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限定》 前言 抓住幸福弦上月 豪门限定的题材来自于生活,身旁一位朋友像本书女主角那样一心想嫁给有钱人,却忽略了她身边有一个有钱而温柔的“死党”用含情脉脉的眼光看着她去寻找钻石单身汉。 直到她蓦然回首,才发现她想要的其实一直在身边。 许多爱情就是这样,要经历许多的坎坷与曲折,才会发现自己想要的东西。 等到醒悟过来的时候,身边也许还有一个人在为-守候,也或许那个曾经用爱慕的眼光看着-的人,已经目光黯淡,不再炽热。 所有的感情都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不论喜也好、悲也罢,都要用心地去感受,这样才不会后悔。当然,也祝福每一份感情都有非常圆满、快乐的结局。 第一章 天气热得教人抓狂。 偏偏这家冰店是露天的,黎惜用手-着红通通的脸,希望带来一些凉风,但是凉风没来,热浪倒是迎面扑来。 “我们叫的冰淇淋怎么还不来啊?”她咕哝着,觉得自己像个雪人,快要在巨大的火球照射下融化。 坐在她对面的方晓娴扭过头去,对着冰饮店的老板喊道:“老板,失火了,快来救火!” 立刻有一个工读生跑出来,四处张望。“哪里着火?哪里着火?” 黎惜鼓着脸“我头顶啦!你有没有发现我热得快要头顶冒烟了?” 工读生讪讪地笑了“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立刻送冰来。” “快点,再不送来,我就真的让你这里变成火场。”黎惜恐吓道。 工读生有些讶异这个穿着女装、看起来十分娴静的女子怎么这样粗暴?他摸了摸脑袋“马上就来。” 看工读生飞快地跑回工作台,方晓娴睨了黎惜一眼,撇撇嘴“跟-说了多少次,要淑女,-都几岁了,连个追求者也没有,还不收敛收敛!” 黎惜朝天翻了个白眼“什么叫都几岁了?-这样一说,别人会以为我很老耶,我可是正处在花样年华的青春美少女呢。”居然敢教训她不淑女,刚才是谁在那里大叫着火了? “是,二十六岁的花样年华──花快要枯萎的年华。”方晓娴掩嘴偷笑。 黎惜咬牙切齿地瞪着她“-再说”可惜今天不是在吃西餐,不然刀叉就可以派上用场了。 单单从外表上,绝对看不出来黎惜已经二十有六了。 她长得娇小纤细,不到一百六十公分,有一头染了亚麻色的俏丽短卷发,巴掌大的脸白皙如陶瓷,两道眉毛如月儿弯弯,大大的眼睛乌黑明亮,鼻子小巧高挺,嘴唇红艳艳的;唯一让她感到美中不足的,就是她厌恶了二十六年的兔牙 “不能说啊?”方晓娴对黎惜翻了个白眼,又看了眼坐在她身边默默不语的庄澜。“喂,-约我们出来,怎么一声不吭地坐着啊?” 庄澜抬起头来看了她们一眼,又迅速低下头来。 方晓娴与黎惜互相交换一个眼神。 “三个月前的这个时候,她也是同样一种表情。”方晓娴长叹一声,盯着庄澜看“-不会又失恋了吧?” 庄澜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 “看她的样子,我们猜的绝对没错。”黎惜伸出手,勾起庄澜的下巴,只见庄澜大大的眼睛里泛起一层泪雾。当场吃了一惊“哇,是哪个混蛋让我们的庄澜这么难过?” 方晓娴感到吃惊“是啊,是不是-上次说的,刚刚和-交往的那个alan惹-生气?” 庄澜迟疑了一会儿才开口:“是” “他把-怎么了?我找人帮-k他。”黎惜跳起来。 方晓娴摇了摇头“暴力狂!用暴力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先问问发生了什么事再想对策。” 黎惜听了点点头,忙问庄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庄澜未语泪先流“他他骗走了我的钱。” 黎惜瞪大眼睛“-说那小子把-辛辛苦苦赚来的钱骗走了?”那头猪竟然敢欺负她的好朋友,简直是不想活了。 庄澜低着头“事情是这样的,那个alan,在经过一段时间交往后跟我说,他要投资一个专案,可是手上又没有钱,希望我能借他一些,等资金周转过来,他就还给我。因为平时他对我很好,而且对我十分温柔体贴,我想反正以后是要和他一起生活的,借些钱给他也没关系” 黎惜打断她的话“把钱借给他以后,他就像人间蒸发了,对吧?” 庄澜点了点头“我四处找他,甚至找到他的朋友那里,他的朋友被我缠得受不了,只好告诉我他工作地方。结果我去那里一看才知道原来他是牛郎。” 牛郎?天啦!庄澜怎么会遇到这种人?黎惜觉得自己快要全身抽搐了。“他真的是吗?-确定?” “我刚开始还不相信,但是我到了那家金桥俱乐部,看到他正在陪女客人,又听旁边的经理说alan是他们这里的招牌之一,我才相信的。”说到这里,庄澜难过的流下眼泪。 方晓娴的手指扳得喀喀作响。“有没有搞错!这个牛郎居然敢欺负-,甚至骗走-的钱,不给他点教训怎么行?” “没错!”黎惜也咬牙切齿“绝对不能让这种混帐再去骗女人的钱。” 庄澜又点了点头“-们一定要帮我把钱追回来呀要不然,我下个月就没有钱交房租了。” 方晓娴长叹一口气“-下次和男人交往的时候,还是先打听好他的底细吧!” 庄澜吸吸鼻子“我知道了。” 黎惜搭着方晓娴的肩膀“我看我们还是想个办法去整那个牛郎好了。” 方晓娴点头,然后两个人凑在一起交头接耳说了一阵子,最后方晓娴意味深长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好,这个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了。” 黎惜瞪大眼“-不去?” “我晚上还有事。” “-这个奸诈小人” 方晓娴挤眉弄眼地笑了笑“反正我知道整人-在行庄澜,惜惜答应帮-把牛郎欠-的钱追回来,-感谢她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黎惜瞪着方晓娴的背影。切!什么朋友啊,刚刚还义愤填膺的样子,现在却拍拍**走了。 哼!不就是去找牛郎理论吗?怕什么,她黎惜怕天怕地,就是不怕男人! 午夜十二点,黎惜已是呵欠连连,在她前方不远处,闪着金桥俱乐部的巨大招牌。 那个叫alan的男人怎么还不出来?他到底要几时才肯现身啊? 又过了一会儿,从金桥俱乐部里走出一个模样十分俊秀、留着微卷的及耳长发的男人。他相当高大,约莫有一百八十五公分左右,身材呈倒三角,十分的健美。 黎惜低下头来,看了看手中的相片,再看看那个美男嗯,长得很像,他应该就是alan了吧? 这个男人长得真是不错,难怪庄澜会爱上他,还被骗走全部家当。 她盯着alan,怒火高张。就算长得帅又怎么样?骗女人的钱就是天理不容! 她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 美男子正在沉思,突然间有人挡住自己的去路,抬头一看,发现是个小女孩;他微微笑了下,从右侧走。 黎惜移过去,挡住了他。 美男子有点讶异地看着她“小姐,有事吗?” 黎惜冷笑两声“当然有事,没事我干嘛挡着你?” 她的声音还真好听,虽然语气不善,但是嗓音很吸引人。 美男子仔细打量她“不知道-是哪位?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应该不认识。” “你当然不认识我,我是来为我的好朋友报仇的。” 报仇?美男子愣住了。“-的朋友是哪位?”他不记得他有得罪过人,这个女孩会不会认错人了?居然还用“报仇”这么强烈的字眼。 “哼!”黎惜抬高下巴,用鼻孔看他。“我只是来警告你,快点把钱还给庄澜,再向她好好道歉,不然我就找人扁你。” 美男子莫名其妙地地看她。“谁是庄澜?” 黎惜咬牙切齿,上前一步,狠狠地瞪着他。“你还想装?骗了人家的钱就逃跑,你还是不是男人?哦,不对哦,你只是牛郎而已我告诉你,三日之后你要是再不把钱还给庄澜,我就要对你不客气了!” 吼完之后,她重重哼了一声,往回疾走,片刻间不见人影。 黎惜走了好一会儿,回到了住处楼下,前方隐隐约约有道熟悉的人影站在路灯下。 “卜会鸿?”这家伙怎么半夜还在她家楼下游荡? 站在路灯下的卜会鸿听到声音,抬起头来看见是黎惜,便抬脚走了过来。 “大小姐,-到底到哪里去了,我等了一个晚上。” “谁教你在这里等我?”黎惜撇撇嘴“我可不记得我有约你。” 卜会鸿是她从小到大的好朋友。 “还说没有?是谁昨天神秘兮兮的打电话给我,说要带我去pub看什么钢管艳舞” 黎惜猛然睁大眼,用手捂住嘴巴。“啊!我忘了。”都是因为今天庄澜找她出去见面啦,害她一心想着对付那个牛郎,结果把卜会鸿的事忘得一乾二净。“对不起、对不起” 卜会鸿气得头顶冒烟“真没有见过-这种人还有,三更半夜一个女孩子在外面跑,难道-不觉得危险吗?” “有什么危险的?”黎惜不以为意“谁敢惹本姑娘?那不是不想活了吗?” “就-这鸡骨头似的体重,蚂蚁一样的力量,-打得过谁啊?” “谁说我打不过,你要不要跟我单挑试试?” 卜会鸿翻了翻白眼“我懒得理-,反正-安全回家,我的责任完成了,可以回家了。” “责任?”黎惜眨眨眼“为什么这么说?在这里等我是你的责任吗?” 卜会鸿看着她“我是-的死党,要是-缺了胳膊断了腿,我还得照顾-,所以-平平安安,也是我的责任之一。” 黎惜的嘴角微微抽搐。“你会不会说话啊?什么缺胳膊断腿?你才会呢!” 卜会鸿瞪她一眼,懒得和她斗嘴“快回去吧,明天不是还要面试吗?快去睡一觉,不然爬不起来就惨了。” “对喔!你不说我都忘了。” “猪脑袋。”卜会鸿伸过手想拍她的头。 黎惜跳开了,对他做一个鬼脸。“我回去了,你也回去吧。我知道你关心我,所以你刚才的胡言乱语本小姐不跟你计较。拜拜”说罢,她转身三步并作两步地上楼。 进了家里,黎惜摸黑回房间,洗漱一番才扑到床上。 她的脑海中闪过alan的脸庞,那个家伙真是帅怪不得有本钱当牛郎,只是他那样的条件当牛郎真是太可惜了。 如果他有正当的工作,说不定她会考虑追他;可是他是牛郎,而且还是骗了庄澜钱的牛郎,简直罪无可恕! 想着想着,黎惜不自觉地进入梦乡。 天刚亮,奇怪的手机铃声充斥在洒满阳光的小小卧室里── “地震了,快跑!地震了,快跑!” 床上有个人影,完全被被子淹没了,只隐约露出几根亚麻色的头发。 “地震了,快跑!地震了,快跑” 铃声越吼越快,床上的人猛地跳起来“地震了,妈!快跑”然后就穿着睡衣奔下楼。 客厅里的黎母见状,不禁笑了。“-醒了。” 黎惜满脸的惊恐“爸、妈,地震了,你们还不快走,还在这里笑什么?” “有地震吗?”黎父诧异地问“我倒是觉得-叫的声音让房子震动起来。” 黎惜摸了摸头“那刚刚是谁在我耳边喊地震?” “是-的手机闹铃响了。”黎母平静地说。 黎惜讶异“我哪来这种手机铃声?” “我帮-录的-忘了吗?今天要面试。” “啊──”黎惜又发出一声惨叫,声音直入云霄。 她赶紧上楼,冲进房间浴室。 过了十五分钟后,一个身上穿着睡衣、头发乱得像稻草、眼睛还半睁半闭、嘴角还有牙膏白色泡沫的女人从浴室里出来。 黎母敲门进来“怎么还跟鬼似的在这里游荡,快穿衣服!” “我太困了。”黎惜扑倒在床上。都怪那个叫alan的牛郎,害她昨天埋伏到很晚才回家。 “谁教-半夜才回来?”黎母打开她的衣柜,取出一套黑色套装“快点穿上它。” 黎惜看一看衣服,露出痛苦的表情。“为什么要穿这么正式的衣服?不就是去面试,穿这么隆重干什么?” “-难道还想穿t恤牛仔裤去面试?” “为什么不可以?” “我保证没有公司敢用-,-不是才被上一间公司以服装仪容不整的理由给炒了鱿鱼吗?”黎母泼她冷水。 黎惜想起来就生气,她坐到妈妈对面。“-听我说,其实不是我穿t恤牛仔裤工作的问题,而是那个死老板想乘机占我便宜,刚好又被老板娘看见,那个老肥婆以为我勾引她老公,就把我炒了。” “是这样?”黎母沉吟了一会儿“没想到我女儿居然也有男人要,虽然是老了一点,但是总比没有的好。” 黎惜翻了一个白眼“老妈,-怎么可以这样看扁自己的女儿呢?我再怎么说也是明星学校毕业的。” “那有什么用?反正-这辈子是嫁不出去,我看我还是努力一点多帮-安排一些相亲吧。” 下一刻,黎惜已经抱起那套黑色套装冲进浴室。 相亲?又来了老妈介绍的对象都是歪瓜劣枣,她还想留着清纯的形象,等着嫁入豪门呢! 黎惜穿好衣服,提起包包,很快地溜出家门,走到住家对面的捷运站。 聂庭远的脸色,看起来十分糟糕。 在他旁边的是笑得十分愉快的杨赫威。“没想到你居然会有这样的奇遇?我一想起昨天晚上那个女孩子对你的态度就觉得好笑!这也难怪,谁教你长这么风流,也不能怪别人误以为你是牛郎。” “你说够了没有!”从昨天晚上被笑到现在,再有风度,聂庭远也忍不住要生气了。 为什么昨晚杨赫威这家伙就在附近,并且看到那个女孩对他的胡言乱语?真是可恶! 杨赫威边笑边说,举手做了一个stop的手势。“好好,我不说了走吧,我看了新闻,今天大塞车,坐计程车一定耽误你今天去见客户的时间,我看只能坐捷运去上班了。” “为什么?我的车子呢?”聂庭远竖起眉毛。 “这个”杨赫威傻笑。 聂庭远板起脸,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不会又进了修车厂吧?” “呵呵”杨赫威继续傻笑。 聂庭远发誓的说:“我这辈子再也不会借你车子了。” “不会有下次了,真的。” 聂庭远已经听过许多遍“不会有下次了”这样的话,他唯一应该做的就是下次要坚定一点,千万不要把车子借给杨赫威。 他们一同走进捷运站,列车正好进站,车厢内人不少,他们找一个靠窗的位置站着。 “聂庭远,你有没有想过昨天那个女孩为什么会叫你牛郎啊?” 杨赫威的声音很大,引得旁边的乘客频频看过来。 聂庭远瞪他“你小声一点,你希望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这件事吗?” 杨赫威捂着嘴偷笑“是,我造次了。” 聂庭远别过头去,心中后悔认识杨赫威这个麻烦人物。 “喂”左顾右盼的杨赫威突然小声地叫起来,并且拉了拉聂庭远的袖子,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 “怎么了?”聂庭远看了他一眼。 杨赫威指了指前方不远处的一个女孩子。“快看!” “又在看美女?” “不是啊,你看看她,是不是觉得有点眼熟?” 聂庭远顺着杨赫威所指的方向看去,见到一个娇小的女孩站在那里,虽然她今天穿上套装,显得成熟许多,但是仍不难想象她昨天穿着小可爱与热裤张牙舞爪的样子。 穿得这么正式!她是去上班吗?他不禁有些好奇。她看起来像是大学刚毕业的模样,这么快就有工作了吗? “要不要过去跟她解释一下?” 聂庭远问道:“解释什么?” “她不是误解你是牛郎吗?难道你不觉得跟她解释一下比较好?” “干嘛要解释,她要误会就让她误会好了。”昨晚的一切,就当是一场闹剧。 聂庭远将视线移向别处,但还是不自觉地偷偷看她一眼。 这时列车慢慢停了下来,门一打开,所有人鱼贯而出。 聂庭远看到黎惜走向门口时,从包包里掉下一个钱包。 他飞快地走过去,捡起她的钱包,准备交给她。 要下车的黎惜突然感觉不太对劲,摸了摸黑色的包包。 哇!拉炼开了! 她回过头来,见到眼前的男人手里正拿着她的钱包,立刻扯开了喉咙尖叫:“小偷──” 聂庭远再一次觉得自己很冤枉,自己明明是拾金不昧、见义勇为,为什么在她嘴里就变成了小偷? 只见她杏眼圆睁,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钱包。“你这个死牛郎,不但骗钱还偷钱,真是无耻!”骂完,还不忘在他的脚背上狠狠地踩了一脚。 “哇!”聂庭远叫了一声,正欲反击,却见她咻的一声跑出车厢,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快要气炸了!他最近到底是走了什么霉运?一向在情场上所向披靡的他,向来是女人见了他就扑上来,哪像这个女人,不仅把他当成牛郎,还把他当成小偷,有没有搞错?太可恶了 杨赫威在旁边嘻嘻笑着“你再一次名誉扫地了。” 聂庭远板着脸“你还笑!”他算什么朋友? 杨赫威脸上净是忍不住的笑意。“可是真的很好笑,那个女孩子怎么会对你误会这么深呢?” “我怎么知道?”聂庭远真的是郁闷到了极点。 他们赶紧走出捷运站,朝公司走去。 聂庭远在大学毕业后,因对it颇感兴趣,便开了一家公司;不过聂庭远的态度很低调,对外的事情都是由杨赫威出面处理,而他就在办公室里乐得当一个看起来不轻不重的总经理。 等电梯时,聂庭远的神经突然紧张了起来。 因为他看见另一边那个也在等电梯的“黑色套装” 怎么这么凑巧? 杨赫威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吹了声口哨。“老大,看起来你跟她很有缘分。” 这时电梯开了,聂庭远急忙进去,迅速地把门关起来,并且长长地吁了口气。 他可不想再多一些诸如小偷之类的莫名头衔。 “你想她会不会是来我们公司面试的?”杨赫威猜测道。 聂庭远好看的浓眉皱了起来“应该不会吧?” “我们公司最近扩大营业,不是正在征人吗?说不定她是来应征当你的秘书?” “不会吧?”聂庭远吓得冷汗直流。 如果她真的是来面试的,他才不要录用她! 想到这里,聂庭远不禁笑了笑。 如果她真的是来他们公司面试的,她在最后一关面试的时候,知道公司的总经理竟是她认为的牛郎、小偷,不知道脸上的神情会是什么? 应该会很精采吧? 哈哈哈 第二章 “-说-去恐吓alan了?”庄澜不敢相信地看着黎惜。 黎惜笑得美极了“当然。我把那小子狠狠地臭骂一顿,并且跟他说,如果三天之内没有把钱还给-的话,我就叫人去打他。” 方晓娴看了她一眼“真的吗?-会不会认错人了?” “怎么会呢?庄澜给我他的相片了。” “上次-看到刘德华的照片时,-还一直说哇,古天乐长得好帅喔!”方晓娴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就凭-认人的能力,我看要认对人,恐怕不太容易吧!” 黎借不满地嘟起嘴来“-是什么意思?-是说我恐吓错人了吗?这怎么可能?这么乌龙的事,本小姐是绝对做不出来的。” “是吗?”方晓娴明显的不相信。 这时,庄澜怯怯地看她们一眼。“其实alan来找过我了” “真的?”黎惜兴奋地睁大眼睛,然后洋洋得意。“看吧,我的恐吓的确是有效果的。” “不过他没有提到-去找他呀。” “他怎么有脸提到?”想起那个男人,黎惜就一肚子火。“亏他长那么帅,居然骗女人的钱,真是太不应该了。他有没有还给-钱?” 庄澜点了点头。 “这还差不多。” 正在说话时,黎惜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一见到是应征公司的电话号码,她对着姐妹们说道:“嘘,不要说话,肯定是打电话来叫我去复试的。”接着,她按下接听键。“喂,-好。” (-好,请问是黎小姐吗?) “是的,我是。” (我是衡宇的行政主管miss何,我想请-在一个小时后来公司进行最后一轮的复试,好吗?) “好的。”黎惜一边回答,一边对姐妹们做出一个胜利的手势。 (那就先这样了,一会儿见,再见。) 挂断电话之后,黎惜跳了起来。“哈哈哈,我想我这次应该可以摆脱失业了。唉现在找工作真的好难喔!”她都已经喝了一个月的西北风。 “那就祝-好运喽。”方晓娴收拾起包包“我也要去上班了,偷跑出来这么久,老板会说话的。” “有什么好说的?-老板不是暗恋-吗?” 方晓娴像蒙娜丽莎似的神秘一笑,没做太多解释。她拉起庄澜的手,对黎惜说道:“我们先走了,-去面试吧,祝-好运。” 黎惜和她们道别后,便往衡宇软体公司走去。 bbscn 第一次面试时,面试官是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老女人——miss何,应该还是老姑独处。她是行政主管,掌管办公室大小事务。 不晓得这次要见的不是衡宇的boos?黎惜猜测。如果是的话,不知道会不会是个帅哥? 听说大企业的总裁先生不是秃顶老头,便是青年才俊,俊帅得不可方物。这种男人唯然风流,可是一旦遇到真爱,便会爱得惊天动地。 想到这里,她不禁嘻嘻笑了起来。 回过神后,只见电梯里面有几个人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 她讪讪地笑了下,摸摸自己的睑。 要保持镇定,不要让到手的鸭子飞走了。 bbscn 黎惜进入会客室,miss何很客气地接待她。 “请稍坐一会儿,等我们的总经理开完会后,就安排-面试。” “好的,谢谢。”黎惜在软软的沙发上坐下。 要是有机会在这里工作就太好了,待遇又好,又有机会追求神秘的总裁阁下、嫁入豪门哇,好幸福喔! 作梦十分钟后,miss何又来了。 “黎小姐,请跟我来。” 黎惜急忙跟上去,转了几个弯,终于到达一间办公室,门上挂着金光闪闪的四个字——总经理室。 miss何推门进去“聂总,黎小姐来了。” 听到这声音时,黎惜愣了一下。呃这个声音有点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而且这声音十分年轻、具有磁性,对方应该是个帅哥无疑了。 她走进办公室,看到一个男子埋首在文件堆里批公文,然后他动了一下,抬起头来。 黎惜的眼睛瞬间睁大了。 居然是那个骗钱、偷钱的牛郎? 聂庭远很满意地看着她脸上吃惊的神情“黎小姐,对于我,-应该不陌生吧?” 黎惜吃惊得说不出话来。这家伙怎么一转眼就从牛郎变成大企业的总经理? 聂庭远微微笑了下,看了一眼miss何。“-出去一下,我有些问题想问黎小姐。” miss何领命出去,并且关上门。 办公室只剩下两个人,气氛出奇地诡异。 黎惜先开口:“你到底是谁?” “-现在看到我是谁,我就是谁。” “你不是alan吗?” 什么alan?聂庭远微皱起眉头。“我不记得我有这样的英文名字。” “可是你从金桥俱乐部走出来。” “那是我的私生活,毋需向-报告吧?”聂庭远看着她“黎小姐,-是否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呢?” 没想到她真的是来他的公司面试,那天拿到她的资料的时候,他简直乐得要飞上天,迫不及待想看看她在知道他不是牛郎、小偷,而是衡宇公司的总经理时,脸上会有什么样的表情? 一时之间,黎惜的脑袋还转不过来。这个男人难道不是alan吗?如果不是,他为什么长得跟照片中的alan那么像?难道她真的认错人了? “你怎么证明你不是alan?” “那-怎么证明我是那个什么见鬼的alan?” 黎惜从包包里拿出相片递给他“喏,他跟你长得一模一样。” 聂庭远接过来看了一眼,差点昏倒。 这个女人的眼睛到底是长在哪里?相片中的人除了发型与他有一丁点儿相像外,其他都不像。 天啊!他长得有这么抱歉吗? 黎惜不知死活地继续说:“你看,很像是吧?” 聂庭远的嘴角持续抽搐。“我想如果-不是超级近视眼,就是患有青光眼。”他转移话题“据我所知,-应征的是秘书工作吧?” 黎惜点头。唉,听他说话的口气,看来她是没有指望在这里工作了。 呜呜呜明明长得很像嘛,她居然会认错人?要是让晓娴知道,肯定会被笑死的。 “-觉得我会不会录用-?”放下照片,聂庭远含笑地问。 黎惜索性豁出去了“如果现在我是总经理,而你是我,我就不会录用你。” “为什么?” “因为我不知死活地顶撞你,把你当成牛郎和小偷,甚至恶狠狠地踩了你一脚。” 聂庭远点着头“-倒是十分诚实。” 黎惜垂头丧气“诚实是因为我知道我得不到这份工作了不好意思,我误会了你,对此我很抱歉,再见。”既然她误会了他,那么道歉是必要的。 “等等。”聂庭远叫住她“-还没有告诉我alan是谁。” “金桥俱乐部的牛郎。” “-怎么会认识他?”聂庭远好奇地问。 “他把我朋友的钱骗走了,我当然要找他要钱。” 聂庭远点了点头“好吧,我就当-顶撞我的原因只是因为-认错了人,-回去等通知吧。” “等什么通知?”黎惜一头雾水。 “上班通知。”他认真地说。 “什么?”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聂庭远皱起好看的眉毛“如果-再问一次什么,我就把-从录用名单上除名。” 录用名单他是说她被录用了吗? 哼,瞧他改的,总经理了不起啊! 不过钱是满了不起的,至少她现在没有钱,就过不起享受的生活,必须向现实屈服。“那我现在可以走啦?” “走吧,再见。”聂庭远又低下头工作。 bbscn 黎惜离开衡宇时,有种轻飘飘的感觉,她逐一打电话告诉好朋友她找到工作了,话中的口气骄傲而自豪。 她抬头看着天空。嘻嘻,她终于摆脱无业游民的生活了。 想到那个男人,她的嘴角不禁泛起笑意。没想到他不仅不介意她骂过他、踩过他,还录用她,真是一个大好人! 过几天上班后,一定要想尽办法勾引他,把他骗过来好好爱,嘿嘿嘿bbscn 黎惜兴高采烈地跑去买衣服,口袋里虽然没钱,但她还有信用卡,反正有工作了,刷刷卡,下个月再还就好喽? 于是,她提着大包小包回家。 黎母把她从头看到脚“-中乐透了?为什么买这么多东西?” “想买就买喽。”黎惜将一个袋子扔给她“这是给-的。” “哇,出手这么大方。”黎母一脸不敢置信“我看-是想用这个小纸袋里的东西贿赂我,好让我帮-买单,对不对?” 黎惜翻了个白眼“-看-女儿我像是这种人吗?”说着,将大包小包拎回房间。 黎母跟着她进房“那-为什么这样大方?-找到工作了?” “难得老妈聪明一回,真难得。” 黎母坐到床头“是哪家公司,待遇怎么样?” “衡宇软体公司,待遇不知道耶,不过这样有名的公司,应该不会太苛刻。”黎惜将自己往床上一抛。“终于可以不用被-碎碎念,好幸福!妈,我睡一觉,如果有电话打来,就算天塌下来也要叫醒我。” “为什么?” “我要等他们通知我去上班嘛。” 黎母点点头“那-睡吧,我先出去了。” 之后过了许多天,通知黎惜去工作的电话一直都没有打来。 她开始生气了。 那个混蛋,如果不原谅她就说,干什么骗说要录用她,结果给了她希望又残忍的毁掉。 哼!别以为我是那么好欺负的!黎惜咬牙切齿地想了一下,脸上突然露出神秘的微笑。 bbscn 竹月西餐厅 坐在聂庭远对面的杨赫威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居然说录用她,结果又不给她任何通知?你好小人。” “谁教她态度那么恶劣。” “可是她是认错人才会这样子啊!”“如果她经常认错人,把客户认成敌人、骂客户,甚至踩客户的脚,我们的生意会被她搞砸。”聂庭远毫不心虚地吃着牛排。 “你也太多虑了吧?”杨赫威翻了个白眼“我倒是觉得你和她挺有缘的,应该好好珍惜。” “你想珍惜?我有她的电话,你可以跟她联络。”聂庭远一派的云淡风轻。 “又不是她和我有缘,我珍惜什么?”杨赫威想了想又说“我总觉得你这样做不太好。” “有什么不太好——” 突然,一道匡啷声响起,他们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女孩子正蹲下抬起碗盘的碎片。 从聂庭远的角度看过去,刚好可以看见她眼底浮起的一抹泪花,他震了一下。 紧接着一个穿着西装、像是主管模样的人走了过来,对那个蹲在地上的女孩子大吼:“-会不会做事啊?不会就给我滚!” 女孩咬着牙,满脸的屈辱,但是眼泪始终没有流下来。 “真没见过像-这样的人,连端个盘子都不会,跟猪似的!快点捡起来,还蹲在这里干什么?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在虐待-呢!” 杨赫威的视线移向聂庭远“你有什么感想吗?”没想到会在这里再遇到那个和聂庭远有缘的女孩子——黎惜。 聂庭远没说什么,只是放下手中的刀叉,朝黎惜走去。 bbscn 黎惜看到一双手伸过来,顺着手望上去,看到一张熟悉的脸,顿时变得愤怒。“你来干什么?” 聂庭远一派平静“-不觉得应该先起来再说吗?” 黎惜想想有道理,但是她还是不愿意抓他的手,宁可自己爬起来。结果一个不小心,手按上了碗盘的碎片,鲜血直流。 “啊!”她惊呼。聂庭远皱眉,抓过她的手。“怎么这么不小心?我带-去医院包扎一下。” 黎惜甩开他的手“不要你假好心!” 聂庭远看着倔强的她“-的伤口恐怕有碎片,最好去医院处理一下。”他的语气充满妥协。 他脸上的表情应该是内疚吧?黎惜暗自揣测。“我不去,去了老板会把我炒鱿鱼的。” 聂庭远皱起浓眉“-就这么在乎这份当侍者的工作吗?” 黎惜猛地对上他的视线,凌厉地看着他。“不然我能怎么办?工作不好找,积蓄快要花光了,要是再不找工作,我要喝西北风了。” 聂庭远被她这么一说,内心泛起深深的愧疚感。他向来不是个小气的人,这次是因为好玩,所以故意整她。他本来是想过几天等她心烦气躁的时候,再通知她来上班,没想到 他凝望了她好一会儿,突然跑去跟老板说了几句话,然后走向她。“走吧,我带-去医院。” “我不去。” “-是担心老板会炒-鱿鱼,所以不肯去吧?” 黎惜垂下头来。 “-放心好了,他不会炒-的,因为我叫他把-fire掉了。” “什么?你你你你知不知道如果没有这份工作,我就会没有饭吃。”她张大嘴巴。 “衡宇的工作,至少可以解决-的温饱问题。”聂庭远心不甘情不愿地说。 黎惜的眼睛-起来“你是不是看我可怜,所以施舍我一份工作?” 她的话让聂庭远莫名的难受。 “我才没有,我本来就想过几天通知-上班的。” “是吗?”她冷冷地一笑“你的过几天可是过了快两个星期。” 聂庭远懒得跟她说那么多“-去不去衡宇上班?” “不去。”她回答得又干脆又响亮。 聂庭远突然伸过手抓住她的手腕“我不管-要不要去衡宇上班,-现在必须跟我去医院。”说罢,拖着她的手便往餐厅外面走。 黎惜一路走一路挣扎“我不去啦!” “不要动,-想没命是不是?”看见顺着指缝往下滴的血液,聂庭远的心隐隐地抽痛,他从口袋里拿出手帕将她的左手绑起来。“不要再动了!” 黎惜看着他认真帮她包扎的样子,竟有些感动该死,感动什么啊!这个男人害她对全天下召告她找到工作,还去刷卡血拼,结果不仅害她在朋友们面前颜面尽失,还欠银行一大笔卡债 “我告诉你,我身上没有钱,我没有钱去医院。”她扁扁嘴,万分委屈地说。 聂庭远没说什么,只是将她按进车子。“放心吧,一切有我。” 这句话,使黎惜的心颤动了一下。 一切有我他这么温柔做什么? 她转过头看他,见他正凝视着自己,不禁又别过头去。 聂庭远开动车子,把她载到离餐厅最近的医院。 bbscn 从医院出来时,黎惜的手上包着层层的白纱布,她瞪着聂庭远。“你笑什么笑?” 聂庭远脸上净是掩不住的笑意“没什么,记得回家不要碰到水,要是伤口感染了就不好了。” “关你什么事,你又不是我的谁,凭什么管我?” “我只是好心提醒而已,如果-不领情,那就算了。”他耸了耸肩。 黎惜哼了一声,别过头不看他。 “我送-回家。” “不要。”她拒绝。 “-不是说身上一毛钱也没有吗?那-准备怎么回去?” “走回去,大不了走两个小时,有什么了不起?” 聂庭远板起脸“既然如此,那我就不送-了,我走啦。” 黎惜看他上车,真的把车子开走了。 “有没有搞错啊?”他真的就这样丢下她! 可恶! 不一会儿,车子突然又倒退回来,驾座中的聂庭远探出头。“上车吧。” 黎惜扭过头不理他。 突然,她感觉到有一只温暖的手抓住她的手。 “好了,-喜欢走路我不勉强,但是万一-在路上遇到歹徒,被人劫财哦,-没什么财可劫,要是被人劫色” 黎惜打断他的话“你怎么这么坏?诅咒我被人劫色。” “我不是诅咒,这附近治安不好,我想-不会不知道吧?” 黎惜考虑了一会儿,终于上车。 直到她安稳坐在他的身边,聂庭远才松了口气,但他对自己的举动则有点难以理解。 她不就是一个来他公司面试的女孩子吗?就算他没有录用她,也没有哪里对不起她,他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难道他的同情心过剩? 聂庭远转过头看了看她,惊讶地发现她的容颜竟是如此吸引人,雪白娇嫩的小脸,立体精致的五官,像洋娃娃一般的俏卷发,微嘟着嘴唇生气的样子也十分迷人。 “看什么看?”她不满地抗议。 聂庭远被她说得心虚,连忙别过头去,认真地开车。“等手好了就到公司来上班吧。” “你这是拜托我去你公司上班吗?” 聂庭远耸了耸肩“-一定要用这样的口气吗?” “谁教你使我的自尊心强烈受伤。” “我现在不是向-低头了吗?”他为什么要向她低头?聂庭远觉得自己简直是鬼上身。 听到他这么说,黎惜露出兴奋的笑容。 她突如其来的灿烂笑容,让聂庭远的心猛地一跳,她笑起来真美。“-笑了,就是表示答应了吧?” 黎惜抿着嘴,不回答。 他斜睨着她“那我就收回我的话,当作我们不认识好了。” “好啦、好啦。”黎惜连忙说道“既然你这么诚心诚意地请我去你的公司上班,那我勉强答应你好了。” 聂庭远笑了笑,看到她洋娃娃般的脸上洋溢着笑意,不禁松了口气。 “-的手还疼吗?” “还好。”当然疼啦她可是用苦肉计才让他注意到她的。 要不是她编了一个谎言说服那个主管,要那个主管用力地吼她,顺便再给自己制造一点“伤”她想聂庭远是不会注意到她的。 不过从另一个角度也可以看得出来,他还是满善良的。 可自己用这样的办法博取他的同情,再利用他的同情心耍弄他,会不会太坏了? 黎惜偷偷看了他一眼,看他脸上一派的平静,又开始自我安慰。 她哪里坏了?跟他比起来,她就像天使那样善良。而且,她也没做什么坏事,只是为了取回本来就属于她的工作;再说,要不是他不守信,她才不会这样子。 这样一想,她就觉得理所当然了。 “以后要小心一点。” 黎惜看着他“你是在关心我吗?” “如果-觉得是,那就是吧。” “你对别的女孩子是不是也是这样?” “我需要告诉-这些吗?” 对别的女孩这样?当然没有他从来不向女人低头,更没有对女人温柔体贴过。 黎惜耸了耸肩“你不说我也知道,像你这样事业有成,长得又有几分姿色的男人,总是不可一世,以为自己有点钱就纵横情场了。” 聂庭远暗笑。她居然用“长得有几分姿色”来形容他! 不过,她的猜测完全错误,他从来不觉得自己事业有成,而且他也不喜欢纵横情场,他没有女朋友,也对交女朋友没有任何兴趣。 黎惜突然开口:“我家到了。” 聂庭远看了看,停下车子“ho!这可是本市最贵的社区之一。” 黎惜一脸无奈“那是我爸妈的房子。” “他们怎么舍得让-去西餐厅当侍者?” “因为他们在我工作之后,就不给我零用钱,我只好靠自己。”这是天大的事实。 所以在黎惜满十八岁的时候,最大的愿望就是嫁给一个有钱的男人,让她可以不用工作,过着幸福的生活。 这个愿望到现在一直没有改变 第三章 黎惜抬着头,大步走进衡宇,这是她第一天上班。 “请跟我来。”miss何把黎惜的座位安排在聂庭远办公室的外面,给她一台笔记本电脑、一个笔筒、三个文件夹。 她不喜欢黎惜,因为女人对于比自己美的同性总是带着敌意的。 黎惜可以体谅,因为她经常接收到这样的目光。 黎惜坐在办公桌,一会儿接电话,一会儿打几份文件。 不久,聂庭远从总经理办公室走出来,扫了她一眼。 “给我倒杯咖啡。” 他下意识地看了看她的手,白色纱布已拆下,但是手上有一道淡淡的疤痕。 bbscn 黎惜顺从地泡了一杯即溶咖啡,然后放了两杓盐,神色自若地走进总经理室,放在聂庭远的桌上。 “总经理,您要的咖啡。” “嗯。”听到她的声音,聂庭远的心有一道暖流流过。“出去吧,有事我再叫。” “好。”黎惜得意地笑了笑,走出办公室。 还未坐到椅子上,办公室里便传出一阵闷哼。 她捂着嘴渝笑,见到有人正用异样的目光看她,连忙咳了两声,认真地打电脑。 聂庭远打开门,微笑地叫她:“黎秘书,请到办公室来一下。” “好的。”黎惜从容地走进他的办公室。 门砰的一声关上。 bbscn 聂庭远把她压逼在门板上,两只手顶在门上,把她的身体包围住。“-为什么在我的咖啡里放盐?” “有吗?”她佯装一脸无辜“我刚刚是放了糖。” “-不至于连糖和盐部分不清楚吧?” 黎惜嘟了嘟嘴“这不能怪我啊,哪有人在咖啡室放盐的?我以为那就是糖嘛” 她脸上的无辜让聂庭远心软了。他低头望进她的眼里,莫名地吐出一句:“手好了吗?” “咦?”这家伙居然还关心她的手,看来心眼还不坏嘛。“已经好了,不疼了。”黎借抬眼,对上他幽黑的眸子,芳心猛然一跳,呼吸也有些急促,她才发现他们的姿势有些暧昧。“总经理,你靠我这么近干嘛?” 聂庭远这时才发现自己竟与她如此靠近,简直就像是贴在一起似的。 他赶紧放开她,呼吸明显变得混乱。“不好意思。” 黎惜的心有点不受控制地乱跳,她捣着胸口,在心里自言自语:她又没有做什么限制级的事情,只是和他靠近就心跳急促,太没有出息了吧。 她飞快地开口:“我出去了。” “嗯。”聂庭远才出声,就发现她走了。 看着紧紧关上的门,他的心竟有一丝失落。 他拍了拍自己的头。他是怎么了? 爱情这玩意儿是他最不敢碰的东西,他一直不认为爱情是生活的必要 他猛然惊醒。爱情为什么这两个字像闪电一样劈进他的脑海? 他望着那扇紧紧关着的门,突然觉得有点恐惧。 他绝对不要碰触爱情这种东西。 bbscn 聂庭远平时总是最后一个离开公司,这一日他和往常一样直到八点钟才打开办公室的门。 一推开门,他就看见一个液晶萤幕还亮着,他的第一个感觉,就是黎惜忘了关萤幕了。 再定睛一看,他却看见萤幕前有一颗小小的脑袋正兴高采烈地看着什么,纤纤玉指在键盘上飞扬。 而听到开门的声音,黎惜回过头来,她鼻子上架着一副眼镜,平添了几分书眷气。 她对他咧嘴一笑“你出来了。” 聂庭远呆呆地看她。“-怎么到现在还没走?” 黎惜眨着眼“我在等你。” “为什么要等我?”干嘛露出那么单纯的眼神,会害他胡思乱想的!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想搭免费的便车。” 聂庭远有点失望,他还以为她等他是因为怕他饿着、怕他孤单、怕他停停停!一个声音在聂庭远的心底大喊。 他满脸挫败“-就因为想搭便车,所以坐在这里饿肚子吗?” “我不觉得饿啊。”可以搭便车省钱,她何乐而不为?“你要不要送我回家?” “我觉得-的口气跟你必须送我回家没有两样。” 黎惜扮了一个鬼脸,声音娇滴滴的说:“请问这位先生,你愿意、可以、方便送我回家吗?” 她的声音让他觉得滑稽,淡淡地笑了一下“走吧-接下来是不是还希望我请-吃饭?”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爱占人便宜啊?我之所以要等你一起回家是因为顺路,反正你也得开车经过我家,所以你载我一程也是举手之劳?” 聂庭远愣了一下“-怎么知道我住在-家附近?” “你的个人资料上面写的.你脸上那是什么表情?好像怀疑我调查你住哪里似的” “我脸上有这样的表情吗?-不要诬陷我。” 黎惜扮了个鬼脸,拎起包包,与他一起走出公司。 “总经理,你一个人住吗?” 聂庭远被她的一声“总经理”叫得很郁闷“下了班,-可以不用叫我总经理了,谢谢。” “你还没回答我是不是一个人住。” “-知道这些做什么?”聂庭远反问。 “问问不行吗?” 聂庭远简短的回答:“我一个人住。” “真的?”她眼睛发亮。 “-的神情看起来像大野狼看到小红帽。” 黎借的嘴角在抽搐“你会觉得自己有小红帽那么幼齿吗?” 聂庭远呵呵地笑“至少我没-那种大野狼的气势。” 黎惜张牙舞爪地凑近他“你说什么?” 她一凑近,聂庭远就发现她身上有一股好闻的味道,那不是香水味,而是洗发精与沐浴乳混合起来的味道,清爽自然,这种味道让他怦然心跳。 他突然问龇牙咧嘴地反击回去“不是吗?” “既然你叫我大野狼,那我就更狠一点好了”黎惜朝他扑上去。 她本来只是想吓吓他的,没想到竟触到他的唇 瞬间,画面定格。 黎惜眨了好几下眼睛,而近在咫尺的英俊脸庞同样有一双错愕的眼睛与她一样睁得大大的。 “哇!”她跳了开来,擦着嘴巴。“你干什么亲我?” 聂庭远满脸无辜“是-扑上来的。”居然恶人先告状。 “我哪有?”黎惜的小脸上爬满红晕“我只是扑过去吓吓你,可是你突然凑过嘴来吻我。呜呜” “我才是受害人!”他大叫。 黎惜泪眼汪汪的反击“我才是、我才是。”她保存了二十六年的初吻不见了,呜呜 聂庭远看到她眼底的泪水,一时怔愣住。“好吧、好吧,就当是我亲了-,那-也不用哭得这么夸张吧?” “那是我保存了二十六年的初吻耶!” “又不是保存了二十六年的童贞”聂庭远话音未落,就看见她怒气冲冲,一副要把他吃掉的样子,连忙举手投降。“好好好,是我不好,-原谅我吧。” 黎惜双眼红红地看着他“你要对我负责。” “嗄?”聂庭远吃惊地张大嘴巴。 “你这么吃惊做什么?我又不是叫你娶我!” “那-叫我负责什么?” “你得负责帮我找一个有钱的男人。” “这是什么道理?”他亲吻了她,而她要他负责帮她找一个有钱的男人,这是怎么回事? 黎惜气呼呼的“我努力保留初吻给我未来的老公,现在你把它抢走了,你难道不应该为我找一个好点的男人,把我嫁出去吗?” 聂庭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额上出现三条黑线。“-在开玩笑?” “我完全是认真的。” “-为什么想要嫁给有钱人?” 黎惜很认真地告诉他:“因为我讨厌工作,喜欢赖在家里过着像猪一样生活;然而没有钱是绝对没有猪样年华可以享受的,所以我要嫁给一个非常非常有钱的男人。” 看着她认真的神情,聂庭远觉得十分不可思议。“这就是-伟大的理想吗?” 黎惜点头。“没错,这是我坚持了八年的理想。” “为什么花了八年的时间还没找到金龟婿?以-的外表,不难钓到闪闪发亮的钻石龟吧?” 黎惜咬牙切齿地说:“因为我的生活圈子没有半个有钱人。”要不然她早把自己嫁掉了。“所以你必须负起责任,帮我穿针引线,让我顺利嫁入豪门。” 冷汗滑下聂庭远饱满的额头。“-要我怎么帮-?” “多带我去参加什么舞会或是什么高级俱乐部。” 他点头“我明白了,有机会的话,我一定成全。” “你说的喔,不可以说话不算话!”她认真地盯着他。 聂庭远笑了,她的样子看起来真不像二十六岁的女人。 那天看她的资料的时候,他感到十分诧异。她看起来那么娇小、那么年轻,怎么可能已经二十六岁了? 她不只看起来不像她的真实年龄,她的心理年龄也相当幼稚,有种十几岁少女的天真却不做作。她天真得很,有时候他也喜欢她脸上的天真神情;在商场里久了,他看到的人大多戴着虚伪的面具,不管男女老少皆是一样的尔虞我诈,乍看到她纯真的微笑,他的心就猛然为她颤动。 想到刚才那个吻,他不禁觉得很抱歉;尤其她还说那是她的初吻 太不可思议了,她都二十六岁,怎么可能还没有跟男生接吻过?想到这里,他不禁面红耳赤。 “你怎么了?”他为什么突然脸红了? “没什么。”聂庭远为了掩饰心虚,飞快地说:“我肚子好饿,送-回家之后,我还要去吃饭,快上车吧!” “去哪里吃饭?” “餐厅啊。” “你每天都在外面吃东西吗?”黎惜好奇地问。 “差不多。”父母都在国外,他已经有好几年的时间没有享受过家常菜了,平时因为事业繁忙,也很少有机会在家里吃饭。 “好可怜这样吧,去我家吃饭。”黎惜突然说。 聂庭远不敢相信地看着她“-约我去-家里吃饭?” “很奇怪吗?干嘛一副大惊小敝的表情?” 聂庭远讷讷地说:“我只是觉得好像很奇怪” “有什么好奇怪的?又不是去见岳父岳母。” 她的话差点使他呛到。“-在胡说什么?” “本来就是嘛。” “我只是觉得刚刚-还对着我龇牙咧嘴,现在却请我去-家吃饭,有点不可思议” “你怕什么?难道怕我在你的饭菜里面下药,然后把你卖到俱乐部去当牛郎?” 聂庭远无语。她的话实在太犀利了,他辩不过她。 她的大眼睛骨碌碌地转“你到底去不去?我爸妈煮东西可是很好吃的哟。我们家开了一家很有特色的主题餐厅,我爸是五星级饭店的退休厨师。” 听她一说,聂庭远顿时觉得肚子好饿。“这么冒昧地前去,他们会不会说什么?” “当然不会。不过,你千万不要露出对我有任何痴想的样子,不然你会被他们关到我的房间,被迫生米煮成熟饭。” 聂庭远觉得整个人都快要晕倒了。“-是不是恐怖到让家里的人都迫不及待地想把-嫁出去?” “不是啦。”黎惜不高兴地说“因为我已经二十六岁,而且一心只想嫁入豪门,我妈怕我以后嫁不出去,所以只要有男生到家里来找我,他们就巴不得上演生米煮成熟饭这种老套戏码。” “-爸妈好像满有意思的。” “我可不这样觉得。”从二十三岁到现在,她的房间里已经莫名其妙地多出很多“男猪脚”了。当然,最后都是直接被她踢出房门,可是她的父母似乎乐此不疲。 她不懂自己这么乖巧,爸妈干嘛非要把她嫁出去?他们只有她一个女儿,难道不心疼吗?“记住,千万千万不要乱说话。明白了没有?” “明白。” “那你喜欢吃什么?我打个电话叫我爸妈买材料。” “会不会太麻烦他们了?”聂庭远猜想她在家里是不是像女王一般茶来伸手、饭来张口? “麻烦什么?他们只是去帮我买个菜而已。” 聂庭远不敢相信地看着她“他们去买菜?那谁做菜啊?” “我啊。”她灿烂地笑了笑。 “呃,我突然想起我还有点事情要做”吃她煮的东西?他很害怕会得肠胃炎。她都能把盐当成糖来放,能煮出什么好吃的东西? 黎惜横眉怒目地看他“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个人看起来不像会做菜的样子?” 还用“觉得”吗?这是很明显的事情。 她狡猾地笑了笑“你不要露出这种表情,如果错过这次,你以后就吃不到了。” “为什么?” “因为我不轻易下厨啊。” “也对,不然-家厨房会被-烧掉,-父母吃-的菜会吃到脸色惨绿。” 黎惜瞪他一眼“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人家的厨艺真的很厉害,你觉得大厨师的女儿厨艺会差到哪里去?” “我不相信-的厨艺。” “那就去我家验证一次,要是我煮的东西十分好吃,你就要在一周内帮我物色一个好对象,让我与他交往。” “这对我没有好处。” “你的好处就是得到一顿丰盛的大餐。” “确定?”他不太相信她。 “完全确定。你要吃什么,快点菜。” 聂庭远点了十道菜,黎惜立即打电话给黎父,拜托他到附近的超级市场去买配料。 “买冰冻小牛肉半斤、蟹黄二两、鲨鱼皮二两” 聂庭远听得一愣一愣的。她看起来好像很专业的样子,居然连斤两都研究得这么仔细。 等她挂了电话后,他才问道:“-讲这么多,-爸爸记得住吗?” “当然,这都是我们常做的菜。” 聂庭远愣住了。他刚刚点的十道菜,其中有三道菜是法国菜,两道韩国菜,其他的才是中国菜,她真有真才实学吗? 他开始幻想她在厨房中的样子—— 她穿着粉红的围裙,拿着锅子大叫:“着火了,着火了”急着要灭火的她一急之下,忘了用锅盖盖起来,抓起旁边的沙拉油就往锅里倒。 轰的一声,火光四溅!黎惜再次出现的时候,脸像非洲人一样黑。 “哈哈哈”他突然笑了起来。 黎惜瞪他“喂,你在想什么,还想到笑出声来?” “不行啊。”他依旧笑着“难道我笑与不笑还要经过-同意?” 黎惜对他扮了一个鬼脸。 bbscn 聂庭远专心的开车,不一会儿,车子便驶到目的地。 停好车子后,聂庭远的心情显得有些紧张。 他觉得自己好像是第一次去女朋友家,要拜见未来的岳父、岳母大人。 偷偷看一眼黎惜,他诧异自己为何会这样胡思乱想?从来不对女人有幻想的他,怎么最近对她总有莫名的想法? bbscn 黎惜领着他搭电梯上b座二十楼。 “住的地方看起来很气派,我觉得-父母应该相当疼爱-,而且有足够的钱满足-的猪样年华。” “你说的只是应该而已。”黎惜拿出钥匙开门,大声叫:“我回来了。” 黎母的声音从楼上飘下来:“知道了,-爸爸出去帮-买材料了。” “哦!”黎惜应了声“我带我的上司回来了。” 黎母的身影瞬间出现在楼梯口,看到聂庭远,她的眼睛发出精光来。 聂震远被看得十分不好意思“伯母,您好。” “好。”黎母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你是小女的上司?” “呵呵”黎惜扫了妈妈一眼“妈,-不要破坏女儿的前程喔。我答应做一顿饭给他吃,他就为我升职加薪,还顺便帮我找一个非常非常有钱的金龟婿。” “真的啊?那真是太麻烦人家了。”黎母笑着,脑海里却在想,女儿的脑袋真是不灵光,还去找什么金龟婿?她眼前这个不就是了吗?长得相貌堂堂、英俊伟岸,这样好的人还不赶紧抓过来爱! 黎惜撇撇嘴“-看-的八点档去吧,我做饭给他吃就好了。” “哦,好。”黎母又上楼了。 偌大的客厅就只有黎惜和聂庭远两人,黎惜只好招呼他。“坐。” 聂庭远观察了一下房子的格局。客厅与厨房是相连的,没有隔间,空间十分宽撒,厨具看起来相当高级。他正在看客厅里摆设的艺术品时,突然有一道人影从从他眼前晃过,而且身上穿着粉红色的围裙。 天围裙的颜色居然跟他刚刚幻想中的一模一样 她会不会把厨房烧了?聂庭远开始感到紧张。 就在这时,门钤响了。 厨房里的黎惜并没有出来,开口喊道:“去开门,我爸回来了。” “不太好吧?他会不会把我当成贼轰出去?” “如果他看到你这么帅的贼,第一时间会把你想成是他未来的女婿。” “这么可怕?”看来这对夫妻有疯狂嫁女症。 聂庭远战战兢兢的走去开门,门外站着一位有啤酒肚的大叔。 他的脸圆圆的、肉肉的,看起来十分可爱善良。 看到聂庭远,黎父愣了一下。“你是谁?” 黎惜的声音从厨房飘来:“他是我的上司啦。老爸,你上楼跟妈妈看电视,这里交给我就好了。” 黎父把一大堆的菜拿进厨房“那你们玩,我去楼上看电视了。” 看着他消失在楼梯口,聂庭远觉得不可思议。 “他们居然敢让-一个人下厨!” “为什么不敢?你还在怀疑我的厨艺啊?” “之前我对-的想法是,-是一个非常受宠的女孩子,仿佛公主一般,有人帮-穿衣、有人喂饭给-吃,-不需要自己动手下厨。” “你猜错了,他们才是皇帝和皇后,我是那个可怜的灰姑娘”她捧着菜,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所以十八岁后我立誓要嫁个有钱人,好让我一辈子都不用再下厨。” 其实也没有那么夸张,只是她的父母喜欢她做的菜,只要她在家,能不做饭就不做饭,直到她肚子饿得受不了的时候,她就会自动下厨了。 聂庭远看她的样子,心中不由得有股怜惜之情,虽然明知事实没有她说的那么夸张,但那一瞬间,他竟有种冲动,想将她抱进怀里,好好地呵护。 “聂庭远,你不要在这里晃来晃去,给我一个小时的时间做一桌菜给你吃,快去客厅看电视。” 聂庭远乖乖听话地到客厅,他一会儿看看电视财经新闻,一会儿看看忙碌的她,已经在想像吃到她煮的东西的时候,心里会是什么样的感觉了。 不过遗憾的是,这家伙居然是为了想要一个金龟婿而为他下厨,真是郁闷! bbscn 一个小时过去,那道让他生命复苏过来的声音突然响起。 “做好喽!可以吃了。” 聂庭远立即跑到饭厅。 只见长型餐桌上面,摆放了九道菜,分量都不是很多,但是色香味俱全,光是闻到那香味,聂庭远就觉得自己仿佛几年没吃过东西。 “我饿了。”他老实地说“我不想跟-客气,所以先吃了.” “记住,一个星期内要帮我物色一个金龟婿喔。” “没问题。”他拿起筷子,夹了洋葱小牛肉放进嘴里,顿时满嘴生香,尤其是牛肉柔滑的口感让他惊讶。“好吃!” 黎惜得意地看着他“现在你相信我会做菜了吧?” “不只相信,简直是佩服,-怎么会做这么多菜?”好好吃啊!苞五星级饭店的料理有得比。 “我从十岁开始做,你说能做不好吗?”黎惜笑——地道“不要吃太饱喔,一会儿有压轴菜。” “是什么菜?”聂庭远眼睛一亮。 “黎惜麻辣烫。” “就是路边摊那种吗?”聂庭远顿感失望。 黎惜瞪他“我做的哪有那么廉价,不是好东西我哪敢拿出来贿赂你?我的下半辈子还得依靠您呢。” “说得这么客气。” “难道不是吗?你都答应要给我找一个有钱的、帅气,而且人又好的老公了。” “那个麻辣烫什么时候才会好?”吃过她的菜之后,聂庭远突然有点不想帮她找什么金龟婿了。 他也是个很好的人选,长得帅、有钱,而且人又好,她干嘛还要去找别的有钱人? “现在在熬高汤,要等一会儿。”说到这里,黎惜得意地笑了笑。“我保证你吃过以后,会一辈子都忘不了我。” “这么夸张?” “不信?那你等着瞧好了。”黎惜随意夹了点菜到他的碗里。 “不信?那你等着瞧好了。”黎惜随意夹了点菜到他的碗里。 聂庭远望着她“其实以-的厨艺大可以开一家餐馆,保证生意兴旺。” “我对开餐厅不感兴趣,我只喜欢吃喝拉撤。” 聂庭远的额头全是黑线“-的理想真是与众不同。” “谢谢,我去弄麻辣烫了。” 聂庭远看着她忙碌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笑。 现在有多少女孩会下厨,做出这样好吃的东西呢? 他突然觉得她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女孩,任性、爱撒娇,甚至粗鲁,他都可以忍受,只要她能满足他的胃。 他想起很多人都说,要征服一个男人的心,先要征服他的胃,他现在相信了。事业越是成功的男人越恋家,因为家里有暖暖的一桌菜在等着他。 不一会儿,他看到黎借端着两个碗走过来,一股香味随着她的脚步飘近 “哈呼!”他先打了个喷嚏。“好辣!” “别告诉我你不会吃辣,那么你将永远与这道美味绝缘。” “当然不会。”他端过碗,当那碗红通通飘着辣椒与一些特殊香味的东西放在他眼前的时候,他口水欲滴地问:“这就是麻辣烫吗?跟路边卖的很不一样。” “那当然,那些人哪有我这样好的手艺。高汤可是热了四五天一直保存在冰箱里,然后再加上上好的麻油与辣椒油,搭配上我的独特秘方,放入佐料”黎惜夹了一片牛肉放进嘴里“好吃!” 聂庭远看她如此陶醉的神情,迫不及待地夹了一小片菜放入口中。那麻麻、辣辣的感觉,伴随着菜的清香、高汤的润滑,顿时使他眼睛一亮! 他又夹了些菜往嘴里送,口齿不清地说:“真的很好吃” “嘿嘿,那还用说,你可是难得有机会吃到我煮的东西,我的那些好朋友都没有吃过呢。”黎惜得意地笑。 “我想清楚了。”聂庭远突然一脸认真起来,放下麻辣烫。 “什么?”他莫名其妙冒出一句话,听得黎惜莫名其妙。 “我想娶。” “嗄?”还奸黎惜嘴里此时没有东西,不然一定会把他喷得一脸都是。 “嫁给我当老婆。” 第一次被求婚,黎惜没有想象中的紧张与激动,只对他翻了一个白眼。 “你头壳坏了吗?” “绝对没坏,我现在非常非常地想娶。” “为什么?因为一碗麻辣烫?” “不是,因为-能满足我的胃。” 还以为她的绝世美貌迷倒了他,没想到居然是这个理由,真让她吐血。 “绝对不嫁,我的目标是嫁入豪门,永不下厨,而不是嫁给一个男人,成为永远的厨娘。” 对哦,失策了! 清醒过来的聂庭远觉得自己简直就是鬼上身了,居然为了一桌菜、一碗麻辣烫而向她求婚,仿佛求婚这个举动根本不用传到他的大脑,就直接执行指令了。 “我被-的麻辣烫迷晕了脑袋。” 黎惜嘻嘻地笑道:“没关系,只要记得给我介绍一个好老公就好了。” “哦!”聂庭远虽然答应她,但是不知道怎么的,心里却感到不舒服。 第四章 “哈哈哈-是说-真的认错人了?”卜会鸿当着黎惜的面捧腹大笑。 黎惜用手敲他的头“笑得这么夸张做什么?” “没有,只是我怀疑-的视力是不是有问题?好好一个总经理,-把人家看成牛郎。” “这怎么能怪我?”黎惜撇了撇嘴“他跟庄澜说的alan真的长得一模一样。庄澜,对不对?” 庄澜喝了口可乐,摇摇头。“我不敢相信-的视力。” 方晓娴笑了笑“这样说来,他答应把-带进上流社会喽?” “反正他欠我一个承诺,他要是不带我去,我就缠着他,逼他去找。” 卜会鸿不高兴地板着脸“黎惜,为什么-从来没有考虑过我?” “你哪天成了当红明星,我就考虑当你的地下情人。”黎惜笑——地说。 卜会鸿毕业于电影学院,几年前进入电视台,可惜没有一点进展,这么多年还是演路人甲;都怪他的父母,什么名字不好取,姓卜还取名会鸿,摆明“不会红”他想成为红星遥遥无期 “我的家境也不差啊,虽然不是豪门,但是也足够满足-的猪梦想了。” “可是你不帅,也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方晓娴看她“我从来不知道-喜欢的是什么类型呢?难道不是有钱就可以吗?” 黎惜想了想“身高最少要有一百八十公分、不能太胖也不能太瘦,身体要-康,而且必须很强壮;然后身上要有很干净的味道,衣服不能太脏,不能太花俏;再来,就是有张俊帅非凡的脸,还有一双只钟情于我的眼眸。” 卜会鸿不以为然“-去找木偶吧。” “为什么?” “它的一双眼只钟情于-,-看它的时候,它的眼里也绝对只有-一人,-可以百分百的放心。” 黎惜伸手在他头上拍了一下,然后笑——地说:“其实我觉得我喜欢的类型也不是不存在,只是很普通的一个男人而已。” 方晓娴感兴趣地问:“那-找到了吗?” 被她一问,黎惜愣住了。 身高最少有一百八十公分聂庭远符合;身材适中他也符合;身上有干净的味道他也符合。 黎惜瞬间脸色苍白,天啊为什么她喜欢的类型居然与聂庭远如此符合?简直像是量身订作似的。 她不会是她紧张得心怦怦直跳,不会是喜欢上他了吧? 上帝保佑,千万不要!她还要嫁入豪门啊! bbscn 聂庭远埋首在文件堆里忙着,听见叩叩的敲门声,便道:“请进。” 他听到门开、门关的声音,但是始终没人说话。 他只好拾起头来,看到眼前的人时吓了一跳,连忙站起来,迎向那个穿着白色纱裙、脸上带着温暖的笑意、一直凝望他的女孩。“徐雅,-怎么会来?” 女孩微微地笑了一下,摇摇头。 聂庭远将她带到沙发坐下“-等我一会儿。” 他开了门走出去,果然看见秘书办公桌那边空荡荡的,黎惜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过丁一会儿,才看到黎惜抱着一迭文件走过来。 他招了招手“帮我倒一杯柳橙汁。” “是你要喝的吗?”一向喝咖啡的人居然换口味了? “我有一个客人。” 黎惜凭敏锐的直觉猜测“是个女孩子?” 他笑“是。” “笑得这么开心,是喜欢的女孩?” 聂庭远瞪她一眼“-在胡说什么?他是我好朋友的妹妹快去倒柳橙汁,废话少说。” “哦!”黎惜照吩咐去做。 她在倒柳橙汁的时候想,不晓得这个好朋友的妹妹是何方神圣?聂庭远好像有点紧张她呢! 端着柳橙汁,黎惜敲门进入办公室,却见到聂庭远比手划脚的,不知道在干嘛?仔细看了一会儿,才知道他在打手语。 她讶异地看向坐在他对面的女孩子。 她长得好像天使喔! 白得近乎透明的皮肤、丝缎般闪闪发亮的黑发、大大明亮的黑眸,可她在与聂庭远打着手语。 这一瞬间,黎惜竟感到有些难过。这样美的女孩子,居然有着残缺她的眼睛那么明亮,视力应该不会有问题吧?也许是她听力不好?还是她不会说话? 黎惜微笑地打扰他们“柳橙汁送来了。” 徐雅转过头来,看到她,微微地笑了下。 黎惜也对她笑,不管她听不听得见,她说:“你们慢慢聊,我先出去了。” bbscn 黎惜回到工作岗位上,脑海里还浮现着刚刚那个女孩的笑容。 她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美丽的女孩,仿佛从画里走出来似的,身段那么美好,长得那么漂亮 惊觉自己在想着一个女孩子,她不禁拍了拍头。黎惜,-是不是性向不正常,居然对女孩子也有幻想? 听到后面传来开门的声响,她连忙转过头,只见聂庭远走了出来,身后跟着那个像天使一样的女孩。 聂庭远对黎惜说:“我送她去楼下坐车,会议延迟十分钟。” “好。” 看着他拥着天使的肩膀渐渐走远,黎惜的视线才收回来。 聂庭远好像对她很体贴的样子也难怪了,像天使一样的女孩是值得大家疼爱怜惜的。 然而,她的心中突然泛起酸意,她按住胸口。切!这个醋有什么好吃?那个女孩是长得像天使,可她长得也不错啊! 黎惜又坐下来,开始打文件。 七分钟后,聂庭远上来,敲了敲她的桌子。“准备开会。” “你把她送走了?” 聂庭远饶有兴致地看她“-好像很关心我喔?” 她翻了个白眼“谁关心你?我只是对那个女孩子感兴趣。” “我都不知道原来-有这样的癖好。”他笑她。 黎惜一点也不生气,假装没听见他在说些什么。“聂总经理,我记得你好像有说过要带我去参加什么舞会吧?” 聂庭远猛然想起这件事“差点给忘了。” 她怒目而视“不要吃了一顿晚餐,就把正经事给抛在脑后。” “放心吧。”聂庭远笑——地看她“我已经准备了一个绝佳的对象给。” “真的吗?”她的双眼发亮“是谁?长得帅不帅?有没有很多钱?” “-看我长得帅不帅?”聂庭远摆了个pose。 黎惜扯了扯嘴角,斜睨着他。“你说的绝佳的对象,不会就是指你自己吧?” “难道我不符合-的条件吗?” 她瞪他“你哪里符合啊?你如果只是想娶个保母,大可去新娘学校找一个。” 聂庭远微笑“我不是想要保母,其实越看-越觉得-长得很不错,是个不错的老婆人选。” 黎惜翻了个白眼“你开够玩笑了吧?待会儿还要开会呢!”说着,她抱起文件夹走进会议室。 bbscn 开了一个小时的会,看看时间,已经差不多要下班了。 聂庭远难得准时五点钟从办公室走出来,在认真打文件的黎借头顶上敲了一下。“走吧。” “去哪里?”黎惜歪过头来看他。她好像不记得他们晚上有什么“约会”? “不是想要认识帅哥吗?带-去一个帅哥多的地方.” “好耶!”黎惜马上跳了起来,引得办公室里的目光都向她投过来。 她朝聂庭远吐了吐舌,看看自己的穿著“我穿这样去可以吗?” “当然可以,又不是带-去参加party,穿那么正式做什么?” 黎惜飞快地拎起包包,搭着他的肩,也不管别人正在看他们,飞速离开办公室。 bbscn “喂,你说不是去参加party,那在哪里?” “-猜。” 黎惜的眼睛骨碌碌地直转“不会是”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不会是金桥俱乐部吧?” 聂庭远神秘一笑“猜对了。” 黎惜的热情瞬间消失,鼓起一张脸。“我对牛郎没有兴趣。” “谁跟-说在金桥俱乐部里面的男人全是牛郎?” “那去里面干什么?” “-去了就知道。”他笑得神秘兮兮。 在前往金桥俱乐部的路上,黎惜突然想起前不久,她把聂庭远误以为是alan,还把他骂了一顿。她转过头来看了看他,觉得他们之间似乎有某种奇妙的缘分,误把他认为alan,后来又去他的公司面试 偷偷看着他的侧影,前几日方晓娴问她喜欢的类型时,她所形容的样子又浮上脑海。 一百八十公分以上的身高聂庭远的确符合。 从他的侧影看,他的身影是如此修长优美、身材适中,不知白衬衫与黑西裤包裹下的身材是怎样的呢?是否会让人尖叫? 想到这里,她不禁面红耳赤。 黎惜下意识地摸了摸火热的脸,暗骂自己胡思乱想。 “怎么都不说话?”聂庭远转过头看她。 黎惜耸了耸肩“不想说。” “在准备怎么钓金龟婿吗?” 黎惜撇撇嘴“是呀、是呀,你有什么意见吗?” “我想淑女一点的女人,应该会比较有男生追。” 黎惜甩了甩俏短发,风情万种地说:“像我这样带着野蛮与性感的女孩,绝对是男人争相追逐的目标。” 聂庭远笑着摇了摇头“我没见过有男人送花给。” “哼!”黎借鼻孔朝天“这么机密的事要是让你知道,那我还是黎惜吗?” “要是没人追-就说,我可以牺牲一下我自己。” “你别想!”她瞪他“我知道你是因为那桌饭菜而对我垂涎三尺,我是绝对、绝对不会向你妥协的。” 聂庭远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那如果有一天我是真的爱上-呢?” 黎惜避而不答“会有那么一天吗?我怀疑直到世界末日也不可能。” “为什么?” “因为你身边有一个像天使一样的女孩,你怎么还会去喜欢别人?” “天使?”聂庭远疑惑地蹙起浓眉。 “下午来你办公室的那个女孩,难道她长得不像天使吗?” “-说徐雅。”他笑了笑“对我而言,她只是小妹妹而已。” “啧啧那么美的姑娘还不抢过来好好爱,你真是没有眼光。” “难道-不觉得-自己也很漂亮吗?” “觉得啊!”她眨眨眼,看向他。“喂,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聂庭远认真地说:“如果我要找人来爱,我想我应该会找-,这年头会下厨的女孩已经不多了;更何况是像-这种出得了厅堂,入得了厨房的女人。” “也对。”黎惜得意地笑“照你这样说,我这么优秀,钓到金龟婿简直是万无一失的事情。” “如果-能淑女一点,我相信有更多的人为-倾倒。” “可是我不淑女,也让你倾倒了。” 聂庭远纠正她“我为-的厨艺倾倒。” 她咬牙切齿地瞪他“我觉得你应该去找个相貌不错的女佣来当老婆,不仅可以吃到好吃的家常菜,还有人天天帮你打扫家里,多幸福啊!”“没办法,我对-情有独钟。”他突然深情地凝望她“我好怀念” “什么?”被他这么深情地看着,黎惜的心不禁怦怦直跳。他好怀念什么? 她的脑海里不自觉地闪过那天晚上他们不小心亲吻的镜头,一张脸倏地涨红了。 “怀念-的”他的手抚上她的脸“麻辣烫。” 黎惜闻言差点晕过去。这个死男人! 聂庭远也不管她受打击,自顾自的说:“那个麻辣烫真是让人回味无穷,我简直爱死那个滋味了。好惜惜,-什么时候再做给我吃?” 黎惜翻了个白眼“一,我不会再做:二,你不要叫我惜惜,听得我全身起鸡皮疙客。” 他还以为她怀念她的吻、怀念她的红唇,甚至怀念她的体温没想到他怀念她做的麻辣烫!难道一个活色生香的美女还比不上一碗麻辣烫?她气呼呼地和自己得意之作麻辣烫吃起醋来。 “-有什么愿望我都会尽量满足-,只要-再做一次麻辣烫给我吃。”他望着她“自那天之后,我一直回想着那个滋味,真是棒极了的美味。” 黎惜板着个脸。天啦,这个男人为什么不夸她的美貌、她的才华,如果他夸她,而不是一直在叨念她手艺好,她一个高兴说不定还会再下厨;可是这下子,她是打定主意不再下厨了。他真是可恶! 半晌两人都没说话,直到抵达金桥俱乐部。 bbscn 黎惜看着招牌,紧张地抓住聂庭远的衣角。“我走进去会不会被人拖走?” “拖走干什么?” “硬要我接客呀。” 聂庭远失笑“拜托,这里又不是妓院,而且有我在,谁敢动。” “真的吗?”黎惜还是不放心“我第一次来这里,而且我也没见过牛郎,不晓得他们是不是都如狼似虎,看见女人就扑上来?” “放心好了,这里面绝对是女人扑男人,男人都乖乖坐着不动。” 黎惜嘴角抽搐“当牛郎好像满好的喔?” 他微笑。 “你怎么不去做?” 聂庭远差点晕倒,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好像还满希望我去当牛郎的?” “没有,呵呵”看他凶恶的脸,她连忙堆起笑。“我只是说说而已对了,你为什么来这里呢?你经常来吗?” “偶尔。” “那你来这里干什么?找男人?” 聂庭远抓住她的手,凑近她。“别再乱说话了,我会生气的。” 他突然凑过来,把黎惜吓了一跳,一拾眼,才发现已经走上金桥俱乐部的台阶;她每踏上一步,心里就越紧张,不晓得这金桥俱乐部里面是什么样子的?是否纸醉金迷,男人luo奔,女人疯狂尖叫? 越想越紧张,她干脆把聂庭远的手抓得紧紧的。 他回过头来看她“-紧张?”她的手抓得很紧,手心都出汗了。 黎惜扁扁嘴“当然,我一个女生跑到这种牛郎店,你说能不紧张吗?” “这里可是高级的地方,跟-想象中的绝对不一样。” “是吗?” bbscn 两人终于走进金桥俱乐部,里面人很多,大多静静地坐在包厢,或是在沙发上喝咖啡、聊聊天,空气中流泻着悠扬的音乐,是萨克斯风版的“卡萨布兰卡” 直到看到这一幕,黎惜的心才放下来,紧握着聂庭远的手也松开了。 黎惜东张西望,只见侍者和客人几乎清一色都是男生,她吞吞口水。 “聂庭远,这里不会是gaybar吧?” “当然不是。” “可是这里都是男生,连服务生都是男的。” “既然是牛郎店,当然都是男生。” 黎惜眨着眼睛“那为什么没有女顾客?” “有的话也在包厢里,难道在大厅里喝酒给人看?” “真的只是喝酒吗?难道不做其他的事?”黎惜好奇地问。 聂庭远伸手敲了敲她的头“-到底在胡思乱想什么?听-问这些问题,就知道-满脑子黄色思想。” 黎惜哼道:“你说带我来看帅哥,帅哥到底在哪里?” “一会儿-就见到了。” “会不会是牛郎啊?” 聂庭远额上出现三条黑线, “如果他们听到-这样说,一定会伤心死的。” 正说着,前方有声音响起。 “远,在这里。” 黎惜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个高大的男子正在朝他们招手,他们围坐在一个半开敞的小包厢里,一共有三个男人,看起来都十分俊美。 她不禁傻眼了这些人仿佛从画里走出来似的,美艳极了呃,形容男生不能用“美艳”二字,他们都俊帅极了;其中有一个男人,她似乎见过面。 聂庭远带着她走近,介绍道:“她是我的秘书——黎惜。” 黎惜灿烂一笑“你们好。” “哇!”其中一个男人目不转睛地看着黎惜,然后对聂庭远说:“你换口味了?这个女人很不错喔。” 聂庭远还没开口,黎惜就先说话了:“谢谢夸奖。” 聂庭远微笑“她说没见识过帅哥,所以我带她出来开开眼界。” 杨赫威了解地点了点头,看向黎惜。“这里是我开的pub,喜欢的话,以后常来玩。” 黎惜点点头,眼睛却看着坐在角落里、不太说话的男人。 他似乎有些忧郁,穿着黑色的西装,衬着灯光的幽暗,坐在那里仿佛幽灵一股,他只看了黎惜一眼,一言不发也面无表情。 聂庭远的心情没来由的一阵下沉。瞧她那色迷迷的样子 唉!他拉她的手坐下。 黎惜小声地附在他耳边说:“那个不说话的男生好帅气,我喜欢。” 聂庭远不动声色,一一向她介绍他们。 黎惜这才知道,不喜欢说话的那个男人名叫徐航。 “他是徐雅的哥哥。” 听到聂庭远的介绍,黎惜吃了一惊。难怪他长得那么美仔细看的话,他的眉宇之间和徐雅是有些相像,只是他的脸有种阴柔的美,看起来像忧郁天使;而徐雅很阳光,让人看到她就像看到风光明媚的春天。 “-认识徐雅?”徐航开口了,眼睛直直看着黎惜。 她微笑“今天见过一次。” 他点了点头,又沉默不语。 在男人堆里待了三十分钟,黎惜拉了拉聂庭远的手,悄悄地说:“我们出去走走。” 聂庭远翩然起立,并对好朋友说道:“我先走了,有空再联络。” 黎惜在旁边直向他使眼色。她只是说出去走走,又没有说要先走这个臭聂庭远! bbscn 直到走出金桥俱乐部,黎惜才大叫:“干嘛要先走?我还有话没有说呢!” “-想说什么?”聂庭远嘴角含笑。 “那个徐航长得好帅喔”黎惜面露羡慕之色“他是不是有钱人?” “没我有钱。” 她的眼底露出一闪一闪的红心“他身上有一种气质让人很着迷。” 聂庭远蓦然止步,黑眸紧锁着她的容颜,然后伸出手拂开贴在她脸上的一绺亚麻色头发。 黎惜的心怦怦直跳,吞了吞口水。“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聂庭远望进她眼底深处“-觉得我帅吗?” “帅。”不晓得他为什么这样问? “那我迷人吗?” “算吧。” “我吸引-吗?”他向她凑近。 “呃”他凑这么近干什么?他知不知道这样会让她很紧张?黎惜急忙别过头去,大声地说:“干嘛问这样的问题?如果我说是又怎么样?说不是又怎么样?” 聂庭远依旧紧盯着她不放“-知道我今天为什么要带-来见他们吗?” “知道,你答应介绍帅哥让我认识。” “对,因为我答应介绍几个有钱又长得帅的人给-认识,可接下来的事,就不关我的事了。” “我不明白。你是说,你只准备这样子介绍,不准备为我穿针引线?” “是。”他笑了“-真聪明。” “你真坏!你答应要帮我找金龟婿的。” “我又没有保证他们会爱上。” “那你至少要帮我制造机会你帮我约徐航。”她一脸痴迷“他长得好迷人,我觉得我的心为他而跳。” 聂庭远板起脸来。“那我呢?” “什么?” “-不曾为我心跳吗?”他修长的手指突然停驻在她的胸前。 黎惜急忙双手护胸地尖叫:“**——唔”她猛然睁大眼睛,无法发出声音。 她瞪着那个闭着眼睛在她唇上肆虐的男人,想推开他,手却被他紧紧抓住,抽身不得;他的吻越来越深,放肆地纠缠她的香舌,让她呼吸急促、两腿发软。 一吻结束,两个人的胸口还在急促地起落着。 聂庭远附在她耳边,悄悄地说:“现在郑重地把我介绍给。聂庭远,衡宇公司的负责人,身价十亿美金,人长得帅不帅-有眼睛看,十亿美金的身价算不算得上是富豪?” 黎惜傻眼了,十亿美金到底有多少她不知道她知道的是,这家伙又亲了她。 她抬腿在他的脚上狠狠地踩了一下“你这个臭男人,我再也不理你了。”说完,她飞快地奔走。 聂庭远留在原地,并没有追上去,他的唇角带着明显的笑意。 这样一个会做好菜的可人儿,他怎么能错过她呢! 第五章 黎惜直到回到家里,心还在怦怦的跳。 上一次被聂庭远亲到是纯属意外,可是这次他根本就是“蓄意”吻她。真是可恶! 这家伙居然这样占她便宜,真是太不应该了,可他为什么要吻她? 难道他喜欢她吗?可能吗?如果他不是喜欢她的话,为什么要吻她?他可是衡宇公司的负责人,而且还自称身价十亿 说实话,他的确很符合她的金龟婿标准,而且她对他的感觉也不糟,可是她就是不想与他在一起 为什么?努力想了半天,她才恍然大悟,不禁遗憾他们没有一个美好的开始。 正当她胡思乱想之际,电话铃声突然响起。看着来电显示的陌生号码,她懒懒地接起来。“喂?” 对方明显沉默了一秒,(是黎惜吗?) “我是,你哪位?”虽然是陌生男人的声音,但黎惜立刻打起精神,因为这个男人的声音十分好听。 (徐航。) 听到这个名字,黎惜夸张地用手捂住张大的嘴,害怕自己尖叫。好一会儿,她才又开口:“怎么会是你?” (很冒昧吧?)徐航的声音听起来平淡如常,(很抱歉打扰-,不过我想-最好确认一下是否丢了什么东西?) 丢了东西?黎惜警觉地四处观望。手机在,她人也在,可包包呢? 她东张西望,旁边的位子也没有她的betty包包。 “我的包包不见了!” (掉在金桥俱乐部了-住在哪里?我送过去给。) 黎惜的脑海里开始闪过无数的画面。徐航来找她,然后他们夜游谈天、牵手漫步哇,好浪漫喔! (黎惜?)见她没有反应,他又叫了一遍。 她回过神,连忙应道:“那真是太麻烦你了。” (不用客气,给我地址,我现在过去。) 黎惜报上地址,收了线后,她坐在床上开始胡思乱想,并且不时从眼睛冒出两颗红心,神游之严重以至于母亲走进房间,她都没有发现。 直到看到眼前有一只手上下晃动,她才猛然回过头来。“妈妈,-干什么?鬼鬼祟祟的。” “我哪有鬼鬼祟祟的,我是敲了门才走进来的。”黎母用精明的目光打量着她“看-魂不守舍成这样,谈恋爱了?” “没有。”她的脸微红。 “都脸红了,还说不是谈恋爱。” 黎惜看向母亲“真的没有,只是我今天看到一个很帅的男人,对他抱有幻想。而且我今天把包包弄丢了,现在他要给我送过来。”她满脸酡红“妈,那个男人真的好帅喔。” “-都流口水了,快擦擦吧!” 黎惜笑得甜蜜蜜“不晓得人家会不会看上我?” “我女儿长得这么漂亮,他要是看不上,肯定是个超级近视眼。” “对喔!”黎惜抬头挺胸“我可是正值花样年华的青春美少女。” 黎母点了点头“不过我还是比较喜欢之前那个男的。” “哪个?”她眨眨眼。 “-的上司。” “为什么?-和他不是没说几句话吗?” “有时候看一个人是凭感觉。”黎母认真地说:“我觉得那个男人比较可靠,而且会懂得疼爱老婆。” “-怎么知道?”黎惜不相信,或者说她不想被妈妈说动 呃,被妈妈说动什么呀?聂庭远现在又没有在追她,他只是亲了她两次,又对她说一些暧昧不清的话而已,只是这样。 “妈妈活了几十岁,还不会看人啊?他看起来斯文俊秀,显然出身良好,而且他的脾气应该相当温文,这点从他的眼神可以看得出来。” 黎惜冷哼一声“他哪里温文?哪里好脾气了?当时说要录用我,结果过了两个星期也不通知我去上班,明显在耍我。要不是我心地善良,早把他勾引到手,再狠狠地甩掉他了。” 黎母张大嘴巴看着她“-居然有这样的想法” “怎么了?” “像他这样的人选,-应该要好好珍惜才对,-不是一心想嫁个有钱、英俊又会疼-的人吗?他绝对是个好人选。” 黎惜鼓起脸“我才不要相信。只要有男人出现,-都巴不得我嫁。” “那当然,-待在我身边都快要把我烦死了。”黎母撇撇嘴,拍了拍女儿的肩膀“我先去休息了,-自己好好想清楚。” 等母亲出去后,黎惜躺在床上。 好好想个清楚?哈哈!说得好像有很多男人在追她,她必须在几个人之间做出选择似的。 是啦,聂庭远是很好,但是与她不对盘,不用考虑;她还是比较喜欢长得很帅,又有气质的徐航 这时,电话又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徐航的电话,她赶紧接起来。 (我在-家楼下,请下来吧。) 黎惜立刻冲出家门,下了楼。看到一辆黑得发亮的宝马车,一个颀长伟岸的身影就斜倚在车子旁边,看起来好像漫画男主角。 他的头发有些长,浏海几乎盖住眼睛,身上穿着西装,腿很长,使他看起来比例非常匀称,十分迷人。 黎阶奔向他“不好意思,还让你把包包送过来。” “没关系。”徐航弯身从车子里拿出她的白色betty包。“以后东西别乱丢了。” 她的脸不自觉地红了“谢谢你送过来。” “不用客气,那么我先走了。” 就这样要走啦?怎么没有戏剧化一点的剧情呢?怎么他不留住她,告诉她“我第一眼就爱上了-”? 原来自己这么没有吸引力呀,还以为自己魅力无敌呢! 黎惜转身欲离去,突然,他的声音从背后响了起来。 “我还以为-会留住我。” 她猛地回过头来。 他斜倚在车门上,仿佛冰山般的脸融化后有种令人窒息的璀灿光芒;他的微笑仿佛黑夜中的灯塔,使黎惜眼前一亮,呆呆地看着他。 徐航的声音听起来飘邈而令人心动。“-是第一个没有挽留我的女人。” “嗄?”黎惜眨了眨眼。 “我以为以我的魅力,不管是什么样的女生都会希望我留下,而-却没有。” 他修长的手指欲抚上黎惜秀气的脸庞,她却出乎意料地往后退了一步。 黎惜也有点愕然。能得到他的青睐不是很好吗?刚刚在楼上的时候,她不是还在幻想与他牵手漫步的情景;可是为什么当他伸出手的时候,她竟然会后退?好笨啊! 她尴尬地笑了两声“你很帅,真的,我差点就被你给迷倒了。” “差点?”徐航仿佛听到一件很惨痛的事情“居然有女人差点被我迷倒,但最终还是保持冷静。黎惜,-很特别。” 特别什么啊?她也想要扑上去抱住帅哥,然后想尽办法留住他,要他娶她的啊这不是她一贯的想法——嫁给有钱又帅的金龟婿?可是现在机会在眼前,她却放手了?真是奇怪。 脑海里闪过聂庭远亲吻她的画面,她整个人震了一下。又是聂庭远!必键时刻总是跑出来搞破坏的家伙。 黎惜讪笑两声“我一点也不特别,我也喜欢帅哥。” “那-接受我吗?”他轻轻地问,声音有种蛊惑人心的魅力。 “接受你?”她睁大眼睛看着他。 “是的,做我的女朋友好吗?” 这太奇怪了吧!为什么他会要她做他的女朋友?她是走了什么好运吗? 心里有个声音在劝她:快点头、快点头,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可是她却呆呆地看着他,仿佛石化了一般。 “-看起来似乎很高兴。” “有吗?”她哪有高兴了?他看错了。 “有。”他低下头来,微笑地在她的额头上亲一下。“好了,既然-这么高兴,我就当-答应我了,现在已经晚了,回去睡觉吧,明天晚上我们去约会。” 接着,他回到车子上,驾着车子扬长而去。 黎惜看着车子远去的方向,好一会儿都没有反应过来。这是什么状况?这个帅哥说要她做他的女朋友,还约她明天晚上去约会! 而且,他居然还亲了她?这怎么可以! 她飞速回家,冲进浴室,狠狠地刷了刷额头,直到额头变得红肿她才停手。 黎惜没有注意到,她被聂庭远亲吻的时候,都没有这样强烈的反应。 bbscn 次日,黎惜时时刻刻都在担心夜晚的来临。 “帮我泡杯咖啡。”聂庭远轻轻地敲了敲她的桌子。 她整个人弹跳起来,反应很大。 聂庭远饶有兴致地看她“-怎么了?昨晚被吓到了吗?” 她瞪他“你在说什么?” “难道不是吗?”他指了指她的额头“我记得我昨天晚上是吻-的唇,怎么-的额头肿得这么厉害?” 这一番话说得黎惜脸都红了,不禁恨恨地看着他。“你还敢说这么大声?你这个**!” 聂庭远一副好心情的样子,不以为意。“帮我泡咖啡。” “不要,要喝自己泡。” 聂庭远凑近她“要乖乖喔,不然我”他挑逗性地看了看她的嘴巴。 黎惜赶紧捂住嘴,声音模糊地指缝中传出来:“你这个流氓,少威胁我” 聂庭远满意地笑了笑“快去帮我泡咖啡。” bbscn 黎惜一边捂着嘴,一边帮他泡咖啡。她把泡好的咖啡拿进他的办公室,只见他已经埋头忙了起来。 见她进来,聂庭远俊逸的脸上浮起笑意。“放下吧。” 黎惜十分不甘愿地放下咖啡,然后悠悠地说:“我今天晚上要去约会喔,聂总经理。” “哦?”他又低下头去看文件。 见他好像不是很在意的样子,黎惜感到有些生气,不禁提高了声音:“我要去约会喔!” 聂庭远抬起头看了她一眼“我知道了,我的耳朵没有出问题,不用这么大声。” “我怕你年纪大了,耳朵也不好了。” 聂庭远脸上带着深深的笑意“-居然对我这么好,我真是太感动了。” 黎惜挥了挥手“谁对你好,别自作多情。” “不管怎么样,有人约-总是好事。” “对呀,总比你这个老男人没人约的好。” “-哪只眼睛看见我老?”她居然叫他老男人,真是让人很受伤。 “还用看啊?” “不用看,-是用感觉的喽?”他的语气充满暧昧。 黎惜的脸倏地红了“你真是不正经。” 他怎么会变成这样子?她一直以为他很稳重,原来竟是这般轻浮亏她妈妈还以为他是个好男人,原来跟普通的狂蜂浪蝶没有区别。 “我并没说什么儿童不宜的话,-怎么说我不正经呢?”聂庭远的脸上带着微笑。“是-自己在胡思乱想,对不对?” “对你个大头鬼!你还用说什么下流话吗?你的下流是浑然天成的!” 聂庭远脸上的笑意更深了。“晚上跟谁约会?” 他总算开始问了!黎惜抬高头“不告诉你。” “-知道-现在的样子像什么吗?”他离开办公桌,走向她。 黎惜不自觉地向后退“像什么?” “像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而在我面前故意炫耀。”他越走越近。 “胡说,我需要在你面前炫耀吗?”她的脸涨红,见他快要贴近自己,连忙大叫:“离我远一点!” 他说的是真的吗?她现在的表现像是想要引起他的注意? 好像是有一点,不然她为什么要告诉他今天晚上她要去约会? 想到这里,她的心跳越来越快。她干嘛要引起他注意?她发神经啦! 聂庭远将她逼到紧关着的门板上,呼出的气息吹拂在她的脸上,凝望着她。“-明白-的心吗?” 她用手抵着他的胸膛“你不要靠我这么近好不好?” “不好。”他伸出一只手,抚着她的下巴。 这样的距离,让两个人的心跳都在不停的加速。 黎惜鼓起脸“你怎么可以这样,亏你还是总经理,要是让别人看到你这个样子,你”“那又怎么样?总经理不能谈恋爱吗?” “谁在跟你谈恋爱,你胡说什么?”她腮上染上两抹嫣红,气呼呼地瞪着他。“快点放开我,你这个” 话音未落,他的身影已经离开了。 失去了他的温度,黎惜竟感到一丝失落。 她想拍自己的头,更想撞墙。 天啦,为什么她会在乎起他来?她不是希望他离自己越远越好吗?为什么他一离开她反而感到难受? 难道 她的心中再次升起不祥的预感。 “-是不是觉得难受?”他突然问。 “没有,干嘛?” “一点儿也没有?”他再次问。 “没有。”她嘴硬地回答。 “好吧,我会让-自己想清楚的。” “让我想清楚什么?我又没有什么不明白的。”他净是说些她听不懂和莫名其妙的话,真是神经! “是吗?对自己的感情-真的明白吗?”他望进她的眼里“-爱的是谁?爱上了谁?-自己真的知道吗?”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我爱的是谁或爱上了谁,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聂庭远微微笑了下。“-真的知道吗?-没有谈过恋爱,-甚至没有爱过一个人。” 她鼓起脸“我很早以前就谈过恋爱了!” “是吗?那-告诉我什么是爱?” “爱就是两个人在一起,手拉手,结婚生孩子。” 她的爱情观居然是这样!聂庭远感到好笑,她的爱情学分应该重修。 他紧紧地凝视她“爱情应该是两个人分开的时候会互相想念,在一起的时候会互相吸引:当他靠近的时候,-会心跳加速,当他离开的时候,-会难过不已-会莫名其妙地想到他,会拿他与任何人相比,在-心里,他简直就是神圣不可侵犯且不可超越的,这种感觉-有过吗?” 他的字字句句仿佛炸弹一样在黎惜的脑海里引爆。 爱情?!真的是这样的吗? 照他这样说,她岂不是爱上他了? 他靠近的时候,她的确会心跳加速,刚刚他离开的时候,她的确感到失落,她甚至发现她喜欢的类型完全与他吻合。 她真的是爱上他了吗? 她不敢相信 见她垂下头来,聂庭远又靠近她,轻轻地揽住她的腰,将她拥入怀中。“-知道吗?我竟然对-产生了这种感觉,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他是说他爱上她了? 黎惜抬起头来“怎么可能?你骗人!” “我为什么要骗-?” “你有什么理由爱上我?” “我想我曾经说过。” “因为一碗麻辣烫?”她睁大眼。 “我对-本人比较感兴趣。”经过一晚上的思考,想起她对徐航那副色迷迷的样子,他的心不禁大受打击,并且决定今天一定要把她抱入自己的怀中,免得这个不懂爱情的家伙,看到帅哥就扑上去,让他徒留遗憾。 他说他不是因为她的厨艺而喜欢她怎么会这样?是他一夜之间就改变了?还是他想先用花言巧语把她骗到手,结婚以后让她日夜待在厨房里伺候他? 她眨了眨眼“可是我对你没什么兴趣。” “那是-认为,实际上怎么样,我看得很清楚-的眼里写着三个字。” “什么字?” “我爱你。” 她大叫:“乱讲!我怎么可能爱上你?” “没关系,我等-想清楚。” “我才不要想。”她嚷道“我晚上还要去约会。” 他脸上带着微笑“我要一起去。” “哪有人这样?我约会,你去凑什么热闹?” “在-没有看清楚自己的感情前,我要盯住-,免得-误入别人的怀抱。” 黎惜撇了撇嘴,不过对他的怀抱的确不反感 像这样依靠在他的怀里还满舒服的,忽然,她惊醒地抬头。“那我晚上答应徐航的约会怎么办?” 聂庭远脸上带着高深莫测的笑“-怎么约上徐航的?” “我把包包忘在金桥俱乐部,他送到我家。” “然后呢?” “他向我表白,希望我能与他交往看看。”话一说完,她就明显地感觉到自己被他拉得更近。 聂庭远握着她的腰的手增加了一些力量,低头紧盯着她。“他居然向-表白?你们不是才见过一次面吗?” “是啊,还不是因为本小姐长得太过迷人,让他对我一见钟情” “徐航在搞什么鬼?”聂庭远用只有自己能听得见的声音自言自语,然后轻点一下黎惜的鼻子“我跟他说今晚-没空,取消约会。” “那怎么可以?他那么真诚地请我跟他交往,我当然要跟他约会看看。”她看着他“不能因为你说我喜欢你,我就是喜欢你了,基本上我还是喜欢帅哥的。” “难道我不帅吗?” “你是帅,可是比起他来,你就是差了一点点。” 聂庭远沉下脸“如果-觉得-晚上非去不可的话,那么ok,反正我有时间,我不介意三人约会。” 这是什么状况?黎惜突然觉得自己好头痛。 bbscn 下班时,黎惜正在想晚上要怎么应付“三人约会”不料聂庭远突然从办公室里冲出来,脸上写着焦虑。 黎惜站了起来“发生了什么事吗?” 他紧蹙浓眉“徐雅进了医院,我要去照顾她。” 一种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心情突然从心底升起,像是震惊、怀疑,又有点难过。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种心情,他只不过是去照顾一个进医院的朋友而已啊。 聂庭远走近她,在大庭广众之下亲了一下她的额头。“我晚一点就回去,我给-电话,好吗?” 黎惜下意识地点了点头,看着他走远。 看他那么着急的样子,不晓得徐雅怎么样了?她看起来就像阳光天使,应该不会有事吧? 可聂庭远怎么那么关心她?他不是说对她就像对待妹妹一样吗? 她突然有些迷失、有些难受。 第六章 远远的,黎惜就看见靠在车门边的徐航。 他的身影是那样的颀长伟岸,浏海盖住眼睛,像子夜般的眸子从发隙中透出来,让人觉得有种神秘的美感。 黎惜做个深呼吸,走向他。 昨晚这家伙是否喝多了酒,为什么会要求她与他交往呢? 以他的忧郁与冷漠的个性来看,应该不是很容易就跟别人说“请跟我交往”的话吧? 抬首看他,只见他美得像从少女漫画走出来的男主角一样,但是为什么昨晚第一眼见到他时那种几乎痴狂的冲动,一夜之间竟消失得无影无踪?是不是她已经领悟到自己的“爱情”了? “-脑中的想法在千变万化。”靠近她时,徐航突然一语道破她的心事。 “我才没有。”她红着脸“我们要去哪里?” “约会,随意走走。” 黎惜犹豫了一会儿才说:“听聂庭远说,徐雅好像进了医院。” 徐航看着她“-眼里的忧郁似乎说明-在担心。” 黎惜奇怪地看着他“她是你的妹妹,难道你不担心吗?” “她生病就跟我们一日三餐一样正常,再说,有庭远在,我大可不必担心。” “听你这样说,徐雅似乎经常生病?” “她有先天性心脏病。”他凝望着她的眼睛,似乎想穿过她的眼睛,看透她的灵魂。“医生曾说她不会活过二十岁,但却奇迹地活到二十三岁。” “对不起,我不知道是这样。” 为什么那么美好的一个女孩子,失去了说话能力,却还有一个随时都可能停止跳动的心脏呢? “没关系。”徐航别过头去,浏海掩不住他浓密而卷翘的睫毛。“-不觉得好奇吗?” “好奇什么?”她问。 “为什么在妹妹生病的时候,哥哥不在身边,反而是聂庭远陪在她的身边呢?” 黎惜垂下头“也许徐雅喜欢聂庭远。” “很好猜,对不对?”徐航看着前方“从小徐雅就对庭远有某种特殊的依恋,若不是身体不允许,我想他们会结婚的。” 黎惜的心因为这句话而猛然颤抖一下,她的呼吸为此而感到困难。 她有点讶异自己的异常反应,为什么听到徐雅和聂庭远有可能结婚,她会反常成这样?难道就像聂庭远说的那样,她真的爱上他了吗? 我爱他心底有个声音低低地响着,她突然觉得自己浑身充满力量,抬起头来看着徐航“那庭远喜欢她吗?” 徐航微笑“我想-知道答案的。” 黎惜想了一下“你会与我约会是为了徐雅,对吗?” “怎么说?” “你故意与我在一起,好让我没有机会阻止聂庭远和徐雅,是这样吗?” 徐航呆呆地看了她半响,忽然一笑。 黎惜紧紧盯住他的眼睛“我的想法是否太小人了?” 浏海下面的眼睛继续看向前方。“我不否认庭远将-带到我们面前的那一瞬间,我的确有这个想法。” “然后呢?” “这种想法毕竟太自私了。”徐航轻轻地勾起唇角“而且-让我觉得很特别。” 这句话的意思可不可以理解成“我对-的感觉很不一样”?她没有花痴地尖叫,只是笑了笑。“谢谢,可是昨天你为什么匆匆地走掉?” “怕被-拒绝啊。”他笑。 “你也会怕被女生拒绝吗?”黎惜眨眨眼睛。 “当然,从来没有女人拒绝过我呢。” “我想也是,你长得这么帅,是女人都会尖叫着扑向你。” “-没有尖叫着扑上我,是表示-不是女人?” 她嘻嘻一笑“第一眼看见你时是有这样的冲动,要不是有聂庭远在,我肯定像八爪章鱼似的黏上去。” 徐航挑了挑眉“我不知道他对-原来还具有这样的影响力。” 她耸耸肩“我也不知道,也许我真的爱上他了。” 徐航满脸受伤“这样说来,我一点机会也没有了。” “呵呵,你不会真的相信一见钟情这样的事吧?” 他怎么可能一眼就爱上她呢?她虽然对自己的外貌很有自信,但应该还不至于颠倒众生。 “如果我相信呢?”他靠近。 她退后“可是我比较喜欢聂庭远,你们应该不会为我而决斗什么的吧?”那她岂不是罪孽深重? “我相信有竞争会更有趣味。” “你的样子看起来像在与聂庭远比魅力。” 徐航深深地笑了“好了,我们的话题不要总是围绕在聂庭远身上,既然出来约会就要浪漫一点,对不对?” “不” 不对两个字还未出口,黎惜已经被他拉上了车子,紧接着车子像飞一样在路上呼啸。 徐航带她上山,然后在山顶吃饭,东扯西扯的,就是不让她把话题绕到聂庭远身上。 黎惜喝着可乐,看着眼前具有神秘气息的男子,忽然觉得他似乎有什么阴谋。 bbscn 徐航送黎惜到路口。 她下车,和他挥手道别,便往住处走去。 蓦然抬眼,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入她的眼帘。 “喂,鬼鬼祟祟地在干嘛?” 聂庭远听到声音,方才回过头,脸上却没有笑意。 “我等-很久了。” 黎惜的心一震。“等我做什么?”他不是去照顾徐雅了吗?怎么会在半夜三更出现在这里? “当然是想看看-了。”他不由分说地抓住她的手腕, “今晚的约会愉快吗?” “愉快。”她睨着聂庭远,想看他有什么表情?“徐航真是帅得令人疯狂着迷。” 聂庭远倏地靠近她“比我还令-着迷吗?” 她翻了个白眼“你什么时候让我着迷了?” “没有吗?”聂庭远将她拉进怀里“这样的感觉不让-着迷吗?” 黎惜没有推开他,任由他抱着,但是却撇了撇嘴。“喂,这样子抱着,你不嫌手酸,我的腰都弯得累了。” 他淡淡一笑,放开她,牵着她走到大楼中庭,坐在小花园里的长椅上。 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好闻的味道,呼吸着这种气息,黎惜有点晕眩,她听到他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和徐航去哪里了?” “只是去散散步。”她懒懒地回答。唔,靠在他怀里,真舒服,有点想睡觉的感觉。 “从晚上六点到现在十一点!你们走了五个小时这么久吗?”他的声音里带着酸酸的味道。 黎惜睁开一双眼睛“不然你认为我们在一起做什么?” “我怎么知道”他有点孩子气的不高兴起来。 黎惜扮个鬼脸“喂,你不是在吃醋吧?” “难道不应该吗?女朋友跑去跟别的男人约会,我不可能大方地坐在这里笑给-看吧?” 她撇撇嘴“拜托,谁是你女朋友?” “-不是吗?”他将她抱紧,低头飞快地在她脸颊上亲一下。 黎惜伸手拧他的脸,龇牙咧嘴地道:“不要乱亲我啦!这里人很多,要是让人看见我跟你抱在一起像什么话?”大多都是妈妈的牌友,要是被他们撞见,到妈妈那儿一报告,那她就被逼婚逼定了。 “那我们到人少的地方去?”他笑——的说。 她白了他一眼“我要回去了。” “黎惜。”他突然唤她一声。 “干嘛?”声音这么温柔,听得她觉得浑身不舒服。 “医生说,徐雅的身体禁不起任何的病痛了。” 黎惜望向他,看见他深黑的眸子有股淡淡的怜惜。“你不舍得她吗?” 他对徐雅的在乎,让她的心没来由的感到疼痛。 他抱紧她“她像我妹妹一样,陪着她虚弱的身体走了二十几年,不管怎样都会感到不舍的。” 她点头,表示理解。 “所以,以后我可能会有些时候,因为她而没有办法跟-约会。” 黎惜嘟起嘴“跟我说这些干什么?你爱跟谁在一起就跟谁在一起,与我有什么相干?而且,谁要跟你约会?” 聂庭远猛然抱紧她,对上她的视线。“我跟-说这些,是因为我在乎。” 她别过头去。 他将她的头转回来“-在怪我对不对?” “怪你什么?” “今晚没有跟-一起去赴约。” “怎么可能?我巴不得如此呢,我跟徐航两个人畅谈一夜,不晓得有多痛快,要是你在旁边,肯定三分钟就把我拖走了。” “-那么喜欢和他在一起吗?”他的眼神变得危险。 “没有、没有” 她的反抗还是来不及,大野狼猛然吻住她的嘴唇,让她说不出话来。 她闭上眼睛,感觉他轻柔的亲吻。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吻她的时候,她已经可以泰然自若了? 她是否越来越习惯他的存在,越来越依恋他给她的感觉? 许久之后,他才放开她。“-困了吗?我送-回去。” “我自己上去就好。” “我送-上去。”他坚持。 说完,聂庭远不管黎惜愿不愿意,径自将她抱起,搭乘电梯,把她送到家门口。 bbscn 聂庭远下楼,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熟悉的电话号码。 很快的,电话那边传来熟悉的声音:(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吗?) 聂庭远心情不好地问:“你说呢?” (呵呵)徐航笑了,(我想有点竞争会比较有意思。) 聂庭远的声音拉高:“你不要拿黎惜开玩笑。” (放心,我从不是爱开玩笑的人。) “这么说来,你真的喜欢黎惜了?”聂庭远有点生气地问。 (喜欢,就像你喜欢徐雅那样喜欢她。) 聂庭远瞬间愣住。“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只是想告诉你,想要追黎惜就要用点心,不然如果成了我的人,想追回可就不太容易了。) “你敢动她分毫,我就跟你决斗。” 徐航笑了,(你为了一个女人居然这样跟我说话,真是让人伤心。) “朋友妻,不可戏,难道你没听说过?” (你们又没结婚,她怎能算是你的妻?如果当真不希望我去追她,就赶紧拖着她进教堂。) “我会的,你放心好了。” (嘿嘿我等着。)说罢,徐航挂断电话。 挂断电话的聂庭远突然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徐航有一个深爱的女人,那个女人至今下落不明,而他的心这些年来也从来没有装过别的女人。 聂庭远知道,徐航此生除了那个能让他开怀大笑的女人外,可能再也不会爱上别人了。 他想做什么呢?他真的喜欢黎惜吗? 聂庭远自认以他对徐航的了解,徐航不可能第一眼见面就爱上黎惜,要求与她约会。 这中间有什么样的内情? bbscn 天微亮。 黎母敲门进女儿房间,见到女儿睡得像头猪,抬脚在她的**上踹了一脚。 黎惜一动也不动,一声不吭。 “起床!”黎母提高嗓音。 床上的人仍是没有动静。 黎母生气地叉起腰,她这辈子最讨厌的事情就是叫女儿起床了。 “起床——”她大吼一声,甚至连玻璃窗都在震动。 黎惜还是没有反应。 黎母长叹一声“-怎么这么贪睡呀,再不起来就要迟到了。” 这时,黎惜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黎母接起电话“喂?” 电话那端的聂庭远愣了一下,这个女人的声音不是黎惜。(您好,您是伯母吗?) 黎母耳尖地听出来是聂庭远的声音,连忙说:“你好,你打来得正好,快点叫黎惜起床,再不起来她就要迟到了。” (好的。) “还有,以后叫她起床的任务就交给你啦。”黎母把电话递到黎惜的耳朵边。 看着黎惜从刚开始的一声不吭,到“嗯”、“哦”梦呓般的回应,不一会儿睁大眼睛地从床上弹跳起来。 她回过头来,看见母亲就坐在床边,本来就很红的脸益发的红。“-在这里干什么?吓人一跳。” “当然是进来叫-起床,看来聂庭远叫-起床的功力比我好,我以后可以解脱了。” 黎惜翻了个白眼“原来是老妈出卖我。” “不关我的事,是他自己打电话来的。” “让人多睡一会儿也不可以,你们真是太坏了。”黎惜继续趴到床上“我多舍不得我温暖的被窝啊!”“那-是想丢工作了?” “当然不想。” 说到工作,黎惜打起精神,冲进浴室洗漱一番,吃完早餐,走出大楼。 bbscn 黎惜正要去坐捷运上班,却看到聂庭远正坐在大楼外的一辆黑色的车子里等着她。 她走近车子,上上下下打量车子,然后横着眉毛的问聂庭远:“你哪来的车子?” “前阵子车子被杨赫威开进修车厂,昨晚刚刚拿回来。” 黎惜跑到车头看一下车子的标志“哇!是法拉利的车子,多少钱?” 聂庭远笑而不答。 黎惜追问:“多少钱嘛?” “-想知道这些干什么?” “衡量你有多少财产啊。”她认真地说。 聂庭远额上出现三条黑线“不要这么拜金好不好?” “不好。”黎惜嘟起嘴“要是你不是有钱人,我当你的女朋友不是很吃亏吗?”她嫁给有钱人的理想是绝对不会改变的。 聂庭远微笑“我记得我有把我的身价告诉过。”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骗我?”她钻进车子,东看西看。 车子内一片整洁,从椅套到音响设备都很豪华。 她啧啧有声地发出惊叹“你居然有这样一辆车子,我都不知道。” “不是跟-说了,它被杨赫威开进修车厂了?” “你这么有钱,怎么会只有一辆车子?”她想起他们第二次见面的那天早上是在捷运站。 说起来有点好笑,她竟然误以为他是牛郎,还以为他是小偷唉!真是天大的误会。 “我需要那么多车子做什么?” “就算你没有两辆车子,你怎么会坐捷运去上班呢?” 聂庭远微笑“我平时不搭捷运的,那天也许是命运之神在催促着我走向。” 他的话使她小脸飞红“什么啊?我那天还以为你是小偷呢。” “我那么像小偷吗?” “有一点,哈哈”瞧她笑得那么得意,聂庭远无奈地摇了摇头。 bbscn 车子一路开,两人一路嘻嘻笑笑的,突然,一阵悠扬的手机铃声打断了他们欢笑。 黎惜在口袋里东摸西摸地摸出手机,见是徐航来电,她看了聂庭远一眼。 聂庭远一把接过来“喂。” (居然是你?)徐航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讶异,更有一丝欣喜。 “不行吗?不要再打电话来骚扰我的女人,谢谢。”说完,他就挂了电话。 黎惜听得目瞪口呆“喂,你不要造谣,我和你只是很普通的男女朋友,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女人?” “-愿意的话,现在就可以。”聂庭远脸上带着一抹坏笑。 黎惜瞪他“你这个” 聂庭远大叫:“不要再骂我了,自从认识-,我就被-批得体无完肤,我纵横情场数十年,第一次被人打击得这么厉害。” “这么宝贵的第一次都属于我,我真是太感动了。”黎惜翻了个白眼,把手机拿回来。“对了,你和徐航经常因为女人而有这样反常的举动吗?” “-当我闲着没事干啊?” “你们的感情看起来很好的样子,居然为了我起争执” “感动吧?”瞧她一副虚荣的样子。 呵呵,其实她虽然拜金,内心还是满单纯、满可爱的。 “感动。”她认真地点了点头,接着又突然转过头看着聂庭远。“喂,你有没有发现你已经离不开我了?” “-想知道吗?” “想。” “那-先告诉我,现在-的心里是怎么想的。” 黎惜撇撇嘴“昨天晚上我发现我对徐航失去兴趣了,满脑子都是你的影子。” 聂庭远笑意盎然“-终于肯承认了。” 她瞪他一眼“你别得意,我随时都可以爱上别人的。” “真正的爱情不是-想变就能变的,当-想变的时候,可能感情已经在-的心里生根发芽了?” 是这样吗?当她发现的时候,他似乎真的在她心里生存已久了。 黎惜侧过头看他,只见他鼻子笔挺,双唇紧抿成一条线,禁不住想起这双唇曾经偷偷吻过她,也曾给她带来前所未有的感受。 她的初吻竟是给了这个家伙。 其实他说的也对,他长得帅,身家也不差,完全符合她的条件。 如果他想让她天天进厨房,她就天天让他喝西北风,就这样决定了,嘿嘿! bbscn 聂庭远和黎惜并肩进入公司,如常工作。 因为秘书的工作不太繁忙,黎惜闲暇时总抱着美食杂志。这日看的美食杂志封面推荐了一款水晶糕,看起来晶莹璀灿,似乎十分好吃她盯着那块蛋糕几欲流下口水。 早上十点,徐航打电话来。(中午一起出来吃饭。) 黎惜正想回答,却被神出鬼没的聂庭远抢走电话,她无可奈何地看着聂庭远。 “吃饭?好啊,把我带上干嘛不可以?你请黎惜吃饭,顺便也请我嘛。好了好了,就这样说定了。” 放下电话,聂庭远朝黎惜挑了挑眉。“中午有免费的午餐可以吃了。” “你确定要去吗?” “为什么不去,反正有人请客。” 看他一脸促狭的样子,黎惜不禁笑了。这家伙虽然办事沉稳老练,但有时候却有一点孩子气。 她看着他俊逸的面容,心里忽然升起一抹柔情,似乎相处越久,她对他的感觉就越浓烈。 中午休息的时候,徐航又打电话来,约黎惜在公司附近的巴西菜餐厅吃饭。 “真不错,很久没吃巴西菜了。”聂庭远摸摸下巴,眼中闪烁着欢喜的光芒。 黎惜笑他“要是他不帮你买单,你就在餐馆里洗三天的盘子吧。” “放心,我绝对会溜得比他快。”聂庭远有恃无恐。 bbscn 两人结伴去巴西菜餐厅,一进餐厅,便在人不多的大厅看到徐航。 徐航正低着头翻看手中的一本汽车杂志,浏海垂下来,几乎盖住他的眼睛。 聂庭远揽着黎惜的肩膀走过去,在他对面的椅子坐下,见他还不抬头,敲了敲桌子。 徐航这才拾起头来,先看了眼黎惜,才看向聂庭远,脸上是漠然的神情。“我好像没有答应请你吃饭耶。” “没有吗?我听得很清楚,你非常诚心地要请我吃饭。”聂庭远咧嘴一笑。 徐航面无表情“你的脸皮又变厚了。” “谢谢夸奖。”聂庭远看向黎惜“-想吃什么?” 黎惜傻笑“客随主便。” 徐航望着黎惜,露出淡淡的笑意。“-想吃什么?” 聂庭远伸出手,挡住他的眼睛。“请你不要乱抛媚眼。” 黎惜翻了个白眼。他未免夸张了,像个醋缸似的。 徐航不予理会,叫来服务生,点了几份有巴西特色的美食以及一瓶法国红酒。 三个人表面气氛平和,实则暗涛汹涌;黎惜吃到一半,便说要上洗手间,剩下两个男人大眼瞪小眼。 bbscn “你说吧,你想干什么?”聂庭远的眼神充满敌意。 徐航吃得泰然自若“不想干什么,只是觉得黎惜挺好的,娶来当老婆是件不错的事情。” 聂庭远板起脸“你是认真的吗?” 徐航不答反问:“你看呢?” “我觉得你一点都不认真。” “那你知道我的用意吗?” “不知道。” 徐航放下手中的刀叉,认真地看着他。“有一段时间我希望你可以在徐雅生病的时候陪在她身边,因为她比较依赖你,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你陪她的时间越多,我对你的愧疚感也就越多。” 他的嗓音十分轻柔,触动聂庭远内心深处的柔软;他们当了十几年的朋友,说话从来不曾这样客气。“徐雅就像我妹妹一样,你愧疚什么?” “虽然是这样说,但是你要为自己的未来想一想。”徐航喝了一口红酒,继续说道:“这几年来,我比谁都清楚,你虽说为了事业不想太早考虑婚事,但是你每次身边有女人出现,都会被徐雅在无形中破坏掉。” “这不关她的事吧。”聂庭远淡淡地说“我从来不觉得我不谈恋爱是为了她。” “是吗?”徐航的眸光犀利“但是你对她的好,可能会使她对你有幻想,让她想要当你的新娘子。” 聂庭远也知道,但是他有什么办法拒绝一个有先天性心脏病的女孩呢?“我一直都有跟她说我只当她是妹妹而已。” “她能听进去多少?你看她对你的那个样子,像是妹妹对哥哥吗?我不希望她将来受到更大的伤害,我更希望你的未来能够幸福。” 聂庭远心中一动。“然后呢?” “只有让你早点交女朋友,甚至结婚,让徐雅死心。” 聂庭远讶然地看着徐航“这是什么意思?” “早点和黎惜在一起,早点告诉徐雅你和她是不可能的。” “这是你追黎惜的目的?” 徐航淡淡地笑了“如果你要这样觉得,我也不反对。但是我是因为黎惜可爱,才动了想要和她在一起的念头;另一方面也希望藉此来激发你早点向她表白的动力。” “你费心了,我老早就对她告白了。” 徐航挑眉“怎么?难道你的魅力不过如此,连她都不屑一顾?” 聂庭远撇嘴“是她太矜持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必费心了,你好好地拿捏一下分寸,看要什么时候告诉徐雅。” “这样好吗?”聂庭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怕她会受不了。” “那有什么办法?我这个做哥哥的也是为了她好。早一天告诉她你有感情归宿,她也早一天可以减少对你的思念。”徐航叹了口气。 徐雅只是看不到聂庭远必定要哭上一回,跟林黛玉似的,这让他这个当哥哥的感到十分难受。 明知道他们没有结果,为什么还要拖下去呢?既耽误了聂庭远,又让徐雅困在感情中不可自拔。 “如果产生反效果呢?”聂庭远担心地问。 “她不会的,她有我们家勇敢而坚强的血统。”徐航忽然坚定地说“以后她进医院的时候,你就尽量减少去看她的次数,让她自己慢慢地发现你的改变,然后在适时的时候,再告诉她你与黎惜的关系” 就在这时,黎惜的声音插了进来。 “刚刚好像听见你们在说我,说什么呢?” 徐航微笑“我们两个人在准备为-决斗。” “啊?”黎惜张大嘴巴,看看徐航,又看看聂庭远。“你们两个脑袋装水泥呀?” 聂庭远伸过手在她的脑门上拍了一下“别胡说八道,快点吃东西。” 三个人一改刚才的气氛,变得活跃起来。 黎惜吃着东西,看看坐在身边的聂庭远,看着他修长的身体,洁白干净的衣着,忽然觉得心里舒服许多;再看看徐航,这家伙帅则帅矣,却少了聂庭远身上的活力。 不知不觉中,她露出一个幸福的笑容。 第七章 天气仍然很热,热风扑面而来,坐在露天冷饮店的太阳伞下面,黎惜一边用手敲着卜会鸿的脑袋,一边大叫:“你再胡说,我就把你的头发剃光!” 居然敢说她这个男人婆怎么也会有人要,她哪里是男人婆了? 卜会鸿缩着脖子“有男朋友的人怎么还这么粗鲁,小心被他看见,吓得逃之夭夭。” 黎惜龇牙咧嘴“怕什么?他又不是不知道我粗鲁。” 方晓娴喝着冰镇酸梅汤“-这样他都能忍,真是厉害。” 黎惜抬高下巴“那是因为我天真可爱、美丽善良,他才会这样子包容我、疼爱找。” 庄澜嘻笑“认识-这么多年,我从来都不知道-天真可爱、美丽善良。” “那是-近视,不是我的问题。”黎惜咬着吸管,大眼睛骨碌碌地转,说出最近一直积在心中的忧虑:“对了,如果他发现我为了进他的公司,使用气苦肉计这一招,他会不会生我的气呢?” 卜会鸿耸耸肩“如果他真的爱-就不会生气。” 方晓娴不置可否“我不是他,不敢说。” 庄澜最后发表意见:“如果是我,我会怀疑-的话的可信度,可能会有一点点生气。” “那惨了。”不晓得聂庭远如果知道那天在竹月西餐厅,经理“虐待”她的那一幕是她自导自演的,会怎么样呢? 黎惜突然开始在乎起他来,如果在以前,她一定会说:有什么大不了的,了不起不在他公司工作嘛! 可是,现在她对他的感情已经越来越深刻了。 卜会鸿拍拍她的肩“如果他不要-,我的怀抱永远为-敞开。” 黎惜狠狠瞪他“你不要乌鸦嘴,人家我和他现在不晓得多恩爱。” 方晓娴一脸想吐的表情“不过我觉得还是诚实一点比较好。” 黎惜懊恼地咬着吸管“我也知道,如果不是那家伙不讲信用,不让我去上班,我怎么会使出这么烂的招数?不过他也不一定会知道。” 庄澜叹一口气“现在-只能抱着这种侥幸的心理了,再不然就是去跟那个餐厅的经理说一下,请他不要透露半点消息。” 黎惜点了点头,还是有点良心不安。她问好友:“我会不会太坏了一点?” 三人异口同声的说:“-也知道” 黎惜不禁叫道:“我什么时候坏了?我对你们可是很好的,不管你们有什么困难,我都是第一时间站出来帮忙的。” 方晓娴点点头“所以如果-和聂某某分手了,我一定会第一时问跑出来,把肩膀借给-哭。” “切!”黎惜翻个白眼“没见过你们这么坏心眼的朋友。” 方晓娴揽住她的肩,语重心长地说:“其实我也不是要打击-,-一直以来就希望嫁个有钱人,但是那些有钱人也要讲究门当户对,你们真的会走在一起吗?” 方晓娴的话让黎惜有些迷惘了,不晓得聂庭远是怎么想的?大多数有钱的人风流又花心,那他呢?其实她对他一点都不了解,那他又了解她多少?他是否只是抱着玩玩的态度? 心情有点闷闷的,黎惜敲了敲卜会鸿的头。“对了,这次是你把我们约出来,不是说有话要跟我们说吗?” “哦,对了,都是-转移焦点,害我差点把正经事给忘了。” 方晓娴笑了“你也会有正经事吗?” 卜会鸿一副得意的样子, “那还用说吗?而且这次-们听到的绝对是好消息。” 黎惜语出惊人地道:“你决定当脱星了?” 卜会鸿拍她的脑袋“凭我英俊的模样、潇洒的姿态,想成名还用靠脱吗?” “也对。”黎惜点着头“像你这样子的条件去脱,有人看吗?我好怀疑。” 她的下场是头上惨遭一记爆栗。 然后,卜会鸿得意洋洋地说:“我要离开了。” “咦?”三人都很讶异。 卜会鸿笑-了眼“有一家公司的导演看中了我,要我去香港发展。” “真的吗?”黎惜双眼发光“那是不是说你以后的星路会一路顺畅?” 卜会鸿笑得眉开眼笑“那还用说。” “恭喜你了!” 卜会鸿真的不会红吗?不尽然吧!只要有努力的话,什么事都会成功的。 bbscn 和好朋友们分手后,回到家里的黎惜胸口有些郁闷,她老是想起自己隐瞒聂庭远“餐厅事件”的事情。 外面忽然有雷声响,黎惜走到窗口抬头望天,只见天色阴沉、乌云密布,暴雨即将来临。 不知道聂庭远这时在干什么呢?一股思念涌上心头,令黎惜觉得奇怪:这是她二十六年来第一次知道什么叫作相思。 愣愣地看着大雨从天而降,她站在窗前,拨了聂庭远的电话。“你在哪里?” 电话里可以听得见大雨浙沥哗啦的声音。 聂庭远说:(在买东西给-吃。) 她从来不吃街上的东西啊。“下雨天,你买什么?” (-还记不记得那天-一直盯着杂志上的一款水晶糕喃喃自语?) 黎惜侧耳回忆,水晶糕啊,他是说她那天在上班的时候看的那本美食杂志吗?好奇怪,他怎么知道她盯着水晶糕看并且念念不忘?“你在买水晶糕?” (是呀,开车经过一家店,发现有在卖,所以买给-吃,排了好久,回家后-要奖励我喔。) 黎惜的心中升起一股暖流,声音也不自觉地变得温柔:“雨下得很大,你不要淋湿了。”不管他是不是“开车经过顺便买”他能记住她想要吃什么,并且为她冒雨去买,她就已经很感动了。 (好。宝贝,我好想。)他突然说道。 黎惜的脸刷地红了“好了,不说了。” 放下电话,她的心还在怦咚怦咚直跳。她走到镜子前,发现自己两腮酡红。 爱情似乎让她改变了很多。 bbscn 一个小时后,黎家的门铃响了,黎惜立刻跑去开门。 一打开门,便看见门外站着浑身滴着水的聂庭远。 黎惜张大嘴巴,把聂庭远拉进房子。“这是怎么回事啊,你怎么会被淋成这样?” 聂庭远手上拿着纸盒“我忘了告诉-,排队买水晶糕的地方是露天的。” 她瞪他“傻瓜,下这么大的雨,你不会不买吗?我又不是非吃不可。” 聂庭远笑——地伸手捏了捏她的脸“我想-会喜欢,所以才买的。” 黎惜心中一阵感动“去我的房间里洗个澡,不然很容易感冒的。” 聂庭远把她拉进怀里“-请我在-家里洗澡?” 听出他语气的暧昧,黎惜红着脸推开他。“胡思乱想什么?你去我的房间,我帮你去我爸那边拿一套衣服给你换。” “-爸妈不在吗?” “嗯,在店里还没有回来。” “哇,好机会!”家里只有两个人,嘿嘿嘿“好什么”黎惜话语未落就见聂庭远扑过来抱住她,左亲亲右亲亲,呼吸轻柔地吹拂在她脸上,手指抚过她的腰际,惹得她又想笑、又想叫。 正想捏他两下叫他安分一点,不料整个人被他抱起来,往楼上走去。 她一边槌着他,一边叫:“放我下来,要是被我爸妈看见就惨了。” “有什么关系?他们不是希望-快点结婚吗?” 黎惜愣住了。“你想和我结婚?” 聂庭远放她下来,轻点她的鼻子。“为什么不?” “可是像你这样事业有成的男人,不是都不喜欢结婚吗?” 聂庭远在她脸上飞快地亲了一下“至少我没有那样的想法。” “我以为你只是想玩玩而已的那种人。”黎惜的声音变小。 聂庭远挑眉“我不知道我居然让-这样不信任。” “不是我的朋友说有钱人大多数比较风流。” “不能以偏概全。”聂庭远伸手勾起她的下巴,凝望着她水汪汪的大眼。“我可是绝世好男。” 黎惜拍开他的手“不跟你说了,快点去洗澡。” 她把聂庭远赶进自己的浴室,然后去爸爸的房间拿衣服、裤子给他穿。 坐在床上等他洗澡出来的时候,黎惜不禁对浴室里面的场景幻想起来。 不晓得脱光光的他是什么样子? 窗外一阵雷响,她吓了一跳,顿时清醒过来。她居然有这样的念头,真是太色了 这时,浴室里传出聂庭远的叫声。 “喂,有没有衣服可以穿?再不拿衣服来,我要光着身子出去了。” 黎惜吓了一跳“你不要乱来,衣服在这里。” 聂庭远得意地笑“快拿来了呀。” “我怎么知道你洗好了?”她哼了声,把衣服塞给从浴室里伸出来的手。 他的皮肤呈古铜色,富有弹性与光泽,看起来细腻又不失刚强。 给他衣服后,黎惜又坐到床上发呆,她背对着浴室,望着窗外的大雨。 忽然,一双手自身后抱住了她,她吓一跳,转过头来,对上聂庭远含笑的眼睛,顿时脸红至耳根。“你快放手。” 聂庭远哪肯放手,虽然隔着一层布料,但他仍能感觉到她身体的柔软与细腻。 他轻抚着她细致的皮肤,细吻她的耳垂。“惜惜,-真漂亮。” 黎惜觉得全身的鸡皮疙瘩全部竖立,但奇异的是,她竟没有推开他体内有股陌生的燥热,使她的心怦怦直跳。 聂庭远的吻从她的颈项转移到她的脸庞,细细地吻着她的脸,最后印上她的唇,他的吻由浅到深,呼吸逐渐加重;忽然,他觉得自己想要她的欲望变得十分强烈。 看着头发微乱、星眸迷醉、娇脸含羞、粉颊嫩红的黎惜,他低吼一声,颤抖的手在她身上游移 黎惜突然惊叫起来:“不、不要太快了。” “什么?”聂庭远不放手,呼吸还是一样急促。 黎惜挣脱他“我不要了。” “不要什么?”他嘴角含笑。 “不要”她忽然听到楼下的门铃声,惊叫道:“我爸妈回来了,我去开门。”接着便逃离了。 聂庭远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样子,不禁笑了开来,同时讶异自己体内的燥热竟然无法平息,一向对女人不感兴趣的他竟然也有这样强烈的欲望 他深呼吸一口,走到楼下,正巧碰到黎惜的爸爸、妈妈。 他恭敬地问好:“伯父、忙母好。” 见老爸、老妈因为他身上的衣服而感到困惑,黎惜连忙解释道:“他刚刚淋了雨,我怕他感冒,所以先将爸爸的衣服借他穿一下,爸爸,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不介意。”黎父笑得眉开眼笑。 嘿嘿,女儿居然留男生在这里洗澡,看来好事近了,他要嫁女儿了。 瞧老爸笑得那么奸诈,黎惜就知道他又在胡思乱想了,对着笑——的爸妈干笑两声,又把聂庭远拖回房间。 “你不要乱说话喔。” “乱说什么?”聂庭远眨眨眼,一脸单纯。 “反正不要让他们有非分之想就好了。” 他抱住她“什么叫非分之想?” 又来了为什么他一抱她,她的心就会跳个不停? 黎惜挣开他的手,回过头来气鼓鼓地看着他。“不要老占我便宜,要是被我爸妈看到,他会逼我们结婚的。” “好啊。”他欣然同意。 “好什么好,我才不要结婚。”猛然回过神来,黎惜睁大眼睛看着他。“你刚才说什么?” 聂庭远笑——的反问:“我刚才说什么?” “我说家里的人会逼我们结婚的,你说好啊。” “是呀。”他点头“有什么不妥吗?” “你不会真的想和我结婚吧?” “不行吗?”他淘气地眨着眼睛。 “你为什么会想结婚?” “这就奇怪了,-可以想结婚,为什么我不可以?” “因为我想嫁给有钱人,过着猪样年华,这是我人生的最高目标。那你呢?你事业有成,又有美好前途,为什么甘愿这么快就结婚?” 聂庭远笑——的回答:“因为绑住-,就有人天天做饭给我吃了。” 黎惜咬牙切齿地瞪他“你想得美,我才不会嫁给你。”她一定不嫁,坚决不嫁。 聂庭远扮了个鬼脸。不急、不急,反正他们也应该好好享受一段恋爱时光,然后再考虑是否要步入婚姻的坟墓。 见他不再说话,黎惜也不再说。 bbscn 吃过晚餐之后,黎惜就把聂庭远赶回家。 瞧着饭桌上爸妈那两张贪婪的脸,她真怕他们会突然逼婚,要聂庭远非娶她不可,那可就完蛋了。 聂庭远乖乖地听她的安排“-送我到楼下。” 黎惜应允。 雨还在下,黎惜撑着伞送他到停车场。 聂庭远钻进车子时,还不忘在她脸上偷一个香吻。 黎惜怒瞪他,正想骂人,他却抛来一个飞吻。 “我走了,记得要想我。”接着,他发动车子疾驰而去。 黎惜望着黑夜的雨幕,忽然惊觉自己其实满希望他可以留在身边,虽然他总是不正经地亲她、抱她,可是她渐渐发现自己已经离不开他的怀抱与亲吻了 bbscn 凌晨三点,刺耳的电话铃声划破夜的宁静。 黎惜睡得正甜,刻意忽略那如吼声一般的电话铃声。 迷糊间,她的意识在强烈抗议。到底是哪头猪啊,居然凌晨时打电话来吵人睡觉? 不管它、不理它电话声仍旧顽固地响个不停。 “啊——”黎惜哀号一声,没有办法,只好接起电话,万分不悦地低叫:“谁啊有话快点说。” (是我) 熟悉的声音变得有点虚弱,顿时把黎惜沉睡的脑细胞给惊醒。“庭远?” (嗯) “你怎么了?”他的声音怎么变成这样? (我好像不太舒服。) 黎惜立刻从床上坐起来,看看窗外,雨已经停了,半弯月亮挂在天上,显得十分孤单。 “是生病了吗?”她着急地问“白天淋了雨,所以感冒了,对吧?” (我也不知道) “我过去看你。”她说着就从床上爬起来,打开衣柜取衣服。 (不要了,太晚了。) “没关系,我开我爸爸的车子过去。” 黎惜向他要了地址,然后挂断电话,穿好衣服准备出去时,黎母从房间走了出来。 “怎么啦?” “聂庭远生病了,我过去看看他。” “-等一下。”黎母走进房间,过了一会儿出来,塞一个东西到她的口袋里“这个拿去用。” 摸起来是个硬硬的东西,黎惜也不晓得是什么,看也不看就准备下楼。“跟爸爸说一下,车子被我开走了。” “祝-愉快。” 黎惜扮了个鬼脸“去照顾一个生病的人,有什么好愉快的。” 她拿了车钥匙,飞出家门,然后开车往聂庭远家的方向驶去。 bbscn 不久,黎惜到达聂庭远所住的地方。哇!居然是一栋别墅! 这家伙不会一个人住这么大间的别墅吧? 她打电话给他“我到了,快到楼下给我开门。” 半响,看起来神情憔悴的聂庭远打开门。 黎惜乍看到他,被吓了一跳。昨晚他离开时还是神采奕奕,怎么经过几个小时而已就成了这副模样? 她伸手去探他的额头,却被他额上的温度吓得收回了手。 “怎么烧成这样?” 聂庭远抱住她,把头埋在她的颈间。 热烫的温度传至她的身上,黎惜心疼地伸手揉了揉他浓密的头发。“我带你去医院。”说罢就要拉他出门。 “不用了,家里有药箱。”聂庭远看着她说。 “那你吃药了没?” 他摇了摇头。 “都这样了还不吃药,真是一点都不乖。”她拉着他走进房子里,并且关上门。“先吃一些药,如果继续发烧就去医院。” 聂庭远满意地享受着她的照顾,把整个身体挂在她身上,让她吃力地抱他回客厅。 黎惜东张西望“哇,这么大的房子,你自己住不害怕吗?” “怕什么?”他微笑“以后有-一起住了。” “谁要跟你住?”她白了他一眼,脸蛋变得红通通的“卧室在哪里?” “二楼左转。” 黎惜扶他回到房间,问了药箱的位置,找到一颗退烧药,然后奔进厨房,拿出冰块,用毛巾裹好,敷到聂庭远热烫的额头上。 聂庭远抓住她的手“-在这里陪我好吗?” 黎惜点头“可以,请付一千元看护费。” 聂庭远呵呵地笑“再多钱我都愿意付。” 黎惜扮了个鬼脸“我开玩笑的。”她摸他的头发,内心涌满母性的柔情。“你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就会好了。” 他闭上眼睛“真幸福。” “生病会幸福吗?”哪有这样的人? 聂庭远深深地看着她“我已经很多年没有这样被人照顾过了,所以觉得特别感动。”聂庭远伸出手“抱抱我好不好?” 黎惜乖乖地顺从他,俯下身抱了他一下,起身时,口袋里一个东西掉到床上。 聂庭远摸到那东西,拿到眼前一看,瞬间睁大眼睛。 黎惜从她手上拿过那个写满英文字母的东西,满脸疑惑。“这是什么?” 聂庭远哭笑不得地看着她“这是从哪里来的?” 黎惜突然想起刚刚妈妈把这个东西塞到她的口袋。 “是我妈妈给的。这是什么?” “-想知道?”他的声音轻轻的。 她点头。 “凑过来,我讲给-听。” 黎惜把耳朵贴上他的嘴。 “是保险套。” “啊!”她惊叫一声,连忙离开他,不可思议地瞪着那个印满英文的东西;下一秒钟,她便把东西扔得远远的,像是见鬼了一般。 看到她的反应,聂庭远脸上的笑意更深。“看起来-妈妈思想很前卫呢!” 黎惜瞪他“你还笑!” “为什么不能笑?我很高兴,看来-爸妈似乎很满意我这个未来女婿。” “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什么女婿?别做美梦了。” 聂庭远侧过脸看她。“我的脑袋有点昏。” “睡一下,天亮就好了。”黎惜温柔地说。 聂庭远轻笑“真希望一直这么下去从来没见过-这么温柔,原来-也可以这样温柔似水呢。” 黎借想回嘴,可是想一想还是算了。 他现在是病人,她要当个好孩子,不跟他计较。 看着他渐渐合上眼睛,她不禁伸出手,轻轻抚摸着他英俊的面容。 缘分真是奇怪的东西,几个月前他们还是两条平行线,现在她却守在他的床边照顾他。 他们以后会怎么样呢?她从来没有想过未来,但是此时好想知道他们是否会有结果。 他应该是个可靠的人,可他所表现出来的是他对她的真实感情,还是只是想要她的一种欲望呢? 她不知道。 轻抚着他浓密的眉、英挺的鼻子,她轻轻地在他的脸上吻了一下。 这一刻,她觉得没有什么比他还重要。 第八章 天亮的时候,聂庭远睁开眼睛。 当他看到黎惜抱着他的手臂,半趴在床上睡着时,他的眼里流露出一抹疼惜。 他伸手摸摸她的头“醒醒。” 一向睡得像猪一样沉的黎惜破天荒的警觉醒了过来,见聂庭远醒了,连忙伸手探向他的额头,直到确定不再发烫,她才松了口气。“终于退烧了。” 聂庭远咧嘴一笑“谢谢。” “不用客气。”她打一个呵欠“我好困喔。” “床这么大,-怎么不上来一起睡?” “谁要跟你一起睡?”她翻了个白眼“我还是回去休息一下好了。” 聂庭远要赖地抱着她“不行,我还没有好,-要留在这里照顾我。” “你这么这么无赖?” 被他像八爪章鱼一般缠住,黎惜简直动弹不得,这时他又猛地一扯,她立刻栽进他的怀中。 “庭”就在她栽入他怀中的一瞬间,聂庭远的房门突然被打开了。 时间,突然暂停了。 聂庭远和黎惜用怪异的姿势看向房门,讶然发现门口站着徐航和杨赫威,还有一道娇小的人影藏在两个男人的背后。 黎惜从床上飞快地跳起来,脸上布满红云。 聂庭远清了清嗓子,对徐航和杨赫威道:“你们俩有没有搞错?进来之前不会先敲门呀?” 杨赫威呵呵地笑,大步走进来。“我哪里知道你家里会有女人在?”他朝黎惜吹了声口哨“嗨。” 他走进来后,聂庭远才发现,原来刚刚徐雅一直站在他们后面。 她的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此时迈着极小的步子走进来,怯怯地走到他旁边,打起手语。 你好些了吗? 聂庭远问她:“-怎么知道我生病了?” 杨赫威笑道:“你昨晚不是发了一通简讯给我吗?” “我哪有?”莫非他脑袋烧坏了? “怎么没有?”杨赫威走近他,掏出手机给他看。 只见萤幕上赫然显示几个大字——亲爱的,我生病了。 杨赫威取笑道:“你从来没有叫过我亲爱的,难道你一夜之间突然爱上我?” 聂庭远翻了个白眼“发错了。”他是先发简讯给黎惜,结果见她半晌没回信,还以为她睡得太沉,所以才打电话给她。 黎惜站在旁边,见徐雅坐到聂庭远的床上,一双关怀的眼睛深情地凝视着聂庭远,心里有些不舒服,但又不好说什么。 她又不是聂庭远的谁 徐航这时突然弯下腰,捡起那个半夜被黎惜扔得远远的东西,然后看向聂庭远。“这种东西你也到处乱丢” 徐雅的脸色突然刷白,她看着哥哥手上的东西,再看看聂庭远,眼里忽然充满了泪光。 徐航的话使得聂庭远和黎惜不禁都红了脸。 黎惜杏眼圆睁“你不要胡说八道哦!我和他才没有” 黎惜看了聂庭远一眼,只见他脸上带着担忧,目光定在徐雅的身上,忽然觉得自己留在这里是多余的。“我看我还是先走了。” 聂庭远立刻跳下床来,抓住她的手“-留在这里陪我。” 杨赫威在旁边啧啧有声的说:“你们的感情好成这样?连分开一会儿都舍不得,好甜蜜喔” 一旁的徐雅听到杨赫威这么说,小脸益发苍白。 聂庭远瞥了徐航一眼“谢谢你们来看我,但是有黎惜在这里照顾我就好了。你们先回去吧。” “这么快就赶人啦?”杨赫威睨着黎惜,笑——地道:“-的魅力真是其大无比,为了-,庭远甚至连我们这些老朋友都赶走。” 黎惜讪笑“过奖啦!” 她一双眼偷看向徐雅,只见她摇摇欲坠、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真是我见犹怜。 她又看了眼聂庭远,他也正在看她,眼中有着淡淡的忧愁。 黎惜忽然看懂了他眼里的意思他希望他们不要伤害到徐雅。 徐航把手插在裤袋里,看起来有股遗世孤立的气质。“既然主人赶人,我们只好走了。庭远,好好休息!” “放心,我死不了的。”聂庭远看了眼徐雅,声音温柔地说道:“-也回去吧。” 徐雅虽然有满腹的委屈,却不好表现出来,只好含着眼泪,跟着哥哥以及杨赫威走出聂庭远的别墅。 待到他们走远,黎惜松了一口气。“我也要回去了。” 聂庭远抱住她“-陪我。” “我才不要,我要回去补眠。” “一起睡,反正床够大。”聂庭远无赖地将她紧紧抱住。 黎惜没有挣扎,低声的说:“少女杀手,我想你这次伤害了一个纯真的女孩了。” “-是说我伤到-了吗?”他的声音很温柔。 她翻了白眼“你明知道我在说谁。” 聂庭远长叹一声,深深凝望她的眼睛。“那是迟早的事。也许徐航说得对,我既然无法给她幸福,就要早点让她解脱。” 黎惜睁大眼睛“你是说徐航叫你这么做吗?” “就算他没有叫我这么做,在不远的未来,我也会告诉徐雅,我已经有女朋友,而且很爱根爱她。” 爱情真是没有道理可言的东西,它仿佛瞬问便占据了他的心房,并以他所料未及的速度成长。昨晚头昏脑胀的时候,他第一时间竟是想起黎惜温暖的体温;从不对人依恋的他,竟对她感到浓浓的不舍。他觉得他在她面前,就算摘下面具当个孩子也无妨;他喜欢在她面前耍赖与解放自我。 他的话使她的心跳微微加速“可是她可以接受吗?” “我们不应该用我们的想法去预设她的反应,也许她的承受能力远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强。” 黎惜微微点了点头“希望是这样。” 聂庭远从后面抱住她。“好了,别想这些了,照顾我一夜-也累了,上床休息一下吧!”接着,他不由分说地把她抱到床上,为她盖上被子。 她警觉地看到他上床,然后背部紧绷,紧盯着他。 聂庭远好看的浓眉皱起“-干嘛这样看着我?好像我会吃了-似的。”他伸出手,把她的头移上他的手臂。“好了,安安稳稳地睡一觉吧。” 黎惜的大眼睛紧紧地盯着他“你这样子教我怎么睡得安稳?” “-担心什么?” “我什么也没担心,我只是觉得不舒服,我习惯一个人睡。” “那-得好好改一改这个习惯。”聂庭远笑——地说“以后-可是要经常跟我一起睡的。” 黎惜翻了个白眼“是你发神经,还是脑袋出问题了?谁要经常跟你一起睡,别乱说!” 聂庭远不理她的话,收紧手臂,将她按进自己的怀里,然后闭上眼睛,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这样抱着-,感觉好幸福。” “幸福你个头!”黎惜别过脸去不理他。“还有,你最最心爱的徐雅妹妹,你准备怎么办?” “她哪里是我最最亲爱的?”他凑过来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才是我的最最亲爱的亲亲宝贝。” 黎惜做呕吐状“你-不-心?” “以前听到朋友叫他们的女朋友甜心、宝贝,我会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现在却觉得亲昵的称呼是拉近彼此距离,也是最直接表现爱的方式。” 是这样吗?她歪过头来,大眼对上他深邃的黑眸。“你真的爱我吗?” 他的嘴角含笑“-终于问了。我认为每个女人都会问你爱我吗、你爱我什么呢,结果我等了好久,-居然都不问,害我的心大受打击。” “什么打击?” “我以为-不爱我。” 黎惜的嘴角有一抹得意的笑容。“我现在也没有说我爱你。” “还说没有,-刚刚不就说了我爱你吗?” 黎惜鼓起脸“你简直就是无赖。” “只在-面前无赖而已。”他轻轻抚着她的头发“-知道吗?我对-有一种奇异的依赖。” “你不要说我有母性,勾起你的恋母情结喔!”黎惜连忙说道。“我还没有那么老。” 聂庭远哈哈大笑“-放心好了,我绝对没有这样的想法。我刚刚所说的,都是我内心的真实感受。我爱-,惜惜。” 他的声音无比轻柔,呼出的气息吹拂在她的耳畔,引起她一阵悸动。 她翻过身,抱住他的身躯,闭上眼睛。 依赖 她对他又何曾不是呢?他是她生命中第一个能让她产生感觉,并且想让她付出感情的男人。 bbscn 竹月西餐厅 因为黎惜说晚上有事,无聊的聂庭远只好约杨赫威一起吃晚餐,可是这家伙居然迟到了半个小时。 聂庭远怒目相向“你最近越来越难请得动了,迟到半个小时居然还敢来见我。” “没办法。”杨赫威满脸疲惫“刚刚从南部赶过来。” “不会吧?为了一顿饭?”需要这么拼命吗? 杨赫威撇撇嘴“你老大召唤,我就是拼了命也要赶来呀!”他边说边脱掉西装外套“你不是已经名草有主了,怎么沦落到跟我一起吃饭这么悲惨?” “惜惜今天去参加聚会。”聂庭远帮杨赫威倒一杯清水。 杨赫威就着玻璃杯喝了一口水,满脸坏笑。“我就知道,如果你忙着约会,哪里还会想到我?” “你废话真多,不吃饭是吧?不吃就请自便。”聂庭远笑——的,声音却没有温度。 杨赫威没理他,自顾自的说:“最近真是忙死了,衡宇在南部的分公司已经筹备得差不多。等事情办好,我要好好地休息一段时间。” “准备去哪里?” “不知道。”杨赫威看他“你呢?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聂庭远耸肩“你问哪方面?” “你别装蒜,我在问什么你心里清楚得很。” 聂庭远呵呵地笑,并不回答。 杨赫威白他一眼“笑成这样,像个花痴似的。” “你才是。”花痴?怎么能用这两个字来形容他这个宇宙无敌超级大帅哥。 “如果不是,你笑成这样干嘛?”杨赫威把他上下打量一番“看你面露桃色、风光无限。唉,有爱情滋润的人真是不一样。” 聂庭远嗤之以鼻“你少拐着弯取笑我了!” “我说的是真的,你的改变真的很多,照照镜子就知道。” “我一直都很帅,这点我很有自知之明信一” “臭美!” 服务生上来,两人点了餐,餐点不久就送上来了。 杨赫威突然问道:“徐雅最近有打电话给你吗?” 聂庭远摇摇头“没有。” “她情况如何?” “徐航有打电话来,说她没有明显的情绪变化。” 杨赫威切了块牛排放在嘴里慢慢嚼着“那就好,我还以为她会想不开。” “但愿她以后的情况跟现在一样好。” “那你呢?” “你刚刚已经问过了。” “谁教你不回答!必于你的人生幸福” 聂庭远挥了挥手,神秘地笑了笑“个人隐私,不便奉告,谢谢。” 杨赫威冷哼两声“有什么了不起的,在朋友面前还拿乔要酷,你以为你是超级明星啊?” “有意见吗?”聂庭远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 两人正在说话,突然听到匡啷一声,两人的视线皆朝声音的方向移去。 只见一个女孩子打翻了一个盘子,正低着头捡碎片。 餐厅经理走过去,很温和地跟她说:“小心手,别割伤了。” 聂庭远与杨赫威相互交换了个眼神“这个场景好像似曾相识。” 那次两人一起吃饭,看到黎惜打破了盘子,结果被这个经理教训的场景,不约而同的浮现在他们的脑海 杨赫威笑了笑“看起来这个经理变得温和很多。” “是啊,黎惜真可怜,还被他大骂了一顿。”聂庭远摇摇头,看向那个经理。 经理刚好也看到他们,微笑着点了点头。 杨赫威眨眨眼“看来他是被老板修理过了?居然这么有礼貌。” 两人吃完饭买单的时候,经理走了过来。 “二位用餐愉快吗?” 两人点头。 聂庭远看着他微微一笑“你的态度比以前好很多。” “上次真是对不起”经理显然还认得他,记得黎惜。“那次我也是没有办法才那样。” “什么意思?”聂庭远有些不明所以。 “还记得那个女孩子吧?就是后来你带走的那个。” 聂庭远的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看起来事情好像有什么蹊跷。“我记得,怎么了?” “那个女孩子真是奇怪。”经理回忆道“她那天是第一天来餐厅上班,说她的男朋友此时就在这里吃饭,因为最近忽略了她,并且想要与她分手,她希望我把她狠狠地凶一顿,以引起整个餐厅的人的注意;如果她被欺负的样子被她男朋友看到,就可以挽救一段快要结束的爱情。我一直不肯,她就纠缠不休,甚至说要是我不答应,她就要自杀没办法,我只好凶她了,后来你们也看到了。影响你们用餐的心情,真是太抱歉了。” 经理的一席话,简直像在聂庭远的头上打了一个雷! 他居然被耍了! 原来黎惜说找不到工作,在餐厅里面当服务生是假的,而她被主管欺负更是她自导自演的。 她居然用苦肉计骗取他的同情心,让他录用她,结果将他的心也顺便给掳走,她暗地里一定笑得很得意,笑他这个傻子怎么这么好骗,被她耍了还爱上她! 顿时,聂庭远火冒三丈,脸色铁青。 杨赫威看他的样子似乎不太好,买了单之后跟在他身后。“说不定那个经理是在胡说八道。” “他没事干什么胡说八道?”他相信以黎惜的调皮个性绝对可能做出这样的事。 “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就当作不知道不就好了?” “为什么要当作不知道?她把我耍得团团转,我以后如何相信她?谁知道现在她说爱我,背地里会不会在嘲笑我?” “你多虑了,这种小事不值得这样生气。” 聂庭远哼了一声“我的事我自有分寸,你走吧。” 他飞速地上了车子,快速的朝黎惜家的方向开去。 bbscn 一路上,聂庭远心乱如麻! 他这辈子心情没有这么混乱过,黎惜为什么不告诉他这些?难道这段时间以来,她一直都在耍他吗? 好吧,假设她因为他不录用她而感到愤怒,为此而“报复”他,他接受。 可之后呢?在录用了她、他们相爱之后,她为什么不告诉他她当时的行为?她的刻意隐瞒是为了什么? 是觉得欺骗他很好玩吗? 一股血气霎时涌上聂庭远的大脑,他愤怒地狠狠踩下油门,往前开去。 bbscn “明天真的要走了吗?” 站在大楼庭园中,黎惜抬头看着卜会鸿。 其实他长得是满漂亮的,虽然比不上聂庭远呃,又想到他了。 “当然,-舍不得我吧?”卜会鸿满脸笑意“放心,我会经常打电话骚扰-的。” 黎惜扮了个鬼脸“要是敢在我睡觉的时间骚扰我,我包管你死得很惨。” 卜会鸿拍拍她的头“我不在,-要照顾自己。” 黎惜撇了撇嘴“说得你平时好像很照顾我似的?在我需要别人帮助的时候,怎么你总是第一个跑得远远的?” “我哪有这么坏,-不要丑化我。” 黎惜嘻嘻地笑了,她在他手臂上打一下。“好了啦,我开玩笑的。既然明天要走,早点回去收拾吧,若你怕离别,我明天就不去送你了。” “送什么呀,我会经常回来的。” “那就好。” 十几年的哥儿们,感情其实是很深厚的,虽然经常打打闹闹,彼此冷嘲热讽,但是要分离时还是十分不舍。 黎惜向他伸手“抱抱。” 卜会鸿笑得格外得意“怎么样,是不是突然发现自己爱上我了?-要是说爱我,我就不去香港了。” 黎惜一副快晕倒的样子“拜托好不好,只是来一个告别的拥抱,你想到北极去啦?” 卜会鸿笑了笑,伸手将她拥入怀中。 这一幕,恰巧映入聂庭远的眼中。 他的车子戛然而止,紧接着,他怒气冲冲地下车。 黎惜今天给他的意外真多!先是“餐厅事件”暴露,现在居然又被他看见她和一个男人公然拥抱 她到底当他是什么? 想到这里,聂庭远的心不禁感到疼痛。 为什么会这样子?自己真心真意付出爱情,难道就得不到回报吗?为什么她要这样对他? “黎惜!”聂庭远怒吼一声。 与卜会鸿拥抱在一起的黎惜,听到聂庭远的叫声,忙转过头来看了看他,笑容顿时凝结在脸上;她看得出来,聂庭远此时正在狂怒中,随时都有可能把她给宰了。 他在生气什么?是因为她与卜会鸿抱在一起吗? 卜会鸿轻轻推开她。“他就是-男朋友啊?” 黎惜笑着点点头,看向聂庭远。“庭远,他是” “够了!”聂庭远大吼,眼里进出恨意的光芒。“黎惜,-究竟把我当成什么?” 黎惜被他吼得莫名其妙“我怎么了?” “-背着我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拜托,这是我的死党,他明天就要离开这里了,我们拥抱一下,你激动什么?” “是吗?”聂庭远几乎抓狂,狠狠地瞪着卜会鸿“你给我滚!” 卜会鸿解释“你误会了,我和黎惜真的只是好朋友而已。” “好朋友需要抱那么紧吗?”聂庭远大叫“你给我滚开她的身边!” 他的暴怒让黎惜感到十分不解。他从来不是这样子,今天是怎么了? 看聂庭远的情绪似乎有点失控,她对卜会鸿说:“你先走吧,他看起来好像很不开心,我晚上再给你电话。” 卜会鸿瞥了聂庭远一眼“-和他在一起安全吗?他看起来很危险。” “放心好了,如果你再待在这里,恐怕你会比较不安全,走吧!” 他们的对话听在聂庭远的耳里,完全地变质了。 他的心疼痛不已。黎惜他深爱的女人,为什么会对另一个男人这样好?胸口撕裂般的疼痛,让他几乎不能呼吸。 当现场只剩下他们两人,黎惜走近聂庭远,他却往后退了一步。 黎惜看着他,焦急地问:“到底怎么了?” “我不知道怎么了,-问-自己!” 黎惜一脸的莫名其妙“我做了什么?” “我怎么知道-背着我都做了些什么?” “我哪有做什么,你不要冤枉我。”黎惜被他吼得一头雾水“如果我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你大可以说出来,不要这样子打哑谜。” “是不是-做出对不起我的事太多了,隐瞒我的事太多了,所以想不起来了?”聂庭远的声音渐渐拉高。 他的话让黎惜感到十分委屈。他从来没有这样跟她说过话,她的眼眶不禁有些红。“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我只是和卜会鸿道别,因为他明天要去香港,所以拥抱一下而已,值得你这样发狂吗?” 聂庭远的脸看起来其黑无比。“我给-一次机会,-将隐瞒我的事情统统说出来。” “我哪有隐瞒你什么啊!”他到底是怎么了?看着他决绝的样子,黎惜的心一阵阵抽痛。 “既然-不说,那就算了。”聂庭远咬了咬牙“我们之间,结束了!”说罢,他掉头就走。 黎惜呆站在原地。 他刚刚说了什么? 结束了? 这是说他们分手了吗? 黎惜的脑海里猛然闪过“分手”这个字眼,她吓了一跳,想起要去追时,聂庭远的车子已经启动,像离弦的箭一样驶离了她的视线。 黎惜呆呆地看着扬起的尘土,茫然不知所措。 他到底怎么了? 想起他说分手的话,忽然心痛如绞,两滴清泪从她的脸庞滑落下来。 第九章 直到看着聂庭远的车子远去,黎惜才想起要打电话给徐航,奇异的是那边一直无人接通。 就在她茫然之时,一辆白色宝马突然在她身边停下来。 一个人从车上走下来。 是杨赫威! 黎惜连忙上前一步“你怎么来了?” 杨赫威四处张望“庭远呢?” “他刚刚很生气地对我吼叫了一阵就跑走。”说到这里,黎惜十分委屈地抿了抿唇。 杨赫威叹了口气“他太冲动了,不过-也真是” “我怎么了?”黎惜忙问。 “-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吗?” 黎惜着急地摇摇头“我现在心急如焚,根本没有心情去想我到底哪里惹他不高兴。” 杨赫威说道:“刚刚我们在竹月西餐厅吃饭,那个经理把-请他演戏欺骗庭远的事情都告诉我们了。” 大脑立刻轰的一声,黎惜踉跄一下,摇摇欲坠。 她一直怕他知道的事情还是东窗事发了,无怪乎他会那么生气,现在该怎么办呢? 是她错了,可她想要得到他的原谅。 早知道会这样,她前些日子就应该勇敢地告诉他这件事;如果坦诚一点,现存也不会闹得这样僵了。 杨赫威看她摇摇晃晃,连忙扶住她。“-没事吧?” “没事。”黎惜咬咬牙“我去跟他解释。” “最好等他心情平静一点再说,他很在乎-,所以对于-欺骗他的行为一时很难接受。” 黎惜感到十分难受,她望着杨赫威“那我该怎么办?” “明天再去找他,然后哄哄他,希望可以让他回心转意其实他很爱-的。” 黎惜垂下头“我知道。” 杨赫威拍拍她的肩膀“祝-好运了,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希望好朋友能够幸福,更希望-能够真诚以待。” 黎惜点了点头。 “那我先走了,有需要的话就找我吧!”他从皮包里取出一张名片给她“照上面的联络方式就可以找到我。” 黎惜点了点头。 bbscn 回到家里,黎惜无精打采地走回房间,躺到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欺骗聂庭远是她的不对,可是他应该给她时问听她解释。 现在再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她要怎么得到他的原谅才是最重要的:想起他伤痛的眼神、冰冷的字眼,她不禁心痛得快要喘不过气来。 黎惜在床上翻来覆去一整夜,忽然之间,大脑冒出一个念头——麻辣烫! 他不是一直说想再一次吃到她煮的麻辣烫吗?也许她用这个办法可以使他回心转意不管是不是真的有效,她总要试一试。 想到这里,她不禁兴奋起来。 合上眼没一会儿,天就亮了,黎惜急急地起床,往厨房奔去。 bbscn 窗帘紧紧拉上,黑暗笼罩整间房间,要不是有火光从房间的一角透出来,还有一股浓烈的烟味在房中缭绕,任谁都不知道这里藏着一个人。 聂庭远坐在地板上抽烟,身边是一堆啤酒罐,空气中散发着难闻的酒味和烟味。 聂庭远生气地想,我为什么要为了她抽烟、喝酒? 这死丫头居然连一通电话都不打来,只要她打来一通电话,跟他说声对不起,他就会原谅她了。 想了一夜,他越想越心惊。为什么昨天他表现得那么疯狂?为什么他会那样大声地指责她?她一定很难过吧? 可是他也是被气愤冲昏了头才会这个样子,她会不会怪她?会不会也生他的气,不原谅他了? 是不是他们两个真的就此分道扬镳了? 如果两人真的因为这样就分开,他却拉不下面子去挽回这段感情,那他们是否就这样擦肩而过? 不,他不想这样,他不想失去她,他爱她! 可他转念又想,为什么要他去找她?明明就是她错了,怎么她不打电话来求饶、向他低头? 真是可恶! 叮咚——门铃声音响起。 聂庭远整个人跳了起来,一定是黎惜来了。 他捻熄烟,飞速地往大门奔去。 开门的一瞬间,聂庭远的微笑凝结在脸上。 不是黎惜 门外站着一个永远穿着白色衣裳的女孩,长长的头发如黑缎般披散在肩头,正是徐雅! 他呆呆地看着徐雅,心中的感觉不知该怎么形容.黎惜为什么不来?她到底在搞什么鬼?她真的不爱他吗? 想到这里,他的心不禁一阵疼痛,连未曾有过的酸涩都涌上他俊挺的鼻梁。 “你怎么了?”看到他颓废的模样,徐雅吓了一跳。 聂庭远硬生生挤出一句话:“没什么。”他让开身子“-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说到这里,徐雅的眼眶不禁红了。 她走进房子里,在聂庭远合上门的时候,突然扑入他的怀中,紧紧地抱住他的腰。 聂庭远愣了一下,拍拍她的肩膀,不着痕迹地将她轻轻推开。 徐雅红着眼睛看他,打着手语。 你为什么最近都不来找我? “最近比较忙。” 徐雅眼底的泪雾益发明显。 我知道你忙,可是你怎么都不找我?以前不管你再怎么忙都会抽时间来看我。 聂庭远没有再回答她,只是反身走回客厅。 徐雅追到他的前面。 是不是真的像哥哥说的那样你已经和那个女孩交往了? 她所说的那个女孩自然是指黎惜。 想到黎惜那张明媚娇小的面庞、两颗可爱又让她懊恼的兔牙,聂庭远的心忍不住一阵抽痛。 你真的爱上了她吗?徐雅有些颤抖。 回应她的是良久的沉默,然后,她看到聂庭远重重地点头。 “是的,我爱上她了。”很爱很爱爱到不见她的人影,他就心痛到快要没有办法呼吸。 徐雅踉跄了一下。那我在你心里是处于什么样的地位? 聂庭远望着她“我一直把-当成妹妹。” 眼泪滑下徐雅姣好的面容。聂庭远一直把她当成妹妹来看?她一直以为他对她的好是爱情,而他一直那样礼貌地握住她的手、亲吻她的额头,是因为他的绅士风变 她从来都没有想过他不爱自己,这对于她来讲,简直就是天大的打击。 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她几乎疯狂,面白如雪。 “我一直都想告诉-,可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你怕我受伤对不对?徐雅的大眼里盛满了泪珠,掉下后又重新装满。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要告诉我呢?我宁可你永远也不要告诉我。 “徐雅” 聂庭远想安慰她,徐雅却一头扑进他的怀里,紧紧抱着他,大声地哭起来,低切的呜咽声十分悲痛。 bbscn 黎借用聂庭远给她的钥匙打开大门,映入她眼帘的竟是这样的一个场景—— 徐雅扑在聂庭远的怀里哭泣,而他不知所措地抬着手,不知该拍她的背还是将她推开。 黎惜呆愣住。 她看着眼前的景象,忽然觉得心灰意冷。她一夜未眠换来的是什么?他哪里会难过?他不是正抱着别的女人吗? 匡啷一声!她手中的东西掉落下来。香浓的汤,麻辣的美食瞬间洒了一地。 在一瞬间,她看到聂庭远朝她看过来,脸上是一副焦急的神情 黎惜想也不想地回头就跑。 bbscn 这个臭聂庭远,害她以为他会多难过,原来他还可以抱着别的女人开心快乐,分手是吧?分手就分手! 黎惜一边往外跑,一边用手擦着脸上湿湿的液体。 她惊觉地看着自己湿湿的双手。 她哭了? 她哭得益发可怜,回头看看,他的别墅近在眼前,可是他的别墅里没有一点动静! 他真的不爱她了吧?不然怎么会看见她奔出来,却没有跑出来拉住她? 她蹲在地上痛哭失声,她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样心痛、这样心酸。 她以为她可以像流行歌唱的,在心碎的时候转身大步大步就走:她以为她可以对爱情很洒脱,就算分手也只是两个人行同陌路,对她不会有任何影响。没想到,在看到聂庭远与徐雅拥抱在一起的时候,她的心跳几乎快要停止跳动。 她这才想起,昨晚看见她与卜会鸿拥抱在一起的时候,聂庭远脸上那种悲痛的表情。她现在不正也是这样吗? 姑且不管聂庭远和徐雅为什么拥抱在一起,她跑走的时候,他没有追出来,就是把爱情判了死刑。 分手就分手,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一边擦着眼泪,黎惜一边漫无目的地往前跑去,跑累了就开始走路。 她望着头顶高悬的太阳,傻傻地笑了一下。 有什么好哭的?真是傻瓜!既然爱情已经逝去,不需要悲痛,再次认真地开始生活会比较好吧! 她吸了吸鼻子,打电话给方晓娴。 电话那端的方晓娴声音慵懒地道:(这个时间打给我,有什么事?)这么早这家伙就打电话来吵人了。 听到好朋友的声音,黎惜的声音有些哽咽,所有的委屈都在此时爆发了。“晓娴” (怎么了?)方晓娴听出她声音的异样,吓了一跳,从床上弹跳起来。(发生什么事了?) “我失恋了。”黎惜突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她的哭声扰乱了方晓娴的心。黎惜在她们的眼里一向都是无敌女金刚,不管遇到什么事,从来不会哭泣的! (别哭、别哭,-在哪里,我去找。) 黎惜报上地点,然后到附近的一家冰饮店呆呆地坐着,仿佛被抽去灵魂的木偶一般。 bbscn 不久,方晓娴和庄澜都到了。 方晓娴把黎惜的脸扳过来看了看,见她脸色不是很好,松了口气。 “幸好还没死。” 庄澜拍了她一下“别这样说,她挺难过的呢。” 黎惜努努嘴“我都快难过死了,-们这群没良心的朋友还在寻我开心。” “到底是怎么回事?”方晓娴坐下来,摸摸她的头“听-哭得那么凄惨,真是把我吓坏了。” 黎惜幽幽的说:“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有点想不开而已。” “可千万别做傻事啊!”庄澜拍拍她的肩膀“-可是我们姐妹之中最勇敢的一个。” “我才不会做傻事呢,就算爱情离我远去,我还有大好的生命要享受,不可能因为一个人而放弃整个世界。”黎惜呆呆地看着她们。“可是-们知道失去爱情是什样样的感觉吗?” 方晓娴撇撇嘴“又不是只有-一个人失恋过,失恋就失恋,没什么了不起的?在我看来,失恋就像是得了一场重感冒,烧退了就好。” 黎惜生起气来“没错,谁没得过重感冒,有什么了不起的?大不了就是不爱了!” 一看她激动的样子,方晓娴叹口气,对庄澜说道:“看来她这次真的伤得不轻。” 庄澜亦叹息“失恋本来就是很痛苦的事情。” 黎惜跳了起来“没什么好痛苦的,我绝对要从现在开始就把他忘掉!”她擦了一下眼角残余的眼泪。 很好,她现在再也不会哭了,她才不要为男人掉眼泪,真是没有骨气,一点都不像以前的她! 方晓娴安抚她“天下男人何其多,有钱老公又不是只有他一个,像-这么美丽又性感的尤物,还怕找不到有钱的老公吗?” 黎惜吸了吸鼻子“没错。” 方晓娴又问她:“-和他不是好好的,怎么突然间就变成这样了?” 庄澜小心翌董一的猜测“是不是餐厅事件被他知道了?” 黎惜看了她一眼,才轻轻地点了点头。 方晓娴皱眉“就算他知道-骗了他,也不至于到分手这么夸张吧。” “他刚好又看到我和卜会鸿抱在一起。”黎惜垂头丧气地说。 “连这个醋也吃啊!你们都十几年的朋友了,就算亲亲抱抱也是很正常的-没跟他解释?” “我解释了,可他不听。” “可能是被气愤冲昏了头,-去道歉一下不就好了。” 黎惜想起来就觉得难过“我去了,还做了他最喜欢的麻辣烫去请他原谅,没想到一进门就看到他和徐雅抱在一起我可以当成他们只是像我与卜会鸿那样,来个离别的拥抱,可是那家伙明明看见我跑出来却不来拉住我,-们说他是不是很坏?他的心里根本就没有我。” 方晓娴拍拍她,安抚道:“没事没事,不激动。既然他不爱-,-就不要再爱他了。” “可是我真的很爱他。”说着,她眼睛一红,又想哭了。 “如果真的爱他就要去争取。假设他真的不爱-,也要弄清楚他的真正想法,那样分手才不会有遗憾。” 是这样吗? 在两个好朋友的劝解之下,黎惜渐渐心平气和。 她一直赖在方晓娴的身边,直到她不耐烦地将她赶回家,黎惜才回家去。 bbscn 一回到大楼庭园,黎惜便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她正要逃跑,眼尖的聂庭远却看见了她,急忙向她跑来. 黎惜腿短,哪里跑得过他,三两下便被他抓住了。 她挣扎不休“放开我,你这头猪!” 聂庭远死死地抱住她“黎惜,-别激动,-听我说。” “有什么好说的?”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情又被他扰乱,黎惜的眼眶迅速红了,无限的委屈在她心底蔓延。“你不是喜欢徐雅,连我跑走的时候,你都没有追出来拉住我,你现在还来找我干什么?” 聂庭远紧紧地将她抱入怀中“不是我不追出来,是因为徐雅她” 黎惜一边挣扎,一边狠狠地瞪着他。“口口声声都是徐雅,你既然喜欢她,就跟她在一起好了,为什么还要来找我!” 聂庭远不理她的挣扎“她晕倒了在那样的情况下,我可能扔下她来追-吗?” 听他这么一说,黎惜不再挣扎,急忙转过头来,对上他焦急的双眸。“她晕倒了她怎么样了?” 聂庭远长叹一声“送进医院了。” “现在呢?” “抢救之后已经稳定了。徐航一到医院,我就出来找-,谁知道总是找不到。”他担心地紧紧抱住她“-到底跑到哪里去了,连手机也不开,我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 他的话听起来很真诚,语气也很焦急,把黎惜心底的一池湖水扰乱得一塌胡涂。 她哽咽地说:“我都要放弃你了,你还来干什么?” 聂庭远紧紧地将她抱住,紧得黎惜几乎不能呼吸。 “我不准-这样说。说什么放弃?我不允许!” 黎惜冷笑“那是谁说的我们之间完了,要结束了?” 聂庭远急急地道:“那是我一时情急之下说出来的。” “既然你说了,就得为自己的话负责。”黎惜嘴硬地说。 其实聂庭远来找她,她的内心很高兴这至少证明,他还是爱着她的,他与她之间的海誓山盟都不是假的。 “那都是因为我太爱-、太在乎-了。在听说-逼着餐厅的经理配合-演一出之后太过生气了,但是我想只要-说一句对不起,我就会原谅。谁知道-会和一个我从来没见过的男人抱在一起有哪个男人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和别人亲密地抱在一起,不会被嫉妒与愤怒冲昏了头?” 他说的似乎也有道理,但是她还是不准备原谅他。要是这么轻易就原谅他,那她不是白痛苦了一整天吗? 聂庭远见她不说话,声音放软地道:“黎惜,-原谅我吗?” 黎惜别过头去,看也不看他。 聂庭远继续哀求道:“我知道早上的事我伤了-的心,但是那也是情势所逼;-想怎么样都可以,只要-不生我的气。” 黎惜咬着牙“那我们分手吧,这样我就不生气了。”她这样说着,眼泪却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聂庭远看见她哭,心疼地伸出手抹去她的眼泪。“傻瓜,别哭了,-这样子我会心疼的。” “那你怎么不想想昨天晚上你那样吼我,我有多难过?”她大叫。 “那-又知不知道,我昨天晚上抽烟、喝酒到天亮,直到现在都没有合过眼?”聂庭远的眼眶也是红红的,那是熬夜所致。 顿了一下,他才又说:“我一闭上眼睛就会想到-,很想打电话给-,但是又放不下自尊心,想着为什么不是-先向我低头?早上徐雅来的时候,我还以为是-我打开门看到是她,心都凉了半截。” “是吗?我看你们抱在一起正开心呢!” 聂庭远着急地说:“-没看见她在哭吗?” “没看见。”黎阶赌气-孔着。 看来他当真把她气坏了。聂庭远柔声地哄道:“-当时也看见了,我正准备推开她-就进来了,-要相信我。” “不信、不信、不信”其实黎惜已经动摇了,只是嘴硬而已。 “-真的不相信我?要是真的这样,那就算了。”聂庭远心灰意冷地离开了。 啊他又说“算了”? 黎惜有些着急了。她刚才说不原谅他,只是碍于面子问题,他只要再哄哄她,她就会破涕为笑,他怎么转身就走了? 她急忙追上去。 聂庭远正好要过马路。 就在这时,一辆大货车以他们都反应不过来的速度冲了过来,眼看就要撞到聂庭远。 “啊——”黎惜尖叫,急忙往前扑。 只见她扑到聂庭远身上,聂庭远重心不稳的摔倒在地,两人滚了两圈,才停了下来。 “不想活了啊!”司机朝他们大吼。“谁教你开车不长眼啊!”要比骂吗?谁怕谁啊?不过现在好像不是比骂的时候。黎惜低下头来看了看聂庭远,只见他双眼紧闭。 “喂!”她摇了摇他,焦急地叫着。他怎么了,为什么闭着眼睛不动?他不会是、不会是 不要啊,万一他死了她该怎么办?呜呜呜 直到这一刻,黎惜才发现,她是那么地爱聂庭远;如果失去他,她要怎么活下去? “你醒醒啊,再不醒我就要走了!”黎惜焦急地喊着,眼泪却不自觉地掉了下来。 他身上没有流血,应该不是很严重,可是他为什么不说话? “聂庭远,聂” 躺在她膝盖上的那颗脑袋突然动了动,睁开一只眼睛。“-干什么哭得这么凄惨?” 黎惜的眼睛猛然睁大“你没事?” “没事,-哭得这么伤心干什么?” “没事你干什么闭着眼睛,害我以为” 害她以为他死掉了,天知道刚刚那一幕几乎让她的心跳停止了。 “我还没说呢,-好好地冲过来把我扑倒在地上干嘛?还好我抱着-滚了几滚,要不然我们两个都进了车底下了。” 黎惜这才蓦地脸红。对啊她为什么一紧张起来就变得没有头脑了?“我吓坏了。” “唉!都是我不好。”聂庭远从地上爬起来“好了,没事了,快起来吧。” 黎惜扑进他的怀里,直到确定他没事才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聂庭远抱着她,忽然感觉她不动了,连忙拍拍她。 “-怎么了?” 还是没动静。 他吓了一跳,连忙将她放在膝盖上,只见她双眼紧闭、脸色苍白,早就吓晕了。 第十章 黎借醒过来的时候,看到的是粉红色的天花板,转过头,看到粉红色的窗帘、粉红色的墙壁,还有粉红色的装饰。 她的脑海中突然出现聂庭远和她从车子旁边擦身而过的一幕,立刻啊的一声从床上坐起来。 “怎么了?”房间里有一个人迅速抓住她的手。 黎惜定睛一看,才知道是聂庭远。 “你怎么在这里?” 聂庭远不答,只是伸手抚了抚她的头发,满脸的心疼。“-终于醒了,我真是胆心死了。” “我怎么了?”她呼出一口气,忽然觉得自己好像一点力气也没有。 “-晕倒了,真是吓坏我了。”他上床,将她抱入怀中。 “那不是应该去医院吗?我怎么会在家里?” “-妈妈看见了,说-只是晕倒而已不用上医院,就把-带回来了。” 她斜睨他一眼“你真的没事吗?” 聂庭远点着头“-昨天不是已经确定过我没事了?乖,不要担心,好好休息一下,昨天应该吓坏了吧?” 黎惜瞪着他“谁教你在马路上乱跑,万一真的发生了什么事,你教我怎么邹?” 聂庭远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如果不这样的话,我怎么知道原来-这么爱我?-又不肯告诉我-的心意。” 黎惜别过头去“你还在这里开玩笑!” 聂庭远忙抱着她“我不敢了,-不要动怒,休息一下,好不好?” “不好。”黎惜说着就要下床“我又没病没痛的,干嘛要躺在床上?” “躺着休息总是好的。” “好什么好!”黎惜突然想起聂庭远说徐雅进医院的事情“徐雅怎么样了?” “我不知道。”聂庭远摇摇头“昨晚我一直在担心-,哪有空去打听她的情况。” “没有你在身边,她会很难过吧。”黎惜重重地叹了口气。 “如果我不在-身边,-会更难过,我不舍得。”他在她的脸颊上亲吻了一下。 就在这时,黎母推开门走进来,见她已经醒了,才放下心来。“-这个贪睡的家伙,晕倒而已,正常情况一两个小时就该醒了,-居然一直睡到现在,-知不知道大家都很担心?” 黎惜吐了吐舌头“如果-真的担心,怎么把我丢在家里不理不睬?” “切,-强壮如牛,小小的晕倒进什么医院?” 黎惜鼓着脸“你们一点都不疼我。” “反正-有别人疼,我们疼与不疼都无所谓。”黎母说道“庭远在这里照顾-一夜也累了,去休息一下吧。反正黎惜的床够大,两个人睡也不会滚下来。” 黎惜的脸刷地红了。妈妈居然要他们一起睡她的思想真前卫! “我走了。”黎母说完就走出房间。 见到聂庭远正满脸坏笑地盯着自己看,黎惜涨红了脸“看什么看!” 聂庭远摸摸她的脸“看起来丈母娘还比较疼我这个女婿。” “你的脸皮当真不是一般的厚,什么丈母娘,有人答应要嫁给你吗?在这里乐成这样,哼!”黎惜躺下来继续睡。 聂庭远爬上床躺在她的身边,伸过手环着她的腰,闭上眼睛,不管她说什么他都觉得无所谓了。在那一夜的痛彻心扉后,他发现他不能没有她,与分离相比,包容她的一些小小缺点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抱着她,觉得心满意足。 听着他平稳的呼吸,黎惜忽然有些感动。“庭远,对不起。” 聂庭远笑开了,伸出手轻轻点了点她的鼻子。“傻瓜,其实我也想跟-说对不起。” “我们互相道歉,那这场风波就算过去了,嗯?” “嗯。”他抱着她“我们和好如初。” 黎惜甜蜜蜜地点了点头。 聂庭远看着她嫣红如蜜的红唇,轻轻地吻上去。 bbscn “-确定-要去吗?” 在医院门口,聂庭远再次问着黎惜。 黎惜瞪他“你烦不烦呀?你问了至少二十遍。” 他拥着她,柔声地说:“不要和徐雅争执,好吗?” “你觉得我是那种人吗?” “-不是,但是我害怕徐雅会有突发状况发生;不管怎么说,她是个病人。” 黎惜眨了眨眼“我知道,我又不是好斗之徒。”她挽着他的手“对了,徐航怎么会答应你这么做?” “怎么做?” “伤害徐雅啊!”聂庭远沉吟了一下“他想成全我们的幸福,不想让徐雅一直陷在没有结果的感情里。” 黎惜睁大了眼“成全我们的幸福?” “对。” “那他为什么还要来追求我?”她不可思议地嚷道。 “呵呵”聂庭远讪笑“那是他想要激励我早点把-拖进教堂而使出的烂招数。” 黎惜顿时恍然大悟“他是想借他来追我之名,好让你更加紧张我吗?” “是有这样的意思。” 她气呼呼的说:“那他不是利用了我的感情吗?” 聂庭远微笑地看着她,一只手圈住她的腰。“-对他很有感情吗?” 听出他语气中有些微的不满,黎惜连忙捏捏他的脸。“不是,只是觉得很受伤,我还以为我真的很有魅力,可以一下子就电到他;原来他是有目的才来接近我,令我好伤心。” 聂庭远轻抚她的脸“没关系,他耍-,我帮-把他耍回来。” “真的吗?”黎惜的眼睛为之一亮。 “当然。”聂庭远笑——的说“现在我们还是不要讨论这个了,去看徐雅比较要紧。” “嗯。”黎惜兴匆匆地开始盘算该怎么设计徐航那家伙。 两人走到医院的三楼,在徐雅的病房门口看到了徐航。 徐航显然正要进去,听到他们的叫声,转过头来。 见到黎借和聂庭远手牵手,看起来感情很好的样子,他不禁微微地笑了。“你们来了。” “徐雅怎么样了?”黎惜问道。 徐航耸耸肩“应该比我们所想的都要好很多。” “那就好了。”聂庭远松了口气。 bbscn 三人走进病房,病房中采光十足,靠近窗边的床铺上坐着穿白色病袍的徐雅。她的脸色看起来依旧很苍白,长长的黑发垂散在肩头,看起来有股我见犹怜的柔弱。 听到他们走进来的脚步声,徐雅连忙抬起头来,见到是黎惜与聂庭远,头又垂下来。 徐航定过去,摸摸徐雅的头。“-感觉怎么样?” 徐雅比着手语,我好多了。 “那就好,庭远和黎惜来看-了。” 徐雅点了点头。 聂庭远坐在床畔“雅,-怪我吗?” 徐雅抬起头,深深地望进他的眼中,良久之后才摇了摇头。 聂庭远呼出一口气。他真怕她点头,这会使他良心不安的。 黎惜站在旁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时,徐雅比了手语给他们两个男人看。 黎惜看不懂,呆呆地站在床边,然后她看到徐航走出去。 聂庭远站起来对她小声地说:“雅有话要跟-说。” 黎惜疑惑地看了眼徐雅,不晓得她要说什么,她会不会跟她说“请离开庭远吧,我离开他就活不下去了!”? 如果徐雅这样说,她应该怎么回答? 聂庭远也走出病房后,雪白的病房里只剩下她们两人了。 接下来该怎么沟通?她看不懂徐雅的手语啊。 徐雅朝她招了招手。 黎惜走过去,在她的床边坐下。 然后,她看到徐雅从被窝里拿出一台笔记型电脑,在空白的档案打下了字——对不起,使-陷入了困境。 黎惜摇了摇头“没有,我只是觉得很不好意思面对。” 徐雅继续打下一行字,纤细瘦小的手指在键盘上飞扬- 不要觉得不好意思,这些天我想过了,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霸占着庭远哥哥,不管他喜欢或不喜欢。在我孤单的时候,我总是把他拖来陪我,想想他十分可怜,这么多年来没有一个知心的人,一直陪着我孤单地走过来。 黎惜的心有些酸,自己真的是太小人之心了,刚刚居然还以为徐雅会叫她离开聂庭远,看来徐雅是真的爱聂庭远,并且真心地希望他获得幸福。 徐雅继续打字,现在想起来,我都不好意思再面对他了。 黎惜摇头“-不要这样想,他虽然与-没有男女之情,但是他把-当成亲妹妹一样.,他无论如何也不会舍弃-的。” 我知道 黎惜伸手按了按她的肩膀“-是一个好女孩,我相信-会找到生命中真正的另一半。” 徐雅摇了摇头,忽然朝她微笑了一下。现在回想从前,发觉爱情对我来讲并不重要。除了爱情,人生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虽然身体的情况并不允许我去做一些我想做的事情,但是我会努力的。 在这一瞬间,黎惜觉得徐雅是勇敢而坚强的。失去聂庭远,她没有灰心丧气、没有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反而乐观地告诉她,她想要努力地去做想做的事情。 她的勇气令黎惜佩服,更使她感动。 徐雅继续敲着键盘,请-一定要补偿他,多给他一些幸福。这些年来,我亏欠他的实在太多了。 黎惜轻轻地拥抱她“-想太多了,真的。没有谁欠谁,只有愿意不愿意而已;我相信他对-的付出是真心真意的。” 慢慢地,徐雅推开她,脸上净是明媚的笑意。 黎惜心想,她是真的想开了吧!希望她在未来的日子里能够走得一帆风顺,能够与病魔坚强地抗争到底。 bbscn “刚刚徐雅与-说了什么?”回家的路上,聂庭远忍不住好奇地问黎惜。 “不告诉你。” “这么神秘?”他嗤之以鼻“现在不说,一会儿可别求我听-说喔。” “我难道找不到听众吗?还要求你听我说话。” 聂庭远笑——的说:“好宝贝,告诉我-们之间到底聊了些什么?” “你这么八卦干嘛?”她反问。 “我想知道徐雅对我们的关系是怎么想的?” “她真诚地祝福我们。她说她会去做一些她感兴趣的事情,以后她会真正地为自己而活。” 听了她的话,聂庭远良久没有说话。 “怎么了?” “听-这么说,徐雅似乎成长了许多。” “爱情会使人成长。” 聂庭远在开车之余,瞥了她一眼。“怎么没见-成长?” “我哪里没成长了?”她挺腰收腹“我不晓得变得多成熟、多有魅力。” 聂庭远的脸部肌肉抽搐了一下“-这身材跟十六岁还没发育完全的小女生一样,还成熟咧!” “你、说、什、么!”黎惜咬牙切齿“我哪里没成熟了?你不要在这里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聂庭远笑得别具深意“吃不到葡萄?谁说的?今晚回家就吃给-看。” 黎惜连忙双手护胸,脸红地大叫:“你这个大**。” 聂庭远满脸无辜“我说吃葡萄,-护着胸干嘛?我说的是真的葡萄,-真是” 他话还没说完,头上就被黎惜捶了一记。 他眼冒金星,苦着脸道:“大小姐,我正在开车,-注意安全好不好?” 黎惜气鼓鼓的说:“明明就是你的想法比较色,还想要诬赖我。” “是是是,我错了。”聂庭远趁她不注意,飞快地在她的脸蛋上亲了一下。看她的脸像是红苹果,他不禁快乐起来。“宝贝,我肚子饿了。” “你不会上街去买东西吃。” “我想吃-煮的菜。” “不行。” 聂庭远柔声道:“那天-来看我的时候带了麻辣烫,没想到倒得一地都是,我好心疼啊-做那个一定花了很多工夫吧?” “你还敢说!人家辛辛苦苦地做了东西给你吃,却看见你和徐雅抱在一起,震惊得连麻辣烫都掉在地上了。” 聂庭远在路边停下车子,抱着她。“是我不好、是我坏,可是我真的好想吃喔!” “不行。” “那-要我怎么样才肯做给我吃呢?” “买一辆超级豪华的跑车、一枚超大克拉的钻戒、买一栋超级豪华的别墅给我,我就做给你吃。” 聂庭远迷人的双眸有异采流动“这样说起来,-似乎是想要我求婚?” 黎惜蓦然惊醒。哇好像是耶,跑车、钻戒、房子 她鼓起脸“我不要老公,只要钱就够了。” 聂庭远垂下头“我这辈子没在女人面前这么没面子过。” “怎么样?”她得意地笑。 “这样吧!-答应嫁给我当老婆,我把全部的财产都给。” 黎惜吓了一跳。“你说的不是真的吧7” “是真的-是我老婆,财产给-是应该的。” 黎惜嘴角抽搐“拜托你不要叫得这么顺口,我还没有嫁给你。” “心动了对不对?我有十亿美元的身价喔。” 黎惜的眼底闪动着红心。 十亿美元真是个天文数字啊!的确是非常具有诱惑力。 要不要答应他,要不要答应?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