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不掉的美妖男》 第一章骂上帝是会遭报应的 2007年美国纽约商店街 一个不错的休息日,很多人都喜欢在周末来商店街消遣。 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有很多寂寞游走的灵魂相互碰撞、擦肩,他们找不到一个灵魂收容所。所以他们只好游离在城市之间,到处寻找着栖身之处,看似无拘无束的躯体,其实只是因为没有归宿。 严若涵站在商店街的橱窗旁,看着安静躺在柜台里30克拉的钻石项链。 这条项链她看了一年多,可买下这条项链对她来说实在是件非常可怕的事情。这意味着她将来一百天都不会再有食物,没有钱叫房租,而且还要以穷困潦倒四个字来标榜自己的生活。 今天,这条项链就要跟着它的主人走了,她无奈的安慰自己接受事实吧,她只是个中国女留学生,并没有钱来负担如此昂贵的奢侈品。 上帝创造两种人,一种是有钱人,他们享受物质;另一种是没钱人,他们享受精神;而精神跟幻想往往之差在分毫。 严若涵无奈的望着天空,二十岁的天空是灰色的,别人都在疯狂的谈恋爱,而她只有工作、跟学业。 没钱、没房、没车、甚至连男朋友也因为受不了她而提出了分手,忧郁的天空散发恐怖的天真,仿佛不管发生什么事,看看那片天真的蔚蓝都可以一笔勾销实际上我们什么都做不到。 商店街的橱窗中,电视机里的主持人开始播报一则消息“纽约商店街的钻石店今早被一名黑人抢劫,警方声称,此名黑人现正持枪流窜于其他街道,请给位市民注意。” 她没在意,因为她根本没在听,她甚至不知道,前方正有一场警匪站拉开序幕 她走了过去,刚刚踏过第一道斑马线‘砰砰’几声震耳的枪声吓坏了路过的行人,于是他们尖叫,混乱。却没有人注意到已经人被抢击中 ****** 不知睡了多久, 严若涵慢慢睁开眼睛,这是一个漆黑狭隘的房间,陌生的地方“呜这里是哪里?” 一个白衣少年缓缓走了过来,见她醒了,阴冷的说道:“欢迎你来到地府” “”他在跟她开玩笑吗? “神经病” 不光她抵触,任何人在昏倒之后莫名其妙的听见这番话都会火冒三丈,而且她有很长的人生,怎么可能就这么死掉? 而且她又是个无神论者,她不相信这是上有鬼差什么的东西存在,这一定是谁的恶作剧,纽约的人最喜欢恶搞这些东西,她也许是在那个俱乐部吧。 于是她从床上爬起来,在地上找到了自己的鞋子,并且穿上,想着四处去看看。 那白衣少年见她想走便一把拉住她,似乎是再次提醒道:“小姐,你已经死了。” “你放手。”她猛地甩开他,在好笑的玩笑,几次三番的开都没有意思了“你到底是谁?我会去政府投诉你的。” “你被抢打中了肺部,已经当场死亡,我没有在跟你开玩笑,不信你可以试试看用头撞击墙壁。”白衣少年紧盯着她,显得非常不耐烦。 “拜托,八点整的整人节目吗?又是这套,你们也太可恶了,每次都把人当成猴子一样耍,不要以为没有人投诉就可以猖狂,我没空陪你们玩,放开我,当心我报警告你骚扰。”说罢她想掏出手机,可翻遍了浑身也没有找到,她的包包跟手机都不见了。 “我想你一定在找你的包跟手机你可以不用找了,那些东西都是阳间的,地府用不了,而且你也带不下来。”白衣少年双臂交于胸前镇定自若的样子答道。 “什么阴间阳间的?我看你一定是脑子坏掉了,这什么俱乐部啊,这么暗不会是秘密的卖淫据点吧,我的东西是你们弄丢的,我坚决让你们赔偿。” “小姐,你就不能听我说的吗?我这么解释很累诶!你相信我就轻轻的撞墙一下,你看看会不会痛啊。死人可是不会痛的哦。” “神经病,我”严若涵想要靠在墙上跟他慢慢讨论赔偿的问题,可她整个人竟然跌倒了,他背后是墙耶! 白衣少年见势,闪电般的从一边挪来了一面镜子,照在她面前道:“小姐,你自己看看你现在的摸样。” 严若涵不想看,但余光瞥见,她简直不敢相信。 她整个人都像是被镶进了墙里一样,完全看不到四肢,只看见两条腿外面乱晃。她她她她她真的死了?!“啊啊啊啊啊”一声尖叫扬起,她以为自己见鬼了。 “小姐”她尖叫中“小姐”她仍旧尖叫中“小姐”终于白衣少年某足了劲,大喊一声才得以让失去理智的严若涵冷‘静’下来。 “你别再叫了好不好,很烦诶。镜子里面是你好不好,你已经死了,别在被自己吓死一次。” “你叫我相信我已经死了?” 白衣少年确实以最简单最快捷的方式叫严若涵相信自己已经死了,她不可意思的站起来,看了看还‘健在’的四肢,现在她可以自由的穿透物体 她简单的人生就这么完结了?她刚刚过完二十一岁生日,她的人生才刚刚准备开始,未来有无数种可能,而她一种都没实现就这么死掉了,不能接受,她不能接受; 这种时刻只有哭能解决自己内心的悲哀,原来生命真的那么短,而有些生命是白来世界一趟。“我才刚刚二十,我的人生还没有开始,我独自来到美国是为了完成梦想,呜呜” “小姐,我了解你伤心,可是作为一个鬼差,我不能帮你什么。”白衣少年安慰道。 “我要见阎王,我不服,我要投诉。”严若涵抽泣着哭诉道。她不甘心就这么死掉,不甘心 “你以为你想见就可以见?阎王可是很忙的” 呜哇一声霹雳般的哭喊声响了开来, 严若涵对天发誓,她自从懂事之后再也没有这么哭过,这是她这辈子最后一次哭,管她是什么德行。 她的鼻涕,她的眼泪,还有她的哭喊声,立即惊了旁边那个白衣少年。 ******* 阎王殿,庄严诡异外加气派的一座建筑,这建筑倒是可以媲美雅典神庙嘛。 坐在殿上的大胡子男想必就是阎王爷,他看了一眼生死搏,在撇了一眼严若涵,忽然拍案而起大喝道: “是谁带她来的?” 判官赶忙屈身答道“回阎王!是新来的鬼差!” 阎王一听,原本狰狞的一张脸上,瞬间被怒气挤压的变了形,将生死搏用力一扔, “又是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一个月里他给我带错人几次,生死簿的人一个人都没来。结果不认识的人来了七八个。这女的是谁?今天死的是炎偌涵,她是谁?她叫严若涵传令下去,给我撤职,叫他给我去轮回,以后我再也不想见到他!” 众小鬼听令,赶忙点头哈腰匆忙离开,这阎王的脾气最近真是越来越差了。 阎王瞟了一眼站在台下说不上话的严若涵。 这问题怎么解决?!要是让上头知道,他这官就别想做了,这个月的工资已经一减再减,要是在出现问题,他就能看见老婆头上长角的样子了他深深的叹了口气道“判官,交给你了。” 严若涵狂晕这叫什么事情?她不是来投诉的吗?可是为什么三分钟不到就变成这个局面?现在是不是说明她可以还阳了?这一切对于一个无神论者来说实在是奇遇,奇怪的相遇 可惜世事无常,这样一个女孩死掉了,难道还要上演死人生还的戏码?想知道严若涵还阳了吗?请接着往下看。 第二章双飞燕还是天外飞仙 月明当空,长安城的郊外,一座硕大的宫殿,崛地而起,周围被没有一草一木,一眼便可看见周围动静,这座宫殿被称为凌仓宫。 今夜,凌仓正欢喜的准备着明日的婚宴酒席。 宫院之中,一座高坡之上的凉亭之中 一个长长的人影落在假山之上,男人一身青色的长袍,被清风拨弄出道道褶皱。绝美的容颜不沾染一丝人间的繁杂。昂首对着明月浅笑饮酒。 身后一女子临近唤他道: “宫主”来人正是婢女音儿,她把烫好的酒放在石桌之上之后,恭敬的为他披上外衣。“小心天凉。” 那男子滑动着他绝美的唇道:“蝶舞山庄那边有何动静?” “回宫主,蝶舞山庄接到您发的婚贴之后,并没有太大的动静,只是”音儿顿了顿。 见她不答,他催道“说。” “蝶舞山庄的少庄主舞邢召集了各路人马准备要对付凌仓宫,而且其中还包括暗月堡。” “暗月堡”慕枫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无限的思量只落在这三个字上。 “宫主,我们该如何是好?” “不急,明日我会迎娶蝶舞山庄的二小姐,我若做了蝶舞山庄姑爷,局面又会变得不一样了。”男子的声音响在四周,久久不退,似乎在霸气的宣读自己的野心,这样的夜显得那么不安而诡异; 明媚的洛阳城,青草如茵,风光无限,这是一个土堆的山坡,从这里望去,可以一座非常雄伟霸气的古堡,这座古堡之中长年居住的便是垄断江湖江的三大势力的其中之一的男人尹孤魂。 暗月堡三层最里面的那件寝室之中 哗啦一声,水盆被打翻在地,婢女馨儿脸红心跳的退出房间,天,她看见什么了?!那一坨东西是什么 "少堡主,你干嘛又不穿衣服啊?” 过了好半天,房间里面的男人推开了门“因为热嘛?馨儿干嘛总偷看我睡觉?” 恶人先告状 “夫人要我进来催你,可你”馨儿气的说不出话,这已经是这个月第多少次? 尹孤魂装作一脸无辜外加诡异一笑,双臂交与胸前,道:“娘亲说的?那馨儿你想不想跟我一起睡,我不怕热啊。” 馨儿无奈的很 想她在堡中待了这么多年,这少堡主的性格就是不折不扣恶鬼,除了欺负人还会做什么?天生的一张俊脸装起无辜比谁都还要无辜,但要是坏起来却又是比谁都坏; 他最爱跟他娘亲撒娇,不管怎么样只要这招一出,他就成了乖宝宝,可要是有人真的把她当成乖宝宝那绝对是蠢到了一个境界,等到他原形毕露的时候,那可是追悔莫及了; 这点免疫力全暗月堡上下所有的丫头都有“馨儿不敢,既然少堡主穿好衣服了,那馨儿就告退了,夫人似乎是找少堡主谈论今日大婚之事。” “馨儿”尹孤魂唤着她的名字“小心路滑。”他不是在提示她要小心; 下一刻馨儿结结实实的栽在他伸出的长腿之下,谁都知道他讨厌这门婚事,甚至是讨厌至极,凌仓宫要抢婚,而且抢的竟然还是他出生到现在连见都没见过的丫头。先不说那丫头长成样子,单听说她知书达理就已经叫人受不了了。想他尹孤魂不管怎么说也是玉树凌风,貌似潘安,难道就要便宜了那女人不成? 他大步迈开,黑色的学子撞击着地面,踩着宝石石阶来到了堡内二层,向着那间里侧的寝室走去 守门之人见到他到来便齐身道礼,并不阻拦; 寝室里,四十多岁的温双儿拥有美丽的面孔和玲珑的身材,看起来并没有超过三十岁的样子,愉快的心情和适当的保养是永远的青春的秘诀。 尹孤魂与其母有七分相像,同样的眉宇俊俏,个性也是标准的遗传所致。 “美女昨夜睡的可好?”这是他们母子一贯的见面方式,他坐在她的面前,此刻温双儿正在赶制他的新郎礼服。 “坏小子,你起来了,今天是你成亲的日子,看你一点也不上心。” 呵这倒霉的婚事谁爱上心谁上心。 “美女娘亲,是不是我上心一点,你就答应帮我取消这门婚事?”他大献殷勤的开始替她按柔双肩。 “你想的美,你想想人家如花似玉的姑娘,让你娶她很委屈吗?你就当是做做好事行不行,你不娶她,她就要被凌仓宫的人娶走了。” “那就没办法了,本来还想替娘您找个不一样的媳妇,现在看来,就算孩儿找到了,也要跟她私奔,不能介绍给娘您认识了。” “蠢话,要是让你那远在天边的爹听见还不气死” “爹要是知道我成亲了才会被气死吧。不过算了,谁叫我大度,我娶她便是,大不了家里多个摆饰,暗月堡上下这么多姑娘,多一个也不算什么?好痛” “你再说我就打死你,赶快来试试看新郎服。” 逼婚仪式就这么成功了,可怜的他只好穿上那一身倒霉的新郎服。他的一生注定就这么完了 大红花轿临门,敲敲吹吹打打的好不热闹,暗月堡硕大的院子里挤满了来祝贺的人。 却只有新郎官无所事事,好像这一切不干他的事一样。 终于馨儿带着几名家仆追过来“少堡主,即时已到快去踢轿门。” “诶,你们好歹给个请的意思嘛,架着我干嘛。喂” 踢了轿门,接了新娘,婚礼已经进行到一半了,再来就是拜堂,尹孤魂打着呵欠就牵着新娘子进了礼堂,拜天地嘛,快点拜完他好去睡觉了。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交拜。” “礼成。” 众人鼓掌庆贺,恭祝暗月堡喜事临门。 就在此时,门外有人冲进来,跪于温双儿面前,双手抱拳道“老夫人,少堡主,门外有人抬着一顶八人大娇。” “好戏终于来了”尹孤魂吆喝一声,准备冲出去。 “等等,带少堡主和少夫人进同房。” “啊?娘”这种时候娘她竟然还要他入洞房? 人家洞房都是欢欢喜喜的洞,有谁会向他一样,愁眉苦脸,看见这女人就心烦,谁能帮帮他,要是这女人凭空消失该有多好。 女人还是静悄悄的坐在床上,他才想无头蚂蚁一样,到处乱窜,也不知道外面情况怎么样了,凌仓宫人的心狠手辣,娘到底是不是他们的对手?该死谁把门给锁上了 忽的,一阵惊天动地声响,稀里哗啦的一阵他眼睁睁的看见自己的洞房房顶出现了一个大洞,还有一个丫头。从天而降?最神奇的是她竟然没事 第三章错误的开始 该死,严若涵气的直抽气,她记得她还在跟判官说话,忽然被一个‘人‘推进了一个类似于下水道的东西里,她就像玩水上乐园一样,一路滑了下来,甚至还破天荒的砸了人家的屋顶,难道这是在演电视剧吗? 抬头看着呈现出人字形的屋顶和头上残碎的瓦片,她忽然有一种不妙的感觉。 守在洞房外的人显然也听见了里面的动静,揣测道“少堡主该不会受不了少夫人开打了吧。” “少夫人的身子骨会被少堡主打死的。” “他应该不会这么没轻没重吧” 开了锁,进了房,两个人不约而同的盯着残缺的屋顶愣了一会,才注意到洞房中多出来的“第三者” “你是谁?”齐刷刷的几个人一口同声道。 对面的新娘也按耐不住,自己揭开了鲜红的盖头,以奇怪的眼神盯着她。 面对这么多人重复的繁琐问答,严若涵拍拍自己身上的土站起来,是国语耶?!拜托,我跟你们说我是被阎王弄来这里的你们会信吗?奇怪了,这是哪里啊?他们身上穿的衣服也太古装了吧?!二十一世纪?美国?纽约? 尹孤魂淡定的站在一边,看她的‘奇装异服’并不像是中原女子,身手也不像凌仓宫的杀手。 “你哑巴啊!说话啊。” 严若涵听他所说,忽然灵机一动,哑巴?他光荣的提醒到了她,既然懒得理他,也不知该怎么解释,干脆就装哑巴好了。 “啊吧。阿吧”她开始打起手语,表明自己不会说话,可天知道她的演技有多差,任凭谁看了这演技都会哭笑不得。 “少堡主,这女人是谁?”家丁甲鄙夷的口吻上前问道,他怀疑这是他们家风流少堡主在外面搞得野花,而且还是一朵脑残的野花。 “这个女人是谁?”蝶舞山庄的二小姐舞宁,也就是新娘子终于发飙了,她的新房怎么会出现这个女人?从前就听说尹孤魂这人好色,没想到这是真的。 尹孤魂被几个人围攻搞得他哑口无言。忽然灵机一动,这倒是个摆脱那女人的方法。既然她自己送上门来,可不能怪他照单全收,利用人可是他的专长。 “这个女人我确实认识,我记得她还怀了我的孩子。”调转方向,他邪恶的看着瞠目结舌的严若涵,奸笑了好久而后无耻的搭起她肩膀,愤怒道 “你怎么这么笨,自杀也不能从屋顶跳下来吧,我知道你恨我,但是你也要想想小的,你知道这孩子是我多辛苦才搞出来的吗?” 此话一出,当场惊的所有人倒吸一口气。家丁甲、乙瞬间崩溃,他们家少堡主已经有孩子了?! 严若涵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噎死再也装不下去了,她可不能接受这样的误会“你说什么啊你。谁说跟你有关系了。” “原来你会说话啊,给我闭嘴,再说我就扒光你的衣服。” “你无耻,色狼。” 尹孤魂好玩的看着她“色狼是什么东西?” “尹孤魂,你竟然敢这样对我。”舞宁双眼喷火的紧盯二人。 家丁甲跟家丁乙赶忙上来拉住他,虽然不知道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她打也不大过少堡主,骂人也绝对没有少堡主能把活人骂进十八层地狱的才能。不过看在她还是‘少夫人’的面子上,他们还是稍微的、象征似的拦一拦吧。 搂紧怀里石化中的严若涵,尹孤魂正义凛然的样子 “够了,既然我们都不适合彼此,为什么一定要成亲呢,趁着我们现在还没洞房,我一纸休书从此两不相欠。” “你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堂堂蝶舞山庄的二小姐,岂是你说休就休的,两不相欠,你竟然为了这种女人要休了我。”被气疯了女人高八度的尖叫着。 尹孤魂很欠扁的滔滔耳朵,想要用成亲来拴住他,门都没有 “你不让我休你也可以,从此我们两个划清界限,你是你,我是我,你可别想我爬上你的床。” “你”舞宁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忽然盯上一旁的严若涵,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抢了她的男人。她以为她好欺负是不是。她才不会随了她的意让他们这对狗男女开心。 挣开家丁的阻拦她‘啪’的几声赏了严若涵几个连环巴掌“你竟然敢欺负到我的头上,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跟我舞宁强男人,你也配。”她疯狂的边打边骂。 “你这女人疯了是不是。”尹孤魂一把捉住她疯狂舞动的右臂恨绝的甩了出去,赶忙护在严若涵身前。 可能是力度过猛,这一甩竟让舞宁摔跌在地。 严若涵则眼冒金星的僵在原地,只觉得被打的左脸火辣辣的痛。这几巴掌算是把她打醒了,这个男人明摆着想要甩了那女人,而她就成了利用的工具是不是?害她被打的罪魁祸首,可恶的臭男人,这一切都怪他,他想始乱终弃他去啊,为什么要牵扯她?到现在她反而同情那个女人。这场面曾今她也经历过,她也站在过那女人的立场去质疑男人的薄情,可恶的男人,全都怪他们不好,轻松就把女人变成怨妇的禽兽。 “你没事吧”尹孤魂回过身来,修长的手指划过她细致的脸颊。 ‘啪’严若涵在越想越气的情况下,毫不犹豫的赏了他一记巴掌“你怎么可以对新婚的妻子说这些话?” 静,周围非常的静。 尹孤魂侧着左脸无言以对。 生平第一次被人打的俊俏左脸隐隐散着火烫,而心底却漾起一丝爽意,平常家中所有人都对他阿谀奉承,不管他做错什么事都没有人敢骂他,甚至还会举双手赞成,从没有人敢这么对他。家丁甲、乙双双愣在原地不敢动弹,怎么回事?这什么情况?接下来少堡主会不会打那个女人? 舞宁看着这一幕,震惊了,她想不出为何这女人要帮她说话,眼泪在框框中打转,不嫁了,她不嫁了,她不要嫁给这种人。 “啪啪啪啪。”忽的,门外想起很大的鼓掌声,众人看去,只见一身青色长袍映入眼帘。 “既然不嫁他了,就嫁给我好了,我一比他对你好。” “慕枫。”尹孤魂一把推开挡在他身前严若涵,低吼道。 慕枫绝美的轮廓呈现在众人眼前,讽刺的目瞅着他“尹孤魂,你艳福倒是不浅,不过你无福消受。就让我帮你消受蝶舞山庄的二小姐吧。” 众人来不及反应,慕枫就已迅雷之势将舞宁被横抱而去,尹孤魂追出院落,却已经不见一人,这前后也不过一眨眼的功夫。 过了片刻风中传来慕枫鄙夷的笑声。“尹孤魂,迟些日子我会来夺走暗月堡的在江湖上的名位。” 一阵清响过后,院落只留他愤愤的冷哼声 第四章离奇的命运1 天授元年,武则天正式称帝,改国号为周,一时天下换了女帝,所有人深感震惊,而有些怀有迂腐思想的过激狂士也因为不想被女人统治而过起了隐士生活,武则天爱才,惜才,所以在朝廷中大理推举有才之士,随着一代新人换旧人的新统治风潮下,一些身怀绝技的江湖高手也渐渐崭露头角这其中暗月堡的声望最高,其次为蝶舞山庄,最后是凌仓宫,这三大势力在江湖中并称三绝,所各自怀有的武功绝学足以称霸一方,正是因为三方的在武林中占有绝对地位的武功绝学,一场为了称霸江湖的恩怨被牵引而出。 ****** 尹孤魂眼看舞宁被掳走,而自己由跟慕枫的差距甚大,大为不爽,冷哼一声,脚底与地面碰撞,扬尘去了大厅。 屋内只留下严若涵一人,她呆呆的看着两名家丁,询问之下才知道这是大唐,而且偏偏是天授元年,也就是说她回到了武则天统治的天下?!一时气绝,差点没晕死过去。 她被阎王陷害了 虽然少堡主没说怎么处理她,但家丁甲乙二人仍不敢怠慢,赶忙将她安排进了西厢房,好生照顾,这一夜除此之外倒也没有什么。 第二天一早 暗月堡大厅中聚集着几位辈分颇高的长老级人物。 “坏小子,我就知道你保护不了我的儿媳妇。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笨儿子,过了一天,怕是人家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我的儿媳妇就这么没了。”温双儿故意装作哭天抢地的样子,试图激起她笨儿子的同情心,好去解救她的‘儿媳妇’。 尹孤魂倒是好不乐哉的坐在一旁,派人将严若涵带来大厅,直到她来的那刻,他才有了表情,终于唤了声“娘。” 温双儿即刻停止了‘表演’,抬眼映上那名他死盯不放的女子。 “找媳妇自然是要我看重才行啊,现在,请允许我隆重介绍我的女人。” 众人一阵嘀咕之声,温双儿整个人愣在原地,她这个做娘亲的,到昨天为止还一直以为自己的儿子没有心上人,现在竟然多出了个女人。 尹孤魂附上不愿意配合的严若涵左耳,唇语到“你要是敢说漏一个字,我就把你扒光然后扔到大街上去听见没。”他是打定主意要利用她到底了。“你还不敢快介绍下自己?就快做少夫人了。” 在这么强迫性的淫威之下,严若涵胆小怕事的一面占据了上风,只好勉强一笑,阎王你在跟我开玩笑吗?身在纽约都能穿回中国大唐不说,还遇见偶像剧里惯有的大魔王。可是我严若涵明明信仰上帝的拜托! “我,我叫严若涵,见过各位长辈。” “她可怀了我孩子。”尹孤魂无耻加邪恶地又补充上一句。 于是光荣的造成了两个人长期的对视,此刻严若涵恨不得吃了他,凭什么她在这种情况下要受她的摆布啊? “成何体统”在暗月堡地位为尊的尹向天爆出四个字,拍案而起“魂儿怎可如此任意妄为,你放着好好的蝶舞山庄二小姐不娶,反倒招惹了这种女人回来,要是让传回蝶舞山庄他们来要人,你叫暗月堡拿什么还给人家? 尹孤魂嬉皮笑脸的过去搀扶“大爷爷您别生气啊。魂儿也不想啊,只是,这女子千山万水的过来找我,肚里面还怀着咱们尹家的骨肉,怎么能让她走,要是让人知道咱们暗月堡欺负人,传出去还不名誉扫地啊。我这也是为了暗月堡着想。再说魂儿可是非她不娶了,您要是执意如此,魂儿只有上山当个酒肉和尚了此残生!” 尹向天点了点头,竟然陷入了沉思中 “噗”严若涵想要大笑却强忍一脸笑意,谁都听的出来这是歪理一推好不好。 “魂儿的眼光一向不错。爹,不如咱们就把她娶进门,做个妾室也不错嘛!”坐于一旁的温双儿忽然道,然后起身牵着她走了出去,这沉闷的地方不适合他们,她想着。 众人一片鸦雀无声 他娘亲也太善变了,早晨还中意跟她进洞房的女人,现在竟然同意这个女人做小妾?他这个做儿子的立场何在?尹孤魂暗自道: 第五章离奇的命运2 严若涵跟着温双儿出了暗月堡的大堂,她看得出来温双儿正一脸喜悦。 一股莫名的冲动涌上咽喉,却被理智迫使哽在原地,她这么做明摆是欺骗,她不明白为什么那个男人要对自己的新婚妻子做出那么恶略的行为,可不管怎么说,作为一个有理智的人她都不能助纣为虐。 “伯母,事情其实不是那样的,其实我” “你们在聊什么?娘亲。”尹孤魂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还冲她邪笑。看来他的意图很明显,严若涵是是逃脱不了他万恶的控制了。 “没什么,只是想好好看看严丫头,你看他这么瘦弱,哪里像个大肚子的女人,想必一定吃了不少苦,臭小子,我警告你,人家姑娘被你搞大肚子这件事情慢慢跟你算,现在马上带你老婆回房间休息。”她转头看向严若涵“若涵,我喜欢这个名字,以后你就叫我温姐姐,要是敢叫我婆婆什么的,老娘我可不饶你。走走走,快回去休息。” 严若涵被温双儿推着走了几步,姐姐?虽然她确实像个姐姐,甚至保养的比一般女人更好,别人不说绝对看不出尹孤魂是她儿子,可这个称呼她可算不上是喜欢。更何况她也不像一辈子被这个男人控制说是她的老婆,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竟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承认了与他的关系,现在该怎么办? “好那我就先带我美丽的妻子回房了”尹孤魂口吻邪恶的搂紧严若涵,他甚至已经想好了一套对付她的方法,大唐十大酷刑,酸甜苦辣都可以用来对付她,他迫不及待看她痛苦的表情了。她敢赏他一巴掌,就要做好接招的准备,暗月堡唯一配跟他玩的女人。 看着他们远走的背影,温双儿不禁叹了口气“为什么怎么看,他们搂在一起的样子都像是我家儿子在威胁调戏人家女孩呢?” 拐角处 严若涵一把甩开尹孤魂的臭手“我警告你,虽然我不知道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碰我你就死定了。” 目光邪肆的家伙突然一笑,整个身子顺势倾斜过来,火辣辣对上她的“奇怪了,你怎么就知道你有我能碰的地方啊。” “你,无耻。既然我没有值得你碰的地方,那你有什么企图?” “那个男人会对你这种女人有企图啊,竟然敢动手打男人,你别忘了你打了我。” “那又怎样?” “要你赔偿。” “我,我没钱。”太扯了,判官没经过她的同意就把扔到这里,她就算有钱也是冥币好不。 “谁说要你的钱?我要你的人。”尹孤魂敞开的衣衫之下漏出古铜色肌肤,一张俊脸散发着无比的魅力,狂妄绝伦的滑动着他的唇。 严若涵一怔,略微扫过他俊朗的轮廓,他盯着自己的目光炙热的燃烧,眼中跳动着幽绿邪肆的银色光点,他好露骨,但也好帅,同时也很嚣张。可是这种性格竟然完完全全的符合她的择偶标准啊,张狂,豪迈,冷酷甚至帅到家了,她甚至一再怀疑自己不是在做梦?他的放肆更叫她不知所措 “啊你干什么,放开我,放我下来。你要是敢碰我,我就去阎王那里打小报告,,啊放开我。” 趁她不备,尹孤魂扛起女人扬长而去。步履轻快的进了新房,这里显然已经被人修起好了,房顶的大洞没了。 严若涵被放下来后就想受惊的小绵羊,愣在原地,与他可以保持距离。 偏偏尹孤魂发现了她通红的脸,天生爱恶作剧的性格更是不允许他放过她了,他憋着自己想笑喷了**,使劲忍着,然后装出酷酷的样子“逼走了暗月堡少堡主尹孤魂也就是我的新娘子,破坏了我的洞房,然后又赏了我一巴掌,我要你用身体一点点全部还给我。” “尹孤魂,好名字,孤魂野鬼,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我严若涵绝对不会因为我打了你而后悔的,要怪就怪你不敢那么对待新娘子。” 他冷酷走到她身边,将她环在桌子与自己之间,火烫的身子贴上她的“那么你是想试一试你相公的身子了?保证叫你爽到家。” 严若涵一把推开他,只有隔开他们的距离,她才能好好的说话。“你这魔鬼,我警告你我得过艾滋额不,是花柳,你要是敢碰我,你也不得好死。” 尹孤魂邪笑“是吗?你得过那个恶心的病啊,不过牡丹花吓死,做鬼也风流,本少爷不怕。 “等等。我严若涵是不怕打的,我打了你,大不了你再打过来,弄坏了你的屋子很抱歉,但是我没钱赔给你,顶多让你多打几巴掌,我打你一巴掌,现在你可以双倍拿回去,怎样,这样应该够爽了吧,但是你就是不准碰我。” 是抱定的要头一颗,要命一条了。闭上眼睛,这样打起来不会很痛 呵!够特别,他从来不打女人的,尤其是特别的女人。他双手抱胸,笨女人。 “打你只会脏了我的手,我可不想浪费力气对付一个女人,不打你也可以,你回答我几个问题?” “什么问题?”严若涵慢慢睁开眼睛 “你是什么人?怎么会从天而降?” “我从天上来的啊。”她天真的以为自己的蠢话能骗到他。可阎王爷错把她放到这里的事情说出去好像更蠢哦! “我不想听废话。”他斩钉截铁道。 “我说的就是废话那你呢?你怎么不去救你的新娘子,还把我扣在这里骗人说我怀了你的孩子?”不是她转移话题,只是他真的很好奇,为什么他看上去一点也不担心他的新娘子。 “你废话真多,给你两条路走,第一从今往后给我安安分分做你的少堡主夫人不许告诉别人,要不然我就真的把你弄上床搞个孩子出来玩玩,不该你问的一句也不许问。不该你管的什么都不许管,在外人面前你什么都不用做,单独的时候要服侍我,做我的女佣,听见没。” “自大狂,我凭什么听你的。” “那么你是想试试看,真的做我的女人吗?而且你也别想逃,暗月堡的势力遍布整个大唐,就算是海底捞针也不是难事。” 严若涵汗如雨下,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自大狂,疯子。一千年前的大唐,暗月堡,尹孤魂,她一定是在做梦 第六章离奇的命运三?舞枫 夜色幽深,凌沧宫里的烛火彻夜通明,在一扇门的背后,是女子苦苦哀求。 “求求你不要过来,我不要,不要啊。”舞宁拉扯着自己被撕烂的衣服,瑟缩在墙角,哭喊着“求求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慕枫望着眼前的女子,忽然心里一阵酸楚,举起一杯酒猛灌了下去。“你告诉我我配不上你吗?我堂堂武林第三把交椅的凌沧宫宫主慕枫配不上你吗?” 十年了,十年前她救了他,救了那个差点死在暗月堡堡主尹雄剑下的男人,在她的细心照顾下他才能活着,才能得到凌沧宫宫主的名位,那时候他说过要娶她,而她也同意了。 如今他真的要娶她了,却被所有说成是为了蝶舞山庄的势力,他苦笑,不稀罕,他根本不稀罕蝶舞山庄的势力,只要他轻轻一句话,蝶舞山庄便不会在武林存在,可是为了她,他没有这么做。 然后十年后她却不记得了,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忘了有个男人说过要娶她,忘了慕枫。宁愿嫁给尹孤魂那个混小子也不肯看他一眼,他到底哪里好?为什么她会选择他?! “放我回去,我要回家。”舞宁哭着跑向门口,但门被从外面死死的反琐住,任凭她怎么敲打,也打不开,出不去。 “你逃不掉。”慕枫一把拉住她,双眸紧紧的逼着她,阴郁的蓝色眼睛中放出令人生畏的寒光“让我告诉你,从你救了我那天起,你就注定了你的命运,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为什么?为什么我能够信守诺言,而你却做不到。” “诺言?”女子怔怔的望向他。真的不记得‘诺言’!但是他的那双蓝色的充满忧郁的眼睛,却让他忘不掉,那一抹淡然的蓝色仿似遥远的记忆,伴着烛光引向了十年前。 xxxxxxxxxxx 满目金黄的树林深处,一个身穿红色骑马装英姿飒爽的女子骑着一匹烈马奔驰而过,宛如一阵疾风。 身后跟的是丫鬟小厮的低吼“小姐您一慢点啊。” 虽后她拉紧缰绳下了马,只将目光落在远处被落叶覆盖的‘尸体’上,好奇之下她来到他身边。使得不谙人士的男人在朦朦胧胧中看到满目鲜红。“水,水”他低低的喊着。 女子蹲下身,**的双眼注视着男人,她发现他有一双蓝色的眼睛。俊朗的五官使人忍不住想多看几眼“你想喝水?等等哦。”她快速从马背上摘下水袋,然后喂他喝下去。 “啊”随着啊的一声,几个小丫鬟从远处追上,看见垂死的男人,不由尖叫。“小姐,我们快回去吧,要是有官兵来可就麻烦了。” “我要救他。”女子灵动的双眼不曾离开受伤的男子,而后干脆的说着。 “小姐”丫鬟与小厮都怔在原地,面面相觑。 回到家中,他便被偷偷的安放在柴房之中。 大夫说他是被剑伤到了心脉,要是再晚几天就没得救了。 那几天女子细心的照顾,几乎每天都要为他熬几个时辰的药,然后再确定他比前一天的伤势有所好转之后才会安心的离开,往往在她离开之时,已是深夜。 就这样他爱上了她,可是他并不敢说要娶她进门,因为他只是个想要称霸武林却只有空谈的人,他没有本事给她什么。所以这份爱只能埋在心里,日以继夜的放在心里守护着。 而她只是情窦初开,单纯的以为不讨厌便是喜欢。 直到他的伤好了,他对她说“我会回来娶你,做我的妻子。” 而她也高兴的同意了而后是一年复一年的日子,悠悠十年的承诺能维持多久?那时还只是情窦初开不懂爱恋的少女又怎会牢记这份深情?他不知,她早已忘却等待,早已不再对那份承诺抱有回忆与憧憬 第七章离奇的命运四舞枫 烛影的忽明忽灭使屋中充满诡异,硕大的喜字冷清的挂着,满桌的美酒佳肴附上一丝油光,可见屋内二人根本没有心情。 “你好好休息吧。”慕枫长长的叹了口气,苦涩的吐着这句话。 对她,他充满了无奈。 烛火的摇曳终究让她想起了这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忆起过往她还是认出了他,他没变,只是比过往增了太多霸道之气。 “慕枫?”她呆呆的念出他的名字,怔在原地,多么希望这一切都是假的。 她转过身,视进她的双眸,就算如此也不能让他高兴,他要的不只是记得 “想起来也好,想不起来也罢现在你一定累了,这里的饮食起居都会有人照顾。所以,别想离开。” 看穿他的双眸,是望不见的**深渊,她不禁后退了几步,差异道“为什么?我要回家。” “你以为我会给你机会让你去找那个男人吗?”他说的霸气,丝毫不给她余地。 “我”她无言以对。 “你可能忘记了,你已经嫁给了我。”他手指那房间最明显的大红喜字。 不,不是这样的“我没有嫁,是你抢了我,我们没有拜堂,我也没有过你的门。”她摇头,拼命的摇头。 “你不需要那些规矩,你已经是我凌苍宫的女主人了。记住”撇开她,将她甩到一旁,月光下,他是如此霸道,如此蛮横。如此不给任何人留下背板的余地 她浑身一震,颤抖迅速霸占全身,并且无话可说,同时屋内也多出一份安静,四周都是如此的凄凉,却惟独衬出大红喜字与鸳鸯绣袍的夺目。 他撇她, 她还是那么漂亮与十年之前完全不一样,她变了,变的成熟,如今她是活脱脱的仙子,楚楚动人的站在他眼前。 这十年中他什么样的女人都见过,也都拥有过,却惟独没有一个能超越她。从前不能,现在更不可能。 忽的,他向前垮了一大步,拉近他们之间的距离,不自禁的伸手触及她披肩的长发,乌黑亮丽的秀发丝滑柔顺,隐隐散出及其好闻的兰花清香。 “你不愿意我不会逼你,我慕枫要你心甘情愿做我的女人,我会让你爱上我。”他说的笃定,对他来说天下间没有什么事能缠的主他,他想要的都会到手。 说罢,他轻轻一笑,食指在她鼻尖滑动而下。 就在这一顺眼,女子双目中的液体夺眶而出,她感觉到他是认真的,他好傻,为什么要遵守十年之约为什么不干脆忘了 脚步的声音渐渐远去,他没有表情的离开,就让这一切在安静中结束,唯有桌上那两杯冷淡的合卺酒静静的等待一双璧人。 推开门,一个女人正端庄娴雅的呆站着等候他,她见他出来双手抱拳高举过头顶道“参见主人。” 慕枫迟疑喊出“玲珑?”凌沧宫的探子,没有他的命令他们是不能随便露脸的,莫非她探到了重要之事?冷声道“所来何事?” “宫主今日大喜,玲珑本不应该出现,只是”悬在嘴边的话顿住,她悄然抬头看了看慕枫。 他昂首对上明月,命令着“说。” “今日宫主去暗月堡劫人,可曾在暗月堡中见过一名身着奇装的女子?” 他低头思起曾见过的女子问道“有何不妥?” “今日长老卜卦,闻见紫微星高挂,而紫微星正好出现在暗月堡,几位长老们一同占卜得知她不是此世界之人,但次女子正是宫中长老所寻找的纯阴体质,若能与她交合便能增强宫主百倍功力。到时宫主体内的魔天决便可发挥最大极致。” “你此番来就是为了这事?” 闻他动怒,玲珑赶忙下跪 “玲珑不敢,请宫主恕罪。” 他略微低头,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无情且冷酷的看着这世界,不需要,他不再需要跟其他女人过夜。“回去告诉他们,我慕枫就算没有魔天决也可以称霸天下,叫他们一把老骨头洗干净给我等着便好。” 水秀一甩,他随风而去。等着吧,等我创造一个崭新的世界,等我将一切握在手中,江湖,天下都是我的 第八章离奇的命运五若魂 东方渐渐露出鱼肚,而命运所安排的另一间新房之内亦是复杂的很。 严若涵在地板上呆呆的躺了一夜,这一夜着实令她难熬难过。而在高床软枕之上的不用想也知道自然是‘那个人’。 她翻个身对着床,朝他撇了撇嘴狂妄自大的坏蛋,只会欺负女人的臭男人! 仔细想想自那天中枪开始,阎王,大唐,暗月堡一切都像在做梦,想到此她不禁看了看床上的男人,确定这一定是场噩梦。 最后一丝月光摇晃到床沿,照在尹孤魂的脸上,他到底睡着了没有?不得不承认他的睡姿比女人还好耶。 “呵再帅有什么用,你就只会欺负人。”有什么办法好好整整他呢? 随眼一瞥,忽见桌上的笔墨纸砚,她邪恶一笑 哈好大的乌龟,一只两只三只,本小姐赏给你的! 奇怪,一个大男人睡姿怎么这么好看?!他这张脸到底是怎么长的?哼。我看你一定是基因突变的产物。 正当她想要‘收手’之时,那只要‘收的手’忽的被突如其来的‘大掌’死死钳住 “我说你想干嘛呢,原来你喜欢玩这套。” 原来他在严若涵起身那笔的时候就醒了,这招在人家脸上画画的招数他三岁玩过了,幼稚! “你,你什么时候醒的。”她猛的回神,急忙想拉回自己的手,可惜徒劳无功。 他则无赖的侧起身子,单手撑着自己的头,懒洋洋的瞅着他。别说,他这满脸乌龟的还耍帅的样子真的好好笑,害的严若涵一个没忍住真的笑出了声。 见她笑,他一脸冷相道“你喜欢是不是?那好啊,本少爷也送你几只。”他一把夺过‘那只拼命挣扎的手’中握的毛笔,猛一把将她按在身下。 她一惊,事情发生的太突然,还来不及想人已经在他身下,尹孤魂大笔一挥竟开始在她脸上猛画猪头。“啊!不要。好痛啦,住手,快住手啊”然则,一直伺候尹孤魂的丫鬟馨儿此时正巧经过他们房前,这声音在她耳中自然变成他们夫妻之间的乐事 她来暗月堡也有几年的光景了,比少堡主稍大几岁。从小到大,少堡主都是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在暗月堡长大,虽然他本人玩略不堪,但却没有一个同龄人能够陪他玩耍,而老爷子们跟少夫人也从来没有让他独自离开过东都,现在能看到他跟少夫人这般恩爱却也觉得百感惆怅,虽然堡中许多人对这位少夫人的来历质疑,可也都由着他的意把她留下了,如今看到这幅景象不管是真是假也觉得欣慰了。 “臭丫头,在人脸上画画这种事本少爷都玩腻了。”挥了几笔才发现这女人的脸太小了,要是在大一点画着更爽了,他哈哈大笑道。 待他画完了,严若涵从床上爬起来,第一时间想到自己一定毁容了,随后迅速到镜子前一看,差点下了自己一跳,她发现自己如今是满脸的猪头 在又气,又愤,又尴尬,又好笑的百感交集中怒喊了一声“尹孤魂,你个孤魂野鬼好可恶。你站住,别跑。” 她追着他满屋子乱跑。 没天理,没天理,老天爷为什么不马上劈死他。 尹孤魂故意装作无辜状抱怨道“是你先伤人的。” “我伤,我伤你个大头鬼,站住。”一扫把袭来却扑了个空,尘埃顿时四起而去二人打出了房间。 一大早谁在花园里吵? 听见房外动静,将房门推开,娴静可人的温双儿随便披了一件披肩,将头发随便盘了一个发髻且紧张的站出来。(并不是她不会盘发,而是不习惯下人乱动她的头发而自己又懒得盘。) 瞬间看见自己的儿子跟儿媳妇满脸猪头乌龟的在假山上来回跳,若不是还有几个下人也一同看见,她定然认为自己看见的是一只猴子带着一只狗熊在爬山!且根本分辨不出这两个人是她的儿子跟儿媳! 待了片刻后,她连连摇头不忍看下去。她那可怜的媳妇半点武功也不会,只被尹孤魂耍的团团转。 少堡主跟新少少堡主夫人好恩爱哦! 你看你看少堡主故意让少堡主夫人耶! 好羡慕 好羡慕哦 温双儿僵在原地大汗珠不禁从额头滴下,这群小丫头,感情不是他们被耍的团团转! 第九章离奇的命运六若刑 忽的,一股凉风掠过屋檐,惊的满树落花葬于池中,未有人看清,便见一紫衣女子立于假山之上,温双儿的轻功天下第一,自从嫁了人开始就没再用过,但这次看见严若涵在假山之上犹如狗熊爬山的动作,一个忍不住就小露了一手。 “你不会武功?”她谈笑,立于假山顶峰处低头对着严若涵问道: 严若涵瞪大眼睛眨了眨,欲哭无泪,这里随便一个人都会飞檐走壁的绝世神功啊。 “我没练过。” “没练过?”温双儿微微皱眉,盯着严若涵的肚子看了一会儿。 尹孤魂双臂交于胸前,类似于感叹道“难得能看到美女娘亲的轻功。” “臭小子,你们一大早在闹什么妖,把一张脸搞成这样?”指着二人的脸,温双儿本想强忍住笑喷的**,可最终还是功败垂成变成了仰天长笑。 尹孤魂怒瞪严若涵。 自知理亏的严若涵瞬间将头扭过去,故意不看他那双能吃人的鹰目。心虚心虚,还是心虚。 ****** 暗月堡的早饭时间很简单 盯着满桌的饭菜,尹孤魂突然给了温双儿一个眼神:“今天怎么没有那个?” “什么?”温双儿不解道; “清蒸鲫鱼啊。” 温双儿忽的瞪向他“我们平常有这道菜吗?” “怎么没有。”说完尹孤魂暧昧的牵起严若涵的玉手,丢了一个骚包之极的眉眼过来“娘子,考验你的时候到了三文钱去买条鲫鱼。” “”温双儿无奈道:“若涵你不用理他啦,我这白痴儿子又犯病了。”这种儿子干脆塞回肚子算了,三文钱他怎么不去买,一条鲫鱼最少十文钱。 话虽这么说,可是尹孤魂正一脸凶狠相的看着她耶。 这这无赖的两面派。 xxxxxxxxxxxxxxxxxxxxxx 洛阳城大街 该死的尹孤魂,他自己明明一大把的时间可以挥霍,却偏偏叫她跑出来给他买鲫鱼。难怪人家说好人不偿命祸害遗千年 放眼望去整条大街,不要说卖鱼的,就连卖糖葫芦的都没有,上帝请不要在惩罚我了。 啪啪啪啪 啪啪啪啪啪 身后,马蹄与地面撞击的清脆声响起一阵一阵由远而近。 “闪开,闪开。” 好烦人哦路这么宽你不会走边上,严若涵恼怒的闪到一旁,正想回头看看是那个傲慢的家伙非要让她让路。可没想到 烈马并没有停在严若涵身后,而是忽然仰天长鸣,准备一冲而过。 严若涵小嘴张成了o型,不自禁的往后跌了一跤。 而骑马的男子也是吓了一跳,眼看这马就要踏着人过去了,情急之下一个猛子扑在严若涵身上,在生死一线间迅捷的抱住她做连续翻滚的动作,闪过了无情的马蹄,否则她定然死在马蹄之下。 危机解除,那马狂奔而去,正如同疾风而过。 此时,他二人在街上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 严若涵傻瞪着眼前这个风尘仆仆、下巴胡茬的男人。 “姑娘没受惊吧。”男人捂着胳膊轻声问着。 “我没事,谢谢你。”她一怔,正发现了他的手臂在流血“你的手流血了?” 男子闷哼了一声, “小意思,姑娘不必在意。” “对不起,对不起,刚刚如果不是我拦路,你也不会受伤。”她一连点了几个头,觉得好愧疚哦。 那男人忽的笑道“姑娘不必道歉,在城中疾奔应该是我的错。” “可是我也有错啊,害你受伤时我的错。” “嘶好痛哦,咱们要是你错我错的我就要失血而死了。”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这就帮你找大夫。” 第十章离奇的命运七 “可是我没钱。”严若涵翻了翻自己身上,突然想到除了可怜的三文钱之外真的是两袖清风,于是尴尬的对着他,连抬头的机会都没有。天,怎么会这么糗。 “没钱?”那男子眼角微抬,忍不住轻笑了起来“我可没说要姑娘为我一个堂堂大男人出钱看诊,我只需要姑娘扶我一把。” 他眉角轻扬对着她谈笑,将左臂抬到她眼前。 严若涵这才松了一口气,憨笑着扶他起来。 “没想到东都的姑娘都这么特殊。” “特殊?为什么。” “我刚见姑娘,就听见你连说了四五次对不起,刚刚又心直口快的说自己没钱,可见东都的女孩子都很心地善良。” 严若涵扶持他行路,这话听着越来越不对,‘特殊’他的言下之意是说她奇怪吧。不过说的也对,她这个被阎王送来的天外飞仙想不奇怪都很难。 回过头来对着他浅笑了一番 “我想是我还没有容进来的原因:那么还未请教公子贵姓。”这样总算是个唐朝人了吧。 “呵在下性舞,单名一个刑字。” “哦原来是舞公子,我叫严若涵。我家就在附近,你要不嫌弃就到我家去包扎伤口好不好?” “严姑娘,这这怎可好意思呢?” 严若涵一把勾住他的左臂, “不会不好意思啊,我是怕你会流血不止还没走到医官就休克了。” “休克?”舞刑的警觉一向很高,但他真的看不出眼前这个女孩子到底是天真还是心机重。还未等他辩解清楚什么是休克的意思,身子已经不由自主的被严若涵勾着去了。 暗月堡后门, “姑娘你不是住在暗月堡吧?” “对啊。”严若涵从后门悄悄探个脑袋进去看,目标人物不在,很好,要是被尹孤魂她看见一定会死的很惨。 转个身,来到舞刑面前“我们进去吧。” 本来应该很简单的,只要走到厨房然后帮他擦个药酒,在送他出来顺带去买那该死的鲫鱼就ok了,谁料 “喂,我叫你去买东西,你怎么给我带个人回来?”尹孤魂怒道。 严若涵身子不由自主的一阵,惨了惨了大魔王还是出现了,他正跨坐在走廊栏杆上,屈着一条腿踩在上头看着他们呢。 “我叫你去买鱼,鱼呢?” “还,还没买。” 他瞄了瞄身边的男子 “别告诉我你用三文钱买个男奴回来?” 三文钱买个男奴倒是好事,但问题也得有人卖啊。 舞刑忽然拉住严若涵, “请恕我冒昧,姑娘你住在暗月堡,那么你们是什么关系?” “怎么?你连这女人的丈夫都看不出来吗”尹孤魂眯起一条细眼懒洋洋的答道。觉得他很眼熟,似乎在那里见过。 “我们,可是我们没有关系。”严若涵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以至于话到最后隐了音。 “没有关系?”舞刑眉头皱起,与严若涵占有距离,略微感觉道她的气息,此番前来他就是冲着暗月堡只是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尹孤魂我妹妹在哪?” “妹妹?”尹孤魂小声嘟囔,似乎想到了什么,猛然抬起头道“原来是蝶舞山庄的人。” “江湖传言我妹妹被凌苍宫的慕枫捉走我本来还不信,今天看来这一切是真的。”他双眼染上绯红,就像变了一个人,声音也比刚刚大了许多。 “如果你不把妹妹嫁给我她就不会陷入危险。”说到这他无力的一笑,全然不像刚才的他, “我本以为暗月堡的势力可以保护我妹妹才将她下嫁给你,谁知道你竟然让她被凌仓宫的人抢去,还另取其他女人为妻,你是看不起我们蝶舞山庄吗?今天我非要教训你不可。” “舞大哥,啊!”这一声惊住了在场所有的人,舞刑重重的一拳并没有泄愤的打在尹孤魂的脸上,而是打在冲上去的严若涵脸上,以至于她被打的眼冒金星,跌撞在地。 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尹孤魂脸上略微的变化,她不敢相信那是他的,但身子不由自主的给出了反应。 “严若涵,你疯了是不是。”他责她,猛拎起舞刑的领口“你有什么就冲着我来。”说罢狠狠的甩出。 来到她身边蹲下伸出手想拉她起来,那是一只大而修长的手第一次向人伸出的手。 她却不屑的弹开了他,让两人的距离很远,很远。 “尹孤魂你确实很该揍?要是我我也想狠狠揍你一顿。” “你说什么。”他僵住。 “可是比其你我更应该被你揍,要不是我从天而降破坏了你们的新房还被这么没用的做你的借口,或许一切都不会发生。尹孤魂,你为什么不去救她?” “够了,严若涵你这是在命令我。”他有点不耐,甚至是烦感“我救不救人管你什么事?你是不是觉得这个暗月堡少堡主妇人做的很容易?!” “我,我没命令你,还有,这个少夫人是你强迫我做的,我才不稀罕。” 第十一章双面之魂一 鸦雀无声的四周,空气不知从何时开始稀薄的可怕,他看着怒气未消的严若涵,从没有人敢用这种眼神看他,她在看不起他?! 她凭什么? 他就是不想去救人,不想去救那女的回来又给自己找麻烦?! “不稀罕不要紧,反正我也从没稀罕过你。但你记住只要我还在一天,你再厌恶这里也休想离开。” “你们到底再玩什么把戏?尹孤魂,你就真的如此厌恶我妹妹不成,若是如此你当初又为何差人来下聘礼。”舞刑打断他们争吵。 “姓舞的,我尹孤魂做过的事从不会否认,我从来没去过你家下过什么聘礼,更不会娶一个我连面都没见过的女人。” “那么暗月堡差人送来的聘礼作何解释?” “你废话太多了,马上离开暗月堡这是我给你的最后忠告。” “少堡主莫急,想必舞爷一定所谓令妹而来。对于此事咱们暗月堡确实有很多不对的地方,但必定两家还是亲家,就这样伤了和气对谁都不好。”忽听长廊处一女子曼妙清音幽幽传来 众人回头,之只见从长廊附近走来一名黄衫女子,乍眼看去年约二十四、五的模样。 “你又是谁?”舞刑问道。 她微弓身子作礼道:“婢女名叫馨儿,只是一名跟在少堡主身边的小丫鬟,刚刚老夫人得知蝶舞山庄的少庄主来到,特地命我来请您一见。” “老夫人?”她怎会知道我已到了暗月堡? 思了片刻,他撇见跌在一旁起不来的严若涵。心里终究不是滋味。想他一拳不轻,平时可以打死狼虎的力道今天伤在女孩脸上罪不及她,他怎可如此糊涂,将满腔怒火发在一个连武功都不会的女孩身上。 很难不挂心啊,他几乎用尽了一辈子的力气来到她面前,俯下身轻手触及那又红又肿的脸颊,清秀的容貌已经被肿胀取代,这样子令人不忍目睹。 “严姑娘,在下刚刚得罪了。等在下处理好我妹妹的事情,一定跟姑娘负荆请罪。” “我没事的。”严若涵则拼命的摇头,应该说她并不觉得这很痛,毕竟他是为了妹妹。 为了叫他放心她补了一个甜甜的笑。 虽然仍有愧疚,可毕竟见她这般甜美的笑心也安下许多,舞刑浅笑随着馨儿去了大厅。不管情况如何,她是无害的,大概吧 此时院落内只剩下他们俩,又是一片静的无声, 尹孤魂怒目送舞刑离去,小声嘟囔着“我看你迟早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你说什么” “我只是想提醒你,蝶舞山庄的老大舞刑是个不折不扣的杀人魔,如果你识相就离他远一点。” “有我离你的距离远吗?”倒霉的自大狂,她一定是中邪了,才会冲出来替他当拳头。 他冷笑:“我至少不会杀了你,而他则会。” 她瞥他“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你如果知道他曾经狂性大发屠杀过一座城的人就知道他有多可怕,江湖中人都叫他血尊,嗜血如命,如魔中尊者。” “不,不会吧”尹孤魂说的话她能相信吗? “信不信由你”若你不信,说再多也是徒然。 尹孤魂忽然单腿跪地仔细看了看她的脸,继而笑道“没想到早上在你脸上画了几只猪头,现在你就真的变成猪头了。” 没天理,他怎么不变乌龟。 不过,他的笑真的好好看,才发现她还蛮喜欢这家伙笑的。 这一次尹孤魂没有伸出手拉她,而是不容反对的直接将她抱起带走。 第十二章双面之魂二 暗月堡大厅。 温双儿长裙轻摆随风划出了一道完美的弧,诺大的厅她一人对着早已腐朽斑斑的圣人图发呆,两杯微热的茶静静的躺在桌上。她捂上胸口的一块玉佩,嘴角扬起一丝苦笑,沉沉的念着“蝶舞山庄”舞焱 发酵在四周的是过去:第一次到蝶舞山庄,那一片花海映照下的长廊,蝴蝶成群,花香四溢,要多美有多美的神秘仙境;然而第一次见‘那个男人’却是验证了她命中的劫。 身后二人临近,止步于她身后不远。 温双儿缓缓转过身,那一眼看见对面俊少年,不禁心底一抽。 “你跟你的父亲很像。”还不待他说话,她先有感而发。 舞刑稍显一愣,自从出生以来他就没见过父亲。 “老夫人认识我父亲?” “老夫人”温双儿不知该哭还是该笑,虽然按照年龄辈分老夫人三个字她是顺理成章,可谁说四十几岁的女人就该老?“我看上去很老吗?”并不是她故意要转移话题,只是女人一向很敏感这种问题。 “一点也不,坦白说刚刚进来的时候在下真的吓了一跳,若不是老夫人先开口提及父亲我也不会猜到。” 天哪,又是老夫人三个字。 “老夫人,老夫人,你既然说我一点不显老为什么还要叫老?” “那,我应该叫夫人什么?” “”说真的她也不知道什么称谓好,若涵那丫头可以叫她姐姐,但是舞刑这小子叫她姐姐的话关系又好像很乱:(难道你儿媳妇就不乱!)“干脆就叫温姨吧,显得亲切。” “温姨?”怎么感觉怪怪的。 她笑了出来,不再为这个话题头痛。 “我猜你想问很多,比如我认识你爹的事,还有怎么知道你已经到了暗月堡的事,或者还有当初是谁去你家下的聘礼对不对?”她不喜欢拐弯抹角,直截了当解决一切疑问向来都是她的宗旨。 这女人很聪明,刚刚他还在为妹妹的事怒火中烧,跟她聊了几句之后,却半点气也没有反倒想笑一笑了。 “温姨的性格真是不凡,舞刑从进屋到现在还说不上几句话,您却把所有舞刑想说的全说了。” 她盈盈一笑“自是当然喽。”随后道:“其实是我差人去蝶舞山庄提的亲,我听说凌苍宫的人要抢人,而我多年前又与你父亲有一些误解,我曾一直想解释,可他就是个老顽固。如今他人都失踪了,我只好擅自做主让我的儿子去娶他们家女儿嘛,可我真的没想到那笨蛋竟然让慕枫从暗月堡把人给抢走了,气死我了。我怕你们上门讨债,就派人一路盯着你,结果总觉得是我好心办坏事一样。”她低语。 “恕在下愚昧,温姨是说跟我父亲有误解是指?莫非就是因为您与我父亲之间的误解才想将舍妹娶过门?” “不,我是想让我的儿子好好照顾你妹妹,并不是用她的幸福来做交易。谁知道他脾气这么倔,就是不懂半点女儿心事。” **** “阿嚏”尹孤魂重重的打了一个喷嚏。“一定有人在背后骂我,该不会是你吧。” 可怜的严若涵有史以来第一次被人打,被他抱回来后只能乖乖的任凭尹孤魂摆弄她那张犹如猪头的脸,帮她热敷。庆幸的是他没有把她丢在地上,而是温馨的放在床上。 为什么他突然对她这么好呢?好双面哦!“我要是骂你也会光明正大,啊好痛,好痛轻一点。” “知道痛就好,又不是男人冲出来当什么拳头。你为谁挡不好,偏偏挡在我面前。” “原来你也会有罪恶感啊,我以为你已经麻木不仁了。” “我是在为你扇过我巴掌,而现在我们扯平开心。”他眉目轻佻,轻度用力。 “啊,好痛好痛。”眼泪在框框里打转,老天爷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啊,为什么要让她这种小白兔遇见这种大魔王! “真不明白你们一个个吃错了什么药,我干嘛要去救那个女人。救回来好缠着我,我才没那么笨。” “你骗人,我刚刚看见你路出一丝失落。你,该不会是因为打不过那个男的,才谎称自己懒得去吧。” 他赏她一个极度骚包的眉眼“我的眼睛向来都是发电的。” 真这么有才早就成核电站了。 “切,有什么了不起,你不去救人舞大哥也可以自己去救,我就不相信没你这个胆小鬼他妹妹还回不来。”她屈起双腿抱着膝盖懒得理他,看不惯这种人。 他把热毛巾丢给他“你以为他可以打的过慕枫?” “你不是说他武功和你厉害人称血尊吗?” “那是入魔的时候,你也不想想等他要是入魔别提救人了,不杀人就是好事。” 她现在总算明白了,这家伙软硬不吃。 第十三章双面之魂三 其实她也不是很喜欢多管闲事,而且这种事她也不认为自己有本事劝动他,只是她实在看不惯他对女人的态度。 “我,有个问题。既然你不想娶人家,为什么”她‘从天而降’的那天,明明就看见他们在新房的啊。 尹孤魂撇了她一眼,侧躺着 “为什么还会跟她同房对不对。那是因为我们被锁在一起。” “那你,喜不喜欢她啊?”她趴在他身边,很好奇。 “在这之前连面都没见过,你说我会喜欢吗?笨。” “可是那你为什么还要娶她?” “我若不是被逼,干嘛给自己找麻烦?!” “那为什么要逼你呢,你又不喜欢她?” 他双眼翻白,懒得解释, “你真的一点都不知道?” 她一脸无辜的摇摇头。 他又问:“也不知道暗月堡是什么地方?” “不知道。” 他骜旬的双眸闪出幽绿色的光。 “那你完了,暗月堡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地方。” 她问“真的?”她才不信。 “呵,不信你可以出去打听打听。” “如果是真的,你怎么还会被逼婚呢?” 她天真的提问害他浑身抽搐。 “那就不能被逼婚了?”她问题真多。 忽的他深谙的双眸染上几丝邪恶: “当初那女人不知道怎样招惹了凌苍宫的头头慕枫,人家发帖通知全江湖的人说要娶她。可是蝶舞山庄那群老顽固死也不肯把女儿嫁给他。二十年前我娘亲曾经逃过舞刑他老爹的婚,她良心不安关我什么事,竟然要牺牲她最宝贵的儿子去替我求什么鬼亲。没想到蝶舞山庄那群混蛋竟然就这么同意了把她塞给我。不过,庆幸的是有人从天而降让我免了一个大麻烦。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转变态度让你留下了?!” “人家把女儿嫁给你,你倒还一大堆歪理。” 他赏她一个很欠扁的笑容。身子一倾,一张酷脸离她越来越近“比起那种只会将三从四德挂在嘴上的女人,我还是比较喜欢听我话的女人。” “自大狂。”她几乎没经过什么考虑就划出口,因为尹孤魂在她眼里基本上就是一个自大狂妄的小鬼, 他像个大小孩,一脸天真与困惑的问“自大狂是什么?” 她看着那张傻乎乎的脸,扑哧一声笑出来“就是你这个样子。” “”意识到自己被耍的某男忽然身子用力一倾整个人压在她身上,害她无力承受一个大男人的重量而倒了下去,成功的被压在身下。他拨弄起她的长发,这髻一点也不好看,跟狗啃的一样,显然她不会盘发髻。“我记得我好像说过,你最好什么都不许问,否则我就假戏真做。” “你,你不能乱来。”她瞪大圆眼,努力抑住自己胸口突然的奔窜感。双手伏在他的胸口,想用力推开他,可惜她发现自己一点力也用不上。 “为什么?其实你早就想相公宠幸你对不对?”他抬起她的下巴。虽然她一张脸肿成猪头,可还不算难看。 “不对,不是这样啦。” 大手一挥,他用力楼上她的腰,让她们距离更近,本想附上一吻,可她并不老实,他需要跟他斗力。 “啊,疼。”谁知道粗手粗脚的男人无意中碰上女子红肿的脸颊,他一紧张赶忙松手,又害她重重的摔在床上。 第十四章双面之魂四 “尹孤魂你这个魔鬼。好痛哦。”满脑子**的下流家伙,可恶; “相公要宠幸你,就同意嘛,有什么好挣扎的,娘子。”他再次压下去,伸手调戏她的脸。并且捉住她的爪子,顺带抓住另外一只; “谁是你娘子。”她踢出一脚,却扑了空。 “你还蛮厉害的嘛。” 就在此时,窗前的光线忽闪了一下,尹孤魂反射性的抬头一看,蓦的一个人影鬼鬼祟祟的闪过, “谁?”他猛然一声,吓到了严若涵,还来不及看不清楚人就脚底一蹬踏步‘飞’了出去。 xxxxxxxxxxxxxxxxx 回廊拐角处,一个神神秘秘的黑衣人快速跑过,下一个拐角处那人猛一抬头便见眼尹孤魂双手交予胸前,一只长腿踹在柱子上拦住去路。 “暗月堡我比你熟。” “轻功不错。”浑厚有力的男声传了过来。 “少废话,你是谁?” “”黑衣人似是一笑干脆坐下,侧起身子单腿屈在栏杆上不语。 院中微风轻起,吹动竹林发出飒飒响声。 尹孤魂一愣,突然觉得这姿势很熟悉,侧头说:“只要你以来准保没有好事。” 他摘下面罩,露出一张少年的俊秀脸庞,淡笑:“看见老大跟屋里那位‘少夫人’如此亲密,看来武林中的传闻并非空穴来风。” “传什么?” “说你把女人让给人家,自己抱着小妾逍遥。额,当然不是我说的。” “哼,我可没承认舞家小姐是我的女人。至于小妾嘛那‘女人’确实挺好玩的。” 好玩? “光是让老大你说出‘好玩’两个字的女人恐怕就世间少有了。” xxxxxxxxxxxxxxxxxxxxxxx 房间内 严若涵对着木镜敷脸, 这么肿的一张脸万一以后都消不去该怎么办?惨了,这回怎的要打肿脸充胖子了。 哐的一声木门被踢的前仰后合,尹孤魂几乎是超夸张的大踏步走进来,然后神采奕奕的来到她面前,指着身后的黑衣男子,说: “他叫尹啸龙,从今天开始你跟着他。做我的丫鬟可不能随便,好好学学怎么伺候我。我可不想被你笨手笨脚的服侍到长安。” “长安?” 他们两人几乎都是倒吸了口气方才异口同声的说; 第十五章双面之魂五 “老大,我才刚从长安过来啊。” “那就现在回去。” “等等,这关我什么事?”严若涵讶异的看着尹孤魂,她并不认为这家伙出门也要带着她啊,而且他好像故意在躲着谁。 “你现在的身份是我夫人,你说做丈夫的出门怎么能不带夫人同行?” “那,可是舞大哥他”顿了片刻她忽然明白一件事“哦,我明白了,如果你留下所有人一定逼你出手救人,可依照你的性格你不会救她,所以你就趁机跑路对不对?” “舞大哥?叫的蛮亲热的嘛,你们两个人见面才不过一天她就挖心挖肺的对人家,你是脑子里少根筋弦还是没长脑子?!” “他又不会伤害我。而且就算他是全天底下最坏的人,他对妹妹总不会有假吧。” “你通常都是这么对人的?” “是啊,他又没伤害我,反而在集市上救了我,我怎么能不管?!再说如果有人把我劫走,都没有人救我我会超难过的。” “我说你真的很烦人,你要是每天在我耳边说一大推废话不出三年我一定变成聋子。大不了我去凌沧宫看看要是那女人不愿意回来我也没办法。” “哇,尹孤魂,你要去救人了?!”她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 “你,话真多。” “哇老大你脸红?”尹啸龙也跟着起哄; 他突然赏他一记暴栗,说:“闭嘴,以后你给我看着她。” “是。是。是。我一定帮你看好” ****** “严姑娘,这个用带吗?严姑娘那个呢,严姑娘” 尹萧龙虽然从小就是跟班,可惜主子的出行甚少,若是一定要出行也会由丫鬟细心打理,他只需在需要的时候动动手便可,结果来到老大身边居然要他整理行装,他一个大男人哪里会啊。因此只有将所有希望依托在严姑娘身上,看她打理的仅仅有条,他也只能在一旁指手画脚。 “喂你们准备好了没有”趁着黝黑的夜,尹孤魂鬼魅一样的出现在窗口。 “就等老大你一声吩咐了。”尹萧龙帅气笑道。 洛阳城深遂的月光朦胧的照着暗月堡,所有人都在熟睡,多爽他记得小时候每次偷跑都会被五花大绑回来,现在他终于可以离开了,这感觉简直是妙不可言。 第十六章拦路仇杀 天蒙蒙亮,尹孤魂留了一张字条放在温双儿的房门前,而后‘偷了’三匹马快马连夜出了城。 告别洛阳的风光无限,这会儿正溜达在几里之外的青竹林内 本就不会骑马的严若涵现下可受了百倍的折腾 坦白说她是有点骑虎难下,自从她被阎王弄来大唐,她唯一认识的人就是尹孤魂。如果不跟他一起,她也不知道该去哪里,做些什么。可是就这么跟着他,她又算是什么呢? “老大,严姑娘不适应骑马不如咱们就此歇一歇如何?”好在尹啸龙发现了严若涵的不适,道。 听闻此话,尹孤魂侧头看了看脸色有些不好的严若涵,但并没有作出任何回应,而是冷哼一声继续前行,如同没听到尹啸龙的话一样。 尹啸龙觉得奇怪,平时老大的话可是多的不得了啊,现在竟然不理他?! 他再道“老大,人家毕竟是女孩子跟咱们可不一样,你要她这样跟着咱们一路颠簸到长安吗?” 严若涵“诶?”了一声,心道:他们怎么好像在为自己吵架,连忙答道“我没事的,不用管我的。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接着她又拉了拉缰绳“没事啦,没事啦。” “真是烦死了,老子懒得跟你们玩捉迷藏,都出来。” 此话一出,尹啸龙与严若涵都被吓了一跳。 “无风无鸟,却在半里以外就听见竹涛声,躲在树上的鼠辈都给老子滚下来。” 他说话片刻不待的功夫,果真从天而降二十多名侠客装扮的人,忽落在了众人面前,那些人形似苍松且看上去各个武功不凡并将三人团团围住。 “东都暗月堡的少堡主,咱们在这里恭候多时了。” 说话的且是一名年约四十些许的精壮男子,此男子身着蓝色长衫从一旁冲出,眉宇间透着一股强烈的敌意。 此人正是天竺门的萧广玉,虽然势力单薄却霸道专横,在江湖上也是为善不做的一号人。 尹孤魂双手交予胸前,左腿一抬跳下了胯下的汗血宝马,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天竺门的小角色。” “姓尹的,废话少说,五年前你杀了我儿子,这笔血债我今天要你血偿。”说罢一柄长剑闪着青光直刺而来。 “哼,也不看看你儿子是个什么东西。”他飞身迎上。 尹啸龙在严若涵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跳上了她的马,轻松将底下的喽啰兵一个一个击退,道:“严姑娘不用害怕我保护你。原来老大早就知道这里有危险才不理你,我说老大也不会这么无情嘛。”到底还算是老婆嘛。 这个尹啸龙说的兴起,一时间竟大意了前方一个少年正提刀扑来。严若涵不禁“啊”的一声叫出了声。 谁料,竟从背后飞出一把长刀将那人刺胸而过,然则这刀愣是没停住,而是一连杀了八个同在一条直线上的人方才插穿竹节 第十七章他竟然杀人了 那一剑侧身飞过严若涵,笔直的向他们冲来,这样的霸道一剑再温顺的马也受了惊,一个前蹄高扬发出震耳的嘶鸣使尹啸龙重心失稳与严若涵一同跌下马,好在他用自己的身体护在她的身下,令她没有摔伤,只是他的身体如何要承受两人的重量呢,这一摔显然是不妙。 他感觉肋骨应该断了几根 “啊!”尹啸龙闷哼了一声,勉强开口问的第一句话竟是“严姑娘,你没事吧。”不让女人受伤时他的原则,就算是死也不会让女人先死在他前面。 严若涵意识到不对劲,赶忙从他身上挪开,结果看见半死不活的尹啸龙她那颗惊魂未定的心脏差点没因为无限内疚而停止跳动“尹啸龙,你没事吧。”她喊了一声扶起他。 尹啸龙给了她一个微笑,被她扶着坐起身来,庆幸骨折不会死人。 再一眼看去那冷箭发来的方向已是空空一片绿幽不见一人曾留。 老大被萧广玉缠的紧,显然没有分心的余地去顾及他们,那么这个人是敌还是友?他想了又想,怎么也想不通这青竹林会有谁来帮他们。 萧广玉本来正和尹孤魂斗的难分难舍,但见自己的手下一个个败下阵来不禁勃然大怒且又被尹孤魂打的节节败退毫无招架之力。 暗道:今日一定要亲手杀了这混账小子 正当他退到了受伤的尹啸龙与手足无措的严若涵身边之时,他一眼便盯上严若涵:女人?莫非她是那混账小子的女人“哈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今天若不能杀死尹孤魂那混账东西,杀了他的亲属随从泄泄愤也可。 他道:“尹孤魂,当年你杀了我儿,可怜你武功在我之上,我无力报仇但我可以杀了这两个人来磨刀,好让你也尝尝失去至亲的下场。” “你试试看。能生出那种下流败类的儿子我早该杀了你。”尹孤魂嘴角淡笑并不担心,萧广玉这种败类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他转头看了看严若涵,装作无所谓的问了一句:“喂,你怕血吗?” “什么?”严若涵小声低估了句,不明白他的意思但还是下意识的鼓起勇气回道“不怕。” 萧广玉的刀腾空举起,在半空划出一条弧线,但并没有机会放下来,就好像永远停在了半空中 尹啸龙跟随尹孤魂也并非一日两日自然了解他的意思,他是要当着严姑娘的面亲手宰了这个杂碎。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阻止,唯一能做就是帮忙捂住她的眼睛,令她不至于看到过于血腥的场面。 随后严若涵听见风划过树叶的声音,好像还有水喷出来的声音,当她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只看见萧广玉已经躺在她面前,他四肢还在抽搐,但清晰的可以看见致命的原因是:脖子被人切了一刀还汩汩的往外喷血。 她怔在原地 这场面太过于刺激了,她怎么能接受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样被杀了?!鲜血甚至喷到了她的身上,大片的鲜红染在她手上、胳膊上。那血还有温度,还带着一股刺鼻的腥味袭来,好恶心 突然眼前一黑,她感觉史无前例的晕眩,眼前的一切就像是一个深邃的漩涡将她拉近黑暗。 第十八章玄火诡事 喂,你到底想睡到何时? 看着女子深沉的睡姿,尹孤魂心中暗道: 说到底,这女人的身份真的很可疑,先不说她为何从空而降,单说她见到死人的反应,根本像个不闻世事的深闺小姐,可是她又不像大家千金那般懂得梵文礼节。 平常的时候倒也没有什么伤害,一旦翻脸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严若涵她到底是个什么人呢? 看着眼前闪耀的篝火,尹孤魂双臂撑在膝盖之上双手交叉托着下巴:如果她是个懂得武功的人暗月堡早就容不下她,可是她又什么功夫都不会让人连杀的理由都没有,若然不是她心机深厚,就是她真的不是江湖中人。 听跟屁虫说他们遇到危险的时候从竹林深处飞出一把冷箭会不会和她有什么关系?! “老大,看来严姑娘吓的不轻一时片刻是醒不来了。”破庙角落里尹啸龙平躺在用稻草铺成的床上道“一介女流看见这般血腥场面通常都会睡上很久,这夜严姑娘怕是恶梦要多了。” 尹孤魂听了尹啸龙的话,浅浅的念叨了句“奇怪的丫头。” 不过比起她,这笨蛋的问题更严重呢“本少爷倒不担心她,只担爱逞英雄的龙爷您要一辈子躺在床上了。” 尹啸龙自是不明白他要说什么 “诶?老大?”你不救我? 尹孤魂自小把他当成兄弟,这救嘛是一定会救,只是他从小就这样:为了别人让自己满身伤,要是现在不让他长长教训,万一哪天他为了救个阿猫阿狗的送了命可就真冤了。肋骨断了对于他来说不会死人的,就算疼上几天也无妨! “你肋骨断了三五根,你知道这在寻常人身上意味着什么吗?” “诶?老大你到底想说什么?” “意味着那人要被活活疼死。” “啊?”听了尹孤魂的话,尹啸龙吓了一跳“老大你不会像见死不救吧。” “啊什么啊,我有叫你逞英雄吗?自己受罪要自己扛着。” “大丈夫见到姑娘有难,怎可见死不救。”男人就应该保护弱质女子不是吗? “什么人该保护、什么人该袖手旁观你难道没有观念吗?” “老大认为严姑娘不该救吗?” “她的事不用你管。” “”吃醋?“你喜欢她?”他‘找抽’的说了一句;“有时候我真不了解老大你。” “我只是对她好奇,她的身份跟她的过去我不会喜欢任何一个人。” 不会喜欢任何人?呵 尹啸龙淡笑“这世界上只有我一个人最了解老大你,你是怕自己终有一日会因为修炼‘玄火’而耽误了人家姑娘一生。” 昂首对上悬月。 修炼‘玄火’必定要纯阳之身,修炼时人会感觉自己被烈火焚身,若不能形神凝气随时会有性命安危,最好的方法是找到一位体制纯阴的少女来为自己护法,可终身不得与其交合。 而修炼‘玄火’这件事情还是尹啸龙无意中当中发现的,除此之外没有人知道。 “别自以为很了解我。” “如果我是自以为了解你就不会说出来了,老大你难道想一辈子背着这个包袱不成?” “我的事不用你管。”或许他说对了一半,他是背负着暗月堡的包袱,但他不想卸下来,他很满足现在的地位跟荣耀,甚至更高。 严若涵睡了很久,现在脑袋终于有点清醒了,两只眼睛睁开来直接看到最不想看到的人尹孤魂。 好吧! 她承认自己胆小怕事,可她不承认那么刺激血腥的场面普通人看了会没反应。 她坐起来眨眨眼睛,发现自己躺在用稻草堆成的床上。周围很暗,唯一照明的就是一团用树枝维持的篝火,抬头是一尊显得不那么慈祥的古佛。 回过头直视尹孤魂她几乎都没有喘气的勇气。 尹孤魂一条腿屈在草床上“我还以为你被吓死了,原来还能爬起来?” 严若涵瞬间一抽吗“呜” 尹孤魂真的杀人了?他会不会杀了我灭口? 对了,尹啸龙受伤了,她记得清清楚楚坠马的时候是他护在自己身下,在两个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像一阵风似地跪在尹啸龙面前不停的问他的状况。 还扬言自己要减肥,搞得尹啸龙也根本没有回答问题的余地。 尹啸龙自不是笨人当然能感觉到尹孤魂的野心,但同时他也感觉到:似乎在野心疯狂燃烧开来的时候,有一股清泉正潺潺的流淌起来, 第十九集初吻没了 严若涵知道尹啸龙为她受伤内心充满了自责,所以尹啸龙关怀备至。尹孤魂为了尹啸龙的伤势决定耽误几天待他伤愈之后再行上路。 索性的是暗月堡的人知道少堡主离家出走全部猜想他是去了长安,却没想到他们耽误了功夫躲在菊池镇上。 第二天一大早 尹孤魂便请来了四个轿夫将尹啸龙抬到了菊池镇的‘云龙客栈’。 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如此一来他们到了长安也不会遇见暗月堡的探子。 盯着床上正在把脉的大夫,尹孤魂气就不打一处来,他伤的是肋骨这破大夫把脉有什么用?“喂,你到底会不会治。他肋骨断了你捏他的手有什么用?” 大夫很严肃的瞪了他一眼“到底是你治,还是我治。” 这句话很是经典,愣是让躲在一边的严若涵倒吸了一口气,她不再敢确定尹孤魂是个会用道理结局问题的人,万一他生气之下杀了大夫她很可能在监狱中度过这阴差阳错的人生!虽然跟着尹孤魂可以不用担心明天去哪里,怎么赚钱养活自己,也不用自己费尽心力的去了解大唐的金币换算跟社会人情,但一想想他杀人的场面这一切立即变得没有吸引力了。是该选择偷偷离开,还是选择担惊受怕的留下呢? 不行不行,如果她就这么离开了,那尹啸龙怎么办?尹孤魂一定不会照顾人,他自己还是要人照顾的大少爷。 “喂,你脑袋里在想什么?” 严若涵回头才猛地发现站在身后的尹孤魂,猛的他一张大脸近距离的应在她眼前,一时间她两个眼睛的焦点都模糊掉了,差点变成斗鸡眼。 踉跄着往后跌了一步贴上墙,还顺带把身后的古董花瓶撞掉了。 哗啦一声,吓了所有人一跳。 这场面可尴尬了,所有人都在盯着自己。 “你下次走路就不能出点声吗?”抓回跑掉的三魂她抱怨。 “如果你够专心,就算我是鬼你也看得见,我说的对吗。” 一句话成功的堵住严若涵的嘴,让她的抱怨便得没有任何意义。这家伙还是一如既往死性格。她还是小心点为妙,万一被他杀了灭口她又要见那该死的阎王。这回不知道被送去那个世界了。天 “我去帮啸龙倒杯水。”她小心隐藏住自己的担心。淡淡的说。 他低沉一笑 “你害怕我?” 她心虚道 “谁怕你。” “不怕就别躲着我,别忘了我们可是夫妻,你可别忘了你还欠我一巴掌。”她越是害怕他越是喜欢。 她恍然道 “你的报复心理真是强。” “承蒙夸赞。” “你是不是经常这样,别人给你一耳光,你要他全家的命?” “呵,我尹孤魂向来只有想做的事,没有做不到的事。”他猜测的问“你是不是凌苍宫或者其他江湖组织派来的探子?需不需要我告诉你一点暗月堡的势力情报?” “然后条件是让你欺负一辈子?她摇了摇头“你见过哪个探子会砸坏屋顶然后被房子主人扣留下来的。这手段也太低级了?!” “既然你不是探子,那么直截了当的说,你到底是谁?” “又是这个问题,如果你认为我是坏人就杀了我啊,如果你认为我是个好人那我是谁又有什么关系?但是如果你是认为我是坏人还要留下我做你冒牌的妻子,那问题就在于你,我照样可以找男人然后生孩子而你不可以。” 尹孤魂被她莫名其妙的勇气激发了玩味的兴趣。他好整以暇的抬头看她: “如果你找男人我只能杀了她,现在全江湖都知道我取的不是蝶舞山庄的二小姐。而是一个不明来历的大肚婆。你若是生了孩子以暗月堡在江湖中的势力你也不会好过。如果你是一个好人那最好像清楚再行动。别忘了我们当初的约定。哦,还有。”他提醒道“你身后的花瓶可是价值连城的好东西现在碎了赔钱的人还是我!” “我,我们又没有写合约订协议我凭什么听你的。” “‘和约’?‘写意’那是什么东西?”他不明“我看娘子你是想试试看我的床上功夫吧?!”他凑近她,两只手搭载墙上,害她毫无逃开的余地。 严若涵瞬间将头侧过,刹那间连睁眼的胆量都没有,两只手不知道什么时候竟偷偷跃上了男人的胸前。面对这么一种情况,尹孤魂觉得很好玩。突然一个用力,将她的脸拉近,然后趁着她脑中空白的时候,很恶略的吻了下去。 吸允,挑弄,攻城略池 严若涵被突如其来的猛攻惊吓了一跳, 而且,只感觉到空气稀薄的厉害 双眼膛涨,全身僵硬,从耳根开始整张脸刷又烫有红,心脏差点没从喉咙跳出来,一时间她连呼吸都忘了脑袋里一片空白。 他在干什么? 他怎么可以 咳咳就在此时尹啸龙终于忍不住干咳了两声: “老大,这种事还是回房才做的好。” 尹孤魂低沉一笑 “原来亲嘴就是这种感觉。” 严若涵傻愣愣的膛张一双眼,脑海中一片空白,直到男人得意的停止了对她的‘攻势’她才稍稍有了点反应。 这,这可是她的 她双颊绯红,只能推开他,可他还在邪笑,他这笑让她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无可奈何之下,她一个用力差点把他推个跟头,然后用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出了房间。 第二十章让人看不透的人 混蛋 臭虫 真是一个无赖 自从白天被尹孤魂强吻了之后,严若涵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 嘴里是什么怪怪的味道?怎么涮了那么多次都下不去? 结果,她又去涮了好几次, 她用手擦着,磨着,直到嘴唇破了皮,渗出血,她才被一阵微微的痛楚唤醒理智; 她啐着,骂着,可怎么也不能消气。 可恶的男人,可恶的吻 他凭什么吻她?他有什么资格?他这种只会欺负女人的男人凭什么一副嚣张的样子,他算老几,他 这该死的味道为什么总也散不去, 她生气的坐在窗户旁,冷风过境显得凄凉夜晚的风冷飕飕的。 她不禁双手抱住肩膀,看着房内古老的摆设,心里一阵酸楚 穿到大唐将近快一个月了; 二十一世界应该没有人在意一个严若涵死掉了吧。 全世界就只有她一个人不属于这世界 苦笑:真希望这一切都是梦; 菊池镇冷清的街道透着凉意,房檐上落下几颗莹珠打在青石板上滴滴作响,正当一切在安静中蒸发的的时候,一匹快马打破了所有宁静疾驰而来,停在客栈门前。 严若涵不自主的望了过去,却被那个人骑马而来的男子吸引了她的目光 男子穿着一件白色的长袍,腰间佩着一把细长的剑,及其轻盈的跳下马跟店小二招呼着。 一副古装剧的中大侠的样子 似乎注意到二楼的女子,男子忽的抬头看着正在窗旁盯着自己的严若涵,掺杂着微风拂过白色长袍脸上是惊异。 是发现严若涵之后的一惊一怔。 这几乎让她想到了尹孤魂他那种那种魅人的脸型天底下真的少有。 “什么嘛?古代黑社会有什么了不起的。”她小声嘀咕了句。 “一个人吹冷风,色迷迷地盯着陌生男人,还自言自语你那些听不懂的人话,应该是你了不起吧。”身后尹孤魂的声音出现在她耳边。 严若涵被吓了一跳,没有听见门的声音,她确定自己是把门关的好好的。 “你,你是怎么进来的。竟然还偷听我说话。” “我可不算偷听。我是光明正大的在听,是你在看男人看的入迷什么都没察觉到而已,怎么样?他比我帅不成?” “自恋狂。”她想走,只要不跟他在同一间屋子怎么都好,可是似乎被他察觉了,反而把她刚走的两步路又给拉了回来。 对面,他默不作声的捏捏鼻子“我想自恋狂的意思一定是暗示我很英俊” 他自说自话的摆出一副很老成的样子。 真不明白这家伙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一时杀人不眨眼,一时又天真的像个孩子,她真的看不透他。 “我,我今天很累,想先睡。这里可不是暗月堡,客栈空房这么多,你不会赖在这里跟我争床睡吧。”既然走不了,只好另外找个借口轰他出屋子, 他奸诈一笑:“怎么?怕我?如果你‘那里’在大一点也许我会让你更害怕。” 他眉飞色舞的盯着女孩子的胸部说:“不过现在我不想跟你废话,我是来提醒你,今夜去啸龙房间看好他,如果他离开自己的房间半步,我决不会放过你。”他突然一反常态的严肃起来,用手指指着她道。 虽然很想问,但是他也说过什么都不要问,她相信他不会轻易告诉自己的。于是她只有装作若无其事的“哦”了一声,然后往门外走,她才不笨,怎么会视他的话惟命是从呢? 出了房门,正好遇见店小二跟伙计搬着一大块冰往地窖走,看来那里是个冰室,夏天就快要过去了。 过了片刻,尹孤魂从房中走出 走廊的尽头是露天的一方空旷,正有一轮满月悬于当天。他昂首盯上,绝美的唇瓣露出不怎么开心的笑,眼角露出让人看不懂猜不透的深情,月夜下显得格外凄美。 严若涵从门板后悄悄探出脑袋并且紧跟着停停走走的尾随了过去,不可否认她被这一幕吸引了。事实证明:帅哥还是哀怨点招人喜欢。 只见他大踏踏的回了自己房间 严若涵满头问号的摇摇脑袋,就在此时,她感觉自己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回头一看来人正是尹啸龙。 “你疯了吗?你受的伤不能下地啦,快回去休息。”虽然很想高声告诉他:做个病人就要病人的样子。说罢,她推他回房。 万一被尹孤魂发现,可就麻烦大了。 “严姑娘,今天是满月,老大又要练那该死的‘玄火’,他身边没人我不放心。” “不放心?玄火?他又不是小孩子练个功怕什么?你还怕他被大野狼叼走了?” 他当然不放心,‘玄火’随时可能要了他的命,要是再没人阻止他,天晓得他会把自己糟蹋成什么样子?! 第二十一章就不走怎么招 “既然那么危险,那他还练?”尹孤魂虽然又自恋又自大,却不像是会拿自己性命开玩笑的人。被打了一巴掌就能记挂许久,连让他冲进凌仓宫救个人也不情愿,又怎么会练起致命邪功? 尹啸龙不作解释,只想偷偷地走进去,陪坐在他的身边。 还真是个贴心的跟屁虫。 严若涵叫不住他,自己倒是跟着往里走。看尹啸龙担心的模样,她的心里竟然莫名的有些担忧起尹孤魂的安危。如果他真的因为练功来个走火入魔,或是震碎了五脏六腑。她是会笑话他呢,还是,别的什么感觉。她自己也不清楚。 可那人可不这般领情。 屋内烛影摇曳,窗灯明阔。“谁?”宛如黑夜之中的精灵发现有人踏足了他的领域而发出的爆破。从轻纱落账的床上传来一声。 “厄是,是我。”严若涵应到,尹啸龙竟躲到她身后去了。 “滚。”干脆的近乎冷酷的声音。 “听,听说,你在练一种很邪门的武功?” “给我滚!” “我”怎么还没说完就要人出去,这家伙嚣张的可恶了。 “多管闲事,你们都给我滚!” 这是什么鬼脾气,又不是你家奴婢干什么要听你的。“偏不走怎么了。要是练出点毛病,我还要看你笑话呢。”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那声音阴魅恐怖。 “好好练你的功,有空理我不如照顾好你自己吧。啰嗦。”严若涵没搭理他的暴躁。 “你!”尹孤魂多半是气的要炸了,可终究没有从帐子里出来。“随你喜欢。” 严若涵打了个胜利的手势就地而坐。 冰凉的月光铺洒进温暖的房,洋溢无限清辉,将月轻柔而沁凉的温柔,披抚在尹孤魂的身上。 他就端坐在月光之下,闪亮耀眼。 是那么的俊美夺目,不禁让一旁的严若涵看的入了迷。 尹啸龙还生怕尹孤魂被气得忍不住,冲出来毙了她的命。此时看来,尹孤魂分明呼吸平稳,吐息间没有丝毫不畅。严若涵长长地输了口气,感觉自己是白担心了一场。 然而尹啸龙却不这么认为,他“咦”了两声,紧紧地盯着尹孤魂的表情“怎么会这样?” 回头看看严若涵。 那女人早撑着脑袋沉沉地睡去了。 “莫非” “莫非什么?”尹孤魂收功吐气,睁开他雪亮锐利的双眸。 尹啸龙指指严若涵,却见尹孤魂神情倏然转变,那种温柔的眼神从未浮现在他的脸上过,但此时却毫不吝啬地滞留在严若涵的身上。继而扭头一阵闷哼“把她拖一边去,我要睡了。” “哈,夫妻不是该同床共枕吗?老大你看人家那么担心呢。” “你到底走不走?” “走,走!这就走。”尹啸龙扛起睡熟的严若涵,临行前,回头说道“我在路上听闻凌仓宫的人有所行动了,若是他们趁蝶舞山庄来我暗月堡之际闹事,后果可不堪设想。我不认为老大你会在长安坐观其变,但若真是那样,啸龙恐怕会暂且离开您身边,回暗月堡一趟。” “要回去你就自己回去,本少爷可没好心到回去送死。当然,”他眯眼笑起来,有如鬼魅般“我会在你走之前再折断你两条肋骨。作为你从我这‘逃跑’的补偿。” 第二十二章长安尹家 尹啸龙将严若涵带回房间放到床上,看了看她清秀的容颜,不禁一笑,或许。她会成为他的少夫人。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遥不可及,摇了摇头暗暗一笑,男女之事要远比他想的麻烦,谁知道往后会怎么发展。 又过了好几日,尹啸龙的伤势也算痊愈,尹孤魂便立即决定赶往长安。 客栈前, 严若涵看着眼前这匹骏马,愁到了白头,她本来就不会骑马,在加上上回那次事件她更害怕了,眼下还要骑马。 尹孤魂停住马匹,对她伸出一只宽厚的大手,嘴角扬起一抹不怎么好意的笑,趁严若涵还没有反应之前一把将她拉了上来,然后策马跑了出去。 “我一直很想问你怎么这么笨,笨到让人看不下去。”他将她环在怀中,整个头搭载她的肩膀上,坏心的说着。 总觉得 他今天异常兴奋。 “真不好意思哦,这是天生的。”她很无奈的回答。 “呵”他笑。“带你去长安尹家看看。” 两匹千里宝马连夜奔腾,将最远的距离缩短在缩短,然后终于在五天的时间内感到了长安。 长安,繁华到不能在繁华的地方。 历史上的长安城已经不能用简单的车水马龙与辉煌鼎盛来进行描述,这里每一处都充满了生机,远处的是金碧辉煌的城门,两排穿着铠甲的士兵手握闪着银光的长矛,就连太阳的光线都显得那样柔和唯美。 街道上车水马龙,人声鼎沸,整条大街都被金镶钰裹的严严实实的。 如果说暗月堡是富豪一方,那么尹家在长安便可以说是富豪中的富豪。 从管家善意并且略带欣赏性的眼光中看出些端倪的时候,严若涵才发现,尹孤魂这家伙真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少爷。 难怪他身上会有这么怪癖。 站在大门口,所有人都很高兴的迎接这位大少爷,可尹孤魂看上去怎么也不高兴。 他只是拉着严若涵的手。 等了片刻,一个中年男人从宅子里缓缓走了出来, 他是那么的高高在上,一身白色长衣在身,五官看上去几乎跟尹孤魂没有区别,这时候所有人都叫他老爷。 他是尹孤魂的父亲,是啊,看上去他们简直一个模子, 见他不说话,他缓缓开了口,语气显得不那么好:“我还以为你永远不会回这个家了。” “呵这是我的家,有什么不能回的?我还要隆重的介绍你的儿媳妇。”他紧紧扣住严若涵的手,虽然显得是那样骄傲,可只有她知道他手心的温度,是那么潮湿滚烫。“娘子,这是你公公哦。”他顺势楼上严若涵的肩膀,仿佛在示威一样。 “呵既然回来了干嘛不进去。我正好叫人把梦星跟韵遥叫回来大家一起吃个饭。” 他显得那么高兴。 “我们赶了五天,浑身脏兮兮的,至少也要先梳洗一下才行吧。”他不露声色的揽过严若涵淡笑道往里面走 “好好”说完,他便忙着去招呼下人去给他们准备洗澡水。 坦白说,虽然尹孤魂的老爹看上很冷的样子,但这样一张面孔却忙着叫人替儿子准备这、那的样子,她严若涵嫉妒的要死。 第二十三章两只笨蛋 “我觉得你并不喜欢这里。”房间里,严若涵坐在床上看着正歪坐着看向窗外的尹孤魂,这是一间二层小楼,他们完全可以清晰的看见尹家足可以媲美宫廷花园的大院子, “算你猜对了。”他倒是完全没有否定而是直接托盘全出了。 “那干嘛还回来啊。” 他只觉得好笑,却有忍住了不笑, “我不回来,怎么去救人,老子可不会笨蛋有家不住跑去住客栈。” %&%&&* “对哦,你还要救你的新娘。”严若涵侧头笑了笑; “没有自觉,什么叫我的新娘,我可从没承认过她是。”他显得不那么高兴,一副爱答不理的口气; “不管是不是。”她飞奔到他眼前,然后一个没站稳差点栽倒他的身上,幸亏他一手抱住她,虽说是栽在他怀但仍没有改变她的表情:“你说你要去救人耶,这足以让人感到震惊了。” “笨蛋。你相公我可是无所不能的。”他蹙起眉瞪她; %&%& 终于发现自己正深处某个不毛之地某女一惊,立马一个抽离从某人怀中挣脱,尴尬道:“口没遮拦。” “全天下现在都知道你是我的小妾,我说错了吗?” 又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可是这家伙把她扣在这的耶,不过,如果没有他的话她现在还不知道在那,没准已经要饭去了。 起初她真的以为这家伙不负责任,没有同情心还见死不救呢,现在看来也有可爱的一面嘛。 “笨女人,老子对其他女人还懒得调戏呢。”他挠挠耳朵“接下来我们一起洗澡好不好。 他对她邪笑, 这笑让人想揍人。 “你自己洗吧。”给了他一脚,以表示她也不是好欺负的,然后转身走开。 他只觉得一阵酸痛,这女人真是 “没轻没重的,谋杀相公啊。” 谋杀他个大头啦。 莫名奇妙的说些白痴话,害得她再不走就要喷鼻血了,长这么大,她可是第一次第一次第一次这么色的会浮想联翩。 她怕再不走,铁定控制不住,万一她失控了来个xx事件 天那!她脑子里真的进水了。 屋里的男人发现她就站在门口,浅笑出声道:“严若涵你可别想从我眼皮下逃走,我暗月堡的势力就算你掘地三尺也能挖你出来。” 笨蛋 她小声念着,然后快速抛离‘是非之地。’ 第二十四章穿越原来自有天命一 世间之事有时候残忍到让人窒息,原本简单的事情一瞬间会变得面目全非,也许有一天你我都会纠缠在命运的蛛丝之中,不可自拔的为了自己与别人而埋没在漩涡之中 一连几日 在尹家严若涵像个被保护的小孩,就好像她一不高兴就会有人遭殃一样,尤其是那些丫鬟,虽然表面上总是客客气气的但私下总是躲着她窃窃私语,这是她最受不了的。 再来就是尹孤魂说他要去凌苍宫,原来这家伙早就已经派人去暗查凌仓宫的位置,得知他们的据点在长安之后才来的, 她愈发感觉尹孤魂是个让人猜不到摸不懂人了, 不过她还是希望可以对啸龙好一点,毕竟一路上他为她吃了不好苦,所以她在跟尹家厨房的人打好关系之后便‘堂而皇之’的亲自下厨煲汤给他喝,当然了,被尹孤魂知道又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所以顺便打赏一下这个馋鬼喽。 只是顺便的,她告诉自己。 “喂,今天是什么汤?” 拜托 她使劲的犯了一个白眼,真是准时的家伙: “别这么神出鬼没的没礼貌好不好。” 他一条腿屈在厨房外的走廊栏杆上:“怎么老说些奇怪的话,‘礼貌’是什么?” 他在控诉她跟他拽文 “这话你问出来真是一点也没有感觉不合拍。”她淡笑; 完全不明白她在说什么的某人再次问道:“到底是什么汤啊?” “是复元汤,为了让啸龙早点复原而做的。” 三步合成一步的走上来,也不管烫不烫便用手去掀开盖子。“啊,烫” 当严若涵注意到的时候,某人已经摔了锅盖用力的甩手,都习惯这种思维模式了,也没觉什么,赶忙弄湿毛巾敷住他的大手。 “你不知道火上的东西会变热吗?以后小心啦,还痛不痛?”这种常识她猜这大少爷不会有。 两个人的距离只有一个拳头那么近,他盯着她的脸,坏笑起来。 不过总觉得这汤做的不值,她怎么从没给他熬过汤?他反而每天都像个小鬼一样来找她施舍?他可是她相公耶。 跳上石板坐下来,看着她忙里忙外的,都不是为他: “每天都这么殷勤,那跟屁虫的伤早就好了,还每天熬汤,莫非你想讨好他啊?” “什么乱七八糟的。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这种头发简单四肢发达的生物怎么会明白,他现在需要休息跟修养,这些汤很补的。”说罢,她为他盛了一碗递在他的眼前。 他倒是没有半点不习惯的结果来并且举起碗便小心翼翼的尝上了。 尝了一口他点头表示满意,而后摇晃着两条腿说:“探子早晨来报说凌仓宫今日会有祭酒。” 严若涵一听这话便立马停下手里的活,马上回过头来对他道:“你该不会想今天就去吧。地点在哪里?” “诡马坡。凌仓宫高手众多,想要进去一点也不容易,若要救人这是最好的机会,探子说舞宁也会跟着出来。” “对了,舞刑,舞大哥还在洛阳暗月堡。” “舞刑是上门去找我算账的,目的是为了让暗月堡出手,有娘招架问题不大,我担心的反而蝶舞山庄的老头子们。”这女人干嘛只叫那人‘大哥’?! “你的意思是说,他们也会今天晚上去救人?那有什么可担心的?” “怕他们坏了我的计划,自从舞宁被劫走之后,蝶舞山庄的人一直不肯跟我合作,本少爷派去的人全被他们打回来了。” #%¥%& “还不是你自找的。你当初直接去承认错误表明自己要救人不就不会这样了吗?”原来这一路上他都有关心这件事,她还以为他完完全全的就躲到长安来了; “本少爷可从来不会屈服,谁叫他们非要把女儿硬塞给我的。” ¥%¥%又来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会不会很危险?” 他侧头盯上她的双眸, “你是第一个问本少爷出去打架会不会有危险的女人。” 她眨了眨眼,干嘛突然这么认真? “那又怎样?”那是你从来没给别人机会吧。 “哼,熬好汤等着我回来,我要喝鲍鱼汤。”说罢他跳下石板,离开厨房。 &%& 这家伙竟然学会点菜了,可恶。 不过,她也发现了,他真的有体贴的一面呢。 第二十五章穿越原来自由天命二 凌仓宫 一连几天过去,舞宁就像死了心一样,不吃饭不说话,眼见着整个人都消瘦了一圈,下人们端着手中的饭菜谁也不敢强迫,可主人是下了命令的,要是舞姑娘再不吃东西,饿出个好歹,他们是要赔命的。 黑衣少女端着饭菜苦劝着:“姑娘您就好歹吃一些吧,在如此下去您这身子恐怕熬不住啊。” 舞宁低着头,捂着耳朵,这几日来的折磨对她来说早就已经超出负荷了,她不喜欢留在这里,现在的慕枫好可怕,她怕。真的好怕 不吃,不吃,她死也不吃这里的东西,尹孤魂 尹孤魂 你在哪, 你不会真的丢下我不管了吧, 我们成亲才刚刚一天,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下人们一声低呼,一个身影从门外走了进来, 慕枫看上去依然冷酷,只在看向她的时候会有些许变化, “你还是不肯吃东西?”他问着,虽然明明知道自己的问话得不到任何回音。 “没用的东西,本宫留你们何用?”对他一个不能宣泄的女子,却只能转念将所有的不满发泄在下人身上,这些人,他想让谁死,他就要死,不必顾忌自己会后悔,更不必对其抱有任何幻念。 他的语气显然吓得几个人仓皇而跪,口中说着请主人饶命,到底是宫主,谁也未曾见过他会为了一个女人而发这么大的脾气。 他不缺女人,甚至凌仓宫里所有的人都是他的,甚至整夜抱着‘不听话’的女人都不曾有过这般神情。 他是真的对这个女人有心? ‘啪’第一个巴掌。 他随便找了个宫女竟用力的扇了下去。 “没劝解主子按时吃饭,该死。” ‘啪’又一声:“没陪主子解语,该死。” 最后一掌还未下手,手臂突被拦下来,一张比自己不知道小多少倍的手死死的按在他的手臂上:“让你动气的是我,干嘛要如此为难他们。” “若你一天不吃饭,不说话,不睡觉,本宫便不会放过这几个成日伺候你的奴婢们。”他甩开她的手,接过黑人少女手中端着饭菜摆在她面前:“你可以不吃,但本宫保证,你若病了他们会比你所受的痛苦惨一倍,若你死了,他们就连尸骨都不会留下。” 舞宁心底一颤,不自觉地滴下眼泪,为什么为什么要逼她,她只不过想做个普通女孩子,嫁人生子,为什么又会突然多出个慕枫,她只想锁心所欲的过日子,为什么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你到底是人还是恶魔。”她低着头看着眼前那些捎带上油光的菜色,折磨别人就真的如此快乐吗? “如你所见,本宫或许是个魔鬼,可早已抱定要与你生死共入,所以你尽管说好了。”坐在她身边,伸手触及她的脸颊“今夜会有祭酒,本宫希望你漂漂亮亮的陪我出面,稍后会派人将衣服送来,记住本宫警告过你的,你自己糟蹋自己带来的病痛,本宫会百倍千倍还给这些奴婢。” 第二十六章穿越原来自由天命三 说完之后, 慕枫长袖轻摆,离房间而去,随后一队手端锦盘,上面放着各式衣服、饰物的少女便走了进来。 走出房间映入眼帘的是:朱红的圆柱,幽深的长廊,尽头处一个紫衣的少年似乎等待已久,见他来便单膝跪并双手抱拳道: “参见宫主,属下已经将宫主所托之事办妥。” 他微微侧目,盯着恍如隔世的殿下一方硕大空地:“哈哈哈哈”不错,他看着正握成拳头的双手。 在过不久,武林、天下、就是他慕枫唾手可得的囊中之物了,到那那个时候暗月堡,蝶舞山庄这些废物将统统从他眼前彻底消失。 一思及此,他便充满了浓重的诡异邪狂之态,安奈不住内心的躁动与狂涌。 暗月堡的人将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今夜,我要用那丫头的首级来祭酒。 他细眼微眯,望着远方那座宫殿的苍角,紫微星只要从这世界彻底消失,他的武功便无人能及。 “宫主是当真要瞒着各长老要将紫微星杀死?” “那有如何?” “前些日子小的看见宫主在密室中修炼魔天决,长老曾说过这魔天决需纯阳跟纯阴结合方才得以修炼,否则只怕会走火入魔,宫主如今要杀了紫微星那岂不是断了自己的后路。” “凌戌。”他唤少年的名字“本宫已经不再需要其他女人,你只管去做便好,若要在干涉本宫,定将你碎尸万段。” 凌戌凝望着眼前的慕枫, 他的**跟野心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但是愚蠢迟早是会将他打入万劫不复之地。 为了一个女人他竟然甘愿放弃将当世绝学魔天决提炼的机会,简直是愚不可及。 xxx “你确定真的不告诉啸龙或者你爹好吗?”尹家大少爷尹孤魂的房间之内 严若涵忙着帮尹孤魂把夜行衣换上去,不知道怎么了他今天连衣服都穿不上,非要她来帮忙才肯罢,她不确定这么吊儿郎当的大少爷当枪匹马杀进敌人大本营会没有危险。 “啸龙的伤势还没全好,用你的话说需要休息,而那老头子现在一定正忙着跟那个会勾引人的女人亲热,又怎会有时间管我,今夜的饭局只是我随便说说的借口而已,他们一家人想吃饭吃个够好了,反正本少爷今晚回来有汤喝。” “有的时候觉得你是个体贴过头的人,有时候又觉得你是个冷血的家伙,到底那一面才是真的你啊?现在又这么没正经的。” “等哪天娘子你与我同床之后就知道了。”他邪笑,然后一如既往的调戏她。 ¥%##¥ 她也已经习惯了,反而对他做了一个无奈的鬼脸:“真是没救的人。”最后一个动作她为他整理好衣领,贴上他的耳朵附语道:“警告你,如果我听到亥时的打更声还没见到你回来的话我就去告诉你爹。” 他盯上她的眼眸,清澈透明的碧水潭中只看得见自己,突然一笑。 “你笑什么?”她好奇的问道,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忘记跟他计较两人之间的距离。 他未语,只是低头浅笑,然后出了房间。 然则,他前脚才刚离开不久,一道黑影便从窗边闪过, 尹家形如正殿的主房之上萧然而降来了六个不速之客,眼见六人伸手矫健且各个在巧斜无路的房顶之上来去自如 房内,一股寒意从门缝渗了进来。 第二十七章穿越原来自有天命四 尹雄吩咐下人将一大桌子的饭菜备好,酒水也齐全了,可始终不见他大儿子跟儿媳妇的身影。 当年双儿一气之下离家出走回了暗月堡,此后他们父子就再没有见过几次,如今这个儿子还认得回家的路并且带着儿媳妇自己回了家,他自是高兴,只是心里隐隐的感觉到有些事情并不是他想的这么简单。 “傲天,你看看大少爷跟少夫人来了没有。” 布衣少年领命而去, 屋内一个年约四十不到的女子曼妙出声: “老爷,我想魂儿一定是怕我跟星儿。这么多年,他也从未跟我这个二娘生活在一起,想必一定是怕生,我看我跟星儿还是暂时回避下好了。” 秦露蝶是尹雄在退隐江湖之后所纳的一个妾,虽说是个妾,但自从温双儿离家后,多年来,尹家的的大大小小事物全由她来打点,搞得新来的下人们从来都不知道老爷还有个正房存在。 “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可回避的。”尹雄很快的打断了她这个念头; 虽说他曾多次派人去暗月堡邀请他们母子回来,可双儿的性格是外柔内刚,说什么也不肯接受露蝶母子,他实在无计可施便亲自回去了两趟,可也连续吃到不少闭门羹,一气之下便与她斗气到现在,坦白说,这么多年,他无时不刻不在想着他们母子。 “爹,不然我去看看大哥好了。”屋内,另外一名翩然少年道; 此人正是尹雄的小儿子尹梦星,从小便生活在长安,为人算的上是一表人才,翩然俊雅,也算是个打架好手。 尹雄一听是他自动请命,低着头思了片刻,随后道:“也罢,你们兄弟好久未见,你去看看他们在干嘛,怎么这么晚还不出来。” xxxxxxx 幽深长廊之中 尹梦星虽说身不在江湖,可有些事琢磨来琢磨去总觉得有那里不太对,啸龙偷偷离家跑去找尹孤魂,结果回来却伤的不轻,而那个在尹孤魂身边的女人就更显得奇怪了,不是说他跟蝶舞山庄的二小姐舞宁成亲了吗。 蝶舞山庄乃武林世家,这舞宁的身手应该不错,可是那天一见,她弱不禁风的好似不会武功一般。 以上种种想必爹也应该猜的到,只是顾及他的情绪便没追问,可仔细想想他回家之事甚是可疑。 没想,本就无人的长廊之上竟发出了石子坠落的声响,而本就金镶玉裹的尹家是不可能会有如此声音的,由此推断必定有人在房檐之上。 他一沉气,猛的一跃便跃上了对面房檐; 果不其然真就给他撞见几个人蒙着面的黑衣人,他们之中有的人身手轻盈,有的人步履稳重,一看便不是泛泛之辈。 由于天色渐暗,而他又身处对面,所以并未惊动其人, 尾随在后,才发现他们的目的是尹孤魂的房间, 尹梦星此时冷容微邪心道:这小子睡死了吗?新婚燕尔的连房顶上的杀手都没发现。 在一看脚下,正好有一块瓦片已经松动了,刚好揭开可以看到屋内的情况,谁知道看进去竟然是只有一女子在房内,而找来找去也没看见尹孤魂的影子,这他深感奇怪。 “谁?” 他的动作惊动了黑衣人,猛的一个飞身便与几个人乱斗了起来, 其中一个似于首脑人物的突然轻喊道:“主人说过,先去杀紫微星。” 尹梦星一个凌空箭步,便飞身绕到那人身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躲过那人的袭击并将其手中短剑夺了过来,一转身,那锋利无比的剑竟架在那人的脖子上:“谁是紫微星?” 其他人继续上前攻击,且手下无情, 他一抬手把剑仍了出去,那剑如同弯刀一般,划拨了四个人的喉咙,手起刀落竟不见半滴血丝飞溅。 剩下那一人,见到来人如此厉害,便突然掉头而去,谁知道尹梦星接过手中剑,追上去便毫不留情的又是一剑,正好砍中一人左肩; 最后一人猛袭而来,他擎剑杀上将那人给生擒住了,扭着他的手腕再次问道:“谁是紫微星?” 那人起初是不说的,只是愤愤怒眼死死盯着尹梦星。 如此一来,尹梦星自是不爽便给了他两巴掌,随后一剑刺穿了他的小腿肚子。 到底抵不过这般痛楚,那人总算开了口:“屋子里的女人便是紫微星。” “紫微星是什么?” “是,是,是致阴之女,如果杀了她的话,主人的魔天决便是天下最厉害的武功。” 魔天决 “你说的可是凌苍宫的慕枫。”早年他有所耳闻过,这凌仓宫的人都在找一名体质阴寒的女子,可是断然没有前来杀她的道理啊? 猛的,歘的一声 那人还没回答,只看见一把飞星剑不知从哪个方向而来,刺中那人胸口,只听见一声惨叫,便看见他倒地不动了; 尹梦星四处观望了一番却看不见一人。 能够如此在千里杀人于无形的高手,他生平第一次见到; 第二十八章原来穿越自有天命五 一桶水‘哐啷’一声从天而降,浇透了破门而入的某人衣衫,虽不显表情,但一张冷若冰霜的俊脸着实露了出来。 随后 一阵叮当乱响的声音随之而来, “本姑娘也不是好欺负的,敢来欺负我是你们找死。” 尹梦星一边用手挡开古董花瓶跟书籍字画的袭击另一边又要忙着左闪右躲,见她步子凝重,呼吸浑浊心中暗想道:她并不会武功,蝶舞山庄的二小姐不可能不会武功所以‘紫微星’显然不是舞二小姐,再者说‘魔天决’是凌仓宫的绝世武功秘籍,修习的人必定是慕枫,可据说这功夫修炼起来会焚身难忍,需找到一个体质纯阴的的少女结合调息阴阳才可啊。 忍无可忍之下 他猛一把捉住她手腕,盯上了少女的眼眸:“你疯了是不是,本少爷是尹家二爷。” 严若涵一听,表情一愣,倒吸了一口方才看清他的相貌,说的没错,他眉挺鼻尖,英宇不凡确实跟尹孤魂有些相似耶。 尹家的dna是不是也太完美了?随便出个谁谁谁就比二十一世界的偶像派帅上十几倍! 这么想着,手中小棍突然像是‘不关它事,找谁也别找它’一样的‘离家出走’了。寂静的气氛被‘哐啷’一声打成了粉碎; 立即挣脱牵制,严若涵手指苍天发誓道:“我对天发誓,我刚刚确实看见一个黑影从窗边闪过。我以为” 他徒然一愣,自是明白了其中缘由,便毫不客气的打断问道; “废话少说,尹孤魂呢?” 她想说,可是又不知从何说起, “我不知道。”心虚,心虚,还是心虚; 笨蛋尹孤魂,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你还有个身手不错的弟弟?! 瞄了一眼屋内的情景,在看看女人脸上的表情,尹梦星突然冷笑起来,并且踱着步子朝她咄咄逼来: “是不知道,还是另有隐情?蝶舞山庄的二小姐从未练过武功吗?”他瞄了一眼早已掉到地上的棍子: 她一惊,甩开他的手,往后退了一步,不用说也听出了这话中的意思, 恨死阎王了,丢人也不会丢准点(某作者:‘丢人’不=‘丢人’) “参见二少爷。”就在此时,一身灰色布衣的少年袁傲天突然出现并且道着: 尹梦星转眼瞧去,不由心道:这家伙甚是奇怪,爹一早便吩咐他过来看看,结果他却直到如今才出现。 “有人夜袭来人都被我处理了,切勿惊动其他人,去把‘他们’葬在后山。” 袁傲天双手抱拳答的痛快道了一声‘是’便退出房间, 尹梦星看着此人离去的身影,心生怀疑。 严若涵一听他们二人谈话,便明白刚刚门外的寒意是真的,只是巧合之下被他给先‘处理’了。 顺着窗户看下去,果然在月光下看见几个黑漆漆的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 看着这些跟睡着了没什么区别的人,她不禁有点发寒,木讷的说了一句:“他们都死了?” 他没答,严若涵心中疑问甚多,遥遥问道:“他们想做什么?” 尹梦星冷哼了一声,道: “想要做什么?这话应该由我来问。” “”见她不语,他继续咄咄问道:“你是谁?尹孤魂又去了何处?而那些黑衣人又为何会盯上你。” 他有一股很难不让人惧怕的气势,而且鹰眼入钩的一直盯在她的眼睛,一股寒意与时俱来; 严若涵被问的哑口无言,只是在心里希望能有个人在这个时候出来帮帮她,就在此时,果不其然在门口处出现了一个身影,一声: “二少爷。”便从屋内缓缓而进。 尹啸龙被院子里传来的打斗声引了出来,本想来找尹孤魂,结果听见了二人的谈话。“其实严姑娘并非是坏人。” 在尹梦星眼中,这尹雄龙就是一只不折不扣的两面草,虽说是他的随从,却屡次追着尹孤魂而去,如今更是帮助一个外人来与他辩驳,就更是令人气恼: “严姑娘?不愧是孤魂身边的跟屁虫。你可知她引了六个凌苍宫的杀手来。而且各个都是顶尖高手。那黑衣人口口声声说她是致阴体质是什么紫微星。”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严若涵越听越糊涂,这武林故事什么才能到头啊? (某作者路过啦啦啦啦啦别问我。) 第二十九章原来穿越自有天命六 “严姑娘你是”尹啸龙只觉得惊讶,却将声音哽在咽喉:“这,这怎么可能。” “”严若涵看见他的表情,心中一颤:“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尹啸龙长吁了一口气,见到四周没有老大身影,便只对着尹梦星说:“严姑娘是什么人,我想没有人比老大更清楚,二少爷如果真的要知道,就请等老大回来。” “尹啸龙,你别忘了你是谁的随从,你竟敢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他突然对着他吼道; “啸龙不敢。” “好,好一个不敢。我会将此事告诉爹,看他该如何评断。”说罢,他朝着房门走去; 尹啸龙一个箭步挡在尹梦星的身前:“二少爷,此事如果让老爷知道严姑娘必死无疑,啸龙求你千万不要将此事说出去。” 尹梦星冷然开口:“让开。” 他不肯让, 尹梦星强忍着怒气,再次厉声吼了一句:“让开。” 屋内一片寂静, 许久 他忍无可忍,一掌恨绝地劈了下来,可却被人硬生生的给拦在了半空, “够了。”严若涵对他们吼着:“事是我引起来的,我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此时,尹啸龙与尹梦星二人双双愣在原地, 月光下,她黝黑的双眸摄人心魄。 这双眸子,吸引了尹梦星,他从未见过有人拥有这般黝黑坚定的眼睛; 以至于在知不觉的情况下开口道: “凌苍宫的慕枫是江湖中欲的权势者想要诛杀的头一号人物,他有一门相当精妙的至高心法便是魔天决传说,练就魔天决就必须找到一个纯阴体质的少女与其结合方才得意修炼,不然定会尝到烈火焚身的滋味。而你,想必就是他们苦心积虑要找‘紫微星’。” 尹啸龙又接着道: “如今,恐怕会因为姑娘如此体质,而招来武林中的麻烦。” “凌苍宫”严若涵低下头喃喃的念着,她绝对听到过这个名字;可是结合不就是 “尹孤魂偏偏招惹了这女子,若是让爹知道,我看他如何解释。” “所以严姑娘的身份不能说出去。” 尹啸龙死死堵在门口,却不让半步,虽说尹梦星是他的主子,但也丝毫没有减退他的锋利; “你这是在跟我作对?”尹梦星语调轻扬,眉间透出一丝寒意。 语音刚落‘啪’的一声,响彻了天际; 一个巴掌声彻底搅乱了一切, 他绝不允许有人这么对他。 随之而来的是几个连环巴掌,他不解恨的愤慨的一挥几掌下去 猛的 一个人影冲到了面前,娇小的身子近在咫尺,他看清楚了是那个女人,可是已经来不及收力了,‘啪’一个巴掌重重击在粉颊之上 屋内又是一片寂静 一瞬间 这个巴掌浇心的疼痛感涌上来,痛到严若涵在心底暗中嘲笑自己越来越会逞强,没事就喜欢抢着被打。 “这件事由我而起,请你不要这么对啸龙。”她极力克制自己的语速,不让颤抖的声音发出咽喉; 尹梦星用复杂的眼神盯上她的脸, 奇怪的女人莫名其妙的女人 月光下屋内的光线明明就模糊的很,可是她的眼神却闪着银光,叫人想忽略都做不到; 强迫自己装作镇定,迈开了步子与尹啸龙擦肩,他依旧冷然开口: “我会将一切告诉爹。” 这一回,无人拦他 尹啸龙是动了气,但未表露在脸上, 他站在严若涵的身后一句话未说,默默的承担着她依在身上的重量,若然此刻他后退半步,她定会站不稳,在尹家这么久,在尹梦星身边这么多年,他了解他的身手,更加明白他的力度。 第三十章原来穿越自由天命七 尹啸龙蹙眉问道:“严姑娘你何必如此,二少爷的脾气向来如此,你何必要为啸龙担这一掌呢。” 见她一张脸肿的厉害,他心底涌起强烈的罪孽感,忙喊起福嫂去准备冰块。 严若涵低下头,温柔浅笑道: “我没事,真的一点也不痛” 严啸龙试探性的轻抚了下她的脸颊,都红肿了,本来一张清秀的脸如今都变形了:“怎么可能不痛呢。” 严若涵不是故意在躲他的手,只是如今每碰一下都是撕裂般的痛楚,一张脸上火辣辣的只觉得烧得慌。 “对不起,我想,都是因为我你才会被他打的。” 严啸龙徒然一惊,看着眼前的女子,竟也有些心疼;明明是她自己比较吃亏吧,明明是她伤的比较重吧,为什么她还能来关心别人: “严姑娘,你千万别这么说,我怎么会怪你。”沉默了片刻,尹啸龙继续说:“我只是怎么也没想到,你竟然会是致阴之女,老大呢,他是否一早就知道?” “致阴之女到底是什么?”严若涵突然拉起尹啸龙的手,盈盈问道: “你真的什么不知道?” 她摇摇头。 “天地分阴阳,男为阳,女为阴,这致阴之女就是说全天下体质最为阴寒的女子。” “可是我自己都不知道,别人怎么会知道的?而且我根本没有感觉到什么特别的。” “我也不知道你自己身体的变化,只是凌仓宫的人行事向来诡异,他们找人似乎是靠观星之术来。只是我不懂,为何他们要杀你,若你做了宫主夫人慕枫可谓就事半功倍,到时候谁又能阻止他。” “”她也不懂,突然感觉自己被‘危险‘盯上了“呀,对了。”她猛然想起“尹孤魂说他会去救人,我突然很担心他。” “老大说去救人?”尹啸龙突然一脸诧异:“他一直觉得舞二小姐是个麻烦,怎会突然” “啸龙,诡马坡在哪?我不想留在这里。” 尹啸龙淡雅一笑,问道: “是我们吓到姑娘了?” “不是的,我知道你不会让我有危险,只是我不喜欢留在这里。” “不管怎样,啸龙对姑娘发誓,绝对会保护你。”沉默了片刻,他又道:“有些事情,啸龙本事不应该多嘴,只是” “什么事?” “你可与老大他老大他额行,过,房。” 猛的,严若涵感觉这张脸比刚才更辣更烫了:“你,你什么意思啊?” 这尴尬的气氛让两人显得不那么和谐: “不是,姑娘可曾记得满月那天在菊池镇客栈中我曾叫你劝老大放弃的修炼‘玄火’,我说过那会要了他的命,可是姑娘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吗?” 严若涵再次摇了摇了头。 “玄火跟魔天决相似,同是天下最烈性的上盛内功,只是不同点在于一个需要调和阴阳,而一个则必须是纯刚之身。” “那就是不能碰女人?”严若涵瞪大眼睛问道; “那倒不是,只是一般女子造成的伤害并不足以致命,但是姑娘的体质若是被修炼‘玄火’的人碰了,只怕会五内俱焚,生不如死。”他稍显顿了片刻,蹙起眉说:“我家老大偏偏就是在修炼‘玄火’。” 严若涵感觉心头一紧,难怪,他要问他们是否同过房, “正如你所说,如果同过房,那他不就” “那么,姑娘对老大是怎么看的?” “我,我”声音哽在喉管,就是出不来,想说她不讨厌尹孤魂,想说她其实还蛮依赖他的。可是说不出口啊。 他还在等着下文,结果等来的只是她愁容满面,赶紧解释道:“啸龙是多嘴的,其实啸龙并不了解姑娘过去,只听说你是‘从天而将’。家在那里,都有些什么人,姑娘只字未提过,至于跟老大的事就更是自知不便插手,只希望有朝一日姑娘真能成为尹家的女主人。” 尹啸龙抿嘴一笑,至少他是这么希望的。 他的直白反而吓到了严若涵,害她怔在那里,不知所措。 她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本来她什么都不是,在这里没有身份,没有故事,就像是白纸上多余的墨水一样,可现在突然有了一个身份,这种身份将她跟尹孤魂拉到了一起,感觉跟他们之间的距离不再像以前那么远了。 而当务之急她必须先离开这里,在这里她一分钟也呆不下去,毕竟这里是只要拥有武力就可以得到一切的世界,而她只是一颗杂草而已。 为了她的安全也为了赶去诡马坡帮助尹孤魂,尹啸龙把严若涵带出了尹家,而严若涵绝对不想成为他们的包袱而暗自做了一个决定; 她要求要在客栈等他们回来,不让自己成为累赘,而尹啸龙无法改变她的注意,只能默默点头。 但客栈绝非一个安全的地方,于是他告诉严若涵在城外骊山上有座长寿观,观中之人知道她是暗月堡少堡主的朋友自会有人接待,于是他们二人便在桥头分路而行; 第三十一章风云际会之展露 诡马坡 夜色深谙,朦胧的月光透过薄雾落在闪烁着火把的空地上, 尹孤魂单腿跪地将身子隐于芦苇荡之中,静默的盯着一个方向 远处,一个穿着深色长衫的男子霸气的坐于众人之上,微风淋漓的审视那些卑微的属下。 他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冰冷蚀骨的眼中透出及其决绝的杀意。 只是隐约间,心底稍有一丝躁动, 这躁动来的莫名其妙。 恍惚间从另外一个方向传来了一阵兵器相搏的声音。一瞬间,便冲破了局面; 寻声望去,只见一群身着彩衣的人冒冒失失的杀进了重围, 他一眼便认出那是蝶舞山庄的门客,不禁暗自啐了一句“这帮笨蛋。” 随后一个飞身迎了上去。 凌苍宫的人的护卫也顷刻而出, 一刹那, 江湖中两股并驾齐驱的势力挥刀扬尘,空气中传来的是阵阵的兵戎之声。 血肉横飞的地界, 尹孤魂杀开一条血路,径直向慕枫而来。 慕枫一人坐于高台之上,未见动静。 待见,阵阵黄沙散去之后,一个身影笔直的站于他之下, 慕枫放声大笑:“本宫不去找你,你却先来送死。” 尹孤魂嘴角亦是扬起了一抹得意的笑;二话不说,飞身便是一剑刺来,银光乍闪,慕枫反应极为迅速,掌如疾风,反手劈下 二人齐齐出手攻向对方,不见留情,尹孤魂疾风一般向前跃去,不过一瞬迟疑,慕枫却已经迫于眉睫。 他反腿一击,剑戳地面跃上高台,慕枫飞身迎击,两人在悬于半空纠缠了起来, 四周乌烟乍起,围攻之人数多却看不清舞宁的所在位置, 一斗几百个回合下来,竟看不出谁胜谁负。他们二人的体力与身法竟是并驾齐驱。 猛的一道寒光袭来,刹那间划破了整个天际,一股如同火球般灼热的剑气猛刺而去; 慕枫双掌交对,竟在两掌之间凝聚了一团气流将剑气压住, 尹孤魂虽说未能击中,却也着实让他费了些力:“大爷的玄火不错吧。”他得意道; 慕枫啐道:“雕虫小技。” 尹孤魂一甩手,便将剑气甩向一旁,霎时间地动天玄飞沙走石暴击而起; 同时也将两人击出老远就在此时,尹孤魂无意中瞥见高台角落中自己所要救的人,舞宁一袭红杉的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 他顺势而去,到了她身边才发现她被人点住了穴道,无法动弹。 回望高台之下,一帮无用之人早已被凌仓宫的死士打的节节败退,他大力一指的戳在舞宁身上:“马上离开这里。” 话音刚落 慕枫便也落于他们身前,啥时,一条金色的绝美长鞭挥动出一道戾气,直直的冲着尹孤魂席卷而来 “你休想带走她。” 尹孤魂猛的闪开,只见身后方椅化为腐朽, 他提剑而去,二人在空中划出道道金光,又是一阵风起云涌的缠斗。 ‘歘’ 只听空中一声巨响,一道紫光同时也现了出来,缠斗的慕枫与尹孤魂被迫被拆了开来,双双转身落在一方木柱之上, 动手的并非是蝶舞山庄的人,而是一个身着紫色衣服的少年, 慕枫一顿首,猛然喊道:“是你你这不要命的东西竟敢来出手阻扰本宫。” 第三十二章情之一物未解始终 紫衣少年落地之后瞬间便单膝跪地双手举拳道:“凌戌不敢,请主人饶恕。” “滚。”慕枫吼着:“你这办事不利的东西,本宫不杀你已是恩赐,你想找死。” 凌戌跟在慕枫身边已有多年,他清楚的知道他的野心与霸道,他可以为他做任何事,只是他不能看着他为了一个女人而断送了一切,凌苍宫绝不能一日无主。暗月堡的少堡主功力那样深厚,他看在一边都会胆战心惊,他不能允许这种生死战在这时候发生:“凌戌这条命是主人的,主人随时可以拿去,但凌戌绝对不许主人作出任何伤及自身的事情。” 尹孤魂听的糊涂,虽说现在是绝世反攻的大好时机,可他发现,如此势均力敌的一架是他渴望已久的,他内心的战鬼被唤醒了。他是如此的顶尖高手,他不愿做宵小之辈,他要光明正大的与他一决高下,所以他愿意做片刻的等待 慕枫虽然嗜斗,可凌戌的话也是提醒了他,他并非随心所欲的一人,而是凌仓宫的宫主,抬头望去,双目盯上那个耀眼夺目的红杉女子他为这个女人做的事绝不会后悔,想起这些日子她折磨自己的事,他就不寒而栗,心也跟着痛了起来 双眼一闭,再次睁开,是冰冷刺骨的决绝: “你确实是个不错的敌人,本宫会等待下一次与你对决,希望你配得起。”说罢,他将凌戌捉起烟云渐散而去。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长安城街上 一缕清风过境,尹孤魂伸手矫捷的落地, 他怕了拍双手掸去身上的尘埃,心道:无聊的一战。 街拐角处一个人莽莽撞撞的扑来上来,两人双双一愣,道: “跟屁虫。” “老大。” 几乎是异口同声, “你这笨蛋不知道自己伤还没好,跑出来干嘛?” “老大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啸龙还以为赶不上,少夫人呢?” 他一顿, “什么少夫人?” “舞二小姐啊。” 显然他完全忘记这回事了。 不过转念一想:“你是怎么知道的?” 尹啸龙将刚刚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诉了尹孤魂,只是严若涵是致阴之女的事为怕说出之后后果不堪设想而故意避之不提,毕竟他们二人心中若真有爱意的话,这件事足以造成惊涛骇浪。若没有的话,只怕少堡主一气之下杀了严姑娘,到那个时候就真的挽回不了。 他能做的,只是能拖一时便一时。先随便找个借口顶过去, 尹孤魂还未说话,身后一个女子怒喊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尹孤魂,你竟敢丢下本小姐。” 二人双双回头,只见一个红杉女子怒气未歇的迎面而来, “呵,你的那些手下呢,没带你回家?”他倒是不以为意,只是没想到她会这么快就追上来。 “我,我如今回家只会被江湖人士笑死,我才不回去。” “那你就想赖着我?” “无赖谁想赖着你”话虽这样说,但舞宁一张脸羞红开来。大有一副被说中心底的娇羞之态。 见他们打情骂俏的摸样,尹啸龙连忙插话道: “老大,现在是回家,还是去找严姑娘?” “当然是先回家。”尹孤魂一张俊朗冷了下来,双眼冒火,尹梦星竟然敢轰走他的人,他要让他知道谁才是尹家的正统接班人才行。 “可是”尹啸龙突然恨不得抽歪了自己这条舌头,没事多什么嘴,他这要一回家不就什么都知道了:“老大,严姑娘还在外面,她一个人上山,我怕她有危险。” “那你先去找他啊。”他斜瞄了一眼尹啸龙,嘴角扬起一抹笑意:“给我看好了她,可别被野狼叼跑了。”说罢,一个飞身又如一缕清风而去。 “老大,老大。”完了完了,他根本拦不住嘛,这可怎么办? 偷偷瞄了一眼身后,最大的难题是后面这个‘少夫人’吧。 舞宁这时候自然是不会跟着尹孤魂回家了,她倒要看看新婚那天的那个女子到底是何方神圣。 xxxxxxxxxxxxxxxxxxx 尹家 院中,又是一缕清风而过,搅的屋内烛火忽明忽暗, 屋内之人一个转身,飞身迎上,另一人才刚落地的功夫,两人便交起手双双斗了起来。 在剑光倒影的兵器声中,尹雄道:“你半夜跑出去做了什么可知道家中发生了何事?” 他嘴角轻撇,以为是尹梦星多嘴了什么:“尹家二爷都跟说了不少事嘛” 刀剑相搏的声音不绝于耳。他们父子或许是因为脾气太像,反而喜欢用刀剑说话。 “你可知你娶了一个什么女子回家?”尹雄并不知道他今夜去了那里,多年以来他以为自己不在过问江湖事便可以保护家人,不在纠缠,可万般不曾料到,今天的他贵为长安城中首屈一指的首富,却仍然不能摆脱一切。 “哼,什么样的女子会让你跟‘他’那么烦感?”他一剑击出,剑未到,剑气先至。将他手中剑彻底击落。 尹雄并虽然多年未修武功,但并非敌不过自己的儿子,只是未曾料到他如今的气势会比自己当年还要锋锐出一大截,看到他就好像看到当年的自己,岁月真的是不曾饶人:“那女子就是你们江湖中人日夜寻找的致阴之女啊,你怎敢如此大张旗鼓的招惹她。” 他一番话随口而出,却瞬间让屋内寂静了下来。 猛的 尹孤魂心口一震,脸色微变,原本挂在脸上的笑意全无,这件事并非玩笑; “这不可能。”他念着; “不可能。”尹雄念着“你可知,今夜有人来袭,袭击那丫头的人亲口说她就是致阴之女。” “有何证据。” “若她真是,那么她的左肩之上定会有颗性纹胎记。” 尹孤魂心下一念,忽然飞身跃出尹家。 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故事发生了巨大转变,而他们之间这场错综复杂的纠缠也拉开了序幕。 第三十三章长寿观无心道长 骊山郊外 淅淅沥沥的小雨,漆黑一片的山中,只有严若涵孤单单的身影。 她被冰冷的雨水浸透了衣衫,周围连颗能稍微遮蔽下雨的物体也没有。 为什么她会这么倒霉啊裹了裹衣服,她忍不住喊,对着老天喊,可最后连回声都听不见, 叫够了,喊累了。 虚脱着身子蹲下来,擦掉脸上分不清雨水还是泪水的液体。 歇够了,雨停了,只能继续往前走, 淌着水坑,这条山路,坑坑洼洼的满是泥泞, 跳过水坑,一股小风吹来,有一股刺骨的寒意;回望来时路,已成泥沼。 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她自嘲。 尹孤魂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他会不会受伤呢? 走到无力,抬眼望去,有一股摇曳的灯火映入眼前。 快走几步,一座煞然的道观真的呈现在眼前,伸手触及那门,犹如鬼斧神工一般的桃木巨门, 用力敲了敲门,待等,迎面而来的是个小道士,一见来人问道:“请问姑娘有何事?” 她说清楚了自己的身份,并且迫切希望能有人给她一杯热水。 那小道士细细的打量了一番严若涵,道:“请姑娘稍候。”便又走了进去。 待了一会,出来两个小道士吱的一声把门打开并且请她进去严若涵感觉庆幸。 古香古色的别院,到处都挂满了两仪八卦阵,房舍殿后总有青苔绿意映入眼底,在月光下一切都显得安静而诡异。 她跟着两个小道士走进了一座气派的大殿,随后那小道士道 “姑娘请在此等候,师傅马上便来。”说罢退出大殿; 不待一刻,一个身着灰色道袍的人从内堂缓缓走了出来, 他来到严若涵的面前,脸上带着笑意,虽说是挂着笑容却显然没有半点温度,他稍作微躬道: “姑娘有礼了,贫道刚刚听说是我那徒儿让你前来投诉的,不知他人呢?” 严若涵礼貌性的学他回了一个礼,道:“道长有礼,他今夜有事,于是叫我先来这里。自己应该会迟些才到。” 那人轻捋胡须“哦。”了一声,转念道:“既然如此,贫道自然不能驱赶,姑娘暂且先安心住下好了。” 严若涵又做了一个礼,心中大喜:“那就多谢道长了。” “先莫道谢。贫道还有几句话想对姑娘说。”此时,他幽然的双眸散发出冰一样的寒光; 严若涵心中感觉奇怪,可也不好意思说些什么,只能赶忙谦礼道:“您请讲。” 老道士看向大殿正门外的一方星空,雨后的天空星罗满布,一颗流星悄然而过,他叹了口气: “贫道对天象深有研究,今日见过姑娘的面向忍不住想多说两句,多嘴了姑娘可别生气多日前我曾在观星台夜观星象,结果看到从东方划过一颗‘紫微星’,而这‘紫微星’坠落的方向则是东都。我掐指一算,才知道,人间本是没有这颗星的。”说罢他看向严若涵; 他眼神竟然透出一丝犀利,令严若涵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眼前这个头发花白身板却如同松柏的道士,一瞬间被一片神秘所笼罩。 隐约间,感觉他知道些什么并且在试图跟她说什么。 她渐行渐远的问道: “您到底是什么人?” 庙中无灯,只有一盏古佛诡异的盯着‘红尘’众人,几缕清香缭绕满屋,高至屋顶。月色透过他凝重的脸,折射而去,隐去他半张脸:“贫道无心,只是个身在红尘之外的修道之人,所知道比平常人略多一些罢了。” 严若涵不禁后退了一步,脸色也苍白了起来: “您知道紫微星?”观星之术真就如此灵验? “当然。并且天降紫微星乃是轰动江湖的大事,若是走路了风声,恐怕姑娘从此之后便麻烦多了。不过”无心转念道“红尘之人自有红尘之人该走的路,命运这事也不是贫道一人能说了算的,只想告诫姑娘若想好好的活着,就别太执着,尤其是对不该执着的人。” 严若涵没料想不到他会如此威胁,顿时哑然: 无心见她不语,便一脸凝重开来:“姑娘与魂儿是绝对不会般配的一对。” 今天发的太早了-b-定是系统没弄好,希望大家能看到。 第三十四章骊山雾影一 氤氲弥散,一阵阵白烟缭绕,纠缠着道观房檐, 一缕清风疾行而过。 三个身影落在道观门外, 趁着月光,黑衣少年轻叩门扉, 开门相迎的两个小道士,一见是他欣喜道:“尹师兄,原来是你回来了,师傅一定很高兴。” 他没说话,只是直直的往里走, 这一路上尹啸龙早就看透他是知道了什么,眼下到了长寿观他这心里真热闹的很,任凭自己说些什么他都听不进去, “老大,你不要听人家胡说啦,无论听见什么,那都是空口白话,严姑娘她” “你早就知道”他一把揪起他的衣襟,吼道;冰冷刺骨的眼神犹如一把利剑刺穿了他的心底,令人胆战心寒。 “我,老大,你知道我都是为了你们好,我真的不希望你跟严姑娘之间有什么误会。” 误会 他一把甩开他,只想快点知道‘她’到底是不是致阴之女, 大殿之内 二人的对话声传了过来。 门外,尹孤魂故意停了步子,秉住呼吸,不让自己的内息放出来让‘里面的人’听见。 舞宁与严啸龙一直跟在他的身后,当下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得也将自己的内息调匀,跟着听了起来。 碰巧几个人听到无心的一句话:“姑娘跟魂儿绝对不会是般配的一对。” 这人的一句话不但让严若涵面色难看了起来,也让躲在殿外门板后的几个人同时怔在了原地;虽说如此,可他本人却全然不顾的说着:“魂儿是我收的关门弟子,从十二岁开始便已经开始修炼‘玄火’。这‘玄火’乃是极为上乘的内功心法,在假以时日恐怕会成为一方霸主。只是这内功需要男子的纯钢之气方能修炼,若然择妻,平常女子倒也没有什么,但姑娘的体质却是对他有损无益。姑娘也别怪贫道乱点鸳鸯谱多嘴胡说,只是有些丑话说在前头会好一点。” 严若涵听完他的话,只觉得有点尴尬,脸也红的厉害,他这意思怎么听都好像不对哦于是赶忙挥着手解释:“您是误会了,我跟他没有什么。” 此时门外的尹啸龙觉得不解,别说这无心道长是怎么知道严姑娘身份的。就是老大这边他也一直认为他是喜欢严姑娘的,如今严姑娘怎么可以说这种话,老大可是第一次将女人留在身边的啊。 一思及此他冲动的个性就显露无疑,想去问个清楚,可挪了一步却被尹孤魂摄人心魄的眼神定在了原地。 就是这一步,让无心注意到殿外有人, 他转身盯向门扉,道:“姑娘先去休息吧,禅院不宜收留女眷,请跟随小徒怀尘去后山。”随后唤了一个小道士上来。 严若涵愣了一下,也同着了看门口处,总觉得那边有人,她以为是有什么人来找,自己留下反而多事,于是跟着小道士从尼像旁边的小门离了大殿。 无心轻甩浮尘,转身对向身后那尊尼像,清幽的月光落在脸上,一种神秘的气氛涌了上来,仿似有什么即将要发生一般; 他道:“门口的人可曾挺清楚为师的话。” 第三十五章骊山雾影二 殿外, “这下可好了,终于有好戏看了。”舞宁心下幸灾乐祸的很,毕竟她算是尹孤魂的正妻,听见刚刚那番话心底自然乐的开怀,三两步就走了出去,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可眼下真正的焦急的人是尹啸龙,这严姑娘到底对老大是怎么想的啊。 还有老大他是怎么想的? 思来想去他还是觉得有必要问清楚,可他还没开口,尹孤魂已经步入大殿,他本来将对于严若涵的身份半信半疑,可如今就连他师傅都这么说,那就一定是了。虽说他们之间是师徒关系,可对外从来无人知晓,而他除了知道师傅是这道观的观主之外便一无所知。 但他这师傅绝非会吃饱了没事喜欢干涉闲事的人,从小到大,只要他说出口的事,总有一天会成为现实,虽说他隐于道观之中,可仍然对于天下政局了若指掌,他一直怀疑,他是否还有另外一重身份 站在无心身后不远处,月光下两人的影子诡异的矗立,他嘴角轻撇,道: “难得见到师父与人闲聊。”尹孤魂面上虽如此,心底却在暗叹严若涵,你说我们毫无关系,推得倒是干净,这么想跟我撇清关系吗? 无心早已猜透是他,深更半夜能轻松走进长寿观的人就只有他这徒儿; “听你的口气似乎不太高兴。是因为什么?” “既然师傅都已经知道了又何必再问。” “为师若什么都知道,也就自然不必替你担心了,说说看你如今的感觉。” “什么感觉?” “你曾发过誓,会杀了这世上唯一能毁了‘玄火’的女人。” 他轻笑: “若她对我造成威胁,我会杀了她。只是,师傅是如何知道她就是紫微星的?” “为师的本事还不至于连‘它’都看不穿,此女子面貌与常人无异,但眉宇间透着一股与别人不一样的灵气,当初我夜观天象,看到一颗星星陨落在东都暗月堡的方向,猜想会不会被你遇见,便派人去东都一查究竟,没想到她果然出现在你周围。” “哦?这么说,青竹林中暗中帮我一把的人是师傅派出去的?” “恩。当时还没查清楚她的来历,所以我不曾叫人告诉你,更何况,你与她相处这段时间人也变了不少。” 他冷哼,不语。 “只是为师不懂,你与致阴之女应当是形同水火的两个人,为何她会出现你身边,这其中似乎暗藏着什么玄机,只是为师猜不透啊。” “能有什么玄机,给我带来麻烦呗,自从遇见她之后所遇到的每一件事都不顺。” “为师也说不准,不过”无心转念一想,道:“你乃狩猎之人,切忌不要成为猎物的盘中之餐。” 嘴角轻扬,他品位着“猎物”二字“我喜欢。”眼中渗透着贪婪的**色彩。 此时二人旁若无人的对话,早已经忽略了角落里喂蚊子的尹啸龙跟舞宁,他们两人已是将这些听的明白。 此时舞宁盯上尹孤魂的侧脸,这个在嫁之前她未见过的男人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她开始在想,自己能看见他的哪面,她已经是他的妻子了,可却全然不曾了解过他,她还算是他的妻子吧,既然如此她选择继续争取是正确的吧。 现在既然知道了大婚那天的一切都是假的,她该高兴才是啊,可是为什么他的表情却是那样兴奋 乱了乱了 舞宁的心里就像是一锅粥咕咚咕咚的煮着、熬着,沸水在心里翻江倒海,搅和的她上下难安。 尹孤魂嘴角轻扬,一抹淡笑涌上: “既然如此,我们就先住下了,后山的路我最熟悉不过。”说罢,不待无心给出反应便转身而去,身后自然少不了舞宁跟尹啸龙的跟随猎物吗?他只会让自己的猎物在盘中挣扎。 第三十六章温泉遇难堡主来救 非常舒服的温泉浴。没想到这深山幽林里竟然会有温泉,而且还分男女,在打听下严若涵知道是他们说这是为了每年来观光上香的旅客准备的,没想到一千年前的大唐朝竟然就有旅游业。 波光淋漓的水面上氤氲气泊。紫色的雾气缭绕像极了人间仙境。 在经历过暴雨袭击之后的严若涵躺进去就不想去出来了,要是能一辈子泡在里面该有多好啊! “阿嚏!”一个十足的喷嚏声响彻‘天际’ 感冒了,感冒了,要是在这里感冒了,是不是要吃中药才能好?她往身上不停的浇水,绝对不想喝中药,所以绝对不能生病。 “泡温泉,包治百病。啦啦啦啦” xxxxxxxxxxxx “老大,知道你一天那么累了,我特地打听到的耶,知道你讨厌舞二小姐,我都没告诉她,够意思吧。” 严啸龙其实一点也不知道尹孤魂十二岁就知道这深山老林里有温暖奇景了,只是如今这个季节很少有人会来深山,所以这温泉平时就被一群男人用着,所以男女都能进。 通过绿幽竹林往里面走去,氤氲愈发的淡薄,四周就像仙境一般 远处传来少女歌声,清脆明亮, 声音渐远渐淡的飘来,尹啸龙只顾在前头走,自然都没注意到, 尹孤魂觉得好奇,便掉转了方向往女池走去, 掀开涟漪,一瞬间,目光竟然移不开了, 波光淋漓的水面上,一片片被风吹落的叶子,轻荡摇曳,除此之外竟然还有一个曼妙的身影亭亭玉立在碧波之上, 他一时间也忘了反应,只觉得这背影既熟悉又脱俗, 是那一家的女子? 那少女背对着他,一头顺滑的长发略微发着红色的妖艳色彩。光滑细腻的裸露白皙粉嫩,像极了天上的仙女。 他一下子就像是很多东西一同冲进了大脑,一片混乱。 少女微微侧头,他却连忙后退了几步,躲在木墙之后,看清了她的相貌,他混乱的脑子里忽然理清了一个名字:“严若涵。” 看着眼前这一幕,他心里稍显有些愧,只是不露于脸色,她的脸,她的眼,她的唇,她的颈她的线条是那样柔美。 这一幕竟然害他有些动情了,原本‘玄火’就是一种阳刚之气,如今这场面他更加难以控制自己身体的变化。 严若涵觉得泡的舒服,一而再再而三的想睡过去,只是一想到尹孤魂到现在还没回来,心里的烦心事就多了起来。 她伸手去拿岸上的衣服,谁知道,碰到的确实一条黏黏的的东西,她拿到眼前,猛的被吓了一跳,瞬间站了起来, 一条花白的三尺毒蛇瞬间潜入了池子, “啊”她略微感觉到一股疼痛,然后感觉到双腿麻麻的。 “喂,你没事吧。”尹孤魂几乎忘了刚刚的事,听见声音之后,瞬间就跑了进来, 严若涵见到尹孤魂冲进来,不禁愣住了,过了片刻,一阵魔音穿脑响彻天际:“啊啊啊啊啊啊,”她差点吓到躲回池子,可眼下里面正有一条毒蛇,她不能进去但也不能裸着出来,连忙掩胸往后退了好几步,怔在那里:“啊你出去。” 大概是被温泉泡晕了,她开始有点晕晕的。 尹孤魂忙捂住耳朵,一副无奈极了的表情,这也能让她啊啊大叫,真服了连忙脱下自己的袍子丢给她,自己微测过去,说:“你,你快穿好衣服。” 严若涵掩着自己,忍着晕眩走过去捡起他的袍子,谁知衣服才刚穿一般,她就整个人就是头晕目西安的栽了下去。 幸亏尹孤魂发现的早顺势搂住了她的腰,将她揽在怀中。 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她好软 一个**裸的女人抱在怀里,哪个男人会没反应,在加上她又不是什么难看的女子。他能看清楚她的全身,同时也看见了她左肩处的那快星纹胎记。无奈之下只能七手八手的把自己的袍子裹严实了,然后横抱起她匆忙踱步而去。 第三十七章想都难 尹孤魂将严若涵抱会了别院房间,随后叫来了尹啸龙,他从小学过医,治病救人的事平常都是他来做的。 眼下,他给严若涵把了把脉,淡笑着说:“老大请放心好了,严姑娘就是在温泉里泡的时间太久了才会晕倒,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泡泡温泉就晕倒,本小姐也没有这么柔弱啊。”舞宁做在床沿仔细的看了看端倪了一番严若涵,一时间气急败坏的问尹孤魂:“她怎么会穿着你的衣服。她是在温泉里面晕倒的?你,你们做过什么?” 尹孤魂只是翘着二郎腿优雅的坐在圆凳之上,已经有许久没有说话了,显然舞宁对他的质问毫无意义,他喝下一杯茶,撇了一眼睡在床上的严若涵,冷然出口道:“你们都出去。” 尹啸龙自小与他一起长大也未曾见过他对人如此,悄然走到舞宁身边,劝她还是暂时不要再说话,以免老大发个大脾气谁也下不来台, 可舞宁也有自己的脾气,她生来便是个千娇百宠的大小姐,从小到大过着哥哥疼爱,父母怜惜的生活,可如今她连个丫鬟都不算,这口气她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 “你说清楚,你们都做过什么。” 与其说尹孤魂不说话,倒不如说他懒得去做解释, “如果他们做了什么,老大也不会好好的站在我们面前,这情况您是知道的,少夫人我们一起出去吧。”尹啸龙知道,现在老大心里头只有床上那女人,那还容得下别人,在不吧她叫出去,等下可就有她好看了。 “我”舞宁心里的委屈也着实让她心底酸涩,一时间眼中的液体也要涌出眼眶。相问无语之下也只能咬牙跑出屋子。 尹啸龙瞪了一眼尹孤魂,心底怨他一点都不会怜香惜玉,可也没表露于色,连忙退了下去。 这下屋内只剩下他与严若涵。 看着躺在床上的女子,看着她的睡蓉, 尹孤魂心底也是百般滋味。 窗明几净的屋檐,一只白鸽落在窗台,思绪也跟着恍惚了起来, 她从天而降,打破了他的大婚,那天她穿着很奇怪的衣服; 她打过他,很痛,她毫无心机,只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事; 她打扰自己练功,却全然没有恶意; 她会为了照顾啸龙亲自下厨,却又马马虎虎,冒冒失失的; 可是他竟然敢在别人面前说,他们之间毫无关系,一想到此,他浑身的骨头都嘎嘎作响,恨不得把她踩在脚底下,叫她对他服服帖帖的称呼自己‘主人’ 一切都从她从天而降的那天开始 他走过去, 轻轻褪去她肩上的衣服, 那鲜红的星纹胎记映入眼帘,是那么的刺眼, 她是紫微星,而且注定要跟他纠缠一生。 “呵。”他轻笑出声,一双眼睛眯成了缝:“你这个笨女人哪里不好去,非要往我的陷阱里钻。” 严若涵在梦里睡的好舒服,突然感觉身体一阵燥热,似乎有什么东西附上了唇,那灵巧的舌头破门而入,在她口中翻搅,吞噬着,划过每一处角落,并且不停的搅动着她的舌头舞动。 严若涵在朦胧中想起来,可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她伸出手想去捉住什么,结果手中充盈的感觉让她安下心来。 这样的夜还很深,吻过那个熟睡的女子之后,尹孤魂看着她,他知道此刻除了如此并不能怎样,倘若他没在练‘玄火’那么他便可以要了她; 可如今他只能做到如此,即便如此他也要她知道,他不是个可以忽略、遗忘的人。 猛的, 胸口一阵憋闷,他顾不得喘气,一口鲜血便涌了上来,他闷哼了一声捂着胸口跌在床上,他苦笑。 没想到 单是对她动情也会如此痛苦 作者的一分钟: 不知道看我书的读者有没有人玩过轩辕剑五,最近在打,感觉太好玩了,(我是古装游戏控,软星是我最爱)但是今年三剑齐出的阵势非常的叫我担心,盛传之下中国单机版游戏将不在存在,很忧心,如果以后没有优秀的古装游戏,我该怎么办啊?不过还是支持三剑仙剑五,轩辕剑五,古剑奇谭非常支持大家去玩(千万买正版哦) 第三十八章多情总比无情苦 翌日, 一缕清风透过窗子吹进来,打在帏帐上,使得白色的轻纱曼妙舞动;林间的鸟叫声清脆悦耳的传来了的进来。 严若涵手指抽*动了一下,随后缓缓挣开眼睛,看了看四周,除了天使一样的白色就是照样古朴的家具摆设。 阳光照进来,有点刺眼,她将头微微侧过去,谁知道差点没把自己吓死。 “啊啊啊啊啊啊”在所有人都还在睡的情况下,严若涵不受控制的厉声尖叫,完全震惊了睡在后山的‘几个人’; 不过,最可怜的还是睡在她身边的某个男人,现在他耳朵里除了嗡嗡直响外,头还有点晕。 严若涵几乎用了世界上最夸张的表情对着他,然后看见自己身上衣衫不整又惊慌失措的裹紧了衣服把自己塞进了被子里。 瞬间移动到了墙角 她,她穿着男士的袍子,而且,竟然,内里完全真空的耶, “你,你对我做过什么。” 尹孤魂其实也早有些觉悟,她的反应一向这么夸张好笑; 他冷下一张脸,清了清耳朵:“本少爷不要命了是不是,要了你对我有何好处?” 他的质问瞬间让严若涵冷静了下来, 对哦他们是不能在一起的两个人哦;不知怎么的,心里怪怪的。 而后,她渐渐的也对昨夜的事稍微有了点回忆,她在树林里泡温泉,然后捡到一条毒蛇,最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晕过去了,这一睡就是一夜哦; “对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她清晰看见他嘴角的血迹“你受伤了?”心头一紧,连忙爬到他面前用手把那些擦干净。 殷红的血渍落在她洁白无瑕的手指上,显得耀眼夺目。 尹孤魂穆的一把捉住那只手,邪恶的露出诡笑:“你想吃我豆腐啊?” “吃,吃你个大头啦。”觉得有点痛,她收回那手可恶,早知道让他去死好了。 闪回角落,她测过头,屈起膝盖;毕竟自己的身上一件贴身的衣服都没有,就只是裹着他的大黑袍,谁都会 她的这种反应刺激了尹孤魂天生爱捉弄人的一面,她越是逃,他就越想追。 屋内静寂无声,晦涩不明的情绪在空气中蔓延, 当他想起昨夜在温泉的那些,还有那个吻,甚至是那疯狂的感觉,他整个人就处于一种悸动之中 这感觉甚至令他生惧,但惧的是什么,他自己说不清楚, 于是他坐起来,看着她她很美,尤其是眼睛; 过了好久 他意识到自己的不正常, 迅即走下床 “你放心,我没碰过你。”犹如生气般,刚刚的气氛全然不见,他冷冷的抛出这句话,他意识到自己不能在跟她独处,从昨夜之后,他面对她就会有一种狂野的**,这种**烧在心里却胜过‘玄火’的内焚之苦,他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 于是,他流星飞步的开门出去, 留下她一人,不明他为何而生气 作者的一分钟: 大概我写的真的不好看吧!不过还是谢谢愿意回复我评论的作者们。本来没想把这本书写成武侠的,不过现在看来只能武侠到底了,看着后期的存稿发愁,如今人物也异常的多,比较难驾驭了,希望我不要写的乱糟糟的才好。 第三十九章疑似情敌局面混 严若涵垂下头,像是做错事的孩子。 他这是怎么了? 看着自己身上的黑袍,尹孤魂虽然爱玩爱闹跟孩子似的,可从来不是坏人,他说没碰她就一定没有,而且 他也不会喜欢自己吧。 “哐”的一声,门扉处出现了一个红衣胜血的女子,在引起严若涵的注意之后,舞宁缓缓走了进来。 严若涵甚至还没有来得及找到自己的衣服穿好,却被来人吓了一跳。 她看向舞宁,两个人的目光在这一刻对视,许久,许久 两个人都有相同的感觉,对方长的及其标志, “他昨夜在这里睡的?”舞宁清冷的问着她;这一夜她都守在院中,她期待着尹孤魂至少会追出来解释这一切,可是等来的除了凄冷的晚风,什么都没有。他没有离开这间屋子,而是陪在她身边一个晚上,她气,气的快要死了。 严若涵意识到这个女子就是舞宁,也意识到她口中的‘他’是尹孤魂,他们是夫妻啊,万万没想到第二次见面竟然是在这种尴尬混乱的情况下:“你误会了,我,我们什么都没有。”她急着去解释,解释他们之间不可能有什么关系。可是话还没说完,却看见舞宁扬起了一抹没有温度的笑容 她当然知道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尹孤魂是不会碰她的,可就因为如此她才更加恼怒,他明明知道她才是他的新婚妻子,也明明知道这个女人是他全天下最碰不得的女人,却还要守在她的身边一整夜,她不懂,真的不懂, 往事开始浮现在眼前, 大喜当天,她欣喜若狂的等着新郎揭开她的红盖头,结果等来的确实这个女人从天而降,他兴高采烈的搂着她说她怀了尹家的孩子,她给了她一巴掌,结果自己挨等同于她的报应,她被慕枫掠走,而他们过了几个月的独处时光,想起一切一切,她唯一能给自己的答案就是她厌恶她,而且是极为厌恶。 “你们当然什么都没有,因为你会害他失去一切,名利,地位,甚至还有更多。” 严若涵微微抬头,双眼立即从明亮黯淡了下去: “你,什么意思。” 舞宁的笑容显得那么讽刺: “你不是都知道了吗,无心道长说的那样明白。” 严若涵脑海中思索着昨日无心道长跟她的对话,她猜想是那些男女之间问题让她误会了,同时也明白昨日那些人一定就是他们: “我想你是真的误会了,我” “废话少说,我只知道你不能喜欢他的,你们不能在一起。” 舞宁在故意挑衅,故意激她发怒; 严若涵在她盛气凌人的气势下显得无力, “既然你都听到了无心道长的话又还怕什么?” “怕?”她撤高了嗓音,趾高气昂的说“你搞清楚,不论怎样,我才是尹孤魂明媒正娶的妻子,而你不管是怎么认识他的,都只是一个外人。一个外人你明白吗?” 严若涵嘴角撇起一抹没有温度的笑作为一个疑似小三,舞宁对自己的任何反应都合情合理。 不过坦白说,虽然她严若涵可也知道进退,她的身体对于尹孤魂来说是个‘禁忌’,所以无论怎么闹,都不会发生什么。 可是别人不会这么想,他有妻子,她留下只会让误会更深,或许所以唯有离开才能化解这尴尬的局面。 第四十章没搞清的关系 嘴角扬起一抹淡笑,严若涵再次试图跟她解释清楚, “我昨天在温泉里泡晕了,是碰巧遇见他才把我带回来的,我跟他根本没有关系,当初也是阴错阳差才留下来的,我想你应该了解他是个大孩子,喜欢玩闹,以前的事全都是误会,既然你现在回来了,我当然没必要留下来搞乱你们的关系。所以请你不要介意。” “不介意”舞宁嘴里念着,一双眼直直的看着她“你叫我如何不介意,我大婚当天你来捣乱,他宁愿要你一个完全不认识的女子,也不肯正眼看我一眼,你叫我怎么不介意我舞宁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受过这么大的气,” 对此,严若涵只能说一声:“对不起。”她的善良不允许自己伤害别人; “你说你要走,我希望是真的。而且必须亲口对尹孤魂说明白。”舞宁的语气很坚定,她必须赶她走,她的世界容不下这个女人。 xxxxxxxxx 大殿之上,严啸龙与无心道站在尹孤魂的身后,此时三人无语,尹孤魂就像是高高在上的王者将身形对着一尊古佛,闭上眼,在心底想的满是关于严若涵的事。 这时,身后二人临近,他回头 只看到了严若涵清秀的面容,心头一紧,他几乎忘记了呼吸,全然见不到舞宁满脸责备他那神情的脸。 经过这两天的事情,他们之间已经不想平时那般自由自在了。 无心一见是她,便笑道:“姑娘昨夜睡的可好?贫道可有怠慢之处。” 严若涵觉得惶恐,于是连连摇头:“道长好心收留我,我怎么还敢挑剔,昨夜睡得舒服极了。”转念看了看尹孤魂,又看了看舞宁,鼓足勇气说了一句:“我其实是来辞行的。” “你说什么?”尹孤魂厉声喝道: “是啊,严姑娘,怎么这么突然就要走啊。”就连尹啸龙也觉得她这个决定太过仓促。 严若涵惶遽:“我,我从家里出来已经这么久了,我该回趟家去报个平安才好。”肆意的编造借口,如今这台戏还要好好的演下去; “我从来没听你说过你还有家。”他上前一步,挡在严若涵的面前, 严若涵忙道:“我当然有家只是没有提过,我现在非常想回去。” “严若涵。”寒冷的一句话,打破的一切,尹孤魂似乎是真的生气了,顺手拉起她的手径直直走了出去,他要问清楚这女人到底想要做什么。 “你放开我,好痛。”她挣了几下,硬是睁不开。直到被拉到后院空地,他才放开了她 “你到底想做什么?”他盯上她的眼睛,望穿那一池湖碧水; “我说过,我只想回家。” “回家。”他眯起了眼睛,从黑眸中射出无比的羚锐:“少用那些理由搪塞我,你家在那里?” 她被问的哑口无言 他再次逼问着:“说啊。” 严若涵从未见过他发过如此大的脾气,瞪着着他的黑眸,沉迷在他的领域里:“我,我不能告诉你。”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她想走,可是尹孤魂总是先一步挡在她面前,害她根本走不了:“尹孤魂,你到底想做什么?” “你没搞清楚我们之间的关系对不对。”他足足比她高出一个头,站在她面前的气势足以压的她喘不过起来:“我问你,你还记得在菊池镇客栈中的事吗?” 严若涵浑身一震,猛的想起菊池镇,尹孤魂毫无征兆的那一吻,如今他故意提起来是想怎样。 情不自禁的后退了半步,绕开他的距离优势。 他逼上一步,居高气傲的说:“回答我,记得不记得。” 她逃开他的视线,将头扭过去:“记得又怎样?不记得又怎样?” “回答我,你记不记得。”他逼迫她只看着自己,让自己的身影倒影在她眸中,他要她回答,准确的回答是否会记得一切。 作者的一分钟: 大概我无能吧,这一章搞了一天到现在才发,如果还不够满意的话,就当我是猪悟能吧。 第四十一章留不住的是什么 他的黑瞳紧紧盯住她,他的表情混杂着好几种令人难以看懂的情绪,忽然间,严若涵心慌了,她不能在面对这样一双黑瞳的同时在去否认什么:“记得。” 一刹那,他心中似是有块大石头重重的落了地, 强压着让自己的语气柔软:“既然记得,那我们还算是没有关系吗?” 严若涵紧双瞳锁住他,整个人陷入悸动里,几乎就快要被他深情攻势征服了,可无心道长与舞宁对她说的话又言犹在耳,她怎么能 “那又怎样?这并不代表我们之间有任何关系。” 猛的,他双手一把按在她的肩上,像是被否定了一切: “严若涵,你看着我,在说一遍。” 她没有勇气重复,可她绝没有错,尹孤魂有妻子了,他已经成亲了,他不可以让自己陷进去。 贴近她,他有一股躁动,她的面容如此近在咫尺,可却是那么遥远。 该死,为什么要是她,为什么她要是致阴之女,他才刚开始试着接受她,为什么会变成现在的样子。 “严若涵。”他唤着她; 她长而卷翘的睫毛,紧闭的双唇对他来说是如此具有吸引力 猛一瞬间他强迫自己甩开她, “一旦你离开我身边,不管怎么样,我都要亲手杀了你,你懂吗?”他背对她,语气显得冰冷刺骨。 又是一瞬间,严若涵眼眶一红,嘴角扬起一抹不屑的笑,忆起在洛阳竹林时间久了,她都忘了,面前的男人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对他来说,人命大概就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吧。 她受够了,管他是谁,管他会发生什么,她是严若涵,是二十一世纪的留学生,不是一千年前的一颗棋子,拜托不要再摆布她了。 勉强挤出一抹笑,苦涩的,晦暗的: “我们之间如果没有爱,你就没有理由杀我,因为我不会跟你发生任何关系,你大可以轻轻松松的继续做你的少堡主。” 这一回,尹孤魂彻底僵在了原地,他整个人慌了一下,胸口起伏的速度过于猛烈而差点窒息。 侧垂在两边的双手不知何时紧紧的握起了拳头。 严若涵与尹孤魂擦身而过,与其说是走,倒不如说是逃,他们之间隔的不止是这几步的距离,而是一千多年的时光交错。 尹孤魂看着她决绝离去的背影,没有挽留,猛的,他吼道: “既然你一定要走,我就等你回来求我。”你一定会回来求我。 一阵冷风萧瑟的吹过,片片枫叶在空中安静舞落,没人知道它们在空中盘旋了多久才落地,正如同无人知道明天会发生何事一样。 xxxxxxxxxxxxxxxxxxxxxxx 宽敞的长安城街道上迎来了三个身骑骏马的俊朗少年。 一身黑色的金边马褂在刺眼的阳光下显得格外夺目。 从玄武门行进长安城,队首的是个霸气的留有山羊胡的男人,他一身坚挺的行装不可一世的悠哉走着; 一匹快马从队伍身后追上,一声嘶鸣纵马之人勒马而停,双手举拳道:“禀告少主,司徒燕来报,一日前已经确认二小姐被人救出了凌仓宫。” 男人蹙着眉划开霸气的唇瓣道:“宁儿如今在何处?” “属下不知,据司徒燕所说,日前他们闯进凌仓宫,但救下小姐的是姑爷,此后小姐追随姑爷而去便不知所踪。” “尹孤魂。”男人眼中透出冷然“你们先回山庄,我要先行进宫一趟,吩咐香蝶一有尹孤魂跟宁儿的消息即可通知我。” 少年领命道:“属下遵命。” 舞刑银鞭一挥,驾着宝马扬尘而去 尹孤魂,从东都一路赶回长安你将我耍的团团转,这笔账我迟早跟你算清楚。 第四十二章庄主有情副手当道 烈日昭然,浩瀚的丹凤门程于眼前,男人霸气的下了马,快走入了矍铄的大明宫,铁靴与地面撞击所发出慑人的脚步声。 两侧是黑色素装手持尖锐长矛的禁卫,一路畅通无人阻扰,直至进了宫内,走于殿前他单膝跪向巍峨大殿之上的人道:“属下参见陛下。” 旒冕之下映上一张华丽尊贵的面容,端坐于前,应他声道:“免礼吧,朕几次三番的传你回宫,还以为你不想回来了。” 他未起身,继续冷然道:“属下惶恐,只因属下家中之事多有耽误,请陛下赐罪。” “朕若惩罚你,谁来保我周全。好了,起来吧。” “谢陛下。” 话音刚落 旒冕之下的人,缓缓从金色璀璨的龙椅上走了下来,龙鼎之上的旒摇曳轻摆,刹那间是夺目鲜活的一条金龙浩然飞于九天,身穿龙袍之人正是武则天。 她双手交予背后,威厉的站于大殿长阶之上,眯起双眼露出凛冽的眼神,问道: “事情处理完了?” “回禀陛下,已经处理完好。” 武则天扬起嘴一抹似是而非的笑: “如此一来,你便与暗月堡是连襟,朕也就不在担心他的势力终有一天会毁我天下。凌仓宫的近况如何?” “回禀陛下,据香蝶来报:慕枫不知何事而触犯了众怒,凌仓宫中的各大长都对他的作为极为不满,属下已经派入眼线深入调查。” “去查清楚,朕要完全掌握他们的行踪。” “属下遵命。” 武则天眼中射出决然再道: “不为朕所用,就为朕灭了他们。” “是。属下将亲自去查。”舞刑右手护住左胸,领命: 此番对话赫止之后,他领命而去,出了大殿,便看见另外一个同样身着黑衣的男人背靠朱红色的圆柱,举止间透出名门望族的气质。 此人名叫霍羽,也是他的得力副手。 一见他来,霍羽默不作声的丢了一只发钗给他,悠然自得道:“从未见你给女人买过东西,别告诉我这是给你妹妹的。” 舞刑接过那绝美的发簪,硕大的一颗紫色珠花散发着幽然的高贵。 他似乎很满意,瞥了他一眼道:“很漂亮,就知道你的眼光一向不错。” 话音还未落下,他侧身而过,完全没有跟他解释的意图。 霍羽忙赶上去,追问道:“喂喂,你就这么想走了,好歹也告诉我你到底是买给谁的啊。” “你这个人,问题怎么这么多。” “当然了,这东西可是我花的钱,我总算有权利知道是谁要带着这天下独一无二的巧匠做出来的东西吧。” “独一无二。”他停住步子“你找的巧匠师傅专门订做的?” “废话,我花了整整半个月的时间找到那老头才拿到的,快告诉我你要送给谁?” “只是一个朋友而已。” “只是一个朋友不行,你还是给我吧。”一听这话,霍羽想把他手上的发钗抢回来; 武刑见他来抢,急忙把发钗塞进自己怀中:“送人的东西你还好意思拿回去是不是,瞧你这点出息。” “什么出息不出息啊,这可是我花了大半个月的俸禄弄到的,结果你只送给普通朋友。” 实在争不过霍羽,舞刑大掌挡在前面道:“行行行行,你别抢了,我说,这是我要送给一个姑娘的,在洛阳的时候我的马差点没踩到她,后来她不但不生气还给我包扎,再后来我不小心打了她一掌,我总得给人家陪个不是啊。” 作者的一分钟: 武则天登基的时候已经66岁了,去世的时候81岁。我不想过多的去描写她,不想把一个历史人物的性格命运写的死死,所以各位也无需太过认真。 第四十三章苍云落雪 “啊,闹了半天是这么回事啊。诶,那姑娘漂亮吗?” 舞刑蹙起眉,撇他一眼道“无礼,哪有你这么问的。” 双手摊开于胸前,霍羽打着哈哈道:“好好好,我不说,行了吧,能让咱们头儿煞费苦心的送她东西的女人肯定并非泛泛之辈。” 舞刑瞪了他一眼,嘴角上扬:“你这回算是说对了。” 霍羽双手叉腰道:“呵,头儿也该找个老婆了,都这么大了,连妹妹都嫁人了,自己还独善其身的。” 话还没说完,一边的舞刑早已用眼光一寸寸的挂他的肉,转念一想,他还是别在说下去的好:“诶,对了,陛下是不是有交代新任务,我这把骨头最近痒痒的很,听说你那个暗月堡的妹夫最近跟慕枫大打了一架,什么时候咱们兄弟也好好干他一场。” “哼,从今天起严密监视凌仓宫,若有异动格杀勿论。” 这个消息则成功的让霍羽喜上眉梢,对他而言这又是一个可以大展身手的好机会, 一个步子轻扬,两个黑色长摆随风而舞,霍羽跟舞刑铁靴与地面撞击发出此起彼伏的声响。 xxxxxxxxxxxxxxxxxxxx 严若涵一气之下从道观跑了出来,她没想到自己的离开会引起多大的轰动,尹啸龙怎么也没想到尹孤魂会让她就这么走了,虽说心里有一万个不爽,可始终无法责备他这老大半句 而严若涵也将尝到不小的苦头。 眼下, 她一个人独自走在山间小道上,第二走这条道,与前一次不同,没有那么泥泞与恐怖了。 跌坐在坡路上,她随手捡起一块石子往远处丢, 谁稀罕你个烂堡主,去做你的堡主吧,轰轰烈烈的去统治你的武林,你的天下吧,祝福你儿孙满堂,白发人送黑发人。 她一遍遍的骂着,忽然背后传来马蹄声。 好像还有个熟悉的声音。 她匆忙之中赶紧躲在草丛中。 三匹快马乘风而来,刚好就停在严若涵坐过的地方,最前方那个暗青色劲装的男子依然桀骜不驯的样子,他冷然而止。 尹啸龙观望四周,周围一片萧然,除了高耸的杂草丛看不见一人严姑娘除了身无分文之外,他最怕的还是她被什么人捉去了: “严姑娘也不知道去哪里了,早知道当初问清楚她家在何方也好啊。” 尹孤魂勒紧了缰绳,烈马仰头长鸣,马上之人微微侧目,冷然道:“别在提她。” 尹啸龙好意再道:“可是,她身无分文能去哪啊。” 尹孤魂忽的厉声曷然道:“她去哪又关我何事?” 此话一出,尹啸龙也不好在说些什么,心底的无数话题,如今憋在肚子里也一句也说不出,转头看了看他所谓的少夫人,他不确定这件事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那么少夫人该如何安置?” 一旁的舞宁赶忙答道: “我不会离开的。”她知道自己的计划成功了,当然更加不会浪费任何与他共处的机会。 “如何安置?”尹孤魂冷冷的看向她“既然你这么想跟着我,我们就一起去绮罗堂。” 话音刚落,就听见马鞭凌空而抽的声音,随后,马蹄扬尘,三人怔怔而过。 作者的一分钟: 叫人气、收藏还有留言都去死,死的远远的。 第四十四章四长老之一北沧源 严若涵从草丛中走出来,看着他们绝尘而去的背影,她都听到了,听到他再也不想提起她,他不屑在提起她 这就是她要的结果吗? 再见了尹孤魂,这回,大概我会彻底离开你的世界,我想我们再也不会见面了吧。 一个人顺着坡路走下来,四周静的可怕。没有尹孤魂在耳边叽叽喳喳的吵,是孤单还是清净她也分不清了,只想快点到有人的地方去,快点找到一个能让自己安身立命活法。 忽的,眼前一黑,感觉有什么铺天盖地的从头顶罩了下来。 她挣扎了几下,硬是被活生生的罩在一个大袋子里。 忽然 听见一个男声嘿嘿一笑道:“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 严若涵又挣了几下,发现这布料不似普通的布,摸起来手感更像是棉麻一样的东西。 “你想做什么?放我出去。” 那男人道:“把你抓去给沧源长老,我今年的解药就不愁了,小姑娘谁叫这么倒霉让我撞上了。” “什么解药啊?你要带我去哪里了。” 那男人不再与她说话,反而哼起了小调, 山间的路崎岖的很,她像颗球一样在空中到处乱撞,他走的越久,她就越晕,布袋中的空气虽说不至于憋死,可也憋闷的难受,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再也支持不住睡了过去。 倾城一色, 长安万变, 一盏清茶, 一抹香, 一双人儿一对殇; 珠帘之下,一个银发男子一条腿屈在塌上,一杯佳酿平稳的滑入口中,空气中弥散着浓浓的酒香。 门外 一个白衣少女出现并且跪于他面前恭敬道:“禀长老,司徒昊齐说找到了紫微星,现正在门外求见。” 银发男子抿着唇,放下酒杯,羚锐道:“让他进来。” 随即 一个块头粗壮满脸胡子的男人扛着一个麻袋走了进来,他将麻袋摔在一边,发出‘咚’的一声响,自己则单膝跪地道:“属下司徒昊齐参见沧源长老。” “啊,好痛”严若涵被猛地这么一甩,吓到多过于痛楚。 银发男子仰头扫了一眼如同一人之大的麻袋,惑道:“紫微星?” 司徒昊齐赶忙打开麻袋,让严若涵得意‘重见天日’嘿嘿一笑道: “如假包换。” 得以重见阳光的严若涵瞪着两只眼睛,看见对面的两个人男人 不解道:“你们是什么人,捉我来这里做什么?” 司徒昊齐笑了笑:“为了捉这个丫头属下着实费了些力气呢。” 他微微侧头,一只手搭膝盖上,仔细打量了严若涵一番:“你随便捉个丫头来我这,就说是紫微星。” 司徒昊齐脸色一变道:“确实千真万确,长老不信的话,就亲自拆开她的衣服看看便是。” 一听紫微星三个字,严若涵心中自然明白这些人是为了什么而捉她的。 “你们。”严若涵七手八脚的拽了拽自己的衣服,如果他们敢乱来,她就咬舌自尽。 银发男子见她这般反映,不禁轻笑了一番,转念定向司徒昊齐道:“你先下去,待我查清之后在考虑是否赏你解药。” 司徒昊齐双手举拳道了一声“属下遵命”便连忙退了下去; 待他离开,银发男子缓缓从珠帘后走出来,他伸出一只手想要拉她起来:“你是想一辈子待在麻袋里吗?” 看见他这双悬在半空比女人还要漂亮的手,严若涵一愣,还没来得及反映;那人见她犹豫不定,便自顾的拽住她一只手一用力将她拉了起来。顺道做起了自我介绍: “我是凌仓宫四长老之一的北沧源,请问姑娘贵姓” 严若涵只惊觉他的容颜,长老他看上去才不过才二十多岁的样子 第四十五章鹤发童颜的险男人 这难道是传说中的鹤发童颜? 见那长老朝她走来,严若涵也顾不得松松被装进麻袋后僵硬的筋骨,两只水灵灵的大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那皮光肉嫩的样子,怎么就成了“长老”的。 沧源伸出手,正要将她扶起来,哪晓得严若涵并没有把他的自我介绍听进去,反而错开他伸出的手,自己伸手去摸摸长老的下巴。光滑的,连胡子也没有。 严若涵像想到了什么,表情奇异而惊讶地看着他。她这般反应,沧源先是一愣,继而似笑非笑地解释道“姑娘不必在意,长老这个位置向来是能者居之,从来没有年龄界限之分。” 意识到自己的失礼,严若涵站起身喏喏地道“啊,原来如此。” 然而下一刻,她才反应过来,他,可是来自那个地方啊仓凌宫啊! “你捉我来,是要做什么?”她终于恢复了警惕性,下意识地离他远一点。 “捉你。”沧源浅浅地笑着,看着她彷徨的眼睛“姑娘误会了,我原本是命人请你来的,刚刚是我的属下曲解了我的意思。如果姑娘觉得有怠慢,我大可以杀了他给你泄愤。只要确定你是紫微星,你就是我的贵客。” “真的么?”严若涵嘟起嘴来“他会那么做还不是因为你不给他解药。” “我要是给他解药,他可是会带着姑娘一起跑掉的。所以我不能那么做。”他不知从那里猛地抽出手来,搭在严若涵的左肩上“对那种人你也很关心呢,如果你是紫微星的话,也能好好关照一下我们慕枫么?” 那如同闪电般迅疾的伸手,不禁让严若涵怔在原地,同时,她的脑子里晃过一个晴天霹雳般的名字慕枫?! 那不是当初从那个烂堡主傻瓜尹孤魂家里带走新娘的男人么! 简直就是人贩子嘛!难道是抢了他一个新娘还不够,连他挂名的妾也不放过。 严若涵越想越怕,大家说过的慕枫的坏顿时仿佛真的历历在目。她真担心慕枫会从自己身后面的门突然地走进来,于是不停地往沧源的帘帐后头缩,但沧源并没有松手“不要,不要。我跟尹孤魂没有半点关系。我不要见到慕枫。我不要。” “没有关系?”沧源的笑容变得有些邪恶“那可好。请问姑娘左肩之上是否有块星纹胎记。” 严若涵大惊,右手不禁落上左肩,这块跟星星一样的胎记她从出生就有了,可是怎么会被他知道的?此时此刻他的手掌正搭在她肩头,不论说有还是没有,他只要手一施力便会看见了。 “我,我,没有。”怎的忽然感觉面前这位长老,似乎比传言中的慕枫更加不友善,尽管他笑着,但给人的感觉却是刺骨的寒意。“莫非我说了,你还要拉开我的衣服看看不成?” “那么姑娘是想死么?” “啊?” “没有胎记的话,姑娘也不能活着了。” “啊?!”严若涵瞪大眼睛,看来如果她说不是,就要被杀人灭口了呀。怎么办是好,为什么每个人都口口声声说着“紫微星”紫微星跟慕枫又有什么关系。 他冷哼,眉宇间透出一丝冷然与杀意:“我不会对姑娘做非礼之事,那种事还是交给慕枫自己做吧。只是,如果你真的没有胎记,怎么都是死路一条。” 严若涵真是羊入虎穴,还以为从袋子里出来就会没事了,哪知道眼前的长老笑容下掩着残酷的杀意。要是她跟上尹孤魂的马匹,肯定不会被绑到这种地方来的。“我就是没有那样的胎记。你,你想怎样?真杀了我?还是把我交给慕枫?” 按在她肩头的手松开了。 突然,寒风凛凛,巨大的气流急迫地冲击在她的头顶天灵盖。 这一掌临空玄起,带了三成功力。却忽然停了停,力量卸了去,修长的手指滑过严若涵的脸颊。那张白嫩秀丽的脸蛋上,一双明澈的眼睛直直地盯着他,畏惧,但不逃避!“真是可爱。慕枫会喜欢的。” “什么喜欢!我才不要他喜欢。”严若涵也怒了,干嘛老说她跟慕枫。 “他的气息近了看来是来找你的吧。” 只听“嘭”的声,门外响起女子急促的声音“长老在休息,请主人不要惊扰。” 沧源点了严若涵胸前的两个穴道,然后转动了珠帘一侧的金色狮子,‘哗’的一声,珠帘之后的暗门随即而开,他大掌用力,将严若涵推了进去。随即又是同样将暗门关闭。 严若涵只觉得浑身麻痹,身体就像不是自己的一样,任凭大脑怎么指挥却丝毫没有任何变化,她大概也想到,这就是传说中的点穴 暗室之中黑漆漆的一片,却从眼前一个圆孔透出一道光芒,她能看到一点点外面的情况。 沧源见他冷蔑的一笑,是诡异,是阴险:“没想到你会亲自来我独步别院,怎么?四大长老对你来说何时变得如此非见不可了。” 严若涵从小孔中看去,眨了眨眼睛,半晌,她恍然记起了那个人,青色长袍与霸气容颜,回想回想使劲的回想 是那个劫走舞宁的男人 作者的一分钟: 这章要非常感谢帮我审改的好友,猫猫像你鞠躬了^^ 第四十六章出狼入虎口一 “本宫早就应该杀了你这碍事的东西。”慕枫昂首凝望着他,细碎明晃的阳光落在两人之间,他露出的是霸道,是邪佞。 见他如此,沧源却全然无意,淡笑的同时一双细眼微合,露出的却是狡诈、阴森: “可惜你不敢。” 慕枫双手测握成拳,猛的一掌击垮了楠木桌。屋内瞬间凝结了一层冰霜。 “不敢?将宫内的势力分散平摊带离本宫身边,趁机冻结本宫势力,如此之事,你们认为本宫不敢动你们分毫?” “哼,这全都怪你咎由自取,我们四长老不会任由你胡作妄为。” “本宫倒要看看到底是这个觊觎者能奈我何。”话音才刚落下,他一掌便向他攻去,沧源转身回档,二人瞬间打了起来,屋内的家具瞬间被二人打落、击碎。 整间屋子充满了杀气与怒意。 “主人” 就在此时两声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叫声传了过来,可仍旧丝毫不能影响二人; 站在门外的是紫衣少年凌戌跟白衣少女音儿,两人面面相觑可都是知道二人的脾气性格,终究是谁也不敢上前阻拦。 白衣少女音儿忽然开口道: “凌戌,快想办法叫主人住手,若伤及长老就麻烦大了。” 凌戌是何等高傲的男人,又怎会听她的话。他呵道: “主人向来是肆意妄为,你也跟过主人你不了解吗。还是你改投了主子,根本就忘了谁才是主人。” “你血口喷人,音儿跟随主人就是主人的人,如今只是身不由己。” “废话,你难道不知道四大长老分摊了宫中势力的事吗?到现在还在狡辩。” “你胡说八道。” 严若涵透过射出光芒的小孔看去,慕枫似乎跟那长老打了起来。但如果慕枫打赢了,不就没有人发现这密室了,万一他打死了那个长老,她不就要被困死在这里了? 一思及此,在她的心底映出了一个人的名字尹孤魂你会来救我吗? 哐啷一声 金色狮子被震成了粉碎,暗室的门也随即而开,光芒溜进黑暗的密室之中,照出严若涵瘦弱的身影。 慕枫一见是她,原本纠缠的难分南下的两个人瞬即便分出了高下,他猛一掌重击在沧源胸口,力道之狠却将满心怒气发了出来。 沧源承受了那一掌,眼见他被击退了好几步,瞬即从口中吐出一口鲜血。 慕枫一个转身轻落在地,妄道: “竟然敢瞒着本宫私藏紫微星,找死”他话音刚落,凌空玄起一掌,一股强劲的气流从手掌中氤氲迭起。 还未来得及落下,一身白衣忽然挡在他身前,音儿忙挡在沧源身前跪地求道:“请主人手下留情,若是沧源长老有什么事,其他几位长老亦会对主人有所不满,还请主人看在其他三位长老对的情面上,网开一面。” 听闻此话,慕枫蹙眉,瞬即收回内力,转念一想道:“如若你肯将坐下势力并归宫内,本宫可以留你一条贱命。” 音儿转头看向那人,沧源却是转身瞥了密室之中的丫头一眼,捂着胸口闷哼了一声,:“你以为你真的可以一手遮天吗?紫微星一死,你的气数也尽了,若你执意杀她,就是在灭自己的的路。” 慕枫冷然一笑, 紫微星,别说他不信命,就算相信了也绝不会认为一个女人能改变什么。 “既然如此本宫今夜就用她祭旗给你看。”他一掌伸出五指曲起,瞬即一股强大的吸力将严若涵拉了过来,一把掐住她的脖子。 “你”沧源被气的一时间竟然无力回答,只觉胸口一阵气闷。 自从尹孤魂破坏了慕枫的祭酒大典之后,慕枫心中早就有一团绵延不断的火,如今这该死的紫微星就在面前,他便将所有的怒意转向了她的身上,既然暗杀杀不掉她,他就光明正大的除了她。 第四十七章出狼入虎口二 玄月当空,天色渐暗下来,满天的星辰如同棋盘一样。 慕枫将严若涵带回了凌仓宫。 灯火通明的凌仓宫无极殿之上 慕枫解开严若涵的穴道之后,一把将他推出了,她一个踉跄跌倒在地,全身上下就像是快要散架了一样。 她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一定要杀了我?”排山倒海的疑问瞬间灌注了她的大脑,她不想死,她已经死过一次了。 慕枫就像是一座山,遮住了她的视线,寒冷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犹如针扎:“本宫没必要跟你多做解释。” “告诉我,我有权利知道我为什么而死。”她咆哮,好像许多年没有对谁发过脾气了。 猛然间 她这表情映上慕枫的眸中,令他瞬间倒吸了一口气,这极了一个人,他朝思暮想的宁儿也曾经如此过,为什么?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 “好,本宫就让你死的明白。”他蹲下,修长的手指托住她的下巴,阴狠的说着:“有你在的一天就会威胁到本宫的地位,本宫为了宁儿不惜跟四大长老决裂,若是你不死他们便会一味的要我与你交合,你的存在只会令我为难。” 严若涵马上扬起一丝自嘲的笑意,原来多么可笑讽刺的理由,她什么不都知道,却威胁了一大串的人和他们的人生。多么可笑的穿越。 猛的,在心底浮出尹孤魂那张灿烂的笑脸,她好像在见一次他可是,舞宁不会再让她接近他的,舞宁 一瞬间她仰起头,瞪大了双眼看向慕枫: “莫非,你口中说的宁儿,是舞宁。你爱他。” 他锁住她的黑瞳,一瞬间竟然露出了本不应该出现在一个狂妄霸道的男人脸上的表情,她竟然一句话就点穿了他半生囚禁在心中的一件事。 “对,我爱她。”他回答的肯定,对此他没有半点的怀疑“爱的无可自拔。爱了整整十年,可是她却不愿意呆在我身边,她不爱我,你可知道,如果她愿意,不止天下,我连命都可以送给他。” 严若涵嘴角扬起一丝不屑的笑:“你好可怜。” 他不可思议的瞪着她,声音哽在了喉咙:“你,你说什么。” “她根本不爱你,因为你只会占有跟掠夺,你永远得不到她。” ‘啪’的一巴掌响彻夜空。 “你敢这么对本宫说话?” 严若涵看见自己的四周全是金色星星,瞬即左脸火辣辣的疼。 慕枫再次用修长的食指抬起她的脸,一张脸瞬即变了形,他的力道不过才用了三分而已:“没有人可以怀疑本宫对宁儿的爱,你是第一个敢如此对本宫说话的女人,本宫不会忘记你的。”话音落下,他扬起一个毫无温度的笑,命人将严若涵绑了起来。 第四十八章求我我就救你一 夜幕中笼罩着一层薄雾,寒月散发摄人的妖气,天边不知是谁的一声哨响,滑破夜的宁静 一只白雕在空中振翅盘旋,最终垂直而落,苍劲有力的鹰爪瞬即扎进男人有力的臂弯中,鲜红的血液顺着鹰爪滴滴流淌。 舞刑顺手从腰间布袋中掏出一块生肉,白雕振翅飞扑,月夜拉长了两者的影子,宁谧中一切显得诡异。 他望向远处,忽然看见凌仓宫的婢女竟然大排长队,从无极殿中走了出来,她们在幽静的空地中滑步而过,队中间有一顶四人抬的轻纱粉轿,这轿子引了他的目光。 他蹙起眉,一挥手,随即,身后便落下四五个蒙面之人。 这四五个人的身手各个不凡,他们落地不语。 舞刑仔细端倪着前方一行人,忽然轻声开口道“你们在这盯着,慕枫一走出无极殿马上去通知我。”说罢轻身一跃,便在白玉护栏之上踱步随跑。 严若涵被人绑着拉推进了轿子中,她也不知是去哪,只隐隐的在心里感觉到到一种不妙。 果然不待片刻 四下无人的一方空地,众人停住了步子同时也将轿子落下,两个婢女将严若涵拉了出来,瞬即一座四四方方的祭台呈现在眼前,她心一惊怕是今天真要死在这里了? 如果是这样,还不如死在尹孤魂的手里 火台高筑,根本轮不到她做任何反应便已经被人拉到木柱之前,虽说是木柱,可是也比她粗上好几倍。 她挣了几下,硬是被人活生生的死绑在柱子上, 看看这些人,跟僵尸一样,半点表情都没有; “疯子,一群疯子,放了我,放开我。”她试图挣脱。可竟是徒劳一场,很快的她就失了力气。 第一次莫名其妙被抢其中就这么死了,第二次竟然还来,她是招谁惹了;一想到自己的悲惨的身世,不用他们动手,她自己都能气死过去; 当‘万事俱备’之后,一个白衣少女拿着火把走近火台,严若涵瞪大了眼睛怎么都不相信自己这辈子又要结束了,听说被火烧的人死相极度难看她长的也不是特别好看,在在火海里一炼外焦里也焦的如果真的没救了,她情愿被火烧的骨头渣子都不剩 “喂。你们要杀这女人得先问问我。” 猛然间 一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穿透耳膜,这个声音她绝对不会听错。心一惊,竟然没勇气抬头看他。 众人抬头望去,不远处的房檐之上,一身黑衣劲装的男子正不羁的望着他们。 其中一女子大声喝道:“你是何人,竟敢擅闯凌仓宫。” 那人双手交环叠在胸前,轻身一跃竟然形似落叶般的从屋顶缓缓而下,落于众人面前。露出一抹邪肆之笑:“慕枫是不是把你们这些女人关在宫里宠幸太久了,竟然不认识你们的死敌?” 严若涵真是无法接受他这得口没遮拦的死性格,不管多长时间,她都消受不了。 众女面面相觑,瞬间脸上都染上红晕:“狗嘴中吐不出象牙的东西你是找死。”话音刚刚落下,月光便反射了几道青白剑光,晃的人头头晕目眩。 然而,远处的白玉护栏之上 另外一身黑衣的男子正撇着嘴角露出一道没有温度的弧,冷哼了一声,喃喃自语的似乎在说着什么。 第四十九章求我我就救你二 舞刑将双眸对上那人,眉宇之间竟凝结成一股让人猜不透看不懂的气息,只将尹孤魂三个字念的缓重而清晰; 江湖中没有几个人能够在凌仓宫来去自如,除却慕枫杀人如麻的恶名之外,还因其间众多的高手与到处布满的奇异陷阱叫人闻风丧胆。 可如今,尹孤魂却能来去自如,他虽能潜伏在周围,却也费了不少力气,可眼下尹孤魂竟能轻而易举的闯进宫内,着实叫人大吃了一惊 凌仓宫几乎没有婢女是不会用剑的,而且全部皆非泛泛,但对尹孤魂来说却像是玩闹而已,任凭他们如何夹攻却始终碰不到他分毫; 他侧头微撇了一眼严若涵,不禁发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现在连老天爷都在帮他啊,这学不乖的女人这么快就尝到苦果了: “喂,不想死就快点求我救你,老子事多的是。” 他赤手空拳的穿梭在一群女孩子中间,看起来一副轻松自在的模样,现在还说这种话,简直就是欠扁中的典型! 严若涵心底百感交集,尴尬、气恼、却又拿他无可奈何: “谁要求你,你怎么会来这里?” 尹孤魂轻声一呵,道: “你当我的月影是白吃干饭的啊。”他耍的众女团团转,在‘花丛’里跳来跳去如同猴子一样。 “这么厉害干嘛不去做弹簧?”严若涵嘟起嘴小声念着; “嘟嘟囔囔的在说些什么?快点求我救你啊。”尹孤魂冷不防的又是一声; “自大狂,凭什么?” “因为你只能死在我手上。”闪过阵型中横刺而来的剑,一个转身竟凌空而跃,他竟落在剑背上与她对话,严若涵不禁吞了吞口水: “我、我不会求你的。”她倔强说道; 下一瞬,不知是谁将火吧扔进了柴堆。那里早就已经洒上了烈酒,转瞬之间严若涵的四周便是浓烟滚滚。 眼见这般情况,尹孤魂瞬即一变,侧身从一人手中夺过锐剑,霎时,一道红光乍起瞬息间扫平了所有围攻之人, 他阴冷一笑没用的废物。 飞身而跃,尹孤魂落于高筑的火台之下,双手侧握成拳,一股野蛮的霸气隐隐散发:“你就算死也不肯求我?” 严若涵没有力气挣脱绳结,也顾不到去听尹孤魂的话,以至于他说了些什么,她全然没听到。 正在此时,一只白雕嗷嗷声起,从空中振翅而落,尹孤魂抬首一看,那白雕正好落于绑着严若涵的柱顶之上。 随即,空气似乎凝结成一股气流,从他左侧缓缓而来。 他一怔,这是一种中上乘的内功,千里之外便可随意利用气流杀人于无形,他凝眉侧身,目光落在同样是一身黑衣的山羊胡男人身上,两个男人彼此伫立着,却不让气势流失分毫。 “怎么?难道蝶舞山庄的少庄主是来夜袭慕枫的,这么蠢的行为,我以为只有无名小辈才会想到。”尹孤魂道: 作者的一分钟: 今天发的有点晚^^审核的工作一向是偶滴朋友,谢谢她 第五十章庄主惜玉堡主吃醋 顷刻间,只听啊的一片众人喊叫之声,围攻之人便哗然而落,显然是被这股气流震倒在地。 双手交予背后,舞刑眼中露出煞然之色:“废话少说,尹孤魂,你将我妹妹带到那里去了?” 尹孤魂心下着急救人,那里顾得上与人闲扯:“想找妹妹自己去找,别来烦我。”说罢,他纵身一跃跳到高台之上,落于严若涵身前。 严若涵一惊,瞬即感觉自己猛的沉了下。 周围之火烧的迅速,不待片刻便已经可以吞噬整座祭台, 银剑之光乍起,尹孤魂猛然坎像严若涵,严若涵一惊忙闭起眼睛,只听咔咔两声,她身上的绳结竟不解自断。 须臾之间,严若涵脑中无暇顾及其他,只听尹孤魂轻声说了一句:“你又欠了我一次。”便被一股霸道的力气推出老远,一回头,刚才站的地方已经被火烧的塌了下去,如今她跟尹孤魂便是隔开了一道火海。 本应是嫌恶的一张脸,却因为这一次以及冒着危险冲进火海的身影而模糊了视线。 “笨蛋,为什么要来救我。你不是轻功很厉害吗?赶快从这里跳出去。” “傻瓜,我脚底用力整个木板就塌下去了,你想变烧猪吗。” 虽说不是冲天之火,可始终是到处都散满了烈酒的,眼下这火台已经一点一点的开始塌陷了,再过不久他们就会掉进火坑之中。 “笨蛋,笨蛋笨蛋笨蛋,你不走只会也变成烧猪。” “这要怪谁?如果你早求我就什么事都没有了,蠢女人。” “那要怎样,你现在还要跟我吵对不对。” 严若涵话音刚落,只见另外一身黑衣身影也落在了她的身前,丰厚而富有磁性的雄厚声音传入耳中:“跟我走。”她愣愣的看着他,失口唤着:“舞大哥。”熟悉的容颜已经留起了山羊胡,原来洛阳一别已经几月光景了,没想到如今的自己竟然会被两个如此优秀的男人相救。 他瞬即拉起舞刑宽厚的手掌:“你也会救尹孤魂的对不对?” 她此话一出,只看见两个俊伟的男人同时一怔,眼中竟相互映上对方的身影; 舞刑只知道尹孤魂轻功了得,身手也算是一等一的,因此没想过多,只想将她救走,如今被他一提,倒也想到了什么; “姓尹的,我数一二三我们一同跃出火海。” “还用你说吗?”轻功之力多少要借些着力点发力,只是这木板之下想必已经成为腐朽,若慢半步,恐怕再无机会,这点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一 二 待数完三之后,舞刑搂着严若涵与尹孤魂各自飞向一方,总算是平安落于无事之地;只是三人才刚刚落下,几把青光银剑便抵住了他们的喉咙。 邪妄的语气,狂傲的声音赫然而至: “不知死活的人越来越多,你们是怕我慕枫杀的不过瘾,一个两个全都跑过来送死对吗。” 严若涵从未练过武功,更不习惯那种玄于空中的感觉,以至于落地之时崴到了脚,眼下身子一倾靠在了舞刑身上,她虽极力控制自己另外一直脚,可却也还是倒了下去。 如此场面一出,尹孤魂双手立即紧握起拳头,眉宇间显出一丝怒意她永远不知道,他踏进绮罗堂的第一句话就是下令去寻她的踪影,当他知道她落在慕枫手上,他几乎像是离弦之剑一样飞奔而来; 可如今这女人竟然跟其他男人卿卿我我的 第五十一章陷地牢 地牢 凭借慕枫的狂妄,他大可以杀了他们三人,可不知为何他反而将他们关进了地牢之中。尹孤魂与慕枫都明白事态的严重性,可都不愿言起,因为两人都有绝对的把握保护严若涵,所以无需让她担心; “痛”一声清脆的叫喊传了出来,严若涵下意识的抽回脚“你就不能轻点吗?” “你别动好不好。”尹孤魂捉回她的脚,继续按,他从来没有给人揉过脚,当然会有点笨拙了,这女人干嘛挑三拣四的。 “可是很痛。你越柔我就越痛耶。”这家伙真不会温柔,明明不会干嘛非要折磨她? “还是让我来吧。”舞刑俯身蹲下,不漏声色的从尹孤魂手中接过严若涵的脚踝“如果你不会,就别乱弄,你这样只会让她更疼。” 不是滋味的一句话,他有气没出发,凭什么这家伙可以在他面前这么傲,而她呢,好像很舒服是的。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好像在她眼里他就是不顺眼一样。 “喂,有没有人啊,都给老子滚出来。”他冲着牢房外大吼。然而除了回声,听不见任何回应 “尹孤魂,你就不能安静点吗?”严若涵开始怀疑尹孤魂的智商不太高 “我”我什么都错对不对? 总不能就这么看着他们两个人卿卿我我的,让他做只闷头乌龟。 “严姑娘,其实,你这么跟着他算什么?”舞刑虽然面带微笑,语气却阴冷的很;他心中明白,他们二人之间有牵绊,可自己的妹妹也牵连在内,他不能熟视无睹,与她之间再好,他也不能让宁儿受到伤害。 幽暗的地牢中,他的话回荡在四周。 “舞大哥,你误会了,我跟他,不是你想的” 那样子三个字还未出口,尹孤魂抢答道:“你敢再多说半句话试试看。” 严若涵下意识的被这股野蛮封了口; 舞刑见她已无大碍,便放下她的脚,起身走到尹孤魂面前,两人的气氛卓然起了变化。 “姓尹的,你既然取了我妹妹,就该好好对她。你以为你做了蝶舞山庄的姑爷还可以逍遥自在的三妻四妾?我不许你这么对宁儿。” 尹孤魂不屑一顾答道: “微妙啊,你妹妹跟慕枫有了不清不楚的关系,反而强迫我娶她,我可不会做乌龟。” “混账,你说什么?我妹妹可是清清白白的。” “清清白白,只有她自己知道,我可没碰过她,在凌仓宫待了这么久,谁知道。” “你这混账东西。”舞刑用足了力道挥出一拳重击在打在尹孤魂的脸上,瞬即点燃了愤怒的火焰。 拜托 严若涵无语问苍天,好像他们气场相当不合。这种时候当然是拦架重要,可是一般的方法应该不会管用。她也有些小聪明的 “啊好痛。我被蛇咬了。”装作一副快要不行的样子,故意引起两人的注意。“好痛,好痛哦,我就快死了。” “严姑娘,你没事吧。” “你没事吧。” 几乎是异口同声说的,所以听起来非常混乱。 两个人瞬即挪步过去蹲在她左右,其实严若涵也不傻,她知道两人还是蛮关心她的,她很高兴。 倏地,她拉起两人的手搭载一起,坏笑道:“这样才对嘛。我们现在被困在这里要想办法逃出去才行,哪有时间吵些没用的话题啊。” 恍然过来的两人呆呆的看着两只搭载一起的手,几乎是相互排斥一样的瞬间收回。 “严若涵,你骗我。”这丫头竟然学贼了 尹孤魂仍然是大吼大叫。 “我就在想这地牢里连老鼠都没有,又怎会有蛇?”舞刑仍然是先礼后兵。 第五十二章世界上有种牢房叫情牢 无极殿 慕枫撑起肘部按揉着额头,看来是患了风寒。 想这紫微星一日不死,他的地位总归巩固不了。除却沧源刚刚回归的势力之外,其他长老还需要他一个一个去对付,一思及此他就心烦意乱。然而,在众多凡尘杂念之中,只有一个人的身影始终在他脑中盘旋萦绕。 月光照在殿外,忽然一个人影缓缓走近,地上的影子被一步步拉长。 来的人大概不知道,他早已吩咐所有人退下,为的,就是恭迎她的大驾。那人停在高阶之下,脱俗的容颜映上他的眼帘。 “你终于来了,怎么?怕本宫杀了你的心上人?” “我知道你一定抓了他。”舞宁一路跟着尹孤魂回到了绮罗堂,谁知道他的第一句话竟是下令搜寻严若涵的下落,而她更没想到的是,暗月堡的月影竟然用了不到半天时间便搜到了消息,他一接到她有危险的消息马上就离开了绮罗堂。 而她却只能在等不到他回来的踪影之时,亲自跑来这。 “放了他。” 她话音落下, 慕枫凝眉,霸气的从无极殿第一把交椅的位置上站起来,缓缓走到她的面前:“我真不明白,他到底哪里好,本宫又哪里不好?你为什么一定要跟在他的身边。” “你没有哪里不好,只因为你不是他。” 不是他?他又有什么好的。 “你为什么会爱他?” 这个问题舞宁自己也无解,或许是因为不甘心,也许是因为已经嫁了,她的脸上映出烦乱的内心; 见她不答,慕枫苦笑: “我爱了你十年,却比不上那个连正眼都不肯瞧你的男人,讽刺。” “他不是,他只是被其他女人迷惑了。” “迷惑,你难道真的看不出来,他对紫微星的用心?老实说,本宫看穿了他这辈子都不会理你。” “你住口,你不是他,你怎么知道。” “你别傻了好不好,本宫这里不是普通人可以闯进来的,就算是他也一样,如果真的这么好进来,暗月堡早就灭了凌仓宫,还轮得到今天我为了等你来,把他们都抓了这出戏吗?”话音刚落,他用力揽过她的腰,逼她眼中映上自己的倒影:“本宫不希望你能了解,只希望你至少能看我一眼。” 为什么她不能在自己身边 他可以杀了他们,可是他怕啊,他怕会因此断了两人的连系。 “你放开我。”舞宁惊了,从他的眼中看到的是她,跟尹孤魂的双眸是不一样的,她能感觉到他眼中燃烧火焰的温度,也能感觉到他怀中的温暖。 “本宫会放,但不是现在。”话音落下。他用力吻上她的唇,是霸道、是掠夺,是**的征服。 他要她,这个世界上她只能属于他一个,他后悔没在当初强迫了她,至少她再也没有理由离开自己。 “不要。”舞宁推开他。然而这轻轻的一下竟然将他推到在地,这一刻她是这么好挣脱?看见他脸上的红晕,原来刚刚的温度不是而是他风寒了。 她走到他身边,当初那个杀人不眨眼霸气的不可一世的男人现在竟然如此虚脱: “你没事吧。” 慕枫眼中映上她的容颜,浅笑,手指拂过她的脸颊: “别离开我,宁儿。” 他的声音低沉,虚弱,绝对不比往日的霸道蛮横。 “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她扶起他“为什么没有人,你平时身边总会有人跟着的。” “我把人都叫走了,我不希望你来之后他们伤到你。” 舞宁一愣,难怪她一路走来凌仓宫跟无人一样。 “我找人来照顾你。” 他一把扥住她: “不要走。” “我只是去找人来照顾你。” “我不需要他们,如果你留下来,我就放了尹孤魂跟紫微星还有你哥哥。” “我哥,你说我哥也在这里。” 他点头: “只要你留下,我会放了他们,绝对不会骗你。” 第五十三章基于好感之上的感动 舞宁愣愣的背对着慕枫,不敢回头。 慕枫的语气明显是在征求,他大可以像当初一样留她下来,可他也知道,若不是她自愿的,只会接着折磨自己;虽说面子上有些难堪,可他也认了。 “我,不能留下。”舞宁没有回头,坚定的回绝了他; “为什么?”他瞬间站了起来,急于知道答案。 “我是暗月堡的少夫人,这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事,我不能” “好,既然这样本宫不在强求于你,我会等到尹孤魂给你休书的那天。”他容颜瞬间凝霜,阴冷的抛出这话; 他一定会等到那一天。 xxxxxxxxxxxxxxxxx 地牢之中,一阵鼓鼓之声响彻天际, 尹孤魂与舞刑相互一望,瞬间惊悚起来,也不知是从哪里发出的声响, 咕噜噜 咕噜噜 咕噜噜 声音还是不停的响,甚至越来越大; “你们说那混账的地牢里不会有、有、那玩意吧?”尹孤魂几乎是兴奋,这大少爷除了人之外就连老鼠都没见过几只,更何况是鬼; “你又胡扯什么,这世界上哪有鬼神。”舞刑依靠着墙道; “那个”严若涵悄然举起手,尴尬羞怯的说“其实是我的肚子在叫” 相互对望 两人瞬间无语,同时又听见一阵一阵的咕噜咕噜的叫唤。 严若涵捂着肚子,低着头, 其实这也不能怪她嘛,毕竟从早晨开始她什么都没吃,还差点成了烧猪,现在体力早就透支了也不奇怪啊。 “喏。”尹孤魂竟然从怀里掏出用油纸包好的一包东西给她,不屑一顾道:“早就猜到会这样。” 接过那包东西,严若涵打开一看,竟然是两个被捂得有点水的包子:“你”她真的没有想到尹孤魂会这么体贴,一瞬间眼睛里雾蒙蒙的,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喂,鼻涕都快流出来了,快吃啦。” “我真的很奇怪,你怎么随身带着包子。”舞刑好奇问起; 他盯上严若涵,坏笑道:“某个蠢蛋女人一大早闹啊闹的,身上一文钱都没有,不饿死在路边都奇怪。”原来他早就猜到会这样了; “尹孤魂,谢谢你。”看着他的身影,眼泪掉下,严若涵开始相信自己是幸运的,至少来到这世界就遇到了尹孤魂,每次有危险的时候他都会出现; 他呵道:“你要怎么谢我?快吃啦,吵死了。” 见这般情况,舞刑撇了一眼尹孤魂,暗自嘲讽他是不懂温柔的鲁男子。 随手拿出一块手帕走到她的面前,替严若涵擦掉眼泪,浅笑道:“小丫头你,也太容易哭了,女孩儿的眼泪不是随便流的。” 她露出一抹笑:“我这是感动啦。” “所以说,女人麻烦。”尹孤魂在一边,暗自摇摇头呢喃道; 善变的女人啊。 大约天方快要大亮之时,幽静的地牢之中,传来脚步之声。 片刻不待,一个白衣侍女拿着钥匙缓缓开了牢门,尹孤魂与舞刑觉得奇怪。 那白衣侍女随后面无表情道:“主人吩咐你们可以走了。” 走? 三个人面面相觑了一番 慕枫这般行事诡异,着实叫人摸不着头脑 第五十四章她被抢去蝶舞山庄了一 过这一天一夜的折腾,严若涵早就已经没有力气了。她现在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而且脚依然是那么疼 想想看 她还能跟在尹孤魂的身边吗 那舞宁怎么办 她的留下势必会对她造成伤害吧 可是,就算她现在要走,尹孤魂会怎样 严若涵满脑子都是乱七八糟的东西,乱上加乱,她自然走到了那两个男人的后面。 忽的,眼前一暗,她似乎撞上了什么东西,甚至还来不及想,便感觉自己整个‘飘’了起来; “如果小丫头你觉得脚痛,告诉我就好了。”舞刑像个很会照顾人的长辈一样浅笑着,关怀的抱起她; 她开始一惊,但马上便感觉那抹笑容很安心,所以瞬即整个人失去了防备:“谢谢你。”她几乎没什么底气,只是很气若游丝的说着。 舞刑心底很高兴能这么抱着她,她本就不是什么坏女子,就算她是自己妹夫的另外一个女人,他也无法去厌恶这样毫无心机的女子,而反之,不论是出于何事,他都很厌恶尹孤魂; 倏地, 一声“可怜树干”被折断的清脆响声传了过来。 不用想也知道发生了啥事 尹孤魂极力掩饰着满脸的醋劲,怒气冲冲地冲上来挡在舞刑身前:“你们两个当我不存在是不是?卿卿我我的有完没完?”该死,自己怎么这么笨,早一步抱起她不就没事了? “尹孤魂你在胡说什么啊?” “我胡说?你看你们两个人现在”他指责他们两人现在这般情况像极了‘奸夫**“伤风败俗” “你,你胡说霸道,舞大哥你放我下来。”她似乎也有些动气,从他怀里挣着,想要自己走。 而舞刑却从眼中露出讽刺的光芒,只道:“严姑娘,不用理会他。”反而继续走“再过不久便会有人迎接我们,你只需休息便是。” “你站住。”他追上去,刷的一下子扯住他的肩膀“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有意思,只是看不惯你不起我妹妹,想要教训你。”他停住,从眼睛中射出一道道凌厉的光芒。不用在问也知道,他想要带走严若涵。 “你敢。”尹孤魂看着他,要不是严若涵在他坏中,他早就给他几拳,教训他别太嚣张。要知道他尹孤魂也是傲视群雄的一号人,怎么可能接受有人比他更嚣张。 “我不敢?”舞刑冷笑,浑身散发着野蛮的霸道。 严若涵愣在‘角落’ 他们这是 在为她吵架? 天哪 他们吵架的理由千奇百怪,现在就连她都可以成为他们对立的理由,这可不好,她要怎么做才能让他们停止争吵呢 不过 这个时候另外一个声音打破了他们之间的对立。 “啊魂、哥,你们在干嘛?”舞宁毫无预兆的出现在他们背后; 他们二人瞬即回头,瞥见了一身红衣的女子,她总是喜欢穿着红色衣服,随后竟异口同声道“你为何会在这里?” 第五十五章她被抢去蝶舞山庄了二 舞宁总算是出身名门,知道有些事当然是能不说就不说的好,她去找过慕枫这件事只能成为秘密,想慕枫说过的话她不会让那件事成真: “我是来接你们的啊。啊魂一早就跑来这里,我担心的要死,想着在这里总算会接到他吧,哥你怎么会在这的?” 当然 除了舞宁注意到严若涵的存在,严若涵自然也不是白痴,她想不到任何一个理由能让舞宁不在用一个入侵者的眼神盯着自己; 眼下,除了心虚之外,还是心虚; 她已经改口叫他啊魂了,没有了她,他们之间的关系与日俱增。 自从她嫁出去之后,舞刑已经有好一阵子没见过他这妹妹了,眼下自然是喜出望外: “你这臭丫头,嫁人之后,连个信儿都不给家里,现在还来问你哥为何会在这,难道你哥出现会妨碍你什么吗。人家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为兄看来,说的一点都没错。” 舞宁灵动一笑,慧黠聪颖的揽过舞刑的臂弯:“好啦,是妹妹我错了还不行。看我们这位美人,先是叫一个堡主舍身范险,然后又躺在一个庄主的怀中,真是享尽齐人之福啊,想必你一定很累吧,我们还是赶快上车先离开这给她找个地方休息再说好不好。” 她是吃定了他是她哥,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她永远会站在自己身边,她话中有话,羚锐傲然的瞪她,在别人眼中却是女孩子家斗气时的表情语气。 可这每句带着刺人荆棘的话,听的人却是别有滋味: “舞大哥,拜托你放我下来好不好。”严若涵极力压抑情绪,清冷的要求着。 舞刑一愣,于他眼中却是倔强、好强; 忽的,一身黑影挪步而前,挡住了严若涵的视线。 下一刻, 一直大手拉住舞宁,二人向着马车而去,可那人终究是冷然挪步。 冷不防的尹孤魂悄声低语道:“我警告你,别在说些没用的废话。”他当然是在警告舞宁,因为那些话对他同样刺耳无比。 虽说是没有任何温度的一直手,可却是第一次他主动牵她,这或许,已经是进步了: “你心痛了?”舞宁轻呵“我只不过是一句话你就心痛成这个样子,那如果我以后欺负她,你还不得痛死。” 尹孤魂不语,只是拉着她停在马车前,随后不留情面的甩开手。与严若涵跟舞刑隔开了好远的距离。 “你到底想怎样?缠在我就这么舒服对不对。” “对,我就是喜欢缠着你,你想留住她对不对,好啊,你喜欢她我不会阻止,但你最好以后对我好一点,不然我会欺负她,你别忘了,我会武功,而她不会吧。” “喜欢。”尹孤魂回味着喜欢二字,转面望去严若涵那一抹淡然的身影,光他一个人喜欢又有何用,随即他冷哼:“你敢拿这来威胁我?” “就是威胁怎样?” “那我也来告诉你,除了我以外没有人能伤害她,她这条命是我的。”不过,他也不想将话说绝了,至少,他不希望因为他而让严若涵受伤“我可以对你好一点,只要你别总是烦我。如果你能乖巧一点,我大概会考虑接受了你。” 第五十六章她被抢去蝶舞山庄了三 望着尹孤魂戏谑的眼,舞宁陷入前所未有的深渊,多么肤浅的承诺,跟慕枫完全不一样但哪怕是如此都是她想要的,对她而言,他有过这样的承诺就够了,她不介意他是否真心或者虚情。 舞刑没有成全严若涵的倔强,在他眼中她不过是一名需要人照顾的女孩子,他不能不负责任的将他丢下 更何况他还要向她赎罪,为了当初那一拳 而尹孤魂则站在很远的地方望着二人,他与严若涵之间明明仅此一步,却是隔着千山万水 为何她要出现在他的面前为何出现了却又得不到为何他的心会这般复杂; 责问自己,他心中竟是那样的在乎; 走近,舞刑将严若涵抱上马车,随后清冷道:“我要将严姑娘带回蝶舞山庄。” 尹孤魂歘的一声扯过舞刑的肩膀,他根本就是想将严若涵从他身边带走:“你凭什么?” “是严姑娘自己说的,她不想跟你在一起。”舞刑的话一字一句,震在尹孤魂的心底竟造成惊涛骇浪; 他看向严若涵,她低头不语; 尹孤魂忽然像是顿悟了一样,嘴角浮出一抹笑,他明白了,什么都明白了,原来她是真的不想留在自己身边,无论他做什么他都是枉然,她一分一毫都不会有感觉; 他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一开始就对她那样好,他应该折磨她才对,让她生不如死,甚至厌恶他。 严若涵试着抬起头,却注视到尹孤魂失落的笑意,是苍白的,是无力的却又在结束时那样的冷然、决绝。这本不应该出现在他的脸上,他应该傲视一切的,应该是野蛮霸道的,为何会出现这种笑容?这究竟意味着什么?心好像被裂开了一条口子; “好。”尹孤魂几乎用足了力气将舞宁揽在怀中,盯上她的双眸,在灿眸之上义无反顾的吻了下去 他问自己,还知道在做什么吗? “我跟宁儿也要回绮罗堂了。” 他开口唤她“宁儿。”既然他说过要对她好一点,那么从现在开始他就尝试着去接受眼前这个女人。 舞宁感觉到尹孤魂的变化,但并不震惊,她早就知道他对严若涵的感情;她也在问自己,沉在心底的是心痛吗?为何他吻着自己却又不肯给她任何的温度?她不能留下严若涵,不能逃,绝不承认自己失败了。 “我们不回绮罗堂,你陪我会娘家好不好?我好久没有回去了。”她宠溺的偎在尹孤魂的怀里,亲昵的挽着他的臂弯,像是风中之铃一样轻柔道; 严若涵真不敢相信,他们竟然当着的她面如此亲昵,心底那个口子似乎被越撕越大; 老天爷,请你别在跟我开玩笑了好不好。 第五十七章蝶舞暗月一 第一缕晨光照在尹孤魂的脸上,舞宁的话似乎提醒到他什么。就这么放过她,让她跟在舞刑的身边,继续让他们卿卿我我,单单只是想想就觉得可气,他才不许 抚过舞宁的脸颊,他道:“那我们也回去好了。” 尹孤魂的话音刚落下,只听天空之中一声哨响,一只白雕滑翼而来,舞刑脸色凝重,当白雕落在臂弯之时,他落下一句:“你们在前方的树林里等我便可。”便独自往树林的方向而去。 舞刑心中已经有些底了,恐怕自从他离开之后,有人发现了他们的踪迹,那些属下已经被人杀人灭口了。 树林另一头 白晃晃的日光透过树叶照了过来,郁郁葱葱的树林中,统一的黑色着装即可映入眼帘。 霍羽早已等候于此。 白雕落树之时,舞刑也踱步而至; “圣上那边如何?”舞刑直接切入主题道,想这事自然瞒不过上头的人。 “情况相当不好,昨夜宫中有刺客侵入伤了公主等人,索性那些酒囊饭袋最终失手被擒,都处理掉了。皇上命我们三天之内查到是何人所为。”霍羽答道; “可有线索?” “并无。不过头儿你昨夜失利的事已经传入圣上耳中,那几个人全被人一剑锁喉。” 他冷哼:“这么快就传回皇宫,我看此事定有蹊跷。” “我也是这么想的,可并无证据,而且是我也想不到是谁盯上咱们‘衾盟’想要借刀杀人。” “借着咱们的手栽赃给凌仓宫,如此以来便是一箭双雕,再派人盯住慕枫的行踪。” “我会照办,那么我们现在该如何?” 他沉了片刻,想到昨夜尹孤魂也潜进凌仓宫,只怕此事与他有关: “我先回蝶舞山庄一趟,顺便调查暗月堡的人,你先回去继续保护圣上安危,密切注意宫内之人的行踪。” 霍羽道了一声“是。”便忙带领属下退了下去。 xxxxxxxxxxxxxxx 夏末初秋的天气,早晨会有浓重的雾水,天气也渐渐变凉,严若涵独自坐在马车之中,蜷缩着身子,无力在想其他,虽然沉沉的眯着,却怎么也睡不着; 马车之外,尹孤魂与舞宁各自骑马而行。 一路之上也未曾听到有人开口。 忽而一匹快马从身后急奔而来,停在尹孤魂眼前,马上之人一见是他便立即嘞马而停,跳马跪地双手举拳道:“属下参见少堡主。” 尹孤魂眉头微皱,一眼便认出来人道:“凌威龙?你来何事?” “昨天少堡主前脚刚离开绮罗堂,后脚便潜进了刺客。幸而龙爷已经将那人擒住,龙爷命属下通知少堡主并请少堡主随属下回堂中亲自审问。” 亲自审问? 尹孤魂细细打量了一番来人,说来奇怪,这人虽说与绮罗堂堂主凌威龙有几分相似,可那老头从来没有如此恭敬过他。 他轻呵一声,眉宇间透出杀意: “狐狸尾巴都露出来了,别装了,你到底是谁?” 第五十八章蝶舞暗月二 那人低着头,似是一惊;但马上又恢复了平静,缓缓抬起头来,冷哼了一声: “传闻中的暗月堡少堡主绝顶聪颖,今日我白罗领教了。不过可惜的是有人买我杀你,我们恐怕没机会在过招了。”说罢,他从脸上撕下一张轻薄如纸的贴面之物,露出的不是沧桑古老的丑陋之容竟是一张绝顶俊朗不凡的容颜,只是他左脸之上竟挂着一条骇人的疤痕。 严若涵听见车外的动静,从车窗中望了出去,她惊奇的发现:原来传说中的易容术确有其事,而且那人明显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看样子又免不了一场劫数,如果真要打起来,她不是会变成累赘吗? “少跟他废话,来者不善。”说罢,舞宁使劲蹬了一脚马镫,纵身一跃瞬即迎了上去; ‘啧’尹孤魂低着头,猛啐道:“笨蛋,不知道对方是何人,就莽撞去送死吗?” 一刻不待的功夫,舞宁就被白罗缠上,应是听不到他在说什么, 猛然间,四周剑气纵横,白光乍寒而起; 想这姓白的行事向来阴险狡诈,且在武林暗杀排行中还是头一号,尹孤魂心底其实早有觉悟,这种事也根本不以为奇。 只是 “驾!”的一声低语,他胯下宝马掉转方向。 严若涵眼见着他朝着自己而来, 停在她面前,勒紧缰绳,伸出手尹孤魂镇静道:“过来。” 严若涵发现他现在镇静的可怕,很少有机会看到他睿智的一面。 她接过他的手,他一用力将她拉到了马上。 “你想做什么?” 他环着她勒紧缰绳,于她附耳道:“如果我不能照顾你,就自己骑着马走。这匹马叫赤翼叫它的名字它就会带你离开。” “那你们呢?”严若涵不可思议的回望他,他竟然 “姓白的在武林中行事阴险狡诈,我们可以对付,你这个笨蛋留下来只会碍事。”他真想不透,自己明明刚才还在生气,而且气的要死想着怎么折磨她,怎么叫她痛不欲生,结果现在却觉得她能毫发无伤比任何事都重要,想不透,真的想不透 “你们都会武功,所以就单单甩我一个人出去,我不要。”至少,至少她会想办法保护自己,尽量不给他们添麻烦啊。 “笨蛋,你不是老想躲开我吗?现在就是机会,滚。” 还没等严若涵开口,一道白光寻衅而来,尹孤魂承接了那股力量,两把剑尖锋芒相对,倏地,周围散开来一股暖流纵横交替,猛的他轻身一跃,凌驾于半空,天边一道火光乍起,四周的暖流开始缓慢灼热了起来。 同时,尹孤魂的剑刃之上也烧起了点点火光,白罗面色一惊,两把剑尖锋芒对立,似乎是因为自己的剑被尹孤魂的剑给吸住了所致,似乎明白了什么,他道:“你、你竟然”; 白罗一个翻身,金蝉脱壳,竟又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朝着舞宁直刺而去,尹孤魂几乎来不及收力,体内灼热之气将两把剑瞬间化为乌有,即刻一掌拍了出去,成功的击在白罗后背之上,顷刻间他吐了一大口鲜血出来; 然则在白罗的脸上却露出了一个奸诈诡异的笑容,因为尹孤魂没有想到,他的目的就是要他来不及收力 随后半空中瞬间凝集出了一团火球,伴随着尹孤魂痛苦的呻吟声,急速跌落 第五十九章蝶舞暗月三 单膝跪地,尹孤魂隐忍着那股焚烧的火焰,在他周围,那些葱郁树林瞬间点燃了火光,整个林子也被烧了起来。 白罗见他这般反映,抿嘴呵道“玄火!没想到少堡主你竟然在修炼这等邪门内功。”他撇了一眼舞宁“看来这丫头对你狠重要。” “杂碎,别碰她。” 可怕的低吼,吓退了白罗?当然没,他三两步过去趁着舞宁只呆愣的望着尹孤魂的瞬间擒住她,匕首的锋锐刺进了她的咽喉:“你大概忘了天竺门了吧,你当初杀了萧广玉的儿子让他饱尝丧子之痛,而后又灭了整个天竺门,今天,也该轮到你尝尝这滋味了。” “杂碎,本大爷从来不为做过的事后悔。你敢动她试试看。”倏地,他一声低吼,强行压制住体内正四处流窜的真气,顷刻间火焰顺着一股气流从内而外的迸发而出,继而连四周之火也瞬间熄灭“卑鄙鼠辈,你以为我暗月堡少堡主是浪得虚名的吗。” 他一个箭步飞身而过,犹如急行之风,一瞬间眼睛竟染上绯红之色,那是何等耀眼的诡异之色。 白罗来不及收手,便立即感觉被人从背后捏住了脖颈,双手失力放开了舞宁; 随即,林中一阵沙沙响动,这响声尹孤魂自然再熟悉不过。 转身对着舞宁道:“你赶快离开这。” 他话音刚落下,白罗神色变幻间,一出手,一把暗箭射向严若涵的同时,人已经闪身来到了舞宁身边! 尹孤魂被树林的响声扰得焦急,看白罗已到舞宁身边,不禁大吃一惊,反手掷出石子挡开暗箭。来不得犹豫,危机已然向她迫近了! “严若涵你别过来!走远点!” 这笨蛋,千万别过去 严若涵就像是一个外人一样被无视在火光之外,原来,尹孤魂这么在乎舞宁。心底似乎抽搐的痛了一下,不管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如何他都不能在勉强了,啸龙说过这种功夫会要了他的命。 赤翼,我们过去,要死就死在一起。 她赌,这个人并不认识她。 一匹快马踱步而来挡在尹孤魂与白罗之间,当然,她不会武功,那就不能救人了吗?她不能否认她的心在颤动,如果不去的话,尹孤魂会不会真的成为舞宁的在这样危急的时刻,她竟然还能想这些事,她连自己都忍不住自嘲。胸前的衣襟被握得发皱,她不能隐瞒,在她的心底,非常的吃醋呢。 “姓白的,你别忘了,还有我。”严若涵此时此刻竟散发着一股强而有力的气势,尽量为尹孤魂争取更多的时间逃走,也是希望他不要再用玄火“你现在已经身负重伤,如何能够以一敌三?” 白罗眉头蹙起,细细打量了一番来人,果不其然的不认识;“臭丫头,你是谁?”他仔细端倪了眼前丫头一番,还真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莫非身怀了什么必杀的绝技? 严若涵眉宇间没有半点迟疑,正确的说是她不敢露出迟疑之色,也不能让白罗察觉到她有丝毫的不安。“用不着尹孤魂和舞宁动手,你恐怕连我这一关也过不了。现在还要逞强?你根本没有胜算!” “你又怎么知道我绝对没有胜算?”白罗忽然盯着严若涵阴森森地笑起来,而且越笑越张狂。 严若涵不禁毛骨倒悚,难道白罗看出了她不会武功?她明明已经摆出了像武侠片里的侠女一样的姿势,不开打的话,他怎么可能看出来。“你肯定没有!”她固执地道。真想让他快点认输离开这里。 然而她的美梦没有实现,白罗一语中的“你没杀过人吧?” 不需要回答,严若涵颤抖的手已经替她答了。 还不单单如此,白罗的笑意愈加浓重,进一步刺激着严若涵的恐惧感“你又怎么知道,尹孤魂在用玄火打你一掌你能平安无事?” 第六十章蝶舞暗月四 尹孤魂脚下一个箭步身轻一跃上了马,双臂环住她,一双时刻带着黑色手套的手握紧了缰绳“笨蛋。”他啐她; 正如有了他做后盾严若涵来了底气“想把我一个人踢出去,你最好想都不要想。” “那么,你是否想跟我同生共死?”他无力的将头搭上她的肩膀,说着; “同生共死?明明是同生共死的时候你却让我一个走,还是把这个机会留给舞宁好了。”或许说严若涵是个习惯对任何事物产生抗性的体制,对于尹孤魂这样的性格也早就有了免疫系统,时不时的跟他抖一抖嘴,对她来说也没什么:“姓白的,你现在看到了,如果你再受尹孤魂一掌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运气?趁着我们不想杀你,滚。”严若涵声音清澈,无畏无惧的说着; 尹孤魂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远的笑意:故意说这些让敌人畏惧,不动一丝一毫也能智退敌人严若涵,是我太小看你了。 白罗往后退了一步,两只眼睛在框子中滴溜溜的来回转了半圈,竟也得好好思索下方敢走下一步,毕竟这丫头如此举动着实叫人担心; 尹孤魂自知体内真气大乱,如今似乎正有几把火沿着血脉在身体里流窜,他也只是能撑一时便是一时。心下必须要白罗认栽离开; 倏地,他一声厉喝道:“老子改变主意了,杀了这混账东西也不过是为人除害。” 此话一出,白罗双掌将舞宁从自己身边推出老远,自己则滚入草丛之中,灰溜溜的抱头鼠窜。 舞宁望着骑在马上的二人,心下又醋意大生,却也不动声色移步到二人身前,如今不是动气的时候,她跟严若涵之间的纠缠如今才刚刚开始; 一阵风将树林吹得沙沙作响,这初秋的树林仍旧是葱郁之色不减半分,谁又能料到就在刚刚还经力过一场激斗。 “严,若,涵你为什么老是想要躲开我”话还没说完,身后的声音似乎断了; 严若涵只觉得身后一轻,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从马上滑了下去,咚的一声,竟然是她心脏的狂跳之声。 “尹,孤魂” 舞宁跟严若涵异口同声道; 尹孤魂终于坚持不住的睡了下去,就在落马的同时,他也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那股黑暗的力量渐渐吞噬他所有的理智,那是疯狂的**,是杀戮之心那是魔 是生了根发了芽的障 记忆被那股邪气扯了出来,可笑的挣扎却是为了能换的她的一颦一笑,严若涵严若涵 他唤着,挣扎着,可没有她,他似乎在永无止境的黑暗中追踪着什么。 眼看就要追到了,却永远只是井中月水中花,一切都会消失,消失的无影无踪。 纠结在心底的那份懵懂情感到底是什么? 为什么他的心会这么痛? 严若涵,你为什么总是喜欢躲开我?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喜欢缠着你,喜欢你看着我时候的模样啊。 第六十一章蝶舞暗月五 “啊魂,你睁开眼睛啊。你不能死,我不许你死。”舞宁扑在尹孤魂的身边一遍遍的叫着,喊着,摇晃着; 他不是不喜欢她,他都肯为自己送命了,拜托老天爷让他醒一醒,不要,不要他死; 严若涵站在遥远的地方,这一刻她才知道自己有多么多余; 但尽管如此她还是希望平时那个在她耳边大吵大闹的尹孤魂回来,他现在就平静的躺在那里,他会消失,她突然间好怕,直到这一刻,她才发现自己多么在意他,她早就喜欢上他了,只是不愿意承认。 天哪,求求你不要夺走他的生命。 一思及此,泪水便狂涌的奔出了眼睛。 “到底发生了何事?怎么会这样?” 舞刑不解的快步走过来,他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何事。 “哥,救救他,救救他啊,他快死了,啊魂快要死了。” 什么? 严若涵不相信,她一个字也不信,心像被撕裂了那般,痛到无法呼吸,原来世界上最痛的伤口是没有血的啊。 眼前一黑,她整个人跟着垮了下去,不知是谁关切的温度将她抱入怀中,是尹孤魂吗?不,他快要死了,他快要从这世界上消失了,不要不要不要 如果能对换的话,她真的情愿自己一辈子也不要醒过来,把这个机会留给尹孤魂吧。老天爷求求你不要夺走他啊。 “严姑娘丫头。”舞刑试着叫醒怀中的女子,可是她没有半点反映啊“该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你刚离开半刻不到的功夫,我们就遇到白罗的攻击,啊魂他他为了救我走火入魔了。” “白罗,你说的可是论卑鄙出了名的那个白罗?” “就是他。啊魂,要是有事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该死,快把他们扶上马车。” 马车起步,快速奔回蝶舞山庄。 与此同时,绮罗堂 ‘哗啦’一声,尹啸龙手中的茶杯毫无征兆的从手中滑落,心绪间一刹那混乱无比,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远在天边的暗月堡 “玉簪断了,夫人。”馨儿怔在替温双儿梳理发髻,可手中玉簪竟然平白无故的断了。 骊山 无心站在苍峰之顶,一览群山之余掐指一算,竟从嘴角涌出:“命数如此,此乃应劫之兆啊。”至阳之火籍曰: 玄火乃至阳之气,修炼之久,人体内血脉便会多出一份灼热游走全身,此火可说为生命之火,自修炼之日起,生生不灭。但虽说如此却不适合体制阴寒者修炼,因寒者根本无法将体内之火引燃。 切忌之一:不可借力而不收,否则玄火之内力将燃在体内;此之便是走火入魔。 切忌之二:不可与体制阴寒之女子交合,否然内火尽丧; 切忌之三:修炼时不可与人接触,遭人打扰,心绪不宁者必然沦为魔道; 切忌以上种种,方为后人得以修炼,否然必将引火烧身,后患无穷 第六十二章蝶舞暗月六 蝶舞山庄 秋处露秋寒霜降,这般天气蝶舞山庄之内早已没了蝴蝶的踪影,院落中琳琳洒洒的只有菊花还在盛开。 虽说是琳琅满目的花圃却是有着一种萧瑟的残败之像,这般景象映照之下的豁然门庭之内,就连下人们也显得有些寂寥。 房间之内 帷帐之中, 舞刑试着将真气输入尹孤魂的体内,只是每当关键时刻,他体内像是有股力量故意排斥他一般将他弹开。 照例说,他不应受此重伤才对,他这般高手不该轻易如此的;想不通,想不通的事还很多; 挡挡挡 门外响起敲门之声。 他应一声,方才听到走近的脚步声,来人正是舞宁,她停在床前,探了探头,焦急的问着: “哥,啊魂他怎么样了?” “不得不承认他的内功比我深厚的多,我帮不到什么。” “那,那他会不会死?” 舞刑思了片刻,摇摇头: “我想这几日应该不会有事。” “哥。”舞宁双眼垂下,又是泪目; 舞刑见她如此,心下爱怜的揽过她,安慰着:“放心,没事的,哥会想尽办法替你救他。” 同一时刻,另一间房中。 挣扎着与梦魔厮拼,希望早一点醒来,在梦中亦是如此所想,因为严若涵并没有昏睡太久,大概到了中午之分便彻底清醒开来。 只是醒来之后发现周围的景观又是不太一样,一阵麻木觉得自己跟浮萍一般。 “这是哪里?” 空荡荡的屋子里安静的很。 不喜欢安静,因为跟在尹孤魂的身边,从来没有安静过,安静象征着寂寞。 尹孤魂,尹孤魂,你在哪? 想见他,一刻也呆不住,所以冲下床,甚至还来不及穿鞋子,她真的好怕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他已经离开了,而且还是永远的不,不对,她不能诅咒他啊。 冲出房间,她一个人到处乱晃,只希望可以找到个人问一问,然而转了半天也没见半个人影。 ‘思阁。’ 她停在一间看上去密不透风的房间门口,回望来时路幽深的长廊仿佛看不到边,这里应该是许久没有人住的地方吧这是她第一个想法; 生了锈的大铁锁挂在门扉处在阳光下仍旧阴暗,渗透着静谧的、诡异的气息。 “你怎么在这?”冷不防的一个妇人的声音穿透她的耳膜,吓的她浑身一颤。 回过头来一个身材偏胖的妇人正一脸怒气的盯着她。 “对、对不起,我不该擅自闯进这里的,我想我迷路了。”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走。”那老妇人指了指身后那道花园小门并且言辞犀利道; 不明白,也不想明白,她只想见到尹孤魂。 继续游走在偌大的园子里,周围尽是残败的枯枝落叶。 穿过小道,又走到池边,奇怪的是她居然看不到一个人影 崎岖的石子路不知道通往何处。 “喂,你这没规矩的,怎么一个人在园子里乱走,不懂得规矩吗?”一个家丁明显把她当做是奴婢的叫住; 好吧,其实她并没有力气生气,她现在一点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第六十三章蝶舞暗月七 她回头,那人正一脸怒气的盯着自己,是个高高瘦瘦还有点黑的家丁,他快步走上来,挡住了严若涵的视线: “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没规没距,老夫人不喜欢有人在她的园子里乱逛。” “老夫人?请问这是那里啊?” “哪里?”那人似乎觉得可笑“你糊涂了?这里是蝶舞山庄。” 蝶舞山庄,她怎么会在这? “我、我想问一下庄主在哪里?” “庄主?那是你能见到的吗?快去干活,该干嘛干嘛。” 严若涵甚至还来不及解释,就被那人拖着手臂往旁门走去,边走还边说道:“听说庄主带了个病病歪歪的人回来,也不知道是谁,你先去照顾下。” 病病歪歪?她双眼一亮,闪出一丝光辉,这个人一定是尹孤魂。 “好啊,我去,我去。”她正愁找不到他啊,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这女子变换之快,简直令家丁钦佩。 很快的他们便来到房间之外,里面传来两个熟悉的声音,其实都不用想:舞宁一定守在尹孤魂的身边的,这让她心中隐隐的不安,毕竟她算是第三者 为什么会搞成这个样子?她反问没结果; 正在此时,舞刑从屋子中走出,准备先去看一下严若涵,谁知道才开门,就看见严若涵站在门外,他一惊,不禁稍显吓了一跳的反映,但马上便恢复镇静,道:“言姑娘,你身子没事了?” 他这反应当然也吓到了严若涵,她浅浅一笑: “我想应该没事了。我是来谢谢舞大哥你的。” “庄、庄主,您认识这位姑娘?”一边的家丁这才意味道眼前的美人可并非下人,现下已是满脸惊骇之色,不敢多言。 “这位姑娘是庄上的贵客,是我的客人,你这奴才莫非怠慢了不成?” “不是,不是,是我醒来之后看不到半个影子,就遇到他,所以叫他带我过来的。”严若涵也是好意,不想他被责备,便故意如此说道; 舞刑自然不是笨人,其间也想道了什么,只是这丫头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好在多责备,只能挥手让那人下去作罢。 然而他却也看清了她的善良。 “依照我看,丫头想来,却也不是为了谢我吧?” 言下之意,她当然是‘别有目的’ 严若涵不知他是随便说说逗她的,反而被下了一跳,赶忙挥着手作答道:“当然不是,我是来谢谢你的、我没有想来看”就差尹孤魂三个字没说出了,严若涵一僵,暗叹自己是笨蛋。 舞刑却是捧腹大笑道, “在洛阳我就已经知道姑娘与尹孤魂之间的关系,今日又怎会做出阻扰姑娘见他之举,你这小丫头,多心了。” “我真的不是” 她话还没说完,他便拉着她进了屋子。 舞宁看见是她,没缘由气就不打一处来, “哥,你怎么把闲杂人等也带来了。” 呵,很正常的抵触,她猜也猜到是这个局面。 “宁儿,你的心胸实在太过狭隘了。” “我不管,我不想见她,让她出去。” 第六十四章蝶舞暗月八 说真的,严若涵虽然性格柔弱,但也绝不是会是任由别人欺负的人,她凡事忍让别人三分,从人情世故来说是礼貌但凡事都有忍无可忍的地步,有些人越是忍让,她就越是肆无忌惮。 这种时候,那就是标准的来找她严若涵麻烦的,如果真有人能将她逼到满脑子都是这个想法的话,那就离她沉睡在心底的狮子觉醒的时刻亦不远已了 舞宁的话针针见血,就好像她欠了她一样,仔细想想,她并没有吧,她才刚刚发现自己的感情沉睡在尹孤魂的身上而已。 她没有抢走别人的丈夫。 现在不会有,将来也不会,如果说这份感情是错的,她严若涵一定不会越轨,这是她的原则,绝不违背。 所以 她并没有惧怕舞宁的理由啊, 就算她会武功,是个千金小姐,有哥哥撑腰,充其量动起手来,她只有挨打的份儿,最起码死不了的话,她还是要活着的; 所以, 当屋子里充满了火药味的时候,舞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的时候,她开口了,而且是坦然的开口:“我不会走,你并没有资格对我下逐客令不是吗。”不但如此,而且她还坐到了床沿上,打量着尹孤魂的伤势; 舞宁被她的反应激了一下,至少有那么一会儿是愣愣的,她当然没想到严若涵居然敢这么对她讲话。 “你说过,你会离开他,可你竟然反口食言,现在居然连我哥也勾引,你就这么不要脸非要赖在我周围不可?”因为没想到,所以她扯高了嗓子喊着; 可这却对严若涵没多大的反应,她早就料到了;女人的直觉向来最准,尤其是对于情敌,不管天棚地裂或者沧海桑田,她们永远不会情敌对留有口德。 可是对于男人又或者哥哥来说,这简直是天塌地陷的一件事,舞刑赫然而立道, “住口,我简直不敢相信,这些粗俗不堪的话竟然出自我妹妹的口中。”于他来说,他从未想过舞宁竟会逼迫与诋毁别人; “我说错了吗,你带她来做什么,她不过是个外人,是你妹夫迷恋的狐狸精,如果不是她连你也迷惑了,你怎么可能这么对你的妹妹。” 啪的一声大掌击在脸上响亮声音打破额扭曲的空间 舞宁不过在气头上的两句话成功激怒了舞刑, “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刁蛮难缠了,如果说是当初让你嫁过去的决定将你变成这样,我宁愿尹孤魂将你休了,也好过你变成刁妇。” 舞宁侧着头,缓缓转过来正视他,泪眼婆娑,空洞的双眼里满腹委屈:“你就这么在乎她对不对,为了她,这么想让我被丈夫休了对不对?”说完,她气冲冲的跑了出去总之这世界上没有人爱她、在乎她,所有人都讨厌她,欺负她,她恨,恨死那个女人了。 屋里瞬间就变得寂静无比, 舞刑握的拳头咯咯之响,傻愣愣的站着,其实他也不想,只是被她几句气的根本控制不住心绪,跟所有的哥哥一样,打完他马上就后悔了。 严若涵也被吓了一跳,她没想到的是,他发起火来会这么严肃可怕啊。 看着舞宁灰溜溜的跑出去,她真的怀疑她会不会出事,确定尹孤魂仍旧沉死的睡着,她走到舞刑身边,小心翼翼的提醒着:“舞大哥,你快追上去看看她啊,不能让她这么一个人呆着的。” 第六十五章蝶舞暗月九 舞刑回过头来对着她无力笑道:“追她何用,我这做哥哥的还不了解她吗。我替她向你道歉,如果宁儿能有你一半董事就好了。” 严若涵同样扬起了一抹无力的笑容她何尝董事过,如果真的董事,就不会对尹孤魂有所期望,甚至是喜欢,这样对外人说不清,对自己解释不了的关系,又怎能怪舞宁对她过分:“我并不是董事,大概我是个不该存在的人,才会害的大家都难过,舞大哥,是你太高估我了。” 舞刑看着她可人的身影,心头忽的涌上一种炙热的情感: “我只相信我这双眼睛的看到的,丫头你又何必妄自菲薄。” 严若涵自是一惊,清秀之容也染上了霞光,他的这般肯定却是她这些日以来给她最大的肯定; 舞刑意识到自己说的忘乎所以了,他怕轻薄了她于是调解道:“丫头你的为人,我在洛阳便已经见识到了,不管别人说什么,那都是别人说的;想你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一定饿了,我去吩咐下人为你准备饭菜,顺带替尹孤魂请个大夫,这小子的情况不太乐观,如今你先来照顾吧。” 说罢,他就快人快语的转身走了出去。 屋子里又只剩下‘她跟他’两个人 她转眼看着床上的人,‘这小子’如果他还是清醒着,一定回嘴予以平等的攻击。 可是 她担心的坐过去,探手去摸他的额头,结果竟然烫的厉害。 是邪门的武功,还是他发烧了? 罢了,不管是那个他都需要冷敷一下。 观察了一下四周,她发现床边的金黄色脸盆中有水,边上还有毛巾。 毛巾沾了水,她试了试在他脸上擦了擦,就怕他身上的邪门武功一点冷都沾不得,庆幸的是,真的没有事,才敷在他的额头上。 仔细看看,他真的是浓眉大眼,跟鹰钩一样鼻子让整个轮廓立体的不得了,眉毛很粗,眼睛有点小,鼻子很挺,嘴唇很厚,但唇形不错,瓜子脸,但是一点也不清瘦。 越看越喜欢,越看越想 她整个身子微倾,情不自禁的接近那张迷人的轮廓,直到在近一寸就贴上他的,她僵住,一点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不过 她就想这么一直看着他; 一直一直 希望能这么永远的看着他 可惜,这个问题,她才刚想不到两秒钟,临近咫尺的男人就睁眼了,而且还是忽然间,她连反应的余地都没有,四只眼睛对视眨了眨,又眨了眨,不停的对视眨眼。 “你想趁机非礼我?”尹孤魂几乎是有气无力,但是招牌坏笑仍旧依然。 犹如被电了一下,严若涵瞬间由趴着变换为坐着:“你是男人好不好。” “我是男人怎么了?男人就不能非礼了?”他好似抱怨着说道; 可恶,明明就是有气无力,一副病病歪歪的模样,怎么嘴巴还是这么口无遮拦的? “自作多情,谁想非礼你啊。再说了,你能吗?本姑娘还不至于废你武功。” “哎呀我不过才睡了一会,你居然敢顶嘴了。” 第六十六章蝶舞暗月十 严若涵开始怀疑自己之前的那些眼泪是否白流了,见他现在这样,倒是不那么担心了。 尹孤魂一直躺着,虽然仍旧有气无力的跟严若涵有一搭无一搭的斗嘴,但她也看的出来,他嘴唇开始泛白,脸上的血色也在渐渐衰退,他的伤势真的很严重 不知不觉的回想起昨天在火海里的情况,他冒着危险来救她,不得不说,她在心底的祈祷真的应验了; “其实,我想问你,你,是专程来救我的吗?” 尹孤魂侧过头,顿了片刻,手搭上了额头,冰冰凉凉的,很舒服:“你觉得我是那种好人吗?只是,路过而已。” “真的?”她不太相信;“只是路过会随身带着两个肉包子?你以为那包子长在你胸前了?” 胸前长包子?那不就跟女人一样了? “你”他气急败坏的样子挣着想起来;却又被一只手死死的按了下去:“在大夫还没有来之前,你不能起来,给我好好的躺好。” “你敢命令我?”才一天不到的功夫,她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你现在的状况,我当然可以命令你好好休息。” 尹孤魂觉得自己就像是绑手绑脚的小鬼,但,一点也不讨厌这种感觉,相反的,他还有一种得到糖吃的满足感;他庆幸当他睁开眼睛的一刹那映上的人是她; 但是别扭的情绪总是挥之不去啊,如果他没事,她绝对不会这么关心自己,而且还会躲的远远的,这女人究竟在躲避什么啊? “你不是一直想躲开我吗?干嘛还管我。” “看你那副小鬼的样子,我就不能管你了?书上都说过,是病人,就人人得而管之。” “什么乱七八糟的,哪本书上说的?” “你没看过啦,看过也不懂。”她将他头上的毛巾摘下来重新投了一下又敷在他头上; “我怎么会不懂?你倒是说说看是哪本书?” 严若涵被问的无语问苍天,只能仰着头敷衍他:“是一本‘天书’早就毁了,你没得看。” “你”他被气得说不出话不知道是他‘**’的好,还是她本身就是个‘深藏不露’的女人,现在斗嘴这么厉害; “我什么我,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有没有哪里特别不舒服?等下大夫来了要不要特别检查哪里?我都帮你记下来,等下好好跟大夫聊聊。” “呵这种小伤难得到我?我可是”话未说完,他胸口一闷,竟从口中喷出一口鲜血,吓得严若涵‘惊声尖叫’ “尹,尹孤魂,你怎么了?你没事吧?你不要紧吧?哪里不舒服?喂,你回答我啊?我去叫人,你等我去找人。” 她才刚离开床边半步不到,就被一股蛮力给拖了回来; “我不过是经脉逆行,血气逆转而已,你不用这么紧张。死不了,暂时不能让别人知道我现在的状况。”白罗受命于谁还不清楚,那人一定还躲在暗处伺机杀他 但看着听不懂武林术语却紧张地抓着他的手的严若涵那副好笑的模样,他邪魅暗笑;忘却了不安,喜欢看严若涵紧张的样子,看着她一颗心紧紧地悬在自己身上,他不要任何人来跟他共享这份快乐,只要自己拥有她的关心她的一颦一笑就足够了。 他是赖定了她,这回不让她惊慌失措、手忙脚乱,哭天喊地,他就对不起这些日子来受的‘委屈’; 第六十七章蝶舞暗月11 什么经脉,什么血气,从医学方面来讲,严若涵一个字也听不懂,不过看到尹孤魂那副贼笑的样子,她又觉得自己紧张过头了:“为什么、不能让别人知道?” 尹孤魂捂着胸口,平稳的躺下,舒了一口气:“也许暗月堡跟什么狗屁小帮派结了梁子,估计有人出赏金悬赏我这颗人头,想杀我的人一日未除,怎能让人知道我受了内伤。” “就算是这样也要找大夫看一下,不然我不会放心的。”好吧,她承认这确实太过风险,她开始相信自己穿越时空真的跟一群‘古代黑社会的首领’有扯不清的关系了; “怎么,你担心我?”附上欠扁的一抹浅笑,对上她的双眼,四目相对是在这一刻该发生的事,不过 要是把握的好的话, 说不定, 会有下一步 于是他嘴角轻扬, 老套的剧情终究还是自然而然的发生了,严若涵一抬头便撞上他那双黝黑的眸子中。 一刻 两刻 半柱香 一炷香 “为什么这么看着我。”因为房间中拥有太久的安静,静的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声,如果严若涵不先抽离,恐怕他们会一直对视到‘天荒地老’也说不定 挡挡挡的敲门声音响起,害的严若涵倏的从他深情的‘攻势’里逃了出来;尹孤魂当下呛了一口口水,但堪称绝技的病容马上顺势装出,整个一副快要吐血身亡的样子,引得严若涵惊慌不已 而他却在暗地里咒骂那个拼命敲门的人是混账,此时跑来搅局,何不一开始就进来当跟蜡烛照着。 严若涵显然已经经不起他一丝一毫的风吹草动了,干脆直接跑过去打开大门迎接大夫,这古代‘医生’的医术行吗?她也不确定,但是医人者总比她懂得多吧。 扥了半天没扥住她的尹孤魂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呢喃着:就差那么一点,就差那么一点; 很快, 门扉处, 他听见对话的声音, “严姑娘,我命人给你准备了饭菜,不如我们先去偏厅用膳如何?这位是蝶舞山庄的胡大夫,长安城里首屈一指的名医,先让他为尹孤魂诊治一下好了。” “多谢舞大哥了,可是我一点也不饿,尹孤魂刚才醒了,而且还吐了好多血,你们先来看看他啊。” 严若涵苍白的脸色着实让舞刑吃了一惊,几个人瞬即移步到了床边。 即便如此, 那两个完全格格不入却又不得不打交道的男人见面的时候,场面、气氛总是弥漫这一种名为‘不爽’的因素。 无关于秉性,就单单是一种人类与生俱来的野蛮本能; 尹孤魂全然无力的平躺在床上,面色越发的难看,体内的火烧之感也越来越明显,他自然了解这般状况,只是他这种就算死了也会硬撑着不然骨头塌下去的性格,根本不懂什么叫做病容百态。 “我猜,你刚刚一定是蝶舞山庄的庄主大人帮我过宫疗伤过,不然我这内伤可能醒不过来,只不过真抱歉我这身体很难伺候。”语气恶略,尹孤魂挑衅味十足道; “的确很难伺候,庆幸的是,至少还有那么点用,不过不用谢了,我原本不想这么做,不过是为了妹妹而已。”舞刑虽然语气温和,但谈吐间火药味十分浓重; 第六十八章蝶舞暗月12 舞宁不错啊,想杀的他的人除了江湖上的那帮混混、凌仓宫里的那个怪人之外,还有他蝶舞山庄的少庄主,不过到知道目前为止,他肯定不会是他:“说真的,如果不是舞宁也在我的身边,我真怀疑是不是你想要我的命。” 姓胡的的大夫不管他们之间的对话有多么的危险,秉着一刻治病救人的心坐在了床边为尹孤魂把脉。 “我也怀疑你为何会受这般重伤,如果宁儿没有告诉我你是为了她,我会怀疑你故意装成这副样子来博取同情。” “我从不博取手下败将的同情” “够了。”严若涵再也听不下的吼道,她受不了这两人话中有话的讽刺气氛,明明都不是坏人,为什么一定要这样?“你们两个大男人怎么都跟小孩子一样,斗来斗去的一点都不觉得难为情吗?” 屋内又有了片刻的沉寂 两个刚才还斗得水深火热的男人同时无语,事实证明严若涵这种女人平常温顺的时候像只绵羊,可一旦发起威,那就是山洪暴发。 男人总是认为女人全是母老虎,但事实再次的证明世界上也有那种沉睡的特别安详的母老虎; “哎这位少侠的脉象混乱,老夫实在不知该怎样诊治,只能先开几副清热下火的药先给少侠引用,应是没什么大碍的。” 严若涵靠近尹孤魂,她真不确定他这样是没有大碍:“你确定?他刚刚还吐了血啊。” “这姑娘不必惊慌,这位少侠体制独特,又受了内伤固然会闷出几口鲜血,老夫刚才为他把脉,发现他五脏并未损伤,只是伤到了脉络,调理个三五月应该就没有大碍了。” 听完那人的话,严若涵总算是舒了一口气。 “这下严姑娘可以放心了?这小子最起码还能在多活个三五年。”舞刑轻拍严若涵的肩膀,浅笑着安慰道。 严若涵的笑不露齿,再次看清了自己有多担心、多在乎,虽然明知不行却还是存了不该有的感情,她喜欢上尹孤魂了,怎么办,她该怎么办啊然而,这样的一抹笑却又让尹孤魂‘在意’,现在是他没事了,她为什么反而对着别人笑,回过头来啊,他才是她该关心的人不是吗? 持续了两天的纠结,她也累了,不管是心情还是身子,现在一切都放下了,反而显出她体力不足了。 “严姑娘,你累了?” “我,我没事。”她想留下照顾尹孤魂,真的想 “别在逞强了,我蝶舞山庄又不是没有下人,再说还有宁儿。”他实在不想看她硬撑,转头看向尹孤魂,毕竟他只是个外人,他们才是夫妻。 “去休息吧。”尹孤魂虽然看着舞刑是越来越不顺,可也不愿意她继续留下,那样他只会硬撑着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落魄,只会两个人都得不到休息“休息够了再来看我,不然不让你进门。” “可、可是。” “严姑娘,你难道就不想让宁儿来看一下他吗,你们毕竟是共侍一夫。” 尹孤魂嘴角扬起得意的笑了起来,幸灾乐祸的看着严若涵那副窘相这下,她没的解释了。 第六十九章蝶舞暗月13 怨念啊,她怎么忘记了,自己还是尹孤魂的傀儡,啊她在这里百口莫辩,他竟然还在一边偷笑; 可恶,再也不要管他了,最好他马上就滚出地平线。 “我、不管了,我累了,舞大哥我们去吃东西。”跟舞刑也熟悉了严若涵也省去了很多客套,拉着他就往外走。 可恶的尹孤魂喜欢舞宁是不是,让他去喜欢个够吧,她眼不见为净,省的这份感情存在心底难受; 无奈的是,人一旦喜欢上一个人能这么轻易的就忘记吗? 如果轻易的就忘了,那还是真的感情吗? 不懂,她不是情圣,也不想是啊舞刑最终瞅了一眼尹孤魂,心底不知为什么有点高兴,她手的温度如此温暖那是一种他望尘奢望却又无从而得的温度不是吗? 显然,这个举动成功的激活了尹孤魂的斗志,他双拳紧握,如果现在他能站起来,一定马上冲过去拆散他们,这个严若涵偏偏就是喜欢做些他不喜欢的事。 好啊,他如果不赶快好起来,他们两个随时可能手拉手去赏花灯, 火大,越想越火大,越火大身体越难受,难受到他感觉就要炸开了: “有没有人啊,老子要死了。”待房间里终于只剩下他一个人的时候,他只能大吼大叫的,每次都明明是他要整她的,结果自己却被气的半死,凭什么啊她就吃定了他是不是,这个笨蛋女人,笨蛋严若涵。 不小心太过激动,胸口一阵狂闷,捂着胸口,这边正被一口气堵得上不来下去,他真的非常想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想的,想知道‘她?对?他’到底是什么感觉;但是,一思及此他又害怕,如果她对他完全没有感觉那他该怎么办? 此时, 一双火红色靴子映入了眼帘; “你醒了?”清清冷冷的声音,飘渺的,像是刚刚哭过后的哑然。他侧头相对,火红的寕裳,是舞宁悄然而至,他也不知道她何时走进来的,然而他却被一双又红又肿的、甚至比杏胡还要大的眼睛吸了目光。 这一刻尹孤魂是错愕的: “你,哭过了?”他凝眉,伸手触及她的衣角,虽然从来没喜欢过这么女人,可他在昏迷的时候耳边一直响着一个女人的哭声,他听得出来那是她的声音,纵使他在过无情,此时此刻也硬不下心肠:“怎么了?” 不顾一起的扑入尹孤魂怀中,她只不过需要一个疼惜她、怜爱他的男人而已,为什么所有人都要欺负她?不要,她不想离开他,真的好喜欢他,没有理由的喜欢:“不要死,不要赶我走,我现在只有你了,不要赶我走好不好。” 尹孤魂被她这般举动完完全全的怔住了,心口竟不听使唤的突然一震,望着她是舞宁哭肿了的双眸,还有担心的面容。 不由自主的揽住她,固定住他们之间的距离,但,并没有越轨,他尹孤魂虽然不是正人君子,可也“我不是没事吗?堂堂暗月堡的少堡主会这么轻易的就死了?我可是要称霸武林的。” 不知不觉的他开始对她心软了,他没想到这傻丫头会这么担心他啊;女人有时候很可怕,喜欢的总是爱答不理,而单相思的却又总是往身上贴,真是麻烦 第七十章蝶舞暗月14 江湖中的恩恩怨怨、儿女情愁它本就不是一概而论的事,蝶舞山庄虽说与暗月堡已有连襟关系,可终究是不合的两股势力,要说这争天下,称霸武林,是个有点‘实力’的男人都会幻想,这本就是这个不切实际的年代最正常不过的事。 然而,想不到的事,严若涵这样一个弱女子掺进去之后所有事情都变得更加复杂了。 拖着舞刑的左臂走出了尹孤魂的房间,穿过园子,严若涵才缓缓抽离,其实她这样也不自在的很,只是为了气气尹孤魂而已以至于自己做的事情太过轻浮,突然意识到之后又觉得尴尬; “对不起。” “为什么?”舞刑一脸坦然的样子,全然不懂她为何而道歉:“这种事,通常不都是男子对女子道歉吗?不过通常也很少有女孩子一上来就拖男子的手臂。” “所以我道歉啊。”她说的直爽; 他眉宇展露出笑意,只是浅笑:“严姑娘真是并非一般的女子啊。” “你也很特别。”她忽然停止,欲言又止道“对,对不起,我是说你的胡子很特别,我可以摸摸吗?” 她的天真爽直吓了舞刑一跳, “这”这大概是她专有的特色吧,总是做些奇奇怪怪的事,总是用这些奇怪的事吸引他的目光,就算如此却也没有招惹他心烦,而是相反,他没有不同意的理由“丫头对我的胡子倒是蛮感兴趣的,好啊,我一个男人也没什么避讳的,你大可摸摸看是不是假的。” 严若涵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触及他下巴上那些毛毛的胡子,手感跟头发差不多,在经过反复推敲之后,她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他未来的老婆一定会很辛苦 “对了,我有一件礼物想送给你。” 她很好奇是什么? 舞刑从怀里掏出一个盒子交到严若涵的手里,看上去很精致,严若涵打开一看,发现里面正安静的躺着一只散发着幽然紫光的珍珠发钗。 “好、好漂亮。”她被这美丽的光芒深深的吸引了“我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东西,这是我第一次收到礼物,谢谢你。” “第一次?呵,丫头你喜欢便好,我们去用饭吧。”他很满意这样的结果,仿佛看到她的笑就满足了; 严若涵此时此刻显得无比开心,这是她自来到唐朝那天起收到的第一份礼物,这对她来说意义重大 偏厅 她刚进去就被惊了一跳,从来没想到自己会吃到大餐,之前那些日子跟着尹孤魂,虽说吃的一直都不赖,可也没有这么丰富过。 放眼看去,一张偌大的圆桌之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看上去美味无比的山珍海味。 有鸡、有鸭、有鱼、有肉都冒着热气,热腾腾、香喷喷,简直让她垂涎三尺可这并不能让她迷失本质,一想到尹孤魂的伤势她怎么也安不下心来:“舞大哥,我们吃的这么丰盛,那尹孤魂呢?” 他们两个向来不合的,他不会给他清粥咸菜白馒头吧,那样子他一定被活活气死。 舞刑一愣,却是欣然一笑,总觉得自己是在羡慕‘那人’啊:“丫头真是多心,他伤成那样子,宁儿定然会替他安排些清谈的饭菜,可不是我特意亏待他啊。” 听他说完,她也安心一笑,羞红脸的与他同坐下来,舞刑并没有要求太多的饭桌礼仪,随意的加了些点心到她碗里便示意她只管吃便好。 不过对于严若涵来说;吃,是一种很无奈的发泄方式,一想到舞宁腻在尹孤魂的身边 她心里总是会觉得不太舒服, “庄主。”刚才那个黑黑瘦瘦的下人端着一盘水果走了上来,唤道;说来奇怪,这人放下水果之后,便在舞刑耳边窃窃私语了起来,严若涵倒也没在意,她这个人挺乐天的,也挺容易满足的,别人不想告诉她的事,从来不打听。 那人说完,舞刑脸上竟然露出大怒之色:“你说什么?”一声高调,随即迎来‘啪’的一声,眼见着桌子上的碗筷盘子蹦起了足足十厘米之高,庆幸的是最终还是在原地没有造成损失。 “舞大哥?你怎么了?”她问着,见到他脸上的表情,她可以肯定这不是件好事。 听见严若涵不解的问话,他意识到刚刚自己太过‘失礼’了:“丫头,你自己先吃好了,等下我吩咐下人带你在庄上转转熟悉一下,我有些事情先出去下。” 她端着饭碗,不解的眨了眨眼,然后“哦”了一声,就看见他形如一阵风般吹了出去。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吃完饭,到处走走是最好的消化良药 到处走过、到处看过之后才发现蝶舞山庄真的很大,她走了半天也没有将整个山庄走完全,听说还有许多下人不能随便去的地方,挺神秘的。 这对她来说也不会怎样,她只要认清楚了尹孤魂的房间怎么就好了。 走在石子路上,一个一个的石子整齐有序的排列着,如果她现在的心情也能这么整齐就好了。 好想去看一看他哦可是万一又遇到舞宁怎么办? 她 就去看一眼就好只要确定他没事了,而且身边有人照顾就好就只是一眼好吗?虽然她还在反问,虽然她大脑里并没有做出任何的命令,可是双腿却往尹孤魂房间的方向走。 直到自己已然站在他房间门口时,她还不清楚自己是怎么来的。 既然来了,她断然没有不去看看的理由吧; 于是,她悄然的推开了门,只是门内的人没有注意,而她也因为屋内另外一名女子的身影而瞬间收回了哪只脚。 从门缝看进去,他们两个人‘四目相对,情意绵绵’在外人眼中非常的般配。 心中一阵锥心的痛,明知道自己不能喜欢他,可还是喜欢了,要怎么办? 或许 这样她能断了这份感情吧;可是她不想断,也断不掉啊,心还是痛,就像是有个钻头在往她心里钻,钻出了一个洞又裂开了一样。 作者的一分钟: 其实每章我都审查了好几遍,可是始终都会有错字,如果实在看不下去就留言告诉我吧。 第七十一章送上门的总是要被推出去 心的挣扎在激烈也不会有声息,但身体却是由她那颗忘乎所以的大脑而控制的,看到这幅画面美丽的刺眼,严若涵还能说些什么? 几个婢女跟在身边谁也不敢说话,也不知道她这是在做什么,只是安静的看着,然后谁又能知道她心中正挣扎的激烈呢。 持续几分钟的‘偷窥’直到那两人不在对视彼此,她才把失掉的魂魄给拉了回来。 趁着没人发现自己便悄然转身,如果她的存在的多余的,她一定不会持续这份孽情; “姑娘?您不进去?”一个婢女疑惑的问了起来; “进去要做什么?难道要跟你们家小姐闹吗?”她勉强挤出一抹笑,这是她连想都觉得不太敢想的事; 如今他身边有人照顾,她也无需担心了不是吗; 她的笑不太真实,似乎夹杂着太多因素 而她的话明显是怔住了那三个婢女:事实上,他们家小姐跟姑爷还这位姑娘的事早已经在江湖上被传得沸沸扬扬了,只是今日看来那些不攻自破的谣言真就是可笑的谣言吧。 严若涵身子微倾,突然感觉脖颈处被什么打中了,一阵夹杂着麻痹的痛楚袭来,不知怎么的,双腿一软,竟跪在石子地上。 身后传来几个女子低呼的声音,她回头,只看见他们纷纷倒了下去,她一惊,吓了自己一跳,可惜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浑身酸酸软软的。 此时此刻已经渐渐黄昏,暮色将天边染成了蔷薇之色,假山周围一边静谧,不再有人。 严若涵看了看四周,空荡荡的,她想叫,可是嗓子竟发不出一个音,不管她在怎么努力就是叫不出来 可能是麻药的药性所致,她浑身开始发麻,什么力气都没有,而且视线也跟着模糊了起来,直到她整个人眼前一黑,倒在地上再也无力起来; 黑暗笼罩大地,月光朦胧了夜色, 蝶舞山庄的夜静的可怕,仿佛是谁曾经的命令不准许夜间有人出没一样,整个蝶舞山庄除了尹孤魂的房间之外,没有人敢点上一支烛火 秋风萧瑟的透过窗子吹进来与烛火纠缠出一道道或长或短的影子, 舞宁趴在尹孤魂的床边睡着了,尹孤魂睁开大眼看见她在身边,于是悄然起身,随便找了件衣服给她披上。 随即觉得身子轻松了许多,他很不可思议的活动了下手指头,发现自己并不像之前那么难受了。 于是他试着运功,试着用真气调解内火,发掘真的好了很多奇怪的很,他这内伤足以要了他的命,怎么会痊愈的这么快? 回想白天,他几乎没怎么吃东西,只喝了一碗看着很奇怪的粥,而这粥是舞宁端来的; 说来奇怪,当时喝下去之后整个人迷迷糊糊的就睡下了,直到刚刚才醒过来 喝完的粥碗还没拿下去,就放在桌子上,他走过去嗅了嗅那碗,很大一股药味这种味道里渗透着一种古古怪怪的香味,掺在粥中确实令人难以发现,但半日过去粥黏在碗中的粥早已干了,因此也就显出了这股奇怪的味道。 这很奇怪不是吗? 唐门远在巴蜀,如果有人用药杀他,为何他会痊愈的这么快,蝶舞山庄并没有什么灵丹妙药流芳百世吧? “你醒了?”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的传了过来,舞宁被一阵冷风吹醒了,一睁开眼睛不见他躺在床上,惊了一跳,庆幸的是一转身便看见他完好无损的站在面前:“你没事了,我就知道‘她’一定不会骗我。” 她的欣喜并没有得到太大的反应,尹孤魂全然只注意到她口中的那个‘她’; “她是谁?” 舞宁慧黠一笑道:“我可不能告诉你,可是她的药真的很灵验,以后就算是你受再重的伤也不怕了。” “是‘她’让你熬这碗粥给我的?” “恩” “什么人这么神秘?你师父啊?”既然她不说,他也懒得问; “瞎说,才不是。” “哦。我说大小姐,这么晚了你可以回去休息了吧,我已经没事了。”他坐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灌下去,不知为什么渴的很; “我是你妻子,为什么要走。” 咳咳咳咳他差点没被自己呛死,最怕她提这个。 “大小姐,我说休了你,你不肯,非要赖着我,我不喜欢你你懂不懂?” “我不懂,也不想懂,我有哪里比不上那个女人的?你告诉我?”她大有一副要吃了眼前这那人的嘴脸,然后 然后开始脱衣服 很不错,经典的是他成功的吓到了尹孤魂,他从椅子上跳起来: “喂喂喂,你别乱来。我,好歹也是个男人,你好歹也矜持下。” “我是你的妻子,我不懂为什么我们要矜持。”她本来就没穿多少件衣服,很快就脱的差不多了,他们是夫妻,他们做任何事都是天经地义,他不能对那个女人怎么样,就算真的娶她回来他们也一辈子不可能同房不是吗? 她扑过来,环住她脖子,发了疯似的在他脸颊与脖颈处狂吻。 “够了。”他快被她搞疯了,他是个正常的男人,也是有需求的啊,可是 偏偏这种时候他满脑子想的都是严若涵。 她的一颦一笑、还有她的身子 “你够了。” “你跟她之间总是相爱也拥抱不了对方不是吗?你难道想要一辈子不碰女人?” 她的问继续狂涌的袭上他的胸膛 “你闹了没有。”他猛然从喉咙间发出低吼,双手扣住她的手臂,双眼盯上她的逼她看着他,他需要让他清楚一件事:“你最好搞清楚你到底要什么?我们之间从未见过,一声命令就要成亲共度一生,你不觉得这种令人厌恶至极的事情不公平吗。如果今时今日站在你面前的不是我,而是随便一个砍柴的樵夫,你大小姐还会这样吗?你应该庆幸,如果我疯狂起来要了你,你这辈子就毁了。”他深恶痛疾的推开她,自己转过身去:“现在立刻、马上穿好衣服给我出去。” 舞宁站在原地,嘴角撇出没有温度的笑: “如果是她呢?那个女人你就大概就会喜欢了吧。说的好听,你们男人从来只对自己喜欢的女子逆来顺受,不喜欢的就扔在一边任起自生自灭。尹孤魂,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今天她所受到的耻辱,她一定会加倍的讨回来,她一定会。 第一章其实穿越也可以做女侠啊 尹孤魂对舞宁的绝情让她明白了一件事,不论自己怎样努力他都不会正眼瞧自己,因此,一个女人心底的愤怒与耻辱感被可怜的自尊心死死的踩在了脚底下,她现在不在需要一个爱她、疼惜她的男人,而是报复,报复这么对自己的尹孤魂。 愤怒几乎可以瞬间吞噬一个人,没有人想到自己在愤怒与羞耻到了极限之后会做出什么; 她缓缓走到床边, 尹孤魂的剑正静谧的躺在那里; 她拿起那把剑,双眼绽放的满是愤怒的火光,寒光一闪,宝剑出鞘,刺向他。 可笑的是,尹孤魂自小习武,如今又是称霸一方的卓绝男人,如此攻击绝伤不到他一根头发; 他躲过直刺而来的剑,一个转身箭步便锁住了她的咽喉,力度拿捏的刚好,但轻而易举的便可以捏碎她纤细的脖子; “我看你是疯了。”他啐道; “我是疯了尹孤魂,如果你不想娶我为何当初不拒绝,如今你娶了我却又如此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恨你,我恨死你了。”泪水涌出眼眶结了冰的寒凉,她几乎是绝望到想死 “就当是我尹孤魂对不起你好了。”他大力点下了她的穴道,未有二语的转身走到书桌之前,提笔在白纸之上写下了休书。 一封足可以毁灭一切的休书 烛火扯着影子疯狂的摇摆,仿佛要将尹孤魂决绝的影子死死的钉在了墙上; 写完 他将休书拿到了她的面前,亲自放交到了她的手上:“休书已写,你、我互不相欠。”说罢,他转身走出房间,在他眼中这并非绝情,他不想娶一个他全然不喜欢的女子糟蹋她也折磨自己,然则,在舞宁眼中这却是全天下最绝情、冷血的男人留下的背影,她需要好好的记住这背影。 “我会记住,记住你今天所做的一切,我舞宁对天发誓,不亲手杀了尹孤魂誓不为人。” 泪珠夹杂着愤怒、仇恨、耻辱大颗大颗的滑落,一股为了恨而恨的疯狂力量崛地而起,笔直的冲进了脑子唯一的信念就是报复,彻彻底底的报复,就算他恨她也在所不惜 xxxxxxxxxxxxxxxxx 当严若涵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只看到漆黑一片,四周安静的很,听不见任何声音,就好像 之前去过的地府一样 这是哪里? 空荡的回音飘散在石壁之上; 她不是在假山附近晕倒了吗?怎么会这里? 蜷缩着身子感觉后背可以靠到墙壁,一种恐怖、不安的情绪席卷而来,但总因为后背牢牢靠住的墙壁又觉得没那么可怕; 好想回家哦,好想家里人 当她被黑暗彻底迷惑住的时候, 一道光从远而近的幽幽飘了过来,越走越近,直到尽在咫尺,一张满脸褶皱的老妇容颜映上了严若涵的眼帘,仿佛是故意的,那人还举着灯笼照了照她: “小丫头,你终于醒了。”她口中换道“老头子,快过来,她醒了。” 那样一张满脸褶皱的脸,在漆黑的夜里忽然而现,起初一瞬间确实吓到了严若涵,但最近实在发生了太多事最开始是鬼差,而后是阎王,再来是判官,见过死人,自己也差点变成烧猪这一切都在促进了她的成长,所以她并没有多大的惊慌; “老婆婆,你们是谁啊?我,怎么会在这里的。” “废话,当然是我跟老头子把你抬到这里的,不然你怎么过来的。” “抬我?”这也太离谱了“为什么要抬我到这里来?” “不把你抬过来,我们哪有机会跟你这‘大名鼎鼎’的紫微星说话啊。” “你们知道我是紫微星?” “老婆子,老婆子。”随声,一个老头也举着一盏灯笼幽幽然的不知从什么地方走了过来,来到她面前,同样用灯笼晃了一下“真的醒了,我说小姑娘啊,你遇到我们是你的运气好你知不知道,我们药谷双侠为了找你,一把老骨头都差点全断了,在找不着你,我们俩就要死不瞑目了” “老伯伯,你们找我做什么?不会我又碍着你们什么?不会是想要杀我吧?” “杀你?杀你干嘛,我们准备将毕生本事都传授给你啊。” 啊?叫她去武功? “两位老人家,我可学不了什么武功,你们看我身子骨,叫我天天去打打杀杀的,我也做不来。” “胡说,你看看武林里那些大人物,那个也不是天生来的虎背熊腰啊,依照你的条件,我看三五年就可以练成一身好功夫。” “不行的,不行的。我从来也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学‘武功’,我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小丫头,你想想看啊,你不会武功,可是又是紫微星,一点功夫都不会,怎么行?万一被人煮了吃了杀了都不能保护自己,虽说你身边总是会出现名头响当当的男人,可他们也不能时时刻刻都保护你不是吧吗;更何况,我跟我老婆子的体制属阴,练的武功又都是走阴路的,普天之下能受得了我跟老婆子这路数的人就只有你了,我们膝下无儿无女,你怎么好拒绝呢对不对?” 诡异。 阴谋。 老天爷不是在开玩笑吧。 二十一世界的女人,穿越到大唐学武功变成一代女侠? 摇了摇头,这不可能,太离奇了 “两位老人家,我求求你们让我走吧,我真的帮不了你们的。” “臭丫头,我们你软硬不吃是不是,看不起我们两个老人是不是?我药谷鬼婆婆看中的人没那么容易说走就走。” “鬼婆婆?药谷?”严若涵真的不太了解江湖中的事情;总觉得这两个老人家性格、脾气古怪的很; 见她满脸诧异的模样,那老头疑惑道:“丫头,你不会不知道我们药谷吧?江湖中有多少英雄侠士是被我们两个救回性命的估计你现在数都熟不清楚呢,你居然不知道我们药谷双侠” 第二章凌仓东南两位长老 她确实不知道 她不知道的还太多 就目前而言,她只能算是个婴儿; “也就是说,两位是大夫?既然二位是大夫又干嘛非逼着我跟你们学武功?” 那自称是鬼婆婆的老妇人点燃了一石壁上的蜡烛 此时 严若涵看清了四周,石壁缭绕,石床石椅这明显就是一间石室; 细思之下:就算他们两人轻功再厉害,终究是老人家吧,扛着她也应该走不了多远,所以她大概还是在蝶舞山庄之内 可是蝶舞山庄怎么会有这种密室? 这密室又是用来做什么的? “怎么,你怀疑我们?”寻着那声望去,严若涵看清楚了那老人的面孔,原来她的面容不是那般苍老,不过她身体背弓,手杵着一根雕工及其精美的拐杖,声音苍老,真的联想不到是个武功多厉害的人物: “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对武功完全没有兴趣。” “丫头,我们两个到底有多厉害,或许你马上就会知道不过在这之前,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你还是多学会个一招半式来保护你自己的好,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那老头忽而一本正经了起来,侃侃有理道; “而且,你未来的路,出现在你身边的敌人将会一个比一个多,一个比一个阴险,现在全天下的人几乎都想得到你,不单单是因为你是紫微星还因为正在跟你纠缠的三个男人。”那老妇人接着道; “这三个男人如今正斗得水深火热,长安早就已经不太平了,你如果连自保都不会,将来一定后悔莫及。” 那两个性格古怪的夫妇你一句我一句的左右不辖的说着,听的严若涵心惊胆战。 她多少也知道自己的处境,自从穿越到这里之后,她几乎就成为了别人玩弄,追杀,暗杀的中心目标,大概这世界上少了一个严若涵,会比二十一世纪轰动太多太多吧 石室之内产生了片刻的宁静,就在此时, “有人。”鬼婆婆忽的低道一声。 瞬即,倏地一声,一只尖头镖飞射而来,一个熟悉的男子声音低沉而至道:“早晨接到消息说凌仓宫里大名鼎鼎的南宫豹与东都鬼婆婆两位长老大驾光临。我寻到了半夜,两位竟然在这假山之下的石室之中。你们是是嫌我蝶舞山庄没有个地方接到二位,还是另有所图?” 随即一道的人影从石门之处投了出来,另有所图四个人的话音才刚刚落下,舞刑寻着声音走了进来。 远处,白雕帝豪之声传了进来 鬼婆婆冷哼了一声,言辞犀利道:“你蝶舞山庄的空气是臭的,我们两个老人家还想多活几年。”同样是话音落下,她便凌空舞起拐杖,那拐杖仿佛滑坡了什么,一股气庞大的气流向石门扑了出去:“传闻少庄主练就一身好功夫,可以千里之外运用气流杀人于无形,我老婆子也想看看,你比传闻中逊色了多少。”说罢她迎战而去; 严若涵根本来不及说什么,舞刑眼中透出的杀气就连三岁小孩大概都能看得出来,再加上,他们是凌仓宫的另外两大长老,一瞬间脑子被什么塞满了一样; 那两人追出在石道之内过起了招来; 严若涵与那南宫豹也一同追了出去,石道之中顷刻间兵器相搏,火光溅落 “小丫头,这个男人可是个狠角色,你得当心点。”南宫豹不但不上前帮忙鬼婆婆,反而呆在严若涵的神榜津津有味的看着,随后还低声在严若涵的耳边道; 搞什么鬼 严若涵翻了一白眼,现在她哪里还有心情关心三五六七的事; “你们真的是凌仓宫的人?”如果是,她就麻烦大了。 南宫豹叹了一口道:“本来是怕吓到你小姑娘,在加上要是让宫主知道我们偷偷教你武功,我们这把老骨头可就成灰喽,可惜还是被那个少庄主给发现了,蝶舞山庄的护卫果然厉害。” “那你们该不会还指望我去我去”她恍然大悟,记忆力里确实有件事让她尴尬到死。 “喂喂喂喂,你别激动,小姑娘,这种事当然你自愿、我们宫主也自愿才行啊,所以我跟老婆子准备把功夫传授给你,其一你可以保护自己不被我们宫主杀了,其二嘛我们两把老骨头也得以后继有人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就算死也不会赔那种人。” “我都说了是自愿的情况下才行嘛,主要是我们宫主他得自愿” 严若涵无语问苍天: “自愿你个大头啦,我要出去,怎么才能出去,我不要管你们了”她是欲哭无泪,心里喜欢那个怎么也不能在一切,厌恶那个却总是如影随形,还要杀她,她不管了,随便找家尼姑庵出家都比现在好一万倍; 歘歘两声 剑光寒影,似乎又有人加入了战列,石道之中的空间狭窄,两人已经是将好之局,如今却又多出一个人已显拥挤万分: 尹孤魂叟的一下子狂妄不羁的挡住了舞刑,落在鬼婆婆面前,一如往昔的冲着严若涵大喊: “喂,在这里干嘛?害我到处找不到。莫非凌仓宫两位长老想绑你回去给他们宫主做压寨夫人不成?” 严若涵被吓了一跳,眼珠子都几乎快掉出来了,她完全不敢相信,他会好好的站在这里跟他说话 “你,你没事了?” 第三章想要留住你只能靠手段了 尹孤魂虽说可以轻松些,但并不算是没事了,现下他根本无法运用内力,更别说与人过招,虽说看上去与常人无异,可若真跟人动起手来,只怕只比山野莽夫厉害一些而已; 他当然清楚自己的状况,所以虽然他无意中听到假山之下发出的兵器相搏之声赶了过来,却也没有动手的打算; 他这伤势若让凌仓宫的人知道,那这戏可就难唱下去了; 他谈定自若道: “我再怎么说也是暗月堡的堡主吧,这点小伤算什么?” 那鬼婆婆一见是他,却也从面容之上露出了些许松弛:“臭小子,按照道理讲你与我还算是论的上辈分的,你还应该叫我一声姑奶奶,不想死就躲开。” 此时,舞刑在尹孤魂的身后也狠狠道:“你闪开。” 想这‘姑奶奶’三个字还真是讽刺,眼前这位凌仓宫的鬼长老竟然来跟他攀亲戚,尹孤魂难免有些意外: “喂,我说少庄主,我来你这里做客,你总不好当着我跟那丫头的面杀人吧,要适当的敬老尊贤?既然这位鬼长老都跟我攀关系了,我怎么能由着你们打个你死我活的呢。” “这两个人行踪诡异的潜进我蝶舞山庄密道石室之内,肯定必有所图,今日怎能放过他们。” “喂,臭小子,我们来又不是为了找你,是找这个丫头的。”南宫豹指了指严若涵,双手叉腰扯着嗓子大声道“这丫头可是我们的宝贝,跟你可一点关系都没有。”如今这老爷子说来悠闲的很,站在一边双臂交予胸前,大有一副赌徒的模样,又对着尹孤魂喊道“诶,那个那个小子,你也得叫我声姑爷爷吧。” 一边的严若涵不禁觉得好笑,这位老爷子的谱还挺大的,到哪里都不吃亏啊。 “一派胡言,你们分明就是绑了严姑娘,今早手下回报有两个名身份人物跨进了蝶舞山庄的防线,暮色十分手下又报三名婢女昏倒在假山周围,而严姑娘却失踪了,若非你们绑了她是什么?” 严若涵刚想开口解释,边听那老爷子啐着粗语道: “放屁,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老跟老婆子绑架她了。” 他二人日前去沧源的独步别院,结果发现他被人打成了重伤,这一接触放才知晓宫主大怒,而且势要要了紫微星,这紫微星若是一死,难保宫主的功力能否炼成,为了以防万一紫微星必须得好好的活着。 他们二人这才一路打听到消息说他们来到的蝶舞山庄,一接到消息,便立即从东郊独步别院一刻不停的感到了城南蝶舞山庄,这里的防线绝不比长安尹家差伤分毫,他们想要进来又不被探子发现着实费了一些力气。 “你们找她做什么?”尹孤魂与舞刑心起疑惑,竟异口同声道; 严若涵可算是找到一个抢答的机会,急忙出口道:“两位老人家是想要教我功夫的。” 她话音刚落下,便迎来了尹孤魂哈哈大笑:“教你功夫?你由我保护就好了何须学那些没用的。” 严若涵怔了怔道“谁要你的保护,我可以自己保护自己。” “你可以吗?”尹孤魂停止了笑意,好整以暇的盯上她反问道; “我我我” 她说不出话了。 “喂喂喂,你这小子,人家女孩子学了功夫就可以了嘛,干嘛这么说人家。” “不跟他们废话,老头子我们走。”那鬼婆婆满脸火气忽然道,说罢,理直气壮的竟从两个男人身边而过; 其实,几个人都知道,若这蝶舞山庄、凌仓宫与暗月堡中的人见了面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相互拼杀的话,那问题也就不大了,关键就在于互相牵制谁也不能对谁如何,否则定然是三败俱伤。 见鬼婆婆径直而走,南宫豹对着严若涵挑了挑眉,而后也跟着鬼婆婆一起出了密室。 此事之中,舞刑定然是最气的一个,凌仓宫的人竟然可以随便闯入他的地界,那算是一种耻辱,他决不允许这种事在发生第二次,因此眉梢不免的露出了几分怒意。 这闷亏吃了也就吃了,问题是偏偏在在她的面前,这就更显出了几分尴尬,他对上严若涵相视一笑,同样的盯上尹孤魂:“刚刚若是交手,你三招之内就必死无疑,我猜的对吗?” 尹孤魂自然也是一笑“你挺聪明的嘛,你妹妹不知道给我喝了什么药,喝完之后马上能下地了。” 他闷哼了一声,哪里有心思去顾及这些事情; 满腹火气正等待着对那些布置蝶舞山庄防线的属下发,因此并未留下,而是径直的转身而去; 于是 一个很奇怪局面产生了 每当有很多人的时候每当有尹孤魂在的时候的很多人的时候总在最终,就剩下他们二人 “你的伤,真的没事了?” “谁说没事的?我忽然胸口好闷哦。”尹孤魂忽然捂着胸口,双腿发软的单膝跪地看样子是伤势发展的很严重; “你这个笨蛋,伤势既然没好怎么就下地乱跑了,你是小孩子吗这么不听话?舞宁呢,她没有照顾你吗?”她一边忙骂着,一边跑过去撑起他的臂膀; 尹孤魂偷偷瞥了一眼严若涵,没办法啊,留住她只能用这种小手段嘛!头搭在她肩膀上,她的身上有一股很甜的香气。 “我休了她。”他淡淡的说着; “啊?”严若涵僵硬着身子差点放手仍他在地面上受凉“你说什么?” xxxxxxxxxxxxxxxxxxxxx 蝶舞山庄是一座依照着惯例在树林之中建造的山庄,三面树林,一面临水,水中空中机关也自然多的是。 然而,鬼婆婆与南宫豹却可以轻松的穿梭在林中, 林中尽头处便是巢湖。 巢湖边上站着一个男人,一身素色衣物装扮,半长直发垂然顺立。 鬼婆婆与南宫豹一路奔来,见那人身影便跪地唤他:“属下,参见宫主。” 想我不用介绍也自然知道此人便是慕枫 第四章感受我的存在 鬼婆婆与南宫豹一见是他,心中大惊,这面色自然也好不到那里去。莫非他已知道了他们两人想要传授紫微星功夫的事不成?可是一想也不太可能吧,如果他知道了此事,还能如此安安静静的? 然则,慕枫威严冷清,不管是眉宇间还是面色上都未表露出怒气之意,只是一贯的冷然与高傲。 他这副样子总算才让二人松下一口气来; 南宫豹举拳问道:“宫主何故独自而来?” 慕枫一向是孤高自傲惯了,向来对此种无意的问话莫不作答,只是望着巢湖的尽头,仿佛已将全身精力都放在观望之上了。 夜色寂寥,秋风萧然,湖面上映出一道道涟漪,这男人的背影落在人眼中,竟只能用落寞二字来形容 “波澜不惊,无风舞你们说这蝶舞山庄的月亮比起凌仓宫的月亮如何?” 南宫豹与鬼婆婆相互对望了一眼 鬼婆婆道:“老身不明白宫主的意思。” 慕枫嘴角轻扬,乌黑的双眼里散发出嗜人的魅惑: “你们以为这蝶舞山庄的领域,是别人可以来去自如的?” “这”鬼婆婆与南宫豹再次相互对望,纷纷道:“属下不明。” “前面林子中每一寸土地都布满了眼线与机关,若是普通人踏进山庄防线半步恐怕今日早就死无全尸;本宫费了五年的力气才安插了几条自己的人脉进去,如若不然”话未说完,也无须说完,他微撇二人,十分忍耐道“回答我,你们去做什么?” 南宫豹给了鬼婆婆一个颜色,深知他是既给别人回答的机会,就不会动手的人,便凛然道: “这个这个知道宫主要杀紫微星,我们两个老的想着立一功就来了。属下知错,属下不该擅作主张,请宫主赎罪。” 慕枫既然能做一宫之主,便不是那样轻易被骗倒的人,虽他知道这绝非二人的真正目的,可仍旧给他们丢下一条后路:“传令下去,今后本宫不在对那紫微星追杀。” 那鬼婆婆道:“宫主,您改变主意了?” “本宫自有想法,无需多管。” 夜很静,他们之间的谈话很快便结束了,鬼婆婆与南宫豹暗自庆幸躲过一劫,马上便起身退了下去,消失于巢湖附近; 尹孤魂一路跟做错事的小孩一样垂着头跟在严若涵的身后,她现在就像个气囊,全身鼓鼓的,好像一根针炸一下就会爆炸一样; 他休的又不是她,她反而如此生气,这女人是不是疯了; 严若涵一路走着,自己也不知道走去哪里,只是觉得他太可气了,随他去死,她一辈子也不想再理尹孤魂了; 天知道舞宁多关心他,还为他流了那么多眼泪,可是尹孤魂竟然一封休书把人家给休了,既可恶又可恨,她可一点也开心不起来,感叹自己喜欢上这么一个人。 这么走着,一路想着,一抬头,黑色匾额上挂着两个明晃的大字‘思阁’ 她这才发现自己绕来绕去也不知道怎么的,又绕到这个院子里来了,低着头,喃喃自语道“倒霉”; 转身想离开,却发现尹孤魂早已站在了背后,这小院只有一道半圆形的拱门可以出去,偏偏那人还堵在那里。 “让开。”她清冷说道; “不让。” “你让开。”她想冲过去,可自己斗不过蛮力男; “除非你把话说清楚了,不然休想。”他语气中透出霸道与野蛮。 “好啊,说清楚,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舞宁对你这么好,为什么你非要休了她不可。”她虽然个头没有他高,但是升调比他的高出一倍; “很简单,我不喜欢她。”他不怒而威; “不喜欢为什么要娶她?还为了她差点送命?她现在人在哪里?” “你哪来的那么多问题,我怎么知道她在哪儿?我点了她的穴道,现在过了半个时辰她还能待在那房间里等着我?” “你你知道她为了你流了多少眼泪吗?你知道她有多担心你吗?就算你不喜欢她,也不应该这么对她。” “你搞清楚,我根本不喜欢她,就算在一起,也不可能给他幸福好不好。” “哦?我请问你大少爷,她是哪里做的不好还是哪里缺了什么,你为什么不能试着接受她?” 她的咄咄逼人简直快要让尹孤魂发疯了,强压着怒火,缓缓道“你想知道吗?”他双眼盯上她的“想知道这都是因为谁吗?” 尹孤魂的神情是坦白的 这些日子眼前这个女人早就已经把他弄疯了,他凭什么要受这些; 严若涵似乎意识到什么,马上变得怯弱,不敢直视他的双眼,两人之间似乎顺便有了一层若隐若现的防护罩,使得他们的气氛变得紧迫,就连呼吸都好难过。 “我不想知道。”严若涵道; “是不想,还是不敢。”他看穿了她的窘迫,也知道这是最好的一个攻破她心弦的机会;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想逃,随便去哪里都好,可被逼着,只能后退,退无可退之后,她始终还是被逼到了墙角; 他靠近她,近到两人之间只有半个拳头的大小,大概,从菊池镇客栈里当着啸龙的面吻下她的那天开始,就注定了他与她之间的纠缠,用手脱起她的下巴,如果不这样她又会侧头,他需要走进她的眼中: “要不是这个笨女人,一切都不会发生,所以,需不需要赏赐她一把‘剑’自杀用?” 只觉得他下手好重,她的下巴很痛,脖子很酸,他就像个支架一样,把她死死的固定住,她寸步也移不了: “放开我,很痛。”双手试图推开他,反而被他一只手就给捉住了; 第五章趁早 没有灯火月光也显得唏嘘 他半身隐在黑暗里,叫人看不清,唯一能看清楚的只有那双眼神,深邃、透亮,仿佛在漆黑的夜里,只要追寻着他的目光便什么也不用怕。 严若涵望着这深邃的的眼睛有种情绪在蛊惑她; 曾几何时,她变得如此轻易被他蛊惑?如此轻易就妥协他的命令 尹孤魂,尹孤魂这个名字在她心里究竟占据了多少分量? 这感觉,突如其来而且毫无征兆 “不放。”他有些孩子气的霸道回答;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我不许你在为了任何事跟我吵,不许你在想着从我身边离开,不许你喜欢上别人。” 他始终天真,以为可以就这天荒地老; “你凭什么?尹孤魂,你太霸道了,你是我什么人?” “我”她的一句话彻底让他没话可说; 趁着他瞬间一怔,严若涵抽回被牵制的双手,推开他托住下巴的手,抽身从他的包围中走了出来; 太可笑了不是吗?她算是谁?他们之间毫无关系,即便外人眼中她是他的妾,那也仅是如此,她没有权利要求他什么,而他亦是如此; 没有约束她便是自由的,有了自由,她会变的潇洒,即便始终有一天,他渐渐将她忘了,她也会快乐的接受; 既然她料到将来会有这么一天,倒不如两个人避一避,让她不再对尹孤魂有任何的幻想,让时间冲淡一切,让一切烟消云散。 “你不是我的什么人没有资格命令我。你应该好好想想舞宁的事,如果让舞大哥知道这件事,他不会放过你。” 尹孤魂怔怔的愣着,却也驳不出一句话,他们之间能怎么样?这是他恍然明白的一个想法; 严若涵知道从这里走不远就可以回到自己房间,所以她走了 她本来就不属于这个朝代;根本没资格要求这个时空给她什么 而她绝不知道,他跟尹孤魂之间纠葛竟然从今夜有了彻底的变化。他对她的感情将会变成一根刺,刺痛了自己,也刺痛了所有人; 而这一切,碰巧了就被这思阁的主人给看在了眼底。 原以为一切就这样会结束了,可偏偏事与愿违的成了一切混乱的开始; 说起这思阁的主人,就不得不说起武林中上一辈的恩恩怨怨,仔细看上去着蝶舞山庄的建筑古老的很,可想而知这家族的历史与辉煌。 当年的蝶舞山庄庄主舞炎与暗月堡老堡主尹熊在江湖中并称双雄,尹熊霸者东都洛阳城池,而舞炎霸者西京长安,天下武林尽归两者,中间以万盛酒楼作为分界点; 但当时武林比现在要太平的多,两霸主都只安于现状并未有野心吞没江湖,因此相安无事,直到凌仓宫的快速崛起才打破了这一切; 暗月堡的堡主一心想过风平浪静的日子,于是趁着妻子临盆之际宣告天下金盆洗手,从此不再过问江湖事; 而蝶舞山庄的庄主舞炎为了研究对抗凌仓宫的一种奇特武功却忽然失踪,从此音讯全无。他失踪之后这蝶舞山庄却也变了样子,传说舞炎的书屋闹鬼,这位老庄主经常化作白影出没在这里。也有传说说这思阁是老夫人叫人封的,说是看了会睹物思人、心中难受 直到今日,这里几乎成为了禁地。 说起这老妇人也是同样的行踪诡异,她虽然人还健在,可却不居住在蝶舞山庄,平时别说是舞刑、舞宁两个亲生孩儿都难以寻见了,就算是寻见了也说不上几句,清冷不过路人之间的含蓄。 这思阁自从老庄主失踪过后,便是她偶尔回来一趟的唯一可去之处。 今日神出鬼没出现在这里,碰巧还听见了尹孤魂与严若涵之间的对话,这到底又意味着什么呢? 舞宁的穴道解开之后,拿着那封绝情的休书来到了舞刑的房间,可房中不见人影 她不知道还能找谁,这件事还能有谁帮她; 可他这哥哥并不在房间之内,她尝试过到处找,可找不到,很快的,她放弃了,最终还是回到了舞刑的房间。 跌坐在地上 眼泪总是止不住的落下 没有人,她的身边永远没有一个人,全世界都不要她了是不是? 既然如此,她也不要全世界了。 讽刺的是,那封休书就好像咬住了她的手一样,让她痛手痛心痛全身都痛; 离开这里 唯一的念头就是离开 所以她甚至什么都没有带就跑出了房间,跑出了蝶舞山庄。 这天气说来奇怪,刚刚还繁星闪烁,如今却有一点雨的气味; 就这么走着,没有尽头,没有人,周围的漆黑就像是漩涡,让她永远也挣脱不出来,累了渴了还是走着,不想停,停下就会想到尹孤魂写休书时的表情 谁能救救她,让她失忆,忘了这一切 一直走到了巢湖边,一抹淡然的身影终于映上了眼帘;那熟悉的背影她最熟悉不过; “是你?”这个时候竟然会看见慕枫,讽刺; “恩。”他一直在等她,等了很久很久 “为什么会在这儿? “这话问的多余,本宫若然不是为你,怎会在这里呆等苦后。” “废话少说,想不想喝酒,如果想就跟我走。”不管是谁都好,只要有人陪她就行; “你哭过?为什么而哭?那个男人呢?” “如果你不肯陪我就别问这么多。” 说罢她走在前,慕枫唯有紧紧的跟上;想想一笑,这世上唯有这个女子是他的记挂,也唯有她能让他如此甘愿跟着身后; 作者的一分钟: 字数增加了,眼里不好使啊,原来一千字的时候错字已经满天飞了,如今增加了一千字错字病句想必更多吧?是先表达下歉意吧! 总觉得他们连个被我虐的粉惨,有朋友都:干脆别追女人了,让慕枫跟尹孤魂是一对吧,囧啊 第六章利用与善后 繁华热闹的长安城在夜幕的笼罩下渐渐静了下来,唯有花街灯火通明,客似云来; 长安城,酒馆 舞宁一杯一杯的灌着酒,心里的事一样也说不出来,慕枫只看着,一句话也不说; “为什么不说话?” “既然知道我说的话你不爱听,干嘛还开口。” “呵,你应该高兴才对。” “高兴什么?” “高兴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你不是什么都没有,你可以拥有天下,我的天下。” 她大笑:“对,你能给我天下,我敬你。” 慕枫起身走到她身边,抢过她的酒杯,喝令道“不许喝了。” 舞宁自嘲式的笑了笑,缓缓站起身,站在他的面前,他们平等,她不怕他:“不许?帮我杀了尹孤魂我就不喝,你做得到吗?” “哼,本宫以为是什么事,这等事又有何难。” “好啊,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盟友了,干杯。” “为何而干?” “为了暗月堡的覆灭而干。” “就只是如此?” 她身子一倾,道“目前为止,仅为此事。” 蝶舞山庄 尹孤魂面对严若涵始终是输,他永远没有办法在她面前坦然,因为他们之间始终有着永远不能跨越的距离,这段距离除非有一天他亲手推翻,可他为什么要推翻?他辛苦建立起来的一切不就是他的存在价值,他是一方霸主,他可以拥有全天下想要的东西 可唯独留不住她。 他试图让两人的关系回到最初点,可是她拒绝了; 他们之间始终是变了,但他竟然还是奢望。 嘴角一瞥 这样也好吧 分开,让他好好想想。 尹孤魂心绪复杂,胸口又是一阵阵的憋闷,也不知舞宁到底给他喝了什么,他竟然能好的这样快; 天一亮,他便离开了蝶舞山庄,到底是他暗月堡的少堡主,只用一天的时间功夫便恢复了几分功力,体力也跟上了些许,在加上赤翼这匹宝马可日行千里,他离去的速度自是不用多说; 同样一早,严若涵的房门被人‘哐’的一声踹开了, 她才刚起床没多久,被吓了一跳,定惊一看,来人正是舞刑; “舞大哥,你”她不解的问着; 舞刑像是一脸怒气的样子问道: “尹孤魂呢?” 她摇头,自然是不知道,她猜想,他一定是知道尹孤魂休了舞宁的事才会这么生气; “告诉我,他人在哪儿。” 他现在的样子阴森可怕,严若涵简直不敢相信这是平时温和有礼的舞刑; “我真的不知道。” 他把手中的东西狠狠仍了出去,那是一张只几乎已经变了形的纸,严若涵捡起来一看,休书两个字她还是认得的。 舞刑喝道:“你们好大的胆子,为何要如此对待舞宁,他是我妹妹。” “不是这样的,舞大哥,你听我解释。”严若涵试图解释,她总觉的他是误会了什么; “不是?你休想再骗我,这里是蝶舞山庄,如今尹孤魂撇下你自己走了,你以为我会如此放过你。” 日前行刺皇帝的人到底是不是他,还没查处了究竟,如今他竟然敢又公然挑衅蝶舞山庄,他就认准了他不会还手? “他,走了。”严若涵绝对想不到他会走,想着他会不会因为生她的气才走的? “既然如此,我就先杀了你,再去杀了他。” 一听此话,严若涵心中有气、又怒、有委屈,百感交集之余也觉得尹孤魂做的也没什么大错了; “舞大哥,我知道现在很生气,可是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你有什么好解释的?” “首先如果我真的是尹孤魂的小妾,而事情又如同你想的那个样子,他据对不会留下我一个人在这里的对不对?其次,他对舞宁做的事固然可气,可你也总不希望你妹妹与一个不爱他的男人相互这么过一生才对。” “你说你不是尹孤魂的妾,那这些日子唱的又是什么喜,你说尹孤魂不爱她,可笑,就算如此,他也不能如此就休了我妹妹,名节对一个女人有重要,我想姑娘你应该比任何都清楚。” “我当然知道,可是舞大哥,我请你冷静下来好好听我说,如果尹孤魂真的动了舞宁一个手指头然后还休了她,那绝对是可恶的狠,可是他们二人之间从来没有夫妻关系,我想你的妹妹至今还是处子,我相信未来总会有人是真心喜欢她的;现在既然这样了,你为什么不让舞宁去找一个真正喜欢她的男子;” “严姑娘,你这些话应该对着古人去说,纵然你与尹孤魂毫无关系,他今日悄无声息的休了我妹妹,她日后又该如何做人,在下不知道你以前住的地方到底是怎样的习俗,与尹孤魂之间又有着怎样的纠缠,但是大唐乃礼仪之邦,如此之事若传出去就是断了宁儿一生,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严若涵只觉得气绝,这里的人不管怎么说都说不通,古人,他自己不就是古人 “对对对,这件事是要好好处理,可是你有没有看见舞宁,我想她一定伤的很深,你应该先找到她才对。”既然说不通,她也没有必要激活矛盾,让情况越演欲裂; “我一大早从我房间里找到这封休书,想必她昨夜一定去找我没找到,今早我到处找她,她跟尹孤魂两人全都不在庄上。” 此时, 房间之外 一名下人匆匆忙忙的赶来停在房门前举臂高声道: “禀告庄主,庄外霍爷求见,说是有急事要见庄主。” 听见门外人的喊话,舞刑这才从休书之事的恼怒中分出身来,稍稍平静了些许,他道:“你先下去,我马上便去。”转而又看向严若涵,发现她今日所带正是他相送的紫玉发钗:“总之严姑娘先在庄上暂时住下,一有尹孤魂的消息马上通知在下。” 严若涵道:“我知道了,舞大哥,你先忙好了,我等下就帮你去找舞宁,这件事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第七章备受煎熬 舞刑离去房间之后,严若涵的心情一下子跌了下来,心里像是出现了一个缺口,怎么填也填不满; 难道尹孤魂是真的生气走了,再也不愿意见她了? 他就这么把她丢在这里了? 想到此处,她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这感觉就像是失去了什么一样; 可这又是谁造成的?是她亲手推开他的啊,他来去自由,想走便走;可是每次,他一不在自己身边,她又会如此在意,这感觉实在太煎熬了; 如今他又跟蝶舞山庄的误会越来越大了,这件事她总不能不管 她是非常不想去找舞宁的,他们两个之间似乎永远不能做朋友,可如果不找到她,那么尹孤魂与舞刑之间的误会会越闹越大,她真的觉得有必要去找她好好谈一谈,女人之间的事女人比较好说话。 回望屏风挂着的那些衣服; 古人的衣服其实跟破布没什么区别,怎么穿其实都可以,她可是学设计出身的,对于服装方面也有些造诣,早就厌恶了那些奇奇怪怪的穿法,她可是二十一世纪的女人,形式作为上处处显出想法才是她的性格。 所以这衣服自然也穿出了特色,几块颜色艳丽的布在她精心整理后变成了复古小坎,再加上一些元素装饰形成了玫瑰花的图案,成功的跟她自己的理念结合出一种新颖漂亮并且十分简洁的穿法。 不管怎么说她现在是一个人,她需要简洁的装扮; 她将一切打点妥当之后,决心要自己做点事来证明什么。 蝶舞山庄的马房 一匹匹骏马悠闲自得的歇着,喂马的小厮一见是严若涵起初是不认识的,但幸好昨日跟在身边伺候的几个小丫头经过,如此一来她便挑选了一匹还不错的马准备到处去找找舞宁的下落; 她的马术并不精,但这是唯一一个可以代步的工具,她只能试着接受,因此,她是骑着马出了蝶舞山庄,想着舞宁应该在长安城中还未离开,但这速度上却是一步一步担着惊吓的慢慢来; 这时天色还不到正午 她选择一条了康庄大道,这山庄的范围很广,她顺着路走了许久也没有走到城中; 虽说已是初秋,可烈日还未衰减,晌午十分照样会感觉烦热。 一个樵夫背着弓挑着大落的柴走了过来,看似一身的大汗,小坎背心似乎被柴火勾裂了;他微微抬头,瞥见骑对面骏马之上的女子,不免的,露出了迷恋之色。 严若涵走了半天,方才碰见这么一个人,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走错了,便开口问道:“请问这位大哥,前面方向是不是往长安城去的?” 那樵夫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觉得此女子美的跟天仙一样,便道:“是啊,姑娘一直往前走便是长安城了。” 发现这人看自己总是怪怪的,严若涵全身都不舒服:“多谢了。”便驾着马继续往前行,果然走了不到一会儿,真的到了长安城。 一进城,严若涵便下了马牵着走,总觉得自己受到了瞩目,她的装扮虽然怪异却绝对不俗,一些大家小姐、小家婢女的目光都追着她走,这感觉还是不错的。 再次领略长安的繁荣,她仍旧感慨,走在这么宽敞的古典街道上,真的是没有什么真实感; 天舞酒楼 四个字大字吸引了她的目光, 这酒楼大概是消息的聚集地,要想打探消息这些地方还是可以的。 一个小二见到她站在门外便喜气出来迎接道:“呦,姑娘,您需要点什么?本店什么都有,吃饭住店,应用仅尽有。敢问姑娘吃饭还是住店啊?”说着就要来给她牵马; 严若涵急忙拉住马,她可一文钱都没有:“不用了,我不需要。” 这人要没钱什么事都办不了。 “诶,姑娘,姑娘”小二试着叫着她回头,可惜人头也不回的走了; 严若涵也只能这么东走走西逛逛,要是找不到舞宁,她真的没脸回去蝶舞山庄了。 怎料,一抬头, 真的看见看见对面路边的一身红色身影,她刚想过去,歘的一下子闪到了马后,她她如果没看错的话,她身边的人是慕枫耶; 这可怎么办,她已过去直接被他杀了。 “老大,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跟严姑娘到底怎么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严若涵试着从马肚子下探头过去看,远远地另一处路口,两个高高帅帅的身影,而前面那个家伙一个冷怒的模样; 尹孤魂 他还在长安? 她跟他只隔着几步路,但她不敢见他,她怕尴尬,怕他对自己冷嘲热讽,也或许还会对他冷眼相向,总之她不敢见他。 而她竟然没发现,过往的路人都把她当成了天仙,即使她想藏起来,也会被人找到并且惊动半天。 所以,他看到的只是一个躲起来的身影,在接近他们之时就迅速躲起来的影子; 勒紧缰绳,停在附近, “既然人家不想见到咱们,咱们又何必自讨没趣,惹人讨厌。” 这话明显在说给她听的,只是,她不知道,这个女人是全天下最笨的女人,她怎么可能知道; 清了清嗓音,尹啸龙也看向那马后遮着身子的女子:“老大,您在跟谁说话啊?” 想叫她出来 可这情况叫他如何先开口: 她自然听到了,也知道他是确实生气了,她不该那么跟他说话才对,可是,她还是不敢露头; “跟屁虫,看来蝶舞山庄比咱们暗月堡好啊,漂亮衣服名贵首饰随便穿随便带,咱们暗月堡的东西人家一样也看不上。”严若涵,你还不出来。 此时,尹啸龙也多少有些猜想,这躲在马后面的人是不是就是严姑娘:“这,这我不清楚,你说这严姑娘也是,只要她开口,老大你给出的东西绝对是天下找不到第二件的;” “可是人家就是不领情呢。”你不出来是不是,就是不肯出来; “老大,你说这严姑娘现在在哪儿呢?” “哼,人家是蝶舞山庄的贵客,管咱们什么事,走。”一怒之下,他不在跟她打哑谜,长缏一会与之擦肩; 第八章白家二小姐一 这一回,他是真的走了,再也不想见她了 严若涵傻傻的盯着两人绝尘而去的背影,这一回,他再也不会回来了;感觉自己突然丢了什么东西 一瞬间,心头涌上许多种情绪,她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想怎样,但这样让却她更难受; “这么漂亮的姑娘是谁家的?” “大概是外地来的吧,你看她穿的那么高贵,肯定是个大家小姐。” 路过的人看见严若涵这般脱俗女子不免总会轻声论着,虽然他们没有恶意吧,但这让她莫名其妙涌上一种厌恶感; 路边,慕枫跟舞宁也不知道哪去了,她苦苦一笑:庆幸的是他们没有对上 一个人牵着马于与那两人相反方向而去,顺着街道走,走到头却全然不知自己要干嘛; “无聊,我在干嘛啊?不是应该找舞宁好好聊一聊吗?舞宁要是不出来说句话,尹孤魂就麻烦了。” “嘶嘶喂。” 繁华街道上,不知谁的声音,传了过来; 她四下张望找了找,没有人嘛。大概太烦心了,所以出现幻觉了。 “嘶嘶嘶丫头。” “谁?”这回她是听清了有人叫她,可是她就是找不到人。 “上边,上边。” 顺着声音抬头一看,严若涵在一个酒馆的二层看见两张不陌生的脸“鬼婆婆、南宫伯伯,你们怎么在这?” “虚,小声点,快上来。” 虽然不知道他们两个怎么会出现在这,不过他们一心想要教她功夫,肯定是不会伤害她。既然如此何不过去瞧瞧,反正她也是闲得慌。 酒馆二楼 看似满屋子的江湖侠客,一把把宝剑,一双双厉眼,她一上来就发现不对了。可偏偏对面两个老人家还对她挥手,叫他过去。 打架的活她可做不来啊。 “您们二位” 鬼婆婆道:“虚,小声点,这些人全是海威帮的人。” 严若涵不解道:“海威帮?” 南宫豹道:“嘿嘿,小丫头不知道了吧,这海威帮是暗月堡的一个势力,今天他们帮主大喜,帮内有名望的人全都聚在这了。” 严若涵道:“那您们两位怎么在这?你们不是呜”严若涵的话还没说玩,就被鬼婆婆捂住了嘴;“你想害死我们啊,我们两个可是纯粹来看热闹的。” 严若涵更加不懂道:“啊?” 鬼婆婆道:“这么大的场面,我们宫主自然也来了,等下还不知道有什么好戏看呢。” 严若涵一听此话,脸色微变道:“你们宫主要来?他是要来杀尹孤魂的?” 南宫豹道:“小丫头,你干嘛这么紧张?你,是不是喜欢那小子啊。” 严若涵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我,我怎么可能喜欢他啊,真是。”心虚的女人随手拿起一杯灌了下去,谁知道喝完南宫豹才说那杯水是他的 南宫豹一见此状笑的前仰后合,好像许多年没有这般开心过了:“你看看你,这么心虚。跟我当年追老婆子时候一模一样,我敢打赌,你跟那小子之间肯定有事。” 严若涵忙不失口的解释:“两位老人家,拜托你们别胡说了好不好,我们不是你们想的那个样子。” 南宫豹把嘴一撇,眼睛一翻道:“嘴硬,老头子不喜欢。” 这让严若涵觉得又好气又好笑的;这样一位老人家,确实挺可爱的: “可是话说回来,你们真的打算混进去帮助慕枫杀了尹孤魂?” 南宫豹道:“他不是跟你没关系吗?你关心那么多干嘛?” 鬼婆婆道:“你看你那副德行,等下让宫主见到了咱们三个都得死,快想办法啊。” 南宫豹伸手从身边拿起了几身衣服得意洋洋道:“这世界上有件事,叫做易容,少见识了不是?” 鬼婆婆道:“德行。” 凭感觉来说,严若涵可不认为这件事简单,现在慕枫也来了,舞大哥也随时杀过来,尹孤魂啊尹孤魂,你可千万别变成肉酱。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两个人给拖走了; 破庙 要说第一次整容可是比杀人还辛苦,虽然她没有正果吧,可一次易容却让严若涵觉得挺好玩的。随便几快猪皮贴上去,换身衣服,还真就变成了一个毁了容的男人呢。 看来还是古人聪明,现代人动不动就要做什么手术整容的,浪费金钱跟生命呦。 严若涵看着自己一身男装,又贴着猪皮,活脱脱被毁了容的颓废男子模样,如果说他们要帮助慕枫大可以跟随在他身边啊,真不知道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那现在我们现在要做什么?” 南宫豹谈定答道“抢新娘。” “啊?又抢?”难道这个慕枫有新娘癖?专爱抢人家的新娘子。 鬼婆婆道:“什么叫又抢,这回这个新娘子可不是善类。” “难道是母夜叉?” 南宫豹道:“比母夜叉更惨,哎呦,哪个男人要是娶了她,真是”南宫老头一脸狰狞的模样,让严若涵琢舌; “难道” 南宫豹又道:“这女人是‘狐狸’白家的二小姐,毒杀了我们凌仓宫众多弟子,死的那个兄弟啊,真是惨不忍睹。最可恶的是全天底下只有她可以解毒。” 严若涵虽然不知道这狐狸白家二小姐是谁,却忽然想到,几天前让尹孤魂重伤的白罗 “白家?跟白罗有关系吗?” 鬼婆婆道:“小丫头,你认识白罗?” 严若涵道:“我并不是认识,只是前几天就是他想要杀尹孤魂的,结果” 南宫豹道:“结果怎样?” 严若涵大眼转了一圈: “结果,他受了点小伤啦。”跟他们说实话,他们回去告诉慕枫,那尹孤魂不是死定了; 此时鬼婆婆似乎想到了什么道:“等等。那也就是说暗月堡的少堡主知道海威帮帮主要娶的女人是谁了?” 南宫豹显然也想到了什么,忙道:“必须快些把人抢出来,不然就麻烦了。” 只有严若涵站在一边喂蚊子,他们说话她一句也不懂; “你们在说什么啊?可不可以说的我也能明白啊?” 鬼婆婆道:“此事说来话长,我们说明白了,人都死了,快走啊。” 第九章白家二小姐二 鬼婆婆话音刚落下,严若涵就感觉身子一轻被硬是拽了起来,马上一阵疾风而过,她便凌驾于半空之中,这感觉起初有些喘不过来气,不过也没多久时间的工夫,她也缓和了一些,就这样,他们踩着可以落脚的东西,一直未曾落地,不过半天功夫,三个人又回到了繁华热闹的城中。 鬼婆婆与南宫豹身轻如燕,带着严若涵也并不吃力,三人落于一座屋顶之上,严若涵四下看了看,还是刚刚的那个酒馆。 “为什么要回到这?而不是海威帮帮主的家里?” 鬼婆婆冷哼道:“那老东西早有妻子,他又畏妻,没有老婆的同意他绝不敢在家中办事,只能在这酒馆。” 南宫跑又道:“而且,咱们脚下的这个酒馆,也是属于海威帮的。” 严若涵觉得无语:“那他还敢娶?不怕他老婆来闹啊。” 鬼婆婆道:“哼,这还不是尹堡主的意思。” 严若涵眨了眨眼睛,道:“尹孤魂?” 鬼婆婆谈定自如道:“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福气,人虽然在蝶舞山庄,手下人却抓到了白家二小姐,抓到之后反而送给一个老头子做小妾,真是一个让人猜不透他想干嘛的人。” 严若涵只能低着头无奈笑道:“他真是天生的恶魔。”别人伤了他,他会百倍千倍的折磨回来,这就是他,那白家二小姐也太不幸了,这时候落在尹孤魂的手里,一定会被折磨的生不如死; 如此一想,她倒觉得她有些‘可怜’了; 正说着 一队喜气洋洋的新婚队伍正敲锣打鼓的从街头而来,红衣红轿,敲锣吹打一切不缺,场面好不热闹。 鬼婆婆与南宫豹一见此行人便笑道:“咱们也下去。”说着,纵身一跃便拽着严若涵飞下来屋顶悄然无声的落在了酒馆之前那些前来迎亲与祝福的众宾客之中。 严若涵只觉得奇怪,她刚刚明明看到了尹孤魂,而他却是往相反的方向而去啊,如此‘重要的’的婚宴,他为什么不参加? 而慕枫跟舞宁也并没有出现在这些人之中,白罗的妹妹毒杀了众多凌仓宫的人,他会不知道或者知道了视若无睹吗? 真搞不清楚他们的想法了; 这个时候的鬼婆婆与南宫豹两人早已不知所踪,严若涵转身一看,刚才还站着两位老人的地方空了出来 “在下风无笑,从未见过这位小兄弟,敢问小兄弟是其他堂的还是”忽的,众人之中一个身穿白衣的俊年男子拍了拍她的肩膀问道; 这一拍可吓了严若涵一跳,回头一看,身后正站着一位手拿方扇,面如冠玉的美少年,她怔了一下这人的气度翩翩,身上的一阵扑鼻芳香有一种熟悉感; 可她怎么也想不起这人是谁。 既然是暗月堡的人,就随便说个地方混一混好了; “额小弟云天殇是绮罗堂的人,路过此处来看热闹的。”她故意压低了声音道;好在记得尹孤魂说过要去绮罗堂,云天殇亏她严若涵想得出来; 那自称风无笑的少年惑道:“哦?小兄弟是绮罗堂的人?碰巧了在下也是,敢问小兄弟是哪位堂主旗下的?” 啊?不会有这么巧吧? “你这人好奇怪,你我初次见面却问这么多,看你面如冠玉俊朗不凡,又怎么可能认识我这号小人物?” 风无笑莞尔一笑:“小兄弟莫气,刚刚是在下得罪了,既然你我认识了,那不如相伴一同入席你看怎样?风某最讨厌跟一群不认识的人吃饭了,无趣。” 这人好奇怪。 “好,走,请”她拱了拱手,现在这样子就算是尹孤魂也认不出怕什么。 酒馆之中,确实集聚了可色各样的英雄人物前来道喜,硕大的喜字几乎挂满了酒馆的门窗,菜色也是一等一的丰盛,这佳肴美酒倒是齐全,不过,绿林英雄嘛,不管怎么样,说白了都是一群痞子,吃饭喝酒一点也不和善,动不动就横眉怒目的,看了就叫人讨厌。 偏偏严若涵这桌上座的人全是性格不合的古怪人物,光看这些人她也吃不下半口饭,心下四处张望了一番,也不知道鬼婆婆与南宫豹到底去哪里了,为什么还不回来,急死她了。 风无常坐在严若涵的身边,挥着方扇笑道:“奇怪了,今日连帮主大喜,怎么不见少堡主前来贺喜啊?” 一个瘦弱类似书生的男子道:“暗月堡的少堡主一向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岂是说来就来的。” 满桌佳肴还未有人先动,只见一身是彪的胖子先行自顾的吃了起来:“这连帮主的小媳妇,听说也是少堡主赐的呢,真想看看这小娘子是不是跟传说中一样娇艳欲滴。” 那类似瘦弱书生的男子道:“怎么?你也想让少堡主赐你几个小妾不成?听说你之前的几个女人是都死的很惨。” 那胖子真就停止塞食进肚子的动作,怒瞪了他一眼,猛然大喝道:“放屁。” 严若涵啊,严若涵,你怎么就跟这些人车上关系了?如果让这些人知道她是紫微星,估计一定死的很惨。 那叫风无笑的少年立即劝道:“两位大哥莫急,全是小弟多嘴不该问那多余的废话,今日是连帮主的大喜之日,别扫了他人的兴致才好。”说罢他端起一杯酒“小弟这就自饮一杯请两位化干戈为玉帛。” 这都什么人啊,严若涵真是一刻都不想待了,刚想起座离席,便被风无笑给拦住了:“小兄弟,你这是想去哪啊?酒宴还没开始呢?” 他话音刚落下,那胖子便喊道:“今天这酒好像很烈,我才喝了十杯就有点晕了。”刚说完便倒下了。 那瘦弱书生冷哼了一声:“烂酒鬼。” 怎料他这话还说完不到半刻,也跟着倒了下去,同坐的人都暗自笑了起来,谁知道喝了酒的几个人马上也跟着倒了下去; 不待片刻的功夫,楼下的宾客皆因为喝下了这酒而纷纷倒下,可是那风无笑却无事; 第十章白家二小姐三 你这些人的酒量也太差了吧?!”严若涵亲眼看见满堂宾客就这么陆续倒了下去,觉得不可思议便用手指头楚了楚身边的人,真的没有反应,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这睡的也太死了,而且他们也没喝多少酒啊。” 那风无笑舞着手中方扇,淡淡一笑,道:“有人在酒中下了无色无味的**。” 严若涵一惊,道:“可是你也喝了这酒,你怎么没事?” 风无笑道:“雕虫小技而已,下药的人恐怕没想到我会来。” 看来,这位风无笑也是号人物,严若涵觉得自己总是很准确的认识厉害的人物,这种准确性几乎已经到了神乎其神的境界了; 只是,这人的神情姿态总是透着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感觉严若涵一定在什么地方见过。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见过?你卸下易容我才知道有没有见过你。”风无笑脸色一变,忽的伸手来抓她脸上的猪皮,严若涵下意识的当开,动作虽然没他利落,可也本能的躲开他的突袭; 他早就知道她是易容的,这是她唯一的想法:“你该不会以为这药是我下的吧。” 风无笑道:“当然不是,下药的肯定不是你,可你跟着药谷双侠自然脱不了关系。” 严若涵道:“你应该先去看看楼上海威帮帮主他们。” 风无笑厉声道:“臭丫头,你以为我看不穿你的伎俩。”说着,他一个箭步迎上前去锁住她的脖子“想扮男人先把耳洞跟声音改掉再说。” 严若涵差点没被掐死,虽然他下重手,可这哪里是她受得了的,眼下脖子被掐的难受:“咳咳咳你自己还不是,啊,对了,你跟我一样也是女人吧。” 风无笑把她脸上的猪皮一块块的撕下来,露出她本来的样貌。谁料,刚撕下来他便诧异道:“是你?小丫头,你不认识我了吗?” 风无笑把脸上的易容也撕去,露出本就倾城的容颜,严若涵也吓了一跳:“温,温姨,怎么是你?” 这话温双儿也想问:“你好端端的干嘛要易容啊,还跟凌仓宫的人混在一起?”这丫头似乎是天上来的,来无影去无踪“奇怪,魂儿呢?你们不是一直在一起吗?” 严若涵这个时候突然变得欲言又止:“这件事说来话长,鬼婆婆跟南宫伯伯两个人是冲着白家二小姐来的,我们上楼去看看吧。” 温双儿蹙眉问道:“这件事魂儿不知吗?” 还未等严若涵回答,倏地,一个大汉砸塌了楼梯从二楼被人踢了下来,轰隆一声惊天动地; 温双儿拉着严若涵纵身一跃踩着楼梯的残骸扶摇直上落于二楼。 这二楼上的,都是海威帮自己的人,酒馆虽然不大,可也装下了几百口子练家子的好手。几口酒就想将他们摆平明显不太容易。 严若涵细细看去,才发现众人之中,围着两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家,不禁低声呢喃道: “鬼婆婆、南宫伯伯。” 这让身边的温双儿十分不解:“你与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面对温双儿的质问严若涵一时半会儿也是回答不上来的,只能答道:“温姨,这件事情说来话长,我改天再跟你好好解释行不行?” 严若涵话音刚落下,几把闪着刺骨寒光的剑便架在了两人的脖子上,温双儿倒也不急,轻道了一声:“你们不认识我,总该认识这个吧。?”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上面大大的写着一个暗字。 那几人一看此牌立马举拳道:“属下不知是老夫人,请老夫人见谅。” 作者的一分钟: 电脑出了点问题,如果哪天我不能按时更新了,那就是上不来了,今天的字数少,如果明天还能上来一定补上。感谢观赏。 第十一章白家二小姐四 老老老,温双儿暗自气结,这老字真的显得尤为刺耳。 放眼望去,堂上端稳的坐着一名男子,年约四十来岁的样子,身穿一身紫蓝色的衣服,上面印着海龙的的图案,他不语,一副怒意盎然的样子; 他身边坐着以为年约二十多出头的女子,一身红妆一眼便能看出是新娘,只是红纱遮面,未能看清楚什么相貌,她呆坐于一边,身边还站着两个身形高大的男人; 严若涵跟在温双儿的身后,她似乎并没有插手的意思,如此而来严若涵就更没有插手的可能。 “不愧是海威帮的帮主独孤翼啊,我老头子的三日醉一般人绝对发现不了,只不过你们全都已经喝下这酒了,就算在能抗,现在想要动手还是出于下风。”说这话的是南宫豹; 此时,独孤翼道:“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鬼婆婆道:“跟他废话干嘛,直接把人带走。” 南宫豹也并无意废话,拾起酒杯冲着新娘身后那两人的穴道打去,随后,箭步上前,掀了她的红纱,那红纱一揭,一张粉面绝代的美人脸瞬即惊了屋内人。 “啧啧啧长的倒是挺漂亮的,只可惜心比蛇蝎还要毒。”南宫豹似是感叹而言,却又从语气中渗出一股冷然; 一抬眼,瞥见了躲在温双儿身后的严若涵,他还是比较喜欢这丫头:“诶,怎么这么慢才来,让我们两个老人家等你。”南宫豹的武功简直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步伐上大有瞬间移动之势,他只不过身子微倾,眨眼的功夫便移步到了温双儿身前。 只不过,他没有注意眼前之人,而是伸手去拉扯他身后的女孩子。 方扇落下,狠狠打在南宫豹的手臂之上,他一反手,扥住那扇子,这才瞥见眼前之人,这一打却也让他看清了此人的相貌:“你是” “两位老前辈今日来喝杯喜酒也就算了,怎么还想要还做起抢婚的勾当了?莫非凌仓宫的人对新娘子有特殊的癖好?要不然怎么总喜欢抢新娘。” 南宫豹脸色一变,瞬即从双眼绽放出两道寒光:“臭丫头,你当我老人家年纪大了认不出你是谁了。” “他说的对,美女娘亲!你这个样子确实不太好看。” 众人一惊,纷纷寻着声音望去,忽见窗边,不知何时多出一身敞开衣襟的黑衣少年,那桀骜少年一条腿屈在窗台上,正悠闲自得的喝着酒。 “少,少堡主。”独孤翼惊觉道; 这种场合绝对少不了尹孤魂,尤其是既好玩又有趣的事。 温双儿闲适一笑,绝对不会觉得奇怪,这世间唯独这小子敢这么对她说话,撇了一眼那身影道:“臭小子。”; 偏偏这个时候躲角落里喂蚊子的某女全身打颤,坦白说,严若涵希望他能认出自己,却又害怕他认出自己之后会爆发。 一想到昨天晚上,她就觉得浑身发烫。 而尹孤魂也似乎全然没看出她,毕竟她现在一身男子的装扮,头发蓬乱,脸型也有些扭曲了嘛。 此时,南宫豹道:“臭小子,这丫头毒杀了我门下弟子无数,如果你今天有办法叫她给出解药,老头子我才懒得理她死活。如果不行,我们二老今天一定要把人带走。” 尹孤魂抿了抿嘴:“这是你们凌仓宫的事,与我何干?白小姐已经被我做主许给独孤帮主做小妾了,怎么可能让你们二人说带走就带走。” 此时南宫豹卷起袖子,说着:“那就是要动手喽。” 一听南宫豹说要动手,海威帮的人便齐刷刷的亮出了宝剑; “不可以动手,温姨,千万不可以让他动手。”严若涵推着温双儿,在她耳边呢喃说道:她知道尹孤魂的伤势,他不可以在跟人动手,不然他一定会出事; 温双儿虽然并不了解情况,可看见严若涵一脸担心的表情,也知道这其中一定有事,可这人已经赏赐给独孤翼了,要是任凭凌仓宫的将人带走得罪了海威帮是不行的,可隐隐的又感觉自己的儿子有哪些地方不太一样了,这回,还真是丢给她一个难甩的包袱; 南宫豹的‘灵虚微步’世上无人能及,只要他想要那个人死,轻而易举,他如今想让尹孤魂死,但他没有这么做,只是移步到他身前:“你小子挺干嘛还不动手?” “我比较敬老尊贤,这是大唐优秀堡主的教养。”混账,要不是本大爷伤重在身,还轮得到你这老头捣乱; “你当我是跟奶娃娃一样好哄?”南宫豹一拳袭来,拳中带风,怎料尹孤魂不躲不闪。以至于他怀疑其中有诈,竟然悬在半空。 尹孤魂笑道:“怎么?不打了?” 第十二章白家二小姐五 严若涵的心提到了嗓子处,她这个时候就好后悔自己什么也不会,不能阻止他们,尹孤魂,你为什么还要回来? 走,快走啊南宫豹看了看四周,道“臭小子,跟我玩什么花样?” 尹孤魂灌下一口酒,不以为然道:“您是前辈,难道还怀疑我这后生晚辈耍花招不成?” 南宫豹与鬼婆婆纷纷愣在原地,没人能摸透这小子的想法。 此时,已经过了半个时辰,坐在角落半天不动的新娘子忽然开口道:“狗咬狗。” 鬼婆婆蹬了他一眼,啐道:“臭丫头,你骂谁?” 她漫不经心道:“自然是说话的人。” 鬼婆婆一掌击在她的脸上,大怒道:“放肆。” “你敢打我。” 鬼婆婆这般辈分的人物怎能任她一个奶娃随意谩骂,一出手便是几个连环巴掌:“你说我敢与不敢?” 眼见着,一掌粉面红颊被打的变了形,鬼婆婆方才住手,那小女子怒着一张脸,将所有人蹬了个遍: “好,好,老太婆,我记住你了,我白诺将来一定会百倍千倍的还给你。”这小妮子的声音之厉,叫人不寒而战。 鬼婆婆再次啐道:“我老婆子难道还怕了你这小蹄子不行?在敢放肆就剁了你的舌头。”说罢,扥起她的衣服,愈准备离开。 海威帮的人自然不会就此放他们通行,一晃之间,几个白芒齐刷刷的刺了过来,怎料鬼婆婆只一跺脚,楼层地板竟然吱吱作响,吓得几个人左右摇晃,再加上之前喝下的酒中已混有三日醉,如今已是药性发挥作用的时候,几乎无人能够站着与她对持; “奉劝二位还是留下的好。”尹孤魂轻道了一声,倏地,几个人影从对面屋檐飞身而进,眨眼看去,各个伸手矫健且训练有素,那正是暗月堡的十二暗影。 南宫豹一见此状道:“江湖上有句话见过十二暗影的人都是死人,怎么?你今天想要我们的命?” 尹孤魂道:“两位闯进暗月堡的地方,就没想到会有今天吗?不过放心我只是想留两位在这里喝杯喜酒而已。” 此时,严若涵忽然觉得脖子一凉,感觉有水滴从房梁上滴滴答答的落在身上,怎料她一抬头,竟然看见一具无头的尸体悬挂于放量之上。 她大惊之余,惊叫了出来; 众人寻声看去,只见一身粗布烂衣的少年跌坐在地,惊恐不已的盯着房梁。 尹孤魂一个箭步飞身上前,从房梁之上将尸体摘了下来,只可惜这具无头尸体也不知是何时被挂上去的,更不知道是何来历。 瞥见那个跌坐在地的小厮,他立马变认出那张脸,她刚刚还躲在马后不肯出来见他,如今却又扮成这样子,双目微合。 暗道:严若涵,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以为是那个倒霉的小厮,原来蝶舞山庄的贵客。”尹孤魂缓缓起身,语气里夹杂着一股讽刺; 严若涵承认自己刚刚是被吓了一跳,可听见尹孤魂这样说话心里觉得十分不舒服: “我才不是蝶舞山庄的贵客。” 尹孤魂走了过去,蹲下身来仍然可以俯视她:“不是吗?蝶舞山庄可是比暗月堡好上一万倍,你的不是,莫非是说你还不是哪里的女主人。” 严若涵浑身一怔,只觉得生气,他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尹孤魂,你胡说什么。” 大概是刚才动了内力,伤势又还没好的缘故,尹孤魂胸口一闷,眼前出现了许多金色的星星,身子也随着摇晃开来。 “尹,尹孤魂,没事吧?”严若涵见他这副样子担心他一个不稳倒地,立即身手去扶他,谁知道却被他无情又冷漠的打开了,他冷言道:“我不需要你来扶。” 严若涵只觉得好痛。 他果然讨厌她了? 温双儿也发现了事情不太对,走过去捉起尹孤魂的胳膊把了脉象才知道,他受了及其严重的内伤: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尹孤魂不语,只是沉默;看着她无辜的眼神,他忽然好气自己刚才的举动,可不是他的错,不是吗。 他干嘛要在意 第十三章白家二小姐六 所以的人怔怔的看着那具尸体,除却对此事疑惑之外,更加不解的是那两个围着尸体的人 他们的气氛似乎不太对; 这时,白诺忽然不怀好意的一笑,道:“你们听着,暗月堡的少堡主已经受了重伤,现在是个人就可以杀了他,想杀他的人就快动手,不然错过这个机会可就再也没有第二次了。” “你”尹孤魂脸色一变,想去封住她的嘴,可如今五脏六腑都好像挤在一起,浑身又灼热难受,无法动弹分毫; 南宫豹一听,面色一沉,一个箭步乘风来到他面前,俯身蹲下; 还没来得急做什么便听见严若涵急忙唤了声:“南宫伯伯。” 南宫豹瞥了她一眼,见这小丫头担心的要命便笑道:“小丫头,你以为我要杀了他啊?”说着,从怀中掏出一瓶药:“这药是凌仓宫的救命良药,只要还有一口气吃了这药就能死不了,看你面色发白,想必是这伤势一定不轻,要不是严丫头,我老头子才不给你。” 鬼婆婆立刻道:“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吧。” “拿走,我不需要。”尹孤魂把药一仍,语气中夹杂着决绝; 一股强烈的怒意笼罩在南宫豹身上,他老头子生平头一次对人这么好,他竟然不领情,这强烈的激发了他的兴趣:“小子,你看不起我老头子?” “我不想欠你们任何?如果一定要给,就请给我三日醉的解药。”老子绝不接受施舍,尤其是她,如果是因为她的原因,他宁愿死也绝不接受。 “好,有骨气,可我老头子也有原则,送出去的东西绝不收回,这药你是仍了,还是留着用,都已经是你的事了。”说罢,他撇向严若涵:“这小子很有个性,我喜欢,好好照顾他,可别让他就这么死了。” 严若涵看了看尹孤魂,在他的脸上找不到任何表情,她甚至不确定自己还能否在接近他,深吸一口气,她替他捡回药瓶:“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谁要你照顾?你不是一直想躲开我吗。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跟他们走啊,永远别在叫我看到你。”他的语气显得很不好,叫人分不清是他是在发怒还是发泄; 温双儿与众人哗然一声,全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何事。 从没几个人可以亲眼看到他发火时候的样子。 严若涵再次深吸一了口气,回给了他一个没有温度的笑:“我会走,但不是现在。”她双眼绽放出一种神采,是坚持; “你说什么?”尹孤魂浑身一震,看见她双眸中的光芒,为什么在这种时候她要留下?为什么,他想放手的时候,她却又给他机会捉住她。 严若涵看了看众人,转头道:“南宫伯伯、鬼婆婆拜托你们把三日醉的解药给我,我保证绝对不让他们伤害二位。” 南宫豹苦笑着摇了摇头,从怀中又掏出一瓶药丢给她:“你这丫头我也喜欢的很,我老头子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也没见过几个你们这样的人。”清官难断家务事啊:“老婆子我们走啦。” 白诺见到这般状况,完全超出了自己想象,她本想造成一阵混乱,趁机冲破穴道逃跑,可他们全然不打闹的,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原以为凌仓宫跟暗月堡势不两立,原来是蛇鼠一窝,大敌当前,你们两个竟然视若无睹。” 鬼婆婆嫌她吵闹,一气之下点了她的哑穴,对着严若涵道:“严丫头,等处理完门中之事,我们还会见面。”说罢,脚下步子一划,瞬即便离开酒馆。 第十四章或许只有这么远一 尹孤魂没人派人去追,因为于他来说这并无异议,他并不关心那女人的生死,交给凌仓宫她也照样没有好日子过。 严若涵将解药交给海威帮的人,不在做声,如今她的存在在这里形成了一个谜,没人知道她是干嘛的,更没人知道她跟少堡主的关系到底是什么。 此时,温双儿道:“我只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这身伤是怎么来的?还有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们之前还是两小无猜的啊。 发生了什么五个音还没出口。 尹孤魂忽然沉了一口气站起来:“独孤帮主,这件事我一定会给你个交代。” 独孤翼吃下解药之后,缓了一口气,垂首道:“少堡主做事我信的过,今日若不是少堡主身负重伤定然不会叫老夫丢这个脸,只是这具尸体又该如何?” 尹孤魂胸口又是一闷,缓了一口气,道:“这具尸体没有面目,看伤口,是被人砍去首级悬于房梁之上的,既然人都已经死了,早日入土吧。” 所有人中,最了解他这身伤的就是严若涵,她非常不肯定他目前的状况,可 她实在不敢伸手去扶他, 所以她将南宫豹留下药交到温双儿的手里:“温姨,他受了很严重的内伤,先让他休息会好不好。” 这在别人眼中的关心,反而变成尹孤魂眼中的一根刺: “我不需要你虚情假意的关怀,我的伤我自己知道。” 她不想与他吵刺激他动气,可他现在的每一句话好像都在针对她,刺在她心里一揪一揪的,好痛:“我只是关心你。” “那多谢你的关心,我现在好的很,你可以回蝶舞山庄了。” “蝶舞山庄?你?跟蝶舞山庄”也有关系?温双儿越听越含糊,越来越不了解状况; 他的冷漠令严若涵怔怔无语,他拒绝了他的关心,从此之后不再需要她; 他的心更闷,与她之间的距离从今往后会固定在这么远: “一切等我养好伤再说,这段日子我会回暗月堡,独孤帮主若有事直接去哪里找我。” 话音落下,他与海威帮的人道别,并且吩咐暗影退下,唯独不曾看过严若涵一眼,跳过她的环节,他转身与她一步步的更远。她不知道,他是为了确认她安全才会回来的。 尹孤魂从头到尾没有看到严若涵眼底的失落,没错,她是该回蝶舞山庄的,她还欠舞刑一个解释,可她那双腿偏偏不听使唤的跟着尹孤魂走了,她几乎一刹那想到所有跟他一起经历过的事情他纠缠她给她做汤喝,为了她一句话就闯进凌仓宫去救人,他报复性极强的在她脸上画猪头,骊山的温泉他家里一桩桩一件件都是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严若涵,你笨蛋,你是全天底下最笨的笨蛋。 明明喜欢她,为什么还要装作冷漠的样子推开他。 想通了这些,就是想通了一切,她不准备再躲了“尹孤魂”她大喊; 追下楼,楼梯刚被人砸塌了一半,大大小小的木板残骸正楚在那,她过不去,可偏偏还想跳过去,天知道她的运动神经到底有多烂,脚下一滑,竟然崴了下去,整个人重心不稳的跟着跌坐在横七竖八的木头中。 第十五章或许只有这么远二 脚很痛,整个人跌在废墟里,严若涵眉头紧皱在一起,忍受不住的发出呻吟; “不许在跟着我。”尹孤魂明明听见了严若涵的声音却没有回头,而是停在门口处继续冷言冷语的说着。 这次他是铁了心的不再理她。 他的冰冷幻化成冰凿刺进严若涵的心里,促使她心痛、脚痛全身都通,苍白如纸的脸上映出莫名的悲愤: “我说过我会走,但不是现在。”试着撑起身子,但很快又跌倒,鞋子也马上变得不合脚了,每尝试一次用力,脚都会剧痛难忍,迫使她五官扭曲,但气势仍然不愿认输; 站在一旁根本不明白这唱哪出戏的温双儿实在看不下去了,忽声道:“我看她是崴了脚,我们真的要丢下她?” “有蝶舞山庄我们还担心什么。”挺有味道的一句话至少让温双儿听出了点酸味:“就这么丢她在这里,恐怕死了也没人发现吧?而且,你现在受了重伤,回暗月堡一路山长水远,颠簸流离我怕你还没回去就坚持不住了,我们还是在就近在长安住下慢慢疗养的好。” 什么?! 让他继续留在长安看着严若涵跟舞刑眉来眼去,他就算死也不要:“如果娘亲你想留下,儿子绝不阻拦。” “你,你”温双儿怕他一个箭步飞身而去,干脆挡在他身前,高声道:“你别走,你是不是疯了?对谁都那么凶,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 “没事才怪,长这么大我从没看过你对谁这么认真过,你如果不说清楚,就给我老老实实的住在长安,我们等下就回尹家,你别忘了我可是你娘亲,你要是不听我的,就永远别听。”温双儿对尹孤魂下了最后通牒; 话说回来,尹啸龙被尹孤魂甩在千里之外的城门外,等他那匹奇慢无比的马终于赶到酒馆的时候,只看到门前温双儿对尹孤魂的叫骂; “老夫人您怎么也在这儿?”他唤了一声没得到回应; 温双儿似乎也有些动怒,不然她一定会怒斥尹啸龙不该用对她用敬语,如今却是怒瞪儿子全然挪不开眼睛。 尹啸龙分别看了看两个人,确定了这对母子的情绪都不是很好之后,转头看见了跌坐在一边严若涵; 天知道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然跌坐在楼梯的残骸中,如果不是她毫发无伤,他大概以为是她被人踢下楼杂塌了楼梯的; “严姑娘,你怎么在这?你这是怎么回事”他急忙奔了过来询问着; 严若涵只是愣愣的看着尹啸龙。 想着,尹孤魂是认真的再也不想理她了; 眼睛里涌上一层薄雾。 尹啸龙见她这副样子,只好搂住她,安慰道:“是脚崴了吗?好了,没事了,没事了。” 尹啸龙望着她,又看了看尹孤魂,猜想着老大应该是因为上会严姑娘不辞而别的事还在生气吧,不然就是这中间一定又出了什么事; 尹家 纵然尹孤魂千般无奈也无法违逆温双儿的提议,因为他知道如果不是为了他的伤势,他这个娘亲是绝不会回尹家的,因为她是个聪明的女人,懂得避开麻烦与危机。 他其实跟她有九分相似,从不喜欢争抢什么,不得不说,虽然他已经是江湖上的一方霸主,有些时候还要必然用手段去打压别人,可他真正喜欢的淡然,在他心里的某一处终究还是有个地方是期待别人主动走进来的柔软。 可惜的是,他是洛阳的王,这种感觉是他追求的,从没怀疑过。 月色正浓,他一个人坐在房顶上,几分露气湿滴滴的淋在衣服上, 身后一个白影临近, 他回头,一双白色鸳鸯绣花鞋映入眼中: “怎么?什么时候我的宝贝儿子开始喜欢数星星了?”温双儿坐在他身边,似乎他们母子很久没有这么聊过天了。 他伸出手向着广阔无边的星空,好像想捉住什么一样:“如果能捉住一颗星星就好了。” “星星呢是追不到的,不过人倒是好捉的很。” “什么?” 温双儿笑着搭上他肩膀:“乖儿子,告诉娘亲,你对那个丫头到底是怎么想的?几个月前她爬上屋顶结果掉进你的洞房,你不但没杀了她,反而留下她,几个月后你的脸上竟然因为她露出了百年难得一见的表情。” 他一怔,似乎有意回避:“美女娘亲,那你呢?你对我那个不称头的爹又到底是怎么想的。” “你在回避,平常你从来不问我对他是怎么想的。” “是吗?我没问过?”他自己都不记得; “是啊,我记得那时候还是我追着你到处跑要给你讲你爹的事,结果好不容易追到你,你却睡着了,害我以为造成你们父子反目成仇,整整内疚了好几年,后来才知道你小子根本是缺根弦。” “当然了,那个时候所有人都怕我,从来没人敢说我半句坏话,我又那么小怎么注意到没有爹不正常啊。” 温双儿浅笑,记忆中他这个儿子就是一个既可爱又可恨的人:“想想你小时候,谁要是得罪了你,你连带他父母一起教训,害得我都想把你重新塞回肚子里重新打造一下仔细想想,时间过的好快哦,现在你都已经成亲了。” “我休了舞宁。” 尹孤魂全然没想到自己接下来会看到一张夜叉脸,而坦坦然然的对着明月坦白了; “你说什么?”温双儿在月光下迅速变身,扯着嗓音叫着;“你你你”一时气结说不上话来,她干脆动手敲他的头“你竟然真的给我写了休书。” 尹孤魂左躲右闪,右闪左躲,翻身躲开,转身回档,结果一不小心踩空了,顺带滚下房檐。他这是招谁惹谁了,他看他这辈子迟早死在女人手上。 作者一分钟: 之前有说过电脑出问题了,唠唠叨叨的再来说句,如果我不能按时更新,就是上不来了,请大家谅解。 本作品日更最少一千字 第十六章或许只有这么远三 虽说是不小心从房顶上踩空了滚下来的,可到底是武功卓绝的男人,三两下便翻身趁机跳走了。 温双儿也懒得追,只能暗自无奈,其实也知道,这小子不喜欢的,谁也改变不了,她这出戏如今唱到今天这个地步,也算是告吹了一半,本来想弥补下当年的遗憾,谁知道造成今天了混乱,蝶舞山庄的人肯定不会就此罢休,舞刑并不是那种打落门牙活血吞的人,接下来就要看她这儿子自己的命数了。 双儿 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偏偏是那个她不想见到的人跑过来; 夜因深而静,闪烁着烛火的房间中,严若涵靠在床上,唯一可以看清的是摇曳的影子; 寂静中,响起了敲门的声音, “严姑娘,我可以进来吗?” 严若涵的脚已经包扎了好几层棉布,但仍然无法去开门,于是应着声道:“进来。” 尹啸龙推开门,带着药箱走了进来,笑道: “我来看看你的脚伤,还痛吗?” “现在只要不动就不痛了。”这并不是她的在意的重点,她马上跳转了话题:“他还好吗?” 这个‘他’尹啸龙还是能猜的出是谁,他俯身替她换药并且浅笑道: “有老夫人给的药,没有什么事,老大的伤势虽然严重,可似乎有人在暗中给他调理,不然他也无法如此生龙活虎的,反而是严姑娘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她指了指自己:“没事啊?” “没事?你的脚伤成这个样子,老大却连问都不问,这叫没事?” “我的事,又不关他的事。他不问也很正常吧。”她明显的失落,也显得疲倦。 “你当初说走就走,老大生气的想要杀人,但一得到你有危险的消息之后,立马飞奔出绮罗堂去救你,这也算正常?严姑娘,虽然老大平常喜欢捉弄人,可你也不能如此对他吧。”尹啸龙是旁观者清,没有把握的话绝不会轻易说出口; “其实,我离开这件事你也很生气对吗?” 尹啸龙为她换好药,轻柔的包扎好之后,眼中露出一丝责备的光芒道:“是,我生气,不过我是气你说走就走全然没有把我当做朋友,如果你当真有一点信任我,就不会说走便走害我担心了。” 严若涵并没有感觉到任何的火气,而且也从心底涌过一片温暖:“对不起。我当初以为我走了,尹孤魂跟舞宁就不会那样了。” “那现在呢?我想老大已经休了少夫人了吧?!他不喜欢的人事物,没有人可以改变的。” “你真的好了解他哦。”他其实一点都不像是尹孤魂的跟班,更像一位知己。得知己者得天下,大概是因为啸龙长年更在尹孤魂的身边,他才会这么骄傲吧。 “没有什么了解不了解,从小一起长大或多或少的知道一点吧。我从来没见他对那个女孩这么上过心。” “那他为什么还要对我这样”想起白天尹孤魂的样子,她觉得事情并不像是他说的那样。 “那你对他呢?老大一项不喜欢女色,平时堡里的丫头也都被他整得够呛,他要是明白怎么去喜欢一个人就不会这么别扭了吧?!严姑娘,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吗?我是真的希望你留在老大的身边。” 她望着尹啸龙,此时此刻像是多出了一位兄长:“可是,你大概忘记了,我是紫微星,你们口中的致阴之女,骊山上,无心道长跟我说过,我绝不能喜欢上他。我会害的他一无所有,就算他现在不在乎,将来呢?我喜欢他,所以无论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跟着他,可是他他愿意吗?我真的害怕到那个时候他会后悔,会怨我、会怪我。” 烛光映照下,尹啸龙浅浅的笑了起来: “严姑娘,先答应我,给他些时间行吗,在这段时间里什么都不用做,只要陪在他身边就够了,我相信老大他会明白的。” 她可以吗?存在她心中的不安涌上来 她自问: 可以一直守在他身边吗? 为什么明明知道他们之间存在着一层磨灭不了的隔阂还要喜欢他?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从什么时候起喜欢上他的?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非他不可、不能自拔的? 世界上原本就没有几件事可以解释的清楚,而爱情更是荒谬又没有脉络可言的,谁能想到一个二十一世纪的严若涵阴差阳错的穿越了时空,竟然还懵然不知的爱上了大唐江湖中的少堡主,人生如此,爱情也如此,她何不遵从自己的心,将来的事只有将来会知道,如果一切是注定的,她就算逃也莫可奈何的不是吗?! 不为其他,只是她还跳动的心脏是为了他而呼吸啊; 她对着尹啸龙点了点头:“我答应你,从今天起,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陪在他的身边,我会尽力让自己能够靠他更近。” 就在他们二人定下约定的温情气氛正浓郁之际,一股刹气从门缝中渗了出来,随之而来的是“咣”的一声冲天巨响。 一道白光冲了进来,尹啸龙瞬即脸色一变,顺手捉起床上的枕头向着来人扔了过去,瞬即横抱起严若涵一个闪身,只听到‘刺啦’一声,那绒毛枕化作了白雪在空中弥散。 烛火照向那人轮廓,他顷刻一愣,嘴中道着:“二少爷。” 他满脸冷然,活脱脱一个冷酷天神的模样,道:“放下她,今天她必须死。” “请恕属下无礼,严姑娘是老大的人,绝不能交给二少爷”处置二音还未出口,尹梦星泛着银光的宝剑再次袭来,这回力道更比前一次之猛,尹啸龙抱着严若涵行动自然有些迟缓,以至于闪身慢了些许,他那剑尖锋芒之利,竟划拨了他臂膀处的衣袖。 这一剑至少有四成的功力夹杂其中: “你在护她,你们就死在一起。” 尹啸龙不以为意,尹梦星在江湖中也有‘快剑手’的称号,虽说没有老大的名气响亮,可死在他剑下的江湖侠客也不在少数。 他今天敢在家中动手,他也不怕与他决裂; 第十七章恨错的纠一 “二少爷又何必如此,严姑娘到底犯了什么错,引致你非要置她于死地?” 尹梦星的双目微合,又是一道阴寒剑光乍闪; 只是他没料到,这尹啸龙也是用剑的且剑术绝不再他之下,这些年,他原以为这个秘密将永远不会有人知道,谁又能想到今天逼他拔剑的竟然会是他 只听‘叮’的一声,他腰间宝剑微震,早已按耐不住那股杀气的共鸣。 他身子微斜,一个转身,那宝剑被一股蛮力拉出了剑鞘,正好与尹梦星刺来的那剑锋芒对战。 尹梦星双眼之中竟奇异的用上一团赤色,但人却比冰还有寒凉的回道,一个翻身将那剑击落:“想知道吗?就因为他是尹孤魂的女人。” 严若涵只觉得惊恐之余,听到他的话语,着实‘血脉膨胀’了一番,若不是她被尹啸龙护在身下一定也不能动,脚上的伤还时不时袭来,她一定会跟这家伙探讨一下她目前还不是,但日后也许、可能、大概会是,好叫他对她有最起码的尊重,可如今只能咬着唇紧急搂住尹啸龙的脖子。 “严姑娘,我绝不会让你有危险,你放心好了。”他轻声在她耳边说着,言语间竟透着轻松自在,看的尹梦星双目中那团赤色更加浓烈:“只怕你自身都难保了。” 尹梦星追着尹啸龙动起手来,两人步履轻盈,脚下生风,从房中轻身跃出,落于走廊之中、房顶之上而尹啸龙怀中抱着严若涵之作防守之势,尹梦星却也伤不到分毫。 可见尹啸龙的功力造诣比这二少爷好上太多。 一路僵持之下,两人终飞奔至尹家**之中,哪里花草衰败,空地闲于,又正直夜尽阑珊,无人之际,是适合一较高下的绝佳之地 落于假山之上,尹梦星剑指尹啸龙,十分忍耐道:“放下她,我可以饶你不死。” 尹啸龙落于地面,昂首对着明月,月光隐去他半边容颜,冷言道者:“恕难从命。” 尹梦星大怒:“你放肆。”他高吼“她是紫微星,若放任不理,迟早会给江湖、天下带来祸患。” “严姑娘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我不知道,但现在,她是我的朋友。” “你愚蠢,竟然敌我不分。” 没有敌人又来的分清 尹啸龙俯首对着严若涵浅浅一笑,在他们身后早已有个人在默默看着,他道:“严姑娘,你马上就会知道老大有多在意你。” 严若涵浑身一怔,全然不懂他在说什么,只是隐约间有一股不祥的预感; 果不其然, 尹梦星手中之剑,散发出一股慑人的寒气,向着他们咄咄逼来,而尹啸龙抱着严若涵却不闪躲,那剑光寒意凌空而来,耳边响起风吟之声,严若涵瞪大了眼睛看着尹啸龙不明含义; 那剑的速度奇快,剑劲之猛,含杂了七分内力,想必可以刺穿一头结实雄厚的成年壮熊! 很快的严若涵感觉到一股劲猛之风袭来,那是寒冷的剑气,她浑身一颤,猛闭上眼,不再敢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心底 荡漾出的是一个人的容颜想见他,尹孤魂。 但一瞬间她又感觉到那股剑气飘然远去 睁开眼, 她被眼前那熟悉的背影吓了一跳, 是他, 很奇妙的感觉,他就好像是住在她心里的精灵,每次只要她唤一声,他就会飞出来;是啊,她就是这么没出息的依赖他; 尹孤魂一身黑衣,挡在尹啸龙身前,只用了两个手指头便死死的捏住了尹梦星的剑尖,一股强劲的力道在鼓动着尹梦星手中的剑:“竟然用这招逼我出手,你好大的胆子。”猛的,那剑被弹飞出去。 而尹孤魂则苍白着脸色瞬即跪了下去,一条腿勉强的支撑着身子。 尹梦星一项不是尹孤魂的对手,随着那剑被弹飞出去,他也被自己的内力击出了一口鲜血; 这也是他从小妒忌他的原因,仿佛前天底下的好事都被他一人占尽了,他想要的却总是被他抢走。 “尹孤魂。”严若涵担心的唤起他“他不能再运功了,啸龙,他受了很重的内伤啊。”如果她没有歪伤该有多好,他需要人在身边,她真的想马上就想飞到他身边去; 尹啸龙缓缓的放下她,他以最简单的方法证明了他对她的感情,虽然这需要付出点代价: “如果不豁出去,老大你绝不会出来吧,你从严姑娘的房间一路跟着;明明都知道发生了什么,却不出手,你知道我一定会拼死保护严姑娘,但我更想知道,如果我不出手你会不会出现。” 尹孤魂呕着胸口中的闷气,努力的眨了眨眼,好让自己的精神提上来:“罗嗦,我出手并不是为了她。” “那是为了什么?”尹啸龙道; “就是想打架。”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口,瞥了一眼同样倒在地上的尹梦星,他挑衅道:“来啊,我们继续,到时候别说本大爷欺负小孩。” “尹孤魂。”尹梦星眼中的赤色火焰又别刚才的猛烈了几分,怒吼着; 严若涵着急的很,可是她这双脚就是没有办法自由活动,她痛恨自己的无能,在他最需要人的时候,她却只能站在一边看着。 “原来你受了这么重的内伤,呵你现在的样子,就像条虫子,平常趾高气扬的暗月堡少堡主、尹家的大少爷哪去了?我告诉你,在这个家里已经没有你待得地方了,你们母子早就已经不是尹家的人了!” 他在讥讽他,逼他出手 可是他现在的情况,真的折腾不起了; 严若涵再也受不了了,看见尹孤魂想杀人的眼神,她心里一急就想冲过去,可她哪里可以随便移动,身子一倾,扑到在尹孤魂的身上:“求求你不要在打了,你不知道你现在的伤势吗?求求你别在让我担心了好不好。”她在发抖,天知道她给了自己多大的勇气,才敢扑在他的身边;她只知道她不要尹孤魂有事,她在意他,在意的要死:“求求你不要再惩罚我了,我知道错了,我不该说那些话气走你。我错了,真的错了。” 第十八章恨错的纠二 脖子湿湿的,一滴滴的液体顺着曲线流了下来,尹孤魂伸手触及那液体,用舌头舔了舔,是眼泪,心口一紧,心潮一下子翻涌了起来,她的泪水竟然惹疼了他的心:“严若涵”他为她现在的反应而呆呆愣愣。 又忽然 伸出双臂用力的环住她,将她环在怀中,再也不愿意松开,有点霸道的占有,也有微微的欣喜。 那是奢望她在自己身边的一颦一笑,就只为了他而存在的的感情; 是他一直以来苦苦追寻却又不得所获的; 这一刻 他是发了疯,发了狂的爱上她,确定再也无法自拔。 原来 从一开始就对她产生了感情,所以才会变得愈来愈怪; 尹孤魂难以忍受心中的悸动,所以排山倒海的爱恋涌上胸口,占据他的所有,内心却又在起挣扎,强迫自己,撑着最后一丝理智,双眼合上,再次睁开之时露出了绽蓝之色; 他几乎将嘴唇贴在她耳边,缓慢而魅道; “如果你要逃,现在还来得及,不然,你绝没有后悔的机会。” 严若涵一怔,一双黑瞳立马炯亮且激动的望着他。 沉沦吧,既然已经堕落在深邃的漩涡中,就让一切都毁灭,理智在这一刻对于她来说已经荡然无存,她的心里只有那种名为爱情的魔幻情愫在肆虐: “我不要逃,只要你不赶我走,我再也不会离开你。” 尹孤魂用着一种及痴情,及迷恋的眼神望着她,嘴中呢喃着:“笨女人。” 尹啸龙竖起耳朵听着,结果听完之后,无奈的摸了摸头,老大这算哪门子的示爱啊,好歹也要说些我爱你啊,不许再离开我之类的话吧?! 哎老大啊,老大,你终究是不会哄女孩子! “二少爷,我们是否该离开了?”他开口唤着尹梦星; 可那尹梦星非但没有理会,反而一怒之下竟对尹孤魂起了杀意:“尹孤魂。”他口中极为愤怒的唤着他的名字,一股劲风从掌中而出,吸了落在草坪中的剑,剑在手中,尹梦星便发了疯的似地冲着尹孤魂刺了过去。 尹孤魂惊觉他的举动,猛啐道:“疯子。”话音下落,当下便搂紧了严若涵用力的翻转了身子,用自己的背面对那剑光,示意在来不及躲开的情况下要为严若涵挡下一剑,这举动几乎吓得严若涵没了呼吸。 谁料,尹啸龙唤了一声老大,他便感觉到一股力量从他腰间涌出,猛的,尹啸龙腰间长剑长鸣了一声,蓝光一闪猛出了剑鞘,尹孤魂竟然隔着三五步的距离将那把剑从剑鞘中吸了出来,瞬即,那剑犹如一条细长的银色神龙在空中舞动而去,在蓝光强烈的照耀下吞噬尹梦星手中的剑,只听‘撕’的一声,两股寒光射向天际,尹梦星便被那剑气给狠狠的弹出了老远; 见状,尹孤魂啐道:“疯子。”如果不是他们之间还有层可有可无的兄弟关系,他一定宰了他。 怀里的女人伸出手去摸他的额头: “我都说过你不能在打架了,你浑身都好烫,南宫伯伯给你的药呢?”严若涵紧张兮兮的他身上东摸摸西摸摸,找不到那小药瓶; “喂,你这女人这么快就开始吃我豆腐了?”尹孤魂捉住她的手,叫她‘安分’点;他就是对她的温柔完全没有防备,只要她一对自己好,他马上就浑身发软。 “你不要胡说啦,你的药呢。”刚刚擦那一幕简直令她胆战心寒,可他现在的样子却又叫她哭笑不得,不管怎么样,她还是最适应他这副样子;天下太平,她跟他闲来斗嘴,就算斗不过也没关系; “在房间里拉。”本来他是生气她对自己爱不搭不理,谁知道这女人几句话,又哄得他心花怒放,他也真够贱的了; “干嘛放在房间里?从今往后,这药你今后一定要随时带着。”严若涵本来想拿些药给尹梦星,毕竟他们是兄弟嘛。 “咳咳”大晚上,尹啸龙在一边打蚊子,打的手都发麻了,只好干咳了两声,示意他的存在“老大、严姑娘,你们好歹也是病人,秋高气爽的,夜风又这么凉,要打情骂俏也回房去比较好吧,不然我这半个江湖郎中迟早被累死。”如果没有我,你们能好的这么快?! 尹孤魂瞪了他一眼,道:“你这小子刚才逼我出手的还没跟你算账。” “啊啊,等老大的伤好了之后,随便招呼,啸龙甘愿受罚。” 怪了,不管严若涵怎么看,她都好像是个奖品,而尹孤魂就是得奖的那个人:“你们”她话还没说完,尹孤魂便抱起她前厅的方向走去,因为她没有办法自己走动,所以也就没有特别不安的感觉:“我们就这么走了吗?你弟弟他” 严若涵的话又没说完,尹孤魂不耐烦的冲天翻了一个白眼:“不需要理会他,他那点小伤几天便会好。” 他们之间暂时,总算又恢复了往日和谐,或者说比之前更加和谐了,但故事并没有结束,他们之间的麻烦与问题一如既往的那么多 凌仓宫 “宁儿,你”慕枫看着自己房间中大大小小的空酒瓶,实在不敢相信一个小女子竟然能将他的房间堆满。 “你说过你会帮我杀了他”醉倒在桌子上的女人,醉眼迷蒙,却不忘心心念道; 他一把抢过她手中酒壶: “要杀一个尹孤魂易如反掌,可惜,我纵然杀了他,你也不会回心转意对吗?” “回心转意?”她觉得可笑:“我从来没有爱过你,还说什么回心转意。” 屋子中除了熏天的酒臭味,剩下寂静。 慕枫心底有气,可他从不是轻易发泄的人,时至今日,看到她这般样子,他心底更是百般滋味。 “你醉了,本宫抱你去休息。”他冷言道;说着走到她身边,发现她根本已经醉的一塌糊涂,刚才那些话他真的猜不到是真心话还是醉话; 又或者,他不敢承认,醉话等同于真心话。 他将她抱回到床上,轻抚过她的脸颊:“本宫不想后悔爱了你十年。”可爱上她到底是对还是错? 第十九章恨错的纠三 问这话,慕枫自己竟也不知所措 他曾经对她毫无怀疑,可细细想来,毕竟只是因为她的善,而如今,她早已脱下了当年的风华转变成如今的韵味,如今,他剩下的只有怀疑。 闲步迈开,他行至窗边,双手交与背后,翘首以对,可透过半合的窗子望去,竟见的是满池落花,心下难免又是几丝惆怅; 直到寂静的屋内传来敲击之声 他侧首以对,眉宇间舒展开一道宽宏,轻声唤着:“进来。” 所来之人正是身穿一身紫衣的少年凌戌,他躬身道:“属下已经备好浴池,请主人沐浴。” 他垂首笑道:“如今需要沐浴的人自然不是本宫。”转首而对上床上那醉酒的女子,心下一软,又再将她抱了起来,共行至澡池。 凌仓宫的澡池那是宫主慕枫的私人之地,平日除了经常打扫换水的宫女之外,无人可以随便进来,而那里更是花瓣频频,波光淋漓,宽广如湖,乱雾迷罩周围建筑也主要讲求奢华尊贵,因此一砖一瓦的摆设皆都是用分量颇重的纯金打造,若不是此地为他独人之有,新来的宫女走错绝以为自己置身于宫殿之中。 褪下舞宁身上的衣物,将她轻放置池中,那池中之水乃是温热之水,引致她整个人一进去便立即浑身舒适的瘫软开来。 随后,水面波纹缭开,他也褪去自己的衣物进到了池中,为她轻捏香肩。 近日来凌仓宫中琐事连连,他没有暗月堡堡主的闲情逸致去风花雪月,又没有心情学习哪蝶舞山庄少庄主的积极处事,他如今这般累心只盼的半刻的安逸。 宫中各大长老虽说对他接舞宁归宫皆都是怒不敢言,可一个个也都是面善心不合的,他也懒得去费心降伏群魔,想起种种他就头痛万分。 轻轻的脚步声传来,转头看去,又是凌戌的从远处走来,他不解问道:“你是否有事要告诉我?” 凌虚冷面一张躬身举拳道“主人英明。” “何事?”慕枫道; “今日捉到一名探子,自称是暗月堡派来的人”凌戌撇他,口中话只说了一半。 “那又如何?” 凌戌继续道:“此时要从几日之前说起,那日,属下照常巡视宫主安全,结果在百里之外找到几名蒙着面的尸体,这些人似乎曾在此驻守,但不知为何又接数被人一剑刺穿了喉咙而死,属下从那些人的尸体中找到蝶舞山庄的腰牌,今日暗月堡竟然也派出了探子,属下怕” 慕枫微微侧首:“但说无妨。” “属下担心,暗月堡与蝶舞山庄已然联手,愈共同对付咱们。” “这不可能,那暗月堡的堡主休了舞宁,她才会随我回来。舞刑如果知道这事,别说是联手,他们拼个你死我活倒才怪。” “虽说如此,可天下没有永远的敌人,属下还是担心。” “此事暂且不说,捉来那人在何处?本宫要见他。” 凌戌道了一声:“是,属下这就将人带来。”便退了下去,不到半刻,他又匆匆而回。 两名手下架着一个被打的血肉模糊的男子也紧随其后。 中间那男子衣衫褴褛,奄奄一息,嘴唇也泛着白,想必一定遭受了十分残忍的虐打。 “你是暗月堡的人?”慕枫擦拭着身上的水滴,不曾回头,怀中女子被氤氲笼罩而沉沉的睡着。 “是。”那人微弱的声音近乎飘渺。 “暗月堡竟会有你这般探子?听闻暗月堡中有两组人马暗影与月影一则杀人,一则专门负责打探情报,但情报之人都随身带着毒药,一旦被人捉住瞬即自杀只用。凌戌,你是怎么捉到他的?” “这人的功夫甚若,属下只有了三两下便将其驯服,在搜身之下也并未找到任何有关暗月堡的信物。” “那就奇怪了,他说你是暗月堡的人,为何却连一个腰牌都没有?” “主人,您的意思是” “拉下去,先别断了他这口气,本宫还有很多问题要问他。” “是。但属下还有一事禀告。” “何事?” “此事,属下也不知真假,只是潜伏在蝶舞山庄的探子说,那少庄主今日进了宫。”凌戌微微抬眼去撇他的表情; 慕枫玩味性浓厚的手背托起下巴,嘴角露出一抹浅笑:“进宫?有趣他投了皇帝做主子?” “属下不知。” “找几个宫女进来,本宫要出去一趟。” “天色已晚,不知主人愈去何处?” “紫微星所在。” “这”“惊讶本宫为何突然要去找她?” “属下不敢。” 伸出手,他向着虚无的空中捉去:“别的事暂且不理,今时今日,本宫与她要的东西一致。你说得对,天下没有永远的敌人,既然她能叫暗月堡的小子闯进我宫中捣乱,她就能捉住那个男人。” “主人想让那女人牢牢的抓紧尹孤魂,不给舞姑娘丝毫机会离开?” 慕枫闭起双目,冷面道:“你无需过问太多。” “是,属下明白。”随后,他退下。 作者的一分钟: 昨天缺更了,因为去修电脑了,电脑修好了,今后不会再断更,感谢观赏。 第二十章恨错的纠四 夜风轻轻吹进屋内,四周昏昏暗暗的,油灯几乎就快要燃尽。 看着严若涵肿胀的脚踝,尹孤魂伸手触及,有些孩童的天真问道:“疼吗?” “不动就不会痛了。”严若涵浅浅笑着; “真笨,笨死了。”明明不会武功,非要逞强。 严若涵抗议他的‘诋毁’:“我哪里笨了?” “就是好笨”尹孤魂仿佛不许她回嘴一样,语气中夹杂着霸道; 严若涵只觉得他好像生气了,便不敢再说话; 屋内又有了片刻的安静 尹孤魂轻揉着严若涵的脚踝,动作迟缓而轻柔,只剩下摩擦的声响。 过了许久 尹孤魂悄然瞥了一下严若涵,沉了一口气道: “你真的不后悔?”他始终不敢确定,那是严若涵的真心话,还是为了劝他不要动手而奉上的;低着头,尹孤魂生怕自己会看到严若涵眼中的疑虑与不安,他害怕她会不安,因为这不安是他无法安抚的; 严若涵在心底抽搐了一下,看出了他的挣扎,一层薄雾涌上竟然湿了眼眶。立然用双臂环住了他: “我说过,我不会后悔的。” 他悸动了一下:“可你知道,你这么做,等于”等于自毁一生“不许着急给我答案,你给我想清楚在回答,不然你绝对没有后悔的余地。” “对不起”安静中,这句突如其来的对不起,吴让尹孤魂以为一切都结束了,他几乎浑身颤抖说不出的苦涩:“骊山上,无心道长跟舞宁都对我说过,你跟我不能在一起,如果你你碰了我,会失去一切,可是尽管这样,我还是喜欢了你,想要跟你在一起,对不起,原谅我。” 一切又因为严若涵的后半句而明亮,尹孤魂真是该嘲笑自己愚蠢,他竟然误解她的意思:“你真的很笨,笨死了笨透了,我败给你了。” 严若涵也不是真的笨,至少不会让机会白白从手中溜走,一旦追到了要幸福的机会,她也会牢牢捉住:“不管你以后怎样?只要记得我有存在就好了,其他的,我可以不在意。真的。” 他望着她,一双碧湖般的眸子干净透彻,叫他说不出的喜欢; 同样望着他,严若涵伸出手发誓道:“我严若涵至今仍然是清清白白的,所以,我会等你。” 他笑:“你的很特别,是我见过最特别的女人。” 严若涵心中暗暗的想着:那是因为她是未来人,而这里的女人都被社会管教的毫无思想。 “对了,你从蝶舞山庄出来,舞刑没有问你?” “恩恩,我出来的时候他似乎有事要处理,我只想出来找舞宁谈谈,并没有想到会跟你走,所以都没告诉他一声。” 夜,深沉的不见五指。 严若涵的头搭在尹孤魂的肩膀上,大概是太累了,所以她不愿意在动,一个很精美的发簪从她怀中掉落,刚巧滚落在尹孤魂的腿上,他伸手捏起,上面一颗紫色的宝石散发着妖艳,他一惊,立即认出这东西的珍贵:“这也是他送你的?” “恩。”她浅浅的答着; “既然你困了,睡吧。”尹孤魂虽然还有很多问题想问清楚,但注意到她已经提不起多少精神了,便轻声道着,并将严若涵平放在床上,严若涵一躺下,整个人立即没了精神,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 凉风过境,吹乱了她的头发,朦朦胧胧的竟分不清是有人吻下的鼻息,还是邪风的骚扰,只觉得心头很甜; 出了房门, 尹孤魂看了看手中握的紫玉发簪,一抹冷笑附上嘴角,便独身冲着黑洞洞的长廊只身走去,长廊中,除却月光依稀照亮的角落,不在有光,这夜深人静的月光下面,只有满怀心事之人才会有闲情逸致踏步而行; 忽听,他从怀中拿出一根短笛吹了一曲清音,瞬即,一个人影落于院落,他的面前,那人一身黑色夜行衣,将面蒙的严严实实,根本看不清面貌;一见到尹孤魂便立即单膝跪地,举拳躬身道:“属下参见少堡主。” 雁过留声,就在此时 同时还有一个人的步子落于院中,尹孤魂虽意识到,却故意装作不知。 他随手将紫玉发簪扔给那人,道; “想办法把这个送去蝶舞山庄,并且留封信说严若涵不需要这种东西。” “是,属下遵命。” “还有,露出你的真面目,明天光明正大的来找我,从今往后你的主子要换人了。” 那黑衣人慌忙道:“这少堡主,属下不明白您的意思。” 尹孤魂暗暗一笑: “有新的任务的交给你,任务的内容明天你就会知道,下去吧。” “是。”说着,歘的一声,那蒙面黑衣人消失不见。 院内似乎又只剩下尹孤魂一人,他却转首对着黑洞之处道:“你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很快的,黑洞洞的地走出了一个身影,同样是居高临下的傲然风气道: “本宫要是想杀人,轻而易举。” 尹孤魂冷哼了一声道:“慕枫是何等高傲之人,轻轻松松的就能捏死的蚂蚁,你绝不会动手。” “看来,你还挺了解本宫的。” 他双手抱环干脆没正经的坐在走廊中:“是吗?我到觉得我们挺像的。我该不会是因为舞宁对我纠缠不休而想要来杀了我吧?!” “你我之间还有一场较量,本宫会在那个时候光明正大的杀了你。” 尹孤魂点了点头道:“既不是为了杀人,也不是为了为了除掉我,那敢问慕大爷您深夜到访所谓何事啊?” 慕枫瞥见他这般摸样,不屑道: “看你这副摸样,那紫微星日后一定有的受。” “那似乎不关你的事。” “原先与我无关,但今后你们两个会牵扯到本宫。” “你是说舞宁。” “你当然清楚我想说什么。” 尹孤魂伸了伸懒腰“哎。那丫头有你这么一个情痴在身边,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不管是福是祸,都不关你的事。本宫看在你是个对手的份上,在告诉你一个消息,有人冒充暗月堡的人混进凌仓宫,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本宫在说什么。” 第二十一章恨错的纠五 尹孤魂当然明白他在说什么,也清楚他想要说什么,三分天下的局面虽说迟早有天会被打破,但关键要看这天下怎么分、怎么打破,由谁来打破。 他没必要派探子去凌仓宫: 其一,那里并没有秘密,他只需要去费心瓦解慕枫的势力,没有必要直接攻去他的老巢。 其二,那里没有他需要的东西,派人去既浪费精力又浪费人手,他怎会笨到如此: “这个人还活着?”他问道; “自然。” 影之中,尹孤魂将手搭在高高屈起的腿上,双眸凝霜,唯有一双眼球绽放着蓝光凝望向慕枫,道:“你不会放过他!” 慕枫昂首,嘴角撇出一道弧线,没有作答,眨眼之间便不见踪影。 长夜尽头,似乎就快要天明,可天明之前的黑暗才刚刚来临。 接下来的日子,应该是严若涵最为平静的日子,因为,有个人将出现在她的身边,这个人的性格奇怪,武功之高,剑术之快,招数之狠,江湖中已是无人能及 而接受他保护的人也将是全天下最安全的人。 不错的日子,风光明媚,绿草如茵,小风徐徐尹家的大门口永远是如此的光鲜亮丽,整洁华贵,一名身着粗布衣裳但面相却不凡的男子从远处缓步走到了门口,他目不斜视,表情从容,仿佛就只为了尹家而来。 轻叩门扉三声响,大门很快便被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家丁,上下大打量了一番来人,道:“这位公子您是找谁啊?” “在下欧阳守,特来拜见你家大少爷。” 那家丁挺机灵的,应着说:“公子您先等一等,我进去通传一声。” 不带一会,他便匆匆而回,而且打开了大门,迎他走了进去。 庭院之中 严若涵的脚伤并不极为严重,所以基本上休息了一天就好的差不多了,可是‘曾经’从没想过自己会学武功,也想到现在教她武功的人还是尹孤魂,她更没想到,这家伙恶略的很,她不过是不会拿剑就已经被他连续敲了五下脑袋: “很痛,很痛。”她抗议,如果他在敲,她只好咬他了; 尹孤魂修长的手指捂着眼睛,实在不忍看见她虐待他的剑:“我说这位姑娘,本大爷已经交了你一早晨拿剑的方法了,要反着拿,剑刃才不会伤到自己。” “好。”应着声严若涵顺带一剑刺了出去,可她并不会用剑,自认生平第一次接触‘凶器’的她,根本不是一块练武的材料以至于腰力过猛,手腕的力道与剑身脱了节,那剑就这么从她手中飞了出去。 碰巧,家丁正带着欧阳守从远处走了上来。 银光乍闪,一把剑突然袭来,着实吓了家丁一跳,倏地他两腿一软摊到到底, 反倒是欧阳守,不急不忙的,稍微一个侧身便握住了那剑,那剑光之寒,瞬即令他转眼盯上,仔细端详了一番后不禁发出一声感叹道:“确实是好剑。” 严若涵这才知道原来那边有人,一下子以为自己误伤了谁而慌忙的跑了过去,嘴中连连道着:“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由于她不敢抬头,所以没有看到那个人的表情; 尹孤魂在她耳边吹了一口,由于比她高出很多只好弓着身子道:“你跟这块木头道歉有什么用,他是个剑痴,看到好剑比对女人都有兴致。” 啊? 怎么会有这种人? 严若涵试着微微的抬了抬头,果然 那人全然没有注意到她这个喘气的活人存在。 “好奇怪的人。”她盯着那人小声呢喃着; “当然了,不奇怪?我怎能放心?”尹孤魂再次在严若涵的耳边吹气,这让她脸红耳赤,也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你放心什么?” “盯着你啊。”尹孤魂好整以暇道; 他怎么能‘好整以暇’的样子说出这种话,严若涵被吓了一跳,面色一惊道:“啊?为,为什么?” “你可是说过我不赶你走,你就永远留在我身边,可是本大爷一向是个没安全感的人,万一你趁我睡觉的时候偷溜了,我去哪里找你?所以,为了我能睡个好觉,决定找个私人保镖,‘贴身’的来盯着你。” 好笑的是严若涵竟然真的相信他说的那些话,而惊慌失措的打结道:“你,你不相信我?”她咬着下嘴唇,躲了躲脚,眼睛微微有些发红,他怎么能不相信她,她是真的想要留在这里,不需要人看着盯着什么的; 一看见她这个样子,尹孤魂又觉得玩笑开得过头了,赶紧往回扥:“没有,没有,我怎么敢。你别哭啊。”他赶紧跳到欧阳守身边,把他退了出来接着说“这家伙是我找来保护你的,是保护你的,不是盯着你。” 严若涵看见他现在手忙脚乱的样子,又觉得好笑,这家伙就是这么双面,而且变化也快,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的:“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发誓。”他真的发誓,他对他美女娘亲都没这样哄过。 可气的是,那欧阳守,从接到拿剑位置,便一直对着剑发出电波,甚至还自言自语说起这剑身的构造,根本没有注意到其他人的存在,这剑痴还真是一个宝,不禁让严若涵大开了眼界,就连尹孤魂也觉得无奈,无语,无颜 “我看他迟早娶把剑回家做媳妇?” 严若涵咯咯地笑了起来: “对了,你有没有看到我的发簪?就是上面有一块紫色宝石的?”她一大早到处找,就是找不到。 情夫送的东西怎么可能还找得到?!尹孤魂暗自醋着,表面上又装作全然不知道:“没有啊,怎么了?很值钱啊?谁送的?” “是舞大哥送的,我不知道是不是丢在酒馆里了,今天一大早就找不到了。” 废话,当然找不到了,能让你找到才怪。 “那种东西丢了有什么好找的,你怎么从来没叫过我尹大哥?”他抱怨道; “哈?”她有点呆,这个称呼放在他身上好傻哦。 尹孤魂挡住了严若涵的视线:“哈什么?快叫我。” 第二十二章恨错的纠六 严若涵被吓得乖乖就范?不,在尹孤魂面前,她只会是赢得一方,她撇了一眼尹孤魂,皱眉柔道: “好怪,这个称呼可不好听。” “那你叫舞刑就好听?”尹孤魂挑了挑眉,紧咬着不放; 严若涵觉得很无奈:“因为他比较像大哥啊。” 像大哥! 尹孤魂的眼球差点翻上了九重天,有种晴天霹雳的感觉,去他的大哥,最好他马上死在他面前。 严若涵其实暗自笑在心里,她早看出尹孤魂在吃醋只是故意不说,她喜欢看他这个样子; 尹孤魂的剑是用出自天山的一种名为千年寒铁的材质所打造的,因此不论盛夏寒冬都会散发着渗人的寒意,剑之锋利可以吹发而断,就算刺进的体内也只会有冰凉刺骨而感觉不到痛楚,只要用剑的是个惜剑之人,此剑永远不会因为血渍而生锈。 而欧阳守也算是个绝世剑痴,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各种各样的剑,因此他用了过长的时间去仔细看了一翻。 等到他终于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了似乎被飞来之物砸到头而垂首的尹孤魂错愕复杂的表情,赶忙跪地并且双手奉剑道:“属下参见少堡主。” 尹孤魂剑眉轻佻,方才转过身来接回自己的宝剑,问道:“我这把剑,怎样?” 欧阳守答道:“绝对是把好剑。” 尹孤魂轻笑道:“好,我把它送给你。” “这”欧阳守忽然顿了片刻,惊忙道:“少堡主的剑与马乃是心爱之物,属下怎么敢” 尹孤魂看了一眼严若涵,嘴角撇出一道弧:“我今天让你来,就是要正式给你一个新的任务,若没有我的信物这这任务就没意义了。”此话响亮在庭院之中久久不退; 严若涵同样看向他,院内繁华落尽,庭院凄凉无色,唯有尹孤魂的眼中依旧闪着赤色耀眼的光芒,这光芒仿佛能将一切重新燃起; 欧阳守说着:“少堡主吩咐,属下一定竭尽之能。” 尹孤魂将剑受尽了剑鞘之中并且整把剑郑重的交到了欧阳守的手中: “这把剑曾今是我的姓命,剑在人在,如今我的命托付在你手中。”他指了指身边的女子“从今往后,你要保护她,此剑为誓,就算我死了,只要剑还在,你就要负责她的安全,如果敢违背,你该知道会有什么样的惩罚。” 欧阳守如同暗月堡所有探子一样,对尹孤魂的命令从来只有点头同意,但觉不询问原因,一名好的探子不需要知道主子太多的事情,这是自保之道也是保护秘密不被泄露的绝佳方法;因此,他只是举着拳头木讷道:“是,属下拼劲性命也会完成任务。” 严若涵心里有些难过,她不但帮不上尹孤魂的忙,反而需要他处处保护,这跟她留下的初衷不太一样: “不要说死这个字好不好,太可怕了。我知道我很笨,可是派人保护,对我来说太不自然了。” 尹孤魂浅笑道:“要保护一个人绝不是将她围得水泄不通,只需要一个或两个高手在暗中观察便可,守是专门复杂潜伏在我周围听后命令的人,对于这一点,没有人比他更在行。留在我身边的女人会遭遇到各种的危险,你不是武林中人,又是人人都想得到的紫微星,我不能让你有危险,更不能让你成为别人威胁暗月堡的把柄。” 湿湿的一层薄雾涌上眼眶,严若涵从来不知道,自己在他的眼中这么的重要; “你怎么又哭了?”尹孤魂柔声笑着,对她有怜悯还有宠溺; 严若涵低着头,不愿意他看见自己眼中的液体,干脆扑进他的怀中,紧紧的搂住他:“我发誓,我一定会学好武功,不会让你担心的。” “我想你练好了武功,我们孩子都可以满山跑了。” 孩子 两个人皆因为这句话而双双怔住 曾几何时,尹孤魂竟然想到要与她多生几个孩子了?他们之间不能有床弟之事啊这份感情恐怕在浓一点,他连称霸武林的**都会被磨灭殆尽。 紧紧咬住牙根,他强迫自己放开怀中女子:“你先回去休息好了。” 严若涵忽然有种跌落谷底的失落,但她似乎也明白这是因为什么,孩子那恐怕是她不能想的。 低着头应了一声:“那好吧。”也只好离开了; 尹孤魂亦是低着头,不言不语,过了片刻之后,从他嘴中渗出了一些腥红液体。 此时,尹孤魂听到不远处起伏匀称的脚步声,立然道:“有人来了,你先下去。除了严若涵别让任何人知道你的存在。” 那欧阳守轻声道了一句:“是。”随着起身向天空一窜而后果真不见踪影。 尹啸龙从远处匆匆而来,见他在此便欣然道:“老大,我找了你好久,原来你在这里啊。” “找我做什么?” “我从街上打探到两个消息,我想你听了一定很惊讶。” “什么样的消息?” “江湖上这两月迅速崛起了一个组织,神秘的很,好像叫齐天窟。这些日子许多帮派都被他们给除了,有几个见过的人活了下来也都成了废人,据说他们专门靠杀人过活,做起事来比凌仓宫要残忍十几倍。” “齐天窟?”尹孤魂冷笑“这么说,那些人全是杀手?”他联想到酒馆之中的那具无头、无身份的尸体。 “这个就没人知道了。还有一个消息,似乎有人在传言说暗月堡私下挑衅蝶舞山庄与凌仓宫,还说暗月堡仗着紫微星在手,已经不把天下放在眼里了。” 尹孤魂嘴角扬起一抹没温度的笑,道:“看来,有人在故意挑拨是非,想要坐收渔翁之利。” “那接下来要怎么做?” “敌在暗,我在明,先去查清楚齐天窟是什么样的地方。” “是。” 尹孤魂听他回的利落,又见他急于转身而去,便叹了一口气道:“辛苦你了,若你不想做,仍旧可以做尹家的随从。” 第二十三章恨错的纠七 “我,从来没听你说过你变了。” “是吗?” 这一点,尹啸龙当然最清楚不过! 严若涵一个人在庭院之中走着,因为太过无聊,所以就当成散步了。 走累了就停靠在一棵枣树上休息; 忽然间觉得跟尹孤魂之间的距离变得很远,她显得有些寂寞; 正想着,一粒石子砸到了她的头。 有没有搞错?这树上还会掉石子? 她仰头,发现树上正站着一个人,那人似乎是剑痴欧阳守,倏地,吓了她一跳“你怎么在树上?” “我不喜欢呆在树上。” 这算什么回答? “不喜欢就下来啊。” 欧阳守果然很听她的话,只是一句话,他便跃了下来,站在他身旁。 “你们经常这样飞檐走壁的一定很辛苦吧。” “为什么要辛苦?” 因为,这个嘛,因为什么呢? “因为普通人都是用脚在走路的啊。” “哦。” “对了,我叫严若涵,你叫什么?” “欧阳守。” “很好的名字。”个性随和的她,一向如此;“那,你可不可以带我出去走走?” “少堡主一定不会同意。” 严若涵的眼神一下暗了下去: “也对哦,我不能给他添麻烦的。” “你很喜欢少堡主?” 严若涵心头一紧: “很,很明显吗?是不是”严若涵不敢问出口:“我们不应该在一起?” “若是喜欢没有什么不可的。从前的少堡主虽然喜欢整人,又狂妄自大,可总是孤孤单单的,如今看到你在他身边,觉得他不在那么狂妄了。” 是哦,想想尹孤魂之前的样子,严若涵笑了起来: “虽说如此,可是他并不坏啊。” “这个自然。只是要小心他的脾气。” “诶?”严若涵不明所以 “而且武林中正是热闹的时候,你若要待在他的身边,还是要学的精明一点。” 严若涵眼睛闪出绿光: “那你可以教我吗?” “这个自然。” “谢谢你。”她甚至没有问他准备教她什么,有没有用就急着道谢了; “嘘,有人来了。”欧阳守突然道了一句,等到严若涵回过头来的时候,他已经不见踪影了。原地转了一圈,她也没能找到他。 忽的, 一个白色身影,映入眼帘,看她一身装扮,不像是尹家的人。 但是 严若涵难以自信的揉了揉眼睛,好好漂亮这人似乎在酒馆见过,是白诺。 她才刚想跟着过去看看她想要做什么,才一挪步,冷不防的被人从背后给环住了,她吓了一跳,但马上那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在做什么?一个人发呆。” “啊魂。”严若涵刚才还有点失落,但这一下马上让她又充满了活力; “你叫我什么?”尹孤魂有点惊讶; “我,不能这样叫你吗?”她被吓得有点不敢再叫; “不,就这样叫,我喜欢。”他腻在她身上,低声唤她“若涵!”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叫自己,感觉好亲切,她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这种感觉实在太没真实感了,让她不安。 猛的,严若涵浑身一紧,喊道:“啊,不对。”不是在以这种事的时候“我刚刚好像看到白诺了。” 尹孤魂蹙眉,疑道:“哪个白诺?” “就是你许配给海威帮帮主的那人啊。” “她?”尹孤魂似乎恍然想起将信将疑道:“你说她在尹家?” 严若涵肯定,她绝没有看错:“我刚刚看到的。” 第二十四章恨错的纠八 严若涵害怕尹孤魂不相信,所以故意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背后,虽然她背后已经无人了,可那个方向正是尹梦星房间的方向,尹孤魂并不认为这家伙会是一个善罢甘休的人,他认为,他打了这个人,他就一定会还回来。 而严若涵也并没有骗他的可能,于是他拉着严若涵走了过去。 在任何时候,尹孤魂都会保持这样的冷静,就如同天冷了要穿衣服,天热了喜欢裸睡一样; 他拉着严若涵的手是暖暖的,这足以让严若涵觉得幸福,她是一个比较容易满足的女人,哪怕是情人眼中的一点点银光,只要那光芒是为了她而亮的,她都会感觉心口满满的,虽然她过了好久之后才想到要问一句: “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等到尹孤魂开口的时候,他们已经停在某个院中的一座房门前了,尹孤魂用修长的始终掩主她的嘴,一脸坏笑的样子道: “嘘。我们看看好戏。” “诶?”严若涵不太明白。 尹孤魂在纸扎的窗子上桶出了两个洞 严若涵还没有来得及明白他想看什么,就听到房间之中女子传来的**之声,还有那女子娇喘的声音:“啊,讨厌,你坏死了。” 严若涵的脸瞬间涨红一片,这、他、他们在干嘛?她不由得撇了一眼尹孤魂,他果然一副坏相; 将他拖到一边,严若涵有些心虚道:“我们这样偷窥似乎不好?!” “偷窥?”这个词尹孤魂可不明白。 “就是偷看的意思,我看我们是还是走吧,被人发现就不好了。”严若涵想转身走,可马上又被尹孤魂给拖了回来:“不是说白诺来了吗,你没想过,她会在这间屋子里?” 回望了一眼那房间:“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你在这个方向看见她,而那小子的房间也在这个方向。他们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理所当然的联想嘛。” “那也不代表她就是来找她的啊。” “我也没说一定嘛,所以我们看看不就好了!来嘛,看看又不会死。” 厄她干嘛一定要跟他一起观赏别人的房事嘛 虽然不情愿,可严若涵还是被尹孤魂给扥了过去; 反正都是成年人了,应该也没什么忌讳吧; 从小洞往里看, 屋子里, 两个**的男女相互缠绵,男人把女子压在身上,两人疯狂吻着,时不时的就会传来女子的呻吟与调笑。 那女子道:“人家好不容易才从那两个老东西身边逃出来,你倒好,也不去救我。就只顾着跟我温存。” 尹梦星轻声呵道:“你这个蛇蝎美人死不了的,人家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这么说,你是不想要我这个祸害了?” 尹梦星用力的干着真下女子,令她发出既痛苦又**的呻吟声:“怎么可能。” “那,那你娶不娶我。” “娶,等尹家的大少爷死了,我就娶。” “哼,他若永远不死,你就永远不娶我了?” “不可能!是人都会死。” 怎么会有这么坏的人! 严若涵忽然紧紧拉住尹孤魂的手,她怕他不顾自己的伤势杀进去; 在怎么说尹孤魂也是他的亲哥哥,就算同父异母也是留着相同血缘的啊,他竟然咒他死。 可恶! “喂”尹孤魂忽然在严若涵的耳边吹风,动了动唇瓣道;“你在想什么啊?” “你弟弟真可恶,是个不折不扣的坏蛋。” “这个我承认,他哪有我这么正义潇洒。” “呕”严若涵故意做了一个快要吐了的表情; “那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用力的拉着我。很痛” “不行,我一放开你,你准会冲进去杀人,虽然他对你不仁,你对他不义我也不反对,可是你现在的伤那么重,动起手来没有好处的。” 尹孤魂敲了敲她的脑袋:“你满脑袋不是打就是杀的这么不纯洁啊,我是那种会亲手杀死自己弟弟的人吗?” 严若涵只觉得好痛:“好痛,好啦,我现在知道了!”她的头上早晚有天被他敲出另外一个头:“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就这么不理这家伙?” 尹孤魂思量的片刻,道: “你说白诺知不知道他哥哥是奉了谁的命令来杀我的?” “你的意思是把她捉起来,然后严刑逼供?” “如此一来。说不定能从这女人的嘴里翘出些事情来。而且她能从凌仓宫那两个人的手中逃出来太不简单了,你看看她,武功也不好,警惕性也不高,鬼婆婆一只脚就可以踩死她。” 严若涵忽然浑身一紧道:“呀,那鬼婆婆跟南宫伯伯会不会有事?” 尹孤魂看向她:“我很好奇,你跟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她摇摇头,表示自己不愿再看里面那两人的龌龊事,靠着窗户下的墙面屈腿坐了下来:“没有关系就不能对我好吗?!” 尹孤魂会心一笑,俯身蹲下,身手刮了刮严若涵的鼻子,安慰道:“放心好了,他们两个要是出事了,江湖上不会这么太平,他们两个这么喜欢你,大概很快就旁若无人的闯进尹家找你。真不知道你以前到底是干嘛的,好像凭空冒出来就得到很多人的照顾。” “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什么话?” “傻人有傻福嘛。” 尹孤魂笑了:“傻人倒是真的。” 屋子里的男人跟女人亲热完了,双双瘫软的躺在床上,那女子道趴在尹梦星的身上道:“我现在的主子是个女人,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这回一走,也不知道何时才能见到你这个风流冤家了。” “怎么?你要跟你的主子私奔?” “要真的私奔倒也好了。” “呵你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 “是啊,我就是一个**。不过你知道我这次的任务是干什么吗?” “做什么?” “挑拨你那个大哥跟另外两个男人的关系,瓦解垄断江湖的三大势力。说不定还能替你杀了尹孤魂。” “那到不错,那个时候我一定娶你。” “你可千万别骗我啊,不然到时候我就杀了你。” 尹梦星冷哼了一声,嘴角扬起一丝笑意; “不论什么女人,都是天真啊,你弟弟一定不会娶她。” 严若涵靠着墙都能听到他们的话,不得不说这些话太让人作呕了。 虽说同为男人,不过尹孤魂也有相同反应: “你真了解,等下我把她捉来,你好好给她分析分析这男人的诺言不可靠。” 第二十五章恨错的纠九 严若涵忽然扥住尹孤魂的衣角道: “千万别勉强。”她不希望他有任何闪失。 他凑到她眼前,在她还来不及反应之前吻了下去:“放心好了,相公我可不是会乱来的男人。”尹孤魂从小做事向来喜欢独来独往,身边虽然没有人相伴,但一直是个懂得照顾自己的人“一个称霸天下的男人如果连自己的身体都照顾不好,就算挣来一个天下也无法享受长久。”这是他经常会有的想法,但如今,他的身边不但多出一个严若涵,她还会时不时的传递她的关心过来,这无疑是一种走入他心间并且占据哪里的绝好方式; 严若涵刷的一下子满脸通红,呆呆愣愣的望着他,屋子里面那白诺娇喘的声音又此起彼伏的传了过来,她的脸如同发烧一样持续飙升高温:“不要胡说。” 尹孤魂终于发现,每次让她猝不及防的样子是最好玩不过的,干脆与她并肩坐下埋头在她肩膀上,双手环上她的腰间,整个人赖在她身上:“迟早要是的嘛。” 严若涵笑了,淡淡的: “好冷哦,鸡皮疙瘩要掉下来。” “鸡皮疙瘩是什么?在哪里?”初秋的阳光还不错,暖暖的不算热,她发丝间淡淡的香味,随着空气飘飘扬扬的弥散开来,反正屋里的人出来还需要一段时间,他干脆闭上眼睛养神。 凝结一瞬,两个人对话全部停下了,屋子里传出脚步之声。 “嘘,找个地方先躲起来,我去抓白诺。”尹孤魂的态度急速转变对严若涵道;此时他睿智、冷静、眼神中渗透着冷酷; “你要小心。”严若涵在耳边附语; 尹孤魂嘴角浮上一丝坏坏的笑意:“恩,娘子你也要小心。” %¥#%#果然还是口没遮拦; 严若涵站起身,悄悄的躲到了长廊的拐角处,有些事情她还是在一边看着比较没有危险性; 而尹孤魂在确定那段距离没有危险之后,则纵身跃上了对面的槐树之上。 不待许久的功夫,那紧闭的房门被人从里面拉开,随着一个白衣身影,白诺一个人的从里面缓缓而出; 不得不说,这女人无论是身段还是脸蛋确实都是个上等货色,但可惜,看她那双狐媚的眼睛就知道,她绝不是一个良家女子。 正当她走过槐树之下时,尹孤魂跃下树干,迅速的在她穴位上点了那么一下,她瞬即一愣,随后便无法动弹,动着唇瓣道:“是谁?” 尹孤魂觉得这样很非常无趣,这女人好对付的程度超乎了他的想象,双臂交于胸前道: “真不知道你是蠢,还是无知,栽在我我手中一次,竟然还敢跑到我的眼皮底下来。” 听这声音,自然是白诺也不是不认识,脸上瞬即褪去了血色,惊道:“尹、尹孤魂?你不是受了重伤吗?怎么会” 尹孤魂绕到白诺的眼前,瘪了瘪嘴角: “没办法,我这个人就是命大嘛。” “该不会一直在门口偷看吧。” 尹孤魂坏坏的一笑道:“哎,本来我不想看,可谁你叫的太**了,我也是个正常的男人嘛。” “没想到自诩正义的暗月堡少堡主也这么无耻。” 尹孤魂托起她的下巴道:“我好像从来没说过我是正派男子吧?!而且我还没你一半的功力不是吗。” “是吗?难道,你也想要我了吗?” 可恶,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远地方,严若涵挠着墙壁; 他们在干嘛?尹孤魂在调戏白诺吗? 这样她都可以忍的话,那她也太过大方了吧; “喂虽说暗月堡的少堡主是个正常男人,不过他对你这种女人肯定没兴趣。”严若涵从角落走出来,撇了一眼正在偷笑中的尹孤魂“很好笑吗?叫我先躲起来,你却跟这种女人谈情!” 尹孤魂顺理成章的将严若涵揽在怀里;这当然是他的诡计,他无时不刻不想对她使坏; “娘子我哪有,白二小姐也看到了,我家娘子在此,这话还是别乱说的好。” 白诺疑道:“你娘子?你的妻子不是蝶舞山庄的二小姐吗?怎么会变成这个小丫头?而且”白诺盯上严若涵的脸仿佛傻愣了一会儿“你该不会是” “你别误会,我不是他的妻”子字还没有出口,尹孤魂的唇瓣的覆了上去,舌头趁机溜入她的口中纠缠着她的舌一起共舞,不给严若涵一个好好解释的机会, 严若涵整个人瞪大了眼睛,傻掉了,继刚刚那个浅吻之后,他居然又对她用了深吻,她呆呆愣愣的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过了片刻之后,他才渐渐地停了下来并且在她耳边轻声道: “娘子就是娘子。” 很明显,他在对她洗脑,而且很成功 下一刻,尹孤魂干脆点了白诺的哑穴,道: “我有许多问题想问白二小姐,所以,你需要暂时留在尹家了。” 第二十六章恨错的纠十 天渐渐的暗了下来,直到又变成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 房间漆黑一片,循着月光,床上坐着一个美妙俏佳人。 忽的,房门被推开了,一个人影端着一盘饭菜走了进来,那人将饭菜放在桌子上,点亮了烛火,火光照亮周围,也映出了严若涵清秀的脸庞,她对着床上的女子笑了笑,动着唇瓣道: “我想你一天没吃东西一定饿了,我偷偷从厨房里端了些饭菜,反正我也不喜欢跟尹家那么多人一起吃饭,如果你不反对的话,我们一起吃好不好?” 白诺被点了哑穴说不出话来,严若涵知道她无法应答,马上又道:“如果你不反对的话就眨眨眼?” 见她眨了眨严若涵接着道:“我有一个朋友跟我们一起吃饭,我想你也不会反对哦?”她就算反对也没机会嘛!说着,她打开窗户,脆如银铃般的声音唤了唤:“欧阳守”的名字; 马上,一阵清风立即搅动着烛火不安的摆动,一个布衣男子从窗外扑了进来,站在她身后道:“叫我做什么?” 严若涵好像对谁都会笑一样,转身温婉笑道:“你也一天没吃东西了吧难道不饿吗?” 欧阳守瞬即迟疑了片刻,脸红道:“这”话还没说完,就听到鼓声阵阵的响动,这声音不用问严若涵也最熟悉不过的:“我跟啊魂商量过了,今后我们就一起吃饭。” 欧阳守顿了顿,道:“为什么?少堡主同意?” 严若涵点了点头,但脸上的笑意却失掉了三分:“尹家的规矩好多的,再说我又是外人,还是”严若涵看了看床上的女子,继而转变话题道:“反正不管怎样,以后我们一起吃饭,我吃什么你就吃什么。” 桌子上三碗饭,一壶酒,还有许多美食佳肴,闻到味道就已经令人垂涎欲滴了。 “那她呢?”欧阳守转身指了指床上那名女子; “她跟我们一起吃啊。”严若涵倒满了三杯酒,忽然想到了什么道:“啊,对了,你帮我揭开她的哑穴好不好,我有话想问她。” 欧阳守走到床前,二话没说便解开了白诺的哑穴,但仍不忘警告道:“若你敢大叫的话,我便割掉你的舌头。” 白诺被他那两下力道戳的生疼不已,怒道:“你懂不懂得怜香惜玉啊,对待女子竟然这么用力。” 欧阳守冷哼了一声:“你是白璧无瑕的玉吗?” “你。”这句话噎的白诺半天说不完整一句话来; 严若涵撇了一眼欧阳守,原来这家伙噎人的功夫这么一流的啊;随后端着饭来到窗前道:“我想你也饿了,如果你不介意,我先来喂你吃些东西好不好?” 不知为什么,严若涵来到白诺的眼前,她明显傻愣一会儿,唇齿间惊惊谔谔的问着:“你,到底是谁?” 这话让严若涵无从回答,忽然想到在酒馆那天,她妆扮成一个毁了容的男人,大概她见过,所以觉得眼熟吧,便道: “我叫严若涵,其实我们在酒馆见过的,只是那个时候我易了容,我想你大概见过我又忘了。” 白诺愣了一会儿:“不,不是酒馆。”她很肯定的回答“你,一直待在尹孤魂的身边?” 严若涵回答的爽朗道:“是啊” 白诺瞪大了眼睛,忽然紧盯着严若涵的脸,小声呢喃道:“太像了。没想到紫微星竟然跟她那么像!” 严若涵听见她在说什么,可是又听不懂:“你在说谁啊?” 白诺却答道:“没,没什么。要我说,紫微星果然很漂亮,你这漂亮的脸蛋恐怕世上没有几个男人不动心吧,依我看,对面那个小子也不会例外。” 欧阳守震怒的‘啪’的一声立即拍在了原木桌上,低吼道:“贱人,你胡说什么?” “欧阳守。”严若涵不温不火地唤了一声他的名字道:“何必跟满脑子男盗女娼的人生气呢,只会气坏了自己。” 白诺讥嘲笑道:“小丫头,你还真天真。” 严若涵道:“我当然天真,因为我跟你不一样。” “呵,有什么不一样?你是个女孩,而我是个女人是吗?” “是人跟人不一样,不过你想要怎样我也管不着,你最好还是先吃些东西,不然啊魂来了,你就没有机会了。” 白诺一愣,停止了笑声,脸色一遍道:“你们想做什么?” 那欧阳守道:“你也有怕的时候吗?” 白诺愤然一哼,将头扭了过去。 严若涵夹了一口菜放在她嘴边:“如果你肯回答我的问题,啊魂就不会动你,因为我跟他要问的问题一样。” 只可惜,这白诺当然不是会随便将秘密说出来的人,对付这种狡猾的女子唯有捏住她的命脉才会令她为自己卖命,既然命都在人家手中,她又怎么会出卖自己。 “傻丫头,你不用再白费力气的,这种女人你就算对她再好她也不会懂得知恩图报。” 一个健硕欣长的身影站在门外: “少堡主。”欧阳守赶忙躬身行礼道着: 他应了声目不斜视冲着严若涵走了过来,抢着吃她亲手夹过来的菜:“你怎么从来没喂过我吃饭?” 严若涵有些不敢置信:“你不是跟大家在一起吃饭吗?怎么这么快?” “笨蛋,跟这里吃也一样嘛。”看了看白诺,他眼中露出一丝阴冷;随后他常叹了口气道:“哎,当初尹啸龙那个跟屁虫不过是肋骨断了三根,你就肯亲自下厨做汤给他喝,可我这个相公连口你喂的饭菜都没吃上。你说我是不是应该爬上墙头,把出墙的红杏给剪断!” 严若涵只觉得有好气又好笑:“你胡说什么啊?” “我哪有胡说,娘子你太偏心了,快去做汤给我喝。”说着,尹孤魂故意咳嗽的几声,让严若涵担心不已; 然后又纠缠着严若涵,懒洋洋的趴在她的身上。就像一块鳄鱼皮紧紧盖在她身上一样,这让严若涵实在受不了,她本来就受不了他突如其来的‘攻势’; “尹孤魂,你没事吧。好啦,我这去帮你弄,你要乖乖等着。”说完,她马上脸红心跳的跑了出去,从什么时候开始笨笨的丫头总是被设计了呢?! 在她离去之后,尹孤魂瞬即沉下一张脸对着欧阳守使了一个眼色,随即他随着严若涵而去; 这下,房间之中只剩下白诺跟他两人,白诺挑了挑眉,柔魅笑道:“怎么?故意支开你的小情人,莫非是想跟我亲热不成?” 第二十七章恨错的纠11 尹孤魂细眼微合,一只手托起白诺的脸,审视起她那张狐媚的脸蛋,动着唇瓣道:“你不配。” 白诺脸色一沉,咬着牙放声大骂,将全世界所有难听的话全给骂了一遍。 尹孤魂一点也不动气,世界上本来就有这种不知廉耻的女人,而他也见过不少了; 索性回了她一巴掌,这也是他不愿意让严若涵看见的一面,他对待敌人从来都冷酷无情,尤其是顽固的敌人; “你觉得我对你太好了是不是?” 白诺身子一倾,整个人侧在了床上,白皙的脸颊上马上引出了一个巴掌印,一抹鲜红也顺着嘴角淌了下来; “你最好记住你在跟谁说话。”尹孤魂恶狠道: 白诺从嘴间挤出一句:“到貌盎然的伪君子。” 这样尹孤魂笑了:“没错,我承认我是伪君子,可绝对比不上令兄的万分之一,我只想知道你们兄妹效忠的主子是谁,其他的事我也没兴趣,你可以选择不说,但我想你应该知道暗月堡的狼洞虎穴蛇窟,还有极乐牢房都是为了你们这种人准备的。” 白诺呵道:“素闻暗月堡的狼洞之中养了一百多只凶猛无比的野狼,虎穴之中养了十只凶恶无比的老虎,而蛇窟之中有成千上万条无毒却足以将人活吃的蟒蛇,而极乐牢房之中关的全部都是淫贼采花之徒,没想到今天却要用在我区区一名小女子的身上。笑话,真是可笑。” “你是’小女子’吗?别我跟扯废话,你千万别以为我们在长安,我就会放弃让你尝试那种生不如死的的滋味,试着想想你被关进狼洞虎穴蛇窟极乐牢房任意一个地狱的的样子,都会让这个伪君子兴奋呢;你会愿意跟我说的对不对?” “卑鄙。” “承蒙你的称赞,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 “我说了也是死,不说的的话最起码还能多活几天。” “说出你的主子从此之后你就是暗月堡的人,如果不说,你落在我手里的消息马上就会传遍整个江湖,到那时候你猜你那主子是会相信你视死如归,还是会亲手杀了你?” “这”白诺开始迟疑,毕竟这笔买卖无论谁输谁赢,她都只是颗小棋子而已;马上,她嘴中**着:“齐天窟。” “什么?” “齐天窟有个女王,名叫妃暄,底下人都叫她妃暄女王。” “又是齐天窟?” “她给我、还有我哥哥吃了毒药,让我们誓死效忠她,这药性每七天作一次,作起来全身痛楚不堪,神智涣散,连死的力气都没有。我们每办成一件任务,她就会派人前来赏赐解药,但每次给的解药却还是毒药,吃过之后下一个七天会继续会作;” “这么说指使你哥哥来刺杀我的人也是她?” “不单是你,还有蝶舞山庄的那些黑侍,凌仓宫鬼婆婆与南宫豹的门徒。这次妃暄女王派我出来,为的就是让天下知道一切都是暗月堡的做的” 尹孤魂冷笑道:“好一个一石三鸟之计。” “现在我知道都已经告诉你了。按照你的话来讲,我已经是暗月堡的人了,既然如此,老娘的解药你别想赖。” 尹孤魂浅笑着解开了白诺的穴道:“你可以走了,解药我自会给你想办法;不过,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今夜的事怎么处理,不需要我在提醒你。” “我凭什么相信你?” “你只能相信我不是吗?” “呵你真的会放我走?” “怎么?你不想走!” “走,当然走,你绝对是个可怕的敌人。”说着,白诺纵身一跃,从窗子跃了出去; 真是个狡猾的女人; 严若涵在厨房里一阵鼓弄,很快的一口巨大的铁锅中飘出了香醇浓厚的味道。 ‘鸭子哥哥,你可千万别怪我,杀你的时候我也犹豫了好一会儿,可是你的牺牲能挽救尹孤魂这个受了重伤的病人,我会每天为你祈祷保佑你下辈子做个生命线很长的人。’“我不懂,你干嘛对着老鸭汤许愿。”这个时候下人们也都去吃饭了,所以欧阳守也不用躲躲藏藏的; “我不是在许愿,是祈祷刚刚杀的那只鸭子早日登上天堂。” “天堂?”欧阳守满腹疑问道; “我是说‘天庭’,保佑它下辈子不用再做鸭子,做个长命百岁的人。” 欧阳守不语表示他没有意见; 很快,一锅汤鲜美出炉 “没想到还有这么好的厨艺。” “恩,因为以前都是一个人,只能自己照顾自己,不知不觉的就练出来了,诺;”她盛了一碗给欧阳守“尝尝看。” 欧阳守一愣,接过她递过来、暖呼呼的汤,心中涌过一丝暖意; 低头抿了一口:“确实不错。” 严若涵就是这么好满足,马上露出一脸满足感道:“那我们快端去给啊魂,他现在一定饿的直跳脚。” “我到觉得少堡主这么喜欢粘着你,一定马上就过来了。 第二十八章恨错的纠12 最了解尹孤魂的人果然还是长年呆在他身边人们,欧阳守话的音落下还不到待半刻的功夫,他们便听见了脚步声,很快的,一个桀骜身影便站在了门口,仍旧是一副打不死嬉皮笑脸样:“娘子,我的汤”下半句还没说完,尹孤魂已经双眼冒着绿光的盯着欧阳守手中的汤碗“你,刚喝的是”沉下一张脸,尹孤魂心中暗道好,很好,‘欧阳守’你敢挑战本大爷,既然如此,你就要承担后果。 诅咒幻化成电波从眼睛之中流泻到了欧阳守的大脑里,放下碗,他毅然决然道:“这汤是专门给少堡主的做的,守还是不喝先退下了。” 严若涵拉住他,蹙起眉问着:“是我做的不好喝吗?” “不是,只是” 尹孤魂忽的横插在二人之间“他还有事情要做,对不对。” “厄哦我想到了,守还要替少堡主办件事,守这就去。” 欧阳守就算是个瞎子,也能看见尹孤魂拼命眨出来的暗号,于是乎只好以追杀别人的度闪了出去; 而后的厨房之中 这个局面一点也不奇怪了,通常有严若涵的地方只会有一个尹孤魂; 望着空空如也的一方空地,严若涵担心道:“可是,他还没有吃东西啊。” 尹孤魂不规矩的双手又再次搂上严若涵的小蛮腰,在她耳边形同吹气般的说着:“喂,你这么说是在质疑本少爷**下属吗?” 他的这些举动,继严若涵之前的那些经验之后,已经不那么大惊小怪了:“难道不是吗?” 他叫冤:“当然不是了。” 严若涵淡笑,这种恋爱模式只会让她感觉甜蜜; “对了,白诺呢?” “走了啊。” 哈? “怎么可能,她不是被你点了穴了吗?” “是我放了她啊。” 严若涵不明:“为什么?” “该问的都问到了,当然放人了。” 严若涵眨了眨眼睛: “她都告诉你了?” “恩。” “怎么问道的?才用了这么短的时间难道,你用了美男计?” 尹孤魂无语问青天:“本大爷可是很矜持的,怎么会用这么下流的招数。” %¥%&%&%*严若涵的眼睛不由自主的往上翻,差一点就突破人类极限来个一百八十度翻转了,就算她是留学生也知道矜持这个词语是形容女孩子的啊:“少胡说了,你到底用什么招数来诱供的?” 尹孤魂放开了怀中女子,三两步走到灶台前,尝了一口那汤汁: “你真要听?” 严若涵点了点头道:“恩。” “其实,我在想该不该告诉你。” “你说啊。” “我告诉你,或许你会害怕。” 严若涵吞了口口水:“很恐怖?” “不,应该说有些黑暗,可以说是暗月堡最黑暗的一面。” 严若涵皱起眉:“黑暗。” “一听到黑暗,怕了?” “不,只是有点难以想象。” “你当初连暗月堡都不知道,我想你一定不知道暗月堡里面实际藏了一个狼洞、一个虎穴、跟一个蛇窟、还有个极乐牢房的事吧。” 严若涵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只觉得这样的词语很恐怖:“那,那是什么东西。” 尹孤魂望着窗外那个残缺不全却凄美的月亮,沉了一口气,缓缓开口道:“是专门用来对付探子、敌人和叛徒的刑房。” 严若涵不懂、不明,但她能想象到那绝不是一个好的地方; 看着严若涵一知半解的样子,尹孤魂冷下一张脸决心将一切都说个清楚,声音清清冷冷的说着: “我在暗月堡的狼穴与虎穴里之中分别养了一百多只狼和十几头老虎,每天用活物供养却从来没将它们喂饱过,‘如果’堡中出现了探子或者奸细我会用他们活生生的送给这些畜牲;” 严若涵等不及尹孤魂把话说完,马上奔到一边,太过血腥与暴力的画面在脑海中一遍遍的闪过,迫使她的胃做出了最直接的反应;干呕着,但是吐不出任何东西,只有眼泪大颗大颗的坠落。 “不要再说了为什么要这么残忍,又为什么突然要告诉我这些?”这无疑打破了她的一些幻想;她不知该怎么接受; 尹孤魂不做解释,只是跟上去轻拍着她的后背,随后从厨房一角中拿来了一杯水递给她漱口担心着问道:“你没事吧?” “我不明白,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吐过了还想吐,她只觉得一种压抑盖上心痛,难道原想的那些美好全都是表象吗; “这是暗月堡的女主人该接受的。我不希望你抱着任何的幻想与我在一起,而又等到哪天现我尹孤魂并不是你所想象中那种人的时候再去后悔。” 严若涵及其厌恶捂起耳朵,道:“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听。” 半晌后,尹孤魂幽幽开了口:“你不想听,我便不会在说。”说罢,将一杯水重重的放在了灶台上,似乎是生气,却不带半点火星; 在他转身刚想走的瞬间,严若涵意识到他的情绪而拉住了他的大掌; “对不起,你知道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有点接受不了。” 尹孤魂转过头,嘴角轻撇,那笑容似乎勉强了:“不用勉强你自己却接受刚刚的事,就当我没说。” “可我想继续听你、我之间应该要坦诚的不是吗?我誓,我不会再这样了;” 尹孤魂看着她,忽然皱着眉摇头苦笑了起来,笑完了,他问:“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严若涵心口一震,怔在了原地; 她回答不出来。 她竟然回答不出来喜欢他什么。 “那你又喜欢我什么?” 尹孤魂转过身,再次昂对上月亮,右手捂上左边的胸膛,低头浅笑着:“不知道,因为你在我这里。” 严若涵瞬即僵直了身子,动着唇瓣,似乎明白了什么又似完全不明白一样,幽幽的开口问着:“因为,严若涵走进了尹孤魂的心里对吗?” “大概吧。”尹孤魂回答的干脆,他承认自己胸口间存在着那种感觉;不想掩饰好让他心中的那个女人置身事外。 话音落下,一股很大的力量冲了上来,紧紧贴住他的后背,两只手从身后伸了过来将他紧紧搂住,那是严若涵无法压抑感动而萌的像磁铁一样的吸引力; 很快,她的声音颤抖着飘了过来:“我也一样,因为你也在我的心里,我们一起经历过的那么多事,不是想忘就可以忘的,请你相信我好不好,让我试着接受你,我会努力,我誓。” 这一刹那,仿佛世界进入了无光的状态,而唯一的光线却偏爱的照在他们之间; 第二十九章恨错的纠13 尹孤魂笑了,这笑容自内心,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高兴过,为什么? 因为他可以确定即使自己生活在阴影下,仍然可以有一丝光明照入,而这光明是他唯一的信仰; 他在心底誓会保护这唯一的一抹光明,永生不叫她熄灭; 他迅转过身,紧紧的抱住了严若涵:“我誓,不会让你等太久,总有一天,你会成为我名正言顺的妻子。” 严若涵沉浸在他的臂弯中,曾经,她从来不相信誓言,更不奢望会有人给她誓言,但现在她愿意誓,也愿意相信,因为她在用心看待尹孤魂,她的心告诉她,她可以去相信,但她仍然会害怕,会担心这一切都是虚幻的; 女人总是缺乏安全感的生物,所以她只有紧紧的贴在他胸口,才能让自己不去胡思乱想: “我相信。” “那你愿意听我说完暗月堡的事吗?” “恩。”在这一刻,严若涵的心中清清楚楚的明白,这不是二十一世纪,她如今身处的时空也不是她所想象的那么简单,虽然她说要听,可还是怕听到令自己毛骨悚然的事情:“但是求你答应我,不要告诉我太过详细,让我慢慢去接受,我以前真的没有接触过这些事,我真的会害怕。” 在尹孤魂的眼里,她就好像是天上来的,若不是天上来的,就一定是深山之中那个尼姑的俏徒弟,出尘脱俗却又不谙世事; 这么想着他干脆坐在灶台上,将严若涵放在自己的腿上,想问她到底来自哪里,以前是干嘛的,但他知道她一定不会说: “笨蛋,那些东西至今为止也没有几个人真的去试过。” 严若涵忍不住的笑了:“这句话你应该早说。” 尹孤魂也笑了,笑的跟孩子一样:“早说就没有现在的效果了。” 严若涵的脸又红了: “那你到底怎么让白诺招供的?” “我只是跟她说:要让她尝尝狼洞、虎穴、蛇窟还有极乐牢房的滋味。” “狼穴虎洞你说过了,蛇窟我也知道,可是极乐牢房到底是什么啊?” 尹孤魂想了一会儿:“这个是我最值得骄傲的杰作,你知道暗月堡的女人有多少?” 严若涵摇了摇头。 “不算老去的,年华正少的刚好有五百个。” 严若涵被吓了一跳,果然,暗月堡是一座富丽堂皇的城堡; “五百个粉面佳人,当然容易招引淫贼了。可惜的是,堡中女人在娘的带领下就算厨房的厨娘都可以打死三只野狼,你说他们来了不是自寻死路是什么。” 他笑的灿烂,叫严若涵哭笑不得: “然后呢?” “然后他们就被擒了。抓到这种人杀又没意义,不杀又不解恨,所以我就想能不能废物利用。就在堡下建造了一座牢房,把他们全部关起来,几个月不给他们女人,后来” “你该不会这这也太”严若涵瞪大了眼睛,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又或者是该骂一骂; 尹孤魂捉住她两只飞舞的爪子笑道:“虽然是这样,不过也没几个女人这么笨,让我打包送进去。每次我一说送你们进去玩一玩啊,那些女人就乖乖招供了,一点也不好玩。” 这么说来她安心不少: “坏人,白诺一定是怕了这个,所以才乖乖听你的。” “她如果不听,我只好昭告天下说她在我手里,那个时候她的主子知道了,还会留下她这个威胁吗?” “你算准了?” “笨蛋,这是诱供。”他低头吻下她,缓缓吸吮,轻轻挑弄。 空气倏地稀爆严若涵身体像是一尊火烧的石像,一时间脑袋又被腾空出一片清晰的空白; 这,已经是第几次了? 她现自从摊牌之后,他越来越爱吻她了,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下一秒就会是这个模式; 像补吃完糖果一样,他意犹未尽,探舌出来舔过她的唇瓣:“没长进,都已经这么多次了。” “什么?”他在指控她不会接吻吗?“如果你不喜欢就不要吻我。” 两人莫名其妙的一阵角斗,她挣扎,他却故意害她无从挣扎。 “我喜欢啊,不过为夫都进步这么多了,而娘子你还是笨笨呆呆的,这怎么行,看来相公我要好好教教你了。” “不需要。你还是啊,你做什么?”在严若涵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之前,她已经被他横抱了起来向着外面走出去。 严若涵大惊但是又害怕从他怀里掉下来,只好搂紧了他的脖子; “还不明白吗。夜深了我们该去休息了。” “啊?”严若涵心头倏地一紧“你你、你你别、别乱来啊。我、我可、可不是普通人。”一紧张,害她都口吃了:“不、不能做。” 尹孤魂忍不住大笑,他当然没有那个意思,只是她曲解了,但这样很好玩,而他喜欢她紧张的样子; 直到他们回了房间,把她放在床上,尹孤魂才忍住不叫自己笑的太过分,开始学她紧张的样子道:“不能、做、做、做什么啊?” 严若涵看着他,一时间也无从回答,只觉得耳根烫,迅躲到了角落,抓起被子盖在自己身上:“我怎么知道,总之你不准乱来。” 尹孤魂手指间弹出一股气将门关上,自己也拖鞋上了床,侧身躺下:“如果你还不想睡的话,我可要睡了。” 他并没有做多余的动作,反而令严若涵不解; “不回自己房间吗?” “这是我们的房间,我要回那里去?” “诶?可是我们” “如果你不想睡在床上的话,可以打地铺,就像在暗月堡那样。” “我才不要。”她抗议,不过知道他并不是哪种意思之后也松了一口气; “那就过来睡啊。” “可是,你好像还没有吃东西啊。” “我不饿,只是累,你饿的话去吃好了,再不吃要凉了。”他的语气突然变得好温柔; “我也不饿啊”她还没说完,尹孤魂便大力揽她躺下:“如果不饿就睡觉。我不会乱来。” 女孩子在他怀中昏昏的想着:他当然不会乱来了,要是他乱来碰了她,他可的邪门武功就散了;不过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反正她还没有做好心里准备。 打了一个深深的呵欠,严若涵蜷缩在他的怀中中沉沉睡去。 第三十章恨错的纠14 慕枫是个不爱将心机表露出来的人,他不爱说多余的废话,从不做多余的事,因为多余相当于浪费,只有蠢材才会浪费; 他厌恶蠢材屋子里很空,看不见舞宁,只有两个丫鬟在叠着床铺; 她们看见慕枫的身影都露出吃惊之色,急忙跪地行礼道:“参见主人。” 他看了看房间四周空无一人,迅问道:“舞姑娘呢?” 两个丫头迟疑了片刻,终于战战兢兢道:“回主人,舞姑娘一大早就出去了。” “去何处了?” “奴、奴婢不知。” 慕枫向来不喜欢没用的人,尤其是没有的下人,他重重的打在其中一个婢女的头上,那女人当场血流遍地的倒了过去,他对着另外一个婢女警告:“不知道的人就该死。” 他是生气了,这些日子以来他对舞宁的关心与呵护难道就唤不回她的一丁点感动?作为一个男人,他更多的是不愿意去接受; 他害怕她不见,因为他昨夜做了一个极为沮丧的梦,他梦见她走了,从此之后一去不回。 所以他一大早到处去找,不可思议的是,她真的消失了,在他的重重防守之中消失不见了,他着急了,生平第一次如此焦躁不安,他喊着,仿佛要将所有的压抑都喊出来一样: “去找,无论天涯海角也要把人给我找到。” 他的命令等于是一切,无论对与错,好与坏,只要他的命令一出口,所有的人都必须开始动起来,就算将整个江湖翻上一遍,他们都必须将人找到; 穿花峡蝶深深见,点水蜻蜓款款飞; 舞宁走了,没有留下一张字条、一句话、甚至一点痕迹,因为她一直不觉得有这个必要,她自诩是蝴蝶来去款款,这些日子她想通了,也想明白了,她不需要尹孤魂死,她要他活着,好好的活着。 只有他活着才能好好的爱自己。 但她并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唯有回趟家,她真的,真的许久没有见过舞刑了。 不知不觉间。 秋天的气息已经越来越重了,落叶掉的也更多了,这个季节总是容易勾起人的感伤情怀; 往日蝶舞纷飞的蝶舞山庄如今看来也是一片的萧然; 舞刑不是一个喜欢凭空感怀的人,但最近,他总是喜欢坐在湖边呆呆的望着远方,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下人们只知道他在收到一个陌生人送来的簪之后便变成了这个样子; 他是个武功很高的人,警惕性也异常的高,可今天,他却连舞宁悄悄的来到身后都不知道; 直到舞宁轻轻的唤了声:“大哥。” 他才神色匆匆的回过头来,并且露出了笑意与激动:“妹妹!你终于回来了。” 舞宁浅笑着回答:“是,我回来了。” 舞刑打从心底里高兴。 这阵子,他总会为了他打了她那一巴掌而内疚、而自责,现在看见舞宁平安的回来,他就像是个父亲一样的高兴,跑过去搂住她,那毕竟是他从小到大相依为命的妹妹,他有的只有疼爱。 “对不起,哥那天不是故意的。不走了,以后就算天塌下来哥哥也会保护你,不会再叫你受到半点委屈了。” 舞宁因为这些温暖亲切的话语而湿润的眼眶,她无法去恨自己的家人,正如同她渴望迫切的回家感受他的关怀一样,就算天塌下来,她还有哥哥,她唯一的亲人。 她也同样用力的抱住他,就像抱住一棵救命稻草一样: “哥,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会离家出走了,再也不离开哥哥了。” 感伤过之后,两人又都笑了: “这些日子你没回家,人都瘦了。”说罢,舞刑急忙唤着玉嫂“赶快去给小姐准备饭菜。” “哥,我不饿。”舞宁急忙打断了他的话“我没有胃口。” “是不是还因为尹孤魂那个混账,哥一定会给你出气。” “不,没有,我只是”风吹乱了她的长,湖中碧波荡漾,反射出一道道的湖光,映在她的脸上,舞宁叶眉微皱; 舞刑问道:“只是什么?” “只是感情的事真的很复杂,有的人你喜欢他,他不喜欢你;有的人他喜欢你,你却无法喜欢他。” 舞刑听她此话不禁愣了片刻,不知如何作答; 片刻之后他看着手中的紫玉簪,苦笑道: “有的时候有选择未必是一件坏事,最起码还有个选择” 选择,人毕竟是自私的,所有人都希望为自己找一个最好的选择,可是这选择无论选了那个都不是最好的。 她转过身看着舞刑手中的簪,不由得浅笑道: “莫非哥哥是有了喜欢的女孩子才会出这般感慨?” “此话怎讲?” “从小到大,你从未玩弄过女子之物。” 舞刑低头看着手中之物,不禁浅笑道:“我到从来没想过,只是觉得她并非一般女子才送了这件礼物给她,谁知道,她又把它给还了回来。” “这女子才华出众?” “她不太会舞文弄墨。” “那么是才貌双全?” “她很漂亮。” “那哥哥喜欢她什么?” “我不知道,我与她没见过几次,甚至不算了解,可每次见面她都会做出让我惊讶的事。” “惊讶?哥哥见过的女子何其之多,但特别照顾的人却姓严的那个女人,能让人惊讶的女子莫非就是那个女人,哥哥喜欢她?” “不,我只是不知道这种感情到底是什么,而且,她并没有与尹孤魂怎样,她曾亲口告诉我她并不是他的妾。” “她说的你全信?” “你不信?” “那么她现在在哪里?” 舞宁的质问让舞刑眼中出现了片刻的闪烁,不想这么说,可这确是事实: “她走了。”一去不回头,而且还将紫玉簪还了回来,这意味着什么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愿意去多想; 舞宁冷哼了一声,道:“那个女人抢走了我的丈夫,她怎么还有机会成为我的嫂子。可笑;哥哥,你应该清醒点了;” 清冷的女子之声落下,不肯沾染任何苟同之意,紧跟着脚步之声迭起,她将背影转离;任由男子异样的目光随意投射; 舞刑望着妹妹的背影,握紧了手中的紫玉簪,再次露出了复杂的愁容; 第三十一章恨错的纠15 近日来武林中各大帮派都被一股强大的势力所笼罩,这些人来无影去踪,尹孤魂知道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他并不认为自己的暗月堡可以置身事外,因此早早的就将月影、暗影两路人手齐聚在绮罗堂。 没有人知道,安置在长安的绮罗堂有多大,更没人知道这地方的具体位置,甚至没人知道如果不算上长安尹家的势力,暗月堡少堡主的产业到底有多少。 这就是他最大的好处,好像置身事外,又绝对掌握江湖的命脉。 这些日子,他的伤势已有了好转,南宫豹与鬼婆婆调制的药应该说是天下第一的,药谷双侠并非浪得虚名。 这也让他越来越有时间跟严若涵待在一起去了解对方,可他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了,以至于有的时候他根本无暇去陪她。 严若涵虽然人待在尹家,可日子并没有想想中那么好过,除了温双儿、尹孤魂、尹啸龙欧阳守之外,这里的人似乎全部将她视为异类,温双儿也似乎很忙,忙的基本上没有机会看见她,所以她闲来无事的时候只能跟欧阳守聊天。 欧阳守虽然冷漠,可似乎并不讨厌她,有的时候还会故意说些逗乐的话让她开心,日子久了,她觉得欧阳守并不是很难相处的人。 只是她始终有件事放不下,她当初就这么跟着尹孤魂走了,而蝶舞山庄那边完全没有交代,她觉得自己应该回去说一声才对; “可是少堡主一定不会答应。”欧阳守否决了她这个提议。 “为什么?” “蝶舞山庄已经与暗月堡决裂,你跟我都不再适合过去;” “因为啊魂他跟舞宁的事吗?”事情原本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她也没想过会这样,到了今天这个地步,一切好像都是她的错; “事情的源尾到底是怎样的我也不太清楚,只不过局面已经造成,姑娘你还是安心待在尹家安全些。” 话虽然这么说,可严若涵的心中仍旧不安:“是始终觉得有必要跟舞宁谈谈。” 欧阳守不再说话; 这片刻安静的空隙中,从窗外飘然而来了一阵阵孩童凄厉的哭声,严若涵忽然道: “欧阳守,你听到什么了?” “似乎是孩童的哭叫声。”欧阳守又道“可尹家并没有孩子啊。” 凄凄沥沥的声音似乎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的,严若涵站在二楼的走廊上,看着对面的高耸的红墙:“似乎是那面墙的方向传过来的;我们去看看。” 那墙没多远,欧阳守轻功了得,直接用‘飞’的便跃了上去。 严若涵却要跑下楼,然后用了不少时间方才到了红墙之下; 欧阳守将严若涵带上了强,从这里看,红墙之外便是大街,这一堵墙已经是尹家的尽头了,墙角里堆满了垃圾,可惟独一块看起来还算干净的的角落里躺着一个襁褓中的婴儿正在凄厉无助的哭喊。 严若涵道: “长安城竟然有人仍孩子?”盛唐之下竟然也有人做出这种事? “普天盛世,怎会有人如此狠心。”说着,欧阳守跃下了墙头,将孩子给抱了上来;他也是孤儿,若非暗月堡的收留,他早已饿死荒郊,孤儿看孤儿总是会有一种特别强烈的亲切感。 这是一个白皙粉嫩而且胖嘟嘟的小奶娃,是个男孩,看似并没有不健康,而且用来包裹的襁褓也是丝绸的,就算严若涵不懂,也多少知道丝绸在大唐算是一种奢侈品:“看样子她并不像是因为穷苦而被抛弃的。” 欧阳守试着用手指靠近小奶娃的脸蛋,小奶娃张开小嘴尽力的吸允起来:“看来,他好像饿了。” 严若涵腹黑的捏着那孩子又胖又嫩的小脸道:“尹家厨房里可能会有些米汤,我们拿来给他喝。” 欧阳守忽然厉声道:“不行,来历不明的人不能进尹家。” 严若涵怔了一下:“可他只是个小孩,如果把她丢在大街上,一定会饿死的。” “可若这孩子的父母得罪了高官,又或者得罪了武林中的谁而被灭门,那以后会成为祸患。” “如果是这样断然不会将这孩子扔进垃圾堆里才对,难道你要看他活活饿死在街头吗?” 欧阳守脸上露出为难之色:“可是”他也是想收留的,可是规矩不能破啊; 严若涵低头瞧见那小奶娃胖嘟嘟的笑脸,不禁想起了自己:“欧阳守,你试过一个人在天地间无依无靠的感觉吗?” 他当然试过,而且那种饥寒交迫即便是一块白薯也不敢全吃光的日子,他一辈子也忘不了:“严姑娘莫非也是孤儿?” 大概可以这么说吧,她死过一次,然后神话般的穿越到这里,谁能说她不算是呢:“恩,所以这孩子这么可怜,我们还有袖手旁观吗?”她将这个孩子接过来抱在自己怀中,一瞬间小奶娃笑了,她感觉像是在抱自己的孩子一样; 欧阳守不仅吃了一惊,而且马上也明白了为什么少堡主会这么喜欢她,她的眼睛里充满了慈爱,仿佛能将一切黑暗丑陋尽收在那双清澈透明的眸子中; 他笑了,浅浅的; 他们都是孤儿,他们都是因为少堡主而活下来、而聚在一起,所以这个孩子也一定可以; 欧阳守虽然没有反对的余地,可不但没有责怪严若涵,反而有些欣慰,这孩子能遇见严姑娘这样的女子,是他的福分。 少堡主曾今说过,他的主子已经是她了,所以主子说要收留,他只能听命尹家什么都有,吃的、用的穿的一切只有最好而没有缺少,可惟独没有小孩用的东西,吃过东西之后那孩子睡的很熟,但是尿布这种东西不能少啊,严若涵照顾孩子的经验为零,这年代又没有育婴指南可以看。 所以她很愁,非常愁不过,她每次看到那孩子的小脸,总会想到自己,想到自己的‘过去’所处的时空,过去与将来的定义从来没像现在这么混乱过,但庆幸的是,她已经有啊魂了。 第三十二章恨错的纠16 秋雨一场,寒意渐深。 树上已经是光秃秃的了,漆黑的夜,忽然又响起沉重的脚步声。 细碎的,微弱的。 “真的,一个都没有留下,全死了?”黑色的身影站在二楼走廊上,双手搭在栏杆上,沉沉的问着。 “是,我赶到的时候海威帮已经尸横片野如同人间地狱一样了。” “是谁做的?” “当时门上有张布满鲜血的字条,是凌仓宫留下的。” 凌仓宫尹孤魂恨不得将栏杆拆个稀巴烂,然后当成慕枫给捏个粉碎,但他没有这么做,他必须冷静,他需要冷静,以至于那双手的各个关节都泛起了白色; 尹啸龙思量了片刻,忽然抬起头豁然道:“我想起来了,应该还有一个生还者。” “是谁?” “独孤翼有个还没满月的孩子,可我找遍了独孤家,唯一没有现那孩子的尸体。” 尹孤魂思量了片刻,道:“那些人心狠手辣,除非他们不知道还有个孩子,不然绝不会放过。” “莫非他们不知道还有个孩子?” “就算他们不知道,一个还没满月的孩子又是怎么逃的?” “独孤家上上下下包括下人在内总共五十八口人,我数过,一个没少,全死了。” 这就很奇怪了,莫非一个还没满月的小娃娃就会自己长腿跑了不成?“找找看,会不会事先被什么人拐走了。” “是。”尹啸龙举起拳头道了声,随后退了下去。 尹孤魂一个人站在走廊之上,闷声沉了一个口气,又是一个宁静的夜晚,这样的夜,不知道会在多少天之后被彻底打个粉碎; 独孤翼的死对他来说不代表什么,可这五十八口人命却算在了他的头上,胸口憋闷的很 凌仓宫已经展开对他的挑衅,独孤翼就是一个开头一个告诉他一切已经开始的暗号。 “啊魂?”一声银铃般的声音传了过来,震在他心里舒服的很; 他转身,严若涵正举着一把伞站在不远处;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他这一天都在绮罗堂,几乎没有机会与她相见,现在也是刚刚才回来的。 “我不知道啊,只是从厨房回来路过这里就看到你了。” 这个答案他很失望:“我还以为你是看到下雨刚好来接我的。” “如果你肯告诉我你去了哪里,我会这么做。” 他撇了撇嘴:“下次我一定告诉你我去干嘛了。”他跑过去接过纸伞,搂着她回房间“马上就快下雨了,想吃什么吩咐下人就好了,如果谁敢不听你的,有你相公我给你出头呢。” “恩。”她点着头,可事实上她只是想要找找有没有奶嘴之类的东西可以喂养宝宝,可惜一无所获。“啊魂。”她唤着他; “什么?” 严若涵停住,脸上露出了为难之色:“我有件事想告诉你。” “什么事?” 严若涵的声音近乎飘渺:“我,捡了一个孩子!” 尹孤魂脚下一滑,差点没倒下去:“你说什么?我没听错吧。” 严若涵眨了眨眼睛:“恩。” “你今天出去了?” “没有。” “那你怎么捡到的孩子,从天上掉下来的?” “今天我在房间听见婴儿的哭声,叫欧阳守带我去看,接过在墙外的垃圾堆里现了一个婴儿,我觉得他太可怜了就把他抱进来了,啊魂,你这么有钱一定会收养他的对不对。” 看着严若涵一脸痴呆的模样,尹孤魂有种想哭哭不动的冲动,他可不认为给没关系的人花钱是伟大。 “为什么要收养?你要是觉得难过直接送给别人养不就好了。” “可是,我怎么知道别人会善待他,万一我把孩子给了他们,他们**他怎么办?” 他敲她脑袋:“谁会跟一个孩子过不去。” “我怎么知道有没有嘛,就算没有,万一遇见了怎么办,我们收留他好不好,他很可爱的。” “可爱?我记得当年我也经常被人这么夸奖。” 严若涵忍不住扑的一声笑出了声:“那些人一定是眼睛瞎掉了。”可是看着尹孤魂一脸严肃的表情盯着她时,她知道自己笑的不是时候:“对不起。”然后她还是笑,这话真是忍不住; “你知不知道有时候我拿一点办法都没有。”他揽她入怀,偷偷的享受她差强人意的身材; “我很俏皮吗?”她自认不是一个活泼的女孩。 “不,你比较可怕,一动不动就足以颠覆我。”他对她爱意显然已经越来越深了,有的时候他真想要她,最起码他们生米熟饭了之后,她想走也走不了了:不过通常他一这么想,就会痛恨她为什么是紫微星,明明就没有什么意义,却在他们之间竖起了一道墙叫他欲罢不能,这简直气死他了; “我有这么厉害吗?你都不肯同意收养这个孩子。” “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一定要收养,送人不就好了。”他不相信有人将孩子扔在尹家的后墙根而没有任何目; “因为我跟这个孩子很像啊,我们都没有亲人,同病相怜的人碰见一切总会特别投缘。” 几乎没听她说过自己的事:“我一直以为你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呢,你父母不是如来佛祖吗?” 严若涵又忍不住笑了起来:“没知识,佛祖是不能成亲生小孩的啦。” 他也笑了,笑的很爽朗:“既然娘子想养就养好了。” “啊魂你太好了。”严若涵开心的大叫; 见她开心,尹孤魂坏坏一笑,沉浸搂紧她的腰拉近他们两人的距离,在她耳边说着:“既然如此你还不奖励我。” 严若涵的脸颊又红了,他眼中露出的银色光点好像胶水一样黏住了她的目光,叫她移不眸子,他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开口说着:“那你闭上眼睛。” 他很听话的闭上了,但当严若涵的嘴唇刚刚接近他脸颊的时候他又睁开了,然后趁她不备对上她的唇; 哎,可怜的女人又是老模式,她怎么总是被他占便宜呢? 第三十三章恨错的纠17 同样的夜里,舞宁没有睡着。 她心里觉得一阵酸楚,这样的夜,她原本可以跟丈夫一起,可现在空旷的纱帐之中,唯有她的影子作陪。 寂寞、恐慌一起席上了她的心头,闭上眼,心里的恨就想滚雪球一样的越积越多; 有的时候,不管愿意不愿意,人总会为了让自己舒服一些而尝试去做些报复性的事,在仇恨之中无法自拔的人,报复更是唯一一种泄的方式; 舞宁当然是个普通人,普通人就会生气、会愤怒也会仇恨,这是正常的,如果一个人没有这些感情,那么除非是圣人,可圣人是博爱的; 风刮着纸窗沙沙作响,枯树枝的影子投了进来,她将身子蜷缩在角落,悄悄的流着泪; 逐渐白的纸窗轻轻一响,就像有人故意丢了一颗石子一样; 她马上跃起掠到窗前; 推窗望去,一个人影正站淡黄色已经枯萎了的菊花丛中: 一眼望去,那是一张沧桑却又不失高贵的面容; “娘。”舞宁忽然泪眼婆娑的奔了出来,一头扑在她的怀中动着唇瓣唤着; 谁知那老妇人竟然将她推出自己怀中,厉声道:“没出息,要是我梅若可的女儿就给我把眼泪吞回去。” 对于这个母亲,舞宁的记忆中永远只有冷漠和严厉,她从不敢忤逆; 因此她即刻停止了哭声,不敢再说一个字; 梅若可背过身去,紧接着冷言道: “怎么了?” 舞宁将头扭过去也不想再与她多说什么,只道:“没事。” “没事?那日幸亏我回了趟蝶舞山庄,暗月堡那个小子才能得救。怎么?今天就没事了?” 舞宁不愿多做回答,清冷道:“我跟他之间已经没有关系了。” “住口。”梅若可忽然转过身来,高声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难道我忘记我交过你什么?” 她当然都记得,她教过她,若是谁招惹了她,她就要百倍千倍的还回去,找准敌人的弱点,狠狠的反击,直到让敌人窒息为止:“可我没有敌人。” “谁得罪了你,谁就是你的敌人。”她沉了一口气再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暗月堡那个小子一封休书将你休了,跟另外一个丫头逍遥自在去了。而你呢,什么好处都没捞到,还落得一个弃妇的下场。” “娘” “我什么都看到了。在蝶舞山庄的时候,那个臭小子就对另外一个臭丫头眉来眼去勾勾搭搭的,他们竟然敢在我思阁门口放肆,当时那个丫头还有些自知之明,不愿跟你抢,可现在呢,你在蝶舞山庄做什么?” “我” “回答我,做什么?”梅若可咄咄逼人的气势令舞宁无言以答;紧接着她又道:“我毒王的女儿绝不能如此任人欺负,” “他们就算在一起也不能怎么样,尹孤魂修炼的是邪门‘玄火’而严若涵那个女人是致阴之女,他们要是一定要结合,尹孤魂就会失去所有的内力,这已经算是我的报复了。” 一瞬之间,梅若可嘴角上扬,似是兴奋,她以报复为乐:“那算报复吗?只不过是不痛不痒的小问题而已。要报复就要让对方生不如死。” 舞宁心中一惊,看见她脸上的笑容便感觉毛骨悚然,她唤她:“娘亲,您想做什么?” “江湖传言,有个神出鬼没的齐天窟正在对付三大势力,你哥哥也正式与暗月堡决裂了,凌仓宫也杀了与暗月堡素与钱财有往来的海威帮帮主独孤翼一家,现在暗月堡已经是孤舟一条了。如果这个时候尹孤魂那小子失了功力,那么最有利的是我们蝶舞山庄。” “不,不行,娘亲,你难道忘了还有凌仓宫,他们胃口大的很,如果这个时候暗月堡一倒,他们势必将会展开对蝶舞山庄的吞噬啊。” 梅若可笑了笑道: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好了,蝶舞山庄已经归顺女皇了,你哥哥他早就是皇帝的人。” 此话一出,舞宁不禁后退了几步,瞪大了双眼看着眼前的人,她简直就快要支撑不住而晕过去了: “怎么可能哥哥他”投靠了朝廷,如果让江湖上的人知道了,那么哥哥就会变成众人唾弃的目标啊; 梅若可不屑一顾的冷哼着,从怀中掏出了一瓶药:“你既然是蝶舞山庄的人就该做出你的贡献,这是我刚刚调配出的一种药,叫曼陀散,这药有催情的效果,不管男女,只要喝下去就会变成与平日截然不同的人,你拿去给尹孤魂吃下撮合他跟那丫头也算是帮了蝶舞山庄的忙。” 接过那药瓶,舞宁的双手颤抖的就像不再是她自己的一样:“你让你自己的女儿去撮合她喜欢的男人跟另外一个女人上床?” “我这也是在帮你,你想想看,就算那个小丫头受得了被被**的事实,尹孤魂会接受自己内力全失的事实吗?只要这件事生过,他们就永远也不能在回到从前。” “可是到那个时候他已经毁了。”舞宁忍不住的大吼,她要一个废人有什么用; “那你也可以给自己用,只要你甘心做小的,或者未婚生子什么的,我这个做娘也管不着。” 梅若可冰冷的眼神几乎可以放射出几十道冰柱,瞬间冻结了舞宁所有的思维,她讽刺的语气叫人恨不得杀了她。 她忍不住去想,眼前这个人真的是她的母亲吗?好可怕的眼神,好可恶语气,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会有一个这么阴毒的母亲。若眼前这个人不是自己的母亲,而是一般的下人,她一定会杀了她; 梅若可想说的、该说的都说完了,然后她走了。 舞宁独自回到屋中,坐在书桌前呆,很快的,天空露白了,那瓶曼陀散静静地站在桌子上,像罂粟一样散着邪恶的味道,一步一步的吞噬着舞宁的心。 该不该做,能不能做,要不要做她已经无从去思考了。 只是一股力量不停的在她心里纠缠、翻涌 第三十四章恨错的纠18 又是一个不错的日子,屋子里传来了阵阵的婴儿哭泣,那声音清脆如斯,不沾染一丝污垢; 同时 还伴着一个手足无措的声音: “小祖宗,你别哭了行吗。我尹啸龙算败在你这少爷手上了;老大啊老大,我从来没带过孩子,你们快点回来啊。” 严若涵要上街买些婴儿用的东西,所以出去了; 尹孤魂去了绮罗堂,所以也出去了; 尹啸龙就被临阵磨枪的叫过来‘带孩子’; “诶,翠儿?龙爷以前带过孩子吗?” “没有啊,我一直觉得龙爷跟孩子沾不上边,可是现在看看好帅哦。” “就是啊,龙爷抱着孩子感觉更帅呢。” “要是能做龙爷的妻子一定幸福死了。” 门外,几个丫头偷偷的探头进来,各自嬉笑着; 长安城大街上 欧阳守抱着一大推精致的包装更在严若涵身后一步一步的走着,严若涵似乎没有‘善罢甘休’的意思“欧阳守,你看看这块布不错,回去给宝宝做衣服应该很好看吧。” “欧阳守,你看你看,有卖竹编品的,不知道有没有婴儿睡的床。” “欧阳守” “严姑娘。”关键时刻欧阳守还是打断了她的兴致“今天买的够多了,我们光小孩的玩意就买了不少,在买下去恐怕钱囊都要空了。” 严若涵一怔,瞧见他明显瘪下去钱囊,还有他怀中一座小山样的物品,立即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只顾着买这买那的,东西全丢给你来拿,很重吧,我来帮你拿一些。” 欧阳守笑着后退了几步:“不用了,严姑娘还是让我来拿吧。” 转眼,街角处,一身鲜红似雪的衣服吸引了她的目光,这衣服似乎在哪里见过,她正在原地失口唤着:“舞宁。” 欧阳守看见她的样子,不禁问道: “怎么?严姑娘你遇见了认识的人吗。” “没,没什么,麻烦你先把这些东西带回尹家,我晚点回去。” 说罢,她想追上去,可却被欧阳守一把拉住:“不行,我答应过少堡主留在你身边寸步不离的。” “那你把这些东西送回尹家,再来找我。”在耽误下去,人就走不见了;她只好甩掉欧阳守,急忙忙的跑了过去; 再次找到舞宁的时候,她已然身在酒馆: “怎么?你这么喜欢跟着我?”这话不像是在自言自语,她知道严若涵站在不远处; “原来你知道我在找你。” “我知道,可我不愿意跟你说话。” 严若涵走近,干脆坐在她的对面,看见她空置的酒杯,就替她倒了一杯酒; “为什么?我们不能做朋友吗” 舞宁顺手就把那杯酒撒了出去,说道:“不能。” “好吧,可我觉得我跟你并不是敌人,你最近回家了吗?舞大哥她很担心你的。” “呵你关心的未免太多了吧,我回不回家**何事?” “你跟我说话一定要这么冷言相向吗?” “那你希望我该怎么跟你说话?” 没有希望,或许只是奢望,她始终奢望舞宁不那么讨厌她; “好吧,既然你喜欢这么说话,我也没意见。” “用不着虚情假意,你现在不就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我只是想来跟你说说话,谈一谈,并没有恶意。” “我们之间有的聊吗?” “只要你愿意,我们之间的话题有很多。” “指什么?” “啊魂。” 舞宁举起一杯酒,颤了一下,冷笑道:“都已经这么亲密了,看来你的本事不小啊。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就把原本属于我的男人变成了你的。” “我从来没想过鹊巢鸠占,只不过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如果你一定要讨厌我,我不会有话说,只是我觉得你不应该讨厌啊魂才对。” “难道你希望我还喜欢他吗?” “你喜欢他总比讨厌他来的好不是吗?!” “够了。”舞宁忽然扯高了嗓音道“我不想听你说废话。” 严若涵一见到她生气的样子,赶忙挥着手作罢,但转**又有一些事情涌上心头: “好好好,你不想听我不说就是,可是你跟凌仓宫的慕枫又是怎么回事?” 这句话一处,舞宁不在说话,只是垂不停摇晃着酒杯中液体。 严若涵探着头,开口道:“他以前抓过我,而且也亲口说过他喜欢了你十年” 明显的,舞宁出现了片刻的停顿,脸上露出了苦涩的笑容: “十年,整整十年他都没有变过心吗?他有过许多女人,你凭什么说他是真心的。就算是,我也一点都不喜欢他。” 严若涵蹙起了眉头: “那你又喜欢啊魂什么?在成亲之前你们从来都没见过面,他不了解你,而你也不曾了解过他;” “住口。”舞宁忽然厉声道; 并且一甩手将酒杯摔了出去,啪的一声酒杯落地成了碎片“你以为你自己很了不起吗?他何曾给过我机会去了解过,从始至终他都没有正眼看过我。” 见到她情绪起伏这么大,严若涵实在不想在说什么刺激她的话了: “对,对不起,我不该跟你说这些让你生气的。” 舞宁气的浑身都在颤抖,对不起三个字更显得刺耳,她不需要这三个字,不需要她夺走自己的一切之后还来装好人,她愤恨的瞪着严若涵,眼瞳之中燃烧着浓烈的愤怒,一瞬间,他那张脸充满仇恨的脸扭曲了,狰狞了,倏地伸出手去点她的穴: “严若涵,我本来不想对付你,要怪只能怪我们两个天生就是死敌。” 严若涵一怔,浑身马上不能在动弹分毫,她誓真的没有想过舞宁会对付她: “我从来没想过你会是这样的女人。” “那你现在知道了,你猜我会怎么对付你?” “你想杀了我?” 舞宁不做解答,只是唇瓣上划出一抹笑,她绝不会让她有好日子过; 严若涵不是一个心机的人,因为是这样,她完全没有想到舞宁会是一个利用手段去报复她人,人总会按照自己的角度去看人,所以永远看不清楚别人。 一场毫无征兆的风暴终于还是来了; 第三十五章恨错的纠19 这里在晚上特别的热闹,这是有最美味的佳肴,最漂亮的姑娘,这里有数不清的人,男人,女人。这里只有笑声,没有哭声,这里是男人的天堂,洁女的地域; “呦,大爷您这是”艳丽四射的老鸨看见一位客人怀中搂着一个女人走进来,迎着笑意弓着身子奔过来。 男人没有理会,直接掏出了一张一百两银票在她眼前晃:“别来打扰,有事的话我自然会叫你。” 有钱赚的事就是生意,有生意就没有不做的道理,老鸨接过一百两,便没有在话说。 “我真不明白,你到底想做什么?”严若涵上半身被点了穴,舞宁搂着她的腰,为的是牢牢的挟制她; “你马上就会知道。”她笑着,笑的那样不屑、轻狂,如果不是早就知道她是女儿身,任谁都会把她当做是个相貌俊俏、乖张轻浮的俊俏郎。 一步一步的走上楼,严若涵看见的、听见的全部都是放浪,男人的放浪,女人的放浪。 她无法想象下一步,舞宁会使出怎样的方法来折磨她; 现在她想不通,也不明白: 到底是她错以为舞宁是个好女孩,还是她已经完完全全的变成一个疯子了? 他们走进房间,她让她坐在床上 这里灯火通明,这里高床软枕,这里充斥着一股浓烈的香味,这味道几乎让人窒息,想吐,吐不出。 舞宁推开窗子,看着外面来来往往的嫖客,忽然笑了:“这里是全长安最大的妓院,有很多的男人,多到我无法去数。” 严若涵心中一阵抽搐,这话令她有种极度恶心的感觉,更令她浑身开始颤抖,有些事她能猜想到,但她却无法相信:“你疯了,为什么要这样。” 舞宁走到她面前,手指尖托起她的下巴,然后望着她,这只让她满脸憎恶: “我想知道,如果我毁了你,你还能不能锁住尹孤魂的心。” 话已说到这个份上,严若涵明白她想要做什么,但她不怕自己接下来将遭遇的一切,而是害怕眼前这个女人,她从来没有不怕过她,她是一直骄傲的凤凰,从不低头看脚下的蚂蚁,而严若涵就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蚂蚁,她只要用力一捏,她就会形神俱灭。 可啊魂给了她勇气:让她能够来找她,她不是为了要跟她成为朋友才来的,而是希望她放下对啊魂的成见,结果,她没成功,也没失败,或许她永远赢不了她; “你可以,你一直都可以,但如果报复我能让你舒服一点话,请你不要再恨啊魂了。” 舞宁顿了一会儿:“你真的很奇怪,你自己都死到临头了,却还担心别人。” “因为”深深的沉了一口气,沉淀在心中的感情幻化成了三个字,这三个字足以解释任何一切:“我爱他。”她爱他,远比他爱自己更要来的早,如果这是宿命,她断然没有后悔的**头; 舞宁忽然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抑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开始颤抖,她爱他那么他呢,他也爱她吗? 嘴角撇出一道弧线,她不愿承认,不想承认,不肯承认; “那我就帮你证明,他是不是也爱你。”她从怀中拿出曼陀散。 比起毁掉尹孤魂跟严若涵两个人,她更愿意毁了严若涵: “这是曼陀散,全天下最厉害的***,只要喝下去你就会变成一只只渴望男人的母兽。这里没有什么英雄,有的只有下流胚子,而你拥有这么漂亮的脸蛋,你猜,你的下场是不是会很惨?过了今夜,尹孤魂还会要你吗?” 严若涵瞪大了眼睛看着那蓝色的药瓶,浑身更不听使唤的颤抖的更加厉害:“不,你不能这么做。”虽然想极力反抗,可她却不能动弹分毫。 舞宁抬高了她的下巴,将药灌入她的嘴中,如同水流一般的液体顺着喉咙流入到腹内,她想吐出来,可只有流着眼泪的干呕,不停的干呕 “解药,快给我解药。” “曼陀散没有解药,除非你泄够了,又或者你死了,不然这药会折磨的你生不如死。” 严若涵的手不知不觉握成了拳头,她恨不得撕碎她,可她根本打不过她,或许她更应自己先去死,死的远远的,她绝不想变成任何人的玩物,不要承受那么肮脏的人生。 可即便如此她最后仍然想看到啊魂的样子,现在,她该怎么办? 她可以死,只要咬断自己的舌头,只要随便找个东西狠狠的撞上去,她恨不得撞上去,可一想到那个刚刚捡到那个的孩子,她又失去了所有的勇气。 该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做 舞宁高声笑了起来,这笑声持续了很久、很久 “看到你现在这么痛苦、这么绝望的样子,我舒服极了。” 她流着泪,不在去看她的脸: “疯子,不折不扣的疯子。”她想骂,把全世界最恶毒的话都骂出来,可药性已经作,她整个人浑身无力的瘫软在床上; 舞宁冷嗤一声,解开了她的穴道; “我不陪你玩了,等你药性作的时候会自己去找男人,好好享受吧。”推开门扉,她大步的走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严若涵,她一步一步的挪下床,这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趁着自己还有最后一点理智的时候,走过去把屋里所有的窗户还有门都给反锁了起来,这一回,没有人能从外面走进来。 严若涵屈着身子靠门坐下,捂住耳朵不去听隔壁传来的萎靡声响; 这声音让她的身体越来越热,越来越奇怪。 忽然间听到一阵狂躁的敲门声: “严姑娘,严姑娘你在里面吗?” 是欧阳守得声音,他找到这里来了。 这声音仿佛在无助的海中抱到一块木板一样,让严若涵充满了希望,可马上她又绝望的坐回了地上: “不要,不要进来你走,你走。” “严姑娘,到底生什么事了?你,你怎么了?快开门啊。” “我求求不要进来。” “你到底生什么事了?”欧阳守试着撞门,万一,万一严姑娘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他怎么像少堡主交代啊。 第三十六章恨错的纠20 桌子上安静的站着一个大花瓶,青翠的颜色刺进严若涵的眼中; 她越来越控制不了自己了,很热,热到就算把衣服全脱了都恨不得扒下一层皮,好渴,从喉咙深处涌上来的喝,狂躁占据了她所有的力量,现在她好像不是自己一样的希望有人来救她。 幻梦幻醒间,她耳边响起了舞宁的话:曼陀散没有解药,除非你泄够了,又或者你死了,不然这药会折磨到你生不如死。 呵她不要别人碰她,更不能让啊魂来救她; 打破花瓶的清脆声响传出了屋子,吓得欧阳守忘了呼吸:“严,严姑娘,你快打开门,到底怎么了,你说话啊。” 鲜红的液体顺着青瓷花瓶尖利的碎片流了下来,宛若一条红色的小蛇; 原来,她曾经想过的无数可能,皆是水中幻影,她算不过上帝;曾经,那些朝朝暮暮的过往始终是上帝在整她; 她只能死,只能死 “严姑娘,严姑娘。”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少堡主跟宝宝都在等着你; 哐啷一声,紧闭的大门被一脚踹开,同时靠着门的女子被一股力道推出老远,地上的一滩鲜血叫欧阳守脸色苍白: “严姑娘,你在做什么。有人欺负你了对不对?”他握起她的手腕,被割破的地方还在不停的往外渗着血; 四周无人,他甚至找不到欺负她的那个人:“是谁,你告诉我,欧阳守一定为你找出欺负你的人。严姑娘,严姑娘。”他一遍遍的叫着怀中女子,可她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已经失了神智; “啊魂。”她的声音近乎飘渺“没有解药,没有解药。” “什么解药?严姑娘是我,你醒醒啊。” “这,这是怎么回事啊,这位姑娘不是刚刚的”听见屋里的动静,老鸨子匆匆忙忙奔上楼来,一进屋便看见满地的狼籍还有那摊鲜血,一下子也被吓得六神无主; 欧阳守看着来人一身光纤也猜到了她就是这座青楼的老板,立马道“你知道什么对不对?跟我走。”他害怕耽误了任何救命的时机,干脆拉着老鸨风一般的踱步而去; 青楼门口,他紧捏着老鸨的手腕,促使她整张脸都因为疼痛而扭曲了,问着: “医馆,离这里最近的医馆在哪里?” 老鸨并不明白这男人跟女人的关系还有身份,乖乖的指了指身后:“就在后面啊。” “带我去。如果她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就杀了你。” 此话一出,老鸨感到一股寒意,只能点着头道:“是。是。” 医馆就在隔壁街,说远也并不算远,这难不倒轻功卓越的欧阳守。 昏暗的烛火,破旧的油灯,一个苍老的男人用金针封住了女子的血脉,她不在流血: “依我看,这姑娘是中了毒。” “此话怎讲?” “我行医数十年,从没见过有人割脉会马上陷入昏迷的,你看看她现在的样子,分明是中了媚药。” 欧阳守一惊,转眼瞪上闷在一边的老鸨,虽然不知道到底生了什么,可他猜想一定跟她脱不了关系,一想到此,他恨不得杀了她: “到底生了什么事,你对她做了什么?” 老鸨一脸紧张打着结道: “我我我我冤枉啊,这位公子,这姑娘是客人带进来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不知道?你信不信我马上杀了你。” 欧阳守的眼神告诉老鸨,他字字当真,赶忙求饶道: “公子饶命,公子饶命啊,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刚才有个长相俊朗的公子带这位姑娘进来,我看他们那么亲密就、就以为是谁家姨太太找姘头来我这里借地方呢,谁想到她是被人拐进来的呢。” “那男人呢?” “我不知道什么走时候的啊。” “那男人长什么样子?” “眉清目秀的,脸挺白的,长的挺好看的。” 欧阳守捏住老鸨的脖子,仿佛只要轻轻用力她便要去见阎王了:“我警告你,如果你敢说谎,或者我找不到那人,我就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老鸨惊恐的点了点头道:“是,是。” “不要,不要过来,你走开,走开啊救我,救救我,谁来救我。啊魂你在哪里,我不要,我不要。”严若涵一边推着正在给她包扎的老大夫,一边又似乎想捉住什么,嘴中无助的求喊声传了过来; 老大夫见此情形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手上的伤已经没什么了,这姑娘能忍到现在已经算是极限了,你快将她带走解毒去吧。” “解毒?大夫您的意思” “天下间的媚药不管药性如何,全都没有解药,要解毒只能找男人,她若是你心上人,就赶快带走,别坏了我老头子的名誉。” 欧阳守愣了愣,心中想着,如今唯有少堡主能救她了,可他也是个男人!一样摆脱开人世间的七情六欲,他怕,怕这一抱会出事 “救我,救我。”飘渺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有些**蚀骨的感觉。 死就死吧,他不能让严姑娘这么痛苦啊。 尹家 整整一天尹孤魂都心绪不宁,因此早早的就回到了家,可屋子里除了尹啸龙在哄孩子,再无他人。 “老大,你总算回来了”尹啸龙无奈的一笑,声音很小,他总算把这破小孩给哄睡着了,谁要是敢吵醒他,他就宰了那人。 “屋子里没有女人就算了,居然站着一个大男人哄孩子,真煞风景。”他躺上床,屈起一条腿看着他口中的男人还有小孩; 尹啸龙哭笑不得,难道他想吗?他愿意吗?“老大,我也不想当奶爹啊,我看我们需要找个奶娘回来了。” “少堡主。唔”欧阳守带着严若涵回到尹家,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怀中女子如同野兽般的挣扎令他疯狂,而且她吻他、还、摸他。 就在他话还没说完之间,她竟然吻上了他的唇且舌尖香滑的溜入他的口中,搅动他的舌; 门外传来欧阳守似乎没说完的话。 尹孤魂从床上起来,踱步来到门外 眼前的这一幕马上如同风暴一般席卷上他的心头,搅动着他的每一根神经;他下颚紧收,怒火在黑瞳之中迅燃烧,一切促使他疯狂,侧在两边的双拳出了咯咯的响动; “你们、你们在做什么?”刚开始的错愕演化成又一次的剧烈,再次急躁的低吼着:“你们在做什么?”她在吻他,吻欧阳守,她怎么可以吻除了自己以外的男人; “少堡主了,不是这样的,你别误会”极力推开怀中女子,欧阳守试图向他解释,可话音刚落下,咚的一拳迎面而来,给了欧阳守最毕生难忘的一阵痛楚; 这一拳让走廊中寂静无比 他是这么信任欧阳守,他怎么可以他怎么能 “救我,救我啊魂,啊魂我不要别人碰我,不要”严若涵挣着、喊着,她口口喊着他名字,却吻着别的男人。 渺然入烟的声音、气息在尹孤魂面前鼓动,他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疯狂的沉沦于妒火中。 第三十七章恨错的纠21 “严姑娘她是中了媚药,刚刚还割腕自杀了,幸亏救的及时,现在已无大碍。”欧阳守低沉的声音传了出来。 尹孤魂看到严若涵手上缠裹的白绸,心口咚的一下,表情犹见鬼般一般苍白; 逼近他们,一把将严若涵拉回自己怀里,他大吼,他以为是欧阳守做了什么,这一刻他失去了所有的冷静与理智: “是你对她做了什么对不对?” 欧阳守怔了一下,舌头用力的顶上牙根,嘴中有一股血腥味道涌上,立即单膝跪,忍着那真酸涩无比的感觉道: “属下不敢,属下从来不敢。” 尹啸龙没想到,暗影之中最得力的欧阳守竟然会出现在这种情况之下:“老大,这件事交给我处理,你先救严姑娘要紧。” 然而,尹孤魂的目光却没有离开过欧阳守,他要他清清楚楚的知道、明白,严若涵是谁的; 臂弯用力,他将她搂紧拉倒眼前,**蛮横。 月光下她的眸子仍旧水粲,她的轮廓依然秀美,这样的她是玩玩属于他一个人的,今生今世别想有任何人抢走她。 他吻下去,那吻充满了占有欲,怀中女子完完全全的被镶嵌在他怀中,他泄他的疯狂,而她亦然如此,一吻完毕,他冷眼道: “欧阳守,你最好给我牢牢的记住,她是我的。” 声音回荡在四周,耳边停不下来的声响。 放下这句话,尹孤魂将严若涵横抱回屋子,不在理会一切,确切的说,现在就算天塌下来他也不会放开严若涵。 床上,他挽起她的手腕。白绸裹紧的是什么样的伤口?他已然不能看见,心被刀割了一下; 她是怎样的心情去割下这一刀的? “啊魂,救我,救我,好难受,浑身都好难受。”身下女子宛若轻烟一样的声音令他沉醉,按耐不住的去搂他,去吻他,了疯了狂的扭曲着身子; 至少现在,他是有些开心的,这是不是说明她不愿意把自己交给除他以外的男人?他真是全天下最笨的男人,竟然把她交给别的男人保护; “你是我的,永远也跑不掉。”他在她耳边轻声呢喃;透过耳际与她唇齿厮磨,攻城略池。 她的唇,她的肩,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足以令他兴奋疯狂; 直到一切都没有机会停下,继而演变成更加深入的疯狂,他占据她的娇躯,令她得到一阵又一阵的痛感、快感。 这夜的疯另外一场无奈的开始;一段幸福的爱情与婚姻,如果不能接受一定的考验促使两个人拥有彼此不能断掉的牵绊那么只会是露水一场,没有任何意义。 这是要通往幸福不变的定义,对每个人都适用的不变定律; 偌大的尹家无数房间中的其中之一 尹啸龙与欧阳守并坐在圆桌两旁尹啸龙问着欧阳守道:“暗月堡如今是谁在坐阵?” 欧阳守道:“由几个老爷子留守。龙爷,严姑娘她” “担心她?” 欧阳守握着一杯早已冷却掉的茶,垂答道:“不。”他不需要担心,因为他没这个权利; 尹啸龙看见欧阳守腰间的佩剑,忽然笑道:“老大早已经吩咐你誓死保护严姑娘了对不对。” “是,此剑为誓。” “今天到底生了什么事?” “严姑娘似乎被一个很熟的人给设计了。” “?”尹啸龙蹙眉道“严姑娘在长安根本就没有熟人,又怎么会被熟人”话未说完,他想起了几个人“不,她认识几个人,蝶舞山庄的庄主跟二小姐,还有凌仓宫的宫主。可是” “我认为是个女子,毕竟我是在青楼中找到她的,如果那个人有意加害,为何我赶去的时候屋中不见其他人影却只看见中了媚药的严姑娘独自在房间里。” “如果是男人拐了严姑娘去妓院,天下间没有几个男人会蠢到给姑娘吃了**却不碰她。妓院男人那么多,一个中了**的姑娘是怎么躲也躲不开的。如果这么想,肯定是个对严姑娘非常痛恨的人才会使出如此毒招。这世界上唯一有理由这么做的人,恐怕只有咱们暗月堡那无缘的少夫人蝶舞山庄的二小姐。” “我没见到那人,只是一路打听才知道他们进了青楼。” “真亏了你找到,不然还不知道要出什么事,可这下也不知道老大是福是祸了。” “此话怎讲。” “老大练的是玄火,那严姑娘是致阴之女,他们两个若结合,会让老大内力全失,练武之人若是失了内力,跟废了武功没有什么两样这你是知道的,过了今夜,真不知道会怎么样。” 尹啸龙话音刚落,一声震耳咚声响彻屋内,欧阳守的拳头重重击在桌子上:“都怪我,要是我当时跟着严姑娘不叫她一个人乱跑就没事了。” 尹啸龙见状却反而浅浅一笑道: “这未尝不是件好事,玄火本来也不是什么正当功夫,再说若没有今天的事,老大跟严姑娘难道要止乎礼的过一辈子吗?” “可是如今暗月堡正被多方势力围攻,许多人都虎视眈眈的盯着咱么洛阳城。” 尹啸龙叹了一口气道: “洛阳城虽大,可远不比长安繁华,他们盯着洛阳无非也是想接着这股势力攻夺长安,可别忘了,咱们也握着整个洛阳城的商道官场呢;我想依照老大的脾气恐怕下一步会来先去抢秘籍,毕竟这天下间还有凌仓宫宫主的功夫非常‘适合’老大。” 欧阳守冷眼微合: “龙爷一直待在长安,怎么会这么清楚暗月堡的事。” “我啊,是倒了霉的被留在绮罗堂的人,我以为你会看得出来。” “这么说,负责长安消息打探的一直都是龙爷?” “好一个欧阳守,你到现在才明白我的身份,不过老大安排的也对,你们不适合知道我的身份,毕竟我是不能见光的。” “欧阳守不该出现在这里,告辞。” “去守着严姑娘?” “不。去查处到底是谁设计严姑娘。” 尹啸龙不紧不慢的品下一口上好的碧螺春,淡然出口道:“如今我们应该守在老大身边,若有人知道他将会失去武功的秘密,现在就是杀他的最好时机。” 第三十八章情愫终了恨意顿生一 欧阳守顿了顿,不在往前走; 尹啸龙再道:“我看有什么事过了今夜再说。” “是。”欧阳守道了一声便迎着月光走出了房间,在走廊中,纵身一跃,消失在月光尽头。 一盏清茶却始终宁谧的楚在桌子上,无人品及。 尹啸龙看着那茶杯无奈的摇了摇头,嘴角,是一丝苦笑; 无穷无尽的黑夜尽头,连着无穷无尽的白昼。 浩瀚的苍穹终究还是泛出了鱼肚,日头火烧般的钻出云端,麻雀欢喜的站在枝头歌唱,光线透过纸窗射进屋内。 痛,浑身都痛,好像要散掉一样。 累,很累,好像跟人打了好几场架一样。 动了动指尖,身上泛起阵阵酸痛,刺的严若涵从迷迷糊糊中睁开双眼,好像做了一晚上的春梦,她梦见被啊魂占据。 不对 她昨天明明喝了**。 忍着痛楚坐起来,现自己身上是一丝不挂的。 而且,白皙肌肤下正泛着大大小小紫红色的吻痕; 还有身边,身边躺着的那个男人是谁? 她动了动下半身,疼痛难忍,忆起昨夜被占据了无数次,梦里头,哪个人是啊魂 “好痛。”手腕处传来阵阵隐痛,促使她忍不住的叫喊出声。 痛?哪里痛。 床上男人忽然一跃而起,惊喊着; 这声音,这神态: “啊魂。” 这一刻,严若涵忍不住的流出眼泪,是他,她没做梦,她没被别人碰过。 可蜷紧的身子却不助的出颤抖。 “对不对,对不起。”傻傻的女人根本没想到吃亏的是自己,她只知道这一刻,啊魂不在有武功;是她害的,她是个罪人; 低着头,眼泪颗颗滴落在床单上,急的尹孤魂恨不得用手捏暴自己那颗心,这女人永远只会这么好欺负吗? 指尖托起她的下巴,尹孤魂看见的是全天下最美的脸:“你有什么好道歉的?” 看着他没有表情的脸,只会让严若涵更加误会他在生气: “我,我不是有意要喝**的,我不是想害你失去武功。” 他忍不住的轻笑:“你要是故意喝**我才觉得你有病。”揽她入怀,他不掩饰自己矫健的身躯“你昨天吻过别的男人,我要报复。”他坏坏笑着,像僵尸一样去啃她的肩颈。 什么?她吻过别人 是谁? 她完全不记得了。 “痛,啊魂。”推不开的一股蛮力,将她死死的抱在怀中,然后一同倒了下去。他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将她压在身下继续去勾动她娇喘。 “不行,不可以。啊魂。” 腾出一个空隙,他问道: “为什么?” 他一张脸近在咫尺,逼的她无力思考: “我昨天真的什么都记得了,求求你不要生气。” “笨蛋,你必须将昨天的事清清楚楚完完全全的告诉我,我才会考虑要不要生你的气。” 听他这么说,严若涵的眼中又浮上泪水; “如果我知道舞宁会这么对我,我不会去找她的;可是,我只想她找她谈一谈,我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我真的不知道。” “舞宁?”尹孤魂的眉头忽然锁紧,他以为是欧阳守“是她给你吃的**?” “恩。” “这么说,是欧阳守把你带回来的,他并没有对你做什么?” “我、我什么都记得了,可是我迷迷糊糊的好像听到有人一直在叫我。” 呵他轻笑自己愚蠢,没想到自己终究为了严若涵而失去冷静;她是他的软肋,是他的致命弱点,缓缓放开她,忽然他觉得自己并不像之前那么坚定了: “你不该去找舞宁的。” 他的语气瞬间跌落下来,让严若涵以为他始终都在生气,他终于还是后悔了对不对?后悔爱上她害他失去一切,后悔爱上她这个只会拼命说对不起的女人。 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好没用,她除了被他保护着,还能做什么? 可是现在除了说对不起,她真的想不到还能说什么。 屋里静的可怕,一股快要窒息的紧张感弥散开来,尹孤魂静默的穿好衣服,甚至没有回头再看她一眼,便走了出去。 严若涵蜷着身子躺在床上,脑内纷乱入云,一会儿是跟啊魂昔日的甜蜜时光,一会儿是他冷然拒绝的面容,她的心好痛,痛到已经分不清楚那个是他了;大概他在乎天下多过与她;又或许,他们之间回不去那些快乐的光景了,想哭,却不敢痛痛快快的哭出声,只能强忍着一股股酸鼻的刺激偷偷的落着泪; 房间外,尹孤魂唤着欧阳守的名字。 马上,走廊中便多出一个人; 那个少年仿佛一夜为睡,整个人显得有些疲惫; 他仍旧单膝跪道: “属下参见少堡主。” 见他如此身影,尹孤魂愣了片刻,忽道:“你守了一夜。” 欧阳守干脆的答着:“是。” “起来。” “属下不敢。” “你没错任何事为何不敢。” “属下有。属下不该丢下严姑娘一个人,让人有机会设计她,又害的少堡主功力全失,属下的罪已经不足以死一次而应该死十次、百次方能解恨。” “死?你的死如果能让一切恢复,我又怎么会不成全你。” “请少堡主赐罪。” “好,我就赐你永远替我保护严若涵。” “少堡主!”欧阳守忽然惊道; “昨夜的事,忘了吧。” 忘了欧阳守忽然心中一紧,只怕是有些事已经楚在心中,就算想忘也挥之不去了。 欧阳守虽不说话,但面容上却露出了迟疑,同样身为男人,有些时候多疑也是猜透对方心思的原因: “你记得我曾经叫你去蝶舞山庄送一只簪的事情吗?”尹孤魂忽然道: “属下记得。” “那是舞刑送给若涵的,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他明白,就算不用警告他也明白,严姑娘根本就是少堡主的女人,昨天的那一吻只是他在胡思乱想罢了; “属下明白,不该是自己的,就不该多想。” 尹孤魂沉了一口气,望着那远处朝阳到过的屋檐、房舍; “从今往后我不能在亲自保护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疏远他,我不能让武林众人知道她已是我的女人还有对我的重要性,让她变成众矢之地,唯有靠你对她的保护了。” “欧阳守以命立誓绝不会再让严姑娘有任何危险。”能让他继续呆在她的身边,已是恩赐不敢多求。就算拼了性命,他也会“少堡主也请保重自己。” 尹孤魂嘴角漾出苦涩的笑意; “我会的。” 第三十九章情愫终了恨意顿生二 干涩的声音,苦涩的笑容,尹孤魂最后望了一眼那间屋子,那是他全部的生命了。 现在,他有必要先去见一个人。 蝶舞山庄的防线范围内人影憧憧,而今天到访的客人却一反常态。 没有大张旗鼓,也没有飞檐走壁,只是从容的、平常的、一步一步的踩着长阶缓缓走来。 马上,蝶舞山庄大门内走出了一个同样俊朗的人物。 二人虽然不动,可都有说不出的威严。 舞刑与尹孤魂的对视时间持续了很久,仿佛要说的都在眼神之中,久久,舞刑开了口: “少堡主应该知道我蝶舞山庄不再欢迎你。” “我来的目的也不是为了受你欢迎。” “那我倒要问问,少堡主所来的目的不会是自取其辱吧。” “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我这个人向来只会羞辱别人。为什么不干脆把你妹妹也叫出来,她都已经二十有余了,难道做错了事还喜欢躲在你这个哥哥的身后?” 此话一出,蝶舞山庄的护院立即抽出宝剑,几把寒光齐刷刷的晾了出来,但很快,舞刑一挥手便命令他们将剑收回剑鞘之中:“尹孤魂,你现在是来跟我宣战的?” 宣战他想他很快就会明白,他们之间的一战早就开始了: “说太多废话人会变蠢的,回去告诉你妹妹想要见我就来尹家,严若涵的帐我会告诉她该怎么算。” 舞刑忽然一愣,想要问清楚,可尹孤魂已经转身走了,心下生疑,他才想到昨天舞宁并不在家中。 那么她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关严姑娘何事就成了他感兴趣的事情。 “庄主,我们现在要杀姓尹的轻而易举。”不知道是谁多嘴说了句,很快,他便被警告道:“千万别去攻击独自一人的尹孤魂,在他的周围时时刻刻都会有人杀手出来取你级,可能是一个,也有可能是十个。” 此话一出,说这话的人当下被惊出一身冷汗,谁都不愿意杀人反而被杀;毕竟这世上,那些处在暗处的敌人,才是最可怕的。 “小姐,刚刚是暗月堡的少堡主来了。”报信的丫鬟叽叽喳喳的冲进屋中叽里呱啦一同乱说; 铜镜中的女子忽然顿了片刻,道:“他来做什么?” “奴婢不知道,他好像留下几句话便走了。说什么小姐要找她可以去尹家。” 舞宁转头望向那小婢女追问着:“还有呢?” “因为有少堡主在,奴婢不敢靠近,所以也听得不太清楚。” 呵她可不觉得自己对严若涵做出的事会这么容易被抹消,不在为难丫鬟,她吩咐她下去。 不待一刻的功夫,铜镜之中映出舞刑的容颜。 “哥哥?你怎么会来?” “昨天你去了哪里?” 舞宁低头一笑:“你为什么这么问?我昨天去喝酒了。” “跟谁喝酒?” “自己。” “你有没有见过严姑娘。” “呵‘严姑娘’我怎么会见过她。” “你若真的没有见过她,尹孤魂又怎么会找过来。” “他找他的,关我何事。” “你”舞刑当下被气的够呛,瞬即低吼道:“我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的。” “何时?你不觉得你太不公平了吗,我是你妹妹,你为什么总是帮着外人对付我。” “对付你?你认为你哥哥的关心是对付?”他恨不得捉起她的手,然后将她骨头捏碎,好换的她听他半句话,可他始终没有那么做。她毕竟是他世界上唯一的妹妹“你为何不去关心你的严姑娘。”言谈间,一瓶药从舞宁的衣服中跌落而出,当的一声滚落到地上,最终是舞刑抢先一步捡了起来; “曼陀散。”看见这三个字,舞刑的脸色苍白的就跟见了鬼一样,晃了晃,那药瓶之中只剩一半的量“这是全天下最厉害的***,你怎么会有?” 舞宁一怔,浸在他威吓之下答不出话来; “这种东西只有我们的娘亲才会有,你见过她对不对。” 舞宁还是不语,只是一双眼睛闪闪烁烁似乎他猜的完全是对的。 “你老实告诉我这种药到底给谁用过。”他一吼,震得整间屋子都是回响,吓得舞宁浑身竟不由自主的哆嗦起来。 “严姑娘,是严姑娘对不对?回答我。”他强压住让自己冷静,声音更显得低沉而威吓; 舞宁心中气结,心中的妒恨一股脑的涌上心头:“是,我是用了,我把她弄到妓院,然后喂她吃了曼陀散,所以尹孤魂现在要杀了我,你满意了,你明白了。” 她将所有的事情吼出来,她要让他知道严若涵已经变成*人尽可夫的女人,她根本不配在得到谁的关心。 舞刑苍白的脸上,那双阴冷的眼睛闭上,身子一倾,往后跌了一步,他不愿意看到对面女子是自己的妹妹,胸中,一把无法压抑的火焰正燃烧开来,熊熊烈火几乎把他那颗心给烧成了黑炭; 睁开眼的一瞬,是啪的一声 这是第二次,舞刑动她,没有前一次的情感起伏,他反而很冷静,冷静的可怕:“从现在开始,你若不肯回头,就别在叫我哥哥,我不认你这个妹妹。”他几乎是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着; 烧心的痛楚与满腹的怨恨纠缠然出一道道火光,同样是不肯服软道:“这是你第二次打我,你不认我!好,那我也不认你,从现在开始我不再是蝶舞山庄的二小姐,不是你的妹妹。” “滚。”他气急败坏的大吼“收拾一些你的衣服马上离开蝶舞山庄。”他是气极了,疯了,失控了,总之他是打定了不在宠她的主意。 舞宁没有收拾几件衣服,便奔出了房间,她离去之后,舞刑决绝的名人封了她的房间,这一封,便不知道要过多久。下人们无人敢劝,唯有乖乖照做。 凄凉的夜,秋天的夜,朦胧的夜,一壶酒,两只酒杯,几碟小菜摆在桌子上未动过。 一个黑衣身影,对着月亮敬酒,如此喝酒这酒定然是苦的。 踩着楼梯一步一步上来的声音清晰的传了上来,家丁引着红色妖艳妆扮的女子走过来道: “少堡主,您吩咐过的姑娘到了。” “很好,你可以下去了。”家丁的事情做完了,又踩着楼梯一步一步的下了楼。 舞宁看见桌子上的两只酒杯,问着:“你早知道我会来?” 尹孤魂仍旧举杯对着明月,不曾转身,缓缓道: “你今天不来明天也一定会来。”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 他冷笑,缓缓转过身,一双锐利鹰目紧锁住她: “因为你是舞宁。你舍不得不看我痛苦的表情不是吗?” 舞宁冷笑了一声:“怎么?你现在很痛苦?我怎么看不出来?” “因为你的如意算盘算错了一步,你的做法,帮我凿开了一道墙;你算错了我不会派人暗中保护她,所以你失败了,所以我不痛苦。” “你,你真的跟她上床了。” 尹孤魂喝下一杯酒阴冷道:“你该担心的是你自己。你帮我凿开了一道墙,可也关上了一扇门,我现在又充分的理由可以杀了你。” “你现在没有半点武功,你想动我?可笑。” “就算我不动手,你也走不出这阁楼半步。”尹孤魂的情绪没有任何起伏,他很肯定,她走不去,他的双眼告诉舞宁,她可以尝试走一走,马上她就会知道为什么。 “你要杀了我?”她有些害怕; “你既然怕我杀了你,为什么还要来?既然来了,为什么会怕?”摇晃着酒杯中的佳酿,他走近她“你这么想嫁给我,我又怎么会不成全你,你大概不知道你在慕枫眼中有多重要吧。在过不就你就会知道。” “你想做什么?” “做你想做的事。”他唤来了尹啸龙交代道:“三个月内我会迎娶蝶舞山庄的二小姐,将这个消息放出去,我要让全长安城的百姓知道这个消息。” “尹孤魂,你这个疯子。” “是啊,疯子对疯子,我们两个比比看到底谁比较疯。这间阁楼你无论如何都走不出去,在我没迎娶你之时,你就乖乖住在这吧。”一杯酒喝完,酒杯落地,无人顾及,尹孤魂踩着楼梯走了下去。 “老大,用暗月堡的天网来看人,是不是太浪费了,而且就一个人耶。” “她是宝贝,丢了就麻烦了,而且叫几个人看着她也没什么不妥啊。” “那,你真的要娶她啊?” “饶了我吧,这女人我可无福消受,对了,严若涵有没有吃东西?那个孩子呢,没事吧。” “这么担心干嘛不自己去看看。” “尹啸龙,你在教训我?” “厄不敢,不敢,老大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些日子我不会再去见她,给我盯紧了,他要是有什么事我阉了你。” 尹啸龙看看自己身体,他这口气也不像是开玩笑的,忍不住冷汗直冒啊自那天之后,已经过了两个月 严若涵再难见到尹孤魂一面,他似乎很忙,忙的已经忘了还有她这个人一样,时间一天,两天,一个月,两个月的消逝,他们之间也在没有过什么交集,这样的日子几乎折磨的严若涵想要疯。 有时候她会想,这样的日子何时才能到尽头。 可除了等待,她别无选择; 那些甜蜜的话语响在耳边,就像是一道道符咒锁死了她这具行尸走肉; 夜半无人的时候,她整个人几乎是倒在床上的,因为,她只有把自己折磨的很累很累才能睡下,才能不去胡思乱想。 可终究入夜后的安静,会让她听见自己落泪的声音。 不可否认的是:舞宁成功的毁了她,她再也没有之前的勇气跟信**去做什么、去争什么,她就像是一只鸵鸟,将自己的头扎在土里,不去听,不去看,用最后的力气再欺骗自己。 一个女人在无助的时候,孩子会成为她的信**; 严若涵虽然不是母亲,但面对宝宝的时候却更胜于一个母亲,她疼爱这个无人疼、无人爱的孩子,时间久了,尹家这个多出来的孩子也就顺其自然的住下来了; 这天清晨,院子传来几个婢女的嬉笑声,推开窗子,她让那些清脆悦耳的声音飘进来。 “翠儿,你听说了吗?听说大少爷要娶个美人回来。” “可是,咱们这不是有个” 妻子?小妾?严若涵期盼着能从那些丫头的嘴里听到些称呼,至少曾经证明过她的身份,可没有,她什么都不算。 他怎么可以,他怎么能这么欺负她,忍不住的眼泪又悄悄落了下来。她甚至还是不敢哭出声,只能偷偷的忍着落泪。 “你听说那个美人是谁了吗?” “我只听说名字挺好听的,叫舞宁。” 这句话,几乎让严若涵心痛到窒息,他怎么可以他明明知道是她害他们变成今天这个样子的,为什么? 门外,脚步声传来,很快的,一双白色的绣鞋映入眼帘。 她甚至误以为是啊魂来跟她解释这一切的,可笑的是,那个人是他的母亲,急忙擦掉了眼泪,她唤着: “温姨。”讽刺的是,这声温阿姨叫的正好,正合适她的身份; 温双儿听见楼下丫头们的嬉笑声,急忙走过来一把替她将窗子拉上:“那些丫头就会乱嚼舌头,不听也罢。” “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对吗?” 见她如此消沉,温双儿默了片刻: “真真假假很重要吗?” “难道温姨觉得这不重要吗?” “魂儿是暗月堡的少堡主,他做每件事都一定有他的目的,你应该要相信他才对。” 相信?她现在只想见一见他,听他亲口说些什么: “我不是不相信而是不敢相信,我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甚至不知道他是否还在乎我。” 温双儿摇了摇头道:“其实你们不说,我也知道,啸龙那小子都告诉我了,尹孤魂那个混账小子背着老娘跟骊山上那无良道士学‘玄火’,他根本不知道那邪门功夫有危险,跟你圆房之后现在什么武功都没有了。” “那他现在还好吗,尹梦星、尹梦星没有在找他的麻烦吧。”他很担心,想要马上见到他,可看到对面温双儿露出不慌不忙的表情,她知道他并没有事; 温双儿道:“那小子是会被揍的人吗?自从他接手暗月堡之后,身边潜伏了多少探子、杀手,我这个做娘的都摸不着底。” “他就是这么让人看不透。”一边是摸不着边际的顽皮小子,一边是威风八面的少堡主,都是他,却又像两个人; “所以你更该相信他,他不是一个会始乱终弃的人。” 严若涵点点头: “温姨,能不能让我见他一面。” “见了他你想做什么?” “我有好多好多的问题想问他,我想帮他做些什么,我不要一个人待在这间屋子里,这里充满了他的味道,却见不到他。温姨你帮帮我,哪怕此生最后一次,我也要亲口问问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傻的女人,不过我喜欢,我试试看今天晚上一定会叫他来见你。” “温姨,谢谢你。”严若涵强压着嗓音,道; “在我心里早就把你当成儿媳妇了,还说谢?” 这一句,几乎让严若涵想冲过去抱住她,泪水又再次浮上眼眶。她现在是这么的爱哭,她会把眼睛哭瞎,她想她一定会; 夜幕再次低垂,忘了是第几个交替,漆黑一片的房中,严若涵没有点烛,这两个月她都在等待中度过,每天从烛火点亮到燃尽,他都没有来过,索性今夜不点了,省的她失望。 窗外,雾蒙蒙的,看不见月亮,望着寂静漆黑的院子,严若涵呢喃道: “求求你了上帝,让他出现,让他出现” “为什么不点灯?” 上帝有时候就是怎么灵验,好运的,坏运的 她转身,一瞬间,两个人仿佛好几个世纪不曾相见。 沉默,是因为尴尬。 “你还好吗?” “你还好吗?” 两人异口同声的问着。 “我很好。” “很好。” 又是一口同声。 “你瘦了。” “你瘦了。” 还是一口同声。 “你先说好了。” “你先说好了。” 好吧,这么重复一点意思都没有,所以严若涵干脆闭上嘴不说话了。 “娘说你病了,风寒了?” “我,我没有病,是我求温姨让我见你一面的。” “见我。”他也一样想她,可是他告诉自己不是时候,现在还不是时候; “你要娶妻了。” 他忽然顿了片刻才回答: “是谁告诉你的。” “我只想知道这是真的吗?” 这本来就是假的,没有意义:“你不需要知道。” 不需要知道严若涵忍不住落泪,屋内漆黑的光线看不到,原来她存在的意义根本不需要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恭喜你。”那一句恭喜,她几乎用尽了力气。 尹孤魂**着:“恭喜我。”心头一阵酸楚,她居然会说恭喜他“呵”突然很想知道他在她心里的分量,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第四十章情愫终了恨意顿生三 不等尹孤魂说话,严若涵心中酸酸苦苦的,他之前说过那么多的甜言蜜语难道都是假的,他们之间那些美好的日子就这么完了? 为什么他要这样,怎么办?谁来告诉她该怎么办? 屋内的漆黑让尹孤魂看不见严若涵脸上的表情,不喜欢这样,他要知道他在她心中的位置。 点亮了烛火,他才现她的泪早已经埋了她“既然恭喜我,为什么要哭?”清清楚楚的声音,响在房间里;这世界上他什么都可以忍,唯独无法忍受她的眼泪; 严若涵知道他肯定又不高兴了,将头扭过去,不在看他: “对不起。” 又是对不起,她没错任何事却不停的重复这三个字,惹的他心痛。 “你不用在说对不起。以后有什么事会有人专门来伺候你。” 伺候她从来就不喜欢有人伺候,也不在乎,她想问: 你真的喜欢舞宁吗?但终究是吞进了肚子里。 “为什么不说话?”他再次问道; 想说的,全吞进了肚子,她已经无话可说:“我们喝酒吧,庆祝你大婚在即。” 尹孤魂顿了顿,全然没想到她会提出这个要求:“你之前从不喝酒的。” “我现在想喝,你肯陪我吗?” 见他坚决的摸样,他知道阻止也没用,但马上她就会知道,他这么做的目的全是为了她,到那个时候一切就会恢复如新。 他命人准备了酒菜亲自端进屋里。 酒是上等的酒,菜肴也是一等一的;可坐在圆桌两边的人却全都没有胃口。任由佳肴菜色附上了油光,也不去理会; 严若涵倒了一杯酒给他,同时给自己满上: “这一杯,祝你大婚在即。”说着一饮而尽,酒杯马上空了出来,紧接着她又倒第二杯:“这一杯我祝你早日恢复功力。”接着是一杯接着一杯,而尹孤魂连一杯都没来得及喝。 当她想继续倒的时候,一把手死死的压住她的手:“你这根本不是喝酒,你存心想把自己灌醉。” 严若涵不是一个会喝酒的人,而心情不好的人喝酒就更加容易醉,才几杯的功夫,人已经有些醉了: “我今天只想喝醉,求你让我喝。” 他干脆把酒壶抢了过来,那酒壶轻了许多:“不行。” “今天是的特殊的日子,所以我必须喝,你给我。”他踉跄着去抢那酒壶,可却差点跌倒在地,是他接住了她,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他问: “什么日子?” 她忍不住的抱住他的颈,声声泣着: “啊魂,我们是不是分手了?”醉了,会忘记很多,她早已忘了不该用二十一世纪的方式说,这里的人听不懂; 尹孤魂摊开双掌,看了看,问着: “分手是什么?” “就是”她也解释不出来;只是倚在他怀中,感受属于她的短暂幸福“如果你不喜欢我,就告诉我,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尹孤魂心头一紧,双手的用力的环住她,谁说他不喜欢,可他现在无法照顾她,若她真的出了什么事,他该怎么办?他不敢想,更不能去试。 严若涵,请你相信未来的日子总有一天我会证明,世界上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 他将醉酒女子抱回床上,虽然她仍然醒着,也试图挣扎,却抵不过他的蛮力与霸道,几次挣扎下来,便累倒在床上,然后昏然睡去。 尹孤魂吹熄了屋里的蜡烛,虽然他们已有夫妻之实,可为了避免增加她的危险,他还是决定暂时避忌与她的关系,临走之时他瞧了一眼那摇篮中的婴儿,他还真是雷打不惊,屋里这么吵,他竟然还睡得着,忍不住的去捏了捏他那肥嫩的小胖脸方才安心离去。 深夜,长安城慢慢静了下来,当街道上不在出现人的时候,出现的只会是鬼魅。 黑夜之中,两道人影飞檐走壁而过,纷纷落在余家的院落中。 余家的人世代以开当铺为生,祖祖辈辈都在长安城,但无论怎样,想要在长安混下去,混出个名堂,没有一两个依靠的势力是不行的,这个势力可以是凌仓宫,也可以是蝶舞山庄,可绝对没人想到这竟是绮罗堂的正身,是属于暗月堡的据点。 房间里点上一根蜡烛,一个人影迎着烛光映在窗纸上,谁能想到这边是暗号; 那两人轻扣木门,很快,从屋里走出一个年约四十左右的男人,他见到二人便作着揖的他们进去。 屋子里同样坐着一个年约四十左右的男人,可却奉为上座,一身的威严。 那二人见他便单膝跪地道:“属下参见凌堂主。” 凌威龙是绮罗堂的堂主,也是暗月堡所属势力下最隐秘的一个人,没有人知道他有多厉害,因为大多数见过的人都已经去见了阎王,所以他活在传说中。 也是唯一一个敢于尹孤魂叫板的人,他认为他太年轻了,一个年轻人要掌握时局,必须要多听些老人言。 而尹孤魂之所以会有如此双面的性格,其主要原因还是归于他。 他见他们走进,便缓缓起身走到二人身边,开口问道:“如何了?” 其中一人答道:“属下已经查到长安城中总共有三家妓院,两件酒坊都是凌仓宫的产业;而半个长安城尽数已经操控在慕枫手中;” “有没有查清楚慕枫至今为止有多少势力在手。” “这个属下们会再去探查。” “是查不到?” “属下们都已尽了力,可这凌仓宫看似独来独往,无论做什么事都是自家人手,属下实在无从查证。” 凌威龙冷笑了一声:“我就不信,挖不出这些人的底,再去查,就算费上些时间也无所谓。” 那二人相互对望了一眼,这确实时间费时间的事:“是,属下这就去办。” “老凌啊老淩。看来你想要退休还有些日子。”身边,那个同样岁数的男人摇着头开了口。 “江湖事不了,我就算想歇着,也会有人不让我歇着。” “这话倒是在理,而且那小子也不会就这么让你去休息。” “老赵啊,那小子也不小了吧。” 老赵,就是赵延平,是表面上余家当铺的主事人。 “算算下来也有二十四、五了,从小在江湖事堆里混大的孩子,野心都重。” “也该娶妻了吧。” “我说老淩啊,人家亲爹都没担心呢,你瞎担心个什么劲儿啊。” “我是怕他日后万一走上独木桥,也好有人能收的住他啊。” “我看不会,那小子虽然油头滑脑的,可本性不坏。” 凌威龙尝尝的叹出一口气,话虽如此说,但想要挣天下的男人有那个不是用尽手段上位的,他现在不担心,但难保将来会变成什么样子 第四十一章情愫终了恨意顿生四 那日洛阳城中。 “姑娘你没受惊吧?”男人捂着胳膊轻声问着; “我没事,谢谢你。”“你的手流血了。”“对不对,刚刚如果不是我拦路,你也不会受伤了。”“我这就帮你找大夫,可是我没钱。”记忆中,那时她的表情尤为无奈,舞刑不自觉地嘴角上扬,撇出一道弧线。 “头儿?你没事吧。”宫院长廊之中,霍羽忽的一掌拍在舞刑的肩膀上: 收回神思飘摇的情绪,他一怔,才顿感身后有人:“没事。”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三魂不见了七魄,跟个思春的大姑娘是的,跟我说没事?” “你的废话最近越来越多了。”舞刑不怒而威; 霍羽叹了口气:“你该不会是被女人甩了吧。” 他瞪他:“有的时候能被甩也不错,我这个人连被甩的资格都没有,又有什么好愁的。” “为女人,一看就是为了女人。这男人啊,什么都能缺,唯独钱跟女人不能缺,是不是紫玉簪子没送出去?我们头儿怎么看也是一表人才、英雄人物啊,谁家姑娘眼光这么高。” 来去匆匆,天地孤影,她就像阵风,他从来摸不透也捉不着:“知道了又怎样?你帮我去求亲?你就算有这本事,我也丢不起这个人。” “我可没这本事,你可别叫做这种事,不然我这么俊朗万一勾走了人家姑娘,你还不杀了我。” 或许他是天生的调和剂,舞刑虽然不待见他这种说话方式,却也觉得轻松许多。 “说正题,女皇交代的任务:若那些势力不肯归顺就除了他们。依我看,反正暗月堡正跟凌仓宫斗的死去活来,听说还有人加入战局,我看,我们等到江湖上乱作一团的时候直接杀个片甲不留来个渔翁得利怎么样?” “渔翁得利?只怕我暗月堡到时候会先成为众矢之的。” “此话怎讲?” 舞刑摇了摇头道: “我现在也说不清,只知道,一开始我也被算计进去了。” “需不需要我帮忙查出是谁?” “不,我还不想我的身份暴露。” “既然如此,祝你好运。” “若没事的话,我先回山庄了。” “头儿,有句话我不知道该说与否?”霍羽趁着还没走远,忽然道; 舞刑停下步子,侧头道:“什么话?” “你心事太多,帮女皇办事的**多数都死的早,有什么事还是别憋在心里,不然哪天若真的去了,只怕会变成遗憾。” 舞刑浅笑出口: “你的这番话我会铭记于心。” 晌午时分,舞刑离开了大明宫; 他的坐骑是千里驹,度很快,一晃的功夫便以奔出老远,没多长时间他以行到郊外。 野旷无人,唯有高耸的杂草被风吹出响动,不着急赶路,停下来就这么悠闲的骑马走着倒也不失为一种闲趣。 远处,一名彩衣女子映入眼帘,她在路边走着,神态悠闲,虽然蒙着面,却给人一种不俗的感觉。 只是,这姑娘一双眼却从未离开骏马之上的舞刑,待他走到身边之时,便悠扬问道: “敢问阁下可是舞刑舞庄主。” 舞刑一愣,细想了片刻却不记得自己认识这人:“敢问这位姑娘是哪一位,你我可否相识。” 那姑娘低头一笑,道:“我是谁并不主要,我知道你是谁就够了。” “既然你知道我是谁,那可就是来者不善了!” “真没想到连自己的妹妹都可以赶出家门的男人,真的如此冷漠。” “冷漠?”他淡笑“这各种因由你这个丫头又知道多少?” “我本来想告诉你,她现在的下落,既然你说的这么无所谓,我也就不在多嘴了。” “他在何处?”舞刑忽然语气急切道; “怎么?想知道了?” “快说。” “长安尹家。那姓尹的昭告天下说他要迎娶你妹妹,可实际上他是软禁了她。” “你说的倒是清楚,我凭什么相信你。” “你可以不信啊,我没逼你什么。” 她会武功而且身手并不俗,话音刚落下便消失不见。 舞刑虽然口中不说,但总归是心软的,望着远方空无飘渺的地界,不管是不是真的,他需要去看一看,而且尹家是长安富,他心中盘算着应该不会有何种问题才对。 哨声一响,远方白雕嗷嗷而来,落于他的臂弯之上,鹰爪尖锐的刺破了他的衣服,他伸手将自己身上一块玉拿下,挂在白雕脚底,又再次放飞了它; 紧接着,勒紧缰绳,让马儿换了方向扬尘而去; 尹家阁楼之上屡屡传来女子叫喊声音。 舞宁当然试过离开这间屋子,可她出不去,窗子没锁,门也没锁,可她就是出不去,她没想到世间中会如此厉害的人,懂得五行中的移形换影之术,只要她走到门口推开门,准保会再次走进这间阁楼。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无人应答,四周空旷的能听见自己的回音。 靠着床跌坐在地上,这些日子以来的所有事情浮在眼前;可笑吗?世界上有比她更可笑的人吗?新婚之日被别的男人抢走,自己的新郎却跟别的女人相好;她处心积虑的陷害那个女人,结果却帮他们两人在一起,就连自己的哥哥都帮助外人来欺负自己,她有什么?她什么都没有。 她恨,非常恨; 她妒,火烧一样的妒; 为什么老天爷对她这么不公平? 为什么她一心一意想要爱的人会这么对她? 可笑,可悲,她是全天下最可笑、最可悲的女人。 笑声与哭声掺杂在一起,变幻无常,幽幽的到处飘,渗出一种可怕。 舞刑没有晚到,而是来的刚刚好,他来的时候尹家的人几乎都不在。他也并没有想惊动任何人的意思,于是他选择了一条非常好走的路,那就是翻墙跃过去,他是个武功很高的人,所以这并难不倒他。 只是,他更选对了地方,因为这堵墙跟严若涵的房间太近了,近的他一眼便看见二楼窗子旁边那个独自呆的女子。 第四十二章情愫终了恨意顿生五 那堵墙正对着严若涵,就算想避开,看不见,也不太可能。 只是一怔,二人竟然同时愣住了。 “舞大哥?” 一道影子仿若从天而降,瞬即,一道寒光横扫了过去。 “舞少庄主何时做起梁上君子来了。” “等一下,欧阳守。”楼上,严若涵清脆的声音传了过来。 欧阳守一听,瞬即想要收剑,眼中戾气也随之尽消。可那剑尖却被舞刑捏在手中,他再次用却无法收回,这一下,他想再战,却又安奈自己。 “舞大哥,求你不要伤害他。”严若涵已经跑到楼下,跑到他们二人身边,直到她的声音传来,他才缓缓松了手。 “看来你现在生活的不错,有这天下第一追随在你身边,你可以随心所以的命令他,这比在我蝶舞山庄要威风的多。”舞刑曾想过,再次见面,他要跟她说些什么:是要关心?还是责备? 可惜,现在他思考的东西在瞬间就作了废。 “你还在气我当初不辞而别对不对?我一直想跟你解释,可是没有机会。” “若你不想,没人能逼你,我说的对吗?今**在这里,而那人却公告天下说要迎娶宁儿,严姑娘,我实在想不通你如此委屈的跟着他到底是为了什么。” “舞庄主,这件事情严姑娘也不知情,请你不要一概而论、乱下定义。而且要责备,也应该是我们责备舞庄主才是。” 话音落下,舞刑双手侧卧成拳: “我知道你说的什么,就连我自己都没想过,我的亲妹妹会做出那种事。曼陀散是全天下最厉害的***,而且吃下之后只会兽性大,神仙也无能为力,若是为了此事,今日严姑娘想杀了我都可以。” “严姑娘性格软弱,她又怎么会杀人,她只会自杀,庄主大概不知道,那天晚上若不是我及时赶到,严姑娘现在已经不在人世了。” “是你救了他?” “救她命的人是我其他” 他还没说完,严若涵忽然插话道: “不要再说了,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 “是尹孤魂对不对。”舞刑像是什么都明白了,却又不能接受一样,往后踉跄了一步“而你自杀,也是为了他所以你把簪子还回来,为的就是想说清楚,你心里只有他一个。” 一听到簪子两个字,欧阳守忽然浑身一颤,不在作答,这反映看在严若涵眼中甚是奇怪。 但她却不明白到底生了什么事,只觉得有些委屈:“不是的,我,我以为这个簪子丢了。” 不管是非曲直,丢了也好,扔了也罢:“如果你真的在乎,又怎么会丢?就算丢了也会去找。看来,它对你来说并不重要。” 舞刑的脸上有几分苦涩,更有几分失落:“你们既然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他就该一心一意的对你,去为何要将我妹妹留在这里,她的性子本来就刚烈喜欢较真,如此一来只会更加纠缠难分。” 严若涵瞪大了眼睛,往后退了一步,脸色也变得苍白起来: “舞宁!在这里?”她忍不住用手捂住嘴唇; 无法相信,不,是根本不相信啊魂竟然已经将舞宁接到了尹家,她的眼中容不下自己,她已经疯了,她想不到下一步,她还会怎么去害她,折磨她,恐惧让她失去了应有的平静。 “不,她不在这里,舞庄主你可以回去了。”欧阳守看见严若涵脸上的表情,忽然对舞刑道; “你觉得,你随便说两句,我就会走吗?”舞刑不肯退让半分; 欧阳守还想说些什么,可却被严若涵拦住了: “不要管,拜托你不要管这件事,让他去找,我也想要知道她到底在不在这里。他怎么可以,他明明知道是舞宁害我们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他怎么能。” “严姑娘。” “严姑娘。” 舞刑与欧阳守一前一后重叠在一切的唤声,立马让他们明白了什么,可彼此又都暗暗避讳那件事情。 沉默很快便终结了“我很想知道,庄主是怎么知道舞二小姐就一定在尹家呢?” “是与不是,和不等我到处看看再说呢。” “就算给庄主找到了,庄主有自信能将她带走吗?” “听你此话的口气,是你们不叫她走了?” “够了。”听见二人话中有话的对讽,严若涵忽然低吼了一声“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带我一起去,我要知道一切。” “严姑娘”欧阳守回过头来,失口唤着; 而严若涵不在理会他,转身拉着舞刑踱步往西院走去: “尹家很大,房间也很多,如果想要住下一个人而不让人知道,太容易了。” “严姑娘,你真的想要帮我?”舞刑开始有些摸不透她的想法了; “我不是帮你而是帮我自己,自从听说啊魂要娶舞宁之后我整个人都要疯了,就算今天会被他杀了,我也要知道舞宁是不是在这里。” 看着他们紧紧相连在一起的手腕,他嘴角扬起一丝苦味的弧度。 她是如此美好,可恨尹孤魂竟不知道珍惜,他不值得她去爱; 舞刑忽然停住,一股蛮力把她往回拉了一把:“他不爱你,别在糟践自己了。” 严若涵一怔,血色迅从脸上褪去,终于还是听到最不想听到的话。可笑的是她不愿意承认,那些美好的画面浮上脑海,历历在目。泪也滑落,有些事情她明明有感觉,可还在自己骗自己,她控制不了自己,真的一丝一毫也控制不了:“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还在乎我,但我还在乎他。” “可他负了你,他要了你,却又没好好对你。” 或许,或许他有苦衷,啊魂失去了功夫一定很难受才会这么对她的,或许是自我催眠,她自己都觉得这理由可笑的很: “对不起簪子的事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们先去找舞宁好不好,不要再说我的事了。” 舞刑不是一个咄咄逼人的人,所以当严若涵有意避开这个话题的时候,他便不再多说,他也知道有些事情是半分半毫也勉强不得的,如果不是,他也不会这么多年还未曾娶妻。 “既然如此我们去西院找找看。”他不在看她,将一切隐藏在心底,只是拉着她继续往西院的方向走去。 第四十三章情愫终了恨意顿生六 尹家一向都有收留旅人过夜的习惯,因此西院的三间都是客房。 但当严若涵与舞刑走进去才现,这里空置已久,舞宁并不在这里。 严若涵终究松了一口气:“她不在这里。” “也许她会在别的地方。”舞刑四处看了看;尹家不小,前前后后不知道有多少件房,他只能凭借推断去找范围性的找,不然到天黑也无法将尹家的全看上一遍,说罢,他一个转身,大步而去。 严若涵想叫住她,可转**一想,终究还是随他一同去找。 尹孤魂已经回了尹家,他的手中正握着一根上等翠色的玉簪,他迫不及待的想送去给严若涵,可他看到的却是舞刑拉着严若涵的手旁若无人在尹家乱晃。 一瞬间,手中的玉簪被捏成了两半,他已失去功力,但他仍有力气。 他没去惊动他们,而是跟在他们身后,他想知道他们在干什么,想知道他的女人跟别的男人手牵着手在做什么; 这是一场赌注,唯一的筹码,就是舞宁的存在,这非常有挑战性,挑战严若涵的接受能力,所以她充满了忐忑还有矛盾; “如果不在这里,我真的不知道还能在哪里。” “严姑娘你仔细想想看,这里还有没有隐秘一点的地方。” “没有,我真的想不到了。而且啊魂应该快要回来了,我怕他看见你会误会,不如你先离开,我会在这里慢慢找。” “找什么。隐秘的地方又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他们身后忽的,出厉声; 严若涵直觉性的推开一步。 而这种直觉性的反应,看在尹孤魂的眼中,却像是煞有其事一样的刻意掩饰。他的眼底迅地燃气一抹激怒的火焰,痛楚和愤怒都明印在脸上。 “尹孤魂?”舞刑出口,两个人之间瞬间撩起了电光火石,彼此将对方钉在原地。 严若涵认识他眼中的杀气,依照他的脾气,若是换成从前一定会打起来,可是现在他失了武功,下一刻会生什么,她真的想不到: “舞大哥,拜托你先回去吧,其他的事让我来想办法。” 看见他眼中焦急慌张的神情,他心一口一紧,毕竟这是他们两人的事,他多管下去只会害她的误会更深: “好吧,那我先走。”他又看了一眼尹孤魂,他眼中的愤怒与妒火实在叫他放不下心留她一个人“你自己也要小心些。” “小心?小心我吗?”玉簪的碎片已经死死的扎进肉里,尹孤魂交于背后的双手正一滴一滴的流出殷红。 “你自己做的事你心里清楚。” “我清楚?我看是你更清楚我的女人吧,她是不是向你哭诉委屈啊?你很心疼是不是?”他的话忽然如同刀子一样刺痛严若涵的心。 她一把拉住舞刑,劝慰他不要再多说了:“拜托你先离开好不好,舞大哥,我求求你了。” 她泪眼婆娑的哀求摸样刺痛了舞刑的心:“你要是敢伤害她,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他说完,然后与他擦肩而过,离开了尹家。 舞刑走了之后,严若涵定定的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尹孤魂。 “受不了了,想要偷人了?没想到这么快你就忍不住了。” 啪!一个巴掌,严若涵毫无意识的给了他一巴掌,她原本想解释这件事,可他的话刺痛了她的心,已经完全变成是在羞辱她; 两个人都被这一巴掌愕然地怔住了,直到她看见尹孤魂瞪大的黑瞳和他倏地一下子惨白的脸色,她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胸口隐隐作痛,眼睛逐渐不上一层水雾: “你根本就什么不懂。” “我不懂?”他讥笑; 这是第几次她打他?第三次?第四次?他是高高在上的男人,而她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如此对他,这世界上没有人敢这么对他,一瞬间他了疯的捏起她那双手,将她压在墙上:“我就让你知道我懂不懂,你怎么敢、你怎么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如此对我,你想要对不对,好!我就给你。” 她慌张的想要逃跑,可是他的力气仍然是那么的大,她挣脱不开,也无力挣脱。 他突然狠狠吻上她的唇,辗转反复中,将他的呻吟尽数吞没,她只能在他怀中挣扎、扭曲。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缓缓停下,而严若涵已经从窒息中变得神智迷离。 “严若涵,你是我的,谁也别想碰。” 不知不觉严若涵的眼泪已经大颗大颗的落下,厌恶这种感觉,厌恶他这么对待自己,难道在他眼中她跟**没有分别吗: “我是你的,可你不是我的。放开我放了我。” 他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说,紧贴着她的身子,他能感觉到她的颤抖、她的恐惧,心头在隐隐作痛: “你怕我?”忍下那阵剧烈的情感,他将自己的**压下,好松开她,转身离去; 胸口撕心裂肺的痛; “欧阳守,欧阳守。”他大吼,吼声震天,恨不得让全天下的人听到; 而院子中只剩下严若涵一人。 双手掩面,她无力的靠着墙滑了下去跌坐在地上。 忽然觉得,爱上他,她好辛苦 拜托上帝不要再惩罚她了好不好。 泪流干了,还会再流,止不住的是心头那块撕裂的痛楚。秋天是短暂的,那么冬天呢?冬天到了一定会更冷,严若涵的已经提前感觉到了。 从此之后,尹孤魂在没有出现在严若涵的眼前,她也不想去强求了,于是安下心来给宝宝起了名字,叫严岳,小名叫小岳。 而欧阳守也没有在出现过,她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至于舞宁,她几乎找遍了尹家也没有; 但是,这样的时光又过了几天 尹孤魂开始带着几个**在楼下乱来,女人的嗲声和调笑的声音总是能无孔不入的钻进她的屋中,她甚至没有地方躲,躲不开避不掉的声音如同针刺,每天晚上刺入她的心口让她无法入睡。 第四十四章情愫终了恨意顿生七 这一日“公子,喝嘛,来我喂你。”女人的嬉笑,屡屡传来,三个女人尽围坐在尹孤魂身边,彼此的缠绵还有石桌上的美酒佳肴,周围的脂粉味道浓郁冲天,在他闻来却是奇臭无比。 楼上,严若涵的房间暗着,没有点蜡烛,房里的女人也完全漠视他的举动。 “好。”搂住一个女子的细腰,将她拉到自己腿上“如果你们谁能让楼上的人打开窗子或者走下楼,大爷我不但重赏,而且还要好好的宠幸她。” “真的啊,公子可要说话算话。”说着,一个小丫头拾起地上的一块石子使劲扔了上去,一块两块,其他女人也跟着学起来,一块,两块,无数块 就连窗纸都被打出好几个洞,可楼上仍旧平静的很: “公子,你确定这楼上有人吗?你莫不是耍着我们姐妹玩吧。” 尹孤魂冷哼了一句:“这楼上的人金贵的很,我都叫不下来,更不要说你们。” “到底是什么人啊?莫不是公子的娇妻吧。” “饶了我吧,我可不敢娶她,这女人凶起来,要打人的。” 楼下的嬉笑声飘飘扬扬的穿透那些个窗户上的小洞飘飘扬扬的钻进来; 严若涵坐在孩子的身边,呆呆的看着正在玩拨浪鼓的小岳。 眼泪已经流干了,今天,她哭不出来。 身手去捏着那孩子的脸,忽然觉一阵烫手的温度,也不知怎么的,那孩子忽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哭的好大声,严若涵赶忙抱起他哄着、逗着却怎么也不行,她试过将白天喂剩下的米粥给他喝,他也不喝,尿布也没有湿。 只是感觉浑身烫烫的,摸了摸他身上亦是同样的烫手,严若涵开始担心了: “万一烧了怎么办,都怪我不好,这些日子光顾着自己伤心,都没好好关心过你。不要哭,你不要哭好不好。” 这孩子一哭,闹的严若涵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也想跟着哭; 砰!楼下,摔碎酒杯的声音清脆嘹亮,马上男人叫骂的声音也传了上来; “吵吵闹闹的叫人烦心。” “怎么办,怎么办,求求你不要哭了好不好。”严若涵心头一紧,焦虑担心一拥而上,一下慌了手脚;小的这样哭,大的那样喊,她能怎么办啊。 怀中婴儿一阵阵烫的体温促使她急奔下楼。 楼下,那人正跟几个女子互相调笑戏耍。 “吵吵闹闹的,你竟然还敢把他抱下来。” “宝宝病了,虽然他不是你的孩子但已经是我的孩子了,我要带他去找大夫。”清幽冰冷的一句话。 他缓缓起身,对向她,不是来兴师问罪的,也不是来大吵大闹的,就只为了孩子,难道她的心里已经没有他了: “好啊,去啊,如果你身上能有一文钱,能劝得动大夫出诊。” “我”她一怔,无法反驳回去,他说的没错,她身上确实一文钱都没有。 “我可以帮你,干脆这样,你肯坐下,陪我喝杯酒。我就帮你去找大夫。” “向你身边的这些女人一样吗?你缺女人吗?” 尹孤魂抿了抿嘴,怀中,搂紧一个女人,不屑一顾的将酒杯里的酒到了个精光:“好,你们都看到了,不是我不帮你,而是你不需要。” 他转身,继续喝酒,莺莺燕燕的继续围在他身边; “只要陪你喝酒你就会帮我找大夫对不对。”她的声音清晰传来,他听的清楚; “当然,不过不是普通的喝法,我们要喝交杯的。”他话音落下,周围的女子忍不住都笑出了声。 “好。”无人想到,她竟然答应的爽快; 这一声愣是让周围静了下来; 严若涵拿起酒壶给自己满上一杯酒,不卑不亢的举杯在尹孤魂面前。 这一下,反倒是尹孤魂有些迟疑。 “怎么?你不是说要交杯吗?来啊。喝过之后马上帮我找大夫。” 迎着月光,尹孤魂将杯子满上,身手与她相交,两只酒杯瞬即空了出来。 “喝完了,现在你该带我去找大夫了。” 他挥手道: “你们回去吧,桌上的银票算是打赏。”石桌上,厚厚一摞五百两银票静静摆着。姑娘纷纷露出大喜之色,谢道:“谢公子。谢公子。”然后拿着银票退了下去。 “孩子怎么样。”咬着牙,他问着; “烧的很厉害。”她眼中的担心全系在那孩子身上,无从估计其他,尹孤魂心中凌乱的很。 “张嫂,张嫂,去把家里的大夫找过来。” 一大把年纪的张嫂映着声音匆匆而来,还没站稳,又映着声音匆匆而去。 “原来,尹家有大夫。”严若涵低着头,满不在乎的说着; “怎么,知道我耍你生气了?” “既然有大夫,我先上去了。”她清冷的几乎没有感情; “严若涵。”他大吼“你再敢对我这样我就杀了那孩子。” 严若涵忽的转过身,不可思议的盯上他。这个人无论鼻子眼睛还是轮廓都是啊魂的,可是灵魂已经不是了,啊魂不会说出这么可怕的话: “要不然你要我怎样?讨好你,然后继续让舞宁折磨?尹孤魂,你明明都已经要成亲了,还要我对你献媚,你不觉得你很矛盾吗?” 声音哽在喉咙间想说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想说我从来没爱过其他女人,可话在嘴边,竟是一句也说不出口; 眼睁睁的看着她转身上了楼,消失在他目光所及之处,孤孤单单的一人伫立在月下,不明白,为什么急转之下,他们会走到今天。 说不出,道不明的苦涩漾出嘴角; 绮罗堂的地牢中,唯一可以透亮的是那小小的铁窗。 因为长年不见天日,集聚了的许多年的阴气、地气,所以就算大白天的走进来也会感觉阴森恐怖。 清脆的鞭子击在皮肤上的声响彻牢房,那人受不住那股鞭子力道将身子整个往后倾去,纠缠着铁链撞击墙壁的响动缕缕不绝于耳; “够了。”身后,一声命令冷然而至;那声音立即消失; “我问你,你可恨我打你。” “在少堡主面前,没有恨,只有遵从”欧阳守衣衫褴褛,伤痕累累,就连说话都已经有气无力。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打你。” “属下不该让严姑娘跟那男人在一起” “放开他。” 钥匙扣锁的声音清脆响起,锁链撂下,欧阳守瞬即支撑不住跪了下去,尹孤魂从怀中逃出当初南宫豹与鬼婆婆留下的药瓶: “每日服一粒身上的瘀伤,鞭痕很快就会消失。” “谢少堡主。” “我再问你一次,你恨不恨我不问原因就将你伤城这样。” “少堡主是担心严姑娘,属下明白。” “连你都明白,可笑的是,我自己不明白。若我告诉你我只是把气都在你身上,你还会这么说吗?” “若少堡主不爱严姑娘又怎么会生气。归根结底,少堡主是对严姑娘动了真情,才会方寸大乱。” 第四十五章情愫终了很意顿生八 “为何你明白,而她不懂?”他自嘲。 “这些日子以来,严姑娘也是备受煎熬,欧阳守虽明白少堡主一心一意只对严姑娘好,可别人并不明白,严姑娘更不明白。” “你也在责备我没有将一切告诉她。” “不,属下明白,少堡主有少堡主的苦衷,该说的不该说的即便都说了也是徒增无奈,只是属下实在不忍看到少堡主与严姑娘两个人这么痛苦。而且” “而且,那姓舞的也对她有情?你也一样?” 欧阳守惶恐: “属下不敢,属下绝对不敢。” “不敢,就算你不敢,你的心也不肯对不对。” “属下只想留在严姑娘尽心尽力的保护她,如果少堡主认为属下已失去资格,就杀了属下吧。” “我如果要杀了你就不会放过你、不会一而再而三的绕了你。” “属下不懂。” “我承认我妒忌,可杀你的理由决不能是‘妒忌’,要杀你,必须等到你背叛我的那天才能动手;” “那么恕属下斗胆,少堡主永远也等不到那天。” 尹孤魂笑了,他对自己看人的眼光一向没有怀疑过: “那还不快去养伤,不然等下你真的死了,我会内疚。”尹孤魂唤着手下前去搀扶他,却被欧阳守给回绝了: “属下还有一事想禀告少堡主。” “何事?” “那舞庄主不知道怎么会知道他妹妹在尹家,属下怀疑,事有蹊跷。” 他一惊,忽的厉声道“舞刑所来的目的是为了舞宁?” “是,严姑娘当时很伤心,以为少堡主真的移情别恋,才会急着随那舞庄主到处去找。” 真相,竟然是这样! “难怪当时他们会说什么隐秘的地方。”一瞬间,尹孤魂脸色苍白,那日他居然连想都没想,就去责备她,他居然会蠢到这个境界; 欧阳守继续道: “属下实在想不通,到底是谁告诉他人就在尹家的。” “如果不是内鬼,那么这个人一定神通矿大。不过一定不是凌仓宫的人,慕枫的性格就算杀光尹家所有人也会亲自操办” “齐天窟。”尹孤魂与欧阳守几乎同时出口; “凛,想办法把白诺捉回来。” “属下遵命。”少年领命立即道了一声,便被吩咐了下去; “看来,我们必须要先除掉那窟窿里的女人才行。” “可终究还没摸清底细,恐怕凌堂主也不会让少堡主冒这个险。” “他又不知道我已经没有功力了,再说,虽说我现在失了功力,但杀人只要有胆量就够了。别忘了,我的如意算盘是慕枫那本武功秘籍。要是被那些人搅了局,吃亏的可是我。” “可是属下觉得,如此时刻更加不能一心二用,若是打草惊蛇,只怕祸患无穷。” 尹孤魂摇晃了一番食指: “跟慕枫打交道这么多年,他的性子什么样,我很清楚。他一颗心只牵在那女人身上。我昭告天下说要迎娶舞宁,他就拆了我十三家场子,现在他恨我入骨,我相信如果现在他能杀了我,一定早就将我挫骨扬灰了。若是留着齐天窟这隐患,那才是祸患无穷。” “那么,白诺又是何人?” “一个棋子,留着没用,杀了更没用,但是她知道齐天窟的位置。” “如此一来,少堡主是要走险棋了,那尹家岂不是越来越危险?” “所以接下来你必须要善待自己,马上养好伤势,必要的时候我会安排你带严若涵离开。” “少堡主”欧阳守一惊,立即道“欧阳守不能在少堡主最危险的时候离开。” 尹孤魂浅浅笑道: “危险?暗月堡的少堡主时时刻刻都有危险,我还不是一样活的自在。” “可这次不一样,以前少堡主有功夫,而且功夫相当高强,现在少堡主身边只有月影。” “月影是世界上最强的组合;有了月影没人能在十步范围之内接近我?” “我相信跟我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把命交给月影我不会有任何危险。”他的声音响亮,在幽暗之中回荡许久。 ‘相信’二次包含了太多复杂的情绪,而又让人有许多感触;听他此话,欧阳守只好宽慰笑道: “属下也一定不会辜负少堡主的信任。” 很好,如此一来他便没有后顾之忧的放得下心去博那把赌注。 夜又深了下来,厨房中传出阵阵药味,飘扬如烟,却苦不堪言。 芭蕉扇煽动出风纠缠着灶底之火呼哧呼哧的一亮一暗。 严若涵慢条斯理的等待着药熬好的时刻,等待,会让人变的无聊。无聊,会让人胡思乱想 摇曳的火焰纠缠着思绪飘摇了起来:以前她不是会信命的人,但现在她开始相信了,仔细想想当初要是没有去看那条项链,她就不会遇上持枪抢劫犯,也不会被一枪搞到穿越,没有穿越就不会认识这么人,也不会收养小岳。 在这里生的一切如梦似幻却又真实的心痛,有时候她会想这一切都是梦,梦醒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可每当新的一天来临了,她还是在深处在这个时空 或许,一切都是命吧。 命中注定的安排,谁也违逆不了; 火光靠在严若涵的脸上映出了火红,蜷着身子,她开始有些昏沉。 远处,婴儿的哭声,悠悠扬扬的传来,她一惊,差点没从板凳上摔下去。 “药,药还没熬好。” 她起身看了看灶火跟药锅,孩子的哭声阵阵传来,仿佛越来越近。 直到一个清脆声音从背后窜了出来: “你难道都不知道孩子饿了吗?为什么不给他东西吃。” 严若涵一惊,忽见门口处那一身黑衣的男人正抱着孩子责备她; 一瞬间,竟是百感情绪涌上心头,; 想起那天晚上他警告自己的话语,血色迅从脸上褪去,她恨不得把孩子从他手中夺过来:“你想要做什么,不要伤害他。”急切的语,清冷的声音; “伤害?”惊愕,无奈还有说不清的各种情绪涌上他的眉间“看来我在你眼中,已经是个不折不扣的禽兽了。” 严若涵一怔,见到他脸上复杂难掩的情绪,却也是说不出的难受: “为什么总是变来变去的,耍我很有趣对不对。尹孤魂,你到底在想什么?” “我从来没变过,只是你不明白。” “如果我想明白,你肯告诉我吗?” 沉默换来了寂静,尹孤魂默不做回答,低着头去盛那稀的如水一般的清粥。 严若涵望着他,两个人的距离近在咫尺,却又仿似远在天涯。 可偏偏那孩子在他怀里却不安分的踢着,揣着,才不管现在是何种情况。他的小胖手忽然一抻,不小心打在他的脸上,轻轻地一声巴掌响,惊了两个人,瞬间就打破了死静的局面,逗得两人各种做出不同的表情: 严若涵低头一笑,瞬即伸出手去接那小子:“还是给我抱吧,就连小岳都觉得他是个坏叔叔对不对。” 尹孤魂捂着他那张被掌掴无数次的脸,呆呆愣愣的看着怀中的小奶娃:“我看这孩子长大了一定跟你一样,动不动就打人。” 接过孩子的严若涵瞪他一眼: “像我有什么不好,总比像你这个色魔要好得多吧。” “那像我也没什么不好啊,一表人才,风度翩翩。” “等你什么时候改掉贫嘴的毛病才是一表人才。” 被这小家伙一搞,不知不觉的两个人又恢复到往常的摸样;但这样的状态并没有持续许久,马上两人相互一愣,又再次陷入低落: “为什么要叫叔叔,感觉好怪。” “你马上就要成亲了总不能叫你爹吧。” 他耸了耸肩:“无所谓啊。”反正他又不是真的要成亲。 一股浓烈刺鼻的糊了的药味飘扬而来,忽的严若涵一声惨叫:“我的药。”根本来不及顾及面前那男人。 “惨了惨了,小岳今天的药药胡了。啊”她伸手去掀开盖在,却被狠狠的烫了一下,反弹性的动作打翻了药锅; “笨女人,怎么用手去掀盖子。你不知道很烫吗?”尹孤魂吼着,一把蛮力将她拉开。 呲的一声,药锅整个倒在了灶台上。 “要不要紧。笨蛋,药糊了可以在熬,干嘛要冲过去。” 只是瞬间,严若涵看见尹孤魂担心的自己表情,眼泪又想找机会钻出来,失口道着:“对不起。” 再三确认她那只手只是轻微的被烫到之后,他松了一口气,望上她那双晶莹的水粲,他道:“只会说对不起的笨女人。你没有对不起别人,你是对不起你自己。”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担心我?” “没有为什么。”他咬着牙,一字一字的说着;虽然他已经知道自己错怪了她,可他并不想解释,误会一旦解开,只会让她更混乱; “没有吗?你脸上那些担心的表情不是装出来的,你明明就很担心我。” “那天舞大哥来找舞宁,被你撞见,你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给我,你明明就很生气。” “你不是会反反复复的人,如果你对舞宁有感情也不会休了她。” “如果你不喜欢我,更不会这么担心我。”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不要再折磨我了好不好。” 第四十六章情愫终了恨意顿生九 严若涵的种种提问终究得不到半句回答,她只是怔怔的看着他。 寂静的房间里,彼此的心跳声清晰无比,忽的,他一把蛮力将她跟孩子拉入怀中,语气急切的说着:“相信我,只要相信我就好。” 严若涵的眼泪又落了下来“相信!天知道相信这两个字有多难做到,你真的有事瞒着我对不对,如果你什么都不肯告诉我,我真的无法做到。” “如果如果你做不到就恨我好了。”他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着; “为什么?”严若涵心底一震,脸色迅变得苍白起来; “如果你不恨我,就相信我,除此之外没有别的方法。” 他还是没变的霸道蛮横,望着他,严若涵刚想说些什么,怀中小家伙却已经比先哭了出来,哭的大声,哭的凄惨,她说: “遭了,小岳的药撒了,怎么办,怎么办,他身上还烫得很啊。” “严若涵。”他失口唤着她,看她六神无主的样子拼命晃着孩子,忽的一把扯住她说着:“别再摇了” 严若涵一愣,他整个人已经走到一片狼籍灶台旁边了。 “我马上熬药,你喂他吃些东西。” 无解啊,严若涵这的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忽冷忽热,忽好忽坏; 夜渐渐的深了,四周更加寂静无声,看着尹孤魂怎么点也点不着却已经满脸灰尘的笨拙样子,严若涵的胸口隐隐浮上一种又苦有甜的感受; “让我来吧。你只要帮我抱着宝宝就好了。”严若涵忽然道; 尹孤魂回过头来,成功的吓到了小家伙,他很给面子的停住了哭喊看,却反而笑了,大概他也想不到平时看着挺帅的叔叔脸上,今天怎么会这么黑。 而严若涵也忍不住偷笑了一把,对什么事都无能为力的尹孤魂其实也可爱: “我的样子很好笑吗?”他摸了摸自己俊俏白皙的脸颊,然后现自己手上黑了一块:“好啊,你们敢笑我。” 他饿虎扑食一样的猛扑过去,结果严若涵赶紧抱着孩子躲开,用力过猛以为可以抓个满怀的男人步子忽然收不住,居然直接栽倒了水缸里,这一下他确实成功的将脸给洗了个干净。 孩子咯咯咯的笑声再次换来,大概他是非常喜欢这精彩的表演。 “小岳,叔叔在厨房里是不是个笨蛋啊,亏他还是暗月堡的少堡主呢。” 她笑了,而且是今天的第二次; 看见她的笑容,尹孤魂的脸上同样也扬起了笑,他嘲道: “本大爷这一生中第一次这么丢人,你们要是敢传出去,我就杀人灭口。” “哦哦叔叔好可怕,娘亲跟小岳不理他,我们赶紧熬药把病病治好,身体棒棒的,就不怕叔叔杀人灭口了。” “等等,凭什么他叫**亲,叫我叔叔。” “这个问题我已经回答过了。你跟舞宁就快要成亲了难道还要孩子叫你爹不成?” “我都说了叫你相信我,不行,他要喊我爹。” “不要。”严若涵回答的肯定; “什么不要,你别忘了他吃的喝的都是尹家的。” “这里的家业又不是你的,少拿钱来压人。” “那我不管,你是我的,所以你的孩子只能是我的。” 你们听听,这算什么理由。 “你的女人,舞宁还有每天在我楼下扔石子的女人难道也在这里?我怎么没看到。” “你”尹孤魂一时气的牙痒痒,却又无法反驳;忽然很想,她马上坏个自己孩子,叫她就算想不认都不行; “说不出来了?那就麻烦你这位路人甲叔叔帮我抱着孩子。” “什么是路人甲?”他接过孩子,天真的类似一个孩子问着; “就是毫无关系的人。” “凭什么?当初若不是留下这小子,他早就饿死了,你居然跟我说毫无关系。”他咬牙切齿的说; “那就有关系,你是他有关系的路人甲叔叔总好了吧。”她吧药锅里的药倒出去,涮干净,放了药,又在放回灶台上; “何止有关系,等到过些日子我会帮他办个户籍,到时候连名字都要改,严岳,很难听。” “喂。”严若涵转过身,瞪他道:“怎么会难听,他是我的,凭什么跟你姓。” 他淡淡一笑,将那小家伙高高举起:“因为他叫**亲,就必须叫我爹。” 严若涵忍不住的翻了一个白眼; 真的看不透你,搞不懂你到底什么时候是真的,什么时候是假的; 可她心里是平静的,这感觉就像是牛奶咖啡,苦中带甜,甜中却有掺杂了涩; 她坐回在灶台旁边,继续煽动起灶火: “自大狂先生,请你想帮我喂宝宝吃些东西好吗?” “当然好。”他马上跑去旁边的灶台,掀开锅子盛了碗米粥一勺一勺的喂宝宝吃东西; 宝宝在吃下东西之后变得很乖,而且也很爱跟尹孤魂亲近,这种感觉居然多过于严若涵,他张开小手去玩他的口子,看着眼前这个虚弱却有可爱的小家伙,尹孤魂说着:“宝宝需要人照顾,你不能全天总是陪在他身边。” “所以你想怎样?” “明天我会吩咐下人请个奶娘回来,照顾孩子的饮食起居。” “恩。”她有些乏了; 尹孤魂也随着蜷着身子坐了下来:“你可以靠在我身上。” “我没这么低俗,省的你说我破不急待居然去偷人。” 虽是初秋,可尹孤魂听完她的话,还是冒出了一身的冷汗: “那天的事对不起。” 严若涵忽然转过头就像拿破仑现了新大6一样的惊奇“你刚才说了什么?” “我只说一遍,没听见就算了。” “不,我听到了,你居然跟我说对不起。”她兴奋、惊奇、害怕自己是听错了;“因为什么,因为那件事?据我所知,你不是一件事对不起我。” 他眨了眨眼,问道: “我不就误会你跟舞刑也被你打回来了,还有什么事。” “他是来找妹妹的,我暂时不想说你是不是对舞宁怎样,你是不是把我的簪偷偷还给舞大哥了?” 第四十七章情愫终了恨意顿生七 “什么簪?”他装糊涂。 “就是我那个很特别的紫色的簪子,上面还有颗很大很大的宝石。” “没见过。”他答的爽快,一口否决; “真的?”她怀疑。 “当然。” 虽然他说的肯定,可更像是一种早已准备好的应付,严若涵根本不相信,当她还想继续反驳的时候,他却俊脸一沉,忽的迎上一副严肃的表情,侧头道; “谁?” 门外,那人举拳跪道:“是属下。” 那人正是暗影之中的凛。 他自然是听出那声音,便冷下一张脸开口道: “宝宝我带回房间去,你安心煎药好了。” “啊魂。”严若涵担心,却叫不住他;她已知道自己的担心没有多少用途; 门外,尹孤魂提醒凛道,有些事,是严若涵不需要知道的: “有什么事等离开这里再说。” 凛只是跟着他,听他此话便答道:“是。” 他们走的很快,一晃的功夫人已在房间之中。 尹孤魂将宝宝放回摇篮竹床上,才又开口道:“人找到了?” “是,属下已经将那女人带到了绮罗堂。” 很好,他低浅笑: “这个狡猾的女人,你是怎么捉到她的?” “属下并没有捉到她,只是捡到她。” “捡?” “是,属下碰到她的时候,她已经被人打的只剩下一口气,丢弃在乱葬岗。” “是谁做的?” “属下只打听到她人在哪里,其他的并不清楚。” “那她现在呢?” “属下已经请了大夫为她治疗。” 尹孤魂想不到世界上还有谁会如此做,如果有人能恨她,直接杀了她不是更好,可是她没死;既然想要杀了她,却又没确定人到底是死了没有就扔进乱葬岗,显然有些说不过去。 “你去南房找到欧阳守,跟他要几颗药,给白诺服下,尽量保住她这条命。” “是,属下这就去办。” 严若涵端着药回到房间的时候,凛已经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他们之间并没有任何招呼的擦身而过,她只觉得这个人阴冷的可怕。 房间里,尹孤魂摇晃着摇篮竹床; 严若涵愣了一会儿,才走进来。 有的时候她真的觉得一个争夺天下的男人是可怕的; 自从他们生关系那天以后,他就从没在住过她这里:“为什么还不回去休息?你还有没做完的事吗?” “恩,很多。” “可是已经夜深了。” “我知道。” “我想你也很累了。” “恩。” “我知道你什么都不会告诉我,所以我也不想问了,你如果想留下继续看宝宝就帮我把药给宝宝喝了。” 他接过那碗药,一股刺鼻的药味飘来:“这小家伙会喝这么难喝的东西吗?” “所以要你帮忙。” “怎么帮忙。” “让他做起来,躺着喝药会呛到。” 尹孤魂照着严若涵说的,将孩子扶起来,叫他坐着,严若涵则用汤匙一勺一勺的为他喝药,可这药到底是苦的,有些大人都喝不下去,更何况这小家伙,在喝下第一口之后,他一点也不合作的紧闭上嘴,怎么掰也掰不开了; 严若涵与尹孤魂几乎是费上了身上所有打架的力气才将一碗药顺利的灌入他的肚子里。 可代价就是,小家伙几乎用哭声抵抗了大半宿。 他大概想说,他要**,反对‘恶势力’! 无计可施之下,只能逼的两个人将门窗关紧,干脆躲到了屋子外面耳不听为静 房间外,走廊中,窗沿下,严若涵屈着身子坐下,困意十足: 尹孤魂坐在她身边,见她昏昏欲睡的样子,干脆一把搂她过来,叫她睡在自己肩头: 严若涵并没有惊讶,因为她真的好困: “为什么我现在一点也看不懂你呢?”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为什么你忽然对我时好时坏的?” “可不可以不要娶舞宁,不要。” 一阵轻如烟云的话语飘渺传来,然后听见女人熟睡之后安稳的呼吸声,尹孤魂爱怜的吻下她的额头。 第四十八章情愫终了恨意顿生八 很明显,尹孤魂的生命因严若涵而变得重要,他不希望自己给她带来一丝一毫的伤害; 可他的敌人不会这么想,他们只会高兴,高兴他终于有了一个弱点,而且这弱点还是致命的。 直到过了许久,屋里那小家伙终于哭够了,声音也渐渐没了。他才将严若涵抱进屋子,此时,宝宝已经熟睡了,他替她脱下外衣盖好被子,让她有段舒服的睡眠和美丽的梦境,然后他离开这间屋子,他将那门轻轻的扣上,紧紧的,仿佛不叫任何人打搅; 白诺已经奄奄一息,不但脸上瘀伤大片,身上也是,那些青一块紫一块的的瘀痕叫人触目惊心。她曾经美丽的下巴也已粉碎,胳膊上腿上也都有骨折的痕迹。 没人想到有什么人会对她下如此狠毒之手: “她是中了毒,然后又被人打成重伤,毒素随着血液流而走,尤其在重伤之人的身上会很快的传入心脉,如今就算找个武功奇高的人替她将毒逼出来也无济于事。”尹啸龙替她号着脉,说着; “少堡主说过,一定要保重她这条命,请龙爷在想想办法。” 尹啸龙摇了摇头,道:“办法不是没有,但没人敢试。” “什么办法?” “用针灸封住她全身的经脉,停住毒血的流通,然后替她放血,但这个方法我实在没有把握,毕竟人的血脉一段时间不流往心脏便会死,更何况是还要放血,如果拿捏不准就真的回天乏术了。” “世界上没有绝对的事,你可以试试,若她死了,就说明老天爷也不让她活。”一个声音从房间外飘进,是尹孤魂。 说完,他的身影迎这月光大步迈了进来; 他身后跟着凌威龙。 凌威龙看了一眼床上女子,道:“就算救活了她,她也未必肯将齐天窟的位置的说出来。” 尹孤魂道:“我能问她第一次,就能问她第二次。” “可是老大,如果我保住她这条命,而她却变成活死人或者不能在说话,那岂不是浪费时间。” 尹孤魂道:“若真是那样,就在杀了她。一个废人活在世上,也是遭罪。” 厄众人无语。 尹啸龙针灸的手法传子关外,虽然平日见不到他大显身手的时候,但却绝对是中原中屈指可数的; 这世界上若是有他也无法救活的人,那么这个人就注定要死,除非送出中原,大概会遇见旷世高人。 此话绝非夸大! 封住她的血脉只需要几根针便可以,但替她放血却并不容易,因为女子天生就会贫血,再加上大量放血,这无疑是危险的; 很快的,大量带着毒的黑血沾满了一个脸盆。 尹啸龙也不敢一次全将毒血放干净,他知道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在放下去恐怕她因为大量失血而死,于是用银针止住了汩汩冒血的伤口:“我想明天再放一次,她应该就会没事了。” 尹孤魂道:“那她什么时候会醒?” “大概要等个三四天,这已经是最快的了。” 凌威龙坐在一旁,静静地的看着,不一语。 尹孤魂回见他,问道:“老头你在想什么?” 凌威龙想了片刻道:“你捉到过这个女人对不对?” “没错。” “那你当初为什么不问清楚她齐天窟的位置。” “因为我并不着急,她已经是暗月堡的人。” “你这么肯定?” “换成别人我不敢肯定,但是白诺我绝对肯定,因为她怕死。” “小子,怕死的人很多。” “但是命在旦夕的人急求保命的却没有几个。” 凌威龙转**一想道:“莫非你早已知道她中了毒?” “齐天窟的女王曾经逼他们服食毒药,我也曾答应过她帮她拿回解药,以此作为交换条件要她暗中做暗月堡的探子,只可惜她已等不到我动手就得罪了她的主子。” “就算如此,你并没有解药,又怎么肯定她会背叛能够给她解药的主子,乖乖来回禀你。” “我并不需要她来找我,就像这次,如果我不去找她,她已经死了。” “你小子确实做的滴水不漏,这样就不会有人知道她是你的人,但你还是棋差一招,险些害死了她。” “老头,你似乎也忽略了一件事,我不在意她的生死,就算她现在死了,我也没什么损失。” 凌威龙摇头一笑:“我当初跟你爹一起创立暗月堡打天下的时候,也不曾见过他这般自信,你确实比他强。” “承让承让,谁叫老人家就该种种花养养草,抱抱孙子想想清福呢。” “说道如此,我这个老人家确实该退休了,我这辈子无儿无女,就盼着你娶个老婆生个孩子闲来无事我也帮你带带孩子,可是你小子当初娶妻的时候不清不愿,最近好像还将人家姑娘给休了,现在又要娶人家,你这葫芦里到底买的什么药啊?” 尹孤魂一愣,感情这老头在这儿等着他呢: “老头你知道还挺多。” “在江湖中混的老人家就靠一双耳朵活着,没有这双耳朵就等于死了。” “当心我剪掉你这双千里耳。” “你要是舍得,我早就退休了。” “说的也是。” “你到底怎么想的。” 尹孤魂沉默下来,不在作答; 凌威龙又道:“你小子的个性跟你爹完全不一样,就算是不喜欢,只要是他的责任,他也会照顾的好好的。可是你却不一样,只要是你不喜欢的东西根本不会去碰,你以为江湖上的传言我没听见?” “既然你已心有所属,却有要迎娶一个你不喜欢的女人,这岂不矛盾?” 尹孤魂沉了一口气,道:“很简单,因为我要慕枫那本秘籍。” 此话一出,换做凌威龙不做作答,声音哽在喉咙不出音来; 尹孤魂又道:“慕枫练的功夫很适合我。” “小子,你认为慕枫会因为一个女人而将秘籍双手奉上?” “当然不会,可他也不会就这么看着我娶他心爱的女人。” 凌威龙只能连连摇头叹道:“那又怎样?” 尹孤魂自信满满的一笑:“等到我成婚那天,你就会知道。” 因为他已经全部都计划好了,等到了那天,他会狠狠的将独孤翼一家老小的仇施以颜色的还回去。 也会让舞宁尝到伤害严若涵的下场是; 四十九章情愫终了恨意顿生九 在这世界上,总有一种人喜欢从别人的身上寻找自己的价值,永远喜欢结识什么都比不上自己的人,他们将这种人视为知己,他们不认同被人越,尤其是被自己的知己越; 一旦被越,哪怕只是一方面,他们就会很恼怒,或去泄,或去踩踏被人。 他们把这种心机叫做心眼,没有这种心机的人,就被他们说成是异类甚至傻子。 舞宁就是这么一种人,因为她觉得自己高于严若涵,在任何方面,所以当严若涵拥有一件她得不到的东西的时候,她嫉妒的就像是一个疯子,但疯狂并不是泄,而是被当成了一种必然的状态;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她一把将桌子掀翻,出很大的声音,可仍旧没人注意,然后她又打翻了床板,阁楼上空空荡荡的,甚至没有什么可杂的东西。 她就连泄都无迹可寻。 马上,门被打开的声音和咚咚咚的踩着楼梯走上来的声音传来,现在,这确实是下人来送饭上来的时候。 很快的,一个身穿粉衣,相貌端秀唯独身材偏矮的女子端着饭菜走了上来,她一愣,眼见着她不是平时那个送饭的女孩且她一上来居然就对着她笑,那笑容很假: “我劝你还是吃些东西的好,不然很快就没有力气挣扎了。” “臭丫头,就连你也想教训我?”话音重重的落下,舞宁扬起手掌,准备教训她的目中无人; 可这丫头竟一眨眼的功夫移到了她的背后。 她一怔,不禁往后退了一步:“你”“移形换影之术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舞宁脸上的血色忽然退下,只觉得眼前这身材娇小的女孩眼中散着一股慑人的光芒: “你到底是谁?” “救你的人。” “救我?可我并不认识你,你会有这么好心?” “认不认识并不主要,重要的是,救了你我们都有好处。” “你什么意思?” “意思很明显,第一你是慕枫的情人,第二你是舞刑的妹妹。” 舞宁不屑一顾的笑了:“果然,你的目的在明显不过。” “当然,不过我也是在我们要在相互信任之下我才会这么做。” “为什么?” “因为我的主子还不相信你了解尹孤魂。” “我也许不了解他的人,但我了解他功力,他的势力,还有他的女人。可惜的是,我也不相信你的主人。” “为什么?” “我连她是谁都不知道,凭什么要相信。” “那你很快就会相信。” “我需要先在就相信。” “先在,我们打不过守这座阁楼的人,没人能打得过,因为这座阁楼外人根本进不来,之前我们从通知过家兄,可惜的是,他也找不到这里。” “那么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因为我懂得移形换影。” “那么你们何时打得过守这阁楼的人,一日,五日十年直到我死?” “再过三日。” “为什么是三日?” “三日之后是主子出关的日子,到时候她就会来救你。” “你家主子到底是谁?” “这个你不必要知道,知道越少对你越安全。”说完,她将饭菜放在楼梯口:“哦。忘记说了,慕枫慕宫主早已盼着你回去与他团聚。”便咚咚咚的踩着楼梯走了下去,舞宁恍然隔世听到这个名字,追到楼梯口忽然喊着:“难道他已经与你们结盟?” “这就要仰仗舞二小姐了。”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们。” “你可以选择不,代价是永远被困在这个暗无天日的阁楼里。” “你们想要联合凌仓宫,蝶舞山庄一起除了暗月堡?” 那女子似笑非笑道:“舞大小姐果然是聪明人,不用我说明白,就已经一清二楚了。”说完,她走出了这件阁楼。 而舞宁却僵在楼梯口,尹孤魂将她囚禁在此至少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不要她有机会告诉舞刑他已失去了功力; 如此一来自己的处境便是万劫不复。 想要逃出去,只有借助这次机会,而尹孤魂对她不仁,也休怪她不义,这已是注定的事实; 窗外的景色很衰败,一片萧然。 但在舞宁的眼中,却别有一番景象; 而凌仓宫的花草就更少不过,对于一个一年四季都奢华的地方,花瓣在秋天之前就已经被人采集光了。 凌霄殿之中,慕枫正端坐大殿之上,似乎用思索的眼神望着远方,很快 他的面前多出了连个人。 南宫豹与鬼婆婆见他便跪道: “属下参见宫主,不知主人召见有何交代。” “你们可听说了尹孤魂的婚事。” 这“属下听说了” “有何感想?” 两人相互对望,不禁两颊流出了冷汗: “属下不懂宫主为何要这样问?” “你二人不是与紫微星的关系交好吗?难道不替她叫屈?” 这两人一时也是说不出话来,慕枫的脾气没人摸得透,万一说错话,只会落得个不得好死的下场。 “怎么不回答?” 南宫豹举拳道: “属下不知该怎么回答。” “照直说。” “属下夫妇都一把年纪了,实在搞不清楚这年轻小孩们心中所想的。” “不懂?既然如此,本宫要你们去讲紫微星带回来。” “这宫主,你想杀了她?” “杀她?今时今日本宫杀她也没有意义。” “那么宫主你是想” “尹孤魂既然能娶宁儿,本宫又为什么不能迎娶紫微星?” 南宫豹与鬼婆婆更加无语,刚开始说不要,现在又抢着要,什么乱七八糟一大推。 想他们都一把年纪的人了,还要他们做这些事,年轻人心里想的都是什么? “属下遵命。” 二老虽然口中道着遵命,可南宫豹与鬼婆婆心中却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第一嫌麻烦,第二还是嫌麻烦; 难道不能让他们两个老人家好好想想清福嘛。 都一大把年纪了还要掺和年轻人的情事,一个弄不好连老命都要赔进去,这到底为谁辛苦为谁忙啊 第五十章情愫终了恨意顿生十 长廊之中,清风徐徐,一道宛若仙子身上彩纱的裙带飘然而来,一身紫色淡雅清冷的身影忧愁而哀伤; 这几日,尹家上上下下都开始忙碌起来,整个人尹家仿佛很热闹,大红喜字张贴的到处都是,那红色的耀眼灯笼如同银铃一般在房檐上高挂摇曳,可那刺眼的红色竟然刺痛了严若涵的眼睛; 没想到,这一日,始终还是来了; “严姑娘?”身后是欧阳守的声音; 她没回头,但这几日来是第一次看到他:“你来了?” “恩。” 她依然望着那耀眼夺目的灯笼,上面大大的金色双喜字看起来是那么喜庆: “啊魂他是不是觉得对我愧疚,才会留我在这的呢?” “”欧阳守不知该怎么回答,一时也只有沉默; 严若涵又道: “啊魂曾经说过,如果我不相信他,就恨他好了。”她自嘲的一笑,摇了摇头“可是这两样都好难做到。好难好难” “那就不要再想了。”欧阳守脱下自己的外衣披在她的肩上“外面凉,当心着凉。就算没有少堡主,你还有宝宝,你不能让他跟你一起受罪不是吗?” 是啊,如果不是这个孩子,她大概会离开,逃开这里的一切; “谢谢你。可是,我想到处去走走。”不想回屋里,哪里憋闷的很; “我陪你。” 严若涵回头对他一笑,然后径直走下了楼。 她不知道,这样的一笑,对欧阳守来说却是此生最大的满足; 没有目的,没有终点,严若涵就想这么走着,走到哪里,哪里就是终点。可偏偏怎么也走不到终点,尹家好像很大,比宫廷还要大,曲径小道绵延不断,一条连接着另一条; 踩过一条,却还有许多条,仿佛无穷无尽,走到天荒地老也走不完; 花园里的花已经衰败,淡黄色菊花也已经没了生气,严若涵看着那垂着头的菊花,心中一片黯然,昨日这花还是生机勃勃,今日却已经要败了,整个花园的花都已经败了,来年还会开出新的,可终究不是今年的这些花,人生何尝不是如此? “严姑娘,我们已经走了好久了,你没事吧。”欧阳守一直默默的跟随,就算天涯海角他也不介意,可她似乎是借着走路而这么自己; “没事。”真的没事,只是心痛,痛的厉害; “在走我们就要到酒窖了。” “就是在啊魂大婚的时候,所有人都要喝的酒?” “是。” “没想到,尹家连自己的酒窖都有,我想去看看。” “恩,在往前走不远就到了。” 顺着欧阳守手指的方向望去,是一座假山,那假山看上去活脱脱的像极了一头小狮子:“酒窖在假山的下面?”严若涵问道; “对,这么设计一是防止被人找到在酒中做怪,二是假山下面的温度非常适合保存佳酿。” 严若涵又问道:“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么多?我以为你一直跟着啊魂的。” 欧阳守低头浅笑:“我是跟随在少堡主身边的探子,区区一个尹家的地形若是都不了解,还怎么跟随少堡主。” 严若涵盯着欧阳守洋洋得意的脸,不禁出赞叹道:“你们还真是神通广大。” “严姑娘说笑了,酒窖那边平日无人,我们进去看看便好。” “恩。”严若涵点着头,跟在欧阳守的身后走了过去; 他的背影很宽厚,走在严若涵的前面已经能将她全部遮盖,猛的,他顿住脚步,严若涵低着头未曾看见,一个猛子撞了上去。 “怎”她还没出口的话,硬生生的被他大掌捂了回去:“嘘,有人。”一个飞身,二人躲到了一块巨石的后面。 “有两个人朝着这边来了。” “下人?” “不像是,这个地方平时不会有人来,就算是下人,也只会在宴会当天才来搬运酒坛才对。” “那会是什么人?” 那两人一身的粉衣,身材矮小,明显是个女子,二人来到假山之前,扭动了一块镶嵌在石槽中的的小石块,歘的一声,假山上的石门顿开,二人走了进去。 马上 严若涵与欧阳守紧跟着同样也扭动石槽中的石块跟了进去; 酒窖之中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通过一个石室,马上便闻到阵阵酒香,酒窖之中竟藏了许多美酒佳酿。 一坛一坛的美酒整齐有序的摆放着,而那两人似乎别有目的。 他们安静而沉稳的从怀中逃出一包药散,分散均匀的倒进每坛酒之中。 “严姑娘,你自己保护好自己,我去抓他们。” 诶?欧阳守,严若涵本想叫住他,可惜欧阳守比她的反应来的直接,一个猛子便冲了出去: “好大的胆子,你们是谁的手下,竟敢在尹家宴请宾客的酒坛中下药。” 那二人一听见声音便马上一惊,而后一愣,怔怔的看着欧阳守。 “怎么会有人来的?” “废话那么多,动手。” 说罢,那二人瞬即向欧阳守袭来。 严若涵一惊,以一敌二,欧阳守明显处于弱势嘛。 忽然看见旁边的一根不知道干嘛的棒子一愣,这棍子不偏不斜的偏偏就在自己面前 瞬即,她拿起那根棍子,向着一人的后脑狠狠的砸了过去。 那人立即晃晃悠悠的回过头来瞪着严若涵,吓得她不禁往后退了几步。 可惜的是,她没走几步就载到在地了; 与此同时,欧阳守也点住了那女子的穴道,回过头来在看严若涵的时候,她已经抱着棍子跌在地上:“严姑娘,你没事吧。”他一愣,失口唤道: 严若涵呆呆愣愣的看着地上自己打倒的人,脸色惨白无色,眼中也惊慌不已,嘴中呢喃着:“我,我杀了人了,我杀了人了。” 欧阳守一惊,马上走过去摸了摸那人的脖颈道:“严姑娘放心,你只是把她打晕了。” 听到他这么说,严若涵立马丢掉那根打晕人的棍子,松了一口气道:“她真的没死?” “恩。”欧阳守答道“我们必须将此事尽快告知少堡主。” 第五十一章情愫终了恨意顿生 欧阳守在道:“只是我们若是离开了,他们二人醒来就会跑掉,但我绝不能离开严姑娘半步。如此一来我们又怎么通知少堡主呢?” 严若涵看了看眼前那被点了穴道的女子,站起身来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尘土道:“我看不用那么麻烦,只要问清楚他们的来意就好了。”转头,她盯上那娇小的女子询问道“是谁派你们来的?为什么要在酒里下药?” 欧阳守闻听此话,瞬即一指解开了她的哑穴,厉声道:“言姑娘在问你话,若你不说我就杀了你。” 那少女眼睛翻白,倒是打定了主意,一副什么都不打算说话的摸样; 见她此状,严若涵眼球一转,便劝道:“杀了她没有何用;欧阳守!我听说暗月堡有狼洞虎穴还有蛇窟跟极乐牢房,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的。” 欧阳守一怔,本来不懂的脸上也立即显出明白她意思的的表情: “我没进去过,但进去过的人不是死无全尸就是被凌虐到残废。” “凌虐到残废?你说的是极乐牢房吧。”她故意撇了一眼那女子,看见她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与欧阳守使了一个眼色,欧阳守点头道: “是,里面全是少堡主捉来的淫棍,据说已经有两三年没有女人了;最近啊,那些色鬼似乎都开始玩男人了,那些男人每天被搞的七荤八素,不但荒谬而且禽兽。” “哦?好可怜哦,我虽然是女子,可也明白没有女人享乐的日子到底还是空虚的,我看,不如我们把她带回暗月堡,让她伺候一下那些人怎么样?!” “恩说的也对,极了牢房里的十几个男人会叫她此生难忘。” 严若涵与欧阳守的一搭一唱的说辞,传到那女子耳中,竟逼得她脸上忽的一阵黑青,忽的,她喊道: “你们敢。”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严若涵在尹孤魂身边待了这么久,多少也学会了些逼供的方法,见她脸色铁青,她笑道: “除非你说出是谁让你们来的,为什么要在酒中下药,下的究竟是什么药,不然你看我敢不敢。” 那女子冷哼了一声道:“想诱我的供,没门,除非你们杀了我,不然别想从我嘴中知道任何事。” 严若涵并不生气,她反而还是笑,那笑容诡异而阴冷,马上她喊道:“欧阳守,脱掉她的衣服。” 欧阳守突然浑身一震,脸色泛起了红光,不禁后退了好几步道: “严,严姑娘,你饶了我吧,我是剑痴,可不是花痴。” “我只是叫你脱她的衣服,放心,我不会逼你乱来的。” 欧阳守看了一眼那女子,面色为难道: “这不太好吧。” “这这那那的,如果你不脱,我就帮她脱喽。” “那好啊,严姑娘,还是你来吧。” “如果我脱,你就把她吊在尹家门口。” 啊? 欧阳守忽然吃惊大喊,心中暗道:严姑娘是跟少堡主在一起的时间太久了吧?现在竟然学会了这么多缺德招数。 “你们敢。你敢碰我,我一定找我主子杀了你。”那女子咬着牙,狠道; “就怕你等不到那天。”说着,严若涵真的动手去撕扯她的衣服,女人撕扯女人的衣服,看的欧阳守忍不住要想入非非。 “你,你住手,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女子拼了命的叫喊,扭曲身子,左摇右晃,挣的绳子出一阵阵紧绷的摩擦响动; “哇。好白。”严若涵撕开她胸前那些布条,眼见着她真的露出雪白的胸膛,不禁出感叹。 此时的欧阳守已经迅别过头去,心里要老命的**着,心静自然凉,心静自然凉 “疯,疯子,放开我,我说,我什么都说总可以了吧。” 果然,缺德招式虽然对视死如归的人没用,可一般人都受不了。 欧阳守是这么想; 严若涵也是这么想; 而这一点,是尹孤魂验证的 “是谁派你来的?”严若涵就坡下驴马上问道; “是妃暄女王派我来的,她要救舞二小姐出去,顺道” 女子的话刚说到一半,忽的 酒窖之中的烛光不知为何闪烁了一下,等到烛光再次亮起之时,严若涵回过头来一看,不由得被吓的血色从脸上褪去,忍不住的尖叫起来。 听到此声,欧阳守迅即转身一看,那两个人女子喉咙处正插着一只箭死鱼一样的眼睛正瞪着严若涵。 箭的方向,那里唯一可以躲藏的地方便是一只大木桶身后,显然那人也是跟着进来的,可他却全然没有觉; 而此时那里已经空空如也,再次转过身来,欧阳守一惊,他平时看惯了死人,都觉得这样的死法可怕; 摸了摸那二人的鼻息,这一箭显然在瞬间就要了二人的性命,可竟然一滴血都没有溅出来,这一点就连他都无法做到; 能够将此事做的如此干脆利落的人,想必一定是个绝顶高手; “舞宁果然在这里,我就知道。”严若涵失口小声嘟囔起来;“我看一定是那个妃暄女王杀人灭口。”忽然她在欧阳守背后冷不防的一声,着实吓了欧阳守一跳; 不过,很快,他便恢复了平静道:“严姑娘,你没事了。”他回头望她,觉得她分析的很有道理;“我以为你会被吓得六神无主。”他笑道; 严若涵偏偏摆出一副神气的表情道: “喂,好歹我也是跟着啊魂出生入死过的,这点事早就习惯了好不好。” “那严姑娘刚才还叫那么大声?” “我是突然看到才会被吓到的嘛,奇怪,我怎么觉得这里有点冷呢,我看我们应该尽快把这件事告诉啊魂才对。” 见她想走,欧阳守忽然一把扥住她的胳膊沉声问道: “严姑娘,你就没有想过要破坏这场婚礼,阻止少堡主跟被人成亲吗?” 听他此话,严若涵忽然急道:“你为什么这样问?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为什么?你难道就想看着少堡主娶别的女人的吗?”虽然少堡主的心里只有她一个,可她这样平平静静的无风无浪似乎也不是一个正常态度; 对于他的质问,严若涵有自己的理解: “不,我当然不希望,可我也不要他讨厌我。我宁愿守着他对我那么一丁点的愧疚,也不要他用鄙视的眼光看待我。” “而且,他曾经说过‘如果不能相信他,就恨他好了’有这句话在,我总觉得他是有事要做才会这么对我。” “坦白说,就算是我是自欺欺人好了,我始终觉得他对我没有那么无情。” 闻听她话,欧阳守安然的低头浅笑道: “少堡主能得到严姑娘这样一位红颜知己实乃修来的福分,请严姑娘依旧这么想,等到日后,一定会明白少堡主的心意。” [ 第五十二章情愫终了恨意顿生12 “我明白不明白不要紧,我们可不可以先离开这里?”严若涵几次三番感觉自己后背凉,若然不是心理作用便真的是 不敢再往下想,她只好催促道; 欧阳守面色稍有些为难道:“恐怕还不行,我要先将尸体抬出酒窖,不然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想想也对,于是严若涵有看了看周围的几个大酒坛,道:“可是那些酒也被他们下了药要怎么处理?” 欧阳守想了想道:“把酒坛上的签子撕掉,在将酒坛绑在一起放在一边,如此一来,来取酒的人就不会动那些在角落里没有名字的了。” “那这两具尸体要怎么办?” “只能拖到花园中埋了,不然被人看见会引起很大的麻烦。” 严若涵耸了耸肩,相对一笑:“我现在总算知道,尹家是用什么来作肥料养花的了。” 欧阳守叹道:“亏得严姑娘你现在还有心情说笑?” 严若涵也叹道:“我这是苦中作乐。” 人有的时候想哭,却不哭不出来反而会笑,而有的时候一点也不想哭,反而眼泪会神奇的控制不住的往出钻仔细想想,人确实够奇怪的,不管有事的、没事的,全都喜欢将自己压得喘不过气,潜意识里都喜欢去体验那种哭不出来又笑不出来的感觉才满意。 所以苦中作乐也未必是一种好的做法,谁能保证在苦中作乐的人不是逃避、不是变相挣扎呢? 欧阳守在将那两具尸体埋了之后,对着严若涵问道:“严姑娘,你,恨过舞二小姐吗?”虽然她口中不说,但他知道她非常介意这件事。 可面对这个问题,严若涵自己也说不清,她几乎思索了好一阵子才开口道: “这个问题很复杂,我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怕她、恨她,又或者讨厌她;只能说:我曾经怕过她、后来又恨过她、现在又有点讨厌她。可是,我总觉得,这些都是我自己种下的因;” “如果我没有爱上啊魂,没有激怒她,甚至不曾认识她,那么她也许会快乐。就像骊山之上无心道长说过的那样,或许,我才是多余的。” “胡说。”欧阳守急忙打断她的胡思乱想,喝令出口:“我认识的严姑娘善良、体贴怎么会是多余的。” “而且,在我看来,那舞小姐也未必会做的比严姑娘更好。” “就拿最近生的事来说,如果是她恐怕早已折腾的尹家上下不得安宁了,她根本不知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 “若你是多余的,那么我想就没有人合适了。” 严若涵楞了楞,听了他一番激动的言论,不由得咯咯咯笑了出来,人就是这样,虽然有些事自己认为挫败感十足,可一听到别人安慰的话语,就又恢复了生机: “谢谢你安慰我。” 不管生什么事,只要看到严若涵甜美之容,欧阳守的心里就会十分平静,他的心恐怕早已经被她占据,五年,十年,或者一辈子、或者此生; 总之,他已经无法将她忘记; 只可惜,这一场相见恨晚的情愫在还没来得及绽放之前,就已经注定了悲剧,这一生,注定他只能默默的守护她。 “那我们进去把酒坛处理下,然后就去绮罗堂找少堡主。” 她点头,附上一抹满足的笑容应道:“恩。”转身跟随他一同又回了酒窖; 可双眸之中仍旧暗淡无光,严若涵在意那女人临死之前说的那句话,‘救’? 显然这是说舞宁被囚禁在这里,可啊魂说要娶她,为什么又要将她囚禁于此?如果她不是自愿的,那么啊魂他 一股强烈的预兆窜入脑海,好像慕枫的功夫是需要紫微星的,而舞宁是慕枫最大的死穴 那么,她是不是已经想到其中的关联了呢? 这些问题占据着严若涵的大脑,但她也知道无论她怎么问,啊魂也不会告诉她,欧阳守也不会,没有人会,于是她决定不管如何,这件事不在问起,她要自己弄清楚; 将圆润的大酒坛一坛一坛的绑好,然后撕掉上面的大大的红色名字,在将它们安静的放在角落,一切都处理好之后,二人踏出酒窖,已是晌午十分。 温煦的阳光既不刺眼,也不猛烈,天气也不再燥热,这样的温度似乎刚刚好,而且时常会有小风轻抚,十分清爽。 严若涵与欧阳守一前一后的走着,严若涵紧紧跟在欧阳守身后,但与来的时候不同,严若涵不再消沉,而步伐上反而有了些轻快; 墙头上,两个脑袋探了出来,是两个头花白的老人,看他们一脸不悦的样子也知道,他们对爬墙的事相当烦感: 鬼婆婆怒道:“都这么大的年岁了,还要做起偷鸡摸狗的事,你说这宫主到底在想什么啊。” 南宫豹伸手拉了一把鬼婆婆道:“我看宫主是爱不着所以就折腾咱们这把老骨头。” 鬼婆婆道:“你说尹家这么大,咱们要到哪儿找严丫头?莫不成要一间间的找?” 南宫豹随手一指,道:“就那边吧,去那边看看。” 鬼婆婆忽然扯住南宫豹的衣角道:“诶你看那边?那不是严丫头吗?” 南宫豹猫着身子,细细看去,花园里的石径小路上,严若涵正跟着一个不认识的男人有说有笑的走着:“她前面那个男人不是姓尹的小子啊。” “管他是不是,不是更好。” 一见身边老婆子的架势,南宫豹忽然拦住她:“诶诶诶你这是要开打啊。” “不打干嘛?” “宫主只说把紫微星带回去,可没说把紫微星抢回去。” “你个老不死的老头子,带回去跟抢回去有什么不一样啊。” “你笨啊,抢回去就是惊动姓尹的小子,带回去就是悄悄的。你想我们一大把年纪,还做些打打杀杀的事啊。” 鬼婆婆点着头道:“说的倒是在理,那我们怎么办?” 南宫豹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看我的。”而后转过身来,双手叉着腰,竖着胡子喊着:“严丫头。” 这一声确实惊动了花园另一头的两个人严若涵听见身后有人叫她,觉得这声音耳熟不已,不禁回头四望,终于在花园的另一头看见了南宫豹与鬼婆婆 第五十三章情愫终了恨意顿生13 一看到他们二老,严若涵不由的从心底涌上一种亲切感; 此时欧阳守已提高警觉道:“严姑娘,你认识他们?” “恩,他们是凌仓宫的东南两位长老。” 此话一出,她刚迈出一步却被欧阳守拦在身后:“严姑娘,这太危险了。” 严若涵反倒是毫不在意,他们两个人对她已经算是不错了,他拉住他的胳膊,笑道; “没有关系的,他们不会伤害我。”说完,一股脑的跑了上去; 可欧阳守不敢怠慢,想想那日的教训,他全身的骨头已经咯咯作响; 唯有一步不敢落下的紧随其后; 走近,南宫豹一脸笑意道: “严丫头,我看你是越来越漂亮了,怎么样有没有想好要跟我们学武功?” 啊? 严若涵一愣,赶忙挥着手作答道:“南宫伯伯该不会还想让我学功夫吧,我可不是那块材料。” 鬼婆婆叹了一口气: “本来以为后继有人可以将功夫传给她,结果人家还不领我这把老骨头的情。” “不不不,鬼婆婆,我不是不想学,只是我真的不适合。” 鬼婆婆只好再叹口气道:“好了,我也不想勉强你,等到哪天你被男人欺负了就该知道有武功不是件坏事了。今天,我跟老头子来是想请你回去跟宫主见上一面的。” 一听此话,严若涵脸色瞬即一变,想起她被慕枫捉去时候的那一巴掌,还有差点烧死她的过往,不由得脸色一阵铁青:“见面?” 南宫豹见到严若涵的脸色,赶忙挥着手安慰道:“放心,放心,我们不会害你,宫主他说想见见你,我保证不会对你怎样。” 同样看到她脸上失惊的神色,欧阳守面色沉冷道: “两位,严姑娘绝不会离开尹家。” 南宫豹细眼一眯,立即盯上背后说话的小子,冷声道:“小子,你又是谁?” 欧阳守彬彬有礼道:“在下欧阳守,负责保护严姑娘的安全。” 鬼婆婆的目光如同冰剑一样刺在他身上,龙头拐杖一跺,清脆的一声响彻院内:“区区一个侍从,也敢如此对我们说话。” 严若涵闻言,立即打断道:“鬼婆婆不要责怪他,他也是为了我好。我只是不知道,你们那位宫主怎么会突然想要见我呢?” 南宫豹与鬼婆婆相视对望了一眼,眼中似乎有说不尽的话:“还不是因为那姓舞的女子要嫁人!” “你们这些年轻人的事我们来人家实在搞不懂,宫主说要见你,我们也没有办法。严丫头,你不会叫我们二老空手回去,被宫主责罚吧。” 严若涵看了一眼欧阳守,面色也是为难的很; 反倒是欧阳守道: “当然不能去,这也许是个陷阱。” 闻听此话,南宫豹很是不满道:“喂喂喂,你这小子不要胡说哦,我们干嘛要害她啊。” “这话,在下就不敢信了。” 欧阳守的冷言顿时令南宫豹气急败坏,他指着欧阳守鼻子,如同教训晚辈一样的破口大骂:“你这个小子,我怎么看都不顺眼。你最好有多远滚多远,不然的话,别怪我老头子不客气。” 严若涵想要阻拦,可拦不住: “南宫伯伯你不要在骂了。” “除非你答应我们,跟我们回去见宫主。不然我何止骂人,我还要杀了这小子呢。” “不,可是,不行啊,我不能冒这个险,如果他想要杀了我,会让啊魂措手不及。” “不会的!我们宫主要是想杀你,就不会叫我们两个来了。”直到现在,南宫豹跟鬼婆婆才知道,为什么宫主会将此事交给他们两人; “严姑娘不会跟你们走,就算拼了我这条命你们也别想伤害她。”欧阳守喊着;他绝不会同意严若涵做出这种冒险的事。 严若涵害怕,但并不畏惧,她很聪明,知道就算自己怎么样拒绝,他们也会想尽办法让她去见慕枫; 而且她也承认一件事。如果慕枫真的要杀她,绝不会让南宫豹跟鬼婆婆来,再加上,他喜欢舞宁,而啊魂要娶舞宁,他只会利用自己牵制啊魂; 如此一来,她也给自己想好了一条退路。 “算了。”她忽然释怀一笑,道“我可以跟你们回去,但不是现在,现在,我要跟欧阳守去办一件事,等这件事办完了,我就跟你们去见慕枫,但是说好,欧阳守一定要陪我去。” “严姑娘?”欧阳守忽然面色苍白,不懂她为什么要答应; 南宫豹与鬼婆婆相互望了一眼,既然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他们也不还再说些什么:“既然如此,入夜之前我们会在云来客栈里等你,如果你不来我们这两把老骨头可就要魂飞魄散了。” “我答应你们,我一定会去,如果你们有什么事,我心里也会很不安的。” 严若涵的承诺成功劝退了南宫豹与鬼婆婆。 欧阳守十分不解的问道:“为什么要答应他们,这很有可能是个陷阱。” 严若涵道:“我知道啊。但,我们没有办法反抗不是吗?而且,如果我不去,他们也很为难,还有可能杀了你。” “我不相信我会轻易死在他们手上。” “可是啊魂会。他现在的处境很危险,如果让他们两个在这里闹下去,会给安魂带来麻烦。” “可如果你去了,少堡主一样也会救你,到时候一样会很麻烦。” “不需要救的,正如南宫伯伯跟鬼婆婆说的那样,慕枫如果想要杀我就不会让他们两个来。就算来了,也不会这么客气的,我想,他只是想利用我。” “利用?” “恩,因为啊魂要娶舞宁,所以他才会想到我。” “利用你牵制少堡主?那你就更不能去了。” 严若涵低下头,任凭思绪开始飘摇起来,脚下踩着一颗小小的石子来回滚动,唤他道:“欧阳守,舞宁不是自愿要嫁给啊魂的对吗?” “这少堡主没有告诉姑娘的,我也无法相告。”欧阳守咬着牙,紧握拳头,真想将此事说个清楚,将个明白,可又生生的吞回肚子里; 严若涵淡淡一笑:“已经露出马脚了哦酒窖里那个女人说要救舞二小姐,我想不通除了舞宁,还有哪个舞二小姐。” 叹了口气,她转身又是一笑,道:“相信我,我不是自己送上门去给慕枫利用的,自从青楼的那件事之后,我想通了许多,我不会再让人伤害了,你也要相信我,明天早上我跟你就会平安无事的回到尹家。” “你就这么肯定?还有,少堡主他” “先不要告诉他吧,让他去做自己的事情,我没有退路只能走着一趟了不是吗。” 第五十四章情愫终了恨意顿生14 欧阳守再次问道:“告诉我,为什么这么肯定明天早晨一定能回来?” 严若涵道:“因为我知道舞宁不是自愿嫁给啊魂的,慕枫需要我这个传话筒;” 欧阳守面色一愣,道:“严姑娘是想破坏少堡主的婚礼?” 严若涵咬着牙,将头低下头:“不,我想要慕枫出手救走舞宁,目的是让他击退那些来历不明的人。” 欧阳守浑身一震,竟是没想到她会如此:“严姑娘你是想” 严若涵道:“对,我就是要破釜沉舟,所以,我不能让啊魂知道‘我已经知道舞宁的事’。” 欧阳守摇头道:“我不赞同你这么做。” 严若涵轻笑道:“不管你同意与否,我都想试试看。” “我们现在应该马上去找啊魂了。” 看着严若涵转身而去越走越远的背影,欧阳守忽然她已长大,似乎不再是刚见面时的那个人,却又没有脱离那时的影子; 白诺依旧躺在床上,紧闭双眼,一点意识都没有,现在就是有人要杀了她,她也毫无抵抗能力,不过在尹啸龙的调理下,她的脸上已经恢复了红润; 凌威龙也是个闲不住的人,而且,他早已把尹孤魂当做半子,若他有女儿大概会嫁给他,可惜他没有。 现在,他正坐在椅子上,手中端着一杯茶,但却不口渴: “也不知道这女人什么时候才会醒。” 尹孤魂双眸之中射出冰柱,刺着床上的女人,他没有过多的耐心去等她康复:“两天,最多在等两天。如果他还不醒,就不用醒了。” “既然你肯救,我看还是耐心一点的好。” 耐心?这个词用在这个女人身上,只会让他作呕。 尹孤魂道:“浪费。” 凌威龙道:“浪费?” “浪费本大爷的耐心。有这世间,我情愿花在我喜欢的女人身上。” 凌威龙撇他一眼道:“你小子就不怕姑娘家恨你?嘴上**着一个,要的娶的是另一个” “当然不怕。”他摸摸自己俊俏的脸颊,当然有绝对的自信“我能让恨我的女人爱上我。”算算已经几日没有见到严若涵,尹家上下都在张罗他的婚事,她呢?一想到此,他就心中忐忑难以安枕。 “我看,你这是玩火**。两个女人一定都恨透了你。” 是这样吗? 严若涵会恨他吗? 他也解不开这个谜底。 门外,一人来报: “禀告少堡主,欧阳守在门外求见。” 一听到此话,尹孤魂就想被寒冬被冰水从头到脚浇了一遍似的,打了个寒颤。 人也马上从椅子上立起,大步奔了出去; 从没有什么事能令他有这样的反应,凌威龙当然知道,于是本能的一同跟了出去; 堂上,严若涵清秀的容颜映入眼帘,而且他一眼便看出她瘦了; 他绝没有想到在自己想到她的那一刻,她就会出现; 欧阳守见他来,便举拳跪道:“属下参见少堡主。” 声音哽在喉咙,是不出的苦涩,想问的话一句也问不出,因为场合并不属于他们俩; “起来,有什么事?”说着,他坐上绮罗堂第一把交椅的位置,眼光冷篾的望着他们; “是我叫他带我来的。”严若涵不等欧阳守开口,忽的一声清脆传来; 尹孤魂托着下巴,一双眼中似乎射出很有趣的样子道: “哦?有什么事?” “恭喜你成亲大喜啊。” “就为了这事?” “我,我想告诉你,我无意中现有人在酒窖的酒中下了药。” 尹孤魂一怔,转头盯上欧阳守,问道:“是谁?” “属下还未曾查明白,那二人已被杀人灭口。” “死之前,可有说些什么?” 欧阳守看了看严若涵:“这”“说要阻止你跟舞宁成婚啊。”严若涵忽然道; 尹孤魂道:“哦?”他的眼睛一向很利,而且从不揉沙子,他当然看得出来,这其中有一部分被隐瞒了; “欧阳守,你先下去。”他开口唤着; 一听此话,严若涵开始不安,一个不擅长说谎的人,一旦不安,便会从眼睛中表现出来“为什么要叫他下去。” “因为我想单独跟你相处。”他给了她一个天下最难以抗拒的理由了; 很快,欧阳守便退了下去,堂上,只剩下他们两个。 尹孤魂从宝座上缓步而下,来到她面前,脸上没有表情,他在生气的时候通常没有表情; “我曾经说过,你若不相信我,可以恨我。现在我想知道,你是相信我,还是恨我。” 严若涵不敢抬头,不是因为他的话,而是因为她准备对他撒谎,天知道这个谎言有多难,天知道她需要下定多大的决心:“我不恨你,但也不相信你。” “所以,你对我说谎?” “我没有。” “欧阳守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不过,你不让他告诉我的事,他只会犹豫,而不会圆谎。” 闻听此言,严若涵征在原地,无话可说; “你说你不恨我,也不相信我,那么你现在想的是什么?是信,还是不信。是恨,还是不恨。给我一个准确的答复。” “不信。没有一个女人会相信一个嘴上说要娶别的女人的男人。” “所以你恨我?”他失口,望着她水粲的眼眸,仿佛沉到了湖底。 “不,我只恨我自己,我今天来并不是为了跟你说这些的,我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她想走,可被他的一股蛮力死死拉住: “我没叫你走,你绝走不出去这里。” 眼泪又控制不住涌上,钻出眼眶,她必须走,或许,以后恨她的,是他 “你想杀了我?” “我不会。” “那你想怎样?” “难道让你相信我就这么难吗?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你相信我。” 半晌后,她幽幽的开了口:“我不要你娶舞宁,我不要你成亲,如果这样你也做得到吗?”说出来了,她终于说出来了,她咬着嘴唇,忍着心口的绞痛终究将这句话挤出来了; 第五十五章情愫终了恨意顿生15 “你想说”他皱眉“我只能有你一个,我不能做我要做的事,什么事都要听你的?这是什么道理,你在跟我闹吗。” 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终于开始了,面对他的讽刺质问,她只是呆呆的看着; “我告诉你,我是暗月堡的少堡主,迟早有一天我会得到天下,不管我做什么,你都只能相信。而我,也没有告诉你的必要。你在跟我闹下去当心惹火了我。” 意思就是他要天下,而她只是他房间里的女人,她苦笑,‘一个摆设?’一瞬间,一切都崩塌了。 呵她轻笑:“原来,你要的,只是一个摆设。”她笑,笑的绝望,难怪,舞宁的事他不曾告诉过她; 她还傻傻的想要相信他。 她好傻,她是全天下最大的傻子。 不管她做什么,他都不需要,他不需要 “什么?”他瞪她,如果只是一个摆设,他就不会为了不让她有危险,强压自己的**疏远她,天下绝没有几个男人向他一样。 而她竟然简简单单的否决否决一切 他拉着她的手,一阵冰凉刺骨的寒意从手心钻进心里,而她则扒开她的手,心死了一样的放开,放开与他的牵连; “在你的心里,我就只是个女人,一个随时泄不!我也许是你连碰都懒得碰的人。你要的只是如此” 肩膀处,一双大掌浮上,逼她看着自己的眼睛,还有耳边,他无穷无尽的咆哮:“住口,你知道什么,你又懂得什么,你如果在说这种话,我就我就”他说不出他竟然拿她没辙 “你就怎样?”她绝望的眼神刺进他心里,撕碎了一切,看不见半滴血,却让他痛到想死;“我只想问你一句话,你要天下,还是要我。” 干脆的一声在四周回旋,问的他怔怔无语; 为什么要这么问,她今天真的好奇怪,她跟天下并不冲突,他可以两者都要。 “我只想要一个简简单单、安安稳稳的家,不要一个奢华奢侈却看不懂自己丈夫心的牢笼。你如果不能给我,就放我走。” “不,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人了,我不会放你走,不会。” 那就是说他选择天下 “没有,什么都没有忘了那件事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 “有,有过,那件事千真万确的生过。你是我的,你休想逃。”他拽住她,搂住她。紧紧的,紧到她无法呼吸。 “在你没有告诉我,你什么都没必要告诉我之前,我曾拼了命的替你找借口,说服我自己相信你,可是现在我不爱你了,所以那种事,一点意义都没有。”她几乎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着; 恨不得将牙齿咬碎; “严若涵。”他咆哮,大吼。甚至是第一次知道她这些日子在想什么,她爱他,他第一次知道她爱他。 可居然是‘我不爱你。’这一句比任何刀剑都锋利的刺进他的皮肤,钻进他的心里,甚至在刮的肉,刮的他体无完肤。 他没有表情的瞪她,眼神竟然是凶狠的: “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我要天下有什么不对?难道我只能守着你一个人做个渔夫或者樵夫,去过那样的生活你才满意?如果你再敢说,我就杀了你。” “你可以,因为你是暗月堡的少堡主,你有千万属下为你卖命,你是武林盟主,可是我不想陪你玩了,你可以杀了我,不然就放我走。” “不管我选哪个,你都不会在留下来?纵然做了鬼,也不做我的鬼?” “对!” “严若涵,你够狠。若我不肯放你走,你能怎么样?”他在她耳边说着;笑的阴险,诡异! 她没有表情的望着他: “除非你能捆我一辈子,不然,总有一天你还是会失去我” “你敢,你不怕我杀了那个小孩。” 严若涵抬头望他,就想在看一个陌生人,也许,她曾来不曾了解他:“那个时候,我会谢谢你把他送到地府来陪我。” 她的决绝几乎吓得尹孤魂忘却呼吸,脸上的血色瞬间全退,他笑,笑的苦涩哀伤,笑的大声: 忽然一脚踹向椅子,咔的一声,那红木做成的椅子腿横飞了出来,瞬间便从一把完好无损的的摸样变成了木屑残骸。 一个女人,如果连孩子都留不住她,也就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留下她: “滚。”他动着唇,一把,两把,直到所有的椅子被他踢了个遍,搞的满屋的狼籍,跟咔咔的声音:“有多远,给我滚多远,从此之后别在我面前出现。滚” 咚咚咚的脚步声响起,是她决然的离去; 堂外欧阳守唤着她:“严姑娘,怎么?你跟少堡主吵架了?” 冷不防的一个身影冲出来,咆哮声如影随形:“从近以后我不许你出现在我的范围之内,如果在让我看见你,我一定杀了你。” “滚,有多远,给老子滚多远” “从今往后,我不会再派人保护你。” “你一定会回来求我,你一定会” 然而他的狂喊得不到任何回音,她怎么能如此拒绝,如此狠心,她怎么可以对自己一点也不留恋。 他有什么错?天下间,又那个男人会对一个女人千依百顺,况且,他已经对她够好了,是她背弃他在先,他会让她后悔,一定会让她后悔。 欧阳守唤着严若涵,可她纯然不理,眼见她的背影越走越远,他想追却又无能为力,他永远不可能违背尹孤魂,这是他悲哀的宿命越来越深的秋天,一场秋雨总会渗透出更多的寒冷 黑沉的天空被一道闪着光的银线照亮,忽闪而灭,还有那轰隆隆的打雷声几乎要把天地震得动摇,街上,人群忽然纷纷奔走避雨,顷刻间变得空荡荡的,唯独,严若涵漫无目的的走着,顶着瓢泼而下的雨水没有一个女人会忍受男人对自己的不诚实,更没有一个女人能接受一个什么都不愿意告诉自己的男人; 除了这件事,她什么都可以忍,可是为什么就这么难呢? 想回家,可她没有家,再痛苦她也无家可归 冰冷的雨水浸透她的衣衫,害的衣服贴上了她的皮肤,难受,痛苦一同袭来; 屈着身子蹲下去,眼泪随着雨水顺着眼角一同流下来; 想要把他给忘了,可是尹孤魂的样子,他说的每一句话,还有每一个表情,都仿佛已经刻在她的脑海里,那些记忆挥之不去,还有沉在心底的那份感情,她怎么能忘?她忘的了吗? 第五十六章共闯地府一 云来客栈,仿佛命运已经安排好的一样,竟然走到了这里现在她还怕什么? 她还能失去什么? 命吗? 除了命,她已经失无可失。 小二见到她,忙来打招呼:“呦,姑娘您是住店?” 严若涵颤着唇,却不出声,拼命的环顾着四周; “姑娘,您倒是回个话啊。” 靠窗的位置,鬼婆婆与南宫豹唤她,她才稍稍有了些反应,她才挪着身子移了过去; 身上的雨水一滴一滴的顺着裤管滴在地上,滴在别人身上,狼狈的像个水鬼,没有表情,连呼吸都微弱。 南宫豹见她如此,不由的与鬼婆婆对望,两个人都不知道这是怎么看了。 忙拉她坐下,摸了摸她的额头,唤着:“严丫头?” 过了好半晌,她才出了声音:“好冷。”从头到脚的冷,从心里渗出来的凉。冰的她挺不住的颤抖。 “滚,给老子滚的远远的。” 他真的希望她滚的远远吗? 他讨厌她吗? 他烦她了吗? 她就这么招人厌恶? 为什么,为什么要讨厌她? “不要,不要,不要再说了。”她蜷着身子,捂着耳朵,可那些声音,那些表情仍旧在脑袋里盘旋萦绕。 “从近以后我不许你出现在我的范围之内,如果在让我看见你,我一定杀了你。” “滚,有多远,给老子滚多远” “从今往后,我不会再派人保护你。” 她想到了,他的表情是厌恶,是憎恶,是讨厌她,她为什么要惹怒他,她不应该那么说,那么做的。 时间为什么不能退回,她怎么跟个傻子一样; “严丫头,你没事吧,你别吓唬我们两个老人家啊。”她这个举动吓得南宫豹与鬼婆婆手足无措; 还不等他们将情况问的明了,忽的一阵疾风,客栈中倏地多出了几个人将他们团团围住: “两位可是凌仓宫的东南二位长老?” 鬼婆婆龙头拐杖落地瞬间,身子一倾人顺着站了出来:“是又怎样?” “是就该杀。” 还来不及说,几把剑便急促且上下整齐的剑夹攻而来,而且每把剑都向着致命点刺去,剑虽然很多,但互相配合的非常好,显然这些人擅长围攻; 可惜,他们遇见的是南宫豹与鬼婆婆。 对于年过半百却还能拿得动的剑的老人来说,杀人已经算是一种习惯,因为他们已经麻木了这种生活,所以,这几个人最大的错误,就是攻击两个仍然可以继续拿刀的老人。 这样的场面,鬼婆婆一个人足可以应付,她的龙头拐杖每舞起一个来回,便会有人命丧之下,于是南宫豹知道,这里已经没有他的用武之地,扛着严若涵纵身一跃,从窗户离开了客栈 花香四散的徵盈宫,花瓣从婢女们的手中抛出,一片片的飞舞落于过道两边的水池之中,细长的过道上,一队粉面丽人匆匆而过。 香气围绕在偌大的宫殿之中,纠缠着一缕缕的熏香轻烟飘渺飞,如同画中仙境一般。 正宫的宝座上,仍旧是慕枫高傲的身影,他俯视着台下的一切,远远的,便以看到严若涵狼狈的样子。 半晌,他道: “看你一身湿漉漉的样子,本宫还以为你被人给抛弃了?” 本事一句玩笑话,却惹得严若涵忍不住的流泪,她紧咬着下唇,直到鲜红的液体流下。 见她如此,慕枫皱眉道:“怎么?莫非那尹孤魂真的将你抛下不理?” 严若涵抹着眼泪,不曾回答。 慕枫一挥手,所有的人竟都退了下去; 此时的大殿之中,只剩下他们两人。 他起身下了台子,径直迈步来到她面前。 严若涵有过一次教训,所以下意识的对他产生了恐惧。 看出她有意回避的模样,慕枫昂笑道:“你现在并不用害怕本宫,本宫没想过要杀你。” “那,你为什么忽然想见我了?”她悄悄的抬头,瞥见他脸上麻木的表情; “因为我们都是一样的。”他说的淡然,沉了一口气道:“都是被抛弃的。” 严若涵没想到,苦涩的表情,会出现在慕枫的脸上。她一直认为,他是不会哭,不会笑的死神。 “不对,我想,是我抛弃了那男人,是我不要尹孤魂。” 他转过身,似笑非笑道:“哦?是吗?那你又为何而哭?” 我 她说不出口; “本宫不明白,究竟那人有什么好,能叫你们一个个的都如此。” “那我也想问你个问题。” “”“你为什么会喜欢舞宁?” 这个问题,他也回答不出来; “你也回答不出来。” “回答出来也好,回答不出来也罢,总归是你跟我现在都是一个结果。” 严若涵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将舞宁的告诉他,毕竟自己不好,她总希望别人可以幸福,就算,是为了啊魂做的最后一件事吧! “没有,我们是不一样的。” “你又想说什么?” “那个其实舞宁不是自愿要嫁给啊魂的。” “你说什么?”他倏地回头望他,眼神中有怒,有喜,还有光芒; “舞宁被关在尹家。可是” “可是什么?” “我知道,你一定会去救她,但你可以不可以不要伤害尹家的人?” 慕枫不屑的冷哼了一声道:“他如此对你,你却还替他说话?” “不,当然不是。”她急着否认; “那么你是肯定你能阻止本宫?” “我,当然不能。可是,我想你听我说完在考虑要怎么做。” 他回头,凝望着严若涵。猜不透她到底想说什么; “舞宁确实被啊魂关起来了,而且那个地方谁也找不到。可是我想,你应该知道这些事情才对的。”她看见对面慕枫脸上温怒的表情,立马亮出手掌誓道:“我誓,我接下来说的每一句都是真的。如果不是,我就被你五马分尸。” 他的耐心已经快被浪费光了,催促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有没有觉得她已经变的不可理喻了?” 第五十七章共闯地府二 慕枫显然动了气:“你如果在说些没用的,本宫就杀了你。” 严若涵可不敢惹他这种魔王,赶忙挥着手作罢道:“好好好,我不说就是了,我直接说主题。” “我要是没有私心,怎么会告诉你这件事?” “我记得好像有句话叫做‘人为财死’,那我就是‘我为魂亡’,我告诉你这件事也是希望你把舞宁抢回来,然后叫尹孤魂哭死。” 她誓,这么卑鄙的事这辈子还是头一次做,要不是为了激慕枫出手去尹家打退那些来历不明的人,她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 “这也不能怪我啊,谁叫他这么对我。” 慕枫忍不住白了一眼严若涵:“你想说的就是这个?兜兜转转绕了这么大一圈,我看紫微星也不过如此。” “那,那我也是想提醒你,舞宁她”转**想了想,万一她说了舞宁坏话而被慕枫打就不太值了。她道:“或许,你喜欢她觉得不在意,可是她曾经喂我吃过**,还把我丢进青楼,我觉得她现在很偏激。” “胡说。”一声震呼,惊动了天地,震得严若涵觉得天崩地裂一样; “我,我没有撒谎。”严若涵怔怔的望着他,惊恐于他的震怒之下,像只受了惊的猫,浑身的毛都竖了起来; 很快,慕枫又恢复了平静,似乎在他的脸上除了笑,其他的表情都会挥的淋漓尽致,而且也很有弹性,不管狰狞成什么样子,都能在瞬间弹回冷容:“就算如此,你的生死也对本宫没有任何影响,你说这些有何意义?” 这一点,严若涵很清楚,不过她也有自己的理解: “我对你当然没影响。可是我以为你应该会喜欢简单一点的女孩子。” “简单?” “恩,我想你最初认识舞宁的时候她一定不是这个样子,也许是因为我的出现,才会害她变得。” 他不懂,道: “这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如果我没有遇见啊魂,没有喜欢上他,舞宁也许早就做了暗月堡的少夫人,现在说不定过的多舒服。” 他冷哼:“如果你不出现,她也一定会被本宫抢回来。” 听他这么一说,严若涵怔怔无语,世界上大概没有几个人能这么平稳的说出这种话。这种感觉该怎么说呢,有点熟悉吧: “是哦,就算我不出现,你也会去暗月堡抢婚。这口气怎么跟尹孤魂一样?”后半句她低着头几乎嘟嘟囔囔的故意让人听不见。 慕枫听不见便问道:“嘟嘟囔囔的说些什么?” 她一抬头,赶忙挥着手道:“没,没有什么。” 他白她一眼,训道:“本宫跟你说清楚,不管宁儿变成什么样子,都由不得你胡说” “好。” 这回换他无语:“如此就好?”也许,他觉得她该为自己辩驳下!一阵凉风吹过,带着寒意的钻进严若涵皮肤之中,冻的她只打颤,见他如此,他也懒得在说些什么: “算了,你先去换身干净的衣服好了,今后有什么吩咐便传唤婢女。” 听到他这么说,她大眼眨眨,有点不可思议道:“你说今后?你是让我住在这里?” “你可以不住,若你想走我也不会阻拦。”本想娶她气那人,如今知道舞宁并非自愿嫁入尹家,他便不在作想此事。 “住,我住。”反正啊魂再也不想看见她了,尹家她也回不去了,唯一担心的是宝宝,可是有奶娘照顾应该不会有事的。 还在想着,殿外,一排婢女大排长队而来,将她护在队列中央:“请姑娘随我们来。” 严若涵如此一来便是被团团围在了美女中央,环顾四周,这样的气势确实只有凌仓宫才会有,似乎比起尹家,这里更接近皇宫; 这是一间奢华的屋子,无论是摆设、装饰还是装修都华丽无比。 住在这样的房间里,就算乞丐也会觉得自己变成了皇帝。 雕花大床上,摆着一件天蓝色的衣服,颜色艳丽且不俗气。 “不用了。”严若涵回绝了婢女们的服侍,她还是不太喜欢有人伺候,更何况她又不是什么有权有势的人“我自己换就好,麻烦你们先出去下。” “那好吧,如果姑娘有什么事,只管大声呼唤我们便是。” “恩。” 说完,那些女子全部退出了房间。 此时,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将浑身放松下来,她才退去那些湿漉漉的衣裳,换上了干净舒适的衣服。 一摸手感,她便知道这又是丝绸,想想看,凌仓宫,暗月堡,蝶舞山庄,全部将奢华放在了第一位,绸缎的衣服,山珍海味,可这些充其量只是证明他们生活的比别人好很多。 争天下弄心机玩权术 尹孤魂难道一点不觉得累吗? 换好衣服之后,她便倒在床上,呆呆的望着天花板。 想想他说的话,樵夫,渔夫,那种山野草民、闲云野鹤的生活也可以让他活的久一点啊,养生学告诉她,做人要学会保养。 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还在脾气 她的情绪已经好很多了,宝宝是不是吃过东西睡着了? 不要想,不要想,在想她又要哭了。 他说叫她滚,再也不想见她了 一大推乱七八糟的东西扎在脑袋里,嗡嗡作响,吵得她睡不着。 如果慕枫真的去尹家了,啊魂会不会跟他动手? 摇了摇头,她觉得不太可能。 可是 欧阳守应该会告诉他,她的计划吧? 他会怎么想? 再次摇了摇头,她觉得自己疯了,他们已经完了啊。 温暖的床铺,卷着被子,从寒冷中脱离出来,她已有了些困意,半梦半醒间,似乎看到啊魂站在自己面前,或许,她不该对他脾气的! “啊魂!”呢喃出口,竟还是尹孤魂的名字。 很快的,她便沉入了梦境。 梦里 桃园水乡,茅草简舍,有人在笨拙的捉鸡,有人在侃侃而谈 一切简朴,却是如此的的闲适自在,令人心胸豁然。 第五十八章共闯地府三 空荡而且漆黑的房间弥散着酒气,味道在四周盘旋萦绕久久不散,孤独灌酒的人都是买醉的人,孤杯对影空惆怅,万两买不到一醉; 醉,有的时候并不容易,醉了能忘记一切,能短暂的让人忘记痛苦,可醉酒的人都不承认自己醉了,因为想忘记的通常都已经刻在脑子里了; 呕吐,虽然是一种及其难受的方式,但也是让人流泪的绝好方式,男人只有靠着醉酒呕吐来泄心中的怨气 房间外,一人走近,咚咚的脚步声并没有影响到那喝酒的人。 “属下参见少堡主。” 尹孤魂郁结抬,看见欧阳守正跪在他面前:“欧阳守。” 他说:“属下不知道少堡主与严姑娘到底生了什么事,可严姑娘现在可能有危险,请少堡主下令让属下去探查。” “有多危险?我已说过,她的生死以后都不关我的事。”灌下一杯酒,他绝情的说着; “严姑娘一心为少堡主,少堡主怎能如此?” 闻听此言,举着酒杯的动作顿在半空之中,他人一怔,却是一阵懵然不懂:“你说什么?” “少堡主真的以为严姑娘什么都不知道吗?” 他蹙起眉,急着:“她都知道什么?” “今日严姑娘心情郁结,属下陪她在花园散步,无意中现酒窖之中有人在动手脚,属下本来已经将那两人擒住准备问个究竟,可在关键时刻竟有人放出暗箭,将那两人射死,临死之前,那人曾说有人要闯尹家救走舞二小姐。严姑娘知道之后却没有半句怨言。” “后来凌仓宫的东南两位长老竟也出现,说慕枫要见她,严姑娘为了属下跟尹家上下所有人的安危便同意了,为了将酒窖的事告诉少堡主,严姑娘劝说那两位长老在客栈之中等她,她还跟属下说,要想办法令慕枫出手制退来犯的人,这份苦心一直系在少堡主的身上,少堡主怎能将她赶走。” 酒杯碎地的声音清脆传响,尹孤魂竟是瞬间感觉一层雾蒙蒙的罩子罩在自己头上他急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千真万确。” 她居然能为他做这么多事。 “她,知道舞宁被关在尹家的事?所以,她才来找他,来要求他不要娶别的女人;所以她才说,她只是一个摆设”原来她是什么都知道了; 她在等他将所有的事都告诉她 可是他不但什么不说,还跟她说什么都不用知道。 这一瞬间,几乎所有的懊悔都席上他的心头,他都做了些什么? 他这个不折不扣的混球竟然还将她赶走。 还说以后再也不想见到她,永远被在出现他的范围之内他疯了对不对,为什么不讲所有的事都告诉她? 让她去怀疑,让她去误会,让她离开他这一切都是他自己造成的: “传令下去,在长安城洒下天网,掘地三尺也要将人找到。” “去凌仓宫,我们马上就去。”他踉跄了一步站起来,双腿却是不听使唤的乱走;他可以闯一次,就可以闯第二次; “少堡主,你喝多了。这件事就交给属下去办。” 放心 他怎么能放心,一把揪起欧阳守的衣襟; “我从来没像现在一样恨过自己没用。我居然没有功夫去救她、保护她,我居然还将她赶走了,江湖之大,她能去哪里?真的遇到了危险她该怎么办。” “少堡主。”欧阳守失口唤着:“属下们一直都知道,你为严姑娘付出了多少。但现在如果你不够清醒、冷清指挥众人,她也许还会吃更多的苦。” 欧阳守点醒他,他需要冷静,他还是暗月堡的少堡主,就算没有功力,他还有整个暗月堡松手放开他,他又道:“让手阁楼的人加倍,一有情况格杀勿论。” “是。”欧阳守举拳道。 就算失去全天下也不要紧,他只要严若涵一个。 欧阳守离去之时,已是深夜。 尹孤魂侧在床上却无法睡着,他怎么可能会安下心来等着她的消息。 这天气已经是夜凉如水,她走的时候正好下起了雷雨。 想到她落魄狼狈的样子,他整颗心的揪了起来。 很静很静的房间里,想起了婴儿的哭声,从远处飘飘然然的钻了进来,他一惊连忙坐起身来,踉跄着出了门跑去西厢。 木板阁楼的楼梯被踩的咯咯作响,站在楼梯口,走廊的尽头处,那屋子里依然点着烛火,他欣喜,以为是她回来了。 咚咚的脚步声响起,他跑过去开了门才知道哪里只有奶娘。 年纪也有四十多岁的奶娘一见他,便点头俯身道:“是大少爷回来了,这小少爷一直哭,怎么哄也哄不好,好像是在想娘了。” 他走近,一股刺鼻的酒臭味熏的奶娘也不太好受,道:“大少爷您喝酒了?怎么不见少夫人呢?” 少夫人他喜欢别人这么叫她; 从奶娘怀中接过孩子,他道:“少夫人回娘家了,过两天就会回来,孩子给我抱,你去休息吧。” 说来奇怪,他这身酒气竟然没熏到那孩子,反而在他怀中安静了下来,而且还对着他笑; 奶娘临走前撇了他一眼,‘他看的出,这是小两口在闹架,不然他也不会喝这么多酒。’他看,这孩子长大之后会变成酒鬼空荡荡的房间里,还有她的味道,桌子上是她用过的梳子,床上是她盖过的被子,枕过的的枕头。 那张床,是他拥有她的地方。 每一存角落都有她的影子,感觉马上她就会回来一样。 这夜,他就睡在这间房中,睡的很沉,睡的很死。 天渐渐要破晓之际,似乎有人开了房门,支拗一声便惊醒了尹孤魂,到底他还算是常年习武之人,该有的警惕性已然变成了一种本能。 双眼微睁开,循着月光看去,一个女人的身影摸着黑在房间里走动; 不是严若涵,虽然他希望是,这人显然不熟悉屋内的布局。 “不好啦,阁楼失火了。”窗外人影攒动,有人喊着; “快去救火。” “快去老爷、夫人跟少爷。” 听到此声,尹孤魂的酒意顿时全失,而且人也已然十分清醒。 想必,眼前这人便是想要救走舞宁的人。 那人越走越近,直到走到他床边俯探头。 猛的,一道白光伴随一声咔的声响,是匕从腰间拔出的声音,正当那人高高扬起匕想要扎下之时,尹孤魂一把拽起被子甩了出去,随即抱着孩子一个转身便绕到了那人身后。 他道:“你是何人?” 那人挣了一会,匕竟然划开了棉被,呲啦一声,棉花便变成雪花飞舞在半空之中,那人从缝中钻出,又是直刺而来; 尹孤魂后退一步,但见身边的椅子,便一脚猛然踢出,那椅子正好飞向那人匕之刃,瞬间化为了木头残骸。 第五十九章共闯地府四 “有人要你死,又何必问这么多。”那是女子的声音,清脆嘹亮,如出谷黄莺。 “凛。”尹孤魂低沉一唤,瞬即房间之中又钻出一人。 “我要活的。”尹孤魂仿佛天生就是下命令的人,他命令着,而他则照做; 凛剑招之下,隐藏起阵阵杀气,步步紧逼,将那人逼入死角,却不曾伤及她半根头。 而那人的身手似并非在人之下,匕竟虽未近身,却也能受到阵阵剑气的影响,显然她也故意隐瞒了身手。 月光之下,虽她蒙着面,可一双锐利无比的眼神却清晰无比,似乎在哪里见过; “凛,揭开他的面纱。”尹孤魂再次命令道; 凛手中之剑瞬即迎上那人面上,那人一个转身,面纱竟挂在剑刃之上,一张面容当即公诸于世。 她一个转身,整张脸都已在他面前; 猛然间,尹孤魂心口一颤,失口唤着:“严若涵?” “少堡主。”凛也是一惊,便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二人就在犹豫之间,那人窜出屋子,直接跳下二楼身手倒是利落干脆。 尹孤魂,是我小看你了。 原来暗月堡的少堡主最可怕的并不是身手,而是随时出现在他身边的那些人,难怪江湖中有人说:千万不要攻击独自一人的尹孤魂。 她今天所见的只是其一,可惜了,没有机会探到他的身手。 那人身影一晃,便消失在黎明的尽头。 “不用追了。”应孤魂挥手道; 能有如此身手的人必定是高手,光是隐藏住剑气便已是高深莫测; 这并非是装出来的,一个高手无论在任何时候都总会有露出马脚的时候,而跟一个不会武功的人总归是有区别的,她不是严若涵,虽然他们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此人是来刺探我们身手的,不必暴力你的功底,退下吧。” “是。”凛应了一声,便马上消失于房间之内。 火势已经被控制住,但阁楼却被烧成了平地,没有尸体,舞宁被人救走了,原本守护这座阁楼的人都受了不轻的内伤,但没人看清楚来人的相貌,他们只知道这些人的身手神秘莫测,跟中原武功大有不同。 天亮,一辆装饰的还不错的马车行驶在东郊荒道上,架着马车的人是个女人,道路虽然不平,可她却能让马车轻快而稳,从她娴熟的手法上看她是个非常好的驾车手。 “吁。”一声轻唤,两匹马听在了路边。 她下车掀开了马车之上的轻纱,里面做的,正是蝶舞山庄的二小姐舞宁: 她道:“委屈了,舞二小姐。” 舞宁正坐在那里,她正想着这些人究竟是敌还是友: “老实告诉我,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舞二小姐又何必问的这么清楚,这天下没有永远的敌人,跟朋友,而现在我们是你的朋友。” “既然是朋友干嘛还要藏头露尾?这等鼠辈朋友,我舞宁不稀罕。”说着,他跃下马车; “舞姑娘,你想去哪里?” “这好像这不关你的事吧。” “主子吩咐,要我们在这里等她。” 她轻笑:“主子?她又不是我的主子。” 忽的,一个声音飘忽而来: “果然是伶牙俐齿的一个小丫头。” 一个人人影落在他们眼前。 一见此人,那女人连忙跪地道:“参见女王。” 舞宁瞬即一愣,望向那人背影:“你自称女王?呵,可笑。” “不得对女王无礼。” “臭丫头,你这么跟我说话,就不怕死。” 那人回头,舞宁瞬即一愣,那张容颜她到死也不会忘:“严”不,气势跟身材全然不同。“你到底是谁?” “我叫妃暄。是齐天窟的女王”他虽然笑,却比她不笑的时候更加恐怖。 “你就是”她当然知道这个迅在江湖中崛起的神秘组织,也听说过他们的手法辛辣残忍,但却没想过妃暄女王竟然会跟姓严的那贱人一模一样。 她没回答,仔细的将她端倪了一番,半晌之后道:“果然是没人胚子,难怪能迷倒凌仓宫的大宫主。” “你想怎样?”她讨厌拐弯抹角。 “放心好了,我不会杀了你,把你平安的送回凌仓宫,我才能捞到我的好处。” 凌仓宫的房间虽然舒服,可严若涵住的并不习惯,先可以容纳几百人的房间,晚上看起来会特别的恐怖。其次,这里并不是个安全的地方; 所以,她一大早便想偷偷溜走,可她没想到的是,这里没走一步都会有不可预知的后果,她简直想不到这里远远要比亚马逊丛林中的机关还要多出上万倍,难怪看上会显得那样空旷,因为所有空旷的地界都有陷阱。 现在,她还是有些高兴,自己没被眼前的箭射到。 “如果你是个刺客,已经死在本宫的箭下了。”身后是慕枫的声音; “那真是抱歉,我不是,我想要走了。” “本宫好心留你过夜,而你却不跟主人打声招呼便想一走了之?” 闻听此言,严若涵急忙挥着手作答:“不是的不是的,我是不知道你会不会让我走。” “那你认为,你就能如此离开凌仓宫,你以为本宫的地界是随便谁都可以乱闯的吗?” 严若涵举着手中的箭,一脸愁容道:“我现在知道了。” “你对本宫来说一文不值,本宫留着你既然没用,杀了你更是浪费时间。下次,别在做这种危险的举动。” 有一瞬间,严若涵是觉得自己听错了,他居然会跟自己这么说话,慕枫他居然也有不杀人的时候:“你,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 “什么?”他蹙眉; “你曾经要杀我,还对我那么凶,现在居然又对我别在做这种危险的举动”他真是太难懂了。 “人家施舍一顿饭给你,你就把人当做了好人。本宫倒是觉得,你那简单的脑子里都装的都是浆糊,像你这么愚蠢的女人竟然还能活到今天。” 严若涵指着自己的鼻子,眼睛瞪着,却也说不出来话,她又不是在江湖中长大的!他怎么可以用愚蠢两个字来形容她?太没礼貌了。 第六十章共闯地府五 正说着,殿外有人来报:“禀主人,舞小姐被人送回来了。” 慕枫没有人救人? 那舞宁怎么会 严若涵悄悄瞄了一眼慕枫,他仍旧脸上一片平静:“是谁送她回来的。” “是两个女人。” “女人?是什么样的女人。” “连个看上去身手不错的女人。” 严若涵忽然道:“等等,我可不可以问个小问题?” “说。” “那两个人不是你的人,那为什么不把舞宁送回蝶舞山庄,而要送来给你?” 慕枫冷哼了一声道:“想要借着本宫势力晚上爬的小虫子,传令,叫他们进来。” “是。属下遵命。” “你也跟本宫去瞧瞧到底是什么样的虫子。”他撇了一眼严若涵,还不等她做出反应,人已经拉着前往大殿。 大殿之上,严若涵看见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女子,也是一惊,如果不是现在这般难以置信,她会以为自己看见了自己的前世。 也或许,她真的是自己的前世? 妃暄女王更是楞在原地:“没想到慕枫慕宫主的婢女中,竟然有跟本女王一模一样的女子。” 慕枫轻蔑的撇了一眼严若涵,却不解释:“天底下竟然有人称呼自己为女王,莫非你是想做第二个女皇帝不成?” “妃暄若有本事,又怎么会甘愿沉浮与宫主手下呢?” “今日特地前来,将慕宫主的宝贝送回,希望宫主寿与天齐,早得天下。” 这些话不但严若涵觉得晕眩,就连慕枫自己也是冷篾一笑:“宁儿总算是本宫要的女人,可到底也是蝶舞山庄的人。你们不讲她送回蝶舞山庄,却送来给本宫,到底是听说了那舞刑将这妹妹赶出家门的事,才会来投靠本宫吧。” “若是要投靠,谁不想找个厉害些的,慕宫主的声威远比那蝶舞山庄少庄主的声威要大的多,这也是实话,如果我不投靠宫主,谁来保我齐天窟里的女人。” 他冷哼了一声道:“像你这种趋炎附势的小虫子,本宫向来不看在眼里。” “宫主先不要把话说绝了,有的时候小虫子也是可以啃大果子的,难道宫主在对抗暗月堡的时候不想多吸收一些力量吗?” 他又是冷篾一笑,道:“你倒是很有胆量,敢跟本宫如此说,那本宫倒要知道,你有什么能耐,凭借本宫的地位,若是不能翻云覆雨、只手遮天的人根本不配与本宫合作。” “这点宫主放心,若是没有本事,我妃暄绝不敢露这个脸。” 依旧是那个房间,房间里的东西似乎从未动过,舞宁清楚的记得,她用过的梳子还有穿过衣服都按照她走之前的摸样摆放着。 想要找个地方坐下来,可一回头便看见了慕枫站在门口。 千般思绪哽在两人喉咙之中,却无法言表。 慕枫忽然道:“回来了!” 舞宁点点头,道:“是。” “这些日子你过的如何?”如何?他并不用问,只是一时之间找不到可以说的话,便随便来了一句,但出口之后他就觉得这话没有意义; “不好,我被关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小阁楼里,终日听不到一个人说话,就连天黑天亮都已经分不清楚。”说道这,她的眼泪已要涌出; “本宫绝不会再让你受到委屈。”这更像是一句诺言,表明他对她的决心与坚持; 这是一句多么让人感动的话,尤其是现在这时刻,舞宁流泪,不是因为自己受过的委屈,而是感觉到至少还有一个人是在乎她的。 然后两人又是沉默。 窗外,严若涵小小的脑袋探着,她也希望他们有情人钟情眷属,可看到他们扭捏的样子,她也莫可奈何。 抬头望向天,想想自己,觉得无力; 江湖中的尔虞我诈永远没有停止的一天,这些人为了争霸江湖什么事都做得出,虽然他们看想去都不是坏人,可到底还是蛮可怕的; 严若涵的手心捏出了汗; 啊魂他要的天下,上位的手段岂不是也一样如此? 有点沮丧,她还是喜欢过些简单的生活! 难道跟注定了此生要跟啊魂分手? 他不会为了自己放弃天下,他不会。 他狂妄自大,根本就是只爱自己。 这样的男人有什么好的,她劝自己不要再想他,可是脑袋里全是他的摸样,真的恨不得找根针钻进脑袋里,把那些幻影全部扎爆。 忽然有人开门走出,一眼便看见她正坐在石阶之上,然后她转身两个彼此斗的水深火热的女人彼岸而站。 舞宁看她的眼中尽是怒火,而她则是惊讶与怔住。 然后是扯着嗓子的声音:“你为什么会在这儿?” 严若涵身子一颤,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眼睛也不自觉的瞅了瞅慕枫; “是本宫的意思。” “为什么?” “因为你本宫需要一个能够让尹孤魂心痛的女人,可是现在不需要了。” “留下她。” 他蹙眉道:“什么?” “我也需要个侍女不是吗?难道,连你也看上这丫头了?” “不。只是”慕枫看了看严若涵“你要丫头宫中多的事,为何非要她?” “我就是要她,其他人一律不要,因为我跟她熟悉,用起来也会觉得方便自如,这样不好吗?” 慕枫也僵住了:“如果你喜欢,本宫倒是无所谓。” 严若涵身子一僵,紧咬着下唇,知道自己怎么也躲不过去了。舞宁向示威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如今看来,落在她手上也是必然的结果: “你真的这么恨我?” “我怎么会,我是真的需要你照顾。” “对了,你不是很会照顾人吗?” “尤其是男人,那个时候将尹孤魂照顾的很好啊。” “怎么?让你照顾下女人,你反而倒是不愿意了?” “不,我没有。”严若涵小声的说着,脸色有些羞红。 “没有?没有不是更好吗?既然你都没有什么意见,那照顾下我又有什么关系?毕竟在这里,你也只认识我不是吗?” 第六十一章共闯地府六 虽她说的委婉,可字里行间都透着锋利,严若涵这般性格的女子是无法辩驳的; 慕枫望了一望忽的麾下一股疾风,拂袖而去; 此时这块屋前的空地上,只剩下她们两个; “他喜欢我,所以我提出的任何要求都会满足,怎么样?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没想到你会有今天吧。” 严若涵咬着牙,终于挤出一句话:“他喜欢你,所以你就可以利用这份感情吗?” “我觉得你可怜。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遇到了却又故意装作不知道,你觉得这样活着很舒服吗?” 舞宁的脸色一下刷白了下来,调高了眉毛,扯高了嗓子喊着:“可怜?你想来教训我?就凭你也配?” “我不想要教训你,只是想要提醒你,他是真的喜欢你,如果你也喜欢他,那不是很好吗?为什么一定要把自己逼到这个地步,如果现在有面镜子,我真想让你看看你这张脸已经扭曲成什么样子了。” “逼到这个地步?”舞宁怪叫“你根本就不懂,折磨你才是我的乐趣,这是你欠我的,欠我的就应该付出代价。” 严若涵摇了摇头“没有人欠你什么,我没有,啊魂也没有。” 舞宁愣住了,逼近她,胸口剧烈的起伏:“没有?你居然敢说没有,若没有你,我怎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若没有你我不会” 严若涵凝视她,从她的眼睛里仿佛看到一个极力挣扎的人,到现在她才想通一件事: “就算没有我,有些事情还是会生。你不能肯定任何事情是我不存在就能改变的,守着一个不爱你的男人是冰冷残酷的。” “不要让我同情你,被同情的人是悲哀的。” 啪!舞宁使劲浑身力气甩了严若涵一个耳光,她几乎气的说不出话,而且浑身都在战栗。 严若涵抚过自己烫的脸颊,意味深长的望着她。 “如果你一定要折磨我才能快乐,从今天开始我会留在这里,直到你把心中所有的怨气都泄完。” “我想让你知道,生活在仇恨里是件非常痛苦的事。” 严若涵的话,她的态度,几乎刺进舞宁的心底最深处,她要的不是同情,不是怜悯,更不是对她的厌恶,而是一个男人的爱。 可是她得不到。 是对**让她以为自己要的是尹孤魂,可他的心里没有自己,甚至一句关心的话语都没有,她守着他时,真的很冰冷、很残酷。 为了给自己找个去恨的理由,她将一切都怪在严若涵的身上,折磨她,让她痛苦来让自己舒服; 她是气自己比不过她,更恨她夺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现在严若涵的几句话竟然将她所有心理像捉蝴蝶一样都捉到了,她看清了事实。 她没有折磨到任何人,受到折磨的是她自己,是她一直在**与妒忌的火焰中**。 “严若涵” 舞宁一字一字的**着她的名字,望着她的身影,眼瞳之中燃烧着炽烈的愤怒。 瞬间,在她眼底,严若涵的身影就想是个魔鬼,疯狂的向她挑衅,向她示威,她仿佛看见她在嘲笑她,讥讽她,于是她的目光变得越来越疯狂。 那张充满仇恨的脸庞已经扭曲变了形。 倏地,她一掌悬空想要打下去,严若涵不由得往后一退,那身影纵然从台阶之上跌了下去,她的手没有意识的想要捉住什么,可她却被吓傻了,怔怔的站在原地,任凭她跌下去,然后从长阶之上滚落而下。 在最后落地之时,严若涵的腹部正好到了石头上,鲜血瞬即流淌了出来,她只觉得一阵剧痛,而后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 她不知道,其实她已坏有了身孕,那孩子才刚刚成型 看到那些鲜红的液体,舞宁才从惊骇之中惊醒,颤抖的双手捂住唇瓣,看着台阶之下的惨状,她杀了人了? 她把严若涵给杀了? “救命”她失口喊着“救命啊。”谁来救救她,不要,她不希望她死啊。 仇恨会让一个人蒙蔽,但友善也会让人恢复良知,如果不是因为严若涵说的那些话,刺激舞宁做出最后的挣扎,她也许会一辈子在疯狂之中。 但是过去了,经过这场劫难,她已经茅塞顿开。 人生的漫漫旅途之中,只有一个全心全意关心自己的人陪在自己身边,那才是美好的;执着并不是一件坏事,但执着的东西若是得不到,就要想办法放下,不然只会让自己永远陷入万劫之地; 直到她哭泣的依偎在慕枫怀中的时候,她才知道自己希望就是这种温暖。 现在她看待事物的心态平和多了,心情也不在沉重。 终于看清楚一切,她释怀了,她愿意接受严若涵了。 头好昏,肚子好痛,好像有什么东西从里面流走了一样,四肢几乎都要散掉了,身子也轻飘飘的,昏昏沉沉的唤着:“啊魂。” 他不在这里,他要他的天下 他让她滚的远远的。 这是哪里? 身边围着好多人。 他们在干嘛? “孩子没了。” “是尹孤魂的孩子我,我都做些什么?我居然叫他们的孩子给我的疯狂陪葬。” “宁儿。没事的,没事的。放心。” 他们到底在干嘛? 孩子?什么孩子?啊魂的孩子? 她有了孩子吗? 没了? 她还没有感觉到那孩子的存在啊。 一直小手紧紧的握住南宫豹的手腕,虚弱的声音微微传来:“我的孩子?没有了?” 握住那只手,冰凉的毫无生气:“丫头啊,你好好养着,没事的。” 水杯碎了,毫无征兆的碎了,尹孤魂猛的像是感觉到什么一样,心里酸酸涩涩的一片,不祥的预感; “老大?” “少堡主?” “传下去,我最慢要在今晚看到凌仓宫的详细地形图。” “这,派出去的探子还没回来” “我等不了了,我要今晚就去。”他冷然下令,所有的人都被震住;再不去他会疯,他有一种预感会失去严若涵。 第六十二章共闯地府七 躺在床上不想动,就想这么一直看着天花板。 婢女们端来的佳肴附上了油光; 四周很静,也很暗,周围是冰冷冷的,她已盖上了两层被子,可还是冷,从身体里出的寒。 抚摸着小腹,那里竟然曾经孕育着一个小生命。 神奇,他曾静静地的睡在这里。 可现在,讽刺 一个小小的生命就这么从她的生命里没了,为什么她还活着? 眼泪结了冰的窜下,在她还没有感觉到这个孩子存在的时候,他就走了,他是气她没有早一点现他对不对。 忽的,有人推动了房门“出去,我不要吃饭,不要喝药,不需要人伺候。” 那人影怔住了,过了好半天才惊醒过来。 “我说过,我不要”话没说完,她不可思议的盯上那张容颜“为什么会是你?”全天下,她现在最不想见到的偏偏是他,她失去了他们的孩子,她怎么还有脸见他。 “你受伤了?为什么要喝药?伤口在哪里?”他关心的话语就像鞭子,卷紧了她的心“我带你离开,我们马上就走。” “不。”她甩开他的手,缩回墙角“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尹孤魂,你走,马上离开这里。” 他来,不是为了跟她吵,他是真的担心她: “好,我不勉强你,但是让我知道你的伤口在哪里?”淡然的一句话,隐藏着太多的情绪; 没有伤口,伤口在心里,哪里永远缺了一块,没有血也流不出,可剧痛无比。 她落着泪声声泣着:“对不起,对不起。” 他的预感没错,她是真的出了事,她的眼泪总能惹痛他:“为什么?” “对不起,我没有保住我们的孩子,对不起,对不起,你杀了我好了。” 孩子 尹孤魂不可思议的浑身战栗,他们有孩子了?他要做爹了? 可他还没有尝到那种喜悦便已经失去了这个资格,他的心里十分难过,但他还是安慰她道:“我们不是已经有了一个孩子吗!虽然不是我们亲生的,可你很疼他。” “可是,可是我们的孩子” “我们可以有很多孩子,只要你愿意,我答应跟你生个小队。” “你不生我的气吗,我没有保护好我们的孩子。” “是我的错:我答应你,从今往后什么事都告诉你不会再对你有所隐瞒,而且我只会有你一个女人。你想生孩子我随时陪你生,我们生十个够不够?不够就十五个,二十个” 她紧紧的搂住他,将头贴在他的心脏处,听着他起伏稳定的心跳声:“是真的吗,你说的都是真的,你没有不要我,我没有做梦,你说的都是真的对不对。啊魂,我好爱你,不要离开我,不要。” “恩,此生此世,我绝不离开。”我也爱你,他在心里默**“现在,你总该承认我们之间还是有关系的吧,你肯跟我回去了?” “可是,你是怎么进来的,这里到处都是机关啊?”她到现在才想到这个问题; “你相公可以闯一次,就可以闯第二次。” “啊魂,你还想挣天下吗?” 他思索了片刻,抚过她的脸颊,望着她一双水粲,舍不得挪开半寸: “我是个惧内的男人,如果我娘子不喜欢,我今生今世都不会再管江湖事。” “是真的吗?”她有些欣喜,一双眼睛紧盯着他的黑瞳。 “当然,等你的伤好了,我们就回洛阳暗月堡成亲,”他横抱起她“你干什么?” “当然是带你回去。” 可是,可是 虽然她很高兴啊魂能来找她,可是这里怎么办?慕枫会放她走吗?舞宁呢?她好像很愧疚的样子。 “不行啦,啊魂先放我下来。”她没力气,只能虚弱的动着唇瓣。 “这里有什么好,当我知道你要来这个地方的时候简直心惊胆战,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我也不想待在这里,可是可是好歹也要跟慕枫说一声啊。” 他觉得可笑,人家捉了她,她临走前还要去跟他告别?她是刚刚受了太大的刺激对不对? 门口处,鬼婆婆声音传来: “不想她死就快点把她放回去。” “臭老太婆你胡说什么?” “臭小子,女人刚刚小产最怕受凉,你想她以后落下不能生育的病根吗?” 尹孤魂一听,立马将严若涵放回床上塞回被子里,捂得严严实实的; “我改变主意了,你就在这里养伤,相公陪着你。” “不行。你不能留下来,慕枫会杀了你。” “你现在的样子,我怎么可能自己回去。”他说的认真,似乎在对她脾气。 这个时候,舞宁也来到了这个房间,她已不再是过去的舞宁: “他不会的。” 尹孤魂道:“为什么?” “因为他答应我不会在这个时候伤害你们。” “谢谢你。” 没有责怪,没有怨恨,只是谢谢 舞宁呆呆的望着她,她眼睛中有股光芒,闪亮但不刺眼,这光芒让她自惭形秽: “对不起。” 严若涵没有将这件事告诉尹孤魂,并不是因为她没有怨过舞宁,只是她不愿意让刚刚结束的一切又在开始,她知道她的幸福即将开始了,所以她准备牢牢的捉住幸福; 舞宁转头看了看尹孤魂,依旧娇纵道: “至于你嘛,我可不会道歉。今后你要是对不起她,我可是第一个对你不客气的人。” 尹孤魂纳闷的看了看怀中女人,又看了看对面的女人,不禁一个寒颤:“你们女人变幻的也太快了吧?明明昨天还斗的你死我活,今天”太匪夷所思了,看来,他需要重新看待身边的女人们才行; 舞宁又道:“对了,从今往后你们要小心齐天窟的妃暄女王,她这个人心机之深就连枫也猜不透,她想要接着凌仓宫的力量摧毁暗月堡,今后还不知道要生什么事。” “就是那个长的跟我家娘子一模一样的女人?” “对。” 此时,几个人面色上都有些难看,眼前最可怕不是老敌人,老敌人更像是朋友,最可怕的是那些新崛起的敌人。 第六十三章共闯地府八 他吻下严若涵的额头: “就算现在有人拿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我也不会在离开你半步。” 她很欣慰的偎在他怀里,享受着属于她的幸福,然后沉沉的睡下。若这是梦,希望她永远也不要醒过来; “你在本宫的地界,竟然敢如此荒唐?”慕枫提高嗓子的吼叫,他看到了什么,好好的一个厨房居然被他给搞成了‘乱葬岗’还差点被一把大火给‘烧了’:“老实说,你是来毁我凌仓宫的对不对。” 那边桀骜的男人靠在白玉栏杆上,双手环于胸前,顺便掏了掏耳朵:“我只不过想给我家娘子熬点米粥嘛。” “混账,你根本就是想一把火烧了这里。” “喂喂喂我说你冷静点,本大爷要是想放火,也会烧你的寝宫对不对?” “你敢。”慕枫一脸怒火,恨不得杀了他的神情; “不敢,不敢”他挥着手,然后一个转身绕到他身后“你别那么生气嘛,本大爷跟你开个玩笑而已。你看你这的美女那么多,你怎么跟个木头是的。” “尹孤魂”又是一声震怒的大吼,转身回头,那小子已跑得老远,他到处怎么会被鬼蒙住双眼同意他们在他这里养伤,该死,他该死一万次。 走廊拐角处,尹孤魂抖了抖身上的灰尘,暗啐道; 晦气的是他吧,这破地方他才懒得待,独孤翼的仇他还没跟他算,他就没了功夫,他现在要是还有功夫,干嘛这么辛苦。 混账,可恶的混账 “混账?是谁混账?” 他转身,背后是舞宁; “你吓我一跳,整天神出鬼没的。” “喂,我在问你是谁混账。” 他皮笑肉不笑的回她一笑“你猜?” “切,不说就不说,我可警告你,我现在吃的住的用的全是凌仓宫的,凌仓宫的就是我的,你要是敢说半句废话,当心你这条命。” 他苦笑摇头:“女人啊,真是善变,前几天还死都不要回来,现在什么都是你的,你信不信我叫慕枫休了你。” 她冷哼:“他能听你的?” “啧啧啧你太不了解男人了,这男人啊,最爱面子,我要是在他耳边说些什么,你看他相信我还是你。” “你敢。” 他冷笑: “我不敢?” “那我这就告诉严若涵,说你非礼宫里的女人,我也看看女人是不是也一样。 这一下他慌了: “喂喂喂,她才刚睡下。” “那你干嘛不去陪她。” “大小姐,我想给她熬点粥啊,可是那慕枫说我要烧了他的厨房,我要是真的想烧,我干脆烧他睡觉的地方好不好。” “你还怪他,你见过谁家熬粥冒黑烟的不过还是难为你一个从没做过家务的暗月堡大堡主了。”她说的时候带了几分同情; “算了,你还是去陪着她好了,我呢,去弄点吃的给她。” “你?”他很吃惊“你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会吗?”他摸了摸下巴“我很奇怪你们的感情怎么会这么好,你是不是有别的阴谋啊?” “我呸,本姑娘是聪慧过人想通了,不想吊死在你这颗树上,天涯何处无芳草,没了你这棵草我找到个宝。” “让我明白这个道理的可是**子,归根究底我是欠了她,为她做些吃的有什么?我也曾经给你熬过粥啊,可是你不识货。” “成成成,大小姐,您的一番话小弟我明白了,那有劳您了。” “这还差不多,进去等着,保证让**子垂涎欲滴。” “什么垂涎欲滴?宁儿”慕枫忽然从背后出现诡异的问着; “没有,枫,我们去厨房,我给你做好吃的。” ¥%¥% 一阵风吹过,地上全是尹孤魂的鸡皮疙瘩,他冷,还麻 看着他们挽手里去的背影,他忽然觉得,自己身边空荡荡的‘此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大概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吧。 吱拗一声推开门,屋里的女人还在熟睡。 虽然只有短短的两天,可却像是过了十年那么长,两天,两天的时间竟让他们失去了一个孩子,这患得患失的感觉引得他苦笑。 什么称霸江湖,他的意志已经被消磨光了,现在,每天看见她的笑容,与她耳鬓厮磨,天冷了看雪,天热了看星星才是他想要的。 没有她的天下,称霸起来枯燥无味。 她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见的是他,他正趴在她的小腹上。 “啊魂。” “嘘!别动,我在听宝宝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什么?” “他说,他还会回来的,等到适当的时机他还会钻进这个肚子,做我们的孩子。” 她一直不迷信,但这回她原因相信有轮回转世这一说:“是真的吗?” “当然。你要好好休息,等你的伤势复原我们马上就生,生他一个暗月堡的小分队。” 他的脸型很尖,他的眉毛好粗,他的眼睛好大,他的嘴唇很厚,这样一正脸看的她入迷,而他看她的眼神亦很温柔,她笑了,此时此刻能有他的陪伴,她很满足; “你笑什么?” “我好喜欢你在我身边,你说我们会白到老吗?” “傻瓜,当然会。而且我们会同一年同一天一起手牵着手老死,到了地府去找阎王告诉他,我们下辈子也要在一起,你别想逃。” 眼泪顺着眼睑滑了下来,她很满足的点头:“恩!说好了。” “傻瓜。” “我好想见小岳哦,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他笑:“那傻小子比你我过的都舒服,奶娘那他都没辙,是个标准的大少爷。” “那你说,他长大了会是什么样子?” “那要看他亲生父母是什么人了,要是好的话,没准会好,要是不好的话,没准会变成一代小魔头。” 她笑:“小魔头,就像你这样。” 他很不满意这个说法: “像我这么酷,这么帅的这么好的男人,恐怕再过几代也找不到了。” 她皱眉:“那还是不要跟你生孩子好了,万一生个又丑又怪的孩子,我会很心疼的。” “那怎么能一样,我们生的一定天下间最漂亮的孩子。” 第六十四章共闯地府九 她笑,笑他跟以前一样的无常,赖皮,就爱跟他斗嘴: “‘此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她拉住他的手,淡淡的说; 这是她在大学时候唯一熟读的一古词,如果知道她会穿越遇到他,她当初也许会多读些古词。 他也笑了,他们之间显然被一种牵绊连系,此生注定她是他的:“我刚才也想到了这词,看来,我们已经心有灵犀了。” 沉默有的时候很必要,尤其是情人之间,他们现在就需要沉默,因为该说的、想说的都已经在空气中流淌,变成生命之中的一部分; 没过多久,房间之外,一场兵器相搏的声音打破坏了他们之间的气氛“在这等我,我去看看。” “啊魂。”她急着叫住他,可是他人已走远,望着那身黑衣背影,忽然觉得飘渺,有一瞬间,她感觉这背影从此之后会消失不见,再也看不到。 屋外,一片混乱的打斗场面。 死的、伤的竟然全是女人,细细看去方才辨别清原来是两拨女人。 尹孤魂环胸靠在门板上,暗自一笑道: “现在的女人倒是一个比一个厉害,一个比一个是角色。” 身边,严若涵虚弱的身影出现,他一惊连忙扶她,让她跌在自己怀里。 “为什么要下地,马上回去躺着。” 严若涵看见门外那些女人一个接着一个倒下,心急如焚道:“这种情况,你叫我怎么能安心躺着?” “放心,不会有事。” “本宫以为是什么样的小角色,怎么?你们的主子改变主意要跟本宫对立了?”忽的,一道青色身影横空而出,落于众人面前,眼中带着阴损的戾气。 众人一惊,打斗的场面瞬截而止; 过了片刻,一个清脆响亮的声音从众人之中钻出: “宫主大人,我曾告诉过不要小看女人。”说罢,从人群之中闪出一人,这人身材娇小,动作敏捷,同样落于众人之前。 尹孤魂与严若涵双双一愣,那绝美的容颜竟然是如同严若涵一模一样的妃暄的。 慕枫轻蔑道:“你这女人不要命了,敢跟本宫斗?” “慕宫主大概不知道,我等今天已经好久了。”她话音刚落下,那边一个人影仓皇而来,跪地**道:“宫主不好了,大殿跟银库失火了。” 慕枫脸色一变,瞬即将怒火压了下去,眼神之中的杀气却已达到了一定程度:“杀。”这是命令,只要他下达了命令,就必须有人做到,不然就算没有死在敌人手中,他也一定会死在他的手中。 于是,又是一场惨烈的厮杀; 严若涵急惶惶的唤道: “啊魂,怎么办?我们不能置身事外的。” “我?”尹孤魂指了指自己,苦笑道:“你相公我如今孑然一身,连自保都难,怎么帮?”他是不想管,最好他们打的两败俱伤。 “我知道你一定可以的,不然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他想狡辩,可往后的话却是怔怔无语; “啊魂,我们不可以这么自私的对不对?” 尹孤魂抿着唇,想想也对,毕竟慕枫救了她,如此一来,算是还他一个人情也好嘛! 于是他从怀里掏出一支信号弹,点燃之后放了出去:“这是暗月堡的信号,看见这个信号很快月影便会出动。” 严若涵想起凌仓宫到处布满了机关,便道:“可是他们怎么进来?” “相公我为了进来找你,经将凌仓宫的地形摸透了。现在地图在他们手上,想进来轻而易举。” 严若涵眨了眨眼睛: “原来你早就准备好了?” “老实告诉你,如果不是你,今天杀进来的会是我,不过算了,谁叫相公我疼你呢。” “啊魂。”她扑进他怀里,感动的一塌糊涂。 尹孤魂真是败给她了! 不待片刻的功夫,月影倾巢而动,且整洁有序的齐齐落于尹孤魂身前,齐刷刷的一声响彻天际的震天之音:“参见少堡主。” 这一队总共有七十一位江湖之中屈指可数的暗杀者,姑且不算长年伴在尹孤魂身边的十二月影,这七十一位都已算是杀人的行家。 尹孤魂搂着怀中女子,冷然道了一声:“助阵。” 那七十一人齐声道:“是。”话音还未落下,便以助阵杀敌。 尹孤魂瞥见怀中女人瞠目结舌的样子,一副闲散样道:“怎样?相公威风吧。!” 严若涵惊的嘴巴已经合不上了,眼睛也已经要掉出来了,心中暗道:“黑社会,标准的黑社会。” 混乱的局面之中,妃暄忽然瞥见那相貌与自己一样的女子竟跟着暗月堡少堡主的身边,直到这时她才知道尹孤魂竟也在这里。 旦夕之间,她纵身跃起,犹如鬼魅一般的化作一团红色血影,这影体虽然是红色,却非血色,而且已是刀剑不入,这等功夫中原根本无人能及。 就在尹孤魂与严若涵谈笑之际,这血影猛向他们袭来,严若涵的话音刚落下,便被尹孤魂一把蛮力拉倒身后,她转身,竟是那道红色血影直刺而来。 但关键时刻,幸而舞宁飞身一剑遥遥而来,将那影子制退: “这里已经不安全了,带她先走。” “我不走,我怎么可以自己先走。啊魂!” 还不等严若涵把话说完,尹孤魂已将她横抱在怀,她唤他“啊魂。” “她现在想要杀的人是我们,我们就算留下也帮不上任何忙。” 细想之下,觉得也对,于是严若涵只好环住尹孤魂的脖子,狂奔之下却看见那条血影紧追不舍的跟在背后: “她到底是什么东西?” “东洋忍术,这女人一定是东洋人。” 尹孤魂的腿已经快要跑断了,虽然严若涵并不重,但一个人承受两个人的重量一路狂奔也是会累死人的。 直到他们进了密道,方才送了一口气,那是花园尽头,巨石之下的一个洞穴,平时被杂草覆盖,一般人绝想不到这会是一条密道,跑到这里尹孤魂已是气喘吁吁: “这这条密道是我进来时候走的。” 第六十五章共闯地府十 严若涵看了看外面,萧瑟之地,没有一人:“不知道,大家现在怎么样了。” 尹孤魂倚靠墙壁仰面而望:“你别在管他们了好吗?我这个人很自私,从来不喜欢多管闲事,比起他们,我更在乎你。” 严若涵的腹部传来阵阵隐痛,嘴唇也失去了血色,脸色瞬即刷白下来,虚弱道:“我知道,可是我不能不担心。慕枫虽然曾经想要杀我,可今时今日我觉得他并不坏,舞宁也已经跟我冰释前嫌,这种时候他们遇难,我真的不能不担心。” “你就不能多想想你自己吗?”尹孤魂似是责备,却有似关切;看见她现在的模样,他的心里一阵阵的痛,如果可以交换,他宁愿现在的这个是他自己。搂紧她,可怀中却是阵阵凉,他一惊,看向她:“你身上怎么这么凉?” 她不想让他担心: “没事,我很好” “什么叫没事?我带你离开,我们出去之后马上找大夫。”他又抱起她; 啪啪啪的脚步声响彻在密道之中,久久不断,仿佛怎么走也走不到尽头; 严若涵只能环住他的脖子将头搭在他的肩膀处,暗自鄙视自己好没用。 背后,那幽幽空冥之中,忽的,一道红光渐渐隐现,这红色在死寂的黑暗之中幽然诡异,似乎有什么力量正追赶而来: “啊魂,后后面” 尹孤魂停下脚步顺着严若涵手指的方向望去: “该死,没想到这么快就追过来了。” 两人前方,正是两条岔路: 尹孤魂道:“遭了,我忘记来的时候走的是哪条了。” “那我们随便走一条,反正她也不一定知道我们走的哪条。” “恩!也对,还是娘子聪明。”他浅浅一笑,往右走去。 “其实,人生也一样,我选择了你,想要跟你走完同一条路;”她唤他:“啊魂,如果你还有武功的话我们就不用逃了,现在想想,我其实并不一定要你退出江湖,只要你平安我就知足了。” “我相信,我们选的路,一定是条平坦大道。”他肯定道; 许久,他们终于走出了这条密道,可惜的是,这是一条断崖,密道的尽头就是悬崖的尽头。 秋风萧瑟,断崖荒芜,一片凄凉之景,断崖之下,是一片郁郁葱葱的茂密树林。 “看来,我们选的是条错路。” “这条路错了还能回头,担心什么?” 一人叹道:“可惜,你们已经没有机会可以回头了。” 这声音清脆响亮,但语气却不那么好。 血红的影子始终还是跟了上来,那话音刚落,影子便一点点缓缓的聚到了一起,时不时的还会有一股难听的咕咕之声,渐渐地竟有出现了一个人形,站在严若涵的面前,如同在照镜子一般,若不是一切尽在眼前生,绝没人相信这都是真的。 尹孤魂脸上毫无表情的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们走的是这条路的?” 妃暄得意极了的冷笑出声道:“是你忽略了我的鼻子,我这鼻子可是绝佳的追踪器。” 尹孤魂笑道:“哦?如果你是我属下,我岂不是连探子都不用了?” “可惜的是,我是你的敌人。” 妃暄一剑袭来,尹孤魂拉着严若涵退后了一步,细碎的小石子滑落悬崖的声音瞬即传来。 剑指严若涵的脸,妃暄忍不住的讥笑道:“这么一张漂亮的脸蛋我还真的不忍心刮花,可惜,我不想世界上再有第二张跟我一模一样的脸。” 正当她一剑欲来之际,尹孤魂居然一只手伸出将牢牢的将剑握住,血顺进从剑刃之上汩汩标出:“住手。你要杀的应该是我,放了她。” “啊魂。”严若涵失口唤着,人已经挡在他身前:“你要杀我就杀好了,不要伤害他。” 妃暄简直不可思议的望着对面两人,忽然道:“暗月堡的少堡主原来不会功夫?” “你竟然一点武功都不会?” 这话要是换做几个月前,他一定觉得可笑,可现在,不管怎么样,他确实保护不了自己跟心爱的女人。 “不,不可能,天竺门几乎是灭在你手里的,那萧广玉的无赖儿子也是死在你手里的。你怎么可能没有功夫,说,你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尹孤魂竟然不慌不忙的笑着道:“你猜。” “不管你想怎样,我都不会给你机会。”说着,她旋转手中的剑,迫使他放手,然后一件刺了过去,拿剑正好刺穿了他的肩膀,他被那股力道狠狠的往后推了一把,踉跄了两步竟一脚踩空,促使整人向后仰去,严若涵瞬即拉住他悬空的手,想要把他拉上来,可妃暄竟然卑鄙的推了她一把“笨蛋,松手。”尹孤魂用尽最后的力气喊着,可严若涵不但没有松手反被他失足后的中心给拽了下去,啥时,只听到空谷之中的两声尖叫之声。 哼,尹孤魂已死,从此之后江湖中再没有三大势力。 她冷笑,然后离去,断崖边上,只要严若涵在坠崖之前,被树枝剐开裙摆布条迎风飘舞。 凌仓宫,在月影的助阵之下,哪里已经尸横片野,而慕枫被烧毁的银库也因为救火及时而没有多大的损失。 此番以卵击石的混战齐天窟几乎全军覆没,唯独妃暄女王侥幸逃脱。 几天之后暗月堡昭告天下说少堡主下落不明,此事一出,顿时轰动了整个江湖,一些小有名气的人纷纷揣测这尹孤魂已经死了,也有人猜想,他是寻到了世外绝学闭关去了。 面对重重猜测,这下,老堡主尹熊再也无法忍下去了,只好返回暗月堡坐镇,派出所有的探子撒出天网,倾尽所有属下在中原范围之内寻找。 时光飞快,眨眼之间,几个月便恍然而过,尹孤魂就像是人间蒸了一般,从此在没有在江湖之中路面。 除此之外,江湖之上又生了一个不小的变动,凌仓宫的宫主慕枫大婚,新娘竟是蝶舞山庄的舞二小姐,本就斗的水深火热的两大势力突然联姻,着实让武林众人头晕目眩。 第一章鬼魅 风起云涌的武林之中,暗月堡显然已被埋没,它不在是逐鹿中原的霸业,而已经成为了一个代表,一个结束的代表。 十二月初六,已是隆冬之月,天空飘着淡淡的雪花,皑皑白雪覆盖在大地之上,苍茫一片。 这一天,蝶舞山庄照常是按照平日的日常起居过活,下人们早早的就到马房、厨房各司其职的坐着自己分内之事。 角落处,几个扫雪的下人正窃窃私语着: “听说今天小姐会回来,少庄主下令,要将所有的地方清扫干净,咱们可别漏了什么地方。” “就是,就是,少庄主这些日子一来性格暴躁,咱们可得打起精神。” “你说好好的一个人,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子了?” “女人呗,能让男人改变无非是钱跟女人,名利咱们家少庄主有了,钱也不缺,我看没准就是那家千金。这叫,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诶真想知道到底是谁让咱们家少庄主变成这样的。” “我看一定是个美人胚子。” “你看你那副蠢相,一说没人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人不风流枉少年嘛。” 正说着,那边人已经到了门口,正风风火火的往屋子里走。 舞宁身穿着一件红色白边的斗篷,头戴雪白色帽子,脚下穿的红色短靴,她在雪地之中犹如一只红色蝴蝶显得格外耀眼: “哥,我都快累死了,我今天一大早就去市级买了好多好多东西,等下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舞刑穿着一身黑色的裘皮大衣站在门外,听她此话,不由得往她身后的马车看了看,东西已然塞不下的放在了车夫旁边,见到此状,他不禁皱眉道:“都是出嫁的姑娘了,怎么还如此,家里用不完的东西一大推,你是想把市级上所有的东西都搬回家不成?” “哪有,人家可是心疼哥哥,怕你在家中太闷,下人们又不了解你的习惯,所以才帮你买些你喜欢。” 他摇头笑道:“你这丫头。” 她忽然停住,小鸟依人的拉住舞刑的手腕道:“哥,有件事情,你不会生我的气吧。” 他疑惑:“什么事?” “我把你的画像拿去给媒婆让媒婆帮你说亲的事。” 舞刑差点跳起来吼她,可惜没有那么做,也幸亏他没有那么做:“你这丫头多事极了,这种事岂是你能插手的。” “好好,就算多管闲事行了吧,做妹妹的关心哥哥难道这也不行吗?”她悄悄撇他一眼,继续道“我一直都知道哥哥心有所属,可是人都失踪几个月了,就算不失踪她也不喜欢哥哥,哥哥又何苦为难自己呢。”他心中之人,除了那曾经带过紫玉簪的人还能有谁,可惜的是襄王有梦神女无心; 他苦笑连连,眉宇间附上了几丝忧郁愁苦之色:“你这丫头懂得什么?有些事情是身不由己,不是说忘就能忘、说不在意就真能不在意的。” 舞宁长叹了一口气,道:“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去了哪里,江湖上一点消息都没有,真叫人担心。” “天大地大,能跟自己喜欢的人一起,纵然是生、又或者死都是件很幸福的事。” “我看,我是注定没有嫂嫂了。” 他蹙眉责她道:“口没遮拦,胡言乱语。” “好嘛,我不说话总可以了吧。” 安静下来,舞刑再次问道:“对了,他带你如何?”他口中的‘他’自然是指慕枫,虽然他一向不太喜欢那人的行事作风,但他最疼爱的妹妹喜欢,他也就无话可说; “我们很好,他对我简直是千依百顺,我说东,他绝不敢说西,只是” 见她忽然低落,他急道:“只是什么?他欺负你了?” “那到没有,只是他很忙,都没有时间陪我。” 听她这么说,他也安下心来笑道:“你啊,娇纵惯了,以后要好好学习怎么样做一个好妻子。” 话音刚落下,便听见天边振翅的白雕嗷嗷之音。 他一声哨响,那白雕也似有感应般,飞扑而来,垂直便落于他臂弯之上。 “哥哥,是江湖上又有什么事吗?还是宫里的事” 舞刑从腰间布袋之中取出生肉投了一块给它,从白雕脚上取下小小卷筒,看完之后面色疑惑道:“信是从洛阳寄来的,上面写着,十八个镖局同一天接到同一封信,说” “说什么?”舞宁纵然是瞎了也能感到舞刑眼中的不可思议,世界上没有多少事能令他有如此表情。 “让十八个镖局一起护送一颗人头来长安。” 果然,这话令舞宁觉得背后凉:“然后呢?” “没有目的地,也没有接收人,只说到了长安便会有人来接镖,若是送不到,那些人的人头也不保。” 舞宁道:“怎么会这样?人头一颗,为什么要送?为什么还要十八个镖局一起送?” 这当然没人明白,舞刑也弄不明白。 舞刑道:“看来,长安又要有一场风云变幻。” 枝头之上,白雪坠落,打破了安宁; 长安城街道上,这样隆冬的天气里,人们显然还是愿意呆在家里,屋子里,甚至被窝里,所有街道上人并不多,只有开着店的小商贩们无精打采的照常工作; 药材铺里也是冷冷清清的,终于,一个男人走了进来,他一身黑色毛皮大衣,看上去有些破旧,却难以掩饰一身的贵族之气,可惜他总低着头,不曾让人看清他的五官相貌: “老板,给我几贴女人小产后用来补身子的药。”说着,一定黄灿灿的金子摆上了桌。 老板一见立即愁道:“公子,你没有散碎银两吗?小店实在找不开您。” “不用找,这定金子能买多少药,就给我多少。” 老板一听,立马点头道:“是是是。”今天算是碰见大客人了。 不待一刻功夫,老板便将药材打包放在柜台之上道:“这是您的药,公子您拿好。” 那男人拎起那些药,冷然道了一声:“多谢。”便头也不回的转身而去。 药店老板望他身影,觉得奇怪,穿着这么一身不起眼的衣服,居然能拿得出一定金子?于是赶忙用牙咬了咬那定黄灿灿的金子,真的!今天是出门遇贵人! 第二章重生 隆冬之月,到处是一片刺眼的白芒; 踏着白雪的地毯一路走着,覆着雪的枯枝树林尽头处,是一间破旧的茅草屋,屋顶上面覆盖着白雪,屋檐下面冒着袅袅炊烟; 这房舍有院子,但很简陋,看上去并不像可以挡风遮雨的屋子,但很干净,也很整洁。 院子很小,里面的摆设也都井然有序: 屋外的酒坛子摆放的很好,一层落着一层,被大雪包裹之后看上去非常整齐舒服,若不知道的人从外面看上去会以为这是一见雅致的酒馆。 男人推开门进去就闻到一阵阵扑鼻的香味,引得肚子里的馋虫开始不安分。 “是醉鱼?” 屋子里,煎炒烹炸的声音热闹的很,但依然可以清楚的听见女子的声音: “你回来了。” “恩,我替你买了些补身子的药,那老头呢?” 没过多久,女子端着一盘冒着热气,闻着开胃,看上去也同样赏心悦目的醉鱼盈盈的走了出来:“我不是说过我的身子已经好了,你不要再卖那些药了。” 他蹙眉,道: “那可不行,那老头说你最起码要过半年才会康复。”他手指点住她的鼻尖,像爱护一件瓷器一样的小心“我可是暗月堡的少堡主,虽然现在没权没势了,可是钱还是不缺的。” 环住他,耳朵贴在他的胸口唤他‘啊魂’:“我觉得这样好委屈你哦,不能向以前一样大鱼大肉,就连衣服都不能穿的太好。” 看了她一眼,他撇嘴一笑道:“笨蛋,这只是暂时的。我们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都没死,而且还遇到那老头,日后肯定有有福气。” “恩,真的没想到,我们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竟然被树枝勾到了,不但没死而且还被无心师傅给找到了。” “更没想到,他居然传了我一套跟玄火差不多的功夫,我以前都没想到老头会这么厉害,现在练起来浑身舒适,跟以前完全不一样。” “对哦,你又可以回去争你的天下了。” 他俯身弯腰趁其不备偷取一枚香吻:“我现在只争宠” “跟谁挣?” “跟未来,我们的孩子” 她笑而不语,不在领悟他的贫嘴技巧转身进了厨房。 他最擅长的就是运用轻柔的语气,说出玩世不恭的话语,这般玩略严若涵早已吾透,如今已是淡定的‘等闲视之’了。 虽说这个‘等闲视之’是被他给带出来的。 他浅浅一笑体会着这份甜蜜跟着进了厨房不但混吃混喝而且还偷吃‘豆腐’;“你要知道,我们在尹家的那个孩子,可就是个离不开你的小野狼,而且他还是个小酒鬼。” “酒鬼?”她干脆停下手中切菜的动作,转过身郑重的看他“敢问一句,阁下是怎么验证的?” “谁叫你不理我说走就走,那小子哭的厉害我就过去看看,谁知道他一闻到我身上的酒味马上就笑了。” 这话,叫严若涵怎么信:“哦原来,你又找美女陪酒,不错嘛。”还敢带坏下孩子,把你当成白菜剁。 怎么就扯到这个话题上了?他冤枉。想解释,可对面的女人全然不理他,继续切菜,主菜忙忙碌碌了起来,害的他全然没有一个‘立足’之地,就像是多余的一个。 一气之下只好出了厨房,他真是的冤枉!可惜喊在心里,没人听见。 门外,无心道长已经回来,他并没有进屋,大概是听见他们小夫妻俩的‘情话’吧;他这般仙风道骨的世外高人,还是对着浩瀚苍穹领悟人生真谛比较适合。 “怎么?被赶出来了?”嘴中冒着哈气,无心道长很不给面子的歪笑十足道; 尹孤魂敢说,如果他不是比他年纪大,如果他不是他师父,如果不是他教自己功夫,如果他不是修道之人,他一定会为了这笑容跟他过几招: “真羡慕师父你,修道之人,清心寡欲我们这些凡尘男人多苦啊,说说她们:对你好的时候投怀送抱都可以,不好的时候一扭头就不认识了。还是孔子说的好,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无心捋了捋胡子,云淡风轻道: “说到底,一个字,‘贱’你在这里抱怨说明你心里有她,你害怕她心里没有你,可又不愿意承认。” “师父,你到底是不是清修之人?怎么说话怎么粗俗?”他话音刚落,拂尘也从他头上落下“为师在没出家之前,也是红尘中人。” “是是是,而且你还料事如神,或者说你根本就是神仙,不然怎么知道徒儿有难?” 无心摇头淡笑,仰视上空的浮云,指着一朵云彩道:“你看那片云彩像不像你。” 尹孤魂看了半天也不出来到底哪里像他,他这么英俊不凡怎么会跟一片云彩一样‘软绵绵’的。 “师父,你可别告诉徒儿,你是看见那片云彩散了,就知道我要被五马分尸了。” 无心看了他一眼,长长的叹了口气道:“毫无慧根,毫无慧根啊。” 啥?这根慧根有什么关系?臭老头,你当我白痴啊。 “你现在经历的一切,都是玄火带来的劫,为师在教你功夫之初,便以算到;应劫,是迟早的事,这套功夫给人带来的痛苦远你所受过的多的多,我当初叫你不要跟紫微星在一起,就是想到日后你们二人都活着痛苦之中。” “没想到现在,竟别有一番局面。” “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你们都放的开,看来,我这个修道之人,还没有你们看得开,这道算是白修了。” 我说老头你没完了?叽里呱啦的说大一堆,然后又自己加上定义,你到底在感叹什么啊? “应劫?早知道你当初直接教我现在这套功夫不就好了。” “凭你的心性,很有有人改变你的想法不是吗?” 这可恶的臭老头越说越离谱了。 “我听说,江湖上又出事了?一封匿名信,十八个镖局同时接到一桩生意,要他们以自己的人头作为保障共同将‘别人的一颗人头’送来长安。”转移话题看你怎么办。 第三章出击 无心道:“看来,你的消息很灵通,怎么,你还关心江湖事?” 尹孤魂道:“就算要离开战场,也要先将敌人都杀光才对。” 无心道:“你现在还有敌人?” 尹孤魂道:‘我有,‘妃暄’,这个女人若不除去,我就像浑身长了跳骚一样。’无心道:“她也跟你们一样失踪了好几个月。” 尹孤魂道:“在过一阵子,她的身子在好一些我就回绮罗堂一趟。” 无心道:“你是该回去,凌威龙需要你,他太老了,你若什么都不说一声就退出江湖,只会累死他。” 尹孤魂淡笑:“那老头的身子骨一直不太好,我早就有让他退出的想法。” 无心道:“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尹孤魂道:“不知道,这么隐着,打探消息倒是很轻松。” 无心道:“你是要静观其变。” 身后,脚步声临近,严若涵扶着门板唤道:“你们还没聊完?我饭菜都做好了。” 二人看了看天色,是该吃晚饭的时候了,吃饭的时候只能谈天说地,不能说江湖中事,这是严若涵跟尹孤魂约下的。 所有他们吃饭的时候是开开心心的。 转眼之间,已是月底,二十六号,十八间镖局总镖师汇聚于长安。 寂寥的长安城中,又再度热闹了起来。 飞天虎,蒋寿;独臂神剑,李兆廷;一镖红,韩玲;断情环,段浪;长缨,李风;暗影手,聂云;地狼,周晓武;天煞,王森;十拿九稳,吴震天;太极罡风,马会熊;杀人琴音,顾凉希;银鼠,赵梁;酒鬼,萧燕琴;杀人无血,郑琦;蝮蛇,钱影;和蔼可亲,冯枫;一指毙命,陈无偿;无形无影,楚姜楠; 各个都在江湖之中小有名气,但各个也都孬的很,各个都怕自己的人头不在自己的脑袋上; 人头放在锦盒之中,但镖车却十分之大,上面摆满了锦盒,用来做什么? 自然是迷惑想要劫镖的人,如果有人觉得这颗人头不值得人劫,那么就不会同时雇佣他们十八个人了不是吗。 “妈的,老子今天才不跟这破东西谁。”说话,正是一镖红,韩玲;因为善用飞镖,而且在一般的情况下,一镖便会射中心脏,是人毙命。 “你不跟这东西睡,难道要老子配他说不成?”接话的是酒鬼,萧燕琴; “管他的,不说到了长安就有人来接货吗。”杀人无血,郑琦道; 店小二凑过来道:“各位爷,咱们酒楼应有尽有,各位想吃点什么?” “给老子来一大坛烧酒,十斤牛肉。”天煞,王森应道; “真是头猪,小二,我们分桌吃饭,给我来电小菜,三个馒头。”蝮蛇,钱影道; “诶,好咧。” 酒楼之中原本生意萧条,如今店小二却已是忙不过来。 “我说这里怎么这么乌烟瘴气的?”比起以上种种,如今走进来说话的这位绝对是俊朗不凡的美少年尹孤魂; 他身后,还跟着一位相貌标致的女子严若涵; “诶,公子,这不是几位镖爷到这里住宿吗,咱们楼上有雅间,你不喜欢大家一起小的这就带您上楼。” “不必了,我们两个坐在窗边就好,来两碟小菜,四个馒头,再来壶好茶。” “诶,好咧,客观您里面请,小菜凉碟,馒头四个,再来壶好茶。” 这店小二倒是忙的不亦乐乎。 一路走到窗子旁,酒楼里静悄悄的如同没有人一般,因为那十八个人正死死的盯着他们看,用审视的眼光,尹孤魂牵着严若涵的手,他能感觉到她手心中正汩汩的冒着汗。 “不用害怕,有我在。”他就坐在她的对面,甚至还可以离她跟近; 他的话成功的提醒了她,是啊,有他在身边,她不用担心的。 他有心情跟她谈天说地东拉西扯,逗她开心,却没有心情去理会身后那群人,渐渐地他们不再注视那边,毕竟一般的情侣是不怕死的,他们总天真的认为人定胜天。 严若涵忽然现他们已经不再是焦点的时候,饭菜都已经端了上来,她为他倒上杯一杯茶:“早你跟我说有件事没有办,跟他们有关吗?” 尹孤魂想了一想,还是决定将所有事都告诉她: “对,这十八个人都是洛阳最有名的镖师,有人把他们十八个人聚在一起下了一单货,让他们护送到洛阳,如果有什么闪失,这十八个人全部都要人头落地。” “这这么狠毒?可是,是什么货这么宝贝?” “一颗人头。” 严若涵瞪大了眼睛看着外面的镖车:“你不是说笑吧,人头有什么好送的,再说我看外面的镖车上明明有很多箱子的。” “为了掩人耳目吧,虽然只是颗人头,可如果真的叫人劫走,这十八个人都要赔上性命。” 她是有些相信了:“那是谁的人头这么值钱?” 尹孤魂双眼一眯,道: “你还记不记得我将白诺许给独孤翼做小妾的那件事,当时他不敢再家中纳妾,跑去酒馆婚宴,那天正好有具无头尸体悬挂在房梁之上。” 严若涵心底一惊,背后也不自觉的开始凉,她当然记得,而且,是她先现那可怕一幕的: “我当然记得,可你认为两者有关联?” “我只是猜想,而且,我还希望这件事跟妃暄有关,可以让我一网打尽。” “那个害我们摔下悬崖的女人,如果不除了她,江湖上也不会太平。”她愤慨的小拳头轻击在桌子上; 见她这副样子,他不禁笑道:“你现在有点像侠女了。” “诶?有吗?”她看了看自己。 “不管怎么样,其实你都应该呆在家里,这种事太危险了。” “危险?在危险也总比找不到你强,上次坠崖,我多怕你掉下之后,我找不到你。那种感觉比什么都来的可怕。” “所以,你就拉着我的手,怎么也不放?害得我不但手受了伤,肩膀也受了伤,整条胳膊还被被你压得脱了臼,躺在床上呆了一个多月才好。” 严若涵的脸红跟喝醉了一样“我当时也是担心你啊,而且,我不也躺了好久。” 现在要不是在酒楼之中,他大概早就将她搂进自己怀里,他怎么就如此喜欢看她,而且百看不厌呢? 严若涵道: “对了,我当时帮你包扎的时候看到你另外一只手上也有伤痕,细细的,小小的,是怎么回事啊?” 第四章趁机偷个情 “我捏碎了一个玉簪。”他轻描淡写的说着; “啊?”这可不是一件很好玩的事“你捏碎了一个玉簪?你以前经常没事就捏碎玉簪吗?” 他沉默,难道在她眼里,他就是个疯子吗? “我对玉簪从没特殊癖好。” “那你为什么” “那玉簪本来是要送给你的。” 她还是不懂:“你把要送我的玉簪给捏碎了。为什么?” “你这女人很烦,我都跟你道过谦了,自己去想。” 啊?他捏碎了要送她的簪,还要让她自己去想,这是什么道理? 那边,十八个人终于酒足饭饱之后开始清理场子,繁华的地方最大好处就是有吃的有玩的有住的,只要你有钱,别说十八个人外加各自带来的护镖人,还有一颗人头,就是一个马戏班也绝对有地方可以住下。 所以这个镖师团体自然已经找好了住处,现在只要直接赶往哪里就可以了; “等你想到,茶都凉了,走。”等到严若涵好不容易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已经站在酒楼门口:“我们现在要干嘛?” “看他们要去哪,或许,那个要他们送货的人马上就会出现。” ‘思乡客栈’黑底金子的匾额上赫然写着四个大字。 “我们要住在里面吗?” 尹孤魂看了看四周,旁边还有一家客栈,比这里小上几倍,人丁看上去也不太兴旺。“我们今天晚上就住那。” “错了,应该住这里才对啊。方便盯人啊。” “笨,他们肯定把整个客栈包下来了,你现在进去就算有房,老板也一定告诉你没房。” “哦。”她只好呆呆的点点头。 “为什么不跟老板要两个房间?” 两个,他眼睛上翻,嘴角嗤笑,这女人现在还天真的以为他会傻乎乎的开两个房间,然后去做正人君子吗?! “你觉得跟男人住客栈,开两个房间正常吗?”他笑的得意。 其实他不用说严若涵也知道,他们毕竟曾还有过孩子,并没有什么还避讳的了。可是自从那次媚药事件之后,她已经好久跟他 就算是在树林里的小屋子,她也很虚弱,而他都会让她好好养伤,怎么出来了反倒 一进屋他吻住了她,镶入怀中的热吻叫人连逃脱的机会都没有“啊魂,不要。”双手伏在他的胸口处用力推着,却丝毫没有作用,找到一个机会,失口**着,他的大手在他的后背、腰间游走。 “你知道,我现在要的是什么。”抽出一个短暂的时间,他说,然后又陷入吻她的深渊,探舌进入她的口中,疯狂的纠缠着他的舌头共舞,男人的轻喘声传来,勾动着严若涵的**。 探手伸进她衣襟深处,去揉捏她的双峰上的圆点,大掌用力竟然将她的衣服扒开露出她雪白诱人的**。 严若涵脑中一片空白,但理智还是去抵触这种疯狂,她的手不由自主的推他,毕竟,除了那次媚药,她这是第一次与他亲热。 “不要,不要这样好不好。” 没有回答,换来的是衣带摸索的声音,她的衣服整个摊开,她的**完美的出现在他面前,没有什么比心***的身体更令人兴奋。 “我要你。”说完之后一切不可收拾,他将她扑倒在桌子上,将她压在身下,反手扣住她的双手,用力全力的去征服她的唇,她的颈,她的肩 身下女子的不停的扭动像是一头了情的母兽,激他最原始的征服欲。 一切疯狂结束之后,他们已经瘫软的躺在床上。 她躺在他的胸口处,听着他起伏稳定的呼吸声,被子里是完全的‘坦白’。 不算那次媚药,这是她第一次完完整整的将自己交给他,一切都来的好快,她没有时间思考;他玩弄着她的头,这一次是完完全全的将她拥有,他很满意,可他还是要顾及到她的情绪,既然她许久都不说,那么开口的应该是他:“在想什么?” “没有,可是啊魂。”她撒娇的抱住他“你会不会抛弃我?” 他蹙起眉,一直以来都不知道她脑子里到底想些什么:“会,直到我死,你满意吗?” “不是很满意,因为我不会抛弃你,所以你也不要抛弃我好吗?” “你敢,如果你敢抛弃我,我一定会杀了你。” “那我们都不要抛弃对方。” 他想,他大概就是喜欢她这么笨,如果他真的想,又岂是几句话可以搞定的,真的很庆幸他不会,不然她一定会被人玩弄的很惨; “那可不行,除非你叫我一声相公。” “不要,好肉麻,我才不像你,拿肉麻当有趣。” “怎么会肉麻,相公娘子天经地义,就算被抓上公堂也是合法的。” “那也不要。啊”下一刻,他已经开始压在她身上,开始攻击她的痒肉,迫使她笑,然后是停不下来的笑,直到‘抽筋’:“啊放手放手,好痒啦。” “你猜,我这个相公会挠多久?”他不肯停手,他本来就是逼供诱供的好手,找准敌人的软肋死穴是他的本能,使劲的戳下去是他的本性; 眼泪鼻涕横飞的女人狂笑了不止一炷香的时间,终于还是受不住‘刑法’开口求饶道: “好啦好啦。我叫,我叫就是嘛。”她投降了,在这样下去,她不但肚皮要破了,筋也会抽断“相公,相公,相公。可以了吧。” 听到满意的答案,他才肯罢手,俯身下去又是一吻下去,害的女人在她怀中因为缺氧而差点没晕过去; ‘大力’推开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缓解胸闷气短的状况,她说:“不,不可以,我,我现在很累,不能在做了。” 他则看戏一样的表情,可恶的笑起来:“我看,你是该好好睡一觉才可以。” 当然,这个不用他教,他的怀抱是温暖的,而外面是寒冬,正常人在这么舒服的情况下都会想睡觉,而她是真的闭上眼就着了; 他纠结眉头俯身吻她:“你也睡的太快了吧。” 第五章无情之痛 她醒来的时候,已是天黑,身边空空荡荡的,床沿,尹孤魂正披着黑衣穿鞋。 “呜你想跑?” 尹孤魂是听见她的声音,才知道她已经醒了,他笑她现在实在是傻的可爱:“我不是逃,是去办事,你可以在这里继续睡,睡到饱为止,等你睁开眼睛,我就会在你身边。” 她现在已有些清醒,知道他是要去做什么: “其实我很奇怪,你怎么肯定那个人会在晚上出现去见那十八个人呢?万一他白天已经出现过了,你不是错过了?” 他嘴角轻扬,撇除一道得意的弧:“我觉得这人不会在白天出现,光凭他让这十八个人把人头送来长安,自己却不来,我就很怀疑。” “你也看到那十八个人都是什么样子的人了,能控制他们的人,若没有点本事也不行。” 她打了一个呵欠,表示对江湖事完全不关心:“听起来怪怪的,难道这里面有阴谋?” “那就要看接货的人是个什么样的人了,你老老实实的在这里休息,我很快就会回来。” 他的话似乎很有催眠作用,所有严若涵听完之后又恨自觉的合上双眼,沉入香甜的梦之国。 他俯身追加一吻,然后离开房间,离去之时将房门紧紧关上,恨不得一点风都钻不进去。 夜深寂静,窗外又飘飘扬扬的飞起雪花,尹孤魂飞上了思乡客栈的房间。 知道雪很厚,所以他换了一双鞋底带钉子的鞋,这样走起来绝不会失误。 除了这点,他还知道,正常人都睡觉的晚上才是某些人做某些事的时候,他只需要趴在这里稍等一会儿,便可以等到他要等的人,他自己也是怎么过来的,摸透这种人的心里并不是什么难事。 果然,三更之后 循着月光,雪地之中映出一人之影,那人低着头,尹孤魂并未看的清楚,他现在正站在那十八个人所住的房间门口。 真的有能够供十八个人一同居住的房间吗?当然有,那本是三间厢房,为了能够多容纳一些人便打成了一间房,是店老板专门租给戏班,杂耍团这等团体用的,装下十八个人还显得有些富裕。 那人站在门口许久没有动静,静默之中似乎有什么流淌,绵延不断,尹孤魂并不知到底在等什么,那人将头低下,仿佛脖子很沉重仿佛在忏悔,忏悔什么?他也很想知道。 客栈之中严若涵再次从睡梦之中醒来,空旷的四周只有烛火摇曳,弥漫在四周的是空荡指尖很凉她将全身缩进被子。 白天的燥热仿佛还留在身体里弥散不开。 忽的,寂静的屋子里,那房门被推动,出刺耳的声音,她欣喜以为是啊魂,刚想唤他,却现那身影是另外一种熟悉。 “是谁?”厉声出; 那人一愣,嗓子哽在喉咙,晃了一眼四周忽道:“姑娘莫急,实在对不起,在下是走错房间了,在下马上离开,姑娘无需担心。” 这声音,这语气,严若涵一惊,失口唤着:“舞,舞大哥吗?” 那人身形也是一愣,立即转身道:“严丫头”简简单单的名字,却透露着太多复杂的情绪; “等等,舞,舞大哥,你可以不以先出去下,等我穿上衣服,我们再说。” 听她此话,他脸色一红,道:“好好。” 她将衣服穿好才再次请他入屋“这几个月你都跑到哪里去了,你可知道我们都很担心。”一进屋,他便道着; “你们”严若涵**着这两个字,这句‘你们’包含着太多太多感动,在这个她谁也不认识的时空之中,只要有一个人想到过她她都能很满足。 他怔怔的望着她,那至真至纯、温文尔雅语笑嫣然的女子,尽在眼前,是千真万确的严若涵:“是我们,舞宁,还有我。我们都很担心你。” 他的这句话足以让严若涵眼眶湿润,有他这句话,纵然是虚情假意,她也觉得够了: “我让你们担心了,对不起!” “不,不用道歉,我只想知道这些日子你都去了哪里?” 想起这些日子生的一切,她苦笑道: “我跟啊魂被人推下悬崖,九死一生。” 舞刑惊愕失色: “是谁?是谁竟然敢做出这种事?”他语气急切; “是妃暄。” “齐天窟的那个女人?” “恩。” “不可能,凭他的身手又怎么可能轻易害你遇险?” “他当时已经没有功力了。” 舞刑蹙眉道:“你说什么?” “啊魂当初修炼玄火,我那日中了舞宁的媚药,他为了救我” 半晌,舞刑竟然说不上一句话来,只觉得心口沉闷,过了片刻后他声音低沉道: “那你们又是如何死里逃生的?” “我当时紧紧拉着啊魂的手,然后我们俩就被树枝勾到了,后来树枝断了我们才落的地,那时候他受了重伤,而我也总之最后幸亏啊魂的师傅无心道长找到了我们,不然我们一定已经死在树林里了。”她笑“不过后来无心师父还传授了另一套功夫给他,你是不是因祸得福” 舞刑双目闭上,沉了一口气是万幸,却也是不幸“这些日子你们一直在一起?” “对啊,啊魂他出去办些事,等下就会回来。” 他忽的沉声道:“你就没恨过他吗?” 她不懂:“为什么忽然问这个问题?” “他之前那么对你,还要娶别的女人,甚至坠崖害你遇险,你就没有一丝一毫的怨过他?” “那些都已经过去了啊,重要的是我知道他在乎我。” “在乎?”他冷笑“世界上在乎你的人,又何止他一个,他凭什么占有你。” 看见他眼中的冰冷光点,严若涵被吓了一跳:“舞大哥?” 他逼近她,目光足以吞噬她:“为什么他可以,而我却不可以?”怔怔的疑问,害她全然不懂; “为什么从来不给我机会?”更像是对自己难的自言自语; “为什么老天爷不让我先遇见你,非要在他之后,看你在他身边,被他绑的死死的。” 严若涵被他的目光还有话语钉在原地,就像被点了穴道一样的怔怔站立。 “我想知道,你到底有没有想过世界上还有一个我,我忍的快要疯了,我再也忍不住了,也不想再忍了。” 第六章探寻 烛火的影子纠缠着晦涩不明的情绪不安的舞动,她被他的话给吓到了,她不是傻子,纵然是傻子,也知道他现在在说些什么。 想逃,可是已经晚了。 他捉到她的手,紧紧的捏住。 她不知道为什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可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也是真的叫她吃了一大惊。 看见她脖子上深深浅浅,大大小小的紫红色印记,舞刑颓然一震,他是男人,当然知道这是什么,也知道这代表什么。 他们之间的亲密程度,或许已经达到了他无法追赶的地步。 “你做什么?舞大哥。” 他吻下她,在来不及细究的时候被她狠狠的推开: “不要这样好不好,我不是一件玩具。”她是真的生了气“可你是他的玩物对不对,他如此对你你都不曾生气,我却不行?”他吼,想把心里所有的不痛快都吼出来; “不,我不是任何人的玩物。” “不是吗?”他颓然的看着她“那你爱我,从此之后不再想他。” “我我做不到。”清清楚楚的一声,不算大声,却震动了空间,产生黑色旖旎纠缠着舞刑陷了下去; 沉了一口气,严若涵低睫掩去眼中的惆怅,抬起来望他时已是神态坚定:“对不起,我一直以来真的没有觉这份感情,可是我只能说对不起。” 听见这句话,他笑了起来,笑的讽刺,笑的绝望:“到最后我只换回一句对不起吗?” “我要的不是对不起。” “舞大哥。”她除了抱歉,实在无法在说些什么。 忽的,他一把拉住她,为之一变的脸色,竟是冷然:“从今往后,我不会再让他接近你。你们永远也别想在一起。” 她想逃的时候已经太晚了,他的身手想要捉住他实在太容易,只是一指头,她便眼前一黑人事不知。 当一个男人看着怀中女子娇美的姿态,却满心痛苦的时候,是他这一生最大的劫,没有几个男人能忍受心***爱上别的男人之后的那种心痛,空虚,痛苦还有寂寞。 太多的压抑也总会有爆的一天,当一切向堂皇一样高高弹起的那瞬间,有些结局早已注定。 修长的食指抚过她的脸颊,他不甘心一切就此结束就算疯,就算错,这一回他也一定要疯一次,错他一次。 天亮的时候,尹孤魂已回到了房间,空荡荡的房间之中只剩下燃尽的油灯,严若涵并不在房间里; 他大惊失色,脑海中闪过的第一个年头就是,她走了。可是为什么?他们昨天还甜似蜜糖,这不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后,他努力的让自己相信这其中一定有原因; 环顾四周,他现屋内很整洁,显然没有挣扎、打斗过的痕迹,如果不认识,严若涵不会让他进屋,虽然他也想到,她大概、也许、可能是不太会让陌生人进来; 但最终还是摇头否决,就算是那样,她若是自愿离开的话也会留随梦信,如今屋内空空如也。 是谁能让她信任的请进屋子? 她认识的人屈指可数尹家过了几个月仍然是老样子,唯一不同的是,这里被冬雪覆盖,又是一番样子。 “混账小子,你总算回来了,你不知道老娘有多着急吗,跟老娘玩失踪,你有种。”温双儿看见自己儿子正站在大厅之外,马上从尹熊的怀中窜出,叫着骂着嚷着扑过来却是像抱住树懒一样的抱住他“你都不知道尹家还有暗月堡急成什么样子了。” 他笑道:“我不是回来了。”简单的语气,带着死后重生般的口吻,他整个人看上去成熟了许多; “这些日子你都去哪里?为什么也不会所有人回个信儿。”尹熊仍旧是老生常谈道: 他的这些经历大概都可以被说书的写成故事了,他现在哪里有心情细细说上一遍? “这个说来话长,我答应你们只要有时间我就会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诉你们,在这之前,我要先找到你们的儿媳妇。” 听他此话,尹熊与温双儿相互对望了一眼,眉宇间都露出似懂非懂的神情; 温双儿开口问道:“你说的应该是严丫头没错吧。” “当然没错,干嘛这么问?” “还好,还好,老娘以为你又从哪里认识了姑娘,到底怎么回事?” “说来话长,等我把人找回来在跟你们说。” “那你知道她去了哪里吗?” “不,但我想,出不去一个范围。” “什么范围?” “凌仓宫,蝶舞山庄。” “你就这么肯定?” “我不肯定,因为没有人知道我们已经回来了。” “放心,那丫头吉人自有天相的。”看出他的焦急,温双儿拍着他的肩安慰道: 见过温双儿跟尹熊,尹孤魂回到了绮罗堂,这里也没有什么变化,但仿佛已经恍如多年不曾回来过一样。 “老大。”站在门口忽然看见那黑色皮衣的男子,回头瞬间,两人竟是彼此对望。‘兄弟’这个词包含着一份真挚的情谊,兄弟之间也总是有说不完的话题,但也有很多事在一瞬间一目了然,连说都不用说。 他们是兄弟,也是知音,一直都是。 “你终于回来了。”尹啸龙没有情绪起伏的问着,仿佛他是去集市买东西晚回来一般。 “当然,我回来了。”他也想往常一样走过去的调侃。 “都去了些什么地方?” “阎王殿,鬼门关,阴曹地府走了一圈,我现还是人间舒服。” “真的?” “我骗你干嘛。哦,对了,我还丢了一只小猫,需要大家帮我找回来。” 尹啸龙当然听得懂他在说什么:“是老大把严姑娘弄丢的?” 他一张冷颜落下,双眼之中冒出两团火焰: “不,是在客栈,我们本来很好,我不知道她怎么会一转眼就不见了。” “客栈之中可有痕迹?““房间门虚掩,屋内一切如常,没有半点打斗的痕迹。我怀疑,是她认识的人将她带走了。” “严姑娘认识的人应该屈指可数。” “她唯一可以亲近的男人除了欧阳守跟我还有舞刑,再加上南宫豹与鬼婆婆,我实在想不出还有谁。” “依我看,可以从这些人身上查起;可是说道欧阳守,他这阵子几乎不眠不休的在到处寻找少堡主,结果累到虚脱,我这身医术算是被扬光大了。” 他大笑:“你这是在抱怨。” “我跟老大抱怨好像也没什么用,对了那白诺已经醒了,伤势也已经复原了,老大要不要见见她?” “他还在这里?” “一直在地牢之中,不过吃穿喝易用俱全。” 幽暗的地牢之中,铁链的声音诡异而来; “你们到底要关我多久啊,到底要做什么啊,有没有人出来说个话啊。” 回声在空荡之中一遍遍的重复。 很快,有人来了,而且是这几个月来第一次有人来; 钥匙扣锁的声音清脆一声,几个人进来揭开了她的手铐脚镣。 她看清楚了正前方的人没好气:“伪君子,我就知道你不会放过我,你把我捉来想做什么?莫非想关我一辈子?” 尹孤魂幽幽开了口,也不想跟她多废费唇舌:“我可不想养着你,我只需要你画出一张齐天窟的地形图便可。” “齐天窟?不是已经被凌仓宫给灭了吗?莫非妃暄女王还活着对吗?” “你很聪明。” “不,我如果画出这张图,我一定活不了。” “你怕她杀你泄愤?” “你根本不知道她有多可怕。我就是被她知道跟你见过面,才会被差点被折磨死的,若不是我哥哥救我替我送命,我就不可能还能捡回这条命。” “他到底可怕在哪里?幻化成血红色影子?这是东洋忍术,不会就这样把你给吓怕了吧。” 白诺后退了两步,缩回墙角:“不,如果是这样我不会害怕,她,她根本就不是人。我亲眼看见她吃人的心脏,活人的心脏,还在跳动。她一口一口的咬下去,跟鬼一样。” 尹孤魂与尹啸龙相互看了一眼,不禁吞了吞口水:“你说她吃心脏,我到很好奇她为什么不把你的也吃了?莫非你的心脏太脏了,她挑食?” “随便你们相不相信,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不会画出齐天窟的地形图。” 尹孤魂刚想开口,却被尹啸龙给拦住道:“老大,看她的眼神不像在说谎,我看,我们还是回去吧。” “该不会连你也相信她说的鬼话吧?”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人会说谎,但眼神不会,我看她也未必说的就是假话。而且老大关心的事也不再她身上又何必急于一时呢。” 尹孤魂思索了片刻,冷然下令道:“把门锁上,派人守在这里。” “是。” 临走前他告诉白诺:“我这里比外面安全的多,你留在这里也没坏处,只有那个女人死了,你才没有后顾之忧,而能办到这点的人是我,仔细考虑清楚。” 白诺将头扭过,看着那微弱铁窗射进来的光芒,陷入了沉思。 第七章修罗场的婚宴一 昏昏沉沉的不知道睡了多久,睁开眼睛,这屋子陌生的很,阴冷冷的,湿气很重。 “这是哪里?” 严若涵看了看四周,空荡荡的房间摆设也很简单,一张桌子,两站椅子,一个柜子,一张床,仅此而已。 床头上,紫莹莹的发簪映入眼帘。 她拿起那根发簪,仔细回忆起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啊魂出去了,她一个人在屋子里躺着,然后舞刑来了 她忆起来了,他向她示爱 一张脸到耳根子烧透了的红。 是他点了她的穴把她带来这里的。 手中的发簪仍旧如新,就像刚刚送她的时候他一定保养的很好,他是用什么心情来看待这根发簪的? 他又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的? 她竟然一丝一毫都没有注意到。 是她的错吗? 一切都好难找个解释,而这种感情,她真的好难找到定位。 忽然,屋子的门吱拗一声开了,进来的是那个熟悉的身影,见她醒着,他道: “睡的可好?” 严若涵傻傻的望着那抹身影,声音哽在喉咙却说不出话; “我想你一定饿了,所以吩咐下人为你准备了些吃的。”舞刑唤着外面的下人将饭菜端了上来,满桌的佳肴,丰富的菜色。 可她全然没有胃口。 “我不要吃,我想回去。”回去啊魂的身边,回去有他在的地方; “你好好休息。”清清冷冷的一声放下,他转身。 “舞大哥。” 他停住“我对不起。” 想了这么多却仍旧是这一句,她到底是个只会说对不起的人。 “我说过,我要的不是对不起。”清清冷冷的声音落下,却是解不开的结; “可,除了对不起,我真的想不到还能说什么。” 他缓缓转过身,望上彼岸之端的女子: “从第一次见到你开始,就已经注定此生我们谁都逃不了,对不起三个字一点意义都没有。” 这是一句意义沉长的话,她一怔,心底颤着,记忆流往到洛阳城中那一幕,刚来到这个世界时,她差点惨死在他的马蹄之下,但也是他救了她。 后来还发生过许许多多的事,每一幕都沉长而久远,太多太多的感情挤在心间,就像过了几个世纪一样长。 活着竟然这么久,真的好久,好久了她忽然觉得许多事情都是她没有预期到结果。 舞刑动着唇继续说着:“我本来以为这样的日子忍着忍着就会过去、就会淡忘,可终究还是过不去,我怎么也不甘心就这样将你输掉,所以我不会放了你。”不会,永远也不会。 是啊,换位思考,如果是她换成了他,她也一定不甘心,不甘心自己的感情在还没有被发现的时候,就匆匆结束。 可是,她能怎么办?谁来教教她?她现在怎么做才能不伤害任何人的将这件事解决? 啊魂,你现在,在哪里? “嫁给我我会让你爱上我。” “不。”她忽然一惊,惊慌失措道“我不可以,我喜欢的人从始至终只有啊魂我不可以嫁给你。” 然而,他却没有任何表情的说着:“如果我一定要呢?” 她怔怔无语,望着对面的男人,陷入了史无前例的恐惧中。 第八章修罗场的婚宴二 晚了,什么都晚了,现在说后悔,现在说不行,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从他把一切失口道出的那刻起,就已经注定,他们三个,回不到从前 “我已经不可能放开你了。”他咬着牙,逼近她清秀的脸庞,指尖抚过的是苍白如雪冷如冰霜的一张脸。 “你真就如此怕我?不愿与我共度一生?你可知道,你失踪之后我寝食难安,我想忘记,可做不到,真的做不到。”就算你会恨我,我也想想要留住你; 在他一番倾诉之后,严若涵情不自禁的望着他的黑瞳,那是一双炯炯有神闪烁着银色光点的瞳仁,只是脸上带着疲惫的倦容。 不经意间,她抬手轻抚他的脸颊,怎么能忍心去否定那些事,她不忍心,不忍心的同时又在心底念着啊魂,她恨透了这样。 “你一定好久没有好好睡过了对不对?” 他抱住她,几乎要镶进她的脖颈。 “我是好久没睡过,自从你出事之后我就没有好好休息过一天,不要离开我,别走。” 严若涵没有抵抗,任由他抱着,可是,她并不想答应他的请求。 啊魂,我现在该怎么做? “我怀过啊魂的孩子,也曾经流过产,在别人眼里,我是个不贞不洁的女子。可是,这是我心甘情愿的,我心里只有他,怎么能留在你身边,就算他今天不要我了,我也不可以,因为心里只有她啊。” 放开她,她已泪眼婆娑,他心痛的难以言表,孩子 这是一个诅咒,他不能接受,不能接受他一次又一次的占有她,甚至甚至还有过孩子 他笑,笑的苦涩;“孩子?心甘情愿?那些都是他逼你的。” “没有,没有任何人逼我。” “不,我要杀了他,我会让他的血来洗清你一身的耻辱。”他起身,转身,拂袖,想走。 严若涵强行下了床,将身子挡在他身前,他是疯了才会这样,他一定是疯了; “我不许你伤害他。” 他怔怔的望着她,眉宇间透出一股邪气:“不许?你以为你可以阻止我?” “我不能,可是我会拼命。我不想伤害你,不想伤害任何人,真的不想,如果你真的有人该死,那个人应该是我。” “想都别想,你会是我的新娘,是我日后的妻子。” 第九章修罗场的婚宴三 严若涵看着,听着,唯独嘴中说不出半句话; 舞刑沉了一口气,又在盯上她的容颜:“再过几日,我要你风风光光的做蝶舞山庄的少主夫人。”话音落下,是阴冷的决绝。 他是那种一旦决定要做便绝不会更改的人,严若涵紧咬着牙,微微抬道:“嫁不嫁,由不得我对吗?” “好好休息。” 只是四个字,就只有四个字,话音落下,他便拂袖而去,有些事情,既然错了不如一错到底。 房间里只剩下严若涵一个人,双腿无力,忽的,她整个人跌了下去,摊在冰凉的地上; 一切都已经控制不住了,舞刑对她的感情,她对啊魂的感情,在转眼之间竟变成的蛛丝之网,纠缠着三个人的心,这一趟劫难回来,原以为她可以得到幸福,可没想到又是一场命运对她开的玩笑。 想知道,恶意的玩笑会持续到何时,就这么等着吗? 她还要继续忍受与啊魂之间的折磨吗? 看着铜镜之中的自己,那张已然与之前不太一样的脸,她的答案竟是 不 曲曲折折的路已经做过一大半,她已经不再害怕什么,接下来的路就算再泥泞,她也无需担心。 命运还要给她什么? 不管是什么,她都要开始准备欣然接受才对,因为啊魂不会放开她,虽然还有担心,可她愿意为此博一把,他一定会来救她。 绮罗堂 “属下参见少堡主。”咳嗽了几声,欧阳守惨白的嘴齿碰撞,出病态之声; 尹孤魂道:“躺着,你敢起来,我就打断你的腿。” 一听此话,欧阳守便不在试图从床上爬起来:“属下无能,竟然没有被敌人击伤,而自己躺在这里。” 尹孤魂双眼忍不住往上翻,狂妄口气道:“什么废话,你是嫌自己活得太长了?我警告你,在你的风寒没有痊愈之前,你在敢给我乱跑试试看。” “少堡主能平安归来,属下已然安心,可严姑娘如今下落不明,属下不能替少堡主追寻严姑娘下落实在难以安心?!” 尹孤魂撇了他一眼: “这件事,我自会处理,你的任务就是把病养好。说不定,我会有更重要的事要你做。” 听及此话,欧阳守习惯的领命道:“属下遵命。” 尹孤魂也只能笑他是个呆子,不过却是一个可爱的呆子。 “你就是太过认真,做人才会一板一眼。你这呆子也该想想变通了吧?” 欧阳守也不是真的死板,只是习惯了遵从,不太能改的过来,听到他此话,他笑道:“看来,少堡主变通了不少。” 他看了看自己,问道:“我变了吗?” 这本是不用说的,自从认识了严若涵之后,他每天基本上都在变,这种变化很神奇,一个人竟然能在不知不觉之中改变另外一个人,这种事生的几率本就微乎其微。 门口处,尹啸龙的声音传来,随后人才风风火火的冲进屋子: “老大,不好了。” “什么不好了?” “你叫我盯着送镖的那十八个人镖师,可是我无意之中听到一个消息,蝶舞山庄的少庄主要娶妻了。” “他成亲?”尹孤魂疑惑道; “我也觉得奇怪,而且怎么也打听不到是哪家的姑娘。更奇怪的是,从未听说蝶舞山庄的少庄主有意中人或者向哪家名门千金提亲。” 娶亲好端端的,他忽然要娶亲?如果严若涵落在他的手中,那么 老大,你去哪里? “蝶舞山庄。” 若真的是严若涵,他一定不会放过那人。 第十章修罗场的婚宴四 “老大走了,那妃暄女王的事怎么办?”尹啸龙看了看床上病恹恹的欧阳守。 “想必少堡主猜想,严姑娘是在蝶舞山庄,看来,这件事,龙爷处理好在告诉他都不会有事。” “我看也是。” “那么龙爷是打探到妃暄女王的消息了?” “恩,原本老大只是让我跟踪护送人头的十八个镖师,结果昨天他们交了镖,我现那个接镖的人竟然原为北城总瓢把子严峻守身边的副手刘宁,你觉不觉得这件事很蹊跷?” “当然蹊跷,北城总瓢把子据说已经好久一阵子没有露过面,如今这位副手居然敢接一颗人头?” “还有更蹊跷的,我看到刘宁接镖之后的表情有惧怕之感,甚至连锦盒都不敢打开。” “那刘宁也是杀惯了人的,会不敢看一颗人头?” “所以,这颗人头一定跟他有关系,自从严峻守失踪之后,他便掌控着北城所有的帮派。” “莫非,他已杀了严峻守,而这人头便是他的?可这跟妃暄女王又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我已所有事查的一清二楚,刘宁早就觊觎严峻守的位置,还有他妻子的美貌,所以才跟妃暄联手,将总瓢把子的人头割去,然后又托人送去长安。这次是被仇家现了,人头才会又得意回到长安城。” “如此一来,顺着这条线走,一定能找出妃暄女王。” “我已经派人前去打探,如果能活捉到那个女人,说不定还能有点用途。” “什么用途?” “如果严姑娘真的在蝶舞山庄,咱们也能顺理成章的来场掉包计。” 蝶舞山庄门庭之前有些吵闹,下人们围成一团,听着中间老管家的吩咐,然后一哄而散各司其职,有的开始粉刷门厅,有的开始张贴喜字,有的开始高挂灯笼 总之这喜庆之下,衬托着主人的喜气。 这里地势独特,绝不会有过路人,但仍然免不了一些闲言碎语流往江湖。 没人知道蝶舞山庄少庄主要娶的女人是个怎样的女人,只是有人猜测,这位眼高于顶的大爷相中的人一定不会是普通人家的泛泛女子。 尹孤魂一点也不喜欢这种气氛,毕竟那人即将要娶的人或许是他的妻子,经过了那么事,纵然没有那一纸婚书在手,在他心中也早已将她当做妻子; 她能给予其他女人无法给予他的温暖,心底最深处,他只愿意为她而开,这是所有男人都追求的一件事。 所以今生,他绝不允许他嫁给别人。 蝶舞山庄是个冬天不怎么会有人来的地方,山庄前,那条长长的台阶在雪天会奇滑无比。就算有武功根基的人,也实在懒得去走那条破道。 尹孤魂也不愿意走,但他非走不可。 这条路可以比喻他与严若涵之间漫长而艰辛的那条路,没走都要小心翼翼,他是享受这段过程的。 因为有些人,没有这段过程,所以注定了,他不会拥有她。 走到头,他站在山庄门前; 迎面而来的是山庄的管家,他当然认识这位暗月堡的少堡主,而且并不失礼仪的躬身道: “不知少堡主您所来何事?我们家少庄主择日大喜,最近一段时间都不会见客。” 尹孤魂双臂环于胸前,看着眼前这位老管家,抿了抿嘴道:“那就是说,你们将我这位昔日在江湖称霸一方的少堡主拒之门外,也就是说我没有资格登入你们蝶舞山庄喽?原来蝶舞山庄的待客之道就是如此啊。若是传入江湖中,我到想看看会传来怎样的感想。” “这”管家迟疑了片刻道“少堡主您说笑了,蝶舞山庄向来以仁者自居,又怎么会将客人拒之门外,只是小人也是照着庄主的意思行事,庄主说不见人,小人也无能为力。” “老头。这可由不得你。”话音刚落下,他一身黑影便窜入山庄之内,任凭护卫怎样拦截也拿他无可奈何。 很快,一个身影从屋子飞出,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强劲有力的暖风。 他一闪,口中道:“这气流” 猛的,他身后,三个人瞬即被这股气流卷到空中,挣着着扭曲着,忽听一声巨响,空中弥散着血水与肉快。 尹孤魂啐道:“混账,你连自己山庄里的人都不放过?” 舞刑落于假山之上,轻蔑冷谈的看着那些横飞的尸块还有彷如天上而来血水,空气之中弥散着一阵阵令人兴奋的血腥气味,他冷笑道:“我要杀的,是你,你不死,谁在你前面,我就杀了谁。” 一股又一股的杀气从他寒冷的眼神之中绽放,尹孤魂怒道:“你疯了吗?严若涵到底在哪儿?” “在一个你永远也找不到的地方。”说着,他飞身而来,同时又是一股气流如同射一般猛扑而来,他并不可怕,死也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他说她在一个他永远也找不到的地方,那会是哪里?后山?还是花园?又或者是蝶舞山庄之中的任何意见密室之中? 他可以杀了他,可他并确定,自己有把握在最短的时间之内将蝶舞山庄上下搜个干净,而且也不会有人给他时间。 于是,他只好以退为守,只守不攻。 “为什么不还手,难道你又失去了功力不成?”舞刑狰狞着道; “我是确定你没本事杀了我。怎么?向我的女人求爱不成,结果想要杀我泄愤,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听及此话,他更加恼怒,低沉着嗓音吼着:“那我就成全你。” 说罢二人内力相搏,两股力道互相撞击震碎了整座假山; 顷刻间,飞沙走石如同雨滴一般从天而落。 “老子的功力还没用够三成,若是用足了力道,你早就死了,严若涵到底在何处。” 舞刑冷哼:“我怎么知道她在何处。” 第十一章修罗场的婚宴五完结 “说话如此反复,人分明就在这里。” “我看你分明就是来捣乱的,如今你我之间在没什么牵制,我一定要杀了你。” 正当舞刑欲准备再次交手之时,二人听到了一声清脆的呼唤。身后是红衣似火的舞宁,没想到她刚刚回家,便看到他他们之间的巅峰对决。 没想到舞刑这次就连舞宁却也不理,仍是阴冷道:“谁阻止我,我就杀了谁,包括你。” 舞宁一惊,看着对面的男人的怔怔无语。 尹孤魂道:“连自己妹妹都不认的疯子。” “我杀了你。”说着他一掌袭来,瞬即前方白雪如同飞沙一般四处飞溅,形成一道屏障,等待飞雪落尽之时,哪里已经空无一人。 蝶舞山庄大门外,两人一路滑下长阶,驾马而去。 尹孤魂道:“为何要帮我?” “因为我欠你们的行了吧,我知道你很担心,可是担心有什么用,哥哥要是有心藏下一个人,绝对不会轻易让人找到。” “那我该怎么办。” “等他大婚一定好得到严若涵。” “不行,我等不了。你都看见了,他是个疯子,多等一天,不知道他会怎么对她。” “你冷静点,最多再过五日便可以救她出来,我了解哥哥,他对谁坏都不会伤害严若涵。” “好,我就信你一回,如果她出了事,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然后,尹孤魂回到绮罗堂,得知尹啸龙已经探听到妃暄的消息与他的计划之后,这五天他几乎不眠不吃的展开了一系列的布置; 他让暗影与月影联合,在北城撒下了天网,天网本身包罗懂得五行八卦的人士,网中也向来是变化莫测,再加上这是集合暗月堡所有人力而成的强化天网,任凭妃暄一个人有在高强的神功护体,也终究抵不过这各种厉害。 捉她,已然浪费了四天。若不是她已被追至穷途,说不定还要在浪费不少时间。 舞宁也回到了蝶舞山庄为他打探严若涵的下落。 最后,第五天过去了终于到了这一天,他几乎已经要飞奔到蝶舞山庄,一时一刻也不愿意在等。 蝶舞山庄 傧相高声喊着一拜天地,二拜高堂还未喊完,便听见门外有**喊了一声“不能拜堂。” 众宾客回头望去,此人正是暗月堡的少堡主尹孤魂。 婚礼果然戛然而止,四周瞬间安静了下来。 只听见舞刑磨牙的声音:“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捣乱。” “既然你知道何不把娘子还给我?” “休想。”话音落下,挡着满堂宾客的面,他竟然与他动起手来。 啥时,四周的宾客将外表的衣服撕开,竟齐刷刷的露出了黑色宫廷制服。 严若涵被人点了穴道,只能跪在原地,任由媒婆看管。 堂上,混乱的打斗连成一片。 但马上,月影也加入了这场战局,正如所说,尹孤魂的身边永远不会缺少帮手。 摆脱了舞刑的纠缠,他窜到严若涵身边,揭开她的盖头,这样一张他朝思暮想,现在又充满泪水的怜人脸庞,他又怎么会认错。 他笑道:“着急了?” 换来的不是话语,而是一个满怀的拥抱:“舞宁告诉我,你一定会来救我,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 “当然,你可是我娘子。” 舞刑一转,便看见严若涵飞扑在尹孤魂的怀中,耳边,他们说的甜言蜜语传入她的耳中,可笑,他们之间永远也不想在一起: “可惜,她马上就会是我的。”拉开他们,硬生生的将她拉回到自己怀中。“我会让你看到他是怎么死的。” “放开她”尹孤魂看不得她跟别人暧昧哪怕知道是误会,也会让他内伤,如今这样,他也一样受不了,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着; “他是我的。” “看你有没有本事。” 刀剑相拼的声音,响在严若涵的耳边,舞刑甚至不愿意在打斗的时候放开她,他根本已经感觉不到她在害怕了。 猛的,尹孤魂一剑袭来,舞刑瞬即一躲,竟然没想到怀中女子正对剑刃,此话,尹孤魂以来不及收剑 歘的一声,剑刺穿了什么的声音 等到他们在反应过来之后,那剑却刺入了舞刑的心脏处,一剑刺穿,除非他心脏长在另外一边,不然必死无疑。 血顺着剑滴滴答答的落下,吓得严若涵连尖叫都已经忘了,苍白的脸色望着身前的男人,失口唤着: “舞大哥” 尹孤魂整个惊住了,他转身躲开的时候,他真的吓了一跳,他料不到他还会回来替她挡剑。 若不是他飞身来挡,他这一剑刺穿的就是就是严若涵。 是他,是这个男人替她挡了一件,而他,却差点失手杀了他。 舞刑望着他,嘴角却是轻扬,想起了挑衅或者那分明就是挑衅,这场生死之战,是他赢了是他 “你”尹孤魂震住了。 他在干嘛?他在做什么? 这一剑,胸口处痛的厉害,他垂看着自己胸前的剑,冷篾的轻笑,然后抬手丝毫不费力气从自己身体里抽出; “你疯了对不对了。”尹孤魂看出他的意图对着他大吼,可他却仍旧冷篾的笑; 鲜红的血液瞬间从体内飞溅而出,被甩的到处都是。 就算死。也不要你的剑钻入我的身体。 他把剑扔出老远,瞬即跌了下去,单腿跪地支撑着身子,唤着:“若涵。若涵。” 这一声,叫的她的心都要碎了,这一切都是假的对不对? 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她走过去,胸口前已经湿润鲜红,她无法想象那是什么样的痛。 “不值得,不值得,为了你值得吗?” “值得,为了你做任何事都值得。”他抚过她的脸颊,笑道“今生你我无缘,但愿来生来生你我早早就认识,可以相守到老,不离不弃” 这一刻她在,他只是单纯的喜欢她而已,不掺杂任何杂**,只想跟她白头偕老可是已经晚了,连她也看得出,哪里是心脏的位置。 “是不是我答应你,你就可以不用死了,舞大哥,只要你不死,我什么都答应你。” 拭去她眼角的泪,他从不愿意相信任何谎言,但惟独这种谎言他愿意相信,可惜,这时候无论他怎么欺骗自己都已然无力。 大堂的打斗渐渐停止,四周开始安静的可怕,只听见他说: “来世吧,丫头,答应我来世做我的的妻子不要不要再先先认识别别的男人” 他的声音越来也弱,身子也越来月冷,直到这句话说完,他的手从她的脸上滑落,他的头也再也抬不起来,就这样撑着身子永远的睡了过去。 霍羽跟舞宁赶到的时候,他已经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哭泣并不能代表什么,只能泄心底悲伤,没有人希望他死,可谁也没有想到舞刑最后的结局就是死,这就是命运的残酷。 一个月后,一切都结束了,就像什么都没有开始过一样,惨淡的黑夜过去之后,又是一个黎明,黎明当然不会变,正是因为任何时候黎明都会如期而至,所以人才有希望,希望才永生不灭。 严若涵依偎在尹孤魂的怀中,两个人站在高高的房顶上,看着冬天的太阳缓缓升起; “啊魂,你现在在想什么?” “在想你会不会恨我。” “为为什么?” “因为我差点误杀了你,却也误杀了舞刑。” “我有时候在想,有些结局是等价交换来的,舞刑的死如果是注定的,那么如果不是你误杀了他,他也一定会惨死在其他人的手里,如果这是一份罪孽,我们两个都有罪,需要一起来背。” 尹孤魂搂紧了严若涵,沐浴在曙光之中:“不,我怎么舍得,如果这是罪,我只会一个人来背。” “不,我们都对不起他,既然是这样,就应该一起来赎罪,哪怕是用尽一生。” “好,好一个用尽一生。” “啊魂,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妃暄已经除了,齐天窟也没有了,暗月堡没有威力了,蝶舞山庄荒废了,现在只要凌仓宫仍然是春风得意。我看咱们当然是回暗月堡逍遥自在去,从此不再干涉江湖上的事事非非,武林就留给慕枫好了。” “那,我们每年都会回长安来看舞大哥吗?” “当然。”这大概是他对她放宽的唯一一件事吧。尹孤魂吻下她的额头,轻轻说着:“我爱你。” 严若涵甜甜的笑了起来,紧紧的搂住他,应道:“我也是。” 五年年之后,暗月堡的院子里跑着两个小男孩,一个五岁,一个三岁,他们在母亲的带领下欢乐的嬉戏追逐,如同天使一般的笑着; 远处,悠闲自在的丈夫打猎归来,看见妻子与儿子在玩耍嬉戏,幸福的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