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撩人心沁(含禁忌play)》 《霸道无良控制欲强哥哥VS娇艳欲滴叛逆妹妹 A市最豪华的中心 各种高楼大厦灯红酒绿,在赌场的人们纸醉金迷,路上车辆流动不断,不少平时很少见的豪车,可见这边居住的大部分都是富人。 然而这所有的名车里,最夺人眼球的还是那辆A市最新限量版的天使之翼,豪华版的黑色车身优雅欣长,车翼两侧皆可以自动折叠展开的车机有着银白色的轮廓,仿佛是即将要展翅的羽翼。全A市就只有这一辆天使之翼,不少坐在其他豪车内的公子哥懂行情的人,都很艳羡是什么样的人物有资格坐在这代表着权力之巅的豪华巨车里。 因为天使之翼是全自动驾驶,所以外面不夜城的喧闹完全没有影响到车内纸醉金迷的人们。 “哥,这辆车你到底从哪里来的?” 昏暗的车厢内,两排五人位的座椅,苏沁懒散地依靠在身旁男子的身上,一手握着酒杯,里面的红酒颜色纯粹,摇坠不停,就如此时的她,脸颊绯红,双眸微眯仿佛有些醉意,整个人散发出一种迷乱后的娇艳,自来卷的鸦色长发披散在胸前与肩上,使得她皮肤看起来愈发白皙。 坐在她对面一直沉默不语的男人眼神暗了暗。 “小心,你哥不是在军中服役有十年多了吗?或许这是给他的奖励?” 苏沁身旁的男子开口了,从会长给她的信息里,苏沁得知这是原主的第八任男朋友顾远。 “都跟你讲了一百遍我叫苏沁,不叫苏心,你怎么就记不住。” 苏沁故作微恼,将身子更加偏向顾远的怀中,微凉的肌肤似有若无地触碰着身后男人有些温热的皮肤。 “不好意思,小…沁,我叫你叫习惯了。” 感受着少女的动作,顾远心神一动。 “噗,我还以为是因为你在M市留学留傻了呢,算了,随你,如何叫都无所谓。” 苏沁懒懒的挑起眼角,眉眼间流露出少女淡淡的妆容,如江南小雨般清澈悦耳的嗓音潺潺流动于两个男人的心田。如今的她已经继承了原主17岁的身躯和那些原主不到一年的空隙就火速分手的前男友们。 “我学的是心理学,只有那里有,要不然我也不会出国多年。” 顾远温和的嗓音一如既往的响起,若一阵微风拂过她的耳边,苏沁的脸有些微红,她白了他一眼,在昏暗的灯光下少女白皙的脸颊上浮上一抹淡淡的娇艳可人,仿佛少女娇憨羞赧的撒娇。 她看似一直在与顾远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实则余光一直注意着对面男人的动向:原主的大哥,苏辞,那个从发丝到脚都精致的男人,身上黑色的西装革履裁剪的恰到好处,衣袖处、衣尾边上细节的纹理处理,处处透露出他内敛的矜贵与挑剔。 他一直沉默不语,只是淡淡的注视着他们,也不屑于去喝什么香槟啤酒,仿佛对这些事情不大感兴趣。但如果你这么想可就错了,毕竟在苏沁得到的信息里这个男人并不想单纯的只做原主的哥哥,而且关于他隐藏起来的另一面也是很有意思的。 一丝兴味闪过苏沁醉意朦胧的眼眸,她勾起嘴唇。 “真的叫什么都可以么……” 看着怀里双颊生晕的小人儿,顾远淡淡温和的语气萦绕在苏沁的耳边。 仿佛要摆脱不停呼扇在耳边的声音,苏沁挣脱了他的怀抱,摇摇晃晃走到小茶几边,欲要给自己再倒一杯时却发现桌上的酒瓶已空。 “咦,这里的…咳…额…酒去哪里了?” 苏沁觉得眼前视线有些恍惚。 “当然不可以,我妹妹是什么人,怎么能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 苏沁还未来得及回答顾远,不容置喙的声音就响彻耳旁,掷地有声。苏辞说完这话后,卷起一边西服的袖子,露出来一片蜜色的皮肤,一下子将摇摇晃晃要去开瓶新酒的苏沁拽入怀中,搂着她时幽暗深沉的眸底划过一抹隐秘的炙热。 在外面,他为妹妹做足了面子,因为不是妹妹是娱乐圈的人,做什么事都会被无数双眼睛盯着,让他无法行事。顾远在他眼里不过是个小虾米,妹妹以前身边也有过很多这样的人,他还看不进眼里去,也丝毫不怕他去猜忌他们之间的关系。可最重要的是,他这个妹妹似乎并不领他的情。 想到次,苏辞嘴边勾起一抹轻嘲的笑。 “怎么酒都不见了……” 苏沁不满道,试图逃出自家大哥的掌控。 “别再喝了,你都喝了七八杯了。” 苏辞冷冷道,把想要挣扎的小人儿抱的愈发的紧了,不容她挣脱。 “我…恩……我才喝…一………额…二杯。” 苏沁继续反抗着,不忿的嘟起红唇,平时一向机灵的大脑此时昏睡般不醒人事,两双手在空中艰难的比划着什么。 坐在对面的顾远得到回话后就并未吭声,他本来想着苏沁若是说可以的话,他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叫她未婚妻,向她求婚。 可谁知,苏辞竟然横插一脚。 看着苏辞轻易地将苏沁弄到另一边,自己却插不上什么话,无能为力,顾远觉得自己很窝囊,但是也没什么办法。 毕竟,那是人家的亲哥…… 可如果不是呢,那这俩人之间怕是就不是单纯的兄妹情了。他不是没想过这点,在来之前也派人查过,可是事实证明苏辞就是苏沁的亲哥。也许哥哥们都是这样疼妹妹的吧…顾远如是安慰自己想。 车的对面,显然是另外一种气氛。 近距离,醉眼朦胧着苏沁才发现自家大哥的皮肤有多么的好,一时忘记了来自于她家大哥的圈禁,尽情抚摸着眼前棱角分明的俊颜,幽深的双目颌起来就有细长的睫毛在眼窝投下影子,薄而性感的嘴唇微翘很适合接吻,还有古铜色的皮肤结实有力…… 现在她完全明白原主为什么谈了八个男朋友心里面都还无法完全放下眼前的这位大哥了。 细长柔嫩的手指划到额头处,一把被苏辞抓住,摁在手心里,紧紧地握着,仿佛男人想将一身的火热传递给她。 “哥………” 苏沁不知是手被男人攥的太紧了,还是这一股直冲脑袋的酒气让她头脑愈发模糊,她撅起红润的嘴唇,嗓音软腻的撒娇。 心中暗暗鄙视了自己一下后继续撒娇。 直到… “恩?” 苏辞幽深的目瞟了一眼醉酒后娇嫩的能掐出水的妹妹,心里很痒痒,面上却不动声色,声音如玉石掉落于玉盘之上,低沉优雅,挑起酥酥麻麻的尾音,让人欲罢不能。 苏沁送他一记勾魂的眼神,完全的沉浸在自家大哥所编织的暧昧之中。兄妹俩就这样互相勾搭着,完全不理睬另一边独自一人喝酒的顾远。 在斟了一口酒后,望着眼前美色无双,相互依偎紧密的俊男俊女,哪怕知道苏辞是苏沁的亲哥这个消息,顾远也觉得口中的酒越来越苦涩了,还隐隐还有些酸意… … 荣兴酒店 因为苏辞提供了车的接送,所以顾远主动提出为苏沁和苏辞定下酒店。至于他,因为有些要事,所以要先离开几天。 出乎意料的是,苏辞一口答应下了他的好意,然而,苏沁对这一切却都不知情,因为等天使之翼到达酒店的时候,她已经醉的睡了过去。 当着众人的面,苏辞非常绅士地抱着脸蛋愈发酡红的妹妹,护送她回房。 而事实上是,等一过避开众人耳目的的转角,原本非常绅士的大哥就迫不及待的露出了他真正的面目。 “别装醉了,快起来。” 苏辞放下苏沁,毫不留情地弹了一下在“昏睡”中妹妹的脑门,少女白净的额头上立刻出现了一抹红痕。 “哥,你干嘛呀,我本来就醉了呀。” 苏沁缓缓睁开美眸,红唇嘟囔着委屈道,她发现自从她穿到这个身躯里后就特别爱撒娇发嗲,这可能也是原主的属性之一吧。 但这对男人来说无疑是有效的。 一抹欲火浮上苏辞幽深的眸子,刚才在车里看了那么多却又吃不到,这可不像他苏辞的作风。 本来就身型高大挺拔的男人见走廊里四周没有人后,就露出了他的爪牙,对面前的少女步步紧逼,苏沁身材高挑,算女生里个子高的了,只是在大哥的衬托下,也显得小鸟依人了些,此时随着大哥的步步递进,她只能节节退败。 就像是原主和苏辞的关系一样,在人前苏辞一直维持着一个好大哥的形象,虽然时常寡言但是遇事很有决断,且风度翩翩,在旁人看来兄妹关系很好,且有不少女人都暗自仰慕苏辞这样沉默是金,但行动起来异常利索的男人。 然而,在后幕原主其实也并不是完全讨厌苏辞的,刚开始她也很迷恋于他的风度与他强健的体魄。只是呢因为总被他强迫,很少能有自己的选择,所以弄的她想逃避大于想依靠,而随着她心底对大哥一些倾慕之情的这样子慢慢消散,她也越来越想摆脱这样霸道的感情,这也是为什么原主谈了一大堆男朋友的原因。 而在原故事中原主和苏辞最后并没有走到一起,跟二人截然不同的性格也有关系。 苏辞性格偏霸道,而原主性子太过犹豫不决,在爱情中属于一直被压迫的一方,两人并不适合,想到次苏沁不禁心中暗暗叹气。 脑子回到现实,这一会儿思索间她就已经被堵到了角落里,因为喝了些酒的原因,脑子里总是浮现出的一些乱七八糟的画面,使得她的面颊再生一抹红晕。闭眼感受着男人胸膛的靠近和鼻翼里散发出的热气,苏沁紧紧闭着那双已经醉意盎然的双眸,不敢去与贴她极近的男人对视。 《霸道无良控制欲强哥哥VS娇艳欲滴叛逆妹妹 苏辞一身黑色的西装勾勒出他修长的双腿和结实的肌肉,看着眼前红唇细柳眉却紧闭双眼的瓜子脸俏美人,他仅仅钳制住小美人儿肌肤雪白而滑腻的下巴,微微抬起,就逼得她不得不抬头,略微睁开双眼。 苏沁愣了一下,发现二人离得极近,脸贴脸,鼻子对鼻子,若是她此时眨一下睫毛怕是都能碰到男人的长长睫毛,她瞠大美目,因酒意未散,瞳孔中还带着浓浓的茫然之色,给人有些呆呆的感觉,青涩娇娆中带着些许呆萌倒是令人想要怜惜一番。 “为什么我跟你说了那么多回,你还是去找那些人?!” 虽说苏沁的容貌控制的已经是十分的恰到好处,可是男人的火气并未就此散去,反而助长了火势,苏辞幽深的眼眸里划过一抹怒意,声音因为气愤而深沉带着酒后特有的沙哑,苏沁看得清楚,他眼中的每一分一毫她都看得无比清晰。 她保持沉默,垂下眼眸,双颊泛红,一副不想理睬他的模样,却错过了眼前男人面上瞬间的阴云满布。 毫无预兆的,苏辞啃咬上了她的唇,苏沁哼了一声,以为会有疼痛,岂知他只是虚张声势,强硬地含住她的唇,打开香唇后,慢慢地引着她与他一起共舞。 想到这个男人骨子里是霸道的,可……对她终归是有所顾忌的,苏沁心里一热,嘴上却依旧丝毫不动,任由男人动作,并不吭声。 “大哥…” 过了一会儿后,见男人还没有停下来的迹象,苏沁微微偏过脸,如小扇子般的睫毛轻轻眨着,声音软糯糯的。 “这时候知道喊我大哥了?” 苏辞似是愣了一下,没想到妹妹会躲开自己,片刻后勾起薄唇,嘴角边浮起一抹状似纨绔的笑。 苏沁听到此话,脸一下就红了,羞赧的恨不得钻到地缝里去,脸上仍能感觉到男人投过来的赤裸裸的目光,苏沁狠下心,上前一步猛地一把搂住男人,双手缠绕着他的腰身,将脸完死死地埋在他的胸前,感受着他身体的热源。 这下子换苏辞惊讶了,妹妹今天是怎么了,居然避开自己后又主动地投怀送抱,再想到车里她和顾远的互动,幽深的双目里阴晴不定,心里一会儿酸一会儿甜,游移不定。 苏沁自然没有错过男人眼中一闪而过的诧异,她勾了勾唇角,她要慢慢让他感受到她与原主的差异,她可不是对他唯诺是从不敢反抗的原主,恰恰相反,她要让他感受到她骨子里和他一样的霸道。 感受着男人衣服下有料的身材,结实的腰身和腹肌,苏沁轻轻抚了抚,抱着如斯美男子还是十分幸福的。经过她前几次的情绪反应,不难发现原主是一个长相娇媚可人,但其实很容易就害羞的人。这样娇娆加青涩的女人确实容易吸引男人的青睐,也怪不得信息里说她的七个前男友们有几个还对她念念不忘。 “你和他是怎么认识的?” 苏辞沉声问,语气淡淡的,但其实心里已经有点偏向了苏沁。 “唔…你说谁?…顾远……还是…额…叶冷?” “我说的不是你的前男友。” 眼里闪过一抹冷淡,苏辞语气不善,本想甩掉苏沁这个八抓鱼,但当他看着怀里的小人儿因为娇赧和酒意而酡红的脸颊还有好不容易才得来的踏实感,他没有动身子。 不知道为什么苏辞觉得今日的妹妹有些奇怪,但是说不上原因,望着眼前人熟悉的容貌,心里浮起丝丝异样的感觉,于私心来说苏辞更喜欢今日醉酒后的苏沁。从他的最早记忆里开始,妹妹与他还常常玩在一起,自从她步入青春期逐渐长大后二人的关于反倒变得一言难尽。 也许今日都是因为醉酒吧……苏辞不禁心里叹气。 “就是在飞机上认识的嘛。” 从怀中抬起头,苏沁嘟嘟嘴,颇有些不满的白了自家大哥一眼。干嘛呀……老是谈论这些不相干的男人,她更想聊聊他嘛。 苏辞被那一眼瞟的有些莫名其妙,他本来想再说她几句,却无法阻拦好心情地勾起了嘴唇。 “哥,你老问这些男人真的好烦人啊,不如,你来跟我说说你的事情吧。” “你想知道关于我……的一些事情?” 许是被她的话震到了,苏辞愣了一会儿后反问再次确定。 他愈发觉得今天的妹妹与往日不同十分让人难以捉摸,不似平时那样唯唯诺诺,一副优柔寡断的样子,私心里苏辞希望苏沁能一直这样下去。 “对啊。” “我只想了解你呀。” 苏沁娇俏一笑,本来因为醉意而晕染的眸子瞬间清明了几分,她踮起脚尖,一把搂住男人的脖子,与男人鼻尖对鼻尖,嘴唇对嘴唇,迅速拉他进入一旁的房间。 这番娇俏模样让苏辞不禁莞尔,想起小时候二人也常常如此腻在一起,只是长大后兄妹间难免有些疏离…… 想到此,他顺势搂住了少女主动靠过来的柔软纤细的腰肢,幽深的双目中划过一抹复杂。 ... 一进房间,苏沁闷哼一声,就被苏辞一个熊抱给扑在了床上。 “嗯” 抵着男人沉重的胸骨,苏沁难忍的哼了一声。 “怎么……”了 身上的男人还未说完话就没了声响,苏沁有些疑惑地转头,顺着男人诧异的眼神望去。 只见离大床不远处一位身穿酒店白色浴袍褐色头发男子满脸震惊地看着他们,他背后大敞着浴室的门,因为他刚刚的举动反弹而发出一声抨的声响。 看着眼前那张标准的奶油小生的脸,唇红齿白,俊鼻俏脸,苏沁本来飞出的心又飞了回来。 还好是熟人,她不动声色的心里舒了一口气,毕竟原主在娱乐圈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天天传有几百个男朋友不要紧,但若是传出和自己的亲哥搞在一起的新闻,她怕是难以服众,在圈子里混不下去,原主的粉丝多,黑粉更多,现在这个年头,讲什么法律王权,那唾沫星子都能喷死人。 苏沁的心是放下了,可是身穿浴袍的男人并没有。 “你…们…!!…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这是我的床!!!快!快起来!” 苏辞幽深的双目划过眼前男人那张阴柔的面颊,很难得没有露出丝毫的鄙夷之情。毕竟他一向是很反感这种长的娘里娘气的男人,呸,没有男人味的男人叫什么男人?!像这种小鲜肉每每想到都是一阵恶寒,大街上到处都是。 他依旧保持着之前的姿势,纹丝不动,压的苏沁有些喘不过气来。用手推了推身上的男人,除了摸了一手腹肌之外毫无其他反应,他仍然严丝合缝地压在她的身上,男人本来身材就雄伟,再加上常年锻炼身上处处都是紧密厚实的肌肉,苏沁哪里是他的对手。 动了动心思,一只柔夷轻轻解开男人西装下摆的扣子,顺着衬衫的边缘钻了进去。苏辞呼吸一滞,也没阻止,任由苏沁的那只手抚摸他的上身,平坦的小腹和紧致的胸口处。愈来愈紧绷的背昭示着他内心蠢蠢欲动的欲望,温凉的小手摩挲着男人滚烫的肌肤,尽情汲取着他的火热,感受着手下每一寸肌肤里能爆发出的力量,一抹幽深划过苏沁的眼底,她垂了眸,她的大哥有这样一副健壮的身体不知到底是做何工作的? “你的床?你的房?” 苏沁勾起唇角边的一抹不屑,那样子哪怕是被人压着,也掩不住来自于她本身中的傲然。 “现在不是了” 她正想着直起身子将口袋里的银行卡甩向苏凡生那张阴柔的脸颊,结果身子刚一动就被身上的男人所制止。 “这个卡里有够买十万个这间屋子的钱,别的不要求你,就请你拿钱走人。” 苏辞按住了身下妹妹蠢蠢欲动的柔荑,颇为优雅的从床上做起,整了一整西装上的皱褶,扭正有些歪斜的领带,系上西装尾部的扣子。然后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张黑色的银行卡递给一旁傻站着头发还在滴水的苏凡生。 苏沁眯起眼看着那张通体漆黑的银行卡,心里有了些较量,再回头时余光扫向大哥立刻穿戴整齐的西装,那扣子上金色的精巧细密的镂空花纹让她觉得有些眼熟。 “切,认识我那么久了,我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吗?对吧,苏沁沁小姐?我才不要你男人的钱呢,这间房就当是赞助你们俩的了,以后事成,记得请我喝杯喜酒就好了。” 苏凡生故作豪爽道,手还没挨着就赶忙将那张卡扔了回去。老天爷,他怎么能收的起,苏辞这厮就知道拿他做戏。 “一定。” 苏辞眼眸沉了沉,声音暗含着什么。 “今天的事不能让外面的人知道,尤其是那些蹲点的狗仔,回头我忙完这阵子后请你吃饭。” 皱了皱眉头,苏沁一只手撑着勉强直起身子,再三叮嘱道,刚刚她一直被苏辞压着身上些许地方有些乏了,用不上力气,散开的鸦色长发散落下来在她如玉的脖颈上为娇如春花的小脸添上些懒散。不知为何,被叫沁沁时她总有种被叫亲亲的感觉。 “得嘞!那咱们回头再约,苏小姐。” 苏凡生咧嘴一笑,笑容无比灿烂,他潇洒地甩了甩斜额上的褐色发丝,洒下一些水珠。 这个苏凡生,苏沁记得会长曾跟她提过,说是跟原主一样混娱乐圈的,背景比较复杂,只是原主当年凭借自己的实力以一曲《风流》爆红,成为圈内人尽皆知的歌手,首个专辑便创下无数奇迹,金奖拿到手软,是闻之无愧的实力王。而他,则是靠流量靠长相,说白了就是个有国民关注的流量小奶生,在众多的鲜肉中原主和他交集最多,他为人倒也不拘小节,两人逐渐倒也成了能在一起喝酒胡扯的朋友。 —————————— 作者第一次在popo上发文,多有不周之处,还请大家多多指教!刚刚看到大家的收藏真的好开心;) 《霸道无良控制欲强哥哥VS娇艳欲滴叛逆妹妹 这不哪怕是看到她和亲哥在床上拉扯,他都没有表现出丝毫不快或是震惊,看着苏凡生吊里郎当靠在一旁,褐色的发丝因为刚刚洗过澡的原因还隐约滴着水滴,颇长的刘凯儿顺滑的贴在额头上,遮住一边褐色的瞳孔,酷酷的样子。穿着浴衣的身材初看起来有些单薄,整个人一副无所事事,乐于看戏的样子。 隐隐中…倒是有种乐见其成的感觉,这种想法让苏沁觉得有些诡异。 等他离开后,房间再度陷入了寂静。 苏沁靠在软绵绵的枕头上,醉眼朦胧地看着眼前正襟危坐且衣衫整齐如初的男人,全然不见之前的风情姿态,心中有些微恼。雾气蒙蒙的杏眼微颌,如小扇子般的长睫一下一下地扑扇仿佛一下又一下地挠动着床那侧的男人的心尖。 苏辞恨不得此时将苏沁拉过来,狠狠地压在身下,掠夺她的馨香。可是他也只是想想,今日他们兄妹二人之间的距离好像刚刚有些缓和,他可不想破坏如今好不容易有的一点暧昧,得不偿失的再吓跑妹妹。在他的心里,原主美则美,但是太过胆小害羞。如今苏沁所展现出来的虽然说一开始有些陌生,但他打心底觉得这才应该是妹妹本来的性格,也是他一直所希望的。 一抹无比炙热的幽深划过男人的眼底,试图掩盖下所有的爱欲。却被苏沁看的清清楚楚,她知道这个男人动了什么样的念头,她不何尝也是,只是如今她既然继承了原主的身躯和一些性格,就不能太操之而过急,一步一步的来,不易得到的会更让人回味无穷。 “与苏凡生的约定,你切记不要当真,我会帮你解决的。” “那如果我不想让你帮我解决呢?” 苏沁趴在床上,撇了撇嘴有些怨气问,大哥还真爱管她啊。 面前的男人没有答话,只是抿了抿唇,幽深宁静的眸子里仿佛有一汪深泉,此时正一眨不眨的盯着苏沁的红唇。 “哥,这里不是110室?不是顾远订的房间?” 看他也不答话,苏沁倒也不急,只是慢悠悠地与他聊天,希望能够套出点信息来。毕竟关于这个大哥的另一个身份她想要弄清楚来。 “不是。” “那这里是哪里?” “109” 男人的回答利落干练。 “那你还敢来?” 苏沁托着下巴,红唇微启,一双杏眸望着坐在床另一头的男人,她隐隐听见旁边的屋子里传来怪异的声音,不知为何她心里有种笃定,这个男人一定知道这房里有人,而或许他知道的比她想象的还要多的多。 “哥,你认识苏凡生?” 苏辞并未答话,他猛然站起,身姿挺拔高大,挡住苏沁眼前的光亮,瞬间屋内原本就昏黄的光线更加昏暗了,只是几步的瞬间男人就来到睁着杏眸眼巴巴看着他的小美人跟前,俊脸慢慢的凑近小姑娘娇如春花的脸颊。 “大哥你怎么能这样,说不过我就要灭口。” 苏沁以为大哥又要吻她,便急着向一旁躲了过去,娇娇糯糯的声音听了让人想要蹂躏。 “你怎知我是想碰你,平日里你最烦我碰你。以后,我便不再碰你吧。” 说完此话后,苏辞便半倚靠在床榻上,他一手缠上小美人儿的鸦色发丝,撇了一眼洁白床单上的人儿,幽幽道。 不知男人为何突然如此说,苏沁硬是愣了一下,没吱声。 见她不说话好似默认,苏辞心情更糟,本来就是随口一说,结果却试探出了对方真实是如何做想的,如今他倒是宁愿自己没说那句话,苏辞心里已是百转千回,思虑悠悠。 “怎……怎么会,从小到大我最不烦的便是大哥,更不烦你……碰”我 幽深的双目里氤氲着些许失望的阴云,苏辞刚想转身就听见妹妹煞是好听的糯米音环绕在耳旁,带着些柔声的娇气,此时她说的话,用的词与句如天籁之音一般环绕在男人的心头,苏辞心里一遍又一遍一字又一句地咀嚼着小姑娘的话语,心里哪怕因为小姑娘害羞不好意思而没听清楚最后两个字也感到无比的满足。 他的妹妹今日变化良多... “哥,你身材这么好,不如教我几招吧,防身用。” 见男人面容上明显的阴转晴,苏沁眉目也欢快了很多,咧唇一笑,在暗黄的灯光下,杏眸里有如一潭清水,转眸时波光淋漓,流露出小姑娘甜美的温柔。 “好” 男人一口答应下来。 说是学几招,但实际上却是在床上进行的,本来是想教妹妹几招防身用,但是后来教着教着,苏辞就被少女柔韧性极佳,纤细却又凹凸有致的身线所吸引。 因为在跟大哥学武,苏沁额头上有些细汗,她早已褪去了外面的衣裙,只留下贴身穿的紧身衣,少女玲珑身躯的弧度更彻底地展示在浴火浓重的男人眼前,从发育良好浑圆的胸部到纤细盈盈一握的小蛮腰,再到紧身衣包裹的平坦的小腹和修长纤细的双腿。 苏沁说实话是故意脱下外衣裙的,知道苏辞想忍下心里的渴望夹杂着欲望,可是她并不想让他忍下这口气,不同于之前的原主,她并不抗拒于苏辞的接近,甚至她觉得苏辞是个不错的男人。 “啊!哥,你干嘛?!” 在少女的惊呼下,男人突然两手握住了她的纤腰,苏沁没好气地白了男人一眼,撅起俏丽的红唇撒娇,给了他一记娇气又有些不满的小眼神,此时苏辞已是有些醉翁之意不在酒,不少的动作里他愈发炙热的身体似有若无的摩挲过她娇嫩的身躯,一层香腻的细汗浸湿了她姣如春花的脸颊,粘腻地勾起了些脸颊旁几缕鸦色的发丝。 “集中精力!我这是在帮你,腰肢这里用力。” 男人义正言辞道,贴着苏沁脸颊落下的话语低沉悦耳,好似发自于胸膛,幽深的双目里盛满了笑意。 “哼,你确定你不是在占我便……”宜 苏沁倔强地扭过头,娇嫩的脸蛋愈发的红了,她有些小女儿娇气的不想与他脸贴脸,鼻对鼻,耳鬓厮磨,只是,话还未完全说出口她就被男人的突袭搞了个措手不及,一抹错愕划过她的眼眸,她虽然隐隐知道苏辞身手不错,但也没想到居然有一天用到她身上了。 在如此想的同时,苏沁被拌了一下,被迫脸朝下躺在床上,双手被反剪在身后,怎么挣也挣不开,男人带有茧子的手牢牢的攥着她,不容她动作。 “大哥,你这是在干嘛!?” 小姑娘有些恼了,挣了几下也挣不脱,脸蛋愈发的红了。 “例行检查。” 苏辞撇了她一眼,酷酷道。 说罢,望着眼前纤细玲珑躺在床上任他为所欲为的少女,苏辞解开西装尾部的扣子俯身而下,他双手掐着少女柔软玲珑的杨柳腰,紧紧地覆在少女充满馨香的娇躯上,他的胸膛肌肉紧致压着少女柔软的背部,修长结实的双腿还穿着西裤压在少女只穿着紧身裤的双腿上,不同于之前的小撩小拨,这下子苏沁可是实打实地感受到了男人真正拥有的底蕴,她不禁为他身躯上的强势和火热而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 似乎是感觉到了身下少女的反应,苏辞微叹了一口气,稍稍往前倾一把将少女握在胸前的柔荑抓了出来,他慢慢地一根根掰开她柔嫩的手指,感受着她手心里的细汗,不禁微微叹息,却仍然坚定地要与她十指相扣,似是在抚慰着她有些不安的情绪。 然而,事实是苏沁并不抵触也不害怕他的靠近,她颤抖是因为当他身体贴过来后而感到兴奋。 “检查?!你到底要做什么?” 身上的男人没开口回答,却是用行动直接回答他,苏沁挣扎的更起劲了,她双脚共用,看似恼怒到极点的杏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她好奇苏辞会不会用他的功夫制服她,所以这才又试探一番。 果然,苏沁突然感到腿弯处微微一痛,本来胡乱挣扎的细腿落入男人的带茧的手掌,被他搁在掌中抚摸,有些分心之际,双腿被分开,扯向两边,另一只带茧的手只直取少女最为娇嫩的地带。 “啊!好痛!哥,你在做什么?!” 若说之前苏沁只是佯怒,如今她是真的觉得疼了,毕竟那个地方最为娇弱,疼起来也与其他地方格外不同,再加上原主还未与他人行过房,那地方就更为娇嫩薄弱了些不容忍侵犯,可偏偏自家的大哥还如此没有前戏,横冲直撞的伸手进去,一时让她额头上本来褪去的汗又浮了上来,只是这次是冷汗。 “看看你是否有碰过别的男人。” “当然没有!你摸明白了没有,赶紧把手拿开!不如你今日就睡了我省的还得费心思检查!” 苏沁又气又怒,脸色涨的通红,本想着一把推开身上的男人,可是下面那里痛意连连,可是苏辞的手还在里面作乱,弄得她冷汗湿透了背部,无什法子。 “我不会睡了你。” “至少现在不会。” 男人补充道,他的手指进去之后就感觉到了对方的僵硬与颤抖,他已经竭尽全力极其小心的对待,直到手指轻触到阻滞才退了出来。 “为什么?” 得到自由的少女立刻加紧双腿,转过身去背对着苏辞,故此他没看见她的满脸阴沉。 《霸道无良控制欲强哥哥VS娇艳欲滴叛逆妹妹 “莫非是因为我还未成年?” 苏沁轻嗤。 “不是。” “是因为这样如果你失身于某人,我就会立即知道。” 苏辞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指,却不知这句话在少女的心里激起了多大的惊涛核浪。 “那既然如此你怎么不直接在我身上弄一个守宫砂,岂不是更为方便?都什么时代了,还检查贞洁?我想爱谁就爱谁!想和谁上床就上床!但也不用你用这种检验的方法来羞辱我!” 听到此话,苏辞才回味过来不对劲,翻身去看,才发现苏沁一脸不虞,声音极其冷淡带着轻嘲,杏眸里氤氲着愤怒的阴云滚滚。 “怎么?你不就是这样想的吗?哥!” “妹妹,我不是那……”意思 “哦?怎么不是那个意思?你既要管怎么不管的全面一点,以后我和谁接触,跟谁握了手,看了谁一眼,都给你报备得了。” “我……” “你想清楚再说,我可不想有一个控制狂哥哥来把控我的生活,告诉我每一步都要做些什么,和谁恋爱!结婚!睡觉!大哥,我也是个人!而且不小了!和你一样,哥!我已经长大了!也有为自己而选择的权利!” “你给我滚!我不想见到你!” 小姑娘一改平日里娇俏的样子,杏眸里不同往时总是氤氲着妩媚娇娆,此时正冷冷地看着眼前的男子,起伏不定的胸脯透露着她尚未平息的怒气。 “妹妹……” 这种冷淡的眼神是苏辞从未在自家妹妹身上见过的,那种冷漠犀利的眼神让他觉得眼前的人很陌生。 “怎么还不走?你不走的话,我走!我不在这破地方里呆着。” 苏沁强忍着下身因为干裂而传来的疼痛,摇摇晃晃的就要起身,苏辞见状怎么会舍得让她这个样子出去,于是赶忙起身,按住她。 “好,我走,你在这里好好歇着,过几天我再来看你。” “不需要。” 临走前苏辞想把黑色的银行卡给苏沁却被拒绝。 “你拿着,凡事都算我头上。” “苏凡生都不要,你给我做什么?!赶紧走!别在这里碍眼,我不需要你的钱!我自己会挣!” 苏沁撇了眼看他,眸中郁色更深。 等苏辞被撵走后,苏沁收起脸上的怒容,极为平淡地收拾了东西后去前台退了房,就离开了这里。 与此同时顾远的人和苏辞的人都追踪不到她去了哪里。 ... “会长。” 穿过繁华的十字路口,来到人流拥挤的市中心,在一家看起来很冷清的店铺前停留,苏沁仰头有些歪斜的题板上写着什锦当铺,下面是一排用粉笔写的很小的字不收钱。 “你来了。” 隔着飞鸟与金鲤戏水的屏风,后面传出来低低的男声。 走进屋内苏沁发现店铺里面和外面差不多,没什么客人,冷冷清清,稀稀疏疏。好像这个店铺本该如此,没什么人来拜访。 “你这地方倒是奇怪,在城中心,没什么客人,倒是仍然能够经营下去。” 一屋内都是古香古色的设计,苏沁找了个檀香木的小榻,坐在了上面,对应的茶几上一杯青瓷茶杯盖着青色的盖子,还没掀开就已经知道是好茶,清冽的茶香从青色的盖子里冒出来。一旁的屏风边曾有人提笔配字:菱宛笼青,莲瓶拖艳,旋倾花水咽茶香。 “这里若是常有客人倒是奇怪了,你以为一个世纪里能有几个任务者。这间屋子又名奇幻居,有很多奥秘,会因着任务者而变化,旁的人自然是不会进来的。” 低低的声音传出屏风,几缕青烟自此之后飘出,这之后的会长好像在吐出长长的烟丝,如云似雾,缭绕环绕至屏风之外。 “原来如此,那它会因为我的意念而改变吗?” “奇幻居最擅长展现出一个人内心的所求所想。” “那这个屋子呢?我心里对古风可没什么情节。” 苏沁娇嫩的脸上划过一抹疑惑道,轻轻吹开茶水上的几缕柳尖叶儿后缓缓抿茶。 屏风后的人一时沉默。 “这次叫你来是想把这个交给你,将此融进你的意念之中,这里面有许多有便于你任务的功能,会更方便你行事,以后联系我时也可以用此物。” 一块儿晶莹剔透的蓝色屏幕立刻浮现在苏沁面前,脑海中分别浮出几个按钮:人物,功能,道具,剧情和财务。 “财务是做什么的?” 苏沁疑惑道,瑰色的唇抿了口茶,瞬间唇齿间只觉着茶水味如甘霖 ,让人回味无穷。 “在每个世界结束任务后,作为奖励,那个世界里所有获得的财务和成就都可以带到本来居住的世界里。以你为例,你都可以带回你本来居住的世界。” “人物:可以查看重要人物的完整信息。功能:例如查询人物好感,道具:这里你可以兑换道具。地图上可以查询主要人物的进度,对有的世界是很有用出的。剧情:则是任务者可以查看原剧情。” “那如果我想知道今天跟着我的两拨人分别是谁的人也能查出来吗?我很好奇除了苏辞的人之外,另一拨人是谁。” “那是不会直接告诉你的,毕竟很多剧情等你自行发现,但也许你可以看看人物方面的介绍。” “好。” 等苏沁寻思着要离开了,只听见耳边呼扇过大风,她人已经站在什锦当铺门外,仿佛刚才鼻翼间沁人心脾的茶香只是一时的幻觉而已。 … 几日之后 自从那天后就再也没有一丁点有关苏辞的音信,好像如果他不想的话,全世界没有人能够查到他的下落。一抹深意闪过苏沁琥珀色的眸子,今日的她带了新的美瞳,看起来出奇的漂亮,骨子里隐隐地有一种异域风情。 这几天皆无她大哥的音信,不知他最近如何,不过她相信他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想到此,苏沁对着床边的镜子神秘一笑。 柔和的海蓝色在室内灯光的照耀下闪耀着酷炫的光彩,新款的HW手机发出青蛙呱呱呱呱呱的声音,这是苏沁设置的微信提示音。用手轻轻一划,打开十几寸的屏幕,识别人脸,几条来自于顾远的信息跃入眼中。 眼中划过一抹不以为意,如果这样子就叫苏辞现身不免太过容易了,不过还好她早有精心准备,等着他来跳… 打开微信,点开顾远的头像。苏秦眼尖地发现那是一张他和原主的合照在某个知名大牌节目的后台。上面的二人皆是俊男靓女,面带微笑。顾远很悠闲的手插格子西装的裤子口袋里,身子微微向着旁边半靠在桌子上的原主倾斜。 第一次见到顾远穿着这样不失正式的格子料西装,和自家大哥穿西装的气质截然不同,那个男人展现出的力量和矜贵与顾远的悠闲气息截然不同,让苏沁眼前一亮,毕竟顾远平时都穿的很休闲。 一旁笑得十分灿烂的原主妆容精致,微翘的眉眼含笑,隐隐露出娇娆的姿态,一身修身红色的礼服,将每个部位紧紧地包裹着,V字的领口露出精致的锁骨,显得她妍姿艳质,身形凹凸有致,明明才是17岁的少女却给人一种惊艳的感觉。 轻点一下,退出照片。 对方正在输入… 顾远:你怎么样?最近很忙吗?很久没听到你的消息。 苏沁托着下颌,趴在床上,睡衣刚堪堪到膝头,白晃晃的双腿翘着在空中交叉着,看着慢慢暗下的屏幕,等待着顾远的下文。 呱呱呱,又是那熟悉的微信音。 “一会儿去嘉庆区吃个饭如何?” 屏幕不出所料亮了起来,对方传来一个地图。 “好呀,就去老地方吧,我很想念那里的海鲜汤{可爱}{鬼脸}而且最近没有减肥计划,确实可以去那里大开杀戒。” 对方顿了一下,随后立刻发了几个送爱心的笑脸。 “好,要我开车过去接你吗?” 隔着屏幕苏沁都能感觉到顾远温和的语气,哪怕是在原主的八个男朋友中,他也是修养极佳,对女生很有耐性的模范男士。这要是搁到古代,就是那种翩翩公子,温润无双。 “不用了,你先开车去吧,我离得近,自己去就可以了。” “好” 顾远欣然答应。 十分钟后,苏沁从容不迫地召唤出蓝色的任务面板,选择地图一项。 “看看顾远在哪儿。” 她淡淡道。 “还有苏辞,如果可以的话。” 蓝色的板面上立刻出现了整个A市的地图,一个红色的标记正缓缓地驶向嘉庆夜城,这是顾远。 只见A市的另一边,在最繁华的不夜城中心,一个蓝色的标记正定在某个大厦中心。 “这是哪里?健康长寿牙医中心?” 苏沁觉得这地方有些诡异,一手放大地图,直接看到大厦前的街景。在A市最繁华的地带,没有什么百货大厦或是Fashion中心,而是一个名字很诡异的牙医中心? 直觉觉得这里有鬼,将此事暗暗记在脑后,苏沁又放大地图去看顾远的定位,红色的标记已经快到他们之前所约定的地方了。将顾远所在的那条路放大到最大,苏沁紧紧地盯着路上的车辆,突然觉得有些端倪可寻。 “咦,这小型的迪马仕不是女款限量版吗。” 马路上,那辆红色的小型迪马仕轻巧地穿梭在各式各样的车辆之后,与顾远所开的蓝色妖姬始终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这开车的人绝对是高手,时而藏匿在大型卡车的背后,很好地掩饰着它想要接近的目标。 几个路口过去了,小型迪马仕仍然紧紧地跟着中型的蓝色妖姬,将视角调到最大,小型迪马仕里的情景被苏沁收入眼底。 《霸道无良控制欲强哥哥VS娇艳欲滴叛逆妹妹 … 车内, 两个长相普通的男子有些焦急的讨论着什么,二人看起来人高马大的,让这小型迪马仕里的空间瞬间变得十分拥挤,二人穿着皆很潮,开车的男子扎着烫过的马尾辫,带着耳环,酷酷的。坐在一旁的男子短发,穿着黄色小鸭的名牌体恤,看起来很活泼。 二人的腰间皆是鼓鼓囊囊的,偶尔露出金属的一角,苏沁眼神一深,这些人身上自带武器,怕是身份不简单… 眼角瞟到二人身前挂着的牌子,一个叫马翔,另一个叫赵鹏,牌子上面写着二人是健康长寿牙医中心眼镜部门的。苏沁顿时眼神一暗,心里已有些许猜测,她不动声色,看见车里的二人窃窃私语,竖起耳朵。 “你说咱们跟对车了吧?” 开车的小伙子显然性子很急,他猛的一个刹车,转到一辆卡车后面。 “那肯定的,这可是从上头下来的指示。” … 呱呱呱,微信突然响了,苏沁划开一条来自于大哥苏辞的信息,发现原主居然将他分配到了特殊关注里。这是一条邀请视频的信息,苏沁勾了勾红唇,反手就点了红色的按钮,拒绝邀请,干脆利索。 那边,身材高大挺拔的男人面上神色一暗,只是对方在拒绝他的视频之后,又给他发了一条信息。 “哥,不视频了,忙呢。” 男人满是茧子的大手小心翼翼地化开屏幕,眼中满是期待的神色看了这寥寥几字后神色更为黯然,他赶忙回问对方在做什么,但是不巧对方已下线。 苏辞攥着手机的手一紧,眉目深沉。 … 车内 “诶,头儿给咱们来信了。” “说是之前给咱们传的信息无误,而且今日必须完成任务。” 屏幕的另一边苏沁饶有兴致地看着二人之间的互动,刚刚在苏辞试探她之后,这车内的二人就接收到了有关信息,他们的关系已经很显然,所以,如今她基本上已经能断定这二人是大哥的人无疑,只是她更感兴趣二人口中的任务是指什么。 “你说咱们堂堂的国家……”秘密情报局特工… “诶,禁言!” 赵鹏立即出言提醒,只是那一瞬间脸上浮出凝重的表情,比起马翔他行事更为小心谨慎。 “咳咳,你误解了,我的意思是咱们乃是堂堂的国家级牙科大夫,怎么做这种追女人的事这么顺手?况且咱这追的还不是咱自个儿的女人。” “'头儿和咱们这么多年的情意,是一般人可比吗,现在头儿的终身大事受到了威胁,咱们本来就是做这一行的倒是也应该能帮忙就帮一把,到时候头儿娶了美娇娘回家,可是令人艳羡。” 看这俩人东一句西一句,苏沁倒是有些好笑,这俩人倒是厉害句句不透露他们到底是做什么的,若是有人听到他们的谈话,而不知内情的话,可能真以为他们俩是热心的月老呢。 “我听说咱们这前面跟的是头儿心上人的男朋友?” 马翔握着车盘,提到头儿时语气中多了几分小心翼翼。 “什么男朋友,有头儿在,他能叫男朋友?” 赵鹏不屑道。 “你都没见前几天,头儿失魂落魄地回来…” 马翔小声道,那日他也感到很不可思议是什么样的人能够让平日里不苟言笑的头儿动情如此。 “我真好奇这被咱头儿看上的女人是咋样的?” 马翔小声嘟囔着。 我也好奇,赵鹏默默在心里想。 看到此,苏沁就关掉了任务面板,重新打开微信给顾远发信息。 “你到了没?” 苏沁打字。 “刚到,在停车场找位置。” “嗯,我刚刚想你能不能来我家一趟?我突然有些想呆在家里,不好意思哈{捂脸}” “……也行,把你家地址发过来,我这就去。” 顾远愣了一下就答应了下来,他巴不得去苏沁家呢,毕竟约在外面还不都是因为苏沁以前从来不主动邀约他去她家。 “好,那就等你来喽~” 唇边勾起一抹笑,这下子她倒要看看大哥派来的那俩人如何完成“任务”。 从嘉庆夜城开车到苏沁家也就几十分钟,等顾远到达后与苏沁小聚了一会儿后,二人打算去看正在上映的一款IMAX的电影:粉红女王。这可苦了坐在楼下车里的二人,这与头儿说的不一样啊,头儿不是说他俩会在外面约会吗?这下子可好了,他们俩怎么跟呀?为此他们只能求助于上级的帮助,得到的回复却只有仅仅四个字:守株待兔。 透过落地窗苏沁清楚地看到了停在楼下的小型迪马仕,她勾了勾唇,扬起一抹娇娇娆娆的弧度,亲热地揽着顾远的胳膊道。 “小远,咱们下去吧,一会儿电影就开始了,别迟到了。” 感受着小美人身上散发出淡淡的馨香若有若无的靠近,顾远颇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他更温柔地回答。 “好,我开车,你休息就好,一会儿就到了。” 二人下楼时亲密的举动自然而然的也落到了马翔和赵鹏二人眼里,他俩默默地心里祷告了声节哀,然后就将苏沁与顾远二人亲密的举动一丝不苟的告知与头儿。 马翔还添油加醋道:“头儿,该您亲自出手了。” 赵鹏却是若有所思的望着眼前走过的苏沁,这丫头他好像在哪里见过。然而他们都没有看到另一边男人一会儿脸色铁青一会儿无奈叹气的模样。 “哎…丫头我该拿你怎么办……” 苏辞喃喃道,身上穿着特制的警队的服装,黑色的衬衫包裹着强健有力的身躯,一边的袖子被略微卷上去,而露出一截蜜色的肌肤。此时他一手拿着机密的情报文件,脑子里却不断回放着妹妹那天对他说的每一句话。 她的妩媚,娇娆,从容,青涩,少女曼妙的线条,纤细高挑的骨架,她生气时杏眸里满是阴沉的样子,还有她突然的另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改变,对他的挣扎与反抗。明明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苏辞却从来没有觉得她是如此的陌生。 低头瞟了一眼手下们的汇报,一抹坚定暗含在苏辞幽深的双目,他可以纵容她去追逐她想要的自由,但是他绝不再允许任何男人可以成为靠近她的港湾。也许妹妹说得对,他不应该再像管一个小孩子一样去管她的生活… 苏辞暗暗下定决心,这次再见妹妹后一定要温柔温柔再温柔,她不是也喜欢顾远那样的男子吗…上次他的粗暴似乎让她伤透了心… ... 嘉庆夜城里 在去的路上苏沁遇到了几波颇为汹涌的粉丝流夹杂着狗仔,好在电影院里,保安早就做好了清场工作。 随着四周的光暗了下来,苏沁和顾远坐在离最后一排的中间位置,这里视野最好,而且还自带脚垫,位置很宽大,左右两边皆有自动充电,或是放爆米花饮料等服务设备。 苏沁时不时地吃着些爆米花,她嫌味道有些太甜腻了,便频频喝着些珍珠奶茶,嘴里咬着珍珠圆子,试图赶走那股盘踞在嘴中的甜香味。搁在一旁的手机不时地亮了又暗下来,也毫不理会,这些信息皆是来自于各个媒体和经纪人的消息,苏沁眼尖地瞟到几个关键词,什么歌星苏沁一身娇艳的红色修身礼服气色不错恩爱有加刚刚携手新男友现身在商场里毫不掩饰才几个星期的时光二人看起来很甜蜜… 恩爱有加?这是哪个媒体瞎写的,是眼盲吗?她怎么觉得她和他神貌离合,最好今晚就让他们听到分手的消息。 瑰色的唇边浮起一抹不屑,苏沁随手摘掉墨镜,露出琥铂色的瞳孔,往旁边一挂。 她和顾远之间隔着一小段的距离,她不主动上前,顾远也不往她这边靠。看似她在津津有味地看着眼前的电影,其实她全身心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脑海里的任务面板上。由于一天只能浏览一个人物,她选择了顾远,介绍里说比如说顾远家境一般,并非出身于大家族,父母皆是普通人。顾远很努力上进,追求的目标一定会达到,比如说他以最出色的成绩拿下了M城的心理学荣誉博士学位,可以任教于M城名校,可是他却就此选择回国一段时间,在豪华的商务仓里认识了原主。 最后这点让苏沁有些感到奇怪,据她对顾远的观察与了解,他是一个生活很简朴,追求学术,但是不太追求奢华这方面的人,每每回国顾远都是坐的经济舱,只有那一次他提前预订了商务舱的机票,并且在如此短的旅程中让原主对他念念不忘。 看了眼一旁男人的侧脸,在暗色光晕下柔和的线条,顾远正聚精会神地看着眼前的电影,见她回望与他,就对她露出温和的笑容。苏沁立刻回以他一个灿烂的笑容,唇红齿白,微笑时露出脸颊边的酒窝,看起来很甜,心里的疑惑却丝毫没有减半,可因为没有什么任何确切的证据,倒也没有表露出来。 就这样怡然自得双方多有互动的气氛下二人看了会儿电影,互相保持着适当的距离。直到电影情节高潮时,温热的男生气息才靠了过来,说话时的热气喷洒在苏沁耳边四周,有些微痒。 “这女人倒是有些水性杨花了。” 顾远的声音传来,很是淡然。 “这有什么,也不是她的问题好吗,那些男人不也都做出了选择了吗。” “可是这也仍然让人无法接受,不符三观。” 顾远靠的靠近了些,一只手轻轻环住苏沁柔软的腰肢,感受着少女温热的体温,见她没反对,才勾唇一笑,放心下来。 “若是我大哥在,他也一定会这么想的。” 苏沁嘟囔道,没有理会男人的手臂,也没有靠过去,却是微微直起身子,与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 加更一章,请查收~ 《霸道无良控制欲强哥哥VS娇艳欲滴叛逆妹妹 “你大哥对你平时怎么样?” 顾远沉默了下后似是下定决心要弄明白什么问道,借着电影院里暗色的光晕苏沁似乎能看见他脸上略微露出的冷凝。 然而,在观众席后面的某个房间里,苏辞穿着黑色的衬衫,正襟危坐,他身边坐着几个手下都带着话筒,听着耳机里传来顾远无比清晰的声音,看着屏幕上顾远伸过去的手臂和少女微挺的身子,苏辞呼吸一滞,握着话筒的手不动声色地紧了紧。他控制不住的想知道苏沁如何回答,心里同时很满意妹妹同他保持距离。 “我大哥当然是这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 苏沁想都没想就开口道,任务板面提醒她有人在监听。 “虽然有时候他对我会很严厉……” 她弱弱的补充了一句,说给暗处的苏辞听。 “我看他好像很疼爱你?事事都帮衬着你?。” 一抹深意闪过顾远的眸子,他一直都觉得苏辞对苏沁有些奇怪。 在偷听他俩的苏辞刚刚还很欣喜妹妹的回答,如今面上一沉,幽深的眸子中闪过一抹锐利的寒芒,顾远这小子居然在挑拨离间。 然而下一刻妹妹的回答又让他的心如腊尽春回,冰雪融化,真是一会儿酸涩,一会儿甜蜜,让他欲罢不能。 “那当然了,我俩从小一起长大,情分自然非他人所能比。” 苏沁顿了顿,唇边勾起一抹颇有深意的笑,她凑近放饮料的地方轻轻勾唇,声音无比温柔,故意让在暗处的男人听个清楚。 “我大哥,他,是个好人。” 然后她躲过顾远靠过来的侧脸,侧躺在他的肩膀上,搂着他的手臂,见他一直沉默不语,温温柔柔道。 “你问这么多我大哥的事干嘛?莫非你很怕他?” “不是。” 见他还不肯多说,苏沁咧嘴一笑,露出小脸蛋上的酒窝,杏眸里仿佛有妩媚的漩涡勾人心窝。她这副模样,看的在暗处与身旁的男人皆是眼神一热。 “你还说不是,你就是~我大哥平时看起来很严肃,其实他心里弯弯多着呢,他看起来可能有些冷淡,但其实心里还是好的。” 苏沁笑靥如花,弯了眼睫,杏眸在黑暗中仿佛有星星,亮晶晶的。她抬起头仰着娇丽如春花的小脸看着面前的男人,实际上是正好对准了前面座椅上的微小镜头。 听了妹妹的这一番话苏辞心里更热了,他恨不得此时立刻冲过去弄走非常碍眼的顾远,好好抱着苏沁亲昵一番,诉说这几日他心里各种各样酸甜苦辣的感觉。于是乎,苏辞身边的一个手下被派去完成赶走“碍事人”的任务。 “其实今天来看这场电影,我有话要对你说。” 优雅地捋了捋胸前垂下的长发,苏沁颇为温柔道,为她接下来的话做铺垫。 只是话还没说完,余光她就看到了一抹让愿身熟悉地跃跃欲试的倩影,杏眸里闪过狡黠,苏沁找了个理由去了趟卫生间,实则暗暗躲在不远处。 果然,她刚一离开,一位举止大方看起来很温柔和蔼的女子就从一旁的位置走了出来,来到顾远身边。她面相清秀,身材很好,长腿细腰,白色的包臀裙外加紧身的丝袜很好的掩藏了她腰短的缺陷。 躲在椅子背后的苏沁将她的样貌记在了心里。 见她在顾远旁边坐下,苏沁赶紧竖起耳朵,不过可能是离得有点远的缘故,她什么也没听见,就在她刚想装作从洗手间回来的样子,去打探一番时,外面突然进来了两个身穿黑色制服的人,将顾远带走。 这个变故,苏沁没有料到,就连李无裳也吓了一跳赶紧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她隐隐觉得那些人是特意来抓顾远的,毕竟他一声不吭地就被带走了。本来她也是来做亏心事的,有些慌乱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裙,李无裳刚想离场就突然因为视线迈不动了脚步。 在暗处的苏辞因为看不到妹妹有些着急,又见到李无裳那个女人的举动,心里闷了一阵火,他的妹妹也是她能够瞎胡议论的?!带着这股火气,就连属下们问他那个人如何处置,他都没吭气,大步迈开朝着电影院的位置去。 等苏辞到了电影院后,只看见李无裳一个人,却仍然没有苏沁的踪影。他刚想转头去别的地方寻找时,一个女声把他叫住。 “苏辞?是你吗?” 李无裳走近几步,正好来到苏沁的藏身处前。 “还真是你啊,这几年不见,你怎么样。” 苏辞没作答,只是冷冷地看着她。刚刚在后台,这个女人对顾远说的话他都听的清清楚楚,想到她说妹妹的坏话,如今又装成淑女的样子,苏辞眼中多了一抹不屑。 苏沁在心里暗暗给大哥竖了一个大拇指,她就喜欢看他对别的女人很冷淡的样子。 只是,李无裳并不死心,她声音很柔和,故意放低语气,追问道。 “大学之后,你去了哪里?现在做甚工作?” “我做什么工作与你无关,李小姐以后请你离我的妹妹远一点。” 苏辞极为冷淡道,低沉的声线里带着一抹冷意。 可惜李无裳偏偏喜欢苏辞这种冷淡的模样,她还不死心,低声微咳几声,似乎有些楚楚可怜。 “我……我知道了,我也不是故意的,毕竟苏哥你也知道你妹妹的德行,我也是怕别人……会被她所伤害。” 如果说刚才苏辞话里还带着几分客气,那么现在他是真的愤怒了,他刚想厉声警告对方,一个无比熟悉的声音就在耳旁响起,透着浓浓的讽刺。 “哦,是吗,李小姐很了解我的为人?我的德行?” 苏沁狠狠咬着最后几字,她今日一身修身的火红色衣裙,原本就生的娇艳欲滴的脸颊上涂画了精致的妆容,待她笑起来时少了几分青涩和稚气,嘴边勾起一抹邪气的笑容,愈发多了几分高深莫测。 妖娆的唇色与一双波光淋漓的杏眸相辅相成,动人的俏皮里盛着满满的冷意。画了浅瑰色眼线的眼角略微扬起,划过一抹靓丽的弧度,苏沁扫了苏辞一眼,几天没见,男人除了下巴上有了些青色的胡茬,其他的倒是没什么变化。 看见妹妹,苏辞的眼神明显地柔和了下来,念想了几天的小人儿就近在眼前且活灵活现,他心里直痒痒。 “苏小姐,你怎么能这么与我说话呢,好歹我们也是初次见面吧?” 李无裳挺了挺胸脯,无辜道,好像她只是好心教苏沁礼仪一样。 “呵,李无裳,我刚刚坐在这里已经观察你很久了,你不会以为你才挑拨完我和顾远之间的关系,我就要对你笑脸相迎吧?” 挑了挑眉,画有浅瑰色眼线的眼角略微扬起,划过一抹靓丽的弧度,苏沁嗤了一声,青涩的娇妩中是掩不住的傲骨,这一切皆数落入一旁男人对眼中。 李无裳脸上一阵白一阵青,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她本来以为自己做的事很周密,没人发现,谁知苏沁那个小丫头片子竟然已洞察到,害的她像过街小丑一样在苏辞面前出丑。 攥紧了手指,李无裳佯装撒娇,嗲道:“哎呀,苏哥,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的,你妹妹理解错了。” “有些事情做没做,你自己心知肚明,以后不要再来骚扰我妹妹和与她有关的人,离她远点。” 苏辞忍着身上的恶寒,冷冷道,连个眼神都懒得给她,心里想着还是丫头撒娇更好听些。 一想到此,他看向一旁五官精致,画着瑰色妆容的脸庞,在得到小美人的一记嗔笑后,心里头暖洋洋的。 见二人都如此说,李无裳实在没脸留在这里,就灰溜溜地走了,出了门后她又发信息给顾远发牢骚,说什么苏沁脾气太差,苏辞又老护着她之类的话,结果等了好久却也不见顾远的消息。 李无裳临走时,苏沁笑眯眯地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后她脸色唰的一下更白了,对此苏辞很好奇。 “你跟她说了些什么?” “我说让她离哥哥远点。” 苏辞展颜一笑,杏眸里满是笑意,少女青涩的五官衬着精致的妆容,别有一丝韵味,她双手轻轻搭在男人的肩膀上,望着苏辞,自动隐瞒了后半句:否则就公开她与叶冷的裸照。 “你这丫头……” 幽深的双目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宠溺,苏辞一把抱起苏沁坐在腿上,苏沁紧紧地环着男人的脖子,双手摩挲着男人棱角分明的脸庞和青色的胡茬,静静等着下文。 “妹妹,上次的事,我想向你道歉,我很抱歉……不应该那样对你。” 看了眼怀中格外听话的娇人儿,心中本来的怒火慢慢平息下来,幽深的双目中闪过复杂的情绪,苏辞一字一句十分郑重道。 “没事儿,哥,我明白你为我做的事情也是想要关心我,这几天冷静一下后,我也想明白了些事情。” 光彩琉璃的杏眸中划过一抹浅浅的暗色,苏沁趴在男人怀里将头完全枕靠在男人的胸怀上,整个身子被男人健壮炙热的身躯所包围,心里觉得很安心,神色幽幽道。 “想明白什么?” 苏沁神色一紧,青色的胡渣轻轻靠在小姑娘光洁的额头上。 “我以后再也不想谈恋爱了……”和别的男人 苏沁说这句话的时候口气很淡很淡,仿佛是在说一件无足轻重的事,可是苏辞听见,心里却是止不住的轻颤,仿佛少女对他做了一个很重要,很沉重的决定。炙热的双手环上少女的腰肢,等待着苏沁说更多的话语。 ------------- 求留言,求收藏~~~卖萌打滚么么哒 大家觉得接下来哥哥和妹妹会发生什么嘛~~(●'?'●) 《霸道无良控制欲强哥哥VS娇艳欲滴叛逆妹妹 “其实你也是知道的,对不对?我并不爱那些人,他们都无法取代哥哥你。” “我从来没有爱过他们中的任何一人,就像是顾远又或者是叶冷,只是我换了那么多人后,却证明了我一直不想证明的事实。” 然而这个不争的事实,他们俩都心知肚明。 二人陷入沉默。 苏沁双手抓着男人脸颊两侧,深深地望进那双幽深的双目,此时那里酝酿着即将要爆发的情绪。苏辞从来没有觉得哪一天如今日般惊心动魄,先是心酸与妹妹和别的男人的亲近,然后却意外地获知了妹妹迟来的心意,苏辞心里的浪潮一阵高过另一阵,满眼满心都是苏沁。 他何尝不也是以另外一个方式表达着自己的执着,这么多年从未有过任何女伴的他。 “我等你这句话好久。” 苏辞有些泪目,带茧子的大手缓缓抚上少女的背脊。 “那你以后再也不用等我了,哥,我也应该说对不起!我让你等了太久!我们本来就是兄妹,是这世间最亲的人,我希望我们之间永远不要有任何秘密或是间隙。” 轻轻地在男人的衣服上画圈圈,苏沁勾起红唇撒娇,她似有所指地拽了拽男人衣服前挂的牌子。 “好,我们是最亲密的人……” 苏辞答应了,眼里有些晦涩的光芒,他片刻又补充道。 “你要多了解我。” 苏沁勾了勾靓丽的红唇,在空中划过一抹亮色,她灿烂一笑,点头。对方的态度她还是很满意的,毕竟她没指望他一下子就坦白他最深的秘密。 “大哥,你是牙医?我牙最近有点疼你帮我看看。” 笑着扯着男人黑衬衫上的牌子,苏沁笑得很无害。 “好。” 今日似乎无论苏沁说什么,苏辞都一口答应下来,没有任何要拒绝的意思。 看着小美人儿平躺在自己的腿上,小腹平坦,男人的目突兀地光扫向那柔软起伏不定时分凸出的胸部,苏辞心里有些痒痒,腿上是少女柔软多姿的娇躯,见苏沁一脸笑意的望着自己,带茧子的大手早已触摸上她抹了唇膏的嘴唇,他轻轻地抚着她笑意弯弯的每片唇瓣,一阵酥麻的电流从二人心底慢慢传向四肢。 轻轻按压着妹妹的唇瓣,苏沁却有些不满,撅着嘴,娇声娇气道:“哥,你在干嘛呀,你弄的我的牙好痛啊。” “其实我不是牙医。” 手指慢慢挑开妹妹靓丽娇艳的唇瓣,注视着少女瑰色的嘴唇,苏辞目光深沉缓缓道。 “我的工作可以解决各种各样的疑难杂症,但是不仅仅只是牙齿。” 幽深的双目里闪过深意,本来在嘴唇上徘徊不定的大手忽然移到了少女饱满的胸部上,让身下的少女没反应过来,娇声一哼,等苏辞去扯开黑衬衫最上面的几颗扣子时,他隐隐地对着一旁说了些什么,后台的手下得了命令后纷纷撤退。 “大哥,你不会是想在这里吧?” 苏沁反应有些慢 此时她虽然双手护胸,却也阻拦不了男人大掌的蹂躏。脑海里想象着他将她压在电影院的椅子上,衣服都未解开就动手动脚的样子,数朵红晕浮上少女青涩白皙的脸颊。 松了松上身的衣领之后,苏辞的手可没闲着,双手灵活地游移到少女背后,轻松地找到拉链解开后,将红色的裙子上身退至一半,露出少女的内衣和白璧无瑕的肌肤。望着身下少女渐渐露出宛若陶瓷般的肌肤,苏辞眼里的火彻底的乱了,那褪去的火红色的裙子下是少女浑圆饱满的文胸,男人的大手抚了上去,细细地抚摸上面的花纹。 “嗯啊…” 苏沁难忍地哼了一声,她想伸手捂住女孩子很害羞的地方,可是男人早就料到了她的举动,她的双手被苏辞举至肩膀。 “你就抓着这里好吗?” 苏辞看着妹妹脸上愈发浓烈的绯红色,知道小姑娘在害羞,出声安抚道,其实他很早就想这样子做了。 苏沁不好意思回答,不过抓着男人肩膀的手愈发的紧了,来忍住身体里难忍的感受,她的这个身体才十七岁,还很青涩敏感,稍微撩拨一下就有很多反应。 一手划向少女的裙底,入手皆是如玉般滑腻的肌肤,苏辞心神一荡,一个劲儿地抚摸着少女裙下的肌肤。 “妹妹,你的皮肤真好。” 他俯下身,纠缠着少女软香的灵舌,顺便将她抹的瑰色口脂度入口中,饱满圆润的雪峰也被男人透着文胸细细地品尝,用手一碰,那下面埋藏的少女胸部的顶尖已经硬了起来,苏辞埋头在那股浓郁的温香软玉之中,那顶峰越发的红艳坚挺,而此时苏沁已是满脸通红口中传来嘤咛声不断。 “你怎么这么香?恩?” 性感的尾音回荡在苏沁的耳边,让她觉得双腿发麻,脊椎变得酥软万分。 好几次男人都控制不住自己变得粗暴些时都出乎意料地缓和了下来,听着大哥在耳边夸她的话语,苏沁脸很红却也不做声,她好像有些少女的羞愧,不由得在男人的撩拨下加紧了细长的双腿,她的身体愈发的动情,就浮现出好看的淡粉色。 电影宽大的座位上,看似整洁的红裙下是男人作乱的大手,苏沁的腿实际微张着,任由男人侵犯她身上最后的一个敏感地带,这次苏辞似乎是有了经验,不像是上次那样匆忙,先是弄得娇人儿都嘤咛不停地难受了,才肯将一根手指深入水潭,他轻轻晃动手指,让苏沁觉得身下越来越难受,空虚,就愈发地想要更多,美丽细长地双腿紧紧绞在一起,与男人的手和小臂难分难解,白嫩的腿与男人蜜色的肌肤形成强烈地对比。 “啊…” 苏沁难忍地低低叫着,双手的指甲狠狠地抓入男人厚实的肩膀,她扭动着空虚的身子,想要得到更多的满足感,身子下的难受让她快要疯了。 “啊,哥,你快点!你快点!” 看着男人在那里不急不慢的解着腰带,苏沁愈发难忍的声音已经带了哭腔。她此时已经彻底忘记二人是在电影院里了。 “你很难受?” “是啊,哥,啊…,嗯…,我浑身丢难受。” 看着少女不停起伏地胸部在文胸的包裹下,上面的红梅十分地硬挺,苏辞十分满意自己的杰作。 “哪里难受?说清楚了,我就帮你。” 望着身下依旧穿着红色衣裙的少女,上半身露出的肌肤与衣裙形成了强烈的对比,白嫩嫩的腿在红衣裙外面露着,谁也看不出这衣裙之下的旖旎与靡乱,强忍着身下传来的叫嚣,苏辞一字一句道。 见大哥有意戏弄自己,可是身上的感觉来的一阵比一阵的强烈,男人的手拔出水潭后就很空虚,苏沁着急地嘤嘤地抽泣了起来,这让她本来就青涩动人的脸上多了抹梨花带雨的娇媚。 苏辞也不想二人如此难受下去,他半天没有动作,就是想让妹妹主动一次。 快等不下去的时候,苏沁突然将双腿缠绕在男人的腰上,用下身去碰触男人的火热,红色的裙子堪堪滑倒大腿根,衬托着少女白雪一般的肤色。感受着女人已经湿的不像样的花园,苏辞不想再等了,他放下夹在腰间两旁的细腿,迅速地脱掉女少女的内裤,然后又将两条细长的腿架在腰的两侧。 因为电影院位置长度有限,所以苏沁穿着高跟鞋的双脚只能无力地垂在外面。 俯下身,看着少女玲珑的身躯,被撑起来饱满圆润的文胸之下还有红裙堪堪掩住的白嫩双腿的大腿处,苏辞掀起红裙,试探着来到少女最娇弱的地方,那里已是一片泥泞不堪,他只是轻轻碰着那里,依着那里动了一动就让苏沁难忍的直哼哼。 “啊…啊……,嗯,大哥你在做什么,,嗯,你快些…嗯,进来啊………啊!” 苏沁难忍地拱起胸部,看着衣衫还算整齐的二人她心里有一种很微妙的感觉。 苏辞感到妹妹夹着他腰的腿愈发的用尽了。 被加的急了,苏辞就下定决心,附身下去,贴在苏沁耳边呢喃,那沙哑的声音里有着无尽的力量。 “妹妹,宝贝,沁沁,我爱你……” “啊!” 苏沁控制不住地尖叫一声,双手双腿夹紧了大哥的腰与背,难忍的精神得到了些缓和,几滴鲜红的血随即滴落在红裙里面,无人发现。 … 在红色裙子堪堪掩盖的大腿根,苏辞正卖力地动着,引得身下女人次次娇媚的呻吟,感受着少女格外紧致地甬道夹着他,男人英俊的侧脸上满是细汗。 苏沁全身用力,被迫地承受着,她双脚绷得笔直,因为莫大的刺激酥麻蜷着脚趾,还穿着高跟鞋的脚紧紧地缠着男人的腰肢。 他们二人如今看起来只有身上的衣物有些凌乱,但二人皆是未脱下衣服。在苏沁沙哑着嗓子尖叫和男人浓重的喘息下,二人再一次达到了高峰。 第二次宣泄后,苏辞仍然意犹未尽,他让苏沁穿着小红裙,站在高跟鞋上,背对着他站。撩起女人的裙子,几个巴掌清脆地响后女人雪白的臀上出现了些粉嫩的印记。 “大哥,你干嘛打我。” 刚刚欢好后的的少女青涩的面容上一副被雨露浇灌后分外娇媚动人的样子,这个年龄应有的娇嫩与青涩加上刚刚浮上眉眼间的娇妩,双眸带泪,脸颊上满是激情后的红晕,一副被狠狠蹂躏过后的样子,让男人看的欲火更旺。 苏沁双腿还有些软,只能被男人摆好姿势,靠着一旁VIP的专用椅而站。 “谁让你不听话,害我天天操心。” “我才没有!” 苏沁有气无力地反驳道,声音如水,娇娇弱弱地没什么力气。 “那你那些男朋友从哪里来的?!” -------------- 不知道为什么,有几句话总是错行。 大家的评论我都看见了,好开心,谢谢大家 《霸道无良控制欲强哥哥VS娇艳欲滴叛逆妹妹 “啊——!可我……啊……嗯……也未曾与他们中,——啊!啊!的任何一人如此过。” 紧紧咬着红唇,感受着体内的灼热,苏沁的细腰在男人的手里把持着,弄得她只好向前弓着腰,哑着嗓子道。 “那你莫非还想要他们如此对你?!” 苏辞瞬间就怒了,他紧紧握着少女的纤腰,在上面留下不少的红痕,说着此话时雄伟的身体完完全全附在少女的身上,按着她娇嫩的身躯随着他的节奏搅动。 之后男人又说了些她不乖的例子,只要她敢反驳,身体里最敏感的花心就被狠狠一撞击,害的她不禁失声尖叫。 “啊………!啊!啊!大——哥———手下留情———啊———!” “以后,你不听话,我就这样对你。” 男人贴在苏沁的身上,一手扶着那已经被压弯的纤细的腰肢,把玩着发育的圆润饱满的文胸,贴着她的脸耳鬓厮磨,低沉沙哑的声音在苏沁耳边放大,十分沙哑动人。 然后一股脑地将热液释放给她。 ... 依靠在男人的身上,看了眼他手腕上的手表,苏沁才发现时间过得有多快,她想站起身整理一下衣服,可是身体却提不起来任何力气,在经过了大量的灌溉后,软成了一滩水,想到此她愈发抓紧男人的臂膀,将满是红晕的俏脸躲在男人身后。苏沁知道只要她一抬头,满脸的羞赧就会落入那双幽深的双目。 “我一会儿把你送回酒店。” 苏辞声线低沉带着些丝丝性感的沙哑,整理完座椅上留下的狼藉,他正想将要缩回自己怀抱的妹妹拉出来,帮她整理身上的衣服,略过上身时,苏沁总感觉男人带茧的指尖似有若无地划过她最敏感的峰顶。 “哥,你在做什么?” 苏沁不满地撅了撅红唇撒娇着,她唇上的妆容有些迷乱,有些色调都被男人吻掉了。 “帮你——” 男人的指尖使坏一样地捏住刚刚破身少女雪白胸脯的顶峰。 “整理——” “嗯……” 苏沁难忍的哼了一声,身体里本来已经褪去的空虚感觉似乎又有复苏的迹象。 “别这样,哥。” 苏沁乞求道。 “难道这样你不舒服——吗?” 苏辞紧紧地咬着最后几个字,凝视着初尝禁果后少女脸上的羞意。 … 因为苏辞总是忍不住地撩火,所以他干脆放弃给苏沁整理衣服,直接找工作人员要一个毯子包着将她带回了酒店。 在大哥亲自的伺候下,苏沁昏昏欲睡地洗完了澡,卸了妆,换上了到膝盖处的睡裙与苏辞并排躺在床上。 “唔——” 如瀑布般的秀发随着少女的转头皆数披散在枕头,掀起桂花的幽香缕缕,苏沁侧躺着,睡眼朦胧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之前的激情几乎消耗了她所有的力气,如今她感觉全身软绵绵的,没有什么力气。 “哪里不舒服吗?这点...好像是在那里留下的。” 眼前侧躺的少女因为在之前的浇灌下眉目略有疲惫但也还泛着点点春情,单薄的睡裙只到她的膝盖处,露出纤细又白皙的小腿,上面一抹红痕尤为突出,看的沉默的男人一阵心疼。 苏辞声音低沉悦耳,带着一抹难以言喻的温柔,他轻轻地抚摸着少女腿上因为之前欢爱而留下来的红痕,无比爱怜。 “可能是站着的...那时吧。” 如潮水般涌上的记忆瞬间卷入少女的脑海,苏沁双颊生晕,有些害羞地垂下眼眸,细长的睫毛轻颤在白净的瓜子脸上投下一片鸦青色的阴影,声音糯糯着。 “若是以后,妹妹不喜欢的话,我们可以不用那个姿势。” 苏辞猛然靠近,半楼着苏辞,将少女纤细的小腿抱在怀里,懒洋洋道,如今的他上身是件开领的白色衬衫,接近领口处的几个纽扣懒散地开着,比之白天时身穿黑色衬衫的禁欲系列不知放松了多少。 在微暗的灯光下苏沁似乎隐隐约约中能瞧见男人肌肉紧实的胸膛,凭着直觉她一手摸了上去。 “以后...再说吧,哥,你觉得我们会长久吗?” 似乎时因为二人的身份让少女心里仍然有些隐隐不安,苏沁也朝大哥靠近,一边紧紧地搂着他结实的胳膊红唇微撅嘟囔道,好看的杏眸中划过一抹淡淡的忧虑,她的头还枕在苏辞的怀里,听着他铿锵有力的心跳,一下下地数着。 “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 紧紧地搂着怀里的少女,鼻尖萦绕着她秀发上淡淡的桂露香,苏辞摸着少女浓密的秀发,淡淡抚慰着她。 “我之前不是谈了一大堆...男朋友吗,我就怕我们会像那样一样,三分钟热度然后就没有了...” 不知为何大哥的声音里总有一种让人安定下来的力量,苏沁将这几日心里的疑虑统统说了出来,声音柔柔的好像有一个小猫爪子在挠着男人的心扉,又仿佛是少女钟情的撒娇。 “妹妹,我们和你和他们之间的关系是不一样的,我们是兄妹,他们只是你遇到过的一个颇有好感的旅客。我会一直陪着你前进,而他们却不会。” 思索了一下后,苏辞立刻给出了答案,语气温和,说话时的热气喷洒在苏沁的耳根,弄得她觉得痒痒的。 “可正是因为我们是兄妹!我才怕....毕竟这社会上有很多人,你也知道我的工作,或许我一辈子都无法公开我们,哥。又或者我们要受一辈子别人的诋毁!无论我唱歌多么有才华,但也需要这个社会喜欢我才行。” 苏沁笑咯咯地躲过男人喷洒出的热气,声音忽然提高,睡眼朦胧的杏眼里氤氲起雾气划过一抹最为隐秘的幽暗,然后她接着说。 “我是怕我们最后不是因为彼此而分开,而因为这个社会而分开,你能明白我吗?哥,” 淡淡的叹气环绕在二人颇为暧昧的气氛,苏沁软下声音,异常温柔地向男人表达自己的想法。 “我永远都不希望和你走到那一步妹妹,永远都不。” 苏辞深深地看了怀中人儿一眼,第一次发现她有如此敏感的一面,这几日她向他展露的有娇娆,有青涩,有妩媚,更有她的紧致,但他却从未见过她脆弱至深的一面,有时他能感觉到她的神思在外,但却不知原来她想了这么多的问题,关于他们的未来,这让他心里激动不已却又很为彼此担心,他又何尝不知这种兄妹恋若是让世人皆知会是什么样的结局,何况妹妹本身又是娱乐圈里颇受热议的人,但无论如何,他一定会守护她直至最后的最后,苏辞心里暗暗发誓。 苏辞坚定沉稳的话音中有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的轻颤,兄妹二人拥着彼此皆陷入了沉默... “睡吧,今日你也累了。” 郑重地在苏沁光洁滑腻的额头上落下一吻,苏辞心疼地看着少女有些疲惫的脸颊,哪怕是在微暗的光芒下苏沁仍然能够清晰地感觉到男人眼中盛满的担忧,那目光仿佛是一缕叹息着的光芒静静地凝视着她的脸颊。 他的话音一落下,苏沁最后紧绷的精神也落下陷入了无穷无尽的睡眠之中。 直到.... 苏沁隐隐觉得身边男人有动作 模糊间她询问了句,好像听见男人说在给顾远发信息。 给...顾远...发信息...大哥给顾远发信息...!!? 一个激灵,苏沁立刻清醒了几分,眼皮子还很疲倦懒得睁开,声音沙哑的问。 “唔...大哥,你给他发信息做什么?” “告诉他你和他分手了,以后别再来找你。” 苏辞果断地回答,他脸颊棱角分明看起来很果断,幽深深沉的双目仿佛一个波光粼粼的深渊,此时闪动着隐晦的光芒,精神爽朗,看起来哪里有困顿的模样。 “哦,好。” 要苏醒的精神又缩回去,苏沁翻了翻眼皮,靠近男人,闻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懒懒作声后再次陷入睡眠的召唤。 “你之前的..那些男朋友里,可有和你很亲密的?” 苏辞发着短信,语气轻松,仿佛不经意间提出的问题。 然而他幽深的双瞳正紧紧锁着少女娇憨的睡眼,白皙的瓜子脸上一抹红晕浮现好像是因少女娇赧而生,擦掉瑰色眼影的眸子很干净紧紧闭着,翘翘的睫毛洒下一片淡青色的阴影,她的鼻子翘挺,皮肤滑腻如最细的青瓷,薄薄的红唇抿在一起分外好看。 屋内一片静默,回答苏辞的只有身边清浅的呼吸和缭绕在鼻尖清甜的桂花香,看着一旁的小人儿脸色红润,气息安宁,一副祥和乖巧的样子,柔软蓬松的秀发陷在枕头上,少女此时似乎已经彻底的陷入了梦乡。 刹是,谁都没瞧见那一抹幽暗光芒划过少女清澈的眸底。 ------------ 这章换WORD文档打字了,行列好像更整齐了一些~ 感觉写哥哥和妹妹那个好羞耻(*/ω\*)作者本人还是很纯洁的~ 等这个故事完结后,后面的故事会慢慢的放出来,希望大家都能找到自己喜欢的小故事吧~ (改了好几遍,为什么有几行行总是不肯听话,被自己蠢哭了┭┮﹏┭┮) 《霸道无良控制欲强哥哥VS娇艳欲滴叛逆妹妹 清晨 当第一缕阳光穿过窗帘的遮挡照耀到酒店的大床上 地上散落着昨日换洗的衣裳,衣柜前一个裸着精壮上身的男人打开一套新的黑色衬衫准备套在身上,他做好这些后,才看向身后大床上的少女。 苏沁对这些都无所察觉,她睡得舒服极了,腰间盖着薄被,白色的睡裙因为昨晚的几次翻身而被卷到了堪堪大腿根处,纤细白皙的双腿压在被子之上,腰部迷人的弧线一直引向她如密桃般翘挺的臀部。 眸光暗了暗,若非今日他有公务在身,才不会这么早就起来,必定要再与那少女缠上一缠,自从碰了苏沁之后,每每想到妹妹低低的呻吟与哭泣,还有那与之随来的深入骨髓的感觉,骨子里就燥热起来。 最后,欲望还是暂时战胜了理智,看着少女露在外面白白嫩嫩的的腿儿,苏辞把苏沁扒了个精光后,从纤细的脚踝到少女的玉腿,美妙的腰部到背脊,在亲遍了少女雪白的胴体之后才给她重新盖上被子。 随后他发现床上有一粉色的物什在洁白的床单上散发着少女身上的绵绵不断的幽香,苏辞凑过去闻了闻后,将它作为战利品似的装在他衬衫的内兜里才恋恋不舍地离去。 ... 迷迷糊糊间,苏沁感觉身上突然一凉,然后好像被人翻了过去,又翻过去,耳边是男人断断续续却异常浓重的呼吸,模糊间她好像听见苏辞的声音。 “我已经给你订好了前往A岛的机票,是豪华仓,等你到了机场后我安排了人去接你,这几日你多少也很消耗体力,去那边就当作是个小小的假期,这边你工作的事我会帮你处理。” ... 等苏沁真正醒来后,外面的阳光已经很刺眼,她感觉身上有些奇怪,一模,表情就变了, 她没穿衣服?居然全裸?! 再看看白皙的肌肤上留下的点点红痕,尤其是在右胸下面的位置,苏沁脸色一红,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将男人定的机票扔到一边,紧握的右手手掌打开,一枚黑色带金边的扣子就映入眼中,这不正是苏辞黑色衬衫上的那一枚,一抹妖娆自信的笑意浮起在苏沁的唇边,据她所知这枚小扣子里可是暗藏玄机,似乎里面采用的是最机密顶尖的摄影录像和定位技能,将扣子保管在任务界面里以防被定位。 苏沁并不想听从大哥的安排乖乖的前往A 岛,或许她应该给他来个火辣的突袭。 如今她越来越心痒痒亲自揭露大哥真正的身份,警察?侦探?又或者是特工? 但是什么都没有比他自己亲自说出口的更为诱人,因此苏沁打算自己去打探打探,想到上次在任务面板里观察的那二人,唇边勾起抹神秘的笑,说不定这次也会遇到他们俩呢。 身上裹着酒店松软的白色浴袍,临走前苏沁特意打扮了自己一番,镜子里雪白的浴袍似乎遮掩不住要跳出来的雪白的双峰,精致的锁骨若隐若现,拿着一款限量版的口红涂抹着嘴唇,干净的眼线上也多了抹瑰色,平添一抹妖娆,在受过男人灌溉之后少女青涩的眉眼给人更加精致的感觉,一瞥一眼间充满了少女欢爱后特有的娇妩。 在穿下身衣物的时候,苏沁却是怎么也找不着她粉嫩粉嫩的TEDDY BEAR款蕾丝内裤,她明明记得昨天扔在床上了,而酒店里没有她其他的内衣,就只好作罢。 ... 从酒店打Taxi去市中心不到半小时苏沁就来到了苏辞工作的地方 前台 “您好,小姐请问您有预约吗?” “有。” 扬起瑰丽的唇,细长的手指托了托墨镜,今日她的打扮依旧走性感迷人风,穿着件中长款的米色抹胸,胸脯上露出大片大片白皙的肌肤,外面披着一件短款的流行小洋衫,来掩盖 肌肤上的点点红痕。 因为今早NK不知所踪,走每一步时苏沁都很注意那轻轻撩起的裙摆,以免走光,不知昨晚一起滚床单算不算一种“预约”,哦不,更准确的说一起在电影院滚床单。 “您是...?和您预约的是哪位?” “我是苏沁,找苏辞。” 半倚靠在前台上,紧身的抹胸让她身体的曲线毕露,一双笔直白皙的双腿露在外面穿着双白色的板鞋,不少路过的人频频看向这妩媚妖娆的少女。 “原来!!您就是苏沁啊?比电视上还好看啊!那个...不好意思,我们这里没有苏辞这个人。” 前台小姐猛地向外一探头,激动地望着苏沁精致的容颜,有些疑惑道。 “唔...那赵鹏,马翔呢?” 弯了弯唇角,苏沁也不否认,撑着下颌询问着。 “您找他们啊,往这边走!我送您去!” “不用了,多谢你的好意,我自己可以。” 苏沁摆摆手,阻止了她热情过火的举动,微微一笑,瑰丽的唇色划过一抹娇媚的颜色。 走到一处门上挂有那二人的门牌,苏沁敲敲门后走了进去。 “您好,欢迎来到牙医中心,有什么能为您服务?” 屋里,传来赵鹏几近机械化的专业嗓音响起。 “好久不见,两位。” 苏沁摘下墨镜,扔进手提包里,画有眼线的眼角微微扬起,浮起一抹妩媚的角度,瑰丽的红唇勾起,她略有笑意地欣赏着屋内二人惊讶的表情。 从容地拉开椅子,整理好抹胸,大方得体的坐下。 “您...您是?” 坐在右边的马翔似乎很惊讶与苏沁的到来,瞠目,问道。 “我...?呵~你们俩不是很熟悉吗?怎么那天跟我那么久就不记得了?” 咧齿一笑,唇红齿白,看起来好不无辜,她微微向前倾身,撑起胳膊,如泼墨般的长发顺着她的手臂垂下来,妩媚的杏眸里带着一抹淡淡的嗔意,仿佛对于二人的反应有些不满。 “自然,这...我们自然没有忘记,请问您...怎么称呼?” 赵鹏及时地从惊讶中恢复过来,思索片刻后尽量沉着地回答,看来那天他们跟踪她的事,对方已经有所知道。 那她来这里是做什么的?莫非是知道后来找BOSS算账?毕竟那天都是BOSS吩咐下来的要他们跟好她与顾远,时刻观察他们是否有越界的行为。 “您是....头儿的..女朋友?” 马翔不确定地问,那天他和赵鹏跟踪苏沁时她身边还跟着个男人,名义上是她的男朋友,这件事困扰他好久,可是他既不敢问头儿又不敢问赵鹏,只能烂在肚子里。 话音刚出口赵鹏就送给他一记严厉的眼刀,他这个搭档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有着一颗浓浓的八卦之心。 不过苏沁并不在意,她正愁没机会捅破她和苏辞之间的关系。 “恩....更准确的说是炮友。” 苏沁无意识地嘟囔了句,故作沉吟态,随后展颜一笑。 这话差点让屋里的二人身形不稳。 原来自家BOSS才混得陪睡的地位,怪不得他一会儿回来阴沉不定,一会儿回来又满脸餍足。想到苏沁今早会议上刚开始还挺愉悦的心情到阴晴不定,马翔严重怀疑他今早欲求不满。 总之,原来BOSS也不是想要啥就能轻易得到的呀,在工作上他事事如意,没想到也有栽倒的那一天,这么想来,马翔心里顿时升起了对苏沁的敬佩之意,看着她时多了抹狂热。 “不过,苏辞,他人在吗?不在我就走了。” “在,在,在。” 马翔连忙答道,经过这几天他算是明白就算是有再紧急的会议在前,只要听闻她有任何的事情,BOSS大人都会第一时间赶到这个女人的身边,电影院那天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为苏沁打开藏在一幅来自于19世纪的议会厅油画后面的暗门后,她侧身弯腰进去,门很窄很低,进去后发现这里面果然别有洞天。 麻雀虽小但五脏六腑齐全,就像这入目的办公室一样。 十几个监控画面映入眼帘,挂在房间中央,让人感觉仿佛来到了幕后操控,一边的办公桌上堆积着好几打厚厚的文案,等待被审阅,还有不少敞开的档案颜色泛黄,看起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就在这些的中央一个身穿黑色劲服的男人倚靠在老板椅上,颈间的扣子微微开着,双臂的衣袖被卷到胳膊肘露出强健的小麦色肌肤,一手拿着刚刚借阅来的档案,细细地读着,眉头微皱。 在看见苏辞的那一瞬间,苏沁缓缓吐出两个字,让站在身后的马翔,赵鹏大跌眼镜。 “哥哥!好久没见!” 吐吐舌,苏沁玩笑道。 “臭丫头,你怎么在这里?不是给你订机票去A岛了吗?居然也会揶揄我了?早上你睡得深沉没看见我,可,我可是好好的看了看你。” 听见这声音,苏辞似乎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意味深长道,性感充满磁性的声音紧紧咬住最后几字。 今早虽有些可惜她没醒,不过直到苏辞抵达办公室那肌肤滑腻的触感还萦绕在他的指尖,挥之不去。 一旁的赵鹏在听到苏沁是苏辞妹妹的这个消息后十分诧异,不过作为一个合格的特工他还保持着应有的自持和冷静,反倒是他身边的赵鹏像是听到了炸弹爆炸一样,惊恐地捂住耳朵还碎碎念, “我没听到...我没听到,这...这伦理关系,BOSS可别杀人灭口啊...” 赵鹏:“...” 这个家伙绝对不是我的副助,又不是没见过这样的案例。 苏沁:“...” 大惊小扎,睡都睡过了,还怕天谴不成。 苏辞:“...” 本来就是亲人,再亲密一点又如何。 “你们俩先下去,我有话要单独和她说。” 假装没看见赵鹏的举动,苏辞下了逐客令,拉着苏沁的手就往屋里走。 —————— 更新啦~~ 喜欢的朋友收藏留言不要客气哦ヽ(??▽?)ノ 作者绝对不嫌多嘻嘻 (刚发现盗版网站有宣传我的书,麻烦大家来POPO看正版好不好,反正也是免费的,顺便鼓励作者一下~= ̄ω ̄=) 《霸道无良控制欲强哥哥VS娇艳欲滴叛逆妹妹 等进了屋,将门重新封上,苏辞才开始打量妹妹的穿着,从上面的小衫一直到膝盖以上的抹胸,苏沁觉得大哥的目光好像把她吃了一样。 拉着苏沁的手,抱着她坐在软椅上,苏沁也不挣扎笑嘻嘻地拢了拢抹胸裙,在男人腿上安然坐下。 不等苏辞开口,她先声夺人。 “大哥是不是有什么要跟我说的?恩?坦白从宽,抗拒的话惩罚好商量。” 少女的声音慵懒,且拖长酥麻的尾音,瑰色靓丽的唇上扬,画有淡瑰色的眼角微微翘起,不经意间流露出迷人的傲慢,坐起身子,将男人往后推了推,双手撑在他的身上,俨然一副骄横的样子。 “我...恩,妹妹,这件事我不是故意瞒你的,毕竟你知道的越少越安全。” 主动环上少女的细腰,苏辞一句一字,声音笃定有力,神态自然诚恳,无半分虚假之言,幽深的眸目里有着内心的挣扎,凡是遇到自家妹妹,他必然要退后再退让。想当初,申职时,他怎么也没想到妹妹竟然能找到这里。 “别拿这唐塞我,之前我们可是都说好的,兄妹之间无秘密!哼!” 几缕秀发垂下,惹得男人脸颊旁有些微痒。 装作生气的样子,苏沁径直拉开男人的手不屑一顾,自顾自地坐到一旁,垂下眸掩下眼里满满捉弄人的笑意。 “想起你之前骗我多时,居然还说自己是牙医!就觉得可恨,异常的可恨!” 温香暖玉一离开,苏辞感觉怀里空荡荡的,但也无法反驳,毕竟他自知理亏,一回头,刚好看见一旁拿发丝赌气的少女,他忙过去将那缕发丝救出苏沁的魔掌。 “那...那你要让我怎么办?” 唇边兀地浮起一抹苦涩,苏辞双手握在一起,下颌靠在上面,今天的他一身劲装,比之西装少了些矜贵阴沉,多了些朗朗向上的精神活力,外露的小麦色小臂结实有力。 从来没觉得哪一刻如现在般心里酸涩异常,这让他一直在同龄人中引以为傲的位置,在妹妹的面前竟然没什么用处,而且居然还起了反作用。 “唔...这个嘛,我早就想好了,自然是要好好惩罚哥哥!” 抬起头,微挑细眉,一双杏眸弯弯里面是藏不住的笑意,仿佛满天繁星都在其中,苏沁一改之前装作傲慢的面孔,笑靥灿烂,其实她早就想好要如何了,只是之前挖一个坑,让大哥心甘情愿地跳进去罢了,毕竟她也是瞒着他来到了这里,并且弃了他订的机票,一抹狡黠闪过她的眸子。 “可以。” 大哥矜贵的回答,却表明了他的意愿,苏辞自然是无条件的答应,只是若是说到惩罚...转眼间,他突然想起了另一件事情。 看着笑靥异常灿烂的苏沁,他觉得有种被捉弄的感觉,苏辞有些意味不明道,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我的身份?” “在你上我的时候,就知道了。” 靓丽的唇角勾起,声音随意淡然,仿佛在谈论一句再普通不过的事情,苏沁眼角上盛满的媚意怎么都藏不住,她笑时眉眼弯弯,极为好看。 “你怎么知道的?” 男人眼神兀的阴沉,声音带着抹性感的磁性,从座位上起身,来到苏沁身边,挨她坐的很近。 “唔,就觉得大哥身材不是一般雄伟,应该不是做一般职业的。再来就是,大哥的衬衫上的纽扣,拉在床上了。” 苏沁展颜一笑,露出一排洁白素齿,芊芊玉指落入一旁人炙热的掌中。 “你倒是心细,那你怎么不想我也许是什么按摩机构的公关人士。” 心血来潮,苏辞也有了开玩笑的兴致,有些粗糙的大掌反复揉摁着少女柔弱无骨的手指,有力的手指划过她圆润如粒粒珍珠般的指尖,阵阵酥意袭来心间,没想到少女能够发现他们机构近乎最为顶尖的技术秘密。 “不,那就有点太过浪费了,毕竟大哥有的不仅是身体,还有头脑。我要成为既能跟你的脑袋又能跟你的身体谈恋爱的女人。” 苏沁笑着,勾了勾唇,凑近一旁的男人,鼻间嗅到男人身上清爽的气息,她轻轻在苏辞棱角分明的侧颜上落下一个吻,就闪身退出去。 然而,苏辞可不会满足于一个比蜻蜓点水还要薄的吻,眼看着少女就要退出他伸出另一只还空着的胳膊一把搂住少女的脖颈,将苏沁往她怀里带,扣住她的头,来了一个热情四溢的吻。 “扣子的事,千万别告诉别人,哪怕赵鹏马翔二人也不行。” 喘息间,苏辞不放心地交代,薄薄的唇刚刚离开少女的唇又仿佛意犹未尽要再次贴上去,若分若离,声音低沉万分,带着一抹性感沙哑的滑音。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中,苏沁惊呼一声后的呻吟皆数被男人吞入口中。 “唔...唔..大哥,这里不行。” 从一个轻浅的吻再引诱到苏辞在上,苏沁在下,苏沁被吻得气喘吁吁,感觉大哥好像是要将她嘴里所有的空气都吻断才放开她,不用想她的唇一定被嘬的很红艳,白皙的面颊上升起一抹羞愧的红晕。 “这里怎么不行?” 男人单薄的唇再一次覆在身下少女的唇上,一遍遍地攻城索要,直到她的唇色比抹了唇膏后更加鲜艳瑰丽,可苏辞不想这样子就放过苏沁,因为今日苏沁穿的是米色的抹胸裙子,这一平躺她白皙纤细的双腿就都裙摆下露了出来,苏辞顺机将炙热的手掌抚上少女的小腿直至大腿,且逐渐有要上升的趋势。 而他的吻却慢慢向下,划向那衣料下雪白的沟壑。 上下两边围攻相辅相合,让她深陷感官的高潮。 “恩——没什么原因,我...我!还要惩罚你呢!啊——!不许你碰我!” 下身突然感觉被一个炙热的物什膈着,苏沁一惊,一股股预待喷发的热源透过薄薄的抹胸裙摆传递过来。 苏辞沉默了很久,可苏沁感觉到他身下的欲望越来越灼热,她有些不安地扭了扭。 “别动!” 一把撩开抹胸裙摆,苏辞手托着欲望忍着冲了进去,本来是想靠在少女花穴的外面,但没想到因为今天早晨苏沁没穿内裤,他一顺溜没有碰到预想中的阻碍,一气进了去。 “啊——!不!别!——别碰我!你这坏蛋,唔,说好了要惩罚!” 突然的刺激袭来,感觉身体一下子被撑得满满的,如登云霄,二人皆是脊背酥麻,如电流闪过,不知是痛苦还是欢愉,苏沁难忍地尖叫,扭动身躯。 “你出门怎么不穿内裤?!” 想到今早他的收获,男人故作怒气,声音低沉咬紧牙关,眸中却满是戏谑的笑意毫无责怪之意。 “我...我...我找不着了!” 她糯糯道,声音带着些娇憨,令人怜爱。 被提到此事,又正好被抓帮,少女双颊上的红晕又深一层,苏沁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被抓包,立刻窘迫不已,完全失了之前的气势。 “是吗?那你就别管我碰你喽,我们不如先这样聊着,正好我也有事要与你说,你别动,我也不动。” 幽深的眸子里充满笑意,苏辞郁闷的心情突然因为得到点点舒缓有些转晴,他声音本来就低沉充满磁性,如今因为脊背骨处酥麻异常,声音愈发的性感迷人。 大哥是个低声炮,做爱时那些挑荡的话语,更为这蚀骨的滋味添上了难忍的酥麻,一回想起来那低沉沙哑的声音就让人面红耳赤,一片羞容,每当此时苏辞含情的杏眸里满是羞意。 似乎是为了以身作则,苏辞掐着少女的软腰,慢慢抽出她体内灼热的欲望再压着她缓缓进入,其过程极其磨人,引得苏沁的阵阵哀怜地媚叫,她控制不住又无力地紧紧抓着身下的沙发。 由于这些变故,苏辞早已忘记要与身下的人儿算账,苏沁违抗他的命令,没有去A岛度假的事情就被他抛到脑后,最炙热敏感的地方被团团围住,简直舒服到了骨子缝里,停留在苏沁体内的欲望越变越胀。 “你——!快——!说——!” 带着怒意,苏沁感觉身体里很难受,却又不敢乱动,肆意地媚叫里带着哭腔。 之后,苏辞在不紧不慢的节奏中慢悠悠地给她讲解了他的工作,他平时的事物,苏沁了解到他真实的身份是国家级特工刑事队行动部门的总都督,他负责侦察所有对A城有危险存在的人和事,而一旦确认证据后就可以拥有审查,抓捕和处理,甚至是枪毙的特权,且都无需向高层申请。 电影院那天,顾远就是被苏辞的人带走的,他怀疑他身后有外国势力,可惜那天他突然被高层人员保释,弄得苏辞有些莫名其妙。 说这些的时候,苏辞巨大的欲望一直深深地埋在苏沁的身体里,苏沁总觉得那物在一点点地开扩那从未有人触碰过的地方。 “所以...你怀疑顾远是故意接近我的?甚至故意接近你?!!也许?” 娇艳的唇被苏沁咬的有些泛白,一脸的难掩春情,娇媚滋生在眼角微挑,难耐的轻吟流出檀口,苏辞大掌忙轻轻揉弄她红艳异常的唇瓣,不让她死死地咬在嘴里。 ------- 今天做了两个很简易的封面,不知道哪个更好呀,一个是蝴蝶结贴纸,一个是嘴唇贴纸~ 周末又要结束了,作者也加快了码字的速度,朋友们我们下周更新见哦 (心) 欢迎留言,大家畅所欲言哦(心) 《霸道无良控制欲强哥哥VS娇艳欲滴叛逆妹妹 “很有可能,你想他家境平凡,但却会被高官保释。这么多年又一直在外学习,回来后的那一年正好在从来都不坐的豪华航班里遇见你,认识你。你不觉得这一切都蹊跷大于巧合了吗,他怕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背景。而且我的局从来抓人都要讲证据,妹妹,你还记得他为我们订酒店房间的事吗?还好那天我们没去他订的房间。” “唔——” 苏沁忍不住地挺起腰身,更加契合男人的欲望,她感觉身下好难受,男人的欲望很长很长正好抵在她很敏感位置的一旁,一点点地淫水在滋长,哪怕男人什么都没动,只是将她撑的满满的,苏沁觉得下面越来越多水,越来越多的渴望。 这么一想,苏沁眼眸沉了沉,她听见苏辞继续讲,说话时的热气若有似无地喷洒在她耳后,带来微痒,而他本人好像不知一样整个头都靠在他的右胸上,抵着那一团绵绵软软。 “那日,他很有可能在屋子里设了摄像机,为了拍到你我的...一些关系。过了今天就算是你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本来我也打算向你坦白这些,因为这几日的调查刑事队收集到些顾远与外国势力频繁联系的信息。而且,近日来他频频与叶冷有联系,我怕他会报复你,所以想给你打个预防针,顾远他看似温润,其实心思并不单纯,只是我就怕你...会伤心。” 蹭了蹭少女软绵绵热乎乎的胸口,隔着棉质的布料苏辞在那浑圆的巅峰嘬了一口。 “啊!恩!不会的,哥——恩啊,你放心好了,也不看看是谁现在和我在这里——啊!?” 轻叫一声,男人的欲根突然往前一顶,纤细的眉因为刺激挑起划过抹妖娆的姿态,苏沁的声音柔柔地带着些娇媚的呻吟,杏眸亮亮氤氲了一层水汽,说到最后时身下用力,同时情不自禁地收紧男人最要命的地方。 瞬间,一股强烈的酥麻爬上苏辞的神经,仿佛有千万张小嘴在同时吸着他的兄弟,双眼一暗,仿佛有一潭幽深的湖水被无数水流搅动,苏辞不打算再忍耐下去,猛地抽出比之前更加灼热的欲望,再狠狠地宍进去,女人紧致的甬道好像不知疲倦般紧紧裹着他的每一处,他恨不得穿透到那最尽头去。 在一阵又一阵一声又一声肆意地呻吟中,柔媚的嗓音伴随着尖叫断断续续地。 “我——!啊——,明天就————发微博——啊...轻点撞,哥” 男人的耻骨乐此不疲地撞击着少女的花穴,淫靡的液体被带出,翻卷成银色的浪花,湿了沙发一片。 “让所有人——!知道...唔,别碰!啊——!那儿!我和——顾远!分手了——!” 淫水流荡,宛如海浪滚滚,浸湿了二人的结合处。苏沁感觉很羞耻,她身下那种肿胀又满足的感觉。 最后一句话她几乎是费尽力气喊了出来,身上的男人好像故意让她说的断断续续的,似乎是不满她说别的男人的名字在这个时刻,一下又一下地撞击着她最敏感的地方,那里只要轻轻被一撞,少女的花穴就流出玉液不断,苏沁感觉全身上下酥麻不已,全世界的感官都朦胧下来,涣散的瞳孔中聚焦唯有身上不断策鞭耕耘的男人。 ... ---- 最近参考了几个大大们的文,我决定改一下更新方式,周末仍然固定更新,然后作者除周末外会不时加更,这意味着一个大章分成小章,每章的字数会减少,但是内容会更快放出来,朋友们觉得可以嘛~~~(笑) 《霸道无良控制欲强哥哥VS娇艳欲滴叛逆妹妹 那天过后,苏沁再次被苏辞裹着送回了酒店,回去后她才懊恼地发现,大哥属实兴风作浪,之前说要惩罚他也居然在男人不停的煽动下也没来得及落实。 这么想着,心里难免有些愤愤不平,拿起手机,拨开了一个在黑名单里的电话。 “您好,这里是叶冷的语音留言。” 咦,这厮居然没黑她... “今天晚上八点,金山大路旁边的乐嘉酒庄,你第一次劈腿的地方,应该没忘记是哪里吧?如果你敢放我鸽子的话,不要怪我让全世界的人来欣赏你和李无裳在一起的样子。” 利索挂掉留言,苏沁等着她的前前男友上钩,如果不出她所料的话顾远怕是想联手叶冷报复她,毕竟都是前男友嘛,一个劈腿了,另一个被她给劈了。想到此苏沁觉得有些好笑,二人之间还是有些共同点的,只是谁比谁更惨就很难说了。 她从来都不同情顾远,在见到他的那一刻就有感觉顾远是一个戴着面具笑的人,原主那样的小姑娘或许会陷入他编制的美好中,可她,一个见过太多荒谬现实的人却不会。 毕竟,顾远居然安摄像头来监视她和苏辞,真是太卑鄙的手段,一个男人连去询问真相的勇气都没有吗?还是从头到尾他都是另有所图?! ... 夜色慢慢融入仍然川流不息的车道,闪烁在缤纷的霓虹灯之中。 直到那金灿灿的月盘升起,挂在天空。 苏沁才慢悠悠地从浴室中走出,喝了杯暖烘烘的速溶咖啡,这样子才更有精力去对付今晚要碰面的“故友”。 她最熟悉也最厌恶的前前男友,关于叶冷的人品苏沁实在是不想去多提,那个劈腿了李无裳的男人,说来倒也极为讽刺,这李无裳一直声称爱慕苏辞却也毫不犹豫地睡了他妹妹的男朋友。 真是令人恶寒! 站在硕大的落地镜子前, 苏沁斜眼望着自己,她并未饮酒,却眉眼微醉,眼角处划过抹靓丽的瑰色眼线,红唇抿着那颜色仿佛如最娇艳的红酒,整个人看起来十分懒散惬意,杏眸中带着笑意,一时间仿佛她醉了,一时间仿佛她只是懒洋洋地在看着你。 等19:30时,她出发了,穿上外套,带墨镜棒球帽口罩,尽量低调身份出行,在门口她好像看见几个狗仔,后来在十字路口截到一辆出租车赶往酒庄。 苏沁达到后还有十分钟才到他们约定的时间,渡步迈入酒庄迎面扑来一阵暖洋洋的气息,比之外面的阴寒冷风实在是好了太多,她倒是也不急,毕竟在原主的印象中叶冷是个很爱迟到的人,每次跟原主的约会都要晚来一段时间。 酒庄里面丝毫不见因为外面已经黑下来的冷清,相反这里酒香怡人,带着一股暖意,仅仅的几张双人桌还有酒吧前的几个位置上都坐满了各色人物。 环顾四周,这地方倒是熟悉无比,一抹讽刺划过苏沁微微上扬的唇瓣,那日来这里捉奸的事情仿佛她亲身经历一般就近在眼前。 而眼前,什么都没有变,唯独她不再是以前的那个苏沁。 托下外套,递给旁边的服务员小姐,苏辞问, “102间有人了吗?” “刚刚来了一位先生,姓叶,说是在等苏小姐,请问您是苏小姐吗?” “恩,我就是。” 苏沁点头,拒绝了服务员要挂她的棒球帽的请求。 “那我带您去吧,这边。” “不用,谢谢你,我很熟。” 苏沁笑了,杏眸弯弯,红唇勾起,但笑意不达眼底,极为讽刺,可不是吗,在这里原主捉过自己男友的奸,怎么能那么快就忘记。 “那位叶先生来多久了?” “叶先生有来半刻钟了。” “好。” 勾唇一笑,苏沁并未加快步伐,只慢悠悠地走着。 这叶冷怕平日里那么爱迟到,无论原主怎么催他都不改这个毛病,如今来的这么快,看起来也是着急了,正好她挫挫他的气,就当是给原主出气。 《霸道无良控制欲强哥哥VS娇艳欲滴叛逆妹妹 一进酒庄里划分的厢房,确实早有一位男子在那里等待,深色的发丝夹杂着些炫紫的发丝,瞳孔里泛着冷漠的颜色,与原主记忆里一模一样,只是在这个男人冷冷的表皮之下隐藏的是淫乱的私生活,苏沁很不屑。 “你怎么这次来的这么晚?” 一抹惊艳划过叶冷的瞳孔,眼前的少女容貌变化不大,但整个人好像有着某种脱胎换骨的改变,眉眼身上的气质更加诱人,上身是懒散的衬衫,下身穿酒红色的高腰西装裤,修身翘臀也极为好看,自己好像从未见过她如此打扮。 “嗤。” 苏沁不屑地笑了一声,觉得这男人果真不要脸,原主那么多次约会他次次迟到,如今她都不算迟到居然还被他反问。 “少来这套,说正事。我要和你做个交易,我这里有你和李无裳当年的裸照,如果你不愿意做这件事的话,我只能今晚就曝光那些照片,到时候你们二人身败名裂,可别怪我心狠手辣。” 看着对面男子渐渐垂下头,挑起纤细的眉,苏沁毫无同情,声音没有夹杂任何多余的感情,冷冷道。 “你要我做什么事?” “我要你作为我的证人发这段话出去,还有顾远找你具体要做什么你告诉我,一个字都不许差。” “你就不怕自己身败名裂,被卷进来吗,我不过一个小人物,而你,可是公众人物。” 深灰色的发丝掩下叶冷的表情,他淡淡道。 “我有什么怕的?这么多年绯闻没断过,也不差你劈腿一条,最多是给我几天热度罢了,难道你不知道现在的人都是黑红黑红起来的吗?你若是不在意这些照片被发出去的话,就算了,相信这些照片发出去后你和你的小情人们的关系也都结束了。” 见他还想讨价还价,苏沁直接断了他的后路,收起手机就要离开。 “等一下!我告诉你顾远都跟我交代的,你先别发那些照片,好吗?” 见她要走,叶冷径直站了起来,拽住苏沁的胳膊,语气诚恳。 “放手,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 厌恶地噔了眼他,苏沁转身又坐下,她压根没想要真的离开。 然后叶冷就将顾远要他做的事一字不差地告诉了苏沁,他虽想问她是怎么知道他来找过他的,毕竟他们二人之间的交往十分的隐秘,可是出于苏沁极为不耐的眼神也就放弃了。 ”这么说,顾远要你今晚上传一条我和别人做爱的视频在微博上?“ “对,他说这是你和你哥哥...的?” 叶冷疑惑道。 “你答应了?他给你了什么好处?” 苏沁不答他的话追问。 “这个数。” 叶冷在空中比了一下。 “五十万?!” 顾远他哪里来这么多闲置的钱?苏沁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是或许他这是一个挖出他真实身份的时机。 “好,那我们做个交易,今晚你不发顾远让你发的那些东西,然后你把这段话发在微博上。第二天我看到之后就不发你和李无裳的裸照,当然如果你不发的话,选择顾远给你的五十万,可别怪我让整个网络上全是你和李无裳的裸照。反正再多一个八卦,我也不在乎,而你却会因此失去所有的工作,还有女人。” 挑了挑眉,递给叶冷之前准备的措辞,一抹冷硬划过苏沁的眼眸,她很清醒,因为刚喝了一口酒,她的唇红的好像是灯光下跳动的红酒。至于那个顾远发的所谓的她和哥哥做爱的视频,她也不在意,毕竟那上面的人并不是他们,那天她和哥哥没有去顾远订的房间。 沉思了片刻后,叶冷最终还是答应了她,五十万元虽然不少,但也不够吃一辈子的,况且他还不想失去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我请你喝一杯。” 见苏沁起身,模糊的灯光照在她精致的脸颊上,红唇仿佛红酒般有着令人陶醉的颜色,叶冷突然有些迷醉。 ---------- 给读盗版文的孩子~ 本文只有PO+的是正版,其他都是盗版。 本文全文永久免费,不要花冤枉钱哦~ 最后亲爱的读者们,我可以求收藏嘛~哈哈哈(不好意思o( ̄┰ ̄*)ゞ)最近收藏都没有动QAQ大家给我提提意见? 《霸道无良控制欲强哥哥VS娇艳欲滴叛逆妹妹 “不必了,你记得我要你办的事,别搞砸了。” 看了他一眼,穿好外衣,苏沁准备离开,今晚之后她和他不会再有任何联络,交集。 “那...其实那天我和李无裳,我们...并不是故意的。” 叶冷连忙说道,似乎想要用一点陈年旧事来挽回苏沁。 连嘲带讽地回了句,苏沁语带俏皮,杏眸里却盛满了冷意, “李无裳,不穿衣裳,你的意思是你们俩不是故意不穿衣裳的喽。” 叶冷沉默,好似无话可说,看着少女曼妙的身影即将远去,不甘心地又问了一句, “顾远发的视频上,我倒不相信是你和你哥,不过真的是你吗?” 可惜,转身离去的苏沁并未再理会他,就消失在厢房之外。 ... 外面,夜色沉沉,下起了小雨, 吹拂的风带来一阵阵刺骨的冰寒,划在脸上很疼, 皎亮的月划过苏沁白皙的脸颊,在那温柔红唇上停下,仿佛是在独饮夜色中的美酒。 身穿黑色大衣的男人站在离酒庄不远的路灯下, 身姿挺拔,如遗世独立, 散黄的灯光和小雨模糊了他的脸颊, 苏沁心里一时惊讶,一时不确认地走过去问,轻声地问,声音如水,似这夜空里的皎洁月光宁静温柔, “大哥?是你吗?” 走近了,才发觉男人一直站在雨水中不吭不声,平日里整齐的黑发如今被雨水打湿,有些凌乱地贴在脸颊旁,越发显得他轮廓分明,清贵深沉。 苏辞没吭声,任由雨水划过他的眉,他的眼,他挺立的鼻与唇,顺着脖颈与喉结滑落。 一双手轻柔地擦拭他面颊上的雨水,苏沁似乎感受到了男人情绪的低压,她愈发的温柔起来。 “我...大哥,你头发都湿了,小心着凉。我刚刚找了叶冷,为了顾远一事,你说的没错他确实打算联合叶冷报复我,还好我如今已经...”有了对策 苏沁主动交代自己的去向,却被男人突兀地打断。 苏辞弯腰,温柔地抵上眼前的红唇,搂着她的肩膀,将她拥入怀中,一瞬间男人清新的味道混着雨水的冰冷一下子钻入鼻息,苏辞的发将她的脸上也弄得有些湿。 雨中的亲吻,少女的唇也别有滋味,仿佛仍然沾染着红酒的味道,这一吻,苏辞觉得自己好像醉的更深了。 “我一直都在这里等你,看看你这个没良心的丫头什么时候才知道出来。” 望着怀里少女酡红的脸颊上冰冷的雨水,苏辞不轻不重地怕了一下她的臀,换来少女不满的一嗔。 他扳过她的脸,与她唇对着唇,鼻息对着鼻息,二人心间皆是一颤。 天知道他多么的担心她,当他听到她一个小姑娘这么晚一个人出去,还不提前告诉他时,当他得知她约的时什么人的时候,那一瞬间苏辞觉得自己就在快要崩溃的界限,于是他立刻退出视频会议,在几位局里的员工诧异地眼神下拿了一件外套,就亲自开车来到这里。 可到了这里后,他也迷茫,也扪心自问,以什么样的身份来见她和她约的人...毕竟在某种意义上,他们之间的关系早已超出了普通的兄妹,而这些超出的东西很难再回到以前。 他已经得到了少女,便再也不想像以前一样在别人的面前装成一个普普通通的好大哥,不,他想要更多,除了征服少女身体的全部,他也想要少女生活的全部。 见大哥亲了她几下就停了,右手抓着男人的脸庞对着那好看的薄唇再亲了几下后,苏沁才意犹未尽地缓缓离开,用翘挺的鼻尖亲昵地戳着大哥的鼻尖。 她的手突然被男人带入了暖和的大衣口袋里,感觉到大哥的手指修长有力,大掌包裹着她的纤纤细指,在这冷冷小雨中,感觉格外温暖,苏沁心里滋生起一阵暖意,大哥如此简单的动作却让她如吃了蜜一般。 任这小雨下的越厉害,越冷清越密集,她心里就越甜,越暖。 直到苏辞将一个很薄有些软塑料质感的东西推到她的掌心里裹好,苏沁好奇地摊开手心,脸上浮起不可思议的表情,双颊红了,一双杏眸带着些羞恼的怒意。 --------- 猜猜大哥给苏沁什么了呢嘻嘻O(∩_∩)O 如果大家有喜欢的梗,或是什么想让作者君写的梗都可以留言给我哦~feel free to ment 有感兴趣的,我也会写的~ 最后祝大家周末愉快! 《霸道无良控制欲强哥哥VS娇艳欲滴叛逆妹妹 “这是房卡,你拿好,乖乖在房间里等我回来,别乱跑。” 苏辞贴在少女的耳旁,耳鬓丝缠,呼出的热气打在她微湿的发丝上。 “大哥,这是哪门子的房卡?!这明明是...避孕套!!” 苏沁羞得怒了,咬牙道,满脸红晕,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脸越来越泛着红晕,一双眼睛因为羞赧而在黑夜里亮的吓人。 可,苏辞好像早知道一般,并无多少意外,声音低沉带着一抹暗暗的挑逗,从口袋里拿出真正的房卡交到苏沁手里, “妹妹说的对,平时,我就爱随身携带这些,只是前几次还没舍得和你用上它们。今晚便用了吧,给你,这张是房卡无疑。” 男人话语无辜,语调极其正经,目光却火辣辣地从苏沁身上扫过,哪怕苏沁羞怒的再厉害,愣是半天也没说出个只言片语,脸上是愈发的红了,手里更是攥紧了避孕套,仿佛要将包装上捅出个窟窿来。 苏辞向一旁招招手,一辆黑车从暗处行驶出来,苏沁一看正是天使之翼,想起来到这个世界最初时,不仅心里有些五味陈杂, “别揪坏了,今晚还要尝尝带着它们的滋味,不知是否会让你舒服,等到了晚上,你想怎么揪我再怎么揪我怎么样?” 苏沁低低地笑了一声,伸手掰开少女的手指,送她上车,临行前重重地拍了一下少女的娇臀,啪的一声回荡在夜色中,还不忘嘱咐道, “乖乖呆在房里等我回来,哪也别乱去,等我回去再与你细细算账。” 苏沁脸一红,忙拍掉男人作乱的手。 进了车中,坐稳后,苏沁摇下车窗,男人又在她耳旁吐着热气,低沉地男声带着些揶揄的笑意十分好听,带来的酥麻感一直从她的耳尖传到小腹, “房里,我特意给你准备了几套衣服,穿漂亮点,我最爱有丝袜的那一套,你可以试试,记住上身别穿文胸,不然还得脱...” “哥你要去做什么?不和我一起走吗?” 少女完全红透的脸隐藏在夜色之下,苏沁听着大哥的声音与故意的挑逗觉得自己下半身全酥了。 “像你一样,我也要去办事。” 将车门关严,苏辞示意司机出发,朝车内的小人挥手。 苏沁一直趴在车窗旁,看着男人的身姿在雨中挺拔而立,直到他黑色的大衣完完全全地消失在浓浓的夜色中,才收回看向窗外的目光。 对于大哥说的前半句,苏沁异常敏感,像她一样?难不成大哥也有她不知道的前女友了? 一想到此,心里有些酸酸的。 ... 等苏沁被送到酒店后, 用房卡刷开总统套房的门, 换掉身上淋湿的衣服,穿上一套酒店的浴袍,裹着湿了的头发,苏沁毫不客气地霸占了套房里最大的床,她懒散地在上面打了个滚,腰带似松未松,露出大片的白色肌肤与凝脂般的胸脯,少女丰软的胸脯因为她的举动一晃一晃的,有时右胸弹出浴袍,显得更加圆润饱满。 顺利地摸到手机,苏沁寻思着在微博上发个动态。 今晚的第一个炸弹被爆了出来,一时间如一粒石子砸进宁静的夜空,激起千层水。 “我本人,宣布与顾远再无关系,已分手,请大家勿挂念。” 哪怕已经很晚,刚发出去一秒的动态就被还在蹲点的粉丝激动地转发与评论,各种各样的评论涌上微博,不少人对此也没感觉到惊奇,毕竟原主是圈子里换男友很频繁的,还有一部分人推举阴谋论的怀疑,说是谁顾远劈腿了别人,或是苏沁又有了别的新欢。 然而对于这一切,苏沁都不在意,将手机设置为静音,微博为禁止推荐消息。 继而转到叶冷的微博,今晚她就等着看他是否按照约定的来。 那边,顾远也在电脑前等待,看到苏沁先下手为强的微博后一抹阴郁划过他的脸颊,然而瞬间又想到自己联系的叶冷,心里安定了不少,之前他特意打过电话确认了下。 果然,半个小时之后,叶冷的微博出现了一条动态,不过并非顾远所等待的能够爆出苏沁与哥哥之间奸情的视频,而是苏沁让叶冷照着打的一段当证人的话,处处用词诚恳,且证据齐全,内容主要是讲他作为一个苏沁分手的证人,亲眼目睹了顾远是个跟踪狂且偷偷拍摄女朋友与其他友人之间的互动,结果却拍到了别的情侣相互亲密的镜头,为此想要陷害苏沁,他虽然作为苏沁劈了腿的前男友,但也实在看不下去她如此被人污蔑,并警告说今晚很有可能有人爆出不雅的视频。 《霸道无良控制欲强哥哥VS娇艳欲滴叛逆妹妹 这个消息让网上粉丝纷纷热了起来,引起一阵喧哗声波,不少持阴谋论观点的粉丝对这个结果洋洋得意,却很少有人质疑叶冷言辞的真实性,众所周知他之前劈腿了苏沁,若不是真的看不下去了,又怎么会为她说话。 这下子让顾远发也不是不发也不是,之前他做了二手准备,如果叶冷变卦的话,就打算将这段视频卖给别人再慢慢流传到网络上,只是如今看这大势要去的风向,所有人都知道只有他有这段视频,为此他一脸阴沉坐在电脑前,读着网友们愤激的留言,恨毒了苏沁。 一时间网上众说纷纭,本来要抹黑苏沁的视频却变成了证明她清白的证物,在电脑前的顾远猛地合上了屏幕,一向温润的眸眼里充满了如乌云灭顶般的阴沉与怒气。 一手打的好牌一下子被她击溃不成样,如多米诺骨牌般,纷纷倒下,这下子没扳倒苏沁也没制裁苏辞。 然而今晚的第三炮,却是苏沁不知道的, 有人趁着推波助澜将顾远与李无裳在电影院的录音放了出来,里面二人虽是第一次见面,但在李无裳愈发的主动下,顾远也有回应一些令人暧昧的句子。 一下子网上的风向再次直逼顾远,网友们骂的各种难听的话都有,一天渣男顾远就被圈了上万次。 这段录音是苏辞早就准备出来的,就为了等着哪天需要能够立刻放出来。 然而就当微博上因为这些爆料而轰动一时,苏沁并无暇管这些,毕竟她还有一个很长很长的夜晚要度过。 HW的手机屏幕上闪现过几个手机号码,又是几个经纪人打来的电话,苏沁通通忽略了,今晚最重要的事还没完成。 打开酒店的衣柜,里面挂着几套洋装,短裙A字裙体恤衫搭配,翻了一翻苏沁就娴熟地找到了大哥所说的情趣睡衣。 将渔网袜穿在身上配白色的A字超短裙,双腿又细又长,在格格的丝袜下白皙的肌肤更加亮眼,上面穿蕾丝的睡衣外罩白色T恤,从外面看是小清新,可这干净的白裙白衬衫之下却是一个卖弄风情的身躯。 看着这样的打扮苏沁觉得还差点什么,她重新瞄了眼线,画了嘴唇,脚上穿上一双跟很高的高跟鞋后,才满意地勾了勾唇。 丝袜加超短裙加高跟鞋,是让人疯狂的搭配呢。 噔—— 门铃响了 有人回来,苏沁忙跑去开门,看了眼猫眼确定是苏辞后才打开门, 迎面是苏辞极其惊艳的眼神, 苏沁俩手拽着裙子,似乎是要挡住那溢出来的春光,红唇勾起,眼角微扬,一抹靓丽的瑰色划过二人眼前,声音娇柔带着深夜就要来临的魅惑, “哥,你回来了,恭喜你终于成了正宫,我这身还好看吗?” 说着还眨眨眼,转了个圈, 男人眼中只有女人短的不能再短的裙子和那若隐若现娇嫩的白皙的腿心,苏辞一把将苏沁抱到床上,低吼一声,控制不住自己地想要地撕掉少女的丝袜,占据那白皙长腿的全部。 “别,大哥,你回来还没仔细看看我,怎么就...这么急着上床?” 苏沁祈求道,一手微微撑开与男人的距离,扬着精致的小脸,声音糯糯地撒娇。 “谁让你这么诱人,没穿文胸,不错,真乖。” 男人炙热的欲望已经抵在少女还穿着丝袜的大腿根,透着丝袜散发着灼烫的热气,苏沁动了动身子,苏辞就往前顶一顶,大掌用力就轻而易举地撕破了苏沁的T恤,望着少女身上的蕾丝,男人眼中的欲火更重一层。 “唔,可是,哥,我还没惩罚你呢,你忘了,上次在办公室里就没....!” 有了前车之兆,苏沁极力想要起身,不想要重蹈覆辙,只是她还没说完就被大哥堵住了嘴唇,薄唇狠狠地吻上妹妹喋喋不休的小嘴,苏辞的手娴熟地绕道苏沁的背后,解开蕾丝的睡衣后两手齐上,尽情揉捏着少女浑圆的胸,弄得她求饶轻一些复而又发出难耐的声音。 ------- 可能大家已经发现了,下个世界的CP被放出来了,不知大家感觉如何?这也意味着大哥VS妹妹的故事快要结束了,关于他们二人的结局大家有什么想法期待都可以留言给作者哦~(好期待,星星眼) 《霸道无良控制欲强哥哥VS娇艳欲滴叛逆妹妹 揪着男人的衣领不放,苏沁上身已经被脱光,苏辞两手搂着她光洁的背脊,一头扎进两团温香暖玉中,唇尽情地吻着嘬着少女白嫩的胸上一会儿就多出了些暧昧的红痕。 二人兴致越来越浓郁,直到关键时刻,进去之后苏辞才发觉... “唔——哥,你忘了带避孕套了!” 苏沁上身裸着,随着大哥的撞动,少女最为娇嫩的地方受着一波一波的冲击,白浪翻滚,圆润的双乳白皙的反光,似乎是为了寻找特别的刺激,男人并未脱下她的丝袜与短裙。 “那再抽出来,你给我带上。” 满头是汗,隐忍着苏辞将欲望从温暖吸人的小穴中拔出,他覆在妹妹的耳旁粗声喘息。 因为是第一次,少女的手法十分的稚嫩,手里是切切实实的男人炙热的欲望,苏沁猛地握住整根,苏辞低吼一声,少数的精水溢到她白皙的柔荑上,苏沁一惊,加快了带避孕套的速度,这期间对苏辞多是折磨。 欢爱床第之间... “还好吗?疼吗?” 拱腰,男人健壮紧实的身躯来回动着,不知疲倦,深深的欲望一下下顶着少女敏感花穴的深处,苏辞尝试着挖掘少女最深的还未有人碰触过的地方,薄薄的唇在刺激的顶端俯身含住苏沁娇媚的呻吟。 “不——疼,不——,哥!别再深了——!啊” 白嫩的双臂柔弱地附在男人小麦色的臂膀上,苏沁感觉大哥的欲望来势汹汹,一点点往她的最深处碾压。 看着少女愈发红晕的脸色,苏辞加深了力道,誓要进入那紧致的宫颈,大掌时不时地捏捏少女的乳尖。 在迷醉中的苏沁努力抬起腰身,双腿无力地松垮在男人身边两侧,多亏有大哥的手支撑着,不然早就软下去了。 感到花穴一阵紧缩,高潮就要来临,那股酥麻全身上下,从脚趾到脊椎骨的欲仙让苏沁紧张地缩起了脚趾,可在这时大哥却突然停了下来。 “大哥——!啊,你在做什么——?” 娇媚地语调几近哭泣。 “换个姿势。” 苏辞声音异常沉稳道,挺立的鼻尖上滴下汗珠。 几乎是用了他所有的力气才将欲望才深深吸住它的花穴里抽出来,将少女穿着丝袜的双腿并拢高高举起来,再猛地撞进去。 “噗嗤——” 水声一片,男人的撞击毫不留情。 “啊————!” 少女被猛力的顶击,已经达到敏感巅峰的身体一颤。 苏辞不时地并拢少女的双腿或是打开她的腿到最大限度,这样的姿势持续一阵后,苏沁的花穴紧紧含着男人的欲根,苏辞将她翻过身来,又露出白皙身子的一大片。 “怎么还没完——?大哥,你怎么不射?” 少女的声音满是哭腔求饶,似是承受不住这样猛烈长久的攻势。 苏辞沉默,再一次将欲根插入少女翻红的花穴中,苏沁被肏的双腿颤抖,因为是侧着身子的原因,她的一对饱满的胸都暴露在空气中,这个姿势男人很容易就擒住那饱满的乳肉。 雪乳细腰,颤抖不停,引得男人低吼眼红,愈发疯狂起来,苏沁腰上的红痕越发的深。 “啊!” “啊————!” 进入少女紧致的宫颈,苏辞忍不住舒服地低吼,然而苏沁却因为疼痛而尖叫,双眸里氤氲着雾气,她仰着头,上身裸着,两对雪乳不断地被男人小麦色的大掌各种蹂躏,她的乳头很硬又红。 “噗嗤噗嗤——” 二人的交合处传来更激烈地水声,苏辞一个劲地撞击着少女柔嫩的耻骨,速度比之前要快很多,二人的交合处发出靡靡的水声,再一个猛烈的撞身,男人双手快速地搓揉一遍少女饱满圆润的双乳,掐着她的腰,一股脑地射给了她。 “啊——!” 感受到身体里猛的滚烫,瞳孔兀地睁大,苏沁叫了出来,这已不知道是今晚的第几次尖叫呻吟,她的嗓子都已经哑了。 直到激情过后... 屋内弥漫着一股靡费的味道 苏辞还死死地抵在少女的腰身里,并未抽出欲望。 “唔——” 当那巨大的欲根抽出,苏沁又是难忍地一声轻叫,白色的液体顺着她被翻红的花穴潺潺流出,粘腻地蹭到丝袜上。 仿佛是意犹未尽,苏辞将双手覆盖在妹妹还在颤抖着的雪白双乳上,狠狠地揉着。 ------- 第一次收到珠珠好开心ヾ(≧?≦*)ゝ谢谢染红o(*≧▽≦)ツ 这个世界马上就要完结了~ 今夜也许是最后的肉了~ 《霸道无良控制欲强哥哥VS娇艳欲滴叛逆妹妹 几个星期后,随着网络上的风波慢慢平静下来, 又有新的丑闻陆陆续续被曝出来, 不少新秀的小花因此红了又黑, 不过那些都与苏沁无关。 不知是不是因为前几星期一直阴雨绵绵的原因,今日的天空格外晴朗,湛蓝无一丝云彩掩盖,仿佛是一块儿洗尽铅尘的蓝色宝石,夺目耀眼。 城外郊区, 放眼一片绿色望去, 苏家的别墅里, 打开窗户,吸了一口外面的空气,整个人都感觉格外清爽起来,空气里有股叶子泥土青草的气息,之前一直住在城市里,久违的大自然的气息让她不禁贪婪地猛吸几口。 干完这事后,惬意地翘起腿,苏沁靠在了自家的沙发上,身上穿着一套印花的白色睡衣,睡衣的长裤是呢绒的,摸起来毛茸茸的很是舒服,脚上穿着前几天在嘉年华赢得的限量版的毛袜子,粉嘟嘟的米奇在上面是少女心的展现,十分保暖。 这可不吗,某个低头干活的人也跟着一起被少女心了。 比起暖洋洋的天气,她更喜欢下雨的日子,有点冷清倒也安静。 “妈什么时候到?” 穿着家居服的苏辞难得享受些松懈的时辰,上身是粉色的体恤衫,反面印着相亲相爱的两只米奇,这也是苏沁前几日在游乐场得到的的‘战利品’,经不住妹妹的死打烂缠只好穿上少女的粉嫩颜色,小麦色的手臂露在外面,这阵子男人明显又结实了不少,只见他一手拿着抹布,一手拿着扫把,将空置了一段时间的别墅打扫干净,为此苏沁倒是乐得清闲。 几天前二人得知了苏爸苏妈要回国的消息,今天他俩都特意早早地赶回家,打扫卫生,一会儿和刚刚从国外回来的二老吃个团圆饭。 “刚爸给我发了信息,说是在机场,领行李呢,不要咱们去接了,他俩打taxi回来。” 阳光透过窗上的玻璃反射到男人英俊的侧颜上,刚刚打扫过的地面也是金灿灿的一片,看着大哥忙碌的背影,苏沁唇角一勾,心里暖暖的,果然什么爱干家务的男人是最有魅力。 两个小时后... 苏爸苏妈大包小包地到达,苏辞忙帮衬着搬行李。 “妈!爸!回来了,旅行怎么样?” 笑着苏沁问,杏眸弯弯。 “还不错,就你妈的头疼又犯了,有点晕机。” “那赶紧进来休息休息,飞机开的怎么样?颠簸吗?” “还好,开的挺不错的,路上没太堵车今天,运气还不错。” 搂抱了一下小女儿,苏妈慈爱地说。 “快进来吧。” 招呼着爸妈进屋,最后一个旅行箱也稳当当地进了屋随着苏辞话音落下。 直到晚上苏家二老才从疲惫中舒缓过来一些,看着眼前的两位小辈,苏家二老眼里皆是慈爱与欣慰。 餐桌上,主食是米饭,还有苏沁炒了的三四个小菜, 苏爸和苏妈坐在中间,苏辞苏沁坐在桌子两侧,正好正对着对方。 几人聊了聊旅途中有意思的事情,苏妈突然话锋一转,对着苏辞说。 “下一个月,你妹妹也要过18岁的生日了,你做大哥的怎么也要做个表率。” 苏辞也算是要奔三的人了,可是苏妈从来没听过他和任何女孩子的传闻,这次从国外归来遇见多年前的一个好友,谈吐间得知人家的孩子大的都已经抱第一个孙女了,心里不免有些着急。 苏辞挑眉,不明所以,英俊的面上带着疑惑,这副模样落入苏妈的眼中,她暗自摇头,觉得大儿子是不是有些木讷,这么多年才没有任何消息。 “等你妹过生日的时候,邀请点女性朋友来家里玩?” 试探性地问 “噗。“ 一旁正在加拍黄瓜的苏沁不客气地笑了出来,这苏妈口中的女性朋友暗示也太明显了,不了解大哥的人还以为他是块儿木头呢,哼。 “那些都不着急,三十岁后结婚也不晚,先把工作顾好。” 苏爸看了眼苏辞,看似帮他说了句话。 实则,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是啊,大哥,你也该有女朋友了,你看我都有过那么多男朋友了,这让做妹妹的多不好意思啊。” 还嫌不够热闹,苏沁笑着说道,放下筷子,红唇扬起,杏眸里有着一丝捉弄之意。 “不说我都忘了,还有你,少弄些情情爱爱的事儿,你现在还小,怎么能给你大哥比,女孩子啊很金贵的,千万不能随便和别人发生关系,托付终生。” 苏妈慈爱地语气里不禁带了些谴责,还有一丝的无奈,老大单身多年,可小的却又绯闻缠身,真是让人愁。 为此,漂亮纤细的眉轻挑,苏沁满不在意她的话,眼神轻飘飘地扫了眼苏辞,一抹意味深长划过眼眸。 ------- 今天发的太晚了,抱歉,出去玩回来晚了。 《霸道无良控制欲强哥哥VS娇艳欲滴叛逆妹妹 “妈,爸,其实你们不用着急,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放下筷子,想了想,苏辞慎重道,说这话时他深深地凝视着对面少女的眸子,幽深的眸深处带着一丝淡淡的缱绻。 桌边的苏家二老互看一眼,彼此都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诧异。 “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也不说?带她来家里认识一下?” 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苏妈迫不及待地问,一下子屋子里的注意力全都聚焦在苏辞的身上,除了苏沁之外,她慢悠悠地拿起果汁,吸了一口,透心的凉,咂咂嘴,品味着嘴里鲜橙的颗粒,状似十分关心大哥感情问题的样子,神情认真,实则眼底深处带着深深的戏谑。 “就这几个星期才发展起来,我怕你们会被吓到,所以就没带她来见你们。” 确实会被吓到...苏沁心里腹诽,面上与苏辞交换了个眼神。 “怎么会?” “我们会很欢迎她的。” “是啊,哥,我也想见见嫂子本人。” 苏沁戏谑地笑着,灿烂至极,一双杏眸亮晶晶的,好像是得逞的孩子,桌子下她轻轻用脚蹭了蹭大哥的腿,面上却一副好妹妹的样子,无辜至极。 “其实你们见过她。” 回应着少女桌下的调皮,苏辞有些无奈,幽深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光亮,对着苏家好奇的二老说到。 听到此,苏妈的眼睛亮了,儿子真是一名则惊人啊,这么多年没有任何关于感情的消息,如今一下子就有了,而且听说还在发展之中,实在是让人惊喜。 “我见过?” 随即,她仔细想了想,印象里却没有过苏辞带女孩子回家的记忆。 苏辞轻轻点头确认,双目幽深如初。 “如果一切都顺利的话,我打算今年年底和她结婚。” 神情淡淡,却又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低沉的嗓音带着一股毋庸置疑的力量,让人不会去怀疑他的决心。 对于这个消息苏家二老虽然是刚刚听到,但也表示十分鼓舞,虽然他们从未见过那个女孩子,但想必儿子的眼光应该是不错的。 “你跟她求婚了?” 苏爸问,一边夹了一块儿肥瘦相间的五花肉,拌着热腾腾的米饭。 “还没有,她还不知道,或者说是刚刚知道。” 苏辞笑着答,眸子里带着温柔,淡淡凝视着对面的少女,抓着她的一只手在桌子上,当着二老的面问, “妹妹,你觉得要答应吗?” 苏沁心里一惊,猛地缩回手却被大哥紧紧抓着,面上很快恢复过来,心里其实已是魂惊魄惕。 苏家二老有些疑惑儿子的问话,不过看着桌子上兄妹互相牵在一起的手,倒也没觉得奇怪。 “哥,你干嘛问我这个,我怎么知道...” 像是烫着一样,苏沁再次用力抽回手,苏辞瞟见妹妹脸上飘过的一抹红晕,眼神幽深。 倒是苏妈又开口了, “这种事你怎么问你妹妹?她哪里有什么经验。” “是啊,虽然我有过一些男朋友,但也都是泛泛之交,对于男女这些...并不了解的。” 杏眸里满是无辜的神色,苏沁突然觉得自己脸皮很厚,视线遇上大哥带着深意的眼神,目光有些闪躲,似乎有些记忆又涌上心头,她不禁觉得脸有些发烫。 伸手捂了捂脸,苏沁垂下眼眸。 “毕竟都是女生,我想着或许她会知道未来嫂子怎么想的。” 苏辞淡淡道,低沉的男声格外好听。 周围的气氛突然安静下来,苏家二老觉得儿子的话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再问起,也许小沁与未来嫂子认识?苏妈大胆地猜测。 “唔,妹妹,你脸怎么那么红?” 苏辞意有所指,幽深的眸毫不回避地盯着少女娇嫩的脸颊。 “我...有些热,可能是因为累了吧,妈我去趟洗手间,你们先吃。” 低着头,有些害怕大哥看见她眼中的羞囧,苏沁打算去卧室凉快凉快。 “去吧,今天这顿饭你做的不错,累了吧。” 慈爱地看着苏沁,苏妈眼中充满着对小女儿的心疼。 苏沁走后,苏辞的集中力似乎无法集中在饭菜上,他随后也站了起来说, “妈,爸,我去看看妹妹怎么样,一会儿我来收拾碗筷,你们别动了。” 苏家二老点头,看着大儿子的背影,不禁满意地点头,大儿子很照顾小女儿,让他们感到很欣慰。 然而他们只猜对了一般,苏辞确实是个好哥哥,但是在接下来的人生中他会以哥哥之外的身份照顾苏沁,正所谓一日为兄终日为夫...嘘,别被苏家二老听见了(偷笑) ----完----- 系统:第一个世界完成,可以选择一样东西带走做为财务奖励。 苏沁,想了想后道:“那套情趣睡衣吧,不,逗你玩的,还是天使之翼吧。” ----------- 朋友们,我们第二个世界见~ 《草原可汗VS温婉落难妃》折辱 恍惚有女人沙哑求饶的啜泣声,不断地萦绕在耳旁... 头轻微地疼痛,潮湿的冷风爬上背脊,瘆人的凉意浮上心头,等苏沁睁开眼发现她正蜷缩在地上,身上是价值不菲的宫装,可惜好几个地方的针线都磨损了。 望了望四周,纤细的眉有些疑惑地挑起。 本想着这身子或许有个尊贵的身份,毕竟原主身上的衣服不是普通百姓能够穿的,只是这四面都是灰色的牢房,一股阴风吹来还夹着些腐烂的味道,仿佛是烂掉了的人肉臭气熏天。 两边都是墙壁,透过栅栏的空隙望向牢房最深的地方,那里仿佛盘踞着无尽的黑暗,隐隐地哭泣和嚎叫声传入耳膜。 那声响不大不小却让人心生惧意,苏沁的第一反应是狼。 这个牢狱里除了她之外左侧还坐着另外几人,表情各异,离她最远的坐着一个少年,背脊挺直,神情淡然仿佛并非处在牢狱之中,因为他一身明黄色的衣袍,所以在昏暗的环境下格外显眼,苏沁一眼就看到了他,心里刚开始猜测他的身份,蓝色的系统界面就适当的浮起。 欢迎来到狼的世界。 系统的声音响起,那声音很飘渺不定,仿佛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 竖耳聆听,苏沁得到了些信息,原来那个少年就是如今大秦被俘的皇帝昭明帝,他年纪轻轻,却多谋善断,扳倒先前的太子顺利登基后迫切地想要收复北塞,却在一次战役中因中了暗箭而被捕入狱。 少年明黄色的袖子口边有着些血迹的磨痕,再看向紧紧地靠在少年皇帝身后的那群瑟瑟发抖的女眷,她们大多都二八年华,穿宫装脚踏彩色的云头鞋,与她打扮一般,这些应该就是随行被捕的女眷,有的是官家夫人,妃子或是公主,像她三者都不是的身份比较尴尬,这次若不是因为皇帝的意思,也轮不到她随行。 欲要更进一步地思考,黑不见底的走道里突然传来一片嘈杂的脚步声和尖细的喘息,听那声音估计来人身躯很健硕强大,那踏出的步伐仿佛带来一阵阵阴冷狡猾的风,让她感觉到地面都轻微地颤了颤。 蓦地,余光扫向一旁正襟危坐的少年,暗色的阴郁划过他的瞳孔,仿佛一片阴云倒映在清澈的湖畔,看起来他知道来者是何人。 那脚步声越近,随之而来的女人痛苦的呼救声也越来越清晰。 一个彪形大汉突兀地出现在视线内,他的长发束在脑后,一身动物皮做的衣服十分厚实用来御寒,个头又高又壮的不可思议,仿佛只要他完全直起身就能顶破这牢狱的大门,腰带两侧各插着一把入鞘的弯刀,走路时发出叮踉的碰撞声,气势凶猛,看人眼神不善,带着满满的侵略意味。 看了眼一旁丝毫并无所畏的昭明帝,相比较起来挺直的背脊就显得异常单薄了。 而那女人痛苦的哼叫声就来自于那个大汉右手紧紧攥住的头发下的人。 碰——! 毫无怜惜,那个女人就被甩了出去,撞得栅栏扛扛地响,肉眼可见的疼痛。 扫向她憔悴的侧颜,乱糟糟的头发满脸都是,苏沁还是认出了这是昭明帝之前颇为宠爱的李修仪。 “陛下!救救我!” 看到牢房里神情安然的昭明帝,仿佛是见到了最后一根稻草,她抓着栏杆,往里面昭明帝的方向伸长了手臂,脸上满是疯狂之色,声音尖锐让人觉得头皮发麻,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狼狈不堪,根本不像是皇帝多年的宠妃。 好像是不满于女人的尖叫,那大汉重重地把她翻了个身摔在地上。 咔—— 女人优美曲线的背脊响起让人窒息的声音,大掌一挥就撕破了她身上已经破旧不堪一击的宫装,两条细嫩的腿儿刹那间暴露于空气中,瑟瑟发抖却无能摆脱男人的禁锢,仿佛是秋天里最后的残叶,在空中划过凄惨绝美的弧度。 “啊——!啊!” 毫无预兆的那大汉突然屈身挺身而入,女人的尖叫和咒骂声就更加变本加厉,叫哑了的嗓子带着哭腔,满眼恐惧。 深深的冷色闪过昭明帝的眼眸,那湖畔上的阴云似乎更加浓烈,他身上穿着代表大秦最高权力的明黄色的龙袍,可如今这颜色只让他觉得扎眼万分,衣袖下的手紧紧地攥在了一起,青筋暴起。 “叫吧,大声的呼叫吧,你越呼救天朝的皇帝,本将军就越高兴。” “不愧是皇帝陛下多年的宠妃,这下面的小嘴吸的本将军可真舒服。” 不客气地拱腰,女人的声音明显变得更加痛苦,原本的呻吟都被扭曲了了腔调,可这只会让在她身上摧残他的男人兴致勃勃,这汉子虽然是外域人的长相,但却说了一口流利的汉语。 “你——滚开——!你这卑鄙的野人!蛮荒之——啊——人!” 那女子嗓子沙哑像是多天未喝一滴水般,手脚乱蹬着,头发散的满脸都是,她起伏不定的雪白胸口上罪恶的大手在作乱,细嫩的腿儿也还在外面乱蹬,瞬间让男人红了眼眶。 咔嚓—— 是头骨碎裂的声音。 众人的心神皆是一颤,苏沁的视线落在那个彪形大汉的手上,他的手很大很宽,一只手就能完全遮住他身下女人的小脸,看着他的手按在女人的头骨上,一代宠妃的头颅就轻飘飘地垂下,仿佛与脖颈失去了连接。 不少女眷惊惧地看着这一幕,生怕她们成为下一个李修仪。 “呸!没用的女人!我们是荒蛮人,那你们又高贵几分?好像你们出生理所当然就高人一等?享有特权?我呸!在草原上力量勇气决断一切!才不用你们汉族小白脸吟诗弄墨,真是给脸不要脸!爷爷用你是你的荣幸!哭什么?爷爷还没射出来,就不行了,你们汉人不会都这么不禁用吧?” 失去了兴致的胡川往地上吐了口吐沫,扬起粗狂的眉扫了眼牢狱中坐的笔直的昭明帝,十分不屑道,傲慢地眼神从每个女眷的面孔上扫过,带着浓浓的侵略性与暗示,仿佛在说她们都会被轮上的。 身边传来隐隐的抽泣声,直到那彪壮的人完全离开,那个被断头的女人轻飘飘地被侍卫拖下去,苏沁才发现身后出了一层冷汗。 这样的男人,实在是太过可怕,若是他想要强你,你怕是怎么反抗也是死路一条,不过还好他不是她需要攻略的对象,怕就怕他自己找上门来。 ------- 第一次写这种背景的故事,感觉写强迫好为难啊(捂脸笑) 男主角还没出现,先让大家期待着吧~ 《草原可汗VS温婉落难妃》他眼里的野风 乌云满天,风雨欲来,空气中一种潮湿的味道混合着草原上野草的清香。 草原上的风很野,刮得人整个脸都是尖锐的疼,一旁的北塞人都穿的很暖和包裹的很严实,男人大多头发披在身后,带着动物皮做的遮耳帽,穿着狐皮的外袍和尖头的革履。 可俘虏们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身上还是前几天越来越破的汉服,根本无法抵抗草原上的寒冷。 狂风呼呼地叫,转换着音调,仿佛暴风雨就要来临,阴沉的天边地平线上远远地散落着一些圆顶帐,隐隐约约的四周有一声接一声地狼叫环绕左右,仿佛就隐藏在这附近的野草之中,潜在的危机让人心生颤栗。 苏沁尽量低着头,躲过了风却又被身边疯长的野草碰到,望了望四周长长的野草一直到她的小膝,也就是那些身材异常高大的北塞人走起路来才不会费劲。 她的手脚都被束缚着,带着铁链和前面的俘虏连在一起,那链子很沉,发出金属的声音。 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北塞人拿着鞭子像赶着羊群一样赶着俘虏的队伍,直到把他们赶到一个很大的白色圆形毡帐前队伍才慢慢停下。 就在这圆顶帐的中央十尺宽的坑里篝火熊熊燃烧与冷空气碰撞后发出霹雳噼啪的声响,四周聚集了很多北塞人,大多都一样着装,穿厚实的袍子,革带上佩带弯刀,脸尤其是耳朵都包裹在遮耳帽里密不透风,很暖和。 他们大多都虎背熊腰,魁梧奇伟,看起来像是熊一样。 这些北塞人正大声地讨论着什么,可惜苏沁听不懂他们的语言,不过看这势头可能是有什么事要在这里发生。 蓦地, 一个穿着灰色皮毛外袍的彪形大汉从帐中大步走出,看他一出来不少人就朝他走去或是在原地鞠躬示意,看起来他威望很高,而去与他说话的那些人都面带喜色似乎是在恭贺他什么,苏沁不禁暗暗猜测此人小有权势,他的着装与这外面的些人也不太相同,那灰袍子的面料看起来很好很顺滑,让人很想抚摸一下上面的绒毛。 走在俘虏后面的那个北塞人似乎也急于赶到那人的身边,不禁加快了抽打鞭子的速度,那鞭子又长又锐利,鞭尾上还有一些细小的棱刺,肉眼细不可见,可却能让受刑的人生不如死,疼痛不已。 苏沁好巧不巧被安排在队伍的靠后方,而昭明帝走在她之后,在整个队伍的最后面,那些北塞人似乎故意有意让他在这个位置,越往后受的鞭子越多,他似乎有意抽打后面的这几人。 听着那鞭子划过风中哗哗的响声,明黄的龙袍上的金龙一次次地染上浓郁的血色,只不过这一次是他自己的血。 一步步卖力地向前走着,耳边不断划过鞭子凌厉的声响,好几次都与苏沁的耳朵擦肩而过,听着那鞭子准确无误地打在身后皮肉上的声音,苏沁很确定那个少年实打实地受了好几鞭子,可不知为何他却一声不吭,既不呼痛也不求饶,步伐仍然坚定有力,只是那清澈如水的眸子仿佛染上了这草原上的野风,阴云满布。 再想起牢狱里他坐的挺直的背梁,心里不禁突然有些悲伤。 谁能想到,年轻的一国之帝,居然沦落到如此田地。 “Pia!” 又是一鞭子重重地甩来,可是这次锋利的鞭子尖端顺着草原上狂风的力道,直接打在了苏沁的脖颈上,娇嫩的肌肤立刻泛出红痕,猛地上头的刺痛让她咬紧了牙关,泪水仿佛因为疼痛和不屈漫上了眼眶,因为身边的风连泪珠都变得异常冰冷。 眨了眨眼,努力看天,苏沁不想在他乡落泪,想了想身后的少年也在不屈中坚持着,苏沁抬脚继续往前走,数不清地鞭打袭来,每一步都像走在刀剑上一样,蓦地她也变得同那少年一样沉默。 直到二人背后已是模糊的鲜血一片,盖掉大秦宫装本来的颜色,那鞭打突然停了下来,只有冷风在耳边呼呼作响,脸依然被吹得很疼,却赶不上背上的疼痛,这一刻苏沁觉得她和那少年共同承担了些什么。 短暂的空隙只是为了后面的疾风骤雨做好准备,不出所料立刻又有几鞭甩来。 这次,那锋利的鞭头目标准确,毫不留情地划穿了苏沁的背脊,感觉背后猛地钻心地疼痛,皮肉真实的痛楚让她耳晕眼花,脚下发软。 似乎是察觉到她的不适,身后的少年往前快走了几步,拉近与她的距离,用身体挡住了后面紧紧跟随的几鞭。 “Pia! Pia!” 苏沁似乎隐隐听到他喉咙里压抑着的痛苦声。 再走几步,身体上的疼还在不断加持,草原上的风也越来越大,吹的几尺长的野草都像一边倾倒,仿佛要被折断一样。 终于,苏沁双脚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她将头埋得很低,直至土地,闻着透过高涨起伏的野草吹来的冷风,心情一样低沉。 前面的队伍也因为她而突然被迫停顿下来,沉重的金属声回荡在草原上唱着悲歌的风里。 “快点走!!起来!” 队伍后面传来气急败坏的声音,紧接着又是几鞭子划过空中的声音,目标明确。 紧闭着眼睛,蜷缩着身体,苏沁咬了咬牙,准备迎接这一波的鞭刑,可是如脑海中熟悉的刺痛并未降临,一个略带冷意的身子从背后护住了她,生生地承受住了那几鞭。 是昭明帝。 “这时候还当什么英雄救美?连皇帝都做不成了。” 那北塞大汉一脚揣在少年身上,苏沁回头望去,正好对上他异常苍白的面容,在明黄色的龙装下他整个人有些单薄屡弱,只有那双眼睛充满了光亮,在草原的野风簌簌中仍然竭力带了几分缓和的笑,仿佛有隐隐星光埋藏其中。 “我没事,别担心。” 见她充满担忧和感激的目光,那少年开口,瞳孔如华星秋月,清冽可见,音色嘹亮动听,眼睛深处仿佛荡漾着这草原上摇曳的野风。 苏沁轻微地点了点头,抿嘴转头,并未言语。 一抹暗色闪过少年清澈如水的瞳孔,之前一直按压着的内气往上翻涌,一口深色的血猛地从口中喷出。 他不会武,从小身子就很弱,替苏沁承受的那几鞭已是他的极限。 《草原可汗VS温婉落难妃》名扬塞外 等俘虏们都就位,四周已经围满了北塞的大汉,好像是不同的部落族系,最内层围成圆圈坐在毡木椅上的大汉身后还跟着颜色各异的兵队,飘着不同的旗帜。 唯独那最中央的王座是空的,狼的图腾远远地飘在后面的帐子上,那旗帜被风吹的呼呼作响,仿佛上面的图腾也要展翅而飞。 王座上, 两边的扶手都雕刻着凶猛的狼王,在那两只狼王身下是由无数的骨骸组成,盘旋在那宝座上的风也无比的阴冷慑人。 这个世界,狼无处不在,往往在你还没发觉时就已经将你包围。 “勒达姆!多亏了你的计谋,才捕获了这么多的汉人!” 胡川亲热地拉着那个刚刚从大帐走出来的北塞汉子,朝着俘虏队伍走来。 “你不愧是阿格拉的战神!是匈奴古族的领袖!” 与别的北塞人不同,胡川似乎很爱说汉话。 “这些奴隶名单都对了一遍吗?” 被称作战神的大汉并没有立刻喜形于色,相反他绕开胡川去同队伍后面的汉子说话,他面目严肃,长着络腮胡,双眼锐利如鹰勾。 “都核对了!首领!” 看着队伍前有些女眷开始慌乱,因为一下子这么多威猛的塞外人的出现,他又在一旁的地上狠狠抽打几下鞭子以示警戒,扬起一阵阵尘土,前面那些的女人们果然不敢轻举妄动了。 然后他才将手放在心口上朝着勒达姆和胡川鞠躬。 当着整个大营各种将领士兵的面,他又重复了一遍每个俘虏的姓名和身份,声音洪亮,哪怕在狂风中也完全不受影响,那粗犷的声线直接穿透野风,营地四周的每一个人都能听到。 听着他大声地汇报,苏沁发现这里面大部分人都是某个随行的达官贵人的夫人或是昭明帝的妃子,好像唯独她身份十分特殊.... 不出她所料,等到她时,那大汉竟然直接越过了她,而转向她身后的少年,大声地说。 “赵汶!昭明帝!大秦的皇帝!” “苏氏!前太子的外室!皇帝钦点随行!” 他说每一句话时都气势非凡,气力直冲云霄,苏沁怀疑帐内的人也能听见,这下就算是她不想名扬塞外也不行了。 不知这汉子是不是故意的,到最后才说出她的大名,而且还在点她的名前空了一下,语调有些不怀好意。 果然, 他的话音一落,场面上兀然安静了几秒, 哗的一声———— 不少北塞人就不客气地笑了起来,那笑声多数是不怀好意的,嘲笑的。 各种不好的话随之传入耳膜,震天响地,好些人似乎故意说汉语来嘲讽,夹杂着各式各样的口音。 别说他们了,就连俘虏中的些许女眷也开始窃窃私语。 “没想到这昭明帝都夺了帝位了,却连他兄弟的女人也不放过!” “是啊,得亏这先太子有先见之明没给这淫荡女人位分,肯定是料定了她会勾引他人!” “他们汉人有什么权利认为自己的文明就高人一等?嘲笑咱们娶兄弟妻,纳嫂嫂和弟媳,儿承父妻,他们不也一样?” “都是偷着吃腥,谁又比谁高贵?不搁到台面上说罢了。” 各种各样的污秽言语传入耳中,苏沁心中暗自叹气。 蓦地, 一只粗糙的大手从一旁按在她的肩膀上,轻而易举地将她提起,双脚立刻脱离了大地,弄得脚上的铁链响个不停,那人力气大的吓人,另一只大手捏住铁链轻而易举地就将她从束缚中解开。 苏沁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就被狠狠地扔在营地上,撞得她背脊直痛,熟悉的声音响彻在耳边,牢狱里那熟悉的一幕仿佛就要发生。 “原来你就是那个淫荡的女人!乖乖,还勾引皇帝?怎么不见你来勾引爷爷试试!” 胡川似乎极为兴奋,将苏沁一把按倒在地,一只手狠狠揪着她的头发,另一只粗糙的大手就去扒她的汉服。 薄罗衫子还有素丝罗裙被粗暴对待纷纷落地,苏沁刚想要挣扎就被从天而降的巴掌打的天翻地覆,眼里直冒星星。 “别乱动!老子可没什么耐心!本来就是个淫荡女人,挣扎什么?!你也看到你同类的下场了,把爷爷伺候舒服说不定还能死的舒服些!” 看着女人温婉白净的脸被打的红肿了起来,一种肆虐的快感浮上胡川的心,这么多年他还没睡过这么美的汉女子,可惜这个美的是个水性杨花的。 “胡川,等等。俘虏不能被人侮辱,你忘了军规?若是被可汗发现”可饶不了你 勒穆达淡淡地发表意见,如鹰般锐利的眼睛,却在苏沁开了的衣襟上打转。 “去你妈的军规!那个娘娘腔制定这些有什么破用?!俘虏弄来是用来尊重的吗?再说了,勒达姆这次功汉都是你我的功劳,回头这小娘们儿肯定也是分给咱们!” “胡川,可汗还没来,这些俘虏还不属于咱们。” 勒达姆提醒道,却自动忽略了对可汗不敬的娘娘腔几字,看着胡川身下女人渐渐露出白璧无瑕的肌肤,眼底多了几抹暗暗的炙热。 胡川把一旁人的话当耳边风,红罗蔽膝,白罗大带被纷纷解开,苏沁用力护着薄罗内衫的手却被无情地掰开,那大掌一碰手腕就宛若断了一般地疼痛,仿佛再也抬不起来了。 快速地解下腰上的革带胡川将她的手高举在头上用刚刚抽下来的白罗大带绑住,罗襦薄裙在他狂野的撕扯下纷飞于地,直到露出女子贴身穿的衫子和那下面起伏不定的温香软玉,雪峰红梅被狠狠蹂躏,弄得苏沁又痛又恨又羞,可她却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羞怒的红晕浮上那温婉的脸庞。 这个世界原主的给人的印象不是很好,如果再被当成是对男人的邀请就麻烦了。 看着美人那张楚楚可怜却又别过去的小脸,胡川觉得他从未如此亢奋想要上一个汉女子俘虏。 用手掰过美人的脸,细细地品味她身上每一寸的美,螓首蛾眉微皱眉,双瞳剪水长长的睫毛蒲扇如一把小扇子,垂眸时仿佛带着秋水无尽的忧愁,仿佛冷风中的一片秋叶应风飘动。 她的美里带着悲惨的味道。 见她马上就要挣扎去一旁,胡川快速地解开腰间的物件,满是茧子的掌心按住了女子乱蹬的双腿,摩擦出一阵阵颤栗,将她往身下一拉,他刚一弓腰,就宛若一块巨石压在苏沁身上,投下黑影挡住了所有的亮光,让人喘不过气来。 似乎是察觉到他卑鄙的意图,苏沁奋力地挣扎尖叫,那尖锐的声音仿佛要划破整个草原的悲风,却无人伸于援手。 最终, 抵不住大汉越来越急迫狠戾的动作,感受着身下越来越多的肌肤暴露在冷风中,苏沁绝望地闭上了眼睛,绝美的脸上睫毛轻颤,宛若一幅悲惨的美人含泪图。 然而, 就在胡川要挺身而入那一刻。 --------- 小沁沁要被强了~~是不是有什么关键人物要出现了呢:) 谢谢八君麻子投的珍珠!!我好喜欢珠珠w(?Д?)呀~ 欢迎大家留言,期待你们的想法(星星眼) 《草原可汗VS温婉落难妃》王座上的男人 冷风中划过什么尖锐的声响, 仿佛有冷箭飞过, 身上的黑影突然大声痛呼一声向着一边倒去,视线再次明朗了起来,身边的七嘴八舌骤然安静。 只有草原上的风呼啸着狼图腾的声音一阵比一阵的强烈。 眯着眼费力地抬头,苏沁看见那宛若天神的男人伫立在不远处,不知他何时来到,身后是一片起伏不平的狼群。 嗷呜声连绵不断,仿佛有骤然变多的冷血视线投来,气氛突然冷了下来,一阵风猛然刮过,似乎要逼迫那篝火改变势头,不为此所动,那营地中央的火在冰冷的氛围中闪烁着迷人的光彩,劈里啪啦。 一旁的将领们如梦初醒,纷纷从椅子上起立,单膝跪在地上,手放在胸口处,朝着那来人说着什么庄重的誓言。 那汇聚在一起的声音粗狂响亮,响彻整个草原,就连那野风的声音也要逊色十分。 “可汗!可汗!” 通过那异域语,苏沁听了个大概。 那些人臣服的声音听了让人热血沸腾,就连她也慢慢弯了弯背脊。 当那人走近,才看清他惊才风逸的面容,一种大难逃离的感情刹时浮上心头,忍着眼眶边要奔涌而出的泪,看向倒在一旁的大汉,不知是什么样的伤害才能一剑制服这样庞大强壮的男人。 在那倒下的庞大身躯上,腰肢的部位处插着一把致命的短剑,毫不留情地刺入他最为薄弱的地方。 此时胡川腰间的血流个不停,顺着地上的纹路一直流到苏沁的脚边,可是却无一人敢为他求情。 本来嘴里蠕动着什么的勒达姆在看见那只短剑上的狼王图腾后,也不甘心地垂下了头。 在刺出那把短剑后,纥骨真并未多瞧苏沁一眼,他冷冷地开口,掷地有声的声音仿佛比这草原上的风还要冰冷几分,眉眼间涌动着天边翻滚的乌云,沉稳却也杀伐果断,能看出他并不是一个容易心软的人。 “为什么不遵守军规,勒达姆?” 他一开口便是流利的汉语,但带着慑人的冷意,如同一柄被冰封在剑鞘中的宝剑,一出手便是致命的伤害。 “胡川,他...我阻拦过他了。” 看了一眼胡川身上还在不断流血的地方,勒达姆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看起来阻拦跟没阻拦一样,你明明知道军规的,勒达姆,你和他都要受到惩罚,他是你手下的兵。” 纥骨真冷冽的碧色瞳孔紧紧地盯着面前看似俯首称臣的大将,手上抚摸着一只全身雪白的狼崽,皮毛光滑柔软没有一丝杂色,仿佛胖乎乎的一团雪掉落于人间。 “可是,可汗,那会要了胡川的命的!腰部是每个战士最脆弱的地方,他已经受到惩罚了!而且这次胡川是功汉的大英雄,您不能因为我们是...就排挤我们!我们也是正直的战士!我们身上也流着最古老的血脉!” 勒达姆碰地一声跪倒在地,双眼泛红,胡川是他髦下最英勇的战士,这次又立了大功,惩罚他会引起部落里士兵的诸多不满。 他说话时十分激动有几个词好像用他们的语言带过,苏沁没有听清。 倒是纥骨真身边的狼反应极大,那只全身黑的发光的狼似乎听懂了他语气中的不满和抱怨,它前爪用力一跃,巨大的黑色身影就瞬间出现在勒达姆的面前,张嘴露出锋利的獠牙,喉咙里发出吼吼的不悦的声音。 直到纥骨真沙哑着嗓子说了些什么,才慢慢匍匐着退回去,可那冷血的眼睛还一直紧紧盯着勒达姆等人。 经他这么的一番话,不少将军士兵都激动的被感慨到了,纷纷跪下为胡川求情。 苏沁唇边浮起一抹讽刺的笑,为一个立功的英雄求情?还是为一个刚才差点强奸了她的人求情? 没理会纷纷跪下求情的战士,纥骨真转头,碧色的眼眸正好看见她唇边嘲讽的笑容,淡淡地看了看她,目光扫过脸上的红肿,眼神顿了顿,看不出喜恶。 “把衣服穿上。” 挥了挥手,苏沁听见男人嘴里说了一句什么,沙沙哑哑的,一只雪白的狼就从他身后踏出,这是一只已经成年的母狼,灰色的狼眸亮的吓人,它向前走几步,厚实的皮毛挡在她的面前,严严实实地挡住了所有人的目光。 撇了撇嘴,苏沁拿起落在一旁的小衫,先凑乎的搭上,纤细的手指似乎还因为刚才的惊险而颤抖久久不能自己。 “正直?这次战役里勒大将用了多少阴谋诡计不用孤来提吧。” 转身,纥骨真一步步走向王座,身后披着的黑色的狐皮披风暗的发亮,衬着碧色的眼睛有些妖治,在大风中不时被刮起,拖在长长的阴影中,从每个跪着的将领面前划过。 “因为情急所迫,属下才采取了跟之前商议的不一样的战术。” 勒达姆赶紧道,可他话音刚落,身后就响起一片唏嘘之声。 “勒达姆!最神圣的啊噶玛的后代,是不屑去做这些阴谋诡计的,那样的胜利是让人不耻的。” 一位汉子突然站了起来,愤愤道。 慢慢地一些将军也从地上起来,开始大声地讨论起来,诺大的营地上又热闹了起来。 直到,那只纥骨真左手边抚摸的黑狼发出一声悠长的嚎叫,喧闹的声音才安静下来,众将领的目光又重新聚焦在那王座上的男人。 不容置疑的声音响彻空荡荡的野风。 “胡川,侮辱俘虏,藐视军规,杖责60军棍。勒达姆,助纣为虐,违逆军令,擅自行动,回去禁闭思过,罚60军棍。” “是,可汗。” 似乎是从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带着不满与不耻,缓缓低下头,勒达姆转身退下。 等胡川也被拖下去之后,男人的声音仍然透过营地上的冷风清晰地传递到每个人的耳边,碧色的眸子带着冷硬的意味。 苏沁不知他说了些什么,但在他说话后,所有将领再次跪地行礼,场景一度十分壮观。 不管如何,对于这个攻略对象她心里有一丝讶异,敢在全军的面前惩罚刚刚立了军功的两名大将,其中一位还是古族的首领,这男人果真杀伐果断,铁面无私,却也毫不心软。 -------- 纥,这个字念hé(或者gē)(百度中的作者) 码字的时候发现好多字词读音平时都弄错了,我也学了不少东西(笑) 《草原可汗VS温婉落难妃》以命换命 Empty reply from server 《草原可汗VS温婉落难妃》生死一刻 纥骨真饶有兴趣地看着苏沁,似乎没有想到真的有人愿意挺身而出,而且还是这个大名鼎鼎女人, “哦?这么说,你愿意替昭明帝一死喽?” 轻轻地问,碧色的瞳孔闪烁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光芒,带着些许的蛊惑,异域的光芒笼罩着他俊美的脸庞,仿佛她只要点头,她的性命就会悄然离去那具躯壳。 “是的。” 苏沁回答没有半丝犹豫,声音悠扬带着一丝她自己都不知道的颤抖,目光紧紧看向那少年的背脊,他仍背对着,似乎在躲避着什么。 心一热,她就做出了这样的选择,看着那少年一步步地朝着正中央高台上的刽子手走去,埋藏在心底好几天最隐秘的愿望就被激发出来,不知为何她十分不想看到这个少年这样就死去。 或许是因为二人这几天短暂的相处,又或许早在他靠上前去为她挡住那一鞭又一鞭时,在这陌生的他乡,他们一起经历了这草原上的几阵野风。 哪怕外界有多阻力,可她的心里还是在这逆境之中萌发新芽。 “为什么?给孤一个理由,莫非是因为太子死后,你就对他的亲弟弟移情别恋了?孤以为,太子与昭明帝一点也不相像。” 坐在高位上的男人笑,可那碧绿色的双眸里却没有一点笑意,带着深深的探究与些许的犀利。 从男人像狼一样敏锐的直觉上,纥骨真认为苏沁此举包含着浓浓的私心。 果然,他的话在营地里引起了不大不小的躁动。 苏沁抿嘴,盈盈的眸子染上了些许怒火,一阵大风狠狠吹来,越过不断起伏被压得弯曲的气势高涨的野草,似乎要吹掉她眼中的倔强。 “可汗不会以为,世界上有一个人说见过的天鹅是黑色的,这世界上所有的鹅就都是黑色的吧?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那长得这颗脑子是做什么的?听多数人说的话倒不如用自己脑子深思的犀利。最终这不是一个权威的世界,而是一个被我们的思考而推翻的球。” 语气不善,苏沁做了个比喻暗暗讽刺那高高在上的男人,心里却不禁有些恼怒,怎么连救个人到她这里都被曲解成这样子了。 虽然说有诸多关于她身份的流言蜚语,但这些人难道只知道道听途说,却没有自己思考思考吗?看看她在现实中,哪一点像是那留言所云。 “苏小姐说的好像有点道理,是孤轻信了流言,谁让那些流言描述的天花乱坠且极为真实,人证物证物物俱全。往后孤会多用这颗脑子来思考的,不像苏小姐不一会儿就要与你这颗深刻思考的脑瓜分离。” 纥骨真笑着说,唇角勾起带着讥讽,碧绿色的眸子里划过淡淡的情绪,好像真的将她的话听进了心里。 明明说出的话能气死人,可那深邃的异域面貌却依旧十分迷人不已。 照苏沁看来这男人也就表面能看上几眼,皮囊确实俊美无双,可这嘴也确实是个不饶人的,不知他的心如何是否和这张嘴表里如一。 无语,清澈如水的眸眼瞬间氤氲起雾气,怒瞪着王座上恣意暗讽别人的男人。 纥骨真身旁的黑狼似乎有所察觉这突如其来的敌意,它从沉睡中站起身,蓦地那伸展的庞大身躯宛若一座黑山,抖了抖一身光滑柔顺的毛发,黑色的狼皮宛若一匹天然的黑色绸缎,发着暗芒。 这男人倒是对他的狼不错。 呲了呲牙,黑狼立刻露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环顾四周,看是谁有意图侵扰它的主人。 修长有力的大手安抚地摸了摸它的脑袋,那黑狼似乎少了些蠢蠢欲动的暴躁,坐直了身体,强健的身躯蹭了蹭一旁的王座。 纥骨真朝着那边的人示意,高台上的刘汶很快就被松绑,等苏沁和他擦肩而过时,看着他淡淡地摇头和眸中无奈的情绪,几个字很轻很轻地落入耳旁,轻到要被这草原上的野风给吹去远方。 “不值得。” 可惜, 当她疑惑地看向他想要询问时,他已经回到了之前的位置,而她已经站到了那弯刀的那一旁。 二人的位置被掉转,不知不觉中,命运的齿轮咔咔作响重新开始它们的轨道。 “开始吧。” 一旁的大将用塞外语下了命令。 苏沁弯下了腰,头靠在断头台冰冷的石头上时,她是彻底清醒的,从里到外,全身上下从发丝到脚趾头每一个细胞都在面对着及将要发生的事情。 呼呼地野风尽数刮在她的脸上,这一刻,尽管它比她要自由,但是它也在草原上奔跑,脑子里突兀的一片空白,风刮得背脊上的伤口更疼了,可她丝毫也不在乎。 在死亡要来临的那一刻,所有的疼痛都被缩小,记忆里那些最为浅薄的感情也都纷纷逝去。 看着刽子手提起刀就要向苏沁砍去的那一刻,柔弱的女子薄衫罗裙丝毫不动,不喊叫也不闪躲,直直地面对死亡的到来,那一刻女人骨子里的倔强和坚持男人似乎感同身受。 碧色的眸子里划过一丝意外,纥骨真眼眸微动,小指轻轻勾了勾。 就在众人以为人头要落地之时,王座旁的那只黑狼突然如同一阵旋风,飞快地来到了苏沁的身边,双爪用力腾空扑去,如一阵雷光快速闪过阴沉不宁的天空,生生扭转了刽子手的方向。 那刽子手一惊,赶忙放下刀,怕伤了可汗的爱宠,草原上最高贵的动物。 这一切发生在电闪雷鸣中,一旁的人还没明白过来。 好听的男声就兀然响起,那声音在苏沁耳朵里如今宛若天籁,混然不觉当阵阵冷风来袭她的衣襟已满是热的汗水。 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复苏,劫后余生,这个消息从发丝传到脚趾。 虽然,她不畏惧死亡,但也不想死的如此痛苦,悲壮。 “既然,天狼愿意救你,那就说明你福缘深厚,暂且还不到死的时候,这次,孤就免你一死。至于,剩下的人都暂且带下去。” 纥骨真的声音适当响起,好像他一直都在等待着某一刻的到来,碧色的眸子里没有什么情绪,沉静如初,长长的音调回荡在每一个人的耳边,清冽禀然,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 他的话音刚落,女眷们和昭明帝就被一旁的北塞人带了下去。 看着高台上孤零零的落单的苏沁,纥骨真挑了挑入鬓的长眉,吩咐道。 “至于她,孤要单独处理。” 《草原可汗VS温婉落难妃》特别关照 等到外面的天都黑下来,坐在暖洋洋的营帐内,听着风呼啸不停,一阵又一阵地拍打着营帐。 今日晌午时经历的事情仿佛还历历在目,苏沁坐在大帐内,一旁有两个塞外大汉在看守。 静静地坐在毡椅上,看似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想,脑海里却不断浮起破碎的片段和人的脸颊,有赵汶的,纥骨真的还有那只挺身而出的黑狼,想着那只狼突兀的举动,苏沁不认为她有自带感染这些生物的魅力,心里不禁有些疑惑。 那些俘虏,昭明帝,她渴望知道他们的去向,可惜身旁的两个汉子都不会汉语,不然或许还能打探些东西出来。 当然,同时,也很庆幸自己活了下来。 活下来总是好的,就连那刺耳的风好像都好听了一些。 直到晚间,一个看起来很年轻的侍卫推门而入,手上拿着个包裹,说是可汗要见她。 “咱们要去另一个营帐?” 昏暗的灯光下,苏沁试探地问,雪肤红唇,如墨的双眸仿佛一块儿浸了水的黑濯石,氤氲着雾气,看这穿着打扮或许这侍卫是纥骨真身边的人。 果然,对方给了她回应,似乎没想到传说中的女人有如此美貌,那个侍卫暗暗红了脸。 “呃...是的,可汗本来要来这里,不过现在他...呃要你过去。” 汉语略显生疏,不过倒也不影响交流,能听懂就行,苏沁要求不高。 “好。” 出了营帐呼之而来的风差点把苏沁撞倒在地,到处乱窜的野草呼啸不停,整个草原似乎更野了,尤其在晚间。 身上还穿着之前的汉服,薄罗衫子在寒风中微微颤抖,风顺着她柔美的背脊划过,整个人冻得一哆嗦,苏沁感觉自己再这么吹下去怕是要感冒了,路边不时地路过些巡逻的北塞人,身上皆是厚重暖和的皮袄,他们提着什么发光的东西,热情高涨地朝身边的小侍卫打招呼。 不远处,野草高涨,好像有些隐隐的火光透过,不少穿着厚实的北塞人人高马大,聚在一起,大声地谈论着什么,可惜苏沁一句都听不懂。 纵然此时来自于他乡的音色是陌生的,然而那其中的热情高涨却让人倍感亲切。 紧紧地跟在小侍卫的身后,俩人高一脚浅一脚地在草丛里窜来窜去。 “好冷!” 看着路过的不少营帐都燃着灯,想象着里面的温暖,苏沁不禁抱怨道,没注意脚下,正好踢在一块儿石头上,撞得她直痛呼。 看着苏沁如此艰难,一抹歉意划过齐木褐色的眼睛。 “给你。” 将手上一直拿的东西递给苏沁,打开那个包裹看见里面的东西苏沁眼睛一亮,居然是一个叠的整整齐齐的毯子,仿佛一批光滑的丝绸,触手即逝,细细地摸起来格外柔软。 “这是给我准备的吗?” 笑,心一暖,如水的秋眸泛着迷人的光彩,在黑夜中篝火旁明亮如皎月,苏沁赶紧披上毛毯子,被冻僵的身体似乎有些隐隐的暖意。 乌黑如瀑的发早已丢了束缚着它的发簪,散乱在女人两边肩头上,因为觉得冷,苏沁将整个头也包裹在那个宽大的毛毯里,只露出那张温婉干净的面孔在外。 呼呼—— 闻着野草间传来的清新潮湿的味道,似乎觉得肺腑也变得舒服起来。 那侍卫点头,证实了她的猜测。 “那怎么不早点给我?” 苏沁赶忙追问,声音里夹杂着些不满,走了大半路程了才给她,既然原本就是给她准备的,为什么不提早给她,害得她冻得那么僵。 对于这个问题,似乎有点为难,齐木挠了挠头,夜空下滋生出些许不好意思的滋味来。 过了半晌,他才断断续续地解释, “是可汗...让属下带的这个,吩咐属下等你喊冷了呃..再给你,不然恩不用管。” 听着侍卫的回答,纤细的眉微微一蹙,她倒也能想象出出那个男人是怎样说出这些话的,不禁在阴影下翻了个白眼。 加快步伐,努力跟上那个小侍卫,一股子淡淡的幽香突兀地爬上他的鼻翼,齐木不禁有些莞尔,往旁边走了点,与苏沁保持着适当的距离。 一旁营帐里的光打在他的脸上,苏沁正好看见那偏白皮肤山可疑的红色,这小子不会是脸红了吧?想着想着就感到不可思议,她也还没做什么呀,不知这样清纯的少年是如何在纥骨真那样黑心的男人身边养成的,心里不禁倍感诧异,不自觉中露出淡淡诧异的双眸宛若一块儿浸了水的黑濯石,氤氲着光亮。 又同他说了几句,一个庞大的营帐蓦地落入视线,踏着深深的野草与路上不平的碎石,哪怕天已经黑了,苏沁仍然能够看见这营帐最中央上飘着金色的狼王图腾,那天狼矫健雄壮的身躯反射着一旁篝火上的火星,在黑夜里也十分的耀眼。 “但你会不会也觉得我是那种...传言中的那种人?” “呃....不会吧?今天可汗特别教育我们要呃..不要轻信流言...” 齐木半疑惑地回答,看那模样十分乖巧。 改的到挺快的嘛,盈盈的双眸中再次闪过惊疑,这家伙倒是很善于学习,不愧为这北塞的霸主,哪怕一个小小的俘虏说的话都能如此之快的学以致用,倒是小瞧了他应变的能力,之前看他面有嘲讽,以为他根本就不在意,可谁知果然还是听到了心里去... 男人这种生物,果真表里不一。 ---------作者的特殊分享--------- (不知是好的一面表里不一,还是坏的一面,嘿嘿) 这样的特别关照大家想要吗(星星眼) 突然发现我的本月人气是2222!!啊哈哈哈 《草原可汗VS温婉落难妃》互相嫌弃 一进纥骨真的营帐,苏沁猛吸一口扑面而来的暖香,顿然觉得五脏六腑都热了起来,看着这帐内的设计,不禁为这奢华的程度咂嘴。 迎面而来的是古色古味的纯天然红木书桌不参一丝杂色,两边的波斯进贡的软木沙发上铺着雪白的狐皮,千金难得。看向两侧,画着鲤鱼戏水的屏风挡住了视线,苏沁怀疑这男人的卧室会是金子做的。 而那矜贵的男人就在那书桌上奋笔疾书,三千青丝懒散地撒在脑后,眉眼深邃,长眉入鬓,五官立体,面容俊美略带薄情,他似乎正在很认真地看着手底下的公务,而没发现进来的她。 苏沁刚想踮着脚靠近一些,就听见头上冷冷的声线突兀地传来。 “别动。” 纥骨真抬头,看着裹在毛毯里的女人只露出巴掌大的脸颊,螓首蛾眉微皱眉,卷翘的睫毛如一把小扇子仿佛还沾染着外面疾风的露水,这模样看起来倒有点可怜,心里不禁有些好笑,碧色的眸子却不动声色,眼底一片冷清。 “把鞋脱了。” 目光游移在她脏兮兮的绣珠鞋上。 垂眸,苏沁才发现自己好巧不巧的踩在了地板上精美的手工编织的波斯地毯上,忙往外一跳,可惜那织锦红的金边绣品上已经出现了一个脏兮兮的脚印。 这下子可好了,纥骨真眉头微皱,起身绕过书桌,大步走上前,一只手揪起女人的衣领,就将她“放”在了安全区。 没有任何过多的接触,仿佛被嫌弃一样,碰了一下就被扔了出去。 看着她被安置的地方,苏沁有些无语,这连门都不让进啊。。 然后, 看着那披着黑狐皮的男人优雅地转身,舒适地落在了软绒绒的沙发垫子上,苏沁双眼渴望地看着屋内男人修长手指端起的暖茶,还有他屁股底下柔软的毛毯子,十分的艳羡。 如今,她差不多站在门口,和门外的冷风只有一层布的距离,她甚至能够感觉到屋外嗖嗖想要逼近的冷风。 呵,小气的家伙,那么大的屋,还容不下她一只脚吗,心中不禁腹诽。 “你知道太子是因昭明帝才死的吗。” 等了半天,苏沁才搞明白那高冷的男人是正在对她讲话呢,只是他也不看着她,好看的手指端着一杯暖茶,茶香四溢,视线望着对面,好像那里有人似的。 心中暗暗翻了一个白眼。 “知道。” 苏沁冷不丁地回答,见他声调冷淡,她也不甘示弱。 见纥骨真不理她就晾她独自站在那里,她便开始好好地打量打量他。 虽然这男是个黑心的家伙,不过容貌确实是龙章凤姿,惊才绝逸。 现在他侧着脸,观摩着他的侧颜,却不知用什么词来形容,异域的味道让他的眉眼鼻梁到薄唇都更加精致,以至于完全不象是那些北塞的汉子,虎背熊腰。 相反脱了厚重的外袍后整个人看起来有些精瘦,鹤氅的外袍之下是劲骨丰肌,身上既有文人的风度,又有习武人的精壮。 不得不说,再加上那一身黑色的狐皮,翩翩风度,很是迷人。 “敢问可汗,剩余的人都去哪里了?” 见他不理睬她,苏沁只好主动发问,也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叫了她来却又把她晾在一旁。 “孤以为你不关心他们的生死呢。” 纥骨真终于看向苏沁,看着他的脸庞,苏沁心口一滞,深色的瞳孔里闪过抹惊艳。 面前的男人,面孔宛如天神神工鬼斧的雕刻,每一个线条弧度都让人感到惊艳,更别说棱角的线条平添一抹冷硬的感觉,可那双碧色的眼波里却暗含妖志,多了一抹风流。 这个男人风流在眼,冷淡在心。 期待地看着男人转向她的面孔,捕捉着他眼中或许会闪过的情绪,苏沁很好奇男人觉得她的样貌如何,毕竟刚刚那个不相识的小侍卫看见她似乎都红了脸蛋。 可惜,纥骨真眼中无甚波动,他甚至别了脸过去,选择不看苏沁。 这下子,苏沁心里生出了懊恼,撇了撇嘴,内心腹诽着,这不懂得欣赏的家伙。 “不关心的话,我可以完全不管,也不至于当场站出来,你也看见了并没有其他人这样做。” 似乎是因为心里不满的情绪而忘记了尊卑,苏沁直接用‘你’同纥骨真说话,绿色的眸子瞥了她一眼倒也没说什么,好像对此并不甚在意。 “孤确实留意到,只有苏小姐想要白白送死,不知孤是否应该给苏小姐记上一功?既然你对昭明帝的生死那么的关心,那太子呢,是否有在苏小姐心中留下任何?” 淡淡的讥讽闪过那双碧色眼眸,纥骨真声线冷冽,颇有一针见血的架势。 “好啊,我还没立过功呢,这可是天大的荣誉。不过,可汗怎么这么在意太子?斯人已去,我们更要珍惜那些活着的人啊...”尤其是那些没有爱的人 感受到男人赤裸裸的嘲讽,心里十分不悦,再想起路上冻的个半死多亏他所赐,积攒许久的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反嘴起来利落干脆,字面上也绝不让步半分。 屋子里二人有些针锋相对,火药味在静默的气氛中劈里啪啦。 “原来你觉得死了就是彻彻底底的死了,不存在了,我们也没必要再考虑死人的感受了。” 转头,正好对上那双浓绿色的眼睛,仿佛要将她紧紧锁在他的视线中,一晃而过的痛苦闪越其中,苏沁怀疑她花了眼睛。 怎么感觉这男人有点心事重重... 二人陷入沉默中, 低着头看着自己脏兮兮的双脚,苏沁有些不知所措。 这人骨子里似乎很犀利呢。 直到... “路上很冷?” 挑了挑眼皮,纥骨真懒散地问,目光若有似无地扫了下苏沁身上的毛毯,似乎在提示她还未表达任何的谢意,冷冽的声线里不自觉地染上一丝性感。 “冷!快把我冷死了!若不是可汗说了要我说冷才给我这个毛毯,不然我早就被冻死了!” 恼怒,女人温婉的声音徒然拔高,带着些纤细的颤音,苏沁咬牙切齿道,路上被戏耍的种种浮上脑海,都拜这个男人所赐。 冒然提出这个,好像她会鞠躬尽瘁地谢谢他一样。 忿忿不平地声音似乎吵醒了屋里什么凶猛的生物,熟悉的黑色毛皮猛然出现在自己眼前,不过这次不是来救她的,巨大的力量来袭,苏沁一个不稳就跌倒在地。 “撒吉!” 对此,沙发上的男人并未视若未睹,他开口发出一连串沙哑的声音,准备攻击的黑狼才匍匐着高昂的身躯缓缓退下。 “嗷呜!” 似乎不满与主人的命令,那头黑狼有些冤屈地叫了一声。 却换来男人更为严厉的一记眼神,望着那碧色的眸子中冷冷的警告,黑狼只好败下阵来。 看着那只狼在主人的命令下不情愿地走回屏风之后,苏沁还坐在地上,一只手安抚着起伏不定的胸口。 亲眼目睹了纥骨真和狼之间的互动,柳眉弯弯蹙在一起,她蓦地发现这男人的威压居然能够震慑住一只野狼?! 见那只狼完全离开屋子,苏沁才慢慢扶着地站了起来,包裹着她的毯子散乱着,整个人狼狈不堪。 “之前就是它救了我?” 问。 然而,碧绿色的眼睛闪烁着不清不明的光芒,陷入沉默。 不否认,也不肯定。 莫非这里还有什么隐情? “你时时刻刻都带着它吗?” “恩” 挺拔身披黑色狐皮的男人惜字如金,发出一个单音。 王戒在纥骨真修长有力的大掌上闪动着幽然的光芒,反射着那双低沉的绿眸,仿佛草原上正在呼啸的凛凛寒风都呼啸穿梭于其中。 “那你洞房,它也围观啊,可汗果然与旁人不一样,在下佩服。” 似乎很开心男人掉进了自己挖的坑,苏沁突然一笑,雪肤红唇,远山眉,秋水眸泛着盈盈水色,好不灿烂。 她笑时双眸仿佛一块儿浸了水的黑濯石,但却有隐约的亮光点亮在其中,碧色的眸子眯起,但着些许的探究与好奇,纥骨真突然想要看个清楚。 抬头,那温柔的眉眼正好对上纥骨真一记冰冷的眼神,他身上突兀地放射出的威压,让人感觉如置冰窟,动弹不得。 “我这毯子是不是狼皮的?...”特别暖和 苏沁绝不承认她的心突突地被吓了一跳,继续尝试攻击。 话还没完全说话,就换来了男人更为冷厉的眼神,比他刚才看那只黑狼时还要凶狠,一抹杀气隐现于那双浓绿色的眼睛。 深沉的绿仿佛要将她深深锁在他的世界中。 苏沁不禁发现这人身上似乎有些与狼相似的地方,眸子里的冷淡好像永远提不出兴趣,身姿挺拔,气势凶残但贵在身姿矫健,绿色的双眸仿佛有着超乎常人的敏锐感和直觉在黑夜中发出慑人的光芒。 纥骨真起身,黑色的狐皮袍在空气中划过优雅的弧度。 感受到他刻意释放出的压力,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压抑,让人喘不上气,抬头看着他,只见那男人脸皮俊美无双,只是表情并不是十分地友好,他正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碧绿色的眉眼里闪烁着阴沉的光芒,仿佛草原里那高涨野草背后一只潜伏已久准备攻击猎物的野狼。 不得不说,离的近了难免发现这男人身上的那种野性,哪怕是在最黑的夜里也在那双浓绿色的眸子里夺夺发亮,让人后颈一凉。 “看在你无知的份上,孤再重申一次,在草原上狼是最为高贵的动物,任何人都不能伤害它,你身上的这件袍子就是上一个意图伤害狼王的人的皮做成的,对于那次,如何活活剥皮的事情,孤的印象极其深刻...” “啊!——” 营帐里突兀地传出一声惨叫,弄得外面的侍卫有些摸不着头脑。 苏沁被纥骨真的话吓的魂都没了,再加上他那双碧色的眼眸和那咄咄逼人的姿态,好像是什么冷血的动物一样紧紧地盯着她脸上的表情,暗地里瞄准了她为即将要吞入腹中的猎物。 怪不得这皮她摸上去格外的顺滑柔软,原来是活人做成的... 不敢再做别的深想,她直接将毛毯扔在了尊贵的可汗身上,转身就想要逃离这个营帐。 “那我不要你这破毯子了!还你!” 只是,她前脚还没踏出去,就被外面的侍卫拦下,紧接着纥骨真发话了,阴冷的声音让女人的背脊一颤栗。 “回来。” 看着女人害怕瑟瑟发抖的样子,恶趣味的男人眼里闪过一丝极浅的得意,碧绿的眸子因为戏耍成功而散发着夺目的光彩,恶狠狠地盯着她白嫩的脸庞。 看着女人疑惑的样子,脸庞有些惨白,不知是不是因为吓得而多了些悲惨的光芒,但是在纥骨真眼里那种苍白很美。 眼前的女人,虽说面上表现得有些害怕,可那双黑濯石般黑漆漆的眼睛里还依稀闪烁着什么,碧色的眼睛再度眯起,摩挲着光洁的下巴,纥骨真有些好奇那里面是什么... 会发光,在她得意或是害怕时,与纥骨真平生见的最多的一物有些相似。 想起那物的飘渺虚无不可及,犀利的碧色眼睛氤氲上一层淡淡的雾气,让人看不懂他在思索些什么。 等男人回过神,不耐烦地吐出几个矜贵的字,俊美的脸上已满是凉薄,片刻的迷茫早已烟消云散,不见一点踪迹, “行礼。” 撇了撇嘴,苏沁心里暗自呸了他一声,十分不乐意向他行礼,好像是有人压着她一样,她的动作慢吞吞的,紧握的双手暴露了她内心不安的情绪,就蹲低了一下身子,嘴里嘟囔了什么,也没有将手放在心口表示忠诚就弓着腰退了出去。 做做样子而已。 不过,这次那些侍卫倒也没再拦着她。 顶着外面的寒风,苏沁才发现没有毯子的她更加寸步难行,回到帐内后立刻打了个喷嚏。 “阿嚏!阿嚏!坏心的男人!啊!我要感冒了!阿嚏!” --------作者分享时刻------- (一旦有好奇,离爱情还远吗) 看到大家的留言好开心(用力鞠躬)我会努力码字,争取加更的!! 哎,脑子里总是好多新的想法,什么时候才能把旧的想法都写完呀(衰,托下巴) 不把这本写完,我绝不开新坑!(坚定) 《草原可汗VS温婉落难妃》互相惦念 第二日,等苏沁从俘虏的营帐中醒来,侍卫告诉她昨天可汗把她分给勒穆达当丫鬟了。 坐在床上,墨色的眸子里满是恼怒的火焰,苏沁使劲地踢了下床板,弄得这本来就质量不怎么样的床咔咔地响,随时要散架一样。 “可恶的纥骨真!” 居然把她分给那个男人! 怕是为了报复她昨天礼没行好,这小心眼的家伙! 那个勒达姆恨不得把她撕成碎块儿都不错了,他和另一个汉子胡川本来是功臣,但都因为她在全军的面前受了惩罚,还丢了军功。 ... 与此同时,营地的另一头,大帐里,金色的狼王图腾随风飘荡, 几份政务被闲散地搁置在桌上, 纥骨真津津有味地听着赶来的侍卫汇报苏沁的反应,站在一旁的齐木不禁有些无奈,王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治起人来还跟小孩子一样。 他从小就跟在纥骨真的身边,自然知道王的心其实并没有看起来的那么冷硬,不过他从小就喜欢捉弄人也是真的,为此齐木也吃了不少苦头。 听到苏沁说他可恶时,入鬓的长眉挑了挑,俊容上一副泰然自怡的样子,纥骨真不禁冷哼一声,亏他昨日还让人给她准备个羊绒的毯子,怕她染上风寒,再一病不起,明明是她自己说不要的,还一把甩在了他的脸上。 他都没有怪罪于她。 她倒好,先算起账来了。 这不知好歹的女人,碧色的眸底闪过一丝不忿,阴沉的目光上涌动着草原上翻滚的乌云,视线还停留在仍然在汇报的侍卫身上。 然而,这之后的一个星期,苏沁因为染上了风寒引起了高烧,日日都要躺在床上,喝着不断送来的苦水,口上仍然对纥骨真“念念不忘”。 而那边,侍卫马不停蹄地传(着废)话。 “王上,苏小姐又在骂您了。” “哦?看起来她还没彻底病倒。” 穿着一身狐裘的男人矜贵的开口,碧色的眸子里闪过恹恹的兴致,修长丰润的指尖正划过送来的奏折,整个人看上去既冷淡又懒散。 “给她找点事做。” 俊美的脸上划过不耐,凉薄的声音蓦地落下。 “药医说了,苏小姐得暂时卧床休息。” “哦。” 这个回答,让刁钻的男人十分的不满意。 一旁负责汇报的侍卫也一脸的难为。 看着沉默下来的王,侍卫以为他没什么吩咐了,他刚弯着腰欲要退出帐子,左脚还没踏出去,冷淡的声音就在耳旁响起, “既然虚弱就少说些话,省点力气。来人,去盯着苏小姐,不许她讲话。” 得了令的侍卫前脚刚要出门,后脚又听见颇为记仇的男人狠狠地补上, “告诉她,骂孤王是会遭天谴的,她有那精力不如去营地外为孤祈福!” 想起营地之外那座阴森空荡荡,爬满藤曼的古老寺庙,侍卫也不禁瑟缩了下肩膀。 ... 俘虏的帐子里, 得知了侍卫的来意,还在病中的苏沁猛地坐起身来,有些怒火朝天的架势, 她一下子从床上弹跳起来,指着大营的方向,怒骂道, “纥骨真,你这个王八蛋!就知道欺负女人!” “苏姑娘,您还是别说话了,王上说了禁止您说...”话的 侍卫在一旁贴心地提醒,话还没说完,迎面一个枕头朝他的脸狠狠砸去, 枕头里的羽毛飞的到处都是,瞬间狼狈万分。 侍卫:我才是最苦的人QAQ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popo好慢啊,试了好几次才打开,好不容易加更一次真不容易(偷笑) 这章大家就当是夹心曲奇吧~ 谢谢大家的支持,虽然收藏还没到100不过我先发表获奖感言了(鬼脸) 我会继续努力,争取让大家早日看到异常丰满的加更章节!!(捋袖子) 《草原可汗VS温婉落难妃》像太阳一样落魄 又休息了几日后,身体慢慢恢复了些力气,能下地了。 按理说她现在被分给了勒达姆,就得听他吩咐,只是她突然有些怕他会对她怎样,毕竟那天营地上他凉飕飕的目光现在回想起来,心里仍然不少后怕。 胡川那个人,做什么事都在明面,而这个人的心思却更在暗处,比较难防范。 将此人暗暗记入心中,跟着侍卫的脚步,苏沁来到了整个大营最为荒凉也最为忙率的地方。 这是俘虏们平时做苦工的地方,日夜颠倒,这里却永不停歇。 前几日因为病耽搁了,可并不代表说纥骨真会好心的免去她的劳工,望着眼前成堆的荨麻,耳边被侍卫告知她还有几百条麻绳要编制。 双眼睁大,满是不可思议。 她一个弱女子,才刚刚病愈怎么可能完成那像山一样的工作?! 侍卫的声音又从野风中穿越过来,仿佛是另一个俊美冷淡的男人在说。 “每日每个俘虏都要编制至少四十五条麻绳,姑娘休息了几日,欠下了二百五十零一条麻绳要编。可汗说了,因为姑娘才刚刚病愈,不易干重活,所以特意安排姑娘来编制麻绳,而免去了挖煤或是饲养灵蛇等苦工。为了图个吉祥,可汗特意又为姑娘免去了一条麻绳,姑娘今日只需编制二百五十条麻绳就可以吃饭了。” “这么多啊,这怎么可能编完?!分明就是在为难我!” 嘟囔着嘴,直接忽略了那个引人注意的数目,温婉的面孔上满是苦色,不过手还是诚实地拿起了身边的料子,看着周围其他忙率的俘虏,开始了编制。 如玉笋般细嫩纤细的手指因为不熟练颤巍巍地捧上些荨麻,平日里的苏沁虽然是太子的外室,但也是个养尊处优的主,这双玉手除了胭脂绸缎玲珑古玩之外,就再没碰过其他的东西了。 她做起事来笨手笨脚,心里不断腹诽着什么,看那神情有些焉,心里想着的怕也不是什么好话。 呸呸呸,让你欺负我,忿忿地看着手中的麻绳,那料子仿佛要在她的大力之下被揉碎一样,这该死的男人,就当是在编制他的智商好了,这样子想,只稍微好了一点点,可心里终究还是有些意难平。 左手突然一松,苏沁眉头皱着,刚刚有点成型的绳捆就这样散开了,随之而来的是一声痛呼。 “啊!” 有什么尖锐的痛从细如玉笋的手上传来,温婉的眉头紧蹙,黑濯石般耀眼的眸子上氤氲着层水气,看起来十分的可怜,让人想要怜惜。 将左手举至眼前,果然一根明晃晃的短刺立在其上,看起来有些难拔出来。 抬起右手,那只手暂时还是完好无损的样子,只是不知为何有些晃晃悠悠的,十分不稳。 纤细的眉蹙着,苏沁突然觉得自己要被欺负哭了。 再看向一旁的人,几十把整整齐齐的麻绳堆积在一旁,收回视线,自己身旁空荡荡的,还无所收获,手上不断传来刺痛,身心被打击,她目光惨淡,眸含秋水,隐隐带着些悲伤。 可惜这里没有英雄救美,不少当日见过的女俘虏们似乎都以一种看笑话的样子瞧着她,不伸手相助,反而还落井下石。 闲杂的碎言就像是那些不成形的绳子回响在耳边,瞬间,苏沁有种错觉,这个世界是流言做的。 “不就是勾引了这儿的头吗,还不得来老式做工。” “真是个贱骨头,太子死后忘恩负义,攀上他的亲弟弟,如今,啧啧,又入了大帐。” 蹙眉,温婉的眉眼浸染上些水气,人心的温度就像是一旁灌木上的露水一样,在黑夜中凝结,冰冷而又短暂。 被称之为好的东西,人人都要蹭上一蹭,学上一学,这本来也没什么,就像是落水狗,大部分人都要踩上一脚,或是置之不理。 如果真的有人能在你最落魄的时候给予你一点点一点点的温暖,就够了。 而这点温暖就像是黎明前突破黑暗的一点光,淡淡地洒在冰冷而又短暂的露珠身上。 望着头顶上的烈阳,苏沁不禁觉得自己像太阳一样落魄,可能可以照耀到所有人但却不知他们心中所想,就像是这苦工区的人,每个人都是那样想她的吗,或许还不止她们呢,毕竟这大营里有更多看不起她的人吧。 再想起昨日纥骨真的几句话,突然有点垂头丧气。 看向四周,却不见那熟悉的少年的身影,一旁都是些女俘虏,心中不免疑惑,莫非这男女俘虏是分开的? 等到了午时,一头烈阳照的一直阴沉的天空有了些亮意,俘虏营外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一眼望去隐隐能看到那声势浩荡的阵仗的冰山一角,不少兵马纷纷入营,分好几排走,远远望去仍然十分壮观,只见中间两派的人还抬着一顶红色的小亭子,做工精致,十分轻盈,那四边檐角上垂下若隐若现的红色轻纱,随风摆动,仿佛就要被刮到天上去,里面曼妙的身姿宛若那轻袅的红纱,柔弱似水,轻盈如纱,朦胧不清,怎么看都看不分明。 愣是围在一旁的北塞人也看不清这之中人的相貌,不过他们似乎都知道是谁,纷纷围拢上去,朝那人行礼。 只是瞬间,这仪仗就过去,看那方向好像是对着纥骨真大帐的地方去的。 第一直觉,这轿子里坐着的应该是个女人。 苏沁心中不禁思索,不知这人到底是什么人,这几日她倒也见过几位北塞的女子,大多穿兽皮衣,带着弓箭与捕猎用的利器,在大营中都很低调,且大部分都是已婚的妇女,在丈夫面前弯腰跪膝,十分卑微,哪里像这个女人? 就她的这副到来的行头,简直是张扬至极,让全营的人都知道了。 而且装扮也有些妖娆神秘之意。 她会是什么人?心中泛起些疑惑与暗暗的警惕。 她与纥骨真会是什么关系?能够如此自由出入于军事重地,且自备兵马? ------- 加更的一章, 明天要去医院,有点忐忑,希望大家都健健康康的 《草原可汗VS温婉落难妃》雪中送炭 身边的俘虏陆续离去,似乎到了饭点,可苏沁连一半都没有弄完,脚下零零散散着几股麻绳,辛苦了半天,却是没有几粒的收获。 但她还没那么容易气馁,打起精神,忍着手上轻微传来的疼痛,她自己并无勇气将那根刺拔出,双手颤巍巍地,不过比起最初,多了些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感觉。 顶着大太阳,这会儿比之前更热了些,金色的圆盘发烫圆滚滚地挂在天空中央,一滴滴汗顺着鼻梁滑落,苏沁第一次觉得她好像需要些野风,可是无论怎么吹都吹不掉她身上的那股子烦闷尽,尤其是在目睹刚才那一幕之后。 一旁还在疯长的野草精神高涨,望着它们,苏沁突然觉得它们具备了草原上的那种力量。 背慢慢有些湿意因为高照的太阳,仿佛那滚烫就在可以触摸到的近旁,脖子开始疼痛,她一直弯着腰翻来覆去的摆弄这些麻绳,腹中空空,几缕发丝跑到眼前,心中不禁升起几分厌烦来。 远处,似乎传来香喷喷的味道,舔了下干燥的唇,期盼着大营那边能有纥骨真的侍卫走来,带着香喷喷的便当,说可汗突然发了善心不让她弄这些了。 正当苏沁饿得开始出现不实的幻觉时。 一个脏兮兮的馒头突然出现在眼前。 也不管是不是陷阱,丢掉手中的东西,苏沁拿起来不顾手上有多少灰尘,接过去,就啃了一口。 差点噎着她。 好看的眉紧紧蹙在一起,感觉喉咙处有东西堵着,不太舒服。 倒是站在一旁的少年贴心的取下了身上带着的水壶递给她。 拍拍她的后背,顺顺气,赵汶笑眯眯地看着苏沁。 几日未见,她似乎瘦了很多,身上穿着粗麻布的衣服,那上衣过于肥大,倒像是裙子一样,显得露出来的两个玉璧十分的纤细。 回看着他,接过水壶,没有客气,她痛快地狂饮着,咕嘟咕嘟,听起来让人郁闷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能吃能喝,是能幸福的资本。 目光落在少年身上,一抹浅浅的诧异闪过女人的面颊。 这几日未见,二人都变化诸多。 面前的少年背脊挺直,刚好站在她的面前挡住了那烈烈阳光,他瘦了不少,穿着宽大的粗布麻衣,下巴更尖了些,隐隐有些胡渣。 微卷的头发随意竖起来,看起来隐隐约约还是那个模样。 虽说他在笑,在盯着她笑,任那烈阳无法阻挡他眸中朗朗的笑意,只可惜,看那样子终究是疲惫不堪的,这点任他怎么掩饰,也无用。 想起自己的境遇,这些日子,他怕是也是受了不少苦吧。 “我把这个喝完了,那个...你是不是就没喝的了?” 清凉的水陆续入喉咙,喝完最后一口,苏沁有些不好意思道。 “无妨,这本来就是给你准备的。” “还有这个。” 伸手,眼前少年像是变戏法一样从身后拿出几股已经编好的麻绳,看着还不少,苏沁将这些与那个水壶一同接过去,细细数着竟也有二十几股。 “你从哪里弄来的这些?” 有些迟疑地问,苏沁的脸蛋微微扬起,前几日还略有些颇饱满的脸颊已经被折腾的瘦了下去,显得那双眼睛又黑又亮,看着烈阳前的赵汶,似乎无论这天上的太阳怎么的亮都比不过他自身散发出的光彩。 “前几日,那放哨的汉子没注意,就偷了点。” “唔,那你要小心啊,被抓到怎么办,还有这几日你都在做些什么?” “放心,我还是有些本事的。” 垂眸,似乎说到些什么少年难以启口的事情,目光看着他那双颤抖着的双手,几日前还在批改世间大事,掌控百万雄师,如今大拇指上的茧子却因为做苦工而被磨得不像样了。 见他如此摸样,似乎少年应有的骄傲被磨了下来,心中猛地一酸,看向他的眼神有些不是滋味,苏沁本想问纥骨真是不是折磨为难他了,可话一出口却生生变成了。 “好。” 隐隐有些叹气落下。 二人又聊了几句,几日不见,相识的人在不相识的地方重逢,仿佛干旱的地遇到清泉,吸允不断,不愿离去。 “刚才看外面好大的气场,来的是些什么人?” 苏沁随意地问,似乎对此她只是有些好奇。 “刚才我也奇怪着呢,若不是因为那些北塞人都跑过去,趁着这乱,我还不是那么容易就到你这里了。不过照我所知应该是阿奇娜,纥骨真的继母,不然谁还有这样的行头?这儿的女人对丈夫都马首是瞻。” “什么?继母?可汗的继母?这么大的权力啊,我看她身边围着的全是货真价实的兵马。” 淡淡的警惕划过那双黑色的眼睛,带着点光亮,看着神情淡定的少年,还没完全消化这个消息。 “是啊,纥骨真的生母早就去世了,然后他的父亲娶了这个比自己小二十多岁的女子,说起来,这女人的年龄倒是和纥骨真很相配呢。” 望着不远处熙熙攘攘,不曾散去的人群,淡淡的鄙夷划过少年英朗的面容,那浅色的眸眼中满是不屑。 然而,他没有告诉苏沁的是,此次这女人怕是也是为了此事而来的,毕竟儿承父妻在草原上是很常见的,更何况纥骨真继承了父亲的王位,按照草原的规定,他需要娶父亲的遗孀,才能真正的巩固权力。 只是此事他从未提过,仿佛是被遗忘了一般。 不远处传来些动静,短暂的休息时间结束了,俘虏们纷纷返回,皱眉,赵汶心中警铃大作。 “看我的那些人好像又要来了,我得先走了,你照顾好自己。” 紧紧地握了一下苏沁的手,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又像是临走时的告别,可好巧不巧,他正好按在苏沁被扎了刺的手上。 瞬间,惹得她一阵痛呼,面色也一下子红了起来。 墨色的眸子氤氲着雾气,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怎么?” 少年着急地问,浅色的瞳色暗含着隐隐的焦虑,更深的是什么,苏沁也看不见了。 经过这几日的磨练,他瞳孔中那股的野风好像都不见了,不知去了哪里。 “没事,就是之前弄麻绳的时候,扎了一下,你快走,不用管我。” 使劲推他,苏沁不想要就这一点小事连累他。 近处的人声越来越清晰,来来往往的俘虏中还似乎隐藏着侍卫,苏沁暗叫一声不好,转头想催促少年离开时,却发现身边已是空无一人。 《草原可汗VS温婉落难妃》分道扬镳 晚间,夜风习习,草原的夜晚与白日温差度很高,不过正在忙碌的人却无暇分心。 大部分的俘虏还在编制之中,借着一旁的火光,苏沁隐约看清手下的苎麻,努力避开上面的小刺,头微微往后仰,立刻觉得酸疼无比,再几日这样子下去非要折了不可。 看着一旁堆积的麻绳,已经有快一百捆,除却二十多捆是赵汶送的,纥骨真好心免去的一捆,剩余的六十多捆都是她辛辛苦苦一个下午,连屁股都不动一下的成果。 这二人,这么一比,谁是真小气,真大方,清晰可见。 无声地哼了一声,继续埋头苦干,蓦地,感觉肩膀上多了只手出来,冷冷的风一吹,让她有些毛骨悚然。 刚想要奋力甩掉,一张年轻的脸庞就落入眼中。 原来是他,害的她以为是胡川什么的。 那日被欺负的阴影一直萦绕在心头,午夜十分也有时会突然惊醒,然而黑洞洞的屋子里除了她和一张破床之外什么都没有。 “嘘” 赵汶做了个手势,将身子掩藏在阴影之中,挪挪屁股,便坐在了苏沁身旁。 “你的手怎么样了?” 轻轻地问,那声音沉静如光,仿佛天上朦胧的月光,浅浅淡淡的,很是好听,隐藏了少年的笑意。 少年瞳孔的颜色很浅,脸又在火光之外,可是却被苏沁一眼瞧见。 “还好,就那根刺得避开,不能碰着,有些不大方便。 倒是你来的这么频繁,不会被抓到吗?” 回望他,放下手里编制了一半的绳子,托着下巴,乌黑的长发洒在脸蛋两旁,那面上的担忧之色毫不掩饰。 火光反射在她的眼中,星星点点,却远远不及她眸中本来的光亮。 倾身向前,握住她的手,细腻柔滑的触感便落入手中,看见那枚刺时,赵汶眉头一皱。 看准后,果断地下手,他下手很轻,但很准,一旁的篝火照清了他脸上淡淡的皱眉。 “那些守卫较之皇城里的大内侍卫还是比较松散的。再加上小时候我有些贪玩,常常很晚还偷偷跑到御膳房,吃糯米鸡。那时父皇每每知道此事都会训斥我一番,第二天便罚我一天不许吃饭,犹记得那时太子皇兄偷偷派人给我送茯苓糕,虽然硬了些,不过倒也比什么都没有强...” 刺被缓缓拔出,苏沁也跟着长舒了口气,一直被扎着的手终于得到了缓解。 放下她的手,似乎想到了些什么,少年朗朗的声音也慢慢化作细雨无声。 今夜,篝火似乎比天上的星星还要飘渺,一旁静静坐着的两人,也显得飘渺虚无。 谁都没有再开口,纵是心中百般思索,苏沁想到外面传言太子是被他所杀的言论,是他趁着皇城防卫空袭篡位时残忍杀害了亲兄弟。 想着想着,她就觉得是不是她也可以不相信传闻一次。 蓦地,一旁的少年突然站起来,身姿单薄了些,但比起苏沁,还是高了好几头。 “你愿不愿意回去?今夜可能是个机会。” 如玉的脸颊上是一片沉着,挺直的身姿隐在一旁阴影下,苏沁看不清他是何表情。 “去哪里?你是说...绍安城?毕竟,这里离大秦最近的就是那里了。” “不错。” 赵汶声音坚定,摩挲下手指,却略微有些颤抖。 经过苏沁的同意后,趁着浓重的夜色,赵汶带着苏沁穿过了几个营地,这几日他对巡逻队留心观察,已经完全能够找出他们的空隙了。 二人走到一个路口,躲在一旁破旧的帐篷后,不知为何苏沁觉得自从她踏上这边的土地,好像风都变得更加阴冷了,在空中呼呼地悲叫,缠住了她的长发。 “这里我们分两条路走,你往右边走,然后一直直走,直到看到一个寺庙为止,我们就在那里汇合。我去走左边,那里两个人不容易过去,有不少的守卫。” 说着就要行动,赵汶大刀阔斧地就往左边走去,却被苏沁急急喊停。 看着两边的道路她隐隐有些不安,左边的道路更加泥泞不堪,但是有很多的守卫,反观右边看起来要好走很多,且没什么巡逻队的身影。 “咱们不能都走右边吗?” “那边路窄,崎岖,不适合两个人走,一个人的话,刚好够。” 闯明不闯安,不知为何看向那右边的小路时,她总有些心思不宁。 “怎么不信我?” 突然停住,后方又来了一队巡逻的北塞人,赵汶压低嗓音,带着苏沁来到帐子的另一侧,眸中光亮扑索不定。 “信,只是怕我自己会迷路。” “那就好,你赶紧走右边吧,直走就好不用管别的,到尽头与我在寺庙汇合,然后那里有我的人接应,只要到了那里咱们就安全了。” 听她如此说,赵汶坚定道,浅色的眸子里反射着不宁的光芒。 想起少年今早的相助,还有二人之前经历的种种,苏沁硬下心来,做出了决定。 一迈脚就踏入了右边的小道,赵汶见此也跟了上去,向左边走去。 他的身影要比苏沁快好多,很快就消失在了远处的灯火中。 等苏沁的身影完完全全消失在路上,模糊的阴云中。 那本来已经离去的少年,却突然现身于他们刚刚停留过的大帐,浅色的眸子里看着女子消失的地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看着那两条路径不一的小路,宛若命运的分水岭,或许是从那一刻起,二人的命运彻底的被改变了。 ------- (人生有时候就是这样,上一秒还雪中送炭的人,下一秒就...分道扬镳) 2019/11/29收藏到100了,谢谢大家,加更来啦,纪念一下(笑) 《草原可汗VS温婉落难妃》错过 另一边,俘虏们还在忙着编织,远处隐隐有狼叫传入耳中,天上乌云满层,璀璨的群星被遮挡在这之后,今夜似乎很不太平。 就在这的不远处,一个男人领着个精致的食盒,借着一旁的火光走了出来,一身暗沉的狐皮,幽绿色的眸子淡淡地闪烁着什么,又为他披上了一层无端的阴沉。 身姿挺拔,面容俊美无双,乍一看,仿佛他的身影都融在那阴影之中。 环顾四周,在黑暗中光滑发亮的狐皮从一旁的火光上划过,空气中劈里啪啦,然而却没有看到意料中埋头苦干的人。 蓦地,手里的力度似乎感觉有些多余了,大掌更加握紧了食盒的把柄。 皱眉,幽绿的眸子里闪过浓浓的不悦,转身欲要回去,眸子却突然危险地眯了起来, 撒吉,并不在他身旁! ... 等苏沁的双腿都要走废了,才来到了那条路的尽头,可她没有看到赵汶所说的寺庙,面前取而代之的而是一片参差不齐的坟墓,随着那土坡连绵不断,远远望去,不见尽头。 离她最近的墓碑十分简陋,工艺有些粗糙,上面什么都没有写,每个坟墓旁既没有贡品,也没有鲜花,一眼望去居然全是无名的碑文。 这里埋葬的什么人?为什么没有人来悼念他们? 阵阵冷风袭来,仿佛有被什么东西盯上的错觉,环抱手臂,苏沁转身一望,背后却空荡荡的漆黑一片,只有冷风穿梭与此地。 此时已经离营帐很远了。 猛地,一双幽绿绿的眼睛从墓碑后闪现,然后又是一双,另一双一双,不断出现,幽绿的颜色,似乎有无数的。 慢慢往后退,看着那一双双在黑夜中格外明亮的绿眼睛,带着冷血的温度,苏沁头皮瞬间发麻,还露在外面的胳膊露好像已经被风吹没了知觉,她突然感觉这不是她该来的地方。 莫非是她在哪里走错了路,毕竟这中途黑洞洞的,也难免错过哪里,可她明明记得赵汶说直走就行。 呜—!呜——! 惨淡的狼叫骤然响起,乌云挡住月尖,划破这夜空中的宁静,宛若一道惨白的闪电打乱了她的思绪。 一石激得千波起,紧接着周围声声的狼叫陆续响起,回应着领头狼发出的嗜血邀请,就在这黑夜中,那些绿色的眼睛似乎逼得更近了。 见此,脑中一片空白,苏沁吓得连魂都没有了,撒起腿就朝来时的方向跑,好像是在梦中一样,无论她怎么跑都跑不出黑暗,双腿看似很快,实则软的很,任何时刻都能倒下,听到身后响起更为猛烈的狼叫声和嘶嘶地声音,有什么东西开动了。 大帐那边原本安静的狼群也开始蠢蠢欲动,声声回应起来,不过听着似乎是另外一种的叫声。 脑子里无暇分析这些,风刮得她的脸皮很疼,眼睛几乎都要挣不开。 感觉后面一直被紧紧追赶,裸露的手臂上起了鸡皮疙瘩,那群野狼的速度快若闪电,完全不是她可比拟的。 风还在耳边呼啸,她还没跑出几步,就已经无路可逃。 所剩无几的体力几乎耗尽,可身后却传来了狂奔的声音,那声音听着远远不止一只,不一会儿似乎有什么东西从她身边经过,带来一阵阵飕飕的冷风。 身后率先追上的领头狼,已作势要咬住眼前无力逃窜的人。 察觉到背后的寒冷,苏沁不知怎得突然停了下来,左腿一个没站稳就摔倒在地,不禁尖叫。 啊——! 似乎背后蕴藏着一股强尽的刀要猛扑上她的喉咙。 猛地,电闪雷鸣的亮光再次划破阴暗的天空,一头矫健的黑狼不知从什么地方飞跃起来,击倒了正准备攻击的领头野狼,它拱起瘫倒在地上的苏沁,就往另一个地方跑去。 苏沁心里闪过几抹惊疑,直觉抓紧了这头狼的毛发,抱着他的脑袋,生怕半途掉下。 心里却总有一口气觉得不上也不下的悬着。 刚刚那些狼明明要咬她,这只又是从哪里来的?却救了她?! 听到身后的野狼们被激怒,发出阵阵嚎叫,狂追不舍,但是却又好像又在忌惮着什么,追赶了一阵子后,就没再跟上来了,可那一声声地狼嚎却穿透了整个夜晚。 眼前,在颠簸不已的狼背上,趴着,看着慢慢接近的大营还有那熟悉的篝火,苏沁似乎感觉自己又能喘动气了。 回头一看那墓地的方向,还像是她之前来的模样,黑漆漆一片,可却没有一只野狼追来,好像刚刚都是她的幻觉一样。 心中思付一番,终还是试探地轻声说了句,学着纥骨真的语气。 “......撒吉?” 身下的黑狼嗷呜地叫了一声,似乎在回答着她。 心里的一块儿大石头放下,果然,这只就是纥骨真身边的那只狼,她终于舒了口气。 越过不少的营帐和大汉,黑狼跑得很快,旁边的景物都变成了影子一样。 苏沁无暇顾及,只紧紧地抓在它的身上,身体还在暗暗颤抖。 心里却只叨唠着一个名字,纥骨真...纥骨真...纥骨真...纥骨真...他怎么知道...为什么...为什么... 这些,最终都化为一声叹息。 直到大帐附近,那黑狼才慢了下来,趴在它起伏不定的身躯上,苏沁早已面色惨白,瑟瑟发抖。 又见那副迎风飘扬的天狼旗帜,只是此时的心情却和当时完全不一样。 从黑狼身上下来,她颤颤巍巍的,双腿似乎站不住了,想着纥骨真可能正在帐内等候,训斥她,腿更软了。 入了帐子后,却没有想象中的惩罚与嘲讽,与那日一般,暖香冉冉,苏沁猛吸一口,想要赶走胸中的惊吓,闻着这熟悉的味道,心在慢慢地恢复平静。 如那被激的涟漪不断翻滚汹涌湖面,而搅乱了景物的影子,此时竟也慢慢沉淀了下来,路边的景物们纷纷重返湖面。 看着是一幅美景,仿佛从未被人打破。 眼神自动望向,那日那个俊美的男人奋笔疾书的桌案,可却空无一人,只有侍卫齐木一人,拎着个食盒站在一旁,看起来沉甸甸的。 “纥骨真呢?” 鼻尖传来了些许饭菜的味道,经过这一番折腾惊吓过后,再加上午时只吃了一个小馒头,此时更是饥肠辘辘,只是苏沁不那么在意罢了。 经过了如此的惊吓,今夜的所有一幕加上一幕应接不暇,惊心动魄,想想刚才发生的事情,不禁打了个寒蝉,她早已顾不上肠胃叫嚣的饥饿感了。 不知为何,此刻,她最想要见的人,是那个男人。 平日里见她就爱毒舌几句的那个人。 草原上最出色的那个人。 “可汗去安抚狼群了,估计一会儿才能回来。可汗恩,吩咐小姐安心守在这里,吃点东西,压压惊。” 将沉甸甸的食盒放在桌面上,打开第一层是热腾腾的米饭,他将每一层都拿出来摆放在桌子上,层层居然都不带重样的,且都还冒着热气儿,一眼望去,这厨子做的都是大秦的菜肴。 自从到这里之后,苏沁也跟着这些北塞人喝羊奶,吃大块大块烤好的牛羊肉,已经很久没吃过汉人的菜肴了,拿起筷子,虽然很饿,但到底抵不过心里的焦急,就慢条斯理地吃起来了。 如今安静下来细想,不禁升起诸多疑问,恍惚间,一个少年的背影出现在脑海,不知他此时境遇如何。 苏沁没发现的是,刚刚驮她进来的黑狼不见了。 一边吃着,一边听齐木说,苏沁才知道这食盒是之前纥骨真命人特意做的,知道她病刚痊愈又没吃饭,就想给她来一出雪中送碳,毕竟上次送的毯子并没有讨到她的欢心。 “可谁知今天上午那会儿,可汗突然被缠着了,就突然回来的那个人,没有办法,这一谈就等到晚上,可汗忙完后,立刻就拎着食盒给小姐去送饭了,可谁知,这一天竟是错过小姐好几次。属下见到,可汗回来时脸都是青的......等后来,小姐已经深入狼群,去救已经来不及了,还好撒吉提前预知了危机,不然小姐就真的尸骨未存了。” 不得不说纥骨真的这些用心良苦,若是齐木不说的话她是一点也没感受到。 脑中回想起上午见到的仪仗队伍,想想这纥骨真怕是真的遇到什么难缠的人了吧。 不过想到男人的脸色,苏沁脸色也突然难看起来了,这人若是被气到了可如何是好?毕竟他也是好心去找她,结果竹篮打水一场空。 再加上他本来就爱捉弄她...这次不会真的把她喂狼吧?... ------ (谁错过谁呢...) 《草原可汗VS温婉落难妃》幼稚 心里萌生了这个想法后,苏沁就有些坐不住了。 “那个,齐木,像我这种意欲逃跑的俘虏在草原都是怎么处理的?” 放下筷子,苏沁有些忐忑道,说话时一紧张不小心卷舌。 可回答她的却是另一道悠长的声线,怪好听的,可惜说出来的却不是什么好话。 “砍去四肢,挖掉双眼,扔去坟地,自生自灭。” 人未至,那冰冷的声音就随着门帘,被外头那股子野风给吹了进来。 不回头,苏沁也知道来者何人。 这样的回答,除了纥骨真,她实在是想不出第二个人。 无语,不知是对他还是对自己,干脆就此咬舌自尽避开这个话题,可也已经来不及。 毕竟,是她那么蠢的把自己的罪行如此清晰地供了出去... 见到来人,齐木悄没声地出去,眼观鼻鼻观心,看着进来带着一身凉意的男人,那华丽的狐裘上还带着外面的露水,十分冷清,而且好像隐隐沾染了血色。 黑色隐藏了所有,像这黑夜暂时的隐瞒了他们的行踪,可当白日降临一切都会被暴露在阳光之下。 “苏小姐不亏名扬塞外,孤还没动用六大刑法,就承认了罪行。” 碧色的眸眼似乎带着些若有若无的调侃,苏沁看他几眼,不知为何,总觉着他面带疲惫之色,嚼着嘴里的饭菜,似乎都忘记了要怎么吞咽下去。 “吃吧,吃完了再惩罚你,不然省的你受不了,再晕过去。” 眼前的女子眉眼间透露出点疑惑,好像压弯了她纤细的柳眉,看着她蹙眉的样子,可怜楚楚的倒也让人感到好笑,碧色的眼淡淡凝视着她,犀利如故。 吃着饭,屋内又安静了下来,望着面前男子沉着俊美的容貌,苏沁似乎心里安定了些。 一顿饭下来,纥骨真什么也没说。 ... 帐外,黑狼急躁地嚎叫,它庞大健壮的身躯宛若一座小山。 苏沁正坐在它身上,身后是纥骨真,眼神一个劲地看向身下的坐骑,心有不安,生怕撒吉承受不了他们二人的重量。 ”它能行吗?“ 忍不住开口,担忧的表情看向身下的黑狼,轻轻抚了抚它光滑的毛发,哪怕在黑夜中也带着柔顺的光亮。 ”你太小看他了。“ 瞥眼,纥骨真淡淡道,碧色的眼眸入眼皆是女人如瀑布般的乌发,一股子淡淡的幽香飘入他的鼻翼。 皱眉,侧身,他又往后躲了躲。 ”其实也没有,我只是担心它之前刚把我从那些野狼里救出来,会体力不支。” “我说的不是那个它。” 看着面前纤细的身影,碧色妖志的眸眼里多了一抹犀利,带着抹深意,纥骨真冷冷地说。 像是一阵冷冽的风袭来,把苏沁想要说的话尽数吹了回去,闭嘴,不再讨论这个话题,身下的狼开动了,她绷紧身体,十分的紧张。 在奔跑中,他们穿过不少灯火通明的营帐,四周的景物过去的很快,让人只能看个大概。 还没多瞧上几眼,就已经抛出了大营区。 拢了拢身上的衣服,她似乎能感觉到身后人和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两人间的间隙冷风不断,但仔细一嗅,还是能闻到一股莫名的暖香。 大概是那男人尊贵的狐裘皮上的吧?苏沁如是想。 她并不知道怎样的惩罚在等待着她,可无论是什么,她都无法拒绝,毕竟她没理,身份本来就敏感,又犯下了大错,就算她想反抗,也打不过纥骨真。 想想几小时前她还在面对着众野狼,现在在面对纥骨真,苏沁认为这两者之间可以相互比较。 再想到再往前的几个小时,面上流露出恍惚,突然有些感叹。 蓦地,她开口说。 “你要怎么罚我?可汗,怎么罚我,我都接受。” 似乎费了很大的力气苏沁才断断续续地说了这么一句完整的话。 垂头,温婉的眉眼低垂着,那好看的睫毛仿佛泄了气的皮球低垂着,抬不起任何的兴趣,整个人都低眉顺眼的,看起来既乖巧又听话。 错觉,纥骨真心里淡淡地反驳。 看了眼,眼前的女人,碧色的眸子闪过些什么,却没有立即开口,保持沉默。 两边的风呼呼地叫,二人在越来越高涨的野草中穿梭,黑狼速度更快了,它跑起来时十分轻松,巨大的身躯却变得很灵活,他们也离大营越来越远了。 向后望,看那迅速倒退的灯火,之前褪去的忐忑又浮上心头,这是要去荒郊野岭,自生自灭? 想得没错,只是一会儿的功夫,从营地来到真正开阔的草原,这里的风更猛了,声音很大呼呼地穿过每一根野草,挤到二人身旁。 等到了这里后,撒吉一个闪身就消失在了不远处,天地间唯独只剩纥骨真和苏沁二人。 放眼之处皆是漆黑一片,苏沁有些瑟缩地往后退了几步,心里不禁哀嚎,不会吧,难道......她还没完成任务就....就要...出师未捷身先死? 看了眼她,没有过多的解释,拉着她的手腕,纥骨真就要往这野地里走,还真有要在这荒郊野地杀人灭口的架势。 那一刻,苏沁彻底地慌了,心里的防备线再次绷紧,她迅速地想要往后退,奋力挣脱在男人手中禁锢的皓腕。 “刚刚不是说接受任何惩罚吗?所以,苏小姐现在是在做什么?” 望着她,黑夜中,那双碧色的眼睛里并没有过多的情绪,只是淡淡地凝视着她,带着点朦胧。 回望着他,苏沁似乎觉得纥骨真的眼睛比天上的月亮还要亮,眨眨眼,才发现是幻觉罢了。 那碧色的双眸眼底还泛着犀利的目光,远远不像月光那么的温柔。 她是得多瞎了眼,才会觉得这坏男人眼里有光?!! 心中懊恼不已,见这人就在荒郊野地里傻站着,似乎没有什么异样,心里踏实了三分,只是这三分还没落下,,, “啊——!” 一声惨叫就划过这空旷的野地。 纥骨真猛地出手,碧眸隐约含着带着点笑意。 “啊!纥骨真,你有病啊,吓我一跳!” 似乎是魂回来了,双手抓紧了他的肩膀,苏沁气喘吁吁地骂道。 听此,他反倒笑了几声,朗朗之音,清冽如冰,动听至极,很明显有几分愉悦在其中。 “你不是不服气吗,想知道你的罪行吗?孤可以告诉你,你犯下的可全是要砍头的大罪,千刀万剐也不足以为戒,短短几天,你已经犯下以下的罪行:勾搭敌首,意图逃跑叛变,擅自离岗,做工未完,还有不知感恩....” 见男人一副作势说不完的样子,苏沁一恼,就使劲拍打他几下,她下手没留情面,那男人几次把她举到一旁,害的她打了好几次都落空了。 黑色的眸子里闪过明显的怒火,在黑夜里亮极了,眼前便是男人优雅的脖颈,心里恼极了,没多想就猛扑上去,咬着一口,死死地咬着。 却换来一道戏谑的声音。 “勇气可嘉!孤以为经过今日之后,你的胆子会越来越小呢,没想到,你也学习到了些野蛮的法子,不错!” 这明显挑衅的话语,苏沁没有上当,而是继续使劲地咬着,心里的恼意无法发泄,嘴上愣是男人说什么也不松口。 本以为男人会发出痛呼,可谁知他却像是没有反应一样,几下子救轻轻地拨开了她,好像刚刚不过是挠挠痒罢了。 碧色的眸子里染上一丝戏耍的滋味,变得更加夺目发亮,在黑夜也隐藏不了他的得意。 心头上窜起一股无名的火,似乎是被气急了,又像是没有跳过墙的狗。 回想之前,在大秦的日子,从小到大,她向来被父母娇宠在掌心,这么多年无论是太子还是昭明帝,明面里从来没有人赶这么欺负过她,心里百感交集却又很不是滋味。 怎么拿眼前人也没有办法,这股子恼意塞在胸口,挥之不去,憋得苏沁的小脸都红了,想起男人非常恶劣地回答,她决定要用证据打败对方。 “我什么时候勾搭敌首了?你讲清楚!” “昭明帝。” 纥骨真嘴唇弯弯,显然十分愉悦,月夜的光打在他的脸上,确实是俊美无双。 听着男人慷概地给出答案,她好看的眉眼却一蹙。 低头道。 ”可汗说错了,我确实勾搭了敌首,但是,不是他!“ 心里想着各自的阵营,苏沁故作正经补充道。 听到这样答案的男人,蓦地一愣,有些疑惑地看了眼苏沁,随后那目光似乎慢慢变得有些意味深长。 没有再接她的话,似乎保持沉默是最好的方法,可苏沁还远远不愿意就此结束。 ”天好黑啊。“ 头顶上一片星空灿烂,可不知为何,她就是想说这句话。 ”不黑。“ 清冽凛然的声音似乎染上了些别的东西,碧色的眉眼十分镇定地看着她,给予她肯定。 ”我看不见啊,我怎么都看不见,什么都不见,星星们不想让我看见。“ 似乎隐约有哭腔,二人站在几颗星星下面。 看似童言童语的话,却得以男人十分认真的回答。 ”你的心瞎了,你就能看见了,有些东西黑暗时才能看见...“ 又走了一会儿,好像翻越无数个山丘,苏沁累的直冒汗,不停地走走歇歇,倒是一旁的纥骨真仿佛步履平地,看的她一阵羡慕。 纥骨真再次将她扛在肩头,这次苏沁面上可没大惊小怪,实则心里还是乱颤了一下。 “莫非这就是可汗的刑法?把人倒着扛?” 攒足了气,这么一闹,苏沁好像也不是那么的怕了,这男人可能不是真的要罚她,而是要戏弄她一下罢了。 ”可汗就不怕,我对你下手,这荒郊野岭的...做好人太难!“ ”欸?你说,咱们走这么远,那撒吉怎么办啊,也没见着它,能找回来吧?“ “也不知道父母怎么样了,哎... 突兀地,苏沁陷入悲伤,陷入她一个人的悲伤,富有活力的小脸怂拉了下来,忧郁显而易见。 可是,无论她说什么,那双带着淡淡笑意的碧色眸眼都只是淡淡地瞟她一眼,却并不做任何的回答。 好像,他并不想理会她。 悠哉地继续向前走着,这荒郊野地反倒被他走出一股怡人风光的感觉。 就连被扛着的苏沁也被男人从内而发的轻松所感染。‘ 似乎是走的差不多了,将唧唧歪歪地女人放下,纥骨真找的这个地方十分开阔,确实是月黑风高,杀人放火的必备地。 《草原可汗VS温婉落难妃》星星变的傻瓜 不过倒也是孤男寡女可以静下心来的一个地方。 四处一个人都没有,入耳的只有风声,入目的只有天上挂着的半轮明月,那月色交织在二人的脸颊上,好像这世间唯独他们二人一样。 撒吉,去觅食了吧,苏沁不禁想。 站在纥骨真的一旁,不加防范就被拽倒在地上,她不禁连连发出几声抽气。 痛是其次的,怨气倒是真的。 “可汗,要是想让我躺着惩罚我,就提前说一声,别不说就动手动脚的,吓死我了,而且还很痛。” 翻过身,拍拍脸上的土,有些恼火于男人的举动,目视着他也在她的一旁躺下,野地上一股子冷意蓦地钻入背脊。 浑身控制不住的发抖,嘴中埋怨的话还没出口,收回视线,苏沁却突然愣住了。 只见,原本漆黑一片的天空此时却像是有魔法一般慢慢展示出它浩渺无穷的星空。 原来有的时候只要稍稍的回头就能够看到不一样的天空,满天繁星,仿佛一条条交织相错的银线,连在天空上,被地上的人看到。 无数的星星在天上闪烁,不知是什么样的滋味恍然落入心头,侧目,看向一旁也在认真看着星空的男人,心里莫名其妙的有点酸涩,可想到他之前的举动,还有所谓的惩罚,一股莫名的滋味涌上心头。 眨眨眼,竟然感觉眼睛有些湿润,似乎有什么凉凉的感觉划过她一侧的脸颊,努力睁大双眸,平躺在大地的怀抱中,苏沁想弄明白是不是天上的星星在哭。 一旁人口中的惩罚能带来这样的滋味,她属实没有想到。 看着天上的星星,一颗颗闪亮,仿佛就近在身旁,然而触手可及的,并非星辰。 感受着身旁的温度,他似乎始终与她保持着适当的距离,蓦地,她好像察觉到有什么东西落在她的脸庞,她以为是纥骨真在看她,便向一旁看去。 扭头,却正好对上那人俊美却又凉薄的侧颜,薄唇弯弯,似乎心情不错,然而他并没有在看她,而是在很认真地看着天上的星星罢了。 苏沁不知有多少颗星辰落入了他的眼中,不过她确实感受到在这一片浩渺无尽的星空之下,他身上微妙的变化,什么东西更柔和了,少了往日的棱角。 心中无谓地升起了抹叹息,转过头躺好,抱着手臂,感受着黑夜和大地的冷意,认真地看着纥骨真也在看着的这片星辰,苏沁觉得就够了。 心底有所失望,但更多浮现出的是淡淡的欣喜。 直到她扭头,纥骨真才不动声色地看她一眼,他目光很淡,很朦胧,仿佛要被融碎在这满目的星空中。 将她眼底的情绪纷纷收入眼中,碧色的眸子闪动着奇异的光芒。 望着苏沁眼中倒影出的星光点点,灿烂至极,可纥骨真竟然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就是这天上所有的星星汇聚在一起,都不如她眼中的光亮璀璨,夺目,那么的吸引他去探究。 “你是不是星星变的?” 兀地,心里的话脱口而出,愣是碧色的眸子里也闪过一丝诧异。 “...” 听着那低沉悦耳的声音,苏沁竟是第一次无话可说,半分反驳都没有。 片刻后,她有些好奇。 “可汗怎么这么说?” “如果是的话,就解释了你为什么总是喜欢自投罗网,让别人瓮中捉鳖。” 男音清朗,回荡在微醺的夜风中,有些凉意,却盖不住这漫天的繁星。 “你什么意思?你是在说我逃跑的事情?其实吧,赵汶他也是好意。再说了我怎么就自投罗网了?!若不是因为我是俘虏,我还用逃吗?” 星空美则美矣,像这旁边的男人一样,美是美,只是这说的话还是正常发挥。 “苏小姐如今被人卖了,还帮着别人数钱呢。” 斜她一眼,纥骨真的话带着点意味深长的意味。 苏沁疑惑,只听那人继续说,声音淡淡的,有些飘渺,要飘到星星上面去。 “你这人行事前怎么不多动动脑子?你有没有想过太过冲动的尝试会给你带来危险?今日,赵汶若是再多些歹意,你就栽在那里了,更别提撒吉是否能够察觉到危机。” 脑海中浮现起那日在刽子手面前,她对他说的话,真是风水轮流转,如今轮到他说多让她用些脑子了。 “今天我还奇怪呢,撒吉它怎么会救我?” 男人洋洋洒洒地说了些,可惜回答他的却与他的重点完全不一样。 “不奇怪,撒吉对于天生脑子属于弱势群体的人有好感。” 见他又毒舌,无语,苏沁干脆不说话,撇撇嘴,默默地哼了一声。 其实纥骨真没有告知的是,狼王会救主人和主人在意的人,不然撒吉怎么会跑去救她,如果她只是一个无关重要的俘虏。 “哼,可汗的脑子属于强势群体就行。” 反击,苏沁突然觉得眼前的星星们不那么美丽了,每一个都在闪烁,每一个都像是旁边人那异常俊美也异常欠收拾的脸颊。 心里有些小恼火,却也不好发作。 “你可知,你今天去的是什么地方?” 挑挑眉,苏沁竖耳聆听,对于这点她还真是蛮好奇的。只是,脑子里也确实没有总结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见她面上一副迷糊的样子,纥骨真倒也不恼,挑了挑长眉,便开始耐心地缓缓道来。 只是听到后面,可能是因为那声音带着安抚的魔力,让受到惊吓的心慢慢安稳下来,苏沁打了个哈欠就往一旁靠,夜风习习,还是很凉的,她拢紧身上的衣服,有了些睡意。 男人的话还断断续续地,从她的右耳传到左耳,再传出去。 抖了下脑袋,苏沁似乎不想听他说教。 “今天你,好巧不巧,非常偶然,地去了大营里公开的禁区之一,不知为你选路的人有没有想到那里面全都是俘虏们的墓碑,就像是之前的李修仪也是葬在那里。而那里被称为禁地的原因是因为,大营里的狼其实是都不会主动攻击人的,除非命令。可是那里的狼却除外,那些野狼属于勒穆达的部落,他手里的狼都是吃人肉喂大的。” 说到底,赵汶就是用她去探路的,只是这话纥骨真却没有说出口,看着一旁人氤氲着雾气的眸子,不知道她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在异乡遇见的熟人变得陌生,张了张嘴,纥骨真终究什么没有说出。 不管并不代表对此一无所知,相反他不想去插手她的恩怨情仇,一切都建立在他的利益不受损之上,这几日赵汶与勒达姆来往甚密,他已经派人暗中留意。 齐木说他回来后脸色铁青,可那其实并不是对她的,只是他想到这其中的利害关系,火一下就上了头,因为实在没想到赵汶会把阴招用到苏沁身上。 骨子里,纥骨真不是个不择手段的人,甚至他身上有着最直接的来自于草原的勇气与正直。 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事情,每个画面如同闪电般闪过,当时,苏沁就觉得那条路有点问题,而且那时候赵汶又提出要和她分开走,她存过疑但也没怎么深想。 不愿意再想太多,可实际上心里也开始无意识地慢慢疏远。 那朝气蓬勃的身影似乎开始慢慢暗淡,只是这颗心的主人不愿意知道是为何。 苏沁并不傻,分得清谁对她真心,谁又是假意。 只是有些东西想的太清楚,会很痛苦,她不愿意去面对罢了。 重新提起精神,与旁边的人说上几句,他似乎很放松,舒展开了身体,头枕在交叉的双臂上。二人之间气氛难得的轻松,不过苏沁的面容上还是带了几分忧愁,抛开上面的问题不说,俩人之间倒也少了些针锋相对。 “你想成为天上的星星吗?” 双臂交叉,脑袋枕在上面,男人的三千青丝懒散恣意地散在一旁,俊美的面孔如那双碧色的眼睛一样平静,是一汪宁静的静潭。 “不想啊,离我那么远,我又够不着,成为距离我那么遥远的事物做什么?再说了,有的事情哪里是我想与不想,就像是我成了俘虏来到你的地盘,然后又被你带到这里来。有的东西看看就行了,我生来也许就是要有一日仰望这些星辰的。” 呼出一口气,把心里好多杂乱的想法说出了口,她似乎才真正地松了口气。从第一天到这里,她就觉得不确定,不熟悉的东西变得越来越多。 更别提今日,让她心慌地不像样。 那些她以为熟悉的人,却好像从来都没有熟悉过一样。苏沁怀疑往日里她只跟每个人的表面做了朋友,至于内在,人人都是独行侠。 “孤倒不觉得你需要仰望这些星星,你看你眼里的光比那些星星还要多。” 扭头,长眉入鬓,看着也转过来的苏沁,支起身子,纥骨真就慢悠悠地凑了上去,细细地凝视着女人眼中细碎的光芒,那碧色的眼睛清澈如空,没有一丝嘲讽,苏沁隐隐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觉。 一时的,他说的话也听起来无比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 看着眼前突然放大的俊颜,面上愣是愣了,看起来呆呆的模样,倒也有些可爱,乌黑的眸清楚地倒映着那双碧绿的眼睛。 近着才发现,这人的每一个线条都是鬼斧刀工,光洁的下巴反射着这夜中不多的光亮,竟然连一丁点胡茬也没有。 很爱干净,苏沁心中暗暗评价。 只是很短暂地,不多于片刻,纥骨真就回到了先前的姿势。然而,他说出的话却宛若震天雷落入了苏沁的耳中。 “天上有那么多的星星,可我母妃只想成为那一颗也做不了。” 这话更恍若一句叹气。 “你是说你的母妃做不了你父王整片星空中唯一的那颗星?” 点头看向她,碧色的眸子带着郑重。 看着他眼中中亮丽的一片光,竟然源自于天上的一片星光,洋洋洒洒地落下,更照的那安静的碧绿眸子出奇的沉稳。 这一刻,苏沁第一次在纥骨真眼中看到了淡淡的希冀。 垂下头是不由自主的沉默,本来她还想询问关于他继母的事。只是,这一刻唇上却仿佛有千金重一般,如何都开不了口。 再次望向男人眼中的光亮,苏沁好像也看到了属于她的希望。 -------------- (当,我们都有话不愿意跟对方讲...) 《草原可汗VS温婉落难妃》梦都是相反的 骑着狼,带苏沁返回大营,纥骨真却并没有把她送回做苦工的地方,而是直接去了大帐。 几个侍卫守在门口,看着由远至近的二人,纷纷点头。 直到坐在账内柔软温暖的狐皮上,苏沁似乎仍然有点意难尽,心未收。 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看着在一旁同样坐下的男人离她有着几十尺的距离,不禁撇撇嘴,心中腹诽着,这距离就像是她和他心的距离一样,不远不近,看着好像要改变,可突然眨眼,却发现毫无变化,弄得她反倒觉得这不远不近的距离更加疏远了二人。 懒散地依靠在软绵绵的垫子上,身体向右边倾斜,刚好能稍稍拽到那人的狐皮裘衣,手心一片光滑的触觉,就那样子拽着摇了摇,苏沁尽量柔声地说,给人一种她在撒娇的错觉。 “我不用回去了...?” “不用。” 两个字,那人依旧惜字如金,并不理会女人拽他的衣袍一角,视线淡淡却更衬着那张脸诸多凉薄。 见此,苏沁心中到底多了一份谨慎。 “可....我还想要那几捆麻绳呢,毕竟第一次做这种东西,我想要留作纪念。” 咬唇,观察着他的神色,小心翼翼道。 “可以。” 又是两个字,如珠玉落入盘中,泛起一圈圈的涟漪,不过落在苏沁的心里却是十分恼人的涟漪。 “我真的不用回去了?” 看他神情安和,怎样都不为她所动,心下暗生恼意,手上就更用力地拽了拽那抹光滑的裘衣。 碧色的眼睛淡淡凝视着她,仿佛一汪宁静的碧潭,此刻其中的心神也被拽地一晃一晃的。 只是这次不等那男人回答,猛地,还在作乱的手上就感到一股力量来袭,无力挣扎,顺着这股力道,苏沁就悲催地朝纥骨真那边撞去。 看着马上要撞上自己的女子面色有些苍白,带着些许不正常的红晕,双眼紧闭,细长的睫毛颤巍巍得,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暗藏的深意划过碧色的眼眸,看愈发近的女人,潇洒地起身,纥骨真就完美地躲过了飞来的女子,就连那漆黑的狐皮也跟着主人在空气中优雅地划过。 拍拍衣袍,就为苏沁腾空出了地方。 听着耳旁似乎有什么东西大大咧咧地撞在了软木沙发上,纥骨真心无杂念,一眼也不看那栽在沙发上的人,大步流星地走出了营帐。 “纥骨真!你就不会怜香惜玉一下吗?!” 望着那男人逐渐远去的身姿,苏沁一拳垂在软绵绵的狐皮上,恨恨道。 倒是卧在地上的撒吉,抬了抬脑袋,疑惑地瞅了她一眼,翻了翻眼皮就继续埋头睡觉,不再理她了。 然而,沙发上的人仍然意难平,她实在是不敢相信之前和她一起看星星聊星星的人是纥骨真,如今看起来那日宛若幻觉一般。 每每当那双或犀利或平静的碧色眼睛中闪过些什么,苏沁都已错过。 营帐外,传来齐木的声音,带着几分乖巧。 “苏小姐,可汗说了免去你的苦工了,改罚你做他的贴身侍卫。” “什么?难道不是贴身婢女吗?!!” 这人可真是不可思议,若她不是被派来攻略他的,心里怕是生不起一丝旖旎的意向,苏沁翻了个身,让浑身陷入柔软的狐皮中,来缓和多日紧绷的神经。 这毛软乎乎的,舒服极了。 “不是!” 外面传来齐木坚定有些偷笑的声音。 “混账!!!”!!! 顺手,就将那人脱在一旁的外袍毫不留情地往外扔去。 不过只是片刻,苏沁就换了个想法,其实这样子也不错呢,无论是贴身的什么,只要是贴身的就行了,她就不信在经历了之前的种种,这人对她没有一点的心思。 不然,以她的身份的话早就悄没声息地被处理掉了,哪能像现在这样过的这么“滋润”,身下是软乎乎的狐狸皮,身边是一个不解风情的木头精。 那天夜里,苏沁梦见了自己梦想中的情景。 大帐里,纥骨真坐在她的一旁,给她端上一杯茶,谨慎甚微地伺候着她,那双碧色的眼睛里竟然满是温柔,只听他说。 “孤王确实早已对你倾心不已。” 听这话,苏沁立刻就乐了。 然而,她还没高兴多久,那俊美的人又轻轻地说, “不过是那颗黑的心对你倾心。” 唔唔唔!! 照着被子,苏沁狠狠打了下去。 混蛋男人,在梦里都不会甜言蜜语!! ... 次日清晨,再次醒来,苏沁整理好心情,想想要如何面对纥骨真,心里自是一片哀嚎,今天怕是一场狠仗要打,如今她在这个世界都快要过半,可仍然没有什么进度,除了和这人一块儿看过星星,聊星星之外,就没有什么别的可提的事情了。 哎,不禁叹了口气,这个攻略对象着实令她为难啊。 这人不会天生就是来克她的吧? 有时候,明明她都觉得自己都要动心了,可对方却仍然纹丝不动。 这可真是长路漫漫,遥遥无期啊。 ... 换上新发下来的衣服,那料子摸着还不错,至少比起俘虏穿的好多了,看起来当纥骨真的贴身侍卫还是不错的。 打起精神,就听见外面一声号角响起,在塞外已经呆了一阵子,苏沁倒也不会大惊小怪了。 掀开大帐的帘幕,外面的风景落入眼中。 此时正是清晨最清爽的时刻,和风煦日,一望无际的绿草,几处如点缀般的白色毡帐,像是一个个打开白色花絮的蒲公英随处飘落在草原上。 就在这风景之上,纥骨真一身劲装,戎装披身,黑色的大氅迎风飞扬,光洁的下颌反射着清晨的光亮,他身后则跟着不少兵士,每个人都牵着一匹狼,个个身姿矫健,训练有素。 看这样子倒也不像是去打仗。 小跑过去,见几个侍卫围在纥骨真身边有些匆忙,苏沁不禁出声询问,得知原来是可汗的一个小物件找不着了。 平时这些侍卫并不近身伺候,自然对于这些事情不太清楚,倒是苏沁,最近日日出入大帐,再加上这也本来就是她的分内之事,对于纥骨真的生活习惯近日里也多有了解。 她飞快地跑回营帐,等再回来时,定定地落在男人面前,眉眼正常,乌黑的发如黑檀木散落在两边,整张小脸笑成一朵花,如邀功似地盯着那双碧色的眼睛,手心摊开,正是纥骨真正在寻找的信物,一个拇指大的小玩意儿,外形看起来像是一个小小的宝塔,有五彩琉璃闪烁其身,很是精致。 “有心了。” 说罢苏沁笑地更甜了,俩人被一种奇妙的气氛环绕,纥骨真不知道这句话对苏沁来说是多大的鼓励,直到一旁的侍卫上前提醒,碧色的眸子才离开一旁的女子。 整齐队伍出发前,纥骨真淡淡瞟了眼苏沁,点了下头,大掌就将那枚小巧的物件收入掌心,那手掌,骨节分明,十分好看,比女子的手要大得多,很想让人握住,给予人温度,不过苏沁也只是这样想想罢了,看着那只手一晃,就连同他的主人就消失在了茫茫草原中。 “他们这是要去哪里?” 呆呆地望着那只队伍消失的地方,苏沁有些发愣,满心疑惑。 “应该是去退亲。” 站在一旁的齐木抱臂目送队伍远行。 闻言,苏沁抿唇,眉眼如初,可似乎不动声色地下了什么决心。 ---通告--- 首先不好意思今天发晚了,因为平时我一般都在凌晨时就发了,谢谢大家等待我。 其次就是最近是我可能比较艰难的一段时间,因为这星期要住院,然后下星期要手术,所以我就先把明天的那一章也发出来了,再来就是下星期我很有可能会停更。 不过是什么原因现在大家也都知道了,希望大家都身体健康吧,其实手术要恢复的不只是肉体上的创伤,也还有精神上的创伤。 《草原可汗VS温婉落难妃》拒撩 等到下午,那仪仗队就回来了,托着下颌,坐在暖洋洋的大帐内,可心却一直关注着营帐外面的事情,听着那熟悉的号角声响起,整颗心又雀跃了起来。 撩起帘子,向外看去,那高头狼上仍然是那个俊美的身影,如今正背对着她,和一旁的侍卫说着些什么。 那身姿矫健,看着令人欢喜。 可,转眼间,忧虑又浮上心头。 不知这人是去退的哪门子亲。 想到自己对纥骨真和其他人的关系一无所知,苏沁不仅蹙起好看的眉头,前途十分令人堪忧。 等纥骨真一行人,连带几个大汉走过来,她连忙从狐皮上起身,殷勤地为他们拉开帘幕。 似乎有些诧异她的举动,碧色的眸子在淡淡地注视着她时,带着些许的深意。 苏沁俏脸一红,却面不改色道。 “欢迎可汗回来。” 没做过多的停留,带着良好的风度,纥骨真落座于软木沙发后书桌,他身后的几个汉子也跟着进来,却劈里啪啦地被帘幕打了一脸。 一愣,几人不禁抬头看,发现苏沁早已放开手中的帘幕,而闪身去一旁准备为纥骨真更衣呢。 看着身后异常殷勤的女人,双眼亮晶晶的,满载纯粹的欢喜,也看不出什么别的来,纥骨真深深地看了一眼她,拢了拢身上的大氅道。 “孤不需要脱衣服。” 听到这话,苏沁也是一愣,手头上的动作蓦地停了下来,温婉白净的脸颊上,那纤细的柳眉微微挑起,没说什么,也没气馁,就默不作声地退了出去。 大营帐外,深吸一口气,清新的空气入肺腑,让人感到舒心,空气虽然微冷,但也很提神,向齐木打听了后厨的位置后,苏沁便向那个方向走去。 她隐隐约约记得,网上说如何能打动一个男人的心有很多种方法,比如说平时跟在他身边,无微不至地关心他的生活琐事,注重细节,然后再从味觉上抓住他,实在不行的话那就只能以身示范了,不过那是最后之选。 攻心功身,双管齐下,她就不信撩不到这男人,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他都一定是木头精变得,苏沁暗暗想。 临近夜晚,苏沁才收工,只是成品和她想象中还有一定的距离。 大帐,飘出淡淡的饭香。 今日,纥骨真的书桌上意外地多了几盘模样精致的小菜,看着青翠欲滴的芹菜,倒也让人期待它的味道。 只是,有个木头精又发话了。 “你这是做什么?” 夹起一根芹菜,看了看,纥骨真面上没什么喜怒,反倒是碧色的眸底泛起些疑惑。 留意着那人眼底的变化,看的苏沁心里一紧,她连忙说。 “自然是为了报答可汗,封我为侍卫之事。” 双眼亮晶晶的,希望能从那张俊美的脸上看出点别的表情,可是终究要让她失望了。 纥骨真反而用一种更为奇怪的眼神瞅着她,好像她是什么陌生的生物一样。 看的苏沁身上汗毛都起来了,他才转过头,放下筷子道。 “你不用做这些加强的事情,你做侍卫,我给你月银,是平等的。” 苏沁:... 瞬间,感觉这人处处简直是为了克她而生的。 “这不是什么加强的事情,是我自愿为可汗而做的。” 有点咬牙切齿,苏沁说的更明白些,希望面前的这个榆木脑袋能够听明白。 接着,屋里又是一阵静默,等了半天,期待着纥骨真能够,也许问一问她还有什么别的自愿为他做的事,可他却没有再开口询问。 面上不愉,咬了咬牙苏沁打算将桌上的几盘小菜收走,找个没人的角落吃了算了。 可当她快要走出大帐时,纥骨真却又突然发声,冷冷的声线悠扬悦耳。 “等等。” 目光盯着她的背影,碧绿色的眸子里多了些意味深长。 可等苏沁转过身来时,那眸子里却只剩下淡然,哪有刚才的幽深一片。 心扑通扑通地跳,苏沁暗自想着是不是这榆木脑袋的男人终于想明白了她的意思,一抹淡淡的红晕悄然浮上脸颊,宛若害羞的新月。 踌躇着走回几步,有些羞赧地抬起头,苏沁就听到那木头精又开口了。 “把菜留下。” 这几字宛若一盆凉水彻底将她旖旎的梦浇了个透心凉,满心的羞赧也转变成恼怒,苏沁狠狠地扫了那人一眼,字字从牙缝中挤出来一样地说。 “我也可以留下来。” 就当做豁出去了,她也势必要那个男人明白她的心意。 双目毫不躲避地对上那双碧绿色的眸眼,苏沁觉得说话少了些底气,看他那样子很是疑惑她为什么要留下来似的。 将几碟小菜重重地放到纥骨真面前,转身就离开了大帐,这次她走的极快,心里却想着就算是就算是这次这人再叫住她,她也绝不回头,然而这次纥骨真没有再发声,所以苏沁得以“如愿”地走出大帐,这一路上她什么也没说,心里憋了一肚子气,恨恨地就离开了这个伤心地。 ... 直到整个中午都快要过去,苏沁连人影都没有,倒是纥骨真坐得稳,问也没问一声,等齐木来汇报时,也只是淡淡嗯了一声。 离开了大帐,苏沁就躲到了营地里一处野草茂盛的地方,躲在那高高的草与风之间,耳边呜呜地刮着,一旁走过几个巡逻队也没有发现她。 蓦地,身体瘫倒在地,她觉得自己很失败,不仅识人不清,现在连吸引别人的魅力也荡然无存了,躺在草堆上,又不禁想起那日和他一起看星星的时光。 脑海中划过一双宁静的眸子,宛若一汪清澈的碧潭,苏沁扭头看向一旁,那里只有几根野草罢了。 这几日和纥骨真有些相处,她真的不相信他对她真的没有感觉。 就算是他的心里只有那么一点点的感觉,她也要给那一点点小火苗添点烈柴,燃烧起来。 ----- 这是明天的那一章,请大家查收,昨天晚上才弄出来的,不然明天去医院就真的没时间弄了。像我上一章说过的,下星期很有可能会停更,然后过了那星期再继续更新。 不过无论如何我都会尽力码字更新的,只是有的时候,人真的有不如意的时候,身体不适,心情也不行,望大家体谅,麻烦大家了,请大家等我归来! 《草原可汗VS温婉落难妃》明显的动机 傍晚十分, 大帐内,一旁的帘幕之后,纥骨真命侍卫搬进来木桶,准备沐浴。 手指解开衣带,修长有力的腿隐隐约约在那长袍之后,不得不说,这男人迷人的很,身上既有文人的风度,又有着习武人的精壮。 这让躲在一旁偷看的苏沁情不自禁地红了脸蛋,那淡淡的红晕仿佛一抹新月,出升在洁白的脸庞。 看了眼身上的衣服,最多起到遮掩重要部位的效果,咬了咬牙,眼见纥骨真迈入木桶,舒服地坐了下来,她便大着胆子朝他走去。 每一步,苏沁都觉得身上凉飕飕的,她的脸也愈来愈红,既紧张又羞愧,自己居然沦落到这个地步。 可谁让这可恶的男人软硬不吃,不怜香惜玉,害得她只好出此下策。 毕竟,对付木头精,最好的方法就是要打破平静,撕破木头精的伪装,从而走而挺险为最佳方案。 “你怎么在这里?” 凉凉地男声,突然打断她的种种想法,伴随着冷淡的眼神,她的心下蓦地一揪。 拽紧身上的衣服,苏沁突然停在了那里,好像身体被掏空,迈不开脚步一样 “我…我………我只是路过。” 不得不说在男人极具压迫性的眼神下,苏沁居然怂了。 那双碧色的眼睛紧紧盯着她的脸颊,欣赏着上面淡淡的春情,听到她的话,眼神划过意味深长。 “路过?哦?这个词,孤觉得不恰当。” 纥骨真自在地调整了下姿势,将全身泡进热水,完全没有被困在木桶里的羞囧,反观苏沁,整张脸都红了,好像她才是被偷看洗澡的人一样。 “那可汗觉得什么词才合适?” 放弃了最初投怀送抱,然后借机求负责的想法,苏沁慢慢将肩膀上的轻纱拉了上来,她其实很不习惯裸露这么多的肌肤。 眼神对上男人光裸的胸膛,仿佛被烫着一样,立刻扭过头去。一碰上这木头精,她就全身僵硬,愣是半点魅力也施展不出来,简直是她的克星。 “依孤所见,你对孤有图谋不轨之心,无非是想投怀送抱,好让孤负责。” “…” 这木头精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能说会道?该说的时候不说,不该说的时候又比谁的口才都好,苏沁一阵无语。 “那可汗觉得,我是想谋财还是害命?” 如今,事情已经完全超出了她的预估,与她的计划一点都不一样,本来打算让这人被她的躯体所迷惑,可谁知卖肉竟然这么难。 既然如此,不如将错就错,一头走到黑。 “贪色。” 很明显的笑意闪过碧绿的眼眸,在那蒸蒸热气之后,俊美无双的脸颊懒懒地靠在木桶上面,整个人十分放松惬意。 透过热气,那张模糊的俊容让她心跳不已。 “没错!” 美色当前,苏沁不禁开口,竟直接承认了。 木头精还是那个木头精,不过好看也是真的好看。 话刚出口,苏沁就意识到了什么,赶紧捂嘴,也来不及了。感受着一边透过那蒸汽隐隐约约传来的戏谑眼光,她恨不得找个缝藏起自己来。 “孤的直觉一向十分准确。” 笑着说,纥骨真十分愉悦,那声音清朗韵长,如玉石掉落于瓷的声音,尾音性感。 “可汗英明!” 只能厚着脸皮接下去,苏沁低垂着头,却不敢对上那双明亮的眼睛。 看着她乌泱泱的头顶,还有一截雪白的脖颈,眼神微微向下,女人曼妙的身姿就自然而然地被收入眼底。 春色满园,虽然她已经提上了一些衣服,却也遮不住这妖娆的身子。 抬起水下的一只手,随着水声响起,纥骨真慢慢直起了身体。 苏沁一惊,朝面前望去,正好他人的胸膛看了个光,还有上面的伤疤,在肋骨和胸口。当即,心下又是一颤。 对上那双迷人的眼睛,苏沁心里很不是滋味,刚这么想着,一旁的胳膊就被纥骨真拽了过去,整个人也离那冒着热气的浴桶更近了。 热气腾腾的烟就近在眼前。 这次,她可不会天真地以为这个木头精转型了。 “可汗,我其实……”是真的喜欢你 先发制人,苏沁打算和他就此说清楚,要是被拒绝了就一了百了,现在界限模糊不清,她的头想太多,已经快要炸掉了,再加上对方对她爱搭不理的样,弄得她很迷茫。 “嘘。” 后半部分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唇上就多了另一个触感,纥骨真正将食指按在苏沁的唇上,示意她不要多言。 “再不说,我就没有机会说了!” 张嘴,凶狠狠地要咬那根手指,这才让他抽回了手,苏沁咬牙切齿地说。 这木头精比想象中还要烦人?! “有些事,你说了,有些东西就没了。” 静静地看着那张不知是被气的,还是因为羞愧而酡红的小脸,纥骨真十分平静地说,碧色的眸子里仿佛有一涡宁静的潭水,吸引着人的进入。 看多了这双眸子,苏沁也觉得自己要沉沦其中,想要醉在他的眸子里,永远都不醒来。 可是,现实又叫醒了她,因为木头精又发言了。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是非。” “你好狠!” 最后那几句深深刺痛了苏沁的心。 “你等孤一下,孤沐浴完再与你细说,你先出去。” “好,我走。” 从嘴里硬挤出几个字,狠狠地瞟了一眼纥骨真,苏沁大步流星地走出帐子。 这男人,是要气死她吗!! “等等。” 他的声音有些急迫,苏沁停下来,却没有回头,只听那讨厌的木头精又开口了。 “把你身上的玉留下。” 嘴边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带着苦意,转身,将脖子上挂在左胸口的玉取了下来,走近浴桶,往里面一扔,也不管那人有没有拿到,看也不看就跑出了营帐。 外面, 猛地吸了一口气,苏沁感觉一切都好像是做梦,草原的风吹过,冷的很,她蜷缩在营地的一个小角落,静静听着自己心碎的声音。 上次是菜,这次是玉,什么时候他才会让自己留下呢……? 无声地叹了口气,可埋在心底的阴郁却怎么都挥散不去,想着那人可恶却俊美的该死的模样,似乎现在有点明白上帝是怎么造人的了。 琢磨着他说过的话,句句让人更加伤心,不如她做的菜也就罢了,如今她的贴身玉佩都可以留在他身边,可她却在外面喝西北风。 脑子一发热,苏沁就觉得有点不对头,看他一直不看她,可这木头精连她藏在衣下的玉佩都发现了,这说明什么呀…… ------- 谢谢大家等我,看大家评论感觉好暖(??ω??)呀,上星期休息整整一个星期,今天才敢洗澡,UMMM熬夜码出这一章,就是想早点更新,大家早点看上。最近圣诞,马上新年,希望大家都健康,平安,快乐,幸福,追逐事业学业还是什么梦想,都可以得到回报。最终,我们都在尝试着慢慢解放自己的天赋,就像是纥骨真一样(?ωlt; )★,不过他有苏沁帮忙。 《草原可汗VS温婉落难妃》木头与笨蛋 等到深夜还不见苏沁回来,派了几波侍卫去寻找,却是找到了人,但是她不愿意回来,借此纥骨真决定亲自出手,收好掌心上把玩的玉佩,那上似乎面还带着女人的体温。 将那块软玉放在鼻下轻轻一嗅,纥骨真似乎还能闻见那股淡雅的香气。 轻车熟路,他就来到了苏沁的藏身之地。 那女子不知怎么了,低垂着头,双手抱膝,脸深深地埋在其中,他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往日里,他也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她。 这大概就是侍卫们说的苏小姐拒绝被带回去。 看她坐在地上,对他的到来似乎一无所知,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纥骨真也一屁股坐在地上,在她的旁边,优美的狐裘沾染上泥土,他却丝毫不在意,眼眸紧紧地凝视着苏沁。 不是试探也没有犀利,只有一层淡淡的朦胧笼罩着那眉眼里原本冰冷的温度。 “苏沁。” 第一次唤她的名字,却无人答应。 压低身子,凑近她,此时他们二人正坐在簇簇长势高涨的野草背后,除了野草发出地沙沙声,伴随着很小声地抽泣。 皱眉,纥骨真发现苏沁的身体颤地更厉害了,见此,他往她那边坐了些,然后就学着她的样子,抱着膝盖,将头紧紧埋在腿间,一声不吭。 这下子,换苏沁疑惑了,这是什么招数?这几日情路曲折,她内心脆弱实在忍不住了,却又不敢大声哭泣。 其实,她有注意身边的动向,之前侍卫来时,看她一动不动就回去复命,倒是纥骨真,来了之后,唤了她一声,就安安静静地呆在一旁,一个字也不说,真是对得起他的别名。 如此想着,苏沁心情有些拽拽的。 脑海中不禁回放起之前的情景,想到那人胸膛上的刀刀伤疤,心被揪起来疼,可她又不能为他做些什么,那些都是过去,不然也不会变成伤疤,她唯一能做的可能就是聆听。 可惜,她现在和这人交流甚少。 如今,她只希望那个玉佩扔出去时,没有碰到他的伤口。 想到此,苏沁还是心里有不忍。 也哭了半天了,这个姿势也累了,还是看看一旁人到底在做什么吧。 慢慢抬起脸颊,苏沁戳了戳一旁的纥骨真。 另一个时空里,系统正乐哉地听着:就这样被你征服,如此轻易地你就属于我。 “你怎么成这个样子了?” 声音略有些颤抖,咬咬唇,苏沁问道,温婉的面孔也不看他,扭向一旁。 不想看木头精,伤心!俊美的男人果然都有毒。 “不这样,你能起来吗?” 纥骨真缓缓抬起头,其实他什么也没做,只是纯粹地在等苏沁上钩罢了,这不她已经不哭了,也起来了。 望着她倔强的侧脸,盯着一边的野草,眼角扫过哭红的鼻子与泪汪汪的眼睛,纥骨真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什么时候见过她这么伤心?就连在面对砍头时,她也没有这样脆弱。 默默地坐在一旁,本想就这样陪着她,到天亮,她却突然开口了。 “都是套路,你这个人有没有点真心?我对你那么好,你却冷冰冰地不要,还羞辱我,我的感情有那么廉价?” 侧目,听着耳边愤愤不平的声音夹杂着委屈不满的哭腔,这个角度,纥骨真正好一扫她面上的泪珠。 一滴滴的,每一颗都很清楚,为谁而流。 摸了下自己的脸颊,他并没有流泪,可是面上的平静不能不代表他没有感触,或许是他掩藏的太深,才会让她有如此的错觉。 “我什么时候侮辱你了?” 不自然地,语气放轻,人称也不由自主转换成我,怕是他自己都没发现。 “昨天,我给你做的菜你都留下了,我却走了!今天,我的玉佩你留下了,我又被撵出来了!纥骨真,你为什么总是急着拒绝我!?” 心头上的一簇火哗哗地烧了起来,苏沁沙哑着嗓子愤怒地吼。 那瞬间,所有的不快不满和委屈都得到了应有的释放。 “可能是因为你穿的太多了,孤王不嫌少,如果你下次再穿少点,一定会成功的。” 无论苏沁怎么暴怒,纥骨真都平静如初,仿佛只是在哄一个气急败坏的孩子。 戏谑地声音传入耳中,苏沁却丝毫不买账,反射着着水光的眼睛里是愤怒的光芒。 “我穿的多?!我穿再少你看吗!??你这个木头精,我踩死你!让你欺负我!” 猛地起身,抬脚,苏沁就朝男人坐的地方狠狠踩去。 那只脚带着绝对的力道,眼看纥骨真已然躲不开,他便顺势将苏沁拽进怀里。 这下子惹得她彻底开始又哭又闹。 “你放开我!!木头混蛋!我撩你的时候你不理我,不理你你又凑过来!你给我滚!开!!!!”气死我了! 使劲挣扎,苏沁憋的小脸都红了,黑色的眸子被泪水清洗,格外的亮,充满了不可忽视的怒火。 听着她的话,纥骨真只感觉心头上烧的厉害,从未有过的感觉占据他的肺腑。 何止是她,这几日他也思索良多,倍受折磨。 一手还环着她的腰,不让她乱动,另一只将她搂入怀中,轻轻抚着她的后背,一边说着别生气了,别生气了,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记得小时候,母妃也是这样子哄他,只是没想到他现在居然在哄一个异国女子。 对着纥骨真,苏沁就是又抓又啃又咬一通,突然她松了牙,瘫倒在他的怀抱里,很明显是折腾累了。 爆发的情绪慢慢恢复,脑子慢一拍,才发现自己居然在这人的怀抱里!!而且这个不要脸的木头精还一下一下地抚摸着她的背脊,占她的便宜!岂有此理! “放手!” 冷冷地说,苏沁用力拨开男人贴在她腰上的大掌,神情严厉。 系统:你这是在做什么?!好不容易地拥抱QAQ就被你整成泡沫了! “你不是想让孤这样对你吗?” 没有松手,挑起苏沁的下颌,纥骨真不缓不慢地问,神情笃定。 “那是以前!” 盯着女子白皙如雪的面颊,凝视着那里升起可疑的红晕。 苏沁没骨气地承认了,她的一只手覆盖在男人覆盖在她腰身的大掌上,用尽全力拨开,他的手好热,似乎衣服下的皮肤都能感受到他的温度。 第一次与他这么亲近,感觉十分不适应。 “孤还不知道苏小姐的以前,过的这么的迅速,才刚几秒钟,就成以前了。” 大掌缩紧力度,离她很近,可以看清她的每一根睫毛,像是一把小扇子,扑棱扑棱。 心下知道说不过他,苏沁闭嘴,转过身,避开他的目光,这木头精口可是不错,不能硬碰硬! “对了,你刚刚叫我什么?” 见她转身,纥骨真继续逗她。 “没什么。” 稍稍回头,一双眼睛咕噜噜地转着,看起来十分惹人怜爱。 “在草原瞎编瞎说可汗称号可是会以重刑的。” 碧绿的眸子透着浓浓的认真。 “真的?” 立刻上当的苏沁听男人这么说,一下子转过头来,疑惑地表情落在那人眼里十分呆萌。 “骗你的,笨蛋。” 此话刚落下,纥骨真却见怀里的人眼角就开始冒眼泪,刚开始只是几滴,他还能数,可是后来,那眼泪仿佛刹不了闸一样,一滴又一滴,如开了闸的洪水,倾盆落地。 “这…又是怎么了呢?” 好端端的怎么又哭了,碧色的眼睛满是不解,自己明明是想逗她开心,结果……又把人惹哭了? 呜呜呜————! 苏沁哭地更厉害了,还一颤一颤地开始抽泣。 带着浓重的哭腔,细细的柳眉蹙着,仿佛被什么忧愁压弯身,每说一句都有无数的眼泪流出。 “你怎么这么娇气?” 碧色的眼眸里闪烁着淡淡的疑惑。 “你……你!欺人太甚!居……居然,叫我笨蛋!这辈子…………都没人这么说……过我!!我小时候,父母最疼我,谁见我不得温……嗝……柔……对待,你……你…你居然说我………笨———!” “我不是说你那个笨,孤是说你有点可爱,笨的可爱。” 耐着性子纥骨真擦了擦苏沁的眼泪,尽管她极力闪躲,却好像变了个人似的,不想挨有关他的任何的东西。 只是越解释,似乎越乱了,他有点头疼。 叹了口气,看着面前哭的惊天动地的人,心里居然有些好笑,什么时候有事也能难为他俩。 哭就哭,哭就要哭的自在舒服,苏沁这可下不忍住,一边哭一边往纥骨真怀里钻 ,揪着他的衣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抹脸,越抹越乱。 原来,木头精也有束手无策的时候,心里不禁小得意一下,却仍然将小脑袋藏在他的怀里,怕被人看穿。 “其实,笨蛋在草原有别的意思,等于说我要对你负责。” 想了半天,深深叹了口气,纥骨真瞎编道,那神色却真的很。 “对我负责?混账!!” 猛地,苏沁一把推开他,他没有防备就被退的身体往后一倒,靠在后面的石头上。 “…” 这下轮到纥骨真懵了,这不就是她想要的吗。 “不喜欢我,就只对我负责又有什么意义!” “恩。” 对这个观点,纥骨真表示赞同。 “其实我也是第一次说别人是个笨蛋,我说的是个很暧昧的笨蛋,你明白吗?” 他继续补充。 “你撒谎,明明你对齐木也说过!!” 唇边勾起不屑,苏沁面上十分不愉,心里已经翻了无数个白眼,哼~男人。 “那是不一样的笨蛋………齐木才是真正的笨蛋,你明白吗?” -----———————————————————— 男主玩大了吧,这下可好女孩子彻底生气了,大家可不要学他,不要把人气跑了再说我爱你哦(′-ω-`)(看戏眼) 《草原可汗VS温婉落难妃》大事 夜深,苏沁正睡地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一只手将她翻来覆去的,十分的恼人! 那只手似乎解开了她衣襟,有一下没一下地触碰着她的胸口,好凉!一下子就将她昏昏沉沉的睡虫惊醒,努力睁开眼,一双明亮的绿色眸子近在咫尺,正一动不动地盯着她。 手下的动作没停,纥骨真慢条斯理地解开苏沁的衣襟,将那块玉挂在她的脖子上,透凉的美玉贴在温热细腻的皮肤上,激地苏沁直发颤。 “纥骨真!你在这里做什么!?” 迅速坐起身,抱着被子挡住隐隐约约裸露着的胸膛,苏沁没好气道,一双圆溜溜地眼睛咕噜咕噜地转带着显而易见的警惕。 大半夜的,这人又发什么神经? “孤是来还玉的。” “哦?是吗?这个词我觉得很不恰当。不过,那块玉既然都给你了,那可汗就收着吧,我才不稀罕呢!” 苏沁心里冷哼,面上不善,靠在床榻上,乌黑的发柔顺地垂在她的肩膀两边,脸蛋上双眉如柳纤细,黑色的眸子里带着光亮,看起来竟然有几分柔弱无骨的味道。 她说的话似曾相识,只是如今风水轮流转,换从她口中说出罢了。 “那你觉得什么词才合适?” 手指上的王戒在昏暗的环境下隐晦不定,像极了纥骨真那双阴郁的绿眸,闪烁着扑朔迷离的光亮。 “偷香!!!!” 苏沁奋力喊出这个词,恶狠狠地剜了他一眼。之前他不也这样戏弄过她? 她十分愤怒说出的话,却引起男人的笑声,那低沉地笑挥散不去,苏沁倍感挫败,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腾然间浮上心头,她的俏脸一红。 “这么说,你也是觉得孤贪色喽?” 绿色的眸眼充斥着笑意,纥骨真丝毫不介意地承认了他的劣质。 “你确定你不要这块儿玉了吗?还是说你不稀罕送你这块儿玉的人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 见她眉眼间闪过疑惑,不似装的,纥骨真慢慢道来。 “这块儿玉是属于先太子的,这上面还有他的字,其他的还用我多说吗?你应该比我知道的还多。” 听他如是说,苏沁脸上的表情立刻变得高深莫测,精彩万分,她竟然忘了原主之前的那些荒唐事!本想着送纥骨真一块儿定情信物,没想到却是别人送给她的定情信物! 见她面上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纥骨真觉得十分有趣,坐下后静静欣赏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一夜,苏沁无眠。 ... 等太阳初升,金色的光芒遍布草原大地,照射在顶顶白色的毡帐上,苏沁还赖在床上,直到外面的侍卫把她叫醒,这几日她换了帐篷,不再住在奴隶们的地方,而是搬到了一个大帐附近。 这帐篷虽然小了一点,不过东西很全,很精致,对此她表示满意,之前还怕这木头精脑子一热就把她扔到侍卫的地方和那些大老爷们儿挤着住,不过没想到他还是有人性的。 “这么早做什么?太阳也才起来呢?” 双手扒着帘幕,只露出一个带黑眼圈的小脑袋,苏沁对外面的侍卫说。 “可汗说今天阿奇娜来拜访,所以让树下接苏小姐到大营去。” 听到这名字,苏沁精神抖索了一下,阿奇娜?那不是纥骨真的继母吗?她可没忘记根据这草原的法律来说,纥骨真是要娶她的,想到此,她快速地换好衣服,与齐木一起前往纥骨真的大帐。 果不其然,那营帐外面已经多了一些平时没有的护卫,身穿红色的铠甲,看起来十分威风。 帐子内,纥骨真正襟危坐,身上穿的狐皮衣光滑地流露出黑色的光芒,他的对面坐着一位穿着织金缠枝长裙的女人,脚踝处用红线系着几个小铃铛。听齐木说在草原,只有贵族才能穿上绸缎。 她五官带着抹英气,挺鼻红唇,异域风光的长相让她看起来很有风情,这个女人就是阿奇娜。 站在门口,看着这场景,苏沁无从适应时,纥骨真及时地开口。 “阿沁,过来坐。” 对于她的到来,他显得甚是平静,反倒是对面的那个女人似乎有些诧异。 乖乖地走到他的一旁,苏沁直接忽略了他对她的称呼。 “这位...就是你的天女?” 阿奇娜开口,声音娇娆,她的美貌带着倨傲仿佛一把很难降服的名剑,反观苏沁,气质与她截然不同。 她说的汉语并不十分流利,带着点卷舌的音调。 “这些都不是你应该管的,阿奇娜,说吧,这次来,有什么事?” 碧绿的眸眼上仿佛结了一层冰,苏沁看向一旁,男人的侧脸俊美无双却又显得更加薄情了。 “我好歹也是你的母亲,问这些又有何妨?我没有事就不能来拜访你吗?” 幽幽地光亮划过阿奇娜迷人的双眼,她的眼角上不知涂抹着什么异域的胭脂,看起来美极了,她懒散地靠在软木沙发上,唇边吟着的笑意不曾因为纥骨真任何的冷淡而消遣,脚上的铃铛伴随着她的话音发出了悦耳地叮咚声响。 然而这个女人,苏沁觉得远远不像她所展示出来的这样,她说出的话似乎没有什么,只是目光一直暗暗地尾随着她,她尝出了渗人的味道。 “你最好明知自己的身份。” 纥骨真警告。 “我只是好奇什么样的人能入可汗的眼,毕竟可汗可是出了名的难对付。” 她的眼睛似乎能够蛊惑人心,听着她妖娆的腔调,苏沁刚想点头表示赞同,可是脖子就被扼住。 扭头,不解地看向一旁的男人,他也正在幽幽地看着她,目光专注。 “阿沁不是昨日还说喜欢孤什么吗,哦,对了,喜欢孤独一,唯独对她一个人好,她总喜欢称孤为她的木头精。” 苏沁温婉地笑了,面上一派大方,她微微点头又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印证了纥骨真说的每一句话。毕竟在敌方面前她和纥骨真要统一战线,然而私下,借着长长的袖子,她一把拉过男人的大手,使劲捏了捏他莹润好看的骨节,重重地写下了三个字:不——要——脸!! 勾勾她的掌心,苏沁以为这家伙也要写下什么字来反驳她,便顺着他把手伸了过去,却没想到,纥骨真一下子攥着她的手,不松开了。 他的手很暖,苏沁的手也跟着热了起来,跟着热起来的还有她的脸。 感受着帐内一下子变得微妙的气氛,这下子换阿奇娜疑惑了,上次纥骨真找她退婚,明确地说了不会再娶她,所以这次她就抱着看笑话的目的来了。毕竟,以纥骨真的性子,她才不信能有什么人喜欢。 不过如今看来,这女子倒不像他找的托,她眉眼间虽然有所掩饰,但还是被她看清了实实在在的羞恼。 莫非这二人是真的?阴沉闪过她的眼眸,仿佛是一朵暗云遮住了所有的光亮,让人感觉很压抑,喘不过气来。 “就是强壮有力的意思。” 纥骨真认真解释着木头精的意思,苏沁不禁汗颜,还好这阿奇娜汉语没有那么深的造化。 “原来苏姑娘喜欢强壮的男人,这草原上可不缺这样的男人。” 点头,阿奇娜犹豫地点头,不知为何这个解释在她来看有些怪怪的。 时间过得很快,后期,阿奇娜的汉文明显感觉到吃力,于是她就和纥骨真换成塞外语了,苏沁愣是一个字也听不懂,又在一旁坐了半天,中间纥骨真问了她点什么,在众人的紧张又忐忑的目光下,她看着他异常坚定的眼神呆呆地点了点头。 看向对面,阿奇娜的脸上顿时出现了一丝裂缝,然而她却不知道自己到底答应了什么,现在莫名其妙地有点后悔。 出了大营后,齐木眉笑眼开地跟在她身后,说了一句话后就愉悦地跑走了,留下一脸懵的苏沁待在原地。 “恭喜!” “??” 居然也没人给她翻译?求翻译啊! ——------- 新年后的第一更,更晚了,希望大家别介意啊。 苏沁这个小迷糊虫,稀里糊涂地答应了纥骨真什么呢O(∩_∩)O 《草原可汗VS温婉落难妃》哄 野草高涨,这里是一望无际的草原,伴随着声声狼嚎,乌云登顶。 老地方,老位置,老姿势。 抱着膝盖,低着头,这次苏沁决定无论纥骨真说什么她都不会上当。 只是,才听他说第一句话心里就有点动摇了。 “你不想知道,孤刚刚跟她都说了些什么吗,孤都可以讲给你听。” 摇摇身子,苏沁表示拒绝。 “怎么又不高兴了,若不是之前认识你,孤还真不知道你这么爱哭。” 任由身边的男子自言自语,她愣是埋头于膝盖,不想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在他的身边,她就是想要耍赖皮。 “刚刚都答应孤了,以后就是孤的人了,不会再让你受气。” 淡淡地看着那保持姿势,一直不动的倔强身影,纥骨真胸有成竹地说,碧色的眼睛带着几分若有若无的好笑。 这丫头,蛮任性。 “什么?我答应你什么了?!我怎么就变成你的人了??” 一个机灵苏沁就从膝盖抬起头,不可思议地望着纥骨真。 “之前孤问你愿不愿意做我的王后,你点头答应了,刚刚可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齐木也都看见了,这次你没法赖了。” 苏沁被男人说的话气笑了。 “到底是你耍赖还是我耍赖?你竟敢诬陷我一个弱女子!” 她痛心疾首道,一只手护在胸口,看起来颇有东施效颦之嫌。 “孤已经用塞外语问过了,你也点头了。” “你也知道是塞外语啊?我一个汉人,我怎么能听得懂?你这求亲未免太没有诚意了!” “那,既然你不满意,孤就用汉文再问你一遍,苏沁你愿意做孤的王后吗?” 僵住,苏沁没想到这人竟然这样就说出来了,看他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似乎是早有准备。 “你……你……我………你都不喜欢我,我答应你有什么用?” 温婉的小脸一扫笑意,耷拉了下来,说到最后,苏沁深深叹了口气,这句话她很早就想说了。 感受不到他的回应,她失去了所有的动力。 “原来你是在为这是烦心?这么说来,孤应该庆幸你是在为孤烦心,而不是为了旁人。跟孤说说你觉得孤不喜欢你的理由吧。” 轻轻抚摸了一下苏沁的脸颊,纥骨真语气温和,碧色的双眸闪动着若隐若现的光亮。 “就…………”是所有…… 刚张口想要细数男人的罪行,铺面而来一股男子清新好闻的气息,苏沁仔细嗅了嗅,没分别出那味道是什么。 单薄的唇角上突然覆上柔软的触感,睁大眼睛,咫尺之处正是那双绿色的眼睛。 此时正笑意浓浓,眉眼弯弯,温柔地瞅着她,一动不动。 他们俩靠的极近,近到苏沁几乎要忽略她嘴角上的动静。 从单薄的嘴角到逐渐丰满的嘴唇,纥骨真啄了两下后,温柔地含住苏沁的唇瓣,趁她惊讶之迹,直擢那芳唇之内,缠着她的舌尖不放。 俩人背脊划过一阵酥麻。 等这个绵长缠绵的吻结束后,纥骨真才恋恋不舍地离开她的芳唇,唇角上有些晶莹的液体仍显示出二人的犹然未尽。 苏沁被吻地脸颊上满是羞愧的红晕,身体轻飘飘地仿佛踏步云间。 她迷蒙着眼睛,看起来娇娇弱弱的样子,望着眼前的男人,只听那人压低声音说。 “你再说说孤不喜欢你的理由。” 碧色的眸子紧紧凝视着她的脸庞,不错过任何细微的表情。 “我…我………我就是没感觉到。” 嘴硬着,苏沁转过头,她脸上的红晕更深了。 “那你觉得什么才是喜欢?孤的嘴很笨,不会将喜欢天天挂在嘴边,但是孤的眼睛里有你。” 不允许她后退,一把将她扯回身边,纥骨真一字一句道,清澈的碧色眸子宛若一弯宁静的湖水,紧紧包围着她。 盯着这双眸子看,苏沁发现那里果然有一个小小的她。 “这里是通向这里的。” 指着胸口的位置,纥骨真认真地说。 “你摸摸。” 苏沁伸手,搁在男人左胸上方的位置,扑通扑通,仿佛有什么烫到了她的手,迅速缩回。 “那你怎么现在才说?” 她抱怨着,无意识地嘟着嘴,轻轻拽着纥骨真的衣袖,却更像是在跟心爱的人撒娇。 “因为孤是木头精。” 搂着她,纥骨真笑着说,看着面前几个巡逻队走过,却丝毫不知道在这野草背后,两个人正紧紧地挨在一起谈着彼此的情谊。 《草原可汗VS温婉落难妃》再见少年 已经有些日子没有见到赵汶了,脑海里隐隐约约显现出最后见他的样子,还依稀记得那双浅色的眼睛里闪烁着安宁不定的光火。 一旁的狱吏为她打开沉重的大门,那扇门发出了像是要被压断的声响,随着这扇门的打开,一股冰冷潮湿的空气扑面而来,看了眼两旁弓腰行礼的牢头,苏沁迈开脚步,向着那黑暗长廊的尽头,耳边只听到空洞的脚步声响在耳旁。 又来这塞外的牢狱,不再以俘虏的身份,不再被囚禁在这里,苏沁却感觉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一样,仿佛她已经在纥骨真身上消磨掉了漫长的岁月。 突兀地停下脚步,站在一个牢房前,四周灰色的墙壁刷新着她的触感,透过斑斑劣劣的铁栏,看到了那个瘦弱的身影,正是赵汶。 他低着头坐在地下,身上的衣服有泥巴也有血迹,那泥巴似乎还一绺一绺地在他昔日耀眼的卷发上。 看着少年纤细又长的睫毛,一颤一颤地,像是某个小动物被困在了这里,十分易碎。 抬起头,当赵汶看清眼前的人时,他使劲眨了一下眼,浅色的眸眼里泛起些模糊的光亮,仿佛是来自于某个久远的下午,带着不确定与意外。 没有与他对视,苏沁盯着脚底,她不知道该和他说些什么,在经历了那些事情之后。 今日来看赵汶也不是她的主意,倒是纥骨真一直鼓励她来看看,面对过去。再加上她不想要一直不清不白地和他在一起,虽然他没那么觉得。所以今天来也要来问个清楚,毕竟原主刚刚来草原时的身份她还记得清楚。 “你来了,快进来吧。” 很淡的微笑绽放在赵汶的唇边,他是这灰色世界里唯一浅色的事物,他的唇很薄,几乎没有颜色,笑起来时却没有弯弯的温度。 他先开口,少年独有的声音回响在整个牢狱中,看着他仅拥有的那点小地段,仿佛面前的铁栏都是透明的一般。 无论是在塞外还是在大秦,是皇帝还是俘虏,他都失去了自由,孤单弹跳在他的面孔上,猛一看是一种摄人的苍白。 “就站在这里说吧。” 有了上次的教训,这次苏沁可不敢大意。 “你有什么话想问我?我都会告诉你的。” 目光十分温和地看着她,赵汶道。 “你都会诚实地作答吗?” 沉默,他微微点头,微卷的头发在空中轻轻颤抖。 心里的话很难说出口,眼光闪烁,她不知道等待着赵汶的是什么,但在这个地方,他身体又是那么的瘦弱,可以失去的有很多。 等话说出了口后,似乎也没有那么难,苏沁舒了一口气。 赵汶一愣,他没想到苏沁会问这样的问题,但他还是回答她了。 “你忘记了吗?是你主动要求要随行的。本来皇兄去世后,他将你安置在骊园,可是你却跑到我面前来求情,不想一个人寡老在那里。所以,我就带你来到了塞外,虽然受了很多人的诬告,不过最终你还是来到了这里。” 轻挑着眉,他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疑惑。 听着他的回答,苏沁不由自主地走近,离得近了,她才发现少年的下巴更尖了。 取下脖子上的玉佩,隔着铁栏,苏沁问。 “那这么说来我和你什么关系也没有喽,那你知道这块玉的来历吗?” 站起身,皱着眉,紧紧地贴着铁栏,隔着铁栏抚摸着那块玉佩上的纹路,一抹奇异的光芒闪过赵汶的瞳孔,不是光亮,是贪婪。 “这是太子皇兄的玉佩,可惜你这里只有一半,如果你凑齐它的另一半的话,那它就是一块完整的虎符。” 多年寻找的玉佩,皇兄临终前说早已丢失,没想到居然就近在眼前,也是皇兄这个人虽然姬妾无数,但是最喜欢藏谜。 之后,苏沁问了他些关于和先太子的事情,只是当她出了牢狱时,少年的声音一直萦绕在他的脑海,她的所有思绪怔怔地落在那段话的最后两个字,虎符。 那个太子竟然将虎符给了她吗...? 虽然是一半,是破裂的,那另一半应该在他觉得很重要的另一个人的手里吧?可是他早已经不在了...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然而之前的事情两人都没有再提了,过去共同的来源将二人团结,可是现实却将他们撕裂,苏沁没有再问他那天的事,赵汶对于他的处境也绝口不提。 看着她的背影慢慢消失在黑暗隧道的最后那一点光亮处,他喃喃地说了些什么,很快就被他身边的黑暗给吞噬。 “其实那些麻绳是我亲自编的。” ... 回到大营, 纥骨真正坐在帐内,撒吉温顺地趴在他的膝头,苏沁的目光黏在那双修长有力的大掌上,此时正一下又一下地抚摸着撒吉光滑的脑袋。 它舒服地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翻了身,就露出毛茸茸的肚子。 帐内中间摆着一个火盆,它发出刺啦刺啦的声响,看起来暖和极了,眼神碰上那双绿色的眸子,有些闪躲,苏沁靠近那个火盆,凝视着里面漂亮的火焰,只是刹那,心里的不郁似乎少了一点,那些黑暗在一点点地被现实中的火给融尽。 起身握住了她的手,大掌带着惊人的力量,碧色的眸子宛若一滩宁静的湖水,却带着明晃晃的担忧色彩。 只是苏沁不愿意去看那双犀利的绿眼睛,没有看见。 “手怎么这么凉?” 蹙眉,纥骨真问,扬起身上的黑皮大氅,就将她带往另一个温暖的空间。 哆哆嗦嗦地,她在他的怀抱里凝着眉,阴郁浮上眉间。 沙发上,抖了抖身体,伸了个懒腰,撒吉跳了下去,只听纥骨真道。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看着她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碧绿色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沉思。 ... 被他裹在袍子里,只有露在外面的脑袋被风吹地有些冷,但却让苏沁保持清醒。 他们二人来到了营地的另一处,掀开帐篷,苏沁被那夺目的光亮刺到,感到惊讶。 屋内,竟然是一个跟房子一样高的壁炉,里面燃起浓浓的火焰,整个帐篷都暖合极了。 “在塞外,不开心的事可以跟火炉倾诉,但是你必须说的是真话,因为火炉是真相之源,谎言会被燃烧成灰烬,只有真话天神才能听到,才能帮助你。你可以试试,说空肚子里所有的话,解开所有的忧愁和谎言,它们就会被释放,也许你会感觉好点,我在外面等你。” 脱下她身上的大氅,纥骨真迈步出去,没有在任何的地方偷听,这个地方在他心里很神圣。 望着面前燃烧不尽的大火炉,苏沁坐在地上。 与它对望着,直到沉默了很久,她才开始叙说。 --------- 最近一个星期感觉要累死了,真的身体被掏空,昨天本来想着睡个好觉,结果大半夜又被吓个半死,打破了今天所有的计划,哎,我真是黑着眼皮在码字(累) 《草原可汗VS温婉落难妃》幺蛾子 当天晚上,侍卫们每个人都拿着火把,把大营围起来,照的刺眼,仿佛是白昼一样。 赵汶逃跑了,不过看着面前男人的脸色,似乎没有什么意外。 “你早就知道?” 歪头,苏沁好奇地问,她有点看不懂他的路数了。 “没错。” 纥骨真点头,碧绿的王戒在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上闪烁着駭人的光芒,他眼中光亮隐晦不定。 “可是,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是我放他走的。” 来到苏沁的身边,弯下身子,两手撑在她的两边,眸眼中似乎带了一抹笑,纥骨真道。 “啊!啊!你这个人疯了!!!!?你这简直是放虎归山!” 从沙发上跳起,苏沁狠狠抓住他的两个胳膊使劲摇晃,可是男人宛如泰山般纹丝不动。 纥骨真将她搂在怀里,薄薄的唇若有似无地靠在她的耳边,说了句。 “是值得的。” 看着那那放大的俊美的脸颊,苏沁想要一巴掌拍在这张俊脸上。 等到第四天一早,苏沁才明白过来,纥骨真口中的值得。 一大早,就被外面敲锣打鼓的声音给吵醒,再加上这几天纥骨真神神秘秘的,搞得苏沁有些混乱。 掀开营帐内的帘子,向外面的动静望去,正好看见那人修长的背影,穿着一身厚实的狐皮衣,站在冷风中。 听到声响,纥骨真回头,绿色的眉眼中充斥着笑意。 “快起来吧,你来看看值不值得,你不是一直好奇吗?” 一边系着身上的衣服,一边走出大营,不远处浩荡的队伍正朝这边走来。 “这是什么?你在搞什么鬼?” 清晨的光洒在苏沁的脸颊上,细长的睫毛轻轻颤抖,她的美带着脆弱的滋味。 “过来,衣服不是这样系的。这些是来自于大秦的队伍。” 挑起长眉,拉过呆呆站在一旁的人,纥骨真说着就要在她身上动手动脚。 “大秦?我没听错吧?不会是赵汶送的吧?” 一把推开他,兀地,睁大眼睛,苏沁不敢相信,前几天赵汶还是这里的俘虏呢,怎么突然逃回去后就送礼了? 政治啊,太迷惑了! “正是他,这是我和他的交易,你看看那是谁?” 微微一笑,碧绿的眼睛盛满了温柔的笑意,顺着纥骨真指的方向,她看了过去。 与塞外不同,那些大秦的队伍的人都骑马而不是狼,他们身上各个穿着绸缎锦服,不少塞外的汉子还有侍卫围了上来,他们人高马大,似乎一个人就是两个大秦使者的高度。 随着那随行的马车越来越近,不知道撒吉突然从哪里跑出来,对着那些马大吼了一声,弄得膘肥体壮的马儿们十分惊慌失措,差点将身上的马夫给颠下来。 “嘘。” 手指放在唇上,对着撒吉,直视着它浅灰色的眼睛,摸了摸它头上柔顺的毛发,苏沁格外温柔地说。 “嗷呜!” 撒吉似乎有些委屈,蹭了蹭苏沁的裙摆,只是那力度有些大,差点将她撞到。 “人来了。” 绿色的眸子里暗掩着某种激动,扶住一旁站立不稳的人,纥骨真道。 苏沁好奇地望向那马车里走出的人。 来者是一个少年,个头不高,穿着大秦的衣服,风尘仆仆,他的脸都花了,看不太清面孔,一股异常熟悉的感觉突然占据了她的心窝。 “这就是你和赵汶换的人?代价是放他走?这代价未免也太高。” 仰头,看着一旁身材高大的男人。 “你怎么会这么想?” 皱着眉头,没在她的脸上看到预想中的惊喜,纥骨真十分不解。 记得在苏沁的档案里记载着,年幼时和的她弟弟关系最好,只是后来弟弟去了太师府学习,而她在太子府,姐弟俩能见面的机会很少,再后来又因为被塞外扣下当俘虏,和弟弟更是完全失去了联系。 若不是这样,他为什么要用一个人重要的政治俘虏去换一个毫不相干的人。 当苏沁正在疑惑此人的身份时,那从马车上的人突然跳了下来,朝她跑来,并且紧紧地拥抱了她,在她的惊讶之余。 “姐姐!” 少年清脆的声音响起。 望着那环绕着自己的少年,汹涌的记忆突然涌入脑海,苏沁睁大了眼睛,因为她看到了原主和弟弟在一起的一幕又一幕。 从小时候一起玩的情景,再到被分隔的年纪,虽然那时候俩人也常常偷偷一起出去,不过见面从天天变成了一个星期一次,最后完全消失了。尤其是太子死后,她就更是没有再见到他了。 来到塞外,原主本来以为是和他的永别,不过没想到,纥骨真这个男人竟然如此心细。 似乎是出于本能,泪水涌上眼睛,模糊了视线,抱着苏岩,苏沁哽咽着。 “平安就好。” 泪眼朦胧中,她似乎看到了一双明亮又温柔的绿眼睛,心里不禁感叹,这人真上心可真是了不得。 她也隐约明白纥骨真为此付出的政治代价。 哭完后,看向一旁站着不动的纥骨真,那少年的脸上却浮起一丝不快。 “他是谁?” 他不善地问。 苏沁本来想说纥骨真,可是到嘴头却变成一句。 “你姐夫。” 一旁的绿眸里的笑意更深了,苏沁脸红。 只是苏岩并不买账。 “可是,他是一个外域人!而且,姐姐,你是属于太子殿下的,你都忘了吗?” 一股凉风吹过苏沁的面颊,她顿时浑身一机灵。 “小孩子,瞎说什么,你先回去休息,回头再跟你说。” 看着侍卫带走苏岩,他不情不愿,眼眸中带着怨恨,苏沁干脆转过身不看他。 只是身边,纥骨真的目光似乎变得有些意味深长....夹杂着点危险? 如今,和这人相处久了,稍微的一点变化,她都能察觉。 “有多少人知道这件事?” 沉着声音,纥骨真问? “啊?” 苏沁一惊。 “大概整个大秦都知道........吧” 咽了下口水,苏沁异常艰难地加上‘吧’这个字。 “咱们进去吧。” 看着最后零零散散的大秦队伍,苏沁挽上纥骨真的手臂,转移话题道。 然而一旁的男人却无动于衷,犀利的绿哞里多了一丝谨慎。 “停!” 苏沁听见纥骨真响亮的声音刮在野风中。 最后的几个队伍离他们还有几十尺远,眯着眼睛,纥骨真发现了点异常。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旁边的侍卫进入警戒状态,将最后的队伍围了起来,纥骨真一把把苏沁拽到身后。 看着那辆车的颜色,苏沁也觉得十分诡异?那颜色是大红的,而且有着不少装饰,就像是花轿一样,赵文不会是要弄个女人来和她争宠吧? 想到此,苏沁攥紧了纥骨真的袖子,神情变得有些诡异。 轻轻绕到纥骨真的一旁,踮起脚尖也贴不到他的耳朵,嘱咐着。 “一会儿,无论里面是什么你都不要接受。” 定睛,看了一下那张温婉却坚定的面孔,纥骨真点头。 “好。” --------- 时间过得好快,谢谢大家的支持! 《草原可汗VS温婉落难妃》野外迷情 果然,一点也不出乎苏沁的意料,那花轿上袅袅走下一位美人,她一眼就认出来了是大秦的八公主。 这意思不明而喻,人都送到境内了。 侧目看向一旁的男人,他整张脸都黑了。 纥骨真也没想到赵汶还有这一招,他抿着嘴唇,绿色的眸子里带着阴沉不定的怒气,仿佛有乌云在其中翻滚。 苏沁一副无辜的表情看着他,好像在说看你做的好事。 正当苏沁觉得这个烫手山芋可能要留下来的时候,她突然听见耳边传来男人极其冷酷的声音,身上不禁起鸡皮疙瘩,这话还好不是用在她身上的。 “公主若是再靠近一步,就会成为狼的食物。” ... 午后,帐内。 八公主的仪仗队全部被遣走,就连赵汶派来的使者也被下了逐客令,各个大秦人屁股上像是被火烧一样,赶紧离开这个狼窝不可。 纥骨真说了,凡是留下的大秦人全都变成狼的食物。 不过,苏沁觉得这个狼窝还好,其实她身边躺着的才是真正的狼呢。 “齐木,纥骨真怎么还没回来?” “王上在准备去大秦。” “什么?” 苏沁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剧情太快,她有点跟不上。 这俩人相爱相杀?!到底有完没完? “他去那里做什么?刚把人家的姑娘退回去,难不成要去娶一个新的回来。” 嘟囔着嘴,苏沁不悦道。 “这,,,王上自然是有正经事才去的。赵汶的人派人给王上写信,要王上一个人去大秦,至于关于什么属下就不知道了。” “那他这不是去送死?居然也不跟我说一声。” 苏沁腮帮子气鼓鼓。 “王上派了大批侍卫留在大营,说是您要是问起我们就实话实说就行了。” “他走很久了吗?” “应该还没有。” “很好,你跟他传话,务必要带到,我一定要在他走之前见他一面,你跟他说老地方。” 看着齐木为难的表情,苏沁没有丝毫心软。 等齐木去了片刻后回来报告说,可汗已经走远了。 可苏沁却偏偏不听,不见到纥骨真不罢休。 ... 夜晚,草原上的风凉飕飕的。 苏沁抱着膝盖坐在一群野草之后,直到月亮都变成钩也没等来纥骨真。 这没良心的家伙不会真的走了吧。 若是他去大秦有什么事怎么办?那这不就成了她和他最后一面了吗。 一道黑影从一旁闪过,苏沁心下一惊,嘴上却毫无遮拦地喊了一声。 “混蛋!” 这一声似乎说醒了那家伙,阴影停顿了一下。 下一刻,苏沁就落入到一个温暖的怀抱,狐皮的外袍上带着点凉气,不过很快她就被卷入袍子里面。 双手摸了摸男人坚实有力的胸膛,咧嘴一笑,果然是他。 她就知道他还没走。 “怎么穿那么少?” 幽深的绿哞透着黑夜打在她的身上,却将女子身上轻薄的绸缎都收入眼中。 “你这衣服肯定是人皮做的吧?” 想起以前自己居然这点事儿也被他骗,苏沁不禁哼哼,蓦地,也不回答他的话,自言自语着,她使劲掐了一把纥骨真得腰。 这突然的一下,男人却被掐懵了,闷哼一声。 苏沁笑地花枝乱颤,十分得意。 “你是要谋杀我吗?” 环住她的腰,纥骨真口气不悦,但眼神里没有分毫。 “我就是要谋杀你——————————的心!” 猛地踮起脚尖,苏沁一口就咬到男人优雅修长的脖颈上。 任由那人怎么拽也不撒嘴。 “生气了?” 摸摸苏沁的头顶,柔顺的长发划过他的手心。 他似乎能感觉到她的闷气。 “你去大秦,也不和我说一声,是个什么意思?你这人到底是怎么想的,也都不和我说。” 食指抵在纥骨真的胸膛上,苏沁戳了一下又一下,眼神中闪着不悦的光芒。 一只手握着她纤细的腰肢,另一只手将她在袍子内搂紧,纥骨真这才发现她身上就穿了一层薄薄的绸缎,手一烫,就自觉地想要收回去,却又被女人按了回去。 “你怕什么,反正我又不会嫁给别人。” 不悦,按住男人的手,不过却不是在刚才的地方。 “赵汶只准我一个人去,而且时间有限,就没和你说了。不过齐木还有其他侍卫都留给你了,你也知道我的去向。” 轻轻吻在她头上,双眸里充满了郑重。 “我不需要别人告诉我,我要你亲口告诉我。” 不领情摆手,往后退了几步,苏沁一字一句郑重道。 “而且那赵汶让你一个人去,你就一个人去啊!我看你啊,真是块而已木头!” 踮起脚尖,任由男人托着她的腰,这人的手又从她刚刚放的位置回到了腰上,苏沁不禁心里觉得好笑。 天下最君(mu)子(ne)非他莫属。 双手捧住他的俊脸,借着月光,苏沁清楚地看见他脸上的疲惫。 吸了口凉气,刚想说话,结果纥骨真也发话了。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都停下来,直到她又听到男人的声音清澈地回响在耳旁,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的晚钟,穿过野草与月亮,声声敲打在她的耳旁。 然而这次,苏沁没有认同他的话。 “我不要,我不要等你回来,纥骨真今天晚上你要是敢走...我是不会等你的。” 一抹显而易见地诧异划过绿色的眸底,他低估了她的倔强。 这次没再犹豫,看着面前呆愣的人,苏沁就吻了上去,她的吻很细腻,覆着男人薄薄的嘴唇,等到纥骨真想要反击时,已经退了出来,反倒在他的腮帮子胡乱亲了两下。 “什么感觉?” 沙哑的嗓音融碎在一旁的月光中,伴随着野草起伏的声音。 “木头的感觉。” 黑夜中,苏沁红着脸蛋,心里却想着,有点渣渣的。 扶着男人的手,将那双漂亮的大掌,拉到浑圆的胸部。 这次,他没有把手拿开。 男人的手稳稳地抚在女人很敏感的地方,抚摸完浑圆的胸部,纥骨真轻轻捏了捏最上面的红梅,惹得苏沁一阵吸冷气的声音。 “这次还木头吗?” 他声音清冷,可意图明显。 回答他的只有女子难耐的声音,苏沁双手仿佛无力一样,吊挂在男人的脖子上,全靠腰后面的手支撑。 难忍地哼了哼,纥骨真似乎对左边独有情钟,粗糙的大拇指隔着一层纱,轻轻调戏着那最上面的红梅。 而他面上却完全跟没事一样,然而当苏沁望向那双妖治的绿哞,差点被那里排山倒海的情欲给淹没。 小腹上传来空虚的感觉,苏沁咬紧了唇,双眼湿漉漉地看着他。 纥骨真低头,一头咬在她的脖颈上,说是咬,其实更多是一种吸允,顺着她纤细的脖颈,一路亲到精致的锁骨。 双臂环着他的头,苏沁眼神陷入了一种迷茫,冷风吹过她外露的圆晕的肩膀,她不禁一哆嗦,可接下来又被男人的温度烫到。 可当她还没反应过来,身上几欲要落的衣服就被男人拉了回去。 “怎么?” 她红着脸蛋,眼光里满是羞赧与不可思议。 “我该走了。” 有个很小的声音凑在她的耳旁,细语轻喃,然后眼前就是一黑,苏沁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还带着怨气的她就这样晕了过去,本来她是想这样留下纥骨真的,只是没想到,这人还是没有被迷惑。 等她再起来时,只穿了一件睡衣,站在镜子前,解开睡衣带,露出到处白皙的皮肤,可唯有一处有些红肿不堪。 望着左上边岑差不一的红痕,苏沁羞恼地咬了咬唇。 恩,酥酥麻麻的,带点疼。 《草原可汗VS温婉落难妃》让她哭的地方 (结 当天晚上,纥骨真又回来了。 看着那倚靠在一旁的男人,似乎有什么话想说,那双幽深的绿哞直勾勾地盯着她,不知道这木头精又在想什么罢。 “你又要做什么?” 躺在床上,苏沁没好气道,乌黑的头发顺着她的脸颊两侧铺散在枕头上。 “带你去一个地方。” 纥骨真突然向前,宛若一股鬼魅的轻风,拦起女人纤细的腰肢,朝帐外去。 “不会又是什么荒郊野岭吧?这么晚了你把我弄起来,明天我黑眼圈怪你啊。” “怪我,都怪我,你这里是不是也怪我?恩?” 悦耳的尾音轻巧地落下,感受着他一根手指抵在她饱满的胸上,苏沁一下子脸连着耳根子都红了。 “你...你,你是假的木头精!” 她愤愤道,然而显得十分无力。 看着四周的景物如往日逝去,再抬眼,已是那个熟悉的地方,只是两人都在这里有了共同的回忆。 虽然这个地方是苏沁的“藏身之地”,她感到十分熟悉,只是如今看起来,因为有了些新事物的增加,她脑海里一阵恍惚的光景。 记得她每次哭都是在这里,那一块儿小土地上完全没有任何的野草,因为她长期坐在那里,压得那些草都不怎么生长。 看着眼前的景象,她倍感疑惑地回头望向那个男人,可是在对方的眼里只看到了笑意。 野草高簇,烛火高堂,天上地上都看得见。 这句话立刻浮现在苏沁的脑海,也是一旁男人的说辞,只是他却是多说了一句。 “孤归来娶你了,王后。” 看着男人那张俊容,苏沁突然感觉到脑袋上落下一个小巧的玩意儿,她刚想摘下,就被纥骨真制止。 “这是我母后的桂冠,等会儿我帮你摘下,你再仔细地看看。” “你是不是昨天根本没有离开?” 苏沁脸上泛烫,只觉得这身边的烛火很旺盛要将她包围。 “恩,昨天孤一直要布置这里,可是你一直缠着孤,孤无法脱身,最后就把你弄晕了。” “那赵汶什么的邀请都是假的喽?” “是的。” 纥骨真坦诚地说。 草丛内洋溢着烛火的温暖,草丛外依旧没有任何声音,让苏沁觉得有些奇怪,平时的很多人围着篝火唱歌,或是很多巡逻队经过。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疑惑,上前一步,拥着她,纥骨真靠在她的耳朵上轻声说。 “都被孤遣走了,所有的人都知道咱们成婚,今晚整个营地,北塞只有这一处篝火。” 橘色的火焰反射在苏沁的眼睛,脸颊上,为她镀上了一层金色。 她现在不觉得自己的美是凄惨的了,因为有爱的人和她在一起。 躺在地摊上,纥骨真早已命人在这里铺上一层厚实的摊子,而且这毯子还散发着热源,让她觉得很舒服,只有时不时刮来的暖风吹拂上她裸露的背脊为她带来一丝颤栗。 “怎么了?” 身下的女子猛地一哆嗦,纥骨真停下脱衣的动作问。 “没事。” 这男人脱下衣服后,她才发现他的身姿很健壮,裸露的双手搭上他的肩膀,在他紧实的肌肉上游走。 二人重叠的身影在朦胧的烛火下闪烁。 似乎有疼痛的感觉传来,不是直接的那种,反而带着难以忍受的酥麻,这种感觉是缓慢的。 女人的指甲狠狠地挠着男人宽敞的背,明明躺在大地上,可苏沁觉得纥骨真才是她的大地。 她尽力仰着脖颈,任由他的吻遍布她的皮肤,直到亲到嘴唇边上。她只是他众多灵魂中的一个,此时正跟着他的动作在不可抑制地颤栗。 他不急不缓,弯下身,将她完全圈进在他的空间中,带着粗重的喘气。唯独那双明亮的眼睛在愈发迷乱的气氛中保持着独一,像是一盏海上的灯塔,一直引领着她的方向。 指甲再次深深地陷入了他的背脊,苏沁不知道她是更疼一些还是更酥麻一些,双腿紧紧夹着。 温婉的面孔却发出致命的呻吟。 擒着那双红唇,纥骨真有力地进进出出,乐此不疲。 一只手掐着女人高耸的胸脯,任由那雪白的饱满在他的手下变换成各种各样的形状,比起那些雪山上的红梅,他独爱唇下的这一朵。 “你就不能快点?” 他的九千一深,次次突兀地有力的撞击,让她禁不住大声呻吟,然而这人像是在考验她的意志一样,愣是从进来之后就没再加快速度。 真是一块儿磨人的木头。 湿漉漉的眼睛上聚满了眼泪,有被野风吹得,也有因为这男人一下下出奇的撞击而激发的。 “啊!” 平坦的小腹猛地一颤动,两只纤细的秀腿白晃晃地打开着,在夜色中格外显眼。 白皙的脚踝上男人的大掌紧紧攥着,留下红色的痕迹,女人的身体十分的柔软。 “急什么,还早呢。” 把控着身下的力度,一波波地浪潮涌向女人圣洁的空地,纥骨真觉得自己置身在一个温暖异常狭窄的地方,他一点点地想着山丘的最里面,更为狭窄的地区进攻着。 猛地一弯腰,又是一个结结实实的撞击,苏沁控制不住自己的挺身,那纤细柔软的腰肢拱成美丽的弧形,纥骨真借机一把按住那上面的饱满。 只是揉捏了两下,那只作乱的大手又去扶住女人妖娆的身线,深深迷恋在其中。 对于纥骨真来说,他感觉女人的身体像是温婉的山丘,他只是一个农夫在过度地开垦这片田地。 直到两人都达到那山峰的顶头,苏沁不知道身上是泪,汗还是什么,黑夜中划过那抹高高扬起的白色弧线,两只细腿绷地紧紧的,蜷起来的脚趾展现出它们的用力,只等那袭来的最后一刻,纥骨真的嗓子里发出沙哑的声响。 身体不断地起伏,他低吼着,在她耳旁说了些什么。 那一刻苏沁能感觉到男人身上绝对力量的爆发与湿意。 双目圆瞪,双腿被高高举起,一股子难以言喻的酥麻浮上二人的背脊。 猛地,她感觉到一股热烫的激流冲进她的小腹,进入到她都不知道深远的地方,这阵激流烫地她大声地尖叫,身体开始控制不住地痉挛,那抹白色的胸和平坦的小肚子在夜幕下越来越显眼。 纥骨真仍然在她的身体里,没有离开,他按住她扭动的身躯,直到她纯洁的山脉接住所有的爱的激流,才缓缓从中退出。 似乎有眼泪从苏沁的脸上流出,还是热的,带着他的味道。 夜空中发出一声“波”的声音,两人都舒服地松了口气。 离开了高大的挡住,冷风立刻铺天盖地的袭来,女人雪白的酮体还暴露在野风中。 苏沁动了下身子,将毯子裹在身上,刚一动身体,就发现小肚子不自主地动了下,什么液体顺着她最私密的地方流了出来。 感受着那里流出来的东西,看了眼近处已经套上一件外袍的男人,他高大挺拔,也正在回望着她。 雪白纤细的脚踝再次地落入他的掌心,苏沁发出了难以抑制地尖叫。 ——------ 写这个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了聂鲁达的诗,好像被影响了。 通知 这周实在是太忙了,没时间码字,抱歉!(别打我QAQ)我手里有个紧急的文件,必须下周二交,所以特此通知停更一星期。下星期开始新的世界,是关于继子VS继母。 另外就是,昨天是春节,希望大家在新的一年里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心想事成!最近,病毒猖狂,要带好口罩,勤洗手,尽量待在家中,葛优瘫沙发上看popo,千万别低估,毕竟人的生命是很脆弱的,保护自己,也是保护家人。 《军阀少爷VS五姨太》 桃花脂和二郎 秋风瑟瑟,诺大的陈府看起来空荡荡的,院子里确实挂着不少大红的灯笼,乍一看,在秋风残叶中有点渗人的感觉。 一些婢子,奴才们清扫着陈府的主路,今日是老爷子娶五姨太的日子,可不能让这新妇沾染了秋天的冷气。 哪怕是府中有如此喜事,陈府边却一个上门的客人也没有,倒是街边路过的乞丐聚在这大红朱门的一边,纷纷嚷嚷着。 “我看这陈府的底子都被掏空了,结果这陈老头又娶新妻了!” “听说是个如花似玉的娇妻呢,你哪里打探的消息?陈府钱多的很呢,前几日还在坤和门烧钱呢!” “娇妻?我看这陈府死寂寂,跟要死人了一样,哪里有什么喜气?而且我听说这新娘子也是个不省事的,听老王说是个风月之人呢,能好到哪儿去?” “啧啧,陈府可是四大府邸之一,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还是很有底蕴的。” “呸,什么底蕴,什么家族,没有北洋政府的支持不过都是纸老虎罢了。” “走,走,兄弟们,去看看陈府赏什么吃的没有。” “你倒是想得美,这陈老爷当年娶大夫人时也不见赏咱们兄弟一口吃的,这老不死的抠门的很,倒是大公子,可能还可以...” ... 陈府的侧门发出咯嘣的声音,一个小丫鬟好不容易把这扇差不多和藤蔓融为一体的小门打开。 一顶小花轿从侧门入了陈府,没有任何恭贺的声音,身边唯一带了一个陪嫁小丫鬟,苏沁就这样嫁进了陈家,嫁给了年过半百的陈老爷。 “小姐...姨太我们到了。” 一只涂抹了丹蔻的纤纤玉指调开轿子的红绸帘幕,苏沁从中走出,眼前是个不大不小的院子,几株金桂树飘香,看得出来是一座上了年头的古宅子,正中央的门帘上挂着两个讨喜的大红灯笼,一旁的小厮哈着腰,道喜声回荡在空荡荡的院子中格外刺耳。 “知秋,你看你这名字还真挺适合这里的,知遇秋天,像这院子的景色一样。” 望着那层林尽染的枝丫纷纷伸到古宅的上方和那浓墨颜色的翼角交织在一起,苏沁不禁感叹道,她声音柔美宛若莺啼,又带着清冷的调调,一瞬间让那一旁的小厮们都听呆了。 等他们回过头,这满院秋色的院子里还哪里有那抹靓丽的身影? 铜镜里,倒映出一个仔细描眉化唇的女子来,她乌发如瀑,雪肤月容,抿着的唇被上些桃花口脂。 “知秋,你去取些珠花来,这些不够了,记得不要青蓝,墨绿的花,我不喜欢。” “是,小姐。” 小心翼翼地将一朵娇艳欲滴的珍珠镶金玫色珠花插在乌发中,侧着脸瞧了半天,小巧的瓜子脸惹人怜,双目宛若秋湖,泛着水雾,看起来迷迷蒙蒙,添尽妖娆。不过那瞅着的人似乎十分不满意,目光中带着几分挑剔与傲拒。 轻抿着唇,苏沁凝望着镜中那个纤细妖娆的美人,纤细的手指沾了一点胭脂,轻轻涂抹在口腹上,那唇越抹越艳,仿佛要绽放一样,更显得那双玉璧雪嫩无瑕。 系统:有人在偷看你。 苏沁心里一惊,手下猛地停住动作,那纤细的手指愣是不小心将那嫣红的口脂蹭到了脸颊一侧,乍一看好似桃花生晕。 她猛地回头,门口空无一人,等再抬头之际,双目蓦地落入一双好看的丹凤眼,短暂的对视之后,那双眼睛仿佛带着些许的歉意,愣是苏沁嘴里想说的话也卡在了喉咙里。 余光看到镜中那白嫩的脸颊上多了一丝桃花脂,显得她的脸蛋红红的,苏沁心中不禁备生恼怒,见外面那人还呆呆地站在那里,愤愤说了声。 “登徒子!” 然后就赌气一般把那硕大的铜镜,搬到桌子上,挡住外面那人尚未收回的视线。 半晌,她又听见脚步声,扭头见不是知秋,却是窗外那人,挑起眉,美目怒瞪,娇雪一般的脸颊气鼓鼓的,如莺啼的声音带着骄横。 “你是什么人?!竟敢私闯私宅!站住!你” 带着娇调的尾音还未落下,那人已经大迈几步,径直走到她面前来。 目光盯着她的脸,陈染倒也不避讳,果然这美人还是近了些好看,刚刚隔着窗户有些模糊,如今没有了阻碍,更是让他看了个清楚。 看着屋内的海棠摆设,心中不禁感叹真是人比花娇,花不如人,而人不自知。 微微向后退一小步,陈染微笑道,他穿着白色的锦缎衫子,价值不菲,明明是君子如玉,温柔二郎,不过落到苏沁眼里倒成了干闲活的。 “刚刚冲撞了姨太,特意来赔礼,姨太应该不会介意吧?” 拱拱手,低了低身子,他说话有度,谦和仿佛一阵春风,让人没有丝毫不适,若是一般人也就按他的话说下去了,可苏沁偏偏不。 “哦?你既然知道我是姨太,还敢如此无礼?!你是哪个院的小厮?报上名来,等我告诉老爷,贬了你!” 她一副骄横神情落在陈染眼中却是十分好笑,想不到他这北边的翩翩如玉公子,居然被人看成小厮...而且居然还要贬他,难道他不知道,陈府是由他来管家的吗... “姨太莫要动怒,小生是清平院的,若是姨太想要出气,去找清平院的主子即可,姨太可以称我为二郎。” “什么郎,你简直毫无君子风度可言,害的我这半边脸的妆...都毁了!我一会儿还要去见老爷呢,那么多姨太太,还有老太太恐怕都该笑话我了!” 苏沁嘟嘟囔囔,狠狠剜了一眼他,然后又心疼地瞅向那面铜镜里的人儿,只见那雪肤上平白多了一抹妖娆的红,她似是又觉得如此和陌生男子独处一室羞愧难当,见陈染也盯着镜中的人,那小脸上的桃晕越来越重了,泛染起来直到她的耳根。 仿佛有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一直在耳旁,陈染压根没听清她在叨唠什么,目光中锁着那张又闭的小嘴,看到她恶狠狠的样子也完全不恼,一副好脾气的样子,直到听到老爷二字,才猛地清醒过来。 “怎么会呢...?二姨太为人很友善,别的姨太也是,五姨太不必担心。再说了,小生的过错,小生来弥补。” 苏沁没反应过来,一股清新的男性气息就扑面而来,有东西划过她的脸颊,十分柔软,陈染掏出怀里的白色帕子轻轻擦了擦那道苏沁觉得格外突兀的淡粉痕迹。 “这下好了,姨太不要再气了。” 苏沁还没来得及大骂,那人就已经退开一大步,看着那干净的小脸,陈染脸上又露出温和的笑容。 倒也没再追究他的无礼,倾身看向铜镜中,合身的旗袍包裹着她纤细的腰肢,果然那道饶人的红痕如男人所说已经不见,苏沁不禁莞尔一笑,露出白色的素齿,两个梨涡深陷在那艳丽过桃花的脸蛋上。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告老爷你的状了。” 纤细的手指交叉在一起,丹寇的指甲长长的,似乎能挠出很长的一条疤痕,低着头,细细的睫毛轻缠,苏沁小声地道。 “那就多谢姨太了,其实小生也不是故意偷看姨太的,其实是宴席要开始了老爷让小的来叫姨太。小生看到满园一片凋零之色,突然从中有一棵娇艳欲滴的桃花枝出现,就有些好奇,多看了几眼,那是比海棠盆景还要美的桃花。” “原来如此啊,老爷叫我,你怎不早说,我得赶紧过去了。” 从八个爪的檀木金丝边木凳上起身,不打算再等知秋,苏沁急急忙忙走出院子,她走得很急,因为身上穿着朱红色金边的旗袍侧面开衩,只好一个小步一个小步的,倒也显得她身姿格外妖娆。 袅袅背影落在铜镜中,宛若一批妖娆纤细的绸缎,剪裁适度的旗袍衬出她姣好的身段,这一切都落入陈染的眼中。 看着那背影消失在铜镜中,陈染才不紧不慢地跟上苏沁的步伐,看着前面走的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两边多是一些扫路的仆人,纷纷向他颔首,他也都一一点头回去,没有丝毫陈大二公子的架子,也难怪世人都说这二公子是个极为温润且通情达理的。 等到了宴席的门口,陈染却是没跟着进去,和管家核对了一下来宾,竟发现陈家大公子没来。 “二公子,您看这怎么办...” 老管家穿着喜气洋洋红色金边外褂却一脸为难,这大公子虽然性格古怪了些,但也是颇得老爷看重的,这宴会老爷也是特别吩咐了要请到大公子的。 陈染同样皱眉,大哥是个脾气倔的,平时和众人关系也一般,这可怎么是好,想了想,他还是沉下声说。 “无妨,你看好别的人就是,大哥那边,我会亲自去请他,他刚从广阳回来,怕是也累了,不来也很正常。” 他这么一说,那老管家面上立刻散去乌云见太阳,笑眯眯地端详着陈染作揖。 “好,好!那就交给二公子了,老奴就放心了。” ------- 今天楼上不知道怎么了,平时都很安静,放音乐放特大声,放了一天,我都能感觉到音乐轰隆轰隆的震动,太扰民了,哎,为了集中精力,我一直听往日余生写了这章。 这是我第一次写这种背景,先跟大家道个歉,写的不周之处。 今天POPO也好奇怪,我换了几个浏览器,登陆后都是乱码,而且发文章时看不见验证码,这可如何是好。 《军阀少爷VS五姨太》女人们 陈家喜宴不在人多,虽是大堂里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丫鬟还有姨太,不过也都穿着朱红色的衣服,到底跟喜气还是沾了边。 陈老爷就坐在最上方,他穿一身中山装,上面的扣子擦得倍儿亮,带金丝边眼镜,离得远了些苏沁看不清他的样貌,还未来得及行礼,一声柔柔的声音就打断了平静。 “哎呦,五姨太可真是姗姗来迟,可让妾和老爷等人好等。” 苏沁抬眸瞥向她,说话的是个坐在陈老爷右下的女子,她穿金戴银,鎏金的旗袍是很华贵的料子,她手里拿着一串珠子一个个地数着,倒一下子衬得她旁边的那位美人素雅了很多。 “三妹妹向来刀子嘴豆腐心,五妹妹不会怪罪吧?” 柔柔地声音传在苏沁的耳边,似乎有点耳熟,这女子脖子上戴着一串珍珠,身上穿着浅色的旗袍,不会显得咄咄逼人,恰到好处。 她为人十分热情,见苏沁杵在那里不动,以为她怕生就赶忙走上前去,笑脸迎人,一边亲切地拉着她的手,一边将她介绍给这大堂中的几人,颇有当家主母之范。 在她的介绍下,苏沁拜见了老爷,得知最初开口的那位是三姨太嘉诗,家里有钱得很,说话比较直。而这位特别热情的是二姨太百潋,虽然能看出她保养得不错,不过眼角上的皱纹还是出卖了她的年纪。 据她所说,这府里还有四姨太贾冰,不过几年前她失了孩子,大病一场后,就常年待在自己的院子里,很少出来。 被坐在二姨太拉着手,苏沁落坐在她一旁,听着她毫不吝啬地像老爷夸赞自己。 “老爷真是有福气,五妹妹这样的可是难找,长相才艺各个全是最顶尖的。” 相互又说了几句客气话,就开宴了,苏沁慢条斯理地吃着,倒也不觉着饿,初来乍到,她默默观察着这几人的关系。 这三姨太似乎和谁说话都呛,手上哆哆嗦嗦得,可是愣是每一颗珠子都要摸一遍。而这二姨太就不一样了,和谁说话都亲切的很,双眼笑起来像是一对月牙,小脸白白的铺了一层粉,到底谈笑间还是露出几分老态,不过这陈老爷的原配她到现在一声也没听见。 至于陈老爷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人,这个岁数了还娶这么小的,据她所知,她这个身体得和他差了二十多岁,想想就一阵恶寒。他倒是也没什么表示,赏了她一串珠子后,就让她坐下了,似乎已经习惯了姨太们的日常闲聊。 直到外面天都黑下来,他才发话,正坐在大堂,虽然老了不过说话条例很清楚,一点也不像年过半百的人。 他声音威严,传到大堂的每个角落里去,愣是丫鬟家丁们都低着头,恭恭敬敬。 离得近了苏沁才发现陈老爷偏灰白的头发,记得嫁入陈府前,有人说过这老爷子年轻时风流,早就弄亏了身子,如今连这陈府也弄亏了。 “明远呢?我记得吩咐了他要来宴席,来见见五娘。” 陈老爷皮肤偏深颜色,可能年轻时了被太阳照坏了,脸上不少斑纹,说话时脸上肉眼可见的褶子一动一动的。 守在大堂一边的管家低着头,有些不安地走上前来。 “回老爷的话,一大早二少爷就去找大少爷了,到现在也没回来。” “子清?去找他了?” “是啊,二少爷一大早就去找大少爷了,大少爷今日刚从广阳回来,怕是有些倦了也。” 老管家身上穿的红色大褂上别着金丝缠绕的扣子,面上一片惶恐,急忙跪在地上解释道。 大堂里是一片死寂的静默,连一直在数珠子的三姨太也不动了,一双死鱼眼紧紧盯着跪着的老管家。 二姨太刚想张嘴安慰几句,就被陈老爷重重拍桌子给吓了回去。 “老爷,”别急 “闭嘴!” 二姨太姗姗垂下头,掩住眼帘,倒也没有一丝抱怨。 “父亲,这是又在对二太太发什么脾气?孩儿这不是就来了吗?” 陈染翩翩来迟,还是午时的样子,他先向陈老爷行礼,然后对上苏沁不忿的眼神,自然地笑了笑。 “恭喜父亲娶得五姨太。” 看着他派人送上来的贺礼,苏沁眼神带着嫌弃,颇不满意。 惹得陈染不小心问道。 “五姨太可是不满意?” “妾不喜欢这种颜色的珠花。” 下人捧上来的盒子里几只精致的珠花映入眼目,就是苏沁派知秋去取的那些,她不知道这人是什么意思,投她所好?这是她最不喜欢的,所以摆出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她这副模样倒是逗笑了陈老爷。 手上一紧发现正被他攥在手里,这是一双老人的手,皮肤坑坑洼洼带着斑点,血管都能看得分明,苏沁心里恶心却按捺下想要躲避,抬头一看,正好望进一双浑浊的眼睛。 “你倒是个脾气大的,连子清的面子也不给,这陈府的账都是他算得,不怕他苛待你?” “有老爷在,妾为何要顾着他人的面子?” 苏沁脸上一横,漂亮的丹凤眼扫了一眼陈老爷,看得他心底一动,而她索性摆出一副娇气不懂事的样子,想趁机把手抽回来,结果却被陈老爷攥的更紧了。 手下是光滑的皮肤,眼前是一张玉雪美颜,苏沁的美貌和年轻是府里其他姨太们无法相比的,就光看看她的模样,陈老爷也觉得自己年轻了许多。 拍拍美人的小手,他问道。 “那个孽子呢?” “大哥在陪老太太。” 陈染赶忙回答,一双好看的眼睛似有若无地朝着宴席左边看去。 陈老爷哼了一声,似乎十分不满,半晌他再次牵起苏沁的手。 “今日我必须要见到这个逆子不可,回来了连自己的爹也不肯看望!更何况还有他五娘!这要是传出去,别人怎么说我们陈府不知礼数!” “父亲,也不能全怪大哥,大哥多半时间都在广阳,习惯了那里的人文风俗。” 在一旁坐下,接过丫鬟递过来的青瓷茶杯,陈染连忙替陈远解释道。 “他想要做什么,我很清楚!” 厌烦地甩了甩手,拽着苏沁就走,苏沁觉得手上的皮被捏的生疼,却也不敢之声声,这大少爷到底是什么人,让老爷说起来就如此暴怒。 系统:大少爷就是你要攻略的人。 ---------- 这章女人好多,我好心累。 然后很重要的一件事想问一下大家,最近大家登录POPO看书有什么异常吗,我最近电脑上发文章总是显示打不开网页,之前从来没有过,奇了怪了,现在我只好从手机上发了。 《军阀少爷五姨太》不喜(上) 随着陈老爷,以及一众跟着的丫鬟,穿过陈府后面的幽静小道,苏沁紧跟在陈老爷身后,不敢越距,一群人浩浩荡荡来到陈府的正门大道,望着眼前绝美雕琢的白玉大道,苏沁面上浮起几分惊讶,道路两边整齐地摆放着青瓷坛盆栽,入目是从四面包裹而来的大宅子,苏沁发现这几个屋子的建材与别的院子十分不同。 看来陈府吃穿最好的就属老太太这里了,那些丫鬟家丁们都恭恭敬敬地守在外面,低眉顺眼,等到陈老爷和苏沁都进去后才起身。 撩着大腿侧的裙摆,走上石头台阶,进入正主的屋后,苏沁小巧的瓜子脸上带着更深的诧异。 入目,满是红木家具,各种玲珑奇玩琳琅满目,有一些小的茶壶,烟卷还有精致的针线盒沉淀在屋内左右两边的柜子上,能看出这个院子的主人很喜欢收集古玩。 在这正堂的最中央,深木色的八仙过海寿圆椅,老太太就正襟危坐在几把椅子的中央,两边分别有两个丫鬟拿着长长的孔雀羽毛轻轻扇着,她面前还蹲着一个丫鬟,轻手轻脚地捶腿,剩余的丫鬟们都低着头站在两边,十分规矩。 见陈老爷一进来,她们低眉顺眼地行礼。 “老爷好。” 不过对于身后跟着的苏沁却一个字也没提。 勾了勾唇边的笑,苏沁也不甚在意,这些丫鬟自然不敢反抗她,不过是她们主人的态度罢了,看来是这个院子的主人不待见她了。 不过也无妨,反正她需要攻略的也不是这个老太太。 站在老太太身边穿着浅荷色褂的丫鬟指引着二人请安,见陈老爷在前方一点的地方跪下,苏沁也顺势跪下。 只是和陈老爷不一样,她跪的地方是没有软垫的,眼神动了动,见那旁边的丫鬟也没说什么,心下已经有了几分较量。 膝盖刚刚着地,一抹尖锐的疼从膝盖顶上传来,这意外的疼痛让苏沁不小心晃了一下身体,可是她也没敢直接起来。 陈老爷已经被丫鬟搀扶着站了起来,落座在老太太左手边的湘竹金丝边的圆椅里,整个屋子里,只有苏沁还挺直着腰板,双膝跪在地方。 她身上的旗袍勾勒出她妖娆婀娜的身姿,衬着那白皙脖颈上乌黑的盘起来的头发。 老太太挥了挥手,那个一直跪在地上捶腿穿绿荷色褂的丫鬟恭恭敬敬行礼后,弯着腰退到了一旁,老太太这才坐起身来,开始正视打量着还跪在地上,低眉顺眼的人。 “母亲,这就是...”五娘 一旁的陈老爷将金丝眼镜戴上,看着一旁跪的笔直的苏沁,刚想开口介绍,就被老太太一把打断。 “让她自己说。” 感觉到从正中央传来不善的目光,苏沁蓦地抬眸,看着那张居高临下的老脸,上面一道道的皱纹好像岁月的疤痕,眼睛因为这些皱褶眯地很小,这老太太虽然很老了但仍然很讲究,她带着鲤鱼戏水的头巾,银白的头发服服帖帖的,插着一对儿凤凰金镶红玛瑙钗,身上穿着一件贵重的福如东海的外褂,那褂子上的每颗扣子都是用红丝手绣的,脚上穿着一对宝珠绣鞋。 看这老太太一身,边边角角的花样都是一针一线的绣工,富贵得很。 “妾原籍是北巷人,后流落在...各种小巷里,多亏了老爷愿意收留,妾才有幸可以嫁进陈府,有个住处。” 脸上已满是冷汗,腿上的疼痛越来越尖锐,似乎有什么液体顺着她的腿划入了鲜红的裙摆里,苏沁脸的上抹了很重的桃花胭脂才得以掩饰住不正常的苍白,唇上也抹了一些,说话时一张红润的小嘴一张一合,等说到陈老爷时,她强忍着疼痛偏偏对他含情一笑,雪白的贝齿咬在嘴唇上,那一眼里有北边暖阳春日杨柳枝纤细婀娜在微风中摇曳的身影。 “嫁入陈府?你才来这里几天,就出口狂言!” “母亲,五娘也算是儿子的人了,儿子先让她起来。” 陈老爷放下丫鬟递上的青瓷茶杯,刚想起身扶苏沁起来,就被老太太再次打断。 “这家里到底是我说了算?还是你说了算?我能不让她起来吗?” 老太太被气得胸脯一上一下的,一手按在太阳穴上,立刻旁边就有丫鬟跑来查看,苏沁则是一手撑在地上,试图躲过那尖锐的疼痛,蹙着眉,楚楚的眸眼氤氲着水气,犹见我怜,这样子着实打动了一旁陈老爷的心房。 只是话到了嘴边还是变了味道。 “母亲说的是,五娘学点规矩也是好的,毕竟,之前五娘也是...巷子中的人,学一些大院的规矩总是好的!” 姗姗收回撑着的手,苏沁惨白的脸色上浮起一抹无奈,看来要把这陈老爷当枪使是困难了些,他未免太听老太太的话了。 “是,老爷,老太太说的是。” 苏沁一字一顿地说着,苍白着脸颊,氤氲着水气的桃花眼,带着点不容说出的委屈,看得陈老爷心里一阵一阵的难受。 将全身重量尽数倚靠在支撑在地的手掌,苏沁眼里的水气是真的,不过是疼出来的。 见苏沁服软,老太太没再搭理她,直奔主题询问陈老爷的来意。 倒了一杯龙井茶,润润喉咙,陈老爷缓缓放下茶杯后,仔细斟酌后说。 “孩儿主要是想让五娘认识一下明远,我打算把明远过继给五娘。” “什么?你这个孽子!要把明远过继给这个来历不清,不三不四的女人?!你疯了吗,你对得起还在寺庙日日为明溪祈福的明氏吗?” 老太太气得肩膀控制不住地抖动,她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一手颤抖地指着坐在一旁的陈老爷,就那一刻之后,瞬间的力气好像被用完一样,她又跌回椅子里,两边的丫鬟赶忙上前去,搀扶住她正要倒下的身体。 “母亲,我这不是还没决定吗,先来和您商量一下。” 等回到位置上后,老太太混沌的双眼似乎亮了一下然后又暗了回去,她双手哆哆嗦嗦地摸上脖子上一串细小的佛珠,旁边的丫鬟想要帮忙取下来,却被她很严厉地呵斥。 “退下!” 等摸到那串完好无损的佛珠后,肉眼可见她心里似乎才踏实一些,翻了翻厚重的眼皮眼皮,嘴里不断小声叨唠着什么... “佛祖保佑...佛祖保佑” 似乎她脸上的每一条沟壑皱纹都在哆哆嗦嗦地祈福。 “母亲?母亲?” 陈老爷微微向前探身,可是唤了几声,老太太都没理。 等屋内安静了一会儿后,才再次传来老太太的咳嗽声,将那串佛珠挂会脖子上,她慢条斯理地开口了,朝着屋子后面摆着琳琅满目古董的陈列架挥了挥手,声音年迈,带着沉重的无力。 “明远,好孩子,别躲着了,你父亲硬要把你交给这个女人,我要和他出去谈谈。” 就这样,老太太再次起身,一拐一瘸地被两个丫鬟相互搀扶着走出了外面,中间经过苏沁时一步也没停留,看了眼地上还跪在地上的苏沁陈老爷叹了口气,他犹豫了一下,到底什么都没说,还是走了出去,等走到大门后又回头望了望她。 可是那抹纤细妖娆的身影还保持着先前的姿势,乌黑的秀发浓密如最黑的夜,衬托着脖颈处露出一小节的白皙皮肤,此时仍然一动也不动地跪着,丝毫不理会他。 《军阀少爷VS五姨太》不喜(下) 等屋内都安静了,服侍的丫鬟们也都跟了出去,苏沁早已撑不住了,手撑在地上刚想直起身子,这时屋内传来不远不近的脚步声。 抬起眸,发现是一个身形颀长的男子走了进来,他看上去很年轻的样子。 苏沁的目光正好对上他眼中淡然的情绪,这人似乎很是不羁,穿着很随意,一头墨黑色的头发有些凌乱地垂在耳边,他个头很高,一身都是浅颜色的,上身是浅色的洋装,配米色的西裤,双手插兜,看向她的时莫名地带着一股审视的味道。 从宅子窗户投入室内的点点光亮洒在他的身上,照射在他的侧颜上,似乎有点苍白的味道,和一旁古董死沉的家具和规矩古板的陈府比起来,他显得格外格格不入。 这就是陈府的大少爷陈远,是陈老爷原配明氏的孩子,苏沁脑海里适当地提起系统的提示音。 然而她还没开口,他却先说话了。 “这就是老爷娶的新妻?五姨太?听说你也想当我的母亲?不过五姨太跪在地上做什么,我可不需要这样的大礼。” 他说话时腔调哑哑的,不知是不是故意压低声音,显得格外动听,仿佛不经意间要酥到人的心底。虽然他根本没看她,只是负手站在窗前,好像是在观望外面的景色,可苏沁知道这话是对她说的。 外面星星点点的阳光洒在他的面孔上,反射在那淡色的瞳孔里,像是几簇美妙的光火。 “麻烦大少爷先扶我起来,跪的时间长了,有点受不住了。” 抬头看着那看也不看她的男人,俊美的侧脸带着抹苍白,这就是陈老太太的宝贝孙子,听说在老太太眼里只认明氏出的孩子,不知道若是她攻略下她的宝贝孙子,老太太心里会是如何做想? 虽然处在弱势,不过苏沁倒也沉稳起来,说话之时一直注意着男人的神色,苏沁脸上淡淡的,却也不卑不吭。 垂头看了她一眼后,陈远自然而然地移开了视线,目光随意地看向外面的景色,细细碎碎的光亮洒在他细长的睫毛上和侧脸上,一头卷卷的头发,他的神情很安详似乎还带着点令人着迷的无辜,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在不经意间流露出魅力的男人。 听了苏沁的话后,他也没着急伸手,似乎是在斟酌她的真意,过了一小会儿后,他才从裤兜里伸出了手,虽然视线仍然锁定在外面的世界,可那动作却不言而喻。 将自己的手也伸过去,苏沁刚想借力站起,结果身体却因为长久保持一个姿势,再加上腿上的新伤,不受控制地歪倒在了一旁,猛地她感觉到左腿膝盖上钻心的疼痛。 等她再回过头时,哪里还见那人伸出的手?此时他注意力完全不在她身上,手插在西裤里,看着外面,耳边传来老太太和陈老爷骂骂嚷嚷的声音,苏沁也听不清楚,最后还是靠自己站起来了。 等站起来后,她才发现自己比起旁边的男人来说有多么的娇小,脑袋或许才到他的肩膀处。 扶着一旁的椅子,苏沁因为腿上传来的疼痛而抽气,弯着左膝盖,她刚刚跪过的地方上有模模糊糊的血迹,只是那血在纯木的地板上看不真切,走近那里后才发现那地上银光闪烁着一排细细的钉子,好巧不巧的在她刚刚跪下的地方。 这里面没有鬼,鬼都不信。 拿出烟杆和打火机,陈远点燃了烟卷,那是一个很别致的浅棕色烟杆,烟卷被瞬间点燃后,他转身继续把视线放在苏沁身上。 “五姨太,啧啧,的确是好资本,怪不得...引得父亲收了你。你要知道这么多年,父亲有过很多的“偶遇”,不过可惜那些女子命太薄,刚刚得到可以嫁入陈府的喜讯就去了。” 感受到他毫不掩饰的目光从上到下地盯着她看,那目光似笑非笑,可苏沁却读出了鄙视的味道。 看他又吸了一口烟,吐出的烟气浓浓地飘散在俩人中间,苏沁惨白的小脸又皱了皱,捂住了口鼻,氤氲着水气的眸和轻蹙的眉让她看起来楚楚可怜,似乎是心窝在疼一般,可是陈远并没有在意。 “五姨太,想成为我的母亲吗?若不是你的纵勇,父亲也不会如此坚决吧。” 转头透过一旁的窗户,看向外面还在争论不休的老太太和陈老爷,苏沁也感到有些疑惑,按理说陈老爷平时对这个儿子也不薄,怎么会突然想过继给她一个刚来几个时辰都没有的姨娘,更何况她的出身。毕竟陈远是陈府的嫡长子,他既是陈老爷的原配所生,也是陈府的第一个孩子,如此金贵的主儿,陈老爷怎么那么殷勤地要过继给她?还不惜和老太太起争执。 想了想,似乎有点疑惑的偏头,苏沁没说话,就怔怔地望着眼前年轻的男子,眼神清澈又坚定。 似乎想将她的无辜通通告知于他。 “你想吗?” 陈远挑起眉追问,眉眼似笑非笑,他吸地更厉害了,一层层的烟雾将他俊美年轻的脸颊笼罩,好像要将自己彻底置身在烟雾中,苏沁往后退了几步,被那味道呛得想咳嗽,可他却好像不自知一样,目光飘向窗外。 这次苏沁思索了片刻后,摇头。 再抬头时,却不期而遇地看见男人脸上瞬间浮上来的阴沉,明明刚才还是晴空万里。 “撒谎。” 深吸一口,陈远一开口,又吐出那些白色的烟雾。 “什么?” 苏沁没反应过来,目光顺着陈远烟杆望去,发现那烟杆正指着外面的两人。 见老太太和陈老爷要进来,他压低身子,飞快地在苏沁耳边说。 一股子呛鼻的烟味立刻扑面而来,苏沁想要后退,却发现早已被这气息给包围。 “五姨太,在名义上的属于不是真正的属于,财富或许可以,但是人心难防,所以还请五姨太不要肖想不属于你的东西。” 明明一旁的太阳照在他和她的脸上暖洋洋的,但当苏沁凝视着那双浅色的眼睛,莫名地觉得心上涌起一股寒意。 说完这句话后,陈远后退了一大步,也不再看她。 外面,老太太被扶去西厢房休息,回来的只有陈老爷,看着那老太太扶着拐杖走远的样子苏沁估计她被气得不轻。 抬眸,进来的第一眼,陈老爷就看见了陈远,面上立刻露出十分不愉的样子,提起手边的拐杖就要打在他的身上。 这一下来得可不轻,苏沁似乎听到了风刮得呼呼叫的声音。 而当事者却见怪不怪,也没刻意躲避,就接住了那一下。 “陈老爷回来了。” 陈远嘴边叼着烟杆,吊里郎当地说。 “孽子,怎么叫你父亲呢?” “哦?我还在回来的半路上就听说我要有新的母亲了,孩儿以为孩儿也会有新的父亲呢。” 看了一眼一旁正值青春面貌的苏沁和一旁已经入半个坟墓的陈老爷,陈远叼着烟杆,浅色的瞳孔里泛着不怀好意的色彩,他重重地咬着最后几个字。 “混账!” 这话果然让陈老爷庞然大怒,他使劲挥了一下拐杖,在空中发出很大的响声,只是这次陈远侧身躲过了。 他仍旧手插在西裤里,看起来十分闲散的模样。 “父亲先别那么生气,这位就是孩儿的新母亲吧?不知道配不配这一声呢。” 双目肆无忌惮地打量着苏沁,像是故意为之,他的大胆再次惹怒了陈老爷。 “你!你这逆子!!怎么跟你五娘说话呢?你母亲到底是怎么教你的?” “母亲?我有母亲吗?父亲说的是儿子的哪个母亲?请父亲把话说清楚点,儿子好明白。” 冷哼一声,陈远纵然心里极其不屑,面上只是刻意冷嘲热讽,左手勾着烟杆,又放进去些烟丝点燃,吸了一口后,正对着陈老爷的脸吐他一脸烟雾。 “老爷别生气,若是大少爷...不愿意,妾也能明白,毕竟妾刚来没多久,也确实没有资格当大少爷的母亲。” 走上前几步,安抚似地拍了拍陈老爷的后背,苏沁柔声道,她嗓音温柔好似江南的连绵小雨,无声地划过人心,带起。 其实她心里是无所谓的,不过表面功夫还得做做,这陈远看起来可不像是个遵守道义规矩的人,就算他真的名义上是她的继子的话,应该也不会影响她的进程。 “就这么说定了,明天就举办仪式,把你过继到五娘身下!” 苏沁的服软似乎更加推进了整个过程,在陈老爷咆哮着说完这句话后,她颇为抱歉地看了一眼陈远,氤氲着雾气的眼睛里满是无辜,可谁知对方根本没有看她一眼。 看着陈府院子里肉眼可见的明媚阳光和繁华,陈远唇带讽刺地笑了笑,他的人整体感觉很随和,很温暖,可是他的笑却很凉,无法融化在陈府的阳光下。 “父亲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既然父亲觉得五姨太是我的母亲,那父亲就这么觉得,孩儿也可以有别的想法。无论如何,我不会叫她母亲,因为在我不会承认她这个母亲”和父亲 凉凉地说了句话,陈远神色清冷,越发显得侧颜俊美无双,将旁边两人晾在一旁,他一直站在窗户边,对着外面吸了一口又一口的烟。 一旁陈老爷的脸气得铁青他也恍惚未见,至于苏沁的目光,他能感觉到,却也不给予回望。 陈老爷甩袖子出门,苏沁只好跟在他身后。 屋内仍然夹杂着烟丝的味道,陈远叼着烟杆,等苏沁路过他时,感觉他明显跟她说了句什么,然而当她回头看过去时,他全身投入低在欣赏着窗外的景色,似乎他吸得烟飞出去,跑到天上,会变成一朵朵云彩。 苏沁不知道,但她看见倒映在陈远眼中的云彩聚了又散。 紧紧盯着他的面庞,对方却丝毫没有被观察的窘迫与不适,面上仍然风轻云淡,似笑非笑,一副不要在意的样子。 但苏沁清楚地听到了那句话,全然不是这样的淡然,它似乎带着挑衅的意图,但无非这也是她想跟他说的话,无论是谁说出来的,她希望这是二人心有灵犀的开始,而不是争锋相对的孽缘,于是她在心里默念那句相同的话。 “这只是刚刚开始。” ---- 今天看了一天小说,差点忘了还要更自己的小说。 《军阀少爷VS五姨太》窥见 夜深人静,明月高悬于空,洒向古老的宅院。 陈府四周静寂无人,青藤蔓草顺着一旁的棱廊紧紧缠绕。 唯独苏氏院中,红烛燃燃,因为外面天色已经很暗了,照得整个屋子里一片昏黄的光彩,这抹光彩洒在苏沁半张如花似玉的侧脸上,她低垂着眉,收敛了气息,另一半侧脸隐匿在阴影中,细长的睫毛如小扇子般,眼帘下投下一片青色的眼影。 与上午不同,此时她已经换了一身赤底绣芍药的旗袍,裁剪适宜,顺着她妖娆迷人的腰线,金边镶嵌,露出一双细长白皙的玉腿。 静静坐在床榻边,双手服服帖帖地放在双腿上,乍一看倒真有一副等着陈老爷来临幸的娇羞模样。 就这么坐着,苏沁连眼神都没变,直到亥时,才听外面的丫鬟小跑着说是陈老爷终于来了,后来听几个嘴碎的丫鬟说是陈老爷绊在四姨太那里了,说是急症突发,整个人喘不过气来,这才让陈老爷去看了几眼。 挑了挑纤细的眉,苏沁心里满不在乎,面容妖娆,唇边勾起一抹很奇异的笑容,揉碎在一旁的高堂红烛之中,只要不挡着她的路,对于这种争宠的小把戏她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若是她得空的话,倒也可以去看看这位在她新婚之夜突然发病的四姨太。 “老爷,您总算是来了,妾身等您好久了。” 微微伏身请安,可那眼神却是没离开陈老爷半分,她大胆地娇滴滴地瞪了一眼陈老爷,见他穿着一身朱红色的中山装,苏沁有些委屈道,红唇微微撅起,似乎是在撒娇。 她的行为完全没有让陈老爷觉得冒犯,反倒是让人觉得多了些闺房的乐趣,惹得陈老爷一把将小美人搂在怀中,心情不错地笑了一声。 也不提四姨太,就直接进入正题。 “老爷,不如让...妾自己脱了吧。” 陈老爷的大手在她的后背上胡乱摩挲,苏沁缩了缩肩,终是忍不住了,柔着嗓音说,内心却异常冷淡。 自己脱,总比这老头儿给她脱强吧。 见他松了手,转而去解中山装上的扣子,苏沁不慌不忙,一只玉手绕到身后,摸了一会儿就摸到那个藏起来的链子,玉指轻轻一拉,大片大片白皙的皮肤就露了出来。 不知院外有什么鸟,苏沁好像听到什么抽气的声音,唇边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意,她服侍陈老爷的笑容也越发地真诚灿烂。 后背拉开拉链后,苏沁却是一直不曾转过身来,反倒是一直冲着窗户的位置,竟让人觉得有点诡异。 见陈老爷脱得只剩下身下的内衣,就要朝她抓来,苏沁娇笑一声就往后退了一步,两条细长的柳眉弯弯,双眸氤氲着雾气,笑着对他说。 “老爷,别急,待妾把这里也脱下。” 玉指纤纤就按在了侧腰之上,然后顺着女子神秘妖娆的线条,慢慢拉了下去... 与此同时,她的美背一直都是冲着那扇不起眼的窗户,那美腻的触觉似乎都让外面的月光黯淡了几分。 而站在外面不敢大喘气的人,见那美景突然变得咫尺之近,心底狠狠抽了一口气,一只手控制不住地哆哆嗦嗦握紧了兜里的烟杆子。 光是看看都能想象到若是抚摸上会是何等的的丝滑柔腻。 屋内美色让人无法转眼,外面的月光孤零零的,不过还有陈家大公子一身浅色的正装,正站在小窗子旁,隐身在簇簇藤蔓之间。 一片月光,一个男人,倒也不孤单。 ... 今日午时从老太太那里出来后,陈远就破天荒地脑子里总是浮出一个画面,就是他的新妈,不知为何那女人蹙着眉,咬着唇,跪在地上的样子在脑海中就是挥之不去,虽然他表现的云淡风轻,事不关己。 但其实在她刚刚进来的时候,他就从柜子后瞟到了她乌发的一角,心里有点咚咚咚作响,好像是心脏在她嗓子里跳。 等老爷老太太出去后,他才安耐着心下的焦躁,随便拉扯了几下领带,装作慢悠悠的样子走出来,这才看全了这美人的全部,倒真的是花容月貌,夭桃秾李,不亚于父亲的任何一位美妾。 后来再看她要他伸手帮忙,对上那张芙蓉面,就越发觉得她娇娇袅袅的,想着祖母让她跪了那么长时间怕是真的累了,便神是鬼差地朝她伸出了手,见她半天不接僵在空中,就默默收了回来。 却也再也不敢看了,毕竟她到底是父亲的女人... 想到此他的心有点微妙的感觉,这么多年闯荡江南西北,去过多少戏院见过多少花旦青衣,可似乎都没有这个女人的神色迷人... 或许因为她马上要成为自己名义上的继母,他才对她颇有留心。 出了老太太的院子后,陈远立刻奔向马厩,骑上求云,风驰电掣一上午,马蹄声传过大街小巷,古镇港湾,吹散了天上的流云,心里莫名的滋味才感觉散了一些。 直到... 快到晚上的时候,手心里被人硬塞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的是娟秀的小字,一看就是闺院女子的笔属,唇边勾起一抹不屑,心里想着是哪些追着他跑的疯女人,结果他定睛一看,对方居然约他来五姨太的岚筑小居,将纸条重新叠好放在兜里,眼眸中闪过一丝幽深。 而,现在他就在她的小居面前,将陈老爷和她重头到尾所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 “啊!恩!” 房中突然传来一声女人无法抑制的娇声吟叫,陈远立刻回神,借着清清冷冷的月光朝热火朝天的屋内望去。 心底下浮起些不好的预感... 陈远攥紧了手里的烟杆。 窗户上一层薄薄的纸,他之前轻轻捅了个洞,顺着那个洞看见那俩人如今已经推推摸摸来到了床边上,不知何时苏沁的双手已经被捆上了,她头朝下,背朝上地躺在喜床上,一堆红色锦绣鸳鸯百子的被子上,后背到小腰的白皙皮肤全部裸露在外,在那喜红色间十分刺眼。 陈远禁不住地皱眉,本来不欲再看下去,虽然不知道是谁给他的纸条,不过如今看来就是个恶作剧而已...不就是想让他看看五姨太在父亲身下是如何受宠爱的吗,这些事他不是没见过也不懂。 嘲讽地看了眼屋内春情高昂地二人,似乎从这个角度他还能看见苏沁那张布满春情的小脸,愈发美艳不俗。 只是他刚想移步,就又被女人一声难忍疼痛的叫声给吸引住了,这一声似乎包含着极大的痛苦,完全没有之前的娇声娇气。 随意地回眸一看,陈远立刻愣住了,面上露出不敢相信的神情,震惊还有怒气纷纷浮上眉梢,那张俊颜显得越来越活灵活现,在清冷的月光下有点苍白的侧颜带了点人气儿。 屋内, 陈老爷居然手里拿着一旁燃烧地正是厉害的红烛,任由一滴滴滚烫的蜡烛油滴在苏沁雪白无瑕的背脊上。 怪不得那叫声那么痛苦... 眸眼愈发深沉,内心深处窜起一阵邪火,蓦地躬腰,陈远扒近了窗户,似要要看个清楚,看着那个尽情在苏沁身上点火的男人,原本心里还有一丝的温情也荡然无存。 这就是他的父亲!他做梦也没想到他会用这样的手段折磨人! 一滴又一滴滚烫的蜡烛在苏沁的身上,烧在窗外人的心上,她难忍地翻了翻身,故作痛苦地叫了几声,却得来陈老爷更狠厉的怒斥。 啪! 他一把拍在苏沁雪白的臀上,娇躯泛起迷人的红晕。 “啊!老爷!那里...就不要了。啊!妾承受..承不了...” 双手被捆无法挣扎,苏沁眼里蓄满了泪水,她疼的想要打滚,却硬是被身后这个老男人给死死按住。 屋里满是哭音,求饶声,却换不来这个男人的一点怜悯。 又哑着嗓子哭叫了几声,苏沁感觉全身都在刺痛着,尤其是肩膀上,回头,正好望见陈老爷正要把另一滴蜡烛洒在她的雪臀上,她心里暗骂,面上却是楚楚可怜的模样,竟然连这里也不放过。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那一刻,外面突然传来轰隆地一声,好像是院子里的架子打了,陈老爷做亏心事,吓得手一抖,那滴蜡烛就这样洒在了一旁的大红被子上,很快就浸染了进去,不见踪影。 外面的男人已然悄然离开花园里的架子边,趁着夜色渐渐走远,再回头看了眼那朦朦胧胧的窗口,陈远的双眼是说不出的味道,隐隐带着阴沉。 刚才的巨声就是来自于他的手笔,虽然他从内心里并不待见苏沁,本来以为是她高攀了陈家,如今知道她过得居然是这种待遇,陈远攥紧了手掌,如今反倒是陈家对不住她。 想到父亲的那副嘴脸,陈远眸中闪过一抹痛苦的回忆,心里最后那点对亲生父亲的余温也消然不见。 他拍了拍外衣上的露水,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了陈府的夜色之中。 屋内,苏沁不顾身体的疼痛,目送陈老爷慌张离去的背影,听着外面家丁聚集的声音,似乎很多人都被惊动了。 她披上了一件红纱,有几分怔怔地坐在床上,这陈家大少还是有几分血性在的,看来她赌对了,本来也没想着他能这样帮她一下,只是想着让他心里对陈老爷生些不愉,她就很满意了。 只要这不满的种子落下,何愁不怕它开花发芽? 只是没想到,他居然帮了自己一把,今天午时见他还对自己一副爱答不理,十分不善的模样。 苏沁暗暗陷入了沉思,她本来想向系统购买感受不到疼痛的特征,不过她想要更真实一些,所以就生生忍下了那些痛感,不过如今看这一切还是有回报的。 她这副模样落在跑进来的念秋眼里却是眼神空洞,毫无生气。 “姨...姨太,您这是怎么了?” 看着苏沁不正常的脸色,念秋视线移动到她脖子后面突兀地红点,她猛地过去,也不顾礼仪,就掀起那薄薄的红纱,看见了那原本雪白的背上的被热蜡烛灼伤的红痕片片,再看向小姐小腰上也是如此,她眼里先是升起一片震惊,然后瞬间看向旁边已经倒下的红烛,眼里立刻充满了泪水,她忍着心里的气怒,扑通一下跪在苏沁的面前。 “姨太——!姨太!您....” 本想着自己家的小姐嫁了个好人...结果竟是要受这种折磨,小姐本来身子也不太好,这以后日子长了还要在陈府,这可怎么办,想着这陈老爷干的事,念秋就觉得他猪狗不如! “奴婢来给您上药吧?” 踌躇着,念秋跪着离苏沁近了几步,默默观察着苏沁的神色,小心翼翼地问,这小姐该是多伤心啊,她那么爱美的一人,心里带上了几分惋惜,不过更多的是悲愤。 只是这种悲愤像她这种身份的人也是无处可宣,再想到苏沁的身世,念秋神情更是忧愁,苏沁早年父母双亡,被卖到各个小巷,如今虽然嫁入了陈府,不过看这陈老爷这样禽兽不如,她哪里会有什么倚靠? 和府里的另外几位太太不同,她家小姐是即没娘家支持,也没有高贵的身份。 脑海里系统也询问了苏沁同样的问题。 却都被苏沁拒绝了。 “这伤先留着吧,我还有用。” 眼中暗含着几分深意,望了望那窗边偷偷进来的月光,苏沁丝毫不在意背脊上的疼痛,竟是好心情地对着那外面惨淡的月光笑了笑。 若是就受这一次伤就能换来陈家大少和父亲的决裂和对她看法的改变,谁能说她没赚呢? ------------------------------------------------------------------------------------------ 苏沁:陈家二少都喜欢偷窥... 作者(无辜脸):你看了什么? 陈远:无所谓,我都无所谓,我看到什么都无所谓... 作者(QAQ):我心疼我们家苏沁~ 《军阀少爷VS五姨太》闲人 陈家后山的寺庙 苏沁跪坐在软垫上,目光扫向她一旁空荡荡的垫子。 今日本是将陈远过继到她名下的日子,只是不知怎么回事,如今都晌午了,陈远还不现身影。 自从那晚之后,陈老爷似乎是默默憋下了那口气,也没让佣人大肆寻找那日捣乱之人,反而加倍的对苏沁好,日日送些珍玩去她的院子,连老太太都没有的西洋货,现在整个陈府都知道最受宠的就是五姨太了。 再看看今日认继子的排场,那几位青峰山上最有名的道士都被请来了现场,更没人敢小看苏沁在陈府的地位。 只是这一切在苏沁眼里皆是一场空,这陈老爷不过是事后心虚罢了,不过他也知道她人小力微的,干脆给点小的好处,好笼络住她。 余光扫向一旁开始切切私语的人,轻轻叹了口气,苏沁现在也不太确定那陈家大少会不会来了,毕竟他心气儿也高。 外面的太阳都照进来了,为面前的佛像添上一抹金色的光辉,也照得苏沁后背暖洋洋的,今天她穿着暗花青纹的旗袍,倒也没有丝毫炫耀的意图。 低垂的眉眼看似乖巧,却隐藏起她内心深处的叛逆,在佛祖面前苏沁没有什么保留。她跪下的姿态很美,愈发显得身姿曼妙妖娆,频频引来陈老爷的视线注目。 感受着一旁陈老爷一会儿扫来一下又收回的视线,她只顾着低垂着头,盯着垫子上的花纹,好似浑然没有发觉一般。 “老爷,要不先让五妹妹起来吧?妾看也等了些时辰了,大少爷怕是不会来了...” 二姨太站在一旁好心地说,她的声音听上去很柔美,今日的她穿着一身雪白的旗袍,上面的一角隐隐绣着大片大片银色的花朵。她很时髦,乌黑掺银的短发烫成一卷卷的,看起来倒也多了几分活泼的感觉。 只是她这话刚说完,外面的家丁就被一阵马蹄声给惊吓住了,随后而来的是一声十分好听的男声。 听着那声音,苏沁有了底,一对儿桃花眼忍不住微微一笑,小巧的脸颊瞬间娇艳如花。 他倒地还是来了。 不管他是怎么想的,来了就好。 “二太太,怎知道我不会来?我不过是去收拾了自己一下,就这一会儿的功夫都有人嚼舌头?” 陈远一手拿着马鞭,另一手插在裤兜里,大步走进寺庙,看见苏沁坐在那里的背影,只能看见她一头乌黑的发,她穿着一身淡色的旗袍,后背的线条从这个角度一览无遗。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陈远蹙了蹙眉,转过头后没有再看她。 虽然话调不是什么好腔,不过既然人已经到了,陈老爷倒也没多计较,只是笑着让仪式都开始。 跪坐在垫子上的苏沁微微转回头,就看见那从外面大步走进来的男人就在她的身后,他身上穿着浅色的西装,西裤熨烫地笔直,似乎真如他所说一样,就连平日里凌乱的头发也服服帖帖的。 不知他在看什么,回头时刚好对上他的视线,他却慌张地转头,看向别的地方。 等到了苏沁面前,他才将马鞭放向一旁,用一种很微妙的眼神盯着她的脸。 苏沁任由他的视线恣意生长,恍若闻所未闻,一动也不动,这一会儿跪的她的脚已经开始有点酸麻了。 直到道士宣布仪式开始,苏沁才看向一旁的男人,见他也像她他一样跪在垫子上,便朝他安抚地笑了笑,十分大方端庄,倒真有长辈的做派。 可陈远却从那么微笑中读出了苍白的味道。 道士开始念经文,二人左上角坐着陈家老爷,右上角空着因为陈远的生母明氏无法到现场,所以那里取而代之的是一尊金佛。 俩人没再说话,听着道士的指挥拜了下去。 “一拜天地——!” “二拜父母——!” 俩人不约而同起身向陈老爷拜去。 “相互一拜——!” 悄悄瞅了他一眼,发现他也在看着她,相比前几天眉眼里似乎少了敌意和挑衅,多得是淡然与一抹极浅的慌张,就看着那双淡淡神情的眼眸与他对拜,一种奇妙的滋味滋生在苏沁的心里。 她怎么有种陈远娶她的错觉呢...? 而且拜的还是陈老爷...? “礼完!” 那道士大呵一声。 “恭喜!以后五姨太就是陈大少爷的母亲了!” 不少人在耳边说着吉祥话,认子仪式就这样结束了。 ... 坐着马车,穿过幽幽小径,虽然有所颠簸,但也风景清幽,可惜苏沁晕车,而无法盯着车外的景色,她靠在车里的羊毛垫子上,手中抱着一个小巧的暖炉,如今已是深秋,外面寒风瑟瑟,苏沁身上只有一件旗袍,难免有些单薄。 只是现在她身上却多了一件女子的外服,是刚刚上车前,她刚刚认的继子给孝敬她的。 记得车外,他说话时清隽如泉,好像铺面而来的冷风,眼神永远淡淡的,带着几分好高骛远,就像是秋季下雨后干净的天空。 “这几日秋高气凉,切勿不可忽视寒风习习,五姨太没带什么衣服,我这里还有一件女子外套。” 当着众人的面,苏沁就笑着承下了,一旁的陈老爷和二姨太面上都笑意连连,旁的人也都七嘴八舌,说是他们二人母子情深。 苏沁只是笑笑,并不答话。 车行至中途, 突然在半山湾停了一下,听小丫鬟说是二姨太百潋经不起山路周折吐了,陈老爷便来她这一车。 “老爷。” 披着外套,苏沁急忙起身扶住陈老爷颤巍巍的身子。 见他进车,连忙招呼家丁把车门锁好,可谁知,背后竟然还跟着一个年轻的男子。 “我来看看五姨太,不知五姨太车厢里还有位置吗?陈家的奴仆真是越来越大胆了,简直超过了他们的主子,他们都以为孩儿今日不会来,连我的位置都没准备。” 陈远声音郎朗带着一抹愤然,脸上却一直带着笑道,他本来面貌就很阳光,如此一笑,倒也多了几分温暖的滋味,不知何时他头上带了一顶灰色的男士帽。 可这说的话明明有指向二姨太的意图... 苏沁眼神暗了暗。 “请进吧。” 把门推开,苏沁接过他递来的帽子,挂在一旁的衣钩上。 “原来父亲也在此,看起来孩儿来的正是时候。” 今日陈远心情似乎极好,唇边一直吟着一抹笑意,浅浅的,十分迷人。 原来他也可以这么“乖巧”,苏沁不禁心里暗暗想到。 车上多了几个人,回去的路上倒也热闹了几分。 对于陈元的突然加入,苏沁没有任何意见,面上很热情的和他客气了几句,毕竟她才不想和陈老爷单独在一个车厢。 几人说了几句,就又扯到陈府管家的事。 “如今,五姨太入府也有些时日了,父亲有没有考虑让她学学管家的事?” 猛地,苏沁回头望望坐在靠窗户边的男人,他大大咧咧地坐着,一只脚还踩在木桌子的棱上。 他俩虽坐在一张榻上,中间却是隔着好几个人的位置,俩人的对面坐着陈老爷。 不知他说这话何意,苏沁没吭声,就默默听着。 “此事你为你母亲想的不错,我还没想到,是个不错的提议。” 陈老爷沉思了一会儿,开口说,他自顾自地倒了一杯茶,那茶香四溢,勾地苏沁不禁也多看了几眼。 “回头可以让子清教教她管家的事宜,他很有经验,相信手把手教很快就能上手了。” “老爷如此高看妾,妾十分感动。” 摸不清陈老爷生的什么心思,苏沁先装作受宠若惊的样子,接过了陈老爷递来的茶。 陈府里的人都知道,陈老爷明面上是不让姨太们管家,如今的管家权在二少爷手里,可到底二少爷是二姨太亲生的,谁知道这里面真正掌权的是谁呢? 对于府里的权力,苏沁打心眼儿讲没什么想法。 小心抿了一口茶,入口泛哭,余味甘甜,让苏沁突然想起来先苦后甜这四个字。 倒是陈远听到此话后,轻哼一声,唇边泛着不羁的笑,就没再说话看向窗外了,不知为何看到她在父亲那里受宠心里竟是一丝喜悦也没有。 他的眼神冷了几分后,才接着苏沁的话慢悠悠地说道,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香烟,点燃,一股淡淡的烟从他的手指上冒出。 他狠狠吸了一口,烟火忽明忽暗。 “确实是高看,儿子不过随便提议罢了,父亲怎么能当真?这五姨太的出身父亲不比我清楚,管家这种事怕是难以对付。我看二弟平时忙的很,也就是剩下拜见二太太的时间,就别劳烦他这种小事了。儿子的意思是让五姨太学着玩,打发个时间,也轻松,父亲随便找个人就好。” 转头看向一旁浅色西装的男人,苏沁异常平静地看着他,一双桃花眼轻轻地眯起来,怎么看都是陈远俊美的侧颜,也看不透他到底什么意思,明明是他向陈老爷举荐她来管家,怎么如今又唱反调调了? “也是,你考虑的更加周全,按你这么说,府中还有哪个闲人有空教五娘?” 戴上金丝眼镜,放下手里的茶杯,陈老爷第一次开始正视自己的这个长子。 “父亲这话可太逗了,这不陈府最大的闲人不就是我吗?” 目光含笑,陈远在窗户边掐灭了香烟,目光灼灼,声音郎朗。 “你?” “请问大少爷准备叫我什么?” 陈老爷和苏沁一起开口,只是一个皱着眉头,另一个提出了声疑问。 “自然是从写字开始,五姨太觉得如何?” “大少爷愿意教,妾也愿意学,这自然是好的。” 对视着他那双带着深意的眼眸,苏沁蓦地觉得被他给算计了,看起来这陈府的大少爷也不是个简单的人呢。 盯着那张冠若桃李的脸颊,陈远半天也没发现什么异常,今日他没想过不来过继的仪式,反正就算是这次他拒绝了,还会有下一个五姨娘。 只是他原本打算带着那日被人塞得那张纸条,来借着这个仪式揭发五姨太,只是当他抵达寺庙看见她跪坐在那里时,想起来昨日傍晚他的所见所闻,心里觉得在佛祖的面前她怕是陈府里最干净的人,他的祖母,他的母亲,还有三姨太四姨太都信佛,父亲嘴上不说,可对佛祖也无比看重。 所以想想,陈远觉得就算是告发,他也不应该告发她。 就那一刻他的心软了一下,而他的第二次心软则是给了她的那件大衣里的玄机... ... 等到陈府后,夜幕已然悄然降临。 今日自从听说陈老爷去了三姨太那里后,苏沁就彻底放松下了心神。 趴在床上,任由知秋给她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后背的伤痕,清清凉凉的感觉氤氲着她的背部,很是舒服,脑子里一直回想着今天的所见所闻。 她一直觉得陈远的举动透着些古怪,听院子里的老嬷嬷们的闲话是因为她现在正得宠,所以他向她示好,可是直觉告诉她,陈家大少不是一个因为这样就主动示好的人。 琢磨了半天,外面的天完全黑下来,苏沁脑子里突然灵光一动。 “知秋,把陈大少爷给我的那件女士大衣拿过来。” 取那件衣服倒也快,苏沁将它挂在大厅的门口,没一会儿丫鬟就回来了。 迫不及待地从床上坐起来,苏沁立刻伸手摸了摸大衣两边的口袋,其中一个空空的,而另一个里却鼓鼓囊囊的装着什么。 一抹暗色划过她的眼瞳。 “知秋,你先出去。” 见那婢子完全退出去把门也带上后,苏沁才从那口袋里将东西拿出来了。 定睛一看,是两样东西, 一个清凉膏, 还有一张纸条。 ------------ 作者:那女士大衣你哪儿来的?? 陈远(吸一口烟):呵,临场发挥来的~ 通知 问问大家能看见我新更新的一章吗?叫闲人,我目录里只能看见50章,就是到窥见。 闲人那张还有错别字我想改呢,呜呜呜~~~~(gt;_lt;)~~~~ 《军阀少爷VS五姨太》坦荡 那张纸条看起来皱巴巴的,苏沁小心翼翼地展开它,见上面除了她之前写的那行字外,下面又多了一行描红笔的字迹: 药膏可止疼,祛疤,五姨太安心使用。 那字写的龙凤飞舞,有潦草之意。 一张不羁的面孔浮入脑海中。 苏沁会心地笑了笑。 等知秋再进来伺候,那张纸条早已被苏沁搁在枕头下面。 心中对这陈家大少多了抹好感,她对知秋吩咐道。 “把老爷赏的那瓶药扔了吧。” 见那丫头一副迷糊蛋的样,她眸底的笑意更深了些,衬得她脸蛋红扑扑的,竟是比屋内的海棠还要娇艳几分。 “因为有新的药可以用了。” 当晚, 陈府的人又来了,苏沁本想以生病之故将他们全打发走,结果一听来的居然是陈大少爷的人,便命知秋让他们进来了。 本以为进来的会是院里的小厮,结果来人却是一位眉眼清秀的男子。 苏沁微微从床上坐起,挑眉时带着一抹诧异,隔着床上垂下来的薄薄的轻纱,她看见了一个朦胧的青色身影,紧接着那人开口说话了。 “奉老爷之命,接姑娘去与大少爷学习管家之道。” 那人未自称奴才,也未称公子,不知是故意为之,还是不懂礼数,居然称呼她为姑娘,听到此苏沁眉心动了动,这男子的声音乍一听仿佛敲打的玉石之声,清亮禀然,她有点好奇他的具体长相了。 掀起帘子,望向那人的容貌,心里微微有点失望,不过是平淡无奇的一张脸,略微有点清秀的模样,脸很白,像是多年不晒太阳。 那人见她有些失神,便再次出声提醒道。 “姑娘,已经不早了,大少爷还在等候。” “我帮我梳洗一番后,再去见陈大少爷吧,毕竟仪容不整的,也不好见老师。” 他点头,没再说什么就退了出去等候。 等苏沁重新换了一身淡紫色缎面的旗袍,脚踏锦绣芙蓉双色缎鞋,她又亲自重新描画了眉毛与嘴唇,一朵娇艳的木槿花就绽放在额头上。 重新整理好心情,走向那人等她的地方,不知为何她觉得这人性格有点奇怪。 无论如何,苏沁脸上都挂上了一抹浅浅的笑意,看起来娇艳的模样中带着温和的味道,她也没必要用每个人的容貌来识人,毕竟颜值不是正义,了解一个人,有很多的方方面面是无法从外表一下子看出来的。 看着这人站在小院中的背影,苏沁心中倒也有几分恍惚,呼吸似乎慢了一拍。 他的背影,仿佛霁月清风也不过如此,月光淡淡洒在他的身上,洒下淡淡的光晕,他身穿一件鸦青色的袍子,外面还披着一件雪白的厚衣,似乎是为了抵御寒冷。 虽然是秋季,可这几天和风旬日,气温比较平稳,大街上零零散散的人还穿着夏季的薄褂,穿这样衣服的人属实很少... “怎么称呼?” 拢了拢身上的衣服,苏沁上身批了一件狐狸毛的外套,纯属美观,她轻轻走到那人身边,神情淡然,心里暗暗猜测着他的身份。 “姓苏。” 苏沁微微点头记下了,倒是和她一个姓。 看这人谈吐如流,气质宛若清风流云,淡雅至极,身上穿的也是不错的缎面,难不成是陈大少爷身边的近卫...? 俩人并排走着,一路无话,直到陈远的院子门口,见那人一直盯着自己看,苏沁有些局促,笑着问他说,桃花眸亮闪闪的,勾起脸上两个好看的梨涡,带着点玩笑的意图。 “我脸上有花吗?怎么一直...看着我的脸?” 似乎是为了回答她的问题,苏某人的面上先是浮起一抹疑惑,然后他离近了几步后,颇为认真地观察,斟酌后说出了自己得出的结论。 “姑娘的脸上确实有一朵花,木槿花,花语是坚韧质朴。” 怕苏沁不明白,苏某人好心地指了指苏沁的眉心。 苏沁:.... 半晌后,苏沁姗姗说道。 “多谢苏少告知。” 那怪人一直把她送到书房的门口,示意她进去,自己却站在院子里,没有进来。 不管他,苏沁前进,入室,一阵暖风袭来带着柔和的味道,一进去,映目是两把宝剑高悬在门厅的中央,然后一旁的几扇檀木窗户都大开着,潇潇冷风划过苏沁的衣袖,她有些瑟瑟发抖。 往右走,那边有几个竹子编的书架,上面也没什么书籍,一旁还有一个书桌上面只有孤零零地一个笔筒,里面散落着几只毛笔,看起来它们的主人也志不在此。 而陈远就站在那书桌一旁,外面如今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趁着屋内模模糊糊的灯光,那昏黄的光打在他的侧脸上,优美的面孔隐在阴影之下。 月光照在那两把宝剑上面,反射出凄美的光亮,照的整个屋子很亮,苏沁似乎都能听见那锋利的声响就近在耳旁,她刚想走上前去却被一旁的展览柜给绊住,和老太太的那几个展品们相比,可真是大巫见小巫,陈远似乎对西洋的玩意儿有极其大的兴趣。 走近才发现,墙壁上各式各样的展品,而一个展品似乎都能有无数的花样,就由一个烟杆子来说,每一个柜子格子里都放着一个不同的烟杆,就没有重样的,而整个屋子都是收集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东西,从大到下,应有尽有,而且也都能很好地被放到不同大小的檀木格子里。 路过某个异常精致的鼻壶,清澈的桃花眼里闪过一抹毫不掩饰的惊艳,刚想仔细欣赏上面的花纹一番,一个好听的声音骤然袭来。 “五姨太也对我的这些收藏品有兴趣?” 他声音哑哑的,神情淡淡,目光似乎从她进来就在看着她,只是她被无数的珍玩吸引住了目光,没有在意一旁的动静。 今日的陈远上身穿着一件浅褐色,底色是白色的衬衫,样子还是惯常的那副模样,一手插在浅颜色的西裤里,不过苏沁眼尖地发现今天的他身上没带烟杆。 “还好,看看罢了,毕竟我也不太懂。不知道大少要教我什么?” “想必五姨太有一日也想要了解府内的事物,而管家最首要就是能识字,所以我打算让五姨太写几个字试试,之前听二姨太说五姨太出身不高,可能这会比较为难你。不过,我想日常的那些用字还是会写的吧?” 慢慢走到陈远身边,苏沁在他已经准备好的位置上坐下。 她一坐下后,一旁的陈远就忙将提前吩咐佣人准备的镇尺,水盂,纸张还有笔墨,砚台,拿了上来。 “妾认得字确实有限,日常的一些...也只是能看看罢了,毕竟平时有小丫鬟跟着,妾听她们说的比较多。至于一些生僻的字,我就更不认识了。不过,先麻烦陈大公子帮我研墨了。” 苏沁蹙着眉,一副只有绣花拳头的样子,她当然识字,也会写这些字,不过这些似乎不太符合她这个烟花小巷里出来的身份。 “那是自然。” 陈远倒也没拒绝,一口答应了下来,不知是不是光线的原因,让苏沁觉得他身上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听她如此说,他眼中也没闪过轻视之意,苏沁心中暗暗满意。 陈远轻轻扶着一旁的砚台,淡淡的墨香一会儿便飘出,十分好闻,让人感觉心静了下来,再加上一旁吹拂过来的夜风,苏沁觉得神清气爽。 拿起毛笔沾上浓厚的墨汁,提笔,想要下笔时,心中却猛地警铃大响。 这人要看她写字,莫不是怀疑那日写纸条的人是她...? 也不能怪她多长一个心眼,毕竟这陈府里的人表面上是一个人,内里又是另外一个人。 对谁都不可掉以轻心,何况陈大少的性子她还不是特别地了解,虽然那天他心一热,声东击西引走了陈老爷,不过她也不会高估人心。 见她蹙眉,陈远不禁停下研墨的动作。 “五姨太这是怎么了?” “妾只是不知写什么罢了?妾学识短浅,也不知道什么诗句戏词,这一下子就要写,胸中实在是毫无笔墨。” 忍住笑,苏沁越发觉得自己被描述成了一个胸无一点墨的纨绔子弟一样,她微微抬起头,好看的眉眼似乎带着点忧愁,一双若水的眸子盈盈地望向陈远。 这个角度,正好可以让他看到她如花似月,泫然欲哭的脸颊。 苏沁也不敢总盯着陈远看,不过只是那一瞥中的风情也就够了。 “原来如此,五姨太也不必自薄,毕竟父亲选五姨太还是有道理的...” 话还没说完,陈远就看到那张芙蓉俏脸上一副马上就要哭出来的模样,实在是楚楚可怜。 苏沁咬唇,清澈的眼眸眼底闪过恐惧与慌张,片刻后,在陈远地注视下,默默低垂了头,只露出一小截藕白的脖颈来。 见她如此,扫过她眸底的慌乱与不安,陈远心中一目了然。 掩着袖子咳嗽了几声,他赶忙从一旁的书架上取出一本书,递给苏沁。 “这是府上的人名录,从各个院子的丫鬟到各个姨娘都有记录,五姨太既然不知道写什么,就抄几个这上面的字吧。” 接过来,苏沁的袖子虚晃一下,状做擦拭去泪水的模样,随便翻了几页,直到禄和院这一章。 见她终于落笔,陈远似乎松了口气,可目光却没有离开那宣纸上半分,余光瞟见她眼眶泛红,知她刚才定是默默哭过,心里泛起涟漪,很不好受。 只一会儿的功夫,几个娟秀的小字就翩然落在那雪白的宣纸上,苏沁写字似乎不是十分的熟练,她停停顿顿,才下笔写下另外几字。 等她写满一页宣纸后才笑眯眯地拿起来给站在一旁神色复杂的人看。 “妾打小虽然学的字不多,却是之前也学了几种不同的写法,在大少面前卖拙了。妾自作主张写了大少爷的名字,大少应该不会怪我吧?毕竟妾识的字太少了,也就这几个比较熟练。” 只见那宣纸上写满了陈远二字,皆是用不同的字体而成。 再看她笑得坦然,对于自己的本事毫无遮掩之说,说到最后几句时脸上飞过抹极浅的羞赧,虽然很浅但还是被陈远捕捉到了,心中微微叹息。 将那张宣纸双手拿着,让人产生他正在捧着的错觉,看着满目的笔迹皆是他的名字,都被女子用不同的女子小调写成,陈远心中浮起一抹异样的感觉,看着苏沁的眼神也带了些复杂。 不知道为何心底突然萌发出一种二人已经十分亲密的假象... 看着她精致娇艳的侧颜,陈远紧紧盯着光影下,她哭红的眼眶,只要一想到她刚刚默默哭泣的样子,心中就会浮起一抹怒气。 那天的事情一直是他心里的疙瘩,不知道为何,他怨父亲为何要如此对她?也怨为什么自己看到了那一切... 他从未在任何人身上有过如此大的悲愤情绪,哪怕是他的母亲也一样,陈府这么多年他看着陈老爷换了那么多的新妻,姨娘今年来了一个,明年又去了另一个,他只是默默地冷视这里所发生的一切,却从未插手,也许他内心也知道一点这些肮脏的事情,可毕竟这里不是伸张正义的地方。 而且,他厌恶陈府里的人,厌恶陈府里的一草一木,直觉上告诉他陈府的正义来得很晚,或者根本就不来,就像是被人溺死到一个井里一样,没有人会发现,而这亲手溺死它的就是陈府里的这些人。 陈远兜里攥着帕子的手紧了紧,却到底没有送出。 目光扫向女子笔迹,似乎第二排的最后几字像极了那日他收到的纸条上的字迹... 见他的目的已达到,苏沁也不再多留,就出声告辞了,并且说好了明日再来禄和院让陈远教她算数。 起身绕过椅子,一个拿着帕子的手挡在她的面前。 是个男士帕子,洁白无瑕,右下角上绣着点装饰,设计简洁。 苏沁有些意外有些疑惑地看向陈远。 “擦擦眼睛吧。” 他说,好听的几个字掉落出口,弹在苏沁的心头。 她缓缓从那双好看的大掌中接过帕子,手上是那丝绸顺滑的感觉和那人手上的余温,苏沁脸上微红,趁着夜色倒也不是十分明显,她局促地擦了擦脸颊,就道谢转身离开了。 至此,她一直低着头不敢去接陈远的目光。 没有再挽留,眸光正好看见佳人转身时微红的耳垂,陈远眸光闪烁,直到那抹妖娆倩影消失在夜幕之中,他手里还拈着那张宣纸的一角,眸色中去掉了客套的温柔,目光沉沉,带着抹思索。 ... 苏沁走后。 等苏某进来时,就发现自己的老友一副目光闪烁其次,春心大动不自知的德行,他眉头一皱,刚想开口询问,可那个男人却发话了。 “你来看看她的字,那天是不是她写的?” 负手站在屋内,声音带着暗哑,浅色的瞳孔中带着几分淡漠与好高骛远,陈远的目光落在桌子上的宣纸上,又似乎在透过那里看别处。 自己的这个朋友是传言中赫赫有名的辨迹大师,他精通辨认真假的笔迹,前些日子有些古墓的宝物重见天日,南洋政府就是派他去做的考察。 而他因为和他有着私人交情,也弄到了不少时髦的西洋物件。 听此,苏某大步走来,他从大门而入,端的是霁月清风之派,步伐绝妙,轻飘飘地就来到陈远的身边。 “花样很多,不过没有什么真功夫。” 目光随意扫了一眼桌上的笔迹,毫不吝啬地给出了评价。 “不过要知道那天的人是不是她,我得看那张纸条才行。” 皱了皱眉头,苏某摩挲着下巴说,这厮也不给他看原件,他怎么确定是不是她写的? 回头,只见,陈远的眉眼间少有出现一丝恍惚。 “那张纸条我已经还给她了。” 然后,苏某人就听见陈远恨不成钢的回答。 “那你叫我来做什么?没有原件我如何辨真伪?” 苏邵桥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陈远似乎也无话可答,微低着头,双手撑在书桌旁的梨木圆椅上,将一脸的神色完全隐没在阴影之中,昏黄的光影投射在他一头有些凌乱的头发上。 “就当做顺水人情吧。” 舌尖上吐出几个苦涩的字,看不清他在光线下的表情。 他刚说完,就被苏邵桥无情地揭穿。 “你,陈大少爷,可从不做顺水人情。” 在那副平淡无奇的面孔上,苏邵桥的眼神带着抹击入人心的犀利,那双眸眼中似乎要迸发出很大的力量,带着审视的意味,他凝视着面前的好友,可他却仍然低着头,似乎是为了躲避眼神交流。 空气中有什么莫名其妙的东西在散开。 陈远突兀地觉得身无力,心也无力,好友说到了他的心尖上,可是此刻他竟然没有任何有用的反驳。 无用,确实无用了。 当纸条送回去的那一刻,就成了废棋。 如今是他被动,她主动。 他亲手,亲自,也心甘情愿地把可以威胁到她的筹码送了出去。 可做这些时他问心无愧。 他也觉得自己的举动很莫名其妙。 可他从未想过要用它来威胁她。 所以为什么不还给她呢? ----------------小剧场 苏邵桥:为什么要还给她呢?? 陈远(惆怅):为什么不呢? 苏邵桥:我觉得这章应该叫无用!! 陈远(惆怅):你不懂。 作者:爱情面前,我们都是无用人。 -------------题外话 最近几天又病了,一个星期有四天都在医院,今天才到家,虽然很累但也坚持把字码完,这章又发晚了,哎,健康反复无常,人生反复无常。 《军阀少爷VS五姨太》试探 今晚,苏邵桥跟他说完最后一句话后就拂袖离开。 “你好好想清楚,要让我来鉴定什么再说。” 重新想了想,浅色的瞳孔中浮上一抹坚定,看着快到黎明时最后的黑暗,陈远下定了决心,他拿起那张写满他名字的宣纸,丢进了一旁熊熊燃烧的火炉中。 “我一定要得到那张纸条。” 隔日清晨 陈府外面一大早上就吵吵闹闹的,市里的两个大门大开,不少奇装异服的商人驾着一辆接一辆的马车入城,很是壮观,不少老百姓凑在一旁围观。 今日就连陈府里平时起的晚的姨太太们和陈老爷也很早就起了,听下人们说今日是砍粮节,意思是今天所有商户卖的物件,还有各种吃喝都会有一定的折扣,甚至很多商人直接免费送出不少的商品,顺便求个顺水人情。 今一早,以老太太和陈老爷为首的马车就静悄悄地出了陈府的大门,后面还跟着几辆小巧的马车,说是府里的几位姨娘们也出去了。 尤其是三姨太嘉诗,家里是暴发户,出嫁前父母给了很多嫁妆,听不少丫鬟们说三姨太每次砍粮节回来都带五六辆车的东西呢,若是有表现好的,还能得到一些赏赐。 因为姨太们都出去逛街,陈府的下人们也得以跟着他们的主子出去见见世面,老太太,陈老爷都不在,这一下子显得府中空荡荡了很多。 不过,这对于苏沁来说,是她巴不得的清静。 自从入府后,她就尽量不和几位姨太们打交道,她也不求她们能够对她有什么好意,只要互相井水不犯河水,她就很心满意足了。 不过有时候,连这都是一种奢望。 和陪同老爷老太太出门的姨太们一样,今日的苏沁也起得格外的早,不过她可不是为了陪那俩人出门。借着府中大部分人都不在的这功夫,对她来说是和陈家大少加紧感情的宝贵时机。 因为时间还很早,树上隔夜的露水还挂着,一串串的,晶莹剔透。 一脚刚出门就被袭来的秋风给挂了一下,苏沁露在外面的胳膊也跟着瑟缩了一下,清寒的气息扑面而来,一旁的丫鬟连忙会心地为她披上一件湖蓝底的丝缎袍,这件袍子一直到小膝,紫底兰花的旗袍从下面露出来,行走时,两边的开衩里隐隐能看见那纤细白皙的小腿。 哪怕身上已经有好几件衣服,苏沁的身姿仍然显得十分纤细,凹凸有致,看她行走时摇曳的背影,宛若一朵一层一层绽开的花,朦胧地融进陈府泼墨一般的风景。 “今日我去学习管家之术,不能出行了,所以我打算给你们放一天假,你们也可以去找别的主子讨赏,只要在规定时间内回来就行。” 看着一旁的念秋,苏沁温和道,其实她只是今天不想被人打扰而已。 “谢谢姨太!” “去通知其他的人吧,咱们院子里的所有人。” 见那小丫头开心,苏沁也笑了,这下子没人来打扰她和陈大少了,一举两得,也收买了人心。 等苏沁慢悠悠走到禄和院,远远地就见到一个小厮站在门口东张西望,看到她来了急忙走了过来。 “抱歉,姨太,我家少爷今天有点急事,回军队了,没法教姨太了。不过少爷说了,算数也没那么难,姨太先自己看看书,回头不会的再说。” 听到这么一席话,苏沁面上一愣,心里冷哼。 这陈大少可真够有意思的,利用完她,就想把她甩开。 不过她还是向小厮道了谢,正要打道回府,却突然来了一个穿着黄褂梳俩辫子的丫鬟说是二姨太得知大少爷不在府中,无法教苏沁的事,便叫了二少爷来教她。 “你们姨太和少爷没出府吗?” 看着那有点冒冒失失的小丫鬟,苏沁有点好奇,她原本以为二姨太百潋是喜欢凑热闹的人呢。 那丫鬟低着头,规规矩矩地回话了。 “我们家少爷需要管家,实在是走不开身。至于姨太本来是要出去的,但是过几天老太太约了戏班子来,二少爷忙别的事忙不过来,就分了点事情给我们姨太。” “原来是这样。” 神色暗了暗,苏沁敏锐地捕捉到了二姨太掺权的意图。 去往二姨太的院子,那丫鬟一直低眉顺眼的走在她的前面,帮她指路,十分恭敬,不敢逾越半分。 等到了二姨太的院子,不少下人还站在外面,见到苏沁时十分都十分恭谨地向她行礼,请她进去。 这二姨太的下人调教地确实不错,不过她院里的下人今日似乎并没有放假... 这是苏沁第一次来到二百潋院,二姨太自己叫这个名,院子也是这个名。 一进去,苏沁随着那丫鬟欣赏了一下一旁的花花草草,据那个小丫鬟说,中间的几盆金脉来自于上万千米的地方,从跨过大西洋的国度而来。 不过整个院子里最吸引苏沁的还是那老槐树下,笼子里爱唱歌的黄鹂,她轻轻走近那里,就听到那鸟儿唱:“二姨太大喜欢种花,二少爷喜欢偷欢,但都不要学四姨太,五姨太是个...” 竖起耳朵,蹙眉,苏沁正要听它唱这一句,那黄鹂却被来人的一声喝,吓得闭嘴了。 苏沁眼神幽深。 “妹妹来了,这院子里的人怎么不通报一声?” 一上来,二姨太就挽住了苏沁的手臂,有些懊恼地看着院子里的下人们,那目光让他们低了低头。 今日她穿了一袭青底色的旗袍,上面带着点古朴的花纹,脖子上带着一串又大又圆的珍珠,乌黑的头发高高竖在后面,用簪别着,其中有几根银丝闪过。 “他们都已经做的很好了,简直过于热情了,我这第一次来这里,也很不好意思。不过,这鸟是怎么回事...?” 看向抓着自己手的妇人,苏沁掩下眼里的情绪,再抬头桃花眼里换上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带着点疑问与好奇。 “哎,别提了,这鸟都是瞎唱的,妹妹可别往心里去。这本来都是个死鸟了,我在邱萧院边捡到的,这让人喂着,不然早死了。” 邱萧院?那可是四姨太的院子... “二太太,太善良了。” 拍拍她的手,感觉很细腻,苏沁不动声色地抽回自己的手,心口不一地说。 然后便随着二姨太一前一后走进了屋。 屋内, 二姨太请苏沁在主坐上坐下,却被苏沁婉拒了,最后她还是选择了右侧的位置。 “听二姨太说,二少爷有空教我算数?” 也不和她说别的客气话,苏沁直奔主题。 说到此,二姨太脸上浮起一抹歉意。 “哎,子清这孩子,我刚刚还叫他来着,可谁知他又说没空来不了了。不过我想着妹妹来我这里坐坐也好,毕竟妹妹入府后还从未来过我这里。” “原来如此,想必二少爷很忙,妾刚刚也略有耳闻,那就不打扰二太太了。” 起身,苏沁作势就要离开,却被二姨太拦下。 “妹妹先别走,这让妹妹白来一趟,我心里也过意不去。不妨,你看看这个再走不迟。” 让一旁的下人拿过来一个厚厚的集册,二姨太将它递到了苏沁手中。 随便翻了翻,大多是一些戏曲的经典曲目,苏沁看了几眼也没太在意。 “妹妹,觉得来时晚怎么样?” 二姨太试探地问。 “是谁的戏?” 苏沁不甚在意。 “老得道家的,明天老太太请他们入府演戏,子清最近忙着府中账单,这选戏的事就落在我身上了,府中的人爱听什么戏,这么多年我也大概知道,只是妹妹才没来多久,我就多问几句。” “我什么都可以。” 扫了眼来时晚讲的内容,苏沁虽是皱了皱眉头,却没再说什么。 她告辞离开了百潋院。 前脚刚迈出大院,后脚二姨太就问丫鬟。 “看出来什么吗?” “禀姨太,什么都没有。” “那不应该啊,她那个身份,应该知道这部戏,难不成她有什么靠山,才能这样有恃无恐?” “或许是....和..勾搭上了。” 那小丫鬟靠近二姨太耳朵轻声说。 其实苏沁没说的是,她不喜欢做唱戏的人,给别人耍猴看,她喜欢做看戏的人。 回到自己的院子,下人们都出去了,诺大的院子再加上秋天的景色有点空荡荡的,苏沁走到床边摸了摸枕头下面,手触摸到纸质的感觉,看那张小纸条还在这里,她就放心了。 想了想,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将纸条戴在了身上。 今日陈府的人不在,陈大少也不在,她就当放松身心了。 寻思着这院子后面有个小温泉,便拿了些换洗的衣服去了。 她没发现的是,她前脚刚离开卧房,一个黑影就在她刚刚摸得地方摸了摸,可却是没有任何收获。 走近屋子,在屏风后换了衣服,身上就裹了一件白色的浴袍,来到温泉边,伸脚试了试水温,还挺暖和,苏沁就把衣服全脱了,泡了进去。 这今天正是秋风凉爽的季节,全身都被热水包裹着,让苏沁舒服地舒了口气。 《军阀少爷VS五姨太》孝敬 这温泉很大,等游到中间,已经和岸边有了好些距离。 蓦地, 听见屏风那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苏沁猛地一转头正好撞见一个高大的身影。 定睛一看,竟是个男子的身形?! 他弯腰低着头,反复翻着苏沁刚刚脱下来的衣服。 记得她刚才比较私密的物件也都脱到了那里... 苏沁猛地脸上一红,不知道是怒火还是羞赧。 “你是谁?” 脸涨得通红,双手抵在胸前,愤愤地望着那个身影,她问出口后,又有点后悔,万一那人是个登徒子怎么办? 苏沁的声音很大,从温泉这边传到那边,乍一听起来有点空旷。 她的问话明显地让屏风后的人停了一下,然后,那人竟从后面大大方方地走了出来。 看到来者,那熟悉的身影,苏沁睁大的双眸充满了震惊! 觉得世界观被颠覆。 气也不打一处出来,白嫩的胸脯气得鼓鼓的。 那不正是自家小厮称不在陈府的陈大少? 陈远。 他还是昨天的一副打扮,一点都没变。 只是俩人的境遇却发生了极大地改变。 苏沁的眼中划过一抹尴尬,身子下意识地往水下缩。 此时温暖的水将她层层包围,她心底却生出一股奇异的感觉。 “怎么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隐忍着胸膛里要爆发出的怒气,她反问道,声音却带着不经意间的轻颤。 陈远不怒反笑,从不远处走来,边走边大胆地看向她,欣赏着湿身的美人。 走近时,隐隐约约透过水中看到那腰线,目光持续游移在她裸露的胸口上。 苏沁面上一黑,心里有点疑惑,她不记得这家伙是个色鬼呀,怎么一副没见过小姑娘的模样?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在陈远心中,她已经嫁了人的,也就算是半个风韵还在的老娘。 “这话,应该我问五姨太才对,你为什么会写这个?引诱我去你那里?” 陈远心里不断说服自己,他十分坦荡,此事应该是她心虚才对,所以面上和心里倒也没有丝毫不适,哪怕眼前是他名义上的继母正在沐浴。 看着水中的人,一张粉丽的芙蓉面洒满了红晕,褪去了平时的红妆,眉眼间竟然有点青涩的模样,再加上那双漆黑的桃花眼似乎有些气,有些羞赧,有些心虚,隐约闪烁着不知名的光芒。 陈远歪头看着她,突然有点想掐眼前的脸颊。 那小小的脸,又白又嫩,一定触感很好吧.... 这样看来,眼前的女子倒也诸多青涩,按道理说其实她也没多大,反而年岁上还要小他几岁呢。 得知这个想法了后,陈远看着苏沁的目光有点怪。 之前他一直把她和府中其他姨娘看做一类,不过如今再加上上次他知道父亲其实没有宠幸她,陈远眸眼沉了沉。 “你先出去,待我沐浴之后,出去再跟你说。” 眼前的娇人儿,目光盈盈,暗掩着胸口,声音带着那一抹颤音和娇气,面上已是红晕满布。 轻笑了一声,陈远倒也不介意,反而愈发走近了几步。 步伐轻轻,每走近一步都走在苏沁的心尖上。 眼见他就要走到温泉池边,苏沁的心尖又发烫,酥麻,还颤颤巍巍的。 低下头,细长的睫毛在一张芙蓉面上扇呀扇,扇呀扇,一头乌发朝着男人,愣是不肯抬头。 见她侧脸上的红晕更甚,陈远脸上多了点笑意。 装乖...? 或是真的做了那样的事,而感到羞愧。 “怎么,五姨太这是怕了?还是敢做不敢当?” 观她在水中愈发娇艳的模样,咬着唇却不说话,陈远挑眉,故意道,似乎要找茬,神情似笑非笑。 “五姨太可还记得昨日写的那张字,再加上我刚刚在...找到的这张纸条,人赃俱获。这若是老太太,或是父亲知道...唔,我记得老太太格外不喜欢五姨太吧。” 陈远状似沉吟了下,眸光颇为无辜地说,看得苏沁想掐死他。 他说话时的语气主要侧重最后几句,既暗示了其中的利害关系,又威胁了水中的人。 陈远,手中还捏着纸条的一角,似乎不甚在意的样子,摇来摇去,好像只要来一阵轻风就能刮到池子里一样。 苏沁清楚地看到了,不禁又气又怒,水下双拳紧握,听他的后几句话后,脸却猛地一白,本来满是羞赧与气怒的脸上,只剩下惊恐。 其实陈远不过是有心逗弄她几下,毕竟昨日她写的那张纸,他早就烧了,早就无证据可对。 想到这点,突然心里有点捉摸不清的滋味。 今日他在爽约后,听说她转身就去二姨太院子,和二少学习了半天后,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于是,就有了这出,自盗自演。 “你怎么知道是我写的?” 一拳垂在水上,苏沁面色不愉,声线因为生气而颤抖,她仍想抵赖。 “这两张纸上的字迹可是一模一样呢,五姨太还想抵赖?何况,我可是请了最好的辨迹大师,苏邵桥,就连老太太的古董都是请他做的鉴定。” 听他这话,苏沁脸上最后一点血气也没有了,双眸中带着浓浓的不可思议。 “你...你竟然认识他?他可是很不好请的,你不是在诳我?” “自然不是,昨日去请你的那个人就是他。” 陈远双手插兜,一副闲散的样子,坐在池子旁,看着水中倒映出肌肤的光影,好心提醒道,目光时不时地撇在苏沁的身上,然后再看向别处。 似乎只是不经意间。 这让苏沁脸上多了抹警惕,往后靠了些。 “怪不得他也姓苏!” 一语惊醒梦中人,苏沁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心中回味起来,难免震惊。 原来那位就是名贯满京城的人物,听说几个古墓之谜都是他解决的呢,而她竟天真地以为他是陈远的近卫... “是的,所以五姨太现在知道我手里的筹码了?若是这事捅到老太太那里去,你怕是连命都没有了,而且父亲最是讨厌水性杨花之人,你身世不好,娘家那里更是没有去处。” 陈远说着居高临下地望着她,说话时清风云淡,却一下子堵住了她所有的出路。 “我....我...你是在威胁我!?” 咬唇,苏沁一脸为难,带着抹难掩的苍白,轻轻动了动玉璧,划起些许动听的水声。 陈远眼神一暗。 “是的。”光明正大的威胁 盯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芙蓉脸,陈远丝毫不犹豫,字字笃定。 “你...你敢!我可是你的母亲!” “呵,名义上而已,我不早说了,五姨太别太在意吗?更何况,我可不只是威胁你。” 轻哼,见她分神之际,陈远趁机一把抓住她露出的香肩,将她扯到身边来。 面对男人如此孟浪的举动,苏沁面露大惊,心中却止不住地期待着接下来的举动...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怎么样才能放过我?” 有些懦弱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目光盈盈,仿佛蓄满了泪水一样,芙蓉面上一派委屈,好像是收到了天大的委屈,若是陈老爷看到她此时的模样,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搂入怀中,大喊心肝。 面上不禁向男人服软,可心里却是别有洞天。 再这样下去,苏沁真的觉得快要精神分裂了。 什么时候她的心和她的行动能一致呢? “我要....五姨太...你” 哑哑的声音好像就落在耳旁。 陈远动了动眼神,扫过她,从头到尾。 苏沁脸猛地一红,带了抹愤恨,面上却是假意大怒,使劲脱离开他的魔掌,一拍水,激起无数水花。 岸上的男人快速一闪,这水弄湿了他的裤脚。 “混账东西!我可是你的母亲!” 没等陈远说完话,她就大声打断,雪白的胸脯起起伏伏,因为怒气。 室内温度变高,苏沁流汗了,几滴香汗从她的脖颈顺着胸脯流下。 “挂名而已,没有血缘关系。” 陈远眉眼如清风明月,淡淡道,眼中已满是淡漠。 “我可是你父亲的女人!” 愤怒,扒在池子边,洁白的双臂露了出来,一边的肩膀上还有他刚才留下的红痕,乍一看是一个人的手印。 苏沁双眸通红,看上去楚楚可怜,咬着唇,心口不一地据理力争着,心里却是一点这样的想法也没有。 “我看父亲也没把您当女人,您亲自请我来看的,您忘了?” 唇角吟着一抹讽刺的笑,陈远说话时宛若一个翩翩公子,却句句带刺,戳中苏沁的心。 “你!” 这男人果真牙尖嘴利,苏沁欲要继续为自己辩护,实则心里在想着怎么能把男人拉下水。 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急速的小跑声,有人朝这边跑来,大声叫着五姨太,五太太! 温泉室内,俩人皆是一惊! 陈远一听,神色一变。 听这声音,有点熟悉,好像个小丫鬟的声音。 苏沁挑眉,心生疑惑。 记得之前,她已经遣走了院内所有的下人,今日若不是她遣走他们,怕是难以成事... 不过如今都遣走了,又有人来搅黄了。 心中暗暗气愤,面上却无丝毫不悦,反而摆出一幕急切期盼的模样。 好像身旁的男人真是烫手山药一样。 苏沁心里吐血,感觉做人真难,做一个表里不如一的人更难! 很快,那个丫鬟就寻到了门前,轻轻扣了扣门。 “五太太,您在里面吗?奴婢可以进来吗?” “你什么事?就在外面说吧,我现在不方便见人。” 那门外的丫鬟似乎有点为难,但还是开口说。 “二太太说您刚才走的太急了,她还想把明天的戏曲单子给您拿一份。如果您觉得可以,她就为您点来时晚这场戏了,您觉得可以吗?” 听那丫鬟的话,苏沁颔首,桃花眸淡淡扫了一眼旁边的男人,带着点不一样的滋味,余光看见他听到二太太时眉头一皱。 心里多留了个心眼,面上却当没看见一样。 “自然是可以的,那东西你搁外面吧,我还得再泡一会儿。” 那丫鬟也没再说什么,苏沁就让它退下了。 二姨太的人走了,这身边还有个更难搞的。 桃花眸轻轻侧目,看向一旁的人,神色不言而喻。 陈远只当没看见,轻笑一声。 “五姨太这是在暗着催我走吗?” 当着苏沁的面将那纸条揣入口袋,面上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看得苏沁暗暗咬牙。 “怎么会?”明着催而已 轻哼一声。 “看五姨太的样子,似乎很不喜欢孩儿在这里。” 拉长“孩儿”二字,苏沁看这男人根本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字条拿到了,人也摸了。 “妾,岂敢?” 苏沁恹恹道,别过脸,心里翻了个白眼。 看她如此气闷,陈远觉得十分有趣,更是多了流连的心思。 “父亲可是私底下特意交代了孩儿,要多孝敬五姨太,和五姨太好好相处。不过现在看来,姨太这样子,似乎对孩儿很是不满意?” 说完这话,就见水中那张芙蓉脸赌气地别过身去,背着他哼了又哼。 心中狠狠剜了他一眼,苏沁只能在心里暗自叫嚣。 孩儿,孩儿个大头鬼呀! 他都多大了?真把她当娘啊?啊?啊?啊? 明知她比他要小几岁,还占她的便宜! 不仅在辈分上,其实陈远别的便宜也占到了。 见她彻底不理他,记仇得很,陈远善解人意地开口了。 “五太太就先泡着吧,儿子先告退了,五太太别忘了我想要的,想清楚后再差人告诉我,不然儿子可能哪天,就把太太做的好事说出去了也不一定。” 见苏沁忙着拒绝,他笑道。 “混账!你滚!!!!” 向他猛地泼水,苏沁郁闷,气死了。 这个不孝子!! “孩儿告退,希望母亲安康。” 当天晚上,陈远心情颇好,于是又找来了苏邵桥。 只是这次对方依然气愤地拂袖离开。 纸条是有了,但是那张宣纸,却已经被他烧地一干二净了,这让他如何比较?? 苏邵桥只觉得最近陈大少做事没有任何哩头。 陈远(点烟,吸一口):其实就是叫你来吃狗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