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同桌不正常(1V1)》 流得全是水儿 黎桉上初中的时候就知道自己不正常,他喜欢刀片割过皮肤的痛感,喜欢鲜血溢出的颜色,甚至喜欢上了窒息的感觉——他不会游泳,却喜欢把脸埋进水里,濒临死亡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可以获得新生。 上高中后,黎桉的病越来越严重,吃药的次数也越来越多。未免旁人看出端倪,他几乎不主动和同学搭话。黎桉本就话少,如今的转变同学们也只觉得学霸课间时间也要努力学习备战高考,都不敢来打扰他,生怕耽误他的时间。 “黎桉,可以问你一道题吗?” 这是高三开学以来班里第一个来问他题目的人。 黎桉偏过头,看向同桌手里面的数学题。 他的新同桌是个安静的女生,带着一个黑框眼镜,尽管是夏天也穿着宽大的长袖校服,平时不怎么说话,看到他也就是腼腆地笑一笑,这是她第一次主动跟他搭话。 “可以。” 黎桉自然不会让人觉得他傲慢无礼,自私到连解题思路都吝啬分享,更何况这道题对黎桉来说没什么难度,讲一道题来维持一下他友待同学的形象,何乐而不为呢?他拿起笔侧过身子,两人距离拉近。 秦瑜靠近黎桉后就感觉到自己身上那种不对劲又来了。 上了高中后,她只要一靠近男生就会浑身发软,发现这个现象后她就尽量减少跟男生相处。 说来也幸运,之前的学校为防早恋,她的同桌都是女生,来了英衡后她才有了高中以来的第一个男同桌,还是年级第一。 那可是年级第一诶!随便讲两道题都比出去补课有用! 可是她做了这么久的心理准备,好不容易问上一道题却被这奇怪的身体反应扰乱了。 黎桉的嘴巴张张合合,声音钻进她的耳朵里她却根本不知道他讲了什么,她只能感受到他的呼气,身边热起来的温度。 秦瑜浑身酸软,有一种想去厕所的感觉。她猛地站起来,和黎桉拉开距离。 “怎么了?” 黎桉感到莫名,他的题还没说完呢。 只见女生满脸通红,有点焦急:“不好意思,我想去个洗手间。” 黎桉:…… 真是个怪人,比他还奇怪。 * 秦瑜无比庆幸英衡的洗手间有隔间,要是跟她之前的学校一样没有任何遮挡只有坑的话她就要尴尬致死了。 她的内裤上面一滩水渍,是刚刚听黎桉讲题的时候流出来的。 秦瑜有些委屈,上学期间她不可能带着换洗内裤,可是不换这样子穿着又很难受,时间长了可能还会印到校裤上面,她只能用纸一下又一下的擦拭,擦着擦着,女孩子的金豆豆又掉了出来,她开始憎恨自己的身体为什么这么敏感。 * 秦瑜本想着去个洗手间回来就上课了,那道题会被黎桉忽略过去,没想到学霸对待题目很认真,第二节课下课又要把没讲完的题目说完。 秦瑜被迫听题,她尽量把身体跟黎桉拉开距离,可是同桌之间哪有什么安全距离可言,听着他说话,秦瑜还是忍不住颤抖,完了完了,那种想要上厕所的感觉又来了! 她再次站起来:“不好意思,我水喝多了,还要再去个洗手间。” 黎桉看向旁边的桌子,女孩的水杯还是满的,她明明没喝水。 他看着女孩急忙跑出去的背影,好像听到了她内心的声音——快走快走,这个黎桉有病,不能跟他说话。 黎桉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手指不自觉开始用力,手中的水笔被他折断。 秦瑜颤抖的蝴蝶骨仿佛长出了翅膀,她变成了一只摇摇欲坠的蝴蝶,他动动手指就可以将她碾碎。 你在躲我 秦瑜回到家不知道怎么跟爸爸说自己身体上毛病,她的爸爸沉默寡言,她的妈妈在她很小的时候就跟别的男人跑了,在家里她没有可以诉说青春期烦恼的长辈。 思来想去,秦瑜开了个贴,问万能的网友。 【跟男生离得近了腿软想上厕所怎么办】 这个帖子很快就上了热门。 【楼主是po文女主吗?】 什么是po文?秦瑜开始百度,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你好骚啊.jpg.】 【我是男的我可以吗?】 【如果是女生的话就没关系吗?】 帖子的回复还在增加,秦瑜看着爆掉的私信框,赶紧把帖子删了。 私信框里有各种猥琐的问候,这种生理反应在他们眼中被自动理解为求欢的信号,肆意发泄着自己的欲望。 秦瑜被气哭了,这种反应又不是她想要的。 第二天,她找班主任申请换位置,希望可以和女生坐一起。 秦瑜没想到,这番话让班主任误会了,他特意找黎桉谈了话,问黎桉和秦瑜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同学之间要好好相处,互帮互助。 黎桉攥紧了拳头,面上温良无害:“我跟秦瑜相处的很好啊,昨天还一起探讨题目。 老师,我挺喜欢跟秦瑜做同桌的,她很安静,我可以全心全意学习。” 年级第一跟毫无存在感的学生,老师心中的天秤早已倾斜,秦瑜的位置就这么被按在了黎桉旁边。 “秦瑜,”放学后,黎桉叫住秦瑜,“上次的题目还没讲完呢。” 秦瑜欲哭无泪,她不知道黎桉怎么对讲题这么执着。 “我今天要早点回家。” “哦,那你先回去吧,明天后天大后天,等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放学后聊。” 秦瑜:…… 她低下头,声音跟蚊子一般:“那,那你讲吧。” 黎桉见她恨不得离他八百米远,耳边又浮现了那个声音。 他能感觉到她怕他。 为什么? 是他伪装得不到位吗? 黎桉直接伸手抓住她的胳膊将她往自己这边拽:“坐近点儿。” 他的手握住那截纤细的胳膊后才发现原来隐藏在校服下面的身躯这么瘦。 秦瑜被他触碰后忍不住颤抖,和他滚烫的手心接触的那片皮肤开始发麻,她条件反射想要抽回自己的胳膊。 “你抖什么?” “我…我冷。” 黎桉:…… “今天二十七度你冷什么?” 秦瑜也想知道自己冷什么,哦不对,她根本不冷,她是想知道自己抖什么。 她开始憎恶自己的身体,可能真的像那些男人说的一样,她就是一个骚/货。 秦瑜小时候住在电力厂家属院,因为妈妈跟野男人跑了,那些大人便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所以不让他们的孩子跟她玩。她几乎没有朋友,后来爸爸也受不了周围的议论,带着她搬了家。 爸爸辞去电力厂的工作后开始经常换工作,她每两年就要搬去一个新的地方,以前上学结识的朋友因为距离原因都变得疏远了,她已经习惯了孤身一人,或许她应该去申请单人单桌,哪怕坐最后面也没关系。 “我可能有点发烧,”秦瑜胡乱应对着,只想赶紧抽出自己的胳膊,“黎桉,谢谢你专门给我讲题,不过我得先走了,万一传染给你就麻烦了。” 秦瑜试图出去,可她被黎桉堵在里面,只能干瞪眼。 她不仅没能把自己的胳膊抽回来,还赔上了额头—— 黎桉用另一只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撒谎,根本不烫。” 秦瑜心跳得飞快,咚咚咚的。她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男孩猛地逼近她,两人呼吸相闻。 “你怕我,在躲我。” 精神病 秦瑜狠狠摇头,不敢和黎桉对视,生怕被人看出她的不正常。 他们的距离已经不是安全距离了,这个距离对秦瑜来说十分危险,她甚至有一种想倒在他身上的冲动。 黎桉身上干净清爽的薄荷香在秦瑜鼻尖环绕,这种香气在秦瑜这里无异于助兴的药物,她双腿发软打颤,呼吸急促起来,双眼也因为被这种陌生的情欲折磨而溢满泪水。 “害怕?”黎桉只当秦瑜害怕他这个精神病人伤害她,语气并不好,“只要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你就不需要害怕啊。” “你知道了?!”秦瑜瞪大了眼睛。因为震惊,她都忘了身体的不适,直愣愣地看向黎桉。 秦瑜想不明白黎桉是怎么发现的,她明明已经尽力压制身体的异常反应了。 黎桉心里一沉,秦瑜果然知道他有抑郁症。 “你是怎么知道的?” 黎桉这话把秦瑜问懵了,不是他自己说的知道了吗,不然她怎么会知道他知道了。 秦瑜被绕晕了。 “你验了我的药还是趁我睡着的时候摘了我的护腕?” 黎桉想要伤害自己的时候会选择小腿,因为长裤可以遮挡伤痕,可是有时候他控制不住自己,等不及掀裤脚,这时候他便会用小刀往自己小臂上割。留下伤痕后,到了夏天,他就用护腕遮挡一下。 秦瑜一脸懵逼,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我……” 黎桉握着她手腕的力气加重,秦瑜猛然意识到原来她不是孤身一人,黎桉也有自己的秘密。平时努力上进的年级第一此时双眼赤红,青筋暴起,和老师同学印象中的黎桉判若两人。 秦瑜小心翼翼地试探:“我,我摘了你的护腕。” 如果她知道黎桉的秘密,那么就算黎桉知道她异于常人也会为她保守秘密的。 可是秦瑜没想到黎桉的秘密会如此致命—— 下一秒,她纤细的脖颈被男孩狠狠掐住。 男孩的力气很大,秦瑜几乎不能呼吸。 原来男女的体力差距竟然这么大,如果他想要杀掉她,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在生命面前,秦瑜也顾不上自己身体那些奇怪的反应了,她主动攥住黎桉的手腕,拼尽全力和他对抗,口中含糊不清:“有……有监控……” 黎桉手上的力道卸了下来,可仍旧掐着秦瑜的脖子。 “咳咳咳……” 秦瑜终于能呼吸上来了,她现在知道黎桉的秘密是什么了—— 他有精神病!她刚刚差点死在他手上! 秦瑜还在后怕,黎桉卸了力气她都没卸,她仍旧死死攥着他的手腕,直到感觉到手心湿漉漉、黏兮兮的。 秦瑜松开手,低头看到自己掌心是鲜红的血色。 这些血不是她的,是从黎桉那个黑色的护腕里面溢出来的。 护腕里面是血? 秦瑜觉得有点头晕,甚至想要干呕,她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 秦瑜清醒后,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死白的天花板。 “醒了?你有点晕血。”护士过来拔掉她的针,劝告她这么小的年纪不要搞什么青春伤痛文学,“你男朋友也包扎过伤口了。” 护士压低声音,悄悄告诉秦瑜:“本来不该多说的,但是姐姐看你年纪小,还是要提点一下你,交男朋友要找精神正常的,你男朋友那些伤口一看就是自残造成的,这种人性格很偏激的,长得再帅也不行,趁早分手。” 自残?! 秦瑜脑子里面只剩下这两个字。 黎桉竟然会自残?! 我喜欢你 秦瑜还在震惊中,那边黎桉已经拎着粥过来了。 他的护腕摘掉了,现在是一圈很厚的白布。 秦瑜瑟缩了一下,虽然黎桉现在看起来是个正常人,但是他之前双目赤红的样子给秦瑜留下了阴影。 “你为什么还送我来医院?” 他刚刚手上的劲儿不小,不像是闹着玩的,秦瑜毫不怀疑,方才在教室他是真的起了杀念的。 黎桉把粥递给她:“教室里可是有监控的。” 秦瑜:…… 这都是她的词儿啊。 “你为什么摘我的护腕?” “我……”秦瑜卡住了,她总不能说自己就是随便说说吧?她怕黎桉又发病,毕竟精神病人杀人是可以免责的啊! 秦瑜左想右想也不知道找个什么借口,她不可能自爆的。 顶着黎桉灼热的目光,秦瑜一时之间脑子有点短路:“因为我…我喜欢你。” 黎桉:…… 秦瑜:…… 黎桉自然是不相信秦瑜的鬼话的,如果秦瑜之前真的喜欢他,那么在他掐过她之后只会想着远离他,是不可能表白的。 秦瑜没意识到黎桉的怀疑,独自絮叨:“所以还是跟老师说换位置吧,我对你的感情会影响到我们两个的成绩,现在是关键时期……” “为什么会影响?” “啊?”秦瑜懵了,早恋还不够影响吗?虽然在黎桉眼中是单方面喜欢,但是他也不想身边有一个对他图谋不轨的人吧。 “我们可以一起学习一起进步。” 黎桉笑眯眯的,但是秦瑜感觉不到一丁点儿真心,她瞬间觉得手里的粥都不香了。 * 九月,酷暑还未消散,晚上走在街道上迎面吹来的风都带着热。 黎桉回到家,身上的汗水被空调吹出的凉风烘干。家里的阿姨这几天请假回老家,晚餐他基本上就是外卖或者泡面。 黎成建管理着一个大公司,平时很忙,回家见到他也只会问他的成绩,而他的妈妈到了晚上就会忙于太太社交,见不着人是常态。 “啊~” 一声女人的呻吟在咕噜咕噜煮泡面的声音中有些突兀,黎桉深吸一口气,把筷子扔在了池子里。 楼下的动静应该是惊到了楼上的人,女人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黎桉拿起一把刀,这把刀是平时阿姨切猪肉时用的,很锋利,刀片被阿姨擦得很干净,能清晰地映出他的脸。 黎成建每天上这么多女人,为什么还没死呢? 黎桉知道黎成建出轨,他的妈妈也知道,只是这多年来从来没有过他到家的时候其他女人还没离开的情况,黎成建越来越过分了。 “这次考试考了多少名啊?” “为什么是第二名?跟第一名差在哪里啊?” “我黎成建的儿子必须是第一,而且是年级第一。” “小桉,妈妈只有你了,你如果不争气,妈妈不如去跳黄浦江,死了算了。” “我嫁给你爸爸是个错误,可是这个错误没办法补救了,你是我唯一的希望,小桉,只要你学习好,你爸爸一定会回心转意的,外面那些女人就威胁不到妈妈了,你会帮妈妈的,是吗?” “这次为什么只考了第三名?你不是答应妈妈会拿第一名的吗?” 黎桉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他感到脑袋越来越涨,刀片中映着的年轻俊秀的脸庞越来越扭曲。 或许他可以帮黎成建一把。 锅里的水渐渐干了,黎桉闻到了糊味,他的泡面白煮了。 不,黎成建可不能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死了,他得先扒下黎成建的面具。 黎桉拿起书包上楼,黎成建的房间没有关门,男人女人的衣服从楼梯口就散了一地,女人性感的内衣还没到房门就脱掉了。 真恶心。 他离黎成建的房间越近,女人的叫声反而大了起来。 黎桉发现自己好像成了床上两个人的助兴剂。 “黎老板,你儿子不会也要来吧?” “他可还没成年呢,你要不要这么骚?” “啊~” 黎桉站在房门口,能看到黎成建和女人交迭在一起的双腿,能听见肉体的拍打声,他突然很想吐。 回到自己的房间,黎桉冲进洗手间呕了出来。 ----- 前两天太忙了,今天多更点,谢谢各位投喂的珠珠,爱你萌! 一场硬仗 黎桉现在庆幸之前妈妈为了让他能心无旁骛地学习给他的房间装了隔音板,那女人跟黎成建令人作呕的声音他听不到。 黎桉打开电脑,调取了监控。 黎成建只知道一楼有监控,不知道前几天黎桉给二楼也装上了监控。 监控画面很高清,黎成建跟这个女人在楼梯口就做了起来。 黎桉把视频保存在U盘里,打算在公司年庆的时候给黎成建一个惊喜。 * 秦瑜最近的日子很难过,黎桉每天都把她盯得死死的,同学都以为他们在一起了,甚至老师都开始找她谈话,话里话外的意思是现在是高考关键时期,不要耽误学习。 有了这一层模糊的关系,就算她说黎桉有病也不会有人相信的,只会觉得他们感情不和,她出言污蔑。 秦瑜理解黎桉的不安,可黎桉却不能理解她的苦楚,黎桉每靠近一步,她都会难受一分,譬如现在—— 男孩的左手隔空环在她身后,虽然两人没有任何的肢体接触,但是在外人看来黎桉是搂着她的。 秦瑜对自己的名声没那么在意,她真正介意的是她的身体情况。 黎桉每次做出状似亲昵的动作都少不了拉近和她之间的距离,以前隐形的三八线消失得无影无踪,秦瑜每天都要绷紧神经和自己奇怪的身体反应做对抗,这让她分神,模考成绩在年级里倒退了一百多名。 秦瑜躲在卫生间换了内裤,上面湿漉漉的东西令她恶心,她想把脏掉的内裤直接扔掉却又舍不得,毕竟这都是花钱买的,爸爸赚钱也不容易。 最后,她用干净的塑料袋把内裤装起来,也包住了那股奇怪的味道。 回到教室,同学们几乎都走完了,但黎桉还在。 英衡很卷,卷到年级排行前三的班级全班都能上岸985,黎桉跟别的学神不一样,他不是看一眼就能记住知识点的天才,他要付出很多精力与时间才能不被其他人超过,所以他总是来得很早走得很晚,秦瑜躲都躲不掉。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苦读这么多年,也是要考好学校的。 “黎桉,”秦瑜站在门口叫他,“跟我出来一下。” “哇哦——”还留在教室里的同学开始起哄,“有什么话是我们不能听的呀?我们可以是你们play的一环哦~” 秦瑜紧紧攥着拳头,掌心里全是汗水,接下来她要打一场硬仗,如果她退缩黎桉就会前进的话,那么不如她来前进,掌握主动权,毕竟黎桉又不是真的喜欢她,只要她追着他不放,他一定巴不得她离他。 黎桉挑了下眉,应下了这个邀请,他双手插兜,悠哉悠哉地和秦瑜一起去了最顶层的走廊拐角。 他大概已经猜到秦瑜要说什么了,无非就是让他注意分寸,不要影响她学习。 反正他想要的效果已经达到了,他可以同意,作为补偿也可以多给她补补课。 黎桉的计划很合理,只是他没想到一直以来像个小白兔的秦瑜会变得这么大胆,她看四周没人,直接将他按在了墙上,黎桉都没反应过来。 “你是我男朋友了吗?” 黎桉哽住,这是他们默契避开的话题。 “不是我男朋友,就不要离我这么近。” 秦瑜现在说话都要拼尽全力,要知道她主动靠近黎桉会受到多大的折磨。此刻她的手心贴着黎桉的肩膀,这导致她双腿发软,腿间的粘腻感又来了,她要不是意志坚定肯定要倒在黎桉身上了。 “我摘了你的护腕是我不对,可你这几天也报复回来了,我们两不相欠。” 说完,秦瑜想来一个霸气的转身,一个潇洒的背影,可是她低估了这个身体受到的影响,她还没来得及走出一步就倒下去了,她的双腿已经软得支撑不起她的身子,整个人都变得酥麻无力。 倒下去的瞬间,秦瑜被一个温热的怀抱接住,可是她宁愿黎桉不要接住她—— 敏感的腰肢被揽住的瞬间,秦瑜忍不住呻吟出声。 破防 “啊——” 叫出声的瞬间,秦瑜羞愤欲死。她捂住脸,内心默默祈祷黎桉听不出她的不对劲。 但怎么可能呢? 有黎成建那样的父亲,黎桉想不知道都难。 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秦瑜的反应会这么大? 黎桉很好奇。 这一刻,他不觉得作呕,倒像是找到了什么新奇的玩具,下意识握了一下手里女孩的腰肢。 她和往常一样穿着宽大的校服,可是里面的腰肢很细,没比他的手掌宽多少。他稍稍一用力,女孩又发出了和刚才一样奇怪的声音。 秦瑜的声音跟那个女人的不一样,那个女人听起来就让人想吐,而秦瑜就像他小时候玩的小鸭子玩具,捏一捏就会叫。 秦瑜受不了了,她现在觉得自己就是砧板上的鱼肉。 秦瑜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一把推开黎桉,跌坐在地上。她现在没力气站起来,可是她更不能触碰黎桉,刚刚被他触碰过的腰肢像是有蚂蚁在爬,要不是她意志力坚定,早就开始投怀送抱了。 秦瑜很想哭。为什么?为什么就她跟别人不一样?为什么她要受到这样的折磨和痛苦?她考试不作弊,扶过老奶奶过马路,爱护小动物,还经常捐款,为什么老天爷要这样对她? 黎桉朝她伸手,要拉她起来。 秦瑜偏过头不看他。 “你坐到泥里了。”黎桉说。 秦瑜才发现自己跌倒的地方有一滩水洼。 昨天下雨,外面的雨水飘进来很多,顶层少有人来,保洁阿姨也偷懒没有打扫,这水洼里还混着土。 秦瑜此时的手被泥水沾湿,裤子也被搞得又脏又湿,黑框近视眼镜也因为摔倒掉了下去,被她一屁股坐坏了一个眼镜腿。 接二连三的打击让秦瑜破防了,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黎桉冷漠地站在旁边,看着这个奇怪的女孩。 是她把他叫上来的,是她按着他的,是她突然像个发情的小动物,是她推开他的,也是她自己拒绝了他的帮助,他没做什么事情,顶多就是捏了两下她的腰。 “你哭什么?” 秦瑜开始破罐子破摔:“呜呜呜,我的眼镜坏了,我的衣服全都脏了,我今天竟然弄脏了两个内裤!” 黎桉还是不懂:“眼镜坏了就去店里保修,衣服脏了就回家换,内裤多买两条不就行了。” 秦瑜看黎桉这么平静更破防了,她现在比黎桉更像一个精神病人!她本来想吓退黎桉,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秘密也暴露了。 秦瑜吸了吸鼻子,可哭腔还是掩不住:“你回去吧,我们都知道彼此的秘密了,谁也不欠谁的。” 黎桉蹲下来和她平视:“不对,我还不是特别清楚你的秘密。” 说着,男孩的指尖抚过女孩柔嫩的脖颈。 秦瑜瑟缩一下,浑身抖得更加厉害。 她放弃了挣扎,就这样吧,与生俱来的反应是她对抗不了的,她本来就被设定在了泥沼中,她无法与命运抗衡。 可是男孩的手轻轻抚过之后就收了回去,他的指尖带了一点泥点,眼睛不染尘欲:“有脏东西。” --- 谢谢投喂珠珠的姐妹们,你们都是小天使! E杯 黎桉对秦瑜自然是没什么男女之事的情欲的,他只是觉得碰到了好玩的东西,多看两眼。 因为黎成建的关系,他对男女关系并不感兴趣,甚至有些反感。 “我摸你的腰,你很舒服吗?” 秦瑜疯狂摇头:“怎么可能?” “那你叫什么?” 秦瑜:…… 问得好,她也想知道这副身子到底在乱叫什么,她根本控制不住。 就像现在,明明黎桉和她保持了安全距离,她也闻不到他身上的味道了,可是她的身体还是蠢蠢欲动,想要扑上去。 她自己偷偷掐了一把自己的腰。 没感觉。 黎桉碰她的时候她抗拒,可是离开后她又…… 怎么形容这种感觉,或许是空虚寂寞冷? 天啊,她还没有满十八岁呢!以后可怎么办呢! “嗯?”黎桉追问。 “我,我该回家了。” 秦瑜不敢直视黎桉的眼睛,她左右乱瞄,然后从黎桉拦不到她的另一边楼梯跑掉了。身上的裤子又脏又湿,她不好意思回去,只能脱下身上的校服外套在腰间打个结。 宽大的校服外套脱掉,少女姣好的身材显露出来,哪怕校服再休闲宽松也能看出胸前的波涛汹涌。 秦瑜佝偻着腰,希望没人看到她。 她发育很早,在小学六年级大部分女生都不知道月经是什么的时候,她就来月经了,初中的时候她的胸部就C杯了,到现在,她十七岁,已经是E杯了。 秦瑜不喜欢自己的胸部,这让她看起来根本不像十七岁,穿紧身一点的衣服看起来很色情,所以她总是穿着宽松的外套,微驼着背,试图把自己胸前两个沉甸甸的东西隐藏起来。 可是现在,没了外套的E杯她再怎么驼背也藏不了。 英衡虽说是省重点,但是也有不爱学习整天混日子的人,这些小混混放学不回家不在学校学习,就在外面的台球馆晃悠。 很不幸,秦瑜要想回家必须要经过台球馆,因为她家就在台球馆后面的小巷子里。 “亮哥,看,那有个极品妞儿!” 秦瑜听到混混的口哨声加快了脚步,她害怕这些整天打群架的人。 秦瑜的眼睛坏掉了,没法带,现在的她就是十米开外人畜不分,她看不清那些人,自然也看不到他们黏在她胸前的目光。 混混口中的马哥追上秦瑜,挡在她面前:“哪儿来的小美女?英衡几年几班的?我怎么没见过你?” 没了黑框眼镜的遮挡,秦瑜漂亮的眼睛露了出来。没有经过镜片变形的眼睛为她整张脸加了不少分,可是秦瑜宁愿没有这些分。 她低着头不说话,试图绕过混混走过去,可是这小混混总是跟着她移动,一直拦着她。 “叫什么名字啊?” 秦瑜发现自己这具身体还是有些挑剔的,起码闻着小混混嘴里呛人的烟味并没有腿软。 她皱着眉不说话,警告这些混混平时放学时间都有警车的,这里的警车估计刚走没多久,离得近着呢。 “哈哈哈,威胁我,不错,有点脾气,我喜欢。” 秦瑜:…… 这男的以为他在演什么霸总文学吗? “说了名字你就放回去吗?我要回家学习了。” “还有班级呢,小美女。” 秦瑜不想和他过多纠缠,若是这些男的尾随她回家更危险:“三年二班,黎桉。” 去吧,让黎桉掐死他们,看看他俩谁的手劲儿大。 我叫秦瑜 马哥啧啧几声:“小美女名字倒是挺中性啊。” 秦瑜不想再搭理他,试图越过他回家,可这人还是不动,一脸玩味地看着她。 秦瑜想,这个马哥霸总剧没少看,已经被油腌入味了。 马哥弯下腰靠近秦瑜:“你家住哪儿?走,哥哥送你回去。” 秦瑜后退一步。哥什么哥,她是高三的,他也穿着校服,能比她大到哪儿去? 她悄悄打开兜里的手机,打算按紧急呼叫。只是这些小混混很熟悉别人求救的动作,马哥的小弟上来就把她的手从裤兜里抽了出来,连带着她的手机。 “哟,要报警啊?我跟你说,报警也没什么用的,我们是未成年人,顶多被警察叔叔教育一顿,可你就不一样了,”马哥的脸在秦瑜眼中变得扭曲起来,他的眼睛总是盯着她的胸部,“以后每天,我们都跟着你。” 秦瑜没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她自然是害怕的。她在想要不要回去告诉爸爸,可是她的爸爸是个瘦小的男人,对上这么多年轻力壮的男人,估计也只有受气的份儿。 该怎么办呢?或许她应该去学个跆拳道什么的,可是学这些东西好贵啊。 秦瑜有些难过,她只是想像正常小女孩一样活着,为什么就这么难呢。 下一秒,沾着薄荷味的校服外套扔到了她的头上,少年清冷的声音响起:“你要跟着谁啊?” 黎桉没有大块凸起的肌肉,却莫名让秦瑜安心,可能是因为他是精神病人,杀人不用偿命,跟这些只是未成年的小混混比起来更占有优势。 “哟,你是她对象?”马哥用不屑的眼神打量了一眼黎桉,“小子,你叫什么?” 黎桉看了一眼秦瑜,然后回小混混:“我叫秦瑜。” 秦瑜:…… 他竟然听见了? 秦瑜有些心虚,低下头不和黎桉对视。 小混混喜欢打架的原因就是他在别的地方找不到成就感,所以热衷用拳头来证明自己的实力,这个叫马哥的也不例外,或许是因为秦瑜和黎桉都没有问马哥的名字,激怒了他,他决定在台球馆前和黎桉“决一死战”。 台球馆的老板嗑着瓜子搬了个板凳看戏,好像已经习惯了。 秦瑜却不想看戏,她只想回去换衣服。屁股那块还是黏兮兮脏乎乎的,她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 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秦瑜眼观八方,悄咪咪地溜了出去。 不是她不讲义气,实在是她跟黎桉没有什么义气可言,黎桉对她可是动过杀念的啊!她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报警。 * 历经艰难万险回到家,秦瑜赶紧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她和往常一样看书写字,做好饭等爸爸回来,可是等到凌晨十二点外面下起大雨也没等到父亲回来。 秦瑜逐渐不安,给爸爸打电话那边也没有人接听,给他工地上的同事打电话,同事们都说今天晚上七点就已经收工了。 左等右等,最后秦瑜踹开了爸爸房间的门。 她的父亲前几个月谈了女朋友后就经常上锁,秦瑜很久没有去爸爸的房间了。 此时,她看到爸爸的房间非常干净,干净到连床上的被褥都没有了。 二度抛弃 秦瑜慌了神,她想起妈妈走的那天就是这样,家里安安静静的,房间里干干净净的,然后世上就剩下她和爸爸了。 秦瑜赶紧翻找电话本,找到那个卖菜阿姨的电话。 “喂?” 是个粗声粗气的男人接的。 “你找我老婆,你是谁啊?我老婆朋友吗?你知道她去哪了吗?” 秦瑜吓得赶紧挂了电话。 她的爸爸走了,跟妈妈一样丢下她走了,原来她一直是个拖油瓶,小的时候是小拖油瓶,大了是大拖油瓶。 秦瑜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攥了起来,揪得生疼。 爸爸就不能明年再走吗?她马上就要成年了,马上就要高考了,上了大学她就可以出去打工养活自己,毕了业就可以让爸爸不用那么辛苦了,就这么短暂的不到一年的时间,爸爸都不愿意等等她吗? 她一直以为爸爸是爱她的,原来到头来她还是孤身一人。 秦瑜把自己埋进被子里,脸上的泪水沾湿了床单,哭完之后她还要想房租学费的问题——她身上没有一分钱。 秦瑜想去校门口的奶茶店做临时工,可是狭小的店面她少不了和男同事接触,她这个体质肯定是不行的,或许她可以去超市做收银员? 想着想着,秦瑜倒在被子上睡着了,今天的书和题是一点也没看。 * 黎桉顶着带伤的脸进了校园。 他的嘴角昨天有点流血,今天已经结痂了。 “听说了吗,黎桉为了秦瑜,昨天跟十八班的混混打起来了。” “我的天啊,这是小说情节吧?年级第一为爱痴狂,这不会吃处分吗?” “不知道,得等下周升国旗有没有通报才知道。” “诶,谁赢了谁赢了?” “想不到吧,黎桉赢了!没想到他看着瘦,还挺有劲儿的。” 黎桉成了众人的焦点,从踏进校园起,同学们对他的指指点点就没停过,等到了座位上,班里的同学也好奇地望过来。 黎桉照常开始背书,只是里面那个位置的人一直没来,直到第一节课结束,那个座位还是空的。 下了课,班主任把黎桉叫了过去,让他去联系一下秦瑜:“我打了秦瑜爸爸的电话,没人接,秦瑜的手机号也打不通,你能联系上她吗?” 黎桉摇头。 “你们昨天是怎么回事?闹什么别扭了吗?” “你们小年轻做事一定要有分寸,你看看,最近秦瑜的成绩都退步了,你更要在学习方面关照她。” “还有你昨天打架的事情,还好你们结束得快,警察还没来你们就散了,不然肯定要留校察看了,这次吃个处分,对你保送很不利的,有时间让你父母来一趟吧。” 黎桉长这么大,第一次被请家长,这种感觉还听稀奇。 他从班主任那里得到了秦瑜的家庭地址,趁着午休时间上门看情况。 他现在顶着秦瑜男朋友的名头,女朋友如果出了什么事情少不了要担些责任的。 黎桉跟着导航走,穿过台球馆后的巷子里就是秦瑜的家。 他还从来没来过这种地方,这里的房子瞧着很挤,巷子里一户又一户的人家,如果两个人同时走在巷子里都要侧过身。 “2单元301……” 黎桉走上楼梯,楼梯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要是这里发生地震,这栋房子一定最先坍塌。 黎桉这么想着。 --- 谢谢每个评论的小天使 都怪胸太大了 “咚咚咚……” 黎桉敲了半晌没人应答,对面的邻居先烦了,推门出来说:“别敲啦,对面没人啦!” “没人了?什么时候搬走的?” “就昨天中午啊,那男的拎着行李箱就走了。” “男的?”黎桉皱起了眉,“阿姨,你有看到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吗?” “哦,他女儿吗?没看到,应该跟他爸一起走了吧。” 不可能。 昨天中午秦瑜还在学校。 “咚咚咚,”黎桉用力拍门,“秦瑜?秦瑜!” “别敲了别敲了,扰民!” 黎桉最后找了开锁公司,打开门的一瞬间,他还以为自己来到了什么新装修的房子。 房子的面积很小,客厅就一个沙发茶几,然后是一个空间很小的厨房,一点多余的家具都没有,剩下两个卧室,一间收拾得干干净净,另一间房门紧闭。 “秦瑜?”黎桉试探着打开了那道紧闭的房门。 这个房间和整个房子格格不入,粉粉嫩嫩的,墙上有女孩的涂鸦,书桌上有贴纸,床上还有几个小娃娃,而主人公就安安静静地窝在被子里睡觉。 “秦瑜,你不去上课睡一上午的觉?” 没人回答黎桉的问题,黎桉走进才发现女孩的脸红得不正常,他摸了摸女孩的额头,烫得吓人。 “秦瑜,醒醒!” “嗯……” 女孩迷迷糊糊的,下意识的哼唧两声,黎桉不敢耽搁,赶紧打了120。 “救护车马上到,你要穿衣服吗?” “嗯……” 秦瑜回复了一点意识,可是她脑袋实在沉的厉害,胳膊也沉得厉害,一点力气也没有,根本抬不起来。 她昨天晚上睡着后,半夜被冻醒了,醒了之后她就脱了内衣换成睡裙睡觉了,现在她身上只有一个内裤,一条睡裙,如果救护车来了直接上去会很尴尬的,可是她现在没力气换衣服,不如装死。 “不穿的话就等着吧。” 说完,黎桉就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了,连水都没倒。 秦瑜喉咙快冒烟了,她想起爸爸没走的时候,在她生病的时候也会照顾她的,爸爸大概是爱她的,只是更爱那个阿姨。 人在生病的时候总是格外脆弱,秦瑜开始无声地流眼泪,用请求的语气问黎桉可不可以帮她倒杯水。 黎桉没照顾过人,才反应过来发烧的人需要喝水,他应下来,起身去厨房烧热水。 秦瑜趁他出门的时候拼尽全力勾过来床边的内衣,试图自己穿上。 她不知道黎桉刚刚有没有看到她的内衣,可是她现在来不及想这些,她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穿内衣这件事情上,她要在黎桉烧水回来前穿上。 可是平时每天重复的动作现在怎么做都做不好,秦瑜从昨天中午到现在已经一天没进食了,现在不仅被发烧弄得头昏脑胀,还被饿得双手发抖。 “呜呜呜……” 都怪胸长太大了,她连内衣都穿不上去。 秦瑜急得本来就滚烫的手更烫了,突然,一只带着凉意的手蹭过她的手背,下一秒,她的扣子扣上了。 秦瑜:…… 这水这么快就烧开了??? 秦瑜为了少一个步骤,把睡裙堆在肩膀和脖颈间就开始穿内衣,没有偶像剧桥段的优美暧昧,此时她的造型十分滑稽。 秦瑜慢吞吞地重新套上睡裙的两个袖子,拉了一下裙子,然后闭眼躺下装死。 她是病人她是病人,病人是没有性别的,不尴尬不尴尬。 内衣扣子 黎桉一开始只是好奇,好奇问题的答案,找到她时她正说着她叫黎桉,黎桉站在后面莫名想笑,他好像看到一只伸出爪子试探的猫咪,呆头呆脑的,至于他为什么站出来,他也不知道,可能是不想自己的小猫被别人欺负了,可能是那个男的令人恶心的眼神让他想起了黎成建,他不爽。 总之,他第一次为了一个女生和别人打架,而那个女生又像小猫一般悄没声地溜走了。 黎桉自然是有停下来的念头的,可是他为什么一定要做个品学兼优的孩子呢?他开始好奇父母知道他在外面和混混打架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于是,一直有着完美伪装的三好学生露出了爪牙,开始了自己叛逆的第一步。 至于现在给秦瑜扣扣子…… 黎桉归结于自己的好心。 他端着杯热水在门口站很久了,看到女孩把手绕到背后拼命去扣内衣扣子,急得本就通红的脸更加像个熟透的烂番茄了。 女孩胸前沉甸甸的两团乳肉背着光他其实看不太清,但是还是能看到两团白花花有分量的肉团子一颤一颤的。 每天胸前顶着这样重量的肉团子,应该挺累的。 黎桉这么想着。 又过了半分钟,女孩的胳膊开始颤抖,委屈得快哭出来了——她没力气了。 就像一个拼命扇着翅膀却扑棱不起来的蝴蝶。 黎桉看不过去,干脆伸手帮了个忙。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不把扣子绕到前面扣好再绕回去,可能脑子烧坏了吧,就像她现在一声不吭重新闭眼装睡,以为他是傻子吗? 发烧的人脑子果然不太好。 * 秦瑜本想装睡,可是闭上眼睛她就晕晕乎乎地睡着了,等再睁眼又是那个熟悉的急诊护士,只是过了一个多月,护士姐姐明显已经不记得她了。 虽然她和护士姐姐不过一面之缘,护士姐姐每天照看很多病人,不记得她实属正常,但是秦瑜还是很难过,她长这么大好像一直是这样的,没有人记得她,也没有人会为她停留。 “姐姐,去哪里缴费呀?” “你男朋友已经给你缴过费了。” 护士已经忘了她说黎桉性格偏激的事情了,开始表扬这个男孩,说他年纪小还挺有担当,要不是他把秦瑜送过来,她可能都烧傻了。 说曹操曹操到,黎桉又跟上次一样拎了一碗粥过来。秦瑜已经开始盘算价格,一碗粥五块钱,叫个救护车两百块,打针退烧药什么零零总总小两百块,不过她有医保能报销一部分的,她欠黎桉差不多三百块钱,可是她现在一分没有,找工作的事情迫在眉睫。 “谢谢。”虽然黎桉发病的时候想杀她,但是今天他确确实实救了她。 秦瑜因为高烧的缘故嗓子很干,咕噜咕噜灌了很多水,又打了两瓶吊针,这样的后果就是她现在十分想去厕所。 秦瑜有些局促,问黎桉怎么还不去上课,下午的课都已经上了一节了。 “高三的课还需要听吗?” 黎桉手机里面有刷题软件,已经开始刷题了:“我跟班主任说了你发烧了,家里没人,他让我照顾你。” 秦瑜憋得小脸通红,想叫护士姐姐帮她拿一下吊瓶,可是护士姐姐很忙,她急匆匆穿梭在人群中,秦瑜不好意思叫她。 “我,我想去个洗手间。” 秦瑜的声音小得跟蚊子的声音似的,黎桉没听清,他把耳朵凑过去问道:“什么?” ---- 谢谢各位投喂珠珠的姐妹们,你们是我的动力, mua! 窒息 熟悉的薄荷味道靠近,秦瑜生理性腿软,加上她本来就想去厕所,此刻的情形十分危急。 “我想上厕所!” 秦瑜大声喊出来,惊动了隔壁床的大爷,大爷看过来,热心地说:“快去吧,妮儿,厕所没人。” 黎桉帮秦瑜举起吊瓶,学着大爷的河南口音道:“走吧,妮儿。” 秦瑜:…… 想死。 更想死的还在后面,一想到黎桉就站在厕所外面,秦瑜连尿尿都要憋着劲儿,生怕黎桉听到声音,可是生理反应不是秦瑜可以控制的,她只能掩耳盗铃,捂住耳朵假装没有“哗哗”的声音。 解决完生理问题,秦瑜做了好半天的心理建设才打开门,可是她担心和羞耻的情形都没有出现,黎桉根本没有站在厕所门口,他靠墙站在十米开外的走廊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秦瑜突然知道为什么黎桉在学校里面这么受欢迎了,为什么好多高一高二的学妹都来班门口看他——他确实有一副好看的皮囊。 少年的身形高挑修长,阳光洒在他身上,像是一幅上世纪贵族的油画。 “尿好了?” 秦瑜撇嘴,如果油画不会说话就好了。 黎桉走过来接过秦瑜手里的吊瓶:“走吧。” 男性气息袭来,没了尿意的干扰,秦瑜更能清楚地感受到这具身体的敏感,原来刚刚的腿软并不是因为想上厕所,而是因为黎桉,譬如现在,她发着烧都能发骚。 秦瑜苦中作乐,心想身体这反应都把她发烧的难受劲儿盖过去了,挺好的。 只是有了欲望却得不到疏解也挺难受的。 秦瑜躺在床上恨不能扭成一条蛆,她不明白为什么黎桉坐在旁边她也开始难受了,这明明是正常距离,以前他们坐同桌时只要保持安全距离就没什么问题的,今天怎么…… 以后的每天,都会这样吗? 秦瑜开始变得恐慌,比第一次靠近黎桉的时候还要恐慌,她怕以后自己的身体会越来越敏感,变成有一个男人路过都会腿软的程度,到那时她要过什么样的生活呢? “嗡嗡嗡……” 黎桉手机的震动声将秦瑜从杂乱的思绪中拉了出来,黎桉去外面接听电话,离开了“过敏原”,秦瑜躁动的身体也终于安静了下来,在药效的作用下,她沉沉睡去。 * 黎桉知道自己打架的事情会被家里人知道,他昨晚就做好了准备,只是没想到母亲今天才给他打电话。 “黎桉,你要做什么?马上就要高考了,你为什么跑出去打架?” “听你们主任说还是为了一个女生打的架?黎桉,你给我离那种狐媚子远一点,你爸爸身边都是那种女人,你小小年纪怎么能学你爸爸呢?” 母亲的情绪很激动,一开始咆哮着,后来又变成了哭诉。 “小桉,我只有你了,你不要让我失望。” “小桉,你忘了吗,是你求妈妈留下来的,妈妈是为了你才和你爸爸过了这么多年,你如果不听话,妈妈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黎桉觉得有些缺氧,他突然想起来找秦瑜的时候没有带药。 “妈妈。” 黎桉的语气很平静,黎母那头听到了他的声音也安静了下来,应该是在等着黎桉做承诺。 “我打架是因为他该打,不关人家女生的事情,您不应该去责怪受害者,还有,确实是我求您留下来的,可是您留下来真的是为了我吗?” 黎桉挂了电话快速走进洗手间,他没有拿药也没有拿刀,可是他现在已经难受得快要无法呼吸了,他打开水龙头接了一捧水,将自己的脸埋进去。 其实母亲也不爱他的,他早已认清这个事实却仍抱有期望。 要怎么惩罚黎成建他已有计划,可是母亲呢? 水进入他的鼻腔,酸痛感和窒息感一起袭来,普通人难熬的东西对黎桉来说反而是一种快感,现在的他不是一台学习的机器,不是父母炫耀的工具,他能感受到自己还活着。 “你又在做什么?” 恍惚中,黎桉听到了秦瑜的声音,他在即将窒息的时刻抬起头,看到了秦瑜害怕的眼睛,像个走失的麋鹿。 触碰 秦瑜一直觉得自己的肾可能不太好,她喝了水后总是要去厕所,譬如现在,她睡着了被尿憋醒,去厕所一打开门就看见黎桉在洗脸,问题是他这么长时间都保持一个姿势,怪异得很,秦瑜合理怀疑他又发病了。 果然,黎桉抬起头,双眼和那天掐她脖子时一样血红,像是一头随时要进攻的恶狼。 秦瑜吓得想要张口喊医生,可是被黎桉那双眼睛盯着,她什么话都喊不出来,木头人一般被钉在了那里。 好半晌,秦瑜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流血了。” 黎桉放下的手一直紧紧捏着洗漱台,不知道他硌到了什么东西,手缝里流出了鲜红的血液。 秦瑜怕自己再晕血,赶紧扭过头去叫医生处理,现在好了,一开始的一个病号现在成了两个病号。 看着黎桉缠成粽子的手,秦瑜忍不住问:“你真的不去看看心理医生吗?” 黎桉反问:“你为什么不去看?” 然后两人面面相觑。 班主任打电话问黎桉秦瑜的情况怎么样了,黎桉打量了眼开始疯狂炫饭的秦瑜,说:“烧已经退了,明天可以正常上学。” 秦瑜继续低头炫饭,除了黎桉的那碗粥,她已经快一天没有吃饭了,加上这顿饭,她又多欠黎桉三十块钱,不过没关系,债多不压身。 “你家里人呢?”黎桉问。 “都走了,不要我了。” 秦瑜尽量用很平静的语气说出来,可是声音里还是带了哽咽,她就是那地里黄的小白菜。 “有生活费吗?” “……没有。”秦瑜的心提了起来,他该不会现在就要她还钱吧?她兜里可一毛都没有。 “以后怎么办?” 怎么办?总不能凉拌吧!秦瑜嘀咕。 “申请助学金。” 可是她也知道助学金不是想申请就能申请上的,需要各种资料,有的资料都已经被父亲带走了。 “要不要打工?” 秦瑜点点头,她打算明天就出去找。 “我给你介绍一份工作。” 秦瑜猛地抬头:“真的假的?” 黎桉递给她手机,里面是个跟他长得有点像的小男孩:“给他当家教。” 秦瑜嗅到了一丝豪门狗血的味道,她并不像掺和到这里面来,正欲拒绝时,黎桉靠了过来:“课时费五百一小时。” “我干!” 她不为斗米折腰,但还是可以为黄金折腰的。 秦瑜被金钱蛊惑到了,等了一分钟她才察觉到身体的不适。 黎桉靠得太近了,她的身体又有了反应。 自从发现男生的靠近会让她的下体流出液体后秦瑜就恶补了性知识,一般情况下像她这个年纪的女生还是比较少做春梦的,可是这一个月来没被黎桉触碰一次她总会做一场春梦。 她没有实战经验,就算在梦里也是模糊不清的,甚至看不清男生的脸,可是醒来之后内裤就湿了,她还能回忆起自己睡梦中花穴剧烈收缩的感觉,十分羞耻。 “你为什么不叫?”黎桉问。 秦瑜被他逼近角落,一不留神掉了下去,好在黎桉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一把拉了回来,只是因为惯性,秦瑜扑进了黎桉的胸膛。 薄荷味充斥鼻尖,她的身体大面积和黎桉触碰,胸前两团鼓鼓的乳房压在了黎桉的腰腹,有点疼。 “啊~” 秦瑜小声叫了一下,随即捂住嘴,还好旁边的大爷呼噜打得震天响,除了黎桉没人听得见。 偷偷自慰(微H) 黎桉很好奇秦瑜这是什么病,他试探地捏了捏她的胳膊,没想到她的胳膊也是敏感点,只要触碰她,她就会叫。 “性瘾吗?” 秦瑜气红了脸:“你才性瘾,我还没谈过恋爱呢!” “那你为什么会叫?” 秦瑜的气势弱了下去:“我,我也不知道。” 黎桉坐了回去,心情莫名好了很多。 可能是知道有人跟他一样奇怪心里有了安全感,可能是秦瑜气鼓鼓的样子像个小鸭子,他已经快忘了刚刚接母亲电话时那种窒息的感觉了。 但情绪有时候也有守恒定律,一个人的心情好了,另一个人的心情就不会太好。 现在黎桉再次和秦瑜拉开了距离,本来可以平静下去的秦瑜这次却不知道怎么回事,浑身上下的细胞都在散发着“快来摸我”的信号。 秦瑜躺平,忍受着情欲的折磨,等这波感觉赶紧过去,可是等到内裤又湿了一回身上的情潮也没有退去。 或许她可以自己解决? 秦瑜偷偷环顾四周,大爷还在呼呼大睡,帘子一拉也看不见她,黎桉刚刚出去了,说是要做一套电子试卷,没人注意到她,正适合独自作案。 这是在外面,在医院,病房是公共场合,旁边还有两个人,秦瑜紧张得要死,其实她还没自慰过,但是现在她真的是难受得厉害,难受到她想叫医生,可是见了医生说什么呢?医生,我想做爱?怕不是疯了吧。 秦瑜暗想,从一开始不安害怕得大哭到现在敢顶风作案,她也是进步不少了呢。 医院的裤子很宽松,宽松到她系了腰带也能轻轻松松将手探进去。 她的内裤已经很湿了,裤子上都有点潮了。 秦瑜做贼一样把手放在下体处,然后就不知道怎么做了,或许她应该还要补一点片子。 秦瑜摸索了半天,身体越来越难受,最后才明白摸一摸阴蒂就可以带了快感,只是这快感很奇怪,一阵一阵的,她控制不住夹紧臀部,屁股往上抬,身体想要够到什么东西,可是上面是空气,什么都没有,然后屁股一抽一抽之后更加难耐空虚。 秦瑜:……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却换来了这么个结局,秦瑜快要气炸了。 “你好了吗?” 男孩的声音突然想起,吓得秦瑜一个激灵。 帘子后面探出了个脑袋,不知道在那里看了多久。 秦瑜微笑,很好,她可以放心去死了。 秦瑜将自己埋进被子里,细数这些年因为这个特殊体质而受到的委屈,眼睛红红的,泪水顺着眼角落下,滴进了枕头里。 医院的被子并不好闻,洗衣液夹杂着一种消毒水的味道,秦瑜死死拉着的被子被黎桉拽开。 “哭什么?” “你又没有伤害别人,你需要,就去做,改变不了,就学会享受。” 秦瑜哭得一抽一抽的:“你骗人,你都没有享受,你自残!” “因为我享受痛感。” 秦瑜:…… 不愧是他,有精神病。 “好点了吗?” 秦瑜摇头,她还是难受。 “需要帮忙吗?” 性冷淡 黎桉第一次看到黎成建出轨是在五岁的时候。 那个时候妈妈出去打麻将,黎成建以为黎桉跟着妈妈走了就把人带了回来,而且是两个女人。 黎桉幼时比较调皮,趁父母都出去的时间想看会儿动画片,于是跑到主卧偷看电视,听到门响便慌里慌张关了电视躲进了衣柜里,然后他透过衣柜的缝隙看到黎成建和两个女人粘在一起。 年幼的孩童不知道这是什么事情,但本能地感觉不太对,他看到那种画面会觉得恶心想吐,后来他困了,在衣柜里睡着了,醒来后哭着找妈妈,说爸爸亲了别的阿姨。 母亲当时脸色有些尴尬,现在想来她应该是早就知道了。 后来八岁的时候父母闹过一次离婚,他抱着妈妈的腿,哭着求她别离开,再后来,妈妈闹过一次自杀,从那以后,黎成建基本就不带女人回家了,但他们一家人都清楚,黎成建在外面的女人仍然不少,只是不往家里带了,所以黎桉对这种事很反感。 高一军训的时候学校强制住校,黎桉在宿舍住了半个月。青春期的小男生共同语言不过就是游戏和女生,围在一起看片的事情很常见,但是黎桉看不了,他看见纠缠在一起的身躯就想到了黎成建和那些女人赤裸着抱在一起的场面,因此他不让室友在宿舍看这些,室友问他原因,他就如实说恶心想吐。 室友纳闷,问他平时有没有打过飞机,黎桉摇头,他向来对这件事没什么兴趣,他连梦遗都没有过。室友自然不信,在背地里暗暗说黎桉装得很,所以黎桉跟秦瑜一样,都没什么朋友。 黎桉发现自己对和秦瑜做这件事没有任何抵触和恶心是在昨天晚上。 少年人打了一架也不耽误什么,身上带点伤也睡得香。梦中,黎桉听到了女生娇滴滴的呻吟,他转过头,看到了秦瑜的脸。 醒来,黎桉去洗了床单和内裤。 在他快要十八岁的时候,第一次梦遗。 * “需要帮忙吗?” 黎桉这话一出,秦瑜还以为他疯了。 帮忙?帮什么忙?这种事他要怎么帮忙? 秦瑜心里紧张得要死,可是身体却先一步开始兴奋,下体又溢出了水儿,刚刚的收缩不过是前菜,现在浑身开始躁动才是更要命的存在。 秦瑜嘤咛一声,说不出拒绝的话,反正是黎桉让她开始享受的,她要是答应了也是他先勾引的她! “算是你刚刚救了我的报答。”黎桉说。 秦瑜这才反应过来,刚刚要不是她喊了一句,黎桉真有可能把自己淹死。 小白兔盘算着自己算是占了人家的便宜,心里还有些过意不去,没想到大灰狼已经开始打起自己的算盘了——他要再试一下自己是不是对秦瑜有欲望。 黎桉的病不止是抑郁,还有性冷淡,他知道一些性知识后就发现他没有同龄男生的冲动,甚至连晨勃都没有过,这是很不正常的。以前秦瑜没出现的时候他不放在心上,现在既然有了转变试一试也无妨,毕竟对她做这种事他没有反胃的感觉。 ---- 大家新年快乐! 指交(微H) 59wt.co m 男孩的手从外面伸进了被窝,秦瑜紧张得心快要提到了嗓子眼,尽管她一直给自己洗脑说这是正常的生理需求,可是她怎么也做不到像生病看医生那样自然。 敏感的身体感受到男性的气息已经开始提前兴奋,花穴吐露出花液,等待着男性的入侵。 说起来有点搞笑,黎桉的右手还缠着纱布,他的左手伸进被子里,颇有一种身残志坚的感觉。 不过下一秒秦瑜就顾不上搞不搞笑了,因为男人冰冰凉凉的手指摸到了她的小腹,秦瑜被他碰到的地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浑身都躁动起来,恨不能把他扑倒,压在身下。 黎桉感受到了她的难耐,于是掌心覆在花穴上,打算赶紧进行下一步动作,可是问题是他也没有什么经验,只会胡乱揉捏。 本想饱餐一顿却等来残羹剩饭的秦瑜:…… 这手法还不如她自己来呢,唯一的优点就是他是男人,男性自带的气息足够她这具身体亢奋了,所以说不是他这头牛勤奋,是她这块地本来就润。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i yuzhaiwu. xy z 黎桉第一次接触女人的私密部位,没有什么技巧手法,只能凭本能揉捏。 他的掌心被阴毛扎得痒痒的,中指指腹揉搓着凸起的小豆豆,好像一用力身边的女孩就会颤一下,然后溢出更多的花液,现在他左手上全是湿漉漉的液体。 原来女生的身体这么神奇。 还是说只有秦瑜的身体这么神奇,毕竟她有病。 刚好,他也有病。 男孩没有手法的揉捏换来了女孩低声的呻吟,秦瑜不敢大声,怕吵醒帘子外呼噜震天响的大爷,但是现在她的欲望得到了片刻的疏解,确实好受很多,舒服得她不自觉呻吟出声,甚至还有了更加可耻的想法,如果黎桉的手指能再进去一点就好了。 不过刺激阴蒂这点做法对她这个菜鸟来说已经够用了,没一会儿她就出了很多水,双腿夹着并不存在的东西往上抬,黎桉很有眼色地加快了揉捏的速度,将秦瑜送上了阴蒂高潮。 结束后,秦瑜将自己埋进被子里不看黎桉,然后催促他赶紧去洗手。 黎桉闻了闻手上的味道,又腥又骚又甜,说不出来是什么味儿,按理说这种味道应该是他十分排斥的,可是他现在却又觉得莫名吸引人。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裤裆——他硬了。 不算之前在睡梦中的,这应该是他的第一次。 黎桉并没有很激动,这种事情对他来说可有可无。他只是好奇,好奇自己为什么遇到秦瑜之后就有反应了,就像做实验那般,有了转机就记录下来试一试,失败了就跟往常一样,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怎么还不去洗手?”秦瑜偷偷看他,心想他是不是在等她的道谢,于是又把那句谢谢补上了,“谢谢你帮我。” 虽然帮的并不怎么样。 “现在没办法去。” 秦瑜正想问为什么没办法去,然后就看到了男孩鼓起的帐篷。 “那,那你等会儿去吧。”秦瑜讷讷道。 反正她是不可能帮他的,如果帮他的话,她自己的身体又要有反应,这样来回反复,还活不活了?迟早肾虚而死。 拔屌无情 秦瑜的身体得到满足之后暂时平复了下来,她开始思考她跟黎桉究竟算什么关系。 炮友?他们可没打炮。 情侣?怎么可能! 想来想去,秦瑜觉得还是“病友”这两个字最适合他们。 英衡作为省重点,高三是卷中之卷,刚刚草草结束一场性事探索的两个人已经开始做题了。 秦瑜因为这两天心情受到影响作业落下了一大截,现在烧刚退就赶紧开始刷题,她物理不好,上次模考成绩不太理想,要付出更多的努力才可以进入理想的学府。 隔壁床大爷的呼噜声停了,吭哧半天说要去吃晚饭,秦瑜一看手机,已经下午五点了。 对面的黎桉坐在铁椅子上用手机刷着题,头也不抬地问她:“回去吧,烧也退了,明天记得按时上学。” 秦瑜自然是打算回去的,在这里多住一晚就要多交一晚的住院费,她可交不起。 “那个……”秦瑜看黎桉要走,觉得自己应该要说点什么,可是说什么好呢? 纠结中,男孩已经回去了,留给她的只有背影。 靠,明明她才是最惨的那个,他装什么深沉?下午他去厕所解决之后回来都没跟她说过话,像个拔吊无情的渣男,虽然……他手都没伸进去。 * 黎桉的手机下午已经被母亲打爆了,他把卡拔了出来,这次的反抗让他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 他的母亲柔弱又偏执,她死死扒着黎夫人的身份不肯放手,对他的要求十分严苛,她妄想用优秀的儿子绑住心早已不在家庭上的丈夫,完全忘了自己婚前是名歌唱家,如果早些年狠下心离婚也不会过得比黎夫人差。 黎桉是知道母亲和他一样有心理疾病的,所以他长这么大都一直顺着她,可是他现在累了。 他还不到十八岁,不想年纪轻轻就因抑郁症而死,他要活着,而且要活得很好,他要将一切阻碍他的东西全部铲除,包括他的父母。 香江别墅这里住了很多富豪,有些是几代人积累起来的资产,像这种有名的大家族是黎成建挤破头都想结交的,所以他花了大把的资金在房产上,希望近水楼台先得月,结识一些大人物。 黎桉估算了一下自己家别墅的市场价,黎成建要是想和母亲离婚,大概也是要付出这一栋别墅的价钱的。 回到家,母亲果然已经坐在沙发上等他了,她拿着刀,阴森森地看向黎桉:“你还知道回来?你直接住她家里不就行了?要是再搞出人命,我看哪个大学敢要你!” 黎桉看着母亲手里的刀片,心想自己不愧是她亲生的,生气的时候都喜欢拿这把刀:“妈,你知道我爸在外面还有一个儿子吗?” “什么?!” 黎母的高音很好,哪怕荒废这么多年,喊起来依然震耳。 黎桉勾起嘴角,看吧,她的儿子只为了她的位置而服务,如果没了黎夫人这个位置,儿子再优秀又能怎么样呢? * 周六,秦瑜忐忑地站在高档公寓门前。 这是黎桉给她“介绍”的工作,给他同父异母的弟弟黎想当家教。 当然,以她高三生的身份自然是过不了简历这关的,所以她现在的身份是京大的学生。 黎想今年才八岁,上二年级,秦瑜的工作就是给他补习英语。 秦瑜咋舌有钱人家的孩子就是不一样,她八岁的时候还在玩泥巴呢。 黎想的母亲是一位还不到三十岁的女人,女人明显是有野心的,所以对黎想的要求很高,秦瑜突然有些同情这个小男孩,毕竟他的竞争对手强大的可怕。 哦,他的对手还有病,更可怕了。 刺杀 黎想小小一个脑袋趴在书桌上读英语,秦瑜一边纠正他的读音一边想黎家的基因还挺不错的,黎想跟黎桉长得很像,眼尾长长的,浓密的睫毛映下来像是化了眼线。 一开始黎桉让她过来的时候她还有些犹豫,但是黎桉说只要她安安心心补课,顺便保证陈女士和黎想的人身安全就可以,没什么别的要求。 秦瑜觉得奇怪,哪有人对小三跟私生子这么在意的?可是这个时薪实在太诱人了,反正又不违法乱纪,试一试又无妨。 “学得怎么样了?”陈女士端着果盘进来,询问儿子的补课进度,顺便把1000块钱转给秦瑜。 “挺好的,黎想很有天赋,发音很标准。” 秦瑜收了钱后心情很好,她现在很缺钱,这一千块可以说是救急钱。 “咚咚咚……” 二层小别墅的一楼传来了很重的敲门声。 “谁这么没素质。”陈女士嘀咕着下楼开门。 不知道为什么,秦瑜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她悄悄跟着出去,看到陈女士看过门口的监视器后开始着急地打电话,但是那通电话没打通,最后她还是开了门。 门外一位很有气质的女人走了进来,她看着应该是四十岁左右,化着精致的妆,穿着香槟色的真丝连衣裙。 “你是陈然?” 陈女士一点也不落下风,趾高气昂地点头。 “你应该知道我是谁吧?” 陈女士说知道,你是黎成建的老婆张珂。 “我知道你有个儿子,这样,你把儿子给我,我会好好照顾他,”张珂抽出一张支票,“这里是一千万,你以后别出现在我们面前。” 陈女士当然不同意。 “你别想着给黎成建打电话,他今天要开股东大会,不可能接电话的!” “好啊,你是算好时间来的啊!” 两人争吵的声音渐渐大了起来,惊动了还在看书的黎想。小男孩听到母亲的喊叫赶紧下了楼,秦瑜没拦住,只能跟着下去。 那位很有气质的女士看到黎想下来后眼神开始变得扭曲,秦瑜突然想到了黎桉,他发病的时候就是这种眼神。 下一秒,张珂从爱马仕包里面抽出一把小刀刺向黎想,秦瑜吓得冷汗都快掉下来了,这可是要出人命的啊! 她来不及多想,往前跨一步挡在小小的黎想面前抓住了张珂的手腕。 发疯的女人力气不小,秦瑜拼尽全力才能勉强阻挡,但刀尖已经一步步逼近她的胸膛了。 完了,为了赚这一千块她要赔上命吗? 女孩额头上的冷汗大颗大颗滴落,在她即将力竭时小区的保安及时赶到,制服了张珂。 秦瑜卸下力气后后怕得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气,陈女士急着安抚自己的儿子也来不及关照她,她一个人看着保安忙进忙出、警察询问现场情况,开始思考一个问题—— 黎桉是不是知道他妈妈要来这里,所以才让她在这里做家教,还专门叮嘱她保护黎想和陈女士的安全?他甚至今天还和她确认了开始辅导功课的时间。 可是为什么呢?他要是想阻止自己的母亲,自己过来不是更好吗? 太监进青楼 周六周日是法定休息日,可是警察局在休息日也是正常上班的。 此时,秦瑜坐在警局里面做笔录,她怎么也想不到赚了一千块钱赚到警局里面来了。 陈女士家中只有黎想的房间装了监控,其他地方没有监控,所以她这个证人兼当事人变得格外重要。 很快,黎桉也到了,他还没成年,所以不具备签字的能力,只能坐在他的母亲身边等待黎成建来签字。 黎桉整理了一下母亲凌乱的头发,看她脆弱地朝自己落泪伸手抱了抱她。 母亲和他预想的差不多,和当年知道父亲带女人回家过夜一样发了疯,这次有秦瑜在,事情还是可控的,他也在母亲进门后掐表喊了保安,事情没闹太大。 “张珂!”黎成建吼着过来,他刚开完会就赶了过来,没想到自己老婆竟然丢人丢到了警局,“你还有一点女人的样子吗?你竟然拿刀对我儿子?” 刚刚平息下来的张珂立刻站起来同他对骂:“你儿子?是你儿子不是我儿子!你不是答应我只会有小桉一个儿子吗?” 夫妻两个差点在警局里面掐起来,大人最善伪装的体面此刻荡然无存,看得秦瑜目瞪口呆。 “离婚!” “离婚?你休想!离婚你要分我一半财产!” 黎成建抓住妻子今日的行径不放:“你一毛钱也别想从我这里拿走,不然我就送你进监狱!” 秦瑜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协商的,她只知道她的兼职短期内泡汤了,因为陈女士在警局里看到了她的身份证,知道了她还没成年,不可能是京大的学生。 离开前秦瑜回头看了眼那边还在互骂的战场,黎成建和张珂在对骂,黎想在哇哇大哭,陈然在安抚黎想,顺便再挨张珂几句骂,而黎桉就像个外人一样在旁边站着,他似笑非笑,就像在看几个无关紧要的人一样。 秦瑜背上渗出了冷汗,她怀疑黎桉不仅抑郁自虐,还没有共情能力。 * 秋老虎过去后,云城的天气瞬间转凉,英衡的学生全都穿上了校服外套,这让秦瑜变得不再那么另类。 距离上次那个事情已经过去了一周,她还是没能换成座位,每日都被迫在黎桉身边学习,她依然不知道黎桉的目的,她也没有问,毕竟这跟她没有什么关系,和她息息相关的只有她身体上的需求—— 她除了姨妈期每晚都会做春梦。 以前的春梦她看不清男孩的脸也不知道具体如何进行的,现在的春梦她已经能看到黎桉的脸并且开始幻想他那天的手指真的进来了是什么感觉了。 秦瑜觉得这样下去不行,她需要把所有精力放在学习上,如果晚上得到满足了会不会身体的需求就没那么大了?于是她在网上下单了成年女性的小玩具,看物流提醒今晚就会到了,她回家就赶快试一试。 好不容易熬到了放学,秦瑜抓起书包就打算回家实践,结果书包肩带被黎桉扯住了。 男生现在看起来很正常,可秦瑜知道他没有一点正常的地方。 “下午不是有道物理题不会吗?” “我自己小猿搜题。”秦瑜还生着黎桉的气,她总觉得让她做家教那件事是他计划中的安排,可是她却因为他的安排差点被他妈妈捅死。 “身体上也没有什么需求吗?” 秦瑜:…… “没有!” 她完全是死鸭子嘴硬,和黎桉坐同桌的每一天都是折磨,她就像是太监进青楼,恨不能把他扑倒却又什么都做不了。 自慰时接到电话(微H) 秦瑜洗完小玩具后偷偷摸摸躺在床上,还掩耳盗铃地钻进了被子里。 她还没玩过这样的小东西,胆子最大的时候也就是自己摸一摸阴蒂。 秦瑜用中指拨动阴唇,鼓足勇气后将手指伸进了中间紧闭的褶皱花瓣。 手指刚刚洗过,有些凉,花瓣里面却很热,像个暖炉,可是秦瑜没有任何感觉,没有梦中那种想要抽搐的激动,也没有靠近男性时腿软流水的冲动,她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下体安静得可怕。 秦瑜:…… 她不信邪,试图把小鲸鱼塞进狭窄娇嫩的穴道,可是小鲸鱼刚探进去一点点她就疼得不行了,她现在还没出水儿,这样下去肯定会受伤的。 秦瑜打开小鲸鱼的开关,将它放在花核上。 震动的小玩具以常人不能达到的频率刺激着女人身上最敏感的部位,秦瑜终于有了反应。 “啊——” 她的身体比正常女性敏感十倍以上,往常都是菜鸡啄米,从没体验过这样的刺激,花穴里面很快就溢出了淫水。 秦瑜望着天花板,心想今天晚上应该不会再做春梦了。 “嗡嗡嗡——” 床头的手机一直在震动,秦瑜想忽视都不行,手机都已经快要掉下去了。 秦瑜将小鲸鱼夹在腿间去拿手机,准备挂掉,反正她孤身一人,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联系她。 手机屏幕上显示“变态”两个字,是黎桉的电话。 秦瑜并不想在这个时候影响心情,伸手就要按红色按钮,结果腿间震动着的小鲸鱼一下子戳在了花瓣上,上面的凸起稍稍顶进去了一点,秦瑜被这一下弄得措手不及,娇吟着整个身子都歪了些,手上动作也失了准头,按了绿色键。 “喂,秦瑜?” 听到男孩清亮的声音,秦瑜一下子就想到了昨晚的梦。 虽然她心中惧怕黎桉,但内心深处的渴望却很诚实,晚上的梦他每一次都在,秦瑜很是难过,原来她是个老色批,做梦也只会浮现帅哥的脸。 秦瑜心如死灰,但身体还会有反应,可怕的很。她压了压嗓子,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平静:“干嘛?” “你找到工作了吗?” 说到这个秦瑜就很愤怒,家教那个事情黎桉完全是利用她,让她当了回工具人,她赚了一千后就没后文了,又得苦哈哈出去找兼职,可是现在的兼职工作都很正规,要年满十八岁,不满的还要有监护人同意,她一没成年二没监护人,老板都不要她。 “我这里有个工作,一次三千,做不做?” 秦瑜觉得这不是什么好工作,她现在已经被生活教育过了,高薪工作往往意味着要付出一定的代价,可是她确实找不到别的经济来源,难道要让年级主任在学校里面帮她众筹吗? “什么工作?” 这个薪资,就算是屎她也要先尝尝咸淡,毕竟这一千块钱还了黎桉后就只剩六百多了,她顶多能撑到年底。 秦瑜打算先停下小鲸鱼,好好和黎桉唠唠这个事情,可是之前小鲸鱼于她而言的威力太猛,她的手还有点抖,小鲸鱼是长按开关机,短按调节档位,她的手按完之后小鲸鱼没关,振动频率反而变高了。 女孩娇嫩的肉粒被快闪出残影的小鲸鱼恶狠狠拍打到充血红肿,秦瑜又疼又爽,在达到阴蒂高潮时,大脑短暂空白的那几秒她已经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地要做何事,嘴边的呻吟再也克制不住,难耐的娇吟溢出,从电话这头传到了电话那头。 新兼职,做一次三千 黎桉听到女孩的娇吟后愣了一下,他发现自己又硬了,这次比上次快多了。 电话那头的女孩很快就止住了声音,黎桉能想象到她懊恼的样子,估计内心还会把他这个打电话的人问候几百遍。 黎桉轻笑,然后悄声问她爽不爽,电话那头的女孩直接按断了他的电话。 挂了电话的秦瑜将自己埋进枕头里,羞得将小鲸鱼扔到了地上。 还在震动的小鲸鱼孤零零地躺在地板上发出嗡嗡的声响。 “嗡嗡嗡——” 这次不是小鲸鱼在响,还是手机,仍旧是黎桉打来的。 秦瑜不想接,可是又惦记着他说的高新工作,真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 “喂!” 她的语气很冲,可那边的男孩还在笑。 “怎么,被打断了很不爽?不用在意我,你可以继续。” 秦瑜的身体确实还沉浸在高潮后的余韵中,花穴还一缩一缩的想要吸点什么东西,可是秦瑜并没有什么东西喂给它,花瓣只能委屈地自己收缩着。 秦瑜没回黎桉的话,转而问他刚刚的工作是什么。 “是一个互惠互利的工作。” “到底是什么?” 可黎桉没回她的话,他岔开话题:“秦瑜,我硬了。” 秦瑜一头雾水,不是在聊工作吗? “神经病。” 她打算挂掉电话,完全忘了在医院欲火难消的时候是谁用手指帮她解决了一场需求。 “你不想要吗?” 秦瑜当然想要,小鲸鱼震动时她听到他的声音就更湿了,可能是这具身体的条件反射,因为她只和黎桉发生过边缘性行为,身体便以为他的到来意味着交合的开始。 她本以为玩玩小玩具到了高潮后今天一天就能睡个好觉,没想到结束之后等待她的是更加难以忍受的空虚,这种空虚在黎桉问她要不要的时候达到了巅峰。 “跟我做是双赢的。” 秦瑜听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了,合着把她当KTV里面的公主了。 她应该愤怒地喊一声“滚”然后挂断电话,可是她可耻地心动了。 黎桉说的没错,于她而言,这份“工作”既能解决她的生理问题还能解决她的生活问题,一次三千,秦瑜哪怕不知道市场价也觉得这个价格可以了,因为够她的生活费,运气好的话还能攒个大学学费。 只是这样…… 秦瑜眨眨眼,觉得心里有点堵,这样的话她就得在黎桉面前弯下腰去,将尊严狠狠踩在脚下。 如果是普通的小女孩一定会选择尊严,可是秦瑜太知道金钱的重要性了,没钱她就算考上好学校也读不了,没钱她可能都熬不到高考,她住的房子还有几天就到期了,她申请了学校宿舍,可是宿舍也是要交钱的,她没钱。 秦瑜乐观地想,反正她现在这个身体的情况本来就需要一个男人,黎桉长得帅学习好,那天在医院看他的小帐篷也挺大的,她其实也不吃亏啦,只是有个疑问: “为什么是我?” 黎桉要想维持他乖巧懂事的形象,应该去外面找女人啊,为什么要找她?不怕她说他嫖吗? “因为你水很多。” 黎桉低头看了眼自己胀得发疼的肉棒,喉结滚动了一下:“现在能先试用吗?” “你现在就要过来?” “不,就隔着手机。” 秦瑜小小纠结了一下便问:“那这次也3000吗?” 黎桉:…… “嗯,三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