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踪的仙杜蒂拉》 东方精灵 “序”这个玩意儿,说它简单嘛!某实也不会,说它难嘛!老实说,它真有点难,而根据我以前国文老师的解释“序”这个玩意儿,它是作者对自己的作品所做的自我检讨且加以褒贬(可惜我的脸皮还没那么厚),另一种说法就是后世之人对这部作品的介绍(拜托!哀家还没作古耶)。所以,一本古书的内文前面,经常可以看见什么赠序、后序、再序、又序之类的前言。(还真有够麻烦!) 天啊!假如不用写序那该有多好? 我呢!是个标准的o型牧羊座,做事只是三分钟的热度,所以说,下次再见面呢!就不知是何年何月啦!先在这向各位打声招呼。(幸会!幸会!) 别以为我长发飘飘,身材高挑,其实呢!哀家我号称一百五十五,身材嘛!还说得过去(你管我!)至于其他呢!你只要想一想白雪公主她的妈妈大概就知道了(注意!是第二个)。 最喜欢的运动是跳舞,一动起来保证是惊天动地(颇有战童请神附身的架式),包你目瞪口呆;这可是经验之谈(据保守估计,受害者已超过千人),至于为什么会想到写书嘛!总归一句好玩嘛!你想想,当男女主角在你的笔下,一幕幕的谈情说爱,是何等有趣的事?多么浪漫啊(哦!思春罗!) 不过呢!依我这种三分钟热度的性子,能写完这本小说还真是奇迹,这本书从写到作修改整整一年半的时间,而我的朋友则是从期待、盼望,到前一阵子的理都不。想理,不过,我还是非常用心的把它完成了。(终于!) 在这里除了要谢谢那位对我心灰意冷的阿美外,另外还要谢谢这台被摧残得差不多的二八六电脑。 最后,我要把这本书送给我的朋友,还有台北的钟,嫁到彰化的云,以及远在法国读书的阿平姊祝她们永远健康! 楔子 “美联社华盛顿报导”素有东方之称的天才华裔舞蹈家仙杜蒂拉小姐,于日前宣告失踪,下落不明。据有关人士表示,仙杜蒂拉小姐于一星期前因宣称身体不适而离开庆功宴后,就再也没有音讯。 由仙杜蒂拉小姐创办,同时也担任台柱的“奇幻舞者”乃时下风靡全球的舞蹈团,其自创风格称为后现代舞蹈,集现代、古典、芭蕾于一身,作品前卫大胆,在舞蹈界独树一格,执后现代舞蹈界之牛耳。 “奇幻舞者”本身是由一群不分种族,同样对舞蹈相当热爱的年轻人所组成。在年方二十四岁的仙杜蒂拉小姐带领下,每回发表会都是舞蹈界的热门话题。 据“奇幻舞者”所属的泰亚集团发言人表示,仙杜蒂拉小姐因身体不适,临时出国静养,一直都保持联系,下落不明乃是空穴来风之事,等时机成熟后将再有新作发表 第一章 九月,是个秋高气爽的季节。满山遍野的落叶,带来了几许秋意,也带来了些许寒意,真是天凉好个秋啊! 九月,也是学子们收心返校的季节,尤其在升大四的学子们眼里,能毕业或是留级,就看这最后一年的冲刺了,因此很少看到大四人在校园闲逛的,但在校园的一个角落,却传来悉悉松松的声音 “嗨!王潮、马翰,这个暑假有没有到哪里疯一下啊?” “还说呢!咱们两个刚见面还投说两句你就来了。死小子,从实招来,这个暑假你又吊了几个马子呀?”马翰回话。 “大人饶命!小的哪敢,谁不知道您马大人是本班的副班代,我怎么敢泡您的‘马’子呢?”阿杰说者连忙做求饶状。 “臭小子,你”“好了!有完没完?一见面就斗嘴,两个人加起来都五十岁了,还像三岁小孩一样。小翰不是我说你,没事和阿杰吵什么。阿杰,你也一样。别笑!亏你还是班代,像小孩一样整天就想着玩,天知道你的第一是从哪来的?”王潮以怀疑的口吻说。 阿杰一副“我直话要说”的神情。“阿潮,话可不能这么说哦!别看我平时吊儿郎当,要是用起功来,我聂仁杰可是个拚命三郎。你没听过大考大玩,小考小玩,不考不玩吗?”阿杰一副少冤枉我的神情。 “问题是,你不是不考不玩,而是不考特玩,平常都没看你在看书。说!你是不是有什么密方?总不可能有人帮你作弊吧!”王潮怀疑的看着他。 “嘿!阿潮,你这样说就太伤感情了,我可是个天才耶!书是一看就通,根本不必多用功,甚至不上课也可以,只要拿个随身听录下教授所说的,考前再拿出来复习一下就ok了,根本不必费事嘛!” “瞧你,说得跟真的一样,搞不好私下和人串通好了。”马翰说着,还用眼睛从头到脚把阿杰打量了一番。其实也不能怪他怀疑,身为辩论社社长的阿杰,平日的社团活动就忙不完了,再加上长得俊俏,颇受女孩子欢迎的他,要说能够维持一贯的成绩,除非有人护航。 “小翰,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平时在干什么,你怎么可以睁眼说瞎话?”阿杰大叫。 “是呀!平常的你可是花花公子一个,整天往花丛里跑,当心得aids哦!”马翰漫不经心的说。 “小翰,你怎么可以这么毒啊?我可是有原则的人,才不会随便乱搞。” “好了!才不到五分钟你们又斗起来了,干脆到校门口吵完再进来好了。”王潮翻了翻白眼。 “是!王大人!”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说。 “天呀!我怎么会交到你们这两个损友?”王潮苦笑着。 “这不叫损友,叫益友,假如没有我们在一旁逗你开心,迟早会被你这个闷葫芦给闷死。”阿杰不死心的现挖苦他两句。 “算了,别开玩笑。对了,阿杰,你知不知道学校交换学生的事?” “怎么不知道,我就是不想出国才把这个机会拱手让人的,反正我要出国,多的是机会。怎么阿潮,有事吗?” “没什么!只不过听系主任说,交换学生已经到了,我想问你见过没有?” “怎么!心动了?”阿杰故意的说。 “拜托!我连‘他’是男是女都不知道,说什么心动嘛!你以为我像你呀?” “你”阿杰正想回几句,却被王潮打断。 “好了阿杰,不要笑阿潮了,老实说,我也想看看这名交换生。”马翰赶快转移话题,免得这下子没完没了。 “怎么!连你这系上大小事都包办的好学生也没见过?”阿杰吓了一跳。 “别挖苦我,你自己不也是没见过?” “好啦!说笑的,既然如此,咱们就一起去见识吧!”阿杰一手抓着一个,说走就走。 “你哦!”马翰和王潮同声说道。 jjwxcjjwxcjjwxc 终于到了台湾了。子萍心底想着,她一直就向往着台湾,虽然她几乎跑遍世界各地,却从没到过世人口中的福尔摩莎,好不容易终于争取到了交换学生的资格,但这对子萍来说,却好像作梦般的不真实。 尤其是六年前二哥到台湾后,子萍对台湾又多了一份归属感。来台之前,虽然查点和威尔先生引起一争执,但是大哥的协调下,子萍还是来台湾了。 说真的,她到现在还不敢相信威尔先生会放她单飞,因为自从双亲逝世后,她就由威尔先生和两位哥哥拉拔长大,就连出国,也都经过威尔先生的事先安排才能成行,而今她要只身来台,可想而知,威尔先生会有多生气了。好在大哥提醒他台湾这边还有二哥在,要不然,她真的要考虑偷渡这个方法了。美哉,大哥,哈利路亚! 可是临走之前大哥的那-番话,却也让致辞的自由行留下了阴影,到现在她还忘不了他所说的:“可以的话,就劝劝子翔吧!他这样自我放逐已经六年了,其实这一切并不能怪他,是我自己搞砸的,而他知识替我受罪罢了,一切都该怪我。子萍,假如他不愿意回来也没关系,只要他不再满怀自责就好了。从小他就最疼你,希望他能听你的。 一下飞机后,行李还没整理,她就直接跑来认识环境了。“没人认识我的感觉真好。在家是,每天都要和记者玩捉迷藏;到台湾后,仿佛就像飞出笼外的小鸟一样自由自在。为了不让人认出她的身份,她特地拿下隐形跟镜,换上原本就五百多度的镜片,还把乌溜溜的秀法扎成一束,再穿上宽松舒适的衣服。看来,换与这一身打扮,就算是联邦调查局,也无法一眼看出她就是远近驰名的桑子萍。哈!她实在太佩服她自己了。 办完注册手续后,她就在校园内四处走走。台湾的生活步调繁忙,就连小学生下课后也得赶补习班,但在大学校园内,却看到人们三五成群的聚在一块,一点压力都没有。怪不得常听人说,大学出来容易,进去难。 “请问你是桑子萍吗?” 子萍回过身来,只见一位短发俏丽,身穿夏季休闲服的女孩站在她面前,手上拿着几本课本,肩上背个旅行袋,操着一口流利的英文,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她的身分不可能那么快就穿帮吧? “请问你是谁?”由于长年被媒体追逐,她自然而然养成了随时提高警觉的习惯,马上就以一口流利的中文反问道。 “哎呀!原来你会说国语。对不起失礼了,我叫李秋宜,是系主任要我来带你参观校园的,你叫我秋宜就行了。” 看她满热情的,子萍不禁放心的跟她打招呼。“你好,我是桑子萍,是这一期的交换学生,请多照顾。”她客气的敬个礼。 “和我客气什么,我就叫你子萍吧!你知道吗?我原以为这一期的交换学生是个老外,后来看见你,还以为是‘香蕉’呢!” “香蕉?!”子萍莫名其妙的问道。 秋宜拍了拍一下头“抱歉!我忘了,在我们这里,香蕉指是那些外表着起来是东方人,其实骨子里是地道的外国人,也就是外黄内白,像香蕉一样。” “香蕉!这比喻还真有趣。”子萍笑道。 “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了,你来台湾学什么的?” “这次我来修东方文学史的。” “那你怎么不到大陆去?那边的资料应该比较丰富才对。 “丰富是丰富,但是你忘了大陆曾发生过一次文化大革命吗?许多宝贵的文物古迹都被破坏了,再加上大陆那边的学术思想没有这里自由,所以我才选择来台湾的。”的确,她跑遍过世界各地,就只剩下大陆没去过。 “那你在国外都学些什么?” “我在那边主修文学,选修舞蹈。” “舞蹈?我的天啊!你可真是‘文、舞’全才了。”秋宜赞叹的说。 “也没什么啊!只不过是运动一下。那你呢?主攻哪几科?” “我啊!主修拉丁文学,选修商科。” “你也不错呀!但是你为什么选择拉丁文学?其他国家不好吗?” “话不能这么说,各国都有它的优点,但我偏偏对拉丁文学情有独钟。” “只可惜你不是老外,要不然你一定是个百分之百的拉丁民族。” “说不定我前世就是个拉丁人哦!”两人就这样边走边笑的参观学校园的各个角落 jjwxcjjwxcjjwxc “哦!糟了!”阿杰止步。 “怎么了,阿杰?”其他两人看着他。 “你没看到‘秋老虎’在哪儿呀?还不快闪。”三人立刻掉头就走。 眼尖的秋宜早已看到他们了,拉开嗓门大叫:“王潮、马翰、聂仁杰,你们站住!怎么看到我就想躲?还不过来和新同学打招呼?”子萍被她吓了一跳,怎么和刚才差那么多? 三个人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乖乖的走过来。子萍有趣的看着他们。 “来,我向你介绍,这是本系的三剑客。王水朝、马翰江、聂仁杰。” “嗨!你们好,我叫桑子萍,是新来的转学生,请多指教。”子萍伸出右手。 “哦!你就是大家在谈论的交换生呀!你好,我叫聂仁杰,叫我阿杰就行了。”说完就抬起子萍伸出的那只手,在手背后上亲了一下。子萍愣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怎么台湾人都这么热情?尤其是眼前的聂仁杰。子萍打量着他,长得不错,虽没有时下流行的浓眉大眼,但也炯炯有神,最让她不舒服的是她竟然只到他的下巴!虽然说在国外比她高的人比比皆是,但她从来没像此刻这么在意过,不知为什么,她对他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大概是没想到在这里会遇到有人向她行西洋礼的吧!她为自己找借口。 “喂!阿杰,怎么那么没规矩,新同学都被你吓到了。” “怎么,吃醋了?”阿杰斜眼看着王潮,心里有些不舒服。 “你”“好了,你们两个还敢说我,自己还不是半斤八两,也不怕新同学看笑话!” “够了!你们三个,要吵到别的地方吵,还不向新同学好好的自我介绍。” “好嘛!子萍你好,我叫马翰江。意思是浩翰无际的江水,叫我小翰就行了。他是水朝。”说完故意指着王朝。 “水槽?!” 除了子萍和王潮之外,其他人莫不捧腹大笑。 “小姐啊!那个字念错了,朝阳的朝,是指水边的朝阳,旭日东升的意思。”说完狠狠的瞪了马翰一眼。 “哦!对不起!”子萍红着脸说道。 “好了,别听他们胡说八道,叫他们王马翰就行了。”秋宜笑道。 “王朝、马翰?” “对啊!水朝加起来不是一个潮字;而马翰江把江字去掉不就成了马翰。”球宜解释着。“那还不是一样叫水槽吗?”阿杰说完又大笑一阵。 “那你为什么不叫‘包青天’?”子萍反问。结果,大家都以不可思议的眼光看她,尤其是阿杰,他没想到她的反应这么快。 “嘿!不对吗?别这样看我,包青天的故事不是这样吗?”子萍以为她说错了什么。 “喂!秋老虎,她到底是哪一个科系的?阿杰问。 “和大家一样都是文学,只不过她是东方文学而已。” “你确定她不是台湾人?”王潮怀疑着。 “怎么我看起来这么像吗?”子萍愣愣的问着。 “什么像,简直就是!”马翰大叫。 “难道台湾女孩都是像我这样?”子萍一问完,三个男孩子同时向秋宜瞄了一眼,而秋宜也毫不客气的反瞪回去。 “笑什么?牙齿白啊!没看像我这样的女孩是不是?”骂完后又对子萍说:“其实,台湾女孩已经很少打扮成像你这样了,她们都怎么说呢?新潮,摩登吧!” “摩登?” “是啊!澳天我带你去逛街,上美容院,再买些合适的衣服,好好打扮一下,你也会是个时髦的女孩。” 那我伪装个什么劲?”子萍心里嘀咕着。“不用了,谢谢你。我比较喜欢这模样,而且我是来念书的。”子萍急忙说。 谁知话才刚说出口,大家就不约而同的看着阿杰。 “哈!看来咱们的第一有竞争对手了。”马翰。幸灾乐祸的朝阿杰看了一眼,而阿杰却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没关系,我聂某人欢迎任何人来挑战。”阿杰不可一世的说,而其他人则不以为然的看着他。“是哦!那么,这一期交换生怎么不是你?”王潮揶揄着。 “耶!话可不能这么说,这是我心甘情愿拱手让人的,假如我要的话,还不是如探囊取物般的易如反掌?” “少来!自己不用功就说一声,少在那里臭屁了。”马翰也附和说。 “好了没有,有到五分钟就又吵起来了。拜托各位先生克制一下好不好?”秋宜不耐烦的说:“她不怕人家笑话。” “是!秋老虎。”三人不约而同的说。 “没关系,听他们说话很好玩,不过,他们为什么叫你,‘秋老虎’?” “哦!那是因为”马翰说着,阿杰和王潮则开始慢慢后退。“你没听说过‘秋老虎’这名词吗?它是指脾气暴躁,说变就变,就像秋”马翰看了秋宜一眼,脸色开始发白。 “亲爱的小翰,今天吃饱了没有?要不要请你吃一顿竹笋肉丝加糖炒栗子呢?”秋宜轻声细语,皮笑肉不笑的说,并开始活动了双手筋骨,发出卡卡啦啦的声音。 马翰抖着声音说:“嗯,不用了,我今天吃过了,不劳您费心。秋老虎,不不不,秋大姐。”阿杰急忙捉着马翰,三人一眨眼就溜得无影无踪。 “这个三个兔崽子,要是被我逮着,看我不把他们扒皮才怪。”秋宜狠狠的说着。 “有趣极了,我从来没见过像他们这样的人。” “有趣?他们三个人无论哪一人都有翻天的能力,天知道学样哪天会被他们给掀了!” “怎么说?” “聂仁杰和马翰江是学生会的正副会长,而王水朝也有小诸葛的绰号,不过,我宁愿说他是狗头军师。现在他们三个人联成一气,整个校园不就是他们的天下吗?况且,他们还是学校里的单身贵族,不知有多少人在倒追他们呢!” “那你怎么无动于衷?”子萍反问。 “我生平最看不惯的就是他们这种人,好像全世界都在他们的脚底下似的。” “可是我看你们相处的不错嘛!” “那是我从不以特别的态度对待他们。怎么,你也有兴趣呀?” “对呀!不过,不是你所想的那种。”以我的身分,别人追我都来不及了,怎会去倒追?子萍想。 jjwxcjjwxcjjwxc “呼!好险,刚刚差点就被剁成肉酱了。小翰,不是我说你,没事干嘛招惹那只母老虎?”阿杰上气不接下气的说。 “拜托!老兄,我也不是故意的,只是突然间忘了她的存在罢了。”马翰也喘着说。 在心平气和后,阿杰不由自主的想那那个女孩。 “喂!你们觉得那个交换生怎样?”阿杰问。 “我觉得还不错,看起来很温柔的样子,好像满用功的。阿杰,你可要小心点,搞不好你的招牌会被她给砸了。”阿潮好心的提醒他。 阿杰不在意的说:“笑话,我聂仁杰怎么会败在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她看起来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搞不好她还没见过真正的男人呢!”但他却在心里暗想着:“那个女孩看起来像个书呆子,不知道摘下眼镜的她是什么样子? “喂!阿杰,你可别打什么歪主意哦?王潮正经八百的警告。 “说真的,你是不是对那个交换生有兴趣?”阿杰促狭的说。假如王潮真的喜欢她,说什么也要帮他追到手。 “我觉得她还不错,满有灵性的。”说完,王潮的脸就红了。 “我倒是看不出那个女孩有什么灵性。”阿杰有些不屑的说。 “那是因为你没有静静的观察她。子萍,萍水相逢,自是有缘。”王潮喃喃自语。 “嘿!咱们的诸葛亮几时成了罗密欧啦?我真的看不出那个女孩有什么好的。不过,假如真像你所说的,我倒可以考虑考虑。 “阿杰你”“放心啦!我是指假如她可以稍微打扮一下。你看她那个样子,绝对不适合我的,所以你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对她的动心?笑话!阿杰嗤之以鼻。 “实在会被你吓死!” “怎么,她对你这么重要吗?”阿杰从来没看见过王潮失控过。 “难道你没听过一怒为红颜?” “拜托!她又不是什么绝世美女。”她的确不是什么绝世美女,只不过有双漂亮眼睛。阿秸口是心非的在心里加上一句。 “你没听过情人眼里出西施吗?” “算了,不和你扯了,咦!奇怪,怎么少了一个声音?” 说完,两人同时看着马翰,而他却一副如痴如梦的神情,根本没听他们说话。 “喂!小翰,醒醒,你的魂到哪去了?三魂七魄还不速速快回?阿杰开始招魂。 “我觉得秋宜也没有坏嘛!”马翰痴痴的说着。王潮和阿杰吃惊的看着他。“小翰,你没事吧?我们说的是那个交换生,不是球老虎耶!” “我看他八成是吃错了药,竟说那只母老虎好。”阿杰囔着。 王潮向阿杰责怪的瞪了一眼,而阿杰还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瞪我干嘛?我又没说错,那只。母老虎哪里好?整天对我们凶巴巴的,一点淑女味都没有。” 王潮气得大骂:“阿杰,你少说两局会死啊?说完又问马翰:“怎么,你对那只母老虎有兴趣?” “她叫秋宜!”马翰大声提醒。 “好好!秋宜。”阿杰无奈的摇摇头。 “其实我觉得她满有个性的,做事干净利落,一点都不像别的女孩,老是拖泥带水。”马翰做梦似的说着。 “天啊!一个说灵性,一个说个性,怎么每人说感性?”阿杰不耐烦的说着。 “那是留给你专用的。”马翰不客气的顶回去。 “谢了!不过,我所认识的女孩中,没有一个称上感性的,性感到是一大堆。” 阿杰揶揄他。“就像你的萍水相逢?”一说完,王潮又脸红了。 “什么萍水相逢?”马翰莫名其妙的问。 “哦!刚刚你在想你的个性美的时候,他说的。” “什么?咱们的柳下慧也红鸾星动啦?”马翰你发现新大陆似的叫着。 王潮红着脸说:“叫什么,你还不是对那只母老虎请有独钟。”马翰也脸红了。 阿杰摇摇头呼天抢地的哀嚎着:“哦!天呀!一个罗密欧还不够,现在又来了一个梁山伯。我怎么到这种朋友?” “别得意,迟早有一天轮到你。” “呸呸呸,你少在那边乱说话。”边说边向马翰挥拳头,马翰也礼尚往来的比划一番。 “喂!阿杰,你怎么做事不凭良心?人家是非常认真和你做朋友,你怎么可以这么无情?”王潮不以为然。 “这不叫无情,这叫现实!难道你没听过时下流行的速食爱情呀!”阿杰摆出一副你少土的表情。 “阿潮,别和他说这么多,他这个人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哪天坠和情纲时,我们别忘了拿今天他所说的话原封不动的送还给他。”马翰说着。 “算了,回到正题。阿潮,你真的喜欢那个女孩?” “我觉得她一副需要人保护的样子,我喜欢。” “既然你那么喜欢她,改天我们就约个时间找她出来玩。” “真的?”王潮疑问。 “当然,好哥儿们是干嘛的?我聂仁杰说帮忙主帮到底。”反正再怎么说,他也不会看上她,不是吗?” “那先谢了,但是有那只母老虎在,我们要怎么接近她?”王潮苦恼的说。 “这简单,我帮你。这种事我可是经验丰富哦!”阿杰自告奋勇。 “阿杰,你有什么方法?”王潮充满期待的问。 “当然有,其实很简单,只要马翰略施美男计” 于是,三人开始商量“军事秘密” 第二章 沿着绿茵大道而上“怡云轩”是个位在半山腰的小山庄,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最主要的是它的独门独院,且管理森严。严格来说,整座山庄都归私人所有,因此,从大门望去,一切美景尽收眼底;而爱也是巨星“翔”的隐秘住所,是记者们想尽办法地不得其门而入的禁地。 “翔”这个神秘人物,没有人知道他从何而来,仿佛像阵龙卷风一般。六年前,他以一首抒情摇宾歌曲打入了歌坛,从此平步青云,但他的私生活也一直是个迷。 “怡云轩”是个宁静而美丽的地方,它就好像神话世界里的世外桃源一般,容不下任何大过风声的声音,但此时却传来一阵阵的喧哗。“小和尚,你死到哪去了?门铃按了那么久,怎么不开门?好在我自己有钥匙,不然就惨了。小” 子萍一进门就大声嚷嚷,一看四下无人,便开始边找边骂。直到走进卧房,看到床上有个身影子突然住口。子萍眼睛一转,悄悄的走到床边,拿起床头柜的闹钟调整一下,再塞进棉被里。一会儿后,棉被里响起刺耳的铃声。但对于她的恶作剧,床上的人却没有任何反应。 子萍正在纳闷,忽然一阵疾风从身后扫来,子萍毫不犹豫的抓起床上的枕头往后一丢,止住来人的攻势,接着纵身一跃,一个前滚跃过床头,再一个急转身与来人面对面,顺手摆出防备姿势。 “死和尚,没事偷愉摸摸的想吓谁呀?” “什么偷偷摸摸?我可是正当防卫!” “正当防卫?拜托,我可是你妹妹耶!” “我妹妹?小姐,那你可真是六亲不认啊!好在这里没人。要不然我就糗大了。小姐,拜托你下次小声一点好不好?耳朵都快被震聋了。”子翔翻了个白眼,然后又向后躺回床上。 “谁教你睡德这么死,让我在门外干等那么久,当然有些不舒服嘛!”子萍也从床上拿起另一个枕头。坐在床头柜上。“怎么,叫你小和尚你不服呀?” 子翔白了她一眼。“废话,在下今年二十有六,请问阁下,这“小”字从何说起?” “活该,谁教这个绰号从小就跟着你。所以我叫习惯啦。”子萍笑道。 “都也不用加个“小”字呀!”子翔嘀咕着。 “难道要叫人‘和尚’?这样更难听哦!”子萍揶揄人。 “小妹,你别目无尊长、叫一声大哥不会少你一块肉。” “你才目无尊长呢!你忘了你上面还有一个啊?充其量你也只能算第二。 “那么叫一声‘二哥’怎么样,而且,我已经六年没听你叫过了。子翔逗着她,做了一副洗耳恭听的表情。 “ok、ok”二哥,可以了吧?”子萍爹气的喊着。 “乖!”子翔满足的笑着。 “红包拿来!”子萍忽然冒出这句。“干嘛?”子翔莫名其妙的问。 “刚见面时,年长的都要给年纪小的红包,以讨吉利呀! “看来你还真不吃亏。吃我的住我的,现在又想向我讨红包?”子翔摇摇头。 “哎呀!别这样嘛!和你开玩笑的啦!再说,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的经济情况,我只求一席之地就够了。不过,假如你想给的话,我也不反对就是了,多多益善嘛!”子萍撒娇着。 “好个只求一席之地,你把我这儿当成旅馆?”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让我一进门就看到一堆行李堆在地上。”抡到子翔有话说了。 “对不起嘛!你也不是不知道我有多想来台湾。所以啦!我就四处去逛逛。对了,我的行李?”子萍这会儿才想行李不见踪影。 子翔摇摇头。真拿她没办法,哪有人进门那么久了才想起自己的行李。“已经放到你的房里了。诶!累死我了!你到底都装些什么?搬得我快虚脱了。说完还翻个白眼。 “什么!那些行李都是你搬的?”子萍不敢相信。 “当然,在这里所有的事都得自己动手,不内代劳,除了每个星期有人会来打扫一次之外。这样,都该符合你的要求了吧?”子翔向她眨眨眼。 “谢了,老哥。只不过没想到咱们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二少爷,现在竟然会自己动手了。真是个奇迹哦! “没办法,在台湾假如想要有隐私权,就必须一切靠自己。就连整理这里的人,也不知道我是这房子的主人。” “那你怎么找人的?” “简单,叫公司派人来就行了。”子翔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什么呀!你到台湾来不上班就算了,你竟然还假公济私,不怕带坏部属吗?” “你放心,台湾分公司只有负责人知道我的身分。而且公司大大小小的事他每个月都会向我报告,所以,我并不是不上班,只是在幕后监督而已。” “幕后监督。”子萍嘟囔着:“可真方便哦!对了,你平常都住哪里!” “我在市中心还有房子,平常我都住在那里,偶尔才过来这里住几天。以后这里就交给你了,可别把给拆了。”子翔警告。 “放心吧!有么好的地方我可是求之不得,怎么会拆了它呢?而且我这次来台也没有多少人知道,我还打算自己动手,免得泄了密。”子萍向他保证。 “那你那些好哥们,也不知道你来台湾吗?” “他们只知道我出国留学了,至于到何处,我可没告诉他们。” “你不怕被他们群起围攻?”子翔故意说着。 “安啦!他们也不是不知道我的情形,而且我的学分再不修满就别想毕业了。再说,人多嘴杂,要是让记者大爷们知道我在这里,那我就真的惨了。而且,他们要是真的有急事找我,问一下威尔先生就知道我在哪里了”” “那你这次真的只是为读书而来?”子翔不信。 “不然,骗你干嘛!” “舞蹈呢?跳不跳?” “舞蹈还是要练,只不过是自己练,舞蹈这科我早就毕业了。”她高兴的说。 “那可要恭喜你了,改天有空帮帮我吧!”子翔乘机提出要求。 子萍大叫:“好啊!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老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你的舞群不熟,而且我的风格他们未必会接受。” “我只是要你帮我看一下,又不是要你亲自上阵,你紧张个什么劲?” “这叫防患未然,我只是事先声明而已。老实说,我实在很不喜欢在练习时有人打扰,不过,假如你不把我们的关系说出去,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丑话先说在前头,免得到时候问题多多 “怎么,连你老哥也不信?”子翔扬眉。 “我当然信得过你,只不过小心点总是比较好的。像我们这种公众人物的私生活,一向是记者们的最爱。” “好吧!这事以后再说。对了,你还没参观过这里。我带你四处走走,”子翔一个翻身从床上站起来“参观这房子。” “你不再休息一下吗?” “已经被你吵醒了,怎么还睡得着?走吧!” jjwxcjjwxcjjwxc 位在半山腰的“怡云轩”正如其名,仿佛在白云之间游游荡荡,自得其乐。白天,观看天上白云;而晚上,则观看山下城市中的万点星火。 就好像冷眼观看人世间,美丽中带点哀怨,子萍心里想着。 “你在想什么?”子萍把心中所想的告诉他。“我就知道你们学艺术的总带点神经质,好好的一个窗景也能想那么多。”子翔损她几句。 “那你干嘛选择这里?”子萍反问。 “我是因为看上了这里的宁静,人烟稀少。每当我厌倦名利追逐时,就会跑到这时住几天,等精力储存够了再下去继续奋斗。” “哈!咱们两上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子萍乘机损去。 子翔一时语塞,只好找台阶下台“好了好了,咱们再看看别的地方。” “怡云轩”本身地一栋地上两层,地下一层的小别墅地下整层都是健身房,除了一般的健身器材外,还包括了一个小型室内游泳池但最特别的是,它还有一间舞蹈教室。 地上一楼则全部打通,只以屏风、矮柜隔离。其中一面墙则全部打掉,改装上玻璃分隔室内。正对玻璃的那面墙有座楼梯可上二楼,而楼梯下则有个小型酒柜平时要以坐在酒柜前观赏“怡云轩“最美的风景;而在宴会时,则可打开玻璃作为连接室内外的场地。 二楼则是一般住家,只不过隔局比较大些,还包括了一个客餐厅两用的小空间。有别一下专供宴会用的大厨房,小空间靠墙的那面还有一套迷你的厨房用具组。这个小空间是子翔最喜欢的地方,现在兄妹两人正在沙发上,吃着刚从旁边小冰箱里拿出来的水果。 “怎么样?还喜欢吧?”子翔问。 “还不错,我最喜欢楼下的那间舞蹈室。真隐密,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你怎么会想到把舞蹈教室放在那里?要不是门上有个小玻璃窗,我差点以为是更衣室。”子萍由衷的佩服。 “也不想想这是谁的房子。”子翔非常得意。 “哟!”才夸你两句人就骄起来了。” “没办法,因为能得到咱们家最讲究生活的人的认同,我怎么能不得意?” “少在那洋洋得意,要不是当年设计的时候我给你一些建议,你的“怡云轩”哪有可能这么美丽?” “好嘛,我向你道谢。ok?” “这还差不多。” “不说这个了,你今天到学校去,觉得怎么样?” “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去学校了?”难道这六年来,他学会了未卜先知? “你这次来不是为了读书吗?依你的个性,一定会事先打听清楚。所以,我猜你去过学校了。”一副“我没说错”的神情。 “算你厉害!”子萍点点头,吃口水果。 “怎样。好不好玩?”子翔坐正身子,洗耳恭听。 “还不错,那所学校满大的,也很幽静。最主要的是,它离这里也不远,下山后,再半小时的车程就到了。” “那学生呢?那所学校的学生你觉得怎么样?”这才是重点。 “也不错,他们都很有趣。”子萍想起李秋宜和聂仁杰一夥人,尤其是“三剑客”的默契更让人印象深刻。 “他们没认出你来吗?”子翔很替妹妹担心。 “我想不会吧!他们都是文生,应该不会对这个有兴趣吧?” “那可不一定,现在的大学生能文能武,而且也非常注重打扮。”子翔提醒她。而子翔这番话,也让子萍想起秋宜要带她上美容院的事。 “那更好,我打扮成这样,别人看都看不上眼,也就不会认出来了。”子萍高兴的拍拍手,而子翔只能摇摇头。 “说到打扮,你怎么穿成这样?真土,和我离开的时候完全不同。真是愈混愈回去了。”子翔看了妹妹一眼,那副大眼镜盖住了大半个面孔,再加上那个马尾,说她二十出头也没人会相信。 “难道你不怕交不到男朋友?”子翔揶揄着。 但子翔这句话却引发她的感慨:“哥,你知道吗?这几年来我一直在想,那些接近我的人,是因为我的身分地位接近我,还是因为喜欢我的人才接近我?但令人的失望的是,他们爱的是我的金钱和地位。现在唯一可喜的是,他们并不知道我的另一个身分,要不然就真的玩完了。”子萍回想起这六年来的生活,叹口气继续说道。 “所以我想,假如有人喜欢的是丑小鸭而不是白天鹅的话,也许我会把我的一切,还有我的心都给他。” “不管对方是何种身分地位?”子翔语重心长的问。 “是的,或许你会说我傻,但是我的答案是肯定的。要有人喜欢的是午夜十二点以后的灰姑娘,而不是十二点以前的灰姑娘,我就愿意放弃一切,跟他到海角天涯。”子萍痴痴的说着。 “你的舞蹈呢?还有你的那些好夥伴,你也不顾了吗?” “其实他们已经长大了,不需要我在一旁跟着。有时候他们的鬼点子比我还多,所以我并不担心他们。再说,这次我单独出这趟远门,就是想让他们休息一下,也让我自己放个假。否则一场接一场的跳下去,我一定会累垮的。” “他们知道你的想法吗?” “大概吗!” “大哥呢?” “他不知道,但我想他应该会尊重我的决定吧!” “那可说不定,那年我要出来时,就曾闹了一声家庭革命,到现在我还在怀疑,那个老古板怎么会让你出来这么久?”子翔非常的不以为然。那个老古板肯放人吗?搞不好他在算计什么。 “他这次肯让我出来,除了要让我练习独立外,是主要的是” 果然不出他所料!子萍定定的看着子翔“他要我代他求你回去。” 子翔顿时沉下脸来:“他为什么不自己来,而要你代他走这一趟?” “那是因为你们两个一向王不见王,他知道要是他来的话,你一定会躲到别处去,所以他才要我代他请你回去。哥,你们总是亲兄弟,不能老是躲着对方,而且大哥也原谅你了。”子萍低声的说:“你还要为欣姊姊的事自责到什么时候?” 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似的,子翔忽然大吼一声:“够了!不要再说了。那时候你还小,不知道整个事情的经过。” 子萍激动得站起来“没错!我是没有资格说什么。但是哥,我只想把我心里的话说出来而已,难道这也错了吗?因为我不喜欢欣姊姊吗?你错了,我比谁都喜欢她。你要知道,当年若是没有她,就没有我的现在;但是死者已矣,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们为了她而反目成仇呀!而且我相信欣姊姊在天之灵,也不愿意看到你们为了她兄弟失和!”子萍激动得哭了起来。 子翔惊慌失措的安慰她:“好了,别哭了,哥哥向你道歉好不好?这件事我自有打算,你不用担心。我只要把书念好,早点毕业就行了。” “那你回不回去?”子萍抬起头,用泪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子翔。 “这件事以后再说。”子翔看看手表“时间不早了,我看今天就别煮了。走!我带你去吃晚餐。” “去哪吃?” “夜市呀!” “什么!夜市?” “你放心,台湾的夜市有很多小吃,包你吃得肚子胀得无法走路!”子翔和她保证。 “真的?”子萍不相信,因为子翔一向是个美食家呢! “当然,这也是我时常回来的原因之一。山下夜市的小吃摊,东西非常好吃。” “瞧你,一副快流口水的样子。走吧!我倒要见识见识,能让咱们家里的美食专家赞不绝口的台湾小吃,到底是什么样子?” jjwxcjjwxcjjwxc “砰!”的-声,在门关了起来。“爸!妈!我回来了!”阿杰一进门就大叫。 “别叫了,他们都不在家。”这时阿杰才看到懒洋洋地坐在沙发上的小妹亚婷。 “你怎么一个人在家里?爸妈呢?” “还说呢!我一到家,王妈就说他们临时有事出去了,要吃晚饭才回家。” “那你吃过了没有?” “刚吃过点心了,我在等你回来。今天你们学校有没有什么新鲜事?”亚婷好奇的问。 “怎么,才高二就急着想上大学啦?”阿杰揶揄着。 亚婷耸耸肩,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准教你整天有事没事就说你拉学校有什么好的,听得我耳朵都快长茧了。而且现在不问你,你也会憋不住的,所以我就先问了,省得麻烦。” 阿杰像是做贼心虚般的大叫:“聂亚婷,你可好呀!整天缠着我问东问西的,现在又说是我自找的。你可要有点良心哦!免得以后找不到婆家。” “这不用你担心,我还有几年才成年,那时再找男朋友也不迟。倒是你,女孩子一个换一个,害得家里的电话响个不停。”亚婷摇摇头“爸妈都在奇怪,为什么你都不带回来让他们看看?” 说到这个问题,阿杰赶紧拿出他的一贯政策“那是因为她们都是毛遂自荐的,我连理都懒得理了,怎么还会带回来呢?这种事你以后就知道了。”说完拿起课本,走上二楼回自己的房间。 亚婷嘟着嘴巴“每次都这样。”此时,电话忽然响起,亚婷拿起身旁的电话大声的说:“喂!” “请问聂仁杰在家吗?” 找他?来得正好! “不在,他掉到浴白里被水淹死了!”亚婷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把一肚子的怨气全发泄在对方身上“我不管你是男是女,总之,以后要是我接到聂仁杰的电话,我一概不替他转接,还有,以后没事不要打电话到我家。” “请问你是谁?”对方被亚婷凶得莫名其妙。 “我是他的” “小妹,谁的电话?”阿杰在楼上大声问道。 “还会有谁,你到底接不接?”亚婷朝楼上大吼。“我在楼上接吧!”阿杰拿起无线电话“喂!” “阿杰呀!罢才是谁接电话,好凶哦!”“阿潮,是你呀!罢才那是我妹啦!怎么,被吓到啦?”阿杰笑道。 “假如你现在拿起电话就有人对你破口大骂,你会有什么感想?”王潮现在想起来还是有些怕怕的。 “别怪她,她今天心情不好。刚才我回来的时候,就只看到她一人孤单单的坐在沙发上看报纸,晚饭也没吃。” “你爸妈呢?” “谁知道,只说晚饭后才回来。大概又去陪客户了吧!” “他们时常这样?” “要是时常就好了,通常只有对方是大客户他们才会出去的。可怜我平常得听他们的唠叨,我都快要烦死了。”虽然王潮看不到,但阿杰还是翻了个白眼。 “话该!不过,这也只能说你家的公司太大了,怨不得别人。”王潮打趣着。 “废话少说,打电话找我干嘛?” “你想,真的有办法把子萍约出来吗?” 阿杰一听笑倒在床上“哈哈哈!我当是什么大事,原来是为了这个。” “要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打电话给你呀?”王潮没好气的说,还平白无故的挨了一顿骂! “安啦!也不想想我几时出过差错?而且就算秋宜问起来,我们也有很好的理由,不用担心。” “是吗?希望如此。地点你选好了吗?” “好了,是我一个世伯开的高级餐厅,再加上我和小翰的帮忙,一定能让你追到手的。到时候可要好好的谢我这个媒人哦!”“那我先谢了,到时就算兄弟我欠你们一个人情。” “那就这么说定了。拜!” 挂上电话后。阿杰下楼到厨房去,看到亚婷还坐在沙发上目不转睛的看着报纸。 “怎么,看什么看得那么专心?”阿杰走过去一看,只见报纸标题上写着:“东方精灵失踪,奇幻舞者濒临解散。” “哥,你别吵行不行?算了,不看了。”亚婷收起报纸。 “怎么,生气啦?报纸上不是说很快就有消息了,你担心什么?” “你不知道仙杜蒂拉有多特别,甚至你所有的女朋友没一个比得上她的。” “哦!你倒是说说看,她有什么好?”阿杰这会儿倒是听出了兴趣。 亚婷崇拜的说:“平常虽然看她不起眼,但是在舞台上却是众所属目的焦点。而且她的舞蹈团是世上少数知名的团体之一,短短的六年内就拥有广大的忠实观众。最特别的是,全团除了仙杜蒂拉受过严格的舞蹈训练外,所有的团员都是在街头卖艺时被仙杜蒂拉发觉的;而这也是奇幻舞蹈团和别的团一不样的地方,他们绝不会正经八百的表演,而且每次的演出一定会让人大吃一惊;而是最特别的是,没人知道仙杜蒂拉到底长什么样子。” “什么?这太离谱了吧!这么多年了没人知道?而且照你所说的,她应该是个红舞星,怎么会没人见过她的真面目?”太离谱了!阿杰摇摇头。 “对呀!最特别是就是这一点。她的私生活非常隐秘,任何邀请一概不参加,就连剧照上的她也是经过特殊处理后的模样;而且她的团员对她非常忠心,任凭记者们用尽方法也无法从团员口中得知她的模样。唯一知道的事,是她和幕后赞助她的泰亚集团有密切的关系。” “泰亚集团?!懊不会是老爸客户的后台老板吧?” “或许是哦!我记得泰亚集团有关系企业在台湾,应该是他们吧!” “说不定你可以因此看到仙杜蒂啦哦!”阿杰弹了弹手指。 “你少来了,那比中统一发票第一特奖还不可能。而且就算是真的见面了,我也认不出来,有什么用的?”亚婷无精打采的说着。 “别泄气嘛!或许哪一天你的愿望可以实现也说不定啊!倒不如你赶快想想见到她后要说些什么!” “你少安慰我了,我只要能拥有一张她的签名照就好了,其他的我根本不敢想。” “嘿,这样一点都不像我活泼可爱的小妹亚婷了。” “你别笑我了,说说你自己吧!” “我!有什么好说的?” “有呀!说说看你几时带个大嫂回来啊?”亚婷看着他说。 “你还真不死心耶!我不是说过,我还不想定下来吗?而且现在我身边的女孩没有一个能让我念念不忘的,所以你就慢慢等吧!”奇怪?为何这时脑海中地却出现了那个大眼睛的女孩的身影? “哦!要哪种女孩子才能让你念念不忘?” “怎么?要帮我作媒啊?”阿杰有趣的看着她。 “或许哦!我们学校有几个女孩长得不错,跟我交情也满好的。”亚婷开玩笑的说。 “你省省吧!我不会看上你们这种小女孩的,思想差太多了。” “那你想要哪种女孩?” “静静的,不妖艳,带着神秘感,学识丰富,而且要谈得来,还要”阿杰看了亚婷一眼,发觉小妹正好笑的看着他“天呀!我干嘛和你说这么多?你在笑什么?” “看你的表情啊!好像真的看到梦中情人似的,不过,你所说的好像是仙杜蒂拉哦!”“仙杜蒂拉!怎么可能?不是没人见过她吗?而我又未必在说她。”但却好像是在说桑子萍。阿杰不知为何心里会突然冒出这一句。 “可是你形容的真的很像她嘛!” “那又怎样?我又不可能见到她!而且有她做老婆也不好。” “why?” “因为她是名人耶,怎么肯乖乖的在家里替我煮饭、生小孩,还有照顾公婆?” “大男人主义!” “这是原则问题,不是什么在男人主义的问题。我不要求她完全听我的,但是她一定要能持家,好让我无后顾之忧。” “那你也会是个好丈夫罗?” “当然。” “希望如此!”亚婷不予置评。 “怎么,那么看不起我?” “投办法,以你这种个性,说会从一而终,打死我也不相信。” “那要怎样你才肯相信?”敢情是他的战果“辉煌”到被打人花花公子之流? “简单,你带一个回来让我们看看,然后再帮你评分,看你的眼光到什么程度?不过,要通过我这一关可能是很难的,因为我觉得你现所交的那些女孩根本都没什么。” “喂!是我在选老婆,还是你在选老公?”阿杰哇哇大叫。 “嗯!是我在选嫂子呀!”一副我才有理的表情。 “谢了,这种事我可以自己来。你怎么跟阿潮一样,整天管东和西的。”阿杰嘀咕着。 “谁?” “阿潮,王潮水!” “哦!王潮呀!” “对!就是刚才在电话里被你刮一顿的人。”阿杰故意提起,并偷觑着亚婷的表情。 “原来是他呀!敝不得听起来斯斯文文的。”亚婷不动声邑的说。 “所以罗!下次弄清楚了再开骂,免得搞错了,很难堪的。” “很抱歉,难堪的是你。反正我和他是不可能见面的,所以没关系。”亚婷对他扮鬼脸。 “谁说你们不会面的?我正想请他来参加我的生日宴会。”阿杰故意说着。 “怎么,你真的打算开party了?” “没办法,谁教你们整天在我耳边唠叨,我当然要找件事让你们做啊!时间还久得很,你们就慢慢策划吧!” “那好,这次一定要帮你找个女朋友。”亚婷心里开始淘汰人选。 阿杰一听,急了“嘿!生日宴会又不是相亲大会,不要太过分了。” “是你说这件事要由我们做主的,所以,你就乖乖的等吧!” 不知为什么,亚婷这句话让阿杰有种不祥的预感。“喂!你可别乱来,否则我绝对不饶你。” “放心吧!我只不过是要让你有个难忘的birthdayparty。倒是人得提防爸妈他们真的给你来个相亲大会,到那时你就可就要自求多福了。” “为什么你们都要管这档事?”阿杰大叫。 “祝你好运!”亚婷幸灾乐祸的笑着。 第三章 今天在俱乐部里,突然来了几位平日很少会见到的客人。这群人的不同在于除了能让经理亲自出来迎接外,他们只是三男两女的年轻人。其中一个不动声色,而其他四人倒是一直东张西望着。只见短发女孩一举一动中散发着青春活泼的气息;而长发女孩则是文文静静的,谈吐之间带着好奇,镜片下的大眼睛不信的眨呀眨的,看着四周的人群,以及俱乐部的装潢。另外两人虽没女孩们那么明日张胆但也差不多了。 这间俱乐部采会员制,会员虽然不用穿西装打领带,但却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不是什么总经理,就是董事长。因此,俱乐部本身的装潢也不差,就拿这群人现在所站的地方来说,沿着舞池到厢房,四周装潢成热带地方,到处都可以看到用椰子、茅草等所编织的手工艺品,仿佛有一种走进热带地区的错觉。 从大厅上的大吊灯,到各雅座桌上的小台灯,一律都是用由不同的贝壳所制成;再加上一整面墙的大水族箱,使得俱乐部到了晚上,打开贝壳灯,再加上轻柔的音乐,就好像置身在水晶宫里似的。 “没想到台湾也有这种地方,可以媲美马来西亚的槟城了。”子萍一面欣赏四周的布置,一面观看着坐在同桌的三个男孩狼狈的表情。 阿杰和王潮狠狠的看着马翰,而马翰同是一副受尽委屈小媳妇的模样。不只子萍好笑的看着他们三个,连秋宜也是一副看好戏的神情。 想到当初为了邀请她吃这顿饭的情景,子萍不禁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他们三人绞尽脑汁,好不容易才等到秋宜不在子萍身边,正当王潮鼓起勇气向子萍提出建议吃顿晚饭的建议时 “好哇!我就知道你们一定有鬼,果然被我料中了。你们想打子萍的主意是不是?”秋宜不知从何处冒出来,开口大骂。 吓得王潮连忙说:“冤枉啊!秋老虎,我只想请子萍吃一顿饭,顺便为她接风洗尘而已,没有别的意思。”他一连向秋宜解释,一边用眼睛扫瞄马翰,只见马翰气喘如牛的跟在秋宜的后面。 “接风接风,干嘛要瞒着我?而且吃顿饭干嘛要在晚上?中午不行?还有,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替她接风?马翰和聂仁杰一向不是和你一起行动的吗?”秋宜一连几个问题把王潮逼得哑口无言。 “秋宜,你别走得那么快嘛!”好不容易才喘过气,马翰才开口说句话。 “你少插嘴,说!这件事是不是人也有份?”秋宜愈说愈火大,就连马翰也遭到波及。 “我”马翰被逼得说不出话来,急忙用眼视向王潮求救。王潮暗暗的摇摇头,但还是逃过秋宜的一双利眼。 “我果然没有猜错。说!聂仁杰是不是也有份?”理所当然,这种事怎么少得了他?说不定还是他一手策划的。 王潮和马翰一听吓得脸全白了,这时,子萍再也忍不住的“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开口替他们求情:“秋宜,你就放过他们吧!他们都快要吓昏了!”他们俩马上感激的看她一眼。 但秋宜还是不为所动的用大姊姊口吻对子萍说:“你不知道,这是他们一贯的伎俩,饶他们不得。不知道有多少人就是因为这样而他们给耍了。” “冤枉啊!那是阿杰,不是我们。”马翰总算回过神来,开口求饶。 “废话少说!要吃饭就一起去,要不然” 就因为秋宜这句话,使得一顿豪华的烛光晚宴变成了鸿门宴,而连带的阿杰这个始作俑者也被拉出来作陪客。” 看到他们三人一副苦脸的样子坐在那里,子萍不禁好笑的摇摇头。这时台上歌手唱首子萍熟悉的英文老歌,使她陷入一段令人难过的往事中 jjwxcjjwxcjjwxc “你们真是成事不足败事也余,连追马子都不会,随便恐吓一下就全招了。笨!”阿杰压低声音对王潮和马翰训着,对他这两个好兄弟,阿杰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都是小翰啦!谁知道他这么不中用,连个女孩子都顾不好。”王潮把箭头指向马翰,低声说。 “嘿!不要全都怪到我头上来,ok?当初我就不赞成这个计划,而且我怎么知道阿潮动作这么慢,那么久了还没搞定。”说来说去还是要去王潮。 “你们少在那里五十步笑百步了,不会就说声,少在那里丢人现眼。” “还敢说,我们挨骂时你在那里?我们在追马子时你又在那里?”这下马翰有话说了。 “怎么?马子也要我帮你们追呀?这件事我可只有在一旁摇旗呐喊的份耶!帮你们出主意就不错,还想怎样?” “不怎么样,只不过好东西要与好朋友分享,所以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罗!” “这种事还是你们自己乐吧!我可不奉陪。” “你这样说就不对了,难道你不知道有难同当吗?我们绝对不会忘了你的存在。”王潮也开了口。 “我倒宁愿你们把我忘了,我可不想陪葬。”这种事才想到他,真够朋友! “别这么说嘛!至少我们还有得吃呀!”马翰倒是满天真的。 “鸿门宴你也喜欢?我可不想这么早死。”阿杰回了一句。 “你们三个有完没完?吱吱喳喳的吵死了!”秋宜这么一说,三人才住口,秋宜一转头看到了子萍正在发呆“子萍,你没事吧?” “哦,没什么!”子萍回过神来“只不过这首歌是我最喜欢的英文歌,所以我就仔细听了。”心想,这也是欣姊姊最喜欢的歌了。 是的,欣姊姊,那个苦命又多情的欣姊姊。从小就是个孤儿,长大后遇上了大哥,原本可以成为子萍的大嫂,可是为了救她的养父母而背叛了桑家,最后还被大哥逼得开车坠河自杀。 直到现在,每当倾盆大雨的夜晚,大哥必会一个人躲在书房拿着欣姊姊的照片自责不已,而二哥也是那时才到台湾的。 子萍常想,假如当年大哥和二哥都那么冲动,欣姊姊是不是就不会消香玉殒了?而二哥也不会自我放逐,大哥也不会夜夜以地着相片暗地伤心了。 “我真服了你,这么吵的环境下也能听歌?”秋家说完看了阿杰他们一眼,一副要他们多学学人家的表情。 子萍笑笑说:“其实,只要静下来,很多事情都做得到的。”这也是欣姊姊的座右铭。 nothing’sgonnachangemyloveforyou任何事都无法改变我对你的爱 yououghknowbynowhowmuchiloveyou你或许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onethingyoucanbesureof但有件事你可以确定 i’llneveraskformorethanyoulove我永远不会放弃你,爱人 这首歌曾让子萍感动得流下泪水,欣姊姊也曾取笑过她说,只要有人对她唱这首歌,子萍一定会跟他跑了,如今人事全非,教她怎么不伤心难过呢? “要我静下来,那不如叫我跳河算了。”秋宜自嘲的说道。 “其实人常在不知不觉中静下来,只不过我们没发觉而已。” “怎么说?”秋宜不解。 “你平常念书时不静下来了?还有,难道你都不睡觉的?”子萍反问。 “哦!听你这么一说我就懂了。” “我很想看着秋老虎静下来的时候,不过根据观察,要她静下来简直难上加难。”阿杰不愧是班代,很快就能恢复镇定谈笑风生。 秋宜瞪他一眼“怎么,皮养了?” “瞧!我说的没错吧!坐不到几分钟又想动手打人了,比男孩子还要动。”阿杰不顾王潮和马翰的阻止,自顾自的对子萍说着。 “你倒是满了解我的嘛!”秋宜眯起眼睛。 “我们三个和你从大一就打到现在,怎么可能不了解?而且每次有活动你一定一马当先,跑的比我们还快,我看你不应该叫秋老虎,应该叫拚命三郎才对。” “秋老虎可是你们取的,如果你们敢再叫我拚命三郎,就给我试试看。” 这句话秋宜说得咬牙切齿,哧得阿杰赶紧求饶:“开个玩笑嘛!何必当真呢?” “开玩笑也该有个限度,这太过分了!” “好吧!我道歉,ok?” “你们四个人实在是有够爱斗嘴的。”子萍饶富兴味的看着他们。 “我们是愈吵感情愈好,甚至比兄弟姊妹还亲。” 秋宜不屑的说:“死马翰,谁跟你亲?不要脸。”马翰愣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看来,小翰拍马屁拍到马腿了,不过还好,没拍到马嘴,要不然就死无全尸了。”阿杰幸灾乐祸的在一旁偷笑着。 “阿杰,你少幸灾乐祸,我”马翰忽然住口,因为众人都看着笑得抱肚子的子萍。 “我们真是我所见过最有趣的一群人,不到三分钟又吵起来了。” “没什么,你所看到的只不过是小case而已。跟我们在一起久了,你还可以看到更精采的。”阿杰对子萍的反应,感到洋洋得意。 “嘿!我现在才发觉原来你的脸皮比象皮还厚!”秋宜惊叹的叫着。 “你现在才知道,平常他的脸皮更厚。”马翰在一旁助阵。 阿杰装腔作势的说:“没想到你重色轻友到这种地步,连好朋友都可以出卖。唉!”说完还故意做个心痛的表情。 此时,子萍要是没有秋宜扶着,早就笑得跌倒在地上了。“别激动,别激动,喝口果汁镇定一下。你笑得也太夸张了吧!” “没办法,因为你们实在太好玩了。”子萍好不容易镇定下来后,说:“这地方真不错,怎么会想到要帮我接风?”子萍一说完,没想到三个男孩立刻安静下来,且不敢面对她,跟刚才有天壤之别。 秋宜看着他们三人说:“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这三人一肚子坏水。你瞧!他们说不出话来了吧!” “秋老虎,你就行行好,饶了我们,ok?”阿杰哀嚎的举起双手投降。 “是呀!假如你饶了我们,你生日那天我们一定送你一份大礼。” “怎么,想贿赂呀?你们倒是说说看有什么好处?” “我们帮你搞个庆生会。”马翰兴致勃勃的提议。 “不用了,一个校庆已经忙得我头婚脑胀,再一个庆生会,我不就全身瘫痪了?”对于这个提议,秋宜不感兴趣。 “什么校庆?”但这话题倒是引起子萍的好奇。 “我们学校的校庆快到了,而校庆那天正好是秋宜的生日。”王潮向子萍解释。 “喔!那我也要准备一份礼物了,先向你说一声生日快乐。” “我不想要什么生日礼物,只要能够把校庆办得风风光光的就好了。”秋宜丧气的说着。 “怎么说?”子萍问她。 回答她的却是阿杰“这次的校庆虽然是学校主办,但是却是由秋老虎负责,所以你瞧,她现在可是一个头两个大。” “聂仁杰,多谢你的鸡婆。”秋宜嘀咕着。 “不客气。” 马翰看不过去了。“阿杰,你别这样子好不好?”说完又对秋宜说:“你放心,这次的校庆,我们一定帮你弄得有声有色,而且会比往年更出色。” 秋宜无奈的摇摇头“谢了!我只求比下有余就够了,我不敢幻想能够比得上前几任的学长们。” “哟!想不到秋老虎也有束手无策的一天。”阿杰故意说着。 王潮也看不过去了。“阿杰,你别太过分,开玩笑也该有个限度,你没看到秋老虎真的很心烦呀?” “好嘛!我正经一点。秋老虎,你不用担心,这件事就由我们帮你搞定,以我的号召力,再加上阿潮的幕后策划,和小翰的从旁协助,一定让你的校庆独具风格,令人难忘。”阿杰自信满满的说:“而且是学校有史以来最轰动的一次。” “哇!你的野心太大了!”小翰不敢相信。 “要做就做最好的,要不然就不要。”阿杰气定神闲的补充者。 “看来,你想要来个一鸣惊人罗?”小翰也觉得不可思议。 “当然,别以为我只会玩而已,做起事来我也都是最好的。” 听他的口气好像早已胸有成竹,那他们两人也必须不落人后。“好!只要你有信心,我和小翰赴汤蹈火,再所不辞。秋老虎你放心,我们一定帮忙到底。”看来三剑客要出动了。 “你以为事情这么好解决呀?有好多事要处理,找场地,找摊位,找节目一大堆,不是你们说好就好的。”秋宜不屑的态度,仿佛在取笑他们的无知。 “怎么,你不信?”阿杰不服气的说着。 “老实说,假如我自己策划的话,是可以办得很热闹,但是要成为学校有史以来最熟闹的话,我没有那个能耐。”这种事岂可说说就行的? “那么,要不要赌一赌?” “赌什么?” “假如我办到了,你就欠我一个人情。”能够让秋老虎欠个人情,对阿杰来说虽不算什么,但以后的事谁知道呢?说不定会有用到的一天呀! “阿杰,你疯啦?假如你失败了,秋宜可是会名誉扫地的。”马翰赶紧阻止。 “没关系,反正明年就毕业了,难过也只有一年而已。好!我跟你赌了,不过有个条件:绝对不能找枪手。” “怎么?怕我作弊?”阿杰反问她。 “也可以这么说,因为这是校庆,我不希望有任何人笑我们无法自己搞个校庆,还要找人帮忙。” “这条件合理,我接受,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来!吧杯!”阿杰拿起汽水一口喝光。 “好在这是汽水,要不然我绝对不和你干杯。”说完,秋宜也把手上的汽水一饮而尽。 就在阿杰和秋宜打赌的同时,子萍在心里有了个主意 jjwxcjjwxcjjwxc 音乐从‘怡云轩’的舞蹈室里传出来,子萍在里面随着音乐翩翩起舞,完全没注意到子翔在一旁在注视着。 等音乐一停,子萍累得坐在地板上休息。一抬头,从镜子中看到子翔斜靠在墙上,眼中净是赞许。 此时,另一首曲子响起,子萍扬扬眉抬起一只手,子翔毫不犹豫的走过去拉起子萍,接受她的挑战,两人就在舞蹈室里跳起以前一起所合编的曲子。 一曲终了,两个人都倒在地上气喘不已。 “没想到你还记得这舞曲,厉害!”子萍翻身侧躺,看着身旁的子翔。 他挑着眉问道:“如何,还不错吧?你老哥也不是省油的灯,一首曲子还难不倒我。” 子萍挑眉看着气喘如牛的他“哦!那你为什么喘成这样?” “你自己还不是一样!” “耶!我可是已经在这里耗了三个小时了,我当然会喘,才不像你,一首曲子就累成这样。”子萍耸耸肩“老罗!” 子翔一听,急忙翻身坐起“你说什么?我才” “二十有六。”子萍替他说完。“不过,看起来却像六十二岁,你到底多久没运动了?一副未老先衰的样子!” “未老先衰?看来,你是在外面待太久了,变得这么没大没小。” “谁跟你没大没小?我是就事论事。亏你还是歌星,体力这么不济。小心哪天送医打点滴喔!” “呸呸呸!不济?你忘了这首曲子是谁编的?你的舞蹈是谁教的?”子翔大叫。 “可是你看起来真的很累嘛!”子萍不服气的嚷着。 子翔只好从实招来:“假如我告诉你我刚从另一间舞蹈室里出来,而且已经在里面耗了一整天,你信不信?” “怎么回事?” “也没什么啦!只不过是在为我的告别演唱会做准备。”子翔不在意的说。 “你要退出歌坛?”子萍大吃一惊。 “是呀!这六年之中,我已得到我想要的,再待下去就没意思了,倒不如趁现在急流勇退。” “那你以后想干嘛?” “台湾的分公司也该见见老大了。”子翔漫不经心的说。 “你是说”子萍不敢相信的睁大眼睛。 “嗯!”子翔毫不在意的耸耸肩。 “好耶!”子萍激动的扑进子翔的怀里,子翔一个重心不稳,结果两人又倒在地上了。“喂!让我起来!”子翔叫。 但子萍还是趴在他的胸前紧紧的抱着他,口中直嚷:“好棒!”子翔只有无可奈何的抬起手来拍拍她的头,两人就静静的躺在地板上。 “大哥知道了一定很高兴。”子萍喃喃的说,但子翔的脸却变了一下。子萍抬起头“哥!”子翔用手抵住她的嘴“傻丫头,别太贪心,一次只能要求一件事。” “没关系,迟早有一天你一定会跟我回去见大哥的。”子萍自信满满的说。 子翔把妹妹推起来“别高兴的太早,这件事我还没考虑清楚。” “没关系,我不会要求太多,其他的以后再说。”子萍拍拍**站起来“为了回报你的退让,我这个做妹妹的也不能太吝啬,你的演唱会要是有需要的帮忙的,尽管说一声,不用客气。” “哇!你几时变得这么慷慨?前一阵子还推三阻四的。”子翔故意凋侃她。 “此一时彼一时也,这是你的告诉别演唱会,我当然要你光荣的‘下台’。要是平常,我才不甩你呢!”子萍扮个鬼脸。 “那就这么说定了,你放心,我一定会打扰你的。跳了那么久,你一定饭了吧?” “又要吃夜市啦?” “你没看到外面下着雨,夜市怎么会开?我是说,厨房有我带来的pizza,你”子翔还没说完,子萍早已冲出门外,口中直嚷着:“pizza!pizza!”子翔摇头说:“跑百里障碍也没这么快。”等他走到厨房,子萍已经吃完,一块正要拿第二块了。 “饿死鬼也没像你这种吃法,慢慢吃,我带了两盒来,够你吃的。”子翔心疼的倒杯汽水给她。 “哥,你真坏!带pizza来也不早点告诉人家,冷掉了怎么办?哪!一块给你。” “奇怪?以你种吃法,怎么会吃不胖?起司的热量不是很高吗?”子翔看看妹妹的身材,一副想不通的表情。 “人家天生丽质嘛!而且除了上课时间外,我几乎都待在这里,又没吃什么东西,怎么胖得起来?” “那你都没出去玩啊?” “我是说‘几乎’,并不是每天。我偶尔也会出去逛逛,只不过很少而已。” “那改天我带你出去走走。” “你有时间吗?”子萍揶揄着。 “只要稍为安排一下就行了,要不然,你以为怎么能在这里吃pizza?” “我还以为你跷班呢!”子萍回他一句。 跷班?我要是跷班,我的招牌就别想保住了。“你这样实在太累了,连休息时间都没有。” “所以罗!这也是我要退出歌坛的原因之一。留一点时间给自己,否则蜡烛两头烧,一段时间后我一定会垮掉。” “你的歌迷也一定会哭死。”子萍同情的摇摇头。 “算了吧!反正一段时间后,他们有了新偶像,很快就会把我忘了。”子翔黯然的说着。 “你可别忽视歌迷的力量,到现在还有人每年都跑去吊念猫王呢!” “谢了,我可不是什么国际巨星,用不着安慰我了。” “不是国际巨星也是超级巨星,你可要小心你的皮。”子萍吓吓子翔。 “为什么?”子翔不解的问。 “小心有人会想割下来作永远的纪念。” “没那么可怕吗?”子翔看着她,故意拍拍胸口。 “你以为披头四那个主唱是怎么死的?我可不想这么早就替你上香。”子萍取笑着。 “别忘了你也是走这一行的,小心你自己吧!” “我可是比你安全多了,我一不见记者、二不上电视的,走在路上也没人认得我,怕什么?”子萍可一点也不担心。 “人总有失手的时候,小心阴沟里翻船。” “你太多心了。” “走着瞧吧!对了,刚才在舞蹈室里看你跳得那么认真,我还以为你说要自己练习是开玩笑的。” 子萍愣了一下“谁跟你开玩笑?”一气之下索性把pizza全丢在桌上不吃了。 子翔自知理亏,赶紧换个话题:“好啦!别生气!看在我带pizza回来的份上,就饶了我嘛”子翔小心翼翼的看着子萍。 “算了,看在pizza的份上就原谅你这一次。”子萍拿起原先那块pjz2a继续吃。 “看你刚才的练习,是新的舞码吗?” “是呀!那是支单人舞,其中有快有慢,用好多首曲子剪接而成的。为了找这些音乐,我几乎把你的音乐室给掀了。”子萍非常得意的向子翔炫耀着:“如何,音乐还不错吧?” “是不错,不过,你怎么想要编支单人舞?你一向不是都编群舞的吗?” “其实只是稍为修改一下而已,这支舞原本是群舞,我只不过把其中一小段改成个人表演,说不定以后还用得着。” “有必要这么大费周章吗?” “你总不熊要我把我的好兄弟都找来和我配合吧?”子萍一副你少土的表情。 “这么说也是有道理,但是”子翔一副欲言又止“算了,不提这些了。你想不想看我排练?” “现在?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我录下来了。想不想看?”子翔像是拿糖果逗小孩一般的逗着子萍。 “改天再看。”子萍才不上当。 “改天我就没空罗!” “没关系,你走,等我有空时再慢慢观赏。那时少了一个在身旁聒噪的声音,我反而可以看得更用心。”子萍故意暗讽子翔。 子翔一听,急了“好哇!你是嫌我罗嗦是不是?没有我的解说你一定看不懂的。” “我的舞台经验比你丰富多了,我怎么会看不懂?再说,这几天我真的没有时间看你的排演。” “那简单,现在就可以看了。”子翔抓到她的语病,赶紧将她一军,把她连同pizza一起带到楼下客厅;子萍没办法,只好陪子翔看他的排演。 “怎样?在你面前的可是第一手资料哦!连新闻记者们都还没看过。”子翔急于想听妹妹的意见。 子萍瞄了一眼,吃着pizza毫不在意的说:“大致上还不错啦!”忽然子萍像是触电般的坐直身体,不敢相信的瞪着萤光幕大叫:“哥!” 子翔不自觉的紧张起来“什么事?” “演唱会的会场在哪里?”子萍不安的问。 “台北市立棒球场。” “不行!”子萍直盯着萤光幕。 “为什么不行?”子翔急了。 子萍肯定的说:“会场要改地方!” “what?!”子翔大叫:“不可能的,当初为了排这个档期,不知花了多少心血,怎么可以说换就换?而且我怎么向歌迷交代?” “对!这就是重点。我问你,你是想要给歌迷一场永难忘怀的演唱会?还是一场普通的歌舞秀?” “你是什么意思?”子翔实在不懂。 子萍只好分析给他听:“既然是告别演唱会,就一定要有别于一般的演唱会,所以就必须换个地方,秀出你自己的风格,不要落人话柄。” “那你认为在哪里比较好?” “我不知道,不过,我可以确定,那个地方一定要比棒球场大,而且要交通方便。最好是你只演出一场就好了,不要再多。” “你在开玩笑,先是要我换地,现在又要我减少场次,这样我怎么对得起我的哥迷?” “物以稀为贵,毕竟你只全力以赴的演出一场,胜过你体力不济的连续十几场。你知道演艺界是非常现实的,一出差错就会立刻被淘汰,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如果你怕让歌迷失望的话,事后你可以发行录影带,不但可以让歌迷永远的珍藏,你自己也可以把把收的余额用来弥补其他损失,一举两得!” “听你这么一说,好像满有道理的,不过,事关重大,我得好好想想。没想到才给你看一遍排演,就被你说的一文不值,真惨!”子翔垂头丧气的说着。 “是你自己要我看的,我当然要提出我的看法了。 子萍不在意的耸耸肩继续吃她的pizza。 第四章 秋宜对眼前的扬面简直不敢相信的睁大眼睛。 “老天!你真的办到了!” 子萍则是在一旁有趣的看着阿杰他们那副得意洋洋的表情。 “怎样?秋老虎,服了吗?” 阿杰揶揄的口气使秋宜不服气的嚷着:“又不完全是你一个人的功劳。” “耶!当初可是说好的愿赌服输。怎么?想反悔啊!”阿杰看着她。 秋宜奥恼的说:“好吧!谁教我当初没说清楚,就算我输了。”因为她真的没想到阿杰会出这种馊主意。 他跑去找校长,而谁知道校长竟然会采纳他的建议并发出公告,要求每个社团都必须提出两、三个计划,做为校庆的表演节目或是摊位的规划,而且还明文夜间部也必须参加,不能以事忙为由而退出。 校庆上各摊位所赚得的金额,校方只向负责的单位收取十分之一,其余剩下的就做为各社团自己的活动经费,由各社团自行运用;而且最后还要统计各社团的经营成果,把成绩公布在校刊上。 消息一发布,立刻引起一片抗议声。经各方代表向学校抗议无效后,各社团反而卯足全力为自己社团的荣誉奋斗,因为“输人不输阵,若让自己的社团成为全校最后一名,实在是很丢脸的事,而且校庆所赚的经费大部分都可做为己用,于公于私,当然要努力啦! 结果各个社团使出浑身解术,连一向对学校活动漠不关心的夜间部也沸腾起来,大家有钱出钱、有力出力,说什么也不能比日间部差。因此,现在操场上只看到一片叫卖声,而摊位的装潢也是美轮美奂,千奇百怪,花样百出的吸引顾客上门,甚至还可以看到体育系踩高跷卖汽球。 而游乐区的花样也多多,负责的社团所想出来的点子往往教人吃惊不已,像是老远就可以听到尖叫声音的话剧社鬼屋,从里面走出来后,女生往往不是哭成一团,就是紧抓着男友的手不放,可说是最赚钱的,也是最让人津津乐道的摊子。 新闻社也放着正事不做,在操场上拉起“交给我,您放心,一小时快速冲印,由社长亲自为您捕捉美丽的倩影”的布条,做起生意来了,而且还生意兴隆呢! “天呀!他不要命了是不是?”秋宜看着布条喃喃的说着,但是除了阿杰外,其他人都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子萍不解的问:“有什么不对吗?” 秋宜一听,急得像是机关枪发射似的对她说:“什么不对?简直是大错特错。新闻社的社社长是个相机白痴,连傻瓜相机都不会用,拍出来的相片不是断手就是断脚,唯有的好处就是新闻稿写得还不错,他就是靠这个当上社长的。不行,我非进去阻止他不可。由他掌镜,新闻社招牌一定会被他给砸了。”说完就要冲进去。 马翰一听吓得脸色发白“你怎么这么了解他?” “废话,他是我弟!”秋宜头也不回的说着,马翰一听才放下心中大石。 阿杰取笑他说:“原来是小舅子,放心!还有机会。” 子萍急得直跺脚“都这个时候了,你们还有心情开玩笑?再不进去阻止她就要闹人命了!”说完也冲进去。三个男孩互看了一眼,耸耸肩,也跟了进去。 四个人才刚到门口,就听到秋宜大声喊着:“李民照,你给我出来!”秋宜才一吼完,立刻四下无声,连根针掉了都听得到。接着从里面走出一个身穿运动服的斯文男孩,戴着手套,手里还拿着已洗好的相片。“姊!找人叫小声一点好吗?难道你不知道你的‘虎啸’非常惊天动地吗?要不是我有准备,早就被你吓死了!”说完才把耳塞从耳朵里拿出来。原来,早在秋宜进来之前,他就接到社员的通报,连忙把耳塞准备好,一旁的学弟还在纳闷时,就听到秋宜的“虎啸”了。 秋家一时语塞,此时四下传出一阵窍笑声,秋宜回过头一看,不只阿杰他们,连子萍也是瘪着嘴,不敢笑出声来。 “找我有事?”民照把照片拿给在一旁几乎吓得腿软的学弟,秋宜赶紧转到正题“门口那张布条是怎么回事?” “哦!那个呀!便告词是我想出来的,还不错吧?” “不错你个头,你忘了以前的教训吗?还敢拿相机?不怕又把人家弄得断手断脚的?” 民照反问她:“我几时说我要拍照?”接着,一眼看到在秋宜身后的阿杰“学长,你也来啦!” “是呀!跋来救你一命的。”阿杰笑着说。 民照反而不懂“怎么说?” “还不是因为布条上的广告,你姊以为你又要拿相机了,所以”阿杰耸耸肩不说下去,反正一切尽在不言中,大家心知肚明就好。 “布条只说快速冲印,又没说我帮人拍照,难不成你以为‘捕捉’是拍照的意思?” “那是由谁掌镜?”秋宜红着脸问。 “当然不是我!”忽然民照的眼睛亮了起来。 “秋宜姊!原来你在这,我到处找不到你,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功夫。”众人回头一看,门口站着身空t恤、肩上还挂着一个大相机的女孩,有点喘的对他们说着。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她迟早会过来的。瞧你,喝口茶休息一下,有话慢慢说。”女孩接过民照递过来的茶,大口大口的喝着。 “江儿,找我有事吗?你们新闻社怎么搞的,校刊不办,竟搞起这个?” 秋宜责备的口气使得江儿不得不为自己辨护:“校刊也在办,而且我保证一定精采万分,不会让你失望的。至于这个”江儿看了看四周“顺便赚点外快嘛!” “就你一个摄影师?” “当然不是,还有同系的学弟学妹们帮忙,而社长就负责洗相片而已。对了!”江儿回头看着民照“相片呢?” “都已经发下去了。”民照顺手接地她待洗的底片。 “我还以为真的要他拿相机呢!”秋宜总算放心的吐了一口气。 “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他把新闻社的招牌给砸了!”江儿保证,这会儿才发现站在一旁的子萍“这位是” “忘了替你们介绍,这位是桑子萍;子萍,这位是我弟弟李民照,而这位绑着马尾的叫范江,是个摄影师。”秋宜向子萍悄悄的补上一句:“也是我的弟妹。”子萍会意的点点头。 “秋宜姊,你胡说什么呀?”江儿红着脸嚷,但民照却在一旁猛点头。 江儿急得说:“你们都欺负我,讨厌!” “好了,找我什么事?”秋宜赶紧换个话题,免得江儿尴尬。 “你不提我倒忘了,我想请你替我们校刊写文章。” 秋宜指指民照“你找错人了吗?应该找他才对。” “了已经写好了,只不过,这次我想要来点特别的,以配合这次校庆,做个校园访问。” “好吧!我写好后会直接交给我弟。” 江儿高兴的跳了起来“太好了,我帮你照一张,算是我谢谢你的。” “我看干脆大家一起照张相做个留念好了。”秋宜说完就拉着子萍的手,顺便也招呼阿杰他们过来,大家高兴的照完相后就离开了新闻社的摊子。 jjwxcjjwxcjjwxc “没想到你弟弟竟然是新闻社社长!” 马翰对这消息还一时无法接受。 “你不事还多着呢!”秋宜深为弟弟的成就感到骄傲,忽然想起一件事便问阿杰:“你怎么会认识我弟?” “几个礼拜前他来找我商量校庆的事才认识的。” “怪不得你没那么惊讶!”马翰说着。 “那个江儿看起来摄景技术挺不错的。”子萍反倒是注意到江儿手中的那台nikon相机。 “她呀!有隐藏式摄影机的绰号,而且还有双x光眼,任何事件都逃不过她的镜头,新闻社有她和我弟两个在,可为我们校刊增添不少光彩呢!”秋宜继续吹虚着,子萍默默地把这番话记在心里。 此时,一对情侣从他们面前走过,只见女的此时还哭个不停,而男的一直陪不是的安慰她,前面的鬼屋里仍不时传来几声尖叫。 阿杰看看前面“看来鬼屋的生意不错,过去看看。” 还不到门口,众人就有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因为大量的干冰不断的自门涌出。进了门之后,却发现摆着许多宗教圣物:基督教和天主教的十字架和圣经;回教的可兰经;佛教的金刚经等,甚至连大蒜和银子弹都摆上了! 招牌上写着:“尽管拿吧!因为不论你信什么,最后一定都保不住你!” 秋宜看着招眚不屑的说:“太嚣张了!” “天呀!民办大同!”子萍看着那些圣物,不知该怎么膜拜才好?两人全然不知阿杰他们三人在背后秘密商量着 “怎样,秋老虎,有没有兴趣试试?”阿杰使出激将法。 “这种无聊的玩意儿,我才没兴趣呢!” “怕鬼就说一声啦!”王潮也说话了。 “谁说我怕鬼了?我现在就进去给你们看!”秋宜说完正待起步。 “不行,为了防止你作弊,小翰,你陪她进去。”阿杰捉住机会凑合他们俩。 “行!你们在出口等我们。”秋宜不由分说的捉住马翰就往里冲。 “他们不会有事吧?”子萍担心的说。 “安啦!秋老虎是艺高胆大,而且有小翰在一旁护着,没事的啦!走吧!我们到出口等他们。”阿杰哄着子萍,三个人一起到门口等着。 五分钟过去了 这下可好,不只子萍着急了,连话剧社社员也在商量要不要进去救人。因为从早上到现在,从来没有人在里面待超过三分钟的,虽然从入口到出口只需要一分钟而已。 正当大家举棋不定时,出口处出现了两个人的身影,而且是紧紧靠着,众人不禁发出欢呼声! “卑鄙无耻下流”一走出门口后,秋宜脸色苍白的骂着,而她的手却紧紧地抓着马翰不放。再看马翰,脸上挂着一副满足的笑容,但一仔细一看,赫然发现有五道淡淡的红印。 “怎么回事?”子萍看着秋宜苍白的脸蛋,着急的问。 “没有想到秋宜竟然怕‘那个’” 马翰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样,逗得阿杰和王潮心痒不己的问:“什么东西?” “马翰江!你再敢说一个字就给我试试看!”脸色虽然不是很苍白,但秋宜还是有能力大声嘶吼。“抱歉了,哥儿们,太后有旨,天机不可泄漏!”马翰抱歉的对他们笑一笑。 “算了!”阿杰故作大方的表示着,但在暗地里却对王潮打“pass,要他邀子萍进去,但却没想到这一切全看在子萍的眼里。 “谢了!本人郑重声明,本人非常怕鬼,打死我我也不进去!”一看王潮有所行动,子萍先打断了他的“盛邀。” 离开鬼屋后,大家就到泡沫红茶店喝个凉压压惊。 “聂仁杰,原来你在这里,走,咱们工艺社需要你帮忙。”此时,不知从何处跑来一个人抓着阿杰就要走。 “瓦尔肯,说就说嘛!吧嘛走的那么急?你没有看到我有朋友呀!”好不容易阿杰才把他拉住,向随后跟来的四个人介绍:“他叫瓦尔肯,是工艺社的社长”还没说完又被他拖着走。 “瓦尔肯,好奇怪的名字。”在子萍的印象中,瓦尔肯应该是希腊神话里的五金匠,盔甲的制造者,各种工艺的冶炼之神才对。 “瓦尔肯是他的绰号,大家看他能制造出各种稀奇古怪的玩意才封他的。只不过他找阿杰干嘛?”王潮向她说着,四个人已走到工艺社的摊位前,只见一个类似篮框的架子摆在摊位上,而架子后面摆着一张活动椅子,椅子下面还有一池水。 一旁瓦尔肯正和阿杰商量着:“拜托!拜托!这个忙你一定要帮!”急得只差没有跪下来求他。 “老兄,不是我不帮你,实在是被打中了,会非常不好看的。”阿杰为难的说。 “怎么回事?” 瓦尔肯像是看到救星似的“王潮,马翰,你们来的正好。帮我劝劝聂仁杰,请代帮一下忙他都不肯。” “他们别听他鬼扯,他要我坐在那张椅子上当枪靶耶!”阿杰大叫。 “枪靶?!”四个人异口同声的看着瓦尔肯。 “没那么严重啦!我只不过是想请他当我们的招牌。” “招牌?!”这回大伙叫的更大声了。 “不是啦!我是想,假如有他帮忙,生意一定会更好。” “问题是要坐在那张椅子上让人丢,实在”阿杰还是犹豫不决。 “你就放心了,只有十公分的洞口,而且是在距离三公尺的线外投水球,投中的机率是少之又少。”瓦尔肯赶紧向他保证。 “可是,如果被投中了,我就会掉到水里阿杰看着椅子下的那池水。 这下子大家可搞清楚前因后果了! “阿杰呀!你平常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吗?怎么一个小小的水池就把你难倒了?”马翰挑衅的看着他。 “喂!你们阿杰这下才发觉不对劲,除了子萍外,其他三个人都慢慢的朝阿杰逼近,显然是站在瓦尔肯那边的。 秋宜看着阿杰,口里却对瓦尔肯说着:“他呀!是刀子嘴豆腐心,其实已经答应了,但又不好意思说;像这种情况,就需要有人推他一把,王潮,马翰,把他弄上去。”看来秋宜找到机会报仇了,嘿嘿! 三个人不顾阿杰的抗议,硬把他架上椅子,而瓦尔肯则在一旁感激的痛哭流涕地说:“实在太感谢你们的帮忙,工艺社决定免费送你们几球,至于阿杰你”瓦尔肯对坐在半空中的阿杰嚷着:“假如你落水了,工艺社就差你一张三温暖的招待券。” 说完后,他拿起扩音器开始招揽生意:“各位先生,各位女士,请各位注意这里。工艺社为了声应校庆,特别设计了这项游戏,而且还商请聂仁杰先生共襄盛举。只要站在线外丢中他,就可得到我们为您准备的礼物”瓦尔肯继续吆喝着,许多人开始纷纷掏出腰包买水球 “看来,他满适合做生意的嘛!亏他想得出这个方法。”马翰不敢相信的对另外三人说。 “喂!等我下去看我怎么修理你们。”阿杰恐吓的对他们说。 算了吧!等你下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了,而且你不是说可以为朋友两肋插刀吗?这会儿又说话不算话啦?”马翰也不甘示弱的吼回去。 “好了没有,这样也能吵?阿杰你也真是的,帮个忙也不用怎样。你看看,又没有一颗球丢中你,搞不好你可以全身而退,怕什么?”王潮也在一旁大声说着。 的确,虽然打着阿杰的招牌引来不少顾客,其中有的是好玩,有的是报仇(其中包括被他甩的女友,和平常就看他不顺眼的家伙),但是却没有一颗球投进洞里,最多也只有打中板子而已,所以阿杰现在还是“高高在上” “是喔!你自己怎么不上来看看!”阿杰在上面喃喃说着,四个人则在下面窍笑不已。 子萍忽然眼睛一亮,看着瓦尔肯身旁的绒毛玩具,全长五十公分的大白熊,脖子上绑着一个红色的蝴蝶结,可爱的模样让子萍心动不已。再加上瓦尔肯正好又拿起扩音器嚷着:“加油!各位先生小姐,打中的人可以得到这个可爱的绒毛玩具,送给你心爱的人!”这话逗得子萍跃跃欲试。 阿杰在上面气得大叫:“什么!原来我的身价只值那只玩具熊而已?”这句话引来一阵哄堂大笑。 子萍拉拉秋宜说:“那只玩具熊好漂亮喔!” “那你为何不去试试看?”秋宜怂恿她。 “可以吗?”子萍指指上面“他不会生气吗?” “安啦!又不是你把他架上去的,他不会怪你的啦!假如是我们的话,他马上就会和我们绝交。喂!阿杰,子萍想试试,可不可以?”王潮不顾子萍的阻止,迳自对阿杰说着。 阿杰大概是在上面待太久了,无聊得想找刺激,竟然大方的说:“好呀!反正多一球也无所谓,我快无聊死了。” “看吧!没关系啦!去试试看看可不可以把他打进水里。”王潮拉着子萍往线上走去。 “真的可以吗?”子萍拿起水球后,反而在玩具熊和阿杰之间举棋不定。最后大概是觉得玩具熊实在太可爱了,于是狠下心来,对阿杰笑一笑,使劲一丢,手中水球如飞镖般脱手而出。 阿杰看到子萍拿起水球犹豫不决时,还觉得很有趣,却忽然看到子萍害羞的一笑,竟然呆住了。天呀!原来子萍笑起来这么美!虽然眼镜遮住了大半脸孔,但仍然掩饰不了她的纯真的笑容。阿杰简直看痴了,不由自主的也对她笑一笑,结果反而没看见迎面而来的水球。 水球脱手而出后,稳稳的飞过三公尺的距离,准确无误的投进洞口,触动机关。 “哇!”随着一声惨叫,堂堂的聂仁杰先生落水啦 所有的人都张大眼睛,不敢相信他们所看到的! 工艺社所设下的摊位竟然被一个女孩子破了,其中最惊讶的就属阿杰和瓦尔肯了。瓦尔肯到现在还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花了几星期所设计出来的成绩,就这样被她一球给解决了,而阿杰是作梦也没想到他竟然会被子萍打进水里。 “天呀!你是怎么做到的?”王潮大叫,这时众人才回过神来。 ‘嗯!没什么啦!只不过随便一丢,它就进去了。”再怎么样,也不能告诉他们有百步穿杨的技术吧?这种游戏对她一说简直是轻而易举。 “看来,阿杰今天是阴沟里翻船了。”马翰拉起在水池中狼狈不堪的阿杰,嘴里还不忘损他两句。 此时,只听“咔嚓”不停的声音 “江儿,你在这里干嘛?”秋宜看着她不停的对阿杰按下快门。 “你不是说新闻社放着正事不办吗?我现在就在办‘正事’呀!这张保证上头条。”江儿兴奋的笑着,这下可挖到大新闻了。 “喔!天呀,我的一世英明毁于一旦了。”阿杰爬起来后狠狠的诅咒了几句。 而马翰他们却在一旁偷笑。“好啦!别再怨天怨地的了,反正舞会时间也快到了,你正好利用这段时间梳洗一番不是很好吗?”虽然这么说,但马翰不是按捺不住嘴角的笑容。 “算了!看看时间也快到了,我看各自回家准备一下,晚上的化装舞会见了。妈的!真倒楣!”看来,阿杰的心里还是无法平衡,下得子萍只有紧紧抱着得来的奖品站在一旁,乖乖的不敢说一句话 jjwxcjjwxcjjwxc 夜晚的化装舞会是校庆的重头戏,也可以说是历年来的创举,因为这是阿杰发挥三寸不烂之舌向学校争取来的。但是玩也要有个限制,所以舞会上所提供最强烈的饮料只有香槟而已。 舞会的会场在学校的大礼堂,其华丽的布置使身在里面的人忍不住的想吹声口哨,室内的色彩和灯光都非常抢眼,光亮的地板几乎可以照人,这些都得归功于室内装潢科同学们的用心良苦。 “看看这会场,我不得不说我输得心服口了!”秋宜看看四周后说。她还是不改她率直的性情,穿着一身连身的裤装,不想打扮成任何一个历史人物,就做她自己,只不过在手上拿个面具意思一下。 “听你这么说,要你认输是非常难的事罗!连我掉进水里也不能让你心疼吗?”阿杰扬扬眉,一身唐装打扮的他,有别于平常的吊儿郎当,全身散发出优雅的气质。 “当然,那是你倒楣,不过,此举真是大快人心!”想起他落水的那一幕,秋宜不禁得意的笑。为了鬼屋的事想找他算帐,没想到这么快他就遭到报应,真是老天有眼! “喂!她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铜墙铁壁吗?”阿杰不敢相信的问着马翰。 一副日本武士打扮的马翰只有耸耸肩的说:“无可奉告!” 而身穿蓑衣,头带斗笠的王潮则在一旁说:“我看不是铜墙铁壁,而是钢精水泥!” “喂!你怎么想到穿这个来?”阿杰指着他的渔夫装。 “告诉你,这是最省钱的服装了。身我大伯借的,起初他还舍不得呢!” 阿杰不禁莞尔“这么说,这还是你家的传家之宝罗!失敬失敬!” “去你的,什么传家之宝?这件蓑衣他打算绑在稻草人身上,我是趁他还没弄上去前先穿一穿过过瘾。” “怎么,敢情你是想它想疯了?”马翰打趣着。 “死小翰,你别笑我了,你的也好不到哪里去。” 马翰看看自己“我这身打扮有什么不对?” “是没什么啦!只不过假如你忘了八年抗战,我也不好意思提醒你。” “拜托!现在是化装舞会耶!既然你可以扮成稻草人,为什么我不可以扮成日本武士?” “你当然可以,只不过我想提醒你,别忘了我们正在上日本的侵华史就行了,你好自为之吧!” 正巧江儿从他们身边走过,秋宜连忙叫住她:“江儿,你怎么没换衣服?” 江儿一回头,吃惊的看着秋宜“哇!秋宜姊,好帅气喔!”再看其他三个人“你们也不错嘛!不过,怎么没有看到子萍?”经她这么一提,大家才想起子萍还没到。 “奇怪!她不会迷路了吧?”王潮看看四周,并没有子萍的影子。 “我看干脆大家分开来找好了,免得她真的迷路就惨了。”江儿才说完就看见民照走上舞台。“奇怪!他搞什么鬼?我过去看一下。”此时,礼堂里的人潮也慢慢的安静下来,大家都在等着看他有何事宣布。 只见民照不疾不徐的说:“各位同学晚安!首先感谢大家连续几周来的辛劳,使得这次校庆能够办得有声有色”他诚恳的态度,幽默的谈吐,颇有大将之风,使得台下的人都沉醉在演说里,一点都没有唐突的感觉,就连阿杰也不禁满意的点点头“孺子可教也,看来我是找对人了。” “什么!这是你的安排?!”秋宜吃惊的看着他。 “你不是说一切由我安排吗?原本想来段师长训话,不过,我想谁都不想在这肘候被浇盆冷水,所以我就找他了。看他这个样子,我可以确定下一届的演讲比赛得奖名单了。” 虽然这么说,但秋宜还是忿忿不平“我问你,找他上台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 “事先告诉你就不好玩了,而且他也要求我保密,说是要给你一个惊喜。毕竟化装舞会是他的主意,我只负责联系而已。”阿杰还想再说下去,但秋宜早已感动得说不出话来。而这时,民照的演说也到了尾声“最后,为了感谢大家的辛劳,特别安排了一项节目请大家欣赏,希望大家会喜欢这位“夜之女神。” “该死!他搞什么鬼?我并没有安排这一段啊!”阿杰忿忿的诅咒着。连民照也被自己所说的话吓到了,吃惊的看着演讲稿,完全不知道最后一句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在大家的窃窃私语中,礼堂的灯光渐渐的暗下来。接着,所有的目光和灯光焦点全都聚集在舞台上,因为不知何时,舞台上已出现一个黑色身影,像朝圣似的跪在大家面前。 音乐也在此时缓缓的响起,黑色的身影跟着音乐舞动起来,就好像木偶奇遇记里的刚被赋与生命的小木偶一样,透过强烈的舞台灯光,大家才发觉原来那不是黑色;而是极深的蓝色,就好像深夜的天空;而穿着一身蓝的女孩却戴着同一色面纱,一双大眼睛在面纱的衬托下变得隔外明亮,和她额头上的钻石相比豪不逊色。是的,钻石,她那条钻石编成的发带,有如银河般在乌黑的秀发上闪烁不已,而她手上那条同色的丝带也镶满了碎钻,仿佛天上的星星一闪一闪的对着人们的眼睛。这些东西在女孩的舞动中好像有了生命,让人不禁沉醉在她的舞蹈里,情愿跟她一同遨游美丽的星空。 音乐突然停下来,但并没有人注意到,因为所有人都迷失在女孩的舞蹈和音乐里了。 女孩挥舞着手上的丝带,好像一颗流星从眼前飞过,丝带上的钻石和铃当相撞,发出一阵清脆悦耳的声音。 就像魔术一般,音乐在此时又响起。但不再是幽幽得让人迷醉,而是慢慢的加快了拍子,变得活泼起来。在家的心了居音乐及女孩轻快的舞步下,渐渐的舞动起来。 女孩此时已不再沉静,她渐渐加快脚步,疾快飞舞,旋转,跳着。手上的丝带如化成万颗流星,在灯光的照射下耀眼的奔放四射。大家在女孩的舞蹈中,再次欣赏到夜的另一面。原来夜色也可以这么热闹,并不是一味深沉阴暗得让人害怕。 就在大家的心被女孩的舞蹈所迷惑时,女孩忽然一个急促旋转跪在大家面前。音乐就在此时停住了,一切的一切都归于平静,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 舞台上灯光此进完全暗了下来,当大厅的水晶灯亮起时,女孩早已不知去向! 掌声在人群中渐渐地响起,慢慢的,所有的人都放下手中的事,专心的鼓掌。因为他们都忘记了为何聚集在这里,只知道刚才做了一场仲夏之梦。 “我不知道原来舞蹈系里有这样的天才。”秋宜惊叹的说。 但这句话却被阿杰点醒“她不是舞蹈系的人!舞蹈系里最棒的是林伶,但林伶和她根本没得比。”阿杰虽然这么说,但还是痴痴的看着舞台。 秋宜不服气的说:“你凭什么这么说?你又不认识舞蹈系的人。”但马翰却拉拉她,附耳说:“林伶是他现任的马子。”秋宜不禁莞尔“怪不得!” 正当大家猜测“夜之女神”是何方神圣时 “原来你们在这,我差点迷路了。”众人回头一看,子萍已站在他们面前,一身洁白的唯一不变的就是那副大眼镜。 “你刚长到哪里去了?什么时候来的?”秋宜道。 “你弟弟演讲时我就到了,很精彩喔!” “那你不没有看到后来的“夜之女神?” “有啊!”阿杰一听急忙回过神来问:“在哪里?” “在舞台上,不是吗?” 阿杰急得跺脚“我是说表演完后。” “没有啊!”虽这么说,但是子萍却把手放在背后,交叉两根手指。 阿杰一听,又回过头痴痴的看着舞台。 子萍见状问王潮:“他怎么了?” “他被‘夜之女神’迷住了!”王潮回答。 第五章 下课铃声在校园各角落扬起,在大家收抬好课本离开教室后,一切又回到宁静。校庆早已过了一星期,且学生们也恢复正常的作息,三三两两离开了校园。 “秋宜姊,等等我”子萍和秋宜正要走出校门口时,却见江儿向她们跑来,手里拿着东西晃呀晃的。 “什么事?看你喘成这样。” 只见江儿微喘道:“这期的校刊出来了,明天才发,我先拿了一本让你们先睹为快。” 秋宜接过江儿所拿的校刊,大致看了一下。“还不错嘛!校庆的报还满生动的,不过你也太狠了些,阿杰下水那张你居然放大,还放在那么明显的位置。” 江儿嘟着嘴“这还不算什么,才不过四分之一的版面而已,你应该看这张才对” 江儿翻了几页,指着一幅占有一整面的“夜之女神”“这才叫狠!” 但秋宜却已目瞪口呆的瞪着照片说:“好漂亮。” 照片上正是“夜之女神”挥动丝带划过天际时的情景,丝带上的碎钻石化成流星雨,说不出有多光华灿烂。 可是江儿却懊恼的说:“美是美,但整支音乐下来,我的镜头却抓不住她的脸,每次我一按快门。她的脸蛋就被丝带遮住或是转向别处了。好像她早已知道我何时会按下快门似的,气死我了!”一旁看着校刊的子萍闻言暗地里扬扬眉,不说话。 不忍看她那么难过,秋宜只有安慰她:”好了,别伤心了,至少你把她的神秘拍下来了,或许她不想让人知道她的身分吧!子萍,你说是不是?”子萍赶紧点头。 “可是我还是不甘心嘛!”江儿直跺脚。 “说不定她有她的理由啊!如果你把她的脸孔拍出来了,少了神秘感,那就没什么看头了。明月也要有乌云衬托才能显出她的美。”子萍为秋宜这段话佩服得只差五体投地,只能猛点头陪笑着。 既然秋宜都这么说了,江儿只好算了。不过,这时迎面而来的几个人让江儿又有了新的目标“无鱼虾嘛好!既然“夜之女神”找不到,至少我还有个落汤鸡啊!怎样?学长,下水的滋味如何?”江儿故意对迎面而来的人大声问着,巴不得让天下人都知道。 但来人也不是省油的灯,岂会被她唬住。“喂,秋老虎,好好管教你弟媳妇的嘴,小心我叫我徒弟把她休了。”好个阿杰,一句话就让扛儿羞红了脸,不知如何开口,急得向秋宜求救。 “你少在那仗势欺人,他们小俩口的事用不着你老人家费心。”说起辩论,秋宜也不差,顺手就接下一招。 “那怎么行,还没过门就如此伶牙俐齿,以后还得了?不行不行,我得为我那个宝贝徒弟打算打算。 “你算了吧!我这个做姊姊的都不担心了,你这个挂名师父又急什么?亏我刚才还替你叫屈呢!” 一旁的马翰不禁奇怪“他有什么地方值得你替他喊冤?” 秋宜把校刊交给他“你们自己看吧!” “不错嘛!” “完了!明天替我请假。”阿杰一看,大叫。 “哈!这下你可名垂青史了。” “喂!秋老虎,都是你啦!我看明天我不用来了,说不定还要躲一阵子才行。”阿杰看着那张下水照,懊恼的嚷着。 “怎么,天不怕地不怕的聂仁杰,这么简单就被一张照片给解决了?不会吧!”好不容易才有让阿杰出糗的机会,秋宜当然要加以利用一番,否则依他如此自负的个性,要让他气馁,真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 “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我没事干嘛让人笑话?”阿杰以不变应万变,一边说着一边看校刊。 “跷课还有藉口,厉害!”秋宜摇摇头,其他人也发出不敢苟同的声音。阿杰对这些都充耳不,黾继续看他的校刊,就好像没事人一般。 “哗!”口哨声使众人寻声望去,只见那幅“夜神”放大照,众人莫不发出惊叹的声音。 “江儿,你可不可以把这张放大?”阿杰指着那张照片。 “干嘛?”江儿奇怪的问着。 “我想把它放大成海报,看看能不能把她找出来。”自从校庆以后,每天都有人追着阿杰问“夜神”的下落,要不是他对天发誓,秋老虎也以为他是找外人帮忙的。话虽如此,但这些都比不上他想要再见她一面的决心。一方面是为了澄清大家的疑问;另一方面则是为了自己的私心,所以,他决定使出这招“登报寻人”的方法。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这招呢?”江儿高兴得拍拍手“只要把事情扩大,我就不信她不出现。秋宜姊,你说这主意好不好?” 秋宜想想还是觉得不妥“还是不要吧!她既然用面纱遮脸,事后又没有消息,可能就是不希望让人找到她,咱们还是别多事的好。子萍,你说是不是?”秋宜问在一旁不动声色的子萍。 就在这时,三声急促的喇叭声引起校门口所有人的注意,只见一辆造价不菲的流线型黑色摩托车停在校门口对面。机车骑士全副劲装打扮,戴着安全帽,好像刚从赛车场回来似的。他又按了一下喇叭,向秋宜他们挥挥手。 “是你们的朋友吗?”秋宜问阿杰三人,但他们都摇头否认,可是子萍却迅速整理完手中的笔记后,对他们五人说:“我还有事,先走了,拜!”然后便向机车骑士走去。 “原来是找子萍的。”王潮痴痴的看着子萍亲切的和,机车骑士交谈。 “别灰心,近水楼台先得月,你再加把劲。他骑机车算什么?大不了你开车追啊!”阿杰很有气魄的说。自从决定帮王潮追子萍后,阿杰就把子萍当朋友了。他是从不单恋一枝花的,和王潮的痴情自是种不同,好不容易他才有了目标,若不帮他一把,以他那种慢郎中的速度,子萍早就让人追跑了。 “喂!那可不是普通市面上能看得到的。那是赛车场上比赛专用的机车,台湾根本没有几辆。看清楚!”王潮一眼就看出那辆车身价非凡。 “又有什么稀奇的,只不过是个公子哥儿在那弦耀而已,没什么了不起的啦!”阿杰还是不断的鼓舞王潮。 “假如是女骑士呢?”阿杰和王潮不知马翰所言为何,却见他指指正对面,所有人都吃惊的看着子萍戴上安全帽后,骑着机车呼啸而去,而原本的机车骑士就坐在后座,手里拿着子萍的手提袋。 这下子阿杰也无话可话了。“哇呜!这个厉害,你可惨了,加油吧!”阿杰拍拍王潮的肩膀。 jjwxcjjwxcjjwxc “你想引起校园暴动啊?这样子就跑来。”子萍走到机车骑士面前,咬牙切齿的低声嘶吼,气得牙痒痒的。 骑士拉高防风面罩,面露爽朗的笑容,对子萍的指责毫不在意“你不想想,我要是直接站在校门口等你,那才会引起交通瘫痪呢!” “自大狂!”子萍嘀咕着:“算你有理,不过,你跑来这做什么?干嘛不在家里等我?” “我刚刚才从山庄过来,原想等你,后来决定还是干脆到这里等你比较快。” “干嘛?” “带你去看我的彩排。” “彩排?场地找到了?”这倒引起子萍的兴趣,没想到台湾的办事效率不差嘛! “上次被你批评得体无完肤,害我没心情练下去,只好每天开车四处找场地了,前一阵子才找到,现在一切又要重新开始,想想还是把你找来,免得事后又被你说得一文不值。”子翔一副委屈的样子。 子萍抿嘴偷笑“算你聪明,知道这种事要找个经验丰富的。我就帮你这次,不过有个条件。”子萍赞赏的看着这台摩托车。 子翔耸耸肩,一副认命的样子“我就知道没这么容易,说吧!” “这台车借我骑看看。”子萍跃跃欲试。” “what?!”子翔大叫。 “不行啊!那就拉倒。”反正不是她吃亏。 简直赖皮得可以,根本就是趁火打劫。子翔摇摇头,看着她娇小的身材“小姐,这台车一千西西以上,你推得动吗?” 子萍眼珠一转,嚷着说:“亏你还比我多吃了几年饭,你不会帮我推呀!” 子翔哭笑不得的从后座的行李箱拿出一顶安全帽“上车吧!司机小姐。” 子萍戴上安全帽后回头对子翔说:“坐稳了,车掌先生,出发!” jjwxcjjwxcjjwxc 顺着子翔的指示,子萍骑着这辆大机车到了演唱会会场。看着一路骑来的道路,两旁树木晃眼而过,路又大又宽,骑起来真有御风的感觉,要不是因为子翔,她真想就这么一路骑下去。 “小姐,我们是来看场地的,不是来飙车的,骑那么快干嘛?”停好车后,拿下安全帽的子翔忍不住的嘀咕了两句。 “谁教这条路又大又直,不知不觉就加多了油门嘛!不过,要是不骑这么快,怎么显得出这台车的性能呢?”子萍拍拍车身,仿佛还意犹未尽。 反正怎么说都是她有理,子翔既然说不过她,也就不再计较了。“走吧!我带你去看我的人。” 由于会场本身就是运动场,走进会场后,到处可见到正在赶工的布景器材,也有正在走台步的舞者,总之,可以说是热闹得很,唯一没有的,就是记者。这是子大致看了一下四周后所下的结论,不禁满意的点点头。 “怎样,还不错吧!”因为没人注意到这对兄妹进来,因此没人打扰他们。他们就站在观众席上放眼看去,整个会场看得一清二楚。 她看着四周围“白天看来是不错,问题是,晚上的话,灯光够吗?” 子翔指着围在观众席外的灰色东西“看到那些东西没有?那是卷起来的反光透气布条。到时全部拉开,再打上强光,这里就会像白天一样了。” “那你不就全场都要戴墨镜?” “不止如此,我所有的服装都是暗色系的,这样歌迷们观赏时就不会太刺眼了;另外我打算在光线反射不到的地方加上两个大银幕,让坐后面的歌迷们不会什么都没看到了。” “看来你都考虑到了嘛!”既然该考虑的他都做了,连她没想到的他也都处理好了“那你找我来干嘛?” 子翔笑一笑“我找你来不是为了看这些的。走吧!咱们下去瞧瞧。” 有个人朝他们走来“翔!怎么这么慢?就差你了。”说完,看着子萍问:“这位是?” “春叔,我向你介绍,这是萍萍。萍萍,这是我的经纪人,叫春叔。”一里面二话不说,就以子萍的小名向春叔介绍,也解释了迟到的原因。 春叔是一个原本对演艺圈失望的老人,在演艺圈沉浮了几十年,一心想塑造巨星的他,这几十年来虽做过无数艺人的经纪人,却一直没有达成心愿。直到遇见“翔”这块璞玉,使得原本想退休的他,又有了希望,于是收起退隐之心,准备背水一战。 但没想到今天他所得到的远超出当年所预料!这块璞玉幻化成一只火鸟燃烧了整个银河界。但就如同他的名字一般,如今这只火鸟即将离去,他除了不舍外,也只有任他离去,毕竟没有人能真正拥有火鸟,不是吗? 可是现在他却带一个女孩站在他面前,他打量这女孩一身素色上衣配上白色夹克,再加上一条牛仔裤,一副大眼镜加上绑着马尾的她,使他看不出是何方神圣?竟然劳动这只火鸟亲自接驾,即使面对她亲切的招呼声中,也无法消除他心里的疑惑。难道“翔”的退休和她有关? “好了,别再说了,快去换衣服吧!”春叔催促着子翔。 子翔面有难色的看着子萍。 “没关系啦!小”看了春叔一眼,子萍立刻转口:“翔,我四处看看,待会再去找你。”子翔点头而去。 “萍小姐和翔很熟啊?”春叔好奇的看着她。 “是啊!我可以说是他的青梅竹马。”反正也没有什么不对,她本来就是和子翔一起长大的,但这话在春叔听起来就不是这么回事了,可是再仔细看,她的笑容竟和翔有几分相似。 “那你可知他为什么要退休?”春叔乘机提出深藏已久的疑问。 子萍奇怪的看着他“难道他没告诉你吗?” 春叔摇摇头“他只说该回家了,也没说什么。” 子萍想了一下,事实也的确是如此。接掌公司不就等于回家吗?毕竟事关重大,子萍不能乱说一通,只好睁大眼睛装傻的看着他“既然他都这么说了,您就别再问了,好吗?” 春叔确定眼前这女孩一定知道更多,但不知怎么的,他却忽然决定放弃了。没有人知道翔的来厉,那知道他的去处又有何用呢?毕竟银河留过他的足迹就够了,这些已足够让人怀念。 “那么,萍姑娘是否愿随老夫一游?”春叔一旦将事情想通后,心情也开朗多了,竟咬文嚼字起来。 原本还在担心他会再追问下去的子萍,现在听到他竟把武侠小说的对白搬上台面,她反而吓一跳。不过,玩游戏谁不会?她顺手接招“请!”还外加打躬作捐一番。 两人走到舞台前的摇宾区,看到子翔和他的舞伴们正准备开始。子翔见到她走进,立刻向她挥挥手,子萍也走到台前向他做个鼓励的手势,这时所有人才了解准备前令“翔”如此不安的原因,于是,目光全都放在子萍身上,当然少不了一阵议论。 接着,音乐开始,子翔收起笑容开始他的彩排,他唱的跳的都比平时还用心,仿佛要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这首歌上,眼前的女孩就像是他的情人,他的生命一般。但有谁知道“翔”心里的紧张?因为他正站在一位舞蹈大师面前,像个面对操纵课业生死的评审官的学生一般。 是的,舞蹈大师,这个既不想承认,却也无法否认的事实。虽说他是这女孩的启蒙老师,但在她第一次跳舞时,他就看出了她的天赋,再经过十几年的薰陶,如今的她,已让他忘尘莫及。这也是子翔萌生退意的最大原因,不过,打死他也不会让子萍知道,再怎么说他都是她的哥哥,这是面子问题。 一曲终了,子翔着急的问子萍:“怎样?” 却见子萍收起笑容,蹙着柳眉,缓缓说出八个字:“热情有余,活力不足。” 子翔呆住了! jjwxcjjwxcjjwxc 打从第一眼看到他的练习影带,子萍就发现问题所在,那时以为只是场地的问题,如今站在台下,反而无法否认这个事实。 “又不是跳迪斯可,你跳那么快干嘛?后面的人根本就跟不上嘛!” 子翔松口气跌坐在舞台上,不是他,不是他,原来子萍所指的不是他,但却有人比他还吃惊。 春叔在她说也那八字时,和翔一样呆住了,根本不敢相信她接下来的话,因为她就像“国王的新衣”里那个说出事实的小男孩。 这是个惊人的事实。在台湾,没有人抓得住“翔”的节奏,这还是当初“翔”刚出道时,春叔在换过一个又-个的舞群后,不得不承认的事实,所以,非到万不得已,绝不让人与他共舞。因此“翔”的mtv里,所有的快歌都是由他一人“独舞” 而站在舞台上,子萍口中所说的“后面的人”还是现在台湾舞蹈界大师的得意弟子呢!并且是春叔千拜托万拜托,甚至还命出“翔”的mtv让大师仔细研究后,才答应借人的,如今在子萍的口中却成了“跟不上”! 在舞蹈界“跟不上”这三个字就和没了双脚无法跳舞一样严重,想一想,哪个团体会要一个“跟不上”的人?若得罪了那些舞者,到时来个罢舞那就惨了。 一想到此,春叔急忙拉着子萍“小姐,话不能乱说。” 回答他的,却是坐在台上的子翔:“春叔,别说了,萍萍说得没错,我跳得太快了!”子翔苦笑着,反正是个事实,也没什么好辩的。原本这场演唱会他想独撑到底,要不是春叔反对,而且也把人找来了,他才不想跑“群舞” 每次和他搭档的人无论跳得多好,他还是需要慢下脚步,否则就像在带员律操一样。而唯一跟得上的只有子萍,只有和她在一起时,他才能尽情跳舞,才能自由自在的沉醉在歌舞中,不必顾及旁边的人是否跟得上,或许今生他就注定只有她一个舞伴吧!。 春叔简直不敢相信他所听到的,一向谈笑风声的“翔”竟然会认同她的话,这等于是和整个舞蹈界挑战,以致会急得他不知谈说什么她。“翔,你”“那你上来试试看哪!”“后面的人”向子萍挑战,他们都是老师最得意的弟子,一向自视甚高的他们,要不是因为老师的命令,他们还不屑替人伴舞;结果就在第一次的短兵交接下吃了大憋后,才收起轻视之心。而现在又成了子萍口中的“跟不上”!且还加了“根本”两字,这口气说什么也咽不下,难不成她会比他们好? 一句话使所有的人放下手边的工作,目光全放在子萍身上,而子萍却用眼睛寻问坐在台上休息的“翔” 子翔忽然大笑起来“想上来就上来吧!随便你。”反正让这些人开开眼界也不错,他们早该上一课了,免得一直如此的目中无人。就怕他们会看呆了!子翔坏坏的想。 子萍当然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不过,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要让他们看场免费的“秀”当然不是她的作风。只见她走到台前,双手放在舞台上,托腮看着子翔。 “真的?” 子翔反而整个人趴在台上与她直视。“骗你的是小狈!” “不怕我让你下不了台呀?”子萍睨着他。 “反正我就快要,‘下台’了,没什么关系,倒是让他们开开眼界也好。你说呢?”子翔像个恶作剧的小孩般邪邪的笨着。 子萍偏头想了一下“咱们打个商量,事成之后请我吃顿铁板烧!” “成交!”子翔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你们俩在干嘛?”春叔在一旁不解的看着他们俩交头接耳,但他们却什么也没说,只是对他神秘的笑一笑,子萍就离开了台前,四处张望的想找台阶上台。 “你到底在搞什么鬼?”春叔低声的问子翔。 “没什么,只是带个专家来让你们见识一下。” “专家?见识?”春叔不知所以的看着他。 走上舞台后,子萍这个好奇宝宝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理会子翔,甚至无视于其他仇视的眼光,专心地看着舞台设计。 子翔有趣的看着她:“看够了没有?好奇宝宝!” 而这时,子萍才正视坐在地上的子翔反问:“你休息够了没有?” “我?”子翔指着自己。 子萍凶巴巴的回嘴:“废话!当然是你,别以为你可以在一旁凉快!” 子翔站起来伸了一下懒腰,问:“mayihelpyou?” 子萍叉腰斜睨他“先生,是我帮你还是你帮我?这么悠哉。” 子翔这才笑着问:“小姐,我是否有这荣幸与你共舞一曲?”还顺便摆了个十足的pose。 子萍这才满意的点点头“这还差不多!” 说完后,她深吸口气,定下心来,准备给他们难忘的一课。 jjwxcjjwxcjjwxc 前奏开始,同样的歌曲,同样的动作,不同的是,这次只有两个人。 但也可以说是一个人,因为子萍的步伐和“翔”完全一样,甚至连手势都相同,就好像“翔”自己对着镜子跳舞一般。 “天呀!她竟然抓住了他的节奏,而且还丝毫不差。”惊叹声从观看的人群中发出。他们练了许久,偶尔还是会有慢半拍的情形根本没有发生在她的身上,她就这样轻松的和翔跳着,和他们拚了命的赶完全不同。 渐渐的,随着节奏逐步加快,大家看出了两人不同之处,这女孩好像发光体般的吸引住所有的人视线。如果说“翔”是火鸟,那她就是只真正的火凤凰。在加快的节奏中,她还是那么的优雅自在。虽然是同样的歌曲,但在她的诠释下显得更为传神,虽然是同样的动作,但在她的肢体语文中,更显狂热,好像这是她的音乐,这首歌是她的曲子一般。相对之下“翔”反而成了她的影子。 而情况正如“翔”所预料的:大家都看呆啦! 看着她完美的动作在他们的心里只有一句话:“她,到底是谁?” jjwxcjjwxcjjwxc 音乐,从教室的四周角落传出,一群人挥洒着炙热的汗水,忘我的舞着。在舞蹈中,他们忘了自己,完全融入此时所扮演的角色,有如举行祭典般的神圣庄严。如果不小心打扰了他们,那么后果请自行负责。 在这里没有个人,只有角色,偶尔会看到几本剧本,偶尔会听到几声吼叫,但这些都比不上音乐响起时的恐怖,那时没有吼叫声,没有说话声,可是,如果你以为这时进去后能够全身而退,那么,劝你就别傻了,还是先买个保险吧!因为音乐响起时,你永远不知道门后那群人又变成什么东西了?若是人,他会客气的请你出去,如果听到门内传出非洲音乐,外加几声战鼓,那么说什么都别进去,因为里面可能正上演一部非洲奇谭。你所想得出来的非洲动物都在里面,要不要进去,就看你的胆子够不够大了!他们一火起来可是标准的六亲不认呢! 正因为如此,为了不让大家遭受池鱼之殃,所以,他们经过了七天七夜的讨论后,一致同意在门口贴了张“内有恶犬,请忽打扰”的标语,下面还顺便画了一个人被一群恶犬追赶得要夺门而逃的卡通图案,而门后面又加了播放音乐的音响。值得一提的是,这标语还是他们的特色,走到哪贴到哪,可是有版权的喔! 在说了这么多之后,可别以为这些人是什么三头六臂的人物,他们只是一群来自世界各地的舞蹈奉献者。他们不求名不求利,只求美妙的音乐,精湛的舞技,只要你敢秀,他们随时欢迎,但可不包括房门关起来的时候。或许在别人的眼中,他们是群疯子,社会的残渣,不会生产的享乐者,但是他们有他们的理想,他们的希望,若说他们是疯子,也会是最可爱的疯子。只要看过他们的表演,一定会被他们的肢体语言所迷住。因为他们是如此卖力,忘我的演出,让你欲罢不能的沉迷在他们创造的世界里。那么神奇,那么虚幻,让你暂时忘记现实的烦恼,完全沉醉在“奇幻舞者”的领域里。 是的,门内那群人就是世界知名的“奇幻舞者”他们虽不是什么艺术学院出身,但他们的临场经验却不是任何人所能比得上的。在成名之前,他们在街头表演过,也曾在酒吧、小剧场打工过,要不是遇上他们的神仙教母——仙杜蒂拉,恐,怕一辈子都得在阴暗的角落里默默无闻了。 老实说,他们第一次见到她时,怎么也不敢相信知名的“仙杜蒂拉”竟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黄毛丫头;等到栽在她手里,被她连拐带骗的加入了“奇幻舞者”之后,才真是服了她。不过,加入“奇幻舞者”没什么不好的,可以跳舞又有钱赚,甚至还有专人投资理财。“奇幻舞者”平均年龄二十五岁以下,如果因公受伤或是中途退出,还会为其安排出路,像是要留在“奇幻舞者”做些如编剧,资料收集或是舞台设计等幕后工作;要不然也可直接转入“泰亚集团”做个道地的上班族。 如此周密的安排,使得“奇幻舞者”没有后顾之忧,能够专心的趁着年轻时,把所有热情奉献在舞蹈上;也由于幕后工作人员都是从幕前退到幕后的老伙伴,在大家的合作下,才能创造出一部部令人叹为观止的作品,在舞蹈界打响“奇幻舞者”这块招牌,成为所有舞蹈学子的另一个梦想,而这也是其他剧团无法做到的。 而今,音乐又在“奇幻舞者”的专用教室响起,看他们跳得那么起劲,在仙杜蒂拉不在的今天,到底是什么力量驱使他们如此卖力?要知道,人都是有惰性的,无论再怎么努力的人,也会有想休息的心情,只不过是或多或少而已。 原来,咱们神通广大的仙杜蒂拉小姐,不知从何处拔了通问候电话回来,吓得这群原以为天高皇帝远的“奇幻舞者”正想稍微休息一下,却又不得不上紧发条,为下一场表演做准备。 只见音响上的公布栏上,钉着一张电报,里面的内容简直就是一张“预约时间表”: “嗨!我最、最、最亲爱的伙伴大家好: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有没有乖乖的做日常功课啊?还是我一不在就偷懒了呢?希望我回去以后“奇幻舞者”仍能维持一贯的水准,要不然 我现在在这里过得不错,再过几个月就回去了。不过,如果你们以为还有几个月的休假,那就错了!为了怕你们无事可做,也为了怕你们没事会想我,因此,特别为你们安排了一项“特别活动” 详细情形已附在随信寄出的带子上,希望各位能全力以赴,别让支持咱们的舞迷失望。 伙伴们,到时见了! 爱你们的后母 仙杜蒂拉” 第六章 走在树影成荫的林间小路上,子萍一面享受徐徐吹来的微风,一面看着一旁同行的王潮。自从发生机车骑士事件以后,王潮便改变战略,采取一对一紧迫盯人的方式,天天跟在子萍身边,而这件事也渐渐的在校园里传了开来。 当然,反弹声音最大的,就属那些曾被王潮拒绝的校园美女们。她们不敢相信“三剑客”之一的王潮竟然舍弃她们,而去追一个丝毫不起眼的“黄毛丫头”!不过,她们并不知道,论年龄,她们才算是“黄毛丫头”呢!假如她们知道子不萍用化妆看起来就比她们年轻的话,说不定整形外科会因此而赚上一大笔。 对于那些咬牙切齿的女孩们,子萍的感觉倒满新鲜的。以往追她的人大都知道她的游戏规则,很少遇到这种争风吃醋的事,有的也在她听到风声前就自动消失了。没想到“归于平淡”后,再遇上这种事,所得到的反弹会这么大!面对这群“失宠”的女孩,子萍只是笑笑不做任何表示。虽说想找个男朋友,但她还是喜欢那种一对一的关系。所以,以前她若听到男友有任何花边新闻,经查属实,她便会二话不说的马上分手。 她也不是不知道王潮的心意,但有了这些“经验”后,子萍对所有接近她的男孩都有份戒心,宁愿只做个普通朋友就好,要不然就保持距离以策安全。至于这“安全”是指子萍还是对方,老实说,她自己也不清楚。而今,王潮约她出来不知有什么事?希望不要到最后连朋友都做不成,因为她还满意欢他的,就像个哥儿们似的。 第一次见到她,王潮就被她的倩影所牵引,虽说第一次的约会成了“鸿门宴”不过,国父十次革命才成功,他一次算什么?就因为这种阿q精神,并经过秋老虎一次次的阻挡后,终于约得佳人于后山一游。只不过他并不知道,秋宜是因为子萍想“谈谈”才同意借人,否则,再等一百年吧! 面对如此佳人,眼前再美的风景也激不起王潮的兴趣,老实说,他反而害羞起来了。 “你的骑术不错。”一时失察,反而把心里面所想的说出来,真该死!哪壶不开提哪壶。 “什么?”子萍回过神来看着他。 “我说,那天看你骑车技术不错。”算了!走一步是一步吧!” “哦!那个呀!在国外看多了,久而久之也学会了一点皮毛。”子萍耸耸肩。 “那种车你常见到?”听她的口气,好像见识满广的。 子萍想起二哥的那辆车“老实说,我哥就有一辆。” “你哥?你家里还有哪些人?”原来她不是独生女。 “我上头还有两个哥哥,我最小,那辆车就是他我打工赚来的。”当歌星对子翔来说,算是找工吧?反正家里也不缺他这份“薪水” “那那天来接你的是你哥罗?”王潮惊讶的说。 “是呀!”子看着他如释重负的表情,有什么不对吗? “好加在!”王潮拍拍胸口嘀咕着,原本七上八下的心在啊到她的答案后松了口气。原本有那种“多金”的对手,他真不知道要如何打这场“爱情争夺战”如今,看来警报已经解除了。 “你说什么?”子萍以为他在和她说话。 “哦!没什么,你喜欢这里的风景吗?”王潮赶紧换个话题。 “大致上满喜欢的,不过,我更喜欢海。” “有何差别?” “也没有什么差别,喜欢就是喜欢,也说不上为什么。每个人的喜好都不同,像我大哥他就喜欢山;而我二哥和我就喜欢海。不过,有时我们也可以在山上一住就是几个月,一点水气都不沾。”要不然“怡云轩”早成了“掬水轩”了。 “听你的口气,好像什么环境都能适应罗?” “或许吧!假如不能适应环境,就会被环境所淘汰。” “那你能适应台湾的环境吗?” “可以呀!我反而觉得到台湾就像回到自己的国家一样,一点隔阂都没有。”子萍笑着说。 “那你进修结束后还会待在台湾吗?”他心里却是急着想,一定要待下来,我可没钱、没闲追你到世界各地呀! “我不知道,学期结束后再打算。”她心里盘算了一下,毕竟二哥在这里,也算是个家,假如二哥和她回去,那台湾对她来说就只是个过站了。 “我”王潮心想着,怎么说也要留住她,这可是他的初恋,总不能“出师来捷身先死”的成了单恋吧! 但这时 “嘿!过来,看看我发现什么了?一对爱情鸟在这里谈情说爱耶!”不知从何处冒出三个人,看着他们獐头鼠目的神情,再加上流里流气的言语,不禁让子萍不悦。怎么台湾也有这种鼠辈? “喂!你们想干什么?”看着包围他们的三个人,王潮有点着急。子萍可是他约出来的,怎么说也得毫发无伤的送回去;否则,不必等秋老虎宰他,他自己也会先切腹谢罪。 “没干什么,只不过想瞧瞧你女朋友长什么样子?”其中一人出声,顺手把王潮推给其他两人,然后吃起子萍的豆腐来。 看着子萍闪躲那人的模样,王潮恨不得出手相救。奈何,以一对二,他或许能成平手,以一对三他就没把握了,就怕摆平这两个后,另外一个以子萍为要挟。正在举棋不定时,却见子萍自己先“动手”了。 子萍边闪躲那人边蹙眉,没想到那人在几次突袭失败后,竟然老羞成怒的口出秽言,而且还愈说愈难听。气得子萍七窍生烟,恨不得把他剁成肉酱。而捉住王潮的两人在一旁吆喝的声音终于使子萍无可忍,一出手即捉住对方的脉搏,一扳手、一转身、一抬腿,三两下就清洁溜溜的让他躺在地上哀嚎不已。要是她出手再重一些,那人铁定成为独臂人了。 解决完一个后,子萍正想回头帮王潮时,那两人已被王潮打跑了。原先捉住王潮的两人,一看到子萍轻而易举的“解决”他们的同伙后,早已吓得双腿发软。王潮一见机不可失,立刻反击,他虽然没有子萍那么“干净利落”至少也挽回一些颜面。否则,以后要是传出王潮被“侠女”相救,这教他的面子往哪摆? 看着相扶而去的三人,子萍想想还是有气。要不是自己先动手解决一个,说不定到晚上还无人相救呢! “没想到台湾也有这种人!”子萍气愤的说道。 “这种人碴不只台湾有,世界各地都有。”王潮说着,但想想觉得不对,问:“你以前也遇到过?” “那次不是三个,而是一个带枪的精神病患。”子萍回想起以前和欣姊姊上街的事。 王潮一听,急了“那结果呢?” “解决了。”只不过是欣姊姊出手制伏的,也就是在那时子萍才有了勤练武术的念头“那人又被送回精神病院了。” 但王潮却以为是子萍制伏的,不禁惊讶的看着她。在他面前的这女孩是谁?乖乖女子萍,还是战神雅典娜?为何那么危险的事,她却说得像吃饭一样简单? 忽然间,他发觉他一点都不了解子萍。追她这么久了,却不知道她还有哥哥,更不知道她的家世背景。好像剃头担子一头热般,对于他的好,子萍只是客气的说声:“谢谢!”而刚才的情况,不用王潮出手,恐怕子萍一对三也游刃有余。 不知为何,王潮发觉这样的子萍不是他所想要的。他要的,是个中国传统女孩,而这样的子萍也许只能是个很好的知己。想到这,王潮笑了,情侣当不成当朋友总成吧! “你笑什么?”子萍看他发神经似的笑个不停。 “我在笑那三个人不会看人,以为我们是小猫。”王潮没说出下一句:没想到竟然惹到母老虎。 子萍想想也笑了,两人就这样边走边笑完全没有一开始的尴尬” jjwxcjjwxcjjwxc “什么!你竟然让她自己动手?天呀!难道你不知道那是英雄救美的最佳时候吗?”阿杰和马翰知道王潮自己邀得佳人后,立刻向他打听后续发展,却没想到所听到的竟是十三妹现代版,而王潮正是那个男主角。吓得阿杰不顾学校餐厅严禁喧哗的禁令,哇哇叫了起来,逼得王潮急忙拿起餐我捂住他的嘴。 一旁的马翰虽没那么夸张,但也是摇头皱眉。 “亏你还是本班的狗头军师,这种事你怎么能让她自己动手?” 王潮垂头丧气的说:“喂!我可是当你们是哥儿们才说的,别叫那么大声让我下不了台好吗?” “好啦!不过,这事你打算怎么办?”阿杰问他。 王潮耸耸肩“还能怎么办?只有放弃了。” “放弃?你还真没出息,这样就放弃了!”阿杰嗤之以鼻。 王潮看着他,问:“依你之见呢?” 阿杰嚷道:“依我之见,你干脆买块豆腐一头撞死算了!” 气死人了!好不容易他才打消对子萍的绮想,全心帮着王潮追子萍。现在可好,王潮竟然打算放弃,那以往他所做的心理建设不就白费了?而往后他该以什么身分面对子萍?同学?朋友?还是暗恋者? 他吓了一跳。暗恋者?不!不可能!阿杰坚定的摇摇头。对她,怎么说也不可能。除了彼此的成长环境不同之外,他和她,几乎没有任何交集。不!或许她很会读书,但期中考还没到,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可是,他又有什么理由接近她?搞不好话还没说到两句,就被那只母老虎咬得尸骨无存了。虽说他和“秋老虎”之间相敬如“宾”但若考虑到他的名声,要是真的有所行动,那他和“秋老虎”之间就算真演变成相敬如“兵”也不会让人惊讶。 而王潮为何能邀得佳人?一听完他的叙述后,阿杰就明了了,准是因为“秋老虎”要做个了断才放人的。虽说事情最后出乎意料,但他没想到王潮会在这时放弃。难道说,就因为不如人就自卑吗?那干脆不要做人算了。但这样说的话,他们一定气得跳脚。 果然,此话一出,王潮和马翰皆哗然 “喂!你太不够意思了,阿潮哪里惹到你了?” “你不安慰几句也就算了,干嘛在一旁说风凉话?”王潮听了当然生气了。 “我看他是酸葡萄心理,在一旁‘化烧’!” “可许哦!他的女朋友一向都是‘美女’,根本没有‘才女’,想想看,咱们学校有谁能一口气击退三名歹徒?当然,秋老虎除外啦!” 两人故意目中无人的说着,而这个“人”当明指的就是阿杰! 阿杰在一旁听了很不是滋味。“你的意思是说,我不会看人罗?” “我哪有?只不过是说你的眼光‘很高’!”虽这么说,但王潮的表情却不是那么回事。 “你那是什么表情?”阿杰不以为然的回他说:“我只是不想摧残民族幼苗而已,要不然她还逃得掉吗?”此话一出,阿杰就发现自己失言,连忙住口。 可惜,来不及了! “摧残民族幼苗,嗯?”马翰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人家子萍的年纪只不过小他一岁而已,我看是他怕动了真心。”王潮笑得像一只狐狸似的。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左右夹攻,吓得阿杰像狗急跳墙似的大叫:“什么动了真心?呸呸呸!听你胡扯,看她那打扮,哪像个二十多岁的少女?倒像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孩。”虽然这么说,但他还是不由自主的想着,如果把头发放下,她是否看起来还会像个小女孩? “喂!我问你,你对子萍有没有兴趣?”马翰直截了当的问。 “我我怎么可能?”阿杰口是心非的回答。再怎么说,也不能留下话柄,让他们加以发扬光大,那时他就真的玩完了! “我看,他是丢不起被她拒绝的脸。”王潮连忙在叫旁使出激将法。 阿杰被逼得不知如何开口时,忽然灵光一闪“谁说我怕被拒绝?这样好了,假如子萍现在走进这里,就表示我和她有缘,我二话不说就追她,怎样?” 看着马翰和王潮呆住的脸,阿杰实在非常佩服自己的机智,毕竟能让他们同时愣住的机会非常之少。 但为何他们忽然间笑得那么开怀那么贼?连椅子也差点坐不住?难道 阿杰回头一看。天哪!子萍和秋老虎两人刚好走进来。听着马翰和王潮揶揄的笑声,阿杰不禁冷汗汩汩而下 jjwxcjjwxcjjwxc 在听完子萍的“惊魂记”之后,秋宜不禁哈哈大笑。“他们踢到铁板了,活该!” “算他们溜得快,我原本还想把他们抓到警察局的。”现在想起来,子萍还是忿忿不平。 “他们还真倒楣。不过,我想最惊讶的应该是王潮了,他有没有被你吓到?”这才是重点。 “你说呢?”子萍故意卖关子。 “别逗了,快说吧!” “有没有被吓到我是不知道啦!不过,后来他对我满热情的,只差没有勾肩搭背而已。” 秋宜蹙眉“这就奇怪了。照理说,男孩子遇到比他强的女孩,通常只有两种反应:不是躲得远远的,就是变成小男人。怎么可能若无其事呢?除非他另有打算。” 子萍耸耸肩“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管他的,怕什么呢?” “说得真好听。”秋宜睨她。 “怎么,你不信?”子萍挑眉。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觉得这种事还是小心一点的好。尤其是那三个人啊!令人防不胜防。” “算了,不说这些了。反正走一步是一步,说不定学期结束后,我还是孓然一身。” 秋宜马上浇她一盆冷水,?得了吧!期中考还没到,大话不要说得太早,小心闪到舌头!” 子萍吐吐舌头“好嘛!对了,说到期中考,到底是什么时候?” “下星期五。”秋宜若无共事的说。 “什么?下星期五?”子萍叫:“那为什么大家都还这么悠哉,一点备战状态都没有?” “傻瓜,今天才星期一,到下星期时,你就会看到人手一书了。” 子萍苦着脸“我还是不习惯,如果是我们那里,老早就在准备了。” 秋宜藉机挖苦她“亏你还是中国人,难道你不知道临时抱佛脚是中国人的通病吗?” “说的也是,不过,我还是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好了,这样比较保险点。” 秋宜笑着“看来,你和阿杰有得拚了,看看这次的第一名是男生还是女生?” “怎么,他真的那么强?”子萍觉得兴趣来了。 “假如我告诉你,第一名和第二名总平均相差十分。你信吗?” 子萍才不信“怎么可能?” “骗你干嘛?第二名其中一个就在你面前。” “什么叫其中一个?”子不解。 秋宜叹口气“老实告诉你吧!第二名一向都是三国鼎立的局面。” 子萍这下可听懂了,可是想想又不对“那另外两国是谁?” “王潮、马翰。” “what!”子萍大吃一惊。 秋宜无奈的说:“想不到吧!我们三个一向在课业上谁也不服谁,每次成绩出来,我们三个在总平均上总是相差不到三分。你说气不气人?” 子萍哭笑不得的说:“我怎么觉得我好像在看一场三国演义?” “这部三国演义观众不只你一人,告诉你,这部三国演义每年都得公演好几次呢!” “怎么会这样?”子萍这下可笑不出来了。 秋宜翻翻白眼“有什么办法?只好怨苍天,‘既生瑜何生亮’了,而且一次还来两个。” “那可杰也算在内吗?” “别提他,一提起他我就一肚子火。” “怎么回事?” “这场三国演义还不是因为他,结果每次笑得最大声的也是他。” “你是说,三国演义是因为他才开打的?” 秋宜点点头“你想想;第四名好听吗?” 子萍小心翼翼的说:“你是说,假如没有他,前三名就是你们的?” “整不多是这个意思。所以,我们都希望有一天他能遇上对手,让他知道他不是独一无二的。” “也让他‘既生瑜何生亮’一番?”子萍笑问。 秋宜弹一下手指“标准答案!” “可是,这样一来,你们其中一个不就第五名了?”子萍想不通。 “我们宁愿第五名也不愿他第一,understand?” 子萍恍然大悟,点头说:“yes,madam!”真没想到,有人会干这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事。子萍边擦眼镜边想。 “阿杰,有你们这些朋友真不知是福还是祸?”她喃喃的嘀咕着。 “什么是福是祸?”一抬头,阿杰就在她面前。 奇怪,他来干嘛? jjwxcjjwxcjjwxc “一语成识”这句成语阿杰今天终于领教到它的威力,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子萍会在这时候进来。看着王潮和马翰一副等着看好戏的神情,这下他不硬着头皮也不行了,否则,以后就真的别想再混下去了。 但是,为何秋老虎也在?难到她们一天二十四小时都黏在一起吗?阿杰苦着脸想。 不过,看来老天还是疼他的,刚好听到她讲到他,此时不现身还待何时? “什么是福是祸?”瞧!多好,一下子就引起她的注意了。阿杰心里偷偷的笑着,可是,在看了子萍一眼之后,他就笑不出来了。他简直呆住了!眼镜摘下来后的子萍,可不是个“丫头”她,她阿杰真的找不到形容词来赞美她了。直到刚才,阿杰才知道她的睫毛有多长,再配上小巧的鼻子和樱桃小口,怎么看都像是一幅现代版的仕女图。没想到,只是一副眼镜就有这么大的差异!阿杰喃喃自语。一见子萍要把眼镜戴上 “不!别戴上!”阿杰脱口而出,此举换来秋宜和子萍的惊呼声! “不戴上要干嘛?难道要拿在手上?”秋宜没好气的说。一方面是因为阿杰的介人,但最主要的是因为担心刚才她们所说的不知道他听到多少? “嗯我是说桑小姐怎么不配副隐形眼镜呢?”阿杰呆呆的看着她。 奇怪?她的眼神好像在哪见过? “桑小姐?!”子萍和秋宜不解的看着彼此,曾几何时阿杰变得这么有礼了? “阿杰,你没事吗?”秋宜好心的问。跟他相识这么久了,她从来不知道阿杰可以做个“尖头鳗”他是不是吃错药了? “我很好啊!”阿杰愣愣的回答,一点也不知道此时的他成了她们眼中的怪胎。 这下子,秋宜确定他一定有问题了。他们见面哪次不是先唇枪舌剑一番后才转入正题?他绝不可能就这样乖乖的和她有问有答。 “那你来干嘛?”非常时期用非常手段,先探探他再说。 对啊!他来干嘛?总不能明目张胆的说要追子萍吧?只怕一说出口,他就别想见到明天的太阳了!怎么办?怎么办?阿杰暗自着急。 没想到却是子萍替他解危。看他站在那里呆呆的,好像回答不出问题的小学生,子萍于心不忍的说:“先坐下来再说吧!” 阿杰高兴的拉开椅子坐下,恢复往常的吊儿郎当。“秋老虎,看看人家是怎么待客的。一点礼貌都没有。” 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秋宜翻个白眼“小子,没礼貌的是你。大人讲话你插什么嘴?” “耶!话不能这么说。你们刚刚提到我,为了维护我的形象,我当然要挺身而出。”说完还对子萍说:“无论她刚才说我什么,你只要想信她所说的好话都是真的,坏话都是假的就行了。” 子萍笑着说:“是不是每个提到你的人,你都对他这么说?” “你说呢?”他说完还对她眨眨眼。 回答他的却是秋宜。“喂!小子。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来干嘛?”阿杰追女孩子的伎俩她也略知一、二,只是没想到他的脑筋竟然动到子萍身上来! “我是来澄清谣言的。”他嘴里对秋宜说着,但眼睛还是看着子萍,一脸爱慕的表情。 子萍这下子才发觉阿杰今天真的怪怪的,以往只是哥儿们的朋友,今天为何大献殷勤起来?好像对她有意思似的,难道 为了避免自己会错意,子萍还是先探清他的意思。“哦!你倒是说说,你有什么谣言需要澄清?”对这种情况,子萍自有她的解决方法。 “找个人少的地方我再告诉你。”阿杰对子萍轻声的说。 “聂仁杰,你想干嘛?”秋宜这下可紧张了。人家子萍可是个好女孩,绝不能被这只**糟蹋了。亏她刚才还在担心他是不是生病子?没想到她竟然看走眼。 予萍对秋宜做个稍安勿躁的眼神。“问题是,最近我忙着其中考,可能没时间耶!”子萍胡意装作为难的对阿杰说。 “没关系,等考试过了再说。”反正他也该准备期中考了。等考试过后,说什么他也不会放弃她了。老实说,他简直等不及想看成绩公布后她崇拜的表情。 第七章 子翔走进大门后,才发觉“怡云轩”今天特别的安静。 虽然平常也是听不到任何声音,但那早已是在子萍搬来之前的事了。自从子萍搬进来后,不时有音乐从房子里传出,让“怡云轩”有些人气。 可是,为何今天听不到何任音律呢?难道那丫头这么晚了还出去?看来得说说她了,这么晚走山路简直是拿生命开玩笑。 奇怪?为何灯都亮着?难道那丫头出事了?他愈想愈不安,急忙到她房里看看。 “砰!”房门被撞开的声音,吓得子萍失手打翻手中正要喝的茶水。 “老哥,难道你不知道有一种礼貌叫做‘进房前要先敲门’吗?”子萍没好气的说,手里忙着抢救灾区。 子翔不好意思的笑一笑“对不起啦!里面这么安静,我以为你出事了。” 子萍翻着白眼接他下一句。“所以,你就连门也不敲就闯进来了。” “你在干嘛?” “你说呢?”子萍指指书桌,只见一大堆湿答答的考古题摆在桌上。 “你在用功啊!抱歉吵到你了。你慢慢看。” 子萍耸耸肩“算了,反正我也看不下去了。这么晚了找我干嘛?”她这个二哥一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来找她一定有事商量,只希望不是什么急事才好,她现在可没有时间帮他。 “怎么,来看看你不行蚂?” “当然可以。可是,你好像从来就没这么好心过。”子萍斜眼看他。 真是什么事都瞒不了她。“好嘛!我是拿入场券来给你的。” 子萍接过一看“哇噻!是后台的入场券耶!不过,你干嘛给我那么多张?”她甩甩手中的入场券,不解的看着子翔。 “给你转送给朋友,让你做个人情呀!” 子萍笑一笑“那我就先谢了,老哥。”有入场券在手,她就好办事了。 正事办完了,子翔顺手拿起放在床边的大白熊,问:“好漂亮,哪买的?” 子萍差点没笑出来,急忙说道:“抽中的!”现在只要看到那只熊,她就会想起阿杰,因为那可是牺牲了他的形象换来的。虽说有点对不起他,但若是同样的事再发生一次,她可能还是会让他再下水。 “喔!”子翔了解的点点头,转而问她:“快考试了吧?”’指指她的书桌。 子萍看了书桌一眼。“是啊!”“这次打算拿第几名?”子翔笑问。对他这个妹妹他相当了解,她向来说到做到。只是这次就是不知道谁要倒楣了? “那还用说。”子萍笑着说。 “那原先的第一可惨罗!遇上你这个天才,他只有在一旁跺脚的份了。”子翔说着。 “那倒未必。”没想到子萍却一改往常的态度,不再说笑,反而皱起眉头苦笑着,好像很重视这问题。 “哦!他也是个天才吗?”子翔愀然道。能让妹妹如此重视这次考试的人必定不简单。 子萍点点头。“有可能哦!毕竟之前第一和第二相差有十分之多。” “十分?不是总平均吗?”子翔不敢相信。 子萍睨他一眼“老哥,就是总平均。” “哦!”子翔点点头不再说了。 “而且,他还说他要追我。”子萍捉弄似的故意下一颗炸弹。 “什么?”果然,子翔立刻跳了起来。 “安啦!我只说他要追我,我可没说要给他追。你干嘛大惊小敝的?”她故作无聊的说着,其实心里都快笑翻了。 子翔想想也有道理。“说的也是,不过,他知道你是” 子萍瞪他一眼“你想我会让他知道吗?” “那这事你想怎么解决?” “我会给好个难忘的经验。”她眯着眼睛,慢条斯理的说。 看着子萍神秘的微笑,这下子无论这个浑小子是谁,子翔都会先替他烧香拜佛后,再找他算帐,假如他还没被子萍吓坏的话。 jjwxcjjwxcjjwxc 看着吊在墙上那幅江儿送过来的海报,阿杰痴痴的望着“夜之女神” “再怎么说也不可能是林伶啊!”阿杰纳闷的说着。自从在校园公开寻找“夜之女神”呼声最声的就是她,虽说那晚林伶最后才入场,以致造成大家的误会,但阿杰直觉的就是知道林伶绝对不是“夜之女神”林伶的舞艺他不是没领教过,但比起“她”来,也只有一旁观摩的份。 那首“仲夏序曲”(这是事后阿杰找出所有音乐后所取的名字),林伶根本无法抓到它的feeling,因为那是首只能想像的节奏,只有舞者拥有十分高超的舞蹈技巧才能抓住它的感觉,并把它呈现出来。林伶虽说是艺术学院的高材生,大家所公认的“舞后”但对这首曲子而言?她的火候还不到家。 那到底是谁呢?阿杰自问着。忽然脑海中闪过“仙杜蒂拉”这个名字。 “怎么可能?”阿杰笑自己的想法太荒唐。大概是受到亚婷的洗脑,也胡思乱想起来了。虽说或许只有她才能诠释这首曲子,但是,她怎么可能出现在那种场合?而且报上不是说她失踪了吗?大概是跑到哪儿度假去了吧!阿杰笑着自己的痴傻,傻傻的希望能见到“仙杜蒂拉”本人。曾几何时,他也成了她的舞迷了? 但再看看那张海报,突然然心中灵光一闪“难道会是她?”阿杰想起秋老虎说过子萍也曾学过舞蹈,但好像从来没看到她跳过。有没有可能是她安排的?想起子萍,阿杰不禁一阵悸动。不知她现在做什么?可惜没有她的电话号码,要不然就可以跟她说话解闷了。 算了!还是别多想,专心准备大考吧!他还有一个计划正待实行呢!一切等到考完再说吧!否则大意失荆州可不是好玩的。于是,阿杰再度把注意力放在书上。 jjwxcjjwxcjjwxc 轻轻的关上阿杰的房门,聂妈妈若有所思的走到楼下客厅。 “孩子的爹,阿杰最近有点怪怪的,你发觉到没?”她坐到沙发上,问着在一旁看夜线新闻的聂爸爸。 “怎么了?老伴?”聂爸爸关掉电视,看着她问道。 “那孩子自从校庆后,每天回家后就变得恍恍惚惚的,还常常对着那张海报发呆。” “该不会是有了中意的女孩吧?”聂爸爸猜测着。 聂妈妈忧郁的说:“要是这样就好了。问题是,每次问他也不说,只是盯着那张海报看。那张海报漂亮是漂亮,可是看不见脸孔也没用,这样下去该如何是好?” 聂爸爸安慰她:“儿孙自有儿孙福,别担心了!” 聂妈妈埋怨的瞪他一眼。“还说呢!暑假他到公司实习时,就叫你帮忙留意着。你就跟我说什么‘儿孙自有儿孙福’,要我别担心。现在可好,问题来了,也不知道是哪家姑娘,怎么解决?” 聂爸爸笑道:“缘分这种事呀!是强求不来的。就像当初要不是我不愿家里反对,硬要娶你。现在还有这么美满的家庭吗?”聂妈妈娇嗲的睨他一眼。“还好意思说,也只有你这种人才会想到抢亲。” 回想起年少轻狂,聂爸爸不禁得意的笑说:“要是不抢亲,你还会嫁给我吗?” 回想当年,聂妈妈也不禁甜蜜的笑了。当年的“抢亲”事件轰动全台湾不说,至今还是老一辈们津津乐道的话题。当年的聂爸爸和聂妈妈可说是标准“台湾版”的罗蜜欧与朱丽叶,要不是最后聂爸爸当机立断,率着大队人马抢亲的话,说不定他们还会成为现代版的“梁祝”呢! 不过,事后聂爸爸可苦了,在聂妈妈娘家门前跪了三天不说,最后还发下“若不出头绝不回头”的誓言,独自带着聂妈妈从无到有的奋斗了三十年,至今成为全台湾最大的代理商。这三十年来的辛酸,可不是一句话就能简单带过的。 想到这,聂妈妈不禁叹口气“这些年也真辛苦你了!” 聂爸爸也感慨的抱着她。“彼此彼此!” 话虽如此,但一想到事关自己的孩子,怎么说都放心不下。虽说他们也是过来人,不计较什么门当户对,可是这样没名没姓的,全台湾这么大,要如何找人?想想还是找个容易点的吧! “我看,还是先准备他的生日宴会吧!”聂妈妈说着。 聂爸爸当然知道她有何打算,但他也不想再说什么了,就让一切顺其自然吧! jjwxcjjwxcjjwxc “impossible!”、“奇迹!”、“这简直是”在一片惊愕声中,期中考成绩公布了。 在大家不敢相信的目光下,文科第一名竟是桑子萍! 而一向高高在上的聂仁杰竟然以两分之差退居第二! 难道外来的和尚真的就比较会念经吗?要不,为何桑子萍这个空降部队一来,聂仁杰的宝座就拱手让人了?虽说目前谣传聂仁杰在追桑子萍,但是聂仁杰不可能“怜香惜玉”到拿功课当追求的筹码吧!那为何” jjwxcjjwxcjjwxc “不可能!”阿杰无法置信的看着成绩,他竟然败在一个小女人手上! “不可能!”看着公布栏上的统计数字,子萍呆住了!阿杰真的厉害到这种程度?原本她是想把他远远的抛在后头的,没想到他和她竟然只差两分,而且她本想替秋宜争口气的,可是,只差两分说什么也曳不起来了! 就在一片“不可能”的声音下,子萍在公布栏前遇到了阿杰。 “嗨!”面对着阿杰,子萍不知何是好? “嗨!”面对着打败自己的女人,阿杰真不知要说些什么?此时他才完全了解王潮当时的心情,这下子,王潮和马翰不知道又要怎么笑他了? “恭喜你!”“对不起!”两人同时开口。 阿杰做个手势“你先说。” “对不起,把你拉下来。” “没关系,是我自己不用功。阿潮他们常问我的第一是从哪来的?”阿杰不在乎的笑着。 但根据子萍以往的经验中,看得出他还是在意的。尤其是他的眼睛竟然没有看着她的脸,这分明就是口是心非嘛!子萍摇头,哪有人会不在意自己的成绩?尤其是功课那么好的人。 “你是个很好的对手。”无话可说的情况下,子萍只有说出自己的想法。 “哦!为什么?”虽然诧异,但阿杰还是很高兴。 子萍不好意思的说:“原以为你是那种吃喝玩乐样样行的公子哥而已,没想到” “没想到我的功课也不差,是不是?”阿杰顺口接下她的话。 子萍脸红的点点头。阿杰不禁笑着说:“其时我也以为你只不过是” “只不过是个不显眼的丫头而已,是不是?”子萍笑着接下说着。 这下轮到阿杰脸红了。半响,两人相视而笑。 “现在呢?”子萍问。 “现在有没有兴趣喝一杯?”阿杰当然知道她的意思,不过,他还不想让她知道他的心意,免得吓到她。再说,现在他连最基本的筹码都没了,还说什么要让她另眼相看? 子萍本来惊讶于他的答非所问。后来想想也没什么关系,因为只输她两分的他已经引起她的兴趣了。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嘛! “好呀!”她说。 jjwxcjjwxcjjwxc 原以为阿杰会带她到酒吧的,没想到他却带着子萍来到一间座落在巷子里的小茶艺馆。“茶艺馆”是这几年,台湾的新兴行业,子萍早就想见识一番了,现在正好乘此机会大开眼界。 此刻,阿杰的心金放在子萍身上,而没有去注意到他们进去的是间茶艺馆。否则,他不会在入座之后向侍者点了咖啡。 “很抱歉,我们不卖咖啡。” 阿杰一时语塞,这会儿才回神看看四周他们所在的地方,然后暗自的捏了自己一下。心想,怎么有人到茶艺馆喝咖啡的?聂仁杰呀!聂仁杰!亏你还是泡妞高手呢!一开始就马失前蹄,实在太逊了吧? 子萍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他立刻改口要壶龙井和几盘小菜。 一等到侍者走远后,子萍挑眉的看着阿杰。“咖啡?” “一时失察,一时失察!” 子萍抿嘴偷笑着,一时之间,两人竟无话可说,连视线也回避着对方。直到侍者把茶壶送上后,两人同时伸手要替对方斟茶 “好细的小手。”阿杰捉着子萍的手研究着。 子萍忽然脸红了起来,不知如何回答?以前要是有人敢这样大剌剌地捉着她的手,她一定二话不说掉头就走,说不定还会给对方一巴掌。可是,为什么现在却任由他握着不放呢? “你放手啦!”她小声的说着。 阿杰温柔的看着脸红的她。蓦地,一抹莫名的悸动由心灵深处升了上来。他不由自主的伸出另一只手把她的小手包在手心里。 子萍走也不是,坐也不是,只有板起脸孔说:“你再不放手,我就要叫了!”语气却不是很强硬。 阿杰万分不舍的放开她。子萍原以为投事了,没想到他却忽然把她的眼镜摘下来。 “还给我!”子萍急忙伸手想抢回来,但阿杰却把眼镜拿高到她拿不到的地方,然后促狭的看着她。 子萍铁青着脸“你再不还给我的话,我们之间就没什么好说的。”说完,就作势要起身。 阿杰急忙抓住她“别走,别走!我还你就是了。我只是想看看你的眼睛而已,对不起啦!”阿杰陪不是的说着。 看着把眼镜戴上的子萍,他忽然问:“你的眼睛很漂亮,为什么不戴隐形眼镜?”边说边摇头,好像在为那双眼睛叹息。 但这话却吓得子萍心惊肉跳,赶紧乱扯一通。“我有闪光,而且我对隐形眼镜过敏。” “真可惜!”阿杰说着。那“夜之女神”到底是谁呢? “是啊!”她赶紧说,深怕他再继续问下去,只有赶紧转个话题。 “你和王潮、马翰他们,真的很有默契。”尤其是三人的唱作俱佳更让人印象深刻, “还好啦!大家相处久了嘛!”他抓抓头发,不好意思的笑着。 子萍发觉他笑起来很像小男孩,不禁心痒的想逗逗他。“是吗?” 阿杰一听,急忙举起右手作了一个童子军的手势“当然是呀!不信的话,你可以跟我们相处一段时间就知道了。” 子萍笑一笑。“我现在不是和你们在一起了吗?” “那不能算,我是指平常校外的时间。” “校外的时间?”子萍不解。 “当然!只有在课余的时候才能放松心情,否则平时上课忙都忙死了,哪有什么时间做交流?” 子萍还是不懂。“学校不是有社团吗?” 阿杰耐心的解释:“你想想,快毕业的人,准备论文都来不及了,谁还会整天往社团里跑?” “可是,我看你们过得很快乐嘛!” “过得很快乐有两种意思:一是认为课业太简单不用多注意;一是对功课根本不在意;请问你说的是哪一种?”阿杰故意问着。 “你说呢?”子萍笑着反问。 “我怎么知道呢?我又不是很了解你。”说完,他颇有深意的看着她。 子萍装傻的说:“就像我不了解你们一样。” 阿杰听了快晕倒,他竟然成了对“花”弹琴。“现在有个机会让你了解我们,你愿不愿意试试?”假如她再听不懂,阿杰就真的要撞墙了。 “你说说看。”子萍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还好她并没有那么迟钝。他心里说着。但是嘴里赶紧把他的目的说出来:“下个星期天是我生日,他们要替我庆生,你要不要来?”他期待着。 子萍一愣,面有难色的呢喃着:“下星期天啊!”“不行吗?没有关系啦!反正只是小小的聚餐而已。”反正机会多的是,不用急在一时,阿杰这样告诉自己,其实心里十分失望。 子萍一听,急忙说道:“那怎么行?既然是你的生日,我一定会去的。” 阿杰满心期待着那天的来临。 jjwxcjjwxcjjwxc “不可能!”秋宜不敢相信的看着公布栏。 原以为子萍说要摘下阿杰的宝座只是一句玩笑话,没想到她真的办到了!看来子萍不是省油的灯,和阿杰旗鼓相当。忽然问,秋宜有将他们配成对的想法,就是不知道当事人愿不愿意?虽说当初要保护子萍不受那只**的骚扰,但光从子萍在功课上能赢他来看,或许那只狼只有子萍制得了。 愈想愈觉得把他们拿来配对是个好主意。秋宜乐得在心里直点头,等不及想马上找当事人了。离开公布栏不久,她就看见子萍迎面而来,却眉头深锁。 太好了!真是天助我也! 子萍愁眉苦脸的想着刚才和阿杰的谈话。“怎么那么刚好?为什么是同一天?”子萍烦躁的走着,没看见迎面向她招手的秋宜。 秋宜走到她面前,见子萍还在沉思,只好开口问她:“想什么想那么入神?” “啊!”子萍被吓了一跟。“你怎么在这?” 秋宜哭笑不得的说:“小姐,我在你旁边已经老半天了,你还不知道?” “喔!抱歉。我没注意到。”子萍心不在焉的说。 “你没事吧?”看她精神恍惚的样子,不会是生病了吧! “还好啦!只不过有事心烦。” “什么事说出来,说不定我可以帮你拿个主意。” “阿杰刚刚请我喝茶。” “什么?!”没想到他的动作这么快!“就这样而已?”不会吧! “他还请我参加他的生日聚餐。” “what?”这下秋宜真的被吓得跳起来了,因为阿杰的生日宴会,受邀的同学只有她和王潮他们几个而已。如此看来,阿杰这次是认真的。 “那你怎么说?”这种事也得看女方愿不愿意呀! “我想去,问题是我不能去。”这才是子萍困扰的地方。 “为什么?” “因为那天我已经有约了。” 二哥呀!你怎么好死不死的把告别演唱会也排在那天?好不容易才让遇上有点心动的男孩,这下你要我怎么办? 第八章 “怎么还没来?”阿杰望穿秋水的站在大门口。 那天好不容易开口约子萍时,看她一脸为难的模样,阿杰就心知不妙,但他还是抱着一丝希望,希望子萍能来。因为子萍是他长这么大以来,唯一在乎的女孩,他等不及想介绍给爸妈了。 尤其是妈妈,整天念着想见见打败他的女孩是什么模样,想起来阿杰就懊恼得很。其实也该怪自己多嘴,在妈妈念着要替他找老婆时,自己沉不住气的说出有心仅的女孩,之后妈妈就整天嘀咕着。还真巧,那天的茶艺馆正好有妈妈的眼线,结果消息就传到妈妈的耳朵里。现在可好了,每天一见面就问他女孩的事,尤其在知道她就是打败自己的女孩后,简直就把她当成未过门的媳妇了,整天念着要他带回来看看,这也是阿杰那么着急的原因。 因为妈咪说,假如她没见到那女孩,就表示阿杰胡扯,她就要安排相亲了。 相亲?oh!no!就算是没有心上人,以他二十五岁的年龄,说什么也不愿意那么早就定下来,更何况现在心中已有了她呢? “怎么还不来?”阿杰着急的站在大门口嘀咕着。 jjwxcjjwxcjjwxc “怎么还不来?”春叔着急的在后台走着方块步,而子翔只是好笑的看着他走过来走过去。 “春叔,别急嘛!休息一下。她说会赶来就一定会来。”子翔一派轻松的劝着。 “问题是离开场只剩下两小时了,还没见到人影。怎能不急?”春叔烦躁的说着。假如当初阻止她上台和“翔”跳那一段就好了,现在也不用在这儿干着急。那么多年了,怎么会忘了那么重要的事:舞群是舞曲的灵魂,若是没有舞群,那么,演唱会里的舞曲就干脆全部删掉算了。尤其是“翔”这种摇宾巨星,整场演唱会只有他一人唱独角戏像什么样子?现在可好,在见过她的表演后,原来的舞群们全都一蹶不振,连平常排练时也无精打采,气得大师接到消息后,全部调回去重新调教一番,至今全无下文。 没想到“翔”听到消息后,反应是立刻大笑一番,还说这事他早料到了,要春叔别担心,这事“萍萍”自会解决的。解决?!到现在还不见人影怎么解决?想到这,春叔又开始着急的走起方块步了。 见春叔愈走愈急的脚步,子翔心里念着:子萍呀!你要是再不到,春叔就要发疯了。虽然一切都照着他的计划实行,但现在是最重要的时刻,子萍再不出现的话,就要功亏一篑了。因为子翔计划的最终目的,就是要引出子萍背后的“好哥们” 不知道她是否真的中了他的计? jjwxcjjwxcjjwxc “哥!妈叫你进去。”亚婷在门口叫着阿杰。在知道哥哥有心上人后,她就非常盼望这天的到来,因为她真想见见阿杰口中的才女到底是什么模样?会不会比他的房里的“夜之女神”还美? 那幅“夜之女神”如念可是哥哥的宝贝,每次亚婷到他房里,总会见到他对着“她”发呆,而现在她心上人了!亚婷一直很想问他“夜之女神”的事,但妈妈老是叫她闭嘴;因为妈妈说他以前对“夜之女神”中邪了,现在好不容易引开他的注意力,说什么也不能让他再中邪一次。所以,亚婷每天都以期待的心情迎接这天的到来,她等不及想见见让“夜之女神”为之失色的女孩了。 “可是”为什么她还不来?阿杰不舍的看着门口,难道她真的不来了? “这样吧!我替你在这看着,有找你的人我就叫你一声。” “好吧!”说完后,阿杰就失魂落魄的走了进去。今天他是寿星,说什么都不能缺席,但他真的很不想进去,因为妈妈还邀请了几位伯母的女儿以备“不时之需” 一想到里面那群“待嫁女儿心”阿杰不禁叹口气。子萍呀!子萍,你就快点来吧! jjwxcjjwxcjjwxc “萍萍你就快点来吧!你再不来,春叔就要送精神病院了。”看着已经颓然坐在地上的春叔,子翔无奈的摇摇头。看来,能让身经百战的经纪人失常的人也只有她了。遇上这慢郎中,真不知道大哥是怎么熬过来的?改天得向大哥请教一下才是。 他要退出演艺界想必大哥已经知道了吧!子萍不可能漏掉这件大事的。说真的,他也有点想家了,想着自从爸妈走后,兄代父职的大哥,如今不知是否安好?要不是为了邯欣 子翔忽然觉得心中一阵抽痛。不是说好要把事情淡忘的吗?怎么又想起她呢?他那有缘无份的大嫂。自从有了她,大哥卸下平日有威严,恢复到以前兄妹三人无忧无虑的生活。虽听子萍说,大哥已经不怪他了,但想起那次撞大哥拿着她的照片失神的喃喃自语的情景,他还是十分惭愧。后来一直找不到尸首,于是大哥也就放弃了希望,打起精神,却也再度戴上面具,绝口不提此事。 但一想起下着狂风暴雨的那晚,一向千杯不醉的大哥竟然也醉了,而且还醉得那么痛苦,子翔不禁感到心痛。他心中一向敬爱的大哥竟然哭了,而这一切全都是他造成的。他为什么会装上那该死的监视器?如果他不装上监视器,大哥就会见到让自己做出错误判断的事,也就不会有后来的报复。虽然后来真相大白,但一切都来不及了,她早已香消玉殒,独留大哥在岸边狂叫不已。 其实,当年他到台湾只有一个目的:大海捞针。以前邯欣常说,有生之年,她一定要到台湾走一遭,而他也就是为了这句话到台湾来的,因为他还抱着一丝希望,没见到尸体,就表示还有希望。 至今已过了六年,希望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日渐薄弱。难道她真的已不在人间?如今,这一切已经不重要了,当他整顿完台湾的分公司后,他也将离开此地,回到他的“家” “化妆师,上妆吧!”离开场只剩九十分钟,也该开始准备了。若再不找点事做,他又要胡思乱想下去了。 jjwxcjjwxcjjwxc “请问聂仁杰的生日宴会是在这里吗?”百般无聊的亚婷,在听到询问她的声音时,连忙抬头,以为是“未来的大嫂” 不对呀!来的是两男一女,年龄看起来和老哥差不多,而那女孩怎么看也不像老哥会看上眼的那一型。那他们是 “让我猜猜,王潮,马翰,秋老虎,对不对?”亚婷兴奋的说。 来人先是愣了一下。“让我猜猜,你是婷婷,对不对?”秋宜笑道。 “喔!原来你就是向我开炮的人呀!”王潮也笑着说。 亚婷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大家都笑了,阿杰听到声音便从里面走了出来。 “欢迎光临,快点进来。不过,你们怎么现在才到?”见到好友来,阿杰烦闷的心情不禁去了一大半。 “怎么,是嫌太慢,还是太快?”马翰还仿照惯例的先糗他两句再说。 “他们俩是嫌太慢,而你是嫌太快。”阿杰三两句就打发掉了。 马翰做了一个被打败的表情,大家都被逗笑了。 “你想赢过他的话,再回去闭关修练个两、三年吧!”王潮笑着说。 “妈,向你介绍我的好朋友。王水朝,马翰江,李秋宜。”阿杰开心的向妈妈介绍他最要好的同学。 “喔!王潮,马翰,秋老虎。对不对?”聂妈妈笑着说。 秋宜故意瞪阿杰一眼。“聂仁杰,你还真会宣传呀!” 阿杰却一副神气表情。“哪里!哪里!” 秋宜嗤之以鼻的挥挥手,大家又都逗笑了。 “对了,子萍没和你们一起来呀?”阿杰期待的看看门外,就连聂妈妈也等不及要见见她未来的媳妇了。光是阿杰口中的“秋老虎”就如此活泼大方了,那桑子萍更不知是何俏模样了。 却见秋宜吞吞吐吐,一反常态的说:“她可能会晚点才来。” “为什么?”阿杰急问。 “因为她说她已经有约。” jjwxcjjwxcjjwxc “完了!完了!”春叔喃喃的说。离开场只剩下六十分钟了,她还不见人影,而且外头的哥迷们已经玩起波浪舞了。没想到他三十年的经验,今天竟会毁在一个小女孩的手上。 “别急,她说会到就一定会到。”子翔还是胸有成竹的说着。 “还说,都快开天窗了,你还那么高兴,难到你都不急吗?”春叔歇斯底里地大吼。子翔只是叹口气,慢条斯理的说:“我高兴是因为我不急;我不急是因为我知道她一定会到;我知道她一定会到是因为她一向说到做到,而且我相信她。” 但春叔却听得一愣一愣的。“你到底在说什么?” 子翔翻个白眼。“反正你等一下就知道了。” “还等,都快开始了还等!假如她不来了怎么办?”春叔大叫。 “那我就自己表演罗!”子翔轻松的说。 jjwxcjjwxcjjwxc 把大哥的朋友送进会场后,亚婷又回到门口等待。刚才得知心上人有约会后,亚婷没看过人的脸可以绿到那种程度。想不到老哥也是个醋桶子,她偷笑着。 “请问这里有人开生日宴会吗?”哇!好甜的声音。亚婷抬头。哇!外星人吗?亚婷目瞪口呆的看着来你脱下安全帽,一头长发顿时流泻下来。 “哇!”亚婷惊叹:“太美了!” 把安全帽拿下后的她,只能用“风情万种”来形容。虽然足蹬马靴,身穿黑色大风衣,但整体来看,她来却不显得唐突,反而有种帅气之美,比起秋宜有过之而无不及。看着她整理一头秀发的姿态,亚婷第一次真的呆住了。她终于了解“惊艳”这词所代表的意思。 女郎把头发整理好后,拿出一副眼镜戴上。可惜她有近视。亚婷心里叹息着。 “请问这里是聂仁杰的birthdayparty吗?”女郎再问一次。 奇怪,她找大哥干嘛?难道 “你就是桑子萍?”亚婷大叫。 女郎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点头一笑。太好了!亚婷乐得心里直叫:说什么也要她做我大嫂。亚婷不由分说的抓着子萍就往里冲。边走边叫“她来了”因为现在亚婷既“仙杜蒂拉”之后,又有了另一个偶像,她的名字就叫“桑子萍” 子萍在整理头发时,看到女孩目不转睛的瞪着她,就知道自己又忘了戴眼镜了。唉!平常四眼田鸡的她,要不是因为今晚的特殊情况让她又把隐形眼镜戴上的话,她才不会犯下这种错误。所以,她赶紧拿出平光的挡风眼镜救急。 不过,这女孩是谁?为什么在她表明身分后,立刻抓着她往里冲? 亚婷兴奋的拍拍阿杰的肩。“哥!” “干”阿杰回头,没好气的瞪着亚婷,但在看清楚她所带来的人后“什么”两字便无疾而终了。 “她来了,人就交给你罗!”把人带到后,亚婷说走就走。她急着找妈妈,等不及告诉她“大嫂”来了! “嗨!” “嗨!生日快乐!”子萍笑一笑说。 “谢谢!”阿杰反而不知所措。 “很抱歉,我来迟了。” “不会!不会!才刚开始而已。”阿杰赶紧说着。只要她能来,任何时候都不会嫌太晚。 “是嘛?刚才是谁嫌我们太慢的?”阿杰回头一看,秋宜他们三人正站在他后面笑着。 “你们”阿杰装腔作势的追杀马翰,秋宜则笑着走近子萍“不是说要晚点才到吗?” “我是特意先过来的,等一下就要走了。”子萍解释着。 正忙着追杀马翰的阿杰听到后,立即停止动作,惊讶的说:“怎么刚来就要走了?” “是呀!怎么不多待一会?”接到亚婷的报告后,聂妈妈从后面赶来,想看看亚婷口中的“大嫂”是何模样? “来!给你介绍,她是我妈。”阿杰赶紧介绍。 嗯!阿杰真有眼光。这女孩长得不错,一双眼睛明亮有神,笑容亲切,怎么看都不像是坏女孩。她是一看就喜欢,恨不得收来作干女儿。老实说,拿阿杰跟她配,还真是糟蹋了,看来要追上她,阿杰还要加把劲呢!因为隐藏在眼镜下面的是一副甜密的瓜子脸,怪不得阿杰听到她有约会后,会急得脸色发绿了。 “因为我早就和别人约好今天要过去帮忙的,所以推不掉。而我又不知道这里举行到几点,所以我先过来了。”子萍看看时间“真的得走了,要不然我要迟到了。” 说完,她拿出准备好的礼物。“送你的,生日快乐!” “谢谢!”阿杰高兴的收下礼物后马上就要打开。 “等一下再开。”子萍阻止他,阿杰点点头。 “那我先走一步。”说完,子萍就急忙走向门口。 “路上小心呀!”秋宜提醒她。 “我知道,谢谢。”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阿杰不舍的抱紧礼物。至少她是先来找我,阿杰自我安慰着。忽然一只手抽去阿杰怀中的礼物。 “喂!你们” “怎么?礼物收到就是要打开的,那么舍不得啊?我们帮你好了。”马翰说着,便动手拆了起来。“哇!”一本真皮的记事簿耶!咦,奇怪?怎么还有一卷录音带?” “那就放来听呀!还等什么?”一旁的王潮早已把卡拉ok搬出来等了。 hi!阿杰生日快乐。 当你在听这卷录音带时,我希望只有你一人(听到这里,阿杰向马翰他们白了一眼),因为我要为你唱一道“生日快乐” 我来唱一首歌祝你生日快乐 生命真是可喜让我来向你祝贺 我来唱一首歌祝你生日快乐 因为有这一天我们才能唱和 天天相见说不出密语甜言 对你的爱藏在心田 如何?还好吗?这首歌是我刚学的,我觉得满适合你的。另外,送你一本笔记,希望你能随时牢记,此时的输赢不是永远,期待下次与你再一决高下。 “哇!她到底是来祝贺的,还是来下挑战书的?”马翰咋舌的问。 但阿杰的眼中却充满无限的信心。这表示子萍约定了期末考的时候,要再与他一决胜负。 看着阿杰痴痴的看着大门,马翰向王瀚使个眼色。 “恋爱的人全都很像,有一张爱笑的脸庞。”马翰唱道。 “时间,每天都不够,让我再梦一场。把爱放在你的手上。哇喔哦哦!”王潮很有默契的接唱下去。两人就这样唱作俱佳的把张学友的“恋爱的人都一样”给唱完,最后还不约而同的叫出一声狼嗥“嗷呜!”逗得在场的人莫不哄堂大笑。 jjwxcjjwxcjjwxc “小姐呀!你怎么现在才到?”子萍一进后台,春叔就火烧**似的赶过来。“翔已经上台了。” 子萍却耸耸肩一笑。“放心吧!这首抒情哥是他的成名曲,离舞曲还有五分钟,还来得及。”说着,就开始做热身操。总算赶上了!子萍心里说着。原以为要开天窗的,好在有子翔那台机车代步,一路狂飙到会场;不过,沿路好像看到许多闪光灯在路边闪着,希望老哥收到罚单后,不会扒了她的皮才好。 “怎么你也这么说?现在节目已经开始了,到哪去找舞群?喂!你要干嘛?”看着准备脱掉风衣的子萍,叔急忙问。 “做他的舞伴呀!”子萍停下手边的动作。 “就你一个人?小姐,别闹了。两个人在舞台上会有什么看头?而且你根本没参加过排演。” 谁知春叔一说完,子萍立刻哈哈大笑,好像听到全世’界最好笑的笑话似的。 子萍狂妄地道:“春叔呀!谁说台上只有一个人?而且,没有任何舞蹈难得倒‘仙杜蒂拉’的。”说完,脱掉一身的风衣,亮出里面的舞台装。春叔目瞪口呆的看着她那一身黑色银边的连身服,再看她戴上同一色系的眼罩,摇身一变,成为歌舞女郎。不!不是歌舞女郎,她就像是贵族一般,全身散发出让人敬畏的气势。子萍看了春叔一眼,他就乖乖的闪到一旁,让子萍上,根本没有阻止她。 “仙蒂每次都迟到,这次也不例外。不过,没想到这次竟然是要帮强尼的忙。”一个声音从春叔身后传出,是略带外国腔的中文。 “这就叫兄妹情深,懂不懂?”说这句话的是一口道地的上海腔。 春叔回头一看,不知何时一群人已站在他背后,有男有女,有东方人也有西方人。 “你们是从哪来的?” 众人抖抖手上的入场券。“我们是来帮仙蒂的。” jjwxcjjwxcjjwxc 子萍准备好后,一口气做了几个后翻翻到台前,再提气做一个后空翻,把自己高高的抛上了天空,落地时正好被子翔稳稳的接住。台下的观众以为是故意安排的,莫不惊讶女孩的艺高胆大,而服以最热烈的掌声。 子翔皱眉“怎么现在才来?” 子萍扮个鬼脸。“对不起啦!” 此时快歌响起,伴着快歌而来的是一声巨响。从舞台四面八方涌上许多身穿默衣、头戴眼罩的人,伴随着节奏摇摆着。 “终于来了!”子翔庆幸着。虽然有些迟,但还好没有让他失望。或许是因为虚荣心作崇吧!有最好的何必拿次要的出来献宝呢?所以,当知道子萍要来台湾时,就已开始计划,虽说设计自己的妹妹有点过意不去,但如今看计划一一实现,就算她要他的命,他也会二话不说的给她了。不过说真的,要不是为了小妹,他真想拿起麦克风来大声的说:“各位,张大眼睛注意看!在你们面前的就是举世闻名的‘奇幻舞者’呀!” 虽然无法开口,但他却把他的兴奋表现出来。在“奇幻舞者”的配合下,一首接一首的歌曲;一支接一支的舞蹈,他如鱼得水般的收放自如,完全不用顾虑舞群会跟不上他,因为他们早已在子萍的通知下,自行练习过了。无论多缓的情歌,多狂放的节奏,他们都有办法做到。就在今夜,他要尽情的燃烧,把平时保留的实力全都发挥出来,为他的演艺生涯画上一个既灿烂又完美的句点!” 所有现场的人都没看过这么高水准的舞蹈,也没想到“翔”的舞技高明到这种地步,而且还有这么多人跟得上他的步调;这个惊喜令所有的人激动不已,也让现场的观众如痴如狂的跟着节奏跳舞,把节目带到高潮。而整个演唱会就在子萍的帮忙下,获得空前的成功。 演唱会结束后,子翔带着子萍到仍一脸无法置信的春叔面前,笑着说:“春叔,重新向你介绍。她是我妹妹桑子萍,也就是人称东方精灵的‘仙杜蒂拉’。” 子萍看着兴高采烈的哥哥,不禁偷偷的想着:等到他收到那些罚单时,看他还笑不笑得出来? jjwxcjjwxcjjwxc 果然事隔几天后。 “桑子萍!你给我出来!”气急败坏的子翔,一进“怡云轩”的大门,就拉开桑门大吼,吓得正在和“奇幻舞者”们话家常的子萍倏然住口,问:“哥?” “哥什么哥?我问你,这是怎么回事?”子翔挥了挥手中的一叠罚单。 子萍低呼:糟了!他怎么这么快就收到了?原本还想借着带弟兄们出去玩来躲过的,这下不挨骂是不可能的啦! 一位黑发黑眼的拉丁人伸手接过子翔的罚单看了一下。“仙蒂,你又骑快车了!”他摇摇头。“哇噻!还时速两百五!真有你的。” “你这个看不懂中文的少在那里瞎搅和!我会骑车还不是你教的。两百五!亏你还看得出来。”能躲就躲,躲不过也要拖一个下水。 果然,子翔的注意力顿时转到那位打丁人的身上。“芾塔,怎么回事?我要你照顾她,可不是要你教她玩命。你怎么连飞车技术也教她了?” 芾塔赶紧做个手势。“冤枉啊!我虽然是业余赛车手,但我可没教她在马路上飙车啊!”说完看了子萍一眼:想拖我下水?门儿都没有! 果然,子翔的注意力又回到子萍身上。“萍” 子萍狠狠的瞪向芾塔。“翅膀长硬了是不是?这么快就学会胳臂向外弯了?” “这叫识时务。我干嘛要帮你背黑锅呀?”芾塔嘻皮笑脸的说,其他人莫不抿嘴偷笑,气得子萍狠狠的嘀咕:“你们别想要加薪了。” 子萍”子翔又问一次。 “哥”子萍赖皮撒娇的推推子翔的肩膀。 “这是怎么回事?”子翔不为所动,指着那叠罚单问。 子萍吞吞吐吐的说:“嗯这个那个都该怪你啦!”既然赖不掉,就怪到他身上准没错。反正她会飙车,还不是因为要赶上他的演唱会。 “怎么又怪我?你飙车关我什么事?”他就知道她一定又有理由了,这次倒要看看她要说什么? “怎么不怪你?谁教你把演唱会排在那一天的?” “哦!我的演唱会和这些罚单有关?”这理由太差劲了吧! “当然。如果你不把演唱会订在那天的话,我就不用为了赶两个地方而飙车,也不用被开这么多罚单了。” “怎么,难不成你那天刚好有节目?”怪不得她会迟到。 “那天刚好是我同学的生日呀!我当然要去祝贺一下。”理由是冠冕堂皇,但为什么她的脸上却有阵阵红晕? “那同学是男的还是女的?”子翔暧昧的问。 “你管啊!”子萍跺脚大叫。 但她这动作也明示了寿星的性别,所有在场的人莫不会意地点头“哦!”“圣母玛丽亚,我们的凯萨琳女皇终于有人要了!”其中一个南斯拉夫人说道,还顺手在胸前画了个十字。 “戈巴契夫你闭嘴!要不然我让你降级变成叶利钦。”子萍警告,吓得绰号“戈巴契夫”的舞者吐吐舌头不再说一句。 “哦!原来你都是这样待人的呀!敝不得过去没人敢追你。”子翔揶揄道。 “你胡说些什么啊!他才没有追我,只是请我去参加他的生日宴会而已。”子萍不打自招。 “是呀!所以你就先赶去会情郎,再过来帮你老哥的忙。”子翔顺口接道。 “哥” 第九章 今天的天气真好,而且太阳不大,正是适合运动的天气,子萍高兴的想着。她的心情真的很好,尤其是那天和阿杰聊了一下午后,她好像真的恋爱了。 整天没事就想着阿杰,不知不觉中,他在她的心里悄悄的占有一席之地,好像可以和她最心爱的舞蹈相抗衡了。不对!不对!应该是比舞蹈还重要了,否则她不会甘愿冒着开天窗的险,执意先到他的生日宴会,害她被老哥取笑一番。 说到老哥她就有气,不但大声喧嚷,还联合他那些兄弟乘机造反。这笔帐先记下,有机会她一定要连本带利的讨回来。那个臭老哥! 而她那些友爱的兄弟姊妹呢?好像为了报他们出公差之仇似的,不帮她也就罢了,没想到和二哥连成一气,发挥平日造反有理的本领,让子一萍张口要对个几张口。好好好,他们也给她记住,此仇不报,仙杜蒂拉的位子就拱手让人! 不过,这些日子她唯一不敢见的只有秋宜了。每次见面,她都喜欢些尴尬的问题,真讨厌!弄得子萍只顾左右而言他的能闪就闪。 真不知道秋宜到底在打什么主意?每次大夥在一走好好的,她总是有办法先把王潮调开,自己再和马翰一起消失,然后不是过了好久才出现,就是各自回家。真服了她!牵红线也不是这种牵法吧? 不过,最近看她和马翰走得很近,到底是怎么回事?等一会儿真的要问个清楚才行。 子萍坐要柽上低头盘算要如何让秋宜招供时,突然有一个声音从她头顶传来。 “就你就是桑子萍?” 子萍抬头看着发问的女孩,长利不错,身材很标准,(这可是从她那套紧身衣上观察到的)就是口气有点冲,一副准备找碴的样子。 子萍用手推一推眼镜架。“有事吗?” “听说你是阿杰最新的马子?”她把子萍从头到尾打量一次,不屑的眼光好像在说:“原来只是这种货色嘛!” 子萍吓了一跳!马子?!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人敢跟她这样说话。虽然她自认为长得称不上是国色天香,但可比她强多了。她到底是谁?马子?指她差不多。 “干你何事?”子萍沉下脸来。 那女孩愣了一下。“我是来警告你,离他远的点!” 子萍一听不禁火大。“我也警告你,少用那种口气对我说话,你算什么东西?” 没想到那女孩竟然洋洋得意的说:“我叫林伶,是他的女朋友。” 子萍呆住了!有如被雷电打中一般,没想到一向奉得不介入他人关系的桑子萍,竟然也成为他人的“第三者”?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和她旗鼓相当的人,他却早已“名草有主”这教她情何以堪?难道她真的无法拥有属于自己的爱情故事吗?在他的心中,她又有多少分量?还是只是“群芳录”中的一个?可是那天在宴会上,他又是那的殷勤罢了!罢了!还是趁着感情未陷入太深前挥剑情丝吧!” 可是,看到她那副洋洋得意的样子,子萍就有气。从来就没有人敢跟她这样说话,为了自己的面子,说什么也要扳回这一城。 “你有什么证据?”先探探她的虚实再说。 林伶没想到她会有此一问,怀疑的说:“难不成你真的不知道?可是,学校里哪个人不知道?” “是吗?我就不知道。”一个声音冷冷的从林伶后面传出。回头一看,秋宜正背着包站在后面,脸色不是很好。 “秋老虎”秋宜一出现,林伶的脸色立刻大变,看来“秋老虎”这绰号并非浪得虚名。 “怎么,你也有兴趣跑一圈吗?”秋宜放下背包回头问她。 “没有” 秋宜下脸来。“那乐来这里干嘛?让人运动的地方,可不是舞厅,没事就请你离开。”虽然只是短短的几句,但由秋的嘴里说出来就不同了。 只见林伶脸色发白,颤抖着说:“我是来警告她离阿杰远的点。” “哦!阿杰和你非亲非故,你管他干嘛?”秋宜反问。” 秋宜不屑的说:“是吗?那在他的生日宴会上怎么没见到你?” “生日宴会?” 秋宜看她一眼“怎么,连他的生日都不知道,还敢自称是他的女朋友?你回去打听清楚再到这里撒野。走啦!神经病。”说着,便挥手打发她离去。 看着林伶若有所思的离去,子萍部秋宜:“有必要这样吗?太狠了吧!” 秋宜却惊讶的反问她:“小姐,你有没有搞错呀?人家都骑到头上来了,还不应战,你想不战而降是不是?” 子萍苦笑道:“总觉得抢人家的男朋友好像怪怪的,说不定还拆散了人家的姻缘呢!” 秋宜哭笑不得的说:“拜托!想那么多干嘛?感情这种东西任谁也说不清的,只能说随缘而已,是是非非谁能拿得准?走一步算一步才是实在,否则,错过了属于自己的机会,岂不是遗憾终身?” “你是说把握现在?” 秋宜弹了一下手指“标准答案。再说,阿杰的梦中情人又不是她,她来凑什么热闹?”她看着远去的林伶。 “什么?难道还有别人?”难不成真是自己自作多情?子萍低喃着。 秋宜的神色自若的说:“不止如此,他还把‘她’的玉照挂在房里,茶不思饭不想的满脑子都是‘她’的倩影”偷偷瞄一下子萍的反应。 我要把他碎尸万段!子萍气得在心里呐咸着。 “而且,还在校园公开寻找呢!”说到这里,秋宜都快憋不住了。 “等一下,你该不会是要告诉我,阿杰的梦中情人是‘夜之女神’吧?” 好像被她牵鼻子绕一圈似的,阿杰公开寻找“夜之女神”已不是什么新闻,而且这件事几乎快被校方列入“校园奇谈”了,只有他还不放弃。虽然子萍很高兴听到阿杰还没忘掉“她”但说是“梦中情人”也未免太夸张了吧! 却见秋宜大笑“你现在才知道,反应未免太慢了吧?哈哈哈!” “李秋宜”子萍跺脚大叫。于是“两只老虎”展开一场大战,一只在前面跑,一只在后面追,跑着追着,就这样她们跑完了好几圈操场。 最后秋宜支持不住了。“呼呼stop我投降我投降你跑得满快的嘛!”说完便跌坐在跑道旁喘着。 “你也不差嘛!很少有人让我追不上的。”子萍边擦汗边说。 “你没加入田径社实在太可惜了。” “谢了,我每天的运动量可不只是跑步而已,而且我也不想腿变粗,适量就好。”子萍拍拍自己的大腿。 “说的也是,跑得太快小心男朋友追不上。” 子萍睨他一眼“那你呢?爱情专家?” 秋宜一愣。“我?我有什么好说的?” 子萍大叫:“怎么没有?你和马翰到底怎么回事?” 总算找到机会可以问她啦!这下看她怎么回答? 秋宜一听,顿时忸忸怩怩的说:“什么怎么回事?你在胡说什么?我跟他还有什么好说的?还不是和往常一样打打闹闹,你可不许乱猜。”愈说愈快,愈说愈大声,到最后简直要把口水直接喷到子萍的脸蛋上了,逼得子萍赶紧拿毛巾挡“雨” 子萍不是嘴里不饶人“我可没有胡说。校庆以后,不对!应该说是出了鬼屋之后,你就开始对他言听计从。” 秋宜急着说:“什么言听计从?惹火我照打!” “是啊!只不过没有像以前那么勤快,那么用力了。” “谁说的!”秋宜吞吞吐吐的说,脸蛋却红得像颗苹果似的。 “是吗?”子萍一直看着她的大红脸,秋宜被逼得拿起毛巾盖在脸上。 子萍才不会那么轻易就放过她,一手把她的毛巾抢过来。“你究竟有什么把柄落在他手上?鬼屋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难不成你真的怕鬼?” 秋宜嗤之以鼻“谁说的,鬼屋里的那些假鬼我才不放在眼里呢!只不过我没料到他们会放那种东西”她抱着双腿嘀咕着。 “什么东西?” 子萍好奇的问。 “老鼠啦!” “老鼠?!”有没有搞错?“猫”会怕老鼠?!子萍捂着嘴巴不敢笑出声。 秋宜瞄她一眼。“要笑就笑出声,憋在心里会得内伤的。” 子萍一听反而不好意思笑了。“到底怎么回事?” 秋宜翻个白眼“那天进去之后,我想,既然鬼屋的鬼都是假的,就没什么好怕,那么我就要以最快的速度到达出口。因此,我就抓着马翰一直冲,后来快到出口时,他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结果他的皮包掉了,我想,既然是我造成的,那么就帮他找好了。我们两个就在地板上摸索着、后来我摸到一个毛毛的东西,以为是他的皮夹,可是他却说他的皮夹找到了。原本我不信的,他就拿出他皮夹里的钥匙圈手电筒,接着一道光线照过来,顺着光线看看我到底捡到什么?结果你猜怎么着?我手上竟然抓着一只大老鼠!不止如此,地板上还有五、六只在那里跑来跑去的,我真的吓呆了!等我想到要大声尖叫时,他忽然原本愈说愈激动的秋宜说到这却忽然住口了。 “怎么样?”哪有人说到一半就打住的?” “没什么啦!”秋宜回避着,不想再提此事。 “被他吃豆腐了是不是?”冷不防的,子萍冒出一句。 秋宜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这才发觉自己的失言。 子萍点点头,这才明白。“怪不得那天你们出来后,他的脸上有一道掌印,果然是你的杰作。” “谁教他那么不知好歹,活该!”秋宜得意洋洋的说。 子萍笑一笑,摇摇头不说一句的继续擦汗。这对欢喜冤家喔!整天打打闹闹的,不过这要也好,反正有情人终成眷属。 “桑子萍,把‘翔’还给我!”一声尖叫声从他们身后传来,子萍回头一看,一个女孩直朝他冲来,手里还拿着一瓶不知名的东西要泼她;子萍眼明手快的使劲一甩,手中的毛巾如长鞭一般打落女孩手上的瓶子,结果一阵刺鼻的恶臭从潮湿的地上传来。看来,瓶子里装的不是强酸就是强碱,阿弥陀佛!好险! “你是谁?”子萍冷冰冰的说。刚才若是被泼到,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没想到二哥也有这种歌迷,不过,怎么会扯上她? “别以为躲起来就没事了。告诉你,‘翔’不是你一个人的。看你一副清秀佳人的模样,其实你也不是什么好货色;别以为你可以独占他,迟早所有的歌迷都会来找你算帐的。”说完,便拿出一份杂志甩在子萍的脸上。子萍伸手接住,看也不看一眼的对她说:“第一,我和‘翔’之间不干你的事;第二,就算所有的歌迷找我算帐我也不放在眼里;第三,数到三,你再不离开我就要报警了,一、二、三” 吓走了二哥的歌迷后,子萍这才翻开杂志看看究竟写了些什么?没想到不看不气,愈看愈火。什么褒姒啦!妲己啦!反正所有妖精的名字全都出笼了;还说什么子萍是因为旧情未了,特地来找他再续前缘的什么跟什么嘛?看得子萍直冒无名火,正想破口大骂时,却看见了坐在一旁的秋宜动也不动的看着她,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 “怎么,你该不会也是他的歌迷吧?”子萍没好气的说。 “你说呢?” 子萍大吼:“我怎么知道?早告诉他不想上报的,没想到还是发生这种事。” “嘿!放轻松!我要是‘翔’的歌迷,也会是那种理智型的。”看见子萍平静一点后,她才问道:“想谈谈吗?” “你想听吗?” “走吧!咱们边走边聊,然后再到餐厅喝一杯。” “好吧!”子萍把杂志丢在一旁,两人一同离开了操场。 jjwxcjjwxcjjwxc 看着手上的报导,阿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没想到他所喜欢的子萍竟是这样的人!脑中浮现她的一频一笑,阿杰不禁心痛的闭上眼睛。他不敢想像子萍和“翔”在一起的样子,深怕自己会失去控制的找子萍询问,可是若是真有其事,那他又该做如何表示呢?祝福她吗?他真的办不到。 这时,阿杰才发觉,原来他的心也坚强不到哪去。他苦笑着,事不关己则矣,一关己则乱,他现在真的是六神无主了!自古多情空余恨,他是否要放弃这段情呢?他真的不知道。 愈想心愈乱,阿杰走进餐厅,正好看见林伶在那大吵大闹,而王潮和马翰正在一旁手足无措。奇怪?他们两个怎么和她扯上关系?正想打声招呼时,眼尖的林伶早已冲到他面前哭喊着:“你说,你说,我到底是不是你的女朋友?” 阿杰一时语塞,曾几何时他早已把林伶抛在脑后,满脑子都是子萍的倩影,甚至连“夜之女神”也快忘了。 只见林伶继续说着:“你说呀!为什么你的生日没告诉我?” 是啊!为什么不告诉她,反而邀请子萍?看来,他也应该做个了断了。 阿杰正要开口时,却见子萍和秋老虎有说有笑的走进来,见到她那么快乐的表情,心中难免怀疑报上所说的都是真的吗?她是因为身为红歌星的女友被发现而高兴吗? 阿杰不禁脱口而出:“谁说你不是我的女朋友”那天你不是要预演吗?我是因为不想让你分心才没告诉你,瞧你哭成什么样子?”他还温柔的帮她把眼泪擦干。 这些话说的又清楚又响亮,餐厅里的人都因为他的言行举止而愣住了,只有林伶破涕为笑的说:“我就知道你绝对不会骗我的。”说完,还示威的看着子萍。 “阿杰。”子萍怯生生的声音。他怎么可以这样骗她?在她爱上他之后,他却 “什么事?”阿杰不耐烦的说。 “你”“我问你,你把子萍当什么了?”秋宜忿忿不平的插嘴,她这一问,也问出在场所有人的疑问,怎么才几天而已就全变了? 阿杰指着杂志说:“她不是有‘他’了吗?” 子萍不敢相信他竟然这么说,他真的相信这种事?他对她的了解真的只有这么肤浅而已?还是她真的看错人丁?只凭一本三流杂志就可以改变他的观点?她真的对阿杰失望透了。 “原来你也清高不到哪去嘛!”有了阿杰撑腰后,林伶马上藉题发挥,故意、翻着杂志大声说。立刻,所有目光全看着她,其中三道锐利的目光逼得她抬头寻找,其中一道竟是吓得她赶紧闭嘴。 而餐厅内一时寂静无声。 子萍悲恸的说:“好好你好非常好”话落即转身飞奔而去。 “聂仁杰,我到今天才真的看清你了,没想到这种谣言你也信。”秋宜这时对阿杰可说是又气又怜,他可知道他失去了什么? “谣言并非空穴来风,一定是事出有因才会有流言。”不舍的看着子萍离去,阿杰自问刚才是不是说得太重了? 秋宜气得大叫:“那你就不会问一下?就算事出有因,你可知道什么是‘因’?你知不知道她和‘翔’是什么关系?她可不是普通的歌迷而已,翔是她的亲哥哥!”最后一句话可说是用吼的,巴不得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 一句话狠狠的把阿杰给震住了! 他是她的亲哥哥“翔”是她的亲哥哥阿杰的脑中这句话一直回荡着。他到底对子萍做了什么?他为什么不直接找她问个清楚,反而这样伤她? 在失神中,他又听到秋宜继续说着:“人家可是来‘千里寻亲’,打算等她哥哥把台湾的‘事业’结束后一起离开的;原本她为了你打算留下来,现在可好,看看你做了什么?我实在对你太失望了,更没想到你竟然会看上这种‘货色’!”不悄的瞪了林伶一眼后,秋宜愤然转身离去,留下还在“消化不良”的阿杰。 恍惚中,阿杰抬起头来看着所有指责他的目光,他不禁扪心自问:天呀!他到底做了什么? jjwxcjjwxcjjwxc 子翔匆匆忙忙的赶到“怡云轩”自从接到消息后,子翔就一直祈祷在他赶到之前,子萍别看到那份报导。天杀的!谁知道那些无孔不入的记者是从哪得来的消息?怪不得子萍说什么也不愿接受访问,看来她真有先见之明。 才进门,子翔就有一种凉飕飕的感觉,一楼客厅里坐满了所有的“奇幻舞者”但大家都愁眉以对。整栋“怡云轩”静悄悄的,有种风雨前的宁静。 “怎么回事?大家都坐在这里,仙蒂呢?”子翔壮着胆子问。看来消息已走漏了,但也不可能这么安静吧?依子萍以往的个性,一定会暴跳如雷,所以子翔才会急着赶回来,深怕她把“怡云轩”给拆了。可是一到这里,景物依旧(谢天谢地!),但人事全非。这里已经没有音乐声、笑声,一切安静无声,老实说,这样更让人害怕,子翔的心里不由得开始发毛了。 芾塔朝二楼点点头。“她一回来就上二楼去了。”声音低低的有些颤抖。 子翔从来没看过一向笑口常开的芾塔也会有愁眉苦脸的一天,他看起来甚至有些害怕。 “还有呢?。”芾塔一定还有话没说完。 “她把酒柜里所有的‘饮料’全都带上去了。” 什么?子翔赶紧检查酒柜,果然里面空空如也。矢呀!连他藏在小冰库的上好伏特加也被她捞走了,当真是所有的“饮料” 这下子子翔终于尝到五雷轰顶的滋味。不过,他还是赶紧上楼看看为妙。 “强尼,这篇报导是怎么回事?”清脆的上海腔叫住他,颇为不耐烦的样子。 子翔认命的叹口气,他要是略而不答,恐怕他就真被扔出大门了。“奇幻舞者”对他们的“仙杜蒂拉”效忠程度可说是世界知名的,更何况是这种事!他们要是不问,那才真的有鬼。 老实说,有时子翔还真的羡慕小妹有这些护花使者,不过,现在可真苦了他,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唯今之计只有使出“拖”字诀了。 “我先上去看看仙蒂再说,”三十六计“溜”为上策。 “喂!你”“珊,你就饶了他吧!反正待会儿有他受的。”芾塔阻止道。 “你看不懂中文才会这么说,你若是看得懂中文,包准会气死。”珊挥挥手中的“精采报导” “那又如何?反正仙蒂会自行了断,我现在反而比较担心强尼,不知道他有没有照顾醉鬼的经验?”他的手却不自学的摸着旧伤部位。 一句话又使大家陷入愁云惨雾之中,他们一想起仙蒂喝醉的那一次,大家就心有余悸。那次只为了扶仙蒂回房,就搞得人仰马翻,有功夫底子的仙蒂可不会那么简单就任人摆布。 那次酒醒之后的仙蒂,接到的第一个消息就是所有的‘奇幻舞者’全部向医院报到,灾情最轻的也得休息三天。 所以,现在每次有什么酒会的场合,一定会有几位成员陪伴,随时准备挡酒,说真的,其实仙蒂的酒量不差,而那次之所以会那么失常,是因为仙蒂太高兴,忍不住多喝了‘几瓶’而已。 尤其今天事情十分严重,大伙也料到她回来一定会到酒柜大肆搜刮,要不是为了那句‘谁敢再说一句试试看!”让大家心有余悸,这会儿也不用坐在这里愁眉以对了。 不知道楼上的情况如何了?大家不禁仰首观望着。 jjwxcjjwxcjjwxc 子翔放轻脚步悄悄的上楼,只听见音乐从客厅传来,竟是‘安魂曲’! 妈妈咪呀!子萍你可别想不开呀! “要上来就上来,躲躲藏藏的干什么?”子萍不耐烦的说着,回头向来人看了一眼“是你呀!” “要不然你以为是谁?”桌上那瓶酒只喝了一半,好险! 子萍打个酒嗝。“还会有谁?当然是楼下那些人。” “他们都在楼下,”子翔又加了一句:“乖乖待命。” 子萍毫无笑意的大笑“是呀!痹乖待命,他们就像一群保母似的,将我保护得密不通风,任何小事都大惊小敝的。”她举起酒怀“要不是据理力争,这种东西根本弄不到。来!敬你!”她一饮而下。 “你那叫据理力争呀?你根本把他们哧得半死,每个人都在楼下大眼瞪小眼,我看只有你有这份能耐。” “管他的,‘今朝有酒今朝醉’”说得好。来,陪我一起喝。”说着又斟上一杯。 子翔急忙阻止她。“你到底怎么了?”一定出事了,否则子萍不可能这么失常。 子萍白他一眼“我在纾解情绪,你也真是的,喝点酒又没什么大不了的,谁喝酒你都挡,连大哥的酒你都敢抢;酒嘛!到处都有,干嘛跟人家抢?抢来了又不喝。真不知道你在酒柜里摆那么多洒是干什么的?干脆我替你解决算了,反正这种烂摊子我也收拾惯了,再多一次也没什么。”说着说着,开始有些口齿不清,不禁心烦的再喝上一口。 子翔抢下她的酒杯。“子萍,你”“不要管我!”子萍大叫“你们就只知道管我,管东管西的,这个不准那个不行。还是欣姊姊好,什么都教我,什么都听我说。而你们呢?一个只会喝酒,一个只会逃避,这个家成什么了?才说要管我,这会儿又不理我了。你们好自私!大哥自私,‘他’也自私,都只知道为自己,几时听别人来者?他更狠,什么都不听我说,就把那份报导丢在我面前叫我滚。他是谁呀?我干嘛听他的?” 或许是藉酒壮胆吧!她把心里的话全都一吐而出,听得子翔心惊胆跳,他从不知道她的心结竟有这么多。不过,这个‘他’是谁?该不会就是让她差点失败的‘他’吧?正想问个清楚时,却见她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子翔好笑的摇摇头,还说要帮他解决呢!才喝两杯她就被解决了。正想把她抱回房去,脚脚跑到一个空瓶子,他恋下身子一看。天呀!所有的酒都喝光了!连伏特另也一滴不剩的躺在那里,而桌上那瓶则是最后一瓶。真不知道如果他没上来会发生什么事?看来,她的酒量还真是青出于蓝呀! 子翔看着陆续上来的“奇幻舞者”他们的脸上都有一种壮士断腕的决心。 “她怎么了?”珊问道。 “她睡着了,把她带回房里吧!” 众人顿时不禁放心的吐口气。 看着大家七手八脚的把她抬回房里,子翔决定自己去找答案,或许也该是他这个做哥哥的出面的时候了。 第十章 亚婷从门外偷偷的朝门内观察片刻,再偷偷的把门关上之后,立刻以跑百米的速度冲回客厅。 “妈,你又猜对了,哥真的又再看那张海报了。”她对坐在沙发上的聂妈妈报告。” 聂妈妈摇摇头“这孩子到底怎么了?前些日子不是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全变了?” 亚婷大声的说:“我知道,这叫为爱伤风,为爱感冒。” “你这丫头,可别拿这种事开玩笑。” 亚婷振振有辞的说:“才不呢,我听同学说,她姊姊在学校看到哥哥欺负女孩子,把她气跑了。” 聂妈妈皱眉纳闷着。“什么?这孩子竟然做出这种事?你同学有没有告诉你那女孩叫什么名字?” “桑子萍。” “什么?!聂妈妈倏地站起来“这孩子怎么那么糊涂?我得上去说说他去。” 亚婷急忙拉住她。“妈!扮哥也不是故意的,他只是被报章杂志误导,才会做出那种事来的嘛!” “怎么这时候你还在替他说话?” “本来就是嘛!你不知道杂志把子萍姊写得多烂,还说她是那个什么歌星的幕后情人,说有多坏就有多坏。” 聂妈妈觉得奇怪“你怎么知道那么多?” “我看过那篇报导啊!不过,我跟你说喔!你还是不要看的好,免得消化不良。” 亚婷想尽办法要让妈妈打消念头,一方面是不希望哥哥挨骂;另一方面自己虽然不相信,但又怕妈妈信以为真,那她的偶像不就没了吗? 不行,不行,说什么也要留住‘大嫂’。 聂妈妈笑着说:“你何时这么关心起我的畏肠来了?”女儿是自己生的,她打什么主意,她这个做妈的还会不知道吗? 亚婷一时语塞。“妈!”不依的向妈妈撒娇。 “孩子的爹,你倒是说句话啊!”聂妈妈问着在一旁看好戏的聂爸爸。 聂爸爸笑着说:“孩子的事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吧!免得我们插手愈弄愈糟。” “都这时候了你还说这种话。子萍那女孩子也不是没见过,你还不帮忙想法子把她留住,难道你真的要让儿子打一辈子光棍吗?” “儿子会不会打光棍我是不知道,但你想抱孙子的心我可是一清二楚。难道你不觉得他现在定下来这太早吗?至少等两年后,事业有黠成绩了再来说还不会太迟呀! 聂妈妈一听急得跳起来。”两年!你能等两年,阿杰可以等两年,谁知道两年后子萍那孩子会跑到哪去?” “这就要靠缘分啦!是他的,再怎么也跑不掉的。” “你算了,这件事我自己处理。亚婷,咱们走,不要理你爸。”说著就要拉亚婷上楼,亚婷一时之门不知如何是好。 “我又没说我不帮忙,你紧张个什么劲?”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说呀!”聂妈妈这才停下脚步。 “我找意思是,这件事先暂时搁著,先处理另外一件事要紧。” 聂妈妈觉得很奇怪。“有什么事比这件事更重要?” 聂爸爸从公事包裹拿出一张请帖。“这一张是寄来的。” 聂妈妈接过来一看。“泰亚集团的请帖?”她不懂这有什么重要的?只是邀请他们夫妇俩的普通宴会嘛! “而这一张”聂爸爸又拿出另一张一模一样的请帖“是他们专程派人送来的。” 聂妈妈看了一下受邀人的名字。“给阿杰的?怎么会在你手上?” “刚才进门口拦截到的。” “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在纳闷,这孩子几时认识泰亚的人了?怎么会有人发帖子给他?” “不过,这张请帖到底要不要拿给他?” “我看还是给他吧!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假如那孩子有什么地方得罪人家,我们也好去向人家陪个不是。” 看着手中的请帖,阿杰不解的以抬头看看会埸,这种欢迎“泰来集团”副总的晚宴,跟他有什么关系?为何指名道的希望他来?这张请帖还不是和爸妈的放一起,而是派人专程送来?奇怪,他又不认识“泰亚集团”里的任何人,要不是妈妈要他来,他还想待在家里“反省”呢! 自从那天子萍离开餐厅后,阿杰的身价可说是一落千丈,只差还没成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局面。现在可好,不但秋老虎不理他,王潮和马翰也和他画清界线。尤其是王潮,每次见到他,不是转过头,就是装作没看见。所以啦!阿杰现在是孤单老人一个,每天放学后只有回家面壁思过,对著“夜之女神”发呆,吓得老妈以为他又中邪了,赶紧把他拉出来参加宴会。 不过,这里实在有够无聊的。虽然爸妈很有心的替他介绍几位商埸上的前辈,但引起他兴趣的人却是那些和他年纪差不多的,连爸爸这个商埸名人也不知道他们的来历,想来可能是副总带来的吧!可是,为何这些人在得知他的名字后,不是板起脸孔,就是一声不响的掉头就走呢?其至其中一些要不是被拉着,拳头早就打到他脸上了。奇怪?他的名字几时变成“禁语”啦?不但他不明白,爸妈也不清楚,可是请帖上明明是他的名字,难道真是他的“鸿门宴”?他又没得罪任何人,真是奇怪! 阿杰就是想不通,既然要他来,为何又是这种招待方式?来,只有主人明白了。不过说到主人,今天的重头戏还没开始呢!不知道副总究竟是谁? “各位嘉宾,欢迎光临今天的招待会”看来,今天的主人说话了,主角要出埸了,他就不信是什么三头臂的人物。 “现在欢迎本公司的副总裁,桑子翔先生。” 不可能!阿杰不敢相信的揉揉眼睛,恐性不相信的不只是他,全埸来宾没有一个人能够预料到这种情况,因为主人口中的副总裁竟是失踪多日的歌星“翔”! 自从“翔”宣布退出歌坛后,这半个月来,他真的消失得无影无踪,不但他市中的房子换人,连和他有绯闻的桑子萍也消失了,让记者们无法追踪“翔”的幕后生活;这件事自然也成为各报记者更惟恐天下不乱的以标题专访的方式乱为一通,不过,这些都在今天“翔”的出现后告一段落,大家都没料到主人口中的“桑子翔”竟是失踪半个月的“翔”! 原本来睬访的记者,有的以发现,独家新闻的方式对待,有的则是心里七上八下的,因为得罪“泰亚集团”可不是闹著玩的,但是本名“桑子翔”的“翔”和绯闻中的“桑子萍”是什么关系?难不成是天啊!现在只能希望他大人不计小人过了。 “本公司的副总裁,桑子翔先生!“阿杰的脑中还在回荡著这个讯息。“翔”是“泰亚集团”的副总裁,子萍是他妹妹,那岂不是阿杰又想起老虎对他说的那句话“人家可是打算等他把台湾的‘事业’结束后一起离开的” 事业?是什么事业?演艺事业,还是他“泰亚集团”的事业?那子萍到哪去了?自从“翔”退出歌团,她也跟著失踪,是为了躲避记者们的纠缠。有些记者不死心的向她的朋友打听子萍的平日生活,而平时和她走得最近的是谁不用想也知道,只不过,她会泄漏消息才怪!记者们“虎”口余生就要烧香拜佛了;可是现在连她也不知道子萍到哪去,看来要她的行踪,只有问她哥哥了。 当大家从这令人震惊的消息中回复过来后,表情可说是有千万种,有的很高兴他们的总裁是偶像,有的却不以为然的认为隔行如隔山,就算在演艺界叱咤风坛,但并不表示在商业界就能如鱼得水,有这种想法的人大都准备擦亮眼睛看笑话。 子翔看着这些从不信、接纳,到欢迎的人,他知道要在一时之间让他们全部接受他是不可能的,不过,他这次露面的原因只是为了要替子萍出一口气,看看那浑小子长什么样子,顺便掂掂他的斤两,看看够资格追子萍而已,所以对这些也就不去计较那么多。大概是年纪大了,否则,仗著他的电子资讯博士的学位,他会那么容易放过他们才怪。 但看情形不用他出面“奇幻舞者”早就开始行动了。看来,当初瞒著子萍是对的,只要那小子能够通过“奇幻无者”那一关,那他就够资格了。 不过,子萍的眼光还真不错,那小子看起来满顺眼的,就是不知道心地如何?子翔听说他现在在学校可说是众矢之的,想想,他还真可怜,因为他不知道那小子受不受得了待会儿要给他的“震撼教育” 子翔一边想,一边回答记者们的问题。当记者们问到他今后的打算,及在演艺界有没有什得惦念的事时,他说:“或许有人会问一个跳梁小丑懂得什么生意?这个答案我们可以保留到以后,由事实去证明。至于我最难忘的事啊!就是有幸和我妹妹一起同台演出。“接著,手一挥“各位,我的妹妹,桑子萍小姐。” 有如摩西隔红海一般,人群随著子翔,的手隔出一条走道,走道的劲头是近日绯闻中的女主角——桑子萍。只风子萍缓缓的走过人群来到子翔韵身旁,轻轻的向他打声招呼;子翔一边亲吻她的手背,一边观察大家的表情,当然,最值得注意的就是那小子。看到了吧!小子,子萍可不是一般人,我老妹可是你得罪不起的。 如果说刚才阿杰不敢相信他的眼睛,那么这会儿他只有目瞪口呆可以形容,与其说惊讶拿掉眼镜后的子萍,倒不如惊讶现在他跟前的“夜之女神”吧!那件深蓝色的长袍,那条辗满钻石的丝带,在在说明了阿杰一直想不到的事实——桑子萍就是“夜之女神” 当初子萍就搞不懂干嘛要大费周章的在媒体上曝卷?公司内部行欢迎会就好了嘛!扮哥也不是不知道她现在最讨厌记者了,干嘛要拉那出来亮相?虽然说要给他们一个迎头痛击,但要是哥哥要她穿上这件礼服那就更怪了。不过,他是从何处得知这件衣服的事?真讨厌!要不是为了这件衣服是她亲手设计的,老早就丢了。 每次看到它,就会想起那埸“表演”然后就会想起阿杰讨厌!不是说好不要再想他了吗?就让他和那女人去亲热一辈子吧!他不加求证,仅凭一篇空穴来风和歪曲事实的花边报道就认定她有罪,这种人不要也罢,反正再也不关那的事了。大哥所交你的工作一完成,她就要离开,学分没修完也没关系,反正她早已有了,不是吗? 唉!这埸宴会实在有够无聊,为了应付这些攀龙附风的市侩人士,她脸都快笑僵了。好在有芾塔他们在身边帮忙挡掉一些浮华子弟,否则她就真的要翻脸了。不过,他们竟不让她竭洒!这群兔崽子,每次她只要手上一有酒杯,立刻就被拿走。真是的!子萍苦笑着。有了前车之监,他们说什么也不让她喝酒,连随兴也不行,不过,没想到这群可爱的奶妈喔!竟给她一杯柳丁。不过,看在他们那么紧张的份上,就算了吧!那手上拿杯果汁做做样子,既顺了他们的心,自己悄会两手空空,算是给他们,也给自己一个交代。 是因为有点累了吧!子萍好不容易趁大家没注意时偷偷躲到角落喘口气,像这种又乱又杂的宴会,她实在很不喜欢,虽说上流社会酌社交活动是人人向往的地方,但是其中的暗潮汹涌可不是三天三夜就说得完的。总的一句:想看人类最可悲的时候,就到这里来吧!什么时候话好像都已有了一定的模式,远远望去,就好像一个又一个的机器娃娃,难道不可怜吗? 想到这里,子萍忍不住笑出来。还是趁现在走吧!免得又被他们拉去。心动,不如马上行动,子萍说走就走,谁知一转身,立刻就遇上她这辈子再也不想见的人。“你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他给她的羞辱还不够吗? “子萍,我”再见到她,阿杰突然无话可说。她瘦了!但在她愤怒的集眸里,仍然藏有些许的情意。为了他吗?虽然只是一闪而逝,但阿杰仍然看见了。 “请你让开!”子萍无法再忍受下去了,从餐厅飞奔而出后,她就一直在悲埸的世界里徘徊,从来只有她甩别人,没想到今天竟被他耍了;而她却无法忘记他的自命不凡,他的风流倜傥。一直都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教她如何忘得了?而今他就出现在她面前,在她还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时候,要她如何面对?唯今之计,只有能躲多远就躲多远。于是,转身就想从阿杰身旁溜走。 阿杰岂能让机会擦身而过?急忙拉住她。“萍,听我说” “放开我!、”子萍激动的挣扎著,他为什么不让她走?他不是说那女人才是他的女朋友码?那他还来干什么?在激动中,子萍完全没有想到他是如何出现在这的?只道他是来她笑话的。 想看她笑话?门都没有!她仙杜帝拉岂会这样乘乘的让人摆布? “仙杜帝拉”这名字一听脑海,子萍马上就冷静多了。是呀!对这种花花公子,她一向不是很有一套吗?那还跟他磨菇什么? 看着冷静下来的子萍,阿杰反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她看起来好冷,冷得让人不敢接近。 “你到底想干嘛?” “子萍,我我是来道歉的。” “哦!什么事需要劳动您的大驾光临?随便派个人来就行了嘛!再说,您有什么事需道歉?您不是一向都是对的?”子萍皮笑肉不笑的话著。 “子萍!别这样,听我解释” “我们之间还有什么那说的?我不是有‘他’吗?何须理会你这手下败将?再说,你又是什么‘人’?我可是泰亚副总的妹妹,要什么有什么,哪会看上你这个大学生?”子萍不摆言的一心只想逼走他,只要他离开她的生活,她就可以重新开始。只是真的辨得到吗?在她付出感情之后? 听见她说的话,阿杰真是火冒三丈,谁知是自己不对,但也不该被她说成这么不堪啊!他是真心喜欢她,想一生一世呵让她,爱著她啊! 爱!阿杰先是惊讶的发觉自己在想些什么,继而不禁了然的笑了。是的!他是真的爱上她了,否则不会在生日宴会上望穿秋水的等著她到来,了不会在知道她和“翔”的事后那么心痛了。虽然“翔”的事已不再是问题,但看她拿出这张挡箭牌他还是生气。 不过,阿杰也不是省油的灯,哪会被她三两下就打发过去,辩论冠军可不是当的。 “我叫聂仁杰,是全台湾最大代理商的儿子,任何想在台湾市场赚钱的产品都必须经过我们这一关,要封锁你家的产品可是轻易举的事” “那是你家,不是你!请问你知不知道你自己的身分?你只是个小开,说谁听一点就是二世祖,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比?” “彼此彼此,泰亚副总你哥,也不是你!” 一两人就像在比谁的东西那的小孩一般互不相让,就连多了一人在身过也没发觉。 “需要帮忙吗?“此人没好气的问。 “没你的事,闪一边去。”子萍和阿杰共口同声的说著,之后又惊讶的望着对方。 “我是想离开呀!可是受人之托来劝架的,就得忠人事嘛!”来人好笑的说,对射向他的两道目光毫不在意。因为他一看到仙帝那暴风雨般的眼神就知道她和那小子吵架了,他不禁猜测著她究竟投注了多深的感情? “芾塔,你”怎么今天连他也跟她作对?子萍一回头,才发觉曾几何时,他们已成了焦点,大家都在看他们吵架。 “好啦!小夫妻俩就别吵了,大家都在看呢!”芾塔故意说著,从来就没有人能让仙帝气得面红耳赤,神经失常的,想来眼前个男的既然在仙蒂的心中占有不少分量哦!嘿!有好戏看了。说不定他还得向全体同仁做报告呢! “谁和他是夫妻?”怎么芾塔也和她并起玩笑?难道他不知道现在是“非常时期”不知道要?同仇敌忾吗?亏他还是“幻影舞者”的开国元老。 等一下,耶!有了。子萍忽然灵光一闪,这下一定让你知难而退。她自信满的越过阿杰走到麦克风下。“非常高兴各位的光临,亚集团今天能在台湾成长茁壮,全是靠各位的大力相助”若有所意的看了阿杰一眼。 “而泰亚进有一项资产对各位来说,可能既熟悉又陌生,相信各位可能听过“‘奇幻舞者’这个团体”她得意的听出人群中传出几声惊呼。“而对‘奇幻舞者’来说,泰亚可说是的再生父母,因此,为了答谢各位多年来对泰亚的支持,‘奇幻舞者’决定在台演出其成名作‘卡砂其亚’。” 在一片,窃窃私语中,子萍挑衅的看着阿杰,彷佛在说:“如何?” 阿杰不解的看着子萍,他曾听秋老虎说子萍学过舞蹈,但和“奇幻舞者”有何关系? 芾塔可怜兮兮的看着阿杰。“看来你真的把她惹火了,仙蒂一向不拿她的身份做宣传,这下连我也无法帮你了,好自为知吧!”留下这段莫名其妙的话后,芾塔也跟着转身离去,留下阿杰一人还在呆呆的思索着他的“遗言” 看着她的打扮,回想她所发布的消息,和那个老外的外国腔中文,忽然间,一个阿杰不愿相信的想法在他心里浮现一他所中意却又被他伤害的女孩就是人称“东方精灵”的仙杜蒂拉!也就是泰亚集团的副总,歌星“翔”的妹妹——桑子萍! 他真的不知道哪一个打击对他比较大。 就在子萍提出挑衅和阿杰显出沮丧的同时,角落里一双深不可测的眼睛正悄悄的注视着他们俩 jjwxcjjwxcjjwxc 阿杰颓丧的跌坐在公园的铁椅上,自从知道子萍就是仙杜蒂拉后,他就有一种有家归不得的感觉,以前下课后他还能回家避难的。 如今,知道子萍的身份之后,爸爸埋怨他,说他得罪了他最大的客户;妈妈责怪他,说他气跑了她的儿媳妇;小妹更气他,说他欺负了她的偶像。 唉!现在只有躲在这里一个人发闷了。从小到大,只有现在最惨,这种人人喊打的感觉他今天终于体会到了。虽然说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怪不得人,但如果能再像从前一样;不知有多好?他们三剑客外加那只母老虎,还有子萍是啊!如果还能再见到她,她一定会想办法留住。可是现在的她,就好像天上的星星,可望而不可及。 “请问,这里还有空位吗?” 阿杰回过神来看着发问的男人,他大约三十出头,六尺三吧!虽不登俊男之列,但也粗犷有型“豪迈”一词用在他身上颇为贴切,相比之下,阿杰就有点毛头小子的味道,但愈看他愈觉得很眼熟;就是不知在哪儿见过?那人又问了一次,阿杰才发觉自己还没回答,连忙空出一个位子来。 “呼!总算有个地方可以歇歇脚了。”他伸直双腿说着。 “出来逛逛啊?” “是呀!随便看看到处走走,台湾这几年也真繁荣的过了头,想找个安静又不花钱的地方都快没了,好在这里还有位子,要不然不知道要走到什么时候。小子,谢了!”边说边从口袋拿东西请阿杰。 “谢谢!我不抽烟。”阿杰看也不看就推掉。 “小子,这是口香糖不是香烟。”看着阿杰汗颜的接过口香糖后才说:“怎么,有心事?” “还好啦!” “有事就说出来听听,男子汉大丈夫,缩头缩尾的像什么?怎么,和女朋友吵架啦?” “嗯!她是我最喜欢的女孩,但要不是为了这次吵架,我还不知道我们俩的背景相差那么多。”说着,就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他,当然省掉子萍就是仙蒂的那一段。 那男子下意识的摸摸口袋“该死!烟都戒了六年了,还是改不掉思考时要抽烟的。有时候老毛病还是真改不掉,算了,想不想听个故事打发时间?” 阿杰无可无不可的点点头。 他深吸一口气之后,看着天空说:“当年有个傻瓜曾得到老天的眷顾,遇上了他这一生中最爱的女人,她的一频一笑在在的牵引他的心,或许在别人眼中,那傻瓜不是什么俊男,而那女人也曾自嘲说自己也不是什么美女,但在傻瓜眼中,她却是美若天仙,是他心目中的女神。或许就是因为这个想法,在女人犯了过错后,他反而没办法接受她不够完美的事实,因而把所有的过错全部推到她的身上,逼得那女人只有离开他,永永远远的离开他”说到最后,简直成了喃喃自语,几乎听不到了。 “那个傻瓜为什么不去把她追回来?” “那你为什么不去把她追回来?”他反问。 阿杰一时语塞“可是,我们之间的距离实在差太多了。” “小子,难道你没听说过‘有志者事竟成’吗”想当个幸福的人,或是另一个傻瓜,就看你自己了,你好好的想一想吧!” 傻瓜或是智者;幸或不幸,一切都在自己的手中;虽然子萍是国际名人,但她是个平凡的女孩,也需要爱情的滋润,需要一辈子的疼爱,他自认为有能力爱她一辈子,那他是否应该再次努力挽回她的心?但又要如何挽回呢? 阿杰就在自问自答中度过了一下午,抬起头时,陌生人早已不知去向了,而座位上却多出一叠“奇幻舞者”的预售票。 jjwxcjjwxcjjwxc 自从决定再次追求子萍后,阿杰就订出一连串的计书。首先就是要再次赢回他们这群人的友谊,其中最重要的当然就是秋宜了,若是没有她的帮助,那一定事倍功半。所以,就算是秋宜要他上刀山、下油锅,他也不会多说一句,只是秋宜肯帮他的话。 “找我出来干嘛?”秋宜冷冷的问。 阿杰二话不说赶紧倒杯茶摆在她面前。 “唷!怎么敢劳您替我倒茶?我自己来就行了。”秋宜拿起另外一个杯子自己倒水喝,急得阿杰不知如何开口。怎么她的脾气和子萍那么像?还真是“物以类聚”呀!心急的他连忙向一旁的王潮,马翰求救,没想到他也会冷落在这个地步。 最后是马翰看不过去了,拉拉秋宜的衣袖,逼得她只有不耐烦的摆摆手“说吧!”顺便睨了马翰一眼,原本她是想再吊一下他的胃口的。阿杰找她会有什么事,她还会不知道吗?但若是现在不治他,以后子萍怎么办?再受他欺负时要找谁去啊?马翰的心就是这么软,真是的。 “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要我替你求情是不是?” 阿杰急忙点头。 “不干!” 阿杰急忙向马翰打pass。 “少在那眉来眼去的,说不干就不干。”秋宜是吃了秤铊钱了心。 “别这样嘛!好歹大家都是朋友一场,别这样见死不救嘛!你没看到他真的已经认错了吗?你就再给他一次机会嘛!”马翰在一旁说着。 “我给他机会,那谁给子萍机会?”一想到子萍那天的样子,她还是有气。 阿杰惭愧的低下头“我知道那天是我不好,不应该找林伶当挡箭牌” 不提还好,一提秋秋宜就一肚子火。“我还敢提她?什么人不好找,竟然找她!你知不知道她是怎么对子萍的?”秋宜激动得只差没拍桌子了。 “我”阿杰无话可说。 气氛一时僵持不下,在一旁不动声色的王潮忽然开口了:“我看,再给他一次机会吧!” “王潮你”秋宜生气的说着,怎么连他也帮起阿杰来了? 一丝曙光在阿杰心中升起,急忙看着王潮。 “只要他肯发誓” 话还没说完,就听到阿杰急急忙忙的说着:“我发誓,我发誓,只要子萍回心转意,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一辈子,否则愿遭天打雷劈,五雷轰顶,绝子绝孙”深怕机会消失似的,阿杰一口气说了一大串。 秋宜做个手势:“够了够了,帮你就是了。”拜托,连绝子绝孙都出来了,要是再不帮他,搞不好轮到她对不起他们聂家的列祖列宗了。既然他这么有诚心悔改,她就帮他这次吧! “谢谢!谢谢!”阿杰喜出望外,只差没跪下来膜拜了。 看他那么高兴,秋宜也不好再说什么了。“说吧!要我们怎么帮你?” 第十一章 “卡砂其亚”改编自北欧神话,为奇幻舞者的代表作,也是舞蹈艺术的经典之作,更是代表着一位舞星的诞生。整部戏描写卡砂其亚这女孩一生的爱恨情仇。 这舞台剧曾经让许多人感动、心痛过,因为的狂,让人热血沸腾;她的爱,让人如痴如醉;她的悲,足以让人心碎;她的恨更让人心悸。 总而言之“卡砂其亚”是一个由相识、相知、相爱,到相恨的舞台剧,虽然在发表之后,也有很多团体相继演出,但看过的人总会觉得少了什么?那就是仙杜蒂拉对舞蹈及生命的热爱吧!“卡砂其亚”一位由爱生恨,因爱而死的女子,在仙杜蒂拉的诠释下,活生生的呈献在观众面前,让人对‘卡砂其亚’的爱情难以忘怀,也让大家对饰演她的仙杜蒂拉感到好奇。 但就在‘卡砂其亚’热潮正炙时,奇幻舞者却发出无限期休演的消息,而往后的六年中,这也是唯一一部只有公演不足百场的作品,如今奇幻舞者又将演出他招牌戏,想必将会在台湾的艺术界掀起另一波热潮。 jjwxcjjwxcjjwxc 坐在化妆台前的子萍愣愣的让美发师整理她的秀发,她到底是着了什么魔?什么不好挑,竟然指名说要演出这舞剧?都是该死的阿杰啦!要不是被他搅得方寸大乱而失去理智,这会儿她也不用跳脚了。现在可好,被认出来的风险事小,要是消息传到大哥耳里,那才真要吃不了兜着走呢!大哥铁定会从海的另一端杀过来,交代要办的事还没办完,自己就已自作主张的要演出他的禁忌。天呀!这下铁完蛋了!不为别的,光是两个哥哥见面的场面就够瞧的了,子萍只希望到时她不要在场。 这下子楼子可捅大了。 唉!现在骑虎难下,着急也没用,只得硬着头皮撑下来,再怎么说,也不能砸了自己的招牌,以现在的心情,相信自己更能抓住‘卡砂其亚’的心情才对,子萍默默的对自己说:“跳吧!就以今天的心、现在的情,为这段才刚开始就结束的爱做一个总结,也为她的台湾之行画下个完整的句点。” jjwxcjjwxcjjwxc 跳吧!舞吧!尽情的唱吧!卡砂其亚 主掌世界天神的女儿大地的使者卡砂其亚 世界与你同在大地与你欢笑不为别的只因你是 主掌世界天神的女儿大地的使者卡砂其亚 卡砂其亚卡砂其亚卡砂其亚 跳吧!舞吧!尽情的唱吧!我们将与你同在 世界与你同在大地与你欢笑 不为别的-只为你是我们的祝福与希望 天神的女儿大地的使者卡砂其亚 在这段炫丽的舞蹈中,子萍以轻快挑战舞步出场,带领着大家随节奏尽情的奔放着。在舞台的营火中,她早已不是子萍,早已不是仙杜蒂拉;而是真正的卡砂其亚。那个为大地、为舞蹈、为欢笑而欢笑的女孩,此时的她已不知愁是何物,只知她是为大地而舞,为生命而唱,就像回到当年第一次站在舞台上的心情,那么的高兴又那么的紧张,那时的她生怕自己的舞蹈生涯还没开始就结束;而现在的她,已在世界顶端,却生怕一个不慎而从云端摔下。可是在舞台上,她会将一切抛在脑后,只为她的舞蹈而括,只为她的舞蹈而舞,至于是好是坏,就留着让大家去评价吧! 就在这场营火舞会中,卡砂其亚为子萍的生命开启了另一个她从没想到的世界。 jjwxcjjwxcjjwxc 看着被后台人员带到面前的四个人,子翔表面上不动声色,但心里却是暗笑不已。这小子还知道要找帮手,看起来不笨嘛!虽然这几天家里因为他而变得鸡犬不宁,但子翔还是佩服他的耐心,要不是因为子萍是他妹妹,说不定他也要阵前倒戈了。 “你来干什么?”不过,佩服归佩服,正事还是要办,总不能因为欣赏他就放他一马。况且,子萍已经表示这辈子不想再见到他,若是放他在后台乱跑,被子萍知道了,那还得了。 “我”阿杰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这个护妹心切的哥哥,原以为只要拿着入场券就可以通行无阻,没想到还是碰到他。 “子萍说不想再见你,你还是请回吧!”小子,别怪我无情,虽说不干涉你们的事,但今天她最大,怎么说还是得听她的,子翔在心里直嘀咕着。 “那其他的朋友她见是不见?”在一旁的秋宜问道,总不会大牌到忘了朋友吧? 这倒是问倒子翔了,她只说不见聂仁杰,并没有说不见其他朋友,但这些人是他带来的,这“她并没有说不见,但只要是为他做说客的就不见。”珊的声音从子翔身后传来。 子翔放心的松了一口气,聂仁杰的事就交给‘奇幻舞者’解决吧!省得他在一旁良心不安,还是让他们发挥保护女王的骑土精神帮他解决这道难题,老实说,这种保镖的工作他还真做不来。 一见回答的是个女的,阿杰三人决定把这个问题交给秋宜解决。虽说有些卑鄙,但是当两个女人说话时最好不要插嘴,省得她们联合起来反咬你一口,因为没有人能够同时说赢两个女人的。(这可是经验之谈) “你放心,我现在可是气他气得要死,说什么也不可能帮他的。”秋宜不屑的看阿杰一眼说着。 阿杰一听不对劲,询问的眼光立刻瞄向马翰,她是来帮他,还是来拆他的台的? 马翰在秋宜背后耸耸肩,表示他也不知道。 秋宜挥挥手中的门票“你该听过什么叫‘人尽其才,物尽其用’吧!既然他有门票,不拿白不拿。” 这时珊下防备之心的点点头,算是接受了她的答案。 虽然不知道现在秋老虎是敌是友,但见她三言两语就把那个女人摆平,阿杰不禁稍微松了一口气。 但这时子翔却开口问道:“你的门票是从哪来的?” 阿杰一时之间却答不出来,因为,他总不能说是陌生人给的吧! 但另一个声音却从众人身后传来。“我给的。” jjwxcjjwxcjjwxc 喔!不!亲爱的卡砂其亚 千万别弃我们而去 没有任何骑士的爱比得过我们对你的爱 人类的爱情是酿了蜜的毒药 根本不值得聪明的你去偿试 世界天神的女儿卡砂其亚 让你想想我们 千万别弃我们而去 就算他的承诺又如何 当爱情褪色时所有的海誓山盟都早已抛在脑后 谁还会记得那么多呢? 请你想想我们 没有任何骑士的爱比得过我们对你的爱! 亲爱的世界请别为我担心 在内心深处我知道他就是我的最爱 如果我因此受到了伤害我也认了 请别笑我痴请别笑我傻 爱情并不只是酿了蜜的毒酒 就请让我找寻属于我的爱情 如果爱情真只是酿了蜜的毒酒 那就让我带着甜蜜的回忆心碎 至少我曾经爱过 jjwxcjjwxcjjwxc “我给的!” 一听到这个陌生的声音,大家不禁回头望去。 “奇怪?他怎么会在这里?”阿杰惊讶的看着给他们票的陌生人。 可是他的出现,却让后台出现了前所未有过的沉静。唯一不受影响的大概只有王潮、马翰和秋老虎三人了。他们不禁在心里纳闷,怎么一下子大家都变得这么安静?就连奇幻舞者们对他也是必恭必敬的? 子翔脸色发白地喃喃说着:“大哥!” 大哥?没弄错吧?他是子翔的大哥?阿杰惊讶的看着他,那他岂不是‘泰亚集团’的总裁,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桑子棠?他怎么会在台湾? 只见桑子棠忿忿的说:“大哥?!你心里还有我这个大哥吗?六年来一个消息也没有,怎么,还要我亲自来请你不成?” “哥,我”子翔话还说不到两个字,子棠早己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了。 “话还没说完插什么嘴?我派你到台湾来不是要你招摇撞骗、混水摸鱼的。看看你自己,一个堂堂电脑博士竟跑去当歌手,像什么样子?” 招摇撞骗?子翔这六年来的成绩是大家有目共睹,要不是因为不想再浪费时间寻找邯欣的下落,以他二十六岁的年龄,至少还可以在演艺界混个五、六年。 混水摸鱼?也不看看财务报表,每年净赚千万可是混水摸鱼来的? 平白无故挨了一拳,子翔愈想愈气,二话不说立刻反击一拳。“什么样子?至少我还像个人,哪像你,整天死气沉沉的,简直成了行尸走肉。” 有没有搞错?堂堂泰亚集团的正、副总裁,竟然在他们面前表演兄弟的武打剧!阿杰他们都张大眼睛不敢相信。不过,好像两人都打算趁现在把怨气一口气解决似的,以致打得难分难舍。 看他们打得那么厉害,阿杰不禁担心的问:“不会出人命吧?” “要他们分开还不简单,看我的。”只见秋宜上前左手一拐、右手一勾,就把打得难分难舍的两兄弟给分开,外加各自退了好几步。 “如何?”这是最快的方式。”秋宜轻轻松松的拍拍手上的灰尘,却见两兄弟惊讶无比的看着她。 “我现在总算知道为什么子萍会和她在一起了。”子翔打量着她。 马翰急忙把秋宜拉到身后。 “她的行为举止跟子萍满像的。”子棠惊讶的说。 “两分三十秒。”珊的声音从大家的身后传来,而她的手上还拿着参与表计时器“再过三十秒还不停手的话,我就要到台前找人了。怎么那么不自爱,连自己亲妹妹的场子也要拆?”不耐烦的看着他们两兄弟。 他们不好意思的笑着,好在刚才都没往脸上招呼,要不然这下铁定瞒不过去。不过,事情还是要解决的。 “没事给他人场券干嘛?”子翔问着。 “我认为应该再给他一次机会。”子棠对阿杰彭励的笑一笑。 子翔却尝给珂杰一个大白眼。“很抱歉,我是站在小妹这边的的。” “难道你宁愿看到旧事重演吗?” 谁知这句话却踩中子翔的痛处,他一时语塞。大哥已经被他搞砸一次了,那这次应不应该再插手管妹妹的事?愈想心愈乱 “我不管了,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吧!” 眼前已解决了一个难题,阿杰感激的对子棠道谢着。 而现在就只剩下一个难题。怎样见到子萍?尤其是现在她正在表演的时候? “小子,别以为你可以后台等到她,她可是一下台就要上飞机离开台湾的,不在后台卸妆可是她的老习惯,所以,你最好先想想办法把她给绊住再说。”子翔心不甘情不愿的说着,虽说不再插手他们的事,但还是应该提示一下公平。 阿杰一听急了。怎么办?已经到这地步了,总不能无功而返吧?怎么说也要见她一面才甘心。 看着阿杰着急的走来走去“其实还有个方法。”王潮忽然说道。 “快说出来听听。”阿杰激动的抓住他的肩膀。 “这就要看你了。”王潮似有若无的笑了一下“我的确有个计划保证能让你见到她,而且她不会生气。” “那你还等什么?快说呀!” 王潮促狭的对阿杰笑着说:“你有多少当众出丑的雅量?” jjwxcjjwxcjjwxc 化成一片火海的舞台上,她跳着悲伤的佛朗明哥,赤红的火光照映在她那身深蓝的大衣裙上,有着说不出的诡异与凄凉。 爱情是否真只是酿了蜜的毒药 世上是否真有真正的爱情 为何我的心那么痛 为何他不再看我 她是否真的比我好 是否更值得你爱 为何不说一句就走 留下百思不解的我 啊!但愿能停止心的痛 就让这片火光代表我的爱吧 当它成为灰烬之时 就是我永别之日 世间已不在值得留恋 一景一物一草一木 都有你我踏过的足迹 如何才能把你忘怀 难道真要海枯石烂 触景伤情啊 在你离去后一切都已毫无意义 就让大火燃烧吧 在余灰之中请别找我 就让我带着破碎的心 沉睡在大地之中 jjwxcjjwxcjjwxc “喂!你们干什么?”阿杰被王潮、马翰架住带进更衣室里,只听到一声声的惨叫声从里面传出 所有的人则是在门外大笑不已,只差没有拍手叫好。 “再叫我就拿胶布封住你的嘴!”王潮的警告声从更衣室里传出,接着,更衣室门被拉开一个小缝,王潮把头手探出来“衣服。” 戈巴契夫赶紧把一套戏服奉上,王潮一拿到衣服立刻又把门关上。 “喂!你们想干嘛?” “还不自己换,要我们替你脱裤子是不是?”这次从门内传出的是马翰的声音。 在门外的子翔问着一旁的秋宜说:“他到底有没有舞台经验?” 秋宜好不容易才忍住笑,双手一摊,一个耸肩的动作,算是回答了他的问题。 “不管他以前有没有经验,这下子一定包他回味无穷。”子棠笑着说。 “哥,你怎么还在那说风凉话?你难道真要他上台不成?子萍会气疯的。”子翔是除了阿杰之外,唯一反对者。 “你也别穷紧张了,小妹若是无法处理这个临时状况,她也不用叫‘仙杜蒂拉’了。” “你以为临时加戏码很空容易呀?只有你这种门外汉才说得出口。”子翔撇过头去,不再理他们。 子棠和秋宜在一旁相视苦笑。 一会儿后,更衣室的门又重新开启,王潮,马翰架着苦笑着的阿杰来到化妆台前。 “该你们罗!”王潮对奇幻舞者说着。 jjwxcjjwxcjjwxc “最后一幕了。”子萍忘我的舞者,藉由佛朗明哥的旋律舞出她的心。因为歌词正好说中她的心事,她从来没有跳得这么尽兴过,连第一次公演时也不曾。 她终于了解为何当年欣姊姊说她不懂得爱,在她真的用心爱过后,她明白了,只可惜她再也见不到欣姊姊欢喜的笑容。你在天上看见了吗?大嫂!我做到了! 在火光之中,佛朗明哥渐渐的进入尾声,只要一跳完,她就可以毫无眷恋的离开,只要再三个小节 音乐忽然停住。 怎么回事?音响坏了吗?不可能呀!负责音控的芾塔不可能犯下这么严重的错误。就在子萍百思不解之时,一个狼狈的从舞台的另一面跌出来。奇怪?并没有这一段呀!他们几时没说一声就擅自篡改了?不过,敢在这时站出来还真是勇气可嘉。好吧!就陪他演完这一段,看他的样子,可能没演过独角戏吧?子萍大方的走过去想把他带出场,但当她从火光中看清来人的脸孔时,不禁哧得后退了一步。怎么会是他? 早该知道王潮那么热心帮他准没好事。说什么子萍不会生气,废话!总不能要她罢演吧?,那个狗头军师。 在王潮说出他的计划后,阿杰根本还来不及表示反对就立刻获得全体通过,把他架上化妆椅后,就由那个和秋老虎说话的女孩帮他设计服装造型,而整装完毕之后,他还没看上眼就被他们全体一致推出台前,只差没在身后补上一脚而已。 天呀!要他在台上表演?!这是什么烂计划? 他还真是阴魂不散也!连这里也敢来,后台的人全死光了是不是?为什么不阻止他?二哥呢?见可杰上前一步,子萍立刻后退一步,他还想怎样?砸了她的表演是不是? 这时,舞台上的火早已燃烧殆尽,灯光缓缓亮起,而音乐却在这时换上子英文歌曲,竟是“永志不渝”! 芾塔! “i’sorry,dear.”失神的子萍一抬头惊见阿杰已站在她面前。 “getout!”他怎么可以这样?子萍一巴掌打在他脸上,见他毫不还手,不禁把所有的委屈全部发泄在他身上。他当他是谁呀?一句话就想让她回头?还早呢! 在舞台上,她的拳头如雨下一般的打在阿杰身上,完全忘了她自己的形象,而他就真的静静的站着让她打。 最后见子萍累了,手酸了,阿杰不禁抻手抱着她,而音乐正巧唱到那段—— nothing’sgonachangemyloveforyou yououghtknowbynowhowmuchlloveyou onethingyoucanbesureof i’llneveraskformorethanyoulove “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们重新开始好吗?”阿杰忍住全身的疼痛,在她耳边轻声说着,而子萍则是不说一句的依偎在他怀里。 台前的帆布则在这时缓缓降下 谢幕! jjwxcjjwxcjjwxc 台前如雷的掌声丝毫无法动摇后台的沉寂,只见子萍一语不发,铁青着脸坐在化妆台上,赤脚踩在化妆椅子的坐垫上。 “我现在总算知道‘养老鼠咬布袋’是什么意思了。”她狠狠的扫过奇幻舞者们一眼,吓得他们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没有一个敢正视子萍的眼睛。 “没想到相处多年的老伙伴最后竟然摆了我一道。你们若想解散,或是打算自立门户大可说一声,我又不会阻止你们,还是你们要我离开?”她心痛的问。 一句话把大家的脸色全都哧白了。在一阵推挤之后,他们把芾塔推出来替大家发言。 “仙蒂,对不起啦!我们一时也没想那么多,我们只是想帮忙” “所以,你们就自作主张的把结局给改了是不是?你们有没有想过欢众的反应?假如他们不满意或是无法接受怎么办?要我站在台上等着被丢水果皮是不是?”老羞成怒的子萍已经气得口不择言,噼哩啪啦的说一大串,奇幻舞者们听得是各个风声鹤唳,只差没有痛哭流涕而已。 子棠和子翔两兄弟有点不是滋味的摸摸鼻子,抓抓头发,这小妮子,要骂也不看看场合,她好像忘了还有两个比她大的在这里站着,难道她以为他们两个是‘门神’吗?原以为她会看在他们两的面子放了他们一马,没想到她一进来后,看也不看他们一眼就开始轰炸,难不成她把他们给忘了? 事实上好像是如此,子萍骂完了奇幻舞者后,又把炮口对准阿杰。“还有你,你还来做什么?你非要把我的场子砸子才甘心,是不是?” 在子萍的心中,任何事都没有表演来得重要,尤其一想到刚才她竟然倒在阿杰的怀里,她就呕得要死。其实平日练舞搂搂抱抱也是极为稀松平常的事,但不知为何,一遇上阿杰,她就是浑身不对劲;而现在他竟然还有胆子站在她面前?子萍的眼光不禁转向她的哥哥们,看来,她不是不知道他们的存在。 “子萍,别这样嘛!阿杰只是希望能见到你一面,你已经躲他好几天了,他若没有上台找你,怎么能再见到你?又怎么能把你拦下来?” 阿杰真的没有想到秋老虎会开口替他求情,一时之间他愣住了!不敢相信的看着她,好像天真的下了红雨一般。 但子萍可没有阿杰那种心情,尤其在听到‘拦下来’这三个字后,这次事件的祸首就呼之欲出了。 “桑——子——翔——”假如目光可以杀人,想必子翔早已经被她给大卸八块了。 子翔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不自觉的想找个东西挡住小枚吓死人酌目光,而唯一能够压得住她的,想来只有老大咯。 “大哥!”子翔有点抱怨又带点求助的神情,让子棠不得不为他说几句话。 “唧我说子萍啊”子棠清清喉咙,准备来一段长篇大论。 可是子萍这时最不需要的就是有人向她说教,她需要的是发泄,发泄她连日来的挫折,所以她只有先发制人。“还有你!亲爱的大哥,平日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怎么会有兴致到我这来?难不成他能进来是因为你的关系?”子萍咄咄逼人的看着他。 “嗯!我”子棠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开口,没想到还没帮到忙,自己就惹上麻烦了。 看来这下子真的没戏唱了。大家心里想着。连她一向最敬爱的大哥都被她灭口了,这下子谁还敢再说一个字呢?大家的眼光都转到阿杰身上,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 一向口若悬河的阿杰这下也不免江郎才尽;尤其是看到子萍恨不得把他给宰了的表情后,他真的不知道应该再说什么好?假如她真的希望他离开的话,那他就走吧!毕竟这是他欠她的。可是在走之前,他还是要把他心里的话讲出来。 “我知道我不应该再出现在你面前,以后我不会再犯了。我只是想要告诉你,再过半学期就要毕业了,希望你能留下来把学分修完再走。对不起!把你的表演搞砸了。” 说完,他一个人静静的离开后台。 “阿杰”不是这样,她不是这个意思,子萍想要出声留住他,要告诉他其实她已经不生气了。可是,为何她却说不出口,发不出声来?难道他们的缘分真的就到这里为止吗? 尾声 钟声响遍学校的每个角落,分不清是上课钟还是下课钟;如果说是下课,为何校园是如此安静?如果说是上课,为何校园里的石椅上还坐着一个人? jjwxcjjwxcjjwxc 已经开学了!不知子萍是否还留在台湾?自从那天之后,阿杰真的信守承诺没有再去打扰她。 反倒是王潮、马翰他们整天在他耳朵旁疲劳轰炸,还不时拿艺文版的文章在他身旁大声朗读,当然,所读的文章不外乎是和舞蹈有关的,久而久之,弄到最后反倒是他们两个连最深奥的舞蹈都摸熟了。 不过很奇怪的是,自从那场表演以后,就再也没有仙杜蒂拉的消息,而奇幻舞者们则是在表演完后的第三天全体离开台湾;不知道子萍是不是跟他们一起走了?阿杰撑着头想着,她和他之间否还有再见面的一天? 刚开学的这几天总是觉得很无聊,结果弄得他浑身都提不起劲,尤其是今天更是没有心情上课,只有跷了,反正才开学不久,以他的能力应该很快就能赶上的。 “请问一下,教务处怎么走?” 咦?好熟的声音,子不不可能。大概是他听错了吧!阿杰甩甩头,想把自己弄清醒一点。 “你没事吧?”这声音分明就是阿杰猛然抬头,在他眼前的就是戴着大眼镜,绑着两条辫子的子萍嘛! “嗨!”她说,-脸羞涩。 “嗨!”阿杰一脸茫然。 “我留下来了。”看着他,她继续说。 “喔!”看着她,他点点头。 “那你”天婀!她都快说不下去了,他怎么还不说些什么? “我”她到底想说什么? “没事。”她转身就走。算了!早知道就不留下来,现在到机场排候补的机位还来得及。 “子萍!不!别走!”他急忙抓住她。她不容易有奇迹出现,他再不把握机会就是白痴了。 “干嘛?”她别过头去,说什么也不看他一眼。 “欢迎归来!”他在她耳边轻轻的说,弄得她泪眼婆娑的回头看他。 “嗨!我叫聂仁杰,是这里的学生,你要找教务处吗?走,我带你去。”阿杰嘻皮笑脸的大声说着,心里却七上八下,不知她会不会再给他一次机会? “嗨!我叫桑子萍,打算来这里把选修科目念完,请多指教。”子萍打起精神,又哭又笑的对他说。 阿杰毫不迟疑的牵起子萍的手,高兴的向教务处走去 jjwxcjjwxcjjwxc 聂妈妈欣慰的看着她儿子的来信。自从毕业以后,他就离开了台湾,他说子萍若是不好好的看住他不放心,尤其是在他们重修旧好之后,他更是二十四小时跟在身边,怕一个不小心她就会从他身边滑走。他认真起来也真够可爱的,这孩子跟他爸爸当年真有得比,看来,他们家抢亲的习俗会一直流传下去了。 一说到抢亲,她不禁好笑的摇摇头,那场演出可真是轰动呢!尤其是最后那一幕,各方的褒贬不一。有人说最后一幕有违原创作主旨;但也有人说在她把他凑得那么惨之后,原谅他是应该的,毕竟没有哪个男人会毫无怨言的被女人打而不还手。 她虽心疼自己的孩子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但看他那么不在意的样子,她也就放心了。自己的幸福要自己追求,外人是无法干涉的。不经一番寒彻骨,哪得梅花扑鼻香呢?瞧他兴奋的来信说,要在国外先和子萍订婚,从通知他们要尽快赶去参加的语气看来,她知道这孩子已找到他终生的幸福了。她高兴的把这封信放进她的资料薄里后,就转身离开去整理她要带出国的衣服了。 一张新闻剪贴从资料薄里掉出来。标题是: 喜剧或悲剧?奇幻舞者再创新话题 自从‘翔’的妹妹桑子萍小姐宣布奇幻舞者将演出‘卡砂其亚’之后,奇幻舞者又在昨日为舞蹈界创造了另一阵旋风,而最后一幕剧的擅改,更是让人领教了他们的多变。至于传闻中的桑子萍是不是仙杜蒂拉一事,‘泰亚集团’发言人则是三缄其口,略而不答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