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中华民国史之戏说张作霖》 楔子 雨亭是一个大学生，高中的时候学的是文科，中国的文科其实也很轻松，至少在雨亭看来是这样的。当别人都在死记硬背的时候，他只是在一遍又一遍的看书，他只是觉得背书太累了，不如看书，想什么时候看就什么时候看，自己也没多大压力。老天还是不长眼，高考中居然获得了高分考上了一所据说还不错的学校，进了经济系。四年以来，他浑浑噩噩，居然也门门都过，眼看就要毕业了，他的心又痒了，他决定去网吧打帝国。他也算个军事爱好者，不过对什么武器的细节不感兴趣。他说那些都是末学，他喜爱的是军事战略。 他是个历史迷，尤其对中国近代史耿耿于怀。他经常说，中国近代至少有五次机会崛起，可是那五个主角实在叫人失望。一个就是李鸿章担杠的洋务运动，可惜李本人连俾斯麦的毛发都不如，竟然干干净净的输给了天生喜欢冒险的日本人。第二个就是慈禧推动的清末新政，可惜大清王朝腐朽不堪，慈禧那个死老太婆死了也就算了，可她偏偏把权力交给一个根本不懂政治的年轻人载沣，他对载沣真是又生气又可怜。然后就是辛亥后上台的孙中山，可惜这家伙居然也天真的很，怪不得人家称他为孙大炮。接着又上来一个袁世凯，想这人物当初当上大总统也风光的很，可是不知怎么得了失心疯要做什么皇帝，最后落的个众叛亲离，万世唾骂。最后，十年混战终于出了个蒋总统，这家伙也够能耐，中原大战纵横捭阖，偌大中国从此就姓蒋了。可惜这家伙真是内战内行，外战外行，居然一点脾气都没有的就把中国最肥的土地送给了日本人。令人不忿的是那个有点傻傻的张学良居然也信他了，把自己的老家就这样送人了。真是领袖发疯，人民跟着跳舞啊。日本人吃了这天下掉下的馅饼后，终于在六年后狮子大开口了，幸好出了个毛润之，不然我辈只怕现在就要以李灯灰为榜样了。 中国在百年之内有了六次机会，可惜六个人物，只有一个才是一代雄才，其余皆是志大才疏，害我中华浪费百年光阴。可叹阿可叹！ 还好，雨亭有个毛病就是高兴时或者不高兴时，他都喜欢去找点简单又开心的事干干。这帝国就是其中之一了。他总把电脑搞的很菜，然后狠狠的去虐待一番。然后，回去之后一场大觉，醒来后开始新的一天。 不过，今天他的运气真好，少有的网吧大爆炸他也能碰上。雨亭最后的意识就是他好像离开了自己的身体，飘向远方。 “也许我能有什么奇遇。”他还真乐观，不过，嘿嘿，不幸是他的运气还真的不错，一场大爆炸带来了两个人的新生，一个新的世界的出现。 第一章真正汉子 张作霖睡梦中醒来，他的头还在隐隐作痛。昨天，他被北京政府任命为东北巡阅使，他真是那个高兴啊。想他也不过是个兵痞子出生，要说优点也就是很讲义气，最多就是再加上一个决不当汉奸（这也算优点，难道不当汉奸不是很正常的吗？拜托，这年头汉奸太多，还是给有点民族气节的人一些鼓励吧，何况人家现在怎么说也是一个大帅），竟然也能有如此地位，也算是个人雄了。 昨天晚上打了一夜的雷，让他的觉的没睡好，喝了两瓶酒才睡下去。“这天气在东北还没见过呢。”张作霖现在这样想。突然的，现在的张作霖感觉自己好像有点不一样了，心中总是有点兴奋，似乎是跃跃欲试。一时间，天地之间任我横行的感觉涌上心头。张作霖很喜欢这样的感觉，他好像一下子明白了许多东西，也明白了许多道理（那还用说，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大学生再怎么不济，到了那个年代也很强的嘛，何况张作霖本来更菜）。 一个上午，张作霖（以后第一人称我代替）都在神游。忽然，我好像想起了什么。 “副官，去查一下陆军讲武堂是不是有个叫郭松龄的。” “是，大帅！” “等等，还是我和你一起去吧！” “是。” 我和副官一行来到了东三省陆军讲武堂，一查问，才知道原来这个家伙正在自愿的给学生讲课。于是我就和副官过去，我吩咐副官不要惊动众人，就这样一直在边上听着。这家伙果然名不虚传阿。 就在我听的如痴如醉的时候，突然，一阵大帅的叫声把握惊醒。 “不知大帅前来，还请不要怪罪。”郭松龄说道。 “不妨事，茂宸，你讲得很好。” “大帅过奖了，这是我的本分。” “茂宸，你是陆军大学毕业的吧，你今年多大了？” “是的，我今年36了，一事无成啊。” “我辈军人当舍身为国，茂宸你可见万不能妄自菲薄啊，现在日本人虎视眈眈，对我东北更是十分的舍不得阿。” “难得大帅如此远见，可大帅似乎和日本人走得很近。” “那只是表面现象，现在敌强我弱，当然不能和它对这干，不过将来我东北必和日寇一战。以洗血二十多年来的耻辱。” “大帅既然如此豪气，我郭松龄愿赴汤蹈火。” “你可不能就这么轻易的死啊，你的用处大着呢。” “那大帅像要我做什么呢？” “我想你多教几个郭松龄出来，现在我们东北军军官的素质还很低，这样的军队还不能和日寇的虎狼之师相抗衡哪，我打算扩大军校的规模，在东北陆军讲武堂的基础上，建立奉天陆军大学，我们不但要赶上陆军大学，还要向国外强国的陆军大学看齐。现在就缺筹建的人才啊，所以就来找你了，怎么样，愿不愿意接着个差啊。” “大帅如此相待，我郭松龄一定竭尽全力。”我能感到郭松龄脸上的激动之情。 “那好，这个学校的校长就由我来挂个名，你就做个副校长，具体的事情就由你来做，遇到大事，咱们就商量着办，钱的问题绝对没问题，你要多少我给多少，保你满意，不过你也要让我满意啊。” “大帅有什么要求？” “我现在想要一大批连排级的低级军官，因此我希望你能在半年的时间里给我提供能够满足三十个旅编制的低级军官，最好在两个月内提供十个旅的数量，而且还要尽量高素质的，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的。要人我可以给，你也可以以其他各种办法找到学员和教官，反正基本的要求是可塑性好，要有文化，年轻，要爱国，最好还要思想进步。” “大帅的思想进步是指什么？” “就是要忧国忧民，真心信仰民国。我之所以这样要求，是因为我认为有信仰的部队才是能打仗的部队。我要他们有文化，是因为我想将来等他们入队以后可以教普通的战士也学文化。对了，为了使学员能进步，你不妨找一些人给他们上文化课，让他们知道保卫国家、造福国民才使军人的职责。” “大帅这样的治军之策倒令人大开眼界，细想一下的确令人回味无穷。好，我一定按大帅的要求办。”郭松龄不明白张作霖为何会如此开明，但他本人是身份倾向进步的，自然十分乐意。而我之所以选郭松龄作这件事就是因为我知道他德才兼备。 “最近，我要整编军队，我要那批军官，就是为了这个。你对军队编制有什么看法？我要最先进的，我的军队不但要国内称雄，还要能杨威于国外。过两天，等你想好了，你再来找我，到时我们再详谈，不过军校的事刻不能缓啊，半年之期可是我和你的约定啊。” “大帅放心，我正没事干，正好也可活动活动筋骨。” 我和郭松龄的这次会面，催生了后来世界上最有名的陆军军校，这倒让我没有想到。 第二章功名利禄 “不知大帅这么急着招我来有何要求？。”袁金铠一进屋就对我说道。 “嗳，洁珊兄，你怎如此说，难道你还以为我张作霖是以前的土匪吗？”我微怒道，当然是假装出来的。 “大帅，我唐突了，大帅自然是和关内那些军阀不同。” “洁珊兄，你也不要夸我了，其实到现在为止，我也还算是一个军阀，不过，我张作霖打算从此洗心革面，为民众打拚，把一身献给民国，把民主还给东北各界父老。” “大帅难道觉得现在这样不威风吗？”袁金铠一脸惊讶的说道。 “我是威风了一点，可东北父老却不那么妙了，他们很多人辛勤劳作，却吃不饱穿不暖，还受人欺压。正直的人赚了钱却还要提心吊胆，如果这些人是你的父母妻儿，你能觉得威风吗？现在我是东三省巡阅使，只有吉林的孟恩远还在那里作威作福，我觉得可以还政于民了，我想效仿华盛顿，还东北一片朗朗乾坤。” “大帅真的要还政于民吗？”袁金铠有很浓厚的民主意识，华盛顿当然是知道的。 “当然，我想你来，就是谈的这件事，现在东北除了我这军阀，还没有别的像样的政治势力，因此我要是一放权，这东北非乱了不可，手下的弟兄也不会答应。因此，东北必须有新的政治势力，她要能管理东北，给东北创造民主，是真正的民主而不是段祺瑞在北京玩的招牌民主。因此我想联络同志，成立政党。然后把权力交给各省议会。这才想起洁珊兄。”说完还拱手一拜。 “大帅如此胸襟，金铠十分佩服，大帅找我真是找对人了。但不知大帅像成立什么样的党派。”袁金铠受西方民主自由影响很深，可是北京政府被军阀搞得乌烟瘴气，令他十分失望。如今，突然有像张作霖这样的大军阀愿意还政于民，并主动推动，那还不是天大的喜讯。只是他还有些怀疑，按照他的想法，我张作霖只是草莽罢了，为何突然变得对民主自由如此热心了呢？ 我知道，这袁金铠其实是在试探我，看我的目的到底是什么。看来，以前的张作霖很不得人心阿。我整理了一下思绪，接着说道： “张某不才，也看了些书。党，中国自古就有之。不过君子有君子之党，小人也有小人之党。党就是一批志同道合的人为达到期望的目标而成立的团体，通过这个团体联络同志，集中力量以实现共同的目标。我想参加的党派就是要实现真正的民国。民国者民众之国也，民众治国也。按照西方的经验，要实现民众治国就必须先立神圣不可侵犯之宪法，天下唯法是从，任何人不得逾越宪法。我看各国宪法，美国的最好，因此，我的目标就是在中国实现由像美国宪法一样的一部宪法来治理我们的国家。当然，我的第一步目标是希望能在我们东北实现民主，我们东北已经有这样的条件。我看，洁珊你是同道中人，所以请来相商。” “大帅高见，金铠深有认同。既然大帅相邀，金铠定不辱使命。只是大帅可想过将权力移交各省之后，这东北岂不是一盘散沙了吗？还有，这东北军应该怎么办？还有，如东北各省分立，恐怕吉林孟恩远不会让吉林自己做主，就算孟恩远交出大权，也难保关内军阀不会染指东北，何况现在北边的俄国一片混乱，南边的日本也虎视眈眈啊。” 我做出沉思状，想了一会，接着道“看来东北三省必须连为一体，退可保境安民，进可为全国之民主事业尽力。只是，这如何做法可得想个法子，不能让人留下把柄。” “大帅高见，金铠倒有一计，定让关内诸侯无话可说，大帅先宣布还政于民，然后，三省议会召开联合会议，以三省民众的民意为号召订立同盟，再由各省选出代表成立联合议会作为同盟的最高立法机关，选一总督总理同盟的行政事务。大帅看此计如何？” “妙啊，”其实我早想到了，没想到这个袁洁珊也是个人才“同盟还可接纳符合条件的其他省份，我们在同盟内实行民主，发展同盟，待时机成熟，我们就打进关内，还全国民众一个朗朗乾坤。”我眉飞色舞的说道。 “大帅说的是啊，我倒只顾咱们东北自己了。” “不过，洁珊，你对东北政界比较熟，你看什么人是同志。” “沈阳的莫柳忱、王维宙，金城的王铁龛，栗阳的郑鸣之，辽阳的金毓绂，永吉的刘敬舆都是东北名流，这些人心向民国，定能同大帅同心。” “嗳，洁珊，我们这个党怎么能和我同心呢，那岂不成了我的私党了，我不想成为段祺瑞。” “大帅当然应该成为这个党的领袖了，这个党也当然要和大帅一心。” “不然，就算是领袖也不能要求党员把他当成主子，每一个党员都应该有自由的思想，都应该用自己的努力为党尽心尽力，对了，以后，私下里，你就叫我雨亭就行了。以后，见了你说的那些人，也叫他们他们叫我的字。” “那好，雨亭兄，我这就去联络同志。” “一定要尽量的快些，形势不等人，我们都应该努力。” “雨亭兄说得好！那我就告辞了！” 袁金铠走了，我知道这家伙晚年曾经投降日本，不过现在看来他还不错。中国人就是善变阿。想起那杨度就知道了，真叫人不可思议。 “学良，你回来啦？” “是的，父亲！” 我知道我的儿子是好样的，不过有时候迂腐了点，竟然信了那个蒋流氓。 “学良，我想明年送你去美国读书。” “父亲不打算让我从军吗？” “原来是这样想的，不过我们中国不缺当兵的，但却缺少可以把国家引向富强的政治家。我想让你去读美国的耶鲁大学，听说很多美国总统是从那出来的，你觉得怎么样？” 张学良想到：以前父亲是很少征求自己的意见的，不过，自己也想去美国看看，这总比当兵好很多，自己还年轻，应该出去看看。 “我也想出国看看。” 我点了点头。 “大帅，你找我有什么事？”我的心腹，也是我私人产业的实际监管者彭贤走进我的书房向我说到。 “香庭啊，我想让你把我们张家的产业详细的查一下，搞一张表给我。过些日子我让你到政府工作，你如此人才，窝在我这委屈你了。你顺便给我找一个经营的，你这一走，三畲商号可不能没有经营的人阿。” 第三章整编计划 “大帅！” “哦，辅臣啊，我也正找你呢。走，我们到讲武学堂去看看。”说完，不待我的老伙计张作相答应，我就拉着他，走出督军署。 “大帅，你怎么想起去学堂了。”我这老伙计对我忠心耿耿，虽然文化水平不高，不过还是很有军人天赋的。 “你知道郭松龄吗？” “知道，这个人是个人才，而且是大大的人才。” “我让他在学堂的基础上去成立一个陆军大学。你看这事怎样？” “这事我同意，不过我怕你不同意，以前也想过，但是一直没跟你提起。既然你提了，我也就说说，现在我们东北军虽然发展了，可是实际上有很多隐忧。士兵缺乏训练，最重要的是合格军官十分缺乏。而且组织上也有点不合理。” “哦，你说说看。” “现在，当官的都把自己的兵当成私兵。这样是很危险的啊，大帅，要是那个将领想造反，往往会整支队伍造反，我看，为了防止这一点，大帅应该收回兵权，士兵的招募、军官的任命都应该有大帅来决定，如此方可保证军队服从于大帅。” “辅臣，你说的对，最近我也在想这件事，现在军队已经撤到北方来了，最远的也不过驻扎在京津地区。我想找个机会把军队撤回东北，进行整编。不过，撤回来之前当然敲敲关内那些家伙一笔。对了，辅臣，你最近在参谋处也挺无聊的，我想仿照德国的制度设立参谋总署，由它来统一行使军权。这样你这个总参谋长也就有事干了。你看怎么样？” “我听你的。” “对了，关于整编的事，你先向下面的几个师长旅长透透气。这样以后容易开展工作嘛。” “行。” “你是为杨宇霆的事来的吧？” “是啊，大帅，邻葛它也是因为受了徐树铮的怂恿。再说，他实在是个人才啊，我们这帮兄弟就数他最聪明的。” “这个我知道，不过他这样不讲兄弟情谊，帮着外人，不给他教训是不行的。以后他是不能在军队呆了，不过，我会替他找别的事干的。” “你不会把他打入冷宫吧？” “怎么会呢？浪费人才的事我是不会干的。你放心，我保证它人尽其才。”我笑道。 张作相的脸色好了许多。 听到卫兵叫我大帅，屋子里的人终于知道了我的到来。我发现有几个生面孔。 “大帅！”众人叫道。 “隅三，你也在这。我说茂宸，你真的很有能耐嘛，才十几天你就挖了这么多人才，连远在黑龙江的隅三也被你请来了啊。” 场中的气氛顿时一下子轻松了不少，他们或许没想到我会如此和蔼吧。 接着，郭松龄就给我介绍了几个人。 陈先舟，曾用名陈仙洲，原名陈士元，字士瀛年7月生于辽宁省桓仁县北甸子村。陈先舟排行老三，上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事实上，陈先舟出生于1895年，不过为了故事的发展，不妨篡改历史了）年，陈先舟考入桓仁县师范专科学校。毕业后，到通化一所学校任教年春，陈先舟入日本仙台高等工业学校，学习电器专业。陈先舟卒业回国，他一心想成为一名无线电通信事业专家，发展中国无线电工业。他本来在奉天事政公所工作。郭松龄意识到无线电通信的重要性，就把他请来做教官。 戢翼翘，字劲成，1885年生于湖北房县。早年入武昌农务学院和上海育才学校读书年考入天津北洋大学，攻读土木工程。后东渡日本，入日本陆军士官学校学习军事年毕业后回国，任保定陆军军官学堂队官。武昌起义后，参加革命军，任沪军先锋队参谋长兼代第1团团长，率部协同攻占南京。民国成立后，戢翼翘任陆军第2师第4旅旅长年参加南方二次革命，失败后，亡命日本，后一度到东南亚教书年参加护国战争，任迤西道、滇西卫戍司令，加陆军中将衔。此时正好在北方，在受了郭松龄的邀请后，千里来投。实在是感人哪！ 王树常，字庭五，1885年9月11日生于辽中县肖寨门三台村的一个富裕家庭。青少年时代受到良好的教育，考入奉天大学堂，后入日本士官学校学习。毕业回国后，历任参谋本部第二局一等科员、步兵中校、步兵上校。被郭松龄说动，就跑到东北来了。 于珍，字济川，1881年生于辽宁铁岭年8月，在日本陆军士官学校学习。回国后，历任奉天督军署参谋、奉天省警务处视察长、东三省特别警察总监处副处长等职年，相继出任奉天陆军补习学堂监督、洮辽镇守使副官。被郭松龄以我的名义调了过来。 李杜原名荫培，字植初。毕业于东北讲武学堂。历任新建陆军第二十镇队官、左路教练官、奉天防军管带等职。民国成立后，任东北陆军第29师第114团第3营营长年，任东北军总司令部第四输送队大队长。郭松龄看他是个人才，就把他调了过来。 韩麟春，字芳辰，1885年生于奉天辽阳县。青年时期刻苦好学，成绩斐然年考取北京“练兵处”送往日本陆军士官学校学习年毕业回国任清政府陆军部军械科科员，后升为军械司司长，又由司长而升为陆军讲武堂教务长等职。民国建立后，韩麟春在北洋军阀政府陆军部任职，因发明“韩麟春式”步枪有功，被授予王位勋章，升任军咨府参事。但实际上却不受重用。最终还是被郭松龄说动，来了东北。 “各位都是名人嘛，你们在研究整军方案吗？” “是的，大帅。” “好，各位，今天我们就在这听听你们方案，大家看看，最好能把这个方案给定下来。茂宸，就由你说吧。” “好的”郭松龄清了清嗓子说道“这个初步方案最初是由我提出来的，然后在士瀛兄等五人的意见的基础上提出来的。经过我们最后的讨论，我们发现原有部队的编制的问题主要在以下四个方面。第一：原有部队满编兵员过少，每个师才12000多人。我们认为，这种编制，应付普通的仗还是可以的，但是一旦遇到激烈的战斗或长期战争，随着战斗的延续，那么部队的兵员数量会很快下降到使整个师基本失去战斗力的地步。这就使部队的连续作战能力大大下降，就会使士兵用鲜血换来的优势被时间抵消掉。这在欧洲的这次大战中就已经表现出来了。第二：根据现在的战争经验，每个师的兵种比例是不合理的。骑兵单独编在步兵师里已经没有什么实际的作用。而步兵师中的火力兵种则大大的不足。其他的支援兵种如后勤兵、工兵都或是缺编或是编制不足。第三，部队对于无线电通信的重视严重不够。各师配备了电台，但实际上只是装门面，并没于认识到无线电通信给战争带来的影响。第四，参谋机构严重不住，各级部队几乎没有像样的参谋机构，即使有也往往不能发挥应有的作用。” 郭松龄说了这一堆后，看了看我，我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有鉴于此，我们建议，第一，提高每个师的编制员额。改三三制为四四制，也就是没师下两个旅，每旅辖两个团，每个团辖四个营，每个营辖四个连，每个连辖四个排，每个排辖四个班，每个班有十名士兵，设一名班长，共十一人。各级部队层层配属各种火力和后勤及支援部队。这样全师就可以达到28000人左右。考虑到我们火力不足，如果缺编的话，每个师仍然达到25000人左右。因此我们建议把独立混成旅编入新的整编师。第二，将骑兵从各部中独立出来，编成单独的骑兵师、旅，或者独立骑兵团。第三，建立各级部队的完整的参谋机构。” 郭松龄说完后又看看我。 “大帅，你看还有什么意见？” “辅臣，你看呢？” “我看这个方案很好，不过我看，除了各级部队要成立完整的参谋机构外，整个军队的军权都应该统一，包括士兵的招募，军饷的发放，军官的任命，作战计划制定和命令的发布都要统一，我的看法是在全军成立参谋总署。”这张作相还真是急性子，不过对我很忠心，让人感动阿。 “你们看辅臣的意见怎么样？” “不错！” “很好！”“那好，辅臣的意见我也赞同。我想再说几句，混成旅的兵员可以编入整编师，但编制我看要保留，基本的军官不能调走。对于火力的问题，由于很多武器我们现在还不能生产，只能缓一缓。我看，芳辰你在这方面比较在行，我全权委托你对东北的军工企业实行整合并制定发展计划，由你全权负责制定这个计划。有什么问题你来找我。军工生产要优先满足部队的装备需求。士瀛兄，我全权委托你对东北所有的国营电子工厂进行整合，优先满足军队对电子设备的要求，你也要全权制定一个计划。待批准后，你就全权负责实行。劲成、庭五、济川、植初你们帮助茂宸按照我们刚才最后的方案制定一个详细可行的整军计划。” 我看得出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很高兴。中国有一句古话，叫做“士为知己者死”啊。看来，古人并不骗人的。 “辅臣，我要去一趟北京，老家的事就拜托你了。” “大帅放心。” 第四章知人知面 就在我去北京前的几十天，我的政治态度突然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搞得整个国人头晕目眩。 我先是在奉天，针对国会两院选举，通电全国痛斥国会选举舞弊行为“玷污了神圣的民主与自由”接着，我发表通电，反对北京政府搞内战“国人内战内行、外战外行，丢了兵圣孙武的脸”“冯玉祥中将是全**人的楷模。”一时令冯玉祥和他的第16混成旅上下对我感激涕零。 在去北京的路上，我命令驻京津的部队再次以各种借口盘查行人，并把军队的战备提高到最高级别。这种事情在这一年的三月份我就已经做过。当奉军在京畿周围再次行动的时候，随着舆论的各种猜测，京津地区又是一片风声鹤唳。 月2日夜，我夜访暂编奉天陆军第一师师部。 暗访的结果令我基本满意。看来奉军虽然是出身土匪，纪律有些松懈，但毕竟还十分强悍。我对暂编第一师还是基本满意的。没想到，这张景惠还是个人才，怎书上又说这家伙“战无决心，行动迟缓”最后还做了汉奸。看来是张作霖不会用人，让这老伙计心寒了阿，看来我得好好把握。 “大帅，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部队啊，叙五你带的兵还不错嘛！” “大帅，我们是刀背上混过来的，当然知道士兵素质的重要性！” “嗯，说得好！叙五，我这次来，主要是想问你我们奉军下一步怎么走？”我坐下来说道。 张景惠的神情表明他现在很感动。看来，我以前是太武断了，听不进手下进言，自然让人心寒，把一个本来不坏的人，最后推上了不归路。 张景惠虽然有些高兴，但还是犹豫了一下，不过终于说了出来。 “大帅，我明白大帅想在关内发展，不过我奉军四个师五个旅，总兵力不足十万，加上整个东北的军事力量也不过十多万人，而且，吉林的孟恩远还不听调遣。大帅虽说是东北巡阅使，可是孟恩远是不会就范的。而在关内，不论皖系还是直系实力都比我们强劲不少。依我看，以我们奉军现在的实力来说，我们不如退出关外，一方面坐上观虎斗，另一方面经营东北和蒙古，待时机成熟，再入关也不迟。况且现在京津地区直皖实际上已经势如水火，迟早必有一战。若战，则不论哪一方获胜，我方都不会有实际的利益。只有两方平衡，我方才会显得重要。我方军事上的选择莫过于驻兵长城，窥视关内，在关键的时候出击，力图维持两方的平衡。”说完，还不住察看我的脸色。 我现在的脸上洋溢着得意之色，看来这张景惠和张作相一样，虽然没什么文化，但能到今天这地位真说明了他们的天赋，若再加以雕琢，未尝不可已成为一名优秀的将领。 “大帅，何事这么高兴啊！”“叙五，我是为你高兴啊，没想到你有如此见识，我倒没想到那么多。好，我就听你的，过些时候带领东北儿郎们回家过年。” “好啊，大帅，弟兄们都想家了。我们什么时候走？” “你别急嘛，要走，也得向北京那帮家伙那拿那点东西。这戏还是要做的。” “大帅，我明白！”张景惠笑道。 “对了，叙五，你现在能识字吗？” “识一点！”张景惠似乎不明白我为何问这话。 “叙五，我向你透露点，这次回东北后，我打算整编军队，一个师的规模将扩大到现在的两倍以上，部队将配备大量的大炮和机枪。所以呢，我希望你能多学点文化，将来我好送你倒军校去进修去。你明白我的苦心吗？我们是有兄弟之情的，但是这帮东北的士兵也是我们的父老乡亲，我不能让他们无辜枉死，他们应该死得其所。所以我希望每一个指挥官都是合格的。你能够成为一名合格的指挥官，只是你对新式武器的掌握和新战法的运用还不甚了了，这些都可以学习。所以我希望你能多识点字，将来也好去上课阿。” “大帅的苦心我明白，我不会让大帅失望的。”张景惠心里很高兴，我不但夸了他，而且还告诉他整编的事，那表明我对他很信任。 “我先走了！记住了，干得好一点，我们也好回家过年。” 我在半夜访问了杨宇霆在北京的住所。世上大概没有人会想到我会这么快就再见杨宇霆吧。这个家伙才华是有的，还是大大的有。不过，缺点就是太爱权，对这种人就要恩威并施，才能为我说用。他如果要权，我可以给他。但是，他既然和徐树诤搞在一起，那也不能让他一点惩罚都没有。这军队我是绝对不会让他回去了的。我这实际上就是在暗示他，如果他在耍滑头，我就要下地狱。我想我的心思他这种聪明人一定会明白。 杨宇霆虽然似乎刚刚起来，但是他的脸上并没有明显的表情。我们就这样子互相看了一会儿。最后，杨宇霆终于忍不住了。 “大帅深夜造访，邻葛不胜荣幸！” “邻葛，你的事辅臣已经跟我说了。” “邻葛眼拙，误信奸人，让大帅见笑了！” 我知道他已认错了，也就不再追究。他是极好面子的人，我就给足它面子。 “我这次深夜来，一是接你回东北，二是给你新的职务。事情虽然过去了，可是我也不好让你回到军中。不过，军队就要回东北了，我找你就是分配更重要的事给你做。” “大帅高见，这座山观虎斗之计使的好啊。” “邻葛，依你看，这中国之局势关键在哪？” 杨宇霆定是没想到我会这么问，或许在他看来我是很短视的人，十分爱权力和面子。所以以前他就怂恿我入关。不过，我现在说要回东北，不知他能不能看出什么来。他在那稍微想了一下。 “在国外。” “哦，你说说看。” “中国的局势看似诸侯割据，实际上却是列强争霸，皖系的背后是日本，直系的背后是英美，而我们东北实际上也和日本沾亲带故。中国局势的任何变迁没有列强的外部默许和推动实际上是不可能发生的。” “那你看，今日之中国最大的敌人是谁？” 杨宇霆有沉思了一回。我知道他不会轻易说出心底的话的，他一定会试图顺着我的思路说。这个家伙，好听点，叫做足智多谋，不好听的，叫老奸巨滑。 “依我看，中国最大的是东洋日本，日本有亡我之心。大帅要想一统乾坤，则必先扫平日本，至少要让他残废。否则，当大军南下，日本必从朝鲜向我们插出致命的一刀。” 他定是看我主动后退，以退为进，必然所谋不小。不过他能看出日本对于东北的地位，这家伙的确不简单。 “邻葛所说，深合我心啊。叙五也叫我回军关外，不过他就没你想得那么远了。依林葛看，我东北当今该如何？” “外结美英等西方列强，内占满蒙，先固根本。而后励精图治，积蓄力量，抓住有利时机击败日本。最后，进军关内，水到渠成。”看来他说得越来越顺了。 “好！邻葛，难得你有如此雄才，以后你就跟在我身边。不过，现在有一个很重要的任务让你去做。我给你一笔款子，你到美国使馆去找美国大使购买采矿、钢铁、采油、化工设备。先去探个路。你就不要去参谋部了，那里对于你来说简直是大材小用。” “我一定办好这件事。” “大帅不要军械，却要工业设备看来所图不小啊！”杨宇霆心里想到。他好像忘了刚才之前还存在的不愉快的事了。 第五章新闻发布 第二天一大早，我又来到了章鸿钊先生的寓所。 章鸿钊在1877年3月11日生于浙江省吴兴县，1899年22岁时考取秀才，1904年东渡日本留学，1908年入东京帝国大学理学部地质学系，1911年毕业于该校，为中国选学地质学并获理学士学位的第一人年夏，章鸿钊回国后在京师大学堂农科大学讲授地质学课程年春，章鸿钊与丁文江在北京筹备创办隶属于农商部的地质研究所，该研究所1913年秋开学，1914年起任所长，培训了谢家荣、王竹泉、叶良辅等22位中国人自己培养的首批地质骨干。为1916年在北京成立农商部地质调查所造就了人才。并与翁文灏合著了地质研究所师弟修业记；任地质调查所地质股股长年北京大学地质系恢复招生，章鸿钊教授矿物学。 “章先生，打扰了。只是为了国事，还望先生见谅。”我堆满笑脸的说道。 按照章鸿钊的想法，像张作霖这样的军阀不应该是这样的。不过，他还是礼貌的回答道： “大帅光临寒舍，蓬壁生辉阿，但不知大帅有何见教！” 真他妈的罗嗦。不过没办法。 “张某这次前来事希望借章先生的学问一用！” “章某只是一介书生，难道大帅想要探测矿产。”章鸿钊似乎来了精神。眼下有几个军阀会去探测矿产呢？ “正是。张某知道研究所经费拮据，这里有两笔钱，一笔是我张某人私人对研究所的赠款，另一笔是东北政府对此次大规模探查所支付的首笔费用。望章先生不要推托。” “不行，我辈为国效力，怎能收大帅的钱呢？” 迂腐！ “章先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钱本身不是坏事。就像我辈军人，也是为国效力，可哪个军人不拿军饷呢？何况这年头还有很多人拿了军饷还不干事的呢。再说，研究所有了这笔钱，不但能解决人员的生活问题，还能发展研究事业，这样才好为国效力嘛。” “那我就收下了。章某定不会让大帅失望。” “对了，章先生，你最好到嫩江下游和辽河下游流域看看，说不定那里有石油呢。还有，章先生，这探测资料一定要高度保密，只能交给东北政府。” 见过章鸿钊后，我就去见了今天的大主顾。 “雨亭兄，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段祺瑞皮笑肉不笑的问候道。 “芝泉兄，这北京有些时候没来了，心里惦记！”我也笑脸相迎。 “嗳，雨亭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段某现在虽是督办，可基本上只是一闲人。而雨亭兄却是国家之栋梁，边境安危系于一身。如今，不但麾下军队离开边境，自己也到北京来了，这叫段某疑惑阿！” “芝泉兄不知我的苦处。北方苦寒，民生不振，我边防军队军饷不足阿。士兵们都说，中央政府只顾争权夺利，不顾边疆安危，因此他们为民请命来了。我虽然是长官，可是下属的拳拳报国之心却不忍打击啊。因此，今天就找芝泉兄来谈谈心，也好去除心中苦闷。” “不知东北军军心现在如何？” “将士们都说只要中央政府给军饷，给名分，他们就退回老家，从此戍守北疆，不问关内事务，倘若中央政府相召必定为国效力。” “东北军如此拳拳之心，段某佩服。但不知退出关外是指什么？”段祺瑞想正是请神容易送神难，真是一群土匪。现在不但要东北，还说戍守北疆，不就是想长城以北划入你自己的范围吗？。不过段祺瑞还是有他的小算盘的。现在，北京的三个师，一个是冯国璋的禁卫军，其他两个也不是他的嫡系。直隶又是曹锟的地盘，而徐树诤的参战军不知在那呢。张作霖的四师五旅近十万大军盘踞在京津一带，已是尾大不掉之势。看他的架势，好像是要回东北，又好像不是。倘若奉军退出关外，形势顿时会明朗许多，他段祺瑞就可安心编练参战军。看张作霖意思似乎是如以边疆之事相托，他就肯退出关外，还愿意帮助自己，要是有这样一个强援倒也是好事，至少会去了后顾之忧。这也难怪，没有甜头，在他看来像张作霖这样的土匪是不会遂他心愿的。只是不知这张蛮子说得算不算话。 “大帅如此爱国，段某佩服。只是不知这退出关外是指什么？” “所谓退出关外就是退到长城以北，东北军在关内只限于山海关一带。青龙河、滦河一线以西，长城以南绝不会出现一个奉军士兵。我们要驻军山海关是因为大连、旅顺为日本租借，东北现在没什么良港，而山海关以南的秦皇岛可是一良港，希望中央体会我们的难处。” “呵呵，倘若奉军真的如此爱国，段某一定不会让爱国志士失望。”段祺瑞想到，没想到他还留了一手，山海关在他手里，那他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吗？不过，反过来想来，能这样已经不错了。 “谈了许久，心结也解了，难得芝泉兄现在还如此关心国家大事。张某告辞了！” “希望雨亭兄不要让段某失望才好！”让你失望才怪呢？ 就在我和段祺瑞会谈的当天下午，奉军关内部队团级以上军官联名通电，指责中央政府不顾北疆安危，克扣军费。若中央政府发给军费、枪械，则奉军退出关外，为国戍守北疆，不奉诏，不入关。倘若不允，便要实行兵谏。这当然是我指使的，这在当时叫做时髦，当时的军队动不动就通电。不过我这一次倒赚了人心，当时边疆危机严重，国人都气愤军队不戍边却在内地争权夺利。 一时舆论哗然，随后，各界希望北京政府平息祸端。我又向京城的三个师长每人送了10万大洋。又和曹锟打招呼，曹锟巴不得北京一片混乱呢。于是，京畿各军通电响应，要求政府平息祸端。 正在此时，我决定举行记者招待会又传了出来，顿时记者云集。毕竟，像我这样的人物在国内举行记者招待会怕还是第一次。 “张先生，请问您作为东北巡阅使对这次奉军通电作何评价。” “如今北方外蒙古伪巴特玛政府悍然自立，企图分裂国土。俄国国内动荡不安，俄**队经常跨越边境，侵我国国土、伤害我国民、辱我国体。日本军队又正在北方俄国之国土上。北方形势险恶阿。士兵们拳拳之心，我做长官怎能不支持。” “中央政府现在如何反应呢？” “现在还不清楚，不过我和段祺瑞先生今天交谈了一会，他钦佩于我东北将士的报国之心，愿意以一国民的身份代我东北军将士像中央政府游说。” 第二天，段祺瑞证实了我的消息。 月4日，北京政府发表命令，任命我为东北巡阅使兼蒙疆经略使并总督北疆军事。本来只想加一个蒙疆经略使的，可是新疆那边我还相插手呢？于是段祺瑞在我的暗示下又加了一个可大可小的总督北疆军事。与此同时，北京政府发给东北军费500万元，枪械30000枝，子弹700万发；机枪40挺，子弹150万发。山炮30门，炮弹1万发；野炮30门，炮弹1万发；榴弹炮3门，炮弹300发。同时在我的特别要求下，还加上了无线电台设备15部。 当日下午，关内奉军再次通电全国，拥护中央政府的决定，并表示即日起在一个星期内撤入关外，戍守北疆。 月10日，我参加了老好人徐世昌的总统就职典礼。自然又免不了一番客套。然后，我随张景惠师的最后一部坐火车车关内。于是，奉军就这样热热闹闹的撤回关外去了，好像每个人都很欢喜一样。民心可用，军心可使阿！ 临行前，我暗中嘱咐杨宇霆联络西方各国公使，并向曹锟传了一句话“不得以出关。兄若有事，可来信相招！” 在火车上，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拿出一本手抄本的书，递给张景惠。我看张景惠是个可造之才，不禁想多多的关照关照他。 “叙五，在使我最近写的一点兵法心得。你帮我看看！” 张景惠十分有兴趣拿了过去。或许我这个基本文盲的人能写出书本身就是奇迹。不过我只是剽窃了现在还在上下求索**同志的成果而已。 张景辉看到书面上写着“战争的星期原则”再看第一页，简略的列举了七段话，一个星期七天他当然知道。他看了看那七段话，越看越兴奋。虽然有的自他还不认识，不过行文简单，大部分他还是认识的。 “1战略上和战术应该分散敌人。通常情况下，应先打分散和孤立之敌，后打集中和强大之敌。 战争的直接目的应是以歼灭敌人有生力量为主要目标，不以保守或夺取地盘为主要目标。保守或夺取地盘应是歼灭敌人有生力量的结果。地盘往往需要反复多次才能最后地保守或夺取之。存地失人、人地皆失；存人失地，人地皆得。 每战集中绝对优势兵力(两倍、三倍、四倍、有时甚至是五倍或六倍于敌之兵力)，四面包围敌人，力求全歼，不使漏网。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在特殊情况下，则采用给敌以歼灭性打击的方法，即集中全力打敌正面及其一翼或两翼，求达歼灭其一部，击溃其另一部的目的，以便我军能够迅速转移兵力歼击他部敌军。力求避免打那种得不偿失的、或得失相当的消耗战。这样，在全体上，我们或许可能是劣势(就数量、质量来说)，但在每一个局部上，在每一个具体战役上，我们是绝对的优势，这就保证了战役的胜利。随着时间的推移，即使面对再强大的敌人，我们也将在全体上取得优势，直到歼灭一切敌人。 力求在运动中歼灭敌人。同时，注重阵地攻击战术，夺取敌人地盘 不打无准备之仗，不打无把握之仗，每战都应力求有准备，力求在敌我条件对比下有胜利的把握。各级指挥官应该从份发挥自己的才智的作用，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断地分析敌人。指挥官的正确判断和决心是任何战斗取得胜利的首要条件 部队应该具有勇敢战斗、不怕牺牲、不怕疲劳和连续作战(即在短期内不休息地接连打几仗)的作风。 善于利用两个战役之间的间隙，休息和整训部队。休整的时间，一般地不要过长，尽可能不使敌人获得喘息的时间。” 我看他那兴奋的样儿，我也不好打扰他。我不知道，在他被我请进奉天陆军大学后，很多人发现他的见识长了不少后不免奇怪。这本手抄本终于还是被人逼得交了出来。于是，每个人都开始争着抄录，后来到了郭松龄那，更干脆以“星期原则”为题直接刊印成了奉天陆大的标准教材之一。从此，东北陆军的士兵也成了最倒霉的士兵。 第六章民国之党 奉军顺利的按计划退入关外。我了了一件心思，关内诸侯也松了口气。时间长着呢，咱们慢慢玩，我心里这样想着。 按照我的计划，薛烈成部27师53旅驻山海关、秦皇岛，54旅驻扎在锦州。汲金纯部28师55旅驻扎在四平，56旅驻扎在辽源（今天的双辽）、通辽师57旅驻扎在沈阳，58旅驻扎在抚顺。暂编奉天陆军第1师张景惠部驻扎在本溪、鞍山一线。其他的五个独立混成旅则分驻各地旅在海城，4旅在宽甸、凤城，5旅在桓仁、通化，6旅在海城，7旅在姚南。 这次奉军关内之行，从2月份到10月份，前后8个月，我可谓收获不小。部队扩大了一倍以上，还从北京政府那得到了大量的资金和军火。其次，我还得到了东北巡阅使兼蒙疆经略使并总督北疆军事的头衔。有了这个头衔，我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扩展在关外的势力。最后，我还通过一系列的行动在各方面树立了我的新的形象。由于奉军的撤离，关内看似轻松了许多，可是新的空间必然引起直皖之间的一番争夺。我在临走时把原来奉军的驻地移交给了皖系徐树铮的参战军，这样皖系的优势就又增加不少。 这次退出关外，表面上好像我吃亏了，好像自己把自己发配了，但是一副卫国戍边的架势着实让国人感动不少。由于奉军公开表示决不再私自入关，一下子我就又有了一个奉公守法、和平使者的形象。不过，在我看来，这不算什么，还有更惊人的在后面。 “雨亭兄，我幸不辱命。那六人我已为大帅请来了。” “哦，洁珊，你的办事效率很快嘛。他们都到沈阳了吗？你去安排一下，今天晚上就在我的寓所大家见一下面。”我显得很高兴，这袁金铠看来的确是个人才，而我现在不免就显得过于兴奋了。不过也难免，想到如此绝妙的计划就要实行，心中不免激动。 “那好，我这就去安排。”袁金铠看到我很高兴，他自然心情也不错，毕竟自己的本领得到认同了嘛。 当天晚上，刘哲、莫德惠、王树翰、王永江、郑谦、金毓黻和袁金铠等七人来到我的书房。袁金铠当即给我一一介绍。 刘哲，字敬舆，1880年生于吉林永吉。早年就读于北京大学师范科、北京政大学堂。 莫德惠，字柳忱，1883年4月16日生于新疆其父的军营中。后举家迁入吉林双城年考入天津北洋高等巡警学堂，毕业后分配吉林省警察厅任西局局员，不久调任滨江巡警局局长年冬，莫德惠任众议院议员。 王树翰我是认识的，他是我的老部下，的确是个人才，而且他在当时已经很进步了。 王永江也是我的老部下，要是让他当法官，定不会徇私情。 郑谦，字鸣之，1870年生于江苏溧阳。早年入日本法政大学学习，毕业后曾任宪政筹备处参事，皖北税务局局长年6月任黑龙江督署秘书长。 金毓黻1887年生于辽阳县的一个塾师家庭，6岁时就开始读私塾，一度辍学习商年，辽阳名儒白永贞免费收其入县启化高等小学年金毓黻在奉天省立中学堂毕业，1916年在北京大学堂文学门告别黄侃，任教沈阳文学专门学校，兼任奉天议会秘书、秘书长。没想到奉天议会还有这样的人才。看来我以前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军阀阿。 “毓绂兄，看来我以前是有眼不识泰山阿！” “大帅一直叱姹风云，当然不会记得我这闲人了！”金毓黻静静的说道。 在仔细观察了这几个人之后，可以看出来这几个人对我还不是十分信任。 “毓绂兄，你就不要挖苦我了，我看还是叫我雨亭好了。我张作霖虽然土匪出生，可是那是年轻时我们东北太乱，加我又没什么文化，故而走错了路。现在张某也总算有点出息，这东三省我说的话能说话。多年闯荡也长了见识，认识到民生艰苦，国家衰微，再加上看了点书，想到应该为我同胞的幸福而作点事，也好让我让我炎黄子孙有脸面的站在这个世界。可我个人势单力薄，一介武夫耳，扫平东北还行，但要治理东北可就让我为难了。因而想到洁珊和诸兄，望诸位看在我东北2500万同胞和四万万炎黄子孙的份上能与我共进退。” “雨亭兄既如此说，我等怎敢不从。我等此来本就要和雨亭兄共商大事。”刘哲说道。看来他是个领头的。而此时刘哲心里却想道“虽然军阀如此作叫人不大相信，不过看他的样子还蛮真诚的，不像作伪。既然如此，为我国家前途，不妨试试。” “哈哈，既如此，我等现在不妨就共商大事。”看来这些家伙最终还是动心了。 实际上袁金铠已经在他们那鼓吹过了，这几个人早就动心了，刚才只不过是继续试探试探我。 当天晚上我们八人彻夜会谈，商量了新党的宗旨、纲领、口号，当前的政治策略。 最后我们基本达成了共识。 新党的宗旨就是为民争利、为国争权。 我们的政治纲领就是建立真正的民国，实行宪政，建立公正、廉价、廉洁的政府。经济纲领就是实现私有财产神圣不可侵犯；建立自由经济，排除政府对经济的过多干预；改革地权，实现农民对土地的要求。 我们的口号就是“创建宪法、重建合众政府” 我们当前的政治策略是建立在对当前国内外形势的判断基础上的。当前的国内形势是军阀割据，不扫除军阀，则不能建立真正的民国。当前的国外形势是列强参与争夺中国，日本独霸中国有亡我之心，必不希望我国统一并建立民主共和国。我们认为军阀是我们在国内的敌人，日本是我们在国外的敌人，各界爱国民主人士是我们的同志和盟友。广大的农民和来源于农民的工人是中国最大的力量源泉。鉴于敌强我弱，我们的策略是以东北为根据地，励精图治、积蓄力量，在国际上利用西方列强牵制日本，在国内利用军阀间的矛盾牵制消耗军阀的力量。 经过这一夜的商谈，这些家伙终于认识到我不仅仅是一个莽夫，我的确有很高的政治见识和军事头脑。隐然间我成了这群人的领袖。 当我们最终一致同意把新的政党叫做民国党后，我们终于发现天已经亮了。于是，我们商定各自回去联络更多的同志，准备尽快举行创党大会。并决定我们之间有袁金铠负责联络。一直到天亮我们才各自散去。 临休息前，我发电报让杨宇霆回奉天。 第七章民国党纲 “大帅这么急叫我回来不知有什么事？”杨玉霆似乎有点不满，又有点疑惑。 “我以为你离开这么久，很想回来呢？” 杨玉霆愣了一下，终于发现我是开玩笑，只好嘿嘿了事。他正在和那些各国公使打得火热，不明白我为什么这么急叫他回来。 我看了他的样子，终于还是开心地笑了出来。 “邻葛阿，你不会就这么撒手回来了吧？” “这倒没有，我已经找了可靠的人与各国公使继续接触。” “嗯，最近东北有大事。我已经邀请了各界名流齐聚沈阳，而不久军队也要整编，我怕军心不稳，也怕有特务刺探和捣乱。这事总由军队或警察做总不太好。军队是打仗的，警察是维持治安的。因此我想成立一个专门的情报机构，专职刺探情报，兼顾反间谍工作。怎么样，你有没有兴趣啊。” 杨宇霆一听，心里顿时开心得不得了。这搞情报的虽在暗处，但也用处极大。如果自己没有能力抑或是不足以信任都不会被委以重任的。 “邻葛一定竭尽全力。” “嗯，这机构我看就叫做中央情报局好了。英文名字我也去问过人了，不过现在我是记不住英文的，好像缩写叫做c、i、a什么的。” “你看这个名字怎么样？” “不错，不错。不知大帅对这个中央情报局有什么要求？” “这是一个主要对外的机构，也就是可能对我们造成威胁的人的机构，当然对内情报工作也不是不做，而且现在还没有对内的情报机构，因此，我希望你在东北局势稳定下来之前先抓紧对内的情报工作。待将来东北稳定了，我们还要成立专门的对内情报机构。那时我会向你提供充足的经费，把这个机构发展成全球最大的情报机构。” “没想到大帅有这么大的志愿。邻葛一定不会让大帅失望的。” 年11月10日，民国党创立大会在沈阳举行。在这之前，我已经不知会见了多少人了。自从我们那次八人会议结束，就不断有东北的进步人士，各省议员来拜访我，我来者不拒。每一个人都热情接待，和他们探讨问题，评论时政，并邀请他入党。来拜访我的人好像还没有人拒绝，我想或许我这个实际的东北王的号召力还是很大的。 当日，我身着便装步入会场。场中的不少人都认识我。我都不知道我这几天见了多少人了，反正觉的特别累。当我进场的时候，全场起立，并鼓掌。直到我也坐下的时候，大家才坐下。 “同志们，大家静一静！”袁金铠站起来说了一句，会场顿时安静下来。这同志的称呼是我提议的，现在基本上已被人接受了。 “今天我和各位同志汇聚这里，是为了创立民国党，为东北和全国人民争权利，为整个中国向世界争权利。在这之前，作为我党创立的八个创立召集人包括我已经和各位同志详细交流过，并在我们大家的意见基础上草拟了党纲，并根据大家的意见进行了修改。在这次会议之前，我们也分组又讨论过了多次，今次是最新的版本。现在我们进行无记名投票表决。” 经过近一个小时的投票和检票，党纲最终获得了通过。党纲规定了民国党的宗旨、纲领、口号，党的组织形式，党员的义务、权利，新党员入党的条件和程序。 宗旨、纲领、口号和我们讨论的并没有大的区别，但也作了一定的修改和具体化。比如关于土地问题，新的意见认为，土地的现存所有权必须得到尊重，政府的改革将以赎买的形式进行。又比如，关于政府，党纲认为我国现在工商业还欠发达，政府应该对私人企业提供金融支持。政府还应该组织创立私人企业暂时还无力创立的军事工业和重工业。党纲也同时认为，当私人企业已经可以经营这类企业时，政府就应该进行私有化。 党纲规定了党的中央决策委员会作为党的代表机构和执行机构。同时还规定了各省党部有很大的独立性。中央和地方不是简单的上下级关系，而是相对松散的关系。地方并不必然要执行中央的决议。党设立自己的领袖主席，并设立日常的负责人理事长。主席和理事长都是决策委员会的成员。主席是党的精神领袖和组织代表。 作为党员要进行登记并信仰党纲，还要交一笔党费。党员可以自由**，同时也不受言论的限制。各级党部有党员直接或间接选举。决策委员会成员包括领袖、理事长由党的全国会议选出。如果党的中央和地方有严重分歧，那么就要召开全国会议，改选中央。又或者一半以上的省党部联合提出召开，或者有1%的党员联署，或者中央决策委员会认为有必要，或者领袖认为有必要均需召开党的全国会议。 “各位同志，党纲既然已经产生了，我党也就算成立了。现在我们就按党纲行事。下面我们进行决策委员会的选举。” 经过一番投票，我们八人会议的成员当选决策委员会委员。 然后是领袖的选举，我最终以90%以上的选票当选为主席。看来我这几天我的努力还是有结果的，有或者我的东北王的身份很管用。 最后，刘哲和袁金铠当选正副理事长。 民国党的创立就这样基本结束了。 第八章国军私军 下面请张作霖主席讲话！”又是袁金铠那个催命鬼。我现在困得不得了，但是现在不说也行阿。 “同志们，承蒙大家错爱，选我做这个主席，我本人一定竭尽全力和各位同志一道为我党的目标而努力奋斗。诚如大多数同志所认为的那样，我们民国党不能像以前的旧党一样只会耍嘴皮子，民众的幸福和国家的崛起需要我们实实在在的干事情。我已经和几位决策委员会的成员沟通过了，我觉得我作为主席，作为奉天督军兼省长，同时作为东北巡阅使应该作为表率首先响应党的宗旨还政于民。我将辞去省长职务，并在奉天议会选出新的省长后辞去督军职务将奉天军队移交给奉天省长，从此我奉天省将不再有军阀，只有属于议会的军队，属于民众的军队。在其他两省选出新的省长后，我将发挥我的政治影响力，让其他两省的督军照此办理。同志们，让我们为了建立在行省民主自治基础上的联省同盟而努力。”说完，用力的把右手一挥。 会场上顿时一片雷鸣般的掌声。 “辅臣，霆九同意我的建议吗？” “霆九他答应了。”我知道他就是万分不乐意也得答应。 早在10月底11月初我就让奉天、黑龙江两省的旅级以上的正职将领到奉天开会。会后，就让他们进入奉天陆军大学去听课，还美其名曰为了部队发展和戍守边疆的需要需要他们学会更多的东西。张作相带头先进去了，然后对我十分忠诚吴俊升和汲金纯也进去了，虽然后两个好像不那么愿意。而张景惠在我开导后，巴不得有这样的机会。然后，各个旅长也只好乖乖的去了。黑龙江的军队基本上唯我命是从，鲍贵卿没我的命令，一兵一卒都调动不了。 鲍贵卿这家伙虽然很有才，但是我知道他很贪财。要不是看他很有用，又是儿女亲家，我可能就不会让他这么安心了。当我亲自向他游说希望他辞去省长、督军职务时，他还十分不愿意，而且脸色难看得不得了。当我说我也会同样做时，愣了半天也不说一句话。我说，我们毕竟是儿女亲家，我不会亏待他的。我答应在他卸任后，让他作奉天陆军大学的副校长。看他没有答应，我就让大仔细考虑考虑。这样后他的脸色才好了很多。 “号外，号外，张作霖、鲍贵卿辞去省长和督军职务，东三省民主自治！”一个报童在北京的大街上飞奔，几乎没有人拒绝他送出去的报纸。这个报童得感谢我啊，当初我搞了新闻发布会就让他和他的同行赚了一笔，这一次我给他来了一笔更大的生意。看来作为政治人物为了民生不妨作作秀阿，你看，我这一搞，推动了新闻业的发展不说，还解决了这许多贫苦的报童的生计。看到这一点我就应该飘飘然。 我那帮手下早开通了。他们都对我忠心耿耿。对我不忠的人早在汤玉麟事件和杨宇霆事件中暴露出来后被我铲除了。现在，汤玉麟现在还赋闲在家，而杨宇霆也被逐出军队了。前车之鉴，他们还没忘呢？我的做法他们当然很奇怪，不过当知道我已经是民国党党魁时，他们也不奇怪了。这不就是左手换到右手吗？他们当然知道三省议会都是由民国党控制的。于是他们抱着“或者大帅又有什么新招了吧”的心态，然后，又安安心心的去进修了，他们当然都知道自己带的兵马上就要涨一倍了，为了这一点，吃点苦还是值得的。况且郭松龄那帮人的确不错。在我通电后，他们当然又来了那个时代的时髦，立即联合手下通电把我的话再说一遍。 “兹奉天督军兼省长张作霖鉴于奉天议会已要求自治并有能力治理地方，感于他们实行民主的精神，遂决定辞去奉天省长兼督军职务，并在奉天省议会选出新的省长后，将地方军民政事务移交之。特通电全国。” “兹东北巡阅使张作霖欣闻奉天、吉林、黑龙江三省议会要求民主自治的开天辟地之举，作为东北一普通国民闻家乡进入民主新时代，大慰平生。我命令各省军队原地驻防，不得离开营地。待三省议会选出省长后由其统帅之。” 段祺瑞抱着莫名其妙的心情看着这几封通电。他知道下面是鲍贵卿的同样内容的一封通电。他刚听到这些通电的时候，愣了好半天，心里的想法是这张作霖莫非疯了吗。他特地叫人没了份报纸，看了再三，觉得绝对不是开玩笑。他仔细考虑了各方面的情况，不知道看了多少遍报纸。这报纸是出了名的，绝对不可能开这种玩笑。 段祺瑞现在搞不明白张作霖为何会如此做。他想了半天终于明白孟恩远还没有通电，难道张作霖是想让孟恩远也交权吗？可是就算孟恩远交权了，他自己把也把督军和省长的位子给丢了吗？段祺瑞把头都想疼了还是不明白！头痛啊！这是他现在的感觉。 “大帅，你看着张作霖他是想干什么？”徐树铮急匆匆地走进段祺瑞在北京的寓所。他的头上盘旋着与段祺瑞一样的疑云。 “听说杨宇霆已经回奉天了？你看这会不会使他的主意。”段祺瑞自己也不知道，当然回答不了他。 “不像，杨宇霆回奉天不过十多天，不可能策划出如此巨大行动。不过听人传闻张作霖不断接见东三省名流，我看玄机可能在这里边。” “或许吧！不过如果哪个土匪也能想出这主意恐怕太叫人难以相信吧！不过不怎么说，孟恩远的吉林是保不住了。” “那我们怎么回应呢？” “就让政府发个通电，就说民主乃民心所向，中央乐见其成。” 而此时10月23日成立的包括24名社会名流的新政党“和平期成会”的领袖熊希龄在家中开到着几分在他看来十分诡异的通电也是一肚子疑问。他几年前也曾组过阁，可是中国的军阀已经令他太失望了。张作霖他当然是知道的，以前只知道他是土匪出生，奉天军阀，怎么一下子搞起这个来了。如果是搞假，假到这程度，也算奇迹了。当然要他相信张作霖是真的还政于民，他还是不敢相信的。不过在他心里是多么希望出现这样一位传奇人物，就像美国的华盛顿一样，把苦难的中国带向辉煌。 而在远方“和平期成会”另两位名流张骞和蔡元培也抱着同样的心态和隐隐的期望。 此时在上海的孙中山也不相信张作霖，认为他是作伪。不过，他还是发表了一封通电“欣闻奉天督军张作霖上将还政于民，文大感欣慰，望效华盛顿行为，勿使国民失望。” 不过好戏刚刚开始，他们还不知道呢。这叫旁观者迷阿。 第九章联省同盟 就在第一波东北通电传向全国的第二天，东北三省黑龙江、吉林、奉天议会分别在沈阳召开全体会议。选举郑谦为黑龙江省长、莫德惠为吉林省长、金毓黻位奉天省长，并于当天再次通电全国。同时，黑龙江、奉天军队再次通电全国，表示接受新的民选省长的统帅。这一天的通电大致在人们的预料之中，倒没给敏感的国人的神经增添更大的压力。不过全国人就都知道事情远没有结束。 东方的事西方列强暂时还没有能力东顾。在东京首相官邸里日本新首相原敬也纳闷万分。不过，日本国内的米骚动刚刚平息下去，他的前任寺内正毅就在这场骚动中于9月份下台了。而在国外，日本军队已经侵入俄国远东，这个时候的他也无力直接插手中国事务。 而在旅顺的关东军司令部里，日本关东军司令最不舒服的就是奉军几乎全部撤回关外，而且短短的不到一年，奉军已经达到近十万人。现在整个奉天境内军队密布。尽管张作霖没有表示对日本的敌意，可是他以军人的直觉对张作霖不免感冒。不管怎么说，他知道在东北，还是张作霖说了算的。 就在当天，北京政府发表了一个通电。“民主乃民心所向，中央乐见其成。” 而在此时，东北的孟恩远正在他的寓所里和他的亲信陆承武和高士槟商量。孟恩远的心情现在沮丧极了，他在这个位置上作了四年多，他感觉到他似乎无路可走了。吉林的军队总数才两个旅，而黑龙江就有四个旅，奉天更有四个师五个旅。国外日本人什么话都没有，国内北京政府不痛不痒的一句话表明了她就是不管了。在他看来张作霖挟持民意，他若抗拒，就是和国民作对。不过他就是不明白张作霖为什么就这么毒，自己不做督军还要带上自己。 “大帅，现在形势对我们十分不利，现在张作霖撤回关外，他有十万大军，关内是没人管我们的，那些人只知道在关外争权夺利，我们吉林远在东北边疆，他们是不会为了我们得罪了张作霖的。而且在日本人看来，张作霖也比我们重要多了，况且现在日本军队正在俄国土地上，哪管得了这呢？”陆承武说道。 “士槟，你怎么看？” “我看为今之机，只有顺水推舟，效仿其他两省了。” 孟恩远默然，他也早就知道他是无路可走了，所有的人似乎都是张作霖的朋友，而他却孤身一人。找两个心腹来商量，不过是不甘心而已。 “只好这样了。”孟恩远颓然道。 其实他哪知道，陆、高二人本是不甘心的，他们和张作霖没有关系，当然不想张作霖控制吉林，因为那会挡了他们的升迁之路。可是张作霖一撤回关外就不一样了，实力悬殊，摆明了没好处。北京政府又不管，他们就打退堂鼓了。最重要的是有人秘密送来一人1万大洋，要他们劝走孟恩远。他们不知道究竟是谁，不过肯定和张作霖脱不了干系。但是发了一笔财，何乐而不为呢？这次贿赂行为我当初是不知道的，直到后来才知道，原来是吉林士绅集体掏的。我听后，就想这招好啊，从此又受教一番。陆、高二人高兴了，我当然更高兴，兵不刃血就解决了吉林问题，后来想想，真是妙阿妙。 就在当天晚上，孟恩远携属下发表通电宣布辞去督军职位，将军权移交给莫德惠，第二天便颓然返回关内。同时，吉林的两个旅长接到莫德惠的命令叫他们去奉天军事大学进修，这两人也只好乖乖的前去。 而就在这一天，11月14日，三省议会召开联合会议，宣告了东北新时代的来临，也揭开了中国巨变的序幕。我作为被邀请的对象列席了这一次会议，我的老伙计张作相、薛烈臣、吴俊升、张景惠以及汲金纯、郭松龄等都被邀请列席。当我和这些将领穿便装进入会议厅时，全体议员起立鼓掌欢迎我们。 “大帅，没想到你这么受欢迎，真是难以想象。”张作相可以看出这些议员不是作假。 “没想到吧，这就是民心阿！”我想我这话至少郭松龄会认同。事实上，这一幕使到场的每一名高级军官都产生了重大影响，那种震撼使他们以后一直坚定地忠于同盟和后来的联邦政府。我到后来也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么多所谓的反动军官会被**感化。 “这一次我们三省议会集聚一堂一是为了庆祝东北三省之民主的实现。”说完，刘哲顿了一顿，场下响起了一片掌声。 “二是，也是最重要的是，我们要在这里定立联省之间的同盟，以巩固我们的民主，更好的实现我们的利益，更好地为中华民族守卫这片土地，更好地为中华民族守卫北边边疆，更好维护我们伟大的祖国中华民国的国内和平和民众幸福。”下面又是一片掌声。 “各位，下面我们来审议同盟的最高法律同盟盟约。下面我们开始无记名投票。” 最后，三省议会联合会议以230票赞成、20票反对、5票弃权的表决结果通过了同盟盟约。 当天，联合会议通电全国联省同盟成立，并公开发表了盟约。我又于当天再次发表通电表示了支持，并对同盟盟约进行了赞赏，表示若全国能有一部如此宪法，则是国之大幸。 该盟约一发表，局势顿时明朗。虽然有人对行省结盟颇为反感，但实际上全国的形势是各省自行其是，行省结盟大行其道，一年前的督军团实际上就是行省结盟，只不过像这次这样通过完全民主的程序来结盟还是第一次。不过很多人都明白东三省在我掌握之中，我不放手，谁也进不去。尽管这次东三省实际上结成了一个除非自行解散否则将永久存在的同盟，不过至少在可预期的将来对各方还看不出明显的影响。况且我打着民主的旗号，这个大帽子就可让北京政府应付好一阵。不过，很多人都知道，那个总督十有**会是我。 到第二天，当议会联合会议已经选举我为联省同盟总督时，全国各界的反应已经出来了。 附联省同盟盟约 （注：该盟约系由伯辰的国色——轮回中的大中华共和国联邦宪法稍微修改而来。伯衡我基本上是法盲，惭愧啊！） 前言： 我们中华民国实现民主自治的诸省国民，为了树立正义，确保境内安宁，提供共同防御，增进公共福利，并保证我们自身和子孙后代永享自由的幸福，并更好地为中华民族守卫国土，更好地为中华民族守卫北边边疆，更好维护我们伟大的祖国中华民国的国内和平和民众之自由、民主、幸福，特制定联省同盟盟约。本盟约直到同盟解散方可不对同盟各省发生最高之效力 该盟约设定的目的为限制军队及政府的权利，使军队不得干政、政府不能独裁。本约仅单向限制性规定联省政府及其军事力量的权力及义务，并无限制本盟盟内各省之关于个人权利的条款。 本约分为单向保护个人权利的权利法案和界定同盟政府及其军事力量的权力和义务的普通条款及附加条款三部分。 权利法案 权利法案第一条自由权 联省议会不得制定关于下列事项的法律：剥夺言论及新闻、出版自由；剥夺国民和平集会和向政府诉冤请愿的权利；禁止宗教活动自由。 公职官员、公众人物遭批评指责，不能动辄以诽谤罪或其他罪名起诉和要求金钱赔偿，除非能指证其实出于“确实恶意”意即“明知其言虚假，或不在乎是否虚假” 权利法案第二条自卫权 个人持有和携带合法轻武器的权利不得侵犯。 权利法案第三条对军事力量的排除干预权 和平时期，非经联省议会上下两院联合要求并用于对抗自然力，同盟常备军不得用于国内及对抗本国民。和平时期，军事力量不得占用、征用民用设施；战争时期，除依法律规定外亦不得占用、征用民用设施。 权利法案第四条人身及财产保护权 个人保护其人身及私有财产不受无理搜查扣押之权不得侵犯；除非有合理根据认为有罪，以宣誓或郑重声明保证，并详细开列应予搜查之地点、应予扣押之人或物，不得颁发搜查和扣押证。 政府对于个人人身及财产的任何侵害必须予以赔偿，赔偿原则为个人权利优先于政府权利。 权利法案第五条刑事权 非经大陪审团提出起诉，任何人不受死罪或其他重罪之惩罚，惟在战时或同盟抑或国家危急时期发生在军事力量中或正在服役的民兵中的案件不在此限。 任何人不得因同一犯罪嫌疑而两次处于生命或身体安全、自由受到威胁之处境，被陪审团一致判决罪名不成立即为终审判决；未经正当法律程序，不得剥夺任何人的生命、自由和财产；非有恰当补偿，不得将私有财产充作公用。 权利法案第六条刑事诉讼权 刑事诉讼中，被告应享受下列权利：由犯罪行为发生地之公正陪审团予以迅速和公开之审判；获知受控事件之性质及原因；有权保持沉默，不得在任何刑事案件中被迫自证其罪；与原告证人对质；以强制程序取得有利于被告之证据，并取得律师帮助为其辩护。 非经大陪审团裁定，不得剥夺刑事被告保释之权。不得索取过多的保释金，不得处以过重的罚金，或施加残酷的、非常的刑罚。 刑事诉讼中，对被告适用无罪推定原则。被告的合法权利被侵犯的事实一经被法庭认定须判定审判的失败。陪审团在刑事案件中实行必须达成一致肯定或一致否定受控罪名之裁决方式，否则须判定审判失败。 权利法案第七条诉讼平等权 在任何诉讼中的诉讼双方法律地位平等，法律特别规定的除外。诉讼中，争执价额超过100元者，由陪审团审判的权利应予保护；案情事实经陪审团审定后，除非依照习惯法的规则，联省同盟的任何法院不得再行审理。陪审团成员定员12人。 权利法案第八条限制权 本盟约对某些权利的列举不得被解释为否定或轻视个人保有的其他权利。本盟约未授予同盟政府也未禁止各行省行使的权力，分别由各行省或由个人保留。 权利法案第九条劳动权 任何人有通过劳动而获得维持其最低生活水平的权力。 在联省同盟境内或属联省同盟管辖的任何地方，不准有奴隶制或强制劳役存在，惟用于业经定罪的罪犯作为惩罚者不在此限。 权利法案第十条公共权利 在同盟出生或移民于同盟并受同盟管辖的人，均为联省及他所居住的省的国民。不得制定或实施任何剥夺联省同盟国民的公共权利、公民权利特权或豁免的或追溯既往的法律；未经正当法律程序均不得剥夺任何人的生命、自由或财产；亦不得拒绝给予在其管辖下的任何人以同等的法律保护。 普通条款——同盟政府的权力和义务 第一条议会 第一款本盟约所授予的全部立法权均属于由上议会和下议会组成的联省同盟联省议会。 第二款上议会独自享有对政府官员之弹劾权。下议会享有审理一切弹劾案的全权。弹劾案之提出即意味该政府官员之一切行政行为须在该弹劾委员会的控制之下。 第三款两会议员不得因其在各自议院发表的演说或辩论而在其他任何地方受质问及追诉。 第四款法案的议决 除征税案，政府不得制定任何征收令。所有征税案应首先由上议会提出；由下议会投票通过实施。向特定地区征特定税案须经该地区联省议会上议员及该地区议会之双重超多数同意。 上议会或下议会通过的每一议案，均应在成为法律之前送交总督；总督如批准该议案，即应签署而不得耽搁；如不批准，则应附上异议书将议案退还给提出该项议案的议会，该议会应进行复议。如复议后，该议会议员同意通过，即应将该议案连同异议书送交另一议会，另一议会亦应加以复议，如经该议会议员认可，该项议案即成为法律。 第五款联省议会拥有下列权力： 规定和征收直接税、间接税、进口税与货物税，以偿付公债、提供联省同盟共同防御与公共福利，但所有间接税、进口税与货物税应全盟统一； 决定向国内其他地方或国外派出或增派军事力量。通过法案，军队方可下达任务并监督其执行及发布对军事力量中各军种首席指挥官之任命。 （3）、总督如认为有必要，可就有关问题向联省议会提出法案。 第二条行政 行政权属于联省同盟总督。该职务任期5年。任何人不得担任该职务三次以上。军人不得在政府中任职。 第三条司法 联省同盟之司法权、司法审查权属于同盟法院以及由联省议会下令设立的低级法院。同盟法院各级法官需由总督提名，议会多数通过。非经同级议会弹劾或在审判中获罪，法官得终生任职。 第四条盟约之修正 联省议会应在两会各议员认为必要时，提出本盟约的修正案，或根据盟省议会的请求召开公议提出修正案。以修正案方式增补而不得删改盟约原文。以上任何一种情况下提出的修正案，经全盟的省议会或省的制约会议批准，即成为本盟约的一部分而发生实际效力。 附加条款——特殊条款 第一条总督若预计到任何使同盟或整个国家处于不利或危机状态的状况，可要求联省议会召开秘密会议并通过授权法案。 第二条总督若确实获得了任何同盟或整个国家已处于危机状态的信息，若联省议会闭会或却已不适合于召开联省议会会议，则可以行使紧急处置权。但在同盟或国家形势恢复正常后，总督应该接受联省议会的质询，已确定其没有滥用该权力。 第三条同盟武装力量分为同盟的常备军，平时归属各省长指挥的国民警卫队，以及预备役部队。总督作为大元帅是整个同盟一切军事力量的最高指挥官，通过同盟防务总署和参谋总属行使指挥权。防务总署行使军政权，参谋总署行使军令权。关于军队的编制和征集需以法案的形式获得联省议会的批准，除非附加条款第二条所述之紧急状态。 第四条任何实现民主或承诺实现民主之属于中华民国的行省或特别行政区可申请加入同盟。经同盟联省议会多数通过即可入盟。任何同盟省份若要退盟，则必须经由该省议会投票表决，如获多数通过，则提交该省省长进行关于是否退盟的全省国民投票。若投票通过退盟，则再向联省议会提出申请，此时，该省议员不享有投票之权力。若联省议会多数通过，则必须提交各省议会，若没有其他省份反对其退盟，继续提交总督在全盟范围内进行国民投票。若在全盟国民投票中获得多数方可退盟。 第五条若联省议会多数通过解散同盟的法案，则应立即提交各省议会，若各省议会没有反对者，则应立即提交总督，由总督在全盟范围内进行国民投票，若该法案获得多数，则同盟自动解散。 第六条同盟解散后，原同盟联省议会应就同盟常备军之处置通过议案，该议案应获多数通过。若无议案通过，则同盟常备军归属所在地各省。若有各省无法处置之军队应该接受原总督指挥。 第七条本同盟属于中华民国，但同盟不得接受任何中华民国中央政府之损害同盟及各省国民自由、民主的任何法律、法案、命令。 第十章国民之军 “总督，你要的东西我已经做出来了！请您过目！”彭贤带着一个人走入我的书房。 “不用了，你办事我放心！” 我看到旁边站着一个大约三十几岁的中年人，于是就问道“这就是你替我找的人吧？” “是的，总督。他叫许群，字伯简，虽然比较年轻，但是一直是我的左右手，因此对三畲商号也比较熟悉。” “嗯，既然是熟手，就有他打理三畲商号吧。” 在彭贤出去后，我看了看账本。乖乖，我还挺富有的，没想到我的资产足足有700多万。我想到叫杨宇霆去美国美国买的机器设备，这年头像我这样的有眼光的人不多啊，看来我得带个头并发笔财。 “许群，你要在6个月到10个月内把这些产业都处置掉，换成现金存入银行里。” “好的，我一定办好！”就在我当选同盟总督的当天，熊希龄拿着那份关于盟约的通电眉飞色舞的看着，一边看着一边嘴里下意识的叫道“好！好！好！”到高兴处，还不停拍着自己的大腿。他的夫人就在那纳闷什么事情这么高兴“结婚时也不见你这么高兴”不过这老头已经郁闷了好久了，他的夫人看他这么高兴也就不好打扰他。到了晚上，熊希龄总算稍微平静了下来。他心里对张作霖更感兴趣了。在他看来，一个人如果作假到这种程度，那么他就不假了。而在远方，张骞和蔡元培和他抱着相同的心思。 这时候在上海的孙中山也拿着这份通电发愣，在他看来军阀如一丘之貉，但这个张作霖似乎也太假了吧。或许他是真的心向共和，他心中这样想着。他决定走一趟东北，那个曾经认为是不毛之地的地方。 而在北京的段祺瑞看到盟约后，大笑三声后终于明白“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张作霖，你个土匪，总算露出尾巴了！”哎，他也总算解脱了。 公元1918年11月16日，德国投降后五天，我在沈阳宣誓就任联省同盟总督。我手按着同盟盟约宣誓效忠同盟盟约，然后宣布就职。同时三省议会各选代表组成联省议会月17日，我向议会提交法案，提名王永江出任同盟法院**官，当日获得通过月18日，我向议会就联盟政府的人员安排向议会提交了议案。我提名彭贤出任财政总署署长，王树翰为工商总署署长，杨宇霆为安全总署（sa）署长兼外务总署署长，其他还有农林总署、教育科技总署、司法总署、交通总署、廉政总署、防务总署、审计总署等月19日，我的提案获得了通过。 月20日，我向议会提交了军队整编法案。陆军将编为属于同盟常备军的国民军第1、27、28、29步兵师，第1骑兵师、独立第5骑兵团，将在六个月招募一支基本由蒙古人组成的独立第1蒙古骑兵旅。国民警卫队将编成部署在黑龙江的第2、3师，吉林的第4师，奉天的第5、6师和独立第13旅。同时成立属于军队系统的参谋总署，由张作相任总参谋长。同时我还向议会提交了剿匪法案。这个法案一边要求部队边整编边轮流剿匪，另一方面也提出了针对土匪不能只采用军事手段，而应该综合采用政治和经济手段。这个法案规定了对土匪在3个月内实行大赦，同时对投诚土匪每人每户按70亩的标准在奉天北部、吉林、黑龙江无偿分配荒地。这个法案在议会引起轩然大波，在他们眼里，对土匪是不能这么仁慈的。我只好天天到那边大费唇舌，还连夜找议员领袖会谈，终于在11月24日获得了通过。于是我就以大元帅的名义发布整编令，按照郭松龄等人拟定的计划对全军进行整编。 我任命张景惠、薛烈臣、汲金纯、吴俊升为第1、27、28、29步兵师师长，骑1师的师长由吴俊升推荐的万福麟担任。各独立旅的兵员有防务总署安排补充入主力师，但编制、军官保留，剩余人员组成为国民警卫队的骨架。当然，那些师长、旅长现在是不能回部队的，具体的整编工作有防务总署安排，各级副职人员执行。我把郭松龄给我的那些低级军官通过防务总署安排到各主力师的各个连、排中，同时我让那些连排军官中没受过正规教育的全部卸职保留军籍进入奉天陆军大学学习。最后让张作相制定计划以连排为基本单位，根据需要集中更大规模的军队在东三省剿匪。我的要求是主力师各部要轮流上，把剿匪当练兵。 这次东北空前规模的剿匪动用了十万正规军，在民国史上是史无前例的。我知道土匪不除，东北就不得安宁，但是土匪要是消灭干净了，那么东北的发展就打下了一个很好的基础。 这一天，吴俊升的29师58旅115团4营各部正准备开赴辽西剿匪，我正好视察到该部。看着那些很多甚至带有稚气的脸庞，我不禁黯然。他们中的很多人或许应该现在正在校园里无忧无虑的读书，现在却要开赴战场，稚气的脸最容易使人开怀，可当你看到他穿着军装将要开赴战场，你或许就很难开怀。 “部队集结完毕，应到1162人，实到1162人，请大元帅检阅！” 这是一个年轻的军官，看着他那坚毅的脸庞，我也不由暗生豪气！ “少校同志，你叫什么名字？” “报告大元帅，我叫董英斌，沈阳人，今年25岁！” “你能告诉我，你的兵怕死吗？” “我们的士兵都是不怕死的！” “我们不怕死！我们不怕死！”下面是一片整齐的宣誓。 看到这千人齐声宣誓的的场面，我不禁豪气大发。 “好！各位不愧是我堂堂的国民军战士！今天，我张作霖就现一回丑，我给大家唱首歌，为各位壮行！” 我清了清嗓子，下面顿时一片安静，他们大概做梦也想不到我会给他们唱歌吧！我自己也没想到，这首本是盗窃，我想过些时候找个机会再拿出来来当军歌的。不过现在我的性子被激起来了，也就顾不得那么多了，我毕竟还是草莽出生。 “向前向前向前！ 我们的队伍向太阳， 脚踏着祖国的大地， 背负着民族的希望， 我们一支不可战胜的力量。 我们是农工的子弟， 我们是民众的武装， 从不畏惧， 决不屈服， 英勇战斗， 直到把所有敌人消灭干劲， 中央之国的旗帜高高飘扬。 听！风在呼啸军号响； 听！国民军歌声多嘹亮！ 同志们整齐步伐奔向前方的战场， 同志们整齐步伐奔祖国的边疆。 向前向前！ 我们的队伍向太阳， 向最后的胜利， 向中华的富强。” 我唱完了一遍，又教全体士兵一起唱了几遍。他们也终于基本学会了。 “同志们，你们就要奔赴辽西，奔赴前方的战场，我在这期待着你们的凯旋，远方的亲人也期待着你们的凯旋，全东北的父老乡亲期待着你们的凯旋。同志们，士兵的荣誉高于生命，凯旋！凯旋！” “凯旋！凯旋！凯旋！凯旋！”士兵们不停的举起枪。 “好！我现在命令你们出发！” 看着4营的士兵排着整齐的队列向西行去。我不禁感到欣慰，看来让基层军官让受训过的人来当是不错的。 “董英斌少校，一个合格的军官不但懂得消灭敌人，更要懂得保护自己的士兵。我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是！大元帅！” 看着远去的部队，我在想一个士兵的勇敢不仅在于荣誉，也在于没有后顾之忧。 月10日我向议会提交了关于提高士兵待遇和向士兵及其家庭分配土地的法案。由于财政拮据，我在法案中提出以荒地100亩作为待遇分配给每一个士兵方案。和我预料中的一样，提案当天就获得了通过。荒地在东北最不值钱，遍地都是。况且，投诚的土匪都可以有70亩，一个士兵有100亩也不算多。 随着4营在辽西的连战连捷，我的所谓国民军军歌很快风靡各部。最后，防务总署下了一道命令，把这首歌作为军歌。我就又一次上了头版头条，着实又风光了一把。不过当很多人问我那首歌的来历时，我只好支支吾吾得混过去。这件事也就从此成为一场疑案。 第十一章民国之父 12月14日，我向议会提交了军事工业法案。这个法案实际上就是我叫韩麟春和陈先舟做的计划。当他们把计划拿给我的时候，我发现这两个人的确大大的有才，不过，他们也太为国心切了。他们两个拟定了庞大的计划，其所需要的资金根本不是东北能满足得了的。我在肯定的同时也不赞同他们的做法，我说服他们把计划分成几个阶段，并叫他们把计划的第一阶段拟成法案，好让我到议会那去要钱。当他们把法案拿给我的时候，我觉得需要的资金还是太多了，要议会批准还是很难。可他们争辩说已经不能再缩小规模了，再缩小就失去了意义。我就只好让他们先回去，我再看看。我这才开始想到以后东北的建设肯定还要更多的资金，这个问题不解决，一切都是空谈。我想了整整两天，终于打定主意，虽然我的二十一世纪的经济学学得不太好，不过在我看来已经够用了。 月13日，我叫上韩麟春和陈先舟忙了一天，又把法案修改了一遍，主要就是采用了全新的筹资方案。两个大型的军工联合体共需投资2500万元，其中主要生产陆军枪炮的北方军工（nmi）需1700万元，生产军用电子设备的北方电子(nec)需800万元。在这巨额资金中其中800万元通过政府行政拨款，300万元向东北各界募集普通股票，其他1400万元向全国范围内发行一种我们称之为担保可转换债券的凭证。这种债券的利率定得比一般借款的利率高一个百分点，以同盟政府的今后10年内的税收收入作担保。债券期限为十年，每年支付利息，第五年支付一半的本金，另一半本金在第十年支付。为了获得议会的批准，我还在法案中附加了一条，就是如果法案被批准，我将通过裁减人员和机构使政府的行政支出每年降低300万元。也就是实际上，议会实际上只要在明年增加拨款500万元。 我本来还打算到议会去鼓吹国防工业的重要性，没想到结果大出所料。 在议会辩论的时候，刘哲问我一句话“如果两个企业建成，那么每年可以节省多少军队装备费？” 我想了一想“一年内大概至少有300万元以上。” 下面立即砸开了锅，结果这个议案全票通过。后来，我找了韩麟春和陈先舟告诉他们这事。法案通过了当然高兴，不过我们到现在终于明白了，最后了赚便宜的还是议会，他两年内就收回投资了。 新年就要到了年，我知道这一年会有五四运动，这是中华民族新生的开始。现在东北百废待兴，国际国内形势风云变幻，我也该仔细想一想下一步该怎么走了。 我想到东北资源之丰富，在整个亚洲首屈一指，可惜开发偏晚。现在虽说有2500万人口，可是东北仍然遍地是荒地。东北到处是矿产，可是大部分还不为人知，南满铁路（长春到大连）及其沿线还在日本人的控制之下。我也仔细查过日本的钢铁产量，本年度看来绝对达不到50万吨。而美国、德国都是1000万吨以上。而我们中国全国不足5万吨。钢铁是现代战争的基本元素，幸好现在日本这方面也刚刚起步。我知道中国的共有五个铁矿带，一个是东北本溪-鞍山一线，一个是直东的迁安，第三个就是绥远的包头-白云鄂博，第四个就是川西南攀枝花，第五个就是长江中下游的大冶-马鞍山。而其中第一位的就是本溪-鞍山，然后是包头-白云鄂博，第三就是迁安。因此重工业化的重点在北方，在关外，在北疆。这就是我来到这个世界的幸运了。东北的农业还有很大的发展余地，可以为工业化提供充足的粮食，养活过亿的人口。看来首先要在东北实行分配土地，改变不合理的某些现有土地产权；同时，实行工商业完全自由，由政府推动军事工业和重工业的发展。只要我窝在东北，抱成一团，就是日本想侵略我，他也不敢乱动。民主的东北至少可以动员100万士兵，这场战争不是日本敢轻易赌博的。只要不把日本逼得太急，我就可以放手干。为了减少日本方面的压力，我必须保持段祺瑞在台上，只有这样，日本在中国至少有表面上的优势，他才会对我忍让；而直系遭到打击后，美英必然会寻求新的代理人，这正是我想要得。没有美英的支持，短期内要想推进北疆的工业化是不现实的。还有北边的俄国，只要我把外蒙古控制在手中，他就只能作我朋友。要是乘机收回一块领土，我的地位定会大涨。最后是中欧的德国，这个国家有一流的技术和工业生产能力，现在和中国几乎没有利益冲突，如果能结为盟友，那对中国的意义怎么估量都不会过分。对了，还有古德里安、隆美尔、希特勒、丘吉尔、斯大林、罗斯福，哈哈！应该会会这些人了，踩踩场子也行啊！ 新的一年来了。“总督，门外有个自称孙文的人说要拜访你？” 嗯？不会吧？我愣了一会，急忙道“那还不快请？” 我看孙中山孤身一人，感觉上不免凄凉。 “国父来访，雨亭失礼了，快里边请。” 我和孙中山走进总督府。相互之间不免客套一番。“听说张总督还政于民，孙文佩服！今一路行来，看到国民军歌嘹亮，土匪纷纷而降，真是东北之幸、民国之幸阿！” “国父赞誉了，张某受东北国民所托，自不能敷衍了事。” “不知总督对全国局势如何看？” “国势维艰啊！现在全国各地军阀割据，中央政府名存实亡，北京政府真正能节制的几乎没有一省，就算京畿重地，各军实际上也各自打算。大小军阀散居各处，以利合，以利散。中国真是重现汉末乱世啊，只可惜了天下百姓！张某和关外各君也想为民国尽力，可东北一来是边防重地，国之安危所系，不能轻易离开。二来，东北力量弱小，兵不过十万而已，却要维护满蒙400万国土之安危，处于南北夹击之中。就算冒险入关，控制京畿后，也不能扫平军阀，反而会处在风口浪尖上，受到各方的敌视，民国固无法真正实现，反而使中华北方门户大开，一旦被外国所乘，必酿成千年未有之大祸，那东北就成了民族之耻了！” “总督说的不无道理，边防的确重要万分，我中华国内混乱不堪，倘若再为他国所乘，的确可能万劫不复啊！只是总督至少可以保境安民，而孙某至今却一事无成，孑然一身。” “国父谦虚了，如今民国虽然只是个招牌，但如今民国已深入人心，这都是国父的功劳啊。国父前翻数次革命皆不能成，乃是受了军阀之累，没有自己掌握的军队，自然只能听任军阀摆布。须知枪杆子里面出政权，真正之民国需有真正之革命军缔造。如今国父万不可灰心啊。今广东境内倾向革命的军队颇多，国父应该再接再厉，联络同志，集结革命军，扫除广东军阀，统一两广再相机北伐，民国未尝无望啊。” “枪杆子里面出政权！张总督说得好！孙文这就南下，集结革命军去。打扰了！” 看着孙文离去，果然是来如风，去也如风，这种职业革命家果然不是我这种出生于和平年代的认可比。或许在他看来，东三省加起来都不比广东一省，可是我知道决不是。想着即将到来的十年奋斗，我不禁充满信心。 第十二章建设法案 现在东北的剿匪形势很好，不是小好，而是大好营所在的58旅开赴辽西一个多月来，先后作战120余次，歼灭、受降辽西的土匪马帮万余人。投降的马帮成员在配备了军官后被编成骑兵第6团，并和第5团合编为独立骑兵第3旅，旅长常荫槐，现正在锦州整编。其他近万人连同家属近五万人被分散安排在奉天北部的荒地上。而在其他地方也捷报频传旅在休整了10天后又开赴黑龙江继续剿匪，那里的土匪最为活跃。议会那帮人怎么也没想到剿匪会如此顺利，辽西的快速剿匪已经进行了一个多月，形势如今大好。辽西的安定有力地推动了整个东北的剿匪形势。如今奉天境内土匪已经绝迹了。各部主力轮流开赴吉林、黑龙江，在大军压境下，大小土匪纷纷投降。人心思定阿，就算土匪也不例外。 鉴于整个东北的治安形势已经可以预期，东北的工商业日渐活跃。但是为了东北的大发展，必须从日本人手中收回东北的铁路和矿藏的控制权。为了为这一场行动作准备，我一方面利用民国党的力量，发动东北工商业界向日本施加压力。为了掌握舆论阵地，特地创办民国党机关报“民国时报”为向日本收回利权大造舆论。直到此时国内各界才从该报中知道了东北实际上是由该党控制的，并知晓了我就是党魁。人们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我敢于辞去督军职务，因为还可以通过民国党控制东北。但是要有人想照做就没那么容易了。成立一个御用政党是很容易的，但是用成立一个受自己控制又有能力控制和治理地方的政党就没那么容易了。问题的关键在于有几个人敢于像我这样放权呢？当段祺瑞发现我常常被议会刁难，动不动要去议会“受审”连搞点钱都要议会批准，我知道他一定在笑我自作自受。 与此同时，我也进行了暗地里的活动。我从cia中抽调人员成立了主要从事国内反间谍和秘密调查任务的同盟调查局ubi，同时指示cia暗中支持日本控制的工矿企业中的工人成立工会。由于联盟盟约规定工人可以结社，因此各地开始纷纷出现工人的公开团体，这些团体在我的策划下不断开始互相联络，其中有些团体实际上就是受了cia的控制。 新年的第一个法案就是关于保护工人权利的“工人权利法案”这个法案以专门法的形式重申了工人结社的权利。随后，更多的工人组织和更大组织开始出现，并开始展开斗争。中资企业大多规模不大，又不受政府支持。于是只好满足工人的要求提高了工资。而日子企业仗着特权势力坚持低工资。于是工人为了都斗争，开始联合，1919年3月，奉天日资企业的一些工人团体在沈阳集会，宣布成立了主要由日资企业工人团体组成的产业工人联合会，也就是产联，一个说大实际上很小，说小在当时的中国又很大的组织。产联一成立后就开始集体向日资企业发难，并不断的开始取得胜利，而胜利又推动产联的进一步发展。 年2月，东北的剿匪已取得了辉煌的胜利。全军十万主力各部全部参战，先后作战万余次，击毙、击伤、俘获、接受投诚土匪10多万人，其精状者被编入国民军和国民警卫队。这些土匪及其家属50多万人走出大山，被同一分散安排到松花江、嫩江流域的北大荒。奉天陆大学生担纲的基层军官实际上指挥了大部分的战役。毕竟土匪一个团体的人数是不多的，而国民军一个连的编制有230多人，一个营有1200人左右。这场剿匪战役前后持续了3个月，东北的土匪被掀了各底朝天。所余的极少的穷凶极恶的土匪分子被各省民兵组织和国民警卫队紧追下只好溜之大吉。东北顿时一片清平世界，于是东北上下一片喜气洋洋。 农历新年就要来了，东北人的好日子终于来了。我在总督府里都能感到人们喜气洋洋的精神面貌。只3个多月的时间里能发生如此大变化，只能让我这个来自未来的人知道了良好的制度的确可以激发人们惊人的潜力。 在农历新年前夕，我终于抛出了构思已久的重磅炸弹——土地法案和工商业促进法案。 土地法案针对东北的土地现状，规定了农民的人均拥有的耕地水平是亩，不足部分可以由政府分配。分配土地的来源主要是广泛分布的荒地和从私人手中收购的土地。该法案规定，获得土地的农民必须政府交纳每亩产出的10%作税收，30%用于购买比例为5：5的10年期和20年期政府债券作为政府扶持工商业发展的资金来源年后，农民将免除此项义务，只需交纳适用当时税法的税收。该法案同时规定任何愿意成为联省同盟所在任意一省的国民的无地人员享有此项权利。政府不得剥夺此项权利。对于任何人的以出租获得收益的超过标准的土地，在5年内实行自愿出卖，并且规定只能卖给联盟政府。五年后将是由同盟政府实行强制收购。但是以雇工生产的土地不在此限。这个土地法考虑了各方的利益。政府可以获得税收和固定的低息贷款。农民可以获得土地，同时税率不高，只是实际上被强制执行了储蓄行为。而地主则暂时免于失去土地的痛苦，如果他们想保有土地，将被迫改变生产方式，只能走大生产的道路。因而商品性的农场是这场土地运动中唯一没有受到损失还大受鼓励的利益集团。 工商业促进法案针对工商业的现状，拟定了各种措施。规定政府设立政府银行，向关系工商业整体发展大局的大企业提供优惠大额贷款；向支持私营工商业发展的私人金融机构提供再贷款并对其风险进行控制。政府应该直接投资于军工企业及其相关产业，这些企业可以接受私人的投资，但是关系同盟和整个国家安全的关键部分必须控制在政府手中。只有在同盟或整个国家的安全已有可靠保障后，总督才能在获得议会批准后实行该类企业的私有化。又或者某个公营企业不影响同盟或国家的安全即可在议会批准后，由总督实行私有化。法案同时规定，私人企业可以投资于任何产业，政府不得加以限制。如私人企业对行政部门的间接限制有异议，可根据该法案中的条款要求议会举行听证，然后由议会做出裁决。这个法案几乎不限制私人企业任何发展，但却规定了政府对私人企业负有扶持义务，并且规定了公营企业的私有化义务。 我把这两个法案打包以建设法案的名义同时提交，就是为了让徘徊在新旧生产方式之间的人做出抉择。最后不出我所料，大部分议员的最大利益在于新兴的工商业。最后上议院26票赞成，2票弃权，14票反对；下议院7票赞成，5票反对。唉，这些议员的斗争经验还是不如我啊，我这一套历届美国总统不知已用过多少遍了。看他们拿着鱼和熊掌的样子，我只想笑。不过，虽然阻力很大，但最终还是通过了。我知道建设法案的通过就使东北的发展具备了坚实的内部基础，下一个就是外部条件了。一是和平的环境，东北处境险恶，要想获得和平环境就要万平衡游戏。第二个就是国际上的支持，最理想的应该是美、德，其次是英、法、俄、日。不过，不到万不得已我是绝对不会依靠日本的援助的。 第十三章和平名流 1919年的春节，东北各地可以说是万人空巷。 由于可以自由结成社团，各种社团如雨后春笋般的出现。于是这些社团为了显示自己的存在，就开始组织各种联谊活动。对于这些社团，有人认为我是自寻烦恼，他们认为这些人迟早会尾大不掉，最后我定会自作自受。不过，再过些时候我就让他们看看这些人的力量，那注定要让全世界大吃一惊，那就是民众的力量。 在过去的几个月里，东北各部队并没有发生任何大的骚动和不满。这当然和我的高压政策有关，第二个就是他们的师长旅长现在还都在奉天陆大呢？没有这些人，不安分的人是不敢乱动的。而杨宇霆的cia和ubi则更是我的眼睛，我知道杨宇霆最喜欢大权在握的感觉。谁要是不小心被抓到痛脚，那他只好自认倒霉了。在剿匪期间，有一些团营长不听他们那些上级打的招呼，还像以前一样作威作福。立即被杨宇霆抓到，移交司法总署，到地方法院接受审判去了。这最后的结果当然就可想而知了。这些人的事迹被我明着暗着推动宣传，立即在东北人尽皆知。再加上郭松龄的那些学生的功劳，东北军的纪律我看肯定是中国有军队以来最好的。在国民军和国民警卫队中，犯小错会受纪律处分。一旦犯了同盟或各省的法律，那就只好去法院等待宣判了。因此，在东北，军人决不会没事穿着军装在街上乱走。因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你想，如果你是平民，有什么问题可以跑，人家追不到，或许就算了。如果你是穿军装的话，那就成了一只人人喊打的老鼠。军人在大街上总是过于醒目的，干坏事不容易。 春节，东北全体放假。当然我这个总督也不例外。可是新年刚过，我就接到消息，和平期进会东北访问团在熊希龄、张骞、蔡元培的带领下访问东北。我一听，高兴的不得了。天哪，天上掉馅过了！东北文化落后，治理人才十分稀少，现在的东北能维持这样已经很不错了。可是要发展必须有更多的人才。这些老家伙，每个都是宝阿，乱世之中或许看不出，可是一旦有一个和平的环境并给他们一个舞台，那他们的本事才会叫你佩服呢？ 我为这些人专门在总督府邸内举行了一个酒会。我端着酒杯，满怀信心地说道： “各位，欢迎你们来到联省同盟，欢迎来到民主的东北！为了民国的将来，我建议我们共饮此杯。” 喝了酒后，自然就是没事吃吃东西，跳跳舞了。乘着这个机会，我找到张骞：“张老，这次要是没有你的支持，我们也不会这么容易募集到1400万的巨款。” “哈哈，张总督，我这也是为国尽力啊。再说，这债券的条件也非常的好。我倒很欣赏这个能想出如此方法的人的头脑。”嘿嘿，令人汗颜！ 我说的倒是真的。张骞一个人就认购了500万巨额债券，占到了发行量的强，要不是有他，这债券也不会如此顺利的发行完。不过他也说得真的。由于他认购了如此的巨额的债券造成了他日后通过债转股成为北方军工的最大私人所有者。日后通过私有化，成了北方军工的实际控制者，他的家族成了全世界最富有的家族之一。但是有谁知道，张骞当初根本就没想过要赚钱呢？ “哈哈，鹤卿兄，你可是中华再生之功臣啊。这天下的年轻智者有几个不是你的学生啊，这些人都是宝啊。不过我听说北京政府外交部的陆征祥态度软弱，我看这次只怕又要丧权辱国啊。”看我这不是扯谈吗？ “是啊，我那帮学生现在都在关注这件事。我怕他们年轻人太过冲动，会做出什么事来？本来为国请命，命都可以不要的。可是这万一他们真有什么损伤，我这心里还是舍不得啊？” “是啊，我也担心这个。他们都是国之栋梁，若为此有什么损伤，的确是国之大殇啊。鹤卿兄，将来如有什么要帮忙的，我一定万死不辞。” “那就多谢了。” “对了，鹤卿兄，我东北想创办大学，可是缺乏人才。不知鹤卿兄能不能帮我啊？” “雨亭兄有志于此，鹤卿佩服，但有所求，一定义不容辞。” 只是我俩都没想到，几个月后，北京大学几乎是整体搬迁到了东北。 “秉三兄，一路行来，不知对我东北感觉如何啊？” “哈哈，一个字，好啊！”说他和我想对大笑。 “对了，雨亭兄，东北不是有十万大军的吗？怎么我一路走来，难得看见一个军人阿？” “哎呀，这你可就不知了，秉三兄。这就是我东北将士的苦处啊。他们想干坏事，可又不敢穿军装啊。前些时候，经常有士兵穿军装在路上走，可是，那些市民挑剔得很。你稍微有什么错，他就投诉到参谋处，结果那些士兵就受了一堆处分。如此过后，当兵的也就学乖了，他们出军营后，不穿军装，如此便可做普通人了。哈哈！” “原来如此！哈哈！” 这些名流来到东北后，就要求参观。我和民国党的一帮干员就不停的带着这帮名流在东北各地考察。他们想上那就上哪，绝对没有人会阻拦。这些名流们在东北到参观，越看越起劲。他们吃我的住我的，好像没有走的意思，又没有什么表示表示。我那个真是急啊。 自从建设法案通过后，邻近各省，主要是直、豫、鲁的无地流民开始大规模的流入东北，几个月来，已超过了百万之数。在和平期进会的这帮人来的路上，他们就看到关内贫民扶老携幼，结伴而来。自从出关，他们就遇上了好日子，如果他们没有吃的，政府会有救济。这百万人口一到东北就一直向北，他们都是被逼无奈的冒险者。不过这次他们运气很好。当他们到东北后，各省和同盟政府就开始安排他们的生活和生产，这些人正好可以赶上春耕。在每个省，各县政府忙翻了天。在东北，普遍的是，省下设县，县下设乡、镇、市，只有十万以上人口的城市才会设立直属于省的市。而人口在5000人以上，或户口千户一行的居民点就会设立属于县的市。这也在以后成为其他各省的范例。 看来只好找点东西做做了。在这几个月里，独立蒙古骑兵第1旅终于整编完成了。经过郭松龄和参谋总署的推荐，我发布了任命，任命李景林为这支骑兵旅的少将旅长。 由于东北形势基本稳定并走上正轨，我的目光逐渐投向外部。在关内，段祺瑞的参战军终于编成了由三个师一个混成旅四万多人，全部日式装备。本来他和可以多编成几个混成旅的，不过在被我敲了一笔后，他就没那么阔气了。而日本的原敬是个典型的温和内阁，军部的力量受到压制。原敬迫于西方各国的压力，被迫中止了对皖系政府的直接大规模援助。欧洲战场的战争早在去年11月就结束了，可是，中国的参战军直到本年的1月份才编成，好像开玩笑似的。没办法，中国的政治就是这样的。在一月份的时候，北京政府终于也同意南北和谈了，不过广东的陆海军大元帅府的主人已不是孙中山了。 第十四章小小动作 在剿匪战争基本结束后，解决蒙古问题就提上议事日程了。外蒙古是中国的北方屏障，也是东北右翼的屏障。 作为民国党的喉舌，民国时报对外蒙的巴特玛政权的语气和指责也越来越严厉，国内各方都可以感觉出来。现在东北国民军有四个步兵师10万人，一个骑兵师、两个独立骑兵旅，总兵力达到了人。而各省的国民警卫队也达到万人。这当中有很多悍匪出生的人，那些土匪中的身强力壮者大多选择入伍。因为，当兵不但可以多获得30亩地，还可以获得额外的军饷，何乐而不为呢？不过这些人的纪律很成问题，不过基本素质还是可以的。我对他们的办法就是拆散了重新编制，这样就打乱了他们的原有的人际关系，人在陌生的环境中往往会安分些。 在这段时间里，各师旅长终于回到了他们的岗位了，但是迎接他们的已经是一支陌生的部队了。各团营长已经打乱了原有建制，由防务总署统一安排这些中级军官。而连排级军官则基本上是陆大郭松龄的学生。现在恐怕除了我，郭松龄就是对部队影响最大的人了。不过令我很安心的是，郭松龄是标准的民国党信徒。 在获得了巨额的债务资金后，nmi和nec扩建工程终于在三月底开始动工。北方军工系由东北原有的各类枪炮厂整合而来，而北方电子则是由东北原有的国营各电子企业和单位联合而来。 四月中旬，我向议会公开提交了关于对外蒙古采取行动的授权法案。那帮议员们当然希望军队去开疆辟土，不然养着十万大军，岂不正是浪费。法案没有经过辩论便被通过了。当这条提案通过的消息公开后，国内那帮人自然没话说。法案说，该法案授权联省同盟总督张作霖动用同盟军事力量和其他一切可能手段协助中华民国东北巡阅使兼蒙疆经略使并总督北疆军事张作霖确保外蒙古为中华民国领土的现实不会改变。这个张作霖协助张作霖的提案一时成为街头巷尾的笑料。甚至有人解释说此张作霖非彼张作霖也，不知有几人能听得懂他的话。 段祺瑞看到这个提案后，又是大笑三声。我想他以后就会见怪不怪了，我这一阵搞出了很多怪事。不顾他本来想把徐树诤的参战军改为边防军的，看来现在是不行的了，只好改成了国防军。段祺瑞还不知道东北军真正的实力，东北军一个步兵师的实力是关内的两倍，这是他不知道的。还有，东北军通过大剿匪不但获得了大量兵员，而且获得了大量的武器。尽管这些武器很杂，但是这些都是装备国民警卫队的，而作为野战主力国民军则基本上都是日式装备。东北军去年入关，先后获得约7万支枪和大量的弹药。经过整编，东北军各部士兵的训练水平已有很大的提高。基层的军官大换血，这些年轻的军校学生理论知识还可以，虽然经验少了一点，但是经过剿匪，也再不是初生的牛犊。高级军官在奉天陆大受到郭松龄的残酷虐待五个多月，也已经变成老油条了。现在部队在参谋总署的统帅下通过无线电指挥完全可以联为一体，这些都不是关内军队可以比较的。如果是静态的内战，国内可以说没有军队是东北军的对手。 在获得了议会动用军事力量的授权后，1919年4月，我借口东北和蒙古边境白俄军骚扰我国民，派遣万福麟的第1骑兵师12000余人开向黑龙江的西部呼伦贝尔地区。 月中旬，万福麟集中一个旅并一个团近9000人，把经常骚扰黑龙江边境的白俄谢苗诺夫部的一部3000多人引诱包围在满洲里，并将该部坚决全歼。白俄军看中**队一改常态，在经受了巨大的打击后，黑龙江边境的白俄军遂全部撤入俄国境内。我同时命令黑、吉两省国民警卫队大举出动，对东部边境的中国境内白俄军进行彻底清除。尽管东北军队是以剿匪的名义对白俄军采取行动，但是无意向各方传达了准确的信息，那就是同盟的边境是不可侵犯的。高尔察克现在正在伏尔加河与红军激战，根本无力东顾。就算没有西线，东北的实力也不是他可以轻视的。最后的结果当然是谢苗诺夫吞下苦果，下令部队远离中国边境。于是在四月底，联盟与俄国的边境一片安静。我以大元帅和东北巡阅使的名义对骑1师通令嘉奖。所有有功人员都授相应的勋章。于是骑1师扬名中国，万福麟挥舞着战刀带领骑1师骑着战马在广阔的草原上冲锋的大幅照片成了这一年中国的标志。这当然又是我的伎俩，还是我特地指示cia特工拍下来的。通过各大报纸的争相宣传，东北军卫国戍边的英勇形象就这样在国人中树立起来了。 为了策应骑1师，我同时以解决外蒙的借口，以蒙疆经略使的名义命令李景林的独立第1蒙古骑兵旅6000人进入察哈尔北部的锡林郭勒草原，该部先锋一直开到草原西部的苏尼特部驻地。同时我让常荫槐的独立骑兵第3旅进入热河北部，先后占领了开鲁、赤峰、巴林等热河北部的地区。这样内蒙古草原的东部基本上被我纳入势力范围。热河的姜桂题和察哈尔田中玉在我大兵压境下，见我名正言顺也就无话可说。 对于这些地区我不是占了就了事的。我的部队开到哪，就会支持各县的民主势力和各地绅商建立自治政权。这些政权基本上按照东北各省的县政权模式建立，他们也按照东北各省的国民警卫队模式建立各县的国民自卫队，在每个县的自治章程中，都规定了这些部队接受我这个蒙疆经略使指挥。这种模式实际上就是山海关地区的模式。当东三省同盟后，直东的弹丸之地的治理让我花了一番脑筋。最后通过地方自治的途径实现治理，那里的地方部队就叫做国民自卫队。各县自治章程也规定政治上接受同盟的领导，军事上接受同盟的指挥。 舆论准备和军事部署都基本完成了，下一步就是最后的准备，必须建立前线的指挥机构，统一指挥参战各部。我考虑到需要成立负责大片地域军事指挥的机构——军。但是，在由谁指挥的问题上我很是花了一番脑筋。这个人一定要可靠，当然还要有一定的资历，还要有不错的军事素质。我考虑再三后，决定让我的老伙计吴俊升担任。 吴俊升，字兴权，1863年11月21日生于辽宁昌图一个贫苦农家。从小失去就学机会岁投效辽源捕盗营为卒伍，当上骑兵。因剿匪有功，由“把总”而升任为统领官。被授予“勇字”称号，现在是国民军第29步兵师中将师长。 我选择他主要是因为历史上的一次伟大事迹年，满族王公勾结日人，组织宗社党，策动“满**立”吴俊升率领所部给其以沉重打击。后吴俊升因剿灭乌泰叛匪有功，晋升陆军少将。这次平叛胜利，粉碎了沙俄分裂中国的阴谋，他本人也因此以骁勇善战而扬名塞外。一年后，库伦蒙逆祸乱于经棚、辽源，均被吴俊升击溃，吴俊升也任林西、经棚地区守备司令官。在我看来派他去是最合适不过的。 月29日，我向议会提交关于设立第1军负责外蒙地区军事的提案。在我的提案中，军不是编制单位，而只是一级指挥机构，因为它除了直属军部外，没有常备部队。遇有任务，有参谋总署统一调配部队接受其指挥。而且，在战争中，军不仍然要接受参谋总署的最高指挥。我在议案中，提升吴俊升为上将军长。在国民军中，上将以前只有张作相一人。然后我就要防务总署筹建第1军军部。这个提案当天通过。 月30日，我又向议会提交了教育科技法案。该法案要求政府大力投资与教育和科研机构，同时要求各省在拨专款发展初等和中等教育的时候，也要拨款至少设立一所省立高等学府。对于同盟政府，议会将会拨专款设立同盟最高学府——东北大学，这大学在我的提议下将会设立在吉林市，因为我认为教育不应该受制于政治，学术应该和政治保持距离。与此同时，同盟政府将在吉林市的东北大学旁边创建中国科学院，通过政府经常性的行政拨款支持各种科技研究事业。同时为了支持最尖端的研究事业，法案还要求政府就在松花江建立水电站事项进行论证和预算并向议会提交法案。这个提案一公布就在全国教育界和科技界引发巨大反响，这种反响和几天后发生的席卷全国的五四风潮汇为一体，短期内使东北的教育科技事业发生了令人震惊的巨变。 与此同时，经过几个月的准备，同盟的政府银行——人民银行也终于在五月开始的时候成立了，并开始发行同盟的官方货币人民币。人民银行的行长是作为民国党决策委员会成员的财政总署长王树翰。这种货币的基本单位是元，一元相当于一元银元，持有人可以向人民银行要求兑换相当于一银元的白银或等值的黄金。东北本就贫困，发行货币的难度可想而知了，不过接着发生席卷东北和全国的五四风潮却使人民币的发行一帆风顺，并奠定了她作为中国的强势货币的地位。 与此同时，在工人斗争的推动和舆论的大肆鼓吹下，东北上下对日本的不满和仇视越来越严重了。这正是我想要的，这种情绪同全国上下要求收回山东权利的斗争汇为一体，现在日本在东北就像坐在火山口上。 第十五章五四风 5月2日，巴黎和会最终决定依照战争期间日本与英、法、意达成的秘密协议把德国在山东的权利移交给日本以及北京政府竟然准备在条约上签字的惊人消息终于传来。一时之间，举国震惊，作为战胜国竟然受到如此待遇，这让国人如何能忍受。 月2日，北京各界紧急磋商对策。当晚北大学生在北河沿北**科礼堂召开学生大会，并约请北京13所中等以上学校代表参加，大会决定于4日（星期天）举行示威游行，地点：**。 月3日，我在当天以东北巡阅使兼蒙疆经略使并总督北疆军事和联省同盟总督的双重名义公开发表通电对北京政府表示强烈不满，并号召国人共赴国难。在国内像我这样的实权人物，我是唯一敢于发表如此通电的人士。当天晚上我久久不能入眠，我知道中国的新生就要来了。 月4日上午10时，各校学生代表在法政专门学校召开碰头会，商定了游行路线。一些准备以暴力行动惩办国贼的学生写下遗书。下午1时，北京学生3000余人从四面八方汇集**，现场悬挂北大学生“还我青岛”、“张作霖总督万岁”、“威大总统（美国总统威尔逊）万岁”血书。在短暂的集会演说之后，队伍向使馆区进发。行至东交民巷西口，受到巡捕阻拦，学生遂推举代表请求会见4国公使。仅美国使馆人员接受了学生的陈词书，英法意使馆均以公使不在为由拒绝接受余名学生在烈日下整整晒了两个小时，见使馆区不能通过，更加义愤满腔，队伍转向赵家楼曹汝霖住宅。学生们边行进，边宣传“许多人民看见掉泪，许多西洋人看见脱帽喝彩，又有好些巡警也掉泪（每周评论1919年5月4日）”下午4时许，学生涌至曹宅前。北京高师数理部学生匡互生率先跳入宅内并打开宅门，学生大队涌入，痛打了正在曹宅的驻日公使章宗祥。学生遍寻曹汝霖不着，激愤之下，于4时30分左右怒烧其宅。之后军警赶到，搜捕学生，被捕者共32人。 当天，在当时的东北，各界更是群情激愤。自由的民众不能忍受如此大辱。这一天，东北各地爆发了有超过100万人参加的大游行。 月5日，北京各大专学校总罢课。远在郊外、未参加4日行动的清华学生宣布“从今日起与各校一致行动”我在当天再次发表通电，对北京政府逮捕爱国学生的行动表示毫无保留的谴责并表示完全爱国学生要求。“此乃全国民众之要求也。”东北各团体纷纷发表通电支持北京的学生，并再次举行了超过150万人的大游行。就在这一天，前一天参加游行的东北各工人团体在产联领导下在沈阳举行全盟工人团体大会，并于当天发表通电“我东北全体工人将团结一致，共赴国难。”此后，五四风潮的最大中心开始转移到东北。 月7日，经蔡元培为首的校长团斡旋，被捕学生返校，学生复课。 月8日，经过4天的紧急磋商，东北个工人团体宣布联合成立劳联-产联，并于当天发表通电，将会发动对东北日资企业的抵抗运动，从9日开始，全体日资企业工人将集体罢工。通电同时还要求，全体东北企业如果和任何与日本有联系的企业和团体发生经济往来，工人将抵抗之。 月9日，为爱护北大，蔡元培怀着复杂的心情秘密出走，离开北京，接受我的邀请前往东北筹组东北大学。当天，在工人运动的推动下，东北各工商业团体在沈阳紧急团聚，宣布成立联合会，并发表通电完全支持工人的要求。其实他们巴不得如此，把日本人赶出去，好处全是他们的。就在当天，在沈阳的一家杂货店，店主打出了“日本人与狗不得入内”、“绝对没有日本货”的旗号，没想到他的货物被抢购一空。从此，这种旗号和口号传偏东北，迅速的引向全国。 月11日，全盟工商业团体联合会联合劳联-产联邀请全盟有影响的团体在沈阳成立全盟各界救国总委会。总委会发表通电号召全盟各界抵制任何与日本有关的东西，把日本人列为不可接触的人。就在当天，大连旅顺开始有居民撤出城市。 月12日，总委会获得有居民撤出消息后，立即再次发表通电，号召大连旅顺的居民向已经撤出的居民学习，抵制日本人。当天，全盟工商业团体联合会募集资金100万元，用于保证撤出居民的生活和财产安全。通电还要求同盟政府采取断然措施支持国民行动，并要求政府收回东北被日本控制的铁路、矿山、土地的控制权。到当天为止，东北的日本人开始出现生活出现严重困难并向关东军求援的情况，因为没有中国人卖给他们任何东西日夜，日本原敬内阁于当晚召开紧急会议，内阁争论了半天，依然没有没有最后结论。第二天，日本外务相只是重复了风潮出现以来的强硬言辞。 月13日，联省议会召开紧急全体联席会议，讨论对日问题，当日我在议会发表了**洋溢的针对日本的强硬演讲。但是议会的辩论激烈，当日没有结果。当天，我命令全联盟军事力量处于戒备状态以防止突发事件。国民警卫队第5师一部和独立第13旅开始驻防鸭绿江日夜，曹汝霖在他的住宅被枪杀。这是我为了推动国人的过**绪而指示cia特工干的。我就是杀鸡儆猴，此后果然北京政府言论上开始含糊其辞。 月14日，联省议会再次就对日问题展开讨论。总委会开始组织民众在联省议会大厦外游行，要求通过强硬对日决议。但是，议会仍然没有通过决议。当日，一个神秘组织“铁血会”发表通电表示对曹汝霖被杀案负责。“此等国贼，死不足惜！”一时北京的亲日派人心惶惶。铁血会是cia下属的专门针对日本的特工组织。与此同时，在东北形势的推动下，上海开始出现罢课、罢工、罢市的事件，风潮的另一个中心开始蕴酿。到14日，出现大量的在东北日本人向关东军求援的事件，并成爆炸式增长的趋势。关东军不得以调动大量军粮开始救济日本平民。到14日，旅顺大连的中国居民的撤离已经造成了两地正常生活的困难。 月15日，东北各界100万人在沈阳游行，强烈要求议会立即通过决议。我只好动用了整个国民警卫队第4师12000人维持治安。当天黄昏，议员们终于通过法案。刘哲在大街上宣读了法案的内容“今我中华民国联省同盟联省议会以全票通过对日问题法案。一：日本必须立即归还在联盟内的一切铁路、矿山、土地的控制权。二授权联省同盟总督张作霖为实现上述第一条之目标采取一切断然手段。”当那些关内名流当时听完后，感动得热泪盈眶。我想这一幕让他们把自己的一生交给了重建民国的事业。东北抵制日本一个星期以来，与日本之间的贸易已完全中断，日资企业全部停产，所有的在东北的日本人，不论是军人还是普通的平民都依靠关东军的军事储备粮维持生存。在日本国内，开始有人储备生产物资，与对华贸易相关的企业纷纷开始削减生产计划。 月16日，东北和日本决裂的消息传来，上海各界掀起了第一波救国**，罢课、罢工、罢市开始大规模发生。国内其他城市都开始出现罢课、罢工、罢市行动。 月17日，在cia的策划下，北京开始出现学生离开北京原校前往刚刚开始建设的东北大学的情况。同一天，美国总统威尔逊鉴于中国迅速演变的国内局势，发表了“希望日本满足中国人的合理要求”的讲话。 月18日，威尔逊的消息传来，东北一日之间兴起了“只用美国货”运动，东北对外贸易一下子几乎成了与美国的贸易。北京25000名学生再次总罢课，之后开展演讲、抵制日货、发行爱国日刊等活动，并开始有学生团体喊着“奔向民主、战斗的省盟（联省同盟），与罪恶、怯弱的北京政府决裂”口号，组织学生大规模的投向东北大学，学生们称之为“新北大”此后，越来越多的学生开始离开学校投向新北大，在学生的带动下，已经开始有教授离开学校前往东北。与此同时，日本内阁仍然不能就中国问题做出决定。但是军事手段被否决，威尔逊的讲话让保守的原敬不敢相信军部的那些人的狂热建议，原敬还没有想过与整个中国作战，况且列强随时可能倒向中国，现在的日本可以说是树大招风。他当然明白美英都对日本独霸中国不满，正着急收拾日本呢？而此时的日本已有7万多部队在西伯利亚了。同时日本根本没于做好战争准备，他根本没想到中国会爆发民族主义运动，更没想到张作霖会站在反日的风口浪尖上。现在，有了张作霖这个实力派的支持，中国的局势可能进一步失控。现在关东军已经变成难民收留营了，那还能打仗。想到这，原敬只是想到了拖延。 月19日，原敬内阁发表了关于中国问题的声明，表示愿意与北京政府和东北政府就关于中国的权益进行谈判。 月20日，争对日本内阁态度，我发表声明“不是就是否向中国移交权利谈判，而是就如何立即向中国有关各方移交权益进行谈判。”我的强硬讲话，进一步推动了全国各地的反日风潮。此后的一个星期，全国局势急剧的向十分不利于日本的方向发展，中国的民族主义已使日本对中国的贸易损失50%上，日本经济已经开始严重危机的苗头。日本已经出现大量的于对华贸易相关的企业歇业、关闭、倒闭的情况。“只用美国货”运动的发展的结果也使西方列强的态度纷纷向有利于中国的方向发展，日本在国际上越来越孤立，这些都让原敬十分着急。可是要他干干净净的答应中国实际上是我的条件是毕竟有些困难。看来还得再向他加点压力。 第十六章漠北统一 当国际国内都在关注中国与日本的权利之争的时候，我却于19日批准了代号为“汉风”的作战计划。这个计划在春节后就开始拟定，前段时间骑兵的行动就是计划的一部分。在当前情况下，胜利的收回漠北可以敲山震虎，表明我们的决心，向日本施加压力。同时，漠北的收回会大大的激发国人民族主义情绪，坚定国人对日斗争的信心。 “兴权，老伙计，你就要走了，千里远征，关系国运，希望你能带好部队！” “大元帅放心，兴权一定让巴特玛大吃一惊。不知大帅还有什么指示？” “嗯，这一次行动一定坚决、果敢，敢于消灭任何敢于与我为敌的人。部队要密切配合，前进，前进，再前进，直到推进到唐努乌梁海和阿尔泰山边境为止。你们要摆出对苏俄友好的姿态，但是也不要主动去进攻白俄军队，除非他们敢于在不经允许的情况下越过边境。对于伪蒙首脑人员抓获后立即全部押解到沈阳来。对于外蒙原来的武装一定要干净彻底的消灭、缴械。” 日，第1军军部到达苏尼特和集结在这的独立第1蒙古骑兵旅回合，他们将和集结在呼伦湖北侧草原上的第1骑兵师分两路快速插向伪蒙的核心。在攻占库伦后，第1骑兵师大部将继续马不停蹄向西突进，只有打到西部边境他们才能休息。 呼伦湖畔，第1骑兵师12000多人集结广阔的草原上。他们的指挥官万福麟正静静的看着他的部队。万福麟，字寿山，1880年12月20日生于吉林省长岭县的一个贫苦农家。幼年因家中贫因，以给人扛活当“半拉子”为生。清朝末年，投入吴俊升后路巡防营当兵，以勇敢善骑和枪法精准而著称。日后逐年被提升为“哨长”、“哨官”、“管带”年，万福麟随吴俊升因平息蒙古叛乱有功，晋升奉天后路巡防营帮统（即副团长），兼马队四营管带。是年，被袁世凯授予步兵中校年，奉天后路巡防营与骑兵二旅合编为陆军第29师，调往黑龙江年，在组建第1骑兵师时，经吴俊升推荐被防务总署任命为该师中将师长。 “将士们，你们即将开始长达5000里的大进军，当年我们撤回关外，不就是为了卫国戍边吗？现在是我们报效中华的时候了。我们将打到库伦，打到萨彦岭，打到阿尔泰。将士们，我要你们用行动证明你们无愧于勇士、无愧于中华第一师的称号。凯旋！凯旋！凯旋！” “凯旋！凯旋！凯旋！凯旋！” 自从我给董英斌部队唱歌并动员后“凯旋”就成了国民军将士荣誉的象征。当日，115团4营因为剿匪作战最勇敢就作为部队的代表，抬着阵亡将士的遗体全体在沈阳武装游行。那种凯旋仪式被认为是国民军的最高荣誉。而自从第1骑兵师歼灭白俄军3000人后，就被国人称为天下第一军，可见国人对国家的军威是多么的渴望。 而此时，在库伦，在这一座小城里，伪蒙古国最高领导人巴特玛正在发愁，北边的日本军队一直占领了到贝加尔湖的地方，他能感到日本人的野心。东边的张作霖则频频发表了措词严厉的讲话。他的部队已经在蒙古本部边界上徘徊，他知道这18000人的军队是他的蒙古国的噩梦。这支军队足以把整个漠北踏平。“真是刚送走了狼，又来了虎。或许蒙古根本不适合建国吧！”他大概还不知道那18000人的大军，不，应是20000人的大军已经以库伦为中心，展开巨大的钳形攻势，准备把东两盟——车臣汗部和土谢图汗部的所有军事力量连根拔起。 由于各方的焦点都在中日争端上，谁也不会想到国民军竟然在这个时候对巴特玛开战。 日当夜，车臣汗部中前旗城被骑1师袭占。驻军全部被剿灭、缴械，由于对方丝毫没有防备，骑1师几乎没有伤亡，万福麟严密封锁了消息。在休息了2个时辰后，他于当日午夜率全师主力出看守俘虏的的一个连队外，马不停蹄的行军30个小时，于23日黎明时分突然攻击了还在熟睡中的车臣汗旗城。而此时南路的李景林部正在库伦城以南500里的草原上快速的向土谢图汗旗城推进。吴俊升发现闪击战果然大获成功，他们一路上都隐蔽前进，漠北草原地广人稀，170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只有100多万人。在偏僻的地方，骑马整整一天也不会看到一人，一路上部队看到人就带着继续赶路。因此，到现在为止，库伦还没有获得一丝消息。吴俊升发现这种情况后，命令李景林部按计划加快速度向西北方库伦城西500里的土谢图汗旗城前进。同时命令骑1师休息一天后，于23日晚连夜对库伦城实行奇袭。虽然部队在广阔的漠北草原上，但是国民军的电台已经配备到了旅级，在草原上两部大军可以通过无线电实现完美的配合并和参谋总署保持联系。 “现在休息12个小时，12小时后，目标库伦。”万福麟平静的下达了命令。但他的心里不免激动，没想到这次行动如此行动，两天中突进近千里，车臣汗部还没抵抗就被消灭了，通向库伦的大门已经敞开了。他现在深深感到速度的重要性，现在他对星期原则理解更深了，也终于明白统帅部为何对士兵的训练有如此严酷的要求。如果不是半年多的艰苦训练，部队不可能在这两天中进行持续的作战，也就不可能达到如此完美的效果。比较上次对白俄军的战斗，这一次才叫一个真正的军人大喊畅快。还有就是至关重要的一点就是时机选择太好了，巴特玛前一阵子紧张了一阵，绷紧了神经，可是国民军一直没有行动。待中日争端突起，他一定以为东北不会采取行动，警惕性不免大大放松。可东北偏对他采取突然行动，打他一个措手不及。这次行动就在于“出其不意” 日黎明，库伦城和土谢图汗旗城同时受到了攻击。黎明时分是人的警惕性最差的时候，在这个时候如果遭到突然袭击对任何部队来说都是致命的。结果库伦城和土谢图汗旗城几乎没抵抗就被占领了。土谢图汗旗城的占领使得蒙古东西之间的联系的被切断。这正是计划的重要一环，由于东部的快速灭亡，西部将不会得到消息，当他们得到消息后，等待他们已经是子弹了。 鉴于突袭计划取得如此成功，吴俊生在获得参谋总署的批准后，对原计划作了修改，命令骑1师在库伦休整一天，然后第1旅守城，第2旅在师长带领下继续向西北方向前进，一直推进到萨彦岭，而改由独立第1蒙古骑兵旅主力去进攻西部蒙古的两个中心城市乌里雅苏台和科布多。 独立第1蒙古骑兵旅是由贫困的蒙古牧民构成的。本来他们受尽贵族的欺压，可是自从参加国民军士兵后，他们的家人都获得自己的土地或牧场。后来建设法案颁布后，他们的亲族、朋友都相继开始获得牧场和土地。他们恨透了贵族，对联省政府的忠诚是无可怀疑的。而在国民军中，决不因为他们的少数民族身份而受到歧视，相反他们的部队番号上写着他们族名。那个族名代表了一段辉煌的历史，国民军的团以上的番号是永不撤销的，虽然部队可能会解散，但是番号永久存在。因而每个番号代表了一段历史，代表了部队的荣耀。当蒙古勇士们听到骑1师三次奇袭，几乎兵不刃血占领了东蒙古大部后，他们求战心盛，纷纷请战。于是，独立第1蒙古骑兵旅在当天下午就开出土谢图汗旗城。李景林下令收起旗帜，由于兵员几乎都是蒙古人，因此他们决定走直线，大摇大摆的直接去占领乌里雅苏台和科布多。这支蒙古部队一路狂奔，完全不顾牧民们的观看。路上碰到的牧民都惊讶什么时候蒙古国有这样的大军了？这些朴实的蒙古牧民在7年前被告知蒙古国成立了，只是他们好像什么都没改变，可惜他们还不知道，大蒙古国已经不存在了。 日黎明，乌里雅苏台被李景林诈得。吴俊升接到战报后，一边通过无线电向参总，一边下命令，军部移向乌里雅苏台，那个曾经的大清乌里雅苏台将军的驻地。这里地处外蒙东西部结合部，外蒙东部平坦，西部山地多了不少，海拔也高。想想这样伟大的使命是由他完成，他就高兴万分。同一天上午，骑兵2旅终于开出库伦城去扫荡色楞格河流域和唐努乌梁海日傍晚，科布多被占领。到28日，独立第1蒙古骑兵旅终于越过阿尔泰山，饮马额尔齐斯河日，骑兵2旅也推进到了萨彦岭，占领了整个唐努乌梁海。 日，我收到了第1军发来的电报“汉风”成功了，这是成功的电报。同日，我发表通电“鉴于巴特玛政权不听劝告，枉自独立，国民军于21日采取断然行动，现外蒙全境也处于国民军的控制之下，从满洲里到额尔齐斯河的边境都已被国民军接管。蒙疆经略使并总督北疆军事。”而巴特玛也发表了取消独立和自治的通电。巴特玛和他的那帮手下一般手下都是被从被窝里拖了出来，他怎么也不明白为什么国民军会一下子出现在千里之外的库伦城。不过当他被告知国民军已在8天之内席卷外蒙全境的时候，顿时吓得说不出话了，只好乖乖的发表了取消独立的通电。可怜，现在所谓的蒙古国国民大部分还不知道蒙古国已经不存在了。 此时，部分在俄蒙边境徘徊的白俄军不明不白的被万福麟消灭了。当白俄军终于获悉了通电后，大叫“中国的夏伯阳来了！”然后就狼狈的全部跑回俄国境内去了，他们恨不得离边境越远越好。 当日，我向北京政府提出了一个建议，鉴于边防重要，而外蒙又太大，建议裁撤阿尔泰特别区和外蒙古行政区，以杭爱山为界，将这两地划分为主要由东部三盟车臣汗部、土谢图汗部、三音若彦部组成的蒙古特别区和西部的主要由原阿尔泰特别区和唐努乌梁海、科布多、扎萨克图汗部组成的科布多特别区。我根本没想过要得到北京政府的承认，在占领时我就开始这样划分行政区。 第十七章中国胜利 30日，全国获悉了国民军两万人8天就解决了困扰了国人八年的外蒙问题时，果然一片大较好的声音。这个行动国人激起了国人的底气，困扰中国多年的边疆问题朝夕解决如何能不让国人兴奋。而此次对外蒙的行动也表明了东北甚至不惜和日本开战的决心。而到此时，由于接济大量日本难民，关东军连自己都吃不饱了。原敬内阁会已经两个多星期的会议，但是依然没法作出决议。军部和内阁意见严重分歧，似乎无法达成统一。而此时，西方列强看到中国如此猛烈的民族主义浪潮，也开始认为是个排挤日本重新进入中国的机会，纷纷改变态度，开始明显的偏向于中国。而此时日本国内的经济局势已开始明显恶化。 月2日，北京政府同意了关于外蒙问题的行政新方案。 月3日，北京学生因政府为章宗祥、陆宗舆辩护，举行大规模街头演讲，不想当日170多名学生被捕。次日，北京学生出动比3日多一倍的人数上街演讲，当日700多名学生被捕。被捕学生太多，学校也被征作监狱。自此，北京爱国学生对北京政府完全失望，当日“跟随蔡元培校长，前往民主的东北”的喊声不绝于耳。当晚个学生团体集会，统一安排去东北日，北京学生大搬迁，他们临走的时候还绑了许多教授一起走。说是因为“不愿老师成民族罪人。” 月5日，全国各大城市同时罢课、罢工、罢市，声援北京学生的爱国运动。日本货一时几乎被逐出中国，在华日资企业全部停产，损失惨重。这一天，800余名被监禁的学生终于获释。 月6日，威尔逊总统发表讲话“日本应该满足中国的要求”这个应该和希望的含义是有点不同的。原敬当然懂得威尔逊的言外之意。同时西方各驻华公使也发表了更偏袒中国的谈话。同日，苏俄政府发表声明重申了1917年对中国申明中对于中国的政策，并表示无条件放弃苏俄东北权益。并表示希望中国政府派人与苏俄谈判，重签新约。“俄中两国人民应该联合起来共同反对日本帝国主义。”这俄国人真会作无本买卖。这东北的权益早被日本占了，苏俄的讲话是中国的愤青们对它的感觉一下子好了不少。 月7日，北京政府撤销章、陆职务。“中央政府绝不会在出卖国家利益的条约上签字。”“希望日本政府考虑中国国民的要求。”可恨阿，竟然只是希望，不是必须；还说考虑，而不是立即；是国民，而不是政府。这样的政府，唉呀，真叫人没话说了。这一天我发表声明“联省同盟承认莫斯科政权并愿就新约进行谈判。”为了得到俄国支持，我决定抛开北京政府，率先承认莫斯科。 月8日，徐世昌会见山东各界代表，表示政府已电令陆征祥不得在条约上签字。同日，原敬内阁再次开会。“诸位，中国针对日本的全国行动，已把日本经济推入了危机的境地。我们中的很多人低估了中国的力量。现在我们和中国的贸易基本中断了，关东军要靠国内运送的粮食才能生存。高尔察克进攻伏尔加的行动也是失败了，用不了多久，苏俄红军就会进攻整个西伯利亚。张作霖的军队8天就把整个外蒙古给占了。国际上没人支持我们，段祺瑞也不听话了。形势太严峻了，现在日本没有朋友。是该结束这一切的时候了。”在场的每一个人，包括日本军部都默然，还有什么反对理由吗？有谁可以与全世界为敌呢？同日，在我的要求下，北京政府表示我可与俄国谈判新约的问题，但并没有承认莫斯科。他们对俄国不感兴趣，而我却知道这是一个潜在的盟友。 月9日，日本政府发表声明，同意中国的要求，并表示将与中国政府和东北政府就山东问题和东北问题分别谈判。这日本人果然聪明，一下子就看出了东北与北京的不同。利用北京的软弱为自己争取了最大的利益。 月10日，日本同意谈判的消息传来，顿时举国欢腾。这一天整个中国沉静在一片欢腾之中，这一天中国今年的第二个春节。当日，我在总督府再次举行酒会，和平名流自然全部参加。 “哈哈，秉三兄，恭喜恭喜啊。” “同喜！同喜！唉呀，这一次东北对全国的贡献可大了。” “哦，怎么说？” “日本政府说要谈判，可是只是说要和东北进行关于交回权利的谈判，而和北京政府只是就山东进行谈判，看北京政府的架势，我看问题没那么简单啊。” “是啊，不过，不管怎么说，这次都是中国的一大胜利啊。” “哈哈，也是！这次东北能争回权利，多亏雨亭和民国党。我看，当今中国唯有民国党大有希望啊！”“哦，那我要邀请秉三兄加入我党，不知秉三兄肯不肯屈就啊？” “哈哈，求之不得啊。不但我如此，我们和平期进会诸君都有此愿啊。希望党魁不要拒绝才好啊。” “哈哈，怎会呢？不会，不会。”我正是高兴得快疯了。几个月努力，终于有了回报了，真是双喜临门啊。 “哦，鹤卿兄，恭喜恭喜啊！”“同喜！同喜！” “对了，鹤卿兄，你那学生现在还好吧？”加上4日的那一批，前后共有近两万名学生来到东北，随行的还有大量的教师。是啊，学生都走了，老师不跟着走，还当什么老师呢？这些学生受到同盟政府的热情接待，他们都到了吉林进入东北大学，他的校长就是蔡元培。由于东北大学刚刚建立，校舍还不全，但是学生和老师们仍然坚持上课和学习。周围的居民看到如此情况，纷纷向东北大学提供住房和各种帮助，这在内地是难以想象的。由于大量中国尖端人才的到来，中国科学院各研究所的骨架也建立起来了，不过研究条件太差。有的研究所连办公室都没有，研究人员只能在自己的住处办公，更不用说研究设备了。经过此次大搬迁，吉林从此取代北京成为中国的学术中心。吉林从此成为一个专业的学术城市。 “虽然苦了点，但老师和同学们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自主的建设学校，还能自由的研究学问，再苦也乐意啊。” “鹤卿兄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一定全力去办。” 月12日，民国党全盟会议接受和平期进会并入民国党，并增选熊希龄、张骞、蔡元培为决策委员会成员日，我向议会提交议案，提名熊希龄为同盟政府副总督，王宠惠为同盟法院**官，庄蕴宽为防务总署署长（该署属于政府，因此现役将领不能担任，由于一直没有合适人选，一直由我自己兼任），孙宝琦为外务总署署长（杨宇霆从此只担任安全总署署长的职务，其实他已经忙昏头了，巴不得有人来接替他呢。只是一直没有合适人选，只好让他干了。）民国党的这次发展带来了重大影响。由于和平期进会的并入，民国党的影响一下子扩展到全国。这次来东北的人在各省都是有巨大影响的人物。经过讨论，决策委员会会议最后决定由大部分原和平期进会会员入关回到自己所在的省份，建立民国党在各省的组织。 月20日，孙宝琦代表同盟政府与日本代表在大连谈判。经过20天的艰苦谈判，双方签订条约——“中日关于东北问题的协议” 这个条约规定，一是日本无条件向同盟移交北满铁路和中东铁路及其附属权益；二是日本向中方移交南满铁路的附属地的51%权利。但是日本企业中的股份，中方必须以资金购买。同时规定2年内双方可以自由增资，另一方不得反对。三是日本向中方移交南满铁路50%的权利，铁路由双方共同经营，权利中方需用相应资本金购得。日本撤出南满铁路护路队，铁路治安工作移交给中国警方。四是关于大连旅顺租借地，租借期限将缩短为40年，即从1901年到1941年。日本须向中方联省同盟政府每年缴纳25万元租借费。过去的年份的不足部分日本应该在一年补交。今后21年的费用日本可以一次性缴足，但每年至少付款一次，直到全部付完。此后，双方就剩去盖章了。 而与此同时，西方列强鉴于东方形势的变化对凡尔赛条约进行了修改。条约没有承认日本对德国在山东权利的占领，但也没有要求日本人交出山东权利。只是说山东问题由中日双方协商解决，但西方各国有义务支持中国收回权利月28日，鉴于中国已在外交上巨大的胜利，并已获得西方列强对中国立场的支持，中国全权代表陆征祥代表中国在凡尔赛对德和约上签字。自此后，陆征祥在巴黎受到中国留法学生和工人热烈欢迎。他能收到如此礼遇，却不知要归功于谁，又有谁知道呢？ 但是另一方面，自从6月21日北京和日本政府谈判以来，双方举行了多次会议，只不过都在扯谈，北京不希望得罪日本，因此总是希望西方列强干预。但是西方列强那会那么好心呢？每个人都不想自己的筹码。不过，自从东北与日本签约以来，北京政府的舆论压力越越大。 第十八章使者来访 资本超过2亿元，也就是为了得到属于我们的权益，我们必须筹集1亿的资金。不过通过张骞的分析，我感到欣慰，在江浙一带，大量的买办有巨额的资金但是却没有合适的投向。经过仔细的分析，我和张骞拟定了一个筹资计划。我们打算筹措1-亿资金以获得奉天日资企业的控制权。在这些资金当中我们以股票、政府担保债券、政府担保可转换债券三种，大致按照3：3：4的比例发行。政府担保的保证是东北的同盟政府的税收和东北的矿产。发行的主体是新成立的中国钢铁公司（csc）和联省铁路运输公司（usrt）。前者将募集约5000-6000万元资金用于收购本溪-鞍山一带以及东北其它地方日资煤铁或矿藏企业。后者将募集5000-6000万元用于收购南满铁路50%所有权，它还拥有北满铁路和整个中东铁路的资产月初，在拟定了这个计划后，就由张骞受同盟政府委托南下江浙去募集资金。为了筹集资金收回日资企业中和南满铁路中的属于中国的股份，我只好大伤脑筋。幸好有张骞这个大财主在。我和张骞以及彭贤预算过，日资企业和南满铁路总 虽然这次募集的资金十分庞大，但是我相信前景仍十分乐观。一是因为半年多来，东北发生的变化全国有目共睹，这里有廉洁的政府，透明的制度，丰富的资源，东北已经成为中国的投资天堂、贫民的乐园。精明的商家已开始大规模的进军东北了，而且经过中日这场带有强烈民族主义色彩的贸易战后，东北的轻工业市场已经成为江浙一带企业主要市场之一。另外我还有一颗重磅炸弹，我想日本人如果早知道东北有如此丰富的资源一定会气得跳到天上去，引人羡慕固然有坏处，但是如果能和江浙财团建立经济上的同盟，那么我就会在全中国拥有全面的政治优势。当全国民众认识到东北的地位后，不论是国人还是列强都不会允许日本再控制东北。我的法宝就是章鸿钊带着他的学生辛苦了9个多月，在我的指导下完成的“东北矿产资源普查表”嘿嘿，幸亏地理学的不错，要不然短期内要靠出这个来恐怕不容易啊。这铁矿储量全国第一“是世界上少有的大铁矿带”“煤炭广布，是全国和世界上分布最丰富的地区之一”等等头衔一定可以激起国人的雄心。再加上当时实业救国思潮在工商业界中影响十分雄厚，我想我的计划一定可以获得成功。 月12日，我又迎来了一笔生意。 “总督，苏俄的使者马林来了。”孙宝琦对我说到。 马林？怎么这么熟悉？“快请！” “很高兴见到总督阁下！” “我也很高兴见到你，来自远方的朋友。” “总督能对在下一朋友相待，我感到很荣幸。只是据我所知，好像贵国中央政府并把我们当朋友。” “马林先生，北京只是为一群军阀和政客把持，他们控制的范围出不了北京城。但是，现在在长城以北我说了算。贵国对我国友好，我国民对贵国十分有好感。因此，承认莫斯科政权是十分必然的。我相信最多到明年底红军一定能打被叛军。因此和莫斯科做朋友符合同盟的利益。” 马林在来中国之前，他接受过列宁的指示，务必要在东方找到朋友，以威胁高尔察克的后方并牵制日本。现在红军三面受敌，南方的邓尼金部正疯狂的南俄前进。尤登尼奇部正在波罗的海方向威胁圣彼得堡。而在东方，红军刚刚在伏尔加河流域击败了高尔察克部的进攻。在西方，还有一个十分有敌意的波兰政府。“俄国需要朋友。”这是列宁的话。当列宁了解到外蒙已被我8天内完全占领说“他应该可以做得了主。” “俄国的声明是有效的，但不知同盟可以向我提供什么？” “我们可以保证在东方策应红军的作战，并且帮助俄国牵制日本人，他是我们共同的敌人。但不知列宁同志的废除一切不平等条约的诺言是否属实？” “当然是真的，总督先生。” “那好，就由外交总署的孙宝琦署长和你谈判。对了，马林先生，你的俄国名叫什么？” “斯内弗利特。” 果然是他！这个马林是共产国际的代表。不过看来他有双重使命。 谈判的开始时很困难，主要是一下子要让俄国归还150多万平方公里土地十分困难。于是我就提出双方可以分步解决领土问题，先挑容易的谈。最后经过10天的谈判，双方达成了协议。关于领土，协议以承诺的形式表示了俄国归还中国被侵领土的义务，规定双方有通过谈判逐渐解决边界问题的法律义务，双方同时承诺维持边界的现状的安宁，同时苏俄归还中国在阿尔泰山西侧斋桑泊南岸和北岸的土地以及阿尔泰山西北侧、唐努山西北侧西萨彦岭三块大约8万多平方公里的领土，但领土归还后的分界线不是法定边界线。苏俄无条件归还俄国在东北的权利。同盟政府承认苏俄，并有义务促使中国中央政府承认苏俄。同盟保证不向白俄军和日本提供任何军事上的便利。 以上是公开条款，还有秘密条款。秘密条款规定，国民军有义务策应红军在东方的行动，必要时在红军的要求下可直接出兵。国民军应该逮捕任何越过边界的武装白俄分子。苏俄和日本结成针对日本的秘密同盟，有效期10年。十年后双方再谈判是否续约。 月24日，这份条约的公开部分公布。由于马林获得了全权的授权，因此这份条约只待议会通过就生效月25日，该条约在议会通过。同日，中日双方完成换约，条约正式生效。此后，日本人在东北的生活组建恢复正常。同盟对俄条约的签署，虽然引起了北京政府的不满，但是国民却是闻之一片叫好之声，毕竟收回领土的是这还是第一次。与此同时，国内要求北京承认莫斯科呼声越来越高。此后，马林去了吉林，我知道他定是去找陈独秀或李大钊了，我也不阻拦。不过这些日子头忙昏了，来了那么多人，到底有几个名人，我也不知道，现在还不知两人在不在吉林呢。 月27日，一条更大的鱼来了。哦，亲爱的美国，你终于来了。 从美国购买的机器在7月初在秦皇岛靠岸。我通过cia的密报，知道了在这批人中有个大人物，那就是现任驻华公使保罗s芮恩施。我知道，由于我在这次中国的民族主义风波中十分引人注目，已经引起了英美的注意。他们要在中国寻找机会，又对俄国疑神疑鬼，自然需要在中国寻找代理人，而我似乎是一个十分适合人选。我叫杨宇霆去采的场现在终于有回报了。 这一次从美国买回的采矿、钢铁设备作为固定资产投入csc，而采油、化工设备则作为政府支持石油业的大额贷款月1日，议会将会公开向私人拍卖，希望由私人投资石油业，因为，章鸿钊等人已经在齐齐哈尔东南，哈尔滨西北北大荒上发现了在当时看来不小的油田。 “总督先生，这次我以私人的身份来的。” “芮恩施先生，这个我能理解。不过我相信你的这次东北之行定会让你获得无上的荣誉，您将为美国打开中国之门。不知您这次从关内一路而来，有何感想？” “东北虽然落后了些，不过可用生气勃勃来形容。一路行来就如进入了书中描述上个世纪美国西部世界。” “芮恩施先生，看来你对东北充满信心啊。对此，我感到很荣幸，我想以商人身份去美国走一趟，不知先生能不能为我作个引路人。” “不瞒阁下，这是我最后的使命。” “那就请先生等些日子。待我处理琐事后，就与先生去美国一游。” 月1日，果然与我预期的一样，国人还没有意识到石油对国家的重要性。但我知道，那是比钢铁更重要的。在我看来，没有石油，在未来的战争中，钢铁就会成为废铁。当日，几乎没有几个人到场，连议会的人也没几个知道石油是什么东西。在当时的世界，即使是美国，汽车也是奢侈品，而装甲车辆刚刚出现。而在东方，汽车更是奢侈品中的奢侈品。许群按我的指示顺利地拿到了国家支持的石油公司开办权，包括新发现油田的和所有权和周围地域的勘探权。他已按照我的指示，关闭了三畲各商号，获得了800万的资金。我又通过定向募集可转换债券的手段从我的几个老伙计那获得了200万的资金。他们看我这个总督竟然不顾脸面向他们讨钱，实在很气愤。但是谁叫我比他大呢？他们也只好掏出钱了。他们不知道我那是罩着他们。后来这些家伙通过在交易所出售股票，获得了十几倍的投资，保留股票的更是获得上百、上千倍投资。我就用这些资金和设备已经从人民银行的贷款注册成立了三畲公司，这个日后世界上最大的石油公司。 月2日，我向议会提交了法案，该法案规定，总督出访可由副总督决定大部分行政事务。由于熊希龄的巨大声望，议案当日获得了通过月4日，为了彻底解决外蒙古问题，我向议会提交了“关于在蒙古和科布多特别区实行强制收购牧场和牧民分配草场的法案”由于外蒙古人口稀少，再加上财政已明显好转，在我的强烈要求下，以会很快于8月5日通过了该法案。我又发电要求吴俊升动用军队强制执行，越快越好。我让他招募识字的蒙族人稍加培训后，组成各个小分队到每一个牧民点去宣传法案。 我叫我的儿子张学良收拾收拾，我终于要送他去美国了。这一次出行美国我准备了巨大的经济代表团，就是不能获得美国的政治支持，我也要和美国打通经济贸易的渠道。事后，我还将去欧洲一趟，我的目标是哪个伟大的中欧强国、现在的战败并已被解除武装的国家——德意志。或许，世界上只有我真正了解，德意志不可轻视，它有西方最强大的军队，尽管这支军队打了败仗，并且几乎被解散了。只有通过德国的帮助，中国才可能短期内建立强大的军事力量，为了达到目的，我准备做最大的牺牲。我在启程前带上了cia的情报人员和电台，不论在世界的那个角落，我都将获得中国的各种信息，并履行我总督的职责。 第十九章婚姻大事 8月10日，我和我的儿子张学良以及孙宝琦和同盟的庞大代表团在营口和芮恩施登上美国的一艘军舰“库勒号”前往美国。我的儿子今年才19岁，正值年少气盛。可是，我以前很保守，那么早就让他结婚了，那一年他才16岁。这种包办婚姻结果可想而知，他结婚后一点也不幸福。去年我新生后，我看不下还是中学生年龄的儿子就这样下去，就同意他和他的妻子于凤离婚了。哎，包办婚姻不好啊，我现在就是如此。我和我现在的妻子卢夫人就没什么感情，说实在的我也不知道我现在的心理年龄是多少。让孩子们自己选择吧。 库勒号在北中国海上徜徉着，这以中国命名的海却不属于中国了，想到这我就一股不忿。我想起来一个伟人的话“建设一支强大的海军”这一阵来，事情一件接一件。我忙了要死，自己也从一个偏处东北的军阀成了一个变成了一个国人心中的大英雄，一个民主政权的首脑，一个国内风云政党的党魁。现在的中国表面上是南北对峙，北方的北京政府和南方的广州政府，但实际上还应该加上一个沈阳政府。虽然沈阳表面上奉北京为中央政府，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不过是嘴上说说而已。不论是在五四风潮中还是在对俄政策中，沈阳政府都自己搞自己的，北京答应固然最好，不答应他仍然照样办。比如，它就抛开北京政府公然承认莫斯科，现在北京已经对东北失去控制了。你要乱说话，它就扣你一个侵犯民主自由的大帽子。 “我们不但要有一支强大的海军，还要有强大的空军，我们还要进入外太空。”我不禁喃喃自语。 “父亲，你在说什么呢？” “学良啊，父亲在想中国的未来。对了，学良，你想中国的将来成为什么样子？” 张学良想了想，平静的说道：“就像国民军歌，我要让中国成为名副其实的中央之国。” “有志气，不枉父亲平时的一翻教导。我虽然知道你想出国看看，但是你知道我为什么坚持让你去耶鲁吗？” “父亲曾经说过，中国从来就不缺少勇士，中国缺少的是带领民族向前进的政治家。” “知道就好，还记得父亲怎么评价你的吗？我说你年少气盛，过于突出，但有心地善良，不善诡计，做事直来直去，你要记住父亲说的话。道德、感情只及于自己和家人，自己做事只要无愧于心。对于他人你要知道，人是就要骗人的，政治更是职业的骗人把戏，外交更是从来没有感情和诚信，军事更是骗人之极致，无所不用其极，简直可以无所顾忌。记住，要做一个合格政治家，一定要学会骗人，有时候甚至要学会欺骗自己。”我这样苦口婆心的教训着我的儿子。想起我的儿子的结局，我就气愤万分。如此人物，竟然在监狱中度过伴生，如此牺牲自我，却落得如此结局。想到那个蒋骗子我就我更使气不打一处来，它现在大概正在上海游荡呢吧，这都怪我儿子在政治上太单纯了。就算为国，也不用如此白白牺牲自我，让20万东北军烟消云散。越想我越气，我把每个人都骂了一遍，最后，我又责怪起我后来的儿媳妇赵一狄“你为什么只是个弱女子，还得我家学良白白被人家骗，你要是有老蒋的老婆一半聪明，在旁提提点点，也不致使我儿子落得如此下场。”宋美龄？好像她现在还没结婚呢？好，蒋骗子，你还我儿子孤苦一生，我就抢你的老婆，这样才解气。 “对了，学良，这次我们路过上海，我去给你定门亲事。” “什么？父亲，你不是不管我的个人事务了吗？”张学良慌张地说道。 看来他十分珍惜来之不易的自由。我还得找几个理由才行。“不是个人事务，这是国家事务。”我神秘的说道。 张学良张大了嘴巴，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是成了国家大事了。“父亲，难不成是政治婚姻？” “正是，有关我东北和全国的大事，你必须答应。”我看儿子沮丧的样子，心中不忍。毕竟他才有19岁，为了国家大事，叫他拿自己一生出来，毕竟为难他了。“你放心，你是我儿子，就算国家大事，父亲也不会拿你的一生开玩笑。父亲定会为你取来一个本世纪中国最具传奇色彩的女子，如果你不满意的话，10年后你想离婚我也不反对。至于现在我就先给你定个亲，等你从美国回来再结婚也不迟。”张学良看我自己如此说脸色才好了许多。 我现在越想越美“老蒋啊，老蒋啊，你也有今天。哈哈哈！”“这正是天作之合啊，我儿子和宋美龄好像都活了100多岁，如此相守一生，就算神仙也不过如此啊。哈哈哈！儿子，老爸终于为你出了口气。”想想宋美龄真是奇女子，如果说中国本世纪还有女性政治家的话，那她是唯一的人选，有她在，有人想骗我儿子也很难吧。用那个时代的话说，宋美龄就是中国的希拉里，只不过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慕翰，你知道上海宋家吗？” “当然，那可是名门啊！”“他家还有女孩子没家人的吗？”明知故问！ “好像有，四女美龄好像还没嫁人！不过今年好像23了。” “还好，不大不大。如果要说亲，你看要请什么人？” “总督难不成要给学良说亲？”孙宝琦奇怪的看着我。 “有什么不妥的吗？” “虽然学良小了点，不过我看这么亲事还是很合适的。宋家和江浙一带的绅商和美国的关系都非比一般，如果能结亲对东北对外事务自然会好很多。只是这婚事最好找个德高望重的去才好，不然宋家定会对学良小瞧。我看张骞比较合适。” 我们早和美方打过招呼，我还要到上海去见张骞一面。他此时正在上海筹资，好像很忙，不过结果好像不错。 月13日，我们在上海靠岸。张骞亲自来迎接我们。看他满面春风就知道是一定办得不错。 “哈哈，雨亭，你那主意好啊。你知道我们募集了多少资金？” “难道亿在全都卖了？我们有了亿？” “哈哈，你只猜对一半，证券是全卖了。不过不止亿元。” “难不成你不是原价卖的？”不会吧这么快就有溢价发行了？ “是啊，雨亭兄真是神人啊，一猜就中啊。本来是原价发行的，可是我不久就发现有人买到后立即转手卖出。我就发现这东西可比原价卖得更高。哈哈，这次我们发了，2亿啊，哈哈！” “哈哈！”我也高兴得都快疯了。怪不得这老都现在快步如风。于是我们一行人就找了现成的机会大吃一顿，然后把费用划入发行费中去了，真是不吃白不吃啊。 饭后，我找了机会找到张骞“张老，我想请你替犬子说个媒。”“哦，不知对方上哪家？”“宋家四女。” 张骞咪着眼“这丫头野了点，只是不想个女孩子。岁数虽说大了点，但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从政治上看，对东北好处是大大的。好，我作回红娘。听说那丫头非常漂亮，和汉卿的英俊潇洒倒也相配。” 此后两天，我一边等待消息，一边和上海各界结交。上海是中国的金融中心，东北要发展，离开上海是不行的。不过，在当时，政治人物像我这样把商界捧上天的好像还没有，我完全一副商人的架势，显然很能被同类人所接受。这两天在上海走动为我东北日后的发展在金融经济界作了不少工作。现在，民国党在全国可以说风头正劲，再加上手握东北大权和10几万大军，再加上国民军刚刚8天解决蒙古，又新近刚几乎完全从日本人手里收回东北权利并把它转手给私人，还有商人梦寐以求的完全民主的政治制度，自然使商人们不敢轻视。精明的商人当然明白现在的局势是三分天下，而以东北内部最为团结，又具有地利之势，进可攻、对退可守，现在全军推出关外，必然所图非小。现在占据满蒙已有当年大清国得天下的势态。而我就是东北的首脑，他们自然更重视万分。 月14日，熊希龄并庄蕴宽来电，苏俄以归还外贝加尔北纬50(感谢wps)度线以南的万余平方公里领土为条件希望国民军出兵夹击高尔察可部，看来苏俄给予解决东部战线问题。我立即发电表示同意，请防务总署并参谋总署办好这件事。同时我把考虑再三的意见通过电报发给了熊希龄。电报中要求他务必请到李鼎新和丁锦，让李鼎新主持在葫芦岛筹建海军大学，让丁锦筹建航空总署并且在长春筹建空军大学日，熊希龄来电表示已照办 第二十章订婚典礼 在我看来，宋家似乎没有不答应这门亲事的理由。年龄根本不是障碍，宋庆龄还不是嫁给了孙中山。我知道，宋嘉树的赌性很强，也是个机会主义者，他的智慧和见识使他愿意为孙中山的革命事业投入巨大的赌注。可惜孙中山此时根本不得势，正在落魄上海，那是我这个东北王可以比的。现在我是一生多任，民主捍卫者、民族英雄等等的大帽子哪个不是政治家羡慕的光环。这可是我从战争的边缘挣回来的，正常的看来，这件亲事体面的不得了。这正是宋家卷土从来的大好机会。其实，我当时是在空担心，因为宋家以及孔家已经向中国钢铁公司投入了巨额的资金。如此看来，这件亲事是水到渠成的。后来，宋家果然成为中国的钢铁大王，而孔家成了全国最大的铁路经营商。还有一点也是我不知道的，因为东北新闻自由，因此很多报纸为了迎合人们的需要去搜刮我家的**，我儿子张学良英俊潇洒，实是当时少有的美男子，自然是分受宠。通过全国报纸的争相宣传，人们早就知道了他的大名了，我想他一定和我一样有名。 日晚，张骞来到我在上海的临时寓所。根据他的叙述，宋家基本没人反对，但是想请我们父子去赴宴。我知道，这不是相亲吗？不过，在我看来，这不过是个仪式而已，宋家实际上应该已经答应了。于是我就叫上我的儿子和张骞一同赴宴。 上海霞飞路491号“啊，国父，一别半年，我们又见面了。” “雨亭兄，半年来没想到你已作了如此大事，收回失地，收回利权，孙某实在佩服啊。”此时孙中山正在上海改组中华革命党为中国国民党，如此大事，自然少不了他的。 “这是庆铃。”孙中山介绍到。“孙夫人好！”我赶忙问候道。孙中山在这里威望最高。一个一个介绍下去，最后大家一一如席。宋家之女果然个个优秀，这门亲事我也没亏待我儿子。席上一顿寒暄，我看宋美龄对我儿子大有好感，而宋夫人倪桂珍也是频频笑语。我看时机差不多，我就对宋夫人说“宋夫人，你看既然大家都没什么意见，我看这门亲事就这样定下来。” “好！好！”宋夫人笑语。 “只是，学良现年19，又即将赴美留学，我想我们两家能不能先把婚事缓办。等学良学成归来再说。我知道这样对美龄似乎不公平，她毕竟不小了。但是，宋夫人你放心，明天我们两家就在上海举行公开的订婚酒会，让世人也作个见证。不知夫人怎么看？” 宋夫人还没回答，宋美龄就急着道：“张叔叔，美龄没意见。而且汉卿也应该先顾学业。”我想宋美龄果然冰雪聪明，听到略有尴尬之处，立即圆场。我想我果然没挑错人。其实，我还不知道，宋美龄虽然满意婚事，不过他现代的很，不想这么早就结束单身生活。 宋夫人一愣，然后笑道：“既然这样，我也就没什么意见！”于是大家就皆大欢喜。我和孙中山谈得十分欢畅，我对他说，一年左右，广州政府就会迫于北方压力，再请孙中山去主持局面。我劝他一定要控制军队，万不能被军阀左右。 日，我和宋家联合在上海举行订婚酒会。消息一传出，立即引起轰动。一时名流云集，我借着这个机会自然又是对东北大加宣传，这种机会我是决不会放过的。酒会过后，我向宋家提出让宋美龄当我的英文秘书。因为我当然知道培养感情的重要性，嘴里的肉决不能飞了。宋美龄正没什么事干，自然十分积极，宋家当然也不会反对。于是，当晚宋美龄就和我们一行登上库勒号开始跨越太平洋的旅行。 一路上，两个年轻人相谈甚欢。这也难怪，宋美龄活泼好动，而且受过标准的西方教育，而张学良在从小就受到中国传统教育的良好训练，再加上两人已经订婚，不凑在一起那就怪了。何况这船上，除了美国士兵就没几个年轻人了。 日，沈阳来电，国民军第1军以第2骑兵旅和第1蒙古骑兵旅12000人在万福麟的指挥下于16日秘密越过边境，沿额尔齐斯河北岸于25日夜袭击了高尔察克的大本营，摧毁了他的弹药库和粮仓。高尔察克闻讯后在立即率部脱离乌拉尔前线，现在高部已全线溃退，正在被红军穷追猛打。国民军在完成作战任务后已开始沿原路向国内撤回。另为了满足战争需要，参谋总署的要求再增加一个骑兵旅的编制。我回电，可以组建第2蒙古骑兵旅并与第1蒙古骑兵旅合编为第1蒙古骑兵师日，库勒号到达关岛。关岛是西太平洋的咽喉，她和他北边不远处的塞班岛具有同样的地位，这两个岛都位于马里亚纳群岛的南端，关岛是美国托管，而塞班岛和整个北马里亚纳群岛由日本托管。我在想，等中国有了强大的海军后一定要把这里占了，这样才能和美国平分太平洋。 月2日，沈阳来电，组建新的骑兵旅的方案已获得了通过。看来，议会对扩大军队有意见啊，不过对东北的经济力量来说，近20万军队的确太多了，财政的25%都耗在了军费上，这还不包括投资在军事工业上的资金。但是有什么办法呢，只有东北的经济发展了，才能解决这个问题月10日，军舰到达夏威夷。珍珠港果然美丽异常。只是这里天然的属于美国人，真不明白为何日本人那过于作赌注去进攻珍珠港，而且攻击了过后，也不占领，等着美国休养生息、恢复元气然后进攻他的本土。当日，沈阳来电，高尔察克部以溃逃过叶尼塞河，并有不少散兵游勇丢到武器脱掉军装表示愿意归化中国和同盟，他们有理有据，边防军对此没有阻拦，这些人大部穿越蒙古草原，来到北大荒去接受政府分配的土地。 月17日，军舰已经在东北太平洋的边缘了。这日收到沈阳来电，红军已于10日占领伊尔库茨克，高尔察克被俘。现在日本进退两难。同日，俄国提出归还逃入中国境内的士兵，边防军交回了部分人员。但是次日，有一俄裔律师向同盟法院提出诉讼，指责行政机关的行为违反了同盟盟约和建设法案。同盟法院已于当日开始审理，但是至今没有结果，不过形势对行政机关不利。我回电道“等待审判结果，依法而行！”9月20日，我们在旧金山靠岸“啊，美国，我终于来了。” 我们在旧金山休息了一天，然后在两天内会见了喝多的华侨团体，我希望他们能够力所能及的回国效力。在两天的活动中，宋美龄出色的交际和组织能力发挥了重要的作用的，看来我带她来绝对没有错。在这两天中我还会见了不少加州的美国经济界人士，我向他们宣传了东北的现状和政策。宋美龄做翻译，她的年轻、美丽、自信引起了不小的反响，她的表现为我的美国和世界之行增色不少日，我获得了国内同盟法院的判决结果，陪审团判决政府败诉。同日，被扣押的俄国人都被释放，这件事在国内引起轰动，政府被司法机关强制执行了违法行为，这在国内还是第一次日，我们坐上火车，开始跨越整个北美大陆的行程日，俄国正式作出反应，他们要求中国确保这些俄裔人不从事反对俄国政府的行动，同日，边境开始大量出现效仿先行者的俄国人日，东北政府同意了俄国政府的要求，发布行政命令，要求所有入境俄人必须放弃俄国籍并加入中国籍，否则将遣返，并宣布这些人从事反对俄国政府的行动为非法。同日，日本政府迫于各方压力开始从西伯利亚撤军，红军开始节节推进日开始，我们进入了美国东北部的工业区，美国发达的工业生产给我们一行人留下了深刻影响。一路上，芝加哥、克利夫兰、匹兹堡等地大工业生产使人明了美国强大的力量源泉。 日，我们终于到达了美国的首都华盛顿，我们收到了中国驻美公使顾维钧的欢迎。当日，瑞恩施再送我们到中国驻美公使馆后，离开我们去联系美国政府。顾维钧（1885～1985）中国著名职业外交家。早年留学美国获博士学位年任袁世凯总统秘书，1915年10月25日出任中国驻美和古巴的公使。他在美国已经有些日子了，对美国情况非常熟悉。 “张总督，欢迎啊！”“哎呀，少川兄，客气了！” “张总督在国内的事迹就是我们这样的在国外的人也如雷贯耳啊，真是大涨国人志气啊！”“少川兄，你就不要夸奖我了，这都是张某应该做的啊，功劳是联省同盟和整个国家的民众的，我可不敢邀功啊。这次到美国，一切就请少川兄多担待了。” “客气了，我们是一家人嘛。”说完我们相识笑了笑。看来我们彼此敬仰，这非常有利于我们交流。 “哦，这位美丽小姐是谁啊？” “顾先生好，我叫宋美龄。”宋美龄乖巧的叫道。 “这是我订了亲的儿媳妇，现在是我的英文秘书。这位是犬子学良。这次来美国是为了进耶鲁，还希望少川兄能费心啊。” “嗯，果然郎才女貌，张总督好福气啊。” 看来这个顾维钧十分好相处，我暗中要求孙宝琦和他多接触，最好能把他拉进民国党。晚上，顾维钧以及使馆人员和我们一同搞了个宴会，国内难得来人，像我这样的封疆大吏，一方霸主更是头一次。我和孙宝琦不断的顾维钧攀谈，他不断国内的五四风潮问东问西，这次风潮大涨国人志气，我们讲的涂抹横飞，顾维钧也听得津津有味，还不时的手舞足蹈。而宋美龄和张学良则很快的就和使馆的年轻人打成一片，也在不断讲述国内的事，相比较我们，他们的动作就只能用夸张来形容了，毕竟是年轻人嘛。 第二十一章外美国 在顾维钧的安排下，我一边主动拜访美国的华盛顿的各个政要，一边等待消息。顾维钧对我的认识逐渐加深了，随着这种加深，他对我的崇敬之情也越来越深。这也难怪，这当时的中国有几人能有我这样的世界眼光，主动以商人的名义来到美国活动呢。中国的大官们以前出访纯粹就是来参观的，没几个像我这样办实事的，而且还要把儿子送进耶鲁。耶鲁是什么地方，难道顾维钧还不知道吗？我的志向他不猜到，他也太笨了。在拜访的过程中，宋美龄作为我的私人秘书常常发挥意想不到的作用，这让我越来越对自己的突发奇想感到满意。 月4日，在等待了四天后，瑞恩施终于送来消息，当日下午，美国商务部长赫德将会会见我。我想，终于有结果了，听到消息后，代表团的人都非常高兴，使馆的人也都兴奋。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高兴，人的情感是很奇妙的，我想或许我的名声让他们产生强烈的好感了吧，因此，若我的事比较顺利，他们自然就会跟着我高兴。 我不明白美国政府为何反应如此慢。威尔逊在国际上高举听起来令人高兴万分的道德原则，希望能为美国夺取世纪霸权。可是他忘了国际政治领域是最不讲道德的，利益在这里起了决定性的作用。当英国和法国联合起来几乎独吞战争果实时，威尔逊只能说被耍了。结果美国几乎没有分到什么战争果实，而且由于他过于专注欧洲，结果亚洲的日本乘机控制了北京政府，段祺瑞和汇合在他周围的大大小小的军阀控制了中国的大部分省份，其直接控制的军队就达20多万人。而这个段祺瑞则紧紧地抓住日本人不放。现在美国在世界上可以说是头等强国，当时她的影响确局限在西半球，而起在旧大陆爆发如此规模的战争后，竟然一无所获。要不是在中国爆发如此规模的民族主义浪潮，恐怕中国已变成日本独家的势力范围了。怪不得美国国会拒绝加入国际联盟。或许，对于我这个送上门的大鱼美国要表现一下富人的阔气吧。我以商人的名义来访，自然是商务部长来会见最合适了。 “尊敬的张总督，欢迎你美国来。”宋美龄立即把这个赫德的话翻译给我，他的英语水平已经获得了我的完全信任。 从这个赫德话来看，美国分明已经承认了联省同盟的地位。不然干麻叫我总督呢？而且也没圈定谈话范围，只是说欢迎。我这么急着把自己送上门，就是为了寻找朋友。俄国是朋友，但是还不够，我还要更多的朋友，因此我不想兜圈子。 “尊贵的赫德先生，谢谢您的欢迎。鄙人这次到美国来是为了能给双方带来或者的利益。” 赫德没想到我这么直接，大感兴趣的道“不知张总督所谓的利益是什么？” “我为你带来了打开中国大门的钥匙，我想美国非常需要这把钥匙。这把钥匙是能打开在中国销售美国商品的门，这把钥匙是能打开美国对中国政治、文化、军事影响的门，这帮要是能打开使美国在中国的利益不受日本威胁的门。而我也能得到我想要的东西。因此，我希望我能见贵国的总统威尔逊一面。” 我知道赫德只是来探路的，我怎么可能只为了商业的事亲自来美国呢？我以向他表达了我的意愿，他以获悉了我的意愿，因此他的使命已经完成了。 “我很荣幸能担当这个使命。”我们的谈话就这样很快完了。 “父亲，这个赫德为什么这么快就走了？他不满意吗？”宋美龄好奇的问。自从订婚后他就叫我父亲，媳妇叫公公父亲是自然的。 “不是，他完成了使命得到了答案自然要走了。”看着宋美龄的样子，我知道用不了多久，他就会成为合格的外交官。 我相信我一定可以见到威尔逊，因为在国会阻扰美国加入国联后，威尔逊在政治上已受到很大的打击。现在日本为了对付来自美国的威胁，开始大力的发展海军，现在整个世界又开始了造舰竞赛，他急需一场政治胜利来挽回他的政治声望。而我就这样乖乖的给他送上，他几乎不要做什么，他不接的话，我只能说他不是人了。果然，两天后，我得到瑞恩施的消息，威尔逊将在白宫会见我。这次比上次快了不少，这表明美方一下了一定的决心。 月7日，我来到白宫和美国的总统威尔逊会谈。伍德罗威尔逊（是美国第28任总统。出生于弗吉尼亚州。父亲约瑟夫威尔逊是大学教授。威尔逊毕业于普林斯顿大学，毕业后任教多年年当选为新泽西州州长年获民主党总统候选人提名，击败西奥多罗斯福获胜。执政期间推行改革。取代罗斯福为进步主义改革旗手年连任。当时，上值第一次世界大战，开始，威尔逊政府避战，后又参战。他于1918年1月提出冠冕堂皇公正与和平为14点方案。德国战败后，此方案为与战败国和谈方案的基础。威尔逊本人也作为总统破大荒第一次出国，出席了巴黎和会。此时，由于美国没有获得什么实际利益，国内政治形势出现逆转，被共和党人控制的国会乘机否决了威尔逊方案，后付诸公民表决。结果，这一方案仍未完全被通过，因此，提出国际联盟的美国，却奇怪的未参加国联。 “总督先生，能为我介绍这位美丽的中国小姐吗？” “这位是我的订了婚的儿媳妇，她现在我的英文秘书。他可是在美国长大的，因此他可使美国培养的人才，她这么优秀，作为公公我应该感谢美国政府和人民，希望总统先生能帮我转达我的谢意。本人这次就是来感谢美国人民。” 威尔逊听了翻译后，笑道：“哦，总督先生我很高兴能见到你的礼物。” “我的礼物就是打开中国大门的钥匙，我已向赫德先生说过了。” 威尔逊听后高兴得笑了笑。“既然总督这么直爽，我也就不兜圈子了。不知总督就体能向我们提供什么呢？” “联省同盟及其控制地域的市场全面向美国开放，我们可以向美国提供最低税率。同时我们同盟的军事力量将会保证日本的不会在中国取得独霸地位。对于同盟与美国之间的民间交流包括宗教、学术我们同盟政府不会设置任何障碍。同时如果美国海军需要，我们可以提供秦皇岛港给美国海军驻扎。当然，如果美国如果什么别的要求，我们也可考虑。不过我只能在同盟盟约和法律范围内行事，就像总统阁下一样。” “难得总督如此直爽，但不知总督有什么要求？” “我们只希望美国政府对美国与同盟之间的贸易能够提供便利，另外，由于同盟的经济不发达，我们希望美国政府能够像我们提供提供贷款，或者支持美国银行向同盟政府以及属于同盟的企业提供贷款，并希望美国政府能够为同盟的教育科技发展提供支持。” “哦，不知总督为什么不直接要武器呢？” “同盟经济贫困，如果我们大量购买武器，必然要民众支付更多的税收。而这些武器并不能为民众带来什么。同盟政府是民主的政府，我们不得不考虑民众的观点。相反，如果经济发展了，即使税率不变，同盟政府也会也更多的税收，这样我们才能够美更多的国外商品。” “说实话，总督的要求并不高。我想我们可以达成协议。” “那真是太好了，只是我还有最后的一个要求。” “哦？不知是什么要求？”威尔逊一愣。 “总统先生，你知道我们中国的官员都喜欢以权谋私。我也不例外，我的儿子，也就是这位宋小姐的未婚夫正想到美国耶鲁大学求学，我个人希望您能帮助他一下。”各人一听我说自己以权谋私，原来是为了儿子的学业，都忍不住笑了出来。宋美龄也很不好意思，扭扭捏捏样子，这下大家笑得跟厉害了。 “哦，我非常乐意帮忙。”这是个什么要求呢？我只不过希望威尔逊打个招呼而已。 后来，我们俩又高兴得聊了很多东西。之后，孙宝琦和美方外交人员开始在我们的会谈基础上谈判月14日，我还威尔逊签署了政府合作议定书，这是政府行政协定，而不是两国条约，因此不要获得立法机关的批准，签署后就可执行。 根据协定，美国有权在秦皇岛驻泊海军舰队，数量不限，但是陆军人员和海军陆战队不能超过2000人，超额的人员需得到同盟同意。同盟和双方之间的进出口税率为1%，由于美国的经济实力比我们强大的多，因此中国出口美国的低税率没有直接的实际意义。双方对民间的文化交流不设置障碍。美国从中国的庚子赔款中拿出一部分用于支持同盟的学生到美国留学和学者到美国进修。双方都认为中国应该保持门户开放。美国政府每年向同盟政府提供500万美元的贷款。美国政府鼓励向同盟政府和企业提供贷款。美国政府保证任何可向国外出口的产品，除了双方协商同意的例外商品外，都不会把同盟列入限制行列。本协定本着门户开放的原则并不限制同盟与其他国家的合作。同时美国政府同意同盟在美国设立商务代办处。 第二十二章来到欧洲 协定签订后，我向国内立即发了电报，将协定内容传到国内。此后我的经贸代表团就在美国展开大规模的经贸活动，得到美国政府支持后，想不顺利也难。他们将在美国展开强大的宣传攻势，力争让美国商界和民众了解一个完全不同的东北。而威尔逊也因为一个巨大的中国胜利而使他的政治声望有了明显回升，共和党国会也对该协定大家赞赏。纽约时报发表评论说“中国也许将在张的领导下成为一个统一的国家，因为张是一个优秀的政治家和军人。美国应该公开支持张作霖和他的政府。” 我知道，明年美国大选就开始了，好像这一任总统作了8年，好像是什么柯立芝的，不是有什么柯立芝繁荣的吗？一打听才知道，原来他只是作个副手，不会吧，难道我记错了。不管了，反正去踩踩场子，这是我的一贯原则。然后，我又十分意外的和鼎鼎大名的罗斯福见了面。原来他现在海军部助理部长，好像全美国就一个，他也挺忙的。我和他就美军舰队的进驻的细节问题进行了商谈，当然我免不了乘机和他拉拉关系。没想到我们两人大大投机，我吹捧他将成为美国历史上第一个能够连任三届的总统，他也吹捧我将会给中国带来民主、自由、统一。然后我自然不忘又去拜访了那个鼎鼎大名的火鸡总统——胡佛，一个大话总统，不过我认为他只是运气太差了。 学良在顾维钧的努力和威尔逊的亲自关怀下终于顺利地进入了耶鲁，迈出了人生的重要一步，我让他选择商科。我有一句话“不懂经商，就不懂政治。”宋美龄在听到了学良已经入学的消息后，自然十分高兴。我知道她是不甘平凡的女子，我也正是看中了她这一点。耶鲁是出美国总统的地方，我想这就使她高兴的直接原因。但是我没想到的是，宋美龄日后也像我们父子一样都作了中华民国的总统，一门两代三总统和石油大王的尊号奠定了海城张家中华第一家族的地位。 经过我们的努力，顾维钧终于答应加入民国党，但是为了他做事方便，我决定暂时不公开他的身份。我要求他要特别注意和柯立芝和他的那个搭档以及胡佛、罗斯福搞好关系。他虽不明所以，但是我这样郑重其事，我想他一定会照做。我还给他分派了几个cia特工，协助他做好工作。 月30日，我决定带着孙宝琦和部分随从前往欧洲。离开使馆前，我对顾维钧说：“少川，学良就麻烦你多照顾了。”“雨亭兄，这是我的分内事，你放心好了。” 在罗斯福的帮助下，我们搭乘一艘美**舰前往欧洲，带着两封顾维钧的信前往伦敦找中国驻英公使施肇基。驻外公使大多爱国，这是我的看法，但我不明白为何会这样？ 施肇基（1877——1958）外交家，江苏吴江人年毕业于美国康乃尔大学。毕生致力于外交事业年任吉林交涉使年任外务部左丞，旋出使美国兼使古巴、墨西哥、秘鲁大臣年先后任交通总长、总统府大礼官，1914年6月20日赴任中国驻英公使至今。这种把外交当成事业的人没有一个不爱国的，就像有人想实业救国，有人想教育救国，有人想革命救国一样，这些献身于外交的人想的事外交救国。 月10日，我们在英国伦敦上岸，我们上岸后去前往驻英公使馆。没想到一到门口，就见里面出来一个人，他仔细瞧了瞧我后，大声问道：“你是张作霖总督吗？” 我愣了一下“我这么有名吗？”只见那人叫道“是啊！是啊！”接着那人转过头去朝里面大叫道“喂，里面的人都出来啊，张作霖总督来了！”我一听下了一跳，什么时候我这个军阀这么受欢迎了。果然里面一下子涌出了十几个年轻人，他们围住我大喊大叫，我都听不清他们在叫什么。 “不要再闹了，人家是客人。”听到这句话，那些人才不好意思的散了开来。我一看，原来是一个四十几岁的中年人。“张总督怎么来了，使馆上下不胜荣幸。” “这位就是植之兄吧，植之兄客气了。”我赶忙说道。 我只看到施肇基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不是客气，是某说的都是实话。总督的作为，是某即使远在海外，也是如雷贯耳。” 自从到了国外碰到中国人，经常有人会这样说。看他那么认真，我也就不再说了。 “这些年轻人像是学生，怎么会都在使馆？” “噢，这个说起来话就长了，我看我还是请总督一行先安顿了再说吧？”说这就作势引着我们进入使馆。我也只好随他。在从进入使馆后使馆人员对我们可以说是关怀的无微不至，那帮年轻人也不时来帮忙，不过我看不少人是冲着宋美龄来的。终于诸事忙完，施肇基这才请我到他的办公室一叙。 “植之兄，现在可以告知那些年轻人的事了吧。”我看那些年轻人都是英气勃勃，但是一看就知道是穷苦人家的孩子。 “难得总督如此热。这些年轻人都是些爱国青年。年初，欧战结束后，他们抱着爱国之心来到英国，不少人想要入英国皇家海军学校。可是他们本就贫困，到了英国后连生活都有些困难，更别论入学了，我本劝他们回去，但这些人就是坚持不走。我只好让他们住下，一边让他做工，一边我帮他们想办法。国内的事，这边的英国报纸很关注，报纸上也有你的照片，他们自然是识得你的。” “原来是这样，不过这上学的事我或许可以帮忙。” “那就太好了。” “对了，这是顾惟钧先生给植之兄的信。”我把一封顾惟钧的信递给施肇基。 “原来总督是想英国首相劳合乔治并取道英国去德国。当听到总督在美国访问后，我就想到总督可能来英国，不想真的来了，只是一点没想到总督要去德国。” “哈哈，难道你走位外交官不知道德国正需要我这样的人嘛。” “对！对！这样吧，这几天我就去帮总督活动，就烦请总督等些时日。” 在把顾惟钧的另一封私人信件交给施肇基后我就离开了他的办公室。顾惟钧在信中向他讲述了民国党的情况，并邀他一同入党。这是我在初步了解了施肇基后要顾惟钧做的。 当日晚上，使馆为了欢迎我们特地举办了宴席。那些学生也被我邀请一同入席。席上，大家欢天喜地，当然主要还是围绕国内的五四风潮，一帮人自然又围着宋美龄，她到那都是万人迷。当施肇基告诉他们我会帮助他们入学后，这些年轻人自然更是起哄。 突然，一个大约只有十六七岁的学生怯生生地问我“张总督，不知宋小姐和你是什么关系？”我一愣，想了想，大概是这帮年轻人从宋美龄对我的称呼中看出什么来了吧，而我和他又不同姓。看他的样子，十有**是被人怂恿来问的，那原因就很清楚了。不会，这些家伙吃饭都有问题，还想到谈情说爱？ 我看了看这个小伙子，看得他都有些不好意思“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是不是你旁边的人叫你问的啊？” “我叫邓兆祥，是他们几个叫我问的。”说完还把另外几个人一指。 我笑了笑“各位，不好意思，我是美龄小姐公公，她是我订了亲的儿媳妇。”这一下，有几个人被其他的年轻人立即围住，又在那边哦哦的起哄。当场大家都哈哈大笑，宋美龄也很不好意思。当晚大家尽欢而散。施肇基也找了个机会，告诉我信他已看了，事情他正在考虑。我就想他八成已经动心，只是还想瞧瞧。 第二天，当施肇基去活动后，我也不甘闲着。我带着宋美龄和孙宝琦在使馆人员的帮助下，去拜访伦敦个政治人物。到了国外闲着没事干，从来就不是我的作风。我想反正也没事，今天看来随便事将来可能就不一样。我当然早了个机会去拜访了张伯伦、丘吉尔等人物。丘吉尔是个典型的大英帝国主义者，对于日本在东方的扩张他是很不满意的。我这个实权人物送上门，他当然不会拒绝，他现在是军需大臣，也是个实权人物。 四天后，英国政府终于同意我和乔治首相的见面。现在的英国就是一头垂死的骆驼，不挣扎才怪呢？何况威尔逊刚刚几乎每付出什么代价就把中国的大门砸开了一个大大的窟窿。在他们看来，如果我和冯国璋联手一定可以把段祺瑞搞下台。我和乔治进行了会谈，乔治说既然美国认为中国应该门户开放，那么他希望他也能得到美国得到的东西。我向他说可以，当然除了驻军，东北哪有那么多的海军基地。乔治当然是明白人，因此他也没有坚持要求。不过他明白的表示不希望段祺瑞在台上，我知道他的意思。但是我也知道，一旦段祺瑞下台了，那我还能坐在这吗？因此段祺瑞现在还不能下台。没想到，这个乔治比威尔逊直接多了。我只好含糊其词，表示我是民选的首脑，还决定不了这件事。但是我又把对美国的承诺再说一遍，表示我也不会让日本独霸中国。乔治不知道怎么想得也就没有进一步要求。会谈结束后，孙宝琦就立即和英方的代表进行紧张的谈判。 月20日，我和英国政府达成了政府间的合作协定。由于我们仍然奉北京为中央，英国也不算违反外交惯例。协定在开放市场发面是英国获得了和美国一样的权利。在经济文化的交流方面也差不断，只不过留学生和学者要我们自己掏钱。我知道英国的几水平虽然不高，但是基础科学则是全世界最好的，看来那些国内的学者来英国进修的路打开了。协定也重声了中国门户开放的原则，这样，英国和日本的1905年结成的同盟实际上就作废了。 邓兆祥一伙人被我作为第一批的留学生送进了英国皇家海军学校，在历史上英国经常接受中国的这类留学生，因而舆论也一点不稀奇。自邓兆祥他们入学时，我特地著述他们一定要认真学习和专研航空母舰和潜艇的战略战术。我特地郑重其事地向他们反复的讲了几次，还不经意的透露出天机，我想他们一定会记得我的话。 在我们要离开英国时施肇基终于下决心加入民国党，我对他做了和顾惟钧一样的安排，我自然再次在英国设立了商务代办处。在施肇基替我们找来一个精通德语的英国人伶俐后，我们一行人坐上了去荷兰鹿特丹轮船。临行前，施肇基给我写了给中国驻德公使颜惠庆的信。 第二十三章德国之行 “伶俐先生，你去过中国吗？”一路上我和伶俐已很熟悉了，此时，这艘轮船正在北海上行驶。 “这倒没有，不过我的祖先倒是去过中国，他还参加过贵国的太平军呢？” 嗯？这么巧？难道这个伶俐是那个伶俐的后代？“原来是这样。对了，那你有没有兴趣仿效你的祖先啊？” “哦，总督先生，我非常荣幸能有这个机会。” “欢迎欢迎阿！中国有句话，叫做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呼？”我和伶俐谈得非常投机，看他是中国人的老朋友的后代，自然要盛情相邀。 “总督先生，您这次去德国是为什么呢？”伶俐好奇的问。 我想很少有人能明白我的用意。此时的德国已被解除了武装，可以说是孤家寡人，国内政治也才刚刚稍微稳定下来。再加上经济凋敝，失业严重，还要背负十分巨大的赔款。但是这些不代表德国就不值一提了。记得80多年前，德国的爱国者李斯特说道“财富的生产力不知比财富本身重要多少倍？”英法以为他们已经打败德国了，但是事实上他们只是打开了另一次大战的大门。记得凡尔赛和约签定后，就有一位将军说过“这不过是一个20年的停战协定！”我比谁都知道这个预言的价值。德国虽然败了，但是众多的高素质的人口、发达的科技、丰富的资源仍然会使德国很快复兴。但是现在德国的海外权益几乎被英法日等国瓜分光了，我就不相信我这送上门的肥肉德国会不吃，饿了的狼是饥不择食的。 “哈哈，伶俐先生，我这是去给德国祝贺圣诞节呢？你信不信？”看伶俐一脸不相信的样子，我不由哈哈大笑，伶俐也只好不明所以的笑了笑。 我们在鹿特丹踏上欧洲大陆，来到了风车之国荷兰。荷兰在这次欧战中保持了中立的地位，虽然没有遭到战火的蹂躏，但是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荷兰经济在欧洲的普遍衰退中也自身难保。尽管荷兰同样经受着经济危机的折磨，但是荷兰依然比中国不知繁荣多少倍，而且一路上风景如画，令人爽心悦目。进入德国后，情况就更不能让人乐观了。德国在欧战虽然不是战场，但是由于国民经济的军事化在战后由于战争的突然结束，经济衰退比荷兰厉害多了。一路上遇到最多的就是失业的工人和退伍的军人。按照和约德国德国只能保留10万人的陆军，看着那些军人，我有突发奇想，能不能招募德国雇佣军呢？我这次来一个目的就是希望能得到德国教官，另一个目的就是希望能和德国政府展开全面的经济合作，我的条件甚至比美国还优惠。我知道德国在战争结束前有庞大的海军和空军，而现在这些军舰和飞机、飞艇都要处理掉。虽然德国公海舰队已在苏格兰的奥克尼群岛的斯卡帕湾自沉，但是精锐的德**人还在。我想我如果能把握好一定能大赚一笔，每想到得意处我就得意万分。 月27日，我们到达了德国首都柏林。一路上，很多德国人对我们很好奇，我也乐得同他们攀谈。从一些退伍军人那里我知道，现在德国的退役军人基本上都没有工作，我想我这次招募德国雇佣军的计划一定可以成功。当晚，我向沈阳发报，我以要加强军队训练的借口，要求议会批准增加一个教导师的编制，作为模范师，而这个师我打算招募精锐的德**人。我还以很强的口气要求熊希玲不论怎么都要使议会答应，而且我还在电文上说，在明年，国内将会爆发直皖战争。我就这样连哄带吓，但是我的心里很是不踏实，怕议会不批准使我的愿望落空。 在德国大使馆果然又有人认出我来，毕竟是中国使馆啊，在国外就像自己的家一样。颜惠庆长期担任中国驻德公使，在中国宣战后他担任了中国驻丹麦、瑞典的公使，中国签订凡尔赛和约后，他就又被派往德国出任公使。我们在公使馆受到了热烈欢迎，毕竟使馆人员在国外就是为了为国争利，而我这个敢于向国外说不的大员自然被他们应为同道中人。我用对付施肇基的方法同样来对付颜惠庆。果然，他看了信后，也说要考虑考虑，我当时就想，这些读书人就是没有我这个土匪直率。不过也没办法，中国的读书人都是这样子的。 颜惠庆，字骏人，上海人。早年毕业于同文书院，后留学美国弗吉尼亚大学，获学士学位年1月29日担任驻德公使，辗转至今已有七年。要是没有他的帮助，我这个国外人在德国恐怕要有好些麻烦。 现在的德国很不稳定，德国的艾伯特政府刚刚镇压了**的列宁主义革命月1日，国民议会在魏玛城制定的宪法生效。艾伯特当选为德国总统，谢里曼成为共和国的第一任政府总理。 艾伯特，1871年2月4日生，1913年继倍倍尔之后任社会民主党主席年11月德国战败后，艾伯特接管了政权，镇压了**的革命，亲手创建了魏玛共和国。虽然凡尔赛和约还没正式生效，但是一切表明过去的过去了，应该为将来打算了。我相信德国政府一定没想到我会来，他们可能反映很慢，也可能反应很快，一切都不一定。 月29日，颜惠卿通知我，艾伯特将于当天晚上会见我。反映真快！ “啊，总督先生，欢迎你到德国来。你的到来让我本人不胜荣幸。” “总统先生，我们两个民族都处于不幸当中，我到德国来才是应当的。” “总督先生，难道你不认为德国有罪过吗？” “总督先生，中国有句话叫做成者王侯败者寇。本人认为，战争并不是只有德国有责任，因此德国也不应该受如此严重的惩罚。”艾伯特似乎有同感，因此我看他在听了我为德国进行的辩护后，微微感到高兴。 “不知总督先生为何来德国，我知道总督刚和美国和英国签订了政府协定。” “总统先生，我也正是为了中国联省同盟和德意志联邦共和国的友好合作而来的。我这次来就是想和德国政府签订相同的协定。” 艾伯特很是惊讶，他没想到德国以战败国的身份还能得到几乎和美英一样的好处。“哦，我本人十分感谢你对德国人民的友好。但不致德国究竟能不能获得与美国和英国一样的权利。”艾伯特试探着问。 “总统先生，我知道德国人民现在正处在极大的困难之中。因此，如果总统先生愿意，我可以向德国提供最优惠的条件，比美英还要优惠的条件。” “果真如此，德国人民将十分感激总督先生和中国人民的友好。但不致总督先生希望德国付出什么？”艾伯特兴奋的问道，现在的德国一片萧条，海外领地一丝不剩，如果能打开中国的大门不正是天上掉下的馅饼吗？ “总统先生，我们只希望德国政府不要为我们和德国之间的经济合作设置任何障碍。我相信，我们之间的贸易和投资对方来说都会有好处。” “总督先生是指包括军事合作也包括在内吗？”艾伯特饶有兴趣的问道。我想艾伯特本人不可能对凡尔赛解除德国的武装很是不满。 “是的，总督先生，我正是这个意思。总统先生，我知道德国只能有10万军队，这对德国太少了，我本人就可以指挥20万军队。我想这样少的军队是不能使德国的军事工业存活的，也是德国失去了大量的就业机会。我们中国有句话叫做借鸡生蛋，如果德国的军事工业可以投资中国，那么他们将会能很好的存活下去，现在的中国，军队已经超过150万，即使是将来国家统一也会保留100万以上的常备军。我想这样的环境一定可以使德**事工业得以保存下来。而且凡尔赛和约也没有禁止德国如此做。” 艾伯特看来对这个建议什么感兴趣。他想了想问道“总督先生，你能保证中国的市场向德国完全敞开吗？”艾伯特当然知道中国有四万万人口，他当然也知道这是一笔利润丰厚的难以想象的投资，一旦我统一中国，那么整个中国市场就会向德国开放，德国发动战争不就是为了市场吗？现在又不通过战争就可以得到的机会，他怎么能轻易放弃呢？ “是的，总统先生，在联省同盟和她控制的范围内，我完全可保证德国享有最优厚的条件，而且我相信如果总统先生能够成全两国的友好，那么，联省同盟在10年内一定可以统一中国。即使到那时，中国对德国的承诺也不会改变。” “好，总督先生，你的条件令人难以拒绝。”艾伯特兴奋得到。他凭空就得到了一个比战前德国所有殖民地加起来还要大的市场，他怎能不高兴呢？ “另外，为了替德**队保留力量，我希望总统先生能够同意我在德国招募一支志愿军，并且同意我聘请的德**官到中国执教。我想这也可以使贵国的失业问题有所缓解。” “哦，不知总督先生打算招募多少人？”艾伯特当然知道这使得德国的变相扩军。而且，就算他不答应，也会有很多军人愿意前往中国，既是为了生活，军人也是人，他们也得吃饭。 “28000人，一个国民军整编师。总统先生，这支军队军费由我们负责，因此他不算德**队，但是，我可以保证德国政府随时可以调动这支军队。而且，总统先生，如果德国在东方有一个强大的盟友，将来就不会再次两面作战。”我想我的条件想要人拒绝都难。 艾伯特的眼睛闪闪发亮，因为转瞬之间，德**队就扩张了三分之一，而且德国不需要支付任何费用。而且，将来中国一旦在我的领导下统一，那么德国的地缘环境就会发生巨大的有利于德国的变化。 “啊，总督先生，我想，您的友好德国人民一定会非常感激。”这句话表明了艾伯特已经答应了。 在以后的几天里，我又和谢里曼进行了会谈。与此同时，德国报纸获悉我这个东方的使者为德国带来福音。在我的透露下，我将招募德国志愿军和德**官团的消息逐渐开来，这对刚刚打了败仗，并且已经食不果腹的德**队来说不敕于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于是，开始有很多的士兵和军官来到柏林。我和谢里曼的会谈是细节性的，因为双方已经达成了合作意愿。然后就是孙宝琦和德国政府代表的谈判。而我撑着这个几乎又去拜访了德国的陆军元帅——兴登堡，他是个军人，我知道他对德国战备一定不甘心。我请他向我德国45岁以下出色军官的名单，比希望他能在协定公布后帮助募集自愿军，兴登堡很高兴的答应了我，或许她以往德**队能保留更多的元气吧。 第二十四章前往中国 12月6日，我和德国政府终于签订了最终的协议，并公布于众。协议规定，德国一切企业可以自由的前往同盟投资，德国的所有产品可以输往同盟，享受1%的关税，同时中国的联省同盟享有相同的条件。两国政府将为中德之间的文化交流以最大的便利。协定同意中国的门户开放。德国政府同意联省同盟在德国招募教官和自愿军，费用由中国方面负担，德国政府不负责任。当协定一公开，立即在德国引起了巨大的反响。看是不可能的消息变成了活生生的现实，一下子在德国退役军人和现役军人中引起了轰动。 我在报纸上发表声明，我将在柏林、汉堡、慕尼黑、杜伊斯堡设立招兵处，分别招募一个团合成一个加强师28000人。同时我还将在柏林招募1000人的教官团。我还在报纸上公开的招募以下这几人：阿道夫。希特勒、赫尔曼戈林、弗里茨埃里希冯曼施坦因、埃尔文隆美尔、格尔德冯隆德斯泰特、海因茨威廉古德里安、卡尔。冯。邓尼茨、阿尔勃特。凯塞林、冯。包克等。作为战败军人，能受到如此礼遇，我想他们不感动才怪。在德国政府和兴登堡元帅的帮助下，招兵工作非常顺利。我的要求是不论军官还是士兵都要近两年年轻化，我不但要为中国带来无敌的军队，也要为德国带来无敌的军队。 月10日，我盼望已久的人——阿道夫。希特勒终于从德国南方赶来。希特勒在一战中的最高军衔是下士，我想他一定非常困惑我为什么点名要求他的到来。 “总督先生，很高兴见到你，但不知你为何找我来？您知道，我暂时没有兴趣去中国，但是我想你一定为什么是想见我。只是不知道您是如何知道我的？”希特勒不知道，后来也没有人知道。当中国的情报组织cia公开后，人们都以为是cia特工的功劳，但是人们翻遍所有的解密档案，人们也没有发现任何的蛛丝马迹。最后，研究人员猜测说，档案被销毁了。只是人们知道，从一天开始，历史被改变，人们评价我和希特勒的这次会面说，我一不小心打开了潘多拉德魔盒。但是有几人敢说我是故意如此做的呢？除非那人认为我是神仙，可是世人不相信神仙，因而推测说我是无意的，只是我的运气差了些。 “希特勒先生，我知道你刚刚加入了德意志工人党，我也知道你的政治愿望，你不愿意让德国如此沉沦下去。你看，这有一支军队，难道你对这支军队不感兴趣吗？” 希特勒两眼闪闪发光“不知总督是什么意思？” “如果这支军队的军官和士兵都是纳粹党员的话，我想希特勒先生就能调动这支军队。” 希特勒眼中的精光更胜了。我看他似乎有意，就继续说道“但这一切还需希特勒先生自己努力，我不会做什么？不过，我有两点需要提醒希特勒先生，第一，我不希望任何人知道，这支军队中有纳粹党的存在，如果如此的话，那么德国政府就会反对，我们也只好照办。第二，我向你提供一个信息，赫尔曼戈林先生和你有着相同的理想，我想他一定可以帮你达成愿望。”我们的谈话就这样结束了。这场谈话的见证人伶俐先生在同我去中国的路上由于突发先天性心脏病，不幸辞世。而不论是我，还是希特勒本人都么有留下什么纪录。人们只是模糊的知道我好像见过希特勒。至于后来的事就很清楚了，希特勒在教官团中认识了戈林，两人被认为是“臭味相投，戈林很快加入的纳粹党”后来，在部队开拔之前，希特勒以家中有事为由，离开了这支后来威震天下的国民军德意志师。而戈林则去了中国，他在这支部队中秘密发展纳粹党员，通过党员控制了这支军队，后来从中国退役的首批士兵成了纳粹冲锋队建立的骨干。此后，这个师成了冲锋队的练兵营。而后来扫荡欧洲的德国国防军的军官一半以上来自这个德国师以及和它一起来到中国的教官团。直到后来，在戈林离开中国后，cia终于发现了这个情况，于是中国政府决定遣返德国籍士兵。在这个德意志师的全部换成了中国人后，这支军队才开始另一番的使命。在这个师的基础上，还产生了以色列国国防军的鼻祖——国民军犹太师。 月19日（事实上，冯是在这个月晚些时候死的，又是篡改历史），沈阳来电，冯国璋在北京病逝。我知道，这下段祺瑞一定以为有机可乘，直皖很快就要摊牌了。我回电，密切关注关内局势，但是不要表清态度。 月23日，国民军德意志师招募完成。全师集结在德国的柏林西郊，同时教官团也完全招募完成。看着这些德国士兵整齐的排列在广场上，我知道他们在等待我这个国民军大元帅训话。 “尊敬的德**人们，我非常高兴你们能成为国民军德意志师的一员。你们将会离开你们的祖国前往东方的中国，参加中国的神圣的民主和解放事业，因此，你们的业绩将会为我的伟大的祖国的历史留下浓重的一笔。中国的民众将会记得你们的对这个遥远国家的友好感情，你们的国际主义精神将会整个世界史上留名。我知道你们当中的有些人正在为德国的战败而感到沮丧，但是，我要说的是，中国有句古话，不以成败论英雄；我想说得是，军人的最高荣誉，不是战场决胜，而是马革裹尸。我想在弥漫着战争硝烟的东方国度里，历史将见证你们的优秀、勇敢、坚毅和不屈。我想，你们一定能用行动证明你们是最优秀的军人。 现在，我宣布解散后放你们的假。你们必须在1920年的1月3日到现在的驻地报道，不然就会被认为自动脱队。你们在训练2周后，就将正式启程前往中国。现在解散！”看着那些士兵整齐的离去，我想这才是我需要的军队，不知这支军队将会为世界带来什么，也不知道我做的是对是错。我知道我必须作的一件事是，我必须拯救犹太人——这个苦难的民族。 整个圣诞节和新年我都是在德国度过，但是我并没有闲着，我在柏林频频拜访德国政要，或许现正我在德国的任何一个人家都可以顺利的做客。宋美龄虽然很早就在国外，但是也没有在欧洲呆过，因此到处感到新鲜。通过德国媒体的报道，德国人也知道她是我的儿媳妇，因此他也就跟着我沾光，被称为是“来自东方的美丽的公主”因此她到那都有人欢迎。 新年过后，一方面军队开始集合并在教官团的带领下开始训练，结果是有三人离队，其中希特勒就是其中一个；另一方面我则到德国的西里西亚和鲁尔工业区拜访工商业人士，希望他们去中国投资。我对他们说道“哪怕你们把闲置的机器搬到中国我们也举四只手欢迎！”没想到一句玩笑话成了现实，很多德国企业家把歇业的工厂或闲置的机器搬到中国去，带动了中国经济的飞速发展，他们中的很多人后来都被中国的经济环境吸引，加入了中国籍，成了德裔中国人。 自从我到德国招募自愿兵后，各国都没表示反对，这种事就像做生意，你情我愿的事。再说我加强军事力量正是美、英、法等国希望的，他们以为我回去进攻段祺瑞，自然不会反对，可是等他们发现我并不是如此想的时，木已成舟，反对又有何用。 月18日，德意志师集训完毕。我带着德国政府通过贷款给我的10万陆军的装备，其中包括500门各式火炮，炮弹50万发。这是公开的说法，德国政府看这些东西快成废铁了，看我又需要，就送了我。而我觉得这样太显眼，就对外改成了贷款购买，此事不足为外人道哉。德国政府为了感谢我的大礼物并为我们送行，向我赠送了一艘4500吨的轻巡洋舰还有3艘1900吨的驱逐舰，并配上官兵，于是全师登上14艘德国商船拖上十万人的装备离开汉堡港，踏上了前往中国的旅途。 上船后，我向丘吉尔和罗斯福发电，问他们能否帮忙，在一路上为我们提供便利。这两人和我私人关系不错，邱吉尔说一路上的英国海军和基地将会为我们提供便利，而罗斯福则说，美军前往中国的分舰队将会改道菲律宾，在马尼拉与我们的舰队会合，并一道前往东北。我向两人发电表示了感谢。现在我终于明白了那些领导人为何没事忙着搞好相互关系，原来就是互相占便宜，自己又没什么损失。 我在临走时让孙宝琦代人去法国一趟，看能不能也和法国签一个协定，条件当然是参考美英的嘛，门户开放嘛。然后我就带着宋美龄和一班sa的特工前往中国。在北海上我想到，这之舰队虽说很小，但是也有万吨，在中国也不小了，这些军舰不属于德国公海舰队，是属于小吨位的岸防舰队，英国不想要，我可当成宝阿。我在旗舰那艘巡洋舰“巴巴罗萨号”上发布命令，把这四艘军舰改编为国民军海军第1舰队。“巴巴罗萨号”改名为“邓世昌号”另外3艘驱逐舰分别命名为“赵云号”、“典韦号”“吕布号” 在我的设想中，驱逐舰以以古代的一些猛将命名；巡洋舰以近代的有名将领命名；航空母舰以古今对中国历史、对中国的疆土发展做出过重大的贡献的武将文臣来命名；而潜艇则以古今的一些经典战例中的战场来命名。在德国来的这帮人中，我和古德里安、隆美尔、戈林谈得最投机。伶俐是英国人，对这般德国武夫不感兴趣。而此次回中国时我们聘请了不少精通汉语的德国人做翻译官，他也就不来凑热闹。他们在听了我对军舰的命名后，不知怎么对此大感兴趣，开始对我穷根究底，我只好大费唇舌给他们讲三国，讲历史，结果越扯越远，我只好带着他们遨游王朝更迭的中国历史。 第二十五章归国途中 这一日，我们舰队离开直布罗陀前往东地中海的亚历山大港。我和古德里安正在攀谈，没想到扯到了德国战败的事上，我看他的神色黯然，便劝他到“一次战败，不等于永远战败，中国有句成语叫作卧薪尝胆，只要的德国十年生聚、十年教育，二十年后未尝不能一血前耻！” “卧薪尝胆？这里面又有什么故事？”古德里安总是这么好奇，我想这就是能发明装甲战的原因之一。 “我不是跟你讲过大约2400年前中国有个持续300年春秋的时代的吗？” “知道，说是因为中国的苏格拉底孔子作了一本书叫做春秋记述这段历史，因而得名。”这古德里安果然博识强记，我只是谈到，他竟然还记得。 “在春秋末年，在长江下游以南的江浙一带有两个国家，一个叫做吴，都城在今天的苏州，在它南边的有一个国家叫做越，他的都城在今天的绍兴。话说当年，他们西边的楚国和西北今天山西南部的晋国争夺霸权，这两个国家你应该知道的，”看到古德里安点点头，我继续到“楚国有一个叛变的贵族的逃到晋国向晋国献了用楚国东边的吴国牵制楚国的计策。后来，吴国果然进攻出国。两国打了几仗，楚国也没沾什么便宜，于是楚国就又怂恿吴国南边的进攻吴国，两国就此结仇。” “这两个国家应该国力相当，战争一定持续了很久。” “是啊，前后有近百年。后来，吴国出了个贤明的君主阖闾，他任命伍子胥和孙武为将，利用谋略，以弱胜强，打败了强大的楚国，攻破了他的都城郢都。” “这两人真了不起，竟然能以如此国力，攻破楚国的国都。” “是啊，这孙武就是些孙子兵法的那个人。”古德里安的表情像是再说“原来如此！”“不过，就在这个时候，越国从后面攻打吴国，而西北今天陕西一带的秦国也来救援楚国，吴国只得撤军回过头来攻打越国，不想吴军战败阖闾也病死。其子夫差接位后，立志为父报仇，终于打败了越王勾践，攻到越国国都。你想他下一步该怎么做？” “攻进去，把越国灭了阿。” “本来应该这样的。不过越国有个智者叫种进，他叫越王勾践献上越国美女西施，然后表示自愿割地称臣，自己也愿意给夫差当马夫。没想到，夫差见到西施的美貌又看到勾践如此恭敬，就同意让越国称臣。” “昏庸啊。” “是啊。后来，勾践十分恭敬的替夫差喂马，再加上西施的活动，终于取得了夫差的信任，回到了越国。他回到越国后，每天住茅房，睡草席，还在自己的床头挂了一个苦胆，每天都去尝一下，然后对自己说，你忘了昨日的耻辱了吗？以此来激励自己的斗志。这就是我卧薪尝胆了。勾践采纳大臣的意见，鼓励生育，奖励耕织，十年用来生养人口，十年用来教育，终于使越国国力恢复，把越国的年轻人训练成一支铁军。后来，夫差带领大军北上去中原争夺霸主，霸主是争到了，可是勾践看到吴国国内都是些老弱残兵，就果断的带上全国的精兵强将一举攻破吴国国都，吴国的大军也因为丢了后方被勾践打败。勾践不听夫差称臣的要求，一取吞并了吴国，成了春秋的一代霸主。这就是整个卧薪尝胆的故事了。” “你是说，今天的德国就像那越国，而英法俄就像那吴国，只要的国励精图治，就能反败为胜？” “是啊。” “我懂了。”古德里安想了想，脸露笑容地说道。 月3日，舰队在亚历山大港靠岸。据说埃及几千年来也没什么变化，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过我要赶着回国，也就不能到内地去看看了。次日，建队再次起锚准备驶过苏伊士运河。我在苏伊士运河上想，有朝一日，等中国终于统一了，我就在印度洋上建立西洋舰队，派一支航母战斗群驻在亚历山大港，没事也到地中海和大西洋上没事来搞个先发制人，痛快痛快！ 月7日，在红海南部收到沈阳来电，乌克兰的邓尼金部主力已被红军消灭，看来，莫斯科政权已经基本控制了国内局势月10日，舰队驶出红海，进入亚丁湾，听说北边海岸上的也门也有3000多年的文字记载史，真不简单。像我堂堂中华也不过只有3300多年的文字史，在这个遍布沙漠的阿拉伯半岛上能创出如此的成就的确不简单。当晚，沈阳再次来点，随着红军的形势好转，日军迫于红军和各国的压力已经撤退到伯力，红军已占领了海兰泡。电报同时说，国内直皖之争似乎有越演越烈之势，国内盼我早归。我知道，这一年，直皖必有一场大战。我的策略？老样子，我要在双方之间玩平衡，并乘势把内蒙古和新疆给收了，同时把触角伸入关内。 自从进入红海，伶俐的身体就开始不舒服，我去慰问他，他只是说自己体质不好，并问他需不需要靠岸，他说不需要，好不容易有个机会他不想放弃。我也就只好让他好好的休息。自地中海的那场谈话后，古德里安就不再对战败耿耿于怀，不过，他现在又有新的想法了，他在那不停的思考德国此次战败的军事原因，因为我们认为德国取得战争的胜利并不是不可能的。 这一日，古德里安不知又想到什么，急冲冲的跑来又和我打擂台。 “总督先生，我想了许多，终于找到了这次战败的几个原因。” “哦？快说出来，让我分享分享。” “这第一嘛，就是不应该人等战争，而是应该让战争等人。德国完全没有必要以萨拉热窝时间为借口发动战争，而是在最有利的时机，不宣而战。不要讲什么道义，不是有句话叫兵者，诡道也！” “是啊，在这种时候，对方必然会嗅到战争气息而加以防备，再加上什么最后通牒，不是摆明了给对方准备的机会吗？” “对！对！”古德里安头直点“这第二嘛，就是德国的最高层判断失误，主攻方向不明，也就是没有一个清晰的战略，没有破釜沉舟的决心。要知道，德国两面作战，一旦失利就会把赌本输个精光。对于这一点，小毛奇是德国的罪人，他愚蠢的修改了施里芬伟大的计划。在我看来，应该不惜一切的加强西线，加强西翼，这又一举击败法国，德国才有取胜的希望。而且，在我看来，西翼的进攻战术也有很大的问题，呈扇形推进，对各部的配合要求太高，一旦队形出现裂隙，就会给敌人以机会。因此，扇形队形并不适合西翼进攻。另外，对于德国为什么不解决荷兰我真是不理解。”古德里安头头是道地说道。 “你说得很对，应该不顾一切的加强西线。按照我的想法，应该像我跟你说过的努尔哈赤在萨尔浒之战中作的那样，任你几路来，我只一路去。在东线，派一善守的将领率领少量的军队利用东线完善的防御体系进行积极防御。如果有机会就在运动中在局部集中优势兵力歼灭其一部，如果不行，就节节抵抗，有序后退，即使丢失了西里西亚工业区，丢失了奥德河，丢失了柏林，也要不为期所动。在东线的是本土作战，俄国则是远离本土作战，俄军越往前推进，补给将越困难，其势就会越弱，只要德国坚壁清野，就一定能守住易北河。而在西线，德军把主力放在西翼，做出进攻尼德兰的架势，同时又在东翼虚张声势，把一部分法军和英国远征军吸引到法国北部和比利时，然后，派出一支精锐的大军从战线中部的阿登地区的薄弱处实行战略突破，从中间撕开法军的防线。突破后，大军坚决地向西南巴黎方向前进，做出直捣巴黎之势，然后，突然向西，扫荡法国北部，占领法国的工业区。同时，在尼德兰边境上的德军主力军团全力向西，扫荡尼德兰汇合法国北部的军团把英法联军包围在法国北部和比利时，最后把他们坚决的歼灭在海岸线上，如此可使英国短期内不能作战。然后，主力南下，直捣巴黎和东部边境法军的后方，只要动作快、猛，就一定能一举解决西翼。此后，失去英国支持的法国只有投向的份了。而此时，过分突入的德国境内的俄军将会面临全面的劣势。当大军东移，会和奥匈军队，如果还不能解决俄国，那就叫没有天理了。当解决俄国后，德国想和谈就和谈、想开战就开战，这就不是英国所能左右的了。你看这个策略怎么样？”眉飞色舞地说道，其实，这西线的进攻方案不就是后来德国在二战中使用的吗，我就先透露一下天机。 “妙阿妙阿，对任你几路来，我只一路去，这是唯一的以弱胜强的，解决两面作战困境的办法。”古德里安听得津津有味。 第二十六章回到祖国 2月16日，舰队在锡兰再次启航。锡兰被誉为印度洋上的宝石，正处在印度洋的中心点，隔着窄窄的保克海峡和次大陆相望。对于我这个对历史还比较了解的人来说，我当然知道这里是500年前三保太监郑和下西洋的驻泊中心。我在想将来等有了西洋舰队来就要把舰队司令部设在这里，不够转而又想，也许还要等很多年，不禁有些安然。历史不是游戏，政治家更不能游戏。孙子说，胜而后战，在没有的把握的情况下只图痛快只会招致失败。敌之可胜在敌，我只不可胜在我。我要我先打好基础，再运用各种情势寻找对手的弱点，打败主要的敌人我一定能统一中国，并把中国从新带入迅速崛起的轨道。想到我这次的环球之行，不禁又充满信心，现在，不论国内还是国外我的局都已经不好了，只差一环了。哈哈，小日本，看大爷我送你下地狱！我握紧自己的拳头，心中默默地念道。 同日，国内来电，日本鉴于东北与美英德等达成了协议，向我提出了相同的要求。我回电，与他们周旋一段时日在答应不迟。 次日，再舰队再次启程时，伶俐突然发病。我慌忙命令舰队靠岸，把他送进了科伦坡最好的医院，但是中国民众的朋友伶俐先生还是离开了人世。在收拾她的遗物时，我意外的发现了他的一封遗书。原来伶俐有先天性疾病，在他身体越来越差的时候，他就在红海上写了这封遗书。他在遗属中希望把它的骨灰的一部分洒在中国的长江口，另一部分送回英国安葬。看到伶俐先生对中国如此的感情，我不经感动万分。 月19日，舰队再次启程月24日，舰队驶入马六甲海峡，我向中国要走向西方就要控制这个海峡。现在的北边的马来亚和东边出口处的新加坡有大量的华人，将来中国强大了把它们纳入势力范围不成问题。但是现在南边巨大的苏门答腊岛45万平方公里，却只有1000多万人口，而且还分为好机构不同的民族。想到那茂密的森林、锡、石油、天然气、肥沃的土壤，我不禁想到：啊，可爱的苏门答腊，谁来为中国守卫！同日，孙宝琦来电，与法国的谈判已结束，协定签订，条件与英国基本相同。他已启程回国。 日，由于国内又来电急催，虽然路过新加坡但是终没有靠岸，颇为遗憾日，美国舰队司令官巴顿海军中将发来电报，告诉我们美国分舰队已经接近马尼拉，希望我们尽快赶往会合。我回电向巴顿表示了感谢并告知我舰队已进入南中国海，正在加快速度前往马尼拉月3日，舰队驶入马尼拉与已于一天前再次停泊的美军分舰队会合。美军军舰通过旗语向我们表达敬意并鸣笛表示欢迎。我这时才发现我的海军还没有自己的军旗，于是只好下令所有的水兵走上甲板向美军列队向美军表示敬意。 当晚，我和巴顿见了一面，并在马尼拉华人饭店里吃了一顿，联络了一下感情。我在睡觉前想到我应该用什么旗帜作为军旗呢？现在国民军自立一军，但是竟然还没有自己的军旗，这真是我的一大疏忽。我本人没有什么美学修养，也没有那么见多识广，想遍了所有能想到的旗帜，我最后决定用在护法运动以后已不再使用的军旗十八星旗作为国民军的军旗。十八星旗初为共进会制作的军旗。红底，中为黑色九角形图案，缀有十八颗黄星，内、外两圈各九颗，意为联合十八行省，以铁血主义实行革命年10月（宣统三年八月）武昌起义后，即悬挂此旗作为中华民国国旗。南京临时政府成立后，未采用此旗为国旗年6月，经临时参议院议决，中间加缀一星为十九星，定为陆军军旗。我用这个军旗是因为这个军旗有很深的寓意，军队就是要有铁血精神，要有一股杀气；另一方面，这个旗帜作过国旗，也做过军旗，国民军采用它，就有肯定历史，恢复法统的含义。我打算以铁血军旗向不同颜色的边条来作为不同军种的军旗，海军当然要镶海蓝色的边条了。 美国的这支分舰队包含了一艘万吨级战列巡洋舰、3艘7000吨级巡洋舰、五艘3000吨级驱逐舰，总吨位达50000吨。相比较，我的舰队就小多了，但是有了这支舰队护航我就安心多了，谁希望出意外呢？ 日，联合舰队再次起锚。一路上不是能碰到太阳旗在旁边打转，不过星条旗就是个保护符阿，实力才是决定一切的，看你日本人敢不敢惹美国。不好意思，只好狗仗人势一回了。为了照顾宋美龄的要求，舰队将会在上海靠岸，然后直奔东北日，舰队在上海靠岸，停泊在黄浦江上。由于国内已经知道了我雇用了德**队，但是我还不知道反应如何，因此我命令除了高级军官外，一律不得上岸。然后就带着宋美龄去探访他的家人，没想到家里没什么在在，宋子文当然也不在。原来在冲他购买了那批债券后，通过收购股份和形式债转股的权利，已经成为了csc的最大股东，并被选为公司的董事长，现在他本人正在主持csc的事务，听说好像几个月来csc的发展十分喜人。而孔祥熙和宋霭龄也因为孔家控制了usrt而到东北主持公司事务去了。孙中山虽然在上海，可是现在他正在忙着党务军务，那会在着，倒是宋老夫人在家。于是我们就在吃了一顿便饭后，回到军舰上，宋美龄以来要作我的秘书，而来她还没见过她未来的婆婆呢？ 日，舰队离开上海。当日，联合舰队在长江口鸣笛，我把伶俐的一部分骨灰撒入了奔腾了万里终于到达大海的长江水中，伶俐的骨灰我已在上海托一位回国的英国商人帮我带个施肇基，我还修书一封，请他帮我找到伶俐的亲人并把骨灰和交给他。 终于要回到东北了，电报只能使我了解一些极重要的东西，但却会使我不了解很多我姓了解的东西。不知东北现在怎么样了？ 日，联合舰队终于到达了渤海西北部，我们在这里还美国舰队分道扬镳，他们前往秦皇岛，而我们则前往葫芦岛，那里是奉天省兴城县的地界。当天下午晚些时候，我们终于在葫芦岛靠岸。没想到我们在这受到了热烈的欢迎，熊希玲也来了，我还真有点意外。 “秉三兄，你可是擅离职守啊！”我开玩笑得道。 “总督放心，沈阳诸公努力，不会出娄子的，因此总督就不用为我担心了。”说完他和我都哈哈大笑。下船后，我发布命令命令德意志师立即登陆，休整几天，然后和我一同入沈。第1舰队以葫芦岛母港就地驻扎。军官也同我一同登陆。 “秉三，德意志师的军营和教官团的食宿都安排好了吗？” “是的，在你们汉堡启程的时候我们就开始准备了。一定能让他们满意，你就放心好了。” “我看着葫芦岛港已初见规模，而且旁边的那些大工地好像是船厂，难道国内的建设这样快？” “是啊，”熊秉龄向我说到“除了这里，在营口和秦皇岛还有两个两个公营的造船厂都在进行土建施工，聘请的美国专家也在一月份同到美国的代表团同时回来。现在船厂的机器在2月份已经从美国起运。” “进展得满快的嘛！不过我们不能总依靠美国专家啊。你们做了安排没有？” “那是自然，由中科院的那班专家在，这种错误我们是不会犯的。我们已经从东北大学的优秀毕业生中挑选了很多年轻人和中国援的船舶所的专家一起和美方专家一起施工，目的就是为了培养我们的科技能力。” “那几艘船是什么？”我指着几艘商船不像商船军舰不像军舰的船问道。 “噢，那些海军大学的练习舰。他们刚刚建立，又没什么军舰，只好临时改装了几艘商船作为学习之用？我看现在这四艘船可十分不错啊，他们知道了一定高兴万分。”说完还朝那四艘军舰狠狠地看了一番。 我在想这些军舰在国外根本拿不上台面。但还是没想到海军大学这么快就投入教学了。“哦，这李鼎新满能干的嘛，这么快就使学校投入运行了，了不起，自力更生，这种精神应该大大的鼓励。走，我们倒海大去看看！” 这李鼎新于1861年出生于福建省，上过福州船政学堂，后来又在格林威治海军学院留学6年，在英期间他曾乘英舰去过印度洋和美国，回国后，他晋升为海军上尉，并被派往“定远”号上服役，在该舰上他结识了威廉泰勒，与之结为密友年甲午海战后，他的职务提升较慢，直到1910年才当上海军部军法部部长。辛亥革命后，他以海军少将衔担任长江舰队司令。在1912年到1917年曾做过海军总司令。后来他反对袁世凯，袁世凯死后，他由于段祺瑞不和，遂于1917年被6月24日被免职，此后，大致就是赋闲在家了。 葫芦岛市锦西走廊中一个伸出到渤海湾中的一个小小的半岛。现在的葫芦岛由于国民军海军基地、葫芦岛船厂以及海军大学的建设已经崛起为一个不小的城镇。一路上听熊秉龄的介绍，葫芦岛已于今年2月份正式建市。我和熊秉龄来到了城市北郊，立即看到了一个巨大的工地。在这工地中分明有很多穿着一眼就能看出是海军军服的年轻人在劳动。我们在工地中穿梭，一边走一边问人，终于来到一片工地，只听熊秉龄说到“总督，那位年纪比较大的就是李鼎新了？”然后，就开始张开喉咙大声地喊着。我只的苦笑“我说好嘛，真是艰苦啊，连海军司令都出来当工人了，而且还是老当益壮。” 第二十七章海军大学 只见年近60的人快速的跑了过来，向我行了军礼“欢迎总督前来视察！” 他能认识我一点都不奇怪，倒是要是不认识那就怪了。我知道这个李鼎新是中国现在资格最老得的海军将领之一，虽然年纪大了点，但是创办海军大学，正需要这种德高望重的人。 “我说李老，你们海大不是已经上课了吗，怎么又都来做工了，而且还要你年纪这么大也要做工？” 李鼎新笑了笑“现在学校只是草创，但是校舍还不没有建起来，我们只是租用市民的房子上课。现在学校已经有500多名学员，但是校舍不足，所以只能分批上课。不上课的同学就来帮助建设学校，大伙儿热情高啊。今天我没事，所以就也来帮帮忙。” “李老，你们不容易啊。不过我相信你一定能带着你的学生把葫芦岛海大建设成为全世界最好的海军学校之一。不过，这次从欧洲回来，我给你带了不少礼物啊。” “哦，什么礼物？”李鼎新高兴的叫道。 “一个排水量达万吨的舰队，还有一班现成的军人和教官，这次你可发了啊，李老！” “这么说我们已经有舰队了？” “是啊，而且我连海军的军旗都想好了。” “哦，不知总督想的是什么旗帜？” “十八星旗镶海蓝色底条文。李老，你看怎么样啊？” “这个旗好，象征革命又有正统含义。好！”这个李鼎新早年倾向于君主立宪，现在皇帝早没了，他不革命业的革命了。 “我记得好像陆军还没有正式的军旗呢？”熊希玲插口道。 “我看就在十八星旗上镶草绿色底条文好了？”李鼎新高兴得道。 “哈哈，李老，你和我想的一样啊。走，带上那些不上课的同学，我们看看舰队去。” “好咧！”这李鼎新虽然都快60了，竟然还生龙活虎，不只是吃了什么药。说完就去到处召集那些学员。 看着不远处停泊着港口中的四艘军舰，特别是排水量达4500吨的邓世昌号，那些学员们欢呼雀跃，李鼎新也激动得不得了。这邓世昌号在中国可以说是最大的军舰了，也难怪他们这么高兴。 “李老，你不要太激动，身体要紧啊！”我看了他激动的样子，实在看不下去。 “没事没事！对了，总督，这艘舰又名字吗？” “她叫邓世昌号！”我平静的说道。 “好，这个名字起的好。”李鼎新参加过甲午海战，当然知道邓世昌是何等的英雄。接着我又想他介绍了其他几艘舰的名字，并向他讲了我的关于军舰命名的构想。没想到他认为我这套命名法则很好，就这样在防务总署批准后，这套法则就成为国民军海军的军舰命名规则。 然后，那些学员们就在我的允许下上舰去参观。舰上的德**人在指导他们是海军大学的学员后，也乐得给他们讲解。这些德国人将或者成为军校的军官，或者经在军舰上担任教习和顾问。因此，这实际上是他们职责。 晚上，我在葫芦岛特地举办也就会并邀请本地要人和德意志师和教官的高级军官出席。在宴会上，我向李鼎新介绍了卡尔。冯。邓尼茨这个三十岁的年轻人——这个现在被认为是手下败将的伟大将军。我看得出李鼎新李鼎新对我不去雇用战胜国的教官却雇用来战败的军官还是迷惑，于是我就把他拉过来听邓尼茨讲述这次欧战中的最大的海战——日德兰海战的整个经过。当他听到，在战斗中德国公海舰队实际上是占了便宜而只是因为德国投降舰队才覆没时，终于明白德国海军并不是人们想象得那么差。在听说了庞大的公海舰队的自沉行动后，经历甲午海战时的李鼎新更是对德国海军崇敬万分，因为那勾起了他对邓世昌的回忆，那代表了军人的铁血精神。李鼎新对德国海军看法的变化非常有利于德国教官开展工作，这就是我为什么要这么费心思的改变他对德国海军看法的原因。不过，我的目的现在已达到了。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我特地在葫芦岛多停留了几天，德意志师环绕了半个地球，要是不疲劳是不可能的，我必须让他们好好的休息，我要让他们以最好的面貌去接受检阅。 这一天，全体海军大学的学员教官包括刚刚从德国来的德籍教官，在一个海大附近的一个空旷地上集合等待我这个大元帅的训话，在法律上我是他们的最高统帅，因为全盟的军人都要接受我的指挥，而他们从入校起就已成为了军人。 “同学们，今天你们成为了葫芦岛海军大学的头一批学生，这一件事将会成为你们人生最闪光的地方之一，因为在你们的努力下葫芦岛海军大学将会成为世界上最出色的海军学校之一，你们也将会成为世界上最强大的舰队的指挥官。现在东北已经收回了属于自己的权利，我们已经有了自己的联合钢铁工厂，在葫芦岛，你们校园的旁边巨大的造船联合体也已经开始建设。因此虽然现在国民军海军只有四艘战舰，但是不久我们的工厂就会造出我们自己的驱逐舰、巡洋舰、战列舰。你们当中的很多人或许现在为我为你们请来了德国教官而感到困扰，是的，世界上有很多人认为德**人是战败之军，但是我要郑重其事的对你们说，当你们在研究了人类历史上最大规模的海战——日德兰海战后，你们将会看到真相，那就是被认为不可战胜的大英帝国的舰队被严谨、勇敢、不屈不扰的德国公海舰队击败了。只是可惜的是，他们的军事胜利并没有使他们的国家赢得战争。但是，国家战败并不能掩盖他们的作为军人的荣耀。因此，我希望你们认真、刻苦、恭敬的向来自远方的对中国充满友好感情的德国教官们学习，我希望你们踏着他们的足迹前景，把中国的海军建设成为世界一流的海军。同学们，军人的荣耀不在于内战，军人的职责是服从国家利益，请用你们敌人的鲜血见证你们的作为军人荣耀，把光荣留给祖国的历史，让史者为你们的业绩惊叹，要你们的勇气、意志和智慧让一切敢于挑战中华民族的敌人在十八星期面前战斗。同学们，我寄希望于你们，希望你们能让我看到十八星旗在这个星球的每一片海洋上飘荡的一天。”现在当然不能胡吹什么航空母舰，那岂不是要泄露天机！ 场下想起雷鸣般的掌声，我向德**人的鲜血一样可以为我的话沸腾。 月21日，在德意志师已经休整完毕后，我率这支军队登上火车，前往沈阳，德意志师将会进驻沈阳南郊的大营，那里是全盟最好的军营之一，同时那里离作为工业核心区沈阳、抚顺、鞍山、本溪的距离也十分近，十分有利于这支军队的调动和充当一只真正的教导师——蓝军。 在火车上，熊希玲向我介绍了我出国七个月来的东北的状况。在1919年的一年里，全国有超过500万的流民进入东北，大片的荒地得到开垦，东北获得了第一个大丰收。农业税收和农民购买的政府债券再加上美国与年初支付的首批400万美元的援助（1美元约合5元人民币，也就是5两白银）已使政府的财政大为好转，同盟政府已可以进行大规模的经济建设。由于农民大量去开垦新的土地，地主只好不断的降低地租，现在最赚钱的就是收地租了。因此，越来越多的地主把土地改为农场，从国外购买机械采用机械化生产的方式进行经营。对农业机械的强大需求已是精明的商人看到了商机，国内已有3家企业生产农业机械，美国也有一家企业在中国设立工厂。 由于苏俄革命的影响，大量对俄国革命持反对态度的俄国人迁入东北，据不完全统计，人数应该超过60万。其中，白俄军的散兵游勇大概有5万多人，这些人自称是哥萨克人，也就是自由人，他们说他们来到了一个哥萨克斯坦，也就是自由的地方。这些人加上先后迁入的家属，总数超过20万。其他的就是各色各样的俄国人，包括商人、政府官员、学者、不同政见者甚至无业游民，再加上原来就在东北存在的10多万俄国人，现在东北已有70多万俄国人。这些俄国认为东北带来了资金、知识、劳动力。哥萨克基本上居住在农村，他们在东北的荒原上建立一个个新的村子，延续传统的生活方式。那些有钱有知识的俄国人对东北的贡献就更大了，中科院有不少研究人员就是俄裔的专家，而俄裔商人则在东北开设了各种工厂。 第二十八章军威何在 现在整个东北的经济形势之可以用飞来形容。现在东北已经成为全中国最大的重工业中心，csc的钢年生产能力已超过万吨，大大的超过了湖北的汉冶萍公司，煤炭的年生产能力也超过了600万吨。现在到上海发行股票、债券或可转换债券的企业的资金80%以上都是用来投资东北，上海股票市场的繁荣可以说就是通过东北来支撑的。除了可以从上海获得资金外，现在东北从美国银行获得贷款也比全国的其他地方容易许多。因此，东北标签在企业界很是时髦，很多人挤破脑袋也要把自己同东北车上关系。 日黄昏，列车缓缓的驶进了沈阳站。我窗外发现了密密麻麻的排在路两旁的欢迎人群。当我走下火车，上来迎接我的是联省议会的总召集人刘哲，现在他的权力可大着呢？ “哈哈，雨亭你这次可以说是满载而归啊！我怎么就没看出你能有这么大成就。”刘哲高兴上前握住我的手并笑着向我说道，在他的后面是一班脸上洋溢和笑容的同盟议会、政府、军队、法院的高官。 “哈哈，敬舆兄，你夸奖了，我只是运气好罢了。对了，思缄兄，我看你还是吩咐国民警卫队注意一下秩序，教导师远道而来，咱们可要好好招待啊！”庄蕴宽应了一声，并开始去布置。有一个文官来指挥军队，这在中国只有东北存在，在东北军人只需服从命令。 就在我刚说完，我向火车上的德国教导师示意可以下车。同盟的人都知道我雇用了一支德**队，但是不明白我为何会雇佣战败之军，我想今天他们就会见到。这一次中国人见到的不是八国联军中流氓军人，而是一支真正的欧洲最强的军队，一支透着杀气的军队。这支德国师的师长是格尔德冯隆德斯泰特(1875年～1953年)，和我同岁，在德**官团中他是最年长的。他出生在阿舍斯莱本一个延续了850年之久的军人世家年毕业于高级军校，被派到驻卡塞尔步兵团任职年升任步兵团中尉副官年军事学院毕业后，任步兵团上尉连长。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后，初任预备第22师参谋，继任喀尔巴阡山某军首席少校参谋官，大战结束时任西线第15军参谋长。这个人是我通过兴登堡元帅特地向德**方要来的，德**人注重资历，因此需要他这样的人来统帅全军。 德意志师秩序井然地走下火车，他们基本上五人一排，派着整齐的队列向沈阳南的军营开去。从他们整洁的仪表、划一的动作就可以看出他们的军纪是多么的严谨。看着这支威风凛凛的军队，一时之间，人们只能听到他们踏地的声音，简简单单，但却透出压迫人的气息。他们的装备极其精良，配备了大量的各种机枪、火炮，即使他们手中的步枪在职业的军人看来也比日式装备好很多。而且德国人身材高大，看上去更是威风凛凛。 “这样的军队也会打败仗吗？”张作相疑惑地说道。 “一流的士兵还要有一流的将领来统帅，一流的将领只有在制定了正确的战略时才会保证部队不会战败。” “哈哈，是啊，不过有这样的士兵也是很美的一件事啊。这次，我带回来了10万德式装备，怎么样，这是教导师，看你们配备了德式装备后能不能在演习中打败他们。”我笑道，不禁为自己的聪明感到得意。 “大元帅是说，将会有部队和教导师做对抗演习？”郭松龄疑惑的问道。 “是啊，不是有，而是每一支部队都要进行这种演习。我希望国民军能够超越他们，这样才有志气嘛！” “不错，这主意不错！”张作相和郭松龄同时说道。 一直等到德德意志师离开人们的视线，才听到刘哲惊讶的说道：“哎呀，这就是美龄小姐吧？雨亭兄，你这媳妇很不错吗？”众人这才注意到宋美龄，看来，他的魅力还真大阿，这一会，大家都在说她。 当晚，我带着宋美龄回到总督府。我夫人见到宋美龄果然很高兴，宋美龄这时忽然变得十分乖巧，那话说得叫你不沉醉都难。我只好自己吃自己饭，女人说话，男人不要插嘴。几天之后，我就发现一个惊人的现象，虽然只是定了亲，但是张府上下都称她为少奶奶。我只摇头，看来他的手段真不简单阿。我也是风流之人，光夫人就有五个，幸好我的结发妻子已经过世，三夫人又被我气死，要不然我都不知怎么自处。我有四个儿子五个女儿，而五夫人现在又要生了。这两年来我转了性子，他们也越来越放肆了。在学良在家的时候，他们就把学良当成个“头”以同我这个家长对抗。现在学良被我送到美国去了，可是我千算万算算露了一点，那就是宋美龄一说自己是他们的弟媳或嫂子，他们马上就在那边亲热得叫个不停，新的头就这样产生了。我也只好自认倒霉，命苦，没办法，天将大任于斯人嘛，只要我能熬过去，前面就是一片光明。哈哈，只好qq了！ 日，我要在长春的丁锦来见我，同时，我还叫陈先周来见我。我想了好久的计划终于要实施了。当日，宋子文和孔祥熙结伴来见我。 “叔父好！”按照辈分，我自然比他们大一辈，不过我还没有七老八十，所以只好是叔了。 “你们两个现在发财了嘛，一个是中国最大的铁路老板，一个是中国最大的钢铁老板。”我开玩笑的说道。 “这都是托叔父的功劳！”两个人接连表态到。 “我是有些功劳，不过我不能保你们一辈子，将来我也是要下台的。你们最终还得靠自己。”我看他们又想搞裙带关系，赶忙加以开导。 我看他们俩默不作声，我继续说道“你说在十几年前什么人最不用担心自己的日子？” “皇帝啊！”他们俩愣了愣说道。 “是啊，皇帝最逍遥。现在中国没有皇帝了。但是，事实上很多人仍然可以像皇帝一样。你们听说过美国的钢铁大王卡耐基、石油大王络可菲勒吗？只要你们也能成为钢铁大王和铁路大王，那不是一样可以富可敌国，获得自由自在吗？” “侄子受教了！”我看他们两直点头，心里想到，现在你们才开窍阿。 “你们有什么计划吗？钢铁和铁路可是国家强盛的基础啊，如果你们干好了，不但自己可以大大的发财，而且将来还会青史留名，成为后世史书上大书特书的人物。” “现在csc基本上为我们控制了，日本国内已经发生了危机，他们不会为了控制权和我们进行经济战。而且csc已经成为中国最大的钢铁生产企业。但是市场的需求仍然是巨大的，而且资金也可以很容易的筹措到，技术上我们可以从美国或者德国进口机器，我想今年就扩大生产，如果顺利今年的生产能力可扩大一倍以上。”宋子文想想说道。 “我看子文的钢铁扩张的余地很大，现在我也准备铺设新的铁路，而且政府也在招标新的铁路，这需要很大的钢铁。而且政府将建立很多的军事工业，用钢量也是很大的，还有，现在很多人开始学国外一样开始制造各种机器，一旦机器工业发展了，那么需要的钢铁量就更大得不得了，我看我们将来我完全可成为世界上最大的钢铁企业。”孔祥熙接着道。 “有志气是好的。不过如果有困难完全可以和人合股嘛，只要你们保持控制权就可以了。” 晚上一起吃过晚饭后，他俩就满意的离去了。现在大家也算一家人，故而他家也欢欢喜喜。我的夫人看来是个传统的人，这么多人她竟然越忙越开心。宋美龄当然由过去帮她，这样两人的关系之可说日以千里，我看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成母女了，要是母女连心，那我就真地成为孤家寡人了，树大招风，在家里也是一样啊。在席间，我对孔宋二人说，如果他们想在东北大干，就应该把宋老夫人接来，不能她一个人在上海。宋美龄不想两边奔跑，我夫人也好客的很，正愁没有知心人，也一同在旁帮腔，那两人也只好唯唯诺诺，赶快答应面的麻烦。 我知道，没有钢铁对于军队来说这叫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但是要是没有科技含量，那么钢铁就成为废铁，我知道这个世界上在最致命的常规武器，那就是飞机，天上、地上、海上都是他的舞台。我知道，制空理论的鼻祖杜黑将会在明年发表他的著作，但是似乎注定不会引起人们的注意。但是，我则必须做准备了。 第二十九章飞机潜艇 23日，丁锦和陈先周先后来到总督府来和我商议。当时我通知的戈林却没有来，我不禁奇怪，按照我的想法德国人是非常严谨、守时的，这戈林肯定有什么事。 “慕韩兄，你能到东北来工作，我真是不甚感激啊！”我看丁锦和陈先周一起走了进了来，赶忙起身迎接，这种收心的小事是一定要做的。这丁锦可是熊希龄飞了好大的劲才请来的，我可不能把他吓跑。 丁锦，字慕韩，号乾斋，清光绪五年(1879年)五月二十七日生，无锡南门外南塘人。少年中秀才，曾设馆授徒，并潜心进修英文与数学。光绪二十七年任俟实学堂数学教员。光绪二十九年入保定军政司译书。光绪三十年考入保定北洋将弁学堂，在校学习成绩突出。光绪三十一年毕业后任陆军贵胄学堂教员。宣统二年(1910年)任云南军事参议兼步兵第73标(相当于团)统带。因目睹清王朝腐朽，遂倾向革命，秘密参加同盟会，不久被清政府通缉，幸及时逃出虎口。辛亥革命后赴日本帝国陆军大学留学。民国元年(1912年)回国，初执教于保定军官学堂。李宗仁、白崇禧均为其学生。后任陆军部教育科长步兵上校加少将衔部参事，授陆军少将辞，丁锦任讨逆军总司令部参议，同年调任陆军部军务司司长洋政府参战事务处参议兼参谋处作战股主任。同年6月升参战事务处参谋长，年底调任参战军第2师步兵第3旅旅长，后改为国防军旅长。但是，徐树铮任用亲信控制民国防军，于是他就被明升暗降，于是1919他被加中将衔，调任还不知在什么地方的航空事务处处长。段祺瑞控制的北京政府只想到与其他军阀争权夺利，自然不会给他的这个航空处什么方便，因此他也就没什么事。在熊希龄亲自来请他的时候，他开始还有所顾忌，不大愿意来。但是熊希龄龄在我的严令下也只好软磨硬泡，三顾茅庐。最后，他人还没来，航空总署的机构已经建了起来，而坐落在长春的空军大学也开始破土动工。最后，熊希龄把我的严令当成授权，动用cia特工离间丁锦宇北京政府的关系。最后，又将他和李鼎新一同提拔为上将。这丁锦终于受不了诱惑，很高兴辞了职，到东北主持航空总署和空大的工作，到现在空大也有几十名教员和100多名学生，也算小有成就。 “总督客气了，我也是为国效力，理所当然啊！”丁锦看我这么客气，果然很高兴。 “不知慕韩兄还有什么需要啊，我这总督就是各位的后勤部长啊！”说完笑了笑。 丁锦笑了笑“各方面还可以，就是人才和器材十分缺乏，我们好不容易才搞到了一家可以上天的飞机。所以希望总督帮我们想想办法。” “这好办，我这次从德国带来了不少人才，而且飞机也完全可以从德国或者美国买。”说着我就看到戈林带着两个没见过的外国人走了进来，看起来应该不是教官团的人“这不，你看，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只见戈林走了上来，向我行了个军礼“总督先生，没能准时，我个人十分抱歉。不过，我想总督见了这两人一定非常高兴。” “哦，不知这两位是？”我饶有兴趣地问道。 “总督先生，这位是海德尔先生，这位是戈德先生，具体的情况他们可以告诉你。”戈林向我介绍了那两人。 原来这两人都来自荷兰，不过他们本人都是德国人。战后，德国被解除了武装，德**工界的很多人十分不甘心。于是很多人就到国外发展，保留力量。安东尼。福克就带着机器和大量的部件去了荷兰，而潜艇专家汉斯。特切尔博士也带着他的研究小组去了荷兰。他们在荷兰听到了我在德国的访问以及我和德国政府签订的协定后，考虑再三觉得这说不定是个很大的机会。于是就把他们两人派了来，看看中国有没有他们的机会。 “海德尔先生，我这现在有一个大订单，不知你有没有兴趣？”我再听了他们的自述后，已经打定了主意，真是天赐良机啊。 “哦，不知总督先生需要多少飞机？”海德尔高兴得说到。 “我将订购100架飞机作为空军大学的教练机。”我下了一个大大的诱饵。 “哦，总督先生你真是太好了，这下我们公司可以发比不小的财了。”海德尔兴奋得说到。 “海德尔先生，恕我直言，荷兰只是小国，根本要不了多少飞机。而德国也被解除了武装，因此你们公司实际上并没有可靠的市场，没有市场你们公司的发展就很难同美、英、法等国的公司相抗衡，因为它们后面都有自己本国的巨大的市场。”我终于开始鼓吹了。 “是的，总督先生，你说得很有道理。因此，我们公司非常希望和贵盟合作。”海德尔似乎能猜到我的心思。 “海德尔先生，我有一个建议，我提议你们公司搬到中国来和同盟政府设立合资的公司，双方各占50%的股份，你们以技术、人员、设备入股，我们以土地、厂房、资金、工人入股。我双方在合资公司合作进行技术开发，开发的技术在15年内我们双方共享。同时我可以告诉海德尔先生，如果公司能开发出符合我们要求的飞机，同盟政府将会在5到10年内向公司购买1000到2000架飞机。不知先生以为我这个提议怎么样？”我想我这条建议真是很诱人，福克公司在荷兰10年内也卖不了500架飞机。 “那真是太好了，总督先生，没想到你一下子就解决了公司的生存问题。但不知总督先生能不能做主，就我了解，像这么大的事，总督先生是必须获得议会批准的。”海德尔的兴奋溢于言表。 “我可以保证我一定能获得议会的批准，但不知海德尔先生能不能做得了主？”我笑道，心里想到终于成功了。 “可以，我已经获得了授权。”海德尔飞快的说道。 “总督先生，不知我能不能获得同样的荣幸？”旁边的戈德说道。 “欢迎阿，戈德先生，只要你能做得了主，我都可以现在就签协议。” “太好了。”戈德样子一样很兴奋。 “总督，这下好了，空大的问题终于解决了。”丁锦也兴奋了起来。 “我还有大礼物要送给你呢。”我笑道，说着把戈林介绍给他。戈林出生于巴伐利亚的罗森海姆，现年28岁岁参加德国陆军，经历了第一次世界大战。他于1915年转入陆军航空兵部队，成为著名的战斗机驾驶员，到1918年战争结束前，担任战斗机中队长。当我把戈林的历史说一边的时候，果然丁锦立即对她亲热有加。最后戈林被我安排作为顾问帮助丁锦工作。然后，我有何海德尔和戈德分别草拟了协议，并签了字，现在只等议会一批准，那就可以大干一场了。 最后，陈先舟留了下来，我先听他介绍了nec的情况。情况很好，由于可以从国外获得零部件以及雇用了大量的外籍专家，很多电子设备现在都能生产了十分重视技术的开发，已经建立了自己的研究机构，并同中科院电子所一直保持着合作。我听了他的汇报后，对nec的强调了一个至关重要的要求，那就是一定要注意技术储备并一定要培养大批的自己的科技人员，好在现在东北是青年学生的圣地，招聘人员十分容易。 我们一直谈到傍晚，末了，我要陈先舟成立秘密的科研小组，开发雷达和声纳设备。声纳是一个使用传送和反射水底声波以探测和定位水中物体或水下距离的系统。声纳装置将放出表面下声波，然后收听返回的回声，声音数据通过扩音器或监视器显示屏转播给操作员。我通过各种手段得知刘易斯。尼克松在1906年发明了第一个声纳接收设备，作为探测冰山的一种方法。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人们对于声纳的兴趣开始提高，因为需要探测潜水艇。第一个声纳设备是被动式的接收设备——并没有发出信号。在1918年，英国和美国都建立了活化的系统，在活化系统中声纳信号能被发射和接收，声音传送系统是有声波放射和接收的声纳设备。声音传感器的发明和有效的声音发射使更先进的声纳形式已经是使成为可能。同时，我在英国的时候已经发现雷达已经被英国人发明了。英国科学家沃森-瓦特从声音传播的回声中得到了启示。他认为电磁波传送出去以后，遇到障碍必定有向回反射的可能性，如果发明一种装置即能够发射电磁波，又能够接受么射波，就可以在很远的距离上探测到飞机的行动年，他研制成第一个雷达装置。我当然知道这两种发明的重要性，因此不成此机会到英美取经那我就不是土匪了。 我是个言出必践的人，当天晚上我熬了一夜，搞了个防卫科技工业法案。这个法案以建设法案为依据，要求政府大量投资于国防科技和工业，并规定了成立一个防卫科技工业委员会，统一领导和管理国防科技和工业的开发。自于那个头嘛，当然是我自己干了，这个世界上还有比我更有眼光的人吗法案很快获得了通过，因为这个法案并没有要求议会增加额外的拨款。买飞机的款也早就包括在建立空军大学的法案里了。 第三十章北上视察 24日，我和海德尔和戈德签订的协议正式生效。他们当日就通过电报和远在荷兰的福克和特切尔进行了联系，把协议签署的消息送到了荷兰。我想很快我们就可以建造潜艇和飞机了。此后的几天，我听取了个方面的汇报，大致的了解的东北现在的细致情况。外蒙问题解决解决10个月来来，国民军已经牢牢的控制了这片土地。自我去年八月份向议会提交的法案获得通过后，吴俊升迅速行动，他内蒙招募了1000多人，先进行了培训，然后把他们分成100个小队，深入到每一个牧民点对法案进行宣传。在去年十一月份，在宣传了两个月后，牧场所有权的改革终于开始实行。大部分贵族交出了牧场获得现金、5年起政府债券、10年起政府债券，比例为4：3：3，很多人现在已经开始经商或者作企业主，要不然不是坐吃山空吗。在贫苦牧民的压力和军队的武力威胁下，到今年3月初，绝大部分的土地已获得了重新分配，蒙古牧民在新的一年里将开始崭新的生活，他们已经有属于自己的牧场。现在，在蒙古和科布多的区议会选举已经开始，按照袁金铠的预计，经过这么久的经营，民国党将肯定会在议会选举中获胜，我想，同盟的第四个成员一定在这两者中产生。 由于我们实施了对蒙古牧民十分有利的经济政策，不赢得他们的拥护也难。与此同时，第2蒙古骑兵旅的组建工作十分顺利，到今年一月份兵员已经满额，部队正在锡林郭勒草原上集结训练日，我收到防务总署的关于旅长任命的提案。他们提名马占山出任第2旅的旅长。马占山，字秀芳，1885年11月30日出生于辽宁省怀德县一个农民家庭。早年落草为寇，后率领他的弟兄们接受‘收编‘，当上了哨长。从此，开始了他的军伍生活年——1909年，徐世昌调我和吴俊升镇压陶克陶胡和白音大赉叛乱。马占山随队英勇善战，深得吴俊升的赏识，将其强行留在自己的部队，并从4营中哨哨长提升为哨官。后历任连长、营长，1918年出任独立第3骑兵旅上校团长。我知道马占山这个人还是靠得住的，就同意了这个命令，同时还任命了李景林担任第1蒙古骑兵师中将师长兼第1旅旅长。 经过9个多月的建设，东北大学和中科院各个研究所的地面建筑都已经完成了，而去美国的代表团从美国购买的首批科研设备也同代表团一同回到了中国，现在中科院的研究环境已获得初步的改善。关于在松花江上建水电站的方案，在水利所专家的辛勤工作下，从去年七月份到今年二月底已经完成，在我回来的三月初议会就已经批准了。现在吉林城南25里处的丰满已经开始进行土建施工，当然是在美方专家的协助下进行的，而驻美的商务代办处已经向美国的工厂的电站设备，不久这些设备就会装船运来中国。 而我投资的三畲公司在许群的经营下，已经出现成果，他们一边采油，一边用从美国运来的设备建立石油加工厂，由于资金充裕，从美国订购的另一批设备已经从美国启运，现在正在太平洋上。现在，再发现石油的黑龙江安达县的荒原上已经聚集了万余人口，许群带来消息，要我前去看看，我正好也打算到北边去看看。 日，荷兰来电，福克和特切尔已决定把工厂前往中国，工厂正在准备搬迁日，我踏上火车前往吉林和黑龙江。当天我到达了吉林城，本来，吉林离西边的北满铁路最近处长春还有些距离，但是在决定在吉林城建立大学和科学院后，政府就准备在长春和吉林建修建铁路。这条铁路史usrt接受东北铁路网以来首先修建的一条铁路，他与去年八月动工，到今年一月完工，这在中国历史上一算不错的成绩了。 吉林位于松花江左岸，老爷岭山麓。吉林本来是清朝宁古塔将军的驻地，康熙年间为了守卫北部边陲分宁古塔将军辖区为吉林和黑龙江将军辖区，这里又成为吉林将军的驻地。只可惜，80多年来，俄国把北边100多万平方公里的土地给割让去了，幸亏列宁同志很讲革命主义精神，一下子，中国和俄国的边境就变成不定边界了，这也给了中国收回领土的合法合理的理由，我发誓一定好好利用这个机会，让北极熊对中国北边的威胁成为历史。 我坐着一辆汽车来到了东北大学的校园。现在中国的汽车可不多，这辆汽车是美国政府送给同盟的礼物，当然也就只能由我来用了。远远的就看到排成一排的学生，看来他们是来迎接我的。我走下车来，就看到那些学生作着统一的欢迎我的动作。我也向他们致意，并向他们表示了感谢。 “哈哈，总督，欢迎到来！我们大家早就希望你来看一看！”蔡元培迎上来欢迎我。 “鹤卿兄客气了，你们这么热烈的欢迎我，应该感谢的是我啊。”我赶忙回应道。中国人就是喜欢客气，就像游戏一样，国人热此不疲。 “哎呀，总督，中国的领导人就属你最爱和我们这些文人客气，你不会有什么企图吧！”说完，我和他哈哈大笑。 蔡元培示意学生们离去，很快那些学生就离去了。这样我就在蔡元培的带领下参观校园，东北大学的规模在世界上一是数得上的，他有2万多学生，系科齐全。现在东北除了东北大学，还有东北三省建立的奉天、吉林、黑龙江大学。奉大在沈阳，黑大在齐齐哈尔，吉大就在西边不远处。中科院和东北大学都吉林城南郊，这里依山傍水，南边的水电站建成后，将会出现一个巨大的湖泊，环境可以说是十分的好。而且吉林城没有什么工厂，有的只是一些印刷厂和商店。现在东北的很多城市的建设都成了大工地，只有这里是另一番景象，看来我当初的想法是对的。 我看到东北大学的建筑都十分漂亮，简洁明快又不失韵味，我的感觉只能说好“鹤卿兄，你们着校园这么大，好像有什么古怪？” “雨亭兄真是好眼光啊，东北大学的每个院系自成组团。像哲学系、经济学系、社会学系、政治学系、数学系、物理学系、化学系、生物学系、天文学系等等基础科系都在校园的中心，他们又一文理相分别，文科在东，理科在西，中间一以宽阔的道路隔开，这条道路把整个校园分成两半，基本上文科全部在东，大部分立刻在西，但也有一些理科在东，各个应用类科系环绕中心，一般从你自己所在的科系到于你自己有联系的科系的地理距离是与他们这两个科系之间的学术上的联系相关的，联系越紧密，距离越近，反之亦然。”蔡元培头头是道的说道。 “果然十分有创意，不只是谁想出来的？” “哈哈，这是大家一起想出来的，能亲自建设自己喜欢的学校大家的积极性都很高，最后选用来这个方案。这些建筑都是建筑系的老师和同学设计的，都是他们的心血啊，十分有纪念价值。” 我点点头表示同意“中科院不是和你们在一起的吗，怎么现在还看不到啊？” “中科院就在学校的正南，和校区隔了一条东西向的马路。由于各种建筑齐全，所以中科院的研究人员的生活和工作都十分舒适，再加上这里环境很好，大家对这里的归属感很强。从美国的购买的仪器运来后，很多研究的条件大大改善了，我们已经从美国订购了另外一批仪器，我想再过几个月就能运道，到时候中科院可以说是初具规模了。”蔡元培说得眉飞色舞。 “看来大家的热情很高啊，不过鹤卿兄更是功不可没啊，你一个人又要建设学校还要领导中科院，担子很重啊。” “其实也不是很累，骑着自行车十几分钟就可以在两地奔跑，关键是距离近啊，现在中科院和东北大学简直可以说是连为一体，很多优秀的学生在没毕业就去帮老师做研究，甚至有不少学生自己做研究，很多研究人员也同时东北大学的老师，对于这些我们的原则个人自由发展，学校和原理不做任何限制，相反为各种哪怕有一点意义的想法提供尽可能的便利。” “看来还是专业人士懂这些东西，我这大老粗就想不到这么多？”说着我们俩同时笑了笑。 我在蔡元培的带领下接着参观了中科院，中科院的布局和东北大学类似，但是建筑风格则稍有不同，中科院的建筑显得比较庄严、严谨，叫人有肃然起敬的感觉。我又去看了丰满大坝的建设，那里只可以说是热火朝天，我看大坝建成后大概有2里。由于有大量的人员涌入东北，现在劳动力根本不是问题。中国就是人多，劳动力的丰富保证了中国可以经济的生产各种商品，这又是我为什么敢把关税定得那么低的原因。只要政府创造一个良好的环境，即使没有关税的保护，中国的企业也能生存发展下去，不就是工人工资低一点嘛，中国人民苦惯了，不在乎再苦几年。相反，通过开放市场我们将能很快的获得各种知识、技术、管理。相比较与这些，我认为关税是次要的，就算你不降低关税，别人也会逼着你降低，那还不如自己降低，还能用来当筹码，再说，中国的关税本来就很低，只有5%，降到1%，相对量自然不小，但是绝对量有很小。既如此，何乐而不为呢？ 月2日，我离开吉林，前往黑龙江安达县，我要去看看三畲公司，那不仅是我的公司，也是中国的公司，他的发展关系到国家的未来，日本没有油田，因而在这场竞争中他注定要失败。 月3日，我到达了安达县，许群亲自来迎接我。我驱车和他一起来到油田，一路上他向我介绍油田的情况。油田是在去年年底第一口井产油的，三畲公司雇用了很多中国仅有的石油技术人员。在黑龙江的这块油田建设之前，中国曾经建设过三个油田，但是两个失败了，只有陕北长庆油田的一口井还能产油，一年的产量才几吨。油田的第一口井产油后，从井口强劲的喷出的石油是那些老石油工人兴奋万分，几个月来，这口井的产量已超过了过去中国一年的石油产量，这怎能不让这些指望石油报国的人兴奋。 第三十一章同盟战争 现在的油田就是一个大工地，他们不但要建设油井，还要建设加工石油的工厂，还有建设公司人员的住房，供孩子上学的学校，医院等等，因此他们是在建设一座城市，一座石油城。我看着热火朝天的场面，心里也非常激动，只要中国人有这些工人的精神，那么国家复兴就绝对不是梦想。我不停的慰问那些工人，这些然都是青壮年，不时地能看到在工地附近玩耍的孩子，那些定是这些工人的后代。 “伯简，这油田命名了吗？”我看许群一直没提到油田的名字，难道他们认为油田不需命名。 “还没有呢，大家都说等老也回来再命名。” 我一愣，原来是这样，于是我想了想，想到了他在某个世界里的名字，以及中国人发现这个油田时的激动的场面，静静的说道“我看就叫大庆吧，叫大庆油田，我们正应该大大庆贺一番。” “这个名字好，现在油田已经有1万多各种人口，我看应该可以申请成立一个城市，要不然不好管理，老爷，这个城就叫大庆怎么样？” “你的想法不错，这件事就有你去办吧。”我想了想“对于油田的工人，你一定要照顾好，工资一定要能让他们足够养活全家，并能够送他们的孩子们上学。我想只有这样，他们今天的热情才会一直保持下去。” “是，老爷，我一定照办。”许群就是这种人，办事精干，又能知道别人的心思，是非常出色的经营者阿。 我在大庆带了几天，一边看看这个城市，一边不断的慰问工人。看来得到我这种人如此地对待，对人来说也是一种莫大的鼓舞阿，在许群宣布他们都涨工资了后，他们都非常兴奋，我真不相信一个人还能入他们如此的干活月6日，许群告诉我，大庆建立城市的议案已经批准了，东北县以下的行政单位，包括乡、镇、市都是自治的，他们都要组织自己的政府。因此，许群作为大庆的头人，需要组织大庆市政府日，沈阳来电，蒙古、科布多区议会选举结束，正如袁金铠预料的那样民国党获胜，成功的控制了两区议会。看来，这两区加入联盟不远了。 反正现在没什么事，我又去了大庆附近的一个哥萨克村庄去看，那种欧式的农村建筑果然使人印象深刻，异域的东西总是神秘的，对哪个国家的人来说都是一样。我看到那些哥萨克身材高大，骑在马上威风凛凛，我在想如果要是再组建骑兵，那么招募一支哥萨克骑兵也是不错的，反正他们现在以属中国人，我相信苏俄政府也没什么话好说。 日，我乘车前往齐齐哈尔，在齐齐哈尔，我去看了齐齐哈尔大学，规模是比东北大学校多了，学生也是有千余人，但是和内地比起来，省立大学并不普遍，因此东北在教育上走在了全国前面。我还参过了一些小学和中学，教育特别是基础教育按照盟约是属于各省保留的权利，看来这个郑谦把东北治理得不错，那些小学和中学的情况都很让我满意日，沈阳来电，科布多议会和蒙古议会分别于8日和12日通过了申请加入同盟的议案，现在现在联省议会正在审议申请，科布多的议案已于9日通过。另付上绝密情报，热河情势紧张，关内也越来越不稳定。电文催我速归。我在接到电文后，当天就辞别黑省诸公，登车回沈阳日夜，我回到沈阳，当晚，宋美龄告诉我蒙古入盟的议案已获通过。宋子文已经把他妈妈接来了，宋美龄于是就妈妈婆婆两头跑，两头都讨好，两头都不得罪，今天正好在婆婆这里。 日，我召开政府会议，各个部门的负责人都参加了会议。会上由安全总署署长杨宇霆向我们介绍了热河和关内的形势。热河原有热河都统姜桂题控制，他依靠毅军从1912年控制热河至今，在他任内，曾于1913年拆毁避暑山庄的部分建筑。毅军本属淮系的一支，有宋庆统领，八国联军侵华战争前，已转由马玉昆接统，马战死后，又由姜桂题接统。 热河的形势直到去年4月发生变化，当时国民军第1蒙古骑兵旅进入察哈尔北部的锡林郭勒草原，独立第3骑兵旅则进驻喀喇沁旗的赤峰，不久在国民军的支持下，整个热河北部的各旗县先后建立自治政权，建立国民自卫队，整个热北在军事上由国民军控制，政治上则有民国党控制的各县自治政权控制。姜桂题则退往以承德为中心的热河南部，控制的地域占热河弱。自各县旗自治政权建立以来，很多人就希望姜桂题效仿孟恩远还政于民，但是姜桂题移民不能自主为由拒绝，后热北普遍建立了自治政权，各县自卫队在国民军的帮助下后剿灭了各种土匪，建立了新的秩序，实行同盟的法律，而阜新煤矿的开发，向同盟销售的大量的牧业产品，很低税率都使热北各省的情况明显的好于热南。这样姜桂题的借口再不能成立，于是他又以他是中央任命的官员为由拒绝。于是平时自由惯了的热北各县就于年初开始频频组织游行向姜桂题示威“自由乃天赋人权，岂可已此等理由拒绝！”“中华民国热河特别区民主自治！”一开始姜桂题还不理不睬，也不加以阻拦。热南的各县旗民众看到如此，也开始渐渐行动起来，不断发动对姜桂题的示威。 月份，热南部分县旗的民主激进派开始自组国民自卫队将姜桂题的势力驱逐了出去，同时，热北部分受激进派控制的县旗派出国民自卫队进入热南参加武力驱逐姜桂题的行动，于是热南不断有县旗通过武装行动建立自治政权。姜桂题看形势严重，3月底和国民军独立第3骑兵旅接触，要求国民军干涉，但是我军并没做正式反应。于是姜桂题又于本月初向北京政府求援，北京政府发表了“姜桂题乃中央任命之官员”的声明。于是，热河各界同声谴责北京政府践踏民主的行径，各界开始组织代表到北京向政府请愿，要求政府裁撤热河都统，准许热省自治，但是北京政府也未作正式响应。不想10日北京政府的警察部队陆军第11师与热河请愿人员发生冲突，造成了1死3伤。姜桂题似乎以为这是北京政府的暗示，于是就在11热河各界在承德再次示威要求姜桂题下台的时候，姜桂题以镇压反叛为由，命令毅军向群众开了枪。 姜桂题的行动使热河各界对他完全失望，于是各县旗开始迅速的倒向激进派的主张，根据热河各地cia特工提供的消息，热河各县旗的代表和议会将会在15日在赤峰召开热河各界代表会议，届时可能会通过决议自组政府，整编国民自卫队，并效仿外蒙两省申请加入同盟。防务总署和参谋总署以及安全总署一致认为热河可能爆发内战。而一旦热省通过决议加入同盟，那么同盟势必会被牵扯进去。 而在关内，自从袁世凯死后，北洋军阀就分裂为以段祺瑞为首的皖系集团和以冯国章为首的直系集团。皖系主要控制黄河流域，但也控制了沪浙，军事上和经济上都占优势。自前年南北大战基本停止以来，北洋军在湖南前线人保持着近十万大军。但是自去年五月以来，北洋军主力直系吴佩孚第3师，开始公开抗命，不听调遣，自行停战，并和南军订立了攻守同盟。在冯国章下台后，直系在受到打击后，变得空前团结，江苏、江西、湖北、直隶四省结成同盟，还拉拢我方加入。但是，我方并没有表态，只是呼吁要保持国内和平。今年2月，鉴于吴佩孚越来越嚣张，段祺瑞企图以内亲长江上游警备司令吴光新取代在直皖之间动摇地河南督军赵绸。赵绸本来也可算直系的成员，于是被逼无奈下，也宣布加入四省同盟，四省同盟于是就演变为五省同盟。五省同盟打着清君侧的旗号，把斗争的矛头直指向皖系的嫡系徐树铮的国防军，要求撤换徐树铮。但是段祺瑞岂能自毁长城，答应直系的要求。根据公开的和秘密的情报分析，现在五省同盟已经开始准备从湖南撤军实行兵谏了。 政府会议经过讨论，最后决定无论如何也要保护热河的民主势力，同时，无论如何也不能让直系或皖系完全控制关内。我决定向议会提交授权法案日，联省议会召开紧急会议，我向议会提交了法案要求授权我动用一切力量保护热河的民主不被侵犯，并于必要时保持国家体制和国内和平。现在的东北兵强马壮，各个议员巴不得开疆拓土，于是当日，议案就获得了通过。同时议会通过了一个法案，这个法案表示接受热河为联省同盟的一员。他们还真急，人家还没申请，他就接受了。不过就在当天，热河各界代表会议果然在赤峰宣布组织民主的热河特别区政府，并通过法案要求加入同盟。当日，热河各县旗国民自卫队在赤峰集结，编为一个加强旅7000余人，并宣布次日向承德进军，驱逐独裁的姜桂题。 当天晚上，同盟已经接受热河入盟的消息传到赤峰，顿时赤峰城一片欢腾。当天晚上，我发布命令将热河国民自卫队加强旅改编为国民警卫队第8师，命令该部于次日协同国民军独立第3骑兵旅6000人从赤峰出发向承德进军，同时命令已经德械化国民军第27师师部并第53旅15000人在师长薛烈臣中将的带领下兴城出发向承德进攻，其防地由第28师55旅接防。 当日黄昏，姜桂题在知晓了急剧变化的情况后，慌忙下令毅军各部向承德收缩，并向北京求援。但是，国民军是不会让他有这种机会的。当晚，独立第3旅旅长常荫槐向我发电，认为若明日进攻，则姜桂题的警戒性必然很高，准备也会很充分，他提议由第3旅发挥骑兵快速运动的优势，于今日夜向承德方向实施突然袭击，我考虑再三，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我想姜桂题想不到我军在占据如此优势的情况下，还会发动突袭。 日黎明，承德城遭到突然袭击后，很快被攻占，姜桂题本人被俘。后来的几天，第53旅和那些现在只能称作为民兵的国民警卫队第8师的官兵就在热河境内追缴毅军残部，并占领了长城以北的属于直隶的兴隆和青龙两县。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第三十二章直皖之争 关外形势的急剧发展对关内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姜桂题成了第一个因为违反民众的民主意愿而被武力驱逐的地方军阀，这对中国历史产生了巨大的影响，此后，东北推进全国民主的形象就高高地树立起了了。 日，段祺瑞在京兆南苑举行紧急秘密军事会议，商讨应对急剧变化的国内形势。段祺瑞本人很想帮助姜桂题的，毕竟他是皖系的一员，而热河也是京畿的北方屏障。但是，他没想到，热河会爆发内战，而我玩民主也能玩到如此令他惊讶的水准。段祺瑞本人虽有三造共和的美名，但他事实上对民主自由那一套政治理念一点也不感冒。一造共和是为了把清政府赶下台，把他的上司袁世凯推上权力的高峰；二造共和是他感觉到袁世凯建立袁家王朝企图挡住了他进一步升迁的路；三造共和是为了把黎元洪赶下台，他让张勋在前面把黎赶走，接着又把张勋给做了，终于把北京政府的权力抓在自己手里。尽管如此，既然他还要打着民主自由的幌子，那么他就不能对热河的民主运动公开反对，而只能暗中隐讳的向姜桂题提供支持。因此，尽管北京发生了场很小的冲突，但他并没有追究11师任何人的责任。但他没想到热河的那些在他看来根本在政治上不值一提的所谓民主派竟然公开造反，纠集自卫队要武力驱姜。更没想到，东北这么快就接受热河入盟，并派大军进入热河，快的他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其实，就算没有这事，他也不打算得罪我。现在，关内五省结成同盟，那个吴佩孚已经公然叫嚣着要从湖南前线撤军了。现在东北对于关内的事事实上还没有表明态度，只是高喊着什么和平、什么以国为重的论调。因此，段祺瑞并不想在这个时候刺激东北，把东北推向直系的那边。于是，北京政府只能发表不清不楚的声明和命令。段祺瑞和他的手下们开了半天的会议，最后决定放弃姜桂题，并派徐树诤亲自去东北，好让东北表明态度。第二天，北京政府发布了命令，裁撤了热河都统。徐树诤也于当天乘火车前往沈阳。在徐树诤走后不久，东北已经攻占承德俘获姜桂题的消息就已经传到了北京，段祺瑞不由心中一惊，没想到姜桂题这么容易就解决了。他现在已经对国民军的编制有所了解，他立即想到姜桂题一定是和外蒙的巴特玛一样，遭到了大规模骑兵部队突然袭击，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容易败亡。 他又想到，短短的一年多时间以来，东北的同盟已经有三省发展到现在的六省，满蒙几乎全入同盟手中，不禁十分担心。现在长城以外，十八星旗铺天盖地，东北已成尾大不掉之势，看来以后要想再进入会十分困难。想到这里，段祺瑞不禁又对直系憎恨万分。在段祺瑞看来，北洋系应该连为一体的，不应该分什么直系、皖系，而他就应该成为北洋系新的首领，那个忠心耿耿但却好财如命的冯国璋在他看来一点都不能和他相提并论。要是北洋系不分裂哪轮得到那个土匪在这猖狂，段祺瑞心里想到。 可惜这只是段祺瑞的一厢情愿。北洋系起于袁世凯在天津的小站练兵。北洋军从一开始就完全仿照西方主要是德国的陆军编制组建，人员配备、指挥体系都完全按照国外的来，但是事实上北洋军在骨子里仍然和曾国藩以来的湘淮军没有分别，只是换了套衣服而已。从曾国藩练军以来，兵为将有，士兵和军官只对上级负责。士兵不识统领，营官不识大帅，军队都是各级将领的私兵。人员只对自己的直接上级才真正负责，这样整个军队就这样一层一层的加码以来，各级部队虽然规模不一样却有着相似的内部结构，一旦部队分散，扩编就会使军队像水蛭一样快速繁殖。但是，各部之间只是通过首领的对军队领军将领的个人影响力才团结在一起。这种部队从一开始就埋下了分裂的种子。一旦首领对将领的影响力下降或者首领死亡，军队就会迅速解体。袁世凯通过北洋军控制了中国的权力，可是他的行为触犯了各部将领的利益，因而即使他是领袖，也无可避免地被抛弃了。但是袁世凯的突然死亡使北洋军的首领一下子不存在了，于是北洋各军围绕权力争夺和各部利益开始了新的分化组合。 袁世凯有三个得力干将王士珍、段祺瑞、冯国璋，曾被誉为“北洋三杰”王士珍大度雍容，深沉内敛，不孜孜名利，常扮演着卧龙先生的角色，被人称之为“龙”段祺瑞学贯中西，胸有大志，英锐之志，咄咄逼人，被人称之为“虎”冯国璋忠心耿耿，爱财如命，被称之为“狗”故世人都称北洋三杰为“王龙、段虎、冯狗”袁世凯死后，王士珍不求名利，隐然一个隐士的架势，于是北洋各部就围绕段祺瑞和冯国璋形成了两个大体平衡的集团。 辛亥革命中，南方12省和陕西、陕西十四省先后宣布独立，1912年在南京成立了南方政府和清政府分庭抗礼，清末以来的第一次南北朝由此开始。一年后，袁世凯攫取了清政府的大权，迫使清帝退位，南北终于统一。但是，南方各省仍然保留自己的军队，这就为再次分裂买下了种子。又一年后，袁世凯企图大权独揽，终于迫使南方部分省份进行二次革命，在袁世凯的命令下冯国璋领衔带领大军南下占领了长江中下游的各省，但是南方的特别是西南的几省仍然把实力保留了下来，同时冯国璋坐镇南京也隐然成了南下北洋军的领袖。 后来袁世凯企图称帝，遭到国人一致的反对，西南终于找到了机会，他们打着护国的旗号，组织护国政府，占据了西南的云南、贵州、广西、广东、湖南、四川，和北洋势力对峙在湖南和四川。于是第二次南北朝又开始了，湖南和四川由于是南北势力的交汇点因此这此时尤为混乱，各派军阀在此混战不休。最后终于北洋军的背叛使袁企图破灭南方叛乱的努力失败，自己也死掉了。 南北从此一时和谈，一时开战。北方先是形成了长江流域的直系和控制京畿的皖系，而南方也在北方的巨大威胁消除后也分裂了，各省也像北方一样自立王国。而在东北，由于关内混乱，我先是当上27师师长，接着在1916年在28师冯德麟和29师吴俊升的帮助下，当上了奉天督军年，利用黑龙江内乱，我又把我的亲家鲍桂卿推上黑龙江督军的位子年初，利用南北内战，我带着大军入关，公然抢了日本政府援助的30000条枪，扩军后到南方大了几仗，把扩编的军队最终变成一个师、五个旅。北京政府为了安慰我，让我当上了东北巡阅史，我又利用京畿空虚向段祺瑞政府再次诈得30000条枪，入关8个月把军队扩张了一倍以上。最后创立联省同盟，从此越发出风头。 我军出关后，段祺瑞利用日本的援助编制了三个师一个旅4万余人，由徐树诤统领。自从这支部队与去年成军后，段祺瑞越发嚣张，开始处处排挤冯国璋，企图统一北洋军。在冯国璋倒台后，直系空前团结，各省结成同盟，使段祺瑞无机可乘。去年底冯国璋死后，段祺瑞以为直系群龙无首，他一同北洋军的时候来了。她竟然想让曹琨南下到湖北去两湖巡阅使，而把徐树诤捧上直隶督军的宝座。这一举动激起了曹锟的强烈反弹，曹锟的心腹爱将，冉冉升起的将星第3师师长吴佩孚公然和南方停战，甚至和南方结成同盟，从去年至今，吴佩孚频频发表要求停战和谈的通电。段祺瑞针对曹锟的行动使似乎已经分散的直系再次团结起来，他们团结在曹琨周围，结成四省同盟。在段祺瑞企图撤换河南督军赵绸，以断南下直军的后路后，直军实际上已经准备和段祺瑞兵戎相见了月份以来，直军一只准备撤军北返，并一直开始联络我方企图夹击段祺瑞。但我方并没有表态，但是没想到这次同盟战争，引发了直军的提前行动。吴佩孚准备利用我军大军压境的时机，突然率军北返，造成似乎是两军配合的架势，以图顺利突破沿途皖军的阻拦到达北方预定的战场。 月17日，吴佩孚率第3师和五个独立旅5万余人突然提前撤离位于湖南衡阳的前线。他的部队快速北返，于23日到达长沙，28日又到达湖北，顺利的坐上了京汉线的火车。由于段祺瑞没想到吴佩孚会混水摸鱼，他一点准备都没有，湖南督军张敬尧所部有7万余人，但他一来惧怕吴德威名，二来他早已知道吴以和南方结盟。果然，吴一撤军，南方军队立即跟进。张敬尧这几年在湖南也没干什么好事，湖南上下对他仇视万分，他们在吴撤军发动了声势浩大的驱张运动，年轻的**也参加了这场运动月下旬，南方军队逼近长沙，张劲尧向北京求援，请求援军和接济军械。但是，吴佩孚的北返以使北方一片混乱，皖军被打了个措手不及，那还顾得到湖南月6日，张敬尧逃出长沙，结果被南军乘热打铁、穷追猛打，张的部队损失惨重，被迫推入湖北和江西，又被鄂督王占元和赣督陈光远改编或缴械遣散，张敬尧本人只落得个孑然一身的下场。其余在湖南的北方军队，也纷纷向中央请辞，撤离湖南，其实他们都是先斩后奏，那还等得到北京批准，转眼之间走了5万，没了7万，剩下的当然唯有逃走为妙了。 第三十三章意外战争 而吴佩孚自从坐上火车后，更是想挡也挡不住月2日，吴佩孚率部抵达了郑州，其后，各部开始进驻郑州保定一线各个军事要地，而主力则全部部署在保定附近，摆出一附要打进京城的样子。当日，吴佩孚再次发表通电，他要“清君侧”要北京政府“撤了飞扬跋扈的徐树诤的职” 徐树诤是在4月17日抵达郑州的，他向我询问了东北的态度。我当然只好跟他打马虎眼，东扯一下，西扯一下，总之，就是“此次出兵乃为驱除民贼，还热河百姓民主”、“我们并没有打算入关，我们是边防军队，卫国守边才是我们的职责。中央没有调令，我们是不会入关的”、“希望关内诸军以和平为念、国家为重，切末擅开战端。”然而，徐树诤还没搞清我到底什么意思，就已经得到吴佩孚已经突然北返的消息。 日，他在段祺瑞的催促下又回到关内，参加在南苑的召开的秘密会议，商议对付吴佩孚的策略。徐树诤向段祺瑞报告了他对东北的看法，他认为东北还没有明显的入关迹象，但是国民军在热河的行动和吴佩孚的行动是如此的巧合，叫他难以不生怀疑。会议的结果当然是商量着怎么挡住吴佩孚了。 段祺瑞的想法是派他的内亲吴光新率领长江上游警备军配合张敬尧的部队挡一下，同时把国防军的主力迅速集结调往河南，赶走赵绸，然后在平原地带和吴佩孚的直军较量，既可确保北京不受威胁，又可使山东、安徽等省的皖军就近侧击直军，如此可一举两得。但是，我在东北的行动再次打乱了他的计划。同时，司令部在荆州城内的吴光新部由于这几年在四川和湖南拼杀，已经损失惨重。吴光新麾下有第8师王汝勤部、第20师范国璋部、第2混成旅刘海门部、第13混成旅李炳之部，还有直属的4个旅，但是兵力只有1万余人。再加上，吴光新的部队行动迟缓，根本不像要去打仗的样子，这直接造成了张敬尧不敢擅自截击吴佩孚，使吴佩孚顺利的到达了汉口，踏上了京汉铁路。 而此时在东北，国民军的行动造成了意想不到的后果。由于热河武力驱姜的行动得到了同盟的大力支持和热河闪电般的获得自治，已经在国民军的庇护下获得了自治的察哈尔北部各县旗受到鼓励，各县旗自卫队汇集民兵3500余人公然越过浑善达克沙地，于18日攻占了察哈尔中东部靠近热河边界多伦县。但是，现任察哈尔都统王廷桢并不像姜桂题那么好处，他的第16师不像毅军那样是旧式军队，而是一支基本没受什么损失的满编正规陆军师。王廷桢或许认为如果容忍这种行为就会使他重蹈姜桂题的覆辙，于是他就派出第32旅5000余人去夺回多伦城。没有经过有效训练和缺乏指挥的国民自卫队和民兵如何是正规军的对手，19日，多伦城的一场激战以32旅夺回多伦而结束，察北自卫队和民兵付出了1000多人的伤亡后，被迫主动撤离。驻锡林郭勒的马占山旅由于没有得到命令在得到求援后，只是向南移动到靠近战场10里的地方驻扎，但是他们没有参谋总署的命令，他们只好在一旁观战，并护送察哈尔自卫队和民兵安全离去。 吴佩孚突然的撤军北上把局势搅得一片混乱，各方一下子也难以判清他人的意图，而多伦事件这个突发事件更是在我的意料之外，现在国民军可能又要被迫插手察哈尔的事务，形势真是一片混乱啊。多伦事件发生的当晚我就获得了消息，本来是打算先让直皖斗一斗，而后我去捡一个便宜的，现在局势似乎失控了，弄得不好就可能让直系或者皖系占去先机。 当天晚上我难以入睡，我一个人在总督府的花园里不断地走圈，思考着现在的局势，我已经不能依照自己的历史经验来预测事件了，因而失去先机一点也不奇怪。吴佩孚，是个人物阿，听说他本是个清末秀才年入淮军当兵，1903年入北洋陆军速成学堂。在1918年的南北战争中，他如彗星般的崛起，此后，接任曹锟的第3师的师长职务，后来，直皖相争，他一直走在前面，每次直军通电，都会看到他。关内直皖的势力相比，当然是皖系占优势，而吴佩孚的老家直隶更是在皖系的包围之中，远离直系的中心长江流域，因此，除非必要不然他不会撤军的。可是，我并没有向他表示我们要对付段祺瑞，相反我还不断的重复那些冠冕堂皇的话。那吴佩孚为什么要撤军呢？ 假如吴佩孚不撤军呢？我不断的想着。不撤军的话，那么至少表面上会维持一段时间的和平，但是战争迟早是要爆发的。如果我方不表态，那么时间是对皖系有利的，等皖系完成了布置，我相信吴佩孚也没什么反抗能力。如果我的伪装是成功的话，那吴佩孚就一定不会把希望寄托我的态度转变上。那么在这种情况下，像他这种聪明人会怎么办呢？不要想了，当然是看准机会，突然发难，冒险一击，才可能翻盘。因此，他看到我国民军出兵热河，兵临长城，就果断的提前撤军，造成和我方配合之假象，企图混水摸鱼，快速的返回北方，在铁扇公主的肚子里闹才有意思嘛！ 那么段祺瑞呢？如果我方的伪装是成功的话，那么段祺瑞一定不敢主力南下，而是窝在北京，然后调兵勤王。如果不成功，那么段祺瑞必定会主力南下，企图御敌于国门之外，在河南一带集结重兵围歼长途跋涉的吴佩孚。但是，在我看来，把段祺瑞留在北京才对我有利，要不然，吴佩孚灭亡了，我也没好处。而且战场当然是离我越近越好，现在察哈尔的局势如此紧张，多伦事件我是无论如何都要管的，不然我这么久经营的名声就会丧失殆尽。国民军兵力有限，只有两个战场越近，我才可能摸到大鱼。因此我要配合吴佩孚把段祺瑞拖在北京。 那么那个不知死活的王廷桢呢？他一定是想杀鸡儆猴吧！这家伙也算是直系的，不过就算现在的长江三督也不会公开和段祺瑞决裂，何况他？所以，前者可能最大。好，这次我就杀你这只鸡，看以后还有谁敢犯我天威！好像还有什么那个绥远的蔡成勋，不知他会不会兔死狗悲，还有那个阎锡山，他会吗？我不住地转阿转。 按照我对阎锡山的了解，这个老狐狸不到最后是不会出牌的，再说，山西地势险峻，易守难攻，因此，他决不会在这时跳出来。但是那个蔡成勋就不一定了，他和王廷桢都算是直系的一员，绥远和察哈尔之间也没什么地方可以守，而且北边的蒙古已成为同盟的一员了，一旦察哈尔被吞并，那么，他也就这又投降得份了，因此这个家伙如果还想在那位子上干的话，一定会和王廷桢站在同一条阵线。哈哈，已经杀了一只鸡了，不妨再杀一只，只当是招待客人的嘛！ 想到这我也就有主意了，既然这水也已经搅浑了，那么谁都可以来摸摸鱼，这次要摸就摸条大鱼！当天晚上，我一边吩咐在明天政府举行会议，一边向远在库伦城的万福麟部骑兵第1旅发了一道秘密命令，要该部在两天内做好一切准备长途奔袭的准备。 日，沈阳城的人们获得了多伦事件后，开始有不少人到总督府和议会门前打着标语，要求严惩王廷桢的野蛮行径。当日，议会果然举行了会议，而且很快通过了一个议案，谴责了王廷桢的行为，督促政府尽快采取行动对王廷桢进行惩罚。我想王廷桢的这个行为就像在那些正由于热河问题而头脑发热的议员身上泼了一盆冷水，不惹恼他们才怪呢？ 就在这一天，蔡成勋果然如我所料发表了通电对王廷桢表示支持，而阎锡山则保持了沉默，我想还是能忍的人活得长些。当天，在政府会议上，各部门负责人吵成一团，有的主张集中兵力给王廷桢点颜色瞧瞧，有的则主张对王廷桢先忍一忍，现在关内情况危急，那才关系到同盟的根本利益，有的说，段皖和曹直都是一丘之貉，我们不必管他。反正就是这样吵吵，好像每个人都是军事专家似的。白天听他们吵，晚上的军事会议上，就听参谋总署、防务总署和陆海空军的几个最高负责人在那边吵。不过使我让他们吵的，因为我一直没表态，还装出一附虚心受教的样子。 不过，事还是要做了不少的。 第三十四章螳螂捕蝉 “由于波兰在4月初集中了近80万军队向俄国进攻，红军不想两面作战，在东方采取守势，而替代以政治攻势。现在日军撤退到伯力，就停止了撤退。现在乌苏里江东岸到大海，日军拥有3个师团1个旅团，4万多人。在旅大地区，日本关东军有一个师团的兵力，而在朝鲜，由于去年我方对日本的敌意，朝鲜军团已增加到3个师团，这样，东北南线就有日军4个师团，近5万人。加上在朝鲜和海参威的海军部队，在我东北的南、东共有日军10万左右，占到了日军总数30%以上。而我东北全军由于主力部队德械化，5个步兵师已经满编，共有14万人，骑兵共有2个师1个旅30000人。国民警卫队共有6个师1个旅，其中第8师刚刚成立，人员不足，武器装备很差，训练也不足。而蒙古和科布多两省的国民警卫队独立第5、6蒙古骑兵团还没有组建完成。总算起来，现在同盟可战之兵计有国民军17万人，国民警卫队万人，合计万人。为了预防日军的进攻，须动用国民警卫队2个师1个旅万人，加上部署在鞍山、本溪的第1师万人防卫南线，部署在长春的第29师，国民警卫队2个师4万人防卫东线。这样，去除在黑龙江的一个国民警卫师、蒙古和科布多最少的2个旅，和国民警卫队第8师的外，我们可能动用的最大兵力为国民军3个师，骑兵3个旅万人。”郭松龄说道。 看到大家议论纷纷，郭松龄在我的示意下继续说道“而在关内，各省军队总数现在应该在150万左右。在紧靠我们的长城以南，京兆有6个师万人，山东2个师3个旅万人，山西有1个师4个旅万人。撤回直隶的直军加上各补充旅有近6万人。察哈尔一个师万人，绥远有一个旅5000人。在京津地区还有少量的各国驻军。这就是有关各方的兵力情况。这些都是正是列编的有战斗力的部队。”郭松龄绝对是一流的参谋人员。 从关内的兵力部署看，皖军占有优势，其兵力总数达14万人。但是，阎锡山看来不会参战，从山东调兵又有一段时间，而作为主力的京兆部队，其中的2个师的国防军虽然装备精良，但是士兵军官都没有实战的考验，也没什么正规的演习，而京畿的其他四个师不是段祺瑞的嫡系，作战时难免出工不出力，这个杂牌部队在指挥上也有大问题，一旦有不利形势，发生兵变都是可能的。 我一边听着各界的争吵、群众的示威、请愿，一边频繁的调动兵力。独立第3骑兵师驻扎在滦平随时准备从古北口越过长城，27师则向承德方向集结，28师则在秦皇岛附近集结。德意志师移驻锦州附近作为战略预备队。这是我们军事会议好多天商谈后进行的部署方案。我们的企图是，以第27师全部或一部向察哈尔方向进攻，占领整个察哈尔甚至绥远，而其他部队这在长城窥视，寻找最有利的战机。 日，我让孙宝琦和日本把政府间的协定签了，满足了日本的要求。这个举动和我频繁的兵力调动以及对王廷桢的冷处置让段祺瑞疑神疑鬼，不敢擅动。我们和日本的谈判从2月份开始，但是我一直拖着，就是找个有机会的把它当作筹码抛出去。孙宝琦从法国回来后，双方又接着谈，现在我答应就是为了让段祺瑞做出错误的判断，好像我不想得罪日本的样子，其实，不管怎么我都会答应签的，日本的工业能力离西方各国还有一段不小的距离，再说我也没有必要危难那个原敬，为日本军部势力当打手。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5月3日，在我获悉吴佩孚已经到达直隶后，我就开始行动了。我命令27师部并第53旅加强一个团2万人从承德出发，向察哈尔的王廷桢进攻。同日，我发表了声明针对王廷桢和蔡成勋的所作所为进行了谴责，当然难免用了一些污蔑的手段“此等民贼不讨之，则我同盟何以存在？”“绥远蔡都统竟然公然附之，不讨之何以定人心？”当然还不忘加上一句“听闻国防军与直军不和，望以国事为念，不要擅动刀兵。” 当日，我命令万富麟率第1骑兵旅在四天之内到达归绥西北的大青山。同时，我把国民警卫队第8师的人员伪装成第2骑兵旅，而把真正的部队调到滦平与独立第3骑兵旅合并一处，由常荫槐统一指挥师各部也随时准备度过滦河沿铁路向天津、北京方向前进月6日，第27师进入察哈尔境内，但是王廷桢部并没有防守，而是向张北收缩撤退。当日晚，国民警卫队第8师发现了多伦城是一个空城遂占领之，并立即向沈阳发电。 我和参谋总署的人商量了几个小时，认为这是王廷桢的固守战略，其主力可能已向张北、张家口方向撤退，而且绥远的蔡成勋部也极可能已向张北方向集结日，万福麟部到达大青山，我当即要求方向归绥派出有利的侦察部队以探虚实日凌晨，万福麟部报告，归绥城已成空城，该部已占领之。我想我们的猜想定然不错，当即命令薛烈臣部向张北方向加速前进，同时命令万福麟部向张家口方向前进，如可取则取之。 日晚，内阁总理靳云鹏拿着徐世昌总统手谕，邀请我去关内调停，以“免除祸端”这靳云鹏和我有亲家关系，这徐世昌也算找对了人。这靳云鹏也是段手下的大将，不过一直受徐树诤的排挤。这徐世昌也不知怎么想的，他竟然想让我出兵关内，联合直军以武力逼迫徐树诤交出兵权。看来这被称为水晶狐狸的老者不甘心当傀儡阿！看着靳云鹏风尘仆仆的样子，我不禁心中恻然，看了信后，我对他说道“晚了，怕我还没入关，直皖大战已爆发了！” “是啊，我想段督办发现总督已经派兵进入察哈尔和绥远，一定以为总督不会出兵关内，那么以现在的情势来说，段督办一定会主动进攻直军，然后再图对付总督。”他还是很聪明的阿，不然也不会被称为段祺瑞手下的四大金刚了。 我看了看他的样子说道“放心，你这个总理是一定能做下去的。”没想到，徐世昌给我送来尚方宝剑，我正在愁着以什么名义入关呢，现在好了，这个比什么都好。 日，段祺瑞获悉我已向察哈尔进攻时，大大送了一口气，决定集中主力先对付吴佩孚。他集中了4个师人部署在涿州、固安一带沿京汉线进攻，以国防军第1师曲同丰部和第15师刘询部担任先锋，由段芝贵担当总指挥。东线以国防军第2师万人部署在廊坊以东一线，进攻天津，由徐树诤担任总指挥。同时，驻守山东的国防军第2师万人在师长马良的率领下从济南进攻德州，攻直军的后路。第11师留守北京。 而吴佩孚也深知自己的弱点，他知道自己的兵力少，只有集中兵力才有得一拼。他集中了第3师加上三个旅加一个补充旅万人在西线，也是沿京汉线部署在高碑店一带。在东线，他只部署了曹瑛的一个旅加一个补充旅8000人。而南线更只是部署了商德全指挥的两个补充旅6000人。 日夜，双方的战争在高碑店正式爆发，战斗爆发后，西路直军只是稍做抵抗就放弃阵地。而南、东两线直军则是拼死抵抗日，吴佩孚命令直军放弃高碑店。同时，经过激战，徐树诤部夺取天津外围，开始进攻天津，南线马良部也击败商德全占领德州。不料从10日开始，形势大变。因为，9日开始，我打着奉大总统令入关武力调停的声明传到了双方那里。在10日，吴佩孚命令一支部队绕出左翼，向涿州和高碑店之间的松林地发动突袭。这里正好是曲同丰的前敌指挥部，由于毫无防备，曲同丰和他的指挥人员全都走了俘虏。曲同丰是吴佩孚的老师，吴佩孚在向他的老师行了一个军礼后，把曲同丰押向保定，由于曲同吴是同乡，他于次日宣布投降。由于曲的被俘，西路皖军一时群龙无首，当日真是兵败如山倒，丢了涿州不说，兵员损失也极为惨重。而担任总指挥的段芝贵在11日得知曲同丰投降后，竟然临阵脱逃。当日，原为冯国璋部下的第15旅在29、30旅旅长张国榕、齐宝善的带领下向直军投降。于是，各部纷纷投降。 然而当天晚上，双方都得到两个惊人的消息。东路皖军被28师包围并缴了械，同时直军的司令部保定城被12000人的国民军大部队袭占，曹琨作了俘虏，而刚刚于白天投降的曲同丰再次作了俘虏。 而在南方，从9日开始，鄂督王占元假借在武昌设宴，扣留了吴光新，吴的卫队千余人被解除了武装。吴的部下已调到信阳的两个旅被第12师包围解决。其他的各部只得表示降伏，已被王占元收编。同时，原驻湖南常的冯玉祥的第16混成旅进入荆州，将第八师包围解决，现在长江上游警备司令部已经不存在了。 此时战场上呈现奇怪的状态，直军打了胜仗，其司令部却被端了，而投降的皖军则没有人来受降。南路皖军和直军对这莫名其妙的阵势也不知如何应付，只好双方罢战。 而在察哈尔战场，蔡成勋和王廷桢部合计15000人龟缩在张北，在张家口方向则只有2000人驻防日，张家口被万福麟攻占，11日，张北之敌被我军合计万人包围成了瓮中之鳖。 第三十五章巨头会议 9日，段祺瑞在北京城内亦喜亦忧，喜的是在京津主战场，皖军已取得巨大的优势，忧的是东北军终于入关，处理不好，他多年的经营可能会成为镜花水月。由于天津直军的顽强抵抗，由徐树诤亲自指挥的国防军一个师在付出了近两千人的伤亡后，终于突破直军的防线，兵临天津城下。西线皖军主力连战连捷，直军防线已有崩溃迹象。鉴于战场形势的突然变化，段祺瑞决定先解决吴佩孚，再回头对付入关的我军。他命令徐树诤部尽快消灭东线之敌，再转入防御。严令此前行动迟缓的山东田中玉部快速增援马良，打通津浦路以增援天津徐树诤。同时，他还命令北京的第11师立即戒严，关闭城门，又以高官厚禄要求山西王阎锡山出兵攻吴佩孚的后路，最后，他命令段芝贵的西线主力发动对吴部的总攻，务必于几天内摧毁吴的主力，以增援北京。 段的计划看似完美，但实际上他却低估了形势的严峻性。此时，入关的国民军已达3个步兵旅又2个骑兵旅，总兵力达到了万人。吴佩孚的战略也成功的欺骗了段祺瑞，他通过西线的示弱和东南两线的顽强抵抗成功的隐藏了他的西线主力。实际上在西线占优势是吴而不是段，当段祺瑞打算一鼓作气解决西线战事的时候，吴也开始实施他构思已久的反击计划。而此时北京和天津的段的两个师万余人将面临人数超过他们一倍的国民军的进攻。他们的援军近五万人还远在山东，在津浦路没有打通之前他们将很难对主战场产生影响。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白日梦，此时在总统府里的徐世昌也是一样。徐是北洋元老，在直皖的争夺中被作为何时老腿上了总统的宝座，但是冯国璋下台后，作为边防督办的段祺瑞通过安福国会和徐树诤牢牢的控制着北京政府的大权，这使得他大大的不满。他本人不掌握一支军队，但是他却有巨大的影响力和总统的头衔。当我在不停的打马虎眼的时候，他虽然纳闷，但是总是认为这中间有什么玄机。当他看到直皖大战在即时，就想到若北军南来，一定可以促使皖系的倒台。只有各派力量互相牵制他这个总统才可能又发挥的余地，因此他当然不会放过任何的机会。如今各省军阀自扫门前雪，只有京畿周围的地区才能对中央产生影响，但是山西的力量弱小，阎又投靠皖系，不能指望，只有强大的东北才有这样的能力。虽然他对东北的高调门不怎么感冒，但是直觉和理智都告诉他，东北不可能坐视皖系的独大。正好此时靳云鹏也是受徐的排挤，他就让靳云鹏拿着他的总统手谕秘密出关，要东北军入关。当9日东北军入关的消息传来时，他自然高兴万分，仿佛看到了段祺瑞的失败。但是，得知消息的段祺瑞立即命令一支部队包围了总统府，说是保卫总统实际上是将他软禁，一方面是对他的报复，另一方面也是防止他再耍什么花招。 各个战场的战况都在第一时间汇报到沈阳的最高统帅部。靳云鹏见我不出门一步就可以如此顺利的指挥全军赞叹不已。当时的中国虽然已有了无线电设备，但是普遍重视不够，向国民军这样依赖电台进行指挥的更是头一会。在进行了充分的讨论后，我先是命令骑兵集群于8日夜，秘密的越过长城，穿过京奉铁路北京至天津段，运动到东西两线战场之间的空隙部，密切关注战场局势相机而动日，28师全师开始沿着京奉铁路向天津开进，27师余部8000人也越过长城，向北京方向运动。德意志师的一个旅开始向山海关方向运动。 当得知了吴的困境后，我命令出骑兵外，全军向皖军发动全面进攻。 日，吴的反击使得皖军大败，陆11师也在cia的运作下也向54旅打开城门，并将段祺瑞扣留。我在获得了战场的最新战况后，立即想到皖系可能全面失败。于是急令28师将直皖两军的东线军队全部解决，同时根据cia特工提供的情报，命令常荫槐部奇袭只有2000人的保定城。结果自然在显然不过，谁也想不到我军会突然向直军进攻，说实话，如果不是得知了吴佩孚将曹琨的卫队旅大部调往前线，我是绝对不会这么冒险的。我知道吴佩孚这个人虽然狂傲不已，但是他对曹琨是绝对忠心的。只要控制了曹琨，我就可以迫使直系接受体面的结果。由于我军的快速行动，段祺瑞、徐树诤、曹琨先后被我军控制。在获悉了曹琨被俘后，吴佩孚呆立了几分钟后，大骂了一声“混蛋！” 日，吴佩孚收到徐世昌和我的口信“望君16日于北京共商国事。”吴佩孚对国民军的行动气愤不已，还恨不得把我吃了，要让他接受这样的结果毕竟有点难为他了。我军的行动对于他来说不嗤于刚刚到嘴里的肥肉却莫明其妙的丢了。吴佩孚向我发来电文，电文上说，如果曹锟有任何闪失，他就要拼个鱼死网破。我也向他发电，电文上说，曹督军只是应邀出席北京会议共商国是，他的安全绝对没有问题，并说诸君盼望吴师长到京商谈国是，结束内战。但是，这样的电文对吴来说并不算什么正式的保证，我知道要让他来京，就必须采取进一步的行动消除他的疑虑。毕竟，现在前线的6万多军队实际上都受他的指挥，这支军队常年在外征战，也算是中国的能征惯战之军了。如果吴不同意来京谈判，那么这场内战就不能算是了结了。 从曹锟被俘以后，我就开始思考如何应对复杂的国内国际局势。我的目标是维持皖系的表面优势，但又不能让直系垮掉日，民国党中央决策委员会举行全体会议，开始讨论国内局势，商谈应对策略。经过连续两天的讨论，最后形成了几点原则意见。一是皖系不能垮，直系也不能垮，但是都必须给两者以打击，同时必须促使段祺瑞和曹锟的下台，扶持徐和吴，从内部分裂皖直两系。而是必须为同盟取得长城外的自由行动权，为了名正言顺，必须进一步削弱北京政府的权威。三是要高举尊王、和平和民主的旗号，所谓尊王就是要把承认北京政府作为整个中国作为一个国际实体的象征，避免任何公开分裂国家的行为。四是大力扶持各省的反北洋派，寻求关内的同盟者。 日，民国时报发表了名为“统一还是和平”的署名为鲁迅的时评。这篇时评是由蔡元培推荐周树人写的，蔡元培说他“见解独特、文笔犀利。”文章分析了护国战争后，国家分裂，军费激增，军阀混战的现实。文章说和平乃是全国民众之希望，指出了军阀争权乃是国家混乱的根源，因此，文章认为国民应该反对军阀混战，敦促军队不应擅离防区，而应护卫国民。文章说，既然统一还不成熟，那么就应该维持和平，切莫擅动刀兵。 日，我发表公开通电，表达了结束战争的愿望，并向吴佩孚表示曹锟的安全绝对没有问题，邀请他到北京谈判。在当日的记者招待会上，针对有记者问：“有传言说，张总督会在北京扣留吴佩孚，不知总督如何评价？”我回答道：“绝对没有这种事，我一点都没有想过，要是有，那么我张作霖不得好死，我张家从此绝子绝孙。”当日晚上，我出发前往北京准备出席北京会议。 日，吴佩孚终于发表通电表示即刻启程前往北京商谈国是。当然，他最终决定去北京，我的保证只是重要的一个方面。另一个方面，在这几天里，在我通过各种途径的暗示下，徐树铮和段祺瑞先后发表通电表示将会支持北京会议。他们能发表这样的通电，除了寄人篱下外，我对皖系的保证也是促使他们突然这么道貌岸然的因素之一。战场上得不到的，当然希望能在谈判桌上得到。而曹锟在受到我的威胁后，也发表通电，表示支持北京会议并要求吴参加会议，同时频频接见亲信，向吴施加压力，还发牢骚说“行动迟缓，分明不顾我的死活！”前线的直军中的众多将领闻讯纷纷向吴施加压力，要求他去北京谈判，就出大帅，扭转局势。 日，各方大员都来到了北京，包括我、徐世昌、靳云鹏、段祺瑞、徐树铮、曹锟、吴佩孚，当日，徐世昌和我举行了一个酒会，在酒会上为段和曹压惊。由于我保证支持徐和靳继续当总统和总理，因此我们三人俨然成了一伙，唯一令段祺瑞高兴的是，靳并没有忘记他旧日的恩德，对他仍然十分的热情，并表示一定会为皖系说话，但也不免向段发徐的牢骚。在当日的祝酒辞中，我公开发表了对段曹不顾国体和国内和平而擅自开战的不满，要他们给国民一个交待。当晚开始，各方开始秘密接触讨价还价。段祺瑞和曹锟都不明白交待一词适合意义，在我的暗示下，他们终于知道了，那就是我想让他们都下野。如果单单是这一点我想双方定会一致反对。但是，我私下里又向段保证让徐树铮作直隶督军时，先是徐本人开始向我大现殷勤，接着开始不断的向段游说。“督办即使在野，大家也是要听你的的。”段祺瑞终于放下了虚名，向我私下里保证愿意下野。而曹锟当然不会答应我的了，他说到：“为什么是我，要下野大家一起下野。” 日开始，七大巨头举行了5天的会议，最终终于达成了协议。我得到了我想要的，为了巩固北方的新入盟地区，经各方同意，各特别区全部改设行省，当然，西南的几个特别区沾了北方特别区的光，我带上他们只是用来掩饰自己的得势。同时为了打击皖系，从甘肃省中析置宁夏省，这是为同盟向甘肃扩张势力开辟道路。为了流放龙济光，又析广东省分置海南省，该省的设立大半要归功于徐树铮，徐树铮在得知自己被任命为直隶督军后就俨然把直隶当作自己的私人范围，龙济光这个外人自然要打发。龙济光也是皖系成员，他得到消息后立即找到段祺瑞，向他诉苦，并说徐树铮排斥异己“分明是想造反！” 另一个重大的决定，就是我被任命为北疆经略史，总督北疆军政事务，我获得这么大权力的借口就是保卫边疆，当然又是为了掩饰，打着保卫边疆的借口，龙济光被任命为海南督军，马福祥被任命为宁夏督军，马麒被任命为青海督军，熊克武被任命为西康督军兼康藏经略史。由于龙济光事件，段祺瑞也感受到了徐树铮的威胁，他想不到徐这么快就锋芒毕露，于是在他的保荐下，卢永祥被任命为闽浙巡阅史，这也是段祺瑞玩的平衡伎俩。同时，为了安抚受到排斥的直系，吴佩孚被任命为京汉铁路护军史，监察直、豫、鄂三省，驻郑州。 第三个重大的决定就是任命刘存厚为四川督军，同时为了缓和川省内部斗争，任命实力派刘湘为川东镇守史，驻重庆。已经在这场战争中被解散的长江上游警备司令部的第八师番号授予冯玉祥部，他本人也被任命为鄂西镇守史，驻荆州。而第二十师、第二、四混成旅的番号则被授予康藏经略史熊克武用于保卫边疆。这当然是我玩平衡的伎俩，在我看来，这两人很可能会成为同盟在关内的朋友。同时，作为对以往发动战争的否认以及对湖南现实的承认，赵恒惕被任命为湖南督军，谭延闿被任命为湖南省长。 第三十六章十新行省 协议中还有一个惊天动地的条款，就是由于段和曹破坏国内和平，他们必须主动下野。这中国历史上开了一个军阀因发动内战而被迫下也的先河，此后，若有人在想发动内战，那就要掂掂自己的分量了日，七巨头在北京举行记者招待会，公开协议内容，在记者招待会上，段祺瑞和曹锟宣布由于发动战争，自感有愧于国民，宣布下野。我在后面又说了几句“段督办尊重民意，不愧有三造共和的历史美名阿！”我的话当然是借机挖苦他一下，段祺瑞本人当然听得出来。 最后，徐世昌宣读了一个北京宣言，上面全是冠冕堂皇的话，比如说，北京政府是获得各友邦承认的全中国政府，因此它是国家统一的象征，对于各界要解散安福国会的要求，宣言上说，国会是国体的需要，没有国会则国将不国。对于辛亥以来的各省动不动就独立的问题，宣言上说，自治是欢迎的，独立是反对的，自治是天赋人权，独立是分裂国家，从此同盟的存在获得了完全合法的依据，宣言同时还呼吁南方军政府与北京政府继续进行和平统一谈判，达成双方都满意的统一。和平是北京宣言的最大主题，宣言明确的反对各省军队擅自离开防地，发动内战，呼吁各省军队原地驻防，护土保民，同时以总统令的形式要求各省督军全权指挥省内军队，护卫境内和平。这一点是实际上取消了北京调动军队的任何可能，关于这一点到是获得了各方的一致认同，谁都明白军队乃是一切，都不想在军队指挥权的问题上使自己陷入任何在法理上为难的境地。 北京会议比较完满的了结了国内的战乱，由于各方力量的基本平衡，一时为国人描绘了和平的远景。此次会议的对全国局势的另一个重大影响就是全国建立了整齐划一的行省制度。在此时的民国，全国共有22个行省和8个特别区，他们是黑龙江、吉林、奉天、直隶、山西、山东、河南、陕西、甘肃、新疆、江苏、安徽、浙江、江西、福建、湖北、湖南、四川、贵州、云南、广东、广西22个省以及热河、察哈尔、绥远、蒙古、科布多、青海、川边、西藏8个特别区。经过此次调整，8个特别区分别被改建成热河、察哈尔、绥远、蒙古、科布多、青海、西康、西藏八个省，并新设立了宁夏和海南省，这样全国共有32个行省，如果加上割让给日本的台湾省就是33个行省。 统一的行省制度建立具体的体现了五族共和的理念，有利于边疆地区与内地的交往和融合，这在以后的同盟中体现得最为明显。与此同时，各各省区的边界也有所调整，此次内战中被占领的直隶西北地区被划入察哈尔省，与此同时还有山西北部二道长城以北的地区也被划入察哈尔省，这样察哈尔省的省界就直抵直、晋两省的二道长城边上。直隶的青龙县和京兆的兴隆县被划入热河，这样热河省界直抵长城。宁夏省有宁夏道和阿拉善和额济纳两旗构成，在西边通过一个通道和新疆相接。西康省由原来的川边特别区加上四川的雅安地区和大小凉山地区构成，大致以邛莱山、峨眉山一线为界与四川相邻。海南省就是以海南岛加上广阔的南海岛屿设立，要论空间之辽阔，全国莫过于她了。青海省则由原来的青海特别去加上甘肃的西宁道组成。 与此同时，作为首都所在的京兆府的边界也被调整，我和皖系联合大大的缩小了京兆府的范围，现在的京兆府只包括密云、怀柔、昌平、顺义、平谷、通县、大兴、良乡、宛平、丰台十个县和北京城，整个面积只有约13000平方公里。比原来缩小了大约一半，其周边的重要军事防地均被同盟和皖系瓜分，其西面和北面隔长城与同盟相望，东面和南面与皖系徐树铮的直隶相邻。原来京兆的军队国防军被徐树铮带往直隶，第15师根据自愿原则跟着吴佩孚去了河南，第9、13师自愿归直隶指挥，整个京兆只留下作为警察部队的第11师了，因此，京兆实际上是不设防的。这样，事实上形成了同盟和皖系共同控制北京政府的局面。 总的说来，现在是几家欢喜几家愁，而最愁的莫过于曹琨了。本来胜利已经到了眼前，可是莫名其妙的就飞了，他的感觉比吴佩孚还要糟糕，吴本人本来只是一个军人，再重要也只是一个师长而已，如今他的处境可用坐飞机来形容，现在的他已是京汉铁路护军史，监察三省，坐镇郑州指挥万军队。郑州为京汉铁路和陇海铁路的交汇点，其所在的河南有地处中原，战略地位重要万分，可以说是据此可威慑四方。 甘肃督军张广建也算是一个大愁人，张本人做过顺天府尹，也就是京兆府的最高长官，民国初年甘肃混乱，由前清布政史转变而来的第一任甘肃督军不能处理局势，此后换了几个人，也仍然不能使甘肃稳定下了，1914年，张广建带队进入甘肃，他也算有些本领，很快就使局势稳定下来，但是同样是由前清总兵演变而来的宁夏马福祥和青海马麒都拥兵自重，在地方自立王国，这两人都拥有万余军队。甘肃原本旧军的精华即为这两镇在清朝时就为地方柱石的劲旅，其他根本不勘用。张广建在中央先后依赖袁世凯和段祺瑞，在地方，则裁汰旧军，编练新军，先后建立新建军左右两军约2万人，再加上由各地汰余旧军组成的地方军队，总算稳住了局势。 而现在，由于北京战争，段祺瑞下台，北京政府也一下子变成了空架子，虽说他现在可以全权指挥甘肃军队而不必受任何制肘，但是徐大总统的一纸训令无疑给了宁青二马以上方宝剑，他们终于得到了梦寐以求的东西。张广建心里明白，如果他阻拦，他在甘肃的日子也就到头了，察哈尔的王廷帧和绥远的蔡成勋就是以为有靠山而贸然出兵和东北对抗，结果被包围在张北成了瓮中之鳖，北京宣言中就有一条要求他们迷途知返，放弃抵抗，张广建本人虽不懂什么军事，但他也明白，在超过两倍的军队的包围下，他们除了投降实际上并没有更好的出路。国民军的兵锋现在已经直指甘肃，如果他抗拒北京政府的命令的话，那么，一旦二马将国民军引入甘肃，他恐怕就要走王蔡二人的老路了，因此这个官场上的老油条十分乖巧的附和了北京的命令，还向二马各送了一份礼物，对他们的荣升表示祝贺。 山西的阎锡山也有点愁，他在这次战争中什么也没做，但是却莫名其妙的从他的山西北部割去一块，他可以肯定段祺瑞出卖了他，尽管他对东北也不怎么满意。但是，不管怎么说，这点事还不足以让他做出过激反映，他知道山西这点军队根本不足以让他有任何异动，因此，他只好选择默认。他也知道，而道长城以北，如果说有东西，那么就是煤了，可是山西唯一不缺的东西恐怕就是这东西了。 段祺瑞也是悲喜交加，但是他还是感到庆幸，原本以为会输个精光，可是现在发现虽然没有解决掉直系，但是，也总算把直系赶出了直隶这个地方，现在皖系控制的省份包括直、鲁、皖、浙、闽、琼、晋、陕、甘、宁、青、新十二个行省，黄河流域基本上在已在皖系的掌握之中。此外，皖系还控制着作为膏腴之地的上海和津浦铁路的交汇点的徐州，而直系现在只能控制苏、赣、鄂、豫四省，虽然军队没什么损失，但是至少在声势上已大不如前。 但是，段祺瑞也不免隐隐担忧，他怕他会走前人的老路，实力大了，部属们就会各寻出路，徐树诤在会议间的表现令他担忧不已，他把龙济光排挤走后，直隶可以说是就是他的天下了。国防军和第9、13师都被他收入囊中，现在他控制的军队已经达到了万。浙江的卢永祥原本就不算很听话，他有预感徐迟早也会向他一样，令他感到欣慰的是，皖督倪嗣冲已经邀请他回合肥老家，信中还向他提到了当年袁世凯在章德隐居的事，暗劝他不要灰心。他考虑再三，为了不留人把柄，他的确不适合再留在北京了，回老家也算一个好的选择。他也得到消息，曹琨已经在章德买了房子，他也会是同样的想法，段祺瑞这样想到，因为他们都知道，事情只是刚开了一个头，结果还远着呢。 高兴的人也不少，吴佩孚虽然对曹琨的下野感到很抱歉，还特地去看了他不知多少回，为了他在章德定居也没少费心，但是自己从一个师长直升到监察三省的护军史还是一时让他有点难以接受，聪明的他都知道在同盟、徐树铮和他之间有一种微妙的平衡关系。现在，他除了高兴之外就是在忙着为他的军队找到口粮，北京政府已经丧失了军队指挥权，自然不可能为军队提供军费，而这次更他来河南的军队有万人，这些人的吃喝军队是大问题，河南的赵绸也有3万多军队，一时之间，河南的正规军队达到了十万以上，这么多的军队自然使别人不敢打主意，不过自己的吃饭也是大问题，军队驻防河南，自然只能到河南筹款，他现在也和赵绸商议怎么在河南划分筹款区域了。 第三十七章战四川 （先上传一个地图） 宁夏的马福祥和青海的马麒自然也高兴万分，他们都是由野心的，现在的野心就是称霸宁海，但是张广建的内外措施使得他们只好按奈住心中的**，北京的任命对他们来说就像天上掉下的馅饼，他们什么都没做就得到了他们想要的东西。在高兴之余，他们已经在考虑是不是应该像同盟这棵大树靠拢了，北京已经名存实亡了，能考得就只有那些大树了，而现在他们就必须在皖系和同盟这两棵大树间从新选择。 日本人也很是高兴，自从去年的五四风潮以来，日本的在华利益遭到了重大的打击，先是由于中国的对日本的经济抵抗运动是日本经济陷入衰退，再加上西方各国结束战争，视线有重新投向东方，特别是美国重新评估在东方的政策后，日本的外部经济环境不断恶化，衰退还没有任何终止的迹象。原敬受到军部和国内各方的压力开始加强他在东方的政策，他一方面通过与同盟的谈判是日本产品能够重返东北，另一方面加强了对皖系的支持力度，在北京战争中，日本华北驻屯军就支持了皖系的军事行动，在得知了皖系战败的结果后，原敬十分震惊，他不断通过驻华公使向北京会议的实际操纵者，也就是我施加压力，甚至已经动员了在朝鲜、华北和俄国远东的军队。最后的结果让日本人感到满意，皖系控制了中国最富饶的沿海地区，关内沿海各省，除了江苏都落入了皖系的操控之中，太阳旗已经照亮了整个中国海岸。不过，让原敬遗憾的是，北京已不再是中国政治的中心，他在今后将不再担任任何实际性的作用了，因为在中国，没有军队，那么就什么也不是。原敬私下里也认为，在日本同样是这样，作为首相，他最头疼的就是军部的人。 冯玉祥也很高兴，冯思想独特，与北洋各派系格格不入，虽说也可说是直系，但是倍受排挤，幸好他本人十分聪明，又形象良好，一时也让记恨他的人难以下手，但是他的十六混成旅却也一直寄人篱下，四处奔波而不足温饱，这次他看准机会一举解决了吴光新的长江上游警备司令部，占领了以荆州为重心的鄂西地区，总算有了立足之地。本来他还在担心他会不会获得北京的承认，为了保住好不容易获得的地盘，他彻夜难眠，想到了各种情况，也想了无数种应对的办法，可是北京会议的一纸任命，却解决了他的全部问题，他不但得到了地盘，还得到了第八师的编制，真的可以说是喜出望外，他现在对我的感激和崇敬之情可以说是无以复加。 但是最高兴的却要数刘存厚了。刘存厚，字积之，四川简阳人，1885年生。早年就读四川武备学堂，后留学日本士官学校年归回后，任云南讲武堂战术教官。辛亥革命爆发后，任援川滇军总参谋，率两个团进驻叙府、泸州和自贡盐场。滇军回师，四川军政府成立，所部改编为川军第四师，驻叙、泸一带。时为1912年，当时的四川督军尹昌衡整编川军为五个师，并把川军交给胡景伊统辖，让他出任川军军团长。 胡景伊，字文澜，四川巴县人，1878的生年官费留学日本，入士官学校年毕业回国，任四川武备学堂教官年调任云南新军督练处参议官兼云南陆军小学堂总办及云南讲武堂总办。辛亥革命后回到四川投靠尹昌衡，受到重用。四川统一后，胡景伊被委为军团长，统辖各师。尹昌衡、胡景伊以及除熊克武外的四个师长，都是四川武备学堂的教官或毕业生。四川武备学堂是四川创办的第一所军事学堂，其毕业生分配到四川新军，渐渐成为川军中、上级军官。尹昌衡、胡景伊掌握了军政大权后，更进一步安置和重用武备生，以至武备生几乎控制了川军的各级领导权，开始形成了武备系。武备系是民国初年川军中占主导地位的大派系。 二次革命后，袁世凯亲信陈宦成为督军，带队入川，于是四川又落入北洋系手中年，袁世凯称帝，云南暴发护国战争，此时的刘存厚为川军第二师师长，他看准形势，阵前倒戈，宣布加入护**。随着北洋军的失败，入川滇、黔军占据了四川省大片地方和成都、重庆等重要城镇。贵州军阀一向投靠云南，可以说此时的四川落入了滇军的控制之中，于是滇督唐继尧乘机企图控制四川。当时的滇系督军罗佩金秉承唐继尧的旨意，尽力搜刮四川的财富，掠夺盐税，强令四川人民负担入川滇、黔军的军饷，由此，与四川军民矛盾日深。罗佩金又奉行“强滇弱川”的政策，扩充入川滇军，压制川军。如此倒行逆施终于及其川军的反抗，经过一场大战，川军取得胜利，四川第二次回到四川人的手中，武备系首脑周道刚出任四川督军。 但是云南、贵州皆贫瘠之地，向外扩张一直是云南王唐继尧的既定政策。因此，不久以后，他借护法之名，发动了所谓的靖国战争，率滇黔联军再次进攻四川月3日，周道刚与当时四川查办使吴光新战败撤出重庆，周道刚率残部败走永川、资中，从此脱离军界月8日，北京政府任命刘存厚为四川督军，在成都令川军第一、二、三师重新部署，以图再战。恰好此时，原川军第五师各部宣布参加护国战争，熊克武被推选为四川靖**总司令年2月20日，川滇黔靖国联军攻入成都，刘存厚等部被迫退往陕南汉中地区月25日，唐继尧自任熊克武为四川督军兼省长月，孙中山正式任命熊克武为四川督军，杨庶堪为四川省长。 熊克武虽然出任督军之职务，但是，当时四川已再次落入唐继尧的控制之下，滇黔军将领占据了重要职位和地区，如赵又新任四川军务会办，王文华任重庆镇守使，顾品珍任叙泸镇守使，叶荃任夔万镇守使等，熊克武实权不多。唐继尧此时的野心颇大，他为了牢固控制四川，并据此为基地进一步向陕西、湖北扩张，于1918年9月以川、滇、黔、鄂、豫五省靖国联军总司令的身份到重庆召开了联军会议，并抛出一份川滇黔三省同盟计划书。这份同盟计划书的主要内容有：四川兵工厂作北伐军械弹药补充，归联军管辖支配，实则全归滇黔军所有；造币厂亦归联军管辖支配；四川全省厘税，包括盐税、并税、酒税等，作北伐军军饷的补充，实则是作滇黔军的军饷；资中、资阳、简阳、叙府、泸州、重庆、万县及自流井、荣县、威远和会理、宁远、酉阳、秀山各属，凡川东南财富之区，悉作滇黔军所有。 对这份实则“亡川”的同盟书，熊克武顿感到难以接受，拒绝在上面签字。此时的唐继尧暂也无奈，只得于10月8日离开重庆返昆明。护法战争后，熊克武整顿军队，新川军被整编为七个师又若干旅。形成了控制四川的国民党系，但是控制四川的国民党系围绕权力斗争迅速的分化为以熊克武为首的，成员有熊克武、但懋辛、李蔚如、喻培棣、余际唐、张冲、吴秉均、刘光烈、龙光的九人团系和四川国民党内以谢持为首的包括张培爵、夏之时、颜德基、黄复生、卢师谛等的实业团系。与此同时，1918年6月出任川军第二师师长的刘湘大量吸收四川陆军速成学堂出身同学以代替其他学堂毕业生担任中、下级军官，并在合川开办军官传习所，以为羽翼，到此时已经形成了包括杨森、唐式遵、潘文华、王缵绪、张斯可、徐孝刚、王陵基、乔毅夫、傅常、鲜英等在内的速成系，该部虽没有政治地位但军事实力强悍，乃是川军的精锐部队。 因此现在的川军包括已经显得没落的武备系，控制四川的国民党系，以及依附于国民党系但却实力强悍的速成系。而国民党系现在又分为九人团系和实业团系，并且此时已经在四川展开大战了。由此也可见四川军阀派系之复杂。中国有句话叫做宁可雪中送炭，也不要锦上添花，正因为他现在困难，我帮助他才显得有价值，这就是我选择刘存厚作四川督军的原因，另一个原因就是武备系与北洋各派的比其他川军各系要好得多。国民党系主张用激进的手段改革国家，而速成系才刚刚露头，相比较而言，北洋各派更能接受刘存厚。 点击察看 图片链接： 第三十八章剑拔弩张 (感谢拜仁1980) 此后的唐继尧利用孙中山护法这块招牌，打着靖国的旗号，以滇、川、黔、鄂、豫、陕、湘、闽八省联军总司令自命，使他的声威达到顶峰。南北和议开始以后，直系吴佩孚与西南滇桂军阀的勾结进一步加紧年，唐继尧和直系签订了所谓的救国同盟条约草约。这样，唐继尧与孙中山为首的革命党人的距离愈来愈远，他企图扩张地盘的本来面目终于露了出来。他和直系的同盟实际上为他排挤熊克武的行动取得了直系的谅解和支持。自熊克武拒绝在川滇黔三省同盟计划书上签字而导致唐控制四川的计划失败后，他就成了唐的最大障碍。 唐继尧认为熊克武是他企图控制四川的最大障碍，因此自然想到要让他下台。他的想法是分化拉拢熊克武的部属，胁迫其就范年6月22日，在唐继尧的授意下，滇军将领顾品珍、赵又新等在重庆发起成立了川滇黔俱进会。参加该会的，有黔军将领袁祖铭等；熊克武的得力部将但懋辛、余际唐、吕超；与熊克武有矛盾的民军首领黄复生、卢师谛等。公推顾品珍、余际唐、袁祖铭为会长，并发表了通电和成立宣言，主张维护西南护法政府，加强三省密切合作，促进共同利益的发展。他的作为似乎欺骗了一些人，甚至是九人团的人，但是实际上该会的真正目的是为分化熊部并最终倒熊。 在唐的鼓励和促使下，1920年初，实业团系川军将领吕超、石青阳等策划倒熊克武，反动了倒熊之战，唐继尧随后立即鼓动支持月，唐继尧下令免去熊克武四川靖**总司令职月中旬，又任命吕超为四川靖**总司令月下旬，川军吕超、石青阳等率部从绵阳、中江攻成都；滇军顾品珍、赵又新部从川南攻成都；黔军王文华部与川军黄复生部在重庆、綦江一带攻熊系余际唐部。熊克武见局势于己不利，遂于四月中旬宣告辞去四川督军职。后又得川军将领支持，发起反击，但失利，5月10日，熊克武离开成都，退往川北保宁一带，徐图挽救月15日，吕超率军入成都，通电就任川军总司令，兼任川滇黔联军副总司令。尽管熊部在战争中失利，但在战争中刘湘部的强悍也已引起了人们的注意。事实上，倘若不是有刘湘的鼎力支持，熊克武现在恐怕已被逐出四川了。 正当参战各方准备下一次血搏的时候，22日，北京会议的协议公布了出来，各方立即想到，如不小心应对，北军必南来，这是以往的经验，北方定则北军必南下日，欣喜若狂的刘存厚在汉中宣布就任四川督军，并向徐世昌上书要求中央政府平定四川，同时他还向我、徐树铮以及吴佩孚写信，恳求各方派军援助。刘存厚显然察觉到了北京会议后中国局势的变动，现在北京政府已经不能调动各省军队了，因此要借助外力就必须找真正的主人。四川远在西南，各方似乎都没有出兵的理由，但是他赌的就是各方是否看重北京宣言所强调的和平原则，是否会为了虚名而出兵，他知道这种可能性当然不能给予过高的期望，但也不是没有可能。 而此时，退到川北的熊克武残兵面对迅速变化的形势也开始考虑他们的出路日，川北各部将领包括九人团系和速成系将领都在军队的休整地阆中开会，会上各人争吵激烈，速成系主张联络刘存厚并邀请北军南来，赶走唐继尧的军队，他们之所以这样积极当然是为了刘湘的那个川东镇守使的位子。而九人团系则对北方军队充满疑虑，害怕刚赶走了狼又迎来了虎，毕竟北方军队两次入川带给四川的都是灾难，而且九人团系对熊克武只获得了新的西康督军和康藏经略使的位子感到不满意，毕竟那些地方的贫困也是有名的。此外，作为国民党的一部分，他们对和北方合作还有某种担忧，毕竟不愉快的历史太多了。经过几天的争吵，似乎没有什么结果，但是最后，杨森的一句话迫使九人团系必须做出抉择“如果在不行，那就各奔东西。”熊克武知道那是刘湘一系的态度，这就意味着如果他不接受北京的任命的话，现在的同伙就会单独接受北京的任命，那么自己的力量必将会大大的削弱，毕竟刘湘部是现有军队的精华。倘若真到那时，非但北方不容，南方也不会有自己的什么好出路，国民党的党魁还不是一样被桂滇军阀逼的出走。 日，我在沈阳发表讲话，重申了北京会议的精神，表示了对刘存厚的支持，并说同盟正在组织军队准备远征西南，同时我还呼吁各省鉴于北京宣言的精神出兵支持平定四川的行动，同时我当然也不会忘了谴责唐继尧假借护法之名而实际上却在扩张他的**王国的企图。当日我还向徐、吴发电希望他们共同出兵西南。与此同时，民国时报又鼓起了她的喉舌，开始大篇幅的鼓吹和平论调，要求民众行动起来支持和平，结束内战，呼吁各省共同行动，消除战祸日，我向同盟议会提交了组建第二军和西南远征军的议案。我在议会发表了慷慨的呈词，一副为民请命的样子，不出我所料这些议员没有一个人会被认为对和平无动于衷，我想他们都不想背上对国民苦难无动于衷的罪名。当日议案获得通过，该议案同意组建第二军作为西南远征军的指挥机构日，徐树铮和吴佩孚同时宣布各提供一个加强团用于平定西南。此后，在先行者的带头下，爱好虚名的各省督军包括山西、陕西、山东、河南、浙江、江苏、安徽先后决定象征性的派出1000人到2000人不等的军队，当然编制都是一个团。同时，鄂西镇守使冯玉祥也同意提供3000人的加强团。 日，熊克武和刘湘先后通电接受北京的任命。此后，熊克武把他控制的军队改编为中央陆军第二十师以及第二、四混成旅，剩余部队被编为西康陆军各独立旅。与此同时，刘湘和刘承勋的部队先后改编为四川陆军第四、五、六师和刘存厚的旧川军统一番号。其中第一、二、三师属刘存厚控制，第四、五师属刘湘控制，第六师属刘承勋控制月2日，我正式公布了西南远征军的组成，包括国民军27师53旅、德意志师第1团、独立第三骑兵旅第5骑兵团、第29炮兵团，全军合计万人。第二军的军长为国民军第1师中将师长张景惠，由于晋升军长，他的军衔也随即升到了上将，由于已经有两个上将军长和海空军各一个上将，为了突出参谋总署地位，张作相被同时授予四星上将月5日，各被调军队都赶到长城附近集结，到此时各省派出的部队合计共达10个团约20000人。 与此同时，唐继尧再次来到四川，召集靖**各部将领在泸州召开军事会议，讨论应对策略，会议的最终结果当然是反对北京政府的任命。在会后的6月1日通电中，唐继尧指责熊部所为是背叛护法，出卖四川，宣布决不接受北京的任命。随后的军事会议中，唐继尧制定了北攻东守策略，打算先将熊部赶出四川，这样依靠巴蜀天险则退可守、进可攻。会议决定集中主力部队首先向盘踞在川北嘉陵江流域的熊部发动进攻，争取在刘存厚部来援之前击溃熊部。在东部则令夔万镇守使叶荃凭借巫山天险严防死守，不能让已经决定派兵入川的冯玉祥部有任何可乘之机，又派人游说赵恒惕，企图使其和他相互照应月4日，徐世昌发布总统令授权北疆经略使张作霖组建中华民国诸省联军，平定西南。消息很快传到西南，唐继尧没想到北方行动如此迅速，于是加快军事部署。 此时的四川的兵力集中度在民国历史上也算不多见。在川北，熊克武部一师3旅，合计万人，此外还有接受熊克武指挥的刘存勋师6000人，刘湘部两个师合计万人，汉中刘存厚部三个师合计万人，三军合计万人。而唐继尧的部队包括万县叶荃麾下的两个军2万余人，顾品珍、赵又新、瘐恩旸、黄毓成、张开儒、方声涛六个军万人左右，黔军王文华麾下两个师万，吕超、石青阳、黄复生三部川军三个师万人，全军合计12万多人，是北部川军的两倍多。此时按照唐继尧的估计，北方军队的南来再快也还要有一段时间，因此只有在自己的兵力还占优势的情况下发动主动进攻，占据有利地形，才能为后续作战提供条件。于是在各种因素的作用下，参战兵力最多时接近25万的民国史上空前的战争——西南战争爆发了。 月10日，唐军集结了除叶荃部的大部军队近十万人向熊部进攻。唐军共分两个方向从南线的南充和西线的绵阳向阆中方向发动钳形攻势，南线包括王文华、赵又新、瘐恩旸、黄毓成、黄复生部近五万人，西线包括吕超、石青阳、张开儒、方声涛、顾品珍部近五万人。此时由于刘存厚部正在穿越蜀道没有到达战场，因此，熊部力量处于绝对的劣势，因此只能固守待援，熊克武一边向刘存厚求援，一边紧急结束修整分兵防御，尽管他平均分派兵力的策略遭到了反对，但是他和刘湘部此时已经有了裂痕，他让刘湘部防御南线，而自己则防御西线，这样的部署使自己每一线的兵力都处于绝对的劣势，是很拙劣的防御部署。同时，熊克武还向我发电，请求北军尽快南下。 第三十九章远征西南 拙劣的部署导致了军事上的失败，熊克武就面临着这样的困境。连日来，西线部队节节撤退，从10日下午到14日，熊克武部主力依托涪江进行防守，开始由于唐军轻敌，同时又指挥混乱，部队没有完全集结就开始进攻，队形散乱，前线军队和熊军相比并不占优势，因此几次进攻都相继失败，损失了2000多人。唐军在遭到抵抗后，逐渐调整部署，各部在唐继尧的协调下公推滇军悍将顾品珍为前线指挥官，顾对部队进行重新部署，先在正面不断进行试探进攻，摸清情况后，他鉴于熊军兵力过少，防御面过窄，派出部队从熊军侧翼绕出，断其后路，企图把熊军包围，幸好此时留守后路的刘伯承部77团发现了唐军的包抄部队。刘伯承当机立断，派出部队立即占据有利地形，拼死为熊军守住一条撤军的通道，前线的熊克武在获得了唐军已经包抄其后路的时候，大惊，立即率部撤退。此后，唐军凭借优势兵力全线进攻，熊军只能不断后撤，77团担任后卫，5天之间，7场大战，刘伯承化腐朽为神奇，在察觉到唐军指挥混乱后，不时掉头反攻，先后歼灭唐军近十个营3000余人，搞得唐部人人自危，不敢贸然追击日，熊军终于到达嘉陵江边，建立了新的防线。 撤退到嘉陵江边南部县熊克武终于度过了险恶的危机，在事后的军事会议上，熊克武说到“非伯承，吾命休矣！”刘伯承，原名刘明昭，四川开县人年10月辛亥革命爆发时，在四川万县参加学生军。从而开始了长达70年的军事生涯年春，刘伯承考入重庆陆军将弁学堂。年底提前毕业后被编入川军第5师任见习排长，随部参加了反袁世凯的“第二次革命”在战火中，刘伯承因功被提升为连长。 年12月，刘伯承在涪陵成立了四川护**第四支队，参加了第二次反袁战争，即护国战争年3月，在攻打丰都的战斗中，刘伯承头部连中两弹，右眼受重伤。当德籍沃医生为他摘除右眼球时，为保护脑神经，未用一点麻醉药。他扶着柱子，满头大汗，没坑一声。沃医生不禁为之动容：“你不是军人，而是军神！军神！真有三国关云长刮骨疗伤的气概！” 刘伯承伤势刚愈，又被川军总司令熊克武先后任命为第9旅参谋长、第2混成旅第1团团长。他在反袁世凯的护国战争中，率部浴血奋战，骁勇异常。他多谋善断，治军有方，被誉为“川中名将”由于刘伯承在这次战争中作战勇敢，战果辉煌，于是终被熊克武重用，任命为20师77团上校团长。刘伯承之所以会出现在后路是因为在战前的军事会议上，作为团长的刘伯承同意刘湘的意见，要求两军统一指挥，实行运动防御。熊克武对他于是就非常不满，把本是熊军精锐的77团留下断后，而不是派往前线，还算天不绝人，他的这一招居然受到了意想不到的后果，成为全军度过危机的关键。 与此同时，南线的刘湘则坚定了实行运动防御，在几次试探性的接触后，他很快就察觉到了唐军的指挥混乱，他一面虚张声势，一面集中主要兵力先后给冒进的黄复生部、黄毓成以歼灭性的打击，两战歼敌12000余人，迫使唐军调整部署，公推赵又新为前线最高指挥官，各部排成密集队形，小心推进，刘湘也只好利用有利地形节节抵抗，拖延时间，22日，刘湘部也撤退到了南部县，此前一天，刘存厚部也到达了南部，三军合并一处，熊克武部作战失利，还余16000余人，而刘湘部由于收编降军，此时已达21000人，加上刘存厚的部队，现在已有万人。而唐继尧部两军也很快会和，全军合计约84000人，唐的兵力优势已不明显。 在双方准备再次血战的时候，22日，双方同时受到来电。在前线督师的唐继尧收到东线叶荃的来电，诸省联军已经在湖北集结，其前锋冯玉祥部第31团已经开进秭归，他预计东线敌军不久将会发动进攻，联军总兵力为1个旅、11个团、1个骑兵团、1个炮兵团，具体兵力不详。与此同时，熊克武、刘湘、刘存厚收到张景惠的来电，电文上说，联军万人已经到达湖北，正在准备入川，电文上海说明，联军司令部的意思是说让熊、二刘以劣势兵力拖住唐军主力，而联军主力则通过巫山切入唐军的身后，断其归路，最后在川南围歼唐军主力，一举解决西南问题。 不论是川北的川康联军，还是唐军都密切关注联军的动向，自从4日获得徐总统发布授权建军命令以及国民军已经到达长城的消息后，双方都以为联军会很快南下，因为从长城到汉口一路沿着京汉线几乎畅通无阻，最多两天就到湖北，从汉口又可使用长江水运，运兵的速度也应该是相当快的。但是自从7日国民军到达郑州后，就开始停滞不前，各省的军队也相继向郑州集结，14日，军队开始前进，但是走一路，停一路一直到21日才到达汉口。联军的行动造成了一种假象，那就是联军由于某种原因行动不利，至于原因，或许是难以指挥，毕竟这些军队来自十几个省，又或者北方只是做做样子，西南和东北相差这么远，唐继尧又是真的不懂我怎么会如此热心。再加上最大的编制也只有一个旅，这一切顿时让唐继尧宽心不已。 川康联军本没想到联军总兵力会达到万人之多，因为按照通常的编制，这么多的军队是难以想象的。自然，川康各将领在获得了确切的消息后信心大增，在军事会议上刘湘、刘伯承立主坚决配合联军的行动，因为全歼滇军主力后，四川将不再有临近外力的威胁，但是也有人提出，联军先进入川南会使西康军控制川南的企图受到威胁，但是刘伯承的话让人打消了疑虑“国民军连治理都不想要，更何况远在天边的四川呢？”最后，各部将领都同意了联军的战略部署。 再说联军此次南征，行走缓慢自然不是没有原因的，在郑州带了一个星期，目的之一就是要为了统一内部指挥，联军近半的兵力来自各省，如不作工作，指挥起来必然十分麻烦。在郑州，经过各省最高将领的联合会议，决定联军的全部指挥交由国民军第二军军部，以军部为联军司令部，还对各省的军队进行了临时编组，皖系军队接受直隶派出的团长指挥，编为一个支队，而直系军队则交由吴佩孚派出的团长的指挥，编为另一个支队，冯玉祥的团则直接接受军部的指挥。 队行动迟缓的另一个原因就很关键了，沈阳统帅部制定的作战计划是，由于陕西现在正在内战，省内混乱，再加上蜀道艰难，因此选择了东线，利用京汉铁路和长江水运实施快速的军队调动和有效的补给，为了顺利的通过巫山，统帅部的最有计划中的第一部就是故意行动迟缓，引诱唐军向北进攻，然后实则虚之，虚则实之，隐藏兵力，以奇兵通过鄂西南清江流域，通过土家人的地区，走陆路攻向万县方向。 抛弃常走的水路，而把关键放在陆路上是突破巫山天险的主要思想。在联军主力行动迟缓的背后，105团已经伪装通过火车进入湖北，再走陆路来到荆州，在冯玉祥的帮助下秘密的向鄂西南隐蔽运动。他们到达荆州的时候，联军主力还在京汉线上。在这段期间，冯玉祥的部队不断对叶荃进行佯攻，做出引其东进的架势，但是叶荃十分保守，他的保守是联军的麻痹战略十分有效日后，联军主力快速的向巫山方向运动，25日，联军同叶荃部交锋，这一次打头阵的是求战心切德意志师弟一团，猛烈的炮火，强大的火力，严密而有效的战术使得叶荃的前线部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当日，联军就突破了叶荃设置的第一道防线。 日当日，滇军叶荃部承受了当代东方人难以想象的猛烈炮火，猛烈的有些地方的泥土被削了一米多，在当日叶荃发给电报中，叶荃称道:‘北军炮火异常猛烈，我军虽艰苦作战但仍然伤亡惨重，预计后续作战将会更加困难，盼早日结束北线作战，率军来援。‘联军突然的猛烈行动当然使唐继尧疑神疑鬼，自获得4日徐大总统发布命令组建诸省联军和5日国民军参战部队都已经在长城集结以来，各方都以为联军将快速南下，但是我军的行动迟缓确实唐继尧陷入了疑惑之中，并最终做出了在北军南来之前集中兵力先解决北线的决定。但是现在他有一种感觉这中间似乎有什么玄妙，不过在他看来，联军的快速行动或许是他现在的敌人催促的结果，他现在已经没有别的选择，如果他现在撤军，那么只有被赶着走，并最终很可能全军覆没。 第四十章西南和平 到27日，联军的攻势越发猛烈，两天中联军借助猛烈的炮火先后突破了叶荃的第二，三道防线，并于当日攻陷巫山城，叶荃部收缩兵力在奉节方向部署的第四，五道防线上继续抵抗。在叶荃当日发给唐继尧的电报中，叶荃哀叹道:‘北军攻势猛烈，德国鬼子也十分可恨，我军将士对敌方炮火十分畏惧，现已失陷巫山退守奉节，唯恐不能持久，盼派军来援。‘唐继尧看了电报后十分焦急，他一面下令对川康军发动更猛烈的攻势，另一方面向也全发报命他全力抵抗，务必再坚持，唐继尧心想看你这种攻势还能持续多久。不是唐继尧不想援救，他当然知道如果东线失守，那就是等于将会面临全面溃退，自己很有可能全军覆没。但是，他和川康军激战三日，双方死伤各达万人以上，如此惨重的伤亡在民国史上是绝无仅有的，刚刚结束的北京战争和他比起来简直可以用微不足道来形容。 当晚，前来观战的冯玉祥和张景惠闲谈。冯玉祥现在对东北的感觉绝对不能用感激来形容，联军到达荆州后，国民军向冯玉祥赠送了15000支枪，这些装备是已经在5月16日投降的张北察绥军的装备，现在国民军并不缺少这种装备，为了拉拢冯玉祥最高统帅部决定将这些赠送给他，以备他编组第8师，因为原来的第8师几乎是个空架子，根本不能为他扩军提供充足的装备。冯玉祥是知道国民军已经派了先遣队为数不多的人之一，在联军到达荆州后，他一眼就看出了国民军与其他军队的不同，这支部队装备精良，活力强大，从他们严谨的纪律来看，训练绝对可以说是中国第一，按照冯玉祥的经验，参加联军的各省军队的纪律明显比他预想的要好，他后来终于知道郑州会议期间，军官会议的一条重要决议就是参战各军必须遵守国民军的军纪。 闲谈中张景惠向冯玉祥谈到，原来沈阳并没有想到巫山天险由现在这般容易进攻所以才安排了奇兵，不过看来即使没有这支部队，国民军也可在一个星期内利用优势的火力突破三峡地区，功入四川，现在统帅部的意图已经是如何利用这支部队将唐军完整的歼灭在四川了日白天，国民军突然停止进攻，叶荃以为国民军在休整，急忙抓紧时间将部队集中在奉节方向准备死守。不了正中国民军下怀日夜，潜伏已久105团主力突袭龙驹寨，龙驹寨是鄂川边界清江上游分水岭四川一侧的战略要地，此地离万县只有约百里地，而奉节则在万县300里外。 日夜，在收到105团发出的‘海东青‘的电文后，张景惠立即向熊，二刘发电，要其立即准备即可反攻，同时命令全军全力反攻。当日夜里，正在休息的叶荃部遭受了更猛烈的炮火袭击，这是联军全面反攻前的炮火准备，顿时滇军的防线地动山摇，猛烈的炮火后，防线在联军的冲击下顷刻间崩溃，那些本来抱着来观战的各省军队顿时也如猛虎下山，迅猛的扑向已经限于崩溃的前线滇军。叶荃既骇于联军的强大，赶忙收缩军队准备退至万县，行之半路，忽闻万县以北联军占领，顿时呆若木鸡，随即大呼:‘天忘我也。‘ 而此时在北部前线的唐继尧接连受到叶荃的两封电报，一封电文说道:‘敌军势大，我已决定退守万县，万分危急，速救。‘第二封为:‘惊息万县已陷于北军之手，我部恐不能周全，望司令早做打算。‘唐继尧看完电文后大惊，连夜召开军事会议，部署向川康军的总攻，恰好此时，川康军也获悉联军已经攻陷万县，北军胜利再即，虽也决定连夜发动反攻，于是两路大军又混战一夜，待之天明，唐军各将终于发现唐继尧以率少量亲信部队连夜撤离了前线，仔细打听终于明了内情，顿时北线唐军陷于崩溃状态。 入川滇将中以顾品珍，赵又新，叶荃为首，现在叶荃部被围万县，唐继尧脱离前线后，顾品珍联合赵又新收缩部队向南撤退，企图逃回云南，而以是四川靖**总司令的吕超获悉消息后，滇军已汇合黔军王文华向南撤退，川康联军的迅猛追击最后只好由吕超来承受，但是吕超本就对唐继尧不满，因为在该部进入成都后，吕超虽为四川靖**总司令，但滇黔军却凌驾于吕超之上，并设立了三省联军总部，以唐继尧为统帅，企图把川省军、民、财各政统归联军总部管理，川省中央税收及地方财政收与四川兵工厂、造币厂等全归联军总部支配，这是过去唐继尧强令熊克武接受但遭到熊拒绝的条件，他又企图强令吕超接受。吕超此时同样深感事关重大，未予同意，同时也认清唐继尧的本来面目，对他渐生嫌隙。现在他又被当作挡箭牌，顿时气愤万分，在被迫抵抗了半日后，全军成都方向撤退。川康军在获悉情况后，兵分两路，一路有熊克武统领追击吕超部，刘存厚，刘湘部合兵一处，以刘湘为统帅，追击滇黔军，意图回合联军歼灭滇黔军于川江以北。 此时在四川盆地，三路大军在飞奔。唐继尧率领亲信部队3000余人在前面向泸州方向撤退，此时如果用日形百里来形容简直可以说是小看唐继尧了月5日，唐继尧在夕阳中跨过了川江，顿时松了一口气，休息一夜，次日再次向南飞奔，不想于叙永北遭遇第5骑兵团。骑兵团沿川江南岸前进，由于地势崎岖，因而速度大受影响，等赶到泸州一打听才知道唐继尧已经于当日早晨向南了。唐继尧猝不及防，混乱中险些被擒，幸好这3000人都是亲兵，他们虽受到猛烈打击陷入混乱，但是很快恢复过来，毕竟在四川这些丘陵地带骑兵不占优势，再加上骑兵团连日行军，没有休息，在遭遇战后，很快撤了回来，封锁泸州江面，等待大部队。唐继尧自此才带着残兵逃回昆明。 而滇黔军大部队则没这么幸运了，他们约5万残兵在刘湘万人的追赶下，无心应战，各部都无心断后，纷纷南撤，队伍一片混乱，无法指挥，要不是兵力占优势，再加上吕超帮他们当了半日，恐怕造就崩溃了月2日，在铜梁西北滇黔军被刘湘追上，一片混乱的队伍无法组织起抵抗，混乱中，赵又新战死，危机中，滇黔各军公推顾品珍为总指挥，王文华为副总指挥，希望能获得一条出路。遭受打击滇黔军当日就损失了近万人，赵部几乎全军覆没。部队在顾的指挥下节节撤退，当晚获悉29日叶荃部已投降，到当日，联军已经占领了重庆，前锋很可能已经封锁了川江。顾品珍命令各部向西南撤退，企图绕道金沙江逃回云南。 但终究人算不如天算，在刘湘的追击下，滇黔军行进缓慢日残军被保围在荣昌西北日，滇黔军突围无果，陷入绝望。张景惠乘机向顾品珍和王文华提出投降要求，并要求而人亲自来谈投降条件。 当日晚，顾和王带着3万多滇黔将士希望来到张景惠处密谈，同在的还有刘存厚，刘湘。经过一夜密谈，顾王和王决定接受同盟的条件，率部脱离唐继尧，认同北京宣言，要求滇黔督军下野。这些都是我和统帅部的方案的一部分，那就是要设法将唐继尧连根拔起，彻底解决西南战乱。当然，密谈中都已经内定将由顾，王接任滇黔督军。 云南军阀的前身为前清暂编陆军第十九镇，1911年2月，蔡锷由广西被调入云南担任第十九镇第三十七协统领。云南本位边地，本就军力强大，辛亥革命后，云南不久即落入了唐继尧的手中，云南周围，广西为陆荣廷控制，贵州势力弱小，一直依靠云南，唐继尧一直是云贵王，比前清平西王吴三桂有过之而无不及。护国战争后，四川分裂，西南力量失衡，唐继尧乘机频繁对川用兵，企图控制四川问鼎中原。他的穷兵黩武非但没有从控制四川获得任何实际的好处，反而为西南地区带来了无尽的灾难，渐渐激起了曾经参加过同盟会和辛亥革命的滇军将领的不满。 第四十一章西南新局 顾品珍，云南昆明人，早年留学日本士官学校。回国后，任云南讲武堂教官年参加重九起义，后历任滇军第一师师长、云南讲武堂监督、护**第一军第三梯团长、第五师师长、靖国联军参谋长兼第一军总司令等。顾品珍原来就不满意唐继尧强驱滇军入川混战，更不同意倒熊之战。在密谈中，他很快同意了倒唐主张，并接受唐继尧下台后在云南实行分区镇守制。 而王文华则是黔系军阀新兴义系的首领，他也早就对他的舅舅贵州督军刘显世不满。王文华，字电轮，又字果严，贵州兴义人，1888年出生，是刘显世的外甥。刘显世，贵州兴义县人，字如周（如舟），1870年出生于地主家庭，有“笑面虎”之称，乃是黔系军阀的鼻祖。其堂兄刘显潜，字如渊，1865年生，也是黔系军阀的重要首领。刘显世的父亲刘官礼，以办团练镇压回民起义受到清廷赏识，先后授游击、同知，后又以功擢升知府，赏戴花翎，控制了一支武装力量，成为盘据兴义的一霸。旧日部下，均为各属大绅，兴义知县遇事非咨请不敢行。地方大小事项，由他一言而决，刘家俨然成为地方小朝廷。 年10月，王文华随刘显世以队官身份率团练到贵阳，追随刘显世窃夺贵州辛亥革命果实，协助滇军镇压贵州革命派而步入军界。不久，唐继尧督黔，贵州从此依靠云南年7月，王文华趁唐继尧回滇之机，重建贵州陆军六个团，利用唐继尧督黔时留下的一批云南讲武堂毕业生领兵，王文华则以贵州护军使署副官长身份统率全军六个团，并兼任黔军第一团团长。护国战争时，王文华任护**第一军右翼军东路司令，在湘西与北洋军作战，使他进一步得志于军界。 年3月，王文华组建贵州陆军第一师，自任师长。贵州陆军第一师的建立，标志着兴义系“新派”的正式形成。“新派”又称“少壮派”、“武派”或“王派”王文华罗致其妹夫何应钦以及朱绍良、谷正伦、张春圃、李毓华、王纯祖等一批日本士官生，先后委为团长。何应钦、王纯祖、朱绍良、谷正伦等还担任贵州陆军讲武学校校长、教育长及教官。此外，还有附己的卢焘、窦居仁、李雁宾、袁祖铭等人，在王文华周围形成了一个以日本士官学生为主，保定系和云南讲武堂毕业生辅之的年轻军人集团。王文华之兄王伯群，与在京的国会议员牟琳、符经甫“二参议”在省内的李仲公、张步先“两秀才”以及黔军驻沪代表双清等人，成了新兴义系的智囊年9月，王文华任黔军总司令，进一步掌握了军权。 新兴义系的主要骨干大多是辛亥革命前后从戎或从政的青年知识分子，比较年轻，容易接受新思想，他们主张适应世界潮流，刷新贵州政治年11月，何应钦、谷正伦等在王文华的支持下，成立了少年贵州会，何应钦任主任理事，这是兴义系军阀集团中，以少壮派为领导，青年学生为主体的小资产阶级和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团体。爱国、民主、创新是该会思想的主流。兴义系“新派”同“旧派”在对待北洋军阀和孙中山、对待滇系军阀关系、财政等问题上，存在着极大的矛盾，展开了激烈的争斗，到了1919年兴义系中的新旧两派的矛盾更加尖锐，刘显世、王文华两舅甥的关系也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此次，我通过张景惠向他提出倒刘的提议，他当即答应。 日，已经逃回昆明的唐继尧获悉被围滇军叛变，附和北京宣言并公开要他下野的通电后，气的当场破口大骂，他头昏脑胀的发表通电，公开拒绝接受要他下野的要求，他狂妄的调集军队企图阻止联军进入云南。当日，顾品珍亲自到滇军各部作工作，很快各部将领都同意了顾品珍和同盟达成的密约，毕竟作个镇守使比作俘虏不知要好多少倍。而贵州督军刘显世则没有作任何正是的回应，或许他正在犹豫呢吧。 月上旬到中旬，滇黔军开到泸州，重庆整编，由于联军的辉煌胜利，全国媒体一片叫好之声，全国上下一致声讨要求唐继尧，刘显世下野以谢天下。同时，持观看态度的各省督军纷纷决定派出军队加入联军，已经于3日在成都使吕超部投降的熊克武也派来刘伯承的39旅供联军调遣，刘湘，刘存厚也纷纷宣布派军参加联军，到7月20日，联军总数在数字上已经突破10万了，当然，仅仅是数字上的。 日，刘显世接受要他下野的要求，于是黔军各系将领公推王文化为督军，到此时，黔军主力已经逼近贵阳了，我想刘显世就是不想下野，那也是不成了的。到20日，滇军各部整编完成，共分为顾品珍的滇军第1师，叶荃的滇军第2师，张开儒的第3师，方声涛的第4师，全军近三万人。唐继尧在云南还有3万多人可用，但是只有李友勋的部队6000余人可用，其它都是各地的巡防军，这些军队是基本上不能打正规战争的。正当我准备命令联军开进云南的时候日，唐继尧发表通电表示接受北京宣言，同意下野，条件就是保留李友勋的部队日，我同意了他的要求，连吴佩孚都可以升官，何况区区李友勋呢？同日，联军总司令张景惠发表通电，接受唐继尧的要求，宣布改编李部为滇军第5师，同时要求李前往重庆参加西南和平会议。 日，西南和平会议在联军司令张景惠的主持下开会，这次会议实际上是一个分赃会议，同时也是一个建立西南新秩序的会议。经过4天的讨论，最终决定了西南的军政格局，在四川，倾向熊克武的川军第6师师长刘成勋成为叙泸镇守使，拥有川西南泸州，叙永，宜宾三角地带，成为连接刘湘和熊克武的通道。在云南，顾品珍成为新的督军建昆明镇守使，拥有以昆明为中心的地区，叶荃成为昭通镇守使，拥有以昭通为中心的地区，张开儒成为曲靖镇守使，拥有一曲靖为中心的地区，方声涛成为大理镇守使，拥有大理，丽江，保山三角地区，李友勋成为拥有蒙自，思茅地区。西南和平会议还发表了西南和平宣言，重申了北京宣言的精神，宣布各省，镇守使区互不侵犯，护土保民，建立西南和平联盟维护西南和平局面。宣言害重申了西藏乃是中国领土，决不容他国侵犯，宣布西南各省和联盟支持康藏经略使熊克武维护国土的努力。 西南和平会议奠定了西南地区长期稳定的基石，和平联盟中各方牵制使得联盟既可以用来维护联盟内部的稳定，又可以集联盟的力量防止外不力量侵入云南，随着西南承认北京政府，两广的陆荣廷越显孤单。早在北京会议结束后的两天，也就是5月20日，赵恒惕就宣布接受北京政府的任命，赵本人是湘系军阀中的最大派别，湘军大部都由他控制，这就是我选择代理人的标准之一，那就是扶植有实力的人，不然，他就会走向你的对立面，用武力取得他想得到的东西，因此如果不想他成为敌人，那么就让他成为朋友。赵就是后一类人，其实要说威望，谭延铠才最适合主政湖南，但是他几乎没有军事实力，因此督军这个位子他是坐不稳，到是做了省长后，凭借他的威望和湖南各界的支持，他或许能做的长久。 谭延铠这个家伙在清末是个立宪派，后来作了湖南督军，可以说是湘军的鼻祖，后来由于南北之争，他逐渐失去了对湖南的控制，几乎变成了孤家寡人，他后来加入了国民党，但我相信他绝对不会放弃这个东山再起的机会，果然不出所料月25日，谭延凯通过湖南议会的选举当选为湖南省长，但在通电中却不说是接受北京的任命，大家肚子里都明白，徐世昌没话说，赵恒惕也没话说，我当然无所谓，只要他作了省长就好。至此，西南一战解决了护国战争以来困扰国人的大问题，那就是南北对立，战争不断，现在随着西南五省和湖南奉北京为正朔，南北基本恢复了表面的统一，至于两广，我相信不久陆荣廷或许就会找上门来，因为他现在的处境相当的不妙。 陆荣廷，广西武鸣人，壮族年8月13日生于一个贫困的农村家庭，小名阿宋，字干卿年二十一岁时，陆荣廷到了龙州厅当县役，结识了一些衙门中人，交游了一些江湖朋友，听了不少草莽英雄的故事，使他萌发了闯荡江湖，造出一番事业的念头年，他与人合伙当了强盗，加入了三点会，凭着他的枪法和胆量，很快成为水口地区的首领，称作大哥年，广西提督苏元春和边防军统领马盛治认为陆荣廷一伙行踪飘忽不定，难以征剿，不如改为招安，于是派人前往说服。陆荣廷因为一向不曾与清军交战，而招安则可以获得功名利禄，总比再过绿林生涯好，于是，便与其结拜兄弟桂平人莫荣新、龙州人韦荣昌等率从接受招安，所部编为一营，陆荣廷任管带。 陆荣廷受招安后，多次参加清廷组织的“剿匪”镇压农民暴动。由于他本身是土匪出身，熟悉“匪情”所以往往取得胜利，官职也越升越高，当上了荣字军统领年12月，孙中山、黄兴等策动镇南关驻军及会党黄明堂等举行起义。在清廷的严令和重赏下，陆荣廷尽力为清廷效命，率荣字军与革命军激战多天，黄明堂等被迫撤走。此役后，陆荣廷获清廷封授“捷勇巴图鲁”的名号，并提升为左江镇总兵兼广西边防督办，而龙济光则提升为广西提督年6月，龙济光调任广东，陆荣廷升任广西提督。 第四十二章两广战争 陆荣廷对辛亥革命的爆发并没有什么准备，因此在革命之初他一度被动，但他毕竟在政军两界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凭借手中的军队，他很快就获得了广西督军的位子，把广西省会从桂林迁到了他的老巢南宁。陆荣廷虽然宣布独立并当上广西都督，但是这并非他赞成共和，倒向革命，尽管孙中山曾派潘乃德和陆荣廷联系，希望广西出兵北伐，一连几次，但他都以各种借口推托，他急于要做的事，就是扩展自己的势力，巩固自己在广西的统治。他招抚各路绿林队伍，如沈鸿英等部，改编为桂军。另外，他大量安排自己的亲信心腹，控制和指挥军队，除了陈炳焜、谭浩明、莫荣新、韦荣昌、沈鸿英、林俊廷等人外，陆裕光、陆福祥、陆德标、马济、韩彩风等，既是他的义子和养子，又是他军队中的重要将领。由于他的极力扩张和经营，桂军很快成为西南地区一支重要的军阀队伍。 袁世凯当政后，陆荣廷对袁世凯一面效忠一面又处处防范，由于广西同云南一样地处西南边陲，袁世凯同样鞭长莫及，他和唐继尧一样成功的保持了自己的实力，广西同云南一样的贫瘠，因此陆荣廷和唐继尧一样有着强烈的扩张**，所不同的是唐继尧企图控制四川，而陆荣廷企图控制富庶的广东。但是在袁世凯称帝遭到全国的一片反对后，陆荣廷认清形势，果断的打起了护国的大旗年3月15日，陆荣廷在柳州发布护国讨袁通电，宣布广西独立。陆荣廷宣布反袁，给袁世凯重大打击。为加强各派反袁力量的联合，西南护国各省，于5月8日在广东肇庆组织护**务院，唐继尧、岑春煊出任正、副抚军长，陆荣廷、陈炳焜代表广西出任抚军，军务院成为后来南方护法政府的前身。接着，陆荣廷亲率部队一万人，取道柳州、桂林、全县直指湖南，配合云南护**向北洋军进攻。 袁世凯死后，黎元洪继任大总统，任命陆荣廷为湖南都督。陆荣廷知道自己难以控制湖南，他所图的是两广地盘，所以并不受命，荐谭延铠代。北京政府于7月6日改任陆荣廷为广东督军，陈炳焜为广西督军，这才合符他的心意。当时，护国战争结束，军务院也于7月14日宣布撤销。于是，陆荣廷率莫荣新、谭浩明、马济等军南下广东，围攻龙济光于广州，迫使龙济光退居琼崖，9月中旬解决了广东。就这亲，陆荣廷利用护国战争之机，控制了两广，成了西南地区炙手可热的一方军阀。 段祺瑞当政后企图统一全国，这样控制西南各省的唐和陆就成为他的巨大障碍。于是为了保存地盘，陆荣廷先宣布两广自主，接着又和唐又果断的打起了护法的大旗，邀请孙中山南下护法年7月6日，孙中山与廖仲恺、朱执信等南下广州，联合滇桂军阀，举起了维护临时约法的旗帜月21日，北京海军总长程璧光和海军第一舰队司令林葆怿也联名通电，响应孙中山的护法号召，率舰队南下广州月25日，非常国会在广州召开，通过中华民**政府组织大纲，成立护法军政府，选举孙中山为大元帅。军政府虽承认北京政府为在国际上代表全中国的中央政府，但是却不受其节制，在军政府的领导下，滇桂军阀同北方军阀展开了断断续续长达三年的南北战争。 年以后，南北战争进入了谈谈打打的阶段，陆荣廷为了巩固权力，就开始准备同北方和谈，接着他又于1918年4月10日，通过各种方法使非常国会通过了修正军政府组织法，改大元帅首领制为七总裁合议制，由唐绍仪、伍廷芳、孙中山、岑春煊、陆荣廷、唐继尧、林葆怿为总裁，旋即推举岑春煊为主席总裁。改组后的这政府完全由桂、滇军阀及其附庸政客控制，护法成为空名。孙中山见状，于5月4日辞职，5月21日离穗赴沪。该年5月陆荣廷突然下手除掉了入粤的滇军，此后他又急要剪除陈炯明、许崇智等粤军。 不想此时适值北洋军阀派兵从福建进攻潮汕，广东告急。早在护法军政府改组前，孙中山就想建立听命于自己的一支陆军，于是就和省长朱庆澜商量，拨出省长亲军中的二十营粤籍军队，由陈炯明率领“援闽”桂系军阀对此事始则加以阻挠，继则因潮梅镇守使莫擎宇投靠段祺瑞，宣布独立，形势危急，勉强同意。陆荣廷此时亦想借此排挤国民党的势力出广东，利用粤军去和北洋军阀互相厮杀，以坐收渔人之利。不想该部粤军自成立后连战连捷，先后占领了闽西南的汀州、漳州、龙岩等地，立住了脚跟年6月，皖系为对付直系的威胁，指使其福建督军李厚基与陈炯明的援闽粤军达成停战协定和划界协议。此后，粤军利用停战机会，从事扩编整训，发展兵员至二万人，编成两个军，以陈炯明为总司令兼第一军军长，许崇智为第二军军长，邓铿为总部参谋长，自此改部粤军又成陆荣廷的心腹大患，令其寝食难安。 正如唐继尧和直系吴佩孚又密约一样，陆荣廷也和吴佩孚有密约，他们相约‘南倒孙，北倒段‘。在北方爆发北京战争和西南爆发倒熊之战后，陆荣廷也开始准备发动对粤军的战争年3月，孙中山特派朱执信、廖仲恺到漳州，力速陈炯明回师广东，肃清桂系军阀，建立广东革命根据地。孙中山同时派绍桢回广东，在江门等地领导民军起义，配合粤军回粤月，直皖战争爆发，桂系认为时机已到，乃于5月10日通过军政府下了进攻福建粤军的动员令，以沈鸿英为总司令，分三路进攻粤军。陈炯明听到桂军进攻的消息，立即做出回应，准备拼死一战，粤桂战争（又称两广战争）爆发。蒋介石此时受孙中山之命从上海重返军界，参加陈炯明的部队进军广东。 年的战争充满令人难以预料的事，正如北方皖系不胜而胜，直系不败而败一样，在两广战场以为会胜利的却不断失败，以为失败的却取得了令人意外的胜利月14日，粤军分三路进攻桂军，同时由于桂系治粤四年，作恶多端，广东人民恨之入骨，各地民军也起义响应，纷纷支援粤军回师。广东地方派军人李福林、魏邦平等又宣布脱离桂系。于是，桂军兵败如山倒，狼狈溃退。粤军于7月10日攻克广州，桂军残部逃回广西。此时的孙中山正准备重返广东了吧，但是我却不可能再插手南方事务了，在我的远较近攻的战略中，新疆远比南方重要的多，我出兵南方一是为了捞取和平使者的名声，而也是为了借机在南方造成有利于我的局面，随着西南的平定，南方一断了一臂，南方的重要性迅速的降低了，而此时发生的新疆叛乱已经给了我进入新疆的天赐良机，为了筹集军队进入新疆，我已在考虑是否要撤回入关军队了。 新疆从来就是中国的西北前哨，这里是中国通往西方的陆地桥梁，战略地位极其重要，自清末名将左中堂收复新疆后，新疆开始设立行省。这里在前清是俄国的势力范围，正如东北一样，而占据了印度的英帝国也企图染指这里。辛亥革命后，民国政府的总统、总理就像走马灯一样更迭，中央政府无力西顾，杨增新剪掉辫子，由清政府新疆的镇迪道、提法使一跃而成为新疆的省长、督军。但杨增新的政治思想同内地各省迥然不同，他是个保守的人，因此从不主动变革，他不信任军队，他崇尚权术而不是武力，在他的治理下，新疆呈现出了一种独特的模样。 年，杨增新继袁大化任新疆省都督之际，内忧外患不已。先说内忧：东境哈密维吾尔族人铁木耳和吐鲁番农民穆依登先后聚众生变，并杀害镇西道尹易盛福；南境哥老会徒杀官劫库发动叛乱；革命党人四出活动反抗都督府；西北境伊犁独立问题方兴未艾。再看外患：沙俄策动外蒙王公贵族“独立”后，继而又发动科（科布多）阿（阿勒泰）战乱并一面增兵边境，对我虎视眈眈，一面在南疆各地非法发展俄侨。还有英国也援引沙俄先例，在南疆中国人中非法发展侨民。欧战爆发后，苏俄哈萨克20余万饥民为逃避红党(也就是布尔什维克)迫害，相率流窜至新疆，继而白党数万败军分由伊犁、塔城、阿山进入新疆请求庇护。 第四十三章新疆往事 面对险恶的形势，杨增新集中全力先攘外而后治内，这一点深得我的赞同，也让我对这个云南人刮目相看。首先倾竭省库经费，出兵支援与科布多相毗连的阿尔泰，沙俄见势叫嚷要出兵干涉，杨不畏威胁，遣军驻防托察汗通古。沙俄讹诈不成，又出兵伊犁、阿尔泰，逼杨撤军，杨巍然不动年10月，沙俄驻阿尔泰领事擅自现定新疆军队驻地不准前进；11月，袁世凯同沙俄驻华使馆签订中俄声明文件和中俄声明另件，将科布多割让“独立”的外蒙古；12月，帕勒塔与沙俄非法签订中蒙军队停战协定，要新疆军队从察汗通古撤回元湖，对此杨断然拒绝，坚守疆土。杨的硬汉行为颇有苏武遗风，也保卫了原属外蒙的阿尔泰地区在中国手中，到1919年，国民军骑兵部队大规模的进入外蒙平定叛乱，第1蒙古骑兵旅甚至一直推进到了额尔齐斯河边，杨并没有为国民军进入阿尔泰设置任何障碍，在获悉中央政府已经同意把包括阿尔泰在内的整个科不多地区划入新设立的科不多特别区时，他就通电表示赞同，并将住阿尔泰的新疆军队撤回新疆。 对内，杨则采取以柔克刚，各个击败。他一面进行收抚，一面又重兵镇压。他指派都司张廷彩招抚农民起义首领铁木耳，铁受抚率精兵130人赴迪化，杨封以定边马队第三营营长。后杨见铁已归顺，遂将铁绞死，其精兵也一同被处死。杨对革命党人先安置各道、县监视使用，后逐一免职，革命党人领袖喀什提督贺家栋，时任省民政司司长，杨用重金将他礼送出境。后革命党人群龙无首，杨遂命亲信进行杀害。不到两年，杨遂将革命党人和农民起义镇压下去。 新疆局势基本稳定后，杨集中精力消除部下异己隐患，羁摩限制各王公贵族势力，发展生产，休养生息，得到社会各界拥戴。他对各族民众实行羁縻与牵制政策，先分而治之，后统而治之。他常说：对部下应“趋之以事而观其行，临之以利而察其廉。”他对社会和经济进行了一系列改革，为扭转财政出超劣势，先行严惩贪污，修明政治。他认为政者只有律己正身，才能使下属知法律严明。杨素守清廉，律己正身，事必躬亲，节简淡泊，不讲官场排场，痛恨行贿受贿。为了扭转财政，从1919年开始杨增新开始裁军，一方面固然是为了节省军费开支，但是另一方面也源于他对军队的固有的不信任感，到今年5月份，新疆军队只剩下了两个旅约10000人。杨的裁军得到了我的支持，在我出兵漠北之后，杨每逢大事必向我汇报，并数次暗示问我是否会染指新疆，我向他保证尊重他的督军地位，愿与他共保西北边疆，经过协调，杨对向驻科不多国民军提供后勤补给勤勤恳恳，从不懈怠，也没出过一次差错，因此，他与第一军军长吴俊升关系十分要好。 但是新疆暂时的稳定是以外部力量无暇顾及为条件的，1919年高尔察克在西伯利亚不断战败，苏俄红军追击白军进入中亚，在红军的压力下白军残部3万余人不断进入新疆，加上随之而来的哈萨克难民，总人数超过25万。苏俄七河省红军总参议兼外交代表拉兹多布列耶夫照会新疆当局想进入新疆追剿，杨增新也不想一下子接受这么多的难民，但如此大事，他不可能不向我及同盟请示。我此时正没有进入新疆的合适借口，又不好公然违反诺言，巴不得新疆多事呢，于是在我的旨意下，新疆撤除了对难民的进入设置的障碍，对于放下武器的白俄军人视作难民，不同意红军进入中国领土，拒绝缴械的白军由新疆负责剿灭，国民军新疆方面提供一切援助。于是从四月份开始，第1蒙古骑兵旅就开始汇合新疆军队剿灭白军，白军缺乏统一指挥，又没有补给，到5月份就很快失败，除少量被击毙外，大部都决定放下武器，这当中少不了已经进入东北三省的哥萨克现身说教的功劳。 在欧洲大战之前，俄国在新疆拥有广泛的通商权利，但是惨烈的战争和更加血腥的内战是俄国经济一落千丈，与新疆贸易也因而中断。随着内战的基本结束，为改善其经济困境，主动向新疆当局提出建立商务关系，杨增新认为此举对增加新疆对外贸易大有裨益，我也不好反对，于是杨增新指派熟谙法政专门知识的樊耀南与苏俄政府委派的土耳其斯坦边区政府特权交涉员阿作尔宁进行谈判。双方经多轮谈判，于6月13日签订了伊犁临时通商协定。该协定的主要内容包括：中国新疆伊犁官府与俄国土耳其斯坦政府之委员，为两国边界人民之利益及联络双方感情起见，拟互设商务及交涉机关，以资接洽；中国得设商务兼交涉机关于俄国七河省阿拉木图城；俄国得设商务兼交涉机关于中国新疆之伊宁城，以为利益之交换；俄国商务交涉机关或普通俄民由俄运货来伊或由伊运货回俄，均须依新疆统税章程向中国税关纳税；以鄂尔果斯卡为两国通商出入必经之道，如有绕道出境者，即以偷税违法论；两国人民间因贸易发生争执时及所有民刑各事，均以住在国法律裁判执行之；两国人民因事过界来往，需持有双方发给之护照，始准入境；俄代表宣言塔什干政府颁布之免罪书，系尊重人道为神圣不可侵犯之定案，经此番之解释，该败兵逃民回俄，自无危险。中国政府必极力劝其回国，俾得各安生业；伊犁官员允准俄国派委员一员、随员二三人来伊，会同交涉局，办理逃民败兵回俄事件，一俟办理就绪，即行解散回国；俄代表申明此项问题非其职权份内之事，便关于此类事项塔什干政府已设有调查赔补会，将来应由中国商务兼交涉委员赴俄直接交涉，较为有效，然俄代表允认将伊犁官府之要求转达塔什干政府，以个人名义力予维持；以上各条，经双方委员同意，特以中俄文字立案，各书写二份，双方签字互换收存，以昭信守。 这个协定对中国来说绝对可以是一个巨大的胜利，因为中国方面首次获得了鸦片战争以后失去的关税自主权和领事裁判权，但就协定而言我是绝对没有意见的，因此当新疆方面的请示上来后，我很快就答应了。但是这个协定也给我进入新疆提供了机会，在获得了漠北的两个省份之后，我就开始为进入新疆做准备，到现在为止，蒙古、可不多两省的国民警卫队独立第5、6蒙古骑兵团已经基本完成了组建完成，可以担任这两省的警卫任务，因此三万人的骑兵部队就完全可以做野战用途。当苏俄代表和新疆代表在做那些难民的工作希望他们返回俄国时，我也派出了cia的间谍人员到那些难民中，特别是那些哥萨克中间，向他们许诺如果同盟进入新疆将会给他们土地和牧场，这些间谍还向蒙古、锡伯、哈萨克牧民故意宣扬同盟中牧民的财产、自由富足的生活，他们还联络了草原上和绿洲中贫民反抗队伍，向他们许诺，如果同盟进入新疆，他们将会获得同盟农牧民一样的待遇，将会拥有自己的牧场和田园。 当然只有这些是不够的，我必须同时作军事上的准备月31日，重庆的张景惠接到我的撤军命令，我命令他解散联军，全军全部撤回关外月1日，张景惠发表通电，电文上说联军已经完成和平使命，因此已经没有必要存在，他以总司令的身份发布最后一道命令，全军撤回原有防地。西南各省立即通电表示欢迎，各界也纷纷表示欢迎，此次西南战争，前后死伤达到了7万余人，战况可以说是空前惨烈，但是西南各界也看到了各方军阀停止战争的局面，这是他们说梦寐以求的，而事实上，现在西南军阀都虚弱不堪，他们在一阵血拼之后，都没有精神再次发动战争了。 第四十四章制新疆 我的撤军行动受到了全国各界的一片欢迎，连孙中山都在上海发表通电，对我的行动予以欢迎，我想我要是乘胜命令联军攻入广东，在广东一省孤立无援的情况下，陈炯明恐怕也支持不了多久，但是孙中山和同盟的最终目标是一致的，只不过手段有点不同罢了，因此，不论怎么样，我都是不会去进攻他的，同盟一撤军，各路军阀自然作鸟兽散，毕竟在西南平定后，各省对国民也算有个交待了，再加上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广东和大部分的省份并没有什么利害冲突，没有了带头的，自然全部打道回府了。 联军由于纪律严明，因此进入四川后受到了四川各界的热烈欢迎，他们的军纪要比四川本省的军队好得多，突然要撤走，四川各界颇有些舍不得，张景惠的府邸整天被绅商各界的要人挤满，都是劝留的人，张景惠在我的特地嘱咐下，却和这些人谈起了实业，他拚命的鼓吹同盟良好的投资环境，让不少报有实业救国心态的人心动不已，张景惠的行动在四川留下了巨大的影响，在四川当地的报纸上他的生意经被广为转载，被认为是一介武夫的居然大谈生意经，也不能说不是一个奇闻。 月1日，国民军各部首先撤军，他们乘坐轮船顺江而下，在到达汉口后将会通过京汉铁路回到北方，然后奔赴新的驻地，履行新的使命。第二军将会部署在察南的大同，担任察绥方向的前线指挥机构。当日，重庆各界绅商、普通的市民、附近闻讯而来的普通农夫纷纷涌向重庆的码头欢送国民军将士，这一幕被随军的同盟记者写成特稿发表在此后几天的各种报纸上，国民军文明之师的形象开始深入全国各界的心中。 国民军的纪律严明、训练有素对此后的中国各省军队产生了巨大的影响，西南战争国民军不过万人，北军总数一直处于劣势，在战争开始的阶段，北军似乎十分被动，但是联军顺利突破巫山的行动顿时使形势发生逆转，唐继尧十万大军顿时灰飞烟灭，最后落的个被迫下野的下场，能取得如此辉煌的胜利，除战略上的出其不意外，军队的素质、战斗力也是十分关键的。自此以后，各省军队都开始十分注重士兵的素质、军队的纪律，也开始不再追求简单的数量，军队的装备开始越来越受到重视，因为国民军在巫山之战中的强大的轻重活力给参战的各省军队留下了深刻的影响，对于这些参战的各省军队或许这是他们最大的收获。 由于没有战事，因此远征的国民军并没有快速前进，一场大战后，让部队有适当的休息从来在国民军中就不会有任何异议月15日，第二军军部到达了大同，大同交通便利，据此西可援绥远，北可屏障察哈尔，东可威胁北京，南通过雁门关可威胁山西太原，它也是察哈尔省最大的城市，只是察哈尔的省会却在它东北方向的张家口月10日，孙中山志得意满从上海乘坐护法海军军舰回到广州重建护法政府。 他心情很好固然是因为粤军收回广东，从此他不再会像过去一样四处漂泊，毕竟广东是他的故乡，虽然唐继尧的势力灰飞烟灭了，但是联军解散也使他去掉了最大的担忧，没有了联军，在他看来广东革命根据地是不会有危险的，除此之外，俄国和共产国际代表马林在7月份亲自和他会面，向他转交了列宁的信，并向他表达了俄国对他的支持，这也让他高兴万分。孙中山革命这么多年，尽管竭力讨好列强，但是各国政府从没有真正支持过他，俄国和列宁的态度让他倍受鼓舞。 孙中山的好心情我现在没有，虽然赢得了大战，但是同盟却没有立即赢得任何实际上的好处，倒是万人的军队的远征花了我不少的军费，这对于花一分钱都要议会批准的我来说，并不是什么好消息，一年之内两场战争，我今年的军费已经紧张了，幸好那些议员们在我看来十分通情达理，又给我接济了一点钱。除了财政，我现在烦的是如何找到合适的借口，以使国民军顺利的进入新疆。 新疆有约150万平方公里，土地辽阔、资源丰富，但是人口却十分稀少，前清宣统年间的统计是40万户、200万人。天山横亘新疆中部，其北为北疆，虽然这里也有大片适合农耕的土地，但是这里却是游牧人蒙古人、哈萨克人、锡伯人、游牧回人的家园。天山以南包括天山东部的哈密、吐鲁番在内是南疆，这里只有天山上的草原有游牧蒙古人，其它都是从事绿洲农业维吾尔人，他们的人口在100万以上。绿洲农业天然的是灌溉农业，这里的农民依靠天山、昆仑山的积雪融水灌溉耕地，杨增新当政后十分注意作为经济命脉的农业，对水利设施进行了修缮，现在新疆的耕地在1000万亩以上。 新疆像内地一样设有省、道、府、县机构，这种行政区划比同盟的省份多两级，因此官员的人数就多了不少，庞大的官僚机构需要新疆民众的血汗钱来养活，同时新疆还有一套前清保留下来的在蒙、回、藏等边疆地区实行的扎萨克汗王制度，这种制度下，这些蒙回扎萨克贵族不但享有大量的经济特权，同时他们还在政治上享有某种和正式的政府机构平行的治理权，这种制度下，新疆民众的负担不但比同盟的省份要大的多，而且比内地省份的也要大，因此新疆民众的反抗贵族的行动一直就没有停止过，而政府为了维持统治往往和扎萨克贵族结成同盟，因此民众的反抗总是对准这两者同时进行。 自同盟通过土地法案后，首先是奉天、黑龙江的蒙古牧民分配到了大量的无主荒地或政府通过各种手段从扎萨克贵族处购买的牧场，由于大量的牧民脱离原有的土地，扎萨克们被迫不断降低了牧民使用他们牧场所支付的报酬，由于荒地和政府土地的竞争，扎萨克土地的收益不断下降，为了维持原来的经营，扎萨克被迫进行变革，他们或者自己高价雇用牧民亲自经营收益较高的商品性的牧场，或者向牧民出让牧场的永佃权，或者干脆把土地出卖了事，现在东三省扎萨克仅仅是一种称号而已了，热河、察哈尔、绥远自从落入同盟控制中后，也开始在这条道路上向前演变。而漠北两省则有所不同，由于有叛变的历史，那些扎萨克们都被请到了沈阳，他们的土地通过国民军的铁犁被强行收购，少数曾经纪录严重不好或者在国民军进入后又被证明怀有异心的人的土地被没收，然后通过一场由军队强行进行的运动一次性的把所有能够利用的牧场全部分配给了牧民，这样那些曾经低贱的牧民们如今趾高气扬起来了，而那些到了沈阳的扎萨克们也被迫过起了新的自营性的商业生活。经过一年的时间，贫民中的某些人开始通过各种途径经营起了大型的牧场放牧羊群，向市场出售羊皮、羊毛、羊肉、羊奶，在冬季则购入东北的玉米等粮食作物喂养羊群，由于较高的回报，新疆有一些贫苦的农牧民到同盟的省份的农牧场中当工人，他们的收入要比他们在家乡好得多。新的视野刺激了他们的野心，他们也企图在新疆实行相同的变革，同盟派往新疆的特工大部分就是从这些人中选出来的。 杨增新这个人是十分保守的，他是不会抛弃作为他统治基础的扎萨克们的，我的策略却是和他完全相反的，我同下层结盟，通过下层的力量来逼迫上层向我妥协，我始终认为，如果可行，不断改良总是优于激烈的革命的，为了逼迫新疆的扎萨克们屈服，必须向他们施加压力，这就是我在新疆策划动乱的根源，在获悉了他们近邻的遭遇后，新疆的扎萨克们对同盟有很大的敌意，这使得杨增新总是对同盟保持时刻的警戒，为了顺利的进入新疆，而又不给关内各方诸侯落下把柄，我必须有名正言顺的理由，最好是要让杨增新把我主动请进去，要达到这样的效果，就必须要使新疆乱，乱到杨增新无法应付。 利用新疆的反抗力量就是为了达到这样的效果，我支持哥萨克进入新疆也是为了这个原因，桀骜不驯的哥萨克在新疆这种环境中很容易被鼓动起来，何况他们的在东三省的同胞已经获得了远好于他们的待遇。为了推动新疆的反抗形势，除了派出大量的特工进行鼓动、串联、组织外，在中情局的策划下，各方面的反抗力量还开始了通过漠北草原到东三省的军火走私生意，通过这种生意，东三省的军工厂获得了大量的订单，新疆反抗力量也被武装起来。 这里面就必须提到两个人，小铁木耳和亚历山大。小铁木耳就是那个曾经被杨增新招抚的铁木耳的儿子，当老铁木耳被招抚后，小铁木耳就代替他的父亲在东疆的老家打理家事，他们本来认为该出头了，但是杨增新的行动让他们伤透了心，他的兄弟、堂兄弟、以及很多一起长大的族人都在那时惨死，为了躲避灾祸，小铁木耳和那些受牵连的人只好落草为寇，干起了劫富济贫的行当。老铁木耳虽然死了，但他的大名并没有消失，反而随着他的死越来越受到各方的注意，小铁木耳正是凭借这一点，年纪轻轻就成为了一方的头领。 而亚历山大则又有另一个经历。亚历山大，本名巴奇赤，哥萨克人，曾作过白俄军官，他在与国民军的作战中被俘，后被中情局看中，于是他在公开场合就被宣布在战斗中失踪，从此化名亚历山大，以商人的名义从事军火走私和在新疆哥萨克中的联络、鼓动活动。 现在来到中国的俄罗斯人有一种奇怪的变化，那就是在公开场合他们喜欢被称为哥萨克人。而实际上尽管来中国的俄国人中有80%都是哥萨克，但是还有大量的人并不是真正的哥萨克，因为哥萨克本不是民族民称，而只是一种从事游牧的职业团体。而到现在在中国人们都称俄人为哥萨克，哥萨克演变成了比俄罗斯还要受本民族人欢迎的民族民称。哥萨克领袖们阐述的理由是这个名称反映了他们来到中国的初衷，那就是他们是因为反对布尔什维克的**、追求自由而来中国的，而哥萨克正是俄语自由人的意思。 第四十五章铁路飞机 尽管我现在为进入新疆费尽心机，但是我心里明白的很，现在还不到进入新疆的时候。政治上的原因是首要的，皖系军阀由于其首领段祺瑞的下野，已经呈现出南北卢徐二雄相分的局面，为了进一步激化皖系的内部矛盾，我不想为皖系施加任何外界的刺激性的压力，而杨增新怎么说也可以说是皖系的成员。另一方面，这一年同盟一连吞并了作为关内屏障的热、察、绥三省，已给关内各诸侯增加了很大的压力，这是适可而止的时候了，一是为了为关内的有关方面的焦虑减一减压，二是为了巩固已经占领的地区。军事上的原因也是我所担心的，处于同盟西北最远处的科布多省的军事补给本就有些困难，而新疆则比它还要遥远一点，只有把靠近西北的绥远建设成为巩固的后勤基地后，向西北的扩张才是明智的。 月，有两件事让我很是高兴。一是经过半年多的准备，首批同盟政府公派留学、进修人员终于产生了，这些人既包括基础科学包括数学、物理、化学、生物、天文等方面也包括应用学科如电子、机械、化工、造船、航空甚至包括纺织、轻工方面的学者、学生。民国以来，由于军阀只知穷兵黩武，公派留学人员大量减少，幸亏中国存在大量的有志青年，他们坚持自费出国留学，这为中国培养了大量的人才。同盟自成立起就是十分重视科教事业，为了这次行动，议会还曾经数次增加拨款。 这在某些方面引起了防务总署的不满，同盟现在的总兵力虽然是全国最大的军事力量，但是实际上比卢永祥也多不了多少。但是实际上，东北财政的很大一部分投入军工企业和相关重工业的创建中，尽管东北现在的军力增长似乎还不怎么明显，但是随着经济的发展，同盟的军事力量必将呈跨越式增长的势头。 要成大事就必须学会隐忍，世界列强中，除了德国恐怕没有哪个国家希望中国统一。英国在中国有大量的经济利益，它的这种利益正是靠特权才维持的，再加上他在中国的周围比如东南亚、南亚等地有巨大的殖民地，这些地区是中国的近邻，一旦中国重新统一并走上强大的道路，那么英国岂不是要寝食难安。法国占据了中国南方边境一侧的印度支那，那里本是中华帝国的势力范围，再加上法英都属同一类的列强，他们都需要中国的虚弱来延长他们可怜的世界帝国的寿命。而美国固然道貌岸然，但是作为大洋彼岸的新世界强国，旧世界中的任何强大的势力中心都是他的野心的巨大障碍，只是由于特殊的国际政治格局和独特的文化传统才使美国表现出了对华友好的姿态，它支持中国的独立，希望排除旧有列强的特权势力来发挥自己在经济方面的优势。俄国还占领着中国的大片国土，并且一旦中国崛起，那么他就将被迫面临被两面夹击的地缘态势，所以它也不会真心希望中国统一并强大，而日本更是中国的死敌，中国的崛起就意味着日本帝国梦的覆灭，日本帝国正是依赖中国的虚弱才崛起的，因此维持中国的虚弱是日本帝国的生命线，当日本帝国面临巨大危险的时候，就是日本对中国最终摊派的时候。 如此险恶的环境下，公然的通过革命而彻底改造中国的行动注定是世界列强所共同反对的，因此在一般的情势下，中国绝不可能通过革命而实现崛起，正如德意志的革命注定失败一样，中国的革命的前途也是十分不妙的，除非造成一种情势使列强不能联手，那么中国才可能通过革命把敌人一个一个的清除干净。德国的统一通过的是王朝战争，是普鲁士的铁与血，是俄罗斯帝国由于克里米亚战争后的暂时衰落以及奥地利帝国由于意大利战争失败而衰落而导致的德国地缘环境的巨大改善，普鲁士和俾斯麦抓住了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先击败了奥地利，扫除一个小障碍，再击败法国，扫除一个大障碍，顺理成章的统一了多灾多难的德意志。 中国也面临着一个这样的机会，这个机会就是由于欧洲战争而导致的俄罗斯帝国的暂时解体，英法的衰落，英美为争夺中国而产生的巨大的矛盾，此时的中国只要把自己的力量集中在东线，东线，关键的东线，只要把日本人赶出大陆，恢复朝鲜的独立地位，中国的统一将再无实质上的阻碍。中国需要普鲁士，中国同样需要俾斯麦，把力量对准关键的部位，一战而定天下，我一直在为这个目标努力，我不断地对自己说，击败日本，只要击败日本，就成功了。 月份福克和特切尔的到来时我兴奋万分，他们经过5个月的海上旅程终于带着首批的设备来到了中国，他们就是我的本钱。德国凭借后装线膛枪和散兵队形打败了不可一世的法军，而他们将给我带来我所需要的装备，如果我经营的好，我甚至可以将日本的力量从此从地球上抹掉，而不是像德国要法国赔款割地那么简单。 当天晚上，我邀请政商各界巨头参加我在总督府举行的专门为两位伟大的德国朋友而举行的欢迎家宴，我摆出了好几张大桌子，其中的一张就留给我的那些孩子们，我对他们如此之好，并不全是我的开明和心血来潮，我只是在讨好他们以免将来麻烦。宴会上，各界的巨头像他们介绍了同盟政治经济各方面的情况，我这是在向他们展示同盟的条件，坚定他们在中国投资的信心。 现在的同盟，各方资金像洪水一样的流向这里，在此时的中国，由于政府不适当的政策，大量巨额的资金无处可投，人们向银行存款不但没有利息，还要付保管费，另一方面，洋货却行销中国市场，致使贸易入超，国家经济受创，实际上只要政策得当，中国的企业完全可以在竞争中击败国外的产品，印度是英国的殖民地，但是由于投资环境比中国好，工业水平就明显的高于中国，很多在中国的英籍企业实际上按来源地算都是地地道道的印度企业。 而在同盟，经济上推行的则是完全自由的听之民办的政策。自收回日本在同盟的厂矿、铁路的控制权以来，作为国家工业实力的象征的煤钢业呈现超高速增长的势头，他们的产品大量的替代进口产品。宋子文的csc本身的注册资金就超过一个亿，这在当时的中国简直就是一个超级巨无霸，任何一个在华的外国企业都没有她那样的规模，csc本身的资本就超过亿，它通过控股的方式控制的资产总数更是超过了3个亿，大量的现金被投向钢铁业、采矿业、煤炭业、采矿冶金设备制造业，甚至一些矿区铁路也都归csc控制，他已经成为中国最大的钢铁业托拉斯。但是，csc的股权却十分分散，宋子文控制这家公司正是通过分散的股权来实现的，由于他投资的早，所以他购买同样的股份花的钱要扫得多，他的现在的股权是投入的初始资金只有1000万左右。宋子文在宴会上说，他预计今年的钢产量将会再次翻番，超过15万吨。如此快的发展速度，当然不只是因为巨额的投资，由于德国经济的萧条，大量德国企业把闲置的机器搬运到中国来，这当中就有德国钢铁业界的企业，宋子文抓住机会，与德国企业合作，成立合资公司，实现了csc的快速扩张。 而孔祥熙的铁路公司则正在修筑两条各长达500公里的铁路，一条延长哈（尔滨）大（连）至爱珲县黑河市，一条是哈尔滨至同江的铁路，这条铁路是新开发的三江平原上的大动脉，也连接了吉东煤田与东北铁路网的联系。这两条铁路的修筑集中了大批的顶级中国铁路专家和技术工人，在整个专家中，中国人达到了80%以上，当然这当中有很多是哥萨克人，可以说培养出一支属于中国自己的铁路队伍是这两条铁路线的最大的影响。但是，1000公里的铁路线并不能满足孔祥熙的**，他的公司的资本实际上比宋子文更加雄厚，东北原先庞大的国内最发达的铁路在被收回后都划入了他的公司折入资本金，加上募集的庞大的股份，孔祥熙同样拥有庞大的现金存量，他除了将资本投入到铁路相关产业外，在北京战争结束后，他开始筹划更庞大的投资计划，他准备修建北京经过承德、赤峰、开鲁、白城、齐齐哈尔到黑河的干线铁路，同时为了响应同盟政府开发绥远的号召，他还提出修建从沈阳到绥远临河的干线铁路计划，在宴会上他还宣布了他想建造一条从察哈尔大同经过山西、陕西、四川到达云南的（大）同昆（明）铁路的构想。 经过近半年的运作，大量的德国冒险家来到中国，他们的资本分布在各个领域，同时进入中国的还有大量的美国资本还有少量的英国资本，而日本资本由于剧烈的竞争和国内的经济衰退在同盟却呈现出衰落的趋势。现在nmi已经同德**工业界建立了良好的合作关系，在我领导的防务科技工业委员会的指导下，nmi已经同德国奔驰公司签订合同组建合资公司北方汽车公司生产汽车，工厂的厂房已经动工，而设备也已经在德国开始启运也借着这股投资狂潮大量引进国外的电子技术、设备，防务科工委要求的雷达、声纳研究小组也已经建立起来，由于国外现在对这两种技术的认识还不够深，因此我们很容易的就获得国外这方面的不是领先但绝对是先进的技术，这为同盟军用电子技术的发展奠定了很好的基础。 第四十六章明星大老 当晚的宴会使德国客人十分感激，也使他们更加坚定了在同盟投资的决心。吃完饭，我还请德国客人特地参加由自己人参加的家庭表演。在大家的威逼下，我只好表演了拙劣的京剧，但是没想到大家一片嘘声，一点面子也不给我留。最后，在各人的强烈要求下，我只好把现代的“最近比较烦”的歌的歌词一改，唱起了现代流行歌曲，没想到倒赢得的了一片赞扬之声。被大家这么一整，我当然很不开心，于是就以牙还牙，把叫得最凶的我的二儿子张学铭，一个14岁的小中学生硬顶上台，让我出丑，我也让你尝尝这滋味。没想到这小子鬼得很，一开始怎么也不上台，最后终于答应上台了，还提出条件要带人上台，我当然也只好答应。只见这小子带着他那还很小的弟弟张学思还有一个我见过但不认识的可爱的十来岁的小女孩，居然在台上有板有眼的表演起来，而且还应观众的强烈要求当场加演几个节目，真是气得我差点当场吐血。不过话说回来，那个小女孩的确很有艺术天赋，也十分惹人喜爱。 晚上休息时，我的二夫人见我似乎有点不高兴，就凑过来“劝”我。 “你啊，都这么大的人了，还和孩子斗气，真不知道怎么说你好。” “什么嘛，哪有啊，我只是最近比较烦罢了。”虽然心里承认，但是嘴上却是绝对的否认。 “对了，你看那个丫头怎么样？” “你说那个叫阮凤根的小女孩？”我听她在台上就是这么介绍自己的，这个小女孩似乎在家里见过，但是这一阵子我都忙疯了，连饭很多时候都不回家吃了，也就没有时间细问，何况这家里的一堆祖宗早就把我烦死了，我也就把家里的是全放手，懒得管了。 “是啊，他是宋夫人府上的。他母亲是宋老妇人最贴心的人，宋老妇人在家没人陪伴，她就总在身边，很受宠爱的。真不要说，她还真讨人喜欢，学铭、学思也都很喜欢她。亲家母经常要我收她做干女儿呢，你还别说，我有这么五个女儿，没一个像她这样讨人喜欢，你看这主意怎样？”我的夫人姓卢名寿萱我对妻子的忠诚使我对她宠爱万分，我心里想，都这么多子女了，还想着女儿，也不知为什么。现在四夫人又去了美国留学，家里一堆孩子都要他照应。也难得，一切都井井有条，她还总是有时间经常随宋美岭到宋老妇人家去串门，我就搞不懂，为什么总有那说不完的话。 “这女娃儿很是不错，既然你喜欢，那就随你吧。只是你要更累了。”我想，反正都这么多了，再多了也无妨，老子我乃不死之躯，看你们怎么整死我。我的夫人听后果然十分高兴，他与我不同，越忙越高兴。被她这么一叉，我原来的那么一点不愉快很快就没了。 第二天，阮凤根正式和我们认了干亲。我向她问了一些情况，原来他的父亲是一个工人，后来不幸早忘，宋老妇人来东北前在上海滩上碰到她们母女，看他她们可怜，就把他她们带上一同来了东北。这女娃虽说得宋老妇人宠爱，但是却没有机会上学，我看他她十分聪明，不去读书的话实在可惜，于是我就有吩咐家人安排她去读书，我还给她去了学名，按照辈分，我给她起名阮学英。不想，这样一个小小的事件却对此后整个中国富人的家庭生活习俗产生了巨大的影响，这当然后话了。 月份，同盟政府正式举行飞机厂的招标，但是由于这个行业的高风险，有钱的大户人家无人问津，而有些思想的人们却又苦于没有资金，达不到同盟的最低资金要求。同盟的最低资金要求是为了防止有人拿同盟的资金去冒险而设立的，但是在这样的高风险行业却使的资金难以进入。面对当日没人达标的现实，福克似乎十分沮丧，我赶忙上去说，没有人接，我来接。在我的百般劝说下，福克才放下心怀。我为了三畲公司已经变卖了全部的产业，虽然三畲公司现在高速发展，产量突破万吨大关，但是从那拿钱还是不现实的，毕竟三畲也要钱，没有办法，我只好厚着老脸，又向各种老熟人东拼西凑了50万元，以三畲公司的股权为抵押，向中国银行、交通银行、英国渣打银行、德意志银行等处借得了500万元，又由政府向我贷款300万元，凑够了850万元同福克办起了中国最早的规范化的航空企业，为了纪念民国初年中国杰出的航空家冯如，这家公司被命名为冯如—福克公司（ffc)。与此同时，那些不能达到政府要求的冒险者们并没有灰心，他们创办了数家小规模的飞机厂，其中的一家万户飞机厂演变为日后世界上最大的民用飞机制造商—万户公司。 与此同时，特切尔却要幸运的多。在他决定来中国之前，东北的大型造船企业——东北船舶就已经破土动工，到现在在中科院船舶所的帮助下，他们已经有了一个船舶研究小组。这个小组和中科院的专家一同设计了3000吨级的近海商船，这个商船由于实用、低廉一经推出就获得了国内正在兴起的航运界的欢迎，这型船只已获得了可观的订单。作为公营带有军事性质的企业却首先生产民用产品，这在当时的中国还真成了新闻。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东北的公营企业很多都是通过政府债券或者股票获得资金，因此为了还债或者给投资者以适当的回报，东北的这些公营企业在经营上可以说是唯利是图，何况东北现在还没有制造军舰的计划，因为现在连图纸上的军舰还没有呢。对于已经初具规模的东北船舶来说，特切尔的到来可谓锦上添花，东北船舶拿出资产同特切尔的资金、设备、技术合资成新的公司，同时特切尔的研究小组也同公司原来的力量合并成立了研究所。 由于国内局势的基本稳定，关于中国前途的争论在报纸上、电台上都越来越激烈了，民国时报和民国日报代表了两种不同的基本倾向，那就是改良与革命。东北的局势使得人们看到了改良成功的希望，于是关于改良的思想这时再度成为主要的思潮之一。而在社会相对比较黑暗的南方，特别是有着强烈革命传统的广东，作为革命派的代表的国民党已经站稳了脚跟。孙中山在广东重建护法军政府，发出恢复民元约法口号。徐世昌这个老狐狸仅私人名义赞成，却又要各省加以考虑，最后大多省份都反对，此事只好不了了之，由于北京徐世昌的转变，孙中山一时被他迷惑，孙就是容易上当，徐明摆着是因为各省不可能同意，他自己才同意的嘛，这样徐世昌威望又增加不少，加上他在战争中的和平呐喊，国人都开始对他歌功颂德，被国内外称为和平总统。 为了应对国内的形势，同盟政府准备拨出专款支持在作为中国经济、文化、信息中心的上海设立通讯社，为了不违反同盟法律，我想出了一个通过寻求合适的代理人然后资助其开办通讯社的方案。 我在代理人的问题上费尽心机，这个人既要有文采、懂新闻这个行业，又要求他至少同情我们的政治观点，愿意和我们合作。在中情局提供的报告中，我赫然发现了周树人的名字。周树人最近在民国时报上连续发表时评，他的文章往往见见解独到，他的名字现在已经响亮全中国了。报告对他的评价是“怀有深刻的改良国民思想的愿望，认为社会的演变决非一朝一夕之功。”他现在正在民国时报文艺版担任主编。看到他的名字后，我想就是他了，只是不知他愿是不愿意。 我和周树人进行了彻夜的长谈，事后我对自己能够说如此多的话感到惊异。我们从国内谈到国外，从政治谈到历史谈到道德谈到文化。我说服他接受这个差事，在我的死磨硬泡下，周树人终于答应出任通讯社创建人，当然我们提供的资金是属于贷款性质的，但是通讯社只要履行协议十年，贷款协议自动终止，也就是说到那时，通讯社就是他的私人财产。我想我说服周树人的理由是，改良国民，需要改良文艺，文以载道，艺以娱人，知识分子通过文章表达思想，传承文化，而民众则是在各种通俗艺术中、在娱乐中完成国民性的传承、变异的。要改良国民，光改造文学，改良知识分子本身是不够的，还需要改良通俗艺术。而通俗艺术通常都是一种营生，比如街头卖艺的，舞台唱戏的，书馆说书的，这些没有钱是办不到的，为了改良国民，你就必须学会卖艺、唱戏、说书等等，只有借助民众喜闻乐见的形式，才能传达新的文化因子，让国民受到重新陶冶，重新塑造。 月份，周树人乘船南下上海，离开了呆了一年多的同盟，为了他的改良国民的理想，走上了在传媒娱乐界打拚的历史，他的奋斗诞生了日后世界闻名的新华集团，一个传媒、娱乐界的世界级超级大啊鳄，也开始了绍兴周家的辉煌历史月份，中国的一个新兴通讯社——新华通讯社诞生于上海，创办人周树人。 第四十七章湘省自治 20年的关内发生了两件大事，一件大事是中国劳动党在7月上海成立。中国劳动党是在俄国革命的影响下成立的，是发源于欧洲的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知识界传播的结果。作为中国劳动党的缔造者之一，李大钊早在五四风潮前就开始宣扬马克思主义和在它影响下产生的列宁主义的社会政治理论，这个理论是比国民党的理论还要激进的社会理论。五四风潮以后，作为新文化运动的奠基人，陈独秀也开始对这一理论感兴趣，但是由于在同盟的愉快经历，陈独秀并不主张在中国实行列宁式的激进主义革命，用他的话说“中国的资本主义非常之不发达，比资本主义不发达的俄国还要不发达不知多少倍”因此他认为现阶段马克思主义者的工作就是“宣传主义，推动资本主义之发展，维护劳工权益。” 马林在同盟期间，曾经数次同陈、李见面，在获悉他们有建党的愿望后，向他们建议，当务之急是要进一步宣传马克思主义，于是在去年底，陈独秀南下上海，而李大钊则留守北方。陈在上海期间曾多次见过孙中山，向他表达了支持他进行革命的态度。在陈的安排下，马林同孙中山不断通信，孙中山还通过马林同列宁直接通信联系。在通信中，孙中山认识到俄国政府对他的真诚支持，进一步表达了愿意和俄国合作的愿望。俄国之所以青睐孙中山，在我看来应该是列宁的阶级理论的结果，在列宁主义看来，殖民地半殖民地的资产阶级革命派同资产阶级改良派是有区别的，前者同帝国主义相敌对，是工人阶级的国际盟友，而后者则依赖帝国主义，是国际帝国主义的同盟者，因此俄国对同盟是十分不信任的，我们两者的结盟很大程度上是为了防卫共同的敌人日本。在这种情况下，俄国支持他们的国际同盟军是十分自然的。 陈独秀和俄国的态度使孙中山十分高兴，毕竟陈本人是新文化界领头人，而俄国再怎么样也是世界列强之一。此时的孙中山虽然被迫离开护法军政府，但是粤军陈炯明部已经不断发展壮大，在他开来，不久即可光复广东，因此他对革命还是充满乐观的情绪的。当马林在陈独秀的引荐下于7月份拜访孙中山时，粤军已经光复了广东，马林向孙中山提出与刚刚成立的**合作的建议，孙中山本人对**实际上并不怎么感冒，但是他知道陈独秀还是十分赞同他的政治观点的，因此他也十分乐意，不过孙中山也不想得罪西方其他列强，因为他们对**充满仇恨，因此在孙中山的建议下，刚刚成立的**根据陈独秀提出的政治纲领更名为中国劳动党，顾名思义就是劳工政党的意思，在孙中山的建议中，他还建议劳动党保持独立性，不作为一部分加入共产国际。 另一件大事就是湖南自治运动。自治第一次作为政治口号最初由桂系军阀陆荣廷在护国战争初期提出，当时他提出广西既不附和云南护法，也不同意作为北京政府的一个行政省加入到对云南的战争，而是维持一种两不相帮的中立的自治状态。但是，自治真正作为一种政治状态却是首先在东北实现的，1918年，东三省裁撤督军，民选省长，军队归民选长官节制，这样作为民选的长官北京就没有权力撤换，地方的政治治理完全由地方的议会和民选长官负责，北京无权干涉，这就是所谓的民主自治。此后，东三省结成自治同盟，创立同盟政府，同样是通过选举程序进行的，因此我这个同盟总督，北京是完全没有办法撤换的。 随着1920年南北方战争的结束，湖南周围出现了直系军阀同皖系军阀对峙，桂系军阀在广东大败，缩回老巢，云南军阀灰飞烟灭，一分为五，贵州新败，兵只万人而已局面，湖南在各方的夹缝中获得了暂时的安宁。饱受战火蹂躏的湖南各界对南北争夺湖南而带来的苦难记忆犹新，萌发了湖南自治，不介入外省纷争，也将外省势力拒之门外的思潮，这个思潮的会节点就是湖南自治。 此时特殊的省际政治环境也造成了实行“湖南自治”和“施行民治”的大好时机。此时的省长谭延恺为了借助湖南各界的力量巩固他在湖南的地位公开支持湖南自治运动，而督军赵恒惕为了防止这场运动过于滑向民主方向，也主动打起了“湘人治相”自治口号，要求划地自守。在各方势力的支持下，湖南自治运动如火如荼开展起来了。 青年时代的**此时也投身这场席卷湖南的运动。**，字润之，笔名子任。他1893年月26日生于湖南湘潭韶山冲一个农民家庭年辛亥革命爆发后，**加入湖南起义的新军年在湖南第一师范学校学习，18年底到19年初在北大图书馆结识李大钊年在长沙创办湘江评论，参加了五四风潮，该年再次前往北方，到达吉林会见李大钊年发起组织新民学会和俄罗斯研究会，积极宣传马克思主义，同年在湖南创建劳动党组织。 在这场运动中，**以湘江评论为舞台先后发表了十余篇讨论湖南自治问题的文章，从而形成了他的湖南民主自治省的思想。 他的这些思想包括：废督裁兵，驱逐军阀势力，创建国民军队，在湖南境内“废除一切守备队、镇守使，保存正式有纪律之国民陆军一师”以维持地方秩序和抵抗外来强暴； 实行“湖南门罗主义”“我们用心干我们自己应干的事”；“我们绝对不干涉别人的事”；“绝对不许别人干涉我们的事”也就是说要使湖南“划境自保”要争取湖南人“自己处理自己的事的完全自主权”改变“长被侵夺于益我则少损我则多的中央或邻省”的状况“建设一个湖南人所欲的湖南（理想的湖南新的湖南）”； 在湖南建设“民治”实现湖南人完全自决自治，军队文官化，听命于文官机构；“打破没有基础的大中国”建设“湖南自治省”**认为：“政治组织是以社会组织做基础，无社会组织决不能有政治组织，有之只是虚伪。大国家是以小地方做基础，不先建设小地方，决不能建设大国家。勉强建设，只是不能成立。”而中国要成为一个大国，没有完备的地方自治组织作为基础是不可能的。 毛的这些思想跟在同盟的学习考察经历不无关系，其理想中的湖南实际上就是一个同盟省的实际情况。毛的这些思想在当时已经引起人们普遍关注，但是当时人们还没有完全将其付诸行动，湖南民众首先关注的是自治而不是民主。只是到了湖南自治实现后，民主势力最终同赵恒惕的军阀统治发生矛盾，一场湖南内战后，才真正实现了毛的政治纲领，毛也在这一进程中成了劳动党、国民党和整个中国的政治新星。 月份以后，湖南人就组织社团集体到北京请愿要求自治，和平总统徐世昌很快在12月批准。他做的都是无本买卖，湖南各界都明白北京的同意只不过只是一纸空文，没有各省的承认，湖南的自治只有通过自身的实力来体现。此后的谭延恺以省长名义开始在湖南推行新政，劳动党湖南负责人**由于巨大的影响力被邀入湖南新政府担任教育厅长，**从此踏上了他政治生涯的第一步。 第四十八章逍遥二庄 对于湖南发生的自治运动，作为同盟的官方代表，从一开始我就大力支持。在我看来，正是要适当的在中国制造一些分裂，这既是在给列强制造机会，也是在给我制造机会，因为中国的分裂已经够多的了，因此再多一点也无妨。在湖南自治运动的推动下，全国掀起了一个要求自治的**，一时之间，大到行省，小到一个乡都出现了一个要求自治**，到20年底，全国一半以上的省都要求并获得了徐大总统的自治许可。 但是，我也对这场自治运动进行引导，试图把它引向民主的方向，在民国党中央的安排下，民国党湖南省党部与以**为首的湖南劳动党、谭延恺为代表的国民党都开始不断接触，试图同他们一同推动湖南在自治基础上的民主事业。**是一个民主主义激进派，自然十分赞成。而谭延恺作为湖南政治上的元老却只获得了一个省长的头衔，他自然十分不满，而民主运动一方面固然和他的信仰颇为吻合，同时也可以让他重新成为湖南的最高主宰，于是在湖南这个地方，民国党、国民党、劳动党第一次结成了同盟，为了在湖南实现民治开始共同行动。 对于同盟来说，1920年绝对是一个大发展的一年，在这一年的上半年，共有热、蒙、科三个行省加入同盟，下半年的11月份，察哈尔省又被同盟接受成为同盟的第七个省份，虽然绥远的议会选举还没有进行，但是所有的人都知道，这个行省最有可能成为同盟的第八个成员。到12月份，章鸿钊的学生们的探矿队终于提交了一份令人十分兴奋的报告，经过他们的详细勘察，在察哈尔南部、绥远的东南有着十分惊人的煤炭储量，而在大青山中段的北侧则存在一个巨大的铁矿和有色金属带。 这个报告作为政府公告很快就登在了报纸上，在此之前人们对于绥远的想法也就是富饶而还没有得到充分开发的河套平原，如今巨大的矿产资源再次使得人们的投资兴趣高涨起来。孔祥熙原本是为了响应同盟的军事备战目的而修建奉绥铁路的，现在这个报告顿时使他庆幸不已，如此的资源一旦获得开发，那么这条铁路还不是会让他财源滚滚！ 在1920年底，奉天陆军大学开始接受西南四川、西康、贵州、云南、湖南五省派出的第一批关内学生，与此同时，这五省也有不少中高级军官来到同盟考察军事，这进一步加强了同盟在军事上对关内的影响。长春的空军大学在戈林帮助下也获得了较快的发展，通过各种关系，如今空大已拥有各式飞机15架，编为一个校属飞行训练大队。 在1920年的圣诞节，ffc终于成功装配出第一架在中国生产的福克式战斗机，这种飞机被命名为f-是取发的谐音，公司用典型的中国方式表达了对公司美好前程的期望同德国克虏伯等军火公司合作而从德国启运的第一批军火生产设备也在这一年底开始在厂房安装调试。同时，在德国专家的帮助下，nmi也于这一年底仿制出了各种日式武器的弹药，这使得大量装备日式武器的国民警卫队的弹药获得了充足的供应。 经过半年多的紧张忙碌，我终于又迎来了一个可以休息的机会。由于私人原因，我自己让自己休假，我要到奉南去看看自己的庄园。在前年许群处理张家产业的时候，他几乎变卖了所有的能买的东西，唯有位于奉南辽东海城张氏祖居地和辽西台安老家的田产他不敢擅动，在请示我之后，他劝我不要卖掉这些有特定意义的祖传产业，而我也是十分念旧的人，我以前是因为太忙，没有细想，如今一经他的提醒，也不禁大表赞同，对许群的能力也赞叹不已，到如今张家只剩下三畲公司、冯如-福克公司和这两处的庄园了。 在同盟通过土地法案后，我率先将自己的田地的经营权收回，开始经营起商业化的大型农场。从去年以来，同盟的纺织业获得了巨大的发展，原来还有一点基础的毛纺织业如今更加红火，毛纺织业和皮革业带动了整个同盟的牧业的商业化进程。而原来基本还没有的棉纺织业也开始兴盛起来，不但本地的富家开始独家或者集资经营，而且江浙一带以张謇和荣氏兄弟为代表的南方资本为了就近占领市场，也开始于1920年进入同盟，在鞍山北边辽阳已经形成了同盟最大的棉纺织中心。 这些棉纺织企业需要的棉花最初还是从邻近的直隶、山东运来，但是不久人们就发现奉天南部辽河两岸是十分适合种植棉花的，于是很多有头脑的人开始种植起棉花来。而我就是那些有头脑的人中的一个，我的这两处庄园，按照中国人的文化习俗，一处被命名为逍庄，在辽东，一处被命名为遥庄，在辽西，取其意逍遥自在之意。 这逍遥二庄乃是我倾力建设的准备留给子孙后代的产业，建设的资金基本上是依靠庄园本身的收入。庄园的土地原本是出租给佃农耕种的，因此如果贸然收回土地难免会受到他们的排斥。我可没那么笨，也没那么的狠心。为了顺利的收回土地的经营权，我提供了维持佃农生存的替代方案。我向他们提出，如果他们交出土地的经营权，那么我就向他们提供在三畲公司的就业机会。 三畲公司的高工资在整个同盟和中国是出了名的，好在工人在高工资的激励下工作的努力程度空前提高，公司不但没有因为高工资影响收入，反而使得劳资双方都获得了更大的利益。到如今，这种高工资的管理理念已经在同盟引起了广泛的争论，获得了各方的关注。三畲公司再加上庄园本身提供的就业机会使得我很快就收回了土地的经营权，今年秋季的棉花收入使庄园大大的赚了一笔，当然农场工人也获得了比以前自己种地更高的收入。 然而我的做法毕竟是少数。如今，为了争夺已经快速发展的农产品市场，同盟各地各种商品化的庄园不断兴起。有很多庄园是由富农来经营的，这种庄园一般土地面积较小，但已远比普通的农户经营的面积大了。在以前，富农的土地可能有一部分是出租给佃农的，但现在越来越多的富农收回土地的经营权，开始自己经营土地。对于富农讲，他们就是想也是没有能力向佃农提供工作岗位的，那些失去土地的农民少部分成为新的富农庄园的工人，一部分迁徙到东北北部的新开发地区耕种政府分配的土地，一部分流入城市成为日渐兴起的城市工商业的工人。 像这样的庄园主也有很多是由小地主演化而来的。这些庄园的一个共同特征就是造成了大量的农民失去土地。幸好，失去土地的农民并没有走投无路，反而由于劳动力的流动不但使原有土地的生产力的提高，还开发了新的土地同时为工商业提供了劳动力。 在这些农场中，大型的农场基本上是由像我这样的原来的大地主收回经营权演化而来的，这些人视野开阔，资本力量雄厚，他们除了经营农场外，通常还在城市拥有快速发展的工商企业。中国的资本家喜欢雇佣与自己有关系的工人这是众所周知的，于是那些平日里经常见面的租种自己土地的乡亲就成了他们雇佣的理想目标。这些农场的数目不多，但是由于每一个都规模庞大，因此倒是解决了很多失去土地的农民的生存问题。 像这样的大型农场也有很多是由原来的农产品商人通过各种方式聚集土地经营权发展而来的。很多地主自己不想也没有能力经营大块的土地，但是由于荒地和工商业对劳动力的竞争，地租已不断的下调，于是他们开始对租种大块土地的农场主感兴趣。这种农场因为可以获得更高的生产力，因而可以承受更高的地租。农场主虽然对土地经营权感兴趣，但是他们也对经营的稳定性十分关注，由于他们有很强的谈判能力，因此原本在中国的长江流域盛行的永佃制在东北开始发展起来。这种制度照顾了双方的需求，因而广受欢迎。 逍遥二庄由于生产棉花获得了空前的收益。对于为了庄园辛勤工作的人来说，如果只获得一份比较高的工资，那么他们就会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但是我还想激励他们的进取心，因为庄园很多工人的工作成果是没有办法去准确衡量的，乡亲之间的情谊或许可以激励他们的工作的认真程度，但是在我看来这些是远远不够的，如果没有进一步的措施，这些情谊很快就会被劳资双方冷冰冰的雇佣关系所代替，我不喜欢这样的世界。 为了维持工人们的积极性，也为了创造一个温情的社区，我用庄园获得的高额利润作了几件大好事。一件事就是在两处庄园分别建设了两座小学，主要解决庄园工人子女的上学问题，同时也兼顾了庄园周围的农村子弟的上学要求。作为庄园的工人，他们的子女上学只要解决自己的吃穿问题和书本费，而其他的一切由学校提供。 第二件事是，为了解决他们的文化生活问题，我特地高价购买了两部电影放映机，定时的无偿为工人放映国内外的电影。电影这玩艺在当时的中国即使是上海也还是时髦的代名词，当第一次放映的时候，电影独特的魅力就深深的吸引了这些普通的乡民。当然，这两处学校和电影放映机也可以在闲时为庄园带来一些外块，补偿对它们的部分投资。 第三件事是我在两处庄园分别安装了广播设施，既为工人提供日常的消遣，也方便于重大活动和事件的组织、通知。我还对乡亲们的一些民间娱乐体育活动比如扭秧歌等进行一定的支持。我所做的这些都使逍遥二庄成为世人心目中的真正的逍遥世界，获得了同盟以及全国各界的一致好评。当然，这些也使我个人的威望增加不少，这种模式甚至成为很多国人心目中的理想农村的原型。 第四十九章内外使者 当我在逍庄营造我的安乐窝时，国内国外的各方为了不同的目的不断有代表前来同盟。先是西南各省、镇守使派出代表前来同盟，他们有的人是来考察的，但是多数人是来东北看看能不能得到威力强大的枪炮的年入关，联军顺利突破巫山天险使国内外各方大吃一惊，在这次战役中，德式的大炮令唐军闻风丧胆。 但是，他们想得到德式大炮愿望现在是实现不了的，因为联军的德式装备是我从德国进口的，现在同盟虽然已经开始安装设备，可惜现在还不能生产。不过就是能生产，如此先进的武器我也不会出口关内的。话说回来，我也不能让他们空手而回，因为在德国专家的帮助下nmi也已完全有能力仿制出日式枪炮，我的承诺已让他们十分高兴了，因为在此时的中国，日式装备已经是人们梦寐以求的了，全日式装备就是徐树铮的国防军骄傲的资本。 在这些来自西南的人中，尤以来自西康的熊克武的代表最使我挂怀。西康的代表向我介绍了西康的情形，西康可说是我国西南边防的重地，清代西康是清朝统治西藏的主要基地。自清末以来，蒙藏新就成了中国领土的完整的巨大威胁，只不过蒙古已经为我所解决，新疆问题也在杨增新的手腕下日渐平静下来，只有西藏在英国的支持下至今维持着半独立的状态。藏军也乘着南北军阀在四川内战的机会攻入川边，占领了西康金沙江西边康西地区。 西南出现新局面以后，尽管西南各地各自心怀轨胎，但是云贵损失惨重，急需休养生息，而且云贵新的领导人的思想也比较进步，唐继尧的下场还在眼前呢，而川康一带各方也好不到哪儿去，现在各方都是巩固地盘的时候，远不是再掀起西南内战的时候。西南之中，熊克武的领地最为广大但也最为贫瘠。他的领地中很大一部分在藏军的掌握之下，为了巩固领地，熊克武打着为国戍边的名义要中央和全国各地支援西康建设。 对于北京政府来说，现在他最苦恼的莫过于各地军阀打着筹集军费的名义开始纷纷截留税款，北京政府现在的收入越来越依赖为各国列强控制的关余和部分盐税收入了，北京政府要支付中国历史上大量的赔款和巨额的借款，这些就已经使北京政府耗尽了这些收入了，再加上那些要死要活庞大官僚机构，现在的靳总理不知有多愁呢。而早在1919年，同盟就以卖国为由不向北京政府交一笔税款了。现在同盟每年只向北京缴纳50万元的“捐款”因此，熊克武只从北京那得到了10万元。 熊克武想到我急功好义，于是就派代表来希望我向提供援助。我想到西藏战略地位重要，无论如何不能落入外人手中，而熊克武怎么还可以说是一个中国人，一个十分爱国的中国人。我当然要帮一帮他，而且这还可以使我在关内多一个同盟者。于是我就答应向熊克武免费提供用于收复西藏的12000条枪，同时答应以七折价格向他出售日式枪炮。同时，我还以援助边防为由，向议会提交议案，将每年捐献给北京的50万元代为转交给西康政府，在我的带领下，各省军阀不断向熊克武多多少少的捐献了边防款，合计达到了150万元。连前一段时间因为没有向联军派出军队的湖北督军为了挽回在国人中的声誉也向熊克武捐献了他控制下的汉口兵工厂生产的2000条枪。东北一行让熊克武收获不小，他的来使也自然高兴万分，这一次他们来东北看到东北盟强马壮，都颇受启发。 送走了国内来使，又有国外的使者包括美、英、法、日、意等国驻同盟的总领事来拜访，自从北京战争以来，各国纷纷在同盟的沈阳设立总领事馆。对于这些人，我当然是逢人说人话，逢鬼说鬼话了。虽然我这一阵子对日本的利益侵犯了不少，不过我用实际行动捍卫了皖系的利益，颇让日本人放了不少心，再加上在同盟的对外经济利益上，对各国至少表面上一视同仁，这样也使日本放心不少。 另一方面，在我的这种政策下，美德凭借经济实力逐渐在同盟占据了最大的利益，在这方面，日本、英国、法国倒成了同是天涯沦落人了。美德不但在东方成了伙伴，而且在西方，战后的德国受到巨大的打击，法国取得了欧洲大陆的优势，不但使英国人不满，更使美国人不满，这样美德在战后又达成了某种程度的默契。 不但西方各国派来了第一批的使者，苏俄也派出了正式的使者，虽然北京政府到现在还没有承认北京政府，但是同盟政府早已经承认了莫斯科，虽然西方列强对此颇有微词，但是我自有办法向他们解释。到现在为止，随着波兰进攻莫斯科的失败，西方各国不得不面对统一的重新强大的苏维埃俄国了。 在整个20年，俄国和新成立的波兰共和国的军队在东欧平原上展开拉锯战。四月初，波军攻入俄国进内，到5月初占领了基辅，但是到6月中旬，俄国红军开始反攻，8月中旬，俄国红军已经逼近华沙近郊了，但是，波兰人立即得到了法国人的有力支持，阻止了俄国人的前进，并设法将他们赶了回去。这场拉锯战终于在10月中旬结束，现在精疲力竭的双方都开始同意坐下来谈判了。到现在，俄国内战终于基本结束了，俄国国内的政治局势开始明朗了，事实证明我当初押的宝押对了。 这次俄国使者前来一方面是为了正式在同盟设立总领事馆，另一方面俄国使者向我传达了以列宁为首的俄国布尔什维克高层对我及同盟的友好态度，并希望我如果可能能够亲自访问俄国。我向俄国表达了我对访问苏维埃俄国的真诚期待。经过双方的协商，我决定明年的3月份亲自去俄国访问。 年的同盟使令人兴奋的，我终于看到了期待已久的经济起飞局面。在这一年，同盟的重工业在从美国、德国进口的大量设备的带动下呈现高速发展的态势，宋子文实现了他当初的预言，这一年同盟的钢产量达到了万吨。相应的，同盟的煤产量也达到了创纪录1000万吨，现在同盟的煤炭业的机械化水平已经大大提高了，手工采煤不断的受到排挤。这一年，同盟生产出了第一架可以与世界最先进水平相比较的飞机。 与此同时，同盟的汽车厂已经开始筹建，而防科工委要求的3000吨级的大型的驱逐舰的初步图纸已经在特切尔的带领下画了出来。可以预期，明年我们的大型驱逐舰就会下水了。中科院取得的成绩也令人兴奋，他们取得了大量的实用仿制技术。与此同时，国内有能力的大型厂商纷纷在同盟设立工厂，像化工业的巨头永利化学公司、建筑材料业的巨头启新公司、国内航运业的巨头三北公司等等，这些公司都千方百计的获得同盟政府的支持，因为那样的话，他们不但能够获得在同盟的通行证，也能获得作为中国硬通货的人民币贷款，现在的同盟已经基本废止金属货币了，但是强大的贵金属储备使得人民币在国内流通中大受欢迎。 同盟从美、德的大量进口导致了同盟的不小的贸易逆差，这些逆差主要靠从国内其它地方的资本流入以及国外的资本流入来弥补。比如说，在美国政府给我的500万美元的贷款中，美方就要求其中的400万美元必须用来向从美国进口的同盟商人提供融资，只有剩余的100万美元才可以有同盟自由支配。 在国外的资本流入中有大量的直接投资，比如来自美国、德国的，也有大量的西方各国的纯粹的商业性贷款。而最大部分的来源来自国内的其他地方，比如来自上海证券市场的直接融资，当然国内的银行比如中国银行、交通银行的借款也有不少。 在重工业发展的同时，由于市场的广阔，轻工业也获得了巨大的发展，纺织、皮革、酿酒、卷烟、造纸、印刷、火柴、民用轻化工等等都快速的发展起来了，这当中自然少不了关内资本的功劳除了大力发展军用电子设备以外，为了获得利润，也开始会合中科院的人员开始生产开发各种民用电子电器设备，比如电风扇、吸尘器等等，但是一些精密的电子设备不是那么容易开发的，就算开发出来也没那么容易获得能够生产出能够出售的产品的技术，现在他们的部分研究人员正在攻关收音机、电影放映机等。 而我也对自己的发财大计充满信心，这一年的三畲公司获得了空前的发展，产量已经突破了万吨的大关，再加上ffc，我相信海城张家一定能够成为世界级的富豪。但是现在我所要忙得却是如何张罗着过这样一个新年。我们一家十几口已经决定在逍庄过年了，以前都是那帮议员们放假，现在我也要放大假了。 第五十章访问苏俄 虽然我一直在海城，不过由于一方面海城离沈阳很近，另一方面我享受着当今中国最先进的通讯设施，通过电话和电报我不但可以决定政府的大事，而且可以获得整个同盟情报系统提供的情报并发出各种秘密的指令年的战争在我的精心经营下终于使中国获得了一个比较祥和的环境，在这种情况下，到苏俄的访问就变得比较可行了，对于北方这个如此重要的邻居，我觉得还是亲自去一趟比较可行。 当然，要去俄国访问，自然得想办法对付那些西方的列强，我想他们解释，一方面这是现实所需，我想他们解释到，苏维埃俄国已经是现实了，因此必须认真对待，我还向他们保证，我去俄国的访问不会损害西方的利益，甚至我还可以充当西方与俄国之间的信使。事实上，自八月以来，以西方为后盾的波兰就已经在和俄国谈判了。其实，我去俄国访问最主要的目的是进一步确认双方针对日本的同盟，当然这种秘密协议的内容是不能公布于众的。 在今年的9月份，民国党秘密党员颜惠庆被调回国内，出任北京政府外交部长。这实际上是靳大总理借口外交部对日谈判不利而打击政府中的亲日的皖系交通系政客的一个措施。对日谈判一年多来，双方不断打哈哈，山东问题一直没有实质性的进展，这已经引起国人越来越大的愤怒，靳云鹏借此解除交通系对外交部的控制，一时也令国内各方没有一点反对的理由。 而在西南，熊克武带着平定边疆的雄心，已经利用首批运抵西康的日式装备编制一个独立混成旅——西康陆军第一混成旅，这个旅由第20师刘伯承部第39旅改编而成。自此，熊克武在军队番号上拥有第20师（新39旅正在招募）、第2、13混成旅，西康陆军第1（原39旅）、2、3（原康军第1、2混成旅），全军约万人。他还向云南、青海方面打招呼，希望共同行动捍卫领土完整。青海马祺一直以来都竭力反对西藏的分离倾向，云南方面也是如此，我想这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在这两省的区域里都存在大片的藏族区域，因此他们是无论如何不会同意出现一个独立的西藏国的。他们很快就发表声明，表示可以在必要时共同出兵西藏。 正如中国人反对日本占有山东权益一样，中国人同样反对英国人染指西藏的企图，针对国内越来越高的要求政府解决西藏问题的呼声和熊克武联合西南数省的数次上书，徐大总统发表正式声明“西藏地处边地，距离中央遥远，因此此事宜全权交由康藏经略史处理。”针对北京政府的声明，英国驻华公使表示了抗议，说中国违反了曾经的协议，徐世昌只好再次发表声明，说道中国从没有签订过什么条约说明西藏不是中国的领土的，西藏不是中国的属国，而是中国的领土，因此中国自然可以全权处理西藏问题。他还说道希望西藏僧俗各界回归中央，中央定会宽容相待，决不追究。 我在逍庄的春节应该是我最近以来最快乐的一段日子，在家里我也总算扬眉吐气了，不经意的认了一个义女，没想到由意外之福，学英是家里唯一站在我这边的孩子，有人支持的感觉就是不一样阿。逍庄工人的快乐生活也让我十分高兴，他们现在终于可以说是脱离温饱，奔向小康了，这种在中国独特的日子通过报纸已经越来越各方的有心人士关注。国内提倡新教育的领袖人物之一——陶行知也向我写信，在信中对逍庄富足的生活和农家子弟接受的在中国当时几乎是不可想象的教育水平表示吃惊，他在信中也表达了希望来同盟考察的愿望。我在给他的回信中向他更详细的描述了逍庄的情况，并向他发出了来东北创办师范学校以普及农村教育邀请。我在心中对陶行知的到来充满期待，蔡元培现在已经忙死了，根本分不出身，可是到现在为止，在东北创办大规模的师范学校已经迫在眉睫了，而陶行知是我知道的最合适的人选。 月4日，我坐上火车准备沿着亚欧大陆桥前往莫斯科访问。此时的俄国国内可以说是暗流涌动，随着战争的基本结束，俄国的**政策已经使得俄国政治经济局势滑到了极为危险的边缘，国内工人的罢工和农民的抗粮斗争甚至暴动都此起彼伏。刚刚在战场上战胜对手的布尔什维克现在又在政治上面临严峻的局势。 对于此次访俄，同盟内部也有不少的反对声音，但是我仍然坚持前往，为了使同盟的边境处于安全的状况，和苏俄结成反对日本的同盟是必不可少的。当然为了获得俄国的同情我尽量在公开场合把自己打扮成一个坚强的民族主义者的形象。在俄共的理论中，殖民地半殖民地的民族主义运动在不同程度上都是国际帝国主义的异己力量，因此在不同程度上，民族主义者都是**者的同盟军，虽然我这个改良派不如孙中山这个革命派吃香，但是我的实力却一定会使我对俄国重要万分，更何况我还摆出了同情俄国革命的架势。 这次我是以参观的名义访俄的，毕竟麻烦越少越好。在我出访的时候，苏波两国正在谈判结束战争的和约，虽然历史已经改道，但是我相信双方现在没有理由不签订和约了，不能打了当然只有和了。与此同时，在新年前后，针对西南各省对西藏问题态度越来越强硬，英国不断的向中国表示抗议，但是颜惠卿都以中国主权论加以搪塞，同时也以国人反对为由拒绝了英国重开两国关于西藏问题谈判的要求。而此时，法国醉心于欧洲事务，美国新总统哈定打着冠冕堂皇的理由也对中国对西藏的主权表示支持，毕竟支持收回山东，没有理由不支持统一西藏，但是哈定还要求中国尊重西藏的宗教自由，真是什么好人都想做！ 英国方面当然明白在西南各省的背后有同盟巨大的身影。我向康军和西南各方不断提供武器，还直接带头向西康提供经济支援，可以说现在的熊克武几乎没有不收回康藏的理由，因为对于他这是名利双收的事。针对英国驻沈阳总领事向我提出的交涉，我向他们保证俄国的**不会蔓延到英属亚洲，北疆是阻挡**的坚定防线。同时还向他们表示，西藏虽然地域广阔，但是人口稀少，自然条件恶劣，因此任何军事力量事实上都不可能从喜马拉雅山北侧威胁印度的安全，因此我请英国人放心。我还向英国人暗示，日本由于低估了中国人的民族主义情绪而在中国遭到的巨大的失败，如果英国在西藏问题上过于坚持的话，很可能会损害英国在中国内地的利益。我没想到我的话能够说服这位英国领事，他在事后立即向英国外交大臣寇松作了汇报。 在整个三月我都坐在火车上穿越西伯利亚大铁路，给我印象最深的就是那些茫茫的林海，这些亚寒带森林同北部中国大草原、受太平洋影响的温和的黑龙江截然不同。说实话，这是的天气实在叫人难以忍受，东北已经够冷的了，没想到这里还要冷得多。在火车上，我获悉了俄波已经签订了和约，由于红军在最后阶段莫名其妙的失败，波兰获得了西白俄罗斯和西乌克兰，边界大大的向东方推进了。此时的俄国国内正在莫斯科举行俄共第十次代表大会，大会不出我所料的通过了在农村实行新经济政策的决定。列宁终于放弃了直接过渡到**的计划，开始“战略性的退却”而在国内，作为进一步的威慑行动，熊克武整编原川边残军为康军第4旅，该旅留强汰弱，全员4300人，大部部署在巴安方向，与此同时，第1旅也离开康定前往前线甘孜地界，进行战前的适应性训练。此时，前线双方军力都有万余人，基本持平。 三月底我终于到达了莫斯科，一个据说已经有近八百年历史的城市。其实，800年前，莫斯科不过是个小村子而已，比不上东北平原上一个较大的村落。东欧平原在民族大迁徙过后终于被来自喀尔巴阡山的斯拉夫人据有，他们那时只能算是一个有着相似特征的族团，分为不知多少个部落。他们驱赶、同化森林中的古芬兰人，在几百年的时间里，他们逐步分布在东到伏尔加河上游、顿河上游，北到伊尔门湖，南到森林边界的广阔地域。大约在8世纪，在北方的诺夫哥罗德和南方的基辅首先出现了两个较大的政治实体，他们的兴起得益于从波罗的海大致沿着第聂伯河到黑海的商路。不久，来自北方的日耳曼人的一支相继取得了这两地的统治权，以基辅为中心建立一个罗斯大公国，从此整个东斯拉夫各族以古乌克兰人为中心开始了文明国家的历史，那时俄罗斯人的祖先不过是公国东北部与芬兰人交界的边疆之地。 此后罗斯国家在拜占庭的影响下盛极一时，但到12世纪，罗斯国家分裂，罗斯各族各自走上独立发展的历史。由于波罗的海沿伏尔加河到里海商路的发展，处于商路中心的古俄罗斯人居住的伏尔加河上游地区逐渐摆脱早期的落后状态，成为东欧平原上的一个兴盛之邦。但是，13世纪亚洲草原蒙古人的狂暴旋风首先洗劫了这个乌拉尔山以西的最东边的文明地区，随后蒙古人席卷整个东部欧洲，一时使整个欧洲都为之颤抖，最后他们建立的钦察汗国统治了大部前罗斯地区。但是，处于西边的乌克兰和白俄罗斯地区很快就脱离了汗国，成为新兴的东欧强国——波兰立陶宛的领地，而只有东部的伏尔加河地区仍然在汗国领地之内。 这个蒙古人占领的地区在反抗蒙古人的斗争中逐渐形成了强大的莫斯科大公国，这个公国兼并了东部罗斯各部，逐渐形成了现在的俄罗斯民族，15世纪末，刚刚获得自主的大公国就开始走上了扩张的道路，此后这个从一个小村落发展而来的巨大的政治怪物在大英帝国的海洋帝国兴起的同时在亚欧大陆的中心迅速的兴起。可以说两国从兴起的时候就注定了要成为绝对的敌人，尽管他们可以是暂时的盟友。尽管人们可以说俄罗斯历史悠久，但是事实上，这个民族的历史是在蒙古人的军号中催生的，他们流的是蒙古人那种好战、贪婪的血液。 月初，我与列宁进行了秘密的会谈。由于我在来之前已经向俄国捐献了10万吨粮食，这使得俄国各界对我的好感分外的要好，因为就在去年中国国内的北方地区发生了大旱，因此在去年有超过500万人从关内进入同盟控制的地区。在这种情况下，我能向俄国捐献粮食就显得格外友好了。我和列宁的会谈在友好的气氛中进行，我们在反对帝国主义这方面有着很大的共同点，不过我和列宁的世界秩序观大不相同，他相信**一定会在全世界取得胜利，而我这认为由民族国家组成的民主的国际秩序才是现实的选择。不过，在全球范围内消灭帝国主义这一点上我们是相同的，我想这一点有助于我们结成相对牢固的秘密同盟。 最后在列宁的亲自主持下，同盟和俄国政府正式签订了一个秘密的协议。协议的内容主要是，在远东，双方共同防卫日本；在高地亚洲，双方共同反对英国，俄国支持中国及同盟方面维持领土完整的努力，俄国不干涉中国西北及新疆的内部事务；同盟向俄国开放满洲里、黑河、同江、绥芬河（待日军撤出中国领土后再开放）作为通关口岸，关税税率同盟方面同意给予俄国与西方各国相同的待遇；同盟同意俄国货物免关税从满（洲里）绥（芬河）过境，俄国方面同意给予从俄国过境的中德贸易货物以最优惠的关税；关于被占领土问题，俄国重申承诺，中方对俄国方面的困难表示理解，双方同意通过谈判逐渐解决分歧，双方认为，领土问题不应该影响双方的合作关系。 在我的活动下，我和俄国的政要斯大林、托洛茨基、布哈林、季诺维也夫、加米涅夫等会了面。斯大林给我的感觉是精明强干，他或许是天生的政治家，季诺维也夫和加米涅夫也是如此，只不过我知道争夺天下的只能有一个胜者。而托洛茨基和布哈林给我的感觉可用才华横溢来形容，我想他们或许是天生的知识分子，而作为政治家他们或者还很业余。在理想主义的革命过程中，他们或者如鱼得水，但是一旦到了单调、繁琐甚至阴暗的建设年代，他们的知识分子本性很容易使得他们得罪权贵，遇好人，还能安度余生，遇坏人，或者连保命都是问题了。对于熟知中国历史的我来说，这一点我看的越发清楚。 我的到来俄国方面应该是格外高兴的，俄国一直在支持亚洲的民族主义运动，现在正在战场上拼杀的土耳其的凯末尔、埃及的华夫脱党、印度和缅甸的非暴力不合作运动以及席卷伊朗高原、中东的阿富汗、伊朗、巴勒斯坦的民族解放运动都受到了俄国和共产国际的支持。现在的英国国内一片萧条，殖民地也是一片混乱，而俄国的政策也使英国分外恼火，不过对俄干涉的失败已经说明英帝国的扩张能量早就没有了，他现在已经开始快速的向失败的结局跌落了。 我正是抓住了这一点，现在的英国对于同盟定是又爱又很，爱的是同盟可以成为隔离俄国与英帝国在南亚、东南亚和中国南方的核心利益区的有效屏障，恨的是对于这样的潜在同盟者你就必须让着点儿，比如这次我支持西南收回西藏虽然让英国人颇为恼火，可它也不可能为了一个西藏就和我闹翻。 附：中华民国1921年初割据形势简述： 此时的中国共有32个行省，还有一个作为首都的京兆府。全国各地的势力，大者为督军，小者为镇守使。 行省为：奉天、吉林、黑龙江、蒙古、科布多、热河、察哈尔、绥远，以上八省为同盟控制，人口约3800万，正规军计5个步兵师、2个骑兵师又1个骑兵旅，共17万人，另有作为警备部队的第2、3、4、5、6、8师和第13旅，第5、6蒙古骑兵团，计约人，此外驻防察哈尔的第9师正在招募中。全军合计万人。 新疆为杨增新控制，人口240万，兵万人。 宁夏为马福祥控制，人口80万，兵万人。 甘肃为张广建控制，人口700万，兵2万人。 青海为马祺控制，人口80万，兵万人。 陕西督军为陈树藩，但其现只能控制渭南，渭北为以前的陕西靖**，现在的靖陕军于右任部控制，陕南则有贾德耀，陕省内还有作为陈盟友的刘镇华部镇嵩军，该省军队数目不详，但带甲之士超过20万，全省人口950万。 山西阎锡山，人口1000万，军队一个师四个旅万人。 直隶为徐树铮控制，人口2900万，兵力5个师一个旅，万人。 山东为田中玉控制，人口4000万，兵力2个师三个旅，万人。 河南为吴佩孚和赵绸共有，根据协议，路东为赵绸筹款区，路西为吴佩孚的筹款区。河南人口4000万，吴佩孚有两个师八个旅，万人，赵绸两个师3个旅3万人。 江苏为李纯控制，人口3000万，兵力五个师三个旅，7万人。上海属于江苏管辖，但是淞沪护军使何丰林却依靠浙督卢永祥，一个是一个旅，2万人。 浙江为卢永祥控制，人口2000万，三个师两个旅，5万人。 安徽为倪嗣冲控制，人口2500万，安武军和由张勋定武军改编来的新安武军计万人。 湖北为王占元控制，人口2500万，三个师六个旅，6万人。此外，鄂西以荆州为中心的地区为冯玉祥控制，一个师一个旅，2万余人。 江西为陈光远控制，人口2500万，两个师三个旅，4万人。 福建为李厚基控制，人口2000万，两个师三个旅，3万人。 湖南为赵恒剔控制，人口2500万，军队分为三派，控制大部分部队的赵恒剔拥军万人，程潜镇守衡阳，1万人，谭延铠控制部分军队，数千人，全省合计军队5万人。 广东为护法军政府控制，人口3000万，军队有5万人。 广西为陆荣廷控制，人口1500万，军队8万人。 四川人口有5000万，督军刘存厚，控制四川的北部和西部，军队万人；刘湘控制四川东部和东南部，军队万人；刘成勋控制四川西南部，军队万人。 西康人口有300万，督军熊克武，控制金沙江以东的康东地区，军队万人。 云南人口有1500万，督军顾品仙，控制昆明地区，军队1万人；叶荃、张开儒、方声涛、李又勋分别控制昭通、曲靖、大理、蒙自地区，兵个万人。 贵州人口有1000万，督军王文华，两个师，万人。 西藏80万人，为**喇嘛控制的噶厦政府控制，除了控制西藏外，还据有金沙江以西的康西地区，兵力为12个代本，6000人。 海南人口150万，督军龙济光，振武军，兵力万人。 京兆府，一个师，兵力万人。 以上除国民警卫队外均为正规军，如果加上各种名号的地方军队，全**队总数在150万到200万间。 以下为由北洋政府授予番号的部队分布简述。 作为中央军，这些部队起源于北洋六镇，在1913年南北战争后，先后建立，共有师30个，混成旅80个，在袁世凯死时，师的兵员数量为30万，旅的兵员数量为25万，其中袁的嫡系计有13个师又17个旅，38万人。此后，军阀混战这些编制的军队或者被消灭、遣散，或者改编为其他番号的军队，只有少数保留原来的番号，以下这些部队的驻地。 京兆：第11师；直隶：第9、13师；山东：第5、7师，第1、20、47混成旅；河南：第3、15师，第4、17、19混成旅；江苏：第6、17、19师，第74、76旅；湖北：第2、14、18师，第17、18、21混成旅；上海：第4师，第6旅；浙江：第10师；江西：第1、12师，第3、9混成旅；福建：第10、11、24混成旅；陕西；第15旅。 第五十一章西藏风云 我在俄国的访问是我满意，正式的沟通可以保证双方对于秘约的遵守程度，而且通过这次访问我还和俄国高层拉拢了私人关系，这十分有助于我将来维持同盟与俄国的关系。其实，双方的秘约是建立在牢固的利益结合基础上的，因此我对双方的关系充满信心。我的目的是通过俄国确保同盟与日控朝鲜边境的安全，而俄国同日本也有不可调和的矛盾，一方面意识形态方面的矛盾是十分尖锐的，另一方面，日本虽然已经在4月份开始从伯力撤军，但是现在仍然控制着海参威，驻军达3万余人，通过扶植的傀儡政权进行统治，虽然美英都表示了反对，但是日本显然目前还不打算从那里撤军。 即便日本撤军了，在俄国人看来，占据着库页岛南部和北千岛群岛日本人仍然是明确的敌人，因为俄国人一直认为那是他们的领土。尽管同盟的强大或许也使俄国人倍感威胁，不过西伯利亚东西两万里，俄国人只不过开发了铁路沿线，如此广阔的土地上不过不足1000万人口，在叶尼塞河以东地区的人口更是只有150多万，连黑龙江省的人口也大大的不如，更何况俄国的领土就像香肠一样摆在同盟的北方，他们的后面是一望无际、渺无人烟的森林地带，整个国土毫无战略纵深可言，再说与同盟的边界的领土与俄国本土相距超过3000公里，这些都是经济落后，交通不便的地区，因此与任何一个稍微强大的中国力量对抗对俄国来说都是不明智的。更何况现在的俄国百废待新，如果现在能更同盟结盟无疑是最好的选择，因为这样就可以基本解决东部过境的安全问题，大大减轻俄国战略压力，从帝国主义的包围圈中打开一个小小的缺口。 月底，在俄国的访问已经基本结束了，列宁同志在克里姆林宫亲自为我送行，我可说是第一个承认苏俄并前来访问的国外领导人月份，我在火车上收到三封电报。一封为特切尔为首的船舶制造专家发来，他们告诉我，新型的驱逐舰的模型试验十分成功，即将进行正式的试验生产；另一封为ffc的科技人员来电，他们告诉我现在工厂的生产正常，新型的飞机理论设计工作已经基本完成；最后一封是西南熊克武的来电，他说西南形势已经日渐成熟，战争在即，希望我尽快向他输送军火。 电报这东西虽然方便快捷，但是却承载不了很大的信息量，关于西南的确切情况我也只有回到了沈阳才能知道了。现在的国际局势可以说是十分的不好，欧洲的革命**虽然已经过去，但是各国的经济萧条还看不到结束的迹象，工人的罢工行动仍然时有发生。而在亚非，各殖民地的独立运动也是英法应接不暇，起源于争夺太平洋和中国的动机的海军军备竞赛此时正如火如荼。 在战争中取得独霸中国的日本在战后遭到了各方的群起反对，针对中国发生的针对日本的民族主义运动，美英都大力支持，由于同盟投向英美，美国舰队得以驻泊秦皇岛，这支舰队同驻旅大的日本舰队，驻威海卫的英国舰队构成了三足鼎立之势，美国也由此第一次取得了在离中国首都如此近的地区驻泊舰队的愿望。虽然日本的对华贸易在五四风潮中受到重大损失，但是凭借多年的基础，在1920年，日本在对华贸易中再次取得了对英国的优势，英国屈居第二，而美国虽然增长迅速，但是也只能排到第三。列强的对华贸易格局恢复到了1918年的格局。 这种情况自然不能为大战的最大暴发户美国所容忍。美国早就发表声明，不承认日本专享德国在中国山东的权益，因为美国反对秘密条约，因而也就不承认英日的秘约。而英国突然发现昔日的小伙伴如今却变成了老大，顿时也难以忍受，开始同美国接近，逐渐推行遏制日本的政策，英日同盟已经实际上瓦解了。 为了争夺太平洋和中国，第一次世界大战刚结束，日本与英美就围绕着太平洋的霸权展开了军备赛。在罗斯福的努力下，美国通过了“达尼埃尔扩张案”这个法案是一个充满挑衅的建造157艘军舰的庞大计划。美国的计划引起了日本和英国的恐慌，日本通过法案要求将日本海军的实力保持在美国的70%以上。从192o年起日本着手执行“八八舰队计划”依照此项计划，到1928年，日本海军将增加8艘主力舰和8艘巡洋舰。远在欧洲的英国此时也自然不能袖手旁观，正酝酿建造4艘超级主力战舰（5万吨）。太平洋有再次爆发战争的危险。 然而由于大战刚刚结束，巨大的军费开支不仅使遭到战争破坏极大的英国难以承受，就连未遭战祸的日美也感到财政桔据。日本1921年的海军预算占国家支出的32％，如果再加上陆军的费用，总的军费开支猛增到了日本国家总预算的六成，这样下去必然导致财政危机。如此局面是由于战争结束和与中国经济战而陷入衰退中的刚刚稍有恢复的日本经济是难以承受的。 可以预见，在美国、俄国支持的情况下，目前情势下的英国是不敢公然直接干涉西藏事务的，现在是解决西藏问题的天赐良机。我在电报中向熊克武转达了我的看法，我这么苦口婆心当然是为了坚定他解决西藏的决心。正是在这样一种形势下，为调动熊的积极性，我带头让关内各省给予熊以支持，在通过民国党造成了一种全国上下齐心一致的状态，我的行动得到了国民党、劳动党以及国内各方政治势力的支持。 在我和熊克武的半年的电报通信中，我向熊克武提出了我对西藏问题的看法，我向他提出，治藏的根本在于治康，只有将西康平定，才有可能为西藏的长久稳定创造条件；我还向他提出，政治争端应该政治解决，应该利用各方可能的同盟势力；在西藏的激进改革是十分危险的，在险恶的环境下很有可能为外部势力创造机会，我向他提出稳定压倒一切的方针，建议他派一得力将领驻军西藏，同时选一德高望重之人出面同西藏地方势力共同治理西藏，推行缓慢的渐进的改革。 西藏问题由来已久，和蒙、新一样，这些问题都起于清末，在这背后都有着外国势力的影子。随着新疆、蒙古问题的相继解决，国人要求解决西藏问题的呼声越来越大了。康区在前清大部分的时间里分属四川、西藏分别管辖，但至清末新政时期，随着英国第二次侵入西藏，清政府设立川边边务大臣，首任边务大臣即为在平定当时康区动乱中有功的建昌道员赵尔丰。赵尔丰精明强干，他在东部康区通过武力强行推行改土归流。其后，借着护送新任驻藏大臣入藏的机会，赵尔丰带军越过金沙江，进入西部康区，将整个康区纳入川边地区，他照样用他的铁梨快速的改土归流。接着他越过康区，进入藏区东部边缘，所到之处，包括怒江上游的三十九族绝大部分、江达全部、塔布东部以及波密王辖地尽数划入川边辖境，可以说赵尔丰的经营奠定了此时西康行省的基础。 辛亥革命以后，西藏形势一片混乱，内地驻藏军队被迫撤离西藏，与此同时1912年，藏军进入川边，昌都等地被围，但是显然此时四川、云南内部统一、兵强马壮，主政的尹昌衡、蔡锷均为革命党人，自然不能容忍藏军如此猖狂，于是在川滇军队干涉下，藏军无功而返，川军攻占距离拉萨两百余里江达，设立太昭府。但是，袁世凯不愿得罪英国，勒令川军停止进军，大好形势就此断送年，**回藏，在西藏开始推行以扩军备战为中心的新政，在国际上利用英国迫使袁世凯举行政治谈判，1913年，谈判从两方演变到三方，前后9个月，最后无果而终，英国人手中的西姆拉条约由于没有中国的签字成为一张废纸。此后，英国人趁着各种机会企图迫使袁世凯屈服，但是已经在蒙古问题上再了大跟头，受到国人唾骂的袁再也不敢答应英国人的要求。 此后，随着日本人通过二十一条造成独霸中国的局面以及内地的军阀混战，英国开始不断武装西藏，企图通过军事上的胜利迫使中国人屈服。与此同时，由于军阀混战，边防废驰，川边镇守使频繁更换，与此同时，西藏方面也为扩军备战付出了高昂的代价，在求战心切下，1917年，康藏再次爆发战争，结果康军战败，仓皇退过金沙江，最后在英国人的调停下，双方签订停战协定，江西只留盐井尚在边军控制之下，而江东巴安北面的德格、白玉、石渠、邓科四县也落入藏军之手。自此藏军据有金沙江天险，做起了以武偏安的美梦。 后来，随着两军不断产生磨擦，在英国调停下，边军退出甘孜，藏军退出德格，双方开始隔离。自此，英国人也等着北京承认他制造的所谓既成事实了。不过世事难料，战后的英国本身一片狼籍，又被拖入军备竞赛，本身已是分身乏术。随着五四风潮的发生，民族主义席卷中国，不但日本被困，就连英国也被波及，他一方面支持中国收回山东，另一方面又对西藏依依不舍，如此矛盾不断遭到中国人的炮轰。北京政府迫于压力，被迫宣布中止和英国人的关于西藏问题的谈判，自此**和英国的政治企图完全破产，西藏被拖入军事备战的状态在政治上开始难以了结。 与此同时，随着英属殖民地的民族独立运动的发生，**的政治态度开始发生变化，他对英国人镇压印度的行动起了兔死狗悲之感，至此他起了回归祖国的愿望年，在北京政府的指示下，甘肃张广建派李仲莲、朱绣为首的代表团入藏，企图“与**联络感情，做釜底抽薪之计”企图和平解决西藏问题。代表团在西藏虽然受到了热烈的欢迎，但是**又对北京充满不信任、对英国充满恐惧，既不想派人去北京谈判，又希望英国派员作证，企图在摆个三角凳。 次年4月，代表团离藏，**又派心腹洛桑追到湟源呈送信涵和礼物。在信中，他既想内附，但又恐被英国发现“其倾心内向而又畏英如虎的心态跃然纸上”代表团在返甘后立即上书中央，详细的分析了西藏的政情，提出乘此人心、政情转变之际通过和平手段逐步解决西藏问题的方案。不过他的方案还没有上到中央，北京已经乱成一锅粥了。恰与此时，北京战争爆发，最后的结果是十省建省，熊克武督康、马祺督青，两人都是对藏问题的强硬派，都曾在1919年中通电企图武力解决西藏问题。这封上书至此石沉大海，直到21年初才被cia特工从北京政府的档案中找出来，我当即发电与熊克武，希望对其平定康藏有所帮助。 再说英国终于获悉**有内附倾向后大为震惊，为了扭转不利于自己的趋势，20年初，英国再度启用熟知藏务的贝尔为直接处理西藏事务的政治专员，驻锡金。不久，北京会议的结果传来，英国顿时闻到了其中的火药味。接着的西南战争，使执著于争权夺利的唐系军阀一败涂地，被基本彻底赶出西南，而整个西南的各个新军阀无不有革命党的背景，在内战结束纷纷开始致力外部，企图平定康藏建立不世功业。 针对越来越严重各省联合对藏的不利局面，**喇嘛一方面固然不甘心，但是另一方面他也开始胆怯。英国很快就发现了**喇嘛的倾向，开始大幅度修改对藏政策，一方面仍然打着政治解决的旗号，另一方面也开始暗中支持藏军的整军备战工作。不过聪明的英国人也明白这是不能明着干，如果和中国民众对着干，那么中国人积蓄的对于日本的仇恨很可能就会转移到英国身上，让英国感到恼火的是，此时的日本公开支持中国进军西藏，似乎完全没有了盟友的样子。两个列强就这样互相算计着。 像英国这样的老牌帝国是不可能认输的，你只有把它击倒，拉下它的面具，你才算赢得胜利年10月，贝尔入藏，他会见了**，递交了英印总督的信件和礼物。贝尔在入藏之前就已经获得了承诺武器和军火援助的授权，贝尔不想张扬，他接受**的首席噶伦、亲英派头目雪康的忠告直接找**商谈。贝尔发挥它的善于夸张的语言天赋，挑动了**1908年被逼出走的敏感神经，夸大了汉人对藏人的仇视，鼓动**武力拒统，同时他做出了向**提供武器和军火的保证。此时的**看到北京对他的友好表态没有反应，又忽然传来新建行省的消息，他本来已经就又惊又俱了，在贝尔的怂恿下，**鼓起了最后一搏的勇气。 贝尔在与**的谈话中指出“目前西藏未受过训练，装备低劣的6000名士兵不可能使你的国家抵御驻中国的进攻”他建议**“把军队逐步增加到15000人”为了实现这个计划，他建议**在全藏范围内招募士兵，同时增加税收。可怜的贝尔不知道他的建议给**带来了怎样的失败。 当**将扩军的计划公布于众时，顿时使整个西藏各界乱作一团，因为6000人的正规军已经使西藏不堪重负了，这个计划遭到了以贵族和三大寺为代表的僧侣集团的谨慎反对，他们更倾向于较小的扩军和通过政治途径来解决问题。但是这个计划受到了以藏军司令擦绒为首的、主要由英国训练的藏军军官的组成的集团的赞成，他们企图通过英国的支持通过扩军来扩张其势力。 第五十二章西藏战争 一时之间双方争执不下，不久，熊克武的西藏行省计划出台，他在计划中主张，将西藏的宗改为县；保留噶厦政府，另设司伦三人，**派一人，康藏经略使派一人，班禅派一人，组成司论署总领西藏政务，同时**、班禅专心宗教事务，不再直接管理行政；严格划分宗教权力范围，**主前藏，班禅主后藏；整编西藏军队，保留藏军六个代本3000人，**、班禅各指挥两个代本，作为卫队，同时护守地方，西藏督军指挥两个代本，保护交通、防卫边疆，外省军队进藏不用西藏军费；以西藏大公会所为西藏咨询、民意机构。 熊克武的政治方案一经公布就在西藏引起了巨大的反响，正所谓攻心为上，这个政治方案最大限度的联合了盟友，孤立了以**和新式藏军为核心的亲英派势力。西藏内部各派势力错综复杂，只是因为内地混乱没有势力愿意为国出力才致使西藏出现分裂的局势。在金沙江西岸，波布地区也就是帕隆藏布、易贡藏布地区的波密王自唐末以来一直维持着他的统治，对于噶厦政府他虽表面臣服但却怀有异心。藏北三十九族地区大部原归川边管辖，现在虽落入**手中，但是该地区素来亲汉，**为了控制这个地区，设立了霍尔基巧（基巧是藏语总管的意思），霍尔是藏人对北边蒙古人的称呼，三十九族曾经是蒙古族的游牧地并接受蒙古汗的统治，因而他们有蒙古族血统。**为了对抗内地穷兵黩武，对这些藏北牧民强派乌拉（藏语徭役的意思），已经激起这些人的强烈反感。 同时在雅鲁藏布江流域的西藏核心区，**推行的以扩军备战为核心的新政不但使另一个西藏政教领袖班禅如坐针毡，也触动了僧侣及世家大族的利益，以藏军为核心亲英派势力的上升还威胁到了他们的政教地位，他们中的不少人也对**的新政充满了仇恨。而这个时候，**集团与班禅系统间也因**加强对后藏的控制，强行征税，对立日益加深。 **集团与班禅系统间的不和由来已久，但是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这种纠葛由于强大的外部中央政府的存在而局限在一定的范围之内，双方还能维持固有的关系，因此即使在**出走印度后，班禅也推辞掉了中央的任命，没有主持西藏政教大权。辛亥革命后，英人扶植西藏的亲英派分裂势力，双方矛盾不断加剧。**回藏，班禅前往迎接却受到冷落，后来班禅派代表赴京，向民国政府输诚又激起了**的不满。**为了扩军备战并且控制班禅，向日喀则地区派驻了后藏总管，强行对后藏进行管理，征收赋税，并干预班禅驻地扎什伦布寺的宗教事务。自此，双方的关系似乎已经无可挽回。 班禅热爱祖国，渴望统一，目睹民国以来的内地及西藏的战乱十分心痛，而**的所作所为更是令他十分失望，当他获得了熊克武的建省方案后，十分赞同，当即发表通电表示拥护，他呼吁**放弃敌视内地的政策，息兵罢战“愿共研佛理，度化众生。”为了表示诚意，班禅还主动提出不派出代表进入司伦署，不向**分权。班禅的通电立即获得了国内各方的一片欢迎。 再说西藏的世家大族，西藏共有100余家世家大族，他们的庄园控制了95%以上的西藏土地，他们的家族成员不但控制了作为西藏地方政府的噶厦，也控制了作为精神中心的喇嘛教。这些人只关心他们自己的切身利益，至于西藏是否会受到外力的统治并不是他们直接关心的。英国人扶持亲英派触犯了他们的利益，因此他们十分反感，**扩军备战不但要他们支付巨额的军费，而且战争使西藏和内地的经济联系几乎断绝，这些都使他们在经济上受到了巨大的损失，因此他们也反感。 但是熊克武的政策显然对他们充满诱惑力，噶厦的保留使得他们的切身利益得到了基本的保障，由他们控制的大公会所成为类似于内地的省议会使得他们获得了额外的权力，藏军的裁撤和内地的驻军则不但狠狠的打击了他们的敌人——亲英的军官势力，也使得他们的军费负担大大减小，最后和平的实现能够迅速的恢复与内地的经济联系，这也是他们一直想实现的，因此自从获知了新的行省方案后，他们的内心十分拥护，毕竟这实际上同前清时代没什么区别，只不过班禅获得了与**同样的地位，那个不伦不类的议会也并没有把在他们看来是洪水猛兽的民主权利给在他们看来十分低贱的贱民。因此，作为世家大族代表的贵族和僧侣都开始公开反对扩军，转而要求**考虑接受内地的条件，那些僧侣们的理由竟然是“扩军与佛教背道而驰” 但是随着熊克武扩军备战的加速，**已经不能忍受内部那些无休无止的争论了，在**看来，要他放弃直接管理政务并与班禅平起平坐无疑使他记起了1908年的惨痛经历，在贝尔和擦绒怂恿下，**决定与汉人决一死战“用战场上的胜利让他们丢掉不切实际的幻想。”1921年1月25日，**不顾噶厦和大公会所内部的强烈反对强行通过决定：新招募3000名士兵组成新军，此后每年增加一个代本，使军队总数达到17000人；向寺庙和贵族征收赋税，用于扩充军备。贝尔闻讯后，再次会见**，向他保证了英国人的军火许诺，并再度就扩军增税提出建议。 扩军增税的消息一经传出，整个西藏人心浮动，一片恐慌混乱。拉萨城内车马喧嚣，贵族和有钱人匆忙转移、隐藏财产，纷纷移居乡村。毕竟这个时候，内地一致对藏的局势已经明显出现，世族大家们都不相信那些可恶的藏军能够挡住汉军，认为他们只是在浪费他们的财产。随着内幕消息的不断出现，亲英的藏军与僧侣集团间的矛盾迅速激化，随时都可能爆发冲突。与此同时，人们议论纷纷，贝尔成为众矢之的，正如他后来灰溜溜的回到英国后回忆的那样“各地的藏人都将扩军归咎于我，而扩军只会引来汉军的更大进攻并削弱有势力的僧侣集团。显然，活佛（**）使采纳我的意见并果断的接力推行的，无疑，他们有理由这样认为。” 拉萨在紧张躁动中迎来了藏历新年。此时的拉萨“群情激动，气氛紧张，几个寺庙剑拔弩张，一场暴动一经一触即发。”五六万名僧侣涌入拉萨城，成群结队在大街上游行，呼叫：“出来打吧，我们是不怕死的。”这是对藏军说的，当日，藏军与游行僧侣发生了冲突，但是这只是激化了双方的矛盾。一夜之间，拉萨的很多地方贴满了布告，说是要杀死贝尔和他的随行军医肯尼迪。贝尔如临大敌，白天外出都要擦绒派一队藏军护卫，入夜即不敢上街，惟恐人们从黑暗中向他摔石头。在喜马拉雅山以南，甚至有谣传说，贝尔已经在骚乱中丧生了。 对于这场骚乱，**表面上各打了五十大板，在藏军方面，三名代本被解除职务，两名年轻军官（其中一人为**的侄子）被罚，在另一方面，**惩处了他认为“负有责任的噶厦官员”噶伦滚桑吉被解除职务，他被指责幕后策划暴乱并私藏财产，实际上却是**知道他“里通中国”赞同熊克武的政策，与此同时**派出异己，解除了另外两名不听话的噶伦，于是噶厦为**亲信雪康控制，至此**开始不遗余力的执行他的备战计划。**的愚蠢行动带来了打可耻的失败。 西藏的情势通过设在西藏的cia特工组不断传到东北，也传到了熊克武那边。熊克武抓住机会，一边联络西藏的各方反对**的势力，一边加紧军事部署。新年刚过，3月份，第4旅进驻巴安，精锐的刘伯承部第1旅进入过去的停战区域甘孜县，这标志着康军已经放弃了过去的停战协议。英国向北京交涉，但是颜惠卿圆滑得很，英国人一无所获。**闻讯后，大惊，立即做出应对，他调集藏军主力11个代本5500人汇集临时召集的各地地方军队万余人在金沙江布防，并且派出他的亲信藏军司令擦绒亲往指挥。整个拉萨只留下一个代本500人加上刚刚紧急召集的3000名新藏军，他们的装备到现在还没有整齐。 月份，四川、云南、青海、甘肃相继宣布参加平藏行动，熊克武向北京做了汇报，并且向徐世昌讨得了中华民国诸省联军的旗号月底，联军司令部甘孜成立，联军计有卡康军两个旅、川军三个团、滇军两个团、青军一个加强团、甘军一个团，全军23000余人，司令为康军第1混成旅少将旅长刘伯承，自此战争可说是一触即发。此次进攻藏军，联军共分三路，东线为主力，拥有康军一个旅、川军三个团，计有万人，他们将会从甘孜德格方向从正面进攻藏军和作为康藏枢纽的昌都，南线为康军一个旅会合滇军两个团8000人从巴安、盐井方向宁静、科麦、察雅方向攻向昌都西南方，与此同时，北线的青甘联军4500人则从青海玉树、囊谦方向。 刘伯承的想象力可谓天马行空，他这样的部署已经足以使他获得军事上的胜利，但是他却不仅想获得一场胜利，而是一场巨大、快速的胜利。他一方面联络藏内同意康军入藏的势力，同时为了达成全胜的目的，在战争发生后，5月7日，我收到他的直接来电，他让我派一支骑兵部队通过青海西南部长江上游的无人区，突然攻向作为藏军补给枢纽黑河（也就是藏语那曲的意思），并寻机直接攻向西藏的中心拉萨，这个行动策略在历史上的藏巴汗就使用过。我接到电报后不禁赞叹于刘伯承的想象力，联军大部为步兵，而康藏沿路地势崎岖，山河纵横，即使攻占昌都，倘若**坚持抵抗，战争难免旷日持久，久则容易生变，趁热打铁才是智人所选。当各方都把注意力集中在昌都附近时，突然以一支骑兵军队插向黑河方向，则不但可以切断藏军补给，而且此处距拉萨不过300余里，利用骑兵的快速的机动优势和藏军的后方空虚，定可一战而定西藏的局面，只不过如此作为主力的联军虽然表面上轰轰烈烈，却只是在做配角了，他能放弃这样的机会却有此时关内将领少有的大局观、大视野。 我对刘伯承的计谋不禁拍案叫绝，当即命令第1蒙古骑兵团加强部分兵力组成4000人的力量通过居延海、祁连山、柴达木，然后跨越昆仑山，进入无人区，通过唐古拉山口进入藏北草原，此次行动直线距离超过1500公里，其中要穿越超过500公里的无人区，困难可想而知，但是一旦队伍到达战斗位置，则西藏问题可以说基本就解决了。我在命令中对第1团进行了勉励，希望他们能够打出国民军的气概和威风。 月10日，西藏战争爆发。打响第一枪的刘伯承的康军第1旅，在正面抵抗联军的藏军兵力超过5000人，其中正规军达到3000人，藏军虽然人数不多，但是他们熟悉地形、对气候也十分适应，刘伯承部虽然进行了1个月的适应性训练，但是要想达到这些老油条的水平还是很不容易的。但是刘伯承采取了各种对策，他一方面通过熟悉地形的可靠的康人向导帮助部队作战，另一方面他又故意不使权力，在察觉这是藏军主力后，他采取拖字诀，一方面不断施加压力，另一方面又留一手，而把突破的主力放到了战场两翼的包抄部队。藏军北线和南线的兵力都不超过3000人，而且由于大河南北流向，藏军不能利用大河天险，再加上藏军训练本就不如内地军队，正所谓“装备不如、训练不如、士气不如”藏军凭借的就是相对有利的地形和自己对地形的熟悉，还欺负联军为步兵行动迟缓，他们一旦不抵就立即后撤，在有利地形在组织起防线，因此正如刘伯承所料，联军进展颇为迟缓，这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联军大部，特别是外省军队缺乏相应的适应性训练的缘故。 日，南线部队终于会师宁静并且攻占贡县，藏军向察雅方向实行撤退，南县联军兵分两路互相配合尾随藏军进攻察雅，这也是没办法，华山只有一条道。与此同时，北线的青甘军队也终于攻占了先前被藏军于战争初期占领的青海囊谦，打开了向昌都进攻的北大门。此时，正在德格雀儿山前线与刘伯承对峙的擦绒还不知道，他的后路已经面临着巨大的危机，他通过刘伯承这几日的消极表现似乎认定，所谓的“川康第一名将不过尔尔”这也不能怪他，刘伯承作为联军司令他要求每路军队都要配备一部无线电台随时与司令部联系，但是藏军只有擦绒有一部英国人支援的无线电台用来和**互通消息而不是指挥军队。 擦绒不知道战场情况，但是刘伯承知道，从24开始，擦绒突然发现刘军的进攻突然猛烈起来，猛烈的炮火似乎只有在英国人的教材中才见过，刘伯承多日的准备终于有了结果，激战两日，联军终于突破雀儿山天险，打开了通往德格的大门。擦绒知道没有了雀儿山，德格是守不住的，于是他就借着地利之便，迅速的脱离战场，撤过金沙江，企图依靠金沙江天险抵挡联军日，擦绒终于获悉，昌都得南、北大门已经被打开，无奈之下只好回军昌都，集中力量企图依靠昌都险要的地势阻挡联军的进攻，一场大战的气氛在昌都酝酿。昌都藏名察木多，在康区西部澜沧江谷地中，昌都是康西地区的中心，著名的茶马古道在此汇聚。澜沧江上游支流杂曲、昂曲穿越其中，将此处分割成加惹坝、四川坝、云南坝、马草坝四个坝子（即台地），昌都城就在加惹坝上。登上马草坝东北坡，就可以鸟瞰全城，城市犹如一个宝瓶，扎曲、昂曲则有如雄鹰展翅，景色十分壮丽。 正当大战的风云在昌都酝酿的时候，决定战争结果的部队经过艰苦的行军终于来到了西藏的地界，27日黄昏，4000名国民军蒙古骑兵经过20天的艰苦行军终于走下了唐古拉山，他们的行程分为三段，一段比一段艰苦，速度也越来越慢，不过他们坚持了下来，国民军骑兵是快速反应部队，作战条令的要求是24个小时就要做好长途远征德苏所有准备工作。他们平时艰苦的训练使他们终于通过了那场大千里的无人区，完成了他们蒙古先辈曾经完成的壮举。当这支服装鲜明但却略显疲惫的部队出现在山下的草原上时，对这辉煌的夕阳，三十九族的牧羊人们纷纷下跪祈祷，在他们眼里，这些是佛祖显灵，他们看到了天兵天将。 日，经过一夜的休息，国民军在凌晨再次发动进攻，这是他们的拿手好戏。黑河城没有做任何激烈的抵抗就被占领，**为支援前线而在此囤积的后勤物资尽数被缴获。国民军占领黑河后，立即通过在此处的同盟特工人员，找到了那些霍尔各族的族长，经过一天多的会谈，这些人终于决定抛弃**政府，派出族内的民兵看守黑河并带领国民军进占拉萨日，位于拉萨的特工秘密电台获悉了黑河光复的消息，特工组负责人立即决定会见三大寺之一的哲蚌寺大喇嘛罗色林扎仓，罗色林扎仓在获悉黑河已被占领后，立即决定召集僧俗各界配合国民军进攻拉萨、攻打**的驻地罗布林卡，抓捕亲英派，迫使**接受内地的条件。 日，国民军大部3000人，会合霍尔民兵共4000人离开黑河，进攻拉萨。同日，**喇嘛获悉了哲蚌寺行动计划，慌乱中急忙调集3000新军包围哲蚌寺，并且传令各村庄，封锁路口，准备组织搜山，防止暴徒的首犯逃走。但是**身边的人没有告诉他，霍尔人已经叛变了，他们的骑兵正在向拉萨前进。哲蚌寺位于拉萨西郊10公里的根培乌孜山下，是西藏最大的寺庙，占地面积约20万平方米。该寺是格鲁派（黄教）祖师宗喀巴的徒弟绛央曲杰扎西班丹在一位大贵族朗嘎桑的资助下，于明永乐十四年(公元1416年)动工兴建的。‘哲蚌‘是堆积大米的意思，后来简称‘哲蚌寺‘。 第五十三章海空双雄 **之所以调动新军是因为他此时本能的恐惧，他把旧军看成是可以信赖，因此把他留在身边来安慰他那紧张的心灵。但是，正如**所想的，新军并不可靠，士兵大部分几个月前还是普通的农奴或奴隶，**扩军备战的巨大经济负担最后都落在了他们身上，而基层的军官大部是来自世家大族的人，因为**一时也找不到这么多适合的军官，自然只能如此，这些人本就非常对**不满，派他们去镇压，一旦获知了真相，结果可想而知了。哲蚌寺知道国民军正在前来拉萨的途中，因此他们虽然有些慌乱但是并不准备退却，他们拿起武器，据守寺庙。新军虽然围困寺庙，但是哲蚌寺是神圣的，他们不愿动其刀兵，6月1日，**终于在震惊中获知了黑河被占，霍尔人叛变的消息，贝尔恰好在场，在他的建议下，**下达了向哲蚌寺进攻的死命令。但是，新军不愿开枪，**的命令激怒了他们，罗色林扎仓乘机向新军公布了真相，新军官兵顿时群情激奋，他们会合哲蚌寺众掉转枪口，进围罗布林卡，并且采取行动抓捕了亲英势力。 日，刘伯承获悉黑河已经被占领的消息后，立即通告全军，联军士气大振。当日，联军三面围困昌都，刘伯承围而不攻，不断散布黑河被占的消息，搞得藏军军心散乱月1日晚，联军发动了对藏军的攻城战，由于部分康区民军叛变，擦绒被迫撤出昌都向三十九族地区撤退日，擦绒获悉了席卷整个三十九族地区的叛乱后，军心大乱。自从藏军驻扎康西地区以来，军纪废驰，骚扰抢劫，强派乌拉，横征暴敛，当地民众不堪重负，民怨沸腾，部分康地民军叛变可以说就是这样的恶果。霍尔地区的叛乱很快影响了康区，擦绒的部队遭到了康地军民的围攻，江西各地纷纷宣布回归西康省的管辖，擦绒后路被断只好翻越丹达山（念青唐古拉山）进入波布地区，最后被波迷王抓获，被当作了战利品献给了西康省政府，以叛国罪被判处终身监禁。 再说自从哗变军队和哲蚌寺围困罗布林卡以后，3日，班禅发表通电宣布接管后藏行政。由于雪康等四噶伦被抓捕，噶厦一时陷入瘫痪，3日，滚桑吉等三人在军队和僧俗各界的支持下咱代噶伦职务，他们发表通电宣布接受内地的条件，并派人迎接国民军进入拉萨，由是各地贵族纷纷响应日，国民军和霍尔民兵进入拉萨城，他们良好的形象和纪律使得拉萨人很快就安了心日，**在四面楚歌中只好宣布接受僧俗各界的要求，并且同意了各界解除和抓捕亲英派的要求。贝尔躲在罗布林卡大气也不敢喘一声，在那里默默地向上帝祈祷，希望能够保佑他逃过一劫。 日，我终于回到了久别的沈阳，温暖的气候、学英甜甜的“义父”的叫声以及家人的快乐的生活使我顿觉精神良好。我已经通知了ffc和东北船舶的人前来沈阳参加第一次防务科技工业会议，随着各方面的进展，现在召开一个会议制定一个全面的可行的计划已经是十分有必要了。我翻阅了堆积如山的案卷，令我庆幸的我的这位曾经作过总理的副总督的确是个能力超常的人，他把各方面处理的井井有条。而在看完了cia的报告后，我兴奋不已。长久以来，我一直有一个愿望，那就是把中国的海军纳入到自己的麾下，因为如此一来，我不但可以获得一些军舰，最重要的是获得了大量的人才，以及中国沿海的海军基地。如今长久努力终于有了回报，海军内的大量官兵都已经最终决定准备投奔同盟了。 在上个世纪的90年代，中国曾经拥有亚洲最为庞大，在世界上也数得上的巨大舰队——北洋舰队，由于这支舰队的存在中国好像又有了一个大国的气象，在那时中国的三大舰队——北洋舰队、南洋舰队、福建舰队中，北洋舰队可以说是中国海军的主力。在我看来，海军是天生的进攻性的军种，如果只知道防守，那么这样的海军不是毫无作为，就是要走向灭亡。很可惜的是，在那时用国人的话来说，叫做“中体西用”我们虽然拥有庞大的舰队，但是却抱着大陆军的思维，把建设海军当成是修筑海上万里长城，因此我们的舰队不叫舰队，而叫水师。 这样的建军思维必然是要失败的，不仅是军事思想的失败，更是建国思想的失败。甲午海战中，北洋舰队全军覆没，中国海军几近全军覆没。这不只是海军的失败，更是整个国家的失败。自此以后，再也没有几个人讲“中体西用”了，从此变革成了中国人的思想主流，改良或者革命，两种道路，但目标却是一致的，那就是抛弃传统。在晚清的改革中，清政府做出了重振海军的努力，但是在先后向国外赔付了超过15亿两白银后，如果还想建立一支可观的海军舰队，这无疑于是痴人说梦。但是，在北洋旧将萨镇冰的努力下先后购得巡洋舰8艘，分别是海容、海筹、海琛、海天、海圻、应瑞、肇和、飞鸿八舰，但是飞鸿舰在还没完工时就发生了辛亥革命，民国以后，政府既不关心海军，也不愿花钱取回改舰，于是1914年，改舰被专卖给希腊。海天舰在回国不久后就促叫沉没，应瑞号在海军卷入军阀间的混战后，被海军自己的大炮击沉，到现在，整个中国海军只余五艘巡洋舰，其中最大的为海圻舰排水量为4300吨，在各方面还不如国民军海军的邓世昌号。其他的就是一些大的只有800吨左右，小的不足百吨的驱逐舰、炮舰、鱼雷艇了。 民国以后，海军承清制，分为在长江活动的有小型舰艇组成的长江舰队和拥有巡洋舰的在大海上游弋的巡洋舰队，后者现在被称为第一舰队。民国自始为军阀控制，各方争权夺利，根本不注重海军的发展，在海防建设上，他们连清政府都不如。而海军在大海上游弋，一切所需皆取之路地，不可能不受陆地的影响，海军为了军费、为了发展甚至是空口的许诺不得不卷入军阀舰的争斗，但是军阀对于海军是只知道利用而不知道发展的年护法战争后，海军军费拮据，在桂系的金钱诱惑下，海军司令陈壁光率领包括海圻、海琛、肇和在内的半数舰队南下护法，自此海军分裂，后来陈壁光也被暗杀。自此，北方海军的大型舰只只剩下了海筹、海容以及作为练习舰的排水量1900吨的通济号。 此后，南北方继续对海军展开争夺，但是各方都没有实现对海军的诺言，海军在民国以后没有添置一艘大型舰艇，依然经费拮据，在军阀混战中自我互相残杀年，国民军海军回国后，国内的海军老大自此换了东家。一年来，国民军海军已经获得了较大的发展，葫芦岛海大培养了大量的海军人才，为了储备人才，海军在每个岗位上都编制了两个甚至超过两个的人，这样非常有利于海军的快速扩大。一年来，海军几乎龟缩在辽东湾，最远也就是到渤海上兜兜风，从没有越过渤海海峡，这也是我一向隐忍的结果。自从去年下半年以来，各地军阀截留税款的现象越来越严重，既然北京政府不调动军队，那么他当然不用支付军饷，他不支付军饷那么各地军阀为了“维护国土、护境保民”自筹军饷就理所当然了。有了同盟这个先吃螃蟹的人，就不会没有后来者，到现在，北京政府已经收不到地方的一笔税收了。在搜刮了国内的税收后，各地又开始把目光投向了向由列强控制的关税和盐税，也就是所谓的关余和盐余。各个列强为了支持他们所谓的代理人也逐渐开始抛弃没有实权的北京政府，将这些宝贵的资源转移到地方实力派身上。自此，北京政府的经济来源越来越窘迫。为了度过严重的危机，5月份，靳云鹏开始民国史上的第一次政府裁员，通过这个机会，他又把那些他不顺眼的人给题了出去。 连自己都吃不饱了，还谈什么海军军费呢？靳云鹏的口号是“各舰自谋生路”现在的海军一片人心惶惶，有决定南下者，有决定做保镖者，甚至有的舰提出要做海盗。海军部长萨镇冰数度苦劝靳云鹏，但是在靳云鹏看来海军对他而言或许可能也许有什么用处，不过现在实在没有办法了，那么多人要吃饭，没有理由让陆地上的人饿死的。最后，萨镇冰也无可奈何，这种情况立即为cia获知，根据早就确定的行动目标，cia什么手段都用上了，终于基本获得了北方海军巡洋舰队也就是第一舰队的支持，按照报告上的说法，那些舰长们正在商议着怎么反正。这些海军将士们都是些爱国志士，不论南下的，还是留在北方的，正如外交官没有油水一样，海军一样的没有油水，如果你干了，那就基本可以说明你的人品了。这中间当然少不了李鼎新的功劳，李是福建人，和萨是同乡，海军上下很多都是福建人，因为他们大多福建水师学堂的经历。在李鼎新的运作下，萨镇冰开始发挥余热，通过他的关系说服海军各舰投奔同盟，这两人都是海军中的德高望重的人物，因此同盟能达到目的多半归于他们，况且李鼎新现在在同盟受到如此重用，我想这也是海军投入东北怀抱的原因吧。在同盟，海军的军费从来就不缺过，正如空军一样。 而与此同时，对于长江舰队的争夺则要激烈的多，卢永祥、李纯、倪嗣冲、陈光远、王占元无不对长江舰队感兴趣，各方看到争夺如此激烈，那还顾得了主人的愿望，先是王占元带头，接着各方跟进，长江军阀掀起了武力瓜分舰队的狂潮，舰队驻泊在什么地方，就在那被当地军阀武装控制，最后长江舰队除少部分投奔同盟外，被长江军阀大卸六块，至此烟消云散。瓜分海军的结果自然我是最大的赢家，我不但获得了大型的舰只，素质最高的海军人才，还获得了位于上海和马尾的海军基地，另外一个巨大的收获就是我终于可以名正言顺把马尾海军飞机工程处收入同盟的囊中。 马尾海军飞机工程处于1918年1月经当时北洋政府批准在福州马尾船政局内创设了中国第一家有点样子德的飞机制造厂——飞机工程处。该工程处聚集着从美国留学归来的巴玉藻、王助、曾贻经等一批优秀的航空工程技术人员，他们立志发展祖国航空事业，在极其艰难的条件下坚持科研工作。王助，字禹朋，1893年8月10日出生于北京，因八国联军入侵，举家避难迁回原籍河北省南宫县。幼年就读于南宫县立小学岁高等小学毕业，正值清廷兴建海军，他考入烟台海军水师学校，16岁以优异成绩毕业年8月奉派赴英国学习。他和巴玉藻、王孝丰、曾治经等9人由清廷筹办海军大臣载洵、萨镇冰在出洋考察时带往英国年先入阿姆斯特朗海军大学就读，又进维克斯工厂实习年暑假，与巴玉藻一起凑了2镑钱，到离厂不远的温德梅湖上，跟飞行家波特飞行了一次，从此他们就与航空结下不解之缘。他们后来又进入德兰姆大学学习机械工程，1915年毕业后留在英国监造我国订购的“应瑞”与“肇和”两艘军舰。 因欧战战火蔓延，王助和巴玉藻等4人奉命转赴美国深造。到美国后，先学习飞行技术，后进入麻省理工学院学习航空工程。在课程十分繁重的条件下，王助与巴玉藻仍主动去寇蒂斯和通用等飞机工厂实习，而且非常认真，从设计、制造到钳工、锻工等技艺无不刻苦锻炼。他们经常深入车间，有时搞得一身油垢。这种认真踏实的作风，一直贯穿在他们毕生的工作中。他们在学业上也非常刻苦，成绩优异，1916年6月成为麻省理工学院航空工程第二期毕业生，王助、巴玉藻、王孝丰、曾贻经等人均获得航空工程硕士学位。 巴玉藻，1892年生于江苏镇江，字蕴华，祖籍内蒙古克什腾县，后考入南京水师学堂，1909年后同王助等一同留学英美，1916年6月航空工程学硕士学位，随即出任美国寇蒂斯飞机厂设计工程师和通用飞机厂总工程师，跻身于当时美国航空界先驱者行列。由于国内动乱，王助他们在国外也受到影响，最后他们只好去飞机厂工作，自谋生路。威廉波音创立波音公司后，由于技术原因公司遇到困难，王助是韦氏的同班同学，遂被聘为波音飞机公司第一任总工程师。经过多次改进，王助设计出一架双浮筒双翼的“b&-”型水上飞机，成功地通过了试飞。该机作为波音公司制造成功的第一架飞机和开辟美国第一条航空邮政试验航线的飞机而载入史册。美国海军部认为这种飞机兼具巡逻艇和教练机的双重功能，一次就订购了50架，新成立的波音公司从此开始站稳了脚跟，并逐步发展成为世界上大型的飞机制造公司之一。王助和巴玉藻的实践经历和成就，使他们得以路身于美国航空界先驱者的行列。王助本来可以在波音公司继续工作，干出一番大事业，但他很快离开了。起因是“b&-”型水上飞机试飞时，由于美**方的种族偏见，不让他进入试验现场，他因此愤而辞职。他和巴玉藻等这批有才华的青年早已立志回国建厂，要为自己的祖国设计和制造飞机，1917年冬毅然回国。王助他们是我国最早的一批留学归国的高级航空工程技术人员。 王助等回国后，即向海军部提出创办一个小规模飞机制造厂的建议年，海军部批准在福建马尾海军船政局内，创办了我国首家正规的飞机制造厂——海军飞机工程处，任命巴玉藻为主任（处长），王助、王孝丰、曾治经为副主任（副处长），并批准了开办费5万元。由于当局者对制造飞机认识不足，重视不够，且购买外国飞机还可以取得回扣，因此制造飞机的计划和经费极难批准，原批准的开办费始终未曾拨下。在这种条件下，飞机制造根本无法按计划进行。王助等人利用原有造船的机器设备，集中优秀技工，进行专业培训；筛选国产材料，测试物理性能；吸收欧美技术，改革创新；殚思竭虑，闯过道道难关，终于1919年8月为中国海军设计制造成功第一架水上飞机——“甲型1号”初级教练机年，王助等人接受蔡元培的邀请加入中科院，王助北上组建航空所，并开始在东北大学培养自己的航空人才，1920年王助出任ffc中方总工程师。而巴玉藻等人则在我的建议坚持留在马尾，等待有利时机，将工程处纳入同盟的管辖范围，如今终于实现了这个愿望，因为船政局属于海军基地，我接受了海军基地，自然就取得了整个船政局的控制权。 第五十四章琐事多多 1921年6月8日，海军司令兼第一舰队司令蒋拯率各舰舰长发表通电，宣布接受联省同盟政府的指挥。次日，我也发表通电，对海军的行动表示欢迎，还冠冕堂皇的表示同盟定会竭尽全力替国家守卫海疆，同时我立即向该部海军拨付军费100万元。海军的事使我的心情一下子好了不少，但是没过几天，蒋拯的一封来电就让我的心情凉了不少日，蒋拯来电，淞沪护军使何丰林派军进入上海高昌庙海军基地内的江南制造总局内，海军发现后，派水兵上岸控制了江南造船所，但是制造局的其它部分现为何丰林的军队控制，双方紧张对峙，海军已经进入了战斗状态，他请示我下一步的行动。同日，巴玉藻也来电，马尾附近方向的福建军队有异常状况，驻马尾海军的司令官也命令舰队进入战斗状态了。 这两封电报使我的心情大坏，我几乎可以肯定，这后面有卢永祥的影子，至于福建方面的状态不那么紧张在我看来很可能与福建李厚基本人有关，在情况不明的情况下，像李厚基这种胸无大志的人是不可能做出如此激烈的使他可能同同盟处于对峙状态的行动的，但是他迫于卢永祥的势力当然也会做出一些表示。因此，我所面对的人是卢永祥，这个突然在南方冒起的仅次于徐树铮的皖系大将。卢永祥原来是淞沪护军使，上海可以说是他的老巢，这个相当于镇守使辖区的地方控制了以上海和松江为中心的相当于前清松江府的地方，地方虽小却是全国膏腴之所在。后来卢调任浙江督军，接替杨善德，而杨也曾做过淞沪护军使，卢是杨的部下，而何丰林则是卢的部下，他们很早就盘踞在上海地区。 我仔细考虑了各方的行动和意图，为此我还召开了由防务总署和参谋总署参加的防务会议。最后，我相信这是各方争夺海军行动的继续，上海地处长江口，海军的作用重要万分，不然长江军阀也不会如此激烈的瓜分第二舰队了。至于制造总局本就是海军的财产，这里有关内最大的军火工厂和造船厂，卢不垂涎的话，那就十分奇怪了。至于双方为什么还未爆发冲突，我想很可能一方面，卢有点顾忌同盟的力量，另一方面，正如我接到电报上说的一样，位于北市的公共租界内的英美领事已经干涉了此事，他们名义上说是不希望上海爆发战火，实际上是偏袒同盟，因为卢永祥和徐树铮一样投靠日本，东南财富之地十之六七落入他的控制之中，英美方面当然希望在中国的中心城市上海保留一支倾向于英美的力量，而同盟在他们看来符合这样的要求，虽然海军在此前的派系十分不明了，但是换了主人后，情况自然另当别论。 日，我向卢永祥发电，我向他表示，我不希望发生内战，而且上海的战争无论那个方面都不会愿意看到，我希望他慎重行事，既然海军已经宣布接受同盟的指挥，那么海军的财产理所当然的应该接受同盟的指挥，但是考虑到海军驻在上海，那么同样要护土守民的沪军自然也需要军费，我向他提出，双方以现有控制线展开谈判，结束对峙。在电报中，我还向他暗示了李纯对上海的虎视眈眈，意思当然是说，如果他不考虑的话，冲突的结果很可能引起李纯对上海的干预。果然如我所料，卢永祥根本没有做好与同盟、江苏以及英美方面发生武装冲突的准备，13日，卢永祥来电同意双方进行谈判日，我发电李厚基也向他发出了谈判要求。一时之间笼罩在上海以及东南沿海之间的紧张气氛瞬间烟消云散，正如各方所预料的那样，由于卢永祥只拥有小型的军舰，因此他没有制海权，在他的领地靠近沿海的情况下，战争的结果固然我方不易获胜，但是最多我方军舰撤回北方，他的沿海的领地也会在海军的炮火下化为一片焦土，在他的土地上打仗他自然不愿意。 日，我在民国时报上获知了一个意外的消息，原来，靳云鹏由于财政吃紧，财源不畅，如今他又打起了前清皇室的主意。民国初年，宣统在民国政府的宽厚条件下宣布退位，但是皇室的财产包括紫禁城、颐和园都得以保留，如果要说富有，那么恐怕爱新觉罗家族应该是全中国最富有的。根据原来的协议，皇室享受政府对待他国君主的礼仪，还可以享受民国政府每年400万元的“补助”如果说在以前，每年有8000万到1个亿的收入，这些也不是不可以给，不过如今，北京政府钱袋大缩，各地一毛不拔，税款全部截流，而每年4500多万的盐余、关余也在列强半主动、半被动的情况下被各地截流半数以上，半年以来，北京政府的收入只有1000多万，这些还只是字面上的，这些款子存在各国的银行里，倘若要提取还有一番繁杂的手续，何况他们随时可能变卦，把他移交与他人。在这种情况下，400万元的收入就变得无可忍受了。同日，靳云鹏来电询问皇室之事，我一方面冠冕堂皇的说道“此乃中央之事。”接着又说道；“窃以为，既已是民国，就不该再有特殊国民，倘若是国外君主，又为何会居于民国故宫、颐和园。”我的意思十分明白，紫禁城和颐和园乃是国家财产，如果你不捞的话，那你就是傻瓜！ 果不其然，在获得了我应该还有徐树铮的默认后，靳云鹏先是向清皇室发出重新谈判的要求，在皇室不允后，他调动11师包围了紫禁城，一开始还客客气气，但是发觉对方态度强硬后，他宣布切断城内的水源和粮源。老靳也真个绝的！30日，经过紧张的谈判，我和何丰林和李厚基，分别达成协议。在上海和福建分别划出高昌庙和马尾海军基地区，基地内的一切事务有同盟处置；上海制造总局的造船厂归属同盟，其它部分归属上海；同盟向何丰林提供300万作为军费；同盟向李厚基提供250万元作为军费。高昌庙海军基地位于上海南市的最南端，上海城的北边苏州河两岸为英美的公共租界，其南部为法租界，两个租界合称北市，其南部为在上海老城区的基础上发展而来，一直到高昌庙，被称为南市。而马尾海军基地则要大得多，他距离福州约50里，闽江口约60里，江口有琅岐等岛屏障，分为马尾、亭江、琅岐三镇，面积270多个平方公里，区内有已经停止生产的福州船政局，以及在该局内的海军飞机工程处。被这两个可恶的家伙敲去了550万让我心疼不已，不过如果能够息止战火也使得我能够忍受，不过羊毛出在羊身上，我可不像关内的那帮人，好像除了勒索就不会些别的。 月2日，在忍受了一个多星期后，大清皇帝和他的母后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因为自靳云鹏在冠冕堂皇的理由下发动了对满清皇帝的口诛笔伐后，全国上下的整个舆论都支持他，各国列强对着这个没有一点油水皇帝也一点兴趣也没有，如此处境下，靳云鹏想到饿死你们才好呢，就是在京兆府也满地都是皇室的田庄，死后他正好可以收为国有。当日，溥仪‘下诏‘同意谈判，哎，可怜的人终于屈服了日，各个政府控制的工厂的代表、政府有关方面的负责人、教官团的顾问、军队方面的代表齐聚沈阳，准备召开首次同盟的防务科技工业会议。很多人都是刚到沈阳，因此当天主要是举行了一个聚会，大家一起吃吃喝喝了一番，当然闲谈中我也了解了很多情况，我至少知道了各个部门在宽松的环境下都有自己的想法和长久的打算。比如，陆军的将领们都要求装备大量的火炮、迫击炮、机枪、钢盔、新式的速射自动步枪，要求同盟修建主要的战备铁路以快速的调动部队，他们在德**官的影响下几乎都要求研制专用的狙击步枪并在部队中大量编组专业的狙击部队，这些都是德国在战争中的初步经验，可以说在单纯的军事上，德国并不是一战的失败者。而航空的人员在戈林的影响下，都要求同盟采购大量的侦察机、战斗机、轰炸机，不过在我看来，除了戈林本人，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还认为空军的任务就是侦察敌情、并通过轰炸打击对方的士气，总之就是成为陆军的好助手。海军的那些人现在都醉心在德国一流的战列舰、潜艇中，他们中几乎没有一个人认识到航空母舰舰载机在未来战争中的决定地位，航母或者用他们的说法叫做“飞机母舰”主要是为了侦察，至于轰炸的重要性在他们看来是模棱两可的，他们根本就没有考虑过这种作战方式的重要性，也难怪现有的飞机并不足以完成这样具有决定性的作战任务。 此后的几天，会议主要是在不断的讨论，先是分组讨论，然后是各组之间的必要交流，时间就在各人的吵吵闹闹中流逝日，刘伯承率领康军第1旅到达拉萨，由于他一路军纪良好，拉萨的僧俗各界都热烈欢迎，**也在新军的逼迫下不情愿的亲往迎接，班禅也特地从后藏赶来迎接。我想**的心情一定非常的沮丧，他或许以为自己就要完了吧，不过让他感到意外的是，刘伯承对他十分客气，还当场表示，**将会参加康藏两方举行的善后谈判会议。激动的**当场发表演说表示他将会永不叛国，愿为民国尽力日，北京的消息也已传来，谈判的结果是，北京向爱新觉罗家族一次性的支付100万元了结一切，爱新觉罗家族放弃曾经的中国皇帝称号并且公开表示成为普通的民国国民，紫禁城和颐和园作为国家财产收归国有。我在想，除了向皇室勒索外，靳云鹏作为政治家的确通过了考试，他通过逼迫前清皇室放弃皇帝尊号获得了全国各界舆论的一届好评，连外国舆论都在后面跟着起哄。周树人的新华社已发布了热情洋溢的社评“此乃民国革命之继续！”最近以来，周树人经营通讯社非常有成绩，很多大事他都能第一报道，比如西藏的事，不过在很多事背后，都有我的身影，比如在西藏的事，如果不是我从中周旋，刘伯承也不可能同意新华社派出随军记者。 西藏问题的解决并没有人们想象的那样旷日持久，一场快速的战争断绝了方面的一切计划，他们从没有想到战争会如此快的结束，但是出乎意料事偏偏发生了，事后他们只是向北京表示，要求西藏方面的事变不会影响他们在西藏的利益。但是，随着皇室问题和西藏问题的解决，国人自五四以来日益高涨的民族情绪也日益高涨，各种以收回权利为要求的运动和团体都开始不断出现并日益高涨。在英国提出不损害他在西藏利益要求的同时，国内的舆论却开始要求与英国重新签订关于西藏的新约日，在民国党、国民党、劳动党的共同努力下，湖南省通过了关内的第一部省宪法。省宪法的提法很早就出现了，但是第一部省宪法出现在东北的奉天省，时间是1919年9月，此后1920年同盟各省相继通过省宪法，当年**在东北考察的时候，适当奉天通过省宪法，可以说他的理论不可能不受这件事的影响。湖南宪法的内容也是仿照奉天宪法制定的，由于三党联合在湖南议会拥有了绝对多数，赵恒剔也不好立即反对，因为他也曾经赞成过，不过要他答应不反对宪法，也不能没有什么表示，所以在背后的交换中，赵恒剔的督军职位不会立即撤销，即使撤销了他也将被会被任为军队总司令。 这部宪法中一个引人瞩目的条款就是湖南将会建立湖南统一市场、建立厘关制度。此时的中国，自晚清以来，各地关卡林立，处处征收厘金，商业流通受到了巨大的压制，而国外商品却只要在海关出一次性的缴纳5%的子口税，然后就会在内地通行无阻，可以说此时的外国商品享受了超国民待遇，这已成为影响中国工商业发展的最大障碍，在这种极为不利的情况下，中国工商业的发展还能有如此局面，应该说是很不容易的。而这部宪法在三党的联合要求下仿照同盟要求建立统一的税收制度，废除各地关卡，改革税制，建立以所得税、消费税、厘税为主要内容的税制。而所谓厘税，就是厘关征收的税，厘关就是在行省边境保留的关卡，只要是商品若要通过厘关都需缴纳厘税。这种税制是同盟自1919年以来不断改革税制后发展而来的，根据同盟盟约，同盟的资金来源是税收，而任何税收都必须要有议会的批准，因此以前的各种名目的税收必须重新获得同盟的批准才能继续执行，可想而知，以前的很多税收现在是不可能获得通过的，比如各种关卡收的税收，都没有获得通过，唯独在同盟边界关卡征收的厘金获得了通过，这样厘金就逐渐演变成厘税，成为类似于关税的过境税。而与此同时，作为历史传统的所得税、消费税却发展了起来，除了个人所得税，公司税开始成为主要的所得税种，农业税作为特种所得税也为同盟提供了大量的资金。在这样的税制下在同盟，同盟内的商品就比国外商品具有了税收优势，因为关税加子口税的总和是6%，进入同盟内后，还要向其他盟内商品一样缴纳各种其他的公司所得税、消费税。在同盟，国外的轻工业品已经很难直接进入了，现在进口的主要是各种机器设备以及其他的重工业产品。凭借我还可以的经济学知识，我知道这是很自然的，中国显然具有轻工业方面的比较优势，而东北在重工业方面发展的潜力在整个亚洲也是独一无二的，这就是我倚赖的资本，有强大的经济，才会有强大的军队。 第五十五章机械战争 正如我想象的那样，争论总是比想象的要激烈。尽管空军似乎默认陆军和海军的地位，但是他们仍然找出各种理由为他们自己的发展辩护，实际上就是要为自己的发展提供拨款。但是正如争论中的要求那样，军队的战斗力在于火力的强度、密度、机动力、防护力，德国的教官以及收这些教官影响特别深的人，比如郭松林，他们几乎可以说是也嘴巴说话。而海军的那些大员们则梦想着几年后能够拥有作为海军势力象征的数万吨的无畏舰，而我也不想这么早的暴露自己的意图。相同的前提总不会得到相同的结论。最后，在各方的折衷下，军备发展计划变成了一个大杂烩或者说各方要求的大拼盘。会议既满足了大部分军人的愿望，同时也照顾了新锐派的要求，同盟将会大力发展包括这次欧战中新出现的坦克、飞机、潜艇、飞机母舰在内新式的活力强大的战争机器。会议还同时要求，陆海空三个部门分别提交各自的装备发展计划，然后有防务总署和我这个总督来裁决。 月的一个晚上，我来到古德里安在沈阳的寓所，刚进去，我就发现戈林也在。我心想，不会在搞什么秘密活动吧！（那是肯定的了。） “你们两个都在阿，那也省得我再跑一次。”我笑着说道。 “啊，总督，欢迎，欢迎啊！”一年多了，他们的汉语已经很不错了。 我随手拿起一本书，看了看书名，原来是英文书，凭着现在看来还不错的英语，我知道，中文意思大概是关于野战勤务条令（三）的讲义，翻了翻，发现上面布满了大概是德文的手作注解，我想着应该是古德里安作的。当然，凭我现在的英文是不可能以下在看出书写的内容。不过，看到古德里安这么感兴趣，我不免问了问。 “这是什么书啊？” “哦，这是一个英国姥的书，如果用中文的翻译发的话，我看用机械战最合适。”我顿时来了兴趣，又看了看封面，发现作者的中文字音大概是富勒，这个家伙我还是有点印象的，不过古德里安连这样人物连名字都懒得称呼，在我看来大半是出于对英国人的恶劣的印象。就这样，我就加入了他们的讨论圈，跟这些大家讨论就是好啊，很多东西只是提了一下他们就能触类旁通。我想，在我的影响下历史已经早就改写了，战争也是这样。我在和他们的谈话中，谈到了空军的绝对的战略地位，讲到了空军的全程使用，讲到了以空制地，讲到了海上浮动飞机场，讲到了从天而下的“天兵天将”讲到了坦克、装甲汽车、摩托车、牵引式火炮，我甚至还“想象”出一种可以几秒钟内一次发出几十支火箭弹的超级火炮，讲到了无线电间谍战，讲到了“千里眼”雷达、声纳，讲到了防空、反潜，直到讲到了吐沫横飞，一直讲到天明，最后回到家里在夫人的问候照料下死死的睡去。 在我的脑中一直回旋的一句话是古德里安话“贵国的主要敌人是日本，恕我直言，按照目前的战争方式，贵国要击败日本，最快也要十年，即使能够实现贵国也要付出付出十分巨大的代价，可能至少要死掉几十万人，因为据我所知，日本这个国家不到最后关头是绝对不会屈服的，因此，一旦开战除非彻底击败它们，否则战争绝不会结束。因此，从国家利益出发，只有新的战争方式才能促使贵国以最小的代价兴起。德国就是一个失败的案例。”我在心里想到“新的战争方式，哈哈，对我来说，岂不是易如反掌。” 年的同盟防务会议事实上并没有什么值得特别注意的东西，只不过一切新的东西都在孕育。从那次谈话中，我知道古德里安在写一本书，准备阐述他的新的军事思想，而书名就叫做机械化战争月3日，我向周树人发电祝贺他创办中国第一所专业的民办艺术学院——文熙艺术学院。这所学院是在周树人的文艺救国思想下创办的，共投资了40万元，而孔详熙和宋子文在他的游说下，两人先后各捐献了15万，因此按照国外的规矩，学校就成了文熙了。没想到，后来不论高雅的艺术，还是通俗的艺术都以文熙为中心发展起来，文熙成了文艺界人士的圣地。 月9日，我收到了一份周树人的书信，还邮寄了一份报纸——上海滩日报。从周树人的信中我知道，这报纸刚刚创办，因此一开始他们是免费赠送以图打开市场。按照周树人的介绍这份报纸是专业的经济信息报纸，专门为实业界人士服务。这份报纸是新华通讯社和史量才的申报合办的，双方各占50%的股权。史量才，原名家修，祖籍江苏南京，生于上海青浦县一个商人的家庭岁考入松江府娄县县学为附生，但不久受新思潮影响，放弃仕途，于1901年考入杭州蚕学馆，毕业后在上海从事教育，先后在育才学堂、务本女学、南洋中学等学校任教年创办女子蚕桑学校，致力于发展实业教育，并积极投身上海及江浙实业界的活动，1905年加入上海学界宪政研究会，1907年因参加江浙两省保路运动，被推为江苏铁路公司董事年辛亥革命爆发后，一度被军政府委任主持上海海关清理处和松江盐务局。 年，史量才曾在时报担任主笔，对报纸出版业务有了兴趣，1912年，当申报经营不振时，他出资收购申报，自任总经理，开始对版面内容有所改变。申报以采访国内外大事和社会新闻为主要内容，对时政不时发出批评，如反对袁世凯复辟帝制，为了扩大销路，史量才招罗了一些鸳鸯蝴蝶派的文人，为他主持副刊“自由谈”连载了不少才子佳人的小说。在他的苦心经营下，申报销路达增，史量才在报界的威望也不断提高。随着他财富的增长，他开始向其他产业发展，随着上海滩金融经济的空前繁荣，他萌生了创办专业经济报纸的愿望。但是此时的中国报纸一个重大的缺陷就是缺乏第一手的信息来源，因此他找到了作为中国通讯界新锐的新华社，打算强强联合。周树人此时的经济头脑也不用说了，一年多的磨练像他这样的聪明人总就可以说是脱胎换骨了，他立即就发现了这是个巨大的商机，他现在早就知道没钱什么愿望都没法达成，于是立即同意。他们从5月底就开始策划，为了吸引眼球，他们特地请了东北大学经济系教授马寅初担任主笔写了一个关于中国工商业实力的分析报告，主要的国际参照就是日本和美国。 看到了马寅初，我不免兴奋了一下，处于习惯因素，我不免看了看带有大幅照片的作者介绍。马寅初，1882年6月24日生于浙江嵊县年考入天津北洋大学选学矿冶专业年赴美国留学，先后获得耶鲁大学经济学硕士学位和哥伦比亚大学经济学博士学位年回国，先后在北洋政府财政部当职员、在北京大学担任经济学授年任北大第一任教务长，不久即在五四风潮中来到东北担任经济系教授、学校教务长。此时的中国，经济学博士能有几个阿，可惜这样的人物现在大部都到同盟了，关内诸侯现在只有眼红的份了。 我又仔细的看了那份长达几页分析报告，其中的很多东西都是我没有意识到的。比如，报告根据各方公开的资料对中国工商业的情况进行了分析，比如钢产量中国1920年为23万吨，日本为40万吨，煤产量中国为3500万吨，日本则要少得多，其他如公司资本中国为人民币55亿元（不包括外国资本23亿元），日本为60亿日元，而此时的人民币和日元的兑换比例是1：出乎我的意料，中国的工商业的资本实力是大于日本的，只不过在重化工业方面中国总体上与日本还有差距，但是在资源工业方面，比如矿石产量、石油产量、有色金属方面中国占有绝对的优势，因此根据通行的经济理论，报告考虑到了中国众多的人口、丰富的资源，预计中国将会很快在工商业方面全面超越日本，成为“亚洲第一经济强国”报告也对日本的经济组织进行了分析，报告指出日本存在典型的混合托拉斯企业，四个以家族为中心组成的大企业（三井、三菱、住友和安田），也就是‘财阀‘，控制了日本所有公司资本总额、日本私人银行全部存款、全部信托存款的25%-50%，这种托拉斯同美国的行业托拉斯不同，日本的混合托拉斯往往依靠股权控制在经济中实行“**统治”（报告中语），而中国目前的托拉斯还十分少见，到目前只有在对日经济斗争中出现的csc、urst，前者控制了中国钢铁产量的70%，后者控制了中国铁路里程的40%，而三畲公司更是一出现就占了石油产量的99%以上，被报告称为“中国的美孚”这就是中国第一的经济专业报纸、上海滩喉舌的上海滩日报的开山制作了，在我这个“专业人士”看来，这个报告除了详尽的信息，前所未有的“专业”写作方式外，实在没有什么可以圈点的地方，不过这在当时的中国可说已经十分难得了，特别是其中关于中国与日本工商业的对比抓住了国人、特别是实业界的兴趣点，因此这份报纸一举成名了。 月12日，熊克武向我通报了新的康藏协定的内容，虽然这个协定的内容已经公开通电并在报纸上登了出来，但是熊克武能够亲自向我通报，他对同盟的重视也就很明白了。协定的内容和他当初的建议大同小异，原来的川边与西藏的边界称为新的康藏两省的边界；西藏正式建省，改宗为县，保留噶厦政府；西藏接受康藏经略使的节制；成立司伦署总理西藏行政，**、班禅不再直接过问政务；大公会所为藏省代议机关；根据正统原则，藏省三十九族、达木八旗直接接受司伦署管理，黑河的班禅辖地归还班禅；**主管前藏教务，班禅主管后藏教务；整编藏省军队，新军分为6个代本，2个驻前藏，接受**指挥，2个驻后藏，接受班禅指挥，2个直接接受藏省督军指挥；康军第1旅作为边防军队驻守新疆，第1旅旅长刘伯承为第一任藏省督军；惩办叛国者。我看了这份协议就知道，西藏问题基本解决了，就算内地军队撤离西藏，西藏内部的力量制衡也足以在一段时间内阻挠任何想把西藏分裂出去的人。国内舆论各界对这份协定自然又评论了一番，自然大多数都是附和、赞同之音。到1921年，中国的边疆的公开的分裂问题就这样基本解决了，藏蒙新，熊克武、杨增新、张作霖三个人就以维护国家统一的形象写入中国历史。 本卷预告 （感谢雨尘！） 宁夏马福祥被和平演变，甘肃张广建被张作霖设计驱逐，督军职位被授予冯玉祥，同时山西阎锡山、陕西陈树藩对同盟深情款款。张作霖成功地将整个西北纳入势力范围。此后，同盟通过各种手段，势力渗入关内各省。 湖南仿造东北各省、要求自治获得初步成功后，开启了关内各省自治的先例。此后，各省要求自治的政治势力团结在了民国党周围，成了民国党的外围组织。 逃入新疆白俄残军各部，不满在新疆的生活，联合不满贵族统治新疆各族贫民打着争取民权的名义举行起义，要求张作霖和同盟干预，新疆军队不足万人，起义军多达5万余人，杨被迫请张作霖调停，国民军乘机进入新疆。起义军被编入新疆生产建设兵团，此后，内地流民和新疆各族贫民纷纷参加兵团。兵团抛开新疆政府，自行其政，杨增新看到大势已去，被迫同意民主改革。 直皖不断发生摩擦和战争，最后，皖系丢了直隶，直系丢了江苏。张作霖在背后控制局势，大卖军火，不断的维持关内局势的平衡。 孙中山利用陈炯明夺得广东，又设计削了陈的兵权，和**合作，在俄国支持下创立黄埔军校，在南方不断地推进了革命的发展。 日本国内经济危机严重，又发生关东大地震，终于不堪军备禁赛的重负，被迫同意参加华盛顿会议，中国重新回到门户开放。此后，日本国内文人内阁开始主导政局，开始不断裁军，几年之后，陆军下降到30万。 同盟经济在良好的国际环境下在1920年开始起飞，乘着日本国内危机，东北各界通过经济手段，完全收购了日资企业的股份。宋子文大发声威，他的公司呈爆炸式增长，在回国苏俄红军中**团4万余人的努力下，包头作为钢铁城市矗立在大青山下。孔祥熙接受政府的标的，开始建设从沈阳到乌鲁木齐的贯穿整个长城以北的大铁路开始生产汽车，并秘密研制坦克和各种装甲车辆。福克来到中国，和中国合作合资飞机厂，但国人没人愿意投资与如此高风险的行业。张作霖倾家荡产在政府支持下和福克创立冯如—福克公司。大庆油田的产量年年呈三位数增长。而日本则由于资源匮乏，重工业呈缓慢增长态势。 特切尔来到中国，秘密开始研究潜艇。同时，应张作霖的要求，他和中国的船舶专家设计了一种被认为除了舰体还可以，别的都很差的3000吨级驱逐舰。此后，同样的7000吨级的巡洋舰也有同样的毛病。长春空大的在戈林运作下快速发展。张作霖突发奇想，要求毕业的飞行员在葫芦岛的一首破船上进行各种公开的飞行表演，这个行当成了空大飞行员的必修课，能够获得前50名者将会获得各种奖章和荣誉，这个娱乐活动从此成了葫芦岛的一大看点。 重工业的发展使张作霖开始实现军队的机械化。骑兵开始抛弃马匹，换装各种坦克和装甲车辆。张作霖宣布建造30000吨级的无畏战列舰，引发日本恐慌，开始建造大和级无畏舰。 与此同时，陆大、海大、空大爆发关于陆权、海权、空权的长期论战。杜黑在异域的土地受到了在当时世界上决无仅有的对待。 当中国的无畏巨舰开始下水后人们才逐渐通过各种渠道得知，它并不是战列舰，而是除了飞机什么都没有的航空母舰，改建搭载的飞机在150架以上，达到了当时世界上绝无仅有的规模。同时，那些驱逐舰和巡洋舰被改装成了防空和反潜舰，使人对中国的海军理念开始了一番席卷世界的争论。 张作霖利用事件突然毫无证照的向日本发难，解除了关东军的武装。日本恼羞成怒，向中国宣战，此时，受到直系控制的政府也向日本宣战。黄海海战，日本联合舰队被中国舰队全歼，中国轻伤两架飞机。日本陆军主力被包围在朝鲜，本土中国的海军航空兵狂轰滥炸，一片焦土。阙朝洗炮轰东京，引发东京大火，东京被夷为一片平地，东京城从此成为历史。日本被迫投降，赔偿中国5亿元。除了本土四岛，其余领土全部割让。同时日本被出了武装，不得拥有可以发动对外行动的军队。 中国的辉煌胜利，引发西方的恐慌，张作霖向美国开放整个中国市场，孤立了英国，在英国的支持下，直皖形成同盟，张作霖联合南方成立联邦政府。不久中国正式同意，张作霖成为临时总统，汪精卫成为临时副总统。 第五十六章雷霆初现 随着边疆之事的了结，我的心情又好了起来，现在的民国表面上已经基本恢复统一，南方广东的护法军政府虽然不承认徐世昌和18年国会，但是他们仍然认为北京政府是中国的代表，南方的陆荣廷为了集中全力实现他重回广东的愿望，在拖延了近一年后，终于在6月份承认北京政府，自然，徐世昌大大的嘉奖了他一番，并且慷慨的同意了他的自治要求。陆的目的显然是为了安稳住他周边的湘、贵、云三省，因为这三省都已经自治，如果他自治，那么就能在政治上使得广东政府对他的讨伐处于极为不利的地位。 孙中山在1920年收复广东后就一直主张乘胜进攻广西，彻底打倒桂系，建立统一的两广根据地，但是陈炯明一直以保存实力为第一要旨。起初，他对打回广东一点积极性都没有，只是桂系主动进攻，把他逼上了梁山，他也只好拼死一搏，没想到竟然几个月就收回了广东，但是他又打起了他的小九九，他不想去进攻桂系，一方面，桂系的实力超过表面上还比较强大，其次陈怕他出了广东后就会会不来了，他不想那自己的实力去为孙中山的所谓革命理想打拼。陈的态度引起了孙中山的大怒，孙中山曾经打算撤了他的职位，但是还是被他身边的人劝住了，毕竟实力摆在那边呢，陈控制的军队站到了粤省军队的60%以上，而且还是粤军中精锐。经过了陈的背叛，孙中山的心情自然好不了，我那句枪杆子里出政权名言又在他脑中盘旋，他终于接受了马林的建议，仿照同盟，建立军校，从头开始亲自创建属于自己的军队，并且同意联合劳动党，改组国民党“为革命输入新鲜血液” 而事实上，陈炯明的担心不无道理，广东膏萸之地，民不悍战，广东的正规军实力只有5万多人，而广西此时经过一年的经营已经达到了8万多人。此时的省际环境也对广东不利，湘省自治，省内各派虽然反对陆对广东的要求，但是也不会主动帮助广东去打广西，而本来十分强大的云南经过惨烈的西南战争后，军队只剩下了一半，而且全省分为五大镇守使，他们实力相当，因此没人愿意冒着失去老家的危险来参加进攻广西这个看起来一点油水都没有的行动，而贵州本就穷邦，虽然一年来，王文华等人励精图治，但是贫弱之势一时难以改变，该省北边刘湘万军队虎视眈眈，虽然同属西南联盟，但是却态度暧昧，况且该省军队总数不到2万之数，守土才勉强可以，而在广东的西南，新任海南督军龙济光于1920年下半年在他的老东家日本舰队的护送下率军南下，汇合了他的海南旧部，现在振武全军万人也虎视眈眈，妄图打回广东。直系江西陈光远对广东充满敌意，福建李厚基虽然没什么野心，但是也难保他不会屈服于那个狂妄的卢永祥，因此事实上，此时的广东周边形势是十分的不妙，广东的现有军队大概按照通常的估计只有固守广东，以待时变了。事实上陈的公开理由也是如此，事后他还表现得很委曲的样子，这也博得了很多国民党人的对他的同情。 广东的局面不好，广西的也好不到哪里去。桂军自溃退广西后，军饷缺乏，士气不振，更严重的是，粤桂战争中桂系的战败不仅结束了桂系军阀对广东长达四年的统治，也是曾经坚如磐石的桂系产生了巨大裂隙，这就造成了桂系内部极大的隐患。由于对从广东退回的陈炳焜、莫荣新、沈鸿英的权力地位无法安排，经过斗争内部分化为以陆荣廷为自的武鸣派和以陈炳焜为首的柳州派。柳州派急于反攻广东找出路，但是此时的局势对广西十分不利，联军在西南取得了大捷，卢荣廷不想在此时作出这种可能会引来北方干预的事。于是武鸣派操纵省议会发表通电，主张广西实行自治，这引起柳州派的激烈反对。陆荣廷为了避免桂系破裂，只好同意帮助柳州派向外发展，陈兵一万五千人于梧州，归陈炳焜指挥，承诺打下广州后将广东地盘给他们，与此同时作为妥协，柳州派也同意广西自治，恢复与北京的关系。此后，桂军合纵连横，联合龙济光，扩军备战，兵力逐渐恢复到鼎盛期的8万人以上，由于陈炳焜等急于寻找出路，因此两省之间的形势开始不断紧张起来。 月15日，经过此次防务会议上的沟通，我发布了两道大元帅令。第一道大元帅令是，建立同盟空中警备队，8个月以来，ffc的工厂一边进行后期建设，一边开足马力开始生产f-8战机，这种战机是一种战斗侦察机，现在空军已拥有了各式飞机110架，编为空大所属一个训练大队，以及一个战斗机联队，下设3个战斗机大队。我之所以不把空军纳入常备军体系实际上有隐瞒实力、低调处理的考虑。与此同时，经过和蒋拯的沟通，我开始决定同意海军编制，这就是第二道大元帅令，内容是建立同盟的巡洋舰队——国民军海军第一舰队，编入了可以进行远洋作战的各类舰艇13艘，其余的小型船只包括在同盟北部黑龙江、松花江、乌苏里江的海军编为海岸警备队，兼管同盟水域的治安、巡逻、打击走私等任务，而海军本身将不再担任这些琐事，平时的所有时间都用来进行高强度的专业训练，同时任命蒋拯为舰队司令、国民军海军中将。第一舰队是此时中国最为庞大的舰队，她的总吨位约2万吨，虽然和列强相比十分的小，但是如果在国内，她已经完全可以掌握制海权了。 日，康藏方面发表再次发布联合通电，通电的内容主要是藏省司伦署三位司伦的任命，通电同时还要求中央同意康藏方面全权处理与英国方面进行关于西藏的中英新约的谈判。靳云鹏也明白如果没有康藏方面的同意，他就是和英国签了新约，那也是一纸空文，毫无意义，因此他也就以民意为借口同意了康藏方面的要求，这样颜惠庆十分轻巧的就将球踢回了英国方面，英国方面不得不面对地方实力派的强硬态度。关于康藏经略使任命的司伦，也就是西藏实际的行政长官，熊克武重新起用了前清时期曾经作过驻藏大臣的张荫棠。 张荫棠(1866-1937)，字朝弼、号憩伯、又号少卿。广东新会双水人。前清光绪举人，捐官为内阁中书，1896年任驻美使馆三等参赞，次年改任驻旧金山总领事，旋调任驻西班牙代办。戊戌变法前，与张元济创办通艺学堂，且与维新派领袖康有为、梁启超和支持改革的户部侍郎张荫桓等有来往。戊戌变法失败后，因涉嫌参与维新派“逆党”而被罢职。赋闲多年后，1895年特赦得“宽免”任直隶补用道。时英、俄两国觊觎西藏，**喇嘛拟联俄抗英，英军侵藏，占领拉萨。英方迫使西藏地方当局商订印藏条约，清廷驻藏大臣不允画押；朝廷另派唐绍仪为全权代表，率领参赞梁士诒、张荫棠往印度与英方谈判。英方拒不修改，谈判无结果年8月，唐绍仪奉调回国，诏谕留张荫棠与英方续商。但英方只求画押，不愿谈判，张荫棠据理力争，而英方罢议，谈判中断。 张荫棠察觉英人侵藏之野心，曾电告外务部提出刷新藏政和治藏方针，遂得到朝廷重视年初，英国要求在北京重开谈判，清廷复委唐绍仪为全权代表，张荫棠回京参与其事月初签订中英续订藏印条约，此约虽然承认印藏条约，损害我国主权，但英国也承诺不兼并藏境和不干涉西藏政治，取消印藏条约中一些英国独占的特权，为我方争回部分权益。张荫棠对此有功，被清廷以五品京堂候补派往西藏查办事件，赏给副都统衔。是年10月，张荫棠率领随员何藻翔等抵拉萨，受到西藏地方政府及僧民万余焚香夹道欢迎。 年1月2日，张荫棠奏参前任驻藏办事大臣有泰及汉、藏官员十余人贪污媚外、鱼肉藏民、颟顸误国等罪，旋即奉旨将他们革职查办，藏民称快，赞“张大人”贤明。张荫棠入藏查办事件后，还致力藏政革新。他首先制订善后问题二十四条草稿交由西藏宗教领袖、噶厦(西藏政府)官员以及寺庙喇嘛广泛讨论，按提出意见补充改订为治藏刍议十九款上报外务部，建议对西藏的官制、办事机构、经济建设、教育文化、贸易等方面实行根本性的革新，清廷也确认为是治藏新的政策纲领。但新政刚开始实施，张荫棠就无故被调往印度与英方协商江孜开埠事宜，致使新政无人贯彻。张荫棠与英方代表经过半年的争论交涉，终于1908年4月20日签订中英修订藏印条约通商章程，章程规定英人不得越过亚东、江孜经西藏任何地方而至噶大克的来往路线，缩小英方侵入西藏的范围；还否定英国与西藏当局的直接交往。不久，张荫棠奉召回国，先后授任外务部右参议、署右丞、署左丞等等闲职。 张荫棠思想倾向进步，而且他当年治理西藏的方案的确十分叫人钦佩，可惜前清不对他加以重用，错过了巩固边疆的一大好时机。民国后，他看不惯军阀争权，国家沦丧，1914年他辞掉了所有职务，此后一直赋闲在家。请他出山的最初提议是我提出来的，我想熊克武提出的理由出了他的能力、制藏之策外，还有一个至关重要的一点，那就是他在西藏拥有很高的人气，西藏有一种花，藏人认为它是吉祥花，这种花是就是张荫棠从内地带来的，在拉萨落户后很快就繁衍到西藏各地，因此藏人又把这种花尊称为“张大人花”可见，张一直以良好的形象留在各界藏人的心目中，由他出马，很多事情事半功倍，西藏的改革也可加快推进。 月底，为了收回支付给何丰林、李厚基的550万元，我把同盟控制下的江南造船厂、马尾船政局、海军飞机工程处经过包装正式推向了上海证券市场，开始募集股票，三厂改制为江南造船公司、福建船政公司、海军飞机制造公司面向全国各界招股，此时的不论是世界上、还是在中国造船都是十分有前途的行业，何况江南船厂现在的经营业绩可谓好的不得了，他们刚刚于去年向美国出口了第一艘万吨轮船，一时被国人引以为豪，至于飞机制造业，那就更不用说了，国内的第一大飞机厂——ffc去年末以来先后向同盟政府出售了近百架飞机，现在可以说是赚的冒油。经过招股，江南造船的资本金达到了1200万元，福建船政达到了350万元，海飞达到了300万元，与此同时，ffc购得了海飞15%的股权成为了他的第一大股东，以极小的代价控制了这家新兴的飞机企业，江南造船开始成为仅次于东北船舶的第二大造船企业，而已经停业14年的福建船政业走上了复兴的道路。国内各界还以为我做了冤大头，不过他们没想到我一个月就收回了投资，还狠狠的赚了100万，我想各个只会打仗的督军一定从此大受启发吧。 九月初，三家企业同时决定在虞洽卿的上海证券物品交易所上市交易，这个决定顿时让虞洽卿高兴的不得了，本来他利用江南造船上市的机会投资100多万，获得了10%的股权，成为了这家大型企业的最大股东，现在同盟又决定在他的交易所上市，他自然感激同盟的善解人意了。作为大股东本来他应该有这个权力的，不过在此时的很多人看来，同盟政府或许更有发言权吧，更高兴的还在后面，随后的董事会选取中，虞本人当选董事长，成为了这家企业正式的掌舵人。而上海滩的另一家暴发户——荣氏兄弟也不甘落后，他们投资40万元后顺利的成为了福建船政的大老板，从此走上了荣家进一步崛起的道路。此次上市让国外列强颇为不舒服，此时的上海，交易所的发展处于极盛时代，先后成立的有140余家，另外还有信托公司12家，其他城市如汉口、天津、广州、南京、苏州、宁波等处也纷纷仿效，但是唯独同盟没有批准设立任何一家金融交易所，而只有位于长春的农产品交易所进行农产品现货、期货交易。因为在我看来，和上海去争夺金融中心的地位是徒劳的，在政治上也是得不偿失的。如此之多的交易所中，只有上海证券物品交易所和上海华商证券交易所两家为大、也最为规范，而后者实际上受到了列强的控制，这就是我没选它的理由，因此此次上市意味着虞洽卿的一个重大经济胜利，而他就得要感谢我了。 月初，我来到了葫芦岛船厂，这里和营口的船厂正在各同时进行2艘驱逐舰的建造工作，军舰的设计方案自去年以来已经修改了几回，我主要是不满足于他们的设计思想，他们的思想还停留在大炮巨舰主义时代，因此驱逐舰的吨位往往偏小，主要执行侦察、骚扰任务，有时候也偶尔担当炮舰、扫雷、布雷、反潜的任务，而我要求的是一种多功能的舰种，速度要快、舰体防御力好、富有可改装性，经过最后的定案，新型的驱逐舰的吨位达到了标准排水量2900吨、速度39节，德国的设计保证了舰体良好的防御力，但是相对于良好的舰体来说，他的火炮就显得很单薄了，因为在国外，如此的吨位已经达到了巡洋舰的级别了，国际上没有哪个国家的驱逐舰在此前的吨位超过2000吨的，因此这种设计在我的坚持下通过了。还好德国人的优点是服从，而中国人很多时候也有这种优点。不过，我此次来主要不是为了看驱逐舰的建造的，我是为了一个人们都还不甚了了的新理念军舰而来的。 第五十七章飞机仓库 “特切尔先生，我对你们以及船厂的工作十分满意，不过我此次前来可是另有目的阿。”我神秘的说道。 “哦，不知总督先生又有什么新的想法！”特切尔饶有兴趣的问道，我和他多次对谈，虽然他对我的许多观点还不能赞同，但是我的许多观点不能不说新颖。 “我想由你们研究所牵头，组成一个秘密的研究小组，在一年内设计出一个浮动的巨大的海上飞机场。” “海上飞机场？那有何用？” “这个就恕我卖个关子了，”我笑了一笑“我的这个飞机场不但能够在海上快速的浮动，而且它可以同时装载飞机超过150架，并且这些飞机能够很短的时间里起飞。不知道特切尔先生能不能为我做到？” 特切尔先是一皱眉，接着微笑道：“这可是个新玩艺，不过只有想不到的，没有做不到的。” 我听了他的话十分高兴，请将不如激将，不过特切尔的话让我看到了西方人渗透到骨子里的科学创新精神。“既然这样，我看就有你担任这个小组的组长，由乃芬兄任副组长，你们两个人全权负责吧。”我顿了顿“这可是我们两个民族复兴的一个希望啊。” “张总督，你放心吧，我想这难不倒我们。”特切尔有点严肃的说道。 “总督，我想我们有信心。”叶在馥叶说道。 我看了看他们“这可是最高机密，你们一定要做好保密工作。”看了看他们严肃的样子，我有点开玩笑的样子“如果顺利，那么五年之后，整个世界必然天翻地覆，那时我们就可以在阳光下漫步了。”说完大家都笑了笑。 叶在馥，字乃芬，1888年2月12日生于广东省番禺县，祖籍福建省闽侯县。叶在馥少时求读私塾，15岁考入广东黄埔水师学堂驾驶班，1906年毕业后派至当时的北洋舰队‘通济‘号练习舰实习；1908年调至‘海圻‘舰当见习官，巡行南洋群岛慰问华侨年被选进京受试，录取后随萨镇冰赴英国留学年考入格拉斯哥大学造船系，专攻造船工程，1914年他调至美国纽伦敦监造潜艇(这是袁世凯与该地电船公司所订造的15艘潜艇)，后因袁世凯倒台，造艇合同失效年考入美国麻省理工学院学军舰设计与制造，1917年毕业，获海军工程科学硕士学位，是年学成回国，由海军部以差遣员名义派至海军江南造船所工作年，江南造船所接到美国订造4艘14650吨运输舰的合同，为此要扩大船台，增添设备，拓长船坞，新设厂房。进厂不久的叶在馥参与了这项工程，他目睹江南造船所的生产技术大权均由英国人摩根控制，感到愤懑。出于民族自尊心，他认为唯有自强不息，埋头实干，作出成绩，才能改变官僚买办的偏见，使洋人相信中国人完全有能力担负起船舶设计的任务。自此，他立志献身造船事业，全力关注造船技术的进步。由于他勤奋好学，施展才华，而且成绩突出，但1918年仅被提升为技术员。但是他仍然努力工作，为设计川江新船型，他查阅资料，探测航道，主持设计符合川江特点的优秀航轮，畅销一时，他也由此成为国内顶尖的造船技术专家。中科院成立时进入船舶所，任主任研究员，不久参加东北船舶研究小组，后成为该公司研究所的副所长，中方总工程师，特切尔的亲密搭档。 “潜艇不是也在建造吗？走，我们看看去。”同盟政府为了训练潜艇士兵，特地订购了4艘德式潜艇，这种潜艇是欧战中德国的最先进的潜艇，在德国政府半愿意半不愿意的情况下被东北船舶一次引进，但是我对这样的潜艇并不满意，我要求公司在此基础上设计新型的更先进的符合我的作战要求的潜艇，当然我向他们下了诱人的订单，不然谁会干呢，傻冒阿！ 月中旬，我回到了沈阳，刚回来就收到了两个大消息。一个是，14日，中国劳动党公开发布了她的成立宣言——劳动党宣言。该党于8月中旬在上海公共租界召开了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一个月后才闭会，我想一定是什么问题争吵的特别激烈的缘故。这个宣言要求在中国实现劳工社会，她公开宣示她代表劳动阶级，同时该党又宣布要在中国实现彻底的资产阶级社会“没有物质的解放就没有劳工的解放，而资本主义是物质解放的必经途径。”至于什么叫劳工社会，我看了看语焉不祥，宣言中的好多话我知道就是引用了**宣言中的语句，至少从这个宣言可以得知该党内世纪上存在着路线之争。由于徐世昌登上总统位后发现我这个大老板十分喜欢玩民主的一套，他为了提高声望也乐此不疲，因此在1920年他就取消了已经早就名存实亡的禁党令了，因此谁要是想成立政党大可公开进行。与此同时，此时的民国连一部宪法都没有，可以说十分糟糕，徐世昌要各省一起制定宪法，可是感兴趣者寥寥，当然还是自由自在的好，谁愿意被人管呢？因此，在中国，你宣传什么主义也不会犯法，尽管公开的宣示吧，除非那个军阀想封住人们的嘴，不过总由军阀不相封人们的嘴，因此换个地方就行。 劳动党的会议除了争论党纲外，就是争论是否与国民党合作的问题，共产国际的代表支持陈独秀的观点，那就是与孙中山合作，推进“资产阶级革命，实现完全的资本主义社会”关于党纲，尽管党内有不同意见，但是陈独秀亲自参加会议并有很高的个人威望，倒是不难办，主要是与国民党的合作方面，很多党内的激进派有不同意见，特别是共产国际的党内合作的方针。虽然劳动党只是共产国际的观察员，但是他却自愿的接受共产国际的领导，在陈独秀的坚持和马林的支持下，会议最终还是通过了合作提案，劳动党员全体以个人身份加入国民党，实行党内合作。至于民国党，在他们看来，那就是“资产阶级的改良政党” 我看了后想到，要来的总要来。再看看cia的报告，劳动党由陈独秀任中央局书记，李达任宣传主任，张国焘任组织主任，而**则成为中央局委员，湖广党部书记。我想大概是毛最近一段时间以来在湖南太风光了，刚出山就捞到了如此大的头衔，成了党内的封疆大吏了。第二件事就是陕西的督军陈树藩终于同意由同盟和吴佩孚调停结束该省内战，我想，你小子，终于忍不住了？陈树藩，字柏森，陕西安康人，1885年生于一个贩绸商人家庭。父亲陈声德，四十岁出头才得他这根独苗，从小教他练习儒家经典，望他考取科举，踏上仕途。陈树藩十八岁时，光绪帝突然下诏废科举，陈声德的愿望落空年，陕西成立陆军小学，陈声德灵机一动，将陈树藩送到该校学习。第二年，北京陆军部成立保定陆军速成学堂，陕西陆军小学决定保送三十名优材生前往深造，陈树藩也得到保送，与同学张钫等，进入保定陆军速成学堂炮科年，陈树藩毕业返陕西，被分配到陕西陆军混成协炮兵营当排长，不久又调任军械官。 年10月10日，武昌起义爆发，消息传到陕西，陕西革命党人井勿幕、井岳秀、张凤翙、钱鼎、张钫联合洪门帮会首领万炳南、张云山、马玉贵、刘世杰等密谋发动西安起义。陕西护理巡抚钱能训、将军文瑞等极度恐慌，为了防止西安新军起义，他们收缴了新军的子弹，同时派出侦骑四处捕捉革命党人，西安城内空气紧张。由于张陈树藩是军械官，西安起义前夕，同盟会陕西支部长井勿幕约陈树藩密谈，劝其加入革命阵营，陈树藩被游说后，同意加入同盟会，他的行动保证了陕西顺利。西安光复后，同盟会和洪门帮会为领导权问题而意见分歧，但是最后各方最终达成了妥协，陈树藩成了权力斗争的牺牲品，最后只得跑到渭北投左井勿幕，帮助井勿幕组织民军。不久，山西革命党人电请张凤翙派兵援晋，张凤翙任命陈树藩为河东节度使，指挥陈树发、严飞龙、王飞虎三个标（相当于团），渡过黄河，占领了山西运城，这是陈树藩独自领兵的开始。 民国成立之后，袁世凯将陕军编为两个师（师长张云山、张钫）和四个独立旅，陈树藩所部被编为独立混成第四旅，陈树藩任旅长。此时张凤翙任陕西都督兼民政长，张钫任陕西陆军第二师师长，袁世凯对革命党人控制陕西很不甘心，他把陕军主力外调，1914年6月，袁世凯任命陆建章为陕西都督，控制了陕西。陆建章是安徽蒙城人、北洋武备学堂毕业，他心狠手毒，杀人如麻，有“陆屠户”之称。陆建章督陕，首先是要改编和吞并陕军，面对这种形势，陈树藩给陆建章及其子陆承武送去一批上等烟土和古玩珠宝，还和陆承武结拜为兄弟。这样，陕西两个师三个旅先后被裁减吞并，唯独陈树藩的第四旅得以保存。陈树藩由此依附陆建章保存了实力，但也引起陕西革命党人的强烈不满和指责，陈树藩一面为自己辩护，一面秘密收留一些被裁下来的民党官兵，掩护一些被陆建章追捕的民党人士，渐渐得到民党人士的谅解。但是，这样一来，陈树藩又受到陆建章的猜疑，陆建章密令陈树藩逮捕军中的反陆分子，陈树藩权衡得失，将王飞虎、郭坚等军官暗中放跑，然后谎报王等已潜逃，陆建章虽怀疑和不满，一时也无可奈何。 年，陆建章积极拥护袁世凯称帝，被封为一等伯爵，陕西人民对他十分痛恨年5月初陕西模范监狱犯人越狱，陆建章派军警沿途搜捕逃犯，就地正法，许多行人、乞丐亦被误杀，西安城内尸横街头，血水四流，惨不妒忌睹。陕西人民怒不可遏，发起了一场“反袁逐陆”运动，尤其是渭北各县，声势浩大。陈树藩当时任旅长兼陕南镇守使，陆建章命陈树藩率部由同州、蒲城向西，陆承武率“中坚团”由西安往北，两下夹攻，围剿渭北郭坚、曹世英等反陆“股匪”不料陈树藩倒戈一击，其部下胡景翼夜袭“中坚团”成功“中坚团”缴械投降，陆承武被活捉。不久，在胡景翼、郭坚等人的拥戴下，陈树藩于5月9日就任陕西护**总司令，宣布陕西独立。他任命胡景翼为左翼支队长，向西安以东地区挺进；委任郭坚为右翼支队长，向西安以西地区挺进；他则指挥其余部队向西安附近集中，对西安实行大包围。与此同时，陈树藩派人见陆建章，软硬兼施，陆建章见大势已去，只好答应和平解决，最后达成两项交易：陆建章向北京政府保荐陈树藩取代他出任陕西督军；陈树藩则负责释放陆承武，保护陆家生命财产安全，送出潼关。随后，陈树藩亲自护送陆承武回西安，又亲自护送陆家老少出潼关，但他等不及北京政府的委任，便于5月18日自任陕西督军，通电全国。不久，北京政府也发表陈树藩督理陕西军务的命令。这样，陈树藩初步掌握了陕西的军政大权。 月6日，袁世凯在全国人民的唾骂声中死去月7日，不料陈树藩即通电全国，取消陕西独立，吹捧袁世凯为“中华共戴之尊，民国不祧之祖”陈树藩的行为，即遭到于右任等陕西革命人士的斥责，然而，袁世凯的继任者段祺瑞对陈树藩却大加赞赏月10日，段祺瑞发出命令，委任陈树藩为将军府汉武将军，7月，正式任命陈树藩为陕西督军。自此，陈树藩和段祺瑞挂上关系，成为北洋军阀皖系军阀的得力干将年5月“府院之争”的结果，段祺瑞被黎元洪免职，陈树藩作为段祺瑞皖系的干将，当即通电宣布陕西独立，脱离中央，7月，陈树藩兼任陕西省省长，开始集陕西军政大权于一身。 陈树藩当上陕督之后，便积极扶植个人势力，打击革命力量，他把同学、老乡刘世珑、曾继贤、张宝麟、张飞生、张丹屏等提升为团长、旅长，而反袁逐陆立了大功的民党人士胡景翼仅委以团长，高峻为副团长，曹世英部连正规军也没编上。陈的行动激化了他同陕西国民党以及各方势力的紧张关系年12月，陕西国民党人士响应孙中山护法反皖的号召，高峻首先在渭北白水宣布独立，通电讨陈。陈树藩大为震惊，急令胡景翼、王飞虎等率部前往围攻。警备军统领耿直趁西安城空虚，准备举事。后耿直听取骑兵连长刘锡麟的建议，派出排长连安儿行刺陈树藩，但行动稍有疏忽，被陈树藩逃脱。接着，耿直率六百人与陈军三千之众激战一昼夜，然后退出西安，与郭坚所部会师雩县一带，并当即召开军事会议，成立陕西靖**（1920年末改为靖陕军）总司令部，率军围攻西安，拉开了陕西驱陈运动的序幕。为解燃眉之急，陈树藩以陕西省省长为条件，引河南镇嵩军统领刘镇华入陕，西安之围方解除。但是，陕西靖**不仅没有被消灭，反而越来越壮大，胡景翼也在三原起兵反陈年8月，三原籍人士、老同盟会员于右任抵达三原，被推举为陕西靖**总司令，于是陕西的反陈力量以国民党为中心形成了强大的力量，他们占据了整个渭北区域。 为了增强实力，扩充军队，打击靖**，保住督军的地位，陈树藩竟然决定在陕西大种鸦片以征款年春开始，陈树藩通过各县县长明令农民公开种烟，强令各县按耕地面积的百分之五十交纳烟款。开放烟禁后，陈树藩从中捞到了巨额款项，但给陕西人民带来的痛苦和损失则无法估算。陕西的粮田逐年减少，从产粮区变成缺粮区，陕西吸食鸦片烟的人数达二、三成，造成了极大的危害。陕西人民对陈树藩恨之入骨，驱陈运动持续深入地发展年5月，北京战争爆发，几天之间，皖系不胜而胜，但段祺瑞下台，吴佩孚大军进入河南，陈树藩失去稳固靠山。为了保住地位，他又派亲信携重礼奔走同盟、吴佩孚门下。由于陈的形象恶劣，陕西人民驱陈的呼声高涨年陕西各县商民代表于9月间汇集西安，抗议陈树藩强派捐款两百万两，印发纸币五百万元并强换现金的暴敛行为，代表们在西安湖广会馆召开驱陈大会，成立陕西各界驱陈联合会，决定派代表赴京请愿，要求撤免陈树藩职务，否则停止纳税。为保住自己的地位，年底，陈树藩提出陕人治陕的自治主张，企图拉拢民心，但遭到陕西各县各界人士的相继抵制年5月，陈树藩为改变困境，率部袭击靖**，但遭到失败，驱陈斗争更趋高涨月，陕西靖军各路将领通电北京，痛斥陈树藩祸陕罪行，呼吁各界“共剪凶顽”陈树藩在军事上逐渐面临严重的危机。但是徐大总统毫无实权，不敢擅作主张，最后他只是呼吁徐树铮顺应民意，同时又呼吁外省调停，结束陕省内战。 其实我很早就想解决陕西问题，我的目的是寻找同盟通向西南各省的一条安全的走廊，而陕省混战就是我的计划难以实现，该省地处中西部，是同盟于西南最近路程的必经之地，但是对这混乱的局势我也不想过早进入，我就像徐世昌表达了调停的意思，后来吴佩孚业表达了同样的意思，我想吴是不想国民党的势力在陕西座大吧月15日，我同吴佩孚联名发表通电，表示将调停陕省内战，邀请陕省各方于10月1日到北京谈判结束内战，同时我又向于右任发电表示，陈树藩将会下台，但是我又希望他不要做得太绝，给陈一条出路，我还向陈发电，希望他认清形势、保存实力、图谋出路，我建议他前往陕北，那里靠近同盟，我将会保证他在陕北的地位。我想，陈要是想不答应也是不可能了吧。 北京的谈判没什么悬念，我同吴佩孚在陕省的东面和北面调集了超过5万的装备精良的正规军，这些都不是陕西这些半正规军、民军可以比拟的，经过七天谈判，最后陈树藩辞去督军职位“各界公推”于右任为新任陕西督军，任命陈为陕北镇守使，驻延安，任命刘镇华为渭南镇守使，驻潼关，贾德耀为陕南镇守使，驻汉中。刘和贾都已投靠吴企图保存实力，刘镇华现在控制潼关也是吴的要求，而我的要求很简单，陈任陕北镇守使，让这个丧家之犬替我看守陕北煤田（还没发现呢），于任陕省督军，对陕省民众和全国各界也好有个交待。不过在所有人看来，陈实际上是被发配了，我想神仙才知道不是如此吧年10月7日，新华社第一时间报道了陕省善后会议的结果，总体说来各方还是比较满意的。 第五十八章和平时期 公元1921年10月，随着陕西内战的最终解决，辛亥革命以来绵延整个中国的战乱和边疆分离局势基本结束，一时之间，举国祥和。受此影响，作为金融中心的上海，以上海证券物品交易所和上海华商物品交易所为代表的证券市场空前繁荣，在这一年的十月各行业新设立的股份公司的上市达到了一个巨大的**，由于有着中资资本的独特背景，虞洽卿的上海证券物品交易所在竞争中不断得势，成为了上海滩证券交易所的龙头老大，这一地位从此就再没有动摇过。随着国家的安定，我感到欣慰的是我也可以更多的放假了。 “啊，柏森兄，欢迎你来同盟啊。”我向陈树藩说道。这家伙刚到延安，**还没有做热，就开始赶来东北，这家伙也真够急得，形势比人强啊。 “此次多谢总督援手啊，我此次前来是希望总督能够施以援手啊！”尽管他脸上挂着笑容，但是我可以看出他其实很落寞。这也很自然阿，陕西一省乃是西北膏萸，该省财富首推关中的八百里秦川，可是这里出东部骊山以东的渭南的一部外，绝大部分都落入了他从前的对手手中了，而作为该省另一个财富之地汉中盆地则被原来的皖系现在依附吴佩孚的贾德耀所占据，剩下的这个鸟不拉屎的陕北遍地留给了他这个从前八面威风的督军，他现在全军只有万余人，士气低落，粮饷没有也没有着落。 “柏森兄不要这么悲观嘛，前途还是很光明的啊。”我看到他的熊样，笑着说道。说着，我递给他一个地质勘查报告。 陈树藩拿了那份报告，越看越兴奋，忍不住说道“没想到陕北还有这么多矿产！” “是啊，据我们的估计，陕省矿产大部在此，在长庆有关内的油田，而在神木、府谷则有巨大露天优质煤田，你也知道同盟现在正在绥远的包头建立一个巨大的钢铁基地，再加上各方面的需求，同盟需要大量的煤炭，陕北虽然没什么粮食，但是只要有钱，同盟可以出售粮食，也可你想你出售军火，柏森兄，你可是捡了一个金元宝啊。” “这都是托总督的福阿，不过我想的是，我并没有这么多资金啊。”陈树藩为难的说道。 “这个你放心，资金可以有很多方法筹集嘛，关于陕北到绥远的铁路你可以和同盟以及各方合股经营嘛，各个方面包括油田也可以，只要你同意，我的三畲公司就可以投资长庆油田啊，只要经济发展了，你还怕没有税收啊。” “那就太好了，关于油田还请总督多多关照啊。”现在很多军阀总算开窍了，同盟通过鼓励经济发展，税率很低却财政充裕，关内军阀们的以前的竭泽而渔显然不能与此相比，而石油更是像金子一样使人着迷，不过对于缺乏技术和资金的陈树藩来说，他显然只有同同盟合作一途，因为谁都知道同盟不可能白白的帮助他。 “这个自然嘛，有钱大家赚啊。关于石油问题，我会吩咐下去的，柏森兄只管找三畲公司的负责人就行了。”嘿嘿，又控制了一个此时的大油田。 陈树藩在同盟的访问导致了国内各势力间的第一个政治经济协定的签署。协议规定双方在军事上进行合作，与此同时经济上双方打出了厘税同盟的旗号，也就是双方产品的相互贸易免收厘税，而其他地区的商品进入双方的领地则必须照章纳税，此后随着各地经济的发展以及改革的不断进行，厘税同盟纷纷出现，这种同盟造成了更大的局部统一市场，并且由于国外产品进入内地必须要过好几道厘关使得他们的竞争力一下子大打折扣，民族产品的竞争地位一下子获得了大大的改善。 “学铭啊，你最近学习怎么样啊？必要总知道玩，要不然将来你会吃苦头的！”一家人好不容易有机会坐在一起吃饭，我也赶紧抓住机会来履行父亲的职责。我对这个二儿子真是头疼的不得了，他现在只可要无法无天来形容，贪玩任性，不服管教，他的老师已经不知道给我写了几封信了。他妈妈念他很小的时候就没了亲生母亲对他也是十分溺爱，而我整天忙得头昏脑胀也根本没时间管他，曾经试过几次，但是这小子屡教不改，竟然数次进了警察局要我这个总督亲自厚着脸皮花钱去保释他，搞得整个同盟甚至整个国家闲言闲语，令我觉得丢尽脸面。 “哎呀，老爹，你担心什么嘛，你不也没读书就闯出了天下了嘛。”接着眯着眼笑道“再说，有我在，才能突出您的完美嘛。”我晕！这小子！没办法阿，正所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古话说得虽好，可第一个实行的人就是我这个玩皮的儿子，很多人不但不说他，反而说我这个总督遵守民主制度，我这个中国华盛顿的头衔又增色了不少。哎，我真不抱什么希望了，好在我子女多多，又十分有钱，只要能养活，总能出几个有能耐的。 我看着乖巧的正在吃饭的学英感到十分欣慰，这个女儿不但孝顺，而且学习十分用功，上学一年多以来的成绩是他们兄妹几个中最好的，我在想她将来一定能够很有出息。 “学英啊，最近学习怎么样？有死党没有？” “父亲，什么叫死党啊？”我又晕，又不小心说漏嘴了，接着那帮小子们也鼓噪，纷纷询问。 “这个死党嘛就是你们最最要好的朋友，整天在一起的形影不离的那种。”我解释道。 “有啊，四妹有的。”学铭抢着说道。 我奇怪的问道“你小子是怎么知道的？” “他就像跟屁虫一样整天跟在人家后面，怎么会不知道啊。”学英笑着道，其他各个小鬼只要上学了也纷纷笑道。 “你还有这种事啊，真是叫人大开眼界啊。”我也笑道，这小子现在都15了，大概早恋了“叫什么名字？” “胡瑞华，古月胡，瑞雪的瑞，中华的华。她都来过几次了，只不过父亲都不在。”学英答道。 “哦，那下次再来，我一定要见见，怎么也要给足我宝贝女儿的面子嘛。” 我没想到的是由我这个海城张家的第一代掌舵人默许鼓励起来的连绵不断的张家风流史已经开始上演了，只不过我这个当事人还不知道而已。 “哎呀，行知兄，你远来东北，雨亭没有远迎不胜惶恐阿！”我终于见到了期待已久的人物，民国新一代中国人的缔造者陶行知先生。 陶行知，原名文浚，乳名和尚，曾改名知行，再改名行知，生于1891年10月18日（前清光绪十七年九月六日）安徽歙县的一个清苦农家年他以名列第一的优异成绩在南京金陵大学文科毕业后，便远渡重洋赴美国留学。最初攻读市政，后来觉得没有真正的大众教育，就不能有真正的新共和，于是便进入哥伦比亚大学师范学院主攻教育，期望通过教育来救国救民。当陶行知于1917年学成归国的时候，正值国内发起了以民主和科学为旗帜的新文化运动。陶行知满怀热情地在这场运动中奔走呼号，积极提倡新教育，改革旧教育。为此，他一方面介绍西方的教育理论，另一方面也反对盲目“仪型他国”提出要以科学方法进行教育改革和创新，为实现中国教育的普及化和现代化踏出一条新路。最初，陶行知以主要精力从事平民教育，这期间他深切感到中国教育改造的根本问题在农村。他说：“中国以农立国，住在乡村的人占全国人口85％。平民教育是到民间去的运动，就是到乡下去的运动。”要想普及教育，就必须使平民教育下乡，开展乡村教育运动。正和我的观点相同，不解决中国的教育问题，民主和共和就像无本之木，而中国的教育问题实际上就是占人口绝大多数的农民子弟的教育问题。 五四风潮前后，作为新文化运动的产物中国的教育救国运动逐渐兴起，而陶行知就是她的健将年初，他参加由北京大学、南京高师、暨南学校、江苏省教育会、中华职业社共组的新教育改进社，并任该机关报新教育月刊的南京高师编辑代表年4月，他主持接待杜威到南京高师讲授“教育哲学”、“试验伦理学”、“哲学史”等课程。该年夏，在南高师举办第一次暑期学校，各省选送学员1300多人，讲习1个多月，以提高全国教育行政人员及中小学教师、科研及工作水平，此为全国高等学校开办暑期学校之始。随着媒体对东北的教育发展的报道以及通过朋友关系的了解，他对东北的教育状况越来越兴趣浓厚，在我的邀请下，他终于与今年4月初来到东北开始考察东三省的教育状况，当然凭着他的巨大声望以及与蔡元培的关系再加上我的邀请，他在东北可以说像钦差大臣一样风光，整个教育界都对他欢迎之至。从4月到10月，他在东北整整考察了半年，由此可知他的行程之广了。 “总督客气了，虽然总督没有欢迎但是整个同盟对我的欢迎程度让我觉的像钦差大臣出巡一样风光阿。”说完他和我都哈哈大笑。 “不知行知兄对东北的教育发展怎么看？”我饶有兴趣的问道，毕竟他可是中国现在少有的教育专家呦。 “我考察了半年，和关内比起来那简直就可是说是有天壤之别阿。” “哦，真有这么好？”我倒没想到能够得到他这么好的评价，毕竟我对这方面到现在维持还没有亲自过问过。 “是啊。整个东北的教育体系基本完整了，即使是农村也有近三分之一的幼童能够入学了，倒不是说其他的幼童不想如学，因为我的看法是东北的农户普遍较为富裕，再加上政府的财政拨款完全能够供养他们的子女读书识字，只是正规的学校教育要求大量的合格教师，而东北本来的文化底蕴不够，文化人少，因此大量的幼童因为求学无门而不能够入学啊，真是可惜了。”说完还直摇头。 “哎呀，行知兄，说来惭愧阿，我这个总督也没有尽职阿，一直以来对高等教育倾注了不少心力，却对基础教育重视不够啊。行知兄的看法我深有同感啊，最近很多教育界的人士都向我写信希望政府能够更加重视基础教育，用政府力量支持师范教育，很多议员们也不断向我谈到了这一点啊，只是我本是一阶草莽阿，这种事还得有人做啊，行知兄为美国归来的专家，不知愿不愿意为同盟的教育出一份力阿。”我心里想他不答应不太可能吧。 “哈哈，总督客气了，说实话，当初来的时候我还没有下定决心，不过经过半年考察，就是总督不邀请，我也要毛遂自荐了啊。”哈哈，果然不负众望阿，有这么个人还怕没有人才吗？ 我和陶行知就这样东南西北、古今中外的谈着，也逐渐的谈到了国外的教育，我们的看法是中国的教育是极其落后的，不但相比西方各国极为落后，就是和东邻日本相比也是十分落后的了，因为日本通过立法实行国民的强制教育，现在的日本即使是普通的农村幼童也能够进入学堂就读，读书识字。而现在的同盟还没有这样的法律，经过和陶行知谈话，我也认识到了这个问题的重要性，决定动用自己的力量推动议会通过相关法案，不过说实话我的担忧主要是财政问题，因为推行全民教育是要大量的钱财的，而同盟现在的财政虽然大为好转，但也不是可以任意挥霍的时候，不过我现在的想法是就是挤也要挤出钱来。当然，陶行知最终决定留在同盟担任已经于6月份开始筹建的坐落在交通便利的沈阳市北郊的东北师范大学的首任校长，我想凭借他的声望和关系这一次一定能够从关内拉不少人才过来。 第五十九章列强会议 在今年九月份绥远的大选中，由于一年半来国民军占领当局良好的治理措施，民国党顺利获得了该省议会大选的胜利。在这个月，绥远议会通过了该省宪法的同时也通过了加入同盟的动议，由于早就知道该省入盟是铁板钉钉的事，因此联省议会的那些议员们也就没有了去年大扩张年代的那股热情，一直到10月份他们结束休假回到沈阳时才通过了接受该省入盟的提案。 自去年5余份国民军进入绥远以来，通过军政府的强力措施，绥远的面貌迅速发生变化，同盟的法律迅速的在该省推行开来，作为黄河上游最富饶的河套平原的水利设施的重建工程迅速启动，由于优惠的移民措施和该省工矿业发展的需要，再加上关内各省频繁发生的灾害，到目前为止已经有超过100万的人口进入绥远省，荒芜的土地迅速的得到了开垦。由于进入了同盟统一的大市场，该省农业在发展之初就带有明显的商业化的特点，即使是个体的农民也基本上市作为一个商业个体而存在，这为同盟的轻工业开辟了广阔的市场。在去年冬今春的农闲时节，军政府组织了农民进行了大规模的水利建设活动，当然每个人都能得到一些微薄的收入，尽管如此，农民们依然热情不减，整个绥远被充分的动员起来。与此同时，作为该省的国民警卫队第10师则是第一支一开始就按照义务兵役制原则组建的部队，除了作为骨干的人员是从其他部队和军校抽调的职业军人外，大部分的士兵都是从该省农村征集来的拥有农场的农民子弟。 而最引人注目却是过去这个老少边穷地区现在作为工业强人的迅速崛起，包头这个如今已经聚集了超过了10万人口的钢铁城市正在进行着巨大的建设，为此配套的工程还有白云鄂博和固阳的铁矿、东胜和准格尔的煤矿、贯穿长城以北位于草原南缘从沈阳出发经过阜新南侧、赤峰南、多伦南、张北、集宁、归绥、包头、临河的奉绥铁路。周学熙的启新公司在这场席卷中日的争夺建设用水泥市场的大战中获得的巨大的胜利，成为包头工业基地建设水泥的独家供应商，当然根据同盟的一个什么的工业促进法案，对于一些被认为比较重要的工业政府会通过各种手段比如补贴阿、特许阿、免税阿什么的进行支持，当然很令我欣慰的是周学熙的公司那可是真刀真枪的和日本人公平决斗，最后大获全胜，这一事件一开始就是上海滩日报的头版头条，被该报和新华社跟踪报道，这也是大涨国人志气阿。 在年初我去苏俄的时候，我就知道大约有四五万的中国人参加了俄国革命，这些人分布在俄国红军的各个部门，我想到这些人经过战争的洗礼也算是一批难得的人才，就起了把他们拉回国内的想法。这些人是在中国宣布参加对德战争的时候来到俄国的，当时段祺瑞对德宣战，但是显然没有哪个军阀愿意到欧洲去作战，而段祺瑞借参战而组建的参战军此时还只是一个概念，于是他就向由于战争而导致劳动力匮乏的俄国派出了大量的中国劳工，这些人都是身强力壮的年轻小伙子，我知道中国人好面子，段祺瑞是断不可能派出老弱的，因为中国身强力壮的劳动力几乎遍地都是。这些人先是在战争中为俄军进行各种战争土木作业，俄国推出战争后，他们准备回国，可是在到达西西伯利亚后，受到高尔查克的阻挠，这些人在红军的劝说下加入红军方面作战为俄国红军的胜利做出了巨大的贡献，我访问的时候，在列宁的警卫中随便一看就能找到一个中国人，在当时我就像列宁表示希望中**团能够回国参加建设，列宁原则上表示了统一，但是他当然不能主动的把无产阶级同胞推向资产阶级的怀抱，于是提出了自愿回国的原则，于是我只好自己先回国内，让陪我出访的外务总长孙宝琦留在俄国到处去宣传国内的好处希望能够把这些人带回国内，皇天不负有心人，半年多来，已经陆陆续续的有超过3万人回到国内，他们分布在各行各业，有人在包头钢铁联合体当工人，有人参加了各地的铁路建设，也有人来到绥远当矿工，要知道这些参加过战争中土木工程的人只要稍加训练就是一流的熟练工人，在奉绥铁路的建设中就有超过1万的回国人员，当然，经过尽心挑选的一部分人则继续在军队中服役，这些人包括新组建的国民警卫队第14旅，这个旅和第13旅合编为第7师，有着红军旅的称号，还有少部分人进入军校以及第10师中担任骨干。到目前为止，我那忙得要死的外务总长还没回国呢？ 月8日，英国正式向日本、法国、意大利、中国、美国发出了在华盛顿召开会议，商谈裁减军备、维护世界和平事宜的外交照会。哈定果然不出我的预料在去年的大选中顺利胜出，他在今年就职后，说服国会顺利的通过了凡尔赛和约算是正式结束了欧战，同时他也迫于国内的和平压力，企图通过和平手段迫使日本接受他的门户开放的要求。 当然军备竞赛到目前为止和没有停止，而是处于疯狂的状态。英国考虑到自己帝国内部糟糕的形势，再加上他在经济上有求于美国，因此明显的向美国靠近。日本在欧战期间达到了几乎称霸中国的地步，因此同样引起了英国的强烈不满，日本出兵西伯利亚英美就一点也不支持，现在又跟在美国后面亲自出面来筹办华盛顿会议，英日同盟实际上瓦解了。因为这个同盟的敌人俄罗斯帝国消失了，他的势力彻底的滚出了中国，而日本在英国开来就是过去的俄国，他自然跟在美国后面，企图联美制日，迫使日本尊重他在中国的利益。而日本似乎已经没有拒绝的理由，一方面，日本扩张的支柱英日同盟由于日本帝国的过渡扩张已经实际上瓦解，军备竞赛也已使日本不堪重负，无聊的对俄干涉不断花费了日本6亿多日元的军费，而且由于和俄国为敌，给了东北以联俄制日的机会，在席卷中国的民族主义中，日本一片四面楚歌，被迫做出了巨大的让步，虽然在东北的权益的到了恢复，仍然可以向东北进口大量的原料，但是丧失控制权也使日本如坐针毡，他现在只好拼命的用关内的原料来代替东北以确保日本的经济安全，中国的民族主义还使得日本陷入了经济衰退，在长达两年半的经济衰退中，日本经济元气大伤，现在虽然已经出现复苏苗头，但是原敬内阁一点也不敢掉以轻心。另一方面，英国现在毕竟还是日本的盟国，而且英国打出的旗号也很冠冕堂皇，毕竟在经历了欧战后，和平的旗帜从来没有这么吸引人过。 按照英国的想法，会议只要英、美、日三方参加就可以了，但是，1919年事件使美国看到了中国的力量，他企图借中国的国内力量来达到他的要求，因此在尊重中国主权和公开签署协约的威尔逊主义旗号下，他要求邀请中国参加，同时他看到法国、意大利与英、日的矛盾企图利用它们达到迫使英日屈服的目的。因此善解人意的英国就向六方发出了正式的照会。而葡萄牙、荷兰、比利时闻讯也迅速的做出反应，要求参加会议，他们的要求得到了美国的欢迎，于是六方会议就演变为九方会议。 早在7月份我就通过遍及世界的情报网络得知了即将召开华盛顿会议的确切情报。在八月初，民国党中央为此召开了秘密会议，经过讨论，大家大多倾向于利用控制了北京外交部的机会，一方面通过各种手段促使日本退出山东，收回山东的经济权益，另一方面乘此机会正式向各国提出全面废除不平等条约的要求，并在国内进一步发动群众运动，通过软手段恢复中国的经济权益。此外，我们还一致同意借助于美国的外交政策，确保列强通过正式的条约确认中国的主权独立和领土完整。 作为列席代表，颜惠卿也借休假的借口秘密参加了会议。在会后的会谈中，我向他建议，对于经济权益要一争到底，决不后退半部，但是对于日本驻军，陆军要严格限制，必能超过2000，至于海军在不必太在意，底线是只要日本将青岛主权交还中国，那么日本在青岛的海军舰队则可以同意继续驻扎。在经济上，至于海关一定要完全收回并要由中国人全权负责，至于通商，则完全同意开放青岛，方便中外贸易。 为了尽量达到目的，我为此还拿出200万元人民币让颜惠卿会同已于去年和顾维钧调换职务的施肇基进行秘密活动，打通美国国务院的相关人员，并收买几个美国国会议员造一造气氛。关于收回胶济铁路的资金问题，我向颜惠卿提出以现金方式付款，而筹款的来源，则一方面同意可以一部分向日本贷款，另一方面向西方各国贷款，特别是德国，要留一部分，但是50%以上的资金必须由国内筹集，如果北京和山东方面不出的话，就把投资的机会向全国绅商各界全面放开，仿照东北模式让利于民，激励国内工商界收回利权的野心。 月13日，美国政府训令驻华代办芮德克，正式邀请中国政府与会。靳云鹏不负众望，迅速作出反应，他向媒体表示中国政府为出席会议全力以赴月18日，外交部成立了“太平洋会议筹备处”由外交总长颜惠庆负责。哈哈，还不知道代表谁呢？中国代表团总人数多达130人，这一规模使巴黎和会仅40人的中国代表团相形见绌。 华盛顿会议对于中国的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举国上下对华盛顿会议寄予极大希望，忧国忧民者无不翘首以待，盼望华盛顿会议能解救中国时局，带来和平保证，使国家能够得到发展的条件。这种情绪在民国时报的鼓吹下迅速的发酵，民国党上下的活动更是在全国上下造成了巨大的声势。”收回利权、废除不平等条约”的口号遍及各地城市。青岛工人在劳联-产联的组织下在8月16日举行了一天的全市总罢工，表达了要求中国收回青岛的愿望，这个行动搅得日本占领当局一片手忙脚乱，西方各国也受到巨大震动，华盛顿邮报乘此次行动为“发生在中国的非暴力不合作运动”而在同一天，去今两年同盟从国内各地选拔的万余名派出留学生联合海外华人超过5万人，在美国华盛顿、纽约、波士顿、旧金山、洛杉矶、英国伦敦、剑桥、牛津、法国巴黎、里昂、德国柏林、汉堡、意大利罗马举行游行声援国内的要求收回山东和废除不平等条约的行动，游行队伍向美、英、法、意各国递交了陈情书，要求西方各国履行凡尔赛条约的义务，支持中国收回山东权益。在cia的全面策划下，国际舆论此时明显的倾向于中国。 而国民党、劳动党方面虽然通过民国日报对所谓的“列强的本质面目进行了揭露”但是在行动上，三党都进行了密切的合作，孙中山此时正联合劳动党在广州进行改组国民党的活动，当闻知华盛顿会议召开的消息后，他在广州各界的集会上公开表示要驱逐帝国主义势力出中国，达到中国的完全独立。我知道，新三民主义终于要出炉了，这不就是新的民族主义吗？ 日本的外交目标很显然的一是绝对阻止山东问题进入华盛顿会议；二是坚持与中国直接交涉。一石两鸟，如果交涉成功，则可以保持其在山东既得的权利；不成功，也可以借口双方正在交涉之中，排斥别国的干涉。中日双方围绕着山东问题提交华盛顿会议展开了外交的第一回合的交手，日本外交的第一个目标基本实现。它以不把山东问题列入华盛顿会议作为与会的先决条件，迫使美国作了让步，但在诱使中国直接交涉方面却功亏一篑。颜惠卿按照既定的策略完全言辞拒绝了日本要求单独交涉的要求“此乃战争遗留问题，理应由国际公决。”我在向只有让日本参加会议才有可能打破中日关于山东问题的僵局，我的如意算盘就是等到了会议上，借助于西方各国对日本的仇视通过各种活动迫使日本进行山东问题的实质性会谈。况且，此时的日本鉴于国际舆论的猛烈态势，为在国际舆论上争取主动，也被迫作出欢迎中国与会并将山东无条件交还中国的“高姿态”当然，日本的如意算盘是，只要华盛顿会议不讨论该问题，日本总有办法迫使中国屈服，是山东问题的实际解决大大的利于日本。到底如何，只有走着瞧了。 第六十章东洋新势 8月19日，颜惠卿率领庞大的代表团离开中国前往华盛顿，我知道作为外交官，在国家孱弱的年代的作用往往大于士兵。外交官为国家争利有时候就是想要变魔术，一位伟大的外交官就应该十一位伟大的魔术师。外交就是讨价还价的把戏，就像菜场上的要价一样，双方不断的砍而已，此次外交活动在民国党看来最大的作用是推动国内的收回权利运动，其次才是收回山东权利，因为觉醒的民族才是无俱的。 颜惠卿本不必去的，但是我们却要他去了，一当然是为了给国人打气，二是很显然的，我们并不想国内那些根本不懂国际形势的愚人们干扰熟知国际风云变幻的职业外交家的活动，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月10日，中国代表团到达华盛顿，颜惠卿在会见聚集在华盛顿的留学生和华侨时发表了关于中国参加此次会议的十点原则，出价之高无以复加，因为我们本就没打算在此成交，激励国人士气，描绘远景蓝图而已。 这十点原则包括了关于中国主权独立和领土完整的原则、门户开放的原则，用行家的话来说“中国不谋求与任何一国特殊的政治经济关系、与各友邦平等相处”这些原则要求日本交还胶州湾租借地、胶济铁路及其沿路之权利，恢复中国的关税自主权、收回为英国把持之海关，归还中国之盐政，撤销外国邮局，废除领事裁判权，取消外国在华无线电台，撤退外**警，废除和早日终止各外国租借地。对于中国之高姿态，国内外华人一片叫好之声，外国舆论界也一片惊讶之声，用华盛顿邮报的话来说就是“中国确立了新形象。” 可是这些都是表面上的，在当日晚上，颜惠卿和施肇基就秘密拜访了美国国务卿休斯，为了打通关节，又花费了10万美元。其实由于顾维钧在哈定的竞选过程中秘密的进行了活动，现在中国方面同美国外交官和总统可以说有一种特殊的亲密关系，私交深厚。美国总统哈定是一个很有意思的总统，如此重大的事物他实际上不是亲自操办，真正的主办人时那位国务卿，他也是此次会议的真正主导者，这位总统关心的只是他个人娱乐项目，而且他不时会做出有损于总统形象的事，多年以后，他被评为美国历史上最差的总统之一。 在和休斯的的秘密会见中，颜惠卿向他谈及了中国的真正目标，收回胶济铁路和厂矿权利，由于中国方面缺乏资金，因此中国方面承诺可以接受美国方面的贷款。关于海关主权问题，中国方面希望美国方面做出支持中国的姿态，由于美国对于英国保持海关也心存不满，因此休斯表示了支持。由于日本方面拒绝在讨论太平洋地区问题的委员会上讨论山东问题，中国方面特地向休斯进行了游说，由于美国政府和民众都反对日本霸占山东，民众反对大部是因为此为英美日意间的秘密协议，再加上那人家的手段，休斯“友好的建议”中国不参加主会场裁减军备的讨论，要求中国集中精力致力于远东及太平洋的讨论；针对中国和日本在山东问题上直接交涉的矛盾，休斯表示美国会运用手中的筹码“说服”日本在远东及太平洋会议的“边缘”进行会谈的巧妙安排。 所谓“边缘”会谈，即在远东及太平洋会议会场之外，另行组织中日山东问题的谈判，并有美、英各派观察员列席会议，观察以及必要时出面调停纠纷，弥合分歧，以此来迁就日本把会谈与华盛顿会议分开的意见。同时休斯还表示他本人、美国政府、民众都支持中国收回山东主权的行为，他向中方表示，美方观察员对中国充满友好态度，并和他“私交深厚”哈哈，也就是是他心腹的意思。 月12日华盛顿会议正式开幕，会议地址选在美国国会大厦。整个大厦修葺一新，乳白色的尖顶直刺蓝天。上午九时，各国代表相继步入会场。会场分为上下两层，主席台设在下层中央，呈u形，各国的全权代表在主席台前排就坐，随员后排就坐。中国全权代表颜惠卿、施肇基、顾维钧人全部出席，顾问、咨议、专门委员、秘书厅人员共40人列席旁听。也不容易啊，老顾是特地从英国赶来，此次会议可以说中国出动了最精华的外交力量了。 美国总统哈定在开幕式上发言，宣布会议的宗旨是裁军。退席后，按照国际惯例，大会推选东道国美国代表团团长休斯为主席。休斯在会上宣布，裁军问题与太平洋远东问题同时分组讨论。华盛顿会议就分为两个会场，主会场讨论限制军备问题，由美、英、法、意、日五个主要国家参与；分会场处理有关远东及太平洋的问题，由所有与会代表团参加。 月16日，远东及太平洋问题委员会召开第一次全体大会。中国政府全权代表颜惠卿正式向全体委员会提出十大原则。与此同时，美国各地的华人留学生万余人特地聚集在国会大厦前举行集会声援中国代表团的要求，果然不出我所料，这一点明显的影响了美国公众褐媒体。中国的大会提案，一石激起千重浪，在大会内外引起很大的反响，再加上万人集会事件，美国国内的各大报纸，再次进行了密集报导，一致表示同情和赞美，认为中国提案“此乃中国民众真切愿望”“于太平洋及东方全局之情景，可开肃清之路” 法国总理称赞中国提案甚佳，如果中国遇到有求于法，法将竭力相助；葡方代表则认为中国代表的提案很稳健；日本代表则以这样的原则不发于美国，而由中国提出，颇为惊奇。惊奇个鸟，上了贼船还不知道呢？出乎日本意料的是美国代表对中国代表的提案予以基本肯定。西方各国尽管有所保留，但是对于其中针对日本的条款却无一例外的表示赞同。这十大原则经各国代表讨论后通过修改被确定为讨论远东太平洋问题的基础。休斯鉴于日方代表不愿将山东问题国际化的要求，正式向日本方面提出了蓄谋以久的“边缘会谈”计划。 这个所谓的边缘会谈虽然不是太平洋会议的正式组成部分，但是按照美方的设想美英代表将会作为观察员参加，日本人明白，西方绝对的会倾向于中国，同时会谈协议将载入会议记录，作为会议所接受记录的一部分。实际上是变相的把中日山东问题纳入了多边谈判的框架。在美英方面的压力下，日本方面被迫表示接受，中日双方都同意“边缘”会谈的安排后，11月25日，华盛顿会议主席休斯在大会宣布“请中、日代表觐面商议，以期解决鲁案”“英、美首席代表愿任调停”美国将派远东司司长马慕瑞及代表团秘书贝乐列席每次会议，英国亦派代表朱尔典及远东司司长莱朴生列席，会谈结果须报大会。我在国内得到电报后，只在后面嘿嘿的冷笑。 会场就是战场，西方各国对于中国收回关税自主权、领事裁判权、租借地问题表示了委婉的拒绝，在这方面只有美国支持中国收回租借地，对关税自主权和领事裁判权也表示了有条件的支持，一时之间正如我所料，国内民意迅速的向美国移动，被国内某些媒体乘为最坚定、忠实的友邦。尽管如此，在针对日本的山东问题上，美英和西方各国是如此的步调一致，因此可以想象，日本方面定然承受着巨大的压力，颜惠卿等也通过外交手段首次尝受了居高临下的感受，用他们时候的话说“那就是一个字，爽！” 在中日之间不断争吵的同时，国内各界也通过实际行动表达了对于代表团的声援，国内国外的集会游行几个月来从来就没有停止过，正如人们说猜想的那样，他们实际上都有一定的联系，因为cia从来就没有停止过活动，可以想象，没有这个组织的存在，要全球各地的华人如此步调一致的行动是不可能的。每当日本在会谈中拒不让步的消息传来，抵制日货和日资企业的工人罢工行动就会掀起一个**，这种情况为国内工商业界所喜见，因为目前为止，日本为中国的第一大进口来源国。 与此同时，世界列强围绕裁军和太平洋问题展开了激烈的外交交锋，此间不是有剑拔弩张、甚至会议破裂的迹象。争论最激烈的莫过于海军的军备规模了，美国提出美国能够接受的日美海军军备的对比为海军主力舰吨位比为5：3，而日本则坚持要保持美国海军军备的70%的力量，双方为争执不下。最后美国人威胁道，要是日本坚持下去，那么日本造1艘军舰，美国就造4艘军舰。最后日本人被迫让步，但附有一个条件，即美国人不得在太平洋上建筑海军基地。 相比较而言，太平洋岛屿和英日同盟问题的谈判择要容易的多，因为西方各国意见基本一致，日本就是想反对也是于事无补，12月13日，美、英、日、法签订关于太平洋所有岛屿属地和领地的条约，通称四国条约。条约规定，缔约各国互相尊重它们在太平洋区域内岛屿属地和领地的权利，一旦遭受别国侵略行动的威胁时，缔约国应协商采取有效措施。条约批准后，英日同盟即行废除。这是对日本外交支柱的沉重打击，当时日本代表就愤愤不平地对英国代表说：“不管怎样，你们毕竟给同盟安排了一场盛大的葬礼。” 年2月6日，美、英、日、法、意5国签订关于限制海军军备的条约，即五国条约。规定美、英、日、法、意主力舰总吨位的比例为5：5：3：规定美、英、日在太平洋地区所占有的岛屿的要塞一律维持现状，不得建立海军基地或新的要塞，但日本本土和附近岛屿夏威夷群岛、澳大利亚和新西兰除外。经过美国力争，各国还同意禁止建造排水量超过万吨的主力舰(这恰好是巴拿马运河最大通航能力)。同日，出席会议的9国代表签订九国关于中国事件适用各原则及政策之条约，通称九国公约。规定尊重中国之主权与独立及领土与行政之完整；给予中国完全无阻碍之机会，以发展并维持一有力的巩固的政府；施用各种之权势，以期切实设立并维持各国在中国全境之商务实业机会均等之原则。 在此之前，2月4日，中日双方正式签署解决山东悬案条约。胶州德国旧租借界地交还中国。“胶州德国旧租借地内所有公产”“全部移交中国政府，上述公产中为日本官厅所购置、建造或前属德国官厅所有经日本增修者”中国政府应“按日本政府所用之实费”给予补偿，此外移交的公产“不得向中国政府要求偿价”；胶州德国旧租借地的公产中“为设立青岛日本领事馆所必需者”及“为日本居留民团体公益所必需，如学校、寺院、墓地等”仍归日本保留。条约还规定，中国政府应“将胶州德国旧租借地全部开放为商埠，准外人在该区域内自由居住并经营工商及其它合法职业” 日本军队基本撤出山东。条约规定“日本军队，包括宪兵在内，现驻沿青岛、济南铁路及其支线者，应于中国派有警队或军队接防铁路时，立即撤退”“至迟不得逾六个月，其中驻青岛之日本守备队，应在交出行政权之日后三十日内撤尽”条约所附协定条件中还规定，日军按条约规定撤出后，海军可在青岛保留驻扎的权利，陆地人员不能超过2000人，并且不能部署在理海岸线5公里以外的地方。具体驻军事宜可与山东中**方商议。 中国赎回胶济铁路。条约规定，胶济铁路及其支线由中国以8000万金马克（约合4000万人民币）赎回控制权，铁路的一切附属产业亦移交中国；中国政府暂定用现金付款，倘若不能筹足款项，具体付款方式须与日方协商。条约同时规定，倘若中国向列强借款，则应满足日本的参与权。 与此同时，条约规定“青岛海关应即完全为中国海关之一部分”；原由日本占有或经营的矿山、盐场、海底电线、无线电台等，均移交中国。当靳云鹏在国内获知条约时，不禁愁上心头，这叫他到什么地方去筹集如此巨额的款项呢？不过，如果他不答应也是没办法的，因为我在当日就发表了通电表示四只手拥护，并呼吁全国各界、全世界华人帮助政府共渡难关。我打的还是那些小算盘，也就在那些军阀们看来没有丝毫利益的让利于民的政策。 此次华盛顿会议是西方对于日本在战争期间在亚洲太平洋地区过渡扩张的总清算，由于日本海军力量只有美国的60%，而英国实际上并不可能和美国发生实际冲突，因此日本的海军力量并没有达到日本军界所期望的安全规模，由于中国在商业上重回门户开放，日本在中国的经济环境明显恶化。由于陆地上同盟和苏俄在日本看来不寻常的关系，朝鲜和中国本土之间的安全的陆路交通被切断，日本北面的国防形势明显恶化，为了维持日本在大陆的优势，通过海军力量联系日本本土和中国沿海地区对日本来说日益重要。相应的，随着同盟和美国某种意义上的特殊关系的确立，皖系各集团对于日本不但在军事上、而且在经济上的地位明显上升，日本帝国的生存就是取决于他能否有效的维持他对皖系的控制以及皖系在中国的优势地位。正如日本人所认为的那样，美国人亲自导演了对日本的清算，日本帝国倘若要在前进就必须迈过美国这道坎，美国和它的盟友就是日本的敌人，这样的敌人当然包括我这样所谓的仆从。 第六十一章分裂之治 正如靳云鹏所担心的那样，现在的北京政府根本难以筹集如此巨额的款项，因为那几乎相当于他3倍的本年度的收入，于是在我的友好劝说下，靳云鹏宣布仿照东北铁路的赎回模式，宣布设立山东铁路公司，向各界公开募集股票3500万股，同时宣布了新公司面向国内外的2500万元人民币的贷款项目。谁都可以预料此时国人的踊跃，那些退出政坛的政客们谁都是腰缠万贯的，据估计，张勋一家的财产就在1000万人民币以上，像这样的人在中国并不是少数年2月份的这个筹资计划有力的推动了上海金融市场的复苏，也把整个社会的经营理念推倒了一个新的起点，因为作为中央政府如此操作如此大的项目在中国还是第一次。 上海金融市场在1921年底经历了惨痛的教训。到1921年11月份，仅上海一地就有各类交易所140余家，其中大部分本身极不规范，交易的证券包括股票往往包含巨大的风险。比如很多交易所成立后由于没有优质的证券交易，于是利用当时社会公众的投机心理，互炒其他交易所的股票，通过哄抬股价来渔利。甚至相当多的交易所还违背“交易所法”的规定，把本身的股票放在本所市场买卖，甚至有的发起人在成立交易所时，自己并不拿出资本，只是空认巨额股份，再设法使其馀售出的股票价格上涨，继而抛出自己的股票，像变戏法那样，不仅一转手之间即获巨利，还使本来的空股变成实股。 买空卖空的行为导致泡沫越吹越大，市场风险越来越严重。这些交易都是以来银行的贷款来进行，大量的资金涌入泡沫化的市场，导致银行的利率迅速上升，当精明的商家发现风险后，开始纷纷悄悄的从证券市场上撤走资金，这又加剧了利率的上升势头。很多与人民银行有着关系的银行纷纷开始申请贴现贷款，这种行为在6月份就受到我的关注，6月底，我开始要求人民银行提高贴现率，随着资金投放的不断增加，为了维持人民币的币值，我在10月份暂时停止了人民银行的贴现行为，人民银行的行为获得了各界的好评，因为毕竟大多数人首先关注的是币值的稳定。 月初，上海滩日报发表了中科院经济研究所署名马寅初的文章，文章认为上海证券市场的繁荣已经遭遇了巨大的危机，因为据他的研究，相当一部分的证券的实际价值远远低于现在的价格，因此随着价格向理性的回归，投资者将会遭遇巨大的损失。由于银行系统向证券市场投入了大量的资金，他预测随着证券市场的危机，银行系统将会出现巨大的亏损，并可能由于公众对银行系统的不信任而引发挤兑潮。 这篇文章发表在国内最权威的经济报纸上的影响是不言而喻的，但是当时乐观的投资者却认为这是在危言耸听。但是随着人民银行缩紧银根，人民币本位银行业相应的开始收缩银根。随着利率的不断上升，拥有专业知识的银行纷纷认识到了危机的来临，与此同时，由于价格过高，市场参与者发现他们越来越难以筹集到资金，于是抛售逐渐蔓延开来，一旦价格开始下跌，其势就不再可以阻挡。 从11月11日开始，市场开始迅猛的下跌，伴随者的是交易所和信托公司的纷纷倒闭。与此同时，将大量资产投入证券市场的银行的资产开始急剧恶化，资产质量的下降导致了公众开始把他们的资产向安全的地方转移，于是挤兑不可避免。一批实力弱小的银行纷纷倒闭，具有良好安全性的大银行的资产规模急剧增加，小银行纷纷被吞并，在这当中，为了保持自身的经营，很多小银行甚至自愿将自己交给大银行。 而事实上经过统计，人们就会发现，所谓的大银行无一例外的都是人民币银行，他们在人民银行存有准备金，能够获得人民银行的贴现贷款，人民银行相对于他们是最终的贷款者，由于人民银行的官方背景以及良好的信誉，这些银行被认为是安全的银行。这些银行主要包括中国银行、交通银行、中国通商银行、新民银行、三晋汇业银行、四明银行、上海商业储蓄银行(简称上海银行)、浙江兴业银行、浙江实业银行和新华信托储蓄银行、金城银行、盐业银行、中南银行、大陆银行。 人们倘若仔细回味就会发现，这些银行的规模普遍很大。交通、中国、通商三大银行为传统大行，由于北京政府金费短缺，两大银行中的官股倍不断出售，去年10月份，中国银行的大股东已经换成了宋子文csc了，而交通银行的股份则更为分散，但是他的大股东是南通张謇。新民银行为新设立的银行，人们只知道这家银行资本雄厚，他的资本金为5000万人民币，而且80%以上的股份由一金姓神秘人物掌控，别人不知道，我知道，这家银行乃是爱新觉罗家族开的，也只有前清前皇室才有如此的财力，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嘛。 三晋汇业银行乃是孔祥熙联合已经大大没落的晋商联合成立的银行，资本金为3500万元人民币。而四明银行的东家就是虞洽卿。这三大银行在此次危机以前还不胜有名，但是都在这此危机中成为了几乎可以和中、交两大行并肩的三大银行，被很多人称之为暴发户。要说起来，他们发家的原因却是很偶然的，四明银行本为一中型的银行，但是由于虞洽卿和东北关系良好，就被各界认为是可以信赖的银行，由此迅速扩张。三晋的历史一年都不到，他发家只是因为人们认为孔跟我有亲戚关系。而新民银行当危机发生时刚刚设立并获得了人民银行的贴现权，只是他的时间太敏感，人们一厢情愿的认为该行与人民银行有特殊关系，实际上只是凑巧而已。 此次危机后，中国的银行业格局基本奠定，人民币的地位得到了进一步的加强，这大大的加强了东北的经济地位。实际上在这次危机中人民银行和十四大银行作了什么呢？人们仔细研究后会发现，他们几乎什么都没做。人民银行只是说，我将给他们贷款，而十三大银行则说，我可以从人民银行贷款，于是民众就相信了他们的安全性，他们的资产迅速增长，而实际上人民银行在此次危机中投放的贷款是微不足道的，那些大银行实际上也基本没有像人民银行申请贷款，可以说对于这些来说，他么能够生存只是因为人们相信人民银行会保证他的币值并向这些银行贷款而已。而当人们相信时，一切就已经足够了。 而证券交易所在此次危机中也损失惨重，整个中国一时只剩下了三家交易所，上海证券物品交易所、上海华商证券交易所、长春物品交易所三家了，其余各地的交易所无一例外的倒闭了，自此上海金融中心的地位彻底确定。而同盟的商人也开始明白我为什么比批准在同盟设立证券交易所了，以前的反对声现在终于消失了。为了我的先见之明我还高兴了好几天，我的夫人们都在奇怪我为什么那么高兴，哈哈，不足为他人道哉！ 宋子文、孔祥熙、张謇都察觉到了危机中的商机，他们乘着股价猛跌，迅速介入证券市场，不但加强了他们在各自公司中的地位，还借助于危机实现了低成本的资本扩张，以他们位代表的大资本的介入有效的遏制了证券市场的下跌，再加上银行系统的日见稳定，到1922年1月份，证券市场的跌势终于遏制。交易所为了保证上市证券的质量，开始严格规范上市主体的行为，各种法律的、经济的中介服务机构也借此机会开始出现，银行开始热衷于那些长达数页甚至数十页的会计报表，经济刊物中对企业得分析往往最受人们关注。 到1月下旬，新的证券经过各方的严格分析后开始上市，而此次山东铁路公司的股票上市借助于人们的爱国热情被国内各界普遍看好，事实上，当人们看好时，他不好也得好了，这是一个自我实现的机制。而能够稳步推动上海金融市场发展的不仅仅由山东铁路公司的股票案，更在于过去一年多以来全国各地发生的巨大变化。 倘若人们能够在此时的中国各省进行一次调查，你就会发现这一年中国人感受最深的就是各地政府的变化。在1921年，各省形形色色的改革席卷全国，即使是最蹩脚的地方当政者也开始打出改革的旗号。这部分的是由于同盟良好的榜样，部分的是由于肆意的扩张再也不可行，人们开始把目光转向领地内部，部分的是由于在某些地区民国党或国民党的力量得到了有力的加强。 在关内，最明显的变化发生在西南各省年，四川民国党首领张澜在同盟的支持下再次当选四川省长。在我的指示和干涉下，张澜代表四川议会和四川督军刘存厚签署协议，刘存厚承认四川议会治理四川，四川议会和政府同意供给刘所部川军的军饷、武器，并向刘本人提供一笔可观的年约100万的“年薪”“国防费” 此后，张澜在四川开始大刀阔斧的改革，他首先仿照同盟建立了省、县两级行政体系，在县以下推行自治；经济上，他开始重视农业生产，兴修水利，废除各地关卡和各种不合理的限制工商业发展的障碍，建立厘关制度，建立了刘存厚控制区内的统一市场，由于该去此时没有通商口岸，因此在高额的厘税下，外地商品更主要的是国外商品开始迅速减少，因此，一年多以来，四川的工商业获得了巨大的发展，原本的手工业进一步繁荣，机器工业开始不断涌现。文化上，他建立四川大学，并通过各种手段促进四川的教育发展，在对外关系上，他一方面通过自己的个人威望调节西南联盟的内部矛盾，另一方面利用四川在西南优越的经济地位，先后与刘成勋、熊克武于1921年1月和12月签订了厘税同盟协定，使四川取得了在西南的经济主导地位。 熊克武治康更是应该彪斌青史，四川大量的人口流入西康，江东江西的河谷沃野中都出现了这些人的身影，更重要的是开始有人口流入西康的江南地区，这里原本居住者镫人、门巴人、珞巴人，汉族移民在这些肥沃的高原江南地区迅速开辟了一个个村屯，更重要的是，这些移民为了自卫往往都装备武器，他们的存在更是有力的包围了边疆。在他的之下，康藏的秩序迅速的恢复，与西藏的贸易促使了康东邛莱山一带茶叶业的迅速复苏。康东南盐边县渡口发现的特大型铁矿熊克武也兴奋不已。 而在西藏，新的体制迅速确立，妨碍商贸的关卡被迅速的关闭，传统的茶马古道开始恢复，西康、四川的商品开始源源不断的进入西藏，而与英国的谈判则由于英国人不放弃对北京的努力而迟迟没有开始。这样一来，西藏和印度的交通基本中断。张荫棠一直在各地奔走，使劲他的全力修补出现裂痕的汉藏关系，与此同时他最关心的却是教育，他把不多的金费投入到西藏的教育之中，西藏有头有脸的人家的孩童都被他要求进入拉萨和日喀则学堂就读，这样的学堂使用汉藏双语教学，优秀的学生根据合同盟的协议将会进入同盟的各所公立大学学习。 刘伯承推行藏军的改革，他所辖制两个代本一千人的藏军进驻曲水和江孜。根据同西藏僧俗各界贵族达成的协议和大公会所公议，督军辖藏军以及归属司伦署管辖的西藏驻军看守运输线的西藏三十九族余部和达木八旗以及直辖藏军及其家属脱离农奴籍，成为自由民，由此产生了总人数在12000人以上的西藏军属自由民阶层。与此同时，西藏司伦署回合大公会所还未西藏驻军当雄、拉萨、曲水、江孜、帕里一线划出若干军屯区供驻军军屯之需。由此，内地驻军开始在西藏建立军屯农场，驻军的给养开始得到有效的保障。 在贵州王文华进行了更彻底的改革(感谢新来得小弟)，贵州面积达万平方公里，但是适合作为耕地的坝子地和丘陵地的面积只占到面积的3%和10%，虽然开发较晚，因此存在着人均占有耕地较少的问题。为此，王文华另辟蹊径，他一方面仿照东北一方面在政治上在省政府和地方治理上都进行了改革，另一方面在经济上开始首次推行严格限制人口增长的政策，一是严格限制外来的农业人口流入，而是利用贵州87%的山地大力发展林牧业。贵州存在大面积的森林和宜牧草山草坡，有着发展林牧的条件。为了获得建设现代工商业社会已经发展军备的资金，王文华政府大力鼓励商品性农业的发展，有着传统的林业、烤烟、油菜受到大力的鼓励。在工商业方面，王文华通过统一市场、整顿税制，不但充实了财政，也为贵州这个老少边穷的省份工商业的发展提供了必要的条件，木材加工业、烟草业、炸油业、酿酒业得到大力的支持。当然，在落后的地区，政府的作用往往十分明显。王文华政府在贵阳兴办了水电事业，使贵阳这个城市有了现代城市的气象。贵西北的煤炭得到了开发，已经隐然成为西南最大的煤炭基地；铝矿资源得到了发现，新的炼铝企业已经基本筹建完成，正在等待时机到上海金融市场上市。 而在云南，随着进步的各方势力开始公开禁烟，烟草业的发展成了各方不约而同的选择年12月，全省五个镇守使区联合成立了云南联合烟草公司，该公司已经成为国内第三大烟草公司，仅次于美商的英美烟草和国内的南洋兄弟烟草。与此同时，东川的铜矿、个旧的锡矿都得到了进一步的开发。由于有效的政府的建立、法律的实行、税制的改革，云南各地的工商业呈现快速发展的态势。其中最财大气粗的省督军顾品先甚至还带头集股动员云南各界兴办了云南自己的铁路（东）川昆（明）铁路，这条铁路虽然不长，但是事实证明这对于云南的社会发展显然发挥了不小的作用。 第六十二章关内变化 西南崛起的新贵无疑是刘湘，他所处的东川道乃是西南向东的门户，重庆是西南最大的商埠，当然税收也是最丰富的了，因此刘湘是西南资金来源最丰富的两个人之一，这两个人就是刘湘和刘存厚。刘湘由于地处富地，因而他改革的**就不太强烈，但是，为了站稳脚跟，他对军事工业还是非常重视的，因为西南唯一的兵工厂——四川兵工厂在成都。在1921年，经过紧张的筹备，在东北的帮助下，一个小型的弹药工厂在重庆成立。 当然，谁都知道，要建立强大的军工体系就必须要有钢铁，但是自从1920年北京战争以来，由于没有了强有力的中央约束后，各地厘金率开始毫无节制的增长起来，因为冠冕堂皇的理由总不会缺，但是总有军阀的胃口是填不满的，一旦有人开头，如果别人不跟进，或者不应对的话，那么只有自己倒霉。随着厘金率的增加，进口钢铁的价格急剧的上涨起来，已经比一年前上涨了一倍以上。 虽然外国列强对此强烈不满，但是，作为全国各地的普遍行为，抗议是可以的，但是抗议却不可能对任何一个一个当权者产生世纪的作用。尽管厘金的上涨对全国范围的商品流通产生了大的影响，但是由于进口商品也必须缴纳厘金，因此，离海岸线越远，往往受到的实际关税保护就越大，比如在四川，进口商品量已经大大的减少了，这在西部省份当中是普遍的现象。 这种对外国商品征厘的现象出现于同盟，发展于湖南，到1922年初已经席卷全国了。同盟征厘起于同盟与关内各省的边境，是防止同盟进口的低关税商品流入关内，而湖南则完全表示了革命的激进主义，湖南工商业不发达，因此财政比较紧张，但是关税在国境征收，湖南根本没有可能得到。这样，湖南不可能从进口商品中获得什么收益，相反的，进口商品却冲击着湖南的本省工商业，进而对湖南财政产生不利影响。因此在1920年底的，湖南议会通过法案，向一切进入湖南的商品征厘，湖南工商界顿时弹冠相庆，21年的湖南财政迅速好转，最终，在湖南宪法中这种原则得到了确立。 为了降低成本，章鸿昭的地质所的地质人员在刘湘的要求下在东川进行了普遍的探矿行动，在重庆附近发现了煤矿和铁矿，这种搭配在西南非常罕见，另一支探矿人员在康东南发现的渡口铁矿虽然要巨大的多，但是最近的煤矿却在云南昭通和贵州水城。因此，倘若要开发渡口的铁矿，就必须建设铁路将铁矿和煤田连接起来，而这将需要巨大的投资以及时间。当然，即使建成了，工厂也不在刘湘的控制之中，显然自己建厂是十分明智的选择，因此在年底的了矿产报告后，刘湘就筹划着如何建厂，当然东北的榜样和张澜的压力不能不对他产生影响。因此，刘湘一方面在政治上进行了开明的改革，另一方面在经济上他也不得不讨好东川工商业界，与张澜就四川铁路问题进行谈判，另一方面他也表示将会把钢铁厂交由商办，毕竟连十几万吨产量的钢铁厂都可以私营，那么这个新的计划中的不大的钢铁企业为什么不能由商办呢？刘湘倾向进步还有另一层原因，那就是张澜是他的老师，这可不简单阿。军阀往往都靠同乡、朋友特别是师生、同学关系笼络人心，因此他自己若不尊师重道，那么就难以做人了。 除了西南，关内的其他的地方虽然政治变化不明显，但是经济上的变化就十分明显了。在安徽，倪嗣冲在段祺瑞的支持下以军事战备为要旨，一方面在日本的支持下整顿军备，整编安武军，将五路改为五师编制，加强军队的训练和战备，另一方面为了调动军队，联系皖系的南北两集团，安徽在日本的贷款下开始实行铁路计划，计划中的铁路从津浦路蚌埠开始向南经合肥到达安徽首府安庆，同时在合肥开始引向东南，走巢湖边上到达裕溪口，通过渡轮过长江后到达芜湖，沿着青江流域向上到达宁国接着越过天目山走安吉南到达杭州，最后通过沪杭铁路到达上海，这样通过津浦路和新的铁路线，皖系的军队就避开了沪宁线而通过自己控制的铁路线连为一体，从而使自己在军事上处于十分有利的位置。 安徽的整个施政方针都是围绕军事备战的，因为安徽东西南北四面为直系所包围，它基本割裂了直系东西两系之间的联系，因此是直系急于除之而后快的。安徽是农业大省，粮食产量自给有余，蚕丝和棉花是大宗的商品，皖南是中国主要的茶产地之一，皖系为了获得整军备战的军费明显的倾向于支持农产品的生产。工业上也是如此，安徽十分重视钢铁的生产，利用马鞍山的铁矿以及寿县的煤矿，一个小型的钢铁厂1921年底已经在芜湖投产，兵工厂也在合肥创建。随着铁路计划地完成，寿县到芜湖的煤炭运输将会十分便捷，铁路也会为芜湖钢厂和安徽军事工业的发展扫平道路。 皖系的计划明显的对直系不利，直系东西两系为安徽所分割，只有通过苏北的徐州这个狭窄的通道进行联系，一旦完成战备，那么处于皖系三面包围之中的江苏李纯无疑十分危险。作为应对措施，李纯通过英美的支持动员江苏产业界开始集股修建从镇江度过长江经扬州沿运河到达淮阴，然后走沭阳到达陇海线上的新沂，通过该铁路，苏南苏北就可以有效的联系起来，一旦战起，苏军主力北上会合河南的直系军队就可以确保控制徐州，切断津浦路，将皖系南北割裂。李纯在英国支持下于镇江创立兵工厂。这个兵工厂和洛阳兵工厂、汉阳兵工厂是关内直系主要的兵工厂。此外，为了进一步打开同盟的市场，李纯从1921年的下半年开始就开始与同盟谈判建立更紧密的经贸关系，到年初，双方把目标调整为签订厘税同盟，这也是受了陈树藩的启示。 在浙江，卢永祥在日本支持下在宁波创立了自己的兵工厂，在吞并了上海的江南兵工厂后，他就把该厂前往宁波合并。他当然也不会忘记钢铁的重要性，不顾日本人的反对在宁波筹划建立钢铁厂，因为受制于人的感觉毕竟不太好，此为纯粹的德军事考虑，一旦战事爆发，那么来自日本的进口钢铁很可能不那么及时。卢永祥或许是关内最富有的了，当然他也最倾向于日本人，为此他频频遭到媒体的抨击，为了改善形象，他也不得不做出亲善的表示。这些包括是省长的任命通过浙江议会批准，改革税制并提高政府效能，向同盟发出经济上的友善表示，希望能够改善贸易。上海、福建当然也跟在他后面走了，特别是在上海，经济界人士明显的倾向于同盟，他们强烈要求与同盟签订厘税同盟并实现上海市自治，何丰林现在已经被惹得不厌其烦。 在皖系的北方集团，徐树铮锋芒毕露，北方和南方明显有大的区别，那就是他们更靠近同盟。由于同盟经济的快速发展和特殊的土地政策，直、鲁、豫、陕、晋等省得灾民、贫民大规模的前往北方，每年都达到了四五百万的巨额数字，特别是直隶，人口流失更为严重，三年来顺损失了450万以上的人口，再加上省界的缩小，全省现在只有2500万人口，人口的大量流失造成了地租的急剧下情，加上工业发展对农产品特别是棉花的需求快速增加，商业农场越来越受到欢迎，在20年底，直隶就出现了为种植棉花而进行的圈地运动，到去年，这种现象在直隶全省出现。徐树铮政府明显的支持这种行为，因为这种农场可以为他提供大量的现金收入，由此产生的流民却会流入北方而不会给他造成困扰。当然，徐树铮为了扩军备战也费靖心思，迁安的铁矿开始替代同盟的产品向日本出口，邯郸的铁矿也被发现，为了军事、商业上的目的，他拟定了本省的铁路计划，一是延长正太铁路直线向东到达沧州南的泊头，最后经沧州铁路到达渤海湾西南的黄骅港，此时天津港和秦皇岛港不在他控制之内，他与不愿意受人控制同时又让利于他人，因此自建海港。另一条铁路定兴县向东到达天津，如此避过北京他也能快速的调兵。而日本人在发现了邯郸的铁矿后，就坚持修建济南到邯郸的铁路，山东方面没话说，徐树铮也不好反对，虽然中国人赎回了胶济线，但是日本人却不准备放弃这条铁路线。 随着皖系中央的垮台，山西阎锡山的环境大大改善，他并不是皖系的嫡系，因此他和徐树铮有很大的不同，他虽然害怕同盟越过雁门关，但是同盟久久没有什么军事压力，雁门关外看不到同盟的军队，驻军最近的也在大同。这虽然不能使阎锡山放心，但是明显可以使他安心不少。但是阎锡山是老狐狸，随着陈树藩的倾向同盟，山西北、西两面门户洞开，只要稍加安抚，我敢担保，阎锡山至少可以对同盟保持中立。山西的煤炭极为丰富，晋商虽已经没落，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阎锡山明显的放开了手脚，山西不但煤炭资源丰富，而且还有丰富的铝土矿，铁矿资源也不少。创办兵工厂是这个军阀争雄的时代当政者首先想到要做的事，阎锡山也不例外。随着晋商和孔祥熙联盟设立三晋汇业银行，晋商的风气开始慢慢变化，他们开始慢慢脱离传统的轨道，开始进入新兴的工商业。 而陈树藩也不客气，他回去之后，就以筹款为由，将军队开进了甘肃境内，占领了泾原道东泾水支流蒲河以东地区，有了同盟的默许支持，已经孤立的张广建也只好不吭声，他哪知道陈树藩完全是为了长庆的油田。陕西随着内战的结束开始渐渐安定，军队也开始裁减。二马经过一年多的观望开始明显的倾向于同盟，因为他们可以得到廉价的日式武器。而在新疆，倾向于同盟的反叛力量经过一年多的积聚，开始慢慢形成规模，我现在在等好的时机。 在河南1920年9月，吴佩孚经过和赵绸的谈判获得了(京汉）路西的河南地界的征税权，自此河南一分为二。在路西，有吴佩孚梦寐以求洛阳兵工厂，宝丰、襄城的烟草，以及焦作、平顶山煤矿。吴佩孚对军队进行了整编，全军近八万人整编为安**六个师，其中中央军第3师完全以国民军野战师为蓝本进行组建，敏锐的吴佩孚是关内最早如此作的人，这种编制在以后的战争中为他带来了巨大的胜利。我知道小小的河南路西并不能满足吴的胃口，他现在正在四处张望寻找猎物呢吧。当然，关内也不全是一片祥和，在两广现在已是剑拔弩张，双方处于危险的平衡状态。湖北的王占元应该是最典型的武夫了，他刚愎自用但又好财如命，他在湖北极尽收刮之能，苛捐杂税不但是本省之人极度不满，同时由于是长江流域东西上路几乎断绝，也使他的后台老板英国人十分不快。现在湖北议会已经形成一股潮流，他们开始思考着如何让这个混蛋下台。 年的中国经济虽然是全国各地各自为战，但仍然是民国以来最好的一年。由于有效的关税保护的实现，西部省份的现代工业、商业、手工业开始蓬勃发展。在东部省份，工商业也快速发展。以棉纺织业为例，1921年纺纱业的纱锭数和织布机数的增长率都在45%以上。该年度中国的进出口总额达到了15亿元人民币，其中进口86000万元，出口64000万元，逆差达亿元。（人民币汇率是1美元兑换2人民币，1英镑兑换10人民币，1人民币兑换日元、法国法郎）1919年是中国近年来逆差最小的一年，该年中国逆差2300万元，到1920年逆差达到了亿元，主要是由于出口猛跌的原因，而出口下跌的原因有主要是世界经济的普遍衰退，该年度出口为亿元，而上年度出口则为亿元，下降了而由于该年中国经济的高速增长，进口特别是机器的进口却大大增加，最终该年进口增长了11%，达到了亿元年，世界经济的衰退达到了谷底后，开始回升，特别是美国经济这一年开始复苏。于是中国在进口继续高速增长的同时，出口出现恢复性的增长，这一年出口增长进口增长年当中，进口中以机器进口为最，达到了总进口量的约亿元。在出口当中，大豆以及豆制品占到了14%，蚕丝占到了大豆及相关产品的95%以上都有同盟出口，而蚕丝的出口则来自关内沿海一带，包括广东、浙江、江苏、安徽、山东。在关内，蚕丝的生产基地还有四川以及新兴的山西东南部，但是这些地区的蚕丝不是供本地所用就是转运到国内的其他省份，很少出口。 第六十三章军备计划 而同盟的经济则继续了20年的起飞态势，该年同盟的钢铁厂量达到了35万吨，煤产量达到了1800万吨，石油产量达到了5万吨，汽车产量为1530辆，飞机产量130架。这一年，同盟向关内出口了大量的枪支、火炮、弹药，国民警卫队也有近半部队德械化。同盟出口以农产品大豆为主，其次铁矿、煤炭、石油及相关产品大量出口向世界市场（主要是日本），特别是石油及其制品向日本的出口使得日本十分高兴，毕竟中国乃是最近的进口来源地。重工业的发展的动力大都来源于军事备战的需要，即使是同盟的铁路建设也是作为备战设施的一部分。但是，随着需求的增长，轻工业和农业的增长也是显而易见的，过去那些很多还在为失去土地或者担忧失去土地的人现在都喜笑颜开了。同盟对外贸易虽然呈现为逆差的态势，但是逆差大都是由机器以及同盟不能生产的产品的进口引起的，因此逆差是积极的，机器进口提高了生产力，诸如电子、车辆等等的进口打开了市场，刺激了人们新的需求，这些都为通过进口替代发展国内产业打开了大门。比如说，这一年，同盟生产了自己的收音机、电风扇、电冰箱、吸尘器、电影放映机。 我看着手中的上海滩日报，靳云鹏的上市计划果然获得了空前的成功，招股计划完全实现，共获得了4000万元股金，其中1000万元为孔祥熙认购，urst成为山东铁路公司的最大股东。报纸的头版头条就是孔祥熙的巨幅照片，文章标题就是“铁路大王再进一步”此次认购可以说全球华人都被从分的动员起来了，山东铁路公司的股票持有者遍布全球。在另一片的报道中，我能感到靳云鹏的为难，关于贷款的问题，一方面国外各国都要求提供，因为在和美国的默契中，公司将会向美国贷款。但是像美国贷款就避不过其他国家，而另一方面，国人又把这作为国权，银行业联合会虽然在一月份刚刚成立，但是十四大银行却组成银行团要求承担对公司的贷款。哎，正是难啊！ 月份，我批准了丁锦在戈林帮助下完成的空军军备五年发展计划。这个计划我和他们数度讨论，前后仅半年时间，可谓倾注了我主要的心血。在计划中，同盟从制空的高度出发，首先要求研制一种速度超过400到500公里每小时，高度达到10000米左右的单座全金属结构制空战斗机，这种飞机乃是整个军备计划的重中之重。这种飞机的设计早在1920年ffcc成立时就开始了，更早的可以追溯到一战后福克关于新型飞机的设计研究。计划还要求研制出远程、中程、近程轰炸机，特别是要求研制一种作战半径达到1200公里到1500公里的远程战略轰炸机，为了通过空军取得战略战术优势，计划还要求研制对地攻击的攻击机和兼顾战斗和轰炸功能的战斗轰炸机。与此同时，作为运输机的大型飞机也在要求之列，计划还要求试验成立空降部队。但是海军和陆军则把去年会议上的争论带了回去，到现在我虽然几次催促但是他们仍然未能达成统一意见。 陆军的争论的是是否要装备坦克等机械化装备，赞成的人以受古德里安印象的少壮派军官为主，郭松龄带头，他们相信古德里安的理论，认为这些装甲骑兵会成为未来陆战的主宰，但是大部分的高层军官认为那些都是华而不实的东西，战斗比的是军队的素质，当然他们所谓的素质就是勇气，这是他们从日本军队那里得来的结论。而海军则可分为激进派和保守派，激进派被攻击好高骛远，因为他们要求建立一支以德国大洋舰队为样板的舰队御敌于国门之外，而保守派则认为同盟经济实力有限，应该执行现实的计划，建立一支近岸防御的海军力量，防止将来统一战争时的收到干涉，不过他们被攻击为小家子气，因为激进派认为要么就是一支大舰队，要么就是没有舰队，因为一支小舰队并不能达到任何实质性的目的，最后的争吵毫无结果。我只能摇摇头，不过令我欣慰的是，四艘2900吨级驱逐舰终于下水了，现在正在进行试航，然后开始装备武器，估计年内定可以服役。好在对于这种舰只双方都要发展，因此初步决定要建造9艘。 又是一年的春节就要来到了，我又来到了逍庄。拿着手中的信，我感到欣慰，这是我的四夫人从美国写来的。四夫人姓许名澍阳，本是一城市贫民之女，出生于1888年，1906年被我“看中”旋即加入帅府。我的这位夫人人长得自然是很美的，虽然不怎么说话，也不怎么喜欢抛头露面，但是内心却是刚强之人。可以说，我们只是夫妻，但90%以上的可能是双方一点都不爱对方，但是十几年夫妻不可能没有感情的。我的这位夫人虽然小时候没什么文化，但是自嫁入帅府后却十分好学，1912年，民国元年我进入沈阳城，随着民风日开，他进入奉天女子师范学校学习，一时引起轰动。但是大帅的妻子入学终引起了闲言闲语，为了避免“影响”无奈之下我只好又让她回家，在家教育孩子。但是数年之后，1918年随着孩子们都进入学校读书，我为了避免经常见面尴尬，再次同意她进入师范就读。两年后，她正好正是毕业，适于此时同盟选拔人员留学，没想到她竟然通过了，于是32岁的她作为为数很少的大龄学生赴美进修教育学。 我的夫人的经历再次在全国范围内引起了轰动，但是我置若罔闻，风波也很快平息，虽然守旧人士对我不乏抨击，但是进步人士却把我佩服得五体投地。夫人出国留学，半年才有一封信，我在信中一般也就是安慰安慰，鼓励鼓励，同时在把孩子们的情况向她交待一番以免她挂念。学良也是半年寄回一封家书，但是给宋美龄的信就多得不得了了，虽然他们似乎故意慢着我，但是我知道他们至少一月就会有封信。算算，学良出国已经两年多了，今年下半年就毕业了。这么久了，怪想的。我的夫人大致也是和学良同时毕业，回来就好，每次见到学思，这个小家伙就总念叨他的母亲。张家的“节俭”在整个中国是有名了的，所有正是的仆人加在一起只有四人，一对老年夫妇，一对中年夫妇，因此很多事情都得自己做，虽然我的夫人也是穷苦人，但也曾劝我不要辞掉那么多人，但是我坚持辞掉，我不想我的孩子们生活得像一个我眼中的“少爷小姐们一样”因为仆人很少，家中人口又少，因此几乎能动的人都可能要忙着家务。当然，为了不留下口实，我只要有空也会帮助我的夫人们做家务。不过幸好我在家用电器的使用上一点也不“吝啬”这些家人口中所谓的“玩意儿”着实帮我们不少忙，只要有的家用电器我都买了，因为这些能给我久违的熟悉的感觉。 这两年，最闲得就是五夫人寿懿，这是正式的名字，不过我更喜欢叫她王雅君，王乃是她的母姓，她是前清黑龙江将军寿山的庶出女儿，我的这位夫人比我小22岁，只比我的大女儿冠英大一岁。我的这位夫人的美貌和才华自然不用说了，说心里话，我最喜爱的就是她，不过在我看来，当你有三位妻子时，你就不知你怎么自处了年，五夫人生下我的第五个儿子——学森，去年又再次怀孕，哎呀，我都受不了了，这么多孩子，养活容易，但是要尽一父亲的责任就没那么容易了。家里没什么仆人，五夫人虽不用做什么重活，但是也没什么人专人照料的，除了自己要注意生活起居外，平时也就二夫人和几个大一点的女儿帮她照料孩子。不过，我的二夫人就要忙得多了，这位夫人生的也是极美的，1900年的时候，我嫌我的第一位夫人赵夫人“丑”没什么文化，接着就去了她增加门面，不想自此在我的原配夫人心里留下心结。二夫人聪敏贤惠是所有男人梦寐以求的妻子，在我看来，你得到一位爱人固然幸福，但是如果你得到了像他一样的妻子，那么你就不会知道更幸福是什么意思。还在学良母亲在世时，家里在他和学良母亲的周旋下就和和睦睦，女人们从不曾吵架，这或许是最让我安慰的了。自学良母亲1912年去世后，整个家都由她料理，一切都仅仅有条，甚至在四夫人出国后，她仍然忙得不亦乐乎，还竟然有心思受了一个女儿，真是不简单阿。 “父亲，母亲来信了吗？” 我抬头看了看，原来是学思那个小家伙，过年就六岁了“怎么，学思想母亲了？” “嗯！”小家伙的头直点。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母亲今年就会回来了，高不高兴啊！”我摸着他的头说道。 “真的吗？““当然了。”我笑道。 “太好了，我去告诉六姐去！”他六姐怀曦比她大三岁，和他是同母所生，小家伙说完就又跳着跑了出去。 今天没什么事，我帮着二夫人和大女儿一起做饭。这个大女儿也让我心痛，她过年就24岁了，本来嫁给了鲍贵卿之子鲍玉才，但是这门我包办的婚姻并没有给我的女儿带来幸福，在生了一个外孙女后，小两口的感情难以为继，鲍有才提出离婚，不久另娶他人，但是我女儿碍于传统道德，不想离开鲍家，我在获得消息后，气得当场大骂鲍家的人不是东西，也气这个女儿没出息，我让二夫人亲自到鲍府接回了她，顺便也把外孙女带了回了，我女儿哭了好几天，我知道她是离不开自己的女儿的，于是一不做二不休，外孙女鲍毅从此更名张鲍毅，列入张家门墙，鲍贵卿知趣的很，他上门赔罪却绝口不提孩子的事，或许在他看来一个女孩子根本不值得吧。这件事一时也在社会上引起轩然大波，但是其时五四风潮爆发，国人的焦点迅速转移。 看着自己做的饭，心里很有成就感阿，吃起来也格外的想。一帮孩子，二儿子学铭过年16岁，二女儿怀英15岁，三女儿怀瞳13岁，四女儿学英12岁，三儿子学曾、五女儿怀卿11岁，六女儿怀曦9岁，四子学思6岁，五子学森2岁，我，二夫人，还有美龄，一家人在一起吃着自己做的饭，这才是一个完整的家庭阿。五夫人怀孕卧床，由大女儿照顾。 “美龄，最近你一直处理三畲的事，感觉怎么样，还能干吧？”我问道，心里又有了主意，学良要回来了，应该做些打算了。 “还行啊，由许群帮忙，还能应付。”她说的似乎很轻巧，看来果然不负我望。 “既然这样，那过年后就正式由你处理三畲的事吧，反正迟早也要接手的。”我夫人和宋美龄都一愣。 “这好像不太好吧？”宋美龄说完低头吃饭。我夫人看了看接着道“是啊，美龄毕竟没过门呢？” “这有什么，迟早要接手的，学良要回来了，她也该学学了，况且英文秘书叶用不多少时间。至于身份问题，现在天下谁不知道她是学良的媳妇，全天下都知道了，我们还遮遮掩掩什么，那些臭规矩最害人了，”吃了口饭，我又说道“过年后，你就去大庆一趟，把各方面都熟悉一下。”我夫人看了我态度坚决，于是就说道“既然你父亲都这样说了，美龄我看你就接下了吧，也省得你常说没事干。”宋美龄是很喜欢社交活动的，来到东北后，为了照顾形象，她也不长参加社交活动了，很多时间都用来在娘家和婆家来回跑，但这终究不是她的天地。 “噢，那我知道了。”是啊，天下人都知道了，至于形式我都不讲究她还有什么可讲究的呢？再说，她也想早点有些大事干干。餐间的决定时的宋美龄成为了中国最受瞩目的托拉斯企业的超级年轻的女掌门人，时年25岁。不过最引人注目的还不在这，人们关注的是一个还未过门的媳妇就接掌了几乎整个的家业这样的似乎难以相信的事。 第六十四章其乐融融 “雅君，怎么样，吃得还好吧？”我吃晚饭赶忙到五夫人那去现殷勤，说完还装模作样伏在她的小腹上听听“小家伙好像也吃饱了呢，怎么样我做的饭还不错吧。” “你又去做饭了，像你这样的人还真难的呢？”我夫人看了我的样子笑道。 “怎么难得，我虽然不经常做饭，但是也不是一两次了阿？”我严肃地说道。 “还认真了，我是说大帅下厨，整个天下恐怕都再找不到了。”说完抿嘴笑着。我的这位夫人不但年轻美貌，更让人心动的是全身上下透出一股娇、一股媚，当然还有一股真。 看着她的样子，我不禁有点痴了，我不是很有野心的人，我相信天道唯衡，大道至简，因此心情试图时刻保持宁静、自然、无拘无束的状态，天伦之乐是我最心醉的地方。“雅君，你越来越漂亮了。” “你呀，甜言蜜语越来越多了，我只会越来越老的，怎么会越来越漂亮。我看你用不了多久就会另觅新欢的。”她的样子像似开玩笑，又好像不是开玩笑。 “放心好了，我可不是开玩笑的，有你们就够了，我孙女都有了，那还有闲心思。你没看见吗，家里这么多人，也没什么地方在住人了阿。你就不要胡思乱想了，心情好孩子才会聪明啊。”我看她样子似乎真有担心的意思，于是赶忙安慰道。在这个时代女人的地位是难以保障的，像我虽说总是甜言蜜语，但是想要赢得她们那是难上加难，因为家里的女人就不止一个，什么话都比不上这个事实，但是我还能做什么，拆散我和她们任何一人的关系都将给当事人带来绝对的灾难，对于孩子们也无法交待。不过对我来说，最令我欣慰这几个女人都懂得克制自己的感情，她们当中自然免不了嫉妒的存在，但是她们更多的时候却互相理解，就像亲姐妹一般，全没有一般的大家庭那种通常的吵闹，我在向我这个土匪的运气还不是一般的好。 不过我说的也是实情，我对妻子的骄纵那是天下皆知的，向让四夫人出国留学这种事就曾经闹得整个国家满城风雨，但是我现在翅膀硬了，别人的话在我看来就像风一样，前面进，后面出而已。家里的人一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全没有一般人家的顾及，即使夫人也是如此，就算他们出门惹出社会上所谓的新鲜事，我也是全部在意，从来没有说过一个不字，因此在张家女人们的自由是当今社会难以想象的。要说到孩子们那就不得了了，学铭被某些媒体称之为混世魔王，恐怕现在哪个坊间茶馆正在谈论它的某些壮举呢？这个家伙整天无所事事，带着他那个嗜武的弟弟学曾整天到处惹事，好在最近没什么出格的事。不过在家中，有二夫人在，他们也不敢太放肆，不过他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房间，别人一般是不进去的，他们在房间里干什么，我就不知道了，我也不想管，在我看来，只有有自己的空间才能发展出自由的个性人格。 今年的逍庄安排了三部电影大戏，一部是1913年的国产片“难夫难妻”另一部是去年的国产片“阎瑞生”最后一部是进口的美国的电影大戏“寻子与仙记”第一部电影虽然是老片，一名“洞房花烛”福建潮州地区盛行封建买卖婚姻，某家有女待字闺中。一日，媒婆前来说媒，巧舌如簧介绍男方家境人品。以后又将女方家长要求，转告男方。经过媒婆多次往返撮合，商定聘礼数额，以及一应繁文缛节安排。由订婚到择吉拜堂成亲，终将一对素不相识的青年男女送进洞房，开始他们在传统礼教桎梏下艰难的夫妻生活。虽然我曾经为我的大女儿带来了不幸的婚姻，虽然这个婚姻的功用不言自明，因为鲍贵卿帮我接管了黑龙江。但是我的女儿终究牺牲了一段可贵的青春年华，亡羊补牢犹未晚也，我就是要我的女儿们厌恶传统的婚姻方式，冲破思想的樊笼，追求他们自己的人生。 阎瑞生是中国拍摄的最早的长篇故事片。阎瑞生本为沪上洋行一买办，他赌马破产后铤而走险谋财害命、杀害了一名妓王莲英。当时上海滩娱乐界将该案搬上舞台，一是颇为轰动，久演不衰。中国影戏研究社从中获得启示，负责人陈寿芝从中获得启示，遂邀请杨小仲改编、任彭年导演，拍成影片阎瑞生，于1921年7月1日公映，没想到居然大获成功，获得了丰厚的盈利，该片也是中国商业片和情节片的滥觞。但是由于影片具体描写阎瑞生的犯罪行为，受到舆论的抨击，现在该社处境十分艰难呢。该社是中国最早的电影机构之一，1920年由由陈寿芝、顾肯夫、徐欣夫、施炳元等创立，同年在上海还成立了国人的另一家影视机构上海影戏公司，由但杜宇创建，他们开启了上海滩娱乐业繁荣的大门。 寻子遇仙记是卓别林编导并主演的长篇喜剧片，这也是他本人在商业上最成功的作品，该片又名小孩，于去年上映后获得了空前的成功，其中的伦理思想颇符合中国的口味，喜剧的特点也颇受中国人的喜爱。上海滩总是追逐时髦，该片一公映，很快就传到国内，这种好机会我怎么会错过呢，不过既然没法去上海，干脆就直接把它搬到东北来，也让父老乡亲都乐一乐。 除夕之夜，国人有守夜之俗，如此漫长，演演戏是难免的了。当晚，整个逍庄万人空巷，虽然冬季很是寒冷，但是大家依然热情不减，吃晚饭，大戏没开始大家就已经聚集在放映的旷地上了。我们一家人也一起出来分享大家的快乐时光啊。 “小瑛，热不热闹啊？”我抱着才没满5岁的孙女张于闾瑛，高兴得不得了。自从学良和于凤至离婚后，这个媳妇受到的打击是显而易见的，我虽然很是同情，但是又能怎么样呢，他们还年轻，错误的开始在那时结束也不算晚，虽然我三妻四妾，但是我绝不想我的子女们重蹈我的覆辙。当时她哭得死去活来，但是我终还是没有妥协，但是看到她对女儿的依恋，为了补偿她，我让我的孙女跟着她生活，当时这个小家伙才2岁，是我的掌中肉，我能做到如此在一般人看来已是十分难得了。为了表示对她的尊重，孙女采用复姓命名，父姓在前，母姓在后，闾字为辈分，瑛字为名，这种命名法下，全天下恐怕也很难找出一个同名的。 “好玩，好玩，爷爷，怎么还不放大戏了阿？” “快了，小瑛，识字了吗？” “嗯，妈妈教我的。”小家伙头直点。 “你都5岁了，想上学吗？” “什么叫上学啊？”不会吧，这还不知道？一定是于老头不准，把小孩管的死死的，我看在这样下去，我的孙女恐怕又要完了。 “就是和其他小朋友一起读书一起玩啊，小瑛喜欢吗？” “好啊好啊，我可以玩了。”小孩子就知道玩，男的女的没什么分别。 我把孙女交给她妈妈“媳妇，你想过让小瑛上学没有？” “想过，可是我爹他不同意。”于凤至细声答道。我看她的样子，就知道指望她，我孙女是不可能上学校读书的。 “你回去跟你爹说，就说小瑛是你的女儿，是我的孙女，让他看着办。”死于老头，看来不威胁威胁他，我孙女就要受苦了。想想这个家伙，现在也风光得很，他的丰聚长商号也在1919年底在同盟的商业**中改组为公司，从一个不大的商业公司进入产业领域，发展成为一家集羊毛的收购、加工为一体的大型公司，他的公司拥有两家毛纺厂，由于他和我过硬的关系，1921年又和江苏荣氏合办了一家棉纺厂，现在也是同盟工商界的风云人物了。 “你爹的公司还好吧？”于文斗和我的关系起于1908年，当年我从辽西奉命到松辽平原剿匪的时候，就将指挥部设在了于家“丰聚长”商号的后院。我们臭味相投，很快就成了彼此交心的至友年我统兵在漠北大沙漠与数倍于他的惯匪鏖兵交战的危险时刻，就是这个老于头连夜骑马赶赴洮南，求助奉系的另一个大头领老吴(吴俊升)发兵救援。不然的话，我可能因为寡不敌众，也许就战死在茫茫荒原里了。就是这个原因，我才不顾各方上下的强烈反对，让学良和她女儿定下了亲事。现在想来仍然不禁后悔，自己的恩德决不能如此这般要儿女去回报，因此虽然儿女的亲事最终还是破裂，但是我和他的关系最终没有受到影响，反而我更觉得对不起他，和他关系以更进一层。 “好像还好。”看来她也不胜了了，或许于老头根本就没想过要她了解。 “那就好，你回去跟他说，有什么难处可以来找我，我能帮忙的一定会帮的。”我现在能帮他的也就是这些了。于凤至点了点头，她是个吝啬词句的人，绝不会浪费一个句话的。 大戏终于开始了，一帮孩子在学铭的带领下在那边瞎起哄，女孩们就在那边看这些家伙的“大戏”我找到我二夫人，跟她说了说，要她想办法开导开导冠英。她现在整天也没什么事业，除了帮我夫人做做家务，也就是带带孩子，脸上也没什么笑容，我看她没什么事，就在前年秋天半强迫得让她去读书，就是希望她能够走出心结。 大戏就是大戏，国人是很喜欢看戏的。孩子们固然欢喜连天，大人们也不含糊，最难得的是我看到了冠英今天在看老卓的表演时笑了很多，我想这或许对她很有好处，一个人如果总是不开心，那么别人的笑容对她就是一种良药，笑容和快乐是会传染的。这也是我为什么让大女儿不断参加社会活动的原因。我还嘱咐宋美龄和他多接触，为的也是让她能够多接触现代女性的一面，能够脱离传统的思想约束，礼教吃人啊，鲁迅的话我现在真是深表赞同。 快乐的时光总是很短暂，新的一年又到来了。新年刚过，我就面临着抉择，时光飞逝，像军队现在这样的吵法，不知道才能完成最后的计划月底，我在沈阳再次召开防务总署和参谋总署联席会议，经过激烈的争论和我的说服教育，最后决定，陆军拟定两个计划，一个计划就是按照传统的看法，加强军队“常规”武器战备，另一个计划就是研制机械化装备，成立试验部队，最后通过军事演习对抗，通过事实说话，然后再决定是否要改弦更张。至于海军，要就拟订计划，建立一支防御性的舰队，大力发展潜艇，同时要求在五年内装备6艘7000吨级轻巡洋舰（感谢毛奇），完成主力巡洋舰队的建制，计划同时还为了完成防御要求，则要求建造12艘2900吨级的驱逐舰、12艘1500吨级的护卫舰，大力发展护卫舰是吸取了此次欧战的教训，护卫舰是一种多功能的防御护航舰种，大概没有人想到我会把她推入到新的用武之地。海军激进派要求的大型装甲战列舰由于经费问题被暂时搁置，但是我也没把话说死，我只是说让他们继续讨论。至于航母，那是绝密，整个同盟只有很少的人知道，连防务总署也只有总长庄蕴宽一人知道。 第六十五章两广争斗 我在东北享受快乐的休闲时光，可是南方广州的孙中山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作为职业的革命家，他或许天生就是劳碌的命。自从陈炯命拒绝接受孙中山的命令乘胜追击统一两广后，孙中山对陈炯明的不信任急剧增强了，各种经历也使他认识到了创建革命军队和改组国民党的重要性，因为在他看来只有用革命精神武装起来的军队才是可靠的，而国民党在他看来已是有如一片散沙，各人自私自利，全然不顾及革命大局年初，孙中山在广州召开了有劳动党领袖陈独秀参加的国民党改组会议，在会议上，他通过他的个人威望通过对国民党进行改组和与劳动党进行合作的方针。孙中山在国民党中的威望使不容置疑的，自从国民党在1915年重建以来，孙中山一直就强调他自己的个人威望，并把这看成是革命力量的来源之一，因此在国民党内真正的是他一个人说了算，要说党内权力我这个民国党党魁好像也没他那样的权力。 随着1921年秋季劳动党全会的结束，两党合作的局面就算彻底底定了。早在去年的6月份，李大钊就在孙中山的邀请下加入了国民党，1921年12月，孙中山又任命廖仲恺、汪精卫、张继、戴季陶、李大钊五人组成国民党改组委员会，这个委员会中，张继、戴季陶实际上是反对改组国民党并与俄国合作的。孙中山这么做，一方面团结了党内的反对派，另一方面他也在该委员会中拥有多数，他通过廖仲恺能够主导国民党的改组工作。今年年初，我收到孙中山的来信，信中说道，他的亲信蒋介石一行将会取道同盟前往苏俄考察军事，希望我能够提供方便并保证他们一行的安全。我在回信中不但承诺全盘答应，我还表示我将保证为广州与俄国之间的交往提供一条便捷的安全通道，这对广州实际上是至关重要的，因为同盟占据长城以北，而日本人还没有撤离海参威，因此通往俄国的道路必定需要通过同盟。 蒋介石和国民党早年的骨干陈其美关系非同一般，应该说将实际上是在陈其美的引见下成为革命分子的，蒋介石对孙中山的忠心是不言而喻的，再加上陈其美育孙中山的关系，孙中山是十分信任他的。但是也正因为这种信任是的陈炯明对他十分顾忌，蒋介石先后三次进入粤军，又因为不满陈的排挤，三次离开广东，当他接受孙中山的命令去俄国考察军事时，他正在浙江老家。此次赴俄虽然表面上是考察军事，但是实际上却是取得俄国的援助，蒋介石赴俄也表明在孙中山即将组建的军校中，他将会有非同反响的地位。 广东实力派陈炯明虽然通过实力迫使孙中山接受他的意见，但是孙中山和他之间产生的巨大裂痕他使不可能不知道的，他本来的意愿是和广西和和睦睦，然后作他的广东的太平王。但是桂系侵入广东乃是既定方针，因此他的好意丝毫没有得到回报，他看到的是桂军猛烈的扩军备战。现在在广东的东、北方，直皖两系在同盟的干预下基本实力均衡，在西北，西南军阀互相牵制，表面上高唱和平高调，但实际上各自正整军备战，形势也是暗流汹涌，在可预期的将来似乎不可能介入两广争斗。而只有高呼门罗主义的湖南态度不明，在两广内部，桂琼联军合计超过十万人，广东处于明显的劣势，如此险恶的形势下，他对英国人劝他驱逐孙中山的计划丝毫热心都没有，相反为了自保他还信誓旦旦表示了对革命的忠心，因为拉住孙中山才能使广东团结一心，也才能促使国民党势力强大湖南改变态度，我想他现在可能十分后悔前年没有乘胜攻入广西以解除后患。 对于两广的形势，湖南的态度最为关键，它是最大的变数，也正因为湖南态度一度十分不明朗，才是桂系一时不敢有什么过激的动作。两广的局势实际上是全国局势的一个部分，用**的话来说，现在全国是“西北一盘散沙、西南嘻嘻哈哈，北方同盟、直皖势力平衡，至于南方由于桂系企图扩张而没有解除战争的危险，南方一旦湖南倒向广东，那么势力就基本均衡，但是一旦倒向广西那么势力就严重失衡，战争就会立即爆发。” 湖南是南方比较富足的省份，其农业在南方排在第一位，茶叶的产量十分巨大，大量出口，有色金属的开采在南方也是第一位的，再加上税制的改革，湖南的财政是南方较好的一个。湘军的总兵力约万人，编制为四师一旅，独立第1混成旅为谭延铠的部队，驻防长沙，第3师程潜的部队驻守战略重地衡阳，其他的三个师都是赵恒剔的部队。赵恒剔主张湖南严格中立，因为北方的湖北，东边的江西此时对湖南的自立还耿耿于怀，王占元军力强大，但是他本人好才如命，巧取豪夺，激起了湖北上下的群起反对。由于克扣军饷严重，湖北屡次发生士兵哗变的情形，王占元为了转移矛盾，各军队寻找出路，此次不肯承认湖南的自治地位，对湘西和湖南虎视眈眈，而再往北的吴佩孚也是态度不明，因此虽然湖南和直系各省表面上歌舞升平，但是直系却从来没有放弃国对湖南的野心，毕竟一旦据有了湖南，那么直系就有了完整的基地和良好的战略纵深。 赵恒剔的担忧不无道理，一旦湖南帮助广东扫平桂系，那么以孙中山的个性，其后必然北伐，此时湖南就必须表明态度，孙中山的首个敌人就是直系，那么湖南又将成为南北的战场，因此当湖南南下时难保直系不会进入湖南，先下手为强。而湖南的政界却不主张严格中立，毕竟他们表面上还是国民党的成员，不能不有所表示，他们主张有限中立，就是向两广表示，愿意调停，但是倘若桂军攻入广东，那么湖南将会以危及湖南自治的理由，助粤自卫，这实际上有限偏向广东策略，毕竟广东在势力上颇为弱势。 外国列强虽然签订了九国公约，字面上冠冕堂皇，但是实际上背地里的勾心斗角是不可避免的。大英帝国曾经是中国的霸主，但是战争后他在没有从前的盛世局面了，在帝国内部，起义抗争不断。到今年初，帝国的核心地区之一印度的抵抗运动终于告一段落，因为国大党宣布结束非暴力不抵抗运动。而在去年，帝国遭受了沉重的打击，爱尔兰大部实际脱离帝国控制成立了爱尔兰自由邦，帝国的另一个核心本土从此改名为大不列颠及北爱尔兰联合王国，对阿富汗的入侵彻底失败，伊朗的起义、土耳其凯末尔的卫国战争、埃及的政治独立运动是英国人焦头烂额，法国又在大陆上推行霸权政策，可以说帝国四面楚歌、摇摇欲坠，这也是去年西藏爆发时英国人没什么强硬表示的原因。现在在中国，日本势力控制了长江流域的半壁江山，财富之地失去三分之二，仅有的直系地盘也被分割，大部失去了和帝国的直接联系，更为重要的是，孙中山的革命态度为英国所不喜，英国人相信他吞并两广之后必然会联合皖系兵出湖广，如此一来，英国在中国的势力必将土崩瓦解、荡然无存。 因此，英国人支持桂系是必然的，倘若没有英国的暗中支持，地瘠民贫的广西根本养不起如此巨额的军队，恐怕没有开战就已经完蛋了。当然作为回报，英国人也获得了在广西开矿的权利，广西的矿产最早就是由英国人开发的，英国人于去年开始开采南丹大厂的锡矿、左江平果的铝土矿、大新的锰矿，英国人还获得了修筑从南宁到河内的铁路的修筑权，尽管陆荣廷被骂为出卖国家权利，但是我想他为了得到援助被骂骂也不在乎了，当然，他这个卖国贼也没做到底，为了平息愤怒，他还自动带头集股成立广西铁路公司，计划修建从南宁到百色的铁路，这实际上是一条矿区铁路，一旦修成的确会为他带来滚滚的财源。英国人不仅支持桂系，还企图拉拢陈炯明，但是陈炯明可没那么傻，此时投靠英国不是自寻死路吗？ 日本人此时可没把多少精力投到南方，他现在一方面看着同盟，北方扶植徐树铮，南方扶植卢永祥，对安徽也着力经营，或许他的现实目标是占领直系的江苏吧，那可实惠多了，至于孙中山在日本人看来，只要他能够拖住直系，还可说是一个朋友呢。而美国人可就更超脱了，他只关注商业利益，大谈什么门户开放，但是仔细考察之后才发现，原来中国由于统一的税制已经消失，随着各省之间关卡林立，统一的市场也消失了，外国商品从沿海走到内地，价格上涨了好几倍。于是美国人说，他支持中国收回关税主权，但条件是，中国人必须建立统一的税制，尽管如此，美国人的表态还是得到了国人的巨大欢迎，至于统一的税制，笑话，我看此时谁也没这个能耐。当然美国人也没不是没有斩获，中国对美国的进口，特别是同盟对美国的进口与日俱增，这也让美国商人喜笑颜开。 月21日，经过和江苏代表的紧张谈判，刚刚于2月份从俄国赶回的孙宝琦和江苏签订了第一个有价值的厘税同盟协定，自协定签订时起，双方之间的厘税率降低到1%，双方对两地之间的出口不征税，只对进口征税。江苏是中国轻工业最发达的省份，倘若加上上海，那更是不得了，沪宁线沿线工商业城市林立，而同盟自从去年前年起就已经成为了江苏最大的市场。在此之前，2月25日，同盟和宁夏也签订了类似的协定，马福祥是看中了对同盟的农牧产品出口才如此作的，当然，他如今又发现了另一个有潜力的商品，那就是煤炭，在平罗的石嘴山和他北面的乌海存在大量的煤炭，而同盟如今对煤炭的需求太巨大了，为了打通交通，宁夏还准备修筑从银川到临河的铁路，这样就可以同同盟的铁路网联成一片。 月份，世界发生了一件巨大的事件，一个强人上台了。列宁由于过渡劳累生病了，这对于俄国来说可以说是无比巨大的损失，但是生活还要继续，于是在列宁的建议下，斯大林当选为俄共总书记。斯大林或许不是才华横溢的理论家，但是他却是有着丰富经验和坚强意志的职业政治家，在革命和随后的国内战争中，斯大林表现了他卓越的能力和对革命以及列宁的忠诚，我想着或许就是列宁选择他的原因。在政坛上你想看穿你的对手的真正面目是极其困难的，我想这就是人治的悲哀，当列宁发现他的决定或许是错误的时候，他已经无法补救了，斯大林能够上台，我想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取得了另两位政客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的支持。 这一年的1月份，欧洲大陆再次发生危机。德国由于战争失败，经济本已陷入严重危机，凡尔赛和约要求德国支付20亿金马克，同时规定由一个专业的赔款委员会来决定德国的具体赔款数额。从前年开始，协约国经长达一年多的争吵，终于在1921年的4月份的伦敦会议上决定了德国的赔款数额，这就是伦敦支付方案，根据该方案，德国需支付1320亿金马克赔款，每年需支付20亿金马克。 这是一个竭泽而渔方案，德国政府为了支付赔款财政赤字居高不下，失去了调节经济的能力，与此矛盾的是由于大量收入转移到国外，德国国内需求急剧萎缩，在世界经济复苏的背景下德国经济却进一步恶化，但是这也是远在东方的同盟获利，德国市场供给过剩，价格急剧下跌，德国商品特别是机器的进口十分便宜，由于国内经济衰退，大量的德国剩余资本来到同盟淘金，德国资本和技术在同盟的早期的经济增长中的作用怎么高估都不过分。 随着德国经济的崩溃，政府根本无法缴纳赔款，德国在交纳了21年度的赔款后，显然已经无力在支付赔款，国内已经怨声载道，纳粹党急剧发展，鉴于此，德国政府向协约国正式提出延期支付赔款，并要求得到借款。法国坚决不同意德国的要求，他恨不得将这个敌人置于死地，但是他没想到他这样的行径也把自己推到了危险的境地。法国的霸权行动受到了英国的抵制，英国主张给德国以喘息之机，以遏制法国的霸权，由此刚刚结束战争的欧洲各国有再次陷入了争吵之中。 第六十六章军种之争 4月15日，我来到沈阳北郊的nmi工厂区。现在军方为了军队改革的事早已吵翻了，当然他们都在争那么一点可怜的军费。东北的财政在全国各地是最好的，1918年整个东北的财政收入大概4000万，而1916年北洋政府的财政收入为亿元，此时全国的财政系统还十分完整，没有发生地方截流税款的事，由此可知东北当时还是十分贫困的。自从东北财政改革以来，财政收入节节增长，特别是1919年收回整个东北铁路网，虽然urst为私营，但是作为垄断企业，他的营业收入20%都必须作为税收上缴同盟财政，仅此一项，当年就多了1200万的收入。随着经济的发展，征税成本的下降，到1921年同盟共获得了亿收入，这当中农业税4000万，当中3000万是在债券形式的收入，工商业税收达8000万，其中三大托拉斯企业的总税收为3700万，其他为国外的援助以及各种形式的债权收入。 在所有支出中，军费支出为最大的一项，4500万，占到了总数的30%，当然这当中人员经费只有1500万，普通士兵月收入为3元，当然职业士兵的收入就高的多能够达到5元，同盟的常备军到现在为止80%以上的人员为职业军人，而国民警卫队则85%以上的人员为义务人员。当然，所谓的义务人员，并不是真正按照征兵制原则征集的，因为同盟还没有建立相关法律，他们只是不享受职业军人待遇，因为军人可以获得更多的土地和额外的收入，因此很多移民和本地居民愿意当兵三年，然后退役。剩余的支出基本上是装备费，包括新购置的和维持费用。一架f-8的价格为万元，而一艘2900吨级的驱逐舰价格为80万，这本身就已经为同盟节省了大量的军费，因为这都比进口价格少了一倍以上。 同盟的第二大支出为各种支持工商业的财政拨款，这占到了总数的25%。第三大支出为教育支出，占到了总数的20%，其中仅资助公派留学的资金就达800万，去年同盟共派出了8000名留学生和进修学者。算一算，今年第一批留学人员就将大批归来，这也是令我感到欣慰的地方，因为同盟今年就将展开大规模的军事装备研制工作，这样一来同盟装备研制大量依靠专家的情形就将获得大大的改观，事实上如果全靠外国专家，我可付不起这个成本，他们每个人要求的收入不但是本国人员的2到3倍，而且还要为他们购置住房，甚至有人还要为他们购置汽车，当然购置去年以来都是国产的奔驰汽车。而过去最大的支出项目人员开支则降到了12%，实现了民国党把政府建成廉洁政府的目标，这一点连国外的财政专家都站叹不已，认为只有18世纪普鲁士政府的改革效率才能与此相比，当然他们没有注意到我为了达到裁员的目的免费多支付了三年的薪水。 海军和陆军都存在着建军路线之争，但是一旦轮到了争军种军费的时候，他们就绝然一致对外，因为军费是按照军种下拨的。为了争军费的数额，他们都争相表示自己是战场上更具决定性作用的军种，当然我是他们的重点游说对象，不过他们或许不知道我的眼睛是雪亮的，他们的表示一方面让我了解到了下面的态度，另一方面也可不着痕迹的施加对他们是我满意的影响。相比较而言，空军内部就要团结的多了，他们在戈林的影响下，一下子都变成了制空权论者，当然戈林也是在我的影响下才如此的，不好意思，空军能够团结在我看来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们比较弱小的缘故，因为这个军种星期太短了，而且还没有获得正式的编制，唯一存在的形式就是做为三大军校之一的空大和相当于国民警卫队的空中警备队。 我在车间里逛了逛，生产的状况是我基本满意，1921年流水线作业的鼻祖福特把他的公司开到了同盟，这种高效率的作业方式第一次为国人所熟知。要细说起来，福特进入中国可花了我我不少的精力，重1919年秋到美国访问后，商务代办处就在我的指示下开始做一些美国大企业的工作，希望能够他们把纯粹的跨国投资带入中国，经过一年的工作，喜欢冒险的美国商人终于被说动。受到福特公司的影响，军工企业在我的要求下首先进行了流水线作业的改造，如此情况下一旦战争开始，工厂的生产能力可比一般情况下增加3倍不止。 我走进了生产冲锋枪的一个车间，意外的发现郭松龄和古德里安也在，他们手里正拿着一支刚刚下线的新式冲锋枪。冲锋枪是一种短枪管、发射手枪弹的抵肩或手持射击的轻武器，这种武器体积小，重量轻，灵活轻便，携弹量大，火力猛烈。此次欧战中德国的冲锋枪成了协约国的噩梦，战后协约国严格限制德国仅有的陆军装备这种枪，此种枪的专利也被转移给了瑞士工业公司。尽管如此，战后的德国仍然秘密继续研制此种枪支，一些德国专家被请到中国开始重新设计适合中国的新式冲锋枪。这种枪的设计方案我早就知道了，和大部分的德国枪支一样，这种枪的子弹是毫米，因为这样有利于子弹的大规模生产和后勤补给。我曾经想全军大规模的装备此种枪支，但是一想到他那骇人的耗药量，我就知道暂时还不行。与此同时，在去苏俄访问的期间，我在俄国兵工厂里以外的发现了弗格费德洛夫设计的m1916自动步枪，从这支枪上我看到了后世ak的影子，我对武器没多少兴趣，但是至少还对突击步枪有点感性的认识，兴奋之余，我立即向俄国方面提出购买此种枪械的生产技术，奇怪的是此时俄国方面并不注意此种枪应用，而是大量装备莫辛-纳干单发弹仓步枪，这也是的我的计划得以顺利实施，我也给这种枪它应有的名号——突击步枪。 “老古，你也在啊，真是巧啊。”我叫古德里安老古，这是他第一个学会的中国词汇。 “大元帅好。”古德里安用他那德式汉语向我问候到。 我笑了笑“茂晟，怎么样，这冲锋枪还上的了台面吧？” “嗯，这简直太厉害了，我看只要装备了他，只要后勤有保障，训练三天的士兵也能达到现在一个职业士兵的水准。” “说的有道理啊，不过我看突击步枪更有价值，我做过一个调查，大部分士兵在冲锋的时候不会在300米外开枪，因此有效射程在300米以上的突击步枪更适合有训练的士兵。” “老古的看法我也同意。”郭松龄说道。看来大家就是大家阿，只要那么一点的机会，他们就会发现奥妙的所在。 “哈哈，看来我在俄国倒是赚了一桩大买卖啊。”我更高兴了“对了，你们怎么也来了。” “我和老古是为了试验部队的装备问题来工厂了解情况的，真好听说新枪下线，就顺便了看看。”郭松龄说道。 “对了，你们试验部队搞得怎么样了？”我饶有兴趣地问道。 “现在只是刚刚开始，我们只是我成了部队的概念设计，还有就是挑选了试验部队。” “哦，你们挑选了哪个部队啊？”看来他们动作慢快的阿。 “我们打算把常荫槐的第3骑兵旅扩建成装甲骑兵师，把第27步兵师改建成机械化步兵师，同时抽调一支国民警卫师改建为快速反应摩托化步兵师。” “这中间还有什么区别吗？”我装杀充楞道。老古和老郭看到我的样子都笑了起来，看来被他们发现了。 “装甲师和机械化步兵师相比拥有更大比例的装甲部队，更具突击力量。而摩托化步兵师则是依靠摩托车实施快速机动的轻步兵师，三种师正好构成了一个完整的轻重搭配。”老古解释道。 “这想法很好，有分工才能发挥最大的效用嘛。这装甲师你们打算怎么编制啊？” “我们打算一个机械化师由两个装甲旅、十个重型坦克营，一个机械化步兵旅、五个机械化步兵营，炮兵旅以及其他各支援部队组成，全师满员大概万人。机械化师相比较而言，辖有一个装甲旅、两个机械化旅。”老古说道。 我心道“乖乖，不简单，如此编制好象太现代化了吧。”“呵呵，看来你们把我的话当真了，果真把团级编制撤销了阿。” “我们认真讨论过，觉得这的确可以减少指挥层次，更好的发挥旅部的指挥功能。” “哈哈，看来我还很有军事天分啊。走，我听说我们的国产突击步枪今天也下线了，去看看！” 我们饶有兴趣的拿了几支刚下线的n8突击步枪，到了靶场一试验，那感觉果然不同，总算又找回了点熟悉的感觉。 日，我来到长春，空军是我最关心的军种，他们也是军队改革行动最快速的部队。我来到东郊的空大校园，我是想找丁锦和戈林谈谈，顺便和他们一同到飞机场看看，以前只是听他们汇报，到底干得怎么样要亲自看看才能放心。我下了专门为我订制的奔驰后，在校园里走了走，发现没什么人，正在奇怪，旁边的副官指着路旁的告示板向我说道“大元帅，你看！” 我朝副官指的方向一望，只见上面写着大字报“17日晚，大礼堂，戈总教官开讲制空权，不见不散。”什么时候，戈字成姓了？没想到，这个年代他们夜晚这一套，看来大字报的传统很是深厚啊。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扫地的工人，问了之后终于找到礼堂的所在地，我和副官从后门悄悄的进入后发现根本就已经没空位了，幸好这礼堂够大，要不然我相信我连挤都挤不进来。刚进门就听到戈林站在讲台上，挥着手势，他那手势我怎么看都有希特勒影子，难道这也是他的发明？“没有制空权，就没有战争的胜利，这就是一个意大利人告诉我们的，也是我要告诉你们的。你们想象一下，当轰炸机可以达到200公里的速度，那么从我们的脚下只要10个小时就可以攻击东京，当攻击机的从机场起飞，我们就可以攻击战线前面敌人纵深几百公里所有目标，建筑、道路、工厂、兵营、仓库，只要我们足够强大，我们还可以直接攻击敌人的部队，我们的炸弹将会从空中攻击她们，我们的火箭弹可以把大地削一层土，我们的机枪可以让任何一个步兵无所遁形，他们还没到前线，就会受到沉重的打击甚至被我们消灭。倘若敌人的舰队靠近海岸，我们的轰炸机和攻击机可以毫不犹豫让他们去喂鱼，只要让我们的空军装备了足够的航空母舰，那们空军可以让任何一片海岸化为焦土，你们想象一下如果可以让配属空军的步兵从天而降，那么敌人的下场将会是什么呢？因此，一句话，制空权等于胜利。”随着戈林的手势，礼堂里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我可不搞什么个人崇拜，因此我也不会十万人迷，我率先推出礼堂路边等待，等学生走后，我终于看到丁锦和戈林一边说笑着一边走来，我赶忙迎上去“你们两个，让我好等嘛？” “哎呀，大元帅，你怎么提前来了？”丁锦诧异道。 “没事干，就提前来散散心。”我想丁锦心里一定在嘀咕我是不是又搞什么明察暗访来了“慕韩，老戈，我找你们是想一起到飞机厂看看。慕韩，现在你的部队怎么样了？” “现在我们空军主要还是在建设，部队主要是一个战斗侦察机联队、一个战斗机大队，一个轰炸机大队、一个战斗轰炸机大队，部队还没有齐装满员，空军大学飞行学院每年现在大概能培养500名以上的飞行员，大致情况就是这样了。” 我听后点了点头，空军能有现在这样已经和不错了，除了部队，军校是花费最多的，这些兵都是职业军人，比一般的陆军待遇要高2倍，整个部队实际上还是军校的延伸。即使这样，空军还受到各方面的质疑，要不是有我撑着，我想他们也不会有现在这么风光。 “老戈，你那什么制空权的理论好像有什么发展嘛？” “是啊，我看了一本意大利佬杜黑的一本书，大受启发啊。”戈林说完还把一本书地给我，我一看是翻译的手抄本，署名杜黑，书名就叫制空权，我翻了翻，发现后面的附录中还有一个美国人叫米切尔的一些文章，看来这个戈林花了大心思，不知道将来他回到德国会给历史带来什么。 第六十七章昂贵专家 朱里奥。杜黑这个人可不简单阿，从戈林的这本手抄本中我知道杜黑早前年就开始撰文全面阐述他的观点，这本手抄本的意大利文本是去年的修订本。从和戈林的谈话中，我知道这个人的理论已经获得了意大利军方的认可，他本人也受到重用，晋升少将军衔并出任航空部长，大概地位和丁锦差不多吧。不过我奇怪的是为什么出了这样一个人物，意大利军队在后世的战争中还如此不济呢？报纸上说，现在意大利国内混乱，法西斯党闹得很凶，难道此人后来被墨索里尼给扫地出门了？ 我们一行人来到长春北郊的ffc，王助和福克已经在门外等候，好久不见难免寒暄一番。我和他们谈了谈飞机的研制问题，我早就知道，此时的飞的最快的战斗机还没有速度超过200公里每小时的，而我们一下子就要求飞机的速度超过400公里每小时，提高一倍以上，难度是可想而知的。至于要全金属结构，这并不是我舍得花钱，而是知道现在的木结构飞机的防御力实在太差。我要求的设计理念是快和巧，强调速度和机动性，这就对飞机的飞行性能提出了相当高的要求。 几次谈话后，我发现现在的航空技术界对空气动力学理论还不胜了了，大感头疼，可以说，在获得德国专家的支持后，我已经接触了当今航空界的顶尖技术了，但是怎么说呢，要就不干，要么就干大的，我仍然雄心勃勃。现在整个世界航空技术的发展相比较于战争时期已经大大的减缓了，原因就是随着战争的结束，需求急剧萎缩，军用飞机技术不再那么有利可图了。 我在和王助他们的谈话中强调，在那跌倒就要在哪爬起来，一定要搞清楚是什么原因是飞机飞得不能更快。到现在能够清楚的就是，飞机的发动机的马力太小，这是阻碍飞行速度的头等障碍，好在德国的发动机技术绝对是世界一流，有了德国工业界的支持，我想此事完全有可能办到。相比较而言，运输飞机和重型战略轰炸机的由于速度要求没那么高，因此设计进展就要快得多了，了解之后，我知道这些大型飞机采用的都是多发动机技术，总设计师是一个哥萨克人，汉名叫西科斯，俄文名叫西科斯基。中国姓西的大多由西门省略而来，看来以后又有一个新的源头了。 这个西科斯可不简单阿，1911年的时候，他在俄国设计了一种四发动机的大型飞机，翼展达到了28米，战争时期他又为俄国设计了重型轰炸机，这也成为德军面临的一大威胁年，这个家伙出走美国，但是不巧的是，此时美国正赶上战后衰退，他的生路顿时也成了一大问题。我访问美国后在全美展开了巨大的公关活动，一大目的之一就是希望能够吸引美国技术专家到同盟工作。 年，美国经济进一步衰退，而哥萨克人在同盟的美好生活也传到了美国，西科斯受到诱惑，到商务代办处寻找机会，在了解情况后，对航空技术十分关注的他们立即抓住他，前后谈判几个月，最后决定，西科斯移民中国，条件是获得新设立的ffc的子公司的20%的股权，此外还有丰厚的专家待遇，当然公司也被命名为西氏飞机公司。哎，这家伙也够黑的，他可是最昂贵的专家了，不过，为国为民，牺牲一点也不算什么，哈哈！ “西先生能够来中国，我本人感激不尽阿？”这个人当时来中国可是我特批的，只是一直没见过面，去年开会是那么多人，也不知他去没去。 “总督客气了，我本人很高兴又这个荣幸。”他的汉语已经很不错了，不过听起来怎么都有点别扭。 “我想知道飞机的研制工作进展如何了？”这才是我关心的。 “我们已经尽力了，估计所有的技术难题最多在一年内解决，我估计明年上半年，就能使样机下线，进行试飞。” 看来满快的“不知道这种飞机的飞行高度能不能达到要求？”战略轰炸机十分笨重，速度也很慢，这是最好的自保方式就是飞得更高。 “这个总督放心，我们的飞机肯定是全世界飞的最高的，敌人的战斗机不会够到我们。”西科斯笑道。我心里想到，这就放心了，战略轰炸机可以对敌人的敌后进行战略打击，破坏敌人的战争潜力并打击敌人的士气，有了这些巨无霸，才能底气十足阿。 四月份，我又到南边的葫芦岛去看了看，此时四艘国产u8潜艇已经下水服役了，这都是用的德国成熟技术，这些潜艇将会被用来训练兵员。此次考察总算没让我失望，三军总算有了现代军队的样子，另一方面我也了解到此事军队内部的纷争。 为了有效的实施军队改革，我在五月初正式提交了法案，改组军队，在参谋总署设置三个副总参谋长，郭松龄调离陆大出任副总参谋长，陆大由鲍贵卿接收，主管陆军试验部队的组建，李鼎新调出任副总参谋长，主管海军建设，丁锦出任副总参谋长，兼任空大校长和空中警备队总参谋长，主管空军的建设，而张作相作为我的心腹则居中协调。与此同时另一个法案则要求正式确立征兵制原则，要求在2到3年内使常备军的职业军人的比例下降到50%，国民警备队中的职业军人下降到15%，节省的军费用于武器装备和提高职业军人的待遇，法案同时要求已退役军人为骨干组建预备役部队。 的中国可谓歌舞升平，战争似乎远去，国际环境随着华盛顿会议的结束也是颇能让国人满意，各地军阀纷纷打出息兵罢战的旗号，但是实际上，他们只是精兵简政，汰强流弱而已，所有的一切在军阀看来只不过为了一场大战做准备而已。北京城里老徐和老靳经过一番改革也终于完成了收支平衡，当然这中间不知有多少官僚被必下野，失去生路，只要看看上海证券市场的红火就知道对于国家来说是福不是祸。 这些人往往累代为官，就算是任意挥霍，但依然家道殷实，这些家伙们最贫困的大多腰缠万贯，像点样子的往往是百万富翁，财产在千万以上的也不再少数。现在一下再都被靳云鹏给削掉官爵，全没了生路，这些人虽然关系复杂，可是这个时候没有一个军阀为他们出头，因为此时精简机构简直成了名利双收的事，不但可以赢得美名，而且获得的资金可以变为军费。 但是，曾经的中国霸主大英帝国就没那么如意了。他要求和中国中央政府直接谈判西藏问题的建议始终得不到回应，唯一令他欣慰的是可怜的贝尔在今年的4月份终于被西藏当局释放，在喜马拉雅山以南，人们还以为这个老头早就去见上帝了呢。承认埃及的基本独立似乎不可避免了，伊朗的起义者控制这个国家似乎也没什么可疑问得了，阿富汗的新主人对英国有敌意，土耳其的凯末尔在战场上现在也是神气活现，英国还没听到什么好消息。在中国，英国的利益已经支离破碎，20年以来，皖系受到了日本的重点扶持，什么贷款了、铁路了、开矿了全没英国的份，就是连英国现有的投资也受到了排挤。自从日本人控制迁安铁矿以来，就一直对开滦煤矿虎视眈眈，这些都让英国人十分担心。数来数去，英国人发现他要么支持吴佩孚，要么对同盟充满友好，可是吴佩孚势力范围太小，而同盟又让英国人不放心，至于王占元他是彻底失望了，现在唯一差的就是公开药他下台了吧。 相比较而言，日本人可谓有得有失，让同盟自立脱离日本的控制纯粹是日本大意失荆州，所有的条件算起来都是那么的巧合，像对俄国的干预，西方对日本的围攻，中国全国针对日本不合作运动，最后是我的突然发难，甚至还有日本国内的政治运动，政党内阁的上台，国内工农运动的高涨等等，这些都让1918年米骚动之后日本政府不敢进一步扩大日本的对外军事行动，而只能寄希望于政治解决。日本的目的基本达到了，在满蒙，日本获得了至少表面上的对于西方的平等权利，他保留了旅大租借地和南满铁路50%的权利。在关内，它通过皖系控制了直隶，从而取得了在黄河流域的绝对优势地位，他还通过进一步的扶持扩大了他在南方长江流域的经济权利，它的贷款支持了安徽、浙江的铁路建设，它的武器武装了南方军阀。虽然奉天割裂了朝鲜半岛于中国大陆的直接陆路联系，但是作为世界第三的海军大国，日本与中国的经济联系从来就是通过海路联系的，只要维持海军优势，保留西太平洋制海权，日本失去对奉天的绝对控制就不是不可接受的。 不过，从铁血社从日本断断续续发挥来的消息看，日本的政治局势可能会发生变化。日本在1913年爆发了一次护宪运动，几经周折，终于迫使军阀势力屈服，米骚动以后，政友会总裁原敬出任首相，政党在日本第一次组阁。但是，日本的军阀势力把政党势力看成是他们的政治障碍，此后日本在国际上节节败退，被迫参加华盛顿会议。去年11月，华盛顿会议前夕，日本军阀激进势力暗杀了原敬，但是随后上台的高桥内阁仍然带有强烈的政党色彩。随着华盛顿会议的结束，日本被迫吞下苦果，日本海军内部也分为条约派和舰队派，条约派认为军备条约对于经济欠发达的日本来说是一种保护，况且该条约也使英国和美国不能在西太平洋地区新建海军基地，因而实际上是承认了日本对西太平洋的制海权。但是舰队派则认为美国海军已经对日本构成了巨大的威胁，他们主张打破条约的限制，而在他们看来，政党内阁就是最大的障碍。随着条约的签订，日本国内的政治形势越来越对政党内阁不利，我现在就是担心日本军阀势力再度上台，因为他们倘若上台，那么日本的对外政策必然再度强硬。 随着日本队同盟和俄国以及美国之间暧昧关系的疑虑日益加深，朝鲜半岛开始成为日本的战略前线，自从北京战争期间日本把驻朝鲜军团增加到四个师团后就再没有减少过。同样的，俄国的以海参威为中心的滨海省对日本的重要性也增加了，因为一旦俄国重新控制了这个俄国唯一的海军军港，那么重建的俄国舰队将会直接海上威胁日本本土，朝地图上一看，你就会发现，重建后的俄国太平洋舰队就像一支箭，可以直射日本的心脏——东京，威胁了整个日本本土。倘若日本控制了这里，那么日本来自北边的海上威胁就几乎可以忽略不见，日本陆军只要守住狭长的朝鲜半岛就可以了，而整个地缘形势也将对掌握的制海权的日本有利。因此，自从日本人退到海参威后，受到军部的强大压力，日军就似乎再没有撤退的愿望了，在大连的日俄谈判也在没什么实质的进展。 随着学良留学归来的日期日益临近，二夫人现在又开始忙活结婚的事了。整个五月份，他都带着宋美岭在整个沈阳城的商业街上闲逛，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准备着结婚的物事。因为家中几乎没什么佣人，因此这种事肯定也只有自己干了。不过好像我的夫人还真的体会到了普通人家生活的快乐所在，忙得神气活现，不时拿回点东西让我参考参考。在我的参考下，我看此次婚姻肯定能够成为了各种新式生活用品的超级广告。只要能够买到新式生活用品我们都买了，当然也有不少公司发现了这个广告机会，纷纷把他们的产品送来总督府让我们考虑考虑。在欧美日渐流行的唱片机也被我从市场上买来，虽然刚开始的时候听起来那些唱片的声音真可用惨不忍听来形容，但是听着听着，我就慢慢喜欢上了，毕竟拿时最接近我的记忆的。 第六十八章留学归来 六月份，令我担忧的消息终于传来，日本高桥是清内阁倒台，海军相加藤友三郎兼任日本新任首相，军阀势力再度得势。虽然铁血社给我的报告说，军阀内阁将会面临严重的国内政治形势，但是我却不敢有所轻心，日本国小民贫，没什么家底，因此天生具有赌性，这在日本军队里表现得最为突出。无论是中日甲午战争还是日俄战争，在专家看来，都是一场事关国运的豪赌，但是事实是凑巧日本都赌赢了，尽管人们可以找出一千条理由，但是赌博就是赌博。这位加藤是军方的强硬派，虽然他出席华盛顿会议期间签署了相关条约，但是那显然是被迫为之，并不代表他本人的愿望。尽管他因签署华盛顿条约而被视为条约派的总头子，这并不代表他不会做出过激的举动。果然并不出我所料，加藤上台后，为了避免军方过激派对他的指责，宣布不会从西伯利亚撤军，他表示滨海地区是日本的天然利益区，不能让于赤色的俄国。 但是，日本的行为遭到美国的反对，显然美国认为俄国人保持领土完整能够有效的从北方牵制日本的军事力量，同时一旦俄国重新控制滨海地区，就会和同盟形成一个宽阔的防御正面，有效的减小日本从陆路威胁东亚大陆的机会。俄国政府也发表声明，拒绝了日本方面的意见，表示俄国绝不会接受日本的安排。而我也适当的在媒体上发表讲话，对日本军阀重新上台执政表示担忧“此乃是对东亚和平和中日友好关系的一个考验。”尽管加藤对同盟发表了友好的讲话，但是只要他不撤出驻滨海地区的军队，那么同盟就将在南、东两方面受到日本的威胁，日本在同盟边境陈兵10万，怎么可能消除人们的疑虑呢？在这方面，我的新任新闻发言人，民国党员胡适的喉舌有效的发挥了作用，他的官方讲话有效的履行了中俄同盟的义务，有没有公开中俄间的同盟关系。 胡适也是个大人物啊，不过三十岁的他一回来就做了两个可以使他彪秉青史的事，第一件事是，他推动新文化界采用白话文，废弃了沿用几千年的文言文，第二件事是，他一回来就宣称“西周以前无历史”中国人熟知的黄帝以来五千年历史观就这样被他缩小为三千年，两件事都是他名声大躁，同样也是他受尽了很多国学家的批评。要说新闻发言人的玩艺也是事有来历的，我在1918年开始频频在媒体上露面，开始的时候还觉得十分风光和新鲜，可是时间一长，那就不好玩了。狗屁大的一点小事，记者们也会搞得满城风雨，什么是他都要来采访一番，搞得我最后不胜其烦，最后竟然骚扰到我的家人头上来了。在二夫人向我反映了几次意见后，我发现这事得快点解决，要不然这日子过的可不会安稳。思来想去，最后决定正式找个代言人，设立一个正是的官职，总督发言人。人选嘛，几经周折，最后选定胡适担任，选他可是有原因的，一方面他很有政治热情，另一方面他很有名气，第三，他的政治观点和我想近，是民国党党员，最后嘛，他很对我的胃口。 “我说，希疆，你的话说得很圆嘛！”我看到胡适走出新闻厅，笑眯眯的同助手走进总督府。 “哈哈，鄙人就是吃口水这碗饭的嘛？”胡适说道。 反正现在无事，现在家里都忙翻了，一方面要准备婚礼事宜，另一方面五夫人怀孕就要快要生了，现在已经住进了医院，孩子们上学也要人照料，我这个大总督也总要做做家务。闲来无事，就拿后世的爱好来消遣，翻番书，虽然那时的排版和繁体字有一种隐然的不适应，但是有总比没有好。既然看到了国学方面的书籍，当然不可能不对胡适这样的大人物有所了解。当时史学界，最有名的大家当然是梁启超了，梁氏给人的最大影响是带来了全新的历史观念，这些年，他已经就不问政事，埋头学术去了。但是要说到最流行的新式历史书，那绝对是要数夏曾佑“中国历史教科书”这本书只写到了到唐朝的中国古代历史，我想他之所以流行的一大原因在于它被选作教科书的原因，虽然这本书一开始就是作为教科书而编写的。 胡适的一大作用就在于推翻了上古历史的可信性，尽管早在千年之前就有学者对上古那些所谓帝王的历史产生过怀疑，但是他们的怀疑的作用都无法与胡适的怀疑相比较，他用西洋实证主义的哲学方法，一句话就把西周以前的历史的事实基础推翻了，因为很简单，西周以前没有文字确切的文字记载。由于西洋文化对于中国人的强大吸引力，因此胡适的观点顿时在中国学术界掀起了一股强大的疑古思潮，怀疑三皇五帝的真实性成了有着悠久历史的中国史学界的一大主流。从严格的实证主义看来，甚至司马迁确切记载的夏商的存在问题都是存疑的。 但是，很多学者仍然相信夏商的存在，因为根据实际的记载，夏后商帝的世系十分完整，而且所有的文献都没有异议，如果有人瞎编，总不会众口一词吧，其次这些人的行为和三皇五帝有显然的不同，这些人并没有什么奇形怪状，他们行的也完全是人事，没有丝毫的神性。其实，要说中国最早的没有异议的世系表并不是夏朝的世系表，所有的文献记载都众口一词的记载了从穷蝉、敬康、句望、桥牛、瞽叟、象所谓虞的六代世系，要知道，夏朝世系倘若不算上那个神乎奇技的禹也不过十三代而已。按照司马迁的说法，这样的世系至少在他那个时代还是可信的，不论是当时，还是后来都没有人对这个世系提出过疑义。相比较而言，三皇五帝的记载就要荒诞的多了，那样的描述只能是人们相信他们并不存在于人间，若不然，中国人岂不是就像耗子一样，一代不如一代，当尧舜之世，天下小康，到如今，几千年后，中国人已经沦为世界文明中的蛮夷了？ 想着这些有趣的事，想到我那后世还没有解决，也不禁想和这些大家探讨探讨。我向胡适说笑到，你把中国人住了几千年的房子推倒了，可是又不想给我们盖一个新房子，你就不怕中国人无家可归吗？没想到胡适对我说的深有同感，不过他也向我说到，不是他不想，而是现在还办不到，他说，按照西周以来的文献记载，商是基本可信的，因为他了解到中科院国学所考古分所的人员在前年就开始不断的文献记载中的商朝都城的遗址安阳去考古，不但发现了商代规模巨大的都城遗址，而且在甲骨上发现了复杂的文字，而国学所的所长王国维等人早在多年以前就开始研究这种文字，现在又通过新发掘的大量的甲骨而获得了巨量的资料，他们初步研究后认为，这些文字是中国西周以来文字的直系祖先，通过媒体的广泛报道，国内外已经普遍认为商代是中国可信历史的开端。而至于夏朝，那还在存疑之列。 我听后一想，没想到我孤陋寡闻了，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我竟然还不知道。通过胡适的介绍我知道，国人对于殷墟的发掘和甲骨文的发现反响是何等的热烈，连吴佩孚为了捞取声望而派了一个营的士兵专门看守殷墟遗址呢，真他妈的牛逼，没想到我为了科研目的而创立的中科院还可以为国学的发展提供这样的机遇。在一些谈话中，我也了解到，国人对于艺术宝库敦煌屡受西洋劫掠的文化惨祸痛心疾首，胡适激动的时候还向我开玩笑的说“总督应该派兵把那个民族罪人张广建给剿了，这样才能泄国人的心头之恨！”我听后，心里顿时一亮，不禁暗笑，没想到表面上难以深入的甘肃终于被我找到了破绽，哈哈，张广建，就让你尝尝我张某人的希奇手段！ 六月底，五夫人终于又要生了，这些天我一直不时的守在医院，家里的学森和鲍毅由大女儿冠英带着，孩子们的上学问题基本由二夫人负责，我也不时的和她们换换班日，孩子终于要出生了，这是我第一次在这么近等待自己的孩子的降生，不论今生后世，我都是十分喜爱孩子的，那是一种很怡然的感觉。不过，在这个时候，越是喜欢，就越会患得患失，虽然，五夫人今年才25岁，按理说这个年龄不会出问题，不过事情总有万一的。我在外面晃来晃去，倒是二夫人和大女儿反而在一旁静静的等着。 “你就不要晃了，你没看到小森和小毅都睡了吗？”我二夫人向我警告道。 我朝她犯了几个白眼，她也狠狠的回敬了我一番，没有办法只有屈服了，好不容易忍着性子坐了下来，时间真是漫长啊！不过谢天谢地，医生终于出来了。我们赶忙迎了上去。 “医生，怎么样，一切还好吧！”我急切地想这个洋医生问道。 “恭喜恭喜，母子平安！”这个洋人的汉语实在不怎么好，不过此时在我看来却是十分的好听。不过随即我又范了愁，又是个男的，这我以后还有日子过吗，还是女儿乖巧啊，我暗暗下决心，再也不能生了，因为到现在我已经有十二个小孩了，再大的房子一人一间也住满了。我冲进房间去，接过护士手中的小家伙，爱不释手。小家伙就这样在各人中间移来换取，我乘机向我的夫人献殷勤。既然是个男孩，那么名字就定下来了，叫学浚。我也不知道我的五夫人想不想再生了，现在她身子还不好，我可不想让她不开心，因此心中的事也就暂时没提。 同盟东部滨海地区的形势随着日本国内的政权更迭而迅速恶化，在控制线附近双方的对峙越来越严重，在黑龙江口的庙屯，还发生了针对日本人的暴力事件。针对似乎有恶化趋势的形势，我命令国民军全军处于二级战备状态以防突发事变的发生。 月初，我收到四夫人的来电，他们将在上海上岸，然后乘坐中国国际航空公司班机飞回沈阳。这中国国际航空公司乃是去年同盟重点支持设立的企业，他的大股东之一是孔详熙，这个运输业巨人真是什么都插一手，该公司使用英国进口的民航飞机经营沈阳-上海航线。 日，我亲自去沈阳西南郊的机场迎接我的夫人和儿子。这年头也没有手机，有什么事也无法立即联系，上午感到那边，等了好久机场方面才通知说飞机晚点了。我心里不免七上八下，我一边着人回去关照一下，一边继续等待，不过更不耐烦的人是学思，这小家伙硬是吵着要来，倒是宋美岭好像不怎么着急。不过大约一个小时后，我们终于看到了飞机，当飞机问问的降落后，我终于放了心，看了看飞机，虽然已是当时最大的民航飞机了，不过和我印象中的波音飞机比起来好像要小得多。 飞机的舱门刚打开，我就看到了我的夫人，不过令我惊讶的是，她好像比印象中的要年轻漂亮的不少，学良就走在她的后面。我们赶忙上去迎接，学思更是高兴的飞跑了上去，母子俩两年未见，自然要亲热一番。不过，很快我就发现情况有点不对，原来后来下机的人纷纷观望，我想原因很简单，我们的阵势太大了，我毕竟是总督，我的专车可是全中国最好的，连徐世昌来东北都想坐坐，威风威风，再加上那些保镖们的车，自然宋美龄也有自己的车，三畲掌门人怎么可能没车呢？事实上，早在去年，国产车下线的时候，我就支持国货，给家里的成年人每人配了一部车，宋美龄当然也不例外。 第六十九章世纪婚典 我看到一旁人诧异的目光，感到这样可不行，这也太招摇了。 “我说你们母子就不要在这亲热了，没看到这么多人吗？走，先回家再说吧！”我走上前去把小家伙抱了起来，顺便牵了牵夫人的手，好久没见了，真的有些思念。抬头看看，那两个年轻人好像更过分，不过也难怪三年都通过书信联系，那也要很有毅力才行。 “喂，你们两个停一停，家里人还在等吃饭呢？”我可不在意当电灯泡。他们两人被我说得似乎很不好意思，夫人也轻轻的笑出声来。一行人赶忙匆匆上了车，向总督府疾驰而去。 “妈妈，爸爸平时都很想你呢！”这话可是我要学思说的，甜言蜜语总不嫌少，再加上孩子的天真，往往会有分外的效果。 “小孩子不要瞎说！”我夫人一愣，随即瞄了我一眼“我怎么就没感觉出来？” “想那是在心里的，可不是嘴上说的，夫人我的心可是天地可鉴。”我赶忙发誓道。 我夫人终于笑了笑“谁知道你说的是真的假的？” “你好像变年轻漂亮了。”再奉上一句，趁热打铁。我夫人的脸竟然红了，小家伙竟然在一旁傻笑，还不停的刮着自己的鼻子，惹得我哈哈大笑。 “回了干什么想好了吗？”我想到按我这夫人刚强的个性一旦开了眼界，可能就不再会太愿意只呆在家里了，既然如此，还不如我主动点。 “我想回来教书！”我夫人想了想说道。 “那我就给你办一说学校，怎么样，这够表达我的心意了吧？”我说笑道。 “你是说真的？”我夫人斜着脸，似笑非笑的望着我，那模样有着说不出的迷人，有一种智慧的光芒。他的样子叫我真的不敢拒绝，也没有退缩的余地，真是不简单，不过两年就有如此改变。 “当然是真的，反正冠英也要毕业了，顺便让她帮你好了。”我信誓坦坦的说道。 “你怎么会变得这么好？”我夫人严重突然有点点的泪光，人也悄悄的靠在我肩上。想当年，她热衷上学可是却被我以影响过大而被迫退学，只能在家自学，可是现在一样人，两重天，我想在这世间，可能再也找不出比我更好的人了，虽然我远不是完美。 “说什么呢？你是我夫人嘛，我不支持你谁支持你啊。”说这笑了笑“你也不怕小家伙笑话。”小家伙果然又在旁边刮着自己的鼻子，可是这会被他妈妈狠狠的敲了一下脑袋，只好多在一旁傻笑。 虽然晚了点，但是汽车的速度就是快，再加上多少有点总督的特权，一路疾驰，很快就到家了。几个男孩以在门口等候，而学铭更是夸张，竟然从门前的树上跳了下来，大概他等的不耐烦了，又去爬树消遣了，都16了，真伤脑筋阿！家里人发现我们回来，纷纷出来迎接，那场面叫热闹阿！五夫人一见到四夫人的面就直夸姐姐年轻漂亮了，我也真服了她了，她不但显得天真，而且还特别的乖巧，说出的话总叫你听的软绵绵、懒洋洋的。而夫人慌忙张罗开饭，众人也都觉得肚子要闹革命了。一桌饭吃的欢天喜地，男孩子们都恶的半死，再加上平时没有严厉的管教，顿时狼吞虎咽，全然不顾仪表，几个小的女孩子不时和他们发生口角，幸有二夫人在一旁调解才不至酿成祸事，但也给家人带来了笑声。 这场全国瞩目的婚礼早在三年前就已经为国人熟知，三年以后，当孔祥熙和宋子文成为中国最大的财团之二时，国人更是分外关注。婚礼从五月份就开始筹划，方方面面，千头万绪，要是没有二夫人这样的人，我真不知道我该怎么办，至少从目前看，这场婚礼将会成为中国上层社会的空前聚会。另一方面，随着日俄关于滨海地区争端的紧张，外国使节也把婚礼当成了外交场所。 月中旬周树人来到东北，他来有两个目的，一个目的是按照协议，每年他都要到同盟述职，第二个目的作为朋友他自然要出席婚礼的。在见到周树人的时候，我意外的发现他竟然抱着一个小女孩，估计也不过两岁而已。我心下奇怪，周树人有妻子是不假的，不过好像听说是父母包办的，他本人极不愿意，作为天下第一硬脖子的人他就坚持不合妻子见面，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孩子，尽管他本人极是喜欢小孩。“难道是他的侄女？”我心里想到。 “叔叔好！”这小女孩简直讨人喜欢极了，周树人只是说了一声，她马上就向我问好，那眼睛直溜溜的，滢滢有光，声音就像仙乐一般。我禁不住上去逗弄一番，事后不免羡慕的要死，我的女儿们都不小了，小孩子往往越小越可爱。 “我说，这是你的侄女？”我疑惑的问道。 “呵呵，不是，这可是我的女儿，怎么样，可爱吧。”周树人向我卖弄道。 我的眼睛睁得滚圆“你的女儿？”我的耳朵难道有问题？ “你不要误会了，这女儿虽不是亲生的，但比亲生的还要好啊。”周树人解释道。 我浑身放松，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什么时候周树人也开始领养女儿了？”我的心里不免一大堆问号。“叫什么名字？” “周璇。”我把喝到嘴里的茶全吐了出来，妈的，我的心脏开始经受考验了。小女孩看到我的窘样，呵呵的消出声来，虽然仍是好听万分，但是心境自然又有些不同。“怎么可能？怎么会变成这样？难道只是巧合？不过想想又觉得大有可能，就这声音说使金嗓子一点也不夸张。”我的心里不断的嘀咕。 “总督怎么了？难道这名字不好？”周树人看了我的样子也笑了出来，随即诧异的出声问到。 我刚忙清理一番，嘴里说道“没有，没有。刚才突然嗓子不好受。”随即打了个哈哈。仔细询问一番，原来周树人虽然坚持不见他的妻子，但是对于孩子他还是从充满渴望的。当年我收学英为义女，待之入亲生一般，周树人就受到启发，不免心中促动年，他到上海创办新华社，10月份他偶然见了解到有一弃女在尼姑庵无人抚养，他一见之下就喜爱非常，仔细询问，只是知道这孩子姓周，其他一无所知。周树人心想本是同宗，就更是动了收养之心，他那是已是上海滩名人，要说条件该说是早就超过万分，整个事情自然也十分顺利，周树人得了一女生活顿时从满了欢乐，人也似乎积极了不少。父女俩人相依为命，谁也离不开谁，此次来东北，自然不可能把女儿一人留在上海，何况坐飞机十分的便捷。 此时虽然突然，不过想想倘若真是如此那也是福不是祸，这女孩儿一旦成了周树人的女儿，以周树人现在的名气和财产，她一辈子怕再也不会遇到不可抗拒的困难了吧。此后和周树人开始谈谈公事，一年来，文熙艺术学院已走上正轨，学校此时已成为全国规模最大、最完整的艺术学校，很多大师应邀到文熙上课，上海作为艺术中心的地位进一步加强了，甚至连北京京剧中心的地位也受到了影响。我在想这也是靳云鹏缩减开支的后果阿，北京作为首都本没什么特殊的经济基础，历代中国都城的繁荣都是汇聚全国财富的结果。现在全国分裂，各地经济自主，北京的财富顿时锐减，所谓大难临头也只有各自飞了。 在去年的改革中，靳云鹏仿照同盟改革了京兆的行政架构，整个京兆分为十县一市，已经受到重大打击的京畿地区的高校以北京大学为中心被整合为新的京兆大学和中央农学院和私立清华大学以及一些教会学校都集中在丰台县西北的皇园市一带，这个城市因为坐落在前清皇家园林而得名。随着北京城的衰败，文化人迫于生计也被迫寻找出路，而作为经济和消费中心上海当然分外受到青睐。周树人看到上海市民十分喜爱电影，因此在建校之初就设立了电影系，聘请西洋专家前来执教，希望把这种西洋流行文化融入中国的新文化。今年6月份，他又利用中国影戏研究社困难的时机利用自己的名望，介入该社并对它进行了公司化改造，成立了新华社控制的新华电影公司。原影戏社成员顾肯夫还在周树人的资助下创办中国第一本电影杂志——影戏杂志。 听周树人说，现在上海大的电影公司有三家，另两家就是年初成立的明星电影公司和两年前成立的上海影戏公司，当然用他的话说，就是以他的公司为最。这很显然嘛，现在有钱人还没有注意到这个投资机会，只有他这个文化人歪打正着，又是和张謇一样以外见到了一个便宜。周树人说公司的创作人员他们受到去年“阎瑞生”成功的启发，决定把现在上海市民津津乐道天下第一军的故事搬上荧幕，为了达到更好的艺术效果，周树人希望我能够和军方打打招呼。我心里想到，这倒是个宣扬军威的好机会，想想美国大兵的威名不就是这么打出来的吗，于是十分愉快的答应。新华公司的另一个创作思路当然就是周树人定的了，周树人想我向我说道，他正在把他前些年的小说改编搬上荧幕，他还计划亲自创作电影剧本。我在想，周树人大概是第一个把电影作为战斗武器的人，只不过他的对象是整个民族的灵魂深处不合时宜的东西。 婚礼于九月一日在沈阳举行，这一日为整个国家所瞩目，在很多人开来，当今中国富有的三个家族通过婚姻结成了牢固的联盟。婚礼虽然按照西式婚礼来进行，但是也带有了很多中国传统婚礼的特色，这也是我夫人和宋美龄相互妥协的结果，他们两个年轻人倾向于西式婚礼，而我夫人则受传统影响比较深，好在两人关系过硬，夫人在我的影响下对孩子们又比较宽容，于是最后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孙中山正在广州忙着国民党的改组，因此并没有亲自来，代表他的是他的夫人——宋庆龄。婚礼的伴郎是16岁的学铭和与他同岁的金博仪，这个年轻人生得真可谓风流儒雅，他能和学铭成为好友倒也是个异数，后来仔细一问，这个家伙竟然对他的家事几乎没有了解，我听后大摇其头，这家伙还真是豪爽，他还真是过上了江湖瘾了。至于伴娘嘛，是15岁的怀英和那位把学铭迷的神魂颠倒的14岁的胡瑞华，我打眼一瞧，果然不简单，小小年纪就容光四射，心中大叹儿子有眼光，听学英说，她父亲是孔祥熙公司的高级经理。 第七十章霸王分娩 在婚礼当天的大型晚宴上，我端着酒杯到处会客，在后世的潜意识中我是一个很怕喝酒的人，好在今生我好像还很有酒量。到底碰到了多少人，我都记不清楚了，因为当天我醉了，要不是我夫人把我拉进我自己的房间，恐怕我很可能在婚礼上有做出什么惊人的事情出来，好在我好像有先见之明，在宴会之前，就全家人照了一福全家福。不过，即使如此，那些印象深刻的我还是会记得的。杜月笙，哈哈，我竟然碰到杜月笙了，想想我的心脏又再次受到了考验。记得当时身边人想我介绍一个儒雅之人告诉我他是杜月笙时，我顿时跌破了眼镜。仔细一了解，原来才知道，这杜月笙原来在今年下半年的时候刚开了一家轮船公司——三鑫公司，他是专程来同盟拿去营业执照的，这个同盟庇护可不简单阿，同盟海军几乎可以控制整个中国海岸，做轮船生意的怎么可能不到同盟注册呢？ 这杜月笙现在只不过三十多岁，就已经成为上海滩上的顶级教父之一了。听说他乃是上海东边的川沙县人，年轻的时候还曾想求学，不过后来好像因贫辍学，迫不得已到了水果店里当店员，后来不知怎么的就进了红帮，不久进入黄公馆，成为上海滩黑社会龙头黄金荣的心腹，由佣差上升为鸦片提运，并负责经营法租界三大赌场之一——公兴俱乐部。由于他机灵诡诈又善解人意，实力迅速扩大，成为最大的鸦片提运商。不想他也现代起来了，开始创办企业，呵呵，企业，我看过不了多少年，所有的黑社会都会成为企业。 杜月笙插足航运业，我看跟同盟的经济政策有密切的关系。同盟今年年初和江苏签订了厘税同盟，一下子使得江苏商品取得了针对进口商品的绝对关税优势，因为他们只要缴纳1%的厘税，而进口商品却要缴纳6%的关税。同盟议会今年3月份还通过的对航运业的支持法案，该法案宣布对从事同盟与关内经济同盟省份的民族航运业进行财政补贴，这实际上是变相的“航海条例”该法案一通过就产生了显著的经济影响，外资的轮船几乎被挤出了同盟江苏之间的海运市场，相应的企业也获得了暴利，从而引发了一场投资海运业的热潮。而我之所以批准这个法案，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拉住这些海运企业，就可以掌握一支庞大的海上运输力量，而这种力量则可以转为军事用途。 杜月笙是靠鸦片起家的，不过我还不会相信这个人已经到了伤心病狂的程度，一方面同盟有着严格的法律，另一方面同盟的边境处于严格控制之中，因此我相信杜月笙不会把鸦片运到东北来。我事后仔细的想了想，杜月笙此次被来怕不会那么简单，他很可能来看看形势，也可能是来搞搞关系。我在想杜月笙还在事业的上升阶段就想到要实现事业的“转型”这个人的确是不简单的人物，我只是没想到，我最后之所以没能够彻底消灭黑社会的最大原因实际上就是他，此时当然是后话。 儿子婚后的总督府好像一下子冷清了不少，不过事后想想这不过是恢复了正常，我在想我这么多子女，这种日子还十分有盼头。宋家已经搬到了东北，再加上张家每人都有车，因此宋美龄回娘家一点也不费事。听我二夫人说，宋老妇人看到女儿终于成亲，笑得合不拢嘴，只是不免又开始抱怨长子到现在还不结婚害的她抱不到孙子。所起这个宋子文，现在已经28了，但是依然单身一人，再加上他csc掌门人的身份，现在可是全中国最诱人的钻石王老五，不知道有多少少女在梦中向他示爱呢。不过，他既有国外教育的背景，宋老妇人也不是简单的传统妇女，因此事情倒也还不是十分紧急。 年9月5日，我接受杨霆宇的建议正式任命戴笠为新任铁血社社长，因为上任社长在执行任务时死亡了。铁血社一方面不断刺探日本各方面的情报，另一方面也和日本各种特务组织明争暗斗，虽然不断的会有人员伤亡，但是铁血社组织的全貌仍然只有很少的机构人知道。今年8月份，上任铁血社社长的行踪不慎被日本特务组织识破，社长被袭身亡，此事发生在法租界，表面上就像一起帮派仇杀事件。铁血社上层经过紧急讨论，最后决定由戴笠出任下一任社长，重新组成领导层。 根据档案显示，戴笠字雨农，浙江江山人，1896年出生，早年曾在浙江军队中当过兵，不过很快退出。他周围人对他的评价不高，不过不学无术，吊儿郎当而已，因此他在上海连生活都成问题年，戴笠加入初创的铁血社，旋即显示出他独特的天分，1919年枪杀曹汝霖的事件就是他的杰作，这也奠定了他在铁血社中的地位，此后三年他在铁血社的活动中屡立功劳，地位不断上升，终于成为该社的主要成员之一。这一次意外事件后，铁血社正式确认戴笠为铁血社新任社长，铁血社成员绝大多数都是年轻人，这也是年轻的戴笠能够脱颖而出的原因之一，此外大概就是他有在上海滩黑社会的经历，这十分有利于他在上海的隐蔽和行动。这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因为后世人们认为的日本帝国的埋葬者登上了他的舞台。 东面边境一边的日俄的对阵形势并没有由于一场世纪婚典而有丝毫的缓和，双方都开始进行军事准备。同时，在婚礼期间，俄国和日本的使者都开始不断探明同盟的态度。对于日本，我说的基本上是官话，对于俄国我说的基本上是不能公开的话，我对俄国的要求表示支持。而对于日本的使者，不论是我本人还是我我发言人胡适都要了希望、考虑这样的模糊字眼。而民国时报则似乎要明白的多，她借美国的口说出了我们我们想说的话，煽动中国舆论对于俄国的同情态度，国人支持俄国的另一个理由似乎是，那块领土本是中国的，既然俄国承诺归还领土，那没留在日本人的手里远没有留在俄国人手里要好。 学良夫妇自十月初结束了甜蜜的婚后逍遥生活，开始管理全权管理三畲的事务，用上海滩日报上的话来说“与其说他们接管了一个企业，不如说是接管了一个城市。”大庆作为东方最大的石油城，如今她的人口已经超过7万，公司内部的报告说今年的石油产量超过20万吨不成问题，公司认为最多到明年中国石油及其制品的大规模进口局面就将得到根本改观。大庆之所以能够如此快速的发展，进口产品打开市场是第一大原因，从事进口替代对于资源工业来说在容易不过，与此同时，同盟的军事备战带动的需求也重要的原因，当然，原油向日本的出口也是一个原因，无怪乎，有些日本媒体惊呼道，中国人掐住了日本人的喉管。 与此同时，对谈判完全失望的俄国终于无法忍耐，斯大林在列宁的同意下，要求红军想日军发动进攻。然而此时日本国内却乱作一团，国内各界纷纷要求撤军，政党势力把撤军当成是反对军阀政府的一部分，各种势力在国内纷纷扯日本政府的后腿，迫于国内形势，日本政府无法向滨海地区增兵。而朝鲜的军队破与同盟的压力也无法增援。在国际上，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列强也对日军迟迟不撤退大为不满，纷纷发表了措词严厉的表态。作为条约派的总头子，加藤首鼠两端，左右不是人。而前线日军由于常年在外，挫折不断，士气低落，再加上当地居民对他们的敌视，他们只能缩在据点中。整个十月份，红军记节节胜利，一直推进到海参威，日军和日伪军被包围在孤城之中。 战场上的胜利迫使日本在谈判桌上妥协，加藤认识到再不妥协就会威胁到他的政治生命。加藤开始还想保留日本占领的库页岛北部，而且还要求俄国不要重建太平洋舰队，他的条件遭到了俄国的拒绝。最后，加藤被迫屈服，日军撤出俄国领土，而俄国表示尊重日本的安全需要，同意就双方关系举行谈判。日军对俄国的干涉前后4年，耗费军费6亿多日元，最后的结果是一无所获，而且还让同盟取得了独特的地位，可谓日本帝国史上的最失败的一场赌博，这也被认为是日本帝国衰败的起点。 月25日，我收到了以特切尔为首的专家小组的几经修改后的所谓的海上飞机场设计图。早在此次欧战中，英国就开始设计航空母舰，不过此时的航空母舰吨位小，飞机也没什么作战能力，他的最大的作用大概是可以极大的延伸舰队的视野而已。早在cia向海外延伸其触角的初期，我就把她的任务重点叮在了对西方国家各种军事技术和设备发展的刺探，这些情报往往会汇集到驻外的商务代办处，然后传回国内。我在去年要求特切尔等人设计海上飞机场的同时，就把情报组织收集的各种资料送与他们，在这一年中，新的资料也不断交到他们手中。 航空母舰此时还没有受到海军强国的重视，真正作为的航母而建造的舰只只有英国的“竞技神”号、日本的“凤翔”号而已，显然这些舰都带有试验的性质。这些航母吨位只有万吨左右，其他的都是改建的航母，早期的也吨位很小，最大的美国“兰利”号标准排水量不过11050吨，载机最多的兰利号不过35架而已。华盛顿会议协议宣布中止各国在建的战列舰或战列巡洋舰的建造，美国人废物利用，今年开始率先将在建的列克星顿号战列巡洋舰改建为航空母舰，而日本人则投机取巧，避开华盛顿会议的限制，开始大规模的设计建造重巡洋舰。 虽然此时竞技神和凤翔都还没有服役，但是通过不断传回的情报我们也能知道他们的设计理念、内部设置等等，特切尔在我的要求下设计目标很明确，尽量利用空间载更多的飞机，并使船体同时作为飞机场使用，也就是要为飞机的起飞作战服务。参照英日的设计，在我的亲自“关怀下”特切尔等人不断修改设计。他们肯定了英国竞技神号的设计优点，那就是第一，全通式飞行甲板，当时的改造航母中多数飞行甲板分为两半，即舰首飞行甲板和舰桥后部飞行甲板，对飞行作业很不方便；第二，封闭型的舰首，这种舰首具有抗浪性，使飞行甲板强度更大；第三，岛式上层建筑置于右舷，环抱烟囱，这种设计相当的创造性受到了高度的好评，这不就是飞机场加旁边的机场建筑的微缩版吗，这种设计对指挥飞行和航行都十分方便，而且利用右侧舰桥，把烟囱环抱在内，既牢固又美观。 与此同时，为了达到设计目的，特切尔等人对甲板的设计加以修改，变成了全通式斜直两端式飞行甲板，如此就可同时进行飞机的起飞和降落作业；加装（感谢风雪121）着舰阻拦及助降装置，以提高降落作业的效率；采用双层机库设计，同时加装起降设备，以使飞机进出机库。如此纯粹的机场式设计必然使这种舰只出了飞机的防御力极差，为了提高生存率，特切尔等人把舰体分为更多的水密舱；为舰体和甲板加装进可能厚的装甲；加装更强大的动力装置，以使舰只能够更快的航行；利用一切剩余空间装备必要的防御武器。 根据该方案，这种舰只的吨位将会达到36000吨的标准排水量，将会装备120架左右的各式飞机，航速可以达到节。(感谢龙明杨！)如此大的吨位倒是出乎我的意料，好在同盟在今年就已经建造出5万吨级的商船，其实造个舰体要容易得多，关键是其中的很多技术现在还没有掌握，连最关键的飞机还没有造出来，所有的飞机技术参数假定都是按照飞机的设计要求来估计的。尽管如此，当我看到如此完美的设计时，仍然不免飘飘然，脑中不免出现航母战斗群威风凛凛的控制海洋为中国杨威大洋的情景。 附：世界上最早的弹射器是由美国西奥多埃利森海军上尉于1911年研制成功的。这种原始的弹射器由3条绳索和1块砝码组成，几乎没起到什么作用。后来，埃利森又对这种原始的弹射器进行改进，研制成功压缩空气弹射器，于1912年11月12日进行了人类史上第一次弹射起飞。 第七十一章圈地运动 日本和俄国的撤军协议是在10月25日签订的，当日军终于开始撤离滨海地区后，我终于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说实话，一旦日军坚持不撤离，我甚至打算找借口发动一场战争，迫使日军撤离。使滨海地区回到俄国的控制的目的之一就是想用重建的俄太平洋舰队来牵制日本庞大的海军的力量，同时使日本北部国防门户打开。这滨海地区乃是争地，地处满洲海（同盟军方的秘密地图的称呼，日本称该海为日本海）北部心脏地带，俄国一旦重新占据该地，就会有力的威慑日本的安全，这样就能为日俄间打下一个不小的结，这个结能够有效的维持同盟俄国的关系，同时还能将日本的国防注意力能够有效的转移向这个日本传统的强大对手，缓解同盟的外部压力，争取更长的战争准备时间。 在十月份，四艘2900吨许褚级驱逐舰“许褚”号、“张辽”号、“太史慈”号、“夏侯敦”号正式编入第一舰队服役，这一级驱逐舰舰体牢固、空间充裕，但是配备的火力相比而言就难令海军方面满意了。对此海军方面提出了强烈的抗议，我对此的回答是“先试用着再说，实在不行的话，就再到船厂里去改造！”对于四舰的服役，国内舆论界一片欢呼之声，因为中国已经不知有多少年自己没有造过军舰了。而国外的反映不外乎两种，一种是惊讶之声，特别是日本有些媒体甚至传出中国将会建造10艘此级舰只和建造更大吨位的舰只的论调，另一种声音就是对中国建造相当于轻型巡洋舰吨位的驱逐舰的不解。 此舰服役后，防务总署海军局调整了造舰计划，其余的8艘此级舰只将会在3年内在秦皇岛、上海、福州三个造船基地分批完成建造，其中秦皇岛2艘，其他3艘。因为大型护卫舰的设计研制已经完成，海军局还同时下达了护卫舰的建造计划，三地将在3年内分别建造4艘1500吨级护卫舰。而营口船厂，将在2年内再建造4艘u8“海狼”级潜艇，使训练潜艇编队达到8艘，以训练更多的兵员。而最大的船厂葫芦岛船厂将会明年年初开始建造2艘7000吨级大型巡洋舰，待试用后将再继续剩余四艘的建造。这样在三年左右的时间里，同盟海军就将拥有新建的12艘护卫舰、12艘驱逐舰和6艘巡洋舰以及不定量的潜艇部队，初步建成一支总吨位达10万余吨的大型舰队。 中国大规模的造舰活动自然引起了日本的强烈关注，毕竟日本是以海军立国的，一个巨大的邻居的行动不能不引起它的注意。但是，中国的这些舰只和日本的比起来就小巫见大巫了。今年，日本避开华盛顿条约，批准建造两艘古鹰重型巡洋舰，该级舰的吨位超过万吨，我猜想日本大概还有更大吨位的重型巡洋舰计划。而且，日本本身就是海军强国，根据华盛顿会议的统计，日本拥有10艘战列舰和战列巡洋舰，总吨位在万吨，这些舰都是真正的海上巨无霸，几乎每一艘的吨位都在3万吨以上，其主炮口径都在350毫米以上，真要是进行舰对舰决战，我看我这些舰队还不够日本联合舰队磨牙的呢？ 月份，宁夏马福祥终于答应在1923年举行议会选举。民国各省的议会在袁世凯时代就都已经产生，而宁夏作为后建的省份却一直以各种借口为由，没有召开省议会。当然，对于这一点，北京是不会管这些鸟事的，但是沈阳城里的议员们可就闲得慌了。他们不断要求宁夏尊重民众的要求尽快召开民选议会，他们之所有越来越热心大概是因为民国党在宁夏的影响越来越大的缘故。马福祥那个“不学无术”的儿子马鸿逵自进入奉天陆军大学学习两年后，也开始公开呼吁尽快召开省议会。 马福祥本人这两年从宁夏的经济发展中也获得了巨大的利益，磴口煤、阿拉善盐、黄河边上的粮食、宁夏草原上的羊毛让马福祥发家的同时，也是新建的宁夏产生以一批新兴的工商业群体，正是这个群体的纳税养活了装备精良的马家军，也是他们集资建造了正在施工的宁夏省铁路。而同盟议会的惯用伎俩就是那些法案，动不动就是威胁禁止向宁夏出口武器，或者就是要为与宁夏的贸易设置障碍，马福祥已经不胜其烦了，我知道他大概为了这是没少花银子，如今他也终于想一劳永逸了。 宁夏在中国经济史上再有重要的地位，因为席卷全国的“圈地运动”通常被认为是起源于宁夏。当宁夏初立的时候，地贫人少，但是宁夏有广阔的适合发展牧业的土地，而与此同时同盟的毛纺织业发展刺激了羊毛的需求，于是缺乏资金的宁夏政府就开始动用政权力量圈占牧场，大规模的发展养羊业，失去牧场和耕地的农牧民被政府强行迁移到黄河沿岸开垦耕地，后来又被送去磴口县和阿拉善县去当工人。由于想同盟的出口猛增，宁夏的财政迅速好转，同盟除了向宁夏出口各种工业品，也向宁夏军队出口日式的“所谓精良装备” 北方黄河流域人口由于天灾**以及同盟各种政策和自然条件的吸引，从1919年开始就掀起了向北疆移民的浪潮，这种浪潮在鲁、直、豫三省最为猛烈。但是并不意味着在西部各省就没有，事实上，山西在四年中失去了80万人口，全省人口降至900万，陕西由于内战连连，损失的更为严重，他损失了150万，全省人口只剩下了不到850。特别是陕北高原，这里地近河套，但是自身土地贫瘠，在20年以后，大量的人口移向河套地区的肥沃土地，或者成为农民，或者进入工厂当工人。陕北高原原本就人口稀疏，经此事件更是人去屋空，导致陕北地租猛跌。 地主们对此叫苦不迭，农民本就没什么财产，想走就走，他们可是有家有业，被迫无奈之下，许多人也卖掉田产前往外地。但是也有很多人留在当地，他们兼并土地，把荒山和贫瘠的落荒的土地圈为牧场，做起了宁夏邻居们的的生意年陈树藩北来，他为了金钱更是鼓励此种行为，陈树藩的资金来源有三样，煤炭、石油加羊毛。这股圈地养羊之风，在22年的时候，在甘肃、山西的移牧地区也刮了起来，当然，同盟的养羊业虽然也在发展但是并没有发生大规模的圈地行为，因为牧场在同盟的干预下早就有了各自的主人。 这些羊毛除了供应同盟和国内的毛织业外，在同盟商人的干预下还大量的出口国外，成为中国北方的一大出口产品。几年以来，黄土高原上大规模的农耕区大大的向南推移到了渭河、汾河一线，恢复到了战国时代的模样，那些光秃秃的山丘在主人们的特意关照下，几年来很多已经披上了绿装。因为这些牧场主们自然明白如果山上没草的话他们的羊就要饿死的道理，况且如此做其实很简单，只要不让羊去啃，一年后就会大有改观了，这些人自然懂得什么叫经济的方法。与此同时，中科院水利所的人员在河南境内测量的数据表明黄河泥沙量在这几年当中不断的减少，成为当时的一个轰动的科学话题，对此的研究催生了中国的环保观念。 华北平原上的直、鲁、豫三省的人口流失要比西北各省严重的多，直隶的人口在去年终于遏制了大幅衰减的态势，统计人口大约2450万，山东、河南人口则在继续减少，去年两省人口大约各3400万到3500之间。频繁的灾害、沉重的赋税和地租是人口大量北迁的主要原因，这些人口虽有不少前往内蒙三省，但是大部分都是迁往东三省，现在同盟登记人口已经达到了4780万之多，而日本的人口也就大概5700万左右。 毫无疑问，同盟最大的人口来源就是黄河下游的三个省，但是也有不少移民来自苏、皖两省的淮北地区。在南方最大的来源地是地多人少的福建，这些人以前大多是出走海外，现在北进也成了他们的选择之一，人多地少的四川也是一个不小的来源地，绥远省的不少移民就是来自四川省。 尽管同盟的人口增长率可能是全国最高的达到了每年但是每年也就是给同盟增加了50万左右的人口而已，因此，倘若没有关内人口的大量流入，东北的工商业发展就没有劳动力基础，同样农业也无法满足工商业发展的要求，而这一切的基础就是我在1919年通过带有强烈中国特点的国家授田制，历史上大汉帝国、大唐帝国的兴盛国力的经济基础几乎无不依赖于她。 对于关内各省，特别是黄河流域各省，人口的短期大规模移动造成的后果无不是大量土地无人耕种，因为此次移民有一大特点那就是人口几乎是整个家庭同时移动，土地的供给过剩的直接后果就是地租的下降，过去趾高气昂的地主们现在无不受到地方政府和租佃者的双重压迫，一方面是田赋，他在大部分省份都占到了政府收入的20%到25%，另一方面是地租的下降和其他方面权利的丧失。 随着中国棉纺织业的高速发展，直接经营大规模的棉花农场越来越有利可图，于是越来越多的资本进入农村，他们或者购买土地，或者永佃土地，或者短期租佃土地。而地租下降（当然土地价格也在下降）的北方三省就成了这种投资的乐园，当然对于人口密度仍然150左右的省份来说，土地商业化的进程不可能采取向西北省份那样激烈的方式，但是毫无疑问的，经营性农场的面积急剧的增加了年，中国的棉花进口首次停止了，并开始少量的向国外（此时主要是日本）出口。 年结束的时候，中国迎来了她经济发展是上的重要一刻，这一年，同盟的钢铁产量达到了60万吨，加上关内的4万吨产量，中国以64万吨的钢铁产量超过日本的58万吨成为亚洲第一的钢铁生产国。虽然增长率降到了两位数，但是仍然令人十分吃惊。煤炭产量达到了1800万吨，这得益于同（江）(哈尔)滨铁路、奉绥铁路东段、京（兆）齐(齐哈尔)铁路北端在这一年的完工而带动的吉林东部、热河东部、北部等地新煤矿的开采。此外，包头钢铁联合体配套的煤矿的开采也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这一年，关内新的主要钢铁厂包括马鞍山、泰安、邯郸、唐山、阳泉、綦江、湘潭都先后投产，再加上现在经营不善汉冶萍，关内的钢铁厂达到了八家之多，此外渡口钢铁厂也在筹建之中。虽然新厂的产量总数还不到2万吨，完全不能和csc相比，虽然他们中的半数以上都被日资控制但是，毕竟中国的钢铁工业遍地开花了，这是为中国经济界所欢呼的。 到这一年底，同盟完成了2500公里新铁路干线的建设，估计再有四五个月就可以完成计划中的铁路干线。在关内，各省或出于备战目的，或出于商业目的修建铁路的热潮同样不减。直隶完成了定兴到天津这条100多公里德军事铁路的修建，日本人也在忙于邯（郸）济（南）铁路的修建。在安徽，蚌埠到安庆近300公里的铁路已经完工，合肥到裕溪口的铁路也已完工，规划中的合（肥）杭（州）铁路南段浙江段也已完工。江苏的苏北铁路已经修建到了宝应，湖南境内的粤汉铁路北已修建到了汨罗县，难以到了衡阳。在广东，粤汉铁路已经修建到了韶关，英国人的桂越铁路也已动工。 在西南，在22年10月份谈判完成的西南经济同盟协议书中规划了西南的铁路计划。西南铁路网已四川为中心，向北从成都到广元，向南从成都向南经仁寿、威远、自贡、宜宾、昭通、东川到昆明为川滇铁路，自贡北向东到重庆转向南方经綦江、遵义、开阳县到贵阳为川黔线，仁寿北到眉县、雅安转向南经西昌到渡口为川康线，成都向东沿着英国人勘探过的川鄂铁路西段一直到大四川最东边的港口万县的川鄂线西端、雅安经康定巴塘、波布、太诏至拉萨的康藏线也在考虑之列。这是一个严密的西南铁路网，现在开工的也就是川滇线、川黔线、川康线而已。 陕西境内的陇海铁路西安灵宝段120多公里也已基本完工，西段也在规划之中。山西的阎锡山成立了山西铁路公司，开始修建雁门关之至潼关的铁路。陕北神木到包头、宁夏银川至临河的铁路也在施工。其他各省授权修筑铁路的影响，纷纷出台各自的铁路计划。从1920年到今年，不到三年的时间里，建成或在建的铁路超过5000公里，规划中的铁路则就更加众多而没有确切的统计，这种建造速度超过了清末10年修建11000公里铁路的速度。这些铁路中的大部分铁轨和其他装备都来在北方同盟的生产，这推动了同盟钢铁工业和其他相关及其制造业的蓬勃发展。 第七十二章之潜流 长年内战结束后的陕西在于右任的精心治理下终于迎来了许久未有的安定，而此时这个曾经的西北第一省已经损失了15%的人口，所幸的是社会经济下滑的势头终于得到了遏制。于右任作为督军兼省长向其他地方的掌权者一样，实际上可以全权处理陕西政务。此时，多年战乱的陕西，陕北贫瘠之地落在了不论过去还是现在还被憎恨的陈树藩手中，陕南在过去北洋军的遗老贾德耀德手中，在潼关还有手握万余精锐的镇嵩军手中，这支军队在吴佩孚的支持下已经进行了整编，全军实际上为一个师的编制，是吴佩孚在西方的看门狗。于右任将原来实际上比民兵也不会强多少的反陈部队加以精简改编，全军编为三个师，共万人，但是尽管如此，仍然不能保证每个师都配置整齐的装备，部队的弹药也严重不足。周围的形势实际上十分险恶，东南北面都会威胁名义上作为陕省最高长官的在西安的地位。 陈树藩为了维持他的统治把整个陕西搞得乌烟瘴气，整个关中千里沃野竟然遍植鸦片，最后造成了饥荒，这也是陕西的人口为什么会大福外流的主要原因。虽然于右任是国民党员，陕西实际上国民党在北方的据点，但是即使在国民党的大本营广东，孙中山也没有强大的经济实力，但是实际上并不能帮什么忙。于右任像其他大多数地方统治者一样，首先要保证就是庞大的军队的供给，因此除了精兵外，就是简政了，这也是各地通行的不二法门。机构精简了，下面就轮到注重民生了，在这样一个民众已经吃不饱肚子的身份，只有民富，才可能省强，要不然他也只会成为另一个陈树藩而已。一年多的强制推行的结果是鸦片从陕西绝迹，这也让在20年建立起来的绥远厘关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在政府的铁犁下，关中再次成为千里沃野，这保证了民生和至关重要的军粮供应。但是在一个农业省份，要想如此就站稳脚跟，未免太容易了。如果连军队的装备都不能保证的话，那就一切都免谈，因此倘若自己不能自造武器的话，就要依靠一个强大的武器制造者。 陕西周围，吴佩孚、同盟、刘存厚都能够制造武器，其中同盟的制造实力最为强大，连吴佩孚都订购了一个日械师的装备，十六门德式大口径火炮更是吴佩孚的至宝，很显然，如果能够和同盟结盟那么显然可以显著的改善陕西的战略环境。实际上，同盟支持于右任督陕显然使于右任报有了极大的期望，而同盟在陕北保留了陈树藩的势力，显然这又对他构成了牵制，实际上我本身也是这么想的，一个强大的人是不会任人摆布的，只有制造一种危急的情势才会使作为国民党员于右任满足同盟的的要求。经过长达一年的秘密谈判，于右任终于答应了同盟的要求，在陕西，于陈实行联防以保证陕西的“安全”于右任同意由同盟修建从陕北神木经延安、铜川、西安、子午谷到达汉中的铁路，这正是规划中的西部大通道中的北段。当然，为此同盟除了保证监督陈树藩外，也同意帮助于右任驱逐贾德耀，恢复陕西大部的统一。 同盟曾经按照孔祥熙的设想想经过山西修建西南大通道，可是阎锡山表面上和同盟似乎还有些亲密，可是一轮到这事，他就傻眼了。用他的话说“要是这样，那岂不是等着让国民军长驱直入吗？”不过，既然各省都在修铁路，而且陕西确实需要修铁路，那么铁路一定是要修得了，于是阎锡山就借防卫需要，实行铁路商有省营，他的铁轨比同盟使用的国际通用铁轨在了一点，因此在雁门关火车必须进行换轨。阎锡山的行动让我哭笑不得，看来历史有时候并不是那么容易改变了，不过对于阎锡山这个墙头草，我远没有必要认真的。不过阎锡山本人到很大气，他为了平衡同盟的力量，另一方面又提出修建太谷经过晋东南最后到达洛阳的铁路，很显然，终点洛阳就是华北两大兵工厂之一的洛阳兵工厂。如此一来，山西的窄轨铁路东可通石家庄，南可通洛阳，北可达大同，这个阎锡山耍滑头真是到极点了，现在山西的形势是徐、吴、同盟三方很自然的达成了关于山西中立的默契。 既然山西走不通我也只有走陕西了，我甚至想过，如果陕西也走不通，那我也有再走甘肃了，不过幸好当初留了陈树藩这个所谓的无用之人，正是他的存在迫使于右任无可避免的倒向同盟方向，也终于使得计划已有一段时日的西南大通道有了眉目，现在只要赶走贾德耀，并且连接汉中到广元，西南通道就会畅通无阻，同盟的势力就会布满整个西部中国，并且为解决甘肃、新疆奠定基础。现在，同盟的义务决定了必须尽快解决贾德耀，贾德耀的部队是一个旅，这个旅是个超编旅，全旅有近九千人，这个旅是北洋时期的精锐旅，装备的是清一色汉阳造。 陕南地接湖北，因此该部实际上给养充足，后勤也很有保障。随着皖系中央的倒台，陈树藩的北退，陕南陷入了异己势力的包围之中，正像当年陈树藩倒向皖系一样，贾德耀很快看清形势，倒向了也为北洋派系的直系，一方面向吴佩孚大现殷勤，另一方面依靠王占元控制的汉阳兵工厂的维持军备补给。对于贾德耀而言，最令他担心的是同盟的态度，因为一旦同盟支持于右任，那么于右任南下的可能就大大的增加了。不过，他现在最担心的却是湖北已经混乱不堪的形势，湖北由于王占元两年多以来的恶劣治理，经济衰退，民不聊生，全省绅商各界怨气沸腾，政界和军界随时可能爆发全面冲突。而这正是我之所以答应于右任的原因所在，现在湖北动乱爆发的时间的按钮控制在我手里，作为民国党首脑和湖北政界的遥控者，我可以基本决定湖北的政治风向。 湖北地处华中，乃是九省通衢，自古要占据长江流域就必须要占据湖北，在整个中国的版图上可谓重要万分年前，前清中兴名臣曾国藩与草莽天子洪秀全在长江流域征战十余年，然而后人评价，虽然曾国藩屡战屡败，但是正是因为他始终控制着上游的湖北，所以他在大多数的时间里在战略上都是出于攻势，十年苦战终能战胜对手。曾国藩本人创立的湘军更可以说是当代个军阀的老祖宗，他的建军思想和实深深的影响了中国的历史，可以说是当代中国分裂、军阀格局的造始者。 大约40年前，张之洞署理前清湖广总督，实际控制了这块宝地，在他的苦心经营下，湖北稻田密布、遍植棉花、蚕桑、茶树，除了拥有中国传统的发达的农业、手工业和商业外，以棉纺织业和钢铁业为重心的现代工业更使湖北在很长的时间里成为中国现代工业最发达的省份之一。此后，利用中国乃至亚洲最大的钢铁业基地建立了中国最为庞大的兵工厂——汉阳兵工厂。与此同时，湖北的文化事业也得到了巨大的发展，大量人员出国留学，湖北是中国文化风气开化最早的地区之。在晚清的练兵大潮中，湖北的军事力量仅次于袁世凯的北洋军，同为全国的模范军之一。 正因为湖北独特的经济、政治、军事、文化地位，不论是自曾国藩而来的洋务派，还是此后的立宪派，包括辛亥后的进步党人都把湖北作为南方乃至全国最重要的基地之一。这一派人表面上看都属于保守派，但是由于他们的头面人物往往不是政界要人就是经济巨子，又或者是文化名人，与政府和社会上层的关系千丝万缕，他们的倾向一脉相承、基本一致，可以说是社会的改良派。他们和孙中山一系的兴中会、同盟会、国民党的激进派长期在政治观点上进行对峙和斗争。 立宪党人和进步党人的头面人物汤化龙就是湖北浠水人，这个汤化龙在很多方面可以说是可和张謇齐名，在20世纪的头二十年为了国家多方奔走，留下了赫赫的名声。辛亥革命更是湖北一时成为全国的风云省份，也使一个保守的军人黎元洪登上了中国的政治舞台，并且一度成为第三个总统。自从南北分裂出现一来，湖北很快落入了北洋派的手中，成为了北方进攻南方的前沿基地和根据地。中国近代多年以来，各省地方势力盘根错节，难以根除，虽然袁世凯把持了中央政权，但是在他的治下，地方省议会一直要求有自治权，各省议会都是由地方的改良派所把持。随着护国运动的结束、段祺瑞的失败，以地方势力为中心，进步党一系开始了巨大的变革。 进步党本来在中央国会中与国民党的实力不相上下，但是自从安福国会以来，进步党的主流势力也受到了重大的压抑。在领袖人物上，进步党的理论家梁启超开始渐渐的脱离政治，埋头国学，进步党一时群龙无首，不论是在组织上，还是在理论阐述上都陷入了低潮之中。唯一还能发出的声音就是主要由进步党系名流组成的和平期成会还在发出微弱的但却代表了国人心声的和平呼声。尽管进步党在中央失势，但是在地方上进步党的庞大势力仍然存在年以来，我在东北联合东北的与进步党系或与进步党系密切联系，成立了拥有强大的军事后盾的民国党，首次抛开中央政权，以地方为重心开始重新整合改良派的政治势力，渐渐的以民国党为中心，改良派在关外得到了一块可靠的根据地，开始建立有效的政府并实施改良派的政策主张。 民国党起初虽然也是改良派的一个派系，但是他的政治主张显然已经与进步党的改良主张发生了重大的改变。进步党本有改良派的各政党联合而成，虽然内部派系林立，但是很显然他们的政治主张却高度的一致。该党于民国2年5月29日组成，他的政纲被宣布为：（一）采取国家主义，建设强善政府；（二）尊重人民公意，拥护法赋自由；（三）顺应世界大势，增进平和实利。很显然，此时的改良派虽然认识到了自由民主概念，但是传统思想影响下的国家主义理念仍然有强大的惯性，国家主义的本意是通过国家的强权维持民族的自立和公共秩序，为改良的实行提供条件。这个理论表面上一看似乎很好，但是实际中每每被**势力所利用，从袁世凯到段祺瑞，虽然改良派支持他们建立强权国家，但是他们都是把改良派当作工具，最后不但国家南北分裂、内战不断，而且军阀门利用军事强权屡屡侵犯改良派的政治经济利益，把他们的政治要求置之不顾，用得着就招徕，不用了又踢去。大概也是因为如此，进步党的理论家梁启超最后实际上退出了政坛。 在建立民国党的时候，我就吸取了以往的政治教训，在党纲中明确的把过去颠倒的自由与国家之间的关系再次颠倒过来，民国当首先争民权，然后才是争国权，因为用我的话说“国权只有掌握在民众的手中才是可靠的，倘若没有民权、国家不属于民众，即使一时争回了国权也难保长久，这种例子近百年来可谓数不胜数。”正是认识到了军阀在激烈的混战中为了私人利益不惜内侵民权、外辱国权恶劣现象，民国党才不主张短期内武力急统，而转而主张各省自治、和平相处。与此同时民国党主张军人不干政，这正是要消除军阀对政治的影响。因此自同盟成立以来，不但改革了军队的组织、编制、人员的招募，也严格限制军人涉足政治领域，甚至连军人对政治公开发表意见都是到军规的限制。经过数年的经营，如今的国民军已经成为同盟有产平民组成、用同盟政府控制给养和权力一支政府军队。可以说，如今就算你的影响再大，由有家有业的军人组成的军队也不可能成为你的私军。 在五四风潮中，借着关内进步党名流访问关外之际，民国上下全力活动，终于说服了和平期成会诸君，不但使他们同意加入了民国党，也使得民国党的新改良主张开始获得了整个改良派上层的认可。此后，民国党开始整合整个进步党的遗产，当这些民国党新进大员返回关内的时候，他们首要的任务就是在各省发展民国党的组织和势力。根据民国党中央的统一部署，民国党在短期内都避免和各省的军阀当权派发生直接的冲突，而是采取合法活动的方针，组织的任务是宣传民国党的新式改良主张，而各省的民国党的活动大都以省议会为中心展开。正因为这个方针，即使在湖北这个军阀横行的省份，民国党也没有轻易打出驱王的旗号，而是全力同王占元周旋，而把这些打头阵的任务交给了国民党和新兴的劳动党。 第七十三章应对部署 然而，王占元是无可救药的，他在湖北占地为王，几乎每天都想想着怎么向各界勒索，整个湖北军界在他的影响和默许下敛财成风，也正因为这样，军队的军饷克扣严重，自1921年发生由于克扣军饷而导致的军队叛变以来，由下层军官领导的哗变事件两年来屡见不鲜，军队下层怨声载道。王占元的敛财行动也使得长江流域的东西交通大受影响，以英国为首的西方列强对此严重不满。对于省议会，王占元一方面要利用她来粉饰民主，另一方面又严格限制议会和议员的政治行动，因此王占元不喜欢激进的政治势力是显而易见的，暂时隐藏了真实意图的湖北民国党正是利用这个机会获得了快速的发展。汤化龙虽然在1918年去世了，但是它的左膀右臂还在，这些人就是夏寿康和张国淦。虽然进步党的大老黎元洪还活着，但是很显然有他出面是十分不合适的。 熊希龄本人就是湖南人，自古湖南湖北就异常亲近，何况熊希龄与这两人本就是多年的好友。在我的授意下，几番书信往来，这两人就于1920年5月同意加入民国党并出面组织湖北民国党部。我想在这一过程中，我在北京战争过程中的所作所为的确起到了巨大的作用，我获得了难以估价得好名声，这也为民国党的进一步发展打下了基础，象湖北、四川这样的重要省份改良派都是在观望一年多后，由于北京战争的巨大影响而加入民国党组织的。在一年多的时间里，以夏寿康为首的民国党组织都十分的收敛，虽然湖北各界强烈的反对王占元，民国党也对王占元进行了批评，但是这种痒痒的动作在湖北各界激烈的言词中就像的温和多了，因此王占元一时对民国党似乎十分的满意。 经过一年多的经营，民国党终于在21年底成为了湖北议会中最大的党派，在这个时候，王占元已经成为湖北各界的“公敌”了，连英国人也对他表示了强烈的不满。在我的同意后，羽翼渐丰的民国当终于露出了他的狰狞的面目，当然这些说起来都是那么的冠冕堂皇，是为了争“天赋人权”民国党先是在议会中突然加大了对王占元的说三道四的力度，在获得了一些影响后，联合议会中的其他派别针对王占元的横征暴敛通过了要求湖北政府改革税制的决议案，这个决议案不但要求明确税制，而且规定要求政府的征税案必须要获得省议会的通过。王占元在获悉后，气了个半死。当然，他是绝对不可能执行这个议案的，但是民国党打到了他的目的，虽然有点晚，但是她毕竟“深孚众望”此后，民国党迅速的控制了湖北议会60%的席位，成为湖北不可动摇的第一大党。 湖北纷纷嚷嚷，各方吵得无非就是一个例子，而税案就成为焦点。王占元虽然不执行税案，但是民国党并不主张这样放过他。议会一方面对王占元不断施加压力，另一方面业继续联络社会各界，进一步动员社会并商讨进一步得行动年下半年开始首先在湖北农村出现了大规模的抗捐抗税运动，和以往的事件不一样，在民国党的运作下，很多地方的地方绅士也加入了此次运动之中，这也是王占元不感采取的全面的镇压行动，而只能有选择的采取行动，即便如此，还是发生了很多地方的士兵拒绝向群众执行军事行动的命令，可以说不断发生的军队哗变行动显然已经影响了王占元对军队的控制，特别是下层军官对他的不满十分明显，因此实际指挥的他们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也导致了抗税行动越闹越大。 月11日，辛亥革命日，已经被王占元逼得快要破产的湖北工商业界参加了由激进的青年学生发起了公开的要求王占元下台、制定宪法、废督裁军在武昌总督府前游行活动，这下子王占元火了，他命令他的卫队开枪。可是，王占元火了，已经快要破产的湖北各界也火了。此后，青年学生的街头演讲由于大受市民欢迎而屡禁不止。针对日益严重的形势，湖北党部做出了驱王决定，并且上报中央。我在给湖北的回电中，同意了他们的驱王决定，但是也要他们认真考虑驱王的方式，毕竟王占元掌握着武装到牙齿万军队，我想他们指出，如果处理不当，将会爆发湖北内战，必将血流成河。 然而，我也知道，只有人等形势，没有形势等人的。由于国民党和劳动党激进势力的运作，饱受了王占元残酷统治的湖北各界已经到了快要揭竿而起的地步。同时，由于湖北迁一发而动全身的战略地位，周边诸强已经蠢蠢欲动。李纯担心王占元倒台会使直系西方势力大为削弱，从而加大他在东线本已十分严重的军事压力月15日，李纯和吴佩孚发表联合通电，要求王占元“顺应民意”而皖系则态度十分的暧昧。湖北民国党紧急策划说服主动下台的方案，但是一个星期的经济磋商，毫无结果，王占元反而向武汉三镇集结了1个师2个旅的部队，大有血洗武汉之意。这个方案从主观上来说可谓十分的好的，但是并不是每个人都是那么开明的，王占元正好就是个死头脑。夹在群众和王占元中间的民国党此时必须做出决择，民国党最后选择了一条凶险但却唯一的道路，那就是同王占元决裂。 月21日，湖北议会当天匆匆的通过湖北宪法，宣布废督，但没有裁军，本来这些家伙想裁的，但是被我电令制止，这个时候树立更多的敌人显然不智。这个宪法实际上也就是宣布了王占元的督军地位已为非法，那么湖北的军队怎么样呢？当然根据通行的做法，议会宣布由民选省长夏寿康暂时指挥军队。当日，王占元调动军队包围了议会，军方和民众发生了武装对峙，在这个年代只要有钱购买武器是十分容易的，因此当那些士兵发现民众的手里也拿着武器时，倒是不免十分的惊讶。针对当日的形势，我向王占元发密电，严厉警告他不要危急议员的人身安全和自由“兄当记得云南唐继尧！”我暂时还指望王占元批准宪法，但是一旦他对议员做出过激行动，我如果再不出兵恐怕难以平息众怒。而一旦出兵就必然要联合皖系，而直系其他派别为了避免皖系揩油，必然也会加入，如此一来又会是三派同盟的局面，王占元不可能看不出来。 当日的对峙最后以王占元以“过激派”得势为由解散议会、驱散群众并造成多人死伤而结束。但是，事情不会如此结束，一方面民国党利用自己巨大的影响力对武汉和湖北的军方将领进行游说，当然虽然没有什么人公开叛变，但是王占元此时的形势总会使人产生留条出路的想法。由于第14师偷工减料，王占元一时难以控制武汉局势日，夏寿康就为了安全秘密的离开湖北，前往同盟，向民国党中央汇报情况。而整个湖北的形势则继续恶化，由于军队军心不稳，甚至出现“附寇”现象，大片的农村地区实际脱离了王占元的控制，湖北出现了各种名义的民团武装。而在东部边境，安徽的安武军已经向边境地区集结了2个师的兵力，与此同时浙军的一个旅也已到达了皖南，其他的地区也纷纷出现了相应的军事部署。 在12月初召开的联席军事会议上，大多数将领反对出兵湖北，因为他们认为那样只会劳民伤财，除了便宜别人外，自己的不到什么实质性的好处，相反，他们很多人却催促我尽快解决新疆问题，正式将新疆纳入同盟的安全控制之中。我也知道这一点，但是我知道现在还不是表态的时候，我还得听听前线的人意见。而议会由于王占元较为温和的措施，开战的声音也没有占据主流，但是很显然，倒王的声音已经占据了主流，此外我想议会大概也领略武装到牙齿的国民军一旦开战将会流水般的花调那些本事他们口袋里的钱。 月7日，我见到了远道而来夏寿康“锡祺，幸苦你了！”夏寿康笑了笑，然后他向我详细的汇报了湖北的情况。据他所说，在他离开的时候，他就听说了武汉已经出现秘密军事武装的传言，这也同我的情报系统获得情报相吻合。情况真是麻烦啊，以现在的形势，民国党是没有实力直接接管湖北的，因为民国党在湖北实际上没有一兵一卒，既如此，那就必须寻找一个最有力的合作者了。鄂西镇守史冯玉祥？他行吗？ “锡祺，你看冯玉祥能够接管湖北吗？”我看眼前就有个很了解情况的人，于是忍不住问道。 “冯将军为人正气，治理鄂西卓有成效，但是也正因为这样，他不为鄂军各将所喜，他的部队虽然精锐善战、训练有素，但是毕竟不足两万，头小尾大，即使控制了湖北必然不能持久。”我听了后，想想也是，冯玉祥的确控制了不了鄂军，这些军阀部队盘根错节，不改编根本不听调动，一改编必然会激起哗变，冯玉祥要是督鄂，我看很可能会连他的鄂西根据地也会搭进去。 “那鄂军内部呢？有什么还能用的人吗？” “鄂军内部多为善阿谀奉承之辈，只第2师师长王金镜和第21旅旅长孙传芳都还是算个人才，但是鄂军内部派系林立，我想这两人也难以有效控制军队，最关键的是他们恐怕会吸收王占元的教训，可能会对湖北民国党和民权事业不利。”我有点了点头，其实在他说的时候，我也大致能想到。即如此，只好借助外部势力了，湖北乃是直系的重镇，一旦失去直系就会四分五裂、破碎不堪，这对整个中国的战略平衡是极端不利的，而且湖北直军正规军数量庞大，倘若不控制或消灭他们控制湖北实际上很难，何况湖北还有一支还可以的江防舰队。在直系各将中，湖北各将难当大任，孙传芳到是好像很有名，不过他现在资历还很浅。李纯资格最老，但是他的根据地在江苏，离的太远，实际上无法直接解决问题，江西陈光远，虽然还是比较阴险，但是毕竟守成有余，进取不足，剩下的就只有那个长胜将军吴秀才了。 吴秀才经过两年多的整军备战，现在他的安**六个师包括安**第1、2、3、4师，中央军第3、15师，全军齐装满员，总数达万人，根据我的估计这大概是关内最大强大的军队了。吴秀才能控制的大概就是河南京汉线以西地段，这里煤矿、铝矿、钼矿、烟草再加上北方发达的农业给他带来滚滚的财源，他本人十分的节省，但是的他的军队纪律十分的严明，待遇也十分丰厚，他的收入60%都投入了军队，洛阳的大型兵工厂也保证了他的普通枪械和弹药的供应。兵强马壮的吴秀才是不会自甘寂寞的，我在想，就算我不请他进去，他也会想办法进去的，那就将是另一番争斗了，因此仔细想来还不如现在就请他进去，只有这样才会捞到更多的东西。 “锡祺，看来只有请吴佩孚进去了！你看怎么样？” “看来只有如此了，吴佩孚入主湖北有诸多优势。首先，他是京汉铁路护军史，监察三省，他可谓名正言顺，这是政治上的优势，其次，他本人又极高的军事威望，被称为长胜将军，前年的北京战争，他虽败犹荣，者十分有利于他控制同为直系的湖北军队，再次，他在河南治理政务卓有成效，这既是在湖北也很的各界的称赞，这很有利于他赢得民心，再说，他的安**兵强马壮，这是他的最大资本。可是，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担心，一旦让他入主，我们得到的东西必然少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现在同盟正在进行军事准备，还没有做好战争准备，而且湖北离得太远，我们就多捞一点了。” 第七十四章醉翁之意 “我还有一个问题，现在湖北各界群情激奋，纷纷要求维护宪法，一旦吴佩孚入主湖北没有了督军，把他放在什么地方呢？” 我想了想“就叫军务督办吧！”又把细节问题聊了聊，然后好想起了什么东西“锡祺，你听说过英国光荣革命吗？” “当然啊！”夏寿康奇道。 “社会变革能不流血总是好的，有些是还是慢慢来好。此次就由你亲自去河南，和那个吴秀才周旋周旋，我看他也算是个明君，就让他做回威廉亲王吧。此次谈判的底线是，吴佩孚接受湖北宪法，他则出任军务督办，实际掌控湖北军队，至于湖北的地方治理嘛，省长必须按照宪法有议会选出，军务督办为政府成员，也就是要军政分离，湖北的军费负担有双方进行协商，最高不能超过财政收入的30%，当然如果吴佩孚同意撤销各个镇守使区，则军费的比例可以提到40%。” “那汉阳兵工厂和汉阳铁厂呢？”这可是湖北最大的军备财产。 “我们又没有军队，就送给吴秀才吧！再说，这东西就在那边，搬也搬不走，如果想要重新控制倒是很容易。”看夏寿康遗憾的样子，我又说道“要合作也要有诚意嘛，要是真要武器，同盟多的是，这个尽管放心。你们如果想有军队的话，不如说服吴佩孚让你们组织国民警卫队，负责地方治安。” 夏寿康点了点道“还是主席想得周到！” “你就准备去河南吧，听说吴佩孚在郑州修了个机场，你就坐飞机去吧！还有，什么时候签订协议要等我的消息，记住这很重要。” “我知道了，那就谢谢主席了，来回跑还真有点累，来的时候从上海飞到沈阳，感觉果然很好！”我听了他的话笑了笑。 其实早在湖北乱象日渐显现的时候，吴佩孚的使者就和我频繁接触，他和李纯发表的通电实际上是一个糨糊，所谓“顺应民意”不清不楚，是下台呢还是接受宪法呢？不过，从各方面的情况来看，李纯已经同意在必要的时候有吴佩孚接手湖北，以防湖北陷入内乱甚至为外人所乘。 日，我秘密会见了来自新疆的铁木耳和亚历山大。“哈哈，两位辛苦了，不过我相信用不了多久，我们就不需要这么辛苦了！”这两个月这两年多来在新疆苦心经营，那个地方可是复杂得很呐，同盟又不能公开的支持反叛，他们也只好偷偷摸摸，幸好一直受到cia的照顾，很多次都是有惊无险。 “哈哈，如果这样的话，我真是太高兴了，张总督！”小铁木耳笑道。这两人在北方来回混了两年，汉语也学得很不错了。 “现在关内湖北局势紧张，各方蠢蠢欲动，如果你们条件准备好的话，我就可创造形势实现多年的愿望。”我看到两人兴奋的对望了两眼，继续说道“怎么样，说说你们的情况吧。” 小铁木耳说道“我们的基地有多处，其中以吐鲁番一带最为重要，在这里我们有5000名训练有素的人员，他们这些年和那些地方的扎萨克民团和新疆政府军练了不知多少次。如果紧急动员的话，我们在吐鲁番还可征集到近5000人，在阿克苏、喀什葛尔、叶尔羌、于田分别能动员5000人左右。人员大多数是回民。”我听了点了点头，整个新疆回民不过150万，他们能够动员3万人，已经很不错了。 “这些年先后进入新疆的哥萨克大约20万人，此外还有大约从俄国哈萨克斯坦流入的大约20万哈萨克处境也大约和我们相同，此外我们在蒙古人、锡伯人、游牧的回民中也发展了不少人，我估计一旦起事，我们可以召集到4万人的作战力量，其中近三万人是老兵，但是我们也大约召集到6000人的装备良好、训练有素的人员。”亚历山大连忙接过话头。 “看来你们的确做得很好。不过，铁木耳，我想对你说，虽然你能够帮你的穷兄弟，不过好像现在不能为你父亲报仇，现在并不能杀掉杨增新。” “总督，我知道。想在想来，在他看来，对我父亲做那事本无可厚非。不过，复仇重要，兄弟们的出路也很重要。真主说，穆斯林是平等的，但是那些扎萨克们却霸占了所有的土地，过着无耻的生活，为信仰而战，这更重要。”看来这个小铁木耳还是很有思想的。 “哈哈，放心，铁木耳，我以汉人最重要的朋友的信义向你保证，只要他们愿意，新疆穆斯林都可以得到他们想要的土地。还有你，亚历山大，哥萨克一定能够再次自由的驰骋在新疆的草原上。” 随着年关的临近，各方使者在沈阳也日益忙碌。对于吴佩孚，他日益急切地想得到同盟关于阻止徐树诤从背后攻击他的企图，真是他的这个愿望是我相信他会接受湖北方面开除的条件。与此同时，要皖系各方不想乘机揩油的话，那几乎是不可能的。安徽向边境增兵显然是一种习惯性的动作，因为此时倘若开战并没有什么绝对的胜算，为此好像不值得打一仗。不过，这个动作却让王占远派出了嫡系的精锐第2师驻防武**、第18师驻防英山。 月初，我收到了情报组织的密报，湖北第2师师长王金镜竟然和安徽方面进行了秘密接触。这条消息虽然令我十分震惊，但是也是我迷惑不解，这个第2师乃是王占元的嫡系中的嫡系，此时的这个动作不免奇怪。我思前想后，终于想到，你在算计人，人也在算计你，这个王金镜也不傻，他大概感到王占元可能不久就要下台，因此不免心中开始蠢蠢欲动，他的第2师共万人，拥有刚刚同盟订购的8门德式大口径火炮，是湖北军队的精锐，因此他的确最有资格接任督军的职位，但是他现在身在前线，形势就很难说了，这就是宫廷斗争的哲学。只有和皖系妥协，他才能返回武汉。而皖系大概也是看到战争还不能占到什么便宜，但是如此打入一个楔子，必能使湖北陷入内争之中，最少短期内，湖北将不能对外行动，仅此就是对皖系的天大好消息了。思考再三，我终于在10日，将这条消息发给了吴佩孚，这也在向他暗示，想着那个位子的人很多，他要好好考虑考虑。 月初，我在逍庄接到消息，新疆各地同时爆发了“叛乱”“贼势大盛，纠集10余万，号称30万”我在想这10余万即使是真的话大概也有不少老弱妇孺充数的情况。接着的情况就是，在吐鲁番，当地扎萨克武装被诱陷入重围，3000余人被全歼，接着是吐鲁番被围，南北疆的联系被切断。杨增新派出一个旅前往解救，可是该旅在半途又遭受伏击，死伤2000余人，与此同时，北疆草原上的哥萨克反叛部队突然出动万人包围了迪化城，杨增新自身难保，只好撤回救援部队。这样，短短的20多天内，吐鲁番重镇就落入敌手，与此同时，南疆阿克苏、喀什葛尔、叶尔羌、于田的地方武装不是和敌人势均力敌，就是做困孤城。我想，杨增新大概用不了多久就会向我求救了。 新疆的叛乱固然让皖系揪心，但是与湖北这个大肥肉相比，远在西天的新疆能算什么呢？2月底，王金镜的部队突然离开武**向武汉方向运动，看来双方达成协议了。王金镜的公开口号是“平定武汉匪乱！”后来，情况就很显然的了，王金镜为了得到督军的位子，向皖系许诺，在将来得直皖之争中保持中立。那么，王金镜为什么会如此做呢，毕竟他这样做好像没什么大的胜算，但是如果让他呆在前线看着皖系，然后让吴佩孚轻而易举的取得湖北，他可能更不甘心，毕竟夏寿康在郑州和吴佩孚谈判的是已经在报纸上登出来了。而此时湖北各部将领也各做打算，王占元在获悉后，惊恐万分，这就意味着他最依赖的王牌也消失了，只好以同意湖南自治为条件，撤回驻扎在湖南岳阳的孙传芳第21旅——鄂军另一支强悍的部队，孙传芳是现在还对王占元忠心的少数人，也是他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月初，做困孤城杨增新终于尝到了多年裁军的苦果，此次“匪乱”来之甚急，是他几乎没有反应的时间，他既没有事件组建新军，也没有事件集结各地扎萨克军队，反而被暴动这各个击破日，杨增新向我发电，希望我救援他，毕竟此时的俄国虽然可以救援他，但是没有我的同意，俄国不会出兵，就算出兵，在国内存在替代者的条件下，他也会被国人称为卖国，这是他无论如何都不想得到的称号日，新疆各地“匪”发表了联合通电，要求同盟援助，帮助他们实现他们的人权，当然条件很丰厚，比如接受同盟改编、无条件停火，要价则很简单，要求得到土地和牧场。“土匪”通电一时也被当作奇闻，可是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一时之间，议会激动万分，天上掉下馅过了，轻而易举的就获得了梦寐以求的新疆控制权，当日，议会就通过了要求政府调停的议案。 日，我发表通电，宣布将会派国民军第1军配属第1骑兵师、第1蒙古骑兵旅进入新疆武装调停，当日，军长吴俊升嘻嘻哈哈的紧急结束休假乘飞机乌里雅苏台开始愉快的武装和平之行。对于此点，此时关内紧张的各方都没有发表实质性的表示，皖系希望我能够少管一点关内的事，因此做困危城杨增新就显得十分得不重要了，而俄国则非常明智的向同盟提出希望尽快恢复新疆的秩序，还十分“友好”表示愿意提供一起帮助，我也十分友好的谢绝了俄国的好意日，国民军第1蒙古骑兵旅就已经穿越了古尔班通古特沙漠来到迪化城，开始执行和平任务，此后双方军事力量隔离，与此同时，各地“土匪”同时停火，当然，扎萨克武装也被杨增新命令停止行动。 第七十五章光荣革命 5日，夏收康在接到我的电令后，迅速的和吴佩孚达成了一致，快的让吴佩孚都不知所云，因为前一天他还在那边摇头晃脑、左躲右闪的。根据协议，吴佩孚宣布拥护湖北宪法，而湖北议会则选吴佩孚为军务督办、总领湖北军政，同时也同意吴佩孚设置一名军务代办的要求；吴佩孚同意在湖北撤销原湖北督军管辖的镇守使区，湖北财政收入的40%用于吴佩孚的军费；吴佩孚同意湖北议会组建一支师编制的国民警卫队；汉阳兵工厂和汉冶萍公司由京汉铁路护军使直接管理。 而在此之前，湖北议会的大多数议员都以分批秘密的离开武汉来到了豫东南的信阳，吴佩孚早在去年11月底就在这里部署了萧耀南的安**第1师驻扎在这里，在北边不远处的驻马店驻有第2师和中央军第5旅。这些部队驻扎在京汉线上既可以防卫安徽，也可以南下湖北，但是我知道吴佩孚的真正目的是南下日召开的湖北议会信阳会议通过了邀吴佩孚入主湖北的决议案。而此时，战争已在鄂东和陕南爆发了。 王金镜在做出回师武汉决定后，遭到了王占元的严厉训斥，部队中又盛传各种谣言，他本人也意志不坚，部队行动颇为迟缓。而孙传芳在得到王占元的命令后，则行动迅速，他强行征用民船，全旅能走得就先走，前后5天全旅就到达了武昌、汉阳，开始迅速的拱卫汉阳兵工厂和督军府日，王金镜的部队进入汉口，和当地驻军鄂军第1旅发生冲突，王金镜出动部队扣留了“不听话”的该旅旅长。但是进入汉口的企图受到了孙传芳部的阻拦，双方隔江发生炮击事件，多处民房受到损毁，双方互有损伤。 日，刚刚获得了正当名义的吴佩孚就发表通电，要求湖北个军听从他的指挥，他还以擅离防地、妄顾民意为理由宣布解除王金镜的师长职务，要求王占元主动下野。与此同时，他的军队开始越过省界，开始接管的大计日，李纯、陈光远通电表示了附和之声。王金镜一时进退不得，而孙传芳则发表通电，表示“王督军在，他们就将坚持战斗！”9日，驻孝感的第17旅在各方的活动下宣布接受吴佩孚的指挥，武汉的北大门被和平打开。王金镜获悉后，连夜率部撤离武汉，向东而去，各方盛传他准备附皖而去。 我则发表通电表示接受湖北议会的民主决定，而长城沿线的27、28、第2蒙古骑兵旅以及各国民警卫队都已经进入了战斗状态。徐树铮的定**共有6个师万人，在南线吴佩孚留下了守备部队，而后方还要防着国民军。而安徽的安武军有万人并不足以采取激烈的军事行动。何况直系各部此时已经达成默契，在10日，江西的舰队不但封锁了长江江面，其部队江西第1旅也以协防为越过长江进入湖北武**封锁了王金镜的退路。在各方的活动下，英山的第18师、钟祥的第18旅，襄阳的鄂军第3旅都先后宣布接受吴佩孚的指挥。 到12日，吴佩孚已经控制了汉口，而留在武昌的名流则继续开始说服王占元让他下台。第十四师在各方的运作下终于在13日宣布接受吴佩孚，因为前一日，吴佩孚的大炮让他们魂飞丧胆。孙传芳把部队全部撤入武昌凭借长江天险据守，但是次日噩耗传来，此次没有表态的江防舰队宣布拥武，这就意味着吴佩孚可以轻而易举的度过长江日，王占元在万般无奈下宣布下野，当然他的条件也得到了满足，他的个人财产大部分将会得到保护。多年的搜刮使他成为了全中国最富有的人之一，据说他的财产高达5000万，即使扣除了部分没收的财产，他的财产决不会少于3500万之数。这也成为此后中国的惯例，军阀们虽然可能下台，但是他们的财产往往会得到保留，这也使得军阀们为了安全起见纷纷以私营的形式保留自己的财产。像唐继尧虽然下台了，但是他的财产得到了保留，现在虽然隐居上海，但是仍然是经济界的重要人物。随着王占元宣布下野，宣称“督军在就坚持战斗”的孙传芳也通电接受吴佩孚，因为王占元还在，王督军不再了嘛！ 而在陕西，于右任在同盟的支持下，先是要求贾德耀前来西安述职，当然真实的目的是给他摆个鸿门宴，但是贾德耀很明智的没有来。接着陕西省军就以他违反陕西宪法为由出兵讨伐，胡景翼的第1师走子午谷，高俊的第2师走陈仓，而郭坚的第3师留守西安。陕军在获得了同盟的支持后，现在可谓鸟枪换炮。经过几个月的空运，陕军的第1师实现了日械化，全军还补充了充足的弹药，我还个他们运去了各式火炮20门。贾德耀的部队只有不到万人，现在湖北内乱，他的后勤也很成问题，而吴佩孚现在只想着湖北根本顾不上他。在大炮的协助下，南征的万陕军顺利的突破了蜀道天险，到16日，他们已经兵临汉中城下。 日，经过一个星期的谈判，在同盟的“调停”下，新疆各方达成了停战协议。双方结束内战；尊重杨增新的督军地位；成立新疆生产建设兵团，用于建设保卫边疆；起义者编入该兵团，该兵团的兵团长由北疆经略使任命；兵团可以自由支配新疆的未开发土地；战争中被起义着占据的扎萨克土地归属兵团支配，其损失由同盟政府以现金、政府债券的形式贷款给兵团赔偿；兵团财政、军事自立，不受新疆政府管辖。这是一个各方的妥协方案，但是各方都得到了各人想要的东西，新疆的内战就这样在一个半月内乍起乍落了。 在关内，各方虽然剑拔弩张，但也不过是一场不小的危机罢了，虽都还没有做好打仗准备，况且，皖系也不可能直接去占领湖北，因为实在没有什么人欢迎日，王金镜在蕲春被手下的逼迫，通电宣布接受吴佩孚的命令。毕竟，他们还是直系的军队，就算到了安徽，也仍然是失去家的人，师长还可能受到优待，而那些士兵和其他军官们就很难说了，何况他们的前路已被封堵，到安徽去似乎不太可能了。在此情况下，接受吴佩孚似乎不是为一个最好的选择，毕竟这个人似乎比王占元有能力多了。同日，贾德耀经受不了猛烈的炮火，宣布开城投降，自此陕西大部统一，对同盟也意味着，西南大通道已经打开了。 湖北的内战由于省议会邀请吴佩孚入主湖北而得到了避免，这件事产生了两个后果，一个后果是，吴佩孚占据了京汉铁路的中南段，控制了中国的第二大钢铁企业汉冶萍以及关内最大的兵工厂之一汉阳兵工厂，同时吞并了数量庞大的鄂军，军事实力急剧上升。现在他直接控制的部队有万人，附属于他的部队有近20万人，他已经有实力同时在东、北两面进行作战。 另一个后果是，王占元被湖北省议会驱逐下台，这开了一个先例，使得各省军阀一方面对议会力量加以防备，另一方面又被迫和议会势力进行不同程度的妥协。虽然此事不能说是圆满，但是民国党上下都比较满意，而且还大受鼓舞，毕竟只要每年向吴佩孚缴纳军费，他们就可以自己决定政治方面的其他事情。由此，民国党各省组织也大受鼓舞，纷纷开始推进我的所谓“光荣革命”计划，当然说白了也就是议会斗争路线。 月份，我批准了新疆生产建设兵团的组织方案，兵团以半军事化管理，所有的成年适龄男子都必须进行时间不等的军事训练，并编入相应的军事组织。兵团的武装力量分为三个级别，正规军、预备役、民兵，正规军现在的编制为兵团独立第43步兵旅、独立第1伊斯兰步兵旅、独立第1哥萨克骑兵旅、独立第1哈萨克骑兵旅，总计约两万人，预备役部队包括第23步兵师、第2伊斯兰步兵师、第2哥萨克骑兵师，其他的就是民兵了。兵团共有人口50多万人，大约占到了新疆人口的 兵团的军事制度实际上是同盟军事制度的翻版，只不过在组织上军事色彩更加强烈，他的最高负责人是一名国民军现役中将。兵团长我任命第1蒙古骑兵师中将师长李景林担任，而铁木耳则出任第一副兵团长，亚历山大出任第2副兵团长，司令部设在战争中被义军占领的南北疆之间的咽喉要道吐鲁番，现在他是为数不多的处于兵团全面控制之下的新疆城市。虽然义军在战争中占领了大量的土地和牧场，可是毕竟仍然不多，我给兵团的方针是“屯垦戍边”不但要招募内地的民众，而且要招募新疆本地的民众，尽量扩大兵团人口在新疆人口中的比重。 兵团控制的耕地和牧场全部无偿分配给参加起义的各族百姓，他们要承担的经济义务同在同盟分到土地的人十分相似，只不过他们承担的军事义务要重一些，不过这已经很有吸引力了。兵团的军事力量实际上一开始就是作为同盟军事备战的一部分而计划的，这在番号上也得到了体现。在过去的近一年中，同盟防务总署在退役士兵和民兵的基础上先后组建了10个预备役师，而兵团的军队编制就是第43旅就是紧接着同盟的预备役部队开始的。 我坚持要得到新疆为开发土地的自由开发权，就是为了在尽量不促及既得利益的前提下打到我的建设边疆、卫国戍边的目的。根据中科院和cia的长期调查，长城以北的中国北疆除沿着长城从新疆到东北的新月形地带可以开垦外，大部是一望无际的草原。我在内蒙古草原上剿过匪，草原环境的良好我是知道的。此时，呼伦贝尔可称为最好的草原，没有一点破坏的迹象，在内蒙东部，草原生态也十分良好，这里的草原是世界上绝无仅有的温带稀树草原，在碧绿的草原上点点的是榆树疏林。 在大青山南北，草原的沙化迹象还不严重，库布齐、毛乌素是名副其实的沙地而不是沙漠，我乌兰布和、腾格里沙漠的边缘的草原也有效的维持了生态的均衡，只是到了巴丹吉林沙漠，中国才出现了大规模的沙漠。中国共有三个大型沙漠，就是第一的塔克拉玛干、第二的巴丹吉林、第三的古尔班通古特。最干旱的是从巴丹吉林到塔克拉玛干的40度线内陆地带，但是即便如此，天山、祁连山、昆仑山上雪水还是形成了众多的内陆河流和绿洲。 在东部的黑河下游宁夏额济纳县，东西居延海碧波荡漾，水面面积超过300平方公里，这里不但盛产内陆少见的鱼资源，而且环境优美，水天一色，胡杨林延河湖密布，其外是水草丰美的草原。整个绿洲的面积达到了7000平方公里，在她的南边是巴丹吉林沙漠，北边则是亚洲内陆的水草稀少的戈壁。绿洲沿河蜿蜒向南，一直到甘肃境内的酒泉，形成一条天然的走廊，当年国民军远征西藏就是从这通过的。 而在敦煌一带，环境仍然十分良好，这里疏勒河和她的支流党项河在玉门西汇合后注入延兴海。这里往西越过库姆塔格就到达了罗布泊年的时候，塔里木河改道东流、再次诸如罗布泊，湖水大涨，罗布泊的面积也达到了2000-3000平方公里，总之是极为广阔，只是因为没有确切的测量只能做如此的估计。罗布泊的水源不但包括西边的塔里木河流域，而且东边祁连山的融水通过疏勒河最后也部分的通过地下河汇入。再往西南，则是喀拉和顺湖、台特玛湖，三湖之间有河道相同，在古代他们都曾是罗布泊的共同组成部分。 在往西边就是中国最大的内陆河塔里木河了。塔里木河全长2179千米，其主源为发源于喀喇昆仑山的叶尔羌河，由塔里木盆地的西南缘转向东行、在阿拉尔以上48千米处的肖夹克附近，接纳了北下的阿克苏河和南上的和田河后，始称塔里木河，在当地回民的语言中，意为“无缀之马”和“田地、种田”该河由九大水系，在历史的早期，他们都流入塔里木河，不过现在克里雅河大部分时间不注入外，其他八大支流仍然向塔里木注入丰沛的水量。 根据水利所的那帮闲人们为了全国的水利事业而作的普查报告，塔里木河全流域年平均径流量估计超过300亿立方米，干流水量在50亿立方米。这是什么概念呢？根据水利所的估计，黄河的年径流量平均不过约600亿立方米而已，可以说作为内陆河这已经相当的不容易了。正因为如此，塔里木自西向东不间断蜿蜒于塔里木盆地北部，流域面积万平方千米。塔河两岸也是胡杨林浓荫蔽日，形成天然绿色长廊，其中下游的胡杨林面积更达600万亩，这里沃野千里，养活着100多万的人口。 第七十六章例外条款 越过天山，就是北疆了，北疆的水资源更为丰富。在吐鲁番，艾丁湖碧波荡漾，面积超过150平方公里。在古尔班通古特沙漠的西缘，玛纳斯湖与罗布泊齐名，其面积超过超过550平方公里，丰水期更是超过1000平方公里。古尔班通古特沙漠位于准噶尔盆地中央，是我国最大的固定、半固定沙漠。沙漠中梭梭、红柳等植物生长较好，固定、半固定沙丘可占沙漠总面积的97%，因此该沙漠实际上并没有害人的破坏力。北疆良好的自然环境，壮烈的景色令我心醉，也使我对后世惊人的破坏力感到惊奇，毕竟这么多年，沈阳从没有沙尘天气。现在全世界也没有重视到环境保护的重要性，当然中国也找不到专业的环境学者，但是我仍然向兵团中派遣了专门的水利专家，由他设计新疆的水利开发计划，即使兵团长也不能干涉她的工作。 在四月份，沿着长城北侧的奉绥铁路终于竣工，他开创了中国修筑铁路的新的速度。这条铁路东起沈阳，经过阜新南、热河喀剌沁县、围场县南、沽源县南、张北、尚义、集宁、归绥、包头、五原、临河，其支线向东经过抚顺、新宾、通化、白山到达中韩边境的临江市。这条铁路东西两端有着中国最丰富的铁矿，铁路沿线的奉天、热河、察哈尔、绥远均有丰富的煤矿，这使得这条铁路成为真正的黄金线路，由于其高质量、高速度的建设和丰富的钱景，他被称为中国的第一铁路。随着新疆被纳入同盟的的控制，为了维持对新疆的有效的后勤补给和军事控制，我萌发了将这一条铁路西延的想法，当然，按照我的性格，这个构想我迅速的向孔祥熙提了出来。到五月份，京齐铁路也完工了，同盟的交通干线基本建立。 皖系对杨增新失去对新疆的控制不免遗憾，但是我设了一个局，让他们哑口无言。在那种情况下，如果我不进入的话，杨增新恐怕就会成为“土匪”的俘虏，而皖系各军大概也没有什么人愿意破费钱财，前往数千里外的西天去支援那个可怜的杨增新，反倒是我保留了杨增新的督军位子，让他们不感激我都不行，再加上我当初扶植徐树铮上台的举动，一时之间还让皖系颇为感动，连日本领事也对我似乎十分满意，我营造的不想战争、安守北部边疆的形象似乎也取得了不少人的相信。当然，如果是聪明人就绝不绝不会被迷惑。虽然日本的加藤首相现在在国内遭到护宪的政党力量和军部的激进势力两面攻击，虽然他多次发表对同盟和中国的友好表示，但是我的情报显示，这位军人首相像大多数日本军人一样，对我和同盟充满了警惕。 现在的家里人各忙各的活，长子夫妇忙着经营庞大的石油业托拉斯，现在三畲的油田已经扩展到了甘肃的长庆，当然99%以上的产量仍然在大庆，不过这也可以看成一个重大的发展。宋美龄的能力一年来得到了肯定，再加上学良这个科班出生商学毕业生，大概不会出现什么问题月份给我的财务报告让我消除的一切的担心，三畲去年的产量是万吨，盈利达到2500万，这在中国是十分惊人的。大庆已经成为一个石油石化城市，其人口已经超过了十万，在年初的时候，被黑龙江省议会批准为省辖市。 四夫人在同样师范毕业的大女儿的帮助下开始筹建一所专业的女子学院——国际女子学院，在她的构想中该院将包括中学部和大学部。不过她也实际的很，她现在忙得是中学部。学校的一切刚刚开始筹备，她们在力争今年秋天开始招收第一批学生。不过由于她的巨大的知名度，学校还没开张就已经引起了全国各界的关注。五夫人忙着她那两个只有三岁和一岁的儿子，当然如果于什么应酬，按照惯例，通常由她出面。而二夫人则是家庭的女主人，忙着里里外外，当然主要是一家人的饮食起居以及孩子们的上学的事。当然，由于我的放纵，家里的孩子们都太活泼了，经常惹出很多“不像话”的事来，为此，夫人不是向我抱怨，当然，按照我的脾性，我就不时的偷工减料。 五月底，在孔祥熙和张澜的倡议下，同盟、陕西、四川、西康、贵州、云南的铁路相关部门在古都西安召开大会，商议修建贯通西南和北方的铁路通道的“盛事”一个月的吵吵闹闹，争得不是修于不修的问题，主要是铁路控制权的事宜。最后，孔祥熙做出了让步，他放弃了南线的控制权，但是仍然可以获得20%的股份，相应的南部各省也获得了北线的20%的股份。这条铁路被称为绥滇铁路，从钢铁城市包头向南、经过神府煤田、延安、铜川、咸阳东、西安、子午谷、汉中、广元、成都连接上计划中的西南铁路网，其南段干线为成都到昆明的川滇线，从昆明向南进入法属越南，直到河内、海防港，获得出海口。 当然，根据初步的预计，铁路沿线的资源的丰富程度也是难以想象的，难怪连列强也看着眼馋。尽管列强要求，但是还是被委婉的拒绝，他们只获得了派出观察员的权利。最后他们百般争取，也只获得了提供商业贷款的权利。当然，已经修建了奉绥铁路的孔祥熙是不可能把这样的发财机会送人的。但是最直接的原因却不是孔祥熙的反对，而是四川代表的强烈反对，他们甚至以退出会议向要挟。当然，本来也不同意的孔祥熙这是就做起了好人，最后，英美日德各国还对他的行为表示了感谢。 当然，四川如此的强硬不是没有原因的。四川素称天府之国，农业发达人口众多。张澜之川以来，经过缓慢的改革，四川的变化可谓天翻地覆。在政治上，省议会的权威的到了确立，刘存厚本不是十分有野心的人，再加上100万的“贿赂”他到十分的开明，这使的四川的内争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四川的财政是西南最好的，再加上经济上的措施得当，近三年来，四川的工商业在厘税的保护下获得了飞速的发展，当然这种发展主要表现在轻工业上。四川是中国的蚕丝生产大省，缫丝业的发展十分显著，这是四川发展的最快的工业。四川的盐业也是中国最发达的省份，其盐业生产冠绝西南。 随着四川政治的开明、经济的发展，各界要求收回利权的呼声日益高涨。四川四面环山，易守难攻，天险使得列强在这里的势力十分的弱小。在五四风潮后，中国各界普遍的开始致力于收回权利的斗争，这种斗争在华盛顿会议期间达到了一个**。虽然中国的诸多要求实际上在华盛顿会议期间没有得到了满足，但是颜惠卿的高姿态，以及世界第一强国美国的冠冕堂皇的公开宣示无不使各界受到鼓舞。在此影响下，四川的收回利权斗争在政府的支持下蓬勃的开展起来。如果说沿海军阀们对收回海关权利最感兴趣的话，对于四川这样的内陆省份，她对收回盐税权最感兴趣。 中国自甲午战争为向日本赔款向列强大借款以来，各种税收先后抵押。而且，由于中国政府动荡不安，列强为了保持它们的经济利益，纷纷在借款条件中要求建立他们控制的征税机构。盐税和关税就是抵押的主要税种，在此前的几年中，中国的关盐两税总计收入达亿元，扣除了各种支付的赔款、债务，每年大概有盈余9000万，当然，在这当中，北京政府得到的越来越少，自1920年以来，从没超过1000万。关盐两税都为英国人所控制，其款项最初存于英国汇丰、德国德华、俄国华俄道胜、法国东方汇理、日本横滨正金银行之中，诸银行中，以英国汇丰最为重要。银行团设立盐务稽核总所，稽核收入和支出，监督征解。盐务稽核总所下设分所，遍及全国各地。从此，中国的盐税完全落入国外金融资本的控制之中。 有着维护权利的传统的四川在1919年就提出了收回盐政的主张，毕竟由保路运动而引发的辛亥革命四川人仍然记忆犹新年，各地出现了各种收回利权的组织，大多数的组织把收回盐政作为第一要务。开始人们大概还报有美好的愿望，因此他们纷纷向英国方面情愿，甚至还有人远涉重洋，到达英国伦敦国会处请愿，还有不少人亲自向英国首相和英王乔治六世写信，向他们讲道理，希望他们支持中国民众的要求。但是，英国人对此没有足够的重视，在华盛顿会议期间更是粗暴的拒绝了中国的要求。当然，中国人的忍耐度总是有限的，1922年，四川各界的的激进倾向日益增长，当然，全国的趋势也是如此。 随着湖北驱王运动开展，民主力量得到公开的宣示，四川不可能不受鼓舞。在四川，要求省议会根据例外条款宣布英国人控制四川盐政为非法的呼声日益高涨。所谓例外条款，就是同盟首创的倘若中央政府的任何命令、法令、条约有损同盟的利益，同盟拒绝接受的条款。这条条款被同盟多次使用，成为了维护国权的有利利器。当然，同盟原本几乎不产什么盐，经济也不发达，当然关税也很少，为数不多的权利也在对日斗争中得到了恢复。此后，这一条款又被湖南引用，后来大多数省宪法保留了这个条款。同盟根据该条款曾经拒绝英国控制的盐政机构的进入，这自然让人们得到了启发。英国人当然是公然的反对的，但是他的反对只能激起四川各界的更大反对。 四川省处内陆，就算得罪了英国，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英国人一点都够不着她。在1922年下半年，四川社会为此越发亢奋，甚至有激进青年刺杀为外国盐政机构工作的中国高级工作人员的事件，但是这种事件实际上却得到了四川各界的鼓励和默许。随着王占元的倒台，四川各界也受到鼓舞，我看时机成熟，就要求张澜亮出底牌，在民国党的推动下，四川省议会顺利的通过了相关议案，宣布英国控制的盐政机构为非法并将其收回。这件事在国内外引起了轩然大波，虽然国内更关注湖北事件，但是外国传媒无一例外的关注“这个边远省份的突然决定” 英国人向北京提出了抗议，但是北京表示“对于此时无能为力”于是英国人只好宣布气急败坏的对四川进行制裁，当然这个制裁实际上起不到什么实际的效果，这个制裁只是使四川强烈反对英国参加西南铁路会议，连带着其他列强也跟着倒霉。当然，最后英国人没有得到什么重大的权利，他只是获得了孔祥熙控制的北线的商业贷款权。四川要求英国解除制裁才同意让英国资本获得南线的贷款权。英国当然不可能答应，这个口子怎么能开，一旦开了，那还得了吗？不过，大概正如英国人心里所想的，这个口子实际上以及开了，后来的事实证明英国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 月初，我先后接到了陆军和空军的邀请，我期盼已久的装备终于有了眉目了，我首先来到了位于沈阳的nmi的坦克工厂。郭松龄和古德里安正在等待着国产坦克的下线，我看到他们赶忙上前打招呼。“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有动作了。”说实话，虽然他们的动作很快，但是也只是刚刚达到我的要求而已，五年整军，到此已经过去一年半了，而现在第一辆试验坦克刚刚下线，我终于懂得很多事情做起来总比向起来难，这还是在去年下半年4000多人的首批留学人回国助阵的情况下的速度。不过我又想了想，万事开头难是不错，不过好的开始就等于成功的一半，这话大概也是不错的。 第七十七章试验部队 “总督，哈哈，我可是不服君望啊！”郭松龄笑道。而古德里安似乎不怎么愉快，我想了想这或许是因为现在的德国国内危急吧。 欧战结束以来，列强迅速分化，美日法经过一段时间的衰退后，开始先后恢复，而英国则陷入持续的萧条之中，德国更是一直动荡不安。而俄国在国内战争结束后，在列宁制定的政策下也开始逐渐走上复兴之路，列宁在1922年秋病情恶化被迫离开领导岗位，到今年他更是卧床不起，难以工作，斯大林开始主导俄国政治。不过他还是做了一个大工作，那就是在他的影响下，俄国变成了联邦制，四个国家——俄罗斯、乌克兰、白俄罗斯、外高加索联邦组成了联盟国家，不过，国人仍然是称他为俄国。现在，美国已经进入了空前的大繁荣时代，法国的经济也得到了全面的复兴，日本经济在1922年终于也摆脱了衰退，唯有剩下的战败国德国最为可怜。 年底德国的暂停支付赔款的要求虽然受到了英国的支持，但是法国绝然的拒绝了德国的要求。在今年的1月份，他为了迫使德国屈服，法国出动5个师，比利时出动2个师，共10万人占领鲁尔区，由此因起了鲁尔危机。法国的所做所为受到了英国的坚决反对，英国早就对法国借着欧洲安全之名大搞同盟体系，造成称霸欧罗巴的既成事实极为不满。此时的德国只有十万军队，勉强可以维持国内安全，当然不是兵强马壮的法国的对手。于是，破产了的德国政府只好采取消极抵抗政策，破罐子破摔。 德国政府除了强烈抗议外，指责法国破坏凡尔赛和约，宣布停止一切赔偿，并采取了“消极抵抗”政策，号召国民拒绝同占领军合作，工人全面怠工，停止采煤运动，有些地方甚至发生了同占领军的流血冲突。由于造成的损失由政府滥发的纸币给予补偿，由此引发了空前的通货膨胀年8月，1美元兑换1000马克，也就是大约一人民币兑换500马克，到此时，1美元竟兑换超过1个亿的马克。这简直是骇人听闻，当然，货币崩溃的结果必然是经济崩溃，德国的经济社会形势在已经不妙的情况下更是急剧恶化。 我想古得里安大概就是听了这些报道才感到不快了的，相比较于国内，这些来中国淘金的德**人的状况不知要好多少倍，不过这对于一个爱国者来说并不是什么值得庆贺的事。 “老古，你也不要太担心了，我想法国最后一定会撤兵的，毕竟他得不偿失嘛，而且他一意孤行，只会使他更为孤立，只要德国能够挨过去，一定会有一段好日子过的。”我想这可是天机，绝对是错不了的。 古德里安听了后也点一点头，此时真好第一辆坦克下线，郭松龄适时的转移了众人的注意力，古得里安的神态也似乎好了许多，毕竟对于军人而言，没有什么比实现理想中的战争更激动人心了。根据技术人员的介绍，这辆坦克是t-8坦克的试验型号，设计的目的是为了检验设计思想的可行性以及为训练坦克兵提供装备，这是一辆轻型坦克，全重大约吨。坦克在1916年的索姆河战役中第一次登上战争舞台，一登台就赢得了满堂喝彩。 在战争中，各方均开始研制坦克，德国研制了a7v坦克，英国人则发展了步兵坦克河巡洋坦克，法国人研制了雷诺ft-17轻型坦克年3月发生了世界上第一次坦克对坦克的较量，参战的是德国a7v坦克和英国的4型坦克。战斗中英国坦克有3发炮弹命中了德国坦克，但未能穿透它的装甲。在战争中，人们不但发现了坦克具有强大的攻击力、防御力和潜在的巨大的机动力，也逐渐发现了坦克实际上是最好的反坦克武器。 美国参战将军巴顿发现了坦克的巨大影响力，他在各种困难下支持美国的坦克发展。在巴顿的支持下，一个叫沃尔特克里斯蒂的发明家给巴顿带来了**和希望。此人住在新泽西州的霍博肯，是一名机械师兼赛车驾驶员，开办了一家机动车公司。他设计的坦克具有革命性意义，其主要特点是大大提高了坦克的速度和机动性。这种坦克实际上是一个炮架，大功率的发动机安装在坦克的后部，既可以用履带也可以用车轮行驶，此外还安装有避震系统。 年，一辆外观丑陋的坦克依靠自身的动力沿途撞倒树木、摧毁房屋、芽越沙地开到美军的米德军营，行程250英里，平均时速达30英里。这在当时简直是一个奇迹，它表明坦克可以不靠铁路运输，直接开进战场。尽管巴顿说这种坦克性能优越并且操作简便，但是最后仍然被军械署否决了，理由就是“操作不便”此后，美国国内的和平主义盛行，战时庞大的陆军被巨幅裁减年6月，美国国会通过国防法案，规定陆军定额是28万人，两年后，更猛减至万人。国防法案还规定，坦克兵以连为单位配属步兵，每个步兵师配属一个坦克连，由步兵司令统一指挥，而1920年全年坦克经费仅有500美元。巴顿本人也只好挥泪告别了坦克兵，重返古老的骑兵部队。 当然，尽管克里斯蒂坦克在美国不受欢迎，但是对于国外则不一定了。我的情报系统很快的获得了相关的消息，在1921年的下半年，我就批准进口12辆该型号的坦克，在1922年的上半年，我还先后批准了进口12辆雷诺ft-17轻型坦克、12辆英国的4型坦克。这些坦克很快组成了一个试验装甲营，但是购买的最大目的却是要吸收国外制造经验。当然，德国的坦克虽然全部销毁，但是其技术资料我也不难获得。军方根据有限的战斗经验和现有的理论，要求设计的坦克做到活力、防御力、机动力的完美结合。当然，所谓的完美只是相对于一定的要求，在军方的设想中，装甲车辆的活力、防御力、机动力的不同组合构成了装甲车辆的不同类型，他们互相配合，搭配使用，将构成一个无坚不摧的机械化集团。 雷诺ft-17是世界上第一种旋转炮塔式坦克，这对发挥坦克的火力威力是一个革命性的发展。相比较而言，此时的英国坦克则在防御力上下了不少功夫，美国的坦克则在机动力上获得了革命性的发展。美式坦克提高机动性的设计受到了军方的巨大肯定，毕竟他们的一切理论都是以坦克机动力为前提的型坦克不但是中国的首个坦克计划，实际上她是中国整个坦克计划的一部分，军方和设计者们打算在他的基础上朝两个方向发展，一是重型化，发展出主战坦克，一是轻型化，发展出各种辅助性的装甲车辆 这种被命名为t-8a的试验型号坦克，全重吨，车长宽高2m，其行程是按照公路150公里、越野110公里设计的，速度公路可以达到时速32公里、越野达到15公里，武器装备为一门20毫米坦克炮、两挺毫米的机枪，装甲厚度为6-13毫米，乘员为三人。这个型号的坦克在设计中吸收了进口坦克的所有优点，旋转炮塔、双履带加上精选装甲设计，使得设计人员对自己的设计不免“沾沾自喜” 当我看到坦克下线的一瞬间，心情不免激动，虽然还显得粗糙，但是无论怎么样，看上去已经是一辆革命性的坦克了。当今世界各国大多以为战争已经结束了，因此刀枪入库、马放南山成为普遍的现象，只有我在这边全力的发展军备，而且可以说已经到了疯狂的地步，因为我动员了所有能够转为军用的科技、工业力量，甚至我不惜血本送大量的人员出国留学的首要目的也是为了这一点。在今年，同盟投入了1300万支持12000人出国留学，而军队的人员经费不过1500万而已。这也是我急切心理的体现，我的口号是“海纳百川、求知识于世界” 郭松龄和古德里安都激动的走上前去，左看右看、还不时的用手抚摸着，那样子就象父亲看着自己的孩子，而我原本也想上去的，可惜的是已经没有了我的位子，只好在一旁较远的看着。数年心血，一朝得偿，我的脸上不免爬满了笑容。 “总督，怎么样？”郭松龄终于想到了还有我这个人存在，站在坦克边上，想我大声的说道。 “好！好！好啊！”我向他挥手道。郭松龄和古德里安终于舍得走到我的身边。“现在下一步的计划是什么？” “其他的重型和轻型装甲车辆也早已开始设计，只不过进度不够理想，主要是想现在轻型坦克上取得突破，不过，我看随着这个型号的成功，其他的一定可以加速。”郭松龄兴奋的说道。 “下面，我们将会根据既定了计划订购120辆，扩大试验装甲部队的规模，准备今年底或者明年初的军事演习，以便做出进一步的评估和计划。”古德里安补充道。坦克工厂属于北方汽车公司，其设计的时候就已经考虑到了大规模生产的需要，因此这样的产量完全可以实现。 “那就辛苦你们了，我可是对你们充满期望啊！”我笑着向他们说道，一切终于走入了快车道。只要有了强大的陆军，虽然不能彻底根除日本，但是起码可以将日本驱逐出朝鲜半岛，基本解除中国统一的外部障碍。当然，如果我们的空中力量能够顺利的实现计划，那么我的胃口可就大了，我甚至可以是中国在一战中成为世界主要的强国之一。我的话使得老郭和老古相示而笑，看来他们是充满信心阿。“怎么样，有没有人可以试试这玩意啊？” 郭松龄迟疑了一下，说道“还是老古来吧，远道是客嘛。”于是我们三人组就以老古为驾驶，开起了中国第一辆国产坦克，虽然还有些生疏，但是说实话那感觉就是爽。 日，我时隔一年再次来到长春这个航空城。西斯基果然没有失言，在归国人员的支援下，这种名为b-4的重型战略轰炸机在今年4月首先了首飞，经过多次飞行，表明她的飞行性能十分的良好，无论是速度、航程、作战半径、载弹量都达到了设计要求，其原型机生产了两架，今天是最关键的部分，那就是轰炸试验，这是一次准实战检验，目标为蒙古省南部与绥远省接壤的处的戈壁中的人造目标。 西斯基看上去春风满面，我遇到的工厂人员大致也均是如此，大概是成功的喜悦吧，我心里想到。根据西斯基的介绍，4是中国“死”的谐音，取意让敌人感到死亡的恐惧的翼展达到了30米、长21米、高米，起飞重量达到30吨，拥有四台450千瓦的发动机，其最大速度达到时速205公里，巡航速度达到110公里，已经达到了战争中战斗机的速度，飞行高度最大为10100米，航程为3000公里，拥有11名机组人员，其武器为12挺毫米航空机枪，载弹量为7吨。该机由于研制时间较短，因此并没有采取全面的金属结构，但是于同期的其他飞机相比，他的金属比例已经大大的增加了。飞机的外形为单翼张臂式，开敞式座舱由密封式座舱替代。机头采用了金属整流罩，既可起保护作用，又有利于减小阻力。 战略轰炸机为一种高空水平轰炸机，为了达到精确轰炸的目的，电子设备必不可少，在这方面，nec提供了他的最先进的军事航空电子产品，他现在也是同盟军事电子设备的主要提供商。虽然他的股权中商业股份占多数，但是根据防务需要，同盟政府对她进行了严格的管制。两架b-4根据计划经过13个小时的航行到达了1450公里的目标上空，先后投下了14吨的炸弹，根据现场发回的电报，目标被受到重大损失，也就是说如果那是真实的目标的话，战略轰炸可以使它至少在短期内基本失去原有的功能。 当然，能够取得这样的战果当然跟那里的自然条件密切相关，那里天气晴朗、万里无云，地面上也没有什么干扰目标，如果在较为复杂的气象条件下或者地面目标的干扰性很大的话，那么两架飞机要求得这样的战果的可能性是不大的。但是，正如技术人员和军方说的那样，如果有足够数量的飞机，那么就可以抵消这些方面的影响，当然如果电子设备取得突破性的进展的话，也会是单机作战能力获得革命性的发展。这已经是我很满意了，想一想，当中日战争再次爆发的时候，成群的战略轰炸机对日本的大城市和工业基地进行战略轰炸的话，则不但日本的战争能力将会受到严重削弱，且其士气也必将遭受重大打击。这就是不对称优势吧，我宁愿用钢铁换来以万计的华夏生灵以及中国这个亚太天然霸主的提前崛起。 第七十八章南方革命 在考察了西氏公司后，我对这种飞机基本满意，当然我也要求他们进一步改进飞机的电子设备并为飞机配备威力更加强大的炸弹。不过，他们做出了如此成绩我不能没有表示，我向他们下出了订单，军方将会在两年内定购60架改型飞机，我还向他们许诺如果他们的改进取得进展的话，我将会在追加60-120架的订单，这话中不乏信口开河的成分，不过我相信一定能使这些人更加卖力。 日，我来到了同样在长春的ffc本部是研制飞机的主要单位，就连西氏公司也是他的控股公司，他的股权为中德各占50%。虽然空军和我坚持的要求不免太高，但是我仍然坚持我的意见，戈林也同我站在一起，倒是丁锦似乎耳根子比较软，一直似乎有点动摇，就因为这样，他常被我申斥为“没有魄力，小家子气！”计划中得高速制空战斗机到目前为止还是构想中，这一点颇让我心急，不过想一想，时间到还不长，也是有点难为他们了。 不过，说实话，虽然中国的经济不发达，但是到目前为止，航空工业还是世界顶尖的几个国家之一，相比较而言日本就差的太多了，因为到目前为止，日本还不能自己生产战斗机，这也是加藤现在的一大心病。福克公司本就为世界最好的军用飞机制造商，到战争结束的时候，他的最新型的福克飞机仍然是最优秀的战斗机。再加上去年留学回国的一百多名留美、英、法的航空工程硕士，其技术力量在世界上可谓首屈一指。 战斗机总是飞的最快的，1918年底的纪录是220公里，但是从220公里到400-500公里要跨越的并不仅仅是一步。现在的战斗机的真实飞行速度除了跟飞机的性能相关外，也跟飞行员的个人技术密切相关。欧战结束后，各国政府的军事订货大幅减少，各飞机公司也纷纷大幅调整经营方针，各国越来越注重民用飞的发展，现在航空旅行已经成为一种国际时髦，而军用飞机的发展就极为缓慢了。此时的战斗机的发展往往是受了各种航空飞行比赛的刺激，各飞机制造上往往是为了广告效应和炫耀自己的技术水平。不过到目前为止，世界上最快的飞机也没有超过300公里每小时。 但是，这么一大帮子人辛苦了这么久要说没有成绩那是不可能的。福克公司在1919年前往荷兰的时候就在设计新型飞机，他们的成果当然带到了ffc中年秋，ffc成立后就接管了福克的新型飞机计划，在一年多的时间里，他们先后造出了两种四家试验机，飞行速度分别达到了240公里、270公里每小时，这在世界上也是飞的最快的了，但是，军方只是订购了30架名为f-8b的飞行速度达到270公里每小时的飞机，由于速度达不到要求，我始终没有批准大规模的定购此种机型。 今年初，一种更新的名为f-8c的试验机有被制造出来，其飞行速度达到了305公里每小时，王牌飞行员甚至能够达到325公里每小时的速度，这在当时的世界上已经是骇人听闻了。但是，这一速度并不为外人知道，这是军事机密，因此飞机的速度的世界纪录仍然没有超过300公里每小时。既然已经做出了如此的成绩，不给点表示那是不行的了，何况ffc为了研制飞机已经投入了大量的资金，如果再没有订货，我想他们的财务就会恶化，这对公司发展是极为不利的。考虑到这一点，我就同意在今年内定购120架f-8c型飞机。 在试飞场地，一种没有型号的试验机正在进行飞行测试，我也正好赶上了这个场子。我看到王助似乎有点苦恼、但不免也有点激动，大概我给他们的压力太大了吧。不过我想，一旦完成计划，他们就将名垂青史，毕竟我知道，技术优势一旦确立，那就意味着长期的领先，鉴于空军的重要地位，这一点也将更为重要。 “禹朋，怎么样，你估计能飞的多快？”我绕有兴趣的问道，心里想到，至少也要飞到330公里吧，他们不就是一步一步过来的吗？ “我们设计的时候，大概估计会有340公里。不过不知实际上会怎么样？”王助回答道，看来他也有点信心不足阿，不过王助旁边的年轻人们似乎就没他那么深沉。 “不要这么没信心吗？祖国人民看着我们呢？”我的说笑终于使王助露出了笑容。这是只见试验飞机开始的降落，我仔细地看了看这架试验机，这是一家双翼飞机，这是此时的流行翼型，福克公司甚至还生产过三翼飞机。走上去一瞧，他的双翼有些特别，上翼前移、较小的下翼后移，我时候问了一下王助，原来是随着飞机速度的加快，飞行员的视野越来越重要，这样的设计有利于改善前下方的视界。该机前机身为全金属硬壳，后机身和翼面为金属骨架蒙铝皮构造，起落架虽然带流线型轮罩但仍然是固定式的。 我看王助和飞行员和技术人员的交谈已经结束，就上去问道“怎么样，速度多少？” “335公里”王助有点安然的答道，那些刚才还嘻嘻哈哈的年轻人现在也规矩多了，大概是看到王助不高兴了吧，脾气再好的人也是会发火的。 “好像不太理想啊！”说这一边安慰、鼓励王助，一边和他聊起了技术问题，看来只好在挤点天机出来了。这架飞机的马力再此时已经是很大的了，达到了680马力。我对王助他们采用固定起落架和双翼设计十分好奇，因为这和我印象中的现代飞机明显不同。一阵探讨，我知道王助他们在空气动力学方面已经取得了重大的进展，毕竟速度的不断提高对有着良好科学修养的人来说肯定会激起理论探讨的兴趣。他们已经早就认识到了发动机马力的重要性，毕竟这是在浅显不过的，但是此时他们已经认识到了飞机外形布局对速度的巨大影响。 我当然不能肯定的说什么，说实话我懂得太少了，我只是向王助他们建议，把飞机的双翼改为单翼、使飞机的外形设计更适合高速飞行、增架飞机的可操纵性，因为王助他们得到的飞行员的意见认为，随着速度的加快，仅仅靠人力已经难以有效的操纵飞机并高效的执行战斗任务了，这个时候电子设备就必不可少了。我的一番勉励，以及后来的技术总结都是王助重新燃起了熊熊的斗志，毕竟335公里，这在当时已经非常得了不起了，这也意味着他们对400公里的速度的冲刺进入了最后的阶段。 日，我参加了在长春的军用飞机招标，西氏公司的战略轰炸机顺利中标，但是大型运输机却在招标中意外落马，军方选择了万户公司的c-10，这是一种更好的运输机，好在运输机主要用来运送装备、兵员，并用来作为空降兵的装备，需求量不是特别大，西氏公司的损失也不是特别大，但是这却是万户公司走向兴盛的开端提出的速度达到315公里的战术轰炸机也中标，她还接受了研制速度在300公里以上的攻击机的邀请，攻击机核心任务是对地面部队实施近距空中支援以及远距遮断攻击并能够对敌地面部队进行单独的空中打击。 搞了两年多，虽然没有达到战斗机的设计要求，但是其技术储备现在已经完全能够胜任战术轰炸机和攻击机的制造任务。此次北行，虽然没能看到新式战斗机的产生，但是我毕竟看到了曙光。再加上在这个月我知道了张辽号已经进入营口船厂进行技术改造，加装nec研制的声纳（感谢djf）等电子设施并装备反潜武器系统，因为此时的日本也开始发展潜艇部队，这是对未来海军编队的一大威胁，不能不做准备。 年年初的小规模国内战争只是和平的一个小小插曲而已，国人对他的关注远小于对四川收回盐税权和修建西南大铁路的关注。在国际上，大英帝国的酶运似乎还没有结束，和土耳其凯末儿政府的谈判已经进入最后阶段，看来英国支持的希腊和协约国方面也不会获得什么大的利益，反倒是被土耳其大大的反咬了一口，埃及在去年独立了，虽然独立不那么彻底，伊朗的起义者建立了巴勒比王朝，这个王朝似乎还不怎么听话。最让英国尴尬的是，他战时的最坚强的盟友法国现在开始肆意的践踏她在欧罗巴大陆的利益，就好像当英国不存在一样。 而中国国内，四川的行动导致了英国占主导地位的银行团损失了超过2000万，而四川的财政收入则一下子上了一个大台阶。虽然诸强的债权和赔款的支付现在还不成问题，因为他们还有超过亿收入了嘛，不过关盐两税的余额已经减少到了不足7000万了，这也意味着汇丰银行大概每年要减少2000多万的存款。这还不是最关键的，令人恐惧的是中国各省很可能会为了利益而群起仿效，那就很恐怖了。这不但意味着银行团每年减少上亿的存款，而且意味着每年高达7000万以上的债权和赔款将得不到支付，因为在条约中，银行团规定中国既不能早还，也不能迟还，最快的也要36年，最慢的近50年，其总额近20亿，这是什么概念？大概也就是如果无法收回的话，那么汇丰银行大概只好等着破产了。 在广东，虽然和广西、海南的形势很紧张，但是由于湖南的暧昧态度，双方维持这危险的和平。孙中山的整党工作顺利举行，1922年底，广州召开了国民党的改组预备会议，陈独秀、李大钊、**都参加了此次会议。现在劳动党的发展可谓十分的好，中国最大的工会——劳联-产联虽然不受劳动党的控制，但是双方维持着良好的合作关系。在各地的关内、特别是南方的工会中，劳动党有着强大的影响。可以说，那个地方的思潮越激进，那个地方的劳动党势力就越强大，湖北的危机使得劳动党在湖广的影响大大增加，也使得湖广党部书记**的地位大大上升。 在1922年的劳动党二大上，劳动党决定全体党员以个人身份加入了国民党，这样在有国民党组织的地方，劳动党加入国民党组织，在没有国民党组织的地方，劳动党帮助国民党建立组织，但是实际上这些组织往往被劳动党实际控制，这引起了国民党一些元老的不安。比如，在东北三省，这里原本几乎没有国民组织，但是，随着东北大学的建立，很多学生受到了社会主义的影响，劳动党组织不断发展。这里不但是劳动党组织的一个中心，吉林北大更是社会主义思想的中心，各种自由主义的、社会主义的、保守主义的思潮在这里碰撞、争鸣。很显然，随着劳动党和国民党合作，东北国民党组织实际上变成了劳动党组织的变形了。 在湖广也发生着相似的事情。国民党员数目以广东为最，其次就是湖广，这里国民党员的数目超过5000人，其中学生超过50%，而这些学生中，大部分人不是劳动党员就是受到劳动党思想的影响。由于**在担任湖南教育厅长2年多来的辛勤工作，他本人更是俨然称为学生中的精神偶像，正因为他如此巨大的影响力，国民党湖南党部的第二把手就是他，再加上他是劳动党湖广党部书记，更是他成为政坛上的炙手可热的人物。尽管反对声不断，但是在孙中山的主导下，合作之势似乎已经不可阻挡。 蒋介石在接受孙中山赴俄国考察的任务后，几乎整个22年都在俄国度过，此时的俄国社会已经稳定了，社会到处是欣欣向荣的迹象，因此蒋介石的行程大概也不会太差。在11月的时候，他带着俄国的援助回到了国内，在他的要求和俄国领事的协调下，我甚至让海军巡洋舰队以训练为名，一直把他们送过台湾海峡。当然，蒋介石在同盟也不免逗留了一番，根据他的表述，似乎他的感觉更好。“民众富足、百业兴盛犹过俄国。普通士兵往往待遇不高但却训练有素、士气高昂，大异于关内。”根据他后来的回忆录，他当时曾对我“如此兵强马壮却常年安守于关外大为不解。” 当国民党一大在广州举行的时候，黄埔军校也在广州城外的长洲岛上开始筹建，这里曾是前清的陆军小学堂的旧址。黄埔军校的目的和一般的军校迥然不同，按照孙中山的说法，其目的是‘创立革命军，挽救革命危亡‘。孙中山尝够了军阀背叛他的苦处，因此此时的他的集权意识十分的浓厚，很自然的，确保对军队控制的党代表和政治工作制度就分外受到他的欢迎。相比较而言，奉天陆大的校训则分外简单，陆大学生以“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自勉，其校训则是“为民为国”和一般人所说的“为国为民”正好相反，这正体现了迥然不同的价值理念。 第七十九章天塌地陷 蒋介石返回国内的一个任务就是参加国民党一大，另一个任务就是筹建军校，因为他被任命为军校的校长。虽然陈炯明对孙中山任命他曾经排挤的蒋介石出任校长颇为不满，但是在此时的局势下，他如果坚持反对只会增加孙中山的猜疑，把他自己置于十分不利的地位。因为孙中山现在可是他的同盟者，在整个广东他的威望是难以取代的。一月份的国民党一大完成了国民党的改组，其党员这时已经分布到全国大部份省份。会议共持续了11天，会后发表了国民党宣言，大致包括所谓的中国之现状、国民党之主义、国民党之政纲三大段。 国民党宣言一方面对以同盟为依靠的民国党实行民治、维持国内和平的努力表示了一定的肯定，另一方面又指责民国党目光短浅、对外软弱、安于守缺、胸无大志，这后两者大概就是指责同盟兵强马壮却不入关扫除军阀的意思。国民党宣言重申了孙中山的三民主义，不过已经是新的三民主义了。在她的政纲中，国民党宣布要全面废除各种不平等条约，不承认大多数的赔款和债务。其对内政策则达十五条之多，不过其中的大多数条款在同盟以成为现实，不过其最有特点的部分大概是“企业之有独占的性质者，及为私人之力所不能办者，如铁道航路等，当由国家经营管理之”这样的节制资本的条款。 针对国民党的指责，民国党有胡适亲自操刀撰文进行了一定的反击，民国时报以社论的形势发表了这篇文章。文章对自己的短处当然是轻轻代过，然后针对国民党政刚痛处进行反击。比如，针对国民党无条件废除不平等条约的主张，民国党认为“在此国事衰微之时，倘若如此只会使中国成为全世界的敌人，数为不智。”潜台词就是等国家强大了，那是在收回别人自然没话说。 又以股份制的巨大威力指责国民党的节制资本的措施“危害经济自由、给国家以压迫民众的本钱。”文章还举例说，中国最大的钢铁业、石油业、铁路业公司均为私营企业，却使中国发展为亚洲第一的工业强国相反驳。针对国民党通过革命手段扫除军阀、统一中国的方针，文章反驳说，如此只会是中国重陷数年前的多年混战、空耗国力而无所成的局面，得不偿失。文章主张发展民主力量，通过和平手段限制、改造军阀势力，最后以诸省联邦的形式和平的重新恢复中国的统一。当然，这当中有多少心里话，只有老天知道了。 此后，国民党的机关报民国日报不断发表文章同民国党论战，但是民国党在我的指示下十分低调，对国民党的文斗采取冷处理的办法。事实上，生活安康的北疆民众似乎也对关内的事务无动于衷，因为从他们的切身体验来看，所谓的革命是那么的遥远。相反，在7月份，民国时报却以头版头条连续刊载了北大教授、中科院国学所研究员顾颉刚的被后世的“古史辨”的文章。顾颉刚以实证主义和演化的观点为背景，提出‘层累地造成的中国古史‘观。说白了，也就是说三皇五帝原本都是古代先民耳口相传的神话人物，是经过战国以来历代儒家的改造才被“从天上拉到人间的。” 自然如此，那么从三皇到夏的历史就是伪造的了，按照顾颉刚说法，商代是确知的，因为有文字，夏代较为可信但是需要存疑的，至于夏以前，他认为古史记载史不可信的。他的理由是，除了记载“怪诞”外，就是充满了矛盾。他举例说，古史说黄帝姬姓，但是姬姓得鼻主周却不祭祀黄帝，商人也不祭祀黄帝，只有夏人的后代祭祀黄帝，因此他推论说，黄帝是夏族之神。又说，炎帝姜姓，但是姜姓各族也不祭祀炎帝，凡此种种，都是“历代儒生为了主观目的任意的编造历史的产物。”他还呼吁人们去掉错误的观念，致力于研究真正的古史。 这是什么事件呢？可以毫不夸张的说，这对中国人的精神来说，直可用天塌地陷来形容，如果说胡适的“西周前无历史”的说法还可认为是一种猜测，只是在中国人的传统精神大坝上打开一个缺口的话，那么顾颉刚的古史辨便是以严密的逻辑和完整的理论冲垮了传统的历史理论，也摧毁了中国人传统的精神殿堂。因为中国人是那么的注重祖先，正因为如此中国人才拼命的记载历史。 但是现在，这一切被认为是一种集体造假，黄帝在4600年前创造文明和国家的记载不过只是一种民族的集体的精神幻觉，这种思想冲击到底有多大，不亲身经历的话绝对难以想象。大概也正是因为这样，民国时报的主编对刊载这些文章犹豫不决。民国时报不时一般的政治报纸，他为了盈利，为了打开销路，经常迎合各阶层的口味，其各版的特点十分鲜明，像头版不时正规的政治评论、就是严肃的社会、经济评论甚至是学术文章。真因为如此，民国时报的读者范围十分广泛。 顾颉刚选**国时报大概也是看重了它的巨大影响力，毕竟纯学术的刊物的社会影响是很小的。在受到阻碍后，顾颉刚遭到了他崇拜的人胡适，最后在我的亲自干涉下，民国时报刊载了这些文章。在后面的评论中，胡适写道“真是三皇五帝、尧舜禅让的讹传是中国人以为人都是善的，因而**是不被反对、谴责的。”“破除伪历史对于民众树立真正正确的的政治理念、树立反**、崇民主的政治信仰决不可缺。”我看了之后大点其头，相信所谓的圣人甚至是别人会善待自己，因而弱化了个体意识是中国强大的**势力的道德思想根源。而这一切的神话的来源就是这些伪古史，胡适的话可谓一语中的。顾颉刚或许也没有想到他的文章到底起了多大的作用，但是事实证明，这场由古史辨引发的论战后来逐渐扩大到了社会史、文化史领域，通过各种传媒和学校的教科书深深的影响了中国人的精神面貌。 我心里想到，当人们意见相左时候，说理总会变成争论，而争论则无论如何也不能使人们信服，换句话说，争论大多数时候将会毫无结果。这正是我对政党之间的论战采取冷处理的原因，论战无非是要宣示自己的主张，但是民国党经过这些年的经营已经势力遍及全国、理论和政治取向广为人知了，因此我并不想给国民党党免费的陪练月份，我接待了以考察教育名义来同盟的**一行，**今年刚刚得了第二个儿子，按道理说应该在长沙陪他的夫人杨开慧才对，如此急切，大概不是没有原因。 “润之老弟，远道而来，大概不会只是考察教育那么简单吧？”东北师范从1921年冬开始招收第一届学生，到现在已经成为中国最大的师范学校，历史总是那么相似，陶行知把北师大的图书馆起名叫“书呆子莫来观”让我这半个后世人哭笑不得。不过，两年来，同盟的基础教育倒是飞速发展，幼童入学率已经超过了50%了，而且陶行知教学理念还使得这帮师范生十分热衷于**扫盲活动，每到假期他们总是有组织的组织**扫盲班，他们的热情带动以一大批志愿者，现在也算小有成果。 “这是自然，不过此次考察，虽短短四载，但却天翻地覆啊。”**笑道，我是爽快之人，他不可能不知道。他在年初的国民党全会上被选为执行委员会委员、候补常务委员，他还是湖南省执行委员会委员、常务委员，也算是政坛风云人物了，而他的年龄不过30而已。 国民党的组织结构大致为中央执行委员会、全省执行委员会、全县执行委员会、（全区执行委员会、）分部执行委员会。这种组织是仿造列宁主义政党而来，但是实际上也和民国党十分相似。只不过民国党的各级委员会叫“决策委员会”突出了各级组织的主体地位，因此民国党显得较为松散，但却不乏活力。而国民党的执行委员会显然让人觉得是在执行某个人的意志，虽然这个人的意志往往通过代表大会得到承认，但是代表大会是什么呢，他毕竟最快也要一年才开一次。国民党中央还有各部，这些部民国党大概也有，不过他有点像一种雇佣机构，是由正副理事负责的，权力十分的小，总的来说，国民党的集权要比民国党严重，但是和布尔什维克比起来，又差得多了。 “哈哈，这都是和平和民主的功劳啊！”这当然是官话，东北经济发展实际上跟政府的政策十分不开的，倘若不实行建设法案，经济就不可能走上快车道，倘若不收回日占权利，重工业也不能大发展，但是倘若不是民主的政府群策群力、废除了各种不合理的制度，建立了适合现代工商业发展的各种制度，实际上再好的政策都可能会没有大的效果。“不过，你们在南边好像还说我目光短浅呢？”我说笑道。 “手段不同，目标相似罢了。”**答道。不过说实话，他说的可是滴水不漏，手段不同是自然的，目标相似实在是说得太好了，两党的很多目标都是相同的，但是并不需要多少得相异点就可以将两党区别开来。总的说来，不论是国民党还是劳动党都要比民国党激进不少。 “说得很好啊，我只是希望国家强大。只有国家强大了，民众才可能过好日子啊。”我感慨道。“润之前来，难不成是为了军火生产设备的事？” “正是如此啊！还望总督尽力啊，我们实在是希望越快越好！”其实，这我大概也知道，原因嘛，很简单，湖南省内并不是铁板一块。赵恒剔拥有三个师的兵力，在湘军中占有绝对优势。在当初的宪法中，赵恒剔为了实现自治做出了让步，在字面上废除了督军，但是真要让他叫出那个位子，那难度就可想而知了。但是随着王占元的下台，激进势力已经不满足于字面上废除督军了。 再加上赵部驻湘西的部队军纪不好，不听省府命令扰乱地方也就罢了，关键是剿匪不力，甚至被记者捅出了勾结土匪得丑闻，这也被人们称为湘西土匪猖獗的主要原因。三党利用此次丑闻迫使赵恒剔同意组建直属于省府指挥的用于维持“匪患严重”地区治安的国民警卫队。不过，我想双方的关系必定因此紧张不少，赵恒剔原本有一个师驻扎在离长沙不远处汨罗，在今年年初的时候，随着孙传芳的鄂军的撤退，该师被“协商”北移负责岳阳防务，而其他的两个师则在常德和邵阳，在长沙地区，赵恒剔的控制力削弱了。 今年湖北光荣革命以来，各镇守史区被撤销，在省府的支持下，湖北全境迅速安定，国民警卫队和“友好的地方民团”迅速的恢复了湖北的秩序，湖北全面复苏。但是这也使得湖南的激进派提出了撤除镇守史区的主张，这个主张实际上将会沉重的打击赵的势力，他当然不会同意。但是，经过此次争论，双方的关系定然开始逐渐紧张起来。不知道谭延楷受了什么刺激，对形势好象突然敏感起来了。湖南已经拥有了湘潭钢铁厂，这在谭延恺的控制下，如果在拥有一家能够生产枪炮的兵工厂，无疑会加大他的实力。 “既然润之来了，我也不好推辞！你放心，我定帮你搞定。”搞定这次很难懂吗？我看到**的样子，心里不免惴惴。湖南在1921年底就提出了购买同盟的枪炮生产设备的要求，因为湖南的对外关系不好，各国不愿卖个他这些设备，而同盟则在政治上颇为支持湖南。可是议会那帮人从卖武器中尝到了甜头，要他们卖出制造设备是要花费一定的脑筋的。不过想想凭借我的声望，要想办到也不是不可能的。 我以维护民主为大幌子又和那帮议员作了点私下政治交易很快就使那帮议员批准了向湖南的枪炮生产设备的出口，如此我也就算和**这位民国第三任联邦总统有了交情。而**在获得了他想要的东西后，就继续装模作样的在同盟考察一番，然后自然就回去了月1日，星期六，我似乎感到了大地在颤抖，仔细的感觉了一下，不是幻觉，地震了？我心里疑惑道。 第八十章人算天算 杨庭宇急匆匆的走进总督府，交给我一份电报。看他的样子好像十分兴奋，连呼吸都好像有点困难，而且还脸色泛红。吃错药了？不过，我还是疑惑的把电报拿了过来。加藤友三郎在首相位子上摇摇摆摆的作了15个月的首相后终于在8月底下台了。难不成是日本政坛有新的变动了？那也不至于如此激动阿，我的心理的疑惑还不是一般的大。我看了那份电报，开头是暗语，这表示他是铁血社发出来的，不过一看到电文，我的眼睛就挣的滚圆。“地震，东京化为废墟”“地震，横滨化为废墟”废墟？什么概念？核武器也就是这样的结果而已！ 刚得到这个结果的时候，心中不免爽的不得了，但是随即有点黯然，生命总是同样的可贵。这件事对日本的打击将会是巨大的，因为京滨地区是日本的三大工业区之一，化为废墟，也就是日本的经济至少失去了30%的生产能力，这将会引发一场巨大的经济危机，刚刚复苏不到两年的日本经济将会再次遭到沉重打击。是个机会吗？是，但是又不是！以现在的实力，向日本挑战将不会得到什么，日本强大的海军将会控制中国最富饶的海岸，就算我的空军或许能够赶走日本舰队，失去大陆的日本将会成为他国阻碍中国崛起的看门狗。因此，要求不打，要打就打个彻底，直到让对手毫无翻身的机会。何况同盟现在也没准备好，大兴不义之师在东方要想取得战争的胜利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我的心理各种念头快速转动“邻葛，准备一封电报，在明日凌晨想日本天皇发现，对日本遭受大地震想日本人民表示慰问！”我看杨廷宇好像还想说话，挥了挥手道“你的意思我知道，但是现在时候为道，我们并不能全赢。再等几年吧！”我的想法很简单，即使不能直接获利，那也要创造条件使事情向自己有利的地方发展。而我最关心的莫过于创造似乎有利于日本国际形势以推动军阀内阁的倒台。 月2日凌晨，日本大正天皇收到了我的慰问电，新华社已经第一时间报道了此次地震，虽然如此，我仍然是第一个向日本慰问的外国政要，当然，日本天皇也只好向我发了一封回电，表示感谢。此时的日本内阁正处于交替之中，首相暂缺，这就是我没有向日本首相发电的原因。不知道是地震造就了日本民族善忘的个性，还是自然对日本人这种玩世不恭的态度的惩罚，地震就像战争一样永远是日本人的噩梦。不过，我已经没兴趣想这个恼人的问题了。 中国人总是显得十分的善良，9月2日，同盟议会通过了一项声明，对日本人民表示慰问。此后，全中国都向日本表示了同情，各地纷纷出现针对日本灾民的募捐。我在3日宣布向日本提供50万元捐款用于赈济灾民，这已经是一个不小的数目了。但是仅仅过了一天，东京警察当局就以难以成立的接口开始逮捕和杀害旅日的朝鲜人、日共党员，中国侨民也被涉及。对于这种野蛮的行径，民主的同盟当然是要谴责的，作为表态，我把捐款通过国际红十字会转手，以表示对日本的抗议。不过，最无辜的倒是朝鲜人。 没想到我的表态为我带来了意外的好处，流亡在上海的大韩民国政府首脑国务领金九向我发电，希望能够秘密访问“商谈要事”至于什么是要事，明眼人还不是一看就知道吗？韩国与日本两国可谓千年的冤家，从公元5世纪，开始两个国家就明争暗斗，结下了不解的愁怨，到了现代，韩国与日本更有亡国这样的不共戴天的仇恨。相比较而言，韩国虽然长期是中国的藩属，但是其关系既如父子、又若兄弟。 年，朝鲜发生三一独立运动，一时之间，反日起义席卷整个半岛，可以说日本陷入俄国内战之中以及朝鲜的独立起义是我在当年有恃无恐的主要原因之一。随着日本逐渐镇压了起义，反日运动逐渐转向半岛之外。一个在俄国滨海洲，这里和朝鲜半岛东北部相联接，以武装斗争为主，另一个在中国上海，这里的租界中有流亡的大韩民国政府，这个政府在1919年由汉城、滨海地区、上海的三个韩国政府合并组成，他以争取国际承认的文斗为主。 这个政府最初的首脑是李承皖，但是这个人在1921年的华盛顿会议期间提出由国际托管朝鲜的计划，遭到了政府内部的一致反对，最后只好避居美国。此后，韩国政府内部经过一番斗争，1922年，传奇的英雄金九成为国务领，成了最高领导人。金九是个主张文武相结合的人，这当然和他本人的经历莫大的关系。他于1876年黄海道海州邑以西80里的白云坊基洞，字白凡。 幼时为了改变家族的平民地位，要求父亲送学堂念书，学习国文和干字文。后赴海州壬辰庆科考试，目睹科场黑暗混乱，失望之余，回家始学麻衣相书，后又中断，改学“孙子”、“吴子”兵书，逐渐成为一个有着良好中国文化底蕴的文武全才年，他入东学党，1894年举事失败，仍然坚持反日斗争年在鸱河浦单人徒手杀死化装的日本陆军中尉土田，以杀人罪被判死刑。但是因为是为国母复仇，韩国国王下令赦免死刑，这使金九一时成为传奇人物年后，致力于国民教育活动，因发表反日演说，两次遭日刑警拘捕年在上海组织临时政府，任警务局长，后任临时政府内务总长，在李承皖出走后，以巨大的声望出任国务领，成为韩国政府的最高领导人。 自1922年10月，日军逐渐撤离滨海地区后，滨海地区的反日斗争形势日益困难。在日占时期，由于相似的地位，当地俄国人都同情他们，因此日军的行动往往没有什么效果。但是随着日本的撤离，俄国一方面与同盟保持秘密结盟，防御日本，另一方面为了打开国际上对俄国的封锁，开始向日本发出友好信息，于是俄国也越来越严格限制反日活动，这样滨海地区的反日斗争越来越困难。不过从去年底开始我就向韩国政府发出友好信息，这些信息包括允许韩国人越过边境进行休整，当然，如果是公然的越界武装行动，那肯定受限制的，毕竟我还不想和日本公开撕破脸。 韩国政府虽然受到全朝鲜人的承认，但是日本却把他是做叛逆，世界上没有哪个国家承认这个流亡政府，中国政府当然也没有承认。但是由于中韩间的特殊关系，中国的普通百姓均对韩国政府报有良好的感情，西方列强虽然没有承认，但是实际上确实暗中默许韩国政府的复国活动。在同盟的吉林省东南部的延边地区有大量的朝鲜族人，他们当然存在各国复国的武装行动。 由于同盟宪法准许民众合法持有轻武器，因此合法的存在着各种倾向的朝鲜民兵，这些人当然在做各种反对日本的活动包括武装活动，对于日本的交涉，同盟尽管做了一些限制，但是基本上做给日本人看的，这些人重来就没有受过什么重大的限制，一直到去年冬，同盟甚至暗中允许境外反日的朝鲜武装越界修整。随着，同盟武装力量的增强和我的野心的增加，加强对朝鲜的支持显然是顺理成章。 在收到金九的密电后，我心里不免兴奋了一点，这韩国流亡政府可是奇货可据的。当中日开战，有了这个政府，中**队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自由进入半岛，而且这个政府一旦上台，中韩间的亲密关系就将全面恢复。鉴于朝鲜半岛的重要地位，这应该是中国周边体系的第一环。我向金九回电，让他乘坐同盟的海军军舰在10月中旬后秘密来沈阳会谈“共商大事” 今年是同盟的成立五周年，也是一个选举年。同盟议会没两年改选三分之一的议员，而总督的换届则是五年一次。去年和明年是议会换届年，今年是总督选举年。同盟的议会议员由各省议会选举，而总督则是由各成员省的议会联合会议选举出来。当然，以民国党在同盟的地位和我的个人愿望，总督选举是没什么悬念的，但是，为了造势，我还是耍了一点小花样，为了调动民众的积极性，我的选举海报上的煽动标语是“你对张老爹有什么期望吗？如果有，请找胡适之！”这胡适之就是胡适了。 日本的东京大地震造成了惊人的破坏力，初步估计死伤在30万人以上，财产损失更是难以估计，估计数目在1000亿日元左右，乖乖，不得了！也就是660亿人民币，我的妈呀，要是我有这么么多钱，可以干多少事啊！不过，这当然不是现金了。据报纸报道，东京横滨一带已经没有多少完好的建筑了。日本人在年初打算将两艘战列舰“赤城”、“加贺”号改建为航空母舰，但是在船厂里的加贺号舰体受到地震的严重破坏，据情报显示大概是不能用了。 在九月份，老牌军阀山本权兵卫上台组阁，但是在日本遭受地震重大打击的情况下，他却忙着排斥异己，军阀和政党势力之间的关系反而比加藤内阁时更加恶化了。本来有这个中间派加藤在，双方或许还有一个共同的敌人。不过加藤一下台，观点截然不同的两派政治势力自然要碰撞一番。日本自明治天皇以来，逐渐形成了独特的二元政治结构。天皇是在长州、萨摩两藩的军阀的支持下上台的，这些人构成了日本政界所谓的最初的元老，天皇对他们也分外器重，天皇的参谋部门——枢密院就有这些元老构成，这些军阀元老又通过各种关系控制军部，于是，元老、枢密院、军部形成了一个政治中心。 另一方面，日本由于国会和内阁，起初这两者并没有实质的联系，但是这种政治架构为主张民主政治的政党提供了舞台，政党先是控制了国会，接着又在大正初年的护宪运动中迫使当时的军阀内阁下台，接着经过努力，平民出生的政友会领袖原敬出任内阁首相，第一次建立了政党内阁，同时也建立了国会和内阁之间的关系，于是政党、国会、内阁又形成了另一个政治中心。但是，激进的军阀势力最终采用暗杀手段使政党势力受到了打击。 但是，原敬三年的经营，政党势力已经根深蒂固，选民的数量已经急剧增加，政党势力不但控制了平民院，而且也已严重渗入了贵族院。明年又是日本的国会选举年，双方必然又有一番争斗了！此次的大地震引发的经济危机说不定会大大的帮政党势力一个忙，因为危机必然使日本的各种激进势力日趋活跃起来，这时相对比较温和的政党就会受到各方的青睐，这就是政治温和派在这时的好处。而我，当然是尽量营造有利于政党的日本外部环境了。随着加藤的下台，军队中的条约派烟消云散了，现在日本军方争论的是，南下还是北上。而政党则成为条约派的主要倡导者，他们主张在国际条约的框架内以外交手段为主维护日本的利益。我的目的就是尽量让日本人相信，外交手段可以达到他们期望的目的。 在10月上旬召开的同盟各省议会联合会议上，我不出意外的当选为第二届总督。虽然对于这次选举不做什么工作也会毫无以外的当选，但是我还是通过这次活动了解了各种人的愿望。比如说，农民希望补贴，因为他们看到工商业受到巨额补贴，他们自然红眼，又比如说，低收入者希望保护他们的工作环境，其他什么要求的都有，但是受到最多的还是希望政府进一步普及教育，用一个教师的话来说“堂堂礼仪之邦怎么能够输给东瀛小国呢？”不过，说实话，我以很努力了，现在钱还不是最主要的，而是人，我到哪去找那么多的教师啊！所谓生活得一天一天的过，我现在就是这个感觉，时光既不会倒流，当然也不会加快。 月23日，金九一路上秘密潜行，终于到达了沈阳。对于期盼已久的客人，我自然是欢迎万分。 “白凡兄，久仰久仰啊，我对阁下的事迹可是钦佩的很哪！” “哪里哪里，我哪能和总督比阿！我还望总督顾念中韩两国的千年友好啊！”金九只摆手说道。 第八十一章空降神兵 “白凡兄客气了，我们两国民众都受日人气压，互相帮助是自然的。在我能办到的范围内，我自然竭尽所能！” “那就太感谢了！中国果然礼仪之邦啊！”这位老兄稍嫌激动。 “不知，白凡兄有什么要求？”我问道。 “我们希望同盟能够为我们的武装斗争提供更多的支持，此外我们也希望能够帮助我们周旋，让我们获得国际的承认。”金九试探道。 “这个嘛，困难还是不小。帮助你们武装斗争，这倒是未尝不可，不过，以现在同盟和日本的关系，这里面有个度的问题。至于国际承认，中国的外交是由北京负责的，但是我们和西方列强的关系还算可以，帮忙也是可以的。倒是，白凡兄，我个人认为，贵国的复国要求虽然得到世界大多数国家的同情，但是以现在情势来看，各国要公然与日本为敌承认贵国恐怕还是十分困难的。” “这个我们也了解，我相信总督本人对我韩国国民定然十分友好，相信总督定然会尽力而为。我韩国也就收中华文明的熏陶，也常以礼仪之邦为自豪，对于中国的友好的，韩国定然会涌泉相报。”金九表态道。 “这个我还是相信的，韩国一直就是东方古老的和谐的国际体系的重要成员和支柱之一。现在日本人忘记先贤的教训，把西洋弱肉强食的逻辑带入我东方礼仪之地，造成我东方半个世界以来内乱不已，相互侵伐，真是使我辈无颜见地下先贤。我虽然不才，但是也想为恢复东方的国际秩序尽一分力，就让我们两个国家一起努力吧。”我的话里已经分明在暗示日本的霸道和中日之间重起战争可能性。以现在情势的看，韩国要想复国，一个比较现实的途径就是站在日本的对立面，与日本的敌国作战，这是一条恢复国家的捷径。 “总督的看法，金九深表赞同，我辈对与能够与总督共谋大事深表期待。” “我个人的看法，武装斗争还是需要坚持的，毕竟这起到了打击日本士气，鼓舞韩国民众的作用。但是，现在日本的驻韩军团已经增加到四个师团五万人，其他还有大量的军警人员。而韩国虽然人口有三千万之巨，但是手无寸铁，怎是日军的对手。反日的武装力量虽然深得民心、士气旺盛，但是毕竟人数不多又缺乏训练，因此实在难以达成韩国国民的期望啊。” “的确是如此啊，不过局面困顿，我辈能够如此已经算是对得起韩国国民了！只是不知总督有什么良策？” “日人贪婪，断不会自己撤离半岛，因此非武力不能达到目的。因此，我的看法是整军精武、积蓄力量、以待时机！”我神秘的说道。 “哦，恕金九愚钝，还请总督明示！”金九疑惑道，说得轻巧，这些他怎么可能没想到呢？只是对于亡国之人，没有立椎之地，说到这些谈何容易啊。 “白凡兄，你对中日关系的前景如何看？” “这个，以历史、国土、人口、资源、经济、军事、文化各方面来看，中国都是东方的天然中心，而如今日本趁着中国虚弱恣意妄为，企图作蛇吞象之举，实为本末倒置，必不可长久。依金九愚见，中国历史数千年来，统一每每为国人称道，实乃大势所趋，无论时间长短，定然无可阻挡。待到中国重现统一之时，日本在怎么样也只能是偏安一旁。正因为如此，日人必不希望中国重现统一，因此任何人想要统一中国，就必然会与日本为敌。由于此事事关国运，因此日本必不会畏畏缩缩，一旦开战，毕是两国两国间的生死决战。因此，金九认为中日必有一战，真正统一之时就是中日决战之日。”这个金九看来果然不简单。 “没想到金九先生有如此见解，雨亭深感钦佩！正如先生所言，中日迟早必有一战，不战则中国不得统一。兵法有云，制人而不制于人，战争就应该自己选择，选择有利的时间、地点，有利的敌人、盟友。中韩两国世代友好，而如今日人竟然吞并韩国，这是中国人所不答应的。半岛地处要冲，战略地位重要万分。中国控制半岛，日人就不能进入大陆，日本控制半岛就获得了进入大陆的通道，此乃中日必争之地。因此，中韩两国应该是天然的盟友，日本是我们共同的敌人。” “韩国的态度我本人可以保证，只是没想到总督所谋如此深远，金九实在是钦佩万分。只是，到底如何做，还请总督示下。”金九只听的两眼放光，我的话分明表示中国将来会出兵助韩国复国，以我现在的地位，实是将来统一中国的第一人选，我的保证在某种程度上就是中国的保证。 看着金九的样子，我很满意，不过是不是不小心泄漏的太多了？好在金九是个死了都会反日的人，说漏了也没关系，说不定反而会调起他的积极性。“先生可知国民军的外籍以及各少数族兵团？先生可知借鸡生蛋的道理？” 金九忽然激动起来“总督可是说同盟会帮助我们训练军队？” “这个是自然，不过还需作一番手脚。”我又卖了一个关子。 “总督尽管要求，金九无不答应。” “哈哈，先生放心，中国不是贪婪之国。我的意思是，现在还不是于日人公然翻脸之时，因此凡事还是以低调为好，最好不要让敌人有警觉性啊。你看这么样行不行，你们组织人员到同盟来，他们以移民为幌子，这个有同盟法律保障，日人追问，我也好推托。他们平时各安所业，可以按照法律组成民兵，同盟政府在选符合条件的人编入同盟的预备役部队，每年可以保证一个月到三个月不等的正规军事训练。除此之外，你们还可选择3000名精干人员，同盟以外籍兵团形式高价雇佣，编入正规军，当然我知道你们都不在乎钱，不过，你们自己可以协商把这些资金转为他用。” “三千人，是不是少了点？”金九愣道。 “哈哈，先生放心，我可以保证预备役部队战斗力，至少可以和日本正规师团相对抗。至于正规军，不在多嘛，何况这可是精兵，先生听过天兵天将吗，我就让这些兵可以象天兵天将一样可以降落到任何地方，他们将会是世界上的第一批空降兵之一。”我把拳头有力一握。 “这个也可能吗？”天兵天将，要是能够实现的话，战场上还有安全的地方吗？在得到我肯定的回答后，金九谈道“总督真乃神人也！”他这话逗得我哈哈大笑，不过想到将来空降部队登陆汉城甚至是日本本土的那一天，我心里笑得更开心。 经过和金九的协商，我们达成了令双方满意的协定，由于这些武装移民都将加入中国籍，因此我也不怕日本诘难。根据计划，在国民军的序列中将会增加3000人的独立第1朝鲜空降团，预备役中将会组建一到两个朝鲜师。这些部队将来的中日战争中由于复国心切，战斗士气旺盛，从上到下又好像都是阎王爷亲戚死的，打得素以不怕死闻名的日军闻风丧胆，也重新确立了朝鲜民族的尊严。 在会见完金九后，虽然他想我陪他在同盟逛逛，不过我可没时间了，因为我的大孙子很可能要出世了。但是，这么个人物也不能没有表示，于是我就让我的老师兼朋友胡适陪着他到处逛逛，既是为了满足金先生的好奇心，也是为了掩人耳目，凡事不能太招摇嘛！ 我坐着我的特制奔驰一路狂奔向沈阳城最有名的同仁医院。同仁医院是百年老字号同仁堂在沈阳开设的医院，说是百年，实际上好像已经有了350多年的历史了，17世纪的时候乐氏先祖乐显扬创办同仁堂药室。此后经过三百多年的发展从最初的药材业逐渐发展到医疗、医学教育各个方面。北京战争后，北京的经济一落千丈，再也不复过去的繁华，同仁堂为了寻求发展1921年底开始进入经济迅速繁荣的沈阳。 年，同仁堂经受不住高额利润的诱惑，开始在同盟政府的支持下进入西药业，同年设立中西医结合的同仁医院，并设立了同仁医学院，这个医学院的特点是同时涉及中西医理论，开创了中国中西医结合的先河。长子夫妇在结婚后，我的二夫人作为婆婆颇松了一口气，但随即就开始念叨起来，总是问“有了吗？”“快点吧！”“总要生的嘛！”我知道宋美龄似乎不喜欢生孩子，但是学良是张家长子，有还没有子嗣，不生是不可能的。 不过，她当初提出了只生一个男孩，要是运气差，她也不生超过两胎。我当然无所谓，我又不是要她生孩子的。不过，我的夫人们可就不同了，宋美龄就这一点长受她们垢病，幸好我对这桩婚事自以为很得意，因此总是罩着她，夫人们也只是发发牢骚而已。结婚四个月后，好像毫无动静，夫人们就开始怀疑儿子媳妇似乎做了什么瞒着她们的事，比如秘密协议什么的。我二夫人甚至试探看看，她好像怀疑学良“上当受骗了、被收买了”其实，夫人们的着急也不是没道理，按照传统的看法，25岁正是生育的黄金年龄，过了或许只是自己受苦。 不过，上天有时候总是让你觉得她是在开玩笑。今年一月份的时候，医院的检查终于说怀孕了，顿时让夫人们高兴的飞上了天，这个时候，那帮小子们更把家里弄得鸡飞狗跳。不过，事情总是有些波折，几个月后，先是媳妇感觉身体不适，医院一检查，说是可能是双胞胎，因此最好能够尽早住院。于是，家里又开始吵起来，夫人们要驻中医院，而儿子媳妇却想住西医院，我也比较倾向于西医院。不过，在三个女人的争吵下，我只好折衷，让媳妇住入中西医结合的同仁医院，才算平息争端。 不过，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几个月后，医院说道，可能不止双胞胎，有可能是三胞胎。这可说是个喜讯，不过这种生育可是要冒风险的，众人也不由都在心里捏了一把汗。此后，每天除了要带小孩的五夫人，其他两位夫人还有大女儿开始轮流上医院守着，这也没办法，家里好多年没有什么佣人了，这时候能放心别人吗？这种婆婆反过来照顾媳妇的事在中国的富人们中间一时也被传为奇谈。不过，我心里却想到“好嘛，要就不来，要来就一堆！事情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说实话，我这架势也真够威风的，只是现在没时间显摆了。我匆忙的来到病房，看到二夫人正在哪边干着急，皱着眉头，不安的来回走动。到是四夫人最为镇静，大女儿也在一旁静静的呆着，手里抱着3岁的弟弟学森，小家伙已经睡着了，五夫人在哄着另一个刚刚1岁多的小儿子学浚。能来得都来了，其他的孩子都在上学，自然不能来的，学良好像公司有什么急事。真不懂，难道这个时候也是事业为重？ 第八十二章新人新象 “你怎么才来啊，不关心你孙子啊？”我二夫人又向我发牢骚了。 “有国家大事嘛！学良那小子呢？” “说是有急事，还不是跟你学的。我已经吩咐下去通知他回来了，他也回电话说在赶回来，应该快了吧！”我夫人答到。听起来，声音好像满大，听夫人说，好像时间蛮长的，不过这也是没办法，这已经是国内顶级的医院了，好像这次的医生还是从美国高薪聘请享受政府补贴的专家。要是再想好，那也只好坐飞机飞到国外去了，不过现在交通好像还没那么方便。 这个时候，正好宋老夫人倪桂珍也学英母亲的陪伴下赶来了，随行的还有宋家长女宋霭龄，众人自然又是寒暄一番。算起来，一帮男人中间，我已经算是尊重女性权力的得了。等了老半天，终于没声音了“应该没事吧！”我心道。这个时候，病房的门开了，我是家长，自然迎了上去，不料那个老外虽然也满头大汗，但是却向我恭喜，我心里的石头终于也落下了，因为“恭喜总督了，母子平安，两子一女。”不过，这时候我好像不适合进去。于是，我就吩咐我二夫人陪宋老夫人进去先看看。 过了一会，孔祥熙和宋子文也赶来了，我心里叹道“我说儿子，没想到你媳妇生孩子，你却最后一个到，该打呀！”夫人们在里面做了一番收拾后，我们大家终于可以进去看看了。作为公公，我当然最关心孙子孙女的了“嗯，好，向他爹！”“将来一定是个大美人，向她妈妈！”不时引得大家喜笑连连。这个时候，我的宝贝儿子终于赶来了，不过却迎来了宋美龄的一句话“你怎么才来？”我想这个时候，是男人你一定感觉很窝囊，于是我的儿子只好抱过他的儿子以遮尴尬。 好在宋美龄也没有深究，这就是女强人的过人之处，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父亲，给孩子取给名字吧！”宋美龄说道，他的话迅速的转移了话题。 “好吧！”我虽然文化不高，不过也好舞文弄墨，这种事最对我的胃口。一个孙女和外孙女今年都六岁，姓的却比较奇怪，都是复姓，她们当然都是由原因的，都是由于母亲不幸的婚姻。不过，好像这种事情对提高女性的地位有一定的作用，至少能够让她们知道自己的价值吧！既然这样，不妨干脆就开个风气，我心里想到，只有想不到的，没有不能做的。 “就跟着父母姓吧，姓张宋，至于辈份嘛，自然是闾，名字嘛，天地至衡，大道至简，两个孙子就分别用衡、简为名吧，至于孙女嘛，就用清字，女孩儿还是清纯一点号，这样比较容易快乐。”我到晚年才知道，我的命名不但提高了女性在家族中的地位，而且成为区别海城张氏分支的标志。自第二代开始，海城分为三支，长支被称为张赵氏，次支被称为张许氏，末支被称为张寿氏又称张王氏。后来，甚至很多张氏的女系后代也纷纷的以张为姓，逐渐形成了一个庞大的政治、经济家族。 “好，还是叔父高明！”孔祥熙赞美道。 “不错，叔父这方法可是开了风气之先，说不定会风靡全国。”钻石王老五宋子文说道，其实这样对他宋家有百利而无一害。不过，到是也被他说中了，这件事很快就通过报纸为全国所知，后来的女权运动更是把他作为争取男女平等的手段，逐渐成为中国人命名的主流方式，一个附带的后果就是中国人的重名率大大的降低了。我的权威也就不用说了，自然说了就不会改变，何况有两个人已经争着表态了。鉴于宋美龄的伟大功绩，我也当场宣布，她已经光荣的超额完成了任务，因此“以后不用再生了！”这颇让宋美龄高兴了不少，我想这次的苦头定让她终身难忘。 一下子添了三个第三代成员，总督府也一下子热闹了不少，那帮小鬼终于有小孩可逗了，不过他们纯粹是为了好玩，全没有认真的关心过幼小的生命，也基本上没有叔叔姑姑们应有的架势，当然家里也因此热闹了不少。周树人正好年底来述职，当然也不免来恭贺一番，我还向他开玩笑“我们结成亲家如何？”弄得周树人当场直摇头，她那样子让我哈哈大笑。我这个人好结亲家是出了名的，后世人评价说“我的婚姻行动中，除了政治目的外，大多不乏自娱自乐的成分，因而这些所谓的娃娃亲大多没有成真，虽然不乏由玩笑成真的。” 今年是11月份，宁夏省议会首次召开，民国党在大选中取得胜利，控制了议会。当然能够这么顺利，除了多年的经营外，一大主因就是马祥福的因时而动。因为民国党在大选中打出了“立宪、非督”的政治主张，由于宁夏本身弱小，而且高度依赖同盟，民国当也有恃无恐，大不了来一次光荣革命，把老马象王占元一样的赶下台。再加上马鸿逵象“吃错药”一样加入了民国党，并带头在那摇旗呐喊，马祥福明智的改弦更张，宣布加入民国党。 当然，他这样不可能没有回报，按照密约，他将会当选宁夏省首任民选省长。这也为把宁夏和平的并入同盟打开了大门月份，宁夏银川到临河的铁路也已经贯通了，宁夏已经同同盟形成了快速的对接，经济的发展必将进一步提速，宁夏议会召开，虽然使得马家似乎在政治军事上遭到了一点损失，但是由此带来的由于与同盟障碍的消失而产生的经济机会足以弥补马家的损失，这实际上是一件名利双收的事。 月，我批准了孔祥熙提交的绥新铁路计划。该计划打算从临河开始沿着戈壁南缘向西延伸，经过宁夏的额济纳县的绿洲进入新疆，走镜儿泉、沁城、哈密、鄯善北、吐鲁番北、迪化、昌吉、乌苏、精河最后到达边防重镇霍城。由于宁夏已经被同盟从经济上控制，而由于新疆生产建设兵团的存在，以边防名义修建铁路也不会受到阻碍。本来沿着黄河、河西走廊进入新疆传统主要道路的自然条件较好，但是这条道一方面要比现在的长600公里以上，另一方面，张广建这个儒生死不开窍，好像和我有愁似的，这使得甘肃成为皖系在西北的一个孤立的坚固的堡垒。由于不想同皖系翻脸，因此通过陕北陈树藩领地的交通线仍然得到维持。不过，此次的在此碰壁也是我下定了驱逐张广建的决心。 甘肃在历史上曾经有过辉煌的繁荣，但是自从明代以后海路大通之后，甘肃就逐渐没落了。这个省地形狭长，相对来说，土地较为贫瘠，但是牧场倒是不少，北方草原上的养羊浪潮也影响了这个边远省份。尽管如此，甘肃由于距离的关系，经济比宁夏落后不少。张广建在很大程度上可说是一个中国传统的文人，这个使得他有时候有一种倔脾气，不过他这种无原则的倔脾气我到一点不欣赏。 张广建当年带少量军队入甘肃，利用甘肃各部之间均衡巧妙的维持了督军的地位，保证了地方的和平，还利用中央的支持先后建立新建军左右两军，大概每军相当于一个师。如此手法也足见他不是一般的人物，传统的文人能够混在官场上的那个都是这样，都象老狐狸一般。袁世凯倒台后，张广建很自然的倒向了作为他同乡的段祺瑞，颇让他安稳了一段时间。但是，北京战争后，风云突变，皖系中央倒台，幸好皖系的实力犹存，他才能继续坐在督军的位子上。但是，宁夏、青海的分立却让他心痛万分，多年的估计的事终于发生，尽管他也毫无办法。 好在同盟那时刚刚经历大扩张，还没来的及消化完毕，而宁夏那时还不是很听话，甘肃周围的军事力量对比还没有发生根本的变化。宁夏、青海毕竟地少民贫，不过令他担心的是宁夏向同盟越靠越近，今年更是创立宪法，准备废督。这让他感到了寒意，他是不赞成民主宪政的，而且湖北的光荣革命更是让他心寒不已，他的保守控制使得甘肃原本就欠缺的民主派更难获得发展，因此甘肃的民国党势力相当弱小的，这也使我为如何渗入甘肃颇伤脑筋。 原来的甘肃共有八大镇守史，也就是宁夏、陇东、陇南、河州、宁海（西宁府、青海）、凉州、甘州、肃州，各地的兵力在5000人到10000人不等，而省府兰州则有他做镇，势力相对均衡。八大镇守使中，肃州（酒泉）吴桐仁、陇南（秦州）孔繁锦、陇东（平凉）张兆甲、河州（临夏）裴建准为汉族人，而宁夏马祥福、凉州（武威）马廷镶、甘州（张掖）马麟、宁海马麒为前清著名的回族的河州三马马千龄、马海晏、马占鳌的后代，他们自半个世纪前盘踞甘肃以来，一直为尾大不掉的地头蛇。自从宁夏、青海建省，镇守使自然少到了六个，不过这也没有使形势发生根本改变，只不过宁夏和青海得到升格而已。 去年和胡适的谈话使我的灵性大发，我开始注意到肃州敦煌的文化遗产，这是世界独一无二的宝库，也是甘肃曾经的繁华的见证，自本世纪初以来，这里屡屡遭到西方人的野蛮破坏，这个小小的地方见证了野蛮和文明的矛盾逻辑。我自去年就开始派出cia的特工人员和中科院国学所得专家前去敦煌，名为考察，但是暗地里还作者调查的特殊工作。 而现在我的手里就拿着令我心痛的纪录，1900年王道士发现“藏经洞”千年经卷文书数万卷；1905年俄国奥勃鲁切夫强行换走莫高窟经卷文书两包；1907年英国斯坦因骗去莫高窟经卷、文书24大箱，绘画绣品5大箱；1908年法国伯希和挑走“藏经洞”珍贵经卷等数千卷；1911年斯坦因再临莫高窟，又骗得佛经600余卷，俄国人鄂登堡率团至莫高窟，盗走经卷一批。 几十年来敦煌已经震惊了全世界，她已经成为中国举世无双的文明的标签之一，无论怎么样我也不能让她重蹈圆明园的覆辙。而如今，我还要让她为我完成一个特殊的使命，那就是赶走张广建，为甘肃带来一个英明的主人。而我好奇的那个为中国带来了骇人听闻的文化灾难的王道士究竟是何许人也？报告中已经调查的一清二楚，而且还是注明这时他口述的。 “余俗名王圆箓，祖籍湖北麻城县，道光三十年（也就是1850年）生于陕西。因家乡连年灾荒，生活所迫，出外谋生，流落于酒泉，遂在此期间入道修行，人皆称余为王道士。后云游敦煌，登三危山，发现莫高圣境，感慨万千，急呼‘西方极乐世界，乃在斯乎‘。余遂长期居留于此地，以享余生”哎，又是一个可怜人！ 我看到了结尾，只见末尾署名“北大国画系杭州常书鸿于民国22年公历10月15日”这是谁？能想出这个花招也算有心思之人。不过我以无心深究，因为看到这些报告，虽然觉得以此为借口肯定能够实现目的，但是对着这个只感到“感慨万千，急呼‘西方极乐世界，乃在斯乎‘”的人，我的心中不免郁闷，我心中按下决定，由生之年，定让流失各地国宝重回中华圣土。 第八十三章辉煌转折 有了孙子使我更容易忘记不愉快的事。在过去的一年，尽管中国的邻国日本遭受了沉重的自然惩罚，但是中国依然一片欣欣向荣。在去年同盟的铁路干线已经完成了，现在则在致力于修建众多的支线铁路。在去年同盟的各种汽车产量达到万余辆，其中轿车产量达到了近万辆，最大的三家公司为北方汽车（中国福特(华夏通用（均为中外合资的公司，外资方分别是德国奔驰、美国福特、通用。由于汽车保有量的增加以及人们对汽车作用的认识的逐渐加大，公路的修建速度越来越快，尽管在1920年同盟政府就开始修建各种战略公路。由于同盟政府的硬性规定，外资方的最大投资比例为50%，因此中国保持着对汽车工业的控制。 年，同盟的钢产量达到了100万吨，而日本则为63万吨，同盟已经取得了显著的优势；煤产量则加速增长达到了3700万吨；石油产量为68万吨。由军事订货刺激的重化工业不断发展，已经达到了同盟工业产值的30%以上，这也体现了政府财政对经济发展的重大作用，我也对有些国家为什么热衷于军备竞赛有了更深刻的理解。去年一年进入同盟的人口大约为600多万，其中，北方黄河流域诸省为约300万人，河南、山东人口继续各下降约100万人，江苏、安徽为60万人，福建则巨额增长达到55万人，四川为解决人多地少问题，开始有计划的移民，这一年达到了近100万人。到年底，在同盟登记的人口达到了5450多万人，已经十分日本本土的数字了。 航母的设计方案在获得批准后，又进行了更加细致的工程设计，以便能够进行工程作业。当王助等人向我保证他们能够按计划完成新式战斗机的设计时，我也就批准了在12月底开始在葫芦岛船厂、营口船厂同时各进行两艘、一艘“大型运输舰”的建造计划，令人激动人心的时刻终于快要到来了。与此同时，葫芦岛船厂在完成了两艘u8潜艇的建造任务后，又接到了新的订单，他们将在明年开始建造新式的u4型潜艇，根据防务总署的要求，u8潜艇的其余两艘停止建造，营口船厂将会全力建造16艘新式潜艇，平均每年是四艘。 月月份的时候，宁夏省议会正式召开，制定宪法，废除督军，马祥福被选为省长，而宁夏军队的师长则换成了他的儿子马鸿逵。虽然留下了一个大大的尾巴，民国日报的文章讥笑这是换汤不换药，但是我已经很满意了，事情得一步一步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嘛，我可不象国民党那么激进。宁夏的立宪事件有着重要的影响，一方面人们看到了合法斗争的可能性，因此民国党的主张的可行性不免能够更有说服力，另一方面年的湖北和宁夏事件也是各派势力看到了议会民主的种种可能妙用，对此后的中国政局产生了显著的影响。 在关内，日本人为了所谓的资源安全，开始重点经营关内的煤铁资源。而皖系各派为了扩军备战无不对本大开方便之门。在日本人的全力支持下，芜湖到宁国的铁路终于快要完工，据估计，明年春天皖系梦寐以求的南北大通道就将成为现实，这条铁路将皖系超过26万的正规军队连为一体。日本人控制的济南到邯郸的铁路已经完工，胶济线变成了胶邯线，邯郸的煤铁资源让日本人的口水流了不少。 此外，日本人还把迁安，萊芜，马鞍山，海南石禄的铁矿，直东，直南，山西，鲁西南兖州，淮南淮北等地的煤矿进行越来越大的开发，皖系控制区的资源对于日本工业的重要性已经无可取代，相应的，同盟像日本的煤铁出口开始减少，倒是石油及相关的石化产品的出口开始迅速增加，这是的日本国内出现了寻找更安全的石油供给的呼声日渐高涨。 西南大通道的建设开始进入全线勘测和部分线路开始建设的阶段，湖南开始动工延长境内铁路完成粤汉线的全线建设，湖北江西动工修建连接武昌和九江的铁路，此举也是为了把西线直军连为一体，而江苏的苏北铁路在年中修到淮阴的时候就难以修建下去，因为徐海地区的地头蛇镇守使张文生害怕李纯对他的控制加强，威胁到他的地位。分不清是原因还是结果，双方在这一年以及开始围绕废除镇守制度展开明争暗斗。 年，形形色色的厘税同盟制度开始出现，以同盟为中心，包括宁夏，新疆，陕西，江苏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统一市场，这个自给能力相当强的集团的经济因此也飞速发展，因为中国第一次出现了有完善税制的大规模统一市场，其总人口达到了近9000万，要知道美国的人口也不过1亿多而已。过去的两年，不论是同盟还是江苏，以纺织业为龙头的轻工业高速发展，增长率连续两年超过了40%，现在中国的纱锭总数已经超过210万锭。 毛纺织从原先相对不重要的地位逐渐获得了一种相对可观的巨大发展，到年底，毛纺纱锭总数已经超过万枚。在11月份，中科院的纤维研究所在中国北方的草原上发现中国的温带草原是世界上主要的可以大规模获得温带山羊绒的地方。山羊绒是迄今为止平均细度最细的动物纤维，是昂贵的纺织原料，由它制成的衣物，其价格是其它天然纤维制成品所不能相比的。 更令人兴奋的是，中国的温带草原，特别是内蒙古大部分地区以及宁夏、甘肃、陕西北部的山羊绒品质不论是纤维的平均细度、平均长度、强力、光泽等指标都是世界羊绒之首。中科院的研究为中国北方草原地区的发展开辟了广阔的前景，现在上海证券市场上，只要股票同山羊绒有关联，那么它的价格就猛涨。现在看来，北方草原地区的畜牧业的发展大概要进入一个新的阶段了。 纺织业的发展带动了农业的变革，在黄河流域三省，富农们纷纷开始转向完全的商业化生产，同时大量的资本渗入农村，直接的结果当然是这里的棉田的分布面积越来越大，举报之上的调查，各种商业化农场占田地的比例平均已经接近30%，在集中的地区已经超过50%，甚至不少地方达到了80%以上。在同盟，传统的租佃经营形式已经近乎绝迹，因为同盟建设法案规定的最后期限就要到了，因此地主们十分明智的做出了各自的选择。 黄河流域是中国乃至世界上最适合种植棉花的地区之一，棉田的增加，一方面使得农场主获得了丰厚的收益，支撑了纺织业的发展，另一方面也造成了很多地方得粮食不能自给。这又引起了进一步的结果，一方面，粮价上涨，刺激了本地的商业化粮食农场的发展和技术的改进，另一方面，本来大量出口的东北粮食又开始大量的转向国内的关内销售。 这样，中国北方农业的生产格局此时大致已经定型了。一方面，关外是商品小麦，大豆，玉米，毛皮的生产区，另一方面，黄河流域大量种植棉花，油菜同时进口粮食，传统的北方农业发展落后的格局开始基本改变，北方的农业大量的向市场供应商品，推动着中国轻工业的发展。随着关内外经济联系的加深，同盟集团同北方直晋鲁贸易集团之间的厘税统一的呼声日高。在关内，另一个庞大的厘税集团是西南同盟，随着西南大铁路的建设，双方进一步将经济同盟合并的事宜已经提上日程。 部分的是由于各地的重商主义措施，部分的是由于市场的不统一，纺织业和轻工业开始向内地扩展，除了传统的沿海沿江口岸城市外，直立宝砥，高阳，石家庄，山东济南，河南开封，郑州成为新的棉纺织业中心，山西长治，四川成都成为新的丝织业中心。而毛纺织业的则主要在同盟发展，其纱锭总数超过万枚。 自1922年开始，整个中国的对外贸易格局悄悄的发生变化，从总量上来说就是，出口快速增长，进口缓慢增长，总量适度增长年年的进口分别为亿亿，而出口分别为亿亿，总量分别达到亿亿。中国的贸易逆差逐渐减少，如果算上国外资本的流入，中国的国际收支实际上为顺差，这也支持了中国货币总量的增长，而货币的增长是高速增长的经济所必需的。 与此同时，贸易的结构逐渐发生变化，大豆及其相关产品成为第一位的出口品，占到了蚕丝为皮毛产品为10%，茶叶为6%。在进口中，纺织品的进口急剧减少，已经不到总量的5%，各种可替代工业品不是进口增长缓慢，就是出现负增长，另一方面，机器设备的进口急剧增长，这是中国大规模投资的直接后果，其他如汽车，各种电器产品，高级化学品等等中国不能生产的产品由于需求增加而得到了大规模的进口。这一切的变化，一方面使得同盟在中国的进出口中获得了独特的首要地位，另一方面，技术水平经济结构更高美德获得更大的经济利益。 的欧罗巴由于鲁尔危机而被搅得一团糟，德国的消极抵抗使得法国遭受沉重打击，这也再次证明，在战场战胜对手也不能使胜者为所欲为。我也明白了为什么当年俾斯麦通过两场炫目的战争迫使法国投降后，仍然被迫撤军国内，使法国获得了重新发牌的机会。游戏者太多了，如果俾斯麦坚持消灭法国的话，那么大英帝国或许会当年对待拿破仑一样来对付他，而这是当年只有强大军事力量而其他方面十分欠缺的德国所不能承受的。 法国政府为了迫使德国屈服花费了巨额的军费，但是由于德国的消极抵抗，他从鲁尔工业区运回的煤铁还不够补偿她的军费支出的。战后的法国虽然赢得了战争的胜利，但是他也有一个债权国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债务国。为了恢复经济，法国政府的财政年年赤字，而这些都依赖德国的赔款和超级经济大亨美国的贷款。法国的行为不但得不到德国的赔款，而且由于英美反对法国的军事行动，美国冻结了对法国的财政援助。如此一来，法国的驻军不但丝毫不能改善法国的财政形势，而且使得自己的财政形势急剧恶化了。这对刚刚恢复到战前的水平的法国是极其不利的。 而德国这更惨，魏玛共和国初期，内部政治动荡不安，外部失去了大量殖民地和领土并且要支付大量的赔款，德国经济一直在萧条中徘徊。德国政府的消极抵抗固然打击的法国，但是这实际上是杀敌八百，自损一千。空前的通货膨胀导致货币体系瓦解，经济彻底崩溃。国内刚刚稳定下来的政治形势再次恶化，发起这次英勇自杀式攻击的古诺政府在耗尽血本血本后，再也无法继续下去了，只好垮台，施特雷斯曼继任为总理。 第八十四章我为钱愁 新总理一上任，立即宣布结束这场斗争并准备愿意恢复赔款同法国达成了和解。但施特雷斯曼的这两项决定却遭到了死硬的保守派德意志民族人民党和所有的极右派民族主义团体的抗议，而这种抗议运动主要集中在激进的巴伐利亚邦。那里的激进主义势力企图举行暴动，对抗柏林政府。羽翼渐丰的希特勒看到这种经济困难和政治动荡的形势，正是他推翻共和国的良机。他想要效仿意大利独裁者墨索里尼一年前“向罗马进军”夺取政权一样，以巴代利亚为跳板，以至攫取全国政权。 十月底的时候，由于巴伐利亚邦与柏林的尖锐的矛盾，希特勒企图让伐利亚邦政权趁柏林尚未向慕尼黑下手之时，就向柏林进军，他的策略是对的。但很可惜的是巴伐利亚邦政府右派头目们优柔寡断，并没有按希特勒的正确策略行事。于是希特勒准备采取激进的行动月8日晚，当巴伐利亚邦政府要员在慕尼黑南郊的比格布劳凯勒啤酒店举行集会，希特勒率领以首批从中国返回的军人为骨干的以赫斯为首的2000名冲锋队员，强行冲人会场，企图以突然袭击的方式劫持巴伐利亚领导人并发动政变。虽然最终没有成功，但是希特勒的勇气和政治智慧却让人刮目相看。 尽管遭到曾经是国民军中校的赫斯的反对，但是希特勒没有撤退。次日，他又与前德军总参谋长鲁登道夫商讨对策，并与鲁登道夫一起率领一支4000多人的队伍，发动暴动。但是正如熟悉中国兵法的赫斯所回忆的那样，敌我力量是极其悬殊的，因此发动武装暴动并不明智。希特勒遭到了警察的镇压，但是希特勒在训练有素的赫斯的保卫下逃离了现场，但随即于11月22日被捕入狱，随后邦政府下令禁止纳粹党，封闭纳粹党报。尽管希特勒失败了，但是以巴伐利亚邦为中心的激进势力的武装暴动也使得施特雷斯曼打消了单方面投降的策略。 对于任何崩溃的经济而言，资本的外逃总是不可避免的。在德国1923年的全面黑暗中，遥远的东方是德国的唯一还可以获得安慰和国际尊严的地方。在这里，中国人向他们打开了一个是德国前殖民地三倍的市场，这里是德国资本的乐园。追逐理想和喜爱利润的德国人在这里能够轻易的实现他们的梦想，因为即使在德国很不起眼的技术在这里也能实现发家致富的梦想。 年，装备着德国移民、商人、生活无着落的科学家、机器设备的船队，一路浩浩荡荡，穿行万里之遥，来到了北疆这块神奇的土地，而俄国人也发现他们的西伯利亚大铁路正在经历经营历史上最辉煌的时段。从1920年就开始的战败德国对中国的投资进入了最疯狂的时期，可以说德国资本的长期巨额进入是同盟经济数年高速增长的主要原因之一。中国的几乎每个行业都有着德国资本的踪迹，而这些德国资本当然并不是无原因的。一是，这里有全世界最为德国考虑的政府，二是，只有这里接受德国资本的实物投资，而这些资本在德国本土大部分将会闲置，只会耗尽他主人的本金。后来一位中国的经济史学家曾经说过“中国经济的奇迹崛起，某种程度上是战败的德国的生产力移植。”他的话，是对的。 年8月的时候，哈丁“决定”作一次横跨全国的“谅解旅行”但却在途中去世。医生们公开的结论是死于中风，但要求验尸时，哈丁的夫人却弗洛伦斯加以拒绝，此时渐成疑案。要说这个哈定出了“好吃懒做”外，生活不检点也是除了名的，早在竞选的时候，他就频频爆出两性丑闻，此次出外，也和丑闻不无关系。因此，后来有人推测说他是被弗洛伦斯毒死的，她之所以毒死他，是因为忌恨他的外遇。哈定一死，我所熟悉的柯立芝大总统也就顺利成章的上台了，自然，由于提前投资，我与美国政府有着深厚的“私人情谊” 在我们的东邻日本，山本权兵卫从一上台开始就受着国内经济危机的和政党势力向他发动进攻而煎熬，这个顽固的军阀老头终于在一月份向天皇递交了辞呈，政党势力基本达到了他们的目的。在与军阀势力的妥协中，相对温和的军人出生的清浦奎吾开始上台组阁，但是，或许连他自己也知道，他只不过是个过渡人物，今年5月份的大选一旦结束，不论什么结果，他都基本上会下台。我所期待的日本政治的“春天”终于要来临了。 年的中国不但经济日益繁荣，而且以上海为中心的文化事业也似乎让人看到了兴盛的曙光。刚刚成立的明星电影公司，在这一年的12月份完成了“孤儿救祖记”的拍摄，而新华电影公司则把为国人熟知的精武英雄霍元甲的故事搬上银幕，上海滩电影双雄也揭开了上海电影业的百年争霸的序幕。当然，竞争的结果是双方的票房都满满的，但是到底还是“霍元甲”更能迎合人们的心理，国难未靖，人们当然期盼英雄人物。另一方面，为了和新华争雄，明星成立了自己的电影院校“明星影戏学校”专业电影学校的设立为上海电影事业走向繁荣提供了基础。而如今，正如周树人所料，电影已经成为大都市人的首要娱乐方式。 在12月到1月份，独立第3装甲骑兵旅和完成转型的国民警卫队第7摩托化步兵师组成一个战役集群，与国民军第1步兵师在热河的草原上展开了连续三场模拟实战的对抗演习。第3装甲骑兵旅装备了各式坦克153辆，兵力为7000人，而第7摩托化步兵师则有近13000人，第一步兵师是全德式装备主力作战师，双方的兵力对比是2：但是，尽管陆军中的保守派还可能不服气，我寄予厚望的机械化集团在郭松龄和古德里安的指挥下，三战三胜，让那些怀疑机械化部队的人不得不比上嘴巴。 三次演习的结果明白无误的显示了一般的步兵师即使装备了大量的火炮，士兵训练有素，也难以抵挡装甲集群的正面冲击。而更恐怖的是，由于步兵移动速度缓慢，装甲集群通过快速的机动，能够迅速地抓住敌人的薄弱点形成突破，然后快速的迂回包抄，使敌人的防御体系迅速的陷入崩溃。在演习中，有郭松龄和古德里安联合指挥的机械化集团曾经两次以少数兵力完成对多数敌人的包围，并通过优势的火力“将敌人歼灭”而普通士兵感觉最深的或许是那些他们平时看不起的训练不足的警卫队员在装备了n9型冲锋枪后表现出了惊人的火力优势，这也表明速射自动步枪的优势不是可以通过训练和勇气而得到弥补的。 这次演习为国民军主力部队的机械化基本扫平了道路，一个还没有成建制的装甲旅在一支缺乏有效的足够训练的摩托化的警卫队师的帮助下竟然可以毫无疑问的彻底击败装备精良的德式步兵师，那么也就意味着，一支完整装甲师在一支摩托化步兵师协助下至少在理论上可以和三个日本正规师团相对抗，这无论如何都是一个惊人的发现。而他们还不知道，这只是陆军间的单军种对抗，倘若空军加入进来，形势可能就更加得令人震惊了。 当然，此次对抗也让人看到了装甲部队的弱点，此次参加演习的轻型坦克由于防护力较弱，因此战斗损失也比较严重，特别是在没有步兵的掩护时，这种损失就更加明显。这支持了装甲部队的设计者们最初猜想的应该在装甲部队中配备一定量的步兵的论点。而且，装甲部队无论是机动，还是战斗都需要专业有效的后勤保障，此次演习的一个结论是，后勤辅助部队的现在还不能满足要求。演习的结果使得郭古二人认识到发展重型坦克和机械化步兵是对的，也使他们开始完善原来的理论上的部队内部架构，完善各兵种的比例，并制定了机械化作战的最初的一些条令。 年的开始好像没什么两样，我的心情出奇的好，因为我已经明白，只要有时间，已经没什么可以阻止我实现目标了。我现在最愁的倒是军费，一艘许褚级驱逐舰花费80万，今年已经下水的周仓级护卫舰也要花费50万，一艘新式的逐鹿级潜艇要花费95万分别要价万、万，因为飞机的金属结构增加了、电子设备增加了，而中国的工业产量有限，随着需求的上升，各种原材料价格也随之上涨。此外，还有那个在船厂中即将开建的“大型运输舰”虽然造个舰体花的钱还可以，但是配套的飞机、强大的电子设备、巨额的燃料才是大头所在，初步估计也在千万之上吧！ 而一架b-4虽然战力惊人，但是也要花费12万之多，奢侈的很！一辆t-8a型轻型坦克也要花费5300元，而一辆美国福特的t型车在美国只有550人民币，在中国生产的则高达1650元人民币，但是一辆坦克可不是一辆简单的汽车，他全身都是装甲，还有比汽车多出来的电子设备，自然造价不菲。这些飞机坦克还只是过渡型的，而我本人则坚信，随着战斗力的增长，这些杀人武器的价格也会跟着上涨。 而现在防务总署已经抛出去的订单就包括120辆t-8a型坦克，各12艘的许褚级驱逐舰、周仓级护卫舰，16艘逐鹿级潜艇，150架f-8b、f-8c，60架b-4，光这些已经价值超过4000万之数了。好在同盟的经济增长迅速，而且由于财政良好，政府信用也令人放心，因此还不难街道款。同盟1922年、1923年的收入包括各种债务收入在内，分别达到了亿、亿，相应的军费支出也由4500万增长到了8000万。 在这些支出中人员经费已经达到了2600万之多，因为军队改革，提高了职业军人的待遇，使得陆军职业士兵的年收入达到了150元以上，这样即使在沈阳这样的大都市，他们的收入也能维持一个四口之家的超过小康的生活水平，这对提高职业军人的积极性极为重要。而海军舰员的收入是陆军的倍，达到了375元以上，空军飞行员更在5倍以上，达到了750元之多。好在不论空军还是海军的人员数目还很小，1923年底海军为舰员约6000人，全员约8000人。空军有正式飞行员1300余名，当然军用飞机远没有此数，大概是各式飞机约250架，如果加上各种地勤人员，空军的总员额也在3000人之数。 这还是在大量的新装备没有装备军队的时候的事，随着海空军新式武器的研制完成，无论是装备采购费、维持费、各种增加的人员经费都绝对不是个小数目。好在同盟的收入中，虽然各种债务收入达5000万之多，不过这当中大都是各种形式的长期借款，其中最大头的就是分的土地的农民们交纳的政府债券，由于政府已经用能够在证券市场上流通的债券取代了原来的记名债券，因此农民们倒也没有怨言，因为如果他们想储蓄，债券本身就是不错的选择，如果他们想把资金投入再生产，那么他们可以将债券在证券市场上卖出变现，这也不会对他们又太大的影响。 同盟的各项支出中，大都不能大幅削减，比如支持工商业的财政拨款，那是一点都见不了，不论是大企业，还是小企业，同盟在很多领域中的补贴、减税、免税，都是不能削减的，就是连我也不知道像宋子文这样的大企业负责人向那些同盟议员们提供的竞选经费的确切数目，而只能有一个大致的印象，在如此情况下，议会是断不会削减这项开支的。再说教育支出，这项支出全社会都嫌少，大概没有人敢说要削减，然后就是政府的经常性开支了，可是同盟政府已经够精减的了，在减也得不到什么油水，反而会得罪人，因此也没多少人说要减，至于军费，军方一口声，太少，他们总是说我们要这个，我们要那个。自然，当此国家还未统一，外患又没有消除的情况下，自然也没有人公然的说要削减军费的。那么好象节流是不可能的了，也只好开源了，这个时候，维持同盟的经济增长就成为唯一的选择了，此外，由于同盟有着多年良好的财政纪录、坚强的货币体系、合理的债务结构，在将来的某些时候，举债将会在所难免的现实选择了。 附：为提供给读者一个参照系，下面的这片引文简要描述当时的货币和物价。希望书友知道张作霖“谋国”的艰难。 五四以来十几年间，中国南北市场上主要流通银元和兑换券(起先称为“宝钞”后来称为“钞票”)，币值采用“银本位制”；生活费用大体上说是稳定的。民国成立后，1912～1919年间物价起伏不大；到1926～1927年间市场有所波动。以1912年为基数，到1926年上海市、华北(包括北京市)的批发物价分别上涨25%和48%，平均三分之一；但是到了30年代，物价又有所回落。 若以1919年物价指数为100，则1930年大约为129，也就是说：五四运动时的银洋3元，购买力相当于十几年后的国币4元左右。 具体的市场波动情况如何呢以主要食物价格计算：1911～1920年大米每斤分钱；猪肉每斤1角2分钱，白糖每斤6分钱，食盐每斤1～2分钱，植物油每斤7～9分钱；到1926～1930年大米每斤分钱，猪肉每斤2角钱，白糖每斤1角钱，食盐每斤2～5分钱，植物油每斤1角5分钱；等等。 那么当时北京的生活水准又怎样呢？ 据史料分析，20年代北京“四口之家，每月12元伙食费，足可维持小康水平”又，按照1918～1980年北京社会状况调查的结果，20年代初一个四五口人的劳动家庭父母加两三个孩子，或老少三代每年伙食费元，也即每月11元就可以维持了。当时一个标准家庭的贫困线定为每月收入10元(合今人民币350元)之下。 相比之下，如鲁迅所说，学者教授们的生活水平属于“中产知识阶层”他们不像统治集团、剥削阶级那样豪华奢侈，也不像体力劳动者和城市贫民那样一贫如洗。 年代在北京较为有钱的知识阶层，全家每月必须的生活费(伙食、房租、交通费)80元已经很宽裕了(合今人民币2800元)，许多物价比在上海市低廉。而教授、讲师们的收入，普遍在200元以上，甚至可达400元(合今人民币1万多元)。因此能够盈余很多钱来购买中外文书籍报刊，并且从经济上提携后起之秀和自费出书。如沈从文、何其芳、卞之琳等都得到前辈们的资助。 据记载，北京城内一座8～10间房的四合院，房租每月仅20元左右；一间20平米的单身宿舍，月租金4～5元。鲁迅在1923年一度租用的砖塔胡同61号，3间正房月租金8元。他的女佣除了全包食宿以外月工资仅3元(见鲁迅日记)。 出入乘坐“洋车”人力车，费用在城里每次只有1角钱左右；包车每月10元。 年代北京城里公共交通工具是有轨电车，新派的学生们经常乘坐。司机开车后不是按喇叭，而是脚踩铃铛“当当”响，所以人都叫它“当当车”起初电车的路线有四条，不久扩充为六条，以前门、天桥为中心，环城一圈： 第一路红牌总段，天桥至西直门。共分四段，天桥至前门一段10枚(合4分钱)；至西单牌楼二段18枚(合7分钱)；至西四牌楼三段26枚(合1角钱)；至西直门四段32枚(合1角3分钱)。 第二路黄牌总段，天桥至北新桥。共分四段，天桥至前门一段10枚；至东单牌楼二段18枚；至东四牌楼三段26枚；至北新桥四段32枚(车费同上)。 第三路蓝牌总段，东四牌楼至西四牌楼。共分四段，东四牌楼至东单牌楼一段10枚；至**二段18枚；至西单牌楼三段26枚；至西四牌楼四段32枚。 第四路白牌总段，北新桥至太平仓。共分二段，北新桥至地安门一段10枚(合4分)；至太平仓二段18枚(合7分)。 第五路绿牌总段，崇文门至宣武门。共分二段，崇文门至**一段14枚(合5分半)；至宣武门二段20枚(合8分)。 第六路黑牌总段，崇文门至和平门。共分二段，崇文门至珠市口一段14枚(合5分半)；至和平门二段20枚(合8分)。总之，电车比人力车方便得多，车票也便宜。 北京一般文化人的嗜好是：下饭馆、看戏京戏、文明戏和话剧、电影、泡茶座、逛琉璃厂买书籍、碑帖、文物。 据顾颉刚等回忆：1913～1920年北京大学食堂伙食费每月6元，6人一桌，六菜一汤，馒头饭随便吃；个人在饭店包伙每月10来元，四菜一汤。花费1元钱就可以请客涮羊肉。 在大馆子请一桌十席，高级的鱼翅席每桌12元，加酒水小费总共不到20元，每人2元。鱼唇席10元、海参席8元一桌。最高档粤味“谭家菜”40元一桌，主菜是每人一碗厚味鱼翅，可供11人入席；这属于豪华消费。 至于以平民为对象的中等饭铺，2元钱一桌的“便席”菜谱有： (1)四冷荤：四个装熏鱼、酱肉、香肠、松花蛋的拼盘，每盘5分； (2)四炒菜：如溜里脊、鱼香肉片、辣子鸡丁、炒牛肉丝等，每盘1角； (3)四大碗：多为米粉肉、四喜丸子、红烧鱼块、扣肉等，每碗2角； (4)一大件：一个红烧整肘子，或一只白煮整鸡，加一大海碗肉汤，合6角。 这一桌菜相当丰盛，十个人是吃不完的；平均每人2角。 游乐场所又怎样呢两大著名公园——中央公园(现称中山公园)和北海公园的入门券都是铜元20枚(或5分钱)；公园设有几个著名的茶座，茶水1角，点心每盘1角。文明茶园，可以边饮茶边听曲，每人7分钱。 年代北京的剧场称为“戏园子”著名的广和楼戏园门票2角，城南游乐园门票2角，电影院(当时还是无声黑白片)票价1～2角。最贵的演出，票价在1元左右。 根据1927～1929年的调查材料，当时北京的手工业者、木匠、人力车夫等，每个家庭每年消费约200元，合每月17元(含人民币600元)左右，这是社会下层的水准。而当时新青年的作者群，自食其力、自行其是、自得其乐，生活消费比一般高出几倍，都无衣食住行之忧。 新青年同人，绝大多数加入了“进德会”遵守“不嫖”等戒律。他们是封建礼教的破坏者，也是现代道德的实施者、推行者。 生活相当富裕的蔡元培、李大钊等人，更喊出了“劳工神圣”的口号，他们站在劳动人民的立场，为理想事业而奋斗终身，甚至献出了自己的鲜血和生命。 （陈明远） (摘自文化人与钱百花文艺出版社2001年出版。 第八十五章离家风波 虽然我不断的为钱发愁，可是也没有办法。同盟的经济是整个中国最发达的，政府大概也是整个东方最有效的，征税成本之低也绝对拿得上台面。中国的商人们是绝对抠门的，看看那些议会上的商人们的嘴脸就知道了，不过好处也是有的，中国的商人们对政府的往往是比较满足的，在知道了整个税收来来去去后，他们也乐得交税。因为偷税的人一旦被政府发现，就会在报纸上公布，当然这个人马上会臭名昭著，以后要想做好生意恐怕就难了。此时国人虽然还稍显保守，但是很多传统的美德还是完整保留的。 再多的钱也有用完的时候，财政也是这样，只有更加的精打细算了，我心里想到。今年的电影总算更加有意思了，虽然“霍元甲”是无声的，但是早已习惯了生活的我还是能够找到后世的激动。而家里的女人们，则不论大小在看“孤儿救助祖纪”无不两眼放光，不时的感情激动，泪流满面，好像真有什么大悲伤似的。要说的故事本身那也是老掉牙。 故事说的是有一富商杨寿昌，子道生、媳蔚如，本一家和睦。岂料蔚如怀孕后，道生不慎坠马身亡。杨有一侄道培，觊觎杨家财产，设计被立为嗣子。道培担心蔚如一旦有子，不能独吞杨家财产，于是设计陷害。杨老头听信谗言，不待媳妇分娩，一怒将其逐出家门。蔚如后产下一子，为防道培暗害，改从母姓，取名余璞。转瞬十年，蔚如含辛茹苦，抚养爱子**。“恰巧”余璞聪明伶俐，求学于杨翁捐资兴办的义学，深得师长赞许。余璞后与杨老头偶遇，一老一少来来往往，不久就如祖孙一般。一年后，道培急欲谋夺财产，结果被余璞发现，这个小家伙在道培暗将毒药放入杨翁酒杯之后，设法与道培酒杯对调。结果道培自遭其害，饮毒酒暴死。杨翁至此方始省悟，深悔当初错怪媳妇。为感谢余璞救命之恩，杨翁亲自登门道谢，自然得与贤媳重逢，祖孙三代于是欢庆团聚。 要说这个故事真是老掉牙，类似的故事在中国传统的戏剧中不知可以找出多少，但是还是大受欢迎，一方面说明了中国人的审美观念和道德情结，另一方面自然也和电影这个新鲜玩艺有密切关系。我这个总督有钱有势，不论是美国好莱坞，还是上海滩只要有电影，一个星期之内，只要想看我都能弄到，要不然这么一大家子，也没个娱乐法，岂不是无聊之极。当然，按照惯例，这些电影在家里放完，通常都会送到逍遥二庄，让乡亲们也乐一乐。 “老爷，不好了，学铭离家出走了！”二夫人慌张的找到我，此时我正在收拾收拾，准备回庄过年。 “不会吧，这小子能耐了？”我听完后，不禁一愣，不过看来绝对假不了“怎么回事，怎么这时候出这事？” “学英，你跟你父亲说说。”夫人拉出躲在她后面的四女儿，这女孩儿到总督府已经四年了，当年还是一个小娃娃，现在都成了婷婷玉立的少女了。 “二哥一个人跑到上海去了！”学英怯生生的说道。 “上海，他脑子有问题了？好像没人把他怎么样吧！”我大声的吼道，这小子真是无法无天到极点了。我好久没这么大声说过话了，就连夫人都一愣，学英已经下的流眼泪了。 “看你，还不都是你惯的，这么大声干什么，不要把女儿吓着！”其实我也不是特别生气，毕竟这个家伙已经18岁了，再过半年就高中毕业了，我这个儿子再怎么贪玩，但毕竟也快**了年来，中国的中小学学制变过三次，1903年的时候，小学9年、中学5年，1913年的时候小学7年、中学4年，到1920年的时候，同盟首次将小学改为6年，初小4年，高小2年，中学也是6年，初高中各3年，后来北京的教育部1921的时候将这一学制向全国推荐，渐成为全国主流的中小学学制。 学英今年14岁，初中二年级，去年秋转入她四娘（也就是我四夫人）的国际女子学院中学部。二女儿怀英17岁，高中二年级，三女儿怀瞳15岁，初中三年级，五女儿怀卿13岁，初中一年级，最小的女儿11岁，小学五年级，除了小女儿和已经**的大女儿外，其他四个女儿去年都转入了国际女子学院中学部，当然是为了助阵嘛，此外有着亲人罩着，总让人放心些。而其他还有两个活蹦乱跳的猴儿在市立一中，三子学曾13岁，初中一年级，不知道会不会象他二哥一样成为学校的混世魔王。四子学思8岁，小学二年级，他是最怪的，虽然很多时候也被他二哥拐出去跟着疯。其他的两个小儿子学森4岁，学浚2岁，都基本在家，只有学森每天还朝蒙养院跑一会。 “学英，不怕，是父亲不好。父亲只是奇怪而已，你不要慌，不事情的详细经过说一下。”我赶忙和蔼可亲起来，这可是祖国的花朵，不小心伤着了可不好。我发现我的反应大了点，自然，我只是没想到这个年代就有孩子作出这事，招呼都不打，就从沈阳跑到上海去了。 “前天看电影的过后，瑞华姐说她很喜欢那个演蔚如的王汉伦，而二哥知道后为了讨瑞华姐欢心就说要去上海滩亲自买一张王汉伦的明星贺卡给他，瑞华姐说他只是甜言蜜语，结果二哥就搭着大舅子的座一起飞到上海去了。我叫他不要去，结果他不听，我怕出事，就赶紧回来了。”大舅子就是宋子文，这是跟着闾衡他们叫的。这女孩儿一边说着，一边还被他妈妈不断的擦着眼泪。看来，是有点吓着他了，在孩子面前不能大声说话阿，这是个教训。 原来这小子为了泡马子才这么大胆的，这样还可原谅，这才叫有性格嘛，要是没性格，那就成地痞子了。“原来是追女朋友了，还好，还好，我以为他又不务正业了呢。”顿了顿“夫人，你就不要担心了，他和宋子文一起去的，路上大概不会有什么事。再说，他好像和杜月笙蛮熟的，上海又有我们的人，这小子机灵着呢，应该不会有事，你放心好了。” 看到学英还在抽泣，替她擦了一下眼泪“宝贝女儿生气了，小心哭坏了鼻子，将来可就好看了哦！”说着，还做了一个搞笑的鬼脸，终于把女儿逗得破涕为笑。我夫人看到的样子，啐道“真是，都当爷爷的人了，还做鬼脸！”我听完哈哈大笑，老夫聊发少年狂，年轻一下感觉就是不同阿。 除夕的中午，午饭刚过。我看到学英和那个无法无天的儿子一同嘻嘻哈哈的走了进来，学英手里好像拿着一张卡片，好像欢喜的不得了的样子，大概是她二哥顺便给他带的吧。 “吆，讨好女朋友还不忘自己的妹妹，你小子还有一点良心嘛！”我假装正经道，其实以学铭的年龄、身手、社会关系，他即使跑出去逛半年我也不会担心，我只是十分惊讶而已。 “老爹，我回来了！”这小子傻笑着，每次都知道傻笑，你以为我不知道是你的伪装？ “知道回来就好，对了，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坐飞机不会那么慢吧！”我疑惑道，这小子去了一个多星期了，按道理不会现在才回来。 “我做蒋拯伯伯的军舰回来的。”这小子花花点子看来还不少！巡洋舰队司令蒋拯和他相熟我还是知道的，好像这小子认识的人还不少。 “大概有去了沈阳一趟吧？”我说到，还不说实话，这小子听了我的话又是傻笑“你不怕你那位胡小姐久等吗？”我疑惑道。 “哈哈，我想看看她担不担心我！”这小子突然笑出声来，大概又想到曾经陶醉的美事了。 “没想到你还挺有心计！”我十分惊讶“对了，看你象是饿死的样子，你妈妈给你留了饭，到厨房自己去弄吧！” “太好了，我都饿死了，还是老妈对我好！”说着就准备厨房跑。学英说了一声，也跟着跑了出去。我听到“二妹，不是叫你好好解释届时的吗？怎么现在象是满城风雨似的！”“我哪知道你这么能耐啊，我以前在上海经常迷路的。再说，我又没有真的做过飞机。”“这小子，他还以为没个人都真像他那么大胆一样。”我心里想道。 年的开始一点都没显示出她有什么不同的地方，但是这一年却发生了席卷关内的一场半个世纪以来中国土地上发生的最大规模的战争。事情的起因当然是地盘的争夺，这一次战争的导火索是徐海自治事件。徐州地处中原东部边缘，是陇海铁路和津浦铁路的交接点，是苏皖豫鲁四省的接合部，这里是淮南和江南的前沿门户，从这里也可威慑到整个华北平原，其战略地位决不低于陇海京汉铁路的交接点郑州。 民国初年，徐州最初为辫子军统领张勋占据，该部在前清即为一支善战的劲旅，长期驻扎在南京一带，为前清朝在江南的支柱，总兵力当时大概2万余人，要知道当时的北洋军也不过6个师8万余人而已年奉袁世凯命，率部往南京镇压江苏讨袁军，成为江苏督军，但是他很快就和同样驻扎南京的冯国璋产生矛盾。袁世凯当然是维护他的亲信冯国璋的，于是对张勋明升暗降，调他为长江巡阅使，企图让他离开南京。 但是张勋也不是好惹的鸟，他不奉号令，不是前往安徽芜湖，而是提兵北上，占据徐州要地。当袁世凯责问道“长江巡阅使为何不驻扎在长江？”他的回答是“徐州地属江苏，江苏为沿江省份，怎么说我不在长江呢？”由于他是个实力派，袁世凯也没有过分对付他，于是，他的定武军就在徐州扎下根来年袁死后，在徐州成立北洋七省同盟，不久又任安徽督军，扩充至十三省同盟，可谓成为风云一时的人物。谁想，一年后，他帅5000人入京，企图复辟前清，旋即被段祺瑞击败，仅仅成就了段祺瑞的再造共和的美名。 而张勋随即被以企图复辟帝制这个“不能再大的罪名”被通缉，被迫流亡天津，去年病死于天津租界。要说，我和张勋还是亲家，当年我为了和这个风雨人物攀上关系，将自己的儿女儿怀英和张勋的长子张梦潮定下亲事，按说按照中国人的习惯，17岁的怀英能够成亲了，但是我此时是绝对不会这么就又把自己的的一个女儿推下火坑，再说这个时候，就她自己也未必肯。最后，在张勋死后，只好由她的生母二夫人去天津周旋一番。 张勋虽然下台了，但他的残部还在，实际上是主力，这些相当于一个多师的部队的正式编号是中央陆军独立第76混成旅，由此可知，这支部队尽管当时已经投靠了段祺瑞，但由于不是亲信还是受到打击的，人员被裁减了一半不止。这支部队的徐州本地的沛县人张文生，现年大概57岁。此人早年投张勋，后任定武军营务处处长，这可是个不小的官了年开始任徐州镇守使，渐成地头蛇，次年任徐海镇守使，地盘开始扩大，囊括了江苏淮北的徐州、宿州、海州地区年张勋复辟失败后，接统安武军残部，虽受排挤，但是毕竟实力犹存。 年后，失去中央政权皖系的战略地位开始显著变化，因为她在也不能些天子以令诸侯了。来到安徽的段祺瑞仍是皖系的精神领袖和总头子，倘若没有他，皖系作为一个整体很可能就会解体。这时的皖系分成南北两个集团，北方黄河流域势大，除了河南省外，全部归属皖系控制，而在南方皖系也和直系势均力敌，而安徽就成为两个集团的连接部，这大概也是段祺瑞选择回老家的原因，因为这里战略地位重要，且便于他指挥整个皖系集团，自然皖系的这种南北连接一体是以直系东西分割的为代价的，这使得皖系在战略上有着更大的优势。 第八十六章选举战场 这种情势双方都心中像雪花一样的明白。但是，在皖系的棋盘上，还有一个小小的弱点，但却可能是致命的。这就是徐州，江苏西北部的沿着陇海路的徐州向西延黄河故道突出，和同样沿着陇海路向东突出的商丘地区形成一个南北宽80-100公里，东西200多公里的条形带，正好隔开了山东和安徽。而这个地区的实际统治者张文生作为张勋的旧部虽然投靠了段祺瑞，但是他们中间存在某种隔阂几乎是个公开的秘密。正是这种微妙的关系，不能不拨动双方的心铉。 而张文生能够做到今天证明他也不是易与的人物，何况他现年已经57，也已经算是个老资格的军阀了。这种情况下，正常人一般都是先做摇摆状，让两边的人均看到希望，然后让他们竞相出价，然后找一个出价可以，也更可靠的人靠上去，这一招谁都会。在20年、21年的时候，张文生都在耍两面派，他一方面向段祺瑞现殷勤，以便通过段像日本人获得援助，另一方面又同意江苏省府提出的镇沂铁路计划。 但是，无论皖系还是日本都知道徐州的战略地位，因此他们怎会轻易的让直系插足。不论是原敬、加藤还是山本，他们虽然手段不同，但是在维护日本的国际利益线上还是相同的，很不幸的是他们在徐州的明争暗斗上没有多少差别，他们都致力于使徐海地区保持在段祺瑞的麾下，而不是倒向徐海地区在行政上的隶属者江苏。双方经过长时间的讨价还价，1922年快要结束的时候，在加藤内阁推动下，日本以武装张文生一个师的部队并向他提供800万日元贷款开发徐州煤矿、铁矿为代价，确保了张文生同日本以及段祺瑞的“特殊关系” 而李纯则气的半死，他两年多心血付诸东流，但是对于这些秘密协议他也只能发表一些不痛不痒的话。因为江苏虽然经济发达，但是江苏几乎没什么重工业，他创立的镇江兵工厂，由于没有足够的原料而难以满足大规模制造武器的要求，何况建立一个兵工厂如果从头开始又没有外援，那是十分艰难的事。李纯对于扩军可以答应，但是如果要武器，他是不可能拿出来的，因为他自己都显得不够用，在他的南方和西方，不论浙江还是安徽，在日本的支持下，都开始相对快速的扩军，他怎么会把英美援助的有限军备交到一个政治倾向难以保证的人呢？ 但是，显然的，张文生彻底倒向皖系，造成了他的周边环境的严重恶化，为了抵消这种影响，一方面他开始向同盟这样的强大力量求援，另一方面，他不得不大幅调整针对直系内部方针，那就是和内部稳定而且兵强马壮的吴佩孚更紧密的联系起来。当湖北出现内乱后，李纯为了不使施在皖系安徽西部的强大压力消逝，支持吴佩孚南下就很自然了，因为，湖北对他是鞭长莫及，对吴佩孚则是口边之物。虽然这样意味着李纯让出了直系在政坛上的头把交易，但是他似乎无可选择。 但是，湖北事变后，江苏民国党的首脑张謇巧妙的利用了种种情势说服了李纯加强议会的力量。李纯接受民国党的主张的理由很简单，那就是他想通过废除地方镇守制度一方面是的自己能够更有效的加强对江苏军队的控制，另一方面可以“合情合理”的除掉“恣意妄为”张文生部。而要为这些行为披上合情、合理、合法的外衣的最好方法莫过于采用在湖南、湖北、西南、北疆诸省采用的地方民主自治的形式。 当然，民国党人也做出了保证，那就是省长一职非他莫数，尽管他可以不是民国党员。与此同时，孙宝琦则在我的密授下，向李纯保证，同盟盟约有保护维护民国民众之自由、民主的词句，因此，倘若江苏实行宪政，那么同盟就可依据法律名正言顺的进行干预。于是，李纯突然对地方自治来了极大的热情，1923年，李纯决定在江苏进行新一届省议会的选举，按照计划新议会将会在24年的春天也就是3月份召开，他还公开发表了支持民国党的言论。与此同时，民国党人为了赢得大选，开始在全省展开立宪自治的宣传，当然废除镇守使不可能不被提及。 江苏的镇守使有苏常、江宁、通海、淮阳、徐海五个，其中只有江宁镇守使是第6师师长，其余苏常朱熙、通海马玉仁、淮阳（淮安）张仁奎都是些地方军旅长，而齐本人李纯最信任的心腹，因此这些人当中只有那个天高皇帝远的徐海镇守使不被李纯控制。在这场为了立宪自治而有民国党在台上大唱一台戏中，除了徐海张文生反对外，其他是一片附和之声，当然这些镇守使也会获得可观的“赞成费” 张文生很快就发现他处于极为不利的政治地位，民主这个幌子如今在东方具有非凡的魔力，他当然记得年初的王占元的下场，到现在，吴佩孚在湖北还被称为“民主的守护者”享受着非凡的政治光环。吴佩孚不但获得了政治上的大收获，而且他通过废除镇守制度，获得了湖北高达万人的正规军队的调动权，这些军队可以在命令下达后毫无反抗的开往任何的地点，因为他们既不和后方某个地方有着特殊的关系，又不用担心后方的骚乱。 当然，对于李纯的突然变招，段期瑞和日本虽然感到“突然”、“意外”但是他们当然了解这些意味着什么。袁世凯、张勋、段祺瑞先后因为搞帝制、“假民主”而恨死、流亡、下野，如今，关内关外已有十几个省份实现了不同形式、程度民主自治，而且事实证明这些地区政治日趋稳定、经济发展、社会欣欣向荣，而日本的今天的地位不也是被宣称为“大日本帝国宪法”产物吗？事实证明中国人可以很好的实行民主制度，而且这种制度有利于中国的繁荣，那么那些曾经的理由就不存在了。 自然他们不能公开宣称“我绝不容许中国强大”、“我是个坚定的**主义者”那么他们至少要适应游戏规则，政治家们总有办法让相同的东西为截然相反的目的服务，他们有这种独特的天分。于是，为了截然相反的目的，一场选举大战在江苏的土地上展开，其惨烈的程度似乎预示着什么。 自从李纯去年5月份决定举行大选以来，江苏民国党上下纷纷受大巨大鼓舞，当然很多人都不确知同盟和李纯之间的暗中交易，尽管很多人知道同盟和李纯之间可能存在某种交易。江苏是最早同盟签订厘税同盟的经济、人口大省，这使得江苏轻工业的发展获得了独特的优势，在1922年初以来，江苏苏南沪宁线、沿江地区的庞大轻工业带获得快速的发展，每年的增长率都在20%-30%，对上海、浙江形成了巨大的压力。 而上海由于处于皖系淞沪护军使的何丰林的控制之下，一度对同盟没有特殊的友好感情，也对厘税同盟没有大的热心。但是，在1923年，上海地区的轻工业出现了增长乏力以及不断向江苏境内转移的现象，甚至航运业企业也向江苏沿江港口转移而不是通过上海转口。而这显然关系到了这位上海实际控制着的发财大计，与此同时，实业界、有十四家大型银行控制的银行业协会也频频游说建立上海地区与同盟的特殊经济关系，以为上海的发展打开通道。 经受不了发财的诱惑以及经济界财主们的轰炸，何丰林终于在1月8日同盟签订了厘税同盟协定，并有实力强大的人民银行上海分行主持上海金融界的监管任务，当然，这当中每年少不了他的不少好处。何丰林同卢永祥的关系非同一般，这是当然需要他的同意，不过对于大修铁路、整军备战的卢永祥而言，维持上海的经济发展对他同样十分重要，尽管他以日本为靠山，但是一个合理的想法或许是，如果能够少依赖，那么还是少依赖的好。 毕竟上海每年都向他孝敬不少，况且上海的压力浙江同样有，浙江的工业被来就不如江苏，在没有税收优势后，经营上就更加困难。但是，这要上海和同盟签订厘税同盟，浙江实际上只需要稍做些技术处理，就可以在出口上获得税收优惠，而不需在进口税上做出让步，这样的好事是没有人不做的。这样到本年初同盟的经济同盟体系包括陕西、宁夏、新疆、江苏、上海，与此同时，同盟与整个西南同盟签订经济同盟的谈判也正在进行，同盟在统一市场方面做出的努力受到了世界各国的一致赞同，他们把这看成是降低中国内地的实际关税保护率一条途径。 在浙沪两地为了缓解江苏的经济压力而迎头赶上的时候，江苏已经通过民国党利用特殊的军事对峙形势开始实现军政分离，建立形式上民主自治政府，尽管这个政府已开始就被设计成披着幌子的军阀政府，但是毕竟在形式上他是民主的，此外，至关重要的一点是，他为了在政府的日常治理中实现相对真实的民主提供了条件。事实上，在李纯当了省长后，以他的政治治理水平是不可能管理省府日常事务的，那么一个位他所接受的民国党副手的上台旧不可避免的，因为毕竟是民国党在形式上把他送上省长宝座的。政府的治理水平是直接影响经济活动水平的而不是所谓的高层民主的真实性，尽管后者的重要性决不容低估。 正因为江苏庞大的工商业集团在和同盟的经济联系中获得了非凡的经济收益，因此有着强烈同盟背景民国党获得他们的支持就很好不为奇了。中国的选举制度是符合最低纳税者有选举权，由于最低纳税较高，这就是是的选民集中在工商业集团，即如此，在江苏这样的经济发达省份，民国党赢得选举似乎没什么可怀疑的。中国有一种独特的现象，那就是商人和地主巧妙的集合在一起，就是两者有着惊人的重合比例，这两者有紧密的各种政治势力相结合。 在政治上，如果说早先的情况是地主领导商人的情况，那么在经过了甲午依赖20十多年的工商业的发展后，情况也就到了个颠了。因此赢得了商人就可以在选举中获得无可争议的胜利。而这些都是深谙选举政治的张謇和江苏民国党人所了解的，因此他们在给我的信、电报中所表现出的乐观情绪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从选举政治角度来说也完全没有问题。 但是他们忘记了至关重要的一点，那就是我有军事力量的一方在选举中一旦失利，就必须毫不犹豫动用他们的暴力机器甚至是军事镇压，这也得到了民国十年历史的证明，而我这个军阀出生的改良派自然也深深了解这一点。从各种信息看，到12月为止，事情还算正常，当我再张謇的信中看到“即使在徐海地区我们也有足够信心赢得选举”这样的语句时，我就知道对方从新发牌的时间大概不远了。 果不其然，到今年1月份，就传来的各种令人不愉快的信息，有数名徐海区民国党候选人遭受“强盗袭击”身亡，而江苏民国党向徐海当局的交涉自然毫无结果。情况还不止这些，很多事情让人想起了当年安福国会的选举是的情况，这个国会纯粹大部分议员是内定，然后用金钱、暴力通过各种非法手段上台的，而我在1920年把这个国会彻底的变成了一个花瓶，让他除了表示中华民国中央政府的标签外，一无其他用处。 到2月初的时候，一些奇谈怪论终于暴露了皖系方面的真实面目“既然省可立宪自治，那么我们为什么不能立宪自治呢？”好嘛，这么“高明的主意”除了段祺瑞，我相信没有其他人能够想得出来，这个通过安福国会的选举就可以知道他在操纵选举以达到自己的真实目的的方面具有非凡的天分。自然，这种“谬论”遭到了民国党上下的一致反驳，但是我知道争论并不是制造出这样的理论的人的真实目的，理论是说服不了他们的，何况这样的理论即使在立宪自治理论的发源地西方也没有得到很好的解决。他们的真实目的是为了通过形式上似乎很民主的方法“合法、合理”保留皖系对徐海地区的实际控制。 我知道这场民主与民主的对决终将毫无结果，当双方骑虎难下的时候，武力似乎将成为一种没有选择的道路。鉴于这种预见，我一方面向吴佩孚、李纯打招呼，让他们做好一定的军事准备，另一方面我也向江苏民国党当局写信表述了我对时局发展的看法，让他们做好最坏的打算，与此同时，为了防备各种可能性，我还向防务总署下达了加紧组建拟议中的海军陆战队。 第八十七章卫国三剑 江苏的议会选举在农历新年刚刚过去的2月份如期举行，由于李纯的强烈支持，大部分地区的选举虽然热火朝天但却秩序井然，只有徐海地区频频被新闻媒体爆出丑闻，甚至发生了暗杀记者的事件。李纯和江苏民国党对这些恶劣事件进行了谴责，当然他们为求大选的完整，还没有对张文生做出过于激烈的表示。只是为了表示姿态并向张文生施加压力，将第17师调到了清江县治所在的淮阴市，这里是未完工的镇沂铁路的北端，过了这里，西北的去就是去徐州的路，东北就是海州。 张文生用各种操纵选举的方法“不出意外”赢得了徐海地区的“选举”这些方法包括，减小投票场所，为投票制定各种不必要的繁文缛节，甚至对不利于自己的选区进行交通管制和封锁，控制选举机构，肆意的认定废票，雇佣人手书写伪票。其选举**的程度犹过当年安福国会的选举，这场徐海地区的选举成为中国后来完善选举制度的最佳反面教材，当然由于这场选举的**，全国的舆论是不可能站在他这边的，何况现在中国主要的通讯社、报纸、电台都是民营机构。 听到有力的敲门声，我知道我要等的人来了，我说了一声“进来！”前些时候，防务总署向我推荐了正在组建的海军陆战队第1师的人选。 “海军陆战队独立第1团上校团长孙立人向您报告！”挺拔的身姿，整洁的仪容，铿锵有力的声音，一眼之下，就知道这是个标准的军人。 “上校，不必拘束，”能得到这样将军，不仅应该感到幸运，而且应该感到巧合“来，请这边坐！”孙立人道了声谢，然后就坐在我的对面。 “上校同志，我知道你是奉天陆军大学1921年最优秀的毕业生，为什么你没有去陆军，反而去了只有两个团的海军陆战队呢？”我饶有兴趣的问道。要说孙立人来到东北，还真是不小的巧合。 孙立人，1900年生于安徽庐江人。父亲孙熙泽是前清光绪甲午科举人，历任登州知府，登莱青胶道台，山东审判厅长等职，是段祺瑞皖系的重要文职人物。孙立人自幼在家塾中受教，奠定良好的国文和英文基础，后孙随父在山东期间又学德文。时孙方9岁，目睹山东租界德人对华人之欺凌，据他所说，这期间他萌发了从军为国校命沙场念头。但是，他父亲似乎对他从军不敢兴趣，于是他只得于1914年以安徽省第一名考取清华庚子赔款留美预科。预科共长达八年，孙立人只好长期留在北京。 年的五四风潮爆发后，由于皖系中央政府的软弱以及父亲的暧昧态度，孙立人在北京学生的狂热冲动的带动下也于当年来到了。来到东北以后，他发现这里的军队有着其他地方显著不同的特点。脱离父亲的羁绊的他，毅然离开了东北大学，于1919年秋考入奉天陆军大学，实现了多年的从军愿望。当年入学的时候，他似乎还是一个文弱的书生，但是两年的军校生活很快使他强壮起来。 年他还作为中国国家篮球队先发阵容参加在上海举行之远东运动会，战胜日本，菲律宾，获得了冠军，大大的长了国人的士气。由于他勤奋好学，只用两年的时间完成了三年的课程，当时的掌管学校的郭松龄批准他提前结业，被授予陆大军校毕业生的最高军衔“少校”他和徐向前、杜聿明就是鼎鼎大名陆大三剑客，当然这个时候，三剑客也只是在陆大的一部分学生中流传的称呼。徐向前原名徐象谦，1901年生于山西五台县，他和阎锡山的老家就隔一条河年春考入山西国民师范速成班，这个学校是阎锡山为了自己将来扩军作准备的。但是，当他毕业后却没有机会进入军队，只好以有限的知识担任小学教员年受到同盟高薪聘请教师的诱惑来到同盟控制的绥远，据他回忆，他当时是想去看看同盟控制区究竟是什么样子。后来，不知怎么没有叫几个月书，就考进了奉天陆军大学，据他后来回忆是因为家乡又亲戚继续用钱，而考上奉天陆大成为职业军人后可以拿到高额的薪水和补贴。 由于徐向前已经有过军事教育的基础，而且还十分年轻，考入陆大自然没有困难，他进入了速成班。在入学半年后，受到国民军军歌影响，他把名字由象谦改为同名的“向前”在一个偶然的同学聚会上，他认识了三年制的孙立人，两人都是各自天地的佼佼者，于是两个军事强人很快就成了好友。而认识杜聿明则是受到了徐向前的盛名的影响。杜聿明于1904年11月28日出生在陕西省米脂县的地主家庭，父亲杜良奎为清末举人年他父亲受不了家乡混乱、贫穷，移民绥远东胜县经营牧场，1920年，初中毕业的杜聿明考入陆大预科班，不久就认识了同为绥远人的徐向前，整天就像一个小弟一样跟在身边，自然当徐孙认识后，他也不会离开。由于他们三人常常一起聚会，谈论军事，再加上徐孙的盛名，很多好事的同学就给他们起了三剑客称呼。年，徐孙二人各自毕业，而杜聿明也于这一年进入了三年制班的一年级。在他俩人的毕业评语中，郭松龄都给予了很高的评价。毕业后，两人虽然都是少校，本来应该很自然的去陆军的。但是这个时候，由于东南沿海海军基地的获得，小规模的驻军就必须组建了，为了便于指挥，这些驻军归属相应的海军指挥，于是就仿照西方的英美的惯例，建立归属海军序列的海军陆战队，共分为两个团，其中福州的基地由1000余人的第2团驻守，上海由于地位重要，由2000余人第1团驻守。 为了吸引军官到这些刚刚建立的部队服务，防务总署出台了优惠政策，就是军校毕业生可以一入队就可升衔，并且军官的录用不会考虑资历，而只会考虑能力。在这个时候，脑子更灵活一些的孙立人果断的婉拒了郭松龄留校任教的邀请，参加了海军陆战队团长的选拔，因为少校军衔已经够当营长了。当时，很多人以为海军陆战队是个没什么前途的地方，除了薪水稍微多一点外，军衔也低。 因为同为团长，陆军是上校，而海军则由于人少，考虑到陆军的感受被定为中校，这就是张作相的想法。另一方面，海军陆战队人员稀少，这也限制了他所属的军官的发展，在传统观念上，陆军就是陆地上，而到海军就是不务正业。再加上还要到远离同盟本土的南方去，虽然上海繁华，可是军官大多在东北有家有业。而这一系列的巧合使得孙立人成为一个海军陆战队的中校团长。孙立人当时的行动被很多人认为不可思议，难以理解，而如今终于有人明白了，在由于治军有方而被升为上校后，他很能被破格提拔为海军陆战队的第一个中将师长，可谓一步登天，而这一切用时只有两年。 “我主要是看中了海军陆战队的发展前景。元帅不是说过，军人内战是耻辱，外战才是英雄吗？历史上拥有全球力量的强国无不大大的发展海军陆战队，英国的海军陆战队的数量甚至是他首要的陆地作战力量，而如今世界头号强国美国也在着力发展海军的陆战力量。从力量配备上来看，海军也是拥有力量最全面的军种，从空中、地上、水面到水下，海军的力量覆盖了所有能够作战的领域，最重要的是，陆地是分割的，海洋是联为一体的。因此，中国的强大有赖于一支力量齐全的海军。况且，不论是将来拒敌于国门之外，还是南下作战，倘若在拥有海军优势的基础上，同时拥有强大的陆战力量，则不论是在国际上还是在国内，我军都将处于更加有利的地位。” “难道就没有想过快速升迁？”我忍不住调侃道，我的话一说，这个标准的军人不禁有点窘迫。“哈哈，上校不用不好意思，拿破仑说过，不想作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同样没有进取心的军官也不是好士兵。事实说明，上校当初的是正确的。”事实就是这样，当初的三剑客之一徐向前现在是独立第3装甲骑兵旅上校副旅长，就算军队扩编，估计短期内，他只能升到少将的位置上，而这还和他与郭松龄的特殊关系有着密切关系。 听了我的话后，孙立人的神态迅速恢复正常。我看他的样子后，不禁又笑了笑，但是旋即想到了这次会面的正事，于是作严肃状“上校同志，现在有本元帅亲自发布大元帅令，”我顿了顿，看到孙立人站了起来并行立正礼“特任命孙立人上校为海军陆战队第2师中将师长，全权接管该师的组建事宜。”说完，终于放松了一下，这样还真累！我拍拍孙立人肩膀说道“中将同志，你是我军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中将，希望你不要辜负军方对你的信任，我希望在半年后看到一支能够上战场的军队。” 孙立人行了一个军礼“请大元帅放心，立人决不会辜负元帅和总署的期望。”时间这么短，除了军官极其重要外，武器配备也重要万分，好在陆战师吸收了国民警卫队第7是的经验，从一开始，部队就将全面装备冲锋枪，这将十分有利于他们在最短的时间里提升战斗力。当然，我说半年也是有所考虑的，因为我预计今年，关内的较大规模的战争将会不可避免，而且很可能演变为大规模的混战。 月份，江苏议会在江苏省辖市南京市举行首次会议，但是，徐海地区的当选议员却几乎都没来。当然，双方的最后的政治较量已经开始了，事情似乎已经没有什么悬念，下面双方想的是，张文生是不是要冒天下之大不畏又或者李纯是不是不惜要发动战争。实际上，到三月份，双方似乎都已经清楚的知道了情势的紧张，李纯在月初提前索要一个日械师的装备和24门德式大口径火炮。 而我心里一方面固然想通过这次战争大大的倒卖军火，另一方面我也担心此事有可能会超出我的控制之外。此时在关内，直皖双方的正规军都在30万上下，我的军队把国民警卫队、海空军都算上才可达到此数。华盛顿会议结速后，日本的力量受到严重的抑制，当然会议的操纵者和日本的战略关系已经发生了显著的变化。在1923年初日本前首相兼海相主持下，日本通过所谓的“帝国国防新方针”这个方针明确的把美国视为头号的潜在敌人，而美国当然也明白他在亚太地区的首要挑战力量是日本。 当然，同盟和俄国也有幸的上了日本的潜在的敌人的榜，我成为二号敌人，而俄国则成了三号敌人，而在方针中，日本公开怀疑同盟和俄国之间可能存在秘密同盟关系，这些话当然遭到了同盟和俄国的一致反驳，我同俄国的关系被说成是“两种社会制度和平相处的典范”此时，日本的北部国防的要点就自然在南库页岛、北海道、朝鲜半岛、中国华北，这里是阻止北方陆上敌人南下的所谓的帝国国防线。 于是，华北的皖系三省受到日本的重点照顾，到年初为止，徐树铮的部队已经发展到了6个师一个旅，全部的日械化，其编制、训练、武器装备怎么看都是日本陆军的翻版。而在山东，田中玉在1922年的时候由于不能很好的控制军队而被第5师师长张树声赶下台，督军的位子也落到了在军队中更有力量的张树声手中。在田中玉和张树升主政下，日本人在山东保留了强大的势力，虽然胶济线被中国人集股筹资并向外国银行团、本国银行团同时筹款赎回，但是日本通过跨国投资控制了山东的经济命脉。 山东被日本人作为帝国华北国防线的战略后方而加以经营，这里经济发达，资源丰富，通过津浦路不但可以快速的增援直隶的长城沿线，而且还可沿路南下，增援徐海、安徽，通过济邯线鲁军还能快速的支持直隶南部的作战。因此，在日本人支持下，鲁军的实力快速的膨胀，由1921年初的两个师三个旅万人扩张到年初的三个师七个旅近万人，实力直逼同为皖系北方柱石的定**，只是由于张树声资历不高，他的风头才大大被徐树铮压下。 而同期，阎锡山的部队直扩张到3个师2个旅万余人，李纯则增编了两个旅，达到五师五旅，部队也由不满编的状态达到了齐装满员，现在苏军总兵力达到万余人，浙沪联军由于卢永祥增编了2个旅也达到了八万余人，卢永祥在皖系中的地位很特殊，他很早就投靠段祺瑞，但是也很早就自立门户，他的一大愿望就是控制江苏，成为名副其实的江南王，但是日本人却不支持他如此的冒险，因为江苏已经是英美在长江流域的主要据点了，日本人担心英美的强烈反对。与此同时，日本人也担心鲁的势力过于强大而难以控制。 在中部，江西物华天宝，经济上足以支撑强大的军队，三年多来，赣军两个师三个旅增编了两个旅，全军达到了5万余人。福建由于土地稀少、资源匮乏，这些年来维持庞大的军队本身就已经很困难了，三年来，李厚基只是改进了部队的装备，而且闽军似乎有将相不和的问题，李厚基更像一个文人，他向杨增新一样对手下的将领充满狐疑，总是试图利用军人之间的争执取得军队势力内部均衡，这实际上有损于军队战斗力的。 第八十八章分裂之家 而在华中还存在关内最大的武装力量，那就是吴佩孚的安**，吴军本来有6个师万人，在去年初进入湖北后，他借着废除镇守制度的机会，利用权术将鄂军大部进行了改编。在王金镜下台后，湖北陆军的第14、18两师师长碌碌无为，自然不是吴的对手，唯有孙传芳在鄂军中素有威名，此次内乱，他坚持战斗到最后一刻，自然能够使得这些一直跟在王占元身边的人颇有好感。 吴佩孚先是调任孙传芳为第2师师长，对他加以重用，用吴的话来说“如此忠心之人，自然应该重用！”而孙传芳也明智的很，很快他就成了吴的“心腹”然后，在吴的权术下，以整军为由，对旧鄂军进行了改编。在改编中，鄂军像安**一样废除了旅的编制，以孙传芳的第21旅为基础，合并了鄂军第3旅，编成安**第五师，师长是孙传芳在21旅的老部下，这对孙传芳绝对是个大好的消息，但是对其他鄂军来说，这个消息就不好了。 群龙无首的鄂军顺利的被吴佩孚收编，以17、18旅为主，合并了鄂军第1、2旅，编成安**第6、7师。同时吴佩孚以换防、升官等等其他理由，将15师调入湖北，14、18师调往北线，湖北军政交给了他的心腹将领湖北军务代办安**第1师师长萧耀南。与此同时，2、安**5师布置被布置在武**、英山一线，作为防卫安徽的主力，孙传芳自然师鄂东防卫司令了。 如此一来，湖北陆军除了孙传芳控制的两个师还有一些独立性外，大部被吴佩孚收编，进入了他的嫡系行列，到年初，他直接控制的精锐部队已达10个师，总兵力为13万余人。而现在仍然依附吴佩孚的河南督军赵绸两个师三个旅也在吴的汉阳造的帮助下，扩军满员达到了4万人，如此一来，算上孙传芳的两个师万人，镇嵩军人，吴佩孚支配的兵力达到了万人，而且这个军事集团的内部统一程度远比关内的其他军阀要大得多，这不可能不激起吴的野心。 相比较与关内各方这几年来各方的竭尽全力的扩军，同盟就要保守的多年内，同盟在番号上增加的部队只有国民警卫队第14旅（红军旅）、第8、9、10师、独立第5、6蒙古骑兵团，这些基本上都不是军方要求的主力部队，总兵力也只有5万人，即使算上新疆生产建设兵团的2万人，也不过7万人而已。如果要说绝对数那当然还是不小，增加数目仅次于吴佩孚，但是相比辽阔的达到450万平方公里的面积5700多万人口，在中国也就显得十分保守了。 正因为这样，我赢得了和平使者的美誉。我竭力同北方的俄国和平共处，使俄国表面上同意了归还中国领土，当然关于领土问题的谈判虽然每年依然举行，但是自从1920年以来，双方除了交换了实际控制线附近的地图外，一直没有实际性的进展。而我也没傻到去逼俄国人，除了要求俄国人信守诺言外，基本上没有实质的行动。与此同时，现在已经控制了俄国政局的斯大林当然也不会傻到公开不承认俄国的诺言，因为对这个把“我是列宁选中的人”当作政治正统来源的人来说，否认列宁亲自做出的国际承诺，无疑是打自己的嘴巴，因此，双方很明智不知不觉间搁置了这个问题。 到目前为止，似乎双方都没有急切的解决这个问题的愿望，也没有在公开场合发表对这一个问题的确切看法，用我的话说“已经决定世代友好下去的中俄两国人民一定能够有智慧和平的解决和平问题，就算现在不能，我们的后人一定比我们更聪明！”直到去年，斯大林知道了我在国内面临的外交压力，十分友好的将新疆西南一些分水岭东侧小块贫瘠土地归还中，而且还附带获得了德国98式毛瑟枪，也就是国产n9型毛瑟枪的生产技术。当然，这时的我已经研制出了历史上毛瑟枪巅峰之作n10，并具备了量产n8b型冲锋枪的能力，而新型的突击不强的研制也已经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 在对待日本问题上，针对日本签署了华盛顿条约，我做出了高度评价，称赞日本人的行为“有利于东亚的国际和平，体现了对中国的友好感情。”除此之外，我还说了一大堆谄媚的话，实际行动当然也是少不了，我批准了对日本的石油及相关产品的出口，批准了向日本的大豆、小麦出口，并且还为这总出口提供便利甚至是补贴。这两种商品都是日本的继续战略物资，我的行动显然对日本有重要的意义。 日本几乎没有石油，唯一能够控制的大概就是俄国领土库页岛北部的一块小油田，其他的石油最近的也要到荷属东印度的苏门答腊，这里的油田掌握在荷兰皇家石油公司和壳牌运输贸易有限公司组成的荷兰皇家/壳牌集团手中，以荷兰和英国的关系，这家公司的对外政策显然受到英国外交政策控制。由于一战时期，日本产品侵入东南亚甚至是印度市场，再加上日本在中国严重侵入英国的传统利益范围，两国战略关系双方心里都清楚的很。最远的来源就是英国控制下的海湾以及美国控制的美洲石油，这些都不是稳定的石油来源。 当然，同盟在日本人眼里说不定还不如英美可靠，但是一个很显著的道理，当两个不可靠的事件凑在一起时，他们同时发生的概率要大大的小于单个事件发生的概率，因此我同意向日本出口石油无疑增加了日本的石油安全，只要看看日本庞大的海军舰队对各种石油产品的需求量就知道此时对日本石油不小的意义的。再说以大豆大宗、小麦为辅的粮食出口，此事对日本更是非同寻常。 日本是个岛国，也是个山地国家，全国的可耕地不到总面积的13%（日本包括琉球、南库页岛、千岛群岛在内的日人所称的本土），总耕地面积只有7000多万亩，人均耕地不足亩，不但比中国平均水平没法比，如果同同盟比，那简直就是笑话，因为两者根本不是一个等级的。而日本人侵占韩国、中国台湾省的人口分别达到3000万、450万人，耕地面积分别4500万亩、1300多万亩，人均水平为亩、亩，可以说，台湾人均水平还可以，大致和中国的平均水平差不多。 但是台湾有两个缺点，一是耕地总面积较少，而是由于台湾地处亚热带，日本人为了利益，在台湾大力发展蔗糖业，如此一来，台湾的稻米除了自给外，只有很少的数量可以出口到所谓的日本本土。相反，日本不顾韩国普通民众的死活，大力发展本来粮食生产就不发达的韩国的向其本土的稻米出口业。日本人的主要手段是在韩国所谓的扶植日本地主，直接控制韩国的耕地，然后把这些土地的产出运回日本，虽然日本人获得粮食的安全度和高额的利润，但是这种行为无疑造成了韩国的大量流民以及民间对日本的难以挽回的反抗情绪。 但是，即便如此，日本的粮食还是不能自给的，日本人主要的实物是稻米，但是日本的稻米产量只有800多万吨，而如果以人均每年250公斤的粮食的保守估计的话，日本每年的粮食也要1400多万吨，这显然不够，因此日本人除了用数量不多的小麦、世界第一产量的80多万吨的鱼类补充外，还要大量的进口粮食。这当中，主要源自东北大豆就是首要的。正如参谋总署的秘密文件所称的那样，如果同盟和日本发生战争，如果战争持续一年以上，那么耗尽了粮食储备的日本将会不战自溃。因此，一旦和同盟发生战争，除非能够短期解决，否则很可能导致日本帝国的崩溃。这也是日本为什么近年来加强向关内的粮食进口的原因。 因此，此时的形势是，日本即使对同盟心怀不鬼也不敢轻起战端，除了日本不具有长期作战的潜力外，西方的支援也是一个重要因素，此外，日本很难确知俄国态度，一旦日军苦战后获得了战略优势，此时俄国应邀出兵的话，那他无疑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正因为这样，无论日本的当政者在某些场合叫嚣的有多响，但是一旦上台，他就会执行明智的现实主义路线，一方面加强对同盟的防备、完善帝国国防线，另一方面努力使同盟成为一支“和平力量”而我正是利用日本的这种心理，努力把自己办成一个和平主义者、改良主义者、边疆保卫者，使得日本心生侥幸之心，这正是长期中的心理战。 但是这些都是表面现象，我的军队数目虽然还没有增加，但是装备、训练水平一点都没有下降，在我的长期经营下，反而在不断的上升。可以说，国民军正规军装备的数量和质量在世界上也是第一流的，这个我还是有自信的。每个师都有庞大的炮兵部队，制式装备主要是在德国98式毛瑟枪基础上发展的n10，大量淘汰的旧式的是装备转移给国民警卫队，而国民警卫队的日式装备大部分又转手卖给关内的军队。 长期的和平和不扩军策略为东北节省了大量的军费，这些资金5年多来，即使保守估计也在2亿以上，这些还是直接的节省。当钱用来生钱后，他就有了惊人的增值力。大量的资金被投入军事工业已经被军事工业带动的重工业，到如今，同盟的重工业水平已经成为亚洲第一，军事工业和重工业互相支持，循环式上升，虽然军队实力表面上停滞了，但是同盟的战争潜力数倍、数十倍的增加了，这才是我要的力量。 而实际上，同盟要说没有扩军那是门外汉的看法。同盟的扩军主要表现在预备役部队的组建上，去年一年，同盟又组建了24、25、26、30、31、32、33、第1朝鲜八个预备役师，这样再加上新建生产建设兵团的第23、第2伊斯兰、第2哥萨克骑兵三个预备役师，同盟控制的预备役部队就达到了21个师之多，可以说在战争一个月内，同盟的武装力量就会增加一倍以上。此外，同盟还建立了中国最强大的海军、空军，其实力在亚洲，都仅仅排在日本之后，因此说同盟的武装力量是中国最强的，在亚洲也是数得上名号的可不是信口雌黄。 月份的时候，关内的形势开始极为紧张。随着江苏议会的召开，敌对的双方围绕立宪自治问题的争论越发激烈。当江苏议会召开的时候，徐海地区也相应的召开了地区议会。当省议会在准备立宪的时候，徐海地区议会也把制定地区宪法抬上了台面。对于徐海地区所谓，胡适的新闻发言代表了同盟官方的正式态度，胡适猛烈的谴责了徐海选举丑闻，他对张文生竭尽指责之能，充分的发挥了他肚中的墨水。我的说话是“此种事件，闻所未闻！” 日本人当然知道徐海地区的选举舞弊行为，自视文明的日本是不会公开支持的，只是含混的表示“这是中国民众的内部事务，日本以友邦的心态希望中国民众不要因为政治争论引发内战，因为这不符合民主的原则。”而美英当然就没那么客气了，他们纷纷对徐海地区的行为进行指责，认为地区立宪自治“不符合惯例，没有必要，应该放弃。”而徐海地区议会当然傻到之让别人指责。 不知道在谁的策划下，他们发表了宣言，公然声称“这是天赋人权”、“凡是都有第一次，我徐海民众要为天下先”、“说什么徐海地区自治不符合惯例，纵观历史，我徐海地区在张文生将军的主持下，已经自治近十年了，这些人居然视而不见，这是什么居心呢？这说明他们无视徐海地区民众的自治权利，他们企图剥夺我们的天赋人权，这就是他们的邪恶本质。”一时之间“奇谈怪论”满天飞，令人目瞪口呆。 月20日，经过一番争吵，江苏议会通过了江苏省宪法，宣布在江苏省实行宪政，选举“无党派民主人士”李纯将军为省长，前省长民国党员齐耀琳当选为副省长。李纯在次日的就职演说中，不知道是谁为他写的底稿，其谈论民主的水平让人奇怪他是不是的了失心疯了，他还引用美国前总统林肯的话“分裂之家不能持久”希望“徐海方面不要分裂省府，即使悬崖勒马，莫辜负江苏近三千万父老的期望。”看来，他相当议会林肯了，战争似乎已经不可避免了。 第八十九章战火乍起 当然，对于战争双方都是有准备的。在战前，苏军共向淮河沿线派驻了一个师一个旅，兵力为万余人。江苏的总兵力兵策上说是万人，实际上剔除了张文生的编制员额为6000人的第76混成旅后，实际员额为万人，五师四旅。李纯早就知道战争不可避免，于是他就发电向吴佩孚询问她的态度，而吴佩孚的回电是“此时不动，更待何时？”他又确认同盟的态度，我明确的向他表示，我想他提供军火，当然是要钱的，虽然便宜一点。此外，我还向他保证，如果徐树铮南下，那么同盟将会从后面进攻他。 于是李纯就开始整编军队，因为废除镇守制度是会得罪一些人的，如不做应对，弄不好会在战时出问题，对于这一点，李纯这个老军阀不可能不知道。当李纯一边展开最后的“和平努力”一边磨刀霍霍的时候月4日，徐海地区议会“悍然”通过了“徐海地区约法”宣布徐海自治“选举”张文生为“元帅”总理军政事务。如此一来，双方再无路可退，因此，民国时报发表军事评论说“战争已经爆发了，只是没有宣布而已。” 在新华社的采访中，针对战争问题，张文生表示“我们的友好邻居倪嗣冲不会坐视他的邻居的天赋自治权利受到侵犯的，强大的安武军不是李军能够相抗衡的，而且李军最近由于内部整编军心浮动，因此发动战争对于他来说是不明智的。”“江苏的分治由来已久，徐海民众珍惜他们长期以来的的权利，希望李纯尊重徐海地区的民意。虽然我们认为李纯仍然是个独裁者，但是我们认为，既然他认为自己是个民主人士，那就应该尊重民主的规则，尊重民众的权利。”他的谈话，通过新华社及其相关的报纸电台迅速传向全国，一时全国舆论哗然。 月10日上午，在长期的争吵后，在泗阳与清江县的边界上发生了军事冲突。当日，双方都发表通电指责对方“进行军事挑衅”于是鉴于形势严峻，张军宣布进行自卫，而苏军自然也不甘示弱，宣布进行平叛，议会还通过决议“要求张军将士，认清形势，临阵反正，省府决不追究。”中国自“太平之乱”以来最大的内战就这样开始了。 据后世史家推测，虽然从文献资料上难以确定到底是谁开第一枪的，但是从战争初期的形势来看，判定是张军先发制人，主动发动战争的更加可信夜，同时接到上级命令而向前开拔的苏军和张军在清江县的运河、黄河故道沿岸意外遭遇，双方都不明白对方的实际情况，但是显然都不能主动撤退，因为他们都害怕撤退引起混乱，于是一夜混战，双方各死伤1000多人。次日晨的时候，苏军通过审讯俘虏，终于明白了这是张军12000人的主力部队，他们想夜袭清江县城，夺占淮河渡口。 于是，苏军就一边坚守，一边向南京发电，请求快速支援。但是，到下午的时候，苏军就发现在他们的身后出现了大股敌人，于是没过多久，苏军就开始混乱，战斗不到2个小时，苏军就开始溃退，待逃到清江县城，终于发现该城已经被张军给占了。后来的记载表明，安徽、山东在日本顾问冈村宁次的“妙计”下，秘密的向徐海地区各派出了3000人的“志愿”人员，这些人实际上是从皖鲁各军中抽调的人员，这支军队很快被编为“徐海自治军独立第1旅” 冈村宁次生于1884年，是日本东京人，日本陆军士官学校毕业年，张文生和日本以及皖系的秘密协定签订后，冈村宁次被日本政府任命为日本驻青岛武官并成为张的军事顾问。冈村宁次认为除非要让李纯下台，否则徐海地区将不得不通过防御和友邻的协作通过军事防御迫使江苏当局承认徐海地区的现状。而最佳的防御线莫过于淮河一线，于是他制定了发起突然袭击，夺取淮河渡口，然后通过徐海防御、友邻协作，迫使江苏屈服的战略方针。 但是，淮河沿岸苏军共有一个师一个旅，分别驻扎在淮北的清江和淮南的淮安，他们之间被淮河隔开。于是，冈村提出了诱使清江苏军出城，然后将其消灭在野外的计划，但是双方此时兵力相等，即使打得再好，大概也只能够将该部苏军击溃。冈村又献一“借兵”计划，于是所谓的“自愿”兵产生了，这些兵力对军力庞大的鲁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补充的兵员由于数量少根本不会影响原部队的战斗力，但是6000人的生力军足以在这个局部的战场上产生意想不到的后果。 张军的原本计划是，第1师夜间袭击清江城，然后于清晨“溃败”在苏军主力追击后，秘密的第1旅突然从背后意想不到的杀来，然后第1师在杀个回马枪，争取全歼或者至少击溃苏军主力，然后乘势攻下清江城，夺占淮河渡口，然后相机转入防御。但是，没想到双方在夜里打了个遭遇战，第1旅等了半天也发现苏军和友军的部队。军事侦察后发现，苏军主力已经出城，只有少量留守，于是第1乘机夺占了清江城，然后开始寻找苏军主力，终于在天明十分他们摸到了苏军的后面。 但是，一夜混战，苏军和张军第1师的战线已经没有规则，再加上第1旅也部署部严密、兵力也有限，于是只能够击溃苏军。苏军一路溃败，等到第二日，终于混乱的撤退过淮河，和在淮安的第74旅汇合，该旅本为通海镇守部队，4月底刚刚和原驻淮安的苏军第1旅换防，而他们的指挥官也调换了。该旅现在的指挥官鉴于部队舟车劳顿，在接到清江守军的移防要求后兵没有立即向清江方向移动，结果使得清江城成为一座空城。与此同时驻扎在扬州的新编的苏军第二旅也由于铁路遭到“不明身份”的人员的破坏而在高邮境内受阻。 可以说，虽然有点偶然，但是张军在战争初期取得了一个完美的胜利，撤退到淮安的苏军第17师只能收拢不到6000人，一个星期后，溃散的其他士兵才陆续归队，那时也不过不足8000人，损失了三分之一的人员，而且还丢弃了所有的重武器，包括3门德式大口径火炮。倘若此时张军迅速南下，一举击溃已成惊弓之鸟的不足12000人的苏军淮安之敌还是很可能的，何况他们还有三门大口径火炮，此时的淮安从没想过要打防御战，因此几乎没有什么防御工事。 但是此时，张军犯了两个致命的失误，一个失误是由于事出突然，顺利攻占清江城的张军竟然当日在清江城里开始摆起了庆功宴，寻欢作乐起来了。直到第2日夜，冈村宁次才在徐州获得战报，当时他就大骂“愚蠢”然后，当日他连夜赶到张文生的府第说动他命令军队迅速进攻淮安城，因为这个日本人认为一旦此战胜利，那么至少短期内，苏军将难以发动攻势，这对张军的后续防御极为重要。另一个错误是，随队的日本顾问官认为三门**的炮弹已基本被苏军第17师一夜混战中浪费完，因此作为“回礼”应该交给日本帝国研究研究。 结果，张军延误了整整40个小时，这给了苏军已反应的时间。除了张军的错误外，这场战争中初露头角一位将军也发挥了重要的作用，他就是新编江苏陆军的第2旅少将旅长计雨亭。此人又名龙章，1894生于阜宁县硕集乡。幼年家贫，在家乡读私塾数年，后入南京讲武堂学习年至舅父扬州游缉统领马玉仁部第一营任差遣，尔后历任排长、连长、营长、团长。这个马玉仁就是那个曾经的淮阳镇守使现在的第74旅中将旅长，就是他的疏忽使得张军顺利的攻占了清江城，也是因为他的外孙的英勇表现，李纯才没有追究他的责任。 计雨亭1922年被李纯选入奉天陆军大学速成班学习，一年后他结业的时候，正好是李纯扩编苏军两个旅的时候，他的资历很好，于是就被选中组建第2旅，该旅大部都是苏北这个和苏南比起来相对贫瘠的地方的农家子弟。他的部队在一年的训练后，其军事素质急速提升，在接受李纯的检阅后，被他称为是“难得一见的劲旅”这些农家子弟吃苦耐劳，国民军跑不死的本领他们也学得像模像样，此次苏军北线苏军失利，徒步机动力的作用终于的得到了检验。 苏军第2旅在铁路被毁后，计雨亭果断的让部队轻装徒步机动终于在30个小时后到达了200多里外的淮安城，他的到来稳住了军心，他们用了6个小时快速的加固了本来建设缓慢的工事。当次日张军来进攻的时候，苏军兵力已经增加到了万人，一场大战以张军损死伤2000余人而结束，但是精疲力竭的苏军此时显然也没有办法发动新的进攻。于是，一度紧张的淮河战线就暂时稳定了下来。 再说李纯听到17师大败兵丢失了重装备的消息后，勃然大怒，只是由于他相信现在再次换帅会导致军心进一步浮动才没有认真追究。李纯迅速采取了措施企图挽回局势，一方面他向吴佩孚求援，另一方面他要求议会给他更大的支持，于是江苏省议会就通过了增加军事拨款的法案，毕竟这是形式嘛，就算假的，也要假事真做。江苏省此时的军队第6师、苏军第1师部署在江宁一带，防卫安徽，19师部署在宜兴、江苏第2师、第3旅部署在苏州一带防卫浙沪。能够调用的只有在南通的第1旅，于是李纯就命令该旅增援淮河，同时为了度过淮河，李纯再次向淮和调拨了3门**，只不过这一次配备给了第3旅，与此同时，他还向我定购2个师的日械装备和12门**。看来他准备大干一场，他大概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再说吴佩孚在5月13日接到李纯的求援电后，他大感到机会来了。现在直系各军有超过35万人，而皖系东部沿海各军算起来也有超过35万之数，双方实力基本相当，但是一方面皖系各军较为分散，像山西、福建的军队都地处偏远，到底会不会参战还说不定呢？此外徐树铮的部队也很可能受到同盟的压力而不能参战，这当然加大了他的胜算。但是，如此大战，双方实力相当，胜负往往难以预料，吴佩孚虽然不可能放弃，但是显然也会大大的话一番心思。 此时吴佩孚虽然也像参战，但是在他的东面还有一个赵绸，这个赵绸当初本是在直皖之间摇摆的人，只是由于段祺瑞的逼迫，他才会加入直系阵营的。后来他的领地又被吴分掉了一半，只是由于吴的武力强大才会不吭声的。自然，吴佩孚为了支援他，每年都会援助他一些，毕竟赵绸的领地除了耕地，几乎什么都没有。不过，战场上瞬息万变，难保他不会携兵自重，最好的办法莫过于把他推入战火，这样才能保证自己的后方安全。 于是，吴就以安徽督军相诱，想让赵部的豫军打个先锋，一方面可以让自己可能获得整个河南，另一方面，也可借着赵绸扩张势力，同时去掉自己的负担，他当然也知道树大招风的道理，何况他可比不得同盟，地处边疆，别人够不着，他是完全相反，地处中原四战之地。这也是发牌的一种方式，一下子发出所有的底牌显然不是智者作为。于是14日，豫军以张文生“践踏民主，不服国法”为由宣布对张文生发动战争，当然所谓不服国法就是从来没有地区可以自治的惯例。 豫军的参战改变了战场上的力量对比，因为此时的徐州几乎已经是一座空城。于是，张文生的忠实盟友倪嗣冲终于也是“协防自治”为由，迅速的于次日加入战争，安武军通过铁路机动调集三个师万人在徐州、萧县、毫州一线展开防御。此时，皖军的另外四个师分别有部署在皖西南的两个师以及部署在芜湖长江沿线的一个师，在江北合肥附近还有新编的安武军的一个师，该部主要是守卫铁路以及安徽腹地，并作为机动兵力。 显然，如此局势时间一长皖系必然要走向失败，于是段祺瑞开始筹划皖系的其他的各部参战。首先动员的当然是鲁军，其次则是浙军。段祺瑞当然知道日本人的作用，很快这个已经下台的老军阀和日本合作，日本人此时认为皖系此时还没有能力战胜强大的直系，也害怕同盟会乘火打劫。双方制定的方针防御迫和，商量了半天，为了尽量不扩大战争，最后决定由鲁军先派出两个旅作为自愿军参战。此后，各种形式的自愿军开始纷纷出现，好像双方都认为不是自己打仗似的。 第九十章烽火连天 从15日到17日，皖军北线三个师和豫军进行了激烈的战斗，尽管豫军人数占据稍占优势，但是皖军的三个师都是全日式装备，因此双方基本势均力敌，各死伤3000余人，皖军战线西南侧安武军第3师，由于过于突出，首先遭到豫军的集中打击，该部损失了近两千人后，被迫将战线东移到涡阳、濉溪口（感谢小楼伴红颜）一线，随后，皖军主力同豫军主力会战于江苏砀山县境内，这里是四省交界地区唯一的有小丘陵的地方，皖军利用可勉强说是的有利地形进行防御，一天一夜的猛攻后，豫军损失了2500余人，无功而返。 但是豫军的6门**的到来，改变了战场形势日开始，豫军猛烈的炮火把原本就不高的山丘轰的地动山摇，豫军士气大盛，乘势再次猛攻，到19日晚，豫军在付出死伤2500余人后，已经攻入了苏皖境内萧县，逼近徐州，而皖军虽然是防御，但是由于没有经受剧烈炮火的经验和措施，反而付出了近四千人的伤亡。此时的形势是豫军万人，右翼豫军第1师万人和安武军第3师万人对峙，中路北路豫军第2师、第4、17、19旅万人约2万人对峙于萧县，这里是徐州的外围，再退就是徐州了。 交战以来，皖军由于对豫军战斗力估计不足，又由于企图进行攻势防御而使得自己的左翼过于突出，现在终于尝到了苦果，现在皖军的防御虽说暂时没有崩溃之虞，但是显然也面临着巨大的困难，而豫军也觉得损失过大，再攻下去怕赔了老本，于是双方都开始拉拢新的参战者。对于关内发生的战争我早有所料，但是形势看来十分的严峻，弄得不好，关内的70万直皖大军很可能展开混战，把全国搞得一片焦土，而且似乎还不止这些，因为全国是一盘棋，中原动乱，难保华南原本紧张局势不会演化为战争。 在战争之初，东北的官方话语是“希望和平解决问题，但是我们毫无保留的反对徐海地区的非法行为。”而日本则说“对华东的局势深表关切，应该和平解决问题。”英美则一方面竭力反对徐海地区的自治，当然对于战争他们是基本支持的，但是从他们的谈话中，也可看出他们对大规模战争发生的担忧，毕竟一旦战火蔓延开来，似乎对谁都没有太大的确定性的好处。而全国各地也围绕徐海自治问题分化为敌对的两个阵营，直皖两派泾渭分明。 到20日，鲁军自愿军的两个旅分别增援到徐州、淮河战线，玩军的战线基本稳定下来，由于双方势均力敌，大规模的战斗基本停止，只是不停地进行相互炮击，当然这种事当然是拥有火炮优势的直军占了便宜，但是他们炮火有限，也难以改变战场局势。一时间，国内外各方围绕是战是和，一方面展开竭力的外交活动，另一方面，各方为了战胜对手或者为了在未来的和谈中取得有利地位，纷纷开始调兵遣将。 而我心中一方面觉得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徐海地区开这个恶劣的先例，也想让关内各方消耗一下实力，另一方面又怕战争烧得过于猛烈，使得关内遭受巨大的浩劫，这也不是我愿意看到了。当然，曾此各方在徐州角力的机会，我跳出圈外，乘机收拾甘肃，彻底解决西北问题，才是我的战略重点日，就在各方接受徐世昌到北京商谈和平的邀请时候，我收到甘肃敦煌来电“我方遭袭！” 机会来了！我派往敦煌的小组一方面进行一定的科学考察，实际上大部分时间是在等待“西方盗掘者”的来临年初美国人华尔纳来到中国，这个家伙一到敦煌就被小人员发现，因为在如此偏远的中国西部，任何一个外国人都可能是盗掘者。当华尔纳进入莫高窟，在惊叹于她的神奇后，他就用早就想好了的方法，准备用胶带粘走壁画，而这个时候，我们的人就出来了，然后双方就开始争执，然后双方就开始冲突，最后，华尔纳开枪打伤了“中国方面的专家”常书鸿，致使其受到“重伤”当然，根据后来的解密资料，华尔纳根本就没开枪，常书鸿只是受了“轻伤”而且他当时以最低的标准来说也只能勉强说是专家。 当然，对于处心积虑的我来说，这些已经够了。从这个名义上的“中科院国学所敦煌考察队”出发开始，民国时报就开始不间断的进行报道，在大部分的时间里都在头版头条，甚至是在徐海事件爆发后，也没有把他移出头版。自然，在我的精心策划下，在同盟和全国范围内营造了一种文化郁闷情绪，就是对文化惨史的痛心，和不惜一切代价保护文化遗产的论调。很自然的，早已在科不多省东南的第1骑兵旅接到电报后，立即在12个小时内启程，穿过居延海绿洲，以保护科学家生命安全以及国家文化遗产为名，强行进入甘肃肃州。 肃州镇守史吴桐仁的部队大部驻扎在酒泉，其他的散布在辖区的各县，其总兵力不足5000人，一听说，国民军大举入境，一边急报兰州，一边派人前往迎接，而他自己则因情况不明而躲在酒泉城里，国民军大部驻扎在酒泉西侧不远的嘉峪关，派出半个营的兵力到敦煌“进行保卫工作。”第二日，我发表讲话，指责“张广建治理不利，致使国宝遭劫，我科学人员生命遭到威胁”“本来同盟不应该干涉甘肃的事务，但是敦煌是中国的敦煌，不是甘肃的敦煌”因此，我“郑重的要求张广建引咎下野，交由甘肃各界和全国民众另选贤能。”相应的，对于关内的徐海事件似乎也“软弱了不少” 一时之间，举国媒体争论不休，纷纷嚷嚷，各种声音都有，但是由于我早就着力经营媒体，又刻意造势，自然大部分声音都被我牵着走，何况对于对民主几乎没有好感的张广建，视自由为生命的媒体自然没什么理由为他说话。然后，我就开始策动甘肃的镇守史倒戈，首先调动起来的是凉州（武威）马廷镶、甘州（张掖）马麟两人，他们在27日、28日先后通电附和，他们早就不顺眼了，然后在30日，在国民军的军事压力下，吴桐仁也宣布附和。 当然，此时的张广建自然派出了一万人，企图迫使河西两镇屈服，但是29日，宁夏、青海先后通电表示赞同我的观点，自然嘛，墙倒众人推，西北没人相信张广建还能度过此劫。于是，军队刚刚离开兰州越过乌艄岭，张广建害怕东南三镇也跟着起哄，引起后院起火，又命令军队撤回兰州，凭险固守，他的两万军队要想抵挡这些分散的镇守史还是有希望的。当然，他的重点随即也转移到了北京的外交场合。 北京会议是各方在全国的和平呼声和各方的面子下召开的，要说最大的受益者，那很可能是徐世昌，这位老人充分表现出了他的“对和平的热诚！”当然，国内外的要求下，各方也不好搏了他的面子，但是从各方的代表的级别就可以看出，其实各方都没有抱太大的愿望，各方的当事人每一个到来的，只是派出了各自的代表，而我自然也不会自己送上门，倒是西方各国和日本都派出了各自的驻北京的大使参加会议。 我想这些人大概也显得发慌了，北京这个辉煌的古都，如今他似乎成了中国被遗忘的角落，那些曾经不可一世的大使们也沦落到成了中国各地领事馆的联络员。用美国大使的话来说“作为一种享受，他愿意呆在北京，因为这里到处是有趣的东西，城市又是中国大城市中少有的宁静之城，但是如果为了政治抱负，那么我宁愿去充满喧嚣的沈阳，即使这意味着我只是一个领事而不是大使！” 事实也是这样，北京表面上热闹，但是早就成了外交场合老油条的西方各国明智的把重点放在了各地的领事馆。英美希望我能打进关内，狠狠的灭一下皖系和日本的威风，但是，我知道这是不可以的。日本的国家战略不论是南下还是北进都是以中国大陆丰富的资源为基础的，而这又是以日本在大陆强大的势力为标志的。一旦其国家利益遭受重大损失，必然会狗急跳墙，那个时候，日本最大的可能是北进，他大概还没傻到去在实力大损后拈西方控制的南洋这个硬桃子。 就算我能够取得黄河以北，也难保吴佩孚不会和日本人联合起来，那么，到那个时候，很可能就是日本人选择战争的地点和时间了，如此一来，我无疑是给刚刚在五月份取得了大选胜利的的日本政党势力制造了最大的麻烦。日本一旦决定北进，很可能利用中国的内争发动对东北的战争，那时候，在我南边的吴佩孚能够顾及民族大义，不从我背后统一刀子就已经很不错了，当然，一旦爆发战争，我也不会输，相反取得西方的支持下，我有信心击败日本的挑衅，但是，那将会是一场残酷异常的长期战争。 如果能够通过短期战争达到目的，我就不会愚蠢的选择另一场让以万计的人丧生的战争。而我就有这样的计划，按照自己的方式出牌，这是我的性格。因此，除非我已经决定了对日本战争的时间，否则，我就要让他按下心来，如此我也才能安下心来。对于英美的要求，我打了一些官腔，只是比表示不会坐视徐海的非法自治行为。对于吴佩孚，我向他保证军火的供给，但是倘若徐树诤加入战争导致不利局面的话，我就会出兵。 皖系和日本显然也看到了我态度的软化，于是他们就试探着以甘肃为代价，希望我能够支持徐海地区的自治。但是要我公开支持自治，那是不可能的，我想他们表示，立宪自治是不行的，当然善后的具体方法还是可以谈的。双方的要求都有不小的距离，直系希望徐海自治取消，该地重新归入江苏，军力强大的吴佩孚甚至希望藉此机会吞并安徽，将直系连为一体，实现称霸中原的夙愿。 如此一来，此次的北京会谈注定毫无结果，双方从一开始就在通过各种手段准备更大规模的战争。直皖双方壁垒分明，因为谁都明白，这个时候，倘若自己所在的派系输掉战争，那么祸端落到自己的头上的日子就不满了。在山西，阎锡山态度暧昧，我看他最多答应牵制吴佩孚的军队，徐树铮在北线布置了四个师，邯郸、大名铁路沿线各布置了一个师，实际上也只能是牵制，皖系北线能够参战的只有鲁军，其现在能够动员的最大兵力为万人。 而吴佩孚在北线有6个师，总兵力9万余人，除去豫西防卫山西的一个师，豫北防卫直隶的两个师，他能够动用的有三个师万人，因此北线吴处于不利地位，但是在南线湖北，吴佩孚有4个师，虽然还有一些缺编，但是总兵力仍然达到了4万人，加上孙传芳的两个师，总兵力达到了万人，此外江西的军队也可能参战。在安徽方面，皖西南只有两个师万人，可以立即增援的是合肥的一个师。因此短期内，吴军在南线将会占据绝对优势。 在一个月的时间里，我向吴佩孚空运了24门大炮，一个师的当年德国赠送的装备，李纯也通过海路和空中运输获得18门大炮，一个师的日械装备、一个师的旧德式装备，其他的还有大量的武器弹药。在这次空前的军火买卖中，五月底刚刚出厂的8架c-10型运输机派上了大用场，为了紧急运输，航空总属把空运当作试飞，虽然有点冒险，没想到竟然大获成功。关内各军只有京兆宛平南苑有一个小规模的航空力量，因此关内的天空可以说是不设防的。这种c-10载重量达到了3吨，虽然载重量小于西氏公司的设计，但是他的性价比比较好，而且更加容易起飞降落。 北京会谈从6月1日开始，双方在那边互相扯皮，在那边看谁更有耐心。而在前线战场，双方只是不停的炮击一级小规模的战斗，一个月来，双方伤亡不过不足1000人而已。双方都在加紧战备，无论是同盟还是日本，军事储备都被迅速的输送到前线，正是这一场战争使得1922年几乎停产险些被日本人吞并的汉冶萍公司起死回生，因为不论是汉阳兵工厂还是洛阳兵工厂都在开足马力生产各种武器弹药。这家公司在1923年进行了技术改造，1923年底上市，csc持有10%的股份，是其第二大股东。 月3日，经过充分准备的直系军队开始发动大规模的进攻，在淮河战线，第17是利用战争间歇迅速的补充了新兵，当日夜苏军总兵力一个师两个旅万余人在39门**以及各种其他各总口径火炮的支援下向万张军淮阴守军发动进攻。还有一个旅准备从涟水方向渡河，这里虽然交通不便，但是河水由于淮河淤塞去要相对小一些。张军凭和而守，此时正值梅雨，这淮河此时正在涨水，因此张军占据防守之便。但是，苏军占有火炮的优势，虽然日本人见识了大口径火炮的威力后已经向皖军支援了一些火炮，但是，说实话，即使日本正规军的火炮火力也难以与德国大炮相比。由此开始，战争进入新的阶段，规模迅速扩大，参战兵力超过了40万人，即使日本人也吃惊万分。 第九十一章连场大战 7月4日，吴佩孚以张文生“**民意、混淆视听、企图发动内战”为借口，宣布大起安**精锐之师“吊民伐罪”当日，吴佩孚的北线军队三个师安**第2师、第14师、中央军第3师离开驻地大致沿着陇海铁路沿线，开始递次东进，吴佩孚并没有派出军队企图从从阜阳方向**安徽腹地，因为他北线部队处于弱势，分散兵力显然不是这个秀才会选择的。此日，鲁军终于也以“助徐自治”为由，所有剩余正规军全部沿着津浦线南下徐州，双方准备大战一场。 日，安**鄂东防卫司令孙传芳在接到吴佩孚的命令后，率领四个师万人分两路兵出黄梅、英山一带的鄂皖边境，企图攻占安庆并向纵深合肥、无为防线推进，攻占皖系腹地。而整个湖北只留下了守备的一个只有8000人的师以及归属夏寿康指挥的湖北国民警卫队第1师。由于兵力悬殊，皖系南线全面告急，他的兵力只有万人的两个师，以及在合肥的一个机动师。 与此同时，苏军江宁方向的两个师也向芜湖方向进攻，当日内，苏军攻占了当涂县马鞍山铁矿场，但是日本的在此的桥民武装起来，不让苏军进入矿场内。苏军顾及国际争端，为了不刺激日本，并没有强行进入，因为日本海军的一个快速巡洋舰队正在长江口外徘徊，而上海则驻有日本的海军陆战队日，卢永祥以“保护铁路”为借口同意了驻安徽的宣称的一个旅“自愿人员”北上作战，当日，卢永祥经受不住日本的压力，继续派出全部的剩余的三个旅北上“保卫皖省铁路线”日，卢永祥又以协防徐海为名，派出两个师进攻宜兴方向的苏军，此处苏军只有一个师，只好进行防御。 开战仅三天，双方就有超过40万人加入战争，双方在五条战线上进行战争，直军在淮河、皖西南、江宁三条战线上占有优势，而皖军则在徐州、太湖战线上占有优势。直皖主要部队，只有沪军、闽军、赣军、直隶军、晋军没有参加战斗，但是他们也都起到了牵制敌军的作用，比如，虽然第一次北京和谈失败后，列强为了维护各自的利益共同决定划上海市区半径150公里为中立区并通过竭力斡旋导致沪军中立，但是苏州昆山、宝山一带的苏军一个师一个旅仍然不敢冒险撤防。 日本的目的并不想扩大战争，相反不论日本还是皖系他们都希望和谈，当然，要按照他们的条件谈。因此日本很默契的伙同西方划定了上海中立区，消除了卢永祥攻入苏州的通道。卢永祥自然是不满的，但是他在不满也不能坐视安徽的西南战线和江宁战线崩溃，皖系安徽一旦倒了，那么一统长江黄河之间的直系还会让他在浙江享受美好的生活吗？因此，他虽然有些犹豫，但是由于情况紧急，他还是很快派出了除了防卫江西而部署在浙西衢州一个师以外的所有部队。 说实话要不是冈村宁次细心，发现了南线吴军只有四个师，从而寻找精锐的安**第1师的去处的话，皖军很可能就在致军一连串眼花缭乱的快速攻势中中了吴佩孚的“调虎离山、侧侧翼包抄”的毒计了。冈村通过日本驻在汉口租界的情报组织的获知原驻萧耀南师已经秘密的被调离武汉，而是换防的则是不满编的安**第7师，而萧耀南也在武汉失踪，据称“得疾” 按照皖军的原定计划，如果安**从南线进攻，那么皖军西南线将在西南线的安庆周围依靠完善的工事配合皖省得江防舰队进行防御，而合肥的新编第7师将会将会南下桐城一线从侧翼进行护卫防止安**包抄，以防御换得时间，等待浙军的来援，或者北线军队的南下。 但是按照这个部署，皖军的南北两线之间的距离就大大的拉开了，虽然北线安**没有多余兵力进行包抄，但是从数字上将，南线安**有在短期内既进行进攻，调动敌军，然后进行包抄的能力的，当然这种能力按照冈村的估计在开战的一个星期内，此后通过铁路，皖军的援军就会达到一个临界点，使皖军摆脱防御危机。 显然，吴佩孚有阴谋，当冈村的视线在皖鄂豫边界巡视时，他发现了大别上中段的两座险要的关隘——松子关、铜锣关。只要有一支军队越过这里，经过崎岖的山路就来到安徽金寨，越过六安，就到了安徽省的铁路枢纽、该省兵工厂、最大的补给中心所在的合肥。而直军其他各种眼花缭乱的行动和在皖西南猛烈的攻势的目的就是调走这里的第7师，让这里成为一座空城，一旦安**实现目的，那么安庆的守军不但被切断了同北边的安武军的联系，而且还会失去长期作战所依赖的补给来源，很可能导致安武军的全线崩溃。 冈村是10日晚在徐州得到这个结论的，当时他就立即发报给坐镇合肥的段祺瑞，当时这里只有先期到达的接防的浙军的一个5000人的混成旅，而且这些人好像一点没有战争来临的样子，因为当他们从浙江坐火车赶过来的时候，8日，由于太湖方向告急，苏军的一个旅被调往宜兴方向。当段祺瑞接到电报后，据他后来回忆，当时就吓出了一身的冷汗。于是，他急令第7师向自己靠拢，同时接受冈村的建议，从徐州方向调回一个师，填补漏洞，而徐州方向则停止攻势，转入防御。 日下午，萧耀南的大军终于出现在合肥境内，由于长途跋涉，他没有携带大口径的火炮，但是即便如此，这个刚刚德械化的师的火力也够刚刚动员的起来的浙江第2旅受的了。幸好段祺瑞向他们宣布南北各有两个师正在前来援救，又许下重金相诱，才是处于兵力绝对劣势下军队没有崩溃，24个小时的激战，浙军损失了近三千人，而吴军也损失了3000余人，能够在进攻中取得这样战果，因该说萧耀南已经很不容易了。就在浙军快要崩溃的时候，已经在北线激战中受损不足万人的安武军第3师终于赶到，挽救了合肥城，也挽救了皖系。 而桐城的第7师由于安**孙传芳的猛攻而不得北上，如此一来，萧耀南的第1师在耗尽了大量的弹药后，不得作了一次掩护性的进攻后，开始主动撤入六安境内。此次直皖西南战役，直系的指挥优势尽显，倘若不是冈村的冥思苦想、铁路的快速机动，皖系恐怕在吴佩孚的进攻中早就崩溃了。 吴佩孚后来的回忆录写到“如果再给我一个萧耀南，那我就会赢得这场战争。”他的意思是说，他让萧耀南装病那是迫不得已，他实在难以找到放心的替代之人，而正是这一点导致了冈村确认的萧部的趋向。而孙传芳也由于在南线竭尽全力的配合而获得了吴佩孚的信任，他知道只有获得吴的信任才能是没有地盘得他获得升迁或者向外发展的机会。 在徐州战场，晚军一开始凭借优势兵力进行猛攻，吴佩孚则主动后撤，节节防御，同时依靠火力优势不是进行小范围的反攻。于是，战线回到虞城、夏邑、亳州一带，随着一个师的南移，双方开始僵持，而此时经过连场激战，均是伤亡惨重，一个星期内，皖军损失了2万4千多人，而吴军也损失了2万余人。 而在淮河战线，苏军在渡过淮河后，与皖军进行了激烈的争夺，三天中，强大的火力几乎把小小的淮阴市夷为平地，在付出了4000多人后，苏军终于攻占这座城市，与此同时，第1旅也渡过淮河，张军在付出了4500余人的代价后，被迫后撤防御。正当苏军准备进一步扩大战果时，第1旅接到了调令，要他们南下增援，如此淮河局势也陷入僵持，南下得苏军迅速填补了苏南的防御漏洞，太湖方向在宜兴武进交界处陷入僵持。 如此一来，到12日，各条战线均陷入僵持，到这个时候，双方已经付出了高达9万余的伤亡。伤亡之惨重，使人们不禁想起了6年前的欧战。大概真因为这样，至此之后，国人的和平呼声再次高涨起来，我也知道“不能再打了”正所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11日，桂军在等待了4年后，终于再次侵入广东，其借口是“不遵国体、与赤党合作” 所谓，不尊国体大概是指孙中山在1923年改组大元帅府而来的“国民立宪都督府”这个政府的架构和同盟颇有些类似，不过她的成员和她的关系除了广东都比较松散。所谓赤党，当然指的是劳动党，陆荣廷还在通电中，指责“劳动党希望实现**，不但要共产，而且还要共妻！”当然，连我也不知道他的解释是从何而来，因为劳动党的**被庸俗的理解成“共产”主义，由来已久，但是竟然发展到理解为“共妻”此种“谬论”至少在中国，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本来两广之间虽然一直武装对峙，但是由于湖南的暧昧态度，广西也不敢贸然行动。但是自1920年以后，自治和民主运动的合流逐渐改变了这种局面。湖南在1921年的宪法中从文字上废除督军后，就一直致力于从实质上废除督军，统一全省军队，这个行动自然受到谭延铠的大力支持，民国党主张至少从表面上要废除督军，而深受劳动党影响的湖南国民党则希望采取更加激进的行动。但是对于这些要求，赵恒剔均已各种借口向推托，诸如“军心不稳、惯匪未除”等等。 但是1923年，先是赵的部队传出“通匪”的丑闻，赵恒剔在媒体的穷追猛打下“形象受到沉重打击”政治地位也受到各界的巨大质疑。为了挽回颓势，他被迫同意裁撤督军，自然事情也不能做得那么绝，毕竟他的军队可不是吃素的。按照湖北的惯例，他被任命为军务督办，归属省府、向议会负责。接着，**以考察教育为名，从同盟订购回了湖南梦寐以求的军火设备，附带还有日式枪械的技术，虽然这些技术被向限定为只能在湖南使用，但是这已经是个天大的喜讯了。 围绕兵工厂的地址问题，赵恒剔和谭延铠以及省府发生争执，赵恒剔的意思是将兵工厂建在长沙，这样，他的军队里的都比较近，一旦发生冲突，他也能占到更大的便宜。但是，省府的意思是建在湘潭东边不远的株洲，公开的理由用**的话来说就是“地近原料产地、经济上最为优化”但是，实际上这里却地处长沙和衡阳之间的中间，可说处于谭延铠的绝对控制之中。而赵部最近的也在西边的邵阳，而且距离比衡阳还远，中间遍布山地丘陵，衡阳却可以顺湘江而下。 可以说，一旦发生冲突，赵部的军火补给将毫无保障，没有军火，部队是不能打仗的。因此赵恒剔自然竭力反对，可是他在政府中只能代表军方，何况议会也不支持他，结果可想而知。赵恒剔预感到再忍下去，用不了多久，他的部队就会被收编。于是长期关注湖南政局的陆荣廷很自然的找到了机会，双方开始秘密接触，期望能够在对方那找到力量。陆荣廷甚至还打算拉拢陈炯明，可是陈炯明虽然没太大的志向，但是一点也不傻，他知道桂系对广东的热情，要是抛弃孙中山，大概陆荣廷立即就会反目，把他送到乡下去养老。 因此，虽然孙中山在1923年改组大元帅府为国民立宪都督府，并且同时废除了粤军总司令、改组了广东省政府，但是他却不敢接受陆荣廷的热情。况且，孙中山已经接受各方的建议，选举他为广东省省长，并且任命他为参谋总长，一方面他可以通过省长指挥粤省军队剩余军队，另一方面由于都督府参谋总长通过参谋总署同时行使军令、军政权，实际上他的地位并没有受到实质的损害，由于“获得高升”他似乎还获得了孙中山的信任，因此政治上还获得了不少额外的东西。 要说孙中山改组大元帅府也可以说是受了民国党攻击的影响，虽说民国党对国民党攻击不多，但是每一次都击中敌人的要害。比如，民国党指责国民党“欲实现民主、扫除军阀，自己却不行民主，成立军政府，如何能够服人心。”自然，同盟地处关外，逍遥自在，几年的光荣孤立，各种民主制度纷纷完善，称得上很多民主人士的心中净土，因此说起来，自然理直气壮。 孙中山受到民国党的指责已经不止一两次了，像在1921年的时候，在各省拒绝了召开立宪议会的主张后，孙中山十分气愤，他当时甚至主张改组大元帅府，成立和北京分庭抗礼的争取国际承认的“新的全国政府”但是，这遭到民国党的攻击“此种分裂国家之举，还请国父三思。军阀虽然乱权，但还至少不会公开分裂国家，何况如今北京政府赞成立宪，怎可抛弃？” 又说“譬如欧洲之近代德国，虽然诸侯乱权，但是都尊重皇帝，强者也不过称国王而已，因此德国观念才一直深入人心。望国父不要不顾国民意愿，公开在国际社会制造两个中国。”此时的俄国正在通过同盟争取北京承认，似乎已经有一些进展，因此自然竭力反对。而广东内部一旦如此广东在政治上陷入不利地位，毕竟徐世昌似乎还有些人望，他们甚至担心北方会以此为借口公开侵入广东。此时，北方已经和平，各方罢战，从唐继尧的例子来看，此时并不是没有可能。 第九十二章南方烽火 孙中山当时想成立新政府大概含有很多冲动的成分，作为一个革命家，他虽然意志无比坚定，但是很多时候不够冷静却也是他的一大缺点。当然，在内外的强大压力下，孙中山最后没有把成立新政府的行动付诸实施，但是大元帅府本身已经不能满足他的要求了，恢复民国元年的“临时约法”已经不能调动人们的热情，倒是召开新国会、创立宪法在全国各界中有很大的影响力，各界都想通过法治整编全**队、废除军阀制度、实现国家的真正统一。 随着民国党对军政府的攻击，已经国民党改组的成功，孙中山终于在1923年国民党全国代表大会后改组元帅府为国民立宪都督府，很多赞同国民党主张的省份都宣布接受这个都督府的领导，当然大部都是国民党有强大势力的省份，比如陕西、贵州、西康、西藏、湖南、广东，当然，他的核心是广东，其他各省只能说是松散的联系。这个都督的权力来源就是当年随孙中山护法南下的非常国会，此时孙中山的目的已经变成了积蓄力量、相机北伐、废除军阀、创立宪法了。 赵恒剔和陆荣廷的接触是秘密的，赵恒剔想通过营造紧张的局势，迫使湖南省府在废督的后续问题上做出让步。双方从3月份开始接触，此时，湖南内部关于兵工厂的争论已经尘埃落地，赵恒剔失败后一气之下以巡视部队为借口，离开长沙，来到了岳阳他的亲信第1师叶开鑫处，媒体还经常报道他登上岳阳楼，畅谈理想之事，这年头，每个人都聪明起来了。赵恒剔是不希望桂系再次占领广东的，毕竟，他的北边已经有了强大的吴佩孚，自然不希望再有个强大的南方邻居，但是如果要他下台的话，他也是无论如何不会答应的，他的想法是“如果两广紧张的话，有或者最坏的情况桂系再占广东的话，那么那帮人总会向我妥协了吧！” 陆荣廷一阵斡旋自然不能使得赵恒剔直接倒向他，但是也是他了解了湖南内部紧张的形势，这是他推定倘若两广再次爆发战争，那么湖南内部互相牵制，大概谁也不会离开老家，将主力部队投入援救广东的战场，应该说，他的判断是对的，这的确是桂系的一个大好时机，况且此时，北方赣、闽各省甚至吴佩孚都为徐州问题或者开战、或者互相牵制，也不会来分他的食。 陆荣廷如此急切自然有其他原因，自1923年以来，广东逐渐摆脱了内部相对混乱的状态，政府治理改善，孙中山通过联合陈炯明对广东部队进行了整编，地方的镇守制度虽然表面还存在，但是各部被已整军为由抽调一空，近4年来，虽然广东的军队由于军火供应的限制人数没什么增长，但是正规化水平大大提高，这是有目共睹的。更令陆荣廷担心的是，他有英国人供应军火，广东则由俄国供应军火，这些军火实际上都是同盟生产的，只不过是俄国人经手而已。 如此一来，广东内部丝毫不见争端，反而日趋稳定，再加上广东的财力明显的大于广西，死撑下去，最终肯定不利于广西，这个道理陆荣廷当然明白。除此之外，贵州虽然贫瘠，但是近4年来，王文华励精图治，军事、经济实力日益膨胀，现在他的部队已经全部满员，达到了万人。但是，最令陆荣廷担忧的是的王文化政治倾向，这个人和他的收下一帮人不是国民党就是民国党，对他这个只知自治而对民主没有丝毫好感的人自然怎么瞧这都不顺眼。因此，在陆荣廷看来，时间不再他这边，时间越长，他的战略环境就将越来越不利。 因此，当他终于苦等到一个机会时，要他不动那是不可能的。早在5月份，我就获得了桂军可能进攻广东的各种信息，到6月份，各种相关情报骤然增多，cia在像我提供的分析报告中明确肯定了桂军已经动员的消息，估计7月份，两广就会再次爆发战争。既然和孙中山交情不浅，我自然很快的叫将这个信息向他转达。广东形势险恶，对这种是自然明感，真可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因此，此次战争中，粤军准备较为充分。 月13日梧州战役爆发时，重镇梧州有桂军两个军人，但是粤军造就调集了能够集中的2个师一个旅3万人，与此同时，黄埔学生为骨干单独编成一个师也随军出征，粤军的总兵力达到了万余人。广西内部矛盾重重，柳州派长期急于进攻广东，而武鸣派则不那么积极。此外，广西地形复杂，交通不便，而且内部社会不稳定，这一方面限制了军队的调动，另一方面也使得桂系的8万多军队只有最多6万人可以用来作战。 正是认识到了这个缺点，粤军接受了俄**事顾问加伦将军的建议，利用广东西江的交通优势，迅速调集优势军队，利用战争初期桂军兵力分散的时机，反客为主，通过进攻作战，瓦解桂军的战略攻势。如果说，此时桂军还能固守待援的话，那么下面发生的事就将桂系推入了极为不利的境地日，正当双方在梧州激战之时，原驻在玉林的桂军第3军第6师师长李宗仁在增援途中携其部下黄绍竑等在北流宣布发动兵变，拥护广州国民立宪都督府。次日，原驻扎在昭平的第4军第7师团长白崇禧也在增援途中临阵倒戈，并且控制了桂江航线。 李宗仁，字德邻，1891年生于广西临桂私塾先生家庭，六岁入私塾，1908年十七岁时入桂林广西陆军小学第三期，1911年辛亥革命后转入广西陆军速成学校年入靖国滇军任排长，次年转到林虎部任连长，随军入湘参加护法之投，升任营长。桂军入粤，李宗仁亦奉命到广东新会县驻防年粤桂战争后，率部退回广西玉林一带驻防年，李宗仁和黄白等人同时被选送入陆大速成班，就他回忆，就是这期间，他的思想最终发生了转变年回桂后，由于优异的成绩而被提拔为师长，他所在的第3军是陆荣廷的嫡系，而第6师更是陆荣廷重金打造的德械师，全师相当于一个旅，近六千人。 李宗仁能够升官除了他的陆大经历外，也跟1923年的桂系整军莫大的关系，因为陆荣廷的那些兄弟、义子们除了一些不多的实战经验外，就剩下一身蛮力，能够通文墨的没有几个，如果让他们统帅这支装备精良的部队，那恐怕指挥成为败家子。但是，陆荣廷也忘记了前清灭亡的教训，越是装备先进的军队，往往越可能倾向于抛弃他的思想过时的主子。 黄绍竑，字季宽，1895年生于广西容县人，父亲是位前清孝廉，后改习医学。黄绍竑七岁入私塾，1909年十四岁入广西陆军第三中学学习年考入保定陆军军官学校第三期，1921年累升至营长，后赴陆大进修年桂军整编后，全军采取军、师、团编制，共有八个军，军长分别为林俊廷、马济、韦荣昌、沈鸿英、陈炳焜、谭浩明、莫荣新、陆福祥，黄绍竑升任12团团长，是李宗仁的好友和亲信。 白崇禧，字健生，1893年生于广西桂林，回族，父亲是位杂货店老板年武昌起义爆发后，白崇禧瞒着家人参加北伐学生敢死队到武汉参战。后被编入南京陆军入伍生队，到南京受训半年，又被送入武昌陆军预备学校学习三年年升入保定军官学校学习两年，与黄绍竑、夏威同学年，白崇禧与黄绍竑同升为营长。不久赴东北学习，1923年整军后，李宗仁部的两个团长分别是黄绍竑、夏威，白崇禧成为沈鸿英第4军第7师第13团团长，该团是第四军的主力团，有近3000人。 李白等人在1923年期间开始越来越倾向于进步方向，1924年的时候，他们秘密和孙中山联系，孙中山嘱咐他们“咱为隐忍，以待时机”李白后来被孙中山成为是民国的臂膀，虽然有些过分，但是他们此时的作用怎么说也不过分。他们的倒戈使得梧州的陈炳焜、谭浩明两个军通向后方的联系被切断，也使得已经集结的桂军南宁、柳州、南宁方向的援军难以快速增援，而他们唯一的希望就是能够撑到援军的到来。 从13日到18日，粤军数次猛攻，但是桂军自知毫无退路，拼死守城。最后，黄埔学生师组成敢死队，乘着桂军疲惫之际，终于打开缺口，到19日上午，梧州为粤军攻占梧州城，桂军近一万四千人死伤、万余人被俘，而粤军也付出了近15000人的伤亡，但是梧州的失守和李白的倒戈使得桂系桂系失去了万军队，能够机动作战的只有不足万人，粤军取得了战略主动权。 与此同时，李宗仁的部队倒戈后突然向第三军刘震寰的第5师进攻，该师猝不及防，被击溃。此后李部开始选择有利地形转入防御，从15日到20日，李部和白部在北流、梧州北长发与桂军激战日，粤军主力完成对桂军第4军的合围，到21日将其歼灭，桂军北线不复存在，因为19日黔军宣布广西的军事行动后，柳州方向的莫荣新部也无法移动除开留守南宁的不足八千人的陆福祥军，桂系机动部队只剩下了玉林方向的林俊廷、马济两军以及所谓的精锐第3军的收拢的残部，总数不足2万人，第二次两广战争的大势已定。 随着粤军主力转向玉林方向，陆荣廷面临最后的抉择，死战还是投降？25日，陆荣廷在南宁宣布下野，而此时桂军已经撤退到了贵县，次日，南线桂军在韦荣昌、林俊廷的带领下宣布接受都督府的指挥，到28日，孙中山终于取得广西的梦寐以求的支配权，拥有了可靠的根据地。而海南督军龙济光由于广东海军封锁琼州海峡而难以参战，龙济光空有一身“抱负”也只能望海兴叹了！ 当华南激战的时候，中原各方由于战争损失太大，都萌生了再次和谈的愿望日，徐世昌再次发出和谈邀请，于是17日，各方在北京举行了第二次北京会谈。此次会谈，为了迫使皖系做出让步，我让孙宝琦一下在摆出了强硬的姿态“必须取消徐海自治、让张文生下野”因为到这时，我通过各种手段比如贿赂、军火供应已经让所有的甘肃镇守使发出了要求张广建下台的通电，而且国民军已经在兰州城下集结了一个骑兵师又一个旅共约2万人，其他的还有河西三镇的军队。 我的强硬姿态使得皖系和日本方面强力反弹，日本在六月份就已经向朝鲜增派了一个师团，于是他就以“维护韩国安定”为由，宣布再次派出一个师团，当然它的意思谁都明白。不过此时，经过两个多月的战争，双方死伤已经超过10万，而且日皖方面已经出现了弹药供应紧张的问题，因为日本的工业力量并不是只为皖系服务的，他还有世界第三的海军、30万人的本国陆军。 直军虽然仍然能够保证弹药供给，但是军费急剧上升，多年的积蓄也花的差不多了，倒是同盟赚了个大满贯。另一方面，孙中山在华南的胜利，无疑使得直系的战略环境发生变化。按照孙中山的个性，他大概正踌躇满志，准备北伐了吧。当然，在做出高姿态的同时，我又向美国大使作了一些暗示，于是在美国的斡旋下，双方经过长达2个星期的争吵，最后，各方各让一步，终于在31日达成了“徐海问题各方善后协议” 协议规定徐海自治取消、约法废除，徐海地区的东部包括新沂、沭阳、泗阳县及其以东划入江苏省的直接管辖范围，徐州周边地区包括宿豫县归属徐宿特别区，该区当选议员必须参加省议会，张文生的部队必须缩小到八千人以下，该地区为中立区，直皖各方都可自由通过，参战各省军队必须撤回原来防区。与此同时，北京会议还讨论了甘肃问题“倘若诸位不赞成，那么同盟就为民请命！”那个意思就是说，如果各位不同意，那么兰州城下的军队就打进去。最后的妥协结果是，有和平将军美誉的鄂西镇守使冯玉祥成为新的督军。 第九十三章暗流汹涌 1924年的战争的规模达到了东方世界近代以来的最大规模，双方动用了规模庞大的军队同时在多条战线上作战。正规的军队、精良的装备、猛烈的炮火，不但大大影响了国内的战争思维，也使日本对本国陆军开始反思。冈村在给日本军部的报告中指出，直军的火炮特别是远程的大口径火炮优势明显的优于皖军，这不但给皖军造成了重大的伤亡，也给皖军的士气造成了重大的打击，倘若不是直军炮火有限、补给不足，长此下去，皖军最终将会崩溃。由此，冈村也在报告中对装备水平比直军更好的国民军的战斗力做出了新的评估。 相比较而言，虽然两广的军队在1923年进行了整编，但是总体上其正规化的程度还是比不了中原诸军的，由于桂军的拼死抵抗，梧州战役中，粤军死亡和重伤者达到了9000余人。事实上，倘若有有效的炮火支援，粤军就不会付出如此惨重的损失，从与淮阴攻城战的比较中就可以看出这一点。两场战役，敌我双方的力量对比相似，但是苏军的由于集中了庞大的火炮力量，他们只是在付出了4000多人的代价就迫使对手撤离城池。 当然，这样的战争是相当昂贵的，因此休养生息了四年的直皖双方只是打了三个月就觉得得不偿失了。此次战争还使得双方对华南的形势只能干瞪眼，孙中山意外的击败了陆荣廷，正式的据有了两广。本来倘若广西自治，化界自保，孙中山也不会在没准备好的时候就主动攻击，当然桂军的主动进攻给了孙中山以最好的理由，各方也无话可说。陆荣廷四年来在广西虽然穷兵黩武，但是也作了一些好事。 首先是英国人花了三年的时间和法国人合建了南宁到河内的桂越铁路，本来英国人想自己建的，可是越南是法国的殖民地，英国人不做出让步这条铁路是修不成的，其次是广西还把南宁至百色的铁路作为形象工程在英国人的支持下完工了。广西为了筹集庞大的军费，四年来还大力开发了广西的矿产，广西的铝土是同盟炼铝工业仅次于陕西、河南的第三大来源。当然，随着两广战争的结束，这些都成了孙中山的口中物了。 月底，孙中山任命陈炯明为广西善后军务督办，马君武为广西省长，这当中有什么玄机大概只有陈炯明心里清楚。此时的广西军队加上俘虏也只有6万人了，广东已经有5万多军队了，孙中山是养不起这么多军队的。接下来的时间，他只好忙着裁军，去掉了老弱病残，编成四个师，每师大概10000到12000人之间，军官从上倒下基本上都换了孙中山亲信的人和黄埔军校毕业生。 粤军本来就有三个师四个旅，其中第4旅为省军，第3师许崇智部驻防粤东。此次整军，孙中山以善后为名把陈炯明的主力1师、1旅留在了广西南宁，与此同时，他又以整军为名把桂军收编，李白被提拔为师长，李宗仁第4师驻扎梧州，白崇禧第5师分驻桂林、柳州，由桂军和第2旅整编的第6师李福林部驻防肇庆，同样由桂军和第3旅整编的第7师杨希闵部驻防惠州，又把原有已经毕业的两期黄埔学生为骨干的黄埔师余部编为第8师，警卫广州，师长为李济深，而陈的第2师却被调到了韶关。 蒋介石只能继续担任军校的校长，他不能进入军队大概跟我对孙中山在书信中的劝戒不无关系，我向孙中山说“有巨大影响力和良好人际关系的将领一旦担任高级实权军职，在中国就很容易演变为军阀”于是蒋介石的学生们只能各奔前途，被分散配备到了各支部队。 此次整编两广军队为之一变，陈炯明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黄埔学生1100余人全面进入了各新编师的基层，这些人一般至少是连长以上，他们的手下又有不少师在黄埔师中的由他们亲自**了的士官，这种情况在第5、6、7师中犹为严重，这些学生对孙中山的态度有效的保持了军队的忠心，老孙这一招大概就是学我当年的整军之法。军队混编后，护国战争年代进入广东的滇军杨希闵部在和桂军混编后，已经越来越失去了原来的面貌，依附孙中山的粤军李福林部也在扩编中逐渐失去了原来的地方特点。 陈炯明的嫡系经过此次整编，虽然没有被涉及，但是他的部队只有省军第4旅在广州，其他各部均被调到了边境地带，此中的苦涩大概只有陈炯明心里清楚。作为军队名义的最高军职人员总参谋长，他现在的职责也被孙中山以不能履行职责为名将实际工作交给了原来的副总参谋长邓铿，就差没把他总参谋长的职务给撤了。其实陈炯明也知道孙中山对他有一定的成见，但是还是没想到，孙中山这么快就行到了，而且行动是如此的静悄悄，一次整军就把他这个多数派变成了少数派。 我心里常想孙中山如此作大概跟我不无关系，我和孙中山虽然在政治观点上有很大差别，但是我们的目标却极为相似，因此我们也就彼此相互尊敬。自从和宋家联姻，关系自然就更近一层。在日常的书信中，我就经常指出粤军内部严重的军阀现象和陈炯明的不可靠，自然也就常常把他出出主意。这种军队混编，将军校学生送入基层的招数纯粹就是我的经验。而通过整编使军队正规化也是我的招数，孙中山本人并不擅长于军事，两广特别是广东，地方的各种军事力量十分庞杂，颇有点类似于当年陕西的情形。 但是这些军队虽然多大近十万，却绝大部分没有办法真正打仗，这就是当年为什么三万多桂军就牢牢控制广东的原因。这些人手握武器，又有一定的组织性，一旦有变，其威胁就比东北的那些几乎是单人行动的民兵要大得多。而这些人往往在地方自行筹饷，截留税款，空耗了广东的财力，在某些方面，这些人可说几乎是只会吃饭，不会做事。在孙中山的政军过程中，随着广东内政的统一，这些人大部被以各种理由强迫解散，只有少量的留存下来，但是至少目前看来已经不构成威胁。 在改革之前，广东作为一个经济发达的省份，为了战争，往往筹集百万以上的军费就要花不少麻烦，如今，孙中山控制的税收已经达到了近三千万，虽然和同盟相比远远的不如，但是这已经很不容易了，毕竟只有一年多的时间。正规化的军队是要花很多钱的，这些士兵为了让他们安心，一个月最少也要在4元左右，两广现在的十万大军，每年光这些就超过500万，一旦开战，各种经费更是流水般的花出。 从1924年的战争开始，中国的近代以来的战争模式改变了，以前通常是以半正规化军队击溃对手，然后在进行收编，但是从这一年开始，由于军队正规化程度的大大增强，军队之间的对抗开始变成了殊死的对抗，从双方还没有分出胜负就有令人吃惊的超过10万人的伤亡就可以看出这种残酷性。 孙中山忙着他的军队，我也在忙着自己的军队月份的时候，冯玉祥就发表通电，表示感谢各方和全国任命的信任，他就任督军后，将会保障文化遗产从此不再有意思的毁坏“倘若有半毫损伤，我就引咎辞职。”他还表示，将会在甘肃建立有效的政府，改善甘肃与邻近各省的紧张关系，甚至表示“希望同盟能够支援甘肃的建设” 皖系此次战争各方伤亡超过55000人，按照募兵制高昂的抚恤费，光这些可能就超过两千万元。皖系的目标最初是要保持对徐州的控制，现在虽然徐州的自治被取消，直系也获得了自由通行徐州的权利，但是皖系的张文生的部队仍然从不到6000人增加到了8000人，依然保有对该地区的实际控制权，可以说，一旦有事，徐州至少在战争之初，仍然会处于皖系的实际控制之下。 但是，综合起来讲，皖系的损失仍然十分惨重，这些包括军队、超过4000万的军费，这些使得每年几乎没有财政结余的皖系各省财政骤然紧张。而直系也可以说没有达到战争初期的主要目的，徐海地区只是东南部的一半的土地被收入直系手中，同时迫使张文生取消了自治并承认江苏省府对徐州的合法权利，最后大概就是那个只有在和平时期还有些用处的自由通过权了。 直系最大的收获或许是他们中的另类冯玉祥取得了甘肃这个西北大省的督军职位，这增加了直系在全国的人望。对于吴佩孚而言，这还有更大的意义。冯玉祥在鄂西对于吴佩孚控制湖北毕竟是个潜在的威胁，当年冯玉祥也有意入住湖北，只是因为湖北议会迫于形势才迎吴佩孚南下的，但是湖北和鄂西仍然有特殊的亲密关系。 此次直皖之争，吴佩孚本想动员冯参战，但是却被冯玉祥以反对内战为借口拒绝。冯一旦去了西北，对于吴佩孚来说可谓去了一个潜在的威胁，而对冯玉祥来说，鄂西虽然还算富庶，但是毕竟地域狭小，周围又列强环视，没有战略空间。每年的财政半数以上都花在了2万军队身上，要不是同盟每年支持一点，恐怕鄂西的政治即使再清明也不会像现在这么稳定。在这种情况下，前往地广人稀的甘肃无疑是个更有前途的选择。 月份，冯玉祥带着他的老部队第16旅7000余人来到了甘肃，这个时候，张广建已经被各方劝说通电下野，新建军2万人也被解除了武装等待新督军处理，当然他们的武器的一半都被奖励给直接参加此次行动的河西三镇。这些可说都是同盟方面对冯玉祥的保姆式考虑，自然是为了他整编甘肃省直辖军队扫平道路。 冯玉祥自然感谢万分，经过协商，国民军大部撤回北方，只留下了一个3000人的骑兵团，协助甘肃“稳定地方”自然这实际上是怕有人造反。到了1924年年底，整个中国西部已经没有了皖系的身影，各省不是同盟省，就是被同盟控制，又或和同盟维持良好的关系，这为同盟的势力遮蔽三分之二个中国铺平了道路。 就在冯玉祥接受青宁二马的祝贺的时候，我怀着兴奋的心情来到营口港，10月份的时候，海军接受了两艘7000吨级的“义犬”（感谢毒谷行）、“丁汝昌”号“义犬”级巡洋舰。民间一直流传着当年甲午国难时，邓世昌的两条义犬救主的故事，我也常自感叹，我为何很多时候，国人却不如狗来的有血性。由于此时邓世昌号首舰尚在服役，因此在海军局要我给新舰命名时，我就想起了那两只义犬，希望以次来激励海军上下。 “哈哈，上校同志，好久不见啊！”看到义犬号舰长秦鼎铭介绍他的副手副舰长邓兆洋，我立即上前握手。看到刚刚与年中回国的邓兆洋，我就心里又高兴了几分。邓兆洋一伙人共有十二人进入英国皇家海军学院，两年前，他们中的九人回国，但是终有两个人和邓兆洋志同道合，留在英国继续考察学习。 年，在同盟驻英商务代办和中国驻英公使顾维钧的周旋下进入英国船厂考察，在考察英国竞技神号时，他们甚至充当了部分间谍的脚色，去年7月份竞技神号服役后，他们又到该号上作为普通人员实习了将近一年。 在他们回国后向我提供的报告中，其对新式海军编队作战的具体认识和构想让我这个只懂得航母很好的人不禁敬佩不已。由于航空母舰作为特级机密到现在还几乎不为人知，他们这些海归派只好进入新的巡洋舰上了。 那个秦鼎铭也算是邓兆洋的同学，只不过他们在1922年就回国了，他留学前就有过在海军服役的经历，回国后又在邓世昌号上长期做副舰长，此次接受新舰，由于良好的素质而被海军局选中，出任舰长一职。 国民军新式军队中的将领普遍比较年轻，他们很多人不到三十岁就做了将军，秦鼎铭就只有28岁。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那些年纪大的不但顽固，而且知识也无法胜任新式武器的要求。海军局在我的建议下，也只好大胆起用刚刚从学院里毕业不久的“年轻专业人员”了。 此次我接受军方的邀请亲自登舰考察，这是一直在中国绝对可以称霸的海军舰队，集中了巡洋舰队的大部分舰只，包括两艘新式巡洋舰、三艘旧式巡洋舰、六艘潜艇、六艘新旧驱逐舰、三艘新式护卫舰混编舰队。 在国外，巡洋舰通常有轻型和重型的分别，轻型的一般4000吨到5000吨，重型的像日本的古鹰级一般都在万吨以上。而7000吨级的大概只有中国有，这种设计就像2900吨级的驱逐舰、1500吨级的护卫舰一样都是“四不象”为此，中国没少被外国人嘲笑过。虽然海军颇有微词，但是又总比没有好吧。 义犬级除了舰体较大外，装甲和火炮都和国外的轻型巡洋舰类似。唯一不同的是，她本身配有短途的飞机跑道，两架由f-8c型战斗机发展而来的型战斗侦察机借助于压缩空气弹射器快速实现起飞，降落的时候则借助于拦索。 这种压缩空气弹射器是由美**人埃利森发明的，但是美国人觉得他没有什么大的用处，结果我就高价把她买了过来，美国人还以为我成了冤大头。由于巡洋舰舰体较小，又装备了强大的火力，因此留给飞机起飞的跑道空间就几乎没有了，这就是国外通常在巡洋舰上装备水上飞机的原因。 但是义犬级则有所不同，她的舰体较轻型巡洋舰大了不少，但是其火力不怎么样，这样就留下了不少的空间，再加上使用了助升助降设备，她就能够装备性能更高的跑道起飞的固定翼飞机。 当然，这也可以为我训练海军飞行员提供条件，虽然不怎么好，但是已经很不错了。除此之外，由于拥有较为强大的空战能力，她自然也可以击落对方的侦察的水上飞机，应该说，他还是用途很大的，虽然有些不伦不类。 第九十四章好事连连 此次巡洋舰队集结的目的主要是进行海上航空侦察、反潜、潜艇攻击、海上快速机动等一系列的演练，当然一个重中之中，就是检验安装在义犬级巡洋舰上的大型雷达的功能。这种雷达为舰队在各种条件下发现在自己周围的敌人提供了犀利的武器，为了这一点，nec的数百名科技人员进行了长达4年多的不懈努力。 这种雷达的陆上型号已经在7月份通过实验并获得了成功。当然，如果此次试验再次成功的话，那么这种雷达的发展型号很可能被安装在我的所谓海上飞机场上。小小的辽东湾地处中国北边这个内海的东北部，这里是中国最大的海空军基地群所在的地方，虽然国外对这里屡有猜测，但是他们实际上都不胜了了。 基地群以不冻港葫芦岛港为核心，她的东边是营口港，西南沿海岸线南下到辽东湾边沿，那里是秦皇岛港。秦皇岛有美国一支海军舰队，这里是美国为数不多的西太平洋海军基地之一，因为华盛顿协议不允许美国在西太平洋新建海军基地，因此这里对美国人还是十分重要的。因此，美国人对任何来到辽东湾他国舰只都充满了警惕，这倒给同盟去了很多麻烦。 在秦皇岛有同盟的造船厂、海军基地、空军基地，沿着辽东湾边沿略向东南，到了长兴、西中、凤鸣三岛，这里也同样有同盟的空军基地。三岛上的基地除了监控辽东湾外，侦察就在她南边的日本旅大租借地的各种情报也是她的重要职责，履行相似任务的还有长海县的大长山岛空军基地。此外，中朝沿线的同盟一侧也有大量的基地，他们负责不时的监测日战韩国的军事情报。 在这些基地中，葫芦岛有如一个铁桶，任何外国人除了特批的外国专家都不准介入，违者将会被驱逐出境。这个小小的半岛，全年不动，港湾水深，又和南边不远处的菊花岛互为犀角，同时又常年驻泊大量的舰队，再加上各种军事设施，可谓坚如磐石。而营口港除了作为造船港之外，一般也就是海军补给港，其次才是驻泊地。 自从今年以来，营口港开始森严起来。原因很简单，我可不想外国这么快就知道我在建造大型航空母舰的消息。营口地处河口，也是奉天沿海的一大良港，不过有了大连的竞争，她的境遇就可想而知了。不过自从同盟和南方各省建立厘税同盟以来，她就日渐繁荣，原因很简单，进入港口的都是“国内产品”享有1%的实际关税，而进入大连的则是“进口产品”综合关税率在6%-10%之间。 营口开埠已经有了六十多年的历史了，她也从一个小渔村发展成为同盟主要的港口、造船基地、轻工业基地之一。像其他早期的口岸一样，营口也有租界，只不过不大而已。租界在城市东边，被称为“东营子”其西被称为“西营子”自从1919年以来，西营子日渐繁荣，城市面积和人口都在快速增长，一改过去营口城的格局。 为了适应保密的军事需要，军方和sa、ubi在东西营子之间建立的严密的封锁线，同时规定外国人进入西营子要领取相关证件。当然这只是第一道防线而已，在城市最西边的船厂还有一条更严密的封锁线。与此同时，任何船只不经过军方的许可实际上都不能靠近船厂。虽然根据北京与外国的条约，通商口岸的外国船只可以自由航行，但是这一点被同盟以妨碍同盟防务安全为由拒绝接受。虽然各方屡有抗议，但是谁都不想为这一事件付出更大的代价，况且同盟也是在营口如此而已，对外国虽有损害，但也不是根本的。 “听说你们对义犬级意见很大阿？”我向站在我旁边的秦鼎铭询问道。 “是啊，元帅。大家都认为以义犬级的吨位，她的活力和装甲都明显不足。她只能比外国的轻巡洋舰少占优势，这使她不能成为主战舰艇。”秦鼎铭回答道。 “难道就一点没有优点？”这不应该是这位年轻的从国外刚回来不久的年轻少将的水准吧？ “优点当然也不少。由于舰体大，空间足，因此他有很大的改装性。比如这一次装上的雷达系统可就非比寻常阿。有了她，就不用配备大量驱逐舰为舰队搜寻海上敌人，而且他还可以发现敌人的海上空中侦察，水下的潜艇活动。当然，改舰配备的飞机甚至可以以优秀的空战能力击落敌机。这对敌人的侦察力量可是一大威胁。”秦鼎铭说到。 “是啊，在这种情况下，我们一旦碰到了敌人的主力舰队，就可以通过打击敌人的侦察力量而获得隐蔽，再不济也可以依赖舰队整体的快速机动能力撤离战场，保存自己。”邓兆洋接着说到。 “哈哈，看来你们看得挺透的嘛！不错，现在舰队是自保有余，攻击力却严重不足。不过，你们放心，船厂正在造新舰，再过几年，你们就可以不必发牢骚了！”这些话带有安慰的成分“所以，你们现在有什么意见可不能带到军队中去，军队的各种训练要抓紧，一点都不能放松。” “难道是战列舰？”秦鼎铭优点惊讶“此事一直有传言，只是各方好像都不能确定！”旁边的邓兆洋似乎更兴奋了一点“难道是”可是话到嘴边，好像又被吞了回去。 我笑道“过两年自有分晓，这可是军事机密，对于传言你们要注意控制，不要闹得太大。”转而又拍拍邓兆洋的肩膀“上校，你不会失望的，只要你还记着我的话！” “兆洋一日都没有忘记。”看来小邓还比较兴奋。 “那就好，船厂现在需要军方的选派人员参加新舰的建造活动，不知你有没有兴趣？”这也是我此行的一大目的。 “当然，一切听从总署的命令！”邓兆洋干脆的答道。 “哈哈，有这句话就好。”转首看了看秦鼎铭“舰长同志，不知你放不放人啊？” “这个，一切当然是服从总署的命令了！”我听了他的话，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看来，你是有点舍不得啊！”我在葫芦岛下舰，舰队则继续演习。当我到船厂的时候，特切尔等人自然出来迎接。 “总督，巡洋舰还满意吧？”特切尔的汉语可说是十分标准了。 “是啊，博士，虽然军方不满意，可是他们不理解我的苦心。我再次向你表示感谢啊。”“此次我来，主要是看看新舰的进度。” “新建一月分开工，到现在已经有九个多月，应该说一切顺利。再加上ffc在九月份已经定型了新型的制空轻型飞机，我们完全能够完成计划，按造目前的速度，最慢我们也能保证在1927年初完成建造任务。因此，我个人可以保证，我们完全能够完成总署下达的计划。” 听到特切尔的保证，我高兴了不少“那就好！那就好！”“对了，关于你们要的人员，我已经想好了，他们三人刚刚从英国回来不久。而且他们曾经参观竞技神号的建造，并且还在上面呆了一年，保证不会让博士失望阿。” “那还是请总督尽快帮他们办完手续。”同盟就是这样，一个军官调动又一大堆的手续，当然这对控制部队起到了巨大的作用。 在飞往长春的飞机上，我思绪万千。海军是我最关注的，因为要达成中国短期内的快速崛起，就必须一战而解决日本，而绝不能让日本和其他列强有喘息的机会。因为一个强大的中国不是整个世界所期望的，人都是自私的，国家也不一样。在人格和国格上，像中国这样克制自己的私欲、发扬人性光辉一面的现象是决无仅有的，而正是这一点是中国人潜意识中优越感的最终来源。人者，仁也，当然这句话附带的意思是，不仁的人是算不上真正的人的，这正是中国人亘古不便的价值核心。 我如此忍耐，也就是为了这一个目标，让东方世界和她的价值观重新出现在世界的东方。而日本，某种程度上可说是一个东方的异类，从核心价值观上讲，它们并不能说是东方人。他的地理位置决定了重新强大后的中国一旦不能控制它，它就必然投向西方列强的怀抱。而西方人也正会像当年利用日本人对付俄国人一样来再次利用它对付中国人。 我不愿意这样的结果出现，那意味着中国将面临长久的不安定的周边。除非我已经确信不能够一次解决问题，否则我就会继续忍下去，直到战争的时机的向我倾斜。而特切尔向我的保证让我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因为我只已经确信自己的选择是对的，失去海军的日本将会任人宰割，失去它的所有赌注。我将会通过一场眩目的战争，让中国比1870年的德国以更为眩目和形象崛起。 当我的飞机来到长春上空时，两家我从没真正看过的飞机一左一右为我护航，他们用特殊的动作向我敬礼。旁边的副官向我介绍到，这就是ffc超过七百人的庞大技术攻关人员的整整四年的不眠不休的结晶——两架时速达425公里的f-10。当看到他轻灵的机体在空中为我巡航的时候，我似乎有一种想哭的冲动。我这一刻知道，我已经创造了历史，从这一刻起，战争已经进入了倒计时时期，而她的时间决定于同盟的军工厂的生产速度。 王助再次亲自来迎接我，只不过这一次他的脸上洋溢着笑容，他的旁边是至少有数百人的年轻人，他们当中甚至有人在嬉闹。 “呦，你们这是放假啊？”王助这一年来看来一直没休息好啊，去年还是偶尔见到的白发现在已经十分明显了。 “是啊，公司决定给研究部的人轮流放一个月的假。这一年大家忙的不轻阿。”王助赶忙上前和我握手，表示欢迎。 “禹朋，这些年辛苦你了。”我感激的握着王助的手说道“你的头发都白了，我都不知道怎么想你的夫人交代？” “总督放心好的，我夫人定不会有什么意见的。”王助爽朗的笑道“自从年轻立志，我没有像今天这么开心过。要不是总督给我这个机会，我怕还在福州偏僻之处自怨自怜呢。” 王助亲自陪我考察了ffc的工厂，在这里工人们正在流水线上作业，一步步的装配f-10。听王助的介绍，我再次了解了f10的各种参数，因为我根本记不住他们提交的报告中的各种数字。我只是知道，这是世界上第一种全金属结构的高速单座单翼战斗机。 的翼展达米，全长米，机高米，其发动机达到了820马力，她的巡航速度为265公里每小时，最大速度为425公里每小时，空战装备为四门毫米的航空机枪，附带油箱后航程为1800公里，升限为8700米，空重为吨，她的金属结构大量采用各种轻型合金特别是铝合金，但是由于铝合金容易燃烧，因此飞机的重量进一步减轻受到了限制。在他快速的机动性和强大的火力面前，现役的大多数飞机大概都会是她的靶子。 根据ffc提供的进度报告和王助的亲自介绍，由于主力战斗机的研究成功，大量的熟练技术人员得到解放，因此中近程轰炸机、攻击机的研究进程架会大大加快，按照目前的进度和以往的经验看，明年上半年就可以完成试飞并定型生产。而且，从这个月开始，用于海军的f-10改型已经开始研究，最多到26年，就可以完成试飞并定型生产。 如果说去年同盟最大的喜事是重工业产量超过日本的话使我有了像日本全面较量的本钱的话，那么今年同盟则是好事连连，海陆空三军全面开花，使我有了向日本直接发动战争的资本。海军完成了首批巡洋舰的建造，空军完成了主力战斗机的研制，而陆军则在九月份组建完成了第一支成建制的轻型装甲师，并且完成了独立空降团的人员部队组建任务并开始投入训练。如果说以前我是在计划筹码的话，现在我则是在筹足筹码了。 第九十五章装甲雄师 在参观完ffc后，我又前往洮南，这里地处京齐线沿线，交通较为方便又地处同盟内地、远离边境，广阔的草原更是空降兵训练的好地方。空降兵这个兵种在现在可是昂贵的不得了，他们最贵的地方在于降落伞，现在的降落伞都是用丝绸制作的，因此它的成本不高是不可能的。除此之外，作为一个新的兵种，她的可行性自然大受怀疑，因为从天上跳下来，就算有降落伞，人们也不免怀疑他的战斗可行性。 在这方面，庄蕴宽尽管狐疑满腹，但是以我现在天人般的形象，他也不会做出什么激烈的反对。经过综合考虑，防务总署决定首先组建一个独立空降团，当然这种探路工作就交给我们敬爱的韩国朋友了，因为这种探索可能是要付出生命代价的。这些人从去年金九同我秘密会晤后就开始选择，好在韩国有众多大好的男儿，他们年轻而热血沸腾。 三千人的部队，每一个人都经过进行挑选，很多人都通过秘密的途径从韩国各地来到同盟，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够打回故国。这些人，素质绝对过硬，忠诚自然也没有问题。金九曾向我保证说“如果他们中的任何一人叛变，那么他就自吻谢罪”害得我赶忙嘱咐他不要冲动。当然，他们的装备也是超一流的，每一个人的标准武器都是特制的n9c型冲锋枪。 这个空降团的机动装备是85架c-10b型运输机，大概每三架就能一次性运送一个连队，其他的就是一些滑翔机。唯一让我不满意的就是一些重型武器不能够进行空降作业，唯一可行的途径就是空降后占领着落点附近的机场，然后让运输机运输。无奈之下，他们只能在各种较轻的武器装备上下功夫了，比如各种轻重机枪、迫击炮、手榴弹等等。 当我来到部队的驻地时，这支部队的指挥官金若山开着军用汽车亲自来迎接我，说实在的他们的装备实在是太豪华了。一个空降兵的费用至少相当于4个普通的陆军步兵，正是因为这样，陆空两军为了这支部队的归属问题争的不可开交，因为很显然，部队属于谁，军费就下拨给谁。最后，只好我亲自出面调解，双方的妥协结果是，空降团属于空军，但是倘若再建立一直空降部队的话，那么部队归属陆军。这造成了中国后来独特的空降兵军种配置结构。 陆军的那帮鸟人真是奸的不得了，空降兵本来为空军所竭力赞成，但是事成之时，陆军为了军费却插上一腿。虽然最后部队仍然归属空军，但是好像很有点作探路者的味道，陆军的意思似乎是，你成功了，我也建，你是失败了，那我也没什么责任。虽然有点空耗的味道，不过对于一个文职当局控制的军队来说，这是在某种程度上却是必需的。 “元帅，欢迎前来视察！”金若山一行人向我行礼道。 我点了点头“部队现在在干什么？” “部队正在进行空降训练！” “你们动作挺快的嘛！”“效果怎么样？有没有严重的伤亡？” “军队就应该动作迅速嘛，元帅不正是这么要求的吗？”“部队现在训练颇有进展，只是现在伤亡仍然很大，训练一个月，我们已经死伤了四百二十一人，重伤超过四十人，有十二人捐躯了！”金若山颇有伤感。 都是些年轻的小伙子，尽管不是本国人，但是要是没有恻隐之心是不可能的。“金上校，你请放心，牺牲的战士的家属问题总署一定不会马虎的，这一点你请放心。你们做出了这么大的牺牲，我本人十分感激啊！”“哪里哪里，元帅相助我国，我们才应该感激。与其做个亡国奴，还不如在这里做一些实事，就算捐躯也不算什么。我们只是希望能够早日打回南方。” “不要急嘛，还是先把部队训练好。至于具体的时间，再过几年吧，现在还没准备好！”“走去看看部队吧！” 我听到巨大的飞机轰鸣声从远处传来，天气晴朗，本来巨大的机体从地面上望去简直就像一只小鸟。当这只小鸟似乎做了一些“停顿”后，片刻后，天空中的点点白点开始越来越大，最后是一朵朵的花朵从天而降，大概“天女散花”就是这种感觉。空降兵受到陆军传统军事理论的影响，一直把集中兵力空降于关键地点作为取胜的重要条件之一，因此大规模的集中空降就成为了受训主要科目之一。 部队空降后，迅速的开始集中，这在实际作战中也是十分重要的，在最短的时间立集合完毕才能缩短敌人反映的时间，为自己的快速打击的实现提供最基本的基础。 “这次效果怎么样？” “非常好，这一次我们全体空降成功，两人重伤，亲伤四十人，无人死亡。”金若山笑容满面。 “这个消息非常好啊！这段时间能够有这么大的成果已经非常不错了。”看来这些韩国人还真是不怕死，据说他们一个月中已经进行了超过十次的空降演练。尽管如此，我想这一次仍然不免有偶然的因素存在，当然我本人也是不会吝啬我的鼓励的。 “元帅，讲几句话吧！”金若山道。 我点了头，算是答应了。“各位，辛苦你们了！”“但是请你们相信，这一切都是为了回到南方，我期待着你们全员顺利空降汉城的那一天！” “空降汉城！空降汉城！空降汉城！”在金若山的带头下，下面呼声一片。看来这些韩国人还不是一般的热情。 一个月来，我南奔北走，视察部队，考察工厂，一路走来一路喜，但是也不免累了半死，已经有一个月没回家了。好在等这次回沈阳视察完第2装甲骑兵师后，一切都暂时告一段落。 月15日，我到沈阳西的第2装甲骑兵师视察，这是他们亲自要求的，说是为了增加人气。这对于刚刚组建完成的新部队来说，的确有些作用。根据他们的报告，该师共有10装甲营，拥有坦克三百九十六辆，装甲车一百八十四辆。每个坦克连拥有九辆坦克，每个营是三十六辆，其主要装备是t-8b、t-8c轻型坦克，但是也开始接收刚刚在八月份定型生产的t-4型坦克。 型坦克是防务总署和参谋总署要求的主战坦克，她的全重为吨，车长米、宽米、高米，行程公路可达155公里，越野可达110公里，速度公路为33公里每小时，越野为15公里每小时。武器为一门50毫米坦克炮、两挺毫米机枪，装甲10-35毫米，乘员为五人。据我所知，大概这在这世界上现在还没有可以同她相抗衡的坦克问世。 “哎呀，老郭，老古，你们简直是不想让我休息啊！”看到郭松龄和古德里安一起来迎接我，我不禁调侃道。想一想，只要在挨过这一关，就可以回家想福了，心里不免美滋滋的。 “哈哈，元帅可真是守信之人啊！”郭松龄主动和我握手以示欢迎“不过，部队可是非常希望能够接受元帅的检阅啊！”“看来我还是很受欢迎嘛！”我表现得有点票飘飘然“不过，这么短时间，你们就组建了一直完整的装甲部队，也真是不简单啊！”“应该说同盟的工业能力帮了大忙啊！”古得里安接过话茬“我做过调查，同盟今年的汽车产量肯定能突破四万辆(感谢宁死也不凡)，这么短的时间可真是个奇迹啊！”“说得也是！”福特公司的t型车在美国随着消费者的需求越来越多样越来越受到市场的冷眼相对，但是福特本人却依然对t型车充满了信心。自然，为了缓解公司增长乏力的状况，他就必须开拓新的市场，而同盟就成了他最好的选择。同盟的汽车价格一般在美国的三倍以上，这对福特充满了诱惑力年在中国获得了意外的成功之后，今年的福特公司明显的加强了他们的中国市场战略，开始高度重视中国市场的开发，于是曾经在美国红极一时的t型车开始大规模的在中国生产。这对中国的经济发展的促进作用无论如何估计都不过分，因为汽车产业的关联度实在太大了。 “对了，这装甲师和摩托化步兵师你们都组建了，那机械化师呢？”我心里有意思疑惑，因为自年初27师与第1师换防后，就进入了沈阳、鞍山、本溪三角地带驻防并接受改装。 “27师在三月份开始改装，到上个月底才基本接受完新装备。各方面对新式武器的战法和特点也不胜了了，因此还得花一番功夫啊！”我也知道，为了部队的机械化，他们有时必须大批撤换不合格的指挥员，或许这也是他们选择27师的原因，因为这支部队是我亲自**来的，在军中有“元帅师”之称，有了我的支持，他们自然也可便宜行事。 “离大演习只有最多两个月了，你们得加紧啊！”按照计划，最慢要在明年初举行的大规模军级军事演习将会奠定陆军最终的发展方向，而这一次空军将会同时配属双方，演习被设置为一场大规模的战役。如果机械化部队最终再次胜出的话，那么陆军的军备将会执行机械化的第二套方案。 “这个元帅放心，我们不会让你失望的！”郭松龄说到。 我们很快就来到了第2装甲骑兵师的集结的地方，一眼望去，人员和装备被排成整齐的方阵。满眼的钢铁给人前所未有的压迫感，二十多年前的义和团民曾宣称刀枪不入，那是骗人的，但是这样一支被钢铁包裹起来的部队至少会让你有种刀枪不入真实的无力应对的感觉。 我坐上特制的我称之为古怪物的汽车，这是一辆似乎是把冲浪板和轻型摩托车接合在一起的车辆，我看了觉得很像吉普车，但是又似乎有些差别。问了问才知道，原来军方需要一种机械化部队所需要的全地形的轻型乘用车和侦察车，于是就有了这么个东西，听说军方虽然对它的低矮的外廓十分欣赏，但是却对人员要以卧姿使用大为不满。这一次为了照顾我的形象，特别进行了重新设计，安装了可乘坐的座椅。因为他们认为检阅机械化部队无论是让首长步行又或是使用民用的敞篷轿车都是不合适的。后人大概没有想到，吉普车的产生的直接原因是为了照顾我的形象吧，哈哈！ 我以最高统帅的身份乘着这辆古怪的汽车，一边缓缓的行进，一边不时的用力的挥手“同志们辛苦了！” “为祖国而战！”这就是国民军的回答。 当我好不容易在这还很不完善的车上挨过虽然充满**，但却也十分单调的巡阅后，我已经颠簸不勘了！真是难受得要命！不过，很快，当滚滚铁流在我面前缓缓通过的时候，我的感觉又会恢复了亢奋状态，似乎又忘了刚才的难受了。临行前，不经意的又看到了那辆车“这车叫什么名字？怎么以前没见过？” “这车是刚刚设计出来的，还没有名字。大帅是不是有什么不满意的？”郭松龄问到。 “总体来说的还是不错的，不过就是太颠簸了！我看你们还要在加把劲！”走了几步，想到了什么“对了，以后就叫吉普车吧！”很多年以后，语言学家还在不断争论我当初如此命名的原因，其实我当时只是一时兴起罢了，只是为了找回一点感觉。 一路上归心似箭，好不容易回到家中，心情虽然不错，但是不免累了半死，整整一个半月没回家了。“我回来了！”我进了督府，大声的喊道。 过了好半天也没一个人，我心里不免奇怪。我记得我走的时候，家里的小鬼们虽然不像以前那么活泼了，但是仍然活蹦乱跳的阿，怎么现在一个人影都没了？ “回来了！”终于，五夫人抱着两岁的学浚出来想我问候。我上前逗弄逗弄自己的小儿子“对了，那帮小鬼呢？” “都在房里学习呢，还有几个出去和朋友玩了！” 我心想，也不用这样吧。我记得家里好像在学铭九月份去上海南洋公学后就逐渐冷清不少，现在我也总算记起了这个捣蛋鬼的好处了。家里的两个小儿子和由二夫人带着的三个孙子孙女都还小，大一点的包括女儿、外孙女都毕竟是女孩子，以前有学铭带头或许还能闹一闹，不过现在学铭走了，她们又安分了。 那个学曾好武成性，人却又要老实的不得了，他二哥一走，他也似乎没了个主见。一个人似乎考虑了一个多月，对他妈妈说，他要考入军校，然后就一下子变成了一个乖孩子。因为在同盟，军校可是很吃香的，很多贫穷子弟都梦想考入军校，因此文化课的竞争还是激烈的。而学思则整天跟他四姐在一起，他四姐好像也很疼她这个乖巧的小弟，以前学思实际上是跟着他四姐才会和学铭混在一起的，现在自然也是以他四姐为榜样，刻苦用功了。不过这可就苦了我了，除了逗弄逗弄小孩，好像没什么乐趣了。 第九十六章军费难题 我在那帮小鬼们的房间里坐了坐，发现自己好像不怎么受欢迎，有只好跑到厨房。我夫人正忙得满头大汗，一边要准备晚饭，一边还要替照顾三个孙子孙女。这宋美龄也真会享福，孩子生了，她好像就没怎么带过，又或者是我夫人自己也心甘情愿吧。看她那样忙，我也不好意思再想清福，上去帮忙自然是少不了的了。 虽说我是总督，我平时实际上基本不作具体的政务。同盟政府各总署自理政务，像这种专业的事务，我想管也管不了，倒是副总督熊希龄曾经作过总理，经常接受我的委托协调各部门的事务。我每年最挂心的大概就是财政预算，每年的财政预算的时候，各部门总是争破了头皮也要多拿一点。可惜我不是财主，他们多要一份，我在议会的压力就要大一份。 这些年来，我和议会不断斗法，他们也变得越来越聪明了。以前我经常捆绑议案，现在他们也经常如此做了，很多时候为了达到我的目的，我不得不想他们妥协，甚至动用我的经历带来的个人影响力。今年的预算案尤其令我头疼，最大的变化就是军费的激增，这已经不是拆东墙补西墙能够解决的了。 同盟的经济情况是越来越好的，这是毫无疑问的，而且不是小好，而是大好，不是同盟好，而是全国也好。根据上海滩日报的初步调查，1923、1924年，中国的纱锭总数将连续两年增长量超过50万锭，这表示了以纺织业为代表的轻工业在快速发展。而11月29日在上海签订了由同盟、西南等20省21方组成的中国最大的厘税同盟贸易集团更是被经济界称为一个重大的利好。这个同盟包括了北疆、西部各省以及苏沪，其总人口超过亿，根据这个同盟他们相互之间的贸易将会不再受到厘税困扰。 而以同盟为代表的重工业也在飞速发展，要造军舰、坦克、飞机、大炮，只有技术是不行的，技术德国人有，可是钢铁是不能只靠进口的，否则庞大的贸易逆差就无法弥补。军事工业本身就是一个庞大的产业部门，与他相关的同盟的钢铁业、采矿业、运输业、机械制造业、电子、化学等等无不是适应她的巨大需求发展起来的，这些部门不但获得了军事工业庞大的订货，而且每年还获得了以千万计的直接的各种经济补贴。 在1923年以前，每年的各种军备采购就达到了以千万计的规模，1924年以来，随着军队的大规模扩军，军备采购费用更是直线上升年发出的订单就超过4000万了，而当时我就知道这只是个开始。果不其然，随着1924年各军种主战装备相继研制成功，一些人又开始“想方设法搞军费了”在他们开来他们是花钱的，而捞钱则是我的事。 一架f-10的造价是万，空军说他们要480架，也就是4个联队，战略轰炸机b-4戈林私下里经常要我着力扩充，至少要2个联队，也就是240架，而她的单价超过12万。一辆t-4的造价是万，陆军说要至少两个师二十个营，那就是720辆了，还有t-8系列的轻型坦克，也要至少20个营，而她的单价是5300元。义犬级巡洋舰的造价是208万，预计要造六艘，特切尔等人根据ffc提供的飞机价格估计信息，初步估计航母的单价肯定超过2000万，看来我当初说一千万以上，简直在痴人说梦。 这些还不是全部，空军还要装备各以百计的攻击机和轰炸机，陆军还要装备大量的牵引式火炮，装甲师和机械化师的炮兵团都将扩充为炮兵旅，常规武器也要换装，主力部队将会全面换装冲锋枪并开始大量的配备突击步枪。所有的这些还意味着部队的好药量、好油量都将成倍增加，就算装备的维持费也将是一个不小的数目。 我现在头还不是一般的大，初步的估计如果要在1926年底前完成扩军计划，就要在两到三年内花费至少2亿人民币军备采购费以上。这还是保守估计，唯一令我安慰的是，由于兵役制度改革，同盟现在的职业军人不过10多万而已，由于中国的各种生活必需品价格通常只有日本的一半到三分之二，因此相较于日本我节省了大量的人员费用。尽管如此，我心里盘算，一旦军队扩军完成，在一年之内不打仗，我恐怕就无法维持下去。 为此，为了筹足经费，我一方面在不影响战斗力的情况要求各方面适度的缩小预算，另一方面又开始频频的和议会交涉，希望他们能够增加拨款。但是几次交涉，刘哲都已难以承受为由挡了回来，而我的得到的唯一承诺就是军费占财政的比例可以扩大到40%-45%，而且条件还是我要给他有效的政治承诺。我知道他的意思，也就是要给他一个统一国家的可行的完整方案。 民主不是最好的东西，但是却没有比民主更好的东西，当然民主并不是什么时候都可以实现，但是当民主能够实现的时候，她就会证明她的价值。在同盟议会的早期的时候，我丰富的经验和良好的声望是我基本上可以轻而易举的通过自己希望的议案。可是现在问题却来了，同盟六年来的基调是息兵霸战，数次进军关内也是打着和平的旗号，进去了很快又出来，这是的同盟在民间有着良好的和平声望。与此相关的是，同盟军费占财政支出的比例一直比较低，一般也就是在30%左右。 现在却要大规模的扩军，而且同盟至少表面上的政治立场还没有发生明显的变化，如果不给一个解释的话，议会是断难通过的我的庞大的军事预算案的。同盟1924年同盟的财政收入是亿，其中军费支出是1亿元，除去3000万的人员支出，2500万的装备维持费，只有大概4500万的军备采购费，但是这是远远不够的。按照这个数量24、25、26三年，大概只能获得亿的采购费，而实际上初步估计一下最少也不可能少于2个亿，这中间有如此巨大的缺口。军方不能忍受，我也不能忍受，我的千秋大业不能被钱挡住了去路，只要能把钱搞来，一场大战，我会连本带利的赚回来。 我知道我必须说服刘哲一伙人，他们都是大知识分子，而我再怎么样，也摆脱不了草莽的命运，况且我也很喜欢这种身份。知识分子都有一种傲气，尤其当他们的这种傲气被我惯的更加精萃后，他们的脾气更是倔得不得了。民国党中央和国民党相比远为松散，中央的主席就像英国的君主，临朝不理政，正副理事长把持着中央各部的日常运作，但是他们基本上是联络和协调，没有强制的权利，作为党的最高机构决策委员会，大部分时候不会召开，除了极少数需要重大决定的场合，比如同盟总督的选举、针对徐海事件的态度。 这使得作为党的各地的领袖人物的决策委员往往对很多问题存在意见的分歧，我知道刘哲尽管对我的行动表示了支持，但是还有很多人表示不满意。财政是个蛋糕，一份割得多了，其他的就少了，随着军费支出的增长，这些年教育支出的比例在小比例不断减少，同时同盟政府对与民生相关的轻工业的支持也几乎没有增加，唯一不断膨胀的是军费以及以及对军事工业以及相关的重工业的支持。 考虑再三，我决定利用主席的权利，第一次亲自要求召开党的决策委员会会议。我想利用这一次机会对全党做一次动员，统一各方面的目标，停息各方面的争论，为全党勾勒出在全国范围内建立真正的民国的可行政治蓝图。我首先和刘哲进行了商量，此时我们俩谁也说服不了谁，他认为也有此必要，于是我们就吩咐袁金恺立即准备。这些年来，我出任总督，刘哲出任议长，他这个副理事长可算是中央“真正的握权者”按照计划，所有的人将会在明年一月份来东北，并在逍庄开会“解决分歧、共谋国事” 的同盟重工业经济在政府支出的带动下的发展是惊人的。钢铁产量在一年中增加了55万吨，达到了155万吨，煤产量为4300万吨，石油产量为160万吨，汽车产量为万辆。尽管如此，由于钢铁需求量的猛增，同盟再次出现了大量进口钢铁现象，当然钢材的价格也在不可避免的上涨不免赚了个大满贯，但是我知道，这种现象维持不了多久，明年的钢铁产量在高价格的刺激下，很可能再来个大飞跃。 宋美龄并不是一个愿意呆在家里带小孩的女子，她在三畲时间比学良还要长。现在的大庆已经是个人口急剧膨胀，以石油为基础重化工业快速发展的城市了，这里是东方的最适合重化学工业发展的地方，资源丰富得一塌糊涂，周边广阔的耕地又提供了充足的粮食和农产品供应，这里还是中国工资最高的地方，技术工人两三年的工资就可以买一辆家庭轿车了。这也是个需要人管理的地方，何况二夫人好不容易盼到了孙子，恨不得粘在身边，我的儿媳妇自然落的做个好人。 关内的发展也是一片向好，江苏沿江沿路的轻工业更是快速发展，政府治理的改善，掀起了各地绅商投资事业的热潮，张謇在江苏不断的扩展他的产业，与此同时他对推动实业界的发展更是不遗余力。虽然他在信中对同盟没有联合直系进攻皖系表示不解，甚至是不满，但是对于我这招利用军阀争斗借鸡生蛋的计策还是欣赏不已。现在的李纯一门心思的意图整军再战，只要省议会能够给他拨款，他就没什么意见，因此江苏的日常政务完全被民国党把持。 年的战争为同盟的军械打开了巨大的市场，直军纷纷开始全面换装，汉阳造曾经是中**队的标志，现在大概快要成为历史了。日械装备成为标准的配置，同时火力更加强大的德械装备更是成了各军主力部队的标准配置，当然这些德式装备都是旧德式装备加上一些新德式装备的混合物。这种换装的浪潮不可能不影响到日本，当中国上百万军队全面装备日式装备并且还装备了比日本武器更先进的德国武器时，不引发日本的连锁反应是不可能的。 当张謇一行人到沈阳的时候，我并没有立即邀请他们去逍庄开会，我首先邀请他们观看军队的大规模军事演习。这些年来，除了熊希龄这个副总督对军队有所了解外，其他人基本上散居各地，专心各地的政治事务，又或者忙于教育救国、实业救国，他们一行人对军队的印象大概还停留在多年前的老样子上。我让他们观看演习，大部分的原因是要让他们看看这些年来军队建设的成果，为我的政治方案的推出铺一个路，因为实力决定了采取的策略。 此次参加演习的是红军和蓝军，双方的编制都是一个军，颜色是随机分配的。最后，郭松龄抽到了蓝色，他的部队共有第2装甲骑兵师，第27机械化步兵师，国民警卫队第7摩托化步兵师，总兵力近六万人，集中了同盟现有的所有机械化部队。他的对手是薛烈臣，他的部队有第1蒙古骑兵师，第1骑兵师，德意志步兵师，第29步兵师，还有黑龙江的第2国民警卫师，总兵力为万人。 这个家伙上一次被郭松龄打的灰头土脸，狼狈不堪，事后他并没有放弃他的见解，他在提交的报告中说道，”他是大意失荆州”此次演习他也是憋足了劲，他还请了他在陆大进修的教官隆美尔担任他的顾问，而古德里安则一直是郭松龄建立机械化部队的主要搭档，这个组合到也瞒对称的。演习的目的是为了检验机械化部队对传统的以徒步步兵为主的陆军的战斗力。因此在空军的配置上难免对蓝军进行了倾斜。 演习的地点在热何北部与奉天边境的铁路沿线的草原上，在这个隆冬季节里，机械化部队的行动是会受到一定影响的，但是我仍然对演习结果充满了信心。战斗以出人意料的方式开始，空军首先被蓝军使用，他们利用红军的麻痹心理，率先在夜间在照明弹的帮助下对红军的机场进行了空袭，红军仓促间起飞的战斗机也很快被红军击落，空袭行动成功后，蓝军以劣势兵力继续发动进攻，企图包抄红军的两翼。 但是薛烈臣这一次聪明多了，他在两翼布置了厚实的兵力，并且这一年来他也搞来不少反坦克步兵武器。蓝军受到了一定的伤亡后，主动停止了强行突破行动。因为以轻型坦克为主的集群没前进一步都要付出一定的伤亡和损失，这对兵力不足的蓝军事不利的。红军的反扑很快被蓝军强大的机械化火力击退，牵引式火炮的机动优势使得蓝军总是能够快速的在危险地点集中优势的火力。 第九十七章纵论天下 一段僵持之后，蓝军取得制空权的空军在此发挥了他们的作用，他们在反击红军的反扑中就已经大显神威，来自空中的攻击使得红军将士无所遁行，随时都可能遭到打击，战场上没有安全的地点，没有前线和后方。几天的空中侦察后，蓝军很快的发现了红军的兵力部署和战场上的薄弱点，两翼的坦克集群迅速的**了红军的防守薄弱处，由于兵力不能够快速的调动，坦克集群在此如入无人之地，红军部队在此被分割。 情况还不止如此，红军没有意识到空军的战略作用，他们的补给地和指挥部都过于明显，并没有得到足够兵力的有效保护。蓝军发现后，迅速的采取了针对行动，朝鲜空降团主力迅速讲到了红军的补给基地，蓝军的补给在熊熊的大火中被摧毁，而对于红军的指挥部，蓝军更是突发奇想，他们抽调了空降团的精英人员400人组成了特别行动队，突然袭击了红军的指挥部，虽然付出了惨重的伤亡，但是还是达到了摧毁敌人的指挥中枢的目的。 失去了最高指挥的红军迅速的陷入了混乱，各部行动失调，被蓝军一口一口的吃掉，最后的部队也被迫投降。如果这真的是一场战争，那么这绝对是一次辉煌的胜利。薛烈臣在事后的总结中说道，”原来以为空降作战就象天兵天将一样难以相信，我还以为那是小鸟呢！”隆美尔说道，”虽然是演习，但是做俘虏的感觉还是非常的差！” 对于此次演习的结果，我自然非常满意，脸上不时的挂着笑容，我在想象当我的对手是日军的时候的辉煌胜利。而亲自观看的演习的刘哲、张謇、蔡元培一行也被深深的震撼，按照他们的理解，像德意志师这样的部队即使在世界上也是绝对一流的，但是在此次演习中，他们的与优势兵力并不能给他们带来胜利。 当然，他们基本上是行外人，而我这个行内人知道，尽管红方在兵力上占据优势但是他们的火力并不如兵力少的蓝方多，他们的防御力也不如蓝方，再加上他们客观上对敌我力量估计的失误才导致了这次的在此惨败。此次演习，空军终于证实了他们的价值，空军从头到尾全程的战斗，夺取制空权是蓝军取胜的关键所在。此次演习，还催生了空降团的特别行动队——第一支特种部队的诞生。 我知道强大的军队会让这些知识分子改变他们原本相对保守的看法，但是却不一定向我所希望的方向改变。在此后的去逍庄的日子里，我和他们不断沟通。张謇对我没有武装干涉徐海事件有些不满，对此我就像他解释了日本的关键性态度，战时的时候，日本在东北南边的军队已经达到9万人，它的海军陆战队还以保护侨民为借口进入了上海，它的舰队在中国海上游弋。 我苦口婆心的做张謇的工作，因为他是党内最德高望重的人，令我欣慰的是，张謇终于相信了我的即使日本有史以来最温和的加藤高明内阁也不能忍受皖系在中国全面失败的论点。我向张謇解释了我的策略，既然还没有完全准备好，那就不要让敌人有防备，为了一个小小的徐州，现在还不值得大动干戈，激起日本的警惕之心。无疑，认为日本是中国统一的最大障碍的观点是全党的共识，这个我早就灌输的理论在这个时候再次的帮了我的忙。 蔡元培倒不是直接反对增加军费，他反对的是通过削减教育支出来扩军，我知道他十分在意教育。我就向他解释了长期问题和短期问题的协调，我对他说，教育固然关系到国家的千秋兴亡，但是军队却是国家利益的直接保卫者，没有军队的保卫，教育就是造就了再多的可用之材，也不能转化为国家实力。 现在国家的首要任务是完成统一，无论是国内的军阀还是国外列强他们是不会允许看到中国在真正的民国基础上达到统一的，因此，即使争取最好的结果，也就是和平统一，也要有强大的军事力量做后盾，现在的中国的经济力量已经是东方第一了，我们已经有了重新站起来的资本了，刚刚成立的20省经济同盟固然是个好事，但是只有国家真正的统一才能巩固这个成果。 我向蔡元培保证，只要教育的经费总量不会下降，而且还会有一定的上升，但是为了筹集军费，它的总比例会有一些下降，但是只要能够省下一分钱，那我就会把他用在教育上。蔡元培终于也被我说服了，说服了两个大佬，下面的事就好办了，我现在要做的就是，我必须拿出一个方案，让他们相信这个方案是可行的，并且目标还要格外的吸引人，至少不能让他们失望。 在逍庄我的宽敞的会客室中，我抛出了我蓄谋已久的计划，我首先向他们推出了我花了几年的心思搞的世界地图，这是一幅与众不同的世界地图，对于中国人来说，它绝对是耳目一新的。地图的基本参数和绘制方法显然都没有改变，但是一些基本的假定改变了。西方通行的地图，以英国伦敦的格林威治天文台所在的经度为零度，但是这一幅地图不是，它的零度经线是西海（里海）东海岸的最远处，大概是西方地图所谓的东经度处。 在这张新的世界地图上，中国的所处的战略地位一目了然，她地处世界的东方，位于亚细亚大陆的东部，在她的东边是广阔的太平洋，又称大东洋。这一幅地图，把世界划分为五大洲五大洋，分别是亚细亚洲、阿非利加洲、亚美利加洲、南极洲、澳大利亚洲，五大洋是太平洋、小西洋、大西洋、大南洋、北冰洋，小西洋又称为印度洋，大南洋为地球南端围绕南极洲的广阔水域。 而西人所说的欧洲在这一幅地图上是没有的，在亚细亚大陆的最西段，有一个面积超过300万平方公里的世界上最大的半岛——欧罗巴半岛。这幅地图还把中国所在的亚洲太平洋西岸以外的地方称为西方，最靠近她大致是零度经线以东的地方被称为近西，在它的西边，俄国、土耳其、伊朗西部、阿拉伯半岛、埃及被称为中西，在往西大西洋沿岸的欧罗巴半岛和北美洲被称为远西。 这幅地图还有很多新名词，中国东岸渤海是内海，南下依次是北中国海、东中国海、南中国海、韩国以东是满洲海，库页岛以东是库页海，俄国人所说的贝加尔湖被称为北海，和俄国的国界全部是未定的，中国的北边西边标明是俄国，南边西南边标明是英帝国，东西伯利亚被写成是俄领东方，韩国被标为日占韩国，琉球是日占琉球，台湾被标示为未收回领土。 “哈哈，各位看着地图可是舒服！”我得意地看着自己多年努力的结果，古代的中国早在周代就产生了华夷之防的观念，这是一种二维的世界观。我这个地图绘制的观念可以说继承了古代的二维文明世界的观念。事实上，在我看来，这不仅仅是中国人的视野，他也真切地反映了历史的事实。现代世界的两个主要源头，一个起源于从美索不达米亚沿地中海东岸到埃及的新月地带西方世界，一个就是起源于今天中国大地的东方世界，其他的地方譬如印度、中美洲都已经日渐萎缩或者基本的消失了踪迹。 基督教和伊斯兰教是犹太教的两个儿子，这就是现代西方个文明之间简单明了的关系。他们父子兄弟间的可怜关系反映了西方世界人与人之间的基本行动准则，那就是斗。在那个世界里道德在大多数时候是虚伪的，它既不人们所真诚地遵循，也不为人们所信仰。在西人看来，人即使有如禽兽，他也依然是人，而且还是个纯种的人，因为认识原罪的，人是恶的。但是在东方不是，人和禽兽的分别是东方价值的首要课题，道德是人的标志，失德就意味着失去了成为人的资格，禽兽就是禽兽，人就是人，两者绝不可能混淆。 “耳目一新！”熊希龄说道。 “我能舒服得找到中国的位置！”刘哲结合说道“形象直观，以前我对西人称中国为远东颇为纳闷，现在我终于明白了，这就像我们称他们为远西一样！” “这幅图很好啊，地理科学的原则要比西人的图贯彻的要彻底！以前我就曾想过，俄国以西伸入大西洋的部分明明就是亚细亚洲的一个半岛，面积也不比阿拉伯半岛大多少，为什么还叫一洲？”蔡元培说道“现在看来，大概是欧罗巴半岛之人夜郎自大的结果啊！”顿了一顿“雨亭兄这图可是中国地理学的一大发展啊，西域是古代西方的代称，现在雨亭兄进一步划分近、中、远西可是一大创举啊！还有这西洋之称，起于明代航海之时，现在进一步划分大小西洋也是一大进步啊！”“这洲洋五五双数也符合中国人的审美观念啊，这幅图可说是十分的完美！”袁金恺说道。他是个拍马屁不打草稿的人，不过这个马屁我特别喜欢。 我拿着地图说道“我绘制这幅地图就是想让人更清楚的看清中国的位置。”我指着中国的位置“大家请看，中国现在的面积大概是1150平方公里，就其面积来说全球第三，仅次于被南边的英帝国和北边的俄国，这两个国家对中国形成了钳形之势。现在的中国或许就象19世纪初的德国一样，最多也就是个政治概念而已。在我们的东边，日本人据有了丛千岛群岛到台湾岛的所用岛屿，其控制地还深入了该国南边大东洋中的岛屿之上，从东边挡住了我国通过大东洋沟通远西的通道。” 从图上看，这一切都是那么的一目了然，刘哲一伙人好像对这图特别感兴趣，一边看着一边还在比划。“当今世界，技术发达而又能够称得上强国的大概不外英、美、法、德、俄、日六国而已，这一点大家或许没有意义！” 我看到一伙人点一点头，接着说道“六国之中，德国被三国围在欧罗巴半岛内陆之中，欧罗巴之战后又被剥夺了所有的海外权益，可说和中国毫无争执，反倒是中国的强大有利于改善德国人两面夹击的地缘态势，因此德国人会十分衷心愿意一个强大中国的崛起。我想我当初不远万里前去德国给战败的德国人送上了中国人的礼物的苦心大家现在肯定明白了！”这一点我一直深信不疑，这德国人现在可说是中国的再生父母，中国经济技术的飞跃发展没有巨量的德国资本和技术是不可能的。 “美国远处极西之地，国人不崇尚开疆拓土，在中国周边只有一块小小的菲律宾，而且其交通线还收到日人的威胁，可以说不会武力干预中国的统一，相反，只要措施得当，他们至少在统一行动的初始阶段会支持我们。法国的情形与美国类似，其领地大部在非洲，东方只有南海之西小块地方。法国的传统向来就是重视欧罗巴半岛事务远过于关心岛外的事务。只要我们适当运作，向他们做出相应可信保证，他们就不会劳师万里，前来东方干预我们的事务。” “余下三者最为可虑，他们都对中国的领土、权益存有非分之想，英俄两国地域最广，人口也多，英国人对中国的南方恋恋不忘，俄国人还占着中国人的土地，看他遮遮掩掩样子，虽然作了保证看来不会那么痛快。但是，这两国与中国交接之处已是他们遥远的边疆，也是他们力量最弱的地方。俄国西伯利亚的整个人口不过1000多万，东西伯利亚更不足150万人，这里气候寒冷、补给不便。俄国人有100多万军队，但是短期内能够调到同盟北方的最大兵力不会超过15万人。而英国人在印度找遭遇了持续的反抗，他本来就不多的陆军大概也不会有多少可以调到中国。因此，这两个国家，可说是都有豺狼之心，不过这两条狼现在对中国人来说都已经残了。” “最后是日本，这个大东洋中的岛国长久以来就不完全屈服于中国的文化传统，近代以来，励精图治，引进西人的科技制度，利用前清政府的懦弱无能通过甲午战争搜刮了中国的大量民脂民膏，由此飞速发展，它的生存从来就是依靠中国人的血汗。因此这个国家决不愿看到中国的重新强大，日本地处东洋西处，其西南至南洋早为西人瓜分，唯一可以扩张的方向就是大陆上的中国，因此日本和中国的矛盾不但是不可调和的还是十分尖锐的。” 我看到一帮子人交头接耳，于是咳嗽了几声“我想我的意思大家已经明白了，多年以前我就认为日本是中国强大的主要敌人，中国的皖系和日本实际上连为一体的，我们要动皖系实际上就是要动日本，去年的徐州战争期间，日本韩国增兵就很能说明问题。日本是不讲信义的，历史上他对中国、俄国开战都是不宣而战，日本的态度可说是十分的明显。” “当年我把皖系扶上北方霸主的位子，就是为了缓和五四风潮后我们同日本紧张的战略关系，为同盟的建设赢得时间。可是这也是把皖系放在我们入关的门口为代价的，日本这样才会放心嘛！不过，一个显而易见的后果就是，要想再次入关，就必须击败皖系，而要击败皖系实际上就是要击败日本。这个方针实际上多年以前就已经十分的明显了，我想日本人也像我们一样的明白。正是针对这一点，我们才要伪装，要麻痹对手嘛！这既是为了为我们赢得和平，也是为了达成对敌行动的突然性，如果你只知道对手会进攻你，但却不知道确切的时间，那就等于没有知道。” 第九十八章千秋大业 我看到一群人似乎很认同我的分析，‘这些年来，我们在北疆隐忍不发，励精图治，积蓄势力，又在关内扶持民主势力，对关内各地，瞄准机会，零敲碎打，现在看来虽然速度缓慢，但是确是成绩斐然。从同盟来说，我们的钢铁产量已经是日本的两倍，我们有东方最大的油田，虽然我们的军队还不多，但是却有着强大的潜在军事实力。与此同时，我们还让各方摸不准我们实质立场和行动方向。‘ 这些已经被军事演习激起了雄心壮志的人立刻对我的论断深表赞同，‘在关内，在西部各省，民国党和赞成真正民国的国民党已经控制了大部分的省份，去年冯玉祥将军入甘，直皖在西部的势力荡然无存。这些地方虽然和我们还有各种分歧，不比的北疆的同盟省份，但是只要我们的政治策略得当，再辅以一定的军事压力，我们完全可以他们团结在我们建立民国的政治目标之下。‘ “综合各方面的情况看，我们已经有了采取切实行动，进行实质准备，排除一切障碍，达成建立完全民国的目标条件。我的看法是，首先最重要的一点是，毫无保留的加强自己的军事力量，这是我们所有行动的基础条件，没有军事力量，我们的敌人就不会怕我们，我们也不可能战胜敌人的军事挑衅，相应的我们可能的朋友也不会坚定的，毫无保留的和我们团结在一起。因此，我希望各位能够团结一致，说服各方，让议会满足军方为扩军备战而需要的庞大军费。” 终于说到了重点上，他们一群人在那边讨论了一会，最后，有张謇说话，”我们很多情况不是很了解，雨亭已经作了这么多的解释，情况已经很显然，我们只是这么多年来韬光养晦长了，一时还转不过来。我们的看法是，军费可以拨，事关千秋国运，我们就是勒紧裤带也要把军费挤出来。问题是，除了军事准备，我们认为还有必要确立相应的具体得政治策略，用雨亭的话说就是要分清敌人和朋友。” “那大家有什么意见就尽管发表吧，我们群策群力嘛，我也只是对军事了解的比较多！”说了这么多话，口干的不得了，只好在一旁喝茶了。 “关内西边的各位诸侯只要施加一定的压力，我想他们就会响应我们成立联邦的倡议，但是如果要他们无条件的服从我们控制的中央，恐怕就要付出更大代价的了，从这一点上来讲，我主张未来的国家统一形式以联邦为宜，何况现在大部分省份都颁布了各种宪法，这些宪法颇的各地人心，通过联邦的形式让各地自动让出应该有中央行使的权力的主力就要少的多。”张謇首先说道。 联邦之议确实是现在最现实，成本最小的选择。张謇的话获得了各人的赞同，他们还列举了联邦的好处，事实上晚清以来，地方权力根深蒂固，联邦不过是对既有地方集团的承认罢了。”国民党在西部控制了不少省份，在华南他们还控制了两广，拥有近十万的军队，也是一支不小的力量啊。虽然他们的主张颇为激进，但是在建立真正民国这根本的一点上，我们还是相同的，我想只要我们让他们相信，我们是为了建立真正的民国的民主的联邦政府，他们是一定会支持我们的。况且，孙文几十年来为了民国殚精竭虑，百折不饶，我想争取工作一定会获得成功。”蔡元培说道。 蔡元培常年在北大，那里是北疆劳动党，国民党的中心，他和国民党上层的关系十分的要好，对国民党也了解颇多，他的话不能不使所有的人引起深思。国民党现在已经是全国可和民国当相提并论大党，他在南方的传统势力一直根深蒂固，在北方也在不断扩大影响。我知道，党内的一些人对于国家统一后权力分配颇有心结，毕竟作为一个党的高层，党派的利益是不可能在考虑之外的。 很多人巧妙的避开了在国民党问题上的心结，因为在统一行动还没付诸实施的时候，就开始于自己观点最接近的国民党在权力问题上作过多纠缠，显然不是这些已经有多年政治经验，在我的工作下决定把一生献给民国事业的人们所首要考虑的。我们又讨论了直皖两系的问题， 我们一直的看法是，直皖军阀根深叶茂，不可能和平的接受我们的政治主张，为此，武力是免不了的。 党内似乎有一些人对吴佩孚有很高的期望，不过我的看法是，这个人即使有希望，那也是在他已经无力维持旧有生存方式的时候。不过，作为和同盟在战略上的同盟者，在目前情势下，无佩孚为首的直系和日本皖系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这一点是大可利用的，战场上需要集中兵力，政治斗争也要集中方向。我们的首要敌人是皖系日本集团，因此在最初的阶段，我们不但不能对付直系，还要联合他们，甚至必要的武装他们。 整整几天的争论，事实上大部分是细节问题，最后，民国党中央达成了一个秘密文件，这个文件决定全力支持同盟军方扩军要求。同时，民国党正式做出了联邦建国的具体政治纲领，这个纲领将会立即公开，但是以武力为基础的部分却只是高层的机密。这个文件同时还要求逐步加强对西部各省的控制和影响力，要求在战略上逐步展开与国民党的合作。最后，当然党的会议授权我全权负责实行党的这个文件精神，自然我的权利不是无限的，我只是个全权执行者，这些高傲的人们随时有权要求我做出解释，甚至可以通过党的会议以及其他途径影响我的决策。 会议结束后，一行人愉快的接受了我的邀请，准备在逍庄过春节，其实要是他们想赶回去，虽然急点，但还是来得及的，毕竟现在航空公司的飞机可是快的不得了。不过，考虑到由于春节而疯涨机票价格，逍庄良好的北国风光，当然还有一个多月来在全国引起轰动的军事类大手笔”天下第一军”在这里的免费公映，他们似乎也不缺点什么。 “天下第一军”从1922年就开始筹划年和第1骑兵师达成了协议，由第1骑兵师亲自抽调精锐的人员参与演出，场景也选在了从呼伦贝尔到杭爱山下的广阔的大草原上。新华公司花费巨资，在北方辗转一年有余，终于完成了这部中国电影史上的巨著，虽然还是无声电影，但是实景拍摄，真实的演出造成的视觉冲击是前所未有的。 由于这部电影的取材在中国家喻户晓，因此在他还没有完成时，就已经在媒体的炒作下闹的沸沸扬扬，人尽皆知。一个多月前，当在有西方传入中国的圣诞节公映的时候，整个上海滩的电影院爆满，而且票价涨到了令人难以置信的水平，但是的批评人士说，”这一天，当你走进上海任何一家电影院时，你看到的任何一个人都是富豪，他们的票价足够平常人家生活一个月还不止。” 这部电影受到的欢迎程度是难以想象的，这是他成了中国商业片历史上的里程碑，从此以后，各种军队题材的电影层出不穷，想象中的强大军队总是给人们的神经带来一阵阵的冲击。电影在塑造整个民族对强大军队的渴求方面以外的发生了决定性的煽动作用，这大概是电影的创作者所没有想到了。当然电影就是电影，他远不是现实。这部电影以第1骑兵师组建、打击俄国叛军、收复漠北为故事主线，这还算基本真实。 但是接下来他的结尾就是戏说了，因为第1师根本没有参与奇袭保定，但是创作方却把所谓“和平使者”的帽子送给了只有一个旅参加内蒙行动的第1师，以至于后来除了军史专家，这种错误的认识到成了人们所谓的常识。这部电影我早在1月份就开过了一便，与其说他们在打仗，不如说他们在做马术表演，骑兵队的队形在战斗中竟然可以保持的向步兵方阵一样完美，这肯定是刻意的结果，这种队形只适合观赏。 这部电影在我的心理战中还起到了意想不到的结果。早在1921年后，关内皖系直系北方各军为了适应广阔的平原上的快速作战，就开始仿照同盟成立专门的骑兵队伍，不过他们的队伍要小得多，由于缺乏良马，各方的骑兵队一直规模很小，根本比不上我的上万人的骑兵集群年下半年以来，有着严重自由主义倾向的日本加藤高明内阁开始适应华盛顿体制的要求提出裁军的主张，这一主张受到了整个国际社会的欢迎。 加藤内阁的一个基本判断就是短期内同盟不会南下，只要有韩国日军的牵制，同盟在日本的外交斡旋下，可以接受日本在中国的利益。当然，日本的判断不无道理，同盟的常备军国民军总兵力到现在不过五个步兵师、三个骑兵师而已，总兵力不过18万人，而日本现在在韩国和旅大地区的兵力就达到了9万人，而华北皖系的实力也尤为雄厚，他的总兵力达到20万人。因此日本相信通过日皖联防辅以外交行动可以迫使同盟放弃打动现有利益结构的企图。 但是，日本军部就没那么好相与了，他们从各种信息中嗅到了同盟不同寻常的气息。他们竭力反对缩减军队，他们主张要加强军队的力量。最后双方争论的结果是，日本裁撤了13、15、17、18四个师的番号，与此同时，反而以防御同盟为由，将近卫师、第1、4三个师改建成类似同盟常备师编制的所谓的甲种师，因此日本陆军的总兵力几乎没有裁减，尽管造成了似乎大裁军的样子。与此同时，日军为了对付同盟的骑兵队，还将一个混成旅改成了骑兵旅，当然这个旅的马匹还是我提供的。 今年的这个年过的是很舒服的，电影的煽情让人们觉得好像真的国家已经摆脱了一蹶不振的旧面貌似的。学铭同样又是到了大年三十才赶回家来，现在大家已经见怪不怪了。他还是老样子，与什么人都能够说上几句，有他在，家里总是少不了什么欢乐。上海滩上的掌故，什么近来崛起一个叫戴笠青帮大哥，什么前清格格名扬娱乐界啦，好像他什么都知道。戴笠的事我是知道的，杜月笙和同盟有秘密交易，我们帮助他发展航运业，他掩护铁血社在上海的活动。 至于那个什么前清格格进入娱乐业，我就不免奇怪，因为这个自认为不是平民的家族虽然迫于生计进入了同盟的银行业，但是仍然没有放下他皇室的架子，再怎么说也不会轻易让一个所谓的格格进入娱乐业这种现下还有庞大道德风险的行业才对。带着奇怪，我就不免多问了几句，学铭这个万事通果然不负我望。这个通常以显纾名闻遐迩女人，其实是前清第十代肃亲王善耆的第十四个女儿。她从小被日人收养，好像通养父养母关系十分得不好，自然对她的生父生母也不会有什么感情。 当新华电影公司推出“天下第一军”时候，鉴于媒体的热烈反映，明星电影公司也不甘落后，他们在1924年推出了家喻户晓的花木兰的故事。为了造势，明星公司还面向全社会公开选拔花木兰的演员。结果，来自日本的显纾一眼就被明星公司的导演看中，不过她的日本人身份颇让明星公司头疼。但是，在得知了她是中国人后，问题就不存在了。这场被传统习俗所垢病的招募之所以如此轰动，自然是人民币的威力，要知道这场选拔的当选者可能获得高达10万以上的片酬，当然前提是电影的票房很好。 尽管我似乎已经有什么预感，但是当学铭以完全正常的口气告诉我，那个显纾的日文名字叫川岛芳子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的把吃到嘴里的反给喷了出来，那个造事者还在一旁哈哈大笑，说我“少见多怪”接着不顾我的感受，又开始向众人叙说显纾的美艳和独特气质。他的话似乎十分可信，因为他说他曾经亲自和她说过话，还把照片拿出来为证。这小子，真是有钱没地方使了，为了讨好女朋友，他好像很舍得花钱，我在心里想，他对娱乐界如此热心大概是为了圆他那个有着强烈的明星梦的女朋友的梦想吧，真是少年不知愁滋味。 年春节的改变整个东方命运的民国党中央会议在春节的气氛的冲击下，就连我这个当事人都产生了事已园去的错觉，但是理智告诉我真正的挑战将会在今后的几年中接踵而来。即使在春节这种整个民族欢庆的日子里，躲在暗处的人们仍然在履行着自己的职责，正是由于他们，我才能耳聪目明。在关内，直皖在战场上僵持导致的和平只被认为是一个短暂的休战，双方都开始新一轮的军备竞赛。而在华南，两广战争的意外后果却使得湖南的内部局势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这一切弄得不好就很可能把已经享受了五年和平的富饶省份再次推入战争。 第九十九章巨大谋 (先上传一幅地图。) 虽然我对川岛芳子进入娱乐业吃惊不已。不过自此事后，我就再也不对什么事大惊小怪了。这个十八岁的小姑娘至少现在还没什么能量，我也没必要疑神疑鬼。我感觉我越来越融入这个世界，我并没有什么不适应，因为我本来就是这个世界的一部分。所有的情况都告诉我，用我的思想改变现在的世界的时间已经到来了，我能改变几乎所有人的命运。曾经的记忆渐渐远去，只是不经意间仍然会浮现在我的脑海中，他们指引着我奋斗的方向。 由于民国党早在今年前就提出了联邦建国的建议，虽然这一次通过中央会议的形式正式确立，但是由于各地民国党组织早已通过了长久的讨论，无论在党内还是在党外，此时并没有引起轩然大波。国民党相比而言倾向于更加集权的政府，虽然他们没有公然的反对联邦，但是很显然他们想让联邦图有其表。行省之治，最后联邦建国在全国各界有着广泛的共识，即使是军阀也很少反对，因为公然叫嚣长期分裂的恐怕还没有人敢，那么集权最低的联邦自然是不能反对的了。 中情局建立六年多来，整个情报组织不断扩展，国内国外，就是我这个总督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有多少人。他们不断向我提供大量的情报，从国内形势到国际形势，这是一个人能够在决策中占得先机的关键。和平的在没有强大中心的政治体系中的条件就是平衡，因此，一处的变化往往会导致他处的变化甚至是整个体系的重建。湖南的就是现在就是这样，孙中山以外的胜利使得湖南内部宪法派的外部形势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赵恒剔原本或是散心、或是向宪法派显示他的力量而躲在岳阳，但是当广西战败的消息传来的时候，他已经敏锐的察觉形势的变化。自此以后，他就以各种借口迟迟不会长沙，一直呆在岳阳。他的真实目的大家心里都明白，我知道自此以后，他就频频和吴佩孚接触，吴佩孚一直对湖南有强力的兴趣人所共知，但是由于湖南一直严守中立，他也没什么机会。现在湖南内部围绕宪法问题产生分歧不能不说是一大机会。 再说以省府为代表的宪法派受到了广东战胜广西的鼓舞，他们一下子也对赵恒剔的军事力量似乎少了不少估计。两广战争似乎证明了“正义必胜”的观点，另一方面，孙中山统一两广的确使得湖南宪法派的环境大为改善。此时，北方直皖战争后，双方都上了不少原气，直系似乎不会直接介入湖南的内部纷争，但是孙中山却随时可以北上。当内争不可避免时，所谓的独立自治就成了一个幌子了。 我从各种消息来看，英国人对于孙中山的胜利十分的惊恐，他们似乎在策划什么大的阴谋。但是到底是什么阴谋，我也只能不断的猜想，毕竟在强大的情报系统也不是万能的。不过很多异常情况却引起了我的注意，一个是陈炯明对于自己的“削权”似乎没什么公开的不满，倒是媒体报道他和马君武“合作无间、投入到了广西重建的事业”中去了。另一个就是，汉阳、洛阳兵工厂生产的大量弹药被秘密的运进了湖南。 新年刚过的一个月，在上海，南方最大的工会组织“全国工会联合会”也就是后世的工联成立了，这是中国历史上的一件大事。作为和劳联-产联并立两大工会组织之一，工联长期活动于南方，和劳联-产联虽然长期对峙但也经常合作。南方大部分省份的工会的政治环境都比不得北疆，因此工会发展相对就要缓慢一些。劳动党成立后就设立了劳工部，起先组要是组织工人，后来有发展到组织农民。 这一套机构在国民党改组后也被移入了新国民党的高层，各种工农组织由是加快兴起，南方的工农组织和北方相比的一大特点就是政治性更强。工会在同盟组要是个谈判组织，农会在很大程度上实际上是各种合作社。而在南方，工会却不仅是个政治组织，他们还要求各种民主权利，农会则很多时候是为了对抗农村中的劣绅势力。工联的最高领导人是**，这湖南人以领导1921年的江西安源煤矿罢工而最初闻名。 年是南方工会开始快速发展的一年，这一年随着湖北民主运动的高涨，湖北的工人也逐渐组织起来，首先是湖北京汉铁路工会成立了，这是南方当时的第一大工会。由于吴佩孚希望借着民主运动入主湖北，另一方面也是由于同盟的态度，吴佩孚支持河南的工人运动，该年京汉铁路总会在郑州成立，随即河南当局签订了最低工资合同，保障了工人的资本生活。当然，吴入主湖北也得到了工会的支持。 当年吴佩孚入主湖北宣布王占元的罪状当中有一条就是压制工会。这一点使得南方各省逐步放松了对工会的管制，因为他们都不想在政治斗争中落下口实，当然放松不等于像同盟这样高度的“放任自流”但是放松已经是对工会的一大利好了。受到京汉铁路工会成功经验推动，南方工会加速发展，到了工联成立时，工会的人数已经接近百万。两大工会系统的工会人数此时已经接近250万了。 孙中山的身体在1925年初开始越来越恶化，南方内部围绕后孙中山时代的斗争也越来越激烈了。廖仲恺最近几年一直受到孙中山的信任，此时他也开始负起了广州政府的日常工作，媒体的普遍看法是，如果不出意外，廖仲恺将会接任孙中山的位置。由于和宋家联姻，我便和孙中山有了不同寻常的关系，宋美龄在2月份就接受我的委托前往广州探望，我甚至以私人名义和金钱聘请了同盟最好的外国专家前往广州为孙中山治疗。 我如此热心一大原因是虽然我不知道英国人在玩什么把戏，但是只要孙文还在，那么南方的和平就将基本获得保障，除此之外，我对孙中山的敬仰也是人所共知的，虽然属于不同的党派，虽然民国党内的很多人对孙文不怎么感冒，但是我在公开场合对其言必称国父。我的态度和婚姻的作用是我和孙中山保持了良好的私人关系，也使得我能够通过这场关系影响南方的局势。 此外，由于估计私人关系，民国国民两党虽然政见颇有分歧，但是始终保持了正常的党际关系，没有发生毫无理由的谩骂。在我看来，这一点在将来两党的合作建国中作用是不容低估的月份，万事俱备的赵恒剔终于终止了和省府的谈判，以“维护宪法”的名义出兵讨伐企图“以整军为名实行个人独裁”的谭延恺。宪法派此前显然被长期示弱的赵恒剔给麻痹了不少，半年多的时间，他们竟然没有扩编一支正规军队。 赵恒剔的部队曾经有和湘西土匪武装有过勾结的历史，这一次他们更是勾结个彻底。这些地头蛇通过赵恒剔的任命，竟然大摇大摆的变成了该省正规军。这些土匪武装在赵恒剔的武装下发展到了两万多人，被编成了三个师，这样赵的部队就有了六个师近六万人。而省府能够控制的军队只有一个师一个旅万余人，兵力对比十分的悬殊。 由于双方军事实力对比悬殊，湖南的局势迅速恶化。赵恒剔的主力第1、2师离开岳阳和常德的驻地分别从北、西北两个方向向长沙进攻，与此同时，第4师在邵阳方向汇合新编的两个师一方面向衡阳作牵制进攻，另一方面又防止两广的军队自广西来援。由于粤汉铁路已经竣工，赵恒剔的第1师进展尤为迅速，由于兵力有限，独立旅无力远离长沙作战，赵面对的只是一些地方上的农会武装以及国民警卫队员。赵恒剔的快速前进在汨罗被阻止，因为国民警卫队员们拆毁了长达三公里的铁路。 谭延恺在发现赵恒剔叛变后盾是十分紧张，省府的紧急会议的结果是一方面发动一切力量保卫长沙、湘潭、株洲三角地区，另一方面向广东求援。对于赵恒剔的叛变同盟立即表示了反对和谴责，强烈要求赵“迷途知返”在同盟看来，赵的行为和张文生的自治闹剧一样的不可忍受。直系的吴佩孚在公开场合对赵既不支持也不反对，表示这是湖南的内部事务，而皖系竟然异口同声的进行了谴责，他们不可能不知道赵的军火是吴提供的，一旦吴佩孚势力深入湖南，这个大军阀就将更不可一世了。 在孙中山看来，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两广要想北上，就必须控制湖南。以前湖南内部争论，不愿意卷入南北争端，现在主动邀请他前去，他可是求之不得事。但是，正如我在给孙中山的电文中说的那样，两广看似平静，但是仍然有很多的不稳定因素，一旦出兵陈炯明的态度就极为关键。孙中山决定接受我的建议，再次对陈的态度做出实质性的试探，就在赵叛变后三天，孙中山发布一道命令，宣布建立防务总署，拆分参谋总署军政权，从不领兵的廖仲恺被任命为首任署长。 对于此次任命陈表示完全服从，还对媒体表示这有利于军队发挥它应有的作用。接着，孙中山立即下令驻韶关的第2师立即进入湖南，没想到该部行动尤为迅速，很快就解除了衡阳方面的压力。就在这个时候，广州城内的商团闹事，省军第4旅接受命令迅速的解除了该团的武装。孙中山自此似乎消除了疑虑，他随即下达命令，第4师立即开拔汇合已经进入湖南的第5师从西南方向援助湖南，该部将从新宁方向和程潜部配合直接进攻邵阳，解除长沙、衡阳一线的西面威胁。 孙中山或许应该让陈直接援助湖南以试他的决心，但是一方面他的军队太远，另一方面陈似乎已经十分可信了。与广西方面部队配合作战的还有黄埔师、第2师，他们将会直接援助长沙方向的作战。第7师接守第2师的韶关防务，防止江西方面的军队突然介入，第6师留守广东。 孙中山的这个调遣应该没什么问题，但是似乎事情进展的太顺利了，而且英国人打什么主意我还一点不知道。如果事情一直这么发展下去，赵的邵阳方面的军队将很快被吃掉，然后广西方面的军队将会来一个狠狠的左勾拳，就算赵攻占了长沙，他也不可能取得最后的胜利。当我发现陈炯明的部队以援湘为名向梧州方向运动时，我就越来越担心，这个态度突然变得这么好的人越靠近广州就越令人不安，为了防备所有情况，我命令在台湾海峡附近的一支舰队以访问为名向广州靠近。 孙中山此时已经卧床了，唯一可以令人安慰的是，他的精神状况还好。此时的广州城由于处在黄埔师远调完全处于省军的控制之下，接防的第6师李福林又麻痹大意，以为天下太平，比小脚的女人行动还要迟缓。不过，当我接到陈的部队已经在梧州大肆征集船只，准备顺江而下的时候，我知道我的担心不是多余的。我看着西南的地图，我在想陈炯明就算攻占了广州，一旦湖南的军队沿铁路快速南下，他仍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因此，一定有更大的阴谋。 我看着一旦陈叛变就将发挥重要作用的第7师，这个师不像许崇智的第3师，他离广州十分的近，又可以机动作战，是连接广州和湖南军队的枢纽。可是他的师长是杨希闵，这个人靠得住吗？我的直觉告诉我，他很可能靠不住月份，就在我想向孙中山做出进一步的警告时，坏消息已经传来，广州政府现在的实际负责人廖仲恺和军队的副总参谋长邓铿同时遇刺。这个事件至少在短期内将大大的瘫痪广州政府的反应能力。 紧接着的是更加出人意料，省军第4旅以赤党叛乱为由，开始对各政府机构实施“戒严”实际上就是软禁。据宋美龄后来回忆说，孙中山当时听到这个消息脸色铁青，她当时吓得还“以为他就这样过去了。”据说，当时只有汪精卫和戴季陶在身旁，两人也是惊讶的不得了，我估计他们是吓的。当时，整个广州城都处于第4旅的控制之下，唯一的部队就是叶挺的都督府警卫团，这个团有两千人，但是分守各处，根本没有办法集中力量。 与此同时，前些时候被“缴了械”的商团武装竟然又冒了出来，更为严重的是，广州周围各镇的商团武装全面向广州集结。一时之间，广州的聚集了过万的叛军，而本来应该接防的第6师却还在广州以西进行武装旅行，当该部发现叛变后，顿时出现了不孝的混乱，当然主要是上层，而不是基层。李福林林考虑再三最后禁不住下层军官的要求，被迫向广州进攻，正规军的优势还是很明显的，但是在如此情况下打巷战不可能很快的解决问题。 陈炯明的主力很快的来到了第6师的后方，前后被夹击的第六师被迫向南方的顺德一带转移。与此同时，在长沙前线的第2师突然脱离前线，一路上他们破坏了郴州以南的几公里的铁路，驻防韶关的第7师师长杨希闵“竟然”以平定叛乱为由，轻松的就让该部南下了，而他自己则严令部队不得离开驻地，要求他们“严防江西军队”江西军队在赣州方向聚集了大量的军队不假，不过在我看来受到福建和浙江的皖军的牵制，他也没什么太大的能量。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第一百章璀璨将星 此次叛乱，叛军显然是豁出去了，甚至连孙中山养病的医院都受到了攻击。叛军中的商团武装中多有各地的流氓，他们把医院变成了地狱。说实话，当我听到秦鼎铭的来电，说广州城已陷入一片混战中后，我的心情的焦急真是难以复加，而此时整个总督府也陷入了一片紧张的不安之中，因为我的儿媳妇还在广州，如此混乱局势，怎么不叫人心急？我给秦鼎铭的电令不惜一切代价，不惜一切手段也也要确保我儿媳妇的安全，当然电令上的话是”确保同盟人员的安全。” 但是，焦急中的我显然忽视了警卫团的实力，孙中山的警卫团可说是精锐中的精锐，其军官都是黄埔毕业生，他的团长叶挺更是在此战后一举成名。据当时汪精卫回忆，当时虽然孙中山还显得较为镇静，但是大多数人都显得慌乱了。幸好警卫团长叶挺聚集了2个连队，杀退了商团的围攻。据汪回忆，当时的叶挺一边护着孙中山向码头撤退，一边断后，在孙中山安全抵达码头时，人们才想到，当时宋庆龄正好在都督府休息，众人不禁惊恐万状。 此时叶挺的人只剩下不到一百人了，孙中山此时不禁潸然泪下，他和宋庆龄感情大概碧海还要深，更重要的是孙中山和宋庆龄的儿子孙民此时也正和他母亲在一起。由于情势险恶，孙中山甚至让叶挺不要在入城了。不过，叶挺如果这样就不叫”常山赵子龙”了。叶挺不顾孙中山的命令带着残部再次杀入城后，孙中山并没有获得片刻的安定，此时有几艘海军军舰突然发动叛乱，向孙中山的座舰炮舰永丰号开炮。 万分危急中，从黄埔军港起航前往广州城的同盟舰队用大炮解除了孙中山的危机，其实他们也正是凑巧感到。大约也就是这个时候，蒋介石集结全体黄埔军校的学生千余人汇合紧急集合前来的农会民兵共两千余人赶到。蒋得知情况后，同样违抗了孙中山的命令，带领部队前往接应叶挺。我想蒋介石也明白，此时他若不去，就算孙中山的命令也不能避免他不受到他人的垢病。 发生了兵变的广州城一片混乱，虽然警卫团分出各处，但是精锐就是精锐，混乱的局势弥补了他们兵力分散的缺点。大部分基层指挥官都同时选择了向督府和孙中山的医院两个方向运动，要不是如此的话，恐怕凭借叶挺的不到百人是救不出宋庆龄的。警卫团余部和黄埔学生军里应外合，终于救出了被困帅府的宋庆龄，他们能够如此顺利跟叛军的混乱和指挥无能不无关系，精明的指挥官都知道此时应该选择帅府进行重点进攻，但是很多叛军却热衷于烧杀抢掠。 宋庆龄在到达了永丰舰时已经受伤昏迷了，据说孙中山此时竟然能够在宋美龄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当叶挺向他缴令说道已经救出”国母”时，孙中山竟然留下了眼泪，口中说道，”希夷真乃常山赵子龙也”叶挺此时受伤多处，浑身是血，但却精神饱满。他的手下也付出了重大的代价，两千人的警卫团此时之回来了不到500人，跟叶挺一起进城人此时只剩下了一个人，就是他背着昏迷的宋庆龄脱离了陷阱。 据人们后来的回忆，当警卫团战士遇到叶挺时，他身后背负着哭喊的孙民，他身边的几个战士则护卫着昏迷的宋庆龄。当孙中山问那个背出宋庆龄的小战士的名字时，人们才知道他的名字叫**，当时很少有人想到此时的这个小年轻能够成为后世的一代名将。国民军海军舰队司令秦鼎铭后来回忆说，他当时从**的神态知道，”此人若加雕琢，必可成为一位名将。”孙中山或许此时已经是回光反照了，他在永丰舰上召开了督府会议。 当时在场的立宪都督府高层只有汪精卫，戴季陶，最多算上中将军衔的蒋介石。他在此次会议上的话语，除了政治遗嘱，大概就是那些总结的话了。”此次失利全在于军阀的无耻叛变，奉天张雨亭曾说军阀乃是中国的大害，决不可信，现在看来诚不欺我。不除军阀革命没有成功的希望，要除军阀就要首先消除革命军中的任何军阀势力和倾向。” 他的政治遗嘱”建议”由汪精卫成为继任都督并兼署防务总署，调德高望重的许崇智为总参谋长，调蒋介石为副总参谋长，校长之职由教授部主任叶剑英暂代。同时他又建议由享有崇高声望的俄国顾问加仑将军”协助”蒋介石立即执行平叛事宜，直到许崇智到达广州月22日，孙中山病逝于永丰舰上，留下遗言”军人干政，轻者降职，重者逐出军队.”这句话是国民军条令的第一条，孙中山终于相信我的话了，不过却有点迟了.我能够送给他的也只有，国民军海军的四十声炮响了，这象征了他四十年的上下求索. 此时的局势是，陈炯明部队两个师两个旅三万五千人已经全部以到达了广州及其外围，加上商团武装他的部队超过了四万人，而督府军队，许崇智师在粤东赞不能动弹，黄埔师在长沙前线，第4，5师在长沙右翼作战，正在追歼叛乱湘军的邵阳方向的敌人，该部敌军沿着湘中山地向北边打边撤，第7师在韶关正谣言满天飞，指挥陷入一片混乱，第6师损失不小，正在顺德番禺一带修整，警卫团余部和黄埔学生控制着黄埔军港和附近的飞机场.海军控制着珠江水面. 陈赵军总数此时已经超过十万，且南北集中，督府军队则被分割了开来.汪精卫当即举行了平判军事会议，会议决定先南后北，集中力量首先解决陈炯明，同时要求湘军坚持守卫作战，迟滞赵军的反攻.他们的决策是对的，赵恒剔的部队显然在避免和督府军决战，他的左翼部队一直在湘中和李白兜圈子.广州市督府的根本，陈炯明一旦巩固就必然会北上作战，那么失去后方，腹背受敌的督府军的形势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督府军迅速的采取了行动，黄埔师，第4师迅速南下，第5师的一个旅协助防卫长沙三角地带，另一个师返回广西，开始解救被困南宁的马君武，镇压乱民暴乱.当南下的黄埔师到达韶关后，第6师的人终于知道了真相，他们的师长叛变了，而此时杨希闵已经带着他的少数亲信逃到了广州.当初陈炯明原打算假传命令，设计解决第6师.幸好杨希闵投机心理很重，他第6师看成是自己的私家财产，不肯就范.此举意外的为督府军保留了一支劲旅. 到五月份的时候，情报系统向我提供的分析报告表明，英国人策划了这场暴乱。参与其中的包括直系的吴佩孚、陈光远以及南方的赵恒剔、陈炯明，甚至还可能包括国民党内不满主流势力的人员。我向汪精卫转发了我的情报，但是谁都明白现在不是调查真相，制造内部分裂的时候，而是动员一切可以动员的力量，镇压叛乱的时候。蒋介石和加仑制定的计划明显的是湖南能守就守不能守就拖直至放弃的策略，某种程度上，湖南已经北方放弃了。 英国人这一次干的实在是漂亮，伤心的人们容易聚到一快，这一次再次得到了证明。我心里明白，英国人对我拖拖拉拉，以各种借口不肯入关其实十分不满，但是维持直皖势力的平衡，同盟是关键，这也是双方能够维持甜蜜关系的关键所在。但是，真是这种不利的战略地位促使英国人想着别的办法，摆脱自己的不利局面。吴佩孚把英国人作为首要的靠山，但是他的势力没有出海口，这一直是英国人的心病。 解决英国人的不利地位的办法，需要以吴佩孚为中心的直系控制沿海地区并获得出海口。一般的说来，向东打通与江苏的通道，以上海为出海口无疑是最佳的选择，不过去年的直皖的战争结果显示，要想控制安徽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为日本人同样把安徽视为他在中国势力的枢纽。一计不成，英国人只好做别的打算，吴佩服要想出海，除了向东，就只有经过粤汉铁路走广州了。 原本南方三省维持着危险的平衡，英国人也没什么插手的大机会。但是在孙中山统一两广后，英国人在西南的势力受到了重大的威胁，不仅如此，由于广东北上首先要打击直系，因此广州与皖系的关系不断升温。如此的局面只是更加的加重了直系和英国人对同盟的依赖程度，当然对西南局势有了解的英国人策划这场席卷西南的叛变就再理所当然不过了。至少现在看来，英国任何叛军的前景似乎一片光明，他们或许正在憧憬一统京广线的日子。 由于直系企图控制西南的行为严重的损害了皖系的战略利益，因此这些比直系还要顽固的军阀们一下子似乎革命了起来，一致的强烈谴责赵陈的叛变行为，并且严厉警告直系不要枉顾名义，公然干涉南方的平叛行动。当然，他们背后的主子日本就更是要脸面了，他们以一个民主老大哥的身份说这是不对的，他们支持民主的南方政府的镇压行动，而日本有些媒体则说中国人搞了二十多年的民主竟然还是这个样子，让他们感到汗颜。至于美国人，虽然他们对在中国的经济地位感到基本满意，不过一个民主政府是不能公开支持叛乱行为的，更何况有英国人在前面打头阵，他就没必要做坏人了。但是，据我所知，英国人援助叛军的物资很多都是美国生产并由美国商船运输的。 但是，英国人百忙中必有一疏，真如莫斯科的斯大林事后诸葛的话语“他们忽视了人民的力量”而正是这一连我这个长期着眼于改良的人所忘记的一点，使事件发生了令人以想不到的变化。出于维护民主政治的考虑，我并没有和直系站在同一条战壕里，皖系抓住这个尚方宝剑对直系发出的警告使得原本或许还打算的直接干预的直系不敢公然的干涉。但是在冷和平的下面，双方都向交战的中的双方提供各种可能的援助。 英国人和吴佩孚向没有弹药供应基地的叛军提供武器弹药，而同盟和皖系则向南方提供武器弹药，某种程度上这是一次为争夺势力范围的代理人战争。根据俄国人的建议，汪精卫决定接受国民党主流派和劳动党的建议，准许动员工农大众、扩大军事力量镇压反叛势力。由于叛军的烧杀掳掠，国民党主流和劳动党控制的工农组织在动员后，发挥了巨大的动员能量。陈炯明占领了广州，但是他很快就发现，即使这座城市也不完全为他所完全拥有，除了广州城的乡村就更不用说了。 群众一旦动员起来，就会迸发出惊人的能量，这就是法国革命的经验。在广东，根据蒋介石的建议，黄埔学生被编为黄埔二师，他的兵员很快的就从工会会员以及广州附近的农会会员中获得，在顺德的第6师的兵员也获得了快速的补充。黄埔二师的师长有张治中担任，与此同时，汪精卫还发布命令任命顾祝同代理第7师师长的职务。蒋介石原本想让卢浚泉出任师长，但是汪精卫却选择了有更好声望的张治中，据他后来回忆，他是想让蒋知道，他才是军队的最高指挥官。 在湖南，劳动党人实力强大的国民党迅速的动员起来，工会和农会中的民兵迅速的动员起来，**在此次平叛中作了两件大事，一是他动员了大量的学生加入的军队，其次他追上了黄埔师，向李济深要回了该师中的湖南籍黄埔学员。据李济深回忆，当时他接到命令时，心里颇不是滋味，他们本来已经给了赵军以不小的打击，但是此次南撤，明显的是抛弃湖南的行为，因此当**来要人的时候，他也很是痛快。于是这些最多还是少校的小年轻们，在战争中迅速的爬到了师长旅长团长的高位。 到五月初，湖南已经变成了四个新的正规作战师，他们的师长分别是少校陈赓、上尉彭德怀、上校贺龙、上尉黄克诚，四人之中，陈赓、彭德怀为黄埔生，贺龙是在湘西北坚持战斗的桑植国民警卫团团长，黄克诚为农会领袖。他们的军队中，既有此时是旅长、团长的许光达、肖敬光、谭政、罗荣桓，也有是营长、连长甚至是排长的朱良才、周纯金、钟期光、杨勇、杨得智、肖克、王震、粟裕、宋时轮、宋任穷、陶峙岳、唐亮、苏政华、傅秋涛等等，只是到了多年以后，军事专家才发现这支仓促间组建的军队实在是少有的豪华军团，很自然的，湖南新军的兵员也大部分是工会农会会员中的民兵。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第一百零一章五卅风 他们在四月份的时候大量的自发组建了护宪义勇军，谭延恺大概是被他们浩大声势吓坏了，经过省府的彻夜讨论，各方才达成了协议，将这些军队整编为正规军以便约束。但是，谭延凯的军队本就少，它可没有那么多的军官来进行这一次大扩编，因此只好用了原来的指挥人员并配大量提拔湖南籍黄埔生进入军官行列。但是即便如此，此次由群众自发，劳动党推动的武装护宪行动，也对湖南产生了不可估量的影响。 这些工会和农会会员用铁犁把投向叛军的大量的大地主的加以逮捕，甚至是处决，他们的土地被强行分配，由于动员的需要，地主们控制的民兵武装不是被征入军队，就是被当作**武装给消灭掉。据1924年的统计，湖南占有5亩以上土地的自耕农的比例大概是47%，但是到了1927年，新的统计资料却显示该比例增长到了79%，是南方各省中比例最高的，正如后世的经济史专家所言，此次护宪战争虽然不乏暴力、诬陷，但是却为湖南成为后世的粮仓开辟了道路。 湖南在此次平乱战争中的动员程度要远远的高于广东，这大概跟湖南的敌我力量对比极为悬殊不无关系，在此情况下，任何势力只要他不想背叛军消灭，都不可能阻止群众的动员。相反，尽管他们心中或许不愿意，但是他们至少表面上仍然欢呼这种行为，因为群众某种程度上是为他们而战，如果抵抗胜利了，他们是最大的获益者，如果失败了，他们也不是最大的损失者。五月份是战局发生奇迹转变的一个月。在月初，督府军还基本基本防守，但是到了月底，不但军队已经大反攻，相反，由于上海的突发事件，英国人原本期待的大胜利却几乎变成了这个垂死的帝国势力在东方的灾难。 上海一直是日本在中国投资、特别是轻工业投资的最大中心，这里有着日本人的大量纺织厂。随着工会势力在上海的逐渐壮大，很多企业被迫同意增加工人的工资，满足工人的基本生活要求。中资企业尤为积极，因为同盟企业的经营经验表明，提高工资并不必然减少企业的收益和竞争力，如果工资的上涨能够调动工人的积极性，那么工资上涨的负面影响就会被抵消，与此同时企业还能够获得稳定、忠诚的员工队伍。但是，很多外资企业，特别是竞争力不足的英日企业却顽固的抵制工人的要求，随着工联的成立，他们把斗争的矛头首先指向了日本的上海企业。 月15日，就在广东立宪都督府调集五个师五万余人围攻广州、湖南政府军和叛军在长沙外围展开一场血战的时候，日资上海内外棉的管理人员开枪打死了劳动党员顾正红，打伤工人10多人。此次事件看似偶然，但是实际上却是双方互相长期敌视和对抗的产物月份的时候上海日商纱厂工人罢工迫使日本企业提高了工资。但是日方并没有屈服，不久以后，日企就借故部分停产，停发工资。 于是双方只能采取进一步的对抗行动以分高下，5月14日，日商纱厂工人再次罢工日，上海内外棉七厂厂方宣布停工，工人顾正红带领工人冲进厂内，要求上工和照发工资。随即双方发生暴力冲突，导致顾正红死亡、10多名工人受伤的暴力事件。此后，即不见日方的道歉，更不见赔偿，日方的藐视中国人尊严的行为激起了国人的极大愤怒，也导致了内外棉工人的全面罢工。在劳动党和国民党的动员下，上海学生首起响应，从18日开始分别到南京路、新世界等闹市区募捐，援助顾正红家属及罢工工人。 日，我向罢工工人以私人名义捐助2万元，并代表同盟官方严厉谴责了日本企业藐视中国人尊严的恶劣事件，要求中日双方政府合作调查事件的肇事者，查明真相，并且要求日资企业道歉、赔偿。在我的带头下，很多巨富们都开始捐款，上万块对于他们来说只是皮毛，但是对于斗争的人们却是很大的激励了。与此同时，同盟的舆论开始对日本发出警告，有些人建议同盟政府限制向日本的石油、粮食出口，迫使日本政府做出让步行动。 对于此时还是很小事件的顾正红事件，上海租界当局做出了错误的判断，或许不是他们本国政府的本意，这些在上海作威作福惯了的领事、巡捕门一开始就很自然的站错了队日，募捐的当天，租界当局竟然以“扰乱社会治安”为名逮捕数人。我怀疑，这帮自命文明的人大概是受了什么好处。在次日的声明中，我对租界政府公正性表示了公开的怀疑，指责租界巡捕**，这成了我要求中外联合调查的理由。 日，我在督府约见美、日、英、法、德等各国驻沈阳总领事，再次向他们表达了我的意愿，我想他们发出警告，此次事件如果控制不好，很可能引发全国的抗议运动，那时恐怕各国的在华利益都会遭到损害。但是，他们当中，只有德国领事出于两国的友谊，公开发表了申明对我的建议表示支持，有颜惠卿在，自然我的建议也就是北京外交部的观点。美国领事对我的话将信将疑，但是，由于私人关系，当然也顾及了美国政府的形象，他对枪杀暴力事件表示了谴责，并表示对“扰乱治安事件”感到不解，建议中国和各国联合此次事件，还中国人一个公道。 沈阳的领事们的声明很快的就被北京的各国公使们大致的重复了一便，圈内人都明白北京和沈阳外交界的不同寻常的关系日，当上海工人悼念顾正红时，再次发生了四名学生无辜被捕的事件，当然我再次发表了声明，强烈怀疑租界领事和巡警收授贿赂，枉顾法律，与此同时，各大报纸纷纷开始登载目击证人证词，那就是一个调，租界是个**横行地方，中国人的地位得不到保障。如此的论调，无疑是给自视文明的人一个狠狠的耳光，各国公使立即公开“辟谣”表示觉无此事，但是当记者追问对众口一词怎么看时，各人又开始支支吾吾。 月下旬，陈炯明在遭受重大伤亡后，被迫撤离了广州城，带着不到两万的残兵败将逃往广东西南，他企图在湛江获得英国人的补给，或许他还与进一步进入广西的打算。督府军在城市争夺战中也付出了重大的伤亡，死伤接近15000人。而在湖南，动员起来的湖南省军越战越强，起初的部队由于指挥官经验不足，士兵没有充分的训练，他们虽然人数众多，却被迫防守。但是，他们的优势就是损失了马上有人补上来，而叛军则不同，他们不得民心，死了一个就少一个。到了下旬的时候，叛军在损失了近一万五千人后，终于失去了攻击的能量。 英国人现在是郁闷的不得了，我想他们原来的计划大概是，先是赵部举兵，引诱两广军队北上，然后陈军乘虚攻占广州，断两广军队后路，最后南北合击一举消灭南方的革命势力。他们的计划本身还算完美，执行的也十分出色，特别是暗杀廖仲恺、邓铿行动的成功使得南方一度陷入了指挥混乱之中。但是，英国人忘记了一点，那就是革命中的战争往往是充满变数和不可预测性的。赵陈的叛变造成了全国上下的一致声讨，就连吴佩孚和英国本身也不敢公开表示对叛军的政治支持。 当陈炯明进入广州后，他才发现，已经革命化了的广州城是不欢迎他这个可耻的叛徒的。警卫团士兵除了同叶挺一起突出城外的部分外，还有不明人数的士兵在市民的支持下坚持战斗，这使得广州城迟迟不能稳定，再加上他们得不到广州周边地区的支持，不明情况的陈军行动迟缓，没有迅速打击东部黄埔一带和南部顺德、番禺一带的督府军，给了汪精卫以调集援军的机会。另一个意外是，本以为两广军队南下后，还有五万多军队的赵恒剔将会轻易的取得湖南的胜利并南下会师广东的局面并没有出现。 由于湖南的广泛动员，湖南新军配合留守的湘军和白崇禧的一个旅以伤亡超过两万五千人的代价先是五月中上旬击败了叛军对长沙的进攻，接着在中下旬有击败了对叛军对湘潭和易家湾机场迂回进攻。特别是易加湾机场保卫战，双方的死伤超过接近一万五千人，这个比较简陋的机场是湖南在24年修建的一个战略通道，正是通过这个通道，同盟的军事援助源源通过空中运输进入湖南。而湘潭则是湖南钢铁厂的所在地，他的钢铁株洲兵工厂的必备原料。 湖南军队的防御作战为两广军队的集结平叛赢得了时间，对全局和危险的军事局势缺乏全面考虑得陈炯明在广州逐渐形成了作困之局，通过与皖系的谈判和密约，汪精卫解除了江西方面的担忧，调集了韶关和粤东军队，逐渐对陈部形成了合围之势，面对逆势陈炯明不愿主动放弃战略中的广州，而是进行防御作战，希冀赵军能够战胜湖南军队后南下后他会师。但是，湖南政府军的顽强抵抗使得他的愿望一次次落空，最后在督府军的总攻下被迫突围，主力部队所剩无几。 当然，当英国人还在为他们在西南本来唾手可得胜利懊恼不已的时候，一件突发事件点燃了英国在东方的灾难月30日，租界当局不顾中国方面的强烈抗议准备非法审讯被捕的工人和学生，同日，上海各校学生2000多人到租界内进行反帝宣传讲演，声援工人斗争，要求释放被捕的工人、学生等。不料，英巡捕又拘捕学生一百多名，关押在南京路的老闸捕房。上海各阶层群众数千人，赶到捕房周围，要求释放学生。捕捞双方爆发暴力冲突，当场打死10多人，打伤数十人，造成了五卅惨案。 英国人的行为令人纳闷，因为五四以后，各国都开始注意到了中国民间社会的力量。在我看来，至少英国高层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造成如此的血案，他们就是要显威风也不需如此的“野蛮”当天夜晚，我通过新华广播电台向全国发表公开宣言，我指责了英国人的行为“丧失了文明人的最后一点矜持”我想他们发出了严厉的警告“不顾中国民众的意愿，必将为英国与中国的友好关系带来灾难习性的影响”我还在宣言中呼吁“一切与中国民众真诚友好的国家支持中国民众要求。” 我的广播激起了全国的反抗情绪和士气，据对后来人们回忆资料的整理，中国几乎所有能够得到消息的城市都不约而同的发生了各种规模不等的“团聚”活动，这预示着一场可能比五四风潮更加惊人的全国抗议运动即将发生。多年以来我努力创造和平环境，利用和平环境、采用各种手段发展各地的民主势力和组织的行为成果在这场运动中得到了检验月1日，北京外交部发表声明，对英国租界当局进行了强烈的抗议，指责这是“野蛮人的行为” 同日，熊克武宣布中止同英国人关于西藏问题的谈判“直到英国人满足中国的要求。”英国人几年来一直要求同康藏当局谈判，企图和平返回西藏，但是此次事件却使英国人的长期努力受到承重打击，因为双方的谈判已经接近完成了，无怪乎英国外交人员后来回忆说“那个上海的愚蠢的领事的行为破坏了他几年的努力。”与此同时，全国发生了超过500万人的游行，抗议的浪潮一日之间席卷全国大地，由于大大超过人们的预想，国外舆论普遍惊呼这“石破天惊”的一举。 日，我受到群众运动的鼓舞，我再次约见各国领事，再次想他们发出警告，这一次看他们神情就知道他们再不会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由于五卅事件，本来中国针对日本的不满情绪竟然奇迹般的转移到了英国人头上，我真不知道是英国高层的发疯，还是上海英国租界当局的“妄为”在我的求证中，英国领事支支吾吾，我知道他大概也不清楚真相，不过他想我保证，他将会尽快搞清真相。而美国领事则当场表示支持中国人要求联合调查的要求，并且十分愿意居中调停。 英国人的反应十分的迟钝，我在约见中，已经十分的含蓄的表示了，如果英国人不做出适当的是中国体面的让步，那么同盟很可能迫于形势对英国人做出经济抵抗，并且暗示这种抵抗很可能扩展到全国范围。当日约见之后，我还亲自登门拜访了日本领事，我的目的很简单，那就是说动日本尽快抽身，一次只打击一个敌人，这是我的原则。对于此事，日本人有两种选择，一种就是和英国站在一条线上，这样即使最后他胜利了也恢复出重大的代价，另一种就是乘机把中国的怒火引向英国，让英国人来背黑锅。 当然，如果可能后一种选择无疑是最有利的，但是如果中国关闭了同日本妥协的大门，那么日本人只能采取前一种策略，中外双方也这能在互相的敌对中，比拚谁更有耐力了，不过对于双方来说都会造成重大的损失。我在与日本领事的会见中，以五四风潮为例，没有必要为了上海滩上的一个企业行为使两国敌对，重演当年的惨剧。我像日本方面保证，只要日本人愿意，我愿意从中周旋，以最小的代价平息此次事件。 月3日，美国大使表示支持中国的联合调查要求，并对英国人的行为表示“不可理解”但是，在各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局势已经开始另一个方面发展。一方面，日益壮大的形形色色的维护国权组织此时又把收回权利的诉求同此次事件联系起来，其中有两个要求特别引人注目，一个是要求修改、甚至是废除领事裁判权，另一个是大部分的地方，特别是内地省份公开要求各省政府正式收回盐税权。另一方面，广东政府为了报复英国，开始发起了席卷广东和香港的罢工和抵抗行为。 第一百零二章经济斗争 日本和英国在东方有着深刻的矛盾，但是这不代表他们不会在某些方面采取相同的立场，而他们立场某种程度上也取决于中国的态度。相较于英国，有着五四的教训的日本似乎更加明感一些，我之所以将英国推上前台，有两个对外战略目的，一个目的是，我要掩饰自己的目标。日本人对我扩军备战不可能没有一点警觉，但是我要尽最大的程度掩饰自己的真实目的和战略。另一个目的是麻痹日本人，在它以为我要对付它的时候，我却突然掉转了枪口，我想这种麻醉剂还是很有效的。 去年的日本的政党内阁确立后，政治倾向自由化的宪政会总裁加藤高明成为首相。与此同时，加藤的连襟、三菱财阀岩崎弥之助的女婿币原喜重郎男爵出任外相，从此，被很多历史学家认为的将日本帝国带入死亡的“币原外交”主导了日本的对外政策。币原在华盛顿会议期间，曾经出任日本驻美公使，长期在美国的他认为日本的综合实力与美国相差甚远，因此不应该主动向美国挑起争端。基于这一点，他认为华盛顿会议对日本更有利，因为他约束了强大的西方强国利用势力继续损害日本的国际利益。 因此，币原主张维护条约体系，在条约体系的范围内以外交为主维护日本的国际利益线。币原还深感华盛顿会议以后，日本在外交上陷于孤立、中国民族主义高涨、反日运动迭起的尴尬的处境，他认为要改变这一不利局面，就必须改变外交形象。他在第49届议会上提出了新的对华方针“四原财”：不干涉中国内政；维护日本“合理”的权益；对中国的现状抱同情和宽容的态度；两国共存共荣，实行经济合作。带有浓浓的“睦邻外交”的色彩的币原外交一出笼就受到了我民国党上下一致欢迎，我还公开宣称这是“东方和平的主要基石之一” 去年的徐州战争期间，刚刚出笼的币原外交经受了严重考验，面对残酷的中国内战，日本的激进势力宣称只有武力才能解决问题。加藤一边向朝鲜增兵，一边通过外交途径企图通过不流血的手段达到目的。在最关键的时候，币原甚至秘密的访问了沈阳，因为同盟的态度实际上是决定了战与和。正是考虑到了日本的“币原外交”对于中国的战略地位，我才临时放弃了通过登陆作战占领连云地区，帮助直系完全夺占徐州的原定策略。 在我的友好回应下“币原外交”在日本的政界站稳了脚跟，正是基于这个国际战略，日本内阁才推出了裁军计划，开始削减日本军队，并减少军费，将财政收入投入到振兴日本经济中去了。因此，在后世第二次中日战争的前几年，中国将经济资源猛烈的转入备战，而日本则相反。当然，情况也不是完全那么的好，虽然加藤取得了裁军的基调，但是，军费减少也是有限度的，特别是陆军军费反而有所增加，只是基于日本海军的战略优势以及华盛顿体系的约束，加藤才实现了裁减海军及军费的目的。 由于抵抗运动愈演愈烈，特别是在极短的时间里，抵抗运动就扩展到全国范围，币原在日本内阁会议上坚决主张丢卒保车，他认为应该采取灵活措施，给中国一个下台的机会。但是海陆大臣却极力反对，我也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这么歇斯底里。不过，话说回来，他们的理由也不是没有道理，在他们看来，日本企业的竞争力在于低工资，在上海的日本纺织厂，工人每日劳动很少低于十二个小时，仅得工资角左右，不到日本国内纺织工人工资的13。因此，提高工资无疑在摧毁日本经济的基础。 但是，在币原外交派的努力下，6月5日，日本官方还是发表了“日本将会秉着中日友好的诚意调查事件的真相，给中国民众一个答复”的“友好言词”到5日，卷入抵抗运动民众已经超过2000万以上，各种激进的口号，什么“野蛮人，滚回去！”、“同胞们，团结起来，饿死日本人！”、“同胞们，炸了英国佬控制的海关！”开始席卷全国。原来在四川等少数省份已经收回的盐税权，一下子席卷了整个西部，仅仅几天内，就有上百个英人控制的盐税机构被砸毁，一半以上的省份通过了将盐税权收回的议案。 因此，在我看来，日本人明智的选择了在关键的时候躲过了中国斗争的锋芒。但是，高傲的英国人却没有这么细心，大概英帝国可怜的东方政策根本就没有经过英国高层的认真讨论，所有的一切都有在东方的总督、公使、领事们为所欲为。愚蠢的英国人竟然对中国的要求没有意思友好的回应，他们坚决否认了租界的**行为，甚至向上海外海集结了军舰向中国示威，但是这样的舰队或许会对沿海产生一丝的威胁，但是对于远在西部被地理环境很好的保卫起来的诸侯们来说却没有什么真正的威胁，却只是激怒了中国人的怒火。 月6日，民众再次走上街头，经过我的努力，民国党和国民党也发布了联合宣言，表示两党将合作“维护国人的尊严，查明真相”虽然由于两党的分歧而没有达成在目标上的共识，但是两党的宣言无疑表示了两党将会合作推动全国的抵抗运动的政治意愿日，在两党宣言的鼓舞下，超过五千万的民众走上城市和集镇，开始了针对列强特别是英国人抗议。当然，在我的影响下，在内地的大部分省份，日本只是一个技术问题，而英国则变成了一个“尊严问题”了。 同日，由国民党控制的上海总工会、上海学生联合会和各马路商界总联合会推举代表组成的上海工商学联合委员会成立，提出取消领事裁判权、惩凶、赔款等17项要求。与此同时，北京外交部也发表了正式的官方观点，提出了联合调查、修改领事裁判权和尊重工人的权利的正式主张。我也发表了讲话对北京的要求表示支持，我的讲话中再次重申了对租界**的强烈怀疑，并以此为理由，要求修改领事裁判权，要求对涉外案件实行中外联合司法，与此同时，我还西方的社会现实说明了工人组织工会，争取最低工资的正当性。 民国党的要求相较于国民党要温和的多了，实质性的措施也就是要求修改领事裁判权这一条。在我的精心策划下，斗争的矛头逐渐的转向英国，我想日本人肯定在这边窃喜。德国人再次表达了他们的友好态度，因为德国人在中国很受欢迎，他们从经验中知道他们在中国不会遇到什么不公正的待遇。美国人表示，只要中国的相关法律完善，修改甚至废除领事裁判权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日本人由于国内争论激烈，只好继续采取实际上的观望态度。只有高傲的英国人，继续表示这强硬的态度。无疑，这使得他成为中国人的绝好的靶子。 日，诸省经济同盟通过决议案，对进入同盟市场英国包括棉制品、钢材在内的三种主要商品实行惩罚性配额制，严厉限制英国商品的进口。激进的人们甚至主张是英国货就不用，但是我压下了这种主张，我不是要驱逐英国人的势力，而是要迫使英国人做出让步，因此台阶还要要留下的。当然，在经济同盟秘书处的通电中还表示，如果英国不做出让步，那么经济同盟将会进一步加重惩罚措施，直到英国人做出让步为止日，同盟议会通过议案，敦促同盟政府采取强硬措施，迫使日本做出让步。 与北方的态度相比，南方就激进了不少倍，原因之一大概是英国人策划了针对广州政府的如此天大阴谋是不可能保密的这么久的，特别是在军事形势已经十分明朗的情况下。国民党及其他的盟友劳动党发动了针对英国人的大规模抵抗运动，一时之间，英国的船只片帆不能入广东。不仅如此，他们还发动了将英国人推入几乎毁灭境地的省港大罢工月16日，香港海员、电车工人、印刷工人首先罢工，接着其他行业的工人也纷纷响应，罢工人数达25万人。工人声明拥护上海工商学联合会对“五卅”惨案提出的17项条件。 与此同时，针对英帝国主义在香港执行的歧视华人政策提出了“政治自由、法律平等、普遍选举、劳动立法、减少房租、居住自由”六项要求。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五四时期旅大地区的影响，超过10万的工人在苏兆征等人的率领下回到广州，对英国人进行了非暴力抵抗运动月20日，回到广州的罢工工人偕同广州工人、农民、学生和革命士兵共10万余人举行示威游行时，愚蠢的英国人再次制造了惨案。当游行队伍经过沙基街时，和英**队发生冲突，造成了死亡52人、重伤170余人、轻伤者不计其数的“沙基惨案” 英国人的行为把整个中国推向了愤怒的境地，21日，经济同盟通过经济提案，停止向英国的一切进口。与此同时，几乎所有的西部省份都在民间压力下宣布收回英国控制的盐税权。英国控制的沿海海关多出发生了爆炸事件，不久以后，铁血社宣布对此事负责。与此同时，正在准备西征陈炯明的督府军在俄国人的策划下，准备首先给英国人点颜色看看，解除西征的后顾之忧日，广州政府命令督府军开进广州的英国租界并宣布收回。 与此同时，我还与日本密商，并放出风声，准备组成东方联盟，打击英国人在东方的势力。风声一传出，美国人就坐不住了，他可不想因为英国佬的事使得同盟和日本之间建立非同寻常的关系。据说，当美国公使连夜和英国公使协商时，那个可怜的闲散惯了的英国公使坐立不安，惶惶不可终日日，在民众的压力和全国的形势所迫下，英国人最亲密的盟友吴佩孚也发表了反对英国人的通电，因为吴也感觉到了同盟日本接近带给他的巨大危机，这个时候，扣上一个国贼的帽子，很可能把他推向毁灭。 日，南方政府军开始反攻，在两广，先前调到梧州的李宗仁第4师和广州的部队采取钳形攻势，调集了4个师向拼凑的只有不到三万人的陈军发动进攻。在湖南，贺龙和陈赓同时向常德、益阳一线发动进攻，意图一举割断北部和西部叛军的联系。陈赵军精锐已经大部损失，失败主义情绪在部队中蔓延，又得不到各界的支持。因此，他们的6万大军徒有其表、不堪一击，一经接触，就全面溃败，其速度超过了人们的想象。很多有良知的士兵纷纷脱离前线，或者干脆阵前反戈。 法国人看情势不对，在广州政府保证不损害法国利益的条件后，迅速的关闭了对陈炯明的补给通道月4日，陈炯明在雷州宣布投降，在此前后，湖南叛军在失败已经成定局的情况下，纷纷出现投诚现象，而那些曾经的土匪们又逃入了他们在湘西的老巢，赵恒剔带着不足三千人的残兵败将逃入湖北日，为了避免同湖南的冲突，并保证自己的战略环境，吴佩孚在获得了湖南在将来的直皖冲突中的中立保证后，将赵恒剔遣返湖南，自此，南方的平判战争获得了辉煌的胜利，当然，他们也付出了重大的损失。 日，英国人在遭受了惨重损失，并且已经没有希望扳回的情况下，表示愿意同中国方面联合调查时间起因，并表示同意同中国就领事裁判权问题进行谈判。作为友好表示，第二日，根据经济同盟的决定，恢复了对英国商品的进口。而此时的日本，更是绝的不得了，他为了避免联合调查这种带有对自己羞辱性的行动，在13日就公布了对事件的调查结果“结果显示企业管理人员的妄为导致了这场误会。”日资企业宣布解聘了这些人员，交由日本领事进行司法解决，与此同时，他们还向北京发出邀请，希望派人观察，以示公正。 至于工人的待遇问题，日资企业表示，15日的冲突是场误会，当时企业确有困难，不过现在“这些困难都以解决。”此前工人的待遇将会得到保证。在日本方面做出让步后，上海的工商界在遭受了惨重损失后，有了下台的台阶，14日，他们宣布停止罢市。事后，经济界人士总结说，上海的抵抗行为远没有同盟合理，上海的罢市一罢就全不工作了。而同盟则不同。只有日资企业罢工，或者有勾结行为的企业才会面临罢工的威胁。因此，同盟的企业界都十分支持罢工，可说甚至比工人还要积极，因为工人的斗争为他们踢走了竞争对手。 反观上海，无节制、无选择的罢工行为，虽然打击了对手，但是却使得自己的工商业也受到了损害，使自己的长久抵抗力受到削弱。在南方，只有于同盟经济关系密切的江苏的很多地区采取了同盟的斗争方式，事实证明，不论是同盟还是这些南方地区，罢工都没有影响他们的企业收益，反而由于市场的突然扩大，他们迎来了突然的收益高峰。五卅运动中的经济斗争不但为中国争回权益提供了基础性的条件，相反他的许多新的经济发明才是更有影响力的。英国人很快发现，他们控制的海关根本不能控制中国的对外贸易，因为中国人发明了很多非关税壁垒。 第一百零三章安得猛士 五卅风潮是一个比五四风潮还要大的多的非暴力抵抗运动，据估计在其**时期，有一亿左右的人口参与其中。在运动中，很多学生有组织的下乡，他们像普通的农民和各种乡村职业者宣传“事实的真相”叙述了“英人的野蛮”呼吁“弃用西货、改用国货”学生的这种运动的经济效果也是十分明显的，中国的商品经过多年的发展本来就已经和进口商品没什么大的分别，甚至在很多方面超过进口商品，这种文化运动显然有助于人们树立对国货的偏好。 正因为如此，各种工商业组织都捐款支持这种运动，使得这种“下乡运动”并没有因为整个运动的停止而终结。据后世的文化史专家的评述，西方文明在普通中国人的印象从文明转向野蛮的最初转折点就是这场运动。但是，从后世的解密资料看，英国人好像愿望的不得了，因为一句话，他们被日本人耍了。事件最初的起因是日本人不满于和中国工会达成的现有协议，他们企图制造事端，但是日本人鉴于中国的反日情绪又不敢明火执仗，于是可怜的英国人就被日本人拉上了战车。 策划此次事件的幕后主使就是徐州战争期间表现出色的日本驻上海领事馆武官冈村宁次，他向英国人危言耸听的宣称中国的工会不但威胁了日本人的利益，也威胁到了英国的利益，而事实上，英国人的竞争力确实和日本人有些相似。于是，日本人开始防火，而英国人则在一旁明火执仗的吹风。当然，最后的结果不言而喻，日本人一看情势不对就马上后退，而英国人则向唐吉诃德似的为了已经没有任何实际价值的面子问题付出了重大的代价。 南方的内战在民国党的有意引导下并没有走向全国的战乱，由于吴佩孚的审时度势，同盟和他的军事合作也并没有中止，唯一的变化或许是，由于日本的“良好表现”同盟和日本的关系似乎改善了不少，政治上甚至有媒体称为“蜜月”关系。在美国人的斡旋下，中外双方很快在7月底达成了协议，由中、美、英、日、法五国组成联合调查组调查暴力事件的起因。 与此同时，鉴于俄国人在1925年初的中俄条约中宣布放弃了在整个中国范围内的领事裁判权，在我和北京外交部的努力下，中外各方同意就修改领事裁判权问题进行谈判，自此，闹得满城风雨的五卅惨案也总算有了一个体面的总结。由于大部分国人对此满意，为了避免孤立的局面，在劳联-产联在7月底宣布停止罢工威胁后，八月初**也宣布工联停止针对外国的罢工威胁。 在1925年看来，日本是所有外国列强在中国的最大受益者，他们似乎实现了币原外交的目的，日本人在中国的形象得到了改变。由于日本人的狡猾，英国人的市场份额很多被产业结构十分相似的日本获得，因此五卅中，日本的对华出口反而有所增加，这一点成了币原外交有益于日本利益的最有力的证据。与此同时，由于同盟与日本关系的突然改善，日本人的能源、粮食安全似乎也获得了更大的保障。 而英国人则在一场莫名其妙的斗争中遭受了巨大的损失，据估计，在6月中旬到七月中旬，英国人的损失超过5亿人民币，这个数额足够英国人建造20艘的战列舰了。据英国首相的回忆录声称，他对远东帝国当局的愚蠢行为感到羞辱，对日本人的狡诈简直是咬牙切齿。针对运动后的东方局势，英国人终于在八月开始采取补救措施，一方面利用事件的后续处理过程，在尽可能的范围内改善自己在中国的形象，另一方面又继续对广州政府采取敌视政策。 南方的内战也改变了中国的整个局势，如果说以前由于南方政府内部的隐患的存在，他还不能全力对外的话，那么内战后，他们由于在革命基础上的重新统一，这种全力对外的局面就出现了。随着南方与日本的逐渐接近，直系的背侧受到严重威胁，如此局面下，直系同同盟的关系就显得尤为重要了，这大概就是吴佩孚竭力敦促英国人改善与中国特别是同盟的关系的原因。不过在我看来，至少在短期内，这种威胁还不会成为现实。 内战的损失往往比外战还要大，这话一点也不假。两广的军队在内战中遭受惨重，由战前的八个师近十万人变成了七个师不足七万五千人，更重要的是多年积蓄的财力和囤积的军火都在这场内战中消耗或被陈炯明的大火焚毁。在湖南，几个月的鏖战使得素来人烟稠密的湘江沿岸地区的无数村庄化为焦土，湘西土匪在几乎整个湖南境内造成了巨大的破坏，当然，这种影响对同盟未必就是坏事，因为湖南来北方的首批大规模移民就是这次内战的产物。 内战消灭了南方的军阀，当却使得革命的力量急剧增长，特别是在湖南，为了对抗赵恒剔而组建的军队占到了新军队的三分之二。但是，这种倾向造成了国民党内某些人士的担心。随着内战的结束，谭延恺以不堪重负、缩减军费为借口，开始重新整编军队。军队由战时的六个师缩减到四个师，新军四个师被缩编为两个师，贺龙、陈赓为师长。谭延恺还以剿灭土匪为借口，把这些军队调离长沙中心地区，前往常德、邵阳一带的剿匪前线。 月份，内战结束后的南方在广州召开了立宪都督府会议，有孙中山的遗嘱为护身符汪精卫顺利的继任为正式的都督，由于国民党主流派和劳动党的要求，汪精卫决定亲自调查廖仲恺、邓铿被刺事件的真相。到了9月份，事情很快真相大白，那就是国民党的某些右派分子制造了这件事件。由于这些人有些跟国民党大佬胡汉民联系密切，有些是现任总参谋长许崇智的旧部下，事情变得顿是有些棘手了。 但是，正如我所料，汪精卫不可能不把此事用作自己进一步确立地位的良机。经过一番内部争论，在汪精卫的主导下，涉案的右派分子被开除出党，胡汉民被迫“引咎辞职”由于没有满足主流派把胡汉民开除出党的要求，汪这一手实际上是两面讨好的策略。对于许崇智的问题，汪精卫以许不知事情经过、没有参与为由，企图大事化小。但是，他的行为引起了某些人的反对，这个人实际上就是蒋介石。 按照蒋介石的设想，如果许崇智受到牵连，那么身为副总参谋长他很自然的就会继任为下任总参谋长了。但是，汪精卫显然也考虑到了这一点，蒋身为前任黄埔军校校长在黄埔军官中有着很好的威望，但是正是这种威望让汪精卫感到不安，而许崇智则不同，他是老资格的军人，但是与军队的关系有比较单纯，让人心安了不少。而蒋介石在内战结束后的恃功而骄更让汪精卫担心不已，很多人特别是戴季陶对蒋介石歌功颂德，让汪精卫怎么也顺眼。 很显然，如果蒋介石是最大的功劳者，那么他这个钦定的接班人向什么地方放呢？因此，汪精卫是不可能让蒋介石进一步得志的，孙中山预防军人，把权力向文职官员集中的倾向不可能不影响他。如果蒋介石就此忍气吞声也就罢了，但是下面发生的事情却让他受了无妄之灾。当时，黄埔生中的右派激进分子不堪忍受汪精卫的政策，带人包围了许崇智的住所。汪精卫随即以这些人企图叛乱为由将他们逮捕，接着以孙中山的遗命将这些人降职的降职、开除的开除，蒋介石也被牵连被迫前往国外进行考察。据说，蒋介石当时气得对汪精卫破口大骂，但是大势所趋，他也无可奈何。 关于调查事件的真相，实际上并没有那么冠冕堂皇，各方只不过是编造使得所有人都有些面子得事实而已。一直到12月份，所谓的事实才向人们公布。据称，当时由于日资企业与工人缺乏沟通而造成了误会，随后租界当局为了维护治安“好意采取了相关措施”但是由于巡警的“枉为”造成了新的流血事件，结果误会进一步扩大，因此所有的事情是个误会，当然这种解释只有他们自己相信了。 根据所谓的事实真相，那些肇事的巡警被开除，英国驻上海领事也被以玩忽职守为名被调回国内，当然我知道，玩忽职守是对的，但是不是针对中国人，而是说这个领事上了日本人的当。与此同时，外方开始对相关的中国人进行补偿，随后中国和各国开始进行修改领事裁判权的谈判。事件的解决虽说不能令国人满意，但是也总算能够自圆其说，也大大的照顾了国人的面子，因此并没有引起太大的风波。 在币原的访问中，我向他述说了中日合作是一种双赢的结局，而他也大点其头，我的话中虽然充满了**汤，但是某种程度上这也是事实年，由于徐州战争的影响，向同盟的移民达到了最后的一个**，有近五百万人迁入同盟境内。但是到了1925年，人口迁入速度的下降就十分明显了，但是随着南方内战的爆发，来自湖南的大量人口造成了迁移速度的不小回升，这一年迁入的人口达到了近四百万。此后好几年，迁入同盟的人口再没有超过三百万。 另一个重大的成果就是，我成功的隐藏了我的目的。在这一年年初的时候，陆海空三军都制定了完整的扩军计划。根据计划，海军将会装备三艘三万吨级的“新型战列舰”六艘7000吨级的巡洋舰。空军将会装备2个联队新式战斗机联队、2个联队的新式a-4型攻击机联队、1个联队的b-10战术轰炸机联队、2个联队的b-4系列的战略轰炸机联队，新增作战飞机840架。按照这个已经大大缩减的雄心勃勃的扩军计划，到1927年，同盟空军的飞机架数将会超过1000架。 至于陆军，他们制定了主力部队的基本机械化的方案，根据这个方案，国民军的八个师将会改编为两个装甲师、三个机械化师、三个摩托化步兵师，相应的还要在国民警卫队中挑选五个精锐师改编为摩托化步兵师。机械化部队中的的装甲旅以t-4型系列主战坦克为主战装备，每个旅由两个重型装甲营、三个轻型装甲营组成，全军将共装备重型坦克五百余辆，如果加上轻型坦克，陆军装备的总坦克数将达近一千三百辆。此外为了加强机械化步兵的突击能力，陆军还将会装备超过一千辆的装甲车。 为了完成扩军计划，我向同盟提交的预算中除了包括通常的占财政支出40%的军费外，我还在正式的预算之外提交了一个预算案，让议会同意每年拨款5000万元，由我自由支配，用于“发展民主失业、维护防务安全、完成国家统一”当然，纸是包不住火的，就算我隐蔽的再好，最多明年，各方对我的猛烈的扩军备战很快就会知道。因此，为了以防万一，我早就着手对重点地区特别是沿海的海军基地加强防备。 随着孙中山的逝世，我这个多年的民主、和平捍卫者的政治声望也开始继续不断上升，自然联邦建国的呼声也日益得到更多的人的支持。特别是五卅运动中的全国一致的行动导致列强屈服的事件表明，如果国家统一，那么就必将能够更好的维护国权的前景，很显然的，受了此次事件的刺激，国人在获得了巨大的民主后，日益转向通过合适的手段完成国家的统一。但是，我知道，这种统一的任何企图都是和日本的利益相矛盾的，因此现在的中日关系绝不可能长久维持。 由于孙中山有遗嘱希望他能够葬于南京紫荆山，在我的斡旋下，广州政府开始同江苏议会和省长李纯商议，希望能够满足他的要求。可以说，广州同直系的关系比较特殊，李纯在获得了广州短期内不再北伐并承认江苏为民主政体后，同意将孙中山葬于紫荆山月底，孙中山的遗体在南方海军和同盟海军舰队的护卫下驶抵南京下关江面，10月10日，孙中山遗体安葬于南京紫荆山，一代伟人、就此长眠。由于宋庆龄情绪十分低落，并且还要照顾只有两岁的儿子，在宋母的要求下，广州政府同意宋庆龄前来北方与家人团聚。 第一百零四章联邦党人 随着宋庆龄来到北方，在南方大半年的儿媳妇也终于能够回家了，家里的人也终于开始逐渐喜笑颜开。说实话，当初大部分人都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复杂，就是连我也没想到英国人会策划如此的巨变。不过，当我见到宋美龄的时候，我知道宋家的人大概还没有从孙中山去世的带来的悲伤中缓解过来。宋家三姐妹个个显赫无比，但是在我看来，从个人的角度看，宋庆龄却最为清苦，看来要做个国母也是十分的不容易。 不过好像张家的人都比较开朗，不愉快的事情就应该忘记，这是我的名言年中的热闹事就此有了一个了结，随着无事可做，我又到军队和工厂去逛了逛，到现在这个时候，新式军队所需要的相应装备基本都已经研制出来了，为了这一天，我奋斗了整整七年，而且我几乎动用了我能调动的所有资源，世界上这个时候没有谁向我这样如此的处心积虑。以有心算无心，这就是成功的秘诀。 扩军说起来简单，但要是做起来方方面面就多的不得了。首先是装备，没有装备一切都是空谈，然后是人，这做起来也不是容易的事。陆军相对还好一点，技术复杂、需要专业人员的海空军扩军就不是一句话的事了，不过我早在18、19年就开始建立的相对完善的军队教育体系这是大大的帮了我的忙，而我要求每一个士兵都要识字的硬性要求更是帮了我的大忙。 现在技术上再复杂的军种在我的印象中也要原始不少，就算培训飞行员这种需要花费很多的事现在在我看来也不是十分困难，当然，这只是我的印象。现在的飞机除了跑得快，并没有什么复杂的东西，仅仅是装了不多的电子设备，就被专家们称为是革命性的进展了。飞机的操纵方法的原始决定了对飞行员的要求远没有我印象中的要求那么高，随着同盟把逐渐淘汰的f-8系列飞机改装为世界上的首批专业教练机，同盟以世界上最快的速度在产生着飞行员。 海军的空军建设尤为受到我的关注，由于钢材价格的上涨，为了削减成本，我的“新型战列舰”在建造中被迫做了更改，很多不是迫切需要的装甲被大大的削减。但是，对新的海军战术自认为颇有研究的邓兆洋等人却并不担心，在他们看来，在未来的海战中，舰对舰决战将不再占据主导地位，舰载机将成为主要的作战武器，正因为这样，大炮巨舰是一种成本极其昂贵但去没什么现实作用的建军方式。他们的看法令我十分满意，看来我多年的开导并不是没有作用。 在今年，当陆军被空降兵的作用所折服时，他们终于推出了自己的空降兵计划，他们要建立一个是的空降兵，但是高昂的成本是我被迫拒绝了他们的计划。最后在妥协的基础上，我同意他们组建一直新的空降部队——第87空降旅，这是一个简编旅，全旅5000余人。与此同时，随着同盟军人退役高峰期的过去，预备役部队的组建速度也逐渐慢了下来，在过去的两年中，同盟先后组建的十个新的预备役师，其中两个师配属新疆生产建设兵团。 军事工业的迅猛发展带动着整个经济特别是重工业经济的繁荣，受到各种原材料价格上涨的刺激，各行各业不断掀起投资的**，由于资本不足，外国的银行资本、特别是美国资本巨量的进入中国，这些贷款又带动了美国、德国的进口。今年的十月份，随着解决德国问题的道威斯计划的实施，关于欧罗巴安全的诺迦洛公约的签订，德国加入了国联，他的经济开始迅速复苏，其大国地位也重新得到承认。 随着德国的重新强大，中国终于在国际上得到了一个大国的真诚友好对待。但是这一切的最大受益者是美国，他用金元控制着全世界。欧洲经济是靠美元贷款支撑的，美国把贷款借给德国，德国再赔款英法，他们再把赔款作为还款归还给美国。东方也是这样，美国对中日都保持着贸易的出超，为了维持这种局面，他就像两国提供贷款来维持国际收支的平衡，美国人似乎沉醉于这种不流血的征服方式，我也对这种方式十分的满意，因为他是中国重新崛起的必备条件。 中国经济的每一步发展都会直接的损害日本，中国的轻工业经过多年的发展竞争力越来越强，不但在国内市场大副的排挤国外的特别是日、英的进口商品，而且在国际市场上，中国的商品也开始显露出她的狰狞的面目，但是在1925年，所有的这种担心都被所谓的中日友好淹没了。经济的进步，政治环境的变化还使得中国人的政治愿望从维持和平在此转向国家统一，经济界对此尤为热心，随着民国党推出自己的民主联邦方案，全国各界逐渐掀起了各色的联邦运动。 历史上所谓的联邦党人就是这样产生的，联邦党人实际上是信奉民国党的民主联邦建国的各色政治组织和个人的笼统称谓，当然他们的核心始终是民国党人。联邦党人首先要做的是在各省全面推行民主政治，然后在民主的基础上将各省重新联合起来，组成一个永久的联邦。当然，如此的作为是受到了多年来各省民主政治进步的影响，多年以来，各省先后恢复了议会，有的省份还成功地进行议会的换届选举，并通过议会立法的形式在局部范围内形成了民主政治的格局。 围绕着国家的政治前途问题，全国逐渐出现了三种政治主张，一种是民国党的，民国党主张在民主政治的基础上实现国家的统一，至于其他问题，民国党主张一个问题一个问题解决。另一种主张是国民党的，他们主张实现更强大的中央集权，他们认为这种集权能够有效的改善民生，并实现对外强权。我知道国民党不可能采取同民国党同样的政治主张，那无异于弱化他自己的影响，于是名声问题，对外强硬问题就被提出来显示他的正当个性。 最后一种态度是以直皖军阀为代表的，他们以民主政治实行的条件不具备为借口，主张缓慢的推进社会的变革，他们不主张任何集权的联邦行为，因为很显然，在联邦的民主选举中，他们不可能赢得胜利，只会被和平的解除武装，他们主张通过邦联的形式逐步实现国家的统一，他们认为各国对华友好，因此民族主义是个过激的口号，他们还指责国民党收了俄国赤化的影响。他们的这些维护既得利益、不思变革的主张受到了一些保守的小军阀的支持。 月份，经过两年的民主运行，尝到了民主甜头的宁夏马家终于做出了决定性的选择，在宁夏议会换届选举后，该省议会终于通过了加入同盟的提案。这个消息可谓石破天惊，这是同盟第一个没有通过任何暴力措施就获得的省份，一时之间民国党上下倍受鼓舞，联邦党人也越来越甚嚣尘上。问题还不止如此，受到同盟不同程度经济同化的西北各省纷纷发表了欢迎的言词，冯玉祥表示他将制定甘肃的民主化日程表，并对建立全国的大联邦充满期待。 一时之间全国上下炒的不可开交，不过我可没什么闲心陪他们玩这种把戏了，我只知道实力才是最重要的。由于没什么事，我早早的就到海城去休假了。所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事到临头，我反而有一些紧张了，大概正是因为烦心，我才早早的离开了越来越嘈杂的沈阳城。由于孩子们都还没放假，因此一同随我回来的只有闲着无事的五夫人，以及只有三岁的小儿子。我企图在这严冬中勾画出国家统一和强大的最有效的路径。 在城市住久了才会发现乡村的好处，这里能够让人安静，当然也能够让人头脑变得更加清晰。在我的计划中，皖系和日本是连为一体的，得罪一个就会得罪另一个。由于这两者从南方同同盟直接的接壤，有着宽阔的防御正面，因此为了解除后顾之忧，我必须首先选择一个予以打击，然后再掉转枪口打击另一个。当然，把这两种打击分开来无疑是最优的选择。我思考再三，我决定还是按照原定计划，把日本列为最大的威胁。 根据先弱后强的原则，我计划首先打击皖系，一方面要通过打击使他在我和日本的军事冲突中保持中立，另一方面又要适可而止，使得日本不会立即无力干涉中国的内部事务。按照我的估计，明年应该就是计划正式执行的一年了。过新年的时候，远在上海学铭仍然是老样子，听说他在上海滩越来越有名，不过他的名气是怎么来的我不想知道。他像往常一样，仍然能够坚持到除夕才回家过年，追女友到这程度，我野蛮佩服他的了。据他说，他现在正忙于体育社团事宜，虽然语焉不祥，但是只要他还有些事做，我也就不想管了。 我的二女儿十分的用功，她今年能够考进东北大学，颇令我高兴了不少，因此当她回来过年的时候，全家上下都把她当宝似的，只有学铭似乎无所谓。由于要上学，因此我名正言顺的推辞掉了她的婚事，自然对于这种事，张勋家族事无可奈何的，在我看来，这件婚事迟早要吹了。新年过后，我一边忙着整军备战，不断的下军队工厂视察，我在这个时代最大的不同就是我会亲自过问普通士兵和工厂工人的疾苦，经过我的精心策划，我的这些行动大大的鼓舞了军队的士气和军工厂上下的劳动积极性。 联邦党人的活动本身并不能造成中国的统一，和平统一作为一种美好的愿望并可能自己实现，这是要有实力后盾的，必要时还必须狠狠的打击你的对手。联邦党人在我看来由两个使命，一个使命是动员民众，造成一种气势，另一个使命就是利用联邦党人为我行动寻找借口。但是，我能想到的，对手也想到，当火药味越来越浓时，你是掩盖不了的。我的空军的飞机经常的在黄河以北飞行侦察，徐树铮和日本人不可能不知道。 对于全国的局势，直皖双方虽然在政治观点上十分相似，但是在势力争夺上却有如水火。现在的南方政府能够直接影响的军队大概只有11个师，12万多人，但是据各方的观察，这些军队虽然士气高昂，但是在装备上和直皖军队相比却又不小的差距，这种差距主要表现在炮火的强度以及后勤的补给上。吴佩孚十分的自负，近两年来他一方面养精蓄锐，另一方面更是吸取了上次战争的教训，大力的装备火炮系统，并开始改组军队的编制，他发现了加强编制在大规模会战中的的好处，在此基础上，他将萧耀南的安**第一师改变为加强师，用于加强南线的防守力量。 吴佩孚明白一旦皖系被击倒，那么在目前的政治局势下面，下一个人就会是他。他的选择无非是两个，和皖系联合，但是他和最强大的同盟并不接壤，并且对同盟在军事上有诸多需求的他要执行这样的政策无疑要付出巨大的成本。另一种方案，那就是选择中立，让同盟和皖系相斗，在关键时候决定自己的政治趋向，这不失为一个最低成本的做收渔人之利的办法，这是他研究同盟的长期以来的策略得出的结论。 联邦党人的总后台是民国党，而民国党和同盟基本上是个同义词，这一点没有谁不知道的。当我通过新华社发表新年贺词，表示中国面临的首要重大政治任务是完成国家的统一，并且极力鼓吹民主联邦方案的时候，敏感人士就已经意识到了这个长期窝居在中国北方的庞然大物的对外政策的巨大改变，当然对于这一点，有人欢呼，有人担忧，甚至有人极力反对。日本人表示，他们欢迎中国的统一，但是他们希望中国和平的解决国家的统一问题，并不能损害日本的合理利益。 德国认为中国的统一欢呼，美国人表示欢迎，他们需要一个统一的中国和日本相抗衡并且防卫北方的俄国。英国人在某种程度上也欢迎中国的统一，当然他们更喜欢吴佩孚，因此他们的政策充满了矛盾。我知道，英美欢迎中国某种程度的统一，但是他们并不欢迎中国在强大基础上的统一，因此为了争取他们的支持，就必须让他们相信，中国的他们预期的统一对他们是有利的。那么，为了去的他们的信任，我宣称中国的统一有利于维护列强在“中国的秩序”有利于维持俄国与西方的关系就不可避免了。 年的上半年在各方的吵闹以及我的焦急等待中度过，各方都明白一场新的洗牌就将来临。我对西方的所谓“维护俄西关系”宣传引起了俄国的疑虑，为此我只好派人专程往莫斯科解释。随着日军撤离俄国后，加藤内阁逐渐改善了日俄关系，日本的目的是化解可能存在的中俄同盟。事实上，日本人部分的达到了目的，中俄同盟本来就是一个防御性的同盟，她的团结程度是以日本的扩张性为基础的。因此随着日本所谓的友好外交，中俄同盟的团结程度也逐渐淡化，俄国人也不再在边界谈判中主动做出让步了。 第一百零五章大风起兮 当然，无论是美国还是英国都发现了同盟这种态度的决定性转变，我向美英许诺的时机终于让他们等到了。“友好”的柯立芝总统似乎也不干心在对外问题上碌碌无为，他通过美国驻沈阳总领事馆向我表示，美国可以提供我所希望的帮助。我也随即通过商务代办处向美国表示，感谢六年来美国对中国留学生和访问学者的热情支持，我谄媚的说“这是中美友好世代相传的根本所在。”当然，感谢不是我真正想做的，经过我的努力，美国政府同意进一步增加对同盟的经济支持力度，他们的钱财为我的扩军备战提供了更好的条件。 德国人虽然还是还有一些困难，但是为了保持双方的传统友好关系，他们仍然决定进一步向同盟提供了一定的优惠贷款。我在给德国总理、总统的电报中说道“友好的德国朋友们，你们的高风险投资马上就会受到回报了！”当然，虽然英国人雄风不再，但是他仍然不会放弃这个与同盟重新建立友好关系的良机的。随着同盟政治态度的明显改变，终日的所谓蜜月关系终于现出她空中楼阁的本来面目，随着人们的冷静，当事人都开始心知肚明了。甚至是俄国都对中国的统一表示支持，但是显然他们更倾向于国民党的方案。 我包在纸中的火终于在4月份冒了出来“东京朝日新闻”刊登了一位日本“财政专家”对同盟财政的分析。他首先发现“令人生畏”的国民军已经整整六年没有打仗了，但是他同时又发现同盟每年的军费几乎都在节节升高，他提出了一个问题“中国的军费用到什么地方去了呢？”他论证说，同盟的军队数量没有显著增加，通过兵役制改革人员费用还在下降，那么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中**队正在大规模的更换装备。在他的分析中，他扣除了中国政府和军方**而导致的军费流失外，还发现了巨大的缺口没有填满，于是他大胆猜想“同盟在葫芦岛、营口正在建造的所谓大型运输舰定是无畏级战列舰”他认为，如此方可解释。 从1922年以后，同盟逐渐掀起了一个造舰高峰。到1926年初，同盟已经完成了12艘驱逐舰、12艘护卫舰、10艘潜艇、2艘巡洋舰的建造，与此同时还有两艘巡洋舰接近完工、两艘新的巡洋舰已经下水。虽然这些军舰被称为劣质军舰而倍受诟病，但是倘若同盟正在秘密建造战列舰的话，那事情就不一样了。要知道，日本虽然有10艘战列舰，但是即使中国只有三艘战列舰那无疑是给日本构成了重大的威胁，美国有16艘战列舰，但是他的舰队配属在两洋，大东洋上平时只能保持8艘战列舰，倘若同盟建造战列舰的话，那么大东洋上的局部制海权很可能就会易手，因此这个消息虽然没什么确切的证据，可是在日本却引起了轩然大波。 自从五四风潮以来，日本人在东北的经济利益不断在竞争下衰退，与此同时日本在同盟人员在同盟还受到安全部门的严密监控，他们不能进入很多所谓的敏感区域。这些敏感区域，特别是一般被认为是造船工业中心的葫芦岛和营口的对外封闭引起了日本的巨大猜测。说实话，日本的情报组织一直企图获得这些地区的确切资料，不过在一个严密重新组织化的社会中并不是容易的事。类似的猜测，日本的激进势力不止一次的做出，不过很多时候被认为是天方夜谭，不过这一次却把猜测同敏感的被认为是帝国生命线的制海权联系在一起，这才是他能够引起人们关注的真实原因。 我想大概日本人仔细一想，发现同盟的重工业至少已经不落后于日本“他们和德国人又十分要好，什么东西德国人都能造，因此造战列舰也不是不可能。”再一想同盟政治态度的突然转变，日本人觉得大有可能，于是“惊惶失措的”日本军部立即向内阁施加压力，币原也只好匆忙前来求证。于是我只好跟他打哈哈，表示决无此事，我想他表示“我捞钱还来不及，那来闲工夫造那个没用的东西。”币原以为我鼠目寸光，但是我说的是实话。不过币原始不可能相信我的话的，于是他就再三严正交涉，最后表示除非我让他到葫芦岛船厂亲自考察。当然那是不行的，我以各种难以自圆其说的接口搪塞掉。 日本人越来越相信他们的推测了，对于如此重要的事，那时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自然正面交涉没有结果，那么只好走后门了。日本人很快照会美国，表示中国人建造战列舰已经严重的改变了太平洋上的势力均衡，如果不查明此事，那么这将会影响到日本遵守华盛顿协定的意愿。我不知道美国到底怀着什么心情，对于这种一度被认为是“天方夜谭”是的猜测，美国人或许既高兴又担心，他既希望中国在强大一点，但是大概也怕日本人撕毁作为太平洋基石的华盛顿协定月份，美国终于通过沈阳领事馆向同盟提出交涉，希望确认传言是否属实，大概他们也对我的欺骗行为有一些懊恼。 不过，暂时我可没兴趣理他们了，因为我的宝贝们已经先后下水试航了。“新型战列舰”从1923年的12月开始建造，前后持续了30多个月，为了缩短工期，该级战舰完全按照标准化方式进行生产，在诸如钢型和钢板、舰上设备、机械以及武器各等方面也都实行了高度标准化，在标准化的几乎上整个建造过程采取流水线作业，在大部分的时间里，工人们采取轮班制轮流昼夜作业，整个生产过程就犹如在战争状态一般。当我到达葫芦岛的时候，主要的领导人都亲自来迎接我，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满了笑容，我喜欢看到这种笑容，因为她们带给我希望和力量。 “来过很多次，这一次最高兴！”我走上前去和站在最前面的特切尔握手“你是中国人最好的朋友，我们永远不会忘记你！”我和每一个人握手，向每一个人表示感激，告诉他们他们的努力将会导致国家的兴盛。 “上校同志，跃跃欲试了吧？”我一边我这邓兆洋的手，一边拍着他的肩膀说道“哦，不，再过不久，就应该叫少将通知了！哈哈！” “元帅打算让我指挥这艘军舰？”邓兆祥兴奋的说道。 “当然了，我现在还看不到合适的人选。我造了三艘，上天就给我三个人才，老天对我也总算不薄啊！”看到旁边的一位年轻军官“这就是郭寿生上校吧，小伙子瞒精神的嘛，好好干，这么年轻就当了少将，可不要骄傲啊！”这个叫郭寿生我知道他是个劳动党员，不过人才难得，这些我就不计较了，只要军事制度合理，这些都不是问题。 “大元帅放心，我们一定守好祖国的疆土！”郭寿生向我行礼。 “不，不是守好祖国的疆土，而是把军旗插遍整个地球，让任何敌对的海岸化为焦土！海军的使命就是进攻！”我的话说得他们直点头。 由于装甲厚度的大幅削弱，新舰并没有达到最初的设计排水量，现在的标准排水量大概是32500吨，其正式称呼是ac-8，其舰长达米，最大舰宽达58米，其飞行甲板最长达268米。根据现在的计划，其舰载机为一个混合联队，包括一个大队36架f-10c型战斗机、一个大队36架的a-4b型鱼雷机（感谢udc）、一个大队24架型俯冲轰炸机、一个中队12架的型侦察轰炸机，此外还有12架备用机，其中战斗机、鱼雷机、俯冲轰炸机各4架。 我登上这个海上巨无霸，我知道她虽然吞噬着巨额的财富，但是有了她，才能成为海洋的霸主。由于刚刚下水不久，因此只是装备了少量的飞机，整个甲板显得空荡荡的，岛式建筑也从远处望去就像一个小屋。虽然做过很多次的船，也享受过很多次的海风，不过我从没有感觉到过大海可以给人如此的美好感受。 “总督先生，给取个名字吧！”特切尔在一旁说道，按照惯例，大型舰艇的通常是由我亲自命名的。 我想着中国最富勇武精神汉唐时代，想到了那纵横草原把异族打的魂飞丧胆汉唐骑兵，想到了那些名垂青史的历史名将。 “就叫卫青号吧！”心中想了想“其他两艘就分别叫做武帝号、林则徐号吧，渴望辉煌的同时也不要忘记曾经的屈辱。” 当我带着愉快的心情催着口哨回到沈阳时，胡适和孙宝琦看起来好像十分焦急，一问才知道原来是美国领事为了所谓的战列舰问题找上门了，既然已经造出了，我也就不怕了，难不成还让我把他毁了。这位可怜的美国领事看我高兴的走向他，似乎很是纳闷我快乐的原因，按道理说，我似乎免临着一个棘手的问题。 “总督先生，现在国际上闹得沸沸扬扬，我想知道贵方是否正在建造战列舰？”这位可怜的美国领事看来已经跑了很多次了，看他不忿的表情和直截了当的提问便知道了。 “是的，领事先生，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们的确在建造战列舰！”我满面笑容的说道。 “但是，这似乎有些不妥当吧？” “领事先生，我们制造战列舰没有丝毫威胁美国的意思，中美相隔遥远，我们是友好合作的伙伴。但是，如果你的邻居有着十艘战列舰，你却什么也没有，我想你是不会睡的好叫的。我可以直接的告诉领事先生，我们珍惜同日本的友好关系，但是倘若国家要统一，我们就不能不担心来自国外的干涉，据我所知日本对中国在民主的联邦的基础上统一似乎颇为不满，为了达到我们的目的，我们不能不早作准备阿。” “对于贵国的统一意愿美国深表支持，但是关于此事，有关太平洋的和平，还请总督三思！”这位领事很快从震惊中醒过来，但是我从他的话中也听出美国政府并不反对我们建造战列舰，或者美国政府对于此事还没有一个正式的政策。这些就有了想象的空间，只要我造成了既成事实，我向美国总不可能让我把军舰送去报废吧！日本人反对归反对，但是一旦它退出华盛顿条约，列强绝不会把罪状怪到我头上，因为该体系并没有说中国不可以建造战列舰。 我想日本人现在一定觉得自己吃了个哑巴亏，所谓的友好合作现在看来要彻底的烟消云散了，既然我已经建造了战列舰，那么我的战略意图就十分的明显了。明眼人一眼就可以看出我是为了入关解除后顾之忧才会如此作为的。但是有谁知道我的真正目的吗，大概没有谁知道我的勃勃野心月1日，我让胡适召开记者招待会，正式公布了同盟战列舰完工的消息。正可谓一石激起千层浪，日本媒体愤怒不已，纷纷说道“日本政府被张作霖给骗了。” 但是，国内媒体则是一片欢呼之声，要知道为了这三艘新式战列舰，光是采购费我就花了8700万之多，可谓花了我的血本，这种是国内的军阀除了我恐怕没有谁会去做。针对日本媒体的言论，中国的媒体一直声讨“华盛顿会议也并没有禁止中国建造战列舰，现在中国造出来了，日本就如此紧张，既然中日友好，那么日本又有何可以紧张的呢？难道日本心存鬼胎？”反正就是唇枪舌战，两国媒体开始互相攻击，在媒体的引导下，两国的民间情绪也被调动了起来。 但是，这不是我的目的，混淆视听，突然下手才是我的目的，这也是日本人的惯用伎俩，只不过这次用在它的身上，不知他会作何感想月份以后，在我的干预下，直隶民国党组织要求改选议会的呼声突然的强烈起来，这是一个信号，谁都会明白，战争虽然往往需要接口，但是接口从来不是问题。如果徐树铮同意大选，那么正中我的下怀，他选举**可以使我的接口，不选举也会成为我的借口。当然，我在暗中又开始和吴佩孚频频联系，我给他的保证是，让他控制直隶。 我还希望南方政府能够配合我的动作，不要从背后牵制吴佩孚，但是汪精卫很显然的也感觉到了全国形势的变化，他心中的小九九又开始打了起来了。他对我的建议不置可否，这个时候聪明人都不会表态，先发牌的人就会有这种悲哀，因此我如果没有实力是不会先发牌的。我的目的并不是占领直隶，直隶地处河北，乃是四战之地，因此很不容易防守，最好的办法是给一个相对可靠的盟友占着，这样既不会牵制我的兵力，也不会使我的西南面受到威胁。 第一百零六章国际事件 我想着偷袭别人，自然也会想到别人来偷袭自己，在看到新式战列舰已经下水后，我就下令任何不经允许的船只进入战舰的危险范围内都必须予以控制、甚至摧毁月初的时候，我看到情势已经蕴酿的差不多了，于是下令进行战前的局部动员。我命令将国民警卫队第4、5、7、8、9五个师转入现役常备军序列，其空额由其原驻地的预备役部队替补，这样国民军的现役师就达到了13个。 与此同时，为了更有效的进行三军联合作战，我发布大元帅令改组参谋总署，拆分总署为陆军总参谋部、海军总参谋部、空军总参谋部，与此同时设立参谋长联席会议，作为三军的最高常设联合指挥机构。当然，分工早就做好了，郭松龄出任陆军总参谋长、李鼎新出任海军总参谋长、丁锦出任空军总参谋长，最后自然还是我最信得过的人张作相出任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空军是新设立的军种，他的全部部队由空中警备队转入现役常备军而来，到现在，我也没必要隐藏了。 所有的准备到9月份就要完成，整整一个月，我都在检验同盟部队动员效率，看来当年请来德国教官团一点也没有错月2日，我再次发布大元帅令，组建第3军军部，准备由他负责热河、辽西一带的作战，该军军长由我的亲信薛烈臣出任。机会就算没有，我也能制造出来。徐树铮似乎也已经早就嗅到火药味了，他自然会竭力活动，他要想过的舒服，就不能让同盟和直系联合起来，最少也要保持山西、山东与自己的同盟。 不过情况恐怕不会令他乐观，首先吴佩孚的军队某种程度上就是同盟武装起来的，英国人的武器太贵，而且不见的好，吴佩孚对德式武器十分钟爱。打回河北是吴佩孚长久以来的愿望，如果出现一个机会，他绝对不可能放过。因此吴佩孚最多也就能够保证在战争初期坐山观虎斗，要是他的安**作战失利，那他的态度就只有天晓得了。至于山西，阎锡山就是个像徐世昌一样的水晶狐狸，在起初的时候他还对同盟怀有戒心，不过现在看来他的态度就暧昧了。 阎锡山本来就是个墙头草，也不是皖系的嫡系。自从陕北的陈树藩倒向同盟后，他的边界就变得不在安全。我在北方大搞建设，山西的人口也不断外流，阎锡山也是个很会学习的人。同盟的煤炭需求量是很大的，不论是工业用煤还是生活用煤都在年年攀升，他当然想分一杯羹。再加上日本的进口需求，山西的采煤量不断上升，在早期阎锡山还是以官营的形式控制着山西的工业。但是不久以后，他就从王占元那里获得了经验，开始私有化，乘机控制了山西的众多大型企业。 起初同盟由于航空工业发展的需要开始建立炼铝工业，山西被发现有丰富的铝矿，于是阎锡山很自然的就开始出口铝土。可是不久他就不甘寂寞，开始自己出资组建山西的炼铝工业，创办了阎氏的中国铝业公司（ccc），正是这家公司奠定了五台阎氏家族在后世的经济地位。中国的工业数北方最为发达，阎锡山的铝制品也主要销往同盟，由于阎控制了最近的原料产地，他利用同盟的自由经济环境并受到优惠政策的吸引，开始企图控制同盟的练铝工业。 年10月，阎锡山企图控制同盟最大的炼铝企业——北疆铝业，引发了中国有史以来最大的并购案，但是这一并购行动被同盟议会以安全受到威胁为由受到调查。阎锡山不想放弃发财的机会，他当督军不就是为了发财吗？于是他派人和我商议，向我保证决不会以此威胁同盟的经济安全，保证决不与同盟为敌，绝不会切断铝品供应。我心里暗笑，这场并购案不知道是谁威胁谁呢，北疆铝业在同盟的地盘上，想控制随时都可以，只不过阎狐狸为了钱就要被我牢牢地拴住了。 我装出很为难的样子，继而经受不住要求终于斡旋批准了这场并购案，很自然的ccc也成为中国的新的一个托拉斯企业。从安全上两面威胁，经济上进行诱惑，我保证了阎锡山至少不会在战争的初期改变中立地位。但是，要想打入直隶、山东就没那么容易了，这些沿海地区被日本人牢牢地控制住，自从江苏废除镇守使后，1925年，皖系各省在财政压力下纷纷废除没有什么大作用却空耗钱财的镇守制度，将精兵编入正规军，补充顺失，因此，各省对地方上的控制反而日益强化。 徐树铮的部队在徐州战争中没有动员，自然也没什么损失，两年来他处处学者日本，加强军队的装备的火力密度，与此同时还把国防军第1师改编为加强师，将在编的一个旅扩编为师，他的部队已经超过了10万人。至于山东，两年来军队的元气已经恢复，拥有四个师六个旅八万人。在太行山以东保持了18万人的强大的现代化军队，这在中国的历史上只有现在才见得到，因此国民军南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在很多人看来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最大的顾虑还是日本人，日军在同盟的南面部署了三支军队，一支是朝鲜军团，现在已经增加到了6个师，其中一个师是甲种师，总兵力为万人，另一支是关东军，一个师编制万人，最后为华北驻屯军，主要驻防在直隶的京奉线沿路，在山东也有少量分布，兵力不多，只有几千人。日本人为了对付我，的确花了不少的本钱，在我的南面布满了整整近三十万军队，虽然这么看得起我，但却让我感到不安。显然，我算计日本人，他不可能不算计我。事实上，如果再没有动作，我恐怕就要被困死在北疆了。 徐树铮也算能忍，联邦党人再怎么闹，他还能客客气气的。不过我可没兴趣在这边干等了，于是当年对付张广建那招诈伤再次被那了出来，我在直隶省府制造了暴力事件。当天晚上，我的军队就开始行动，要就不动，要么就地动山摇。首先空军出动，空袭了日本人援助的为数很少的机场，彻底控制黄河以北的空域。接着地面的机械化部队开始突击。徐树铮虽有十万军队，不过他却要防备我军从东北长城方向、北方的京兆方向、保定西北的察哈尔方向进行攻击，还要防备南方吴佩孚的进攻，我看他也是分身乏术。 徐树铮共有七个师，在邯郸一带，他保留了两个师，在保定他有保留了一个师，这样能够部署在直东的定**就只有四个师万余人了。此次同盟为第3军共调配了七个师的兵力，包括第1装甲骑兵师、第1机械化步兵师、德意志机械化步兵师、第4、5、7、8摩托化步兵师，参与战斗的还有热河的国民警卫队第17师，兵力总计达到了万人。整个部队按照地形成两翼配置，装甲师和机械化师共计万人组成装甲集群部署在直东我军的左翼，是一个准备给敌人雷霆一击的拳头。 在右翼的五个师万人则担任警戒、监视、迷惑敌人的任务。直东的两军的地势总体上是对国民军有利的，长城一带的险山隘口都已经早就被我军控制，唯一的可以用来防御的只有东面的滦河、青龙河，沿河约150公里是两军的分界线。在北侧由于长城隘口没有为定**控制，徐树诤这几年沿着长城一带修筑了不少防御工事，不过他一边扩军，一边修工事显然是不可能坚固的。因此他的所谓“东方马奇诺防线”根本经不起我军的炮火。 皖军部署师传统的配置，为了防备我军的突然进攻，他们在前线部署了五个师的兵力，其中三个师实际上是紧急增援的鲁军，这些人在9月初才在日本的压力下不情愿的来到前线战场。在唐山，这里既是日本人的投资中心之一，也是徐树铮的前线大本营，他在这边部署了精锐的国防军第1师，是他手上的王牌。在廊坊，为了防备我军从京兆从他的侧翼包抄，他部署剩余的一个师。就在我动员的时候，山东的鲁军也全面动员了，他的另外一个师两个旅已经到达了天津。 皖军的部署充分表现了他们在战场上的态势，四面被围，没有安全的后方，因此一方面不得不在重点区域部署重兵，但是为了防备包抄，又在交通便利之处部署强大的机动兵力作为预备队月5日晚，就在我空军空袭了皖军的机场后，右翼集群首先发话。部队首先集中炮火向长城沿线的皖军猛轰一通，空军的攻击机也向前沿皖军抛下一阵阵炸弹，并不是的用机枪扫射皖军。我军的兵力是皖军的近两倍，因此皖军的多处阵地很快被攻占。 但是右翼的行动只是为了给敌人造成假象，由于地形的限制，通常认为北线更适合我军的进攻。但是，我军的方案是以在前线诱歼敌军主力为目的的，因此计划的目的就是尽量的把敌人引诱到前线，然后予以包围分割。徐树铮本来对我军疑神疑鬼，但是北线的压力显然让他觉得我军的主力长城一带，于是他不得不亲自出马，亲帅他的主力师立即开往长城，这样在人数上北线总算能够基本持平，我军也适时的放松压力。 日凌晨，就在沿河的东线定**的麻痹中，我军左翼的装甲集群开始发动进攻，他们的炮火力量要比北线厉害至少一倍还不止。定**所有的前线力量都已基本投入战斗，唯一可以调动的只有天津的鲁军一个师两个旅不足万人，不过当他们接到增援命令时，他们的驻地找到了空袭。这种从没有在东方出现过的作战方式给该部造成了不小的恐慌，当他们恢复秩序时已经到了7日晚，而这个时候，国民军右翼已经以绝对的优势力量突破了滦河防线。 日本唐山驻军最高长官冈村宁次大佐随即命令早已准备好的日军人员炸毁了唐山到山海关沿线的多处铁路。按照通常的思维，铁路的被毁很可能会大大的拖延我军的前进速度，但是他们很快就发现这支部队不需要依靠铁路机动。徐树铮很快就发现他的前线部队的后路已经被包抄，当他企图突围时，他发现这实在是太困难了。皖军大部分士兵根本没听说过坦克和装甲车，当他们发现对面的部队被一层厚厚的装甲包裹着，他们的武器几乎不能起什么作用的时候引发的恐慌是不言而喻的。 结果在显然不过了，国民军只用了三天时间就基本歼灭了皖军的主力9万人，其中死亡一万余人，伤三万余人，其余绝大部分被俘。内战中的中**队很容易投降，特别是在斗志全失的情况下，一直到很多年后，战场上的惶恐还深深的印在这些曾经是农民的士兵的心中。日本人大概对此是十分的震惊，国民军集结的兵力和快速的机动能力已经超过它们的想象。因为按照通常的估计，即使快速动员，铁路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集结这么多的力量，要知道直隶、山东的铁路系统并不比同盟差。 吴佩孚接到我催促他进军直隶的消息后，大概再没什么犹豫了，尽管他似乎不大相信我就这么容易的把直隶就送给了他。吴佩孚也是做了不少的准备了的。他在豫北调集了三个师的主力共万余人，一个师在豫西，其余两个师在黄河以南配合赵绸防御安徽。而此时的关内也早已是剑拔弩张，一旦吴佩孚开战，直皖势必再次兵戎相见。在华南，由于南方政府同皖系的及日本的暧昧态度，湖北的军队大部分将不能威胁安徽，孙传芳的部队是唯一可以机动的部队，但是他既要照顾湖北，又要看着江西，也是分身乏术。 因此，安徽第一次基本解除了西面的威胁。就在我军在八日围歼皖军的时候，预料到吴佩孚必将乘火打劫进入直隶的时候，倪嗣冲就拒绝了日本人北上增援要求，和浙军同时向苏军发动进攻。安徽军队北上的确是不可能的，一旦北上就算击败了国民军也很可能丢了老家。安徽关心的是称此机会联合浙江两面夹击，把李纯赶出江苏，解除两面作战的尴尬。另一方面它们也不相信国民军能够单独击败总兵力达18万的华北皖军。 倪嗣冲此次共调集了3个师万人会同浙军进攻江苏，同时行动的还有浙军六万人，沪军2万人。既然英美支持同盟进攻作为日本帝国防线西部心脏的直隶，那么日本对皖系进攻江苏也就不怎么感冒了。国民军歼灭了定**主力后，直接面对的就是大部集结在唐山一带的日本华北驻屯军了，我让部队对日军进行了“劝解”接着进行武力威慑，最后进行了试探进攻，直至亲自下令造成日本冈村联队八百余人伤亡的“国际事件” 第一百零七章协议休战 日本人是不会仅仅震惊的，他在同盟的南面有这十万军队随时都可能投入战斗，因此和皖系在长城的战斗可以说是虎口拔牙，危险万分。日军主力可以从朝鲜、辽东半岛两个方向对同盟的心脏地区奉天实行进攻。战争的初期比拼的是动员的速度和战争的意志，日本人自己暂时是不想打仗的，它们在政治上还没有做好什么准备。加藤逝世后继任宪政会总裁并出任首相的若规礼次郎完全继承了加藤的内外政策，虽然同盟宣布建造了战列舰，但是日本仍然希望通过国际协调解决此事。 对于国民军的动员日本也不可能不知道，就算动员后国民军的主力才不过24万多人，只要能够拖住直系，在他们看来同盟并不能占到什么便宜。因此可以说，同盟迫不及待的制造了漏洞百出的暴力事件，接着快速出兵，甚至以超出常人想象的速度歼灭了华北皖军的主力，都已经把日本推入了险恶的境地。我并不打算占领直隶，进攻华北的日军的目的就是要试探日本的忍耐程度，顺便再为自己找一个撤军的借口。 当国民军同日军在唐山一带对峙时，不断的情报告诉我，关东军、日军朝鲜军团都已经动员。日军驻朝鲜军团共有六个师团，北部韩国驻有2个师团，汉城一带驻有两个，大田、釜山各驻有一个师团。从中韩边境的新义州经过汉城到釜山有一条贯穿韩国的铁路，汉城向东北经过咸兴沿着北韩东海岸有一条铁路通向韩国东北。从九月初日军就开始相继集结并有向北韩调动的态势，自从于日军对峙后，这种趋势开始变得十分明显。 日军主要通过铁路机动，同韩国流亡政府的合作使我能够很容易的得到日军的调动信息，只要看看火车的架次就可以知道了。皖军的失败已经给了日本政府一个响亮的耳光，向日军开火并造成了达八百余人的伤亡无疑是在伤口上在洒一把盐。一时之间国内外舆论一片惊呼之声，三天歼灭9万军队已经够惊人的了，不过国际法，公然向日军进攻，更是大大的出乎人们的意料之外。因为根据北京政府曾经同国外签订的条约，日军的行为可算是“合法”的。 我军南下的真正目的国内外自然很明白，我的目的就是炫耀武力，迫使各省接受我的民主联邦建国的政策。像这种诈伤作为借口的小把戏根本不会受到有心人的责难，反倒是我向日军开火在国内引起了不小的争论，一部分人说这是玩火，一部分人说是日本人故意挑衅，更多的人选择了谨慎的言词。外战是国人的一大心头痛，国民军曾经不过对白俄军采取了一些武力措施就被国人大肆宣扬，但是这种小小的胜利是不可能树立自信心的。不论是说玩火的、还是说日本人故意挑衅的、还是谨慎表态的大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底气不足。 日，就在发生了中日武装冲突的后一天，币原代表日本政府向同盟和北京递交了最后通牒，要求同盟政府对于此次“违反国际法”的事件道歉、赔偿，并且立即撤出直隶境内，因为国民军在直隶的军事行动已经威胁了日本的合法经济利益。当然，币原的话是对的，以唐山为中心的煤铁区是日本在海外的最大重工业基地，其次是马鞍山，再其次邯郸。由于对日军的羞辱事件，日本的激进派愤怒不已，纷纷要求政府采取强硬措施，若规和币原在这种情况下师不可能撑过去的。 到此事为止，直隶其余的定**再吴佩孚的进攻下，根本没做什么实质的抵抗。徐树铮在我的有意安排下“幸运的”逃离了战场，针对吴佩孚的进攻，他在唐山命令部队迅速的向津浦路沿线收缩，于是吴佩孚一路高歌猛进，沿着铁路线占领了邯郸、邢台、石家庄、保定，一直到霸州、廊坊。在南方，江苏在皖军的围攻下是不可能挽回的能力的，由于实行传统的分路抵抗，苏军全面溃败，皖军已经占领了整个苏南并且逼近扬州。 在华南，汪精卫抓住吴佩孚北上的机会，企图完成孙中山的遗愿，挥军北伐江西，督府军供调集了5个师万人，分三路越过南岭攻入江西。赣军由于部分兵力被福建牵制，前线兵力过于悬殊，因此只能节节败退，虽然由于道路艰难推进缓慢，此时两广军队已经攻入赣州城。而湖南军队由于为了争取湖北军队的中立并没介入此次的南方华南战争。一时之间，中国大地真可谓由狼烟四起，这种局面我早有所料，同盟本来就是和平的砝码，现在这个砝码倒向战争，全国不陷入一片混乱才怪呢。 为了防备日军可能的进攻，我在奉天周围共部署了三个国民警卫师、正在整编中的第2装甲骑兵师、第27机械化师、整编中的第28、29摩托化步兵师，总兵力也超过十万人，不过这些部队大部正在换装以及换装后的适应过程中，虽然防守勉强可以，但是要进攻的话恐怕就不免困难多了。日本的最后通牒也是我的意料结果之一，当日，我随即发表了态度明显偏软的讲话，也算是给币原一些面子。当天晚上，我随即拜访了沈阳的美英领事，我向他们叙述了此次事件的“误会真相”恳请他们调解此次的国际争端。 为了表示诚意，16日，我发表通电，撤回了进入直隶的国民军。我的行动让各方大大的送了一口气，日本人既然发表最后通牒，就表明战争并不是不可避免，同时也表明日本政府认为此时强行发动战争还不是时候。当日，美英联合发表声明，表示愿意调解中日争端。徐世昌看到国民军撤出关外，终于发现了他自己的用处，他当日发表声明，表示“当此国家危难之时，呼吁各方以和平为念、以国事为重，停止内战。” 吴佩孚看到徐树铮通过收缩兵力已经建立了稳定的防线，日本人支持他，而东南方江苏军队已经基本失败，皖系大军随时可能攻向他的侧后，他自然知道见好就收。次日，吴佩孚发表通电宣布停止内战，表示愿意和谈。日本政府知道皖系华北主力已经不复存在，它如果继续强硬下去的话，那么皖系很可能从北方消失，日本也将彻底失去它的重工业原料来源。虽然日本决不甘心，但是它自然知道，当英美联合表态的时候，在目前的条件下，它似乎没有更好的选择。 日本人被我打了个措手不及，但是我也同样没有准备好，此次长城会战动用的已经是我能够调集的全部有训练的主力部队了，如果告诉别人其他的部队都在整编和换装后的适应性训练之中，恐怕很少有人能够相信。空军到现在已经有超过了800架的飞机，但是大部分主战装备还在形成战斗力的过程之中，海军同样是这样，我那些驱逐舰、护卫舰本来就颇受诟病，去年底今年以来又被弄去船厂改建，当然没有人知道我为这些军舰加装了新的声纳系统并大量的安装了高射武器。 至于航空母舰，到现在为止，只有卫青号的舰载机是基本满编的，为了不扩大影响，他们只能在辽东湾北缘进行训练。近一半的飞行员多少都有一些海上起飞的经验，这些经验是从义犬级巡洋舰上获得的。为了获得这种经验，他们轮番进行起飞训练，这种起飞要比在现在的航母上困难的多，此举为海军培养了不可多得的优秀的飞行员。被海军寄予厚望的潜艇部队还没有完成编制，还有8艘在船厂建造。因此，我向日本示弱本就在我的计划之中，虽然日本很多此时已经识破了我这个土匪的伪装，但是装着是根葱总还能迷惑不少人。 日，币原顶住国内的压力发表讲话，表示接受英美的联合调停。国际上的论调此时是十分的不利于日本的，英美虽然对同盟违背对外条约进攻日军颇有微词，但是对同盟的偏袒是显而易见的。德国人更不用说了，他这个时候只是憧憬着同盟统一中国的那一天，至于日本人在他们看来是个绊脚石，因此自然是百般不是。俄国人干脆就不承认所谓的国际条约，斯大林说这是“帝国主义加在中国人民头上的枷锁”法国人现在的东方政策没什么主见，几乎是跟着强大的一方走。 在日本人开来，不但此时与中国开战的国际条件不成熟，而且其国内的政治、经济条件也不成熟。日本国内两党相斗，宪政会主张对外温和，如果此时宣布对中国开战，那无疑是宣布了自己的政策失误，这在政党政治中不到万不得已是应该避免的，因此只要有和谈的机会，若规内阁就不会放弃。从经济上看，经过战后危机的打击，日本人在一战中的经济红利现在已经荡然无存，同英国人一样，美国人是他们最大的债主，因此虽然日本把美国列为头号的对手，但是显然这个经济巨人的话还是很有力量的。 美国人不仅把同盟看成他在中国的最重要的盟友，还是从陆地上限制日本势力和抵御**的屏障。或许是因为俄国的关系，美国对同盟的民主制度分外的欣赏，所有的这些都使得不可能对日本可能的对同盟的战争无动于衷。在币原看来，向同盟开战，无疑是拔美国这个老虎的须子，同盟现在的经济潜力就已经不可低估，如果有美国的支持，日本很难取得战争的胜利，因此，倘若一味的强硬，只会自取其辱。 再说军事上的，经过令人震惊的长城会战后，日本人受到了很大的震动，因为皖军的建军模式完全参照日本。虽然此次皖军的临场指挥受到日本军人的诟病，但是显然的同盟在武器的装备质量方面已经走在了日本的前面。因此，尽管日本军部激进分子疯狂叫嚣，但是日本政府和军队元老都主张慎重行事。就算日本引以为傲的海军此时实际上也没有完成战备。日本海军的假想敌是美国，它的主力舰队拥有10艘战列舰、4艘重巡洋舰、17艘轻巡洋舰、20艘较新的驱逐舰、1艘7500吨级的航空母舰。但是，与此同时，还有4艘重巡洋舰、14艘驱逐舰、2艘大型航空母舰在建造的过程中。 当日本人宣布接受和谈后，已经取得了实惠的直皖军阀也相继宣布停战，此时逼近吉安的督府军在直皖宣布停战后也被迫宣布停止进攻。国内外各方于是只好再次进入北京城商谈善后事宜，此次会议由美英这两对调停人主持，虽然颇损国体，但是我觉得此时没有必要在乎这种小节。和谈会场共分两个，一个是商讨国际问题，一个商讨国内问题。国内问题，各国派出代表作为观察方，实际上是乘机施加压力。至于国际问题，则有北京政府、同盟、吴佩孚，以及各国公使参加。 英国人显然不想丢弃吴佩孚已经取得的战果，但是又想帮助李纯重新取得江苏。但是，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日本人宣称，除非吴佩退出直隶，否则他们不支持恢复江苏的原来状况。至于南方政府军在江西的问题，大部分人倾向于恢复原状，因为皖系强大的南方集团希望借此获得各方在江苏问题上的让步。至于同盟，实际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消灭了华北皖军的主力本身就已经达到了目的，如此大的损失是不可能在短期内恢复的，因此同盟把注意力主要集中在所谓的国际问题上。 经过一番不厌其烦的外交斡旋、编造故事，所谓的国际问题一直到11月15日才达成协议。会议后的公报说，此次国际冲突事件完全是一个意外，是有国民军的前线指挥官的个人行为引起的。同盟在公报中向日本表示歉意，并向日本保证类似事件以后不会再发生，至于日本伤亡人员，同盟政府向它们的家属表示慰问，并将按照日本的伤亡抚恤金的一倍予以补偿。至于同盟建造战列舰的行为，公报发表声明表示，因为华盛顿协定没有类似事件的相关条款，各方对此事分歧较大，暂时难以达成一致。各方同时发表共同声明，有关各方将为此召开一个特别的国际会议，商谈此时的解决，同时呼吁有关国家为了维持太平洋的和平，保持克制，不要避免事态的扩大。 而国内问题在10月20日就达成了协定，徐树铮被以治理无方为名削夺直隶督军的地位，但是却又给了他一个直东护军史的职位。显然，直系必须为他们已经取得的地盘盖上所谓的橡皮图章。既然皖系在现实的基础上在北方做出了让步，要皖系吐出在南方的果实就不容易了，最后的妥协结果是江苏划江而治，在皖系占领区设立苏南护军史，由何丰林担任。但是由于江苏议会和同盟的强烈抗议，会议决定保持江苏省政府的原来的架构，只不过原来的江苏军费必须按照地域和人口的综合比例以1：1的比例在直皖之间划分。唯一受到打击的是南方政府，他们一番努力没有获得回报，皖系为了让直系在至关重要的苏南控制权问题上让步，和直系联合起来迫使南方有条件撤离。 第一百零八章田中奏则 虽然已经签订了协定，但是我通过军事试探知道，日本是不会容忍中国在民主的基础上完成全面统一的，看来我当初的决定没有错。与其抽空后方防御力量，主力部队入关同关内的百万军阀部队混战，在我看来还不如集中我的有限力量首先打击主要的敌人，日本人，最少也要控制朝鲜半岛，达到巩固后方的目的。倘若不如此，我为了统一把国家打了个稀巴烂，耗光了我有限的钱财，最后很可能在我最不愿的时机迎来自己最凶恶的敌人。 月16日，协定签订后的一天，我就下发了秘密命令，要求所有的要求中的装备必须在1926年7月1日前交送部队，军工厂为了加快生产速度而额外增加的支出有政府补偿，同时下发部队的命令和要求部队必须在9月之前使得所有的新装备能够有效的投入战斗。这一道秘密命令实际上体现了我的战略思想，既然战争已经不可避免，那么就要在最快的时间里做好准备。这样我才能选择最有利时机发牌，使自己处于最有利的地位、使敌人处于最不利的地位。 月，随着两艘新的义犬级巡洋舰“刘步蟾”、“杨用霖”号正式服役，我发布命令将现有国民军海军的三艘“新式战列舰”、各式的六艘巡洋舰、十五艘驱逐舰、十二艘护卫舰、十八艘潜艇以“战列舰”为中心，编组为三个战斗群，每个战斗群拥有一艘新式战列舰、两艘巡洋舰、五艘驱逐舰、四艘护卫舰、六艘潜艇，番号分别为第1、2、3战斗群。由于所有的“新式战列舰”的武库已经基本配备完整，我同意了巡洋舰队司令提出的要求到渤海湾甚至是北中国海上训练的建议。 年的新年我是在盘算中度过的，扩军备战无疑带动了经济的发展，也为大企业提供了不可多得商机。要知道，动辄上百万、上千万的采购在中国的历史上只是现在才出现过。我甚至怀疑，如此下去，有些人甚至会头脑发热要挑战全世界。同盟的钢铁产量在25、26年分别增长了70万吨、80万吨，总产量达到了创纪录305万吨，煤产量则达到了7000万吨，石油产量在25年的280万吨的基础上增长到了410万吨，汽车产量达到了万辆，军用飞机的年生产量达到了500余架。这样的工业规模已经使得同盟成为世界上仅次于俄国的工业实体。 同盟所有的战略物资的生产都已经在我的规划下进入了相当的规模，同盟的低价粮食不但满足了自己的需求，而且大量的出口关内、特别日本，同盟每年三分之一的石油产量运销日本。这两项物资的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这或许是日本在这一年合同盟达成妥协的原因之一。从常理看来，在没有找到合适的替代进口方之前，和同盟开展，某种程度上是自杀的行为。但是，协定签订后形势表明，正如日本日本关东军司令官陆军大将白川义则所言“中日之战已不可避免，生存还是毁灭，日本已经别无选择！” 年的日本上层社会可谓处于一种严重的不安定之中，这一年现代日本的第二任天皇——大正天皇去世，太子即位是为裕仁天皇，这一年就是日本的昭和元年。国民军在长城会战中的惊人战斗力使得日本对中**队轻视有所改变，原因很简单，皖军某种程度上是日军的翻版。对此的研究、争论迅速的席卷日本军界，但是徐树铮的“夸张描述”并没有使得日本军界吸取教训。在中日冲突中受伤回国的冈村大佐向陆军总参谋部提交了一份详细的报告，对国民军做了很多令人印象深刻分析和判断并对日军的改革提出了一些见解，不过老人政治的日本军部上层根本没有重视冈村用鲜血换来的教训。 和日军相比，国民军的军官要年轻许多，很多将军都只有三十岁左右，由于军事装备的快速更新，军事教育体系的完善，各种军事理论的争鸣，年轻的军官们的军事思维变迁是极其惊人的，这和日本从第一次中日战争、日俄战争走过来的死抱传统思维的日军上层形成了截然不同的对比。冈村是为数不多的对国民军有深刻了解的日本中年军官，但是他的军衔只有大佐，向他这样的人要是在同盟恐怕早已是中将了。 另一个我所注意的人物是山本五十六，这个曾经周游世界对海军理论有着深刻见解的日本人让我十分的感兴趣年，39岁的山本五十六晋升为海军大佐年，日本裁军后，利用节省的军费，日本开始发展部分新的军事力量，海军的霞浦航空队就是其中的重头戏。刚从美国回来的山本任命为总教官并兼任副队长，这样的情报曾经让我紧张了好阵子。但是，很快1925年，山本就被调往出任日本驻美国大使馆海军武官，至今未归。 随着日本军界对皖军失败的思考，日本政府也开始采取相应的对策，已经研制成功的更大口径的火炮系统被批准迅速的装备日军。而对于在战斗中令人魂飞丧胆装甲车辆、各种速射步枪，日军高层则出现巨大的争论。其实就算他们立即吸取教训，历史也不会给他们太多的时间。至于空军，国民军空军在战斗中只能说是小事牛刀，全部参战的部队只有一个老式的战斗轰炸机大队，海军更是没有参与任何战斗，实际上国民军的面目只是露出了冰山的一角而已。 月份，美英提出了再次在华盛顿召开由各国参加的海军军备控制会议的外交照会。在同盟的同意下，北京外交部表示同意参与，处于风雨飘摇中的日本若规内阁也表示将会参与。但是，日本政府的一味对外软弱激起了日本国内激进派更大的不满，但是长期经济刺激不力日本经济此次爆发的危机最终迫使了若规内阁的倒台月，日本议会在讨论清理震灾票据时，披露了一些银行经营不善的情况。以此为开端，随着挤兑、提存之风波及全国，东京、横滨的中心银行濒临破产。 月初，在台湾具有发行纸币权力的半官半民的特殊银行──台湾银行，因受到铃木商店破产的影响也濒于倒闭，一场空前深刻的金融危机又席卷了整个日本。面对全国的危机以及反对党政友会的责难，内外政策失当的若规内阁被迫总辞职，政友会总裁田中义一受命组阁，自此，给中国带来无限美好的币原外交结束了。田中义一是日本著名的长州军阀的组**员，在日本的历次对外战争中都有积极的表现年，自动退役从政，当上了立宪政友会的总裁，这个61岁的老头开始了他反对宪政会内阁的过程。 田中上台组阁后，虽然同意继续参加华盛顿海军军备会议，但是他也同时宣称将会对外采取强硬的外交政策。随着日本新政府的对外政策的巨大转变，中日之间的口水仗又开始高涨起来年的战争已经把日本所谓的帝国国防线撕得支离破碎，直军控制了直隶的大部分地区，日本的煤铁来源地之一邯郸落入了直系的控制之中，已经被彻底同日本隔离开来阎锡山的态度也开始明显转变，在他最近的表态中，他还对联邦党人的主张表示了一定的认同。 最大的战略变化是，随着华北皖军精锐部队大部被歼，剩余八万多皖军在同盟和吴佩孚的夹击根本不可能配合日军对国民军的防御，日本人的防线已经被我摧毁了一半，他将直接面对国民军的威胁了。随着主张“中日之间必有一战”的白川义则出任陆军大臣，日本政府的对同盟的政策不仅仅是转向敌对，而是转向战争了。四月份开始，日本政府鉴于朝鲜半岛的压力，开始继续不断向韩国增兵，当然他们的接口自然是所谓的韩国暴乱。海军为了防备万一可能与美国的冲突，也开始减速准备，所有舰艇的建造速度都以战争状态下为标准展开。 日本人的理由也有一定的道理，从27年2月开始，已经整训完毕的两个朝鲜预备役师开始抽调精锐的人员渗透如韩国国内，对半岛实行武装侦察，当然也是企图制造事端月份，国民军海军的大规模首次驶入渤海，万分好奇的美国舰队的舰载侦察机不顾同盟战斗机的驱逐，一番努力下终于获得了同盟新式战列舰的资料。与此同时，日本海军也开始了对同盟海军舰队的侦察，4月份，同盟海军不慎“走火”导致了日军的一架侦察机坠毁。日本人发现，不论它们怎么隐蔽，它们总是在离舰队很远的范围内就会受到同盟海军战斗机的驱逐，就像一道墙一样，同盟的舰队显得那么难以接近。 美国人此时大概没有注意到，倘若我不是顾念两国关系，他的飞机是不可能近距离观察到同盟的舰队的。但是即使这样的为数很少的资料也很快在世界上掀起了轩然大波，海军专家们一直认为，所谓的“新型战列舰”世界上基本上可以认为是“大型航空母舰”于是，国人又纷纷询问“航空母舰到底为何物？”众多的报纸于是不厌其烦的开始报道解释所谓的航空母舰，大概在中国的就是好的思维下，那些在国外不受欢迎的本来只在军事课堂上出现的军事理论开始第一次如此广泛的进入日常的谈话领域。 随着日本政坛的变化，东方越来越严重的火药味全世界的媒体都闻到了。我一边宣扬这自己的“和平姿态”向世界渲染日本对中国的“蛮横干涉”博取国际舆论的同情，另一方面在外交上进一步巩固自己的成果。我利用参加华盛顿海军军备会议的机会，利用日本的强硬态度进一步获取英、美的支持，正在准备“全面建设社会主义”斯大林也发表声明对中国表示支持，因为在去年的北京会谈中，对南方政府的补偿基本上是同盟支付的，再加上两国长久的合作关系，俄国的态度可以预料。 在国内，我为了防止国内军阀拖我的后腿，我利用直系拖住皖系，又利用南方拖住直系，唯一的目的就是防止直皖的任何一方成为我的威胁。与此同时，在我的要求下，民国党人为骨干的联邦党人开始加紧活动，越来越多的省份对民主联邦建国的统一方案表示了明确的支持。华盛顿的会谈越来越僵持，虽然我已经公开表示我建造的是航空母舰不是战列舰，但是日本人却坚持认为是新式战列舰，他们还是想登舰考察，但是我显然不会答应。美英双方都向日本施加压力，希望日本能够妥协，但是强硬的日本政府拒绝妥协，田中认为这是美英对日本的蓄意打压，倘若日本妥协的化，那么只会使日本处于更加不力的地位。 八月份是令人快乐的，军方的报告表明我的部队在去年长城战争一年来已经快速的成熟起来，在六月份的时候，海军航母战斗群甚至曾经进入东中国海。在这个月，我秘密的下达了局部动员令，五个预备役师转入现役，国民军陆军的常备规模超过了30万。与此同时，所有的预备役人员接到了“预备动员令”这个命令表示，他们在未来的三个月到六个月内可能被征召入伍。 与此相关的，自从田中内阁上台以来，民国时报就开始不厌其烦提出日本累累的侵略史，开始煽动对对日本的愁恨。这个时候，什么巨额赔款，什么旅顺大屠杀，统统的都被翻了出来。民国时报长久以来就一直是同盟乃至全国的舆论方向标，随着全国舆论跟着我的指挥起舞，整个中国的愁日情绪越来越严重。在华盛顿的军备会场外，甚至有中国留学生打着的“中国有权利制造战列舰”的标语对日本要求限制中国建造战列舰的“无礼”要求表示抗议。 八月初，民国时报刊登了署名铁血社444号提供的独家内幕消息，批露了日本田中政府在五六月间召开的所谓“东方会议”确定的“大陆政策”“惟欲征服中国，必先征服满蒙；如欲征服世界，必先征服中国。”这句被认为是向日本天皇提交的奏则中的原话，经过民国时报的一番诠释，被理解为日本正在准备对同盟的战争。我私下里认为，田中的本意大概是说，同盟意欲在民主和联邦的基础上完全统一中国的政策已经严重的威胁了日本帝国的生存，因为中国的统一就意味着日本失去了帝国赖以生存大陆，因此倘若要维持日本帝国的生存，甚至是完成日本征服世界的宏愿，与同盟的战争就将不可避免。他或许认为这将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战争，双方不可能又妥协的余地。 日，我在视察完了已经动员完毕的两个师朝鲜预备役部队后回到了沈阳。这两个师自1924年先后组建以来就一直坚持以常备军的要求进行训练，同盟预备役人员按照不同级别，每年的训练从一个月到三个月不等，但是这两个师平均的训练时间都在半年以上，日本人似乎知道这支部队的存在，不过具体情况它们也不了了知。据说，吉林东南的朝鲜族聚居区曾经发生过数起被认为是“叛国”的事件，当然叛的是韩国，当事人好像都被秘密处决了。 第一百零九章中战争 受到一路考察形势的鼓舞，在回来的路上我就发出通知，我将在18晚亲自召开参谋长联席会议“商讨军略大事”在此前的一年，军方围绕是先入关还是先解除可能的后顾之忧问题一直在不停的内部争论。少壮派军官以郭松龄为首，他们主张首先解除后顾之忧，他们认为利用韩国、日本的海陆分割，快速的打击日本的韩国驻军是完全可能的，解除后顾之忧，再入关逼迫各路诸侯接受民主联邦建国的建议方为上策。但是一部分老成的军官认为，和日本开战应该慎重，毕竟对手是一个已经强大了三十多年的强国。不过，由于大批年轻军官进入军队高级指挥层，南下的意见似乎一直站到了上风，这就是军方基本站在我这边同意从直隶撤军的原因。 参谋长联席会议是不经常召开的，往常召开我也是很少参加。今次我亲自要求召开会议，显然军方高层知道我要在军事战略问题上拍板了。会议室是在离总督府不远处的房屋总署地下室里，这帮子人甚至想到了敌人攻到沈阳时他们的战备问题。参加此次会议的有参谋长联席会议成员庄蕴宽、张作相、郭松龄、丁锦、李鼎新，还有海军巡洋舰队司令蒋拯。 我们这一批人也算是有一段时间没有聚在一起了，各人见面难免进行寒暄一番。随即，在我的要求下，副官开始全面介绍同盟和各方的军事力量以及东方的军事形势。根据多年收集的情报，关内各方的正规军总数多年来保持在130万以上，俄国在东方的兵力有十万多人，日本的陆军总兵力一直保持在30多万人，同盟的陆军在两次动员后总兵力已经18个师30余万人。此外，同盟还有国民警卫队11个师又两个独立骑兵团。此外，同盟还有可以用于地面作战9000人的空降兵、16000余人的海军陆战队，还控制着新疆生产建设兵团的一个师两个旅万人。 至于空军，东方能够起作用的空军部队只有同盟和日本的空军，日本没有独立的空军部队，空战力量分别配属于陆军和海军，到现在为止估计拥有各式飞机超过850架。日本的飞机大部分“技术落后，且是进口国外产品，因此后勤保障程度不高、成本高昂，一旦损失无法迅速补充，因此不能进行持久战。”而同盟的空中力量则主要配属于独立的空军部队，经过多年的努力，空军已经完成了军备计划，拥有各式飞机作战飞机近1100架，此外空军还拥有各式的运输机350余架。海军的空中力量主要为航母舰载机，其总数也达到了近370架。 情况很快清楚了，我并善于记住这么多的数字，但是如果有人整理出来，我还是能够记住一会的。我的观点可以说毕少壮派们的还要激进，我在考虑了和日本军队的全面力量对比后，我想参谋长联席会议推出了在有利的地点和时间同日军展开主力决战的战略。我试图从国际战略的角度说服这些军人们，我想他们解释，如果日本不被彻底击败，那么当中国重新统一后，它必将会成为列强压制中国的力量。日本战略地位重要，是整个东方的海上屏障，又是进攻东方大陆的跳板，因此中国的战略应该着眼于控制岛链。 我通过向他们分析了中日的火力对比，试图说服他们中国可以在主力决战中取得胜利。对于“力量悬殊”的海军问题，我让李鼎新和蒋拯不情愿的作了可以进行主力会战的表态。不过在这些通常以总吨位来计算海军力量的人看来，虽然不能说没有一点自觉，但是要让他们信誓坦坦还是颇有些为难他们了。日本海军的主力舰队此时已经拥有了10艘战列舰、6艘重巡洋舰、17艘轻巡洋舰、30艘驱逐舰、2艘航空母舰、10艘潜艇，总吨位超过54万吨。而同盟拥有三艘航空母舰、八艘巡洋舰、十五艘驱逐舰、十二艘护卫舰、二十二艘潜艇，总吨位只有不足24万吨。 日本人在火炮上占据绝对的优势，但是同盟在舰载机数量上占据绝对优势，日本所有的舰载机数量也只有同盟一个联队的80%。此外，同盟潜艇作战能力优势也十分明显，日本的潜艇本来是用来对付美军，日本人十分重视潜艇的侦察能力，相应的潜艇的对舰攻击能力就显得逊色不少，甚至还不如德国在一战中最优秀的潜艇。日本人的技术瓶颈不是短期内能够突破的，日本现在的潜艇技术就是源自德国，不过双方的合作最后被我千方百计的破坏掉了。日本之所以急着造出十艘潜艇就是受了同盟潜艇力量壮大的刺激，同盟的潜艇被认为唯一可以对日本海军构成威胁的海军部队。 当晚的会议一直到19日凌晨才结束，我苦口婆心的劝说各方，虽然最后几乎所有的人对海军是否有能力与日本联合舰队决战表示怀疑，但是通过将日军主力吸引到北韩，然后进行战略决战的计划获得各方的肯定，这是最有利同盟的地点，却也是最不利于日本的地点。日本的工业资源除了来自中国外，另一个可靠的来源就是北部韩国，特别是清川江两岸到鸭绿江之间的山地丘陵，这里有着朝鲜最大的铁矿。只要国民军突然进攻北韩，日军肯定能够被吸引到国民军预设的战场。 就在会议即将结束的时候，我收到电报，在图们江沿岸，日军追击跨界攻击日军的韩国武装人员进入同盟境内，同同盟国民警卫队第16师，发生武装冲突，到目前为止，战斗仍在进行。对方是日军第10师团。这就是后来被大肆渲染的日军挑起战争的八一九事件，既然决定了，那就不会在犹豫，我当即决定延长此次会议，一阵讨论后，决定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张作相签署命令，要求已经前沿部署的驻扎在瓦房店一带第27机械化师、驻扎在庄河县的第6师于19日清晨向日本控制的旅大租借地发动进攻。 日清晨，慌乱中的日本关东军首先遭受了总兵力有28000人的第27机械步兵师的突然袭击，关东军此时由日军第12师团轮值。该师团已经长期驻扎在旅大地区，本来应该换防回国，但是由于中日关系的紧张，该师驻扎期限延长了。关东军没有同机械化部队作战的经验，大部分人从没有见过大规模的使用装甲车辆的情形，因此在第27机械化师的冲击下，他们根本没能组织起大规模的有效抵抗日黄昏，徒步机动的第6师也投入战斗，但是他们的任务已经基本上限制于打扫战场了。 日的战斗只能说是小儿科，到了20日傍晚，日军第12师团被基本基本歼灭，驻扎在旅顺、大连的日本的一支舰队无法忍受27师猛烈的远程炮火，被迫于20日撤离租借地日当天，胡适主持由我亲自召开了记者招待会，向新闻界公布了日军已经向同盟不宣而战的消息。本来只是很平常的一起边境冲突被我精心描绘成了日本人向同盟发动的突然的全面袭击。我首先再次重申了所谓的田中奏则的真实性，接着从日军在韩国的军事部署进行旁证，最后我描绘了国民军对日本全面袭击的反击情况。日本人此时在韩国共部署了8个师团，其中北韩就有六个，经过我的一番渲染，日本对中国不宣而战的消息立即传向了全世界。 开战之处，国民军发动的进攻成功的解决了同盟的在旅大地区面临的威胁，避免了在后续的作战中的两面作战的窘境，同时还为同盟海军舰队与日本海军争夺中国海的制海权提供了有利的条件日，我与已经到达沈阳的韩国政府领袖金九商议，我不管他相不相信，我证实了日本已经不宣而战的消息，经过协商，双方同意将朝鲜预备役师转入现役，并组成大韩民国国民军，金九同意在对日战争结束前，由同盟指挥大韩民国国民军，双方商定任何一方决不单独对日媾和。同日，海军主力舰队从营口、葫芦岛启航前往大连，准备同日海军在中国海上的决战。 在记者招待会上，我宣布我已经动用了同盟盟约赋予总督的权力，为了同盟的安全，我已经命令国民军对日军的疯狂进攻进行坚决的反击。人们可以想象日本在听到这个消息时的震惊，田中于20日立即进行了澄清，当然他肯定会反咬一口。当日，大韩民国国民军在24个小时内动员完毕，其先头部队已经迫不及待越过了图们江进入韩国领土。该部能够如此快速的动员，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们正在进行例行的集结训练。经过参谋长联席会议的讨论，张作相批准了韩军在国民军配合下以优势兵力围歼向东北方突出的日军第10师团的作战计划。 韩国是个多山的国家，其地势大概分为北部的山脉、高原，东部的山地，西部、南部的丘陵的平原三部分。特别是在北部，狼林山脉、北大峰山脉、阿飞虎岭山脉把北韩分成东西两个部分，在东北部还有一个平行的白头山脉，在北韩的中部清川江以南是妙香山脉，向东延伸是赴战岭山脉，长白山以南有一个四面环山的盖马高原。日本人沿边镜分别在义州、熙川、惠山、清津方向分别部署了第3、5、7、10师团，在他们的南边，平壤、咸兴有第14、19师团可以就近支援。在南韩，汉城有日军的第2师团，该师团是个甲种师团，最后在大田还有第20师团。 日军在韩国经营多年，防御体系可谓十分完善，何况在各驻韩日军共有8个师团近12万人，实力的确不容低估。不过，北韩的日军师团却被无处不在的山脉给隔了开来，特别是清津方向的第10师团，由于韩国国土的形状向前严重的突了出来，这使得它成了首先被打击的对象。要让日军一开始就摆出一个弃守韩国边境一带，日军高层是做不到的，这很大程度上是个面子问题，除此之外，边境一带丰富的矿产也是日军不惜重兵把守的一大主要原因，战争状态下，韩国的资源对于日本这样的国家显得尤其重要。 根据计划，韩军两个师将在国民军第2师的配合下围歼日军第10师团，与此同时第3师将会牵制惠山的日军第7师团。为了阻止日军第19师团的增援，国民军将在西部战线发动有利的进攻，给日军造成庞大的压力并歼灭日军的一部分兵力日，田中内阁在经过一天一夜的讨论后，经过天皇的批准，正式向中国政府和同盟发出最后通牒，要求同盟恢复战前的状态并赔偿日军的战争损失，否则日本将在24个小时之内向中国宣战。田中自己肯定知道同盟策划了战争，很可惜我做戏像真的一样，鉴于日本本身的良好纪录，国际舆论明显的倾向于我的说法，况且我为了把戏演得真一些，特地的的确确是仓促行使，而且日军在旅大的舰队也是没有重大的损失就撤离了。 就在田中发布最后通牒的当天，我也发表了讲话，表示拒绝接受日本的通牒，就是北京接受也没用“为了维护同盟的安全，同盟只能对日本采取军事行动”我还强烈要求北京政府对日宣战。经过两天的准备，国民军已经在边境地区集结完毕。同盟共有18个现役野战师，除了第10、49师防御绥远、察哈尔、宁夏方向，第1蒙古骑兵师驻防漠北，第1、4师用来防卫热河辽西方向外，其余的13个师全部可以用来对日作战。为了打击日军，先期共投入了第5、8、德意志三个师共万余人向日军西线的第3、5师团发动进攻，这三个师早在年初就前沿部署在丹东、宽甸、桓仁、集安、凤凰一带。 日晚，在炮火准备后，国民军的全机械化部队沿着韩国铁路沿线分两路分别向前快速进攻，虽然韩国多山，不过沿着乡间土路，机械化部队并不受太大的影响。骄横的日军前线指挥官大概没有想到国民军敢于这么快主动进攻，甚至连丹东的铁路桥都没有炸毁，使得国民军27是能够快速的通过鸭绿江日凌晨，德意志师的装甲部队顺利的突破了日军在对岸的拦截，为部队全面度河提供了条件。国民军摆出的阵势的意图十分明显，那就是以优势兵力迅速歼灭西线的第3、5师团，并且进攻平壤，攻取北部韩国。 日，日本人终于确信同盟已经向他们发动突然的战争了，天皇终于发表讲话，宣布对中国宣战，理由还是什么中国人“破坏了东亚的和平”“发动了无耻的偷袭”“必将受到帝**队的迎头痛击”说什么“日本必将坚持作战，直到中国和张作霖接受她的条件为止。”日本把西线作为作为主要战场，因此虽然东线首先爆发冲突，但是鉴于东线的边境两侧的地理环境，日军认为应该采取以前战争中常用的路数，集中兵力从西线攻入中国境内。因此，19日战争爆发后，日军第19师团迟迟没有向东北方向增援，其实就算他们想增援的话，结果也不会令他们如意，早已经潜入韩国的韩籍武装人员只是由于该师没有增援迹象才没有炸毁通往清津的铁路，因为韩国人自己他们也想用着呢。 第一百一十章决胜海疆 对于中日之间闪电般发生的战争，世界舆论是一片惊呼之声，很多媒体甚至发表了独家消息，披露了日本发动突然袭击的过程，不过在我看来这些说法不过是在我的编造的事实的基础上添油加醋而已。美英两国立即呼吁双方保持克制，尽快实现和平，在22日日本代表退出华盛顿海军军备会议后，我的人立即诚惶诚恐通过各种途径向美英两国寻求支援，这个时候不装葱、不捞一笔真是太讲义气了，因为至少现在看来，某种程度上，我是在帮美英打仗。当然，我所最在乎是钱，战争是要钱，没钱就大不了仗，当年日俄战争大了19个月，日本前后共花了17亿日元也就是亿多人民币，这可是天文数字。 战争的代价总是高昂的，拖延的时间越长，代价就会越高昂，战略决战的作用就是大大缩短战争的时间，减少战争的成本，这就是我如此热衷于战略决战的原因日，渡过鸭绿江国民军部队第5、8两个师占领了只有一个联队防守的满浦并给守敌以重创，与此同时德意志师占领新义州东北的义州，并抛开在新义州顽强防守的日军第3师团围攻南边不远的龙川，企图切断日军的退路。同日，韩军和第2师分别从南阳、会宁、茂山方向渡过图们江，当日第2师歼灭了日军茂山守敌日军的一个大队，韩军第1师沿着西头水和白头山脉的东麓运动，意图切断日军第7师团与第10师团的联系。 日，日军第3师团由于后路受到严重威胁，第14师团又由于铁路被炸不能及时增援，被迫向三城里方向突围，但是腿是跑不过机械的，该师基本上被国民军追着打。德意志师遂兵分两路，一路追击向三城里、泰川、清川江方向退却的日军主力，另一路沿铁路顺着海岸线南下。同日，第5师占领江界，第8师占领了城干日，国民军占领了泰川定州，第8师前锋逼近明文里。由于韩军第1师占领了白岩，惠山方向的日军第7师团的两翼同时受到了威胁，该师被迫向南转移，国民军第3师尾随攻击，占领惠山、三水。 由于迅速的调集了优势兵力，三天内，国民军已经完全突破了日军在边界地区的防线，战线被推进了100公里以上，边界地区的很多日本的矿场落入国民军的控制之中，根据战报，我军已经杀伤敌军5000余人，日军的第3师团至少损失了三分之一。同日，日本政府宣布进行预备役动员，准备调集军队改变北韩不利的战事，但是对他打击最大的还不是日军在前线的溃败，而是前一天，韩国政府领导人金九在韩国东北部的边境城市会宁宣布韩国国民军已经正式开始光复国土，与此同时韩国政府还宣布了同中国的同盟协定，号召韩国国民发动起义“驱逐日本侵略者” 当日，在获得了日本开始预备役动员的消息后，我也发布了全面的预备役动员令，日本可以在军队动员后的一个月内使常备军达到40个师团超过60万人，而同盟的预备役部队经过多年的建设已经拥有了33个预备役师，一次动员后，陆军兵力可以增加到50万人，一个月内兵力可以增加到近75万人。当然，预备役部队和常备的国民军和国民警卫队的装备水平是不可同日而语的，他们大多是已经在主力部队已经淘汰的国产德式装备。 日本韩国总督宇垣一成知道，它北部的准备不足、部署不合理的六个师是无法在边境组织中韩联军的进攻的，而他在南方的两个师由于韩国形势的变化也不可能全力增援北部的日军，它唯一的选择似乎是收缩兵力在平壤、元山之间的北韩窄腰处实行密集防守，以待南方日军和本土日军的增援日，日军开始总退却，前线日军迅速的向南撤退，但是本庄繁的第10师团由于后路被堵，被三个师的中韩联军包围于华城。到28日，国民军西线集群已经先后占领了博川、介川、安州、顺川、肃川，逼近了平壤的北大门平城。 在东线，本庄繁率领的日军见撤退不成，于是就就地防守，企图负隅顽抗，一阵强攻，中韩军队付出了不小的损失。国民军第2师师长常恩多见机偷懒，怂恿韩国人进行总攻，自己却沿着海岸线南下，意图汇合第3师于攻占北韩重镇咸兴日开始，国民军西线三个师共五万余人同日军第3、5、14、19师团以及第2师团的一个旅团共六万余人展开平壤会战。日军的人数占有优势，但是他们的火力没有什么优势，国民军士兵的单兵装备主要是冲锋枪、突击步枪，而日军装备则是火力弱的多的三八步枪，日军没有装甲车辆，而国民军则拥有一个装甲旅，拥有各式坦克200余辆。 大部分的时间里，日军几乎在用血肉之躯阻挡国民军的前进，平壤会战，前后持续了7天，日军伤亡的人数在接近两万五千之数，而国民军总的伤亡人数还不足万人，死亡近一千五百人。由于空军第一次大规模的参加了中日战争中的地面战斗，日军由于没有经验，重装备特别是火炮在国民军的空袭中损失惨重，平均的损失超过了60%，而这还是国民军有意为之的结果，我可不想因为打得太狠把敌人给吓跑了。就在平壤战役进行的时候，已经被抽空了的北韩东部防线不堪重负，31日，韩**队在付出了五千余人的伤亡后，终于全歼了弹尽粮绝本庄繁的第10师团，除了三千余人受伤被俘外，包括本庄繁在内的第10师团大部战死，这可是算是对日军的沉重打击。 月2日，日军第7师团稍作抵抗后，就放弃了咸兴，国民军第2、3师顺利会师，接着尾追日军南下，两天内连下咸州、新上，考虑到日本援军第4、6师团已经在元山登陆，东路国民军在统帅部的要求下适时停止了南进，开始向收缩，准备咸兴方向防御日军的进攻。到了4日，由于日军先后向韩国增派了6个师团，第2师团全部、第20师团已经到达了平壤外围，已经给了日军以沉重打击的国民军西线部队开始有秩序的后撤，先后放弃了清川江、妙香山脉以南的大片土地。由于空军的阻滞，精疲力竭的日军根本没有力量进一步反扑。 国民军在两个星期的时间里节节胜利，大大的鼓舞了国人的士气，军方的底气也开始足了起来，对我的战略决战的计划也更加有信心了。到目前为止，中韩军队已经全歼了日军的第10、12师团，使第3、5师团伤亡率超过75%，并给予了参加平壤会战日军第2、14、19师团以沉重的打击。虽然没有最终攻陷平壤，不过在看重消灭敌人的有生力量的我看来，这算不上什么缺点。要想诱歼日军，就必须要让它看到希望，同时还要给它腾出空间，我的说法是“要杀人就要有坟墓” 日军共有17个师团4个旅团，除了已经部署在海外的9个师团外，短期内日本本土还有8个师团可以动员参战。日本的旅团基本上是守备部队，其骑兵旅团是唯一可以参战的部队，因此据参谋长联席会议的估计，短期内日军的增援人数最多在14万人。而国民军可以增援的部队为第1、2装甲骑兵师、第27机械化步兵师、第28、29摩托化步兵师、第7、9摩托化步兵师、第6步兵师共八个师近16万人，因此不论从兵力上讲，还是从总体实力上将，国民军都将占据优势，此举为国民军在北韩全歼日军主力提供了条件。 日，日本联合舰队在佐世保集结完毕，这支舰队集结了日本海军的精华，共包括9艘战列舰、5艘重巡洋舰、13艘轻巡洋舰、18艘驱逐舰、2艘航空母舰、6艘潜艇。日本海军的其余水面舰只主要部署在满洲海，为日本的运输线护航，并且对俄国的太平洋舰队进行警戒。同盟的海军大部分的舰只编为三个航母战斗群，两艘老式巡洋舰编成第1游击巡洋舰队，四艘新式潜艇编成第2、3游击潜艇舰队，用于在广阔的西大东洋攻击日本的海上运输线，这也是吸取了德国在一战中的经验，日本所需的战争物资很多都是来自海外，特别是美国。我不能攻击美英的船只，但是攻击日本的船只却不会存在任何的障碍。 这个美国人最会做生意，他虽然支持同盟对日本的战争，但是又不切断对日本的战争物资供应，最有特点的是，在我的百般要求下，美国和英国终于促成两国银行团向同盟贷款2500万英镑，以九折现付，这就相当于亿多人民币，虽然贷款条件苛刻，不过光是这一笔巨款，我就至少可以撑三四个月。当然，随着国民军的节节胜利，我向国内金融市场发行的亿元的战争债券也获得了空前的成功，其实我心里想的是如果不能发行成功，那么我只好在同盟内按照财产或人头摊派了。 战争已经发生，那么为什么战争，如何发生的战争就会不再受到人们的关注，人们开始密切的关注战争的进程。胡适每天忙于记者招待会，其实他的任务是控制舆论的走向，使其有利于同盟进行战争，新闻发言人的这种任务后世逐渐变成了一种不成文的传统。在国内，媒体几乎一个调，既然已经发生了，那么支持自己的祖国似乎无可厚非。虽然北京政府顾虑重重，没有向日本宣战，但是大部分的政治势力都对同盟表示了政治支持。 至于皖系，虽然他们和日本存在密切的关系，但是这个时候他们最好的态度无非是沉默，这样既不得罪日本人，也不得罪过人。何况和同盟接壤的华北皖系在同盟的打击下已经大大的削弱，在吴佩孚的眼皮底下他们根本不能有什么动作。而南方皖系一方面和同盟没什么直接的利害关系，另一方面又不相信同盟能够战胜日本，因此他们倒也悠闲。对于发动内战的可能性，他们心里可能很想，不过一方面他们对直系的优势并不明显，另一方面南方政府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支持有着日本背景皖系发动内战，反而可能成为反对的力量，这些让皖系不敢做这种高风险的事业。 日，日本海军联合舰队启航前往仁川，准备控制北中国海的制海权，并寻机同同盟海军舰队决战，随同前往的还有日本第6师团，这个师团将在仁川登陆。在此之前，日军第1、4、8、9、11、13、近卫师团已经先后通过海路联运进入韩国，开始向北韩前线集中。同第6师团同日出发的还有准备在东海岸登陆的第16师团，根据情报，鉴于已经基本损失了4个师团，为了弥补兵力的损失，1日日本政府决定重新组建第14、15、17、18四个师团，其中的14、17两个师团将会在于8日在釜山登陆韩国。 对于海军决战的地点，参谋长联席会议破花了一番脑筋，由于此前的空战中，特别是在平壤会战中，同盟的空军先后击落日军各类飞机200余架，而自己只损失10架老式的飞机，可以说是微乎其微。很显然的同盟空军表现出的强大实力已经让日军有了初步的领教，国民军控军飞机的强大的性能、非凡的攻击力肯定已经为日军获悉。在5日的时候，由于日军企图在咸兴东的新浦登陆，严重威胁了东线中韩军队的后路，同盟空军被迫出动空军对企图登陆的日军进行空中打击，虽然击退了日军的企图，但是也让日军看到了同盟的空军对日本舰队的巨大威胁。 基于这点考虑，当日军进入北中国还北部时，它们一定会变得十分小心，而在南部日军的情绪很可能会放松，最后的结论是同盟海军将会主动出击在日本海军在海上的运动途中从远处通过飞机进行空中打击，当然，如果不敌的话，法子也早就想好了，那就是利用舰队的高速度，迅速北逃，进入安全水域，然后再作新的打算。战争是要谨慎的，虽然我充满信心，不过事到临头，我的老毛病又来了，现在连觉都睡不好的。 根据情报和第2游击队提供的信息，统帅部认为日本主力舰队将会在8日下午4时前后进入韩国大黑山群岛以北到仁川之间的水域，这个时候应该是日军警戒里较弱的一个时候，因为目的地已经在望。最后的方案是，同盟的舰队将会在这个时候进入北纬37度、东经74度附近的海域，在日本舰队进入同盟舰队150到200公里范围内相机发动进攻，如果不出意外，航母战斗群将会或者耗尽自己的弹药，或者把日本舰队全部送入海底，否则决不返航。正如我在会上所说，如果海军不能获胜，那么我们通过陆军、空军决胜朝鲜半岛，至少要让韩国作为一个国家重新出现在地球上。 第一百一十一章开城之战 在海上磨刀霍霍的时候，同盟陆军却在朝鲜半岛北部摆出了严防死守的架势，战线从清川江向东经过妙香山脉、赴战岭山脉经南大川折向海岸线。在这条战线的北方是茫茫的群山和茂盛的森林，同盟的增援部队除了在辽东的第6师、第27机械化步兵师外，其余的六个师都已经部署在韩国北部。日军的第3、5师团撤往韩国南部休整，在东部战线，日军有第1、4、7、8、9师团共万余人同韩军两个师两万余人、国民军第2、3师、第28师共万余人对峙，国民军凭借有利地形进行防守。相应的在西线，日军开始集结剩余的兵力，而国民军也在清川江后面部署了充足的预备队，平壤战役结束后，中日军队就在这条战线上呈现僵持状态。 月8日下午3时25分，虽然日本舰队一路上遭受了同盟潜艇的骚扰，但是他们一路上还是基本平安的。日本舰队的编组是按照舰种来进行的，它们总是把相同的舰种编为一个编队，比如两艘航母“凤翔”、“赤城”号就被编为一个海上航空队。这种编著方法在空中打击面前是极其危险的，每一种舰只都有它的优点，比如驱逐舰，一般来说它是防空火力的良好平台，不过可惜的是由于日本的船厂一直在高速生产原定的军舰，日本的驱逐舰并没有进行加装防空火力的改装，这一点是的日本舰队的防空力量十分的薄弱，由于编组的缺陷，这种薄弱在很多地方有被放大了。 日本舰队西北约200公里处，同盟的三个航母战斗群正成品字形缓缓的向北方移动，他们以略低于日本舰队的速度向北运动，通过这样，舰队可以控制与日本舰队的距离。由于日本舰队的思想是通过舰对舰决战获取胜利，因此它们的侦察飞机还从没有光临到同盟舰队的上空。这支舰队最高指挥官是蒋拯上将，三个战斗群的指挥官分别是沈鸿烈、秦鼎铭、袁方乔中将，三艘航母的指挥官分别是邓兆祥、郭寿生、冯韬少将。根据计划，所有的飞机将会按照航母战斗群为单位分为三波，其中一波攻击、一波准备、一波为整支舰队提供空中掩护，防止日本舰载机的袭击。 时45分，双方舰队相距约150公里，卫青号航母战斗群按照蒋拯的命令开始执行第一波攻击，120架飞机陆续起飞，在空中调整编队后背着太阳以220公里的巡航速度向日本舰队飞去，第一波攻击的重点打击对象是日本的航母编队点25分，日本舰队在一片恐慌中迎来了引来了中国海军的空中打击，由于飞机速度的限制，日本起飞很少的飞机根本不能对中**队构成威胁，战斗机很快清理了这些小小的苍蝇，此后的攻击正像临场的指挥官们要求的那样“向训练一样的轰炸”分钟后，中**队的攻击共击沉日军航母两艘、战列舰一艘、轻巡洋舰三艘、驱逐舰两艘，造成日军战列舰两艘、重巡洋舰一艘、轻巡洋舰两艘重伤，完成了第一波攻击摧毁日军航母的要求。 当受到蒋拯发挥的电报的时候，我高兴的手足舞蹈，整个统帅部顿时成了欢乐的海洋，人们终于确信一支小吨位的装备大量优良战机的舰队才是海洋的主宰。第一波攻击半个小时后，由武帝号航母战斗群执行的第二波攻击造成了更大的破坏，日军共损失了四艘战列舰、两艘重巡洋舰、三艘轻巡洋舰。由于太阳光线的作用，日军往往一直到中国的飞机到达跟前时才发现，为数不多的防空炮火因此很难发挥作用。一片混乱中的日本舰队给了长久以来静悄悄的呆在一旁的中国潜艇抓到了机会，他们一次齐射成功的击沉了日军的一艘重型巡洋舰。 点25分，林则徐号航母战斗群在太阳落下后的微光中对日军进行了第三波攻击，这次攻击共造成了日军剩余的四艘战列舰、三艘重巡洋舰、三艘轻巡洋舰的沉没，自此，日本主力舰队基本不复存在点25分，卫青号在照明弹的帮助下对日本残存舰队进行了第四波攻击，但是由于能见度过低，日军的剩余舰只舰体过小，目标难以寻找，最后只能对舰体庞大的日本运输舰进行攻击，此举以外的造成了日军第6师团大部葬身鱼腹。由于已经基本失去了进一步攻击的目标，7点15分，最高统帅部同意了蒋拯返航的要求。返航途中，蒋拯从航母战斗群抽调3艘潜艇加入第2游击队对日本残军进行截击，由于只击沉了日军的3艘潜艇，因此蒋拯不敢过分削减反潜力量。 当晚，在我批准了9日黎明时分由空军轰炸机群对元山的日本海军剩余舰队进行空袭的计划后，睡了三个星期来最舒服的一觉，我梦到了东京大屠杀，可是又被孔子的指责惊醒。只是一个梦而已，说实话我的确有东京大屠杀的冲动，不过不仁者，人必弃之，我坚信这个道理，霸道不可久，王道才是最好的国际战略。一个温情脉脉的国际体系才会持久，即使人们都认为那是假的也没关系，人都是爱听假话的。 当我从睡梦中醒来后，时间已是次日9点，这个时候最新的战报已经出来了，经过空袭，国民军已经摧毁了日本所有的十艘战列舰、六艘巡洋舰、17艘轻巡洋舰中的12艘、30艘驱逐舰中的10艘、10艘潜艇中的4艘，日本海军已经不复存在，而同盟的损失为三架b-4轰炸机，这是在攻击元山日本海军是被日本的陆地防空力量击毁的。据后来的报道，当田中诚惶诚恐的向裕仁报告这个消息时，可怜的人而当场就晕了过去，真是心灵脆弱阿，这点打击都受不了，那接下来的怎么玩阿。 我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立即参加最高统帅部的会议，现在的任务就是，毫不留情给予日军最坚决的打击，首要的任务是防止驻韩国的日军主力撤回本土。经过一番讨论，结果是，如果日军有任何异动，那么空军就必须不惜一切代价摧毁韩国南部的铁路线和釜山港。不过我们的担心好像是多余的，北韩前线显的出奇的安静，或许日本当局也没想到一场没有预料到的海战会使这种结果吧。不给敌人以任何的喘息机会，这是战场上不变的真理，9日下午，空军开始对韩国日本空军基地的全力空袭，目标就是要完全夺得朝鲜半岛的制空权，与此同时，第1、2游击潜艇舰队同时接到命令，他们必须封锁对马海峡，现在已经是关门打狗的时候了！ 海战当天，日军向韩国又增派了14、17两个师团，自此日军在韩国的陆军总兵力已达16个师团，总兵力约21万人，这已经是日军现有的全部精锐部队了。从平壤会战结束后，日军就开始不停地进行试探性的反攻，但是他们劳师远征、准备不足，多日的进攻除了将东部战线向东北方向推进少许外，唯一的结果就是付出了一万多人的伤亡。此时战场上的形势是，日军第3、5师团余部同14、17两个师团在南韩，第2、11、13、16、19、20、近卫八个师团10万余人在北韩战线西部，其中近卫师团只运动到了平壤，其余的5个师团七万余人在北韩战线西部。 由于日本海军的覆灭，位于北韩前线的日军不论是补给还是兵员补充都将面临巨大的困难，而国民军则完全相反日，由于田中内阁在中日战争中遭到了惨重的失败，国内对他的反对声音越来越强大，由于经融危机而下台的宪政会又开始活跃起来。田中上台后，除了在国际上推行强硬政策外，在国内，他推行的是白色恐怖政策，他修改刑律，加重了刑罚，他疯狂镇压日本国内的工人运动、大肆逮捕日本进步的民主人士，他为了排斥异己，以各种手段解散其他的党派和政治团体，现在他终于开始尝到被反噬的滋味了。 由于美国不支持日本与同盟的战争，因经济衰退而陷入困境中的日本财政无法通过国际借贷而获得平衡。为了凑集战争所需要的军费，日本政府只能通过临时战争税甚至是印刷纸币来维持，如此只能使得日本经济陷入进一步的更严重的衰退之中。随着日本战争形势的恶化，国内的反对党开始蠢蠢欲动，工农运动更是使全国陷入了动荡之中。已经在4月份下台的若规礼次郎发表公开讲话，认为“为了日本帝国的生存，日本应该对中国媾和”但是这种论调被田中斥之为“内奸” 日，最高统帅部在最初的战略构想的基础上推出了详细的计划，准备动员所有能够调集到的力量，在韩国全歼日军主力。国民军开始调兵遣将，国民军以战略预备队第1、2装甲骑兵师为基础配属第7、9摩托化步兵师共万余人组成第4军，以万福麟为军长。以韩军两个师、第2、3师、28摩托化步兵师、第53机械化步兵旅、第27炮兵旅共约八万人组成第5军，以汲金纯为军长。以德意志师、第5、8、29摩托化步兵师共约七万人为骨干，配属动员后已经转入国民军序列的第11、12、13、14四个师，组成总兵力达12万人的第6军，以隆德斯泰德为军长。最后，以第27机械化步兵师大部、第1海军陆战师、第87空降旅、韩军第1空降团约4万人组成第7军，以孙立人为军长。 统帅部的计划是，在歼灭了日军主力后，再谈对日媾和事宜，因为这样对中国才最有利。国民军的计划是由第4军为主力，第5、6军配合，从战线中断向元山、咸兴间实施突破。突破成功后，第4军抛开日军，最快的速度沿着韩国的京津铁路向汉城方向前进，务必在日军西线主力到达预定位置与第7军会攻汉城，切断日军南逃的路线，达到最终在汉城以北歼灭日军主力的目的。 日，我发布大元帅令征集所有在同盟注册的航运公司的船舶，为了尽快征集到运输第7军所需的船队，我还以极其优惠的条件雇佣外籍船只日，田中残酷的镇压了日本**发动的要求实现停战的东京大游行，他还以“叛国”为名，大肆逮捕、杀害疑是日共成员的人员。韩**队和中**队即将大反攻的消息在韩国乡间日益流传，在韩国南部不断爆发韩国人的起义，日军第3、5、14、17师团被迫到处灭火，疲于奔命。在一个星期的时间里，空军对日本在韩国的空军基地进行了持续不断的打击，国民军共击落日军飞机350余架，遭受惨重损失的日军终于明白了他们不可能同国民军争夺制空权，日本的飞机在韩国上空自此消失。 由于预感到危机的来临，日军开始收缩战线，它的易于受到攻击东北触角缩了回去，中韩军队推进到咸兴。人们可以想象此时日军的心情，后路被断，几乎所有的补给都只能依靠在韩国的储备，幸好日军以前为了战争作了充分的准备，否则现在日军恐怕就要崩溃了。但是，进攻是显然不现实的，日军的每次进攻都被国民军不客气的当了回来，当然日军每次都会付出惨重的代价。进攻不成，撤退显然更危险，一旦撤退，结果只能被国民军跟在**后面猛追猛打，日军已经领教了国民军的推进速度，放弃现有防线后，他们将不会有机会构筑新的防御工事，当然唯一的结果只能是他们被赶下大海。 日，第4军从分成从大兴方向突破日军的防守，转向东南，切入咸兴南部，将日军东部集群一分为二，日军三个师团被围困于咸兴一带。在第5、6军的部队迅速的从这个缺口涌入后，第4军排成密集纵队，开始了向汉城的大进军日，第4军占领永兴，同日，第6军占领了宁远、德川，第6军将近5万日军围困于咸兴、兴南的狭小地域内，经过三天的激战，第4军推进了200多公里，完成了中间突破的计划日凌晨，第4军占领了马转里、元山，呈现出从侧翼包抄日军在平原、顺川、新成川一线的近11万人的主力的态势。 日，西线日军开始被迫后撤，22日，第5军占领了平原、顺川、新成川，前锋再次逼近平壤的北大门平城。与此同时，第4军开始大踏步的推进，22日占领高山，24日清晨推进到了福溪里、伊川一线。同日，第5军开始在仁川登陆，韩军第1空降团空降永登浦，第87空降旅空降仁川东，已经被南方的起义折腾得疲于奔命的日军根本不能组织大规模的抵抗。本来我想让韩国人当炮灰的，担任阻援任务的，结果由于南方日军一片混乱，韩国人在起义着的帮助下竟然杀进了汉城，闹得我心里痒痒的，本来还想让韩国人看看天朝军队的威严的呢，现在好了，风头让韩国人自己抢去了。 与此同时，西线日军主力在第5军的进攻和第4军的包抄下，一路向南撤退，25日，撤退变成了溃退，因为情况已经很明显了，日军已经没有后路可退，他们唯一的希望都不存在了，没有了汉城这个最大的补给中心，日军将会举步维艰日，经过激战，中韩军队完全的控制了汉城，日军第3、5、14师团被全歼，同日，第4军占领了议政府，部分部队西移，控制了临津东岸的渡口。与此同时，第5军先后于24日占领平壤，歼灭了留守断后的日军第2师团，27日占领了沙里院，同第4军对日军西线的近十万人形成了大的包围圈，开城之战揭开了序幕。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第一百一十二章进进退退 汉城的失陷说明日军已经不可能再组织起任何的防线，韩国的日军被基本分割为两个集团，一个是在咸兴的，一个在临津江西。中国人在海上奇迹般的击败日本舰队后，再一次在陆上以无可挑剔的动作击败了日本的陆军，对于任何有军事常识的人来说，日军被歼灭都已经只是时间问题了。从9日开始，同盟空军在战场上进一步展现了她远超过人们想象的狰狞的面目，日军的防空活力十分有限，在同盟空军的打击下，到了21日日军撤退的时候，他们已经没有任何实质的防空火力，最多只能郁闷的朝同盟空军开枪乱放一通，此外，他们大概只能向神灵保佑随时都可能出现的同盟攻击机和轰炸机不要出现在他们的视野里了。 日，在战争中已经决定性的失败了的田中义一在再次爆发的东京大游行后被迫向天皇递交辞呈，若规礼次郎受命组阁，日本的某种程度上的实际统治者天皇终于通过行动表明，他已经倾向于结束取胜无望的对华战争了日，若规成立战时钦命内阁，与中国和同盟有着良好关系的币原再次出任外相，当日，币原代表日本政府正式发出了愿意媾和信息，他当然知道美英此时的心情，一个强大的中国绝不是美国或者英国所希望的，他向美英发出信息，表示接受两国的联合调停。 不过这个时候，已经不是日本能够决定战争进程的时候了，除非他满足中国的条件，否则战争只能继续下去日，第6军对元山日军发动总攻，到深夜，彻底歼灭了该部日军近五万人，第6军前后共付出了近三万人的伤亡，其中死亡万余人，这当中，韩国人死亡近五千人，此战后的韩军两个师几乎没有人不多多少少受伤的日，日军开城集团已经被压缩在临津江西东西不足30公里，南北不足50公里的地域之内。 同日，我向美国驻沈阳领事开出了与日本媾和的条件，日本归还属于中国的领土——台湾省、琉球群岛、南库页岛；作为补偿，日本向中国割让对马岛、壹岐岛、九州岛西部海岸线12海里外的所有岛屿、大隅海峡以南的岛屿、伊豆诸岛以及北纬30度线以南的所有日本岛屿；南洋群岛的托管权由中国继承；日本承认韩国独立；日本赔偿中国10亿美元，赔偿韩国1亿美元；准许中国在佐世保、舞鹤、横须贺三地建立永久性的军事基地；归还历次战争中由中国到日本的所有历史文物；归还中国前清北洋舰队被日本掠走的所有现存舰只。 这项媾和条件显然是日本难以接受的，但是我要求的正是这一点，因为现在我还不想停战，不给日本人长平之战般的惨痛记忆，它们就不可能朝着东方的文明标准进化。对于此次中日战争令人眩目的景象，国内的人是疯狂，西方人是惊讶的不知所措，这是一个比当年俾斯麦四十六天迫使所谓的第一陆军强国的皇帝投降更加惊人的胜利，当然，人们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一个新的世界规则制定者诞生了。西方人的震惊在于他们根本没有迫使这个耀眼的巨人接受他们规则的有力手段，虽然美国人捂着钱袋子，他们也有庞大的工业力量，不过近4亿元的军费足够我再打几个月的了，而美国的航空母舰就算现在就以最快的速度建造，那也要等到明年。 一切都是在私底下进行的，现在的状况是我已经成了中国的战神，一个神话般的人物，以现在的状况，我甚至已经可以向美国人拽一拽了。这个时候，我的话的听众骤然的多了起来，我再次发出的民主建立联邦的建议，这一次受到了热烈的回应，甚至连吴佩孚都表示可以考虑。国民党鉴于国内外的形势变化，态度也开始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汪精卫发表讲话，显然作为一个致力于建立真正的民国的政权的领袖，不作出正式的回应显然是很不明智的，劳动党领袖陈独秀发表讲话，他说“形势已经发生了，通过改良的方式建立资产阶级的社会已经成为一种可能，劳动党必须履行自己的使命，推动资产阶级社会的建立。” 然而，我还在把我的心思花在对日战争上，10月1日，国民军通过明码向日军最高指挥官宇垣一成，要求他无条件投降，但是日军没有正式回应。我就知道，对于武士道精神严重的日本军队，没有天皇的直接命令，要他们投降的可能性是很低的日，国民军以2倍于日军的兵力向日军开城集团发动大规模的攻击，国民军集中了所有的炮火对日军阵地进行了连续三天的轰击，刚刚研制成功不久的多管自动火箭炮也首次战斗。相应的空军所有的可以用于对地攻击飞机都参与了空袭日，国民军空军首次出动120架b-4战略轰炸机，低空投下了近千吨的汽油弹，一时之间，日军阵地陷入一片火海之中，死伤者不计其数。 日，国民军向四面楚歌、弹尽粮绝的日军发动总攻，7日，全歼该部日军，此役日军十万人死亡七万五千人，重伤两万余人，只有不到五千人被俘，宇垣一成、武藤信义等高级将领无一生还，日军主力至此损失殆尽。而国民军付出的伤亡是四万五千余人，其中死亡一万五千余人。战后，我还假惺惺对日军俘虏进行有待，帮他们疗伤，当然，由于医药奇缺，日军最后的能够回到日本的只有一万余人。若规内阁在获悉了中国提出的停战条件后，认为要求太高，难以满足要求。现在唯一的对策似乎是进一步动员，防备同盟进攻日本本土了，正是为了争取所谓的备战时间，裕仁才没有批准日军开城集团的投降提议。 由于日本拒绝媾和条件，我堂而皇之的宣布了继续对日本的战争。从16日开始，林则徐号航空母舰就开始了对日本西部地区的空袭，此后，空袭的力度不断加大，武帝号航母也于19日进入满洲海，沿着日本列岛的北部海岸线，对狭长的日本列岛进行空袭，22日，中**队首次空袭了大坂、神户。卫青号航母则在北中国海上执行封锁、巡逻和对仁川登陆支援任务日以后，卫青号航母进入了比北中国海宽阔不少的东中国海，他们的任务是对琉球进行侦察，为国民军占领冲绳岛作准备，不把肉吞到嘴里，敌人就不会那么容易的割下来，我的计划是利用同盟得海上有时，通过蛙跳战术造成既成事实，冲绳后的后面的目标当然就是塞班岛，那个与关岛比邻而居岛屿。 随着韩国日军主力的覆没，日本将不再存在任何有训练精良的作战力量，这个国家已经成了烂熟了的桃子日，大韩民国临时政府正式迁移到汉城，金九由于在光复战争前后的表现，被公推为临时总统。金九在宣布韩国已经基本光复的同时，还表示韩国将会履行与中国的同盟协定，韩军将会同中**队协同作战直到日本接受停战条件。在他的讲话中，他还表示两国的传统友谊是牢不可破的“她已经存在了千年，她必将继续存在下去。” 此时的日本经过动员，已经拥有号称百万的军队，但是它的海军基本覆灭，空军经过连续的空中打击，也已经不复存在，整个日本面临着来自海上任何方向的威胁。它的训练精良的陆军只有在本土的第15、18师团，还有在韩国南部大田、釜山一带被韩国义军包围的第17师团才勉强能够排得上号。日本的战略物资只能依靠不稳定的少量的美国冒险家们的运送，但是只要这些物资离开美国的船只就会受到打击，日本的渔船受到攻击，捕鱼量急剧萎缩，由于来自本土以外的粮食的断绝，日本面临着严重的粮食危机，原来建立的粮食配给系统只能进一步强化，此时的日本普通人已经没有几个人能够吃得饱了。 我知道对日战争已经基本没有悬念了，现在是把注意力转移到国家统一这个目标上的时候了日，张謇代表民国党与国民党、劳动党代表孙科、李大钊进行谈判，就三党合作推进国家的尽快统一进行谈判。由于民国党基本代表了上层社会大资产者的力量，鉴于国家权力分配和两党理念的差异，三党就未来国家的内外政策、权力架构、人事问题进行了全面的会谈。由于此前双方已经进行了长达多年的争论，因此，全部的问题就是达成双方都能够接受的妥协日，双方达成协议，三党同意全力协作，推进国家的统一。 关于新政府的内外政策，三党同意在一定期限内解决土地问题，但是只能在有条件的省份推行强制赎买的政策。国民党在中央集权、政府干涉经济、对外强硬度方面做出让步，民国党在工农权利、普选权方面做出让步，特别是普选权上的让步，这是我顶住党内的强大压力的基础上做出的让步，这个让步才是对国民党的最大吸引力所在。根据三党达成的国家统一计划，三党将会动员所有的资源，促使各省代表在农历新年前后在沈阳召开会议，商讨建立新的联邦式的中央政府。 随着对日本的军事胜利和日本的进一步抵抗，我进一步提高了对日本的要价，要求割让的领土中增加了千岛群岛，由于中韩侨民在日本被以间谍罪为名遭受的残酷的迫害，我要求日本政府补偿他们的损失。当然，为了化解各国的“担忧”我也采取了相应的行动，西方国家现在已经鲜有武力干涉的论调，因为他们知道，以日本的军力还遭到了如此的惨败，他们的劳师远征显然也不会有什么美好的前景。 但是我也不想和西方国家闹僵，我的策略是，及时做出让步，那么也要把让步送给对自己最有力的人，联合一个打击另一个。施肇基在我的密令下代表同盟与美国政府进行了多轮的会谈，为了争取美国政府对中国统一和进一步打击日本的默认，我在外交上做出了巨大的让步。我向美国表示，同盟和美国签署的协定的基本条款的效力将会适用于统一后的整个中国。为了消除美国对于吕宋的安全的担心，我向美国提出两国联合托管关岛以南的日占岛屿建议，我还表示，中国将不会在东洋群岛（西方的马里亚纳群岛）上兴建海军基地。 我让孙宝琦亲自飞往莫斯科，我知道对于一个东方的“帝国主义强国”的兴起，俄国肯定是充满了忧虑。但是斯大林在国内刚刚决定性的击败了他的政治对手，俄军也已经长时间的转入和平轨道，要想干涉短期内是极不明智的。但是，我也不想把两国潜在的战略冲突现在就挑了起来，中国的能量也是有限的，在击败日本后，中国必将长期的限于内部事务中。我向斯大林保证，统一的中国将会继续执行对俄友好的政策，我还向斯大林提出，如果俄国在边界问题上做出让步，中国可以把要求日本割让的北千岛群岛转手让给俄国人。 至于英国人、法国人，那就是我要打击的对象了，我在和国民党的妥协中，就已经规定，新的政府将会通过代价最小的方式收回各种租借地、领事裁判权，废除各种不平等条约，收回被西方保持的海关及其他税务机构，停止支付向西方国家的剩余赔款，对此前的借款重新进行谈判和清理。这些都将沉重的打击英法特别是英国人的利益，我知道法国人的利益要比英国人小得多，我向法国人保证了他在东方的越南、老挝、柬埔寨的地位，保证按照原有条件支付从法国的借款。最后，我还保证了将会为法国人提供在统一后的全部中国的进行商业活动的相关便利，尽管这种便利远没有德国人、美国人的好，但是没有投资就没有回报，法国人不可能不懂。 外交活动的同时，军事行动一直没有停止，10月29日，国民军海军陆战队万余人开始进攻冲绳岛，由于华盛顿协定规定日本不能在本土四岛之外的领地上建造海军基地和新的要塞，同时由于日本没有想过该岛会受到大规模的进攻，冲绳岛的防御力量十分的薄弱，该岛没有正规的陆军力量，很少的防御设施也老旧不堪，国民军以伤亡3000余人的代价于11月4日攻占该岛日，海军陆战队继续向赛班岛进攻，该岛的防御力量更加弱小，29日，该岛被占。与此同时，国民军的战略轰炸机群开始对日本重要的政治、军事、经济目标的进攻，从10月15日开始，为了给日本以警告，战略轰炸机群对东京进行了长达两个星期的10轮轰炸，共投下了9000多吨的燃烧汽油弹，近20%的东京市区被大火焚毁，所谓的“**”在第一轮轰炸中就成为一片废墟，我的声明表明，如果日本不接受中国的协定，那么空中打击的目标将会扩大到各种其他各种设施。 附录： 最近关于海军决战的问题，书友们进行了热烈的讨论，首先对诸位的关心表示感谢！ 我在构思这本书的时候，主要的目的首先是试图在一个人的思想改变的基础上逻辑的演绎一种全新的历史，因此作者追求的首要目的是真实感，这种真实感首要的是历史大势的真实感。相应的，作者就忽略了很多细节，当然包括战争的细节。申明这一点并不是为了为自己辩解，对于此时前、此时后的批评作者绝不会有什么情绪，相反，我怀着感激的心情看待这些批评，我只是向大家有一个交待。此外，这种忽略在很多方面还是由于作者自身信息的匮乏而迫不得已的行为。 至于全歼日本海军的逻辑性，这当中存在很多细节问题需要交待，但是作者现在还没有具备相应的知识水平，因此只能对书友们表示歉意了。作者现在的想法是，只要准备妥当，精心策划，这种可能性是完全可以实现的。作者在这补充几点细节性的东西。同盟的航空母舰配备了最初的大型雷达系统，新式潜艇、驱逐、护卫、巡洋舰只也配备了最初的声纳系统，海军航母的侦察轰炸机配备了最初的机载雷达系统，这些都是作者现在默认的设定。当然这当中很多，书中都只有很隐晦暗示，之所以如此，原因是作者无法具体的对他们进行描述。鉴于此，潜艇、侦察机完全可以在日本海军的视野外对它进行侦察并对它的行踪进行严密的监控。除此之外，作者本人把张作霖建立的当时世界上规模最大的、系统性最强的情报系统的功能也考虑在内，当然，这也只有很少的描述和笔墨。 作者在书中默认的还有，日军对中**队的严重轻视情绪，同盟海军的飞行员都是进行了最少长达5年以上训练的熟练飞行员，一半以上的人有着2到3年海上起飞的经验，所有人参加了长达一年的高强度的针对性训练。 当然，所有的这些都还不能逻辑的构成对日本海军的辉煌战果，对此作者本人也感到非常遗憾，毕竟对以逻辑真实感为第一目标我来说，这是一个十分严重的缺陷，在此，作者再次表示歉意。 荡寇最近太忙，正在赶着结束第二部，至于最后一部——“河东与河西”今年之内估计是不可能动笔的了，对热心的书友们荡寇先表示歉意了。 我看到许多读者对这本书有很多期待的同时，又有很多失望。我想网络创作，完全可以不是一个人的事。如果那位读者有心，荡寇怀着期待的心情希望他能够“踏着荡寇的尸体进一步前进”我很期待有人能够作出修改、续写甚或是任何程度相关的新的创作。关于此书的任何与版权相关的问题，作者都持完全开放的态度，就是说，这本书作者把该书声明为一个完全开放的平台，任何人都可以修改、续写甚至是抄袭。 我对后来者充满期待，我的价值标准是逻辑基础上的真实感，这是我最后想说得的。 我可以不同意你的观点，但是我捍卫你说话的权利——荡寇的座右铭。 第一百一十三章联邦一统 攻占冲绳岛是一件让我开心的不得而知了事，不过从事后的情报开来，我动用1万5千人的兵力真是小题大作了，因为冲绳岛此时基本上是不设防的，这里没有日本正规军，再加上不少当地居民有浓厚的中国情结，国民军的对手只有为数很少的顽固的日本民兵。不过我武装攻占塞班岛的军事行动却引起了英国的极大的不满，他当即表示了严重抗议，指责中国违反了国际法，他还向国际联盟提出了针对中国的提案，不过他的提案遭到了德法的联合抵制，美国人也发表声明，表示希望此事通过国际协调予以解决。 月15日，国民军海空在我的要求下开始重点空袭日本的储粮设施。日本经济已经崩溃，由于原料的短缺，日本一般以上工厂停产，局部地区由于粮食的缺乏已经是爆发大规模的死亡事件。此次国民军空袭日本的飞机接近千价至多。此时的日本虽然陆军数量庞大，不过海空军已经存在，相反，庞大的陆军却有力无处使，在加上要处处警戒，只是空耗了大量的资源。 经济在封锁和空中打击下崩溃、全国面临饥荒的日本政府被迫同意按照中国的要求和谈。看来，我过于妇人之仁了，要是早一点重点对日本的库存粮食进行空袭，恐怕日本早就屈服了月30日，中日在日本马关签定和约，和约的规定基本满足了中国的原有要求。美国和英国作为调停方参与了和谈，本来英国人十分的恼火，不过他很快就明白参加调停远比不参加要好。当我得知谈判中孙宝奇学着当年伊藤博文的口气羞辱日本人的时候，我不禁哈哈大笑。 月2日，三十四个行省包括台湾和新设立的流求省的代表齐聚沈阳组成政治协商会议，大会由宋庆龄主持月12日，各省代表同过决议案——共同纲领，宣布建立中华民国新的中央政府——联邦政府。共同纲领规定了由各省代表组成的政治协商会议将会在1928年底前制定联邦宪法，并同意在1929、1930年分别进行第一届联邦国会、总统的选举。会议最终选举我为联邦临时总统、汪精卫为临时副总统，会议授权我临时主持联邦行政，整编联邦军队，并在必要的时候动用武力完成联邦的统一。 尾声 统一战争在1928年结束，吴佩孚最终在襄阳宣布接受民国宪法。中文网.. 年，由于日本少壮派军官发动政变，拒绝履行中日新马关条约，中**队因日本政府之邀，派遣远征军评定叛乱，之后中日签订新马关附件，相约为兄弟之邦，禁止日本人级政府官员从事任何反对中国的活动。 年新宪法通过，经过专家建议、全民讨论、各方的妥协，通过了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华民国）宪法，确定中华人民共和国为中华民国的全称，消除原国名国体含义不明的弊端。确定新国家实行立法之上的原则，由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享有一切权力，取消总统制，设立国家主席作为国家元首，由国家主席提名的总理领导国务院总揽全国行政，设立最高检察院、最高法院履行最高检察权、司法权，廉政总署作为反贪机构隶属最高检察院、但署长由国家主席直接向全国人民代表大会提名，由国家主席提名中央军事委员会委员组成国家最高统帅大本营中央军事委员会并作为主席领导该委员会。 到30年，中与美英法等各国先后通过新约同时废除旧约，取消了各国在华各种特权。随后，国际联盟通过决议将日本在太平洋上的权利先后正式转让给中美两国。由于中国没有取得常任理事国的席位，中国宣布退出该联盟以示抗议。 由于全国选举的展开，正当的分化组合日益加剧，影响最大的莫过于国民党右派加入了民国党，这也使国民党的左派色彩更加强烈。与此相关的是正式开启了前后持续近三十年的各种社会理论论战。 国民军各部先后进行整编，并开始在关内绞匪，全国开始裁军，陆军总员额确定为75万人，海空军总员额为25万人。 年，全球经济危机开始波及中国，张作霖开始动用国家政权大规模干预经济，开全球风气之先，国家经济形势在1931年迅速稳定，为了避免全球贸易战，张作霖开始与西方各国开始双边谈判，最终只与关系良好的东亚各国以及美、德、苏达成协议，国际关系格局开始悄然转变。 为了干预经济，中国开始发行全球债券，并通过法律接受实物资本，受全球萧条影响，国际资本大规模进入中国，推动中国经济逆风飞扬，同时张作霖也后到了国内的巨大压力。 年，由于荷属东印度的**骚乱没有得到合理解决，中国对荷宣战，迫使荷兰通过中荷上海条约，中国通过国家南洋公司获得苏门达腊岛的实际的世界管理权。条约规定荷兰尊重南洋各民族的民族权力，应采取措施使其能够逐渐自治年代开始，由于英国的限制大量犹太人开始进入苏门答腊中部开始复国，犹太复国主义分化为苏门答腊派与巴勒斯坦派。 整个三十年代，中国的触角开始逐渐伸向整个亚洲，中国支持阿富汗、伊朗、伊拉克本土王朝的改革，支持阿拉伯半岛各公国的独立自主的努力，中国的石油公司开始深入西亚。 年，希特勒当选德国总理，走上政治舞台，在中国的支持下，德国开始疯狂的扩军备战。大规模的反犹使得犹太人大量出走中国和苏门答腊，随着犹太师的建立，苏门答腊派取得了复国运动优势。随着德意结盟，战火先后在非洲和欧洲燃起，英法开始了绥靖政策。 在国内，社会矛盾、政治斗争的激化促使中国思想界的活跃，为了向青壮激进派妥协，国民党更名为**，但是仍然无法阻止该党分裂，激进派成立了布尔什维克党，与此同时，民国党也经历了两次分裂。以**为代表的马克思主义本土派在理论争论中逐渐把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由于大量吸收了儒家的理念，该派又被称为儒家马克思主义，是为新儒家左派，相应的还有坚持儒家道德治国的右派。**先后发表了实践论、矛盾论，发挥了马克思主义的历史唯物主义、认识论、辩证法，奠定了他当代哲学大师，他的哲学又被称作实践唯物主义。该派把人类的历史概括为从原始公社社会、贵族主义社会、君主**主义社会、资本主义社会、社会主义社会、**社会的所谓一般道路，同时强调各国、各民族、各地区由于“矛盾的特殊性”总是有自己特殊的道路，**的道路在于“实事求是”寻求本民族的发展道路，根据不同时期的历史任务，采取不同的政策、策略，不断推动历史的发展，最终实现**。他们把社会主义称为小大同，**称为大大同年后，邓小平把**的任务概括为，不断推动生产力的发展、坚持文化的不断进步、谋求最广大人民的利益，最终被后人称做三个代表。进入四十年代，随着**在农民、群众中影响的日益扩大，终于取得了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的多数、称为执政党，**作为哲学之王初步建立**政权。 年，欧战再次爆发，波兰七日亡国，39年，德军开始西线进攻，法国投降，英国退守海上。中国在战略上不满德国的过分扩张，开始暗中接近苏联、英国，40年苏德战争爆发，中苏最终签订新的边界条约，苏联归还所有沙俄侵占领土并割让西伯利亚东北角的大量土地。新约同意就在中东西伯利亚就当地居民的民族要求进行谈判。 同年，中英签订秘约，东南亚大多数国家获得了独立，英属印度调整行政区划，缅甸、锡兰、马尔代夫获得了自治领的地位。戴高乐法国向伊拉克费萨尔王朝归还叙利亚，后来该地与外约旦、巴勒斯坦合并成立了哈希姆阿拉伯王国、成为中国的坚定盟友。 年英美中苏等各国在巴格达签订联合国家宣言，宣布联合对轴心国宣战、恢复世界和平。当年，中国海军进入大西洋作战，德国彻底丧失制海权年底，由于德军经过埃及进攻哈希姆家族的巴勒斯坦，中国远征军进入巴勒斯坦开始防卫作战。 年下半年，联合**开始从东西两面向非洲的德国领地进攻年，有中国用军火买回来的克里米亚鞑靼人、伏尔加德意志人、车臣人等各所谓苏联的卖国民族联合本土民族在中东西伯利亚成立了西伯利亚联邦共和国。同年中苏完成了勘界工作，中**队也开始进入欧洲东线战场。 年，联合**开始了大规模的进攻，中**队在巴尔干登陆、英美法军队在法国登陆，该年底国家情报局策动德**官团在中国空降特种兵德协助下发动政变，囚禁了希特勒、取缔纳粹党，在圣诞节德国宣布向联合国投降。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 德国在中国的支持下维持了德意志民族的统一，奥地利并入了德国。苏联的国界开始同德国接壤，波兰立国，巴尔干开始按照民族构成重新划分国界年，联合国成立，中苏英美成为安理会常任理事国。国际法院开始审判战犯，德国开始民主选举。 为了缓解国内矛盾，**宣布退出大选，**把接受了**的张学良作为候选人推入大选，此后**及其盟友逐渐取得了对政权的牢固控制，在此后的几十年中，反对党组建泡沫化，1975年宪法第十条修正案的通过，中国成为了彻底的一党制民主国家，儒家**成为统治的意识形态。 在战后，民族独立运动席卷亚洲，以色列在东亚立国，其领土相当于意大利本土。印巴分别独立，大英帝国日落西山，中国成为世界上面积最大、人口最大、经济总量最大、军事最强大的国家。此后，非洲也各国先后独立，国际格局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中国高举和平共处五项原则的和平大旗，成为了“世界的灯塔” 年，中、美、苏、英四国通过四国核武器协定，宣布致力于消灭核武器，1952年，联合国通过核活动公约年代，中国的核动力航空母舰下水、潜艇下水。 年，中国发**人造卫星，60年代，中国宇航员进入太空，开启了人类的太空时代。 年代，欧共体成立，欧洲和平得到了机制化的确立。 战后由于领土，中苏关系开始紧张，中德两国再次结成战略同盟。英国融入欧洲，美国在美洲称雄。 世界范围内，中国的文化力量开始泛滥，汉语成为世纪最通用的国际语言，哲学思想伴随着也开始走向世界。用一位语言学家的话说“不懂汉语，就难以理解中国的思想，但却不存在相反的障碍。” 八十年代末苏联东欧发生巨变，苏联解体，儒家**取得了社会主义运动的领导权。原苏东地区在经历了十年的动荡后，开始向中国式**回流。 年，联合国在加纳的领导下开始改革，德国、法国、埃及、哈希姆、印度、巴西、巴基斯坦、尼日利亚成为安理会不用有否决权的常任理事国，安理会扩大到24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