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你,需要“你爱我”》 楔子 十八年前 在不远处的地方,那幢设计精巧、构造简单大方的木屋在火中燃烧着。熊熊的烈火不断地窜出长长的火舌,像是要吞噬掉四周的一切。可怕的火势不断地增长着它的能量,使木屋被一层层不断滚动的黑烟重重包围住。然后那本来以原始别致色彩为主调的本色在黑色烟雾的薰烤下,很快地变黑。其间的火舌,更是刺目得一如电闪。可怕的警告!隋宁远夫妻在能直视木屋的远处看过去,均是心惊胆寒。 “远!你说他们还会做些什么?我们己经搬过太多次的家了,我想,他们是不会放过我们的。”骆柔柔蹙紧了眉头,努力着不让眼泪流下来。她是个很容易动感情的人,无论是怎样的事情,只要有一些些能触动她的情感,她总是会以哭泣来表达自己的心境。更何况,这木屋是在他们夫妻的合力下才得以诞生的,在此处又生活过数月!她强忍着泪水,不想让丈夫感染到自己的伤感。 “幸好!”隋宁远在短暂的惊惧过后,着实地松了一口气“幸好我们都不在家里,幸好我们都还活着。”他走到妻子身边,温柔地将她揽进了自己的怀里“如果想哭就哭吧!看你忍得身子都在发抖了。哭出来会好过的多。柔柔!我,真的对不起你。现在除了能够让你靠在我的肩上哭泣外,我们甚至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了。从今天以后,日子或许是你我都无法想像的苦。” “你,不可以”顾不得眼泪成串地掉下来,她急了!谁说她只能共富贵,却不能共患难?将脸憋了个通红,她还是没将话说明白。 “别说了!我明白你的心意。”隋宁远心痛地吻了吻她的额头“今生我最大的成就是研究出了‘透天’,而我最大的幸福则是娶了你。从现在开始,我们就共同进退吧!至于我们的孩子,如果有可能,我希望她们过着平淡的日子。没有人去打扰她们,更没有人去追杀她们。一切的苦,就让我们来承担好了!” “嗯!”她重重地点了点头,眼泪流得更凶了。只要能同他一道走过今生,她也希望孩子们会拥有自己的幸福。而她的幸福,就是他! 他微微地笑笑,带着她缓缓离开。“你说我们的女儿,长大后都会有怎样的性格?”他低声问。许是认为这纯属家庭机密,不宜外泄!虽然,在他们的前后左右,上上下下,除了茂密的树林,就是一些昆虫动物。但他仍是将声音压得低低的在她耳边低语。 眨了眨大眼睛,那眼泪来得快,去得也快。“我想,咱们的大女儿一定很活泼开朗。你别看缘儿今年才四岁,每天又蹦又跳的,她可是咱们家的活跃分子。而且,她好像特别的聪明,那些乱七八糟的电脑程序一到了她手里,还真是听话,像个小天才似的,而二女儿风嘛!她就孤僻了点,不太喜欢人群,又有点儿迷糊,一哭泣起来总是讲不太全的话,惟一聪明过度的时候,就是拿起笔马上神采飞扬,乱涂乱抹一阵子;你再看,相信那是天书准没错。最后是三女儿忆,她很特别,从生下来就不怎么爱哭。现在虽然还不到百天,但你一看她那样子,就绝对会知道什么叫冷漠,她总是不理人的。唉!想来想去这三个女儿各有特色,各有千秋,性格迥异得离谱。幸好她们身上都有你们隋家的标记,否则我都会奇怪她们的血缘关系了!” “原来你对女儿们都投注了这么多的关心,我甚至不知道她们的脾气秉性。”深感惭愧地垂下了头,他这才发现自己对研究太过专注,几乎忘了还有一个家。 “你总要工作嘛!”她将身子往他怀里缩了缩。“你千万别伤心,要是你太难过的话,以后就将注意力全集中到我身上好了,我帮那几个小表享用总行了吧!” “当然可以!”他拥紧了她。“前面的路还很长,就让我们相互关注着走下去吧!现在,我们至少不孤单,都拥有着彼此,只是,我连累了你。” “不许你这么说。”她母老虎似地喝了一声。“我是甘愿的,人家不是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吗?还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既然嫁给你了,就必须让你的快乐、你的幸福、你的落寞统统地来感染我。作为你的妻子,现在就是我们实现彼此诺言的时候了!” “是啊!”他吻了吻她的眉心。“因为今生有你、因为今生爱你,现在才会有你我共同进退,我只是不希望彼此孤单!” “正合我意。”她笑靥如花,吻了吻他的下巴。“知道吗!你在我的心底生根发芽了。不求来世,今生我就足够了!”幸福,让她知足了。 “我也是!”他咧嘴笑道。两人相偎的步子渐行渐远,直到毫无踪迹知道幸福的滋味吗?那是相互扶持的心感觉到的滋味,如果爱会褪色,心也会褪色吗? 第一章 长长的廊道,浓重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丁逍磊微皱着眉头,坚毅刚强的一张脸,隐藏了他的感情。只有那纠结的眉心及双眼不时闪过的焦虑、愧疚让人知道他的心并非外表那样的淡然。守在这走廊尽头的手术室门外,他就如同一尊让人不敢亲近的礁石。骇人的严肃、冷硬的脸皮及那独特的王者气势,一点也不像与他相同守在门外的两人,他们那谦和的绅士气质及儒雅的外貌,在和他这单看其长相,实在难以分辩是黑道或白道的人相比就显得较为亲切了! “别太担心了!”挚友那微弱的反常,在冷天傲眼中已是他所不可估量的风暴了。尽管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他却看得出,在逍磊那冷漠的面具下,有一颗如何翻涌的心。手术室内的人,是他们三兄弟呵护备至的小妹,而做为二哥的逍磊,却没能尽其所能的保护她。这让逍磊如何不心生愧疚、如何不心焦? “不如,你先回去如何?”杜予威也上前了两步,那张俊美出色的脸,因为这些突发的事件,而显出一丝疲惫。算上今天,他已经三天三夜没有合眼了。而此刻秋忆又仍在手术室内。就算让他真的躺在了床上恐怕也难以入睡。秋忆事情仍旧没有结束,接下来的挑战该会更加严峻吧! 因为杜予威的话,丁逍磊终将目光从某处不知名的聚焦地移了回来。他冷眼扫过杜予威,那张静寂的脸上,仍旧是一潭死水。 “你知道我不可能听你的。”他只是平静地说。但其语气中的坚决,则是不容质疑的。 “算了!”冷天激拍了拍杜子威的肩。“就让他留下吧!看到秋忆安然无恙前!现在劝他回去,只是徒劳。” 杜予威还想说些什么,但急速由远而近的慌乱步伐却吸引了他的注意力。放眼望去,丁逍磊的特别助理白翔,正以百米跑的惊人速度飞奔了上来。杜予威将身子倚靠在墙壁上,唇际掠过一丝许久未见的笑容。天空中郁闷的气息太浓重了,来点儿调剂总是会令人愉快的。另外两个人也发现了白翔,冷天傲只是温和地退后一步,独留丁逍磊以他独特的方式,来“请走’白翔。 看着来人渐行渐近,丁逍磊那本暴露于外的些微情感也在瞬间被冰封进了心底深处。他冷眼看着白翔粗喘着大气来到身边,唇际扯起一丝冷笑。 “总总经理!”急刹车停在丁逍磊身边,白翔大力地喘了几口气,然后以标准的立正姿势来抑制住自己此刻的失态。 丁逍磊没有说话,仍旧像雕像一般无二。惟独那冷淡眼神中闪过的无形利器,让白翔打从心底倒抽了一口冷气。老天爷!他惹到他的衣食父母了吗?其实,他,他,他才是真正的受害者。一边是他的顶头上司,一边又是他顶头上司的未婚妻。哪个他都惹不起,这可叫他怎么办才好呢? 踌躇了半晌,他总算再次找到了自己的声音。 “总经理,我我刚接到丁夫人的电话。她说石小姐要出国去了,要您今天晚上一定要回去才行。” “夫人?”丁逍磊淡淡的声音中充满着不信任。 “是夫人!”白翔吞下一口口水,当下心脏跳慢一拍。该,该怎么办?他就知道这个方法一定行不通的。但是石小姐就是这么一意孤行,他也没办法。到时出了事情,石小姐,千万可别怪我把实话说出来呀! 看着白翔的反应,冷天傲和杜予威均视以淡然一笑。果不出所料,看样子石琪是不打算放过丁逍磊这条大鱼了!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丁逍磊的声音中没有怒意,但凡是和他相处过的人都会明白,那并不代表他有多么的宽容大度。相反的,那仅只代表了危险!而且,也从未有人真正见他暴跳如雷过。 “总,总经理’他就知道一定会露馅的,他就知道只是,现在他该怎么办呢? “我想,你一定还记得我说过的话了。并不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吧!”丁逍磊转过身,将目光停在手术室的门板上。不知道里面的情况怎么样了,他用几不可闻的叹息声来指责自己的过失。 “当,当然。您说在手术结束前,不可以,不可以有任何事情来打扰您”他,他是被逼的呀! “回去告诉石琪,如果她再找人来跟踪我,别怪我不客气!”他轻淡的口吻,让白翔吓了一大跳。天,他怎么会帮助一个随时随地跟踪总经理的人传话?而且,他怎么不知道有人跟踪总经理?这,这些全是他的疏忽!“总经理” “不要让我再看见你。”丁逍磊转身看了一眼白翔。“你可以离开了!” “我”白翔还想忏悔一下自己的过失,却让走上前来的冷天傲打断了他的话。 “逍磊知道你的心意,而且你的职责也并非保镖,你不必自责太深。先回去吧!鲍司里还有事情吧!”冷天傲的声音像是轻风一般轻易抚平了白翔深深的内疚。终于,白翔在无限的歉意中离去了。后悔呀!他白翔发誓,下次绝对不会再为石琪跑腿了,可恶! 看着远走的白翔,杜予威将一抹不以为然的微笑挂上了唇边。“要是你再不遣走他,相信再过不足两秒,他就将会成为我们逍磊的沙包了!”他略带玩笑的声音,有着一丝嘲讽。 “他只是在某些事情上少根筋罢了!”冷天傲以温和的口气说,并没有给人要损白翔的感觉。不过,其实他就是那个意思。 “让这种人做自己的特别助理,也只有逍磊才能够想的出来!”杜予威玩笑的道。不过说起在工作上,白翔的能耐,就连他也不得不为他喝彩。 “好了,我们不如谈谈‘冥王’。如果我猜得没错,计划才刚刚开始,我们大家要小心一点。”冷天傲的话引起了另外两个人的共识。 “这个倒是不用担心。逍磊布置的安全措施己经完全启用了。况且秋忆这里还有‘赤火’在,下面就只差引‘冥王’上钩了!其实让我吃惊的是,‘冥王’为了那串假‘透天’竟然真的开枪狙杀秋忆。看来那串假的‘透天’在‘冥王’心目中已经是瑰宝的化身。而我们的第一计划显然已经成功了!”杜予威条理分明地做着自己的分析,并因此觉得不负秋忆所托了。 “我们的第二步计划启动时机己经成熟了,就最近几天吧!由我出面如何?”丁逍磊那根本不是疑问,而是彻底的肯定。尽管语气轻淡得几不可闻,但其中的确定,让两位挚友明白事情已经定下来了,他们还能说些什么? “那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等一切就绪我们就开始行动。”冷天傲做了结,某项高度危险的要件,就这样被定了下来—— 狗狗之家(外) “恋风,你就不要再哭了好吧!”林妮妮再次止住脚下的步伐,立身于阮恋风的面前,以高八度的音量提醒着阮恋风的失态。 唉!她早就知道会出这种事情,但恋风也该注意一下场合才好呀!哭成这个样子停在狗狗之家的外面,像个刚刚失去心爱芭芘娃娃的小朋友似的。这样子也太逊了吧!还害得她也快要被感染到了! “恋风!”她真的要抓狂了! “妮妮!我我呜我”阮恋风把她那张清秀的俏脸哭得像什么似的,没法子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她也不想哭哇!可是她就是忍不住!一想起她的小磊磊被送到了这种地方,她就好伤心,好难过呢!她们人狗相处了这么久,感情融洽得不得了,现在可能要分开很长很长的时间,或者就要永远也不能再在一起住了,她,她就是会伤心难过啊! “算了算了,跟你这种人说不通的。”林妮妮以无奈的神情来表达自己的心境。唉!说来这都要怪租房给恋风的那个老太婆,说什么如果想要住饼去,就不可以养小动物的。而恋风呢!虽说非常舍不得小狈,却还是要为那个老太婆说话,还要她也跟着尊重那个房主一些才好。唉!现在连她都搞不清楚自己到底帮哪一边了。这个恋风呀,还真叫人头痛呢! “生生气”阮恋风一脸担忧的,以她那张绝对楚楚可怜的泪脸看着林妮妮。她,她不是故意要让妮妮生气的。如果有可能,她也是不想哭成这个样子的。被别人看笑话,她真的不想这样妮妮呜! 一对上盯住自己的这张脸,林妮妮马上竖起了白旗。看看阮恋风那让人闻者伤心、见者落泪的样子,还有她那写满了歉意的芙蓉面这要她如何苛责她呢?良久,林妮妮还是放弃了。呼!林妮妮吐出一口气,道:“你别这个样子了,我没生气,真的!”她还能怎么说?这个让人欢喜让人忧的恋风呀!“真的?”在听到林妮妮的保证后,恋风的那张脸才总算露出了一抹笑容“那那以后” “放心,以后我会再陪你来这的。到时候小磊磊己经长很大了。说不定它都不会再认得咱们了!” “不!它它一定会”因为林妮妮的话,阮恋风急了起来。不可以!她和小磊磊可说是同是天涯沦落人,错,是人和狗!它不可以忘记她,绝对不可以!天!她不该把小磊磊送来这种地方的,说不定它真的会不再认她了,或者它在这里的日子会过得很苦,再或者它会被其他狗欺负无数的可能性让她在踌躇间收回了想要继续前进的步子,她想要回去,也许还能及时抢救出即将受苦受难的小磊磊 “恋风,你要干嘛?”看着阮恋风将身子转回小狈之家的方向,林妮妮马上知道自己刚才的话说中了阮恋风的心事。是呀!恋风有着十分坎坷的身世,同小磊磊颇有同病相怜的感觉。她又怎么受得了小磊磊不再认得她?真是乌鸦嘴!林妮妮在心底咒骂着自己。 望了一眼林妮妮,阮恋风又抽泣了两下。“我想磊我想” “你想去接回小磊磊?” 看着恋风对她轻点了一下头,林妮妮叹了口气。“恋风,你听我说。小狈狗在这里会过得很好,你不要太担心了。那里面的工作人员不是说如果你想将小狈带回家的话,随时欢迎吗?况且你现在带小磊磊回去,要怎么跟房东太太说呢?” “这”她确实无法交代。 看出恋风的心已经在动摇之中了,林妮妮再加一把劲的道:“而且,我们可以经常来看小磊磊呀!这样子它就不会孤单,过多久它也都会认得我们了。你说好不好?”她试着征求阮恋风的意见,心中已经有了七八分的把握,毕竟恋风根本没有其他的方法。 “嗯!”阮恋风过了好久才重重地点了点头。是啊!她根本就没有别的办法,除了这样做她还能怎么办呢?她在心底对她的小狈深深致歉。 “好了,别再想了,我们快走吧!花店还有事情要做呢!”拉了阮恋风的手,林妮妮脚下的步子马上加快了起来。不可以再在这里停太久了,否则她可不敢保证恋风是否会改变注意。 一直被林妮妮像脚下生风一般地拉着跑,阮恋风那不太健壮的身子,终于顶不住了。跑了十几分钟,林妮妮被迫让阮恋风停了下来。 “呼!”林妮妮吐出一口气,然后挺直了腰干,看着就在她不远处的阮恋风。 “我跑不动了!”喘着粗气,阮恋风在呼气间将话吐了出来。 “哈!看样子你的说话能力又回来了!”林妮妮打趣地道。笑容挂在了脸上,觉得带着恋风跑步好处还真是不少。不但可以让恋风不要再去想小狈是否过得好的问题、还可以让她把眼泪吹干,忘记她刚刚还在哭。当然,更重要的是,她们如果跑回店里去,可是会省下不少钱的。哇!这样一举数得的事情,一定要多多做才对。 “是呀!”阮恋风在林妮妮的提醒下,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已经可以说上一句完整的话了。呵!这种感觉真是太好了。不哭的感觉呀,真棒! “怎么样,这运动好处多多吧!”林妮妮抬高了下巴故意以高傲的口吻说。 “挺不错的。”阮恋风随声附和道,接着轻笑出来。林妮妮,这位大小姐的算计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好吧!那么我们接下来就慢步回去,如何?” “我没意见。”说着,阮恋风率先往前直走过去。 轻松地赶上阮恋风,林妮妮将手臂搭在了阮恋风的肩上,从后面瞧,林妮妮那高挑的身段,以及她那削得极短的发式、中性的衣着,配合着阮恋风那娇弱的身材、柔顺飘逸的长发,简直就是俊男美女的绝配!羡煞了路过的男男女女。 不去理会众多的目光,林妮妮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恋风,你上次的投稿怎么样了?” “还好啦!”阮恋风回以了甜甜的一笑“情况还可以。不过主编说我还可以写出更好的作品来,他让我继续努力。” “那你打算如何继续努力呢?是否还要同上次一样?”如果恋风决定计划照旧的话,她倒是没意见。那是因为她从未想过恋风的跟踪技巧那么的纯熟。要不是同她好友多年,她都要怀疑恋风是否曾经是什么特务组织的一流人物了! “你知道我并不喜欢同人群接触,这种方法可以带给我许多的方便。妮妮,你认为呢?” “我当然没意见。而且,你的能力我可是见识过的。想不放心也没理由哇!现在,我除了祝你好运以外,还能做些什么呢?”耸耸肩,林妮妮很自然地说。 “当然是什么都不用做,只要等着看我的书出版就好罗!”阮恋风顽皮地眨了眨眼睛,笑道。 “我总不能什么贡献都不做,不如,从现在开始,我就每天都替你加油如何?”林妮妮巧笑道。 “求之不得!”俩人相视而笑,一路洒下淡淡温馨。 嗯!阮恋风之所以要去跟踪,其中自是大有原因的!主要的情况是 阮恋风,女,20岁。在去年高考后,她没有再继续念大学,反而是同好友林妮妮一起开了一家花店,取名‘佳艺花坊’。而在此期间,她开始尝试着写作。以她浪漫的性子和时时可能倾泻的情感,言情小说自是她的首选。之后,接连两次的投稿,终于,她的第二份稿子,经过了审核,出版了!虽然没有造成什么轰动之类的,但她的写作之路却也是真正的迈出了一步,前途无量啊! 不过说到她那第二份稿子,也就真的同跟踪这档子事扯上了关系。说实在的,恋风现在都不太明白第一次跟踪一个人一整天,那股子突然冒出来的勇气到底是哪里来的。后来,她因此而将人物刻划得相当不错。也就有了昨天在狗狗之家的那段对话。第三次投稿,她决定找一个像极她所写男主角的人物来跟踪,相信一切都会与第一次无异的顺利。她祈祷着! “唔!”吐出一口气,她看了看头顶上的那个大太阳。“如果拥有一个相当开朗、愿意同人交往的个性,此刻是真的不需要在这里晒太阳的。”她有感而发的自语。心里有些气愤。不太明白自己干嘛就是不能真正的融入人群中,为什么每次一碰到人多的地方,自己总是不能自已地要逃开!那种别扭的感觉,唉! 咦!她突然将眼睛瞪得奇大。哈!那个男人不就是她所要找的类型吗?皇天不负有心人!炳,看他给人的感觉,脸上没有笑容,非常僵硬的面部线条。而且他有一双相当冷漠的眼,那眼里像是注了冰,没有一丝的情感,却也相当的犀利!他也拥有十分漂亮的鼻子,又挺又直让人羡慕。然后他有一张薄而性感的唇。只是那唇似乎也没有温度他的整体给人一种‘绝非善类’的大哥大感觉,光是看到走在他左右侧人群敬谢不敏的样子,就足够让人感到他现在这个样子是多么叫人不寒而栗。但是,他甚至都没有做过些什么!人们总是先入为主的看人阮恋风当然明白,而她则讨厌那种没经过任何调查就胡乱猜测的想法! 想到这里,她对他的兴趣自是又多了几分。 几乎没有经过怎样的思考,她己经将脚步尾随在了他的身后。从后面看,他挺拔又壮硕的,绝对是女性千挑万选后所倾慕的那一种。或许是因为他本身太过冷淡的原因吧——他那样的一张寒脸,才没能让女士们追着满街跑。不过,她相信一定还是会有许多的女人喜欢他的,这种样子坏坏的男人,在某些方面更能占据女孩子的心。暗恋他也不一定呢! 她在心里不住的做着评价,时而还偷笑一下自己天才的想像力。毕竟像她这样的一个小说作家,每天不幻想出一些自编的小情节,时间久了,说不定脑袋会在不知不觉中秀逗掉也说不定呢! 而走在她前面的那个男人——丁逍磊,则在知道后面有人跟踪的情况下,依旧没有改变过脸上的表情,只是那双冰住的眼,渐显出一抹寒光! 后面的女人她的跟踪技巧果然很高明,若不是他拥有异于常人的敏锐观察力,恐怕到现在他还不清楚那个石琪根本没听进他的话。他可是说话算话的人。既然石琪依旧我行我素,那就不要怪他不客气了!而首选开刀的对像,当然是跟在他身后的那个女人了!他在心底冷冷地一笑 在经过一处鲜少人走动的岔路时,丁逍磊身形一侧,转进了一处死角。在这里,是不会有人来打扰他同身后的这位女士聊一聊的。而径自在自己的思绪中打转的她,虽然跟得十分小心,却万万没有发现,被她跟踪的人有何异状,这一切似乎是她活该的! 引领着阮恋风走了几步,丁逍磊突然转过身来。吓得阮恋风当时就是一愣。有点思考不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直到丁逍磊那张冷冽的脸突然靠近她时,她才陡的清醒过来。老天!她被发现了吗?不!不会的!谁说过跟在别人身后就一定是跟踪?而且他也不一定会认为她是在尾随着他的脚步。对!没错!她需要镇定一些。 “先,先生。您有什么问题吗?如果没有的话我就先走了。”她试着让这话听起来再自然也不过了。但,只有老天爷才知道,跟这样一个浑身充满危险味道的冷淡人物相处,会是多么的心惊肉跳!包何况她现在还很心虚。如果有漏出什么马脚,也绝对值得原谅。 他没有回答她,只是依旧以冷淡的眼神审视着她! 她想,她是快死去了。至少他的眼神中的那抹犀利已经让她想到了生不如死这句话。她必须马上离开才行。她的男主角,呵!果然不是一般人呐!“那么,我先走了。”她试着吐出这句话,并迅速地移动身子,想寻着来时的路马上消失。这个男人,她惹不起。 “我以为那是往回走的路,小姐要走回头路吗?”嘲弄的口气显露于外。 回,回头路?“当,当然不是,只是一时间把方向弄错了?”也许走到他的前面,他的怀疑就会被消除了吧!“我当然是要继续往前走的。”她说着再次移动身子,下定了决心要走在他的前面,可是 呃!她是不是眼花了?怎么可能前面的路,那只是一堵墙?她说要走到他前面去,那岂不是说她想要去撞墙?这,这要她到底该怎么走? “小姐可以往前走了!”看到她一时怔愣在了那里,丁逍磊以极其轻蔑的语气道。 “我我有东西要回家去取,不如先生您先请吧!”她可不可以乞求上苍,现在马上带她离开这里? “哦?”他轻挑起一边的眉头,淡淡的疑惑从他口中轻轻吐了出来。“我不认为这是一个好借口。” “什,什么意思?难道你”他早就知道有人跟踪他吗?那不就是说,让她出这种糗的操纵级人物就是他?那么,就这样看来,他是不可能善罢干休的了! 看着她渐显苍白的面孔,他仅止于以平淡的语气说道:“一切就如同你所想像的一样,小姐!” 啊!她好想大叫一声,但她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她好想自己现在只是在做梦,但在她轻捏了自己的肩膀后,那种痛让她明白一切都是枉然!谤本就跟做梦没什么关系。而老天爷一定没那么好心来救救像她这么脆弱的生命。真是!眼前这个男人怎么会越看越可怕呢?他明明连个脸色都还没变呢!“咳!”她轻咳一声,以确保自己不会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这位先生,我其实很抱歉打扰到了您。请您千万不要多想。我呢!真的既不是什么私家侦探,当然更不可能是什么小偷之类的啦!我之所以会出现在您的身后,那是因为,我是写小说的,而且觉得你同我所写的男主角十分的相似,才会冒昧的跟着您,想要多收集一些您这样性格人物的资料。真的!请您一定要相信我,那么现在,请问您应该相信我了吧!”她瞪着她那双水汪汪美丽的眸,以期待的神情直盯着他。 会编故事的女孩!他不以为意地在心底说,压根没将她那一长串的‘故事’放在心上。 “怎么样?”看他半天都不出声音,她再次问。心中那股因不确定而产生的压力已经减少很多。如果他愿意以思考来判断她所讲的,那么她相信,她获释的机率就大大地升高了。 她问,所以他淡淡地回答她:“我只能说你的故事编得十分精彩。” “故事!”她倒抽了一口冷气,不敢相信第一次向别人解释这种事情的结果,竟是听她解释的人根本就不相信。委屈的水气渐渐蒙上了她的双眸,她讨厌被人冤枉,非常讨厌! 看着她那令人生疑的戏剧性的变化,就算他曾经想要去相信她,现在也完全不可能了。 “你的眼泪并不能代表你的清白。”她听到他以讥讽的语气说,不由得怒火中烧。他以为,他以为他是谁?可以这样子侮辱她?况且,她并不是想以此换取同情。她所说的一切全部是真的,这个坏蛋!温柔如她,也只想到了坏蛋两个字来形容害她泪雨连连的这个家伙!呜!成天安份的当个乖宝宝果然没什么好处。 “看来你对我的话并不以为然。”看到她倔强的昂起脸来迎视他,那串串泪珠仍旧挂在她因怒意而涨红的小脸上,他只感到不可思议。这样的一个女孩子应该没有迎视他的勇气才是,她的样子看起来并不强壮。 “是是”算了!她表示放弃。让她在哭泣的时候讲完话,这根本就不可能! 刚刚斗志还很高昂的她,现然只是无奈地低下了头。这情形在丁逍磊看来,无非是投降认输的代名词。 “如果你已经不再顽抗的话,就回去告诉石琪,让她不要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不知是哪根神经错了位,本来计划好的严惩在他重新注意到她脸上的那些晶莹时,就消失了。依旧是冰冷如昔的声音,冰雕一样不曾改变过的面部线条,他的心境却似是有了些改变,或许是这女孩刚刚那倔强的样子让他佩服吧! 石琪?有一刻她疑惑了。之后在看见他转身离去的背影时,她知道他一定是误会她同那个石琪有什么瓜葛,才会这样肯定她是在演哭戏来博取他的同情。如果真是这个样子的话,她更应该对他解释清楚才行!那向来执拗的个性,让她再次尾随着他的脚步前进了去。只是这一次,或许是一生难忘的追逐吧! 第二章 本还艳阳高挂的天空,不知何时竟飘下了雨丝,不大,但却足够让人感受到那股冰凉了。 阮恋风走在雨里,眼睛不停地四处张望。心中急切地想要找到刚刚被她跟踪的男人。有些泄气自己竟真的把人给跟丢了。不过,这也不能完全怪她,事实是,自从她从那个死角走出来,就己经不见那个人的踪迹了。挺奇怪那个人的脚程竟这般的好。 “唉!”叹息一声,她在想自己是否还要找下去。天上掉下来的雨滴可不是假的,万一待会儿雨势大了起来,她还是找不到那个人的话,到时候既感冒又发烧的,当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不如先回去吧!”她对自己说。而且花店里只有妮妮一个人留守,万一忙不过来,到了晚上她又免不了要受到妮妮电话攻势的摧残了。 想到这里,她就不再犹豫。马上提起脚步往回走,至于对那个男人的解释,下次见到了,她一定会不顾一切地将事情讲个清楚明白。 行色匆匆地赶着路,一边还思忖着所要描写的小说的故事情节。直到她听见不远处传来一个冷淡低沉的声音——是他?她当下心中一喜,加快了脚下的步子。 让她再次驻足停步的地方,是进入某条巷道的转角处。而让她驻足的原因,则是巷道内不同一般的气氛。 “想要离开?可以!你是奉上你的左手还是右手?”这是一个粗劣且充满嗜血味道的危险声音。而这个声音已经足够让阮恋风对此巷道产生莫明其妙的恐慌。于是,她并没有贸然进入,而是探头小心地侦察着里面的动静。那个男人果然在里面,她得想出办法才行! 一、二、三、四呵!足足有十个人呢!看情形,这事情可是相当的棘手呢!眼睁睁看着被这堆人围住的那个他,只有无助两个字了。 而反观丁逍磊,却是根本没将这群人放在眼里。那张酷脸依旧、那双冰眼依旧!而在他唇际多出来的那抹诡异的冷笑,更是让将他困在此处的一干人打从心底里发毛!没关系,他们人多!也惟有这样劝慰自己,他们才会感到心安了些。 “丁先生,你最好不要太张狂了!”刚刚那个声音再次响起,依然是粗劣的。他可算是这群人当中最镇定的了,所以才不至于让说出的话发出颤音。 “你们认为这么做可以让我为你们留下什么吗?”丁逍磊那冷淡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吓了众人一跳。 “呃!”众人全噤了声音。是呀!他们能够教训到眼前这个号称‘枭雄”的人物吗?从前只是听说过他的名号,知道他是个黑白两道通吃的人物,就连他们那引以为傲的‘冥王’都对他称赞有嘉。当时他们并不是很相信,只当是传言过于夸大其词。直至他们的‘冥王’同‘袅雄’分属的两班人马,在不久前接了火,他们还是不相信‘枭雄”的能力。不过今天光看人家面对他们这群人时那架势,他们终于深切地感受到了大人物的不同凡响。如此危机的时刻,全身直颤的竟是他们! “擅自违抗‘冥王’的命令,你们的胆子可是不小!”他的声音再次如飞弹轰进这狼窝,让四周的众人完全是一付惊愕的表情!他,他怎么知道他们是擅自找上他的? 算了!死就死这么一回。“我们一起上,管他什么‘枭雄’,他妈的!我就不信我们这么多人会败在他手上!”为首讲话的那个人发起狠来。至于‘冥王’那头,他坚信,只要他们真的打败了这个家伙,‘冥王’一定会原谅兄弟们的。 “对!”众人应声附和着,就要往上冲 “警察来了,警察来了!快跑呀!警察来了”突兀出现的尖锐女音,让一群人呆愣了一下。 “洪哥!”一个小喽罗跑到一群人为首的跟前。“洪哥只管放心,这一带我有熟人,有警察他会来通知我的。”无疑的,这句话成了众人心中的一颗定心丸。 “那么刚才现在也一直在大喊大叫的女人,把她给我抓过来。”一声令下,马上跑走了两个人,不多时,阮恋风光着一只脚被押了上来,那是她努力逃跑的结果。雨势果然大了起来!阮恋风想着,心里有点儿悲戚。 “这位小姐好雅兴呀!”才刚被押上来,就听见洪哥那让她全身发毛的声音,她觉得自己这次是真的死定了!偷瞄一眼就在自己旁边的丁逍磊,他竟然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她可都是为了救他才气愤! “你不是很喜欢喊警察的吗?现在怎么完全没了声音?”洪哥大踏步走到她的面前,以手上不知何时多出来的锐利尖刀刀柄抬起她的下巴。 吓!她真的想大喊大叫,但不想因为他的威胁抬起头来。只是老天爷!她相信自己绝对抵不过他手上的刀子,更何况在他周围还有那么多的手下! 看着她的脸色白得渐渐发青,洪哥突然道;“喂!这小妞挺俏的,兄弟们可有兴趣?” 一听说阮恋风长得好看,一群好色之徒马上靠近了一些上来。呵!罢才一定是因为太气这个女人的胆大妄为了,所以才会直到现在才发现这女人长得这么有味道!这是不是叫因祸得福呢? 接下来的污言秽语自是不会少,而阮恋风除了全身发抖,脸色由白转青、由青再转白外,就只有那委屈凄凉的眼泪瑟瑟地流下脸颊来了!恨,她好恨!好恨自己干嘛没事闲得要来个美女救冰块。眼下她可就要什么都不保了,可是那个她拚死想救的人呢,根本连一句为她求情的话都没有!该死!懊死! 她愤恨地瞪那个死家伙,却在一瞥之际才发现,那个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怎么可能?他明明刚刚还站在那里的,难不成他会飞天遁地?然后就在她被别人调戏时逃跑,从此无影无踪,更加不会来搭救他的救命恩人!天杀的! 她在心里诅咒着,却完全忽视了那几个负责看管丁逍磊的男人,为什么全部都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心无杂念地大骂那个忘恩负义的家伙,几乎都忘了自己现在正是腹背受敌的情形。直到一只色手突然摸上她的脸蛋 “啊!”她失声尖叫。在她沉默许久后突如其来的尖叫,着实让众人受了一惊。 “你个臭婊子,叫什么叫!”将刀子换到左手上,再次使她惊叫的洪哥,终于忍无可忍地猛然抬起右手臂。“看我打歪你的嘴!”手劲直下 “啊!”一声响彻云霄的惨嚎声,并非来自阮恋风,而是那个洪哥。只见此刻洪哥手上正插了一把尖刀,很不幸!本来在洪哥左手上的那把刀子则不偏不斜地扎进了洪哥的左脚上。或许是因为两处重伤是同时发生吧,否则他的叫声是不会那么大的。 呃?阮恋风只是不解地看着这一切。这,这到底都是怎么发生的?她一直都张着眼睛,不曾看到有什么人跑来搭救她,更何况手法快成了这个样子。而其他的洪哥的手下则一致惊恐地发现,丁逍磊实然失踪了。负责看管丁逍磊的人更是不知为了什么一个个站得跟石雕一样的死硬!懊,该不会是碰到鬼了吧!不但洪哥不明所以的被不知从何处飞来的刀子扎成那样,更有丁逍磊失踪、众家弟兄变成人肉石像!世界,世界怎么在一瞬间全变了!天气好冷。 最终,当大伙再次将目光投向阮恋风时,均不约而同地大叫了一声,然后比什么跑得都快地消失掉了。一时间,这本来还拥挤非常的巷道又恢复了最初的平静。阴阴的天气,雨下的更大了一些。只有人肉石像还在淋着雨,当然,还有莫名其妙被救的阮恋风。 夜晚10时32分,雨早已经停了。丁家位于市郊的豪华宅子内,亮晶的灯火透着贵气,热闹的气氛一直围绕在宅邸的上空。美妙纯熟的钢琴演奏不经意间流泻到室外安静的夜空下。这里,此刻正举行着一个小型的宴会。与丁家交情匪浅的冷、钟、季三家长辈及其子女,正愉快地攀谈着。 对!确实是相当愉快地攀谈着!丁逍磊修长的手指在琴键上飞速地移动,心思却飘了出去。注视着眼前的一切,他非常清楚虚伪的意义。 商界讲究的是相互依存、相互利用、相互排挤的生存方式。谁都不是真正的朋友。当然,也从没有过真正的敌人。大家都以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之姿接近着、怀疑着。就拿现在坐在那里笑逐颜开的四家长辈为例,他们是真正的朋友么?他们可能连友谊是如何写都不知道。但,他们就是坐在了一起,他们就是可以谈笑风生。他们为了相互的依存,才会并肩而坐,对媒体将四家企业渲染成珠联璧合的典范喜上眉梢。而在暗地中,他们会给对方怎样的打击,就真的只有天知道了! 不过,这个世界上又往往会有一些怪异的突变。就像他同冷家的冷天傲,在这样畸形的生活条件中,却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这,算是天意吧! 清冷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讥嘲,丁逍磊将此曲最终的尾音奏完,缓缓离开了座位,没去理会几家长辈不绝于耳的赞扬及拍手声。他离开了室内,径自走到庭园的深处,拣了个石椅坐好,他等待着,并且很清楚谁会随后出现。于是在他漠然面对周遭的一切时,冷天傲在他背后轻拍了一记,并优雅地坐在了他的对面。 “你的心情不太好,为了秋忆吗?”冷天傲温文的将话吐出口,黑暗中锐利的双眸紧盯着他。 丁逍磊没有回答他,而是将目光定在了头顶的星空,许久才又将目光调了回来。“她是我们中惟一的女孩子,像妹妹一样。”他淡然道。 “对!像妹妹一样!所以你应该相信你的妹妹会理解你的。那个小男孩是无辜的,他同这场恶战毫无关系。无论是谁,都会去救他的。而且秋忆让我告诉你,不要为她担心,让你一定要达成她的心愿!” “秋忆醒了?”淡淡的语气,拥有着一抹少见的亲情。 “今天早上醒来的。她已经渡过了危险期,你可以放心了!”冷天傲的口气中也掺杂了些微的激动。 许久,两人没再作声。直到冷天傲打破了沉默。 “今天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语气中,似有不少惑人的玄机。对于神秘的占卜术颇有研究的他,自然知道不少他人所不知道的事情。 “被人围攻算不算?”丁逍磊玩味地道。 “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一个石琪的眼线。” “哦?或者你该同她多多接近才好!她的意义绝非我们这群朋友所能代替的。”冷天傲说得相当含蓄,却已经足够让丁逍磊明白他的意思了。 “多谢你的提醒!”丁逍磊站起了身子。“我先失陪了。”他依旧淡漠,然后离开。 缓步回到房间,丁逍磊让自己平躺在舒适的大床上,回想着冷天傲的话:“她的意义绝非我们这群朋友所能代替的。”冷天傲的话代表了什么他是非常清楚的。 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所娶到的将会是那样子的一个女孩,那女孩 她长得很娇弱,个子中等,只是瘦了些。拥有着很可爱的一张脸,素净且也娇俏。她的眼睛大而有神,水汪汪的样子,像是随时都会有落泪的可能。而她在他面前,也确实是哭的一片狼藉。 她,给人一种纯真的感觉,同时也很有头脑。她很勇敢,却又似受不得半点儿委屈的样子,会让人心疼。是的,让人心疼!在冷天傲没有点明一切以前,他一直不很清楚她在自己心中留下的那淡淡的影像代表了什么,只是匆匆两面,却让他有回味无穷的感觉。现在想来,那该就是心疼她吧,也是很想念她。 思考至此“一见钟情”这四个字便跃进了他的脑海中。从未想过他也会有“一见钟情的”时候。活了二十五个年头,原来“一见钟情”就是这种滋味。好吧!他从床上起来,边向浴室的方向走边想道:“如果连上天都这么安排了,那么,那个女孩子,从这一刻起,就已经在他的羽翼下生活着了。成为我的妻子,将是她今生惟一的目标。” “该死!懊死!真该死!”电话的这边,阮恋风说出这句话的次数已经远远超出了林妮妮所能忍受的范围。所以,当阮恋风再次讲完这些后,已经听不到林妮妮的随声附和了。 “妮妮,妮妮。”阮恋风试探性的轻喊了两声,却不见有人来回答她的话。本来就火大的她,这会儿更加的不烦起来。该死!懊死!懊死的妮妮!她就知道,这个死东西一定是,一定是听她讲话听到睡了过去 “林妮妮!”她放开音量大喊,终于听见了被扰尽清梦的林妮妮的抱怨声。 “我的妈呀!恋风,请你小声点儿好吗?真搞不懂你,平日里满温柔的一个乖乖宝,为什么会稍有不如意,就会大喊大叫的。外面给你的那些个好印像,迟早会被你败光的。”怨声载道的林妮妮,轻抚着受到了严重震荡的左耳,真的是感慨连连呐! “那又怎么样?”得意于林妮妮现在的“伤势”颇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感觉。谁说不能够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那简直是谬论! “还怎么样!小心你会嫁不出去呀!”林妮妮大声道,这种咒阮恋风嫁不掉的感觉,当真也不错。 “没关系,你养我就好罗!”恋风说的顺口,妮妮可是听的相当不顺耳。这个阮恋风! “你难道就不能正视一下这个社会吗?说什么不嫁这种话,小心会遭天遣,果真让你嫁不掉!包何况嫁人是女人的本分,你这么聪明的女孩子为什么就是不明白呢?” 什么时候林妮妮变成她妈了?阮恋风有些纳闷林妮妮所讲出来的那堆大道理。那些话好像只适用于七八十岁的老人家说来玩玩。什么不结婚会遭天遣的。她怎么这才是第一次听到,结婚和天遣有这么浓重的血缘关系?而且还说什么结婚是女人的本分,她该是活在二十一世纪吧,为什么她有种在听天书的感觉?不对!妮妮今天有点儿不对劲,该不会发生了什么事了吧? 在林妮妮还没讲完她那堆大道理时,阮恋风斗胆插话进去“妮妮,容我说两句好吗?” 听到电话那方嗯哼了一声,阮恋风知道她已经被批准可以继续说话了。于是,她轻咳了一声才说道:“妮妮,我在想你今天不会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了吧!为什么你现在讲的话同你原来所讲的完全不相干?” “不,不相干?你在胡扯些什么!”林妮妮心虚地捂住话筒后,深吸了一口气,才又说道:“你不要再胡思乱想了,你也明白的,人的思想是会变的。” “可你变的未免也太快了点儿吧!”恋风压根就不相信林妮妮的话,从妮妮的吱唔其词中,恋风知道,这其中定是大有文章,而且和自己定是脱不了干系。 “我的思维一向比常人快嘛!” “不要骗我!”阮恋风以警告的声音说出了她的不妥协。相交多年的好友,她怎么会感觉不到妮妮的异样呢! “你,真要知道?”看样子是躲不过了。阮恋风要是固执起来,可是很难摆平的。 “嗯!”阮恋风静静地等待着。 “唉!”林妮妮先轻叹了一口气,才继续道:“其实是我哥啦!他说他很喜欢你,想要跟你交往。可是又不想要我对你说,他说什么要等到他大学毕业之后再亲口告诉你的。可是看看你现在,竟然想到不去嫁人了,那我哥的那一片赤诚真心该何去何从呀?” 她,她是不是听错了?林妮妮的哥哥林子慕竟然想要同她交往?那个白白净净、每次都将头抬得高高的高材生,那个每次都以他的英俊迷倒一大堆女孩子的林子慕? “妮妮,我请你不要同我开玩笑好吧!”世界好像都翻转了一样!那个自大的高材生会喜欢她这种没学问、没品味、没气质、没钞票、没前途的“五没妹妹”?天上下红雨了吧!她惊叹着。 “你看你,听我说完了你又不信。”她就知道。 “我不是不信,而是不敢相信。这怎么可能呢?你那个大哥不是一向都是眼高于顶的吗?怎么这会儿会喜欢上我来了!”难不成她走桃花运? “谁知道,缘分吧!我想这就是缘分了。不过如果以后你真的能嫁到我们家里来的话,我一定不会让人来欺负你的。”先下承诺总是没错的。 “那你是说,你现在可以任人来欺负我罗!”她还没忘记今天有人把她这个救命恩人抛下不管的大事。 “当然不是那个意思了!”林妮妮忙陪笑脸“不如,下次要是见到他,我来帮忙你修理他如何?” “这还差不多。”阮恋风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那么下次再遇见他,我可就要全靠你了。啊,已经很晚了,我们明天谈吧!’惊觉时间正飞快地流逝着,阮恋风马上想到了明天还有工作要做,不应该谈得太晚了。“晚安,睡个好觉!”她说着,这才挂上了电话。 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阮恋风将自己裹进了被子里面。应该睡个好觉的,她这样子告诉自己,但却发现自己这只瞌睡虫,今天竟然出奇地无法安眠。她该不会是生病了吧!吧嘛没事脑袋里就忽地晃出今天那个忘恩负义的家伙?怎么会呢?往日就算真的快要被气死的时候,她也不曾失眠过呀!今天果然怪异出奇。 呼!乱七八糟的一天!先是那个被她跟踪的坏蛋,弃她于不顾,后是妮妮说她哥哥喜欢她。还是睡觉比较实惠。可是一闭上眼睛就又是那张冰冷淡漠的面孔!他们至今为止也不过见了两面,而且又分别是在那样子的情形下,她怎么会记他记得那么牢?牢到连睡个觉也抹不掉他的样子,该不会是一定是因为她对那张冰块脸又气又愧才会产生这样的情形。对!绝对没错。只要她下次见到他时,先对跟踪他表示抱歉,讲清楚自己和那个叫什么琪的人毫无关系,然后再指责他对救命恩人的忘恩负义,那么一切不就解决了?没错,就这样子决定好了!只是,那她现在应该怎么样才能睡得着呢?伤脑筋呐 昨晚明明雨已经停住了,今天却又下了起来。而且雨势还是有增无减,大大的雨呀!空气中微凉的温度有些冷。“喂!恋风,我有事情要先出去一下,店里你先照看一下好吗?”林妮妮将雨衣披在了身上,明摆着“就算你不同意我也一样要走”的架势。 “你都穿成这样子了,我还能说不同意吗?”阮恋风无奈地叹了口气,没法子,谁让人家有男朋友呢。一到了这种阴雨绵绵没人出来买花的“好时候”自然是要往外面跑的啦。 “那就麻烦你了。”林妮妮轻抱了阮恋风一下,故做轻松状地将眼底那抹诡异的笑深深埋起,随后一阵风似地消失在了阮恋风的面前。 “恋爱的人呐”阮恋风感慨地吁出一口气,再次体会到了重色轻友人群的轻友程度。 无聊的将椅子搬到那一面玻璃墙的旁边,阮恋风斜椅着椅背坐下,以左胳膊肘支在椅背上,微抬左手抵住下巴,就这样,看着窗外的飞雨。神情中有着一丝惆怅、一丝无奈,更有一丝对这个世界的憧憬与向往。 这雨呀!不知道今天会不会有个傻男孩,正站在某个漂亮女孩家的门外淋着雨。呵!很浪漫的故事情节,虽然算是老套了,不过仍旧很上道,也很实用。然后呢,她想劝那个男孩一声,如果他手里捧着一大束的红玫瑰,那就是太完美了。当然,要想手捧着红玫瑰,那最好是到这家店里来买呃看到了吗?她己经被林妮妮传染的不像话了,连编故事也要里面的主角到她的店里来买花,金钱至上! 她忍不住笑了出来,而正推门走进来的林子慕则正看到了这一幕。于是,他就站在了门口,任那冰凉的轻风吹进屋子里。而他,也将眼神定在了阮恋风的身上。她笑起来总是这么纯真美丽,他想。 “子慕,你来啦,妮妮才刚出去呢!”之所以阮恋风会发现他的到来,原因是这屋子里的温度正在直线下降,让她这个喜温的人感受到了寒冷。 “哦!”听到阮恋风的声音,林子慕不自觉的红了脸。他不自在地低着头走了进来。将雨伞放在门边,并将门给关好。 “怎么,没课吗?”她起身帮他倒了一杯茶,放在了他所坐下位置的桌上。然后又坐回了原来的地方。 “今天上午没课,所以过来看看你和妮妮。花店的生意还好吧!”林子慕很快就扫尽了刚进门时的不自在,顺畅的同阮恋风攀谈起来。 “今年的雨量似乎特别的大,而且又没有几个男孩有那份真心,会在雨中捧着一堆的花,所以生意自然不会好到哪里去了。”她打趣道。 “是吗!看样子我必须回学校里给同学们上一堂课了。”他微笑着说,那杯热茶已经在他手上起到了暖手的作用,至于眼前的这个女孩则正在暖他的心。 “为什么?”她佯装不明白他的意思,疑惑地反问,脸上的笑意也浓了起来。 “当然是为你们赚钱的一种方法罗!你放心,只要我一回去,马上去宣扬如果真心喜欢一个女孩子,就要在下雨的时候送花,再顺便告诉他们你这里的花通通两折优惠,你不就赚大了?” “我看我是赔大了吧!两折优惠,到时候你来交房租呀?”她故意大声道,然后银铃般的笑声倾泻在店里。 这次,林子慕没有再说些什么,只是在她笑得开心时,定定的看着她的笑容。“其实,你好美。”他突然认认真真地开口说。 “呃?”她的笑倏然止住了。眼睛瞪得和铜铃一般的大。老天!她怎么都忘记妮妮说她哥哥喜欢她这码子事?现在她该怎么办?谁来告诉她。 看到她目瞪口呆的样子,林子慕更温柔地笑了。他从座位上走到她的身边,然后蹲下了身子。 “本来这件事情是不该这么早就让你知道的,但是妮妮昨天告诉我,她已经把全部都告诉你了,所以我今天特地来到这里,只是想证明一下妮妮所言不虚。” 在她仍然没有缓过神的时候,他已经大胆地执起了她的手“恋风,我喜欢你,一直都很喜欢你。你可以答应同我交往吗?” 交交往? “你可以答应我吗?”他再次问,神情是相当笃定的。以他的条件,他自认为“舍我取谁”! “这个”她该怎么回答他呢?从来没体验过这场面的她,只感到心乱如麻,脸上热辣辣的。她,当真茫然又迷惑了。 看到她的俏脸变得嫣红,林子慕更加得意了。这样一个纯情美丽的姑娘,就算摆到大场面去,也绝对不会失了面子,大家也只有任她吸引的份了。 “恋风,请你相信我的真心。”林子慕下了重药,然后当然是使劲大力地游说,让她把药给吞了。 “子慕,你听我说”她边清着喉咙边将自己刚刚发现的那只不知何时坠入林子慕大手中的小手抽了回来,深深地吸了口气。她努力整理着自己那一瞬间蠢蠢欲动的虚荣心。她当然知道林子慕的优越条件,钓上他当然很好,但她也非常清楚,自己并没有喜欢他。所以,她肯定不会答应他! 手被她硬生生抽了回去,林子慕有些丧气:“你说吧!”他想一定会有好的结果,她抽回手去,应该是因为害羞的缘故吧! “其实,你是个好人。”她再次吸了一口气,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到门边看着玻璃门外的雨景“但是,我并不喜欢你。你知道,感情的事情是不能够勉强的,我只能祝福你将来找到一个更好的女孩子来陪伴你。我想,你一定能找到的。” 听完了恋风的话,从来就没想过会被拒绝的林子慕犹如五雷轰顶,当场愣在了那里。在他的大脑中则不断地重复着一个问题:这怎么可能? “子慕,子慕”看到林子慕无意识地呆愣在了那里,阮恋风有些担心地来到了他的身边,轻轻摇晃他。 许久才被恋风摇醒了的林子慕,在注意到就在身侧的她时,突然一把握住了她的纤肩,不料却惹来了她的一声惊呼。“子子慕”她结巴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你为什么会拒绝我?学校里的那么多的漂亮女孩我都没要,独独想要你,可是你却拒绝我!恋风,你告诉我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他有些神智不清地大吼着。对于一向高高在上,备受老师、同学推崇着的他来说,最不能够承受的,无疑就是失败和遭人拒绝。而阮恋风却拒绝了他,这已经足以使他崩溃了! “我”这让她怎么说? “不可以,你不可以拒绝我。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女朋友了。你不能够再拒绝我。恋风,我对你是真心的!你不能这样糟蹋我的真心!”突兀地,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而本来是握住她肩头的手,也是一路下滑到了她的腰际,并在阮恋风对此表示惊愕时,将头埋在了她的秀发里,汲取着其中的清新味道。 他安静了,可是她却被他困住了!对于一手造成他现在这副模样的她来说,现下只能呆呆地站在那里任由他来抱了。老天!她可从来没想过林子慕有一天会用这种方式来抱住她——不!是从来没想过他会有抱住她的一天!她只觉得全身都抖得厉害。而且这种发抖,不是激动,而是害怕,相当的害怕! 谁来救救她呀!她在心里大叫。因为林子慕的手已经越收越紧了,她可没有现在就被他抱死的愿望。 这次,老天爷像是听到了她的祈祷了。电话铃就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我去听电话!”她马上大叫,认为这绝对是一个绝好的理由。于是,在他看来已经稳定很多的情况下,她使尽了全身的力气,总算从他的怀里挣脱了出来。完全不去看林子慕现在的表情,她一路冲到电话跟前,对打电话来的人致上最崇高的敬意。 慌乱中将电话拿起来,对面传来了一位小姐的声音。阮恋风则用她仍旧微颤的音调,不停地回答对方提出的问题;“哦!这里是‘佳艺花坊’没错好,要99朵红玫瑰好!地址是直接交给你们总经理好!我会尽快送过去,对了,请问用不用什么小卡片之类的哦!如果是他亲自送人的话,自己说一些亲切的话当然好!好吧!你放心,我马上就送过去,不会让你们总经理久等的。好!再见!” 一放下电话,她的心马上明朗了起来。出去送花,这样子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走出这间花店了,相信妮妮的哥哥应该不会阻止才对吧! “我” “你要出去送花?我陪你。”林子慕的情绪似乎是真的稳定住了,但是,让他陪她去 “我看不用了吧!不如你来看店。我,我先走一步了!”幸好有早上刚被包好的红玫瑰一束!阮恋风开始庆幸自己在无聊的时候,有去拿价值不菲的红玫瑰当练习包装用的实验品的习惯。所以现在,她才可以在林子慕还没缓过神来之际,抓起那束不知道是包了多少支的玫瑰花束冲出店门!此时她才发现,外面的雨好大,而她根本没有拿雨具。 不能回去取了!她明白她根本没有那个勇气回头去取什么雨伞的,而且害怕林子慕会突然从店里跑出来,给她送伞,所以她干脆跑着直达目的地。唔!她也只能乞求上天千万别让她受到风寒之类病痛的打扰了。神佛保佑呀! 丁氏企业 “你今天就准备让她来?”在丁氏企业的总经理办公室内,杜予威神态自若地将自己埋在舒适的沙发里面。 “‘冥王’那里还没有动静吗?”丁逍磊不答反问,那张冷漠的脸,丝毫没有一分的改变。 “不太好吧!现在可是危险时期,你叫她来跟你一起接受迫害!你也太黑心了点儿吧!”杜予威对着那张早就已经让他免疫了的冷脸投以一个揶揄的笑。 “我是不会让秋忆的事情再次发生的。”他所说的是他的决心。 “那件事情并不算你的错,为了救秋忆去牺牲一个孩子,就算是我也是会先救无辜的人。” “秋忆现在的情况如何?” “不错,不!应该是好得很!有‘赤火’在那里她能不好吗?”杜予威笑的奸诈。 “以后的计划,就先不要让秋忆参加了,我会应付的。” “你认为她会听话吗?”杜予威不以为然地道。“她的执拗绝不输给任何人。” “让‘赤火’阻止她。” “你应该考虑,‘赤火’这家伙是对老婆惟命是从。”杜予威感叹道,对于现下女人当家算是见怪不怪了,只可怜了大丈夫们! 叹息了一声,杜予威继续道:“我想,你的另外一半也应该到了吧!” 话刚说到这里,丁逍磊桌旁的电话便响了起来。 “总经理,阮小姐来了,是否让她进来?”接通电话,另一边传来优雅的女声。 “让她进来吧!”丁逍磊淡淡地道,然后挂了电话。杜予威则在下一秒钟识趣地从一侧的门离开了。 “阮恋风”丁逍磊在心底默念着这个名字,看来他们两个人这一生将有数不清的纠缠了。一抹淡笑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挂上了他的唇际。雨,仍在下。 第三章 眼前这幢大厦相当的高,平常恋风也有经过的时候,只是没能细数过它的层次,更加没有进去过。一向只负责花店内部营运的她,是第一次出门送花,还是到这种地方。但在这种大雨滂沱的情形下,想她也是没机会多加观赏了。只因为那雨水早打湿她的衣裳,冻得她直发抖。快要入冬了,这里的深秋也是很冷的。 顶着一头湿漉漉的长发,阮恋风进了这幢大楼。立刻,温暖的感觉又让她的身体微颤了一下。 拿出了那一大捧被她一直守护着的红玫瑰,虽然它仍是淋了雨水,但是因她用全部的身子护着,也就没有怎样受到雨水的洗礼,除了沾了些微的雨滴外。不过,这倒又增添了花朵的娇美,想必会更惹人喜欢了。 看着花儿,她微笑着抬起了头,这才发现单这一楼大厅就已那么大,而且布置得那么舒适漂亮。 边带着惊奇观赏着这大厅,她移步来到了咨询台,里面的小姐,一看到她手上的红玫瑰,马上就堆出了满脸的笑容。 “这位小姐,来送花啊!”其中一名女职员凑到了阮恋风的面前,之间虽隔着坚硬的大理石桌面,但她那热情却足以烧化这段距离。 “是的!”阮恋风轻声说,看着又堆过来的一群女人们,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 “请问,你们总经理办公室在什么地方?”她决定速战速决,这些陌生的面孔让她很不舒服。 “怎么,又是哪位小姐送来的?很老套了!”人群中有人如是说着,口气中充满了不屑。 “可不是!”立刻,所有人都同时附和。“这些人不知道是怎么了,以为送了花来,总经理就会承认她一样,真是太没脑袋了。咱们总经理是何许人!会那么好骗?”声浪一波强过一波。 “是呀!小姐,我劝你还是不要送进去,小心被人把花从里面丢了出来,面子上可是过不去的。”那鄙视的声音一时间不绝于耳。想来好笑,只听说过爱屋及乌,这会儿倒成了憎屋及乌了!不过,那花就算真的被丢出来也不关她的事呀!掏钱送花的人又不是她,确切点儿,掏钱的人可正好就是她们这一干人等奉若神灵的总经理呢! “其实”她顿了一下,以调节好自己因人多而已经不稳的心绪,才继道:“这花,就是你们总经理让送来的。” “什么?”像是事先都排练好了似的,一群人均以惊诧的双眼瞪住她“总,总经理?他,他有女朋友了吗?”她们怎么都不知道? “那个人是谁?这位小姐,请告诉我们那个人是谁?”惊诧够了,接下来所有人都将矛头指向了她。像是认定她一定会知道一般。混淆不清的语句,对她又拉又扯外加不停地晃动。不知如何是好的她只能够任人摆布,心里为这群花痴哀悼。那个总经理,她开始好奇他的样貌了。 也就是在这个相当危急的情形下,解围的人突然出现了。清脆的电话铃声,招回了某位尚有一丝理智存在的小姐。 “顾小姐问阮小姐到了没有。”混乱中,接听电话的小姐将音量调节到了最大。 “我就是。”一听是找姓阮的,阮恋风马上应声,也没考虑人家怎么会知道她姓什么,或到底是不是在叫她。虽然声音不大,但在她附近的几个人仍是听到了她的呼喊,不敢再让阮恋风停在这里,就怕会被炒鱿鱼。大伙一哄而散地放过她,不过她仍是看得出,一会儿她下楼时可能得找后门才行了,单瞧她们那狩猎般腥红的眼神,她就知道事情还没有结束。 举步为坚的上了电梯,在16层走出电梯口。那里己经有一位很职业性装扮,一看就十分精明能干的漂亮小姐在等她了。 “阮小姐?”那位小姐先开口礼貌的问道。 “是的!”阮恋风点了点头,对这位小姐太过郑重的语气感到很不适应。 “我姓顾,请跟我来,我们总经理正在里面等你。”说完,顾小姐先行走在了前面。留下在后面慢慢走的阮恋风径自纳闷。不明白她怎么知道自己姓阮;不明白送个花,为什么一定要让她去见总经理。她以为交给这位小姐就可以了,不过很显然,这位顾小姐并没有接花的意思。 然后她们来到了一间办公室。阮恋风以为这就到了,却没想到,顾小姐却又拿起了电话,她这才明白,这里是顾小姐的办公室。电话打完了,顾小姐又再次起身,将她引领到另一间办公室外,为她开了门,在她进去后,门就在她身后关了起来,声音不大,却吓了阮恋风一跳。阴森古怪,阮恋风将花束捧在了胸前,觉得自己有刚出狼窝又入虎穴的感觉。这里好怪! 阮恋风努力地借打量这间屋子来驱散发自心底的不安,却在下一秒钟发现,在这样一间大得让人只想到空旷的屋子里,似乎只有她一个人。那个总经理呢? “请,请问”她觉得应该说点儿什么。 “在找我吗?”突兀出现的声音,不但成功的截断了她的询问,还让她因惊吓过度定在了当场。 她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因为当她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站在她的面前了。然后,她认出了这张脸,这张让她从昨夜失眠到今天清晨两点多才睡着的脸。 “怎、怎么会是你?”她还是有点儿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如果他真的是这里的总经理,那么他会以为她之前跟踪他是为了什么?一定不会有好事的。如此推理的话,他让自己给他送花岂不就是一个幌子?想一想,他既知道自己的姓氏,又要自己亲自把花送来,这不是明摆着,人家已经调查过她了,这次无非是要滥用私刑了。天!“请,请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绝对不是”一想到自己可能会被用刑,她的脸宠唰地惨白,花束早掉在了地上。 “你没有带雨具吗?”像是完全没有听到她的那番还未讲完的话,丁逍磊只注意到了她已经被雨水浇透了的衣裳,还有那一头湿发。这么冷的雨水,她能承受得起吗?她看起来是那么的娇弱。想到这里,他的火气不免被挑了起来,她必须改正对自己的不在意!既然她是他后半生的伴侣,那么,她就应该懂得照顾自己。 “跟我进来。”还没领会到他询问她的话,她的胳膊已经让他的大手抓牢了去。接着在她还不明所以的时候,她已经来到了另外一间屋子。 这里像是间起居室,或者就是总经理休息的地方。 正细细的观察着,突然飞过来的浴巾却正好扑在了她的脸上,将她吓了一跳,倒也吓醒了她。 目光再次聚焦在他的身上,那张冰脸让她马上处于高度警戒的状态下。 “去清洗一下。”在她以戒备的神情死盯着他时,他也只能以他惯有的冷然对她下达命令。 看了一眼他以下巴指引的盥洗室,她仍是以怀疑的目光盯着他,不明白他如此对她的意图。 “如果不想生病,就马上进去。”因为她明显表现出来的不信任。他的眉头微皱了起来。这个小妮子,似乎不像他想像中的那么好调教。 “你、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我可告诉你,这个国家可是讲法律的,你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招。”她将身子又往后面退了几步,不认为他那张冰脸下面会打什么好主意。毕竟她曾经跟踪过他,而她一想到这些就会全身发抖。 “哦?如果我要对你做些什么,你认为你还有时间去找警察来吗?或者你想像上次一样,随便唬唬人?”他将身子半倚靠在墙上,寒着一张脸。 “你还敢提!”一提起了昨天那桩乌龙事件,她的火气便窜了起来。“我昨天可是好心好意的救你,可是你呢,在我被那群人抓住的时候,不但不为我求情,更可恨的是,还忘恩负义地自己跑掉了。你的心简直就是石头做的,像你这种人根本不该活在这个世界上!早知道,我就不要去救你好了,还要害自己受苦!”她激愤的讲完这么多后,便不屑的将头转去另一边不去看他,以证明自己有多么的生气,而他又是多么的罪大恶极。 这个小女人!他欣赏着她的火气,开始因这个女人前一秒钟可以吓得脸色发白,下一秒钟就气得头上冒烟而喝彩。敢在他面前耀武扬威的女人,她还算是头一个,值得得到较高的评价。 “哼!”见他对她的指控毫无反应,她只当他是认为自己理亏才会如此,干脆一**坐在了床上。“当然啦!在那种情况下,毕竟凶险了一些。你会先想到自己也是无可厚非了。其实,你也不必太自责了。我是不会怪你的。” 看样子他是挖到宝了,这会儿,她倒又为他说起话来了!深埋着心绪的深炯双眸,因此而闪过一丝光彩。她是他的妻子,现在就算老天来同他争,他也是不会放弃了。 “哦!对了,后面的事情你都不知道吧!我告诉你,后来我也没有怎么样啦!那群人最后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全都跑掉了,为首的那一个还一下子就中了两刀。我猜那一定是上天对他的惩罚。所以说做好事就一定会有好报的。这样,你就不会太有压力了吧?” 压力?如果她知道,她所谓的上天的惩罚,就是他一手造成的,不知会有何感想! “好啦!好啦!这件事情就先告一段落好了。说实在的,我也有对不起你的地方。昨天跟踪的事情真是不好意思!”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啊!“不过我可是要说明白的,我真的不知道你说的那个叫什么、什么琪的是谁!你可一定要相信我才行!”她直盯着他的眼睛,心里有点紧张。她所说的都是真的!所以她相信他终究是会相信她的!她这样告诉自己。 可是,他的眼睛里除了一片冰冷,还是一片冰冷。这让她的坚持正由笃定逐渐动摇起来 “我相信你!”他没有理由不相信她,她将会是他的妻子。而且,在她的资料中也确实没有同石琪相交的地方。 “呃!”听到他的话,她反倒不确定了,她还以为她的坚持就要泡汤了“你真的相信我?” “我是不会去怀疑我的妻子的。”他这样回答她。口气中有着一丝玩味。 “呃!”她这次是当真傻住了!“你在说什么?”他该是在开玩笑吧!可是这个玩笑真的一点儿也不好笑!莫非,她今年果真犯桃花? “我说,我是不会去怀疑我的妻子的。”他并不介意去重复一遍。 “你不可以这样说!她飞速跑到了他的面前“无论你基于什么样的理由,这种玩笑是开不得的。”她不认为他讲的是真的,但他绝对不像是个懂得开玩笑的人。 忽然觉得头有点儿大! “你知道我不是在开玩笑。”他的回答相当的公式化,冷淡的口气仍旧不见一丝的温度。 “你”为什么现在她的头晕晕的、重重的?为什么她的脚底下像是踩了棉花?她,好难过,好想闭上眼睛不可以!她一定要同他讲个明白轻易地接下身子不断下坠的阮恋风,丁逍磊的眉头又不自觉的皱了起来。看到她红通通像火烧的脸,他就明白她已经害了伤风。她的身子太弱了,今后的日子,无疑要为她多添些营养才好! 丁宅 清晨醒来时,阮恋风呆傻地瞪视着这间屋子,足足有十几分钟之久。在心底不停打着问号的她,曾经有那么几分钟,一直相信着自己仍旧在梦中,还没有清醒。只是,最终她还是必须承认她所眼见的现实,一切都是真实。 头还是有点儿疼,但这并不能阻止了她对这里的探索。一双大眼睛咕碌碌乱转着打量这房间。这里,很有气派的装潢,大大的屋子,抬头可以看到擦拭得十分干净的豪华水晶吊灯,充分显示出这家人家的显赫;回头可以看见明亮的落地窗,那里有淡蓝色的窗帘。微抬起头,在前方靠窗的地方,有一架纯白色的钢琴,足以说明这屋子主人的好教养。再来也就是这张大大的、石木雕鹰的大床,及床边上的矮柜了。那上面有一个闹钟及一盏台灯。在这房间里的东西不多,但在安摆放置及选焙上,都充分突出了主人的喜好。这是一间男人的房间!她最后定论。同一时间,也因为她自己得到的定论,她呆住了!“这怎么可能?”她喃喃自问。觉得头更痛了! “一定还在梦里!”她想说服自己,只是这当口突然传来的声音却打破了她的‘美梦’。 “这不是梦里,我希望你能够对这里适应良好。”丁逍磊那一惯淡漠的声音,像是冰块一样掉进她本来还拥有温度的心湖。 ‘啊呀!”她低声哀道。差一点就要忘记还有丁逍磊这号人的存在。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她昨天是晕倒在了他那里,那么说她现在呆在他的地方也是很有可能的。这里!她眨了眨眼睛,又马上将眼睛闭好。谁来告诉她,她又做了一场白日梦! “你不应该再睡了!”丁逍磊的声音近在咫尺,害她又慌张的撩开了眼皮。这下,就不仅仅是听见他的声音了。真没想到,一大早上,她还躺在床上的时候,就会见到一个男人,还是这样子的一个男人。 “早!”她希望她的声音听起来没有颤音。只是如果你一张开眼睛,就发现一张特大号的冰脸摆在眼前,不知道还会不会稳定得住了。 “看样子,你的烧还没退。”在她没缓神之际,他的大手已经搭在了她的额头上。 “啊!”他不知道应该怎样来回答他,她早已经因为他的举动吓得快昏过去了,而且,发烧!她现在才知道她有发烧过。怪不得她一早醒来头是那么的难受。 “不过,你仍是要同我出去见人的。”他这样说,语气玄妙得让她蹙眉。 “你在说什么,见什么人?”她有必要见什么人吗?她甚至没有必要留在这张床上,她应该是在家里休息才对的。她觉得自己很讨厌他。 “我的父母。”他的声音更冰了几分。 “你的父母?是该谢谢他们让我住在这里的。”她既然生病住进他的家里,出去表示一下感谢也是应该的。而且,她也应该告辞了才是。 “不!你出去并不是对他们感谢什么。而是去确认一下身份。” “公认身份?”为什么她都听不懂? “显然,你忘了我们昨天的对话。” “什么对话?”他们两个有说过关于身份问题的话题吗?如果有的话本来是因为他的冰脸冻的发白的她,现下已经让那不请自来的红晕,将她的全身烧了个透彻。 “看来你已经全部想起来了。”他满意的道。 “你那些都是你说的,我并没有答应你什么!”怎么昨天的恶梦还没有结束? “这由不得你。”他站直了身体。 “我是一个自由人,你不可以勉强我做任何的事情!”她的怒火又窜上来了。狂怒下,她干脆把身上的被子一掀“啊!”她的大叫声。 本想起身离开的她,却因为身上那一袭透明的睡衣吓了个半死。慌忙中又将身体裹进了被子里。现在的她已经顾不得什么怒意了,委屈的眼泪再次盈进眼眶。这个混蛋!她在心底大骂。 “我希望你能听话!”他将双手支在她的身体两侧,以极低沉的声音说。并不介意她误会她的衣服是他给换的。 “你!”她瞪他,却不再能说出什么话了。 “你只要记住你是我的人。还有,千万不要想逃掉,你知道,你是逃不掉的!”他那极具威胁性的声音,她又怎么会认为他是说假的?她讨厌他!她讨厌他!她在心里大叫,泪水流的更凶更猛了。 “马上会有人来服侍你的。”他起身走去门口。 “我”她想告诉他她是不会屈服的,但是却因为泪水的关系,而无法将话讲出来。不过,显然他是明白了她的意思。 “以后的日子还长,如果你今天表现得够好的话,我们可以打赌看看你可以离开的机率!”然后他在门的开、关过程中从她眼前消失了。 奉命来关照她的是一个叫方曼的中年女人,恋风称呼她做方婶。或许是因为方婶本性开朗的关系,再加上恋风本身也的确需要一个知心一些的朋友。所以一向不太喜欢生人的她,却和方婶建立了不错的关系。在言谈中,方婶无意中提到恋风昨晚刚到时的情形,倒是让恋风吃了一惊。 “当时少爷抱您回来的时候,夫人和老爷气得脸都紫了。又喊又叫的,差点儿没把这房子给掀了。” “他们不喜欢我?” “他们只是不喜欢没钱的人。你知道,少爷的婚事已经被老爷给定了下来,昨天少爷抱您回来,不是明摆着对老爷的话听而不闻吗!” “我们只是普通的朋友。”或者他们两个连朋友也不是呢!不过现在她倒也挺同情这位少爷了。 “普通朋友?怎么可能?光看少爷对您紧张的那个样子,也不像是普通朋友呀!阮小姐就不要再瞒我了,我可也是过来人呐!再说,您可是第一个住到这房里来的女孩子。”方婶以一副老江湖的样子道。 “怎么,这房间很特别吗?他不明白。 “这是少爷的房间,他平常都很少让人进来的,更别说让人住进来了。而且上次石小姐也是要进来看一看,倒是让少爷给赶出了大门。” “什么石小姐?”她似乎听到过这个姓氏。 “就是石琪小姐——老爷为少爷选定的未婚妻。” 未婚妻!“是这样啊。”那个石琪,应该就是他曾经提到过的那个人吧!被未婚妻跟踪,足以见得他们的关系如何了。 “是呀!只是虽然石琪小姐本身是个大美人,但就是为人太过尖酸刻薄了些。少爷是不会喜欢这种人的。再加上,阮小姐你的出现,我看石小姐是没有机会了。还有阮小姐,你可千万别泄气呦!就算石小姐是老爷认定了的,但单看少爷昨天对你的关怀,你的机会绝对会比石小姐大得多了。你昨天都没有看到,少爷一回来就拉了我上来帮你换衣服,那个样子,可是我在丁家这十几年来从未见过的奇观呢!”方婶边忙着手里的活,边自顾自的说着,丝毫没有发现阮恋风发怔的样子。 “你说,你说我的衣服是你帮我换的?” “是呀!当时少爷拉我上来的时候我都愣” 方婶的话她再也听不进一句了,脑子里不停的想着自己冤枉了那个冷块脸。这可是她不曾想过的。 但,她的愣神也只持续到丁逍磊的再次出现。 “我想,你也应该准备好了。”遣走了方婶,丁逍磊直接来到了她的面前。 “我”看到他,她的脸不自觉地微红了起来。 “我们必须出去了。”他拉起她有些微僵的身体,用审视的眼光评估了一下她的穿着。“这衣服很适合你。”他淡道。 “呃?”她没想过他会这么说,因此头脑有些混沌。不过很快地,她的脸上又多了一抹绯红,这衣服可是他让方婶拿进来的呢! “走吧!”他将她的手纳入自己的臂弯内。 “去哪儿?”她不甚了解。 “去见我的父母!’他这样说,眼里闪过一丝寒意。“如果你愿意,可以考虑我刚才的话,陪我演好这场戏。”他的声音变的更冷酷了起来。 “你是指可以让我离开的事情?” 他没有回答她的话。不过她已经明了了。想到方婶的话,她的心里不免为眼前这个男人不平。生活在一个以金钱为主宰的家庭,他过得很辛苦吧!?因为至少她看得出,他不是一个会被金钱左右命运的人,可是这样的环境,还有他的父母及未婚妻她要帮助他!她这样想着。不管他是否会因为赌约放过她! 只是,她又有些怯步了“我是不适合同生人接触的。”这是她的顾忌,而且若是因为她,而让这件事情出了什么岔子她以为他是想利用一个女人,而去否决掉他现在的未婚妻,所以他应该去找一个厉害一点儿的女人才对。 “有我在你的身边。”他没有说更多的,但在这句简单的话中,她知道,他是在给她打气,或者他是有些太过信任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地位了,以为有了他她就会感到安全但,她确实没有刚刚那么担心了。他,也许真能奇异地给她某种安定的感觉。 他带着她走到了门边“出了这扇门以后,叫我逍磊,或者磊。”他这样要求着,却要求出了她的一头雾水。逍磊?磊?他的名字? “你也许是世界上第一个不知道自己未婚夫姓名的女人吧!”他突然用从未有过的语气促狭道。 她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他的用意,在惊讶他改变的同时,还不忘补上一句:“我只是不知道你的全名,你不是丁氏的总经理吗?而且你不会找一个知道你名字的女人来当你的未婚妻的。”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口气虽然很冲,心里却有些微的酸味! 他没有作声,倒是因为自己这个让她缓解精神压力的方法而心动不已!或许以后他真的会以逗弄她为生活的一大乐趣,这也是值得尝试的,而且他似乎觉得在空气中多出了醋的味道。 没再交谈,两个人走出了房间,经过长长的走廊。阮恋风只感到自己像是来到了历史博物馆,这里装修得富丽堂皇,在墙壁上,是一张张的世界名画,放在墙侧的却是各种各样的古玩玉器!中西合璧、不伦不类得让人皱眉。有钱人家的把戏!她怀疑是不是这家人已经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摆了出来!还是这个叫逍磊的男人的房间好很多。在这个时候,她才真正明白他为什么不太喜欢其他人去他的房间,许是怕被这些铜臭味传染到吧。 在她思考的这段时间内,他们来到了走廊的尽头,走下旋转楼梯,很快他们来到了饭厅。 好大的桌子!她在心底惊叹。真实的看到这种只有在电视上才看的到的长条桌子,还真是叫人叹为观止!不过当她注意到站立在一侧的佣人们时,那种惊奇的心态立刻变成了不自在。 “你的父母还没有到呀!”只瞧见统一衣着的人,她第一反应就是丁逍磊那爱财如命的父母还没有出现。轻轻在他身侧对他讲话,想借此来抚平心底的那些恐惧。她是不适合人群的,她再次确认。 “你不用紧张。”他扶她坐下后说,即使他的脸上完全没有表情,语气有些僵持的严厉,她仍是感激他对自己的回答。 心绪还没能够完全调整好,也就在这个时候,饭厅的入口处,却传来一个女孩娇柔的声音。 “磊哥,好久没见啦!”阮恋风寻声望去,一个像精雕细琢、在阳光下闪烁光彩的漂亮女孩飞奔了进来。她相当的美丽,像是天使!以一种纯欣赏的眼光看着这个女孩,阮恋风有点儿迷醉了,美丽的东西人人爱看,她当然也不会例外。 “好久不见!”丁逍磊冷着声音说,平静无波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的情绪起伏。 “逍磊,琪琪大老远的从英国回来,你别总是摆着一副冷脸给人家看嘛!”接着走进来的是一男一女,约莫在50岁上下。开口说话的是那个女人,仪态风韵自有一番威仪。至于那个男人,穿得一丝不苟、讲究非常,平板的脸上,有着生意人的精练与阴沉,不消多说,也明白这人的心机颇深。 “不会很冷呀!我很喜欢磊哥这个样子的,很酷哦!”女孩又转身跑回到妇人身边,细心地将妇人送到了座位上。然后很自然地坐在了妇人的身边。而那个男人,也同时落坐了。 “磊哥,你快坐呀!”看到丁逍磊仍旧站在阮恋风的身侧,女孩忙提醒着他。 “在用餐前,我想先向大家介绍一个人。”示意不让佣人摆上餐食,他并没有依言落坐,反而将阮恋风从座位上扶了起来。“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未婚妻——阮恋风。风儿,这两位是我的父母” “逍磊!”被称为母亲的中年妇人,在这个时候大叱了一声“你怎么可以这样?琪琪也在这里,你不怕她伤心吗?这次她根本没有在英国呆上几天就跑回来看你了,你忍心吗?” “伯母!”石琪马上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我想磊哥会带这个女孩来到家里,一定会有他的理由。我们不妨听听再说吧!” 像是被说服了,丁夫人不再多言,而是以愤恨的目光盯紧了阮恋风。不堪重荷的阮恋风低垂了头,心也不规则地跳起来。她从未跟谁有过这般吓人的争执的,她真的怕会让丁逍磊落败。 “就如同石琪所说的,我带她回来是有原因的。”他冷着脸看着在座的人。而她则因为他话里的指名道姓知道了不远处那个像天使一样漂亮的女孩就是石琪,他真正的未婚妻子。在心底叹了一声,她终究是不够美丽,他和那个石琪光论样貌是真的很配。但是,她也知道,他是不喜欢那个女子的。这是否足够让她的自卑的心理得到一些平衡? “别告诉我你很喜欢她!”丁夫人不屑的道。 “不止这些,”他撇了撇唇“我很爱她!我决定娶她为妻!”所有人都惊愕地盯紧了他!其中也包括阮恋风在内。 他爱她?他是那种为了逃避一桩不幸的婚姻,而甘愿跳入另外一桩不幸婚姻的人吗?或者这只是他此刻的托词? 她将目光扫过屋内的人。所有人都是一副不可信任的样子。特别是石琪,那个像天使一样的女孩。 “磊哥,你”石琪的脸有些惨白。 “我并非一个不会爱的人。”他淡道,明白这么多年的冰冷外表,淡漠一切的习惯,已经让所有人相信,他已经失去了爱人的能力。 “好吧!如果你同意。”丁夫人深吸了一口气。“可以让我问你的‘未婚妻’几个问题吗?” “可以!”他扶她再次落坐。自己则守在了她的身侧坐好,手轻轻地覆上她的手,以驱解她的紧张。 “那么,阮小姐,我想请问你的父母高堂都在何处高就?”他死盯着阮恋风,眼中是精明的算计。 “我的父母!他们”她顿住了,抬头看向丁夫人。瞬间明白了,这位夫人何等的能干,想必她该是早就将她的身家查了个一清二楚了吧!就在丁逍磊带她回来的时候,她就应该着手对她加以调查了。如果真如所料的话,她倒是少了许多忌讳。 想到这里,她挺直了脊背,适时感受到了从丁逍磊那里传来的温度,还好她不是孤立无援的。她庆兴的想着,心里有些暖意。 “他们怎么样?”见她半天没有答话,丁夫人得意地重复问道。 “他们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她平静地说出这个答案。自己都要夸奖自己的冷静了!经过了这个问题,她想,以后的回答应该容易得多了吧! “去世!这么说你是一个孤儿罗!” “没错!”阮恋风直视着丁夫人,高声回答她。 “怪不得气质这么差呢!”丁夫人轻哼了一声,才又继续她的问话。“那你是在什么地方长大的?孤儿院吗?或者是被寄养在了亲属的家里?” “我是被一户姓阮的人家收养的。”她轻咬住下唇,这才明白真正屈辱的问题还在后面。暗自稳了稳心绪,她等着迎接更让她难以承受的“审讯” “这么说阮不是你的真姓?那么你姓什么呢?阮小姐!”故意强调性的将“阮小姐”三个字压的很重,丁夫人的脸上已经溢满了戳穿别人痛楚的快感。“不知道!”她闭了闭眼睛,知道自己的老毛病又要犯了,因为此时她已经觉得鼻酸眼涩了。 怕是要顶不下去了。她想以眼神告知丁逍磊,却在低头看他的一刻,在他的眼中惊讶地发现一抹柔情!她不敢相信地直视他的眼睛,那缕柔情却早已经不复存在了。恐怕是她花眼了吧?她有些丧气地想,手,却又在这时被丁逍磊紧紧裹在了他的大掌里。顿时,从他手心传来的温热,让她全身都滚热了起来。红霞挂上香腮,那泪意也消失了。 她喜欢他同她有所接触的感觉。她知道自己在危急的时刻,他所起到的作用是她从未感受过的。或者,他对她来说,是带着某种不同吧。 “什么,你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逍磊,你听听,一个连自己姓什么都不清楚的女人,怎么可以进我们家的门。”见阮恋风的眼神直看着自己的儿子,丁夫人更火大了起来,声音也跟着拔起尖来。 “妈妈!”丁逍磊转头看着自己的母亲。“无论她曾经姓过什么,或者根本没有姓氏,请你明白,她嫁给我以后,都是要姓丁的。” “你!”丁夫人粗喘了两口气,才免强压住即出的火气。“那你又置石琪于何处?” “伯母,您何不挑明了说!”再也装不住矜持的石琪,在听到丁逍磊的一番话后,终究引发出了她的不满。她是何等的尊贵,又怎么能宽恕这种背叛?“我说阮小姐,其实我想你也一定明白自己的身份,我也跟你明说了,我已经对你进行过调查了,至于结果吗,不用我说,你自己也应该很清楚才对吧!我想你最好有自知之明,可不要让磊哥人前难做人!” “石小姐,请原谅我不能够听进你的忠言。也许是因为观点不同。我认为只要我和磊是相爱的,那么我们就会很相配。相反,一对不能互相珍爱的情侣,那才叫做悲哀。”一时间,阮恋风有感而发地道,对于石琪本来天使般的形像,已经不再有印像了。 “阮小姐!”石琪提高了音量。“请注意,我们现在不在谈你对爱情的价值观,而是你抢了我的未婚夫。说的难听一点儿,你就该被叫做不要脸的狐狸精。像丁家这样的豪门大户,又怎么能是你这种低下的人能够进来的?我们现在没有对你扫地出门,已经是给磊哥面子了,你最好识趣一点儿,给脸不要脸的后果可是很严重的。”石琪威胁道。 “关于这一点你们尽可以放心,我们会搬出去的。”石琪的话被丁逍磊插了进来,大家均又是一惊,呆愣了。而最先缓过来的则是丁老爷。他先是不可置信的看了儿子一眼,然后以极高深的口气问道:“为了这个女人,你果真要搬出去?” “是!”丁逍磊简短地答道。 “逍磊!你是被这狐狸精迷住了不成!你真的要气死我们?你不孝呀!”丁夫人狠咳了几声,只希望儿子能够“改邪归正”就算咳死也值! “是呀!磊哥!难道为了她,你连你的前途都不要了吗?我们石家能够给你的,你去问问这个姓阮的能不能给你!”石琪情急之下叫了起来。 “我已经决定了!”丁逍磊站起身来。“我想这顿饭我们己经没有必要吃了,你们慢用。” “等一下。”在丁逍磊扶起阮恋风的同时,丁老爷再次出了声。“想通了你可以再回来。否则你的前途堪忧!”无情的话像重锤摔在了地上,让所有人都心中一冽,除了丁逍磊。 他没有回答父亲的话,而是从容地揽住阮恋风的肩头,以坚毅的步伐离开了丁宅。 关于“透天”他的第二部计划,从这里开始。 第四章 因为感冒还没有康复,一段让人心悸的对话又令她想起了曾经的伤痕。在出了丁家门后,阮恋风又病了两天。浑浑噩噩中,她总觉得身边似有人在关注着她。她猜测那个人会是丁逍磊,那个她现在的挂名地丈夫。 一直以来头都是晕沉沉的,不过在这个清晨,她总算是真正地脱离了苦海。因为当她清醒地张开了眼睛时,看到了美丽的晨光散进这间不大的房子。 这是一间普通的公寓,独门独院的,同其他房子离得不远,但却是有它独特的清静。她知道这是丁逍磊的新家,只因在来到这里以后,她才真正的昏了过去,所以,她对这里还是有些印像的。 试着自己坐了起来,她打量着四周,却没看见丁逍磊的影子,想是就在附近了吧!她想不到他还会有其他的去处一个被扫地出门的落难公子,是不会比一个穷人好到哪里去的。 落难公子!她有点儿感慨,对于丁逍磊在离开丁家时所讲的那番话,她一直记忆犹新。她知道丁逍磊是在利用她,利用她来逃避一桩婚约,不过她认为他也完全可以在没有她的情况下得到离家这样的结果。为什么非要有她的参与?还是他在之前没有过要离开家里的打算?做出离家的决定只是一时的兴起?她不认为他是一个鲁莽的人,对他冷静的头脑她从未有过怀疑。那么这也非他的一时兴起如此,还有什么原因呢?也许他最后所要的结果是她不可能想到的。他,真的像是一团谜! 轻叹了一口气,想着他为什么还没有回来的原因,是有点儿想他了。此刻她有些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像他这样的一个人,自大得比林子慕有过之而无不及,可是她会想念他,甚至会因为他的存在,而在危机时,止住了可能会奔流的眼泪。现在回想起来,她大致清楚自己是喜欢他了。她不会奇怪自己为什么会去喜欢这样一个男人,他的魅力岂是她能够免疫的?光想到他曾经握住她的手,给她以温暖和力量,她就会有珍藏一生的愿望!只是,既然他是一位落难的公子,那他总会有恢复王位的一天,她深知两人的不相配,就算她在石小姐那里说得冠冕堂皇的,也终究抵不去她心底真切的自卑!没法子,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呐!她苦笑自己所喜欢上的第一个男人,竟是这样可望而不可及的人。 “起来吧!你想得太多了!”她对自己自语着,然后掀开被子,准备翻身下床,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卧室的门被推开了,一阵冷风伴着一声苛责传进了室内。 “你已经好到可以下床了吗?”丁逍磊的声音一如往昔的冷,但听到她的耳朵里,就会有直沉到心底的甜蜜的感动!他是在关心她,她很清楚。 “我是觉得好了很多。”她低声说。因为他的不同于一般人的关切方式而让她觉得好笑。 “所以你现在决定逃走了?”他的声音因为他的想法而又冷了几分。 “什么话!”这回她不悦地皱起了眉,眼睛有要发怒前的火焰迹像。不喜欢他这么说她。“就算我真的要走,也是光明正大地走,你气什么气!”她坚决相信,喜欢不等于包容。“而且,我也不是那种会不告而别的人,就算你真的穷得身无分文了,我也绝对会信守约定的。在没听到你的赌约之前,我是不会离开的,你尽可以放心。” “这样最好!”她的话让他的心为之一动。在这个时候,他才真正了解到,眼前这个要成为他妻子的小女人在他心目中的分量。在这个世界上,或许任何人对他的背叛他都可以看淡,却惟独无法原谅她的离去、她的背叛。这才是他对她真实的情感吧!完全的占有,不让她有逃开他的机会,甚至,他也是可以完全是属于她的,只要她不会远离他! “我饿了!”不喜欢现在这种诡异气氛,她干脆称饿来解决这个问题。不过,她的话里也是有五分真实。在床上躺了这么久,大病初愈也是需要补充体力的。 “我马上拿过来。”听到她喊饿,他才想到他做好摆在炉子上的东西,于是徐步走出了屋子。 不知他会拿什么食物来,她有些纳闷。或者是叫来的外卖,或者是什么速食产品吧?无论如何,她没想过他可能会亲手做出什么东西来给她吃。有些无奈地叹息,看来是要为难她的胃了。 想尽了一切最悲惨的下场,直到他再次走进屋子,她才一脸惊惧地感动起来。唉!她的感动不是因为他的食物正冒着香喷喷的热气,虽然他拿来的食物是足以让她晕倒的那一种,但惟一与她想到不同的就是,这些食物绝对都是他亲手弄出来的。除了样子焦了一点、丑了一点外加恐怖了一点外,就也没什么了!她非常感动让他亲自下厨还真的是难为了他。 “吃吧!”他就这样将食物送到了她的面前,微歪过头去一些,像是对自己的杰作也是不敢苟同。 “你还没吃吧!”他的样子像是她能吃到他的东西那都是八辈子修来的,就算她是很感动他能为她亲自下厨,那也不代表她是那种饥不择食的人!她将眉头蹙紧了,心下想到,如果他肯同她一道吃下这堆东西,她还是勉强可以接受这份早餐的。 “我不饿。”像是看透了她的想法,他直言回绝了她。 “不是吧!我看你是不敢吃这些东西的,对不对!”她挑了下眉毛,想到一个好办法。“你为我做了这样的一顿饭,我是很感激的,作为回报,让我来做早餐如何,至于这一份吗?可以请你将它放下,有时间我会细细品尝的。”在她真正饥不择食的时候! 没有正面回答她的话,他将那一份早点放到了桌子上。“厨房就在出门转左。”他离开了卧室,将大笑的机会留给了刚刚会意过来的阮恋风。 她并非什么国家级的大厨之类的,但是她做饭的手艺却是绝对不输于人的。于是,丁逍磊在来到这里的第三天,终于吃上了一顿像样的饭。 “真怀疑这些日子你都吃了些什么!”在收拾碗筷时,阮恋风还是念念不忘刚才在餐桌上的美好记忆!他那吃东西的样子虽然没有像是恶虎扑食,却也是与绅士差了一大截子,这就足够她大饱眼福了!而且她相信她一定是世界上第一个、也是惟一的一个看到他这副吃相的人。真是有损他的威严呐!他并没有回答她的话,其实确切来说,他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的话。所以他选择沉默,将看她收拾东西当做惟一可以做的事情。 “你以为不说话就没事啦?”她瞪他一眼,然后担忧地道:“我生病的这些日子里,该不会就是以你做的那些美味食品当餐点吧!”那状况可就惨烈了!“你放心!”他的声音阴冷得吓人,无法接受她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你这些日子的食物我是叫外卖的!”病人的需求他还是很清楚的! “什么?我这些日子的食物,怎么,你都没吃吗?”该不会从家里出来的时候没拿什么钱吧!那以后的日子可就真的“很好过了”! “我的金卡己经被冻结了。在花掉身上所有钱之前,我买了一些储备的粮食。”他说话的语气像是这根本无关紧要一般,却惊得她无言以对。 这,他竟然说他买了一些储备粮!一想到储藏室内的那些粮食,她就不得不眉头紧蹙了!那些粮食最多能维持三天就已经不错了,看来他是真的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只是会不会柳暗花明就有待考证了! “我不得不说,你虽然外表冰冷,但心里却乐天得吓人!你,该不会是认为你买的那些粮食能够吃一辈子吧!”有钱人家的铺张浪费是会成习惯的,他的前途这回才真正的堪忧了。“你是过不惯这种生活的,我看你还是乖乖回家去好了。” “你让你的丈夫回去同别人生活在一起?”他突然欺近她,吓得她差点儿将手中的碗筷丢到地上去。险险的抚平一下因他而狂跳的心脏,她将碗筷放到水槽内后,才将脸看向他。 “我从来没有承认过你!”嫁他的人应该是一名非常卓越的女人才对吧!那个女人会有较好的出身、会有好学历、会有好样貌,更重要的是,那个女人会有当家主母的威仪!他需要一个贤内助,而不是一个像她这样平凡又无奇的女子。 “你不需要一个没有钱的男人?”果真如此的话,她确实没有嫁给他的必要了。他所需要的是一个能够同他共进退的妻子,而不是一个会以金钱地位对人品头论足的庸俗女人。 “你总是这样武断的吗!为什么你总是不停地对我做出不合情理的判断?还是你以为你所想到的就一定是真实的?天下并非是你一个人的。”她是无法接受别人的误解的,尤其是来自他的! “你没有考虑过我己经失去了一切?”他无法不去想她可能离开他的理由,毕竟她并没能爱上他! “我说过,就算你穷得身无分文了,我也会信守约定的。我绝非一个背信弃义的人!如果你不接受我的好意,那么,我收回我刚刚说过的话。”眼泪又在酝酿中了,她讨厌自己的懦弱!更加难以忍受来自于他的难堪盈盈珠泪就这样溢出了她的雾眸。 微皱起了眉头,他的眼里是因困惑而燃起的恼怒。曾经,他也同样是见过她的泪水,那时的心疼让他明白她在自己心目中的价值。如今,她的泪水是更加让他无措了!他要她成为他的新娘,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妻子,正因为如此,不让她再流泪,就是他这一生的责任。 看着她微颤的柔软红唇,他更蹙紧了眉峰,如果别无他法的话 “呜唔”他的唇猛然堵住了她的呜咽声,唇唇相碰的撞击,更加让她失了神智。在心脏停跳的那一刹那,她呆了!不明白他的吻代表了什么? 她喜欢他,所以她不讨厌这样的接触,甚至有些喜爱着他舌尖不停的挑逗及其所带来的感官上的战栗。但是,不应该呀!他并不是真正的爱着她,他并非同她真心相待!他现在的举动无非是一时的兴起。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对她产生真正情愫的。 她轻轻地闭上了眼,泪水干涸在脸颊上,她对他的喜欢是真诚的,她不想欺骗自己对他的感情。如果可以,她能够偷偷地、偷偷地认为他是在喜欢她,才来亲吻她吗?没有用了她已经在如此地欺骗自己了!让自己坦然地接受他深沉的吻,让自己认定,拥有这样美好的初吻是多么的幸运。 渐渐地,空气像是正在不断地流失,她柔弱地瘫倒在了他的怀里,任由他拥抱着,小声地对自己说:“这就是你今生的依靠。” 像是经过了一生的时光,两人才结束了这个热切的深吻。他非常满足地看着她那羞红娇美的俏脸,泪水已经不复存在。更加不可思议他对她的渴求不知道对自己妻子的把持不住算不算在**之列!他在心底浅笑着,脸上竟露出了生平仅见的柔情。直叫阮恋风看的痴了!呆了!他原来在柔情万千时,是这样的迷人心魂。她,可以自私得让他的柔情只为她一人展开吗? 他收紧了双手,将她紧紧纳入自己的怀抱内。他是真的爱上了她,他如此告诉自己。 用下巴抵住她的小脑袋,轻嗅着她发丝上的味道,他是要早点娶她过门才好!他已经无法忍受她仍是未婚的现状了。那将代表着她会有更多的追求者,如此,他是无法放心下的。不过在婚礼之前,他还是需要完成他早笃定了结果的,他与她之间的赌约。 “说说我们的赌约吧,风儿。”他在她耳边低语。却浇熄了她本来还迷惘的眼色。 赌约,她倒是忘记他们之间的赌约了。也许,他们的相处本来就是一场赌注,只是输的一方,她已想到会是她了。他的高不可攀,她是不该忘记的。 在他认同的情况下,她没费多大的力气就挣脱了他的钳制,动手清洗碗筷。 “说说吧!你的赌约。”她的声音有点儿轻,像是在飘。 他倚在了门框边。“两个星期为限,如果你爱上了我,嫁给我。否则,你可以离开!” 她的心因为他的话而猛地抽痛了一下。富家人都是拿别人的幸福来开玩笑吗?她又怎么能够相信他?两个星期!这已经足够让她把对他的情意加深更多了吧!她是配不上他的,她有自知之明,他,只是想用她来排解这段孤单日子里的寂莫罢了! “你不会现在才来否决我们的协议吧!” “不,我答应的事情,我一定会做到。”两个星期也好,每个人不都有自己不同于其他人的回忆吗?这就当他是她的回忆吧!她喜欢他不是吗? “只是你不可以”她有些尴尬。 “刚才的事情是不会再发生的。”他了解地道。一切似乎又回到了拥吻之前,他依旧是那么的冷淡,只是,那段记忆却清晰地印进了她的脑袋。抹不掉也忘不了了!他的温柔,是她心底最深的秘密。珍藏着,也许其她女人也会见到他柔情的一面,但,她宁愿欺骗自己,他的那份柔情,是她的今生仅见。 接下来的日子会是一个谜,也是一种期待吧! 她突然想到了小磊磊,不知为什么,她很想让他认识它,让他认识一只同她命运相近的狗。她想,也许他会喜欢上它,毕竟它是那么的可爱、那么的乖! “如果可以的话。”她看向他,又看见了那双冷漠的眼睛。“你这里让养狗吗?如果你允许的话,我把我的小狈带来行吗?” “狗?它对你很重要?” “是!”没有考虑她就脱口答道。随后神情却黯淡了下去,它对她的重要,或许旁人是很难理解的。有了它的存在,对她来说才是真正的相依为命。 “我想这套公寓内可以多进驻一条狗。”看她的神色,他猜出了这条狗在她心目中有着怎样的地位,有些汗颜,或许他还没有那条狗来的重要。不过至少他知道,她对他也是有所感觉的。刚刚的那一吻并非只有他动了感情。 “那我一会儿去接它!”她因此而欢快地笑了起来。没想过他会这样爽快答应她,她曾经打算过如果他不同意应该怎么来说服他,毕竟她不知道他对狗儿有几分的好感。现在他一允许下来,她的心里更像是长了翅膀,己经有好一阵子没见到小磊磊了,很想它的,也不知道它过得好不好。 “明天再去!”她的过度兴奋让他有些醋酸!这女人让他直想拉过来好好痛打一顿。 “为什么!”他的样子像是有些火大!她不太明白其中的原因。“难道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对!”他硬是点了下头。“我今天要出去找工作,所以你不可以今天去接你的狗。” “不明白!你找工作是好事情,可这同我去接我的狗有什么关系?”她不会相信家里会需要人留守,以保家财平安。因为只要看看也知道这房子里根本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他的眉头又皱了起来。他发现在面对她时,他皱眉头的次数越来越多。这个小女人果真是不受教得很! “到时候我要同你一起去接它。”他是该早些认识认识那条看起来同她关系很亲密的狗。 “如果你今天找到了工作,第一天上班是不好迟到的。”真不知道他到底明不明白,上班第一天所给人的第一印像有多么的重要。 “就这么决定了!”原来她唠叨起来和其他女人是一样的。他转过身就要离开这片是非地。 “哎!等一下!”她的叫声在他身后响了起来。 “还有什么事?”他的声音有些不耐烦。 “我只是想问你,你可以让我回花店上班吧!我是绝对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只是家里” “家里有我就行了。”他打断了她“还有,以后叫我逍磊或者磊,不要再忘记了!” “哦!”泄气地应了一声,她早就知道,这样一个霸道的男人,又怎么会允许她回花店去工作?这个男人,还真是死性不改,还当自己是什么有钱少爷呢!这样子又怎么能找得到工作? 对了!堡作!“喂!不,逍磊,你等一下,我还有事情没有说完呢!”看他根本没作反应的向门外走了去,她赶快三两步跟了上去。 “等一下,逍磊!”她挡在了他的前面。 丁逍磊不再移动步子,而是直看着她又有什么事情。这个女人,她的问题还真不是一般的多。 “逍磊,我告诉你,你一会儿去外面应征工作的时候,你能不能能不能笑着去?你这个样子是不会有人愿意请你的。”她担忧地说。以丁逍磊那副冷漠不爱搭理人、霸道中又透着阴冷的样子,凶得可以!哪还会有人敢请他做事?就算有人真的有胆敢请他去工作了,那个胆敢请他的地方,应该也会在不久的将来关门大吉了。没法子,以他这张冷脸怎么会有客户敢上门呢! 笑着去?他仔细地打量着她,这还是第一次有人会对他的表情产生置疑。 “你不认为这毫无必要吗?”他绕过她,然后继续往外走,让他笑着去应征工作?他是爱上了一个改造欲极强的女人吧! “不!你错了!”她再次挡在他前面。“请你注意,你现在并不是什么有钱人家的少爷,而是一个急需工作的失业人士,请注意这一点!”她认真地说。“你认为我应该笑着走出去?”他挑眉,仍旧不认为这会是一个好主意。让一块冰封千年的寒冰在一秒钟之内化掉,这是不可能的。而他也不认为他有改变自己的必要。到冷天傲那里去工作,笑与不笑的区别仅在于是不是会吓死一票人。 “嗯!”完全不了解内情的她只是再认真不过地点头。“这样才能让老板知道你去应征的诚意呀!你难道不想快点儿找到工作?” “我会考虑的。”做出这种让步已经是极限了。 “那你先笑一次让我看看才行。”他的脾气让她不得不认为验收一下成果才有放心的可能。 他没有作声,而她将这当成了无言的反抗。 “我可告诉你!”她瞪着眼睛靠近他。“如果你不笑一下再离开的话,我可是会跟随着你去应征工作的。到时候你可就糗大了。这么大个人,找个工作还要一个女人陪着唉!那可是会很没面子的。”她威胁着。 的确是个不错的威胁方法!他点了一下头。“我可以满足你的要求,笑着走出门去。不过,我必须得到一份同等价值的回报。” “一个笑!” “一个吻!”他撇唇道。在丁家老宅时曾展现过的促狭之色,再次出现在了她的而前。 “你可以走了!”她马上立正站好,力持不会尖叫着跑开。他,真是可怕! 一、二、三、四阮恋风无趣的摆弄着手指头,心脏则因不安而持续不规则的突然停跳两下。窗外的夜幕早已拉出了闪烁的星子。室内的光亮则因为心底的寒意而显得黯然。挺冷的!她用外衣更加将自己裹紧,等着丁逍磊的归来。 他真是个讨厌的家伙!她对他这样的观感从未停止过,从初次相见一直到现在。只是除此以外的情愫短短几天的时间,他整个人像镶在了她的心上。四天时间不长吧!可是她却可以用这段时间来喜欢他、来关心他,甚至于为他担心伤感——就像是现在! 她对他从未有过奢求,答应同他一起度过两个星期,其一是信守承诺,其二也不过是想拥有一段美好的回忆。她不想嫁给他。“他是闹着玩的,他从未当真过。”她一直如此地警告自己。她知道她会因为这两个星期同他的相处而更轻易地让心易主。可她,不会后悔! 时间已经指到了十二点整,她有些困倦地趴在了桌子上,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窗外有风吹过的声音,足够当替她催眠的曲子了。 而当丁逍磊回到家里时,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阮恋风趴伏在客厅兼饭厅的桌子上沉睡的情形。 他知道她是在等他回来。 轻手轻脚的来到她的身边,双臂一伸轻易地将她打横抱起在了怀里,而睡意正浓的她,则因为他身上残留的冷气而微皱了俏鼻,以头抵住他的胸膛,双手不安分地直插到他的两腋下,以取得一丝暖意。 “你这小东西!”他轻声斥责,不见往日的冷冽,此刻的他是温柔且无害的。 带她回到了卧房,他将她轻放在了床上,为她盖了被子,自己则也脱去了外衣,钻到了被窝的另一侧,同她同枕共眠起来。 台灯昏暗的灯光照到她的脸上,使她多了几许妩媚。他将手放在了她的腰侧并收紧,以保证她完全的贴近他。合上眼帘,他深切感受着她的存在。 在过不久,危险就会逼近他们。他的妻子应该有知道一切的权利。明天,他会选择一个时间他希望她够坚强,坚强到有足够的勇气同他一起面对一切的困难或是对生命的威胁。 清晨时分是有些微冷的,更何况是怕极寒意的阮恋风。清醒时她还可以自制,但是沉睡后那就是不同的情形了。这被子太薄了,况且在身边有供烘烧的暖炉的情形下,她更是没有必要让自己冻成大冰块。 无意识的情况下,她就顺应着自己身体的需要,直往丁逍磊温暖的怀抱钻去,让本来就警戒性极高的丁逍磊马上清醒了过来。 看着她冻得有些苍白的小脸,他有些不舍的抱紧了她,可这似乎还是不能够让她满足。她不停的扭动着身体,希望自己离热源更接近,像是准备将自己融进他的身体里一般。这样,他就不得不以叫醒她来保证两人之间的相安无事。这小妮子确实有让他失去自制的能力,而这一点是他现在最需要克制的。 朦胧中听到一个声音,低沉且富有磁性,像是在召唤着她。她无法自已的将一切的主导权统统交给了声音的指示。由着它带她走向某处她缓缓的张开了眼睛,首先映入眼眸的是雪白一片的天花板,她记起来她现在是同她所喜欢的男人住在一间屋舍里丁逍磊!对了,昨天她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他 “丁逍磊!”像是反射性的动作,她蓦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眼睛还带着迷茫。 “风儿!” 有人在叫她!她将目光转向发声的一侧。 “你还知道回来!我昨天等了你那么久,你怎么连个电话也不舍得打回来?中午的时候也不见你回家吃饭!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不知道担心一个人是很难过的吗?你以为你还是做少爷的!你的少爷脾气就不能改一改吗?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毫无责任感可言,你,你”她劈头就是一顿大吼,直到一口气喘不过来,只好以眼睛死瞪着他,大口大口的喘起粗气来。 他的风儿果真是凶悍得可以! 一把将她抱了个满怀,他轻吻了下她的脸颊,让她马上红云满布,脑袋也清醒了不少 “你不可以这个样子。”她挣开他的怀抱,以警惕的神情看着他“你说过,你不会再吻我了!”她是不讨厌他的吻没错,可是如果真的上了瘾,以后没有他在的时候,她该怎么办? “我只说过不再吻你的唇!”他说得理所当然,让她一时间无言以对。也没错,当时他只是说“刚才的事情不会再发生”可没协议过不去亲她的脸颊老天!她都想到哪里去了,无论怎么说,他就是不可以再次侵犯她的。 她嘟起了嘴巴。“我不管我们曾经说过了什么,反正从今以后,你都不可以再再” “再怎样?”他好笑地看着她,而脸上也真的挂出了笑意,让紧张过度的阮恋风,更加脑筋秀逗得直了眼睛——他,他竟然笑了?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他的笑。虽然只是浅浅的,让人感觉不到它的存在,可是它就是存在的,就在她的眼前! “为什么不说话?”他发现自己是真的爱极了这种逗弄她的方法。 “我你在笑耶!你的笑好漂亮!像是朝阳。”她如此痴痴的呆呆的,完全被他这难得一见的奇景收了心魂。 笑?为什么不呢?他的笑容是可以展现在她面前的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人比她更有权利看见他的笑容吗?于是他的笑容自然地加深了些,他将他的脸凑到了她的面前,让她看个仔细。他喜欢看她发怔、发痴的样子。他的妻子 盯了他半天,直到许久后才发现自己竟痴傻地看了他好久。不自觉地红了脸,垂低了头。同时,她发现他们两个竟然在一张床上 “丁逍磊!”她吼了出来“你为什么会在我的床上!”如果再多几个此类的爆炸情结,她想她会很快变疯掉的,这还只是早晨而已。 “因为你是我的妻子。”他好心情地做了解释,然后从容地离开了床铺,走去洗漱。在临出门以前又爆炸性地说道:“它是属于我们两个人共用的床。”天呐!她发现丁逍磊同她越来越不像初相识的情况了,他虽然有时候还是很冷淡、很霸道,只是那不时表现出来的温柔和他的微笑,这些不该都属于她这个外人的吗?她一直在想,她所得到的或许是连他的父母都不曾见到过。可这是为了什么呢?他,果真是把自己当成了妻子?不!她是不该如此奢求的,她,平凡的不足以匹配他,她不相信他会真的喜欢上她就像不会去相信自己写过的虚幻故事,会在某一天真实地发生在她的身上麻雀是终究变不成凤凰的,她非常的清楚! 起床洗漱,然后做早饭,一切做来相当的机械化。她总是在发呆,想着他的一举一动都会有什么含意,他对她到底是什么态度?只是,她一直都是想不明白。或许,她是该找他好好谈一谈。 吃过早饭,他并没有急着去上班,她想他可能是向老板请了假,他说过会选今天同她一起去接小磊磊的。她知道他是一个守信用的人。 “你,找到了一份什么样的工作?”将东西全部收拾好,她坐在了他的身边。 “诱饵!”他简短的回答她。 “诱饵?什么意思?”他的话让她有些糊涂。她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诱饵这项工作的。 “去做引诱坏人出洞的工作!”在她愣神时,他将她揽在了怀里。随即换来她不满的挣扎,只是他并不会轻易地放开她。最终在明白她终究是抵不过他的力气后,她宣布放弃。 “你当了警察吗?”如果能在一天之内找到这样的工作,他不是太有本事,就一定是被骗了。去做诱饵,那可是极其危险的事情“现在家里的粮食还够吃一阵子的,要不然就不要去了,那样的工作是没有安全保障的,你该不会是被诓去干这种活的吧?” “当然不是!”她的关心让他很高兴“这是我自愿的。而且你也已经参与其中了。” “什么!”为什么她越听越糊涂?还是她根本就是掉进了一个陷阱里?她无法忘记他是如何走出丁家大门的。她一直都在奇怪自己的出现根本不会对他有任何的帮助。会不会就是他现在所要说的?她凝神看着他,知道在今天或许他必须给她一个答案了。 “我之所以离开家里,是有着某种必需的原因的。我想你一定早有疑惑了。” 她点头应是。 “在这个世界上,有一串神奇的项链,它的名字叫做‘透天’。它出自一位很有名望的科学家的手里。拥有了它的人,在佩戴上它之后,将会具有某种不为人知的神秘,也正因为如此,那位科学家遭到了狙杀。一直到科学家同他的妻子坠机身亡风儿?” 眼泪不知为什么竟流下了她的脸庞,阮恋风只觉得心里一阵的难过,说不出这到底代表了什么。也许只是只是她的悲伤因子又再作祟了。她一向是最爱感情用事的她对他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他轻拭去了她的泪水后,才继续道:“这位科学家留下了一个女儿,是我的好朋友。我答应过她,要为她的父亲报仇!” “他们” “没错,坠机事件是有人捣的鬼!而我就是要把那个家伙给揪出来。我之所以离开家,是想将家里人的危险降到最底!” “可你”她担忧的看着他。 “你放心!”他注视着她“你忘记了吗?我还有你呀。”他更拥紧她。“你应该知道我是不会开玩笑的。我既然说在两个星期内如果你爱上了我,我就会娶你,我就一定会做到!你不可以有任何的异议!明白吗?”他警告,霸道的口气让人不得怀疑。 “你”她被他吓到了。 “我不是个会勉强自己的人。而且我知道你的心迟早会是我的。今生你注定了要成为我的妻子,你别想逃开。”他微笑了起来。“从现在开始,我们共同进退,这就是为人夫妻的本分。” 他是真心的!她偎他更紧些。 或许,他们真的会有明天只要他不嫌弃她。 第五章 丁逍磊就如之前答应恋风的一样,两个人一同到“狗狗之家”去接回她的小狈。只不过,阮恋风的小狈还真不是一般的小!那是一只长大概约一米左右的纯种狼犬,虽然已经是一条老狗了,但是它的目光仍旧炯炯有神,一副骁勇善战的样子。 “它对我并不友善。”丁逍磊不太了解这条大狗为什么一直以来都敌视着他。 “谁让你同它重名呢!”阮恋风笑出声来。之前还没有想过,她的小磊磊会讨厌一个同它一样有磊字的人。唉!原来狗也是可以霸道成这个样子的,连个名字都无法接受。 “哦?”丁逍磊危险地眯起了眼睛!“那么它叫什么?”和一条狗同名,他不得不考证一下。 “小磊磊呀!”她答得轻松。 “马上给它改名字!”丁逍磊声音里有着浓重的火药味。如果他之前从未有过冰冷外的形像,在同阮恋风同处的这段日子,他也己经破过太多的例了! “给你改个名字都比帮它改个名字来的容易!”这可是句实在话。初次同这条狗见面,她就为它取了小磊磊这个名字,以后,就算林妮妮如何的威逼利诱,它可都没有再更换过自己的名字!一看就知道它绝对是一个忠实不二的人不!是狗! 丁逍磊的脸色有些难看,应该说自从见到这条狗起,他的脸色就没好看过。携阮恋风一同走出“狗狗之家”相形于阮恋风的愉快,他就黯然得多了。“不然你就换个名字吧!”她是知道丁逍磊的脾气的,所以她不得不边走边对她的小磊磊做思想工作。不然她怕丁逍磊迟早有一天,会把她的小磊磊做成一道美味佳肴上桌请她品尝! 只是她的狗同样不领情,直接别开脑袋,摆明了:想让我改名,免谈! “唉!看来你们两个不但名字像,连那臭脾气都一样倔得要命!”她小声嘟囔,却让耳朵极尖的丁逍磊听了个清楚。他一下子止了步,顺手压住她双肩,让她面对着自己。“你刚刚说什么?”他沉着声音问,脸上无波无澜的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这个”她迟疑着要不要再重复一遍,却被突然传来的一声大吼引去了注意力,那个那个声音是林子慕! 她轻叹了一口气,将目光转向发出声音的方向。可能是她这些日子没有回去的缘故吧,让妮妮他们担心了。想着,林子慕已经来到了眼前。 “恋风,他是什么人?”林子慕直冲到了阮恋风的身前,没有看向丁逍磊,而是直接对着她。那神情就如同见到了不贞的妻子情人约会没两样。 “他是”她思考着应该如何回答他的话,丁逍磊却出奇不意地乘机将她抱了个满怀。 “我是她的未婚夫,你有什么问题吗?”丁逍磊平板的声音,一如冬日的寒风,凛冽得让林子慕的心颤出一阵寒栗! “他真的是”他完全没有勇气将目光定在丁逍磊身上,只好从阮恋风这里得到答案。 “他”她看向丁逍磊。她真的可以回答说是吗?她相信他曾说过的,可是她不希望勉强他,娶了自己他真的能够幸福吗?这是她真正担心的。 “恋风!他真的是你的未婚夫?”林妮妮跟在哥哥的身后,也同样听到这个爆炸性的新闻。她以不可思议的眼神盯着阮恋风:“他总不会是你为了拒绝我哥哥才找来的替身吧!”不可能!无论怎么想都想不通恋风怎么可以在这样短暂的几天内找到一个男朋友,而且还是这样一个可怕的男人! “恋风,你知道吗?我和哥哥为了找你,这几天一直都在四处奔波,今天是因为想到你就算躲着我们,也可能会找时间来看小磊磊的,所以我们才来这里。其实只要你过的幸福,无论你是否同我的哥哥交往,这都无所谓。你可不要让自己受委屈呀!” “我没有受委屈!”阮恋风急忙反驳她,她不想听到有人对丁逍磊有不好的评价。 “还说没有!算了,我看你还是跟我回家去好了。我保证我哥哥不会再提起要同你交往的事情了。这还不行吗?”她看了一眼丁逍磊,心底一阵发寒,觉得让阮恋风跟在这种男人身边,迟早会被这个男人吓得半死的。她可不想恋风有个三长两短呀! “妮妮,你不要这么说。我没有躲避你们的意思。而且他真的是我的未婚夫!”她羞红了脸才说出这番话,头也垂了下去。 丁逍磊暗自将她更贴近了自己。 “你,你不是说真的。对吧?”林子慕那张本来就已经惨白的脸更没有了血色。 “她说的话当然是真的。”丁逍磊冷酷地摧毁了林子慕的最后一线希望,那独霸的神情一如铁石一般不可转移。 “对不起,林大哥!”恋风低声道歉。面对往日神采飞扬、而此刻却如凋叶的林于慕,她有着打从心底的不安与愧疚。 “算了!不必道歉了!”林子慕挥了挥手,蓦然转身,狂奔着离开了众人的视线。阮恋风想去追,却被丁逍磊拉住了。 “为什么?”她不解。 “他需要独自安静一下。相信我,他会没事的。”丁逍磊在她耳边低语,让她宽心。无论怎样,他是不会让自己的妻子去安慰别的男人的。 而看到这一切的林妮妮则惊住了。她没有想到过,面前这冷酷的男人,在面对着恋风时却有着一股另类的柔情。或许,他们当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也说不定。光站在一起看,就相配极了。她的大哥,看情形是毫无希望了。 走到了阮恋风的身边。林妮妮握住了她的手“恋风,无论你会嫁给谁,我只是希望你能够幸福。”这是好朋友之间的默契。而对于她的哥哥,她所期望的,也不过是如此。强加于人的结局,也不过是苦果一颗。更何况一看到恋风的未婚夫,任何人都会清楚,最好不要有想将恋风夺走的心,否则后果自负。 “谢谢你!”阮恋风回以感激的一笑。只要妮妮能够原谅她,一切就真的太美好了。 “那么,同我回去吧!”偷看了丁逍磊眼,林妮妮马上明白自己说错了话“如果不回去,也一定要经常打电话回来才好。”如此转折,他该不会有意见了吧!呼!他的那张冰脸还真是可怕! “我知道!”阮恋风快乐地微笑了起来“我一定不会让你因担心我而变成老太婆的。而且他是不会欺负我的。”她看了一眼丁逍磊“小磊磊会保护我的。”知道自己会得到一记冷眼,她却只是无关痛痒的笑了笑“我会找时间回去看你的。妮妮,让你在这几天为我担心了!” “唉!说来还真的是跑断了我的腿。”一旦知道恋风对眼前这冰一样的男人颇具威胁力,林妮妮也就放松了下来“你知道,当时我一回来店里,听哥哥说你没有带雨具就跑出去送花,当时把我吓坏了。以后你又好几天不见踪迹的,我还当你是为了躲开哥哥,所以就想找到你把话说清楚。现在看你过的快乐,我可要早点回去安抚一下我那被抛弃的哥哥啦!他可真的很命苦哇!” “我们该走了!”丁逍磊的声音冷不防的穿进了林妮妮的诉苦中,摆明了不想让阮恋风再受到林妮妮的悲情毒害。就怕阮恋风因为一时心软而跑去慰藉他的情敌,他是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 看出丁逍磊那独道的霸气,阮恋风的甜笑更加深了“妮妮!不如你先回去吧!我们以后再继续聊。”她可不想自己的好朋友被人弃尸荒野。 “好吧!”林妮妮马上便应允了下来,就怕迟了一秒,会被眼前这男人的冷眼冻成冰块。 于是,两班人马各自上路了。林妮妮是去忙着慰问她的哥哥,而阮恋风,那将会是一个未知的将来! 当深沉的夜色蚕食掉了室内最后一丝太阳的光芒时,阮恋风所精心烹调出来的好饭好菜早已经摆上了桌。小屋的门在这个时候被打开了,丁逍磊一身风尘仆仆地回到了家里。 “你回来啦!”像个小妻子似的,阮恋风愉快地同他打招呼,只是小磊磊却是不以为然的绕过他,跑到了餐桌的底下,等待着一会儿随时可能从天而降的好饭莱,那才是它所在意的焦点。 不知是故意,亦或是他已经在短时间内对她的身体产生了依赖。明知她现在忙的很,他还是上前去揽住了她的腰,强迫她不能工作,只能在他的怀里羞红了脸颊。她从来不曾想过,他可能是个一天没有女人抱,就会难受得要死的人。其实实在一些说,她曾经认为,他是个一生没有女人来爱都可以忍受的男人。 “唉!你就不可以先让我把水龙头关掉?还有这围裙真是的!” 她是明白他也不过是抱抱她、不然就亲亲她的脸或手什么的,再过分的事情他也不曾做过。就连那天答应过的不再吻她的唇,他也信守了承诺。只是,他这样总是时不时的对她毛手毛脚,也是一样让她羞于见人的。有时甚至是会担误了正事,他却总是不以为然的样子,让她自顾一个人去懊恼。 “昨夜你的狗破坏了我们的春宵,你怎样替它偿还我的损失。”他平板以对,其中的话意却不免有些大男孩的味道。 还提!她的脸因他所提到的话题而更红了,一想起昨天小磊磊所做的一切,她都不知道是否应该为它记上一大功了! “我可不认为小磊磊有什么错!”她又试着想挣脱他的怀抱,却失望地发现果真没什么效果,反而让他拖到了沙发上,坐上了他的腿。 “我说过你我是夫妻,本该同床共枕!”他的眉头又皱紧了。“而且我保证过不会侵犯你,你不该让它来捣蛋。”她不应该不信任他,他有些冒火! “我没有!”她举双手反对“自从半年前,把它拣回家里,它就有睡床的习惯了。昨天晚上它钻到我们中间,也是为了更暖和。” “是吗?”他将脸欺近她,突然露出一个惑人的笑容“无论你有什么理由,你必须替它还上这一笔!”账他是要定了,血本无归的事情他不干! “怎,怎么还?”她忙将头往后昂,心神因为他的笑而乱了拍子。他笑的魔力还真是无往不胜,怎么看他也不该成天到处去笑才好。幸亏他只对她笑,她放心地想。没有注意到他的俊脸已经再次特写到了她的面前,而她则已经无路可退了。 “老婆!” 她听到有人用这个陌生,却也温馨的词儿叫她。这让本来思绪飘忽的她在疑惑中又凝聚了心神。然后她直看进了一双漆黑的深眸中,有些迷失了。“老婆!” “嗯?”她为什么觉得全身上下都在微微的发热,头脑一片混沌。就连说话都迟缓了起来。 “想到怎么还了吗?”他以温柔的声音蛊惑她。 “什么怎么还?”她早忘记他们之间的话题了。 “关于今夜,如果你同意,”他忍不住吻了吻她的俏鼻“今夜我们把你的狗关在门外可好。” “狗” “汪汪!汪、汪汪!”以此声音可以推断,小磊磊是绝对不会同意他的决定的。而她,则是在小磊磊的叫声中猛的惊醒了过来。 “该死!”他冷冷地低咒了一声,冷眼扫过小磊磊,可是,却见它对他完全没有理会,又闲闲地爬回到了桌子底下。 最后,一顿饭终于在极度的低气压下吃完了。而阮恋风只是好笑地看着这一切,堂堂‘枭雄’,已经沦落到要同一条狗斗气的地步了! 忙完了手边的活,天还不是很晚。他拉了她坐在沙发里,将她轻轻拥进自己的怀中。 “你会不会感到害怕,或者,你恨不恨我?”他将自己的头埋进她的发丝中,细细地感受着她的味道。一直以来无所畏惧的他,此刻却因为这个话题,声音中有着些微的不肯定。或许是因为她让他爱得更深了吧!他开始怀疑是否应该把她推到这纷乱的情形当中,毕竟,他所做的并未得到她的认可,她,可能从未想过要同他经历凶险。 “为什么这么问?”她不懂“我为什么要害怕,或者恨你?有你在我只感到受到了保护,非常的安全!你在说关于‘透天’的事情?” “你应该是过得与世无争才对,但作为我的妻子,你注定要同我有更多相同的经历。” “你是在怀疑我会” “你今生一定是我的妻子!”他的语意很坚决。 “如果我现在对你说,其实一开始我就很喜欢你,你是不是就可以打消你的那些想法?同你说的一样,要成为你的妻子,我就必须同你有许多相同的经历。我是很愿意陪你度过很多的不平常的。否则,我会离开的,在听到你说会有危险的时候!” 他将她拥的更紧,以此来表达对她的那份真情。 良久,他才略松开她一些。 “讲个故事给你听好吧。”她笑看他。 他只是用所有的柔情关注她,并没有出声,然后她讲了起来,关于她自己的 “曾经,我还在两岁的时候,就被送进了孤儿院里。那时候,还记得我经常被人拿石头丢,院里的孩子们对比他们小的孩子并不友善,因为那可能会毁了他们离开孤儿院的计划,再怎么说,孤儿院并不是什么让人欣喜的地方。于是,我经常自己一个人躲起来哭,在心里想着爸爸,还有妈妈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都不要我了,或者他们已经死掉了!反正,我只能是孤单的一个人,一个人看着天上的星星哭,幻想着有哪一颗星星会是妈妈,有哪一颗星星会是爸爸那段日子很苦,也很难受。虽然我当时还很小,记忆也不是很清楚,但是那种感觉,到现在,我还是很清晰地记得!”她吸了口气,不让自己哭出来。他的大手握住了她的柔荑,她回以了感激的一笑。 “后来,晓晓阿姨来了,她把我接回了家。我就跟了她的姓,取名叫阮恋风,她说,在我的小衣服上有风这个字。在晓晓阿姨家里有三个小孩,他们并不喜欢我,晓晓阿姨为了我,几乎同她的子女们反目。然后,在我十六岁的时候,晓晓阿姨死了,阿姨的子女们占住了房子,我就离开了那里。 “再后来我高中毕业了,就同我的好朋友妮妮,你见过的那个女孩子开了一间花店,对了,我告诉过你的,我写小说的,记得吗?那是我的第二份工作!” “所以你就跟踪我!”他拥紧她的身体,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从来不知道,这样一个单纯的女孩子,所承受的会有这么多。 “谁让你同我要写的男主角那么像!” “风儿,”他让她看进他的眼里“我会好好地待你,你是我的妻子!”他像是在宣誓,惹她感动得眼泪都快要滚出眼眶来了。 唉!只是这个时候最不知趣的小磊磊却一跃窜到了两个人中间。然后汪汪的叫了两声,便窝在两个人间睡了过去,这让阮恋风不由得笑了出来,至于丁逍磊,他自是不会有那个好脾气陪着小磊磊玩,在阮恋风还没缓过神来之际,他一把将小磊磊扫到了地上,不顾她的大呼小叫,将她打横抱了起来,直走向卧房。 今夜,是他们的!苞那条多事的狗毫无关系! 星期天,天气晴朗,少云且微风吹拂。这是一个出门郊游的好日子。而丁逍磊也就是在这一天,强拉着阮恋风出了门。 一个纯白色的精巧的食篮子,放了她精心烹制的几样小莱,坐上由丁逍磊驾驶的单车,她同他之间的第一次郊游开始了。当然,在车前车后不时出现兼捣乱的,就是她那只‘可爱’的小狈小磊磊。按阮恋风的说法,带上它,是对小磊磊在不久之前,被无情丢落地上的补偿。 在明媚的阳光下,秋高气爽之时,平坦宽阔的公路上,是他们两个人,还有一条狗的快乐之旅。 “逍磊,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呀!”她坐在他的身后,声音有着埋怨,根本搞不清楚他会带自己去哪,出门的时候也不见他讲清楚。 “我要带你去你最想去的地方!”他淡道,实在不认为应该在这个问题上讨论不休。是他的妻子,只要跟着他走就对了! “真是不浪漫!”她就是知道他有多么霸道。随后,她的眼睛又亮了起来:“你是说,我们是要去看海?”这是她盼了很久的心愿。她记得自己曾经同同学们一道去过,以后就只是她独个或是有妮妮陪着。所以她一直都有一个心愿,就是同自己最亲近的人一道去看海,去观赏那海天相接的奇特景观,接受同大自然最亲近的抚慰,去明白辽阔的含意! “谢谢!”她甜甜地道。“你怎么会知道我想要去看海?你该不会连我的心事也一道查过了吧!” “没错!”他脱口说,不想再多说什么了。心里却是高兴自己能够让她如此快乐。这一直是他的心愿! “你胡说!”有谁会连别人的心事也查的到的? “你自己说过的。”他干脆以此堵住她的嘴,她唠叨的功夫他可是见识过,更何况现在她的身边又多了一条不长进的狗,前途可并不乐观! “我?”她想了一下,觉得自己似乎是提过这档子事!“我很高兴,真的!”她从他身后将他紧紧地抱住,非常感性的说。而这个动作,则是让他全身都僵了一下,差点儿把单车撞到了路边上。这是她第一次主动的对他有所表示,更是让他欣喜不己。 将一路的甜蜜带到了海边,他们的郊游也就正式开始了。踏着细细的沙石,任由海水浸了她的脚面,追着风跑,恋风在风中舞动着双臂,快乐得像一只飞翔的小鸟儿,感受着自由放松的心情! “我,真的好高兴!”她在奔跑中扑到他的身边,兴奋地重复着她已经说过很多遍的话。 “我知道!”他将她拥进了怀里,坐在沙滩上,看着前方那片辽阔的同天相连的水域。“我也很高兴!”他在她的耳边柔声说着,温热的气流在她的颈侧悄然流动,让她的身体也跟着微微发起热来。 “你,是因为我而高兴吗?”她有些期待!让他对她说那些肉麻的话,可能一辈子都不可能。只是,她仍是期待,那或者会给她更多的信心,让她足以相信,她配得上他,只要他的承认既可! “你是我的妻子!”他这样回答她!同每次一样,这也是他认为最直接的回答方法。 是呀!她是他的妻子。而他对她的好让她无所适从,让她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美好。她喜欢他,或者比喜欢更喜欢。她相信他的话,但他对她的情意又会有多深呢!她从不指望他哪一天会善心大动来告诉她。是呀!她微笑起来。他认定了她会是他的妻子,那么,她是可以认为她会带给他快乐的。 “真高兴我是你的妻子,妻子应该是可以取悦丈夫的吧!”她这样问,脸有些微红了。 “为什么这么问?” “你并不像其他的男人一样,你似乎并不需要我取悦你。你甚至可以在这段时间,在这段时间都不动我。你不是说我是你的妻子?”她昂头看进他的眼里,想得知答案。他,果真是不需要女人的取悦吗? “你是我的妻子!”他亲吻她的秀发。“对你,我尊重我可以容忍的范围!” “可以容忍的范围!”或者这就是他对她特别的关怀吧!“谢谢你!”她让自己舒适的躺在他的怀里。虽然他说的不是什么甜言蜜语,却让她的心感受到了来自于他的那份真情,异常温暖! “待一切事情都结束后,你将会成为我的新娘。我会带你去攀山!” “真的?”她转头看他,眼里闪动着期待。“你可不许耍赖哦!”她柔声警告着。 “我不会欺骗我的妻子!”他正视她道。温柔的亲吻了下她的额头。“我可以保证你会如愿以偿,你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妻子。” “我已经是了!”她红着脸看向映出天蓝的方向,正有一男一女相偕经过他们的面前,青春朝气的一对儿,时不时传来他们互损、却也因此而得到甜蜜的声音。她的目光不由得跟随着他们的方向移动着,却见那女孩子在此刻不堪崴伤了脚腕。慌乱中她忙着想起身去救助,身子却因丁逍磊紧紧扣住而动弹不得。她不解地看向他,却见他的嘴角噙着一抹浅淡的微笑。 “她有男朋友陪,不是吗?”他这样说,也让她恍悟了。待她再回过头去看向那一对儿时,女孩子早已经在男孩子的背上了。 “你能背得动我吗?”女孩子问,像是不确定。但只要仔细听,就不难听出她因为有这样的男朋友而多么骄傲了。 “就算你是母猪我也背得动!”男孩大笑着向前跑去,期间用更大的声音问道:“喂!老母猪,你的脚怎么样了?” 女孩子重捶了他一记,风中笑语:“猪八戒,想要让我嫁给你,你可是要背我一辈子的。” 笑笑闹闹中,两人渐行渐远,直到没了踪迹。阮恋风盯着他们远离的方向,冥想着,或者每个人都拥有着对爱不同的解释,像这对男女,虽然吵闹着,却也是自得其乐,兴味盎然。而丁逍磊呢,他或者有时很冷漠,但他对她却也会有异常温柔的时刻。他的样子或许凶狠了些,但实际上他是比谁都正直的。也许就是因为他是他,她才会喜欢上他吧!不用他比谁更柔情、不用他比谁更和蔼,甚至于他那给足了分寸的霸道。只要他愿意同她一起,她就会是他的妻子!她所喜欢的、深切所爱的,就是这样的一个他呀! “在想什么?”在她神游太虚之际,他以刚毅的下腭轻轻的摩挲着她细致青嫩的脸颊。 “在想你明明长得挺好看的,为什么却又吓人的紧!”她玩笑着。 “你怕?”他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突然间又很想逗弄她,十分怀念那种开怀。 “我才没有!”她高声宣布,却在下一秒,惊呼着被他压在了身下。“你,不可以欺负我!小磊磊,磊磊!”她是否应庆幸身下的沙子够软? “叫它也没用了!”他做出了恶魔的样子,想着小磊磊因为那堆吃食而抛弃了它的主人,原来它也并非很忠心。 “你,你想干什么!”她佯装出害怕的样子。“小心我对你不客气哦!”“我从不做亏本的生意,所以我会先不客气。”他说着,早已将双手探向她的腋下,让她在高呼救命的情形下,还必须情难自抑地大笑起来。 一出戏的终了,也不过是她像一团棉花般瘫在了他的怀里。唉!她真是搞不懂,为什么像他这种冷漠人种,也会有以整她为乐的心情。真是! 呼!轻吐出一口气,看着天上飘过的几朵小云儿,不由得轻笑了起来。“你看,那个像是什么?”她指着其中之一问道。然后在知道他根本不可能回答的情况下,又道:“像是小娃娃的脑袋,你看看是不是很可爱?” 他也将目光集中在了她所指的方向。“你喜欢孩子?”这是每一个女人都希望的吧!一个孩子! “嗯!”她点头。兴趣还在那朵白云上面。 “我们以后也可以拥有一个。”他在她耳边说。 “嗯!呃?你”良久才发现被耍的她,只好羞涩的将头埋在了他的胸口,却听见他从喉咙里溢出的低低笑意,让她的胸口也跟着微微动荡着。 “我们以后当然是要有自己的孩子,你一定会当孩子的娘的!”她听见他带笑的音节,更是羞极了。 “这是谁说的道理!” “难不成一个不够?”逗她快成了习惯了。 “什么冷酷的‘枭雄’,你现在这个样子既不冷也不酷!”实在无言以对的她,随处乱抓些词儿来,只要能应付得了他这张不知何时都爱逗她的嘴,她也就心满意足了。 “可你是我的妻子。”他将她拥得紧紧的“我只在你的面前笑,也只为你笑!” 心里因他这表白抽紧了一下,这算是从他这里听到过的最肉麻的话了吧!她愉悦地将它珍藏起来,脸上也更是透红了。 世界上最美丽的爱情也就不过如此吧! “我,或者是爱上你了!”她小小声的道。喜欢和爱,到底是区别在哪里呢?她只是现在不想离开他,也许是永远也不想远离他,一辈子! “我早就知道!”他只是相当自大地回答她,再温柔的亲吻她的秀发。 度过了美好的一天,当夕阳西照时,快乐的一天也飞逝而过了。天边燃起了火烧云,美得让人惊叹! “真想以后天天都可以过这么快乐的日子。”她偎在他怀里,让夕阳拉长他们相依的影子。 “那是不久以后,我们天天都会做到的事情。”单手拥着她,他淡道。另一手则推着单车。“不过,最近你要小心一点儿。” “那些人要行动了吗?”她有些紧张地盯着他。“你一定要保重自己,我还要你来娶呢!”她还记得初与他相遇时的那群坏人,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样子。她怕他会有事,在这种私斗中,无论是成是败,都难免会有流血甚至于死亡。她知道他是一定会参与的,所以她只要他平安! “该保重的是你!”像是忘记了他们之间的约定,他猛然粗鲁的狠狠亲吻了她的唇。“他们会找人来对付你的,现在你是我最亲近的人,这是黑道的手腕。” “我不怕!”她坚毅地说。“有你在,更何况我是你的妻子,我是应该同你经历相同凶险的。” “风儿!”他在喉间呜咽了一声,终究没再说出些什么,而夕阳更沉了。 “我要坐车!”她提议,天色已经晚了,而她更不想他再去为她的安全担忧。“我们快些走,而且”她突然圈住他的颈项,给了他一个温柔的吻。“既然你都相信我是你的妻子,既然你都认为我该同你相同进退,那么,就不要为我担心了。重要的是,如果你真的要成为我的丈夫,为我平安!” “少主人,他们已经回来了!”在这独属于“简氏一族”的大宅内,这片位于西南方向的竹林,是属于“冥王”简浪西宅的一处。 竹林内此刻正有一老一少两人,少年背对着身后的空地,像是正在欣赏面前的竹木,一身的阴邪之气,让站在他身侧的老者都是万分小心。 “哦?”少年似笑非笑地应了一声,慢慢地转过身来。那是一张俊美非凡的脸,却也是一张令人一见,便不由得会胆战心惊的脸。没有层层寒冰,却邪得让人发抖。浑然天成的邪恶气质,足够让人以恶魔形容他。 “是否让他们进来?”老者再问。 “让他们进来!”他扯唇冷笑,声音却是温温的,绅士地坐进一边的凉椅上,半眯起眼睛。 “是!”老者得令下去了,不久,竹林内多出了几个壮硕的男人。 “冥王!”几个人均抖着声音一口同声道,头则都低得极低。在面对这样一个主子、特别是在犯下重罪的情况下,他们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放轻松的,浑身不由得冒出丝丝冷汗。 “‘枭雄’死了?”简浪低沉的声音十分好听,但听在这几个人耳中,无疑比催命的安魂曲好不到哪里去,让他们更是感觉直从脚底窜上一股阴冷。 “嗯?”见没人回答,简浪好脾气地再问一遍。而这也是最后一遍,如果再没有人回答,后果如何他们都十分清楚。于是,这几个人均异口同声起了!“没,没有!” “是,是他太厉害了,我们,我们没防备,而且,当时有鬼!冥,冥王,您”其中一人像是在表明心迹一般,急切地说下去,后却发现身边的人个个安静极了。 “你,你们都说话呀!”那人急了起来。 “你忘了这里的规矩!”简浪嘲弄道。 “这!”那个人‘咚’的一声跪倒在了地上。‘冥王,我,我”他已经瘫成了一堆泥!万万没有料到,自己竟会因为一时的贪生,反而害了自己。在冥王麾下的人都明白,冥王只会在意结果,至于其间的过程,尤其是失败的原因,并不在冥王的思考范围内。而胆敢在冥王面前申诉失败原因的人,通常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死!冥王是从不懂得手下留情的! “来人!”简浪忧雅的挥了挥手,马上从外面走进竹林内两个彪形大汉,直接将瘫在地上,己经失去言语功能的他拖了出去,干净利落! “你们呢!”简浪扫过其余众人。 众人禁若寒蝉,一个个早吓得如秋风落叶一般了。 “在没有我命令的情况下下手,然后功败垂成!接着是远逃他处,不想接受惩处,你们又该怎样处罚,自己决定,不过”他惑人一笑。“我这竹林见不得血,离开这里!” 只见几个大男人一个个如丧家犬般连连谢恩后,争抢着离开了竹林,而简浪那本就邪气的面孔,更显出狰狞 “‘袅雄’、‘赤火’,‘透天’和秋忆都是我的,我会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做彻底的失败!” 第六章 清晨时的光景本来是很不错的,只是在送了逍磊出门后,有些大块儿的云朵不知是从哪里来的,恍恍惚惚中将阳光遮了又散,散了又遮的,让室内的光线也随之忽明忽暗起来。 收拾好了一切,阮恋风像平常一样拿出了厚叠的搞纸,开始进行她的创作。她正在描写男、女主角初次见面时的情景,是段既火爆却也从容的场景,写起来颇有轻松愉悦的感觉。但这样的愉悦也仅仅维持到门被狠狠敲打响的一刻!小磊磊也在此同时从小酣中惊醒过来,狂吠不止。 “安静一下,小磊磊!”阮恋风安抚地拍了拍小磊磊的头,将它带回了卧室。然后走去门口,当她把门打开时,却瞧见了两张表情如出一辙的面孔。 “你们!请进吧!”她退后了一步,让两位不速之客——丁逍磊的母亲,及丁逍磊父母内定给他的未婚妻子进到客厅里。 看着她们均以一脸厌恶的表情,大步走进室内,她只有在心里吐吐舌头,以示自己颓丧且无奈的心境。她们,是不会有好事来找她的! “你们请坐吧!”她的话显然是相当多余的,即使这两位对这里是相当的不屑,却早在她吩咐之前落了坐了,而她的多舌,得到的也只是两记白眼。 在心底哀叹了两声,她又跟近了她们。 “你们想喝点儿什么呢?”她只期望着此两位能够放她一马,而且没有丁逍磊在,她总觉得以一敌二太困难了。有点儿后悔,在她们没有出现前,她怎么没有练习过在这种特殊情况下的应变呢? “你该知道,这是属于磊哥的房子,你有什么权利在这里请请我们?”言下之意是说恋风同这房子毫无关系,她根本就是多余的。 “可你们不知道喝的东西在哪里呀!毕竟我住在这里久一点儿。”她装糊涂道。不想同这两位之间有什么正面的冲突,光以情势来看她就无法有胜算。 “哦?你是在说你同我磊哥的关系很密切罗!”石琪起身向阮恋风走近了两步。根本不打算放过她。“你想利用这一点得到些什么?为什么不干脆说明白?”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石小姐!”阮恋风自然地向后退了两步“这些也不过只能说明我更清楚果汁或茶分别放在了什么地方。石小姐,你是要果汁呢,还是茶?我想果汁应该是很适合你才对。丁夫人呢,要茶吗?老人家经常品品茶,会很有精神的。或者两位想要点儿别的?”她实在不想以这种方式同人讲话,但事以至此,只要不吵起来,让她做什么都可以。天知道,她是不适合同任何人争吵的,那绝非她的专长。 “阮小姐什么意思!丙汁给我,伯母是茶!你在暗示什么?你这果汁里一定有很多的果酸吧!或者在给伯母的茶里,你是不加糖进去的?”石琪尖酸地道。 “石小姐,你误会了!”阮恋风忙作解释“如果你不喜欢带果酸的饮品,我可以去拿来鲜牛奶,再给丁夫人的茶里多加几块糖。”石琪明显的挑衅让她更有些无所适从了,她想石琪今天是不会放过她了。 “我看不必了!”石琪冷哼了一声。“我这个被挤下台的未婚妻喝点儿酸的东西正好。而伯母呢,少了儿子膝下尽孝,正是苦在心头,有苦难言呢!” “那我马上帮你们把喝的拿上来!”阮恋风急着想要逃走,却又让石琪给喝住了。 “你还在那里假惺惺的干嘛?你还当我们不知道你迷惑我磊哥的用心吗?”石琪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使力地让阮恋风扳回身子正视她。“你别以为你可以逃得掉,丁家和石家都不会放过你的。” “石小姐,我没有!”她也不过是希望息事宁人,更加不想同丁逍磊的家人有任何的不愉快!他们毕竟都是他的亲人和朋友,她不要自己成为他们中间的阻碍呀!将被捏得通红的腕子从石琪手中挣脱出来,阮恋风轻咬着樱唇辩解,声音中多了一丝哽咽,她的泪水就快要决堤了。 “怎么,这样就受不了了?”石琪得意地嗤笑了起来“你几天前不是还很得意的在我面前高谈阔论、耀武扬威吗?怎么,少了我磊哥为你撑腰,你的声也不硬了,腰也不直了?果然是个吃软怕硬,狐假虎威的主儿!就凭你这样也想配的上我磊哥?也不去照照镜子!要才貌没才貌、要家势没家势,我告诉你,我磊哥根本就不会看得上你的,你还是趁早死心的好,省得到时候残花败柳之身,勾引不成反倒自讨没趣!” 石琪的话激怒了她!“我希望你最好不要以污辱别人为乐!”她厉声反驳,心下决定一定不可以哭出来,至少是在这两个根本是准备来看戏的女人面前不可以!她需要的是坚强,也惟有如此,她才可以真正的配上丁逍磊。他要娶的不会是个爱哭鬼,他所要娶的,应该会是一个对他就算没有助益,也不会懦弱的女人! “这样就火啦!”石琪坐到了丁夫人的身边,娇声道:“伯母,你看看她一副母老虎的凶样,若是磊哥娶了她回家,她还不会爬到您的头上去?依我说呀!最好是赶快打发她上路的好。否则在磊哥面前说咱们什么坏话呢!”她斜了阮恋风一眼,嘴角上所挂有的轻蔑显而易见! “嗯!”丁夫人点了点头,略有所思的眼神扫过阮恋风。这让阮恋风一阵头皮发麻!看样子她们来这里的目地并不单纯,后文才是重点! “丁夫人,您今天到这里到底是有什么问题?如果是来看逍磊的,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他无论怎么说也是您的儿子,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而且相信他也同样会很高兴见到您的。但如果您是来污辱或者是想让我离开他的,那么我想我们是没什么好谈的了,您可以和石小姐马上离开,逍磊回来,我会对他讲您来看过他了!”她抿了抿嘴唇,如果真的只有争论可以解决问题,她现在就算想要拒绝,怕是也不行了! “这么容易就想要赶我们走?阮恋风,你也配!”石琪因为阮恋风的一番言语而有些烦躁起来。 “现在逍磊不在家,我就是这个家的主人。他已经承认我就是他的未婚妻了,石小姐不会这么健忘吧!” “你!”石琪一时语塞了,现在想起来,在阮恋风的资历记录中,似乎说她是个作家吵架不会是她的专长吧!石琪瞪了阮恋风一眼,决定先静观其变! “丁夫人!不,如果从逍磊那里排起来,我是要叫您婆婆的。就是不知道您来这里到底有什么贵干?您应该是来看儿子的吧!”她在心底叹息竟真要同自己未来的婆婆对着干。她是曾经想过,将来如果结了婚,就会有一个像母亲一样待自己好的老人家了,可是现在,光用看的也知道,这样的期望是奢求了! “阮小姐,这样的称呼我可是不敢受!”丁夫人一直板着脸,在听到阮恋风对她称呼婆婆的时候,整张脸都变绿了去!她是绝对不会松口让这样一个低贱的女子进他们丁家的门的!那只会玷污他们丁家。 “逍磊认为这很正常!”阮恋风只感到心底一阵酸!她,怕是永远也无法改变逍磊母亲对她的态度了。怎么说,她也是没有好出身的人,有钱人家门当户对的思想由来以久,想来有那么多的作家,写的也不过是一个梦想着不再有这样分歧的一天吧! “可我并不这么认为,你并非我理想中的儿媳妇。” 丁夫人的话让阮恋风脸上泛白了起来!她是想过她可能会说些伤人的话,但想到和真正遇到到底是不同的,丁夫人的话直让她感到了无地自容。 “阮小姐,我看你就离开我儿子好了,他作为我们丁家惟一的血脉,是不容许有什么差池的。如果你要的是钱,我这里有一张支票,你要多少,随你去填!”她从皮包内拿出一张支票,随手丢到了桌子上。 她该不是在做梦吧!怎么那些只有在电视或者书上才能看到情景,全部都真实地展现在了她的面前? 没做第二想,她踉跄着走到了门口,将门大开,然后对她们道:“你们可以走了,还有,你们的支票不要忘了拿!对于你们刚刚所做过的,我不会同逍磊提起,我只是会说,他的母亲想他了,曾经来看过他。好了,我想你们也不会有其他的问题了。对吧?”她为逍磊不值,有这样视钱财为万能的父母,她对他只有怜惜,只有悲叹!他们,才是真正不配同逍磊在一起的家人! “阮恋风,你不要给脸不要脸!你胆敢赶我们走”眼见就要被人家扫地出门了,石琪火了起来。 “石小姐,我想要再提醒你一遍,在想让别人尊重你之前,你应该学会如何尊重别人!逍磊是不会喜欢你这种人的,就算这个世界上没有我的存在,他也不会喜欢上你的。真正配不上他的人,是你,不是我!” “阮小姐,我希望你能够再考虑一下,这不是一笔小数目,你不要到了将来再后悔!而且,我的儿子是不会娶你的。他的母亲是我,他的婚事理应由我作主!”丁夫人气红了脸,还在力持以稳定的声音游说她。 “我不得不说,作为母亲,丁夫人,您并不了解您的儿子。他是不会因为您的反对而随意更改自己的意见的。至于我,如果他真的并不爱我,即使我再有什么勾引男人的本事,他也不会同我在一起的。该说的我都说尽了。丁夫人,石小姐,请回去吧!”她淡道,觉得对她们,她真的是无话可说了! “阮恋风,我再说一遍,你无权让我们离开!” “她当然有这个权利!”突兀出现的冷冽男音,让石琪怒吼的声音马上冰在了空气中。当下心底一沉,不敢置信地看向发音地,敞开的门口处,在阮恋风的身边,已经站立了一个高大的身影! “磊,磊哥!”她有些口吃的吐出这个称呼!万万没有料到,丁逍磊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逍磊!”阮恋风欣喜的转过头去,正看到丁逍磊以温柔的眼神关注着她。从未感受过的热浪让她双颊火红了,在这个时候见到他真好!她在心里甜甜地想着,小手已落在了他的大掌里!这就是窝心的甜蜜吧! “逍磊!”丁夫人见到儿子回来了,一脸的愁云也散去了不少!同石琪从沙发上起身,向他的方向走近了几大步。“回来了就好,现在快点儿跟妈回家去,妈在你爸面前为你多说几句好话,这件事情就算过去了,快!别再让这狐狸精迷了心智,丁家的事业才是你要努力发展的,至于结婚,你看看琪琪对你多好,大老远的跟妈跑来看你,就看人家对你的这份心意,你也不好意思拒绝人家对吧!包何况琪琪他的父亲” “这是不可能的!”丁逍磊冷冷地打断了母亲的话,然后看向阮恋风,以绝对的柔情道:“风儿,你刚刚的表现非常好!”“怎么,你早就知道了?看样子我是通过你的考验了!”这个丁逍磊,她发誓,等外人尽数退离以后,她是绝对要让他来解决午饭问题的,因为她早已经被他的母亲和他的那位未婚妻吓得软了手脚,没办法做饭了!心里又有点儿不舒服了,怕是眼泪过不了多久,就会倾巢而出了。不过这回不是因为受委屈,而是发自内心的,他对她的爱护! “当然!”他哈哈大笑起来,将她狠狠地搂在胸前,他的小妻子果然可爱得紧。想到刚刚透过电脑屏幕所看到她的英勇的一幕,几个至交对她的夸奖,发自心底的自豪感受自是不言而喻。他,真是爱死了她的外柔内刚,也心疼极了她孤军奋战时那楚楚可怜的样子! “我不会再放你一个人孤军奋战了!”他在她耳边低语,也是对她的承诺。现在想想,母亲和石琪当真是被风儿外在的柔弱给骗到了,才会在今天前来挑衅,却完全没有料到风儿也是个很难缠的角色! “逍磊?” “磊哥?” 石琪和丁夫人同时不可置信地轻呼出来。曾几何时,她们见过逍磊这样柔情的对待一个女人!曾几何时,她们见过他冰冷的面孔上有了别种的神情、更何况是大笑!他,怕是真的爱上了这个叫阮恋风的女子了!她们当真都想错了,他根本不是玩玩就算了! 丁夫人的脸色更铁青了,她怎么可以容忍这种事情的发生?她的儿子怎么可以爱上这样一个女人! “逍磊!”丁夫人带着怒意的声音从牙缝里硬挤了出来。无论怎样,她终究是不会允许的。 “你们回去吧!”他冷眼扫过了两个人。“结婚的时候,我会通知您和父亲的。” “丁逍磊!”丁夫人吼了出来“你要知道,如果你今天不回去,董事会议一旦结束,你在丁氏的地位也就不保了,你最好想清楚!是这个女人重要,还是你的前途重要,你的父亲一向是言出必行的!” “我的选择已经很清楚了!”他拥着阮恋风步入屋内。“你们可以离开了。” “伯母!”石琪带着浓重的哭音喊了一声。随后,重跺了一下脚,飞速的跑出了屋子! “逍磊,你!”丁夫人最后看了儿子一眼,最终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她必须赶快将这里的情况讲给丁老头听才好,否则以后同石家的关系怕是势同水火了! 送走了石琪和丁夫人,门随后被重重地关上了。 “你真的肯为了我,放弃你的家业吗?你说不定会后悔的,而且你一点也做不来穷人!”在他温暖的怀里窝着,她慵懒的像只猫咪! “你说呢!”他只是笑而不答! “你又让我猜!”她嘟起了嘴巴“是不是你做贼心虚不敢招认你还在贪图富贵?我可告诉你,我是已经很喜欢很喜欢不!应该说是已经很爱很爱你了,所以你不可以违约的知道吗!你说过是要娶我做你老婆的,你要是反悔的话,我是会”她咬紧了唇,明明是假设性的问题,她却有当真的冲动!久久未流出的泪水,在这一刻,终于滴落在了衣襟上。 “你想要让我再次破例吗!”他威胁她。 “破破什”她不是很确定他是在说什么破例,但下面他所做的却让她深切了解到了他所指的破例是什么。一个火辣辣的热吻印在了她的唇上 “从未有一个人能让我破例。你是例外的!”深切缠绵拥吻过后,体验了唇舌相触的火热。他沙哑着嗓音,柔声在她耳边低诉着! “我是你的妻子吗?”她红着脸,轻语着。注视着他深情的眼。“我愿意成为你的例外,你的妻子!”她亲吻了他的下巴“我的眼泪被你治回眼睛里了!”她微笑起来。 “是啊!我的妻子!”他将她紧紧的、紧紧的拥在怀里。是啊!她是他今生的例外,他珍惜她、疼爱她不变的,是他们之间的情意! “真想不到,我会爱上我所写的男人!”她突然道,诡异的轻捧住他的脸“你知道,你可是我男主角的最佳造型呢!” “我只是你这个小女人的丈夫!”以舌轻舔下她的手心。“我不许你爱上其他男人,就算是你所写的男人也不可以,知道吗!丁太太!”他威胁性的警告她。 “哇!你还真是霸道的可以,就连我写出来的男人也不可以呀!”她笑红了脸,就知道他这个人的霸气,是不可能因为对她的温柔而淡去的。她,爱他的霸气! “对!不可以!”他自喉间低吼出这一句,贪恋在她迷茫着温情的眼里,覆上她的唇瓣,品尝着独属于她的甜美她是他,将要相伴一生的妻子 快乐的时光,过得飞快。本以为日子也就这样美好过下去了,谁知真正的乌云,却在她毫无所觉中,才真正到来! 夜色深深,舒服地窝在丁逍磊的怀里,她睡得很沉。这几乎成了习惯,每当夜晚到来,丁逍磊总会不顾她的抗议,而将两个人抛在一张床上,再加上小磊磊已经被他收买了,改了睡床的习惯,跑去客厅睡。久而久之,她也就不再做无谓的反抗挣扎了。反正无论如何他也是不可能放过她的,倒还不如坦然接受来的省时省力! 轻拥着阮恋风让她睡去,悄悄静夜突然间传来的,一阵极其细微的、磨擦行走的声音让他蓦然升起警觉! 来了!他在心底低语。将阮恋风安放的舒适一些,他慢慢地起身离开了她的身边。闪身间他已经将自己隐匿在了暗处。内心深处腾起一股不安,或者一切并非会如他们意料之内的一般冷天傲的预感——今夜会有意外! 没过多长的时间,卧房的玻璃窗上己经被人轻易且不动声息的打出了一个足以伸进一臂的圆洞。接着,一粗壮有力的大手探了进来,扭开了玻璃窗上的卡销,空气中突兀的窜入了室外的寒流冷气,三个大男人已然以快速如猫儿的矫健身手从窗口跃入了内室。随后又将窗子关死,屋子内的气流又似停滞了! 丁逍磊静静地站在了阴暗的角落,看着三个人以眼神互通心意后,有一个人快速地离开了卧房,而另两个人则缓步地逼近床铺! 夜色中,在月光的反映下,丁逍磊清楚地看到两个人分别抽出了寒然闪亮的匕首,嗜血一如冥界前来拘魂的鬼魅 刀起刀落中,本来信心十足,以为胜利在握的两个人,同时突觉全身一阵麻木,之后身形竟完全无法移动了,此刻不要说下手杀人,就连说话的能力都失去了。 这两人心下一寒,正暗忖心惊,一张森然冷冽的面孔已经映入了他们的眼睛。 他!两人均瞠大了眼是‘袅雄’! 也就在此时此刻,客厅传来了狗吠的声音 而,在睡梦中的她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觉得好冷睡梦中,那不知道从何而来的冷意让她缩紧了身子,逍磊不是在身边吗?为什么她觉得这么冷?逍磊,逍磊!你在哪里?为什么总觉得你离得那么的远 幻化的梦魇中,那张属于逍磊的脸,变得好模糊好模糊,快要看不清、看不见了!终究是消失了,于是另一张脸跨入了她的梦里,那是,晓晓阿姨?不对,那张脸是她从未见过的,她只是知道那是一张女人的脸 “你是谁?”她以自己的心问着那张脸孔的主人,于是那脸孔更加清晰了!那是一张很美丽的面孔,像是很熟悉,又似是很陌生 “我们认识吗?”她再问,那张面孔对她微笑了起来,那笑容好美,让她全身都暖了起来。她喜欢这张脸,恋风对自己说,于是更想清楚而前这女人是谁,在她的记忆中,为何对这张面孔有着难以言喻的亲切? “你很漂亮!”阮恋风这样说,却见那张面孔的主人的身体也跟着清楚了起来。那人开始缓缓地向她走近了,她也想向着那个人走近一些,只是身子却像被定住了一般无法移动。她只好站在那里,看着那个既漂亮又和蔼的女人慢慢的慢慢的走向自己 然后就在空气中,她似乎听到了一个极其微弱的声音:“我是你的妈妈呀!” “妈妈?”阮恋风重复着这句话,不可置信地盯着这女人的一举一动。“说话的是你吗?你看起来那么的年青,不该是我妈妈呀!如果你真的是的话,那你为什么要离开我,不要我了?你不是的,对不对,对不对!”她的心因女人越来越近的身影而变得跃动,她想着不可以相信这个人,她,根本不可能是她的妈妈,一定不是的,这样一个温婉的女人,是不会抛下自己亲生女儿不管的,不是,这个女人一定不是的 “你是我的女儿呀!”那声音像是咒语一样,一遍又一遍地在她的耳际重复着,而她,在那女人更接近的时候,竟看见了!竟看见了挂在那女人脸颊上的泪痕! “你哭了?”阮恋风以不确定的音调轻声问着。 “她是哭了!”这回,不再是那个女音了,是男人的声音,于是在那女人的身后,不知何时,竟然站了一个男人。那男人走了出来,是个长相出众的人物,斯文得像个学者,只有声音独带着肃然! “你?又是谁?”为什么她都不认得,却又都觉得是如此的熟悉? “你的父亲!”那个男人如是说道。 “什么!”她惊呼,不明白为什么刚才还无父无母的她,哪来这么好运,才一下下的功夫,就多出来这两位像拥有优良血统的父母!“你们是在玩什么把戏吧!”不然她该怎么说才好? “无论你信或不信!”那男人的脸上划出一抹慈爱。“我是你的父亲,她是你的母亲!我们的到来,只是想要告诉你,去看看你的妹妹吧!是你们该相见的时候了!风儿!”他这么说着,以手势止住了那女人继续前进的步伐。“而且,孩子!爸爸妈妈很想你!” “你们”她的心为什么会痛,会想到流泪? “我们该走了!”那两个人的身影在那男人的言谈中,像是离她远了,远了,又远了些 “等,等一下,你们说谁是我妹妹!”她冲口问道,直觉相信了他们的话。 “一个同你一样拥有隋家标记的人”身影淡了,声音远了,像是来自另一个未知的世界 “你们,你们等一下!”她叫了出来。 “去找她吧!你的妹妹!”像是快要消失之前的尾音,淡得像是水,却又浓得像是墨,化不开,也解不散他们,真的不见了,她的世界又一下子变得好冷,好冷!逍磊不在吗?她,真的感觉好冷 “汪,汪汪汪,汪” 像是,小磊磊 无形中,跌进一片黑暗的世界,待张开双眼 ‘哇唔”一只大手正捂上了她的嘴!而她也只可以就这样的,以惊讶的眼神看着眼前的这一切。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才一张开眼睛,就看到这两个大男人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世界全变了吗?就在她睡着了的这段时间! 她用鼻子深深地吸了气,但仍旧感觉肺活量太过稀薄了,她将眼神往上飘,正对上丁逍磊那双锐利却不失柔情的眼眸。 “唔!”她指了指面前的男人。 丁逍磊松了手,然后以低沉的声音道:“敌人,你猜得没错。后面的事情可能会更出乎你的意料,如果怕的话,提前说出来!”他这样说,表情跟着冷了起来。 “我才不会怕!”她被他的话激火了,却仍旧压低了声音。“你如果想让我来保护你的话,你也尽可以说出来,我会考虑的!” 这次,丁逍磊温柔地笑了出来!只要她还懂得反击他,那就是说她并没有任何的不适应,幸好这两个突然出现的大男人没有吓坏他的小妻子!而他的小妻子还真是要命的伟大竟要保护他! 他坐在了床上,紧紧拥住了她,温柔的在她额上印下一吻,算做对她临危不惧的奖赏! 只是她对着分别立在床边上的两个人。“他们怎么了?中邪了吗?有点儿像那天在巷道里的情形,他们的样子真是奇怪!为什么?”这一直是她心中解不开的疑惑! “听过点穴这种功夫吗?”他在她耳边吐着滚烫的热气,惹得她酡红了双颊。更何况现在在这里还有两个现成的观众 “他们、看不见?”她是没听说过点穴功夫可以让人的眼睛暂时失明的,但现在她果真是如此期望着的,说来有点儿太对不起这两个人了,但,她想的是暂时的失明,就算真的是什么也看不见了,也会在不久之后恢复正常的。 “现在是晚上。”他低笑了起来。 “可是,还是可以看的见的呀!”她低喃。外面的月光就是一盏不小的灯吗! “不然我挖下他们的双眼!”他吓唬她,哪知她却当真了起来。 “不,不可以呀!千万不行!他们会很痛的,你不可以这样残忍的!”她不要他满手血腥,这样的流血是完全没有必要的。 “你,太善良了!”他淡声道,心底却溢满了柔情。这样的女子,渴求一生几世呀! 她只是躲在他的怀里,不再说什么怕被听到的话,否则,她是真的怕那两个人失去了双眼,那她可就罪过了。也就在这时刻,外面却传来了撞门、殴斗、撕打间或狗叫的声音,她疑惑地看向了逍磊,他却只是对她安慰道:“那不过是些小事,已经有人在处理了!如果还想睡的话,可以睡在我的怀里,丁太太!” 像是安心吧!她果真又恍恍惚惚地睡了过去,只要有他在自己的身边,她是可以不用怕任何事情的,她知道他的真心真情,更加比任何人都信任他,爱情的魔力或许就在于此吧! 处理完一切后。 在丁逍磊这间虽然狭小,却更显其温暖的小屋里面,已经聚齐了冷天傲及杜予威两个人。接近十几天的策划直到今天在这里,他们算是完成了他们的第二部计划,只是计划的结果却是不近人意的。 “看来他是起了疑心了!”杜予威斜着身子躺卧在客厅的沙发上,以极度慵懒的口气说道。 “不,他这只是小心罢了。”冷天傲否绝掉杜予威的话,仍旧是那温文的口气。 “你是说,他是想试探我离开丁家独自一人的虚实?”丁逍磊冷淡地接口,已经肯定了这个答案。 “没错!”杜予威从沙发上直起了身子。“如果按照天傲所讲的,那么“冥王”就算不是个爱猜忌的人,至少也会是个小心谨慎的人,昨夜的派来的那批20几人的军队,很可能有两个用处。其一,如果逍磊是真的离开了丁家,同时也确实是为了一个女人的安危,还同我们断了联系,无疑,这是一个杀逍磊的好机会,可以下手当然好,如果还是杀不了逍磊,他就会亲自出马了。其二,如果逍磊是假意同我们断绝联系的话,那他这次没有出现,岂不就是逃过一劫?他想得可还真是周到!” “没错!我们是太过轻信他的警惕性了!”冷天傲点了点头“‘赤火’刚才传真过来,秋忆那边也出现了‘冥王’的人,不过仅仅是警告了一下,并没有伤人的迹像。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是真心待秋忆的,所以不会忍心见到秋忆受到任何的伤害的。” “那么秋忆暂时是不会有什么事情了?” “是!”冷天傲郑重地对丁逍磊点了点头。 “不过”杜予威拉长了声音“逍磊,你们家里养的这条狗,除了昨天晚上夜色斗歹徒与我们同仇敌忾外,就没见它给我们几个好脸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是你们扰了它的清梦!”丁逍磊那冷淡的声音中竟添了些许的无奈! “这也怪我们?昨天要不是我们的话,那个在屋里当内贼的家伙,可是会把门打开放他那些个同伴进来的,它怎么不感谢我们呢!”杜予威那张美脸上挂出了不可原谅的表情。 “我告诉你一个可以取悦它的方法!”丁逍磊沉声宣布,让杜予威不自觉中端正了一下坐姿。不过,他还不忘地道:“取悦一条狗,我,怎么可能?” “是什么?”冷天傲也感兴趣的问。 “多给它点吃的就行了!”丁逍磊说着他的经验之谈,唇际竟扯出了浅淡的笑意。 “哇!你竟然笑了!”杜予威惊叫了起来“果真像‘赤火’所说的,爱情的力量最伟大吗?不仅是秋忆卸甲投了降,现在连逍磊你也要进入坟墓了吗?”杜予威不得不直摇脑袋,只因为,他是实在是看不出爱情究竟是好在了哪里? “如果我说你今生也是会有这样一天的,你会怎样?”冷天傲突然这样问道,杜予威因不堪重创而做出落寞状:“你尽管放心,到那个时候,我会去跳海自杀的,你就可以对你未来的三弟妹,也就是要成为我老婆的女人说,她就是谋害她亲夫的凶手,这样,我就可以安心地死去了!” “哦?”冷天傲神秘一笑,玄机深沉地让杜予威在温暖的早晨,无端打了个冷战! 他可还不想跳海呢!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他不会游泳! 第七章 与丁逍磊的朋友相识是在发现敌情的第二天清晨。当阳光暖暖地映照进室内,阮恋风从睡梦中清醒过来,却不见了丁逍磊的踪影。怕他出事,她慌乱地起了床,当扭转开卧室门板的一刻,却看见丁逍磊正好好端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心下松了一口气,放松的同时,也就瞧见了同在客厅内的冷天傲和杜予威! 因为他们的出现很突然,也是因为不习惯同生人交往的原因,她当场愣在了那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风儿,他们是我的朋友。”看出了阮恋风的不自在,丁逍磊大步走了过来,一把将她拥入了怀中,在她耳边低语着,惹得她羞红了双颊,哪还有闲情逸致去不知所措? “他,他们”她不自在地想要阻止他在大庭广众之下的不合宜的举动,却听到了来自他喉间传出的低笑声。 “逍磊!”她低呼了一声,偷看了他的朋友们一眼,表情更是不自然了。让他的朋友们见到他们这样实在不是什么好事情,会留下坏印像吧?她忍不住担心起来,倒真有几分“丑媳妇见公婆”的味道! “没关系!”他在她耳边如是说。 “你真是呀!”她这才发现自己根本还没有梳洗过,就这样“蓬头垢面”的出来见人了!“我还是先去换一下衣服,而且我还没有洗脸呢,你先过去陪陪他们好吗?过一会儿,我就给你们弄东西吃。”她边说着,边将丁逍磊往另两个男人的方向推了去。而丁逍磊则是了解地允了她的愿望,放她离开了。看着两个人你侬我侬的样子,杜予威受不了的往天空翻了翻白眼。以他看来,有了女人的男人,就如同上了枷锁的奴隶,所有的一切均要为女人设想周全,这样活着,到底累不累呀? 其实想得到逍磊朋友们的认同似乎是相当容易的,只是一餐饭下来,气氛就已经热闹得像一家人似的了! “二嫂!二嫂!你做的东西真的好吃得没话说了!”杜予威在早餐过后就开始一直缠着阮恋风,直到了现在的品茶时间,他仍旧是腻在她的身边。原来中国的饮食文化是有着如此巨大的作用,不但狗儿可以忠心顺从,就连人都可以用五体投地来形容了!她有些失笑地想。 “哈!二嫂笑起来真的是很漂亮,不知道二嫂可不可以以后每天都让我来这里吃饭呀!”讲了半天的废话,到了最后也不过是要为今后肚子的去处问题讨个说法。 “当然” “不可以!”丁逍磊的声音几乎是同阮恋风的回答同时响起,所以,他的声音是盖过了她的。 “逍磊!”阮恋风诧异地抬头去看朝她走了过来的丁逍磊,不明白他何有此一说。他不是出身富家吗?而杜予威更是他的挚交好友,难道逍磊也出现经济危机感了吗?就算真有了这种危机感,杜予威仍是他的朋友啊! “什么?”杜予威像是听到了天外来音,于是问了一句。 “我说不可以!”他来到她的身边,一把将她带进了自己的怀里,惹来她一声惊呼。知进知退也算是为人的一项技巧了。“算了!天傲,我看我们还是先走一步的好,可别妨碍了人家!”杜予威冲着丁逍磊眨了眨眼睛,拉了冷天傲便往门外走去,也不记得向主人家道别。表面上像是体谅丁逍磊两人的缠绵,实则却让阮恋风羞了个满脸嫣红、不知所措。想着要去叫住两人,却不知道该用什么理由,只好呆呆地被丁逍磊拥在了怀中,做个木头人。 “你放心,在你没出现以前,杜予威那小子不是也过得好好的,几时见他饿着了!”丁逍磊将她拥坐在了沙发上,宽慰着。 阮恋风轻点了头,算是赞同了。 “昨夜你可是吓到了?’他突然问,而一时还转不过脑筋的她,则在想了好半天后,才明白他的意思。 “当然没有!”她不想让他替她担心,却也因为他的话而感动。其实她是清楚自己的,昨夜如果不是有他在自己的身边,怕是她被吓得昏死过去。他,算是她的保命符了。 他怎么会不清楚她的感受呢?他将她轻轻地拥了拥“以后的事情是会更加凶险的,你”“我有自己的信念!”她看着他的眼,坚定地道“为了能够嫁给你,一切都是值得的!” “你可能是嫁给了一个穷鬼,我离开了丁家,不可能带给你衣食丰足、奢侈虚华让人倾慕的生活。你不后悔?” “当然不,只是你才真的很惨才对,你是住边了漂亮得像宫殿一样的房子,还有每天都吃美味珍肴的人,同我在一起,你过的就不会再是那种有钱少爷的日子,你难道不会后悔吗?” “你说呢?”他轻点她鼻尖问道。 “又来了!”她嘟起了嘴巴“我又不是你肚子里面的蛔虫,怎么可能会知道的那么清楚呢!懊不是你真背着我做了什么亏心的事情,才成天跑来让我猜的?看来你一定是心里有鬼才不敢说!” “我的小妻子,我的风儿!”他大笑着紧拥了她一下,浓浓的笑意像是最诚挚的证明“我怎么会忍心让你过上饥苦的日子呢!” “什么意思!”她机敏地抓住了重点。确定他的话不只是简单的安抚。可如果他所讲的是真的,一切似乎就复杂了起来。以他那种待人的脾气本性,他在有钱的时候可能会创出一番事业,可一旦要是少了金钱的支持,就算他再有能力,她也不认为会有多少地方愿意请他工作,要让她同他过得衣食无忧,谈何容易?除非“你是打算好了再去当你的有钱少爷是不是?”她的眼里已经盈满了水气。 “为什么哭?”他以手托起了她的下巴,只听到她略带水气的声音就已经心乱了! “你都要回去当你的有钱少爷了,不是吗?”她压抑着不让自己哭出来,就算真的被休了也要有点儿尊严才行! “你不喜欢有钱少爷?” “我只是希望谈一场真心相待的恋爱,拥有一个爱我的丈夫,然后两个人过着平淡却也温馨的日子,这也就足够了!”就这样一点点的要求,难到也不能达成? “风儿!”他拥紧她,从来不知道她对幸福的要求就仅止如此,这就是他的风儿了! 想了想,他又问:“如此说你是不喜欢有钱人?” “我只是不喜欢米虫!”她如此宣布。 “如果是自力创业呢?”他又问。 “你想说什么?”她嗅出其中的不对了。 “三年前,我同天傲、予威、秋忆合创了一家企业。你听过‘腾阳’的名号吗?” “‘腾阳’!”阮恋风一惊“就是那个专门以开发电脑品牌,并在世界珠宝设计行业渐露头角的大企业?那家企业虽然是刚刚起步没多久,但是其在国际中的地位,绝不亚于以丁、冷、石、季为首的四大家族!难道你”她惊诧的看着丁逍磊。 “你不会介意你的丈夫太有钱吧?”他乘机问。 “如果是呢!”她巧笑着反问。 “那我马上就退隐山林!” “为了不让你这个商业新星的脑袋秀逗掉,我就勉强答应你不用退隐江湖好了!被宽容了吧!”她笑着说。 “是!老婆大人!” 欢笑中,小磊磊已经从屋外转进了家门,看样子是午饭的时间已经到了。 选蚌阳光明媚的日子 佳艺花坊 “恋风!你还知道回来呀?”当林妮妮注意到了站在门口久久未有所动静的“顾客”后,这才明白情形异常,待抬起头来观看时,竟是很久没见的阮恋风。 嘴里说着言不由衷的气话,林妮妮己然将阮恋风紧紧地抱住了。“我以为你跟着那个男人走了以后,就再也不回来了呢。”她在嘴里边咒着,心里却是高兴得紧。 “我这不是回来看您了吗!”阮恋风回抱了她一下,两个人才坐到了一边的位子上。 “说真的,我以为你就算要回来,也是在同那个样子凶凶的家伙结婚以后的事情了!他怎么可能放心把你一个人放出来?我以为他会怕你招蜂惹蝶的。” “我怎么会?”对于林妮妮那独特的关心,阮恋风也是见怪不怪了。 “喂!说一说,你同那个家伙走了以后怎么样了?你该不会己经让他给吃了吧!天呐!我养的这只可爱的小绵羊就这样被交代了!” “妮妮!”阮恋风叫了出来,脸颊上已经染满了秋色“你不要瞎猜了好吗?”她可是快要被羞死了。 “好,我不瞎猜,你来告诉我就好了对吧!”林妮妮一脸暖昧地瞅着她“如果是这样,恋风,那就快讲出来吧!我也不是喜欢乱猜的人,有人肯讲个明白自是最好的了。哦?恋风?” “妮妮!”阮恋风就只差仰天哀叫了。“我们什么都没有,没有可讲的。你就不要再问这些个无聊的问题了好吧!”阮恋风现在开始后悔在妮妮刚谈恋爱的时候怎么没有好好的糗一糗她,现在知道当烂好人的报应了吧。 “哈!看你脸红的,该不是爱他很深了吧!我可是要告诉你,不可以这样死心塌地的对一个男人的,到时候万一你的男朋友变了心或者花心什么的,最痛苦的可是你呀!”林妮妮以老江湖的口气对阮恋风说教道。 “他不会的!”阮恋风几乎是冲口而出了。 “看,你完了是不是,已经爱的这么深!对了,你的那个他,他叫什么名字?”这时候才想到,她连恋风男友的名字还不清楚呢!过了这么久才问应该还不算迟吧。至少他们都还没有结婚! “丁逍磊。”吐口气,阮恋风也是才发现,谈了这么久,妮妮还从来不晓得丁逍磊姓什名谁呢! “对,反正就是他啦!我是要劝你”“你也应该多多注意你的那一位才对吗!”阮恋风突然截住了林妮妮的话,插嘴道。 “他不会的!”林妮妮也一口反驳了回去,待话一出口,才发现是着了阮恋风的道,不由得也羞红了脸。 “你看脸都红了,该不是爱他很深了吧!我可是要告诉你,不可以这样死心塌地的对一个男人的,到时候万一你的男朋友变了心或者花心什么的,最痛苦的可是你呀!”趁这个机会,阮恋风将林妮妮刚才的话又奉送了回去,之后大笑了起来。 “恋风!”这回换林妮妮大呼小叫了起来。 悲哀地在心底低叹道:“没有想到,才短短不足半月的时间,恋风的整人功夫倒也是炉火纯青了!” 玩笑一会,阮恋风想起了林子慕,这也是她此次过来的目的之一。 “妮妮,你大哥最近怎么样了?”她担心地问。 “他没事的。说实在的,其实让他经历一些失败也是好的,像他这样的人,太过自大自信了,总要经历点儿什么才好。我是赞成他过一些失望的日子,来磨炼他那总是优越感十足的性子的。”这也是她的心里话,如果不是如此,她的大哥可能会在遇到更大的失败后自杀也不一定。所以说,一定的挫折对人未必是有坏处的。 “那他” “你不用担心,他过得很好。就在同你分手的第二天,他就交了新女朋友。那个女孩我见过,长得相当漂亮,又有才华。她可是曾经追了我哥哥一年多呢!这次哥哥去找她要和她交往,又把一切告诉了她。虽然这种交往,对女孩子来说是一种伤害,但是她还是同意了,并宣誓一样的说,她会治好我哥失恋的伤痕呢!” “那现在呢!”这是她所真正担心的。 “现在?我大哥自从同那个女孩交往后,的确是变了很多,不再像从前那样的目中无人了,也不再自视甚高了。而且你连想都想不到,他竟然会每天都跟在那女孩的身后当起了准男友的角色!” “如果是这样,那就是最好不过了。”阮恋风轻语。一直以来,她就怕林子慕高傲的个性会对他有所伤害,如今能够有这样一个女孩子来改变他,让他重拾希望,她也就放心多了。 “好了!我老哥的故事也已经说完了。告诉我你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吧!”林妮妮笃定地看着她。 “哪有那么快。”阮恋风不仅摇了摇头。 “还快?”林妮妮提高了一个音结“上次我看他那样子对你,明明就是很着急呀!如果可以马上结婚,我看他呀,一定是不会犹豫的。”林妮妮自信满满地道,并不认为以自己阅人无数可能会走眼。何况,他可是一点儿也没有掩饰过对恋风的爱意,所以依她来判断,那个丁逍磊绝绝对对是爱死了恋风,也一定会是恋风一生的依靠。 “我们可以等到你同你的那一位成事以后再结婚!”恋风轻轻的笑语,掩饰着心底的那份忧虑。 无论怎样,她同逍磊的未来都会是在“透天”以后才会真正的开始。她不知道前面的路到底会有怎样的坎坷,只是一味地在替他担心,怕他会出什么意外她在心底摇头,她是不该再多想的,就如同他所说的,应该多多注意她自己才是,否则到时候不能结婚的恐怕不是他,而会是她! “这怎么可以!小心你的丁逍磊会急坏的!”不明缘由的林妮妮打趣着。 “现在谈这个问题似乎会是没有什么结果的吧!”恋风一扫积压许久的阴郁,展出一个美丽的笑容。“只要我们过得都好,不就行了?而且我知道,在我结婚那天,一定会让逍磊送你一个大红包的!” “啊!还是恋风最明白我的心意了!”林妮妮一下子扑到了阮恋风的身上,以展示自己的愉快! 然后,因这也算是久别重逢了,林妮妮关了店门,两个人跑去吃路边摊。然后是逛足了商场、超市及各类店面,最后,两个人才各抱了一堆的东西,回家去了。 世事总是难以意料的,不过石琪的再次出现并不算在内。只是阮恋风在同石琪碰面以后发生的事情,那才真的叫做惨烈吧! 拎了大包小包,阮恋风在家门口看见了久候的石琪。也许是己经有过对决的经验,这次,阮恋风在面对她时就从容的多了。“石小姐,到里面坐!” “不必了!”石琪高傲的抬高了下巴,睥睨着阮恋风“我只是来警告你离开磊哥的!” “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她以为上次的事情,已经对石琪解释得很清楚了。看来是她想错了! “我劝你还是放弃的好!而且你不是自称很爱磊哥的吗?那你就更应该为他的前途着想了。你要知道,如果他同你在一起,他可不仅仅会失去丁氏下任接班人的宝座,我们石家更是不会放过他的。到时候你们的幸福可就是水深火热了!” “如果石小姐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些的话,我想在之前的时间,我们己经讨论得太多了,结果也不会因为你这次的出现而有所不同。石小姐,没有其他事的话,你可以离开了!”阮恋风向前走了几步想要去开门,石琪却快一步挡在了门板前面。 “想赶走我,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石小姐,你所希望的我不可能答应,为了不浪费你的时间,回去吧!你的姻缘会比这份不真切的爱恋更加美好,你又何必那么执着呢?”阮恋风想试着说服她,却让她突然伸过来的手扫掉了手中所购置的商品! “你以为你可以说服我?你以为你是谁!” “石小姐” “我告诉你,如果你还坚持己见的话,你可是会后悔的!”石琪冷哼了一声,从皮包袋里拿出了一瓶药水。“你当真是想害死我不成?”她将药水拿到了阮恋风的面前晃动了一下。 “石小姐”阮恋风正准备劝阻她,眼角余光却看见了四周渐围近了一些人 一股不祥的预感让她打从心底泛起冷气,看来逍磊所意料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如果真的是如此的话,石琪是无辜的,她不可以让石琪也被牵扯了进来! 尽量稳住心神。“石小姐,这些事情我们以后再谈好了,你先走,快,你先离开!” “你敢赶我走?”石琪尖叫了出来。“你竟敢要赶我走,你不怕我死给你看” “石小姐,没有那么多时间解释了!”阮恋风迅速的一把抓住了石琪的手腕,让石琪手上的药水因一个不稳而掉落在了地上! “阮恋风你”没有想过阮恋风会用这么粗鲁的手段对待自己,石琪一时间愣住了!不明白,怎么同她出门时所预料的不同? “不要再说了,我们快跑吧!”看到人群越来越近,阮恋风拉了石琪就往公路上跑,因一时错愕而愣神的石琪也就这样任她拉了跑了起来。直到良久后石琪回过神来,才挣扎了起来! “阮恋风,你放开我,我是不会离开的!”石琪使力地让阮恋风的速度慢了下来,接着挣开了阮恋风的手。“我不会离开的,你别妄想了!” “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阮恋风因为石琪停下了步子,而也被迫停了下来。“不然你会后悔的!” “我石琪从来不做后悔的事情!”她狠瞪了阮恋风一眼。“而且如果你想跑的话我也是不会挡着你的。到时候有报道说你家的门口有发现女尸,你说不定会被当成杀人凶手也不一定!到时候,我就算做了鬼也是不会放过你的。” “石小姐!你”阮恋风还想试着说服石琪同她开始大逃亡,却被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她们面前的几个大男人吓得吞回了所有的话!现在,做一个乖乖的、不会多嘴多舌的人质,才是保命之道吧! 呼!她就知道,凭她一介女流,体质又弱,再带上一个不情不愿的跟随者,想不被这几个男人追上,也是相当难的事情! “请问,你是阮恋风小姐吧!”不像是一般的绑匪,其中一个长相还算温和的男人以相当平静的口气问道。他除了浑身上下那股浓浓的肃杀之气外,也就没有什么可怕的了吧,阮恋风如是想着。 稳了稳已经狂跳不止的心脏,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那么颤抖。“那你们也一定是‘冥王’的人吧!”这根本就是肯定的! “阮小姐好眼力,那么阮小姐也一定清楚我们来此的目的了!”男人扯出一个比哭强不到哪里的笑容。 “我以为这里的保安系统已经是最先进的了,没想到你们还真是有办法!”她还能说什么? “那么阮小姐先请吧!”男人打了个手势,马上有另两个男人跑到她的身后立正站好。无奈之下,阮恋风只好跟在了那男人的身后,往不远处的黑色轿车走去,现在是多说无益了。 其间,身后不断传来的石琪的喊叫声,便可以轻易的让阮恋风知道,想让石琪逃过此劫的计划泡汤了! “事情进行得如何了?”在冷天傲的居所里,丁逍磊正以慑人的目光盯紧了杜予威,额上青筋隐隐浮动着,让人知道他此刻的暴躁不安! “就如同意料内的一样,二嫂被‘冥王’的人带走了,而且,石琪也在其中。”他撇嘴道,对于石琪的无端介入也表示出不满“二嫂曾经试图让她离开的,可你们也知道石琪的脾气!” “‘冥王’有什么消息传过来吗?”冷天傲只是一如往常般温和口气,像是并不介意石琪的搅局。 “‘冥王’派人传话说,明日清晨见面!” “逍磊,你有什么打算?”冷天傲转向了逍磊。 “尽量拖延时间,一切计划照旧!”丁逍磊冷言,强压下心底不断泛滥的忧虑及焦躁,在他平冷淡漠的眼眸中,闪过的是决绝的森寒! 人们常说的“冤家路窄”现在用在阮恋风和石琪的身上,可以说是恰到好处了。 一间还称的上是舒适的卧房,锁住了她们两个人,这样一来,不要说是共处一室了,就连同榻而眠都是不可避免的了。 “喂!你们这些个混蛋,快放我出去,否则我一定会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做后悔的!你们”也许是因为自到了这里三个小时内一直的喊叫,让她声嘶力竭了,也或者是因为外面己经听不见有人应话的声音了,石琪终于停下了喊叫,让自己靠着墙滑到在了地上。 “你没事吧?”见石琪不再大喊大叫,像是发泄完了,阮恋风这才说出来这里后的第一句话。 “没事?”石琪尖锐的声音又拔高起来,中气十足的不像个刚刚喊过三个小时的人“你看我像是没事的样子吗?我要真的没事,会同你一起被关在这种该死的、像监狱一样的地方吗?” “对不起!”阮恋风歉声说,对石琪或多或少,她总是觉得很愧疚。 ‘你当然对不起我!”石琪愤恨地斜了阮恋风一眼。“你不仅仅抢走了我的磊哥,现在就把我害到了这种不见天日的地方,你根本就是罪大恶极!” “石小姐!” “你还想说什么?这都要怪你没事惹来那么多的男人,难不成你想开妓院啊你!哼!亏磊哥还口口声声说要娶你,我看他真的是眼睛糊掉了,才会讲出那种话!不过你尽可以放心,磊哥会很快就悔悟的,你这种女人是配不上他的,他总会明白的!” “石小姐,我根本没有” “没有?什么没有!你还想来个死不承认?难不成那些抓你的人都是假的?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是你家?别以为我没有看见你同那个男人眉来眼去的样子,我可是不会上当的!而且,只要我一出去,我就会马上把这些事情都告诉磊哥,看他还会对你好到几时!” “石小姐,什么眉来眼去?这些都是没有的事情”她有跟谁眉来眼去吗?她自己怎么都不知道? “怎么现在就不承认了?刚才抓我们来时,在你家门口的时候,同你讲话的那个男人,你没忘记吧!你不要跟我说没有这回事!想不到你对勾三搭四倒是很在行嘛。”石琪冷嗤了一声。 在她家门口时的那个男人?阮恋风失笑。当时她几乎是吓了个半死,差点儿没有当场休克过去,怎么可能还有那个机会对谁眉来眼过的?对于石琪高人一筹的想像力,阮恋风只能说是相当的佩服! “没话好说了吧!”阮恋风的静默在石琪看来就是一种默认,这让石琪自来到此处后一直都愁云惨淡的脸上,多出了一抹得意之色“不如我劝你还是自觉的离开磊哥吧!省得要我去说,你的脸上也不好过!到时候他也就会知道我的好了。” “你,对逍磊为什么如此的执着?”这一直都是恋风想问的,她想知道在石琪的心里,逍磊是占了怎样的位置。她更想同石琪面对面心平气和地谈一谈。虽然石琪有时是刻薄了一些,但她相信人都是有心的,石琪也会是一样的。她,是会明白她同逍磊是真心相守的! “他本来就是我的!”听到她的提问,石琪以不可原谅的神色瞪了她一眼“以我家里的权势和地位,有哪一点是你可以相比的?我是不会放弃磊哥的,我就不相信我会斗不过你这个黄毛丫头!” “你喜欢他?”恋风不知道除了这个理由,还有什么可以让石琪这样的富家小姐对逍磊紧追不放。 “你有病吗?”石琪以看白痴的目光看着阮恋风。“会以感情作为基础的这种事情只有你这种蠢人才会想的到,我可以明白告诉你,如果我嫁给了磊哥,以他的能力和才华,我会很有面子,我们两家的家势也是相当的般配。而且,我是不会输在你的手上的,我们尽可以走着瞧!” “嫁给他,仅仅是为了面子和家势的相配?”阮恋风轻声低语着,不明白!人们不都是想和自己真正期待着的人生活在一起吗?人们不都是想要拥有一份真正属于自己的情感吗?为什么石琪会这样说?她难道真的不需要?恋风真的不懂! “你在那里在嘟囔些什么?”因为没有听清楚阮恋风说了些什么,石琪又有些不耐烦了。 “逍磊,是买不到的!”恋风以诚挚的眼看着她。有些鼻酸——为逍磊难过。 “你在胡说些什么?”石琪皱紧了眉头。 “他不是玩偶或者工具。”阮恋风轻咬着下唇,忍耐着不让眼泪倾泻下来。 “他!你不要总在那里胡说八道!”石琪哑了声音,坐到了床边,同阮恋风隔得很远。 “你怎么了?”听到石琪的声音低了下去,恋风以为她出了什么事情,忙走了过去“是不是刚刚他们弄伤了你,或者你有哪里不舒服了?” “你怎么那么唆!我只是困了,你不要总是过来吵我,否则我会让你好看的!”石琪叫了一声,止住了阮恋风接近的步子。侧身躺在了床上,不让阮恋风看见她的脸“不要再唠叨了!” “我只是想同你谈谈!” “我们根本就不是一种人,有什么好谈的?”石琪不再作声了,确也让阮恋风醒悟了过来! “不是一种人!”恋风默念了一遍。是啊!她们本就不是同一种人,又有什么好谈的呢? 将目光看向铁栅窗外。“不知道逍磊在做什么。”这里有一片皎好的月色,他是会在替她担心着吧!唇沿挂出一抹浅浅的甜笑。 夜色渐渐退去,清晨天际露出微微的曙光 这是间布置精巧,环境清静幽雅的咖啡厅。阮恋风有些难以置信,黑帮在进行活动的时候,会选择这种清幽的地方做交易的场所! 因为这里是“冥王”的地盘,所以,理所当然的,阮恋风和石琪先和一队人马到达了这里。没有过多久,丁逍磊也出现了 同丁逍磊一样,两个人都没有注视对方,甚至是尽量避免着会有目光相接的可能!同样的不希望在对方的眼里看到忧虑,就怕如潮似水的情感会就这样汹涌地流露出来! 丁逍磊同冷天傲的位置就安排在了正对着两名人质,石琪也就是在丁逍磊入坐后,才发现了他的到来。 “磊、磊哥”她将目光死定在了丁逍磊的身上,一刻也不肯稍有离去。顾不得身后看管她的人正以杀人的目光死瞪着她,她大喊了起来:“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一定是会来救我的。我全是因为她,姓阮的,才会被抓来的,你以后千万不可以再同她在一起了!她是个害人精,你一定要相信我才行,磊哥!要救我!” “小琪,你放心,逍磊会救你的!”冷天傲以他那独有安抚作用的温文声音安慰她,即时让石琪紧绷的情绪放松了下来。 “我就知道磊哥是不会不管我的!” “那也要看看他会选谁才行哟!”一个有如天籁之音的男声在此刻插了进来,随后,从侧门走进来一个长相异常俊美帅气的男人,一身阴邪的味道,当真是让人又爱又怕的人物! “‘枭雄’好久不见了!”男人随既坐到了丁逍磊的对面,温声道。 “‘冥王’,真的是好久不见了!”丁逍磊冷言。 “想来,这位就是‘神算’冷天傲了!”简浪将目光调到了冷天傲的身上,嘴角扯出一抹惑人浅笑。 “正是!”冷天傲温和地笑了笑。 “本来这次的见面是完全可以避免的。怪只怪你们太爱管闲事了,对秋忆是如此,对‘透天’你们更是做得让我很不开心!”简浪优雅的折叠了双腿。 “这是职责!”丁逍磊冷冽道。 “没错,像我这种坏人,做尽了坏事,本来就是人人得而诛之。不过,想到替天行道,也要看你们有没有足以应付我的能力,现在,你们的人在我的手上,你们还有什么底牌?” “你的条件!” “很简单!”简浪邪邪一笑“我可以让你带走一个,任意是谁都可以!” “另外的一个呢?” “三天后,拿‘透天’来换,或者你也可以牺牲她!”简浪说得轻松,却吓坏了石琪。 “磊,磊哥””石琪己经惨白了脸宠,泪水滑上了脸颊。“你救我,磊哥!你一定要救我呀!”她喊了起来,声音也跟着颤抖了。 “楚楚可怜的,丁逍磊,你选哪一个?”简浪嘲弄道,脸上挂着不以为然的淡漠的笑意。让人心颤的笑! 将目光锁上了阮恋风,她也相同的惨白了面孔,却没有让双颊布上泪痕,是的,她已经更加坚强了! “让石琪过来!”丁逍磊突兀的站起身道。 什么?石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磊哥,不是深切的爱着姓阮的女子吗?怎么会选择她来救?或者,磊哥并非对她完全没有感情的他,或者也是喜欢她的这个想法让石琪欣喜的展出了笑靥。 “磊,磊哥!”她是看到了希望吧! “‘枭雄’不愧是‘枭雄’!”简浪激赏了一句,向着身后挥了挥手,一直困住石琪活动的铁掌松了手! “磊哥!”石琪再瞪了一眼阮恋风,这才向着丁逍磊奔了过去,扑倒在了丁逍磊的怀中。“我磊哥,我真的是好高兴,磊哥”她在丁逍磊的怀里痛哭了起来。 “风儿!”丁逍磊低语了一句,看向阮恋风的方向,正对上她含满谅解、明了的双眸“记住,你是我的妻子!” 在见到她了然的轻点了头后,他转向简浪。“我希望你能保证她的完好无缺!”丁逍磊直视着简浪,森冷道。 “那是自然!只要你三天后可以带来‘透天’。” “根本没有这种可能!”丁逍磊直言。 “希望三天后会有不同的结论!”简浪说得肯定。 “那么,三天后我们会再次亲自登门拜访!”冷天傲站起了身形。 简浪挥了挥手,咖啡屋的大门再次被打开了,阳光散了一地。 “这次就由我去当饵,可别忘记了要来娶我!” 风儿的话,他又怎么会忘? 第八章 暮色早垂,在简家宅邸内! 阮恋风静静地安躺在床上,借着昏暗的灯光,看着目所能及的天花板,那里有一些美丽的花纹。 刚刚简浪来过,他也是一个卓越的人,只是有句话叫做“道不同不相为谋”吧!或者他同逍磊就是这样的情形。她看得出简浪对逍磊的敬佩,如果简浪能够投身正道的话,她以为他们两个人也会是挚友的。 轻叹口气,世间的事往往就是这样的无奈吧! 就如她同石琪在今天,她已经看得出石琪对逍磊的心了。并非石琪本人所说的,或者是石琪自己也不是很明白自己真正的心意是逍磊对她的情意吧。 石琪喜爱着逍磊! 这种想法在石琪扑入逍磊怀抱的刹那,她明白了,也深切感受到了石琪当时心里会有多么的高兴,原来石琪的心,也是同她这种人相同的,不是吗? 苦苦地一笑,这种想法也是会要她心痛的! 逍磊,阮恋风在心里默念着他的名字,好想他,他,现在也会正在想着自己吧!在这种时候,她更加明白了逍磊对她的重要,已经远远超出了她所想像的。短暂的分离,已经叫她思念无尽了。 缘分呐!很特别的东西,像是一场梦,也像是一场戏。很奇异的相逢,如今,又是这样的分离!然后呢?会有怎样的结局?他们可会在一起?他可会如同他亲口所允诺的,娶她当妻子? 如果可以活着再相见,她一会赖定他不肯走,就算是他来拿扫帚赶她,她也一定会死死的缠定了他 睡意,窜进了她的脑子,梦里,也会有他 “磊哥!”夜色中,石琪在丁逍磊同阮恋风共处十几日的公寓找到了她的磊哥。屋内没有开灯,因为门没有关,有月光透了进来。 “在想她?”她走到了他的身侧,在这木桌旁坐了下来。没有灯光,她看不见丁逍磊的神情。却明显感受出空气中散播的思潮浓意。 顿了顿,她的声音再次在这片黑暗中响了起来。“本来我以为,在你救我时,你的心已经归我了!可是我错了!从前并不明白你,现在,我却很清楚了,”她轻咬了下唇角,继续道“在那个时候,我好害怕!以为就会这样的死去了。可你却说救我!当时,我、我真的原来我都想错了,你之所以会救我,原来仅仅是因为,是因为你是那个‘冥王’口中所说的‘枭雄’。阮小姐是因为这样的明白你,了解你才会那么放心的吧。你说她是你的妻子!” 他没有做出任何的回答,四周又寂静了下来。石琪轻吁了一口气,心底像是清了,也空了! “我来找你,是想告诉你,我感谢阮小姐对我的救命之恩,相信如果当时她肯出声,现在坐在这里的也就不会是我了!还有,就是我对你们的歉意。说了那么多不该说的话,即使我的本意及心情都是因为气不过,以及我对你的从小到大的爱慕,但,这些毕竟让你们承受了太多的压力,我为此而愧疚。”她将视线停驻在了映入室内的月色上。“她说得对,你是用钱买不来的,她说你不是玩偶或工具,在那个时候我才知道我是喜欢你的,才会更恨她。现在一切都过去了,明天我就会离开这片土地,去寻回我一度因为金钱和权势所迷失的东西。我也希望磊哥你能将阮小姐搭救回来,告诉她,我,佩服她。” 她起了身子,用手擦落垂下来的泪水“我走了,磊哥,我只想最后说一句话,你永远都是我从小到大所认识的好伙伴!” 匆匆奔跑的声音后,石琪已经失去了踪迹。自始至终丁逍磊没有说过一句话,直到门外再次传来了极其微弱的响动。 “天傲”丁逍磊漠然的声音,虽然既轻且低,却让满屋子都沾染上了他的落寞。 “石琪刚刚离开?”冷天傲踱步进屋,开关摆动的清脆声音后,室内唤来了辉然的明亮。“她来辞行?石伯父说她要离开!” “没错!”丁逍磊只是机械地点了点头,即使对石琪刚刚的一番话惊愕不已,却不认为这到底会有多么的重要。 “她是个好女孩。”冷天傲坐在了石琪刚刚坐过的地方。“何况同恋风真正的相处后,她已经知道了更多的东西。” “譬如呢?”随口问道,心却因为触及到“恋风”二字而一阵痉挛。 “她知道了爱的价值!”冷天激笑了笑。“明天,一切都会有分晓的。‘冥王’会因为手中握住了恋风这张王牌而放松戒备。那会是一个将他们一网打尽的好机会,而恋风,终究是会回到你身边的。别忘了,她是你的命定之人。不会有事的。” 丁逍磊没有回语什么,良久的沉默后,冰塑般的脸上竟出现了一抹疑惑。 “天傲,你,是否明白那种以为会失去一切的感受?”他突兀的问,严肃且认真。 “或者,前生曾感受过!”他说的并非玩笑,那张一向温和谦逊的脸上,此刻竟闪动着任何人也未曾见到过的凄然。 “你,在寻找什么?”这种感觉早在丁逍磊的脑中盘旋已久了。 “某段记忆吧!”又回到了那个风度翩翩的绅士,冷天傲给了他一个模糊的答案。 “关于,人们由来以久的那个‘爱’字!或许它就是一切感受的精髓了!”丁逍磊难得感慨地说,起身移步走到了门边,看着屋外的一弯新月“明天就会见到她了” 正午时分,吃过了午饭,阮恋风因为渴睡而睡倒在了床上,恍恍梦境中似又见到了那对不久前光临过她梦中的夫妇,不久,大门被撞开的巨响惊醒了她! “你?”猛然张开双眼,对上的却是一个不知名女子的面容!有一刻,她以为自己曾经见过这女子!虽是陌生,又有种难解的亲切,不似见到以往那些陌生人的慌张。而那张年青的面孔,有几分清冷的漠然。一双美丽的秋眸,闪动着粼粼光彩,不用多想,就辨的出此人是相当清冷的那一种,却也是清冷得动人。 她,该很年青吧!她以为这女子至多不足19岁。 “阮恋风?”那女子在见到阮恋风的瞬间也有一刹的失神,随既想到了身处险境的事实,女子以肃穆的口吻问道,不想再浪费一丝一毫的时间。 “是秋忆?”这是阮恋风在脑中所闪过的惟一的名字,她相信自己此刻的直觉。 “嗯!”隋秋忆硬板地点了点头,不是很适合同这样一个像是极需呵护的、却也温柔的像随时都要散播爱心的女人讲话,很别扭,但,不同于以往,此时,她并没有厌烦,因为她是丁逍磊的妻子吧!隋秋忆这样想着,然后一把从床上将阮恋风拉了起来“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你能跑得动吗?” “跑?”阮恋风想了一下,认为自己或者可以因为这次的行动而让自己成为体质不错的人!不再犹豫,也没有时间犹豫,在她点头时,隋秋忆己经拉了她跑出了门口,前方是不知名的方向,她被送到这里来时是蒙了眼的,不过很奇怪,她觉得秋忆对此处似乎是特别熟悉,许是她知道的故事还是太少了吧!她会找时间让逍磊帮她把故事讲完的。 她们走的是一条极隐密的小路,路上也有一些长相凶恶的看守,这让她见识到了隋秋忆的本领,没有想到过这样一个看似并不强壮的女人,竟会有这样一身的好功夫,她见过了逍磊功力深厚的结果,现在看到了秋忆的好身手,也就是纯观赏了,没有丝毫的惧意。 打发了一些人,然后经过了一片青翠的竹林,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直到来到了一个大约能钻过一个人的、位于围墙角处的孔洞,两个人才停下了步伐。 “不介意钻过去吧!”看了眼虽然已经气喘嘘嘘,却仍旧强挺着的阮恋风,隋秋忆那张通常没有温情,几乎同丁逍磊冷漠的如出一辙的脸上,竟挂出了美丽的笑意。她发现自己很喜欢这个名字叫阮恋风的女人,一种亲切的感觉让她很舒服。 “不,又不是没有钻过。”阮恋风再吸了一口气,然后很郑重的摇了摇头。“等我们逃出去以后,我给你讲我在孤儿院里的故事,在那个时候我可是个钻洞高手。现在,我们要做什么呢,秋忆?电视里面讲这个时候外面一定会有车子接的!”她渴望地望着隋秋忆,她可真的是跑不动了,这样长距离的赛跑她可是今生首次参与!在孤儿院里,她是常常会躲在某某洞穴内以防止被那帮小孩子欺负的。 “放心!”隋秋忆保证道“快出去吧,很快这里会炸掉,我们不能久留。” “马上!”说到做到,阮恋风当真弯下了身子,很轻松地钻了过去,在围墙外面也果然是有一辆久候的车子,开车的人是杜予威,这更加让阮恋风安心了不少。 车子平稳地开上了路,一路上倒是说说笑笑,不像是在大逃亡。过了大约近一个小时左右,车子停在了一处阮恋风所没有来过的地方。 “这里很漂亮。”阮恋风感慨地道,对于眼所能及的这处二层小洋楼表示喜爱。干干净净的庭院,有西方独特的恬适味。 “这里是我的家。”隋秋忆解释道。首先走上前去,按动了门铃。不多时,一个大约40来岁的女人走了出来。 “小姐回来啦!”女人见到了秋忆,脸上马上挂出了笑容“快进来吧!”她将院门从里面打开,秋忆则只是对着她点了点头,便引领着阮恋风走向了主屋,杜予威因为另外还有任务而离开了这里。 “你自己住在这里?”进了院子,恋风环顾了一下四周,觉得这么大的地方如果只住一个人未免太浪费了,更何况秋忆本人又给人六根清冷的感觉,时间长了,怕是都会忘记了说话为何物了。 “习惯了”秋忆淡言,没有多做解释,而阮恋风也是听出了其中可能是另有隐情,而不便再多问。 进了主屋,没有想到过的设计展现在了眼前,她是没有想过的,在这间客厅内,整面雪白的墙上,竟都是一幅又一幅经过加工的墨彩画,漂亮得眩目。这里多的是田园秋色,林木旷野,而最引人注目的,则是那中间的一幅,在那片墨彩的森林中间的空隙往远处望去,有点点腥红,像是燃烧中的物质,像是一间房屋,而在近处则可以看到正有一对状似夫妻的两人,向远处走去阮恋风的身子猛的一搐,不敢置信的再望一眼,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秋忆!”她自己都感觉的到自己的声音是多么的颤动,她不信,怎么会有这么像的人,怎么会有两个同她梦中所见几乎是一模一样的人?虽然这幅画里的人物均是侧着脸,可她就是能够感觉的到,他们就是在她梦里曾经出现过的人,绝对不会错! “你对这幅画也很有兴趣?”秋忆走了过来。脸上有些悲凉,下一刻,却又显出了幸福的模样。“这是陆惊辰画的。” “陆惊辰?‘赤火’?” “是他。”隋秋忆点了点头,女人柔媚的一面尽览无余。 “那你们认识画里面的人?或是” “小姐,洗澡水已经准备好了!”那个中年妇人在这时走了过来。 “恋风,不如我们进去清洗一下!”思索了半天,隋秋忆不认为可以拒绝得了陆惊辰的威胁。 “清,清洗?”阮恋风有些不解地看向隋秋忆。“为什么?我并不很脏,事实上,早晨我刚清洗过了。”刚刚过了中午又要洗澡,这也未免太快了点儿。“那是陆惊辰的打算!他是说要为你这次深入虎穴打报不平,让逍磊不但无法亲自从‘冥王’手中抢回你,还要让他一回来就见不得你,看时间逍磊是要到了!”不知不觉中,一向寡言的她反到是多舌起来了。 “你是指,‘赤火”是特意让你陪我在这个时候清洗,逍磊就没办法见到我了?”如果她的脑袋没有出差的话,这么解释应该没错吧!“他们有仇?” “他是气不过逍磊让我受伤的事情。”秋忆皱了皱眉头,她是不喜欢在这种事情上计较的,但是陆惊辰倒是同她大大的相反,说什么也要“有仇必报”!“说是这样让逍磊明明能见却见不着会很有趣!” “会吗?”阮恋风对此颇为怀疑。有趣?她怕逍磊那张冷脸会真的让所有人都明白,他也是会有暴跳如雷的时候。 “你可愿意参加?”秋忆以懒懒的口气问,一向死板生活过惯了的她,难得也被陆惊辰诱导成一个好奇心及玩心都有长进的人!按陆惊辰的话来说:现在的秋忆才算是一个真正的人吗!? “我悉随尊便。”如果她说她非常乐意,也很好奇逍磊会有怎样的表现的话,亲爱的老公会不会在得知之后,不顾先前要娶她的承诺,先把她掐死再说。 跟在隋秋忆的身后,阮恋风来到了一间相当宽大的浴室,足够容的下五六个人的那一种。迎面而来的热气让阮恋风感到很舒服,脸颊上也染起了粉红。 同秋忆一同浸泡在了水中,那层叠的水气如同是薄白的沙幔,氤氲飘摇。 “听逍磊说你同‘赤火’的故事相当的精彩?”看着一遇到水就相当活跃的秋忆,阮恋风不由想起了丁逍磊曾经说过的,秋忆在遇到‘赤火’之前的冷漠。 “他曾提起过?什么时候他也变的这么绕舌了?”柔嫩细致如白玉的洁暇美颜,不自觉染起淡淡云霞,关于同陆惊辰之间的故事,也算是奇异得紧了,无论如何她也是不曾想过会是如此的。 “不如讲来听听好吗?逍磊只是说很有趣!”阮恋风好奇地想要问出原由。 “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是因为陆惊辰很会缠人罢了。”秋忆想了想又道:“你在客厅看到的那幅画,就是他送来的,他可能攻读过心理学。” “那幅画?有什么特别吗?”再次提及,阮恋风的心竟是带着期待的。 “上面,是我的父母!”秋忆平着声音回答。 阮恋风只感到自己的心上像是被人狠撞了一下!有些恍惚“他们是你的父母?” “那是一个很久远的故事了”秋忆这样说着,倒是有点儿不解自己为什么可以对一个初识的人讲出这么多了,她,并非一个随便对人倾吐心事的人。 “那你可知道,知道一个什么标记什么的,那是,那是”阮恋风顿住了!“你,姓隋” 她还清楚的记得,在那个梦中,那对夫妻曾经说过的话:“去认你的妹妹,一个拥有隋家标记的人!”难道,难道眼前的秋忆 “在你们隋家,是否有什么标记什么的?”会吗?眼前的女孩会是她的妹妹?她,是不该相信这种无稽之谈的,但是,她就是忍不住会心动,失去亲人多年以后,或者她还是会寻到他们 “你?”隋秋忆再仔细的审视了一遍阮恋风,感觉出了她的反常,同时也惊讶她会知道关于隋家标记的事情——这是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她及陆惊辰外,再没有人知道的秘密!“为什么会知道?” “说了你也许不会相信,不过这并不急,先告诉我关于标记的事情好吗?”她以乞求的神色紧盯着秋忆,眸光中闪动着晶晶的泪意,秋忆,或者是亲人 略思考了一下,秋忆转身以背面对她。“在我的左肩背上!” 阮恋风双手交握在胸前,以今生从未有过的紧张凑近了隋秋忆,在秋忆所说的那个地方,她清楚的看到了一枚似是正在狂热舞动着的蝴蝶,它拥有着美丽的、透明的翅膀,火热却也清灵 那是,隋家特有的标记—— 同她相同的标记! 离愁依依,别情切切 从在咖啡厅的生离到丁逍磊再次出现在她的面前,前后不足36个小时。分离时并没有壮观的生死诀别的场面——因为不需要——他们宁愿给对方以绝对的信任,相信会平安,而那份深深的牵挂、那份不为人知的不安,则埋在了心底!没有悲痛哭泣的景像,此刻的再次重逢,仍盈出了水气 阮恋风静静地站在绿莹莹的草坪上,微笑着,看着出现在她面前的男人:没有想像中恼怒的情形,依刚刚来人报告的结果,没有见到她,逍磊只是在等,一脸冰霜的等待着,只是就算没见到他发火,但那足以冻死人的寒森却仍是让人感到不堪承受。 终于又见到他了!不知道他此刻有什么心清?亦悲亦喜,或者仍是平静的让人会觉得根本没有受到重视?她不想阻止自己脑袋中作家的那种幻想通病,对着他,他不就是她的男主角?真正的思考他,才会真正的了解他,她是深知此中之道了。 唉!有些想叹气,他仍是站在原处,不知道他为什么毫无动静,只是他的眼神,让她有些打从心底发毛,这会儿,在见到她的同时,他是真的发火了吧!或者这会让她感受到了他的重视?应该是的,只是想玩躲人这把戏的又不只她一个,只要她一人来承受他那如火山爆发般的怒意就太不应该了!她是看得出他既将倾巢而出的狂怒了。 欣喜于他的在乎,对着他的怒意:“你!”应该说些什么呢?恋风的声音里融着水气,眼里的泪,也藉着不知从何说起的思念流了下来。“终于,又见到你了!”她知道自己马上就会说不完全话了,于是将最想说的一句先吐了出来,之后,任由泪水就这样流出来,不愿,也无力去止住!在脚下加了力道,不顾一切的冲向丁逍磊的方向,属于她的怀抱 他没有移动脚步,只是看着阮恋风像彩蝶一样飞奔了过来,扑进他的怀里那一瞬间的冲撞,似乎才让他找回了知觉!而所有的,因她而起的气恼也就这样被撞离了他的世界,她,是他此生的特例,一个可以轻易引导出他任意一面的女人。 “磊磊”她依恋在他的身边,声音已经残碎不全了。深深的环抱住他,感受他的存在,不想离开、不愿离开,就算他现在赶她离开,她也不会离开,这里就是她的归宿,她的家! “你还知道有我的存在?”这是他自从出现在她的面前所讲的第一句话。本该是很有气势的,不是吗?为什么她会从中听到不确定?为什么她竟可以明显的听到其中会有颤抖的音节?她缓缓地抬起泪眼,看到的不是指责的眼,也没有她一直想像着的怒火,在那里,有的只是还未散去的忧郁,及层层诉不尽的思潮!那是一个男人看到心爱女人珍重时的情境。 “我?”她不能不在这时候知道什么叫做感动,想解释自己的无心,她想为自己让他担心而道歉,她想告诉他自己所拥有的、像他对她的想念一样深刻的情意,只是所有的一切,却都因为他突兀猛烈的热吻牢牢地封进了口里,心里 他知道的,他知道她是如何的歉疚不去拒绝他的深情,她满足地承受着,任由他将自己拥抱的喘不过气来,将双手渐进的攀上他的颈项,生涩的、充满激情地回吻着他,让他感受到自己的存在,也让自己感受着他就在身边。肢体的接触,或者是此刻最能感受对方存在的方式,她,也需要肯定! 热切的唇舌缠绵过后,恋风嫣红着双颊将头偎进他的怀中,微微粗喘着气,不敢去看他的眼。 “为什么要吓我?”她听见他的问题,声音又是那股子漠然中,夹杂着让人不容拒绝的命令,只是此刻所夹带最多的,则是那抹也抹不去的柔情。 “对不起。”她小小了声音说,现在才发现“赤火”的主意有多么的烂,竟然让她的逍磊难过成这样。下次,再用“赤火”那些主意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受到迫害的对像不可以是最亲近的人才行。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么担心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吓我!”心有余悸的他,又想到了当时在简宅里像疯了一样寻找她的身影的情形,又想到了明明知道她就在那扇浴门之后,却不得其法而入的心焦忧郁,对她的情意对她的心己经是如此坚毅,她却仍要这样吓她,来试探他的真心么?真想在这个时候狠狠的掐死她,敲碎她那胡思乱想的小脑袋,不过,天知道他是多么不忍心去苛责她,这是他这一生惟一的“心慈手软”了吧! “我知道,是我的错!我我”她的感动之泪就这样又倾泻出来了。在此生有这样一个男人在深深地爱着她,曾经一度她以为这是不可能的,而现在她却真的得到了,她,真的有权拥有这样一个至情至性男子的爱意吗?他们现在真的配了吗? “你是一定让我心疼才甘心?”对上她的泪,他的火气真的被引了出来。他说过不会让她再流眼泪,可是无论是什么情形,似乎都是无法止住她的泪水。 “我”感动也有错吗? “你这个该死的女人!”难得暴躁的表现也就到此为止了,抬起她尖巧的下巴,他再次以唇吻上她的,温存着、挑逗着,也怀念着。让她因他的吻而放弃哭泣的权利,她,果真是世界上最不受教的女人,会不会今生是专门来讨吻的?如果是,他不反对吻她一辈子,让她一辈子在他怀中做个乖老婆!他,可以爱一生的,也爱着他的妻子! 也许,他做人曾经是孤单的,但现在他拥有了这样一个让他连掏出心来都嫌爱不够的人,而她对他也付出了绝对的信任与爱恋,此生至此,夫复何求? 离开了她的唇,唇边还残留着她的味道。他看着她一脸的羞色,同时也不让她逃离开他的视线,他深情的望进她的眼,让她的心里悸动莫名 “风儿!”他的声音有着一丝沙哑。 “嗯?”她直觉他是想对她说些什么。 “你,现在可愿意嫁给我?” “这个嘛”他眨了眨水晶晶的大眼睛,这是不是代表他己经原谅了她的‘童心未泯’所给他的火大?那么也就是说她已经安全了,对不对?“我还需要考虑”嫁是一定要嫁的,否则她也不会想得到还有谁会是更适合当她的丈夫了,可是,如果她现在有一个小小的愿望,他可不可以借此机会将它变成现实? “你说什么?”他以为他是听错了,他以为她会毫不犹豫的答应的!“你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女人!” 如果不是尊重她一下,他哪需要请示她的意见!完全可以扛着她去教堂,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得寸进尺。他将眉头绞结了起来,静观她在玩什么把戏—— “我们是有约在先,而且我也确实爱上了你是没错,可是你的求婚形式也太寒酸了吧!一点儿也不郑重,是不是你根本没有诚意?”她挑高了眉峰,以略带哀怨的语气问他。 “那你想怎样呢?”他淡声问着,对她打量了一番,直觉眼前这个女人似乎比以前阴险得多了! “其实也没有怎么样啦!”她巧笑道:“只是想知道你的心意罢了!” “用什么方法呢?”这才是重点吧! “当然是用说的!”她垫高脚,亲了亲他的脸颊。“你不会不同意吧!” “如果我说不呢?”他圈紧她的身躯悠闲地问。 “那我就住在秋忆妹妹这里不回家了,你以后就孤枕独眠吧!”说着,还作势要挣脱他的怀抱,不过想也知道他的铁钳会有多么的紧,岂是她所能挣脱的? “秋忆妹妹?”他似乎是闻到了不寻常的味道“你们什么时候这么好了?好到可以称姐道妹?”秋忆清冷的个性他十分了解,就算恋风真的变得性格开朗起来,也不见得会同秋忆处的像现在这样称姐道妹的,这事情看起来还会有什么内情是他不知道的吗? “哦!这个并不重要。”她想到了丁逍磊还不清楚这件事情,因为在他没有到来之前,一直都是她同秋忆独处,关于这些种种的问题,他自然还不了解。 “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她不会已经被陆惊辰那小子收买了去,才会同秋忆这么亲近吧! “那是一个故事,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当然,如果你可以满足我那一个小小的要求,我还是可以考虑告诉你的!”这样说是不太好,因为只要丁逍磊一离开她,到他任意一个朋友那里去,相信任谁都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不过,有机会不用的人是笨蛋,而她恰巧是个离笨蛋级很远的聪明人! “你现在是很了解威胁的用意了!”他点了一下她的鼻头。“不过,我并不打算让你的如意算盘有什么‘进账’现像,你还是要嫁给我,但,并不需要我讲出那些话!你是逃不掉的了,我的风儿!” 听着他哈哈的大笑声,她有点儿不是滋味地撇了撇嘴。“只有三个字你都吝啬说,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小气鬼!”这个男人,她是非常非常的讨厌他,从一开始一直到现在!她发誓,她一定可以就这样一直讨厌下去的,一定! 晨光微曦 “我说过了,我是不会这么轻易投降的!”阮恋风在隋秋忆的家里,大肆挥霍着面前的纸巾,鼻子己经被揉擦的通红了!冬天,感冒的季节! “可是”白翔为难地看了一眼坐在阮恋风身边的林妮妮,希望她会伸出缓手,林妮妮却只是投给他一个无能为力的笑容。 “我再重申一遍,除非他把欠我的话给补上,否则一切免谈!”以为请来一堆人,每天从日出到日落,然后再从日落到日出不间断的游说她,她就会心软的答应婚事?世界上哪来那么便宜的事情! “可是回去以后我实在没有办法交代呀!”白翔垂下了头颅,一想到丁逍磊就算离开了丁氏,进入‘腾阳’也不忘记带上他,他就想用一生来回报他。可是现在,他竟然连这点儿小事情也办不好,真是该死! “你放心,他是不会吃了你的!”丁逍磊面冷心热的性格,她是最清楚的,所以她现在才会仍旧不为所动的擦着鼻子。 “你当真不去教堂?” “没错!呃?”阮恋风一回头,正巧看到丁逍磊从外面走了进来。“你来啦!”她快乐的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是来慰问我的病体吗?不用担心,我的身体强壮得很!”她走到了他的身边,偎进他的怀里。 “强壮?强壮到会生病?”丁逍磊嗤声道。 “意外吗?”她也不想啊!“对了,我的书出版了,我让妹夫拿去给你看,读过了吗?”虽然己经在国内有了不小的轰动,她可还是很在意他的意见和看法的。 “我们不如到你房间去谈这个问题,而且病人是应该休息的,你现在却在到处乱走!”他责备着。 “我还没有病到需要卧床嘛。”她任由他拥揽着上楼去了,留下白翔眼发直的看着这一切的变化,不明白为什么明明不要嫁,却仍是恩爱成这个样子。而林妮妮则是只有大翻白眼的份,这个恋风啊!真是死鸭子嘴硬,明明就是很想嫁嘛。 “你到底想拗到几时!”将她安稳地安置到了床上,丁逍磊用几乎是气恼的声音责问着,对于阮恋风的种种“恶行”表现出了当家丈夫应有的态度。 “只要你肯说就可以啦!是你自己一直在拖嘛!所以这要怪也只能怪你是不是,我可是很无辜的!”她将自己窝进被子里,只露出个小脑袋,可怜兮兮地说。 “你!”她在这里住的太久了,想来连秋忆都可以被“赤火”传染成那个样子,何况是没有任何防护措施的风儿呢!咬紧了牙关,他以妥协的口吻问道:“如果我给你一样同等价值的东西,你是不是可以跟我离开这里?”他是一刻也不想让她再留在这儿了! 有东西?看看也好嘛。“拿出来瞧瞧才可以有结论吗!”不过,她是绝对不会同意这样子的交换条件的。 拿出进来时带上来的纸盒子。“打开自己看吧!”他把纸盒子拿给了她。 迫不及待的从他手中几乎是抢过了东西,她愉悦的将其拆开来看。“这是”她呆呆的,也只能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东西。如果她猜的没错,这些被晒干的玫瑰花组成的花心,其中的玫瑰一定是 “你一直收着它?”那是她第一次到他办公室的时候,从店里拿去的花吧。 “嗯!”他的声音闷闷的,将脸很不自然地转去看着外面的景致。 “这些花,根本不足九十九朵,你发现了吗?”她觉得快要高兴死了,这样的礼物是可遇却不可求的,他真的是有心!只是可惜了当时她送去的花都没有数过有几朵,惟一可以知道的是,那绝对会只少不多。 “现在你可以放弃你的条件了?”头,死硬的又调回到她的脸上,连声音都变的又硬又直。 条件?“当然不可以!”她怎么可以会因为这件“小小的惊喜”而放弃最重要的一句话呢? “你这女人根本就是得寸进尺!”他的神情一下子变得森冷下来,危险的半眯起眼睛,他将头颅凑近她。“你这次非嫁我不可,现在我们就去教堂!” “你不可以这样!”她惊叫了起来,一看到他那眼神,她马上明白了会发生些什么事情! “为什么不可以!”他冷然笑了起来。“对于你这种女人,这是惟一可行的方法。”说着,一把将她整个连人带被的抱了起来,任由装了花朵的纸盒倒翻在了床上。“我们现在就去举行婚礼!” “我不去!”她呼叫着,身体用力地挣扎。“我不要在你没说出那三个字之前嫁给你,你看到我写的东西了,那个男主角也是在婚礼前说出来的!他的性格绝对与你相同” “你还在想着你的那个男主角!”本来冷意昂然的脸上顿时冒出了火气“你必须忘记他!”丁逍磊命令道。 “除非你说你爱我!”在这个问题上,她是不会妥协的,这是件非常严重的、也非常严肃的事情 “好!”“呃?”她听到了什么?他说好?她诧异地看着他的脸,身体也停止住扭动“你说” “我说我爱你!”似乎也并不是很难说的一句话。 “你说什么?”她的耳朵出问题了? “我已经说过了!”他得意的抬高了下巴! “你!”她嘟起了嘴巴,还以为会有很浪漫的事情发生的,这个该死的、该死的丁逍磊! “你不会再反悔吧!我会直接把你扛到教堂去的!”他看着她因气愤而憋红了的俏脸,笑的更大声了! “你是世界上最可恶、最可恨唔!”急速掠住她的唇瓣,否则谁会知道她还会咒出什么恶毒的话? 尾声 在某繁华路段上,阮恋风在过往的人群中不断搜寻着她所要找的人嗯!她第四本书的男主角。 突然,她眼前一亮,正有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走过了她的面前。“就是他!”她的唇角像是觅获了猎物一般地展出了诱人的笑容。 小心翼翼的跟了上去 “风儿,你在干什么?”一个本不该出现的声音让她的心脏停跳了一分钟,那个诱人的笑容现在变很无奈很凄惨——她缓缓的转头去看那个在她身后说话的男人,也就是她的新婚丈夫。天!为什么她总是在他的监视范围以内?她以为他今天有生意要谈,不是吗? “逍,逍磊!”她结巴地说着话,完全没有勇气去看他的眼睛。“你不是” “我是在见客户!”他替她把话说完,然后不悦的将她狠狠搂在了怀中“为什么跟在赵先生的身后?” “赵先生?”他再次看向她所跟踪的人,那人已经转过身来,那张英气的脸上,展露出伏雅的微笑。 “你认识他?”她小声问着老公。 “当然!”丁逍磊点了点她的额头“他就是我今天谈生意的对像!” 啊?她低呼,哪有这么巧的?“我” 有苦难言呐! 面对亲爱的老公,她也就只有一直伤神的份了 为“爱”伤神!- 本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