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钓冰河文集》 清漪 春韵,搭载和风的羽翼,在关外广袤的山峦原野上飘荡,盘旋,徘徊。春风似绿色的源泉,流过处,绿色即在复苏的大地上,波浪般的清漪荡漾开去,绿色不知疲倦的涌动前行,直到淹没眼前的一切;又像绿色的丝巾,飘渺在地平线上,却被晨曦里的雾霭镶嵌分割,越发的朦胧起来;慵懒的风,却顽童张网般的把这绿色的丝巾高高舞起,张挂在枝头,河畔,还有牧童的短笛剪影上;原本苍凉,雄浑的远山,被葱茏的绿树遮挡起向严寒示威的岩石肌肉,如同黛绿色的鱼,遨游在幽绿色的海面上。翱翔的苍鹰用雄健的翅膀把白云托举的迷离高远。真的分不清,是眼睛沉醉在青光里,还是青光沉醉在眼睛里。 刚刚露头的草芽,还穿着紫色的衣,却已经用露珠的笼来扑捉早起的光线飞鸟,一任光线的飞鸟在笼中,无休无止的折射飞腾,直到露珠发出耀眼的光,伴随小草长大拔节的声音在我的记忆树上张望。我的记忆像被风吹动的旌旗,摇摆起青年时代江南行的流苏。 二月里的科尔沁沙地南缘,斑驳的残雪在沙地上,似黄色海浪上面的泡沫般动荡不安,在阳光与风的抚弄下,身躯在日渐消瘦。余威尚存的朔风在林间呼啸刮过,留下树枝的颤鸣。河畔野草,把自己的枯黄跌倒在冰河的镜子上顾影自怜。冰上嬉戏的孩子们,在臃肿的棉衣里滑过冰面。寒冷还是这方水土的主色调。北国的春天,仍然被寄放在北归雁阵姗姗来迟的翅膀上。此时,我的身心却已酣卧在南下火车的汽笛夜曲声声里,越过山海关那道隔离季节的墙;跟随陆地的钢铁翅膀飞越黄河,我们民族曾经健硕的母亲;走近长江之滨,青光驻足眷恋不舍的地方。 二月的江南,和风细雨中。清澈的河水上飘荡着扁舟片片,贪恋河水的石拱小桥上,写满游人的徜徉步履;河畔的垂柳倒影,在涟漪中婀娜;村外的野田,满眼的油菜花黄,随风浮动着,如同金黄色的海浪。当你的眼睛不经意的远眺,江南特有的民居建筑形式--白墙黑瓦,在金黄色的海浪中浮出,虽没有“青山郭外斜”的古朴和出世感,却也是“绿树村边合”自然的令人顿生幻觉,惊问自己“今夕是何年”偶有荷锄负犁的农人走过,老水牛也跟随在主人身旁,悠闲的蹒跚。如若不是油菜花地边,偶有儿童的喧闹声响起,真的会怀疑自己是否就是当年弄舟的渔夫?眼前情景是否是曾经久远的记忆再现。 眼前的情景,涌入记忆深处,似触媒,令儿时心中保留的描写江南春色的唐诗宋词骤然复活,虽然是只言片语模糊的记忆,但在这个毓秀无数诗篇的灵地,竟然完整起来。 贺知章在他的咏柳中吟到:“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其实,我记忆最深的就是“二月春风似剪刀”我不知道这半联诗的确切含义,可是我喜欢剪刀,可能是喜欢剪刀能赋予扁平状物质以生命吧?或者把布料裁成衣服,装扮新人。这与诗人对于大自然生化万物的礼赞意境,无疑是相去甚远的,但是,这并不影响我对于诗歌的记忆,也不影响此时,江南的柳叶已经长大。 苏轼在他的宿新市徐公店里,有著名的诗句:“篱落疏疏一径深,枝头花落未成荫。儿童急走追黄蝶,飞入菜花无处寻。”不知是否是特意为今天的孩子们写的,还是孩子喜欢游戏的天性,从东坡的文字里跃出,跌入我的眼前。 绿肥红瘦雨渐稠。我在江南的第一片花瓣的掉落声中,在“明月何时照我还”的浓烈乡思中,回眸江南原野上水的清漪,花的清漪,遗失半弯月亮在水乡,挥别江南情节。站回到我的根--东北,关外的科尔沁沙地,早春时节。 韩愈在他的诗歌早春呈水部张十八员外里是如此说的:“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最是一年春好处,绝胜烟柳满皇都。”韩愈当年不是写的关外,这是尽人皆知的。而此时,这首诗歌,特别是“草色遥看近却无”却成为东北早春的真实写照。 蒸汽机车追逐着车窗外的遥远绿色,那绿色在前方引领着,躲避着,旋转着在蒸汽机车的身旁。蒸汽机车却像犁头,在酥雨后的关外大地上,开垦着播种希望的垄行。夜月下,心灵的背囊带回江南的风,江南的雨,江南的绿。迎接我心灵回归的,是早春科尔沁沙地的绿色渴望。 春天是美丽的,因生命的复苏;春天是如歌的,因布谷鸟的几声啼鸣;春天是喧闹的,因花蕾绽裂的天籁;春天是短暂的,因不知名的野草展开叶子的长度。 春天的小雨淋湿我的头发,那份惬意,那份清凉的澈,把我从记忆的遐想深处拉回到现实的青光中来。是啊“最是一年春好处,绝胜烟柳满皇都。”只要我们爱我们的家园,爱我们的生存环境,爱我们的世界,爱我们的地球,青光还会离开我们吗?还要祈求上帝的伊甸园门票吗? 梦雨滴落残月 地处科尔沁沙地边缘的辽西地区,风沙半干旱少雨是这里的生态特点。所以历来有春雨贵如油的说法,这样的生态环境下,秋雨也何曾不是贵如油呢? 春雨贵如油,可以理解的,也还有希望的,因为她就象新娘的羞赧,一旦抖落云的婚纱,总要下雨的,哪怕是进入夏天;秋雨则更加珍贵,因为,她是半老徐娘的粲然一笑,笑过的秋雨就要衰老,天亦有情。所以,哪片秋雨的云还愿意笑呢? 昨夜的秋雨,叩打着窗沿上的铁制遮雨板,好象秋雨担心梦中的我听不到她的到来似的,竟然用雷声助阵,风也趁火打劫的吹起。又好象秋雨知道我喜欢清净,她也喜欢独自倾诉。序幕过后,风雷悄悄离去,只留下云隙里的残月,还有绵绵的秋夜雨。 雨滴打在遮雨板上,静夜里,听着“嘀嘀嗒嗒”的雨的窃窃私语,心却莫名的与之共鸣;呼吸着带有泥土芳香味道的潮湿空气,沿着这空气飘来的方向,思绪扶着我走进雨的世界里去。 童年的时候,是听不到夜雨的滴答声的,只听到雷声。但是,醒来也忘记了夜晚有多少雷声响过。倒是喜欢白天的雨,所以,也有记忆。下雨的时候趴在窗台上,看院子里的土地,由干变湿,再由湿变为小河的河床。那河水来自天上和屋顶,流动的河面上,不断的有雨滴落下,开满大小不一的莲花;雨接近停止的时候,雨滴比较大,打在水面上击溅起大的水花,声音也清脆悦耳;这个时候是可以出外的。汇集起小伙伴们,在院子外面的大道上,趟河呀,修水库呀什么的。看见有人戴着草帽经过,在人家走远的时候,则会一起高喊:下雨了,冒泡了,哪个王八戴帽儿了。如果人家不计较,小伙伴们就会幸灾乐祸地坏笑;如果人家生气了,要教训我们,则大家做鸟兽散,拼命的逃跑。当然,这只是很少发生的。更多的时候是说这样的儿歌:大雨哗哗下,北京来电话,让我去当兵,我还没长大。可以看出当时的教育目标,在儿童心里打上的烙印。当兵固然是好事,但是,好的过于单调了,童年的我们心里再没有什么理想了。结束游戏回家时,屋檐的雨滴还在下落着。 读高中时,遇到雨天,特别是秋雨会感到很烦的。因为,这会影响学习的。俗话说得好:一场秋雨一场寒,十场秋雨一层棉。深秋的教室里没有取暖,窗子也几乎没有玻璃,只是用木版和胶合板钉上。有冷风争先恐后的吹入,冻的我们伸手都非常难。对了,这个时候的农村学生是有理想的了,就是考中专,考大学。感觉这是可以改变命运的唯一机会。命运是什么?可能命运就是由农村进入城市。至于具体的什么大学呀,专业呀,嘿嘿,无可奉告。对于这时期的雨,几乎没有留下什么浪漫的印象,或者说没有留下什么好感。 工作后喜欢下雨,是因为我们这里比较干旱的。如果有充足的雨水,农作物会生长的很好,农民会丰收的,丰收的农民会由心里向外的笑。你看了会由心里向外的感到非常舒服。这或许就是悲天悯人吧。 现在的我仍然喜欢下雨。不论下雨的时间和地点乃至降雨强度。 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北方的雨,不象江南的雨,那样守时的如信风般的来临,也不会温文的随风潜入夜,细腻缠绵的润物细无声。而是,电闪雷鸣是雨的车辚辚,马萧萧,以奔袭的速度过境,洗去冬的尘霾,留下一片新绿。北国春天来临。 这春天的雨一路直冲过来,踏碎了时间和季节的阻隔,晋升为夏天的雨,不说也罢。 惟独北方的秋雨,却真的有几分雨的味道。也许是强弩之末,力不能入鲁缟的原因吧。在北方的天空上厮杀的太久,累了,以至于身心俱疲,生出了倦态,却是缠绵的可人样子。但是,秋雨的自尊心很强,又是非常的爱面子,不愿被众目睽睽的成为焦点,不舍的秋雨,在月色下,悄悄的来到我的窗前,在月夜里,用略有凄婉的眷恋,窃窃私语般的清唱在我的耳旁: 问君知否,知否,半夜凉初透? 谢谢你秋雨,你的身影在我心的西楼,天凉时已秋,不要忘记再添加云裳; 一点残釭欲尽时,乍凉天气满屏帏。 梧桐叶上三更雨,叶叶声声是别离。 秋雨不要伤别离,草木才零落,便露萌颖与根底;时序虽凝寒,终回阳气于飞灰。肃杀之中,生生之意常为之主,既是可以见天地之心。让我们相逢于明年的秋天; 一叶落,几番秋,江南独倚楼。 无际恨,见闲愁,侵寻天尽头。 秋雨不要再忧伤,你住春之头,我住冬之尾,季节轮回里,我们是邻居;当你走出云彩的时候,就已经走入我思念的心的桥头;从此,我会更加喜欢春天,渴望看见你抖落云的婚纱,如同梨花带雨般的羞赧新娘。 残月隐落,促织声声,催我复入梦;不知是否挥手作别秋雨;不知明天,当我看到雨的印记,是否会以为:细看来,不是杨花,点点是离人泪。不知道是我走入秋雨的梦境,还是秋雨走入我的梦中。 我的桃源 我的试验地,在天柱山麓,后陵堡的古井路旁。古井路的名称由来是“清福陵西里许为寿康太妃园寝,宝顶西北百米处有井一眼,为三大祭制作供品等用,此系皇家御用井。”“福陵”就是现在人们所说的沈阳“东陵”这里原是清皇室的御用土地。试验地面积数百亩,供试作物是大豆。地边的一道高大红色围墙,隔去了村落的鸡犬声和那袅袅的炊烟。前面是一条蜿蜒的小河,人们叫它牤牛河,就像自然分界线,喧嚣的城市,被挡在了河的对岸。岸边杨柳错落,芳草萋萋。林荫下,一座小桥掩映在野花盛开的灌木丛中,风吹树摇,小桥若隐若现。桥下小溪潺潺,水清清鱼儿欢跃,知了鸣伴几声蛙鼓,更显这里的幽静。微风吹过,送来阵阵野草和着泥土的芬芳。来到这里,就像进入了桃花源。 五月,播种后的幼苗出土了,一穴穴,一排排,点点新绿。幼苗长高了,就像在大地上划的条条绿线,穿过晨雾向远山伸去。微风吹过,片片绿叶迎风飘舞,就像幼儿园的小朋友在扬臂向你招手。令人顿生怜爱,令人顿生充满希望的幸福快意,令人驻足流连。 六月,禾苗长高了,绿色渐浓,中耕也开始了。中耕过后,土地就像穿上了新的黑色外衣。在禾苗快要郁蔽大地的时候,行间隐隐约约露出黑土。一条条,一点点,就像在绿地毯上绣的一丝丝黑线,色彩美丽,典雅,端庄,又像是哪位自然之神,馈赠给人类的一帕有生命的绣锦飘落在大地上。闲暇时,每当你从河边走过,听到你那“嚓嚓”的脚步声,鸣叫的小虫们,就像和唱团的歌唱家看到了乐谱的休止符,草丛中立刻停止了歌唱;紧接着是新的乐章,架子鼓响——青蛙跳水的“咚咚”声,这声音和着远方村落的“汪汪”犬吠“喔喔”鸡啼,好一曲田园交响乐。雨后,浮云初开,彩虹当空,太阳露出笑脸,笑意映在露珠上,满眼地璀灿。清新的空气中夹杂着淡淡的野草清香。树丛中,时而传来采蘑菇的小姑娘那悠扬的歌声。 七月,庄稼长高了,长壮了,叶色也更加的浓绿,满目的青纱。置身其间就使人产生一种回归自然的感觉“我在田野上神游,思绪在绿色中行走,满眼的青纱漫漫,滚滚的绿浪在大地上奔流”蜻蜓在随着风的节拍跳舞的叶子上飞舞,伴着迷离蒸汽,它们的绰绰身影就像似夏的精灵。掠食的燕子,时而俯冲,时而翱翔云天,留下呢喃声声。采食的白鸽“红趾轻踏绿草地,赤喙啄食尾复起”试验地里的大豆们,开着满枝或白或紫的玲珑小花,沐浴着濛濛夏雨,安详而惬意。有的品种长相是“一茎豆干无枝帮,三出复叶披针长”;而有的品种却是生得“宝塔出嫁着绿装”最有意思的还是这样的品种“一杯向天邀玉帝,凌霄琼浆半口尝”野鸟也来凑趣,安详的伏在豆枝上小憩,偶尔点一下头,好象是品尝美酒后的认可,又像是酒后的微醉;而在空中盘旋的小鸟却在不停的鸣叫,是否在叮嘱同伴美味不可多得啊。这情,这景,就像是一首田园诗,令人陶醉,令人心驰神往。 夏之韵美在生命的运动,续写生命辉煌的是那硕果累累的秋。这里不仅是我的试验田,也是我的世外桃源。 秋入打车沟 2004年8月19日,中午,到达铁岭市清河区杨木林乡打车沟村。 一进打车沟村,就令我的心为之一动,此处:逢山必有树木,逢川必有清溪,逢坳必有农家,逢农家户外必栽梧桐(当地人把泡桐称为梧桐)。窃以为门前栽梧桐之意约为“祈福迎祥,福寿绵长”或是“栽得梧桐树,引来金凤凰”吧。传统文化根基之深可见一斑。这里的环境如此怡然优美,令人陶醉。“绿树村边合,青山郭外斜。”不知唐代诗人所写是否就是这里。时梧桐高耸,阔叶碧绿,荚果修长,绿荫如盖,老翁老妪纳凉树下,手拿拂尘,清茶一盏,膝前顽童爱犬,一派悠然,恬淡。顽童嬉戏,竹马柳刀,山乡充满生气,活力。(拂尘——东北俗称蝇摔子) 溪流清澈,当街缓缓流过,水面斜映小桥倒影,风吹波起,桥影短长。村民闲出,户不加锁。遇人问路,亲送至户,民风淳朴,极似桃源。青山之侧,房屋错落,样式因时,不拘一格.罕见草房,独立山壁,心奇而探之,其房内陈设简朴而古老,除却电灯几乎没有现代痕迹。主人待客却是热情厚道,捧出榛子和一些我叫不出名字的苹果待客,那苹果不大,果色彤红,表面被一层腊膜,样子极其好看,诱人。吃一口酥脆青香,酸甜适口。问“是什么品种?”答说:“不知道”我又问“这树栽几年了?”答说:“有几十年了吧?”“不去卖吗?”“嗨,不卖,个人家吃的。”农妇一边在和我交谈着,一边在拾掇着手里的柳条筐,看来是为采集山货做准备。结束谈话,心里隐约的有一丝惋惜,为这苹果,为这敦厚的山里人。闲谈之间主人的孩子回来了,看着他的一身学生装,心里略感欣慰,这家人还生活在现代社会里,至少他们的孩子还在接受着现代教育。(草房长草草长草长)回望其家,因见草房长有几丛杂草,故留一联,以备他年再寻下联. 告别她家后,出得山坳。见远处三五少女,在溪畔柳帘掩映下洗衣浣纱,衣袂飘飘,细语莺声。汽雾缭绕,使人误以为走入神话世界。山岗上,牧童野唱,牛和无踪,又把我带回到现实世界之中来。岚风吹过,苍松翠柏,阵阵飘香。鸟鸣声声,空谷幽幽。眼前的一切,真的令人依依不舍,流连忘返。 公路宽阔,马达轰鸣,始知此桃源非彼桃源也 鹰 你的眼睛,切开 光明和黑暗的际线 希望与恐惧,在我 心灵翅膀 独行处萌生 你悬浮的姿态,承载 直立行走后的膜拜重量 你攫取了所有 神庙与寺院的终点 时光垒砌的祭坛 挂满牺牲 我从一棵树,走向 另一棵树 只有你,知道 我的行程 致故乡的河流 没有预兆 你在沙漠的根须上坠地 叩响春季,沙尘撕扯的炊烟 作为朝阳垂青的证据 躲避落叶的一瞬 或许是你第一次爬行 直到你的身体 被候鸟,干渴的喉咙抬起 这是你第一次高瞻 候鸟的迁徙路途 成为你切割这个世界的刀锋 你的流浪布满啼血的脚印 却把河床失去你的抽泣 用冬的冰面拉锁 仰慕你淡泊世俗的 无色、无臭、无形 对于人间冷暖 你自有三态的从容与宁静 我,不能与你同行 就把我的乡思 作为你眼中的一粒沙 研磨你的泪水 作为我,漂泊的源头 塬上的我 无语的塬 连起大音希声的节 回响一个人,走向 太阳,踽踽独行的方向 天涯,一定要和水有关吗 这脱水的山峦,可是 沧海桑田前夜 海水睡床的化石 我静立于塬,冬象的沟回 冬的喉咙里 有一句亘古的朔风 分娩在我的笔尖 流出诗行、勾兑着黄河 把我祖先的夙愿染黄 把我的坚强染黄 把我后代的继承、染黄 一杯月光 一抹落霞被孤鹜衔远 一骑瘦马,抛起几只寒鸦 一弯新月萌动 破土夜的黑暗 触动宋人晓风残月,杨柳岸 我却只把日月 雕琢一盏明字灯笼 翻过唐的高墙,远行 采一只野菊与等候的陶翁,饮酒 一来一往 就把幽幽的情怀 清莹成一杯,亮节高风 唯有几许月光 在今天和昨夜的 杯壁之间,荡漾 羽球 一羽洁白的鸽子 飞过遥远的时光山峦 向我一次次靠近 你的翅膀引我回归青春的午后 试图,作为鸽子起飞的平台 网眼密布的拍 总是把鸽子遗漏 伴随岁月,在这里溜走 留下笨拙的脚印 在豪情的原野,踉跄 我的脚步 跟不上你的翅膀 就让我捡拾你的影子 插在心上 和你一起在生命的天空,飞翔 关于足球的一次假设 二十二只足球 在一只脚下,疲于奔命 前进 或者 后退 在此,都被定义为浮沉 越过边线的一瞬 如同突破雷池 会有尖锐的哨声,混合 边裁手里的小旗降下 两条端线对立着 一百米或者一百一十米 不要把这可以浮动的,十米 理解为你的自由 在这支脚的操纵下 是足球无法逾越的生和死 青春如花的脸庞 被这只脚 过多的粘贴了鱼尾 黑色的发 也转换为草坪样的荒芜 渴望在彼岸端线登陆 那只脚在阴险的笑 就把这只皮囊 留给这只脚,去把玩 高昂的中气 不带一丝颜色 化为透明的翅膀 在自己的高度 俯看 沙漠边缘的墓群 这片沙漠,从没停止阵痛 村庄的啼哭,传出一代代,跌入 朔风,沙尘,惊恐鸣叫往返的雁阵 夜风,沙浪前涌一岭 母亲脸庞又开一道皱纹 父亲的胡茬又浓一重 逆向候鸟的翅膀,邻家飞向春的海边 一声声莺语,啄落少年逃离的羽毛 一垄垄新绿写满少年的日子 一行行樟子松,挺拔为囚禁流沙的秦俑 玉米穗推搡着把月亮映黄的夜晚 北雁南归,沙柳腹痛 又一阵啼哭唱响,不再寂静的沙漠 沿着少年的方向 青年着的父亲,把目光 投向沙漠边缘的墓群 不善言辞的他的父母 用自己的骨灰做成钉子 楔入沙地,重申他们祖辈的姿势 青年着的父亲 挖好一排排植树坑 新生儿的名字--樟子松 一个苹果在秋天的思想 秋,把天涨蓝 开启苹果在秋天的思想 踏入主流,或坚守山野 这是成熟的两个方向 用红润挨近 水晶盘银质刀叉 尽情赤裸 在烛光流动的领带面前 没有阳光的青涩面在唯美时代 自己不可忽略的敌人 灵动里青涩立于高跟鞋之上 是这般的清纯,丰满曲线 苹果握住枝条,以后 的季节是自己的墓碑 这是倔强的高度 思想站在根上 脊梁担起地平线 切开天地 也剖割自己 芳香翅膀飞向圣洁的高远 种子涅槃大地 明年这里会有刚直不阿的枝条 向着太阳,尽情的舒展自己 海边两只鸥鸟啄羽 海面仍然杯觥交错 沙滩也从没静止裙裾 一只鸥鸟,想再 留一个爪印向前 另一只鸥鸟,用 停顿的飞行姿势降临 摩肩接踵可是拥挤的力量 两只鸥鸟啄羽 看着各自来时的方向 身影重合,沙已踏裂 海风没有改变今天的去向 一只由陆地飞向大海 一只从大海飞向陆地 邂逅,相交的经纬 称量永远或者暂短的坐标 沙滩上的鸥鸟 来自脚下的海面 海面上的鸥鸟 来自沙滩 北国的汉子们 落雪,锋 斜向里一劈 刀痕,长城蜿蜒 分开江南北国体温 红叶于江南 尚可用最淡的雁鸣啄诗 一叶扁舟,还可 泼墨江南的柔柳寒烟 北国的汉子们 却已闹起冰雪的秧歌 露出岩石肌肉 赤裸白桦躯干 立起江冰镜子 为伊人照着貂裘 大嗓门最不愿说 爱字,嫌这个字奶味太重 冰雪三千里宽厚 冻不住归家的指北针 叶子落了 就当刮一遍脸 明年的大兴安岭 还长满咱爷们的胡茬 孩子他妈 再来一坛烧刀子 这是一个没有读音的符号 这是一个没有读音的符号 今天,我还是下意识的切下 横断面深不可测 用我的一生也许看不透彻 我的目光却停留在 剖开的第二十八个年轮 也许,这就是目光的焦距 也许,这就是宿命的距离 孤立的山上,孤立的塔 在辽阔的渤海一个孤立的海湾旁 那里有很多不能被数清的浪 不知道是否有人数过 只是知道我没有数过 你数过吗 你为什么数它 或者,你为什么不数它 其实,那里的浪很少 其实,那里的浪很多 很少是我额头的皱纹 很多是皱纹下埋藏的日夜 说很少是便于你数它们 说很多是不想让你数它们 我知道有多少的波浪 它的具体数量就在这个符号上 告诉你,只有一个波浪 它是摧毁冰河期的第一滴水 它是第一滴水下落的声响 我用它铸造了一个没有读音的符号 秋天笔尖一样的脚步滑过元帅林 一个山村,用浑河水 把自己的名字灌满 也把水的湛蓝 面具一样举起 驻足饮水的长白山余脉 猛地一矮,矬下身躯 连同山上的元帅林 可以被最普通的人俯视 一枚早熟的红叶 飘落向空冢 即使不是秋天 那几道想用来 阻隔世事的厚重石门 可还有理由开关 秋天,笔尖一样的 脚步滑过元帅林 神道旁的石碑 还是凄凉散卧成国恨家仇状态 只有墓室里 定格的天使却有盛唐的强壮 来自明、清的残缺石象生 用沉默的秩序安静成一排 和另一排对立的姿态凝视 这水终于湮灭 面具下的厮杀声 萨尔浒战役一棒锣声响亮之后 这里还是山深林密 今天河面的波浪 与前朝的火炮轰鸣无关 浑河的故乡 还有一条叫做太子河的孪生兄弟 那是关于燕太子丹被杀的流向 只是夜黑风高的一瞬 河水却已经流出两千多年远 所有的河流还要流淌 向着大海的方向 秋窗上的露珠 我把那声,蒸汽机车 相背远行的鸣叫 青翠成一株青藤的两只手臂,互握着 在远离尘烟的地方,珍藏 不是青藤的娇弱,只是 不忍心被尘烟包裹 春风可以吹拂她入梦,梦呈绿色 夏雨可以洗涤她的肢体,香漫天涯 冬的严寒可以坚硬她的心志,洁白为圣雪 秋的成熟可以缀满她的身躯,弯下 身躯化为山野里绚烂枫火,惟有今天 秋日的窗前,晨曦推开地球的眼睑 那一眸柔光,撞在窗前化为问候模样 我用青藤珍藏的露珠,折射柔光的娇羞 这束柔光不知走过多少山路,在我心里 神圣,是这个星球的第一步直立行走 是第一次的石器砍砸激出的星火 我只有把她放在我的身体最为神秘的地方 秋歌二首新韵 (一) 肥月堪温酒,流星入梦幽。 思亲遥万里,独醉半江秋。 (二) 小憩别三日,复来垄上黄。 丰年菽稻懒,碧玉柳鞭扬。 远去的黑板 故乡的那块黑板,还在教室里 如同我们父辈的无尚师德,壁立着 我在三十年以外,透过板条 充当玻璃的缝隙,曝光 葱茏的风华,鲜活今天的重聚 那块黑板神奇的黑着,比当年 晚自习后的困倦,阴云夜半还黑 我探寻着黑板黑的原因,那是一次 不为人知的交换,我们不断的 透过父辈的足迹邮路,把我们的黑发 邮寄到黑板的乡思上,同时拿回 粉笔书写的收条,稀疏在 我们的头上,也有人擦光头皮 想点亮三十年前,未解的方程 抓满一手费解,却被粉笔充当了胡须 当平实消弭了时代突兀起的阶级沟壑 剩下的真谛,就只有普通的日子 我愿把一切坎坷削薄,美丽成一张白纸 掸开岁月,拿出比酒还要香醇的 那半支铅笔为你漫画,把阿拉伯数字2 再变成一只小鸭子 遗失的画卷 我在乡间入口 遗失一幅田园画卷,唯有 任溯寻的牛铃摇落阡陌 一座农家村落,一方水土 几缕炊烟,缠绕秋水长天 征雁的翅膀 呼唤我的荷犁暮归 是鸡犬之声擦亮的 一波秋眸 寻那幅画卷,过烟波人生 用华发织就小桥流水,一叶扁舟 叩开青春时节尘封心扉 挥毫泼墨飞出的一滴 种下三十载光阴,惊我残梦 人在少年 生命的远程 你这古老的挑夫,又一次 把我无声举起,在成熟高度 我是否抓住耳边的雁鸣,滑向地面 巍峨自己为一座山脉祭台,或者发酵 自己成一泓秋水如酒,完成古老的梦祭 我唯有俯视你的仰视,你的忧郁 透过城市的复眼,在天空的某个深度变蓝 智慧萌芽为茂密的水泥森林,压抑着 曾经的向往和逆反后的探寻步履 如果这水泥森林的高度可信,就是 通向高远的疏落小桥 太阳与月亮在银河管的两岸对称 是谁的肾,如果流星是洒落的一滴激情 而不是成熟精子的坠落,地球可是唯一的阵痛 又有谁知道,宇宙神秘的子宫 沧海桑田曝光草履虫的底片,草履虫 用肢体记忆着天使到来,魔鬼离开的脚印 是谁,为什么,屠杀了恐龙 夜,唯一是人类节约光源的文明羞涩 从地球突起那两个图腾开始,羞涩 分娩了生命来临的欢乐与远足的悲哀 人类的脚,还没有前方的路途长 鸟与鸟巢 昨天的鸟巢 默数着迟归的飞鸟 我把黑头发,绾成 钢铁的骨骼 黄皮肤,挺拔为 不灭的路标 黑眼睛燃起,不灭灯塔 期待,鸟儿四年后的归巢 用苏格兰的风笛 作为你,龙鸟 凯旋的鸽哨 我把自己雕塑为秦俑 为那千年的梦,等候 村口的距离 慵懒的夕阳 爬上牛背,却偷摘 村口鲜活的炊烟 作为胡须 从此,晨钟飞鸟 与晚霞的足迹 拥满村口的窗子 定格李白的静夜 与苏轼月亮的距离 七绝钓者新韵 涟漪初起弄金鳞,自抖七星淡然心。 筌里装得风浪静,车杆挥处月拨琴。 一页草纸 这是一张存在 千万年的草纸吧 背景上隐约着 沧海桑田的波浪,还有炊烟 模糊着石器,甲骨,青铜的符号 喧嚣着烽火的冷兵,狂躁着网络的核武 走过这张草纸的人 都会不由自主,使命般的演算 用赤子作为笔尖,用中年的强壮、用耄耋白发作为笔芯 演算各自的答案 谁,把这张草纸的啼哭卷成生命的钉子 日月,把她打进命运的墙 草纸,把自己变为灯芯 把风雨说成燃料,倔强的闪光 是谁,把这张浸满风雨的草纸匆匆卷起 交卷,露出的出口,像眼睛 看一只飞鸟 安然的飞过喧嚣的草纸 田园的长笛声声 田园的长笛声声 透过月光的笛孔,飘荡出 布谷的征鼓声声 令我重操镰䦆的冷兵 绵延千里的青纱烽火 谷堆守望垄上长城,缄默的秦俑 任明月下的边关在季节里灌浆 清风,画角般飞过秋的肥硕 把我清脆的变薄,如同叶子 年龄拔节的响箭 节奏果穗的步伐,走向丰登的祭祀 牛铃弹拨渔火,共鸣弦月的竖琴 今夕,何年 果实与种子 哪一声响亮,才是鸣金收兵 垂钓者新韵 烟柳无声处,莺啼语不休。 垂纶心自静,对影醉春秋。 夜幕的脸庞流下街灯的泪水 牵引路人目光的,是 街角的几只猴子,和 由一只手里浪漫开放,飞向 猴子们颈项的锁链花朵,以及 另一只手里的皮鞭 准确的表演是另一只手的手 拨弄观者笑脸的算盘 失误,是开启 杀鸡儆猴序幕的序曲 正剧是皮鞭的独舞,和 猴子凄婉的伴唱哀吟 观者心灵的暗房,可否 成像此时的扫描和写照 只有 夜幕的脸庞流下街灯的泪水 今天让我们再一次过家家 六一,这个注定 要打破记忆杯盘的节日 年轮在今天破裂,泄露 童年的秘密 记忆托起远去的村庄 在童年蹒跚的脚步里跌碎,却在 象形的砖瓦块上开满青草和柳枝 微缩的村庄里有梦想高大的你我 青花瓷的碎片上走着 鹅卵石斑斓的色彩 那是你的一袭花衣 你怀抱会哭笑的洋娃娃 羡慕遥远的责任 我却在凝重的肌肉牵引下,说着 娃娃应该注意的事项,尽管 我不知道在说什么,但是 父亲的胡茬走过我的记忆还很疼 拉开记忆的抽屉,看昨天 像照片一样,微微泛黄 不管生活是否可以翻版 今天,让我们再一次过家家 静静的诗集 那是本新版的诗歌集 在小几上沉默 就像对面的乘客 除了文字,所有的 边缘都已磨光 如同黑发下的霜草 记忆不清是谁写的诗歌 就像风翻看叶片 未必熟记叶脉的走向 任作者在文字里 无形的深邃 如果光线不翻开诗集 那里的思想可会洞穿文字 就像对面的眼神 说着和我一样的目的 一粒谷的葬礼 在冬天出生的前夜 人们在它母亲的尸体上 发现没有笑容的 一粒谷,直到冬天死去 它也没有睁开眼睛 所以要把它安葬 在花开的季节 没有悲哀 只有雁鸣模糊的情愫 伴随遥远的期冀覆盖 久久的摁压目光的钉子 移开目光的钉子 将有绿色的肢体跳出,海浪般涌动 却感落云的泪水 在广袤的田野 地球还活着 你的喷嚏,吹起沙尘暴 你的鼻塞,引发海啸 这足够证明你的存在 地球还活着 你是古怪脾气的房东 人类居住在你的天台 我们与你都是来自遥远的黑洞 不同的是你是房东 人类是房客 享受你提供的环境 也没有忘记回报 你的残忍 用无辜生命的鲜血写下 五月十二日 十四时二十八分,汶川 地球还活着 与地球一样享有生命权利的人类 却在你的肆意妄为里陨落 人类有权利谴责地球吗 众神们有权利谴责地球吗 数万人死去 地球还活着 有一种冲动 有一种冲动 如沙漠的喉咙对于清泉的向往 时刻在密谋着 逃离,穿透夜的黑暗 镂空白昼的透明 遥远的旅行,对于那里 世界上没有一本书有过描述 世界上没有一个人有过亲临 上帝也只能站在墙外窥视 把鲜血燃为灰烬 把白骨留给需要圣洁的星球 不带走这里的一个原子 那里非常简单与宁静 只是那棵绿色的大树不再有年轮 黑眼睛 在夜晚与白天的 身影后面 有诱惑向我招手 黑夜与白昼的碰撞 闪烁炉火烈焰 把我黑眼睛 锻造成犀利凿刀 黑夜被雕刻成 星星与月亮的瞳孔 渗漏时光的粘稠 把白昼的透明也镂空 粉末泪水 淬火凿刀的方向 我的肉体 被诱惑成凿刀的柄 隔壁墙 单位的门口如同镜头 几乎同时摄下两个年轻的身影,很近 像亲兄弟的合影手拉手 楼房把他们设为对门芳邻 菜香在两家的餐桌上 自由来往,还有咳嗦声 攀过夜月下的隔壁墙 何时起,关门的金属碰撞声 代替了彼此原来的招呼 狭窄的楼道看着 他们,重复无语的侧身 壁那面透过求助的气味 壁这面安然着假寐 如果有邀请的鲜花 这里才会有绿叶应对 两个身影很近 像亲兄弟的合影手拉手 汶川生命的芽突破死神的土壤 五月十二日 十四时二十八分 汶川,生命的种子 被死神的土壤埋压在石器时代 蜀道难,难于上青天 诗仙啊,你的诗句 在汶川废墟前黯然千年 怎有茅屋为秋风所破的幸运 死神的风 剥去山川的皮肤 扭断混凝土的脖项 撕裂岩石的骨骼 诗圣啊,你的忧伤 在汶川前可会窘迫 汶川,你这颗生命的种子 龙的精神是你的胚芽 祖国母亲的关爱是你的胚乳 长江黄河是你的输导管 你的主根 是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 还有万里海疆 你的须根 是十三亿人的心脏和热血 汶川,生命的芽 突破死神的土壤 你的第一片真叶 会闪耀橄榄的绿色 生出楼群的茎杆 生处马路的枝叶 开出笑脸的花朵 结出新生儿啼哭的种子 让回归的诗仙 不再慨叹蜀道难 让诗圣不再忧心 茅屋为秋风所破 我们和你一起 手牵手,回到现代 怀中的那本诗集 怀中的那本诗集 扉页已被岁月磨光 就像我对于你的爱 常被思念擦亮 怀里的那本诗集 常常的翻看自己 被太阳打开一页 又被月亮打开一页 怀里的那本诗集 在不名一文的寂静里 有通向心灵山样的凝重 有精神世界映照的文字闪光 怀里的那本诗集 通篇只有十四行诗 为汶川的生命消失减少一行 为北川的鲜血流洒减少一行 怀里的那本诗集 是到达月亮的道路 是通向太阳的桥梁 她是我灵魂的翅膀 霜花 霜花,只有在北方的冬季 山村的寒窗上默默的开放 比江南的梅开放还要早 否则,她宁可化为室外的冰雪 霜花图案每天绝不重复 比美着人类的高傲个性 越是严寒,她的花朵越是怒放 与她相守的是屋檐上串串冰凌 霜花心胸豁达绝无半点保守 自然界美好的景致,没有地缘歧视 都可以在她身上得到表现 没有所谓的“文明的冲突” 霜花,你的花季那样的暂短 就像窗子主人的人生 只要开放过,在冰天雪地里 暖阳下你的尸骸滋生新的生命 雷声里的康乃馨花开 昨夜,有雷声响过 就像爬过时间墙头的 阵痛的呻吟和婴儿的啼哭 塞满了窗子,还有 窗里窗外的眼睛 呻吟与啼哭没有过约定 唯有今天的清晨 雷声扮演了心花开放的方向 5月第二个周日 康乃馨盛开的时空 春天里的秋梦 那粒种子 还没有来得及 猎鹰般,扑向 土地的躯体 天空里,已经挤满 秋的乳房 肥硕着摇晃 好色者和圣人 都已在这里涅槃 梦回聆听 黑板上的锄,耕耘 文字里的灵魂沃土 童年的课堂 生命的种子 不可脱落的叶片 心灵的幼苗,时时 梦回聆听,任粉笔 剪去我多余的年轮 把窗外的雨滴 化为聆听的声音 任课文里的月光 点燃夜的丁香 辨别星星 如何成长的方向 书本的手 推开黑夜的窗子 文字的阳光 照亮黑发 黑色眼睛 智慧的小溪 如天籁般的流淌 流出教室 集结成浩浩荡荡 童心的儒慕 画满钉子的垂直 在皱纹下心灵的地平线上 赶海 几许月光 几丝童年的风响 几多青春的惆怅 被海浪摇成一杯 斟满自己 梦的颜色有了海鸥的方向 坟墓旁的耕种 围猎土地的弓 发射犁的划痕飞的更远 驱赶惊慌的土地 脚步踉跄的爬上丛林山岗 斩获丰盛的猎物是流血的耕地 喜悦在饮鸩止渴的豪饮中挥发 是谁,挥霍无度的手 在剥去大地,最后的一片衣裳 坟墓旁的耕种,使死亡 的遥远,化为一粒种子的距离 是生存翅膀的不断长大 还是死亡在对面延伸 播种 把那片思绪 浓缩成一粒重磅的种子 播种在你梦回昨天 必经的路口 当你在绿荫下休憩 你会回眸吗 我就是制造绿荫的大树 当你的脚步走过 山岗上的蜿蜒小路 风会举起你的秀发 测量昨天和今天的距离 门口 太阳转过楼后 校门里吐出一袭青春倩影 被宝马吞噬 肚腩上的老手,得意 撩起乌的发,发根清白 保安拒绝的手势 停摆拾荒者的眼神脚步 树叶停止摆动 风窃窃私语——问不得 起垄 年轮的䦆头 刨起少年憧憬的沃土 岁月的雨雪 洗白了曾经的黑发 更加黑白分明 是不悔的心志 随波逐流的飞尘 不配作为沃土 让它作为潮流的附属 密集的垄行 升华为执着的坐标 坚定是唯一的维度 波峰与波谷 坚定的脚步 间苗 当我面对一丛幼苗 难以分辨怎样的叶姿最好 丰收还很遥远 品质却握起撑竿 把你放在太阳下 严酷里看你的舒展 如果你的根向下的脚步 超越地上的生长速度 广袤的土地 你就是唯一的王 除草 当我决心除去心田里的杂草 杂草的灵魂却涅槃为思念的种子 你不会饮酒,我就用酒精驱除你 让不胜酒力的种子离开我心里 瓷器 你来自古老东方的陆地 智慧结晶在农耕的花园里 有清静无为的河水流过 滋润开放四朵文明之花 收获瓷器的种子 在郑和船队的犁下四海播撒 瓷器中国,中国瓷器 曾经的美丽与薄脆 几份泥土的窑变 难以承载五千年的厚重 美丽滋生觊觎 薄脆怂恿着强盗的妄为 一只文明花朵的变异 西风里催生出 砸裂青花瓷的野蛮文明 破碎的瓷器残片 屈辱是你孱弱身体上的花纹 长达百年,深及华夏灵魂 我知道,今天的瓷器更加美丽 世人知道,今天的瓷器更加坚硬 瓷器已经不在乎精确制导的碰击 美丽与坚硬的瓷器 配方简单,不是秘密 五十六份泥土,长江黄河水 五十六双手,同一个方向用力 和平崛起的信念复加璀璨的彩釉 华夏复兴注入超强的凝聚力 今天的瓷器美丽而坚硬 这个世界才有不可缺少的永恒美丽 用不同肤色的手 大手,小手,男人的手,女人的手 采集起地球陆地表面的不同土种 黄土,黑土,白土,褐土 在和平的家园里,在平等的瓷窑里陶冶 瓷器,她的精美绝伦 会令伊甸园里散步的上帝 心生艳羡,移民地球,我等待着 制式蚊子 油井,俯仰头尾的炫耀 分明是只人类的贪婪豢养的制式蚊子 制式蚊子的刺吸式口器,嚣张 穿过土壤的肥沃皮肤 凿穿岩石的健美肌肉 剖开无声的地幔 割破地球母亲的血管 只为满足钞票支撑起来的头颅 奢望通过车轮检测石油的流速 任那只制式蚊子饕餮着大快朵颐 短暂的百年,农耕死亡的今天 地球母亲的健康身躯开始干瘪 不仅是因为过载人类她的孩子们 人类的工业文明造成地球母亲的内伤 你可以装作看不见 视而不见的还有 温室气体排放增加,强行为极地取暖 你说不是我一个人的责任 全球温度升高,你可以说这个冬天不太冷 沙尘暴,你可以说地球也会感冒 湿地退化,雨林消失,河水污染,断流 你不会在意,因为海平面的增高 会带来无尽的海水,陆地绿色植物可以盐渍 生命的祖先,就是来自大海,没有腮也可以走回去 尽管水下呼吸对于你是一个致命的问题 我知道,你仍然不会在意 因为你的眼睛里还储存着一些水分 不知是用来继续豢养你的制式蚊子 还是作为与地球母亲别离的唯一印记 当然,你也可以把这滴水作为燃料 使你的制式蚊子进化为逃离地球的宇航器 焦虑的鞋子 路,再次突兀 陡峭成鸿沟的门槛 鞋子在路的脸庞上焦虑 是否越过 越过,意味惯性的背离 停留,意味原味的腐朽 鞋子不习惯忍受静止 不安的鞋子,目光 乜斜着左右 沮丧的鞋子,看见 沉沦的轨迹,沉沦 却在焦虑谷底弹跳 跃过那道门槛 再回首,尘埃 围成鞋底的惯性模样 春访友新韵 郭外青山柳色浓,桃花三五弄春风。 踏春访故清明日,十里烟云淡雨中。 山鸟啾啾歌迓语,岚风缓缓入岗松。 鸡豚村酿斜阳里,来日山花醉里红。 思在寒食节 母亲摇曳的烛火 一寸一寸 透过黑暗的墙 烛火树忘却年轮 心蕾轮回绽放 有思念花瓣凋落 飘远母亲音容的馨香 春的翅膀 挥不醒梦的身躯 归雁鸣叫 一声一声 丈量离别的距离 寒食节的柳梢 摇落一丝新绿的朝露 泫,在最深河流的眸 狼和镜像 狼隐约的自己梦样离开肉体 脚印从血肉深处斜出 遁迹于灵长类的纸醉金迷 此时,正在隔镜对视 自己的镜像 整容为类犬模样 狼与镜像 熟悉却陌生 狼徘徊在进化树边缘 寻找退化或者进化的山路 镜像被豢养在锦衣玉食 恩宠有加的贪恋花瓶里 不过摇尾 还有得体的谄媚 出落的花枝样招展 狼在搜索似曾相识的记忆 镜子的魔力把春和冬切开 镜子外面的狼 瘦骨嶙峋 食不果腹 唯有爪牙,还透着 骨子里传出的犀利 镜像扬起镜子的手语 传递诱惑的召唤 狼放弃的转身 把对于奢侈的贪恋 还给镜像的唾液 有低垂的尾 刀锋般的划过镜子,碰撞 激起火样的花 在肉体深处闪烁 透视黑夜里的苍野莽原 蜂巢 蜂箱的城堡伸出水泥路的触角 六角砼砖鳞次栉比成蜂巢 超越季节的利益框架,安居着 巢的井然,蜜蜂蛰伏的季节 触角上爬满超越蜜蜂勤劳的双脚 在王浆河流里踏摸金屋和股票 摩肩接踵的密集,雕琢出 猜忌的沙雕在金钱的浪里 松散沉浮,心灵漂泊着极度迷茫 财富花蜜在温暖时节寒冷的分野 传递蜜源信息的舞蹈不再可靠 萌生罗马教廷的新罪七支蘖芽 契约的蜂蜡润泽着操盘大鳄的手 血缘的蜂蜡粘合起农耕破碎的手足记忆 绞蜜机一样旋转的欲望,幻想 如何榨出一只蜜蜂的两份蜜浆 如果欲望的翅膀膨胀 利益经纬的网,是否会舞蹈碰撞 偶感 (一) 前面的老人 脊梁负载灵魂的天问 生命的长度弯曲如同双腿 (二) 信念和希望 只要还有头颅的原野 就一定会生出头发般的芳草 (三) 道路与脚步 书本是别人走过的道路 思考是自己开拓的脚步 春风生命的呼 严冬,猎杀绿色的狩猎场 毁灭生命的爪牙冰雪般嚣张 不可一世的冬墙外有春风腾起 如同生命呼吸的岩浆 突破严寒萧杀的死寂山口 这一刻生命呼吸的绿色,在我 曾经荒芜如同雕像的躯体 雕像的心灵不曾在冬天放弃 对于生命的向往 风的窗纱遮挡你的身段 就像看不见思念是否婀娜模样 但是我知道你的悄然光顾 沉寂的荒漠,焕发梅的馨香 丰满起月色荷塘奕奕神韵 这是你的特征体香 还有湖畔杨柳的枝丫上 柔荑着你的碧绿舞鞋 绿旋律在风的河流里颤响 二月的你却是如此娇羞 远望你涂抹地平线的绿色复苏 走近你唯有纤草的飘渺歌声 如字的泥土记录你的步履篇章 看不见夏花容颜的烂漫 让希望寄居冬的断壁残垣 任记忆轻敲你刚柔的风骨 没有一个生命的心灵,愿意 放弃希望的等待 你赧颜的隐身,躲不过眼睛的纸鸢 我张开臂膀在希望的前方 你如风的呼吸,托举我在结满 希望果实的蓝天森林,云的叶子上 自由跳跃和翱翔,如鸟的祖先 开始地球上的第一次飞翔 没有一个化石的翅膀,愿意 忘记曾经的生命飞翔 你是顽皮的孩童吗 在萌发生命芽苞的旅途上游荡 坚冰崩裂于你的口笛夜曲悠扬 风的指尖弹拨树木的绿色轻响 没有一只耳朵能回避春天的呼唤 没有一只耳朵,愿意 放弃倾听生命的天籁妙响 春风留不住 我的生命扶摇着化为翅膀 负载春天的征雁在心灵鸣叫希望 没有一颗心不愿共鸣春的心音 没有一颗心愿意放弃与春天的邂逅幻想 绿篱 在严冬休眠的窗外 揩去残梦的溶雪冰泪 采撷沐寒绽裂的杨柳清魂 点缀一泓绿意 围拢我心灵的绿篱 写意春天的小筑 暗淡的夜色化为 沃土,还有朦胧的晨雾 初生的朝阳化为 种子,剥去霞的果壳 星星月亮化为雨滴 在春江般的绿篱中迷离 从此,我的心灵绿篱里 生起一棵没有年轮的希望树 她的绿荫过滤铜臭和名利 投影淡泊宁静的轻吟 白天,出落成 绿野万里的处子娇羞 黑夜,蜿蜒成 月色下的阡陌水流 踽踽独行在静静的心路 为那刻骨的凝眸 站在季节的路口 回望,人生的烟波浩渺 曾经一叶小舟张扬 青年的梦帆 却在布满时间青苔的沧浪上 凝固为不灭的旅痕 众里寻她千百度的凝眸 竟是绿篱上飘荡的 斜阳,牧歌,炊烟 还有微风里,泫露 曼舞的紫衣牵牛 父亲的目光 夜收拢归的翅膀 如鸟,我在今夜回巢 今夜没有月亮,从来 今夜都不需要月亮 当我踏上家的台阶 思念的青苔,叠印着 父亲层层的望我归来的脚印 闭着眼睛也知道把手的所在 熟视无睹的竟是那双眼睛 太阳照亮的是物质世界 那双眼睛却照亮我的灵魂 温暖着天涯游子的心 母亲像一滴泪水,滑下 二零零一年仲夏冰冷的鼻梁 父亲的眼睛从此散发出 双倍的慈祥和光明 我不知道慈祥和光明的能源 只看到满头华发般的灰烬 让我把这份慈祥和光明保存吧 做成船,漂流在我血液的河里 在儿孙们的河床里前行 塬 塬闭上黄土的眼睛 沟壑在梦的皱纹里蜿蜒 风的老马识途却吝啬的 没有留下脚印 孤独落寞的塬 站在黄土高坡上眺望 云的手臂抖落风沙 雨的泪水 在黄河里激荡 秦腔的吼里 生出信天游的坚韧悠长 沉睡的塬 朝霞里生出雀的翅膀 雨中麻雀 你的翅膀,收拢 树的伞骨 我的心,为你张 开遮雨的伞布 应试教育 幻想的翅膀 飞不出世俗的樊笼 欲望的种子 冲不破规范的僵硬 在狭窄多皱空间里 个性的萌芽,扭曲在 惯性思维的审美桎栲里 刻意地培植着 意料之外的良民 就像软弱的草 未来的世界民族之林 还有你吗,龙的传人 腋芽 腋芽在恬静原野彷徨 被叶片理想的一次飞翔 嫁接在城市华丽的树上 腋芽乡思的叶片,总是 向着故乡的田野排列 就像等待归程的翅膀 城市的楼高举着太阳 腋芽却想踏着月亮 回到自己的根心灵故乡 金钱在城市血管里穿梭 繁荣如同霓虹灯的光 还有美味快餐,但缺少 腋芽灵魂的宁静和营养 没有禾苗拔节时,月下 田野特有的天籁脆响 左面的人流熙熙攘攘 流向城市,腋芽在右面 孤独,坚定的走向根 腋芽要站回根上 那里是心灵的故乡 乡愁--5 我在乡思路口,张望 你童年的背影,你的 背影像白帆,在成长 的海面上飘荡,远出 我的视线,你的背影 像雁鸣,滑过我思念 的秋水长天,枫叶 飞舞的季节,还有 野草新绿,那是没有 褪色的思念,当我们 用蜘蛛网举起蜻蜓的 翅膀,被粘住的还有 今天的深深记忆,当 我们的脚步在童年的 田野快乐奔跑,追逐 的还有今天的思念 所以,天上的星星 每夜都在失眠,云里 的月亮每天都在消长 于圆缺的轮回,记载 你捉迷藏被捉的模样 其实,我知道远方的 你和我一样,每个梦 我们都在童年里嬉戏 乡愁--4 那泓秋水,是 故乡母亲的眼睛 我像睫毛,在 那里,站立很久 远游归来,我 不敢急入村口 不是自卑于,行囊 惟有装满年轮风霜 而是害怕,打扰 母亲的凝望 无尽的思念,布满 母亲白雪一样的头 从此,我的乡愁 像常绿树木,深深 植根在故乡的村口 乡愁--3 故乡在游子梦里 是常青树,我就 是缠绕故乡的藤 我是春日里折取 柳笛的手,你的 目光是我心上藤 我是牧童吹响的 短笛悠悠,你是 别离的紧锁眉头 我是乡愁河旁的 依依杨柳,你是 攀缘我身的牵牛 回忆是通往童年 快乐桥梁,思念 是紧握故乡的手 我是你乡愁一缕 飘渺微影,你是 我思乡里的永久 乡愁--1 故乡那朵花盘 扎根我心灵的乡愁旁 童年里的你我 是相邻最近的两个花蕊 成长使我们张开翅膀 向远方的天空翱翔 你跋涉岁月的河 我沐浴年轮的风霜 幽幽乡愁 在他乡的明月下流淌 时常幻想 乡愁的帆把我们送回 童年的河流 只是担心 那朵花盘是否还有我们 相临开放的地方 乡愁--2 路向前方走去 河水却要流回童年 反向的牵扯 让记忆旋转,在 曾经开满野花的河畔 两双脚印已经模糊在 时间的视线,任云彩 在天边变幻年轮色彩 把青春的彩巾,强加 在童年的你手里面,看 风举起彩巾,你在路上 走远,咫尺变为天涯 失在霓虹灯里的树叶 北方的落叶树木 在秋天就开始脱落 或红或黄飘舞,向着 归雁的翅膀挥舞不舍 泪花里写满明年,新花 硕果,迷失在城市 霓虹灯里的树叶,像 乐不思蜀的迷鸟,在 北方严冬里凄凉萧瑟 心灵的脸上,涂抹无奈 的困惑,短日照是自然 母亲的呼唤,脱落酸 是换季的信号,迷失 在城市霓虹灯里的树叶 与脱落的季节脱落,叶柄 的离层与自然韵律,隔离 在城市的浪漫灯火,错位 在无情的季节 城市里的人们,像叶子 在霓虹灯的河流里流淌 休憩的老人与路人 冬季里的长凳 在路旁 已经显得孤独冷清 青年像单薄的衣服 被风追逐,刮过长登 老人像羽绒服的臃肿 用长登度量时间的轻重 融雪闲言今天的温度 雪水折射灯光里倒影 暖冬 冬天也在长登上降临 狼 我的肉体莫名的围成一座 监狱,理智的钢筋,还有 文化,世俗的混凝土,上面 加盖着圣人们的封印,还有 他们的咒语,已经布满农耕的灰尘 却仍然牢固的监守在出口,我 不时的条件反射的机械 的擦去上面的灰尘,以 保证这座监狱的牢固 自由的灵魂却变成一只忧伤的狼 没有自由的囚徒,她的桀骜不驯,在 没有光亮的监狱里蜕变为怯懦,悲哀 它的眼里充满的是肋骨般密集的桎栲 应该在旷野上写满自由的健壮四肢 逐渐的,萎缩在监狱的钢铁栏杆里 坚挺华丽的皮毛,沦落为懦夫的颜色 坚韧,勇敢,智慧,攻击的本性 在无期的囚禁中逐渐的变为驯服 就像它要脱落的牙齿,还记载着祖先的 骄傲本性,死亡或爆发是它的唯一选择 在它的血液里有一个声音在召唤 冲出去 冲出去 冲出去啊,为了自由 衰弱的狼凝聚起最后的生气,冲出 监狱,被损毁的肉体牢房彻骨的疼痛和着 重生的极大喜悦矛盾着,封印与咒语 却在大声疾呼,拦住它,狼子尚有 野心,何况大狼乎,冲出监狱的狼 奔向属于灵魂的大野 封印知道了狼勇敢的力量 咒语领教了灵魂坚强和不屈 狼的目光如炬,照亮比黑夜还要黑暗的黑暗 摧毁灵魂的死敌,死神不过是一堆腐烂的白骨 死亡就能统治一切吗 封印就能教导一切吗 咒语就能阻止一切吗 在属于灵魂的大野上开满自由的花 即使是严冬也不凋谢,那里充满绿色 故园雪 雪落山庄静,炊烟唤远舟。 榆钱飞万里,游子最乡愁。 生命的感悟二 风吹开记忆的相册 风雨中的我们 形象,真的是很狼狈 感到难堪,翻过这一张吗 有个声音在心底 调侃,今天或许感到 过去的形象难堪 摄入时间镜头里的 形象,每次都比 审视他的人年轻 生命的感悟 河水 没有能力 爬上高山 却让 皑皑白雪 装点山顶 走在黑板上的粉笔 粉笔 走过黑板 白色的轨迹 开启 黑色眼睛的 智慧瞳孔 灯 校园 窗上 透出灯火 学子 背负民族的光明 回海边来信 时间的大鸟飞得很快 双翼已经孵化出冬季 寒冷沙漠边缘的我 却感觉温暖,昨天 一只小鸟像阳光一样 降落在心中冬季的窗前 带来期盼已久少有的温度 也把我的思绪带到渤海边 温暖的季节海边的茅屋前 墨池一样的海水,起伏着伊人 浪般的诗绪,生花妙笔如椽 描绘生活如同诗歌,于是山峦 化为笔架,恭候诗歌走过田园 鸥鸟清唱,白帆点点,朝霞里 快乐制成小船,驶向海的天边 放牧 放弃座椅一样的贪恋 走出名利的丛林,远离 汽油另类的芳香,进入 原野青翠的草场,放牧 心灵红叶般的牛阵,催动 牧歌声里白云般的羊群 晚风吹过牧歌里的荡漾 河水搀扶夕阳拨弄涟漪 把天空清洗,晚霞样的火红 那声柳笛在心里唱起 沿着波浪朔行,河水家园 在山重水复后,陶翁东篱 的菊花浓荫里 心灵的小路 记忆的原野,情感的 小路,曾经覆盖青苔的 脚印上覆盖着青苔,就像 损毁的桥梁,折断 陆地的翅膀,两块陆地 在河岸的两边凝望,思念 河流泪样的流淌,心灵 小路,也在冬雪里彷徨 悄悄的冬风,把我 脚印,轻轻的印在你 思念的青苔上,于是 你的心感到沉重,那是 我对于你思念的重量 寒冬里的树叶 看着07年 在时间里默默的奔走 那份不舍,就如同 父亲在村口,看着 渐行渐远的游子 越来越少的日历 在日夜里翻动 记忆的纸篓,却在心里 承载了更多果实般的日子 日历,时间树上的几片树叶 终究要脱落,就像眼泪 终将离开眼眶,脱落吧 那里是明年着花的地方 柳树下的记忆 那壶老酒 怂恿着记忆的手 弹拨青春的琴弦 杂乱的宫商角徵羽 莽撞的跳跃 震落青涩的果实满地 最大的果实竟然是 不愿意想起 更不愿意忘记 仲夏夜里的你 老柳树的飞花 惊飞在月下的河畔 羞涩着,艳羡着 距离最近的两张嘴唇 月亮娇羞的扭曲 化为枫桥边的夜泊孤舟 透过枝叶 装载我们的心跳 从此,我的记忆遗失在 你的仲夏夜之梦里 初雪四 你醉卧在 曾经开满鲜花 结满硕果的树枝头 你身边的红叶 还在风中 倔强的歌唱 不是怀旧 只是想唤醒你 走过去 就是春天 初雪三 我在寂静的 心灵田野漫步 走过春夏秋的路口 你的悄然降临 覆盖我的一缕乡愁 那份记忆 还在心灵的小径 为你守候 初雪二 好久没有你的消息 你说归雁 会带信给我 我收获了秋天 燃起红叶 月夜下 村口的小河旁独坐 唱起思念你的情歌 这是你的信吗 在喧嚣的红尘里 为我营造 圣洁的雪国 初雪一 静静的夜 悄悄的来 一如昨天 你那双手 从后面蒙住我双眼 你心里的热情 蒸发了手的温度 我却感到 白色的暖流 雪 一羽白鸽 从天宇深处飞过 悄悄的 一片羽毛滑落 充满天地的视野 覆盖山河 一只纤手 摇乱七色云霞 云霞现出灵魂本色 你的世界唯有圣洁 任碎片飘落 心灵要绘画这个世界 工笔写意 还是浓墨重彩临摹 何须三原色 最为传神的颜色 只有你 脱去污浊的肉体肤色 没有任何色彩 胜过任何色彩 的灵魂碎屑 村口的老柳树 村口的老柳树 穿着秋的 最后一件衬衣 村口的那泓秋水 清澈的投不进影子 却可以荡起雁鸣的涟漪 红叶上说 冬在苦寒的北极流放 就要结束刑期 乘坐夜色的风 会拿着一束晶莹雪花献你 老柳树微笑着 摘下一片微黄的叶子 只要我还站在这里 春夏秋冬都是我的记忆 飞蓬 (一) 飞蓬舞步田野 犁开冬天的残梦 播撒阳光的惬意 春雨 淋湿飞蓬醉意 惊诧眼神 看曾播种太阳的土地 目光失落 春笋般的水泥森林里 (二) 水泥森林生长茁壮 拥有获得保护的尚方 胸卡黄金镶嵌宝石 灿烂在黑土地上 熠熠放光 xx开发区 xx园区 xx山庄 xx渡假别墅 xx住宅小区 却无飞蓬扎根地方 于是飞蓬 在曾经是自己家园的 城市土地上流浪 (三) 太阳起床时发现 彳亍的飞蓬 已经有碍观瞻 飞蓬记忆着童年的河流 现在已经漂起汽车的船 除夕的团圆饭 家人欢聚的大餐 是崭新的欠款单 把它挂在锈蚀的犁头 权作记忆里的枫叶 在冬天的凄风里凋零 为祭奠纸钱 不知故去的母亲 那面可否流通欠款单 (四) 飞蓬在水泥的缝隙里 看到隐约的一点泥土 用思乡的锄深挖 看儿时的河流 只有木乃伊般的河床 那片云彩也风干在 建筑垃圾的掩埋 (五) 于是飞蓬开始 在时间的河流里流浪 负载着家园的梦想 柳树的记忆 老柳的年轮之手 颤抖着波纹 剥开 老柳青春的时光记忆 青涩的果实 竟然是月下的我们 老柳的记忆已经分不清 是自己的飞花 写满离绪 还是我们的初恋 热吻甜蜜 只有月亮嫉妒的扭曲 透过夜莺唱过的枝叶 镶嵌 我们的拥抱 因此 我们的梦遗失在 老柳的仲夏夜 之梦里 记忆 我们象蒲公英的花朵 开放在记忆的路旁 春风拍窗的黎明 我们的欢笑闪出金光 我们是蒲公英的花蕊 相距最近的两棵 时间的风吹起希望 快乐的我们在天地间飞翔 飞翔在时间河流上的风帆 是蒲公英的花伞 如果时间的河流回漩 我们还会同时降落在 记忆里的那朵吗 秋琴新韵 纤纤一素手,朗朗九天鸣。 和寡知音寥,寒秋独剑行。 雨诺 如果你喜欢雨 就让我居住在沙漠 榨干沙漠的 每一滴思念泪水 作成雨的空间 任你自由 风般的飞翔 如果你喜欢雨 就让我住在大海边 看雨在大海里熟睡 风吵醒大海 那是你思念雨的 浪漫和缠绵 如果你喜欢雨 就让我住在云彩里 云流浪到你的故乡 云会哭泣 有两滴小雨点 徜徉在雨的世界里 秋韵 醉了,摔倒地平线 放飞高天,兰兰的纸鸢; 目光累了,走不到地平线 汹涌的大河仅如一线; 野草生出太阳果实般休憩 月亮羞涩离去小溪洞房 孵化出鱼儿弄潮; 候鸟般的云迁徙 留下河水印记; 流淌于时间河流 冰面是严酷的冬天 雨丝是夏的温柔; 是停?是走?秋。 秋思 清晨 我看到火红 月亮从东方升起 照醉秋意; 时常看到。 当你从东方天边经过 不要忘记 把火红的月亮带回 放在我梦里; 是月亮 还是太阳; 不要把我唤起。 秋思 清晨 我看到火红 月亮从东方升起 照醉秋意; 时常看到。 当你从东方天边经过 不要忘记 把火红的月亮带回 放在我梦里; 是月亮 还是太阳; 不要把我唤起。 蚱蜢 在最后一个春夜发芽 春弦唱着不舍情歌; 在夏草雨林里饕餮 踏破露珠荒漠; 与秋俱肥 却进入洞房的秋月 播种春天; 浪漫的蚱蜢。 螳螂 妊娠的螳螂巡游狩猎场 风狼籍着秋草思想 狩猎从没失误过的螳螂啊 你的如刀的捕捉足上 钳住的却是臃肿肥胖秋光 柳莺 声音种子,在秋的眼睛里盘旋 果实在你的羽翼下心跳 精灵兰色的微笑 丰的图腾,走入秋的河流 秋天的河岸 少年站在秋的河岸 看成熟谷穗流出视线河床 他向女孩送过眼神的手 握住吧 握住了吗 秋天从此在他们心里奔流 又见柳莺 垄头叠加秋的足迹 风轻梳成熟的淡泊气息; 云为什么叹息远去? 任由那柳莺独唱秋意。 你用江南春雨吹响塞外柳笛 父亲告诉童年的我,你是柳莺; 野岭追随我风般童趣 你秋归时我已近知天命。 你这知时节的小精灵,为了春天 寂静的田野被你啼出金色的秋声; 大兴安岭霜叶为这秋声濡红 你是夜月下,我最近的雁鸣。 这里是雪国的春天 这里是春天的雪国; 让我童年记忆陪你领略这里 让你的童年记忆我春天的重逢。 你在季节年轮里流浪迁徙 春天牵挂在你的翅膀里; 我把秋天放在你的婉啼里 你把秋天放在江南的油菜花香里。 当你南去不要孤独凄迷 山岭有残月和你窃窃私语; 大河看你的身影,为你洗浴 那是童年的我对你的记忆。 当你重归柳浪闻莺,不要贪欢 看湖水可否把我的足迹冲洗; 太多的记忆 在北方的秋声里。 在山上 风吹我 飘上远山的秋天 收获 成熟的岩石酣眠 脚下的野草 疯狂喧闹 涌向茫茫的天 脚下的山 蜕化成孤岛 肥大的 城市无奈的 小船 秋海飘荡 在迷彩波浪里 站在 山顶唯一 看清的是 更远的 山 窗下的市场 窗下的市场,露天的 时段的开放,感觉她 醒来很早,当我离开 键盘准备休息,上线 的蔬菜们已开始喧闹 报菜名喊价钱,引得 晨曦,睁开朦胧的眼 簇簇蔬菜如路旁花溪 菜篮游弋着蜂般探察 城里人被乡下人诱惑 在厨房里开始又一天 不说乡下人愚蠢的把 农村装进痴呆的称盘 不说城里人大度还价 幽雅的眼神窥视秤杆 攥着壹圆说没有零钱 蔬菜的露珠月的脚步 悠闲步履银发的晨曦 身影刻着童年青壮年 儒雅太级舞花刀长剑 虽耄耋之年相濡相搀 蹒跚市给市场的双眼 朝阳升起孩子的时段 脚步呼啸伴希望笑脸 俯视上河图般的舞台 因为我居住廉价层面 如果用时间穿起片段 打开可是生命的长卷 看太阳扭转楼房身影 还有领带捆绑的思想 鲤鱼跳龙门 强壮的鲤鱼腻烦了 无波的淡水 迷茫的记忆有诱惑 神秘在召唤 来吧我的孩子跳吧 跃龙门成仙 怎样可以找到龙门 路在何方里 只要向大河里游去 不要再犹豫 河伯送你入海成仙 仙乐已响起 踌躇满志仙欲靡靡 鲤鱼入梦里 对家乡的记忆深厚 放在涟漪里 对同伴的深深眷恋 写在秋风里 鲤鱼用仙人的眼神 审视着记忆 义无返顾豪放前去 挥手羡慕里 前方路真的太凄迷 如鳞片样密 阳光月亮北斗接力 星星在海里 我来了龙门你很低 看吧我跃起 加速的鲤鱼才感觉 海水是咸的 过高的渗透压令它 逐渐的窒息 来吧我的孩子跳吧 龙门在这里 模糊神智睁开眼睛 见鲨鱼利齿 龙门是鲨鱼的喉咙 神话终结地 沧海桑田几经轮回 神话未淡去 龙门学说鲨鱼提出 鱼鳖们传讹 在鲨鱼的肚里酣睡 鲤鱼的眼泪 致水乡的你 静静的独坐在 婆婆门前的石凳上 任小河把童年 梦的影子陶醉拉长; 拉长不是陶醉 影子是天上的云裳 流浪的云彩把 你身影认做云故乡; 匆匆的落入小 河惊扰冬青树思量 冬青树在和童 年的你做晚霞迷藏; 船儿在小河轻 荡鱼儿在推动波浪 波浪摇动青荇 湿润是童年花衣裳; 竹竿晾晒婆婆 蹒跚脚步菊花正黄 贪玩游戏羞红 凤仙花的月下思想; 棕榈树抖动叶 片记忆炊烟的清凉 炊烟里晚霞上 谁的梦想轻舞飞扬。 月光下的海 真想走近夜月的海 共海浪轻语 心胸共海面开阔; 看海浪的柔波 点燃激情月色 把工夫茶轻煮; 鸥鸟的欢鸣 可是烹煮的沸腾 七夕情歌 昨夜 当你的身影 静静的走过小巷 我的目光 默默追随了你许久 直到你的身影 挂在巷口的枝头 天边有流星划过 清辉朦胧夜的情怀 一任草虫幽歌 我不敢高声感叹 怕惊走你的思绪 于我孤寂的巷口 今夜 你还来我的巷口吗 我知道的 你不会在这里停留 你去为牛郎织女 照亮通往鹊桥的山路 也为远离的情人们 充当信使的小舟 七夕 为什么 在月半弯的夜晚 情人们才能相会 可是为了牛郎 看不清 织女带泪的笑脸 可是为了 相见既是分别的夜晚 不要过于凄惨 牛郎织女手可握热 嫦娥转过半脸 忧伤的浪漫 牛郎本为农夫 渔樵之乐不好吗 取得神仙归 你可感到浪漫 孟秋时节里 阴云连日不开的夜空 可是为了情人们 放开夜的情怀 或是被情人们 热情感动 今夜少有的明媚夜空 河汉永恒我梦中 春天的记忆--童年 春天的家乡 家乡春天的山峦河流土地 塞外的春天总是姗姗来迟 可是塞外的积雪太深 可是妈妈为我 手工缝制的棉衣太厚 还是春天留恋江南的 二月柳笛寒烟小舟 一夜南风渡塞外 燕子衔来春风问候 春的画笔随意点厾 绿叶缀满枝头 忍冬大地急不可耐 的敞开宽广的胸襟 任春风播种绿色思绪 春风呢喃春梦悠悠 混沌未开童年时候 (一) 七岁八岁讨狗嫌 但是你喜欢 田野里刻下我们的小脚印 离的很近却走的很远 地河的冰融化了 杨柳树发绿了 远山也变色了 三月三苣荬菜钻天 小根蒜开始露头了 露出地面的是她红色的发辫 隐藏的很好 婆婆丁新芽遁入绿草 悠闲的听着小鸟得意的鸣叫 但是她们忘记了 我们是擅长搜寻的两只小猎犬 她们还是进入我们的柳条菜蓝 我们坐在地上掰着小手 计算燕子来的时候 我知道的你喜欢小燕子 那时你可以穿花衣服 你穿着布拉吉真好看 像城里人 (布拉吉为俄语音译连衣裙) 你知道的我不喜欢小燕子 因为小燕子来的时候 红根儿就不能再吃了 听小三儿说的 开始药人了 (二) 夏季里打碗花开了 可是你说她叫爬山虎 人家的都是红色的花 你给我的却是紫色花籽儿 你说是刚刚从你家的 杖子上采来的花籽儿 把她种在房后阴凉下吧 别让太阳把她晒坏了 要不地冬天里 (要不地为北方方言 意为:不这样,否则) 我们该看不到花了 (三) 还记得北沟水库吗 那回我们没有带你去 我们是小子不和丫头玩的 我们走了很久啊 后来听大人们说有三里地远呀 哼你走动了吗 我们还在水库边上趟河了呢 哼你敢吗 嘿嘿回家后妈妈用笤帚嘎哒 表扬了我的屁股 开始我没有承认 妈妈用手在我的腿上一挠 露出了道道白印水锈 但是我可没有说还有谁一起去的呀 后来大人们上班时猜出来的 你说大人们咋就那么奸呢 (四) 春天里的甜蜜事情真多呀 好象是大雁回来的时候吧 春风吹在身上白天是暖和的 可是早晚要是吹在身上吧 还是感觉很凉的 柳树狗狗儿一天天长大 (柳树狗狗儿:柳树的芽苞) 加拿大杨树的花序 像红色的毛毛虫 被春风一吹一动一动的 有时候把它们拣起 悄悄地放到你们的脖子里 吓唬你们说别动啊洋喇子 (洋喇子:北方方言,毛毛虫) 哎呀这时候你们真听话 还记得糖槭树吗 春风一吹就流出糖来 我们就抱着树舔呀真甜 要不是你说的糖稀里有土 我才不会吐出嘴里的沙子呢 沙子也是甜的呀 (五) 这个回忆是夏天的故事 听人说去北坨子采欧李儿 (欧李为鼠李科沙生小灌木 果实可食) 我就想啊怎么踩呀 穿鞋还是光脚呢 光脚不怕刺榆子扎吗 哈哈小时侯真笨 (六) 人的一生里分成几个年龄段 每个年龄段各有特点 但是又被四季切割成几个板块 因此人生也灿烂 网友的一幅家乡春天照片 引得我思绪万千 使我不得不话说 春天的记忆-童年 人生是一首古老的歌谣 受诸如国家民族文化宗教 诸多方面的限制而各有格调 我喜欢唱着自己的歌谣远行 我心依然没有孤单 因为有你们的友情陪伴 童年经历的夏秋冬 又在心里呐喊 抗议我为什么只写春天 哈哈记忆的闸门打开了 就没有办法关闭的 竞争催人老 有时间回到童年的草庐休憩 回到记忆中的母亲怀抱 多好 (因为童年走的不快 所以现在我写的很慢) 暮归 老牛负载斜阳 斜阳却顽皮 一任炊烟 在脸上 涂抹胡须 绿野冲 夏日清晨 来到乡间的垄上 回归自然的感觉真好 垄头树花池塘 白鹅绿水红掌 我随着小河转过山岗 听得知了在晨风里歌唱 犁头犁开田野的忧伤 一任绿意在天地间流淌 风起处惟见绿浪滚滚 我忘情的 把赛车调到最高档 赛车就像滑板 载我在绿色海洋里冲浪 野叟歌 垄上稼禾浣绿裳,阡陌曲径向蹊藏。 悠歌俚语思惊鸟,默谱心诗五百行。 水车 沿着时间的溪流 轻荡着岁月的扁舟 浊浪里 损毁了情感的浮槎 无奈的随波逐流 独见你立于河口 咿呀声声 呢喃着古老的歌谣 踯躅的脚步 轻扬的戽斗 悠闲的品尝离人泪 杯觥交错里可嗅出 味道的伤悲 水车呀 为什么你在月夜下 却唱另一首哀愁的歌谣 你的忧伤泪水 化为潺潺的溪流 流入大海把她变为 蓝色的忧愁 沐浴在愁海的月亮 不忍看你的忧愁 悄悄的躲藏在云后 下雨了 那是月的泣流 水车呀水车 你可是世间的男人 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 可是对你的诅咒 来吧 水车 干了这杯人生的酒 水畔之乐 扁舟湖梦里,不忍扰烟行。 对酒当歌醉,随风入绿汀。 水车 沿着时间的溪流 轻荡着岁月的扁舟 浊浪里 损毁了情感的浮槎 无奈的随波逐流 独见你立于河口 咿呀声声 呢喃着古老的歌谣 踯躅的脚步 轻扬的戽斗 悠闲的品尝离人泪 杯觥交错里可嗅出 味道的伤悲 水车呀 为什么你在月夜下 却唱另一首哀愁的歌谣 你的忧伤泪水 化为潺潺的溪流 流入大海把她变为 蓝色的忧愁 沐浴在愁海的月亮 不忍看你的忧愁 悄悄的躲藏在云后 下雨了 那是月的泣流 水车呀水车 你可是世间的男人 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 可是对你的诅咒 来吧 水车 干了这杯人生的酒 清晨的窗外 最近喜欢睡懒觉的我 习惯了早起思绪徜徉 在寂静的晨曦里因为 早起独得了自然的恩赐 喧嚣的城市此时静的如同 处子原属于田野的 宁静悄悄的却又顽皮 攀爬到我的窗口唤我 和她一起游戏看 霞光悠闲的在楼头散步 我却发现一个秘密时间 也会成熟窗外原本 光亮此时却已经绯红 静静的守望于电脑前盼望 某一个大头贴醒来尽管 没有约定打一声招呼 放飞一个早安都说 网络世界有太多的虚拟 我却看到守望的树上 结出真诚的果实视窗 是我们用来看世界还是 世界在看我们的心里 水蜡歌 (一) 塞外冰天里,萧杀万木柯。 谁知何所望,赤子踏枝歌。 (二) 不羡桃花早,春深始蕊发。 幽香花胜雪,不语待蜂夸。 (三) 春生李杏欲腮红,剪柳飞燕斜雨中。 水蜡青青方座稳,依依宿果转投生。 致红叶 北方的一场小雨 如同画笔改变了 大地的颜色 农人的我 不再牵挂干涸的土地 不再牵挂饥渴的禾苗 独行于沃野阡陌 相伴我徜徉的思绪 望碧野千里 看绿流弄波 好时节 农人盼望金秋 希望化为硕果时刻 还有红遍万山的枫火 只是不忍枫叶 独飘落 可怜的月亮 不知从什么时候 开始怜花惜玉 起来对那轮明月 离家的游子或者 失恋的情侣也有 思念远方亲人的人们 总把一丝悲情寄托在 无辜的你的身上你在悲情 里长大所以你的身体 总是凉凉的长大的你 足以承载思念思念终于 把超负荷的你压垮圆满 的身躯只剩下 一弯月牙象农夫 责问土地的脊梁你痛吗 迫不及待的人们又把 思念在你的身上悬挂 黑心的天狗妄想 展示它的食谱一流月亮 属于你吗你只配三两酥油 幸灾乐祸的星星们眨着 嫉妒的无奈的鬼眼在看 你可怜的月亮我想 把你拖到大海里到海里 沐浴洗去世俗铅华和 天狗的染污 海水是咸的桂花树 月兔你们怕吗还有 嫦娥还回月宫吗还做 游子吗你远游的已经 太久回家非得乘坐神州吗 我们一起走吧牵手 在草庐的东篱下有一畦 玫瑰花盛开属于你的 半个月亮 一首老歌如同 夏日里的一缕微风 如同旱季里一场 无声的小雨 滋润着我的心田 把我带回从前 你说你的名字 叫 半个月亮 温馨浪漫的名字 不知道为什么 却少了一半 你把那一半遗忘在哪里 江南水乡的人们 传说着这样的一个故事 每当半个月亮升起的时候 蒙胧的月光下 潺潺的小溪旁 有歌声轻唱 似隐隐天籁 炫耀的夜莺停止了歌唱 天上的星星停止了眨眼 小溪忘记了流淌 小草忘记了生长 孩子们不愿长大 老人们不再衰老 那里变为歌的故乡 欢乐的海洋 如果时光真的能够倒流 我会义无返顾的回到从前 去找寻失落的那半个月亮 春花 迎春知时节,塞外冠群芳。 胜得寒菊怒,纷英覆甲黄。 购种 新正迎瑞雪,购种市集忙。 唤妇鞍车马,呼儿顾狗黄。 耕田无税赋,种地有补偿。 春种蓝天下,秋收入云粮。 治沙人 大漠金风起,黄沙欲动时。 万里伏沙丘,草灌碧松枝。 欲晓何能尔,雄兵数万师。 风流书大漠,瀚海默沙知。 蜘蛛网新韵 风花雪月痴情网,闲惹骚人墨客魂。 柳絮一丝春几许,情丝缚蝶吻羞蚊。 心桃源新韵 冀望春风暮,闲看万岭竹。 听涛伤落木,笔墨筑心庐。 春雨新韵 推窗曦雨旧,敞户沁清新。 牧绪青光里,幽歌醉淡心。 父亲修改稿 烈日灸烤着大地 在蒸发水分的同时 也带去了父亲肌肤里的水分 他的肌肤粗糙黝黑 眼光也如雨后的河水 失去了年轻时的光泽 岁月如水 洗去了青壮年时的黑丝 华发已如霜 古铜色的大手上 布满了如山脉一样的青筋 手掌里 是如铠甲一样的老茧 双脚已挣脱了鞋子的束缚 印在黑土地上的行行脚印 像树根一样深入泥土 诉说着他所走过的路 春日里 是播种希望的时候 他用牛犁做画笔 在田垄的画板上 画出了如浪般的片片黑土 步伐疾行如风 用春风为色 画绿了禾苗 那被春风吹拂的田地 一直绿向天边 父亲在地头 久久的站立着 就像绘画大师 欣赏着自己的得意画作 又像乐队指挥 审视自己的乐队 满意时常说的一句话就是 你看这家伙真带劲 谁说父亲不懂艺术 夏日里 他挥舞着锄头 演练着自己的工夫 在田地里斩杀杂草 直到日暮 像孩子一样的脸上 用泥水画着脸谱 惟独看不出辛苦 左高右低的裤管上 早已经沾满了泥土 小燕子们要南归了 这是父亲高兴的季节 天还没有亮 牛车就拉着星星上路 牛铃声声 车行碌碌 一车车 一垛垛 像小山一样的金色五谷 映黄了父亲的脸庞和强健的胸脯 开怀大笑时声闻邻里 偶尔也伴有秋风声 那是来自少了门牙的笑口 父亲高兴时就唱歌 父亲爱唱的歌曲 我们都已耳熟能详 正月里来是新年儿哎 大年初一头一天儿啊啊 哈哈哈哈 是二人转小拜年儿 父亲也有生气的时候 一个人躲在一旁 抽袋闷烟 喝口闷酒 下地回来后 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想这绝不是健忘 宽广的胸怀 能容下大河 偶尔 也有愤怒的时候 愤怒时也要国骂 是北方版的 发作频率吗 就像闰年出现一样 冬日里 是父亲享受的季节 暖暖的土炕边 小桌上总有一壶老酒 那是父亲爱喝的60度 来自小烧锅的散酒 父亲叫它纯粮大老散 说这酒不伤人 边说边挥舞着手里的篾刀 篾刀切剖着秸秆 秸秆一堆堆 席篾一捆捆 在父亲的手里 欢快的跳动着 摇摆着 像音符 经父亲的手变为席穴 有花纹 有图案 这就是生活的曲谱 一张张 一领领 父亲常对母亲说 我说他妈呀 你就等着吧 再有几天哪 我就能给你编出又一个春天 父亲的习惯 在语尾总要加一个啊 字 重重的 那声啊 属于自信的男人 黑白照片 看着黑白结婚照片 妻穿的是小翻领 我穿的是毛料中山装 风华正茂的我们 虽然照片没有艳丽色彩 对幸福的憧憬却依然写在脸上 不知不觉间 我们在一起生活 已经二十五年 油盐酱醋平凡的生活 小儿呱呱坠地的啼哭 是你我作为成人的宣言 风雨霜雪春夏秋冬 四季轮回中 花开花落 花开写在脸上是喜悦 花落写在心间是记忆 风雨洗白了妻的双鬓 霜雪留在了我的额发 花开花落间我们已经中年 忘却了初恋时的谎言 为你摘取一片云霞 把她做成美丽的彩巾 为你遮挡风寒 忘却了初恋时的谎言 把世界变为你的园圃 用长江浇灌百合 用亚马逊河灌溉玫瑰 忘却了初恋时的谎言 在星星项链上挂上月亮项坠 到火星上野炊 到水星上濯衣 忘却了 忘却了 忘却了 过去已经太遥远 尽管地球围绕太阳只有二十五圈 是谁说的往事不可追 如果时间真的能倒流 我还会说谎吗 会 不会 会 不会 说做的已经不能再做了 谎言是没有办法变为现实的 没有说做的是我要做的 诺言不是用嘴说出来的 当地球再围绕太阳二十五圈后 让我牵着你的手 让我们用蹒跚的步履 丈量斜阳 偏食有感 太阳照亮太阳系 亮度无可匹敌 月 唯有折射太阳漫洒的光辉 惟有微亮 不经意间 月亮却掩去太阳的一角辉煌 偏食有感 太阳 你是太阳系里最亮的灯 月 你唯有折射 太阳漫洒的光辉 才有微亮 白日里见到你 满脸的忧伤 如同萤火 羞对烛光 不经意间 你却掩去太阳的一角辉煌 绿野歌谣 风吹过秋的田野 荡起一波波金浪 金浪在田野间流淌 奔向遥远的远方 留下稻的芳香; 柳枝婆娑摇曳着 任微风轻拂 柳叶沙沙 款款倾诉 小鸟在秋阳下 自由飞翔 在秋色里歌唱; 我在秋的田野里倘佯 任思绪在秋风里飞扬 越过河流山岗 回到遥远的故乡; 草虫低吟 在凄凉地说唱; 月也寂寞 孤独的 孤独的在白日里躲藏 待夜幕降临 用云拂去 拂去你那凄婉的忧伤。 我的月亮姑娘。 沙漠我的的思考 漫漫黄沙、掩埋了千年古道 早已经看不清、丝绸之路的车辙 沙浪下、埋没了太多的驼印 白骨的手臂、指向那通往绿洲的方向; 肆虐的风沙里飘着、来自远古的驼铃声声 只有、沙浪如年轮、清晰地、 在地球的脸上、写满了楼兰的符号 也记下了、死亡的前行进程; 雅丹地貌、有着美女名字的魔鬼 邪恶的画笔、涂黄了绿洲的颜色 蘸干了罗布泊的墨浆 只留下、令人伤悲的、罗布泊干涸的河床; 塔里木河你万年流淌 似多子的母亲 用宽广的胸怀 哺育了众多城邦、各族儿郎 还有那坚韧、倔强的胡杨; 活着、三千年不死 死了、三千年不倒 倒了、三千年不朽 胡杨、绿洲的旗帜 绿洲的脊梁 胡杨累了、无力的瘫躺; 塔里木河、我们的母亲河 你已年迈、白发苍苍 却仍在哺育着你的众多儿郎; 少了、青年时的活力 少了、中年的坚韧与奔放 你以力不如前、失去了年轻时的矫健 脚步蹒跚已行不很远 拂去眼前的尘沙 惊回首、斜阳下、母亲以暮年; 母孱弱、儿之耻! 你我赶快动手吧! 不要让、那贪婪的沙漠、 再吸干母亲的乳汁---塔里木河; 楼兰废墟、在沙漠里孤独的沉默 是在回想、消亡了的楼兰辉煌 还是在想、消亡塔里木河的辉煌 的理由 爱了就不想说要分手 我真的不想说出理由; 虽没有跨过人生的万水千山 虽没有走遍生命的海角天涯 但二十年的相濡以沫 我已知道这世间只有你好; 恬静的生活里没有波涛激流 有的只是柴米盐油 偶尔缺少的不过是酱醋茶 至多还有那壶我爱看的老酒; 寒夜里我在电话的这一边 你在电话的那一头; 爱你不需要理由 此生和你牵手直到时间的尽头; 平静恬淡的生活 是用重复的时间一笔笔写就 涂抹在情感的画板上是浑厚; 我的内心时时感受到这种浑厚的萌动 特别是在我离家太久的时候; 我就像纸鸢在天空中漫游 你的爱就是那牵挂的手; 我愿和你一起飞翔 永久 永久 永久 直到时间的尽头。 旅途二 乌啼声向晚,宿雪映冰河。 万里长风路,斜阳野渡歌。 旅途一 乌鸦啼宿雪,乱木掩慌津。 血染黄昏路,残阳苦旅心。 碎梦 惊梦 梦醒 梦依稀 梦碎 无处寻 梦入彤霞 碎梦在朝阳里 你好,章古台 第一次来到你的身旁 是我生命中的第一次清晰记忆 章古台,你站在科尔沁沙海的岸边 用那满坨子的章子松迎接我的到来。 坨子上的小草绿了 小根蒜发芽了 曲麻菜钻天了 我也开始脚步蹒跚了。 小燕子飞来了 红根儿也苦了 我能走了 我和哥姐们去上山了。 榆钱出了 柳树狗狗大了 糖槭树开始流糖了 我自己会梳小抓髻了。 麻黄草结子了 山里红也挂果了 叉巴噶蒿爬蔓了 我要上小学了。 燕子成群了 山里红脸红了 枫叶也红了 我要和家人走了。 再见,章古台 再见,南坨子上的小草 再见,科尔沁沙地的波浪 再见,章古台养育我十年的母亲。 地锦 攀檐地锦韧枝长,雨洗情妆弄翠裳。 辱雪凌霜君本色,春生蔓子更坚强。 绿畅想曲 我在田野上神游 思绪在绿色中行走。 满眼的青纱漫漫 滚滚的绿浪在大地上奔流。 田垄是我的谱纸 足迹是跳动的乐符. 阡陌是春的琴键 风吹叶摆是秋的和弦. 季节交替 是大自然的变奏乐章 伴着原野上丰收的五谷 我在金秋里放歌. 听琴一 平卢旧属听新曲,幻似身临月广寒。 节度谋兵闻此曲,焉提铁甲向长安。 相思的玫瑰 我在冬的北国 遥寄一束雪乡的玫瑰 我的心是信使你的爱是驿站 我的情是航标你的思是归途 千万里梦回 梦回我们的小巢 梦中轻轻地 轻轻地推开你的心扉 你在熟睡,我回来了 带着满身的疲惫 心儿醒了 看到了我 看到了那束带着露珠的玫瑰 那晶莹的露珠 映着我们的心雨凝成的虹 你说 无论你在天涯还是海角 多远都走不出我的思念 我的爱人 我生命中的玫瑰 听琴一 平卢旧属听新曲,幻似身临月广寒。 节度谋兵闻此曲,焉提甲兵向长安。 农家秋 秋风拂故里,柳色照波池。 稻浪金波涌,呢喃燕遇时。 孤牛牵月色,稚子榻新枝。 静夜牛铃响,星言夜幕迟。 伏旱新韵 炎天升赤日,烫垄沸烟白。 野草焦枝泣,稼禾绿叶衰。 时当将孕穗,抗旱引泉来。 但有新芽绿,农家冀稔怀。 听琴二 安胡乱作思称帝,杜甫烽火泪溅襟。 正史八千明定谳,独家窃认未听琴。 父亲 烈日灸烤着大地 在蒸发水分的同时 也带去了父亲肌肤里的水分 在父亲的肌肤上 留下了地垄般的皱纹 眼光也如雨后的河水 失去了年轻时的光泽 岁月如水 洗白了壮年时的黑头发 华发已如霜 古铜色的大手上 布满了如山脉一样的青筋 手掌里 是如铠甲一样的老茧 双脚已挣脱了鞋子的束缚 印在黑土地上的行行脚印 像树根一样深入泥土 如字符般 诉说着他所走过的路 春日里 他用牛犁在田垄上 画出了如浪般的片片黑土 也许 牛犁就是父亲的画笔 疾行如风 那风吹的田地绿向天边 也许 大地是父亲的键盘 田垄就是琴键 用奔行的身影 谱写着属于他自己的生命之歌 夏日里 他挥舞着锄头 表演着自己的工夫 在田地里斩杀杂草 直到日暮 像孩子一样的脸上 用泥水画着脸谱 惟独看不出辛苦 秋日里 小燕子们要南归了 这是父亲高兴的季节 每天天不亮 牛车就拉着星星上路 牛铃声声 车行碌碌 一车车 像小山一样的金色五谷 映黄了父亲的脸庞和强健的胸脯 开怀大笑时声闻邻里 偶尔也伴有嘶嘶的秋风声 那是来自少了门牙的笑口 冬日里 是父亲享受的季节 暖暖的土炕上 小桌旁总有老酒一壶 篾刀切割着秸秆 席篾一捆捆 洁白的席篾像五线谱 花纹是音符 经父亲的手变为席穴 一张张 一领领 可能这就是父亲的曲谱 父亲常对母亲说 孩子他妈 你就看吧 再有几天 我就给你织出又一个春天 谢 知我为远客,老伴备冬裳。 笑语何多虑,心存爱意汪。 天晴衣厚重,遍体汗汪洋。 塞外时多雪,寒天走四方。 山庄雪韵 材扉迎宿雪,素彩绘山庄。 阵阵松涛里,远山愈渺茫。 鸡啼回鸟雀,游犬吠货郎。 卧雪红椒艳,酣眠玉米黄。 登月 飞船拂夜月,桂魄照神州。 婧女初嫁了,嫦娥踏跃楼。 独孤舞广袖,寂寞桂花愁。 辞月华夏路,还认后羿舟。 五绝蓼 鸟语晨来早,稼禾宿雨新。 青纱喧俚唱,绿浪见红巾。 红酒喝咖啡的童话战争 玫瑰上两只天堂鸟 是红酒和咖啡 前生的几次轮回 芳香使他们相遇 或许忘记约定的心语 不能分清前生印记 只把红酒的利剑脱去玻璃 咖啡舞动牛奶蔗糖的双臂 没有胜利者的战争 红酒咖啡混合成狼藉 爆发太阳撞击玫瑰的声响 只遗留下心伤的记忆 红酒和咖啡再相遇 烛光里辉映出黯然的神气 咖啡说:你的甜蜜走后 留给我无边的苦醉 红酒说:你的理智逃离 留下的的只是黑色苦涩 咖啡说:你是我的心泪 红酒说:你是前生香味 为了命运里的那个字 我在等你说 我愿再回到树上重新青涩 等待丘比特的箭催熟你我 红酒和咖啡的童话战争 这是场没有胜利者的战争 红酒和咖啡的童话战争 这是场没有胜利者的战争 不可救药的是情毒 千年苦寻千年孤独 寻遍世间凄苦无助 回首不知来时路 青丝已化白发舞。 寒窗十载苦读 企盼金屋藏娇颜如玉 经史子集乱熟于胸 却哪里有你我的白狐。 金榜题名洞房花烛 掀起盖头不见我的白狐 心哭泣血泪如残烛 我心已死魂随风舞。 做人真的太苦 不可救药的是情毒 狐族也有轮回转世吗? 奈何桥旁别受孟婆蛊! 夜月只影孤星相伴 寻你不怕天涯路 再转世时你不要忘记 千年前的野渡 再转世时你不要忘记 千年前的野渡 千年前的野渡 千年前的野渡 我的白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