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号教授》 翡冷翠的一夜 “不好意思啊学妹,我忘记拿表格了,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没关系学姐。” 石板路上,两个女孩拖着行李箱,其中一个还像是高中生的样子,另一个年长一些的女孩歉意地笑了笑,往宿舍楼的相反方向跑开了。九月依然炎热,王璐瑶擦了擦脸上的汗,舒展了一下因为搬行李而酸疼的筋骨。从家乡到这里很远,飞机都要飞三四个小时。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自是完全不同的风土人情。街边是一棵棵大榕树,古朴的红砖楼在傍晚的微风下矗立着。宿舍楼旁是一大片空地,几个像是教工模样的人在打着羽毛球。 其中一个略年轻的男人,身量比起其他人稍高,动作干脆、力量充足,他穿着运动服和短裤,小腿紧实,鞋子也是防滑的羽毛球鞋。 “这看上去不像老师,说不定是在读博士的师兄呢。”王璐瑶腹诽,读博士还得陪一群老头打羽毛球,真是辛苦。 “啪”,一个球飞到了璐瑶脚下,那位年轻男人转过头,歉意地对她笑了笑。她捡起白色的羽毛球,走了几步递给小跑过来的男人。 近看男人,倒是头发茂密,没有一点在读博士生脱发的迹象,眉骨和鼻梁都是高挺的,这给他添了一分深邃;见到璐瑶他笑了一下:“谢谢。”嘴角弯起的弧度又给他添了些许玩味。一眼看不出他的年龄,不过看着他充满活力的动作,璐瑶又想这男人倒不乏“少年感”。 “不好意思啊学妹,久等了,我们走吧,带你去宿舍。” 见她看得出神,学姐拍了拍她的肩膀,道:“老男人们打球有什么好看的?为什么不去操场上看看学长们打篮球?” “老男人?不过我看那个人好像挺年轻的,不像老师,是哪个博士师兄吗?” 学姐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瞧去,笑了:“还师兄呢,那可是凌老师。” “……老师?” “对啊,凌宇,现在是我们院的副教授啊。” “我们有这么年轻的老师???” “凌老师确实看上去挺年轻的,不过我们也不知道他几岁了哦,也没人问过。” “不过啊,他脾气可好了,我们在他课上吃东西、玩手机,他在期末还是会捞我们呢,他的课挂科率最低了。” 18岁的璐瑶不禁感叹,这就是大学境界吧,真是自由。但是他这么会捞,肯定也很难抢到他的课吧。她摇了摇头,便上楼安置宿舍去了。 Z大宿舍条件不错,Z大也不错,除了离家远也没什么坏处。不过对璐瑶来说,离家远才是一件好事。她并没有像很多大一新生有什么不适应,而是吃得好、睡得好,食堂价格低,好学校的背后就是国家无条件的支持,校园又大,宿舍是四人间,有独卫和上床下桌,又有空调。9月的天气军训确实有些痛苦,不过璐瑶也没什么抱怨,就这样顺顺利利地度过了大学的第一个月。除了有些想念高中同学,她只是按部就班地上着课、吃饭睡觉。 只不过这次小组作业,他们抽到的选题有些麻烦。 “遗传学啊,这对大一新生来说有点难了吧。” “凌教授的研究方向不就是这方面的吗?” “我们可以去问问他吗?” “不行吧,他又没教过我们。” 璐瑶若有所思,道:“不如我去问问?” 她想加凌宇微信问,奈何没有渠道,问学姐要不太礼貌和合适,她在官网上查到了凌宇的办公室,第二天没有早课,她便在十点来到了凌宇的办公室门口。 里面静悄悄的,也不像开着灯,她敲了几次门,都没有人开。 正当她犯难该不该先走之际,一个身影出现在了身后。 “找我?”不算清亮的男中音,略带一些沙哑。 她被吓得一个激灵,回了头,正是凌教授。 “啊老师好,我…我是大一新生王璐瑶,有一些问题想向您请教!” “嗯?我们院的吗?”他似乎有些疑惑,还是打开了门,用手抵住半开的门,示意女生先进。 “是的老师。”她略带局促地进了办公室,转念一想,大学教授可以这么晚上班的吗?难道老师也会迟到早退? “嗯,什么事?”男人用门阻器使门大开,又放下了背包。看到王璐瑶疑惑地盯着开着的办公室门,解释道:“啊,习惯了,在美国的时候,男老师和女学生谈话不能关着门。” “哦……”她向凌宇解释了来意。 男人轻笑了一声,问她:“你们自己就没有初步想法吗?” 璐瑶被他问得怔了,微微咳嗽了一声,又道:“没有。” 看着她这么理直气壮,把凌老师整不会了,他叹了一口气,道:“我明天写个框架给你。” “非常感谢老师!”她蹬鼻子上脸,说:“可不可以加个老师的微信,方便以后向你请教。” 男人似乎不情愿地掏出手机,通过了对方的好友请求。 他的微信与他本人极为不符,微信名为:“翡冷翠的一夜。” 璐瑶心想,看上去这老男人喜欢徐志摩,会不会也是个同款大渣男? 出门后,正巧遇上那天做志愿者帮她搬行李的学姐,她看璐瑶从凌宇办公室出来,很是奇怪,把她拉到了一边。 “你居然敢最近去找他问问题!” “为什么不敢?你不是说他脾气很好吗?” “那是以前啊我的好妹妹,最近他对我们都很没耐性,那天我上他实验课,就失误了一步啊,他就问我怎么什么都没准备好。”学姐哀嚎了一下,压低了声音:“后来啊,我才听说,他好像离婚了,我就说啊……” 璐瑶道:“不过他刚刚说会给我写个框架……” “可能你运气好吧,我可能还会被扣平时分呢。” 离婚、和徐志摩有关的昵称、无缘无故扣学生的分,璐瑶心想,以后如果有专业选修课,一定要避开这位。 但是眼下小组作业还得靠他。 “脸皮厚点” 这天下午和第二天都是满课,小组作业倒是不急,但是在第二天下午上完了课,手机里还没有某位教授发来的消息,璐瑶吃完晚饭,鼓起勇气给“翡冷翠的一夜”发去了一条消息: “老师,我们的作业就差您这部分了~”附加了一个猫猫探头的表情包。 凌宇正准备开车回家,就看到璐瑶发来的消息,他才想起还有这回事。 “这两天忙着给本科生上课,忘记了。” 此话一出,璐瑶也不知怎么回他,只能继续回一个委屈猫的表情包,配文:“天空有些暗了暗的刚刚好,我难过的样子就没有人看到。” 那边再无回音,璐瑶也不抱希望了,这也本非凌宇的职责所在,她放下了手机,开始做基础化学课的作业。 她还挺擅长学习的,不过写完了作业,也差不多到了九点,在图书馆收拾了书本和笔记本,手机嗡地震动了一下。 是凌宇发来的文件,除了一个整体的框架,每个细节处都有标好文献名称,原理解释得也恰到好处。 “这些文献都可以读一下,很有帮助。知道怎么下文献吗?” “不知道。” 凌宇:“……” 不一会她收到一条转发的Z大信息部的公众号的消息,正是如何连接VPN,如何用自己的学生账号下载到付费的文献。 “哇,老师有心了,真的非常感谢!” 她向宿舍的方向走去,没注意自己上扬的嘴角。 凌宇坐在书桌前,抿了一口咖啡,摇了摇头。 有了凌老师的帮助,他们的作业顺利了很多,很快就分好了每个人的任务。 “璐瑶你真行,居然能直接让老师帮你写框架。” “有什么秘诀吗!” “脸皮厚点。”璐瑶简短地回答了四个字,说起来这个过程确实挺尴尬的。这个老师还没教过他们,他们甚至都不认识,冒然上门请教,该说她社牛呢还是社交恐怖分子呢,或者说没有眼力见也不过分。 “嗡嗡”,手机又震动了起来。 “作业写完了?怎么样?有问题吗?” 同学见璐瑶一脸见了鬼的表情,问她怎么回事。 “啊哈哈哈,没什么没什么。” 她悄悄压低手机,回复道:“老师的框架帮助很大,但是有个地方我还不是很明白。” “这个问题啊,微信上说不清楚,你来我办公室吧。” “啊,现在吗?” “你有空就可以。” “咚咚。” 凌宇把电脑屏幕上的植物大战僵尸最小化,不过还是被璐瑶从门上的小窗上看到了。他道:“进来。”声音有些中气十足,似乎在掩盖自己的心虚。 “是你啊,有什么问题?” 他的讲述沉稳、逻辑清晰,璐瑶听得很入神,也很容易就理解。短短十几分钟就能看出他确实学识渊博,而且又耐心又细心。 “好了,懂了吗?”璐瑶点了点头。 凌宇看了看墙上的钟,问道:“等会有课?” “有。” “那就上课去吧。” “嗯……谢谢老师。”她踌躇了一下,又问:“老师,以后我有问题,还可以来问你吗?” “当然可以,不过你可以在微信上提前问我一下,万一我不在你不就跑个空。”他好整以暇地靠在办公椅上,“估计你得到大二大三才会正式上到我的课了。” 比起其他人参加社团、学生会,璐瑶的大学生活显得单调了不少,她除了上课,就是泡在图书馆里,要么学习,要么看小说。偶尔有专业课相关的问题,她都会跑去凌教授办公室,对方也不厌其烦,一个不耻下问,一个有问必答,久而久之,两人倒像忘年交一样熟络了起来。璐瑶发现,和传闻一样,凌教授确实脾气极好,十分健谈,一点没有架子。偶尔聊完专业知识,他还会说几句他在美国时的见闻,璐瑶安静地听,也会问一些没大没小的问题,男人会笑笑,然后也都回答了她。 “老师,那您觉得在国外有感受到对亚洲人或者中国人的歧视吗?” “当然会有,尤其在美国中部。” “具体表现呢?” “你和他们说话打交道就能感受到了呀。” “我还没问你呢,期中考试考成啥样了?” 璐瑶为难地拿出了自己的成绩单。 “我可是在考试后找你们老师要了题目看的,我感觉很多点我平时都和你讲过吧?怎么你专业课都没到90?” “老师,我背不出来!” “怎么能完全靠背呢,理解了自然就记住了。” 他摇了摇头,又笑了:“看不出来啊,你数学倒是很好。” “那当然了,我们可是高考数学大省。” “但是你不是数学专业。” 这个下午凌宇从四点给她讲到了6点半。 “好了,回去好好消化一下。” “老师对不起,打扰你回家吃饭了。” “我一般吃完了才回家,没事。” 也是,毕竟是个离婚的男人,没有老婆、孩子、热炕头,中年男人这样还挺惨的,想到这里,她看向凌宇的表情不禁多了几分同情。不过,他一定不是那种把自己的私人情绪带到工作上来的人,璐瑶想着,耳机里放着Taylor Swift的The best day,凉风习习,日子正慢慢向着昼短夜长,夜幕中的图书馆灯火通明。 学期的一半已经过去了,璐瑶已经开始为寒假发愁了。要不要回家呢?不知为何脑中出现了今天男人谆谆教诲的样子。 “如果有个那样的爸爸就好了。”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虽然他不是想象中那么年轻,但是年龄真的大到足以做她父亲吗? 隔了几天,璐瑶小心翼翼地从男人口中套出了他回国的年份,心中一通算,问道:“老师,您是不是41岁?” “对啊,我是41了。” 男人瞥了她一眼,似乎在问她问些问题还会嫌老师老吗? 她掏出一张照片,说:“这是刚回国的时候吗?老师你那时候好年轻,我没有说你现在老的意思。” 凌宇看了一眼,无奈道:“你又是哪里翻出来的陈年旧事?” 这是璐瑶从学校官网扒出来的,至于为什么要扒,她也说不上来。照片里的男人似乎意气风发,袖子挽到了胳膊肘,露出了蜜色的皮肤和肌肉发达的小臂。除了几位学院领导和教授,还有一个女人,衣着不俗,容貌秀丽,亲昵地挽着凌宇的胳膊。 虽然他没生气,不过拿他前妻的照片出来好像还是有点越界了。 没关系,脸皮厚点,璐瑶想道。 “单给我一个人,还是别的妹妹都有呢” 其实传闻也不准确,凌宇两年前就离了婚,前妻没要房子,但是要走了儿子。大概觉得儿子跟着他这个没出息的爹,会被带坏吧。他一个人住在100多平的房子里,轻松自在,人近中年也没什么强烈的欲望,平时上课、科研,空闲时与院里的老头打打羽毛球。他从不为难学生,见任何人也都是笑呵呵的。只不过这么多年,像王璐瑶这样矛盾的学生他也是第一次见。 又不着调又虚心学习,他不知道该如何评价。但是无事时给她讲讲课、开开小灶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她既然愿意学,他就愿意教。 小姑娘瘦的很,还未脱去高中的稚嫩,不过身材高挑,长得倒也不算普通,脸是瓜子脸,凤眼柳眉,又白,又不施粉黛。不过看上去还像个小孩子。他没太细细关注过她的长相,只觉得是有些古典美的。 这几次“开小灶”,好像门都是关着的,他没发现他打破了这个原则,又有一股没来由的心虚。 在慢慢适应了大学的生活后,璐瑶想着是时候找一份兼职了。家里那个情况,虽然父母都给生活费,她还是决定要未雨绸缪,从大一就开始攒点钱。Z大学生这点不愁,她很快找到了一份家教的兼职,教一个初二女生数学。家长看她一个文文静静的小姑娘,口齿清晰,条理分明,很快就敲定了这份兼职,每周六上午上门补课,离学校不远,公交车20分钟即到,小区旁边还有个商场。 天气已经慢慢转凉,不过没有家乡那个位数的温度,日常穿卫衣就足够了。这天给小孩补完了课,璐瑶在商场里吃了麦当劳,就去书店看书。这家书店很是小资,不过定价昂贵,里面还有个咖啡厅,消费也很高。但是胜在环境安静,随便逛逛还是不错的,要买书还是当当网好。 凌宇这天正巧在商场隔壁的球场打完羽毛球,他背着球拍,又正巧透过书店的橱窗看到了认真看书的王璐瑶。天气很好,阳光把她的头发染成了金色,也给她精致的鼻梁打上了一层高光。他弯起嘴角,走了进去,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吓了她一跳。 “老师?这么巧啊。” “喜欢《哈利·波特》?”他指了指她手里的书。 “对啊,原着都看了好几遍,现在想啃英文版的。” “我也爱看。你这本是《诗翁彼豆故事集》吧?” “老师这个年龄也会看《哈利·波特》吗?” “......”他扶了扶眼镜,道:“原着写出来的时候,你都没出生呢吧?” 他见她一个人,又问:“你今天出来玩?怎么一个人?” “不是的,我是做完家教来逛逛。” “做家教?”他皱了皱眉,“你很困难?”看穿着打扮不像缺钱的样子。 “没有啦,只是未雨绸缪。” 见她把书放回了书架,他又问道:“不喜欢?” “也不是,这里太贵了,不如网上买。” 两人沉默了。一个是因为在校外遇到老师有些尴尬,另一个是对似乎穷且益坚、勤奋好学的学生有些许内疚和欣赏。两人各怀心事。 还是凌宇先打破了沉默:“那我先走了,今天要去接儿子。” 璐瑶点了点头,没有像平常一样多问什么。男人看了看她在阳光下轻轻扇动的羽睫,她的眼睛湿漉漉的,眼角微红,这一刻她有些像个真正的成年人了。 “早点回学校,别玩太晚。”他交代了一句,便转身走了。 临近圣诞节和新年,商场里已经张灯结彩,节日氛围浓厚,各家商店也在推出圣诞专属活动或者折扣。璐瑶走出书店,路过膳魔师,犹豫了一下,还是进去买了一个黑色的保温杯,店员听她要送人,就帮她包了起来。回宿舍后她又随便挑了一张印有家乡风景的明信片,简单地写了一段感谢语和祝福。 保温杯交到男人的手上时,他明显有些惊讶。 “老师,你自己的保温杯都歪瓜裂枣了。” 好吧,确实没太注意,不知道哪里磕磕碰碰,就变成了现在坑坑洼洼的样子。 “我用习惯了,没注意。”他看了她一眼,笑了笑:“我用你这个也可以。” 看她脸上仿佛松了一口气的样子,他也觉得心被打开了,还有一点难以言状的雀跃。 “快期末了,好好学习。兼职可以,但是本职还是要学习。” 她微微撅起嘴:“知道了。” 考试周前,做什么都比复习有意思,璐瑶此刻正坐在一棵榕树下打王者荣耀。眼看着自己操作的妲己要杀了对面那个丝血法师,结果不小心按到闪现,反向开大,在队友的嘲讽声和黑屏中,旁边传来一个轻佻的男声。 “一个字,菜。” 她又吓了一跳,转头看见凌宇笑着看她,他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你自己很强吗?说我。” “我可是星耀。” 他安静地在旁边看着她打完了这局,才慢悠悠地说道:“考试很有信心?” “没有,大概率要挂科。” “要我帮你求一下你们老师,捞一下你吗?” 她点点头。 “你来一下我办公室。” 她以为他要继续给她开小灶,没想到他从那个陈旧的电脑包里掏出一本精装的书。封面很是精美,印着烫金的“The Tales of Beedle the Bard”,正是她那天在书店看的那本。里面除了文字,还有十分精美的插画。 “送你个礼物吧。” 璐瑶没说谢谢,却是戏精上身地问了一句: “还是单给我一个人,还是别的妹妹都有呢?” 凌教授:“……” 他深吸一口气,忍住把她脑袋扒开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的想法,问道:“别的妹妹,有谁呢?” 她答不上来,嬉皮笑脸地接过书,给他道了谢。 “多看书,少打王者荣耀。” “老师,我见您十次,九次你都在催我学习。” “你也知道叫我老师。” 她灰溜溜地出了办公室,书的塑封还没开,沉甸甸的很有分量,她怀里抱着书,忍不住偷偷笑了起来。 “新年快乐” 璐瑶最后一门考试是她选修的《中国近代文学史》,煎熬的考试周很快就要过去,她伸了个懒腰,进了考场。 只是没人告诉她监考是凌宇啊。男人看见她,倒是眯起眼睛朝她笑了笑。她做了个鬼脸,入座。整个考试过程,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感觉凌副教授总是在她旁边晃,她想遮住自己的答题纸,但是防不胜防。 这一场比任何一场考试都要煎熬。 好不容易熬到了结束,她想冲出考场,但是人太多,又恰恰好地被挤在了凌宇的前面。他用一摞答卷敲了一下她的背包,她回头。 “难不难?” “挺难的,感觉要挂科了。”她故作遗憾。 “我看你挺有把握。” 人实在太多了,考试结束总是最开心的,可以回家过寒假、过年了。因为拥挤,她感受到身后有一些热度。风吹过她的头发,发丝在脸上有些瘙痒。她能闻到他身上清洌的洗发水香,又带着一些暖洋洋的温度。好不容易等人流畅通,他倒是大大方方地朝她挥了挥手:“拜拜。” “……老师再见。” 她好像脸红了。他没发现,她也没发现。 “瑶瑶回来了。” 她拖着行李箱,开门的是住家阿姨,张嫂。 “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和你爸爸去接你。”沙发上的女人看上去很是精明,两条法令纹显示着她已经40岁以上了。 “我回来很方便的,不麻烦苏阿姨。” 苏钰是璐瑶父亲王维彬的二婚对象,父母在她小时候就离了婚。苏钰也不是小说中的恶魔后母,也不是小三上位,不过更为自己和自己的亲儿子打算罢了,也无可厚非。自然,也不会把她当亲女儿看,她们相对很有礼貌,但是礼貌得过分就是疏离。比起来,奶奶才是更过分地将偏心小孙子写在了脸上,而父亲,总是美美隐身的。 “你这丫头,端菜端到一半就跑了。”璐瑶帮张嫂和祖母端菜盘,看爷爷拄着拐杖下楼,她忙去扶一下老人,就听到祖母似乎是板着脸埋怨她。 她看向父亲,他就像没听见一样看着手机。 等到开饭,父亲才抬起头,看了她一眼,道:“大学生活还习惯吧?钱够不够?” “习惯,够了。” 父亲转头问小儿子:“期末考试成绩出来了吗?” 14岁的王璟瑞也是一一回答。 “好,瑶瑶多吃点肉。”王维彬似乎今天心情很好,又半年没见女儿,给璐瑶夹了一筷子鹅肉。 “爸…”她想说她不吃鹅肉的,从小就不爱吃。 饭桌上似乎是其乐融融,璐瑶却觉得还不如在学校食堂吃饭。 除夕这几天很冷,走亲访友少不了,在觥筹交错的席间、在灯火阑珊的小区花园里,她缩起脖子看漫天的烟花,想起了南方湿润柔和的气候,想起了书店的油墨香气,想起了Z大榕树下弯着眼睛微笑的男人。 “老师,新年快乐。”她发出消息。 “新年快乐。”没想到是秒回。也不奇怪,毕竟是离了婚的男人。 “成绩出来了吗?” 璐瑶:“……” 她打开教务网站,登陆,截图,发送,一套操作行云流水。 “没想到你深藏不露,GPA3.85,还是第一名。” “您说‘没想到’这三个字就很过分了,怎么?我看上去很笨吗?” “谁让你自己老喊着挂科。” “反向毒奶罢了。” 凌宇没有回父母家,儿子自然是跟着前妻过除夕,当然她也不是不近人情,只不过他要到大年初二之后才能带孩子回家过几天。也挺好的,多看几篇文献、多发几篇sci嘛,女人和孩子只会影响我发期刊的速度。凌宇是家中长子,有两个弟弟,没一个像他一样在高校。虽说大学老师工资不低、又是铁饭碗,家里却还是提倡经商,他便是个臭书生,醉心学术,社会地位不低,但是和其他人无疑有壁。他不抽烟不酗酒,也没有中年男人的邋遢,不算很修边幅,却没有啤酒肚,小腹依旧紧实,许是基因好、他生活习惯又好,谢顶与他毫无缘分。比起来两个弟弟三十多岁,在生意场上沉浮,已经有些地中海的趋势,而他依旧如松柏一般挺拔,宽肩细腰,在学术会议上常常被人认成是博士生或者博士后,他往往也不否认,就很自然地和来人聊学术。 这样的凌宇副教授,与谁都合得来,随和自然,很少有人见过他生气的样子。当然,也几乎没有人见过他真正开怀的样子。 像是看透了世事一样,毫无激情。 嗯,这篇文献不错。他转手就发给了王璐瑶。她的微信名很简单,就是一个璐字,头像是一个胖胖的卡通小女孩。 “老师,大过年的就不要伤害我了吧?” “回扬州过得还行?” “???老师我是苏州人,一学期了,您连我是哪里人都不知道?” 他忍不住笑出了声。 “我倒是从来没去过苏州。” 两人又聊了几句,时间好像过得快一些了。 窗外飘起了雪,这是姑苏城这一年的初雪,璐瑶站在阳台上伸出手,晶莹的雪花落到掌心就化成了水,长江以南的雪就是这么湿润,不像北方的雪如干粉那般。 心底也有些什么,和雪一起化开了。 班主任 新学期还有了个新的安排,学院打算给他们这批大一新生来一场考试,再结合大一第一学期的GPA来分班,如果有幸被选入C班,就会多一些参加学术会议的机会。此消息一出,引起了轩然大波,不少同学哀嚎,也有人诟病学校的做法,将学生分为三六九等,实在有违大学境界与格局。 璐瑶心里也哀嚎了一下,不过她还充满着高三时的干劲,进个好班嘛,总要进的,现在就开始努力吧。 同寝舍友看她这么努力,GPA又是第一,就也跟着她去图书馆学习。虽然璐瑶也会摸鱼,但是大多数时候学习效率都很高。她们走出图书馆楼,在食堂排队时,舍友车珊珊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这么爱学习?” “我不是爱学习,我是有信念。” “什么信念?” “考完了我要去吃海底捞。” “…就这?” 她严肃地点了点头,神情庄严,眼神坚定的仿佛要入党。 身后传来了笑声,她回头,凌宇正对着她笑。 这是两人年后第一次见面,不知道怎么就能在这些莫名其妙的时刻碰上他。她悄无声息地瞪了他一眼,就别过头去。又突然想起来,好像返校之前她去采芝斋买了些粽子糖、虾籽鲞鱼之类的小吃,还没带给他,吃完饭就和车珊珊打了招呼,先回了宿舍。 “进来。”听到敲门声,凌宇都没回头,璐瑶走到他身边,把特产递给了他。 “谢谢啊。”他眼带笑意,又问:“最近吃不到海底捞?要不要我请你吃?”没等璐瑶说话,他又说:“这里这么多当地美食,你怎么偏偏就想吃海底捞。” “因为,家里人不太喜欢,以前几乎吃不到。家里也不太乐意我和同学出去吃饭。” “考试准备好了?” 他又拿了一本书,道:“这是以前的教材,虽然现在不用了,我个人认为编得比现在的好,可能会对你这次考试有帮助。” 她看向书脊,赫然印着几个字: 编撰 凌宇。 璐瑶:“……” 为什么不用您的教材,您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考试很快过去,可能考虑到他们还只有大一,数理化占了一大部分,还有英语和部分基础专业课。这对璐瑶来说很有优势,周六她给小朋友上完了课,就开开心心地去隔壁商场吃了一顿一个人的海底捞,这个时间段没有69折,88折也不错了。 路过化妆品专柜,她停留了。苏钰没教她打扮自己,从没人教过她。三月已至,19岁生日也快到了。她选了一支玫瑰豆沙色的口红,一瓶粉底液,一支眉笔,又试了一套护肤品。柜姐知道了她第一次买化妆品,就给她化了个妆,摘去了眼镜,她本来度数就不深,只是带些散光。镜中的她还有些青涩,那双略微狭长的桃花眼水汪汪的,尾部些许下垂,肤色白皙,脸颊上几点小雀斑被粉底遮盖住了,不笑的时候这张脸是带些清冷的。 “妹妹真漂亮。”连柜姐都忍不住夸她。她穿着一件低领毛衣,露出了修长的脖子,或许是学过舞蹈吧,她的体态很好。只不过身材偏梨形,胸部还不是很有料,胯又有些宽,那双腿倒是又长又直。 没人给她买过化妆品,那她就自己买吧。 也不必非得是所谓掌上明珠。喷着香水的柜台也让她心情好极了。 ‘When I was a child, before life removed all the innocence My father would lift me high and dance with my mother and me and then Spin me around till I fell asleep Then up the stairs he would carry me And I knew for sure I was loved’ 耳机里传来席琳·迪翁醇厚的嗓音,她依稀想起父母还没离婚的时候,也有那些时刻,她坐在父亲的肩膀上,母亲长裙飘飘,露出白皙纤瘦的脚踝。 再后来,有一次父母吵架,家里没人做饭,璐瑶躺在地上睡着了,醒来家中空无一人,她抱着腿饿到了天明。父亲回来了,她跑过去,说饿,得到一句“我没义务给你做饭。” 努力学习、考双百、考第一、考上重点高中、考上985、在985里考第一,她好像渐渐明白了有些事注定不遂人愿、有些努力也注定打动不了她想打动的人。打开微信聊天框,上一次和母亲发消息是高考过后,上一次和父亲发消息是去年九月。她笑了笑,看了看银行卡的余额,又安心了。 不过,到底什么才是被偏爱的感觉呢?一个人要怎样被爱,才能恃宠而骄,才能有恃无恐。她没有体验过。也不是没有男生向她表白过,因为父母的婚姻问题,她好像很难对任何人产生或是悸动、或是心动的情愫。但是现在这样也挺好的,除了有些孤独,她在耳机里的歌声中沉沉地睡了过去。 “哦耶,顺利通过。” 如此欢快的声音是从面前的中年男人口中发出,璐瑶忍不住皱着眉头看向他。凌副教授露出一口白牙,伸出两根手指,对着她紧缩的眉头做了一个舒张的动作,道:“不要皱眉。” 正巧这时他带的硕士生敲门,给他汇报实验进展。 “哦耶,少了一半,效率提高了,真好。” 等硕士师兄出门,璐瑶才说:“您能使您的行为与年龄匹配吗?” “有什么不好?”他翻了翻璐瑶的成绩单,“考得不错。” “老师,难道题目是您出的?” “不是啊。” “那为什么你有所有人的成绩单?” “因为我是C班的班主任啊。” 见璐瑶一脸震惊,他指了指走廊:“你可以看看海报,还有,我还是你们的系副主任。” …… 小姑娘和年前略有些不同了,好像是有点会打扮自己了。他想起那些采芝斋的特产,道: “你们家那个糖太甜了。那个鱼又太咸了。” “我们家那就是这么喜欢吃甜的,还有那个鱼是配白粥吃的……” 也是,这边南方的口味自然是更清淡的。 等等,他以后是班主任? “分内之事” 不过他们还不用上班主任的课,见班主任的机会也少,只有在集体活动时班主任才需要出现带队。日常还是上课,能进C班的个个都是卷王,更不需要班主任督促学习,也不需要考虑会不会有人挂科、该捞哪个、该劝退哪个。璐瑶心想凌副教授这个班主任的差事好啊,真真是极清闲的。 这个周末有为期一天的交流活动,是和某个研究所合办的,璐瑶与她家教的家长联系换了上课时间,便早早上了中巴。 C班人数不多,在研究所里只占用了一个房间,几位老师、领导模样的人坐在长方形的桌子前,本科生们则在会议室侧边的椅子上坐下。璐瑶今天少见地穿了裙子,虽然只是很普通的淡粉色棉质连衣裙,一根腰带却将她的纤纤腰身衬托了出来。她化了个淡妆,摘了眼镜。隔着一条过道和一张桌子坐在她侧对面的凌宇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大概是研究所老师讲的内容太无聊,他视线停留在她身上的时间似乎有些长了,璐瑶都感受到了被人注视着,刚微微转过头,就瞥见凌副教授别过头移开了视线。 凌宇也是见她要转过头,才好像突然醒过来,不再看她,他轻咳了两声,又不经意似地用余光瞟了几眼周围的人,做贼心虚,其实根本没人看他。 更没人看他在看谁。 一个十九岁的小丫头罢了,还是个小孩子。 璐瑶无意间看到学院官网某课题组发布的公告,大意是招收优秀本科生暑假进实验室,学习一些实验技能,做得好还能发文章。负责人是个助理教授,叫方泽。璐瑶便写了一份简历,又去面试,只不过通过了才看见照片上方泽的一双三白眼看上去有些……不好对付。她开始有点后悔报了名,本来也是为了暑假不回家有点事情做,并非她真的很有科研热情。 没见过方泽,但是已经加上了微信。然而加上微信的时候她正在凌副教授的办公室给他做廉价劳动力。 说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就利用班主任的职务之便,美其名曰让她做班长,实则她来了却是帮他检查项目书里的语病和错字……她鬼使神差地答应,对面把一堆丰厚的零食,什么薯片、饼干、双皮奶、水果在她面前垒得像座小山,又不知道哪来开出一根热腾腾的炸鸡腿。 “你认真干活,别看手机。” “不是,我报名的项目有后续了,负责老师加我了。” “哪个项目?” 璐瑶同他解释了,谁知一听方泽的名字他便皱了皱眉:“你对实验室的工作有兴趣,我这里有大把的可以给你做,怎么想到要去他那?” 璐瑶没来得及回答,便收到了方泽的信息: “同学,方便发一张照片吗?我们都很好奇你长什么样。” 璐瑶也皱眉了,她想了半天,挑了一张上学期社会实践的合照发给了他,并指出自己在第几排第几个。 “哈哈,有些看不清呢。” “今天晚上十一点,王同学来一次我办公室吧,我们讨论一下这个项目怎么做。” 有什么需要和她这个本科生讨论的?更离谱的是有什么需要半夜11点聊? 见她久久不动,脸色也变了,凌宇示意问她是否方便把手机给他看看。她也没拒绝,把聊天框放在凌宇面前。 他看了看没有说话,又叫她起身,跟他出办公室。 没想到他直接带她去了方泽的办公室。 “方老师。”他倒是挺和蔼的,还是平时那个平和的样子,方泽却有点慌了,站了起来。 “哎呀凌老师怎么来了。” “这是王璐瑶同学,我听说她报了你们组的项目,我是他们班主任,就先带她来熟悉一下。”说着给王璐瑶使了个颜色。 璐瑶微笑了一下,道:“方老师好,我是大一学生王璐瑶,你刚刚说的晚上11点讨论,但是我明天还有早课,可能不太方便,老师您看现在有没有时间,在下面几个月还希望老师对我不吝赐教。” 方泽刚想说现在没空,看见凌宇在旁边龇着牙笑,便吞咽了下去。他把小小的眼珠一转,就开始和璐瑶扯些有的没的,大概就是项目背景、要学的实验等等,因为凌宇在旁边,他只能硬着头皮多编一些内容,其实没什么要和一个本科生讨论的,众所不周知,本科生进实验室无非就是廉价劳动力,由研究生带着做些基础实验罢了。 凌宇全程都没有离开,还时不时发表自己的看法,顺带敲打璐瑶几句,看上去非常醉心学术、关心学生。 在走廊上,凌宇走在前面,璐瑶跟在他后面,偷偷笑了起来,没成想前面一个男声道:“你笑什么?”他看上去没刚刚那么和蔼了,板起脸来,那脸部的棱角甚至带了一些刚硬。 “没什么。”她见他回了头,便站住了。 隔了一会,她说:“谢谢老师。” 男人不经意地笑了笑,说:“份内之事。” 他没再和璐瑶说什么,也没提方泽,叫她接着做他的廉价劳动力。看她叼着棒棒糖,乖巧地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看文件,他也有一丝安心涌上心头。 隔了一会,他发现她在盯着她看,无奈地抬起头问道:“你又怎么了?” “老师你眼镜度数多深?” “……” “800度。” “几乎从没见你推过或者摘过眼镜,感觉眼镜才是你的本体。” “……” “老师你是不是从小用眼习惯很差才会高度近视?” “……天生的。” “说起来,怎么会想到去方老师实验室的?” “因为我想暑假找点事情做,也算积累点经验吧,总不能一直做家教或者打工吧,这可是要面试才能进的。” “暑假?不回家了?” 她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喜欢上大她23岁的男人 男人见她的样子,也没再追问,想起上一次在书店遇到她,她明明在看书却泫然欲泣的样子,便知道她家里情况不会太好。不过要照顾小姑娘的自尊心,安慰和鼓励的话也不好说出口。他点点头,就继续工作。 天色渐晚,差不多干完了苦力,璐瑶给凌副教授打了招呼,就出了门。 今天骑车的BGM是‘Hey Stephen’吧,她初中就是个半霉粉,但是这天她才感受到歌词中的‘I saw a light in you’。副歌响起时,她禁不住回想起白天,男人插着口袋一脸无所谓地在方泽面前高谈阔论,又想起他变戏法似地拿出一根炸鸡腿,用纸包好了末端的鸡骨头才递给他,还有安静的走廊上男人宽阔的背影、回头时嘴角扬起的微笑。她第一次感觉到,“成熟”和“少年感”竟然是可以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身上,还融合得如此恰到好处。 她脸上有些发烫,回到宿舍时,车珊珊都忍不住问她:“今天有什么好事啊,笑得这么开心?” 她讶异地看向舍友,舍友摇了摇头:“你笑得有多傻你知道吗?” 关于做班长的问题,璐瑶觉得还是要问一下凌副教授,不然显得她是内定。这天他却不在办公室,璐瑶晃了几步,便看见他从隔壁闲置的实验室走了出来,戴着手套、提着扫帚。她走了上去,看他又换了拖把进了实验室。看着她疑惑的眼神,男人解释道:“这间闲置的实验室又可以用了,所以我打扫一下。” “一般教授应该会让助理或者学生打扫吧?” “难道你想帮我打扫?” “……” 差点被他绕过去忘了正事,璐瑶忙提了班长的事情。他笑着摇头,因为C班的班长会是一个很尴尬的存在,一般人想积累什么经验都是进学生会,部分卷王也并不喜欢做班干部,所以不会有人有意见。 “……”这下真被淦沉默了。 她怀疑是凌宇方便让她做廉价劳动力才编了这么个职位。 这违背了她默默做一个卷王的初衷。 但是她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似地红了脸,夏天快到了,衣着也是越来越清凉,男人穿的就是最普通的运动T恤。他的肤色是很健康的颜色,说是小麦色好像也不恰当,出了些薄汗,衣服便贴在了他身上,勾勒出了结实的胸膛,宽阔的肩膀很是挺拔。 璐瑶咽了一口口水,心里悄悄感叹凌宇还是风韵犹存,然后等她回过神才想拍死自己,都在想些啥。 “他是你老师!”脑海中有这么个声音。 高中时会和同学讨论跳蛋和自慰工具的用法,也面红耳赤地偷偷看过名作家写的小黄书,不过好像没有哪次像现在这样……口干舌燥。 说起来,上了大学就是集体宿舍,几乎没有自慰的机会…… 不对不对,她都在想什么。 此刻凌副教授也不知道,他的学生对他的景仰和崇敬开始变了质。王璐瑶自己可能都不清楚,自己是馋他身子,还是,喜欢上了他? 这里的夏天热极了,又来得早,像个大蒸笼,大家在昏昏沉沉的夏日考完了大一下学期的期末考,心已经飞回家里的空调房、冰箱里的西瓜和饮料,还有夏夜特有的梦幻。 璐瑶不回家,好处是家教一周多了两三堂课,她很高兴,因为可以多赚些钱。于是她白天去实验室、晚上去做家教,果然大学生进实验室只有观看的份,不过总算是对实操有些理解。另外因为凌宇当时带着她去找了方泽,方泽也没再给她多说几句话,把她安排给了一个硕士生便拍拍屁股走了。 这是个暑假的周六,舍友都回家了,璐瑶一个人住四人间很是舒适。生物钟却让她还是七八点钟就醒了,还不算太热,不用做实验也不用做家教,她想到今天有教工的游泳比赛,就骑着车去了体育馆。 嗯,她就是来看男人的。 泳池特有的漂白粉味有些刺鼻,她坐在观众台,搜寻着凌老师的身影。 当大屏幕上出现凌宇的名字时,已经快中午了。不过,怎么其他选手都是跳水,就他一个人从水里出发呢? 没什么小说里男主一鸣惊人、各项拿手的光环,凌副教授经过不懈努力,拿了那一组的第一,只不过是倒数的。 不知道是他太菜,还是别的老师都太强了。 他从水里出来时还有些懵逼的样子,璐瑶看着忍不住笑出了声,他回了头,看到女孩笑靥如花的样子,轻咳一声,朝她走了过来。 “我刚刚,没听到裁判枪响,出发慢了两拍。” 女孩笑得直不起腰。 “别笑了,又不是什么好事,笑这么开心。” “再笑下学期给你扣十分平时分。” 她才止住笑,不过嘴角还是憋不住的笑意。 男人也忍不住笑了,道:“等会请你喝奶茶。”说着他朝更衣室走了过去,璐瑶才想起来,她的初衷好像是来看男人的。 嗯,肩膀上的斜方肌还挺明显的,背上那一条线很是分明,现在看不见正面,但是刚刚感觉肚子上虽没有明显的腹肌但是也不至于有啤酒肚,腰部也挺紧的,屁股还挺翘的,腿不算小说男主的大长腿,胜在看着就很有力。就是他穿的泳裤长了点…… 她揉了揉发烫的面颊,想着最近好像突然特别饥渴,自己像个登徒子一样,觊觎自己老师的肉体其实不太应该。 这天晚上,她梦见凌宇从后面抱着她,她低头就可以看到男人的手抓着她的乳房。 “和自己的老师做这种事,是不是很刺激?” “没有!” “没有?你自己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她一抬头就发现自己对着一面镜子,男人不再是平时温和的样子,他仿佛带着最原始的兽性,狠狠撞击着她,自己则是微张着嘴,主动撅着屁股迎合他。 她大叫一声坐了起来,感觉内裤湿了,一看是大姨妈来了。 所以到底是生理期前卵子最后的倔强,还是…… 她真的喜欢上这个大她23岁的男人了? 科学怪人和不知名的男同学 自从做了那个旖旎的春梦,璐瑶没再在暑假期间找过凌宇,她只要想到梦中的场景就觉得羞愧。特别是梦里,背后的男人问她是不是觉得和自己老师做这种事情很刺激,让她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她是像喜欢一个男人一样喜欢老师,还是喜欢和老师做这种禁忌的事情,甚至,还是她的恋父情结在作祟? 璐瑶的原生家庭条件很好,但是母亲对她疏于关心,继母冷漠,祖父母极其重男轻女,最该起到调和作用的父亲又总是美美隐身。每次想到家人,璐瑶总能回忆起高中时期看的一部电影中的台词: ‘It’s easy to be careless, but it takes much and much to care.’ 她对凌宇,有一部分是在寻找父亲缺失的角色,甚至也在寻找母亲的关怀。有一次她戴了隐形眼镜,或许是第一次戴,极不习惯,她只轻轻揉了一下眼睛,在旁边给她讲知识点的凌宇 便马上问道:“你戴了隐形眼镜不舒服?”得到她肯定的回答后,他马上给了她一瓶没开封的眼药水。甚至在自己实验室,他也事无巨细,并没有把所有琐碎的小事推给助理和研究生做,璐瑶见过好几次,他亲自整理着细胞培养箱,甚至记得每一样小物件的具体位置。 这一年来,他并没有义务给璐瑶讲那么多,他完全可以马马虎虎地应对她,而他却是对她有问必答,几乎有求必应。不知该说他以仁爱对待世人,还是极有身为学者的良知。最重要的是,他游刃有余地帮她解决了方泽的事情。 璐瑶有意地在暑假剩下的时间里,避开了与凌副教授的碰面,过着平静的实验室打工人、大学生家教的生活,她也没再做过那样的梦,就这样炎热的夏日在一声声的蝉鸣中逐渐退场。 新学期,凌副教授倒是开始给他们上专业课了,只是璐瑶不知道为什么他连实验课都是亲自来上。还有啊,他的研究方向是遗传学相关,为什么生理学也是他上?Z大很缺人吗?而他似乎格外关心璐瑶的步骤。 璐瑶从小就是稳居第一和班级前列的学霸,但是上帝给她打开了智商的那扇门,必定给她关上了动手能力这扇窗。她还不是会慢吞吞地佯装自己在认真看步骤的类型,果不其然不小心误伤了兔子的动脉,一股血滋了出来,溅到了她的实验服、天花板和地上……一手拿着针筒、一手捏着兔子,然后实验服上全是红色血迹的女孩一脸错愕,想不吸引老师的注意都难。凌宇看着她,叫她接着干,自己则拿了拖把、抹布,在她身后擦地板,又搬了一把椅子,开始清理天花板上的血迹。清理完毕,他就亲自站在她身后,盯着她操作。她被他盯得心里发毛,但是自己这个逆天动手能力成为老师的重点关注对象也在情理之中,好在没再出大的纰漏。 等她做完,她似乎听到男人在她背后嘀咕了一句: “毛手毛脚。” 好像还带着一丝笑意,她瞬间头皮发麻。 “这就是你的实验报告?” 她看着实验记录本上歪歪扭扭的兔子和极其扭曲的内脏器官,一看便是出自她的手笔,于是她肯定地说: “是的老师。” “……” 凌宇扶了扶额头:“你的报告写得不错,有理有据、逻辑清晰,但是这个图实在惨不忍睹,我们虽然不是美术专业,但是你的画过于抽象,超出了常人的理解范围。” “我不是对你有偏见什么的,你的文化课成绩很好,我不希望实验操作成为你以后成绩或者甚至是保研一个过于明显的短板。” 她也不想的啊,这种天赋是天生的,就像他游泳最后一名,非人力所能为也。 “行了,叫下一个人来。” 这年头像他这样一个一个把学生叫来讲细节的老师也不多了。 这天凌宇的步步紧盯的实验课终于下课了,神经高度紧张的璐瑶放松了一下,感觉脖子格外的酸痛,手臂肌肉也是紧张极了。 一个瘦瘦高高、略有些驼背的男生跑了过来,他似乎有些局促,又扭捏地对璐瑶说道:“璐瑶,我有些事情想向你请教,可以吗?” 实验室里剩的人不多了,璐瑶有些奇怪,但是还是点了点头,道:“那我们去哪里说?” “额,红楼前的草坪吧。” 他们的教学楼很有年份,至今保留着红砖砌成的样貌,实验楼则是新建的,普通的白墙。 秋天到了,草坪已经不那么绿色,带着些枯黄,秋高气爽,天蓝得很,是一个适合谈恋爱的好时节。 凌宇早在实验室就注意到了男生诚惶诚恐的态度,还有后排几个男生对他竖起的手势。鬼使神差一般,他绕了绕路,特意走过红楼那片区域,果然看见男生和璐瑶坐在长椅上,只不过她的表情很平静。 “自大一开学以来,我一直想着一位女孩,以至于我没有办法好好地学习和生活了。璐瑶你是班长,可以帮我想想办法吗?” “啊?要我帮你追女孩子啊?”璐瑶瞪大了双眼,思考了一会,道:“你不会觊觎我的舍友吧?车珊珊确实长得很可爱。”她回想了一下车珊珊甜美的笑容,肯定地点了点头。 “不是,璐瑶,这个人是你。” “啊?”她大脑宕机了几秒,一旁听墙角的凌宇也跟着紧张了一下,虽然他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 “额,同学,其实我……我不喜欢谈恋爱,我喜欢学习,我们现在的任务也是好好学习,并不是上了大学就可以放松了。”璐瑶严肃地看着他,道:“现在的成绩对以后保研、升学都是很重要的,哪怕不保研,选了这个专业,你也应该学好所有的知识。” 凌宇差点笑出声。 “我们慢慢来吧!”男生似乎和她不在一个频道。“我真的喜欢你!” “但是同学,真的很抱歉,你叫什么名字?” “你连我名字都不知道?一年了你都没记全同学的名字???”男生似乎受到了很大的打击。 听墙角的凌副教授快憋不住了,他摇了摇头,就大步朝办公室走去。 “配不上你的” 凌宇一路上回想了一下,那个男生叫董言,样子看着很老实,虽然也是C班的,成绩却是压线进的,这点应该配不上品学兼优的王璐瑶。还有,虽然长得高,接近一米九,但是明显有些驼背,更何况相貌普通,怎么配得上王璐瑶呢?他点了点头,在心里否认了这门“亲事”,好在小姑娘拎得清,知道现在学习是第一,其他都得让步。 凌宇带的两个硕士生感觉见了鬼,为什么导师今天呲着牙笑得这么灿烂? 回到王璐瑶这边,她就是天生脸盲,这不能怪她吧?再说该男生也没什么值得记忆深刻的点,就算他成绩很好,放在王璐瑶这里也不会产生任何崇拜的情绪,她只会想着怎么超过他拿第一。她不知道也不懂什么叫“喜欢”,而她也确定自己不是性冷淡,只不过有需求可以自己解决罢了。 喜欢? 她脑海里浮现的却是讲台上的男人。 又想起暑假的那个梦,她红了红脸,眼前男生的话却把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我不会放弃的!” 但是我连你名字和长相都对不上啊。她心里嘀咕了一句。 男生垂头丧气地走了,前段时间刚和兄弟们夸下海口,说要两周内搞定班长,却根本没想到她都不认识自己。 璐瑶没什么感觉,她只想好好学习。唯一能让她心绪有所波动的,大概就是看到那个挺拔的身影的时候,还有看到他办公桌上自己送的黑色保温杯,她总是觉得心里很甜,这是从小到大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 又是一年临近圣诞节,思索再三,她还是买了一个这年年中新出的智能手环,又自己配了一个黑银色的镂空金属链,样式低调。在圣诞节这天她起了个大早,把礼物挂在了凌宇的办公室门把手上。等走出楼,她才想起来,好像没送他教师节礼物。 没事,不送就不送吧。 中午她收到了凌宇的微信,和之前一样的简短: “谢谢。” 过了几天她收到一大包零食。 一年没回家了,过年再不回去就有些不合适了,她不情不愿地收拾了行李,买了回家的机票,但是还是在回家当天找父亲报销了机票钱。 说不定呢,家里的以后都是弟弟的,能薅一点是一点吧。 压岁钱长辈们表面上给得是一样多的,但是她亲眼见过奶奶偷偷给弟弟塞过很多次零花钱,自己是从来没有的。母亲每个月象征性地打给她几百到一千,却很少和她多说几句话。 寒假的一个星期三,父亲破天荒地没有工作,说要带全家人和一个朋友吃饭。大概是他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吧,那个男人很高,皮肤很白,穿着西装,但是白衬衫遮不住他凸出的肚腩,他的妻子长相倒是挺大气,说话也很爽朗,可是他们的儿子遗传了父亲。 这个男人很健谈,又爱吹牛。璐瑶除了偶尔礼貌性地接几句嘴,便是用心干饭。她不算食量很大,但是对美食也颇有讲究。聊了半个多小时,饭桌上还只有凉菜,让她觉得很难受,肚子在抗议着饿,她也只能默默叹口气。 吃得并不舒心,还要对着不喜欢的陌生人。 好不容易熬到回家,在吃晚饭的时候,父亲又突然问她: “瑶瑶啊,你对你李叔的儿子有好感吗?” “啊?李叔是谁?” 见她一脸疑惑,父亲叹口气:“中午和我们吃饭的。” “哦,没有。”她心中有着不详的预感。 “你李叔在问着呢,不如,你们先加个好友,年轻人多聊聊就好了。” 璐瑶皱眉道:“我为什么会对一个只见过一面的人有好感?” “你现在有男朋友?” 璐瑶迟疑了一下,说:“没有。” “那不就好了?认识一下又没什么。” “爸,你是在卖女儿吗?” “他是爸爸合作很多年的”,王维彬脸色不太好。 “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能逼我做我不想做的事情。” 王维彬拍了一下桌子:“你算什么东西,我吃过的盐比你见过的人还多。” 璐瑶头一次这么生气,父亲的忽视便忽视罢了,现在还要让她去讨好合作人。她想到那位“公子”和她年岁相仿就肥头大耳、一脸油腻,甚至已经开始谢顶,又不高,甚至吞云吐雾,呛得她咳嗽连连。她又一次没来由地想到了四十多岁还保持着良好身材、不抽烟、清清爽爽的凌宇。 这个年她过得并不舒心,每天在掐着倒计时返校。 大年初一的凌晨,她便收到了“翡冷翠的一夜”发来的消息: “新年快乐。” 然后是一个红包,她领了,没想到有两百这么多。 两百或许不多,但是对于老师给学生,确实有些多。她惶恐道:“老师,这样我会有负担。” “那都是过去的,未来不必有负担。” 她回了一句:“谢谢老师,新年快乐。” 没想到对面接着问她:“在家过得好吗?” 她想了想,说:“不好。” 然后她把来龙去脉和凌宇讲了一遍。 “哦?长得很帅?” “不帅。” “学历很高?” “没有看不起三本的意思,但是他三本。” “家里很有钱?” “我觉得以我的能力以后能赚更多。” “那就是个挫人,配不上你的。” 没想到一向性格温和的凌宇也会如此犀利地评价一个人,璐瑶忍不住笑了。最近接连几天的坏心情也一扫而空。 “我明年不想回家了。” 凌宇大概初步明白了气质不俗、穿着良好的璐瑶为什么不愿意回家,可能就是因为有这样一个把她当纯纯工具人的父亲。 反正自己年年也都是一个人过年,不如明年带她一起过。 他又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情难自禁 “瑶瑶,帮帮我好吗?” 一个面容姣好的女生蹲在璐瑶旁边,还有五分钟就上课了。她有些无奈,赵小芳也是她的舍友之一。最近大概刚进了校报做编辑,她来找璐瑶,问她能不能为她写一份报道,介绍学习经验。 “你完全可以去采访几个成绩特别好的同学,然后整理成一份报告。” “可是我这个月还有别的任务要写呢。” “……那这份报道,我写了署名是我还是你?” 见赵小芳不答话,她又道:“还有,有没有稿费?” “有的。” “多少?” “20块。” “人民币?” 赵小芳低着头,蹙着眉头,轻轻点了点头。 璐瑶道:“不好意思啊,你找别人吧。我也很忙。” 她就像被欺负了一样,咬着牙跑开了。璐瑶心里是黑人问号:有事情你可以在寝室问我,在大庭广众、全班面前这样,显得好像我欺负了你。 还有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名字是“小芳”,但是你在所有社交软件都改成了“筱芳”。对此赵小芳的解释是:“学校的系统/招生办搞错了。”不爱社交、连同学名字都记不全的璐瑶虽然漂亮,毕竟不够随和,小芳便是C班的中心。上次还有个女生说,学校招生办真是有大大的问题,把人的名字都写错了。 璐瑶觉得,和这么蠢的人考上同一个学校算是她的不幸。 她很厚脸皮,能在刚开学没多久就去找老师请教小组作业。但是她没想到有人比她更厚脸皮,平时在一个宿舍也没见关系多好,有事的时候倒是找上她了。 凌宇是踩点进的教室,没看见赵小芳蹲在璐瑶身边的样子,他下意识地先看向璐瑶,见她一如往常地坐在第一排,但是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耐烦。 不知道谁又惹到这丫头了,他心想。 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去年暑假之后,她来找自己的次数减少了很多,成绩确实还是一如既往地好,而且专业课也进步了很多,可能她已经不需要自己的指导和开小灶了? 凌老师突然有一种被用完之后扔掉的感觉。 而且她成绩那么好,没什么把她叫来谈话的机会。被他说过之后,她的实验报告都走心了很多,可以看出下了极大功夫。 不对,为什么要把她叫来谈话? 凌宇看到台下女孩充满求知欲的清澈眼神,清了清嗓子,开始上课。 在下课的喧闹中他敲了敲璐瑶的桌子,示意她留一下,其他人也没在意,班主任找班长,合理的不得了。 “是这样的,我希望你能进我的实验室。” “有个新的课题,人手不是很够。但是你只要和你的师兄师姐们做一些简单的实验,如果能学一些生信方面的分析,就更好了。” 凌宇直接坐在了她的旁边,她又能闻到他身上清冽干爽的香气,不自觉地红着脸低下了头。 第一次有这样一个男人,让她不敢看。这么久不去找他,也是因为不敢,她觉得在他面前就会语无伦次、两颊通红。 “璐瑶?” 见她不答话,男人有些紧张,毕竟自己这样,有点像骗本科生当廉价劳动力的画饼导师。 “好的老师。” “嗯。”凌宇松了口气。 听他简单介绍完,璐瑶没有和他一起走,而是借尿遁,溜进了一旁的厕所。她感觉身体热热的,特别是下体那个地方,好像特别强烈。她褪下裤子,看到内裤中央有一滩小小的水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靠近他多了一会,只是闻到他身上的味道,自己就好像发情一样,情难自禁。 她并非一个重欲的人,却对他生出了不该生出的心思。如果这个人是她的任何一个同学,都不会让她如此苦恼。除了年龄的差距,他一直以来亦师亦父的态度,更为她的妄念添上了一份背德的禁忌感。越不去触碰、越不去想,她遍越发感觉那蓬勃的感情要喷涌而出。 她摸上了自己的私处,现在真的好想做爱啊。不,是想和那个人做。想看他摘下眼镜、情难自控的样子,想要他的环抱和爱抚…… 凌宇手下目前只有三个学生,大概是他还没有升教授、成为博导的原因,他好像也懒得招人。好在什么样的人带出什么样的学生,他的硕士生都很随和,做事也是如他一样认真负责。 “我就觉得,老板早该带个本科生做大创了。”研二的师姐说道。 从师兄师姐的聊天里,她套出了不少和他有关的事情,比如他经常请学生喝奶茶、喜欢偷偷玩消消乐和植物大战僵尸,有一个8岁的儿子,但是他的感情生活就不清楚了。看样子像是空窗了很久的样子,清新寡欲。 璐瑶干活勤快,又好学,很快获得了师兄师姐们的好感。 不过手残还是天生的。 “啪”,一个烧杯清脆地碎在了地上,随着凌老师迈着大步踏进实验室,璐瑶的心也轻轻地碎了。 “毛手毛脚。”他说。“注意碎玻璃不要扔垃圾桶,扔到201那个专门的桶里,小心不要划破手。” 然后他会笑眯眯地看璐瑶清理。 有时候她洗试管,水开太大,溅了自己一身和一地板,好巧不巧,每次这种时刻凌宇总会出现,然后让她接着洗,自己拎了拖把,她一边漏水、他一边拖。 只是如果凌老师的情感再细腻一些,就会发现每次自己略微靠近时女孩紧张的颤抖。 偶尔想搞一下副教授 这学期有一门课需要整个班级分工合作,递交一整份报告。主题是公益活动,璐瑶懒得多花时间,没有申请任何“管理层”的职位。 本意是拿个中规中矩的分数,没想到到了学期中,赵小芳跑来了。 “瑶瑶,你这个报告好像不太符合规范。” “怎么不符合了?” “你可以上网搜一下格式,我就是提醒你一下哦。”她带着人畜无害的微笑,“对了,上次你写的报表,能不能再发我一遍呀?时间太久过期了。” “我当时发给你,你为什么不直接下载?” 赵小芳的眼眶红了,旁边的男生见状:“璐瑶你别那么凶,人家都不敢和你说话了。” 王璐瑶:“……” 差点忘了这个癫婆这次是这门课的leader。 又过了几天,赵小芳在微信上找了璐瑶: “瑶瑶,你们这一组的xx写得有问题。” 璐瑶不觉得有问题,而且她甚至都不是这一组的组长,她问了自己的组长和其他组员,他们都没被赵小芳找。 “不是,你和我一个宿舍,你和我说正事还要在微信上说?” 又隔了几天,在大家出校做完聋哑学校的公益活动之后,璐瑶在班级群的最新报告里看了一下,发现出席人员里没有自己的名字,但是自己明明参加了。 她觉得忍无可忍,在学校里拦下了花团锦簇的赵小芳,开始一条一条地列举: “第一,你说我写的不符合规范,那要怎样才合规范?第二,明明是一个组的事情,为什么你只找我质问,不找其他组员?第三,我出席了你却说我没出席是不是不太合理?第四,这整个班级,报告的内容的真实性全凭你一个人说了算,是不是更不合理?” 赵小芳瞪着双眼,哭了出来。 …… 癫婆就是癫婆。 “人家可能是忘记了,你是不是有点咄咄逼人了?” 得,癫婆还自带舔狗。 “王璐瑶。”一个男声响起,凌宇朝他们走来,他面无表情地站在璐瑶面前,道:“跟我去一趟办公室。” (作者:教授您是跟踪狂吗?无处不在。) “凌老师!”赵小芳梨花带雨,王璐瑶搞不明白为什么这年头大家还吃低级绿茶这一套,难道只是因为看脸吗? “小芳,有什么事等会再说。” 他倒是挺不容置疑的。璐瑶只能跟着他走了。 “坐。”凌宇让她先坐下,然后和自己的两个硕士先交代了下一步的研究计划,让他们出门时带上门,这才转向无聊到玩指甲的璐瑶。 “怎么回事啊?小芳哭得那么伤心。” “老师也不相信我吗?”她这一刻才有点被打击到了。 “我是救了你好不好?”他叹了口气,道:“只是问问你怎么回事。” 璐瑶照实说了,又道:“我说的都是实话,不存在背后说同学坏话。” “你个性太直,”他顿了顿,“容易得罪人,人的本性并不全是善良的。” “那老师您觉得我应该怎么办呢?” “我也不知道,”他居然笑了,“不过当时我要是再不截走你,你可能真会成众矢之的了。” “恐怕我已经是了。” “谢谢老师今天的好意,不过我会自己解决这件事情。” 其实应对方法很简单,她只是之前不计较,但是把所有的照片、证据都收集好整理成一个ppt还是很容易的。然后她带着ipad直接去找了那门课的任课老师。 老师人还是不错的,听她讲完了全过程,加上她逻辑清晰,老师对她倒是很有几分好感,不过她说了句意想不到的话:“这个事情其实你们班主任已经给我反映过了。” “嗯?凌老师?” “是的。” “他还给我看了你们的前几个学期的成绩单、出勤率,好像意在说你不会这么懈怠地对待一门课。我和他说了三遍我有我自己的判断,才把他送走。” “谢谢老师能够听我说这些。” “其实老师都是有分寸的,你倒是应该去谢谢你们凌老师。” 她怀着忐忑的心情敲响了凌宇的办公室门。 “老师……” 他抬头瞥了她一眼,“什么事?” “谢谢老师。” “班主任的义务罢了。以后不要什么事都觉得只要有能力就够了,因为有人喜欢你,必定有人会不那么喜欢你。” “说句不恭敬的话,这门课我拿0分我的GPA还是会比班里其他所有人高。” “真狂啊小丫头。”他倒是笑了。 “我有狂的资本。” 不过宿舍应该是待不下去了,她萌生了租房的想法。也不知道是她运气特别好还是怎么的,教工宿舍有一位老教师要回家住带孙子,愿意把学校分配的宿舍低价租出去,璐瑶便以很实惠的价格租到了这间宿舍。听说她搬走的那个晚上,赵小芳哭得梨花带雨,车珊珊告诉她的。 怎么显得好像她把小芳逼走了一样。她都能预见到这件事的结果,小芳无非被老师扣一点点平时分,她完全可以解释为“忘记了,没注意”,没有人喜欢把事情闹大,最终还是会不了了之。 暑假要多接两单家教付房租,她想着。 我王姐除了学习就是搞钱,只是偶尔想搞一下凌副教授。 璐瑶搬进教工宿舍两周后,隔壁也搬来了一个人。 不用疑惑,一般情节的套路就是这样,就是他。 凌宇看到璐瑶也很惊讶,但是璐瑶的解释相当合理。凌宇的解释是在学校更方便写文章、盯着自己三个学生,还有不用开车堵车。 璐瑶:“……” 禽兽 从自己的私心来说,璐瑶并不希望凌宇住她隔壁,本来看见他就觉得心乱如麻,还要住在她隔壁让她浮想联翩。偶尔再搞个偶遇,她又看见他就像发情,这严重有损她做卷王和搞钱的效率。 她决定摸清楚他的作息规律,然后与他错开出门的时间。 这天是个周六,她起了个大早去做家教,然而一开门就发现凌宇在隔壁锁门。 …… 他倒是很自然地打招呼,问她是不是要去做家教。 “是的老师,今天这么早,老师去打球吗?” “对,你怎么过去?” “公交车。” “反正应该顺路,我送你吧。” “……老师不在学校打吗?” “学校没有什么对手,要和球友打才有意思。” 他的车没什么特别的,好在宽敞,坐在副驾驶的璐瑶不用挨他特别近。凌宇天生健谈,两人倒也聊了一路。 只不过没想到的是上完课出来他就等在了小区门口。 ……打球只打了两个小时不到吗? 春天的雨细细密密的,自己走到公交车站估计到家就全湿了。她没拒绝,就接着上了他的车。 男人刚运动过,车里有些闷,又充斥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男性荷尔蒙气息。一上了车她就腿软了,腿心也是有些灼热。别过头看窗外好像有些不礼貌,她索性闭上眼睛装睡。凌宇以为她累了,也没再和她说话,车里静悄悄的,只有雨点打到车窗上的滴答声,还有马路上来来往往的交通的声音。 不知道是不是真累了,她竟然真的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朦胧间,她梦见自己跨坐在正驾驶座的男人身上,他扶着她的腰,两人的下体紧紧相连,她一边享受着快感,一边担心着有人看到他们做的事情…… “到啦,醒醒。” 她睁开眼,男人凑得有些近,她吓了一跳就往右边弹,结果一下子撞到了头。 “嘶……” 他不厚道地开始嘲笑她。 没心思和他斗嘴,到了宿舍,她马上把门反锁了两道,就无地自容地把脸埋进了枕头,脑海中却不受控制地想象起男人在隔壁的所作所为。 他可能会先去洗澡,热水会流过他结实的肌肉,他会不会在冲凉的时候自渎呢?他下面那根东西有多大? 她想着就拿出刚买的迷你震动棒,下面早就湿透了,震动棒插得很顺利。她更希望是他的手指,在她的小穴里进出。 “嗯…老师…啊……” 震动棒的作用毕竟有限,只能缓解空虚和瘙痒,却永远到不了顶点。 天气在转热,五月份已经可以穿上短袖了。 大概是教师宿舍也很老旧了,这天晚上璐瑶正在小阳台上晾衣服,突然头顶的灯咔哒一下灭了,她检查了屋内,确定只有阳台的灯灭了。她便去屋外断了电,搬了一把椅子到阳台上,就着手电的灯,站了上去准备检查电路。 “怎么了?灯坏了?” ……她都快忘了隔壁的阳台和她的挨得很近。 “是的,我检查过了,只有阳台上的灯坏了。” “有备用灯泡吗?” “我没有。” “你等一下,我应该还有。” 他从阳台上把螺丝刀和新的灯泡扔了过来。璐瑶费劲地打开了灯罩,但是身高不够,她吃力地仰着脖子,动作也不是很娴熟。 “我来吧。” 没想到男人直接翻了过来。 “啊,这样太危险了吧。”她惊呼道。 “才二楼。” 示意她从椅子上下来,男人长腿一跨,从她手里螺丝刀就开始工作。他三下五除二便接好了电路。璐瑶想去打开电闸,却忘了拿手电,不适应房间里的黑暗,不知道撞到了什么,她摔倒了。 男人跑了进来,一边把她扶起来,一边笑她冒失。 她感觉他的掌心格外灼热,因为黑暗中站不稳,她与他的距离格外近。不知道他用的是什么沐浴露,她甚至能感受到他灼热的呼吸,打在她赤裸的皮肤上,她的身体也感知到了他薄薄的汗衫下坚硬的骨骼和强壮的肌肉。如此直接地体会到他的男性特征也是第一次,她忍住抱住他的冲动,把自己稳住了。 男人好像也大梦初醒般松开了她的手臂,低低地说了一句:“我去开电闸。” 屋子里重新明亮起来,然后他们发现凌宇只能再一次从阳台上翻回去。 向他道了谢,看他轻巧地翻阳台,璐瑶开始怀疑他是不是做小偷出身。 凌宇回去之后也有些不平静,自己离婚后清心寡欲、洁身自好,自渎也很少。但是他在阳台上看到她只穿着宽松的短袖和运动短裤,露出了白皙修长的一双腿。那双腿很是匀称,不胖不瘦,在夜幕中有些晃眼。黑暗中他抓着她的手臂,那皮肤滑腻细嫩,他好像出其不意地多摸了两下。她不小心靠在自己身上时,女孩身上的体香让他一下子血脉喷张,她的胸好像还微微压在了他手臂上。 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明明已经洗过澡,却又一次走进了浴室。想象自己勾着那双长腿,把她压在墙壁上,女孩可怜兮兮地抱着他的脖子,嘤咛着叫他老师。 低头一看,浓稠的精液射了他满手,高潮的快感让他有了暂时的满足。隔了几分钟却是满满的羞愧,她才二十岁!凌宇啊凌宇你是不是有点禽兽了,你儿子可以叫她姐姐。 他感觉自己是个变态。但是这两年,她确实出落得越发标致,身体的曲线也是越发优美。尽管如此他却从来没有肖想过她,除了今晚。他确实对她带着偏爱,但是那是出于对一个好学生的关心,甚至类似父亲的关心。 可是父爱还是变质了。 他又骂了自己几句,匆匆洗了澡,便关了灯上床做鸵鸟。 璐瑶那边自然也是不好受的,好在房子隔音还不错。 枇杷成熟时 “嘶……”有些出神的璐瑶在实验室心不在焉地坐着实验,后果就是调节椅子时被突出的金属部件划破了手。伤口有些深,血流不止。她走出实验室,想去走廊尽头的公共医疗箱找碘伏和创口贴,好巧不巧创可贴一个不剩,凌宇又正巧从旁边经过。 “怎么回事?” “额,被实验室的椅子划破的。” “我这应该有创可贴。” 她只好跟着他走,见他在柜子里的一个小盒子里翻出了碘伏和创可贴。他随口叫住了经过的学生: “帮她贴一下,手受伤了,她一个人怎么贴?” “谢谢老师。” “嗯,记得去打一下破伤风。” 她有些回避他的目光,大概是因为昨晚在春日夜晚那种氤氲的暖气中暧昧的氛围吧。她不敢回忆自己昨晚自慰了多久,把按摩棒想象成他的阴茎,跪趴在床上不停地抽插着,按摩棒的震动稍稍缓解了她身体深处的瘙痒。只要想到他充满荷尔蒙的气息,在黑暗中轻吐在她脸上,他掌心的热度,几乎要把她的手臂灼烧,还有他高大结实的身体,她真希望他能用那双大手爱抚她的脖子、乳房和臀部,可是今天他连创可贴都让别人帮她贴。他恪守着一个老师的本分,从不逾矩。 璐瑶不敢看他的眼睛,其实凌宇也不敢看她。为了做实验,她并没有穿短裤,但是紧身牛仔裤很好地勾勒出她发育良好的身体。他一看就会想到自己昨晚对她放肆的意淫,看到她白皙细长的手指,他也浮想联翩,希望这双手握着的是自己的阳具,甚至希望她在意乱情迷时搂住自己的脖子,用指甲在他背上留下一道道红色的印记。 但是他不能,那些最不堪的想象他只能压在心底,还有面对她时的内疚也时时刻刻折磨着他。在幻想中他和她做着淫乱的事情,现实中连对帮她贴创可贴的轻微触碰都没有勇气。 他挠了挠头皮,决定今晚好好工作,分散一下注意力。春天到了,自己是一个成熟的成年人,不能被这种事乱了心智。 璐瑶下了晚课,抬头望了望大楼里凌宇的办公室,灯还亮着。她便提着在校外买的水果回了宿舍,此刻音乐刚好切换到‘Nothing’s going to change my love for you’, 是西城男孩唱的那个版本。 ‘One thing you can be sure of, I’ll never ask for more than your love.’ 依稀记得这首歌是《廊桥遗梦》的主题曲,不如今晚把这部电影再看一遍吧。 是枇杷成熟的季节,虽然昂贵,她还是买了一些,然后用一个草编的小篮子装了几个,从阳台放到了凌宇的阳台上的小桌子。 ‘This is why I’m here on this pl, at this time, Francesca. Not to travel or make pictures, but to love you. I know that now.’ 很多人用出轨简单地定义了原着和电影,殊不知原着中有大量男主对人生的思考和反思,还有女主丈夫fear of change的本质,男人的生活容不下任何诗意,也不理解eroticism本身就是一种艺术。 主题曲唱的“爱”过于宏大,璐瑶没有经历过,也无法理解,却还是会在女主在雨中的车水马龙中选择了家庭的时候流泪。罗伯特·金凯德最后的点头是尊重和理解。 手受伤做任何事都不方便,璐瑶没看完电影就睡着了。 凌宇回到宿舍已是凌晨一点,他在楼下看见隔壁的灯熄了,轻手轻脚地开了门,好像是怕吵到她。他洗完澡,就去阳台上坐在小桌旁,给自己倒了小半杯加冰的威士忌,他对调酒没什么讲究,小酌怡情,与前妻情浓时两人也会喝酒。现在喝只是为了助眠罢了。 他不小心撞到了桌上的小篮子,一个圆圆的东西就要滚落下来。他眼明手快地接住了,原来是一个黄澄澄的枇杷,饱满、软硬适中,看着就知道成熟得恰到好处。他笑了笑,听不到女孩的声音,却好像能感受到她就安静地睡在自己旁边。 她不就像枇杷一样吗?到了该采摘的时候了,那个人却注定不应该是自己。 夜色深沉,一向温和的男人脸上却有了几分凌厉。 “这些你都做完了?” “是的老师。” 璐瑶的效率很高,在暑假刚开始没多久就把凌宇安排给她的实验做完了。她虽然毛手毛脚,适应了之后却能做得很快。 两人最近的相处如往常一样正常,作者合理怀疑他们戒过毒。要说与平常师生不同的地方,便是璐瑶会时不时把一些时令水果送到隔壁的阳台,有时候是洗好的,有时候不是,全凭心情。男人会吃完后把饭盒洗干净,也放在她的阳台上,他们心照不宣,很少对此有交流。 “蜂糖李?” “是的。” “这么贵你也买。” “我买的才20一斤。” “我那天扫了一眼好像要30一斤。” 就好似拉家常一样,但是那一批蜂糖李并不好吃,璐瑶不明白它卖到这个价格的原因。大约是物以稀为贵,在原产地就很便宜了吧。不过凌宇买的贵妃李很好吃,她心想这男人是个勤俭持家会过日子的,年薪起码几十万,30一斤的蜂糖李却并不舍得买。璐瑶偶尔做实验错过饭点,会收到凌宇从食堂打好的饭菜,倒都是她爱吃的菜,也下饭的很。 王维彬从来不记得她爱吃什么,可能在他心里这只是小事吧。 麦门 凌宇的办公桌上多了一张照片,几个戴着头盔、墨镜,一看就是户外运动打扮的人站在光秃秃的岩石上,笑得很开心。她盯着看了半天,男人笑着问她: “你猜哪个是我?” “认不出来。” “......” 这不能怪她,尤其她还是个脸盲。这几个人都穿得差不多,都是男的。 “老师你还有攀岩这个技能吗?” 合照下面是一张男人攀着岩石,从上往下拍的照片。 “是啊,在美国没事干的时候经常会去。” “学业和爱情呢?” “啊,那时候我前妻去欧洲交流了,所以我很闲。” 这好像是第一次从他口中听到“前妻”,璐瑶自觉有些失言,仿佛在窥探他的隐私,虽然她很想了解他的过去,想知道他和前妻的恋爱、结婚、生子、离婚,想知道他喜欢什么类型的女人,但是他毕竟是老师,这样多多少少有些冒犯。凌宇反而大大方方地说了出来,平常到好像只是在谈论今晚吃什么。 “那学业呢?” “那时候已经是博后了。”璐瑶第一次从他脸上看到了岁月留下的疲惫,还有对过去的怀念,“有一次我一个人去爬,但是突然下了雨,两只脚打滑了,那时候下面是深渊,要不是后来荡过去了,可能人就真的没了。” 她听他说这些早年留学的见闻,感觉又多了解了他一分,但又觉得离他很远,23年的差距,隔了一代人了,她又怎么可能奢望去参与他那些精彩的过往。更不可奢望的是他的爱意,或许早已在年岁中淡然了。他脾气很好,对所有人都是一样的温和,她却更想知道他有没有情绪波动或是热烈的一面。 “过来拿西瓜。”男人敲响了她的房门,暑假一个周二的下午三点,校园里静悄悄的,只有空调外机的声音,太阳烤得地面发烫。她睡眼惺忪地开了门,仿佛还没醒,像是还在午睡被他吵醒了。 “咳。”男人轻咳了一声,别过了头,璐瑶看到他从脖子红到了耳根。原来自己忘了披上薄外套,还穿着睡觉时的吊带,里面没穿乳罩,一侧肩带还掉了下来。她脸也刷地红了,赶忙去拿了外套。 “我爸妈寄来的西瓜,我一个人吃不掉,你拿几个走。” 西瓜倒是个头都很小,不过她也只能一次搬一个。 “我和你一起搬。” “谢谢老师,两个就够了,我吃不多。” 她俯下了身,领口处是大片雪白的肌肤,又露出了一半白皙的乳肉,那小小的莓果也若隐若现。她没有穿袜子,洁白的脚趾和脚踝直晃他的眼。他突然有些不知道该往哪看。夏天的午后让整个人都口干舌燥的,哪怕刚吃过大半个西瓜也无济于事。深呼吸一口他开始没话找话: “你午睡到这个点啊?” “嗯,早上起早了,去做实验的。” “最近实验顺利?” “实验做完了,现在在分析了。” “哦哦,我都差点忘了。” …… 两人相对无言,气氛陷入了僵局。 “哈,反正今天没什么事,要不要晚上请你吃饭。”凌宇先打破了尴尬的沉默。 “啊?”她有些懵,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提议。 “你帮我做了很多实验,想吃什么随便选。” “那就麦当劳吧。” “?这就够了?” “麦门永存。” 但是这顿麦当劳是她吃的最无趣的麦当劳,虽然凌宇把自己手机给她全让她点,她觉得在他面前自己放不开,甚至这时候他开始和她聊实验,眼前的麦香鱼也味同嚼蜡。 “对了,你为什么不回家呢?” 她抬起眼,有一丝疑惑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不想说也没事,你肯定有你的原因。” “……”她沉默了几秒,不是不愿意说,而是不知道怎么说。 “对不起,我不该问的。” “没有没有,”她忙说,“和老师说没什么的,我爸妈离婚了,然后后来爸爸再婚了。亲生父母都很少联系我,爷爷奶奶喜欢弟弟,继母和我礼貌又疏远,我时常觉得自己很多余。” 她喝了一口快乐水,又道:“我也觉得家里迟早都是弟弟的,很多人都说我们家那经济发达、没有性别歧视,我觉得根本不是这么回事。男权社会存在一天,就处处都是歧视。” “从小我就被长辈说:‘女孩子到了中学就读不好书。’弟弟则是‘后劲’十足的男孩子。我没觉得家里人虐待我,可是隐性的排斥总是存在的。更糟糕的是,如果我父母没有离婚,或许我的处境会好一些,但是我现在承受着双重的压力。” “老师,我觉得有点好笑,甚至您都比我爸爸更记得我爱吃什么。” “男性的成功只要他不太笨、愿意努力、家庭条件尚可就行,但是女生不是,她要在她的父亲、她的丈夫不通过男权社会的特权来压迫她的时候,才更有可能成功。所以我嫉妒我弟弟,那些我梦寐以求的偏爱和特权,他一出生就可以从家庭和社会中汲取。” 凌宇有些语塞,如果是年轻时的他,可能会觉得女孩认死理,不懂变通和示弱。他想起了前妻的家人,自嘲地笑了笑,其实自己又何尝不是认死理。 “我说这么多伤心的事情,老师你就笑笑吗?” “没有,只是有时候觉得女孩子记忆力更好,不能轻易得罪。” “我是正经学生来的” 女孩看上去有些生气:“老师你也搞性别歧视。” “没有,我很佩服你。在这样的环境下,算是杀出重围了,成绩还一直都这么好。”男人也喝了一口快乐水。 “而且你生信分析也很有天赋,除了做实验毛手毛脚,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又说我。” “夸你,我数学没你那么好。” “那老师,我和你说这么多,你是不是也应该给我说点?” “嗯?那你想知道什么?” 她略作思考,道:“比如,和前师母是怎么认识的。” “在美国认识的,我读博士的时候她还在读硕士,是一次中国留学生聚会的时候认识了她。” “前师母是做什么的?” “她学的是考古,回国之后就考了公进省博工作了。” 她想问问为什么离婚,但是感觉有些冒犯,就换了个话题。 “老师,那你儿子应该叫我姐姐吗?” “叫阿姨太夸张了吧。” “老师,你等一下。”在宿舍门口,璐瑶叫住了他。 “嗯?” 他额前的头发上粘了个白色的棉絮,不知道是哪弄上的。女孩轻轻踮起脚,为他拂去了那团棉絮,虽然是夏天,她的手指还是微凉,指尖擦过了他的额头。她靠近时也带着木兰花的香气。 “用的什么香水,这么香?”他听到自己这么问。 “好闻吗?” “还可以。” “只是‘还可以’吗?” “我能评价就不错了。”男人的话略带笑意,比平时低沉又带着沙哑 氛围有些暧昧,他抬起手,好像是想摸上她的脸,却在靠近时转了方向,轻轻捻起她衣领处的一根头发。 “回去吧,早点睡觉。” “好。” 昏黄的灯光下,他看着她进了门才转身拿出钥匙。 夏日夜短,今晚好像还挺凉爽,洗过澡之后璐瑶只开了一盏小台灯看书,今天放的歌是约翰·怀特的《Missing You》,鼓点和节奏仿佛自带柔光效果,把人很轻易地就带回上世纪80年代。睡前她想起还有几件衣服忘了收,便走向了阳台。 隔壁的凌宇没有被她开门的动静惊到,他坐在小桌旁的凳子上,手撑在桌上,好像是打瞌睡,夜幕中可以看见他硬朗的五官的剪影。房间里还传出约翰·怀特的声音: ‘I ain’t missing you.’ 塞林格在《破碎故事之心》中写道:“有人认为爱是婚姻,是清晨六点的吻,是一堆孩子,也许真是这样的,但你知道我怎么想吗,我觉得爱是想触碰又收回手。” 俗套的句子,用于多种作品,但是她不敢碰、不能碰。 他也一样。 第二天凌老师发现自己被蚊子咬了6个包并后悔在阳台上打瞌睡。 大叁了,课业自然更难,有一个好消息是凌宇升了教授。这学期没有他的课,实验又做完了,见他的机会少了很多,慢慢地他也减少了回教工宿舍住的时间。偶尔盯着隔壁黑黑的阳台,璐瑶忙摇了摇头,感觉自己像个怨妇。时间很快地流逝,在日复一日的大学生活里,不变的是她温吞如水的暗恋。 不过他升了教授,似乎应该给他准备一份礼物。 但是送什么都不合适,保温杯和手环前两年送过了,送衣服鞋子不太好,送内裤袜子就更奇怪了。想来想去还是皮带更好,虽然他几乎都穿工装裤和运动裤,总会有些场合需要皮带的吧。 她带着盒子想去办公室,在转角处就听到了他的声音,还有一个人,似乎是院长? “小凌啊,这可是我太太的表妹,要是成了,得好好谢谢我这个媒人。” 嗯?他开始相亲了?还是院长介绍。 “谢谢张院长……” 难怪他不回来了,升了教授又学术有成,被院长看上了呗。璐瑶想起暑假两人在宿舍门口暧昧的举动、他沙哑的嗓音,甚至感到很不真实。他本来就是她的老师、Z大的教授,虽然离婚了 但是有孩子,年纪也40多了,找个合适的人二婚也合情合理。但是那个人绝对不会是她。 然后她默默地离开了。 如果再像大一一样贸然地找他,其实会给他造成困扰吧?不如水泥封心,好好学习。 周日无事,车珊珊约她出去玩,无非是逛逛商场、吃点好的。 “那不是凌老师吗?”车珊珊抢过璐瑶手里的奶茶,叫她快往左边看,“第一次见他和女人在一起啊。” 凌宇还是老样子,旁边的女性大概叁十多岁,体型娇小,留着短发,不过看着很漂亮。璐瑶第一反应竟然是感叹世界上美女这么多。两人没有牵手,凌教授双手环抱在胸前,露出了笑容,在说着什么,璐瑶第一次发现他眉眼俱笑的时候其实还挺迷人的,旁边的女人捂着嘴笑了起来,轻轻地拍了他一下。 不知怎的眼前的人和那时榕树下笑着看她打王者荣耀的样子合了起来。这两个月她有意地避开了他,他好像也没什么事情找自己,几次遇到打了招呼之后都是欲言又止的样子。直到看见他和别的女人走在一起,她才觉得心口微微有些酸涩。 “看呆了?”车珊珊在她眼前晃了晃手,“不会赵小芳说的是真的吧?” “嗯?赵小芳说我什么了?”她这才看向旁边的女孩。 车珊珊眼神有些复杂,犹豫了几秒,道:“她说,你和凌老师关系不一般,不然不可能本科就进他实验室,上次那个课的那件事也有他帮忙……” “……”璐瑶怔了片刻,道:“我是正经学生来的。” 清清白白 此时凌宇也看到了王璐瑶,他呼吸一紧,和她对视的那一刻便点了点头。 璐瑶承认她馋教授的身心,但是两人从没做出任何逾矩的行为,他对自己所有的关心和帮助严格意义上都没有超过一个老师的本分。进他实验室咋了,她没干活?有偏爱又咋了,她是好学生她值得。 她倒是无所谓,有本事赵小芳把这事捅给学院和学校,不过再怎么查也查不出什么的,我连教授肉渣都没吃到过,还怕你造谣不成? “我和凌老师清清白白,高中生之间都没我俩纯洁。” “怎么听你的语气好像还挺遗憾?”车珊珊略一思索,道:“不会是你对老师单箭头吧?” “不行啊瑶瑶,不能对老男人心动。” 过了一周,凌宇还是没有回过宿舍。她也没有联系他。有一场班主任在场的班会,她找了个借口没去。 晚上她一个人在学校里散步,走着走着就走到了一个小池塘边,秋夜的风瑟瑟的,但是这里还挺适合一个人放空的。今天月明星稀,她盘腿坐下,凝视着高高的晴朗的夜空。 “你在这里做什么?” 身后响起了熟悉的声音,她以为自己幻听了,但还是回了头。 凌宇穿着运动服,脖子上挂着毛巾,好像在……夜跑? 他朝她的方向走来,道:“我还以为哪个学生想不开了,没想到是你。” “我……就是散步,散散心,老师这个点出来跑步才比较奇怪吧?” “睡不着,写文章也没灵感,所以出来跑步。” 他看了看高悬的满月,道:“今天班会怎么没见你过来?” “……有点事。”她有些心虚,又问道:“老师今晚不陪对象吗?” 他想了几秒,便知她是在提前几天的事,推了推眼镜,道:“院长介绍的不好推辞,只能去应付几次。” “我还在想怎么拒绝,也和她说了,我年纪太大,又比较无趣。” “这样不怕得罪院长吗?”璐瑶问。 “得罪也没办法呀,总不能随便耽误人家。” “老师为什么要解释那么多呢?” “啊?解释?没有没有。”他似乎有些更不知所措了,隔了一会他记起自己还是个教授,道:“对了,你不能分析完数据就跑了,你可以开始写文章了。” “老师,女人只会影响你发期刊的速度是吗?” “什么话,小孩子给我回去睡觉,小心着凉明天又感冒。” “您又搬回来住了?” “前段时间儿子难得地来我这待了一段时间,忙着带娃。” 两人沉默着往回走,凌宇似乎是想破解有些尴尬的氛围,说:“最近你很少来找我问问题了。” “我现在自学很强。” “最近新闻说出现了叁例不明肺炎。” “......”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一会,一直以来他们的聊天都很自然,也不觉得年龄给他们带来了什么障碍。12月初的天气也不是很冷,尤其在南方。总的来说,听到他拒绝了相亲对象,她还是很开心的,那她可以继续她的暗恋了。仔细想想她像极了凌教授的毒唯。 回去的路上他们是肩并肩的,两人的肩膀时不时轻轻地相撞,她想如果可以一直这样和这个男人走下去就好了。 年末很忙,要准备期末考试,要囤年货,还要安排家教的小朋友们的课表。偶尔她温习到深夜,就会收到凌宇发来的微信: “先睡觉去,明天再学。” 如果她把实验的数据在深夜发给他,也是一样的回应。 虽然放了寒假,但是突如其来的新冠疫情使得人心惶惶,谁也没想到年末那叁例病例将会给世界带来更大的影响。Z大也开始了初步的管控,甚至封校。好在教工宿舍有冰箱,还能囤一段时间的菜,吃饭倒不成问题,也暂时不用出门买,再不济,食堂还是一直开放两叁个小窗口的。 在历史的洪流和时代的变迁中,个人总是显得那么渺小和无助,只能被裹挟着,被动地接受。而亘古不变的爱更不存在,在古人感叹‘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时或许就已明白,唯独天地永存。璐瑶看着湖水中的月亮发呆,如是想道。 本来留校的师生是可以在食堂吃年夜饭的,但是由于疫情,学校便要求打包带走,同时也给每个留校的师生送了一大包零食,都是坚果、饼干一类。 “吃不吃火锅?” 她正晾着衣服,被男人的声音吓了一跳。 “咱们刚刚才吃过年夜饭吧?” “这算哪门子年夜饭,不能出去过年,一年到头也得吃点好的。” 璐瑶踏进凌教授的宿舍,就闻到了一股香味,但是像是卤味。 “我卤了一锅子牛肉、鸭翅什么的,先尝尝。”他说着便给她盛了一盘子。 “老师还有这手艺?” “我留学十几年,总得有点手艺。” 味道还不错,炖的酥烂,又很入味。吃完了她想帮忙洗菜,凌宇叫她去冰箱里拿火锅蘸料。教师宿舍毕竟空间有限,冰箱不大,因此塞得很满,她找不到。 “我来看看。”她感到后面有人靠了过来。 “这不在这吗?”男人一下子就找到了,他一手扶着冰箱门,一手拿着蘸料,正好把璐瑶圈在冰箱前。他身材还算高大,没碰到她,她却能感到男人身上发出的热气,他只要一低头就可以嗅到她的头发。 “嗯……”她轻轻地应了一声。凌宇似乎意识到有些失礼,忙后退了两步,放下火锅蘸料就接着去洗菜。璐瑶没说什么,红着脸给土豆削皮。 我想和你在一起 火锅汤底很清淡,是凌教授自己煲的骨头汤,他确认了璐瑶口味和他一样清淡之后,才把汤端上了桌。 对面是教授,还是自己喜欢的人,璐瑶这顿饭吃得有些紧张。 “今天,你家里人有联系你吗?” “……没有,今年压岁钱都没有。” “那岂不是很亏?” “回家还得被当成联姻工具,没皇帝的命还整皇帝那一套。”她翻了个白眼,把凌宇逗笑了。 “真有这么难以忍受?” “要不是亲眼见过那位兄弟,我都不知道自己还有这种贫贱不能移的精神。” “诶,老师你们家给小孩的压岁钱一般包多少呀?” “五百到一千吧。” “和我们家差不多,我还以为南方这一带都是五十一百的,之前听同学说过。” “但是在我家,见到长辈拜年要非常恭敬地鞠躬,然后说:‘叔叔阿姨新年好’,才会有红包,你们家那边应该不用这样。”凌宇喝了一口果粒橙,这还是学校送的饮料,又道:“给我拜个年,给你发个压岁钱。” “叔叔新年好。”她真的站起来给他鞠了个躬。 男人笑着从围裙里掏出一个红包,她有些惊讶:“老师,我开玩笑的,我也以为你是开玩笑的。” “去年也有吧,一年只收一次的,不过图个吉利开心。” 她鼻腔有些酸涩。 两人沉默地吃了一会火锅,璐瑶问道:“老师为什么不回家过年?” “我孤家寡人一个,回去比较没面子。” 没想到他那么直接地承认了。 “那…前师母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真八卦。”他看了她一眼,又道:“我比她大两岁,她原生家庭很好,家里一堆干部,所以啊她和我出国的原因就不太一样。她学考古纯粹出于爱好,我是普通家庭,拿了全奖才能出国留学继续科研。” “她很好,但是她的家里人觉得她应该找一个更门当户对的人。” “可是老师脾气性格都很好啊。” “并不是脾气好就可以解决所有问题的。”他很淡然,璐瑶也没办法反驳他。 “那老师就没有想过再找一个?”她小心翼翼地开口道。 他倒是笑了,说:“这么急着给自己找个师母?”见她涨红了脸,他又补充道:“我倒不是很排斥,但也得对眼不是吗?而且啊,我都四十几的人了,某种程度上也不想耽误别人,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才会知道时间的可贵……” “老师,其实……”她刚开口便对上了他乌黑的双眸,那双眼睛在镜片后注视着她,让她一下子心虚了起来,忙低下了头。 我想和你在一起。 想照顾你到老。 想和你生两个孩子。 这些对我这样没有来自家人的温暖的人来说,都太重要了。 这是她的心声,却没有办法说出口。 “你呢?那么大个学校,没有一个让你中意的男孩子?” 她摇了摇头,道:“目前还是想把学业完成了再说……”话音未落便被男人打断了,他话里带着笑意:“你再学下去,让别人怎么活?” 沉默片刻,凌宇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对了,你打算读硕士吗?以你的成绩绝对可以保研。” 她点点头说:“我还是想留本校。” “你可以去更好的学校的。” 她摇了摇头,今晚她的话并不多。 “那有想学的方向,或者想报的导师吗?” “我想报高露微老师的硕士,还是想做生信方面……” “哦……”他似乎有些失望,欲言又止,想问些什么,却又没问,只是说:“以后……读了硕士也随时欢迎你来打扰我,如果你有什么问题的话。” “好,谢谢老师。” 在热气腾腾的火锅面前,两人好像很近,又好像很远。如果自己是24岁,34岁,大概会勇敢一下吧,凌宇想着。看着她就觉得书里描写美人的句子活了起来,他不是文科生,却也想起了《红楼梦》: 娴静时如娇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扶风。 她穿着红色的毛衣,黑色的长发被随意地挽在了脑后,更衬得她肤白如雪,屋里的热气让她的脸颊略带些红。但是仅几秒钟凌宇就移开了视线。 不能有想法,只能当女儿一样带。 他如是想道。 新年伊始,璐瑶突然想起了那条领带,于是从抽屉的旮旯里翻了出来。男人没问什么,收得却很是爽快。 疫情爆发加上蔓延,全国各高校很快宣布了线上授课的消息,紧接着大家都开始囤口罩、酒精。Z大给留校师生继续发放了口罩和酒精,量不是很多,一个人用倒也够了。 “帮我批一下大二学生的作业。” “老师,我想每位教授上课都有研究生做助教。” “哦,因为疫情来不及安排,而且线上让他们批,不方便管理。”凌教授道貌岸然,很是可耻。 璐瑶:“……” “如果我不在,谁帮你批呢?” “那就没人了呀,特殊时期,所以你在就是好呀。”后半句他说得很小声。 “嗯?你说什么?” “没什么。” 她红了脸,其实本来也没想拒绝他的。只要是凌宇的课,他在饭桌上摆上笔记本电脑,她定会坐在另一端,像极了凌教授给她一对一上课,恍惚间仿佛回到了大一大二时天天往他办公室跑的日子。 不能外出的日子很压抑,但两人像是有一种默契一般,轮流做饭,就这样过了一个多月直到返校日。 “到这里才是及腰” 璐瑶不想凌宇成为她的导师。 第一是她不希望和他的关系变成彻底的上下级关系,他若对她多有照顾,多少对其他人不公平;他如果待她和其他人一样,她又会很失落。第二,她也不希望因为自己喜欢一个人,就要去做那些自己并不擅长的实验,她有自己的喜好,也有自己的理想,她知道什么更适合自己。 高露薇教授时年四十,是Z大特聘教授之一,旁人常说女性不擅长数学物理与数据分析,而高教授却是生信方向最出色的女教授之一。比起涉足那些自己不感兴趣的领域,璐瑶更愿意去发挥自己的长处,也更愿意跟一位女教授,只有女性才能理解女性。凌教授对自己很好,可是如果自己不那么优秀呢?终究男人还是没有办法理解女性在职场上的困境,作为既得利益者,其实没有办法真正地感同身受。 “你听说了吗璐瑶?小芳夏令营想报凌教授的研究生,被他直接拒绝了。”车珊珊还是一如既往的消息灵通,“她昨天晚上在寝室哭了好久,我们也劝了她好久,不然昨晚大家都别想睡了。” 照理说已经是暑假,但是有人参加了夏令营,有人如车珊珊找了实习工作,所以这年暑假留校的人比以往多。因为疫情,夏令营全部改为线上,本校学生的优势便是可以直接和导师面谈。凌宇把赵小芳拒绝得那么不留情面,璐瑶也没想到。不过他做得如此明显,自己会不会有恃宠而骄的嫌疑啊……但是赵小芳这个人确实有问题,被导师拒了其实也在情理之中,不然违背做人的原则。 璐瑶更不想理会那些谣言,反正自己成绩也甩了第二名一大条街了,也该知足了。 凌宇看了看来自五湖四海的学生,没有特别满意的。最后他还是选了班里一个做事比较细心的女生,她的成绩仅次于璐瑶和赵小芳,拿到保研名额没问题,最重要的是不像璐瑶毛手毛脚。 虽然璐瑶没报他研究生,却更顺理成章地跑到他房间蹭饭,他以为她不找他是不喜欢他,看着不像,又不好问,问了也有损男性尊严。 他此刻在厨房给梨削皮,刀工很好,梨子皮从头到尾都没断过。璐瑶站在厨房门口捧着一瓣西瓜,看着男人的背影,她想起了渡边淳一《北海道物语》: “在妻子面前连换电视频道的勇气都没有的男人,此刻在为女孩冲着咖啡。” 璐瑶忍不住偷偷笑了,不成想男人转过了身:“笑什么这么开心?” “没什么。” “我还以为你有什么好处要给我。” “我年年都给老师送礼物,这还不够好吗?”她又顺理成章地从他手里接过梨,“我还帮你做实验、帮你批作业。蹭您几顿饭不是应该的吗?” “不是。” “……” 男人嘴上从来不饶人,却在她吃完、洗完手后,抽了两张纸递了过来。 疫情管控下,人的生活很无趣,璐瑶的家教会时不时变成线上课,又变回线下课。好在疫情控制得好的时候,还是可以出校门的。凌宇对学生的怨言嗤之以鼻,他觉得反正学校很大,不出门又无聊的时候就在学校里逛逛好啦。 但是他可以随便出入校门,璐瑶对此甚是不平。 就这样一年过去,终于到了毕业答辩的时刻,璐瑶的毕业设计就是跟着高露薇老师做的,也算提前了解了研究方向。 毕业晚会,当璐瑶背着吉他上了舞台的时候,凌教授也小小惊讶了一下,四年了他却不知道她还有这技能。她唱的歌是曾经火过一阵的《走马》,这天她穿着绿色的吊带长裙,修长的小腿若隐若现,一双奶白色的高跟鞋更加衬得她身材高挑。她的嗓音清亮,不说唱功出类拔萃,至少气息平稳。等她唱完下了台,凌宇才听到隔壁座位的老师在和自己说话。 晚会后,班上的同学提出请班主任一起吃一顿饭,凌宇没有推辞,就和他们一起去了校门外不远的烧烤店,店主见他们这么多人高兴坏了,忙收拾了两张大圆桌。凌宇随意点了些,然后想也没想便坐在了璐瑶旁边。 璐瑶:“……” 大概是临近毕业,大家还是有些伤感,气氛倒格外融洽。不过璐瑶这种和同学没什么太多交流的卷王倒是没什么感觉,她早就习惯了离别与冷漠,并不会有过多的不舍。 她把吉他包挂在了椅子的靠背上。 “我都不知道你还会弹吉他。” “初中的时候学的,已经荒废了。” “唱得挺好的。”他状似不经意地说道,“陈粒的歌我听过不少。” 她算了算凌教授的年纪,道:“老师这些歌好像不符合您的年龄……” 他没生气,只说:“我小视频刷多了。” 不知怎么饭桌上的话题聊到了头发的长度,有人说:“璐瑶的头发最长,都快及腰了。” 凌宇看了一眼,看她的长发如瀑布一般铺在背后,平滑顺直,他拿出手机,抵在了她的腰上,道:“还没有,到这里才是及腰。” 璐瑶身体一僵,腿也随之晃动了一下,因为店里狭窄,每个人都坐得很近,她赤裸的小腿碰到了男人的腿,极有热度,有些粗糙和毛发剐蹭的质感提醒着她他的雄性特征,不过仅一下,男人就避开了与她的接触,抵在她腰上的手机也收了回去。 虽然没有直接的触碰,但是这个动作在璐瑶心里有些暧昧了,她竟然从中体会到一种色情的感觉,就像……平日里禁欲的医生戴上白手套抚摸她的身体。她都能想象出来,他如果拿着按摩棒帮她自慰…… 真想看他情绪失控、意乱情迷的样子,想要看他克制隐忍的外表下那具滚烫的身体的情欲,想要感受他的气味和荷尔蒙。 回过神来,好在大家忙着吃喝聊天,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异常,她感觉自己在凌宇的事情上太过敏感了,或许有些人天生地就是会互相吸引。 吃完宵夜有人提议去唱歌,凌宇见大家热情高涨也没有拒绝,不过他并没有点歌,到最后便有几个同学怂恿他唱歌,他道:“我只会唱一些老歌。” 偏偏他选了张国荣的《谁令你心痴》。 璐瑶以前很喜欢这首歌,虽然很老了。 “有谁会唱的和老凌一起唱呀。” 于是璐瑶接过了话筒。 心理防线 “但我的心情你应该知, 遇着了心头爱, 却不知怎去开始, 梦似的恋情叫我心痴, 令我不能退爱火不可制止 …… 但你的心情我早知, 为探测诚意说不知不觉是砌词, 让我的真情去慰你的痴 ……” 璐瑶突然觉得歌词也有点暧昧了,也很符合她的心情,又想到这首歌也不太符合她的年纪。 她自然是和凌宇一起回去的,到楼下时已经是凌晨2点了。 楼道里的灯好像是坏了,黑洞洞的,她穿着高跟鞋有些不习惯,便一脚踩空然后崴了脚。她第一反应是心疼鞋子,这是她特意去商场买的,都是她的血汗钱。 凌宇忙把她扶了起来,她感觉自己像小说里故意摔倒的恶毒女配。不过站起来,脚踝处是钻心的疼。 “很疼?” “嗯……要不我去挂个急诊,我没这方面的药……” “去啥医院,用红花油帮你揉揉就好了。” 见她走不了路,他蹲下又俯下了身,道:“我背你上去。” 她不好意思地搂住了他的脖子,感到他肌肉一紧,男人勾住了她的腿弯。夏天的衣服轻薄,他也感觉到两团柔软在他背上,女孩身上的馨香,更是让他血脉喷张,下身隐隐有了些反应。 是啊,他是个男人,很多年没有过女人了。 走廊上这段路格外的漫长。 “你等着,我去拿红花油。”让她坐在了椅子上,他转头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来。”凌宇帮她脱下了鞋,她忙道:“我自己来吧。” “没事,你自己不方便。” 女孩的脚也一样的白,脚踝纤细,圆润的脚趾晶莹透白,皮肤也是吹弹可破。 他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这下是真的变态了。他自认为没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却在握着她的脚时不知所措。而后他倒了一些红花油,轻轻帮她揉了起来。 他掌心的热度传递到了她的身体里,她不敢想,自己的下面一定已经湿了。 大概为了缓解尴尬,他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她聊着今天的晚会。 “对了老师,你在美国的时候看过脱衣舞吗?” “……”他不知道是第几次想扒开她的脑袋了。 “最近老友记看多了……” “哦,你也爱看啊。” “那老师怎么看待‘we were on a break’?” 他抬头看了她一眼,道:“Ross那句话有点渣。” “我以为男生都只会站Ross。”她晃了晃没受伤的腿,又问:“所以你看过吗?” “什么?” “脱衣舞。” “没有,只去过酒吧。” “那我可以去看吗?” 男人放下她的脚,起身道:“脱衣舞有啥好看的,不如看日本小电影。” 语毕他觉得有些后悔,自己怎么可以对学生说这种话,璐瑶也被他惊到了。 “我回去了,明天如果肿了,你可以冰敷一下。” 璐瑶条件反射地起身,想送送他,忘了自己还有脚伤,一下子扑在了他的身上。男人的手下意识地搭在了她的腰上,一时间两人都没有动。她感觉到,他的手掌在慢慢用力,似乎是把她往他身上按。她脱下高跟鞋后,比他矮了大半个头,璐瑶仰起了头,房间里静的可以听见两人的呼吸声,凌宇慢慢俯下了身。 眼前女孩的双唇娇艳欲滴,在他就要不自觉地吻上去时,突然别开了脸,而后又把她扶到了椅子上。 “早点休息,洗澡小心点,有事情再叫我。” 他像是逃跑一样出了门。 璐瑶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感觉刚刚被他的皮带硌得疼,而后转念一想,他今天穿的是工装裤,哪来的皮带? 她湿了。 隔壁的男人则继续在淋浴头下狠狠撸动着自己的阴茎,他想着刚刚女孩洁白的脚、不盈一握的腰、滑腻的皮肤触感、还有压在他背上的两团……他从没觉得她在勾引他,只觉得自己有些不配为人师表。但是禁忌的刺激感让他下身又胀大了几分,他首先是个男人,才是她的老师。他甚至想到她白嫩的脚如果踩在他的阳具上…… 白色的浊液喷到了浴室的墙壁上,就好像射在了她的身上。 这晚的暧昧过去之后,凌宇又变成了那个慈祥的教授,他对璐瑶依然很好,不过更加保持了距离。 “喂,听懂没?” 不知道为什么到了硕士,还有他的课。凌宇在给她开小灶,白色的纸上是乱七八糟的笔记,然而她却又开始想黄色废料了。见她一脸懵,他拿着笔,用笔帽戳了戳她的嘴唇,而后觉得自己有些越界。 如果这张嘴,含着的是他的东西…… 他不敢想下去。 巧的很,璐瑶心里想的是,如果在这间办公室帮他口交…… 两人都觉得自己的心理防线快崩了。 就这样他们各怀鬼胎地继续学习,好在研究生的生活很忙,时间也过的很快。 “好紧”(H) “这次的会议你也去?” 璐瑶点了点头。 “你这么快就有成果可以汇报了?” “很快吗?都一年半了。” “为什么我觉得你才研一?”凌宇合上了会议日程表,和女孩相对无言。他的话她没法接。 而后像是缓解气氛一样,他道:“好吧,时间过的真快。” “这么多年,都没见你交过男朋友,没有好的男生吗?” “老师,你也知道读研是对精神的摧残。知道为什么小说都不拿研究生做主角吗?难道要写,霸总的妈妈对女主说:‘没有叁篇sci一区休想嫁进我们家’……” “停”,他揉了揉太阳穴,“这是两码事,你可以不和霸总谈。” 璐瑶沉默了几秒,说:“老师这么多年也没有再婚。” “我年纪大了,但是你不一样……” “如果我说”,她打断了他,“我有一个喜欢了很久的人,但是和他不可能。” 轮到凌宇沉默了,他大概明白了。璐瑶刚想继续说下去,他的手机响了,于是璐瑶从阳台回了房间,这场对话就这样无疾而终。 会议大概是叁天,在隔壁城市的一个星级酒店里,听了两天报告,第二天就是返程。就在璐瑶收拾行李时,收到了凌宇的消息,约她去楼下咖啡厅聊一下今天的一个报告。 她带上了纸笔,提前二十分钟坐在了咖啡厅,点了一杯柳橙汁。等到凌宇来的时候,饮料刚好送到。不过璐瑶没注意,刚刚饮料刚做好被放在吧台上的时候,角落里有个年轻又神色慌张的男生偷偷往杯子里加了点粉末。 “我没的喝?” “哦,把你的忘了。”她嬉笑着,把自己的杯子往他面前推了推,道:“您先喝。” “这还差不多。” 于是两人开始聊正事。 不过聊着聊着,凌宇突然感觉燥热而头晕,他以为自己阳了,璐瑶都看出了他的不对劲。 “老师?” 见他不答话,她试探地摇了摇他的手臂,说:“不舒服的话,我送您上去休息吧。” 男人点点头,紧锁眉头,指了指自己衬衫右侧的口袋。璐瑶掏出了他的房卡,扶着他站了起来。电梯并不狭小但是密闭,闻到她身上的味道他只觉得异常躁动,这感觉不像发烧,倒像是发情。 他眼前是一片模糊,身体发烫,某个地方格外的烫,他慢慢地开始知道自己现在需要的是女人。需要女人柔软的腰肢、丰盈的臀部,需要将自己坚硬的分身插入哪里消消火。淫荡的画面最后汇聚成了王璐瑶的脸。他一转头,她就在自己身边。 “不行......” 但是她现在就在他面前,好像一场梦一般。 吻下去、压住她,让她挣脱不了,把她从女孩变成一个女人,再不做就会被别人抢了......反正她肯定也想的,她总是在勾引他,挑战他的底线。 脑海中仿佛有恶魔的低语,怂恿着他把不切实际的梦变成现实。最后,理智还是战胜不了欲望,在走廊上他捧住她的脸,咬住了她的唇,不停地用舌头舔舐她的嘴唇。 “唔……”她被他突然的动作吓到了,不知所措地任他索吻。不一会,她身体便软了下来,还有某个地方渗出了液体。 “嗯……”她也回抱住了他,学着他的样子色情地吮吸着他的舌头。 “老师,嗯,我们进房间吧,别在这里。”她担心有人过来,但是也初步明白了大概率刚刚那杯饮料是被下了药,想着明天她一定报警查出真凶,但是现在可以将错就错、趁人之危一下。 他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她的唇瓣,被她带着刷卡进了房间。门一关,屋内是彻底的黑暗,他把她抵在门上,再一次与她舌吻。房间里是两人亲吻时湿润的啾啾声。他的吻格外有侵略性,也早已将一条腿分开了她的两条腿,他的膝盖碰到了她的私处。 “嗯……呃......” 被喜欢了很久的人突然这样亲吻,璐瑶很快招架不住,她感觉内裤湿透了,身体每个地方都在叫着空虚,想要男人的爱抚。 刷啦一声,她的衬衫扣子被男人强行拉扯而崩开了,露出了里面穿的胸罩,白嫩的乳肉在黑暗中也明晃晃的。男人直接将她的乳罩推了上去。 “啊......”他叼住了她左边的乳头,酥酥麻麻的快感瞬间爆发,她忍不住呻吟了起来,这鼓励了男人,他两只手各捏住了她的一只乳房,用力地揉捏着。 “老、老师......另一边也要......”她挺起了胸膛,凌宇听到马上换了一边,开始吮吸着她的蓓蕾。 “哈啊......嗯啊......” 似乎是觉得站着还是不方便行事,他托着她的臀部把她抱了起来,放在了床上,然后整个人压了上去。 两人裤子拉链被打开的一刹那,他就隔着内裤摸上了她的穴口。淫液已经将内裤打湿,他按了几下就感觉一手黏腻,索性将她全部脱了个精光。她害羞地想挡住自己的胸口,不料被男人拉开了手,又打开了腿。 “哦……”男人终于抚摸她的阴户时,她忍不住发出了舒适的喟叹,他先用手指在穴口刮弄着,然后插了一根手指进去,很顺畅,于是他放心地加了一根手指。 他在给她指交和扩张,好刺激,她心想,眼神迷离地看着那个黑影在自己的胸口啃咬着。这比自己用按摩棒舒服一百倍。终于,一个坚硬的物件抵上了她的穴口。他直直地就想往里面冲撞,药物的作用让他忘了女孩还是第一次。 “唔,好紧...”才进了一个龟头,他便觉得被箍得生疼。 璐瑶从刚刚的舒服一下子到初次被进入的疼痛,忍不住脸色发白,痛苦地叫了出来。 “...疼,老师,轻点。” 这将他稍稍拉回了一些理智,他揉了揉她的乳房,又开始揉她的阴蒂。 “瑶瑶,放松点。”男人出了一身薄汗,喘息着说道。 他...在叫自己的名字?有那不知名药物的作用,他也知道是自己? “不就是想被我干吗?”(H) 幸福的喜悦,与第一次的疼痛混杂在一起,让她哭了出来。 “别哭,我不动了。”他轻轻吻去她脸上的泪水,只在穴口处轻轻抽插着。 内里的疼痛慢慢开始缓解,取而代之的是快感。她的小穴像一张贪吃的小嘴,仅仅在穴口动作也能感受到龟头被紧紧包裹的舒服。“哦……嗯……好舒服。”等她发出了娇吟,他才继续往里入侵着,直到完全进入。 他努力克制着自己想抽插的冲动,在她身体里停留了很久,直到她羞涩地摇了摇他:“老师,动一动吧。” 他忍不住了,低吼了一声,将暴涨的阴茎抽出,又狠狠地捣了进去,她只觉得疼痛中带着一些快感。 “放松点,不要夹那么紧。”他抱住她的臀部,把她往自己身上压了压。大概是很多年没有做爱,她又是第一次很紧,插了她几十下,便深深地将阴茎埋进她的身体,射了出来。 反正是在梦里,他就想内射在她身体里。 璐瑶也感受到他滚烫的精液射在了自己身体的深处,他射了十几秒才停,也没有拔出来,只伏在她身上喘着气。没有想到,不一会在她身体里的东西又硬了起来,男人起身,把她的腿折成了M形,又在她身下垫了个枕头,继续狠狠地入她 “哦……老师。”身体被摆成羞耻的姿势,混杂着快感,一向温柔体贴的凌老师,此刻在用他坚硬的阳具用力地侵犯着她,这种反差感让她觉得更加舒服,阴道里也流出了更多的汁液。 “不要了老师,嗯……老师……别看我。”此时两人都适应了房间的黑暗,她看到男人掐着她的腰,直勾勾地看着两人交合的地方,他入得很深,时不时有透明的液体飞溅出来。 凌宇用两个手指轻捻着她挺立的乳头,粗声说道:“还说不要,平时勾引我的劲去哪了?”他狠狠地一记深顶,听到她细细的尖叫感到格外的舒畅喝满足。 “嗯?说话。”回答他的只是她像是呜咽一般的声音。 “整天在我面前晃来晃去,不就是想被我干吗?” 她感到委屈,一撇嘴又哭了出来,道:“我没有……” 见她又哭了,男人觉得有些愧疚,转而俯下身,腾出手摸了摸她的脸、给她擦了擦眼泪:“不要哭了,对不起,老师错了。”他嘴上说着,身下动作却没停,她的哭声更是让他产生了凌虐的快感,下身硬得像铁棍。 “好、好大,太胀了……” 房间里是令人脸红心跳的呻吟,还有抽插时发出的咕叽咕叽声。每次他戳到身体里某个点,她都会觉得格外舒服,会微微抬起臀部迎合他,他似乎也发现了这点,便故意用力往那个地方顶。 “嗯……”她一阵颤抖。 男人第二次在她身体里释放了出来。 凌宇醒来时,头很疼,身体酸痛,映入眼帘的却是女孩白皙的身体,上面布满了红痕。床单上都是液体干了之后留下的痕迹,似乎还残留着色情的气味。两人的衣服散乱地堆在床上、地上,皱巴巴的。 他大脑宕机了几十秒,很难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依稀记得喝了饮料后头晕,被璐瑶送回了房间。他隐隐约约记得自己在释放着欲望,但是那不是做梦吗? 女孩也醒了,两人对视一时有些无语。好在璐瑶知道他800度近视,摘下眼镜也不一定看得清她,稍稍缓解了一些尴尬。 “我……” 两人异口同声地开了口。男人先噤了声。 “我先去……洗洗。”璐瑶脸红的像个苹果,她刚想起身,腿间撕裂的疼痛让她叫了出来。 “嘶,好疼。” “给我看看。”不由分说男人将她的腿打开,凑了上去,他的鼻息扑在她的私处,只见阴唇肿胀,阴蒂也可怜兮兮地挂着。男人有些不好意思,用手轻轻将她的阴唇打开。 “嗯……”一股白浊流了出来,量还很多,都是他射进去的?红肿的花穴,白色的精液,加上她身上那些暧昧的痕迹,脖子上、胸上、腿上……这一切都是他的杰作,不仅把她的第一次要了,还射在了里面。他心想闯大祸了,可是眼前淫靡的景象却让他的下半身又开始半硬。 见男人盯着她那里看,她急忙想并拢双腿:“老师......” “对不起,我等会就给你买药。” 璐瑶洗了澡,想把衣服穿上,却发现衬衫扣子崩了,内裤也被扯破。 “……” 凌教授的衣服还能穿,他套上了皱巴巴的衬衫,沉默地出了门。 回来的时候,他带着一套新买的衣服、内衣内裤,也买了紧急避孕药和消肿的药膏,又叫客房服务送两份饭来。 看她吃下了药,他满心都是内疚,决定以后不会再让她吃药。 不对?还会有以后吗?他自责地叹了口气,昨晚的事情很蹊跷,他醒来只有模糊的记忆,嘴唇发白,眼圈发黑,这表现像是,磕了药? 吃完饭,他坐在了璐瑶旁边,想说些什么,谁知道女孩先开口了。 “老师,你昨晚的症状像是被下了软性毒品,我们报警调监控吧。” “那杯饮料我本来打算自己喝,那就是说可能对方的目标是我,他没想到我会把饮料给你。” 凌宇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太对。 “那你为什么不阻止我?……我昨晚强迫你了吗?”他小心翼翼地问道。 “没有,老师没有强迫我。” “那你为什么?你知不知道这样……对你伤害很大。” 她轻轻摇了摇头,说:“老师不是问过我为什么不交男朋友吗?因为我喜欢老师,我是很认真的,并不觉得我是闹小孩子脾气……我并不觉得对我有什么伤害。” 她声音很小,但是态度很坚决。 被偏爱的人才有不听话的资本 2w8 9.co m 凌宇深吸一口气,感觉麻烦大了。他没有办法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接受这么复杂的信息,虽说之前也不是没有隐约的感觉,但是听她亲口说出这些话,他的感情还是有些复杂。有内疚,有心疼,也有欣喜。 他不明白自己的欣喜,就如当初不理解自己为什么要偷听那个男生给她告白的墙角。 “你先打车回学校,我去找酒店经理调监控,然后报警。” “我陪你一起。” 男人摇了摇头,说道:“你早点回去休息,记得……上药,不是还疼着吗?” 璐瑶的脸又一次红了,便点点头不再坚持。 回到学校宿舍后,她等了一下午,直到晚上房门才被敲醒。有些困倦的她被敲门声吓了一跳。 “是我。” 听到熟悉的男声,她放下了心,打开了房门,忙说:“进来说。” 她给凌宇倒了一杯茶,才坐下问道:“怎么说?” “斑蝥素,一种软性毒品,你猜监控里是谁?” 璐瑶摇头。这个情节有些过于法证先锋了,果然艺术源自生活。 “给你表过白的那个。” 璐瑶努力思考了片刻,凌宇见状又叹了口气。 “董言。”本文首发站:la yu zh ai w u.xy z 这回轮到她瞪大眼睛了,没想到平时看着很老实的男生…… “这件事很严重,我会向校领导报告。”凌宇罕见地露出了严肃的表情。 “而且他本来的目标……是我?”璐瑶也皱起了眉。 男人拍拍她的肩膀,以为她是害怕,说:“不用害怕,我会一直保护你的。” 她点了点头,转念一想,问了出口:“老师,你怎么知道他和我表过白?这件事好像没几个人知道,我自己都快忘了。” 凌宇发现自己暴露了,便避而不谈这个问题: “怎么样?还疼吗?上药了吗?” 她知道他在问什么,便说:“刚洗完澡……还没有。”一般的肉文套路都会有男主给女主上药吧,然后就变成了另一场色情的游戏。她也想套路一下凌教授。然而她感觉浑身酸软,有些发冷,嗓子还有些微疼。 “你中午说的那些……其实老师能理解。”他的话就像一个老师对自己叛逆的学生一样耐心,让她开始怀疑昨晚在床上满嘴荤话、用坚硬阳具狠命肏她的,和现在眼前这个禁欲的中年男人是不是同一个人。 “你还小。” “我已经23岁了。” “可我的年龄是你的两倍。” 璐瑶沉默了,她回想起了某首歌: “君鬓霜点合年岁,我挽双鬟难为看。” 继而她听见他轻声说道: “璐瑶,昨晚我是被下了药,我对自己做过什么,甚至都没有什么印象,我到现在都觉得很内疚。你知道吗?就算你报警说我是强奸,我都能认。” “我是自愿的。”璐瑶的态度很坚定,“如果我不想,我们绝对发生不了关系。” “你这样做很糊涂,会伤害你自己。”她第一次见他用这么重的语气和她说话。 “我知道什么是伤害,什么不是。可能让我没办法和老师在一起,才是最大的伤害。” “你一向都是个很乖的学生,能不能这次也听话?” “乖?听话?”璐瑶自嘲地笑了笑,说:“老师,只有被偏爱的人才有资本做不听话的孩子吧?你让我第一次体会到被偏爱的感觉,然后现在又抛下我。” 她扬起下巴,直视着他的眼睛:“老师,昨晚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吗?可是在药物的作用下,你喊的还是我的名字。” 他垂下了头,神色错愕,像是最隐秘的秘密被窥探了,苦心积虑建立的形象也崩塌了,自己好像是个对自己学生存有不良心思、又诱奸了她的变态。一直以来璐瑶都是平静的,连赵小芳的事情都没让她起什么波澜,这是第一次她在他面前表现得如此受伤、委屈,甚至有些生气。 “我曾经是别人的丈夫……我还是你的老师,璐瑶,这太荒唐了。” 他站起身,不敢看她的眼睛,逃也似地出了门。她没有追出来。 他坐在沙发上,回想这五年多的时间,想到自己扭伤肩膀时,她没什么反应,当晚却平静地递给他一盒膏药,继而想到好几个与她共度的新年,想到她带给自己的欢笑和快乐,是他过去四十多年的人生中,前所未有的。 哪怕没有肉体相亲,她坐在自己旁边读书、学习、帮他改学生的作业,沉静如海的样子,让他也时不时想着:要是能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 可是她终究不属于自己,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他打开抽屉,里面有个盒子,撞装着一枚戒指,他依稀记得,和前妻的婚礼上,他们向神父宣誓,彼此交换钻戒,就像千千万万对新婚夫妇一样。 正如托尔斯泰所写:幸福的家庭个个相似,不幸的家庭个个不同。 他又怎能让她与46岁的自己建立两性关系。 或许是这几天太累,璐瑶当晚成功烧到了39度。第二天清晨很早便醒来,那种感觉并不好受,她强撑着站了起来,给自己测了个抗原,体温高达39.3度,于是她吃了一颗布洛芬。 果然是阳了。她给导师发了消息请假,高教授好像也是刚起床,隔了二十分钟回她,叫她好好休息,又问她有没有药和吃的。 好在她有囤货的习惯。 她看了看微信里的置顶,想到昨晚他说的话,便关了手机,继续躺到了床上 那天你好用力 凌宇作为负责人之一,这天上午把前几天会议的奖状整理好,他本可以叫个学生去送,却还是亲自带着奖状在各个导师那边溜达。 他最后去了高露微课题组,讪讪地在门口晃悠着,似乎想偶遇璐瑶,把她的优秀海报奖给她。 “凌老师?什么事?” 没等来璐瑶,高教授却出现了,笑吟吟地问他怎么来了。 “哦……我来给你们送奖状,这是王璐瑶的。” “凌老师还亲自跑一趟,辛苦了。”一看就很干练的女人接过了奖状,又道:“可惜她今天阳了,早上刚和我请过假。” “啊?昨天……前两天开会还好好的。” 高教授摊了摊手,道:“放开之后就是这样,就我们学院来说,已经阳了一半人了,我问璐瑶有没有药,她倒是说都有,叫我放心。难怪最近学校要我们督促学生早点返乡。” 凌宇吃完午饭,坐立不安,给璐瑶发了一条微信消息: “烧退了吗?”还带了一个贱贱的捂嘴笑的表情。 不过直到傍晚都没有收到回复。 他不知道她是生气还是不舒服,然后早早地下了班。 试探性地敲了敲门,但是没有人开,他小心翼翼地试着转动门把手,没想到门居然开了,大概是昨晚自己夺门而出后她也一直忘了锁门。 屋子里静悄悄的,厨房也干净的很,他便蹑手蹑脚地摸了进去。 她睡得很不踏实,皱着眉,似乎很难受的样子。凌宇走到床边,看见体温计,顺手往她额头上点了一下。 39.5度。 他见外面餐桌上有布洛芬,就自作主张地烧了些热水,试了试温度,然后拿着进了房间。 摇了摇她,想叫她起来吃药,而她不动。 他叹了口气,在她头下垫了个枕头,然后往她嘴里塞了一粒药,自己则喝了一口水,然后含着嘴对嘴地喂给她。 这下她喝了。 而后他拿着半湿的毛巾敷在了她的额头上。 男人又去了自己房间,拿了些瘦肉和皮蛋,打算在她这炖些粥。 屋子里一下子香气弥漫,他忍不住自己先吃了一碗,用的是璐瑶的碗筷,他也没觉得什么不对。忙完这些,布洛芬也差不多起了效,璐瑶出了一身汗,闻见房间里的香气,醒了过来。 听到她的脚步声,凌宇回头笑了笑: “我听说你阳了,就来看看你,而且你门没锁。你刚刚烧到将近40度,所以我给你吃了布洛芬,烧应该差不多退了吧?” 她摸了摸自己变凉的额头,点了点头。 “去换身衣服,擦个身,不要洗澡,小心着凉。” 她还有些懵,自己昨晚好像还和他吵架来着,怎么感觉只有自己在生气,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换了衣服,她一言不发地坐在了餐桌前,面前的皮蛋瘦肉粥散发着香气,她也确实一天没吃东西了。尝了一口,咸淡刚好,温度也刚刚好,仿佛就是为了她特意做成这样的。她呼哧呼哧地全吃完了,没管男人在旁边的眼神。 “吃饱了吗?” “那剩下的我就煮开了接着放灶台上,你想吃热一热就行,不过注意别放太长时间。”说着他便要拿起她面前的碗。 等他洗完碗走出厨房,璐瑶才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老师不怕被传染吗?” “早晚都要阳的。” “老师今天是以什么身份来照顾我呢?” “……”他顿了顿,道:“璐瑶,我一直把你当……自己的女儿看,你对我来说是小辈,我照顾你是应该的。” “那我们就是乱伦了,Daddy。”她面无表情地说出这句话,脸色因为生病而苍白,嗓子微哑,却让他呼吸乱了。 男人走到她身边,叹了口气,道:“璐瑶,这些事以后再说好不好?你现在生病要好好养着,不能想太多,不然会好得很慢。” “老师,我下面还疼呢,那天你好用力,要了我两次呢,而且我还是第一次。” 他头皮发麻,因为她的话,下身也微微有些抬头,凌宇又深呼吸了一口气,他还想多活几年,他也想教她不能随便对男人说这样的话。 她会不会对别人也这样? 他咬着牙道:“躺床上去,我帮你上药。” 见她不动,男人把她直接横抱了起来,然后看在她生病的份上,把她轻轻扔在了床上。 “药呢?” 她指了指床头柜。 男人拉开抽屉,头皮更麻了,里面放着好几个……自慰玩具。他没敢细看,拿了药就用力地合上抽屉。 他又帮她盖好被子,手从旁边摸了进去,当他的手指再次抚上她的阴唇,喉结却也忍不住滚动了一下,他轻微地摇了摇头,然后认真地、细细地将药膏涂抹在她的穴口,慢慢将手指插了进去。 没有爱液润滑的小穴格外干涩,紧紧地夹着他的手指,而随着他的推入,里面竟然变得有些湿润,这或许是正常的生理反应。等他上完了药,抽出手指,上面还带着些许淫液。 “好好睡觉,有事就喊我,我就在隔壁。”他快步走出了璐瑶的房间,然后回到了自己的宿舍。 一关上门,他就解开了自己的裤链,他的阴茎已经很硬了。他有些回想起了那天晚上,那柔软紧致的小穴包裹着自己的快感,原来不是做梦。男人气恼地开始用沾着她淫水的那只手撸着自己的阳具,想象自己进入的是她的小穴。 “这么大能吃进去吗?”(微H) 璐瑶第二天是水泥鼻,第叁天是刀片嗓子,两天都有断断续续的低烧。凌宇都会在傍晚来一次,给她做饭+上药。 不过他没有以前那么爱嬉皮笑脸了,颇有冷脸洗内裤那味。 “老师,你天天来,然后还会去办公室吗?你属于密接。” “我改成居家办公了。”他看了她一眼,道:“给我好好养病,不准想那些有的没的了,也不准说。” “‘有的没的’,是指啥呀?”她一脸无辜地托着腮。 气得他打了她的掌心。 “Daddy怎么可以打我?什么年代了还搞体罚这套。” “别再这么叫了!” 他的脸有些红了,倒像是那天晚上她强奸了他。 后面几天她没再发烧了,虽然各种症状来了个遍,包括但不限于上吐下泻、咳嗽、失去味觉,一天一个症状,哪怕不发烧也够呛。 她擦了擦嘴,喝下莲花清瘟冲剂,看了看满桌子的药,再看了看精神十足的男人,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他没有被传染。 她想勾引他,但是听说阳了之后色色会有很多后遗症,因此从感染后的叁周内她其实都很老实。至少行动上很老实,虽然偶尔看见他宽肩细腰,卷起袖子露出了鼓起的肌肉,然后发现他屁股也挺翘的,她说不馋是骗人的。 他不至于46岁还像小鲜肉,也不是文邹邹的长相,然而岁月、读过的书和阅历的沉淀为他添上了一份书卷气。 “别看了,我脸上没东西,吃你的饭。”他用筷子指了指她的饭碗。 吃完晚饭,他又给了她一包润喉糖,她基本好了,只是咳嗽了。 “老师,寒假不回家吧?今年的除夕,我来做饭吧。” 男人迟疑了片刻,还是点了点头,毕竟这几年的新年两人都是一起过的。 璐瑶的手艺也还不错,虽然苏南的口味偏甜,不过凌宇也是南方人,口味倒也相近。 两人吃完年夜饭正百无聊赖地坐着看春节联欢晚会。 “不如看个电影啊。” 男人点了点头,问她想看什么。 “《僵尸先生》。” “……都多少年前的电影了。” “我想重温嘛。” “你们女孩子不都喜欢看爱情电影言情小说吗?” “又刻板印象了哦老师。”她开了一包薯片,“就不能都喜欢看吗?” 其实根本不吓人,但是璐瑶还是在僵尸出现时扑进了他的怀里。他僵硬了片刻,见她也没有下一步动作,便也没有动。 他知道她不害怕,也知道她是装的。 但是他没有阻止,反而轻轻扶住了她瘦削的肩头。 前几周生病,让她瘦了一大圈,下巴又尖了不少。 后面半场电影,她是靠在他肩头看的,临末他冷不丁地飘出一句: “高度正好是吧?”说着用耸了耸右肩,顶她的脸。 她勾唇笑了一下,手摸上了他的结实的胸膛,而后是腹肌,正当她想再摸下去却被男人抓住了手腕。 “不可以。” “老师……”她抬起脸望着他,水汪汪的眼睛里满是情欲。 “听话。” “可是那天晚上之后我就一直想着老师,心神不宁,一直想和老师做。老师如果不负责会影响我学习哦。” “歪理。” 她埋在他胸口蹭了蹭,又说:“老师,今天是除夕,我们应该开心一点。” “好。”她没想到他答应了。 “不过只能我帮你,而且……下不为例。” 她雀跃地跳了起来,又摇了摇他的手臂:“老师,那今晚留下来陪我睡。” 先勾引了再说,反正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然后就会有第叁次和之后的无数次……她开心地想着,没注意男人晦暗的眼神。 她的声音又娇又媚,听得他都硬了,男人握紧了拳头。 她正打算先去洗个澡,却被男人拉住了手。 “我……先去洗澡。” “洗什么澡。”他不由分说地拉她进了没开灯的房间,一把把她推倒在了床上。 “想用哪个?”男人拉开了她床头柜的抽屉,她这时候反而羞涩地捂住了脸。那一堆玩具里有一个仿真假阳具,凌宇看到就笑了。 “这么大能吃进去吗?嗯?”见她不答,他的声音低沉了两分:“这时候知道害羞了?” “这个以前买的,但是那时候……还没有过,所以还没用过。” “这大小都让我有点没信心了。” 她起身抱住了他,他磁性的声音、身上的热度,让她已经有些湿了。而后她主动亲了亲他的脸,虽然动作怯生生的。见他没回应,才更大胆了起来,去亲他的嘴。 胡茬刮得她有些痒,她舔了舔他的嘴唇,男人这才开始回吻她,粗粝的舌席卷着她,她忍不住发出了轻轻的呻吟。而下体感觉有更多液体流了出来。 男人好像吻不够似的。 “嗯嗯……” “老师……”她又拉起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上,一开始确实只是放着,然而随着两人的激吻,他手上的动作逐渐变成了轻轻的揉捏。 “呃……哦……”她似乎很舒服,整个人都软绵绵地靠在他身上。 男人的呼吸也有些急促,他的手朝后移动,摸上了她光洁的后背,然后单手就解开了她的背扣,一对白兔像挣脱束缚一样跳了出来。 “啊……” 男人带着茧的手指捏住了她的乳头,时不时拉扯一下。 “老师……老师吃一下。” 你我之间,放过最美烟花(微H) “吃什么?” “嗯……我的……” 她说不出口,他毕竟是她的老师。男人似乎也不再欺负她,开始埋在她胸口吃起了两个浑圆的奶子,乳头早已立了起来,他的舌头灵巧,在她的乳尖上打着圈。 而后他又一气呵成地脱下了她的裤子。 “这么湿。”他的手指摸上了她的私处,虽然隔着内裤,却还是一手黏腻。男人的声音也染上了情欲。 内裤也被褪了下来,他的手指在穴口搅动着。 “呃啊……哦……嗯……” 冰冷的假阳具抵上了,她一个哆嗦。 不久前还是处女的矜持让她对这种身体被破开的感觉有些异样和羞耻,然而那根东西进入地还算顺利,尺寸肯定是比不上凌教授的,不过也够舒服了。 尤其是喜欢的人在帮自己。 插进去了一半之后,男人打开了电动开关,龟头开始在她的阴道里搅动了起来。 “啊啊……”身体里好像有无数蚂蚁在爬,让她……很痒,于是她不自觉地扭动了起来,似乎想要更多。 电动的嗡嗡声和水声混在一起,凌宇逐渐加快了抽插的速度。 她抓住了他空着的那只手,掌心滚烫,他也握住了她的手,又用手指夹住了她细细的指尖。 虽然很舒服,璐瑶却觉得还是少了些什么,假的毕竟是假的,上面的筋络不会跳动,不会发热,不会有他精液的气味。她忍住了快感,按住了他的手臂。 “怎么了?这样不舒服吗?” “……不是。”她起身,趁他不备朝他的裤裆摸去。 “不行。”还是被发现了。 “老师也很难受吧?我想帮老师……” “你不用管这些。”男人揉了揉她胸前挺立的茱萸,听着她发出娇媚的叫声,然后柔声道:“好不好?听话,好好享受就行。” 为她纾解欲望,他还可以安慰自己说是帮助她,如果让她碰自己、乃至帮他自渎,那他就是彻底的、诱奸自己学生的变态。他这样的想法是自欺欺人,因为与她的亲密接触中,哪怕只是听着她的叫声、揉捏她的乳房、用一根假阳具奸淫她的花穴,他在精神上已经达到了一种满足和高潮。 噗嗤噗嗤的声音传来,随着他越来越快的手速,女孩的叫声也越来越大。 “呜呜老师……不要了,不行了。”她突然剧烈颤抖了起来,男人非但没有减慢手上的速度,反而加大了力度,她用力地抓了一下他的手臂,便软绵绵地摊在了床上,大口喘着气。 “来了?”他的声音又带上了一丝笑意,“这么快?” 她别过头,用抱枕盖住了脸。 “舒服了?”他摸了摸她的头,便准备起身,她见他要走,就扔掉了抱枕抓住了他。 “还想要?” “没有!但是,老师说好今晚陪我睡的。”她带着一些委屈。 “我没说要走啊,但是你得让我先洗个澡。”她放开了手,然后想了想,又拿起了自己被他脱下的胸罩。 “老师,那需要这个吗?还是要内裤?” “别了吧,弄脏了就不好了。”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回答,完了才觉得有哪里不对。 “没关系的,不要客气。” 女孩的浴室里有着香薰的味道,很整洁,他又有了一丝罪恶感,手上的乳罩款式并不特别,普通的白色蕾丝,带子是米色的,他深嗅了一下,还带着女孩的体香。下身胀得很疼,一开始他只是边闻着乳罩边撸动,后来他回想起刚才璐瑶的呻吟、她的嫩穴,便把乳罩套在了阴茎上…… “老师……” 男人上床时,璐瑶叫了他一声。 “又怎么了?” “我的胸罩呢?” 他老脸一红,道:“我洗了。” “为什么要洗啊,我还想留着呢。” 她的额头被男人弹了一下:“什么话,这怎么能留。” 璐瑶翻身,又埋进了男人的怀里。凌宇拉住了她的手,道:“怎么手这么凉?” “天生的。” 男人身上的热度再一次传递到了她的身上。 12点了,烟花冲天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夜晚,璐瑶往男人唇上轻轻碰了一下: “老师,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今年没有压岁钱吗?” “本来是有的”,他呼出的热气搔得她痒痒的,“某人不是急着拉我上床,我还没来得及给吗。” 怀里的人不做声了。 “睡吧。”他犹豫了一下,在女孩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睡不着,烟花和炮仗声太吵了。”她闷闷地说道。 “那你想怎么样呢?” “我也想放烟花。” “……这么晚买不到了,明天带你买。” “老师……”他今晚别想睡了。 “会不会觉得我很幼稚?” 他叹了口气,说:“你本来就是小孩子。” “Daddy~” “别叫了,再叫我忍不住了。”他似乎有些自暴自弃。 “我还以为老师不喜欢我。” “我首先是个男人,才是你的老师。” “那为什么我们不能做呢?” 他摸了摸她的头:“璐瑶,和你认识已经将近六年了,我在走着下坡路,而你越发清丽明媚,我慢慢感受到自己的身体机能不如十年前、二十年前,更何况我比你大23岁。我并不是一个合格的老师,没有及时地引导自己的学生,甚至……自己也陷了进去,我很自私地剥夺了你像其他女大学生一样,与心上人大方约会、共同渡过校园里每一次人生转折点的权利。我自己就有一段失败的婚姻,更不是一个好父亲,如果你选择这样一个男人,做你下半辈子的依靠和伴侣,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我本应该像一个父亲一样照顾你,可我自己都生出了那些龌龊的心思。” “那老师,也喜欢我吗?” “到了我这个年纪,说喜欢和爱已经不合适了。” “可是我就是想和老师在一起。” “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开始有这样的想法。” “大一的时候。” 谈判就这样陷入了僵局,璐瑶躺在男人的怀里睡了过去,不管明天如何,至少今夜,在中国人最重要的节日,她是被自己爱的人的气味包裹着,这个冬夜烟花灿烂。 只要你我之间,放过最美烟花,就不必纠结烟花的绚烂转瞬即逝。 “真乖”(微H) “你要不要起床了?” 璐瑶感受到床边有个人坐着,微微睁开了眼。 “11点了。” 大概是之前生病后都没有真正好好休息过,昨晚和教授一起睡得特别安心。窗帘的缝隙间透过了明媚的阳光,光柱打在了木地板上。女孩抓住了他的手,男人则像昨晚一样轻轻夹住了她的指尖。 “老师~”她起身,朝他身上蹭了过去,像一只嘤咛的小猫,还没睡醒。 “今天大年初一,我做了线面,起来吃点。”他不自然地咳了一声,磨了磨她的肩头。自从两人有了这层关系后,她变得格外爱撒娇,和以前清冷疏离的样子不同。他喜欢归喜欢,又怕自己把持不住,正想把她推开,谁知璐瑶直接趁他不备伸手抓向了他的裤裆,他的命根子隔着裤子一把被她抓住。 女孩的体香、宽松睡衣下隐隐约约露出的雪白的肌肤,她绵软的乳房压在他身上的触感,让他一下子就半硬了,更何况昨晚还未尽兴。 “别闹。” “我就要。” “……” “好大呀……” 他轻轻地闷哼了一声,按住了她的手:“好了,玩两下差不多了。”虽然他已经硬得像一根灼热的铁棒。 “就隔着裤子……” 对呀,隔着裤子呢。他摇了摇头,不对,怎么被她绕进去了。而他却难以抵制她的动作,虽然按着她的手,却没有强硬地拉开。慢慢的这样的场景倒像是他抓着她的手给他自慰一样。 男人的手又一次抚上了女孩的胸部。他试着托了一下,还挺沉。没有穿内衣,女孩的乳房极具弹性,不一会他便玩得爱不释手,胸前那颗莓果也挺立了起来。 “嗯啊……” 两人粗重的喘息响了起来。 凌宇的手顺着她的脊背滑了下去,放在了她的臀上,她向他靠得更近,微微抬起了臀部,刚好够男人的手抚摸。他先是轻轻地拍了一下,而后揉捏了起来。 “还挺有肉。” “……哼。”璐瑶红了脸,以为他在取笑她。 “屁股大是好事啊。” 璐瑶没问为什么。这时候,大概不会觉得是好生养,是……很好肏吧。 随着男人的揉捏,手上坚硬的物件的热度,她不禁流出了更多的蜜液,情不自禁地吻上了男人的唇。 “呜呜老师……” 叫这么媚干嘛?凌宇想着,狠狠地捏了一下她的屁股。恨她一直勾引,又恨自己意志力薄弱,他就是不去摸她最想让他摸的地方,想借此惩罚她。随着他的动作加大,挤压她的半边臀部都带动了她私处的开合,发出了咕叽咕叽的水声。 “怎么这么湿啊?”他在她耳边问道。 “老师,我想要……” “那你求求老师,老师就考虑一下要不要给你。”他纯粹是头脑发热了才会在大年初一的早上陪她胡闹。 “求求老师……给我奖励。” “真乖。” 她抓着他阳具的动作其实毫无技巧,然而她身体的反应,却让他无比亢奋。和前妻的性事一向平淡,女孩却很敏感,平时在他人眼中是清冷的学霸,此时在床上被他上上下下玩了个遍,腿间淌出的蜜液快要把床单浸湿。 他勾住她内裤的裆部往一边拨开,已经湿透了。男人的手按上了她的阴户,轻轻地揉了几下。他的手很大,不是大家公认的秀气好看,相反有些粗糙,常年握球拍、攀岩的习惯让他的手上是厚厚的茧,肤色也偏黑。就是这样一只手把她的阴户全部覆盖了,粗砺的手心磨着她娇嫩的贝肉,反而带来了无尽的刺激和快感。 璐瑶没有看他的眼睛,忍不住夹着他的手配合着他的动作磨了起来。男人的眼中此刻温柔、情欲和愧疚交织着,动作也随着她的反应加快了些。 凌宇的手掌顶着她的阴蒂,中指指尖虚虚在她穴口打着圈。突然他的手指滑了进去,只感觉一团柔软的肉紧紧吸着他的手指。璐瑶也是第一次如此直观地感受到男人的手指带着侵略性地插入她的阴道,很粗,动作很快,她没有想到仅仅一根手指的插入也能让她快感强烈到想要尖叫。 “呃……嗯……”男人的动作已经带出了更响的水声,令人脸红心跳,她也不好意思地靠在了他的肩头,别过脸去不看他,手上一直揉着他的性器。 不满足于隔着裤子抚摸,她悄悄地从他裤子的松紧带里摸了进去,当她握住那根坚硬的肉棒,男人忍不住皱眉嗯了一声。她笨拙地上下撸动着,小手有些凉,当她的指甲刮蹭到顶端,凌宇略带痛苦地哼了一下: “碰到头的时候……轻点。” 第一次握住男人的肉棒,她羞得整个人都蒙上了淡淡的粉色,那根东西很粗很长,她几乎单手握不住,又想到就是这根东西那天晚上在她身体里进进出出。 随着女孩毫无章法和技巧可言的撸动,男人也在她身体里加快了抽插的速度。 “嗯……”奇怪的感觉上涌了,她的呻吟也带上了哭腔,只希望男人再快一点、用力一点,他像是知道她的需求一样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她只觉得小穴又酸又麻,带着无尽的快感,她攀上了高潮。 然后她趴在他怀里喘着气,不忘继续撸动着肉棒。 “好了,可以了。”他想把她的手抽出来,她不肯放。 “我要帮老师……” “按你这个帮法,帮到明天都出不来。” 昨晚刚射过,现在很难再射出来。虽然她的动作,让他产生了掌控者的快感,但是他还是不愿她做这种事。 她舒服就够了。 男人又一次起身去了洗手间。 破防 “这碗是你的。” 男人昨晚就炖了一大锅鸭汤。 “为啥?” “因为这碗没有放鸭肝,也没有葱花。” 她不吃肝脏,也不吃葱花香菜,很久之前和他聊过,他却全部记住了。 她怔了一秒,偷偷地抿嘴笑了。她知道自己没有看错人,自从开始在他家蹭饭之后,饭桌上摆的大多数都是她爱吃的菜。也许是男人对她上了心,但是她明白,她更加心动的,是他骨子里的善良、细致和周到。课堂上他会谈起陈寅恪的“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私下闲聊会和她说到《费加罗的婚礼》中的“若批评不自由,则赞美无意义”,他说Nature收录基因编辑婴儿是违背人类伦理,也会说部分导师对学生的PUA违背了做人的原则。 他更是会在生活上照顾她,却从不越界。 思绪飘回研一的一天,她疑似弄坏了实验室四位数的硬盘,大批数据面临丢失的风险。她急得第一次要掉眼泪,他却叫她放宽心,数据在数据库中自然有备份,硬盘也不会是她弄坏的。 “就算真是你弄坏的,最多我帮你买两个赔给实验室。” 虽然后面排查过,并非她的过失,他的行为却离她的心更近了一步。 点点滴滴的小事,可能是她缺爱才会爱上他,而她更向往的,是他这个人。 “高山仰止,景行行止,虽不能至,然心向往之。” 鲜少有家庭温暖的她,向往壁炉和圣诞树,向往槲寄生下的亲吻,向往两个孩子在电视前的打闹,她想要更多的家庭成员,而她与他,则是这个新的家庭的核心。可是他已经有过妻儿,正如老友记中Richard与Monica错过,也是他不再有组建家庭的勇气。时不我待,等到他说出那句“我愿意和你生儿育女”时,已经太晚太晚了。 “你又在笑什么?” “因为老师对我很好啊。” “怎么对你好了?” “老师会记得我的忌口,会在我生病的时候照顾我,这几年都对我很耐心啊。” “这就算是对你好了?”他用鼻子笑了一声。 “就算我善于发现生活的美吧。” 两人喝了汤,吃了面,璐瑶自觉地端起碗去洗,男人靠在门框上说:“等会我去接我儿子来,晚上带你们两个去吃披萨吧。” “为什么是披萨?” “他还小,优雅的场所不适合他。” 她用沾着洗洁精泡沫的手指着自己问:“那我呢?” “你也还小。” 凌宇见她白了他一眼,笑了笑,又说:“话说回来,一直没好好和你复盘,之前的大会虽然你得奖了,我还是不得不说你的海报做得真烂。” “大年初一批评我?” “我意思是你以后也可以来问问我,高老师平时忙,没那么多精力帮你改这种小问题。” “那老师您就不会被我的烂海报气到吗?” 他勾了一下唇,璐瑶回头看他,男人眉眼俱笑:“不会,自己养的,不气。” 她突然有些不好意思,真有一种好像自己是被他带大,只不过养着养着养去了床上,刹那间羞耻感上涌。男人走到她旁边,伸手往她脸上抹了两下,他的大手温暖干燥,明明两人做过最亲密的事情,这些小事反倒令她的脸红了。 原来是洗洁精沾到脸上了。 脸却烫烫的,她不敢看他。 初中的男孩子已经长得很高,璐瑶看着凌文初与凌宇如出一辙的眉眼,听他礼貌地叫她姐姐,想着一定没几年他就会高过凌宇。璐瑶与他差了12岁,这个年纪的男孩也很难交流和应对,她也尴尬地发现自己和男孩的年龄差甚至小过她与教授的年龄差。 虽说他与璐瑶一样成长在离异家庭,却没有璐瑶身上的那种天生与人的疏离感。这大概是因为他的父母给了他足够的爱,使他看着很有自信和底气。 凌宇看着女孩的表情,又想到了那个他想了很久的问题: 她是因为缺少父爱才会对自己产生感觉,还是真正地喜欢上了自己? 他自认为中年大叔,小女孩对他的感觉一定只是临时起意、贪图新鲜感,自己对她的照顾,也有出于看她像自己孩子一样生活在一个离异家庭。 那么自己是不是心有所求、别有所图?他真的像自己告诉自己的那样单纯只是关心她和欣赏她吗? 璐瑶不知不觉中吃了大半个披萨。 “爸。”男孩刚开始变声的嗓音还带着些许稚嫩。 “嗯?” “其实我是不是不应该叫她姐姐?” “那叫什么?”凌宇显得有些莫名其妙。 “爸爸的女朋友我还是叫阿姨比较好吧?” 璐瑶把刚喝进去的饮料喷了出来,凌宇尴尬地推了推眼镜,道:“臭小子乱说什么,璐瑶姐姐才二十多岁。” 男孩认真地看着他,说道:“我不介意的。” 把璐瑶先送回了宿舍,凌宇开车送儿子回前妻家,父子俩少有的沉默。到了一片别墅区,凌宇刚想开口,却被文初打断了: “老爸,你别装了,我是12岁,不是2岁。” “不是……不对,你怎么和你爸说话呢!”他的教训显然没有什么杀伤力,男孩跑下了车。 回了学校,隔壁的人听到他的脚步声,便开了门,笑盈盈地看着他。 “怎么了?” 她跟着他进了他的宿舍,道:“老师,您儿子那关我都过了。” 凌宇头很疼,送走一个,又来一个,一个个的都不让他省心。他把人推出了房间,又推进了她自己的宿舍,叫她锁好门,自己才自暴自弃地躺在了沙发上。 璐瑶笑得开心,意识到他今晚是真的破防了。 他在和学生谈正事,她在桌子下给他口交(H) “这两天怎么那么安分?” 女孩无精打采地躺在小沙发上,看着男人送来了众多的年货,他返乡叁天,回来已经是大年初七。 “不太舒服。” 看着璐瑶蔫蔫的样子,脸色苍白,凌宇问:“你不会又生病了?” 隔了一会,他恍然大悟般:“肚子痛啊。” 女孩白了他一眼。 “那没事,躺两天就好了。” “No uterus, no opinion.”璐瑶反驳道。 她从沙发上坐起来,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疑惑道:“新冠之前我从来不痛经,现在我已经阳完将近两个月了,我感觉自己还是很虚。” “正好让你安分几天,虚就多睡觉。” 过了几日,两人闲得无聊,便都返了工,这日璐瑶正与他聊着实验数据。月经刚走,她觉得身体有些空虚,从侧面看着男人滚动的喉结,她心猿意马。 “好,就这样。肚子还疼吗?” 她回过神,小声道:“这么多天,已经结束了。”继而她悄悄靠在了男人的身上。还在假期,楼里人很少,但是毕竟没有锁门。 “嗯,那你就回去吧。”他无视了女孩的动作。 突然传来了敲门声,璐瑶紧张了起来,眼看那人就要开门进来,她也不知怎么想的,钻进了男人的办公桌下。 凌教授:“……” 是个提前返校的本科生,来和凌宇聊毕设的。 璐瑶蹲在桌子下,面前是男人的裤裆,她便拉开了男人的裤子拉链,等他想按住她的手时,已经来不及了。巨大、带着男性气息、灼热的阳具打在了她的脸上。她好奇地撸动了两下,然后情不自禁地含进了一个龟头。 “唔……” 他深吸一口气,微微阖上了眼,对面的学生见他这样以为他不舒服,试探地问了一句:“老师?” “没事,你接着讲...”他强撑着集中注意力,不让自己想到自己的性器正被她含在嘴里吞吐着。但是那种快感让他无法忽略,女孩口腔柔软的质感、舌头的灵巧,更是让他气血上涌。 “真是......骚。”他心里想着,却又生气又无奈,她看上去清纯又温柔,没想到会蹲在男人的鸡巴下面口交, 场景还是在他的办公室。 璐瑶一开始只是含着龟头,然后舔过了茎身上的青筋,她第一次给男人口交,却只觉得他的鸡巴好吃的很,感受到男人紧绷的腿部肌肉,听着他克制地和男生谈论文,男生的声音近在咫尺,他只要再往前几步,就可以看到温和的凌教授身下吞吐着他的大肉棒的女孩。这样的刺激让她也忍不住濡湿了。 而男人已经几乎没法听清学生在讲什么了,又不好大动作地推开她,好不容易等男生讲完了,听着远去的脚步声,他才低下头。他看见,女孩的小嘴吃得很费力,还有因为被阳具塞的太满而流下的口水。他眯了眯眼睛,发出了舒适的闷哼。然后他捏了捏她的脸,又抚上她的头发,道: “别胡闹了,吐出来吧。” 她无辜地抬眼看他,嘴上的动作却没停,舌尖舔过他的冠状沟,转而在他的马眼处转动着,把他的阴茎吃的咂咂作响。 “嘶”,这灭顶的快感让他欲望上涨,想着她的花穴一定也湿了。他揉了揉她的耳垂,自己都没发现自己的话语中带着情欲的味道: “这么好吃吗?” 璐瑶点了点头,他也忍不住了,开始轻轻向上顶弄着,动作却很小,怕她不舒服。但是因为刺激,加上实在太舒服,他还是很快有了射意。 “吐出来吧,瑶瑶,我快...不行了。”他扳了扳她的肩膀,谁知她纹丝不动,还是紧紧抱着他的腿。他没守住,在她嘴里释放了出来。 他喘着粗气,想去掰开她的嘴,“吐出来。” 更没想到她喝了下去,还舔了舔嘴角。 男人起身,一言不发,起身把门锁了,坐到了沙发上,示意她坐到他旁边。女孩乖巧地坐了下去,却没想到他一下子把她按在了他的腿上,冬天穿的裤子厚,却还是被他轻易褪了下来,露出了两瓣白白的屁股。 她这次觉得羞耻了,想起身,不料男人按得她死死的。 “哪里学来的?”男人的语气有些严肃,璐瑶感觉他可能真的有些生气。 “看...看av学的。”她细声回答。 “啪”,一个清脆的巴掌声响了起来,他隔着内裤打在了她的屁股上。 “老师自己都和我说过看脱衣舞不如看小电影。” “你不能看。” “为什么?” “......”他刚想说她还小,就见她无辜地抬起眼看他,让他气血上涌,又狠狠地打了她的屁股。 “呜......”羞耻感多过痛感,她想起身,但是男人结实的手臂牢牢地钳住了她。 “打疼了?”见她低下了头,还发出了呜咽声,他又轻柔地在她的臀部上揉捏,继而向她腿间游走。手指伸进那柔软的穴口,他明显感觉滑腻腻的,于是他轻笑: “喜欢被打屁股?” “我没有!”她忙反驳,又担心声音太大捂住了自己的嘴。 “那怎么这么湿?嗯?” 男人的手指在两片阴唇间刮蹭着,又捻上她前段的珠核。 “哈啊......” 冰凉的真皮沙发、男人腿上的热度、濡湿的腿心,让她感到无比刺激。 “嘘......”凌宇怕她太大声,另一只手的两根手指插进了她的嘴里,轻轻玩着她的小舌。璐瑶也忍不住吮吸起了他的手指。 “嗯……” 恋爱的感觉 男人手指突然的入侵让她忍不住夹紧了下体,他感觉到她内里的吸力,忍不住想到如果是他的肉棒插进去,会有多舒爽。刚刚她痴迷地吃着自己的阴茎的样子,让他产生了征服和凌虐的快感,见她上下两张嘴都含着自己的手指,他忍不住说道: “手指都这么爱吃......” 璐瑶吐出男人的手指,眼神迷离,下体的快感让她要疯了: “嗯……老师的肉棒……更好吃。” 男人没有答话,手指更加用力地进出。 她会那样蹲在男人身下口交,现在下面的小嘴也像永远吃不够似地吸着他。男人突然有一股没来由的火气: 她如果和别人在一起会不会也这么做? 她和自己在一起,在性事上这么乖巧顺从,会不会也会对别人这样? 凌宇不知道自己在醋什么,只是更激烈地搅动着蜜壶,直到咕叽咕叽的水声充斥整个房间,还有一股淫靡的气味也慢慢散了出去。 当他揉到某个点,她又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呜......”她没想到自己会那么快到高潮,紧紧地夹着男人的手指,摇动着臀部去了。 “真紧......”男人自然又硬了。 璐瑶起身,搂住了他的脖子,吻了上去,正当两人难舍难分,凌宇就要突破自己最后一层防线时,电话响了。 两人如梦初醒般地分开了,整理了自己的衣物,男人更是深呼吸了一口才接起电话,是院里的一个技术人员。 与电话那头的人挂断后,凌宇起身打开了窗户,想散去房间里奇怪的味道。 璐瑶整理好自己的衣服,下身还湿湿的有些难受,她自然不想在男人面前擦拭下体,她抱住了沙发上的一个靠垫。 “敢做不敢当?”男人板着脸走到她面前。 “老师会生气吗?”她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无辜地看着他。 见她嘴唇还是红红的,又是一脸纯良,男人想到的却是她在床上有多欲。气她的勾引,更气自己确确实实把她全身都玩过了,甚至还是在清醒的状态下。就像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他欲罢不能,在理智与感情中反复横跳。她在有学生的情况下给他口交,他本应该生气,应该强硬地呵斥她、推开她,但是他却是沦陷了。 他看着女孩清亮的眼眼睛,叹了口气,道:“不会。” “老师,我还没仔细看过你没戴眼镜的样子。” 仔细想来,两人虽然同床共枕过,那毕竟是黑暗中。凌宇摘下了厚厚的镜片,道:“摘下就完全看不清你了。” 他的眼睛不算大,称不上剑眉星目,南方人标志性的微凸的嘴唇倒给他又添上了几分年轻。他眨了眨眼睛,显得有些迷茫,看上去是真看不清。 看着他,她总是忍不住扬起嘴角:“老师不戴眼镜,看上去还挺可爱的。” “可爱?”他微蹙眉头,嘴角下撇,“怎么能这么形容我。” “对了,你生日是什么时候?” “我?”她有些意外,想了想说:“3月28日。” 她很多年没有过生日了,家人想不起来,她自己也懒得想起来,有时候不对一件事难过的方法是尽量不去想它。 吃完晚饭,璐瑶正想去洗碗,凌宇按住了她。 “璐瑶,我们谈谈吧。” 她点了点头。 “这个问题很严肃,你有没有想清楚过,你对我到底是什么感情?” 她想了想,然后深吸一口气,说道:“大概在我大一开始,我就觉得和老师在一起聊天、开小灶很开心。我都还记得那时候住在宿舍,有一天早晨,我自然醒,大概才六点多吧,我想到要去见你就会很开心很开心,发自内心的那种快乐……” “老师是这里,对我最好的一个人。” 他叹了口气,道:“这个不一定吧。” “可是我爸爸都记不得我爱吃什么。” “这个只要细心一点就能做到了。”他倒是笑了笑。 “细心也得有心啊。” 原本以为她可能是简单的恋父,或者只是感动,可是她对他的一切、对两人共处的时光都感到快乐,那就是恋爱的感觉。 “再年轻一点就追你了。”男人嘀咕了一句,璐瑶却没听清。 “嗯?” “没什么。” “老师对我就从来没有过那种想法吗?在我们……之前。” “有过的。”他坦诚地点点头,“不过不是那么早,大概是你二十岁的时候了。那时候帮你修过灯,你穿得很少,还有你穿过一次粉色的裙子、一次旗袍,我终究是个男人,会感觉你身材很好。但是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会想你想得很多、很多。” “你还记不记得你说过你师姐找了个小自己十岁的男朋友很变态,比起来我不是更变态吗?”他自嘲地笑了笑。 “老师,我很早以前说的话你都记得啊。”她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被男人白了一眼。“可是老师你不一样。” “你在局中,就会觉得不一样。” “说得再难听点,如果你不是第一次,我们退一万步讲,都可以当作是一场冲动,可是你偏偏还是第一次,我甚至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第一次就有那么重要吗?” “会忘不掉的。” “是我忘不掉还是你忘不掉呢?” “Both。” “这和贞洁不贞洁无关,可是我想我终究不会是你的良人。”男人摘下眼镜,把玩着镜架。 “为什么?” “我大你太多太多了,我的激情早在十几二十年前就消耗殆尽了,和你在一起,对你并不公平。” 我愿意 jiz ai3.c om “我得回去了。” 女孩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他,男人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道:“这样看着我,我也会舍不得走的。” 他又笑着说道:“我走了,是不是有点不负责任?” 璐瑶点了点头。 “可是我不走的话,那才是真的不负责任。” 他摸了摸她的头,问:“是不是啊?”女孩默不作声。自从那一夜之后,男人确实没有再碰过她,虽然两人上上下下都互相玩了个遍,有些自欺欺人,但是有无实质的插入,到底还是有所不同。 男人走到门前,他感觉得到背后灼热的视线,却还是打开了门。 “锁好门,你老是忘记。早点睡。”他回过头,想凑上去亲吻她娇艳的唇瓣,但他终究只是说了一句: “我走了。” 璐瑶倚靠在门上,她没有流泪,心中是哽咽,又有忧伤。而她满满的心意又怎能藏得住,他干燥温暖的大手就像即将到来的春天一样和煦。 此时天气已经开始转暖,她不禁想到小时候同母亲看《我和春天有个约会》。 她打开网抑云,邓萃雯幽幽的嗓音和悠扬的萨克斯风声在这初春的夜晚格外应景。更多类似文章:jiza i2.c om “今生太短,逐渐厌倦 谁来伴我这一晚再次痴缠 风可否不流连,星再也别闪 只得我独眠,寻找你我梦中见 …… 却是离春天多么远 夏与冬炎凉,似转个没完” 曾经沧海,确实刻骨铭心,她又怎么可能做到放下这些。 这天凌宇收了工,回到教工宿舍。他先是从楼下习惯性地看了看隔壁的房门,继而上了楼才发现,前妻站在了他的房门前。 男人下意识地环顾四周,看到璐瑶不在便松了口气,虽然两人最近像刻意避开一般都没有见面,看见前妻他还是有一股没来由的心虚,最怕是璐瑶会看见。 他看了看手机,道:“今天还不是周末哦,小文呢?” “今天家里司机去接他。” 凌宇打开了房门:“进来说吧。” “谢谢。”沉清接过了男人泡的热茶,“明前茶,你的品味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今天上来,是什么事?” 女人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只是感觉很久没和你这样坐着喝茶了。” 男人沉默了。 “我听说……这几年你一直没有再找。” “没有遇到过合适的。” “阿宇,我最近总在想,以前,是我任性了点。” 男人给她杯子里倒了些热水,说:“阿清,我其实从来没有怪过你。我也从来不认为你做错了什么,我们家庭环境不同,成长环境更是不同,虽然有过美好的感情,也有过婚姻和孩子,可我想最后的分开还是必然的。” “你一直都很有主见,一直都很勇敢,而且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美丽又美好的一个人,我的看法从来没有变过。” 若说刚离婚那两年,他自然是没有忘记沉清的,但是他也明白强扭的瓜不甜。 如果是现在呢? 他的脑海中又浮现了璐瑶的脸,与前妻在黄石公园驾车、在西部的荒漠上亲吻、在小酒馆的微醺,仿佛已经是上个世纪的事情了。 而阳台上的水果篮子、课堂上女孩仰起的脸、她叽叽喳喳地讲述那些没个正形的事情,逐渐占据了他整个心房。 纵然最初没有这样的心思,终究他还是动了心,他是疯了。他难以启齿的,除了自己的妄念,更多的是面对她时的自卑。他不想让她看见自己身体上略显松弛的皮肉,哪怕在层层肌肉的覆盖下,终难掩饰他的逐渐衰老,还有时间无情地留下的痕迹。 如果她不介意呢? 但是如果她现在不介意,以后还是介意呢? 送走了沉清,她还是像以往一样坚强。 “阿宇,其实虽然分开,但是我还是了解你……如果你想做什么,那就赶快去做吧,最重要的是千万不要后悔。” 凌宇一怔,微笑着点了点头。 此时夜色已深,他敲了敲璐瑶的房门,却没有人应。里面看上去也漆黑一片。他沉思片刻,拿上外套,走向那次他夜跑经过、璐瑶发呆的小湖。 她果然在那边,看着她瘦削的肩膀,显得在沉沉的夜色中格外单薄。 男人的到来没有惊动她,她只是很平静地回头看他,像一座神圣的神女像。 “瑶瑶……”他吻上了她的唇。 璐瑶有些惊讶,这是他第一次主动亲她。带着胡茬,刺得她有些疼,但是男人的吻温柔又细腻,她一会就发现自己在回吻他了。 “唔”男人的舌头撬开了她的嘴,去捕捉她的舌头,她与他唇舌相交,两人仿佛怎么也吻不够似的,她慢慢靠在了他身上,他环住了她的细腰。 大概好几分钟之后,凌宇才恋恋不舍与她分开。 “真可爱”她听到他喃喃说道。 “老师?” “璐瑶,我想通了,我想和你在一起,我愿意和你生儿育女,愿意陪你去任何地方。”他的眼里满满是温柔,还多了一份坚定。 她似乎还有些难以置信,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东西,此时居然唾手可得。 “你不用再去刻意追求什么,在我这里,你永远都可以做你自己。” “回去吧?”她点了点头。从18岁起,那些从家庭中得不到的温暖,他毫无保留地给了她,他也从来都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信任的人。 好像是做梦(H) “哎呀!”大概是坐太久腿麻了,她有些站不起来,凌宇见状直接把她打横抱了起来。校园里静悄悄的,只有天上的一轮明月和路边昏暗的灯光。不知道哪里传来了《月半弯》,在李健温柔的嗓音中,美人在怀,他感到她微微又些紧张和颤抖,忍不住低下头吻了吻她的头发。 “忘不了她深情款款……” 教工宿舍那张并不大的床上,两个赤裸的身影交迭着。凌宇借着月光,揉着她胸前饱满的蓓蕾。她的腿被他带着侵略性地分开了,此刻腿心正吐着一股一股的淫水。 “嗯啊......”他的手指捻上了她的阴蒂,不一会两根手指都湿了。他手指下移,又像第一次一样轻轻插入了她的花穴给她扩张着,她忍不住羞红了脸,想要并起双腿,却被他按着动不了,她只好捂住了自己的脸,不去看男人专注为她指交的样子。 “哦……好烫。”他用龟头在穴口蹭着,但就是不进去,她只觉得甬道很空虚,想被他的巨大填满。男人却不紧不慢地徐徐推进了一个龟头,又缓缓地抽了出来,由此循环往复,好像怕弄伤了她,只是每次都会比上次入得更深一些。当整个阳具都进入时,两人都发出了舒适的喟叹。 凌宇俯下身,他结实的胸膛压上了她的双乳,乳头被刺激到,她下身忍不住缩紧了一下。男人闷哼一声,又开始吻她,他很温柔,仿佛对待一件易碎的艺术品。她也环住了他的脖子,手指插进了他的头发。与此同时,他的下半身也开始轻轻抽插起来,动作很轻,但是每次都入得极深,她都能感受到他两个精囊拍在她阴唇上。 不一会她细细的呻吟就开始变得欲求不满,她希望他能重一点。 “唔......老师,嗯……” “瑶瑶怎么了?”他温柔地把她脸上的发丝拨到一边,但是璐瑶怀疑他是故意的。 “嗯……重、重一点。” “好。” 他慢慢地加快了速度,阴茎将淫水捣成了白沫,两人交合的“啪啪”声也在夜晚中让人脸红心跳。 “老师,我喜欢你......”似乎承受不住这巨大的快感,她流出了眼泪,不知道是喜悦还是委屈,“从大一就喜欢你了。” 他把她拉了起来,让她坐在了自己身上,两人下体还是连着的。她羞涩地抱住了他的肩,他则捧住了她挺翘的屁股,又揉了揉,然后只觉得又是一包淫水涌了出来,浇在了他的龟头上。 “老师也一直都喜欢你......一直都想抱你......我真是个变态。”他抱住她的臀部,没停止顶弄。 这种时刻的告白,带有情欲,更是真情流露。 她靠在他肩膀偷偷往下看了一眼,这个姿势让她很清楚地看到他的巨大正埋在她的小穴里,两人的阴毛也纠缠在了一起,每次他抽出去时,那小嘴总会不舍地更紧地箍住他。 “舒服吗?”男人抚摸着她的脊背。 “啊......舒服,嗯、好舒服,老师......”迎接她的是更凶狠的撞击。她说不出话,一会便去了。 “哈啊,嗯……”她趴在他肩头大喘着气。 “到了?” 她没有回答,他也不需要她的回答。她羞涩地埋在他肩头,身体战栗的反应,让他有了很大的成就感。她的乳尖早就挺立了起来,摩擦着他的胸口。 他再一次将她压到了床上,又压着她两条长腿操干了几十下才有了射意。 “好像是做梦一样。”男人躺着搂住她。 “我时常会梦到和你这样。”他揉了揉女孩的耳垂。 “床单湿了那么多,像尿床了。”她推开了男人,别过脸不理他。凌宇笑了,就要抱她去洗澡。 “放我下来,我自己去。” 男人没有理她,径直抱着她去了洗手间,也没有开灯,好像知道她会害羞。温热的淋浴,洗去了两人身上的黏腻。凌宇挤了些沐浴露在她身上揉搓了起来,到乳房的位置时犹豫了一下,不过那双大手还是覆盖了上去,沐浴露很滑,水很热,但是更热的是他的手,轻轻的揉捏让她发出了舒服的呻吟。而后男人把她身上的泡沫冲掉,然后将淋浴头移到了她的下身。 “嗯……”男人想洗去她穴口余下的淫水,却没想到随着他的抠挖,更多的蜜液涌了出来。他本来正常的动作也开始变得色情起来,不仅在穴口画着圈,刮弄着她的阴唇,还会揉她的阴蒂。 “嗯……别弄了,老师。”她却不经意地扭动了臀部。 “洗不干净了。”男人的声音沉了几分,呼吸也有些急促,手指插得又深了些,另一只手则揉捏着她的臀部。 “啊......不要那里,嗯啊......”摸到了一个位置,她便忍不住颤抖,他见状就更起劲地弄那个地方。 “哦……”她埋在他怀里到达了高潮。 “只用手指都能到......” “老师又欺负我。”她感受到男人的坚硬顶着她,不由自主地想蹲下,像之前一样帮他口交,却被他按住了。 “明天还要上课,先洗完澡睡觉吧。” 他不容置疑地帮她清理干净,又拿着浴巾帮她从头到脚擦干,由于没有睡衣她穿上了凌宇的大汗衫,里面什么都没有穿。 他从后面抱着她,她依然感觉到一个硬硬的物件戳着她的屁股,忍不住扭动了一下,就听见男人克制的闷哼声。 “再动后果自负,睡觉。” 第二天凌宇很早就醒了,他的身体有些累,思绪却很清晰。女孩面朝着他安静地睡着,一切都好只是他的手臂有些麻。她穿着他的短袖,不过已经卷了上去,宽大的领口也可以瞥见她饱满的乳房。晨勃加上昨晚并不尽兴,他有些心猿意马。她的一条腿还搭在他的身上,他只要一挺身,阴茎就可以碰到她的穴口。 “嗯……”璐瑶把他抱得更紧了些,那花穴也碰到了他的龟头,竟然还有些湿润,他忍不住蹭了蹭,而她却像很舒服似地扭了扭屁股,这动作鼓励了他,于是他继续挺进,坚硬的物件挤开了她的阴唇,向着甬道深处。听着她慢慢变调的呻吟,男人顺势把她的腿挂在了自己的臂弯上,这样的动作更方便他的进入,也方便他入得更深。 璐瑶迷迷糊糊地醒来,还以为自己在做春梦。一睁眼便对上男人炯炯有神的双眸,她刚想说早上好,下体的异样让她出口便是娇吟。 “哦……嗯啊......”她往下一看,只见一根黑红色的肉棒在她的穴口进进出出,他动作很温柔,但是每次似是故意一般,慢慢地抽出之后,会停留2秒,才又用力地插回去,这景象很是淫靡。 “老、老师......” “嗯,怎么了?”要不是他的动作和额头的汗珠,平常的就像平时对话。 璐瑶红了脸,闭上眼睛紧咬着嘴唇 此时只有六点多,天蒙蒙亮,房间里还很昏暗。 男人并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开始吻她,不一会她便浑身发软,也不住地将舌头送到他的嘴里,两人搅动着舌头,下体的动作却越来越大,她的呻吟逐渐被掐断在了他的亲吻中。 Mywildestdreams 一场胡闹,凌宇被赶去隔壁帮她拿了干净的衣服。一整个早上她都有些羞涩地不敢看他,两人也没说话。 他热了牛奶冲了燕麦,又切了水果,然后男人又轻咳一声: “你今天做什么?” “还有些分析要做,然后写论文。” “哦……那我们一起走,我要先去上课。” “我们是不是还是不要一起走比较好?”璐瑶小心翼翼地看了看门外,“我总有点心虚。” 男人笑着揉了揉她的头,道:“心里有鬼。” “我是想……对老师影响不好,别人会多想的,多半会觉得我是小女孩不懂事,但你可能就会被认为是诱奸犯,估计传着传着就成权色交易了。” 凌宇心里有点涩,那个想法又一次浮上了心头: 如果他能再年轻一些就好了。 中午十二点半,璐瑶收到了男人的微信消息: “我先去食堂,帮你买了绿豆汤。” 她鬼鬼祟祟地避开了组里其他人,一个人骑车去了食堂二楼,然后装作偶遇的样子坐在了凌教授的对面,露出一个标准的笑容: “老师,好巧啊。” 男人用看智障的眼神看了她一眼,意在说不要演得这么刻意和僵硬。 璐瑶吃饭向来很快,对着男人却吃得很慢,两人从她的中学聊到了他的中学。 “你们上学的时候,社会氛围已经好了很多。” “啥叫社会氛围不好?” 他想了想,道:“比如学校里打架。” 璐瑶道:“我倒是基本没见过,因为我上的都是好学校。” 被男人白了一眼,反驳她说好学校也会有人打架。接着他说了自己读初中时在县城的小道上骑着自行车被人追着打的故事,璐瑶想象着戴着眼镜的男孩,在八、九十年代的小道上。不知道为什么,想到了《西西里的美丽传说》,或许他也曾经是一个青春期顽劣、性欲蓬勃的少年。 午后很是静谧,两人吃完饭,校园里已经基本没什么人了。她推着车和他走在满是叁角梅的小道上,绿油油的爬山虎蔓延在红色的墙砖上,春光无限。她突然有一种感觉,好像她和他已经相识了不止六年,成熟的大学教授和聪慧的女学生,好像能够跨越百年。而他们正是从各自的星球上坠落,只为和彼此相遇。有些人白首如新,有些人却倾盖如故,时间不为他们停留,可是这样的爱一生只有一次。 她回想到18岁时第一次见他,便觉得无比亲切。哪怕她是一个唯物主义者,哪怕她即将是个理学硕士,她好似也开始相信,或者说是怀疑,是不是真有前世今生的缘分。 他一向好奇她喜欢他什么,他甚至不觉得自己对她很好,她的选择在他的意料之外,他更好奇值不值得。 但是他忘记了,爱是常觉亏欠,爱也是不问值不值得。 “老师,听过Taylor的歌吗?” 男人微微笑道:“她的歌太闹了,不过很美国。” 她拿出耳机,分了一个给他,道:“这首歌太应景了。” “Touching him was like Realizing all you ever wanted was right there in front of you Memorizing him was like Easy as knowing all the words to your old favorite song …… But loving him was red.” 下一首是Wildest Dreams: “I said no one has to know what we do His hands are in my hair His clothes are in my room …… Say you’ll remember me.” 女孩看着他,说道:“老师,哪怕我们最后没有在一起,Loving you is red, and say you’ll remember me.” 凌宇拂去她头发上的花瓣和脸颊上的睫毛,轻声回道:“确实。” 路上看到一只肥胖的花猫窜了出来,一点不怕人,在璐瑶的脚边蹭着。女孩蹲了下来,摸了摸胖猫的肚子,发现很实在,毛也是柔顺的。 男人看着一人一猫玩得开心,冷不丁说:“这猫和你有的比。” “什么意思!”她瞪他,凌宇笑了出来。 叁角梅像一片花海,承载着无尽的爱意。 “对了,其实霉霉也有不闹的歌,比如十分钟的All too well, 虽然也是写给前任。” 璐瑶翻到那句“You said if we had been closer in age, maybe it would’ve been fine, and that made me want to die”,她说很是应景。 凌宇沉思了两秒,道:“以后我会不会也这样说?” 璐瑶又翻到前面的歌词,接着说:“毕竟你没有对我扔车钥匙,也没有不和我说爱,没做这么过分的事情,还是不一样啦。” 临近傍晚时,男人又给她发了一条消息: “要不要吃枇杷?”而后又说:“我还特意去看了那首歌的歌词解读。” 于是她拿到了一盒提前冰镇好的枇杷,个头很大,一个基本能抵她家乡的两个。 “听不听滨崎步?” 他给她推的是《who…》 “小时候听过一些,后来听得少了。” “2000年那段时间日本算是亚洲的顶峰,有些歌手很不错。比现在韩国的好很多,不知道是不是年代不同。” “我觉得是经济下行导致人审美倒退,昭和时代的日本女星个个明艳大方,男星都是像高仓健一样。” “是啊,很多正能量的歌和动漫,宫崎骏也是那时候的代表。” “等一下,您不是个70后吗?我以为你会像我爸妈一样喜欢粤语歌多一些。” “其实是来了这里才开始听粤语的,我中学时候很少听。” 闲聊片刻,璐瑶选择在晚上先去跑个步,婉拒了男人的晚饭邀请,回来时见他倚在宿舍楼下。 “喝不喝奶茶?” “那我不白跑了?” 两人慢慢朝上走,而后男人把她拉进漆黑的房间,抓住她的手臂,吻上了她的唇。 雷雨(H) “嗯……” 他的吻很轻柔,不过已经将舌头伸进了她的口中。不同于前一天晚上的慌乱,他细细品味着她的唇,濡湿的唾液在夜晚发出了啾啾的声音。他的手轻轻抚上了她的乳房、腰身和挺翘的臀部。 “我真的是疯了……”他喃喃低语。 男人坐到了床上,把她往自己身上拉,让她趴在了自己身上。两人又吻得难舍难分,而后她把头靠在了他的胸膛上。 “我会不会重?” “嗯?不会。”他摸了摸她的头发。 轰隆一声,外面很快下起了大雨。 “老师,果然下雨了。” “下雨了我就不走了。” 不下雨他也不会走的。 男人一个翻身,把她压在了自己的身下,道:“我真希望自己再年轻一点,可以光明正大地追你了。”继而迎接她的是更热烈的亲吻。 她没有答话,只是搂住了他的脖子。 凌宇掀开了她的运动短袖,上面还带有木质的洗衣液清香。她的运动文胸是从前扣上的,不好解开,男人便还是直接往上推了推,俯下身含住了她的乳头。 “你是不是应该先去洗个澡?好咸。”他笑了。 璐瑶红了脸:“是你一进来就把我……” 不等她说完,男人又说道:“不过我喜欢。”他一手揉捏着她的乳房,手指快速弹着她的乳尖,而后又开始吮吸着她另一边的茱萸。吃了一会,他抬起头,又吻上了她的脖子。 “嗯啊……”脖子是她的敏感点之一,男人很轻易地发现了这点,又亲又舔,弄得她娇喘连连。 “亲脖子很舒服?”他轻笑。 “你真白啊。”他的嗓音低沉,带着几分戏谑说道:“小白。不过你可一点都不小。” “哪里不小?” “哪里都不小。” 她下面不争气地湿了,男人想伸进她的裤子中,被她拦住了,但是最终还是拦不住,粗粝的手指开始高频率地揉弄她的阴蒂。她发出了娇吟,却还是推了推男人:“让我先洗澡。” “一起洗。”男人站在浴室门口看着她。 “我才不要!” 在她的强烈要求下,男人终于老实地坐下,放她一个人去了浴室。 当她穿着浴袍回来时,还带着热气。 “老师,我想问个问题。” “什么?” “你有过几个女人?” “算不算你?” 她摇了摇头。 “那就只有过两个对象,第一个是初叁的时候。” “那你本科那几年在干嘛?没人喜欢你?” 他有些窘,辩解道:“那时候功课忙,也比较纯洁。” 璐瑶摇了摇头,却又被男人压在了身下,轻易地扯开了她的浴袍,抓住了她柔嫩的胸部。 “嗯啊……” “你真是……尤物。”他就像捧着珍贵的财宝一样,温暖的大手整个包裹住了她的乳房。听着男人的感叹她脸红得不行,怎么以前没发现教授这么色? 他从她的乳房一路吻了下去,分开了她的腿,然后直接亲上了她的私处。她有些不好意思想挣脱,双腿却被男人钳住动弹不得。他跪在床下,舌头先是在那花蕊附近舔弄,然后模仿性交伸进了她的花穴中。她一下子软了,脚趾舒适地蜷了起来。凌宇把她翻了过去,让她侧躺着,然后继续给她舔穴。 男人起身,躺在了她的身后,用手指插了进去。 “啊……” 突然的入侵让她缩紧了花穴。男人在她身后舔上了她的耳朵,手指还是不停地搅动着:“好湿啊……” 随着他的搅动发出了咕叽咕叽的水声,他还不忘和她说道:“听见声音了吗?” 她羞地把脸埋进了床,而阴道里却分泌出了更多的蜜液。男人把手指插得更深,然后在她内里抖动着,让她忍不住就这样上了一波小小的高潮。 她起身,想解开男人的裤腰带,却被他按住了: “脏的,我去洗澡。” 不是第一次做,她的脸却有些发烫。璐瑶起身,拿起吹风机吹头发。正吹到一半时,身后贴上了一个滚烫的身体,自然地接过了她手里的电吹风,大手温柔地插进她的发间。 男人关上电吹风的瞬间,房间里安静的很。她拿起手机,给他看白天拍到的小猫,男人轻轻嗯了一声,便一把扯下了她的浴袍,又把她推到了床上。 她握住了男人身下坚硬的阳具,不熟练地撸动了两下。 “老师,你割过包皮吗?” 凌宇:“……”他还是摇了摇头。他的肉棒和A片里看到的不一样,包皮很短。女孩揉了揉龟头,听到男人的呼吸变得急促,她又试着在头上舔了一口,然后就像那天在他办公室一样,努力吞了进去。 “哦……”他忍不住发出了舒适的喟叹,耸动着腰,把肉棒往她口腔更深处送。不过让她吃了一会,他便把女孩的身体调转,让她坐在了自己的脸上,一口含住了她的阴蒂。 剧烈的快感让她没办法专心吃他的肉棒,叫声都带上了一丝哭腔,穴里更是源源不断地涌出淫水。她颤抖着伏下,握住男人的阴茎再次吃了进去。随着她舌头的舔弄,男人的呼吸也越来越粗重。正当她吃得有些嘴酸时,凌宇让她背对着他坐在了他身上,而后一挺身,肉棒很顺利地滑了进去。 “嗯啊……” 借着窗帘透进的光,他抚摸着她的腰和臀部,感受到她紧致的穴裹着他的性器。男人很有技巧地抽插着,不一会她便整个人软了。 小时候读《失乐园》、《北海道物语》,她只关注那些黄色情节,这次她却是第一次理解了成熟、有技巧的男人,带来的感官快乐确实无与伦比。或许是年龄的原因,让他不再局限于自己的快乐,而是更关注女伴的感受,享受女人那绵延不绝的高潮。 她的穴里温暖湿润,将他的性器整根没入,他们彼此好像天生契合。交合的过程更多的淫液被带了出来,又打湿了新换上的床单。 “嗯……老师……要不行了。”她的声音逐渐淹没在雨声中,春雷阵阵,屋内却是一片旖旎。 “舒服吗?”他喘着粗气,摸着她战栗不停的身体问道。 然后他继续借着她因高潮而涌出的蜜液套弄着自己的阳具。 Daddy(H) 两人都躺在床上时,腿还交缠在一起,他没完全变软的东西还在她的身体里。他把人往自己怀里带了带,吻了吻她的耳朵,细嗅她的发香。 借着月光他又看了看她饱满的乳房,白皙的皮肤上点缀着粉红的乳头,还硬硬地挺立着。他啃上了她的锁骨,又捏了捏两只白兔。 “真漂亮。”他忍不住赞道,“给我拍个照吧?不在你身边的时候都可以拿出来看看。” 璐瑶以为他在开玩笑,推了一把他的手臂,笑骂道:“神经。” 男人端详了一下自己的皮肤和她的,笑着说:“我们的肤色真的差了两个度。” 璐瑶斜眼看了看他:“羡慕吧?” 男人低笑:“羡慕倒是不羡慕,爱倒是真的爱死了。” 他又用手摸了摸她的锁骨,说道:“你的锁骨也真的很漂亮。” 女孩羞赧地用枕头捂住了脸,不知道他今天怎么那么多骚话。 “老师,我一直以为,你把我当女儿看……” 他又笑了:“你已经是个成熟的女人了,还女儿。”然后他又说:“虽然平时是当女儿一样带,叫声爸爸。” “Daddy……” 凌宇又将她翻了过去,说:“给我看看屁股。” “干嘛呀。”她窘得耳朵都红了。 “好看啊。” 他把女孩摆成跪在床上的样子,让她撅起屁股,他又舔上了她的穴。好不容易灭下去的火又被他勾了上来,她把自己埋进枕头,发出呜呜的呻吟声,没发现自己正抬起臀部迎合他的动作。男人又用两根手指插了进去。 “呜哇……”他坏心眼地抽出手指,伸到她的嘴边:“什么味道?” 而后他将手指插进了她的嘴里,自己又把肉棒贴上了她的阴户。穴里的空虚,让她忍不住撅起屁股去蹭他的阴茎,而男人就是不插进来,却从她身后托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向自己,吻上了她微张的双唇。 “嗯……”她难耐地扭动着身体,但是不好意思直白地叫男人进来。 似乎还是不忍心折磨她,男人很快握住自己的性器,又一次破开了她的小穴。 “啊…好深,好大。” 任由男人掐着她的腰和屁股,巨大、坚硬的肉棒刮过她的阴道内壁,被填满的感觉让她舒适又满足,两个卵袋也不停地拍在她的穴口。她从未发现自己是如此重欲,当然他也是一样。也许还是因为天生在床上的契合,还有多年来的压抑,性是两人释放感情的最好的方式了。 “老师……啊……” “这样舒服吗?”男人将她汗湿的发丝拂到了耳后,声音低沉又带着浓浓的情欲。 “嗯…舒、舒服,最喜欢老师……啊……” 此时雨已经停了,房间里的交合声却一点没小。情欲的味道在整个房间蔓延,曾经的克制似乎只是他的伪装,身后这个肏着她的人才是真正的他。 不变的是他的温柔,虽然他每一次都入得极深,却好像怕弄伤她一样。而他于她,就是最浓烈的春药,不知是所有老男人都是这样,璐瑶仔细想想觉得不太可能。那么大概率就是他的天赋异禀了。他没有那些粗暴的动作,每一下抽插和挑逗却让她欲罢不能。 她或许是第一次了解到他本质上对女性的尊重、他的体贴、会疼人和细心,可是她也明白真正吸引她的属于这个男人的特质,是他骨子里的善良和温柔。 当两人再次大汗淋漓地躺回床上,她蹭了蹭他的肩,男人则是摸了摸她的头发。 心动可以对很多人都有,可是这个男人给她的安全感、偏爱,却能让她有恃无恐。与她拥有最亲的血缘的人都没有给过她的东西,他毫无保留地给了她。 就像那句话,一辈子只谈两种人:有少年感的爹和爹感的少年。 就当是她变态吧。 他又何尝不是禽兽。 哪怕下地狱也要两人一起,他们的关系充满禁忌,几乎仅次于乱伦。 “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她歪着头想了想,说道:“送我一台流式细胞仪吧……” “……有这八十万还不如买车。”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手里还把玩着她的乳房,他捻了捻乳头,听她发出轻哼声,柔声道:“你不认真回答,我就随便送啦?” “嗯……啊……你送、送的,我都喜欢。” 男人轻笑一声,说道:“好。” “老师。” “怎么了?” “我感觉老师像变了个人。” “怎么不一样呢?” “就是,很坏啊,以前不知道、也想不到老师在床上是这个样子的。” “我毕竟素了很多年啊,虽然这几年我想你想得很多。大多数梦里,我都梦见对你做这些事情。” “老师一直把我置顶,不怕被人看到吗?” “除了你谁会关心我微信,而且被人看到我自然有理由说,”他在她脸上轻啄一下,“我会说是你吐槽我不会置顶,我试了一下真可以,就懒得换了。这样多符合人设。” “哦,仅仅是这样吗?”她失望地鼓起了腮帮子。 他戳了戳她鼓鼓的面颊,道:“不是重要的人,置什么顶。” 她环住了他的脖子,嗅着他身上温暖的气味,心里想着,哪怕日后没办法和眼前这个男人在一起,她只觉得她给得越少,得到的越多。春天的躁动、情欲,在她心里绵延不绝,淅淅沥沥的小雨,滋润了万物生长,也助长了她心中的妄念。 如若他们年龄相仿,或许早已在一起了。然而时间的磨砺更考验了两人的感情。 “我心里还是会挣扎。” “挣扎什么呢?” “很多事情啊。”他没有细说,璐瑶却明白。 “在我心里老师没有任何问题,我从来不希望你有负担……要说有也是我自己不成熟和任性。”然后就被男人堵住了嘴。 暂停更通知 jizai25.com 这两天颈椎犯了,需要休息,加上现生很忙,希望大家谅解,谢谢。 更多免费好文尽在:jiz ai13. com 番外:亲爱的凌教授(有刀慎入) 亲爱的凌教授: 你不是问我对你的第一印象吗?我想很久以前我就回答过你:倾盖如故。 几年前我读蒋勋的中国文学之美,他说有一种定情的方式,是赠予对方自己的照片,背后空白处写:“愿逐月华流照君。”早在小时候读春江花月夜,我就觉得很美,这七个字更是美丽。古来万事东流水,在一刹那能够拥抱明月入怀便值得。我心中纵有意难平,只能感叹造化弄人和命运的黑色幽默,还有我自己的不自量力了。 前几天与你讲到珍珠塔的故事,我仿佛又置身于我家乡的同里古镇的清幽小巷之中,或许今生都没有机会与你同游。在外读书这些年,我时不时会想到我的家乡,当然现在也会想到你的家乡,会去了解那里的方言,时常好奇一个城市沉淀的文化于我们的影响。与历史的厚重,还有建筑的悠久、天地的壮阔比,我们个人的悲喜、情爱,实在太过于渺小了。 我与你的距离却不一样,动如参商。 我买了一百张星星纸,很多很多年没有折了。少女时期也没有给喜欢的人折过,也不相信那些“一颗代表唯一,520颗代表我爱你”的网传消息。可我想给你折。我在几张纸上写上了一些句子: “愿逐月华流照君” “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健,叁愿如同梁上燕,岁岁常相见” “This kind of certainty es only once.” “旧梦是好梦,没有实现,但是我很高兴我有过这些梦。” 应该没人会打开这些星星一个一个看吧,那这就是你与我之间的秘密啦。或许当你至耄耋之年,子孙满堂,你宠爱的小孙女打开了我这一年给你迭的星星,问你“愿逐月华流照君”是什么意思,你会怎么和她解释呢?也或许,到那时我早已被遗忘在记忆深处,我为你做的东西,物理意义上可能也消散了。 而我仍希望我的爱是一种成全,哪怕充满着无法与你白头的忧伤,无法与你有子嗣的遗憾。 你于我来说,似青山也似明月。星星要迭给喜欢的人,我的语文老师也说过,《长命女·春日宴》要读给喜欢的人听。 我竟然把自己写哭了。 少女时期的暗恋、早恋,很多时候对我来说就像一场梦,我喜欢的,往往是我想象中的那个人。我时常也想,会不会我爱的也是想象中的你呢? 可你给我的是实实在在的爱,你绝不是我打盹间的一个梦境。 一个人写这些很孤独,却也恰到好处地排解了我对你的思念、妄念。 蒋勋写:爱人之前要先爱自己。 可我觉得因为你我也更爱我自己了。 无关世俗、利益,与你的爱,只关乎我自己。关乎我的欲望、我的快乐。 谢谢你给我的这段时间爱情,使我毕生难忘。我好多次想告诉你,又不知怎么开口。那就是,哪怕我们之间没有了爱情的感觉,我也希望你永远把我当作朋友和家人,我会永远站在你这边。 璐瑶 璐瑶盖上笔盖,将信纸塞进信封,连同一瓶折好的星星放在了凌宇的办公桌上,她拉起行李箱,回头笑着向生活了七年的校园挥了挥手。 机场空旷,空调打得很足,夏日悠长。她打开背包夹层中的相册,上面是23年前穿着硕士学位服的男人,下面是她前段时间拍的毕业照。男人意气风发,风华正茂,女孩明眸善睐,眉眼如画。到底如何穿越时空,让我和你远离世俗的偏见,无视命运的无情呢。 他教会了她什么是爱,却独独教不会她怎么告别。 但告别才是命中注定。 【不要打我啊,正文HE,但是我还是觉得BE才有感觉啊,所以BE我写在番外,别给我寄刀片哦~ “把衣服脱在这” 确认了关系之后,虽然在学院还得藏着掖着,两人毕竟是把多年的情意说开了,很有默契地在每天在近一点时才去一起吃饭。凌宇像是怕璐瑶吃不饱似的,每天变着花样给她买蛋糕、水果、奶茶,一天不落。璐瑶摸了摸自己逐渐变大的小肚子,向男人发出了抗议。 这日食堂有秋葵,落座后她笑着扫了一眼男人的餐盘,道:“老师,你该吃点秋葵。” “嗯?秋葵?有什么功效?” 她只是笑,不回答。 凌宇便拿出手机开始百度。 “秋葵,补肾填精、保护肠胃……”他抬头看了一眼红了脸的女孩,却是勾唇笑了,道:“好,听你的,那我多吃点。” “老师,网易云互关一下。” 她滔滔不绝地掏出了自己各个社交软件,他有账号的便叫他互关,没有账号的便叫他注册,出乎意料,男人很听话地注册了抖音、小红书。 如果不是他拿一丛紫色的花做头像,她可能还想炫耀一下自己有了对象。 更意外的是两人的歌单相差不大,不过璐瑶看到他歌单里的那首恋爱循环还是惊恐了几秒。 “滨崎步、林俊杰、邓紫棋我都能理解,但是恋爱循环你是认真的吗哥?” “我有段时间听日本演唱会,这个和直到世界尽头一样都是神级现场,所以顺手加了,我觉得挺好听的。” 她掰着手指头算了一下他的年龄和灌篮高手的年份,感觉还算合理。 “我有时候还会看超电磁炮。” 璐瑶:“……”她看着几个初中生模样的动漫女孩又一次陷入了沉思。 有一种塌方的感觉,暗恋的教授变成了死宅,她突然有点想装作不认识他了。 甚至他的歌单里还有电影Once的插曲If you want me,她问他是不是看过这部电影,得到的是否定的回答。璐瑶也是高中的时候看了这部纪录片式的小制作电影,歌却都还不错,依稀记得高中放学回家黑漆漆的路上,女主清亮的声音在寒冷的冬夜伴随她一路。 “找个时间一起看一下吧。”男人说道,她点了点头。 “最近事情很多?看你挺忙的,还是哪个审稿人又刁难你了?”他又问。 璐瑶表示近来的分析处于瓶颈期,审稿人的意见确实也不好改,她趴在餐桌上,叹道:“太难了,感觉一事无成。” “说什么呢,你这么优秀怎么可能一事无成。”他喝了口绿豆汤,又道:“如果这不是你喜欢的专业,你也可以之后转专业,我还是希望你做你喜欢的事情。” “但是我不知道我喜欢什么,你觉得我适合做什么?” “适合被我养着。”他一本正经地说出这句话,又笑了笑:“开玩笑的,女生要独立一点,才会过得更好。” 璐瑶顿了顿,觉得自己以前或许只了解40-50%的他。 周六,璐瑶跟着男人去了他家,大概是高校早期就给各类人才分配的房子。叁室一厅,深色的木地板和红木家具,带着淡淡的木头的香气,也可以看出这小区的房子有些年份了。她看着墙上挂着男人与父母、孩子的合照,倒没有前妻的照片。 他似乎猜出她心中所想,道:“我怕你介意,把我前妻的照片都收起来了。” 她摇了摇头,说:“不介意。” 不能参与他的过去确实很遗憾,但是两人的年龄差摆在那。她依然想起了老友记里Richard对Monica说的话: “I am a whole person who can drink older than you.” 她提出要看相簿。 照片中的男人还穿着蓝色和黑色相间的硕士学位服,他戴着椭圆形的眼镜,站在树下,光影交错,跨越20多年的,今时今日,阳光还是会从树影的间隙在地面上投射出一个个明亮的小光圈。还有他与自己两个弟弟穿着西装站在父母身后,泛黄的老照片哪怕不在右下角写上时间,也可以看出其年代久远。璐瑶再翻看了他高中时期的照片,其实和现在也没多大区别。 “老师,我怀疑你一出生就长现在这样子。” “……我就当你安慰我现在看上去还很年轻了。” “我没有哦。”她从背后环住男人。 男人转过身轻轻抱住了她,说:“等再过几年我就年老色衰了,到时候你就看不上我了。” 第一次见他患得患失的样子,她笑道:“怎么会呢。” “以前我对你还是很有距离感,因为你太漂亮了,我不自觉地被吸引。”他摸了摸她的脸,“但是我不知道,我会对你有吸引力。” “我觉得有啊。” “我自己不觉得有。” “其实年纪大了确实会觉得身体比不上以前。”他又说。 “那你现在身体好吗?” 他坐到了他儿子房间里的小床上,突然把脸埋进了她的胸部: “你要不要试试我身体好不好?” 突然开车,她有些脸红,加上这个房间还是他的孩子的。她轻轻推了推男人,却没有推动。 “那天你给我分享的那首歌,我听了之后,想喝百事可乐。” 是打雷姐的歌,她也不过是被那句“I got a taste for men who’re older”吸引了,谁知道他只看得到第一句“My pussy tastes like Pepsi cola”,还记住了。 她脸更红了,被男人吻了上去,两人交换着津液。一吻结束,她感觉到自己的内裤已经有些湿润,身体也软了下来。 不管多少次,她似乎永远无法抗拒这个男人,永远地被他吸引。 “去洗个澡?我热水器打开了,浴巾也准备好了。” “原来你早有预谋!” “把衣服脱在这。”他指了指床沿。 “你想都别想!” “果然比百事可乐好喝”(H) 女孩裹着白色的浴巾走了出来,就被男人拉住。她雪白的肩头还冒着热气,他捏了捏她圆润的肩头,说:“那天才发现你的肩膀也很好看。” 他顺着她的脖子抚上了她的前胸,看着那裹不住的乳肉,略扯了一下浴巾,又道:“给我吧,我也要用。” 她吓了一跳,按住了男人不安分的手,说:“你家只有这一条毛巾吗?你不能让我赤裸地在这等你。” 他没再坚持和为难她,笑了一下就自己进了浴室。 房间比起学校宿舍到底安静很多,虽然只是被轻轻地触碰,她却已经不争气地湿了,忍不住夹着腿蹭了蹭。 凌宇很快就出来了,第一次如此直观地看他的裸体,璐瑶第一感觉是他真的很硬朗结实。小麦色的皮肤,明显的肌肉线条,还有胯下那根巨大的已经挺立的肉棒,她咽了一口唾沫。男人却径直来到她面前,托起她的下巴就吻了上去。他没忘慢慢地解开她的浴巾。璐瑶有些羞涩,两人还没有在光亮的环境下做过。 “之前都关着灯,没好好看过你。” “为什么还要戴着眼镜……” “方便看你。”她之前倒是没发现过他这么流氓。 温热的大手盖住了她的双乳,揉捏着。慢慢地她就被他压在了床上。他叼住了她挺立的乳头,她则捧住了他的头,手指插进了他的发间。 璐瑶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还是他儿子的房间,羞耻感更加强烈,却不自觉地流出了更多的淫液,此时男人也顺着她的腹部到了她的私处。他打开她的腿,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看着她翕动的穴口。她想并拢双腿,男人有力的双手却死死地按着她。 他舔了上去,未剃干净的胡茬刮蹭着她的阴部,带来了更多的刺激感。他吃得很是入神,舌头先是在她的阴蒂画着圈,又伸进了她的穴里。 “嗯啊……”强烈的快感让她抓住了身下的床垫,男人剧烈的动作也让她发出了阵阵娇吟。当他抬起头时,下巴上还带着白色的淫液。她害羞地帮他抹掉。 男人笑着说:“好湿。” 他起身与她接吻,在她耳边轻轻说道:“果然比百事可乐好喝。” 她就当没听见,反正已经没脸了,不如做鸵鸟不理他。她赌气似地抚上他的阴茎,入手是惊人的硬度和热度。她好奇地撸动了两下。 “你手得抬起来,这样没感觉。”听着他的“教学”,她不自觉地俯下身把那根物件含进了嘴里,听到他舒适的喟叹,便边套弄边舔起了茎身。 她吃得有些嘴酸,男人又笑了:“想帮我口出来还是有点难吧?” “那次在办公室……” “那次是太刺激和紧张了。”男人总有一些奇奇怪怪的胜负欲。 没再与她斗嘴,翻身将她又一次压在了身下,而后很顺利地插了进去。 “啊,老师,嗯……”他捏住了她的乳头,轻轻摩挲着,手指上的老茧磨得她心痒痒的。 “再叫老师,我真的会感觉自己像个禽兽。”手上的动作却一直没停,埋在她体内的肉棒坚硬,也慢慢抽插了起来。 “...嗯,那、那叫叔叔吗?” 听到她将两人说笑时的称呼说了出来,他的下体又膨胀了几分。 想起那时候让她说叫叔叔、给叔叔拜年,他就给她发压岁钱。 “那现在你叫叔叔,叔叔给你奖励。”仿佛真的在哄骗不经世事的小姑娘。 “嗯……叔、叔叔。” “真乖。” 他让她转了身,把肉感十足的臀部对准他。 这是两人第一次在光亮的环境下做爱,璐瑶害羞地把脸埋在了枕头上,穴口却亮晶晶的,淫水也流个不停,也还有他刚刚留下的唾液。阴唇已经充血了,翕动着勾引他。 “别,别看了。”她偷偷回头,发现他盯着自己的小穴看,却没有下一步动作,忍不住害羞地嗔怪他。他却笑了:“很漂亮。” 她似有不满,摇动了一下臀部。 “别急。”他捏了捏她的屁股。不一会一个坚硬又灼热的肉棍贴上了她的阴户。 “哦……”因为润滑所以插入得很是顺利,她甚至想尖叫,甚至她能感受到那青筋在她体内跳动着,男人的大手扶着她的后腰,道:“腰压低一点,不然我怎么插得进去。”她照做,这样的后果是屁股撅得更上了,男人捧住她的屁股,前后耸动了起来。 “啊...哈啊,嗯……” 剧烈的快感侵袭着她,想到这个姿势他可以清楚地看到她吞吐着他的阴茎,又可以观赏到她的腰臀曲线,向前一伸手就可以揉捏她乱晃的乳房,就觉得羞耻无比,极度的羞耻带来的也是极度的快感。此刻男人就是一只手抓着她的屁股,另一只手则将她胸前的饱满捏成不同的形状,她感觉那双手是那样的灼热,又想到男人是她的老师,是台上将一个个知识点娓娓道来的教授,而此刻却和她在床上做着最亲密的事情,这场景背德,又增添了一份快感。 “...嗯,叔叔。” 听到这个称呼,她感到身体里的那根大肉棒又坚硬了几分。 “继续叫。”他更快地顶弄着。 “啊......叔叔,太快了......” 一股奇怪的感觉涌上来了,她摇动着屁股到了高潮。 见她没了力气,他又把人换成了传统的姿势,一下又一下入得极狠。真实地感受到坚硬的物件在她身体里捅着,就着丰沛的淫水又发出了咕叽咕叽的水声。男人低吼一声,射了出来,两人满身是汗。凌宇俯了下来,摸了摸她的脸和汗湿的发丝,又一次吻上了她的唇。 高潮后身体发软,腿又被他打开那么久,她只觉得大腿很酸。璐瑶推了推男人,说道:“我腿酸。” 男人把她腿收了回来,却并没有拔出去的意思。 p.s.宝贝们我能再请几天假吗?最近太忙了呜呜呜 “太淫荡了”(H) 最近不知道按了什么开关,他的骚话是越来越多。凌宇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48岁的男人像个没开过荤的毛头小子一样横冲直撞,不过...她好像看上去也挺舒服的,那就这样吧。 他躺回了床上,却拉住她的手道:“休息一会,等会还能再来一次。” 得寸进尺。 还有这奇奇怪怪的胜负欲。 “其实…我也不用有第二次。” “还是得有。” “……” 她有些哭笑不得,这胜负欲的来源也莫名其妙,她也没有过其他男人,这是自己和自己较劲吗? “会后悔吗?”他反而有些小心翼翼,轻轻摸了摸她的脸颊,印下一吻。 “后悔什么?” “第一次给了我,然后和我在一起。” “首先,我不觉得我的‘第一次’是个东西。” “那你怎么看待我们的关系?”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些,想来两人的关系于他来说也很挣扎。 “很畸形,很变态。”她歪着头想了想,“但是和你在一起,好像我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开心一些。那天你要去主楼,中午还是回来陪我吃饭,我带着你给我买的水果和饮料回我们组里的时候,师兄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了我很久,他问我什么事情笑得这么开心。” 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脸,道:“我自己都没发现。” 男人的眼神逐渐温柔,没有说话。 “遇到了老师,我才知道小时候不想吃的东西可以不吃,送出去的礼物和心意可以被你那么珍惜地保存。在你面前,我甚至可以恃宠而骄……” 他们的故事如果是一本小说,一定很难吸引到读者。璐瑶从名着读到po文,男主大多非富即贵。无论是古早爽文《基督山伯爵》,还是众多网络小说,人们在优秀的作者创造出来的另一个次元中填补着生活中的空白。 而他对她的救赎,只是如同这个早春里那一墙三角梅一样普通,又如夜晚春雷阵阵中的湿吻,又如此刻两人细说着爱意,而窗外天色如鱼肚白,雨却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 “我爱你。”他用气音说着,仿佛怕出声就会被别人偷听了去。 有力的舌头探入她的口腔,她则含住他的舌头。不知这个吻延续了多久,男人却带着哄骗的口吻道:“你再撸几下就又可以硬了。” 她红了脸,手上却再次抚上了那根半硬的物件。男人的身上很热很热,灼烧得她几乎眩晕。他含住了她的耳垂,听她发出了细碎的呻吟,又问: “喜欢吗?” 她禁不住回想起了前几天在他办公室时的对话。忘了是争论什么,男人往她臀上拍了几下,她瞪他。 “欺负我。” “怎么了?有意见?” “有。” “那我以后都不欺负你。”他笑得很是狡猾,又轻轻凑近了她,问:“喜不喜欢我欺负你?嗯?” 他呼出的气喷在了她的脸上,痒痒的。她低下了头,不再敢看他。 “专心点。”被他略带些不满的声音回过了神,他又托起她的下巴,吻了下去。 手中的的肉棒也越来越硬,男人一把拉过了她,让她跨坐在他身上。 “自己放进去。” 她红着脸试了几下,都没有成功。 “真是的。”他笑她。 “你难道喜欢这个体位吗?” 他拿出手机,一只手抓住她的乳房,拍了一张脖子以下的照片,男人麦色的皮肤在她白皙的乳房上显得格外明显。 “我还是喜欢后入。”他好整以暇地把手交叉迭在脑后,略带些玩味地看着她的狼狈。 “我也喜欢。”说完脸快红透了,身体却诚实地流出了更多的蜜液。 他起身,让她转过身,再一次让她撅着屁股。看着白嫩又弹性十足的臀,他没有急着插入,却是抚摸了上去,道:“身材真好,不胖不瘦的。” “如果你和别人在一起,我会羡慕死的。” “床上的尤物。” 他又拍了照片,放到她面前,细腰、丰臀后是他坚硬硕大的阳具。 他的话没有太多侮辱性,却带着更浓重的情色意味。坚硬的肉棒又在她穴口蹭着,一点点地推进,她的呻吟逐渐变了样。充实的饱胀感、龟头刮过敏感点的快感,让她发出了呜呜的叫声。 “太深了……”许是之前还比较收敛,他是第一次捅进那么深处。 “我要是再短一点,都插不进去。”他伏在她耳边说着,灼热的气息喷在她耳朵上,很痒。她禁不住扭动起了屁股。 他让她一手撑着墙,将她另一只手向后拉,借着力用力地抽插起来。 “嗯啊……哦……老师…好硬、好热…” 两人的交合处都被捣出了白沫,她饱满的乳房随着他的动作前后晃动着。她真的很白,白到晃他的眼。看着他暗红色的茎身被淫水泡得油亮,在她殷红的穴里进进出出,带出了里面的媚肉。那阴道里仿佛是有无数的小嘴,吸着他的敏感点。 他伸出手,摸上了她的阴蒂,又揉又捏,前后的双重刺激把她弄得发出了哭腔。 太舒服了,谁知道老男人这么会。这么强烈的高潮,让她浑身痉挛着,趴到了床上。 “这么快就高潮了?”他往她屁股上拍了一下,依然狠狠捣着,直到她求饶。 “不要了……” 他见她难受,便拔了出来。不过他没有放过她,却是站在了床上。她很自觉地将那根肉棒含进了嘴里。 虽然撑得嘴酸,她却感觉鸡巴是这么好吃,带着前列腺液的咸味、精液的腥味,她更卖力地吞得更深。 凌宇托起她的脸,让她抬头看他。 “太淫荡了,真想拍个照,但是拍脸还是不好。”他眯着眼享受,摸了摸她的头发,又说:“真漂亮。” 温泉 最终还是没能帮他口出来,他终究还是心疼她,见她高潮了两次又吃得嘴酸,便和她说算了。她走向浴室,刚关上门,男人玩味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还锁门?” 她重新拉开门,说:“我才没有。” 却被他挤了进来:“一起洗。”她虽害羞,却也没有拒绝。 不过在看到淋浴间贴着的全身镜后顿觉失策,也想起了几年前做过的第一个关于他的旖旎的春梦。 “在想什么?”他从背后抱住了她,手也没闲着,握住了那对白兔。 “没什么……” 凌宇挤了沐浴露,轻柔地抹在她身上。温暖的水流冲淡了她身体的酸痛,他倒没有不规矩,只是手经过她的乳房和臀部时会多停留一阵。 两人收拾完,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到了饭点,雨还是下个不停。 “附近有家泰餐不错,还有怀石料理。” “怎么不吃肯德基了?” “……我早就想带你吃些快餐以外的地方了,谁知道你每次不是肯德基就是麦当劳。”他摇了摇头,“尤其本科那次吃麦当劳。” “那你为什么那时候不提议?” “……我想你有自己的喜好和安排。” “可是我愿意为了你改变我的安排,我恋爱脑。” 他抓起她的手,放到唇边吻了吻。 “下周末别安排工作,和我去泡温泉。”她算了算那大概是她的生日,便多多少少明白了。 “其实我一直很想去北欧,但是没找到机会。” 没想到他直接把人带到了老家,说是这里有很多温泉。璐瑶以为他要带她见家长,她想着很难对着两位七八十岁的老人喊“叔叔阿姨”。好在他并没有提,也是她多虑。 “我小时候就住在这一带,还有这条巷子,末端有个书店,在二楼,可以看到整个街坊的风景。” “那你会说方言吗?” “不会,只会听。” “你带着那么重的口音,甚至h和f不分,然后你告诉我你不会说家乡话?” “……” 他不敢说话了。 两人去酒店之前,去了他小时候常吃的小摊,他说很多小吃失传了,在他幼年大概吃过一百多种小吃。璐瑶尝试了一下,略有些寡淡,大概是南方人多数追求食材本身的味道,不比江南地区嗜甜、浓油赤酱。她还记得王安忆的《比邻而居》,确确实实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怎么样?” “虽然淡了点,但是很鲜。” 把肉捶打做成面皮,这吃法倒是新鲜的很。 “老师…” “怎么了?” “你吃饭不要吧唧嘴。” “……”他闭上了嘴,甚至不敢咀嚼,歪了歪头,看上去委屈的很。 “上次你抖音给我分享的那只猪吃饲料的视频,你说像我,是不是就是说我吃饭吧唧嘴?” 璐瑶想了想,摇了摇头道:“倒没这个意思……我就是单纯地觉得很像你……” 她叫他把一百多种小吃列出来,得到的回答是只能说出二十多种了。 温泉酒店倒是如刻板印象中一样雅致,难得的却是两人在表明心迹后第一次一起游玩,这里没有学校里遇见熟人的纷扰,也算偷得浮生半日闲了。与他共度的日子总是过得那么快,往往没什么感觉,一个下午就在缠绵中过去了。 “生日快乐。” 他抱住了她,倒不带任何情欲,变戏法似地掏出一个盒子。 三个和田玉样子的吊坠串在一根金链子上,左侧是垂下的莲蓬,也是金的。 “我见你平时没什么首饰,自作主张给你买的。”他给她戴上,满意地看着镜子:“怎么样?我的眼光还不错吧?” 对于小说霸总来说,很微不足道的礼物。对于普通人来说,却是用心的很了。 “好看,谢谢,我很喜欢。” “这也是有寓意的,我希望你一直富足,你在我心里,也像莲花一样。” 来得匆忙,她没有带泳衣,虽说对泡大池子也没什么兴趣。 晚饭凌宇选择了酒店旁边的西餐,白色的桌布也是俗套地铺着红色的玫瑰花瓣。 “我不应该那么早给你的”,他看着她的脖子,笑了笑,“没有仪式感了。” “我看网上说,找一个温柔细心的男人就要接受他的敏感、多疑、感性。” “多疑倒是没有,感性是真的。” “你感性吗?” “我不感性吗?看书、看电视都会哭,有时候自己都觉得神经。” “能哭给我看看吗?” “不能。” “我以前一直以为老师成熟、稳重,没想到你会这么的不正经。” “也就在你面前罢了。” 璐瑶向来认为自己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可是偶尔对着凌宇,她会有一丝恍惚,好像带着好几世的情意。好似是遗忘了他,但是没有遗忘爱他的感觉。 再想一些中二的情节,仙侠题材现在已经不流行了,他也没有那种遗世独立的师尊气质。那么穿越回几千年前,以两人的年龄差来看,她可能只能做他的小妾了。认真思考了一会,她摇了摇头,感觉两人实则很难有什么浪漫情节。 现世中他们走到一起,也是五六年来细水流长的感情。 人这一生会遇到那么几个对的人,不合眼缘是不会有很深的关系的,可惜很多时候不会在对的时间。 “我倒是很想听听,你第一次梦见我们做爱的场景。” “好女儿”(H) “啊?” “上次不是说,大一就想和我做爱了吗?” 此刻房间里只有两人,她的脸还是“唰”一下红了。却鬼使神差地说了出来: “我梦见……嗯,在镜子前,老师一边和我…做,一边问我是不是就是喜欢和老师做这种事…” “用的什么姿势?”他坐到了床上,把人拉到了自己身上,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手已经不老实地摸上了她裸露的腿。 “嗯…后入…” 似乎是刺激到了他,他托起她的下巴,温柔地啃噬着她的唇瓣。而后,他又舔上了她的耳朵,然后是她修长的脖颈。 “嗯…”两个敏感点被刺激到,她瞬间软了下来。他的手已经摸上了她的乳房,隔着衣服和胸罩揉了揉。她则是与他舌吻着,眼神逐渐变得迷离,下体也变得濡湿。掀开她的裙子,隔着内裤,他的大手覆盖住了她整个阴户,手指找到了敏感的那一点,揉了起来。 “啊…”仅仅是隔着一层布料的抚摸就足以让她快感连连。 她也隔着裤子,捏了捏男人已经变硬的东西。 解开工装裤的腰带和裤链,那根肉棒已经将内裤撑起了一个小帐篷。她埋了下去,直接将硕大的龟头含进了嘴里,同时听到了男人的闷哼声。 两人都没有洗澡,她却不觉得有很难闻的气味,浓烈的男性荷尔蒙气息把她弄得晕头转向。现在她的眼前只有那根肉棒,坚硬,在她嘴里又涨大了几分。她吃得有些费力,却觉得好吃的很。或许是兴奋,那马眼前端渗出了带着咸味的前列腺液。 她被拉了起来,一下子又被男人压到了床上,很快就被他脱了个精光,乳头也被他吮吸了。 “嗯…”穴口已经被男人侵略地用肉棒顶住了,他似乎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着急,想要进入。好在她已经足够湿润,很快他破开了她的阴唇,巨大的物件填满了她的甬道。她微张着嘴,穴里饱胀充实的感觉让她一刹那失了神。男人则眯了眯眼,封住了她的嘴。 “好深…” “有多深?嗯?”他狠狠地顶了几下。 “啊…嗯啊…哦…” “舒服还是不舒服?” 她没有回答,迷离的表情、呻吟和迎合他的动作早已说明了一切。坚硬的阳物一下一下快速地贯穿着她,他的手不停地撩拨着她胸前的蓓蕾,一边问她: “这里敏感吗?” 她点了点头,男人又俯下开始吮吸她乳头。 “嗯啊…老师,嗯,你、你欺负我,嗯啊…”身体逐渐失控,臣服于快感。 他轻笑,问道:“那你喜欢吗?”坏心地将阳具插得更深,在她内里重重捣了几下,直到她的双腿缠住了他的腰,不自觉地迎合着他的动作。 “嗯…喜欢。” “好紧啊,里面在收缩,很舍不得地咬着我。” “啊……”身体微微抽搐着,她抓住了男人结实的、撑在她身体两边的手臂,指甲几乎嵌进他的皮肤里。 “怎么了?” 她红着脸不愿说。 “告诉我。”他凑近她的耳边,“不会高潮了吧?” 见她害羞地点了点头,他把人调转,变成了自己躺着,璐瑶趴在他身上的姿势。不变的是那根东西还在她的身体里。 “那就休息会。” 拨开她汗湿的发丝,他卷起一缕深嗅。“忘了问你,喜欢a片里的什么情节?” 她反问他:“你呢?” “我比较喜欢看女人高潮的表情,就像你刚刚那样。”他往她脸上亲了一口,不依不饶道:“你还没说。” 她想了想,说:“dirtytalk吧……” “你能听懂日语?” “我看国产的比较多……” 他轻笑,问道:“什么样的dirtytalk?比如:‘要不要爸爸干你?’‘要不要爸爸填满你?’” 下体又涌出了更多的蜜液,她难耐地扭动了几下,在他耳边轻轻叫了声: “爸爸…” 两人的年龄差让这个称呼近乎诡异的合理,却更加背德和色情,她感觉男人的声音更低沉了: “好女儿……” “爸爸…” “乖…” 他的回应对她来说仿佛是催情的春药。 “打我。” 他狠狠地揉捏着她的臀,而后扬起手就是对着打了一下。开始他担心打重了,见她反而发出了娇媚的呻吟,便不再怜惜,连着打了好几下。 “坐起来,自己动。” 她撑着他充满弹性的胸膛坐了起来,他与她十指相扣。女上位可以很好地控制自己想要的频率和深度,她很快找到了自己最舒服的那个点。动作幅度不大,也不累人。她觉得这样很好,身下的男人却不满意了,似乎嫌她动得太慢,用力往上一顶,便一插到底。突如其来的深入,她一下子将手撑在了身后,却更方便了男人动作。 “能看得见我怎么插进来吗?” 蛊惑的点是,他说话始终和平时一样温柔平静,她鬼使神差地往下看了一眼。最近他总喜欢戴着眼镜、开着灯和她做,慢慢倒也习惯了,羞耻感带来的是更多的快感。只是看到那黑红色的巨根在她下面进进出出的景象,她却惊讶那一开始一根手指都难进的穴里居然能容纳他的阳具。 “哦…呃啊…啊……”快感却是不停地袭来。 “嗯啊…好大,好深…” 直到她都觉得自己下面有些胀痛了,男人才射了出来。 “现在果然不如年轻的时候了。” 璐瑶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说:“…够了。” “好多水啊”(H) 两人躺在床上时,他始终与她十指相扣。 “老师,这眼镜是非戴不可吗?” “我想好好看着你。” “又不是以后看不到了。” “我比你大太多了,我要珍惜每一次与你做爱。” 她本想反驳,却又觉得一种莫名的伤感,于是埋进了他的怀里。她按了按他的胸,又按了按他的腹部,再捏了捏她一直很馋的肌肉发达的小臂。 “没想到老师还是挺结实的。” 她环抱住他,顺着他的脊背一路摸了下去,揉了揉他的屁股。 男人没有反应。 于是她得寸进尺地揉捏了起来。没有传统霸总的警告,男人却是笑了,带着几分无奈、几分宠溺,甚至还有几分…羞涩? “小色女。”他在她耳边咬着,呼出的气息弄得她痒痒的。情欲又被撩了起来。 “老师会喜欢sm吗?” “倒是没有想过。你想试试吗?” 她眨了眨眼,说:“我愿意和你试试,要买道具吗?” “不一定吧,拿条毛巾也能把你绑起来。” “那鞭子呢?” 他捧住她的脸吻了上去,而后说:“那不行,我会心疼。” 她本想反驳特殊道具应该不会疼,但是还是想让他心疼,便什么话都没说。 从后面抱着她,他的手移到了她的阴蒂处,开始画着圈揉了起来。没几下,手上就被淫水浸透了。他的按压一下比一下用力,却恰到好处,让她舒爽的很。 “嗯…啊啊……” “好多水啊……” 抵在腿间的肉棒也再次变硬。她却逃了下去,一口含住了他的龟头。他捧着她的头,模仿着性交的动作,将她的嘴当作小穴,顶弄了起来。 “哦…真是淫荡。其实口交也算sm了吧?” 听着他的话她更湿了。 将她的腿折成v字型,他吻了吻女孩白生生的脚,便一下子插了进去。 “啊…轻点,疼。” “放松点。”听着他的话,她慢慢放松了紧绷的穴。 “对,就是这样。”似乎每次的插入都要适应他的大小,而放松之后确实有了酥麻的快感。 “嗯…daddy…” “乖。”将她的腿举高,男人便开始抽插了起来,这个姿势也是入得极深。他一边操干,一边盯着两人交合的地方。听她的呻吟又带上了哭腔。 “要被干哭了?嗯?” 他看了看房间里的穿衣镜,把女孩拉了起来,她一脸疑惑,似乎在不满他把那个物件抽了出去。他示意她不要急,让她手撑在了镜子上,又把她屁股摆成撅起来的样子,璐瑶的脸一下子红了。 “干...干嘛?” “啊,不要这样。” 光亮的房间里,她看到男人一边握住了她的乳房,一边把自己的阴茎一点一点塞进了她湿漉漉的小穴。 “唔…” “放松点,别夹那么紧。”他像是安抚似的揉了揉她的臀,明明以很正常的语气说出这句话,却还是带着淫乱的感觉。 她感觉放松不了,一向传统的凌宇,要她在他面前翘着屁股吃下他的性器,还是对着镜子,她此刻可以看到镜中自己发丝散乱,男人轻轻揉捏着她的乳头,自己一下一下迎接着他的撞击。她很是羞耻,也很不解,但是更多的,也有因为刺激带来的更强烈的快感。 “啊啊......” “喜欢吗?”男人哑着嗓子,问道。 见她不答话,男人俯下身子,咬住了她的耳垂,等她颤抖连连的时候在她耳边说: “瑶瑶不是喜欢这样吗?第一次就梦到了。” 原来他是在复刻她做的第一个有关于他的春梦,她简直欲哭无泪。 “瑶瑶就是喜欢和自己的老师做这种事。” “怎么样?看自己被干是不是很爽?” 她觉得无地自容,却因为抑制不住的快感,不由自主地摇动着臀部。 凌宇看到她的穴口被他的阴茎撑开,又不自觉地扭动屁股,套弄着他。他心中嘲笑自己越活越小,怎么就跟着她一起胡闹。听着她娇娇的呻吟,他却更忍不住朝她甬道深处插着。 “啊...不要弄那里。”凭她的反应,大概是顶到g点了,于是他顶得更起劲了。 “嗯...好乖。”他也忍不住闷声呻吟,她夹得他很是舒爽。 每次两人关系的禁忌感会让他们紧张,却更会给他们带来不一样的刺激。 “老师...啊...呜呜我不要了。” “我爱你…”他扭过她的头吻了上去,舌头也拼命搅动着她的舌头。 “啊,嗯啊……我也爱你……” 迎接她的是男人更深更狠的进入。 说着她一哆嗦便去了,男人就着她高潮时流出的淫液,继续抽插了几十下,才射了出来。 事后也是凌宇带着她去了浴室,帮她清洗完毕后,还放了一整浴缸水,又加了浴盐,让她坐在自己身前。看她靠在自己怀里,他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 “老师好坏。” “嗯?怎么坏了?” “我只不过随口一说,你怎么就当真了呢,再说做什么梦我自己又不能控制。” “我看你很喜欢。” 她撅着嘴不答话,害羞地闭上眼躲在他怀里。 “我还是身体不行了,要是年轻10岁真的可以把你送上天。”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说自己身体不行,每次结束凌宇都是神采奕奕,璐瑶的腰、腿根都会酸痛好几天。两人在一起倒是真的和谐,很多时候都不知道是谁先靠近了谁就开始了,璐瑶不知道年轻男孩是什么样的,但是自己找的这个,一晚上那么多次应该算厉害的吧? 害得她看见他就满脑子黄色废料。 那你看着我(H) 凌宇从梦中惊醒,眼前还是一片黑暗,他下意识地摸了摸枕边,摸到女孩的瘦腰、感受到她平稳的呼吸才松了一口气。他蹑手蹑脚地起身走到了阳台,手机上显示四点半。年纪大了睡眠变少,就是从这些小事上才逐渐感受到年岁渐长。他做了一个梦,梦见她最终还是离开了他,给他写了一封半长不长的信,给他折了一瓶子星星。不知道她要去哪里,但是一定是比这里更好的地方。他记得两人以前一起吃饭时,她拿吸管的包装纸折了一颗星星,她不知道他偷偷留下了那颗星星,放在了办公桌的抽屉里。一梦悠长,他才发现自己眼角有泪水。 醒来发现她还在身边的安心让他叹了口气,又想着自己现在的选择是不是过于不负责任,过于自私。一想到如果她离开他去了更好的地方,心中便充斥着骄傲、自得、不舍、失落,很是复杂,也很是苦涩。 与其他教授相比,他心知自己已经算是十分躺平和咸鱼了,倒是她与他一日日增进的感情,让他不再油腻和懒散——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他比谁都清楚,他不止喜欢她,也很喜欢和她在一起的自己。那么她呢? 在性事方面,他过去自然也是没那么重欲的,对她有过意淫,但是也不是天天都想。反而与她真有了关系,就好像中了什么毒,自己也没想到会忍不住一次又一次地要她。就算是此刻,胯下的阳具也是硬得发疼。 就当他疯了吧。 “嗯……啊啊……”出口又是呻吟,璐瑶在黑暗中,感受到男人在给她口交。她扭动了一下屁股,他的舌头在穴口转圈,手指揉着她的阴蒂。致命的快感让她一下子抱住了男人的头。 之后肉棒入得更是顺利。 “又泛滥了,好湿……”他在她耳边低语。 他感受着她穴的紧致,将她的腿往两边用力分开。 “嗯啊…爸爸…好、好喜欢…”她抬起臀迎合他的动作。 “喜不喜欢爸爸干你?” “喜欢…啊…喜欢。” “喜欢爸爸干你哪里?”他快速地耸动着,她羞地说不出话。 “说啊,哪里?”他狠狠地顶了一下,将阴茎送入了她的深处。 “嗯啊…哦…我的…” “哪里?” “呜呜,喜、喜欢…喜欢爸爸干我的、我的小穴。”几乎是带着哭腔说出了这句话,男人则是堵住了她的嘴,更快地抽插着。他实在是贪恋这汁水丰沛的小穴,她匀称的身体也让他一下一下的撞击格外舒适。 天还没亮,睡梦中被操醒,反而什么话都往外说了。男人其实平时在做爱的时候话并不多,就算有些骚话也还是收敛克制的,没有这样狠狠顶她一定要她说出来的。 “嗯…哦…不行了,不要了。” 迎接她的是更深入的顶弄。 “啪”一下,灯被他打开了,璐瑶捂住了眼睛,一方面是不适应光亮,另一方面不想把自己这样淫荡的样子展现给他看。 与他在一起她越来越失控。 其实他也是一样。 手腕被他抓住,狠狠地按在了床上,她想挣扎却被男人禁锢得动弹不得,只能张开双腿老老实实迎接着他的阴茎。 “哪里舒服,哪里要我重一些,都要说出来知道吗?”仿佛像魔鬼的低语,他正要将阴茎抽出,身下的人马上感觉到一阵阵空虚,扭动着臀小声说道: “不要…不要拔出去。” 他叫她跪在床沿,自己则站在床下,这个高度刚刚好。 “啪。”随着他的插入,男人又打了她的臀。 “呜呜……打我……”每次他的拍打,都让她的小穴紧缩,流出更多的淫水。此时他的阴茎也被她的淫水浸润得油亮,看着她完美的腰臀比,阴道粉嫩的媚肉被他的肉棒带了出来,女孩白嫩的臀被他黝黑的手抓着,随着他的撞击涌出了阵阵肉浪。这景象让他又涨大了几分,速度又加快了一些。 他从未见过女子如此舒适的表现,或许也是她的天赋异禀吧。与前妻在一起虽也有浓情蜜意的时候,却并没有和她在一起时的失控。他习惯于让伴侣先满足,不会在自己到达顶点时就对伴侣不管不顾。但是两人互相口交的时长,或许都比自己过去那么多年的次数多的多。 一天想要她好多次,比年轻血气方刚的时候还要多。 自己的呼吸也急促了起来。 把她推倒着趴在床上,再一次入了进去。 “嗯啊…好喜欢啊…” “舒服?” “嗯…” 他则托着她的下巴: “那你看着我。” 她的眼神迷离,几乎失焦。 当她抖动着雪白的臀部,他也发出了闷哼声,没忘咬住了她的唇,将她细碎的呻吟堵住了。 眯了眯眼,除了不会潮喷,她在床上还真是很极品。 她怎么可以离开他。 如果她敢离开,就把她绑在床头,日日夜夜地干她,干到她离不开他的鸡巴,干到她一睁眼一闭眼就张着腿挨他操。 他真的是疯了。 她是他的冤家,他一定是欠了她。 回程 po18mx.com 两人好像逐渐忘记了来这个温泉酒店的初衷是给璐瑶过生日,每次分开,不知谁又主动,两人便会又一次贴上了。 阴雨绵绵的春天,远处的山头环绕着白色的云雾。 “和我说说,除了第一次梦见和我做,之后还梦到过什么?”他撩开女孩汗湿的发丝,两人的汗液、体液,已经将床单都浸湿。地上散落着好几个避孕套包装和用过的套子,房间里的气味也是淫靡的。 “还有,坐你车的时候,梦到过和你车震……” “那是用什么姿势?” “你坐在驾驶座上,我坐在你身上……” “平时经常想和我做?会想什么?嗯?” “什么都想……” “那会自己揉吗?” 她摇了摇头:“次数很少。” “那不是水乱流?” 她瞪了他一眼,别过头去不理他。 “怎么?你不是喜欢听这些。”被他从后面抱住,捏住了乳房,“我在美国倒是看见过人车震,不过只看了一眼。” “为什么不多看一会。” “那哪好意思。”他有些哭笑不得,这么多年她的脑回路依然清奇。想看更多好书就到:po18.company “不过我确实也想过边开车,你边帮我口。” 璐瑶转身抱住了他的脖子,脑袋一歪,问他:“那你都想象过什么?” “我就比较肆无忌惮了,”他摩挲着她的耳垂,在她耳边说:“比如,口爆啊,颜射啊,内射啊……” 璐瑶觉得他还是算收敛的,po文里的女主们明显被玩得更花。不过就他的年龄来说,也已经很出人意料了。 “老师,你的人设还是崩了。” 他笑了笑,说:“年轻的时候我都没一天做过这么多次。那时候最多晚上两次,早上一次。后来虽然总意淫你,但是也没有一天到晚都想着这个事。没想到现在自己破了自己的记录。” po文男主人均一夜七次,而实际生活中的做爱,质比量重要太多了。 她对他,是想和他生孩子的那种喜欢。 床又开始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声响,看上去没一会是不会停了。 回去的飞机上,她本想靠着他睡觉,想到两人的身份,却还是没有敢在大庭广众之下靠上去。 手被他捏住了,他安慰似地在她手心里画了个圈。男人的大手依旧温暖,她心中也确实是安心,只是不无遗憾地说: “时间过得太快了。” “是,但是以后我们还有很多机会。” 那大概也会有那么一天他们可以光明正大地、不顾世俗眼光地在一起吧? 两人虽说感情好,恋爱初期总是浓情蜜意的,凌宇也觉得自己又年轻了几岁,只是到底在人前要避着点,与一般的小情侣终有差异。男人总会因为这事有所感叹,反而是璐瑶无所谓,觉得两人能解开心结、袒露心声、而后在一起就很不错了。凌教授与院里其他教工打乒乓球、羽毛球比赛时,璐瑶便会偷偷在角落里看着。尴尬的是她往往穿得和运动场格格不入,凌宇却会在看见她时绕半个场地与她说几句话。 她问他为什么还要来,他只笑笑: “来和你打个招呼。” 她想和他说其实这种场合不必特意关照她的感受,她自愿在角落里看他打球,也无所谓他打不打招呼。 不过他转身时,她还是会不禁勾起嘴角。 会想到两人的初遇,那个在她脚边的羽毛球,还有那个看不出年纪的男人。 然而在学术圈两人终究要收敛些,正如此刻的这场会议,璐瑶报了名,凌宇只是坐在后排旁听。 璐瑶很不幸地和一群博士生、博士后分在了一组,此刻如坐针毡。评委席坐着的是高教授以前的导师,是一位大牛,算是璐瑶的师爷。璐瑶也经常读他的文献,心中有些忐忑,但是也有憧憬。 所谓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她被批得几乎一无是处,对方甚至质疑了她研究的意义。尽管错愕得有些磕磕绊绊,她还是尽量平和地回答了每一个问题和质疑。 走下台时她没有看凌宇,却收到了高露微歉意的目光。 回到自习室她才知道,导师与师爷早已分道扬镳,一向不爱打听八卦,这是她第一次知道。 她有些不理解。 学术和科研也可以如此夹带私货? 沉默了一个下午,在饭桌上和凌宇吃饭话也少了很多。男人几次欲言又止。在两人都放下饭碗时说: “这只是个小会议报告而已,被批也很正常。” 璐瑶沉吟片刻,道:“我只是不明白,他与高老师不和,为什么不能客观地看待我的研究内容?” “其实他对其他人提的问题也很尖锐……” 璐瑶抬起头不可置信地说:“你确定?” “你要吸取经验,在以后被质疑的时候,要确定自己的数据来源和方法。” “他在那么大的会场说出那样的话,让全场哗然,为什么不这么批评别人?” “我只是说,科研经验是不断积累的。” 璐瑶站了起来,说:“一位学术界的大牛,面对一个小小硕士生,只因为与她的导师理念不合,便带着有色眼镜看待,您觉得我还要从中吸取教训?认识我这么久,你应该知道我自尊心有多强,还有我对科学的信仰。” 她走到门边,又道: “总有一天我会站在你们都达不到的高度,我会让我的未来充满公平。” 然后她拉开门走了出去。 作者的话:最近准备出国的事情很忙,学习、生活、准备新环境和适应新环境让我有些自顾不暇,但是我一定会写完这本小说,看的人并不多,但是还是谢谢宝贝们对我的支持,走出过去的阴霾并不容易,我的每一本书都是在告别。 输的总是她 璐瑶一个晚上没有再回复男人的消息,直到第二天中午他才带着洗好的杨梅敲了敲隔壁的门。 女孩的眼睛是肿的,双眼皮都没了。 他关上门道:“吃杨梅吧?” 她斜了一眼:“不吃。” “吃嘛,少少吃几个。” 而后他疼惜地摸了摸她的眼睛,说: “为这个事情伤心那么久?” “并不只是为这个事情,还有因为你。”她深吸一口气,说:“我曾经以为老师能够理解我、共情我,现在我却觉得您还是高高在上地批判我,和其他人相比,我最想要得到您的认可。” “我一直都很认可你,你在各种方面各种意义上都比我强。” “我是说,你为什么就是不肯说一句、承认一句,我受到了很不公平的对待?” “好,我认为那位李老师对你很不公平。” 她抬起眼,声音还带着少许哭腔:“你到底是真的觉得我没被公平对待,还是只是为了我消停才这么说?老师,如果我不开心、我不理你,究竟能不能让你忧心?在你心中的我,到底是个怎样的形象?” 她抽了抽鼻子,忍着哭道:“在学院中,你广受同事、学生欢迎,他们喜欢的是身为好爸爸、好老师的你,但是我会爱你的全部阴暗面。那么我呢?如果我自私、虚伪、胆小、自卑,你还会一样喜欢我吗?没错,老师是这里对我最好的人,比我家人对我还好,可是与你成为恋人后,你却没有办法共情我。” “我的同门,都和我说因为李老师和高老师的不和,导致我被针对,只有你,什么都没有体会到。” 他心里却是一紧。 女孩看了看他,有些后悔自己话讲得太满,想到他似乎很云淡风轻的样子,便狠下心别过脸不理他。 她听到男人叹了口气,轻轻地说: “我确实不应该以我这经历人情世故的眼光看待24岁的青春,我自己都忘了我年轻时候是什么样的了。不公平的事情我经历了很多,比如克扣经费、学生名额,我早就麻木了。我也不应该把和你们轻松谈笑像同龄人一样就想当然以为我还有一颗年轻的心,却忘了这是自己不愿担当而躺平的随意淡然。” “但是璐瑶,我不会安慰人,你觉得委屈,可是你说我不懂你、不能共情,我又何尝不沮丧呢?” “我只是希望你别难过,因为别人的批判性意见是不可避免的。” 见她依然别过脸不看他,他上前捏了捏她的肩: “别难过了。和我去吃饭,好不好?” 她不确定他是不是当哄孩子一样哄她。 “老师是只当我闹小孩子脾气吗?” “你是失望我不能与你共情,不能理解为什么你会被区别对待,不能理解你在数据分析方法和分析思路上的独立完成性,不能理解为什么李老师对别人那么宽松对你却这么严格,甚至否定你的结果。” 他叹气:“或许当时他质疑你的时候,我应该帮你争论。” 璐瑶转身拉住他的手,道:“这不是你应该做的,我只是希望你能理解和认可我。” 男人说:“对你我一直都是欣赏和认可的。”他抹了她脸上的泪,见她肯看他了,又说:“所以,你原谅我了?” 她甩开他的手,冷脸说:“没有。” “去吃饭?” “不去。” “那我自己去啦?” “你果然不在意。” 他往她屁股上轻轻拍了一下:“走吧。” 吃完饭男人的手机响了一下,是璐瑶发的信息,他不明白两人面对面为什么还要发信息,打开一看: “(*?w?)?╰ひ╯” 他闭了闭眼,想着这些年她的不着调真是一点没变。 “这啥表情!不心疼啊?” “不心疼。” 他感觉下身一紧。 “其实,正经来说,我对这里的学术圈很失望。” “那就出国。” “嗯?”她抬起头看他。 “我说真的,你想去哪里,想做什么,都要按照你自己的想法来。” “那你呢?” “我陪你啊,只要不嫌我年纪大又赚不到大钱。” 她笑了,更有了突如其来的安心。 “那我想去欧洲,想读文学博士。” “ok啊,只不过文学这方面我就没有人脉了。” 回想这些年与男人的接触,他并不是一个善于表达的人,但是却总会用一两句话让她略略安心。两人的相处,凌宇总是充满着挣扎,对璐瑶来说何尝不是? 正如王安忆在《长恨歌》中所写:“与李主任赌气,输的总是她。” 璐瑶并非被男人包养,境遇有所不同,然而终究两人地位与年龄不对等,这是很现实的问题,也是他们短期内需要不断磨合的点。 再换句话说,若非两个人都善良、向上,他们的故事很容易变成流传学院、科研圈的pdf。 Inaworldofboyshe’sagentleman 恃宠而骄可能不需要有限度。 就如这次她月事来。 或许是之前的情绪波动,她在床上疼得翻来覆去,而那个男人在郊区开会。 “今晚不回去了。” “委屈.jpg” 男人打了个电话。 “乖,早点睡觉。” “我要你陪我,我要贴贴抱抱。” 很少听到她这么软的声音,他不自觉地朝周围扫了几眼。 “听话,今晚有饭局。” 她抽了抽鼻子,委屈巴巴地挂了电话。 鬼使神差地,他在应付那几个老登的杯盏之中,莫名心不在焉。早早地与他们道了别,说要回家。 “凌教授有小老婆了。” “什么小老婆,那叫第二春。” 他扶额搪塞道:“儿子来了,要回去照顾一下。” “你儿子那么大了,也不希望要你管吧?” 众人的调侃此起彼伏。他十分头疼,好在他们的兴趣只维持了一阵,他便找机会溜走了。也不知道他在紧张什么,作为离异男性,正当壮年,其实哪怕寻花问柳,被人知道了或许只会一笑了之。 毕竟,这个社会对男性的宽容度远大于对女性。 然而他却想珍惜这份感情。说他年纪大、没能耐耽误了小姑娘青春是自私也好,他此刻虽然开着车在高速公路上,那些年轻时的叛逆、青春的躁动,仿佛现在才得到了一些具象。当然,也有一些被她拿捏的…不爽。 “开门。” 微信上两个字吓了她一跳,今晚也确实是想撒娇,但是也没想到他真的赶了回来。 男人进来时脸上带有愠色,见她一脸无辜、带些委屈,小脸苍白,便觉得又有些心疼,又有些恼。 心疼的是她确实不舒服,恼的是自己在大晚上开了那么久的高速,只为赶回来陪她,关键是,本来明天就可以回来了。 他面无表情,抓住了她的手臂,顺着摸了上去,扣住了她腋下,拇指却开始隔着衣服挑逗起她的乳头。很快她薄薄的睡衣凸起了两个明显的小点,也发出了细碎的呻吟。 男人低沉地说道:“你说你是不是我的冤家。” 她略挣扎想躲开他的骚扰:“嗯…不是。” “不是冤家是什么?” 璐瑶把他往里屋带,将他推倒在床上,直接解开了他的裤子拉链,放出了早已坚硬挺立的分身,一口吞下了整个龟头。 男人很重地闷哼了一声,一手扶住了她的头,另一手依旧向她的乳房探去。 他只觉得这场口交空前的舒爽,看着她认真努力地吃着自己的性器,最后也释放在她口中。高潮来临时他颤抖地很厉害,然后扣住了她的下巴,用力地吻了上去。 春夏之交,天气已经开始燥热,体液交换夹杂着南方的湿润,情欲的气息宛如雾气萦绕在小小的四方天地。 “老师,我有时候也会想象如果有时光机,我会穿越到30年前的z大,那时候你刚读大学,带着青涩和少年意气。我会在树林间阳光的间隙中在你身后偷偷拍一下你的肩膀,然后不给你任何喜欢上别人的机会。” 他笑了笑,搂紧了她。 两人很好,一直都很好,不知为何却有一种莫名的感伤,像是稍纵即逝又抓不住的时间。黑暗中男人叹了口气。 “我其实一直很自卑,小县城的人都这样,大概这就是为什么我会被你的温柔和性格吸引。” “我大概…不应该这么自私地让你和我在一起,到目前也没能给你任何名分。” “其实我很抠门,大概是小时候父母工资不高要养我们三兄弟吧;工资不高,给不了你特别好的物质条件;就算是学术上我也躺平很久了。” 在他的喃喃自语中,璐瑶慢慢睡了过去。 仿佛有预示一般,他在深夜中收到一条信息。皱眉良久,看向身旁熟睡的女孩,怕吵醒她便轻手轻脚地穿衣出门。 璐瑶醒来也不算晚,身边却是空荡荡的。她带着疑惑出了房门,没有任何男人留下的痕迹,恍惚间仿佛是她做的梦。她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昨晚男人拿来的草莓和青提还好好地放在冰箱里。 女孩看了看微信,也没有男人发来的消息,她试着发了一条信息,直到她洗漱完换上衣服背上包准备去实验楼,也没有收到回复。去隔壁敲了敲门,没有人应。不安的感觉笼罩了她全身。 仿佛是母亲临走时给她留下的一根棒棒糖,父亲常年的漠不关心,家中不堪的男性长辈,突然又具象了起来。 那根棒棒糖被她留到了上初中前,被家里的阿姨打扫时不小心扔掉。 她对男人的感情或许也很病态,正如高中好友小陆前几天对她的灵魂拷问: “你是找男朋友,还是找爹?是从他身上获得了爱情的满足,还是在寻求你缺失的父爱,甚至母爱?” 母爱?她想起男人啰嗦又无微不至的性格,按刻板印象来看,确实是妈系…… 和凌宇的事情不能告诉别人,她还是按捺不住喜悦分享给了几个发小和中学同学。 有说男人占她便宜的,也有人觉得她要榨光老男人的钱,更有人嗤之以鼻,说她傻,应该多赚几篇sci,反正是老男人不要脸、不守男德。 璐瑶笑了,明白朋友们是站在自己这边,毕竟他们俩的事情怎么看都挺炸裂的。 多年以后她再次回想起这个时期,霉霉的“slut!”也是很应景,如果两人的事情暴露,她在大众眼中,一定会被称为荡妇。而那句“inaworldofboyshe’sagentleman”也是她心中对那个男人最高的评价。 话说回来,老东西到底去哪里了? 分歧 随着两人相处的时间越来越长,除了正经时刻,璐瑶私下喊他“老东西”、“老变态”或是“小凌子”的情况甚至更多。得亏他的名比较正义凛然,没给璐瑶创造外号的机会,据悉他在学生时代也经常被人喊小凌子。 然而在汉字中,“凌”是升高、超越的意思。不然《水浒传》不会有那句“他时若遂凌云志,敢笑黄巢不丈夫。” 璐瑶其实觉得他有这样一个简洁、上口、好记的名字很不错,自己的名字多多少少带着一些过于女性化的成分,又不像小陆一样,名字带些侠气。 璐瑶不觉得自己有恋爱脑的潜质。 毕竟中学的时候她都没有喜欢过谁。 仿佛不需要感情,或许是父母的离异,或许是不堪的男性长辈,再或者是同学的恋爱经历。所以小陆的拷问也正确的很,她是找对象,还是在找一个合格的爹? 但是此刻心不在焉地十分钟看一次手机的人是她,吃饭时刻意绕路去他办公室悄悄往里瞄观察人在不在的也是她。以她对这个男人的了解,并不是莫名其妙不回消息的人,也不是二十岁的毛头小子了,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只是有些恍惚,昨晚和她床第间交缠的人,除了枕头上那些温暖的体香,什么都没有留下。他会去处理什么事情?处理完了,还会和她在一起吗?或者说,还能和她在一起吗? 和他赌气,输的是自己。 在po文一般的情节里去思考感情,璐瑶突然有些不确定了。和他在一起其实并没有想那么多,只是喜欢,两人恰好单身,她就勇敢了。一开始甚至不求他的动心,她在日复一日的百无聊赖中,因为他的温柔开始对每一天充满憧憬、乃至热情和激情。然后变得越来越贪心,从只求与他面对面的讨论,到一日叁餐的相伴,到亲吻、拥抱和水乳交融,然后是要求他的理解,要求与他谈论世界、人类、死亡,要求看到他不完美的一面,要求了解他的阴暗面。 她想,世俗标准说他是个好老师、好父亲,但是她哪怕知道了他的阴暗面,也是她最爱他。 他不在的时候,她才知道她其实无时无刻不想着他。 “副市长被‘双开’了?” 璐瑶对新闻也没什么兴趣,理科研究生无趣的生活只能靠吃吃瓜调剂一下。前两年吴签出事的时候,各个实验室和研究生自习室都无心工作。 只不过副市长好像姓沉,璐瑶依稀记得凌教授前妻也姓沉,结合一下那位小少爷住的低调奢华有内涵的别墅,再结合一下凌教授的刚正和自卑,聪明的璐瑶一下子就猜出了是怎么回事。 政治上的事情璐瑶不愿意思考太多,当男人还穿着前一天开会时的衬衫出现在她面前,两人不用多说便都知道了是怎么回事。 “我昨晚…” “你想说,为了符合你做人的原则和为人父的责任,你要回到她身边。说实话这个情节对成年人来说有点狗血了。” 男人叹了口气,道:“为什么有时候对你又爱又恨就是因为这个,从第一天认识你开始,我就感觉你说的话80%都是在找我的茬。” “对不起,昨晚什么都没和你说就走了,今天太忙了。” 璐瑶沉默,他知道她的沉默是不满。 “不会有任何变化的,相信我,好吗?” 她无意对沉清有任何敌意,世事无常,家里出事,自顾不暇,还有个还在上学的孩子,而这个孩子的父亲,恰巧是她的爱人罢了。 “可是你总可以给我发条消息。” “昨晚舍不得叫醒你,今天忙了一天,要帮忙收拾东西、找房子、接孩子,我一空下来就回来了。” “不过一时半会没找到合适的房子,我让他们母子俩先住桐里区那里了……” “过两天我就去把我的东西都收拾出来。” “沉老师她知道你现在…有对象吗?” 沉清在博物馆工作,璐瑶倒是一直尊称她为老师。 男人怔了一下,道:“还没有和她说过。” “那我可以和老师一起去,帮你收拾吗?” “璐瑶…”男人皱了皱眉,“你还没毕业。” “老师是担心,我们的关系被人知道了对我不利,还是担心对你自己不利?或者你只是不想让沉老师知道呢?” 她知道自己的话有些无理取闹,然而她就是气他昨晚的不告而别,也是想问问他内心的想法,更是不确定自己是否是他的坚定选择,还是说,任何一个优秀、漂亮的女学生的亲近都能让他动心? 男人叹气,说道:“你总是让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但是璐瑶,我们的关系一旦公开肯定不为世俗接受,现在这样对你也好、对我也好。至于沉清,我和她要是真的能长久,就不会走到离婚这一步了。” “我会挑一个她不在的日子去收拾,你和我一起去,在车上等我。” “还有啊,我今天为了给你个惊喜,特意多开了几公里绕路买了那家你最喜欢的千层。” “啊,我最近胖了。” 男人捏了捏她的小肚子,说:“知道就好。” 她一把甩开他的手,而男人嬉皮笑脸地从冰箱拿出蛋糕盒,往她脸上啄了一口:“原谅我了?” 她倒是回了房间,拎出一大盒切好的西瓜,“你回来会热,一天估计也没怎么喝过水,我都想到了。” “我就是不爱喝水。” “还是得喝啊。” “所以你要每天提醒我喝水,因为我会忘记。” “渴死你算了。”她撇撇嘴。 前途 日子也不过是这样平淡地过,南方的夏天依然很长,带着浓稠的湿度和千奇百怪的蚊虫。璐瑶依旧基本每天两点一线,凌教授也是一样,他回桐里区的频率更高了一些,只是他必定不会过夜。璐瑶想来他与前妻的接触也应该变多了,虽说男人做任何事都和她报备,什么时候开车、什么时候到达,在做些什么,他都第一时间和璐瑶发微信报备,仿佛担心她会想多一样。 “公派?” “是的,地点是瑞士的一家研究所,很有兴趣与我们有合作,而且你的方向和他们对口。” 高露微笑了笑,“我可舍不得你博士跟别的老师,我看凌教授对你都虎视眈眈的,只有一个条件就是你要硕博连读。” 璐瑶尴尬地笑了笑,道:“老师过奖了,我哪有……”其实心里还有一丝心虚。 “凌教授天天夸你,说你学习又好,做事又干脆,连上次的报告都要拿你和其他人比较一下。这个在你们年轻人那里叫什么?‘拉踩’?” 璐瑶忙转移话题:“老师,我需要考虑一下,您可以给我点时间吗?” “当然可以,回去也可以和家人商量一下。” 一下子信息量太大,璐瑶有些不知所措。她和凌宇说过自己想读文科博士,倒也不是完全口嗨,只不过跨文理转行,也确实有些困难。和家人商量也不是特别需要。 这些都是不重要的,最重要的还是那个男人,他怎么想呢? 凌宇这天接了孩子送回桐里,提早叫璐瑶不用等他吃饭。 他到宿舍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女孩稍稍有些不快。 “对不起,今天帮他们装了副新的家具。”他往女孩脸上轻啄了一下,见她微蹙着眉,又道:“你看我身上全是灰。”她看见他头上落了些白色墙皮,替他拂去了,又见他鬓边头发已又些花白,心中不免泛上一丝酸楚。 “不生气了?”他笑了笑,“我先去洗澡。” 他一躺上床,璐瑶便像一只猫一样敏捷地蹿了上去,缩进他的怀里。 他摸了摸她的头发,在他手中滑腻的几乎握不住,阵阵发香让他很有安心的感觉。“怎么了?今晚这么安静,不开心吗?”他以为她还在为他晚归的事情生气,便说:“今天是真的装家具,我忘了和你说了。” “如果我不在这了呢?” “嗯?” 她把公派的事情与他说了。 “好事啊,公派最多两年就回来了,你又可以去你最喜欢的欧洲。” “但是你不是想去读文学吗?” 他倒是记得她说过的每一句话。 她摇了摇头,道:“我走了,那你呢?” “我在这里等你回来。” “你…不陪我去吗?” “副高级以上的老师,出国都需要报备,且要有正当理由。”他意识到自己说的有些歧义,又说:“我意思是,需要公务。” “你不会担心我离开你吗?” “就算这样我也都认了,如果你有更好的选择,而不是…在我这个快五十岁的老男人身边。”他的眼中似有泪花,但是她没看见,“很好的机会,不要放弃。” 璐瑶抿了抿唇,没有再说话。 “你要放弃?” “是的,老师,我还是想尝试别的方向。”她又补充道:“谢谢老师给我这个机会,真的很抱歉让您失望。” “哎,不用抱歉,上次那场会议,我才是应该说抱歉的人,让你对这里的环境失望了。” 璐瑶倒是没想到高露微什么都懂,她有一丝动容:“老师,不管这个环境如何,您始终是我最尊敬的老师。” “我其实对你当时找我也很疑惑,我以为你会选凌老师。” …… 有些事情有那么明显吗? 男人急匆匆地跑进宿舍,见她悠哉地吃着棒冰,皱着眉关上了门,这几周一直往桐里跑,与她基本都是只有吃饭睡觉才见面。“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拒绝这么好的机会?” 她看了他一眼,不再说话。 “我不是说了你两年就可以回来了吗?你是因为我不能和你去才拒绝高老师的?我听到的时候真的不敢相信,你怎么能对自己的未来这么儿戏。” 她却慢悠悠地站了起来,没有回答任何话。 他气得扳住她的肩,道:“你不知道前途应该比我重要吗?” 璐瑶慢慢扭过头,正视那双乌黑的眼睛,她曾经无数次在这双眼睛中沉沦,凸出的眉骨和高挺的鼻梁,还有总是带着戏谑笑意的双唇,此刻却向下撇着。她闭上眼睛,梦该醒了。 “老师怎么就知道,我不明白前途比你重要呢?” 模范家庭 他确实想不到,小姑娘背着他去套辞。 并且还挺顺利地拿到了几个老师的口头承诺,有的让她申请csc,有的许诺了funding,她也已经报了一个月后的雅思考试。环化生材是天坑,但是她的技术和优秀让她在这方面有些过于顺利了。 知道她很优秀,但是为什么完全没和他商量就决定了去哪里,想到她终究是要离开的,那份不舍却是突然涌上了心头。开始得知那个公派的机会,他是为她高兴的,相当高兴,只想着她可以去看看广阔的世界,可以实现自己的梦想,而他只要能够在背后默默支持她、看着她发光就好了。 她拿出手机,微信公众号上刺眼的字晃着他的眼睛。 “Z市模范家庭。” 照片是他带着小文、沉清,在绿色的草坪上,叁个人看着其乐融融,是好和睦的一家人。 “这是学校党委的活动,我记得和你说过。” “我是第叁者吗?”她别过了脸,“不觉得讽刺吗?这照片的前一天你还在这个房间,这张床上,和我在一起。” 她终究还是介意了。其实沉清家里总算尘埃落定,最终没有人进监狱,她的父亲算是退隐。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终究树倒猢狲散。他们没少受到亲戚的奚落,唯独凌宇这个前夫,接纳了前妻一家,论迹不论心,不落井下石,患难正是见人品的时候。沉清和前岳父母近来的示好他不是没有意识到,只是璐瑶还是学生,他没办法拿她彻底拒绝他们,也做不到对前妻一家完全不负责。 那是他孩子的母亲,毕竟也是他年少时的爱人,多年终究有些情分在,当初的分开也是权衡之后,两人阶级到底不在一个层次。要说撕破脸,那是不可能的。 只是此刻他对着女孩微蹙的眉头,竟一时之间失了声。 “老师,愿意和我去欧洲吗?我算了算,一个人的工资完全够养活我们两个,我们可以结婚,然后去那里过只有我们两个的生活。” 他握住她的手,道:“璐瑶……”欲说还休,他艰难地叹了口气,“人不是只有自己啊,我不是自由的。” 是啊,他有工作,有未成年的孩子,有一个一直想与他复合的前妻。在这里他是大学教授,铁饭碗响当当,有房有车,有安定的生活,为什么要放弃一切与她赌一个充满迷雾的未来? 对她,他感情很深,只是没有深到愿意放弃一切,没有深到把她写进未来。 哪怕他说过想与她生儿育女,想照顾她一辈子。 凌宇是愿意照顾她一辈子的,他愿意看着她高飞,他可以做一些小事,比如为她出路费、置办房车,她如果遇到了优秀的男生,要把他这个老头子踹了,他也能接受。与她在一起,多多少少是自己占了她便宜。 自己凭什么把她留下? “我想要的是被你坚定地选择。” “我更想不通,如果你真的把我放在第一位,怎么忍心把我推走,怎么放心把我推开。” 他张着嘴,百口莫辩。半天只蹦出一句: “我不会缺席你人生中的每一件大事的。” “包括我和别人的婚礼吗?”她冷笑,“既然这样,我也不需要您的照顾,我们分手吧。” 她进了房间,把门反锁,无论他在外面怎么敲。逐渐天色暗了,听到他离开的脚步似乎也有些颓唐,她才把脸深深埋入枕头,痛哭了起来。 Remembering him es in flashbacks and echoes Tell myself it’s time now gotta let go But moving on from him is impossible When I still see it all in my head In burning red 她依旧记得初叁的时候就开始听这首歌,那时候年纪小,只觉得旋律好听,看了眼歌词,不觉得现实中可能有哪个男人能让她代入这首歌。 直到十年后的今天。 自己对他来说究竟算什么呢?是一刻的床伴?是快乐过就够了?是他丰富充盈的人生的几十分之一吗? 她还记得本科的时候,出于对他暗恋而不得纾解,疯狂地上网搜寻他的过去。还真被她找到了他1998年的毕业照,那一年她甚至还没有出生。照片是泛黄的,带着那个年代特有的色调,璐瑶一眼就从一大片人群中认出了他。不同于在他家见到的他与父母的合照,这里的他显然更青涩一些,头发还是一样的浓密,似乎是太阳照的他眼睛睁不开。只不过他依旧是挺拔如一棵松柏,璐瑶用手抚过屏幕上他的脸,她又想穿越时空的限制,与他走过千禧年的欣欣向荣。 很多事情非人力所能改变,她脑海中一个声音这样说道。但是这样对我不公平,另一个小人控诉着。 第二天是周末,她收拾了书包准备去做家教。平时都是凌宇送她去的。今天她起了个大早只为避开他。虽然大教授与她说过,他养她还是养得起的,但是她终究心里不舒服,还是坚持着她的勤工俭学。 哭了一夜,今天眼睛肿得很,可能都会被学生的家长看出来吧。在一夜的悲伤之后,还有一些隐隐的不爽,这些不爽倒不是怨凌宇,而是怨时间。她希望与他是同辈人,似乎只有这样才能与他真正站在同一个平面。 对他前妻,说嫉妒也不是没有。 她对沉清的态度无所谓,最重要的是,他怎么看呢?为什么在说了想与她在一起之后,又想去牵故人的手? 在略有些心烦意乱和心不在焉中,她给学生讲完了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