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gb]》 第一章、私生子(h) 何杳很想咬一口他的腺体,但alpha咬另一个alpha的腺体并不会标记对方,对方反而会因信息素的排斥而高热晕厥。 身上的alpha起伏着,胳膊环着她的脖子,隐忍的喘息和细碎的呻吟不止,清新的草木香气躁动起来,催动着何杳拱腰向上用力肏干他的阴穴。 原本还眯眼享受的alpha渐渐扭曲了五官,被猛烈的撞击刺激得湿了眼眶,嗯啊呻吟声越来越大。 快感迭加下,alpha愈发支持不住,柔软的胸乳紧贴着何杳,浅淡的乳首摩擦着她的衬衫,在浓烈的伏特加气味中,他仰着头高潮了。 何杳感受到他紧贴的胸口传来的心跳,激烈、有力,他湿软艳红的穴口紧缩,内里的软肉像有千百张小嘴吮吸着她的性器。她忍着射意缓缓抽插,感受他高潮的阴穴带来的强烈刺激。 她感到口腔一阵空虚,忍不住低头在他的锁骨处啃咬起来。右手摸向他的胸口,她有股要掏出他的心脏的冲动,牙齿更用力地咬磨着。 下身的挺撞越来越激烈,啪啪声清脆密集,身上的alpha受不住地夹紧她的腰,笔直健壮的双腿晃动着,滑腻的腿肉摩擦着何杳的腰侧。她掐压着他的腰,闷哼一声,精液射进了他的体内深处。 意识到她射进了他的穴里,他瞪大眼睛,无法接受,却又颤抖着身体,射了出来。浓重的腥臊味儿弥漫在两人之间,浓稠的白浊散落在两人的小腹和耻毛上,让他本就泥泞不堪的下身越发淫靡。 何杳眯眼享受高潮的余韵,看他白皙的脸染上潮红,艳丽的眼睛无神地望着她,红润的嘴唇有些亮。 她想吻他。 但还不是时候,她要等他主动向她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献吻。 * 何杳是个私生子。 在她六岁那年,她见到了自己的父亲,一个精英模样的alpha。她的beta母亲偶然间撞见了他,拉着他的手不放,要他认自己的女儿。何杳看着这一切,却不为此欣喜。她早已知道自己的身份是多么地不光彩,也明白这个事业有成、光鲜亮丽的alpha不可能带自己回去。 那天之后,她们搬进了市中心的高层公寓,明亮、宽敞,她们不用再挤在简陋的出租屋里,忍受寒冬酷暑的折磨。母亲常年营养不良的身体日渐丰盈,也越来越适应体面的工作,穿着剪裁良好的制服,来往于高档写字楼,拿着稳定的薪资。 何杳第一次见到蒋昱是在初中同学的生日派对上。那时他的模样还没如今那么冷硬,浓密的睫毛扑闪,脸上是明显的朝气。派对上,两人只打过一个照面,连名字都没互通过,便和各自的朋友围聚在一起打闹了起来。 那之后,何杳没再见过他。直到大一报到那天,她无意中拦住了准备去上课的他,向他问路。 再次见到这张脸,她的心跳霎时停了下来,又怦怦震动着她的胸腔。 他长得更高大了,白衬衫下是宽阔的肩膀和精瘦的腰,一双长腿包裹在贴身的牛仔裤里,笔直修长。最让她注目的依然是那张脸,五官美艳,骨骼线条却又深邃清晰,矛盾的效果迭加在一起只给人更强大的视觉冲击。 何杳绷紧小腹,盯着前面带路的alpha——这让她有一瞬间的失落,内心的欲望涌动、翻滚着。残存的理智让她没有唐突地索求他的联系方式,只在路口向他道谢后便转身离开。 番外一、if线——同床共枕(一) 何杳迷迷糊糊间感受到胯间一阵湿热,被子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她伸手探进被子里,摸了摸伏在下身的人的头发,嘴里哼哼出声:“呃……哥……” 回应她的是更热情的舔弄。阴茎随着蒋昱卖力、耐心的侍奉,渐渐硬挺起来,满满地撑着他的口腔。 何杳掀开被子,蒋昱便爬起来跪坐在她的胯上,扶着她的性器往下坐。圆润的龟头辅一碰到湿滑的穴口便充血得胀大起来,蒋昱放松着穴口将龟头吃了进去,狰狞的柱身蹭过穴肉带起阵阵酥麻。两人都喘息着适应对方的身体,额头升起薄薄一层汗。 片刻,蒋昱抬动腰臀,开始享受一天里难得的与妹妹的缠绵。 蒋昱与何杳是一对同父异母的亲兄妹,在何杳六岁那年,他们的父亲把她带回了家,结束了与母亲相依为命的艰苦日子。母亲求着父亲养育何杳,父亲同意了,条件是之后她不再有权利干涉他对何杳的任何决定。 蒋昱比何杳大上一岁,他的母亲是个温婉、善良的貌美omega,何杳来的那天,她微笑着带她准备房间,为她安排好一切日常所需。她从来没有因她私生子的身份而苛待过她,只是在刚开始默默地在房间垂泪。 第一眼,蒋昱直觉这个妹妹有些难以靠近,他偶尔地挑起话题或是关心,只会换来她敷衍的几句应声。她总是一副冷淡的、沉浸于自己世界的样子,从不主动与他玩耍。可他们总是要一起上下学,慢慢地,便彼此熟悉起来。 熟悉之后的何杳是个很活泼、调皮的孩子,他曾装作不在意地问她,为什么那时候对他那么冷淡?她害羞地与他拉开距离说,怕他不喜欢她。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凑到她的耳边小声道,喜欢。 时间过得很快,两人升上了初中。作为哥哥的蒋昱,十三岁那年先一步分化成了alpha,次年,何杳也分化了,和他一样是alpha。 自此之后,他们便疏远了。起先只是蒋昱不再和她一起上下学,慢慢地,他也不会和她挤在一起聊天、玩游戏,最终,他们只是对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的兄妹,彼此间再不复曾经的亲密。 发现这一改变时,何杳很伤心,默默躲在房间流眼泪,但她又是会安慰自己的。毕竟自己是个私生子,是破坏哥哥完美家庭的凶手,是一段不正当关系的产物。曾经大家都是小孩子,不懂成人世界的弯弯绕绕,如今大家都长大了,很快就要迈入成人的世界,她私生子的身份注定要成为她与他之间的隔阂。 她理解他的选择。但她也是真的恨他,恨他那么聪明却不早早明白她与生俱来的罪过,恨他曾经与她那么要好、亲密,更恨他悄无声息地就把她隔离在他的世界之外。 出于某种逃避心理,她开始早出晚归地与朋友聚会,有时是联谊性质的约会,有时又只是学习性质的沙龙。总之,她很少再与他同处一个空间。 升入高中后,何杳开始了初恋,对方是个貌美却脾气恶劣的男性omega。故事的开始是因为一场朋友聚会,她兴致缺缺,倚靠在沙发里,惦记着未完成的作业。 升上高中以来,何杳便不执着于做个好学生了,她时常逃课、不做作业,但会保持着中等偏上的成绩。上周她因为不做作业惹怒了数学老师,如果再有一次,老师就要叫家长来教师办公室收拾她。何杳并不怕叫家长,但怕被扣零花钱,之前父亲就已经下了通牒,再犯错被他抓到,直接罚没一个月的零花钱。 正当她内心愁闷时,旁边的嬉笑声吸引了她的注意。她转头看去,一个姿态高傲、模样美丽的男性omega被几个人围在中间,那几人时不时将目光瞟向她,嘴里低声笑着嘀咕什么,而那名omega却只给她一个冷傲的侧脸。 她心里莫名,暗道一声“神经”,便站起身去了庭院。 番外一、if线——同床共枕(二) 何杳倚着走廊的柱子,眯眼看庭院里在刺眼阳光照射下有些失真的花花草草,便听见身后传来轻巧的脚步声。她懒得回头看,却感受到那人与她并肩站在了一起。 “给我你的联系方式。”他声音冷淡,隐隐有着不耐烦的意味,何杳疑惑地转头,便看到一张漂亮的脸正神态高傲地抬着下巴看她。 真是艳丽的一张脸,何杳不由得心里感叹道,但这一副谁欠他的模样也是真让人不爽。 何杳伸出手,掌心向上,对面的omega脸上露出一丝疑惑,转而又显出一分欣喜,却又立刻压制住了嘴角,抬着下巴解锁手机递给了她。 她给自己的社交账号发送了好友申请,就把手机塞进他的口袋,转身离开了。 过了两天,她又收到了一条好友申请,质问她为什么不通过,她这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一回事,点了同意之后,就扔开手机睡了。 第二天醒来,她才看到他昨晚发的信息:“明天中午和我一起吃午餐。” 直接了当的命令,一点礼貌用词都没有,这是要和她约会?何杳还是第一次收到一对一的约会邀请,但明显这个约会对象不是个好选择,她有些犹豫,没有立刻拒绝。 却没想到那个omega直接在何杳的班级门口堵住了她,留下一句“中午来一楼的活动室”就高傲地走了。 “……”何杳被他这一番自顾自的操作搞得头晕脑胀,却又顺从地赴约了。 她打开门便看到他神态倨傲地、像只斗志昂扬的公鸡一般,坐在一桌西式餐点后面。她很想问问他,下巴抬得那么高,脖子不累吗?但她扯了扯嘴角就把话咽了回去。 她一落座,对方就把她的那份午餐推到她面前,意大利面、牛排、奶油甜点,还有一杯……红茶?她心里有些震撼,看到他前面只有一份掌心大小的牛排和一杯红茶后,直接惊疑出声:“你就吃这么一点儿?” 他冷哼一声,“我是omega,这些够吃的了。”他这态度让何杳觉得他是在嘲讽alpha都是一群胃口大的猪。 她也懒得客气,抓起餐具就吃了起来,完了还点评了句。 “味道不错,但我更喜欢东方菜。”说完就要起身离开。 omega却强硬地抓住了她的手,脸色微红,刻意平稳着声音道:“你还没问我我的名字。” “……”何杳有些好笑地张大了嘴,随即闷笑出声,“你还知道你连名字都没说呀?名字都不告诉我就给我带饭,你怎么想的?这是什么新流行的追爱方式?” 她挑着眉,戏谑地看他越来越红的脸,却听见他冷声说道:“齐宥贞。” “什么?”她有些怔愣,随即反应过来这是他的名字,又看他给自己发了条信息,也是他的名字。 何杳翘着腿打量着眼前的omega,五官艳丽,冲淡了脸部轮廓圆润带来的幼齿感,颇有些刁蛮意味。 她的哥哥蒋昱也是个美艳的,却自带alpha的冷硬线条,与面前的omega是两个极端的类型。她已经好久没正经和哥哥说话了,想到此,不由得心情沉重起来。 齐宥贞看眼前的alpha不说话,只是盯着自己的脸看,心里升起一点不安,却又自信地抱着手任她打量,他知道自己的脸很漂亮,他自认从没在这方面输过。 那天之后,他们便每天都在活动室一起吃午饭,只是饭菜都换成了东亚菜色。 一个月后,齐宥贞梳妆打扮了一番,拐着何杳进了酒店…… 第二章、楼梯间 刚进入大学,何杳对一切都还保持着乐观,她积极参加各种活动,却没有加入任何一个组织。 这天,她结束了一天的活动,悠闲地沿着街道往出租屋走去。 月亮高挂着,泛着银白的光。从前,她最爱仰着头望着这月亮,幻想着未来种种,到如今这个年岁,她是要有一段恋爱的。或甜蜜,或酸涩,但总要经历一场。 于是,她转身看着那个颀长的身影,悠悠道:“你要和我谈恋爱吗?” 那道身影隐在阴影中,身形微滞,又缓步上前,渐渐露出美艳的面容,微抬下巴回道:“如果你喜欢我的话。” 如果你喜欢我,我就和你谈恋爱。如果你爱我,我就和你结婚。 齐宥贞在学校餐厅遇见了何杳,那时她正与身边的同学说笑,微卷的齐肩短发遮住了她红润的脸蛋。 后来,他又在年级的公共课上遇见了她,她来得晚些,站在门口张望着,忽然又笑着跑去了后排。 直到今天,他在校门口又一次地遇见了她,脚步颇有些悠闲,右肩挂着双肩包,晃晃悠悠。 当他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跟着她走过了两个路口。他应该停下的,这很唐突,还很危险。他像个跟踪狂。 或许是明月太皎洁,映照出人的本心,他没有停下脚步,只是不远不近地落在后面。 而她又像个女巫一样,吐露出咒语一般的问题。 她确确实实是个女巫,有着骇人的魔力,否则他为什么会那么回答她呢? * 何杳开始与齐宥贞约会。他们像千万对学生情侣那样,逛遍了这座城市的边边角角,尝遍了这片土地的各色美食。明明都是土着,却好像只有这段时间他们才算真正认识这座城市一般。 齐宥贞很少说话,他只会昂着头,牵着她的手,时轻时重地捏着来表达自己的情绪。 偶尔他也会话多些,就像现在,躲在图书馆的楼梯间,胳膊环着她的脖子,红着脸低声控诉她刚刚亲得他喘不过气。 两人一番耳语后,又紧紧吻在一起,有细细呻吟、喘息泄出。 何杳一只手按着他的后颈,一手揉捏他的腰间软肉,眼睛微睁,便见一张冷硬却美艳的脸出现在拐角。 她眉头轻蹙,眼睛一错不错地俯视下方的那张脸,却亲吻得更加动情,下身隐隐有抬头之势。 蒋昱调转脚尖,原路返回,下楼去了。 他记得她,他们曾在一场聚会上见过。后来,他给她带过一次路。到今天,他已经见过她三次了。 每一次都是匆匆一眼,却又莫名被她吸引,忍不住想再回头看一眼……她的眼睛。 睫毛浓黑,给眼睛添了两道天然的眼线,虹膜是浅棕的,眼尾有些吊,两只大眼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看。 每一次,她的注视都让他感到心脏狂跳,难以呼吸。 他习惯走楼梯,即使电梯空闲。那一次的偶然撞见并不影响他的路线,他依然会走楼梯。 所以他在一周里又撞见了她三次,在同一个楼梯间,与同一个人接吻。同样地,她的眼睛一错不错地俯视着他。 今天是周日,他本该回家和母亲待在一起,但心底有个声音告诉他,他应该去图书馆,像以往一样。 所以他去了。她依然在那个楼梯间,不同的是,只有她一个人。 她单脚站立,后背倚靠着墙,一错不错地俯视着他。 第三章、小巷(微h) 那次偶然的问路后,她再也没遇见过他,已经有一个月了。 何杳觉得很有意思,他转身得那么从容,脸却红了。 明明有好几个出入口,偏偏固执地只走这一条道,看她在与人接吻,又转身返回。 她想知道他的所图,所以单身赴会了。 何杳抬头便见他停在下方,那个他数次转身的拐角,一身休闲打扮,却不轻佻,一张脸看不出表情,只有耳朵有些红。 她站直身体,走向他。 两人的视线胶着在一起,随着何杳的迈进,终是蒋昱偏开了头。 她上翘着嘴角,吐出的话却让人无法招架:“接吻吗?” 蒋昱冷淡的脸显出些错愕,又猛地红着半张脸退了两步。 他被她轻佻的言语吓到,心脏乱跳,有些恼怒,转身就要下楼。 何杳抓着他的手腕,上身贴着他的手臂,仰着脸眯眼笑问:“不接吻,那你来做什么?” 蒋昱的脸红得要滴血,听见她不讲道理的问题,又皱起眉,郑重道:“这里是图书馆。” 何杳不依不饶:“那你为什么盯着我看不继续走?” “我……我……”他眨了眨眼睛,脸上显现出几分不解。 何杳却不等他反应,自顾自出了楼梯间。 “那你为什么盯着我看不继续走?” 为什么? 蒋昱没有答案,此后的半个月里,他没再遇见过她,他一直在思索这个问题,却不知道,这是属于他的潘多拉魔盒。 * 蒋昱对alpha同性恋知之甚少,他在网络上看了大量的A同科普,他感到既新奇又恶心,这是他不曾涉猎的领域。 他被算法推送了个本地A同酒吧的分享帖。他决定去看一看。 灯光昏暗,气氛淫靡,人群喧闹,很不正经。他坐在吧台,心里默默评价着。 这里的alpha们个个眼神露骨,对他这样一眼看去就知道是只纯洁羊羔的青涩alpha虎视眈眈,恨不得细细把玩一番,再拆吃入腹。 她也是这样看自己的吗?他突兀地想。 但这里显然不适合他,他需要的东西并不能从这里获得。 他反锁上门,以防母亲闯进来。事实上,他早就想看看A同色情片了,但碍于宿舍里不只有他,所以才忍耐到回了家才行动起来。 alpha的肉体交缠让他有些恐慌,忍不住地胃酸上涌。粘腻的水声和粗重的喘息声钻进耳朵,让他有些晕眩。 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她站在楼梯上方俯视自己的模样,而他又突然被她压在身下,他们都浑身赤裸,做着和影片里一样的交合的动作。 他猛然清醒,感到下面的器官充血膨胀,脸色霎时红了又白。他微微喘气,夹紧双腿,又猛地站起,脸上再无平日的冰冷,只有羞恼与茫然。 他依然老老实实地上课、读书,但他很清楚,那部影片给他带来了无法承受的罪恶感。这些天,他一直被某种痛苦折磨着,以至于他的焦虑症又犯了。 他的父亲奉行精英教育,他从小就在他的高要求下成长着。直到进入高中,每每深夜来临,他的大脑和身体就会陷入紧绷和焦虑中。 大学后,他就已经停药了。他很久没有感受到焦虑带来的不安与痛苦,此次病症却来势汹汹,严重影响了他的睡眠。 他去心理医生那里做了疏导,又开始吃药。但这并没有让他感到安慰,他越来越感到压抑,时常难以呼吸,深夜清醒着感受痛苦的时候越来越多。 或许是巧合,也或许是命运,他又一次在图书馆遇见了她。 这一次,她身边并没有人,只是怀里抱着几本书,步履匆匆。 他牢牢地注视着她,生怕一个转身就再也看不到她。 她在图书馆坐了一下午,直到夜色笼罩整个校园,他一样注视了她一下午。在这注视中,他竟觉得那些焦虑、痛苦距离他那样远,他久违地拥有了平静的时刻。 11月的夜晚,寒气渐重,连月亮都更冷光莹莹。 他跟着她的脚步,走过一条又一条街道。却在他一个趔趄后,那人不见了踪影。 忽地,有人拉他进了一条阴暗的小巷。 * 何杳早已察觉那道紧紧黏着她的视线,她只是自顾自地进行着自己的任务。 她看着眼前人冰冷的脸上显现出的错愕,依然忍不住为他美艳的五官和冷硬的气质而燥热起来。 手下的温度有些低,冰冰凉凉的,触感又有些细腻,她轻轻摩挲着。 蒋昱的脸被这暧昧的动作惹上红晕,他微微挣扎,何杳就松开了手。 却不想,那手竟包裹住了他的下体。蒋昱脸红得更甚,他勃起了,在看清了面前的人是谁时。 他忍不住后退,却被一堵墙挡去了退路。 他脸色绯红,却依然咬牙冷脸。他明知她于自己是个危险人物,却还是自投罗网般落入了她的手里。 何杳隔着他贴身的牛仔裤揉弄着他勃起的阴茎,蒋昱难耐的喘息声萦绕在耳边,带起酥酥麻麻的电流,惹得她眯起眼睛。 她拉下他的拉链,扯下黑色的内裤,释放出粗硬的性器。蒋昱羞耻得红了眼,忍不住伸出手要制止她的动作。何杳却抓着他的手包裹着阴茎撸动起来,他猛地拱起腰,呼吸粗重,微微挣扎着,却没有甩开她的手。 蒋昱内心天人交战,他直觉这是不对的,可身体的反应告诉他,他喜欢这个感觉。面上的冰冷与距离感不再,绯红染了半张脸,冷硬深邃的面容只显出沉迷欲海的空茫。 何杳手下动作加快,时不时刺激着铃口和系带。蒋昱被刺激得眼含热泪,声声呻吟就要压抑不住地泄出来,他快承受不住这强烈的刺激,终于忍无可忍地咬上了她的肩头,等待浪潮般的快感将他淹没。 何杳却停了手中的动作,用他的衣服蹭干净手上的腺液,就翩然离去。 徒留蒋昱瞪着眼睛愣怔在原地。 第四章、派对 齐宥贞自觉自己是个出众的omega,身材、外貌,甚至品格都拿得出手。但交往至今,何杳都不曾带他去过任何一个聚会,无论是简单的聚餐,还是有名头的交际。 他心里早已升起不满,甚至隐隐疑心她有见不得人的心思。 齐宥贞是个传统的omega,他遵循父母的教导和社会的指引,从知人事起就为自己的未来做了符合世俗期待的设想。 最起码的,他要寻一个与他相配的俊美alpha作他的恋爱对象,这个alpha要身世清白,教养良好,对他足够耐心,更要爱他胜过爱自己。 顺利的话,他会在毕业后和这个alpha结婚,度过一年的二人世界后,他们会共同孕育一个孩子。此后,他们就会像每一对平凡的爱侣一样,互相牵绊、扶持到老。 自从他与何杳在一起后,这些幻想便都有了她的脸。他是个不善言辞的人,在某些情难自已的时刻,他也曾想将这一切表白给她听,但舌头总是笨拙得无法控制自如,一切情意绵绵都化为沉默。 他们是彼此的初恋,在感情一事上都有自己的不完美,既然何杳有不曾考虑到的地方,那他齐宥贞就来替她操办。 * 齐宥贞邀请了他和何杳各自的朋友来家里开派对,朋友们又带着各自的伴,将近三十人,顷刻间就将冷清的房子撑得热闹起来。 齐宥贞挽着何杳,将她介绍给自己的朋友,一群人早听说齐宥贞这朵带刺的玫瑰有了驯服他的alpha,八卦之心躁动得厉害,纷纷凑热闹似的要他讲讲被摘下的经过。 齐宥贞脸蛋微红,难得的没了平日骄矜的样子,拉着何杳就要绕开他们。何杳却揽过他的腰,装模作样地拖着音来了一句:“当然是一见钟情咯。” “谁对谁一见钟情啊?” 何杳闻言一愣,又笑起来,转身讨饶似的撒娇道:“邢影你就不能少凑点热闹?” 来人正是何杳的发小,邢影和她一样是个alpha,她们偶然在网球馆相识,此后便随着时间的推移,自然而然地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 邢影玩味十足地扫了眼何杳二人的亲密姿态,佯装吃味道:“有男朋友了都不告诉我,你要和我绝交?” 何杳跨步上前,抬手就给她的肩头来了一拳,笑骂道:“滚。” 又转身搭着邢影的肩,向齐宥贞介绍道:“邢影,我朋友。” 齐宥贞有心打入何杳的社交圈,微笑道:“我是齐宥贞。” 邢影一点头,便又咧嘴笑起来,曲起胳膊肘给了何杳一击:“你也太不够意思了,一进大学就谈恋爱,我都还没对象呢!” “收收酸味儿吧你。”何杳被她击中肋骨,咬牙切齿地拧了一把她的胳膊,不理她做作的痛呼声,牵起齐宥贞的手道:“走,见见我的朋友。” 齐宥贞微笑着,刻意端出平易近人的模样,点点头,跟着她向另一群人走去。 一头红色短发的男人向他们招手,又从人群中快步走来,一身朋克打扮,耳朵上满是银色装饰,身材瘦削,却很高大。到了何杳面前,男人张开手臂就把何杳抱进怀里。 何杳无奈地松开齐宥贞的手,抵住他的肩,不让他把自己压倒。 “陆行淮,你……你起来……”何杳脸色尴尬,被他压挤得使不出力气,只能低声命令道。 陆行淮站直身体,扶着她的肩,眼睛亮亮地直视着她,激动道:“我还以为你不想再见到我了!” “怎么会。” 何杳勉强笑了下,恼恨自己的朋友们竟然粗心大意地带了他,只得忍着别扭和他聊天。 齐宥贞见何杳强颜欢笑的模样,不觉冷下了脸,细细打量起眼前这人,心里升起警惕,又见他眼里热情非常,更是拧起眉头。 陆行淮激动地表白了一通他对何杳的想念,又突然顿住话音,看向脸色难看的齐宥贞,疑惑道:“这位是?” 齐宥贞直直盯着他,忽地扬起笑脸,挽着何杳道:“我是何杳的男朋友,你是哪位?” 陆行淮缓缓收起笑意,清亮的眼睛霎时阴郁起来,他看向何杳,眉间显露出哀凄,头也不回地转身向玄关走去。 何杳眼见他大步流星地离开,撞上人了也不做反应,胸口顿时憋闷难忍,又顾及齐宥贞,便又强颜欢笑地带他认识自己的朋友。 其中一位女beta是何杳的高三班长,样子很是亲切友善,齐宥贞趁何杳注意力不在他这儿,便与那女beta移步到僻静处询问陆行淮的事。 女beta虽然奇怪他为什么不去问何杳,但依然和善地告诉他陆行淮的信息。 原来陆行淮是何杳中学时期的好友,虽是alpha,却在高二时出了意外不得不割除腺体。高三那年,何杳与他大吵一架后,就再也不曾与他来往过。至于吵架的原因,除了他们二人,没有人知道。 齐宥贞原先还以为他是beta,惊讶于他高大的身材,却不曾料到他竟是失去腺体的alpha。既是alpha,又想到何杳在他面前的不自在,齐宥贞心里的敌意就消散了大半,便又笑着与那班长询问起何杳高中的事来。 * 另一僻静角落,邢影正与高中同学通电话,邀请他过来派对喝一杯。 “蒋昱,我们都多久没见了,正好借这机会好好叙叙旧。” “你别担心,我这个朋友人很好的,而且大家都带了人过来玩儿,多你一个根本不碍事儿。” “天哪大哥,我求你,我给你跪了行不行!见个面喝一杯吧!我真给你跪了要!” “哎呀你是个善良的alpha!到门口记得打电话哈,我接你去!” 邢影心满意足地挂了电话,抬眼就见一高大瘦削的身影闪过,她不由得拧起眉头,跟着出了门。 “陆行淮?你怎么在这儿?” 陆行淮听她语气不善,阴沉着脸暼她一眼,按下电梯按钮,并不理会。 邢影见他不回话,也不在意,讥讽道:“腺体没了,话也不会说了?” 陆行淮闻言,脑门青筋一跳,挥拳直冲她面门,邢影微一闪身,躲过他的攻击,心情愉悦道:“这会儿倒像个alpha了。你说你,一个alpha喜欢另一个alpha,像什么样?” 话音刚落,电梯就上来了,邢影先一步进了电梯,歪头看他:“你就坐下一趟吧。” 陆行淮深吸一口气,又重重吐出,才转身迈步进了楼梯间。他脸色苍白,眼睛却沉郁得犹如深潭,堪堪下了两个台阶,就无法承受般软了腿,头破血流地滚下了台阶。 第五章、醉酒(微h) 邢影也不是一开始就针对陆行淮,她只是看不惯一个身姿挺拔高大的alpha竟然是个同性恋,而且还为了另一个alpha毁了自己的腺体。她实在无法理解。 但陆行淮如果只是喜欢alpha的话,也和邢影没什么关系,大不了离远点就行 ,但她曾在陆行淮的眼里见到过那种对alpha的迷恋,对象是她的好朋友何杳。这让邢影很愤怒,她觉得很恶心。 因此,每每见到陆行淮,邢影都克制不住地去挑衅他,如果可以打他一顿,那更是再好不过。 蒋昱正准备打电话给邢影,就看见她郁闷地蹲在楼下抽一支电子烟,草莓味儿的。 他虽然奇怪她为什么这么早就等在楼下,但也不多问,只是听她闲聊些最近的活动。邢影很喜欢蒋昱这个人,虽然话少,但为人可靠,也不会烦她太吵。虽然她是一个极端恐a同人士,但她还是得客观地说一句: “太帅了……太漂亮了……”邢影眯着眼睛啧啧赞叹道,再次为他的俊脸而倾倒。 蒋昱顿了顿,又张了张嘴,终于还是败下阵来,只能断掉刚刚的话题,沉默地跟在邢影身后。 “你别总是一被夸就不说话呀!你这脸是真漂亮,你但凡是个omega或是个beta,我一定追你!”邢影又转头打量起他的脸,可惜道。 蒋昱很想打她,但他从没打过架,又想骂她,却搜罗不出来脏词儿,只能抿着嘴踢她脚后跟一脚。 进了电梯,蒋昱忍不住发散起来,那个女alpha就不在乎自己是什么性别,会想和自己接吻,也会…… 电梯门打开,邢影惊讶出声:“你怎么出来了?” 蒋昱回神,便见刚刚脑海里的那人出现在眼前,他微微瞪大眼睛,又紧张起来,只能侧头看向别处。 何杳在里面遍寻不到邢影,就想出来看看,却不料蒋昱竟然和她在一起。 她直直盯着蒋昱,疑惑道:“这是你朋友?” “对呀,我高中同学,蒋昱,是不是特帅特漂亮?”邢影伸长胳膊揽住蒋昱的肩,又向他介绍道:“她是何杳,我们认识好多年了。” “你们……我记得是一个学校吧?” 何杳退开一步,给他们让路,又转身领他们回派对去,侧头看着蒋昱笑道:“是吗?那我们肯定没见过,不然怎么会不记得这张脸?” “哈哈,蒋昱最出名的就是这张脸啦!”邢影大笑起来,揽着蒋昱往酒桌走,又回头道:“等会儿再聊哈。” 何杳看他们勾肩搭背的背影,沉思片刻,又抬脚去与朋友们聊天喝酒了。 半小时后,何杳再见蒋昱,他便是一副醉醺醺不省人事的模样,邢影虽然还醒着,但明显亢奋得不正常,又跑去另一边拼酒去了。 何杳架起蒋昱,将他往客房带,一路上,他后颈的腺体溢出些许草木香气,何杳不得不屏住呼吸,以免被他的信息素激起攻击性。 放下蒋昱时,何杳一个不稳,压在他身上,似是被压得疼了,蒋昱颤着浓密的睫毛睁开了眼睛。 何杳本要起身,抬眼与他对视上,又生起捉弄的兴致,她嗅了嗅他的颈侧,又蹭了蹭,弯眼笑道:“你信息素跑出来了。” 蒋昱僵着身体,移开视线,不理睬她。 她也不在意,维持着趴在他身上的姿势,两只手不时地摸掐他的腰和胳膊,嘴里还时不时念几句邢影,怪她把他灌醉了,语气里却又是遮掩不住的幸灾乐祸。 突然,何杳猛地爬起身,匆匆整理了下衣服,又弯腰要给蒋昱盖被子。 很快,齐宥贞走了进来,他端着杯鸡尾酒,脸色绯红,眼神湿润又迷离地看着何杳,有些痴傻地笑了下:“我找你半天。” 何杳冲着还有些状况外的蒋昱做了个口型:睡吧,便转身搀扶着齐宥贞,笑道:“你怎么醉了?谁灌你酒了?” 齐宥贞摇摇头,又点点头,蹙眉迟疑道:“他们起哄的。”他们自然是他那群爱看热闹的朋友了。 “你今天把我介绍给了你的朋友们。”齐宥贞靠近她,低声道。 “我很高兴。以后结婚了也要请他们。”说完就去够何杳的嘴。 见他完全不复往日骄矜沉默的模样,整个人透着憨傻气,何杳失笑,又连忙让出身后的人,附在他耳边道:“还有人呢。” 齐宥贞眨眨眼,这才反应过来屋里还有第三人,见床上那人模样出众,又惊讶出声:“蒋昱!” “你认识?”何杳也惊讶道。 “他是我们学院的,比我们大一级,之前活动上见过。”齐宥贞解释完,又小声道:“他睡着了。” 何杳回头看了眼,不确定他是真睡还是装睡,但坏水又涌上来了。她轻轻搂着齐宥贞的腰,就着他的手含了一口酒,就凑到他嘴边要渡给他。 齐宥贞看她昏暗中亮晶晶的眼睛调皮地眨了眨,微微抿唇强压着狂跳的心,便吻了上去。 两人第一次玩这种情趣,都不得章法,大半的酒液都从嘴角流出,沾湿了下巴和衣服,但这并不影响他们继续热切地交缠着舌头。唇舌吸吮间,啧啧水声不止。 齐宥贞有些动情,他们在一起两个多月了,从来都只是较量嘴上功夫。或许是今晚喝多了酒,也可能是这个吻比以往都不同,勾起了他的欲望,他难耐地贴着何杳,下身忍不住地磨蹭着。 何杳贴着他的唇,哄道:“大家都还在呢,今晚不合适。”说话间,她的手隔着光滑的布料揉弄起他勃起的器官,齐宥贞低低喘息着,心脏跳动得更厉害了。 何杳听着他情动难耐的声音,又继续伸手向下抚弄,摸到腿心一片潮湿时,便又隔着裤子摩擦起来。 齐宥贞低叫出声,受不住似的扭着腰喘息着。 “啊!呃嗯……” 齐宥贞软着腰,胳膊紧紧搂着何杳,很快便迎来了高潮。 何杳搂着他带他回房间休息,借口怕蒋昱半夜会吐,又回了客房。 第六章、道德心 何杳反手关了门,放轻脚步走到床边,见蒋昱还维持着刚才的姿势,扫了一眼他的下身,俯身在他耳边轻声道:“你硬了。” 蒋昱眉间微蹙,睫毛抖了抖,缓缓睁开双眼。 借着斜斜透过窗户的月光,何杳清楚地看见他微红的双颊,还有紧抿的红唇。 何杳的视线十分露骨,蒋昱只觉得自己好像被她的视线奸淫了一番,不安地偏了偏头,却被她修长的手指钳住下巴,逼他直视她的眼睛。 何杳心里奇怪,忍不住起了鸡皮疙瘩,她竟然用了这样的调情手段,差点走了霸道alpha的路子,毕竟她自认喜欢温柔的玩法。 但看到蒋昱垂着眼不看她,面上流露出些微的倔强,何杳又觉得霸道一点也挺有滋味,于是又抬高他的下巴,凑上去紧盯他的眼睛。 蒋昱的呼吸急促了些,睫毛颤抖,似是承受不住她热烈的视线,忍不住微微挣扎着,要脱离她的钳锢。 何杳松开手,他立刻如释重负般吐出一口气,却马上被何杳的吻堵了回去。他微微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又闭紧了嘴,不让她的入侵得逞。 何杳感受到他牙关紧闭,双唇紧紧抿着,也不强求,只是伸出舌尖舔了舔他的嘴唇。 蒋昱闭上眼,难堪地回想起刚才她与男友在他旁边亲密的动静。他的确没睡,也无法入睡,于是听了一场活春宫。 下体的反应他无法控制,但此刻的心,他还是可以的。蒋昱稳住心神,睁开眼,又恢复平日的清醒、克制。 “……你能放开我么?” “为什么?”何杳微微瞪大眼睛,笑道。 为什么?当然是因为……是因为……蒋昱蹙眉,眼神里浮现出疑惑。 何杳观察着他的表情,被他懵懂的神情逗笑,翻身上床搂着他亲吻起来。 “唔!”蒋昱被她的动作惊吓到,推拒着,又安静下来。 良久,在一阵交缠的水声过后,蒋昱湿润着眼睫,轻声问道:“你是谁?” 何杳眨眨眼,像是听不懂他的话,挑眉道:“邢影不是介绍过我了吗?你忘了?” “我不是……”如果你不是某个谁,为什么要逮着我不放?如果你不是认识我,为什么要捉弄我。 蒋昱凝视她的眼睛,吞下不该吐露的话,微微出神。 很快,蒋昱便感受到一种无奈,又生起一种愤怒,他别过头去不看她,却能清楚地感受到她的视线,一寸寸扫荡着他的脸。 何杳的下巴抵在他的肩头,心里想着她是不是过火了?但手活都给他做过了,亲个嘴算得了什么?又回忆着刚刚他的动作,纳闷到,他怎么不跑?那他也是喜欢的吧?那为什么要表现得那么不情愿? 何杳眼睛一亮,似是想通关节,起身看他略显愁闷的脸,问道:“你不能接受和alpha……”又扳过他的脸,笑道:“上次你不是挺爽的?” 蒋昱自然知道她说的是哪次,那时他被她拐进巷子里,被迫露出下体遭受玩弄。他自觉那是一次意外,也是个错误,如果不是她,他不会思考自己的性取向,不会像现在这般犹豫不觉,更不会在她面前丧失抵抗的决心。 他认命似的看向她漂亮的眼睛,依然无法控制地被它吸引,低声道:“你已经有……他很喜欢你。”甚至已经考虑请你的朋友们参加你们的婚礼。 何杳失笑,她倒是忘了。她想得到他的身体,满足自己不可告人的欲望,因而早早抛弃了为数不多的道德心,却忽略了眼前这人本就是堂堂正正的,让他背上个第三者的名头,他定是不肯的。 “你想我分手,再和你在一起?”何杳声音放得更轻了,像是与他密谋着什么。 蒋昱刚想否认,却又反应过来这话的陷阱,撇开眼道:“我没说要和你在一起。” “可你想和我上床。”何杳笑起来。 “是你误会了。” “但你到现在都没软下去。” 何杳不依不饶,曲起膝盖蹭了蹭,便见他喉结快速滑动了下。 她俯视着他的脸,一颗心又跳动起来,无来由地觉得自己是在轻薄一位王子,这个王子很狡猾,从来不说真心的诉求,只是顶着这张英俊、漂亮的脸来勾引她,还让她成了个色欲熏心的登徒子。 她哈哈笑出声,引来他疑惑的眼神。 被逗弄得多了,也就习惯了,蒋昱已经学会要去适应她的轻浮,也不在乎自己还处于勃起着的尴尬状态。 他不解她的笑是为何,皱眉问道:“怎么?” “那你不难受?”说着,何杳又蹭了蹭。 蒋昱忍不住吸口气,瞳仁颤动两下,又沉默起来。 真是,太不诚实了,只要你说出来,我一定会给你的,何杳笑吟吟地看他,思考着要不要更霸道强硬一点,就感受到腰被轻轻圈住。 她一愣,眼睛瞪大,又低头看了眼,再抬起时,眼睛便又含着玩味的笑。 蒋昱闭紧眼睛,默默听着动静,却迟迟不见她出声,也没有动作,微微睁眼,便被她盯着猎物般的眼神捉住。 何杳与他四目相对,又动起了膝盖,就见他抿紧了唇,咬肌牵动着。 房间里,微弱、隐忍的喘息声响起,几息之后,又骤然消失。 蒋昱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同样的招数? 何杳撑起身,无视他欲求不满的视线,更不理会他未释放的器官,只笑道:“你好好休息,我得准备送客了。”说完,便翻身下床,往客厅走去。 第七章、急诊 并不是何杳诚心作弄他,实在是太晚了,她不得不担起主人家的责任,结束派对,送别她和齐宥贞的朋友们。 好一番折腾,终于把那些或清醒,或神志不清,甚至睡死过去的人都送走了,她才往回返,见电梯正往上升,她索性走楼梯,却在将将到达时,在楼梯间碰见糊了半脸血的陆行淮。 “你这是怎么回事?”何杳大惊失色,声音都有些颤。 她连忙查看起陆行淮的头脸,又拽起他扫一眼他的身体,除了脸上结痂的血看着吓人外,也只是四肢关节处破了皮,连带衣服都摩擦破开了。 何杳松了口气,又忍不住皱着眉质问他:“你一直待在这儿?” 陆行淮却低着头,两只眼睛直直盯着脚尖,何杳不得不弯腰扭头看他的脸,只见他眼睛发红,嘴角耷拉着,好不委屈。 何杳无语,又软下语气问他:“你委屈什么?” 见他终于肯抬头看她,何杳握住他的手,忍耐着轻声道:“我带你去医院?” 天晓得何杳有多想揍他,长这么大个子,还要她来哄,从前关系好时也就罢了,偏偏他今天才撂脸子转头走,现在又委屈给她看,她顿觉老天不公,恨不得撒手不管。 何杳见他又是一副委屈模样,也不应声,干脆地把他拉出楼梯间,坐电梯下楼。 一路上,出租车司机不停地瞄着后视镜,屡次欲言又止,何杳懒得解释,低着头刷手机。 陆行淮斜着眼睛看着何杳,也不说话,一双黝黑的眼睛阴沉沉的,眼周却泛着红。 何杳忍不住额头憋出青筋,她一次次握紧拳头又松开,手机都要被她捏得弯折,终于,还是忍了。 进了医院,何杳就把陆行淮扔进急诊,自己站外边接齐宥贞的电话。 “不是我,是我朋友摔了,我陪他处理下伤口。” “OK,别等我了,你早点睡。拜拜。” 挂了电话,何杳的脸也挂了下来。她回头望着急诊大厅,碾了不知多少次地板,终于,她又进去了。 * “轻微脑震荡,建议卧床休息一周。”何杳拿着陆行淮的诊断报告,扫了一眼,又望着他道。 陆行淮脸上的血迹被处理过,只剩零星的血痂还黏在苍白的皮肤上,额头贴着块纱布。 他沉默地跟在何杳的身后,何杳只觉得有一个幽灵飘在她身边,阴气森森的。 何杳停下脚步,身后的人就撞了上来,把何杳撞得往前一栽,差点摔倒。 同是alpha,何杳一直耿耿于怀自己175的身高,现在又如此轻飘飘地被一个快皮包骨的,却将近190的大个子撞出去半米,她直觉脸上臊得不行。 何杳沉着脸,将他从头到尾扫视了一遍,又将视线锁定在他略略慌张的脸上,问道:“自己回去?” 陆行淮瞬间变了脸色,幽怨道:“我都脑震荡了……” “轻微。”何杳毫不留情地补充道,转身就走。 陆行淮迅速跟上,堪堪走了三步,就跌倒在地,发出一声闷响。 何杳蹙眉,略迟疑地转身看去,就见他捂着头干呕着。 她跨步上前,扶着他的肩,急切问道:“怎么了?” “我头晕……”陆行淮拧眉痛苦道,又立刻干呕道。 “那我们回去看医生……” “不要!不是……只是轻微脑震荡而已……”陆行淮提高音量,又虚弱地解释道。 何杳却一阵心情复杂,“只是轻微脑震荡而已”?点谁呢? 何杳与陆行淮相识时都还太小,正处于中二时期,个个年轻气盛,不肯低头,从前二人斗嘴、挖苦甚至阴阳怪气更是家常便饭,除了邢影,也就只有陆行淮见识过何杳的叛逆期。 升上高中后,何杳渐渐变得低调谦和了许多。邢影对此的解释是,她会装了,而且越来越装,现在甚至装起了贴心温柔的人设,还勾搭上了一个美丽的omega。邢影对此的评价是: “简直艹了。” 何杳暗暗骂道。 她看着眼前脆弱的alpha,感情上很想一走了之,但些微的理智告诉她,眼前的alpha失去了腺体,身体本就比旁人差,现在还脑震荡得跌倒、干呕,出于为人的基本道德,她应该心疼他,然后一刻不离地照顾他。 何杳脑海里天人交战,抬眼就见陆行淮湿漉着眼睛,默默忍受的模样,直觉老天害她不浅。 她沉着脸搀扶着陆行淮,感到对方炙热的呼吸喷洒在耳边,不由暗恨道,长这么高的个子,非得把嘴放这么低?站直了会死啊! 陆行淮手臂上的力道越来越大,他差点以为要被撕下一块肉,但计谋得逞的愉悦又爬上脸颊。 他曾看过那些讨论脑震荡的帖子,他记住了其中的几个症状,并多次一个人照着镜子模仿着。 陆行淮微微歪头,就抵在了何杳的头顶,又赶在何杳开口前,弱弱出声道:“头晕……” 何杳直觉这个人在挑衅她的身高。既然横竖都不能扔下他,横竖都已经是脑震荡,那她不介意再照顾一个头上长包的病患。 于是,何杳猛地把头往前伸,又猛地向后撞去,一声闷响响起。 “啊!” 第八章、腺体 一路上,二人都不再有过交流。 何杳那一撞,陆行淮疼得流眼泪,她自己也是疼得想龇牙咧嘴,但她忍了。 陆行淮也在本地读大学,平时都住在自己家里。他的父母都在南方做生意,很少回来,自何杳认识他起,他就常年一个人住,平时只会有保姆来给他打扫、做饭。 进了门,何杳把他扔在沙发上,转身就要离开。 陆行淮眼疾手快,紧紧抓住她的手,急声道:“你不留下?” 何杳扭头看他,一边眉毛挑起,似是问他为什么。 陆行淮垂眼道:“……我还没好呢,万一睡觉的时候吐了,窒息而死怎么办?” 何杳觉得今晚有点太顺着他了,抿了抿唇,道:“你又没喝醉,真吐了也会醒的,死不了。” 陆行淮瞪了瞪眼,强词夺理道:“我睡得死,醒不了!” “那你现在就睡,赶紧的。”等你睡了,我再走,谁还管你? 何杳心里的算盘噼啪作响,却不想陆行淮非得洗了澡再睡,她无奈,便坐在沙发上等他。 或许是时间太晚了,也有可能今天实在累着了,何杳听着那微弱的水声,眼皮子越来越重,竟沉沉睡了。 陆行淮出来就见何杳歪在沙发上睡着,便放轻脚步走过去,慢慢坐到她身边。 如果能重来的话,他一定不会告诉何杳有关他腺体破坏的部分真相。 他们从前是互相较劲的朋友,处处与对方比,可不知不觉中,陆行淮渐渐喜欢上了何杳。一个alpha喜欢另一个alpha,无论是生理上的对抗,还是社会上的偏见,都告诉他这不是一件正确的事。 他依然与何杳做朋友,只是不再叛逆地与她相争,他以为自己可以一直这样以朋友的身份陪在她身边,却低估了青春期的情难自禁。 在某次目睹了高三学长当众向何杳提出约会请求后,陆行淮再也无法遏制内心的情感,他迫切地想向她表白心意。 既然社会偏见他管不了,至少与生俱来的信息素对抗他还是可以去除的。于是,在做了一番美好畅想后,陆行淮用一把美工刀割开了腺体,信息素与鲜血的气味弥漫了整个客厅,他昏倒在地,又被来打扫的保姆送进了医院。 清醒后,他开心于失去了腺体,不会再与何杳有生理上的不合,又伤心于何杳极可能不会如他所愿接受他的示爱。 他只与何杳说这是个意外。他也不是没有收获,至少何杳得知他失去腺体的担心是真的。 高三那年,他不满足于只有自己知道他为了爱情所付诸的行动,又抱着某种不可告人的心思,他告诉何杳腺体切除是为了喜欢的alpha。何杳说他疯了,与他争执一番,摔门而去。 自此之后,何杳再未与他有过往来,在学校遇见了也不理睬,权当不认识。 今晚的派对,陆行淮本以为是与她关系破冰的证明,却不想她竟已经有了男朋友,一个高傲的omega。在转身离去的瞬间,他就意识到自己没有怨恨的资格,他只是她从前关系好的朋友而已。 陆行淮静静地注视着何杳的睡颜,泪水一次次滑过脸颊,又沾湿膝上的手。 第九章、诱哄 陆行淮本想抱何杳去房间睡,又怕吵醒她,于是一直静坐在她的身边,睁着眼睛,直到天光大亮。 何杳醒来时,就发现自己正枕在陆行淮的腿上。她迟钝地回忆了下睡前的情况,瞬间黑了脸。 她本要站起身走人,却在对上陆行淮布满血丝的眼睛时,拧眉问道:“你没睡?” 陆行淮眨眨眼,起身活动了下僵硬的身体,低头轻声道:“我去做早餐。” 何杳先他一步动作,边整理褶皱的衣服边向外走,又道:“不用。” 这一觉何杳睡得并不舒服,她梦见了过去与陆行淮玩耍的日子,一切都很自在随意,但一切也总是灰蒙蒙的,昭示着某些不妙的寓意。 现在太阳已高挂起,整座城市都像被铺撒上一层金灿灿的粉末,那一点残留在何杳心里的灰色顷刻间就被驱散尽了。 她还记挂着客房的蒋昱,心意微动,加快脚步,回了齐宥贞那里。 到时,齐宥贞还未醒,客房却已空荡荡的,被子被展得整齐,一整个铺盖在床上。 何杳心里略略不满,但转念又微笑起来,她迟早是会得到他的。 * 时光匆匆,转眼就到了十二月,大部分课程都已结课,何杳有了大把时间,她偶尔准备期末考试,大多数时候都在与齐宥贞、邢影等人混在一起。 齐宥贞是个个性认真的人,他会板着一张俊脸拉着何杳一起在图书馆学习,他颇有些看不惯何杳轻率的学习态度,时常皱眉看她时不时就走神、飘忽的眼睛。 何杳感受到一双尖锐的视线,飘忽的眼神渐渐凝聚在一起,她回视齐宥贞,嘴角抑制不住地翘起,又在他愈加不满的眼神下,起身越过桌子亲了一口他的眉心。 齐宥贞瞪大眼睛,瞬间红了脸,他急忙扫了一眼四周,见无人注意到此处的动静,又松了口气。他嗔怪地望了何杳一眼,就被她牵着手带了出去。 楼梯间是个好地方,图书馆电梯充足,鲜有人会踏足这里,因而常常作了情侣幽会之处。 何杳失笑,有些无奈,她竟然又一次在与齐宥贞接吻的时刻遇上了蒋昱。 蒋昱也有些愣怔,但转瞬又收敛起表情,唯有一双睫毛浓密的眼睛里有些幽怨。 自那晚派对之后,蒋昱没再遇上她,甚至有些庆幸,他以为自己的生活回归了正途,岂料还会再次以这种方式与她相见。 齐宥贞终于注意到了此处还有一人,他的眼圈泛红,嘴唇湿润,看清了蒋昱的脸,脸色更红了。他还被何杳紧紧抱在怀里,微微挣扎了下,就退开了两步,强装镇定地向蒋昱点头问候。 何杳却先一步抛出话头,微笑道:“上次出了点意外,都没好好照顾你,睡得好吗?” 何杳笑得真诚,蒋昱也只能正经回道:“很好,谢谢。” 说完,两人都沉默不语,一时气氛尴尬,只是何杳依然不错眼地观察着蒋昱,他却转头对齐宥贞道:“我赶时间,先走了。” 齐宥贞这时已经整理好状态,又恢复了冷傲的模样,微微点头道:“再见。” 齐宥贞被这一打岔,也没了继续与何杳亲密的心思,又冷着脸要回去学习。何杳只道口渴,想去买瓶饮料,便下楼去了。 蒋昱听见身后略显急切的脚步声,不由得放慢脚步,很快便在平台处被拉住了胳膊。 “你那天什么时候走的?”何杳喘了喘气,哑声问道。 “有事么?”蒋昱并不回头看她,声音冷淡。 何杳向前几步,面对面看他,只见他低垂着眼,看不出情绪,何杳凑近小声问道:“你生气了?”又垂眼解释道:“那晚我一个朋友摔了,我带他去医院,又送他回家,等着他睡了就准备走,结果我也睡了。”何杳不好意思地看了他一眼,却听他低低问道:“你到底睡过多少人?” 何杳一愣,抬眼看他神色认真,忍不住抬高声音道:“什么意思?我只是困得睡着了!”她又皱眉道:“我可还是个处A呢,你别乱想!” 如何是他乱想?她那般轻佻对他,蒋昱以为她是个老手也很正常。 闻言,蒋昱却是一愣,又尴尬地扭过头去,默默生着闷气,既是为自己歪曲了她的话,也是恼恨她过去的轻佻、戏耍。 何杳打量着他的表情,又忽地笑起来,轻声道:“要试试吗?” 蒋昱顿时僵住,拒绝道:“不用。” “为什么?你明明会很舒服。” “这不对,你有男朋友。” “那晚你可没有拒绝。”何杳眨眨眼,揭穿他的体面。 蒋昱艰难地维持着冷静的面容,却无法再回应一句。 他直觉自己原是个如此道貌岸然的人,自欺欺人地以为只要他不主动,一切都还处在正轨,却不想自己已是在默许对方的进攻,只是羞于承认自己的无耻。 他顿觉难堪无比,一切教养与道德都被他碾碎成齑粉,哪里还有什么羞耻、自尊? 蒋昱内心无比震荡,脸色频频变换,身形都有些不稳。何杳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直觉进程又快了一步。 她将手滑向他的掌心,又慢慢与他十指紧握,似是诱哄一般道:“没有人会知道的,除了你我。” 第十章、第一次(h) 何杳租的是一套一室一厅的房子,卫生间就在她的卧室,此刻里面正有阵阵水声,淅淅沥沥的,不大,不吵,却又扰人心弦。 蒋昱坐在床边,额发微湿。他已经洗过一回了,却又把衣服穿得整齐,扣子直扣到衬衫领口。他的心和脑都空茫茫的,浑不知该如何应对后面会发生的事。 身侧的两块床单都已皱了起来,蒋昱的心跳得激烈,直响在他的耳边。 卫生间的水声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何杳穿着一身白,倚着门框,正抓着条白色的宽大浴巾搓着头发。室内的灯光很冷,打在她的脸上,让她看着十分苍白,从头到脚,只一头齐肩短发是黑的。 蒋昱看她像一个魅影一般,喉结不自觉滑动了下,又见那魅影几步走到他身前,低头紧紧盯着他。 蒋昱有着像一块石头雕刻成的,一张深邃、立体的脸,美艳,但又冰冷。 何杳的视线忍不住将他舔舐一番,从饱满的额头到瘦削的下巴,又从冷淡的眼睛到红润的双唇,最后牙痒似的咬了一口他高挺的鼻尖。 一双浓密如羽扇的睫毛抖了抖,眼睛却低低的不看她,何杳静静感受了会儿此间的暧昧,又扶着他的脸与他对视上。 视线相交,一道不安地颤动着,一道牢牢地锁定着。 口腔忍不住分泌出更多津液,蒋昱吞咽了下,暗暗期待着什么。可何杳并没有其他动作,只是看着他,眼神清澈。蒋昱又是一下吞咽,喉结滑动得很快。 何杳看他隐忍着,又静静坐在蒋昱身边,扭头直看他,不言语。 蒋昱被她盯得心里起伏不定,有些不安,又强撑着扭头迎着她的目光,眼光闪动,呼吸声不觉急促起来。 何杳失笑,伸出一条胳膊揽上他的腰,微微使力将他带起,又伸出另一只手抓着他的大腿,引他跨在自己的腿上。 蒋昱晃了晃,沉默地跨了上去,双膝跪在两侧,一手按着何杳的肩头。蒋昱比何杳高了半个头,身形又宽阔,直接把何杳挡了个严实。 何杳对自己的身高不满意,面对陆行淮这样的大高个时总忍不住吃味,但对蒋昱时却又是不同的感觉。她心里分得清楚,蒋昱是她的,不论他再如何高大强壮,都是要被她征服的,因而此刻她心里只有期待。 蒋昱身形僵硬,透着不自在,如此跨跪在另一个alpha身上让他羞耻,下体的燥热又让他忍不住想催促她继续。 何杳清楚地感受到肩上传来的躁动不安,忍着笑解开了蒋昱的裤子,隔着底裤抚弄着他的器官。 蒋昱脸上一片燥热,他忍耐似的闷哼一声,又克制不住地动了动腰。何杳并不让他释放,只把他的裤子扯下,露出整个下体。 前端翘起,精囊抽搐着,挡住了腿心的肉缝。何杳伸手向腿心探去,便摸到紧实的两块肉,有些硬,又将一根食指往缝里挤了挤,藏在里面的穴口却不好进,窄小的,紧紧箍着食指。 蒋昱脸色绯红一片,额头冒着一层细密的汗,身下极私密的地方被人探索者,这感觉像有一团火烧着他,整个人都燥热的不行。 时间过得很慢,蒋昱倍感煎熬,细密的快感像搔痒似的折磨着他,下体已经湿淋淋一片,本来紧实窄小的穴口,已经被何杳玩弄得能塞进三根手指。 何杳抽出那被水穴包裹得黏湿的三根手指,举在他眼前,粘稠的分泌物被手指扯开,丝丝缕缕的,些微腥臊的气味飘散开,更惹得蒋昱眼圈泛红,双眼湿润,呼吸声压抑不住地粗重起来。 蒋昱朦胧着眼睛看着冷静清醒的何杳,心里情动,又有些酸涩,连信息素溢出都没察觉到。何杳忍耐得辛苦,克制地没让信息素被勾出来,脖颈青筋都鼓动着。 蒋昱往前贴着何杳,坐在她的胯骨上,肉缝擦着她硬起的器官,灼热的呼吸喷洒着,让她的脸浮起粉红。 何杳见他情动,又被那草木味的信息素激起一阵躁动,便不再忍耐,急切地扯掉他下身的衣物,又释放出自己的性器,挺腰动作起来。 空虚处被填满,蒋昱难耐地仰头,白皙的脖颈绷着,被汗水浸湿得发亮。他感到眼睛一片酸涩,睁着眼睛不让泪水滑落,牙关紧闭,沉闷地享受着被肏干的快感。 两人都是第一次,这样抽插带来的快感和高潮于他们都很陌生,却又让他们十分着迷。 热汗与高潮冲刷着他们的身体。蒋昱已是赤裸一片,汗津津的皮肤泛着红,胸膛起伏着,脸上是被情欲浸透的空茫。 何杳搂抱着他。不同于蒋昱,她看着衣衫俱在,只有微红的脸和汗湿的头发昭示她也经历了一场云雨。 卧室里弥漫着腥臊的气味,两人粗重的喘息交织在一起,无人言语。 蒋昱枕着何杳的肩,感受着高潮的余韵。快感消逝,一股酸楚接替着涌了上来。他睁着眼睛望着何杳,嘴唇动了动,却不知该说什么。何杳回看他,见他一双眼睛红红的,忍着笑看他。 何杳自然清楚他在委屈什么。这一次,她从头到尾都不曾吻他,也刻意无视他张开的嘴和红艳的舌。 何杳微微低头,蒋昱便睁大眼睛,却又久久不见她动作,嘴角耷拉着。何杳又微微低了头,一双眼睛紧盯着他,引诱似的。 蒋昱有些羞恼,粗粗喘息两下,猛地凑上去舔咬着她的嘴。 何杳微笑,伸着舌头钻进他的口腔,与他纠缠起来。 吻得满足了,蒋昱便环着何杳的腰,睡着了。 第十一章、熟夫(h) 有了第一次,便有第二次、第三次,何杳与蒋昱在床上越发亲密无间,二人时常腻在何杳住处,这里倒有些像是他们小两口的家。 “啊……再快点……嗯……”蒋昱忍不住催促起来,离高潮只差一点点距离,他不想再等了。 “啊啊啊!” 何杳加快挺动的速度,直捣他的穴心,猛烈的刺激让他又是一阵尖叫,脖颈向后抻着,又贪婪地将腰向上抬起,抵着何杳的性器迎合起来。 “啊……嗯……要到了……” 何杳也有些松动,腰眼一阵阵发麻,肏得更用力了,蒋昱的腿根和臀肉都红了一片,拍打声都要盖过他的呻吟。 “呃啊!嗬……嗬……” 二人猛地紧紧抱在一起,下体相连地抖动着。 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喘息声。何杳缓缓抽动着,想延长高潮的余韵,却让蒋昱被肏透的穴肉又敏感地颤动起来,带起过电般的快感,让他又无法克制地呻吟出声。 蒋昱动了动腰,将自己与何杳贴得更近,细腻的脸肉挤着她的脸,甜蜜地与她交颈。 距离他们第一次交欢,已经半年了。这半年里,他们做了无数次,都是在何杳的家里,有时是在客厅的沙发和餐桌上,有时是卫生间的洗手台上,或者挤在淋浴间里,更多时候都是在这张床上。 蒋昱清醒地感受到这具身体有多迷恋何杳给他的性爱,好像他们生来就该是相连在一起的,手与手是相连的,阴茎与阴道也是相连的。他们如此相配,如此淫乱,都让蒋昱感到幸福。 从前,蒋昱对那些依靠性爱来缓解病情的人是很鄙夷的,他更愿意相信科学规范的治疗。可自他品尝过一回销魂的性爱后,便上瘾一般地想着这滋味儿,更是无法忍受与何杳太久的分离。 每每当他感到焦虑时——那些因未来、因性向、因感情而起的焦虑不安,只要与何杳交心地做一回,他就能又变回那个冷静、优秀的别人家的孩子。 感情上,他并不为自己这般作为感到羞耻,因为他爱她,他与她做爱,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都是正当的,合乎情理的。 可理智上,他又清楚地知道,作为一个alpha,他如今已是个多么浪荡、欲求不满的贱人,他时刻期待着与他的alpha爱人交尾,期待着被她时而凶狠、时而温柔地肏干着。 他曾经试图改变,得到的却是更糟糕的病情,于是,他既是无可奈何,又是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堕落着。 身边是一具温暖的肉体,这温暖让蒋昱内心又燃起一股火,直烧得他想将满腔爱意倾诉出来。可他不管内里多么骚浪,依然不习惯外放的情感表达,他更喜欢干实事。 于是,蒋昱翻身撑在何杳身上,隔着薄薄的一层衬衫,舔舐着殷红的乳晕,口水浸湿衬衫,显得她胸前更淫靡了。 何杳被他的舌头舔得舒服了,不自觉伸手摩挲着他红艳的耳朵。 半年来,她清楚地看他一点点熟悉起欢爱的玩法,尽管他不说淫词浪语,但眉眼间的风情却是挡不住的。一开始,他还是羞涩的,很多姿势都放不开去做,总要她强压着他摆出来,现在,他已经熟悉她的习惯,能自觉迎合她的喜好,不管是姿势还是敏感处,俨然成了个熟夫。 她自己也是个中老手了。 蒋昱握起她一边的乳肉,拇指绕着乳首打转,唇舌吸嘬着另一边的乳肉,口水浸湿了大片衣衫。 他感受到何杳的性器抵在他的肚子上,便伸手探下去抚弄着。 何杳被他温水煮青蛙似的抚弄吊得心痒,忍不住夹了夹腿。蒋昱却像是想起什么,松开握着乳肉的手,向她的腿心摸去。 何杳第一次被他摸着阴道口时,鸡皮疙瘩掉了一地,生怕他有什么吓人的心思,好在他只是想让她舒服,几次之后,何杳便也任他又摸又舔了。 蒋昱的口技和他骑乘的功夫一样,一开始都跟小猫踩奶似的,软绵绵的,不过瘾。但他做了十几年的好学生,学东西很快,因而第二次就能上道地让她舒服得欲仙欲死,差点儿让她生起枕头公主的心思。 蒋昱温热的唇舌紧贴着何杳的阴阜,舌头绕着阴蒂转圈、抖动着,时不时又回到阴道口,将水液卷进嘴里,他有些沉迷地嗅着何杳的气息,又有些想做了。 他爬起来,跨坐在何杳上方,腰一沉,就将她整根吃了进去。蒋昱上下起伏着,控制着角度,让性器擦过敏感的一处,又深深捅进里面,既让自己爽了,也能让何杳舒服。 二人都有些累了,但依然凭着本能追逐着快感,他们又紧贴在一起,唇舌交缠起来,鼻息间都是淫靡的气味。 突然,他们的胸膛剧烈起伏起来,终于一同攀上了顶端。 第十二章、败露 何杳很享受和蒋昱在一起的日子,有他在,她连一日三餐都按时吃了,每一顿都是他亲自做的。因此,从前清冷的灶台都萦绕起烟火气,大大小小的各式锅碗瓢盆也备齐了。 或许是太享受了,何杳常常记不起与齐宥贞的约会。 这天傍晚,何杳正与蒋昱在沙发上亲密,鲜少响起的门铃声突然出声,她这才想起与齐宥贞的约会。他们急忙穿好衣服,又开窗通风,彼此串了下词,才强稳心神开了门。 齐宥贞心里不满,他从前只在何杳家楼下路过,从没上来过,这头一次的登门拜访,竟然是来督促她按时出门与他约会。 等了五分钟,他才听见门内的动静,等门开了,就见何杳身后竟然还有一人。 蒋昱? 齐宥贞有些莫名,忍不住问道:“蒋昱怎么在这儿?” “先进来吧。”何杳拉着齐宥贞,引他进门,心里措辞一番,又笑道:“我跟他经常在一起打网球,他刚来找我一起去呢,但我还要和你约会,就只能跟他在家里聊聊咯。” 齐宥贞听她一番解释,心里松了口气,又不明白自己松的是哪口气,蒋昱可是个alpha,不会成他的威胁。 他本来僵硬的脸又软下来,微笑道:“哦,这样啊,那我也学学网球,以后和你们一起。” 他这话是客套一下罢了,何杳却听得当真了,有些慌地看向蒋昱,又立刻笑道:“我们约会还带他?当然是我手把手教你,有我一个还不够?” 齐宥贞微微红脸,有些不自在地坐下,他应付不来何杳这些酸话,更何况还有个外人在这儿。他强行转移话题,问道:“你们刚刚在干什么,都不来开门?” 何杳立刻把刚刚串好的词一股脑地说出来:“还能干什么?嫌这天气太热,正愁吃什么爽利呢,结果外卖软件看了一圈,哪个都看着没胃口。你有什么推荐也说说呗?” 蒋昱看何杳说词说得利索,一张脸还变换着表情,心里觉得可爱,转眼又看见齐宥贞,才想起眼前这个omega才是她的正牌男友,又不免失落起来。 齐宥贞听她这一番话,心里又升起莫名,问道:“我们一会儿要去看电影,餐厅也订了,你现在看什么外卖?” 他顿了顿,声音抑制不住地提高了些,质问道:“你难道又忘记我们的约会了吗?” 齐宥贞心里起火,他觉得何杳最近实在不把他放心上,连约会都忘记了好几次,现在他都找上门了,她还能忘?但顾忌蒋昱还在,他忍而不发,意识到刚刚的话有些冲,又淡淡笑道:“是给蒋昱订的吗?”他望向蒋昱,却没隐藏眼里的不悦,又转头看着何杳,接着道:“前面那儿的商场有一家店,卖的都是清淡的凉菜,可以试试。” 何杳似是没察觉他的不悦似的,笑着搂上他:“那你帮忙点几份菜呗,我们出去看电影,就让蒋昱在这儿吃了再走。”见齐宥贞皱眉,她又补充道:“蒋昱住在宿舍,不好点外卖,都这么熟悉了,我也不怕他惦记我屋里的东西。是吧,蒋昱?” 何杳对蒋昱眨眨眼,蒋昱便对齐宥贞道:“嗯,麻烦你了。” 齐宥贞看他们二人间的气氛,直觉心里不安,随手点了几个菜,便走近蒋昱,将手机递给他看,却在走近的瞬间,瞥见他领口的或青紫、或朱红的痕迹。 齐宥贞身形一晃,又立刻稳住心神,不让脸上显出什么不对劲来。心里暗暗想到,蒋昱是个alpha,那些痕迹定是哪个beta或omega留下的,他简直是昏头了,竟然会以为那些是何杳…… 蒋昱随手划拉了下屏幕,也不细看,便道:“可以的,谢谢。”他对齐宥贞笑了笑,还了手机,又低头沉默起来。 那手机是何杳的,直到今天下午,蒋昱都还拿着她的手机刷着新闻。何杳喜欢和他互换手机,用他的手机看些无关紧要的视频或资讯,他们常常或躺或靠在一起,用着另一人的手机分享着彼此的隐私。 现在,在她的正牌男友面前,蒋昱只能看一眼屏幕就得把手机还给这个男友,他心里酸涩,心情不好,便更加沉默。 何杳自然将蒋昱的反应尽收眼底,但也只能委屈他了,毕竟他们之间就是这样不道德的、无法光明正大的关系。 齐宥贞劝自己不要多想,却又忍不住在这一室一厅的空间里探寻着什么蛛丝马迹。 一通转悠下来,他只觉怒火烧心,都有些发抖。厨房那些使用频繁的厨具、成双成对的碗筷,卧室明显同款不同尺码的拖鞋,卫生间两支同款不同色的牙刷……还有角落里、衣橱里挂着的明显不是何杳的那些衣服! 齐宥贞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他的神经似是接触不良一般无法思考,直到何杳搭上他的肩,他才惊醒一般,立刻扭头苍白着一张脸看她。 何杳有些惊讶,在他的脸上来来回回扫了几眼,担心地问道:“你怎么了?不舒服?要不要先送你回家,今晚的电影就不看了……” “不行!我是说……我没事,我们现在就走吧。” 齐宥贞听到她要取消约会,立刻拒绝出声,他不由得怨恨地想着,和他的约会取消了,那她又要和谁继续呢?是蒋昱?还是另有其人?一个omega不够,她还要有一个alpha吗?他越想越无法抑制心里的怒火,立刻拉着何杳,有些祈求似的说道:“我们现在就走吧,再晚点就赶不上开头了……” 何杳不明白他突然的不对劲,又觉得他应该不会发现什么,却不想在她与蒋昱眉来眼去时,他已经看了一圈她偷情的罪证。 何杳顺从地和齐宥贞出了门,临走还叮嘱蒋昱回去时锁好门。锁门?这当然是说给齐宥贞听的,事实上,截止到现在的六月,蒋昱已经三个月都没回过宿舍了,他一直住在何杳这里,连钥匙都配了一份。 蒋昱站起身,想着刚刚齐宥贞的路线将这一室一厅的空间扫视了一圈。他看见齐宥贞是如何寻找着他们不轨行径的证据,那时何杳还站在他面前低声哄他。 夕阳的余晖透过落地窗斜斜洒在蒋昱的半侧身体,他双手撑着身后的沙发靠背,一条腿曲着,默默地想,何杳什么时候才能反应过来他们已经败露了呢?会是今晚吗? 第十三章、选择 齐宥贞喜欢看文艺片,这次他选的片子讲的是一对情侣在各自出轨后又走到一起的故事,他看中的是片子的导演,前段时间刚拿了个大奖。 可坐在放映厅里,齐宥贞一点观看的心思都没有,他很想质问何杳那个人是不是蒋昱,但他觉得这个问题说出口后,最无地自容的会是他自己。 他一直很骄傲,从不在意别人的评价,但和何杳在一起后,他总是不自觉地在乎自己在她心里的形象。 何杳曾说他不爱笑、不爱说话,他自己是知道这些的,从前很多人会因此误解他,甚至背地里编排他。但他不以为意,依然我行我素,真在意他的人,还会介意这些吗? 可何杳不一样,她说的话,齐宥贞无法不在意,于是他渐渐学会笑脸迎人,也想学着做个健谈的人,但他有一条笨舌头,只学会了和何杳接吻。 何杳坐在他右手边,头一点一点的。她不爱看电影,尤其不爱看文艺片,她觉得这种片子看不明白,但很能催眠。 何杳是个体贴的alpha,她愿意配合齐宥贞的约会安排,他想看电影就陪他看,尽管她总是在影院打瞌睡。 或许也不是总是,曾经有一次整个放映厅只有他们两人,何杳不想看电影,就按着齐宥贞接吻。齐宥贞并不反对,他顺从地陪她做这游戏,但后来得知工作人员会盯着监控后,就明令禁止她在放映厅接吻了。 可此刻,齐宥贞却想吻她,这一点冲动在他意识到后,就化为了行动。 何杳有些惊讶,电影看得好好的,怎么就亲她的嘴了? 她扭头看着齐宥贞,眼里带着疑问。 齐宥贞贴近她的耳朵,低声道:“今晚……去我家。”说完,他睁着一双迷离的眼睛看着何杳。 他本来是想说去何杳那里的,但想到那些不属于他的东西,他就觉得恶心。 何杳诧异地瞪大眼睛,心里打鼓,直觉事情的发展有些不祥。 她垂眼思索了会儿,觉得这里不是个说话的地方,便贴过去低笑道:“看完电影再说吧。” 何杳支起右手撑着脸,将齐宥贞今天的言行回忆一番,又回想了下自己的应对,自觉没有什么纰漏,暗想自己是不是心里有鬼才总疑心别人用心不良。 她觉得或许是最近耽误的那些约会让齐宥贞心里起了疙瘩,于是伸手去握他的手,企图让他感到一点安全感。 齐宥贞只是对她笑了笑,又专心看起电影。 何杳不是个细心的人,总是忽略细节,但她是个直觉动物。 起先那些不对劲她还可以归结为是自己多想了,但此刻直达心底的不安和冷意告诉她,在她不注意的某个时刻,齐宥贞一定发现了什么。 发现了什么? 何杳顿时如坐针毡,她恨不得立刻去问蒋昱,蒋昱和她不一样,他很细心,一定也发现了什么。 齐宥贞失笑,为身边这个他爱的alpha,也为自己。 影片的主角们离心后又能重归于好,那他与她也可以吗?还是说,他忍不住抱一丝希望地想,她只是玩一玩,并没有与他离心,她依然是爱他的。 可……为什么是alpha,为什么是蒋昱?! 不,幸好是alpha,幸好是蒋昱。 alpha生不了孩子,也无法与何杳登记结婚。而蒋昱,他是个体面人,大家都是一个学校的,都是本地人,这样一件丑事,没有谁想被曝光出来,名扬万里。 影片结束了,两人都没看进去多少,各怀心思地出了影院。 月亮的银辉并不如何耀眼,但比路边的霓虹灯更吸引人。 齐宥贞想起他们在一起的那个晚上,也是这样一轮圆月,映照着他们还赤纯的心。 他有些想流泪,闭了闭眼,牵起何杳的手,祈求似的望着她:“去我家。” 何杳还未搞明白哪里出错了,直觉答应他的邀请并不靠谱,有些为难地笑道:“还没吃饭呢,那家餐厅不是你等了好久才订到的吗?” “我等了半个月才订到位子,那我要等多久才能听到你告诉我你和别人上了床?”齐宥贞抓着她的胳膊,莹莹泪光闪烁,语气却很平静。 何杳心里一块大石落地,如释重负,没忍住笑了笑,却不说话,只是平静着一张脸看着齐宥贞。 齐宥贞忍不住心冷,但这冷又让他燃起怒火,他紧紧抱着何杳,将脑袋埋进她的颈窝,颤抖道:“去我家,和我一起住!我可以照顾你!” 何杳摸了摸他的背,心里思量着该如何选择,却不甘心只选一个。 欲望和爱情,她都要。 第十四章、疼(h) 和蒋昱在一起后,何杳曾无意间浏览到一个词条——遗传性性吸引。 那时她才明白自己对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产生欲望的缘由,从前她只当做自己天生是个大逆不道的孩子,也曾疑惑蒋昱能轻易被她引诱的原因,直到这个词条的出现。 他们之间的性关系或许就是对本该存在却缺失的兄妹情谊的弥补。 他们已经维持这种性关系半年了,或许哪天就会腻了,至少何杳认为这是可预见的。至于蒋昱怎么想……各人有各人的路要走,她管不了。 既然对蒋昱的欲望已经满足得差不多了,那现在就先稳住与齐宥贞的爱情。 何杳答应了齐宥贞的祈求,去了他的家。 与齐宥贞在一起一个月后,何杳便知晓了他的家庭情况。 他成长于单亲家庭,由omega母亲扶养长大,父亲早早去世,他的母亲忙于工作,很少有时间亲自看顾他,平时家里也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因而他与母亲之间关系生疏。他刚升大学,母亲就与一个beta再婚了,让这个空旷的家变得更加冷清。 从前,齐宥贞进了这个家就会感到一股难忍的孤独,直到他与何杳在一起,不再是孤单一人时,这种孤独感才减退不少。 现在,齐宥贞与何杳在他的床上赤裸相拥,他感到一种难言的酸胀,忍不住落泪。曾经他设想的那种生活好像离他越来越近了。 可是他从不曾想过他们之间会有别人。 齐宥贞忍不住问道:“是……蒋昱吗……呃……嗯……”他忍不住推她,她太用力了。 何杳的额发湿透了,齐宥贞也一样。 何杳不理解他这种非要问清楚她和谁睡了的劲头,知道了又怎样?睡都睡了,他难道还想从蒋昱那里拿回来? 她只是捞起他,让他跨坐在自己身上,感受到一手的汗,又给他一个缠绵的吻。 “舒服吗?”何杳还是第一次与omega做,omega到底与alpha不同,身体里是更湿热、销魂的滋味儿。 齐宥贞更是第一次经历性事,何杳除了在一开始还算温柔外,其余时候都弄的很重。他嫉妒地想,是与alpha做习惯了才会这么粗暴吗? 齐宥贞湿着眼睛,低喘道:“你弄疼我了……啊……嗬……” “是吗?”何杳放轻动作,又猛地搂紧他的腰,挺动的力道又重了起来,她贴着齐宥贞的耳朵低声道:“我和蒋昱一直是这个力道,你不喜欢?” 齐宥贞难以置信,瞪大眼睛看她,心都碎了,痛苦地挣扎起来:“啊!你……放开!你怎么能……呜……” 何杳舔了舔他脸上的泪与汗,并不放过他:“不是什么都想知道吗?我都告诉你……嗬……” 何杳将齐宥贞紧紧压在床上,不给他一丝逃脱的可能,腰胯依然挺动着,力道不减分毫,反而更重了。 好痛……肯定肿了……齐宥贞有些难过,这不是他想要的第一次…… 他本以为何杳会很温柔地爱他,却不想她竟是如此恶劣,在他的床上,还要讲她弄别人的细节。 “我是跟蒋昱做了,已经半年了……嗯……但这不影响我和你的感情,我爱你……你爱我吗?”何杳有些喘不过气,边干体力活边聊天果然很考验肺活量。 齐宥贞感到泪水都流进了头发和耳朵里,他很想质问她,什么叫不影响感情?连她的第一次都不是和他一起……那要到什么程度才算影响? 但听到她说她爱他,齐宥贞又无法克制地心动了,迫不及待地回应她:“我也爱你!唔……嗯哼……哈……” 他满心的喜爱全化作一个深吻,舌头缠绵地勾着,恨不得吃掉她的舌头,或者被她吃掉。 或许……被她吃掉舌头,或者其他什么地方的话,也没什么不好的……齐宥贞忍不住吞了吞口水,那他就能彻底属于她了……她赖不掉的!她必须永远和他在一起!一个失去了舌头或是其他什么部位的omega,绝对不允许被抛弃……她是他的alpha,她有责任和他一辈子在一起! 齐宥贞愈发感到空虚,穴口剧烈收缩起来,两条修长的白腿紧紧缠上何杳的腰,呻吟道:“呃……爱我……啊!” 床板发出咯吱的响声,齐宥贞被凶猛的力道顶得不住往床头撞,何杳见他沉迷得连脑袋都顾不得了,伸手护住他,将他整个圈在身下,彻底放开力道肏干着。 齐宥贞本是很失望的,起先他对她的粗暴很不满,却不想,仅仅一句爱他,就让他又享受起这让他痛的性爱来。 他好像一点一点地被肏开了,连嗓子眼儿都放开了,呻吟声越来越高,最后已是毫不克制的哭叫。 “现在呢?舒服吗?”何杳笑了笑,问身下这个爽得直挠她背的omega。 “嗯……舒服……”说完,又勾着她的脖子吻了起来,细细舔吃着她的舌头。 原来……做爱时候的吻竟然这么舒服……齐宥贞觉得自己好像在云端,整个人轻飘飘的,竟然有些害怕,迫切地与何杳贴得更紧了。 何杳也是全身心地舒畅,见齐宥贞不觉疲惫似的又抱着她要,便不留余力地架起他的腿动了起来。 第十五章、潮吹(h) ye h ua 6 .co m 齐宥贞是被身旁冰冷的床单惊醒的,他害怕昨晚的缠绵只是一场春梦。 何杳推门进来就见他赤裸着坐在床上,一脸呆愣。 他白皙的皮肤上有些红痕,让他看着有些笨拙的风情。 齐宥贞看她进来有些不好意思,扯了扯一旁的被子往腿上盖。 腿间还红肿着,一张一合间有些异样,昨晚被牢牢撑开的穴口此刻竟然感到空虚。齐宥贞更羞耻难当了,似是无法忍受这样暧昧的沉默,主动问道:“你怎么醒这么早?” 何杳笑道:“哪里早了?都中午了。”又拉开窗帘,刺眼的阳光瞬间照亮了卧室,驱散了残余的暧昧气氛。 何杳将窗户尽数打开,好让室内淫靡的空气散去。 齐宥贞脸一红,又不说话了。 “我就不过来住了,跟你吃完午饭就回去。” 齐宥贞闻言一愣,又惊讶地看她。她好像真不觉得这话有什么,依然平静着一张脸。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y ehua5. com 齐宥贞却觉得屈辱,昨晚他的献身就换来她的一句拒绝? 他红了眼,闷闷地生起气来。 何杳往床边一坐,揽过他的肩。她的脖子和胳膊上还有他抓挠的痕迹。 “你要我过来我还会来的,嗯?”何杳轻声哄道。她不觉得他真会如何,昨晚的一通欢爱,已经让他接受她的背叛了,他或许不会原谅她,但也不会离开她。 齐宥贞攥起床单,忍不住怨恨她的温柔。他还能说什么?他只能认了。但他必须要个她的承诺。 “毕业之后,我们就结婚。” 何杳看他起伏的脊背,食指从他的后颈沿着脊椎滑向尾骨,带起一阵颤栗。 齐宥贞忍不住闷哼一声,更觉难堪,他哽咽道:“你想和蒋昱玩玩,可以……但你不能再有别人!答应我!”他还是没克制住,赤红着一双眼祈求地看她。 “答应我!毕业后就结婚!你不能什么都不给我!一个承诺就行!”齐宥贞歇斯底里道。 何杳失笑,结婚而已,这有什么呢?她总要与一个omega结婚的。 “我答应你。毕业后就结婚。”可没答应不能再有别人。但她也不觉得还会有谁。 齐宥贞听了却不觉得高兴,只是愣愣地靠着她。 何杳陪他吃完午饭,就回了出租屋。 她不在的这段时间,蒋昱并没有给她发信息。他一个人吃了齐宥贞点的外卖,又把房间收拾了一下,便睁着眼熬过了一整夜。 他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他与何杳的关系,一开始他就很喜欢她,经过这半年时间的相处,他已经爱上了她。 已经中午了,何杳还没回来,不难猜她与齐宥贞发生了什么。 她还会跟自己在一起吗?蒋昱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己不想离开她。可这段关系如此见不得光,他真的还能待在她的身边吗? 何杳开门就见蒋昱站在落地窗前。 “站在那干什么?这大太阳的,也不嫌晒。”何杳嬉笑道。 “你回来了。”蒋昱被她的突然出声惊到,又平静地回道。 何杳也觉得不好面对他,他们这段关系到底算什么?她都不好意思提。 但她依然笑着去抱他,凑近了又见他眼下青黑,皱眉道:“你没睡好?”还是没睡? 她能猜到其中原因,但她不想直面他的悲伤,于是又笑着搂他进卧室补眠去了。 转眼间,大一的课程就结束了,何杳他们迎来了暑假。 自何杳承诺与齐宥贞毕业就结婚之后,齐宥贞看她看得越发紧了。除了晚上会留她一起睡外,齐宥贞白天也想方设法和她在一起。 为了暑假也能与何杳寸步不离,齐宥贞干脆给他俩找了份实习,这实习还是他托母亲介绍来的,没有技术含量,纯电脑搬砖的工作。 何杳很想死。这办公室里鱼龙混杂,什么奇葩都有,有个男alpha整天神经失调似的乱放信息素,搞得办公室一股香菜味儿。 工作单调乏味,她现在每天仅有的乐趣就是和齐宥贞做爱,但上班上久了,整个人都要萎了,连做爱也快提不起兴趣了。 何杳有段时间没见蒋昱了,暑假开始他就被父母叫回了家,她差点儿忘了她还有个供她上学的便宜爹。 齐宥贞倒是很享受实习的时光,跟何杳在同一个办公室,坐在相邻的两个格子间,每天一起出门,又一起回家,还有让他快乐的性爱。 “啊……够了……够了!呃嗯……” 齐宥贞全身赤裸,雪白的胸乳贴着墙壁,他的腰被何杳紧紧攥着,牢固得他动弹不得,只能扭着屁股躲她的冲撞,却又一次次地蹭到敏感处。 何杳最近是没什么兴致的,但碍不过齐宥贞想要,于是只能每天按时跟他做。 她刚洗完澡,齐宥贞便披着件浴袍从身后抱上她。 何杳有些无奈,她真怕年纪轻轻就再起不能。她觉得该给他一点教训,让他安分一点,别总想着做爱。 于是,她扯掉他身上的浴袍,拉着他往阳台走去。 “不要!会被人看见的!”齐宥贞被她吓到了,瑟缩着要回房间。 “啊?应该不会吧……都这个点儿了,哪还有人看?走吧,我想在外面做……”何杳睁着一双大眼,无辜地看着他。 “不行!太冒险了……我们就在屋里做行吗?”齐宥贞不安地握着她的手,软着声音求她。 何杳定定地看他,并不说话。 齐宥贞急声道:“那……我们就在这儿做!行不行?求你了……别玩儿我了……” 他停了话音,又低声道:“在这里玩我吧……” 何杳眼神一亮,齐宥贞虽然爱缠着她做爱,但却从不说那些浪荡话,这已经是他最大尺度的荤话了。 “你说什么?我没听见。”何杳微笑着。 齐宥贞自然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但为了哄她开心,也让她别逼自己去阳台,只能又低声说了一遍。 何杳好像真被这话勾起了兴致,她一把将他按在墙上,粗粗地扩张几下,就挺身肏了进去。 从前,他们只在卧室里做,也试过后入体位,但从没有站着做过。 他心里有些不安,但又觉得刺激,肉穴都比往常更湿润。 “呃……嗯啊!太快了!” 何杳猛地加快速度,不想让他太舒服。 齐宥贞果然受不住这猛烈的刺激,很快尖叫着高潮了一回。 但这尖锐又不容抗拒的快感让他害怕,他的心跳仿佛都停了,他有种要死了的错觉。而等这快感退去时,他又忍不住贪恋起来,想她再给他一回这样欲仙欲死的体验。 齐宥贞觉得他要上瘾了。残存的理智让他违心地拒绝她的继续。 何杳以为他真不想要,便要再来一回,让他长长记性。 齐宥贞尖叫起来,仿佛要给自己施以某种暗示:“不要!不要了!啊……啊!放开!我不做了!救我……呃啊!要死了……唔……呃!” 何杳被他的穴肉绞得疼了,又看他这般无法承受的样子,忍不住心软,便搂紧他的腰,不让他因刺激而摔倒。 “好……不要了……这一回完了就不做了……”何杳贴着他的头发,轻声哄道。 她继续动作着,却见齐宥贞挣扎起来,这动作越来越大,竟有些疯癫! 何杳一把拧过他的腰身,就见他翻着白眼,无法呼吸似的大张着嘴,一张脸潮红一片。 何杳心惊,拍打着他的脸,就见他扭曲着双腿哭吟出声。 一阵水声猛然响起,哗啦啦,溅湿了她的脚。 何杳有些不知所措,她紧了紧怀里的齐宥贞,心里震撼,他竟然潮吹了…… 第十六章、醉酒 齐宥贞靠在何杳的怀里,羞愤难当。 他竟然就这样潮吹了……还是以那般丑陋的姿态…… 他颤抖着,忍不住哭了出来。 何杳只是抚摸着他的头,出神地想,他那样扭曲的表情,那样扭曲的姿态,那样扭曲的高潮,都是她给的……她第一次体会到性事给她的成就感,竟是这般美妙! 她爱怜地吻了吻齐宥贞的眼睛,呢喃道:“没事了……别怕……” 见他情绪稳定了,她才扶着他进了卧室。 何杳搂着齐宥贞,询问他的情况。 “身体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齐宥贞欲言又止,心里有股莫名的冲动。 “能告诉我刚刚的感受吗?”何杳眼睛发亮,一错不错地看他。 齐宥贞有些羞赧,低声回道:“我以为……我要死了。”他寻求安慰似的抱上她,忍不住回忆起刚刚的快乐。 “喜欢吗?”何杳扳过他的脸,直直看进他的眼睛里,似是要判断他话的真假。 齐宥贞被她的动作弄得心神摇晃,又被她澄澈的眼睛盯着,不由得吐出真心话:“喜欢……”说完,像是才反应过来似的,立刻要扭过头去。 “不……我害怕……” “但你很喜欢,对不对?”何杳有些激动,搂着齐宥贞肩头的手不自觉使了力气。 察觉到他一闪而过的忍痛的表情,何杳松了松力气,柔声道:“我也很喜欢……我们再做一次,好不好?” 齐宥贞有些心动,但对自己因高潮而显露的丑态耿耿于怀,他闭了闭眼,提醒道:“明天还要上班……” 何杳笑道:“那你是愿意了?”不等他反应,就欺身而上,要再给他一场强制性的体验。 他们做到后半夜,早晨都困得不行,齐宥贞后悔了,他不该那么放纵的,他暗暗下定决心,决不能贪图刺激熬夜不睡觉。 何杳却精神不少,摩拳擦掌要等晚上再做一回! 一整个暑假,他们二人就如此这般生活在一起。 蒋昱却有些不好过,他被父母要求陪着他们朋友家的女儿,她是个beta,模样清秀可人,说话柔声细语,为人也很体贴。 蒋昱知道父母的心思,他们两家父母辈的关系很好,小辈间却不熟悉,他们这是要撮合蒋昱和那个女beta。 蒋昱不能明着拒绝他们,只能在与那人相处时时刻划分界限。女beta善解人意,知道强求不来,也就和他做普通朋友。倒是蒋昱的父亲有些不满,私下里和他谈了好几次。 蒋昱暑假里都没能见上何杳一面,他借口提前返校,去了何杳的出租屋。 两个月的时间,家具上落了不少灰,蒋昱一看就知道何杳这个暑假没回来过,某些她常用的物品还是他离开前的样子。 他将房间里里外外都清扫了一遍,又去超市购置了些常用物品,整理一番后,便又思考起了未来。 何杳实习结束,又被齐宥贞留在家里过了几夜,她才逃也似的跟邢影喝酒去了。 她喝得又快又多,没多久就醉了。邢影被她浑身的酒味儿和泄露的信息素熏得犯恶心,又拖又拽地把她送回了家。邢影刚要给齐宥贞发消息让他来照顾一下何杳,就被何杳打断:“没事……我马上就睡……” 邢影白她一眼:“然后被呕吐物噎死?” 蒋昱在卧室看书,听到外面的动静只以为是何杳回来了,却先对上一张惊讶的脸。 “蒋昱?!你怎么在这儿?” 邢影都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玩在一起的,又实在惊讶蒋昱竟然从何杳的卧室出来。 蒋昱只说是顺路上来看看,也不解释自己怎么会有何杳家的钥匙。 邢影心里预感不好,但又安慰自己是恐同症发作而已,疑心太重,又被何杳一通赶,就回去了。 蒋昱打了水给何杳擦洗一遍,闻到她身上的信息素时又僵硬了身体,他才知道她的信息素竟是伏特加味儿的,一时间也有些醉醺醺,身体里躁动非常,额头青筋跳起。 何杳身上清爽了,就无所顾忌地躺倒在床上睡了。 蒋昱看着熟睡的心上人,表情一阵变换,末了轻叹一口气,也躺在她的身边酝酿起睡意。 第十七章、约会 有人说,人生的头二十年过得很慢,后面的日子却会转瞬即逝。 升上大三,蒋昱对此渐渐有所体会。 他竟然已经和何杳在一起一年了。 这张双人床有太多他与她的回忆。 刚刚结束一番云雨,何杳有些困。 蒋昱幽幽开口道:“家里催我了……” “什么?”何杳有些懵。 “他们想让我和朋友家的女儿结婚。” 何杳愣了愣,又笑起来:“你是该找一个了。” 蒋昱预料她会这么说,但依然期望她能表现出几分吃醋。 他犹豫了下,问道:“你希望我现在找一个么?” “什么时候找不是找呢?我能理解的。”何杳拍拍他的手背,宽慰道。 “你觉得我们迟早要分开,是么?”蒋昱从她的话里品出几分味儿来,眉心微蹙。 “我们都是alpha,迟早要分开各自结婚的,不是吗?”何杳笑了笑。 何杳很清楚自己想过的生活,她也渴望稳定的家庭关系,齐宥贞能给她,蒋昱却不能。 她继续劝道:“我们不可能永远在一起的,等哪天腻了,你也会想找个人一起过安稳的日子。” 何杳想了想,决定告诉他:“毕业后我就和齐宥贞结婚。” 蒋昱眼睛睁圆,嘴巴一张一合却说不出话。 毕业后就结婚? 他从前也听说过这样的承诺,却第一次觉得这话竟是如此甜蜜,否则她为什么笑得那么开心? 蒋昱默默咽下喉间的苦涩,不知如何应对她的劝解,只能闭眼沉默。 何杳见他心情郁闷,想了想,约定圣诞前夕和他出门约会。 蒋昱听了只是苦笑了下,并不为这难得的约会高兴。他清楚,他们离分开那天不远了。 本来圣诞前夕齐宥贞已经约好和何杳约会,偏偏圣诞前后的几天他们专业有实践课程,要到隔壁市去做交流,只能便宜了蒋昱。 临出发前,齐宥贞还和何杳待在一起,话里话外都是怨气。 何杳只能安慰他回来再做补偿,又给他一个吻才送走他。 与alpha约会好像与omega约会没什么不同,何杳看着荧幕上的主人公们想到。 蒋昱选了部经典的重映影片,故事发生在战火纷飞的年代,两位主角经历了生离死别又重逢在一起。何杳偏头,看蒋昱一脸认真,难免又想起那晚与齐宥贞的约会。 明明是不一样的两个人,与她约会时却都是一样的老旧安排,但她又有些理解。蒋昱从没和她做过这些,他或许也想像那些平常的ao情侣一样,和她做对光明正大,却不引人注目的恋人。 这一次,何杳没有瞌睡,她也看得认真,好像不想辜负蒋昱的一番心意。 看完电影,他们去了事先预订的餐厅,餐厅里都是成双成对的恋人,脸上是甜蜜、害羞的笑。 何杳见他吃得差不多了,便掏出一个锦盒,推向蒋昱手边。 蒋昱一愣,心里翻涌着,情绪复杂。他冷静地问她:“这是什么?” “你猜得出来。”何杳轻声笑道。 蒋昱一双眼睛颤动,微显慌乱地看了眼两边,想笑,更想哭。 锦盒里是枚素净的戒指,里面刻了字:Yamp;Y。 蒋昱觉得自己在拍什么电影,他是那个即将遭遇车祸的不幸主人公,在最幸福的时刻,结束短暂的一生。 何杳自认给不了他承诺,只能挑了这样一件礼物,心里清楚这一行径的狡猾,她想用感动换取一份原谅。 蒋昱合上锦盒,将它放进衣服内袋里,牵起她的手,赶往约会的终点。 而在他的斜对面,一头红发的男子惊疑地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 第十八章、恶心 何杳抹掉蒋昱眼角的汗,喘息着问他:“什么?” “戒指……哈……拿来……呃嗯……”蒋昱紧紧攥着耳边的枕头,挺着腰说道。 何杳放慢身下的动作,翻出他外套里的锦盒,取出戒指。 在床头灯昏黄的光下,银色素圈被映照得像是老式的金戒指。 蒋昱抬起左手,伸到她眼前,眼睛发亮,直直盯着她。 何杳看他一眼,笑了下,捏着他的手,将戒指套进无名指。 何杳仔细看了看,觉得这戒指很好,很配得上他,便握紧了这只修长、白皙的手,俯身吻他,身下动作激烈起来。 蒋昱也紧紧回握她,指尖发白。 房间里空气暧昧流转着,夹杂着喘息、呻吟、水声,还有腥臊的气味。 等房间彻底没了动静,只偶尔有些布料的窸窣声时,何杳才听见外套里传来的嗡嗡振动声。 陆行淮打了二十个电话,发了十条短信,却没有收到任何回应,他本怀揣的十二分侥幸,此刻全成了百分百的肯定。 今晚,他只是蹭了顿omega同性恋朋友的晚餐,却意外撞见何杳与一个陌生的alpha在一起吃饭,还送出去了个疑似戒指盒的东西。 他跟上他们,进了一家酒店。 陆行淮抖着唇给何杳打电话、发信息,却全都石沉大海一般。 何杳看那些或质问、或猜测的语无伦次的短信,一番心理准备后,下楼去了大厅。 陆行淮好像瘦了,眼窝陷得更深,皮肤也很苍白。 何杳停在他两步距离外,想到对面这人曾经信任地向她坦白过性取向,有些心虚,顿了顿,道:“你想说什么?” 陆行淮瞪着她,缓缓站起身,语含怨恨道:“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何杳定了定,回道:“就是你看到的关系。” 其实她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来表达他们的关系,每一个都太轻或太重,唯有“兄妹”这一词是最客观的,可也最不能说。 “多久了……你们在一起多久了?”陆行淮像破洞的气球似的,颓靡地问她。 两句话而已,何杳就已听得累了,想结束这一切,反问道:“和你有什么关系?” 陆行淮像是被激怒了,又像是觉得可笑一般,睁圆了眼,愤恨道:“我腺体都没了,你问和我有什么关系?!” 何杳脸色微变,皱眉道:“你在说什么?你不是为了……”喜欢的alpha? 何杳不可置信地看他:“你什么意思?你说清楚……” 陆行淮笑出声,快慰道:“怎么了?你不是猜到了吗?为了你,我毁了腺体,结果你和我绝交……”他露出无法承受的表情。 何杳心跳都停了似的,脸色苍白,睫毛颤着,眼珠剧烈抖动。 “怎么了?吓到了?我是不是当初就该说清楚,我喜欢的那个alpha其实就是你?这样,就不会有别的alpha什么事了……那现在收到戒指的就是我!”陆行淮浑身颤抖,高大的身躯缩着,悔恨地流泪控诉道。 何杳感到心上压了块巨石,似有千斤重,她崩溃道:“你想把腺体的事怪在我头上?!”她转了转身,不面对他,却看到过路的情侣都在偷眼瞟着他们,她又旋身面对他。 “为什么绝交,还需要我解释吗?为了一个alpha连命都不要了!你有没有去看过你的脑子?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瘦得皮包骨头,眼下青黑……没了腺体,你哪天不是一副病秧子的模样?!” 她喘了口气,继续道:“我就是觉得恶心,觉得你不正常,才和你绝交的。听清楚了吗?” 陆行淮苍白着一张脸,苦笑一声:“如果知道你连alpha都可以,我会破坏腺体?健康的alpha滋味怎么样,爽吗?”他仰头哈哈大笑起来,眼泪都滚落进领口。 兀地,他停了笑声,向前一步,直勾勾地盯着她:“要不要试试不健康的alpha,嗯?这样你连信息素都不需要控制,全都释放出来,我都能承受!” 何杳见他脸上显出病态的亢奋,咬牙切齿地拒绝道:“不用!”说完,躲开他要抓她的手,奔回了房间。 第十九章、死(h) 何杳觉得很恶心,差点无端背负一条人命的恶心。她真的该揍他一顿,为他的自以为是的愚蠢,为他的没有结果的牺牲。 何杳也很愤怒,为他的忍无可忍的质问,为什么不能继续忍下去?再忍忍,或许就能让一切都过去呢? “何杳?”蒋昱眯着眼望她,见她未睡有些疑惑。 何杳躺下,额头抵着他的肩。她想,如果告诉蒋昱他们是亲兄妹的话,他会是什么反应?恶心?恨?还是伤心?可能都有吧。她笑了下。 蒋昱的手在被子下一阵摸索,摸上了何杳的手,他揉捏几下,觉得有些冰,又搓了搓,心里的不安不减反增。他迟疑地问她怎么了,何杳只是安慰他没什么,就假寐起来。 一直到天光大亮,蒋昱醒了又醒,何杳都没有睡进去,即使眼睛困得酸涩。 蒋昱又一次醒来,就见何杳苍白着脸,一脸倦容,他不再问她有什么心事,只是带着她一起洗漱、吃早餐。 陆行淮很安分地没有再联系过何杳。 在跨年夜,他直接上门堵了她。 何杳有些头疼,她正准备去接齐宥贞约会。 “怎么?”何杳扶着门,并不看他。 “我喜欢你。”陆行淮直勾勾地看她,胸口起伏着。 何杳心里升起烦躁,就听他迟疑道:“或者……我爱你。” “什么?”何杳皱眉瞧他,一阵无语。 “你真有病是吗?” “我爱你,我没说错。”陆行淮眼睛发亮,声音大起来。 “你能让开吗?我还要和男朋友约会。”何杳不耐烦地瞥他一眼。 “男朋友……哪个男朋友?那个alpha还是之前的omega?”陆行淮转了转眼睛,有些生气。 何杳闭了闭眼,又疲惫地看他:“你想说我出轨了?用不着你威胁,他知道。” “既然如此,为什么我不行?!”陆行淮崩溃道。 “以前你不知道,没关系,我不怪你,那现在呢?为什么不行?!”他怨恨起来,身形不稳,摇摇晃晃的像是随时会晕过去。 何杳忍不住往前去扶他,又立刻被他紧紧抱住,她挣了挣,无奈道:“放开我,好好说话行吗?” “放开你,然后你再去约会?我不要!”陆行淮低着的眼睛冒了滴泪,落在何杳的肩上。 “你能不能别犯傻了?还看不出来我不讲道德吗?你只是发神经割了腺体,又不是死了,我不会因为这就对你心软的。” “那我死了呢?死了的话你就能接受我?”陆行淮像是看到希望般欣喜问道。 何杳脸色一沉,低声道:“滚,别想威胁我。”她狠力一推,陆行淮就踉跄着后退了几步。 他不甘心地望她,又决绝道:“我现在就死,我死了也要缠着你,等你到阴曹地府那天,再和你生生世世一起!”说完,他推开何杳,跨进门,跑向阳台。 何杳感到一股寒气直从脚底钻到脑门,她迟了几步追他的背影,叫他停下。 这里是13搂,跳下去是真的会死的! 何杳追上去一把圈紧陆行淮的腰,明明都穿了厚厚的羽绒服,却还是感到一阵硌手。 “你冷静点!” “我很冷静!既然死了你才能接受我,那我就去死!你放开我!” 两人一阵较劲,寒风里竟都出了汗。 何杳耐心告罄,怒火烧心一般,浑身颤抖着,她伸手掐紧陆行淮的脖子,叫他一阵窒息,很快软着腿跌在她怀里。 陆行淮瘦得皮包骨头,但身高腿长,一身骨架子很有份量,何杳拖着他气喘吁吁地摔在沙发上,整张脸都憋红了。 陆行淮也是脸色赤红,他掐着脖子咳嗽着,似是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 何杳缓了口气,心里的火又燃了起来,她骑上陆行淮,掐着他的下巴尖声道:“你诚心逼我是吧!就是想死是不是!好!我让你死!我这就让你死得痛痛快快!” 何杳一鼓作气把陆行淮的衣裤都扯干净了,就强硬地插了进去,连信息素都不带一丝凝滞地扑向他。 “啊!” 陆行淮感到腿心撕裂出血,痛得尖叫出声,四肢奋力挣扎着,伏特加味儿的信息素钻进他的鼻腔,他感到一些晕眩,好像醉了似的,叫声也低了下来。 何杳却不让他好过,在他艰涩的甬道里抽插、冲撞,又掐着他的脖子叫他好好感受。 陆行淮一阵摇头晃脑,眼神都找不到落点,只是大张着嘴痛苦呻吟。 渐渐地,他好像从这残忍的鞭挞中体味到一点快乐,呻吟变了调,变得迂回婉转,下身也不自觉迎合起来。 何杳有些气了,撸动几下他勃起的阴茎,又抬手往上重重扇了几巴掌,叫他好一阵痛呼尖叫。 陆行淮泪眼盈盈,伸手要去捂住晃动的阴茎,又被何杳按回头顶。 何杳不收一点力道,直撞得他臀肉发红,她忍不住骂道:“真贱!被强奸还能爽得叫出声!” 陆行淮身体往上耸,眼睛眨了眨,才回道:“我爱你……呃……” “爱谁?爱强奸犯?”何杳憋着气,肏得更用力了。 “不……哈……是我……是我求你肏我的……”陆行淮喘息着,动情地望她。 “闭嘴!”何杳听不下去似的命令道。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啊!痛!呃呃……”陆行淮偏要说,又被何杳一阵肏弄。 “我爱你……吻我……呃……求你了……嗬……”陆行淮朦胧着双眼,渴求道。 “等我肏爽了再说。” “啊啊啊!慢点!”此后,陆行淮便时不时地尖叫起来,又舒服得连连呻吟,扭腰、并腿。 过了好一会儿,何杳才从沙发上下来,支着一条腿坐在地毯上。这地毯是蒋昱新换的,她出神地想。 陆行淮大敞着细瘦的白腿,腿心汨汨流出混杂着血丝的精水,整个人瘫软着。 他有气无力道:“何杳……你还没吻我……” 何杳想骂他,但忍了,只是静静地发着呆。 第二十章、怒火 不知过了多久,陆行淮感到身体空虚得厉害,他勉强支着酸软的躯体,整个人趴覆在何杳的背上。 陆行淮虚弱地叫她:“何杳……” 他的呼吸拂过何杳的耳朵,细短的绒毛动了动。 见何杳依然静坐不语,陆行淮又亲昵地蹭了蹭她的颈窝。 “衣服穿上就走吧,齐宥贞还在等我。”何杳被他红色的短发刺挠得发痒,偏头躲了躲,又拉过地毯上的衣服让他穿上。 陆行淮忍不住哆嗦了下,好像被她无情的语气冷到了,抱她抱得更紧。 “再做一次……或者吻我,你不能就这么赶我走!”他语气急切,爬到地毯上,要去够何杳的嘴。 何杳一把抓住他的红发往后拽,见他眉头蹙起,又翻身把他压在身下。 “安静点,然后离开这儿。”何杳强忍着心里的不耐,低声道。 “不要……”陆行淮挣扎了下,直视着她的眼睛,“我不走。” 他抚摸她垂下的黑发,深情表白:“我爱你,你赶不走我的,我会到死都缠着你。” 他勾着何杳的脖颈,抬着下巴凑上她的唇边,印上一个吻。他终于支持不住似的,光裸着胸膛贴进她的怀里,紧紧抱住她,眼里泪光闪烁。 阳台的玻璃门没有关紧,夜晚的寒风比白天更凛冽,几缕寒风钻了进来,舔过陆行淮赤裸的腿。 他哆嗦了下,手臂上立刻汗毛倒竖,鸡皮疙瘩起了一片。 何杳忍不住叹息一口,问他:“都哆嗦了还不穿衣服?” “那你把门关紧不行吗?”陆行淮仰头看她,理所当然道。 何杳垂眼看他,往他背上拍了下:“自己去关。” 陆行淮眨了眨眼,似是听懂其中未言尽的含义,笑了起来,再也不见先前的虚弱,利落地起身关门。 何杳忍不住皱眉,陆行淮苍白得像从不见日光的吸血鬼。 她回想了下,才发觉陆行淮全身的皮肉紧贴着骨头,手摸上去也摸不到几两肉。 她看着坐回她身前的陆行淮,扫过他显出肋骨的胸膛,问他:“你都不吃饭吗?” 陆行淮躺倒在她的腿上,侧头望她:“想到你,我就吃不下饭。” “怪我?”何杳失笑,想打他,顿了顿,又捏着他的两颊正色道:“我真的……不想再看见你。” 她俯身贴近他的耳朵,低声呢喃道:“我们是那么要好的朋友,结果你为了一个不知哪来的alpha割了腺体,差点要了自己的命,我怎么能不生气不恶心?”她渐渐生起怒意,手上力道加重。 陆行淮挣了挣,又湿着眼睛望她。 何杳忍不住咬牙道:“绝交……其实,我没想过和你绝交,我只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你。在我心里,你从来不是这样的人,但你做得太过分了,不仅伤了你自己,你还伤了我的心。” 她扳过他的脸,逼视着他略愣怔的眼睛:“你才是要绝交的那个……我们只是吵了一架,结果你就再也不发信息给我,也不约我一起玩,你还要说我无情?” 何杳的怒火随着心底话的吐出一寸寸高长,最后无法忍受地狠咬住他浅淡的唇。 陆行淮尝到一丝血腥味儿,心头刺痛,呜咽着推拒她,不消片刻,胳膊又缓缓攀上她的肩,承受她的怒火。 第二十一章、解脱(h) 何杳有心折磨他,简单扩张几下他的穴口,也不给他适应的时间,掐着他滑腻的大腿肉就抽送起来,清脆的皮肉拍打声响起,随着快速的挺动越来越密集。 陆行淮起先还被体内饱胀的异物感撑得难受,听见这声响,心里又是羞耻又是兴奋。多年的执念得偿所愿,他整个人像泡在水里一样,被幸福与满足紧紧包裹着躯体,忍不住生起他们会厮守一生的幻觉。 他被强烈的抽插激起猛烈的快感,眼泪无法控制地沾湿半张脸,他却还觉得不够,不够真实,太舒服了,像梦一样。 陆行淮哑着嗓子祈求道:“呃……哈啊……再快一点……再快……呜呜……唔!” 他感受到了一点真实,想放声大哭出来,却被浪潮般的快感托起,一切反应都失去控制,只是本能地哀吟着,像是欲求不满,又像是无法承受。 何杳听着他的呻吟,只是挺腰肏干得更紧,她心里有着怨怼,见他如此享受沉迷,又消散了些许。 或许性爱就是这样让人连怨恨都能消解的东西,让人上瘾,却又能从另一种困顿中解脱。 陆行淮花穴爽得抽搐,前端却寂寞得无法释放,他想伸手抚慰自己,又痴迷地求何杳给他手淫。何杳起先还很周到地照顾他的每一寸敏感处,瞧他被手下的挑弄惹得一阵哭叫,又用力撸动起来,又快又狠。 陆行淮被她握得疼了,心里又升起怪异的满足,蹬着腿忍受这刺激的快感,将将释放时,蹬动的动作又大起来。 “何杳!呃啊……让我射!让我射啊……”何杳拇指按着他的马眼,将一切舒爽又堵回去,只留磨人的快感凌迟着他的躯体。 身下的挺动又猛烈起来,前端依然不被允许释放,湿软的穴腔却被汹涌的快感冲刷,陆行淮崩溃地扭曲着腰胯,四肢蜷缩又抻直,痛苦和快感全部化为哭叫、呻吟,嘴里不停地喊着何杳的名字,祈求她心软一点,不要让他再这么难受下去。 何杳看他受虐般的反应,心脏跳得更加强烈,她感受到一丝痛快钻进心脏,又转瞬消失,紧接而来的是一阵阵郁闷和愤怒。 她抓住陆行淮的胳膊,将他的上半身翻折过来,露出他的后颈,那里有一道狰狞的疤痕,本该肿胀鼓起的一块,此刻只剩下一片薄薄的皮肉。 何杳啃咬着他的后颈。陆行淮有种她会咬断自己脖子的恐惧,但残缺的一处被她舔舐、亲吻,心里暖融融的,眼睛酸涩得又流出泪水。像是要抵抗这难忍的温情一般,他主动晃着屁股吞吃着何杳的性器,想让快感再次冲刷他的神经。 何杳感受到他的动作,便整个人压着他肏干起来。他们做了整整一夜,何杳射了几回都不允许陆行淮射精,他被折磨得无法思考,凭着本能追逐着快感,又浪荡地祈求她让他射精。 到后面,何杳允许他射时,他也射不出来了,只能翕张着马眼,感受着浓精汨汨流出。 第二十二章、舔穴(h) 第二十三章、标记(微h) “嗯……我只是不喜欢看你被别人满足……啊……我……我也可以……他们……他们能做到的……啊……呃……我也可以……呃嗯……” 时间已到下午两点,何杳与齐宥贞吃过午饭,便一起窝在沙发上午睡,刚一醒来,两人又粘到一起,边享受极致的快感,边互相倾诉心底的爱意。 何杳笑道:“都可以?那我想尿你里面呢,也可以?” 齐宥贞被她挤在沙发靠背中间,避无可避,只能承受身后不留情的撞击,他颤着声应道:“可以……都可以……啊……顶到了呜……嗬……” 何杳贴着他的耳朵问道:“可以什么?”她加快挺动的速度,马上要迎来高潮。 “啊啊啊啊!轻点儿……可以……尿我里面……啊啊啊啊啊!慢点!” 何杳发狠似的挤得他只能贴着靠背,一动不动地承受着激烈的刺激,她一巴掌拍在他饱满的屁股上骂道:“傻瓜……不要你做这些……” 她摸着齐宥贞纤细的手指,与他十指紧扣,恳切道:“我们约定了,毕业就结婚……对不对?” “嗯……毕业就结婚……啊……再用力……”齐宥贞情动地扭腰,蹭得何杳又是一阵激烈的冲撞。 客厅里一阵尖叫呻吟之后,只剩虚弱的喘息。齐宥贞缓了缓,道:“咬我的腺体。” “腺体?不是已经切断腺管了吗?”何杳伸手摸了摸他的后颈,那里有一片微微鼓起的皮肉。 “嗯……明天我去医院做复通手术……”何杳略带薄茧的手让他感到一阵痒意,没忍住闷哼出声。 “怎么这个时候复通?是不是太早了?”何杳皱眉,并不赞同。 齐宥贞转了转身体,扭头看她,轻声道:“不早了,我想你标记我,让我带着你的气味生活。” 这个时代的omega在分化之后就会去医院给腺体“结扎”,这种微创手术让他们免于被alpha强行引发情热期,也直接省去了日常生活中情热期的干扰,就像beta一样。 如无意外,omega只会在婚前做复通手术,提前为生育做准备。复通后,omega可以被alpha标记,情热期也会恢复。处于情热期时,omega的身体会自主打开生殖腔,让omega处于可以受孕的状态。 何杳捏了捏齐宥贞腺体处的软肉,摇头道:“不安全,还是太早了。” “不早了!”齐宥贞急声道。 何杳将他翻身搂在怀里,问他:“同龄omega里你认识谁已经复通了?等毕业再说,嗯?” 齐宥贞往卧室的方向瞟了一眼,压抑住去看卧室的冲动,贴着何杳的心口低低应了一声,又求她咬他的腺体。 “笨,现在咬又留不住味儿,还让你白疼一回。”何杳按着他,不给他动弹的机会。 “我想要……就算只有一秒钟我也愿意。”他又挣扎起来,将后颈往何杳唇边送。 何杳有些犹豫,标记的痕迹并不好遮掩,她正思考着如何揭过这一话题,便见齐宥贞爬了起来,赤条条地站着,一脸怒容道:“是你!” 何杳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就见陆行淮一样光裸着身体,扶着卧室的门惊诧地看着她。 齐宥贞全然不顾此刻的赤裸,坦荡地瞪视着陆行淮,他语带尖酸地开口道:“腺体没了,连性取向也会变吗?” 何杳立刻变了脸色,不明白齐宥贞是如何知道的,伸长胳膊将他拉进怀里。齐宥贞跌倒在沙发上,抬脸望着何杳,问道:“难道也是为了你吗?” 何杳对上他含泪的眼睛,欲言又止,又难忍地去望陆行淮,却见他转身关上了卧室的门。 齐宥贞红着眼睛看她,下定决心道:“明天我就去做复通手术。” 何杳沉默一会儿,应道:“那我陪你。” 到这时候,谁也不需多言,都知晓对方心里所想。 亏欠与补偿,往往就这样不需要明说。 齐宥贞趴在何杳的怀里,脊背因激烈的情绪而发抖,他默默思索着他与她的未来,又幻想着将插足他与她的人一个个驱逐出他们的世界。 陆行淮倒在床上,将高大宽阔的身体蜷缩成一团。他并没有伤心,只是一时还不习惯以第三者的身份站在他们面前,这让他感到耻辱,可又不由自主地感到兴奋。 回想起齐宥贞那张愤怒扭曲的脸,他就觉得自己没有输。他不会这时候走的,他相信何杳会来找他。 齐宥贞站了一夜,又跟何杳胡天胡地了半天,经陆行淮一刺激,绷紧的神经已然承受不住地断开,躺在沙发上很快沉沉睡了。 何杳给他擦洗一通,见他实在睡得沉,便不顾忌地往卧室走去。 一束光斜射进卧室,又缓缓退去。 何杳刚坐下就见陆行淮微笑着看她,她不禁也笑了出来,捏了捏他腰侧薄薄的皮肉打趣他:“这也高兴?” 陆行淮握上她的手,晃了晃,问她:“他走了?” “没,睡了。”何杳摇摇头,也问他:“你什么时候走?蒋昱今晚要回来。” “那个alpha?”陆行淮撇撇嘴,不悦道:“你们住在一起?那个omega不介意?”他斜眼看着何杳,话里掩不住的醋味。 何杳被他一噎,尴尬地给他简单解释了一番目前他们仨之间微妙的平衡。 陆行淮疑道:“他这么大度?也不知道能不能容得下我?” 何杳受不了他做作的语气,催他把衣服穿好,就要送他出门。经过客厅,陆行淮拉住何杳就吻她,完了还想当着熟睡的齐宥贞给她舔一发,何杳实在忍不下去他的戏瘾,直接推着将他赶了出去。 第二十四章、情绪(h) 跨年当晚,蒋昱被父母叫回家吃饭,又陪了母亲一天,才在冬夜里追着月亮往何杳与他的小家赶去。 出于某种浪漫情思,他没有拿出钥匙开门,而是敲了三下门,才摩挲着无名指的素圈耐心等待何杳开门。 门开了,蒋昱抬脸就僵住了笑,无措地愣在原地。 齐宥贞刚洗了澡,身上还冒着热气,他冷淡地瞥了一眼蒋昱,就旋身进了客厅。 何杳下楼买了菜,出了电梯就见蒋昱僵硬地立在门口,她疑道:“怎么不进去?” 蒋昱顶着难看的脸色问她:“齐宥贞怎么在这儿?” 何杳一愣,皱眉看向里面,洗个澡要洗这么久? 她扬起笑安抚道:“没事,他马上走。”说完,牵着蒋昱的手进了门。 齐宥贞衣服穿得整齐,不顾蒋昱正站在一旁,亲密地搂着何杳的脖子,与她交换了一个甜蜜的吻。 “别忘了明早陪我去做复通手术,我走了。” 何杳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瞟了一眼蒋昱。蒋昱眉心蹙起,为齐宥贞的话感到疑惑,但很快,他就想通那话意味着什么。 蒋昱闭了闭眼,脊背都弯了,他无奈地劝自己,这是迟早的事,反正他们也是要结婚的。 这次回家,母亲拉着他看了好些与他条件相当的beta和omega的资料,他心不在焉的模样惹得母亲生气了,他才端正地一个个看过去。 若是从前,他一定会以最理智的态度将他们的综合条件排出个高低,然后与排得最高的那个恋爱、结婚,他不觉得对方会拒绝他,毕竟他自己的确是个样样出众的alpha。 可如今,他爱上了一个alpha,但这个alpha不会和他结婚,连与他的恋爱都是见不得光的。 他有些想恨她。 复通手术很迅速地结束了。 齐宥贞心痒难耐,进了家门就拉着何杳叫她咬他的腺体。 何杳被他红茶味儿的信息素勾得头晕目眩,将他按在玄关的柜子上就咬了上去。齐宥贞呻吟一声,听不出是痛得还是舒服得,只是腰立刻塌了下去。 何杳将他往怀里一揽,看他张着嘴、迷离着眼睛,一副情热难耐的模样,伸手摸向他的腿心,只觉一片湿热。 齐宥贞夹住她的手,并着腿扭动着,双手无力地扶着何杳的肩,边呻吟边求她肏他。 何杳却觉得这两天做得实在太多了,只是放出信息素安抚他,齐宥贞安静了,腿心的水却是流个不停。 何杳看他呆傻的模样也有些意动,没有阻止他往下坠落的动作。齐宥贞靠着柜子岔开腿坐着,黑色长裤的裆部被浸透得颜色更深,他急切地褪下裤子,伸手抚弄了会儿翘起的阴茎,就并着手指揉搓着阴穴。 “啊……哈……嗯……不够……何杳……” 齐宥贞被伏特加味儿的信息素包裹着,摩擦了好一会儿肉蚌,却未感到满足,受不住地挺腰求何杳的安慰。 何杳理智上不想做,但她忘记了被她标记过的omega对她来说也有着致命的生理吸引,下体早已硬成一团。 何杳双腿大开跪在齐宥贞腿间,将他的裤子尽数脱了,才抬起他的腿拉着他,挺腰将阴茎按在他的阴唇间抽动。 “啊!”齐宥贞像是被烫到一般,上半身一弹砸进了何杳的怀里。稍微缓过劲儿,齐宥贞便挣扎着晃着屁股想吃她的肉棒。 何杳忍得辛苦,额头细密的汗一缕缕地划过脸颊。她忍无可忍,一巴掌拍在齐宥贞的屁股上,齐宥贞身形一抖,阴唇含得更紧,滑腻地吸着柱身,何杳接着拍打他的屁股,将欲望与冲动融进一声声脆响中。 齐宥贞往日的羞耻心尽被丢弃了,何杳温热的掌心拍在他细腻的屁股肉上,酥麻的刺痛勾起他更旺盛的欲火,他放声呻吟,一只手狠力摩擦着嫩红的龟头,另一只手拉扯着阴唇和阴蒂,艳红的穴口泄出更淫靡的汁水。 何杳眉头紧皱,眼睛里蒙了一层雾,鼻子里粗粗吐着气,她狠心咬上齐宥贞的嘴。齐宥贞被血腥味儿唤醒一丝理智,他怔愣地看着何杳的眼睛,从那朦胧的视线里体味到难以捉摸的情绪,心神摇摆间,落下一滴泪。 何杳放弃挣扎,将阴茎顶进齐宥贞软烂的阴穴里,用力抽动两下,就将精水全部灌在他的身体里。 齐宥贞愣神,又被何杳紧紧抱在怀里,他感受到她的吻温柔地印在他的头发上,心里难言的滋味儿疯长,发抖地哭了出来。 哭声断断续续,抽噎间又有白色的液体从他张合的穴口流了出来,可齐宥贞没有心思去挡住羞耻,只是沉浸在无言的悲伤中,感受着与何杳相拥的瞬间。 第二十五章、分手(微h) 蒋昱在何杳身上闻见了陌生的信息素,他知道,那是齐宥贞留下的,十分浓郁,浓郁到三天后他还觉得卧室里依然残留着红茶味儿。 他将床品洗了一遍又一遍,最后又重新换了一套新的才觉得心安。 可那之后,他总觉得身边有一缕红茶香气飘散着,无论他如何应对都再也没能消除掉它。 在一次交欢中,蒋昱终于无法抑制那股心底的恶心,趴伏在何杳身下干呕了。 他干呕得吐出酸水,眼睛充血到晕眩,也执着地让何杳继续肏他绞紧的肉穴。 何杳强硬地带他去了医院,却除了睡眠不足外,未查出他有任何生理上的病症。 蒋昱安慰她不必担心,他只是最近课业上压力比较大,休息几天就行。 何杳心里不安,肠胃都拧紧了,也想吐一遭,却也对蒋昱束手无策。 蒋昱有焦虑症这件事除了他和医生本人外,无人知晓,他把药装在维生素的瓶子里,时刻带在包里,从未让何杳察觉到异常。 转眼间,又进入了暑假。蒋昱收拾了他放在何杳这边的东西,简单打包一下就要离开。 何杳穿一身绀青色制服,手里扯着领带犯愁,听到动静便唤蒋昱帮她系领带。蒋昱将领带系得规整,又给她压了压裙角,便拎着行李要走。 何杳这才注意到他此刻的样子,纳闷道:“怎么了?你要回家住?东西放我这儿又不碍事儿。”说着,就要接过行李查看个究竟。 蒋昱躲过她的手,又紧了紧握着行李的手,道:“我这个暑假就不过来了……” 何杳瞪圆眼睛,疑道:“为什么?你父母叫你回家了?”怎么之前不说? 蒋昱沉默片刻,措辞一番,抬眼看她:“我觉得……我们现在分开的话比较好。” 分开?什么意思?何杳眼里满是疑惑,一时听不懂他的话。 “我想……我想分手。”蒋昱僵硬地动着肌肉,呼吸有一瞬的粗重。 何杳眨眨眼,歪头看他,眼睛不停颤动着。 她似是仍听不懂他的话一般,掏了掏耳朵,又问了一声:“你说什么?” 蒋昱喉结滑动了下,专注地盯着何杳的眼睛。 何杳直觉耳边一阵嗡鸣声,呆立在原地,眼睁睁看着蒋昱提着行李离开。 不知站了多久,何杳紧握着拳头,浑身颤抖,她感到好像有人在她的肚子上重重打了一拳,不可控地冒着冷汗、流着眼泪吐了一地污秽。 邢影有些无奈,看着何杳呆愣地坐在角落里,谁也不理,她叫过一旁的beta侍应生,与他耳语一番,又在他的胸前塞了卷钞票,就拍拍他的屁股放他走了。 何杳白天吐了一回,现在还没有胃口,喝了几口酒勉强填填肚子后,就一个人待着。 这里没几个她认识的人,她过来纯属是凑人头的,这家酒吧是邢影的大学学长新开的,邀请了一堆同学、朋友来参加开业派对。 何杳仰着头靠在沙发背上,尽力让自己放空大脑,可那无形的伤感紧紧裹挟着她的心脏,让她睁眼闭眼都是蒋昱无情离去的背影。 突然,腿上传来一股热意,何杳低头就见一宽肩窄腰的男人挤进她的腿间,两只大手推在她的大腿内侧,又慢慢摸进裙底。 “你做什么!”何杳慌张地站起身,却碍于对方宽大的身材无法站直双腿,只能别扭地靠着沙发。 那人抬起头,一张健气、阳光的脸露出来,他微笑着解释道:“您的朋友让我来照顾您。”说完,就要钻进何杳的裙底。何杳赶忙捂紧裙边,急声道:“我不需要!”邢影这个贱人! “但……您让我试试吧,您会喜欢的。您看起来状态很不好,是失恋了吗?”他无辜地看着何杳,眼睛亮亮的。 何杳被那单纯的视线注视着,不由得放松了神经,又缓缓坐下。 “算是吧。” 何杳不欲多言,两条长腿曲着,静静地陷在沙发里。 瞬间,何杳嗅见空气中有一缕清香,不像信息素,也不像香水,淡淡的,让人情不自禁地松弛了神经。 何杳迟疑地问他:“你是……” 男人将宽大温热的掌心贴在何杳的腿根,轻轻摩挲着,让她的下身起了反应。他抬眼微笑道:“我是beta,植入了人工腺体。” 人工腺体能发散出一种合成的香味,这种香味只能放松人的神经,缓解疲劳,无法引起性躁动。目前市面上的人工腺体多是beta在使用。 何杳了然,又不自在地动了动腿。 男beta看了眼何杳,见她脸上微微泛红,低头笑一下,就弯腰钻进了裙底。 何杳有些紧张,她左右看了看,便闭紧嘴巴缩在沙发里忍受湿热口腔带来的快感。 男beta的口技了得,几分钟就让何杳耐不住地挺腰。她忽地想起蒋昱的口舌,总爱在她离高潮一步之遥时停下侍弄,等过激的快感降下去了,又继续激烈地舔弄。何杳每次都被他反复戏弄三次才能攀上顶峰,甚至曾没出息地流了眼泪,之后,蒋昱便会被她牢牢困在床头或是墙角,承受着骇人的肏干,直至承受不住地失禁才会被放过。这早已成为他们床笫上的经典戏码。 想到此,何杳不禁心头低落,原先的射意也消了。她轻轻推过男beta的头,叫他停下。男beta从裙子里出来,脸上和眼睛都红红的,他不解地看她,就见何杳整理了下凌乱的裙摆,起身走向她的朋友。 何杳一拳头擂在邢影的肩头,让邢影一阵痛呼,又闪身求饶,何杳才拍拍屁股离开酒吧。 她不甘心,誓死也要弄个明白,于是约蒋昱见面。 一周过去了,十几条短信石沉大海,何杳不得不发出那条昭示她罪恶的信息。 “你知道我们是兄妹?” 第二十六章、兄妹 蒋昱考虑了很久,他决定离开何杳身边。 他的病情加重了,医生给他换了种药。他尝试通过与何杳做爱来抑制病情,效果却越来越差,隐隐有加重病情的趋势。 他觉得这或许是命运对他的暗示,他是时候离开何杳,舍弃这段不该开始的关系。 他想过许多种分手的方式,或是开诚布公地和何杳说开,或是一场交欢结束后的告别,甚至懦弱地,一通电话或是一条短信直接通知何杳。可他每每想说出口时,心里难言的刺痛立刻让他闭了嘴。 于是,他开始一个人默默演练一场分别。而今日这场,是他唯一一次进行到底的分手。 他努力劝自己离开得决绝一些,他不知道何杳如何想法,但他将何杳留在身后,独自离去时,他的一切感官都失去作用,只是机械地走着。 直至回到了家,关上卧室的门,蒋昱才泄气一般瘫倒,眼泪湿了半张脸。 此后,他遵循医嘱,按时吃药、复诊,在每个失眠的夜里默默祈祷康复的那天。 如果没有那条短信的话。 蒋昱苍白着一张脸站在何杳面前。 他颤声质问她那条短信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哥。” 在这之前,何杳心底积累了很多恨,可看到他后,那些恨忽地飞散不见了。 蒋昱才是最有资格恨的那个。 何杳释怀地笑了。她突然觉得心情轻快了许多。 “你怎么能编这种谎话骗我……”蒋昱拧着眉痛苦道。 何杳贴近他,笑容灿烂:“蒋新诚可不同意哥这话。” 蒋新诚是他们的父亲,凭着俊朗的脸皮和传统的alpha作风俘获了蒋昱母亲的芳心,又在蒋昱母亲怀孕时哄骗了何杳的母亲。 蒋昱面色更加苍白,何杳不由得想起曾经他那红艳的双唇,如今却是如此毫无血色。 “我很小就记得哥长什么样了,蒋新诚的皮夹里有哥的照片。哥真的很漂亮,我一眼就喜欢上了。”何杳话音里有些雀跃,她握着蒋昱的手指,眼睛紧紧盯着他的脸。 见蒋昱并无反应,何杳撇撇嘴,继续道:“后来我在朋友的派对上遇见你,你本人竟然更漂亮,你已经忘了吧……我真的很想认识哥。” “但我是个私生子……哥恨我么?”何杳仰脸望他,有些难过。 “别说了……”蒋昱闭上眼,内心挣扎,眉间痛苦尽显。 “哥恨我的吧,毕竟……是我引诱你乱伦的。”何杳脸色平静,仿佛只在说着天气如何。 “你……”蒋昱听了她的话,被其中的用词刺痛,又像被敲了一闷棍,瞬间头晕目眩,无法思考。 他求饶一般低声道:“不要说了……不……”他弯下腰,感到疲惫,很想躺下睡一觉。 何杳上前撑住他的身躯,又道:“哥接受不了吗,和自己的亲妹妹上床?” 蒋昱感受到何杳温暖的体温,强忍着贴紧她的冲动,哑声道:“这不对……为什么……你要做这种事?” 何杳睁大眼睛作思索状,微笑道:“或许……是想证明这个世界罪恶的不止是我……”她主动贴紧蒋昱, “哥也一样。” 她的父亲不道德,孕期出轨,母亲不道德,与已婚alpha媾和,她,也不道德,引诱自己的亲哥哥与她上床。 至于无知的蒋昱,他也是不道德的,插足不说,和自己的妹妹做爱还那么享受。 “不,你骗我!我没有妹妹!”蒋昱猛地退开,表情扭曲。 何杳脸色一沉,静静看着他:“怎么?你也想否认我的存在?” 蒋昱愣怔住,他一时竟看不清那双眼睛里的情绪。 “还有想问的吗?没有的话,轮到我了。为什么分手?”她阴沉着脸,眼里浮现出泪光。 “不是你说的吗?总有分手的那天,我也得过alpha该过的生活。”蒋昱紧咬着牙,努力稳住声音。 何杳眼睛颤了颤:“这样么?” “你可以走了。”她倏地冷眼,不带一丝温情,疲惫地想结束这一切。 蒋昱强装镇定,忍住喉间翻涌的酸水,踉跄地离开了。 第二十七章、菊穴(h) 蒋昱进了医院,他被母亲发现晕死在一浴缸的血水里。 蒋新诚愤怒地给了他一耳光,被医生架住赶出了病房。柔弱的omega母亲趴在脸色苍白的儿子身上泣不成声,她握着他绑了绷带的那只手低泣着问他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要自杀。 蒋昱望着白得晃眼的天花板,也想问问自己为什么,为什么要割腕呢?他死了能改变什么? 他敬重的父亲在他还未出生时就出轨了,他的母亲知道吗?他爱的alpha是他可怜的妹妹,他的妹妹在报复谁?他的父亲呢?是从什么时候与他的妹妹相认的?还是说父亲一直都在两个家庭间游走? 他想不下去了,只能闭着眼睛听着母亲伤心的哭诉声。 蒋昱整个暑假都在医院治疗他的精神障碍,他习惯有序的生活,医院繁复的治疗安排让他感到轻松。有时他会不由自主地走到何杳家楼下,未遮掩的窗户会闪过陌生的身影,他怔愣地想,那不是齐宥贞。 那身影高大,会抱着一个较为纤瘦的身影,然后趴附在怀里人的肩上、耳边,再躲着打一样跳到一边去。之后,窗边可能会出现一对人影紧贴着抱在一起,或许是在拥吻,也可能是在低语,更多时候,那窗帘会被拉上,遮住屋内的光景,只留蒋昱出神地遐想。 何杳身边没了蒋昱,陆行淮立马带着包住了进来。陆行淮很高兴,何杳身边只有他一个alpha。 何杳控制自己不去想蒋昱的一切,只专心和陆行淮打闹、做爱,她有一瞬的恍惚,以为他们回到了中学形影不离的日子。 陆行淮翻出了高中的制服,穿在身上有些小了,他撅起屁股埋在何杳的腿间,舔过翘起的阴茎和微张的阴唇,他也想何杳穿上制服和他做爱,何杳却说:“早扔了。” 何杳摸着他染黑的头发,直觉他嘴上功夫见长,没多久就射进了他的喉咙里。 陆行淮咳嗽两声,笑嘻嘻地趴在她的腿上看她:“你射得好快。” 何杳闭眼不理他,却感到腿上一沉,睁眼就见陆行淮露出两瓣屁股蹭着她半软的阴茎,嘴里哼哼着:“妹妹,不行,不能强奸哥哥……” 何杳一巴掌拍他屁股上,带起微微肉浪,皱眉道:“谁是你妹妹?” 陆行淮扭头看她,红艳的舌头舔过湿润的嘴唇,呻吟道:“妹妹,别肏哥哥了,要坏了……” 何杳紧咬着牙,把彻底勃起的阴茎捅进陆行淮湿润的肉洞里,不给他适应的时间,就掐着他的腰往阴茎上按。 陆行淮惊叫一声,又扭着屁股哭喊起来:“妹妹!哥哥错了!不要强奸哥哥!”嘴里喊着不要,却紧缩着穴口吃着硬挺的肉棒不放。 何杳绷紧咬肌,将全身的力气集中到腰腹,啪啪直撞上陆行淮湿滑的阴阜和屁股肉上。她抓着陆行淮的大腿往后扯,陆行淮便向前倒去,下体泥泞的景象一览无余,烂熟的阴穴分泌出粘稠透明的水液,臀肉紧张地夹紧,两侧现出凹陷的肉坑。 何杳脱下他一边的裤子,只留一条裤腿套在膝窝,内裤底部湿透了,被大力扯下变形地贴在裤腿上。陆行淮哼唧着摇着屁股,为她的粗暴感到刺激,穴心喷出一股更湿热粘稠的淫液,烫得何杳腰间一紧。 何杳猛地在他的臀肉上扇了两巴掌,打得白肉红了一片,陆行淮的屁股夹得更紧,疼得哼叫起来:“妹妹轻点儿……” “强奸的正戏还没开始呢,哥哥怎么现在就喊痛了?”何杳心头一痛,热意立刻涌上眼眶,她并起右手食指和中指,在淫乱的交合处抹上一片淫水,又掰开陆行淮颤抖的臀瓣,粗暴地去揉弄粉嫩的菊穴。 陆行淮心里一惊,立刻要爬起来,何杳动作更快,左手按着陆行淮扭动的腰跪起身体,边挺动腰胯边插弄紧致的菊穴。 “啊!不要!何杳!”陆行淮心里后悔却也惊讶,她从前不曾碰过他这里。他涨红了脸,不知是疼得还是羞得。 两根手指彻底插了进去,一番搅动后又抠挖靠近阴穴的一处鼓胀的软肉,陆行淮瞬间失声,阴穴与菊穴紧紧绞着插进来的柱体,腰腹抖动了下,陆行淮猛地抬起屁股想要并起大腿,又哆嗦着呻吟起来。 何杳见他抗拒的姿态支持不住,便送他上了一层高潮,阴茎与手指交错插进两个穴里,不给他愣神的机会,直直将他肏得哭喊淫叫。阴茎已经湿淋淋的,滑腻的淫液亮晶晶的牵在红润的龟头和淫靡张合的阴道口。 陆行淮张着被口水沾湿的嘴,眼睛空茫茫地睁着,他伸手向空虚的穴道里钻,不得章法地夹腿收穴,又脆弱地摇着屁股向后靠,想再将那根让他欲仙欲死的肉棒吞进身体里。 突然,陆行淮失声喑哑的喉咙再次发出难忍的尖叫。 何杳掰开汗津津的臀肉,就见嫩红的菊穴张合着小口,她扶着阴茎怼在不见底的肉洞口,禁锢住摇晃的屁股,猛地插了进去。 她被这尖利的叫声激起凶猛的施虐欲,指甲嵌进泛红的皮肉里,不留余力地耸动着腰胯,在逐渐艳红的菊穴处打出绵密的泡沫。 “呃!哈啊啊啊!到了!”陆行淮腰塌得更低,胳膊上泛起青筋,双手紧紧抓着床单。他想逃脱残忍的鞭挞,却又被内心颤栗的兴奋牢牢钉在原地,比起喉咙发出的淫叫,脑海里被快感满足的呻吟更加嚣张。 何杳站起身,捞起陆行淮的腰胯继续下身的动作。陆行淮重心不稳,双手双脚艰难地在床上发力,支撑着摇晃的身体不在何杳的冲撞下砸到床上。 陆行淮的呻吟声都在发飘,他隐约察觉出何杳的不对劲,却被快感鞭挞得难以思考,只能断断续续地问她:“不……不开心吗?啊……” 何杳喘着粗气,起先心头的郁闷消得差不多了,便不再为难他,不顾忌地抽插数下,就射出一股精水在陆行淮的穴眼里。 陆行淮歪倒在床上,屁股抽搐着吐出白浊,他翻个身,大敞着淫秽的下身望着何杳喘息,嘴里还无法说出成形的语句。 何杳把裙子理了理,也不穿内裤,撑着脑袋躺在陆行淮的身边,眼睛里有些疲惫。 她抹去陆行淮鼻尖的汗,问他:“又看了什么东西?” 陆行淮费力地处理了下这话,笑了下,哑声道:“步骤妹妹,我是斯塔克。” 何杳的眼睛明显闪出疑惑,很快又写满无语。陆行淮哈哈笑出声,又拧着腰用湿软的腿心去夹她垂下的手:“哥哥被妹妹肏服了,下回就是合奸了。” 何杳感受到指尖的软滑,手指勾了勾,笑着看他:“不用下回,现在就奸!”说着,就压在陆行淮的身上,指尖带出阵阵水声。 陆行淮呻吟着夹紧何杳的腰,很快陷入一场情投意合的高潮。 番外一、if线——同床共枕(三) “真的要做吗?”何杳舔了舔被咬破的嘴唇,看着身下脸色红润的omega道。 齐宥贞脸色更红,嗔怒道:“你不做就算了!”说着,就要爬起来穿衣服。 何杳按下他,一只手摸到齐宥贞细腻的腿肉,轻声道:“我怕你后悔……”说完,她盯着齐宥贞颤动的眼睛,喉头吞咽了下,亲上他湿润的红唇。 两个人都对性事极为陌生,何杳只比齐宥贞多看过几部片子,也是实践经验为0。 何杳闭眼回忆着片子里的alpha的动作,舌头细细舔过齐宥贞微张的唇,又伸出舌头挤进他的口腔,在他瑟缩的舌尖处舔了舔。或许是太紧张了,两人都忘了吞咽,嘴角流出了涎水,直流到下巴。 齐宥贞睫毛飞动,呼吸都轻了,憋得脸颊和脖子涨红。何杳察觉到身下人的颤抖,睁眼见他紧张的样子,心里倒是轻松了些,动作也大胆了不少。 何杳一只手解开齐宥贞的制服衬衫,又在他雪白的乳肉上揉捏,浅淡的乳珠慢慢硬起,被何杳含在舌尖舔弄。齐宥贞直觉一股陌生的痒意钻进脑门,嘴里轻声呻吟起来,又感到下身的热意与湿意,惧怕地抓紧了枕头。 何杳也感到自己身下的躁动,但她并不觉陌生,只是有些害羞地抬起腰撑在齐宥贞上方,将他从衬衫里剥出来。 齐宥贞配合她的动作,意识到她动作温柔,心里松了一口气,躺在床上微微侧头喘息。 何杳看他通体白皙的皮肤,心里意动,伸手向他的腿心摸去。三角内裤被勃起的阴茎顶起,马眼流出的腺液洇湿了一小块布料,裆部湿得更厉害,何杳摸上去便感到一股黏腻的湿热。 齐宥贞低叫一声,慌张地并紧腿,又在何杳的视线下将腿打开,他的胸口也红了,微微起伏。 何杳隔着内裤搓了搓他的穴肉,又在阴蒂处打着旋揉弄着,齐宥贞忍着并腿的冲动,在何杳不轻不重的玩弄下流出一股股腥咸的液体。 齐宥贞紧咬着牙不泄出呻吟,但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最让他难捱的,还是身体深处涌动的空虚,他紧闭的眼角闪起泪光。 何杳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把他湿透的内裤裆部扯到腿根,勒紧鼓胀的阴唇,手指陷进湿软的阴唇里,从吐水的阴道口滑向膨起的阴蒂,温柔的几下滑动后,便集中用力摩擦着阴蒂。 齐宥贞再也忍耐不了似的,弹起腰尖叫着,小腹频繁收缩,两腿曲起并在一起,晶莹的水液滑过臀缝,沾湿了洁白的床单。 何杳被齐宥贞直白又诱人的反应勾起欲望,让他高潮一回后就露出阴茎插进张合的小穴里。 “啊!慢点……”齐宥贞浑身卸力一般瘫倒在床,腿心陌生的鼓胀感让他颤抖,他伸手摸着何杳抓着他大腿的手,一下一下地跟着何杳挺动的节奏。 两人都适应对方的身体后,便拥抱在一起,盯着对方喘息的模样又吻在一起。 齐宥贞紧紧搂着何杳的肩背,被她压在身下无情地肏干着,他的腿无助地挣扎着,想弹跳起身又被何杳禁锢在怀里,只能大张着嘴,顶着潮红的脸被何杳奸淫出一声声或短促或尖利的叫声。 发泄够了,两人互相给对方清理污秽的下体,又依偎在一起。 “我以为你不会这么早就和我做。” 何杳懒洋洋的声音响在耳边,齐宥贞扭头看她,贴在她颈窝处回道:“青春期谁不想做?” 何杳低笑一声:“omega和alpha可不一样。” 齐宥贞不赞同似的瞟她一眼,又低垂着眼睛问道:“你觉得我太浪荡了?” “不是,你知道我什么意思。”何杳掐了掐他腰间的软肉,也不赞同地看他。 齐宥贞慢慢滑进被子里,何杳见被子鼓起一包移动到她的腿间,软下的一处被含进湿热的口腔。齐宥贞生涩地套弄着,嘴角生疼,又被硬起的一柱堵住喉咙,他艰难地用舌头舔了会儿,就吐出阴茎,钻出被子,大口呼吸起来。 他涨红着脸趴到何杳胸口,抬起湿漉漉的眼睛望她:“十岁的时候,我看见妈妈在客厅给一个女alpha做这种事。” 何杳愣怔地看他,又问道:“你一直记得?” “嗯。今天我也给你做了。”说完,齐宥贞仰头去吻何杳微张的嘴唇。 “唔……”这回,两人都伸长了舌头去扫荡对方的口腔,空气、涎水都成了被掠夺的对象,他们不满足地张大嘴巴挨挤在一起,直到舌头酸麻才分开。 何杳搂紧滑落的齐宥贞,喘着气问他:“那个女alpha不是你母亲?” 齐宥贞摇摇头道:“不是。我有个父亲,早就去世了,我已经记不清他长什么样了。” 齐宥贞感到眼睛酸胀,闭上眼睛问她:“你呢,有什么要分享吗?”说完,他觉得好笑似的翘起嘴角。 何杳看着他的笑陷入沉默,她在犹豫。 齐宥贞听不见她的声音,便睁眼瞧她,眼睛水润。 “那你可要保密。我是私生子。”何杳贴着他的侧脸,在他耳边低声道。 “什么?”齐宥贞不确定地问道,眨眨眼,也陷入沉默。 番外一、if线——同床共枕(四) 齐宥贞并未给何杳确切的反应,只是维持着趴在她胸口的姿势睡着了。 一夜过去,两人都未再提起昨晚的分享,只是比从前亲密了许多。 两人赖在床上直到中午才退了房间各自回家。 蒋昱一整夜都留意着妹妹房间的动静,起初他以为她要晚点回来,却被起夜的母亲告知何杳去同学那里一晚。 何杳谈恋爱了,他是知道的。那她去的到底是同学家还是恋人那里?他不知道。 他只能枯坐在床边一整夜,然后吃了早餐,坐在客厅继续等她的出现。 何杳觉得蒋昱状态不太好,脸色苍白,眼下青黑,她给他打了声招呼,又没忍住关心他的身体。 蒋昱捏捏鼻梁,淡淡道:“没事,只是没睡好。” 他又笑问她:“母亲说你昨晚在同学那儿,玩得开心吗?” 何杳心虚地低下头,匆匆点头就爬上了楼。 蒋昱却皱起眉,他看见她褶皱的制服,心里升起烦躁。 何杳一颗心怦怦跳,她纳闷蒋昱突然的关心,也怕被他发现自己竟然彻夜不归和omega做爱。 她换下身上的脏衣服,将它们丢进洗衣房的脏衣篮,便钻回房间补眠去了。 蒋昱在客厅消化完心里的烦躁,也上了楼。他见何杳的房门紧闭,心弦又被牵动起来,于是便想找点事做转移注意力。 他将自己的卧室整理一番,又拆下床品抱去洗衣房,却在脏衣篮里鬼使神差地翻出了何杳的衣服。 蒋昱回过神来,慌张地扔下何杳的内裤,他嗅见其中腥臊的气味,有些浓郁,让他不免遐想起她昨晚究竟做了什么。 脏衣篮里一件白色的运动文胸敞开着,很干净,他觉得或许是被何杳误扔的,他想,便要检查一番将它拿了起来。 很奇怪,明明是alpha,分明不会有奶水,文胸上竟然还散发着一股香气,女alpha都这样吗?蒋昱不觉有些呆愣,将文胸凑得更近,手里捏得更紧。 突然,他被惊醒似的,余光里出现一条人影。 何杳穿着白色的睡衣,睁圆了眼睛,错愕地看着神情惧怕的蒋昱,她被眼前的画面惊呆了。她的哥哥,闻着手里属于她的文胸,裤子顶起一块,脸色涨红。 她很想逃开,可双脚像被钉死在原地一般动弹不得。 蒋昱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他恨不得此刻就死去,他竟然被妹妹撞见如此不堪的丑态。 两人都僵持在原地,终是何杳打破沉默,她迟疑地问蒋昱:“哥,你在干什么?”她觉得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蒋昱脸色涨红后又变得如死人一般白,他颤声道:“对不起……”他找不出掩饰的借口,这是他人生中最出格、难堪的时刻。 何杳迟疑地动着脚走过去,眼睛不可控制地盯着蒋昱勃起的下体,她轻声问道:“为什么?” 蒋昱只觉得耳边嗡鸣声不断,他抗拒地摇头,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何杳面上的震惊渐渐退去,只留眼睛里的疑惑还在闪动。她想起这些年蒋昱对她的冷落,问他:“为什么不理我?”她伸手去握他抓着文胸颤抖的手,声音里有些委屈。 蒋昱被她紧紧抓着手,挣脱不开,崩溃地往后退,眼眶马上要盛不下泪水。 何杳用力一拉,便与他凑得更近,她的耐心耗尽,声音沉稳,问他:“哥讨厌我?” 蒋昱摇头。 “那就是喜欢我?”何杳眼睛颤抖着看他。 蒋昱僵住身体,不做回应,又要往后退。 何杳这回不拉他,而是顺着他的步子往前走,直将他逼近墙边。 许久,蒋昱终于冷静下来,他抬起脸紧张地看着何杳,咬肌鼓动,开口道:“对不起,我……我会跟母亲说搬去学校宿舍住。” 何杳一错不错地盯着他的脸,听了他的话,升起怒意,咬牙道:“你还要躲着我?” 何杳靠蒋昱更近,抓着他鼓起的裆部质问他:“哥对着我的内衣勃起了,为什么还要躲着我?” 蒋昱胯间一痛,勉强直着腰看她,颤抖着嘴唇道:“因为恶心……我很恶心,不配做你的哥哥……” “什么意思?”何杳隐约猜到了什么,但她要他亲口说出来。 蒋昱支撑不住似的喘息着,自暴自弃地看着眼前脸色紧绷的妹妹,闭上眼不敢再看她的反应:“我喜欢你……喜欢妹妹……” 许久,何杳都不再有何动作,蒋昱麻木地睁眼看她,就见她鼻翼翕动,颤声说道:“再说一遍……” 好像有什么和他想的不一样,蒋昱想。于是,他再次告诉她,他喜欢她。 蒋昱感到血液又流通起来,似有奔腾之势,他像被什么击中一般,头脑晕眩,紧接着,就感到一双胳膊紧紧勒住他。 蒋昱软着腿倒在何杳的怀里,衣服湿透。 第二十八章、暴力(h) 同性恋酒吧和何杳想象中的不一样,这里与面向大众的酒吧没有什么不同。 陆行淮今晚特地带何杳来这里,纯粹是为了让她转换心情。他感受得到,何杳这些日子总是心情沉沉,但在他面前又会装作万事顺心的模样。 但这不意味着他乐于见到自己的alpha被另一个浪荡的alpha搭讪。 何杳无奈地望向陆行淮,又不得不礼貌地应付着眼前模样俊朗的陌生男alpha。alpha戴着无框眼镜,身上有淡淡的花香,她分辨不出那是什么花,只觉得气味清新,闻起来倒是让人心情不错。 alpha与她八卦不远处那对正暧昧的alpha,和另一边坐在一起的一对omega,他们中有一对AO要在一个月后形婚。何杳新奇,觉得好笑,便顺着他的话接茬。那alpha笑盈盈看着何杳,跟她讲其中一个alpha前段时间出轨还被打了,这时一个长发女alpha拍了下他。 “看看,帅不帅?”她一脸得意,展示手机上的照片。 男alpha惊喜,问她:“这谁?真帅!你睡上了?”说着,接过手机仔细看起来。他疑道:“怎么穿着病号服?你在医院拍的?” 何杳表情僵住,她瞥见一张万分熟悉的脸,竖起耳朵听着他们的对话。 “听说是割腕自杀未遂进去的,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我在群里看见的。”女alpha摇摇头,又撇撇嘴,脸上遗憾。 男alpha皱眉,“可惜了……哎,什么群?拉我!” 割腕?何杳心头一震,耳边嗡的一声,再也听不进他们的对话,兀自站在一旁愣住。她眼前浮现起照片里那张惨白的脸,不觉间脸色也煞白了,陆行淮从洗手间回来正想将她从陌生alpha身边带走,就见她脸色不对,担心地问她:“何杳,你怎么了?” 何杳回神,勉强笑一下,道:“没事。” “真的?”陆行淮怀疑地看她,但也不再追问,只牵起她的手往外走,边问她感觉这里怎么样。 何杳感受一般,嘴里却回他挺好,陆行淮听了高兴,嘴快又问她心情好点没。何杳一愣,不自然地说,她心情本来就不差,陆行淮笑笑,并不揭穿她。 何杳心里记挂着蒋昱的事,心情不由得又沉重起来,她忍不住怀疑自己,认为是她的话刺激了他,陆行淮一张嘴叭叭不停,她却神游天外似的,一点反应没有。 她一步步走着,耳边的声音渐渐停了,也渐渐远了。 陆行淮一脸受伤的神情,为什么突然间她的心就不在这里了?他眼睁睁看着何杳往前走,一点注意到他不在身边的样子都没有,直觉自己比小丑还滑稽。 何杳进了电梯才发现陆行淮竟然不在,她一瞬慌神后,马上镇定下来,原路返回,进了酒吧才看见陆行淮高大的身躯矗着,旁边昏暗灯光中的人们时不时瞥向他,又聚头在一起说小话。 陆行淮神情落寞,见何杳出现也不觉高兴,只是先她一步走向她,擦肩而过时,何杳抓住他的手,神色躲闪,犹豫地说,她心情不好,走神了,对不起。 陆行淮反握住她的手,闷声道,回去吧。 或许情人间处理矛盾的方式就是做爱,陆行淮沉闷地跨在何杳身上,一边啃咬她的嘴唇,一边脱自己的裤子,一副急不可待的模样。 何杳强打精神,总算没再次让陆行淮失望。像是不安,也像是愤恨,陆行淮被深入没多久就紧紧咬在何杳肩头,呻吟声堵在嘴里,随着两人激烈的动作时不时漏出一两声嘤咛。 何杳专心动作,对他不轻不重的啃咬并不觉疼痛。忽地,耳边响起抽泣的声音,何杳凝滞起身形,迟疑地伸手探向陆行淮的脸。 陆行淮偏头躲过,如果在以往,他定是要借机过过他的戏瘾的,大哭特哭,再讨要一些甜言蜜语。可现在,他只想装作无事发生地熬过这一晚,但眼泪流出一滴,就难以遏制地掉得越来越多,他憋得脸色涨红,也没能忍住泣声。 何杳侧头看他,就见他眼睛紧闭,睫毛上挂着泪珠,一副隐忍的模样。她擦去那泪珠,就感到他紧致的穴口咬得更紧,于是掐着他的腰,进得更深更快。 陆行淮仰起脸,嘴巴大张,无声地呻吟,大腿夹着何杳的腰,腰腹颤抖得厉害。 何杳有千言万语堵在心口,可平日舌灿莲花的本领此刻却失灵一般,她只能用冲撞来表达未言的心情。 房间里只剩隐忍、克制的喘息,突然,陆行淮啪的一声关掉了灯,眼泪决堤地滚落,终于放弃似的哭喊出来。他抓着何杳的肩,勉强撑起身,放肆地摇摆着腰臀,竭尽所能地让何杳擦过敏感的一处,再深深捅进穴心。 陆行淮崩溃又沉迷,淫水与泪水、涎水、汗水争相涌出来,沾湿何杳与他相贴的每一寸皮肤。 何杳红了脸,也陷入他湿软缠绵的肉穴给予的快感浪潮中,她掐着陆行淮高潮的脸看着他,又在他翻起白眼时掐紧他的脖子,陆行淮窒息地缩紧肉穴,肉壁一阵痉挛,让何杳同样在灭顶的高潮里难以呼吸。 陆行淮喜欢床上的暴力,他的身体越痛苦,心里越爽得发疯。每每被何杳掐着脖子,或是打着屁股、扇着耳光——哦不,何杳不喜欢扇耳光,她更喜欢扇他的鸡巴——他都要飞了魂一般,恨不得何杳把他肏死在床上。 陆行淮感受着高潮一点点消逝,垂着头趴在何杳的颈窝,红着脸颊、紧闭着眼睛笑了。 何杳拥着他,还与他连接着下身,陆行淮一呼一吸,也带着穴腔一张一合。她想起蒋昱,想起齐宥贞,还有怀里的陆行淮,她忍不住想,她与他们在一起到底是为了什么?单纯的欲望,还是心底的某种渴求?从前她是很清楚的,可现在,她竟然迷茫了。 番外一、if线——同床共枕(五)(h) 蒋昱回过神时已经躺在何杳的床上,赤身裸体地抱着衣衫整齐的何杳。蒋昱神情恍惚片刻,才想起刚刚他被妹妹搂在怀里亲吻,又被她拽着进了她的卧室。 蒋昱被何杳压在床上脱去衣服,他全然没有了作为哥哥的羞耻,也急切地扒着身上的衣服。他闭着眼睛,脸颊到胸口都染上潮红,急促地呼吸着空气。 何杳看他摇头晃脑不清醒的模样,不知怎的立刻冷静下来,她躺在蒋昱身边,双手圈着他还在抽条的身体,温柔地唤他:“哥?” 不知过了多久,蒋昱终于回神看她,眼睛里有些茫然,转瞬又现出羞赧。他忽然不知道人生该如何继续走下去,和亲妹妹乱伦?他真该死。 蒋昱很想让何杳当做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继续和他做一对疏远的兄妹,却感到被一双温热的手捧住脸颊。 “哥不会后悔吗?”何杳有些担心,乱伦实在太出格了,她的哥哥一直是个循规蹈矩的孩子,她难以置信现在发生的一切。 神奇地,听了何杳的担心,蒋昱心中的悔意竟然顷刻消散了,相反,他更怕妹妹以后会后悔。他握住捧着他脸颊的手,笃定地回答何杳:“不后悔。”又反问她:“你呢?” “我怕父亲会打断你的腿。”说完,何杳笑起来。蒋新诚一向对蒋昱很严苛,无论是学业还是德行,尽管他自己的德行并不怎样。 蒋昱也弯起嘴角,“那我们就私奔。” 何杳愣住,她突然想起她还有个omega男友,眼下如何也接不了这话。她犹豫地将她与齐宥贞的事说给蒋昱听,蒋昱却没什么反应,只道:“我们做爱吧。” 何杳看着蒋昱平静的眼睛,顿了顿,在他的眼皮上落下一个吻。 何杳一边和蒋昱接吻,一边伸手摸向他的阴茎,阴茎被从根部撸到冠沟,又被摩擦着铃口,很快便有腺液流出,被何杳的手心抹开润湿柱身。蒋昱的嘴巴被何杳堵住,只能泄出闷闷的哼哼声,他本能地想逃避身下的刺激,瘦腰挺了起来,夹紧了双腿,无意识地扭动起来。 何杳睁开眼睛,就看到蒋昱的眉间蹙起,一副痛苦隐忍的模样,心里顿时涌出一股强烈的感情。她将蒋昱的阴茎撸到根部,又揉捏过胀起的精囊,在他要再起夹紧腿前,伸手钻进了他的腿心。 蒋昱猛地睁开眼睛,惶惶地看着何杳,紧张的情绪引得腿心的器官一阵收缩,那里光滑细腻,平日里被好好地隐在腿间,除了洗澡,他从不碰那里。 现在陡然被妹妹摸上去,蒋昱才意识到接下来他会遭受怎样的玩弄,一时间,他打起了退堂鼓。可对上妹妹满含情欲的眼神,蒋昱觉得如果自己此时制止她,何杳一定会伤心的,那双眼睛也会弥漫起水光。想到这里,蒋昱的心口仿佛被戳上一刀。 于是,蒋昱在妹妹渴求的眼光下,慢慢将大腿打得更开,露出粉嫩的穴口。男alpha的阴唇很薄,一层薄韧的筋肉裹在耻骨上,中间一条细缝底下是一个小洞。太小了,何杳插进去一根食指就觉得那洞被撑满了,蒋昱紧绷的肌肉让小洞紧紧箍着食指,再往里进就有些艰难。 何杳离开蒋昱的双唇,调转身体,一手拨开他的阴茎固定在他的小腹上,一手扒着他的腿根,便低头埋进他的腿心,伸出舌头舔弄那肉洞。 “呃!别……啊……” 蒋昱睁大眼睛难以置信,他的妹妹在舔他的阴穴……蒋昱全身的每一处肌肉都颤抖起来,嗓音也喑哑得想要哭出声。他刚刚就不灵活的头脑愈发凝滞,心口闷闷的,有些慌。 何杳的睡裤被顶起,支在蒋昱的脸上,蒋昱感到一股灼热又腥臊的气味覆盖在他的口鼻,他本能地吞咽了下,盯着那凸起,身体的反应更加无法隐藏,快感侵袭进他的四肢百骸,又钻进他的心窝,他像是走在云端,又像是被压在巨石下。 何杳吻住蒋昱时,他还能勉强不发出羞耻的呻吟,可现在,他身下的嘴被堵住了,上面的嘴却空荡荡地张开,舌头在口腔难耐地扭动。蒋昱终于忍受不下去这空虚了,他搂紧何杳的腰,将那凸起的一块按在他的口鼻处,又伸出舌头隔着睡裤激烈地舔起来,那处的布料全被他分泌出的口水浸湿,颜色深深,很不清爽。 何杳的舌头钻进肉洞中翻搅,渐渐让穴肉放松下来,可以插进去两根手指。突然,她闷哼一声,眼睛里水光跃动,身下温热的触感挑逗出难捱的快感。何杳绷紧腰,适应了会儿蒋昱的舌头,便慢慢将三根手指插进他流水的嫩穴里。 两人各自被对方玩弄着性器,只是手指与舌头,便都抖腰高潮了。他们凌乱的喘息声交织在一起,又唤起彼此的欲望。何杳再次调转身体,张嘴含住蒋昱的舌头,一番吸吮搅弄后,才露出勃起的性器顶入蒋昱湿软张合的小穴。 “呃……”蒋昱被何杳滚烫的器官牢牢钉住,只能徒劳的缩着穴腔,像是要把这骇人的异物退出去,也像是要它进得更深。 “哈……”蒋昱耐不住似的抬起屁股贴紧何杳的胯骨,缩着穴口紧紧绞住何杳,大腿夹着何杳的腰,让腿肉都变形了。 何杳动得慢,额头冒起细汗,咬牙忍受蒋昱的肉穴带给她的过激快感,适应后,才摆腰快速抽送起来。胯骨撞上蒋昱的腿根和臀肉,带起淡淡的粉色,体内粘腻的水液被翻搅了一遍又一遍,迷乱的神情爬上了蒋昱的脸。 何杳低头紧紧盯着楔在一起的下身,神情专注,蒋昱看着只觉他被何杳这副模样迷得心神摇晃,身体不自觉迎合起来,口中淫乱的呻吟声再也藏不住,随着摇晃的腰臀有节奏地泄出。 何杳也憋不住地喘息起来,脸上现出痛苦的神色,却肏干得更卖力,一阵抽插冲撞,便让蒋昱弓起腰挣扎起来。何杳不再关注交合的下体,扶着蒋昱的脸和他接吻。 蒋昱晕沉沉地想,她好厉害,吻得他好舒服……他已经没有精力去深究何杳这娴熟的吻技从何而来,只是顺从地承受她猛烈的肏干。两人又亲又抱地连在一起,共同感受着快感的洗刷,又一次次攀着高峰,在空白的一瞬失神,然后贪婪地喘息着继续。 一整个下午,他们都交缠在一起,用肉体的痴缠感受彼此的情意。床单已然皱巴巴,房间满是性液的腥臊,两人却浑不在意一般,紧贴着彼此粘腻的肌肤。 蒋昱被何杳狠狠干了一番,欲望彻底被释放出来,可心底依然有一股躁动,催生出想被凌虐的欲望。他劝自己忽视这股冲动,搂着何杳享受事后的温存。很快,他便勾着何杳的脖子与她舌吻,激烈得像是要放弃呼吸。那股躁动在阵阵窒息下消散了些许,可他却愈发想要了。 蒋昱望着何杳,迟疑地请求他的妹妹:“可以咬我吗?” 何杳还在出神,一时没听懂这话,“什么?” 蒋昱伸出手,将手腕靠近何杳的嘴边,“咬我。”他的眼神诚挚,暗含何杳无法理解的欲念。何杳奇怪,但听话地张开两排牙齿咬在他的手腕,力道不轻不重。 蒋昱眼底泛红,下身一阵躁动,又急切道:“用力……”他的眼睛渐渐迷离起来,水光汇聚成眼泪滚落而下。 何杳静静看着他,听话地加重力道,便见蒋昱既痛苦又解脱似的闭上了眼。何杳继续加重咬合的力道,在那手腕上深深印入齿痕,蒋昱皱眉忍受,终于睁开眼睛收回了手,再次亲吻着何杳。 何杳被蒋昱一番挑逗,又想做了,于是侧着身子插进了蒋昱湿软滑腻的水穴,蒋昱顺从地哼叫起来,仰头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