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嫁情夫》 序 前些日子,小淮的一个朋友突发奇想要开一家情人公司。说是要替一些单身未婚的男女做媒介,从中牵线搭桥,促成美满姻缘。这样的想法固然是好事,可是真要操作起来,小淮觉得可行性还是不怎么高。尤其如今的社会,各种各样,形形色色的人是好是坏,真的很难单凭外表就可以轻易看清的。那作为月老,如果促成了怨偶,岂不是反而做了坏事了? 听了小淮的话,朋友笑得都快撑不住了。她直言我和社会脱节了,还说现在哪里还有人做那么老土的行业,那根本就是婚姻介绍所,和她说的情人公司完全不靠谱。由此,她也终于很认真的向我解释,她所谓的“情人公司”是怎么回事。 首先,她要向我借些人,说是我家的那些个个长着明星脸的表哥,表弟,她都想诚邀他们加入,作为她的生力军,也是她公司最有效的资源。而她要服务的对象,就是那些需要临时租用情人的女人。他们不是真的谈感情,也不会有什么实质性的交往。通常只是在女方要出席什么重要场合,或是因为本身的不婚主义,却要应付家人的逼婚,甚至是为了屏退一些麻烦的追求者等等等等。 说到底,她不过是把情人借出去,并不是真的要他们恋爱。当然,在那之前,双方一定要签订合约,而且,保证都按照合约上的执行,一旦毁约,那就要面对高额的赔偿金了。基本上,一旦合约终止,双方以后就算再碰到,就形同陌路了。 我真是被她的这种惊世骇俗的想法给吓到了。这种行业也可以吗?问题是,想要办公司,那应该还要工商税务的许可的吧?那她要怎么去办理这个营业执照啊?这又是属于哪一种类型的公司啊?我的这些疑问,最后都被朋友一一带过。她说,这就像是汽车租赁,婚纱租赁的性质是一样的,没什么好大惊小敝的。而营业执照的抬头,自然就是租赁公司啊!只是她出租的东西比较特殊而已。 她说的轻松,可是我还是不太能想象。不过由此,我却有了一个很奇怪的想法。如果男女双方的相识,是以情夫和情妇的身份出现,双方要怎么面对那种尴尬的关系,之后又将怎么相处呢?万一情妇爱上了她的情夫,或者情夫爱上了他的情妇,那当所谓的合约终止的时候,他们又要怎么办? 人生之中存在着太多的变数,很多事情,都不会按照人们的计划一步步实现的,那么,这样奇怪的两个人,他们难道都可以不出意外的完成合约的吗?我还是很难想像。 想到这里,小淮发现,自己好像还从来没有将主角定位在情夫或是情妇的位置上。所以,结合了一些天马行空的想法,小淮也突发奇想,写了以下的文。因为从来没有接触过这类人,所以,不知道写的好不好。还请所有看官可以抱着宽容的心去看小淮的文,即使写的不好,也不要骂小淮哦。 通常,酒吧是一个可以宣泄,可以堕落,可以放纵的地方。在酒吧里,总是会发生一些意料不到的事情。小淮有一个朋友在上海的黄金地段开了一家很著名的酒吧,很多明星在闲暇都会去光顾。在那里,总是可以看到一些光怪陆离的现象,久而久之,也就见怪不怪了。 酒吧里每一分钟都会有很精彩的故事发生。那么这一次,故事发生的地点,也就从酒吧里开始 第一章 “你们说,这个世界还有天理可言吗?为什么偏偏是我?就因为我是二房的女儿,就因为我是个女孩子,就因为我那么凑巧的也姓葆,就因为咯”一个长长的酒嗝,将她不断埋怨的话语给不合时宜的打断了。她有些神志不清的看着和自己一桌的好朋友,不禁心酸的掉下了眼泪。 为什么,她们都可以拥有属于自己的幸福,出生在一个正常的家庭,有人疼,有人爱,父母相亲相爱的过着普普通通的生活,即使没有很多的钱,她们一样很幸福。甚至是之后的婚姻,都幸福的让人羡慕,找到疼自己,爱自己的丈夫,相携着走完今后人生的每一段。 然而,她呢?或许在别人看来,葆氏集团的二小姐,这样的头衔几乎让所有人都垂涎三尺。可是,她过的有多辛苦,又有多少人知道呢?她不是嫡出,不是正房的子嗣,甚至因为不是一个男丁,所以,除了那个葆氏集团二小姐的头衔之外,她什么都没有。 因为母亲过世的早,所以,她被正房的大娘欺压,被大娘的两个儿子,一个女儿欺压。不能住在葆家的祖宅,不能进贵族学校读书,毕业后更不能进葆氏集团工作。从母亲过世开始,她就失去了一切,甚至连每个月的生活费,都可怜的连她的三餐温饱都解决不了。 如果不是唯一仅存的舅舅给了她一个容身的地方,如果不是有眼前的三个好朋友的帮忙,如果不是她勤工俭学一天做三份兼职,恐怕,她连大学都读不完,她连自己的生活都过不下去了吧!同样是姓葆,大娘的两个儿子有着葆氏集团的继承权,大娘的女儿,整天都可以穿金戴银,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她不是要像他们那样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可是至少,也要确保让她衣食无忧的读完她的大学吧! 是,她的确顺利的大学毕业了。可是,那高昂的学费,她每个月的生活费,却和庞大的葆氏集团毫无关系。最可悲,最倒霉的是,她偏偏姓葆。就因为她也姓葆,所以,眼下这桩政治联姻,就必须由她这个所谓的“葆氏集团二小姐”来完成。 因为对方是个冷血无情,是个残暴凶狠的男人。可同时,他在商界是个让所有人都闻风丧胆,敬畏有加的男人。他点名要和葆家联姻,所以堂堂葆氏集团的负责人不敢有丝毫的推卸,只能硬着头皮接下。而葆家的大小姐,听闻那个男人的恶名之后,早在第一时间就逃之夭夭。于是,她这个名义上的“二小姐”就成了这个替死鬼,成了这桩政治联姻下的牺牲品,甚至连说“不”的权利都没有。 “艺艺,不要再喝了,你都醉了。”文漫蓉一手抢过她手里的酒瓶,伤心却无奈的看着她“你和你爸去说说,你大姐比你大四岁,不是和那个男人更相配吗?再怎么说,你才二十二岁,而那个男人,你说他都已经三十二岁了,你们相差那么多,凑到一起根本就不合适么!再怎么说,你还是你爸的亲生女儿,你好好的和他说,总能说得通的。” “我爸?他现在哪里还管得了我的事情?大姐早在一个星期前就出国了。她一听到那个男人的名字,吓得坐了最早的飞机,马上就逃跑了。大娘说,年纪根本就不是问题,越大,男人越是会疼人。我爸也怕死了那个男人,在找不到大姐的情况下,除了可以抓我凑数,他还能怎么样?恐怕也只有到了这种时候,他还记得有我这么一个女儿。” “那他就不管你是不是愿意吗?”绪澹芦气急败坏的吼道“你好歹还是他的女儿吧!你妈都不在了,他就不知道要多疼你一点吗?” “芦芦,我爸如果知道疼我,那我大学四年会那么凄惨吗?我还用没日没夜的打工替自己赚学费吗?你们还用在我三餐不济的时候向我伸出援手吗?我都已经忘记父爱是怎么回事了。自从我妈走了之后,在这个世界上会疼我的人,除了我舅舅和你们三个,还会有谁?” “艺艺,要不我回家让常震聿想想办法吧!毕竟商场上的事情,我们懂得并不多,可能他们男人会比较有办法吧!”费宥函看着她痛苦的表情,继而转头看向身边另外两个好友,轻声的开口道“芦芦,漫蓉,你们回家之后也找你们老公商量看看,看他们是不是和那个男人认识,如果可以,看能不能取消这个婚礼。” “恩,我怎么把我家凌骥给忘了。”文漫蓉恍然大悟道“艺艺,你别着急,凌骥的公司虽说不是太大,可是,他好歹也在商场打滚多年,没准和那个男人会有一点交情。就算凌骥不行,不是还有宥函家的常震聿和芦芦家的相枢衡么!他们都是在商界打拼的,总有人和那个男人有交情的吧!只要是你的事情,他们一定会全力以赴的。” “有交情又怎么样?你们的老公,事业都只是刚刚起步,和葆氏集团都是差了一大截呢。可是现在,连葆氏集团都迫于那个男人的婬威,你们觉得,你们家的那些男人,还会有什么办法吗?宥函,芦芦,漫蓉,我知道,你们是想帮我,可是,这一次,恐怕谁都帮不了我了。” “艺艺” “这大概就是我的命,天生就是到这个世界来受苦的。只怪我妈走得早,所以,我就只有被大娘他们欺负的份。这一次,对方还是鼎鼎大名的‘黑腾集团’,我知道,我是逃不掉的。” “‘黑腾集团’?”众人惊得张大了嘴巴,难以置信的盯着还在落泪的她,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黑腾集团?”乍一听到这个名字,坐在她们背后那一桌的秋赫隽险些被到嘴的红酒给呛到了。从一开始,他就一直在听着身后那一桌的四个女人的谈话。她们的声音不小,所以,他算不上是偷听,只要听力正常,任何一个人都可以清楚的听到她们的谈话。 而听到现在,他似乎有些为那个一直在哭泣的女孩儿感到惋惜,毕竟,要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成为政治联姻下的牺牲品确实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那是牵扯到一辈子的事情。尤其当他听了那个女孩悲惨的身世之后,他还是相当同情那个叫艺艺的女孩的。 可是,当他听到“黑腾集团”那四个字的时候,他真的被震惊了。他不知道,原来她们口中的“那个男人”说的竟然就是他? 他!秋赫隽!黑腾集团现任董事长。那他没有猜错的话,那个一直在哭泣的女孩,应该就是他指定的未来的秋太太,葆氏集团的千金小姐了。会选择葆氏集团,他自然是有他的目的。在商言商,作为一个商人,他总是将利益摆在第一位,包括他的婚姻也是一样。 葆氏集团作为一个相对成熟,经营道路相对稳定的家族型企业来说,还是一家很有合作前途的生意伙伴。而他会选择葆氏集团,一是因为看中了和葆氏集团的合作关系,另外一个原因,也是因为葆氏集团的董事长其实是一个懦弱,无能的男人。与其让他将来把葆氏集团毁于一旦,那他何不趁着现在开始一步步鲸吞蚕食,将葆氏集团逐渐的收入囊中? 毕竟,成为了葆氏集团的乘龙快婿,有很多事情就会方便很多的。 可是,当他听了她们的那些对话,他对自己的决定却开始动摇了。他没有想到自己的这个决定会伤害到另外一个人。他只是想要得到他想要的东西,从来都不会在意过程,一直都只注重结果。会不会对不相关的人造成什么伤害,他也从来都不会在意。 可是现在,他却犹豫了。 放下手中的酒杯,秋赫隽缓缓的转头,开始将自己的目光定格在身后的那些女人身上。很轻易的,他就看到了那个脸颊带泪,眼睛都哭得有些红肿的女人了。 那就是他要娶的女人? 一袭白色的便宜套装,脸上没有任何装扮,甚至连最基本的粉底好像都被她省了。她就对自己的容貌那么有信心?竟然敢不化妆就出门?她有一双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此刻却被满眶的泪水打得没有了神采。他喜欢大眼睛的女人,可是,现在这个女人给他的感觉,就好像她受了多大的委屈,一副想要用眼泪淹死人的样子。 她的五官算不上绝美妖艳,顶多就是那种邻家女孩的感觉。这和他想象中葆氏集团千金小姐的样子完全不同。在他想来,拥有那么显赫身份的女人,至少应该是一个一身名牌,淡妆浓抹,看起来精致绝伦的女人吧!可是,这个女人给人的感觉太普通了。普通到他甚至会以为是从学校刚刚毕业出来的菜鸟,那种没有社会经历的小女生。 他有听到她们的谈话,好像她才只有二十二岁吧!和他的年龄真是差了一大截。不过,她真的就是葆家的千金?不太可能吧!葆家那么声名显赫的一个家庭,他们的千金怎么会是那么不出众的一个女人?再怎么说,哪怕只是一点点葆家的光环,就够她一辈子吃穿不尽的吧! 不过,他也没有漏过刚才她的话。好像,她不是嫡出,难道,这就是她不受宠的原因?可是,那么庞大的一个葆氏集团,不会对同样姓葆的她连那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吧!再怎么说,她还是葆氏集团现任负责人的女儿吧!可是,很显然,他这个被当做“洪水猛兽”的乘龙快婿,好像已经被葆家当做是包袱一样的统统扔给了她。不管她是不是乐意,她都避无可避的必须接受了吧? “宥函,我不想嫁给那个男人,真的一点都不想嫁个他。我一直都想要靠自己的能力好好工作,然后让自己可以完全脱离葆氏集团,一个人平凡的过日子就好。可是现在,我要怎么逃?” “艺艺” 她们该说什么?难道真的都是天注定的吗?艺艺要嫁的那个男人竟然是“黑腾集团”的董事长?那个在商界声名显赫,却让人人敬畏的,那个叫秋赫隽的男人?据说他的行事作风冷酷无情,六亲不认,必要的时候,甚至对自己人都可以痛下杀手。这样一个冷血的男人,怎么想,都不可能会是一个合适的结婚对象啊! 难怪艺艺的大姐会在第一时间就逃之夭夭。可是,她逃得掉,艺艺呢?要往哪里逃?艺艺大学刚刚毕业,说的难听一点,她现在连要出国的机票钱都拿不出来。机票钱还是小事,她们几个好朋友都可以帮忙。可是,出了国她又能怎么办?在国外,她这么一个无依无靠的人,要怎么生活? 所以,头顶着葆氏集团二小姐的头衔,她除了接受这样一桩毫无幸福可言的婚姻之外,还能有什么办法?葆氏集团她都斗不过,那鼎鼎大名的“黑腾集团”她就更加的束手无策了。都说了是对方钦点的婚礼,她根本就已经无路可走了。 “我和那个男人无冤无仇,他为什么要那么整我?我们根本就不认识,而他那么鼎鼎大名,怎么会看上我这样一个庶出的,不受宠的女人?说什么葆氏集团的二小姐,可是,我除了姓葆,和葆家根本就扯不上任何关系。他干嘛要点名娶我?世界上的女人那么多,为什么是我?” “艺艺,你说你们这场婚礼,还是那个男人钦点的?”绪澹芦不可思议的盯着哭得一塌糊涂的艺艺尖叫着问道“那个男人到底在想什么啊?干嘛那么慧眼独具的看上你啊?再说了,他凭什么高攀你啊!那个男人的名声那么臭,连他们秋家的人都说他绝情冷血,他哪里配得上你啊!”“是啊!艺艺,你在你大娘的手里过的日子就够惨的了,怎么结婚偏偏还是和那种男人啊?那你岂不是一辈子都要被人欺负?”文漫蓉说着说着竟然也开始陪着一起掉起了眼泪“艺艺,你的命怎么那么苦?” “喂,你们别哭啊!”费宥函皱着眉头,无奈的看着她们“艺艺,你说是那个男人指名要娶你的吗?他甚至没有问过你的意见就已经决定的?” “我的意见,哪里有人愿意听?” “他那么可恶,那你也不用那么乖,傻乎乎的任人宰割啊!”费宥函鬼机灵的看着她们,然后贼贼的笑了“他既然想要毁掉你的幸福,那你也让他尝尝你的厉害!” “宥函,你什么意思?” “他那么无聊,而且,臭名昭著,这样的男人,根本就配不上你。而你,长这么大还没谈过恋爱,连初恋的感觉都没有尝试过就要嫁给他,那多划不来。反正你们的婚姻注定没有幸福,艺艺,在结婚之前,找个你爱的男人,疯狂的爱一次。让那个可恶的男人也戴顶绿帽子玩玩。” “宥函,你的意思是让艺艺去找个情夫?”绪澹芦惊讶的看着费宥函“这么绝的办法你都想得到,不愧是智多星。艺艺,宥函的办法好极了,不如,你趁现在还没有结婚,一切没有成为定局之前,先找一个男人,轰轰烈烈的谈一场恋爱,这样你的将来也不至于毫无回忆可言。” “谈恋爱?”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好朋友竟然怂恿她去找情夫?如果让那个秋赫隽知道的话,她岂不是没命了? “对!艺艺,不要白白便宜了那个男人。现在的男人,哪个不是身经百战的?你一个黄花大闺女嫁给他,岂不是让他捡到宝了?才不要让他那么得意呢!谁叫他那么可恶?居然连你的意见都没问就自作主张的决定了你们的将来。所以,我说宥函的这个办法很好,那简直是好极了。就这么办,马上找个男人做你的情夫。” “恩,我也同意。” “好了,艺艺,不用考虑了,三比一,投票结果决定,就这么办了。”费宥函话音刚落就开始四处搜索,只要眼睛里看得过去的男人,她都开始逐一仔细的观察。最后,她的视线落在了她们身后那桌,那独自一人正在喝酒的男人身上。 那个男人看上去很冷,很酷,尤其还很帅!不管是他的气质还是外表,都是那种可以深深吸引女人的那一类型。而且,那个男人好像一直都是一个人在喝酒,酒吧里那么多的女人,他也没有随便搭讪的样子,看起来,他还真是不错! 终于,费宥函不假思索,拉起艺艺的手,一步不停的走到了身后那一桌,紧紧的盯着正在沙发里坐着的秋赫隽,眼神是专注而又坚决的。随后,她鼓起勇气,微笑着开口“这位先生,请问,你需要情妇吗?” 秋赫隽淡淡的看着眼前的两个女人,只是不置一词的看着,什么话都不说。随后,他拿起手边的酒杯,目不斜视的将酒杯移到了唇边,浅酌了一小口,继而又将酒杯放下。他的动作优雅而帅气,在不经意间,都可以流露出让人倾倒的气质,让费宥函看得都有些呆了。 她一直都以为,自己家老公常震聿那就已经帅到惊为天人了,可是现在仔细看来,这个男人,哪里是只用“惊为天人”这四个字就能形容的?他那根本就已经帅到人神共愤了好不好?这样的男人,难道出门都不怕引起交通瘫痪的吗?哪有人会顶着这么一张帅到掉渣的脸出去招摇的啊?那不是存心要急死天下女人,痛死天下男人吗? 可是,费宥函却突然对自己之前的提议有些迟疑了起来。只怕,这样的男人,不会接受艺艺做他的情妇的吧?毕竟,这个男人只要想要,他身后一定会有数不尽的女人跟着,哪里还轮得到艺艺啊?而且,说是要玩感情,到时候放不下的人,恐怕会是艺艺吧!毕竟,这样的男人,真的很少有女人可以抗拒的了的。 “宥函,我们走吧!”葆颜艺心虚的看着一脸淡漠的秋赫隽,尴尬的只想逃。这个男人一看就知道是那种会让人想入非非的类型,不要说是情妇和情夫的关系,就算是做朋友,她好像都没资格的吧!她虽然没钱买衣服,但是看得出来,这个男人的身上,可都是贵至几十万的名牌,单单是他手上的那支表,那大概就可以顶她十年的薪水了吧! 她现在的确很伤心,可是,也没有伤心到会痴心妄想成为这种有钱人的情妇。而且,谁知道这个男人是不是和“黑腾”集团有什么关系?如果日后被“黑腾集团”的秋赫隽知道,那她岂不是不要活了?对于宥函的这个提议,她本来就兴趣缺缺,现在看到宥函替她挑的这个情夫,她就更加没有这个胆量了。 毕竟,不是每一个人都适合扮演“情妇”这个角色的。而她,就是尤其不适合的那一个。 宥函生气的回过头,狠狠的瞪着身后一直扯她衣袖的葆颜艺,凶神恶煞般的开口道“你难道就真的那么想要便宜那个可恶的男人吗?凭什么他说什么,你就得听什么?连个值得回忆的初恋都没有就要嫁给那种男人,你都不觉得吃亏吗?” 吃亏!她当然觉得吃亏,岂止是吃亏,那完全就已经是绝望了。所以她才会在她们面前买醉,还哭的一塌糊涂啊!可是,做别人的情妇?这也太离谱了吧?而且,如今的社会,所谓的“情妇”那好像要和对方有点什么实质性的接触的吧?为一段没有将来的露水情,付出的却是自己最宝贵的东西,那值得吗? 而且,她怎么看,眼前这个一言不发的男人都不像是可以做她情夫的类型,她的档次和人家相差的距离,那恐怕是好几个十万八千里了好不好?她这样的女人,马路上随便抓抓都是一大把,可是这个男人精品?极品?他好像还要高出好几级的吧?这种不可能的事情,叫她怎么说得出口么。再看看他的表情,一副不想多理她们的样子,天知道,她现在有多丢脸。可是宥函怎么还不走啊?难道还等着他开口赶人吗? “宥函,我看还是算了,我哪里” “闭嘴!”费宥函怒目圆瞪“你就是这么懦弱,所以才会被他们吃的死死的。你好歹也是你爸的女儿吧,那他怎么可以把你往火坑里推?虎毒还不食子呢,更何况是人?还有那个可恶的秋赫隽,他凭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这个世界可是讲人权的,他以为他是谁啊?主宰一切的神吗?ok!当他是神好了,离天堂比较近,一定早死。所以,你完全不用理那两个禽兽不如的人,只要自己开心就好。不许再懦弱了听到了没?葆颜艺,我警告你,开弓没有回头箭,我都已经替你开了口了,你没得选择了。” 费宥函前一秒还对着葆颜艺虎视眈眈的,可是一回头,她就满脸堆笑的看着在她们面前的秋赫隽“先生,其实我想说的是” “我听到了!”秋赫隽低低的开口。 他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善类,不过“禽兽不如?”这四个字的成语好像和他还是沾不上边的吧?而且,他从来都没有想要做主宰一切的神,尤其没有想要主宰哪个女人。政治联姻,那是每一个富商二代一出世就必须接受的事实。 如今这个社会说什么恋爱自由,可是,在他们那高处不胜寒的至高点,偏偏这一点是没得自由选择的。越是在社会的最上层,越是遵循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还大谈门当户对,甚至合八字,算命盘,怎么迷信怎么做。他当然不会腐朽到要合八字,算命盘的地步。不过,既然是政治联姻,那自然是要找对自己最有利的对象,而葆氏集团就成了他的首选。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他的这个未过门的妻子,好像正准备要给他戴绿帽子。当然,一路听下来,他很清楚,想出这个馊主意的人,并不是女主角,而是她身边的这一群“好朋友。”只是,她们既然已经知道对象是黑腾集团,那她们到底是向谁借了胆,敢给他戴绿帽子? 秋赫隽不知道该庆幸自己运气不错呢,还是该替她们感到悲哀。她们都已经走出了至关重要的第一步了,可是,她们却走错了最严重的一步。看来还是自己不够家喻户晓啊!毕竟,他秋赫隽本人都已经坐在她们的面前了,可是她们竟然没有认出来?是因为酒吧的灯光太过昏暗,还是她们根本就不认识他?不管是什么原因,秋赫隽发现,自己心里还是有些窃喜的。 毕竟,这顶绿帽子,他还是很有幸的躲掉了啊!“秋赫隽被戴上绿帽子!”这条新闻如果被外传的话,恐怕黑腾集团的股票要连跌几个星期了吧!所以,他当下要做的事情就是 “对不起,先生,我朋友她她喝醉了”葆颜艺心慌的拉着费宥函就想逃。上帝啊!饶了她吧!哪有人那么直接和过分,根本不认识就问人家要不要情妇的?她们是女人哎,怎么可以这么直接?不被人笑死才怪!尤为严重的是,如果让那个秋赫隽知道,那她今后 老天,她只要想到这个,就浑身冒起了鸡皮疙瘩,连站立的双脚都情不自禁的开始颤抖了起来。她连一个葆氏集团都斗不过,怎么和黑腾集团抗衡?想要自杀也不会找这么变态的方式的吧?还不如割腕,上吊,溺水,触电,来的干脆呢!谁知道那个秋赫隽知道后会用什么方法去折磨她,报复她?搞不好,到时候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才叫痛苦的吧? “葆颜艺!” “葆颜艺?” 几乎是异口同声的,秋赫隽和费宥函叫起了葆颜艺的名字。当然,费宥函用的是恐吓的语气,而秋赫隽用的是询问的语气。在气势上,就有着很大的区别。只是,同样是那三个字而已。不过,就是这样的异口同声,却把葆颜艺顿时吓得愣在了原地,之后她想要说的话,统统都被吃掉。顷刻间,她的脑袋里空空如也,完全罢工! 还是费宥函最先反应过来,她笑嘻嘻的看着秋赫隽“是的,先生,她叫葆颜艺。永葆青春的葆,五颜六色的颜,德艺双馨的艺,基本上,她可以让你永葆青春,让你的生活五颜六色,或许还能让你有幸在奥斯卡得个德艺双馨大奖之类的。当然,如果你有兴趣涉足娱乐圈的话。” 秋赫隽目不转睛的盯着葆颜艺吓得变了颜色的脸蛋上,然后轻轻的点头“jesse,我的名字。” “jesse?”费宥函惊讶的盯着秋赫隽的脸“统治者?” 秋赫隽饶有兴趣的转过头,看着那个所谓的好朋友,然后撇嘴一笑“小姐懂拉丁语?” “真的是那个jesse?”费宥函突然觉得自己的背脊升起了一阵凉意。可是,她又说不清楚是什么地方不对劲。眼前这个男人的名字在英文中,没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可是在拉丁语中,却解释为“统治者。”不过,通常如果不是那么巧,懂拉丁语的话,谁会在意那个名字的解释是什么啊!但是为什么她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还是打了一个冷颤? “名字而已,没有那么多讲究。”秋赫隽还是淡淡的一笑,然后就转头,将视线重新调回葆颜艺的身上。 看得出来,他的这个未过门的妻子,到现在为止,还停留在刚刚被点名的震撼之中没有回过神,秋赫隽不禁有些失望的摇头,他鼎鼎大名的黑腾集团的董事长,怎么会挑上这么一个白目的女人的?她的反应慢半拍,懦弱,胆小,还看着在葆氏集团毫无地位可言,他是不是押错宝了? 他可是奔着葆氏集团而去的,如果这个葆颜艺在葆氏集团没有地位的话,那对他而言,岂不是毫无利用价值?他从来都不会浪费时间在没有意义的事情上,那就是说,如果结婚对象是这个让人兴趣缺缺的女人的话,他其实可以解除婚约,或者另外把那个有利用价值的葆氏集团的千金小姐从世界的角落里挖出来?于此同时,不刚刚好可以免去这个葆颜艺的委屈? 只是,眼前这个女人真的不认识他?这好像有点说不过去吧?黑腾集团虽然不是世界首富,可是,他的这张脸,最近一年,在财经杂志上可是堪称上镜率最高的了。甚至还被称作是“天下第一号钻石王老五!”如此这般大名鼎鼎的他,这个白目女竟然不认识? 秋赫隽以自己多年的经验可以很确定的就是,这个女人绝对在耍阴谋。或者,她根本就是被派来接近他,监视他,甚至对他图谋不轨的。她们没准从一开始就已经知道他就是秋赫隽,就是黑腾集团的老总。所以,说什么要做他的情妇,根本就是有备而来。而这个白目女,如果真的是葆氏集团的千金,怎么可能是这副穷酸样? 他秋赫隽是什么人物?想用那么低劣的演技来骗他上钩?那他在商场打滚多年的经验岂不是统统拿去喂狗了?她要玩,很好,他就陪她玩,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在他秋赫隽的面前能耍什么花样。如果他不幸上当,那就算是被整个一无所有也无所谓,谁让他那么笨,连这种女人都对付不了,在商海翻船那也是早晚的事了。 “jesse?请问你的中文名字是”费宥函还是有些担心的看着他,这个男人实在是太让人捉摸不透了,怎么看都不像是那种简单的人物。可是,放眼整间酒吧,只有这个男人算是极品了。如果他要艺艺做他的情妇的话,说不定,将来那短暂的两个月,艺艺真的会留下一辈子都值得回忆的东西呢! 所以,不管她心里有多少疑虑,只要这个男人有兴趣,那从今天开始,艺艺就是他的了。费宥函坚定的想道。可是,为什么她好像有一种把艺艺卖了的感觉?她现在不是把艺艺往火坑里推吧?万一这个男人是个人面兽心的家伙,那不是把艺艺害惨了? “黑凛!黑暗无边的黑,凛冽刺骨的凛。”秋赫隽依然是淡淡的语气,娓娓道来。既然她们是善者不来,那他好像也没有必要做一个诚实的人吧?所以,有关他叫什么,他就更加的没有必要如实相告了。当然,他也没有骗她们,至少在回秋家认祖归宗前,他的确叫黑凛。而日后的黑腾集团,其实就是以他的姓来命名的。只是外人,几乎无人知晓而已。所以,他其实也不算是欺骗,不过这个名字很久没叫罢了,在回国后,就没有人知道他叫黑凛。 黑凛?费宥函的担忧不禁再一次加深。这个男人怎么会叫那么阴森恐怖,吓死人的名字的?那是不是代表着,和他在一起,那生活就是黑暗无边,时刻感受着凛冽刺骨?老天,这样谁还敢和他在一起啊?又不是想不开。可是,会不会只是她想多了?艺艺的名字,是她胡乱解释给他听的,只是为了要把艺艺推销出去而已,那这个男人的名字,也可以用其他方式解释的哦! 哎哟,她那么在意他的名字做什么?这个又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男人到底要不要她们家艺艺做他的情妇啊?怎么搞了半天,他还是没有答案啊?就算是要看,也该看够了吧?她们家艺艺长得虽然算不上是倾国倾城,可也绝对属于清秀佳人,只是,哪有人这样一直盯着不放的啊? “呃,黑先生,请问”费宥函刚想开口,就被秋赫隽抬起的手硬生生的打断了就要出口的话。她不明所以的看着秋赫隽,只见秋赫隽帅气的放下跷起的腿,从那张沙发中优雅的站了起来,直直的走到了艺艺的跟前,然后弯腰正视着艺艺有些呆滞的脸,仔细的看着她。 这样的观察起码有三分钟,秋赫隽突然抬起头,对着费宥函咧嘴一笑“我刚好缺一个情妇,就她吧!不过先申明,如果她以后跟了我还是这身地摊货的话,那我的脸可就被她丢光了。想做我的情妇,我希望她的品味可以连跳二十级,至少可以配得上我。毕竟,我要的情妇,不只是脱光了有看头的那种。” “连跳二十级?”费宥函不可思议的看着艺艺,再看看秋赫隽。她当然知道两者之间的差距。可是,所谓的品味,那是需要用钱堆起来的好不好?艺艺现在连一套像样的公寓都住不起,哪里还有闲钱去追求什么品位啊?够吃饱穿暖就不错了。 秋赫隽冷哼一声,从上衣口袋里掏出自己的钱包,在里面随便抽出了一张卡,然后塞进了葆颜艺的手里“密码是六个七,这是可以无限制透支的信用卡,签我的英文名就可以了。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中午十二点,到市中心的希尔顿酒店1802号房间,让我看看你的成效。” 还不等她们反应过来,秋赫隽已经拎起沙发上的外套,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酒吧。这个游戏,他很期待,最后到底谁赢谁输,就端看结果了。不过,想要和他耍花样的人,那就要看看是不是有够长的命了,他从来都不知道,成语字典里还有“心慈手软”这个成语。所以,不管对方是男是女,只要对他图谋不轨,那就要小心了。 第二章 葆颜艺胆战心惊的走在了长长的走廊上。尽管希尔顿的装潢称的上是顶级的豪华,可是,现在在她看来,她正在走的不是希尔顿的走廊,而是通往地狱的黄泉路。在路的那一头,并不是奢华,昂贵的总统套房,而是十八层地狱,是万劫不复,是无底深渊,是粉身碎骨。 她怎么会那么白痴的就听了宥函她们的话,找一个情夫的?她到底是哪里来的胆子,怎么可以在就要嫁进“黑腾集团”的前夕,还那么不要命的找什么情夫?如果将来被“黑腾集团”的秋赫隽知道,那她以后天啊!她已经不敢再想下去了。那样的将来,恐怕已经不能用黑暗无边,凛冽刺骨来形容了吧? 黑凛!这就是她那个情夫的名字。为什么会是那么恐怖的一个名字?而且,怎么他的名字里还有一个“黑”字?他和黑腾集团有什么关系吗?老天,不会那么巧吧?那她岂不是自找死路,自寻短见,自取灭亡吗?呸,呸,呸,呸!她才没那么倒霉。如果世界上真有那么凑巧的事情,那彗星不是凑巧到每天都要撞地球了? 轻轻的安抚下自己胡思乱想,悸动不已的心,葆颜艺缓慢的移动着自己的双脚,朝着在走廊最深处的1802号房间走去。只是,她越来越觉得事情有点诡异。那个黑凛为什么会把地点约在希尔顿这样的五星级酒店?难不成,他砸了重金,就是为了在今天要“验货”的? 老天啊!葆颜艺难以自制的抓紧了自己胸口的衣服,艰难的咽下了口水。不会那么直接吧?她低头看着自己,却首先看到了自己身上的这一套价值好几万的套装。由此,葆颜艺也想到了一件很严重的事情。而正是因为那件事情,葆颜艺知道,她现在想要拒绝那个黑凛已经不可能了。 那晚,黑凛毫不吝啬,甩手就给了她一张信用卡。宥函和漫蓉她们都以为那个黑凛只是耍酷,只是装出一副好像很有钱的样子,说不定,给她的那张卡根本就是一张没用的信用卡。没准里面连半毛钱都没有。可是,当她们去银行一查询,葆颜艺当场就吓得瘫坐在了地上。因为,这不但是一张有用的信用卡,而且,还是一张没有上限的,可以无限透支的信用卡。持卡人,正是黑凛。 也就是说,那个黑凛绝不是一个小角色。说不定,和黑腾集团还有得一拼。而她,小小的葆颜艺好像很不幸的招惹了一个不该招惹的人物。偏偏此刻,那个不该招惹的人物,好像已经对她产生了兴趣。她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了。因为她很清楚,可以拥有这样的信用卡的人,身后的背景一定不简单,也绝对不是她这样一个小女人可以抗衡的角色。 那她岂不是刚出虎穴,又入狼窝? 所以,说什么初恋,说什么回忆,她已经一概的不敢有什么奢望了。这大概就是她的命!而现在,她除了认命,还能有什么别的方法吗?如果有,她还需要像现在这样,走一步退三步的在走廊里磨蹭吗?她不知道,她即将要面对的是什么,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她的将来,一定是黑暗无边,凛冽刺骨的。 “你准备在这条走廊里走到天黑吗?”秋赫隽黑着一张脸,不悦的跑到她的面前,毫不费力的抓起她的一条胳膊,狠狠的瞪着她“说,你在这里磨蹭什么?” “我我我” 老天啊!他怎么会突然出现的?她甚至都没有看到他是从哪里过来的,可是,怎么就那么神不知鬼不觉的冒出来,然后还睁着一双大得吓死人的眼睛,那么恶狠狠的盯着她?他还问她在做什么?她刚刚在做什么?天啊!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在做什么,那她要这么回答他啊? 秋赫隽英挺的眉越皱越紧,满脸都是不耐烦的神情。从她跨进希尔顿的大门,他就已经知道了。她总共在电梯门前浪费了十五分钟,然后出了电梯,又浪费了十分钟,最后,在这条不足二十米的走廊里,她又浪费了整整二十分钟。都快一个小时了,她难道还想在这里浪费一整天? “我让你几点过来的?”秋赫隽冲着她就吼“抬起头看着我,回答我的问题。” “是是十二十二点”葆颜艺要疯了。她到底是招谁惹谁了?怎么会和这个男人扯上关系的?他现在整张脸都是怒气横生的发青,连额头的青筋都在一跳一跳的吓唬人。再听听他的口气,好像只差没将她生吞活剥了。不过,想来被他生吞活剥的日子也相去不远了吧! “那现在几点了?”秋赫隽丝毫不懂“怜香惜玉”为何,硬是拖着她快步的向着他的房间走去“回答我,现在几点?” “现在现在”她当然知道现在几点。当然也知道,自己确实该骂。可是,在这种状况下,她怎么可能还欢天喜地的向他投怀送抱?会紧张那是最本能的反应,所以,所以她才会迟到将近一个小时,然后很可怜的在走廊里就被他开始炮轰,甚至还一路被拖着进了他的房间。 进了他的房间? 葆颜艺终于认识到,自己的末日快要来临了。因为她发现,就在她恍惚之间,自己竟然已经进了那间1802号房,还被他很不客气的扔在了床上。而此刻那扇房间的门,恐怕早就被这个男人上了锁,也就是说,她真的落入虎口,难以脱身了? “现在已经一点了。”秋赫隽指着自己腕上的表,气急败坏的说道“不守时的人,根本就毫无信用可言。该死,你浪费了我整整一个小时,你知道,这一个小时,可能损失我多少钱吗?可是,我居然把这一个小时,就给了你这么个一无用处的女人?” 秋赫隽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没有时间观念的人。作为一个人,如果连最起码的守时都做不到的话,哪里还有什么信誉度?这种根本就该被视为小人。如今这个社会,时间就是金钱,大家都在争分夺秒,因为浪费时间就代表着浪费生命,所以,他从来不会浪费一分一秒。克己守时,是他最大的优点。 可是,今天他竟然破天荒的为了这个准备背叛他的未婚妻浪费了整整一个小时?他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了?知道这个女人就是他未过门的妻子,还很凑巧的知道了她要让他戴绿帽子的计划,照以往,他早就让人狠狠的痛宰葆氏集团了。可是这一次,他竟然还陪她一起玩?结果呢?就被人当时傻瓜一样的晾在酒店的套房里,整整一个小时,张大眼睛,巴巴的等待她的到来? 问题是,如果刚刚不是他实在憋不住了,然后出去把她抓进来的话,她是不是准备还要在外面磨蹭?她到底要磨蹭到什么时候?他哪里有那么多美国时间给她浪费的?他等得只差没有气绝身亡了。所以,他恶狠狠的把她拖了进来,然后气不打一处来的扔在了床上。 可是,现在看着她狼狈的跌倒在床上,秋赫隽发现,自己竟然是有些内疚的。她的手腕上明显留下了他之前的抓痕,又深又红,外围甚至有些发青了。她的衣服也全部起了褶皱,头发凌乱的散落在额前,表情既惊又怕,现在的她,哪里是只用“狼狈”二字就可以形容的?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迟到的,只是,只是因为”葆颜艺低低的垂下了头,说出口的话,越来越轻,越来越轻,到最后,连一点声响都没有了。她现在不止狼狈,她还害怕的不得了。 长那么大,这是第一次和男人单独的共处一室。说出去恐怕都很难让人相信,她活了二十二岁,根本还不知道情是何滋味。之前,光是为了要填饱肚子,完成学业,替舅舅还清赌债,就把她忙的连喘气的机会都没有。好不容易大学毕业了,她甚至连工作都来不及去找,就被安排要嫁人了。对象还偏偏是一个人人闻风丧胆的狠角色。 所以,什么情啊,爱啊,她统统都没来得及去尝试。也难怪宥函她们要她去找个情夫了。因为,她的这一生,总不见得真的就那么毫无亮点的过去的吧?只是,她好像总是欠缺了点运气,连随便找个情夫,都会找到眼前这么一个让人不寒而栗的男人。 可是现在,她连拒绝的勇气都没有。因为她很明白的认识到了一点,在这场“猎艳”的游戏之中,很不幸的,她居然是最为被动的那个人。理由是,眼前的这个让人害怕的男人,绝对不是一个好惹的角色。自从他愿意接受她做他的情妇开始,她好像就注定,必须乖乖的听话,而一旦想要退出,就必须是在他同意的前提下。 可是,这个男人,真的有那么好商量吗? 算了!葆颜艺知道,自己的运气一直都很背,所以,还是不要抱什么希望好了。现在,她唯一可以期望的,就是前面等待她的那个灾难可以来的晚一些吧!这样,她也可以多活几天。虽然,她也知道,她这样活着,也未必是件好事。可是,俗语有云:好死不如赖活着!那就是说,活着一定比死了的好。 呵呵,她好像想的太远了!避他是死是活,反正,她知道,接下去的日子,她恐怕已经身不由己,进退两难了。而到了这个时候,葆颜艺也终于承认,想要游戏人间的人,一定都没有好下场。她就是一个最现世报的例子了,虽然,找情夫不是她的本意,可是,她毕竟也参与了进来,所以,一切都是咎由自取了! “为什么你这三天才刷了二十多万?”秋赫隽决定换个话题。看得出来,有关她有没有守时的这个问题,已经没什么好谈的了。很显然,他的未婚妻现在已经紧张的连自己姓什么叫什么都不知道了吧!算了,遇上这样的女人,只能算他倒霉。 可是,他记得很清楚,那晚在酒吧里,他很认真的警告过她的朋友了,想要做他的情妇,这个叫葆颜艺的女人的水准起码要连跳二十级的吧?可是,看看她现在的装扮,和商场里的专柜小姐有的差吗?说的不好听一点,大概还没有人家专柜小姐看起来舒服吧?这么一个像一杯白开水一样的女人,换了谁都不会有兴趣的吧? 他不是已经给了她一张没有上限的白金卡了吗?目的就是想要让她好好的打扮一下自己。可是,看看她都买了些什么?这发型设计不会超过五万,这张脸上的妆不会超过三万,这套洋装,不会超过十万,还有她那双鞋,恐怕连一万块都没有吧? 这样的一个女人,让他秋赫隽怎么带的出去?她可是来应征做他的情妇的哎,就这副寒酸的样子,也配?这不是丢她自己的脸,是在丢他的脸,丢他整个“黑腾集团”的脸。他就搞不懂了,她手里有的是钱,干嘛不好好整理整理自己?把她自己弄得像是从贫民窟里逃出来的难民一样,有那么开心?怎么两次见她,两次都是这副鬼样子? “二十几万,已经很多了。现在找工作赚钱不容易,我不能那么胡乱花你的钱的。尤其,我们现在的关系” 葆颜艺真是恨不得可以消音重来。她干嘛哪壶不开提哪壶啊?他们的关系那么尴尬,为什么还要拿出来说啊?大家心照不宣就好啊!而且,不是都说“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吗?这短短的三天,她就已经刷了他整整二十二万还多,那不是要让她一辈子都抬不起头了吗? 都怪宥函她们。说什么不用白不用。所以,在逛商场的时候,死命的给她挑贵的。可是天知道,她哪里敢那么花他的钱啊?谁知道日后这一笔巨款是不是要她偿还啊?如果真的要还,到时候,她拿什么还给他啊?她现在快连温饱问题都解决不了了,哪有闲钱这样乱挥霍啊! 可是,想想之前这个黑凛说过,要她改装的么,所以,不买又不行。几番矛盾和挣扎之后,她才痛下决心,抱着视死如归的念头,不要命的买下了现在身上的这一套洋装。整整十万呢!想想都觉得不值。这么一套看着和西贡地摊上的也差不了多少啊!人家只卖五百块,它却要卖十万?抢劫啊?哪有这样漫天要价的?简直比强盗还要黑心么! 再加上去美容院做了头发,化了妆,买了鞋,打了车,一路就看着钞票在一张张的向外溜掉,她心痛的都快没命了呢!二十多万,那是多大的一个天文数字啊?可是现在听听他的话,什么叫“才二十多万”啊? 二十多万,又不是二十多块。就算只有二十多块,也要好好的攒着,谁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落魄到连二十多块都没有的境地啊!现在到处都是什么金融风暴,金融危机,满世界的在倒闭,裁员,减薪。不说别的,就说她自己好了,大学毕业已经有两个月了,可是根本就找不到稳定的工作。那些看着金碧辉煌的大集团,大公司,据说也在纷纷的裁员,所以,整整两个月,她还不是一直在做兼职? “我们的关系怎样?那和你该用多少钱来改头换面没有什么关系吧?而且,你觉得你现在的样子很好吗?和凌晨在巷尾收垃圾的大婶有什么区别?这么廉价的衣服,你上哪里给我挖出来的?葆颜艺小姐,我给你信用卡是让你刷的,不是让你看的。我有叫你替我省钱吗?” “可是” “你还敢可是?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你想害我被人取笑,连养个情妇都养不活,是吧?我黑凛还没落魄到这种程度。我再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这一个星期里,你好好的给我补补时尚课。还有,在下星期见面之前,给我把身上这套垃圾扔了。另外,你每天必须出去买十套洋装,十双鞋,十个皮包,而且,单价不准小于一百万。还有,给我去金店挑些合适的首饰戴,每天不准少于两千万。也就是说,今后的七天里,你每天必须消费的底限是五千万。 如果再让我知道你去买这种垃圾,看我怎么收拾你。” “五千万?”葆颜艺难以置信的捂着自己的嘴。天啊!她听到了什么?他竟然叫她每天用掉五千万?那干脆找台碎纸机,把那些钞票提出来,然后统统放进去搅碎好了。就算用碎纸机大概都来不及一天搅碎五千万的吧?他神经不正常啊?哪有人是这样花钱的啊? “你会不会开车?”秋赫隽突然没头没脑的问她。 “我不会”她怎么可能会开车?别说开车了,连驾照她都没有。她哪里有钱去考驾照啊!而且也没有必要去考驾照,因为她根本就没车,那还考什么驾照啊?不是没事找事浪费钱么! 秋赫隽不禁有些不悦的皱起了眉头,继而想了想,再一次开口道“你给我在这里等着,过一个小时会有人来接你。你只要跟着那个人走就可以了。他叫阿飞,以后就替你开车。待会儿我会让他带你去你今后住的地方。在去那里之前,赶紧把今天的五千万给我花掉。我才不想让你穿着这么一身破烂去让别人看到。到时候,只怕人家以为我去哪个乡下请了个菲佣过来。” “那你呢?”葆颜艺有些迟疑的问道。虽然她知道,其实她现在的身份是不该问那么多的,可是,他让她跟着一个陌生人走,总是会让她感觉有些害怕,即使他们也算不上是熟人,可至少比那个素未谋面的阿飞要好很多吧? “我?”秋赫隽莫名其妙的看着她,然后显示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为了你,我已经浪费了一个多小时,你以为我有多少一个多小时可以浪费啊?我有事要忙,晚一些会回老屋住。你那里,一个星期后,我会过来。到时候,希望你不要再让我看到你这副鬼样子。” “黑先生,我” “黑先生?”秋赫隽难以置信的重复她对他的称呼“以后不准这么叫我。jesse,给我记住,叫我jesse。还有,给我记住,你现在开始就是我的情妇。身为一个情妇,应该注意什么,应该做些什么,你给我想清楚。总之,如果有任何超出情妇该做的事情,你最好给我小心了。” “恩。”葆颜艺听话的点头。她哪里敢越距做什么啊?光是小心翼翼的的应付他就不错了,哪里还敢做别的什么?宥函终究还是看错人了,这个黑凛,哪里是可以拿来做情夫的对象?还谈感情,谈初恋?算了,她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她的人生,从站在黑凛面前的那一刻开始就真的变得黑暗无边,凛冽刺骨了。 看到她的顺从,秋赫隽还是有些欣喜的。这样的女人,说实话,只要不惹麻烦,他还是可以接受的。当然,她最好不要给他惹什么麻烦,不然的话,他秋赫隽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他一定会让她吃不了兜着走的。临出门,秋赫隽还别有用心的看了她一眼,随后才狠狠的甩上了门,心急火燎的离开了。 葆颜艺呆怔的望着被甩上了的门,顿时傻了眼。他就这么离开了?什么话都没说,什么事都没做,就这么走了?当然,她并不是在期待他会对她做什么,可是,这样不是太奇怪了吗?他在她的身上好像已经花了不少钱吧?但是为什么偏偏对她不闻不问,这一切好像太诡异了吧? 包奇怪的是,他竟然还要求她每天都要花掉他五千万?他不会是钱多的烧都烧不光吧?所以,想让她帮忙一起处理?可是,世界上真有这样的人吗?不会吧?而且,不会那么幸运的被她遇到的吧?她其实一直都很清楚,自己的运气一向都不怎么好,所以,这种好事怎么可能会轮到她?做做梦就可以了。只怕,这还是个噩梦吧? 黑凛就这样把她扔下了,还说会有人来接她,那她现在是应该听话的留下,还是什么都不管,转身就走呢?只是,她有这个胆量离开吗?这个黑凛,总是会让她感到一种压迫感,总会没来由的觉得害怕。相较之下,刚刚那个黑凛,比“黑腾集团”都让她觉得恐惧。 这是不是有些太奇怪了?可是,这却是事实。每一次看到黑凛,她甚至都不敢正眼和他对视。接着,说话也变得结结巴巴,反应就更加慢半拍的会让他生气,他一生气,她就更加的害怕,于是,逐渐形成一种恶性循环,越是害怕,越是会出错,越是出错,越是怕他发怒。葆颜艺甚至不知道,之后要怎么和他相处。 也许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她承认,确实有些被他的英俊所倾倒。可是,当她真正的以他情妇的身份出现在这里的时候,她却害怕的忘记要关注他那过于帅气的外表了。黑凛很帅,如果不是那么让她恐惧的话,或许,她真的会爱上他也不一定,没准,她就能拥有一段让她值得回忆的初恋了。 可是现在,她却不敢了。这样的男人,不是她可以招惹的对象。她已经错误的跨出了第一步,那么,接下去就必须步步为营,小心谨慎了。不然,到时候真的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虽然宥函是出于好心才会替她这么做的,然而,现在她却不得不说,宥函真是害惨了她。 哎!现在想这些还有什么用?事情都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她和黑凛也已经注定要牵扯不清了,所以,还是好好想想之后要怎么做吧?身为情妇,当然该有些自知之明,就像黑凛说的,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都应该很清楚的了解。可是,对于黑凛而言,到底什么是她该做的,什么是她不该做的呢?他都没有给她一个标准,那她该怎么达标呢? 真是无奈,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抓不住头绪。看来,她这一辈子真是没什么希望了。没有运气做葆氏集团二小姐,难道连“情妇”这样的角色都扮演不好吗?那身为女人,她还能做什么?可是,从来不知情滋味的她,又怎么会知道何为“情妇”呢? 有些无聊的在书桌前坐下,打开了总统套房里的电脑,无奈的打开了搜索网站,或许,上头可以给她一点详细的解释吧,就算是一点点的提示也好。只要让她可以有一个衡量的标准就好。有了那样的标准,她才不至于会出格,会逾距,会让黑凛不高兴了吧? 呵呵,没想到,她无奈的讨够了大娘的欢心,现在竟然还落到了要讨一个男人欢心的地步了。而这个男人,除了他的名字,她甚至连他是谁都不知道。她不是疯了就是傻了,原先的抱负哪里去了,原先的理想哪里去了?这难道就是姓葆给她带来的好处?那她还真该好好感谢她的父亲。 “情妇”究竟该做些什么?是不是有什么既定的准则,标准来衡量呢?而黑凛,他需要的情妇又是什么样的呢?美丽的?聪慧的?妖娆的?性感的?为什么,以上这些让她首先联想到的形容词,偏偏是和她扯不上关系的词? 她不够美丽动人,顶多清秀而已。她不够聪慧过人,顶多懂事而已。她不够妖娆迷人,顶多可爱而已。她不够性感袭人,顶多阳光而已。这样的自己,哪里是一个情妇该有的样子?难怪,黑凛会让她连跳二十级来追上他的品味。想来,现在的她,真是不入他的眼吧!只是,这样的她,为何黑凛还是会接受? 找了好久,都没有在网上找到什么值得参考的讯息。不过,看到最多的就是让身为情妇的女人,千万不可以对金主动情。她哪敢啊?动情?那岂不是和自取灭亡是画上等号的?虽然她的日子过得并不舒坦,可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她也没有那么坚强的可以直面死亡。所以,她哪里有多余的情感去对待黑凛? 爱情对她而言,太过奢侈,她不敢想,也不能想。所以,她自然不会动心的。即使黑凛优秀的会让人忍不住动心,可是,那个人,也不会是她。而她现在所要祈祷的,就是黑凛可以尽快对她失去兴趣,然后还她自由身。虽然,之后她只是跌入另一个深渊,只是重复无尽的痛苦,可这或许就是她的命吧。除了逆来顺受,她已经想不到更好的方法了。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将葆颜艺的思绪拉回了现实。她轻轻的起身,走到了门口,有些无奈的伸手打开了门,然后在门口看到了穿着一身黑色西服的男人。而那个男人在见到她的第一时间便低下了头,朝着她深深的鞠躬。 “葆小姐,我是阿飞。jesse命令我来接您去别苑,请问,我们可以出发了吗?” “jesse?你是说黑凛?”葆颜艺不禁苦笑,她的情妇生涯终于宣告拉开帷幕了。那么现在,她好像也只能跟着这个阿飞走了吧?连阿飞都说是黑凛的命令了,她怎么敢不听?身为情妇,听话应该就是第一条,也是最重要的一条准则了吧?“走吧,我已经准备好了。” 阿飞伸手请出了葆颜艺,然后恭敬的尾随着她的身后,走到了电梯口,主动替她按下了电梯的按钮,还是卑微的低着头“葆小姐,jesse还交代,您今天购物的任务还没完成,所以,希望您可以尽早完成。因为银行在五点之前就会结束今天的交易金额统计,之后刷卡的记录,就不会在今天的交易数额之中留下记录。所以” “去名店街。”葆颜艺的脸上还是挂着一抹难以察觉的苦笑。看来也只能那么回答阿飞的话了。她就知道,黑凛绝对不是一个可以随便打发的人。阿飞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她现在如果还不去花钱的话,今天的任务大概就完成不了了。就算她明天补上,银行记录上还是会缺一天,到时候,黑凛可能又要生气了吧?只是,现在已经快三点半了,在五点之前,要她花掉五千万?天啊!这怎么可能? “是,葆小姐!我这就通知司机把车开到酒店门口。” “司机?你不是司机吗?”葆颜艺迟疑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不解的问道“黑凛告诉我,你就是我的专职司机啊!可是你说还有司机?” “葆小姐,我是jesse派来专属葆小姐的管家,当然,也身兼司机一职。只是,我为葆小姐开车的时间,只是在别苑所有司机休假的时候才会上任,而平时,我只是负责葆小姐的日常生活以及和jesse的交往细则的。具体内容,请葆小姐容我回别苑再一一禀报。” “管家?”葆颜艺简直要疯了。这个黑凛怎么会想到要替她请个管家的?一般情况下,情妇和情夫之间的关系,不是要越隐秘越好的吗?为什么他还特地替她用个管家啊?难道他不怕弄得人尽皆知的吗? “不止,还兼带保镖,护卫,仆人只要葆小姐有任何需要,阿飞都会全力以赴的去完成的。当然,阿飞受命于jesse,一切还是以jesse的命令为第一行动准则。这一点,以后若有得罪的地方,还请葆小姐可以多多包涵。”说完这席话,阿飞还是恭敬的冲着葆颜艺深鞠躬,之后便再也不开口多话了。 葆颜艺难以置信的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将自己惊讶的声音全部捂进了自己的嘴里,不敢再发出任何声响了。很显然,这个所谓的管家,其实就是黑凛用来监视她的卧底。她以后的一举一动甚至一言一行,这个阿飞都会在第一时间报告给黑凛的。而且阿飞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就算有什么意见不统一的时候,他也只听黑凛的,而不会听她的。因为,发他薪水的那个人,毕竟是黑凛而不是她。 那她将来哪里还有自由可言?而且,这样的关系,他们到底要维持到什么时候?她好后悔啊!后悔的不得了!为什么她会那么白痴的跟着宥函一起走到了黑凛的面前,以致自己现在弄得这么的进退两难,四面楚歌。将来到底是怎么样的,她已经连想法都没有了。 “葆小姐,请往这边走。”阿飞恭恭敬敬的伸手指着酒店门口的那辆纯黑色的宾利,示意葆颜艺向前走去。 葆颜艺无奈的点头,低垂着头,无声的跟在了阿飞的身后,一步步艰难的向前走去。她深知,自己现在不是要上车,而是要上刑场,自己不是去别墅,而是去地狱,自己不是做情妇,而是做禁脔。迎接她的,除了痛苦和万丈深渊之外,什么都没有。 等到葆颜艺缓缓的走到了车前,阿飞抢先一步替她打开了车门,将葆颜艺请进了车后座,然后小心的关上了门,也将葆颜艺的自由,从这一刻彻底的关在了车门之外 第三章 秋赫隽冷冷的注视着院子里此刻正在追赶着古代牧羊犬嬉闹的女人,英俊的眉峰不禁纠结在了一起。他从来都不知道,她笑起来是那么的美。从见到她的第一眼开始,她就在落泪,之后那一次,她也恐惧的低垂着头,甚至连正眼都不敢看他一眼。所以,印象中的她,是个没有笑容,让人感受不到快乐的女人。 可是,现在他看到的,却完全是另外的一个景象。不过短短的一个星期而已,一个人可以改变那么多吗?院子里正在修剪草坪和给花草浇水的工人们,纷纷的停下手中的活,笑意盎然的看着那一人一狗肆无忌惮的嬉戏玩耍,好不开心。曾几何时,他的别苑也变得那么笑声连连的?那些工人在看到他的时候,哪个不是紧张不已的神情,然而此刻,为什么又是满脸的笑容? “啊!嘟嘟,你撞到我了。呵呵呵呵,不要用你的脚爪来挠我啦,会痒哎呵呵呵嘟嘟,不要啦” 秋赫隽的视线再一次被那一人一狗吸引了去。古代牧羊犬庞大的身躯拼命的往那女人的怀里蹭去,还拿它那毛茸茸的大脚爪不断的抓着她的手。看得出来,那只狗其实是很喜欢那个女人的。不过,这不是有些太奇怪了吗?嘟嘟是他从宠物店里买回来的,当时会把它买下来,只是因为他一直觉得别苑太过冷清,想要让这里多一些生物,于是,嘟嘟就从宠物店住进了别苑。 可是,自从他买回嘟嘟,他就没有看到嘟嘟有那么爱玩的时候。大多时候,嘟嘟都懒懒的呆在它自己的狗窝,懒得出来玩,也懒得晒太阳。更不用说嘟嘟从来都不和他玩耍。他才不过一个星期没有回来住而已,怎么这个别苑就让他感觉有些不一样了?说不清楚是哪里不同,但是秋赫隽还是可以感觉到这个别苑和以往是大不同了。不只是嘟嘟,连所有的工人都让他看起来变了很多。 不容细想,秋赫隽已经伸手推开了院子的铁门,神情怪异的站在了花园的入口。他想知道,别苑到底有了哪些变化,但是,不进去怎么能看个究竟?所以,秋赫隽大跨步的进了花园,第一时间站在了那一人一狗的面前,冷冷的注视着还在嬉闹不止的他们,渐渐的,不悦的神情爬上了他的眉峰。而就在他即将要开口的时候,嘟嘟突然警觉的跑开了。 “嘟嘟,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跑掉了?嘟嘟,嘟嘟,嘟黑黑”葆颜艺突然发现自己不会说话了。明明到了嘴边的话,此刻却怎么都说不出口了。因为映入她眼睛的那抹黑影完全挡住了她头顶上方的太阳,而当她看清那个黑影的主人后,惊得再也说不出完整的句子了。 秋赫隽上下打量着她的衣着,却发现此刻的她,和初识时的她变了很多。虽然只是一件很普通的家居服,可是,因为品牌上乘,质地考究,作工精良而让她看起来舒服多了。现在她的身上,让他感觉到了一丝家的温暖,甚至让他想要伸手将她揽进自己的怀里。 说实话,如果不是她现在脸上那种恐惧的神情有些破坏她的整体装扮的话,基本上,她算得上是很得体了。至少,可以算是一个比较像样,拿得出手的情妇了。情妇?他竟然会让自己的未婚妻子成为他的情妇?不知道日后如果让她知道的话,她会是怎么样的一种表情?大概她会直接晕过去的吧? 不管她将来知道真相后会是什么表情,秋赫隽保证,如果她是有什么阴谋,他一定不会让她得逞的。而现在身为情妇的她,自然应该要扮演好一个情妇的角色。那么首当其冲的就是应该要学会怎么伺候他这个金主,知道何为投其所好,不该像白痴一样的杵在原地干瞪眼吧! “你之前买的首饰呢?为什么没有戴?”秋赫隽最终将视线落在了她细致白皙的颈间,说实话,那里还缺点什么来点缀一下,他记得这几天她有去买了那套“世纪之星”为什么没有拿出来戴?她今天穿的这套,虽然只是家居服,可是,和“世纪之星”不是刚好很配?她不会学了那么久的时尚概念,到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搭配着穿衣服吧? 不可否认,连他都不得不佩服她的头脑。尤其是对于珠宝钻石投资的那一方面。凡是经她看中买下的珠宝钻石,只消一晚,统统都飙升到让人看不懂的新高价位。不过短短一周而已,她也只花了一个亿,却买下了已经翻了不止十倍的一批钻石和珠宝。其中尤以那枚“克罗地亚海神之泪”为最。她买进的时候只用了两千万美金而已,谁想,不过是十二个小时之后,那枚“海神之泪”竟然价值七千万美金。 他真是不知道,该庆幸自己捡到宝了,还是该为自己的有眼无珠而饮泣。他一直命令她学会怎么花钱,谁料,她不但没有花光他的钱,反而在不经意间,还替他赚了不少。这个女人,不愧是葆氏集团的二小姐。那种异于常人的经商头脑,难不成是与生俱来的? 只是,她大概还不知道自己有那种才能吧?不然也不会在拍卖行那么傻傻的只看二三类低价商品了。甚至别人都等着和她竞价,只为了标得她看中的珠宝,转手赚取包高的利益。而她,却只是傻傻的每天想着怎么去花掉他规定要花掉的五千万。如果,日后她有希望向着商界发展的话,想来会是一个厉害的角色吧?他秋赫隽恐怕都要自叹弗如呢! 所幸的是,她现在被他禁锢在他的世界之中,所以,他不会让她发现自己那种特殊的才能的,更不会让她有望在商界和他一较高下的。因为,不管她的身份是情妇还是未婚妻子,她葆颜艺这一辈子注定逃脱不了他秋赫隽的五指山了。作为他的女人,没有必要那么强,只要乖乖的待在家里,替他生儿育女,听话的完成他交代的事情就好。 “在在保保险保险柜” 那些首饰统统都价值连城,她哪里敢随便戴啊?万一不小心弄丢了,或是弄坏了,那岂不是把她卖了都赔不起?而且,她哪里是戴那些珠宝的命?可以摆阔的拿着他的钱在拍卖行买下来就已经是一个很奢侈的梦境了,她哪里还敢想别的?做人贵在有自知之明,所以,自己有几斤几两重,她还是很清楚的。 “保险柜?”秋赫隽感觉得到自己的怒气开始攀升,他甚至已经将自己的双手握拳,恨不得挥手而上了。她是脑袋进水了吗?那点钻石,黄金,也值得她锁进保险柜?不就是几千万的东西而已么,有必要那么小心吗?珠宝买来不戴,要它做什么?难道真想做投资啊?“那点破玩意儿,放什么保险柜?你到底要我说几次才明白?别对那点小钱斤斤计较,我黑凛不是没钱,ok?记住,不要给我丢脸。” 天啊!他在说笑话吗?几千万,几个亿叫做小钱?那些天文数字对她而言是想都不敢想,连做梦都梦不到的数字。可是,他竟然口气轻飘飘的说什么小钱?那在他看来,多大的数字才算大钱啊?而且,他到底有多少钱,怎么会对她这么一个情妇如此的慷慨?每天让她花钱如流水,让她锦衣玉食,享尽荣华富贵,可是,却从来没有见他索要过他的回报,甚至没有见他出现过在这套别苑。 还记得一个星期前,他说过完一个星期之后,他会回来别苑这边。于是,就真的整整一个星期,黑凛都没有出现,甚至连个电话都没有。而今天,她都忘了,刚好是一个星期的期限呢!如果不是他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她恐怕真的忘记了她还有黑凛这么一个金主在。所以,今天黑凛正是来索要回报的时刻了吧? 回报?葆颜艺突然被自己的这个认知吓了一跳。是啊!她现在的身份是他的情妇,他的话,她就要以圣旨来奉行。那如果他想要得到她的身体,让她在他面前承欢,她是不是也要听话的一一做到呢?上帝啊!她怎么会因为渐渐习惯了这里的一切,而忘记了她会呆在这里的原因?她最最恐惧的一天,还是来了,不是吗? 看着秋赫隽漆黑如子夜的星眸,葆颜艺想着,如果他们不是因为这样奇怪的身份走到一起的话,没准她还真的会对他动心的吧?这个男人的确有着优异的外表和绝佳的气质,可是,在她清楚自己的位置之后,哪里还有心思去在意他是美或是丑? 葆颜艺低低的垂下了头,之前和嘟嘟戏耍时嘴角那开怀的笑容也渐渐隐去。她无声的接过秋赫隽手中公事包,然后有些胆怯的开口道“想喝点什么?香片红茶还是鸳鸯双层?今天厨房有新买了香片,是你喜欢的英国原产吉莫里香片。” 秋赫隽有些意外的看着她低垂的脑袋,扯嘴一笑。想不到,她这几天还是有做过功课,至少已经知道了他喜欢喝什么茶。那么除此之外,她还知道些什么呢?或者该问,谁会告诉她这些?这里的工人通常都不大了解他的习性,而最为了解他的,当数在别苑工作了有二十几年的欧婆婆。可是,欧婆婆可不是那么好接近的人。 尤其欧婆婆应该不会将他的生活习惯随便告诉一个她不熟悉的人听。那么,这个葆颜艺是怎么知道的?她甚至连香片的产地都说得出来,可见,她还是下了一番苦功的!不过这个讯息的出处,就有些让人怀疑了。他相信,在这间别苑之内,除了欧婆婆之外,就没有人会那么了解他了。那么很显然,她现在所知道的一切,应该就是欧婆婆告诉她的。只是,有这个可能吗? 欧婆婆因为是秋家的元老而在别苑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有时候,她说的话,就连他秋赫隽都要给她三分薄面,尤其欧婆婆严肃,严谨,严格,几乎到了苛刻的地步。这间别苑的工人,几乎全部都挨过欧婆婆的训,却没有人可以得到她的赞许。那么,她就更不会那么幸运的得到欧婆婆的指点,来博取他的好感了。 这个葆颜艺是怎么做到的? “艺艺,替我把嘟嘟牵进屋,该替它洗澡了。如果让少爷看到嘟嘟满脚泥的话,会不高兴的。” 突然听到屋内传来的声音,葆颜艺吓得抬起了头,却不敢向着屋内回话。因为,屋里婆婆嘴里的少爷,此刻已经很不凑巧的站在了她的面前,所以,她根本就已经没得逃了。而且,看得出来,这位少爷这会儿脸上的表情,根本就已经是“不高兴”了,哪里还用等待会儿?恐怕,不出一分钟,他的气,就会毫不客气的撒到她的身上吧? “那是欧婆婆?”秋赫隽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 “恩!”葆颜艺轻轻的点点头,有些为难的说道“我该去牵嘟嘟了,要给它洗澡了。让婆婆等久了不好,我” “帮我把我的公事包拿到我的卧室,然后去替我放水,替我洗澡。”撂下话,秋赫隽便头也不回,大踏步的进了屋,留下了葆颜艺惊讶的杵在了原地,顿时傻了眼。 他说什么? 让她去放水,然后替他洗澡?他说的是她?要她替他洗澡?他是在开玩笑吗?在这种时候,他居然让她去替他洗澡?老天啊!男女有别他不知道吗?而且,她哪里有勇气那么大胆的去替他洗澡?洗澡哎,那岂不是会什么都看到了? 嘟嘟是只狗狗,虽然也是公的,可是,和男人到底还是有很大区别的。她不是要拿黑凛和嘟嘟相比,可是,婆婆只是让她替嘟嘟洗澡而已,黑凛却说,要她替他洗澡?这个要求会不会有些太为难她了?就算他们现在是情妇和情夫的关系,但是,也没有规定,情妇一定要替金主洗澡的吧? “葆小姐,少爷已经等的有些不耐烦了。说如果葆小姐还想傻站在院子里的话,今晚就不用进屋了,还说,让葆小姐记住自己该做些什么。”佣人小丁有些为难的看着还在发呆的葆颜艺,却也不得不将之前少爷的话统统传达给葆小姐听。 说实话,相较之下,葆小姐可是比少爷好相处多了呢!就连平日里一直严肃到有些吓人的欧婆婆这几天都多了很多笑容呢!可是,这一切还是因为少爷回来了,都全部回到了从前。更可怜的是,连葆小姐都陷入了少爷那种无边的怒气之中,说不定待会儿就会有什么麻烦呢! 可是,他毕竟只是一个下人而已。除了听从主人的命令之外,他什么都不敢做,也不敢说。所以,就算他心里再偏向葆小姐的,这会儿,也只能听话的把少爷的话转达给葆小姐听。即使知道这些话其实说出来会让葆小姐很难过,他也只有壮胆直说了。 葆颜艺还能怎么办?黑凛再一次强调了她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那么,她除了深深的叹口气,然后无奈的垂头进屋,接着完成黑凛命令的事情,其他的就不用多想了吧!她是黑凛的情妇,那么,他们之间的那道障碍,迟早有一天是要跨越的。她已经没得选择了,那还犹豫什么?早死也是死,晚死也是死。不如就痛痛快快的上去受死好了。反正她也已经看透这一切了,没什么好害怕的了。 可是,说是那么说,真的当她走进浴室,打开水龙头的那一刻,心里却紧张的连手都开始哆嗦了起来。这毕竟是有生以来的第一回,怎么可能毫无畏惧的面对么。尤其,黑凛一看就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万一她有哪里惹他不高兴了,到时候,她岂不是会死的很难看? 她只是不想嫁给“黑腾集团”的那个秋赫隽而已,可是也没有想要找黑凛这样的男人做情夫啊!事情怎么会演变到现在这个局面的?完全就已经脱离了她所能掌控的地步了。她和黑凛注定不可能有什么结果的,那么,她还有必要这么不避嫌的和黑凛在一起吗?所谓的“孤男寡女”真的可以相安无事吗? 如果这个世界上有后悔葯卖,她一定第一个跑去买。她现在真是快要后悔死了。如果不是那晚,她怎么都不会像现在这样站在浴白边上,焦急的左右为难了。就算那个秋赫隽再吓人,但是只要她本身没有错的话,想来那个秋赫隽也不会对她怎么样的。可是,如果在婚前,她就不客气的给秋赫隽戴上了绿帽子,那让秋赫隽那样的大人物怎么接受的了?日后,她哪里还有好日子过? 什么叫“一失足成千古恨”现在她终于深刻的了解了。哎,只可惜现在她面前的是浴白,如果是汪洋大海的话,她还真希望可以一失足,让她成了千古恨。但是此刻,她甚至可以确定,在黑凛的势力范围之中,恐怕她连“不小心”失足的机会都没有吧?毕竟,她现在是属于黑凛的所有物,她可不认为,黑凛会大方到放任自己的东西丢失都无动于衷。所以,她的命运就此开始黑暗无边,凛冽刺骨 黑凛啊黑凛!你还真是人如其名! “在想什么?”秋赫隽突然伸手将她搂进了自己的怀里,并且探索的开始吻起了她细致的颈项。刚刚在院子里,他就想要这么做了,可是,那毕竟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而且他们身边还有那么多的工人,这种限制级的镜头,还是等两个人单独的时候上演的比较好。 “啊!”葆颜艺惊慌失措的转过身,却很凑巧的对上了他的唇。还不等她推开他,就整个的被他抱起,然后抱到了梳洗台上,下一秒,秋赫隽便用力的扯掉了她上身多余的衣服,将她的细腻和光洁尽收眼底。 不可否认,这个女人的身材棒极了!秋赫隽几乎是爱不释手的开始在她身上轻抚了起来。时而挑逗,时而轻扫,时而揉捏,时而抚触,那滑如绸缎的肌肤,让秋赫隽在第一眼就爱上了。她的年轻和生涩,真是让他发疯一样的投入。女人,他看过不少,可是,像她这样的却是第一次。他甚至在莫名之中有了一种想要施暴的冲动。 这种冲动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他自知不是一个有礼斯文的男人,可是,像这样想要施暴的冲动却是从来都没有过的。尤其现在对象还是她。对她,他一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虽然明明知道她就是他未过门的妻子,现在却偏偏处在情妇这么一个位置,他们之间的纠葛,可能真的永远都扯不清了。 “不要!”葆颜艺胆战心惊的用双手遮住了自己的胸口,却同时在那一刻痛心的滚落了自己无措的眼泪“求求你,不要” 她错了。她知道自己错了。她根本不该因为想要报复秋赫隽而随便找个男人做情夫的。她根本就不是那么随便的女人。她在意自己的贞洁甚至超越了自己的生命,所以,她不能在这种不明不白的情况下,失去自己最宝贵的东西。 可是,现在的她,那么衣衫不整的裸露在黑凛的面前,她感到自己无地自容,甚至连死的心都有。黑凛不是她最后的港湾,她也不是他最后的温柔,所以,他们不可以这样,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她知道,她根本就阻止不了什么,黑凛也不是她可以阻止的人物。但是,她真的不能这么糊里糊涂的再错下去了。 黑凛是粗暴的,是野蛮的,他刚刚那个动作,已经将她的衣服撕成了碎片,那么,接下去是不是也会将她撕成碎片?她好怕,怕自己会陷入万劫不复,怕自己会永不超生,怕好多好多,最怕的,就是黑凛接下去要对她做出的事情。 她在发抖!秋赫隽用力的分开了她用来遮羞的双手,毫不怜惜的将她的恐惧和裸露尽收眼底。他要她,就在这个时候,他该死的就是想要了她。可是,看到她一直在发抖,一直在流泪,一直在哭泣,一直在乞求,他突然又下不去手了。 “求求你,放了我,求求你,不要这样,求求你,放了我,求求你”葆颜艺无力挣脱他双手的钳制,只能任由他放肆的将目光在她的身上游移。所到之处,让她滚烫而羞耻。她完了,彻底的完了,除了那最后的防线,她已经一无所有了。可偏偏,她斗不过黑凛,她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在黑凛看来,想要占有她那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只是,现在后悔来得及吗?她一再的乞求,一再的落泪,只希望黑凛可以手下留情,可是,他们之间有情吗?她又该让黑凛去留什么情呢?她现在是他的情妇,他即将要对她做的事情,那只是在索要属于他的部分,就算他要的再多,都是合情合理的,是她不能拒绝的,是她从站在他面前的那一刻开始就该预料到的。 “不许哭!”秋赫隽突然将她整个的抱进怀里,开始在她的肩上细吻了起来,接着,开始结合着啃噬,吮吸,轻咬,将她左侧的肩膀弄得一片惹火的红晕。而他的手,在她的胸前摸索着属于她的高傲,属于她的完美,让她情不自禁的轻颤,甚至因为他的摸索而轻哼出声。 “不要,求求你,不要这样!”她好恨,恨自己怎么会渐渐的享受起他的抚触?是她变得不知羞耻了,是她变得不要自尊了,情愿在他的手下沉沦了吗?老天,上帝,圣母,你们谁可以来救救她,不要再这样继续下去了,他们不该这么继续下去的。 “我说不许哭!”秋赫隽气急败坏的捏住了她尖尖的下巴,逼着她和自己对视“记住,你是我的情妇,只要我想要你,你随时都要准备好把你自己呈现在我的面前。所以,现在不许你哭,张嘴!” “你一定要时刻提醒我我是什么身份吗?”葆颜艺不知从何而来的勇气,竟然倔强的看着秋赫隽的眼睛“情妇就不能拒绝金主的索求吗?难道情妇就没有自尊吗?” “是。我要让你牢记,你是我的情妇,我想要你,你就不能说不。你的自尊,要多少钱,开个价,我买。但是现在,给我张嘴,因为我要吻你。”秋赫隽霸道的欺身上前,狠狠的吻住了她的双唇。轻而易举的用舌头抵开了她的唇,粗鲁的探进了她的唇齿间,肆意的纠缠着她。 他不想这样的。他其实期待的是一场完美的结合,是她用心的投入。可是,看到她的眼泪,听到她的乞求,他却没来由的爆发了一阵怒气。她都那么不顾一切的想要背叛他,背叛整个“黑腾集团”了,还在意和哪个男人上床吗?那晚在酒吧,她根本就不认识他,都敢上来要做他的情妇了,那今天她还有什么好害怕的? 不很温柔的掀起她的裙子,粗暴的扯下了她的底裤,他要她,就是现在,他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她的。从他听到她要背叛他,背叛“黑腾集团”开始,他就决定,绝不轻易放过她。所以,现在他对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的。而作为情妇,提供性,就是她最基本的付出。 紧紧的扣住她纤细的腰,抱着她将她向后抵住了墙壁,全然不顾她光洁的背脊那样抵着墙壁会不会觉得冷。然后单手抬起她细腻而匀称的腿,紧贴着她的身体,用力一挺身,秋赫隽便如愿的进入了她。然而,随之而来的一阵痛呼,夹带着她再也止不住的眼泪,却将秋赫隽惊得马上离开了她的身体。 秋赫隽不可思议的看着她顺着大腿滴落的血液,看着她瑟瑟发抖的身躯,看着她逐渐发紫的嘴唇,他终于心慌的上前一步,紧紧的抱住了她即将跌倒在地的身子,痛心的高喊“不许晕倒,你是我的,我不准你晕倒。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这一下轮到他发抖了。抱着她一起躺在床上,双手紧紧的将她圈在自己的怀里,一刻都不敢松开。他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可是,心底的恐惧却将他整个的笼罩着,逼得他几乎都不能透气。明明这么密不可分的抱着她,他甚至还盈握住她高傲的雪峰,可是,为什么他却感觉不到她的温度? 她是第一次,她的第一次是他。从她那鲜红的血液,从她紧致的触感,他都可以清楚的知道,她是第一次。所以,他终于认识到,她不会是心存诡计的来陷害他的。会找他做情夫,或许真的只是她不想嫁入“黑腾集团”不想嫁给他。因为他知道,没有哪个女人会愿意将自己的完璧之身给一个毫不了解的男人的。除非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而她的苦衷,就是他。 可是,之前他不知道,或者说他知道,但是不相信。所以,刚刚他那么残暴,那么用力,那么不顾一切的进入她,将她弄得瑟瑟发抖,弄得遍体鳞伤,弄得不省人事,他真是他妈的混蛋。既然之前还在同情她的身不由己,为什么一转眼就将她撕成碎片?她是他未过门的妻子,虽然现在还只是情妇,可是将来一定会是另一种身份。 他想娶她。他知道,这一次的想法,无关她是不是葆氏集团的千金,无关她是不是对他的生意有帮助,只是单纯的想娶她,或许还有些不单纯的想法,因为,他发现,他似乎有些喜欢他的这个情妇,就在刚才进入她的那一刻,就在他们结合的那一刻,他发现,自己竟然有些心疼,有些不舍,有些后悔,有些喜欢,有些爱 他该庆幸吗?在如今满眼的商业联姻中,他还能找到自己爱的女人,还有幸娶她为妻,甚至还成了她的第一次,他真是天下最幸运的男人吧!他不会否认自己对她的感觉的,那就是爱,是一见钟情,是莫名其妙,是难以置信,可是,那就是爱,他确定,就是! 手下的她,渐渐的有了动静,秋赫隽贪婪的抚过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并且不断的在她的唇上细吻着,想要以此唤醒她体内的热情,来回应他的索求。都是他的,她的一切都是他的。唇也好,胸也好,身体也好,全部的全部都是他的。 秋赫隽将她放平,然后开始轻吻着她的肌肤,渐渐的将自己的热情传递给她,现在,他不会那么粗鲁了,至少不会再将她弄晕了。这种事情,毕竟是在大家都清醒的状况下才有感觉。所以,这一次,他需要她的回应,回应他的热情,回应他的索求,回应他的一切。 葆颜艺无声的任由他在她的身上发泄,她知道,她终究是难逃这一关的。所以,她无话可说,只能让他不断的冲击着她。可是,为什么她是那么的享受的?除去了之前的痛,现在的她,竟然还是有些渴求他的?老天,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知羞耻,这么婬荡丢人的?面对他的强取豪夺,她竟然还是期待的,还是享受的? 秋赫隽不知道自己疯了多久,他从来都没有那么尽情的释放过自己。在她的身上,他好像有着无尽的精力,有用不完的热情,只想着和她撕扯,和她纠结,和她缠绵。甚至还毫无顾忌的将自己统统都给了她,连一向小心的安全措施都没有准备。 要,只要是属于她的一切,他都要。所以,那个可能会出现在她肚子里的孩子,他也要。或许不止是这个,将来他们还可以要更多,五个,六个,只要她愿意,他一定会让这里到处都充满了孩子的笑声。 直到筋疲力尽,秋赫隽才无力的躺在了她的身边,满足的拥着她,沉沉的睡去 轻轻的推开了他的手,挣脱了他的钳制,葆颜艺这才忍着全身的酸痛,从床上起了身。回头看着那具在她身上透支过度的身体,看着床上还洒落的点点鲜红,看着床单上到处都是的污渍,看着那张睡熟的脸庞,她彻底的绝望了。 没了,什么都没有了。尊严,贞洁,骄傲,统统都没有了。被这个一丝不挂,筋疲力尽的男人全部摧毁了。可是,真正摧毁她的,她清楚,就是她自己。是她自己不要脸的送上门的,是她自己要做他的情妇的,所以,会有现在的事情发生,那是咎由自取,是恶有恶报。 身上还留有他的气味,他的汗水甚至是他的体液,这一切都让她觉得自己好脏。因为她清楚的记得,在他拼命发泄的时候,其实她是享受和快乐的。她堕落了,下贱了,在他的索求之中迷失了自己,甚至有些爱上了他的热情,可是,身为情妇,爱上金主那是大忌。 所以,接下去,她就只能埋藏自己的情感,强迫自己讨厌他的亲近,强迫自己不要再多爱他一分,因为,一旦情妇爱上了金主,那就注定不幸开始降临,注定痛苦即将而来。恨他,现在开始学着恨他,想想因为他而失去了人生最宝贵的东西,这样的错误是不可原谅的。所以,恨他,必须恨他。 疲惫不堪的将自己整个塞进了浴白,看着浑身上下随处可见的痕迹,葆颜艺心慌的拿着浴球使劲的擦拭着自己的身体。可是,她努力了很久都擦不掉。那些印记像是烙印一样,那么清楚地显现在她的身上。红的,青的,紫的,满目疮痍,惨不忍睹。她讨厌这些印记,那让她想起自己有多么的下贱,有多么的无耻,所以,她拼命拼命的擦,拼命拼命的洗。 然而,不管她怎么努力,都没有用,她擦不掉,根本就擦不掉。她只能看着那些印记,想着之前的缠绵,傻傻的,呆呆的落泪。如果他们的关系不是情妇和情夫,那么她会期待属于他们之间的那段感情,可是,她也清楚的记得他说的那句话:“你是我的情妇,我想要你,你就不能说不。你的自尊,要多少钱,开个价,我买” 她是情妇,只是情妇而已,没有权力说不,她的身体,她的自尊,她的贞洁都是有价的,对他而言,她只不过是一件有价的商品而已 第四章 汪志强满意的看着此刻坐在自己对面的女孩,心底的笑意更深了。他就知道,女孩子长得漂亮就是大有好处。现在有钱的男人哪个不喜欢漂亮的女孩子?二十多年前,他姐姐就是那么被葆氏集团的老板看上的,现在,他的外甥女还不是一样?而且,看得出来,艺艺现在的男人,比葆氏集团的来头都大。不说别的,就从艺艺坐的车,穿的衣服,戴的首饰就知道啦! 他虽然不是有钱人,可是,名牌货总还是认识的。最厉害的是,艺艺进出都有保镖陪同,可见,艺艺在那个男人的眼里可是相当重要的呢!那么他这个舅舅就理所当然的可以捞一笔咯。不过,话又说回来,当初艺艺的妈妈,也就是他姐姐去世的时候,艺艺无家可归还不是他收留的?所以,他现在不过是收取回报而已。 开心的放下手里的茶杯,汪志强定定的看着葆颜艺头上的钻饰,贪婪的笑道“艺艺,最近过的好不好?舅舅一直都在担心你,就怕你大娘那边会欺负你,不过,现在看你那么光鲜亮丽的,舅舅也就放心了。那个发簪很值钱吧?是钻石的吗?我们家艺艺打扮起来比你妈可漂亮多了。呵呵”葆颜艺冷笑一声,无声的拿下了头上的发簪,顿时,一头乌黑顺滑的秀发散落了下来,原先随意的发髻,此刻统统披散在她的后背,遮住了她大半裸露的背脊。她轻轻的将发簪推到了汪志强的面前,便转过脸,不再看他。 这个发簪是昨天黑凛送给她的。每次和她缠绵之后,黑凛总会像是变戏法一样的变出各种各样的首饰送给她。手链,镯子,项链,耳钉,以及现在的这支发簪。每次她都被迫接受那些,就像在接受恩客的打赏,让她知道自己已经成功的取悦了她的金主,得到了有价的物品作为奉送自己身体的代价。 可是,黑凛总还要强迫她第二天就带上前一晚他送的东西。就像今天,他一定要她将头发盘起,然后将发簪插于其间。她不喜欢这个发簪,不喜欢他送的每一样东西,因为那让她感觉自己很肮脏,在用自己的身体做交易。她和妓女已经没有什么两样了。出卖的是她的肉体,她的灵魂,她的一切。同时,她也一再的告诉自己,唯独不能出卖的,就是她的心。 所以,舅舅喜欢,就送他好了。反正她也用不到,她相信,黑凛给了她那么多的东西,可能早就忘了这支发簪的存在了吧!即使这是昨晚刚刚送的也一样。舅舅的贪婪她不是不知道,不过,黑凛出手一向大方,相信这支发簪一定不便宜,可以养活舅舅一段时间了。 这大概就是她另一段悲哀了。原以为,当初挺身而出收容她的舅舅是她唯一可以依靠的亲人了,谁料到,舅舅的贪安好逸,舅舅的嗜赌成命,只能让她更多的去打工赚钱,连带舅舅一起养活。而为了有个容身之地,为了完成答应了妈妈照顾舅舅的承诺,她只能默默的承受那一切。 “艺艺,真的是钻石的?告诉舅舅,现在和你在一起的那个男人是什么身份?舅舅看得出来,他比你爸有钱多了。你看是不是可以让舅舅在他的公司里谋个差事做做?等将来他把你收了房,你也给他生个一男半女的,舅舅就能靠你飞黄腾达了。” 黑凛做什么的,她一无所知。除了知道他很忙,有时候回来的很晚之外,她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将她收房?还要她替他生孩子?可能吗?而且,她会答应吗?他们的关系只是情夫和情妇而已,根本就没有将来可言。而她更不会替他生孩子,她不会让第二个她活在这个世界上。她自己的经历,怎么可以在她孩子的身上延续? “舅舅,不要再赌了,我不可能总是追在你屁股后面替你还债的。你不戒赌的话,就是有再多的钻石都没用的。”舅舅就像是个无底洞,永远都填不满。不过,她还是该庆幸的不是吗?至少舅舅没有因为还不出赌债而拿她去抵债。这一点,她还是要感谢她这个舅舅的吧! “所以舅舅才让你和那个男人说说,看有没有什么工作可以让舅舅去做的。有地方上班了,我就没时间赌钱了么!艺艺,你现在的身份不同了,要知道享用自己手里的权力,过了这个村就没了那个店了。你看看你妈,人死了,连你都被你大娘赶出来了。舅舅就是要你现在得宠就多捞点好处,不要像你妈那样死脑筋。” 得宠?她得宠吗?每晚由他在她身上发泄就算是得宠吗?男人在女人身上无尽的发泄自己的欲望就算是宠幸了吗?那或许,她还真是算的上得宠的。毕竟,自第一次以后,黑凛每晚都会和她纠缠到大半夜,将她弄得筋疲力尽才肯罢休。 可是,她有什么权力?她不过是一个情妇而已。对黑凛而言,只是有价的商品,只要他出得起价钱,她就一定要卖。她什么权力都没有,连死的权力都没有。如果连生死都由不得自己,那她还能做什么?舅舅说要她捞好处,黑凛已经给了她一张没有上限的白金卡,只要她想要,只要买得到,她什么都不会缺。所以,她算是一个很正规的,上了轨道的专职情妇了。 葆颜艺从包包里拿出了那张白金卡,还是轻轻的推到了汪志强的面前“密码是六个七,省着点用。工作的事情,我可能帮不上你。我不是他的什么人,所以,我可能帮不上你了。” 汪志强眼睛放光的看着那张信用卡,正要迫不及待的伸手去抓。可是,还不等他碰到那张卡,就发现那张信用卡突然被人抢走了。随即,他被一阵怒吼吓得跳了起来。 “我给你信用卡不是让你去养别的男人的。葆颜艺,你一定要背叛我吗?”秋赫隽暴跳如雷的将信用卡狠狠的摔在了葆颜艺的脸上“你就这么忍不住寂寞,昨晚刚刚和我上过床,现在就想另外找人填补你的空虚了?而且,还想要拿我的钱去养他?你当我黑凛是什么人?” 为了背叛“黑腾集团”她已经找了他做她的情夫,已经算是背叛了秋赫隽,可是现在,她还想要再一次背叛黑凛吗?她骨子里就那么多的反骨,就一定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叛吗?而何其不幸,两次遭到背叛的人,竟然都是他?更可恶的是,她还想拿他的钱去给别的男人?他那么辛苦赚来的钱,让她去风流快活养别的男人? 而且,她这是什么眼光?这个男人都快五十岁了吧?论长相,论条件,有哪一点是比得上他的?她宁可不要他也要去养这种男人?她脑子不正常啊?直到这会儿,秋赫隽才看到了那个男人手里的那支发簪,他快疯了。那只发簪是他托了好多人,找了好久才找到的。全世界唯一的一支,戴安娜王妃婚礼当天戴在王妃头上的那一支。可是,她也这么随便的送人了? 秋赫隽气急败坏的一手抢过那只发簪,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奋力的用脚踩个粉碎“葆颜艺,你没有权力把我给你的东西送给任何人,尤其还是个男人。是我对你太仁慈了,看来,有必要让你清楚,我黑凛是个什么样的男人,这样才不至于你一天到晚想着别的男人。” “先生,你误会了,其实我是”汪志强心急的上前解释,不料,却被秋赫隽狠狠的推开。 “阿飞,我再也不想看到这个男人。马上把他给我送走,非洲也好,南极也好,让他马上从我眼前消失。”秋赫隽抓起葆颜艺的胳膊,冷酷的将她拖起来“而你,给我乖乖的待在别苑,从今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踏出别苑半步。” “不!”葆颜艺吓得尖叫了起来“不要这样!求求你,不要” “求我?你有什么资格求我?你是我的什么人?记住,你只是我的情妇,众多情妇中的一个,没有那么了不起。对我而言,除了你的身体,你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是。而我,除了会和你上床之外,什么都不会再给你,因为你不配。” “你要怎么对我都没有关系,求你不要伤害他。”葆颜艺近乎绝望的再一次开口乞求。这里是咖啡馆,大庭广众之下,他那么无情的当众挑明他们之间的关系,还将她说的那么微不足道,那么肮脏下贱,他是魔鬼,一个十恶不赦的魔鬼。可是,她不能让黑凛那么对待舅舅,尽管舅舅对她不够好,但她答应了妈妈会好好照顾舅舅的,不能让舅舅受苦的。 “你该死的竟然为了那个男人求我?葆颜艺,你该死的是想要我现在就动手杀了他吗?”秋赫隽真的要被她气得昏过去了。现在这种时候,她开口乞求的,竟然是要他放了那个男人?她凭什么会以为他是那种吃了暗亏还不知道还手的人?还是她将她自己想的太重要了一点?认为他会那么白痴的乖乖听话? 葆颜艺绝望的双膝跪地,顾不了周围投来的异样的眼神,顾不了地上碎了的尖锐的金属,重重的在他的面前跪了下去“我求你,放了他。我保证,以后什么都听你的,但是求你,放了他,放过他,我听你的,什么都听你的,什么都听你的” “阿飞,马上找人把他给做了!”秋赫隽残暴的将她一把拎起来,狠狠的摔到了椅子中“因为你的坚持,你害死了他,我告诉你,是你让他死的。你逼着我弄死他的。” “不” “jesse,葆小姐的舅舅已经昏过去了。”阿飞看着身边已经吓晕的汪志强,闷闷的开口。 “死了更好!”秋赫隽无所谓的说道,但是突然,他不可思议的转过头,定定的看着已经晕倒的汪志强,不确定的问道“你说他是她的舅舅?” 还不等阿飞回答,葆颜艺心急火燎的跑到了汪志强的身边,拼命的摇晃着汪志强,痛哭不已“舅舅,你醒醒,你醒醒,你不要吓我,都是我不好。你醒醒啊,我答应了妈妈要照顾你的,你别吓我,舅舅,你醒醒” 她用尽全力的摇晃着汪志强,可是,遭受了精神打击后的汪志强,却怎么都醒不过来。他大概怎么都没想到,因为自己的贪婪,差一点连自己的命都送掉吧?可是,他的昏迷还是让葆颜艺吓得痛哭不已。舅舅只是爱赌,只是贪财而已,基本上,他对她还是不错的。可是,她为舅舅做了什么?只是替他还了一小部分赌债而已,有什么资格这么教训他?甚至还因为她害的舅舅陷入了昏迷晕厥的状况。她明明答应了妈妈要照顾舅舅的,为什么就是做不到? 秋赫隽尴尬的看着抱头痛哭的葆颜艺,却傻傻的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他刚刚以为,那个男人是她的另一个情夫,所以,他歇斯底里,失去理智的说了那么多不该说的,做了那么多不该做的事情,把她的舅舅吓晕了,也把她弄哭了。可是,他当时只是误会了,只是以为,她又要背叛他,他在吃醋,在嫉妒,所以 就在那一刻,秋赫隽眼尖的看到了她膝盖附近的裙摆上有着一大片的血渍,甚至连她的裙摆都好像被划破的样子。这是怎么回事?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现在会破了的?怎么还会出血的?秋赫隽收回视线,终于看到了地上那被他踩碎的发簪,以及发簪上沾上的鲜血。老天,她刚刚下跪的时候伤到了膝盖,她的膝盖现在在流血。 秋赫隽心急如焚的上前抱起了她,飞快的撩起了她的裙摆,顿时,那鲜血淋漓的伤口映入他的双眼,同时也刺痛了他的心“你受伤了,都流血了,你都不知道痛的吗?该死的,我说了,你是我的,你没有权利这么伤害自己。你是我的!” 葆颜艺无声的别过头,故意不让自己去听他嘴里的不舍,如果那能算是他的不舍。他那么残酷的扯掉了她所有的自尊,现在却来说一些有的没有的废话,是想要博得她的原谅?或者只是想为他自己的错误找个台阶?他以为什么?以为舅舅是她的另一个入幕之宾?他以为她就是那种随随便便,乱七八糟的女人? 是啊,在他想来,她或许就是一个随随便便,乱七八糟的女人。因为他们会发展到今天,就是因为她主动上前招惹的他,所以,被他这么鄙视说到底都是她咎由自取的。她还有什么资格要他认为她很崇高,很圣洁?她根本就是一个不知羞耻的婬娃荡妇,是个人尽可夫的妓女。 “我送你去医院!”秋赫隽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心都在流血,明明是她膝盖上的伤口,可是却好像在他的心里也挖了一个伤口一样。都怪他,如果不是他误会了她,想要把她舅舅置于死地的话,她也不会那么着急的下跪求他了。老天,他为什么要那么冲动?为什么要误会她?“对不起,我以为” “你的对不起我承受不起。”葆颜艺轻轻的闭上了眼睛,拒绝再去看他那充满了歉意的脸。她怕看多了自己会心软,会以为他是有些在意她的,会以为他现在表现出来的是心痛,会以为他甚至是因为爱她而在吃醋。可是,这怎么可能,也怎么可以。他们的关系,只是情妇和金主而已。维系他们这种关系的就只是钱,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看着我,不许你闭上眼睛。”秋赫隽霸道的要求她睁开眼睛。可是,看着她顺从的睁开眼睛,空洞的望着他的时候,他又开始控制不住的生气“你一定要惹我生气吗?我诚心的向你道歉,为什么说什么承受不起?我是那么不讲理的人吗?” “我只是你的情妇而已。金主向他的情妇道歉?那岂不是等于你买了一台电视机,砸了它,然后向它道歉是一样的吗?你觉得,电视机会承受的起吗?或者,它会因此而复原吗?你大可不必在意我的感受,毕竟你买下的只是我的身体,不包括我的心。” “你”秋赫隽发誓,他真的会被她气死的。什么叫和电视机一样?还有,他哪里是买下的她?如果真的可以买,他情愿可以买下的是她的心,而不是这具不被她自己重视的身体。他要的是心,可以完全接受他的心。要这么一具冷冰冰的,毫无热情的身体做什么?想要女人,他秋赫隽还会找不到? “婆婆让我三点之前赶回去,下午还要让我陪她去购物,我不去医院,我要回家,我要” 秋赫隽狠狠的吻住了她的嘴,将自己的怒气统统注入她的唇齿之间。她可以微笑的面对每一个人,可是独独对他,总是那种淡漠到让人受不了的表情。连家里最难搞的欧婆婆都可以被她搞定,为什么她却不愿意分一点关注在他的身上? 可是,她说回家?她是把别苑当作她的家吗?是说明她其实还是很喜欢那里的不是吗?听到她的这句话,秋赫隽竟然也莫名其妙的开心了起来。那里的确就像是他们的家,有他们恩爱,有他们缠绵,有他们相拥的地方,或许将来,还会有他们很多孩子的地方。 “少爷,那先去医院还是” 秋赫隽不舍的离开了她诱人的唇,抬头看向前座的阿飞,继而开口道“回家!待会儿让祝医师来一下好了。” 葆颜艺缓缓的转过头,矛盾的感觉着他的那只手在她的身上随处游走,感受着他带来的痛苦和欢愉,也感受着自己这种既享受又可憎的感觉。他一点一点的将她变得越来越恬不知耻,即使在车里,都可以让他这么随意的抚摩着她的身体。如果不是阿飞现在还在他们前面开车,她相信,即使他在车里要了她,她都已经不会反对了。或者,她也反对不了了吧! 秋赫隽的手停留在她的胸口,他甚至有些呼吸急促的寻找着她的唇,可是最后,秋赫隽还是强忍着自己的冲动,将她紧紧的抱进了自己的怀里“以后不要再一个人出来了。想要出门的话,让阿飞打电话给我,我陪你一起出去。” 她该说什么?好的,谢谢?还是不用了?那就什么都不说吧!她以后不会再出去了。她也不会忘记自己的这种身份。她是一个情妇,一个禁脔,一个没有自由的囚犯。而她的一切都要听命于他的,她已经失去了所有的权力,什么都没有了。只是,她什么时候才能离开?他们这样的关系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你什么时候会厌倦我?”葆颜艺拿开了他不断撩拨着她热情的手,不想让他这般随意的挑逗她。她虽然只是一个没有尊严的情妇,可是,在车里,还有第三者在的地方,她还是不能这么的无所谓,这么坦然的接受他的撩拨。 “厌倦?”秋赫隽从她的内衣中抽出自己的手,然后隐忍着怒气,捏住了她骄傲的下巴,冷冷的看着她“你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葆颜艺无惧的直视着他好看的眼睛,淡淡的说道“我只是你的情妇,早晚有一天你会厌倦我的,不是吗?或者,等到明天,你有了新的猎物,就会厌倦我的。” “那你就没有想过要霸占我一辈子吗?女人不是都相信一生一世的爱情的吗?” “那你信吗?连你都不相信的事情,不要认为我会那么白痴的相信。而且,不瞒你说,其实我是有婚约的,两个月后,我是要嫁人的。对方还是一个大人物,我估计,你也该给他几分薄面的。”葆颜艺觉得,有必要将事实告诉给他,毕竟这样他们之间到时候也可以断的干净一些。 “哦,是吗?我倒不知道,还有哪个大人物是我黑凛应该要给几分薄面的。而且,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是想让我好好利用这两个月,和你一直在床上做ài不要下来吗?毕竟两个月之后,可以每晚在你身上发泄的那个男人就不是我了,不是吗?只是,你确定那个大人物知道你被我用过无数次之后,还会对你有兴趣吗?” 她在做什么?想要离开他吗?为什么会告诉他这些?作为一个情妇,不是都想着怎么拴住金主的心吗?哪有人像她这样,问金主什么时候厌倦她的?甚至还那么不要命的告诉他,她马上就要结婚了?都要结婚的女人,还能每晚在他的身下喘息娇吟,配合着他一次又一次的高潮迭起的? 秋赫隽发誓,这个女人真的是疯了。可是她眼底表露出来的那种厌恶,对他的厌恶,却也让他深深的受伤。他爱她,可是,她却恨他。为什么他要那么傻傻的爱着,而她却是固执的恨着?他对她不好吗?给她用不光的钱,每天一下班就回到她的身边。这些日子以来,他对别的女人连看都不看一眼。甚至只会对她冲动,只想让她孕育他的孩子。这样,还不能让她爱上他吗? 他可以忽略她原先背叛他的事实,可以不计前嫌的那么宠着她,爱着她。为了搏她一笑,甚至不惜重金,不惜劳民伤财的替她寻找各种珍稀的珠宝首饰。那些不时送给她的小玩意,哪一件不是价值连城,世间仅有的?可是,他的用心,她真的有看到吗?看到了还会是那么痛恨他的吗? “不管他怎么对我,那就是我的命。我无力改变什么。”葆颜艺苦笑着说道。既像是说给他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每个人都应该要认命的,不是吗?都说人定胜天,呵呵,那是不可能的。渺小的人类是斗不过老天爷的。不管是谁,都不可能! “如果,我说我不会放了你呢?”秋赫隽冷冷的盯着她的脸颊,和她相距不过一公分,他甚至可以感受到她细弱的呼吸,感受到她与生俱来的芳香,那让他痴迷不已的香味,和她那种特有的,足以诱惑他的美丽。他不会放了她的,不管她日后是不是会嫁给他,他都不会放了她的。如果不能娶她为妻,那么,就让她一辈子都是他的情妇好了。 “我的未婚夫据说是‘黑腾集团’的老总,我不知道,你们两个谁比较厉害。不过,我是不是该庆幸,这样平凡的我,居然还能同时被你们这两个大人物看中?黑凛,告诉我,我有哪里好?为什么你会想要一直这样囚禁我?”她的语气之中充满了自嘲的意味,却让秋赫隽听的火冒三丈。 她说他是在囚禁她?这算是囚禁吗?世界上有哪个囚犯可以享受她这样的待遇的?而且,他更火大的是,他根本就说不出来,她到底有哪里好。竟然值得他那么真心的对待,那么自私的想要留住她。甚至在看到她的身边出现了别的男人的时候,会那么没风度,不分青红皂白的大发脾气。 秋赫隽冷冷的收回了自己受伤的眼神,气极的望着车窗之外,许久,他才回过头,但是同时间,他开始动手侵略她衣内的细腻和柔软,并且毫不客气的靠在她的耳边,轻声的说道“就算是我不要了的东西,我也不会送人的。你放心,到时候,我一定会亲手毁了你,让你陪我一起下地狱。” 听了他的话,葆颜艺不禁吓得打起了哆嗦。她相信,黑凛一定会说到做到的。那就是说,无论生死,她都摆脱不了他了,不是吗?他说,会拉着她一起下地狱?那是什么意思?是指来生还要这样折磨她吗?是吗?难道,生生世世的轮回,他都不打算放过她吗?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男人?为什么会显示出那么强烈的占有欲?对他而言,她就真的非要到手不可吗? “阿飞,打开隔层,开启隔音,接着游车河!”秋赫隽大声的命令着前座正在开车的阿飞,但是下一秒,他就毫不客气的将葆颜艺压倒在后座的座椅上。而他的吻,也劈头盖脸的向着她袭来,让她毫无招架之力。 他还是做了。他现在已经急切到都等不及回家了。在这狭小的车后座,在前面还有第三者的情况下,他就那么匆忙的褪去了她所有的衣服,以最快的速度,侵略了她。葆颜艺从之前的抗拒到后来无声的承受,她知道,对他而言,她不过是一个可以泄欲的工具,只要他想,可能,在人满为患的百货大楼,他都可以毫无顾忌的和她交欢的吧!那么,现在还知道让阿飞打开隔层,开了隔音,真是对她的客气呢! 直到他尽情的释放,直到他累得离开了她的身体,葆颜艺才狼狈的捡起了掉在脚边的衣服,当着他的面,面无表情的一件件穿起来。在他的面前,她做的最多的事情,好像就是脱衣服,穿衣服,渐渐的,她都已经完全麻木了,已经不会感觉到羞涩了。是不是她已经变得不知羞耻了?她和妓女还有什么区别吗? 可能,她们的区别在于,妓女服务的对象不够固定,而她,只固定的为一个恩客服务。那就是说,她还算比较高级的妓女!为了活下去,出卖自己的肉体,出卖自己的灵魂,甚至在他的要求下,必须很好的配合,必须装出一副很享受的样子。呵呵,原来,他真的把她变成了一个妓女呢! 秋赫隽满足的再一次吻上了她的唇,即使她的唇已经被他吻得有些红肿,他也不放过。他喜欢那种和她亲近,亲热的感觉,很自在,很放松,可以毫无顾忌,甚至完全投入的。可是,看得出来,她却不喜欢。但是,她越是不喜欢,他就越是要让她接受,因为,她是他的,不管是她的身体,还是她的心,从她站到他面前的那一刻开始,她的一切都是他的。 他的吻渐渐转深,也由她的双唇渐渐移到了她的胸前。葆颜艺惊慌的抓紧自己胸前的衣服,不敢再松开。他已经侵略过一次了,难道,还想在这车子里来第二次吗?他不会是对这种刺激上瘾了吧?刚刚那一次,她估计过,时间不会少于一个小时,那这一次,他还准备再来一个小时吗?那他们游车河到底要游到什么时候? “不要!”葆颜艺见他又要伸手进她的内衣,紧张的大喊“求你,回家再做好不好?我怕” “怕什么?”秋赫隽自己都有些不理解,明明刚刚才爱过她,怎么五分钟不到的时间,竟然对她又有了冲动?而且,这一次的感觉甚至比上一次还要强烈。“阿飞什么都看不到也听不到。而且,两边的车窗都是背光的。除了我们,谁都不知道我们在做什么。把手拿开,不然,我要动手撕了。” “黑凛,我求求你,不要再做了好不好?”葆颜艺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来阻止他了“我知道,我只是你买来的情妇而已,或者该说是我自己送上门的。对你而言,我根本就没有尊严,可是,我求求你,求求你施舍一点自尊给我好不好?哪怕就一点点,让我回到家,你想怎么样,我都没有意见。可是,求你,不要在车里好不好?” “不许哭!”秋赫隽狠狠的吻掉了她不断落下的眼泪,吻掉了她那让他心痛到要死掉的眼泪。“我不准你哭!以后在我面前都不许哭!笑,给我笑,听到了没有?我让你笑!不然,我不介意让阿飞停下车,然后把你拖到车门外,公开表演。” “不!”葆颜艺吓得开始浑身发抖。他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将她拖到外面,然后侮辱她?可是,现在她怎么笑得出来?他怎么可以在这种情况下还让她笑? “我说了,给我笑!你是想要我叫阿飞停车吗?”秋赫隽恨死了她的眼泪,他发誓,以后都不准她哭。那只会让他心痛到恨不得杀了自己。为什么,她甚至可以对着家里的那只嘟嘟笑,却一天到晚对着他掉眼泪?他难道还不如一条狗吗? “不要!我笑,我听你的,我笑,我笑”葆颜艺艰难的扯着嘴角,扯出了他命令的笑容。可是,这样的笑容,甚至比哭还难看。够了,他到底要折磨她到什么时候?到底要到什么时候? 他该拿她怎么办?秋赫隽不容细想,伸手将她抱进了自己的怀里,听着她无声的哭泣,再一次感受到了心痛。他不是想要强迫她,他也没想践踏她的自尊。更没想拖她出去,侮辱她。那不过是吓吓她的。会在这车里要了她,只是因为,他控制不了自己,被她的一切所诱惑。并不是在欺负她,难道,她没看出来,和她亲热的时候,他有多投入,他有多享受吗?如果不是爱着她,他会是这样的吗? 可是,为什么,她会那么抗拒他的亲近?为什么要泪眼相对?为什么一再的说他践踏她的尊严?他那么爱着她,怎么可能会想要伤害她? “别哭了。你的眼泪,只会让我的心都痛。”秋赫隽轻轻的吻着她的耳畔,轻轻的低诉。 葆颜艺难以置信的抬起头,不可思议的盯着秋赫隽的脸,不敢相信刚刚那句话是出自他的嘴巴。“你说” “我说,以后不要去见别的男人,不管那个人是谁。我会吃醋,我会不高兴。但是我保证,以后不会在除了家以外的地方要你。只要你不喜欢,你可以告诉我,我尊重你。还有,不要让我再看到你哭,我的心很痛,很痛” 他说不想看到她哭的,可是,她现在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她听到了什么?那么感性的,那么体贴的,那么充满爱意,让她感动的话,真的是他说的吗?他说他会尊重她?在他看来,她是可以被尊重的吗?她难道也是有尊严的吗?而且,他说他会吃醋,是什么意思?是代表,其实,他是有点在意她的,有点喜欢她的,有点爱她的,是吗? 就像她爱着他一样,是吗?从他第一次出现在别苑,第一次在卫生间不很温柔的强取豪夺了她,她就开始爱上了他。女人真的很傻,总是会对自己的第一个男人付出所有,真心也好,爱情也好,全部都好,什么都可以。却同时因为不被重视而伤心。她爱上了他,自己怎么会不知道?只是因为他们之间那种微妙的关系,让她不敢爱,甚至不敢正视自己的爱。 可是,现在她听到了他的心,听到了让她有勇气爱的理由,她真的可以相信这一切是真的吗?他是爱她的吧?应该是吧?不然,他说的吃醋,他说的心痛又该怎么另作解释呢?她相信,那就是他的爱,只是他的表达方式和别人不同而已。 “谢谢你,真的谢谢你!”葆颜艺开心的偎进了他的怀中,幸福的享受着属于她的怀抱,安心的落泪不止。但是,这是幸福的眼泪,是喜极而泣,是感动,是爱,是开心! 轻轻的叹了口气,秋赫隽收紧了手中的力道,第一次借由这样的拥抱感受到了她的心。原来,可以和她心贴心的亲近,是一件那么让他温暖的事情。轻靠在她的耳边,秋赫隽不断地细吻着她完美的耳垂,然后口齿不清的嗫嚅道“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第五章 充满着古色古香韵味的办公室内,此刻流泻了一室悠扬的琴声。那是贝多芬的升c小调奏鸣曲,描写的是男女主人公相爱的场景。此刻的秋赫隽,或许正是为此才想到了他和葆颜艺那种甜蜜的爱情,让他陶醉和满足。所以才会在上班时间,才会在秘书报告行程的时候还开心的弹着这首乐曲。 自从那天之后,他们之间的关系变得更加的和谐了。她不会再冷淡的对待他,相反,在他的身边,她的笑容越来越频繁,越来越美丽。而他,所感受到的,就是越来越多的开心和幸福。这大概就是爱情的力量吧,让两个原本尴尬的人变得如此的相依和需要着对方。呵呵,爱情这个东西,还真是无所不能。 “秋总,葆氏集团的董事长刚刚打来电话,下周六在海湾别墅举行商业舞会,届时对外宣布您和葆氏集团千金的婚讯。对方的董事长问您还有什么要交代的没有,好及时让他们准备起来。”秘书linda恭恭敬敬的看着正在弹奏钢琴的秋赫隽,小心翼翼的说道。 “黑腾集团”成立至今已经跨入第五个年头,而她,也已经做了第五年的秘书。不敢说对秋赫隽十分的了解,可是,至少还是可以猜透他七八分的想法的。在商言商,秋赫隽绝对称的上是一个商业奇才了。当初轰动一时的“秋氏私生子绯闻”让秋氏企业几乎在一夜之间濒临倒闭。她还清楚的记得,富可敌国的秋氏企业,因为那个秋氏私生子而弄得人心惶惶,内战不断。前后不过一周的时间,秋氏企业从全球五百强一下子变成了负债累累的清盘对象。 而眼前的这个“秋氏私生子”的主角,用仅存的一家,还是负资产的电子企业,在短短的五年时间里,将秋氏企业重新拉回了五百强。只是,现在的秋氏企业不再叫着以往的“秋氏皇朝”而是改名叫做了“黑腾集团。”这个名号的由来,几乎没有人知晓,只是听闻一些小道消息,说是这位秋赫隽之前是混黑道的还是什么,具体的就不太清楚了。 当然,她是万万不会相信外面的传闻的。因为,她的现任老板,怎么看都不像是会混黑道的人。毕竟,拥有耶鲁大学mba学位,有着钢琴九级的超高技艺,甚至精通西医,会七国语言的人,很难想象他会落魄到要混黑道的吧?虽然集团名称的由来还是让人有些难测的,但是,管他叫什么名字,只要可以赚钱,可以在商界呼风唤雨不就行了? 苞了秋赫隽五年,对他的一些习惯,或者说是做事风格,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了解的。一直以来,秋赫隽好像都专注于发展公司,而没有过多的专注于自己的个人问题。虽然,她也知道,老板的身边还是有很多女人的,其中也不乏名门之后。但是,她还从来没有听到老板想要结婚的念头。 那么,这次葆氏集团的千金,又怎么会那么幸运的被老板看中呢?当然,这其中是幸亦或是不幸,就各有各的看法了。不过话又说回来,可以荣登“黑腾集团董事长夫人”宝座的女人,一定有她独特的,至少可以吸引到她老板的地方吧? 好啦!为什么结婚,和谁结婚,都不是她这个小小的秘书可以干涉的事情,她的责任,就是每天负责安排好老板的行程,完成老板布置的任务就ok拉!所以,还是不要胡思乱想了,工作要紧。如今这年头,找个这么让人羡慕的高收入工作,还真是不容易。所以,还是保住饭碗比较重要。 秋赫隽听了秘书的报告,却并不说话,还是陶醉的弹奏着他手下的琴键,甚至享受的闭上了眼睛,用心去聆听属于他的感动。那悠扬而有些淡淡忧伤的乐曲,将他的思绪又一次拉回了昨晚的情景,那几乎让他溺毙了的温柔乡。 昨晚,他回到别苑刚好六点。艺艺正在和欧婆婆一起努力替嘟嘟洗澡,所以并没有发现他也进了卫生间。之后,因为他突然从背后抱住了她,把她吓得尖叫了起来,然后,吓跑了洗到了一半的嘟嘟,满院子的乱窜。结果,搞的整间别苑的工人全体出动,就为了抓住那只调皮的嘟嘟。 当时的情形,真的只能用一片狼藉来形容了。而后,艺艺还赌气的不理他,责怪他害的大家那么辛苦的清洁整个别苑。为了哄她开心,秋赫隽破天荒的第一次向自己的工人道歉,结果,不但没有得到预期的效果,甚至把那些工人吓得连晚餐都没敢吃。难怪啊!一向都不苟言笑,严厉苛责的他也会向工人道歉?没把他们吓死就不错了。 秋赫隽换了个自讨没趣,不过,他哪里是那么容易善罢甘休的人?吃过晚餐,没给她过多的休息时间,就抓着她上楼,进行所谓的“安抚他受伤的心灵”的活动咯!他为了她都可以那么放下身段了,那么,她至少应该有点表示的吧!最后,他们当然是恩爱的缠绵到了后半夜,直到她坚持不住在他的怀里睡着了为止。一直到今天他出门,小东西都睡得香甜的不得了,在她的额头吻过,他才放心的出了门。 他要的幸福和快乐,这些就够了。只要有她在身边,就够了。接下去,就等时机成熟,给小东西一个甜蜜的婚礼,然后等着他们的孩子降临人世就ok了,他这一辈子,就真的没有什么遗憾了。原来,一个人要的幸福就只是那么简单而已。 “秋总,您在有听我说吗?”linda不很确定的向前一步,皱着眉头问道。 “呃?linda,你说什么?”秋赫隽被她的再一次叫唤拉回了思绪,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一脸担心的秘书,微笑的说道“麻烦你重复一遍。” “葆氏集团的董事长打来电话说下周六在海湾别墅” “这个我听到了,后面呢?” “对方说,葆氏集团的千金,已经从法国学成归来,今天下午的飞机抵达上海,问波ss今晚是不是有空,让你们先见个面。地点就约在海湾别墅,说是让波ss先熟悉熟悉环境,下周六就可以以男主人的身份招待来宾了。” “学成归来?”秋赫隽危险的眯起了自己的眼睛,细细的体会着那四个字的含义,不禁有些想不明白了。 葆仲文的为人,他很清楚,谅他也没有胆子敢骗他秋赫隽。可是,据他所知,小东西根本就没有去过法国,那就更不用说什么学成归来了。再说了,这段时间,小东西一直都和他在一起,哪里有什么机会出国,还是去深造?而且,这几天也没有听到小东西提起葆氏集团的事情,更没有说到什么舞会之类的。那葆仲文是什么意思? 葆仲文如果说的是真的,而小东西也没有隐瞒他什么的话,那恐怕只有一个解释,新娘另有其人。难道就是小东西嘴里的那个大姐?可是,那个没有姐妹爱的女人,不是在听到他要娶她的第一时间,就玩失踪了吗?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的? “linda,葆仲文有没有说他的千金叫什么名字?”他有两个女儿,不会那么白痴的叫同样的名字的吧!所以,只要说出名字,他就知道那个是谁了。 “波ss,葆董事长说他的千金叫葆颜菲,是他唯一的,也是最疼爱的女儿呢!” 唯一的,最疼爱的?那小东西被他摆在了什么位置?这个世界上竟然会有这样的父亲?秋赫隽隐忍着怒气,双手紧紧的握了拳,差一点就挥手扫掉了办公桌上的东西。可是,最后他还是冷酷的抬起了头,盯着自己的秘书,想了一下,交代道“替我去回电话,就说我一定准时出席,我没有什么要求,只希望婚礼尽快举行。” “尽快举行?”linda不解的看着他“波ss,您确定吗?” 秋赫隽邪邪的扯嘴一笑“恩,非常的确定。不过,这件事不许对别苑的任何人说,听到了没有?就算是欧婆婆问起来都不能说。还有,替我打电话回别苑,就说有客户要招待,今晚可能会晚一点回去,让欧婆婆不用等我了。” “是的。boos。还有什么其他吩咐吗?” 秋赫隽想了一下,突然伸手阻止道“你不用打电话去别苑了,我现在就回去。替我给葆仲文回个电话,之后我会让阿飞送我去别墅的。” “您现在就回去吗?”linda越来越觉得今天秋赫隽有点不对劲,可是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 秋赫隽抓起办公桌上的车钥匙,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把linda一个人扔在了办公室里。而此刻,linda只能傻愣愣的看着秋赫隽离开的方向,不知道作何反应。boos就这样闪人了?什么交代都没有?最让她觉得奇怪的是,在这种时候,波ss干嘛那么着急的回别苑啊?别苑除了欧婆婆之外,就只有一些工人啦,用得着那么着急吗?而且,之前波ss还说要对别苑的人保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 推开花园的铁门,秋赫隽远远的就看到了在太阳椅中已经睡着的小东西。不自觉的,连他的嘴角都微微扬起。看到她睡得那么香甜,他都有些不忍心叫醒她了。还不等他跨进门口,就看到欧婆婆缓缓的走到了她的身边,手里还拿着一条毛毯,微笑的看着睡着的小东西,然后轻手轻脚的将毛毯盖上了小东西的身子。 连欧婆婆都可以被她收买,这个小东西,还真是不简单。秋赫隽微笑着走到了她们身旁,看到欧婆婆想要开口叫他,他马上伸手制止,并且将手中的公事包递给了欧婆婆,然后轻轻的在她的身边坐了下来。 伸手拨开她额前的碎发,秋赫隽眼尖的发现,她的额头竟然有一块不大的伤疤。那块疤,应该有些时间了吧?现在看起来,已经不那么明显了,如果不是仔细看的话,还真是看不出来。至少,在一起那么久了,他也是到了现在才发现的。她是小时候摔过?碰过?还是受过什么伤吗? 他或许可以猜测到她的童年是在什么样的一种环境下成长的了。作为父亲,葆仲文甚至连这个女儿都不愿意承认,可想而知,他会对她投注多少的关心。也许,小东西的日子过得并不顺心吧!难怪那晚在酒吧里第一次见到她,她的样子会那么的穷酸和潦倒。摊上那么个父亲,还真是人生的一大“幸”事。 “少爷,叫醒葆小姐吧!睡在这里会着凉的。”欧婆婆拿着秋赫隽的公事包,笑意盈盈的进了屋。从她见到这个女孩子开始,她就知道,这个小丫头一定会很适合少爷的。因为,她的眼睛里,没有让人恶心的市侩和奸诈,清澈的如同一湾清泉,让人忍不住就喜欢上了这个小丫头。 和小丫头相处过之后,她更加感受到小丫头的那种坚强,勇敢,单纯的率真。小丫头或许不是最优秀的,但是,她一定是最合适少爷的。少爷内心最脆弱的东西,或许只有她才能安抚,而她需要的,恐怕也只有少爷才能给予。说不定,她和少爷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呢。 秋赫隽将视线从离开的欧婆婆身上转移到了睡得正酣的葆颜艺身上,细细的看去,她的颈间还留有昨晚他的印记。每一次,他都会在她的身上留下或多或少的印记,只有那样,才能证明前一晚他真的和她缠绵,和她相爱。对这个小东西,秋赫隽自己都说不清楚为什么会那么在意。但是,总是会情不自禁的想要更多,想要抱着她,一直都不放手。 “唔”还没等睁开眼睛,葆颜艺就感觉到自己整个的被抱了起来。等她看清抱她的人后,她美如嫩菱的嘴角漾起了甜甜的笑容,接着,便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幸福的偎进了他的胸前“回来啦!今天怎么那么早?” “想你了。”秋赫隽宠溺的在她的小嘴上印下一吻,然后将她抱紧,一步不停的进了他们的卧室“待会儿我有个客户坐飞机到上海,今晚我要应酬,所以,可能会晚一些回来。” “那你打个电话回来就好,不用特地跑一趟的。累不累?”从他的怀里下来,葆颜艺走到了茶几旁,开始动手替他沏茶。欧婆婆告诉她,黑凛只喜欢英国的香片,每次只喝二泡。一泡太浓,三泡太淡,只有二泡刚刚和他的口味。 其实,总的说来,黑凛还真是挑剔的不得了呢!咖啡只喝黑咖啡,喝茶只喝香片,菜系只吃西餐,音乐只听古典乐,看书只看经济类,就连睡觉,都坚持睡在床的外侧。他有他坚持的东西,虽然有些固执,却可以看得出来,他是一个很注重生活品质的男人。这样的男人,才更能吸引人的吧! 轻轻的将沏好的茶放到了秋赫隽的手边,然后安心的在他的身边坐下,无限满足的看着他的侧脸,傻傻的笑着。其实,从一开始,她就知道,黑凛是一个很英俊的男人,他的这种英俊,让她深深的为之着迷。哪怕只是这么静静的看着他,都会觉得是一种享受。 至此,葆颜艺才终于了解到了爱情的滋味。好甜,好甜! “看什么?小东西?”秋赫隽拿起茶杯,浅浅的抿了一口“我脸上有什么吗?” 葆颜艺开心的摇摇头,然后歪着头,靠上了他的肩膀,满足的闭上了眼睛,享受着这份静谧的幸福。如果可以这样靠着他一辈子,那该有多好啊!将来等他们老了,他还那么宠溺的叫她“小东西”还能和她一起坐在沙发里,还能让她这么依靠,那她就是死也可以瞑目了。 看着她一味的傻笑,秋赫隽也情不自禁的跟着笑了起来。无限关爱的抚过她的长发,秋赫隽的指尖都流泻了满满的爱意。时间如果可以在这一刻停止该有多好?全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那么相爱的相依,相拥,将整个世界都踩在脚底,只是为了对方而存在。 贪恋的吻着她的发,不断的吻着,吻着“小东西,除了你舅舅,你还有什么家人吗?” 他想听她自己说。他想知道,以他们现在这样的感情,她是不是还会对他隐瞒什么。虽然,他知道,小东西不会隐瞒,可是,他还是想要得到证实。而且,他也确实还有些事情想要问她。因为,接下去今晚的宴会,他毕竟是和她的家人见面。当然,那些算不算她的家人,还有待确定。 轻轻的抬起头,葆颜艺有些迟疑的看着他,却不知道,那些所谓的家人,是不是应该要告诉他。一旦说出来,那么她的那个未婚夫,岂不是要浮出水面了?可是,如果不说,那不就是欺骗?虽然,她没有谈过恋爱,但是,她还是觉得,只要爱着他,那就不该有欺骗,就连隐瞒都不该。 所以,她认真的点点头,开口道“我是葆氏集团董事长,葆仲文的女儿。是他小老婆生的女儿。我的妈妈,在五年前去世了,之后,我就一直和舅舅生活在一起。家里还有我爸,大娘,两个哥哥,和一个姐姐。另外,我还有一个未婚夫,就是‘黑腾集团’的董事长,秋赫隽。不过,我和他没有见过,他长得什么样,我根本就不知道。你相信我,那只是我爸安排的联姻,我根本就不认识他。” “我相信你!”秋赫隽紧紧的将她抱在胸前,无限感触的说道。他怎么会不相信?他就是她嘴里那个根本就不认识的未婚夫。只是,现在连他都不确定,将来如果让小东西知道了真相,她会怎么做?还会像现在这样爱他,这样依靠他,这样信任他吗? “黑凛,为什么突然问起我的家人?”躲在他的怀里,葆颜艺有些不解的问道“我和葆家,其实已经没什么联系了。如果不是因为我爸要我嫁给那个秋赫隽,恐怕,我这辈子就再也见不到我爸了呢!毕竟,葆家的祖宅,从我妈去世的那一天开始,我就没有再进去过呢!” “为什么不进去?是怕触景伤情,想起你母亲吗?” “不是我不想进去,是根本就进不去。”回想起那段往事,即使过了好几年,葆颜艺还是会泪流满面,伤心不已。“我妈活着的时候,别人还尊称她一声二夫人,还会喊我一声二小姐,可是,人走茶凉,光辉不再。一切都从我妈离开那天开始变了。我爸再也不会多看我一眼,连我的生活费,都是靠自己打工和朋友帮忙才勉强维持下来的。” “你爸不管你?你是他的女儿,他怎么会不管你?”虎毒都不食子,那个葆仲文难道连一只畜生都不如吗?怎么可能对自己的亲生女儿那么狠心? “我爸是一个很没有主见的男人。我妈死了,大娘便一手遮天,不但不许我踏进葆家半步,甚至连我爸在葆氏集团的股份,都一点一点的转移到了两个哥哥的名下。就怕将来哪一天,我会去和他们抢。其实,我不恨我爸,因为我知道,他会对葆家撒手不管,会对我撒手不管只是因为,他太过思念我妈,所以过度悲痛,来不及顾及到我了。” 她曾亲眼见到爸爸抱着妈妈的遗像,在妈妈的墓碑前跪着哭了好几天。所以,她才会在经历了那么多的磨难之后,依然对自己的父亲恨不起来。她知道,爸爸只是因为太爱妈妈,才会忽略了她。说到底,最可怜的其实还是大娘而已。她争了大半辈子,直到最后对手死了,她都没能胜出。不管是感情,还是家庭,大娘都输得好惨,好惨。 “最好你爸可以知道你对他的谅解。”秋赫隽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了。这个世界上,恐怕只有这个小东西会原谅那么不负责任的父亲了吧?他真的很难想像,被赶出葆家的那几年,她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没有了家的温暖,还和那么一个贪财,好赌的舅舅生活在一起,她的生活可想而知有多糟糕了。 “谅解?为什么你会那么说?你认识我爸吗?对了,你也是做生意的,你知道葆氏集团对不对?”葆颜艺有些担心的看着他“你也应该知道,知道,知道” “你想说‘黑腾集团’是不是?”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样子,秋赫隽一下子就看穿了她的心思。 葆颜艺为难的点点头,担心的神色挂满了整张小脸。她从来都不敢奢望将来,她也知道,她的将来一定是一片黑暗,她只是想要现在这样开心的日子可以久一些,不要那么快的就结束。她来别苑不过一个半月而已,虽然,离她要嫁给秋赫隽的日子只剩半个月了,但是,她真的希望,时间可以慢一些,再慢一些。 “放心吧!小东西。不管发生什么事,相信我,我这一辈子,除了你,谁都不要。我爱的只有你,我的心里,除了你这个小东西之外,谁都进不去。不管是葆氏集团也好,黑腾集团也好,对我心里的那份感情都起不了任何作用。”秋赫隽指着自己的胸口,浅笑着说道“这里,只为你跳动,只为你而活着。” 他不许她哭的。一直都不许她掉眼泪的。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住么!而且,哪有人在听了那么感动的话之后,还无动于衷的?他说了那么多感性的话,分明就是想要让她掉眼泪的么。所以,葆颜艺开心的搂住了他,躲进了他的怀里,幸福的不断落泪。 “不许哭!”秋赫隽无奈的直摇头,他最见不得的就是她哭。每次看到她哭,连他都会跟着心痛。“乖,小东西,不哭了。你眼泪流了那么多,让我怎么亲你啊?赶紧擦掉,我还有点时间,我抱你去床上。然后” “啊”葆颜艺惊讶的发现,自己再一次被他整个的抱起,然后,她便被他深深的吻住,他的吻来的那么汹涌,那么密集,那么急切,让她都有些难以招架了。臣服于他的身下,她知道,不管将来会发生什么,就算他们真的无法相守一辈子,但是,有了这些回忆,她就够了。至少可以证明,她爱过了。 直到他不舍的离开,葆颜艺的脸上一直洋溢着甜美而幸福的微笑。紧紧的拥着棉被,底下赤裸的娇躯仿佛现在还是滚烫的。他总是那么热烈的爱着她,让她幸福而感动。她现在不会再后悔了。她反而是庆幸的,在这短短的两个月里,她竟然真的找到了自己的真爱,即使只能维持短短的两个月,她也无怨无悔。 就那么傻傻的躺着,傻傻的回味着黑凛带给她的一切,她感觉好满足,好开心。能被他那么全心全意的爱着,还有什么好遗憾的?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直到欧婆婆上来敲门,葆颜艺才惊得跳起来,以最快的速度穿好了衣服,打开了房门。 “艺艺,楼下有人找。她说是你的朋友,姓费。说是有很要紧的事情,你现在方便见她吗?” “宥函?”葆颜艺开心的在欧婆婆的脸上轻啄一下,然后兴奋不已的跑下来楼,也在客厅里见到了好久没见的费宥函,以及她的亲亲老公,常震聿。“宥函,常大哥,你们怎么有时间过来了?婆婆说你有急事?什么事啊?还要劳驾你们夫妇两个一起过来?先坐,先坐啊!小丁,麻烦你泡两杯茶好不好?” “艺艺,茶我们就不喝了。今天过来,是有一样东西要给你看。”宥函不顾自己老公的阻拦,硬是从自己皮包中拿出了一本杂志,很认真的推到了葆颜艺的面前“第二页,你自己看吧!” 葆颜艺不解的接过杂志,然后迟疑的打开了杂志封面,听着费宥函的话,翻到了第二页,却在看到照片的同时,开心的笑了起来。可是,那抹笑容,却在看了标题之后,顿时僵在了唇边,接着,她仔细的一行行看下去,越是往下,她的表情越是僵硬。等到整篇报道看完,她竟然感觉到了自己脸上一阵冰凉。 是哭了吗?她又哭了吗?黑凛一直都不许她哭的。黑凛只要看到她哭,每次都会生气,都会骂她。黑凛黑凛黑凛只是,黑凛真的是他的名字吗?那么秋赫隽呢?秋赫隽又是谁?这张有着相同模样的照片,到底该叫他黑凛还是秋赫隽? “艺艺,我也是今天才看到的。常震聿让他一个在美国的朋友帮忙去调查了一下。他一直生活在纽约。在纽约,他的名字,就叫黑凛。直到五年前,因为秋氏企业的老董事长临死前爆料在外有个儿子,于是,黑凛便回了上海,认祖归宗,姓了秋,叫做秋赫隽。艺艺,黑凛就是秋赫隽,秋赫隽就是黑凛!” 费宥函不知道,现在知道算不算太晚。看得出来,艺艺在这里生活的很好,或许那个黑凛,哦,不!懊改口叫他秋赫隽了。秋赫隽或许对艺艺真的很好。可是,她不会忘了当初她们是怎么找到秋赫隽的。而艺艺从一开始,就做了不该做的事情,还偏偏那么倒霉的撞上了秋赫隽本人。难保将来秋赫隽不会因此而对艺艺有什么想法,或许,耍出什么手段对付艺艺都有可能,这才是她最最担心的事情。 可是此刻,她却感受到了不一样的东西。艺艺的眼泪,艺艺的表情,都很明白的在告诉她,艺艺已经爱上了那个秋赫隽。可是同时,秋赫隽的隐瞒,或者说是欺骗,也深深的伤害到了艺艺。那种心痛不是随便就可以装出来的,而她也相信,艺艺的单纯,是绝对做不到伪装的。她真的爱上了那个秋赫隽,爱上了那个即将成为她丈夫的情夫。 她不知道宥函和常大哥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她的脑子还停留在看到这篇报道的时候。她看到了什么?她到底看到了什么?他叫黑凛?他叫秋赫隽?他到底叫什么?黑凛?秋赫隽?秋赫隽?黑凛?天啊!她的头都快要爆炸了。到底哪个是他?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知道黑凛就是秋赫隽,她不是应该高兴的吗?毕竟,之前她和秋赫隽可是有着婚约的。可是,为什么她现在高兴不起来?她不是一直在担心不能和黑凛长相厮守的吗?现在黑凛就是秋赫隽,就是她要嫁的那个男人,那她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是啊,她在担心什么?黑凛就是秋赫隽,那不是更好吗?她就什么都不用担心了啊!刚刚黑凛临走前还那么缠绵的爱过她,之前还说了那么让她感动的话,黑凛是爱她的,她很清楚。所以,他们一定会很幸福,很幸福的一直到老的。根本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么。 只是,她一直不明白的是,既然黑凛就是秋赫隽,那么,其实从一开始,黑凛就知道,他们是未婚夫妻的关系,可是,为什么黑凛一直都没有和她挑明?隐瞒至今的原因是什么?甚至今天下午,黑凛还问起她的家人,她都有老实的说,不过,也没听到黑凛说过什么啊?这到底是为什么?他明明就知道,她其实就是他的未婚妻,那他为什么一直都不说? 黑凛的想法一直是她猜不到也想不透的。和黑凛在一起那么久,她只是傻傻的在别苑等着他回来,等着他带来她渴求的爱情,带来他给予的温暖,带给她极小一部分的他。可是,那剩下的一大部分,究竟有些什么,究竟瞒着她隐藏了什么? 黑凛甚至连他就是秋赫隽的事实都不愿意告诉她,可见,在黑凛的心里,也许,她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重要。突然间,葆颜艺想到了当天在咖啡馆,黑凛说过的一句话,她只是他的情妇,众多情妇中的一个所以,她根本就不该把自己想的那么重要。她根本就不值一提,根本就无关紧要,根本就不值钱。 “艺艺,该吃晚餐了。艺艺,艺艺”欧婆婆有些担心的看着一直在客厅沙发里傻坐着的葆颜艺,轻声的开口叫道。 “呃?”葆颜艺受惊的抬起头,看到了一脸担心的欧婆婆“婆婆,你告诉我,黑凛就是秋赫隽是不是?其实黑凛就是秋赫隽对不对?可是,为什么他不告诉我?为什么他不对我说?为什么他要瞒着我” “艺艺”欧婆婆为难的盯着小丫头呆呆的脸,心疼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为什么少爷不告诉小丫头,她这个老人家还真是不知道其中的原因了。可是,少爷到底叫什么名字有那么重要吗?不管是黑凛也好,秋赫隽也好,对小丫头还不是一样?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少爷很疼小丫头,都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了。小丫头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婆婆,你知道吗?我只是黑凛的情妇而已。”葆颜艺痴痴的走到了窗边,拉开了厚重的窗帘,轻轻的说道“也许,对黑凛来说,我什么都算不上。就我所知,他应该还有很多像我这样的情妇的吧?所以,他觉得,根本就没有必要和我说那么多,因为,我根本就不是他的什么人。” “不是这样的,艺艺,你不要胡思乱想。” 少爷不是小丫头说的那么花心的男人。少爷已经三十二岁了,可是,却鲜有绯闻传出。因为自己本身的经历,他一直都很正直稳重,从来不会流连花丛的。所以,对少爷来说,小丫头是最特别的,或许将来还会娶她为妻,让小丫头成为她的少夫人的。他们相识的方式可能是有些不太合常理,但是,如果不是少爷喜欢小丫头,他又怎么会接受小丫头做他的情妇? “艺艺,听婆婆的话,乖乖的吃饭去,今天大厨有煎羊排哦,是你最喜欢的小羊排,还有” 葆颜艺一阵突如其来的呕吐打断了欧婆婆的话,欧婆婆只能眼看着她飞奔进了卫生间。紧接着,欧婆婆只能拄着拐杖,一步步紧跟其后。待到她也走到卫生间,葆颜艺已经将自己清洗干净,在一边的沙发中坐了下来。然后抬起她那张略显憔悴的小脸,艰难的朝着欧婆婆浅浅的笑了笑。 “婆婆,我有点不舒服,不吃了。晚些时候,如果我饿了,会叫小丁傍我热的。我先回房了。今天,嘟嘟洗澡的话,让小丽来帮你吧!我” “去吧,去吧!不舒服先回房休息一下。待会儿婆婆让祝医师来一下,替你看看。要不要婆婆叫小丁扶你回房?艺艺,有什么不舒服就说,听到了没?”欧婆婆心疼的看着她转身离开的背影,担心的说道。她虽然是个老人,可是,也曾经年轻过,知道爱情这个东西,最容不得的就是隐瞒和欺骗。小丫头会不高兴,那是在所难免的,只希望,少爷回来好好哄哄小丫头,那就可以雨过天晴了吧! 但是,这样的希望,真的可以实现吗? 第六章 可以拥有一幢座落在金山沙滩傍水的海湾别墅,那就是权势和金钱的象征。有些人,就算是穷尽了一生都不可能在那种地方买上一寸半尺,可是有些人,却可以毫不费力的在那里拥有好几幢。葆氏集团就是其中的一员。环绕整个海滩,单是葆氏集团就有整整三幢海湾别墅,分别位于整个海滩的东,西和南三个方位。 秋赫隽不免有些好笑的遥望那些属于葆氏集团的别墅,却也为小东西而感到悲哀。放眼那么多豪华的别墅,偏偏没有她的容身之处。对葆仲文而言,小东西到底算是什么?女儿?还是累赘?或者只是想要扔掉的垃圾?血脉相连的亲情呢?他摆在了哪里? 如今,小东西或许也只有依靠他了吧!没有了亲情,至少还有爱情,就这一点而言,小东西还是幸福的不是吗?如果她遇到的是别人,而不是他,她还会幸福吗?未知的事情,谁都无法预料,他也一样。但是,他可以确定的是,即使小东西现在还没有感到幸福,他也一定会努力让她幸福的。 无声的看着车子转进了其中一幢别墅,秋赫隽感觉到一种让他浑身不舒服的气氛扑面而来。这个地方,他发誓,今天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来。今晚出了这里,将来就再也不会踏进来,因为这里的一切都让他作呕,让他恶心。 车子终于稳稳的停在了位于喷泉后方的大门口了。还不等秋赫隽开门下车,就见葆仲文殷勤的上前替他打开了车门,恭恭敬敬的弯腰,将他邀请了下来。秋赫隽也不客气,甚至连招呼都省了,直接趾高气扬的从葆仲文的身边走过,正眼都没有瞧他一眼。 “欢迎,欢迎。终于把秋先生给等来了。请进,请进!”葆仲文自然不敢对于他的傲慢有什么偏颇之词,小心翼翼的的将眼前这个难搞的人物请进了自己家的大门。对他而言,秋赫隽岂止是难搞而已,那根本就和恶魔没有什么区别了。如果自己有他一半的手段和精明,恐怕今天都不用那么卑微的对着一个晚辈点头哈腰的吧!只可惜 算了,想这些有什么用?人的天分那都是注定好的,既然自己没有秋赫隽的经商头脑,可是,至少很快这个男人就要成为自己的乘龙快婿了,那不就等于是半子了?还不都一样?没准将来在秋赫隽的辅助下,葆氏集团还可以再创辉煌也不一定啊! 所以说,上帝还是公平的。没有给他葆仲文精明的头脑,却给他一个出众的女儿,不然,秋赫隽这么会慧眼独具的看上他的女儿的?只可惜,他只有一个女儿,如果还能多几个,岂不是全天下的有志青年都能进他们葆家了?一个女儿? 突然,葆仲文想到了一个人,却也在那一刻,有些呆怔的停下了脚步。他不止一个女儿。在他的心底,其实一直有一个位置是属于另一个女儿的。只是,那个位置自从他心爱的那个女人去世之后,便被他故意忽略了过去。因为他的那个女儿和她的母亲长得实在太像了,像到只要见到女儿,就会让他想起那个已经和他无缘的女人。 可是,似乎到了这一刻,葆仲文才想起,这么多年,自己究竟对自己的女儿做了什么?甚至,连那个女儿现在长得多大了都不清楚。她好吗?之前让人联系她,要她嫁给眼前这个秋赫隽,她好像有反对,之后,他甚至连她的面都没见,就一意孤行的安排了一切。 如果不是大女儿突然回心转意,愿意嫁给秋赫隽,大概按照他们原先的计划,秋赫隽要娶的那个,正是被他忽略了好久的小女儿吧!艺艺,他的女儿,他最疼,最爱的小女儿,此刻在哪里?为什么,他竟然对她一无所知? “葆先生,有什么问题吗?”秋赫隽看着突然停下脚步的葆仲文,有些不耐的问道。这个男人在做什么?竟然会在这种时候神游?是没把他秋赫隽放在眼里还是怎么?不过想来,这个葆仲文也确实没怎么重视他,不然怎么会玩起了狸猫换太子的烂把戏?只是也太小看他秋赫隽了吧!不过,没关系,他会为此付出代价的,就算是为了小东西,他也会狠狠的让葆仲文好看的。 “哦,没事,没事!我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秋先生请!”葆仲文有些尴尬的连连否认,却也难掩脸上一闪而过的担忧。 “葆先生是在想令千金吗?”秋赫隽故意大声的问道。 “呃?”葆仲文像是被看穿了心事一般,尴尬的忙用干咳来掩饰,随后,便不住的点头“呵呵,是,是,小女菲菲这会儿已经在宴会厅恭候多时了。秋先生,这边请。” “菲菲?”秋赫隽故作奇怪的盯着葆仲文的脸,随即停下脚步,想了一会儿“葆先生,你确定你女儿是叫菲菲?” 葆仲文不解的看着秋赫隽,却不知道自己此刻到底该点头还是摇头。可是,在宴会厅了等待已久的,的确就是菲菲。所以,不容细想,葆仲文谨慎的点点头“正是,秋先生有什么问题吗?” “哈哈哈我就说么!这个世界上果然是形形色色什么样的女人都有。葆先生,讲个笑话给你听。前一段日子,在酒吧里,我遇到一个自称是葆氏集团千金的女人,好像叫叫”秋赫隽装出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许久,他才恍然大悟“对了,叫艺艺。叫葆颜艺。当时我就吓一跳。葆氏集团的千金,怎么会穿的那么寒酸,那么不上品,而且还在那个酒吧里又哭又闹的,说是不想嫁给我。葆先生,原来那个女人是个骗子。现在听了葆先生那么说,我也好放心了。” 秋赫隽直视着葆仲文的眼睛,他相信,如果葆仲文还有一点良知的话,在听到小东西的名字的时候,至少会表现出一丝愧疚的吧!毕竟小东西是他的亲生女儿,他不该表示出一副冷漠绝情的样子的。果然不出他所料,听了秋赫隽的话,葆仲文当下就惊得张大了嘴巴,甚至连手脚都开始微微的颤抖。 秋赫隽向前一步,扯嘴一笑“葆先生,很好笑是不是?不瞒你说,那个女人长得还不错,所以,我收了她做我的情妇。反正不管她是不是真的,这种事情,对男人而言,是没什么损失的,你说是不是?据我了解,当年葆先生也算是性情中人,所以,葆先生不会因此对我有什么看法的吧?毕竟,如今有点成就的男人,哪个没有包养两三个情妇的?” 葆仲文终于感觉到世界末日的来临。他知道,此刻秋赫隽会说出这些话,说明他其实早就对葆氏集团了如指掌,对葆家了如指掌了。而此刻的艺艺,大概真的已经难逃他的魔掌。那么,他现在还来别墅做什么?是想将她们姐妹两个一起收了吗?这怎么可以? 可是,他现在更担心的竟然是艺艺。小丫头现在怎么样了?这个秋赫隽城府那么深,艺艺有没有受苦?秋赫隽说的那么明白,他收了艺艺是做情妇的,也就是说,他根本就没有对艺艺认真。也许在将来的哪一天,他烦了,厌了,腻了,到时候,艺艺就会像是被扔垃圾一样的扔掉。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的? 秋赫隽不用看就知道,这会儿的葆仲文大概已经吓得不轻了。他脸色惨白,手脚哆嗦,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哼,到现在才知道他秋赫隽的厉害,是不是为时过晚了一点?现在,他秋赫隽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小东西,他要替小东西争回属于她的一切。 “葆先生,不带我去引荐一下千金吗?我对自己的未婚妻可是很感兴趣呢!我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到底是真的葆氏千金比较动人,还是在我别苑那个假的葆氏千金比较让我销魂。”秋赫隽不顾葆仲文一脸的痛苦,仍旧兴致高昂的说道。 葆仲文彻底绝望了。 秋赫隽的说的字字句句,无一不表露出他色欲熏心的本质。难道,作为男人,就千篇一律那么的重女色吗?可是,这次为什么偏偏是他的两个女儿?难道,两个女儿都难以逃脱的要毁在这个男人的手里吗?他到底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孽?会在今生报应到他的女儿身上?问题是,他现在根本连说“不”的权力都没有。 无可奈何的推开了宴会厅的大门,葆仲文视死如归的将他的乘龙快婿,毕恭毕敬的请进了宴会厅。他也就此明白了,什么叫做引狼入室,什么叫做引火烧身! 简单的寒暄了几句,秋赫隽寒着一张脸,冷冷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直勾勾的盯着葆仲文嘴里的女儿。她和小东西有着几分相似,可是神情之中,却是太多过于妖媚的气焰。说实话,如果是以前,他或许会考虑和这样的女人玩点逢场作戏什么的。不过,现在,他已经对这样的女人完全失去了兴趣。尤其,当他知道,眼前这个女人是多么的没有姐妹爱,自私到了极点,他怎么可能还会在深深爱着他的小东西的同时对这种女人有什么想法。 葆夫人很识相的拉着葆仲文一起离开了宴会厅,将偌大的一个宴会厅留给了他们单独的两个人。临出门还不忘用眼神暗示自己的女儿。秋赫隽岂会错过她们之间的小动作?这些白痴,似乎把他秋赫隽想的太简单了吧!直到他们离开,秋赫隽终于松了一口气,然后伸手将身边的女人一下子拉到了自己的怀里。 “唔不要”葆颜菲似乎是吓了一跳。她万万没有想到,秋赫隽会那么直接。可是看看此刻,自己已经整个人都坐在了他的大腿上,姿势是那么的暧昧,那么让人心跳不已。她承认,之前是自己对秋赫隽不够了解,一直听说他是一个狠角色,所以,一听到他要娶她,她吓得马上逃掉了。可是,当她静下心来回头找人了解了秋赫隽的资料后,竟然在看到他照片的第一时间就爱上了这个帅的让人心动的男人。 他的确处事很果断,也很心狠手辣,可是同时,他那张俊俏不凡的脸,那完美无比的身材,再加上身后亿万家产的财富,有哪个女人不会心动的?所以,她才会马不停蹄的赶回来,她要嫁给他,不顾一切的嫁给他。只要想到日后夜夜都可以拥着这样的男人入睡,让她减寿十年都愿意。 秋赫隽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听着她欲拒还迎的说着不要,却感到一阵阵的恶心。小东西说不要的时候,会哭,会求,那才是真心的不要,是让他心疼却不顾一切的想要更多的急切。可是,看看这个女人,嘴里说着不要,可她的手,早就自动自发的勾住了他,只等着他进一步的进攻。可是,对她,他什么兴趣都没有。 “和多少男人上过床?”秋赫隽不露痕迹的问道“别告诉我,你到现在为止还是处女。处女什么经验都没有,会让我觉得很无趣,你呢?床上功夫怎么样?” 听了他的话,葆颜菲顿时惊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尤其他的手现在已经很不客气的进入了她的礼服,在她的雪峰之上不很温柔的侵略了起来。她甚至不知道,此刻她到底该表示出矜持还是放荡?她要他,他已经成功的点燃了她身体里的欲望,可是,今天他们不过是第一次见面,可以这么直接吗? “说话,为什么不说话?”秋赫隽加大了手上的力道,随即,将她放倒在沙发之中,另一只手开始迫不及待的探向了她的大腿“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还有什么好害羞的?还是,你今天不方便?” 秋赫隽知道,自己已经成功的让自己身下的这个女人欲火焚身了,所以,他使坏的突然坐了起来,收手看着衣衫不整的她,不再开口。可是,下一秒,就被她再一次拉了下去“别走,我要你,我保证,我的功夫一定会让你满意的。” 可是这一次,秋赫隽却冲着她奇怪的冷笑一声,然后狠狠的掰开了她如同八爪鱼的双臂,冷冷的看着她,不悦的皱眉“原来是只破鞋!不好意思,葆小姐,说实话,对于处女,我的确没什么兴趣,不过,你觉得我会娶一个别人穿过不要了的破鞋当老婆吗?” “你什么意思?”葆颜菲突然觉得自己被人耍了,可是现在,她已经这样了,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心里的欲火正等着这个男人替她灭掉,哪里还有心思想那么多? 秋赫隽淡笑如云的站起身“我的意思是,我秋赫隽对二手货没兴趣,所以,我不会娶你,因为,我嫌你的身子不干净。” “你”葆颜菲终于听懂他的意思了,可是下一秒,她便拉好自己的礼服,哭天抢地的冲出了宴会厅。 秋赫隽厌恶的皱皱眉,也终于体会到,这个葆家原来有多么的让人恶心了。也是时候让他来好好的清理一下了。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将来只会让他和小东西过的不舒服,看来,不单单是要清理的问题了,有机会,还是找了买家,直接把这里的房子统统卖了。 他和小东西的爱巢,别苑就很不错,因为在那里有他们最值得纪念的第一次,也有他们相爱的每一次,将来等他们都年纪大了,孩子成群了,或许还能相依着在院子里晒太阳,种花种草,遛狗散步,一派悠闲的景象。不用等将来,现在想想就美得不得了呢! 只是,还不等他想的更多,宴会厅的门便再一次被打开,随即进来的,是满脸担心的葆仲文夫妇,不用猜就知道啦,刚刚那个女人出去一定是哭诉了一番,或者,将他的可恶更加添油加醋的形容了一番,再或者,那位大小姐已经吓得再一次离家出走了吧!呵呵!谁知道,这群白痴会是什么想法,不过,只要他知道自己想怎么样就行了。 “秋先生,你看,你们这是”葆仲文担心不已的走到了秋赫隽的面前,想要为自己的女儿求求情。他自然是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刚刚看到菲菲那么伤心欲绝的跑出去,怎么叫都叫不停,他们就知道,一定是什么地方出问题了。 可是,偏偏这个秋赫隽,他们是骂也不行,怨也不行,就算知道自己女儿受了委屈,也只能一味的赔不是。只怕这个秋赫隽会痛下杀手,到时候,得罪了秋赫隽,就等于亲手毁了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那才叫得不偿失呢! “你们是觉得我秋赫隽很好打发是不是?”秋赫隽冷冷的瞪着他们夫妇两“想坐上我‘黑腾集团’董事长夫人这个位置的女人,比你们门前的沙子还多,就凭你们女儿那只破鞋也配?令千金的开苞者日后若见了我,还不要把我秋赫隽笑得一钱不值?葆先生啊葆先生,没想到,你是想拿你的亲生女儿来毁了我秋赫隽,毁了我的黑腾集团啊!”葆仲文听了秋赫隽的一番话,顿时吓得腿脚都软了。如今这个社会,哪里还找得到处子,可是偏偏这个秋赫隽竟然是想要处子之身。问题是,自小受西方教育长大的菲菲,早在十五岁就和第一个男朋友有了关系,还在同居的第二个月就堕胎做了人流。到今天,连他都数不过来,菲菲到底和多少男人有过关系。 这让他怎么和秋赫隽交代啊? “葆先生,这算不算是欺诈?还是,你们夫妇两根本就准备要把令千金当垃圾一样的扔给我?难道,你们把我秋赫隽当作是收垃圾的?”秋赫隽的语气越来越犀利,让葆仲文夫妇越听越害怕,越听越胆怯。 “没有,没有,不是这样的,秋先生,请听我解释”葆仲文语无伦次的抢在秋赫隽的面前“小女并不是秋先生想的那么随便的,她只是,只是” “是什么?一时控制不住自己,被我诱惑了?那是不是将来嫁给我之后,再遇到比我秋赫隽有魅力的男人,她就会再一次被诱惑?这样没有安全感的女人,你让我怎么放心?葆先生,我看,是你太小看我秋赫隽了吧!你以为我会那么白痴的被你们耍?” 怎么吓人怎么说,秋赫隽深知,此刻,他有足够的理由吓破他们的胆。谁让他们那么可恶的欺负小东西?只要想到那晚在酒吧里小东西哭得那么伤心,想到小东西过去这几年过的那么辛苦,他就恨不得可以将眼前这两个已经年过半百的老人活生生的撕碎了。 “秋先生,你别急,先听我和你说。”葆夫人突然灵光一现“秋先生,刚刚那个,是我们的大女儿,秋葆两家的联姻,其实是指我们的小女儿,艺艺,葆颜艺。对,就是我们的小女儿,艺艺。葆颜艺。” “葆颜艺?”秋赫隽越来越觉得事情有趣了。他若有所思的看了看站在一边的葆仲文,继而饶有兴趣的再一次看着葆夫人“那是谁?我不是听说,葆府只有一位千金吗?那葆夫人嘴里的那个小女儿又是谁?不会又是你们夫妇两为了糊弄我,随便找个女人给我吧?” “没有,没有,我保证!仲文,你快说啊!我们不是还有艺艺么,快说啊!”葆夫人焦急的一致推着身边的葆仲文。如果不是因为这个秋赫隽那么难缠又那么可怕,她到死都不会承认那个小杂种是葆家人,可是,眼前为了应付这个秋赫隽,恐怕只能让那个小杂种去凑活了。 “秋先生,其实”葆仲文为难的看着秋赫隽,却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将自己唯一的,纯净的女儿再推向秋赫隽这个魔鬼。尤其,秋赫隽似乎已经知道了艺艺的存在,这一切,会不会真的只是秋赫隽的阴谋,或者,秋赫隽根本就是故意而为之。 可是,有这个可能吗?他有什么目的呢? 葆氏集团和秋赫隽应该没有什么冤仇,他应该不会是来报仇的吧?可是,之前,他已经说过,他收了艺艺做情妇,可是现在怎么好像又是一副一无所知的样子?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秋赫隽?这一下,连葆仲文都傻了眼了,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秋赫隽突然伸手制止了葆仲文的话,然后专注的盯着葆夫人“葆夫人,你说,你还有一个小女儿?而且,原先秋葆联姻,其实,就是指我和你的小女儿?那之前像只八爪鱼一样挂在我身上的那个女人呢?她算什么东西?还是,你们只是拿她来试探我的?” 他就不信,他们还能怎么圆谎。如果今天在这里的不是他秋赫隽,那大概早就被他们夫妇两耍的团团转了吧!只可惜,今天站在这里的偏偏就是他秋赫隽,是他们惹不起,也不敢惹的角色。他们其实很清楚,今天只要他们有什么地方做错了,那么,等待他们的,就是地狱,是十八层,甚至是二十八层,三十八层地狱。 “没有,没有!秋先生,我保证,我们的小女儿,绝对是处子,纯洁的就像是一张白纸一样,你一定可以满意的。”葆夫人吓得再也不敢为自己的女儿多说半个字了。她怕了,再也不敢了。这个秋赫隽明明长得那么俊俏,连她这个年纪的女人都会忍不住要心动了,可是为什么,他现在的表情看起来会是那么的吓人?同样是一句话,他说出来怎么可能是那么的阴森,恐怖? 这样的男人,还是让那个小杂种去应付好了。最好离他们越远越好。永远都不要看到他们。也让那个小杂种尝尝秋赫隽的厉害,只怕将来一个不小心惹到了这个秋赫隽,到时候,那个小杂种大概就会被秋赫隽撕成碎片了吧!哼,她可等着看好戏呢! 秋赫隽简直难以想象,这也算是父母?这个老女人还有脸说她还有个小女儿?她有把小东西当作自己的女儿过吗?自己的亲生女儿不想嫁的时候,就拿小东西来凑数,自己的女儿想嫁,就一脚把小东西踢开,如今看情况不妙,就再一次把小东西拖来。 可是,从头到尾,有听到她问过小东西吗?她可知道小东西是不是愿意,是不是答应呢?小东西的人权,小东西的自由呢?她是人,不是任由他们转手来反手去的牲口。他们的良知哪里去了,他们的人性哪里去了,他们的心都是黑的,让人恶心的黑,让人心寒的黑。 “不管到底是谁要嫁给我,如果我不满意,即使是到了站在牧师的面前,我照样可以甩手离开。葆先生,婚讯明天就对外公布,接下去的一周里,我们两家在公事上,需要有一些谋事和商讨,明天开始,我会持续一周待在公司,你指派你信得过的,而且,也要做得了主的人到我的黑腾集团来。” 秋赫隽决定不再和他们废话了。接下去,他要按照自己原先既定好的计划去做了。一步步,将葆氏集团纳为己有,将他从葆仲文手里夺来的,统统给小东西,因为那些都是她的,原本就是她的。只是,那些错过的亲情,恐怕一辈子都补不回来了,但是,他会用他的爱,去补偿她的。 在他们诧异和惊惧的注视下,秋赫隽抬起头,挺起胸,骄傲的走出了葆家的宴会厅。可就在跨出那里的同时,秋赫隽发誓,这幢别墅是他到手后第一样要转手卖掉的东西。这里的人,物,事,都让他恶心。也让他时刻想起他的小东西有多么的可怜,让人心疼。 临出门他还不忘回头看看呆怔在门口送别的葆氏夫妇,然后不屑的撇嘴一笑,接着挥手示意阿飞开车。阿飞听命的颔首点火,终于,他那辆黑色的凯迪拉克缓缓的驶出了葆家。 距离他们越来越远的别墅,在他的视线中显得越来越小,秋赫隽终于回头,微笑的看着前座正在专心致志开着车的阿飞,然后轻轻的说道“阿飞,你觉得这幢别墅怎么样?十天后,我一定拿这幢别墅换现,给小东西买一条项链。” 阿飞微笑不已的点头,一幢别墅换一条项链?到底该说是别墅太过廉价,还是项链太过昂贵?这其中的轻重,大概只有少爷才能衡量的出吧!葆小姐在少爷心里的重要程度,恐怕已经不是他这么一个下人可以猜测到的了。也许在不久的将来,他们所有的工人都该改口叫葆小姐“少夫人”的吧! 他相信,如果少夫人真的可以是葆小姐的话,他们所有人都会乐意之至的!绝对如此! (一周后) 阖上手中的文件夹,秋赫隽深感疲倦的大大的伸了个懒腰。收回自己的手,使劲的揉揉自己的眼睛,然后甩甩头,终于赶走一些已经害他快要支撑不住的倦意。整整一个星期了,从公开秋葆联姻这个婚讯至今已经一个星期了。因为婚讯的公开,让他可以公然出现在葆氏集团变得更加的方便和轻松,于是,想要做事情,也就变得简单的多了。 在这一个星期里,他亲手从葆仲文的两个儿子手里抢来了葆氏集团百分之六十八的股份,抢走了葆家在葆氏集团的执行权,抢走了葆家名下几乎所有的动产和不动产,一夜之间,葆家一无所有。从世界的顶端跌到了无底的深渊。 而其中,他只是动了一点小小的手脚,于是,葆仲文那两个不怎么英明的儿子便很白痴的上了当,将自己手中的一切,轻而易举的送到了秋赫隽的口袋里。不仅如此,秋赫隽还一鼓作气的设计让他们两个败家子欠下了巨债,永世不得翻身。 得到了他要的一切,那么,接下去的,就该动手准备他和小东西的婚礼了。想到这里,秋赫隽顿时觉得浑身是劲。整整一个星期没有回别苑了。小东西不知道怎么样了?这几天,忙的连电话都没有打,不过,好在别苑有欧婆婆在照顾着,所以,他并不担心,只是,还真是怪想那个小东西的。 胡乱的在自己的办公桌上找了一遍,却始终没有找到自己的手机,情急之下,秋赫隽按下了桌上的内线,叫来了门外的秘书“linda,把你的电话给我拿进来。” linda立马拿着自己的手机,进了办公室,然后伸手递给了秋赫隽“波ss,发生什么事了吗?你的手机呢?” 秋赫隽有些尴尬的笑笑“不知道被我扔哪里去了。我急着打电话,所以,借你的用一下。linda,我给你的薪水应该不会让你抠门到连一个电话都不给我打吧?” “哪里,波ss,我只是在想,是什么电话那么重要,让波ss急得忘记自己桌上的座机其实也是可以拨出去的。”linda忍着笑,看着秋赫隽窘迫的样子,越来越觉得她的这个老板怎么好像越看越有人情味了?以前那个恐怖,冷血的老板哪里去了?他现在竟然还学会调侃人了? 秋赫隽决定不去理会linda的嘲笑,心急的拨通了一个料熟于心的号码,可是,却在接通的那一刻,听到了欧婆婆心慌不已的声音“少爷,你可打电话回来了,你忙完了,就赶紧回别苑来,出事了!” “婆婆,怎么了?你别吓我?出什么事了?是小东西吗?她怎么了?她不好吗?你快告诉我!”秋赫隽突然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要跳到自己的嗓子眼了。这是他从认识欧婆婆以来第一次听到欧婆婆那么紧张的声音。那就是说,真的出事了。可是,在别苑,够得上出事之说的,除了小东西没有别人了。那就是说 “少爷,你快回来吧!婆婆快要受不住了,婆婆对不住少爷啊!”秋赫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冲进卧室,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客厅,坐在了沙发上,然后看着一个星期前,小东西留在客厅茶几上的那本杂志,以及她留在杂志边上的那张字条:“对不起,我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以什么身份留下来。 我只是你的情妇,只是情妇,只是情妇,而已,而已,而已” 冷不防的,秋赫隽猛地踢倒了面前的茶几,不管是杂志,还是字条,甚至是玻璃,统统都跌倒在地板上,秋赫隽像是疯了一般的狂吼不已。“笨蛋,你这个笨蛋,白痴。我是谁有那么重要吗?你是谁又有多重要?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不管是情妇也好,老婆也好,我不许你离开” “少爷” “婆婆,我是当她老婆的。”秋赫隽呆呆的看着眼前身型已经佝偻的老人“你知道的,这个别苑,我从来都没有带女人回来过,她是第一个,她是第一个,我把她当老婆的,我要娶她的,我要和她结婚的,我爱她,我爱她,我爱她,我爱她” 欧婆婆哪里会不清楚? 少爷有多爱小姐,整幢别苑所有的人都清楚,独独小姐不知道。她甚至在知道了少爷的身份之后,天不亮就离开了别苑。如果不是这一个星期以来少爷忙的关了电话,还不接所有私人电话,不然,她早就可以让少爷去找小姐了。可是现在 整整一个星期了,小姐现在在哪里?如果小姐有心不让他们找到的话,恐怕他们一辈子都找不到了。他们已经错过了最佳的寻人时机,眼下,人海茫茫,到底要去哪里找小姐啊?都怪她,人老了,连那天小姐的异样都没有看出来,最后竟然还会让小姐失踪了。她怎么对的起那么爱戴着她的少爷? “少爷,去找吧!小姐的家人” “小东西根本就没有家人。”秋赫隽断然不会相信,小东西离开别苑还会回到葆家,尤其,眼下这种时候,她怎么可能回去坐以待毙,等着他去把她抓回来呢?她舅舅家就更不可能了。她舅舅自从那次咖啡馆晕倒之后,就被他送到了西班牙的别墅养老,再也不回来了。而且,他相信,小东西不会去找她的舅舅的。 “那小姐的朋友呢?”欧婆婆不放过任何一点希望,继续说道“在小姐离开的前一天,小姐的一个朋友,姓费的,来找过小姐。这本,这本杂志就是那位费小姐拿给小姐的。少爷,你可以试着去小姐的朋友家找找看。也许” “费?”秋赫隽突然从地上站了起来,开始寻思着欧婆婆说的这种可能。但是,他确定,小东西不会在这种时候连累她的朋友的。所以,她应该不会在朋友家。但是,他相信,那个姓费的,一定会知道小东西的下落。所以,去找那个姓费的女人,应该不会错。至少,她也该为她的八卦付出点代价的吧! 他到底是谁,干她屁事啊! 第七章A 绅士的接过空姐递来的橙汁,他露出了一个帅气到让空姐都忍不住脸红的微笑,目送空姐依依不舍的离开了他们的坐席。然后他才将手里的那杯橙汁送到了身边那个女人的面前,有些不悦的皱皱眉,并且伸出另一只手,探向了身边那个女人的额头。 “每次都这样,你怎么一坐飞机就会发高烧?拜托,你是小孩子吗?这么没用!” 葆颜艺不耐的拿下覆盖在她额头上的手,假装生气的说道“我是一个五岁大的小孩子的妈咪。而且,葆衡霖先生,你可不可以不要到处对人家空姐乱放电?你才五岁而已,把人家迷倒了,是准备让你妈咪接受一个大你二十岁的儿媳妇吗?” “有何不可?”葆衡霖无所谓的耸耸肩,然后露出一口白牙,恶狠狠的瞪着自己的妈咪“橙汁你到底要不要?真是不懂你,都二十七岁了,怎么还喜欢喝橙汁?难道你不知道,像你这种年纪的女人,其实应该喝一点红酒滋润一下皮肤的吗?” “喂,二十七岁怎么了?二十七岁的我至少已经有一个五岁大的儿子啦。那请问你这位才五岁大的先生,你有什么?”哼!这个世界真是颠倒的够可以啊!怎么这个小家伙居然也敢用大人的口气和她说话?她是他的妈咪哎,世界上哪有那么不孝,那么刁钻,那么得理不饶人的儿子的? “我有一个已经二十七岁,却还要五岁的儿子照顾的老妈!”葆衡霖将橙汁塞进了葆颜艺的手中,然后故意不去看她气得吹胡子瞪眼的表情,耍酷的戴上了眼罩和耳机,直接会周公去了。反正,妈咪的这种高烧的状况,只要下了飞机就会没事的,所以,他真是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你”葆颜艺词穷的看着自己的宝贝儿子就那么酷酷的装睡不理她,可是,她竟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这个臭小子,才五岁而已,有必要那么酷吗?长得帅就了不起啊?帅就可以耍酷啊?怎么她身上那种单纯,可爱的气质他遗传不到,偏偏要遗传那个混蛋的? 葆衡霖,葆恨凛。她恨他。所以,在儿子的名字里,都隐含了对他的恨意。 五年前,当知道了黑凛就是秋赫隽的时候,她一度以为,只是她想的太多了。从他爱她时的热情,她一直坚信,他是爱着她的。可是,她也想到了,他从来都没有给过她任何承诺,一直以来都只是把她定位在情妇这个角色之中。或许,是她想太多了,真的只是她想太多了。 于是,她的世界,一下子全部坍塌了。第二天一早,她就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别苑,离开了那个让她伤透心的地方。可是,却在三天后,检查出自己怀了孕。她也挣扎过,斗争过,想过要打掉这个孩子,可是最后,她还是一个人勇敢的面对了一切,也坚强的生下了他们的孩子。可是,从那一天开始,她决定,她要报仇。她要将他给她的痛,一一的回报给他。 首先,她就从儿子的名字入手,将她的恨意,毫无保留的显示了出来。接着,她拿着当时忘记从身上拿下的,那些他送的首饰,转卖兑现,开始了她的经商之路。而她,经过了整整五年,从一个小小的珠宝收藏家摇身一变,成了名誉全球的珠宝制作公司的集团老总。 如今,在她赚的锅满盆满的时候,她毅然决定,将集团总部从英国迁移到了上海。而此刻,正是她带着儿子,来上海报仇的时候。当年伤害过她的人,从今天开始,都要一一去体验和她一样的痛苦。而首当其冲的,就是那个让她恨了五年,同时也爱了五年,念了五年的男人——黑凛! 直到下飞机,葆衡霖都没有再和自己的妈咪说一句话。连他自己都搞不懂,这么白痴的老妈,居然也能生出像他那么优质的儿子?这是什么世道啊?上帝也太偏爱他妈咪,太苛责他了吧?有谁见过,一个才五岁大的小孩子每次都要阻止已经二十七岁的女人乱穿马路的?如果不是他一天到晚盯着她,恐怕,她早就没命活下去了。 有辨别珠宝价值的天赋怎么了?买回来之后却不知道开多少价卖出去,堆在家里有个屁用啊!那些一无用处的破金属,烂石头,最后还不是经由他之手才卖了好价钱的?所以,真不知道,他们这一对母子,到底是谁在照顾谁? 就连临走前英国的那套别墅,她都不知道要处理掉。还一个劲的耍白痴的邀请王室成员来做客。他们这两个主人都已经闪人了,她还邀请人家做什么?难不成来替他们看房子?葆衡霖可以很肯定的说一句,他的这个妈咪啊!除了看得懂钻石的成色和加工工艺的好坏之外,根本就一无是处。最可恶的是,她还总是摆出一副她是家长的架势,想要教训他。如果她真有那种气势,那他是ok啦!可问题是,她根本就没有么。连自己都管不好,还想管他? 最笨的是,她根本连自己心里的那种感觉是爱,是恨都不知道。整整五年,一天到晚嘴里念着恨死那个男人,可却不知道,越是不让自己忘记那种恨,就越是难以忘记心底的那种爱。说到底,她还不是从来没有改变的爱着那个男人?当然,那个男人不就是他的爹地——秋赫隽咯! 所以,她嘴上说回上海来报仇,谁知道她是不是因为想死了爹地才会回来的。哎,这个口是心非的女人哦,真是幼稚的够可以。如果将来可以见到爹地,记得问爹地,为什么会看上这么一个幼稚到爆头的女人的?爹地的品味还真是大有问题呢! “葆衡霖,你可不可以走慢一点啊?你妈咪年纪大了,走不动了哎。你这个小没良心的,你都不知道,我肚子痛了多久才把你生下来的。早知道生你下来是来气我自己的,我还不如早一点吃了葯,把你冲进抽水马桶算了。” 听了她的话,葆衡霖终于停下了脚步,然后回头,皱着眉,不悦的说道“宥函妈咪说了,生我的时候,你因为怕痛,所以选择了水下分娩。结果,你自己没怎么痛,却因为不小心踢到我,让我在暖箱里多睡了两周。当然,我不会忘记,你因为看到隔壁那个小女生长的比较可爱,而差一点要把人家抱走,把我扔在医院。” “我哪有?”葆颜艺心虚的吐吐舌头。她就搞不懂了,这些事情,这个臭小子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是宥函她们告诉他的?可是,有关想故意抱错小孩的事情,只有她一个人知道啊!她可是什么人都没说过啊!那不是很奇怪吗?他怎么知道的? “不用想了,你会说梦话,这个,你大概自己都不知道吧?”葆衡霖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不过,他还是放慢了脚步,等着葆颜艺追上他,然后伸手拉住了她的手,一副乖宝宝的样子,甜甜的冲着葆颜艺直笑。 “你又在想什么?每次你笑的那么诡异,都是在算计我。我警告你哦,葆衡霖,我可是你妈咪哦!不许动我脑筋。”真是没想法了。她是他妈咪哎,干嘛被牵着鼻子走的那个人,每次都是她?很丢脸哎!人家都盼着生个聪明的宝宝出来,可是现在,她真希望自己生的这个可以是个白痴。干嘛每次被说的没话反驳的人是她?他不过五岁哎,干嘛没事那么厉害? “你实话实说吧?这次回来,到底是想干什么?秋赫隽早在五年前就已经吞并了葆氏集团。之后,所谓‘秋葆联姻’的新闻也已经被证实是假新闻了。你在三年前知道事实真相的时候,都没有决定回来,为什么会在今天想要回上海?妈咪,你坦白告诉我,是不是寂寞难耐,所以,又开始思春了?” “葆衡霖,你欠扁啊!有做儿子的这么说自己妈咪的吗?” “我之前不是有替你介绍那个berlin公爵给你认识吗?人家也没有嫌弃你有我这么一个拖油瓶啊!你还在那里挑剔什么?难道,你真的还想着我的那个不负责任,没有人性,狼心狗肺,绝情该死的爹地?葆颜艺小姐,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我又没有哭着吵着要自己的亲爹,你着什么急啊?” “喂,你皮痒了是不是?”听听听听他说的都是什么话?这像是一个五岁大的小孩说出来的话吗?现在可以知道,这几年她有多辛苦了吧?她怎么会知道自己这种资质居然还能生出智商高达220的天才儿童的?再说了,黑凛有那么厉害吗?好像也没有吧?那这个怪胎是从哪里来的?难不成,还真是她从医院里抱错了的? 可是,说他是抱错的也不对啊!哪有人抱错了还和他老爸长得一模一样的?说到这个,她就又是一肚子气。凭什么她那么辛苦的挨过痛苦的三个月的孕吐,挨过累人的三个月的嗜睡,挨过非人的三个月的水肿,到最后还要挨过整整两天两夜的阵痛,才把他生下来,结果咧,这个小混蛋,除了那双脚和她一样之外,竟然统统都像他的老爸? 什么?有像的地方就不错了?拜托!只是脚哎。一天到晚都穿在袜子里的哎,末了还要穿上皮鞋,哪里看得到啊?她有多辛苦,怀胎十月,一朝分娩,痛的死去活来的,结果唯一一个像她的地方,还要那么见不得人的,里三层外三层的藏起来?哪有那么不公平的事情的? 老天,你瞎了眼啦?你不是女人,就不知道女人的辛苦啊?你重男轻女,鄙视你! “妈咪,我决定,要去中国的立法委员会工作。然后第一条修改的法律就是,家长不能动手体罚自己的孩子。此举视为家庭暴力,严重者处以五年以上刑罚” “你和他一样讨厌!” 她就知道,女孩子才贴心么!没事干嘛生出这么一个可恶的臭小子?简直和他一模一样么!早知道今天会被整个臭小子气得半死,还不如当初真的在医院抱走另一个小女孩多好啊!没准现在小女孩还会躲在她的怀里撒娇呢! “哎,这就是单亲家庭的好处啊!一旦孩子有哪一点不称自己的心,就可以将责任归咎于遗传了对方的缺点,把自己的责任推卸的一干二净。”葆衡霖竟然学大人一样摆出一副无奈的表情。但是马上,他便开心的挣脱了葆颜艺的手,飞奔出去。“宥函妈咪,常爸爸,小霖好想你们哦!终于又看到你们了!” 费宥函开心的将葆衡霖紧紧的抱了起来,兴奋的直转圈“小霖,都长那么高了?快,让宥函妈咪看看,有没有变得更帅啊?告诉宥函妈咪,今天你又对人家空姐抛了多少媚眼了?没把人家空姐迷晕吧?” “本来是有啦!不过,我身边的那个幼稚的大家长,很煞风景啦!她说她拒绝一个比我大二十岁的儿媳妇,所以,也就没戏啦!” “哈哈哈”费宥函和常震聿顿时笑作一团。“艺艺,真是羡慕死我们了,这么厉害的儿子都给你生出来了。我拿我们家馨馨和你的小霖换啦!小霖,来宥函妈咪家好不好?做宥函妈咪的儿子好不好?馨馨去你妈咪那里,好不好,好不好么!” “宥函妈咪,我也想啊!不过,我妈咪那么迷人的一个单身女人,如果没有一个男人在身边保护她的话,很容易被别人欺负的啦!尤其是像秋赫隽那种混蛋。不用说你也知道啦,五年前就是因为没有我,她才会被欺负的那么惨啦!所以,我还是留在我妈咪身边保护她好了。” “葆衡霖,你白痴啊!如果不是秋赫隽欺负我,哪里会有你啊?”葆颜艺假装生气的把儿子抱回了自己的怀里,死命的在他稚嫩的小脸上猛亲,弄的葆衡霖厌恶的直摇头。 “妈咪,我要去儿童救济会告你,你用化学品对我进行生化残害。哎呀,不要这样乱亲啦。你的口红都亲到我脸上了啦!你春宵难耐,大可以去找我那个亲爹啊,据我了解,他到现在都没结婚,也饥渴的不得了啊!别亲了啦!妈咪,别亲了啦!” “那你还要不要胡说八道?”葆颜艺使坏的看着自己的宝贝儿子,笑着问道“你要不要再这样糗我啊?我是你妈咪哎,你这个小没良心的。臭小子!” “好啦!我不说了啦!”葆衡霖求饶的投降。每次妈咪说不过他,都会来这一招。拜托!他都已经五岁了哎,又不是小孩子,干嘛没事还这样抱着他乱亲啊?要是给别的女孩子看到,他还要不要混啦?都说她单身太久,耐不住寂寞啦,还死鸭子嘴硬,死不承认! “好了,好了!你们母子两个啊,这一辈子都在斗嘴。走吧,先回去再说。”常震聿一把将葆衡霖抱起来坐上了他的肩膀,然后一只手拎起了他们的行李,率先走了出去。 费宥函感触的牵起葆颜艺的手,含着泪,笑着说道“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看到你现在过得很好,我也可以放心了。好在,这几年一直有小霖陪着你,值得庆幸的是,当初你没有打掉他,而是选择生下了他。现在看到小霖那么聪明,那么体贴,是不是觉得所有的辛苦都值得了?” 葆颜艺开心的点头,却不经意的发现,自己的眼泪也顺着脸颊,狼狈的淌了下来。“宥函,谢谢你和常大哥这几年一直这么关心我们母子,没有你们,我们也不会那么一帆风顺的。谢谢你!” “傻瓜,说这些干嘛?当初如果不是我头脑发热拉你去认识了秋赫隽,也许,就不会有那么多的事情了。”费宥函无限感慨的说道“既然回来了,那就好好的解决你们之间的事情。你那么一走了之,割断了你们的联系,可是,割得断你们的感情吗?” “宥函不要说这些了。是他先负我的,我现在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我们的感情,从我离开别苑的那一天开始,就已经不复存在了。很多事情,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无法挽回的。不要担心我啦,我很好,而且,小霖很乖,很懂事,尤其在生意上,其实他才是幕后策划者,我只是听命执行而已。所以,我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辛苦啦!” 也许没有人会相信,一个才五岁大的孩子,他可以掌控全球最大的珠宝制作集团的运作。而她这个名义上的董事长,只要在儿子看过的文件上,在他指定的地方,签名盖章就好。如果那些和他们有着生意往来的合作伙伴知道自己一直都是和一个小孩子在做生意的话,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 可是,他们母子共同建立的“衡霖集团”前后只用了五年的时间,一样将集团搞的有声有色,让人叹为观止。之前的四年,葆颜艺负责买进一些低价的珠宝和首饰,自从去年开始,葆衡霖渐渐的展露了其在商业方面的天赋,一再的将那些珠宝标价转售,他们的“衡霖集团”一夜暴富。葆衡霖却并没有就此罢手,他开始向新的方向发展,并不局限于买卖珠宝。而是大量的购进矿石和原料,进行自主加工。转眼间“衡霖集团”如同雨后春笋,势如破竹,一再的打破了商界的记录,创造了一个又一个的新纪元。也将“衡霖集团”推到了巅峰。 其实,葆颜艺一直都知道,儿子会有那么卓越的能力,都是来自于黑凛。当年的黑凛,不也是这么如同奇迹一般的在商界称霸的吗?现在换做儿子,那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想不让人佩服都不行呢!而就生活上而言,儿子和黑凛更是像的没话可说了。 因为儿子还小,所以没有喝咖啡的习惯,但是,儿子却一直都很喜欢喝茶,还那么凑巧,他也独独钟情于香片。和她出去逛街,都会不经意的买下古代牧羊犬作为家里的宠物,连名字都会那么奇迹般的也叫“嘟嘟。”然后是同样的古典乐,同样的饮食习惯,甚至连一些小动作都如出一辙。每每看着儿子,她总是会想起他。所以,整整五年,她都忘不了那个男人。 “常爸爸,上次我拜托你的事情,你办的怎么样了?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到他?”葆衡霖转头看着身后两个女人,确定自己的声音不会被她们听到,才大胆的问道。 “怎么?有你常爸爸这么疼你还不够吗?那么急着想见他?”常震聿无限疼爱的看着手里的异常懂事和成熟的小孩子,不禁莞尔。果然是生活在单亲家庭里的孩子比较早熟啊!才五岁而已,说出来的话,甚至比他的妈咪还要有条理,让他都佩服不已。 “没有啦!常爸爸你不要误会啦!小霖有常爸爸这么疼着爱着,不知道有多幸福呢!不过,他毕竟是小霖的亲生父亲,会比较想他也是情有可原的么。而且,常爸爸你也应该知道,如果不是妈咪那么白痴的搞不清楚状况就闪人,小霖也不至于整整五年都见不到他,是不是?” 常震聿赞同的直点头“放心吧!等你们母子时差倒过来,明晚,常爸爸的公司刚好有一场商业餐会,到时候,你的那个亲爹就会出现了!小霖,是不是很期待?可不可以告诉常爸爸,你见到了他第一句话想和他说什么?” 葆衡霖奸诈的笑笑,然后靠在常震聿的耳边,轻声的说道“我要告诉他,我的衡霖集团会在一周之内吞掉他的黑腾集团,就像当年黑腾集团吞掉外公的葆氏集团一样。” “呵呵,很有雄心壮志哦!可是,小霖,你觉得鼎鼎大名的秋赫隽,是那么好对付的吗?” “的确没有那么好对付,不过,我的手里,有他最大的一张王牌啊!他不想就范都难!”葆衡霖自信满满的说道“我妈咪都独守空闺那么久了,再不找个男人安慰安慰她,只怕她更年期要提前了。到时候,吃苦头的还不是我这个可怜的小孩?所以,常爸爸,为了替秋家再续香火,也为了让我妈咪不至于那么早的变成黄脸婆,我这个做儿子的就责任重大啦!” “哈哈哈”常震聿笑得都快要岔气了。可想而知,今后艺艺和秋赫隽的日子有的好戏看咯! “常爸爸,我先和你谈笔生意怎么样?”葆衡霖突然认真的说道。 “生意?说来听听。”常震聿饶有兴趣的说道。 “我和你打个赌,我妈咪下一个怀的一定还是个男生。如果不是,我愿意拿出黑腾集团百分之十的股份,无偿的送给常爸爸。你看怎么样?” “那反之呢?”对于这个赌约,常震聿越来越有兴趣了。不过,就他对着小家伙的了解,好像没有那么便宜的事情的吧!他们姓秋的男人,哪里是愿意做赔本买卖的人?而且,小家伙出手还是那么大方,黑腾集团百分之十的股份?可见,他所要付出的条件也一定高昂的吓死人吧! “反之,常爸爸就要把馨馨送给我咯!” “馨馨?”常震聿难以置信的盯着这个才五岁大的小男人“你说的是馨馨?” 难得的,葆衡霖竟然也开始脸红了起来。但是,他还是很有样子,很认真的点头“怎么算,常爸爸也没有损失什么是不是?没准送了个女儿,还得了个女婿呢!而且,我看世界上真的很难再找得到比我们姓秋的更优质的男人了吧?你放心啦,这个投资,你稳赚不赔!” “哈哈哈”常震聿真是捡到宝了。小霖确定只有五岁吗?可是,他现在说的话,哪里是一个只有五岁的小男生说得出来的?有谁会在五岁的时候,就定下自己未来的?葆衡霖恐怕真的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呢!姓秋的男人,果然厉害。 “常爸爸,先不要笑啦!你到底答不答应啊?” “ok!不过,常爸爸也有一个条件哦!馨馨的幸福,我可以交给你,但是,如果你让她掉眼泪,常爸爸绝对不饶你哦!”“拜托,你看我们秋家的男人有多痴情啊!看我那傻乎乎的亲爹就知道啦!快要四十岁的高龄了,有传出过他的绯闻没有?他那颗心,早就吊死在我妈咪身上了啦!你放心,痴心绝对是我们秋家的优良传统。” “好了,好了,说不过你。就这么定了。那你是不是该改口叫我一声好听一点的了?也让我先适应起来?” “岳父大人在上,请受小婿一拜。” “哈哈哈哈” 第七章B 如今的上海,商界的四大巨头,分别是秋氏的“黑腾集团”常氏的“震远集团”相氏的“枢翼集团”以及凌氏的“冀王朝。”最近几年,这四家企业逐渐在上海形成了四足鼎立的局面,不过倒也相安无事,各发各的财,赚到别人看不懂。 据说除了黑腾集团之外,另外三家企业多多少少有一些内在的联系,那就是他们的董事长夫人听说是闺中密友。所以,相对的,平时的往来会密切一些。不过,一旦有什么大型的商业聚会,那么往往就会全部出席,以彰显各自在商界不凡的地位。 今天也不例外咯。 今天是震远集团成立七周年的庆典,想当然,震远集团一定是设宴招待所有商界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的名流商贾啦。这其中怎么可以少了另外三大巨头呢。所以,枢翼集团,冀王朝的董事长早早的便到了会场,那些小企业的负责人更是为了巴结而不愿缺席。 不过,对常震聿来说,今天他最想看到的可不是他们,而是那个黑腾集团的传奇人物秋赫隽。只是,那家伙还真是够大牌的,都快要到宴会开始的时间了,他竟然还没出现?这可让那个一身礼服的小家伙等得心急的不得了呢! “常爸爸,你说他会不会不来了?”葆衡霖难掩心里的焦躁和不安,一直眼巴巴的望着门口。从他知道秋赫隽就是他的父亲之后,整整三年,他都只能在杂志,电视里看到自己的父亲,今天总算可以亲眼所见,那种期待,当然会显得特别的焦急。可是,为什么他到现在还不出现?他不会临时有事不来了吧? “放心吧!他”常震聿刚想说些安慰的话,突然看到了此刻门口正走进来的人,便笑着说“他不是来了?走,我们去招呼客人。” 葆衡霖开心的牵着常震聿的手,跟着他一起走到了门口。当他抬头仰视着自己父亲的那一刻,他发现,原来自己的外貌居然完全遗传了他的哎。甚至连耳边的那一颗痣都丝毫不差。呵呵,原来,他的亲爹看起来比电视上的要英俊多了呢! “欢迎欢迎!秋董可真是大忙人啊!我们这么多人就等你的大驾光临了。来,里面请,里面请!”常震聿殷勤的伸手握住了秋赫隽的手,显示出主人的好客和谦恭,把秋赫隽请进了大厅。 “秋赫隽?” 还不等两人进屋,就听到有人直呼秋赫隽的大名。秋赫隽不解的回头,这才注意到了常震聿身边的那个小孩子。可就是看到他的那一刻,他竟然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因为,就是那一眼,他几乎可以确定的是,他是他的儿子! 世界上不可能再有比他还像自己的人了。无论是眼睛,鼻子,还是嘴巴,这个小男孩几乎和他没有一丝偏差。可是,这会不会太奇怪了?他一向都很小心,从来不会让哪个女人有怀上他孩子的机会的,除了那个小东西。可是,就他所知,小东西当时并没有怀孕啊! 秋赫隽在下一秒便将葆衡霖抱进了自己的怀里,然后微笑的看着他“告诉我,你妈咪是谁?” “一个白痴!”葆衡霖浅笑着说道“不过,绝对是你最需要的一个白痴。” 秋赫隽挑眉看着他,开始寻思着他话里的意思,不过,还不等他想清楚他的意思,就听到他们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阵骂声。 “臭小子,你怎么随便被人抱啊!被人卖了怎么办?你知道我肚子痛了多久才把你生下来,万一被人卖了,你让我下半辈子靠谁养活我?” “我!”秋赫隽连身体都没转过去,就飞快的回答了她的问题。不用看,只要听那声音,就已经让他清楚的知道他背后此刻跑来的是谁了。而当他一转身,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那个声音的主人也一起抱进了自己的怀里“我要告你拐带我儿子玩失踪,你赶紧请个律师,想想怎么为自己辩护吧!” “黑黑黑”葆颜艺不可思议的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俊脸,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可是马上,她从他的手里抢过了葆衡霖,然后一脸戒备的看着他“谁说这是你儿子?小霖是我从孤儿院里领养来的。是” “妈咪,你不是一直说,撒谎的小孩子会被大灰狼吃掉的吗?” “葆衡霖,你给我闭嘴。”葆颜艺气急败坏的冲着自己的儿子吼“你妈咪我是小孩子吗?怎么把你生出来你就知道来气我?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在那个时候就吃了葯把你冲进抽水马桶算了,也不用我那么辛苦肚子痛了整整两天两夜才把你生下来了,我” 老天,什么叫搬石头砸自己的叫啊?这不就是咯!刚刚还在那边说儿子是领养的啦,怎么一会儿全部都说出来了?哎哟,这一下,看来怎么都躲不过了啦! “哎,我说她是白痴吧?爹地,你怎么会看上这么一个白痴的?害的我的智商都跟着降低好多,你不是害人害己吗?”葆衡霖一副无葯可救的样子,他这个妈咪呀,真是没得救了。 秋赫隽开心的一把将她再次搂进自己怀里,然后抬头看着身边的常震聿“不好意思,常总,看来,眼下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你的宴会,我恐怕要退席了。下一次我做东,当面赔罪。” “亲家公何必那么客气,以后都是一家人。” “亲家公?葆衡霖,你又做什么了?”葆颜艺不可思议的盯着自己的儿子。 “妈咪,飞机上的空姐你嫌弃人家年纪太大,那馨馨不是刚好?难道你不喜欢?不过这个可由不得你,现在这个社会,父母在儿女婚姻这件事上,可做不了主了!”葆衡霖一副你拿我没辙的样子,理所当然的说道。 “喂,你才五岁而已,会不会太早熟了一点?馨馨才四岁哎,你确定你二十年后娶的就一定是她?而且,你就那么肯定,馨馨会嫁给你?葆衡霖,盲目自信就是自大哦,你怎么就没有遗传到我的现实呢?尽像那个混蛋那么自命不凡。” “小东西,你现在该管的好像是你自己的事情吧?”秋赫隽突然收紧了手中的力道,将她整个的贴紧了他的身上“我们回家好好算账。亲家公,那我们全家就先告辞了。” “喂,什么全家啊?我和你什么关系都没有。放开我啦!黑凛,你听到了没有?放开我啦!葆衡霖,有人劫持你妈咪,你都不知道要帮我的吗?”葆颜艺撒泼的拼命叫,顿时惹来了整个会场的人都关注起他们这里的状况了。 秋赫隽无奈的靠近了她的耳边“不想让我在这里要你的话,就给我乖乖闭嘴,跟我回去。不然,我不介意公开表演。” “又来!你每次都这么说。我”老天,他是吃定她了还是怎么的?在这会场?那不是要她的命啊?这个混蛋怎么过了那么久都没变啊?色情狂,混蛋,恶魔 直到坐上了他的车,她还一直在心里骂个不停。都五年了哎,他为什么一点都没变?哪怕只要一点点,变老也好,变丑也好,那她就可以找出自己不要爱他的借口啦!可是,该死的臭男人,居然还和五年前一样帅气,让她到现在看到他还是会一颗心怦怦乱跳。 “爹地,妈咪一直在盯着你看哦!我就知道,帅哥的吸引力还真不是普通的大呢!”葆衡霖开心的从后座站了起来,探出小脑袋夹在他们两个人中间“妈咪,爹地是不是和五年前一样帅?你觉得,是你老公比较帅还是儿子比较帅?” “葆衡霖,你是要我掐死你吗?”葆颜艺心虚的转过头,捧着葆衡霖的小脸就猛亲“叫你还乱说,看你妈咪怎么教训你。” “爹地,救命啦!你老婆要谋杀自己亲儿子哎。你要亲去亲爹地啦,他不会嫌弃你满嘴口红的啦。不要来亲我啦,我要去告你,妈咪,好了啦。我求饶啦,我不会把你做梦说梦话叫爹地名字的事情说出去的啦。不要亲了啦!” “你还说?”葆颜艺快要羞得无地自容了。这个臭小子,他真是要丢尽她的脸了啦!她没事干嘛生一个那么讨厌的臭小子出来?每次只知道丢她的脸,只知道糗她,只知道和她抬杠。 看着他们母子没大没小的闹作一团,秋赫隽开心的直笑。他的惊讶绝对不比任何一个人少。突然看到了他朝思暮想的女人,还那么意外的多了个儿子,那心里的喜悦真的无以言表。可是,他一直不明白的是,当年他们那么相爱,可是,小东西为什么会突然就离开了别苑? 是因为知道了他其实就是秋赫隽的事情吗?可是,他不是事先告诉过她,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她相信他的吗?更何况,他到底是谁有那么重要吗?爱她不是才最重要吗?她为什么一走就是五年,连他们的孩子出世,都没有通知他。让他失去了她五年,也整整五年没有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 她知不知道这五年他过的有多苦?没有她的日子,那简直比牢狱还辛苦。所幸的是,她终于还是回来了,回到他身边了。这一次,他不会再给她机会让她逃跑了。是她自投罗网的,那么,她就准备在他的这张网里待上一辈子好了。如果一辈子不够,那就来生,再世,生生世世 “葆颜艺!”突如其来的一句怒吼终于停止了葆颜艺和儿子玩耍的举动。她不明所以的看着正盯着她的秋赫隽,不解的望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告诉我,为什么突然失踪,为什么一走就是五年,为什么让我心痛到差一点死掉” 第八章 “喂,臭小子,都是你惹的事。你怎么会那么不小心被这个混蛋看到的?我们不是说好了要吞掉他的黑腾集团才能让他发现的吗?你这么早就和他面对面,以后还要怎么做啊?”葆颜艺压低声音附在儿子的耳边,不断的数落着葆衡霖。 “妈咪,你很笨哎!”葆衡霖也故意学她的样子,压低声音,小声的说道“你知不知道什么打击对一个男人来说才是最彻底的?” “什么?” “当然是事业和爱情双方面的啦!我们两个分工不同,我负责吞掉他的黑腾集团,而你,负责让他对你痴心不已,到时候,我们来个里应外合,集体背叛,他还不气得翘辫子啊?你想,老婆,儿子一起背叛他,让他要钱钱没有,要人人没有。那个时候,岂不是把他打到井底,而且再也翻不了身了?” “咦?臭小子,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冷血的?他是你老爸哎!你都下得了手?”葆颜艺真是奇怪,这个臭小子怎么连冷血都会像黑凛那个混蛋的?还真是有种像种呢,毫不偏差呢! “他还不是你老公?你都下得了手,我有什么下不了手的?”葆衡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盯着她“妈咪,我只怕,到时候你会不忍心,说不定,你又会爱上他了也没准。搞不好,你才是赔了自己,又搭个儿子呢!” “去!我会爱上他?做梦去吧!”葆颜艺坚决不已的说道“当初他那么对我,我恨死他都来不及呢!我还会爱上他?臭小子,我警告你,以后不准你再说我会爱上他之类的话了,听到没?再说,小心我和你急!记住,我们从英国回来,就是要来报复他的,想想当年他那么薄情寡信,那么朝三暮四,那么水性杨花” “妈咪,水性杨花是说女人的啦!”葆衡霖受不了的直翻白眼,拜托,不会说那就不要说了,干嘛还一定要在那边碎碎念,碎碎念的说个不停啊?“别说了,那个混蛋停完车过来了,妈咪,接下去就看你的了,记住,不能爱上他哦。祝我们合作愉快!输的那个人,要吃下整个榴莲哦!不能耍赖!” 他们这对活宝母子啊,平生最最大的忌讳就是榴莲,别说是吃了,就是闻到味道,都会吐得稀里哗啦的。所以,他们在设计这场赌局的开头,就是以输的那方吃掉整颗榴莲作为惩罚的办法。因此,他们才会拼命的想要胜出啊!因为,谁都不想吃那让人受不了的榴莲么! “你放心,你最爱的榴莲,妈咪一定替你挑个最大的。我现在就跟你保证,我绝对,绝对不会爱上他!我现在” 秋赫隽大手一揽,毫不费力的就将她抱进了自己怀里“不会爱谁?小东西,除了我,你还敢对哪个男人动心?是活的不耐烦了还是怎么?来,儿子,老爸抱,我们进屋。” 葆衡霖配合的跳上了秋赫隽的另一只手,顿时,和乐融融的一家三口的景象就出现在别苑所有人的眼中。而这一切,最开心的,莫过于秋赫隽咯!左手是最爱的女人,右手是自己生命的延续,人生最重要的两个人此刻都在他的怀里,那他还有什么好不满足的? 只是他左手抱着的那个女人好像永远都不愿意和他合作,一直在他的怀里挣扎个不停“黑凛,你不要太过分,我说了,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放开我。” “什么关系都没有?”秋赫隽好笑的看着她“那你告诉我,我手里抱着的这个小家伙是从哪里来的?儿子,告诉你妈咪,你是从哪里来的?” “喂,不要老是儿子,儿子的。”葆颜艺心急的甩开了秋赫隽的手,并且心急的从他手里抢回了葆衡霖,不甘不愿的说道“好,我承认,我们以前的确有那么一点关系,可是,那也是五年前了。现在,我们之间什么都不是,请你尊重我们。因为,我们没有想要回到这里,我们娘俩有我们自己的生活,不希望有任何人来打搅我们。” 秋赫隽感觉到自己手中突然空掉的一切,心里不禁郁结,那种一无所有的感觉再一次袭上他的心头。他知道,现在,的确不像五年前了,小东西已经成熟,已经长大,大到知道怎么去和他抗争了。或许,还大到已经可以分清楚她自己心里是不是对他还有爱,大到有勇气去拒绝他。 那空白的五年,秋赫隽不知道该怎么填补,他发疯一般的找了她五年,广告,电视,报纸,私家侦探,只要可以用得到的方法,他统统都用过了,只为了找到她,他几乎无所不用其极,可是最后,还是让她整整消失了五年,也让他自己整整痛苦了五年。 如今,终于看到她,终于找到她,难道,他还要让她从他的身边溜走吗?那他要怎么独自面对将来的五年,十年,十五年,甚至更久? 看着他闷闷的不说话,葆颜艺不免有些担心了起来。从黑凛的表情来看,他应该是生气吧!可是,他却没有对着她吼,如果是以前,他会毫不客气的吼她,可是现在,他只是呆呆的看着她,伤心的看着她,无言的看着她,那种眼神,那么忧伤,那么悲哀,那么让她心痛。竟然让她不舍的顿时转过身,偷偷的抹掉了眼角不经意而落的眼泪。 五年,到底将他改变了多少?他的外表没变,身型没变,甚至是刚刚给她的那个拥抱没变,可是,为什么他以往的那种意气风发没有了?这五年,他过得可好?有没有因为她的离开而有那么一点点伤心,有没有找过她,有没有像她那样,想得整晚都睡不着? “不许哭!”秋赫隽突然伸手从背后将她整个的抱住,他霸道的不断的吻着她光滑的颈“不许哭,我说不许哭,听到了没有。” 葆颜艺被他突如其来的怒吼惊得顿时乱了分寸。是他,每次她哭,黑凛都会恶狠狠的骂她,不许她哭。可是,这眼泪哪里是可以受他控制的?他说不许哭就不哭了吗?五年前的一切,突然涌上了心头,不哭才怪么! “对不起,对不起,小东西,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瞒着你的。只是,当时我不知道要怎么告诉你真相。原谅我好不好,原谅我,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秋赫隽低声下气的乞求着他怀里的女人。他不知道现在说对不起是不是来得及,可是,除了对不起,他还能说什么? “不要!”葆颜艺突然挣脱他的怀抱,戒备的看着他,并且在第一时间站的远远的“我们不可能的。” 她不敢了。不敢重新来过了。因为她发现,在面对他的时候,其实自己是心动的,是被吸引的。可是正因为这样,她才害怕。他们之间,有太多不该出现的问题。她是他的情妇,五年前她是自己送上门的,他的欺瞒,他的强取豪夺,都不该是正常的情侣之间出现的问题。可是,这些偏偏统统存在于他们之间。 她早就说过,如果他们可以借由正常的途径认识,并且相爱,那么,她会很期待属于他们的爱情的。可是,从认识他的第一天开始,她只是他的情妇,只是情妇而已。她不会忘记,黑凛曾经说过的一句话,也是她这一辈子听过最伤人的那句话:“我要让你牢记,你是我的情妇,我想要你,你就不能说不。你的自尊,要多少钱,开个价,我买。” 对他而言,她一直都只是情妇。是和在商场里待价而沽的商品没有任何区别的。所以,她才怕,怕自己好不容易从有价的变为无价,再转眼经由他的手,再一次沦落为一个有价的甚至是一个不知羞耻的女人。五年了,她经历了人生最重要的一环,有了属于她自己的孩子,她也终于明白,在这个世界上,除了爱情之外,还有很多很重要的东西。 秋赫隽怔怔的看着她再一次逃脱,心底的落寞更加深得见不到底了。五年时间,让小东西不怕他,不惧他,甚至也已经不爱他了吧?那现在,他该用什么方法将小东西留在自己的身边?他真的不想浪费时间了,因为他很清楚,人生是没有多少个五年可以蹉跎的。他已经三十七岁了,不再年轻了。 “什么叫不可能?”秋赫隽不解的看着她依然年轻的脸颊,落寞的问道。是啊,小东西还那么年轻,她才二十七岁而已。而他都快四十岁了。所以,他们之间不可能了,没有希望了是吗?她已经对他这么一个老男人不感兴趣了。 “黑凛,我们做朋友好不好?”葆颜艺强迫自己不去看他伤心的眼神,皱着眉,为难的说道“很多事情,错过了就没有办法再挽回了。过去的,让它过去吧!以后,你还是可以经常来看小霖,毕竟你是小霖的亲生父亲。至于其他的” “小东西” “小霖,妈咪带你进去看看婆婆好不好?就是妈咪一直和你提起的婆婆。”葆颜艺心急的拉起儿子的手,头也不回的进了屋。她已经没有勇气再拒绝下去了。看到黑凛的伤心,她无措的都快要投降了。可是,她不能投降,她不能在这个时候心软的。因为她很清楚,她和黑凛是绝对不会有未来的。 葆衡霖无奈的摇头,哎,这个老妈干嘛一定要让两个人都那么痛苦啊?明明就还爱着人家,可就是死鸭子嘴硬的要拒绝。难道是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可是,这样让两个人都痛苦,有必要吗?口是心非就那么好玩?跟着葆颜艺的脚步,他只能一起进屋,可是,就在进屋之前,他不忘回头,冲着秋赫隽做出了一个“胜利”的手势,他相信,他的老爸老妈在他的撮合之下,一定会苦尽笆来,万事ok的啦! 看着他们母子两个转身的背影,秋赫隽的心,痛的像是被撕成了碎片一样,他也终于体会到了,绝望的滋味。就在他想要自嘲的苦笑时,突然眼尖的看到了儿子冲着他做出的那个手势。忽然之间,他感受到了一种莫大的鼓舞,或许,他们之间还有挽回的余地也不一定啊!毕竟,他们还有一个儿子,那可是任谁都改变不了的事实。 想到这里,秋赫隽马上精神振奋的跑上前,跟着他们一起进屋,他相信,总有一天,他们一定会相携着一起跨进这间屋子的。因为,这里是他和小东西的爱巢,永远都不会变的。如今多了一个儿子,那就更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属于他们的未来,一定美到让他现在想来都要掉口水。 “婆婆,婆婆!”葆颜艺一进屋就看到了坐在摇椅中的欧婆婆,顿时放开了手里的葆衡霖,开心的跑到了欧婆婆的面前,亲热的抱住了她“我终于又见到你了。婆婆,艺艺好想你。” “艺艺?”欧婆婆激动的拿下自己的老花眼镜,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是真的。可是,当她看清抱着她的那个人之后,眼泪就再也控制不住的掉了下来“艺艺,真的是你。小丫头,你可回来了。你这几年都跑去哪里了?婆婆以为,到死都见不到你了。艺艺,我的小丫头,你可回来了,你可回来了,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婆婆,对不起,当年我那么一走了之,连再见都没有和你说。可是,婆婆,艺艺一直都好想你,好想好想你。”葆颜艺撒娇的抱着婆婆不愿意放手。五年前,在别苑,或许只有婆婆可以让她感觉到家庭的温暖,让她好怀念,好感动。所以,才会在之后的几年里,每每想起婆婆,都会心痛的不得了。 “婆婆也想你这个小丫头啊!”欧婆婆老泪纵横的抱着她,感受着失而复得的喜悦“小丫头,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这一下,少爷也不用每天都愁眉苦脸的了。你走了,最难过的还是少爷啊!小丫头,答应婆婆,这次回来了就不要再走了。你和少爷也该结婚了,都不小了。” 葆颜艺为难的回头看看身后的秋赫隽,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婆婆的话。但是,随后,她伸手将葆衡霖拉到了婆婆的面前“婆婆,这是小霖,是我和黑凛的孩子。今年五岁了。小霖,叫婆婆,这就是妈咪常常和你提起的婆婆。” “妈咪,我可以让婆婆抱抱吗?”葆衡霖微笑着牵起了欧婆婆的手。 下一秒,欧婆婆就情不自禁的将葆衡霖抱进了自己的怀里“小少爷,婆婆终于等到了。这样,婆婆就是死也可以瞑目了,到了下面,也可以向老爷太太交代了。终于让婆婆等到了,秋家的子孙,好,好,好,小霖,让婆婆看看,我们的小少爷,让婆婆好好看看。” “婆婆。”葆衡霖懂事的叫着“小霖常常听妈咪提到婆婆,妈咪说婆婆是世界上最好的婆婆,妈咪真的很想婆婆,想着想着,有时候都会掉眼泪呢!婆婆,我们不走了,以后就一直陪着婆婆好不好?” “好,好,好!”欧婆婆心疼的搂着他们娘俩“艺艺,没有枉费婆婆疼你一场。小霖,艺艺,你们都好,待在婆婆身边,一直陪着婆婆,陪着婆婆。” 欧婆婆仔仔细细的看着葆衡霖,然后不住的点头“真的和少爷小时候一模一样,眼睛,鼻子,嘴巴,耳朵,呵呵,简直就是我们少爷的翻版呢!小霖,告诉婆婆,这几年过的好不好?为什么一直都不回爸爸身边?你爸爸一直很想你们呢!” “我们?”葆衡霖微笑的说道“婆婆,据我了解,当年妈咪离家出走的时候,爹地好像还不知道有我的存在哦!所以,爹地想的其实应该是妈咪吧!这其中好像还没有我的成分哦!是不是这样,爹地?” “人小表大!”秋赫隽满意的将儿子抱在了手里,宠溺的捏捏他的鼻子“那爹地从现在开始,加倍的爱你好不好?弥补你过去五年失去的父爱。想要什么,告诉爹地,爹地一定全部满足你。就算你现在就想把常家的千金娶回家都没问题。” “呵呵!”葆衡霖尴尬的笑笑“这个不急。而且,现在娶回来也没什么用啦。又不能马上给你添孙子。不过,爹地,小霖还真想问你要一样东西呢!只是不知道爹地是不是同意。” “哦,什么?说吧,爹地一定同意。”秋赫隽抱着儿子在沙发中坐了下来“只要是我儿子要的,就算是天上的月亮,你老爸我也一定给你摘下来。” “黑腾集团!”葆衡霖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道。 “傻小子,那本来就是你的。不给你,你老爸我还能给谁?换别的,挑有难度一点的。”秋赫隽好笑的说道。 “爹地,我当然知道那是我的。可是,你总要等到二十年以后才放心给我是吧?”看到秋赫隽点头,葆衡霖继续说道“可是,我现在就想要。爹地,你不要问我为什么,只要回答我,同意不同意就好。当然,如果爹地不同意,小霖也不会强人所难的啦。毕竟,我们父子整整五年没有见过,爹地对我没有感情也是情有可原的。爹地一定料不到有小霖的存在是不是?所以,算了,当我什么都没说。” “爹地同意了!”秋赫隽赶紧说道“谁说爹地对小霖没有感情的?除了你妈咪,小霖是爹地在这个世界上最爱的人了。不就是黑腾集团么,小霖想要,拿去玩好了。大不了,等你把爹地的黑腾集团玩完了,爹地再给你建一个黑腾王朝好了。” 一个黑腾集团而已,哪有儿子来得重要?好不容易盼来的儿子,怎么能让他对他这个做父亲的失望?他已经亏欠了儿子整整五年的父爱,只要小霖开口,他一定会全力满足他的。不管是什么要求。更何况,小霖只是想要玩他一手建立的黑腾集团而已。大不了被儿子整垮了,他日后再白手起家,重新来过好了。 “小霖就知道爹地最好了!”葆衡霖开心的偎进了秋赫隽的怀里,却在那同一时间,露出了一抹狡诈的笑容。 没想到,他老爸比他老妈还要好搞定!只消他这么随便说说,他就把他辛辛苦苦,一手建立的黑腾集团全部给他了?只是,老爸是不是太小瞧他了?老爸好像已经确定他会把他的黑腾集团玩完哎。会吗?才怪!他葆衡霖在去年一年里,可以将衡霖集团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鲍司拉进世界五百强,他的能力就可见一斑啦!哪里那么容易就整垮他的黑腾集团?不过,还是不要那么好心的提醒他吧!还是先让他那大有泛滥到决堤的父爱,好好的发挥一下好了。 葆颜艺气急败坏的瞪着此刻奸计得逞的儿子。这个臭小子,怎么才三两下的功夫,就完成任务啦?这也太没有挑战性了吧!黑凛几时变得那么笨的?那个臭小子摆明了是设计他的啊,他都没看出来吗?这么还会那么无聊的上演“父爱表心意”的烂剧码的?是到了八点档时间还是怎么了?黑凛居然会那么配合?真是见鬼了! 再看看那个混蛋小子,居然还笑得跟什么似的。哼,那个臭小子,每一次笑得那么诡异,一定就是有什么奸计。可是,他要不要那么奸诈啊?这次要设计的是他的亲爹哎,没必要那么恶毒的吧?还说出那么让人心酸的话来,不就是想要黑凛打心眼里对那个臭小子感到亏欠吗?那么滥用别人的同情心,是要遭天谴的哎。这个臭小子,真是活腻了。 可是,现在黑凛上当受骗了也是事实啊!笨啊!笨死了!三十多岁的男人竟然被才五岁大的儿子骗?他真是白活了。可问题是,接下去她的任务该怎么完成啊?臭小子都已经得到黑凛的首肯了,就等着什么时候黑凛将口头协议注成文字,让臭小子名正言顺的吞了他的黑腾集团了。 那她呢?难道真的要认输,然后吃下那让人恶心的榴莲不成?不是吧?那很恶哎!不急,不急,他们事先设定好的期限是三个月。只是这个臭小子比较走狗屎运,让他在第一天就得逞而已。哼,她可是还有两个月零二十九天呢!没到最后关头,也不能算她输啦!对,她有的是时间,只要好好的利用剩下的日子,还怕黑凛不会就范? 到时候,她一定会让黑凛尝尝什么叫“人财两空”也让他知道,得罪她葆颜艺会是什么样的下场。那种痛,一定会让黑凛永世难忘的。她坚信! “爹地,那明天我们就去你公司,然后找律师公证好不好?”葆衡霖为了确保自己的计划顺利完成,还不忘再一次提议“反正,接下去爹地和妈咪会忙着弥补你们错过的五年,所以,爹地你应该也没什么时间去管理公司,是不是?那不如就全部交给小霖好不好?” “好!”秋赫隽不住的点头“儿子怎么说,老爸就怎么做!只要我儿子高兴!等爹地把你妈咪搞定了之后,爹地带你去儿童乐园玩好不好?爹地知道,小孩子都喜欢去儿童乐园的是不是?爹地答应你,一定会带你去的,好不好?” 儿童乐园?上帝啊!他的亲爹啊!他还真把他当做是小孩子啦?他只是年纪比较小而已哎!他智商高达220,拥有国际金融和危机处理的双料博士学位,还精通八国语言,曾经被剑桥大学破格录取,却因为他不喜欢当时到家里来请他去学校的那个导师的外套而很直接的拒绝了。 可是,他的亲爹居然说要带他去儿童乐园?晕,赶紧晕吧!他对儿童乐园一点兴趣都没有。相比较而言,他对黑腾集团才更有兴趣呢!五岁怎么了?五岁就不能是天才了?所谓的天才儿童,说的不就是他吗?老爸已经那么出类拔萃了,难道他就不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吗?爹地也太小瞧他了吧? “爹地,关于这个儿童乐园的问题,我们稍后再说。你先放我下来好不好?”葆衡霖终于得到秋赫隽的首肯,从他的怀里跳了下来“爹地,可以告诉我,你的书房在哪里吗?里面有电脑吗?我还有点功课没做完,教授要求在周末之前要交的。” 马上就要毕业了,毕业论文当然一定要完成的啦!都怪妈咪啦!如果不是她一定要在这个时候回来,也许他早就完成论文了。可是现在,哎,真是的,摊上那么个妈咪,真不知道是他的幸还是不幸。不过,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把论文完成啦! “功课?”秋赫隽不解的看看身边的葆颜艺“五岁的小孩子在幼稚园还有功课布置?教他们的居然还是个教授?小东西,之前你们在哪里生活?你让儿子那么早就有那么重的压力,那他哪里还有时间去玩啊!小孩子最可贵的就是无忧无虑的童年,你不觉得” “爹地,你不要问妈咪了啦!她到现在为止,我们学校的门口是朝哪个方向开的都不知道。我真的很急,你告诉我,书房在哪里,我自己去找好了。”葆衡霖心急的抢先说道“我们那个教授据说以前在你就读的学校任教过,知道我是你的儿子,还一直说我在逻辑分析方面比爹地差好多,我想,肯定是因为妈咪太笨,所以连累我也那么笨!” “喂,臭小子。”葆颜艺生气的上前“什么叫我比较笨?还说我连累你?我不知道你们学校的门口在哪里有什么好奇怪的?黑凛,你倒说说看,牛津大学的正门是哪个?上次他拍学士毕业照的时候,说要家长一起出席,他只说是正门口,结果,我到了牛津大学才知道,那个大学竟然有十几个大门,天知道哪个是哪个啊?他倒好,还怪我没有出席,回去好几天都不理我,还说” “哎,等等,等等,小东西,你说哪个学校?”秋赫隽不可思议的盯着正在抬杠的母子两个。 “牛津大学咯!你不会连这个名字都没听过吧?我早就说让他去剑桥啦,他偏偏不听,说是那个导师穿的外套就像吊死鬼一样,会害他晚上做恶梦。可是,你都不知道,那个牛津大学真的很可恶哎”“停,停,停!”秋赫隽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小东西,你说的是牛津大学?英国的最高学府,鼎鼎大名的牛津?你确定?” “是啦!有什么问题吗?”葆颜艺不解的看着他。儿子读牛津大学有什么奇怪的?不去才比较奇怪好吧?在小霖三岁的时候,整个英国就有不下五十所高校都抢着要小霖去读书啊!当时的首选当然是牛津和剑桥咯!她当时比较倾向剑桥啦,可是臭小子不喜欢,那也没办法啦,只好让他去牛津咯。 “小东西,我们的儿子才五岁吧?你确定他读的是牛津大学?不是牛津幼稚园?”秋赫隽还是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儿子那种异于常人的慧黠,他看得出来几分,可是,这未免也太离谱了吧?一个才五岁的小孩子,在英国的牛津大学读书?怎么可能! “是啦!小霖在三岁那一年因为感冒,我抱着他去诊所就诊,结果,在排队等待的时候,诊所接诊了一位重症病人,具体是什么病,你要问儿子,我不清楚。不过,当时没有一个医生知道该怎么救治。是儿子从旁指导他们完成手术的。而且,手术相当成功。之后,儿子就成了天才儿童,被英国的各大高校争相抢夺,最后,他就挑了牛津咯!” 葆颜艺不以为意的说着,对她而言,那确实算不了什么啊!儿子的能耐又不止那么一点。毕竟,可以一个人撑起整个衡霖集团,那能力就可想而知咯!在牛津读书也就不足为奇啦!说实话,如果不是因为想要一张从那里出来的证书,想来,连牛津都没有必要去。 “妈咪,那个病人得的是冠状动脉粥样硬化加上动脉瘤免疫机能异常引起血管病变,我都说了两年了,不下一百遍了,你怎么还是记不住啊!”葆衡霖不再理会他们的谈话,自己在屋子里找起书房,要去完成他的功课了。 “我又不懂,那里记得住那么多?你快去吧!完成不了毕业论文,看你怎么毕业。我先申明,下一次博士生毕业照,我可不去陪你丢人现眼哦!般的那些教授差一点拉着我去解剖研究。会生出这么一个怪胎,我自己都在怀疑呢!照理说,我是不笨啦,可是,也没他那么厉害吧?他那么厉害,到底像谁啊?” 秋赫隽终于大笑出声“你说呢?” “我知道儿子像你啦!可是,他比你好像还厉害吧?他有双料博士学位,你有吗?他还是伦敦国立医院常务顾问哦!当然,那种出席学术讨论会,参加经济峰会之类的都只是家常便饭啦!所以,我们从英国回来,你都不知道有多困难。甚至连大使馆的官员都出动来说服我们呢!” 只要想到他们回国时受到的重重阻碍,葆颜艺到现在都觉得真是累死人。没事干嘛生那么厉害的一个儿子出来,搞的他们回国都好像要过千难万阻一样。她就说很郁闷么!儿子像她才好啊!不用太聪明,平凡一点就好,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不受任何人管制。可是现在呢?小霖根本一点自由都没有,就连想吃冰激凌,都要挑没人的时候,躲在厨房偷偷的吃。因为被人看到天才儿童吃冰激凌,那不是把他完美的天才形象全部都毁了? 听了她的话,秋赫隽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想不想让儿子过上正常人的生活?是不是觉得儿子过的很辛苦?” “恩。我也想像别人一样,看到小霖有喜欢玩的游戏,有喜欢看的卡通,有喜欢吃的零食,甚至可以在跌倒,受伤的时候抱着我哭。可是,小霖一直都很独立。反倒是我,跌倒受伤的时候,抱着他哭。” 很多时候,其实都是她在依靠儿子,儿子在她的心里,也早已经超出了他的实际年龄。就连他的微笑,都已经脱离了稚嫩的表情,看起来过于成熟和老练,有时候会让她看了都心疼。可是,这几年,却也是靠着儿子,他们母子才能衣食无忧,享尽了荣华富贵。在他们拥有了衡霖集团的同时,葆颜艺深知儿子失去了多少宝贵的东西。 “好了,小东西,我会让儿子恢复他本来面目的。我会让他重拾他最快乐的童年的。”秋赫隽信誓旦旦的说道。 “哎?你要怎么做?”葆颜艺好奇的问道“小霖好像也已经习惯了现在的生活,他好像并没有想要改变什么。” “可是,我会心疼。”秋赫隽将葆颜艺抱进了自己的怀里,不免心疼的说道“不管是儿子,还是你,今后就是我的责任了。相信我,我会给你们母子最幸福的生活,让你们无忧无虑的过着将来的每一天。不过,要改变儿子,还需要你的帮忙哦!小东西,你也不想看着儿子那么辛苦的吧?” “我该做什么?你告诉我!”她当然不想看着儿子那么辛苦啊!可是,有很多时候,她确实什么都帮不上忙,除了在一边心疼之外,她真的什么都做不了。这也往往是她最最伤心的地方,她生下小霖,是希望小霖可以幸福快乐的生活的,并不是想要他那么辛苦的。所以,黑凛说可以让他快乐起来,那她当然会全力支持啦! “很好!你想想,儿子跟你回来,最想看到的是什么?” “什么?” “当然是我们相亲相爱的生活在一起啊!别的小孩子都有爹地妈咪,可是,他却缺了一半,你说他心里会好受吗?我们接下去的首要任务,就是给他一个健全的家庭。所以,我们要在最短的时间里结婚,让他生活在既有爹地,又有妈咪的家庭里。小东西,嫁给我,就算是为了我们的儿子,不要再想着怎么拒绝我了,知道了吗?” “我”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的?怎么突然他们要结婚的?他们之前不是在说儿子的事情吗?为什么一下子变成他们的事情了?而且,怎么会那么严重的要结婚?这到底是什么跟什么啊! “好了,不用想了,下周五,我们的婚礼就放在凯悦举行。”秋赫隽终于将她整个的抱进了自己的怀里,然后狡诈的笑了!儿子的精明遗传自哪里,那还用猜吗?有他那么厉害的老子,儿子还会差吗? 小东西,你就等着做你的新娘吧! 第九章 “不行!”葆颜艺在思考了整整一个小时又二十分钟后大声的叫道。“黑凛,不要想混淆我的脑子,儿子的事情是儿子的事情,我们是我们。这根本就不能混为一谈。我已经说过了,我们不可能的,所以,不会有婚礼,你不用想方设法的让我中计了。而且,你不觉得这样很奇怪吗?身为情妇的我,竟然也有被扶正的一天?算了,我从来都没有那么想过,而且,将来也不会那么想的。” “小东西,你”“婆婆,我去看看小霖,待会儿再来和你说话。”葆颜艺还不等秋赫隽要说出什么反对的话,心急的转身就离开了。想了那么久,她才想到,这根本就是秋赫隽的计谋,什么结婚才能让儿子安心,那根本就是无稽之谈。儿子的独立已经到了不愿意依靠任何一人的地步,对小霖而言,她和谁结婚根本就对他没有任何影响。 不然,他也不会在去年的时候为了一艘造价八千万英镑的游艇而怂恿她去嫁给那个王室成员了。对小霖而言,家庭只是一个可以用来休息的地方,并不代表就是温暖和充满亲情的。他要的温暖和亲情,即使在不健全的家庭里,他照样可以得到。 所以,他们根本就没有必要结婚。而且,她也没有想过要嫁给黑凛,从一开始,他们之间就注定没有结果的不是吗?她从出现的第一天开始,就只是他的情妇,一个永远都见不得光,下贱,低人一等的情妇。虽然,他一直都是单身,但是,身份如此显赫的黑凛,有必要娶一个低贱的情妇为妻吗? 还来不及叫住她,秋赫隽就发现,整个客厅之中,就只剩下他和欧婆婆了。有些失望的在沙发里坐了下来,不禁深深的叹气。小东西果然变了,这五年,把小东西变得精明了,变得胆大了,她学会了拒绝他的要求,不再怕他了。可是,这对他而言却不是什么好事,如果是五年前,他只消冲着她大声一点,小东西就会乖乖的听话,可是现在 好说歹说,用尽计谋,结果还是被拒之门外。尤其是小东西最后的那句话,她到现在还是把她自己定位在情妇之上吗?从他将她带进别苑的第一天开始,他就没有把她当做情妇,可是,偏偏小东西不知道。想要拥有她的想法,他从来都没有改变过,只是,如今秋赫隽却感觉到越来越难! “少爷,好好的和艺艺说。小丫头不是不讲理的人,她总能理解的。更何况,你们都有儿子了,那就是夫妻了,夫妻之间哪有什么隔夜仇的,还不是床头吵架床位和的?不是婆婆要说你,当初想要追她,干嘛那么多事的让她做什么情妇,你也不是不知道,小丫头的母亲之前是怎么过来的。她心里会有疙瘩也是情有可原的。听婆婆一句话,好好去求求她,家和万事兴。” “婆婆,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好。可是现在,我什么好话都说尽了,该求的也求了,小东西的态度你刚刚也看到了。我根本什么办法都没有。”秋赫隽无奈的说道“她一直还介意自己是我情妇的那件事,可是,婆婆,你也知道,我哪里把她当情妇,情妇会让我那么心痛的五年都没有想过其他女人吗?” “哎,少爷,好好动动脑筋吧!婆婆年纪大了,说不定哪天就撑不过去了。让婆婆安心的走,也好向老爷太太有个交代,没有辜负他们的托付啊!大丈夫能屈能伸,为了自己心爱的人,没有什么是不可以的。秋家人都挺精明的,怎么到了你这儿就转不过弯了?快去,快去,只要可以把小丫头娶进门,什么办法都可以。小少爷为了给你们制造机会,都让你把公司给他管了,你怎么还那么死脑筋。” “呃?”秋赫隽不解的看着欧婆婆,却始终不明白婆婆是什么意思。 “傻小子,追老婆还要婆婆教你啊?你这三十几年白活啦?什么霸王硬上弓,什么生米煮成熟饭,什么先上车后补票,什么下三滥的手段都可以啦,你的目的只有一个,结婚,娶老婆,听到了没有?” “可是” “可是什么?小丫头那么小小的一个女人,难道还能把你踹到床底下去?五年前我看你挺会逞能的,什么都来强的,现在怎么就不会了?你可别告诉婆婆,当年小丫头还是自愿被你欺负的。去吧,去吧,小少爷在做功课,没时间救他妈妈的,而且,整个别苑没有你的命令,谁敢救她?还不去,这五年你怎么熬过来的,不想她啦?” 秋赫隽尴尬的从沙发中站了起来,却还是有些犹豫,婆婆的意思是让他用强迫的,可是,这不会让小东西越来越讨厌他吗?到时候,万一把小东西气跑了,那他岂不是又要满世界的找人了?好不容易,他等了五年,总算把她等回来了,如果这一次气跑了,她永远不回来了怎么办? “婆婆,万一小东西再离家出走怎么办?” 欧婆婆简直要气疯了,不客气的抓起手边的拐杖,狠狠的朝着秋赫隽的身上打去“你当年你用强的,小丫头还不是乖乖的留下的?如果不是知道你骗了她,她会走吗?你怎么不开窍啊!再不去,等小少爷功课做完,他们母子可就要走了。” “知道了。”秋赫隽突然笑了起来“婆婆,保证完成任务。而且,我一定会让秋家从此人丁兴旺,孩子多到让婆婆都嫌烦。谢谢,婆婆。” 推开书房的门,他就看到了在沙发里已经睡着的葆颜艺,秋赫隽冲着葆衡霖做出了一个消音的动作,然后轻手轻脚的走到了葆颜艺的身边,满意的看着机灵的儿子悄悄的离开书房,顿时,偌大的书房里就只剩下他和葆颜艺了。 五年前最后一次见她,她就是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中,也是甜甜的在睡觉,那个诱人的姿势一直让他怀念到今天。现在,他终于亲眼看到了她,还是那么慵懒和诱人的姿势,让他情不自禁上前,一伸手便将她整个的拥入怀里,并且趁着她还没清醒的状态下,很不君子的吻住了她的唇。 “唔喂,你怎么可以这样?”葆颜艺终于看清了他的脸,并且毫不客气的一把将他推开“黑凛,我们很熟吗?熟到你可以这样趁人之危吗?” 秋赫隽无所谓的摊手“有何不可?” “有何不可?你是我的谁啊?你有什么权力这么做?”葆颜艺心慌的捂着自己的胸口,尽量克制自己那颗狂跳不已的心。为什么整整五年了,和他亲吻还是会让她那么激动?当年他的欺骗她都忘了吗?怎么可以在这种时候还对他心动的? “我是你的情夫啊!”秋赫隽耍赖的抱紧她“情夫亲一下都不可以吗?” “你”他怎么回事啊?脑子坏掉啦?干嘛没事做她的情夫啊?他以为那很好玩吗?还是他根本就是在嘲笑她?毕竟,当初,她可是他的情妇,是一个被他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有价商品,不是吗?看他现在一脸奸诈的笑容就知道,他一定就是那么想的。 “你不想做我的情妇,那换我做你的情夫好了。反正,我的黑腾集团也已经给儿子了,我没钱了,以后就靠你养活了。小东西,以前我可是有给你一张没有上限的白金卡的,现在我大不了不要你的白金卡,我只要你每天都陪着我,我们在一起翻云覆雨就好,其他的我什么都不要,怎么样?是不是觉得很划算?” “你有病啊!谁要你做我的情夫啊?”葆颜艺真是被吓得不轻。这个黑凛是怎么回事啊?不过才五年没见,他怎么会变成那么无赖的一个人的啊?而且,听听他说的是什么话?要她每天都陪着他?还和他一起翻云覆雨?他他他做梦啊! “我不管。”秋赫隽继续耍赖“五年前你做我的情妇,竟然背着我偷偷摸摸的生了个儿子出来,那现在,换我做你的情夫,我要你再给我生个女儿,这样才公平。” “万一下一个还是儿子怎么办?”葆颜艺真是受不了他。生孩子哎,哪里是想生什么就是什么的?他当做烧饼,包饺子啊?想要什么馅就有什么馅的? “那就生到女儿为止咯!”秋赫隽真是要控制不住笑出来了“要不,我们现在就先开始努力看看?我在想,之前你有儿子,我们好像努力了蛮久的,那这一次想要女儿的话,可能要更久哎。你说,这次在书房里好呢?还是我抱你去卧室?” “喂,黑凛,你你少不正经。”葆颜艺终于明白自己被耍了。这个混蛋真是该死。怎么就知道想那些事情?他现在已经三十七岁了哎,不是应该老得功力减退了吗?为什么看起来还是那么兴致勃勃的?这五年难道他都没长岁数的吗? 秋赫隽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并且用脚踢开了眼前碍事的门,向着他们的卧室走去“我哪有不正经?我在和你说正事呢!要不,我现在抱你去卧室?都已经五年了,你就不想知道我有什么进步吗?我倒是很想知道,生过孩子和没生过孩子有什么区别呢!” “黑凛,你”突然,葆颜艺发现自己被整个的抱了起来,吓得她不得不勾住了秋赫隽的头颈,不自觉的往他怀里靠去“放我下来啦,你怎么可以这样?” 秋赫隽满意的吻住了她的小嘴,口齿不清的问道“我怎样?” “唔”葆衡霖和欧婆婆悄悄地在他们身后,看着他们向着楼上卧室走去,都不禁掩嘴而笑“婆婆,你说妈咪下一胎会生男生还是女生?” “不管是男生还是女生,婆婆都喜欢。小少爷,看来,你的爸爸妈妈有的忙了,婆婆带你去院子里看看?”欧婆婆颤颤巍巍的从摇椅里站起来,一手拄着拐杖,一手牵着葆衡霖的手,开心的走了出去。她相信,少爷和小丫头的将来,一定会很美满的。 他们或许错过了五年,可是,她相信,将来的五年,甚至更久,他们都会在一起的。属于他们的未来,一定可以很完美。欧婆婆拉着葆衡霖的小手,开心的走进了院子“小少爷,告诉婆婆,这些年和妈咪在国外好不好?” “还好。婆婆!”葆衡霖甜甜的笑道“妈咪只是不大会照顾自己而已。基本上还不错啦!很多时候,妈咪会一个人站在窗边,一站就是一天,我知道,她一定是想爹地了。所以,我才会鼓动她回来啊!她的心,一直都在爹地的身上,就算很多时候说出来的是骂人的话,可是我知道,其实她一直都放不下的。” “是啊!你爹地何尝不是这样?哎,真不知道,他们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能不互相折磨,太太平平的生活在一起。”欧婆婆颇有感触的说道“小少爷,你可一定要帮忙撮合他们啊!只有你妈咪留在你爹地身边,你爹地才不用一直喝的烂醉如泥,不用抱着你妈咪的衣服,哭到天亮了。” 葆衡霖人小表大的笑了“婆婆,太容易得到的幸福,往往不会被他们珍惜的啦!我觉得,他们就这样走到一起,好像太便宜他们了。好事总要多磨的么!而且,婆婆,你不觉得我们的生活太过枯燥乏味了吗?不拿他们耍着玩,岂不是对不起自己?” “小少爷,可别玩得太过火啊!他们好不容易才相聚,总要给他们多一些时间相处的吧?” “放心啦,婆婆!他们毕竟是小霖的爹地妈咪,小霖知道要怎么掌握分寸的。婆婆只要等着看好戏就可以啦!”葆衡霖开心的说道,一个小小的计谋在他的心里渐渐形成,使得他嘴角再一次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呵呵!好戏要上演咯!“不过,婆婆,你要答应小霖,不能事先透露给他们听哦!”“好!婆婆答应你,替小少爷保密。” 温暖和煦的太阳下,一老一小开心的在院子里缓缓的走着,不时的传来阵阵的欢声笑语 尾曲嫁入秋家咯 秋赫隽不可思议的瞪着手里的股权渡让书,顿时傻了眼。 儿子不是拥有牛津大学的mba学士学位的吗?他不是号称天才儿童的吗?可是,他现在手里的这份已经签好名,盖了章的文件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那么显而易见的问题,他会看不到?他到底知不知道,这份文件意味着什么? 鄙权渡让书哎!文件一生效,那就意味着,黑腾集团百分之六十的股份落入了那个叫“衡霖集团”的口袋里哎!而且,文件上已经签了字,盖了章,而且还得到了律师行的公证,也就是说,这份文件已经生效。黑腾集团在一瞬间就已经易主了? “儿子,你可不可以告诉老爸,那个什么衡霖集团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老爸在国内都没有听说过这个公司?他们是经营什么的?你怎么会想到把我们的黑腾集团的股份一下子让出那么多的?”什么叫欲哭无泪?现在秋赫隽总算是体会出来了。他的宝贝儿子,真的在一夜之间就整垮了他一手创立的黑腾集团。更可笑的是,他甚至连对方是个什么东西都不清楚。 “爹地,衡霖集团的确不是国内的企业啦!他们总部在英国,好像是做珠宝自主开发和研究的吧!爹地不知道也不奇怪啊!爹地的黑腾集团是搞电子的,和人家根本就不对盘么!”葆衡霖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开心的说道“爹地,告诉你一个秘密哦!衡霖集团的老总和妈咪可是老相好呢!他们的关系” “什么?”秋赫隽突然怒不可遏的吼了起来“儿子,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他和你妈咪到底是什么关系?”反了,反了,连他秋赫隽的女人都敢碰,那个衡霖集团到底是什么来头?不想活啦!让他知道是谁,看他怎么收拾他。 葆衡霖好笑的看着已经达到暴怒边缘的秋赫隽,然后朝着门口撇撇嘴“喏,你自己问妈咪好了。” 秋赫隽转头发现了正向他们走来的葆颜艺,心急火燎的冲上去,一手抓住了葆颜艺的胳膊,恶狠狠的问道“小东西,说,你和那个什么衡霖集团的老总是什么关系?儿子说他是你的老相好?你居然在外面还有别的男人?你你就那么耐不住寂寞,没有男人就没法过了是不是?” 凭什么这五年他就为她守身如玉,可是她呢?竟然背着他还和别的男人勾搭不清?更可恶的是,他那个号称天才的儿子,还会把他辛苦打下的山河白白的送给了那个可恶的奸夫?上帝啊!一个是他的老婆,一个是他的儿子,难道他们是故意回来气死他的吗? “你有病啊!”葆颜艺没好气的甩开了他的手“你弄疼我了啦!你以为我像你啊,一天到晚就想着那些事。我和衡霖老总什么关系,管你什么事?莫名其妙。” 她终于发现,黑凛是真的变笨了哎!衡霖不就是儿子的名字吗?他难道都没有看出来吗?竟然还那么白痴的以为她又去找了别人?她哪有心思去找别的男人啊!世间男人还不都差不多的?有他黑凛这么一个就够了,她哪里还敢去招惹别人啊! 不用想就知道,一定又是那个臭小子在惟恐天下不乱的制造事端了。让他亲爹误会,有那么开心吗?看看黑凛现在的样子,和一个醋坛子有什么区别?拜托,他可是男人哎,怎么就不能气量大一点,豁达一点?用脚趾头都想得到,如果她真的和别的男人有染,还用得着回来吗? “小东西” “是不是年纪大了,脑子就不好使了?黑凛,我告诉你,衡霖集团的老总,我每晚都抱着他,和他一起睡觉,你满意了吧?而且,他还” “你该死!”秋赫隽生气的扬手就想要朝着她挥下去,可是最后,他还是收住了手,气急败坏的转过身去,不再看她那张让他气极了的脸。她怎么可以说的那么无所谓?难道这五年,已经把她变得那么随便,夜夜和别的男人相拥而眠都可以这么无所谓的说出口吗? 他心里那个胆小,害羞,会脸红的小东西哪里去了?五年前的她,甚至连和他在院子里接吻都不敢。可是五年后的今天,她竟然可以这么的直言不讳。这五年究竟改变她多少?为什么会让他感觉好陌生?她还是那个让他牵肠挂肚,朝思暮想的小东西吗? 突然,葆衡霖控制不住的大笑了起来,他一边笑,一边走到了秋赫隽的面前,伸手拉住了秋赫隽的衣角“爹地,你现在的表情好酸哦!黑腾集团要不要考虑改行卖醋啊?都快酸死我了啦!衡霖集团老总,哈哈哈太好笑了!妈咪还真是会误导人,白痴就是白痴!哈哈哈”“儿子,你你什么意思?”秋赫隽不解的看着已经笑作一团的不会来,心急的问道。 “爹地,我叫什么名字?” “小霖,恩,葆衡霖。有什么问题吗?” “你说呢?” 儿子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啊?葆衡霖,有什么问题吗?衡霖,衡霖,衡霖?那不就是衡霖集团?难道说 “好啦!爹地,小霖就实话实说啦!衡霖,其实是恨凛的谐音,可见,当时妈咪有多恨你了。而衡霖集团么,就是我和妈咪一起创立的啦!你也知道啦,妈咪又没有赚钱的能力,除了可以辨别珠宝的良莠,她真是一无是处。所以,我们的衡霖集团,除了可以做些珠宝加工之外,就什么都不行了。好在,这几年生意还不错啦!” “喂,臭小子,说你妈咪不行,你很爽是不是?我那么不济,至少还能生个天才儿子出来是吧?那你咧?对我有什么贡献?早知道把你生下来是气我自己的,还不如当初吃两颗葯,把你冲进马桶里算了。真是” “听听,妈咪说的最多的就是这两句。”葆衡霖无奈的摇摇头“哎,枉我这五年牺牲色相,每晚都和她相拥而眠,可是结果咧?好心没好报,还差一点被冲进马桶里。爹地,你说这是什么世道?怎么会有那么狠心的妈咪的?” 秋赫隽狠狠的在他的头顶敲了下去,然后开心的搂紧了葆颜艺“小东西,谁许你每晚都抱着儿子睡觉的?你是我的,我早就说过了,除了我,谁都不准碰你,你倒好,这五年竟然敢抱别的男人睡觉?儿子,你说你妈咪是不是该罚?” “别的男人?黑凛,你脑袋坏啦?你嘴里那个别的男人是你儿子哎!” “我管你!反正是男人就不行。”秋赫隽转头看向葆衡霖“儿子,你说要怎么罚?” “去,去,去!你们两个要亲热,不要当着我这个未成年儿童的面。还有,爹地,你要非礼妈咪,也不用每次都找借口的吧?直接把她拖去卧室咔嚓咔嚓不就行了?那么多理由,真是逊咖。走啦,走啦!赶紧给我添个弟弟或是妹妹,少在这里烦我。” “喂,葆衡霖,你就这样把你妈咪出卖了?”葆颜艺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你怎么可以把我推入虎口?葆衡霖,你这个小混蛋黑凛,你放我下来啦!我很累哎,不要了啦” 秋赫隽冲着儿子做出一个胜利的手势,然后扛着葆颜艺就出了门,边走还边叫“儿子,黑腾集团随便你怎么玩。从现在开始,你老爸,老妈就靠你养了。” 什么?不是吧? 葆衡霖难以置信的看着已经走出去的父母,顿时傻了眼。难不成,他还是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干嘛没事找事啊?以后,黑腾集团,衡霖集团,岂不是统统都扔给他了?不是吧?他才五岁哎!他还是个未成年人哎,老爸老妈,你们有没有人性啊! 天理何在啊!人性何在啊! 秋赫隽早就说过啦!儿子那么聪明遗传谁的?还不是他的?臭小子敢那么耍他这个老子,那就不要怪他无情啦!反正儿子那么精明的脑子不用也是浪费,那何不好好的利用?而他也落得轻松,刚好可以给秋家开枝散叶啊!还是多多努力,多生几个天才出来,这样,他的宝贝儿子也好早一天推卸责任,开溜啦! 而本书的女主角,当然就只能乖乖的冠上夫姓,嫁入秋家咯! (顺带一句,十二年后,这位天才儿童,真的把常家的千金给拐到手了呢!那年,秋衡霖十七岁,常梓馨十六岁。反正秋衡霖小朋友什么都比别人早,结婚当然也不例外啦!不过,那是后续了!以后有时间再续啦!)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