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儿宝贝文集》 月的随感今夜想起你 关于月的随感 李商隐说过:“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韵味之中,竟是这么多的悲凉、沧桑与无奈。一个“悔”字道尽了所有感情的归宿,若果嫦娥不是因为一时的寂寥难耐,又怎会这般轻易而冲动的去贪恋那颗本不属于她的禁药呢?禁药,披着绚丽的糖衣,带着可以青春永驻、快乐逍遥的光圈,在一时半会之间,让这位不甘寂寞的女子迷了本性、乱了修为。 服下禁药,是永世的沉沦,服下禁药,是用尽一生眼泪都无法弥补的过错。天之端、海之涯,只有一轮皓月、一棵桂树、一只玉兔伴着这位再无法言语的女子俯览苍生。望红尘万家灯火明灭,望红尘情缘三世缠绵。只是,这人间的悲欢,都早已与她无关了,她只是一个局外之人,喜悦唯有自己,悲伤也唯有自己 本以为嫦娥会流泪,看着凡间所谓的恩爱,所谓的美满,她应该为自己永世的孤寂而感到伤悲。可是没有,此刻的她却一滴眼泪也不曾落下。为什么要落泪呢?其实,嫦娥心里早已看得透彻,任世间如何,一切都只是如三千年前的那颗禁药一般,披着那款容易让人迷失的华衣,让人忘了本应最真的感情。今日的恩爱可以是明朝的同床异梦;今朝的缠绵可是明日的冷若冰霜;美满之下掩藏着的,也许是谁也不易察觉的支离破碎;欢娱之中弥留着的也许是谁也不曾发现的泪痕斑斑。所以,凡尘之中的一切,如此似镜花水月,真不如广寒宫中的清宁来得踏实。 思量至此,她不觉将一点檀唇微微一抿,一缕绝然的微笑,便开始无痕的流露,仿佛眼前又是那片海 关于我 写到了这里,我不觉停下了手中的笔,眉头却突然皱成了一团。看到了红袖佳人的帖子,看到了自己的名字还留在了红袖佳人版主组的行列中,我的心,突然感到一股暖暖的温情。 是的,我到底怎么了?这段日子,好多的朋友给我发来短信,他们说:“冬儿,你到底是怎么了?这么的消沉,莫说文字,就连踪影丝毫难寻。”桃姐姐还担忧地对我说:“冬儿,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让我看到一个彻底开心的你?” 是啊,这段日子我到底怎么了?每天抱着“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的歉意活在自己的固执中,活在属于自己的“所以然”中,疏了人情、懒了文字。如今回眸,竟然是这样的让自己触目惊心。 我的佳人、我的朋友、我的文字,除了愧疚,我还能表达什么?是我一时的固执让我几乎将你们统统都遗弃,可是始终,你们却仍然将我的名字记在了心中,你们却仍然不曾将我淡忘。冬儿感动,在这个月圆之夜,想起了身边所有关怀我的朋友,我的心中在剧烈的碰撞着,我的眼泪在不停的交织着。第一次、第一次悄然的落泪,却非为“情” 也许梦该醒了,一切的情不自禁都该花为明天继续活着的动力。我知道,我该回来了,继续作那只奔波于红尘的狐,孤独的写字,默默记录着人间的点点滴滴。 亲爱的你们,这么一个月圆之夜,我带着满是歉意的心情,忐忑的回到了大家身边。我如此的窥探着你们,却不敢轻易发出一言一行,怕自己将永远失去了你们的原谅。 愿圣洁的月华,寄去我永远的祝福,我所有的朋友,在这样一个思念的夜,冬儿永远在这里惦念着,惦念着你们,愿意一切安好。也愿圣洁的月华,将我的歉意遥寄给大家,愿我能永驻停留在你们的心中不再漂泊 亲爱的你们,今夜想起最爱我的你们 亲的让我们分离 誓言谎言诺言相继而来,也许爱情只是人间一场虚构的情景剧。 ——冬儿宝贝 “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 亲爱的,你应该还记得我曾对你低吟过的这句诗吧?你应该还记得我曾对你形容过我对李商隐的偏爱吧?记得当时你说,李商隐的诗太过晦涩了,你要我少读些,怕我因为过多的沉溺,坏了本应快乐的心情。亲爱的,当时听到你的这句话,我承认自己的心是热的,甚至那一刻起,我几乎已经在心里认同了你所有的一切,你的言谈、你的眉目、你的笑容包括你与我所共同犯下的错误。 亲爱的,我不想否认,我不想否认自己拥有这一颗多情且不安分的心,我不想否认自从当初第一眼看到你时,就有一种莫名的好感,一种莫名的遐想,一种莫名的冲动。我不否认一直以来,在每个有你到来的场合,我都会有意无意的出现,都会若有若无的在你眼前展现自己的一切美丽。亲爱的,曾经有那么几个深夜,我格外的渴望能马上听到你那熟悉的声音,格外的渴望着能多知道些关于你的消息。甚至那一夜,就在那一夜,我几乎将一句:“i want you。”脱口说出! 亲爱的,你说过你是极珍爱我的文字的,所以,你应该不难知道我是一个害怕寂寞、渴望激情、向往火花的女子。细腻的心思如落入凡间于空气中漂浮的一粒微尘,同时却又脆弱得如同风中一朵极易凋零的碎花。你无法想象的是,我是如此盼望着能得到你款款的、温柔的呵护。 可是,一切都已经惘然了,依依不舍能怎么样呢?久久难忘又能如何呢?横在你我中间的,始终是那道任谁都无法逾越的坎,在每个难舍难分的夜晚,你还是要自觉地会到她的身边,去扮演一个体贴的丈夫、一个尽责的父亲,去维护一个表面上和谐美满的家庭,尽管所有的一切只是别人眼中犹自以为的幻象。 你可以当着我的面,对她体贴有加;你可以当着我的面,与她深情相拥;你可以当着我的面,绘声绘色的形容自己对妻子如何的怜惜、爱护;你可以不顾我的感受,在妻子来临之前挂断与我的一切通讯 我禁不住将自己在你心目中的位置重新排列了一回,然后却得出了一个让自己如此悲戚的答案,妻子、儿子、家庭、事业占去了你的全部,而我却只是一种装饰。用我的容颜装饰你的感官、用我的温柔装饰你的情绪、用我的存在装饰你内心近乎自私的虚荣 亲爱的,一切已经这么清晰了,我还要再苦苦纠缠什么呢?纠缠你对我少得可怜的感情?纠缠你对我那么几次心血来潮的冲动?纠缠你许予我的、根本不可能实现的诺言? 不,亲爱的,我要离开了,在这场注定悲伤的游戏里抽离,在这场注定悲伤的游戏里出走,从今往后,我仍然是那个站在我对面,却又距离遥远的男子,默默相视,但又再无任何言语,于此相忘一千年。 就这样吧,亲爱的,让我们分离。 拿什么来告诉你我的愿望星 愿望星,是的,你曾是我的愿望星。在某个动情地深夜,留给我一个痴心的愿望:就算与你错过了今生,却仍然能得到你来世的承诺。为此,我深深地感动过,甚至有种莫名的冲动,今生今世与你在红尘之中暧昧缠绵,不求名份。 不求名份,何等的决绝?当一个女人做出这样的决定时,也许你不懂得的是,那是一种怎么样的情感;也许你不懂得的是,那一刻的她,甚至已经在鼓励自己一步一步地走上绝壁,然后张开双手,面露微笑,随时准备带着幸福的笑容,向谷底的你做一次绝美的俯冲,哪怕最后,粉身碎骨。 粉身碎骨,仍是无怨无悔。这一点,其实当是中华女子的千年美德。堕楼的绿珠、殉主的玉环,尽管都是迫于无奈,可是,曾经那么热烈的爱过,她们的芳魂,纵然徘徊于夜阑静处的玉砌雕栏间悲泣,也从不曾有过一丝悔意。那一刻的我,也是如此,你知道么? 你知道么?将自己给你,是我的愿望,虽然早已过去许久,但现在想来,却依然能在心头来回荡漾,惹心海涟漪层层叠叠无法尽数。只是,冷静下来,抚心自问,也许这一切,并不值得。 并不值得,是极痛的醒悟,残酷、却来得及时。至少那是一根稻草,让我未曾迷失在你泛滥的爱海之中。我感激这种醒悟,女人不该只是悲剧的承受者。适当的时候,女人真该多些醒悟,用以看清某段情、某个人、某颗心。然后,晾晒心中所有的痴情,让它们随飞花逐流水,以一场雨的时间。 以一场雨的时间。如此刻,窗外下雨了。悲哀的雨点,不住敲打着我的窗门,闪电过处,留下一道耀眼的白光,若是它能打入心灵,必然也能让所有的阴暗,现于世间,比如秘密。 比如秘密。当知道的时候,那种心碎成瓣的感觉,着实让人难受。深刻、讽刺、自卑,都可以用来形容我和她——你的另一个“宝贝”深夜谈起你时的那种心情,你怎么可以这样? 你怎么可以这样?我和她几乎同时向你提出了质问。来世的誓言只有一个,你怎么能同时复制给两个人?你要她来世等你,而与此同时,你又答应我来生一定要让我成为你的妻!如果真的是这样,如果来世的梦真的能成真,那么我和她岂不是终有一方要成为空守心房的落寞女子?在郁郁寡欢间误了青春、老了红颜。对我是残忍、于她是自私。某年某月的某一天,你搂着我一起于电脑前看那个叫做恋雨的flash,吴若权的作品,一个浪漫的爱情故事。动情之处,你轻咬着我耳垂,低声呢喃:“宝贝,今生今世,我只和唯一一个最爱的女子看它,唯一的,那女子便是你!”又是某年某月的某一天,你伴着她在银幕前厮磨,看的依然是这个名为恋雨的flash,你让她俯于温暖的胸口,低声地告诉她:“亲爱的,此生此世,我只愿和一个女子看它,这个女子便是你,任世间幻变,谁也不可代替。” 谁也不可代替。说起你的这句承诺,我和她几乎同时都笑了,笑得那样苦涩。眼里的泪水咸咸的淋湿了洁白的枕头,枕头上终究留下一滩土黄色的泪迹。然后,我和她握手,握手再握手,带着心酸的泪水对彼此微笑。我们一样颠簸在红尘,既然都是受伤的女人,女人又何必为难女人呢?是的,女人不该为难女人,但是,作为男人,你又何苦非要如此呢?就在我和她互相安慰、彼此相拥的时候,突然冷笑。 突然冷笑,是对你的失望,是对你的惋惜。应该承认,你是个英俊的男子,宽宽的肩、高高的个、漠漠的眼、轻扬的唇、凌乱的发一切组合得如此完美。一言谈、一举止、一举手、一投足,无不让我们深深迷恋,无法自拔。于是痴想天长地久、相依相偎。可是,我们却忘了,你是一阵萌动的春风,你是一只翩翩的蝴蝶,你是一只不肯停歇的蜜蜂。春风、蝴蝶、蜜蜂似乎永远只在姹紫嫣红中流连;春风、蝴蝶、蜜蜂似乎永远总在柳暗花明间徘徊。今日是牡丹,明朝是芙蓉可惜我们,只是你生命中的过客,我们的感情,也因此一瞬即逝。 一瞬即逝,如此短暂。还来不及感受你的体温,便如浩瀚星海中的一粒流星般消失无踪,连一点爱的轨迹,都不曾留下。 不曾留下,是你的承诺。六道尘寰,弱水三千,烟视媚行中尽是迤逦的色彩。你一再贪恋,朝是秦、暮为楚,尚且无暇分神,又怎么能想起在某个无光的角落,还有我在默默等待,等待你匆匆凝眸、等待你一个敷衍的笑容,等待你稀罕如天边的一抹红。 天边的一抹红,出现在大雨过后的天空中,有些黯淡,有些若隐若现。像心情,像此刻失落的心情。悬于天宇,甚是窘迫,不知在你心中,到底是个何等的角色。也许不得不承认,这一切自始至终,都是一场独角戏,我是唯一的演员、唯一的主角、唯一的小丑。 唯一的小丑,突然感触。真挚如我为何偏要扮演这个角色呢?沧海桑田、天高云淡中有无数个迷人美景、无数个出色男子、无数段不渝情感、无数次机缘选择。而我这般独特,如天边唯一的那道彩虹。细腻如我,不是不值得你留恋,是你不懂得欣赏、不懂得珍惜;是你错过了这般精彩的我。 是你错过了这般精彩的我,不觉莞尔一笑。再次朝向窗外,原来恼人的凄雨早已停歇,阳光开始探临人间,映衬得那道彩虹越来越绚丽、越来越明显。看清了这份错付的感情,突然觉得格外洒脱。舍我而去的,终成路人,我何必再去苦苦纠缠?离我而去的,便是路人,纵使相逢,也只是云淡风轻。深深吸一口雨后清新的空气,告诉自己,也告诉你:“雨停了,心,永远不再停留。” 永远不再停留。也许多年以后,你我将于林荫道上重逢,然后微笑,平静的与你擦肩而过;微笑,却绝不回头。 江南春雨与你相遇 冲天的剑气,震得满山沙飞石走,一片烟尘蒙蒙。恍惚之中,一个高大的身影,肩披银白的长发,以绝高的轻功,屹立于三丈青锋之上。他张开怀抱,将我挡在了身后,那满身的英气展露无痕,回过头来,却是满眼的深邃,在一片迷雾中不住的沉溺。 “邵峰!” 不知从何时起,我已将这个名字深深的刻入心墙之上。 “风到这里就是粘,粘住过客的思念。雨打到这里缠成线,缠着你我留恋人世间” 这粘稠的风、这缠绕的雨,怎么可能让人就此忘记呵?忘记那风雨飘摇的江南初春,我手执油伞在断桥边上,与你相遇。 你那微翘的唇,让我沉醉;你那漠漠的眼神,让我着迷;你那暖暖的声线,更是我今生不肯遗忘的心曲。 淘气的春风故意吹过,将早已忘乎所以的我手中那把淡紫油伞吹落湖中,顿时平静的一湖碧水泛起涟漪无数,而紫色的油伞飘于上面,犹似一朵盛开的睡莲,睡莲香暖,呵护着一卷永不舍醒来的绮梦。 似珠的雨丝,迷蒙在我的四周,它们以极亲昵的姿态,滴答洒落入我的秀发、我的额、我的眉、我的眼、我的鼻、我的唇顿时之间,我的全身嵌满珍珠,晶莹闪烁,在一片翠绿的境界中荧光点点。 “小傻瓜!就这么淋雨,着凉了怎么办?” 你微笑着责备我,话语之间渗透着浓浓的怜爱。然后,只见你执伞,缓缓地向我靠近,一把蓝色的纸伞便遮在了我的头上,隔开了雨丝痴情的纠缠。 “邵峰!” 我再次轻唤,不禁动情地将头靠在你那宽宽的肩膀之上,俏丽的抬头望去,迎上那弯浅蓝的雨伞,此刻的伞,仿佛便是一片温暖的天地,罩住你我,与世隔绝,任他世外红尘如何幻变,管他天上人间如何变迁。我只愿与你在这个两人的世界中永远徘徊。 “两两黄鹂色似金,枭枝啼露动芳音。春来幸自长如线,可惜牵缠荡子心。” 你伸手,轻轻拨弄着我额前的柔丝黑发,嘴间低吟的,是温庭筠的那首杨柳枝。我的黑发,是你的最爱,你常说这细细青丝,就如春天里的柔柔的柳条一般,无论你身在何方,总能紧紧地将你那颗动荡的心缠住、缠住久久而不舍放开。 我只觉脸上有红云在不住的翻飞,不自觉地扬起头来,任发丝飘飞如雪。直到我的唇感觉到你那秀美的唇线,而那唇线就这么一直不停地向前蜿蜒着,凝筑一段永世不渝的深情,一直到、一直到地老天荒 无奈流光 我爱着你,不一定就要和你在一起;我爱着你,不一定就要天天见到你;我爱着你,不一定就能和你相伴一生。 “如是我闻”地藏菩萨本愿功德经吟诵千万遍。 无所奢求,唯愿身边一切人平安,唯愿能默默陪你与网络之中。虽然有时只是一个表情符号;虽然有时只是几句淡淡无味的问候。但我无需让你知道的,是自己刻意深藏了的爱意。 今非昔比,我已不是那个能最后给你完整幸福的女子。所以,我也已不能将爱泄露半点与你知道。因为那只会带给你负担。 也许,这便是我今生的宿命,暗量之下,竟觉自己如那不能有任何言语的人鱼公主,爱着自己的王子,却不能发出一声半响,只能这样,静静地、静静地看着,心爱之人与新娘步入礼堂直至最后,化成海上的一抹记忆。 “梦见雪人” “人们说梦见雪人便是幸福!” 使我每晚都对你说的一句话。你笑我傻,自己的幸福,又如何能与一个雪人等同呢? 可你不知道的却是,在你我的心之世界中,雪人便是我!也许,我最终将会融化,消失于世界之上,因为我选择了爱上你。但是,我愿意,我愿意用我一生的美丽与际遇,交换与你的一丝温存,一直到最后融化在你的胸口,化为雪水,不复存在。 但,我却依然不能说明,因为不想你知道,更不想你知道后会断然拒绝我!所以,请彻底的原谅我每天的没心没肺与莫名其妙。这是我愿意的,我知道,你迟早会明白这一片苦心,但到那时已经没关系了,因为已经永远地消失,灵魂飞到一个没有任何知觉的国度,在那里为你虔诚祈祷着永生的幸福。 烟视媚行,使我一直希望的,多渴望每天就这么于大街之上、人群之中烟视媚行,而眼前深深着迷的观众、唯一的观众便是你!其实,每次面对你似的无动于衷,都是装出来的,为了让你相信,我已不爱你,但你不知道得下一句是“我依然深深爱你!” 每一个人,都有一个致命的梦魇吧。殷纣王的梦魇是妲己美人。妖冶、野性的狐女,最终让他倾尽江山、引火焚身。唐明皇的梦魇是闭月羞花的杨贵妃。“一骑红尘妃子笑”、“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一枝红艳露凝想”千百万句唯美的唐诗,咏诵着玉环的绝色,却导致最终“宛转蛾眉马前死”、“君王掩面救不得”的悲剧。张爱玲的梦魇是胡兰成,桃花浪子,本是不堪,却奈何爱玲为伊郁郁终生: “我倘使不得不离开你,亦不致于寻短见,亦不能再爱别人,我将只是萎谢了。” 你也是“胡兰成”吧,不同的是,你是我的“胡兰成” 我将爱给了你,从此我的心中将不复有爱的存在,既然如此,就让我无爱着,直至终老。 有些沧桑、许是悲凉,但却不得不承认“世间有真爱,相爱却不一定相守。” 深感心痛时,也只能感叹这便是无奈的流光。 亲的我们在绿叶中相见 lynda忿忿地认为:丁柔疯了!她懊恼地在教室四周转了一圈,然后又不住地在心里念叨着:“疯了,疯了,丁柔果然着着实实的疯掉了!” 其实,丁柔也为自己这无意之间迸发出来的痴狂给唬住了,她想不到、她竟然想不到自己会这么疯狂地迷上种花!她竟然想不到当lynda真的到她教室来借花时,她居然从心里流露出割肉般的疼痛!那些植物,现在已成了她的生命,甚至她一刻也不能离开它们。 这段日子,丁柔觉得自己平静多了,也不烦乱,也不悲痛,也不伤心、流泪了。实在想他,难以压制的时候,就会去照料窗口与桌案上的那几盆花。浇浇水、修修叶,因为只有在此刻,才能冥冥中感应到有个男人正与她一样,对着满眼花花绿绿的植物,细心地照料着。 对伟凡的责备之声已渐渐平息。在朋友眼中,几个月来的丁柔似乎已走出了伟凡留给她的那个伤心沼泽,并且此时此刻的丁柔如凤凰浴火后般,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气质。每时每刻,她总是那么平静,安逸地嘴角挂着一丝淡淡的慵懒,一头乌黑卷曲的黑发披散在肩头,眼眸中有一股无法解释的情感:淡然地夹杂着思念的无奈与平静的忧伤。连班里的男学生这阵子似乎也为她的这份优雅宁静所吸引,大家都喜欢围着她转。比如,对着她笑;比如,看着她出神;比如,做几个搞笑的鬼脸和奇怪的动作逗她发笑;比如,找个借口接近她,轻轻呼吸着她身上散发的幽幽芬芳这时的男孩子们总会私底下偷偷地议论:“丁老师身上的味道真香啊”是的,这是“rouge heremès”的香味,热情中带着一份典雅,如果香味也有颜色的话,那它散发出来的颜色一定是如樱桃般的娇红。而透过这种香味,总能让丁柔看到那个暖暖的午后和那个欣喜的伟凡 午后时分,当丁柔推开伟凡的家门时,她真的不能相信呈现在自己眼前的一切!那满院的盆栽、那满树怒放的茶花、那风中摇曳的洁白茉莉居然这满庭的芬芳竟然出自一个漠然男子之手!这时的丁柔花枝乱颤地笑了起来,一直到倒在伟凡那温暖宽厚的怀抱里!她调皮地对他说:“你是不是学人家在金屋里养了位田螺姑娘呀!而且是一位会帮你种花的田螺姑娘!”伟凡一听,详装生气地把她搂得紧紧地“什么呀!你倒挺希望我养田螺姑娘的!只不过,对不起,让你失望了,这满院子的花都出自本人之手,我才不稀罕什么田螺姑娘呢!”“我才不信呢!就凭你?整天在外边跑,这花不枯死才怪呢!”丁柔调皮地眨着眼睛,故意地说。“你就知道”一片温柔的唇紧紧地覆盖在她的樱桃小嘴上,接着便是一阵粉色的绯红。 良久之后,伟凡的眼前一亮,他轻轻放开丁柔,信步走到那株含苞待放的玫瑰前面,蹲了下来,高兴地说:“终于开花了!多美、多好看啊!”他雀跃得像个快乐地小孩。然后,他小心地拿起花剪,小心翼翼地把那犹带着露水的花朵剪了下来,插入晶莹的水晶瓶中,良久的凝视,款款地对丁柔说:“你如花,花如你,我爱一切的花” 丁柔知道,她此生的记忆,便会在这个温暖的午后凝结了,如一块透明的坚硬的琥珀,永恒被禁锢于其中的,是那个爱花的男子和那朵娇艳带露的玫瑰花。 只是,花开便有花落;一片叶子的萌发便有另一片叶子的枯黄。在这个万变的世界中,感情与植物一样拥有不可逆转的规律。 伟凡离开了,悄然地抽出原本紧握着丁柔的那双厚厚地手,于片片黄叶中转身离去。丁柔落泪,眼前依旧是那满院的芳菲。 责备伟凡朝三暮四的声音纷纷响起,大家都劝丁柔把他忘了,当伟凡是个不值得落泪的男子。丁柔不信,丁柔永远不会相信伟凡是个花心男人,离开自己只是因为移情别恋。丁柔相信,一个有耐心培植花朵、等待植物开花结果,又为此而欣喜雀跃的男子怎有可能在感情的世界中如此善变呢?在她心底,永远回响着伟凡曾情不自禁地对她一阵狂吻之后,又将她狠狠推开时说的那句话:“宝贝,我不能这么自私,我不能让你为了我,而受人唾骂。宝贝,对不起。”丁柔知道伟凡的苦衷,他恨自己为何整整迟到了二十八年?恨自己为何不早点知道就在马路另一端那所房子里,住着一个叫丁柔的温婉女子!泪,又从眼中流出。丁柔无奈的玩味那两句古诗:“还君明珠泪双垂,恨不相逢未嫁时。” 风依旧缓缓吹落满树黄叶,片片如蝶,金黄的蝶于记忆中漫舞。洒满阳光的天台上,丁柔细心地照料着那大大小小的盆栽,小心的呵护着,似乎在每一盆花中,她都能看到一个深情男人的影子,她深深地相信,此时此刻另一个阳台上,也有一个叫伟凡的男人,与她一样,在细心地照料着每一盆植物,她知道,丁柔的心和伟凡的心将永远在片片叶子中相知相守 每一天,丁柔都对着每一盆植物说:“亲爱的,我们在绿叶中相见。” 纵然是亦枉然 无时无刻总在心底默默念叨着,总有一天能在路上遇见你,而始终也相信定能在路上与你相逢! 不知匆忙的你,有否留意于车中的我?虽然映入眼帘的只有一个背影,但是那个曾经温暖的港湾却仍然命令眼泪潸然而落。 是感叹吧?还是触动? 该停止了吧?一个蠢至极点的傻女人,如何能走进你那柔香识尽的心灵呢?穷此生幸福,也走不进你的记忆,无言无语中泪已滂沱。 不要这么冷淡好吗?即便是为了使我获得幸福。但事至如今,我仍苦苦地执迷不悔,就连明知你并不是幸福的彼岸,心却仍不肯承认。早已知你会报以不屑,傻吧?就当如此吧。 不想再这样下去了,迟早会被折磨至疯癫。可是,于我这样一个女子,对你来说也算是个累赘把,一段欢娱,不论多么浪漫与舒心,但毕竟三月不见,该断的也就断了,该忘的也就忘了,为什么偏偏有这么一个难缠的女子要不断地用点点文字在延续这段已为尘烟的往事呢?有些自责,更有些不断的自嘲。 每天,如个空壳,在熙熙攘攘的人群种穿梭。而黑黑的眼眸却是这般的空洞、空洞,是呵,空空的、无物状的空洞,不带一点爱、不带一点恨、不带一点欢喜。常常在想,也许就这样过一生了,也许就这样茫茫无目的了此残生了。在特别难受的一刻,会突然想:如果此刻于街中与你相遇,你看到这样的我,你会心疼吗?记得对于我曾遭遇的不平之事,你是那般愤怒,可现在,我所受的哀愁又有何人能明了呢? 终于相信,他才是我此生最终的依靠。尽管他有些琐碎;尽管他没有你的潇洒;尽管和他在一起的日子已如一杯无味且无涟漪的白水;尽管对你说到他的种种时,我有些心疼。知道吗?从某个角度来说,我并不是一个好女子,因为爱你,我已做好一切的心理准备让世人唾骂;因为爱你,我宁愿放弃七年的感情;因为爱你,我竭尽全力地不在你面前提起他于我种种的好!可是最终,我还是不得不承认,你爱我,并不如他爱我! 他爱我,可以承受一切委屈;他爱我,可以绞尽脑汁、想方设法来挽回我那颗飘飘远去的心;他爱我,可以在所有人前帮我顶起一切压力!而不是如你,就这样一去不回,渺无音讯,对我不闻不问 常常在想,也许就这样吧,这样离开,这样离开,这样静静的离开。如能于街上重遇你,也只是莞尔一笑。没有招呼、没有激动,假设、假设没有遇见你、假设没有爱过你、假设你我根本就是陌路人、假设不论如何,只能是轻叹一句:“纵然是爱亦枉然。” 那只飞奔于尘寰的狐 在石头记的传说中,绛珠草因为欠下了神瑛侍者的眼泪,而投胎入了红尘,用一生的泪水来偿还贾宝玉的一生痴嗔。在秦俑的传说中,冬儿因为“不死之药”而与御前侍卫缱绻三生。在佛经里说过,轮回是存在的,今世你是一个人,但由于因果的报应,下世也许你就是一头猪、或者是一只猫、更甚者是一只老鼠或一条虫了。席慕蓉也在七里香里说过:“为了今生与你相遇,我已在佛前一直求了三百年” 于是,我总在想,我终归不是今生一世的我吧?漠漠女子,一只孤单的狐儿,我也只是六道轮回中的匆匆过客罢了。 狐,孤独的飞奔在万丈尘寰,脸上是满满的风霜,眼里是漠漠的冷淡。看尽轮回土梦幻,任由白雪染足尖。 秦代,我是妖娆的冰姬,为了扶苏太子的一丝笑意,戴着饕餮面具,在一段快速旋子中失足如燕子般堕下十丈高台,殷红的血从白皙的肌肤潺潺流出,浸没了丝薄的衣裙、浸没了端丽的容颜、浸没了脸上的饕餮面具。神话故事中,饕餮是只贪婪之兽,而秦朝的我,边戴着它的面具,魂飞魄散于对扶苏太子的贪婪思念之中。 唐朝,我是蹙额的颦儿,头顶着粉色芙蓉,在清幽翠绿的紫竹林中,在盈盈的丝竹声里,广袖轻舒,不住漫舞,直至香汗淋漓,与满园花香揉成一地。可惜,却始终等不到君王的垂赏,在独舞空庭的绝色中细细品味“蜻蜓飞上玉搔头”的孤独。 宋代,狼烟四起,我是倒卧于狄青怀中的坚贞皓玉。狄将军扯下脸上的面具,英俊的脸上毫无血色,泪从他眼里涌了出来,面对着鲜血,他第一次感到措手无策;面对死亡,他第一次感到痛彻心扉。征战多年,他竟第一次在这里淌出男儿黄金般的泪:“皓玉、皓玉你醒醒,不许死,我不许你死!不许!不许!本将军不许你死!”我依在这个宽宽的怀里,耳边传来的是他声声的深情呼唤,心中有股热热的暖在回转,只是、只是却已无力开、无力再将手搭在他俊俏的脸庞,就只能这样静静地看着他,直至身体中的最后一滴鲜血淌出之后,生命悄然消失。记得,曾告诉过他,我是他的一阵风,今生今世只属于他狄青——狄大元帅的一阵风,可这次,他狄大元帅的这阵风却是匆匆吹过便再也回不来了。 二百年后,我是那只当年因偷吃佛祖座前香花宝烛而貌美如花、却一心爱慕着唐僧的锦毛白玉老鼠精——地涌仙子。终因观音大士点化,看破尘缘如镜花水月而修成正果。蟠桃宴上颦轻笑浅、盈盈如风,额间桃花淡淡散缀,唐僧面对着只感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不由心中一阵涟漪 民国之初,我是那个整日整夜徘徊于石板街上的女子,十二年前的不该旅行,那个不该的劫匪,那把不该的匕首,夺去了伟的生命,从此,便只是怔怔的在老街上来回,回忆着蓝色油纸伞下“与子偕老”的不渝誓言,人们无不轻轻叹息:“这是个忆爱成痴的女人。” 其实,逝去的点点时光是如此空泛的,它深幽遂远,引无数人随之而遐想。让人苦恼的,还是如今的今生今世,我究竟是谁,谁,谁? 我是那个肩头停靠着一只被雨淋湿翅膀的寂寞蝴蝶的女子——霏。热切期待生命中的姹紫嫣红,而最终却又为注定无法更改的命运而黯然神伤。 我是在凌晨三点半,梦中醒来给嘉发信息的董欣。“我醒了,你睡了吗?此刻,我是多么希望老天爷能帮帮我的忙,让你明天不要那么忙,这样我就能见到你了,知道吗?这整一个星期来,我只见过你一次,就一次啊!我的思念就快要决堤了,所以,我喃喃地对老天爷说"帮帮我吧!"可是直至最终,kfc餐厅里,寂聊的午后,连路边的大树也上沉默的,董欣的信息始终没有回复,一个黑衣黑裤的卷发女子就这样静静的一个人坐着,用她那双寂寞的眼睛,望着马路上那些寂寞而匆忙的路人,此刻才醒悟,老天,并没有帮过她 我,依旧如我。捧着这瓶曾经的沉砂,站在原点。让雨凝在身上;让泪凝在身上;让思念凝在身上;让世间所有的一切风花雪月凝在身上。最后,让自己凝成一个港口,名字就叫:“你——的——港——口“只要你愿意,这里永远是你憩息的地方,默默地承受你的种种欢喜哀愁。任梦破碎,让心沉淀,点点斑斑到最后,成为永恒思念你的礁石 我,是那个暖暖午后,在门口咬过你唇、问你“会不会记住这个咬过你嘴唇的女人一辈子?”的红衣女子。那般深刻的记忆,不知下一辈子的我是否还会记得呢? 一直以来,有个幻想,自己是为那个英俊男子而死的宝贝,用自己的血与生命终让他懂得:人总该在拥有时好好珍惜,莫待失去时后悔已是阴阳相隔恨无常。 然而,一梦醒来,才知我只是那个珍爱文字的小小冬儿,拼命不停地让笔尖在纸上飞舞,只为让我和他的爱永远的存在于字里行间于是,孤独的狐儿告诉自己,好好的过完今世,直至最终带着来生的憧憬进入下一个不变的永恒,下一次轮回,我要对月老说:“求求你,今生今世请让我和他永结同心” 夜曲之断发 她殷红的唇角露出一丝凄然,锋利的剪子紧紧的握在手中。 一个极度轻微的动作,一缕乌黑但柔软的长发顺着耳垂坠落。仿佛他曾经无数次的在她耳垂边用温柔的舌尖挑逗,让她浑身泛滥着潮热的春水。 又是一格极度轻微的动作,又一缕发丝坠落。犹如断翅的蝶,陨落在他的手掌之上。曾是这只手掌,怜爱的拂过她的每一寸肌肤,用每一个细腻的动作,告诉她,他如何的迷恋着有关于她的一切。 第三缕长发断落,这一次犹如空气中飘散的烟圈,无论多么妖娆缭绕,终究难逃灰飞烟灭的劫难。那长发,一直顽固的与空气纠缠,最终还是落在了他的胸膛之上。毋庸置疑的,她爱那个胸膛,宽宽地、温暖地,她贪婪的赖在那里,渴望着从此一生一世再不要从中醒来。 第四缕长发、第五缕长发、第六缕长发断落,紧接着第七缕、第八缕乃至更多 及腰的长发被她一剪、一剪的剪短。速度极慢、感觉极痛。好像参加某一个葬礼,当看着死者的棺木被一铲一铲的泥土所掩埋,当心里的意识越来越清晰,从此永别了,从此棺木中的尸体即将永恒的、无休无止的腐烂,腐烂、永诀、永诀、腐烂对着镜子,她发出一声模糊的笑声,甚至她已经无法分辨这笑声究竟是幸福的、发自内心的,抑或此中别有用心,只知道自己的长发在迅速的变短,只知道许与他的誓言在渐渐的消逝。 长发留着爱你,长发不断永远爱你。那时的她骄傲的依靠在他胸口,亲昵的说。 一滴鲜红的、温热的液体滴落在他的唇瓣上,娇艳是唯一的形容。那带着腥味的液体,会让人产生本能的反应,他应该避开的,他大可避开的。只是,他依旧纹丝不动地,仿佛从此一切都与他无关。 第二滴温热而鲜红的液体低落在他褐色的眼眸中,混杂着深邃的眼睛,形成一道怪异却又无比引人的景观。她曾爱极了他的双眸,褐色的,深情的,闪闪烁烁、闪闪烁烁。她说,那是她的地狱,她因此而不得永生。他说,你可以嫁给任何一个爱你的、想娶你的男人,但绝不是我,我能给你的,只有我的欲望,就如我在你身上所需要的,也只是这些。这便是你需要的现实。液体神秘的流动,只是眼眸依旧坚持的,一动不动,仿佛未曾将那抹鲜红铭记。 第三滴、第四滴红色的液体继续以极快的速度滴落混着她咸咸的泪水 “我是不是你最疼爱的人,你为什么不说话” 空气忽然在某一刻凝固了下来,空间以极快又极神秘的速度沉寂了下来,有女子幽幽的声音传来,断断续续、续续断断,如幽灵在无人烟的午夜中哭泣。我是不是你最疼爱的人?我是不是你最疼爱的人?你为什么不说话?握着你冰冷的手动也不动让我好难过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房间中安静了下来 一天、两天、三天 一个星期、两个星期、三个星期 再无一点声音,再无人想起那个幽暗的、窗门紧闭的房间 上午8点整,a栋707房的住户报案,隔壁708房传来难闻的恶臭,已有一个星期之久。 上午9点,警察破门而入,发现708房中倒卧着两具腐烂的尸体。男性尸体怀疑为他杀后碎尸。女性尸体初步怀疑为割腕自杀 他不再爱她,她在极度悲伤之余杀死了他。然后在悲戚的歌声将他身上她最爱的每一个部位切割下来 每一个夜归的人,都能听见708房传出的歌声: “我是不是你最疼爱的人,你为什么不说话” 夜曲之穿越幽冥的记 多年以后,白发苍苍的麦终于站在苳的坟前,手心中的那本日记灼热依旧,一滴老泪落下,穿透了时空。 原来,苳是如此珍爱自己的。 原来,多年以前负气的离开,是苳别有用心的一场演出。 “你怎么能这样做?让我恨了你这么多年?” 麦对着苳冷冷的墓碑,悲戚的问。 “我只能如此,亲爱的麦。我只能如此。因为我爱你。” 苳在坟墓之中,深情的凝望着麦,无声的作答。 “爱?离开我,这算是爱?你忘了你的誓言?你答应我要一直陪我到八十岁!” 麦反驳。 “我一直没有遗忘我的誓言,我多么渴望,你能一直陪我到老死的那一天。你,可以让我冰天雪地的世界瞬间繁花似锦” 苳继续无声的回答,此刻,她多么想伸手轻轻抚摸麦两鬓的白霜。 “狡辩!一切都是谎言!因为一句无心的话语,你可以任性的离去,甚至断绝了所有的消息。” 麦冷冷的说。 “是的,我选择了离开,只是你应该相信我的心里,却一直在这么样的牵挂你。” 苳安静的看着麦,她看到他那双宽大的手掌,她多么想把自己白皙的小手温柔的安放在他的手中。 “你知道,你离开以后,我有多么的伤悲吗?” 麦的眼中满是怨恨。恨不得用双手扒开苳坟墓上黑色的泥土,让她的容颜再次呈现在自己的面前。 “亲爱的,你老了,银白的发,蔓延的皱纹” 苳的眼中流出虚无的泪滴。 “是的,我老了,你终于嫌弃我的苍老了。” 麦无奈的苦笑。 “不,我亲爱的麦,我多么停留在你的怀中,陪着你,数头上的白发、看额头的皱纹。我多么想与你一遍又一遍的亲吻、一次又一次的做ài,因为和你慢慢地变老是最幸福的事,因为和你在一起做因为爱而做的事情,是多么的甜蜜。” 苳的眼前不再是黑暗的泥土,不停闪现的,是多年前与麦一起共度的时光。 “天长地久有尽时,此情绵绵无绝期。你怎么可以不顾我对你的爱?” 麦坐了下来,将头靠在苳大理石的墓碑上,他希望可以再次嗅到苳宜人的香水味。 “天长地久有尽时,此情绵绵无绝期。这句话,是咒语,牢刻在我的心里、脑海中,我怎么会不知道你是多么的爱我呢?只是你我的距离,今生注定只能遥遥相隔” “废话!” 麦低吼着,却忍不住伸手抚摸着苳冰冷的墓碑。 “麦” 苳看着麦的手渗出血迹,好不心疼,如果可以,她会毫不犹豫地将他的双手暖在怀中。 “离开我的时候,你可曾心疼?” 麦执著的追问。 “每一次,你们与我不期而遇,我或许勇敢的迎着你的目光,笑魇如花。我或许呆立在原地、躲在街角,然后目送你们离开。” 苳轻叹。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麦不肯就此罢休。 “我不知道,更不敢去想,只是每一次转身的瞬间,都有一颗泪珠掉落。” 苳那早已枯萎的长发,被泥土里的蝼蚁拖动。它们想用它去修建自己的蚁穴。它们不知道的是,这顶长长而柔软的发,曾经是麦的最爱,他最喜欢抚摸着它,将它们一簇一簇轻轻附着在苳那鲜艳欲滴的唇瓣上。 “眼泪?为了什么?” 麦坐直了身子,望着墓碑上端正的楷体:“苳之墓” “为我自己,为自己的坚持,但更为你的幸福。” 苳平静的说。 “我的幸福?” 麦疑惑。 “亲爱的,你是我的春天。可是你永远没有想过的却是,我的出现,将让你繁花似锦的世界变得冰天雪地。” 苳终于在幽冥中露出一丝温暖的微笑。 公元2006年九月,苳与倾慕许久的麦相爱。灼热似火的爱,让他们忘了彼此的婚姻。 公元2007年九月,为了麦的幸福,苳含着悲戚与无奈远走他乡,从此没有任何消息。 六十年后 公元2057年九月,麦的孙子意外在异地的墓园中发现了一个名为“苳”的女子的墓碑。荒废的墓碑无人看管,只有一个年老的看墓人怀抱着一本名为苳的秘密的日记,安静的守候着一个名为“麦”的男子的到来 嫁衣缘 也许,我仅能用这些文字,纪念属于彼此的这段感情。 ——冬儿宝贝 写在短文之前 最近,迷上了网络游戏“qq幻想”美轮美奂的场面,凄美的情节,让我久久的不能遗忘。然后便想,这样的意境,总能有些缠绵悱恻的故事发生吧?为何我不能为它,写下一些故事呢?这个念头格外的热烈,于是今晚,我开始动笔了,第一篇写得有些仓促,将就吧,接下来的时间里,慢慢的玩、慢慢的构思,我相信自己能越写越好的。也希望通过这些短文,能让更多的人喜欢上“qq幻想”这个游戏。 换上龙凤嫁衣,她终于是他的新娘了。站在出云城的许愿树下,双双立下誓言:“今生今世,红粉胭脂与周扒皮相依相恋,此情不渝。” 他定要为她点燃满天的烟火,然后他告诉她:“你终于是我的老婆了。” 却不知道,屏幕这端的她早已泪流满面。 “我不要嫁给你,这样的桥段,好像帝女花。” 一边流泪,她不忘一边的埋怨。不能说是埋怨吧,她只是不愿意让他感应到自己的悲伤而已。她知道他的难处,她知道,能和他在游戏中拥有一段情缘,已经是一种得来不易的奢侈。 出云城的雨,一直在悄悄的下着,一滴又一滴,称着那轮圆月,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凄美。似乎,这雨是为了纪念他与她之间的这段无奈。 “嫁给我啦,好吗?宝贝。” 他在苦苦的哀求。 从几时开始,她终于让他称做“宝贝”了。从几时开始,他终于成为了她心中不可代替的思念了。明知这条路不能圆满,明知这条路不被祝福,她还是愿意爱着他,她还是愿意为了他,抛弃所有的一切,哪怕换来的,只是能在网络上一起玩一回“qq幻想” 她轻轻的移动鼠标,让游戏里的自己在他的身边来回跑了几个圈,让那一整件红色的嫁衣在屏幕上留下一道又一到的红弧。仿佛此刻,便是自己,穿这为他而穿的嫁衣,在他面前,如蝴蝶般飞舞,若是蝴蝶,今生也只愿是他的蝴蝶,不再为谁,展露自己的美丽。 “老婆,你好美。” 他感叹。 “我终于能做你的老婆了吗?” 她的泪,流得更加热烈了。是啊,是啊,今生今世,做他有名有份的妻子,已是妄想,如今在游戏里被称呼为“老婆”便更觉得珍贵了。 她突然移动鼠标,让游戏里的自己抛下了他,一路狂奔到了许愿树下。对着在雨中凝动点点光芒的许愿果,屏幕这端的心,在不停的祈祷:“许愿树啊许愿树,请许我们幸福吧。哪怕只能在游戏里,哪怕只能是今昔短短的一夜,请让我们爱吧,真诚的爱着,让我们将心交给彼此,让我们将心永远的遗留在对方的记忆中。” 透过斑斓的泪光,她再次凝视游戏中身着红衣的自己,这身嫁衣,她知道是如何的得来不易。为了这身嫁衣,他要不停的打怪,经历多少个不眠之夜啊。难怪每次见面,他总是双眼之中血丝满布。这身嫁衣,是他对她爱的凝聚,今生今世,也许他永远都不能在现实的生活中许给她承诺,也许他永远都不能让她成为他有名有份的妻子了,所以,他只能用这身嫁衣,弥补彼此的遗憾。因为知道他的苦心,所以,在她眼中,这不再仅仅是一个游戏,在她眼中,一切仿若现实,一切都是她与他爱的见证。 圆月之下,青鸟信使悄然无声的站在那里,重复着那个不变的动作,如果,青鸟信使真的能够感应人的心情,相信,她定会代替她告诉他:“我爱你,真的爱你,山无梭,江水竭,冬雷阵阵夏雨雪,乃敢与君绝!” 蝶 (一) 深夜12点,后巷幽暗无人的路道角落,小蝶衣不遮体的瘫坐在湿漉漉的地上,不住的啜泣着。她已经无力再发出任何一声呼喊,只是在一片黑暗迷蒙之中,依稀感觉到有几个人正簇拥着那个蛮横而高大的背影于欲望满足之后转身离去。她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只知道她被强奸了!在她十八岁生日的那个夜晚 (二) 凌晨三点,kiss吧里,小蝶静静地坐在那里,纹在肩膀的那只燕尾蝶,正如真如幻在白皙的皮肤上展翅欲飞,宛如在一片玉色兰花中轻轻而曼妙地穿梭着。几个若有所图的男子上来搭腔,可是片言只语之后,他们却意外的发现,这个美丽的女人,总用那双空泛而无助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前方,没有一丝激动、没有一丝光彩。 “我是蝶妖,我是一只被撕碎的蝶妖” 无论别人问她些什么,她都一概不作回答,只是这么答非所问、六神无主的低低沉吟。 (三) 蝶妖!对!小蝶深深地记得,那是刚说的。那次,他情不自禁的对小蝶说: “你是蝶妖吗?你那么的美,美得让我震撼、美得让我不知所措,美得让我舍不得别的男人看多你一眼!” 从那一刻起,小蝶特别特别喜欢蝴蝶,因为她总觉得自己便是那只蝶、那只让刚沉醉的蝶妖,一生一世用绝妙的舞姿记载一段爱的记忆。当纹身的细针刺入皮肤的那段过程,是如此的漫长而疼痛,一种锥心的疼,伴着细针刺入,不住的蔓延徘徊于小蝶的神经之中。 “好痛!” 小蝶紧紧地咬住自己的下唇,直到雪白的唇边出现了一道殷红的牙印。还记得从纹身间里走出来时那种摇摇欲坠的眩晕感,但想想刚看到她是那惊艳、怜爱的眼神,小蝶突然有种兴奋、冲动的幸福感,那种突然很渴望把脸深深埋进刚宽厚、温暖的肩膀上的欲望。 当刚见到小蝶时,已接近凌晨了,她特别换上一件黑色纹花的露背连身黑裙,而肩上的彩色燕尾蝶此刻在千万朵碎花的衬托下,好似在轻漫飞舞,流连于姹紫嫣红之间。刚盯着她很久、很久,最后他性感的薄唇微微扬起,淡若轻烟地说: “宝贝,你就不怕疼啊?!” 小蝶盈盈一笑: “谁叫我是你的蝶妖呢?我是一只不要被遗弃的蝶,亲爱的,不要把我留在黑暗中好吗?我害怕,真的。” 窗外,一轮银白而神秘的圆盘高挂在墨蓝的夜空中,望着它,让人不由产生很多很多的欲望与遐想。窗内,两具原始的躯体正如蛇般紧紧的缠绕在一起,缠绕着情、缠绕着欲、缠绕着一切最本能的渴望。急促的呼吸与沉沉的呻吟弥漫着酒红色灯光下的白床单 当窗外的鸣蝉开始轻轻鸣叫时,窗内已恢复了安静。小蝶的满头黑发散落在刚那健硕的胸口,他浅浅吻着她的额头,在她耳旁轻轻的呢喃: “蝶,知道吗?今天以前,你是我的蝶妖,今天以后,你不只是我的蝶妖,你还是我的宝贝。真的,你要信我,从此你是我一辈子的宝贝!” 说完,刚便沉沉地睡去了,轻扬着优美的唇线,像个无忧的孩童正做着甜蜜的糖果之梦般美丽。他的话,此刻在小蝶的心头似暖流般来回激荡,她将自己的脸深深埋进刚的胸膛。就在那么一刻,她感受到一股此生从未感受过的安全感。也许面对黑夜,她再也不需感到害怕,因为黑暗之中,从此便将有一双温暖的臂弯,将她紧紧护住,带她走出那个夜黑风高的夜晚、那个僻静无人的小巷所留下的连场噩梦。 “一切已经过去了,从此我会很幸福的!” 小蝶在刚的胸膛中轻轻的呢喃,像个幸福的小妇人般。 (四) 对于小蝶来说,刚可谓是个像夜一般神秘的人了。他的职业不可言喻、他的朋友不可言喻、乃至于他的一举一动,都是这般。他从不让她关心他的工作、不让她接近他的朋友,每次,他都会对她说: “宝贝,你不用为我操心,我自己的事情自己会处理的,你只要一心一意当我的蝶妖就行了!” 后来的事情,就更加扑朔迷离了,有时刚会在半夜出去,回来的时候满身血迹,运气不好的话,手上、背上还会带回两道伤痕。每当这时,小蝶给他清理伤口都会心疼得掉眼泪,可是,刚却总是会不以为然地说: “这点小伤算什么!” 然后,刚的家里经常会出现一些小蝶不认识的人,他们很谨慎的来来去去,似乎在躲避着什么,而且一看到小蝶在场,就会有所戒备的和刚在书房中窃窃私语 (五) 早上十点,小蝶接到了刚的电话,他今晚在kiss吧里搞patry,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她是他的女人,是他的蝶妖,他要她以女主人的方式在patry上出现。 kiss吧里人潮涌动,看来今晚刚的心情很好,在他所谓的兄弟中谈笑风生,他的兴奋,似乎也渲染了整个酒吧。waiter不停的端着各种酒类来回穿梭于人群之中,绛红色的灯光折射着满溢的酒杯,透着一股让人眩晕而又不由自主地诱惑感。 在整个兴奋、迷醉的区域里,只有小蝶一个人是沉寂的,不知道为什么,今夜的笙歌令她不安、今夜的灯光令她不安、今夜的鸡尾酒令她不安,今天kiss吧里一切走动的人群都令她如此的不安。隐约中,有种即将别离的忧伤,有种即将别离的不舍。于是,她独自找了一个比较安静的角落坐了下来,静静的望着远处那些热闹的人群,口里啜着红酒,看着眼前的男男女女和他们所谈论的她不感兴趣的话题,默默伴着她的,是肩膀上绚丽的燕尾蝶。在喧闹的人群中,如一位不食人间烟火的精灵。 “来,我的蝶妖,跟我来!” 一双温暖的手轻轻的搭落在小蝶微凉的背脊上,她转过头去,眼里映入的,是刚暧昧的笑脸,旖旎如酒。一路迷离的灯光就这么不住地变换着,一直陪伴着刚将小蝶拉到舞池的正中央。 “今晚,我将要与小蝶订婚,从此以后,一生一世,她都将是我最爱的妻!” 刚对着众人宣布,语气坚决而平静,语调自然而大方,却如一颗小石子跌落池中一般,在小蝶心中激起一片激动的涟漪。刚低头,附于小蝶耳边: “让我永远保护你!” 泪,幸福的泪,不知何时已经漫上眼眶,于迷蒙间点缀着一个幸福的女子。小蝶微笑,羞涩的点头。 “老大!你说真的啊!嫂子真美,比五年前后巷那个夜晚还要美上几千倍!嘿嘿嘿” 一个酒醉的男子在舞池中接过刚的话。却丝毫没有发现众人在他的言语中早已脸色大变,其中包括了刚和小蝶。 “五年前?后巷?”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几乎令小蝶失控,她抬头死死的盯着刚。渴望在他的眼中寻找到否定的答案,可是却在那双原本坚定的眼神中看到一片迷离。 “五年前,后巷?说啊,你说啊,这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她的心中充塞着矛盾的思绪,五年来,她从未对任何人提起过后巷那个羞耻的夜晚。但是,这并不代表着她已经遗忘了这件往事。谁也不知道,她无时无刻在心中苦苦的挣扎着,强迫自己不去回想那夜可怕的经过;强迫自己不去回想那也被一个陌生人残忍撕裂的痛苦,却总在每个无人陪伴的深更半夜中害怕、惶恐、痛哭。她也曾努力回忆那个伤害自己的认识谁,但每次想起的,却只有那个黑暗之中如恶魔般的背影,仅此而已,直至半年前遇到了刚。 原本以为,在刚温柔的呵护下,她可以安静的舔憩自己受伤的心、可以细心的修补自己破碎的双翼,如蝴蝶般再次翩跹在刚泛满爱意与誓言的沧海之上。可现在一句醉语却再次像恶魔般将蝴蝶的双翅狠狠撕碎、狠狠撕碎,撕碎如一地凋零的残红,原来蝴蝶当真无法越过沧海。她的心好像被无情的划出一道深深的伤口。 “蝶,对不起,我本以为用我今生的誓言,可以弥补自己五年前那个荒唐的举动,可谁知” 刚微红着双眼,万分歉意中透着无奈一股,他将双眼向那依旧闪烁的霓虹,深深叹了口气。 “谁知最后,还是瞒不过你” “你,你为什么不否认?” 小蝶眼中泪珠涟涟,痛苦的声声质问: “你说啊,你说啊!刚,我要你否认,你快点否认啊,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不!小蝶,我告诉你,这是真的!” 在小蝶近乎疯狂的追问中,刚终于鼓起了勇气将小蝶紧紧搂在怀中,并且用尽了坚决而勇敢的声调大声地对她、对所有人说: “那夜,我与别人吵架,然后酗酒。遇到你时,早已烂醉,看着美丽的你,在酒精的作用下,我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与想法。在他们的怂恿下,我神差鬼使的跟踪着你,来到后巷” 刚没有再说下去,只是伸手轻轻捧起小蝶的双颊,让她那悲愤有带点迷离的眼神与自己那双满是愧疚的眼神紧紧纠缠。 “但是,酒醒之后我好后悔,你知道吗?这些年,我寻你好久,终于打听到你的名字、住处,以及有关你的一切一切。我无时不在内心中深深谴责自己当初那疯狂的行为。所以,我要补偿、我必须补偿你!因为我知道,我强行夺走的,是你、是你最宝贵的一切!于是,我悉心安排这一切,我搬到你的隔壁,与你相遇、相爱,我只能用尽我今生所有的爱,来弥补自己给你带来的创伤蝶,原谅我,好吗?” 沉默、无语,不止是小蝶,也包括了酒吧中的其余众人。那种气氛,与迷蒙而暧昧的酒色、灯光极不相称。但是大家都僵立在那里、僵立在那里,默默无语,也许是一种逃避,也许是一种等待,也许是 “我本不想告诉你的,一辈子都不说。。却没有想到。” 刚依然这般凝视着小蝶,欲言又止。 酒吧中有一种空洞般的沉寂,仿若所有一切事情,包括人、包括心都停止了跳动般,只有悠悠的音乐仍如深夜幽魂般在鬼魅的游荡、徘徊。此际流落入所有人耳间的,是梁静茹的那首燕尾蝶: “你是火你是风你是织网的恶魔 破碎的燕尾蝶还作最后的美梦 你是火你是风你是天使的诱惑 让我作燕尾蝶拥抱最后的美梦 让我短暂快乐很感动 ” “嘻嘻嘻” 突然,小蝶的脸上绽放出奇怪的笑容,那不适时宜的笑魇就这么放肆的爬上脸颊。 “嘻嘻嘻我是蝶妖呀!嘻嘻嘻我是被撕碎的蝶妖” 她甩开刚的双手,随着音乐在舞池中开始手舞足蹈,那是中不顾一切的行为,但是这一切对小蝶来说,早已无所谓了,她只是这么跳着、只是这么笑着、只是这么喃喃地说着: “我是一只被撕碎的蝶妖” 这声音,漫过无尽的夜空,在夜风中呜呜的悲鸣。 (六) 天,下雨了,仿佛是涌血的伤口。心,割伤了,伤得这般深刻,也许这辈子都不能康复了。 命运,这是为何 那个吻那个人那次相逢 2005。05。28绵绵细雨,想念你的吻 “男子并不知道女子即将离去,他怪她对自己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可他并不知道,下午是她逼自己离开的最后限期!今天的她,一身红裙,洒上他喜欢的香水,本想就在下午把自己整个给他,然后带着他的体温悄然离去,记着他的呢喃一辈子。但是,有很多机会,她默默地等着他开口,他没有、始终没有,她感到遗憾,她是多么渴望把自己毫不保留地给他,因为她爱他、真爱他,真的愿意不顾一切的爱着他只是,她不愿他永远处在爱与不爱的矛盾、痛苦中不能自拔,所以,她必须离去、必须马上抽离,必须让他拥有完整的爱情!临出门的时候,她咬了他的唇,紧紧地咬住不放,他痛得大叫,抱怨她的举动。她凝重地问他会不会记住这个咬过他嘴唇的女人一辈子?他不屑地反问,是不是打算断绝来往了?她心里在呢喃:如果我真的离去了,你会痛吗?会痛吗?会吗?” 这是两个星期前的心绪,想不到两个星期后今天,就真成了现实,至今我还弄不懂你冷淡下来的原因,但是我知道你真的在回避我!可笑的是,我还在痴心等待,等你的一个电话,一条信息,每天夜里,我都在默默祈祷:明天我就会开怀大笑的对自己说:"他并没有刻意疏远我,我误会他了!"但我已经一天天失望很久了。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才会死心,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停止心痛?那些"要你幸福,要你拥有完整爱情"的话题,说来简单,做起来真的好难、好难。 2005。06。01晴转阴,也许因为等待 凌晨三点半,突然从梦中醒来,一股无名的冲动,拿起手机,给你发了这样一条信息:我醒了,你睡了吗?此刻,我是多么希望老天爷能帮帮我的忙,让你明天不要那么忙,这样我就能见到你了,知道吗?我的思念就快要决堤了,所以,我喃喃地对老天爷说"帮帮我吧!" 屏幕上的信封已经飞出了,我想,明天,你起床的时候,肯定就会看到了,你一定会被我的呢喃所打动的。合上细长的睫毛,眼前又看到你抱着我,将唇瓣放于我的耳畔,轻轻呓语,呵出暧昧的暖气如酒:“宝贝记着,你永远都将是我的宝贝。” 早上8点,我给你打了一通电话:“猪,起床了,下雨了,出门记得带雨伞!”说的话似乎是一气呵成的,不带半点停顿,听完电话那端的你模糊的应了两声"嗯"之后,电话就被挂断了,心头不觉有些失落。可是,这种情绪很快就被挥发了,安慰自己:“只要他起床,看到信息,知道我对他的思念快决堤了,就够了”对于你,我是满怀信心的,我相信你看到信息后,不论怎样都一定回答复我的,你肯定不会让我的思念决堤的! 中午12点,已经不知道翻看了多少遍手机了,没有、没有,荧绿色的信息提示灯始终没有闪过,你并没有因为我满溢的思念而出现过,当时间越接近12点,心跳就越来越急促,甚至,我把手机转成无声,这样一来,听觉神经就不必为“叭叭叭”的信息声是否响起而着急了突然,想起一个成语叫——“掩耳盗铃”究竟,我是那个掩住耳朵去偷别人铃铛的人呢,还是那个被一个掩住耳朵的人盗走的那个铃铛呢? 下午1点,kfc餐厅里,一个黑衣黑裤的卷发女子,坐在不起眼的角落里,亲爱的,那就是我,我就这样一个人安静地坐着,耳朵里塞着mp3,听着你转载的歌曲--许美静的放你在心里: “曾经拥有你给我的爱那么深以为你会宠爱我一生是我太贪心是我太天真始终不见你犹豫的眼神” 是啊,曾经以为,真的以为,你会好好宠爱我一生,可是现在思念已经决堤了,你却始终没有出现。也许吧,迟早会有一条信息告诉我:“终于忙完了!”可是就这样,就仅此而已,淡略的,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五个字,就将粗略地抹杀了我细致入微的思念! 此刻,我不许自己伤心,不许自己流泪,因为,昨天才对自己许下诺言:从现在开始,要先学会好好地爱自己,不让自己随便多虑,不让自己随便悲伤,只有先爱好自己后,才能好好地去爱别人和得到别人的爱! 所以,对于你的沉默,我始终愿意保持乐观的态度。是的,我不能让自己伤心,不能让自己莫名奇妙地掉眼泪。因为,这是爱自己的必要前提。 下午1点08分,我又给你发了这样一条信息:“还在忙呀?:)大忙人!有空隙的时候要让自己休息一下,别累坏了,知道吗?”不知为何,我总是按奈不住心头的思念,总无法叫自己停止对你的思念,在这个寂寞的午后,我感到特别的空虚,可还是宁愿相信,你真的很忙,而不是故意以忙、以沉默来逃避我泛滥的思念 也许,我是那个掩住自己耳朵去偷别人铃铛的人吧,只要认为自己是需要的,我会不顾不问,不理别人的反应去实现自己的理想。也许,我是那只被人掩住耳朵盗走的铃铛,我不肯安于现状,不停地抗拒、不停地发出刺耳的铃声反抗,可没有用,你还是不顾我如何的反抗,固执地掩住自己的耳朵,把我的思念盗走! 寂聊的午后,连路边的大树也上沉默的,我始终没有收到你的信息,就这样静静的一个人坐着,用这双寂寞的眼睛,望着马路上那些寂寞而匆忙的路人 此刻才醒悟,老天,并没有怜悯过我 2005。06。10雨,梦碎了沉淀成沙 人们纷纷扰扰地说着关于你的点点滴滴,在此之中,我的心渐渐在沉淀。你的爱、你的过往、你的三分之一人生,沉在无人知晓的记忆中,成了沉砂。 别这样好吗?我感到自己在下沉,而岸边的你明明看着,却是这样无动于衷,温柔的誓言哪儿去了?情深的拥抱哪儿去了?难道?你真舍得告诉我:“宝贝,你那是在做梦!”有人问过:“他都能放手,你为何不能?”是啊,你都能离去,我为何不能呢?只是,忘了,忘了呵,你曾给的吻是那么的真、你曾给的拥抱是那么的紧、你曾给的心跳是那么的激烈但,此刻你给的现实却是这么残酷! 梦,是该醒了,只是梦醒后的空空荡荡又有谁来安慰?只是梦醒后咸咸的泪水又有谁来品尝?只是梦醒后又有谁来猛烈摇醒我:“你是在做梦!” 告诉你吧,我正渐渐从梦境中走出来。人都以为我会恨你,不会的!对于你,我不会有恨。早说不怪你的,怪你什么呢?要怪就怪生活吧。从来缺少关怀,是会让你变成这样的。甚至,我有种想弥补你的冲动,可你是不会要的,我知道。告诉你吧,我真的正渐渐从梦境中走出来,对你的心依然不变,改变了的,是心里多了一瓶沉砂沙。 从此,再没有一个陌生男子能让我留恋;从此,再没有一个陌生男子能让我流泪;从此,再没有一个陌生男子能让我心跳! 你唯一带来的启发是:二十八岁的女人,阻止不了爱的发生,却能阻止爱的经过。 亲爱的,最后一次这样叫你,未来长路一生珍重;亲爱的,最后一次这样叫你,未来长路珍惜爱情;亲爱的,最后一次这样叫你,未来长路请抱紧唯一那个真心爱你的女人,因为她只能是你今生唯一的! 我依旧如我,捧着这瓶曾经的沉沙,站在原点。让雨凝在身上、让泪凝在身上、让思念凝在身上、让世间所有的一切风花雪月凝在身上。最后,让自己凝成一个港口,名字就叫:“你——的——港——口”只要你愿意,这里永远是你憩息的地方,默默地承受你的种种欢喜哀愁。 唯有一点你必须知道,爱你的梦早已破碎;爱你的心,早已沉淀,点点斑斑到最后,成为永恒思念你的礁石 2005。06。15阴天,花开了,可我并不快乐 知道吗?从你家里移植过来的那棵植物终于开花了。没想到这种大家盼了多年,希望它能热烈地盛开花朵的植物,竟然选择了这个时候开放!是天意吧?望着那株花,我很莫名,嘴里一个劲地说:“太让我失望了,花一点都不像想象中美丽!”但是,在内心深处,我却还是那般的喜欢它,因为它就来自你的家,感染过你的气息。 没见你,已经很长一段日子了,这些天,我过得是这样的矛盾。不停地思考着,是什么原因致使你选择离开的?每次,都能得出很多不同的答案,可没一个是能让自己信服的。 我不能让自己爱你,我不能让自己恨你,我不能让自己想你,我不能让自己不想你天,真不知道到底该让自己怎么办? 花神让那株迟开的花于此刻开放,为的是什么呢?难道是为了慰藉我的一片情痴吗?花注定要在你我彻底断绝后才盛开,这是不是冥冥之中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彼此的错过?意味着彼此的缘迟?面对那朵殷红色的花,我已不能言语,无言、无泪。于是,闭上双眼,深深吸一口气。此时,唯一想感受的,是你身上那淡淡的烟草味、是你宽厚的胸膛、是你薄薄的双唇、是你砰砰的心跳、是你那双漠漠的眼这一切,曾如此真实地在我面前,可后来,神说不行,因为三生石上早已注定,你我此生终成陌路。 还是感谢神的,毕竟他不是彻底的狠心!最后,他还是让这株上一代人盼望了很久的植物在此刻开花了殷红色的花,两朵两朵挤在一起,好亲热、好温馨,殷红色的泪,流在心底,凝成烛泪,点点滴滴,空阶滴到明。 蓦然回首,情深一望,此时花开。 2005。08。25阳光,也许梦该醒了 渐渐懂了,你是那阵渴望自由的风,喜欢无拘无束的飞翔,喜欢每天都拥有崭新的生活,而我呢?却始终太在意故事的结局,想从此以后能永永远远一辈子留在你心里。你无法给我这个承诺,所以只有选择了沉默和疏离。记得那句吗?“宝贝,下辈子我一定不错过你。”一句曾让我激动了很就的话,曾是我爱上你的最大理由之一。但冷静一想,这句话,也真没什么好在意的!不是吗?一个人的一生,按一百年来计算,总共有三万多天的寿命,说长很长,说短也很短。今生我们只开始另外三分之一,后面还有三分之二的路要走,可有什么必要放着这三分之二的人生长路不管而去期待那遥不可及的下辈子呢?下辈子,多么虚无、多么飘渺,下辈子,你变成什么,我变成什么,你是谁,我是谁,你找不找得到我,我找不找得到你都没有定数,又拿什么来等待下辈子呢?难道真去三生石上刻字,真去月老那里系红绳,真去奈何桥边孟婆那里哀求她不要让你我喝那碗忘却“今生前世事“的孟婆汤吗?不可能的!这些都不可能的,世上的每一个人都知道这是不现实的。此刻,我就那么真实地在你面前,每天我都精心地为自己化妆、挑衣服,因为希望能让你看到最美、最美的我!可是,一天、两天、三天、一个星期、两个星期过去,你始终没有想见我的念头。我刘禹锡的一首诗来自嘲: 新妆宜面下朱楼 深锁青光一院愁。 行到庭中数花朵 蜻蜓飞上玉搔头。 我是那个端丽的女子,等不到你来看,却等来了那只无意的蜻蜓,我已不再等了,随缘、随意、随你心吧。 终于不得不承认,你和我从一来这世上,就已经错了,你所过的生活不被我,甚至是我家人所接受,而我对人、对事、对爱的执着,也永远不能存在于你生活的世界。因此,我和你是两颗不同轨迹行星,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在浩瀚的太空中交会,因为绚烂而彼此吸引,却很短暂,运行的方向,使我们永远只能向左走、向右走,没有结局。 该说的都说了,一时间竟也想不起还要再说些什么了。最后,送一首李商隐的无题给你吧: 来是空言去绝踪 月斜楼上五更钟。 梦为远别啼难唤 书被催成墨未浓。 蜡照半笼金翡翠 麝熏微度绣芙蓉。 刘郎已恨蓬山远 更隔蓬山一万重。 未来日子,望自珍重。 内心戏白玫瑰绿叶红玫瑰 一、牛魔王的自白 我是一片叶子,我知道的。从一落入凡尘的霎那开始,我便知道自己此生注定只能是那片孤独的叶子。夏天的时候悬于枝头,翠绿晶莹却无人注视,只是每天周而复始、周而复始的迎日东升、望日西沉,与风为伴、无语无言。冬天的时候凋零堕落,枯黄卷皱终被丢弃,陷落在泥泞的黄沙土中,尘埋雪掩,最终腐烂成泥,不留一丝痕迹。 我从一头无知的牲畜,苦苦的修炼成妖,再从碌碌无为的小妖,升华为魔,这里面饱经的风霜,是谁也不能体会的,这里面经受的磨练,是谁也无法想象的。我岂能忍受自己成魔之后还要过这般平庸生活?我不要这样!我真的不要这样的命运!这寂寞、孤独的日子,对我而言,是种残酷的折磨,是种让我无法忍受的痛苦煎熬。 我爱热闹,这是天生的爱好,当我还是一只初生的牛犊时,我便开始流连于每一个人烟拥挤的角落,因为只有在那一刻,我才能感觉到自己是存在的、是真实的。 我爱美人,这是天生的本能,每次在莺莺燕语、红酥脆软中沉溺,是我最快乐的时光。只有从美人们身上一次又一次不停索求着,我才能感到自己是受人关注的,并不曾被人遗忘。 当然,这种想法是可笑的,牛魔大王、天生神力、玉树临风、法力高强,却居然拥有如此敏感而脆弱的心灵,这是多么的不相配衬的事情啊! 可是,我止不住自己的念头,我真的止不住自己的念头!在每次与那些狐媚妖精的缠绵厮磨之中,我感到自己是如此的兴奋与充实,无论是身体的需要或者是感官的满足 为此,纵然被人责骂为风流成性、朝秦暮楚,我也愿意,我真的愿意。 谁叫我不想当一片无人问津、零落无声的叶子呢? 二、铁扇公主对牛魔王 你说你是叶子,终有一朝必将凋零、凋零之后满腹愁绪不知谁人能懂? 听过之后,我不胜唏嘘。你是叶子,无人问津。那么我是什么?我是什么? 我只能是一个沉默的女子,茕茕孑立在芭蕉洞中,耐心地等待着你的回归,等待着你能浪子回头、回到我的身边,与我相守,从此不再负情忘爱。 我只能是一个沉默的女子,茕茕孑立在芭蕉洞中,渴望着有朝一日能静静聆听你的愁绪烦恼,即使是只能这么安静的、这么安静的看着、听着,不能发出一言半语。 到底,谁才是真正的落叶呢?到底谁才是那个在如来佛前苦苦祈求了五百年的痴心之人呢?为了今生做你的妻,当初的我宁愿放弃神位,求佛祖准我降落尘寰,做一只山野精怪和你偕老百年。而今,为了得到你那少得可怜的一次凝眸,我愿意再到佛祖面前去乞求,求他允我放弃此时的一切修委、富贵,化作一棵树,默默守护在你必经的路旁,盼你安好、盼你快乐、更盼你终有一朝能在我身边驻足停留。驻足停留,哪怕只有那么短暂的一小会。 一小会的温情,对我而言,便已此生足矣,此生足矣,你知道吗? 每次看见你,你总是这般的纵情声色,我立于寒风山头,冷眼含恨的观望着。姹紫嫣红莺过处,那皆不是我、皆不是我你知道么? 我本是你的妻,新婚之际,你我信誓旦旦,曾留下诺言,此生相守此情不渝。在你心中,我曾如一朵纯洁温婉的白玫瑰,如此温柔的呵护着你的心房,可是,春去秋来,时光流逝,我却慢慢地成为你斑斓华衣之上的一粒饭粘子,食之无味、弃之不甘。 我痛苦,我挣扎,我使劲浑身的解数,想改变自己在你心目之中的印象,但一番努力之后,事实无情,一切终究只是徒劳,你的目光从此便再不曾与我这段停留过。 至今悠悠已三载 三、玉面公主对牛魔王 我知道你是一片绿叶,悬于枝头,不住的炫耀着自己的一身青翠,惹得莺燕浪蝶恋恋不舍。 我知道你很满意自己此刻的状况,声色犬马、纸醉金迷,你在红灯与绿酒散发出的玄妙光线中,感觉到了自己的存在。 我知道你很满足。 一夕云雨过后,我披着半顷茜罗,髻慢钗横的看着这张被褥凌乱的锦榻,看着此际于锦榻上睡梦正酣的你。 你睡得好甜,那种甜涵盖一切,那种甜分外让人觉得满足。我知道那是一种欲望过后的充实;我知道那是一种欲望过后的沉溺;我知道那是一种欲望过后的酣畅。 “杏妖妹妹、杏妖妹妹,你别走,本王、本王来找你了” 你喃喃梦呓,低唤着别人的名字,却让一旁的我听个清楚。 “花心胚子,死相不该!” 我微微一笑,一阵得意的思绪袭上心头。袭上心头,是一份别人难有的柔媚。这是我的本钱,这是我的姿色。就用这个,我把你的发妻——铁扇公主都给比了下去,让你甘心冒着“负心汉子”的罪名,痴痴的留在我的身边,捧我在手、疼我在心。 杏妖、兔精、蛇媚她们又算得了什么呢?自以为是的无知女子,只知一味索求,一心只想强留你在自己的身边。只消一时半会便让你觉得索然无味,恨不得立即又飞回到我这自由的彼岸。 三百年啦,三百年来,我用一条温柔的绳子将你死死的困在这“摩云洞”中,乐不思蜀,流连忘返。 你是我的骄傲,你是我妩媚绝色的战利品。我得意,我真得好得意,你知道吗?每次我都故意将你推给别的妖精女子,故作大方的让你和她们厮磨。因为我知道,无论你与谁缠绵,最终都会不由自主地回到我的身边,而每到这个时候,就是我最满足的那一刻了。 玉狐美貌试问天下谁人能比!玉狐娇柔试问天下何人能敌! 四、牛魔王对玉面公主 我佯装熟睡在锦榻之上,斜眼看着玉面公主的一脸得意之相,不免心中一片惶恐,不由浑身冷汗连连。 她是一个绝色的女子,这点是无可厚非的,她是一个厉害的女子,这点更是无庸置疑的! 她的心机,让我害怕,她的老谋深算让我感到无端的恐惧! 她爱我吗? 我在心中,不止一次的问着这个问题。试想我老牛耗了三载的时间留在她身边,为的便是贪恋她的一颗芳心与妩媚万千的姿色以及肉体。这样的美人,如果不能完全的让我拥入怀中,那岂不是我老牛此生最大的失败? 可是她真的爱我吗? 凡人常说,爱是自私的,当一个人真心的爱着另一个人时,她势必要他全心全意地爱着自己,两个人之间的情感绝不容许有任何的一点杂质。 但是,我每次故意在她面前透露自己另有新欢,想一试她的反应,谁知她却总是极力怂恿,毫无醋意。 她的心里,在打什么算盘?她的心里,在打什么主意?她的所作所为让我不寒而悚,她的所作所为让我心生惧意。 依旧记得,初初相识的时候,她像一朵鲜艳芬芳的红玫瑰,在酥香温润之中显得那么抢眼诱人,使我不止一次的深深陶醉。 而今,妖冶如她,却成了白玉纱帐上的一抹殷红血迹,硬生生地留在那里,登时望去,不免让人一阵心惊胆颤。 五、牛魔王对铁扇公主 每次回想到发妻——铁扇公主,我便免不得一阵无奈。 其实,铁扇是一位无可厚非的贤妻。她那宽宽的真情,总能让我深感温馨无比。我想我这一辈子是永远忘不了的。鞋未穿破已纳新,天未变寒已添衣。细心备至,无论是我的起居饮食还是事业修炼,她从没有一丝疏忽过。 在她眼里,此生此世唯一要做、唯一重要的事情便是我已及与我有关的所有一切。为了让我过上她期盼的那种生活,她开始无微不至、无孔不入的左右我的一切,左右我的思想,直至最后,我再也透不过气来。 于是,我选择了逃离!只有逃离她那个用温柔覆盖的牢笼,我才能找回那枝头变幻万千的风景。不管如何,我是一片叶子,一片渴望声色飞扬的叶子。我想要的自由,是谁也不能够阻挡的! 六、画外音 芭蕉洞中,铁扇公主依然痴痴的翘首期待着、期待着一朝牛魔王能回心转意,重回自己的身边。在漫长的等待中,她暗暗得狠下决心,若有这么一天,这次,她一定要将他看得紧紧地,再也不让他从自己的身边离开。 摩云洞里,玉面公主一位娇嗔万般,一双丹凤眼中正不停流露着得意,她不住地的细想:花花世界,只要我耍些手段、欲擒故纵,就不信牛魔王舍得离我而去! 月老石上,牛魔王顿觉自己心灰意冷。想他一生如何自诩,柔香识尽、风流倜傥,却有谁知最终还是陷入了这红百迷阵之中不知所措。他穷尽此生的智慧,也猜不透情爱的真谛:为何明明是一朵温婉的白玫瑰,最终却变成了衣领上白饭粒,淡而无味,舍又不甘;为何明明是一朵娇艳的红玫瑰,到头来却成了一抹殷红血迹,细看之下触目惊心。 红尘风过,可笑大千世界、万丈深渊“情”竟也让人如厮苦恼。 不知百年以后情归何处 三藏之恋 平日里信口拈来的般若心经此刻于唐三藏口里又念错了,他不由放下手里的佛珠,浓眉深锁,望向窗外。窗外正值晌午,阵阵清风吹动满树的菩提叶子,许是数千年来受了佛经熏陶的缘故吧,阵阵树叶的响声,竟似数千佛门弟子齐声诵经发出的声浪。不知过了多久了,在唐三藏的世界中,总是这般的平静,每日聆听佛祖释经、抄篆心经、木鱼青灯,以一种无欲的生活姿态存在于三千佛戒之中。 但是,自从那日蟠桃盛宴归来,三藏骤觉自己的心在不停的躁动,连平日里琅琅上口、早已熟入心肺的佛经,竟也常常念错。他是这般纳闷,解释不出这些日子的反常到底原因何在,只是觉得总在骤然之间有一股冲动,一股想见到某一个人的冲动;一股非常之热切的向往。他辗转反侧,实在无法想通,最后他将这一切统统归咎为——“心魔作祟”! 于是,他开始寻找,寻找心中魔障的来历。脑海中的记忆,伴随着他的深深蹙额,追朔到三个月前的蟠桃盛宴。那场宴会,在三藏眼里,无外乎是些庸俗而琐碎的客套而已,他仍记得那日的自己是如何的无奈,他不谙世故,面对众仙,他真的有些不知如何自处。在宴会的整个过程中,他形只影单、平淡的面对一切。直到那位修炼于观音坐下的地涌仙子的出现 一身白色羽衣的她,是那样的清丽、淡雅,没有过多的装饰,没有过浓的脂粉,璞玉浑金、颦轻笑浅。在芸芸众仙中,她随着袅袅仙音翩翩起舞,似蜻蜓点水,如蝴蝶品花。衣袂过处,香风阵阵,使得众仙也无不为之目瞪口呆。三藏的心,也在砰然的跳动,此刻的她于他眼里,有如夏荷初露般的脱俗、晶莹;如山涧鸣泉般的清澈、纯洁。那一刻,当她舞至他面前,并以如星美目望了他一眼时,他看到了她额头上的那几朵淡淡的碎花,他竟如此不自觉地入神、入神。 对一个女人入神,这是唐三藏自出娘胎到成佛以来,从未发生过的事情呵!其实,他自己也知道,他所谓的心魔所指的无非也便是那个三个月来令自己魂萦梦绕的身影而已。只是他怕这种事情,他怕。因为深知,爱上一个女人,动了爱欲、动了凡心,是一个佛门弟子所不容的,更何况他现在是高高在上的一个佛! 他万般无奈的在紫竹园中徘徊,有风,自天外吹来,带着一丝莲花的清香,带着一缕檀香的醇味,轻轻地、缓缓地吹动着道路两边丛丛紫竹。竹叶开始舒展开纤长的肢体,随着风款款摆动,并发出沙沙沙沙的温柔呢喃,时而轻快、时而缓慢。在这竹舞满园的婆娑世界中,每一片尖尖的叶子,似乎都是她的化身,一颦一笑间如此之真切。有爱,在心中来回乱闯,那是种极度热切的盼望、盼望着能再次与她见上一面,哪怕只是匆匆地、远远地望上一眼也便心满意足了。有他,于万千佛陀之中心猿意马,总是这般不停的矛盾着,一边谴责自己思凡乃是不赦之罪孽,一边又不住的惦念着那个白纱曼舞如碎花离枝般的倩影。最后,也许是佛祖说得对吧,万物有爱,既是喜又是悲;既是善又是恶。那思念之情终于战胜了理智,于是在淡紫弥漫的竹林之中,他终于决定无论如何,也要在见上她一面,不管最终得到的将是何等的下场。因为知道,在来回不住的思念中,他真的都快疯掉了! 竹叶响声由远渐近、由缓渐急,细听之下,竟如佛诫声声: “情乃贪欲,不可为之、不可为之” 当三藏来到芜渺仙苑时,已是日渐黄昏,苑中的一切都沐浴于夕阳金黄的光辉之中,绿柳含絮在风中无声散漫,那白色的柳絮镶着一层金黄的光圈在空气中不住地飘飞,似乎在犹豫着不知以后该托身于何处红花待放在庭中摇曳,饱满的花蕾像极了那个饱含心思的少女,此刻正不住的猜想着心中之人何时扣响那早已春潮荡漾的心门?几只闲情的仙鹤在空庭中来回漫步,漫不经心、漫不经心地来回翻弄着,于它眼里,无所为便是有所为之,而有所为却也如无所为之般的清闲。 三藏藏于芭蕉树下,竟也久久不敢现身,是呵、是呵,倘若现身、倘若相见,又该怎样呢?又该用什么借口来掩饰自己冲动之心呢?又该用什么话题来稳住自己不知所措的慌乱呢?他在叶子底下费尽思量。不知不觉中,已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只见蓝色的天幕中早已满缀繁星,一明一灭的星斗在不住的眨眼,分明呀,是看到了藏于叶子底下的那位佛陀;分明呀,是在使劲地告诫于他: “不如归去,不如归去,切切归去” 对于自己,三藏有些懊恼,懊恼自己为何亲手让自己陷于此时的尴尬境界中。突然在心海中有个念头,一个离去的念头、一个速速离开,便从此不再在此处沉溺的念头,于是他匆忙起身,准备离去。就在此时,仙苑外传来一阵朗朗的笑声,接着,风中便传来了阵阵淡淡的、典雅的香味。 是她、是她了,飘飞的衣袂、怡人的沁香,便是这个曼妙的倩影,令他为之不惜放弃佛的尊严、佛的修为,为之而甘愿堕落。 一种异样从她心头油然而生。因为此刻,她感受到了一股从未在她仙苑里出现过的祥瑞之气,而且这气息,又竟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似乎在遥远的何时何地,她曾亲身感受过似的。她轻提美目,环扫庭中,千年的修为让她很快便找到了藏身于芭蕉树下的唐三藏。只是,她很是意外,意外得有种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感觉。 片刻犹豫之后,她轻移莲步,来至三藏面前,盈盈施礼: “观音大士门徒,地涌仙子见过佛陀,不知佛陀光临小苑,有失远迎,请勿见怪。” 短短的几句言辞,她说得琅琅上口,流利异常。其实已不知多久了,每天总有络绎不绝的仙家佛子前来拜访,向来喜欢幽居静处的她从一开始的极不习惯,自然而然的也变得习以为常了,依旧是毫无表情的施礼,依旧是不上心头的几句寒暄。仙家佛子们多在隐隐约约的言词之间表达了自己对她琼玉枝头凤求凰的爱慕之意,可是她却从没有一次为之而动心过。她也觉得奇怪,自己似乎已经忘了爱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感觉了,好像爱与不爱这个问题,离她已是这般的遥远了。寂寞闲时,她会静静的回想,在记忆的深处,似乎曾那么深刻的爱过一个人,但是却再也想不起当初痴恋着这个人,为他喜、为他悲的最真正的原因是什么了。 “佛灯明照伴素心 木鱼轻敲对夜寒。” 也许,许多人都会觉得这是一种多么可怕的孤寂生活,但对她——地涌仙子而言,这样的日子,反而对她是一种写意,是一种享受,是一种她从此再也不愿放弃的生活。 “在下唐三藏见过仙子。” 三藏努力的整了整自己的心绪,终于起身,走出了芭蕉树叶的庇护,风度翩翩的施了一回礼。 他的明眸,无法控制的朝她深情望去,却对上了一双空泛无情的杏目。 “自当年陷空山匆匆一别佛陀,不想今日在此重遇。” 她悠悠的说道,眼中不免渗出一缕恍如隔世的感觉。 天上一日,人间十年,如此漫长的天上千年,尘寰早已斗转星移、沧海桑田。却不料冥冥之中还要注定今日相见的机缘。 “陷空山” 三藏眼中甚是迷离,他几乎想不起陷空山究竟是何年何月的记忆了,他努力的回忆着: “陷空山、陷空山” “陷空山、无底洞,锦毛玉鼠情渐冷。” 地涌仙子轻声叹道。 “今日才知,一切早有定数,错过了的美梦,纵然再现也是枉然。” “原来你便是当年的那只白玉鼠妖!难怪、难怪我一直有种似是故人的感觉!” 三藏恍然大悟,激动地说道。 “为何当年我不曾将你细细看个清楚。” 但是,他很快有些黯然神伤,低下头来对自己轻声呢喃。 此时此刻,他才知当初错过的,是怎样的一段情缘,那时的他,年少气盛,一心只想取经成佛,哪肯将儿女情长放于心上;哪肯平心静气的留恋一眼眼前的美丽女妖。甚至当初他还这般的鄙视她,他讨厌她,讨厌她沾满血腥的双手,讨厌她沾满血腥的一切一切!却岂料千年以后的今时今日,自己却发现已经深深地爱上了她,泥足深陷、无法自拔。 “也许,这一切便是命数吧,注定之事,原也无可奈何。” 地涌仙子螓首轻摇,抖得斜插在头上的金步摇颤抖连连、叮当作响。 “如果如果上天再给你我一次机会,我们我们还能再再相爱吗?” 三藏终于鼓足勇气问道。 “算了,时过境迁,佛陀又何须再提过往之事呢?你我已错过繁花盛开的彼岸,漫漫岁月,烟尘变幻,如今的你我,已不是当初的你我,纵然再聚,也再难拥有旧日的情怀了。” 她摆了摆似玉般青葱柔荑,断然地对唐僧说。 “忘了吧,忘了这些曾经苦苦纠缠你我的爱恨情仇吧,今一时、彼一时,执著强求下去,又能有什么结果呢?三千情缘不过只是镜花水月罢了。” 三藏望着眼前这个坚决的伊人,似乎还想说些什么,正欲开口,却只见地涌仙子轻身一转,只抛下一句淡淡言语: “佛陀请回吧,纵然我们都曾将对方藏于心底,但毕竟冥冥之中早已注定你我各有的命运,过往已逝如云烟,强求不得,你我还是将眼光放量在彼此遥远的未来吧。除去爱恨情仇,这世间总有些事更值得你我去追求的,不是吗?” 一地花瓣被夹杂着檀香气味的清风轻轻卷起,轻飘飘在三藏与地涌仙子二人之间来回飞舞着。唐三藏透过这纷纷扬扬的花瓣,回味着地涌仙子刚刚说过的话语,心中顿时霍然开朗。 “菩提本无树 明镜已非台。 本来无一物 何处惹尘埃。” 三藏微笑着转身,面对这天际流光四溢的晚霞,洒脱的笑靥在他脸上悄悄绽放。 卡西的故事一 我--卡西!所罗门王最小的公主,一个最喜欢调皮捣蛋的小精灵。一直是父王的专宠,别的姐姐不敢做的事,在我这里可就成了专长了!母后说我天生就是一只猴子转世的,要不然怎会如此调皮古怪呢?! 在每个暖暖的午后,喝饱了露水的我就会骑着我的魔法扫帚,自由地穿梭在茂密的绿色丛林,作弄一下树人那特伯爷爷,把他转得辩不清东南西北;悄悄的把侏儒婶婶丹伊丝酿的果子酒喝掉一大半,再把从山里找来的泉水装在罐子里;然后跑到妖精那尼的树顶小屋里,用她那用鲜花做成的化妆品涂满在自己小小的脸蛋上!最后,我就会坐在草地上高声念起最喜欢的那首儿歌: 春天的叶子是笔记 毛毛虫用嘴巴写日记。 夏天的叶子是歌谱 蝉儿唱了一下午。 秋天的叶子是卡片 风哥哥送给云姐姐。 冬天的叶子是棉被 小草在棉被里乖乖睡。 可是这天,我却没法这么自由快乐了,我的大姐姐金发女神碧丝维妮在那尼的树顶小屋里找到了我,她的眼睛哭得像山里的大红酱果。"碧丝维妮姐姐,你怎么了?"我巴眨眨地眨着大眼睛问她:"卡特库伊斯哥哥欺负你了啊!哈哈,等我有空的时候,我一定得去作弄作弄他!"卡特库伊斯是所罗门王国里的丰收守护神,他稳重、英俊,是碧丝维妮姐姐的情人,他们彼此深深的爱着对方。"不卡西,你还小的,你不懂的。""什么?!我小,我还小?姐姐,你竟然说我小?!"我的腮帮子气得一鼓一鼓的!你知道吗?卡西我最讨厌别人说我小了,我才不小呢!哼!可是,唉!看她脸上那两颗大红酱果,算了,我才不会跟她计较呢!"说吧,谁欺负你了,我帮你出气!"在碧丝丹妮姐姐的哭泣声中,我才知道,我那位冷漠的父王为了巴结兽人族的势力,竟然要把碧丝丹妮姐姐嫁给兽人族的纳赛王子,那是一个众所周知的丑八怪和浪荡子!这个消息可真是坏透了,我气得卷曲的头发都快变直了!"不行啊!姐姐!你可不能答应啊!你要答应了,卡特库伊斯哥哥怎么办?他会伤心死了的!不行!姐,我去跟父王说去!""不要,卡西,在父王心里,王国是最重要的,我们在他眼里只不过是一颗颗小之又小的棋子,我们可以随时随地的为了王国的利益而牺牲!""可是,姐姐,你忘了,我可是父王最爱的小公主喔,我说什么父王都会答应的!""不,不要去,卡西,你还这么小,你不懂的,父王决定了的事情,谁也无法让他改变主意的,即使是你也不行的。听着,我可爱的卡西,姐姐走后,你要听话,做个好孩子,很快你就要长大了,别整天调皮捣蛋,至少别让母后担心你,别让姐姐我担心你,好吗?"听完姐姐的话,咸咸的泪水终于也从我的眼里涌了出来,一想到,姐姐即将离开我、离开卡特库伊斯哥哥嫁给那个丑陋的那赛,我觉得我的小小的肺都快气炸了!"不行,姐姐,我不答应,我决不答应你嫁给那个该死的那赛,我决不答应谁拆散你和卡特库伊斯哥哥,即使是父王也不行!"突然,一个主意在我脑海了闪过。"姐姐,你爱卡特库伊斯哥哥吗?不如你们私奔吧!我听树人那特伯爷爷说过,朝所罗门向东一直走下去,有一个地方叫"云端山谷"的地方,那里有天神设下的彩虹屏障,任何魔法都无法侵袭它,即使是父王的法力到那里也是无能为力的,那特伯爷爷还说,"云端山谷"是个美丽的山谷,那里四季如春,鸟语花香,是个和平的境界,你和卡特库伊斯哥哥逃到那里去吧!我会帮助你的!""可是,不行,卡西,这样做会害死你的,父王一定会发现的,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我不能这么自私!"碧丝维妮姐姐说。"姐姐,难道你就真愿意心甘情愿的嫁给那个该死的那赛?难道你就真舍得卡特库伊斯哥哥为你伤心、痛苦一辈子?我相信父王是爱我们的,只是他一时把自己弄糊涂了而已,迟早有一天,他会知道他这么做是错误的,他会原谅我也会原谅你的。相信我!" 就这样,在我的说服下,碧丝维妮姐姐和卡特库伊斯哥哥终于同意了私奔的事情。那天晚上,我偷来了父王的银天马,他们骑上了它,飞箭一般地向所罗门的东边飞奔而去。他们走后,我又对我的魔法扫帚施了魔法,让它幻化成碧丝维妮姐姐的样子,一举一动是那么的相似、维妙维俏、栩栩如生。对着"她",我高兴的想:我的法力多棒啊!说不定父王一辈子也不会发现"她"是假的,说不定,他明天就把"她"嫁给可恶的那赛,说不定一想到那赛将会对着扫帚变的碧丝维妮姐姐流口水的样子,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到最后捂着肚子在我的大床上翻来滚去! 可是,我错了!第二天早上天蒙蒙亮的时候,父王就发现这个秘密了,很简单,他走到我的卧室,本来是要来吻吻我的,谁知道我的法力实在太浅了,他刚看到"碧丝维妮姐姐"的背影,他的法眼就告诉了他的这一切一切了。父王勃然大怒,用他的雷电闪链把我牢牢的捆在宫殿的大门口,在我的周围点上了熊熊的地狱门之火,他用非常恼怒而严厉的声调对我说:"说!你这个坏孩子,你把你姐姐弄哪儿去了?谁给了你这么大的胆子?!你给我老老实实的说出来,要不然,我就让熊熊的地狱门之火把你烧死,哼!"母后在那里哭得像个泪人似的,她有很多次想朝我扑过了,但都被发怒的父王叫狼卫士给挡住了。而我呢?你知道我有多么的坚强吗?整整三天三夜,无论父王怎么怒吼,无论地狱门之火怎么燃烧,我一直紧闭着眼睛,一句话都不说。三天三夜之后,狂怒的父王决定烧死我--这个可恶的叛逆的孩子! 就在他下令的时候,也许是心里的一点亲情萌动吧,毕竟我是他最宠爱的一个女儿啊,尽管我一直很捣蛋,尽管我还放走了碧丝维妮姐姐,但是十年来,他是那么那么的爱我呀他犹豫了一阵子,最后,他终于决定不杀我了,因为他还是舍不得我死的,但是,我必须惩罚我,他要把我封印在所罗门的古魔镜里,那里面有魔镜之神--斯古达看守着我,我以后的一生,就将在古魔镜里度过,直到永远。 我的眼前一片白光,就这样,我被父王封印到所罗门的古魔镜里 但是,哈哈哈哈!父王他怎么也想不到,我实在是太调皮了!被封印到古镜里还一直不停的折腾,斯古达被我折腾了整整一千年,他实在受不了了,终于他决定偷偷的放走我,因为他深信,即使被父王惩罚,也总痛快过被我没完没了的折腾下去的好!就这样,我从封印里解脱出来啦!这天,我骑着魔法扫帚在游荡,无意中发现了"红袖添香"这个好地方,我很喜欢,所以决定在这里住下来啦!大家一定很欢迎我的!对吗? 以上就是卡西我的故事啦! 对了,对了,不知道谁听过我姐姐碧丝维妮姐姐和姐夫卡特库伊斯哥哥的消息吗?如果有的话,请第一时间告诉我好吗?卡西会报答你的! 红颜杀手之幽夺魄二 夺魄——洪公公 我的左手,此刻正来回轻轻的抚摸着胯下夺魄头上那堆乌黑的发丝。这么多年来,它们一直是我——洪公公的最爱。那如水柔丝,给了我一种无限的安全感,顺滑、绵长、微香、温馨而宁静,毫不带任何一点杀气。若非每次看着它们的主人活灵活现地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我还真怀疑,它们是不是些长在死人头上的头发。 我的右手,一直紧捏着九节银蛇的七寸,尽管它正此刻很不情愿地将修长而健硕的身体缠上我的右臂,以示对我握住它死穴之举的抗议。 “小畜牲,看你不乐意的样子!” 我瞄了九节银蛇一眼,努了努涂了浓浓胭脂的宽厚嘴唇说道: “人哪,哪个不是被别人将自己死穴狠狠地捏住的呢?就连咱家也是如此呀!但是,咱必须得学会反击,展你所能,用你那无形但却锋利的爪子,将那些抓住你七寸的人一个个狠狠地、不留余地的杀、杀、杀!哼哼!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夺魄,你说咱家说得对么?” 我低头望了望怀中的夺魄,此际的他,满眼无尽是迷离。 “嗯” 他在我左手不停的爱抚之下,意乱神迷般地轻哼一声。 “锦绣杀手,神出鬼没。血笺一出,杀尽江湖。” 试问朝廷上下乃至整个江湖,谁人不知、哪个不晓? 锦绣三剑客是我东厂之内最得意的杀手,甚至我早已将他们视为我的左右之臂,有了他们,使得我似今日这般如虎添翼。而他们三个之中,催命深沉、摄魂顽皮,独独让我难舍的,便是如今早已男女难辩的夺魄了。 回想当初,我也曾是血气方刚、挺拔潇洒,可是,全因那场可怕的政治角力,对手扳倒了父亲一手经营的战绩功勋,致使我全家八十三口惨遭凌迟。我万幸逃脱,为报家仇,不得以隐姓埋名、沦为阉人,隐藏于朝廷之中,伺机予仇人致命一击!想想那年,我才刚满一十八岁啊!试想一个一十八岁的男子,本该是何等俊逸的年华,可我却为了欲报家仇,牺牲了男人此生最宝贵的东西,牺牲了男人那本该拥有的骄傲! 十年了,整整十年了!这十年来,我嫉恨天底下所有的男子,同为男儿之身,可为什么偏偏老天爷要夺去我本该与他们一样的珍宝?我讨厌他们,我讨厌他们看我时的那种眼神,从他们的眼神之中,我看到了那种难言的耻辱。我更讨厌那些自以为是的女人,全都是些庸脂俗粉,论美貌、论情才,又有哪个能与咱家相比拟的呢?眉来眼去,故作忸怩,令人无端望而生厌! 但唯有夺魄不同! 她既是女儿之身,却一直在我面前以男装相对,看着她每次杀人时那一双比男人狠上几千倍、几万倍的眼神;看着她每次当着我的面折磨那些贱女人的种种方法;看着她每次毫无反抗的任由我摆布与抚弄,让我由心底发出了一份浓烈的自豪感,她用她的所作所为,唤醒了我作为男人那本该拥有的自尊。 她很美,这点我是知道的。一个如此曼妙的女子,怎需多作些什么描绘呢?可是,她却总是故意掩去自己美丽的一切,在我眼中,她只是一个男子,一个不施粉黛、沉默寡言的男子,她让我感觉到,这天底之下的美艳,都不能把我给比下去,一切脂粉皆平庸,谁能及我堂堂东厂洪公公! 我的左手继续在她的身上游移着,轻轻解开她的胸衣,在她的胸前摸索着,一揉一捏间,竟也让她呻吟不已。但是,突然间一股强烈的醋意却让我不由自主地紧紧抓住她那雪白脆嫩的酥胸: “夺魄,咱家要你杀了三驸马,此事你办得如何了? 我冷冷地问道。 “锦绣,夺魄幸幸不辱命” 这突然而至的痛楚与欲望交错混杂,令她更加沉迷不已。 “可是,你却差点便宜了他!这叫咱家怎能容忍!” 我忿忿说道。脑海里,还依然翻腾着我看到的那幕: 三驸马--“司马玉昆”向来生性谨慎,这是满朝上下人尽皆知的秘密,自从最近江湖好手频频被杀之后,他更是心惊胆战,加重了身边的保镖侍卫,一丝不苟,难近其身。直到夺魄设下“美人勾魂”的陷阱。 她扮成歌女,将“司马玉昆”诱骗到闺房中,又开始轻轻脱去身上的层层薄纱,直到胴体隐隐欲现,在灯光的映衬下,丰腴的身体不住地扭曲着,弥漫的幽香、散落的发丝和那阵阵轻叹呻吟,编织着一曲难挡的夺魂迷曲。试问天底下又有几个男人能承受得了此等的诱惑呢?而正值虎狼之年的三驸马“司马玉昆”自然也是无法幸免的。在美人的诱惑之下,他终于肯退去连日来紧护于身边的精兵良将,只留下了最忠诚的贴身保镖--“陶方”留守于房中,以及他的宠妾--“浣纱门”秀女“柳湘儿”意图来个“群鱼戏水”之欢,可谁知就在三人即将肢体相交的一霎那间,夺魄忽然使出的一招“空冥绝杀”剑法--“倩女偷心”活生生的破开“司马玉昆”的胸膛,他那颗活跃的心脏随即滚落于地。缓过头来,她狠狠地望住于一旁吓得六神无主的“柳湘儿”冷冷地说道:“走!本人今天不想杀女人!滚回去告诉你们"浣纱门"的掌门--"若四娘",本人已经查出他的真正面目与老巢所在了,无需再以"空灵寺"为掩了。假以时日,夺魄定将亲自取下这伪秃驴的人头!”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骤然令立于一旁正陶醉不已的“陶方”惊慌万分,却只见夺魄微笑着走到他面前,轻易的一招“怨鬼提头”便拿下了他颈上的人头。 “夺魄的身体,只给锦绣,见过之人,决不会有好下场!” 她幽幽地说道。 想到这里,我忽然冲动地将自己的唇覆于她的樱唇之上,疯狂地吮吸着,嘴里还不住的咆哮: “你的身体只给我,只许给我!若不是你最后说的那句话,我几乎气得要杀了你!要知道咱家碰过的东西,天皇老子都不许染指!” 说到这里,我突然放开右手那条粗壮的九节银蛇,任由它在夺魄的两腿之间游移: “去吧,去吧,宝贝,咱家想做之事,就由你来代替吧!哈哈哈!” 看到银蛇不停地向夺魄的两腿之间探去,我顿感兴奋倍至、躁动无比,便情不自禁的高声狂叫着。 就在此时,房门之外突然有人轻轻叩门: “公公,竹捕快求见!” “竹捕快?不快不慢,却偏偏在这时来此,坏了咱家的兴致。哼哼!进来吧!” 我有些败兴,恼怒的说。 “锦绣公公您老人家万福千安!” 片刻之后,竹捕快便嬉皮笑脸、探头探脑的走了进来。 “竹捕快,我不是跟你说过了么?见了公公,该称九千岁!” 夺魄于我怀中,不满的对他说。 “哎呀!您看!您看我这牛头猪脑的!每次一见九千岁就变得激动万分,竟连千岁的称呼都说不上了!” 竹捕快匍匐于地,满脸堆笑的接道。望着他那副嘴脸,我不由心中一阵厌恶: “奴颜婢膝!” 我暗声骂道。 “那个叫什么来着?” 咱家刚想开口,却发觉他那名字竟有些说不上口。 “鄙人"李阿根"!千岁大人!” 竹捕快赶紧自报姓名。 “"李阿根",我说你娘怎么就给你起这么个怪名字?算了,算了,咱家没时间这么跟你耗着!” 我伸手重新捏住那条正于夺魄两腿之间蠢蠢欲动的九节银蛇,口中很是烦躁的说道。 “千岁,小人今天就是来跟您带个好消息的,这些天来,三大杀手神出鬼没,您老人家的血笺纸之中的那些侠客正一个不漏地被逐渐铲除。江湖各处也随之陷入恐慌之中,而小人也借此时机散布谣言,使得他们那帮乌合之众相互猜疑、均以为自己同门之人便是杀手,更因此而自相残杀,至今已冤杀江湖义士一十二名,长此以往,小的以为,九千岁您再添一千岁的霸业宏图是指日可待了!” 竹捕快于我面前得意洋洋地列数着他数日来的丰硕战果。 “嗯,不错、不错!李阿根,咱家跟你说!” 我听到这个消息,心中也是欣喜万分,便推开夺魄,走下台阶,伸手搭住竹捕快的肩头,娇媚万千地说道: “你呀,可真不愧当初咱家疼你!你果然没让咱家失望!” 我伸出犹似兰花的手指,轻轻戳了戳竹捕快的额头,亲昵的问道: “死鬼,说吧,想要咱家赏你些什么?” “嘿嘿嘿九千岁,小人不干奢求些什么,只求九千岁许给小人一个人!” “哦?什么人?” 他的要求,倒着实让咱家略有吃惊。 “这个嘛” 竹捕块用眼睛偷偷望了夺魄一眼: “小人听说,楚楚姑娘” “哼!该死的"李阿根"!你说什么?!” 夺魄见他称呼自己的名字,甚是不悦。 “噢!没!没!是夺魄、夺魄大侠!听闻夺魄大侠掳走了当今皇上的三公主,此女长得貌美如花,小人想想” 竹捕快言词之间有些掩藏的淫意。 “想要咱家将她许给你是么?” 我笑着问他。 “是的!是的!果然是英明神武九千岁!” 竹捕快喜出望外,连连点头。 “哼哼!你们男人呀!就是改不了这猫爱吃荤的死相!” 我一阵窃笑,顺便伸手摸了摸他的身子。 “好!你竹捕快要的,咱家一定满足你!只要你继续尽心给咱家办好该办之事,要什么就尽管跟咱家开口!夺魄,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我回过头去,幽幽地对夺魄说道。 “知道!” 夺魄将头一扬,极不耐烦的回答我,伸手轻轻一挥,一道剑气使出,一眨眼间,便将右方的一个柱子劈出了一个大洞。 “啊!” 一声惊叫,一个花颜娇艳的女子便应声跌落在地上。 “三公主!” 我和竹捕快定睛一看,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喊道。 “哼哼!三公主!” 谁知座上的夺魄突然一阵冷笑,只听的她怒喊一声“红颜祸水”说时迟、那时快,一朝狠绝的“魔王啖心”正正袭中了三公主的后背。可怜佳人还没来得及反应,便已一命呜呼,只留下个美丽的空壳。 “夺魄!你你你” 竹捕快怀抱着这个失去灵魂的佳人,气得一时不知所措,只是狠狠地不停指着夺魄。 “夺魄,你为什么不停从本座的命令!” 我顿时也是气愤无比,转身向她怒吼道。 “为什么?锦绣,你告诉我为什么?我为你做了这么多,只求你能在缠绵之际轻唤我一声"楚楚",可为什么?为什么你却偏偏不肯应允?为什么?锦绣,你说,你说啊?!” 此时此地夺魄早已失控,她站在那里,不停地向我狂呼,一滴清泪,从她那无情的眼眸之中流出。 望着那滴清泪,我心头不由一阵冷笑: “锦绣、锦绣哼哼,你就知道锦绣!” 红颜杀手之幽夺魄一 “语嫣姐姐,白白好累、好累,姐姐你抱着白白好吗?紧紧地抱着,白白好想睡觉。” 我故作娇状的死缠着语嫣,无论如何今天一定要得手! 不过,沿着微弱如豆的烛光这么望去,语嫣姐姐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美人啊! “杏眼含情秋波荡,樱唇未启语先凝,巧笑轻颦淡如水,脉脉深情暖人心。” 可是,再美又能怎样呢?既然身为“皓月教”的圣女,那么她今天无论如何就得 “白白,你呀!姐姐不是叫你不要到处乱跑吗?你看,累坏了吧?!” 语嫣听到我的娇嗔,微笑着走了过来,温柔的将我揽于怀中。一股清新的淡香顿时渗透满我的全身。 “那应该是月亮的香味!” 我暗暗的想着。其实,语嫣是个不错的女子,倘若不是她的名字高高列在“锦绣血笺”的首位,我还真的希望有朝一日把她弄到身边,好好怜爱一番。可惜啊,锦绣不能容忍“皓月教”对自己的蔑视,他定要以“皓月圣女”的性命来好好的警告他们一番;可惜啊,要杀她的人是锦绣,而在我心目中,锦绣是天、锦绣是神,锦绣所要的一切,我就是死,也要为他完成,谁叫 语嫣将我抱在怀中,缓缓的走向那张精致华丽的酸枝眠床: “好吧,别闹了,姐姐陪你睡吧。” 语嫣轻轻将我放在床上,盖上了被子,自己也和衣静躺于旁边。 “姐姐” 我见时机已经渐渐成熟,便幽幽地开口说道: “语嫣姐姐你真好,白白给你唱首歌吧。” 还未等语嫣开口,我便以一种游离的声线开始轻轻而缓缓地、如叫魂念咒般地开始唱起: “幽床迷影幽床睡,幽床夺魄究为谁?” “白白,你瞎嘀咕些什么啊?” 在我的歌声中,语嫣骤然感觉好舒服,她在不知不觉中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然后便昏迷般的痴睡,进入了无尽的梦乡。 那是个爬满蓝色藤叶的梦,梦中的语嫣感到身体正缠满一种宝蓝色的奇怪的藤叶,每片叶子还会发出银色的闪光,它们以及快地速度爬满了她的全身,把落樱缠了个密密麻麻。最后,在那堆宝蓝色的藤叶中,突然出现了一把透着寒光的鱼肠剑,那鱼肠剑又同样以及快地速度,不假思索的刺入语嫣的天灵盖中!语嫣顿觉全身一阵麻木,然后便似乎感觉更加深沉了,然后然后 “锦绣,你要的命,我给你拿下了!” 我心满意足的扛起语嫣的尸体,推开房门,径直地向院外走去。 “站住!白白你在干什么?” 就在此时,身后忽然传来一把满是怀疑的男声: “啊!嫣儿你怎么了?白白,说!你嫣儿姐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来者韩潇,语嫣青梅竹马的恋人、“皓月教”护法,看着语嫣的尸体,他吃惊的大叫起来。 “她死了。” 我平静地说道。 “死?” 韩潇望着我毫无表情的脸孔,心头突然一沉: “我早该知道你不是个普通的小孩,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死语嫣?” 剑已握在他的手中,一道狠劲的剑气直直地向我当头劈来。 “哈哈哈!韩潇,我根本就不是人!我只是一只鬼、一只杀人于无形的鬼!” 我身如娇燕,在剑气的空隙中轻轻一个翻身,顺势脱去了身上所有伪装,片刻之间便回复了本来的面目。 “星眸微凝、乌发如丝,柳眉似黛、欲语未吟。” “鬼?你不是白白!白白,等等,白色鬼魅!你是我早就该看破你了,为何我这么大意啊!” 望着眼前的变化,韩潇一阵揪心,他不住的捶打着自己的胸口。 “不错,我便是锦绣座下的白色之鬼,杀手夺魄!” 我以一种奇男子般的潇洒朗声回应: “夺魄杀人于无形中,但事成之后,却从不隐名埋姓。我本不想杀语嫣的,但却也无可奈何,谁叫她是“锦绣血笺”之中三大必死之人呢?韩潇,我今天不想杀你,给我闪开!” “你不想杀我!可你却杀了我的语嫣!我韩潇今天定要你一命偿命、以血还血!” 韩潇悲愤满腔的怒吼着,手中之剑突然一凝,一招“皓月诀语”朝我狠狠袭来。 “皓月诀语,漫天丝雨!果然尽得皓月教的真传!” 我微笑着,放下语嫣的尸体,双手一晃,使出了名为“幽冥丧魂”的空冥剑法: “韩潇,我没时间和你纠缠,锦绣还在等我的消息呢!当我路者,死!” “白楚楚,你给我住手!” 我的话音未落,突然半空之中又飘下了四个人影。 我定睛一看,原来是锦绣公子和“梅、竹、菊”三位捕快。他们刚一着地,便将我团团围住: “楚楚,收手吧,你不能一错再错了。” 锦绣公子深情地望着我。 “别以为你和锦绣同名,就能呼唤我的名字,我告诉你,这普天之下,能叫我名字的,只许是锦绣!” 我幽幽地蹬了锦绣公子一眼,无不轻蔑的说。 “可你别忘了,他只是个不男不女的宦官!” 一旁菊捕快开口了。 一听此言,我顿觉怒气冲冠,兰指一凝: “梅兰竹菊四大捕快,不是一直自称四人同心么?无论何处必定四位齐现,怎么今天” 我故意停顿,片刻之后又翩然一笑: “噢,倒是我忘了,你们的好兄弟兰捕头已经被催命一剑封喉” “妖女,实在可恶!看招!” 三大捕头被我言词一激,怒不可竭,齐齐向我亮出了绝招。 “好啊,三个一齐上,我叫你们死得痛快点!诋毁锦绣者,杀无赦!” 我笑颜一改,目露凶光,一招“魂坠奈何”将剑气朝三大捕快劈头打去。 “楚楚,别在造孽了!” 说时迟那时快,锦绣公子挺身挡在了三人之前。 “为了锦绣,你把自己搞得如此不男不女,值得吗?宦官锦绣他值得你这样为他吗?” 锦绣公子一言,似一把利刃,深深刺痛了我的心脏。是啊,锦绣无情我心知,锦绣身为宦官,他给不了我此生幸福,我早知道,但我却不知道自己对他如此执著为了什么?为了接近他,我不惜舍弃自己所有的一切,可到底,这值得吗?值得吗? 风从地上呈龙卷状的越刮越猛,吹散了我胜雪的长发,我于口头幽怨地念动口诀: “幽床迷影幽床睡,幽床夺魄究为谁?” 在这阵风中,其余人等也顿觉手足受缚。长剑兵器握于手中却根本没有使出的能力。 “啊!不好!幽床夺魄!你们快走!” 韩潇与菊捕头顿然醒悟,慌乱之中他们使出毕生内力,将锦绣公子与梅、竹二位捕快推出十余丈外。 “走!快走!” 这是韩潇和菊捕头最后留下的唯一言语。一片蓝影漫过,他们二人便与语嫣一样,就此永远在那蓝色藤叶缠绕的境界中,做着那个永不能醒来的梦。 “锦绣,我终于可以回到你身边了!” 望着地上的三具尸体,我微微一笑,一转身挥动猎猎披风,消失于星斗满天的夜空之中。 当如牛丸 “知味牛肉店”里一派热气腾腾的景象,大厅中座无虚席,顾客们半眯着眼睛,狼吞虎咽的吃得兴致盎然。大家都是冲着这家店里地地道道的“手锤牛肉丸”而来的。 “手锤牛肉丸”顾名思义,便是不使用任何碎肉机器,单靠人手拿着铁锤将整块整块的新鲜牛肉打成肉泥,再把这些肉泥搓成丸子而制成的。这些全靠人工手制而成的牛肉丸,因其肉中的纤维未被切断,所以吃起来爽口弹牙,别有一番风味,令人吃过赞不绝口。 “小姐,要点辣椒吗?” 何涛苦笑着对妻子说。 今天是妻子叶蓓的生日,可是何涛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沉默了许久,才勉强从口中挤出这句话。 “谢谢了,这位先生!” 叶蓓回应着,报以会心的微笑。她夹起一个牛肉丸含于口中,顿感肉香四溢、酥脆满口,满富弹性的口感,让她骤觉舒畅无比。 何涛轻尝了一口牛肉清汤,满怀歉意地说: “亲爱的,对不起,今天是你的生日,可我可我却只能请你吃一碗牛肉丸。” 汤中牛肉那特有的清香味道,绕过舌尖,如一双羽衣仙子曼妙的柔荑,抚摸着他口中的粒粒敏感而极易兴奋的味蕾。让他于心底深深地一再回味。 “老公,我不要再听你说这样的话了。你应该知道这‘知味牛肉店’里的手锤牛肉丸是我最喜欢的。” 叶蓓依旧笑靥如花,轻声安慰道。 “算了,蓓儿,你不用安慰我了!哪有一个当老公的人像我一样的?竟然拮据到连给妻子买生日礼物的钱都” 何涛脸上有些难堪,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低,连话语的最后几个字都没有说出口。 “老公,你呀!你也太小看你妻子我了!” 叶蓓一边用贝齿轻轻的跟嘴里的牛肉丸“耳鬓厮磨”一边娇嗔地说道: “还记得当初我们是怎么相识的吗?” “在这里!在这间牛肉店!我跟你借一瓶辣椒” 回忆起初初的偶然邂逅,何涛整个人沉浸在幸福之中: “从那时起,我便发誓要一生一世的爱你,给你最好、最舒适的生活,呵护着你,如呵护一颗绝世的珍宝!只可惜” 何涛顿了顿,满是失望的接着说: “只可惜我现在却下岗了,明天的路,何去何从我一无所知,我觉得真得很对不起你。” 听完何涛的话,叶蓓甚是激动。她放下筷子,紧紧地握住丈夫的双手,深情地说道: “亲爱的,我也爱你,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无论怎么样,我都是幸福的!我相信你的能力,我相信你能让我过上美好日子的。我更相信,我们的爱,当永远如这颗圆圆满满的牛肉丸!” 说着,叶蓓顺手夹起了一颗膨胀的松松软软的牛肉丸。 “牛肉丸?” 何涛不解地、满脸疑惑地望着妻子。 “对呀!爱便当如这牛肉丸!” 叶蓓笑笑,继续说道: “你想想,一块又一块的鲜牛肉,师傅们是怎么把它们变成一颗又一棵松脆香甜的牛肉丸的?” “用他们的双手!” 韦等何涛开口,叶蓓又接上说: “牛肉被平放在砧板之上,让铁锤一锤又一锤的打下去,经过了千锤、万锤之后,它们终于融汇在一起,变成肉泥。从此,它们成为一个整体,彼此包容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它们紧紧相拥着,面对着每一次的冷、热、香、辣。这是多么令人感动的事啊!爱,便当如这牛肉丸!” “蓓儿!” 听完叶蓓的解释,何涛顿感眼前豁然开朗。他的心中充满了无限感激,他感动得不知说些什么好。面对着妻子,此刻他多么想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好好怜爱一番。只可惜他可不像当着这大庭广众的面 于是,他夹起一颗牛肉丸,放于口中,津津有味地品尝了起来,一边还喃喃地说道: “对!你说得没错,让我们的爱,永永远远如这牛肉丸!” 在烤言食语漫时 之一 中午,阳光偷偷的从树叶的缝隙间窥探着人间。 汕头、位于水仙园附近的韩式烧烤店“烤言食语”中。 他和她就这么安静的对坐着 炉火闪烁的烧烤炉中,红白分明的“五花肉”正快乐的享受热气的抚摸,此刻正发出“兹兹兹”的快乐声响。似在对炉火倾诉着永不退却的爱意。 方桌旁边,围着好一大棒的朋友。此刻,正挠有兴致地攀谈着红尘的种种。 她依然无声,只是这样看着他,看着他细心的反动一片片新鲜的肉片,看着他细心的将“五花肉”沾上酱料,细心的包进翠绿的香菜叶中,最后轻轻的放进她面前的小碗里。 “这是我最爱吃的,天底下最好吃的东西,你尝尝!” 她仔细荚起那包得精致的叶子,仔细的放入口中。 一股肉香荡溢满嘴,她细细的嚼动,菜叶的清脆中渗着肉的鲜美,那感觉,让她久久难忘。 “好好的记住这味道,这是他喜欢的,好好的记住这味道,这是他为我而做的。” 她于心中默默的对自己说着 之二 她的双眼静静地盯着桌子中间的烧烤炉。 火红的烤炉不知何时,正轻轻的冒着几缕飘逸的白烟,像极了藏身于芭蕉叶中得婆娑少女,于肉香阵阵的空气中翩然起舞。兴许它们便是炉火的化身吧。它的生命固然短暂,借助一地漆黑的精炭,也只不过是片刻的燃烧,但顽皮的炉火却不甘心与承认现状,实在它对眼前这个美食琳琅的房子充满了无限的豪气。于是,炉火不停的努力着,解尽全身的法术,将自己蜕变成白色的轻烟,它希望自己能飞得更高点,将这个与众不同的环境尽收眼底——尽管已经有些陈旧。 “看到了,看到了!” 她似乎听到了白烟们兴奋的喊叫声,她似乎看到了白烟正在激动的扭动自己的身躯,似那只舞池中的曼妙白天鹅。 可惜,那只是短暂的一瞬间 后来,忘形得意的白烟不到顷刻的功夫,便被排气抽风口全然吸走了,只留下一片清新的空气,凝固于其中的,除了空气,便是绿叶释放的阵阵绿意。 白眼的曼舞,成了一阙凄然的断章,这景象,禁不住让她联想到了天鹅之死。那只美妙的白天鹅,在一段悠然的旋律中,用一段美丽的旋转作为句点,直至欣然倒地,成就了艺术中的魅力绝响。 “也许,人生便是满带遗憾的吧。” 她想着。 “你到底怎么了?怎么总盯着火炉发呆啊?” 他略带关心的责备,打断了她的思路,这时,她才骤然发现,烤炉上的不锈钢丝网,放上了几条又嫩又肥大的鸭舌在那里烤着了。 玉白色的鸭舌,粘了特制的酱料,放于网上,衬着殷红的炉火,是那么色泽分明,让人爱不释手。它们被有序地放于那里,特别像一个女人、一个等爱的女人,在深夜十二点,安坐于昏暗的沙发之中,等待着深夜未归的心爱男子。 “滋啵” 火候终于到了,薄而鲜嫩的鸭舌舌皮,因为热气的缘故,被撑起了一个小泡泡,最后,那沸腾的热气不住的涌起,小泡泡终于被撑破了,鲜美的肉汁随之四溅。 “哇!好香啊!” 她闻到了那股香味,忍不住叫了起来,夹起一条鸭舌急急便往嘴里送去。 “不行!太烫了!” 他看见了,急忙抓住了她的手。 “傻瓜!仔细点,刚烤熟的,小心烫!” 这个举动,让她不禁为之一愣,不知何时,一朵红云已悄然爬上了脸颊。 “谢谢!我我” 等到她缓了过来时,才发觉他还是紧紧地抓着她的手。 “我的手” 她羞红着脸,低声地说道。声音低沉得几乎不为人所听见。 之三 他的手,巍巍的颤抖了一下,然后轻轻的放开了她那双纤纤柔荑。 时光在树叶与阳光的纠缠中点点流逝,不为人所轻易察觉。 “我曾听说,你爱吃牛肉。” 男子悠悠的夹期盘中的牛肉肉片,那是一片片被悉心切过的牛肉,不后不薄正好适合幽幽的炉火将其烤熟,又不失去其鲜美的肉汁,且保留着微嚼即化的柔软。 “是她告诉你的?” 红潮退却的她,听到男子说起这话,骤然由心生出一种失落、一种由天堂被拉回人间的失落。 “是的,我们经常谈起你的种种” “你们” 听到此言语,她心中更又是一阵颤抖。在她心里“你们”一直便是暧昧的字眼,也许这人间之事便是这般的富于戏剧性吧。 她将牛肉放进碗中,撒上一层香味独特的孜然粉末,然后轻启樱唇将整片牛肉含于口中。 孜然那独特的沉沉香味顿时占据了她的所有味蕾,透过这层层叠叠、缠绵不息的孜然之香,她似乎看到了眼前深刻的真实 她最要好的姐妹便是他此刻的女朋友!而她,却只是他的红娘!但是,她是爱他的!这点,她根本不想否认。自第一眼见到他时,她便被这个男人所深深吸引,可是她却只能无可奈何的接受这一切,谁叫呢?谁叫呢?谁叫她受人所托,做他今生的红娘,为他的终生幸福牵桥搭线。 看着他们出双入对,她的心里却有着隐隐的痛感,每次想到,矛盾的忧愁便于顷刻间袭上心头。 之四 厚厚而雪白的鲜鱿片被烤得滋滋作响,她满怀心事地看着这些柔软得让人无法抗拒、垂涎三尺的鲜鱿片,心里想起了红楼梦中的林黛玉与贾宝玉。 “孤标傲世偕谁隐,一样花开为底迟?” 也许,她与她便是红楼梦中的黛玉与宝钗吧。一个是水中月、一个是镜中花、一个是金玉良缘、一个是暗自嗟叹只是,又能如何呢?今生今世,她只是他的红娘,她于心中暗暗的告诫自己。 口中含着香嫩的鱿鱼片,她骤觉无限涟漪。那满口的温柔伴着鱿片特有的香味,是那么地像他留给自己的初次印象。那次遇见他,他正低吟浅唱着林俊杰的江南: “离愁能有多痛、痛有多浓,当梦被埋在江南烟雨中,心碎了才懂” 伴着歌声,她看到这个忧郁的男子,她于心中,为他的过往所深深动容。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仍深深怀念着以前的女友,那是一个美丽的女孩,他深深的爱着她五年,但到头来却无法今相守而终成陌路。那次,就是那次,透过歌声,她仿佛听到了他的心声,她仿佛看到一个不愿走出过往的男子,在烟花满天的江南断桥边上,声声呼唤着那个早已远去的伊人 “你呀,也该有个结果了,这次是好的,就不要再错过了,忘了从前吧,再这么比下去,只会让你更茫然的。” 坐于他们旁边的一个朋友开口了,这一段话,让她的心咚咚地跳得猛烈。 是啊,是啊,她是真的希望他早日作个决定,不用再这样的形只影单下去,可是,可是,她又是这么害怕他做出决定,一旦决定了,那意味着她与他的距离将被拉得更加的遥远。 她甚是茫然,于是无奈的夹起一块鲜鱿片,放上不锈钢丝网之上。也许是她的手在不停的颤抖吧,也许是她此刻的心特别的乱吧。她竟把那块鲜鱿片放在了不锈钢网的缝隙之间,鲜鱿片滑入了烤炉之中。 火,漫了上来,紧紧地包围住了鲜鱿片,望着原来雪白的鲜鱿片被渐渐地熏黑、熏黑、烤热、变焦。。直至最后成为墨色的一块焦炭,她的眼角涌起了潮湿的感觉。是呵、是呵,她只是她的红娘,她不能夺人所爱,更何况那还是自己的好朋友!她不能,她不能,她真得不能!所以,她只能带着那颗爱他的心接受煎熬,直至最后化为焦炭。 为了不让眼泪在他面前流下,她从忙起身,说了句“失陪。”便走向洗手间。坐于一旁的他,看在眼里,却也不说一句话,只是微微的一泯嘴唇,露出一个温柔的笑意。他挥挥手,向服务生点了一个他们店的特色招牌菜——“韩国冷面” 之五(完结篇) 当她于洗手间中止住眼泪,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时,他早已不知去向了,她甚是奇怪,问了身旁的那些朋友,却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只是说他点了一个冷面之后,便起身离开了。 她陷入一片茫然的思绪之中。 这时,她的手机嗡的一下响了,一条信息映入了她的眼帘。 “小笨蛋,你怎么会笨到放着自己不管,却拼命的给我介绍别人呢?” 她先是一愣,难以置信地又重复了一边信息,最后,她惊奇地肯定,那条信息真的是他发送过来的! 就在这时,侍应生端来一碗被装饰得五颜六色的韩国冷面。 “小姐,请您品尝我们店里的特色招牌菜——韩式冷面。黑而细腻的面条是‘荞麦面’,这是专门从韩国那边进口来的,加上店里的师傅特制泡菜,配上韩国地道的几位配菜,使整碗冷面都洋溢着与众不同的韩风韩味。请您细细品尝,这是刚才与您一起的那位先生为您点的。” “对了,你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她轻声的问侍应生。 “对不起,小姐,我不知道。不过,那位先生临出门前留了一句话,他要我告诉您,请仔细品尝着碗韩式冷面。” 侍应生微笑着走开了。 她举起筷子,夹起了几条细细的面条送进口中,一股奇特的味道油然袭来,一时之间竟然无法适应。 细而嫩滑的面条刚一入口,骤觉特别,平常吃到的面条无论何等花色,都应该是热气腾腾的,却唯独这碗冷面,贯彻了其名字的特色——“冷”!冷冷的面却满是弹性,面的味道中,夹杂着荞麦的香味,泡菜的微酸与几缕说不出味道的幽香。她细细的喝了一口汤,却登时只觉一股酸酸的味道传来,让他不由自主地皱起眉头。 就在这时,一束黄色的蝴蝶兰翩然地呈现在她的面前,她俏然举目,迎上的却是他温柔的笑意与深情的双眼。 “送给你的!”他说。 “为什么?” “因为它原来就属于你的,不为什么,只为我爱的是你!” 他的眼睛就这么望着她,微笑着,轻轻的对她说。 “你!你别开玩笑了!” 她有些恼怒地说,不知所措地环望着四周。迎来的却是满桌朋友的盈盈笑脸,这让她更加得难堪了。 “傻瓜!”他继续微笑着,伸出双手轻轻地拉住她。 “你是爱我的,我怎么会不知道呢。可你只知一味的爱我,又知不知道我亦是这般的爱你呢?” 他将花束放进她的怀里,只见朵朵黄花形似彩蝶,于她胸前怒放,荧荧黄色,衬着她的满脸羞红,成为店中一道美丽的风景。 “不,不可以这样!我,我只是你的红娘。” 她深深地望着那朵朵美丽的花儿,过了许久,终于说出了这满是失望的一句。 “你知道吗?很多人吃不惯这碗冷面,因为嫌它冷、嫌它酸。但是,它却依然流传于各地,为什么?因为更多的人能从它的冷与酸的味道中品出一番与众不同的感受。” 他将她轻轻的拥进怀中,轻声地说道。 “就如你,第一次见到你,我就爱上你了,但我知道你是个腼腆的女孩,你宁愿把委屈藏于心底,也不愿伤害身边的每一个人。正因为如此,我选择与她在一起,只有这样才能让我更好地了解你,才能让我有更多的机会接近你,这一点,在一开始的时候,我就已经告诉她了,而她也为你感到高兴,所以一直以来,她都以好朋友的身份陪着我慢慢的靠近你。别在委屈自己了,好吗?今生今世,就让我永远得住进你的心扉” 语音刚落,一片温存的唇已经紧紧地复在她美丽的樱唇之上,她挣扎着,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却终在他款款柔情之中化为那被风吹皱的一池春水 阳光灿烂的午后“烤言食语”依旧弥漫着烤肉的香味,而最抢眼的,莫过于那束与阳光中飞舞的蝴蝶兰。朵朵如蝶般的花儿,正用它们曼妙舞姿,向人们讲述着一个爱的故事: “爱在‘烤言食语’浪漫时” 悲情白骨精 “白——骨——精”这三个字注定了她的遗憾。 “白——骨——精”这三个字注定了她的残忍。 “白——骨——精”这三个字注定了她的归宿。 巍巍青山下,天际湛蓝如水。 当孙悟空一棒当头打中天灵盖时,白骨精那深邃的眼眸中,终于流出一滴清泪。她默默在心底说着:“我终于解脱了,我终于有来生了,记着你说过的誓言”金箍棒下,唯剩一堆朽骨,风轻轻在上面掠过,发出阵阵似叹非叹地轻鸣。 记得那日,洞里喽罗为她抬来一个老和尚,他被五花大绑,像个端午节的大粽子般。“夫人!小的为您抓来一个人!新鲜着呐!”阶下小妖露出一付准备领赏的嘴脸。她——白骨夫人,用那双冷酷地无视一切的眼神斜了一下喽罗,嘴角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信步走下石台,于那“食物”面前停下,伸出雪般的手,轻轻托起老和尚的下巴:“该死的东西,你出去溜达了半天,就给本夫人找了个这般货色!”她用阴冷的语调刚把话说到一半,突然,惊讶、欣喜全生根般地长在那艳丽却毫无生气的脸上。他!怎么可能?他!怎么会是他?! 不知已过了多久,她的心已经没有这种澎湃血涌的感觉了,三十年来,她杀生无数,她吸干了无数男男女女身体中所有的鲜血,甚至还不解恨,她把这些无辜凡人的肉身,分给洞里那些喽罗小妖后,还把他们的骷髅留下来,做成椅子、屏风、睡床、吊灯甚至是酒杯!毫无美感!对!就是恐怖!就是让一切人觉得无法忍受的恶心!但,这又怎样呢?世间之人,不也有像她——白骨夫人这般残忍,甚至还比她狠上百倍的吗?贪财贪色、利欲熏心、见利忘义、阴谋诡计,为了名利,不惜一切手段残害无辜生灵的比比皆是,而她只是把这所有的一切罪归结于一身罢了。面对血腥,她习以为常,视若无睹,记得第一次吸食人血的时候,她还有种血腥的厌恶感,一个人、两个人、一百人、一千人到无数人之后,她已经习惯了,这有什么?大千世界,哪里不是罪与恶的接合体呢?每杀一个人,她都有种解恨的感觉。 她并非一生下来就是妖怪,她也曾是一介凡人,一个貌美如花,满身灵气的波斯女子。她是波斯国里闻名的舞女“胡笳十八拍”的舞步在她身上舞出,真如画中仙子般令人惊叹,在那里,艺人是十分受人尊敬的,她和她父亲以及整个戏班。子,经常都受到波斯国王的邀请,进宫去献艺。十八岁那年,父亲接受了国王的重托,以“波斯国第一戏班”的名义跟随使节越过边境,去大唐皇宫里为大唐皇帝献艺。对一个艺人来说,能代表自己的国家去出使友邦,这是何等的光荣啊,她及戏班众人整三天三夜都沉浸在欢乐与憧憬之中。 暮春三月,大唐边境漫南山下草若蔓丝,柳絮轻盈,在这个漫天烟花的天地里,有一支波斯戏班的队伍在默默前进着。不错,那正是她和她父亲的戏班。他们在远涉万里,到大唐皇宫为大唐皇帝献艺的途中偏遇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致使他们和一路同行的波斯使节冲散已经八天了,幸亏戏班众人一切安好无恙,只是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国度,他们显得如此的无奈。正在一大帮人为该走哪条驿道而苦恼时,远处出现了一匹黑马,马上坐着一个白衣之人。波斯人那种爽朗的性格,使她走到路中对着前来那人问道:“你好!能告诉小女子,前往大唐京城应走哪条路么?”阵阵声浪如娇莺轻啼、黄鹂鸣唱,连马上之人也为之倾倒。他定神一看,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金发碧眼的女子,白皙皮肤上缀着一双宝蓝色的美目,金黄卷曲的缕缕长发飘散风中,犹如一个画卷中的晶莹仙子,更令他惊讶的是,这个波斯女子竟说着一口流利的汉人语言!她宛若一朵艳丽的异邦之花于他面前绽放。他不由自主的跳下黑马,拱手作揖道:“姑娘,小生这厢有礼了。”这时,她才发现映入眼帘的是一位白衣俏公子,衣袂飘飘、生相俊逸,与黑色大马相映生辉,是那般英俊与潇洒。骤然间,她还从那双炯炯的明眸里看到一丝淡淡的情愫,于是,她也用她的双眼,款款地盯着眼前的他,时间似乎就停在了这一刻,她与他不知怔怔地对望了多久。风在他们之间吹过,轻轻吹起他和她的长发,烟花似雪被风吹落在他们四周,点点温柔的粉红色汇成一片温馨的天地。终于,还是他先缓了过神来了“姑娘,请问你来自何方?既去京城,又为何在此踌躇?不知我能否帮上什么忙?”“我来自西方的波斯国,只因八日前在贵国边境遭遇豪雨,不幸与我国使者冲散了。所幸我们整个戏班无一人受伤,只是不认得前往京城的路,正为此感到苦恼。”她吐字如珠的说着。“原来如此,是啊,八日前的豪雨还冲毁了前面的一段驿道,正好那是本地动往京城的唯一路途,要等修好,看来还得假以一段时日。”此话一出,她露出了一脸茫然,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异国他邦,他们已经整整耽误了好一些时日了,粮食也即将用完了,真不知还能维持多久? 他正好从她的眼神中看出了顾虑:“本人姓丁,名士源,我的家刚好就在前面村子里,如不介意,小姐与贵班可先到村里休息几天,等驿道修好了,再登途上路不迟。”她回头默默地看着父亲,父亲点点头,示意她:“也只能如此了!”看到父亲的应允,突然她的内心感到一阵满足的欣喜,笑容竟不觉爬上了她的俏脸,回过头,对着丁士源,她深深一揖:“小女子茉姬在此谢过丁公子了。”看着眼前这个金发碧眼的波斯女子,丁士源觉得如此的亲切,想不到她一介番人,竟对中原礼节如此注重,想不到她一介番人,竟能如此的温柔。他所在的的是一个位于大唐边境的村庄,发达的边境贸易让他自幼便见识过无数来来往往的西域客商,只是从没一个像茉姬这般的西域女子能如此激发他的怜惜之心。 丁府,漫南村的一户富绅。丁老爷和善慷慨,丁夫人慈悲心怀,丁公子温文尔雅,他们经常在村里广做善事、广修善缘,是村里人人赞赏的大善之户,就连丁府上下也是一团和气,和睦温馨,漫南村中人人互助,尊老爱幼,实乃一世外桃源。不知不觉中,茉姬的戏班在漫南村中住下已有一段日子了,波斯老父与戏班众人似乎也被这里和善的气氛所深深感染了,大家在这世外桃源流连,有种舍不得离去的感觉,去京城献艺的心,渐渐平静了下来。而茉姬的美貌贤淑也在漫南村流传着,众人对她叹为天人,都道:“这个来自波斯的女子,不单舞艺超群,容颜倾城,更难得的是身上竟交集了中原女子的美德!”她每日出入于丁府之中,丁老爷和丁夫人甚至是丁府上下都对她赞不绝口。她用她的千万般好俘虏了丁士源的心,殊不知丁士源的为人和善、博学多才也深深地烙入茉姬的心底。漫南村上下人人都称赞道:“茉姬与丁公子真是天作地合的一对呀!” 不知不觉中,又是三个月过去了。初八这天,丁府上下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原来,茉姬于丁生这对佳偶终于决定共谐连理了。因为丁生双亲与波斯老父都看出了这对佳人的爱意,而波斯老父始终找不到失散的波斯使者,看到戏班众人在这和善、安逸的天地中乐不思蜀,再想想自己飘泊流离的一生,老父心中也顿生安定下来的念头。这个安逸小村庄也许正是他养老的最好归宿吧。今天正是丁士源与茉姬永结同心的好日子,整个漫南村也正为这对天成佳偶而沉浸在欢乐之中。傍晚时分,丁老爷在丁府大院中宴请众乡亲,祝福与喝彩之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这时,漫南村外传来一阵马蹄飞奔与人生吆喝的响动,东边来了一队马队,马上人人举着一火把,夜幕之中火把黑烟聚在一起,如一片黑云般向漫南村急飘过来 “嘿嘿嘿嘿”丁府门口,传来一阵阴阳怪气的笑声,打破了烛火红绸所带来的温馨,众人不觉都把眼光投向大门口。只见门口出现一个黑鬓大汉,身后还带着一大帮黑衣打手,手上都执着亮晃晃的钢刀。为首的黑鬓大汉开口了:“大哥,家里办喜事了,怎么能不告诉弟弟我呢?怎么?你们就真当我死了不成?!哼哼!”话音未落,丁老爷与丁夫人已是一脸惊鄂,他们忘不了这张脸。三十年前,漫南村丁公共有一对儿子,大儿子为人和善,广结善缘,人人赞颂。而二儿子却截然相反,为人奸恶,常常交结边境匪类,在村子里为非作歹,更让丁公愤怒的是,他竟在村子里奸淫女子不止,还在丁府之中与丁四夫人有染!愤怒之下,丁公把二儿子一阵重打之后逐出漫南村,断绝父子关系,不许他再踏入村子半步。村中上下无不称快,而这厮却也一去三十年不曾回头。时间已让人将这段往事遗忘,可谁知三十年后这个大喜的日子,这个歹人竟在此刻出现在丁府门口、丁老爷眼前!丁家二老一阵恐惧笼上心头。“嘿嘿,大哥,这三十年来过得可好?老头死了?不是吧?这么快?他当初将我逐出家门,恨不得我早点死掉,怎么我都还没死,他就先死了?哈哈哈哈!”阴寒的气氛笼罩着丁府上下,也笼罩着漫南村中的每一个角落,这是三十年来从未有过的。那黑鬓大汉慢步环绕整个丁家大院:“老头,告诉你,我—回—来—了!本来想来给你送终,让你高兴高兴,想不到你还是不够长命啊!不过,我还是赶得及,送不了终,却逢上侄儿的喜事!嘿嘿嘿嘿!”他的眼光扫过了丁士源,最后落在茉姬的身上:“不错,不错!早就听闻,丁府里来了波斯美妞,果然不得了!嘿嘿嘿嘿,小美人,给这丁小白脸当媳妇太差了,几时死去都不一定,不如去给本老爷我压寨夫人吧,我保你一生荣华富贵!”一旁的丁士源早已听得怒火中烧,他狠狠的压下胸中烈火,忿忿地说:“叔父请自重,勿在小辈面前自招不是!”谁知,话音未落,黑鬓大汉便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小子,这里轮不到你说话!”说完他转过身,对着身后带来的那班黑衣人道:“小的们,不是总说爷没给你们找乐吗?来,今儿个这里就是你们找乐的好地方!有什么中意的都给我带走!还有这个美人儿!哈哈哈哈!” 一片喧杂声、叫喊声交错成一派混乱,丁府上下和漫南村免得每一个角落乱成一团,丁士源和一班家丁奋勇抵抗,无奈最终却终为寡不敌众而束手被擒。看着这一切,黑鬓大汉哈哈大笑,他的心里有种报复的快感,他对着天高喊:“老不死,你不是最怕发生这种事吗?今天我就让你看个够!”黑蓝色的夜空突然划过一阵凄厉的闪电 到了凌晨时分,整个漫南村已经满目疮痍。一个匪类跑到黑鬓大汉面前:“主人,整村上下所有人已被带到村口!”黑鬓大汉微微点头,一个更为恶毒的阴谋在他脑海闪过! 接下来的事情,不堪入目,是茉姬最痛苦的记忆。她还记得,众人被绑住手脚,赶到空地上,四周围满了手拿钢刀的强盗;她还记得他们当着她的面开始一个又一个地杀死那些无辜的村民,温馨的漫南村骤然血流成河;她还记得那黑鬓大汉强迫她交欢,她誓死不从,于是他当着她公公、婆婆与父亲的面,对她最爱的丁士源施以宫刑,并将其勒死把尸体弃于村外悬崖;她还记得,他将她父亲、戏班众人、公公婆婆一个接一个砍下头颅,吊在那棵松树上;她还记得,他领着一大帮强盗土匪,轮流着奸污她,夺去了她的贞操,还发出那阵阵淫荡的笑她始终不懂,为何老天在她最美与最幸福的一刻给了她这么一个残酷的意外?屠村三日,是丁府二老爷报复先父的阴谋,只是于她一个小小波斯弱女何干?他在一夜之间夺去了她的家人、亲人;夺去了她的贞操、夺去了她此生最爱的丁士源,他让他们死得那样凄惨,他在一夜之间彻底催毁了她的一生。可是,他的所有恨又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她—茉姬,在不堪入目的淫威凌辱下带着满腔仇怨气绝身亡,尸体被弃于漫南村三十里外的一乱葬岗。而那个世外桃源般的小村庄也于一夜之间沦为尸首遍地、哀鸿遍野的死城。暴雨倾盆,雨水、血水很快将整个村庄漫没。 五年之后,漫南山中出现一可怕女妖,据说那是乱葬岗中一副白骨所化。此妖心狠手辣,专门吸食附近过路之人的鲜血,还将他们的头颅留下把玩。 不错!此妖便是茉姬尸身所化。五年前她含恨而死,临死之前饱受凌辱,背负着灭门的仇恨,心中怨气无法消除,死后有被弃于乱葬岗中,尸体吸纳了乱葬岗中的所有尸毒、尸气,又被天雷所击,竟于一夜之间化为白骨!而心中的恨,竟使她的灵魂紧附于遗骸之中不肯散去。她要报仇,为惨死的父亲、公公婆婆、为深爱的丁生、为自己报仇!于是,她躲于乱坟之中,用自幼习得的波斯法术修炼,冥冥之中,竟让她发现,只要吸食血液便能提升自己的法力!于是,她从山中动物开始,活吸生吞,血腥的味道让她暂时满足了心中的无限的恨!渐渐地,她走火入魔了,动物之血已经不能满足她的欲望,她找到那个杀她全家、灭她全村的丁府二老爷及他旗下的整寨强盗,逐一狠狠地扒开他们身上的皮,吸干他们身上的血她的法力不断提升,最后她彻底地失控了,她用法力将乱坟中的尸骨变为喽罗小妖;她占山为王;她抓来所有经过这里的来往商人、民众,残忍地吸干他们身上的每一滴血。小妖喽罗们都尊称她为“白骨夫人” 时光荏苒,一晃三十年过去了,眼前的这一幕是她白骨夫人怎么都想像不到的。 石阶下的老和尚,眉目安祥,气息平静,被五花大绑着面对着阴森的场景,他依然不惊不惧,紧闭着双眼,安祥的吟诵着般若心经。白骨夫人看着眼前的这个老和尚,竟一时激动得哽噎无语。过了良久,她才用一种多年来未曾用过的声调颤颤地开口:“源,是你么?”声音是那么的颤抖、那么的小,可是,传到了老和尚耳里时,却如天雷轰顶般响亮。“源”他已年尽古稀,可是已有漫长的五十年未曾听人唤起他的俗名了,而且耳旁这把声音于他来说有一种此生不能忘却的熟悉,尽管已经半生不曾听过。难道、难道“不,这只是一次幻影,只是多年来无数次幻影中的一次而已!”老和尚在心里安慰自己,但是他下意识的把双眼闭得更紧了,因为他要留住这三十年来最逼真的一次幻影!“源,是你吗?是你吗?为什么不睁开眼看看我?”温柔而颤抖的声音再次传到耳边,连立于一旁的小妖也觉得很奇怪:“夫人今天是怎么了?眼里竟然流出水来了?!”当然,它只是一具被加以法力的骷髅,它已经忘了在世间为人时的喜怒哀乐,它只是一具没感情加没感觉的恐怖工具而已。它忘记了,它那位尊贵无上的夫人眼眶里流出的“水”是人间最为珍贵的眼泪!“阿弥陀佛,妖逆,老衲侍佛半生,早已超脱生死,要杀要剐悉随尊便!”从老和尚嘴里终于缓缓吐出冷淡的几句话。也许吧,三十年前的那场劫数,几乎夺去了他一切生的勇气,在此期间,他痛失爱妻;遭受了世间最残酷的宫刑,甚至只差一点就失去了生命,若非那日被当做尸体弃于路旁的他巧遇云游四海的高僧将其救下,带回寺中,细心医救,当知晓其悲惨遭遇后,又萌生慈悲之心,将他留于身边,渡其侍佛,他早已成为阴曹地府三千孤魂其中的一只了。此时,他还畏惧什么死亡呢?那日捻指推算,自知圆寂之日已不远,只是这三十年来,他依然放不下对妻子与家人的思念之情,于是决定在自己圆寂飞升之前,重回旧地,寻找那已是铁定不可能的一丝希望。谁知刚踏足旧地,便被一狰狞小妖所擒,被带到这阴森之地。默默中,他感应到自己也许将命绝于此,但骤然间从耳边那把温柔的声线,他心里竟有股久违的激荡!因为那似乎勾起了心海深处那段此生难忘的美好回忆。于是,在再三恳求他睁眼看她的哀求声中,他缓缓睁开了那双紧闭的眼,映入眼帘的,是一身黑衣的女子,真若: “冰肌藏玉骨,衫领露酥胸,柳眉积翠黛,杏眼闪银星。月样容仪俏,天然性格清,体似燕藏柳,声如莺啭林。半放海棠笼晓日,才开芍药弄春晴。” 面对这张俏脸,他呆住了,应该说这俏脸给了他震撼,让他无法相信、接受于眼前的事实!这张俏脸正是他牵挂一生,三十年前被贼人残害的爱妻—茉姬!而他,就正是当初那个惨遭宫刑的丁士源!只是六十年时光催人老,而她此刻为何却仍如初识般年轻美貌。不可能的,他如何能接受眼前的这一事实呢?他什么也不说,什么也没动,只是、只是这样怔怔地望着她,如三十年前那烟花漫天的相遇。她从口里吹出一口蓝色薄气,绑在老和尚身上的绳子随之而消失了。她扶着他,两人的眼光从未从彼此脸上稍移。过了许久,他们彼此终于按奈不住,深深地相拥入怀,多年不曾流出的相思之泪终于如洪水决堤般淹没了对方。须知此拥抱竟是如此跨越生死阴阳呵。“娘子”二字已绝迹于丁士源之口多年,此刻唤来,竟多少有些生疏,而此时的白骨夫人也流露出那久违的温柔,她仿佛又变回了三十年前那个温婉的茉姬。 于此后的是一阵缠绵悱恻的倾诉,当他诉及自己所受的摧残时,她泪如雨下,当她诉及自己化妖经过时,他怜爱惋惜。当他们从彼此的不幸中平静下来时,已是整整三天之后的事了。“白骨洞”里的喽罗很奇怪:“暴戾的夫人这几天是怎么了?竟然对自己的食物温婉备至,连嗜血也不要了?!” 这天夜里,久无梦境的白骨夫人突然在锦衾上做了个奇怪的梦,白眉白须的丁士源身着袈裟,安详平和地走到她面前,款款地对她说:“茉儿,贫僧无悔自己半生随佛,本以为与你早已阴阳相隔,谁知天意竟怜你我情深,让你我在今世还能再次相见,知否我心足矣。只是,今世阳寿已尽,今夜之后,老衲灵魂即将随风而逝,永存于渺茫无形之间,茉儿,你不必为我伤心,今生我本已是残缺之身,本已是暴尸荒野,幸得半生行善,才凑合机缘巧遇大师并为之所救,出家为僧。只是师傅说过,我此生逢劫加上前世因果,下辈子只能沦于六道轮回,幸得半生侍佛,虔诚行善,奈何今生终未能断却情根,无法圆寂成佛,但却积得下世为人的福缘。茉儿切记,今世能与你再次重逢,纵不能成佛,我却也足矣。今生今世情未了,留待来生在续缘。”话刚说完,丁士源的身上便发出点点荧光,接着便化作一团彩雾,在白骨夫人的眼前缓缓消失。她着急的从锦衾上跳起来,扑向丁士源:“不,源,不要离开我,不许你再离开我!”但是,已经太迟了,她双手之间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抓住,丁士源已完全消失于眼前。她跌坐在地上,冷汗与泪水在脸上滂沱,突然,她安慰自己:“做梦,对!这只是做梦!是恶梦!”于是,她推开房门直奔丁士源的房间。 呈现在眼前的,是一派让白骨夫人彻底失望的景象,丁士源面无血色、双手合十,盘坐于蒲团之上。他紧闭双眼,只是嘴角露出了满足的笑意。是的,他走了,白骨夫人此生最爱的那个丁士源走了,安详而满足的走了,带着此生的遗憾、带着此生的美好记忆、带着来生再续缘的美好憧憬走了,永远也不再回来了。留下的,是已化身为妖的茉姬在这里痛不欲生、泪如雨下。这是何等的悲痛,她在最美满的时刻被残忍的夺去一切幸福,包括最爱的他乃至生命;她在满腔仇恨中化身为妖,最终走火入魔迷失本性;她在为祸人间三十年之后重遇九死一生、出家为僧的他,本以为能从此再不分离,谁知苍天只是跟她开了一次特大的玩笑,她只和他团聚了三天,他就真的与世长辞,留在她怀里的,只是一具没有灵魂的、冰冷的躯壳。他给她留下了下辈子定要相守的誓言,可是,他不知道呵,她已是妖怪,没有生命、没有一切,有的只是杀生无数的冤孽,只能永远沉沦于万丈红尘,直至遭受天谴、灰飞湮灭的一日。有什么资格能有来生呢?来生的誓言于她是中彻底的奢侈!她彻彻底底地绝望了,她紧紧地抱住他的尸体,发出一阵阵凄厉至极的哀号,响遍了白骨洞、漫南山的每一个角落 后来,她于魔界中听得一道消息,唐朝圣僧——唐三藏,三世修为,谁吃了他的肉,便能长生不老,功力大增。于是,她想,若能取得唐僧肉,再加以她的修为,也许,她就能去阴曹地府中寻回丁士源的魂魄,让他不再堕入轮回,永存于她身边了。再后来的故事,不用多说,相信你已经十分熟悉了。值得一提的是,在孙悟空的金箍棒置之死地的打下来时,白骨夫人突然感到一阵从未有过的祥瑞。原来,金箍棒乃是吸天地灵气而成的神物,有一股无上的神力,凡若曾因含冤而最终堕入魔道的一切妖魔死于棒下,它发出的祥光竟能洗涤他们身上的所有罪孽,让他们能重入轮回生道。当元神即将被打散时,白骨夫人终于感受到金箍棒的神力了,她终于感到生的希望,她终于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甚至她那早已干枯的身体中,感到血液流动的气息。从她的眼角流出一滴感动的泪,面对泯灭,她有股重生的解脱,对于来世,她满怀希望,她知道丁士源就在来世等着,她看到他在那里向她微笑,她感到自己正在向他飞奔过去 宝贝我们还能再相吗 “不!哥--快闪开!啊”深宵的地下停车场内,传出了一声凄厉的女声,紧接着是一阵因极度疼痛而发出的叫声,于几分钟后渐渐地沉静下来“不!宝--贝!”片刻之后,又传来一把凄惨的喊声,那声音从填满悲痛的心脏里喷发出来 宝贝!宝贝满脸泪水地冲出车门,分开已经五年了,他,不知道过的如何,但她却已成为别人温柔的妻、慈爱的母亲了犹记当初分开时,百般的痛苦与难奈,但必须相信时间是人遗忘痛苦的一剂良药,尽管无法接受他的离去,但是漫长的五年,还是让她忘了他曾留给她的气息。 此刻,他就在车前!此刻,他就卧倒在她车前!记得吗?五年前离别时,他是那般的英俊,白色间黑花的衬衫,黑色西裤,一条黑色的牛皮皮带束着强壮而浑圆的腰身,斜挂着一个黑色的皮袋,凌乱而有层次的半长发就那样散在头顶,一双冷漠的眼,淡淡地看着眼前的她,不矜的嘴角在两边微微地扬起,似乎不屑着她于他的痴情。是啊,她应该是他不屑的对象的。他追求的是那种烟花式的灿烂,燃烧过,美丽过,只留回忆没有未来。而她,要的不只是一时的情感,她不想只能有一晚在他心上停留,她爱他,她要给他永远,她也要他能给自己永远!这是他要和她分手的致命所在,他认为自己不可能为她停留,认为她是他未来激情的累赘。于是,在她和自由之间,他决定不管她如何反映也一定要选择后者,那夜他说了很多刺伤她心的话,他笑她保守、守旧,她不是他要的那种,他不要她,她永远不是他要的那种!一番冷酷、嘲笑的话说完后,他转过身便头也不回地走远,遗留在背后的是泪流满面的她在不停的呼喊,最后,她瘫倒在地上,似身后那落了一地的紫荆花碎片 风渐渐将紫荆花碎片吹起又放落,似一个仪式,一个纪念“抛弃、痛苦、心死”的仪式,在这个不停重复着的过程中,宝贝认识了另一个平实的男人,他没有英俊的面容、没有英挺的身材、更没有让人迷醉的潇洒。可是,他却有一颗真正爱她、愿意用自己一生的时间换与她厮守的决心。与他在一起生活的日子很平淡、很普通,他没有浪漫的桥段、他不会半夜与她发暧昧的信息、他不会抱着她耳语:“宝贝,下辈子我们还要在一起!”可是,他却能默不出声地承受她的每一次流泪、气愤甚至是无理取闹。于是,宝贝在他这个平凡、普通的港湾中沉溺不觉已经五年了,在此之间她从一个女人变成一个妻子最后变成一个母亲,她没有太多的欣喜,也没有太多的失望,只是,在心深深处,总有种无法表达的隐痛,那是不可触及的、满是遗憾的痛 今夜,同学的聚会patry让宝贝逗留到了凌晨两点,这是几年来,她屈指可数的晚归中的一次。当她将车停入地下停车场,准备回家时,车头突然闯出一个黑影。起初,她的心突然寒了一大半,以为真如老式电影桥段般,深夜归家的女子在幽静无人的停车场里遭遇盗贼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她真的想都不敢想,只能用省略号来表示了。可是,那个突然闯出来的黑影却摇晃了几下后砰地一声倒卧在她的车前,在车里看到这整个过程的宝贝被吓得尖叫了起来。停车场内转入了一阵令人惊悚的宁静,这是一种满布危机的沉默,似乎过完这一刻,就将发生一场惊天动地的故事一般。宝贝小心地将头探出车窗,就是这一眼,就在这一眼,她看到了他!是的!是他!那个五年前离她而去的他,那个她藏在心里,不许回忆却又无法忘记的他!他瘦了,他好憔悴,真的,不知经历了什么沧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此刻的他与五年前分别是的那个他真的是截然相反!血,殷红的血正从他的左手臂涌出来,那是被人用刀砍出来的伤口,因为失血过多,他终于体力不支地不省人事了。看到了这一切的宝贝,心犹如突然被狠狠刺伤般地疼!泪,就这样汹涌地从眼眶里流了出来,她毫不犹豫的冲出车门,扶起地上的他:“哥,醒醒,哥,你别吓我啊!”“哥”五年来,她再没叫过一次这个字眼,因为在她心里“哥”这个称呼只属于她最爱的他,他最喜欢她将他甜甜地称之为“哥” 他在宝贝的呼唤下,艰难地睁开了眼睛,她那张端丽的脸立即映入他的眼帘。“你怎么会是你?”他很是意外“恩,是的,哥,是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天!你流了这么多的血,我们报警吧!”“不!不行,不能报警,不能不行,我要走了”他挣扎着站起来,试图逃离这里,可是没走几步,又是一阵强烈地摇晃,她跑上前扶住他:“好,不报警,但是你流了太多血了,你不能一个人离开,这样吧,我的家就在楼上,你到我那里去,我帮你包扎。”这次,不管他愿不愿意,她搀着他一个劲地往停车场出口处走。 这时,停车场外传来一阵喊叫和脚步交杂在一起的嘈闹声,声浪是往停车场这边传来的,听到这阵声响,他和她的心头都不由掠过一阵不安与不祥的预感。 果然,没有一会工夫,场内就出现了一帮手拿钢刀、水管的男人,无须说明,就知道她和他已经卷入了一场黑社会斗欧的风波中了。“好啊,你小子竟躲到这里来了,这回看你往哪儿跑!”带头的男子恶狠狠地说,话音未落,哥突然不知哪里来的力量拉起宝贝的手,发狂般的四处奔走,试图找到一条出路,逃出眼前的困境。 宝贝的手,就这样被他紧紧拉着,她宛若回到了五年前的某一天,他把她带到了那个叫“月亮湾”的海滩,地如其名,在月光照映下的海滩是那般的美,如童话的意境,海水在月光的照映下银光闪闪,海浪温柔地轻拍着细细地沙滩,他就这样拉着她的手,在月光下奔跑,她的长发在风中飘动,于身后留下一道长长的弧,就在这晚,她毫不保留地把自己的爱、初吻、把自己的一切都给了这个人,这个她最爱的人!然而,此刻她的手也是这样被他紧紧地拉着,不同的是从他手臂伤口处涌出来的血,渗透了她的衣袖,她的手竟也似他般地在滴血。他带着她,在钢刀与水管中来回地躲闪着,她就这样跟着他,一刻也不愿放开他,似乎等待着他将自己带往天堂!在慌乱之中,他突然看到在西边的角落处有扇不起眼的电梯门,他深深知道,只要打开这门、躲进去,他们就能逃过眼前这场灾难了。于是,他拉着她不停地朝西边跑去 也许是太着急地缘故吧,他竟没发现在身后闪过来的一把钢刀!那把刀,不知是身后那帮人中的哪一个扔过来的,来势之急、力度之大、目标之准是谁也意识不到的!眼看着这把刀就要深深地插入他的后背了,站在一旁的宝贝突然挣脱了紧握着她的手,并把自己的整个身体都挡在了他的背后“不!哥——快闪开!”话音未落,钢刀已经重重的刺入了宝贝的后背!“啊!”随着一阵凄厉的尖叫声,血从她后背汹涌地冒涌出来,溅湿了周围的一地,身边的他和后面的那一大班人都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住了。这时,停车场外响起了警笛,整个现场乱成一团。警察赶来了,追击他们的那班人全部都被围住了,再无一条漏网之鱼。他将宝贝紧紧地拥在怀里,他可以感觉宝贝的体温在点点地下降,他可以感觉她的生命在一秒一秒的耗损,他紧拥着她,如五年前那个浪漫的沙滩之夜,泪已浸湿了他整个脸庞。他的思绪一片混乱,他不知所措、他不住喃喃地说:“宝贝、宝贝,你为什么这么傻?该死的是我,你为什么这么傻啊?!” “宝贝”昏迷中的她耳边又传来了这模糊的呼唤,黑暗中,她似乎又看到了她英俊的哥在耳边对她说:“宝贝,你一辈子都是我的宝贝!”在万分的疼痛中,她艰难地睁开眼睛,看到了那张泪水迷朦的俊脸,她努力着举起自己颤抖的手,抚摸着他的脸,眼角有一滴热热地泪在蔓延。看着奄奄一息的她,他的心骤然间有种椎心的痛,这是多年来从未曾感受过的痛,如万毒蚀心般地将他狠狠地折磨着。 世上的事情,也许就是这般的富有戏剧性。五年前的他为了追寻一时的激情,怕她成为自己一时欢娱的累赘而狠心的离开了她,唯一留给她的理由是:“宝贝,你不是我要的那种人。”后来,他每夜留恋于灯红酒绿之间,不断地更换身边的女伴,再后来他结识了一个叫eill的女孩,一个妖冶、迷人的妩媚女子。只是,她是个拜金主义者,她那般地追求物质生活。为了她,他开始沉溺于纸醉金迷、他开始挥霍无度,为的是能与她一起过上无度的、荒唐的生活。最后,他破产了,所有的资产在一夜间失去,仅剩下唯一的一点积蓄,他以为自己为了爱付出了一切,此时此刻必能得到人世间那种“生死与共、富贵相随”的真挚情感。他错了,他将自己的感情全部都投资在一个不适合的人身上。她走了,因为迷上了更有钱、更年轻的男人,临走之时不但带走了他唯一的积蓄,甚至还骗取了他的资料,以他的名义借走了500万的高利贷!剩下他从此颠沛流离、一蹶不振、穷困潦倒。500万的巨款他无力偿还,结果落得最终被带有黑社会性质的高利贷追杀、四处逃命。他为了一个轻浮的女人放弃了宝贝,而宝贝却为了他放弃了宝贵的生命!骤然间,他看清了这辈子到底谁才是最值得他爱的女人!她爱他的时候,他将她遗弃,多年以后当他发现最值得自己爱的人原来是她时,她的生命却正在分分秒秒的消逝,他有种说不出的悔恨,他面对眼前的这滩殷红,除了流泪,竟也无语哽咽! “哥知道吗?五五年了,我从未恨过你!真的,今生今世,你永远在我心深深深处”她感到自己的呼吸越来越困难了,她知道自己此刻的生命已如风中之烛,在黯然的失去光芒,当最后的一点火焰熄灭时,她的灵魂也将随之而被风吹到那个不知名称、不为人知的空间里。极度的疼痛,导致她的神经系统逐渐雏于麻木,可是她有好多、好多的话没对他说,她只知自己必须把握这一瞬即逝的时间“你不用自责我心甘情情愿”一阵抽搐,她感到极度的寒冷“哥抱抱我” 缀满星光的夜空中,骤然吹过一阵清风,吹过宝贝冰冷的身体。他将她紧紧地拥在怀里,银白的月光洒在他俩的身上,如一尊塑像般安详,他的眼里不停地流着泪,他的嘴里反复的呢喃:“宝贝,我们还能再相爱么?宝贝,让我好好地再爱你一次”这是宝贝盼了他五年的承诺,可是此刻,怀里的她却再也听不见了。她正在一个永不再醒来的睡梦中飞向天堂,一个再听不见他说爱她的天堂 “宝贝,我们还能再相爱吗” 人,为何总在拥有时舍弃? 人,为何总在失去时珍惜? 过唐僧的白玉鼠 “玉炉香,红烛泪,偏照画堂秋思。翠眉薄,鬓云残,夜长衾枕寒。梧桐树,三更雨,不道离情正苦。一叶叶,一声声,空阶滴到明。” 白玉鼠端坐在镜台,泪,顺着白皙的脸颊滴下来。唐僧修成正果已是数百年,天庭的惩罚也早已到期,当年因为偷吃如来佛祖的香花宝烛,致使她数百年来越发貌美如花。她,依然可以是那个自由而又充满野性的妖精。只是,此刻,一切似乎都变了。 唐僧走后,白玉鼠便没再笑过,每天只是呆呆地坐着,对着菱花镜子,回忆着她的唐僧哥哥在无底洞时的点点滴滴,尽管那是带有强迫性的,尽管他从未对她说过一句贴心话,而且每次一开口都是那句:“我大徒弟不会放过你的!”可是,她仍想他,想他的眉心、想他的口、想他的一切一切记得哪吒三太子曾笑过她:“干妹妹呀干妹妹,你可也傻了点吧!别人捉唐三藏是为了他的肉能长生不老,你捉唐三藏,却是为了要和他共渡百年,还为此犯下天条,何必呢?你难道不知道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吗?”也许,也许吧,人间情爱便是如此的不可言喻,即使是落入凡间的小精灵也难逃魔咒。 “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消金兽。佳节又重阳,玉枕纱橱,半夜凉初透,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白玉鼠开始为自己装扮起来,鹅卵型的脸蛋抹上了淡淡的粉色胭脂,似桃花初开时的羞涩,美,但却不妖艳。朱红色的小巧樱唇犹未启口,已有一种让人眷恋的清甜。黛色柳眉深邃明眸,似颦非颦,眉目投足间,流露着淡若游丝的思念。额头间贴着几瓣如碎花样的花黄,也许这便是记载着落花有意水无情的遗憾吧。菱花镜里颦轻笑浅。可是,又有谁能真的欣赏她呢?众神藐视她的毫不起眼,说她是小字辈,功力还差远呢。凡人,把她看成是可怕的妖怪,谁也忘不了她曾凶残地啃掉一个又一个和尚身上的肉。可是,忘了,谁都忘了,那已是数百年前的如烟往事了,如今她在观音大士的指点下修习仙法,积善赎恶,已有了数百年的道行,成仙得道已是指日可待了可是在她的心深深处,她想的、念的、忆的,却还是那个从不曾正眼看过她一眼的唐僧哥哥。百无聊奈下,她开始舒展那美丽曼妙的柔荑,一个旋转,身如燕子,纤纤细腰,让人产生一种渴望着把她揽在怀里却又怕一不留神的粗鲁,会把她的柳腰弄断的矛盾却又难忍的诱惑。她的手腾在半空中,宛如一朵玉色的兰花,她丰盈的胸口随着旋转的速度而不停的起伏,最后,她如羽毛般轻轻飘落在锦榻上,露出了莲藕般的玉臂。也许,妲己再世,也难有此等的美丽与诱惑,只是,她爱上的是唐僧而不是殷纣王。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常恨朝来寒中晚来风。胭脂泪,留人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是日,又将朝见观音大士,白玉鼠披上一件金丝珍珠衫,架着祥云,来到观音菩萨的紫竹林里,双手合十,拜倒在莲花座下。望着座下的白玉鼠,观音的脸上露出了慈祥的笑容。“白玉鼠,你跟随本座修习佛法也有一段时日了,加上你天生慧根聪颖,假以时日,定能修得正果。只是,为师观你面容,竟觉你眉宇间仍有浅略哀愁,屈指一算,才知你仍情缘未灭,那唐僧与你,乃是前世一段短暂的宿缘。唐僧是前世乃是如来佛祖座前弟子——金蝉子,那日只因佛根尚浅、顽劣未除,一时儿戏,将犹未成形的你——白玉小鼠,禁锢在紫金钵下,才结出了陷空山的这段因果。本来你们已是因果循环互不相欠,只是为何你却仍要对他如此痴心眷恋?看来你俩之间的孽缘还未了啊只是,唐僧如今已位归正果,你与他是绝无可能的。”泪,不知何时,已沾湿了白玉鼠的脸庞。其实,这早已是铁定的现实,但不知为何,当观音菩萨再次提起时,她还是忍不住心中的想念,流出了清浊的情泪,而这,却恰恰又是一个即将修得正果的弟子所不容的。观音垂下杏眼,以一种庄严而又慈爱的目光,望着这只痴情的鼠妖,不觉柳眉之间邹动了一下,缓缓而浑厚的声线再次从那微微扬起的唇角间流出:“小畜牲,本座还真不知,你这小小畜牲竟也是一个痴情的种子。只是,你不懂呵,你只知一味地念着唐僧所留给你的幻影,却从未想过,他也曾是一个凡人,凡若凡人者,都免不了美丑、善恶的本性,凡若凡人者,都免不了爱欲情仇的纷扰,尽管他已成佛,却也去不掉曾为凡人的事实。你爱上的也许是他美、善的本质,但你可曾想他亦有丑恶的一面呢?若是如此,你还能如此的惦念他么?本座见你慧根聪颖,李天王亦曾苦苦请求本座为你指点迷津,助你修得正果,况且本座亦实不愿你再次沉沦于万劫红尘,为祸人间。就许你,在这玉净瓶中,与唐僧幻化一段恋缘,了你一生夙愿吧。缘起缘灭总无踪,缘缓缘回各相随。”说完,轻轻举起手中的羊脂玉净瓶,酥手抬起杨柳枝对着白玉鼠轻轻一洒,白玉鼠便身轻如燕,一阵清风袭来,不觉便已进入到玉净瓶的幻丽世界中 “双蝶绣罗裙,东池宴,初相见,朱粉不深匀,闲花淡淡春。细看诸处好,人人道,柳腰身,昨日乱山昏,来是衣上云。” 玉净瓶中,银光闪闪,景色如春,柳絮如丝,山花红艳似火。白玉鼠在观音大士的幻化下,变成了一个貌如妍玉的大家闺秀,手执香扇,身着一条浅紫色的长裙,配着一件鹅黄珍珠衫,衣袂飘飘地站在柳树下,正在纳闷下,忽闻身后有人轻唤:“玉如,玉如,小生这厢有礼了。”白玉鼠嫣然转身,如花丛中那只美丽的蝶,迎面而来的是一张早已入神的俊脸。是呵,是呵,便是这张脸,这张朝思暮想了数百年的面容,记忆是这等的深刻,长眉慈目中露着一股温文尔雅的深沉,面圆如润玉,浑圆的鼻头,挺露着一丝淡淡的儒弱,宽厚的嘴唇有着如此之多的温暖,让人忍不住、忍不住想深深地吻下去,唯一不同的是,眼前的唐僧已束起的齐肩长发,与数百年前受了剃度的他大为不同。白玉鼠心里明白,眼前的唐僧,便是观音大士应允与她了结一段情缘的幻影。可是,让她沉迷的是,眼前的唐僧竟用一种从未有过的神情,陶醉地看着她,那暧昧的眼神让她心醉:“让我醉下去,让我从此沉沉地醉死吧,即使以后要永远留在这玉净瓶中,能得以唐僧相伴,又有何妨呢?”白玉鼠低声喃喃不停地对自己念叨着。“玉如,你怎么了?愣在这里想什么?”浑厚的声线再次传到她的耳边。“玉如?他怎么会叫我玉如呢?”白玉鼠定神一想“哦!原来他被观音大士幻进了这玉净瓶中,记忆自然亦有所改变,菩萨的法力当真高强!”想到这里,白玉鼠从心中对观音大士肃然起敬。“玉如,生气么,为我的迟来?”唐僧关切的问。“没,唐哥哥,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呢?小女子,得君如之盛情,早已感激不尽,又怎会只是,数日来,思慕哥哥,今日得以相见,竟有些疑幻疑真而已,哥哥,你能告诉我,我是在做梦么?”白玉鼠的脸上飞霞如花。“不,玉如,这不是梦,我就在这里,在你面前,在你身边,亦在你心深深处。”说着,唐僧宽厚的手,紧紧地握住白玉鼠的纤纤柔荑,拉着她漫步在桃花林中 “昨夜夜半,枕上分明梦见,语多时。依旧桃花面,频低柳叶眉。半羞还半喜,欲去又依依。觉来知是梦,不胜悲!” 桃花林中,花纷飞,点点残红如雨似雪,洒在悠然天地间,似梦疑真。春风便在这点点花瓣中穿梭,轻轻抚摸着白玉鼠与唐僧的衣裙、身体,不觉让人心神荡漾,心似春水。在白玉鼠的心头,突然有一股燥热在悄然涌动,那是个念头,是个坏坏的念头,是个让人抵不住欲望的念头,连她自己也禁不住脸红如正在飘落的桃花。她的小手,悄悄挣脱了唐僧的大手,可是,这个小小的动作,却引起了唐僧的注意,他停下来,怔怔地望着白玉鼠,此刻,他才看出她那绯红的脸庞,如星明眸,樱红小口,温润小鼻,这是一种何等的诱惑啊,他的真身是佛,但此刻在玉净瓶的幻化世界中,他却只是一个男人,一个平凡、普通,却又健壮的男人啊,他有欲,是的,在佛的世界中他不可能有的欲,此刻却在玉净瓶中的幻境油然而生。他呆呆地望着她,他的体内也有一股冲动在回荡,他想他想他真的好想他真的真的好想好想要在漫天飞花雨中,在盈盈春风中,白玉鼠开始翩翩起舞,她轻轻转动她的纤腰,像岸上那棵随风摆动的杨柳,她甜甜地笑了,笑得似那朵绽放中的桃花,等着眼前那早已呆住的唐僧去采撷。一个转身,她把自己灼热的身体完全地投入在唐僧的怀里,娇柔地闭上了美丽的眼睛。这一切看在唐僧的眼里,他怎能不被她的美丽、她的娇艳所打动呢?原谅他吧、原谅他吧,即使他已修成正果,可是,原谅他吧、原谅他吧,在此刻的幻化世界中,他却也只是个普通得再不能普通而又正常健壮的男人啊!“天,我的天,我的玉如,我要让你成为我的玉如我的我的”唐僧一边喃喃地说着,一边抱起白玉鼠,他的唇轻轻印在她的樱唇上,他以一种温柔地、怜爱地姿势抱着她,走向桃花林的深处用他温湿的唇吻遍了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骤然她感觉到一股阳刚之气穿透了她的整个身体此刻,她的耳边传来了他低沉的呢喃:“真儿我的真儿”笑容顿时僵在了她的脸上,一种悲凉的气息从白玉鼠的心头涌来,他——温文尔雅的他,竟然在与她缠绵消魂的时刻喊出一个不属于她的名字,这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是何等残酷又是何等的伤害啊。但,她是爱他的,以至于她明知受着委屈,却仍不忍打断他的情欲,于是,她僵在那里,任凭他一次又一次地冲击着她的身体,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唯有一滴热热的泪,从迷蒙的眼里滴落下来。狂乱过后,唐僧沉沉地睡去了,此时的白玉鼠却没有半点眷恋的感觉。突然,她有一个迫切的念头,她要离开玉净瓶里的这个虚幻的世界,她要逃离眼前这个唐僧的幻影,她甚至不想再看他一眼,唯恐每看到他一眼,就会销蚀掉他留在她心中已数百年的美好形象。于是,她口中振振有辞的念动观音大士传授于她的离开玉净瓶的咒语。一切幻景,包括熟睡的唐僧随之在白玉鼠的眼前缓缓消失当她再次睁开眼时,迎面而来是观音大士那祥和瑞蔼的笑脸。未等菩萨开口,她立即起身,伏倒在观音的脚下。“弟子多谢大士指点迷津,玉净瓶中虽是虚灵幻景,但已助弟子悟解心中情结,菩萨的大慈大悲,弟子无以为报,唯求大士准许弟子从此寄于这紫竹林中,青灯明烛,夜听青蝉鸣清风,朝奉菩萨莲座前。”此刻,白玉鼠的脸上平静得不带一丝忧伤,她终于真正掺透自己数百年来对唐僧的爱,就因为他给她的感觉是那样厚纳、慈悲、不带一丝人间的情欲与私心,正是他的如斯种种,让她沉迷乐数百年之久。可笑呵可笑,一直以来,她怨的是他的不为所动,而她恋的却又正正是他的不为所动!想到这里,白玉鼠的嘴角不为露出一丝浅浅却又无奈的笑。是啊,是啊,倘若他——唐僧是位凡夫俗子,或者是个贪恋美色的庸俗男子,早在数百年前,他早以为她的美色所动,动了色心、动了色念、动了色戒,他也将为此而死去,而且会死得那样那样的痛苦,那样那样的恐怖,她会用沾满血腥的锋利的爪子拨开他的皮、他的五脏六腑,然后再用她锋利的牙齿把他的肉一块又一块的狠狠的、毫不留情地撕咬下来,不为别的,就为他的俗但,他却偏偏不是偏偏不是,而是那般的不为所动,那般的一心向佛,不问世间情情欲欲,而正因如此,他救了自己一命,也正因如此,他亲手把自己的名字、自己的身影深深地、深深地篆刻在她的心头,数百年久久不能抹去可,这又能怎么样?倘若真要和她相爱的,也只能是凡人,而非一位佛陀呀! “百亩中庭半是苔,门前自道水萦回,爱闲能有几人来。小院日廊春寂寂,山桃溪杏两三载,为谁零落为谁开?” 五百年后,蟠桃熟了,王母寿诞,宴请了天界所有神佛,祥云朵朵,佛乐阵阵。宴席之间,一白衣仙子翩翩起舞。颦轻笑浅,盈盈如风,额间朱红淡若桃花。众人为她的美貌与舞姿所深深倾倒,无人知道此女的来历,流传于众神佛之口的只有简单一句:“此乃观音座下,地涌仙子。”涟涟仙乐间,地涌仙子舞至唐僧面前,望着那张执着、平静而又祥瑞的脸,她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易为人所觉的微笑。那时眷恋千年的笑呵,只是,她的眼里充满佛的深邃,她的心里,如佛般的平静,再无情的感觉唐僧默默地望着眼前这位曼妙而美丽的地涌仙子,不觉 满街尽是卖艺童 走过他们的身边,满身的污垢,木纳的笑容,小小的个头,一身的风霜,你会质疑,命运流转到他们身上,到底是怎么了? ——冬儿宝贝 临近春节,满城几乎尽是一片喧闹。春桃、灯笼、年货、新衣红色是你我居住的这座城市的唯一色彩。华灯、彩带、欢声、笑语车水马龙的繁华感染着每一颗或悲或喜的心房。 然而就在这个向来被冠以“团圆、丰硕”的节日前夕,就在这座几乎被喜悦包围的城市路边,却出现了一个又一个这样的场景——两个两个或大或小,平均年龄不超过十二岁的小童坐在路边,一个破落的小篮、几件锈迹斑斑的“杂耍工具”、一身褴褛的衣裳、几声刺耳的敲击声响,便开始了他们所谓“卖艺乞讨”的行当。 我的眼球,就这么被眼前这一个又一个瘦小纤弱的孩子所吸引。他们还那么的幼小,那样的瘦弱,似乎经不起一丝风吹雨打,却一遍又一遍的用小嘴咬着生锈的支架,支撑全身,将身体悬空,弯腰将臂部放在头上并且不停的旋转着。重复着,配合着破壶盖的敲击声,一直打动过路人的怜悯之心为止。可是,他们还那么的幼小啊!他们本应该在父母的怀抱中感受着亲情的温暖、家庭的温馨;他们本应该在父母的怀抱中穿着舒适的衣裳、玩着好玩的玩具;他们本应该在父母的怀抱中撒娇的微笑、甜蜜的入睡,将他们小小的脚掌肆意的安放在爸爸妈妈的暖暖的怀中然而,摆在眼前的事实,却不是这样的,也许这些场面也在他们的脑海中出现过,但那仅仅是在半夜寒冷的睡梦之中一段如幼苗般茁壮成长的年龄,就在这一次又一次的嘘寒肿流逝,换来的是零零散散几张“五角、一元”的人民币。 试问谁家没有孩子?试问谁家的孩子不是父母心头的一块肉?可是卖艺小童脸上那早已麻痹、僵硬的表情,却无时无刻沉痛地向每一个路人诉说着发生在他们身上最不幸、最惨痛的遭遇。 我感到格外的心痛,于是掏出了十块钱放到了他们的小篮子里。正在杂耍的小女孩停了下来,用黯淡无光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就在我们彼此目光交汇的那一刻,我的心像是被狠狠地扎了一刀。“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为什么在这里杂耍?爸爸妈妈呢?能告诉阿姨吗?”忍不住,我轻声地询问她。小女孩听了我的问题,却变得不安起来了,她焦虑的向旁边几个徘徊着的成年人看了几眼,又焦虑的看了看我,好像要开口说些什么似的。却就在这个时候,一直在路旁徘徊的那几个成年人走了过来,二话不说,收起了孩子们的那些工具,带着他们走开了。临走之前还回过头来,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仿佛是我多管闲事,坏了他们的好事一般,态度极为不满。 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望着那两个孩子小小的身形,我的心中充满了疑问,这些小童到底有什么背景呢?这几个跟着他们的大人又是他们的谁呢?是他们的父亲母亲吗?如果是,又怎么忍心让自己的孩子沿街乞讨?如果是,又怎么忍心让自己的孩子做着与他们的年龄完全不相符的事情呢?如果不是他们的父亲母亲,那这些“叔叔阿姨”们和这些孩子之间,又是什么关系呢?他们有什么权利让孩子们一直不停的“卖艺乞讨”呢? 每一个儿童都是一株幼苗,加以悉心的栽培,终将是国家未来的栋梁。每一个儿童都是一株花朵,加以悉心照料,终将装扮国家未来的姹紫嫣红。这种操控、利用幼童卖艺乞讨的行为,扼杀了孩子的童真,扼杀了孩子的幸福,是道德法律所坚决不能容许的,希望有关部门能重视这种现象,早日让这些孩子们过上他们应该过的生活。 但愿,从明天起,我们不再在繁华的城市中,看到满街尽是卖艺童的景象。 泣血之菊 他爱她,却非要她死,宁可在长久的烟火缭绕中缅怀她的音容。她爱他,却只能在报复中寻找爱他的快感。爱,在权欲纷飞的年代,也许早已伤痕累累。 ——冬儿宝贝 她,贵为皇后,满屋的黄金,满头的金饰,当那件缕金凤衣披上身体的那一刻,她是何等的美艳?疑是天人下凡间,袅娜华丽尽风情。可为何她在偷偷的啜泣?可为何她在无声的落泪?千丝万缕的金黄,一呼万应的高贵,难道还无法弥补她的遗憾? 他,贵为天子,威严八方,无上尊贵,令他高高在上,指点江山几时春。可为何他仍旧在悲戚的缅怀?缅怀一个失去的妻子?缅怀一个阴阳相隔的旧人?身边艳丽无比的皇后,难道仍不能满足他那颗宽博之心? 随着剧情的推进,当另一个她与王在宫中相遇,当她脸上的黑色棉纱被扯下的那一刻,王竟然惊愕的发现,眼前这个面留黥文的女子,原来是他寝宫之内缅怀了多年的妻子!心,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以为原本阴阳相隔的一对夫妻,历经风霜,终于可以相拥团聚,再不需轻言分离了。可谁知,他却非要置她于死地,纵然他是爱她的!是的,他是爱她的,从他看她的眼神,从他对她缅怀了多年的感情,从他对她所生皇子的溺爱。他是爱她的,不容任何人的质疑。只是,人在高处不胜寒,为了万年的江山,为了稳固的基业,他却不得不让她永远消失于红尘,带着他们曾彼此相爱的过往,带着他对她久久不能遗忘的感情,在无情而冰冷锋利的弯刀下死去。爱,在适当的时候,值得万年称颂。爱,在不适当的时候,却成为路旁一朵早已凋谢的黄菊。 面对最最宠爱的大皇子,王是格外的忍让的,乃至于明知他和自己的继母通奸,他还没有一丝谴责之意,宁可暗自忍受着绿色的耻辱,处心积虑的要自己的皇后死于那碗苦涩无情的慢性毒药之下。这是一段怎样扭曲的情感呢?膨胀的权欲,使爱变得畸形,一路的升华,导致了致命的孽恋。 他能爱她吗?不,他不能!因为她是他的母后!他能爱她吗?不,他不能!因为她是他的亲妹妹!可是,他仍然爱了,也许他要的只是肉欲,也许他要的只是在她们身上得到片刻的满足,用以遗忘身在宫闱的苦闷。但是,他不该只是懦弱的接受现实,他不该只是自私的保护自己的性命,乃至于最终却意外的死在亲弟弟的剑下。 而意图弑兄夺位的三皇子,就更是个权欲的牺牲品了。他还那么的稚嫩,怎么可能斗的过面前历经杀戮的父亲呢?杀了父亲最爱的皇兄,还意图弑父,无可避免了得到了死无全尸的悲惨下场。 整个故事中,只有二皇子是正常的,只有二皇子是值得留恋的。尽管他谋反,尽管他以图抢夺父亲的江山。但他的本意却是那样单纯,他只想救自己的母亲,他只想让自己的母亲免已死在父亲那碗无情的毒药之上,他只想让母亲安然的存活与这个世上。单纯的心愿,支撑着他的一切举动,乃至于最后希望彻底的破灭,即使面对抉择,他仍然愿意用自己的生命换取父亲某一刻的怜悯。只可惜最后,他喉间喷发的鲜血,染红了胸口那朵艳丽的黄金菊,却无法唤醒父亲那早已泯灭的良知。 曲终人散,唯剩下继续悲戚的皇后与那琉璃盏中的毒药。是的,可能她并不该死,她也同样是个权欲牺牲品,可能她并不该死,她也只是糊涂的爱上了不该爱的一个人,可是,她却是要死的,她定然要死,因为她最终犯下的错误,不是谋反,不是通奸,不是乱伦,而是她不该明知故纵,让自己的儿子爱上了自己的妹妹!她不该在那一刻开心的发笑,那恶毒的笑颜,让她无可避免了走上了最后的绝路。 血流成河,蜿蜒到最后,所有的人,都死了,只剩下龙座上那位貌似威严却格外单薄的皇帝,杀光了所有他想杀的人,他是最后的胜利者了吗?不!这样的下场更为残酷,因为他永远无法解脱,带着无尽的罪孽与杀戮,他从此只能形单影只的等待老死,没有妻儿、没有同伴,他只能一个人,独自承受着孤寂,因为这是命运对他最残酷的报复。 生命逝去,到头来只剩那朵带血的黄色菊花,在风中摇曳着悲鸣 可怜红尘众生相了人间岂是罪 做人苦,做女人苦,做一名红尘底下默默无闻的女人更苦。红尘很大,人生很小,千千万万、不计其数的生命汇聚于某个角落,却始终只是沧海一粟的空泛。 看尽了人生的酒绿灯红,不由让人感到憧憬,产生了渴望让人关注,从而功成名就的欲望。 当我们指责宋嘉宝的所谓不道德时,是否,更应该为滚滚红尘中可怜的众生相感到悲哀和同情呢? 多少女子,渴望着一生的璀璨,渴望着一生的精彩与绚丽,可是,她们只是凡人,因为凡人,让她们注定永远都不可能为大千世界所关注。为了出名,多少女子不得不违心的让自己走上一条情非得已的路途。流氓燕的裸照、木子美的性、芙蓉姐姐的卖丑一直到宋嘉宝的内衣小店。我们能从中看出些什么呢?我们能从中看出些无奈! 请不要轻易得去指责这些人的可耻和丑陋好吗?也许,当我们平心静气的反复阅读她们的故事之后,便能从中感受的一点寒凉。 这一点寒凉,是作为平凡众生的那种无奈 想想吧,如果流氓燕不靠“裸照”、木子美不靠“性”、芙蓉姐姐不靠“丑”她们能否在一段短短的时间内获得与她们今时近日相当的名与利吗?为什么作为与她们同是平凡大众的我们,看到他们这种勇敢的行为,不是去默默的支持他们,而是非要去一言一辞得狠狠丑化她们呢? 将我心比你心,如果有朝一日,你也沦落到他们那种地步,你又会怎么样呢? 不知为何,对于她们,我始终有着一种同情的佩服,我佩服她们有这样的勇气,犹如鱼跃龙门、虫蛹化蝶般的勇敢。 我承认,我也是一名默默无闻的女子,困在生活的笼中,苦苦寻觅却始终不得逃脱。我的要求不多,我只求能有一个安定、平静的环境让我写字,默默的写字,写世间一切可写的人、事、梦。可是,对于此时此刻的我来说,这样的梦,却是奢侈的。这样的梦,对于我来说,永远只能在美梦中出现。每天,除了枯燥的教学,我根本再没有碰笔的机会。看着自己的灵感点点的在消逝,却不能及时的动笔进行记录,那种痛苦,也许是大家永远都无法想象的。 可我又能怎么样呢?我只能默默地忍受着,谁叫我非要靠每个月的那点微薄的工资生存与这个社会上呢?不得已而为之,我,只能如此。曾有友人说过:“冬儿,想要出名,你大可到新浪一脱!这一脱,便是一个本质的飞跃!”这句话,曾让我不止一次的心动过。可是,说真的,我没有那种勇气,不管牢骚话说了多少,对于我来说,我却是永远也不敢迈出那一步的。这一步,对我来说永远都是有限制的,我不可能这么做,永永远远我都不可能这么做,这一步,需要的是多大的勇气,没有设身处地的经历过,我们永远都不能体会到。 当第一次看到宋嘉宝的文章时,我笑了。不可否认,这是个勇敢的女子,不屑于平凡,用青春的肢体,描绘一幅绚丽的彩图。 我们为什么非要用色情的眼光去看待她呢?为什么我们不能好好地感受她们的苦心与遭遇,然后好好的鼓励她、帮助她呢?也许她没有错,也许她只想让自己的梦想、自己的一生更为精彩,仅此而已。 如果你能帮助她,那么请你伸出你温暖的双手。如果你不能帮助她,那么请你默默地关注,甚至可以不理不睬,但是,请你千万不要致以辱骂般的嘲笑,好吗? 在我眼里,宋嘉宝没有做错什么,她只是作为一个勇敢的女子,在为自己的未来,开拓一片天地。 可怜红尘众生相,乱了人间岂是罪? 宋嘉宝,加油!冬儿永远祝福你! 女子你的眼泪是天幕那颗晶莹的星 走近碧奴先是北山,信桃君的空坟在连连雨水中凝成泪泉。柴村的女巫安坐在简陋的茅草屋中,诚惶诚恐的散布着一个又一个近乎疯狂的传言。传言之中,竟然蕴含着泪水的苦涩,兴许多年前那三百个哭灵人的灵魂仍然在漆黑空洞而又寂寥无人的暗夜中哭泣吧?有关于信桃君的人、信桃君的死、信桃君的拥戴者的离奇遭遇,全在荒唐满纸之中如同滑稽的丑剧,却在无声的向我揭示那么一个时代、那么一个充斥着黑暗、恐惧的时代。信许,在这么一个时代中,人的生死全部能任自己把握,人的生死全都掌握在那么一个高高在上的人的手中。 似乎,我遇到了一个关于哭泣的话题,就在这个话题中,碧奴顶着一头凌乱的发,遥遥向你我走来,身为女子,我为能流泪而感到自豪。不论是喜悦或是哀愁,当泪的仪式在神经中澎湃时,黑白分明的眼眶,便会涌出一粒又一粒如珍珠般晶莹的水珠,那是泪,那是心灵深处的发泄,那是真情流露中最为原始、自然的体现。关于流泪,是多么自然的事情呵。可桃村的女子,都不容许于眼中渗出泪珠的!因为女巫硕果,泪是不吉祥的征兆,人若从眼中流出泪水,便是凶险的灾祸,便时刻都有着付出生命的沉重代价。 泪固然不可以流落,可人的情绪却非要自然的体现于流露,这似乎和女巫的预言形成极度尖刻的矛盾。那么到底该怎么办呢?于是,在格外强烈的冲突中,碧奴与桃村的其他女子一样,学会了一种另类的妥协。她们不用眼睛流泪,她们用身体之中除却了眼睛之外的任何一个器官来流泪!比如耳朵、鼻子、手,比如碧奴拿定会“出水”的头发 而在桃村的这一群女子之中,碧奴一生所流的泪永远都要比别人多。这是天给的命运,这是天注定的遭遇,一切的悲伤都从万岂梁离开她的那一刻开始。 “岂梁岂梁,你怎么能说走就走,连一个别离的信息都不曾留下?岂梁岂梁,可知大燕岭上风霜寒,冻在你身,痛在我心?” 挚爱的无声离去,让碧奴的心在滴血,挚爱的无声离去,让碧奴的思念在日日夜夜的煎熬中灼热。她自是要去寻觅的,用切切的情、真真的意,携一件暖暖的冬衣,踏上了那条北上大燕岭的寻夫之路。 寻夫之路,从桃村出发,经过了青云郡、蓝草涧、百春台、青云关、芳林驿、七里洞、鹿林县、五谷城一直到大燕岭,碧奴遭遇了所有世情的冷暖,而她的泪水更加久久、久久的无法稍停。 看着这些点点斑斑的文字,心不由的在感叹,感叹碧奴的遭遇,也感叹碧奴的执著,一个女子用那柔弱的肩膀、用那无力的脚步,向我们展示着一个坚定不可摧毁的信念,那是对爱的坚决,那是对爱的顽强,那是一种不见伊人不言放弃的决定。女子的行为,让人感动,女子的遭遇,更深深牵动着每一个人的心。 直到最后,当故事走向尾声,我竟然流泪了,随着碧奴那清澈、悲痛的泪水,铺天盖地清洗着灵魂。碧奴,我想此生,我都不会再将你的故事遗忘,女子,你的眼泪是天幕那颗晶莹的星,女子,愿你的眼泪永远是天幕那颗晶莹的星,照亮着人间每一处的黑暗,愿人间处处有真情。 关于肖琼事件害群之马当立地诛之 肖琼事件,一个娱乐圈中的绯闻,不知为何,却勾起了我多年以来的一段心事。 我的父亲是一位戏剧演员,四十多年来如一日的走南闯北,全中国乃至东南亚、美洲都留下了他的足迹。自我记事起,父亲是最令我敬佩的,自我记事起,父亲的职业是最令我向往的。尽管最后因为种种的原因,我无法实现自己踏足舞台的愿望,可是心中却依然将舞台视为最令人神往的天地。然而,记得就在几年以前,一日与单位同事闲谈,话题谈及了最爱的父亲,却得到了同事一个不屑的眼光:“你父亲是剧团里的?那岂不是私生活格外复杂?”同事伟人率直,说话想来毫不作任何修饰,当上面的话语脱口而出之后,也许是觉得如此评论于我面前,实在是不大妥当吧,便马上补了一句:“反正现在的整个娱乐圈,男女关系复杂得很,实在让人眼花缭乱。” 当初听到这话,着实让人心里格外的不是滋味,首先是因为父亲的作风受人质疑而感愤怒,其次又是对所谓娱乐圈中的某些人的所作所为而感到无奈。 其实,父亲是个极度正派之人,一生虽然置身番话,却从不为圈中的浮影掠光所吸引,乃至一生两袖清风,与某些知名艺人的富裕与知名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当然,在这里,冬儿想谈的,不是父亲如何的清高,只是想借此作为引子,谈谈心中对娱乐圈中是是非非的一些想法。 人人都道,娱乐圈是个大染缸,声色犬马、光怪陆离,无论是你想到的,还是你不能想到的,新鲜事儿样样都有。其中最为抢眼的,便是所谓的“性”交易问题了。那么,难道就说娱乐圈中无好人了吗?不,也许并不是这样的,圈中也有好多好多脚踏实地的实干家,勤勤恳恳一生奋斗,为追求艺术最高境界的真、善、美而默默的耕耘者。秉性如竹、清高正直,令人敬佩。类似于这样的人,其实是存在的,只可惜,他们的名声与清白,却往往败坏在他们当中的某些害群之马的手上。 所谓林子大了,什么人都有,像娱乐圈这么一块炙手可热的宝地,自然有人会借着它的名堂在搞些见不得人的手段,从中满足自己那极度膨胀的利欲私心。而在这个由男人女人两种生物构成的世界之上,食、色、性也,是人类最自然、最隐秘却也是最令人关注的行为。娱乐圈面向媒体、面向芸芸大中,性话题一处,自然万众瞩目,备受关注。xing交易、性新闻、性曝光,事件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久而久之,便越描越黑,最后,整个娱乐圈便统统都被灌上了肮脏不堪的印象。娱乐圈似乎成了勾栏妓寨,似乎成了xing交易的培植体。 去年的时候,随团去了香港一游,一路之上,当地的导游邀请大家向他提问。一车之内,大家提的问题不约而同的几乎全都是娱乐圈中各大明星的绯闻艳事,而导游的回答也更是干脆,无论是谁,不是被包,就是被养。给人的印象便是,你是一个艺人,或者说你想成为一名艺人,你想成为一颗万众瞩目的明星,那么你唯一的出路贬值又找个靠山,被人包养着,出卖色相换取更高、更多的利益。 众人不耻,这些明星们被冠以不知廉耻的头衔,所有的娱乐圈高层、知名人士都被戴上了色狼、淫贼的高帽。其实,我们仔细的想想,是这样吗?不!也许并不是这样的,最令人恼恨的,当是藏身于众多正派人士当中的某几位害群之马!正是这些人,无时无刻在将娱乐圈的招牌抹黑,在蚕食娱乐圈在人们心中的正派形象!由此可见,害群之马的危害,有多么的大! 所以,当今天我们看到女演员肖琼这篇名为不得不这样吗?的文章之后,我们该声讨的、该推敲的重点,是不是应该放在如何整治娱乐圈中的这些害群之马身上呢?杜绝才是关键,而绝非在此推敲他们到底谁说了真话。 冬儿以为,害群之马,当诛即诛,而诛马匕首均握于众人手中,眼明手快、公正无私、齐心协力便是关键! 给我一次机会我还是想问问你有没有 给我一次机会,好吗?尽管我知道这已经成为一种奢望,却仍然一再的期盼着,一直到触碰真相才知一切已经成为不可能。铁一般的事实,让我痛彻心扉。我——终于被你遗弃了,其实原因很简单,因为我——是个拥有“兔唇”的胎儿。 我好羡慕李嫣,在她爸爸的心里,唇裂婴儿是降临到这个世界的神。他百般的呵护着这个有缺陷的天使,给她关爱,给她未来,给她撑起一片亲情浓浓的天地。 我如此的悲哀,在你的心里,我仅仅只是一个你不要的回忆!是的,我是你不要的回忆,请你不要再口口声声向众人诉说着我从你子宫中剥离的那一刻你所谓的锥心疼痛了。那对于我,只是一种侮辱,只是一种被冠以华丽表面的丑陋,那更是对于母爱的一种践踏! 知道吗?当父亲将我植入你的子宫中的那一刻开始,我们之间便有一种今生今世永远无法被否认的情感,那叫亲情。六个月啊,六个月的朝夕相处,我们彼此形影不离,你带着我,上班、搭车、散步、回家,你与我信誓旦旦,你许我一个满是关爱的未来。你告诉我,无论何时,都要坚强,因为有你为我撑一把伞,无论怎么样,我都要为了你而好好的存活下来。于是,我在你的鼓励下,渐渐的、渐渐的,我终于鼓起了勇气,面对这个有缺陷的现实,决意伴着你,留在这个世界,哪怕我是个有缺陷的天使。我的小小手指,在一点一点的尝试着触碰你,我要让你知道我的心,我要让你知道,我已经收到你的信息,我正在努力着,我正在奋力的游向你温柔的怀抱。我睁开迷蒙的双眼,看到了明亮的阳光及强烈的自然光透过腹壁,呈现玫瑰色光亮,那好美,从光线中,我似乎看到了你明媚的笑容,我似乎看到你在我耳旁轻轻的鼓励:“宝贝,加油,你永远都是我的最爱!”我能听到的,我能听到的,你知道吗?我喜欢你在每一个寂静的夜晚,播放那首凄美浪漫的梁祝,我会轻轻的、轻轻的随着音乐的节奏,缓缓的伸伸小脚丫、捏捏小拳头,甚至,我还会将小小的指头,放进口中,吮吸、吮吸再吮吸,仿佛那是你神圣美丽的乳房。如果医生找到一个合适的位置,你会听到我阵阵柔和得如春风吹动的胎心音,那是我生命的痕迹。也许听到它并不容易,但,你知道吗?那是我在一声一声的向你重复着我的誓言:“我爱你,我爱你,无论如何,我一定勇敢地站在你的面前!” 可是,我错了,彻彻底底的错了,当我正在努力生长的时刻,却不料一个悲惨的事实正在向我步步的逼来,终于,你在超声波中得悉了我所有的秘密,得悉我所有的遗憾,得悉了我并不是一个完美的天使,得悉了那个长在我粉嫩脸庞上的“兔唇” 你依然口口声声地说着你爱我,并说你因为爱我,所以放弃。更说,那是对我未来最好的安排,只有这样,才能让我不会一辈子活在自卑和别人异样的眼神中。并说这是你忍痛挣扎得来的结果。 够了、够了,别再对我说些美丽的借口了,冠以所谓的“爱”冠以所谓的“挣扎”在阵阵无情、痛苦的宫缩中,我感到自己在渐渐的窒息,我知道自己正在步步的走向死亡。就在我我的眼睛即将失去生命光彩的那一刻,我奋力的想再将它睁开,再看一眼腹壁上那些玫瑰色的亮光、那我曾经以为是你美丽笑容的美丽光彩。只可惜,这次我终于明了,你的笑容、你的誓言、你的盼望、你的母爱,根——本——不——属——于——我!你没有勇气、没有耐心面对我的缺陷,面对我的不完美,所以,你选择了放弃! 妈妈啊,我的生命在消逝,妈妈啊,利诺凡让我浑身疼痛得如同烈火焚烧,妈妈啊,我就要离开你了,我就要离开这个曾经给我无限幻想的怀抱了,我如此的依依不舍,我如此的渴望,能再次在你的襁褓中吮吸一次自己小小的手指头,在想象一次我看到你那美丽脸庞时的快乐情景,因为这一切即将成为永远,因为我脆弱的生命即将灰飞烟灭,我禁不住这般的眷恋。可我没有想到,你竟然笑着对陪着自己的家人说自己是个铁肚子,对药物太不敏感。你竟然认为自己虽然不能成为一个母亲,但能经历这次生产的过程,却是你期待而又兴奋的事情!我没有想到当你的宫口张开缓慢时,你竟然盘算着它九个小时了才开了两指,要等到四指要猴年马月,而不停的叫嚷着:““你们赶快找人给我剖,我快死了,难道你们要眼睁睁看着我死吗?” 妈妈,如果给我一次机会,我还是想问问你到底有没有真的爱过我? 后记:一路写文章,一路看着贴子到这里,我真的哭了,咸咸的泪水一直滑落进嘴里,才知人竟是这样的自私。死,都是死亡,一个所谓那么爱孩子的母亲,一个所谓那么痛苦才做出放弃决定的母亲,竟然在胎儿仍留在肚子中的最后一刻,迫不及待的高喊着家人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她知道死亡吗?她终于知道死亡的恐怖了吗?那么,就在她高喊着家人不能眼睁睁看她死去的那一刻,她可曾想到自己肚子中的那个无辜的小小生命正在利诺凡的摧残下渐渐麻木呢? 遗弃孩子的原因好像很关键:“但他已经是一个有着残疾的孩子的事实已摆在眼前,难道要让我的孩子一辈子活在自卑和别人异样的眼神中吗?” 那么好,我们来看看近几年来关于治疗兔唇儿的一些资料:新华网北京8月18日专电(记者崔军强)“兔唇”这种新生儿先天畸形病最近屡见报端,引起许多孕妇不安。中日友好医院整形科主任马海欢就此指出“兔唇”发病率比较低,并不像有些人想像得那样可怕,只要及早治疗,基本上不会影响孩子日后的正常生活。 “兔唇”在医学上被称为“唇裂和腭裂”如果相伴发生则称“唇腭裂”属于先天性生理缺陷,在我国的发病率约为七百五十分之一。 “孕妇吃兔肉,婴儿长‘兔唇’”这种说法在民间流传很广。但从事相关研究、治疗工作已20余载的马海欢表示,这只是没有任何科学依据的臆想。他说“兔唇”的发病原因主要包括遗传、环境影响两种观点,学术界至今没有形成定论。从临床来看,一些婴儿长了“兔唇”确实与孕妇怀孕初期用药不当有关,但专家们尚未找到两者之间存在必然联系的医学依据。 在国内较大的医疗机构“兔唇”的治疗方法已经比较成熟。马海欢说,上世纪90年代末期,美国一位医学教授针对唇腭裂提出了“系统治疗法”中日友好医院引进后,其临床效果一直令人满意。“系统治疗法”分三个阶段:一是患病婴儿出生10天左右接受上唇粘连手术,以减轻症状;二是3个月后接受上唇修复手术;三是视唇裂矫正效果再进行腭裂修复手术。如有必要,患儿在5岁—6岁时还需进行牙齿矫正。 马海欢指出“兔唇”必须尽早治疗。可是,不少家长在患儿出生两三个月甚至一年后才求助医生,失去了最佳治疗时机。 由于新生儿接受手术对麻醉师技术水平要求很高,马海欢建议家长应尽可能选择综合实力强的大医院。 据记者了解,在北京,难度相对较低的唇裂修复手术费用为6000元左右,唇腭裂则要高出不少。按中日友好医院的“系统治疗法”一名唇腭裂患儿接受手术的全部费用大约需要两三万元,这对低收入家庭来说是一笔不小的开支。1999年以来,中华慈善总会与国际儿童慈善组织“微笑列车”合作,已为数万名贫困唇腭裂患者免费实施了手术,这个公益性活动目前仍在进行之中。” 遗弃孩子的原因,真的因为怕他日后难以面对、承受别人歧视眼光吗?我无语了,也许,这只是个华丽的理由吧?无法面对的,只是自己将要被戴上一顶帽子:“她的孩子有兔唇!” 所以谁说八婆是混帐?因为自私而手刃亲儿的人才是混帐。 月光花园梦粼粼 与音乐结缘,纯属偶然;与文字结缘,纯属偶然;与菲娅结缘,纯属偶然。然,冥冥之中这份偶然,又渗透着几分感触、些许感动。 月光女子,来去无踪,带着一缕神秘的气息,如云、如雾更如风。这是冬儿对菲娅的印象。传闻之中,这女子有若干个马甲,若干个qq,也曾对此颇有抗拒。但是,到头来,这一切似乎都已经不再重要了,因为冬儿眼中,历历在目的是菲娅对文字的那份执著与痴嗔。 走进她的空间,那是个心灵的花园,于银白月光下,微光粼粼。点点闪烁的,不是露珠,是一个默默女子,不甘于生命、不甘于平凡而不停奋斗的轨迹与汗水。晶莹、透彻、别有用心,但也让人感动。 还记得月桂树的传说吗?达芙妮不甘于神与命运的安排,不依不挠的反抗着,直至最后化成月桂树在月光之中孑孑立茕立,犹似无声无息,却有树影婆娑的美丽于三千尘寰间继续烟视媚行。也许,菲娅的文字便是月桂树下修行千年的精灵,夜凉如水之际,伴着悠悠笛声,将满腹心绪低吟浅唱。 笛声一路漫过,惹起落英层层。透过满天飘飞的点点弱白,一个女子,漫步于心海之巅,拾沙滩一枚残贝,投之微澜,心曲一脉便腾然于眼前。 笛声一路漫过,荡起柳叶片片。透过纤长散落的条条淡绿,一个女子,寒窗夜读,久久不肯眠去,只为有天,能将锦绣华章永远的留在人间。 笛声一路漫过,带来冬儿的盈盈祝福。菲娅,不知你于月光花园的梦魂之中可曾听见? 同时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悠然天地,你我皆是为文而痴的女子,不甘落入凡间、无声消逝。于是在无人知晓的角落之中苦苦编织,织文、织梦、织缘、织心。我爱在你的花园中彻夜留连,伴着纯纯音乐,称着点点弱字,仿似烙入心底,深刻、清晰、久久不曾遗忘。 不必为自己不能为更多的人在意而苦恼,知道吗?你不自觉的是,月光花园之中,你那如月桂树下精灵般的文字,一直就这么样的在浑然天城间散发着一缕幽香,不知不觉间袭人无数,让人一阅而无法遗忘。 所以,千万加油,好么?以文字的名义,在清新的月光花园中耕耘着,直到迎上前方姹紫嫣红的春天。 愿月华于云端,永远用圣洁的光芒,眷顾人间这个灵气女子——菲。娅。 杀手感言曲终人散褪尽铅华 快意江湖,风声鹤唳。几天来热热闹闹的“杀人游戏”即将在美丽的夜色中缓缓德降下帷幕了。作为戏中之人,冬儿此刻与心里竟有些依依不舍的感觉。 好想这个游戏永远没有停止的一刻,因为它凝聚了多少朋友的心,因为它凝聚了多少无边的欢乐。好想让大家永远都留在这个游戏之中,永远开心、永远忘忧 可是世上没有不散的宴席,再精彩的一出戏,都总有它曲终人散之时,游戏也是尽然的。曾经轰轰烈烈的一场游戏,如今也是褪尽铅华情依依。 来到红袖好些日子了,但由于自己知道和这里面的好多写作高手比起来,还有好长的一段距离,作为泛泛之辈,自己还需要下很多的苦功、加倍的努力。所以一直以来,也只是安静的留连于各个论坛之间,细心的拜读各篇大作,取各篇精华、补自己的不足。 直到那天,我接到了晓妍的热情邀请: “你来我这报名做杀手吧!” 初初接到这个邀请,我真的怀疑自己是在做梦,想想与红袖之中,比自己更好更强的写手多不胜数,可是晓妍居然会将目光停留在我的身上,我知道这是一种对我真诚的鼓励,我知道这更是以此十分宝贵的锻炼机会!于是,我下了决心,无论如何都一定要认真、投入的完成这次任务。 我的角色,是锦绣三剑客之一的“夺魄”一接触到这个名字,我就一直在想“夺魄杀手”、“杀手夺魄”我应该把他塑造成一个什么样的人物呢? “魄”既然是指依附于人的身体而存在的精神,那么“夺魄”便应该是夺人魂魄于无形之间,所谓“魂未散尽魄已失”而能把人这般种种的,女子必定占有较大的可能性。 为此,于我笔下“夺魄”成了一个女子,一个被我赋予了美丽容颜与武功出神入化、一个拥有高深莫测易容术的女子——白楚楚。因为认为一个人、一个杀手要做到“夺人魂魄于无形”首要的条件是面貌。只有拥有醒目与变化多端的容颜,才能让人不由自主地驻足停留,从而留给了她更多出手杀人的机会。而一个以夺人魂魄为主要目的的杀手,她的招数应该是出奇制胜、神出鬼没、让人防不胜防的,在还没有看到刀光剑影之时,便已不知不觉地命丧黄泉。所以在总共三篇的帖子里,在描写夺魄武功的部分,我都尽量以一种迷离而梦幻的笔触渲染一个朦胧的血腥气氛。并刻意加入了本人一篇未完成的恐怖小说幽床里的各个场景,用以烘托笔下人物杀手“夺魄”那出神入化的武功招数。 另外,一直我都在不停地思考着,作为一个故事的主要人物,夺魄年轻貌美,武功更是出神入化,可为什么偏偏不是江湖之中嫉恶如仇、受人尊敬的女侠呢?她既然肯心甘情愿的为身为阉人的宦官锦绣卖命,就必然有她自己一段难言的隐情,于是,在第一个帖子中,我便有意的埋入隐线,暗示了夺魄与锦绣公公一段难以言明的孽恋畸情。只有从这个方面入手着笔,才能使人物看起来更加丰满、形象更加鲜明,情节更为曲折生动。 可是,自参加游戏以来,冬儿有件久久不能倘然之事,那便是写出了“杀手夺魄”的第二片帖子中的艳情描写。 因为要吻合人物塑造与故事情节发展的需要,我又虚构出了一个新的人物,他就是东厂锦衣宦官——洪公公。此人我给了一个定位:“身世可悲、性格变态”他正值盛年,却因欲报家仇而沦为阉人,导致心中心病郁结,性格畸形。他的一生是令人惋惜的,但他的所作所为却又是如此令人发指,为了刻画他的形象我才加入了这么一段较为露骨的情色描写。 事后,冬儿心中多少总有难为情的感觉,但是细细掂量之后,又觉作为一个写手,一生当中要于笔下塑造的人物必定多不胜数,忠奸善恶、美丑痴嗔各有不同“食、色、性”便更是人之常情,只要不是刻意的滥情、刻意的卖弄,有时为了情节的需要,我相信自己还是能到到各位的原谅的。 冬儿借此机会向所有在冬儿的帖子里出现过的朋友在次致歉,皆因游戏所然,情非得以,望各位勿怪。 七天过去了,第五届杀人游戏此际也即将圆满结束了,回望过去,冬儿自觉在这场游戏中收获颇多。在此期间,我得到了各位无声的鼓励;我得到了一次难得的、宝贵的写作经验;我更得到了一份纯纯的、关怀至深的友谊! 晓妍暮影、安竹、菜青、以及红袖所有的朋友们,愿我们友谊长存、一生铭记! 此时顿觉,人如戏子,演绎着一场又一场的悲欢离合;演绎着一个又一个的美丑善恶。如今,戏停了、人散了,我似一个恋恋不肯下台的角儿,铅华褪尽,才觉此间情依依 奇幻网络贵真诚 寂寞寒冬,雨犹自霏霏,风依旧冷冷。孤单午后,伴着窗外滴滴答答的雨声,依偎于贵妃椅中,与一杯茉莉清茶为伴,独自走进了唐诗的绮丽风韵之中。 “李白乘舟将欲行 忽闻岸上踏歌声。 桃花潭水深千尺 不及汪伦送我情。” 一首李白的赠汪伦,让我为之深深动容,浮想翩跹。 李白似一则如风的传奇拂过,吹拂着千年文坛,留一帘水月轻晃、浪漫柔美。 忆当年,诗仙漫游至江南泾县,得士绅汪伦盛情相待,数日短短却是情谊深深。真挚的情感让李白感动不已,临别之际,他在莺丝草长、姹紫嫣红的桃花谭畔动情地留下了这千古名句: “桃花潭水深千尺 不及汪伦送我情。” 细细地、深情的一再玩味,虽是寥寥几句,没有所谓的豪言壮志、长篇大论,却被此间的真情所感动备至。 思量之下,不禁想起了那个让我流连忘返的、幻变神奇的网络世界。 一个看似虚拟的境界,却在你我的生活中真实的存在着。网络中有游戏无数;网络中有资讯各色;网络中有情感万千;网络中有文采翩翩,包罗万象、应有尽有。很自然的便让你我置身于其中的各类社群之间而乐不思蜀。 在这里,感觉是快乐的,忘却了平日里的哀愁忧思,难过、伤心无法作祟,只能忿忿地遁地无形。我们扮演着一颗笑口常开的开心果,潇洒其间。 在这里,感觉是轻松的,没有了生活中的各种压力,忧虑便也毫无反抗的被封印起来。我们似鸟儿般翱翔万里,放声欢歌。 在这里,感觉是充实的,有着众多形形色色的网友,或是引吭高歌、或是诙谐调侃、或是评头论足、或是咬文嚼字,道尽沧桑万千变化。寂寞孤单只能无可奈何地背着沉沉地背包流落他方,我们意气风发、左右逢源地在网络上徜徉。 然,侧耳细听。似这般良辰美景虚度,为何尚有叹息在悄然响起?收起雀跃的心绪,卸下兴奋的双翼,轻轻靠近这声声奈何。 原是有人落入圈套,遭人欺骗;原是有人与人偷心,芳心一颗空空荡荡,最终不知情归何处;原是有人被人盗窃,盗去心血文章,长夜挑灯却是别人坐收成果。。形形色色的遭遇竟然多不胜数,令这天堂般的忘忧之所顿然失色。 其实想想,真的仔仔细细地想想,人活于世本已是万般变故、烦恼痛苦多不胜数,何时降临、何时发生更是让人如此防不胜防。不管面对着荧幕的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是美是丑;不管你是何谓的动机,既然我们难得能拥有网络这么一块憩息的天地,又何苦在为了这一丝半缕的蝇头小利而让自己变得如“潘朵拉”般让人恐惧呢?传说中一个由“潘朵拉”打开的属于魔鬼的黑匣子,已使世界一片混乱不堪,如果网络里的每一个人都打开自己的那只贪婪欲望的“黑匣子”那么欺骗、怨恨、暴力、色情、痛苦、悲伤就将趁此肆无忌荡、横行霸道,网络也将从此变得乌烟瘴气,这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啊。 这里,又要说到了诗仙李白在赠汪伦一诗中声声感谢的士绅汪伦了。 李白与他虽是初次相识,但他诚恳、真挚的待人态度却给李白留下了极深刻的印象。每天汪伦总是用美酒佳肴款待李白,而且陪同他游览了桃花谭及当地的风光,使李白在泾县的几天,天天都很快乐。临别的时候,汪伦还赠送了礼物并亲自将李白送至船上,直到船起航后才依依不舍地返回。两人之间这种真诚的友谊,也终随着漫漫的桃花谭水传为佳话、流芳百世。 俗语有云:“万两黄金容易得,知心一个也难求。” 人与人之间若都能多一点如汪伦与李白般的真诚,那么,将有一个永远温馨如春的天堂任你我翱翔,不管是在现实或者是网络。 思量至此,放下手中卷卷书稿,起身望向窗外,一缕温热从心中涌起,一声呼唤在胸口萦绕: “奇幻网络贵真诚!” 沉砂梦碎 人们纷纷扰扰地说着关于你的点点滴滴 在此之中 我的心渐渐在沉淀。 你的爱 你的过往 你的三分之一人生 沉在无人知晓的记忆中 成了沉砂。 别这样好吗? 我感到自己在下沉 而岸边的你明明看着 却是这样无动于衷 温柔的誓言 哪儿去了? 情深的拥抱 哪儿去了? 难道 你真舍得告诉我: “宝贝 你那是在做梦!“ 有人问过: “他都能放手 你为何不能?“ 是啊,你都能离去 我为何不能呢? 只是,忘了,忘了呵 你曾给的吻是那么的真 你曾给的拥抱是那么的紧 你曾给的心跳是那么的激烈 但,此刻 你给的现实却是这么残酷。 梦,是该醒了 只是梦醒后的空空荡荡又有谁来安慰? 只是梦醒后咸咸的泪水又有谁来品尝? 只是梦醒后又有谁来猛烈摇醒我: “你是在做梦!“ 告诉你吧 我正渐渐从梦境中走出来 都以为 我会恨你 不会的! 对于你 我不会有恨。 早说不怪你的 怪你什么呢? 要怪就怪生活吧。 从来缺少关怀 是会让你变成这样的。 甚至 我有种想弥补你的冲动 可你是不会要的,我知道。 告诉你吧 我真的正渐渐从梦境中走出来 对你的心依然不变 改变了的 是心里多了一瓶沉砂。 从此 再没有一个陌生男子能让我留恋 从此 再没有一个陌生男子能让我流泪 从此 再没有一个陌生男子能让我心跳。 你唯一带来的启发是: 二十八岁的女人 阻止不了爱的发生 去能阻止爱的经过。 亲爱的 最后一次这样叫你 未来长路一生珍重。 亲爱的 最后一次这样叫你 未来长路珍惜爱情。 亲爱的 最后一次这样叫你 未来长路请抱紧唯一那个真心爱你的女人 因为她只能是你今生唯一的! 我 依旧如我。 捧着这瓶曾经的沉砂 站在原点 让雨凝在身上 让泪凝在身上 让思念凝在身上 让世间所有的一切风花雪月凝在身上。 最后 让自己凝成一个港口 名字就叫: “你——的——港——口“ 只要你愿意 这里永远是你憩息的地方 默默地承受你的种种 欢喜哀愁。 唯有一点 你必须知道 爱你的梦,早已破碎 爱你的心,早已沉淀 点点斑斑到最后 成为永恒思念你的 礁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