没想到刚刚他真是一个人在唱独脚戏,否则冷癐怎会一脸茫然的看着他,改天他一定要差人把电视给丢了。 “谁惹你啦?”很少看他发火的冷癐,很小心地问道。 “你!” “我?”冷癐怀疑地指着自己。 “没错,就是你。”周家帆涸葡定地说。 “怎么可能是我,你是不是搞错了。我可是很乖地坐在这里看电视,哪里惹到你了?”冷癐很努力地回想,但她的的确确很安分地在看电视啊!“就是因为你太专注的看电视,所以才惹到我了。”周家帆刻意加重“专注”两个字。 “好吧,那你刚刚说什么?”冷癐知道大概是自己刚刚太沉迷于剧情,没注意听他在说什么,才会惹他不高兴。 “说什么?说我爱你,请你嫁给我吧!”周家帆扑向冷癐,吻住她。 “喂、喂!”有点搞不清楚状况的冷癐,推了推周家帆。 “别喂了。”周家帆可不想理她,谁要她刚刚一直忘记他的存在,现在他可要努力让冷癐记得他的存在才行“这里是客厅耶!”冷癐想阻止正在解她上衣钮扣的那双手,却无力阻止,只因她自己也沉沦在他带给她的爱欲之中。 “相信我。”周家帆狠狠地含住冷癐一边的粉红花蕾,双手不断爱抚着她的身体。 “嗯!你刚刚不是有说什么香港吗?”冷癐忍不住呻吟一声,不过却也没忘刚刚家帆的确有提到香港两个字。 “嗯明天我们要去香港。”周家帆嘴巴说着话,手还不忘继续扯掉两人身上的衣物。 “真的!?”听到要回香港,冷癐整个人都兴奋起来。 “嗯!”周家帆突然一个挺进,两人同时发出闷哼的一声。 “等等人家的柯南啦!”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事的冷癐,立即停住所有动作,只因广告早已结束,柯南又继续上演了。 而周家帆可不好受,下半身肿胀的欲火,因冷癐突然停住的动作而烧得更彻底。 “别管什么柯南了。”周家帆嘶吼一声,更加奋力地挺进,一次比一次还深入,让客厅里除了电视上正在上演的玄疑卡通柯南外,更充满着爱欲情火的气息。 一上飞机,冷癐马上像只小猫咪靠在周家帆的怀里睡着了。没办法,谁知道周家帆昨天为了要彻彻底底让冷癐体悟到他的存在,疯狂地做了一整夜的爱,让冷癐累坏了;不过,周家帆倒还像个铁人般,一点都没影响到他今天的行程,就连在飞机上,他都还能继续处理他的公事。 他可是将在香港所要处理的公事密集地排得满满的,为的就是要早点办完公事,让两人有更多的时间到处游玩,到香港之前他也通知了东方辙,还顺道说明去找他的目的要他帮忙劝冷癐赶紧嫁给他。 到达香港后,周家帆便带着冷癐到饭店去休息,自己却马上一个人去香港的分公司处理公事,等解决掉所有的公事后,便又立即回饭店接冷癐直接到阎帮去。 “左圣!”冷癐刚踏进阎帮门口,就看见左圣刚好也从外头回来,正走在她前面不远处,于是便唤他一声。 “小姐!”左圣吃惊地回头,看见几个月不见的小姐。 “有必要这么惊讶吗?”冷癐怀疑地看着左圣。 “小姐怎么有空回香港呢?我赶紧去通知少主,他看见你回来一定会非常高兴。”左圣立即拿起对讲机想要通知少主。 “喂,等等!我想给辙一个惊喜。”冷癐阻止左圣的行动。 “少主一定会很高兴。”左圣也是非常高兴,他也好一阵子都没看见小姐了,小姐刚走时,整个帮里都觉得怪怪的,好像少了个重要的人,现在小姐回来了,帮里的人一定都会感到非常兴奋,毕竟他们已习惯小姐的存在。 惊喜!?一旁的周家帆可不这么认为,因为他早在台湾就有通知东方辙他们要到香港,只不过没有非常明确的告诉他会哪时来到阎帮。 “走吧,我们去找东方辙。”周家帆打断他们俩的谈话,他可不想在这里看他们俩继续叙旧。 冷癐利用她身为杀手的特长,静悄悄地进入东方辙的办公室里,她想要给他一个惊喜,所以叫周家帆和左圣先别进门。 “谁?”东方辙敏锐地发现他的办公室里有另一个人侵入,也嗅出空气中多出一股熟悉的香气。 “好厉害!”声音由窗台边传了出来,冷癐走进办公室里。 “癐!”东方辙惊讶地叫出声。 他的确是非常惊讶,虽然他早就知道她和周家帆要来,不过周家帆可没告诉他何时来,就连他本来要派专人去接他们,周家帆也婉拒了。 “辙,好久不见喽!”冷癐走向东方辙,抱住他。 “是啊,是真的好久不见了。看你,的确变很多。”东方辙紧紧地抱着冷癐,这是他曾经深爱过的女人,几个月不见,对他来说却像经过很久的一段时间。 “那家伙呢?依他那种粘人的功夫,我可不相信他会不陪你来。”东方辙忍不住笑道。 “嘿!你也太不道德了吧?趁我不在的时候,不但想要抢走我未来的老婆,还在背后说我的坏话。”周家帆适巧也主动打开门进入办公室里,他可不想在外头再多待一秒钟,否则谁知东方辙会不会拐走他的癐儿。看看现在,他只不过在外头等没多久,进来就看到两人相拥的画面。 “我说的是哪个家伙,可没有明说哦,既然你想承认,那我也没办法。”东方辙可一点都不怕他,想想现在他可是站在他的地盘上耶!“算了,不想跟你计较,你可以放开我未来的老婆了吧?”周家帆打从一进门,眼神就没有离开过东方辙那双搂在冷癐腰上的手;那双手实在是太刺眼了,如果可以,他恨不得将它们砍断呢!“吃醋啦?癐都没说什么,你还在讲什么。况且,她只是你未来的老婆而已,对不对啊?癐!”东方辙不但加重未来两个字,还极力地讽刺着周家帆,提醒他可是来求自己帮忙劝癐嫁给他的呢。他还狠狠地抱住冷癐,硬是要让他吃味。 “家帆,你就别跟辙计较这么多嘛,他可是好几个月没抱我了。”冷癐当然是站在东方辙这一边的,只因她真的好几个月没见到他了。 “计较?”周家帆的声音马上拉高好几个音。 “对啊,你在台湾可是天天都可以抱得到耶!”冷癐继续说道。 周家帆走上前拉开拥住的两个人,反手将冷癐紧搂住。 “我可没跟他计较什么,要抱他可以自己去找别的女人抱,多的是让他抱不完,不过就是不准抱你,你的老公是我可不是他,怎么可以随随便便让他抱!” “嘿嘿,说不定癐未来的老公是我也不一定啊!”东方辙别具深意地看着周家帆,再一次提醒他要自己帮忙的事情。 “哼,你实在是太卑鄙了。”老狐狸,周家帆真后悔当初要求东方辙加入劝婚的行列,现在可好了,他竟拿这种事来欺压他!“无所谓,不想我帮忙就说一声,可别骂我卑鄙嘛!”东方辙非常好意地说着。 “帮什么忙?”冷癐提出问题。她很怀疑家帆会有什么事需要辙的帮助,太教人匪夷所思了。 “没什么!”周家帆赶紧否认。 “你确定?”东方辙真是想害死人不偿命地说道。 “你!”周家帆咬牙切齿地指着他。他想害死他不成啊? “什么事嘛,可以告诉我吗?”冷癐看了看家帆,又看一眼东方辙。 “对他来说算是一件非常重要的大事,能说吗?”东方辙正以非常伤脑筋的模样想着。 “这么重要!?家帆,为什么不能告诉我呢?”冷癐有些生气地望着周家帆。 “哎呀!癐,这要叫他怎么说呢?这件事对他来说真是攸关生命,若是顺利完成的话,对家帆来说,那他下半辈子都可幸福、无忧无虑,但若是没有完成的话,那”东方辙故作玄虚地看冷癐和周家帆一眼。 “会怎么样?”冷癐紧张地抓住东方辙的手臂,非常担心地看着他,想要知道答案。 而周家帆看了东方辙一眼,两人眼神交会的瞬间,他立即明了东方辙的用意,所以他更是不动声色,只是脸色愈来愈难看,很努力地配合剧情。 “怎么样啊?”东方辙吊人胃口地看着一脸紧张的冷癐,实在有些不忍。希望癐千万别怪他啊?他也是出自一片好意,想要帮周家帆撮合他们俩有情人终成眷属,这算来算去也算是一件功德嘛,老天爷不会怪他的。 “怎么样啊?辙你倒是说啊!”看着家帆脸色惨白的样子,和辙欲言又止的模样,让她立即体悟到这件事情的严重性。莫非和家帆的生命有关,现在的她已完全失去一个杀手该有的冷静,为的只是那攸关着家帆生命的事。 “没完成的话,那家帆后半辈子就跟死了没两样。”东方辙一脸非常惋惜的模样,像极了感叹着红颜薄命或痛失英才般。 “跟死了没两样,怎么会,怎么会呢。”冷癐有些哀伤、迷惘。 好家伙,周家帆心里赞叹着。他觉得他简直可以荣登最佳男演员的宝座,虽然他非常心疼癐儿哀伤的样子,不过,为了他们俩的婚事,他也只能按兵不动。 “难道没什么办法可以解决吗?”冷癐眼眶中充满泪水。她一定要想办法救他,他们才刚刚开始而已,怎么可以就这么结束呢? “有,有一个办法。”东方辙看着冷癐眼里的泪光,不禁有些心软,她很少在他面前掉下眼泪的。 “什么办法?”冷癐连忙问道。 “你,只有你才能救他。”东方辙语气坚定地说着。 “我,你说,我该怎么做才能救家帆,要我怎么做我都愿意,只要能够救他。” “癐儿,别这样,你冷静点!”周家帆当然得配合著演戏,偶尔也得阻止一下癐儿冲动的举动。 “你要我怎么冷静,我可能会失去你,怎么冷静,你不是说爱我吗?怎么忍心离开我!”冷癐哭丧着脸看着周家帆。 “我只是不要你为了我而做些你不愿意做的事。”周家帆抱着她,轻轻地拭去冷癐眼角的泪。 “为了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冷癐坚定地说。 看着眼前两个人有如生死离别般,东方辙也看得出来冷癐不是完全对周家帆没有感情,反而是爱得相当深,只不过以前他培训她成为一个杀手,要她不能有任何感情,所以才会让冷癐一直以为自己是无法有感情的,不过,看看现在,她为了爱一个人,不惜牺牲自己,这样的爱还不算深吗?“癐,任何事情你都会答应吗?”东方辙试探着问,他还是得狡猾一点才行,受人之托,当然得办得完美一点喽,他可不会让癐有反悔的机会。 “嗯,任何事我都答应,你快告诉我该怎么做吧?” “嫁给他!”东方辙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说出口。 “好,我答应。”冷癐一心只想要救周家帆,而忘记问事情的始末。 倒是两个大男人被冷癐的回答给吓到,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完成目标。 周家帆以感激的眼神看着东方辙。 “那好办事,看你是要留在香港结婚,还是回台湾呢?”东方辙脑袋里正想着如何筹办癐在香港的婚事。 “辙,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必须要我嫁给家帆才能救他呢?”冷癐突然想起整件事情的不对劲,辙根本没有明说整件事情的原因。 “嗯你问家帆吧,我相信他会告诉你的。”东方辙还真不知如何开口,所以呢,好事他可是凑成了,善后当然得由别人去收拾喽!“家帆!”看着逃避现实的辙,冷癐转向周家帆。 “癐儿,因为如果你能顺利跟我结婚,那我后半辈子有你的陪伴,将会是幸福美满的,但若是你不嫁给我,我后半辈子没有你,那我跟活死人有什么两样呢?”周家帆缓缓道出一切。 “你!还有你!你们两个人居然狼狈为奸地欺骗我!”冷癐终于了解他们两个人的目的。 “癐,你可不能悔婚哦!”东方辙提醒冷癐她刚刚才答应的事。 “我就是想悔婚,看你们俩能够拿我怎么办!”冷癐可不想称他们的心,这两个卑劣的小人,她就不信若她真不想结婚,他们能对她怎么样?“不怎么样。不过呢癐,没想到几个月就让你对阎帮的事全忘光了,你没忘记我的办公室里装有摄影机吧?”东方辙非常得意地看着她。 “辙,你该不会”冷癐当然知道东方辙狡猾的个性。 “没错!明天我会直接叫家帆拿著录影带去法院办理结婚手续。有录影存证,即使法官不同意,相信阎帮也会有办法让他点头。”东方辙实在是太佩服自己了。 而周家帆对东方辙更是大大的感激,想到他在台湾为了他和癐儿的婚事,弄得一个头两个大,天天逼婚还不成,没想到一来到香港,让他演个没几分钟的戏,就可以让癐儿心甘情愿地点头答应,早知道他就应该早点带她来香港才是!“谢啦,好兄弟,媒人礼一定不会少。”周家帆兴奋地拍着东方辙的胸。 “好说、好说,帮你拐走我最重要的人,哪天记得介绍一个来给我当个补偿。” “介绍?不用吧,依你在香港红透半边天的情况,不用我介绍就有一堆女人等着才对。”周家帆露出有些夸张的表情。 “唉,也得看我爱不爱啊!”东方辙有些遗憾。 “喂,你们两个人,我不要结婚啦。”冷癐正努力地反对。 “谁理你!”两个男人同时说出一样的话,又同时大笑出口。没想到他们这么有默契!“哼!”冷癐不想理他们两人,她实在是太生气了。 第十章 来到香港骗婚成功后,也使得周家帆和冷癐多出许多时间可以去玩,为了婚事,他们和东方辙争执许久,三个人坚持三种不同的方法,好不容易终于确定结果就是周家帆通知在国外游玩的父母亲,早早回台湾参加婚礼,而他也通知慕容宇他们先帮他筹备相关事宜,等他和癐儿在香港玩够后,便马上回台湾结婚,然后再飞回香港阎帮举行一次婚礼。很麻烦、也苦了这对新人,直教冷癐叫苦连天,不过最兴奋也是最后赢家的周家帆,可是一点也不嫌苦呢?“癐儿,你还记得这里吗?”周家帆指了指附近的景致,现在两人所站的地方正是三年前他们分离的情人崖。 “不记得!不过这地方倒是有点眼熟。”冷癐摇摇头,看了看四周,迷恋地看着这里的风景。整个情人崖风景区,最令人留恋的便是他们现在所站的地方,虽然这只是个木制的小凉亭,但站在这里望去,不论是望向山崖或是山脚亦或山的另一边,都别具一番特色。 “三年了,我有整整三年没有来这里了。”周家帆走到凉亭外,望着深不见底的山崖感叹着。 而冷癐只是静静地等待,等待他将三年来的悲痛说出来。 “我害怕来到这里;只要来到情人崖,来到这个小凉亭,来到这个当年你跌落的地方,我的心就痛苦不已,怪自己没能及时拉住你,如果我及时阻止一切,或许我们就不会分离三年。这个地方永远是我的梦魇。” 周家帆对着眼前的山崖,非常激动地述说着。 冷癐跑上前,从背后抱住他,将脸颊紧紧地靠在他的背部,试着想让周家帆把心静下来。 周家帆再一次抬起头来,看一眼面前一样的山崖,他不再那么激动,心也不再那么痛了。 “不过,今天我不再害怕来到这里,是因为有你。”周家帆转身抱紧冷癐,他再也不让她从他的怀里走开了。 “你知道吗?上天让我再一次拥有你,我是如此地幸运,让我比从前更爱你,我不要再失去你,这样的苦,我不想再尝第二次。癐儿!”他更抱紧冷癐,似乎要将她揉进自己的体内,再也不要分开。 在他怀里的冷癐,没有说话,却掉下感动的眼泪,她是何德何能,能有这样痴情的男子深爱着她。 突然,周家帆眼尖地发现凉亭后的草丛里有异状,在阳光的照射下,有道冷光被反射出来,依他的经验,他立即惊觉那是一把枪,而且枪似乎正瞄准他怀中的冷癐。 周家帆发现想闪也已来不及,他马上抱住冷癐,迅速转身将两人所站的位置掉换,以自己的身体来挡住冷癐。 “怎么回事?”冷癐马上惊恐地问着周家帆。 周家帆闷哼一声,他知道自己中弹了,对方用的是灭音枪。不过依冷癐的身手,大概也已知道有人正要暗杀他们。 “不!”冷癐看着他苍白的脸,双手抚上他的背后,发觉她的双手全沾上温热的液体,她惊叫出口。 “癐儿,别担心,对方只有两个人,我们一定应付得来。”周家帆毫不在意自己背上的枪伤,更不担心他的意识已渐渐模糊,只因他中的不止一枪。不过,他仍试图安抚冷癐的心。 “但是,你受了伤。” “没关系。” 草丛里的人见已射到其中一人,便拿着枪对准他们走出来。其中一个是陈三,另一个是他的手下,两人慢慢地逼近。 “没想到这次你还是逃不过,不是吗?”陈三对着周家帆说。 “你!”周家帆有些惊讶于对方的话意。 “没错,我正是三年前害你们两人在此天人永隔的人。”陈三回答他的疑问。 反正,今天他们两人都非死不可,他就好心地告诉他们一切的实情。 “原来是你,没想到三年前我没将你除掉,还让你有机会来加害。”周家帆终于了解,突然他胸中升起一股闷气,吐出一口鲜血。 “家帆!”冷癐看着他,发现靠在她身上的重量正渐渐地沉重,令她更是担心不已。 “不要紧。”周家帆摇摇头,不想让她多担心,他现在只想着怎么对付眼前的两人,他一定要保护她。 “好气魄,都快要死了,还这么能撑,我就看你们两人还能撑多久,是要自己跳下去呢。还是要让我们手上的枪解决掉呢?”陈三和另一名手下正节节地逼近。 冷癐突然从腰间抽出她的皮带,身手利落地挥向他们两人手中的枪,瞬间皮带马上变成一条皮鞭,不仅将他们手上的枪打落到山崖去,两人拿枪的手更像被人给划一刀似的,顿时整个情况倒转,周家帆也上前踢了一记回旋踢,两人立即倒地,但周家帆也跟着倒地不起。 “家帆!”冷癐赶紧想要扶起他。 “没关系!你好好应付他们两人,我休息一下就可以了。”周家帆知道他就快要昏倒了。 “好!”冷癐上前,发挥她以前当杀手的身手,很快便将陈三他们打昏。 即使是红帮帮主,大概也很难应付得了由香港阎帮少主所教出来的人。 “家帆、家帆,你醒醒啊!”冷癐非常紧张地摇晃着周家帆。 “嗯你解决完他们了是不是。我们还是快走吧,你把我扶起来好吗?我们得赶紧回阎帮。”周家帆意识模糊地说着。 冷癐才刚要扶起他时,一旁又出现另一道声音。 “好一对死到临头还那么恩爱的恋人啊!”丁平突然拿着枪缓缓的站出来。 “你”周家帆虽然意识有些模糊,但仍发现眼前的人有些眼熟。 “不记得了吗?周董,我可是三年前因为你的失策而让我公司破产的人,丁平!”丁平以带着杀意的目光看着周家帆。 “那么他们两人该不会也是你派来的吧?”冷癐推断着。 “不愧是道上著名的杀手,没错,我早料到你们俩不好解决,所以也跟着来,以防你们还有机会逃走,早知道我三年前也跟来,那么现在也不必再费心解决你们。”丁平有些惋惜三年前他没来,否则周家帆早已毙命。 “废话一堆,你们受死吧!”丁平将枪口瞄准周家帆。 砰的一声枪响 “不要!”冷癐哭喊出来。她不要!周家帆竟在这一刻迅速地抱住她,两人一起倒地。 “丁平,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连阎帮的人你都敢动!”东方辙在最紧张的一刻出现,背后也跟着出现一群阎帮的手下,那一声枪响,是由左圣发的,丁平的枪被打落在地。 他刚刚接到左圣的消息,知道最近道上有人在调查周家帆和冷癐的行踪,且得知他们今天刚好要下手,他便赶紧赶来,谁知道还是让周家帆受了伤。 “谁教她是周家帆的爱人,三年前错杀人,没将周家帆杀死,却杀掉他最爱的人,这样多少能消除我对他的恨,但是,三年后,我没想到上天对他这么厚爱,又让他找到爱人,我不甘心!”丁平愤恨地说。 “到现在你仍没有任何海意!?”东方辙沉静地说,脸上不带任何表情。 “没错,我永远不甘心。”丁平对周家帆仍是充满杀意。 “那就别怪阎帮不客气!顺便告诉你,冷癐便是三年前你错杀的那个人。”东方辙带着怒意的眼神看向丁平。很少人能让他动怒,而丁平却严重的触犯到他,只因他得罪阎帮最重视的人冷癐,更伤了冷癐将要托付终身的人。 “什么!?怎么可能?”丁平仓皇地看着冷癐。怎么会?他当初的确没有多加注意古羽璇,也没对现在的冷癐看个仔细,否则他望了望冷癐,只怪他太大意,竟然没发觉两人是如此相像。 “左圣,他就交给你了。”东方辙将丁平交代给左圣,走上前扶起周家帆。他知道他必须尽快就医。 “是,少主。”左圣知道少主生气了,所以他必会好好处理丁平。 “东方”周家帆虚弱地唤了一声。 “别多话,我马上送你回阎帮就诊。”东方辙不让上前想扶周家帆的手下接近他。 “如果我有什么不测请你请你一定要好好照顾癐儿”周家帆像是在交代遗言般。 “阎帮里的医生医术高超,你放心好了,你会没事的。”东方辙听他这么一说,心情也紧张起来,他知道周家帆正一点一滴地失去生命力。 “家帆,你别丢下我,你不是说不再和我分离了吗?你答应过我的!”冷癐激动的看着家帆。 “癐儿别这样这一次我终于救到了你,相信我我永远是爱你的。东方答应我好吗?”周家帆似乎正用着最后一口气,哀求地看着东方辙。 “好吧!不过,你放心好了,我不会有这种机会的。”东方辙绝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 “不!”冷癐感觉自己像是被周家帆抛弃般,突然一阵痛击向她的脑部。 东方辙抬起双眼,发现冷癐的脸色不对,赶紧问着:“癐,你怎么了?” 冷癐没有回答他,双脚一软,昏倒在地。 “癐!”东方辙首次惊慌了。 “左圣、右贤!”东方辙紧张地叫唤他们。 只见他们两人回头一看到昏倒在地的小姐,便匆匆忙忙地赶过来。 “癐儿!”周家帆也发现冷癐昏倒了,他想伸手去扶,却心有余而力不足,自己也被黑暗给吞噬。 “快将他们俩送回阎帮。”东方辙见两人都昏了,非常清楚情况不乐观。 两人昏迷了一天一夜,都快把东方辙给急坏了,好不容易冷癐终于醒来了。 “家帆呢?家帆呢?”冷癐醒来后的第一句话就是要找周家帆。她想起来了,这一次的昏迷,终于让她想起三年前的点点滴滴。 “癐!家帆还在昏迷中。”东方辙不想瞒她,他知道周家帆对她的重要性。 “我要去看他。”说完,冷癐便翻开凉被想要下床。 “癐,你休息休息吧,看了他,他也不一定会醒来,况且你怀孕了,该多休息才是。”东方辙温柔的说,他不想在周家帆还昏迷不醒时,没照顾好癐。 “什么!?”冷癐有些惊讶地听到这个消息,左手抚向自己的腹部,表情净是温柔。这是她和家帆的结晶,这是家帆对她的爱!“家帆在哪里?”冷癐一脸沉静地开口。 “癐!”东方辙害怕冷癐看到周家帆会伤心,况且她现在还非常虚弱,又怀有身孕。 “我恢复记忆了,再加上现在怀有家帆的孩子,我更应该去看他。”冷癐不改想去看家帆的决定。 “好吧!我扶你去看他。”东方辙不忍心拒绝冷癐的要求。 周家帆的病房就在隔壁,只是隔壁那间病房却是加护病房,东方辙调来许多名医,再加上阎帮里原有的医生,他们正全力挽救周家帆的生命,但是到现在仍毫无起色。要看他只能站在病房外,隔着透明玻璃望着他,只因他伤得太重了。 当看到周家帆躺在病床上、全身插满许多管子、毫无血色的模样,冷癐差点哭出来,不过她还是忍住了,她知道自己必须要坚强。 “我想进去看他,可以吗?”冷癐眼神从未离开过周家帆。 “癐,再过几天吧,医生说他现在还没度过危险期,必须隔绝所有细菌,怕家帆受到感染,就连我想进去也不可能!”东方辙叹了气。 “他情况如何?”冷癐终于提起勇气问这问题,因为她害怕听到的不是她想要的答案。 “非常不乐观。即使过了危险期,他会不会醒来还是另一回事。” “如果他永远不醒,那跟植物人有什么两样?”冷癐的话中终于带些激动。 “嗯!”东方辙也不愿这种事发生在周家帆身上。 冷癐将手抚上玻璃,好似她摸到的便是周家帆。 “癐,想哭就哭吧!别再压抑自己。”东方辙很担心冷癐的情绪。 冷癐只是摇摇头“我不会哭的,我只怪自己没来得及告诉他,我已经爱上他了,怪只怪自己没早些答应他的求婚,否则也许我们应该结婚了,而不会像现在一样。”冷癐神情温柔地看着病床上的周家帆。 东方辙只能摇摇头,怪只能怪上天太捉弄他们这对苦命鸳鸯,让他们失而复得后,又将他们狠狠地拆散。 饼三天后,冷癐回去台湾,而周家帆则留在香港阎帮。只因到现在还不能随便移动他,但是她又必须回到台湾告诉慕容宇他们,且东铭集团也要有人坐镇才行。 周家二老和叶守恒也都在国外得知消息后,马上赶往香港去探视周家帆,而她也经周家二老授权为代理总裁,不过,前提是不能把自己搞得太累,而陈士杰和慕容宇也会随时到东铭集团来帮忙。 “嫂子,你该休息了。”慕容宇带着一些炖汤走进办公室。 “嗯。”冷癐从文件中抬起头来应慕容宇一声。家帆的这几个兄弟和周家二老早已把她当成自己人看待,就连玩世不恭的慕容宇也嫂子长、嫂子短的叫着她。 “喂,嫂子,你很不听话耶!叫你休息,你还看!?”慕容宇上前抽走冷癐桌上的文件夹。这阵子真是累坏她了,台湾、香港两地跑,每天还努力的工作加班,为的就是想早点将工作做完到香港陪家帆;再这么下去,铁打的身子也会累垮,而且她还怀着身孕呢!人家怀孕的人总是食欲大增,一人吃两人补,身体总会逐渐丰腴,看看她,瘦得都快被风吹走了,要是让周爸、周妈知道,还以为他和士杰都没好好照顾好他们的媳妇呢!自从家帆出事至今,也快一个月了,大家已渐渐地对家帆失去信心,唯有冷癐从不放弃希望,每次到香港去看家帆,总会坐在他身边静静地看着他,或者会跟他聊聊最近的事,最后则一定会告诉家帆,她已经爱上他。 冷癐的心意让所有人都很感动,大伙也只能祈祷家帆赶紧醒来,但每过一天,大家的希望就会失去一些,不过,大伙立誓要好好照顾冷癐,所以三不五时就会有人出现在冷癐面前,监视她得好好休息。 “好,你让我看完这个,我就休息。”冷癐坚持要把文件看完才要休息。 “不行,你先把周妈熬的汤喝完才能看。”比坚持,他是比不过,不过要是比无赖,他慕容宇可是最厉害的。 “算了。我喝就是。”冷癐知道自己最后总是敌不过众人的好意。 “嗯,这才对嘛,来、来、来,这可是周妈今天特地研究出的新汤头,快趁热喝,喝完就到休息室去休息。”慕容宇手脚勤快地倒汤,俨然像个管家婆似的。不过管家婆可不只他一个呢,像陈士杰也成为比他还疼冷癐的管家婆,还有在香港那边的东方辙,更要求他们不可以让冷癐在台湾变瘦一点点。 “休息?还早吧?”冷癐端起汤,不以为意地问。 “我说休息就休息,忙不完还有我和士杰,要不然也可以叫老大过来帮忙,你就乖乖休息,要不然就去香港看家帆好了。”慕容宇早已安排好冷癐的所有时间,他可不能让他这个嫂子累着。 “嗯,我去香港吧!”冷癐淡淡地说。 坐在周家帆的病床边,冷癐的心情显然有些哀伤。一个月了,从好不容易度过危险期后,他们才得以进到病房里来看他,但是日复一日,看着他逐渐消瘦的脸颊,身上所插的管子还是一样多,就连呼吸都得靠呼吸器才行,家帆的情况一直没有好转,不是不将他送回台湾离她更近,而是她怕每一次看到他,自己的希望就会落了空;她更怕一见到他的模样,自己就不会再那么坚强。 “家帆,你知道吗?这阵子,你的那些好兄弟们,对我更是加倍的疼爱,你身边的那些人对我很好,把我当作是他们的一份子,但是你知道吗?独独缺少的却是你的爱。”冷癐难掩悲伤,不过仍继续说着。 “肚子里的小孩,正期待地想要叫你一声爹地,你怎么忍心让他一出生就失去父亲呢?”冷癐就快要崩溃了,自从一个月前昏倒醒来后,她就再也没有掉下一滴眼泪,她时时刻刻地提醒自己不可以倒下,但是都己过一个月,他还是没有任何起色。 “我真的好后悔,后悔来不及告诉你,让你知道我已经爱上你,现在告诉你还来得及吗?为什么你还不醒来听我说呢?”冷癐握住周家帆的手,一滴晶莹的泪珠滴落在周家帆的脸上。她终究还是无法克制住自己的情绪、还是无法接受一个月来没有生气的他。 突然,握在冷癐双手中的手指动了一下,她难以置信地看着家帆的手,他的手指在动吗? “家帆、家帆!你知道我在叫你是不是?”冷癐动地紧握住周家帆的手。 氧气罩里的双唇动了动,冷癐发现他似乎想要开口说话,于是立即拉开氧气罩,将自己的脸贴近他的唇。 过了一会儿,冷癐笑了,因为她听见家帆虚弱地对她说:他不会离开她的。 “你先别说话,我去找医生来。”冷癐这一个月来的担心全消失无踪,只因他终于醒来跟她说话了。 周家帆仿佛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但他知道自己身边偶尔会有个声音,那带着忧伤的口气总告诉他她爱他,他知道那是他的癐儿。 尾声 “恭喜你啦!新郎倌。”慕容宇伸手一拳,打在周家帆的身上。 那一次,经过医生的诊治,终于让周家帆清醒过来,不到两个礼拜的时间,周家帆便可以活动自如,于是便和冷癐回到台湾赶着要结婚。 “嘿!别乱打,小心等会癐儿找你算帐。”周家帆有些得意地看着他。 “不会吧!?嫂子才不会对我这么残忍的,她不会忘了之前我可是对她照顾有加的耶!”慕容宇不太相信冷癐会找他算帐。 “是吗?不过据我所知,现在她可容不得有人欺负她的老公哦!”周家帆像沉醉在爱河里,从他醒来后,癐儿爱他都来不及了,怎会容许他发生任何事情呢? “嫂子也太忘恩负义了吧!”慕容宇有些吃味,枉费他之前对她的宠爱,没想到还是让周家帆得了便宜。 “你说谁忘恩负义啊?”冷癐突然出现在慕容宇的背后。 “没有啊!我可不敢。”慕容宇挥挥手又摇摇头。 “家帆,我怎么没发现你要娶的人竟然这么凶悍!你还是考虑清楚要紧,千万不要误了一生。”慕容宇小声地靠在周家帆耳边说着。 “你放心,有一天你也会走进爱情的坟墓里,而且可能还会比我更难以自拔呢!”周家帆搂住冷癐,像是在向慕容宇示威般。 “哼!我可不相信。”慕容宇不以为然地说着。 结果没想到在周家帆和冷癐的婚礼上,捧花最后竟落在慕容宇的手上,吓得他一脸惨白。 周家帆和冷癐则露出一脸狡猾的表情,他们相信下一次爱神的箭一定会射中他! —本书完— 想知道盗爱恋曲叶守恒的诱情恋事吗?请看诱拐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