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罂刺(禁忌H)》 ***红刺篇*** 更多小说请收藏:po18w.vip 00.楔子 红刺篇 楔子 大哥死去的那天,樊彦疾步奔跑在銮城涟水巷的长街上,他灰色的衬衫洇出大面积的汗水,崭新的白色运动鞋踩过两滩新鲜的狗屎,像狗皮膏药黏在他脚底,一路跟随着男人来到他曾经的家园。 他用力推开大门,天井里的鸟雀骤然惊起,扑棱翅膀,撞入蔚蓝色的穹苍,逐渐变成一个个消逝的黑点。 树影浮光中,他恍惚看到大哥死去的身躯安详地倒在水塘中的光景,满池的血水伸出漫长的藤牙向他飞刺过来。 “把你的女儿扔给我,你真搞笑。”樊彦喃喃自语。 樊军的亡魂似乎还没散去,悠悠飘荡在涟水巷的街道上空,像守护家园的偌大门神。 风灌满了天井,吹来亡曲,空灵的声音悄然响起:“昭昭,昭昭,我的女儿……” 他回过神,踏着纷乱的步伐,跑上楼梯,打开大门。 多年未见的侄女穿着背心与热裤,倒坐在破旧的羊皮沙发上,匀称圆润的腿卡在沙发背,轻松随意地摇晃着。 一把爆米花被侄女死死抓在手心,突的往空中一扔,爆米花凌乱散落在地板上、沙发上、俏脸上。 小姑娘调皮的舌头迅速伸出,小心翼翼地勾卷住人中附近的那朵爆米花,“哧溜”一下裹住嘴中,发出满意的哼哼声。 昭昭听到男人的脚步声,缓缓撇过脑袋,她的眼前正倒立着一个神色紧张的男人,眉眼中带着和父亲相似的轮廓。 她拂去胸口散落的爆米花,歪过脑袋,盈盈一笑,“叔叔,很久没见了。” 侄女甜腻温柔的笑意看上去不像是刚死了亲爹的青春期少女,眼中好似晕染着漆黑浓重的心事,嘴里吐露着奇怪的话语,他感到不解。 樊彦居高临下细细打量着自己的侄女,打量着这个长大了的累赘,像要望进她的脑袋里去。 突然想起自己的使命,樊彦低下身,以一种长辈的口吻试探道:“走了?” “走吧……走吧……”昭昭呢喃细语,眼睛片刻不离他的身体,疏离地审视着他每一寸可见的肌肤,最后,“走。”语气斩钉截铁。 01.云端(上) 红刺篇 第一章 云端(上) 江风滋润的銮城矛盾的展现着这座城市的新旧交融与繁华质朴。 城东的海港码头人声鼎沸,不远处的銮城火车站与车程半小时的机场同码头形成銮城三角交通枢纽体系,码头与火车站最少不了的就是挑担子的小商贩,他们穿梭在络绎不绝的人潮中叫卖着自己的气力,与驳船鸣笛、码头吊车的机械声共同描摹着欣欣向荣。 而城西的货运火车站与阴森森的监狱则是另一番萧条之景。古旧的轨道,刺鼻的煤渣子味,饱经风霜的天桥一直延伸到监狱大门几十米开外的地方,那儿的坚固铁条焊成数不清的四方格子,高高的铁栅栏上密布着电网,处处都像是写上了“插翅难飞”四个大字。 城中一直往北是銮城的主要城区,鳞次栉比的商业大楼与政府部门巍峨排列在中央大道两旁,高架桥交叉纵横,连接着城北的大型工厂与农田村庄。 到了城南,便是烟火气十足的市民聚集区。其中,涟水巷与漪水巷是城南最著名的两条古巷,青石板路与白墙黛瓦共同诉说着古巷历史,这里的旧式民居几乎都是商住两用的构造,它们像棋盘格子一样错落有致地分布在这块不大不小的土地上,一楼商铺种类繁多,从古老的打酱油铺到新颖的奶茶店,应有尽有。 而今,七月的流火刚刚燃烧过半边天,雷雨却迅速飞驰到人们头顶上倾泻下如柱的水幕。 樊军的右腿又犯老毛病了。 他颤巍巍地扶着墙壁,从橱柜里翻出一瓶白干,又颤巍巍地躺倒在沙发上,举着酒瓶一骨碌地往胃里灌。 烈酒的灼烧挥去雨天的黏腻潮湿,跛了的右腿却依然发痒,像千万只蚂蚁爬过。 樊军渐渐睡着了,他回想起做交警时,也是这样的雨天,他穿着警服,被摩托车故意撞倒在地,厚重的轮胎从小腿上来来回回地碾压好几次。 盯着那张陌生而猥琐的脸,樊军死死地咒骂。可身子却狼狈地倒在雨泊中,嘴里呛了一大口泥水,一边吼叫一边干哭着。 一个大男人,哭得比孟姜女还委屈,甚至要把孟姜女给呼唤出来,让她用更凄厉的呐喊帮助他。 男人在梦中不踏实地徘徊着,眼皮不时上下翻动,在某个清脆响亮的钥匙开门声之后,那双不安地翻动着的双眼顿时如回光返照的死尸一般蓦然睁开。 昭昭从补习班回来,将湿光的书包扔在玄关,迅速换了干净的白裙子。 她走到沙发旁边,一脚踢开零零散散的酒瓶,脚趾不耐烦地蜷起,脚背也重重敲打起父亲跛了的右腿,“喂,挪过去些,我要看电视。” 樊军半眯着眼,白色丝质裙在眼前朦朦胧胧地飘舞。他一把握住女儿细细的脚腕轻柔摩挲,并从温暖的羊皮沙发上吃力地跳起来,箍住昭昭的腰,将她牢牢锁进怀里。 带着酒味的热气暧昧地喷洒在她的玉颈,薄薄的唇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拂肩窝,粗糙的大手渐渐罩上少女奶白色的大腿,一寸一寸地抚摸。 “你回来了……”他低唤,“这条裙子,真好看。好适合昭昭。我眼光,还行吧?” 昭昭好似习惯了父亲的亲昵,面无表情地按着遥控器,电视屏幕的斑驳彩光无声地投射在相拥的一对父女身上。 然而,少女冷漠的脸逐渐发红,细碎的汗珠秘而不宣地渗出,房间里的温度迅速攀升,遥控器突然从手上滑落,少女呼之欲出的惊叫声却一下子被男人纳入嘴中。 绵软细腻的触感令他邪火愈盛,纷乱不安的心绪顿时在少女清甜的体香中得到救赎。 樊军的手粗暴地按压着女儿的娇乳,滑溜溜的舌头顺势扫荡着她嘴里每一寸,浓郁酒味迅速撞进鼻腔,令昭昭的身体产生一种奇妙的酥麻感觉。 依依不舍地松开女儿甜美的小嘴儿,樊军直接跪倒在地,一把撩起裙摆,分开她的双腿,高挺的鼻梁隔着内裤摩挲起细缝并往里顶出一个小凹槽。 他感受着女儿豆腐般柔软的阴唇,一股电流从脸侧袭来,头发好似针一般根根竖立。 “又湿了,小骚货,看来是等着爸爸来插你的骚洞了。”内裤中央颜色逐渐变深,腥甜的淫汁味迅速扑入鼻中,樊军呵笑,伸出舌头暧昧地舔舐。 昭昭猛地抓起父亲的一把头发,像是要把他的头皮都剥落似的,咬牙切齿:“你干吗?跛子佬,你又要强奸我。” 男人的怒火精准地被点燃,伴以欲火交织,烧光了仅存的理智,“对,对,我就是要强奸你,干你。” 02.云端(下)H 父女乱伦 红刺篇 第二章 云端(下) 樊军毫不怜香惜玉,他也学她的样子,揪着头发,将她的脑袋扯到自己面前,“这不还是给操了吗?小贱人。”空着的一只手直接释放出怒挺性器,紫红色的冠头随意地拨开内裤缝,带着难以忽视的热度,径直插进了女儿的小肉逼。 “嗯……昭昭的小嫩屄,夹得爸爸头皮都麻了。”他舒服地叫,沉溺在肮脏的乱伦快感中,毫无章法地凭借原始欲望顶撞,一寸寸抵进宫口,精囊重重地击打少女的粉唇。 昭昭眼前也渐渐迷茫了,每次和父亲做爱,总能回想起初次破身时的光景。 光怪陆离的昏黄残灯下,父亲汗流浃背,咬牙切齿地吸着她的耳珠,在她耳边轻声咒骂,“杏春,你个贱货,终于肯回来看看你的跛子老公了?跑哪儿去了?”不匀的出气中带着浓重的酒味。 昭昭害怕身上压抑的重量,却不服输地咬住樊军的肩胛骨,啐道:“老东西,快从我身上滚开啊。” 他总能轻易地被自己的女儿给激怒,残存的自尊心让他不甘心地挪了挪不便的右脚,“老子跛了,但是本钱依旧大得很,看我不搞死你。” 昭昭的初夜简直是噩梦,男人粗热的肉棒只堪堪研磨了几下穴口,蜜水没流几滴,就不顾一切往里面冲,将她的身体硬生生劈开两半。 这回,昭昭不犟了,可是心里的委屈、怨恨、愤怒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铺天盖地。 承受着父亲剧烈的顶撞,她哽哽咽咽地低泣:“你还是……人吗?亏你,还是,警察。你个老东西,老畜生呐,哈啊……死野狗,死狗种,狗种呀。” 灵魂好似飘在空中了,昭昭又重复起初夜的咒骂:“樊军,你这个老畜生,哦,天天干你的女儿,不得好死啊,嗯嗯,野狗,野狗,你什么时候死掉呀,去死。嗯啊……啊啊~~~那里,嗯,爸爸别顶那里啊……爸爸呀……” 樊军早就习惯了昭昭在欢爱时不停地重复这些诅咒的话了,侵占了少女花园初次的樊军非但没有收手,反而变本加厉地榨干她。 他像一匹可怜的老马,闷头到处乱撞,却在自己女儿的玉体深处找到了一处温暖的慰藉,一处躲避现实世界的绿洲。 当他想到自己能将精液内射进宝贝女儿的子宫,他的世界坍陷成一座混乱的迷宫。 明明小姑娘的卵子里带着他的血缘,他却把自己的种通通播撒进女儿的花房,他真是禽兽不如的东西,可是他摆脱不了这种滋味,这种天地间骨血交融的唯一与宿命,他不愿舍弃。 “野狗要给昭昭灌精了,灌好多好多狗精,将来你就能生一个狗宝宝了……哦哦、小母狗,咬得这么紧,骚屄被大鸡巴插得很爽是吗?”樊军的脸丑陋地扭曲,全身膨胀一般发热。他搂着昭昭柔嫩的胴体狂乱地发抖,连带着阴囊也抵着少女的小屄不住颤抖,两颗卵蛋有意识地跟随主人的意志蠕动着、伸缩着,最后猛地饱胀,继而松懈。 “哈啊……不爽啦,不爽,不要,不要生狗宝宝呀……啊啊啊~~~~爸爸的狗精,好多狗精喏,都,都灌进小肚肚了,热死了,要涨破了,肚子要爆炸了呀~~~” 昭昭被灼热的精液钉在羊皮沙发上动弹不得,双腿痉挛,却蹬得笔直,被动地承受着父亲暴虐的疼爱与灌精。 含着一汪眼泪,哀怨地抽噎,身体却愉悦地发热,不争气的小肚子将爸爸的精液尽数吞下,乖乖地囤进子宫。 03.眷恋 H 父女乱伦 红刺篇 第三章 眷恋 樊军要得厉害,有时候射完了都不愿意拔出来,疲软的长棍牢牢地堵着少女紧窄的阴道,温存半个多小时,才缓缓抽出。 糜白的精液热腾腾地从女儿湿热的粉穴中汹涌而出,被小肚子稀释了不少,樊军以三根粗指抠挖着女儿的小穴,料想她娇嫩的卵子此刻正泡在自己浓稠的精水里,他心情很好地点了一支烟。 中华牌的香烟,正红色的包装盒,金黄色的城楼图案,对父女乱伦冷眼旁观。 刺鼻的烟味倏地钻入昭昭的鼻腔,她厌恶地咳了几声,眼眶发红,“呛死我了,滚。” 樊军把烟递到昭昭嘴边,捏着她的脸蛋儿,鼻息浓重,“昭昭要不要抽啊?”沾着他唾沫的烟嘴缓缓递到女儿红润的嘴边。 她夹过香烟,放在嘴前绕了几圈。青烟袅袅,看不清女儿的脸。 可他感觉到,右腿上突然被高温物什狠狠烫压了几下,怀里的少女迅速从他腿上跳起来,笑着跑开,头也不回,“才不要抽呢,老东西,去死吧你。”黑色长发在烟雾中显得影影绰绰。 真是一个张牙舞爪的小魔女。 樊军轻触腿上烧焦的黑点,喃喃自语,“又让我去死,你又让我去死呐。” 这种明示潜移默化地影响着樊军的思绪。 早晨,昭昭出门上课,在玄关处,细致入微地系着鞋带,嘴里却在念叨:“老东西,赶紧去死。” 傍晚,昭昭放学回来,看到樊军因右腿不便而一跳一跳的在房里走动,她拿着冰棍,浅笑,“居然还活得好好的呀,没用的老男人,就该死。” 每每这种时候,樊军总是把女儿扯进怀里,目睹她变成一只炸毛的小野猫,尖利的指甲故意抠他的青筋,拉他的皮肤。 “昭昭真的要爸爸去死?”樊军的语气很平静,像是在寻求某个答案。 她舔了舔奶油冰棒,咂巴着嘴,白色汁液从翘起的嘴角滑下,故作高深,莞尔一笑:“对啊,你最好现在就死。” 樊军也跟着笑了,刮掉她嘴边的奶油,语气好似幼稚的男童,“就不随你心意。” 昭昭像躲苍蝇一样,立刻扭过头去,“别碰我!” 他的手臂从女儿圆润的肩胛骨滑下,荡在胸前,随手揉捏了几下馒头般绵软的酥胸,呵笑,“不止碰你,老子还操你呢。” 少女莹白的双腿被迫支起,大腿根部也被粗糙的大掌忽的扇了好几下,红色掌印迅速在柔嫩肌肤上显现出来。 男人亢奋地掰挤着富有弹性的雪臀,只见圆鼓鼓的阴丘正无意识地随着少女的喘息蠕动着,他释放出已然勃发的欲望,男根抵住粉嫩穴口,咕啾一声就将肉棒毫无阻碍地捅到了深处。 饱胀酸麻的快感令少女的胴体顿时如弓一样弯起,粉嫩奶头颤巍巍地翘立发抖,一对雪白的饱乳摇曳着诱人的乳浪。红润樱唇不自觉溢出咒骂,却是娇软销魂,也不知她究竟是享受还是抗拒,“啊……又插得,这么深,哦,哦,你个老鸡巴,只会乱顶,嗯啊,捅烂了,要被你个,被你个老畜生,捅烂了……嗯啊啊啊……” 樊军莫名感到兴奋,肮脏刺激的乱伦媾和极度放大了感官享受,雪白的乳肉在自己揉捏下缓缓变红,拉扯啃咬几下小奶头,奶尖又不知廉耻地诚实胀大。 少女嘴里的娇啼好似更软更酥了,叫他一下子紧紧抱住她,奋力挺胯,灼热阳具死命地碾压肉壁,坚硬龟头被柔嫩媚肉一吸一咬的,好生痛快。 没一会儿,便是肌肉贲张,血脉通畅,插到宫口,剧烈喘息道:“要被爸爸捅烂了是吗?想不想再烂一点?嗯?” 昭昭已然被操得不知所以,挂在男人脖子上,雾眼迷离,吟哦阵阵,一副渴望被亲生父亲操干的淫荡模样:“不要……不要捅烂我,呜呜呜,爸爸就会欺负我,怎么能这样……哦、哦,爸爸……好深,嗯嗯~~~爸爸慢些嘛……”嫩逼却紧紧夹住父亲的鸡巴,似要把拍击穴口的卵蛋都吞咽进去。 “爸爸要喂饱昭昭的小穴穴,用精液洗干净你的小子宫,对吧?哦……夹得这么紧,哦……你看,这对奶子也是爸爸给你揉大的,对不对?好香好软的奶子,爸爸再给你揉大一些怎么样?” “不要……不要啦,这样,跑步很累的,嗯嗯啊~~~呜呜,奶儿被捏疼了,啊啊啊啊啊……那里,老东西,你,你戳到哪儿了啦,呀……爸爸,爸爸……” 忽然,坚硬龟头碾压到了某处敏感嫩肉,少女全身痉挛,花穴抽搐,藕臂死死环住父亲的脖颈,父女俩双双陷入乱伦的高潮,不住震颤,五脏六腑都被这肮脏的感官愉悦所填满,潮水般地翻腾起一层层淫艳浪花。 灼热的男精像沸水一样浇灌着她的肚子,她似乎能感受到跳动的鸡巴还对着她的子宫不断发射精液子弹呢,啪啪啪地击打着子宫壁,酥麻中又带点疼痛,她快被爸爸的凌虐操干给弄死了呀。 昭昭气喘吁吁,推了推射完精倒在她奶子上的父亲,恶毒小嘴溢出娇滴滴的埋怨,“去死呀,弄疼我了。嗯……噢、爸爸……别顶了,你这烂腿,消停些咯。” 又一场淋漓尽致的性爱,世界好似天旋地转,樊军察觉到自己体内的火山已爆发完毕,隐隐作痛的右腿却提醒他,不能再这般放纵沉沦。 可樊军不愿意清醒,寻到女儿的香唇就探出舌头裹着舔,吃她好吃的唾液。 末了,趴在她圆肩,胡茬摩挲凸起的肩胛骨,烙下几颗草莓,迷惘低叹:“不死,老子不去死。” “死人。”昭昭无力地扭腰,眷恋的神情稍纵即逝,嗤地冷笑,“你就得死。” 04.天空 红刺篇 第四章 天空 然而,时间流逝,女儿诅咒他的次数与右腿发痒发疼的次数呈现出共同增长的趋势,樊军越来越喜欢陷在沙发里发呆,有时能不声不响静躺几小时。 他总是有意无意望向衣架上挂着的警服,拆卸下来的警徽与警衔散乱在烟灰缸旁边。 它们像一颗颗无形的子弹,不停地在他阴郁污秽的心脏留下可怖的弹孔。 樊军大抵又在寻求答案,那个答案越来越清晰。 在某个风急雨急的夜晚,昭昭突然发烧,在他怀里不停地咳嗽,脸颊好似烧红的铁。 她用脚踹他,眼圈发红,十分委屈,难得这般亲昵地唤他:“爸爸……我好难受,热死了,头晕……爸爸,你别睡了呀。” 樊军迅速起来,下意识地打算跑到卫生间去打一盆凉水。可他忘记了自己的右腿,那不听话的右腿拖累了他,让他踉踉跄跄地摔倒在地板上,样子十分狼狈。 他看到昭昭失望而鄙夷地翻了一个白眼,苍白的嘴唇往外吐露出恶毒的词句:“唉,还是这么没用。你女儿脑袋都要被烧死了。老东西,行不行?不行赶快去死,别浪费世界资源啦。” 自嘲一笑,樊军颤巍巍地抓住床头柜,借着外力终于站起身来。他又路过衣架,窗缝里漏进来的风吹动警服。 它的背后是窗户,窗户背后是一片漆黑的阴暗,破絮一般的乌云,乌云背后是天堂,好似有熠熠光芒在指引着他。 他端着铜盆,走回床畔,昭昭正蹙眉喘息,额头冷汗簇簇,眼皮不安稳地翻跳。 此刻的樊军觉得自己终于像一个正常的父亲,慈祥温柔地给女儿降温去热,冰凉的毛巾一遍遍地仔细擦过脸蛋、手臂、大腿。 少女迷茫地睁开双眼,也只有在那一瞬间,樊军不会在她眼中找到恶毒与怨恨的锋芒。 但好景不长,昭昭的眼底又浮现出魔女一般的黑暗。 “哼,算你有点用咯。别死啦。”小姑娘嘲讽般地摇头晃脑,各个器官在他给她擦身时不安分地乱动。 他不说话,一味慈祥地笑,像个敦厚的哑巴父亲。 昭昭觉得有点奇怪,她敏感地察觉到有什么东西即将来临,但又说不上来。如鲠在喉,好难受。索性再度闭上眼睛。 似乎过了很久,空气都静谧地凝滞了。擦身的毛巾像水草一般在铜盆里浮动。 樊军把玩着警衔,“一杠二……”他哼笑,“累死累活了这么久,才一杠二星呐。” 趴在床边,盯着女儿的睡颜,原本苍白如雪的唇渐渐有了些许粉润,嫩嘟嘟的,看着可口。 但就是那张嘴,那张恶毒顽劣的嘴,总是挖苦、诅咒她的亲爹。 「没用的老东西,赶紧去死。」 「呀,还活得好好的哦。」 「讨厌死你了!滚开啊!去死啦,弄疼我了。」 「哼,你怎么还不死呢?」 樊军把水拿去倒掉,又在卫生间里滑了一跤,脊背剧烈地疼,骨头都快断了。 昭昭又叫喊起来,“吵死啦!跛子佬,会不会走路哇?我要睡觉啊!” 他眉心跳了好一阵,愤愤不平地拍打了几下右腿,而后瘫在湿冷的卫生间,不想动。 模糊不清的绝望包裹住他,警服警衔警徽在面前浮动,带着他回到了从前,从前那些被警察的使命感所疯狂占据的岁月。 如今,那使命感再度侵袭。他发现,自己罪孽深重,乱了纲常,毁了一切,枉为警察。 「没用的老东西就该死。」 他找到了答案。他该死。 作为一个父亲,他该死。作为一个警察,他该死。作为一个活生生的人,他更该死。 只有死亡,才能将他从罪孽中解放出来。只有死亡,才能将他从无能中解救出来。只有死亡,才能将他从生命中解脱出来。 其实他早就想死了,女儿的话不过是导火索。怨不得别人,他想死而已。 05.不留 红刺篇 第五章 不留 中年男子如鬼神一般,悠悠飘荡到女儿面前,缓缓伏低身子。 轻轻地给昭昭拢了拢被子,少女轻声嘤咛,软软的,他听着心酥。 脸侧的可爱绒毛依稀可见,柔软的小脸白嫩嫩的,樊军爱怜地抚摸着、凝视着。 良久,叹了一口气,在女儿脸上落下一个深深的吻,“昭昭,爸爸走了。”似乎不舍离开,又温声喁喁,“晚安,我的女儿。” 昭昭其实醒了,却不吭声。脸颊处一阵热息喷洒而过,吹得她心痒。 父亲的脚步声逐渐消失。她这才翻了个身,闭上眼睛,骂道,“给老子滚。” 门关上了。昭昭又在细碎的雨声中渐渐沉睡,就像寂寞的卡农在她灼热的皮肤上跳跃着冰凉的音符,发软的身体渐渐找回了气力。 睡着睡着,她感觉地动山摇一般的心慌,许多暴烈的手掌噼噼啪啪地在大门上拍打。 越来越重了,拍打声越来越响了,快打到她的耳边了。 昭昭骤然睁开双眼,门外世界的喧闹令她感到迷茫。 老东西不在她身边为她取暖,她不由地打了一个寒噤,阴沉湿冷的房间让她觉得很害怕,又说不出在害怕什么。 “干什么——”少女穿好衣服,满脸不耐的开门,门外乌泱泱一群人,眼神虚晃,却挤着闹着说着。 他们骤然寂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一个大妈跳出来,抓住她的手腕,神色诡异:“昭昭,别哭啊,我们帮你报警了,你爸啊……” 停顿几秒,扬起下巴,指了指天井,手刀在腕上滑来滑去,“你爸他,割腕自杀啦。” 湿润的空气逐渐被东升的太阳所温暖,昭昭凝望着妇女的干枯如柴的手,就像看到了父亲结实长茧的手,她讨厌这双手,于是她在心底继续骂着“去死去死”,湿润的温情却从字体中渗透出来上涌至眼眶,无形的伤感就是这湿润的空气,包裹得她透不过气来,屋子瞬间变成了空廖的海洋,枯黄的大妈变成了蓝色,自己的衣服变成了蓝色,远处的红墙黛瓦也变成了蓝色。 但她一定是很讨厌这个狗种的,所以她要冷静,昭昭抓住自己的手腕,经脉突突突地狂跳,心也怦怦怦地乱跳,她甚至能感受到血液的流动,所以即使她拉长了尾音以掩饰慌乱不安,可纤细的声线依旧秘而不宣的昭示着她的焦虑:“是吗——他死在哪了?死在哪了!没用的老东西!” 她用力推开人群,“哐哐哐”跑下楼梯,冲鼻的血腥味霎时漫入鼻尖,满目耀眼的红。 父亲的大半个身体僵硬地倒在水龙头下方幽幽发蓝,整个右手泡在一池的红水中,似乎连手都要腐蚀融化。 他安详睡着的模样让昭昭心存妒意,甚至还想拎起他流血的右手去扇打他平静的面庞。好在充满灵性的动物听见了她的心里话,一只麻雀悠悠扑棱着翅膀,停在他脸颊上并拉下一坨厚重的鸟屎,这团黏稠的粪便顺着他的下颔滑入血水,泛起一圈深红色的涟漪,鸟屎嫣红化开,像他厚重的亡魂不甘心的泪水。 所有人都不敢直视尸体,昭昭却盯着冰冷的父亲看了许久。 拍去裙角的墙灰,她突然浅浅一笑,“这个老东西太不中用了,我哪有钱给他买墓地,烧了随便葬葬就得了。”说完,又不顾一切地跑回房里。 闻着残留的父亲的味道,昭昭却鼻头一酸,“什么呀……你还真死了。你怎么死了呢?”靠在冰凉的门上,缓缓瘫倒在地。 摊开掌心,幻觉一般,自己的手掌也红了,红透了,到处都是他的血。 你这种人最虚伪了,口口声声说会陪着我,结果随随便便就自杀嗝屁了。 你更喜欢去死,那你乱开什么空头支票,不要脸的东西。 你死了,杏春会来给你收尸么,最后累的还不是我,真想剜掉你的臭屌喂狗吃。 你前几天刚操了我,我把逼掰给你看,里面还有你热乎乎的精水,爽完了就不顾我的死活啦。 你这个一无是处的贱人,贱人,贱人。 喉头突然发出一阵委屈的呜鸣,“那我就是这儿最没用的人了。老东西,现在谁养我呀?”抹去泪花,揪着白色裙摆,哇地一声啼哭起来,“没用,没用的东西!你死掉最好,去死啊去死!” 06.叔叔 红刺篇 第六章 叔叔 于是,樊彦成为了昭昭的监护人,这对30岁的他来说,是一个重担,也是累赘。 他发现小姑娘很不听话,喜欢沉溺在自己的世界中。 他帮她整理行李,让她搭把手,她却坐在皮箱上,甩着白嫩的腿,大口吃冰棍。 奶白的汁液滴到地上,引来苍蝇。苍蝇使她感到愤怒,娇秀的眉毛聚拢在一起,手狠厉地挥开苍蝇,自言自语,“滚开,死苍蝇,滚一边去,去死吧去死吧。” 疏离的目光却牢牢钉在他身上,也不知道是对苍蝇还是对他说的,或许,他就是苍蝇。 樊彦不知道怎么跟青春期的小女孩打交道,又好气又好笑,抓起纸巾抹了一把汗,板着一张脸,“算了,我自己弄。” *** 从涟水巷搬出来的那天,晴空万里,昭昭路过父亲割腕自杀的水池,反射的阳光让她有一瞬间的眩晕。 樊彦迅速扶住她的手臂,昭昭立刻甩开。他无可奈何地笑了笑,对叛逆的青春期少女没辙,只能等她愿意走了才离开。 车子在炽阳的炙烤下,如火炉一般。昭昭却很有兴致,食指轻点黑色车门,笑了,“你还有车,比他混得好呀。你知道吗,樊军这蠢货,没用的要死。” 直白的,不尊敬死者的话语让樊彦迷惘地皱眉。 他注意到昭昭的腿,那双绑着凉鞋丝带的腿,修长白皙的腿,正在欢乐地打节拍,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三二三四。 “我哥虽然被人报复,弄伤了腿,不至于到没用的地步。”他义正言辞地纠正小姑娘的话。 昭昭耸耸肩,不予反驳,“随便。” 安静地坐上副驾驶,一路颠沛,晃得她晕车,脸色苍白如雪,很快在冷空调里睡着了。 她总觉得自己出生时的光景还在眼前,往昔是那般熟悉,好似才过了数日。可父亲又像是去世了很久,时光错乱颠倒,一记猛的刹车,将她拉回了现实世界。 离开了老东西的家,又来到另一个老东西的家。这就是她的人生。 樊彦住的地方位于銮城外环,租的一个简单的一室一厅的屋子。 昭昭站在门口,逡巡一圈,一句句话像机关枪一般,扫射过来。 “就一个房间,你让我睡哪?” “为什么租了房,还买车啊?这是不是叫不自量力呀?” “我不会做饭,而且我现在要饿死了。” “你带女友回来,会不会不方便。” 樊彦很头大,却愣是耐着性子,一一回答:“你睡房间,我买了沙发床,睡客厅。买车是因为公司远,经常凌晨加班回来没地铁班次。我会做饭,但做得不好吃。目前没有女友。”除此之外,没有多余的话语。 昭昭垂眸,不知在思量什么。过了许久,才迈开步伐,缓缓踏进了新家。 陌生的环境让她感到拘谨,她却努力当个没事人的样子,以主人的姿态,张扬地乱叫,“我要换我自己的床单!我要换枕头!我要换坐垫!全都换掉。” 樊彦觉得自己好像担了一个不得了的麻烦,他盯着少女不停跳跃的双腿,右眼皮突然狂跳。 此时的少女悠悠回眸,与他四目相对。 她似乎得胜般地微笑,不屑一顾地挑眉,半张脸隐在阴影中,半张脸又被倾泻的霞光燃烧着,一明一暗,像精灵,又似魔女。 昭昭转身,嘀嘀咕咕,“看什么啊,你也是个老东西,哼。” 07.推翻 红刺篇 第七章 推翻 做监护人真是一件麻烦事。 高中同学在教育局办事,樊彦让他帮忙给昭昭通个关系,转到就近的一所公办初中。又欠了一个人情。 初三的生活十分忙碌,没有朋友的昭昭又忙碌又孤独。她百无聊赖,性子里的顽劣迅速在这个陌生的家里浮现出来。 昭昭总是试图惹怒樊彦,像惹怒樊军那样惹怒他,可每次都失败了。 樊彦似乎很有耐心,也不跟她计较,把自己该做的事情一一做好,其他的也不管,任由这个情绪化的青春期少女随意造作。 他在扫地,昭昭突然从沙发上扔下一把爆米花,而后“咯咯”偷笑,像恶作剧得逞的小屁孩。 樊彦举起扫把的柄,作势收敛表情,冷冷地在她头顶轻敲两下,以一副高高在上的口吻教育她:“这么皮,小姑娘家,像什么样子?” 她呛声,“小姑娘家就不能皮?你这是思想迂腐。”头扬得高高的,满脸自傲,说着冠冕堂皇的理由。 樊彦不想搭理她。 凌晨加班回来,玄关处的鞋七零八落,胡乱摆放,令还没摸索到开关的樊彦一不小心踩到某只鞋,差点摔个狗吃屎。 昭昭窝在被子里,竖耳听着动静,为这平淡生活中的恶作剧而“咯咯”轻笑。 天知道,学校里的生活是多么无聊,早有感情基础的女同学即使接纳她,也隐约建了一道隐形的墙,将她隔在墙外。 她很无聊,以前常常和樊军打架争吵,她竟有些想念这种恶意的快乐。她用对付樊军的招式去对付樊彦,可这个叔叔,就像一个木头,一味忍让。 一个巴掌拍不响,昭昭听到樊彦收拾沙发床的声响,就知道今天的恶作剧又以失败告终了。 怎么样才能让这个老男人有点生气呢? 后来,昭昭胆子变大了。在他粥里撒盐,在米饭上浇番茄酱,又将他的皮鞋踹得老远,路过的时候偶尔故意踩压他的脚趾。 樊彦自始至终也不知道她为什么总是惹他。 只有昭昭自己知道,过去的生活在她身上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只有和身边的人发生争吵打闹,她才会觉得生活有意思、不无聊,活着才有生气。 只有两方人马互相撕扯,血肉淋漓,才叫极致的痛快。 久而久之,某个早晨,樊彦终于忍无可忍,在起床气的辅佐之下,重重推开撒了盐的白粥。 他的黑眸光芒一闪,发射出冰冷的寒光,随即一根银筷直直地往她腿边砸去。 昭昭得逞地怪笑,迅速跳开,嘴里呶呶不休,“叔叔好蠢呐,好幼稚啊,还用筷子砸人!好好笑哇!”关了门,打趣嘲讽声依旧清晰可闻。 那根银筷像是导火索,熟悉了相互生活节奏的叔侄俩渐渐暴露出本性。 昭昭顽劣不堪的性格随处可见,而樊彦也不知怎的,看到她脸上得胜的笑容,突然有了跟这个累赘斗争的欲望。 见招拆招。 她在他粥里撒盐,他就撒味精。她在他米饭上浇番茄酱,他就在她碗里倒酱油。她把他的鞋子弄得乱七八糟,他也弄乱她的衣服。 他明明想树立做叔叔的威严,却在恍惚之间觉得自己回到了捉弄女同学并与她们吵架的学生时代,无忧无虑,青葱年少。 直到某晚加班回来,不曾想小姑娘像个幽灵般坐在沙发上,神色委屈,怀里还抱着一条白色连衣裙,皱巴巴的。 她哭丧着脸,“你把我最喜欢的裙子弄得这么皱,你干什么呀你。”像没了心爱玩具的小孩子,一字一顿地声讨面前这个大人。 “给我买条新的,要一模一样的!”昭昭把白裙扔到他脸上,黑亮的眼珠子迸发出愤怒的流光,生气勃勃。 樊彦呆愣地接住她的裙子,轻柔的纱落在汗湿的掌心,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难以描述的芳香,香源就是这条裙子。 透过白纱,他好像看到了小姑娘赛雪的肌肤,朦胧地在他面前伸展成一幅画。 房门“砰”撞上,他也回过神。不知怎的,鬼使神差一般,来到她房门口,语气刻意地平静如水,“不买,没钱。”像是要故意引她出来。 小姑娘上钩了,窸窸窣窣的下床声,剧烈的门把转动声,她又气鼓鼓地立在他面前。 更加愤怒,先前对着樊军的咒骂终于再度派上用场:“老东西,你弄皱的,必须给我买新的。” 樊彦十分惊愕。他一个才三十的青年,被一个青春期少女恶狠狠地叫“老东西”。 他颜面大伤,气得半晌说不出话来,随意地把裙子往她脚边一扔,语气冰冷,“滚,神经病。”嘴角一撇,去卫生间里洗澡。 关上门的那一刹那,他瞥见小姑娘挂着一张脸,心疼地蹲下身,拍了拍纱上的灰尘,又将白裙子紧紧地抱在怀里。 真是,一条裙子而已,这么宝贝。 樊彦不懂裙子,也不懂女孩子。 只知道,小姑娘在他心上扔了一把无形的珠子。 珠子不停地跳,跟随着昭昭的一举一动,在他心口乱窜。 可他有些疑惑,这些珠子究竟是什么时候扔进来的呢?这般不知不觉,悄无声息。 08.昏茫 H 自慰 红刺篇 第八章 昏茫 昭昭跟樊彦继续僵持着,厮杀着,宛如旗鼓相当的对手。 战争一直持续到昭昭中考前几个月。小姑娘收了心,扑到学业上,不再招惹叔叔。 倒是樊彦,他大概习惯了她神经质的行为、不按常理出牌的举动,等她呈现出正常少女的恬静与乖巧时,竟有一瞬间的惘然。 三十岁,樊彦却觉得自己内心深处的顽劣好似随着侄女的到来而野蛮生长。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日日夜夜与乖戾叛逆的侄女呆在一块儿,他也变得奇怪起来。 被小姑娘用柔软的脚丫覆盖住脚背并狠狠踩压时,他竟觉得有趣,软绵绵的触感像蚂蚁一般爬上心口,挠着他心头肉的痒痒。 绵软温暖的脚掌离开他脚背时,突然的空缺与微凉令他的心不由得塌陷了一块。 甚至,在被朋友拉去和女教师相亲之时,他的脑海中也满是小姑娘孤傲的、不屑的、调皮的、愤怒的、恶毒的身影。 面前那位端庄贤淑的沉静女子像一眼温润的泉水,而叛逆的青春期少女像一朵初盛的罂粟花,尽管是毒,尽管有刺,依旧妖艳明媚,依旧多汁诱人,依旧惹人采撷。 大抵只有顽劣的女人才能引起他的征服欲、胜负欲。 童瑾很满意面前的男子,沉稳俊逸,正值盛年,未来可期。她觉得,自己能和他一起打拼,能在这座繁华的銮城拥有属于他们的温馨家园。 男人很绅士地送她到地铁站,与她保持一定距离,这使她对他的第一印象加分了不少。 她羞怯地跟他挥手道别,握紧手机,那个存了联系方式的手机。 末了,恋恋不舍,还不忘回头看他一眼。可他已离去,似乎踏进了商场。 她的心略微沉了几分,可很快,她又雀跃起来。打开手机,饶有兴致地观察男人在社交媒体上的一点一滴。 不由自主地,樊彦就踏进了女装店,双眼锐利地一圈圈扫视周围,突然,眼里流光乍现。 他坚定地走过去,摸了摸布料,材质柔软,再加上适合活泼少女的裙子版型,他二话不说,便买了下来。 回去的路上,嘴角不可抑制地上扬,噙着笑。 客厅的灯还亮着,樊彦在门外,恰好听到一声剧烈的撞击。疑惑地开门,只见昭昭瘫在大理石地板上,捂着脚丫子,在那儿“呜呜哇哇”地哼哼。 她闻声抬头,乌黑漆亮的大眼珠子忽的眯成两弯月牙儿,掩去方才的弱势,“看什么看?没见过人撞桌脚吗?疼死了,扶我起来。” 樊彦颇有兴致地俯视侄女的丑态,看到她的下巴肉眼可见地抬高,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旋即蹲下,执过少女细柔的脚,托在手心前后左右看了看,瞥到脚腕处的深色淤青,温热的掌心就这般贴了上去,一下一下地帮她搓揉起来。 昭昭似乎不习惯他的温柔,小腿微微绷紧,连带着脚趾头也不知不觉蜷在了一块儿,一颗心儿竟鼓鼓加速跳动起来。 可是小嘴依旧不饶人,“无事献殷勤,黄鼠狼给鸡拜年。” 樊彦突然放肆大笑,笑得毫无顾忌,“你说你是鸡?” 小姑娘耳根子一下子红了,嘟着嘴,作势要哭,又抿着唇,生气地甩起她的脚,“你侮辱我,去死,去死啦!” 眼前闪过几缕羊脂白玉般的光线,晃得他愣神,白色光线似要撞到他的鼻梁骨了,樊彦才牢牢抓住她纤细的脚腕,放在掌心里掂量。 “别总是去死去死的,难听。”他把牛皮纸袋塞给她,“给你买新的了,别没事跟我作对了,考试好好考。”说完,轻轻放下她的脚。 昭昭打量起袋子里的白裙,好奇地抖开衣料,呼吸一窒。很快又露出高傲不屑和喜出望外的矛盾神情,被他一一收入眼底。 小姑娘就是小姑娘,幼稚。 “你不说,老子也会好好考的,切。”目中无人,狂妄自大。 然而,正在泯茶的樊彦嘴角似隐忍着一抹笑意。小小年纪,一天到晚“老子老子”的,听着反倒没有威慑力,倒像一只张牙舞爪的野猫。 昭昭紧紧抱着白裙,跳到床上,细细嗅闻着新衣物专属的味道,心好似浮了起来。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听着门外的动静。 厚重的脚步声,时而爆发的沉闷咳嗽,窸窸窣窣的浴室水声,细细密密地穿透木门,包围她的全身。 久远的记忆再度如潮水般涌来。她在黑暗中看到父亲压在她身上,密实的舔吻深深浅浅地落在身上。脚腕处的淤青蹭到了床角,疼麻的痒意渐渐袭来。 “爸爸……”她轻唤,瘙痒的小穴渐渐冒出如火一般炙热的洪流,蹬直的双腿紧紧并拢摩挲,用最原始的方法安慰着最肮脏的情欲,“饿了……她饿了……可是没有大鸡巴呀,嗯啊……” 原本青涩稚嫩的身体早已被父亲养出了淫欲,乱伦与性爱在她身上勾勒出初熟蜜桃的多汁与开的正盛的罂粟花一般的堕落美艳,清纯与欲望交织在每个细胞中,当她回想起父亲,她就不可避免的感到老东西无形的体温正熨烫她冰凉的身体,于是风雨飘摇时分的呼啸声与老东西吭哧吭哧的恶心的低喘咆哮声也来到了她耳边。 父女俩肮脏而缠绵地云雨,疯狂而狠厉地吞噬对方,身体的每一寸都紧紧贴合。她骂父亲畜生,父亲骂她贱人,她咬他的肩膀,他就啃咬她的奶头,她收缩小肚子夹紧他的大鸡巴让他动的困难,他就愈发往死里操了去冲撞少女娇嫩的子宫。 啊,肉与骨都好似融化了,情与欲如岩浆爆发了,爱与恨都灌注在下流的体液中了。 如今,这肮脏的热源已经变成骨灰,安静地长眠于地下。 难受得快不行了,她只好将一个枕头夹在腿间,如小蛇一样辛苦地扭动,原始欲望早已伸出爪牙,炙烤着她的神智,烫得她好难受,谁来帮她疏解一下,谁是她的救命稻草,谁能给予她温热的怀抱。 “爸爸……”她又一次唤起樊军,“唔、哈啊……都怪你,怪你啊,把我养成了一个没,没鸡巴就活不下去的贱人呐……嗯啊~~不行呀……好痒……呜呜呜,不舒服,不舒服……” 内裤缝隙都湿透了,勃起的肉珠好可怜,没有粗热的指腹来抚慰它,寂寞的花穴空荡荡的,绕是叫得这般淫糜,也呼唤不回来地狱的亡灵。 紧咬着嘴唇,抑制住呼之欲出的吟哦,小手顺着稀疏耻毛往下滑,浅尝辄止地按压几下鼓胀阴蒂,渐渐地,胆子大了,偏往死里按那敏感的凸起,不停地按,狠狠地按。 弄坏那颗小肉粒吧,弄扁它,弄烂它,将它按进肉里去。哦、刺激羞耻的快感顿时席卷全身,光这样自慰,少女就纤腰拱起,抽搐不已,显然是阴蒂自慰到了高潮,沾了满手淫水,抹在光洁玉腿上。 “呼……唔……”高潮后放空,不知身在何处,欲望也渐渐被冷却。 她又把玩起新裙子柔软的布料,良久,才小声嘀咕几句,“算你有点良心,死要面子的老男人,哼。老子成绩又不差,别教育我。”说完,却捂着嘴偷偷笑了。 09.出走 红刺篇 第九章 出走 时光在充实忙碌的生活中悄然流逝。 勉强考进一个二流市重点高中后,昭昭每天在家里无所事事地吃冰棍、啃西瓜。 她和樊彦又恢复了往日的斗争,不过昭昭似乎很爱他买的那条裙子,洗干净了就穿。 嫩生生的小脚有意无意地晃动,沙发似乎变成了摇曳的秋千,叫她这般坐着都如沐春风一般,喜眉喜眼,纯真无邪。 只是年中时分,樊彦格外忙碌,与女教师的相亲也见缝插针,断断续续的。 因着雷雨天,天空黑沉沉,耀眼的闪电如利剑一般砍裂乌云。 小姑娘吓得关上电视机,汗毛倒立,躲进被窝。震耳雷声接连不断,连被窝也没用了,索性钻进衣柜里,将柜门抵得死死的,恶狠狠地咒骂,“死人,怎么还不回来呀。周五这天气了还不回来,干脆别回来了。”越骂越委屈,到底是想他回来,还是不想他回来? “不知道,不知道。”她只能枯等。 “咔嚓——”樊彦回来了,疲惫地舒了一口气。 房里异常安静。昭昭在哪里?他疑惑地来回兜转,卧室里也不见人影,顿时焦急地喊叫:“昭昭?昭昭?” 转身的那一刻,小姑娘突然如幽灵一般出现,黑黢黢的房间,雪白的裙子,苍白的脸。 小嘴微微一努,似嗅到了什么,眉头忽然一皱,“有香水味,这么甜腻的,你跟哪个婊子鬼混去啦?”笑容若即若离。 平白无故地讲出这么不尊重人的话,却笑盈盈地坐在床沿,娇憨地把玩裙摆,又十分宝贝地仔细抚平褶皱。 穿着他给她买的裙子,说着恶毒的话。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笑,还是该骂她? 一次又一次地刷新他对她的认知,他盯着小姑娘桃绽似的嘴儿,心想,这张小嘴里到底还能吐出多少难听的话呢? “相亲。明后天也要出去吃饭,你自己在家叫外卖。她也不是婊子,你嘴巴放干净点。” 昭昭的眼神莫名暗了一下,好似掠过嘲讽,又恢复平静,“叔叔年纪大了,是该考虑人生大事了。”顿了顿,语气很差,“我要睡觉了,我洗过澡了,你滚远点。” 猝不及防,门被重重关上,樊彦就像吃了一个闭门羹,有点憋屈,嘀咕,“脾气真大。” 昭昭故技重施,每天搅得他不安生。 这段时间,樊彦觉得小姑娘大概哪根筋搭错了,原先尚且柔和的水眸如今常常闪着吓人的、毫不掩饰的冰冷。 她总是在他和女教师聊天时,好奇地凑过来,抢他的手机,蹲在地上,无赖地光明正大偷看他和女教师的聊天记录。 “现在的小孩很难管教,老师也副业繁多,鲜少有我高中班主任那般尽心尽责的好老师了,我希望我也能成为像她一样的老师。” “还是以前的电影好看,女演员魅惑横生,男演员风度翩翩,不似现在,流于形式。” “这是我写的文章,唔,樊先生有空可以看看,能给我点意见,那是最好了。” “下周还有空吗?我听说有家新开的韩餐,想去吃吃看。” 昭昭死盯屏幕,一字一句地念着,旋即嗤笑,将手机扔到沙发上,兀自莫名其妙发起脾气来:“放她妈的狗屁!又是这种怀旧理论,一天天的炒冷饭,炒他妈逼的,看不起我们是不是?老子看吐了,吐了。高高在上,惺惺作态的婊子,一定是因为自己丑逼,她才把现在的人往死里踩。还流于形式?她算老几,就能代表所有人了?她配吗?脸大如盆的东西,畜生,老处女。因为自己不喜欢,不去了解,就一棒子打死,流他妈的狗屁形式。” 点开女教师的博客专栏瞄了几眼,越是斗志昂扬,骂得涨红了脸,“写的什么垃圾玩意儿,难看的要死,幼儿园的小孩都比她写得好。语文老师就她这个水准?楼下那收垃圾的还比她强。真是个倒贴的贱货,贱货!狗日的贱货!蠢猪!清高做作的臭婊子!喜欢她的人脑袋都进屎了,眼睛都瞎了!畜生畜生畜生!” 蓦地,昭昭不吭声了。樊彦抢回手机的同时,头一次大发雷霆,狠狠扇了她的嘴,留下一掌红印。指着她的鼻子,大声喝道:“你他妈给我闭嘴!这是你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该说的话吗?” 她觉得自己受委屈了,鼻子酸酸的,心像被锉刀捣着似的。 可还是不服气,暴跳如雷,“我就说!我就说!贱人贱人!我就是觉得她写得垃圾,写得垃圾还不能说啦?那写个屁,写个卵,写个屎啊!喜欢她写的东西的人都是垃圾!都是没眼光的白痴,都去死,去死!”说罢,不甘心地夺门而出,钻入夏夜蝉声中。 樊彦尚未回神,昭昭就跑出了他的视线。 竟然跟他闹离家出走。 樊彦无力地抹了一把脸,突然觉得父母真是不好当。 然而,望着窗外越来越深的夜色,他眼皮一跳,想也没想,迅速拾起钥匙跑到了地下车库。 10.扑火(上)微H 红刺篇 第十章 扑火(上) “贱货杏春不要我,老东西不要我,叔叔也不要我。废物,废物,我真是废物。” 不知不觉地,昭昭竟发现,自己正在往涟水巷的方向走。 城南的天空雾蒙蒙的,那是肮脏腥臭的涟水与漪水被夏日的灼烧给蒸出了热气的缘故。 她咬着指甲,委屈地呢喃:“我就是肮脏恶毒,怎么了。谁规定十几岁的小姑娘不能骂人呀……我就骂,骂死她。” 声音却愈发低了,抽抽搭搭地哭起来,连裙摆也无助哀伤地随风飘扬着。 走啊走,涟水巷和漪水巷的白墙黛瓦渐渐明朗,朦胧地在她眼前不成形状地摆动,只有咸涩泪珠滚落,面前的世界才恢复端正姿态。 又一次路过父亲自杀的水池,又回到了原来的家,又躺倒在破旧的羊皮沙发上。 她望着天花板,幽幽喟叹,“樊军,你弟欺负我。你都没打过我,他倒好,为了别的女人……哼。我给你多烧点纸钱,你回来,帮我揍他一顿,好不好?” 柔肠百转,像一个对着慈父告密的小女儿,也像一个余情未了的幽怨小女人。 周围静谧着,凉气从四面八方袭来,思绪如脱缰野马,她被带入离奇的斑斓世界里。 父亲站在草原的尽头,神采奕奕,身子板挺得笔直,右腿也十分灵活。他指挥着奔腾而过的马群,警衔在天光照射下,刺眼地闪耀。 忽的,父亲不见了,叔叔来了。黑色轿车怎么能行驶在苍绿草原上,真好笑,他又穿了灰色衬衫,满头大汗,却带着几箱的裙子,呼唤道:“昭昭,走吧?昭昭,走吧。” “不走……滚开……”她不安地梦呓。怎么回事,草原好像烧起来了,焦香阵阵,浓烟滚滚。马群不见了,白裙子全部飞起来了,她被笼罩在一处阴影中央了。 世界蓦地扑朔迷离,亦真亦假,如梦如幻。 “咔哒——”清脆的打火机声音钻入她的耳朵。 樊彦瘫坐在地上,额头汗珠密布,烟雾笼罩下,脸都看不真切。 死鬼,这么快就找来了,就不能让她自己一个人呆一会儿吗? “大晚上乱跑什么?”低沉冰冷的声音刻意被压低,却带着明显的怒意,“被人拐卖了怎么办?” 昭昭翻身背对他,嗤笑:“这种破地方哪有什么人贩子。你去找你那不流于形式的女教师聊天呐,跑来找我做什么?神经病。” 樊彦将她的身子按转回来,直勾勾地盯着她,盯着她说出恶毒话语的嘴,盯着她泛出高傲不屑的眼,盯着她微微挑起的细眉。 没辙,他不忍心骂她,他也骂不过这个小恶魔。可他是长辈,他该怎么办? 只能无能为力地说教:“你,不要老是讲脏话,骂别的女人贱货婊子,未免太过了。” 话没说完,昭昭打断他,再次说出令人惊愕的话语:“别总说一样的话了,那你干脆把我也当成是个婊子得了,婊子无义。”无所谓地一笑,调皮地吐舌,捂住耳朵,重复着,“婊子无义,婊子无义呀,婊子当然可以骂婊子啦。” 他的怒火再一次被点燃,手猛地用力,抓住她的手腕狠狠将她从沙发上扯起来,“你他妈不说这种话就会死吗?” 昭昭见状,怒火愈盛,索性手脚并用,疯疯癫癫地同他扭打在一块儿,嘴里不服输地叫:“会死!会死!我偏要说!臭男人,你管我!” 倏地,先前淤青的那处再次撞到了茶几的钝角,钻心的疼痛从下往上窜,从她眼中逼出了大朵泪花。 裙子也在拉扯争吵中渐渐上攀,大半条腿光溜溜地泛着白茫,棉质内裤若隐若现,樊彦忽然感觉到一股灼热的血性正延绵不断地从握住她脚踝的大掌上涌遍全身。 他的视线不知不觉落到了少女起伏不定的胸口,落到了因哭泣而颤动的唇瓣,落到了她幽怨湿润的眼睛。 “你不能为了那个婊子打我!” “是你不对!” “你干嘛呀,还要跑来跟我说教,我不想听!” “你好坏,就知道欺负我,你哥都没打过我……” “滚开啊……呜呜呜,捏疼我了!放开!” 她偏生用脚去踢他的脸,被他躲开,她又用另一只脚去踢,来来回回,最后竟发狠,直接用膝弯卡住他的脖子,两条腿像交缠的白蛇,卡得他不得动弹。 即使她此刻呈现出一种诡异并搞笑的姿势,樊彦依旧感知到了少女柔嫩滑腻的肌肤正和他胸口的布料紧紧摩挲,尤其是圆鼓鼓的臀部,蹭着他胸口的布料,就像蹭进了他的心口。 久而久之,两个人都闹得涨红了脸,樊彦心头熊火灼烧,烧着烧着,连呼吸也不匀了。那处象征着禁果的少女秘地似乎离他越来越近,白色裙摆好像要把他吃了,为什么真的吞没他了。 昭昭咬牙,将他的脑袋罩进裙摆,啐道:“老色鬼,偷看老娘的内裤是不?那就给你看个够好了。嘻嘻,色狼,看到了吗?好看吗?看不死你。”边说边用力按他的头,白生生的腿倒挂交叉在他脖子后,仿佛是从他后颈处生出来的爪牙一般。 不能呼吸了,他的目光被那处软丘给吸引过去了,几根细软毛发从内裤缝隙中钻出来,软肉似乎还有意识地隔着内裤一翕一张,内裤中央时起时落,他忽然变得好奇怪。不能再呆在她的裙子里了,这是一个牢笼,他得出去,快点出去。 可他被某种力量桎梏住,他也被这种力量驱使,他的身体好像不是他的了,是那股力量的了。他的手就要伸到少女的腿根,他的眼睛只差没钉在那处鼓起的阴丘上了,他在想象内裤背后的景色,那一刻,他的脑袋有点晕眩,他的脑海中也闪过一大片妖艳的罂粟花,罂粟花迷惑了他。 恍惚之间,他听到某个声音,“叔叔,昭昭的内裤是不是很朴素呀?”她依旧按着他的头,只是这会儿竟咯咯浅笑起来,似乎不生气了,不沮丧了,也不跟他争吵了。 果然,小姑娘在他心上撒了一把乱七八糟的珠子,他不懂她。 狼狈地从裙摆里钻出来,樊彦大口大口粗喘着,眼里流窜着克制的欲火,一字一句地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昭昭立刻叉开腿,露出果真朴实无华的棉质内裤,神色异常平淡,下巴高高扬起:“什么什么意思?不是你自己要钻进我裙子里的吗?恶人先告状。你还偷看老娘的内裤嘞!” 说罢,她却以一种稚嫩霸道的姿态从上到下指着他,笑容奇怪,面色暧昧,“哦!我知道了!你是爱操逼的死种马!鸡巴痒啦!那女教师不是很特别吗?你们没有来一场不流于形式的炮?嗯?我知道,她不给你插,是不是啦?鸡巴都快痒死了啦?嗳哟,你看看你,好可怜啊,一直盯着我干什么?想让我给你鸡巴止止痒啊?那你跟我道歉。” 樊彦收紧拳头,笑容逐渐加深。他往沙发背上随意一枕,笑道:“你没救了,神经病。” 正欲点烟,手中的打火机突然被挥走,“你骂我。” 昭昭径直跨坐到他大腿上,捧起他的下巴,“呸”了好几声。樊彦偏头躲避唾沫星子,两个人的动作却愈发暧昧起来。 渐渐的,昭昭的本能叫她挤压到裤裆凸起时便放浪形骸地收缩小腹与小屄,呼吸更是一下子急促了起来。 而樊彦的本能使他伸出空空的手掌试图放置到那双白生生的细腿上好好抚摸一番,最后却落在距离女腿几厘米处的空气上。 她前后摇晃臀部好让布料摩擦生殖器的声音更加清晰,“你才神经病,你看你……肉棒都硬了,看来叔叔想做爱了,想和未成年侄女做爱了,是不是?嘻嘻,色欲熏心的臭叔叔,还不是要求助于我呢?那不解风情的女人哪来的本事敢抢我的东西?” “谁是你的东西。” “反正都是我的,什么都是我的,别人抢不走,我没有的东西,她们也别想有。臭叔叔。” 柔情似水的拷问一遍遍拍击着他的理智,耳边灼热的鼻息令他口干舌燥,少女无意中抬起的双腿主动触碰到了他的掌心,于是这个轻轻柔柔的触碰变成了乱伦枷锁的钥匙。 往后樊彦总是会想起这一天的罂粟花,想起自己真正触摸到侄女肉体时的悸动与恐慌,即便她的勾引生涩粗糙,他还是闷头陷了进去。 那是一种对自身命运的颠覆,也是孤独的双人旅程的号角。 11.扑火(下)H 叔侄 红刺篇 第十一章 扑火(下) 他想做爱。 樊彦觉得自己似乎在在漫无目的漂泊,沉溺在少女的温软中。 他的手划过她的大腿根部,手指骨节探寻到阴丘的热度,渐渐地,他开始拨玩少女的内裤,听到清脆的布料弹在皮肤上的声响,还要昭昭丝毫不刻意压抑的低吟。 她一直在他身上辛苦却主动地扭摆,想方设法与他尽可能地摩挲在一起。不生涩,不害羞,又骚又媚。 当他的手伸进内裤后,竟摸到一滩黏腻的濡湿。他略带诧异,却又惊喜,一双黑眸定定凝视她:“你真敏感,怎么能湿得那么快?” “因为,小粉鲍太急切了呀。”一边开着黄色玩笑,一边下压臀部,叫那柔软花瓣一下子紧紧贴住男人的粗指,男人却狠狠地以两指捏住她的花唇,昭昭艰难地开口道:“哈啊、对,捏它,叔叔用力捏它。” 粗指时而翻开柔软花瓣,时而又拨开那小花瓣,往上摸索着探寻少女的小珍珠。 忽的,指甲似乎刮疼了阴蒂,又痛又爽的感觉令昭昭立刻全身发麻,仰长了脖子,微开的樱唇里漏出时长时短的娇吟,“啊……嗯,好痒……好痒……” 等那可爱稚嫩的小肉核被玩弄得勃起变大,樊彦又去碾她娇小的穴口,强有力地喂入大半截手指,在那团媚肉中吃力地前后开辟道路。因着滑腻汁水越吐越多,他的掌心似乎都积了一滩湿热泥泞的水洼,花穴也越插越顺畅。 身上的少女却越来越心痒难受,所有的感觉都集中在私处,其他地方皆是空虚寂寞的,尤其是胸前的两团奶乳,奶头已经挺立起来了,顶在胸罩上刮蹭着,却因情欲而鼓胀,乳头似乎爬过千万只蚂蚁。 没办法,叔叔在抚慰她空虚的小穴穴,那么奶儿只能自力更生了。不知何时,她无处安放的小手就暧昧地罩在了胸上,放肆地揉捏,用力地揉捏,把奶儿捏爆捏烂,好像只有这样才能缓解自己的心痒。 昭昭的小动作难逃他的眼,自慰摸乳的少女简直要了他的命,他想也不想,猛地把身上的侄女拉到身下。 天旋地转,沉浸在摸奶中的昭昭倏地被男人笼罩在阴影中,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后,是褪去所有衣物的两人。 她大大方方地展示胴体,也大大方方地扫视他的躯体。 樊彦的手臂撑在少女耳边,浅铜色的皮肤和她新雪一样的皮肤形成反差,刺激着他的眼。胸前两颗微颤的红樱桃已经俏生生地鼓起,黑发垂落,正好撩拨在乳头附近,闪烁着红与黑的光芒。 他看到下面的三角秘地的稀疏毛发,以及圆鼓鼓的阴丘下那神秘的幽处正泛着水光,不知羞耻地和他昂扬的性器磨蹭,修长的腿光溜溜地延伸,同他腿上的毛发似有若无地触碰。所有的一切都叫他血气上涌,只想放纵自己的欲望。 “叔叔,你做过了吧?第一个女人是谁?”她突然浅笑,不饶人地继续问道,“你有过几个女人?你是处男还是种马呢?” 额头青筋一跳,樊彦拧着眉,大掌掐上她的脖子,“阴阳怪气笑什么呢?” 大概是骨子里都流着樊家人的血,互相撕咬已成常态。 昭昭却为他的冷冽感到亢奋,反叛的热流窜上脑门,继续无所谓地微笑,“你操过几个女人嘛?有我这样的花季少女么?你敢不敢操我呢?敢不敢跟我搞乱伦呀?嗯?啊……脖子……要被掐死了,噢噢……贱男人,贱男人!” 她在激他,她成功了,她感到脖子上的力量愈发压迫,私处正被他不断胀大的肉棒给熨烫着,她知道自己下身已经湿得一塌糊涂,也知道男人坚硬的菇头正小心翼翼地戳开她的穴口,照顾她的感受。 他跟他是不一样的,父亲的阴暗无能已经刻进了他的骨头里,他是一头不管不顾的猛兽。叔叔真幼稚,还跟她吵啊闹啊,骨子里倒是一个温柔的老家伙,即使现在他卡着她的喉咙,眼里流动着蚀人的情欲,她觉得自己的心还是飘飘然地浮了起来,就跟这座屋子里灰茫茫的尘埃一样。 她要在父亲亡魂的眼皮子底下跟叔叔乱伦,让那个没用的男人好好看一看,被他遗弃的女儿又找到了炽热的胸膛,她的生活将再度回归混沌的淫乱。 于是,昭昭屈起双腿,小脚勾起,缠住樊彦的腰腹,连着玉臂也环绕他的脖颈,任他锁着自己的喉,粉唇嘟起,“快点呐,小粉鲍好饿好饿,要吃热乎乎的大鸡巴,要把秘密告诉叔叔,要将所有的一切都给你。” 12.过火(上)H 叔侄 红刺篇 第十二章 过火(上) 他愈发兴奋,肌肉贲张,被小姑娘的勾引给弄得笑出了声,“你还挺骚,小小年纪,很有经验似的,是不是也做过了?” 她抬臀去蹭那烫呼呼的大肉棒,蹭得满根都湿了,托起奶儿,像要往他嘴里塞,“插进来不就知道啦,叔叔好笨喏。哦、舔我,快,吃奶吧~~~哈啊……我的奶子,不算小吧?” 不再掐她,转而用两手把粉白的奶儿往中间挤,挤出一道沟壑,硬硬的奶头像摇曳的红果,满心欢喜地等待着他的采撷。 他终于张嘴,一口含住左边的奶头。他陷落在馨香的绵软中,也听到了少女左胸传来的怦怦心跳,为他剧烈地跳动,他愈发用力,轮流衔着殷红的奶头死命嘬吮,等到它们都被蹂躏得泛出淫糜水色,才放过这对红肿的小白兔。 此刻,他的肉棒正在跟他抗议,要操她的逼,要进那紧窄温暖的甬道,要探寻她口中的秘密。可不知为何,他还是想用龟头多捻一会儿,稍稍再把她的小穴口撑大一些,然后义无反顾地进去,填满她,让她哭,让她叫,让她求饶。 可是昭昭快受不住了,她已经被舔酥了,有些无力,身体却像一个空落落的器皿,渴望爱欲浇灌。 不乐意了,抠他的手臂,“再不插进来,小粉鲍要生气了,不告诉你秘密了。”作势要自己抬臀吃那肉棍。 又骚又媚又大胆,他捡到宝了,往后还不知道这个小妖精会不会变成淫女,天天榨干他。 “你真的急,给你多做点前戏,你还不要。”扶着怒涨的阳根,搓揉花唇,终于挺身一刺,毫无阻碍地捅到了深处,他仰头喟叹:“啊,果然,小小年纪,已经被野男人搞过了,骚货。” 昭昭全身颤动,胸前的奶子也因这毫无缝隙的结合而连连抖动,嘴角又勾起得胜的笑容,眼里流光泛彩,“你,你猜,谁是……我的第一个男人?嗯嗯……好深哦~~~” 樊彦不悦地咬牙,这个小骚货,又在激他,惹他,真恶毒。 这般想着,肉棒忽的飞快抽动起来,又硬又热地撑开一寸寸裹紧的媚肉,势要戳顶到最深处,将那嫩口破开缝隙,操烂她,插坏她。 “我不想听,你乖乖挨操就好。”说着,便用嘴封锁住她的小嘴,霸道的舌头横扫贝齿。下面的鸡巴在小水穴里乱顶,上面的舌头也在檀口中乱顶。 他们互相渡着津液,啃得双唇发麻,吃得她唇瓣微肿也不放开她,听着少女细细的鼻音,胯部愈发生猛,狠狠地往她宫腔里凿,干到她感官全无。 也不知舌吻了多久,小姑娘的舌头安安分分地被他的舌头包着舔,像是快窒息了,胸口起伏愈发大,两团绵乳不停地蹭着他的乳头,他才放过昭昭的嘴,更加用心地操起少女的嫩屄来。 火热地盯着费力吞吐肉棒的小口,看到艳红的媚肉被一根紫黑色肉棒劈开并带出淅淅沥沥的淫水,樊彦的动作渐渐变得更加狂暴,多年空窗期累积的欲望与寂寞在美艳的侄女身上一下子爆发,他管不得许多,只想释放。 蓦地,昭昭却突然抱住他的头,双颊绯红,哼笑:“我偏要说,其实我被你哥肏过啦。” 樊彦太阳穴“咚咚”瞎跳起来,胯部动作猛地停下,昭昭因这不上不下的痒意而难受,主动摇臀套弄起叔叔的大鸡巴,明明方才已被顶撞得上气不接下气,却还是要说,“他内射在我肚子里,嗯嗯……对,他天天揉我的奶子,也天天干我,干完了,还要用大屌堵着我的穴,把精液锁在我的子宫里。嗯啊~~~你还说他,他是个正直的人,笑死人了。你们兄弟俩,噢噢,都是,都是一个德行。都是搞乱伦的贱人。嗯啊啊……当然啦,我也是,贱人,我也是贱人哦~~~好深哦,叔叔好会操逼呀。怎么?你很生气?哦,哦,对,对,生气吧?操死我,再用力,操狠一点,操死贱人呐。” 故意惹怒他,因这骂人的快感莫名感到激动、兴奋,看到他脸上的惊诧、愤怒、彷徨,她更有操纵别人的成就感。 “你也要天天操我的小穴穴哦,每天灌好多好多精液进来,讲不定能弄大老娘的肚子,嘻嘻。”说着,少女的香舌蜻蜓点水般吮了吮男人的耳垂,她明显察觉到樊彦的呼吸声更加粗重了,体内的鸡巴仿佛又涨大了一圈,撑得她满满当当,几近窒息。 樊彦确实生气了,为他们父女乱伦的惊世骇俗以及身下少女的恶毒顽劣而生气,可他在进入她身体时就已经输了。 13.过火(下)H 叔侄 内射 红刺篇 第十三章 过火(下)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你说你自己是婊子贱人,还真是。被大你这么多岁的长辈用鸡巴搞,还被亲爹操,很爽是吧?是不是早就饥渴了,早就想被叔叔用大屌干了?啊?” 樊彦深深地望着她,在她浅笑时,猝不及防地生猛抽送好几下,每一次尽根没入,她那泛着傲慢流光的眼睛立刻化作一团水雾,像被撞碎的水花,氤氲湿润。 再拔出大半截被花露濡湿的肉棒,用自己坚硬的龟头将她的小穴撑到极致,粉嫩穴口几近透明,好生可怜。她开始痛苦地抽噎,水雾聚拢,噙着一眶泪,似落非落,活生生一副无辜柔弱的纯情样,却更能激起男人的兽欲。 先前的恶毒顽劣激起他的征服欲和胜负欲,而此时的楚楚可怜倒是激起了他的蹂躏欲与摧毁欲。 就这么一副看着青涩、实际娇媚的身子,把他体内的诸多难言之欲一一点燃,他愈发往想往死里干她了,明明跟她头一次做爱,可是尝过了她身上罪恶的美好,他也不管了,那就操死她,操死这个小婊子,操死这个跟父亲还有叔叔乱伦的妖精。 “啊……对啊,我是婊子……啊啊啊啊~~~太快了啊,叔叔,受不了了,嗯啊……啊……好爽~~”昭昭抚摸着叔叔手臂上的肌肉胡乱扭动着。 “操,操,淫女,你他妈再夹?操死你,妈的,哦哦,操死你个小淫女!”平时的正经模样浑然不见,此刻的樊彦早已化身为毫无理性的野兽,用坚硬无比的大鸡巴往死里捣着少女肥嫩可爱的肉逼。 “嗯~~不要不要,叔叔,不要啊……噢,算……算了,那,那操死我啦,你这个贱人,快点操死我啊啊啊……” 一阵阵狂乱的快慰与充实从阴道处迸至脑门,昭昭只能痴痴傻傻地点头又摇头,哆嗦着抱紧了发狠的叔叔。 小鼻头凑近叔叔的胸膛,她闻到了汗味,浓郁的男性气息包裹着她的全身,她也听到了肉逼被插得“滋滋”乱叫的声音,下体很湿了,淫水甚至滑进了她饥饿的小屁眼里,大半个圆臀都变黏乎了,身体里的大鸡巴越来越烫了……戳得越来越深了……每一次都顶进她的子宫,酥麻与疼痛复杂地从宫口传遍全身,好涨,又好暖,好舒服,好快乐。 她又做爱了,肮脏下贱,却是那样酣畅淋漓。小逼是不是被操肿了,花径是不是被碾平了,淫水是不是跟尿尿一样哗啦啦地流淌,不知道呀,她迷糊了,脑袋好沉重,身体却好轻盈。 唔,她和叔叔又舌吻了,两根滑溜溜的舌头像蛇一样交缠着搅动,她的嘴也闭不上了,唾沫被他包着吮去,她却不得不吃他渡过来的口水,不难吃,她还要吃,她要吃遍叔叔的体液,将来还要含着他晨勃的鸡巴,喝他的精水呢,那要不要喝尿呢?不知道啊……叔叔,叔叔,我要死了,昭昭好痛啊,小穴好麻,叔叔…… 操干了多时,樊彦渐渐察觉到一股强烈的射意正从尾椎骨攀升至天灵盖。他也意识到,自己要被这个小姑娘给吸走精液了。 弄大她的肚子……真的能弄大她的肚子吗?鸡巴还在不知疲倦地捣着,在她肚子上印出长长的一根肉条,龟头顶出一个隆起的鼓包,像是真的胚胎在她肚子里蠕动一样。 欲仙欲死,肆意沉沦。欢爱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般漫长,又好似不过几阵喘息而已。 忽的,樊彦收紧臀肌,鸡巴跳动了好几下,紧接着,伴随一阵低吼,滚烫精液终于灌了进去,前所未有的持续喷射,弹无虚发,饱饱地撑满她的肚子,少女断断续续地哭喊起来:“啊啊啊啊……不要,不要……啊好多好多精液……射进来了,要坏掉了,昭昭被射成大笨蛋了,小穴好胀,胀死了啊啊啊……噢噢、叔叔……好厉害……嗯啊啊~~~” 昭昭觉得自己似乎从一处山谷坠落,体内正喷溅着灼热的种子,而她的深处似乎也有什么东西爆发出来。 那是她潮吹的淫水,淋漓在滚烫鸡巴上,和他的精液融合成更加温暖的小溪,冲刷走她全身的力气,只有一具空空的躯壳被迫承受着精水。小脸微微扭曲,嘴里漏出娇吟,耳边轰轰响着不成调的音符。 “哈啊……叔叔,你真厉害,弄得我舒服死了呢。”她满意地低叹,并表扬他,高潮过后,一双手颤巍巍软绵绵地帮他拂去额头的湿发。 淫荡的恶毒少女此刻竟温柔得像一个贤淑的小妻子,樊彦挫败地倒在她乳房上,闻着她的体香,笑道:“果然是小骚货,这么懂男人的心。” 小姑娘动了动疲软的胴体,做爱的余温似乎还在发作,敏感的软肉好像有意识,跟随着她的动作蠕动了几下,又绞紧了肉棒。 “噢、”樊彦不得不拔出阴茎,以免再次沦陷。 鸡蛋大的龟头卡在嫩生生的穴口,“啵”一声,被鸡巴撑大的阴穴瞬间收缩,恢复成原来小巧的模样,原本以为精液都被小姑娘锁在了子宫里,可没多久,在红肿媚肉的蠕动中,乳白色的精水开始涌出,像排尿一样,像呕吐一样,像泄洪一样,从粉色穴口流淌到羊皮沙发上,汇成一滩白渍。 昭昭迅速合拢双腿,对正在观赏小穴排精的男人眨了眨眼,“不准看,今天不能再给你看小穴穴了。”说罢,兀自摩挲了几下腿肉。 樊彦抚摸了几把少女流水的嫩屄,望着一掌淫糜水色,他长舒了一口气,从绷紧的性欲中解脱出来,顿时有一阵松懈的感觉。 可将来的生活突然失去了方向,就像他刚才失去了理智,沉溺在兽欲中一样。 他瞥到小姑娘蜷起的脚趾,心潮起伏,再次执起放在掌心。有点凉,他用手温柔抚着,捂着。喃喃自语:“你看,你把我好好的生活打乱了。” 她却词不达意,“快把女老师的联系方式给删了,都操了我,就别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了,不然,遭——天——谴呀。”说罢甩了甩腿。 ========== 这章的肉肉写得还阔以吧,嘻嘻(自我鼓励一下~~~~~) 14.酸涩 红刺篇 第十四章 酸涩 彦回想起那天在涟水巷的家,两个人做完爱,一丝不挂地躺在沙发上,他一边抽烟,一边听她讲她和大哥的乱伦故事。 昭昭说得绘声绘色,从樊军强奸她并破了她的处一直说到她天天被父亲的大鸡巴蹂躏小穴,仿佛在陈述其他人的事,周围的空气却染上肮脏的暧昧。 他也无动于衷地听,仿佛在听别人的八卦,脑海中却浮现出白皙柔美的胴体被大哥用粗糙结实的大手烙下一个个淤青红痕时,心底的奇怪的掌控欲与征服欲再度破膛而出,桎梏住他的脖子,捏住他的呼吸,只有以双手微卷少女蜷曲的发尾才得以缓解。 不过,一场放肆的欢爱,倒是冰释了前嫌。 小姑娘心甘情愿被他牵着上车,疲惫的身体在车身摇晃中唤来了睡神,睡颜香甜,不似平日张牙舞爪的模样。 终于开到地下车库,半夜的车库宛若鬼城,死一样的寂静。 他不忍心叫醒她,叫醒这个只有在睡梦中才表现出普通少女模样的侄女。 随后,樊彦开始回忆大哥。他不知道大哥为什么自杀,也许和昭昭有关,也许和杏春有关。 大哥坚强无畏的外表下大概全是纤弱的枯枝败叶,从很久以前他就发现了。 望着后视镜里的昭昭,他突然呵笑一声。现在他的生命也沾染了罪孽,跟大哥一样,栽在红颜祸水中,仿佛是无可奈何的心甘情愿。 倏地,后视镜里的姑娘睁开了眼睛,柔和之色迅速散去,狡黠笑意氤氲在柔嫩光滑的脸上。 她斜躺在副驾驶上,鞋子脱了,软绵绵的脚掌有一下没一下地踢着樊彦的大腿,而后顺着大腿根部往上滑,轻踩叔叔饱满的阴囊。 “还勾引叔叔?”樊彦一把握住她的脚腕,狠狠地推回去。 小姑娘不屑的努了努嘴,“操完了就变了个人似的,男人呐,哼,真贱。”顿了顿,又提醒他,“把女老师的联系方式删了没有啊?给我看你的手机,我不准你的手机里还存有清高婊子的手机号码。” *** 童瑾忽然打了一个喷嚏。 即使在六月,雨后的銮城也依旧有些凉意,云朵蓝阴阴地在空中游移,就像她浮在半空中的酸涩一样。 她的周末再一次恢复了平静,不用为相亲的化妆打扮而焦头烂额,只需要安安稳稳的躺在床上吸闻螨虫尸体与外卖盒子的味道。 她也不是很想玩手机,那会让她想起自己被委婉拒绝时的苦涩与难堪。 于是,她便等待云朵后的太阳,等待自己发潮的内衣被晒出水蒸气蒸发的味道,等待太阳吸收掉她体内的酸涩毒素。 可是天公不作美,老天爷披着阴恻恻的外衣狠狠抚慰着怀中的太阳,拒绝跟她坦然对视。 童瑾酸酸地苦笑一记,心空荡荡的,难过的情绪也在微风中款款拂动,就像她先前为爱所困时候的煎熬一般,这会儿她伤心得只想呕吐,把才短短几周的爱恋通通吐进包罗万象的马桶,即使她什么也吐不出来。 不过相亲罢了。她把目光从云上移开,忽的朝天空拔尖了嗓门,与蓝阴阴的老天爷呛声,自言自语,不要吊死在一棵树上啊你,难过啥呀,莫名其妙。 15.浮躁 H 粗口 红刺篇 第十五章 浮躁 感情莫名其妙,生活也莫名其妙。 家里的沙发床又一次搁置了起来,在夏日黄梅天里笼了一层发霉的潮气。 家具在发霉发潮,人也一样。 樊彦的生活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他不知道自己的欲望竟是这样难以填饱,他也不知道,自己也会是一个那么控制不住鸡巴的男人。 白天醒来了,他晨勃的欲望跟随着第一缕阳光一起抬头,怀里的少女在沉睡,天真明媚,却被叔叔用肉屌戳着湿润的嫩穴口,也浑然不觉。 只是敏感的花穴总是十分乖巧,在坚硬龟头碾压穴口时尽职地收拢轻含,吸得男人头皮发麻,肿胀的男根毫无阻碍地插进去,舒舒服服地泡在少女蜜液中,等她醒来了,对他恶语相向了,樊彦定要狠狠地按住她,强行干上一炮,把她操得婉转娇啼,再也说不出类似“去死”、“臭男人”、“死鬼”等话,只能说“求求叔叔”、“不要”、“舒服”等字眼。 夜晚的男人似乎更加危险。昭昭总能察觉到男人的黑眸中充斥着的欲望,邪恶的,张扬的,她看得浑身颤抖,却感到十分亢奋。 带有力量的拉扯,让她疼痛,也让她着迷,冰凉小手掐着男人的肩胛骨,抠他的皮,刮他的筋。 也在这种时候,她总能听到男人一下子变得浑浊的低吼,在她耳边粗重地喘。 跟她呆一块儿,他似乎也变得恶毒了,于是霸道而凶狠地骂她:“烂逼咬得这么紧干什么?贱人,一天不被操穴就饿得慌是吗?就这么喜欢叔叔的精液吗?还是你就是一个没有鸡巴就活不下去的婊子?” 昭昭却偏爱他这股吃人的劲,将她大快朵颐、生吞入腹似的,她的心好像找到了安身之所,如橡皮糖似的黏在男人的身上,一头乌发锦缎般地倾泻,渗入黑色床单中。 他对于昭昭喜欢黑颜色床单这件事深感疑惑。不过,黑色倒是适合她的性子。 他也想象不出,假如在粉色或其他明媚颜色床单上做爱并听她一遍遍地骂“去死”、“滚开”等话会是怎样一派搞笑的场景,估计他都勃不起来。 只有黑色才衬他们肮脏罪孽的欢爱。 小姑娘牛乳一样白的肌肤映照着深渊一般的黑底色床单。白色融不进去,黑色拢不住,却是黑白强烈的色差,激得他性欲勃发,看得他欲罢不能,进出甬道的肉棍像打桩似的,不住地贯穿花径。 她渐渐地被操没了傲气,软成一滩滑溜溜的水,变成了一个受人蹂躏的娇弱少女。 有气无力地,痛苦愉悦地,用她甜稚的声音一下一下地唤:“彦,人家都被你弄疼了~~~你真讨厌呀,嗯,好深呐……插得太里面了……呜呜……”头一次这样叫他的名,唤得多情,唤得他心痒,唤得他鸡巴更硬。 不多久,喷了阴精的少女像一条濒死的白鱼,扭着小腰,屁股乱摇,剧烈地喘息,上气不接下气,柔荑抚摸着樊彦隆起的胸膛。 小脸也凑过去,在颠簸中把男人的棕色乳头一含一吸的,似乎又催得体内那根大棍子抖动着发硬了几分。 昭昭“咯咯”娇笑,“老屌又变大了,哦哦……又在乱顶了,老男人真不经撩~~~嗯啊,叔叔,我叫得骚吗?小逼紧不紧?热不热?比你以前的女人好吧?” “你这个淫娃,想做老子的性奴么?操,还夹,还夹,干死你个贱货,哦,哦,接好精液,叔叔要射穿你。”身体猛地剧烈颤抖,樊彦咬咬牙,灵魂都跟着精液的迸出而沸腾。 昭昭无力合拢双腿,却舒服得直哼哼,“做叔叔的性奴,哈啊,做性奴呀。”像被玩坏的性爱娃娃,软瘫在床上,柔弱得易碎。小腹抽搐,渐渐盛满了叔叔浓稠白浊的精水,小穴也在大鸡巴拔出后下意识地缩紧,死死含住浓精不叫其漏出。 她拍了拍肚子,饱胀酸麻的触觉似乎让她有虚飘飘的不真实感,斜刺里瞅到身旁樊彦的青色胡茬与滚动的喉头。 记仇的少女伸出柔软小手,用尽全力掐他的脖子,末了,倏地松开,探出粉舌,在他下巴胡茬处游移舔舐,手慢条斯理地拈着他的唇峰,嘴里含糊不清,“叔叔的精液真好吃,小逼都把精液吃光光啦,以后昭昭要天天吃。” 一语成谶。 16.沉醉(上)H 口交 红刺篇 第十六章 沉醉(上) 深夜的电影频道总会放映一些风格迥异的文艺片,樊彦身上的西装还未褪下,陷在沙发里,被电视屏幕的红色亮光浸了个透。 男人腿间跪着一个穿吊带与蕾丝内裤的少女,她脊背线条凹陷,圆臀却高高翘起,头一前一后地随着套弄鸡巴的动作而摆动,丰润的红唇竭力张大,辛苦地吞吐着叔叔的大肉棒。 一回到家就能得到侄女的口交服务,这是怎样一种堕落而放纵的生活? 常常在上班时间,他会突然停下手头工作,脑海中浮现出昭昭的各种模样,偶尔还会担忧起她在新学校里的状况,回家的心情愈发得迫切。 明明才出来几个小时,他就像一个多年在外漂泊的旅人,归心似箭,试图尽早回到他的避风港。 湿热柔软的口腔叫他舒服得仰头长叹,硬邦邦的阳具泡在里头,像是要被少女的舌头给舔得融化了。 “吼……”樊彦猛地扣住昭昭的后颈,抬臀将鸡巴一送,抵在喉头,精液粗暴地击打起少女的口腔。 仿佛有一口气被堵了回去,闷在她胸口,她噎得鼻头发酸、眼眶发红,大半张脸埋在叔叔的阴毛里被迫吞精,腮帮子都被插得鼓了起来,喉管里似乎也喷溅满了黏稠的精液,呛得她窒息,一阵一阵地干呕,唾液裹着精液,顺着柱身往下滑。 待这一波浓浆射完了,樊彦才看到小姑娘水红色的小嘴已然僵硬得发麻,在他抽出后也闭不上,大咧咧地张着嘴儿,像炎夏哈气的小母狗似的,叫那舌床上的一滩黏液自行下滑进喉管。 “被叔叔的精液呛到了?”他摁着她的下巴颏儿,让她抬起水茫茫的泪眼,语气虽然冷硬,但也多了几分温柔。 昭昭把手心里的卵蛋又揉了几下,好似垂死之人,一句话也吭不出,喘着气,倒在又硬又烫的大肉棒上,又被叔叔身上的男性荷尔蒙给激得腿软,便是不想起来,任由冰凉的大理石地板给她光溜溜的嫩逼和双腿继续降温。 樊彦却一把将她抱到腿上,粗糙的大舌一下一下地打圈舔着她微红发肿的唇,留下一道道唾液的蛮横水迹,又钻进她的口腔,不出意外地吃到了自己的精液。 体液的浓郁麝香味在二人唇齿间流转,唾液交融在一起,两根舌头你来我往地推拉着,缠绵湿热的吻像持续了一个世纪,回过神来,樊彦看到昭昭的脸上跳跃着一些粉红色的光点。 这次很乖,乖乖地坐在他大腿上,乖乖地环住他的脖颈,乖乖跟他亲嘴,乖乖地又嘟起柔唇在他嘴角轻啾一下,帮他吸去残留的白浊。 昭昭趴在他肩上,趁他看不见,一双眼睛眯成了两弯月牙儿。回想起来,爸爸还没这样亲她,吃她嘴里的精液。真是不一样,兄弟俩真不一样呐。 因着这份小心思,少女感到身体正被一种柔软的暖意给击打着,她想讨好这个男人,调皮地在他身上抖了一下,害得樊彦以为她连坐也坐不稳,大手复又卡紧了她的小腰,这下,两个人的生殖器更是紧紧贴合了。 “叔叔……”昭昭在他耳边轻吟,“大鸡巴快点回家家啦,回到昭昭的小洞洞里,很温暖的哦,想不想回家家呀?”热乎乎的气息喷进他的耳朵。 男人的胸膛闷闷地震颤起来。他在笑,笑得舒心,笑她的聪敏,笑她的妖媚。 “回房里再好好操你。” 17.沉醉(下)H 抱插 红刺篇 第十七章 沉醉(下) 电视里的绿色高粱如潮水一般涌动,彪悍的土匪将骡子上的红衣良家妇女夹在腰侧,一步一步庄严地走向柔软的高粱地。 没一会儿,她也被叔叔夹在腰侧,在反射的诡艳红光绿光晕影中,一步一步走向欲望的温床。 “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啊,往前走——莫回呀头!”土匪拉长了脖子歌唱,电影里的唢呐伴奏雄赳赳气昂昂,呈现出传统的带着黑土一般的野性。 昭昭扑腾着柔美的两条玉腿,抱着樊彦紧实的屁股,小拳头暧昧地捶打结实的臀肉。 听着那土匪的歌儿,她也跟着哼哼唧唧,嗓子清了清:“哥哥你大胆地往前走呀,大胆地插妹妹呀,插啊插,插得妹妹呐,又喷水,又吐血,插得妹妹呐,上天堂,下地狱——莫回呀头,插到呀死——” 樊彦低声笑了,右手邪肆地揉捏她的臀肉,为她的大胆、骚浪、邪恶而感到满意。空气里的暧昧更盛。 卧室的门像是一道分割线,踏进去之后,樊彦的体内一下子被欲望狠狠穿透,涨疼的肉棒来不及等到床上去了,他直接用蚂蚁上树的姿势将昭昭抱在怀里操弄起来。 少女被不停地上下抛落,每一次下坠,都叫那鸡蛋般大的龟头深深插进宫腔,一瞬间的疼痛将所有感官都夺走了似的,她痛苦却快乐地仰起玉颈,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被迫分开挂在男人肘部的双腿虚虚软软地摇晃。 “好……就这样插我,我喜欢,重一点,再重一些……你的臭鸡巴,快捣穿我了,哦哦、坏人坏人,臭男人!干死我,彦,干死我。” 她第一次被男人这样抱着腾空操干,樊军右腿的不便无法做到蚂蚁上树的姿势。宫交那无法控制的战栗感席卷了全身。像一只迷途之鸟,只能在男人的大鸡巴上安身立命,这给予她无上快感的鸡巴呀,是叔叔的大鸡巴呀。 昭昭被欲望淹得通体潮红,整个人剧烈地颤抖起来,如筛糠一般。胸前的两只奶子随着起伏动作摇曳出白皙的乳波,红艳艳的樱桃早已不知羞耻地挺立良久,渴求着男人唇齿的采撷。 “吸老娘的骚奶子呀。”她笑着托起圆鼓鼓的奶团往他嘴里送。 “小淫女。”樊彦当然不会拒绝,埋进那充斥着奶香味的乳房中间贪婪地舔弄,偶尔用牙齿嗑她的奶头,叫她痛呼几声,便解了平时无缘无故受的气。 他就爱跟她小心眼,就连做爱也不顺她的心愿,明知道这般蚂蚁上树的姿势干久了,小姑娘受不住,老是要担心受怕自己掉下去,被撑得红肿发麻的穴儿可怜地咬着大鸡巴,嘴里也娇滴滴地恳求他,一个劲儿地“叔叔叔叔”乱叫,可他也要先遂了自己,再满足小魔女。 终于能被他带到床沿坐着了,昭昭舒服地哼哼,发出勾魂的淫叫,却是本性难移,还是要骂:“畜生呐你,在房门口……嗯啊~~干了我这么久,还,还不够吗?鸡巴长这么硬干什么,哦……啊啊啊……你你,按哪里呢,呜呜呜……死鬼,死鬼……” 原来樊彦的手早就游移至掩藏在花瓣中的珍珠那处了,充血鼓胀的阴蒂一落入男人的指尖,就不得安生了,这个小肉珠可禁不起撩拨,光是揉搓几下,它就猴急地冒出头来,大大咧咧地凸出可爱小巧的模样,却叫人越想欺负蹂躏。 花核就这么一直被樊彦摸着,按着,用指腹打圈抠弄着,穴内也麻麻痒痒的,似乎要被大鸡巴的温度给融化了,“滋滋”水声越来越清晰,肉体拍击声越来越沉闷,快感流窜至他们的四肢百骸。 樊彦突然在高潮降临前紧紧抱住怀里的小人儿,按住她的股沟,一起颤抖,一起高潮,一起喷发,又一次将精液送进少女饥渴的身体中。 昭昭被肏得神志不清,小脸掩盖在散乱青丝里,红唇轻启,呜呜咽咽:“你射精,怎么,怎么……跟拉尿一样,哦,哦,色鬼,一天到晚做还不够吗,饭没吃饱,倒是,哈啊……倒是肚子都被精液射饱饱了,哦哦,嗯啊啊……好多好多精液啊,叔叔超厉害,还没射完呢……啊,啊,拉尿的死鬼。” 沉浸在高潮余韵中的二人像连体婴一样,久久不肯分开。 樊彦把玩着她的发梢,气渐渐变匀了,亲了亲她的耳垂,问道:“学习跟得上吗?和同学关系处得如何?” 昭昭用冷艳的眼光瞟他,“你真是不解风情,鸡巴还插在老娘的逼里,却来问我学校里的事。” 她又笑了笑,故意嘟起嘴,趁着他肉棒尚未完全疲软,上下套弄了几下,看着灼热白浆坠入黑色床单,心不在焉地说:“就那样嘛,我不告诉你,嘻嘻。” 18.网络 红刺篇 第十八章 网络 昭昭在学校里被冷落了,有两个原因,一是她的性格本就阴暗难懂,二是总有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谣言说她自以为是,说她虚伪,并且愈演愈烈,不论男生女生都不乐意跟她搭话。 她很奇怪,在厕所隔间里听到同班女生讨论她,听到了她们讨论的学校论坛帖子,听到了那些人对她的评价。 昭昭把玩着鼠标,在电脑屏幕上点来点去。 她认出了那个ID,那个发了许多关于她言论的人。 「樊昭昭平时最会做的事情就是翻白眼,凶得要死,好像谁都欠她似的。」 「她长得也就那样嘛,搞不懂怎么会有那么多人关注她?」 「她就是这副目中无人的屌样,看她不爽,而且成绩也很一般,我还以为她多牛逼呢。」 「我觉得她,长得还有点狐媚气,像狐狸精一样,尤其是那双眼睛,你们不觉得吗?」 「哈哈,我劝大家不要鸟她,人品估计也不怎么样。」 那个人的头像是一只狗,一只哈巴狗,性别女。哈巴狗在对着昭昭笑,让她觉得这个嘴碎的人长得就跟哈巴狗一样,也许是哈巴狗成精了,冒充成人类混在其中。可是不久,她又看到一只流油的母猪,它流着哈喇子,敲着贴满了母猪的键盘,满脸淫光地发送恶心的话。它被杀了,被做成了叉烧,猪头被苍蝇包围,猪屎糊满了它的屁眼,它放出猪屁,它的键盘又敲打起来。 昭昭明白这个道理,骂你的人多了,那你便是有罪;夸你的人多了,你的屎都能吹成香饽饽。被骂的人做什么努力都是白费,被夸的人轻轻松松一步青云也是常有的事。人们总是潜移默化地受着别人的影响,世界就是由一个个圈做成的,所以地球也是一个圈,到哪里都逃不出无形的圈。 就像有些蠢货总喜欢夸以前的人,说以前的人美,以前的人写的文章好,以前的生活悠闲,以前的感情纯粹,以此得到廉价的怀旧共鸣,他们互相抱着、拥着,围成一个圈,油然而生出高人一等的优越感,于是被排斥在外的人少不得多了几丝不被理解与接纳的怨愤,就跟孤独乖戾的昭昭一样。 “背后戳人脊梁骨,不得好死,你他妈又是什么不流于形式的绝世大美女了?又是年级第一了?”她自言自语,眼神变成浑浊的晦涩,一双手不由自主地敲击键盘,那句话便原封不动地发送了出去。 等她意识过来,她觉得自己的手在不停颤抖,脑袋被奇怪的热血占据,身体奇痒难忍,有一种斗争的冲动在乱窜。 奇怪的是,她也开始反省,为什么他们会讨厌自己。她想起父亲,无能的父亲,其实她跟他一样无能,她就像孤独的海岛,被孤独的海水包围着。 世界上真的容不下恶毒的人吗?那她偏要做恶毒的人。成绩差又怎么样?高三不是还远着吗?不喜欢她又怎样,那她就一直不被人喜欢好了,谁要他们喜欢了,他们的喜欢又值多少黄金白银了? 好好学习的人也许会被人批成书呆子,满心想拿第一的人也许会被人说成是野心家预备军,成绩烂的人会被骂白痴蠢货,和异性关系好的人会被说成婊子或者渣男。 一千个人能有一万种说法。 「你他妈就是樊昭昭本人吧,我就是看你不爽。 「傻叉,你祖宗十八代死绝了。」 「去死,臭婊子,滚回你爹屁眼里游泳。」 「垃圾玩意儿。」 “垃圾……垃圾,垃圾玩意儿。”昭昭垂头呢喃着,“你才是垃圾……你才是。” 当对方陆陆续续发送过来肮脏污秽的消息时,她愈发难过地愤怒起来。蓄满泪水的眼里燃起某种蓝黑色的火焰,压抑的哭泣融入窗外的风声里。 夜晚随着时钟的转动悄悄流逝,她的肠胃在饥饿中渐渐疼痛不已,因着气愤与悲伤,更是死死绞着。 “啪”按掉主机电源,洗了个澡,安稳地躺到床上等叔叔回来。 等着等着,她在乱梦纷纭中听到了可恶的狗叫,丑陋的哈巴狗甩着尾巴,尖利的獠牙冒着热气,向她扑来。 那个女人的身影像白纸一样铺满了哈巴狗的身体,凝固着,静谧着,不屑地俾睨她。 昭昭蹙眉摇头,不停地乱跑,突的寻到了一处热源,暖暖地烘着她。 樊彦看到小姑娘微眯着眼,似树袋熊一样挂着他的脖子,噘着小嘴喃喃,“彦,人家等你好久了哦,这么晚回来,去哪儿鬼混了!”小手急切扒拉着领带、外套,宛如贤妻,帮他褪下衣物。 末了,又娇怯地轻轻一推,将大半张脸隐入被子,只微微笑:“今天不想做,你别妄想强上我。” 他失笑,哄着她:“今天不操小逼逼,休息几天,不然叔叔的大鸡巴也受不住。”双手温柔地勾勒着少女的曲线,温热的掌心像磐石一样撑着她的脊背,很有力,叫她安心。 却是多梦的一晚。 20.暧昧 红刺篇 第二十章 暧昧 第二天,昭昭在放学后的自行车棚里碰到了那个女生。不是母猪,而是竹板。 身材高挑,亭亭玉立,脸上有点点可爱的小雀斑,却跟她一样爆发出恶毒的话语。 没有什么比两个女生打架更有意思的了。 昭昭记得她的腿就像慢镜头播放一样被踢倒,她的头皮像被剥落一样发疼,她的脸被对方的指甲抠了几条浅红色的印子。 她不甘心地想,难道我要输了吗?放屁,老娘弄死你。 昭昭跳起来,夕暮之下,她的影子跟树一样长,影子包裹着她,叫她透不过气,只有双手无意识地挥舞,苍白的嘴不住地扯呼。 “贱人,去死。” “你在背后说我这么多坏话,有病。” “你这个人坏得流脓了。” “你他妈才狐狸精,有狐臭的狐狸精。” “不对不对,你当狗屁的狐狸精呢,就凭你?” “烂逼!烂逼!” 忽的,她闻到铁锈味穿透夕阳钻入她的鼻孔,下体好似一阵濡湿。 等被人拉开,她发现地上有一滩血迹,也瞥见对面那个贱货衣衫不整、气急败坏的模样,她瑟瑟发抖,却虚弱地笑,为这月经周期第一天的胜利之战而感到雀跃。 教导主任办公室的百合花熏得刺鼻,昭昭连打了五个喷嚏。 她无所事事地盯着教导主任圆盘似的头顶,出神地被那反射的光芒刺得睁不开眼,渐渐地,她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纷乱地回荡在校园的走廊上,像破碎的玉珠。 叔叔来了,她的地下情人又要来表演一出“慈祥长辈关照问题少女”的好戏了。 昭昭看到两方家长你来我往,唇枪舌剑,叔叔一个大男人,显然比不得对面那个身经百战的大龄熟妇,偶尔沉默不语,却冷硬淡漠,毫不退让。 教导主任终于起了一点作用,两个少女都按照校规做了处罚,分别记过一次。他此刻才显示出几分多年叱咤校园的威严来,熟妇不敢多言,搂着女儿的肩膀不情不愿地回去了。 樊彦终于松了一口气,陪同昭昭一块儿回去的时候,他发现她的视线正钉在几个成群结伴的高三女生身上。 她们在打量他,互相捂着嘴,窃窃私语,被昭昭发现了,那是青春期少女遇到年长适龄男子时的憧憬与好奇的神情。总而言之,有人在觊觎她的男人。 “切,看什么。”昭昭的眼里又氤氲出浑浊的晦涩,她大步往门口跑去,也不管她涨疼的肚子,转身踢了几块石子,对着身后的男人低声怒道,“你走快点啊,慢吞吞的,腿瘸啦?” 樊彦觉得自己像替她擦屁股的老妈子,还没好脸色看。 无奈地悠长叹气,但不知为何,樊彦却突然在血红夕阳下心生幸福之感。 静谧的校园里划过一道凉风,少女的马尾被吹起一个美丽弧度,她的背影倔强而脆弱,一如这夕阳那般,茫然顽强地挂在地平线上方,久久不愿沉落。 他头一次真真切切有了做家长的感觉,那种累赘与负担已然云淡风轻,只有饮毒似的偷情快乐和此时落日般的平淡温馨矛盾但平和地交织在一起。 “你走这么快干什么。”他虽这般说着,却是迈开步伐,与昭昭并行,“你为什么打架?” “贱人就该打,没脑子的死三八更该打。” “你又来了,嘴巴干净些。” “都舔过两个老男人的鸟了,怎么干净。你不准看她们,不准,猪头,转过来!” “谁看了?” “我说不准,就不准。” 一长一短的两个阴影留在他们身后,微风卷旋起粉色花瓣落于其上,诉说着暧昧。 21.浴血(上)H 经期做爱 红刺篇 第二十一章 浴血(上) 小姑娘又莫名其妙地发脾气了,回到家,书包被重重地扔在玄关,气鼓鼓地躲进厕所,饭也没吃,哗啦啦打开花洒,闷头洗澡。 樊彦已经习惯了昭昭的阴晴不定,任她发脾气,自己安静地泯着茶。 手表滴答滴答转动着,好似过了一个世纪,他突然感到异常安静,连浴室的水声也莫名停歇了。 樊彦扔下手里的茶杯,带着疑虑走到浴室门口,那扇嵌有磨砂玻璃的大门反射出客厅昏黄的光线,也映出了他瘦削的脸颊,唯独玻璃那一侧是一片深黑。 “你洗澡关灯干什么?”樊彦迅速扭动门把手,对她关浴室灯的行为表示不解。 谁知,少女尖细的叫声立刻划破静谧,“别开灯!我喜欢关灯。哎呀,你别管我!烦死了。” 透过客厅的光,他隐约看到少女赤裸玉白的胸前流淌着一汪细碎的水床,浸湿的乌发如水草般耷拉在圆润肩头,往下一滴一滴淌着晶莹水珠。 “你又怎么了?”樊彦不明白。 “没怎么。对了,彦,过来跟我一起洗,我给你擦背啊?”少女只歪了歪脑袋,以一种天真无邪的口吻试探,“奖励你今天给老娘出头。” “又想做了?” “嗤,一个大男人磨磨蹭蹭的,过不过来肏穴啦?真是的。” 他感觉到黑暗中的昭昭似乎撇着嘴,不屑地鄙夷他,两只生气的小手拍溅起任性的水花。 飞溅到地上的水花像蜿蜒的水蛇,顺着瓷砖爬行过来,一圈一圈缠绕住他的脚腕,将他带到水中少女的身边,帮他褪去衣服,最后在他背上狠狠一推,他就落入水中少女的怀抱,在浴缸中央被大大小小的水纹团团包围。 水中少女就是一个妖精,她总是无师自通地掌握到一些逗弄他的技巧,比如坐到他腿上,用自己两颗湿漉漉的小奶头紧紧贴住自己的乳头,而后一圈一圈地打转摩挲,胸前迅速传来难以言喻的电流窜遍全身,青筋盘绕的紫黑色肉棒一下子因高涨的情欲而兴奋地从毛发里抬起头,蓄势待发。 而对于昭昭来说,光是这样的触碰,都能让昭昭舒服地身体发软,不住哼哼,两眼微微翻白,小屁股摇得更加饥渴万分,张合的细缝软绵绵地挤压着男人怒挺的肉棒,从龟头一路蹭到浓密阴毛处,只叫男人呼吸急促,同时也在脑海中仔仔细细勾勒出少女粉嫩阴唇的可爱模样。 “嗯~~叔叔,今天帮昭昭说了好多话呢,我给你擦背呀。”昭昭在他耳边呵气如兰,娇滴滴地又蹭了蹭他的奶头,随后叫他转过身,一双藕臂从后方勾住他的脖子,贴在他背后的嫩乳就这般摩挲起来,像方才那样重复地一圈一圈打着旋,坚硬如豆的奶尖儿颇为色情地戳弄他背后凸起的骨头。 饶是少女把头抵在叔叔的肩上,那对奶子也不停歇地蹭着、划着,只是那恶毒的嘴却懒洋洋地咒骂,“贱货,她们都是贱货,贱货的烂逼不配吃叔叔的大鸡巴。”蛮不讲理,阴阳怪气,一只手却径直往前滑去,握住那膨胀勃发的男根温温柔柔地撸着、揉着。 樊彦听罢,迅速转身,把娇小的少女再度抱在腿上,带着弧度的粗长阴茎似有若无地戳击少女的嫩屄,大掌却从水里升起,不偏不倚,不轻不重,在她翘嘟嘟的小屁股上扇了一记。 “你又在胡言乱语,再说这种恶心吧啦的脏话,我就打烂你的屁股。”扬起手心,又在雪臀上“啪”落下一掌。 昭昭却窝在他胸口格格笑了,淫荡地坐在他鸡巴上摇着小屁股,叫那晶莹的水持续莹亮雪臀,调皮的舌头在男人嘴角四处游走,“打屁股呀?我喜欢,你继续打啊,多打几下,反正打不死。噢……叔叔的大——龟——头,戳进来咯,想操就快点操嘛,磨磨蹭蹭的老男人,下辈子要变成金针菇的,嘿嘿。” 樊彦眉心一跳,“骚货,敢这么咒我?”掰着少女柔软的臀瓣,下身用力一刺,便叫那又硬又热的大鸡巴深深地捅穿了少女狭窄的甬道。 奇怪的是,今天的花径有一种异样的黏腻与顺畅,他进出地十分容易。 原本以为是浴缸里的水流进阴道的缘故,但是做着做着,他闻到一股熟悉的铁锈味,激烈的肉体拍击间,除了欢爱的甜腥气,就数那股铁锈味愈发浓烈。 可他被少女的骚媚淫乱给敛去了神。 “嗯……啊啊,我是骚货,哦哦,叔叔的鸡巴,真的舒服呐,嗯嗯啊啊,干死我了。嗯嗯,叔的大棍棍只能给昭昭的小粉鲍吃,哈啊啊……你听,小粉鲍吃得好饱好开心呢,什么时候都要给她吃黏糊糊的精液,哦哦……不打我的屁股了?继续打,继续打,打死我啦。”少女兀自娇媚淫叫着,握紧的小拳头在他胸口乱舞。 樊彦搞不清楚她到底喜欢受虐还是施虐,也许人的内心都有两面,一面是猛虎,一面是白兔。 他也一样,每当小姑娘用锋利的爪子抠他的皮肤,他的内心总能涌起一股血,一股沸腾的、畅快的、欣慰的血,相当地受活。 就像现在昭昭正用指甲抠着他的乳头一样,樊彦被抓得头皮发麻,激情高涨时,直接覆住她的唇,将莺啼燕语尽数含入嘴里,一面毫不客气地对准花心,沉重绵密地戳击脆弱的宫口。 昭昭费力地喘着,“嗯嗯……啊……再重点,操死我……”如是轻声哼哼,像被操没了理智,心心念念想着让肚子里那根大家伙把自己给捅死。 炙热坚硬的冠头倏地碾过一块粗糙的软肉,昭昭瞬间捂住发疼的肚子,低声吟泣起来,没一会儿,被操干得抽噎不已,温热的泪流淌进他们缠绵湿吻的口腔,咸涩的味道迅速在舌苔上散开。 “怎么哭了?叔叔操得太过火了是吗?可是叔叔马上要射了,这怎么行?”樊彦吮着小姑娘甜滋滋的嘴儿,结实的腰腹愈发用了狠劲,往死里戳着少女里头的小口,感受那张嘴依依不舍地亲吻他的龟头与马眼,射意更甚。 “好啦,射进来,全部射给我,嗯嗯……昭昭一滴都不会,不会浪费的,把精液喝光光……呜呜,叔叔太用力了,不行了,啊啊啊……不行呀,肚子好酸好胀……别,别停下,彦……” 蓦地,樊彦透过一丝微光,注意到了两人性器相连处摇曳的深红色水线,弯弯绕绕,最后竟与水相融,消失殆尽。 22.浴血(下)H 经期做爱 红刺篇 第二十二章 浴血(下) “你在搞什么?”樊彦怒目圆睁,作势要从她体内出来。 昭昭却哭丧着脸,收紧小腹死死咬住肉棒不放,呛声:“不要拔出去!就这样干我,我喜欢,我没有痛经的,我要你射在我里面,快点,继续宫交,然后干死我!否则,你就是不喜欢我,你就是不爱我。”修长的双腿疯狂地在水里踢蹬,任性而脆弱,似乎就是想证明什么无关紧要的东西。 其实昭昭还是不明白什么是爱,只是在夏夜台风大作,暴雨疯狂砸窗的时候,她蜷缩在男人炽热的怀抱里,温温暖暖,安安心心的,好像全世界都安静了下来,仅仅是他双手揽上她腰肢的那一刻,她懵懵懂懂的似乎明白了一些东西,轮廓虽模糊,但心潮起伏,回握住他的手,仿佛要抓住他给予的整座理想国度。 现在,她就是要他的精液与她的经血融合在一起,这样他们才是完完整整一体的,情感也是隐秘而长久的。 她的身体辗转过一个男人,又来到另一个男人身边,只有在最混乱肮脏的时候也融合过了,将来,她只全身心投在这个男人的心上,阴茎上。 说到底,自己也是一个贱货,被父亲强奸了,而后却离不开他的体温,等他死了,又换个男人附着,倘若在古时候,她早就被浸了一万次猪笼。 因为自己是婊子,所以别人不喜欢她,她的阴暗古怪就像墙角里无声无息织网的蜘蛛,爬满了扭曲的心脏。 可是,她还是好难过,干脆死掉算了,死在他的鸡巴上,在月经期间做爱然后疼死。 小穴里的一波波疼痛酸麻席卷着她,一阵阵潮水拍打着她,她永远也忘不了这场血淋淋的性爱,深深烙在她心底。 在樊彦无法挣脱并被她的话语给刺激得杀红了眼时,即将精关失守的大鸡巴抵着宫口狠狠跳动了好几下,如同一柄利剑,深插进少女的小肚子,显现出不容忽视的长条形状,没一会儿,那根肉棒就杵在里头,悍然地跳动,将热液喷发在她娇嫩的子宫里。 持续的喷射只叫昭昭顿时眼神涣散,两眼一翻,好似窒息,淫糜的唾沫也顺着伸出来的舌头往下坠落,嘴里“嗯嗯啊啊”不停娇呼:“啊啊啊……射死了,真的要被射死了……叔叔,我的肚子,都被你射大了~~~像怀孕了一样哎,好刺激,好舒服……婊子很舒服,我是婊子,他们不喜欢我,但是,嗯啊~~但是,彦喜欢我,就行了……哈啊~~~~好多好多精液啊~~~嗯~~~要死在叔叔的大鸡巴上了……” 少女的眼底是一片昏暗的深灰,眼角挂着欲滴未落的泪珠,楚楚可怜地揽着他的肩,在那儿有一下没一下地抽泣。 “有叔叔就行了,乖。”樊彦抵着昭昭的脑门,扭曲的俊脸在射完剩下的余精后恢复正常的冷硬模样,两人双双喘着,呵着气,两条舌头却又跟交缠的蛇尾一样湿哒哒地卷在一起,水声渍渍地舌吻起来。 等半软的鸡巴一寸一寸慢慢从粉穴里“啵”拔出来时,肉棒上的点点殷红血迹像摇曳而过的落花,一圈一圈盛放在浴缸里,结出最淫荡美艳的果实,与小穴中流淌出来的白浊精液交相辉映。 “你看,多漂亮的红色,我很喜欢呢。”昭昭凝视着肉棒上的血迹,痴痴低笑,顺便帮叔叔揉了揉劳累许久的鸡巴,调皮的舌头从男人的下巴一路舔到乳头,“这根大鸡巴是昭昭的,以前的女人,老娘就不计较了,要是以后给其他女人吃了去,我要把你的手脚都砍断,鸡巴也是,连根拔起。” 樊彦哭笑不得,揪着她后颈的手用了大劲,“你还敢威胁起我来了?那你以后被别的男人操逼了,我该怎么做?” 柔软的胴体靠在男人胸膛,娇滴滴的声音软糯勾人,“那你也砍断我的手脚,打烂我的逼。”说出来的话却阴毒恶劣。 “好好好,砍断手脚,打烂小屄。”樊彦揽着她,柔声细语。 夜里入睡前,樊彦轻啄少女脸颊,搂紧了她,斟酌了良久,才对她说:“别人不喜欢你也无所谓,评价你就评价你了,人生来就是被别人评价的,只有在意与不在意之分罢了。” “你怎么说起大道理来了嘛,哼。”昭昭又往他怀里靠近了几分,嘴角却漾着笑意,“叔叔喜欢我就行了。” “肚子还痛不痛?”大掌揉了揉小姑娘的肚子。 “疼的,来月经不就是受精不成功然后子宫内膜脱落嘛?脱落当然疼啦,你操了我这么久,明知故问,哼,假惺惺的。”昭昭格格一笑,“不过,很快又能排卵了。” “怎么?” “排卵了就能搞大我的肚子了啊。” “我怎么舍得搞大你的肚子。” “少来啦,搞大老娘的肚子,就有奶喝,还能在我怀孕的时候操逼,想想,是不是兴奋得要死?意淫人妻什么的,臭男人都爱,你以为我不懂呀?” 他兴致勃勃地盯着她一刻也闭不上的嘴,默默聆听着污秽之言。 “隔壁那骚货的奶子是不是很大?像奶牛似的,哞哞——你很喜欢?”昭昭一边模仿牛叫,一边抓着自己的两团玉桃狠狠捏玩蹂躏,“你也给我揉揉奶子,把我的奶子揉大,变成奶牛。以后老娘天天喂你喝奶。哦哦、要把我的奶头给咬掉吗?你他妈的轻点。” 原本打算睡觉的樊彦又一次起了欲火,在她挑逗之时,狠厉咬住她的奶头不住地啃咬,一边吃着少女粉嫩的奶头不停用舌头打圈,一边嘴里含糊不清,“你观察其他女人的奶子倒是仔细。” “那可不是,生了孩子的女人奶子大的跟什么似的,两个骚奶子里满满的奶,只可惜了,老娘是不能喂你喝奶了。” “一会儿要喂奶,一会儿又不能喂奶了,前言不搭后语,该罚,给老子吸一吸屌。” 一室旖旎。 最后樊彦又在她被鸡巴插得红肿的嘴里泄了一次,两人才安然睡去。 23.雨天 H 粗口 红刺篇 第二十三章 雨天 昭昭在一场绵绵秋雨中迎接了高二的到来。 “下雨了。”她抬头望着灰色天空,自言自语,“去死,老天爷去死,天天下雨,有病,有病。” 也许高二这个分界点让她开始正视起自己的成绩问题,她的排名总在班级中后段徘徊不前。 所以,这段时间她常常能感知到与父亲相像的无能血液在体内孤独地沸腾。 做不来,做不来。有些东西在起点的时候就已经有了极大的差距,涟水巷的学校哪里比得上銮城市中心的学校,她很早就失败了,跟不上别人的步伐。 钻牛角尖的少女时不时沉默寡言,时不时又疯疯癫癫,独自一个人在房里唱歌,故意唱得快要断气死掉,累趴在床上,撅着屁股,对门外的叔叔直呼其名,大喊大叫:“樊彦!老子快渴死了!渴死了!老子要喝水!” 樊彦端着一杯水进去,昭昭却早已褪下内裤,露出湿润的两片蚌肉,白嫩的食指和中指用力分开阴唇,将小小的穴口掰大,里头蠕动的嫣红媚肉都叫他看得一清二楚。 这就对了嘛,自己这个贱货呐,在趴开腿并勾引自己的爸爸和叔叔操穴这方面,她一点也不失败,这个时候的她是不无能的,她甚至是成功的佼佼者。 听到男人逐渐响起的野兽般的喘息,昭昭得意地拍了拍腿根,“还不快把鸡巴塞进来,老娘都主动叉开腿给你操了。” 小小年纪,狂妄自大地以“老娘”自称,樊彦哭笑不得。 可他在尝了侄女的滋味后,他就是一个精虫上脑的畜生了,时时刻刻想着用鸡巴操得她婉转哀啼。只要是她主动勾引,他从来不会拒绝。 “鸡巴丑死了,真是糟蹋,让老娘的嫩逼吃你这丑玩意儿。”在看到樊彦迅速释放出他紫黑色的大肉棒后,昭昭故弄玄虚地摇头晃脑,中指却一刻不停地刮着穴口的淫水,“可怜见的,就当我施舍吧,把我的卵子交给你这丑不拉几的东西了。来吧,来弄我吧,乖啦。”说着,又将腿分得更开。 樊彦把她抱在腿上,肿胀阴茎果然毫不客气地往上狠狠一捅,一下子插满了整个穴儿,激得少女立刻揽住男人的宽肩咿咿呀呀叫唤起来。 “烂逼就应该被大鸡巴糟蹋,你说对不对?”男人红了眼,舔着那香软的小舌头“啧啧”吸吮。 “唔唔~~~对啦对啦,叔叔说得对。我是烂逼,你是臭屌,我是贱人,你是畜生~~~嘻嘻,多好呀~~~啊啊啊……哦,叔叔好棒~~~好会搞女人呢~~~” 淫叫的少女被男人死死摁着屁股,因着重力,在他身上不停起起落落,两只雪白的奶儿更像饱满的水滴一样坠进男人的嘴里。 他一边大力啃咬着嫩生生的娇乳,一边用那活力无限的粗壮大屌噗嗤噗嗤往上狠狠凿着捅着少女肥厚的小逼,亲耳听着淫糜的水声愈发清晰响亮,泡在蜜水里的鸡巴更是雄风大振,似是要把花径里的每一处几乎都肆虐蹂躏过去。 昭昭没被操几下,细腰就开始如水蛇般扭动,只因穴道里的温度实在太高,她眯着眼,觉得自己快被干死在这根又硬又粗的大鸡巴上了,小逼逼要融化了呀,好像软成一滩水,有生命地绞紧肉棒。 没多久,两个人就紧搂着发抖,双双到达乱伦的高潮,浑身都带着浅红色的情欲。 怒涨的阴茎还在紧窄小穴中喷尿一般疯狂灌精,少女恨不能溺死在他的精水中,趴在男人肩上抖动着屁股,娇哼声里拖着细长尾音:“嗯呐……啊啊啊,好了……好了,你,射完了吧?魂都要被你撞散了,死人。” 摸了一会儿她粉白柔软的奶团,樊彦依依不舍地抽出阳具。本来被异物塞得满满当当的阴道好像有意识,在突感空虚后,媚肉竟咬着男人的大龟头不肯放,夹得他低吼了几声,嘶道:“别咬这么紧,骚货。” 19.1.垃圾 红刺篇 第十九章 垃圾 我记得父亲在我小时候,最喜欢对我讲的词语之一,就是垃圾了。 他常常右手牵着我,叫我走在靠里的地方,左手拎着一袋垃圾,而后我跟他便慢吞吞地走在涟水巷的长街上。 去往街道垃圾站的路程是那样漫长,父亲又是那样沉默寡言,因为他的无言,以至于让我觉得这黄昏后热闹串门的涟水巷也突然变成了荒诞的哑剧。 我听不到声音,只能看到父亲跛了的右腿略有些好笑地辛苦迈步。 其实我很不耐烦,我想跑,可小手被父亲抓得紧紧的,挣不开,父亲的手心也全是热汗。我知道父亲在紧张,他的沉默寡言不过是对自己脆弱自尊的伪装罢了。 终于到了街道垃圾站,父亲松了一口气,他总要静默几秒才将垃圾郑重地扔掉,这仿佛是一个仪式。 垃圾桶内“哐当”重重一声,父亲抓着我的手又紧了好几分。他呢喃着,垃圾。 他挠了挠被苍蝇光顾的脸,扭头对我说,你是垃圾桶里捡来的,你不乖的话,我就再把你扔回垃圾桶里去。 原来那些红红绿绿蓝蓝黑黑的大桶是我来到这个世界的载体吗?我原来是从这么脏的地方出来的吗?我便这样问了。 父亲脸上闪过刹那的苦涩笑意,他像是被我逗笑了,又像是深陷在过去某种记忆里无法自拔。 他撇撇嘴,终于撒开了我的小手,骗你的,我才是垃圾,我才是从这些桶里出来的,你是从你妈肚子里蹦出来的,对,贱货杏春的肚子里蹦出来的。 他骗人,我又不是孙悟空,妈妈的肚子又不是石头。不过,妈妈是贱货,这个我知道。他又骗人,他一天到晚骗人,一天到晚不理我,我本应该讨厌他。 父亲的阴晴不定与沉默寡言总像发烂的青苔一样,搞得家里凄冷无常,所以我在梦中总能看到幽蓝的天光在我家天花板晃荡。于是我家就变成了深蓝色的海洋,我被海水掐住了脖子,海水都是父亲带来的,都是他这个垃圾带来的。 我说了我本应该讨厌他,可是我却想尽办法让他理我。 我得小红花,他不理我;我考90分,他不理我;我拜托隔壁王妈给我梳羊角辫,回去给他瞅,他也不理我。 于是,我的心情被寂寞的潮水给淹没了。 久而久之,我开始讨厌他。 他到底在做什么呀?为什么不理我?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不给我一点回应? 为什么总像一具腐尸一般死气沉沉? 家里没有人理会我了,我好难过。 他是垃圾,他也是我的父亲,那我到底是不是垃圾呢? 垃圾桶里会不会有我的兄弟姐妹? 拜托了,给我一个兄弟姐妹,来个人理我,我太孤单了,为什么没人理会我。 等了好久,兄弟姐妹也没从垃圾桶里蹦出来见我,什么回应也没有。 我半夜躲在被窝里哭泣,哭得喘不过气,大半个枕头都被我无聊幼稚的泪水给濡湿了,可我依旧不停地哭,望着黑暗中模糊的房门轮廓,想象着父亲会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开门进来给我擦拭泪珠,但这一切不过是我在黑夜做梦罢了。 就在我心灰意冷之时,某天,我不慎打碎了父亲的茶杯。 那个时候,他正好光着脚从房里出来。 我看到白色的三角状碎瓷不偏不倚地插进了父亲的右脚脚底板心,深红色的血沿着那个伤口喷溅出来,他的嘴巴也张开了,逼出严厉的词句来谴责我,嘴巴张开的同时他的身体竟也往边上倒了去。 我目睹着他滑稽的模样,他反过来怒视我。 我知道,那个时候,父亲体内的脆弱自尊肯定像干草垛一样轻易地就被我给点燃了,我看到周围的深蓝色仿佛被鲜艳的火红色给取代,海水也不再掐我的脖子,因为飞腾的火舌打跑了海水,用它狠决的温度扼住我的全身。 可是,红色真好看,红色比蓝色好看,我喜欢红色。 为什么骂我骂得这么凶,爸爸,我不是故意的。我抬起头,一字一句地问他。 他不理我,那我就去惹他,让他不安生,让他骂得了! 我做了这么多,他总是摆出冷漠的样子,正眼看都不看一眼。 我辛辛苦苦做了这么多,还不如惹怒他。 那我做那些事情的意义是什么,是狗屁,还是狗屎。 没有成果,那就是垃圾。 倘若杏春回来了,他一定会紧紧抱住她,将我拋到脑后。你们都扔掉我,我做什么努力都是白费力气,做个屁,做个屁,做个屁,死樊军,死老头,死杏春,死贱货。他既然对我失望透顶,那就算了,我就让他失望。 我停顿了几秒,却越想越气,愤怒灼烧了我的理智,也催化了我的勇敢与反叛。 我歇斯底里宣泄出我的情绪,哭着对他大吼大叫,自暴自弃,你凭什么对我这么凶! 我忽的把他的烟灰缸也一并挥到地板上,星星点点的烟灰如天女散花一样在我跟父亲中间翩翩起舞。 24.大小 H 口交 红刺篇 第二十四章 大小 终于拔出来后,失了神智的昭昭软绵绵地直直往床上倒去,玉白长腿不时簌簌颤抖,可爱的脚趾头也紧紧勾起,没多久,被操得红肿的嫩穴里开始在肉花的蠕动中往外吐黏白精浆了。 樊彦沾了些唾沫,伸出中指在那血红肉壁里左左右右地来回仔细刮了几道,带着力量的粗指立刻被这张小嘴热情得含住吞咽起来,精液吐得越来越多了,甚至流进后面的屁眼里,被那细小的菊花眼给尽数吃进了直肠,肛门口正贪婪地收缩蠕动呢。 “嗯……别搞了,别搞了嘛,叔叔的精水都要流光了,好浪费呢。”她气喘吁吁,略费力地坐起身,面露春色的少女就这么柔柔的睨着他,正巧一道反射的光芒从化妆镜里斜刺入她的双眼,也在她脑海中绽放出一朵新奇的浪花。 “去,帮我把桌上的化妆镜拿来。”她笑着轻踹樊彦鸡巴一脚。 正好被他抓住脚踝,往外一扔,“管好你的脚。” 伸长了手臂,轻易地就勾到了那东西,递到她手心里。 少女对着叔叔吐舌,嫣然一笑,而后竟把化妆镜搁在两腿中间,开始审视起自己的私处来,“看看喝完牛奶的小穴穴是什么样子的呀。” 可是,少女拨弄了几下两片柔软的小阴唇,掰着红彤彤的穴口,却嘟着小嘴,兀自叹息起来:“这儿长得不好看,为什么一大一小的呢?” 樊彦凑近瞧了瞧,中指自然而然地捅了捅被花瓣藏掩的小口,在化妆镜的目睹之下,温柔地伸舌舔吮湿热的细缝,嘴里充斥着精水与淫水交织在一起的咸腥味,却啧着舌头连连称赞,“好看,多美的粉色。一大一小也好看。” “你好像一条狗。”昭昭挑眉,挪动着小臀,愣是想把肉逼往他嘴里塞,好让自己融化在细致温暖的口交中。 蓦地,似乎想到了什么,迅速跳起来,双手就往浓密毛发里探去,“你的卵蛋呢?也是一大一小吗?我要看看!” 少女撅起小屁股,趴在叔叔腿间,两只手轻轻柔柔地套弄着黏糊糊的大肉棒,半软的阳具依旧带着不容忽视的热量,精液与淫水交织的糜烂味道让她眯细了眼,小脸蹭着阴茎,并细细品味起叔叔身上的男性荷尔蒙。 “我来帮你验验大小,唔……唔……叔叔的鸡巴,昭昭好爱吃,嗯嗯~~~好多阴毛呀,扎到昭昭脸上啦,唔……”一左一右两个睾丸被分别含进樱桃小口中停顿了十几秒后又被释放出来。 昭昭揉着被唾沫濡湿得晶亮的两颗卵蛋,浅笑:“你的蛋也是一大一小的!你的鸡巴也丑!好丑好丑!”像发现了什么有趣玩意儿的孩童一般笑得幼稚并灿烂。 樊彦就去打她的屁股,“啪”重重一下,臀部迅速晃起淫荡的波浪,昭昭也不甘示弱的在他胸口挠出几条红印,两个人光着身子在房间里打闹厮杀,不一会儿,昭昭又被樊彦狠狠的掐住脖子以站立后入的姿势凌虐了一回,少女娇嫩的子宫再次被男人的精液给侵犯,活生生就像他的胯下奴隶一般,只能承受长辈的奸辱,没有还手余地。 闹了良久,昭昭终究是累了,放空温存时候的她歪歪扭扭地躺在男人腰腹上,樊彦不时捋过她柔顺的青丝,嘴里的烟正冒出袅袅白雾,将他的视线挡去大半。 悠长沉静之时,小姑娘心情很好的蹬着小腿,“我想唱歌了。” “唱吧。” “如果我是半张废纸,让我化蝶。如果我是个空罐子,为你铁了心……”蹩脚的粤语发音显得生硬奇怪。 “什么歌。” “垃圾,你不知道?” “嗯,叔叔是垃圾。” “嗤,我才是垃圾呀。” “我们都是垃圾。” “不止我们,所有人都是垃圾。” “垃圾干垃圾,天经地义。” “是嘛是嘛!” *** 昭昭最近似乎很嗜睡,她迷茫地从课桌上抬起头,看到参天榕树舒展着绿色树冠,从婆娑树影中泄进点滴的斑驳日光深深浅浅地洒落在她身上。 一沓陈旧的草稿纸堆在一旁,昭昭突然想起陈年的白干,想起骂她小垃圾的樊军。 又要开始做题了,她扯过一张草稿纸,右手竟本能地写下“垃圾”两个字。 她鼻子里酸酸地笑了笑。 「我是垃圾。」 「我也是废物。」 「做不来做不来。」 「吃屎吧。」 「你真蠢。」 「樊彦,樊军,杏春。」 「明天要干吗?」 「啪,啪,啪。」 「贱人。」 少女把满字的草稿纸揉成一团,再一次趴到课桌上,呢喃:“要考不上大学了,你这么笨。” 25.我怕 红刺篇 第二十五章 我怕 樊彦第一次注意到昭昭敏感心绪的时候,是在严冬的某个清晨。 那天,昭昭学校进行期末集体补习,他一个人无聊,在床上躺着看了一会苍穹中匆匆流离的云朵,冬阳就像被云朵众星捧月一般供着高高挂起,那么地温暖,让他觉得自己躲在这馨香被窝里简直就是浪费生命。 于是他倏地坐起来,坐到书桌前,那是另一个萦绕着昭昭好闻体香的地方。 他趴着,眼里流动着日光,双手像柳条一般垂荡着,修长的指尖忽的撞到垃圾桶边缘。他便望过去,望向那满是揉成一团的白纸的垃圾桶。 日光继续流转,如火一般荼过废纸的边角。 也许只是一念,他想探索她,那手便是自己过去了。 哗啦啦地翻着垃圾桶,一张张地抹平褶皱,看到小姑娘写满公式过程的草稿纸夹缝里孤寂地填满了“废物”、“蠢笨”、“垃圾”、“狗屁”等字眼,有几处的黑色笔墨被水珠晕染开,盛放成一朵花的模样,在纸上傲然凸起。 他伸手拂过,感觉到纸张厚重的阴郁力量,周围也阒寂异常,少女纤细脆弱的思绪在房间里幽幽飘荡。 樊彦叹了一口气,自己还真是一个不称职的家长,整日整夜沉溺在肮脏快乐的性欲中,却感知不到小姑娘的心思。 “难怪最近脾气越来越奇怪了。”他摇头低笑。 *** 昭昭踩着楼道里渗进来的夕阳,快走到家门口时,渐渐闻到了满溢而出的饭香味。 她开门走进去,饭桌上几盘花花绿绿的家常菜正香喷喷地冒着袅袅热气,上方的灯用它强烈的昏黄光芒照耀着一只只瓷碗碟盘。油亮多汁的红烧肉,浓香黏稠的煲汤,撒了葱花与缀了辣椒的新鲜时蔬,这一些些平淡的鲜艳色彩却让她惘然地褪下厚重的书包,静静地被这密密层层的温暖给围住。 “干吗?突然做这么多菜,有什么喜事吗?”昭昭撇撇嘴,面露疑色。 樊彦跟她隔着一张餐桌,脸上泛着些微细密汗珠。对上昭昭的眼,他淡淡说道:“长身体,学习又辛苦,你应该多吃一点。” 昭昭骂人习惯了,平常回来少不得跟他呛几句。 今天却好像陷在一团柔软的棉花里,畏缩在其中,便是一句抢白话语也说不出了,只迷迷糊糊觉得这种温馨的平凡的家庭氛围似乎已有多年未曾光临她的生活。 她这一晚吃的真的很多,闷头不说话,一个劲儿地吃,瘦弱的身体似乎招架不住如此多的饭菜摄入,她却还是吃,却一直沉默。 直到夜晚两人相拥,樊彦搂着她,无意中随便一说:“寒假里给你找一个一对一的家教吧。” 怀里的少女没说话,樊彦以为她默认了,可渐渐的,他感觉到怀里的人儿在微微颤抖,他的胸口慢慢地被什么温热的东西濡湿了。 他很奇怪,“你哭什么?”夜色中他似乎只看到少女蜷曲凌乱的青丝在他胸口刮蹭着。 “彦,我好没用。”小姑娘的语气突然变得特别委屈,簌簌发抖,好像十分害怕未来,“我学不会,我太笨了。明明做的是同样的题,同样的事,可我就是跟不上他们,他们好像随随便便就能得高分了,身边还簇拥着一群又一群的人。我会辜负你的期望的,万一还浪费钱,那就没意义了,而且我都进不了班级前十,我好笨,我笨死了啊。”连续不断讲了许多。 真的奇怪,他的侄女明明是一个自傲叛逆的人,原来她也和大哥一样,心底深处掩藏着这么无望的卑微,两种极端的情绪矛盾地融合在他们体内,将他们浸泡成纤细敏感的怪胎。 他回想起自己顺风顺水的学生与职业生涯,并不理解大哥和昭昭的心绪,他能做什么?这会儿除了轻轻柔柔地捋她的发丝,拍她的背安抚她,他还能做什么? “无所谓,有进步就有意义。” “可是,我想证明给很多人看,我不笨。”她呜呜咽咽着。 “证明给我看就行了,其他人不需要。”他温柔而霸道地复又拢紧少女。 “真的吗……真的是这样吗……”她吸了吸发红的小鼻头,不停的问,打破砂锅问到底。 “是,是,是。” “我好垃圾……彦,呜呜呜……” “谁说的?别瞎想。有叔叔在,别怕。” “叔……””前一秒还在哭泣的昭昭,下一秒又被樊彦的话迅速安抚下来,一声清脆可爱的低笑从她嘴里漏出来。 情绪波动真是大。 “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两个眼睛开大炮。” 男人轻轻抹去少女眼角的泪花,谁料少女立即钳住男人的大掌放到嘴边,像小猫一般伸出丁香小舌细细舔舐叔叔手指上自己那咸涩泪水的苦味。 没一会儿,她又骑到他身上,臀肉紧贴热烫的性器,开始饥渴地前后磨蹭,蹭着蹭着,叔叔的肉棒又被蹭得勃起硬邦邦了,与她年纪不符的蕾丝内裤穿在她身上却是那么的契合,配上她不驯恶毒又敏感脆弱的性格,简直像沼泽地里渐渐吐出新芽的鲜红恶之花。 26.上膛 H 潮吹,粗口 红刺篇 第二十六章 上膛 “叔叔,做爱啦,做啦~~好不好嘛~~我想……”昭昭笑得很甜,眼睛里还含着一汪秋水。 她吸了吸泛红的小鼻头,褪下男人的内裤,释放出炙热的男根,握着那硬硬的柱体用龟头蹭她已经被淫水浸湿的内裤缝,虽然隔着内裤,可是少女鼓胀的阴蒂依旧敏感,只要龟头压到肉粒了,昭昭总要疯狂颤栗几秒,随后饮鸩止渴一般的继续隔着内裤用叔叔的大肉棒给小淫核碾压自慰,“啊……嗯啊,叔叔~~啊啊……轻点捏人家奶头啦~~” 少女的手饱含占有欲地罩在他的大手上,十根手指用力插进他的指缝间,与他双手十指相扣。 樊彦抓过她的手往嘴里塞,放在舌苔上一口一口认认真真地舔,连手指缝隙都不放过。 “都是你的口水,脏死了。”昭昭把口水又尽数抹到他脸上,一边擦,一边捉迷藏似的躲着他灵活的舌头,“还舔,你这条臭狗。” 她又在骂我了,真是一个小恶魔,就不应该给她吃什么甜头。 于是樊彦迅速翻身,把少女狠狠压在身下,一对有力的胳膊直接腾空托起她的小屁股,“啪”一声扇了上去,“再骂我臭狗试试看?” 昭昭吃痛,嘴边却噙着笑意,不复往日的傲慢,适时败下阵,央求道:“不骂了,不骂了,亲爱的叔叔,我错了,请您快来插我,好不好?”说着将扭了扭腰,两处性器隔着内裤相互摩擦,却是叫二人都不由得头皮一紧。 褪去贴身衣物只需短短几秒,随之而来的便是疯狂无比的做爱。 樊彦觉得自己像一匹健壮的脱缰野马,正用粗屌狠狠捅着侄女柔软娇嫩的淫穴,不顾一切地,要把身下这具美丽而淫荡的身体给搞坏。 “骑我,啊,你在骑我,叔叔在骑昭昭,哦哦,嗯啊~~~太深了,不要,不要~~叔叔……插到底了啦~~~” “还能再进去一些,哦,小骚穴真软啊,跟我又是那么契合。” “对呀……啊啊……人家都要被你插坏了啦,坏人……嗯啊啊啊……快,快撞碎我这个没用的婊子,操坏我,呜呜,没用的人就该跟你哥一样去死。对,对,用你的肉棒作践我的人生,哦,哦,叔叔~~~继续作践我吧,随便怎样对我,都可以,婊子的人生就应该被作践。” 樊彦迅速捂住她乱说话的嘴,薄唇亲吻在自己修长的指关节处,抵着她的额头,低声道:“别提其他人。要叔叔撞碎你是吧?叔叔听你的,哦,好会吸的小逼逼,真舒服,昭昭才不是没用的婊子,昭昭是叔叔专属的小婊子,天天张开腿被叔叔用大鸡巴操来操去,是不是?” “嗯啊~~~是,是……啊啊,不要这样子,好痛……插,插太深了叔叔……”男人突然的发力只叫那坚硬的肉棒直接贯穿到宫口,结实的胯部也拍击着自己的臀部,这么重,这么有力量,甬道被鸡巴狠狠打开了,合不拢了,腿软了,快死了。 “再说这种有的没的屁话,你就等着被我干死,知道吗?” 樊彦的手威吓性地拢上她的脖子,渐渐使了劲,昭昭觉得自己似乎又要被鸡巴操死,又要被掐死。快窒息了,感官尽失,只能虚弱地点头答应:“叔叔……哈,啊啊啊……来了啊……要被干死了……好舒服,要被干死了呀~~~” 高潮即将来临,肥嫩小逼已经被鸡巴插得吱吱响,高频率的抽送让少女愈发意识模糊,一双小手不受控制地顺着小腹往下钻入细软阴毛中,在被操穴的同时竟掰开红肿阴唇,叫那充血鼓胀的阴蒂光明正大地露出来。 随后那手像是报复自己似的,毫不怜惜地捏压揉摁肉粒,被粗大肉屌贯穿以及自慰阴蒂的双重快感把此时的她交织成一个只剩肉欲的淫奴。 呀,有什么东西窜上脑袋了,白色的光芒瞬间侵袭了他们,尤其是在叔叔马眼一松并往她肚子里灌精的那一刹那,她感受到自己的阴蒂也仿佛有意识,一下子变成了坚硬的肉石。 她好像要尿尿了,不是,那并不是尿,是阴精啊,她也和叔叔拉尿射精一样喷发出淫水了,脑海中似乎出现了潮水拍击石壁的画面,拍得她脑袋都快要崩掉。要死了。要死了。哈啊……被叔叔的大鸡巴操死,应该很快乐,被子弹一样的精液给射死,应该很快乐,然后肚子都要被捅穿,她的子宫要坏掉,应该也很快乐,每一天都像喂不饱的器皿,每一天都在渴求精水,每一天都想和他做到天荒地老。 樊彦的第二次射精直接泄在少女的嘴巴里,按着她的后脑勺并来了几次深喉,满意地听到少女干呕但又努力舔舐肉棒的“啧啧”声,等鸡巴不再抖动喷发,鼓胀阴囊也松懈下来,樊彦这才依依不舍地从湿热口腔里拔出肉枪。 淫荡的少女满脸潮红,水汪汪的眼睛令人心生怜爱,可是这个少女却迅速吞咽下亲叔叔的精水,而后迷茫地张开小嘴,叫叔叔检查舌床上的精液还有没有残留。 体力不支的昭昭倒进樊彦的怀里,她感受到叔叔棕色的乳头正贴在自己脸颊上,她的脑海中一阵天马行空,她的手指比成开枪的姿势,顶在那硬挺的乳头上,“在你心上用力开一枪。”她忽然笑起来,“砰——开枪射死你,射死你,哈哈。” “你要用什么射死我?” “用尿,用淫水,射死你射死你射死你。” 樊彦不想说话,他早已习惯了,他回过神来,问自己,什么时候开始习惯的呢,他自己都不知道。 “闭嘴。”他轻笑。 “老娘不愿意。” 27.玩具 红刺篇 第二十七章 玩具 纵使自己是一个乱伦的贱货,昭昭还是觉得自己这肮脏的生命还是有希望的,她还有一年不到的时间可以去拼,赌一赌自己能不能把独木桥上的其他人给踩踏过去。 她的心里始终有一团忧郁的熊熊火焰,包裹着少女强烈的报复欲望。反正她做什么都是错,别人不待见她,别人无视她,别人讨厌她,那不如自暴自弃,舔着狗脸去求别人看一看她也是无用。 她利用班里暗恋着她的四眼书呆子,常常在放学后扯了一把凳子坐到他旁边,丢下话,软声要挟:“柳诚,你不教我这几道题,我就跟别人说,你偷看我的胸和屁股,还偷摸我,猥亵了我。” 纯情少年倏地涨红了脸,不可置信地瞪她,嘴唇叛逆而胆怯地嗫嚅:“你瞎说!你怎么能这样……下作……”越说,声音越是小了去。 “你到底教不教啦?”昭昭微微瞟了他一眼,把香软的身子凑过去,柳诚的身体在感应到少女逼近的体温时,瞬间缩成一个王八的模样,甚是好笑。 他矛盾地执起笔纸,噘着嘴,哆哆嗦嗦地为她讲起题来。 他总是战战兢兢地呼吸,生怕自己的气息对她造成困扰,也不敢看她,就怕她那调皮打趣的眼神恶劣地扫视他,像要把他剥得皮都不剩似的。 他知道关于她的一些流言蜚语,他是一个胆小鬼,不应该和这样孤傲的女生拉近距离,长久下去,别人就会因此而与他拉远距离,他害怕这样的结局。 他就像她手心里的蚂蚁,被玩弄于股掌,可他终究还是被她身上的某种特质给莫名地吸引了去。 许是她这般毅然决然的孤傲让他崇拜,又或许只是单纯地觉得她好看,于是他尽自想着她、念着她,甚至还自欺欺人地幻想起她真的说出那些下作话之后的结局。 讲得口干舌燥,最后换来她一句真挚的“谢谢”,柳诚又觉得心满了起来,他的脑海中又多了许多幻想,许多纠结,许多心思。 可这么多的弯弯绕绕,在每个晚上都被自己给压了下去,因为另一个清醒的他在身体里叫唤着:别多想了,她在玩你,明天别理她了,这样奇怪的女生,还是别碰为妙。 “柳诚,这题怎么做呀?教教我啦。”她又凑过来。 他又执起笔纸,努了努嘴,矛盾地低下头给她讲题。 *** 有着成绩名列前茅的书呆子的讲解,加上樊彦请的家教,昭昭的成绩突飞猛进。 大抵是招人眼红,又或是利用暗恋自己的人的手段使人鄙弃,同学们更是疏离了她,连带着柳诚也被男生不停地戏弄,时常被他们推搡到昭昭面前,不怀好意地对昭昭笑。 “四眼呆鱼,她在玩你咧,你别被人骗了还给人数钞票哇。” “打开天窗说亮话,樊昭昭就是一个心机婊嘛。” “别浪费时间在她身上了呀,还兢兢业业给她讲题,你以为你是雷锋?” 柳诚都知道,可为什么别人要光明正大地把他卑微的心思都曝露在阳光底下,他没奢求什么,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都知道的,只是沉溺于其中的时候,他还是感到由衷的快乐。 于是他又像一个王八似的缩起来,“你们别说了,别管我了,烦死了啊。” “樊昭昭,他们说你是心机婊。”校园空旷的楼梯上,柳诚突然唤她的名字。 昭昭嘴里的软糖咬得“咯吱咯吱”响,她不屑一顾地嗤笑,“然后呢,关我屁事。” “我不想再教你了,你找别人吧。”他顿了顿,想起其他人的话,淡淡道:“你一定是在利用我。” “对啊,你这不是都知道吗,心里门儿清的。”她就是不择手段,那又如何,“谢谢你的帮助,反正我现在成绩提高很多啦,你不用再浪费时间给我讲题啦。” 柳诚看到她的嘴唇被软糖的糖水濡湿得晶亮,夕阳下洇出透彻的红,脸上挂着虚无的、不在乎的笑容,柳诚心里忽然有些气愤,不自觉地骂了一句:“下作。” “嗯,对,你说得对。”昭昭拍手道,随后像孩子般在台阶上一跳一跳的,“我就是下作,怎么了?” 柳诚立在原地,望着昭昭的背影,仿佛要望进她的心里去。 昭昭也在这时候转过身来,对他摆了摆手,“再见。”看他无动于衷的样子,鼓起嘴,跺了几脚,“再见,再见,再见。” 走投无路的时候当然会不择手段了,四眼书呆子怎么这样笨呢?我不能让叔叔失望呀,利用一下你又怎么了呢? 昭昭在心底咕哝,一遍遍地自问,始终找不到合适的答案。却仿佛吞了一只苍蝇,看来连自己都被恶心到了,她真恶心,真恶心!对,下作,贱人,婊子!活该呀,没人跟你做朋友,没人跟你交心,都是自己做出来的,你现在只是一个依附于叔叔的贱货。 走着走着,昭昭慢慢蹲了下来,板鞋下方的青草正湿湿地死在她脚下,昭昭捻了一根放指腹之间搓着,捏着,又用力扔掉,鞋跟碾上去,酸酸地笑道:“我不能让他失望,我就是不能让他失望!” 昭昭的校园生活又变成了一个人,日复一日地躲在厚重的书本后方,等待着高三新年钟声的敲响,等待着高考最后的审判。 29.毒药 H 女上位 红刺篇 第二十九章 毒药 樊彦把脸贴上那豆腐般滑腻的乳肉,一张口就将大半个奶团吃进了嘴,舌头“啧啧”有声地绕着奶头打转。原本小小翘起的奶头在经过男人唇舌的洗礼后,一下子变成了粉红色的水晶葡萄,在午后的天光里摇曳着诱人的乳浪。 少女似乎恨不能生在他身上,两条白嫩嫩的腿像蛇尾一样死死绞紧了男人的腰,微凉的脚跟不住地摩挲着尾椎骨附近的皮肤,而耳畔的呻吟又是那样火烫,他被这冷热交叠的刺激给冲昏了头脑,越是往死里操弄身下的人儿,粗暴蹂躏着鼓胀奶团的同时,鸡巴也控制不住力道,在少女蠕动收缩的媚肉里不断开辟着路,通往最深处小嘴儿的路。 所有的空虚都被叔叔的大肉棒填补上了,真好,大白天的做爱,真好。 昭昭把脸窝进樊彦的脖颈,随后在某记又沉又粗暴的深插时,突然倒吸了一口气,脑袋都似有一瞬间的停滞,忽如其来的高潮如病毒一般在身体里翻滚肆虐起来,仿佛失禁一样的淫水直接喷浇在穿梭着的大肉棒上,少女细细的呜咽跟随着身体的狂抖断断续续传来:“嗯啊啊啊……彦,人家高潮了啦……被你操到高潮了呀……你快点射精啊啊~~~射给我,啊……” “奶子晃得这么淫荡,就这么急吗?嘶……射给你,叔叔的精液全部都是昭昭的,哦……接好了。”当高潮中的软肉从四面八方裹挟而来时,樊彦低吼一声,被媚肉细密亲吮的马眼忽的迸发出灼热浓精,直往少女子宫里灌去。 平日里嚣张骄傲的少女只有在被叔叔宫交灌精时才变得乖巧听话,像只被驯服的小猫,不得不依靠着主人的精液活下去的淫荡小猫,老老实实地把精液都吃进肚子里,全身的皮肤下方都好似跳跃着粉红色的光点,整个人散发出甜甜的欢爱味道。 射完精液的肉棒还半软地堵在肉穴里头,烫呼呼地熨着紧实的花径,期间还被泥泞湿热的媚肉不轻不重地咬着,樊彦满足地低叹道:“真要命啊。” 昭昭无力轻喘着,睨了他一眼,“哼,你都要操死我了,我当然得要你的狗命。拔出去啦,我要写作业,不给做第二次的。” “我是狗,那你也是狗,嗯?” “是啦是啦,你说得对。”昭昭按着樊彦的肩膀,虚虚软软地抬臀,感受着青筋分明的肉棒一寸一寸地离开身体,有些许失落,又有些许解脱。 龟头撑开穴口时是最叫她发狂的,她总觉得小穴要被撑破了,而后等鸡巴终于离开身体,那被操得口吐白沫的肉穴就会迅速收缩回去,无意识地挤压着甬道里残留的精水,要么就是贪婪地把精水吃进肚子里去,她已经管不了自己这淫荡混乱的身子了,哆哆嗦嗦地瘫软在一旁,眯着眼休息一会儿。 少女饱满柔嫩的酥胸跟随着呼吸起起伏伏,空气中似有尘埃降落在鼓胀的粉色乳头上,随后那尘埃便是活了起来,变成了暧昧的颜色,在房里跳来跳去。 “我要考到上海去。”昭昭突兀的话让樊彦不禁呆愣住,他听出了画外音,她说她“要”,语气又是那么坚定,没有打算同他商量的意思。 “然后,你也去,好不好?”这才偏头来询问他,“我不要呆在銮城这破地方了!你不去我自己去,我不回来了,让你的大棍子没有妹妹插。”她坏心眼一笑,柔软的小手顺道撸了一把滑溜的阳具以示挑逗,眼睛里却有着醒目的迷惘。 樊彦自从掉进昭昭的温柔乡以来,似乎没怎么仔细考虑过将来的事,只顾着着眼于现在的事啊情啊欲啊,如今她又把他从沉溺之潭里唤了起来。 他有些兴奋,手在微颤,总觉得自己的生命即将迎来重大的转折点。 不——实际上,已经转变了。骨子里恶毒的血液再次沸腾起来,只需昭昭的几句话,抑或是一个眼神。 “你敢跑?敢让老子的鸡巴没有妹妹插?嗯?”他覆身而上,直接压在她背上,看上去似乎要用后入的体位再跟她淫乱一番。他也依着性欲把肉棒挤进股沟里磨蹭了好几下,硕大的菇头不时碾过紧窄菊门。 昭昭感受到肛门口火烫的压迫,微疼的快意让她咿咿呀呀哼了几声,水色潋滟的眸子流转发光,她傲傲地嘟起嘴:“那你要怎么办嘛?” “那就去上海,陪你喝西北风。”樊彦寻到了小姑娘软嘟嘟的唇瓣,意犹未尽地吃了几口。听到她满意的娇笑,樊彦也心情大好,吸着小香舌不放,渐渐地,没命似的一路深吻下去,吻到唇齿发麻,一股股唾沫流不尽地从嘴角边滴落下来,两根交缠的舌头才依依不舍分离。 昭昭的眉眼被喜悦天真所侵染,脸颊也是粉扑扑的,柔软的小屁股作着回应,往后轻撞男人的胯骨。她俏皮的笑容展露无遗,轻松的声音听来也是动听悦耳:“什么喝西北风呀,是喝二氧化碳。” “你就压榨我吧。” “压榨你又怎么了,你不还是甘愿被我压榨么?” “你就仗着这点跟我耀武扬威了。” 30.甜头 H 内射 红刺篇 第三十章 甜头 一直到高考前,昭昭的脾气都是阴晴不定的,下眼睑常常洇着一层淡淡的乌青色,时而跟樊彦斗嘴,时而又温顺的跟一只小猫一样。 也许男人喜欢的就是这样的女人,时时刻刻能带来新鲜感的多变的女人,清纯与风骚并存的女人,一会儿给你点甜头吃,一会儿又给你点苦头吃,如此反复的折磨,他就心甘情愿了。 樊彦对她还是一样的无可奈何,却甘之如饴,已经在心里头默默盘算起在上海的日子了,数着昭昭高考倒计时的天数,联络猎头以及房产中介,做着一些从前自己会觉得莫名其妙的事情。 他向来不给她徒增压力,只把监护人的分内事做好。 昭昭成绩的进步有目共睹,他一点也不担心她的成绩,只担心她内心脆弱卑微的情绪会逼得她喘不过气,所以他总把房间的窗帘拉开并让日光渗进来,总是在她炸毛嚎叫的时候给她当人肉沙包打,也总喜欢和她磨鼻尖,看着她的神情从骄矜傲慢变为娇软可爱,长长的睫毛在他肩窝子颤动,像小蚊虫在他心口飞来飞去,没多久,喜悦就悄悄的从他眉眼处流出来,等她一走,喜悦又偷偷的钻回心底。 昭昭却对愈来愈近的高考审判感到心慌焦虑,自我怀疑的声音就像在耳根子下方飘荡,指甲被她咬得参差不齐,夜半时分茫然怔忡。 到五月底,那份焦虑幡然变色,转化成对温暖的渴求,搂着抱着,似乎又变味了,情欲像野草一般野蛮生长,但考虑到昭昭,樊彦还是悬崖勒马,裤裆支着高高的帐篷,揪住她的马尾辫往后猛拉。 最后到底还是敌不过小姑娘死乞白赖的纠缠与挑逗,在高考前一晚,昭昭主动求欢示好的时候,樊彦还是跟她滚在一起做爱了。 因着恐惧,昭昭格外放肆,疯狂地索求,仿佛只有最原始的野兽一般的乱伦媾和才能挥散她心中的不安。 双眸因为肉棒一点点的撑入而慢慢眯细,久违的饱胀热烫使她不由的浑身发颤,一叠声的软糯娇吟,没有了束缚的乌黑长发水一般流泻下来,与他手臂上的汗毛热情的牵绊在一起,越是增加了感官的刺激。 昭昭满身的香汗在房里弥漫开来,她渐渐被深猛而沉重的操干给逼入高潮,似乎要被这激流给压迫得窒息了,只好用力地呼吸。 可总有一丝赌气的情绪从昏昏茫茫的快感裂口里钻出来,她娇憨愤恨的诉苦:“非得让我……低声下气的,求你操我,你真坏啊……还,还干的这么猛,不愧是种马……啊啊啊,那儿,戳到了~~~嗯~~~精液,射进来,快……” 他坏心眼的笑了笑,坚硬的龟头却故意死命往那处软肉冲撞挤压,闷哼了几声,“小坏蛋,这么饿么?被操出感觉了,身子摇得这般浪。” 樊彦顺着她的心意,在一连串的抽插冲刺之后,精关猛地一松,往她肚子里灌满饱饱的热精,胯部紧紧抵在她腿根处研磨,带动鸡巴在淫水中绕圈打转,整个灵魂都在颤抖荡漾。 过了好一会儿,樊彦才依依不舍的拔了出去。 小姑娘的粉色脸蛋被细汗亮晶晶的点缀着,一双迷蒙的眼睛也像是染上了粉色,风情万种,可就是这样清纯娇艳的姑娘却来来回回摸着微隆的小腹,像孕育了胚胎的小妈妈,甜蜜娇笑着开奇怪的黄腔:“彦的精液,一定要保佑我考上一本噢,嘻嘻。” 这种话却让本就宣泄完性欲的樊彦心情大好,温柔地帮她揉起肚子,红肿的小口里排泄出热热的白精。 “别摁肚子啦,叔叔的小蝌蚪要游走了。去给我拿一根棉条来,把小粉鲍堵紧实了。”她微微瞟了樊彦一眼,带着嗔怪的语气。 31.苦头 红刺篇 第三十一章 苦头 明明高考前一个晚上是这样的黏人,第二天高考正式开始的早晨,昭昭又变回了那个恶魔一样的女孩,站在玄关处,淡淡道:“你安心上班,我考试去了。你也别来接我,别来问我考得怎么样,我嫌烦。知道吗?” 她扎了一个干净利落的马尾,樊彦从她脖子后的细碎汗珠瞥见了夏日闷热的天气的端倪。 “我也没空去接你,你自个儿回家。”樊彦喜欢跟她呛,一只手却空空的伸出去,想去戳一戳那些汗珠,最后只抓住了马尾拂过来的空气。 昭昭踏出门口,又转过来,顽劣的邪笑:“我肚子里还有你的精液呢,待会儿考着考着,说不定就高潮了,刺激吧?”说罢,满意的听到了意料之中的粗喘,才对他做了一个胜利的鬼脸,一跑一跳的下楼去了。 事实上,樊彦觉得那两天似乎比自己高考还紧张。 他的青葱岁月仿佛已经隔了一个世纪,他早已忘却所有的细节,只记得最后一场结考铃声响起,他和乌泱泱的大考人群像僵尸一般疲惫却兴奋的往校外走去,那时还健在的父母骄傲的拍拍他的肩膀,带着皱纹的脸上也笑开了花。 那是一种纯然的幸福,所以樊彦最后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在她最后一项考完的时候去接她。 昭昭不知道叔叔的心思,茫茫然考了几场人生大试,在最后一门铃响的时候才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她跟着满心欢喜的人潮走出考场,看到一个个同龄人被家人簇拥着嘘寒问暖的景象,突然有点后悔,最起码,她应该叫樊彦在她考完最后一场后来接她才对。 稚气的埋怨声在嘴里嘟囔:“我真是笨啊……” 昭昭这般兀自失落着,踩着别人的影子,略吹来几缕晚风,凉飕飕的唤起她手臂上的鸡皮疙瘩,耳边也尽自落满了风声。 走到校门口,昭昭下意识的抬起头,扫视了一圈人群,兴致索然,头又低了下去。没几秒,又抬起,眉头微皱,努着不甘心的小嘴环视人群,而后,眼睛忽然落到了某处,夕阳下的光仿佛一瞬间往眼中聚集起来。 樊彦还穿着工作的西装,站在某棵榕树下,面无表情的抱着双臂,食指在手肘处一敲一敲的,似乎在细数指尖流过的时间。 好像感应到了什么,敲打的食指停下动作,男人抬起头,看到了少女眼中聚集的光。 樊彦嘴角噙起笑意,他做了一个“过来”的手势和嘴型,昭昭觉得他的声音好像远远飘来,却清清楚楚的落在她耳根:“过来。” 昭昭从人堆里往那儿挤过去,终于来到他身边,头却低了下去,说话声音也小小的:“你真来了。”而后仰脸笑着嗔了一声:“你不听我的话。” “别想着我什么时候都听你的,也得给你一些苦头吃。”樊彦嗤笑道。 “这不是苦头啊,这是甜头。”她摇头,忽然狡黠一笑,压低了声音,“回去我也给你点甜头吃。” 32.黄梅 H 母狗 红刺篇 第三十二章 黄梅 高考后的那段时光,昭昭每天都要和樊彦做上几次,睡觉的时候也舍不得离开叔叔的大肉棒,暖洋洋地含着,她的心都要被这蚀骨的快感给酥化了,更是为今年缠绵的黄梅雨季添上了几笔淫艳的气息。 她的占有欲很强,如火一般炙热。总将一条腿牢牢搁在他腰上,卡得死死的,小手也不闲着,抓住他的头发握在手心里,时而温柔缱绻地帮他捋顺,时而又恶劣地拉扯。 樊彦在小姑娘的手脚桎梏下,束手无策。 下雨天的早晨,小姑娘总是不愿意起床,眼神呆滞地听着雨水“嗙嗙”撞击窗台,躲在不开灯的阴暗房间,要男人抱,要男人操。 樊彦满足她的所有要求,将小猫一般的少女轻松纳入怀中,菇头研磨尚未干涸的细缝,一点一点地重新塞入棒身,继续做爱。 她在家里也不穿内裤,穿了叔叔的到大腿根部的T恤,光着小穴就在家里每一个角落走来走去。空荡荡的下体暴露在湿热的空气中,与空气紧贴亲吻,让它钻进自己的小阴道,凉一凉小穴穴的温度。 这样也方便了樊彦回家后鸡巴直接操进去,跟她肉贴肉滚作一团,而后忘情地做爱。 柔软的手臂虚虚地撑在微凉的墙壁上,翘着屁股的少女被大鸡巴狠狠地后入贯穿,肿胀的奶头时不时蹭过粗糙墙面,热与冷的碰撞激得她愈发腿软,要不是被他用手臂箍着腰,她早就瘫在地上了。 “好了吗,我,啊……嗯嗯嗯……腿好酸啊,手拿开呀……”小姑娘伸出爪子去抠他的筋,吃着肉棒的小穴微微哆嗦蠕动了几下,好像在无声抗议肉棒的侵犯,想把体内的异物给赶出去似的。 樊彦头皮一麻,手上的劲儿少了几分,小姑娘就顺势跪倒在地上,粉红小脸贴在墙上,柔弱地喘息低吟着,也不管屁股被他摆弄得更高了,软软地承受着大鸡巴的蹂躏与炽热手掌的抚摸。 夹着大肉棒的小穴好似一块被肆意捣弄的豆腐般绵软湿热,在这种后入的类似狗交一样的姿势里,樊彦十分清楚地看到那粉色小逼被自己紫红色的大肉棒强势撑开到极致的香艳画面,插进去再抽出至穴口,肉棍上的晶亮水色便是多了一层,淫水糊满了贪吃的洞口,有些甚至顺着大腿滑落到地上,形成几小个水点。 这种带有凌辱意味的姿势向来能唤起男人的主导欲和原始兽欲,樊彦紧紧抓着少女软嫩肥白的屁股奋力抽插,力道大的时候,那沉重的撞击常常叫昭昭好似失水的鱼一般几近窒息。 当樊彦落满汗水的胸膛紧紧贴住少女的后背,不容忽视的成年男性荷尔蒙气息立刻使昭昭全身酥软,她将手向后虚虚揽住樊彦的肩,一边被操得发抖,一边媚声哼笑:“你看你,真是的,流了这么多汗,不就是操个逼,用得着……嗯啊,用得着,这么卖力吗?” “卖力疼爱你还不好吗?小东西,别总是嘴硬。屁股再摇得浪一些,你看你这样,真像一条母狗,叔叔的小母狗被大鸡巴插得说不出话来了?”樊彦狠狠在她臀上扇了一掌。 “是啊,叔叔的鸡巴好大好粗,每次都像是要把妹妹捅穿啦,哈啊……但是,你居然敢说我是母狗,我不给你插了,坏人,嗯,不给你插了啦……” 昭昭努力往前爬了一小段距离,原本尽根埋在花径里的肉棒出来了大半,她歪着脑袋,玩味浅浅一笑,男人在这种细微的挑衅下粗喘着奋力挺胯,不容分说地凶狠捣弄起来。 也许是昭昭又想跟他玩,于是一个劲儿地往前爬,而樊彦也不甘心地跟着冲撞顶弄,他们就好像爬行着的连体交配的母狗与公狗,在这一方小小天地里肆意淫乐,黏腻的花汁咕溜溜淌了一路,一直流到卧室里新换的竹席上。 某个瞬间,男人低吼与少女的娇啼交织在一起,整个床也开始剧烈抖动起来,他们激情相拥,共同到达极乐的巅峰。 昭昭最爱的,就是男人往她体内灌精的那一刹那,汹涌的高潮如过电一般席卷全身,感知全无,只有那处被热烫的肉棒撑大的小穴真真切切感受着男人体液的温度,以及那个瞬间男人全身毛孔崩裂出的荷尔蒙气息像毒药似的将她狠狠包围,渗入她的肌肤,持续催软她的骨头,少女不知身在何处,只想着吞下自己亲人的精液。 33.轻舟 H 红刺篇 第三十三章 轻舟 夏日微凉的竹席缝隙间渗满了少女的淫水与男人干涸的精液,风扇的叶片有一下没一下地上下摆动,风吹得白色窗纱哗哗响,阴郁的天光从细碎的角落里倾泻进来。 昭昭光裸着身子,在化妆镜前兀自涂着新买的梅子色口红,一笔一笔细细的画过去,末了,丰润的嘴唇轻轻抿了抿。 “我好看吗?”她转过身,莹亮鲜艳的红唇衬得她本就雪白的脸蛋愈发剔透,胸前那两团变大了的玉兔抖了几抖,樱红的朱果在空气中傲然挺立,雪乳遍布青色咬痕与红色掐印,那都是他的杰作。 最近她特别喜欢捯饬化妆品,尤其是口红,涂完了总要问樊彦好不好看。 樊彦盯着她翕动浅笑的红唇,听着她一口一个“喂”、“坏蛋”、“老男人”地损他,跟她在一块儿,既幸福又无奈,像养了一只养不熟的小猫,要花心思去留心她的一举一动,真是煞费苦心,又唤白了他的几根头发。 “好看。”他好整以暇地撑着脑袋,微笑点头。 “你除了会说好看,还会说什么?”昭昭嗤笑一声,连带着胸前挺翘的乳头也跟着颤动了几下。 樊彦脸上的笑意更甚,“丑死了。” “丑你还不是操我操得那么兴奋,那么下流?”昭昭跳到他胸前,梅子色口红蹭在他的棕色乳头上并用手恶劣的拨弄着,口红印像细小的钩子在他胸前刮了好几道似的,而她自己刚涂的口红也被蹭成了一块一块,她的脸又仿佛变成了一只花猫。 “不操了,操了这么多次了,也该休息一会儿了。”他伸手去扳胸前的小脑袋,“倒是你,没怎么动你就出水出的这么厉害,真是敏感。” “不喜欢呀?”昭昭哼笑,突然站起身来,一只脚站在地板上,另一只脚却呈直角搁置在他胸前,什么也没穿的阴部暧昧地在他面前晃悠,随后小手猛地掰开肥厚阴唇,粉嫩湿润的蚌肉悄然蠕动,恰好挤出一波晶亮的汁液,开合吐水的小逼诱人地呼出甜腻热气,看的樊彦心痒痒,自嘲的伸手在她肥软的花唇上拍打了一下,少女“嗯”的淫叫,男人却不再动作,拉了她就搂紧了在怀里,“滋滋”的吮了几口耳垂,说:“不会让你得逞的,我今天就不做,就不满足你。” “几岁了,还要跟一个女孩子争输赢,你真无聊啊。”昭昭勾起一条腿卡在他腰上,任由日光颜色变暗。 一个周末又将过去,七月的尾巴也将被斩断于掌心。 在高考成绩出来以及各个投档录取分数线出来后,昭昭的成绩勉强赶上了上海某所一本院校的尾班车,录取通知书拿到手的那个瞬间,昭昭才觉得自己的人生终于是安定了些,像是找到了某处避风港湾的锚。 不知道为什么,昭昭突然站起来,跑到衣柜前面胡乱翻着,翻了一阵,又停下,“啪”关上柜门,继续缩到樊彦的怀里“呼呼呼”的呵气。 “我要吃晚饭,你快去做饭。”揪了揪男人的乳头,昭昭又踹了踹他的膝盖。见他不肯起来,就在他身上撒泼。 当樊彦真的出去做饭了,房里只剩下昭昭一个人了,她却迷迷糊糊的打起了盹儿。 她在梦里漂泊着,像是坐在一叶扁舟上,游走在浦江上方的霓虹色天空中,摆渡船模糊的在水雾中若隐若现。 她跟着水流摇啊摇,风在她耳边轻哄着“走吧,走吧”,果然“梦是心头想”吗,她真的这么想离开这个地方呀? 可是,她的小舟突然被抽走了,有什么温暖的石板贴上来了,房门忽的“砰”一声自己撞上了。 “你倒是睡得像头猪一样。”樊彦已将她裹成一个小粽子并抱到饭桌前,在她额头轻戳了一下,带着埋怨的语气。 她迷糊了一会儿,打了一个哈欠,良久方道:“明天我要回一趟家。” “去干吗?”他怔了怔。 “走之前拜一拜我爹咯。” 34.流放(完) 红刺篇 第三十四章 流放(完) 许久没有踏进这个地方,昭昭的心一下子扑通扑通的跳起来。房间里满是灰尘沾了水的厚重潮湿味道,就像当初和爸爸在这里各个角落乱伦以后散发出的精液腥膻味一样。 她陷进落满灰尘的沙发,这是她被爸爸第一次破处强奸的地方,随后在这里翻来覆去的不知道被爸爸的大鸡巴干了多少次。 “我要走了,樊军,我要离开这个破地方啦。你个老东西,听见了没啊?在下面过得如何呀?有吃饱喝好吗?撒尿拉屎还顺畅吧?有女鬼张开腿给你操逼吗?” 尼龙袋子“哗哗”响了几阵,白裙少女猛地又抽出一条白色连衣裙,手里的这条白裙已经陈旧的犯了黄,抖开衣料的同时也散落下一捆锡箔纸。 昭昭走到浴缸前,随后把裙子往里头一扔,灰尘弥漫开来。 打火机倾斜着燎在裙角,红茫茫的火焰开始轰轰烈烈的爬满整条白裙,昭昭的脸生生的被映成一片一片的大红色,像孤独的红脸女鬼躲在人类的巢穴里任性的放着火。 “我要走啦,给你烧这最后一件玩意儿,你不要太孤独了,爸爸。”火舌“嗡嗡”的灼烧声不绝于耳,她将锡箔纸粗略折成元宝的模样往里扔,兀自咕哝着。 待裙子被烧得差不多了,迎头一面盆的水浇上去,徒留黑乎乎的几片残布在浴缸里苟延残喘着火星子。 “我跟你弟走。” “其实是我想走。” “他倒也愿意。” “他比你好多了。” “你这个傻不拉几的愚蠢懦弱的老男人。” “看,只有我来拜你。” “杏春呢,知道你死了没啊?” “哼,你这条没人要的狗哇。” “太可怜咯,不过,老东西,我要走了。” “我要去上海。” 说着说着,昭昭的眼泪瓢泼而下,“你先抛弃我的。你们都抛弃我。他还要我。我说让你去死,你就真的去死,平时不是不听我的话吗,想死的时候就言听计从了,那我还想去死呢。谁还不是蚂蚁了,被老天爷踩在脚下开着玩笑。好像就你一个人苦似的。反正我再也不想回来了。” “爸爸,我真的不会回来了。” *** 一钩白色月光照亮了涟水巷的街道,樊彦开车过来接她,昭昭却不愿意上车,在车窗外面踅来踅去,嘟着嘴吼啐道:“下来,下来,溜达一会儿,我不上车。” 樊彦只好停了车,下来跟着她漫无目的走,她一会儿步子迈很大,一会儿又小碎步,过一会儿又悠悠然跑起来,往城西监狱那块阴森森的地方跑去。 那个方向还会经过一个火车站,因为历史悠久,无法承载庞大的客流量,现在已经变成各个载货列车的中转站。 越走越近,一座古桥横亘在铁轨上方,与其呈十字交叉的模样。桥两边都架起了铁丝,防止轻生之人跃入铁轨给铁路公司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汽笛声“轰隆隆”响起,正好有火车停靠,铺天盖地的煤砟子味道钻入鼻孔,就像火烧白裙时候的浓烈的刺鼻的烟,呛得她咳嗽了好几声。 “来这里做什么?”樊彦问。 昭昭的耳朵里突然灌满了离别的声音,那是离去的火车的嘶吼,远远的在黑暗中变成一个看也看不见的黑点,她雀跃的跳起来,“走啊!走啊!”铁丝“嘎吱嘎吱”的被少女抓在手心狠厉摇晃。 狂乱的吼,清冷的白,怪异的少女,樊彦被她拉着、扯着、骂着,他也开始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大声叫起来,昭昭惹他不高兴了,他不用克制,打她的屁股,抓她的马尾,从后面紧紧箍住她,卡紧她的脖子,手也像是要把软绵绵的乳房给捏爆。 拉拉扯扯,打打杀杀,她在他怀里扭动着,就像在水中摇尾扭摆的鱼一样。他追着顽劣的小姑娘,就像一条狗一样。月光跟随着他们的脚步,就像舞台上的聚光灯一样。 “走!”樊彦也对着离去的火车大声唾骂,“滚!” “樊彦!滚!去死!” “樊昭昭!贱货!” “把樊彦的屌拿去割了喂猪!” “把樊昭昭的烂逼给插坏!插爆!” “畜生畜生!” “母狗母狗!” 昭昭吼不动了,软倒在樊彦怀里急喘气,好似做爱高潮的后遗症,时不时抽搐痉挛几下,最后趴在樊彦胸口闷闷的笑起来:“彦,我们去上海,我们要离开这里了,好开心。” 男人的下巴抵在少女的发旋上摩挲着,他低沉的嗓音像有力的盾,安安稳稳的护在她周身,“嗯,走吧。” 运煤的火车又一次停靠进站,煤砟子开始跳跃起来,铁丝开始叫嚣起来,铁轨开始浮动起来,火车也迅速飞翔起来。 “彦,走吧,走吧。” 少女的声音坠入夜晚的汽笛声里,一长一短的影子交融在一起,荒无人烟的城西倒显露出几分暧昧悠长的光景来。 (红刺篇完结) =========== 好啦,叔侄篇就完结惹,反正也没啥剧情,就啪啪啪,写得不好,点到为止就行。总之非常感谢妹子们的观看啦~耽误大家的时间了,不好意思。 emmm白罂篇的话,其实mono还没写……orz,让我先存一点稿啦,过几天再发出来吧,这样大家也能看得连贯一些,估计也差不多30几章的样子 =w= 19.2.垃圾 (接19.1)红刺篇 第十九章 垃圾 那是一个转折点,自从那天之后,我学会了自找麻烦,他也理我了。我的乖戾叛逆掩盖了脆弱敏感,从此以后,我就是一个坏小孩,我就是一个自卑敏感却又固执高傲的矛盾体。 即使涟水巷的艳阳温柔地投洒在我的周身,我依旧喜欢躲进湿哒哒的发霉角落,看着我本应青春勃发的身体涣散出一层腐烂与苍白的堕落光芒,我的内心才感到实打实的快乐。 作践自己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作践完了又躲在被窝里偷偷哭泣,陷入一个谁也发觉不了的恶性循环。 我知道我的行为一定会被别人视为怪胎,说我作,说我神经病也好,可只有这样的与众不同,才能燃烧我内心的希望,孤寂与无聊才会在我心上的悬崖坠落。 父亲喜欢抽烟喝酒,我就千方百计阻碍他。 我故意在月经期间喝凉水,喝得胃疼不止,肚子痛得死去活来,而后才敢让他帮我下楼买药,帮我敷敷肚子,最基本的理一理我,那个时候,我的鼻子就会莫名酸痛,默默哭了出来。 他看着我的泪痕,一边苦笑,一边木讷地讽刺我,让你别喝这么冷的水,现在自作自受,真是不乖的阿囡。 这是他第一次唤我阿囡,用温柔的吴语轻声骂着我,我的心口像是有什么东西泡发了起来,于是我背过身去,却偷偷回味“阿囡”两字,珍贵地在我唇间无声流连。 我也会抢夺他手中的报纸,折成纸飞机,站在沙发扶手上往房间里乱扔,他作势扬手想教训我,大概是跑不过我吧,被我气了,只好愣在原地,薄唇轻轻翕动,“小垃圾小垃圾”地骂我。 我觉得这样子的他真的很蠢,可总好过那了无生气的木头脸,不然,我还以为他无声无息地死在家里了呢。 果然应了那句话:会哭的孩子有奶喝。 可是,我讨厌这句话,即使它有道理。 因为我巴不得所有会哭的孩子去死,那只剩我一个不会哭的孩子,而后所有的东西都属于我,谁都不可以抢。 但沉默是我的敌人,它抢走了爸爸,我要打败它。 久而久之,我的性格慢慢变了,我和父亲越来越像,阴晴不定。我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过年的时候,他的弟弟,也就是我的叔叔,给了我一个压岁钱红包,我把手背在腰后,故意不拿,跟他大眼瞪小眼,没有原因,我就喜欢这样做。最后无赖的父亲一把夺过,你他妈不要就给老子,我还能买酒。 居高临下的叔叔从他鼻子里狠狠嗤了一声,十分直白地鄙夷我,清俊的脸一下子变成了电视里坏人的模样。 旋即他又放肆地偷笑起来,带着若有若无的少年气,对我摇头,还从口袋里掏出几张大红色钞票塞给我,你笨不笨啊,压岁钱还不要,怪头怪脑的小囡。说着,轻轻拍了拍我的小脑瓜。 我摇头,摇走他的大掌,不无聊,这样不无聊,你不懂。 叔叔没听我说完话,就跟着父亲到桌边继续吃饭。 他们说着说着,父亲就用筷子指我,她就是一个小垃圾,天天跟我闹。 那又怎样? 我不跟你闹,你会理我吗。你不理我,生活还有什么意思。被你骂又怎样,你应该感谢我给与你的说话机会,不然人家以为你是个只会酗酒的可怜哑巴。我明明帮了你,你还骂我是垃圾。我只是希望你跟我说说话而已。 这般想着,委屈情绪一上来,豆大的泪珠就从我眼眶里滚落,嗓子也扯了起来。 我看到叔叔吓坏了,弯腰把我牵到父亲面前,父亲呆呆板板地放下筷子,欲言又止,最后用他肮脏的袖口为我揩去泪花儿,说,我最讨厌小姑娘家动不动就哭。 我却在心里乐开了花,因为我打败了沉默,虽然我变成了自己讨厌的会哭的孩子。 *** 樊彦大半夜被胸口的发丝给弄醒了,半梦半醒中只觉心口有一块东西痒呼呼的。 怀里的少女莫名地胸潮起伏,不安稳的呼吸暗示她此刻并未入睡。 “昭昭。” “干嘛啊?” “还没睡呢。” “睡不着,做噩梦了。” “嗯,梦到啥了,跟叔说说。” “梦到好多好多垃圾,好脏的。” “这有什么好怕的。” “哼,我就是怕垃圾呀。” “行了,该睡了,明儿你还要上课。” 我不想去上学。昭昭在心底嗫嚅。 “睡吧,不睡好,以后你可要秃头了。” 昭昭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嗔着轻打了他胸口一拳,“你闭嘴!人家才不会秃头呢!” “你可以闭嘴了。”樊彦低头把少女的低呼尽数拢进嘴里,黑夜中舌吻了好一会儿,樊彦才不舍地松开唇瓣,捋着她额前的发丝,拍着背,哄她入睡。 待小姑娘呼吸平稳之后,他才低声笑道:“你怎么能这么麻烦呢。” ========= 算500收藏的加更吧~~晚安 28.可怜 H 红刺篇 第二十八章 可怜 樊彦的欲望在少女进入高三以来便消退了许多。 他常常会在周末闲暇的午后躺在床上小憩,听着昭昭沉重急切的沙沙落笔声,独自一人在梦里悠然飘摇。 前不久照镜子,樊彦发现有一根半黑半白的头发似乎已经隐藏了许久。 他用了点力拔下来放手心里端量,又拨弄了一番头发,试图寻找这根头发的同伙。幸运的是,他抓到了五个同伙。 许是跟昭昭待久了,一边同她斗智斗勇打闹,一边又总有事情要操心,因此他在潜移默化中也被催老了几分。 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在警示他不得乱伦放纵——可他偏不。 一成不变的好人做久了也是乏味无聊,乏味无聊的生活被她洒了血,才有了活气,于是他不再是一成不变的好人,而是会因乱伦偷情而悸动兴奋的罪人。 人活着,本就是受罪一遭,不过是多了一层难言的罪孽而已,而且谁说这罪孽一定是痛苦呢,谁说波澜不惊的人生就一定是幸福呢,谁规定的?那些不过是约定俗成的观念而已,现在全部被她推翻了。 跟着小姑娘呆一块儿,连做梦也是不安分的。掌心的三条线中,多了一个结,仿佛陷到骨头里去。 有时候,他便望着自己的手掌心,像要望穿自己的手骨,只觉大哥的脑袋若隐若现地从掌纹里浮出来,而后摆出一副威严的长兄模样,指着他的鼻子,冷冷地骂。 都一样,大哥,我跟你都一样,只不过,你比我惨了些。我啊,可不像你,随随便便钻个牛角尖就死了。我要看着她继续长大,她现在就是一只小狐狸精了,三分妖艳七分天真,往后呢,一定是个祸水,把我给活活溺死。不过,我的生命太顺风顺水了,现在终于有了一些涟漪,大着胆子,尽自想要抓住这份罪孽,你知道的,出不来了,就像你从很久以前心心念念着要娶杏春姐一样。 樊彦的梦在一双手细细拂过眉骨时被捻断,睁眼就映入一张年轻姣好的面容。 “你做了什么梦呢?眼皮一直抖啊抖,癫痫啦?”昭昭整个趴在他身上,纯真无暇地打量着他睡眼惺忪的神色。 “梦见你,往我脸上吐口水,撒尿。坏姑娘,对叔叔做尽了恶事。”樊彦一面说着,一面捧起她的脸,蜻蜓点水似的轻啄一口她的唇瓣。 昭昭柔柔笑了,在被轻吻一下后,她就伸出那湿漉漉的舌头,在男人下巴上嘬一口,又往下轻咬住男人的喉结使劲吮了一下,用唾液把他大半个脖子都濡湿得不像话,最后也捧起他的脸,往他眼睛呼出热热的气。 樊彦觉得眼皮处似有小虫爬过,一点一点的鼻息钻进来,叫他浑身燥热。 “做不做?”樊彦箍紧了她,大手似有似无地摩挲着她的后腰,喘息渐重。 昭昭摇头,“如果我说,我不想做呢?” 樊彦微愣,而后低笑,“那就不做呗。” “你看起来很失落的样子。” “你知道就好。” “我不忍心了,臭男人,看你这腌巴巴的模样,好可怜。”她无所谓地摆摆手,“算啦,也有段时间没做了,我就勉为其难地满足一下你吧。” 樊彦真是被她牵着鼻子走,他仰脸望着一件件褪去衣服的少女,像被定住的木偶。 等她衣衫尽数从床沿滑落,两人迅速滚作一团,火热的肉棍只稍稍磨蹭了一下阴缝,那小穴就止不住地往外吐水了,这般能吃的小穴轻易地就叫樊彦顶到了深处,刺激快慰的酥麻使二人皆为之一颤,脑袋里的弦瞬间绷直。 “小骚洞是真的饿了,咬得真紧。”樊彦哼笑着,每次都整根插进去,再整根拔至穴口,坚硬硕大的龟头把那小口撑到极致,只有可怜蠕动的份,再操进去,星星点点的淫水就会跟随着肉体的拍击声飞溅而出,将少女的饥渴完完全全地展现出来。 昭昭跟随着樊彦的动作上下摆动腰肢,勉强托着晃动的奶子喂进他嘴里,断断续续地娇吟道:“嗯嗯……来,叔叔吃奶子,嗯~~她是饿了,饿得前胸贴后背,要被大鸡巴稍微教训一下,才会老老实实地不叫呢~~~嗯啊……好舒服的,好久没做了呐……等我高考结束了,叔叔,我们,我们……嗯,天天做。” ***白罂篇*** 更多小说请收藏:po18w.vip 01.她叫杏春,我喜欢她 白罂篇 第一章 她叫杏春,我喜欢她 邹杏春是涟水巷里最美丽的姑娘,我和其他男孩一样,每天站在杂货铺门口,一边吹泡泡糖,一边等待邹先生牵着杏春路过。 时常有人为了杏春打架,杏春也只噙着微笑,躲在邹先生身后,颇有兴致地观摩别人打架。 那邹先生就得意地损起为他女儿打架的人来:“一群小鳖孙,打的什么玩意儿。” 我从很小的时候就没再见过杏春的妈妈,只听大人偷偷摸摸说起过邹太太的风流韵事。 杏春和邹先生相依为命,所以杏春常常帮她的父亲出来买黄酒。 涟水巷的男人们都爱喝酒,黄的白的一起干,我想我以后也要像他们一样喝酒的。 每次看到杏春因着酒瓶的重量而憋红的小脸,我总要像一个救美英雄一样跳出来,一阵风似的夺过她手里的东西,装作很夸张的手要断了的样子,而后不无意外地得到杏春绽开的笑颜。 叮咚,叮咚,酒瓶在碰撞。扑通,扑通,哪家的小孩又往涟水里头扔石子儿了。砰砰,砰砰,我的心快从喉咙里跳出来了。 “喏,给你,你爹怎么舍得叫你出来拎这么重的酒?” 我将她护送到家门口,听到邹先生咳嗽的声音,好奇地探头望了望。 谁料,邹先生看到了我,立马扔掉手里的炸花生米,对我吼,“又是你这个臭小子!” 我不敢久留,把酒瓶放地上,撒腿就跑。没跑多远,回头偷瞄,杏春还看着我呢,以温柔的目光送我。 哈,将来,我定是要娶她的。 涟水巷的风景化为一条条平行线从我身侧掠过,渐渐地,阿彦这个小不点的轮廓清晰起来。 他无所事事地站在茶楼门口嚼茶叶,看到了我,便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大哥又去找杏春姐姐了。”他的脚正碾压着蜗牛的尸体,兴致勃勃地盯着蜗牛尸体迸发出来的汁液。 我不置可否,扔给他一块牛轧糖,“回家吃饭了。” 谁料,阿彦突然说道:“我看到卖冰棍家的小华哥哥送了杏春姐姐一把万花尺和盐水棒冰,她很高兴地收下了。哥你送过杏春姐姐什么东西没?不送东西不行哇,娶媳妇还要给聘礼呢。” 阿彦总装得像一个大人,在那儿运筹帷幄,指点江山,有时又不由地让我感到难堪。 “小孩子懂什么?”我对他做了一个鬼脸,推开他,自顾自跑,不去管他。 本来就是,小屁孩懂个卵呐?懂个卵!关他鸟事。 我扭过头去看他,阿彦不服气地拾起一颗石子儿往我这扔过来。 你看,他就是这样的人,也会生气,也会淘气,还喜欢折磨弱小的生灵。 他不学我的好,只学我的坏,捅了什么娄子人家都来骂我这个做大哥的不树立好榜样,我呸。 说来,我偏偏就是喜欢杏春,喜欢得紧,喜欢她娇娇艳艳地穿着花裙子,喜欢她活活泼泼地甩着麻花辫,喜欢她温温软软地唤我“小军哥哥”。 光是这样,我的骨头就酥了,心儿要化了。 聘礼什么的,以后我总会给她的。 =================== 白罂篇我就打算用男主的第一人称了,因为是杏春与昭昭与樊彦的交集,反正我一直很想试试看,哈哈。接受无能的朋友,那就跳过吧~ 哦对了,让我唤醒你们的记忆:白罂篇 男主叫樊军(红刺篇前几章有提到,就是昭昭她爹) 02.她的娇俏敲打我心房 白罂篇 第二章 她的娇俏敲打我心房 往后,我时常沿着涟水河奔跑,尤其在看到杏春乌黑油亮的麻花辫,像跳跃的火焰,吸引着我的目光,那火焰燃烧着我的脚底板,我不得不奔跑。 跑了几年呢,我也不知道,时间毫无章法地漫过所有人的生命,回过神来,我已经参加完文化考试了,正在为模糊的将来而迷茫着。 回去的路上,远远地,我就看到了杏春的背影,她刚从工厂下班回来,神色好似疲惫。 我忙追赶上去,杏春好似听到了我的脚步声,突然扭过头来,盈盈一笑,“小军哥哥。” “杏春妹妹。” 不知怎的,我跟她之间忽的静谧了,只有微风拂起她的发梢时的微弱声响。 船夫撑着乌篷船悠悠驶过,对着垂手而立的我俩好事地吹了一个口哨,打破了这份宁静。 杏春很快低下头去,脸上飞起好看的红霞。我凝望着,也变得不好意思起来。 照例,我送她到她家门口几米开外的地方,来往的邻居们也像那个船夫一样好事地看着我们。 有时候,我讨厌这个地方,因为成长没有秘密。 我记得第一次遗精的早晨,父亲将这件事告诉了好多人,害得我那天总想捂住裤裆,揉揉鸡巴,将那些打量的视线给永世隔绝了去。 我想,他们也有鸡巴啊,也会遗精的吧,都这么赤裸裸地盯着我看做什么?女的会来潮嘛,下面流血,这些我都晓得的。 很多涟水巷的男生爱慕杏春,这个也不是秘密了。邻居们像下赌注似的,常常凑在一块儿讨论杏春这块“香饽饽”将来花落谁家,然而,他们大多带着幸灾乐祸的心情下赌注。 要知道,杏春的母亲是公认的骚货,先前被某个穿金戴银的老板抛弃,邹先生因此捷足而登,把这美人娶进家门。 邹先生的父母早已入了土,没有人反对,其他男人一边看笑话,一边又艳羡不已。 结果,邹太太生下杏春后不久,又爬上了某个老板的床,给邹先生戴了绿帽,抛弃了父女俩。 因此,邻里们本着封建思想,认为“有其母必有其女”,杏春虽漂亮,但单亲家庭的女儿总是不宜娶回家的。 即便如此,我依旧愤愤地扒拉着米饭,心底不停高喊,我家,我家,我家,嫁来我家。 餐桌上渐渐聊起我和阿彦的未来,父母有意向叫我去报考警察,说警察岗位空缺着呢。 一时间,香港警匪片里那些正义勇敢的警察在我脑海中粉墨登场。 我开始幻想我穿上警服的模样,警察还有配枪吧,威风凛凛地挂在腰间,一股使命感从脚底窜上来。 阿彦的眼里也充满了崇拜,我倏地直起腰杆,对他扬了扬下巴,吃你的饭。 第二天,涟水巷里开始传我要去当警察的事儿了。我知道,又是父亲大言不惭地跟别人吹牛了。我的肩上忽然多了一份无形的压力。 可是,也不知是否因此契机,我隐约觉得杏春每天傍晚似乎刻意地在拱桥边等我,偶尔拜托我帮她拎一拎菜篮子。 我打趣她,站这儿不会晒黑吗? 她笑了笑,说,不会的呀。 晒黑了我就不娶你了。我突然跟她开起玩笑来。 小军哥哥!杏春鼓起腮帮子,跺了跺脚。 嗯?怎么着,你还是想我娶你的咯? 她偏过头去,嗔道,别取笑我了。 她生气了吗?没有。 我看到她分明娇俏可人,即便她晒黑了,在我心中,那也是最宝贵的黑珍珠。 我从很久以前就想娶她。 03.她与我的初夜(上)H 白罂篇 第三章 她与我的初夜(上) 那天拱桥边的景象似乎还历历在目,一切都是那么熟悉,然而时间已经从指缝间溜走,我也当了交警,杏春没有晒黑,她也成了我的妻子。 岳父在看到拎着大鱼大肉还有国酒香烟的我时,照例朝我扔了一把炸花生米。我已经将这种行为看作岳父欢迎我的仪式了。 父母与我僵持了几个月,没拗过我的坚持,花大手笔购置了金丝鸳鸯被,棉花被打得松松软软,大红色的热水瓶与搪瓷脸盆像小山一样堆在家里,外头的炮仗高升放得“哗哗”响,整个涟水巷像是地震了似的,生怕别人不知道我结婚了。 我在婚礼的繁忙中期待着夜晚,等到月亮挂到树梢上,乌泱泱的人群终于散去,我知道,新房里的妻子在等着我。 她坐在床沿,一下一下细细抚摸着自己涂抹了粉底的脸,指腹轻擦过沾了口红的嘴角,而后捂着偷偷笑起来,喜悦和幸福满满充盈在娇艳欲滴的俏脸上。 于是我的身体也飘飘然起来,踩着好似棉花一般柔软的地板,拂过红紫色珠串亮片镶嵌而成的新婚门帘,走过明明几米远但叫我心痒痒了仿佛几百年的过道,最终来到那个婀娜身影背后,双臂往前牢牢一揽,我把我的妻子郑重的纳入怀中。 她惊叫一声,旋即满脸羞红的抓住我的手,好似把下半生放进了我的手中。 “杏春。” “嗯……小军哥哥。” “叫错了,该叫我老公了。”我本能的含住她可爱的耳垂亲吻一番,一边与她缱绻拥抱,一边无师自通的探出手,伸进她的衣服里去摸她细滑的皮肤。 她微微挣扎着,青涩的身体有点放不开,可又不舍得放开我。半推半就中,鸳鸯被掀落在地,我压在了杏春身上,只需轻轻一瞥,她的红唇就吸引了我。 我魂不守舍的俯身去吃她的唇瓣,口红的微苦弥漫在唇齿之间,可是两个人的心都是甜丝丝的,即使我跟她已经偷偷尝过亲吻的滋味,但那浅尝辄止的克制令我焦躁、心急,所以到了新婚之夜,我不再顾忌,我就想好好尝一尝杏春的味道,亲到需要张口呼吸氧气再说。 杏春渐渐在我身下软化,不再躲避我舌头的纠缠,主动跟我交缠着、吸吮着,胸脯也一起一伏的。我跟她都已经情动,我明白到,我和杏春即将要融为一体。 在我的手掌罩住她的乳房时,杏春闷闷“嗯”了一声,随后,乳头也在抚摸中俏生生的偷偷立起来了。 我像是发现了新鲜有趣的事情,大拇指和食指不停的搓揉她的奶头,听到从她嘴里溢出的甜蜜的娇喘声,我本就已经硬邦邦的生殖器更是把我的裤裆高高撑起,同她柔软的阴丘牢牢贴合在一起,最原始的情欲从我们性器厮磨的地方蒸腾而上,倘若露出一点缝隙,我的身体就感到难以言喻的空虚。 “嗯……老公……”在我下压生殖器想跟她贴得更紧一些时,她的身体突然剧烈颤抖了一下,柔弱无骨的呻吟几声,“老公老公”也叫得千娇百媚。 原来这两个字的杀伤力这么大,只叫我全身都发烫发软,好像虚无缥缈的畅游在一片迷幻的花海中,胯下的肉棒愈发的胀疼。 当我释放出悸动不安的生殖器并褪去她的小裤,杏春大抵是害怕腿间这根狂放的热源,像只青蛙似的,两条腿不由自主的弓起并弯曲,哆哆嗦嗦想要逃离这即将到来的未知侵犯。 “老婆。”我这般温柔的唤她,安抚她,“别怕,我还不进去,先放松。”前后挺腰,用我青筋环绕的生殖器研磨着她细细的缝,龟头不时压到夹缝里冒出头的花核,她就呜咽一两声,哼哼完了还羞赧的咬唇,敏感的不像话,似乎随便弄弄,花穴里就能冒出汩汩的香液。 龟头已经被濡湿得透透的,我感觉到我腹中的那团邪火愈演愈烈,好像只有塞进那处从未造访的桃花源里泡一泡才能不那么难受。 心里这般想着,下半身的肉棍倒也实诚。我越发用了巧劲去研磨她的小穴,一戳一戳,总觉得那处入口已经被我破开了一点儿,小小的花洞被我坚硬的菇头一点点撑开,同时我也留心着杏春的反应,只见她俏脸生霞,水灵灵的杏眼雾蒙蒙的眯着,想往下看,瞥到我注视着她的眼神,她又不好意思看,就会乖乖的闭上眼睛缩在我身下,任由我一点点的侵犯,一点点的占有,一点点的进入…… 04.她与我的初夜(下)H 白罂篇 第四章 她与我的初夜(下) 直到我下定决心,劲腰猛地一送,杏春顿时如筛糠一般颤抖起来,因顾虑着房门外的公婆,只好用手捂住想要痛呼的嘴巴,一包泪水却顺着眼角缓缓滑落,看的我心疼不已,立刻伸卷舌头轻舔掉咸涩的泪珠,安抚我身下的小人儿,一边又不得要领的缩臀挺胯,为这初次深入女人内部而感到紧张异常。 敏感柔软的穴肉好像韧性十足的肉套子,牢牢贴合在肉棒外面,紧绞的媚肉吸附着阴茎的每一寸,跟随着我前后抽送的动作悄然蠕动。 同时,杏春的小穴也十分能吃,好几次的尽根没入都不是很困难,只因她为我流淌的花汁是那样的多,这让我成就感十足。 “啪啪啪”卵蛋敲打她臀肉的力道愈发沉重,有那么几个瞬间,我连卵蛋都想塞进去,恨不能让她为我完全撑开小穴,看她柔柔的深情凝望我,将身体与灵魂全部交付于我。 占有心爱之人的感觉真是美妙极了。 而杏春在我身下渐渐如蛇一般不受控制的扭着,嘴里娇哦不断,浑身开始泛出粼粼的情欲光点,象征着她慢慢接受了我,容纳了我,即使她的小穴依旧在我挺入时紧缩抗拒。 可在我抽拔至穴口时,诚实可爱的小穴又矛盾的咬紧了我的龟头,不想我出去,一双来回晃动的美腿更是将我的腰绞得死紧,穴内抽抽搐搐,饥渴放荡的挽留着鸡巴,连腰也如弓一般拱起来,乖巧的把奶子送到我面前。 那俏生生的奶头无声的求着我吸咬,我抗拒不了这绵软的诱惑,像吃奶幼童一般扑进妻子的胸口,在这将来即将为我产奶胀大的乳房中贪婪的吸闻舔舐,幻想着奶头正在滴淌鲜甜美味的奶汁,我胯下动作更加迅猛,不懂章法却力量十足的操干着。 她的身子真敏感呐,稍微插得深一些,我就能感受到温热的淫水迅速包裹住我的棒身,在春液的滋润下,它变得更硬更烫更凶了,连两颗睾丸都在蠕动变大。 通体的舒畅叫我忍不住探索女体更深处,我就像一个不怕虎的初生牛犊,层层深入,一直往里面捅,捅啊捅,我终于捅到了最里面的小嘴儿。 哦,宛如真的樱唇一般,只要我插到那儿了,那张嘴就娇羞地闭拢,从四面八方细细密密地亲吻我的龟头,嘬着马眼。 天,这张小嘴儿就像一根皮筋,它知道什么时候该放松,什么时候该闭合。 这般操了良久,我与杏春的阴毛都被濡湿了大半,她亦高潮迭起,不住地喷水,热热地在我胯下软成一滩泥,身下的红色牡丹花床单早已被汩汩淫水染成令人羞耻的深红色。 “杏春,我们一起。”有什么强烈的东西正迅速攀上天灵盖,我一把抱住杏春,颤抖着,低吼着,疯狂操弄着,性器交合处的水声咕啾咕啾地愈发响亮了,她的媚肉开始痉挛了。 哎,千万张无形的嘴都在用力吸我的龟头、青筋,要把什么东西给狠狠吸出来似的。 啊,出来了,出来了!我的脑袋瞬间爆炸,白色的灿烂烟火在我全身上下的细胞里绽放了,一股热流自鼠蹊酥酥麻麻地窜出,顺着我的棒身,自龟头马眼处迸发,千千万万的种子被我播撒在她的子宫里。 我看到杏春慌乱地想逃离热液的击打,我不允许,扣着她的圆肩,霸道地喷射占有,而后俯身亲吻她潮红汗湿的俏脸。 她有一瞬间的迷茫,呜呜咽咽,舌头都无处安放,像是要在激流中崩溃了。 好在我将她的小舌含住,放在嘴里吃,她好似找到了一处庇护,娇美的吃着我渡过去的唾沫,可身体又是那般脆弱,仿佛下一秒就要因为高潮而晕厥过去,红扑扑的脸颊像发烧了一般灼热,原先明澈的杏眼此刻正闪着妩媚的多情秋波,在夜光中散发出不可抗拒的魅力。 我活到现在,还没见过女人做爱高潮的样子,原来高潮中的女人竟是那样美丽,被我赋予快意而高潮的妻子有着绝伦的美艳,这种私密的灵肉交融的美将永远烙印在我的脑中。 我从小喜欢到大的姑娘,终于真真正正是我的了。 “杏春。”我摩挲着她的鼻尖,柔声轻唤,今日过于疲惫的新娘子却已悄然睡去,我从她体内退出来,捋开她汗湿的碎发,笑道:“累坏了吧。” 05.她与我的流年并不自知 白罂篇 第五章 她与我的流年并不自知 新婚夜的那红色锦被似乎还在眼前摇曳,可是桥墩边上的榕树已经在这里又守卫了六年。 在这六年中,我的母亲死在乡下的河流里,父亲紧接着死在闷热的暖棚中,他们以庄稼人的身份把自己葬送在家乡的土壤中,死得其所。 当我踩着金色落叶回家的时候,已有六岁的昭昭正乖乖地和杏春蹲坐在一起剥毛豆,母女俩有一下没一下地唠着嗑,我看到杏春姣好的脸蛋上散发出红润的温柔幸福。 “爸爸——”昭昭迅速感知到了我,扔下手心里的绿色豆子,朝我飞奔而来,张开双臂,我便蹲下身,十分轻易地就卡着她的腋下,将她抱得高高的,而后银铃般的清脆笑声弥漫在这家里的每一隅。 昭昭的名字是我给起的,没什么深意,只希望她未来的人生能像太阳一般光彩夺目。 杏春替我挂起外套,细细端详了我几眼,“你看起来很累啊。” “又碰到了熟人,给他们贴罚单还反过来骂我,那老子以后就盯着他们贴罚单。”我不屑地摊开手,并不想把工作上的琐事和烦闷的情绪带回家来,于是洗了个手,撂起袖子,准备给杏春搭把手。 看到她温柔的关心神色,我趁女儿不注意,悄悄在她唇瓣上蜻蜓点水地吮了一下。 她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这样可人娇柔的模样,让我心口忽的发烫,怔怔地抚摸起她的脸蛋。 女儿的呼声却突然把我从即将沉溺的当口拉了回来,我听到她气鼓鼓的声音:“爸爸妈妈,昭昭饿了,要吃饭!” 杏春不悦地皱眉:“急什么,爸爸才刚回家。稍微再等一会儿。” 吃过晚饭,我们一家三口出门散步。我注意到杏春别了一个蝴蝶型的发卡子在耳边,我盯着这银色发卡看了好几秒。 她注意到我的眼神,羞涩一笑,抚了抚发卡,“好看不?” “嗯。”我点点头,自顾自欣赏着小女人的美,看她被女儿一把拽走,连衣裙包裹着圆润的臀瓣,处处都散发着母性与贤妻的光芒。 涟水巷的同龄男人大概十分羡慕我,因为我有面目姣好、性格温柔的妻子,还有古灵精怪、活泼可爱的女儿,所以我能察觉到他们一些人的目光正灼灼地黏在我们一家三口身上。 陈记茶铺的伙计兆斌正勤快地搽着桌子,在距离茶铺几米远的时候,我就注意到这个刚从外地来的男人的眼睛正不安分地在杏春身上游移。 他腼腆地低下了头,而后又像是鼓足了勇气,对我身边的杏春挥了挥手,自动无视了我和昭昭,“杏春姐,你们一家人吃好晚饭出来散步呐?” 杏春认识他,温婉地笑了笑:“对啊。兆斌,你还没下班啊?” 兆斌的白脸上飞起一抹红晕,攥着手心里的抹布,点点头,“快了,快下班了。”说罢,又飞快地跑进茶铺给我们端来三碗冰糖菊花茶,“杏春姐,樊哥,坐下喝一碗茶呗,我请你们。” 杏春二话不说,牵着昭昭便在茶铺门外的竹凳上坐了下来。她执起瓷碗放嘴边吹了吹,又对兆斌微笑:“谢谢你啊,老陈又该骂你了吧?” “不会,老板人很好呢。杏春姐,你今天别的这发卡子,还挺好看的,衬得你更加灵动了。” “是吗?”杏春捂着嘴“咯咯”笑起来,笑得由衷地甜美娇俏,“兆斌你太会讲话了,陈老板肯定被你唬得加工钱。” 不知怎的,我突然觉得自己站在旁边就像那桥边的石墩一样孤独,心里有点不舒服。 也不知道这个外地来的小白脸为什么偏偏要捡我在的时候对杏春献殷勤,尽说些无用的漂亮话,我又不好发作,默默地把面前的茶水像喝酒一样一口闷掉。 等到一撇月影从云层后方钻出了脑袋,我们一家三口终于从陈记茶铺离开。 转身的一刹那,我似乎看到兆斌如木头般呆立着凝视杏春的背影,于是我回过头去确认,兆斌的眼神迅速躲开,转动几下后又笑眯起,装着憨厚老实的样子对我挥手。 我揽住杏春的肩膀,对兆斌说:“谢谢今天的茶了。” 06.她不知我是顽童 白罂篇 第六章 她不知我是顽童 当交警的日子每天都能碰到新奇有趣的事情,人们气急败坏的表情也不知道在我面前展现过多少次了。 说来,最近我时常能碰到一个中年暴发户,其实我也不想的,看他身上抖动的肥肉,我就感到一股子油腻,可谁让他总是在我管辖区域内横行霸道,否则你以为我想管? 然而,今天下午,我又一次碰到了那个中年男子,因为他又一次违反了交规。 想必是刚洗了车,他的黑色奥迪此刻在黄色标线旁边闪烁着新亮的光泽。 不知为何,我对那个满手金戒指与金表的男人感到厌恶,大抵是男性体内本能的对权力金钱美色的渴望,让我这个普通交警在他面前突觉黯淡与渺小。 我想用这份职位的特殊力量去抵抗。 再者,这个人确实犯了交规。 我径直走过去,敲了敲车窗,却听到一两声细细的娇喘与骂街从窗缝里透出来。 车窗缓缓摇下,富商看到了我这张熟悉的脸,立刻露出作呕的不耐神情,他旁边的女子画着精致美艳的妆容,却是脸颊绯红,发丝散乱。 我一瞬间就明白了,那时,我的内心里有一种小孩子抓包大人恩爱的幼稚恶作剧的快乐。 富商整了整西服,迅速下车来,指着我的鼻子又是一通骂。他肥硕的肚子气鼓鼓地好似皮球一般,跟随着他急促的呼吸不停起伏。 做交警这些年来,我早已习惯别人的咒骂了,不论是刚上路的小年轻也好,还是像他差不多年纪的、事业上有点颜色的中年人,抑或是年老的出来护犊子的泼妇老太,他们喷着唾沫星子,毫不掩饰地对我发泄心底的不满,我都置之不理。 “第五次了,小弟,你有病吧?你是看到老子的车就逮吗?肏你娘的,你是不是仇富啊?”富商伸着肥短的五根手指在我面前比划,满脸涨得通红,无意间瞥见车里的女人似乎在不耐烦地“啧啧”着,辛辣的眼光如利剑一样向我刺过来。 “你有脑子的话也该明白刷了黄色实线的路边是不能停车的,第五次了还不知道啊?还有,你他妈嘴巴放干净一点。”我逝去的父母也经常被人拉出来问候,他们在黄泉之下一定很无奈,“爱交不交,到时候麻烦的是你,关我屁事。”我用罚单扫刮他的衣服,而后随意地将罚单砸到他脸上,跨坐上摩托车,在发动机的“轰隆”声里呼啸而走。 “狗日的交警,你小子他妈给我等着!”后视镜里的中年富商被女人看得脸上挂不住,果然也露出了熟悉的气急败坏的表情,真是丑陋。 我的心境早已在工作中修炼成钢,被骂什么的,随意。 不过,我却恶劣的笑了起来,笑容隐藏在头盔里,这得以让我更加肆无忌惮的笑。 风从耳边急速滑过,我穿过一个红绿灯,似乎在遥远的那边看到了自己生命的尽头,一眼望得到头的生命。 ======== 我觉得我要写崩了(不能放弃)……这样的男主是不是好讨人厌啊啊啊 下次还是写纯肉叭 07.她的哭泣似锉刀 白罂篇 第七章 她的哭泣似锉刀 生命中总有突如其来的变故,谁也不能预料到。 那天我还说我的生命能看的到头,今天我就在风雨中被人报复性地用车轮碾压了右腿。 清冷的雨幕中,我却感到自己的右腿爆发出灼热的火焰,烧痛了我全身,钻心的疼痛从骨头里一点点往外渗。 我又一下子看不到生命的头了,慌张无措地在地上蠕动着,干哭着,最后又茫然地笑起来,即使右腿快疼得死去活来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始终没能想明白,那个中年富商明明都逞了口舌之快,为什么还要找人来报复我,他还真是没脑子,没脑子的猪猡,我猜你下辈子连猪也做不成,只能做一坨猪屎了。 社区医院我不常来,如今我要在这里呆上好一阵。 我躺在社区医院的病床上,日复一日地闻着同事们送来的百合花的香味,常常无聊地眺望窗外的景色。 我看到一棵榕树,想起以前课上学过的一篇课文,我突然祈祷起来,叶子别掉,千万别掉。 它们还是掉了。算了,随便吧。 阿彦正忙活着实习的事,我看到他与我相似的脸部轮廓,带着朝气活力的清俊脸庞与我却截然不同。 他扯下一片百合花,百无聊赖地撕扯花瓣,又时不时往我右腿瞥。 “哥,你真惨。”他说得很直白,一针见血。 “对啊,老子就是惨。”我苦笑一声,觉得他有毛病,亲兄弟说话就是难听,“话说,你要找工作了?爸妈都不在了,我也没钱给你资助,反正他们留给你的钱也够,别来问我要钱。” “我当然知道。”他面无表情地应道,“刚刚看到嫂子眼睛红红的,貌似哭过了。” 我的心底忽然生出一股无名之火,“我又不是要死了,她哭什么呢?” “你受伤了,她总归是难过的,难过了当然会哭。” 我松松垮垮地躺下来,闭上眼睛无奈地笑了笑,“干嘛呢,搞得好像哭丧似的,真烦。” 后来,那个富商赔偿了我,也被关了一段时间,而后继续当他的暴发户老板,日子逍遥自在。我从交警岗位上下来,被领导派去档案室,当一个坐办公室的。同事们安慰我,对我怪异的走路姿势也故意视而不见。 刚开始,杏春常常每晚都要哭一次,抱着昭昭,在那儿边抹泪边啜泣。好几次,我看到昭昭不明所以的疑惑神情,甚至想挣脱杏春的拥抱,杏春稍稍瞪了瞪她,昭昭就默默地不动了。 那会儿,我也有耐心,假装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无所谓地僵笑,出事的人是我,反倒是我在不停安慰她。 渐渐地,我觉得烦了,懒得说那些模板化的东西,即使杏春哭起来依旧是楚楚可怜的柔美,我也暂时不想理她,因为她的眼泪像一把刀,刀背不停地在我心口搅,刮得我难受,也逼迫着我谴责自己。 我当然也想哭,但眼睛干干的,哭不出来,任何不平稳的情绪都被我硬生生地压下来,再吞回去。然后等待一个杏春与昭昭不在家的日子,躲在厕所里,悄无声息地坐在马桶盖上,抽几口烟,摸着右腿叹几口气,眼泪就自然而然落下来了,再逼回去,难受得干呕,被烟呛到,边咳嗽边红了眼。宣泄完情绪了,把烟蒂砸进马桶里,愤愤地骂一声:“操他妈逼的。” 这般过了几个月,我渐渐习惯了旁人似有若无的打量目光,不过是走路丑了些,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还是和以前一样,继续吃喝拉撒。 只是,傍晚时分,我变得不爱散步,她们母女俩大手牵小手出去,我默默背手立在窗口,俯视着女儿跳跃的小辫子在夕阳下划出可爱的弧线,看着杏春温婉得体地同邻居打招呼。 我想,我应该还是幸福的。 在家里呆久了,傍晚听到楼下人有意思的谈论,难免会觉得独自一人蹲在家里头也是寂寞无聊,还是想出去溜达一圈,反正涟水巷是一个没有秘密的地方,他们都知道我右腿跛了,她们母女俩天天饭后散步,唯独少了这个家的大男人,久而久之,他们大概会觉得我已经一蹶不振了。 思忖了良久,我还是迈出了傍晚夕阳下的一大步。 08.她的背影染了雾 白罂篇 第八章 她的背影染了雾 “哟,樊军啊,今天怎么出来散步啦?” “身体还好吧?杏春和你女儿好像在陈记茶铺里吃茶呢。” “还是多出来走动走动,呼吸一下新鲜空气。麻将打哇?” “吃发糕吗?我们家昨天做太多咧,吃都吃不完。” 我刚走到长街上,几个熟悉面孔就堆着笑向我嘘寒问暖,虽说有时候我讨厌这个没有秘密的地方,但我这时由衷地感到心暖。 “我想出来买点东西,刚忘记跟杏春说了,她也没带手机,我就自个儿出来了。”说这话的时候,我还有点没底气,于是随意寒暄了几句,便往陈记茶铺走去。 茶铺门口照例摆着几张木质小几与小凳,茶香味与晚风很好地交融在一起,邻里不时凑在一起胡乱聊着天,讲讲这个那个八卦,涟水巷的夜晚即将平和地到来。 我瞥到杏春喝茶嗑瓜子的背影,于是更加大了步伐,身子歪歪扭扭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看着搞笑。 当我在她身旁坐下,她似乎十分惊讶,呆呆的望着我和我的右腿,嘴角扯动一个笑容,“老公,怎么想着出来了?” 我抢过她手里的茶杯一饮而尽,“家里无聊。”我巡视了一圈,“昭昭呢?” “哦,出来走走挺好的。昭昭和别的小孩去长亭那儿玩去了。”她眉眼弯弯,把手心里的瓜子屑拍拍干净,随即撇过头去,叫道,“兆斌,结账啦。” 我顿时不明所以,为什么这么快就要走了,我才刚来,是不是我让她丢人了,因为我的走路姿势有点好笑,她不好明说。 于是我低下头去,难过自卑的心情在我胸口飘来飘去,沾着茶水渍子的手不停的在大腿上来回摩搓,偷偷摸摸自我安抚着心绪。 “爸爸——”昭昭突然回来了,趴到我腿上,托着下巴,睁着乌亮的大眼睛打量她的父亲,小指尖还时不时戳戳我的膝盖,小舌头调皮一吐,见我看向她,又埋进手掌心里与我“捉迷藏”,留下一个发旋与我。 我揉了揉女儿的头发,默不作声的在心底叹了一口气,不知为何,突然在心底对自己说起了“加油”二字,我真是奇怪。更奇怪的是,这两个字开始不停的在我脑海里重复,像永不停歇的桥洞回声,我的耳朵好像也这两个字给吞没了,周围的人事物统统化为诡谲的漩涡,变成了那两个字。 我不需要那么多的“加油”二字,请快一些离开我的脑袋,你们挡住我的视线了,我看不清前面的景色了,密密麻麻的,好像苍蝇堆,真恶心,你们不走,那我要快些离开。 在我牵住昭昭的小手,正欲迅速离开茶铺时,狼狈的我被长椅边角拌到了,于是我径直摔倒在地,昭昭刺耳的尖叫声像要刺破我的耳膜,这个时候,我特别想让她闭嘴,为什么要这样一惊一乍的呢? 杏春的嘴角似乎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尬意,一定是我看错了吧,因为她很快飞奔过来挽住我的手臂,面露关心:“老公,你没事吧?”语气温柔似水。 我反握住她的手,摇摇头,迅速站起来,扭头就走。 长街上,水银般的月光从树林的缝隙间寥寥洒落,我的影子无奈的被拉长,杏春和昭昭在一旁也一语不发。 我自责的想,一定是我给她们娘俩丢人了,我为什么要出来呢?以后,还是不要出来散步了,乖乖呆在家里,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发上也好,还是偷偷摸摸抽一根烟也好,反正,不要出去。 第二天,杏春也没有问我要不要出去,我敏感的心绪像骄阳暴晒后的柳枝,被别人的一举一动拨动着脆弱的音符。 杏春一定觉得我出去会丢人。 跟她走在一起会让她抬不起头来。 她在生我的气,生闷气。 她会不会后悔嫁给了我,她一定觉得我很没用吧。 她这几天心情还好吗,我还是不要多嘴了。 我也不能再瞎想了。 于是,每个傍晚,在涟水巷被火烧云染红了大半片的阳台上,我孤零零的蹲在角落里,望着她们母女俩的朦胧背影,目送她们离开一段距离之后,又百无聊赖地撑在栏杆上,大半个身子探出去,像是准备俯冲到地面上的破罐子,嘴里叼着的香烟的烟灰恰好落进别人密密麻麻的头皮里,与头屑一起相依为命。 我算着时间,总觉得杏春和昭昭饭后散步的时间愈发长了,我和杏春之间也似乎多了一种无名的阻隔,说不上来,她每次都有意无意忽视我的右腿,也刻意闭口不谈阖家出门散心这种小事。 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的阴雨不停浇灌着我的敏感自卑,以致于我在天灰时分常常阴沉着脸,来回焦虑踱步,伸长了脖子寻母女俩的身影。 倘若她们回来的晚一些了,我总要狠狠掐灭烟头,自言自语啐道,怎么还不回家,这个破天气还出去兜什么,快点回家啊,快回来啊。 等杏春回来了,我立刻从沙发上跳起来,长吁一口气,僵硬的立在茶几旁边,却把热切而直白的眼神牢牢黏在她们身上。 杏春有时候被我吓白了脸,双眼飘忽闪烁的咕溜溜转动,纤细的右手有一下没一下地往耳后根别着碎发。 那个时候的我还不知道这是她心虚慌乱的表现。 我真是一个不称职的丈夫,连她什么时候和兆斌搞在一起的也不晓得,傻乎乎的被蒙在鼓里,一天到晚的自我怀疑,却没发现她已悄悄的偷了汉子。 09.她是春日红杏出了墙(一点肉渣) 白罂篇 第九章 她是春日红杏出了墙 具体是哪一天我早已忘却。 我只记得那是一个柳絮纷飞的日子,我听到许多人往家门口洒水的声音,柳絮一飘进水潭上方,就像陷进了专属于它们的沼泽,纷纷变成掉落的絮状物,如球一般静躺着。 我依然陷在沙发里,等待母女俩饭后散步归来。电视机的红光黄光蓝光交织着,把客厅切割成三个时空,我在这三个虚幻时空里不停猜想法制频道的节目内容的真实性,究竟是真人真事,还是瞎编的呢? 就像我面前的这个故事,丈夫把出轨老婆的一个耳朵给打坏了,妻子歇斯底里的要求赔偿并离婚,丈夫却死咬妻子出轨一事不放,拒绝赔偿与离婚。 我一直死死盯着屏幕,旁白冷静克制的解说如薄凉的溪水,一点点钻淌进我的耳朵。外面的天已经暗得深红,快八点钟了,她们还没回来。 我在红黄蓝三色时空里踅来踅去,瞥到茶几上静置的茶杯,不知怎的,鼻子边突然飘来了一阵阵馥郁茶香,一块块模糊的影像在脑中拼接,忽的便萌生一念,抓起门口的钥匙就往陈记茶铺奔去。 明明有一个力量在拉扯我的衣摆阻止我前去,可我死命挣脱桎梏,偏要去,攥着拳头准备拨开云雾,又觉得应该无事发生,只是我过于敏感多疑。 渐渐地松了气,我发现陈记茶铺已经打烊了,门板边的飞蛾正绕着红绢灯笼嗡嗡响,好像在嘲笑我的神经质。 我挥手拂去身边的柳絮,欲往回走,冥冥中却还是有一股力量在阻止我回家,我往前踏出去的步伐迟滞而沉重,也没有具体的目的地,只是脑袋像笨重的雷达一样不停寻觅她们的身影。 徒劳无功了半个小时,在我即将放弃的时候,上天将我脑海中的一根弦狠狠拉紧,我敏锐的在一众拍画片的小孩子里听到了专属于女儿的童稚笑声,那些个小孩子簇拥在民国遗址余府所在的深巷口嬉笑欢乐。 昭昭见了我就朝我扑过来,奶声奶气地唤道:“爸爸!你今天出来散步了呀?” 嗯,妈妈呢? 妈妈说她去买东西了,让我先玩一会儿。 还有别人吗? 茶铺里的叔叔。 她去了多久。 昭昭不记得了……爸爸? 冥冥中的那股力量又在作祟,脑海中突然萌生一念,径直往那总被政府部门遗忘的民国大院重重走去,在不知不觉中,语气也强硬了起来:“站那长亭下等着我!” 昭昭小小的身体哆嗦了几下,她错误地以为我在朝她发脾气,小孩子的自尊与羞耻让她迅速低下了头,其他孩童也将同情的目光投向缓缓挪动脚步的昭昭身上。 越是靠近,我越是觉得有一股无形的馥郁茶香在莫名燃烧我体内的怒火,那古红色的木质大门半掩着,破败的牌匾歪歪斜斜地悬着,柔弱无骨的酥媚娇喘与刻意压低的低吼声越过风化腐蚀的照壁往我耳朵传送着。 我从来没有这么小心翼翼的走过路,也从来没有这么讨厌地上横生的杂草青苔,拳头更是用力到要穿透我的掌心。 最后,我和其他捉奸的丈夫一样,以一种势不可挡的气势,把在一堆衣服上滚来滚去的两个赤裸肉体吓得顿时如发烫的蚕蛹。 那个外地来的小白脸兆斌正像野狗一样趴在杏春圆润饱满的乳房上,梳得油亮的脑门埋于其中,津津有味地叼着她的奶头咕嘟咕嘟地作出吸奶的痴迷模样。两只白嫩硕大的奶子上全是青紫指印,这会儿因为紧张,那双糙手还死死抓握着奶子,只堪堪露出两颗因情动与惊吓而不住抖动的淫荡奶头。 小白脸的鸡巴还插在杏春的骚逼里,湿黏的淫水已经把身下的衣物打湿成深色,象征着淫妻与姘头方才一定打得火热,战况激烈, “操你们祖宗十八代。”我脱口而出就是这样的脏话,愤怒浇灭了我的理智,我拾起附近的一块碎瓦就往他们身上砸去,兆斌慌慌张张躲开,被骚洞吃的死死的鸡巴“啵”一声,像被肉套子松开似的,那紫红色的鸡巴此刻正在空气中瑟瑟发抖。 “老子又不是阳痿了,鸡巴还是好好的,你个荡妇!”伴随着她的惊叫,我直接拎起她的头发,把她往门上撞去,脑门上瞬间浮现出肉眼可见的红痕。 “贱货,贱货,操不死的烂逼。”又把她的头暴虐地往自己裤裆里摁,边摁边扇她耳光,在手掌与肉“啪啪”的响声里,我回想起了少年时代目光不停追随的场景,如今好像一个笑话。 蓦地,我被一股力量狠狠踹走,原来是兆斌的脚,我的肩膀瞬间火辣辣的疼。 回过神来,我发现我已经将杏春的脸给扇肿了,她捂着鼓起的那块淤青,躲在兆斌怀里大声啜泣。 我突然低笑几声,贱女人,你找谁不好,偏偏和这个外地来的小白脸搞在一起。跟兆斌在一起,你就更下贱,懂吗? 10.她是决绝玫瑰扎我心 白罂篇 第十章 她是决绝玫瑰扎我心 好事的邻里又围到我家门口了,那天兆斌和杏春捂着头从余府逃走的模样被许多人看到了,加上杏春脸上的青肿与我涨红爆筋的脸,他们瞬间了然,秘而不宣的交头接耳模样令我厌烦。 这件事在涟水巷传开了,我很想揪出那个始作俑者,可转念一想,那始作俑者不就是我和杏春么。 所以我真讨厌这个地方,没有秘密的深巷,最恶心了,讨厌死了,大家都去死吧,涟水巷也去死吧。 而夫妻之间的感情就像脆弱的玻璃,你不去动它,它就坚硬无比,反射着华美的幸福光芒,而后只需堪堪一击,它就在一瞬间变成玻璃渣。 我跟杏春开始冷战,她不理我,我也不搭理她。 晚上,她和女儿睡,而我就独自一人躺在床上,看着银色月光镀满我的身体,将我的心给照得凉嗖嗖,在寂寞孤独中翻来覆去。 岳父在听闻杏春偷人的事情后,第一时间杀到了家里,并重重地扇了杏春两巴掌。 杏春像之前被我扇耳光一样委屈愤恨地捂着脸,她的牙帮子也咬紧了,忽的,不知是真心话还是气话,从她骄傲的嘴里缓缓逼出,真让我……让我一辈子跟着个跛子吗?这不是浪费我的生命么? 他又没残废,你这是什么表情? 但是他跛了。 你好意思说他?你都出去搭姘头嘞!丢不丢人? 我想离婚。 你再放屁?那倒茶的哪比得上警察这个铁饭碗啦? 我就是想离婚。 快三十的人了反倒开始叛逆了?丢人的货! 岳父指着杏春的鼻子继续脱口大骂。 我觉得她说的是真心话。真难过,杏春,我真的好难过,上次打你那巴掌真是轻了。你个贱妇,贱妇,贱妇。 我把脸埋进手掌心里搓揉几下,兀自叹着气,听着邹家父女争吵不休。 昭昭大抵没见过这般陌生的母亲,跑过来向我寻求帮助,“爸爸,妈妈怎么哭了……” “滚。”我推开她,“别来烦我。” 麻烦,累赘,垃圾。 然而,即便每个夜晚都安静得可怕,我依然会不停地搜寻杏春的背影。 看着她毅然决然的洗她和昭昭的衣服,扔下一坨我的脏衣服在篓中。做完母女俩的饭,她就端着去昭昭房里吃,我只好下楼,去面馆自行解决。 时间弥合了我对杏春出轨的一些厌恶,我现在更讨厌的,是她总堂而皇之的把我这个丈夫无视掉。 有一次,我在她经过我面前时突然跳起来,大声喝道:“你偷人了我也没有要跟你离婚,你凭什么要跟我离婚。” 杏春依旧无视我,径直走向厨房,乒乒乓乓刷碗。 她的温柔不复存在,只有陌生的寡言冷漠,我回想起从前在漪水巷无忧无虑奔跑的时光,一时间感慨万千,趁她不注意,默默从背后抱住她。 我用了全身的劲儿箍紧她,有一箩筐的话想说,可又什么也说不出来,只好矛盾地轻轻唤道:“杏春……” 她像个死尸,动也不动。 “杏春……” 她终于扒开我的手,“走开。” *** 我养成了喝酒的习惯,每天喝个烂醉,喜欢睡在沙发上,早上从毯子里起来,浑浑噩噩去上班,那时,昭昭和杏春早就不在家里了。 虽然杏春还是会把我的饭也烧进去,但我跟她已有一个多月没好好讲过话了,我越来越挫败,越来越难受,酒也喝得愈发多了起来。 可我非常容易的融入了这种堕落的生活方式中,也不在乎同事对我带着熏天酒气上班的评论,我把自己圈起来,打算走一步算一步。 直到某个周六的清晨。 这天早上,我依旧被宿醉所困住,两眼昏茫,头痛欲裂。但我感觉到一阵前所未有的阒寂,似乎都能听到蚊蝇在墙壁上着陆的声响。 折腾了几分钟,我还是决定起床,吃点什么好填肚子。 翻身下床,只见桌上胡乱堆着昨夜剩下的冷饭冷菜,昭昭的房门半掩着,她貌似还在睡觉,大半条腿伸在外面。 我知道女儿周末爱睡懒觉,于是我轻手轻脚地进去。当我偷偷帮她把腿放回毯子后,我这才意识过来空荡荡的屋子里少了一个人。 少了杏春。 我僵在原地,脑海中瞬息万变,随后我重重地摔开大门,一扭一扭的往那陈记茶铺奔去。 “兆斌那小子呢?操你妈的兆斌呢!”我揪住老陈的衣领大声质问。 “干什么干什么!”老陈的脸都涨得紫红了,“你骂我干啥?我怎么知道!今天早上给他打了十几个电话了,无人接听,妈的,臭小子前天拿了工资就给我跑了,别再让我看到这逼!” 事到如今,我大概是知道了。 杏春跟外地小白脸跑了,离开銮城了。 可我不明白,难道我就比他差吗?我有差这么多吗?我哪里差了呀?长相、工资、福利待遇,哪里差了? 我狼狈地趴到小几上,突然就放声大笑了起来,笑得咬牙切齿,笑着笑着,眼前就模糊了,心脏也搅和成了一团,酸疼得发指。 11.她的笑靥湿漉漉 白罂篇 第十一章 她的笑靥湿漉漉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我都抬不起头来,就好像我的头顶被压了一个几公斤重的绿帽子,彷徨与愤恨始终盘旋在我心口。 我觉得我前面的二十几年好像被喂了狗,所有的感情通通付诸东流。至今为止,我也不觉得我比兆斌差,杏春的选择令所有人瞠目结舌。 我甚至在后悔,当初应该听父母的话,娶别人得了。 我渐渐地把情绪发泄在昭昭身上,比如懒得搭理她,看到她和杏春和我相仿的五官,我就想骂她垃圾,实际上是在骂我和杏春都是垃圾。 每天早晨,看着镜子里挫败无力的自己,度过余下这一天的动力也没了,可还是得硬打起精神,把镜子上的水汽抹开,耸耸肩,一边无所谓的笑,一边自言自语:“要上班去了,不然得迟到了。” 久而久之,我养成了这样一个习惯,起床后或者出门前总是会在镜子前自说自话。 樊军,别想了,老婆跑了就跑了,你把头给我抬起来。 那还有我的右腿,我真后悔,其实做人不应该这么认真。 你想怎么办,跛了就跛了,日子还是要过的。 走起路来,你不觉得滑稽吗? 是你自己觉得滑稽,别人一个屁都没放。 他们嘴上不说,其实背地里肯定会谈论,我的腿和绿帽都是他们茶余饭后的笑话。 你还去不去上班了?女儿都比你起的早。 要不是为了养她这个垃圾,我早不想干了。白忙活了,什么都是白忙活,都是无意义。 我和杏春失败的婚姻也成了涟水巷人茶余饭后的笑料与说教案例。 有人说这是我自作自受,压不住杏春的结果,也有人得出结论,说不能娶风骚母亲生的女儿,有其母必有其女。 每每听见,我权当他们在放屁。 我知道,人们只想看到自己想看的东西,嫉妒杏春美貌的长舌妇们认定了是杏春下贱风骚,勾引了外地来的小白脸,而看不起因为跛腿而性情大变的我的人,认定是我这个男人无能没用,活该被戴绿帽。 什么客观,都是漂亮话,世界上没有什么人是客观的,只是大潮流的主观意识凝聚在一起,就变成了多数人口中所谓的客观。 同样的,世界上也没有真正的自由,人生来就是被束缚的,他们所追求的自由,不过是对自身利益的美化罢了。 正喝着酒感慨万千之时,女儿别别扭扭的拉了拉我的衣角,踌躇几秒,又敏捷地从我臂弯下钻进来,坐到我大腿上。 怕她摔下去,只好微抱住她,即使像抱着一个垃圾,即使我想丢掉她,丢掉贱女人生下的垃圾玩意儿。 她察觉到我对她的守护,却对我笑了,抱着我的臂膀,用小孩子的奶音呼唤我:“爸爸,骑马马。”作势要骑到我肩膀上来。 我这才不耐地挥开她的手,冷冷呵斥:“挡路了,滚开。” 小女孩楞住了,瘪瘪嘴,随即就哭了,“不滚开……我不。” 蓦地,我感到很慌张,手足无措,女儿越哭越大声,眼泪就像烙在了我心口,哭得我的心脏也揪了起来。 “喂,喂,别哭了。”我烦躁地抓抓脑袋,怎么办呢?我见不得女孩子哭,更别说她是我女儿了。 我笨拙地提起她的衣领,像拎一个小鸡仔。 谁知道,她竟突然止住了哭声,湿漉漉地展开笑颜,因这悬空于地面的新鲜而感到快乐。 “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两个眼睛开大炮。” 我不屑,把她又提高了一点,没多久,还是决定带着她出去走走,小孩子不就是要玩吗。 12.她的糖葫芦流了泪 白罂篇 第十二章 她的糖葫芦流了泪 昭昭的废话很多,讲得我心烦意乱,我便恐吓她,闭嘴,安静点,不然把你扔回垃圾桶。 她的小脸一下子苍白无比,嘴也张得能塞进一个拳头,倒吸着凉气,扣紧了我的手,鬼鬼祟祟四处张望,一看到垃圾桶就一声不吭往我身后躲。 这个方法很有用,她确实安静了不少。一路上,我什么话也不说,她亦沉默。 有几次,她似乎想挣开我,自由自在去奔跑,却被我牢牢捏紧了手,被无形的力量压迫逼着顺应我的步伐。 终于走到拱桥边的石墩上,这条路真漫长啊,我坐下跟她一起观赏夕阳红霞下的涟水,父女俩都盯着涟水河面上的粼粼波光发呆。 直到她的声音再次打破了宁静。 “爸爸,水里有小鱼吗?爸爸会捉吗?昭昭想吃鱼。” “吃了小鱼,它们的爸爸妈……爸爸会不会很难过?” “咦,为什么这个光是粉红色的?” 我连着说了好几个不知道。我是真的不知道,又懒得编故事哄小孩。 她也识趣地闭了嘴,粉嫩嫩的唇瓣嘟起,嘀咕了几句,“爸爸总是不跟昭昭玩……妈妈又……” 她一说到杏春,我心里无名之火忽然熊熊燃烧起来,“让你闭嘴就闭嘴,你没听见?” “我……”昭昭吓得抿紧了嘴,整个小身子委委屈屈拢成一团,大概心里头还是有些闹别扭,暗中坐远了一些,甩着脚,叫那影子来来回回逗弄水里的鱼。 我总是在莫名发完脾气后感到后悔与难堪,明明是我的错,我却不好意思向她开口道歉,偏偏她楚楚可怜的模样硬生生侵扰着我的良心,我默默凑过去一些,语气放柔了:“在这等我。” 没理会她打量的神情,我用力跑了出去,在糖葫芦摊买了两串冰糖葫芦。 待我一颠一颠奔回去,果然,昭昭的脸上迅速洋溢出简单明媚的微笑。 我感到自惭形秽,低下头,放缓步伐,到她身边后,郑重地把糖葫芦硬塞进她手里,而后抱起她坐在腿上,“吃吧。” 糖葫芦酸酸甜甜的香气弥漫在我们周身,伴以缀满天空的红霞倒映在涟水中,一阵一阵萧瑟清幽的晚风却让我鼻头渐酸,我再次反省起自己,不仅反省自己为人夫的失败,也反省自己为人父的失败。 忽然,一个穿着破洞布鞋的小男孩出现在我视野中,他正如虎狼一般,眼神闪烁,心虚地盯着昭昭手里的冰糖葫芦,露出来的三颗脚趾却不由自主地兴奋蠕动。 “狗。”我说。 “爸爸,你说什么?”她不解地抬头看我。 我用袖口擦去她嘴角的红色汁液,将昭昭的身体扭转过来,用食指指着那个小男孩,“你看,人模人样的狗。” 我知道,我又在逃避了。 因为但凡看到一个跟我相像的人,我就觉得他不该活在这个世界上。不知为何,他像极了缩小后的我躲进了一具孩童的躯壳。我讨厌我自己,所以我也讨厌那个男孩,即使今天是我第一次见到他。 昭昭依然不解,我说,“看好了,爸爸帮你逗那条人犬。”我抢夺过正被她舔得闪闪发光的糖葫芦,“唰”往男孩那儿扔过去,男孩立刻两眼放光,仰着头,目不斜视,用双手接住了尖利的竹签头。 “狗,快跑。死狗,快跑!”我略失控地朝他怒吼,望着他摇摇晃晃的背影,我不禁脱口而出,“垃圾玩意儿。”其实在骂我自己。 “爸爸……昭昭不是,不是垃圾……”她环住我的脖子低声呢喃。 “昭昭不是,爸爸才是。”我挫败地倒在女儿颈间,其实我在骗她,因为当时我在思考一个问题,如果跟我相像的人就是狗,那流着我血液的女儿该不该活在这个世界上呢。 “爸爸也不是。” 我明明就是。 13.她是堕落罂粟染了脏 白罂篇 第十三章 她是堕落罂粟染了脏 从某一处倒下之后,我就再也起不来了,更别提是双重打击。 我知道脆弱的男人要被别人鄙视,我也知道我的脆弱在这日益发展的大时代中显得可笑无趣,没有谁会注意我消极的情绪,所以,即使我倒下了,也没有人知道。那就算了,谁要他们知道了。 这样想着,我便开始自暴自弃,常常不理人。 有时候,任凭昭昭唤我唤得再勤快,我也懒得搭理她。我觉得自己是垃圾,于是我也对昭昭说“垃圾”二字,说得多了,我就愈发倒下,愈发消极悲观,对昭昭更加冷淡,觉得周围人都是垃圾。 好像这样就能对杏春报仇似的。 大抵老天爷也在惩罚我的不负责,昭昭不知从何开始,性格由原先的畏缩软糯变成如今的怪异偏执,阴沉沉、凶巴巴的。 仿佛是我一个转身的时间,她就突然变了。然而这个转身,就像被慢动作拉长了似的,五、六年也就这样随随便便地过去了。 夜里,我懵懵懂懂地回想起昭昭先前与我大哭大闹的几次,发现我愚笨的脑子怎么也理不清其中的丝线。 既然理不清,那就算了。 她爱跟我吵,就随她去吧,不过是回呛几句而已,一个巴掌拍不响,她看我不理她,她自己会消停的。 有一次,我想让她帮我去楼下扔垃圾,脱口而出,“垃圾帮我……”后面的“倒一下”三个字还没从我嘴里出来,她一下子暴跳如雷,捞起我随意放在沙发上的香烟盒就朝我扔了过来,“你才垃圾!只有垃圾才会说别人是垃圾!” 我躲闪香烟盒的时候,脚下一个趔趄,直直摔倒在地,随后我感到背部突然重量增加,原来是她的脚正狠狠踩在我脊梁骨上。 “不孝女,拿开你的脚!”我的自尊心不容许我被女儿这样用脚踩压,我脸色铁青,反手抓住她的脚腕就是向下狠狠一拉,可她就径直坐到了我背部。 她“咯咯”笑起来,毫不犹豫开始模仿骑马的动作,“蠢死了你,这都能摔跤。” 那个时候,我注意到了—— 她变重了,对了,她长大了,不知不觉就长大了。 *** 昭昭十一岁来初潮之后,我才注意到女儿一些身体上的变化。 她苍白无血色的脸蛋泛着脆弱的光芒,微微隆起的胸脯终于撑起衣服的弧度,整个人像是被人从上抓着头皮狠狠拉伸了似的,腿变长了,少女的肉感也玲珑展现出来,浑身上下却透出一股清高桀骜的邪劲儿。 以及她的脾气,也变差了,差得不止一点。 第二次来月经的时候,她捂着肚子,把桌上的中华牌香烟扔过来,冷冷道:“卫生巾要没了,我走不动。” 言下之意,让我去买。 我看着她病态无神的脸,心下倒有几分心疼,也懒得同她争辩,拾了门边的钥匙下楼去。 选购卫生巾这种私密用品时,我却想到了杏春,我想起她曾经来月经时的模样,娇滴滴地噘着嘴倒在床上跟我撒娇,让我帮她煮红糖姜茶,帮她炖猪脚黄豆。 于是我呆立良久,一边在手心里掂着卫生巾的盒子,一边回忆过去,直到旁边的店员故意走到我身边,我也注意到了她怀疑的眼神之后,我才匆匆结了账走人。 谁料,昭昭竟然也下楼了。 14.她奇怪眼泪戳我心 白罂篇 第十四章 她奇怪眼泪戳我心 她穿着小半码的拖鞋,灰白色长袖,宽宽松松的及膝短裤反而衬得她的腿纤细修长。 头发乱糟糟的披在肩上,一声不吭抢过我手里的袋子,抢完了迅速转身往前跑,时不时转过头睨了睨我的右腿,嘴里发出奇怪的“哼哼”声。 我竭力跟在她身后,正巧路过一个摆甜食摊的小妹。 我认识她,好像不是本地人,但她总是安安静静地站在桥边守着一小块土地,既不吆喝,也不闷头做自己的事,只微微笑,看谁来了,就轻声询问,十分温柔:“要买点什么吗?” 我图新鲜,想吃冬瓜糖,也不管昭昭走远了,自顾自停下来挑拣,反正到时候她还是会回来的。 果不其然,昭昭原路折回,用袋子撞我的腿,没好气的说:“这么甜的东西有什么好吃的,会得糖尿病。” “我就想吃吃看,你不用管我。” 摊铺小妹却捂着嘴笑了,“父女俩关系挺好的,这么小的姑娘也知道关心爸爸。” “谁跟他好了!”昭昭的语气突然变得很差,一下子变成了撒泼的没教养的野孩子,“你一个外人,别装得很懂似的。他如果把我这个女儿放在心上,现在就不会买你这甜到吐的冬瓜糖。” 摊铺小妹面露难色,尴尬地拨弄了几下额前的碎发。 我作势冷冷喝了一声,“你礼貌点,口无遮拦的,像什么样。”话没说完,她却头也不回地走了。 拿她没辙。 我挫败地叹气,却又后知后觉地发现,许是我的敏感多疑影响到了昭昭的成长,又或者是我对她的冷漠酿成的恶果现在反噬到了我自己身上。 白色的少女背影娉婷俏丽,朦朦胧胧的,我却觉得这姑娘多了一层毒,嘴巴毒,心眼毒,真真哪儿都毒,像海洛因,可海洛因又没有青春少女的鲜嫩艳丽,那就只有海洛因的前身罂粟花了。 不过乖戾暴躁的昭昭,真是与我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我该庆幸呢,还是后悔呢? *** 昭昭后来又做了奇怪的事。 月经刚过,冷不丁喝了许多凉水,结果肚子痛得死命在床上打滚,可怜巴巴地捂着肚子哀呼呻唤,随即又柔弱无骨地唤我:“爸……爸爸,肚子疼……给我去买止痛药!樊军,你听见了没?” 我给她买回药来,却看到她痛得全身蜷缩,头上汗珠直往下滚,肚子都快被她按到背里去了。 我不忍,烧了热水、绞了热帕子,默默撩起她的半截衣服,帮她捂热肚子,也叫她把药吃下去。 平坦的小腹吃力地跟随着我的轻微按压蠕动着,细瘦的腰像一捻儿柳枝,好像我稍一用力,就能把这腰给按碎似的。 我留意着她的反应,捂了一会儿,想看看突然安静的她是不是睡着了,却不小心跟她直勾勾的眼神撞在一起。 那双带着审视意味的眼睛水波盈盈,像含了一汪水,随着她脸上泛起的健康红晕,这水像是活了起来——她无声地哭了。 抽抽搭搭的,泪痕一道接着一道。 我不懂,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哭,我也不想去知道她莫名其妙的情绪背后的东西。 盯着她发颤的双手,我呆呆地教育她:“让你别喝这么冷的水,现在自作自受了,真是不乖的阿囡。” 谁料她哭得更凶了。 她推开我的手背过身去,卷起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我爱喝什么就喝什么,你别管我。” 行行行,我不管你。 我对她青春期的叛逆泰然处之,认为顺其自然就好了。 于是我自顾自看报纸,看到别人过得比我惨时,我却感到由衷的高兴,暗自庆幸,自己还好不是最惨的。 而昭昭呢,她又做奇奇怪怪的事情妨碍我看报纸。 除此之外,还妨碍我看电视,妨碍我喝酒,妨碍我抽烟。 明明我就是不想理她,她偏要抗争,不服输的做点怪异的小动作来吸引我的注意。为什么,你明知道我懒得理你,你还要反抗,你就不能认输吗?做这些,有什么意义呢? 因此,我被她搞得异常暴躁,自惭形秽,脾气一上来,直接指着她鼻子大骂“小垃圾”、“烦死了”。 其实我明白,我的内心已经把自己当作那个最无药可救的大垃圾了。 还好有昭昭这个小垃圾陪着我这个大垃圾。 15.她是呛人的小辣椒 白罂篇 第十五章 她是呛人的小辣椒 不知道从哪天开始,我不敢直视昭昭。 也许是她常常穿着热裤在家里走动,用她修长匀称的脚踹开我的拖鞋,亦或是微微俯身,露出白溜溜的大片脖子与锁骨,然后“唰”卷走我手里的报纸,揉成一团往空中乱拋。 通常我不会跟她争吵,也不会去和她抢,只是她的双腿总是在昏黄灯光下泛出柔和朦胧的光影,使我感到眩晕,而她那双眼睛也像极了杏春,仿佛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她的嘴和脸型随了我,于是我总在她身上找到过去我和杏春美好幸福的模糊倒影。 为了不去回忆杏春,我只好喝更多的酒来麻痹自己,可是似乎没有用。 与此同时,看着不断长大的女儿,我却更加心慌,因为我在变老,变老意味着无能为力,她在长大,那么她迟早要离我而去,我虽烦她总是同我捣乱,但假如她早恋,为了哪个毛头小子抛弃我,那我肯定要打她。 这般想着,昭昭又飘到我面前了,像个幽灵一样披散着湿漉漉的头发,眼睛斜刺里一横,死命瞪着我,“吹风机太烂了,吹起头发来很慢,下次给我买个新的!” 我从钱包里掏出五张百元大钞递给她,“你自己去买吧,这些买个吹风机总够了。” 她现在撒泼能力是愈发厉害了,“打发叫花子?我又不知道什么牌子好,到时候买回来,你看不顺眼,不是又要骂我了!” “那你想怎么办?” “你跟我一起去家电城买,钱再拿多一些。” “我不想去。” “为什么?不就是怕别人嘲笑你的腿吗?” 我暴怒起来,用我习惯的手势,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骂,“你他妈的爱买不买,你这样没大没小的姑娘,我还是头一次见。” “被我说到痛处了就气急败坏地骂我,你就只会骂我而已,你又算老几!”昭昭愣了几秒,果不其然又跟我吵了起来,噘着嘴,咬牙切齿,下颚骨都在哆嗦。 后面几天,我跟她一句话也没说,倒是她,常常路过我身边,小声嘀咕:“坏人,去死……” 懒得理她。 我买了许多酒,白酒、黄酒、啤酒,甚至连法式红酒也买了几瓶回来。 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法文,突然想起来,情人节即将来临。 先前过年的时候,锣鼓喧天,炮竹齐鸣,我都毫不在意,而现今,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各种乱七八糟的节日蜂拥而至,情人节、白色情人节、万圣节、圣诞节,西方节日融入我们的生活。尤其是当我看到隔壁的中年男子给他的妻子买了整整一大束玫瑰花的时候,我的心像被剜掉了一块。 于是我也悄悄下楼去,在花店门口不住徘徊,看着络绎不绝的情侣夫妻与我擦肩而过,店里的红玫瑰愈来愈少,只余几束被挑剩下了的孤零零地被人捏着花瓣随意评价。 我对这角落里的玫瑰花产生了异样的共情之心,二话不说,随意买了下来。 可我买了又有什么用?它不过是我酗酒的陪伴而已。 一边喝酒,一边想着杏春,想到了又觉挫败难堪,心里头就有一股子气,我就拿玫瑰花泄愤,即使被刺扎到,也毫无知觉。 “贱货。”骂她令我成就感十足,反正她也听不见,“贱货!贱货!”我把玫瑰花狠狠摔到地上,花瓣飞洒了一地,玫瑰花就像是杏春的脚,此刻我正幻想着把杏春拎起来抽打一顿。 红酒的后劲上来了,我觉得眼前都是红茫茫一片,红到阴暗孤寂,红又变成了黑,我像一个夜盲症似的左顾右盼,却什么也看不到,孤孤单单地抓着地上的玫瑰花瓣,和那些在花店里挑挑捡捡的人一样随意揉捏着。 “樊军,挡路了,滚开。”熟悉的声音朦朦胧胧地传过来。 =========== 马蛋 下一章终于能父女肉了,前面写了好多过渡,我 好 着 急 不过很狗血哈,替身梗,你们懂的(我以前好像写过类似的…) 16.她似乎回来了H父女,强奸 白罂篇 第十六章 她似乎回来了 电视机变成了两个,茶几变成了叁个,女儿呢,女儿好像变成了四个,不对,那是杏春,贱货杏春回来了吗? “我就挡路了,怎么了?”我突然无赖地大叫起来,因为我想宣泄:“杏春!邹杏春!死贱人,操你妈的,给老子滚过来!” 她瑟缩了一下肩膀,迟迟不动。良久,才将手边一块破毛巾朝我砸过来,“你去死。你才是贱人!没用的臭男人!” 没用……你说我没用…… 我就是这样的人,怎么了? 我就是没用,怎么了? 我现在这么狼狈,你满意了? 你们这对狗男女,全部不得好死。 你眼睛瞎了,被兆斌的粪给糊上了吧。 在她转身的那一瞬间,我用尽了力气往前跨步奔跑,从后牢牢箍住她的身体,两个人紧紧的、肉贴肉搂在一块儿,我突然感到身体一阵松懈,紧绷的弦也松弛了下来。 “你凭什么让我去死?啊?你凭什么?”我抓着她的头发,像个幼稚的孩童一样在她脖颈处不折不挠的质问她,并用我粗糙的胡茬挤压着她的皮肉,势要将一身的酒气都染上她的身体,让她跟我一样混沌。 她却挣扎着、抵抗着,小小的身躯在我怀里无用功的扭动,恶毒的小嘴儿一刻不停的诅咒着我,“樊军,去死吧你,放开!放开!” 扭动之间,我跟她双双跪倒在地,她还不放弃的往前爬,要逃走。 我愤恨的抓住她细嫩的脚腕往后猛地一拉,胯部猛地贴上她柔软的后臀,两个人活脱脱像两只汤勺一般扭打在一起。 她越是反抗,我就越要把她打趴下,反正她肯定打不过我。 果不其然,没一会儿,她喘吁吁地在我身下扭动不已,可是,周围的空气似乎溢满了她的气息,那么清甜好闻,就和我刚买来的玫瑰花一般。 “别动了……”我将嘴唇贴到她耳边,深吸一口气,“你别动了,好不好?”语气里带着恳求。 她果然像僵住了似的,被我用大力抱紧着,起伏不定的胸口带着柔软的弧度不停与我的胸口相蹭,我只觉心房里积了一滩春水,手上也多了几分柔情,“我很想你。” 怀里的小人儿忽的抽噎起来,嘴里含糊不清,一个劲儿地咒骂:“樊军……你去死,你去死啊。” “我不去死。”我用粗糙的胡茬戳着她的嫩脸儿,慢悠悠的,终于寻到了她的唇。 像是找回了多年不见的珍宝,我爱怜地把她温热的小嘴纳入口中,舌头一寸寸描摹着她的唇形,复又撬开贝齿探了进去,她生涩地躲我,却被我追上,直接舔着那湿湿软软的小舌头吸进嘴里吮。 我逐渐在情欲中迷失了方向,胸中沉睡的欲望像破牢而出的恶兽,加之恨意、悔意,我的心底多了一种想惩罚她的欲望。 大手直接往下探,捞到柔软的裙摆,我狠厉地往上一扯,叫她的内裤与双腿尽数暴露在寒冷的空气中,而后不顾她的阻止,把她的小裤褪下,迅速摸到了稀疏柔软的阴毛,再往下,有一个嫩嫩的凸起的肉粒正被好好地保护在阴唇中,再往下,细小的淫缝早就渗出了汁水,柔软的花唇已经羞耻地吸附着我的手指,微微蠕动,好像正等着我的入侵。 “呵……”我无声地笑了,婊子就是婊子,给我戴了绿帽,现在也还不是愿意岔开腿等着被我插吗? 我突然感到很气愤,怒火伴随着欲火熊熊燃烧起来。 不想看她的脸,于是我猛地把她翻转过来,让她像母狗一样趴在地上,撅着圆润饱满的屁股,我“啪”一记直接扇在她臀肉上,她发出长长的痛吟,旋即又不饶人地骂起我来:“你打我……去死,去死,贱人贱人贱人!”边骂边试图往前爬。 我一把将她捞回来,早已褪下内裤的胯部牢牢顶在她的股缝里,粗热的阴茎不容忽视地挺立起来,正待寻到阴道入口后狠狠地凿进去。 身下的小东西竟呜呜哭泣起来,抖如筛糠,一边摇头一边吟呤:“不要……不要进来,进不来的……啊——樊……樊军,你混蛋……” 我像发情的野狗一样,用着后入式直接将肉棒操了进去的时候,她忽然痛声尖叫。 17.她是盛夏果实被我糟蹋蹂躏(上)H破处, 白罂篇 第十七章 她是盛夏果实被我糟蹋蹂躏(上) 没想到身下的嫩洞竟是这般紧致,似乎还没捅到深处呢,就有层层迭迭的媚肉主动往鸡巴上吸附过来,绞得我透不过气,却又是那样的爽,我不由得仰头长叹,许久没有发泄的性欲终于有了一处疏解的通道。 我全然不顾她的咒骂与反抗,只想把被小穴含得痒滋滋的肉棒一路捅进去,最好将她捅穿,于是掐着她的腰,奋力撞击,恍惚中好像刺穿了一个麻烦的阻碍,温温热热的液体也随之淋漓在我青筋暴起的阴茎上。 紧致肉穴像漏了水似的,只需要我轻轻碾压,身下的小人儿就哆嗦哭泣着喷出些许淫水,无法抵抗地扭着臀抽噎。 摸着富有弹性的肉臀,我爱不释手,脑中的弦更是在生猛抽送中一下绷紧一下松懈地矛盾拉扯着,渐渐失控的我爆发出暴戾焦躁的本性,顶进最深处小嘴的肉棒像是麻痹一般涌过电流,而她也在我狠厉凌虐子宫的时候仰长了脖子,哀哀一迭声的娇媚呻吟,叫得我快要疯掉,从后环住她的脖子更是往死里操她的嫩逼。 “不要……爸……”她的声音细弱蚊蝇,正挥汗如雨、勤恳操穴的我有些听不清,遂缓了缓胯下动作,埋在她发丝中深呼吸并亲吻着青丝。 热烈暧昧的吻一路流连到耳垂、颈窝、下巴,直到嘴唇。 我本想掰过她的脸并与她深深亲吻,那半张脸从阴影处展露出来时,脑袋有一瞬间的空白。 忽的,她楚楚可怜地噘起红唇,却面带骄矜,涣着一双雾蒙蒙的杏眼悠悠道:“爸爸……你是坏蛋,是变态……我好疼好疼……啊啊啊……别动了呀,嗯啊啊啊~~”她倏地抽搐起来,小穴也一阵阵痉挛起来,肉壁猝不及防的绞紧,马眼处像是被橡皮筋箍得死死的,夹得我一下子两腿发软。 在即将高潮前的某个瞬间,我和女儿彼此对上了眼,她的无助哀楚尽自从眼眶中满溢而出。 我的身体不听使唤的将她翻转过来,并沉重的压上去,胸乳紧紧贴合在一起,我试图用性器的淫糜抽插声来麻痹自己,可昭昭一遍遍的唤我“爸爸”,越是这样唤,我越是兴奋混沌。 一次次的深入女儿的肉体,甚至毫不怜惜的操到她的子宫,小女生娇嫩紧窄的子宫不知所措的尽职含吻着侵犯进来的肉棒,一对雪白修长的腿无力的搭在我肩膀上颤抖晃荡,胸前的两颗奶头像红色雪莲一般不停的摇曳。 我又一次察觉到了昭昭身体的变化,尤其是在我身下无意流露出的美艳清纯,与她这个年龄该有的无知懵懂所相悖。 我的脑海中渐渐填满了昭昭从小到大的一个个时期的模样,如今我却在做这等刺激下流的乱伦媾和,可我却好生痛快。 越是这样想,我的胯下动作越是快,像要把她操死,像要把自己的鸡巴给嵌进去,像要逼出她更多的呻吟与求饶,直到真正高潮的那一刻,我才低吼出声,和她紧紧相拥颤抖,用伪善的父亲的语气安抚道:“昭昭……嘶、哦……爸爸在这儿,爸爸在这儿……抱紧爸爸……” “爸爸!呜呜呜,嗯啊啊啊……有什么,什么烫呼呼的东西进来了……嗯呀~~~爸爸尿尿了吗?爸爸……我好痛……下面好痛……昭昭讨厌你!讨厌你啊……”她突然用拳头捶打起我的肩膀,我不知该如何是好,靠着禽兽一般的本能,继续把生殖器往里头深插,甚至希望能用精液把女儿的肚子给灌满。 “那是爸爸的精液,哦,吃进去,你就能怀孕,给爸爸生一个孩子。”我竟然说出了这样禽兽不如的话。 但是饥渴的小穴分明滋滋有味的吮咬着我的鸡巴,包容而抗拒地接纳我的精子,我也明显察觉到此刻两颗肉囊正狰狞的涨大,肉棒上的青筋有力的跳动着,整根阳具带着吓人的力道横亘在女儿的小嫩逼里,好像强行插入了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不停的摧残蹂躏。 昭昭破碎的抽噎声带动了小腹的收缩,每哭一下,肉棒就被绞一下,我就狠狠冲撞几下,她敏感地抖动起漂亮脆弱的柔躯,酥骨的呻吟与求饶好似堕落天籁,刺激着我丝毫不减的兽欲。 18.她是盛夏果实被我糟蹋蹂躏(下)H父女 白罂篇 第十八章 她是盛夏果实被我糟蹋蹂躏(下) 射完第一泡浓精,我连喘息的余地都不给她留,换用耻辱的后入犬交式,就着里头新鲜炙热的体液轻易的深操进去。 这般被女儿柔软紧实的媚肉吸绞着,我顿时不想抽送,就这样舒舒服服的泡在里头,趴在她肩头处痴迷地闻着女孩特有的乳香,下流而畅快的低吼,“哦,昭昭,爸爸的宝贝女儿,爸爸很舒服啊,昭昭的小穴穴也很喜欢爸爸的大屌呢,哦哦,要不要爸爸操你的小妹妹?嗯?” 我去咬她的耳朵,她立刻哆哆嗦嗦的颤抖,“爸爸……不要,疼……肚子好涨,腿,腿也好酸呀~~~呜呜呜,爸爸……爸爸……” 身子敏感鲜嫩,小穴柔软多汁,昭昭真是一块宝,我揉捏着她的臀肉,粗鲁的拍打着,胯下动作又生猛起来,肉体拍打声与女儿的娇啼声持续不断回荡在这空荡而又淫乱的家中。 我不记得一共干了昭昭几回,总之我用蛮力奸污着女儿,一直操到我射不出精液为止,最后双腿发软的倒在床上,疲软的阴茎却满足地歪倒在我两腿中间,整根肉棒被小穴里的精水淫水给冲淋得不成样子,摸着更是粘稠异常。 而昭昭也气喘吁吁地躲在我臂弯中,一边按压肚子排泄我射进去的浊精,一边蹬着小腿被高潮余韵占领着发颤的胴体,身上还有几个淤青块,都是我的杰作。 迷迷糊糊中,我察觉到昭昭挺翘粉嫩的奶头不时蹭着我的手臂,她跨上来一条腿,牢牢卡紧我的腰,黏腻湿热的水液从花穴里被挤压出来,我的腰侧一下子就被浸湿了。 这种偏侧的厚重让我有些不舒服,我翻了一个身,占有性地与她性器相贴,嘴里咕哝:“睡觉了。”好像这一场父女乱伦的性事不过是一场梦,身边躺着的又好像是我的小妻子。 进入梦乡前,我只闻得软软的一句低语:“讨厌爸爸。” 「你应该讨厌我的。」 *** 梦醒了,头痛欲裂,不知身在何处,只突然觉得,自己多年的委屈怨恨似乎都找到了出口。 身侧有一处温软的馨香,循着清浅呼吸偏过头去,昭昭正安稳地睡在我枕边。 少女身上的齿痕与掌印将我的罪行昭然若揭。乱伦,强奸,我应该被枪毙。 在我慌乱悔恨之际,昭昭似乎做噩梦了,蹙着娇眉,嘤咛一声,靠得更近,绵软的乳房明晃晃地夹住我的臂膀,小小的樱果探出一个可爱的头,却令我呼吸粗重。 我回忆起昨夜的混乱,蚀骨的美好,危险的快感,眼前的事物又错乱颠倒了。 我本不想沉溺,可人之初,性本恶,越是罪恶的东西,越容易诱惑人,人的本性便是贪婪堕落,所有的真善美,都与我无关,都与我无缘。 性爱使我忘却现实的纷扰,骨血的羁绊又带来无与伦比的美丽,我的身体不听使唤地震颤,不知不觉,再度覆上女儿的娇躯。 蹭着她,贴着她,哪怕是这样看着我的女儿,都不禁让我暗暗感慨—— 她长大了,这个生命在岁月的哺育下变成了一个鲜嫩多汁的蜜桃,往后她会继续成长,踏过青葱,经过洗礼,与他人琴瑟和鸣。 我的心里突然涌起一阵酸楚,拨开她汗湿的小碎发,似乎想将她看得更清楚一些。 她在我窸窸窣窣的动作中渐渐苏醒,刚清醒时候的昭昭眼神似乎有些迷茫,一股狠劲儿却慢慢从她眼里渗出:“你居然把我当成那个贱货。” 我抚摸着她,却连一句抱歉也不敢说,呆呆低下头。 手突然一痛。 原来是她恶狠狠地咬住了我的手,我任她去。 脸上又“啪”一记清脆声音,她打了我,在我卑劣的皮肤上留下印迹。 我说,你打疼你爹了。作势去啃她的指尖。 她说,你这个老不死的畜生,就该打。我讨厌你,也讨厌杏春,你们都是坏人。她说着说着,渐渐哭傻了,泪珠断断连连,渗进我胸口。 她在橙红色的早霞中显得湿润而忧伤,像被淋湿的小花猫,找不到避风港,只能随意拣了一处肮脏的胸膛倚靠。 艰难地向她伸出手,好像回到了杏春把她自己交给我的那个新婚夜,我却没了当初的意气风发。如今,这手不过是虚虚罩住昭昭的小拳头,带着诸多的不确定。 我木讷地开口,说,别哭了,眼睛要开大炮了。说得很没底气,只能用手指帮她撇去泪珠。 她就这样一边抽噎,一边凝视我,茫然然蹭着我的手,最后扁着嘴,玉臂揽上我的脖子,胴体与我牢牢贴合,似乎没有安全感,只迷惘地唤着:“爸爸……爸爸……” 好像全世界只有我跟她了,既没有别人的鼓励,也没有别人的打扰,整个世界就是这一方破隅。 “昭昭。”我亦缠紧了她的腰肢。 我觉得好暖和。 ============ 为什么这章明明是肉,却写得我如此难受 我知道大家心疼昭昭吧,但是我对渣爹的感情也好复杂,结局自杀都不知道怎样才能写好。淦!这就是第一人称的代入魔咒吗! (话说我能在完结前凑到500猪猪么,感觉无望辽 虽然写的一般般 但还是希望大家能给我一些鼓励鸭 嘤嘤嘤) 19.她说我是一条狗,殊不知她也是母狗H继续 白罂篇 第十九章 她说我是一条狗,殊不知她也是母狗 从此以后,我和昭昭的秘而不宣的乱伦生涯就这般开始了。 我本想克制,可第二天,想起和她做爱时候的契合与舒爽,又心痒痒,像雷达一般找寻着昭昭的身影,看到她如常的恶毒刻薄,我才堪堪松了一口气,抱过张牙舞爪的她,不顾她的反对,摩挲起她的肩颈,沉溺进这一温香软玉中。 她总是要跟我吵闹,我就这样看着她发疯,不给予她回应是让她消停下来的最好的办法。 我身上的罪孽又多了一分,于是本就敏感矛盾的我开始惧怕跟枪声类似的暴烈声响,比如汽车急刹声、雷声、重物落水声等等。 每每听到这些声音,我就感觉到周围似乎萦绕着地狱的火焰,正义使者化身于火焰中,他们要用道德标枪射杀我,虽然我该死,可我依然害怕。 我一害怕,就不顾昭昭的抗拒,将她锁在自己怀里,因为我需要女儿的香气来充当我存留于世的养分。 我说,昭昭,跟爸爸一起睡觉,爸爸不动你,让我抱一会儿。 她挣扎起来,我才不要被你这个老东西抱!臭狗,臭狗,去死! 我知道她每次都会在开始时拒绝我的触碰抚摸,心口不一的小东西,到最后还不是贴在爸爸身上一个劲儿地蹭,贱货,我这个禽兽父亲在和贱货女儿做爱呢,禽兽就应该配贱货,难怪杏春也是一个贱货,只因为我是一个禽兽。 好啦好啦,下辈子,爸爸就做一条狗,这辈子我也就这样了。卑劣的中年男子自暴自弃地想着。 我钳制住她的双手,没一会儿,我就解开裤裆拉链,释放出狰狞勃发的肉棒,饥渴难耐的生殖器“啪”一声响亮地弹在昭昭阴唇上,她后怕地“啊啊”低吟,肥嫩花唇随着呼吸蠕动,磨蹭着我坚硬的龟头,吐露出的黏液早已浸湿了前端。 “这么湿了,还狡辩。”我难得开她玩笑,只见她粉嫩小脸肉眼可见地涨红,欲拒还迎地推着我的胸。 “都是你的错,你禽兽不如,是它自己流水的……哦~~嗯嗯啊……痛啊!臭狗樊军!”我蛮横地架起她的双腿扛在肩上,迫不及待地就将阴茎插了进去。 她突然惊得一抖,话说不出了,腰也僵僵地拱起,整个人像是窒息一两秒,又好像在回味性器结合的那个美妙瞬间。 一寸寸往里抵入,柔软媚肉一股脑地挤压过来,少女阴道异常细窄,似乎还没完整贯穿,就顶到了头似的,圆圆的穴口被不容忽视的硕大狠狠撑开到极致。 穴肉又湿又软,温温柔柔地包容着我,她就算骂我千万遍,我倒也乐意听了,我只想继续疯癫下去,继续乱伦,继续叫那受活的蚀骨快感吞没我。 我在哪儿呢,我徜徉在女儿湿热的淫水中,它们像无形的狗链扣住我的脖子,我快要窒息了,只有我那根热烫的鸡巴像烧铁棒一样不知疲倦地四处乱顶,偶尔顶到某块凸起的粗糙软肉,昭昭就在我身下酥酥地呻吟起来,我继续往那儿碾,昭昭的双腿又胡乱蹬起来,要踹到我的脸了,我就像条狗一样,握住她的脚丫,把那可爱圆润的脚趾包进嘴里并一一舔舐过去,听着女儿娇软难耐的呻吟低泣,“别舔那儿啊……嗯啊嗯啊~~~你是,你是狗吗?” 我仿佛变成了一条真正的狗,“爸爸是野狗,野狗在操昭昭的嫩逼,野狗要给昭昭的小肚子灌好多好多精液,把昭昭的小穴穴给操坏,操肿,操烂,好不好?” 真刺激,我以前从没说过这样的话,因为我要照顾杏春的感受,怕弄疼她,于是小心翼翼的,轻手轻脚的保护着这个易碎的小女人。 可事实上,女人也许更喜欢男人粗暴一些,比如像我这样不顾一切地往昭昭甬道深处撞,又或是像兆斌那般用他灵活的手狠狠蹂躏抓捏杏春的乳房。 昭昭的恶毒顽劣正好和杏春的柔弱温顺截然相反,昭昭与我旗鼓相当,好像对着她说这些荤话是理所当然的反击,而对着杏春说,就像亵渎了一块璞玉。 说到底,还是杏春精明,昭昭跟我一样愚笨、一根筋。 20.她这条倔强的小母狗,还不是被我逼着叫爸 白罂篇 第二十章 她这条倔强的小母狗还不是被我逼着叫爸爸 对啊,昭昭真是蠢。 这般想着,我对昭昭多了一丝惺惺相惜之感,突然想听她在这个时候唤我一声“爸爸”。 “昭昭,叫一声爸爸。” “你说这么难听的话,臭男人,我才不叫……嗯啊~~~慢点,樊军,慢一点,慢一点呀……噢噢……” “叫不叫爸爸?”我胯下猛地抽送好几下,一整根都捅进去。 “不叫!臭狗!就不叫!”她忽然跟我犟嘴。 “嗯?这么倔?”猛地扇起她的奶儿,我杀红了眼,不知为何,我就是要听她在我身下颤悠悠的喊我爸爸。 如果她不跟我犟,也许这股欲望并不是特别强烈,可谁叫她敢在我身下犟,敢跟我顶嘴,敢这么不听我的话,“叫不叫?叫不叫?啊?” “不,不叫……嗯嗯……”她艰难地咬唇娇喘,说的话都像是能掐出水来,于是我故意停了下来,不上不下地吊着她的胃口,她低低呜咽几声,勾着脚背舒展着酥麻敏感的身体。 没一会儿,小姑娘的柔臀竟自己微微动起来,不得要领地套弄着我的鸡巴,脸上红潮密布,好像被羽毛刮着肚脐眼,那儿正贪婪地抽搐着。 我低笑,果然是个心口不一的小东西。 趁她不注意,我重重冲撞她的小逼,头皮一阵发麻,喝道:“你再跟我呛?哦哦、操你妈的,操你妈的烂逼,操死你个贱逼。” 她歇斯底里地数落我:“干嘛!你就是操过杏春啊,你这条臭狗,还想她呢……这么喜欢她,为什么还来强奸我!你去把她,嗯……把她追回来啊,你就是,没种啊,哦……也就只会欺负欺负我这个小孩了……唔唔!” 我用手按住她的嘴,不让她说话,恶意地用热烫阳具狠狠捣弄她阴道里的软肉,不顾一切地往下深顶,空着的一只手也情不自禁往下探去,找到了那勃起充血的小阴蒂就报复性地以指腹碾压。 这下,她终于紧紧抱住我,眼神失焦,全身颤抖,我感觉到一股股淫水像是流不尽似的浇灌在我龟头上,顿时让我大半个身子都痛痛快快地酥了起来。 昭昭一边高潮,一边无意识地呻唤:“啊啊啊啊!爸……爸爸……呜呜呜,你为什么总是欺负我?之前不理我,现在,又来插昭昭的小妹妹,嗯啊……别按,别按那边……你,你插得好重,弄疼我了,嗯啊啊啊……讨厌爸爸,讨厌你……变态爸爸……” 她还是屈服在我身下并娇娇软软地唤我“爸爸”了。 我喜出望外,一连串的淫言浪语更是不经大脑思考地从我嘴里冒出:“口是心非的小骚货得惩罚,说,想不想被爸爸射大肚子?贱货,喜欢被男人插么?爸爸的大屌搞得你舒服不?” “啊……不要……不能生小孩,不能给爸爸生孩子,那样的事情,怎么可以……嗯啊~~那是,是野种啦,昭昭不想生野种……不,不舒服的,我,嗯嗯~~不喜欢……嗯啊啊,慢点慢点……”她蹭着我的手臂,浑身发烫,纤腰倒是诚实地跟随着我抽插的动作扭动,连带着紧实的穴肉也跟着绞紧了我的大鸡巴。 “先搞大你这破肚子,然后涨了奶,再让你堕胎,堕完胎,爸爸再天天搞你的烂逼,把你操操松,再把昭昭的小肚子捅穿,捅烂你这个心口不一的小母狗。”羞辱她让我感到通体舒畅,像是从破碎的面具后挣扎出来呼吸新鲜空气一般爽快。 而昭昭在我说完这些话之后,很明显被我刺激得兴奋起来了,舌头像小母狗似的耷拉在嘴边,粉嫩奶头翘起的淫荡弧度更是明显,她却泛着水雾的双眼懵懂天真地凝视我,像是要把我吸进她的身体里去。 “啊……真的要怀小宝宝吗?怀上爸爸的小宝宝……啊啊啊啊~~~被爸爸射的怀孕,我,不可以呀……” “不行?”一些细碎的发丝蹭过我的手背,身体有种不真实的失重感,好像所有血液都涌到了那处被发丝刮蹭的地方。 我再次停下来,正想调整呼吸,昭昭估计是看我又不给她痛快,她竟心慌慌的自己动了起来,一前一后笨拙地套弄起我的肉棒,像是在自慰似的,嘴里不停的哼哼唧唧,“爸爸……不要停……求你了,求你……” 21.她求我操坏她,罕见的痴迷眷恋H内射肉 白罂篇 第二十一章 她求我操坏她,罕见的痴迷眷恋 “求爸爸什么!”我呵笑,如她所愿地深深顶弄。 “啊啊啊啊!求爸爸……用力点,操坏我,射给我……爸爸……嗯嗯、求你了!啊啊……这样下去,昭昭要,昭昭要怀孕了……” “噢、好棒的淫穴!”我骑在她身上,疯狂抽送,叫一波又一波的快感如潮水般冲遍我的身体。 “嗯嗯,那里,爸爸那里……啊啊啊,快,继续捅,捅死人家的小逼逼啦,嗯啊~~爸爸的鸡巴,鸡巴好大……好疼啊……插得疼死了,噢噢、快死掉了,死在爸爸的老屌下了……” 女儿兴奋起来,双腿不受控制地痉挛颤抖,眼里欲落未落的一汪秋水终于化为晶莹泪珠飘然滑落。 真美,她这样柔弱娇软,与平日里的盛气凌人形成巨大反差,任由自己爸爸的鸡巴穿透她湿热肉缝的每一寸。 头一次这般真真切切看到昭昭脸上痴迷眷恋的神情,恍惚地,我感觉到周围正吹来一股酸甜的春风,把我团团围住,刺激得我胯下的阴茎又涨大了一圈。 高潮来临前,我紧紧拥抱住了我的昭昭,我的宝贝女儿,在她的颤抖与娇啼中,我胯下一顿猛干,深深入着女儿娇嫩的花径并痛快地捅着她张合的宫口,直到某一瞬间,那股喷发的欲望席卷全身,我在脑袋空白之际,身体一阵狂抖紧绷,随后便是释放精液的无限快感涌遍每一个毛孔。 昭昭也被我操得说不出话来,翻白着眼,嘴巴合不拢,两团娇乳可耻地跟随父亲的动作而颤抖,圆鼓鼓的阴丘正被一根显眼的紫黑色大棒硬生生地劈开并灌入不伦的浓精,精液似乎全被吃进去了,恍惚中,那还在发育的小卵子似乎被我的精水吞没,可怜巴巴的,好像一座孤岛。 那一刻,道德伦理通通不复存在,天地间只有我跟昭昭,只有我们这对孤单恶毒、罪孽深重的父女俩。 狂乱高潮之后的好长一段时间,我趴伏在昭昭胸口急喘,干渴的嘴巴砸吧着,想要喝点什么,女儿的美乳正巧落在我脸侧,我不禁含住昭昭抖动的奶头啧啧嘬吮,湿湿的吮吸声色情淫乱,可只有这样,才能缓解我的口干舌燥。 阴茎还被热乎乎的小穴含着,方才喂进去了不少精液,此刻我也感觉到那贪婪的肚子正紧紧缩着,好像在努力吸收我的精水。 享受着媚肉的紧密吸咬的同时,我总觉得身上没有之前那么热了,微凉的空气渐渐包围了我与昭昭,于是我翻了一个身。 这下,便是她趴伏在我身上了。 湿湿的呼吸喷洒在我颈部,她貌似有些受凉,又或者是方才与我呛声导致的嗓子沙哑,突然咳嗽起来。 我拍着她的背,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心底多了几分疼爱,想去吻她。 她不甘地倔强着,不停地躲我的唇,留给我大半个粉扑扑的脸颊。 既然如此,那我就去亲她的小脸蛋儿。 她躲了几下之后,躲不过我,任我从脸颊一直亲到嘴角。我注意到她的眼皮子正在打架,不再打扰她。 没多久,昭昭果真趴在我身上睡着了,一双细嫩白皙的手臂还牢牢挂在我肩膀上,双腿紧紧卡着我的胯,紧窄阴道也在睡梦中不安分地挤压着深埋体内的肉棍。 不想拔出来。我回味着女儿肉逼的吮吸快意,在心里无赖地念叨。 一边无赖,一边又想着如何赎罪。 矛盾的情绪不停地在我身体里打架,我调停失败,自暴自弃地撇撇嘴,闭上眼睛,抱紧昭昭,听着指针嘀嗒声响,浅浅入睡。 22.她说有人觊觎我这条狗H 白罂篇 第二十二章 她说有人觊觎我这条狗 说起来,不知道是缺乏安全感,还是单纯爱抢东西,昭昭总喜欢把好多东西牢牢抓住。 比如,睡觉的时候把我的手臂压在身侧,叫我无法动弹;时不时拉扯我的头发,让我头皮一阵刺痛。 她现在完完全全的坏女孩模样,某天,我还听别人说,昭昭把那卖冬瓜糖的外地小妹给骂哭了。 起因经过我不清楚,只知道昭昭嘴巴厉害得紧,骂着骂着,外地小妹就涨红了脸,骂也骂不过,扔了几个冬瓜糖到昭昭身上,结果昭昭却把她所有的冬瓜糖给挥到了地上。 我半信半疑,出去验证别人的说法。 果不其然,那小妹眼睛略微红肿,在瞥见我之后,眼神愈发闪躲起来,不待我走过去,她就决然地骑上叁轮车离开了。 于是我回去骂了昭昭几句,待我转身,她不容分说地踹我的右腿,护着那贱女人做什么,她想抢我的东西。 抢你什么了? 抢我的狗。 咱家没养狗,你就会胡扯。 你。 谁是你的狗,操你妈的。 你又想操杏春,你当着我的面提她做什么! 我跟她再度扭打起来,打着打着就滚到了床上,而后撕咬着做爱。 小小的樱果淫荡的高高耸起,跟随着我的抽插摇晃成美丽的粉色乳浪,小女孩的水也汩汩不息,不断喷溅在肉棒上,一下就将床单濡湿了一大块。 昭昭的阴道也很兴奋地咬紧了我,像是要用穴肉绞烂我的生殖器,叫我发狂一般地不断冲撞嫩逼,狠狠往外掰着腿儿,将卵蛋紧紧贴在腿根,精液噗噗往里头浇灌进去,昭昭被内射得几乎酥软昏厥,弓着腰,在欲望的激流中被快感不停地冲刷。 抱着我,才软下来,娇滴滴的,一个劲儿低吟:“爸爸……爸爸……” “爸爸在这儿。”托起她的手掌贴在我脸颊摩挲,我温柔地低语。 “只有我,只有我……”扁着小嘴儿低泣,她此刻展现出的柔弱与无助让我心下陷进去了一块,心口也微微酸胀起来。 “我知道。”我安抚着她。 “那你不能再惹我生气。” “我知道。” “不准再提别的女人。” “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啊知道!”她忽然站起来,光溜溜的右脚直接踩在我命根子上,用她圆润的小脚趾恨恨碾压棒身,冰凉的小脚与略重的力量一下子让我吃痛低呼起来。 可她却熟视无睹,嘴里还在骂着我:“畜生畜生!不准再把我当做杏春!” “杏春……”我呢喃着。 她生气地涨红了脸,叫起来,“烦死了!你,还有楼下的老头老太,为什么总是要提起杏春?能不能不提她?总是怀念过去有屁用啊?杏春让你去吃屎,你是不是也会去吃屎?” “我只想好好扇她几巴掌,给她喂几泡骚尿羞辱她。”揪着昭昭的手,我把心底最阴暗的想法倾诉给她。 “哟,打女人,还喂尿呐?哼,坏蛋!”她斜着眼睛低笑,笑容意味深长,嗔怪着睨了我好久,才窸窸窣窣地拉起被子,将我跟她一块儿裹进温暖的被窝中,微凉的小脚蹭着我发烫的大腿取暖,索性我就用手给她捂起了脚丫。 “睡觉啦!”她钻到我胸口,贴在我的乳头上,舒舒服服找了一个位置,像打盹的小猫咪,没一会儿便舒展着身体睡下了。 这种生活似乎美妙到不真实,她的怪异清高与我的敏感孤僻遥相呼应,我总觉得我生命的第二春似乎已经萌动。 我虽知道这样做是错的,可我又不得不承认我贪恋她身上的温暖与拙劣的热情。 我的女儿,真是一个魔鬼。有时候,我觉得她像极了杏春,可她们又有很大的不同。 杏春外表无害,甜美小女人,像狐狸一般聪明地运用着她与生俱来的灵动美貌。可她离开我的时候,又是那样的决然,好像一点错也没有。 而昭昭呢,阴暗恶毒,固执愚笨,常用污言秽语诅咒她的亲生父亲,还以此吸引我的注意力,那副倨傲的样子像极了自暴自弃的魔女,小小的身子里充斥着罂粟花一般的毒汁。 跟我真像。 曾几何时,我也骂她是垃圾,无视她,不理睬她。 如今,却是双双堕落。 这叫什么? 自作孽,不可活。 ========== 好了,肉暂停,补剧情 23.她是魅狐扰我心 白罂篇 第二十叁章 她是魅狐扰我心 我整日浸泡在矛盾的情绪里,想光明正大地与女儿接吻、谈情说爱,可每一天下班回去时,卸下警服与警衔的那一刹那,我就有一种自虐的冲动,想用警衔的边角刮坏我的手掌。 一天下午,突如其来的无聊唤起了我内心中的某个欲望。 我翻动着零零散散的档案,时不时望着墙上的挂钟,一分一秒细数着时间。 而后,下了班,我拖着我笨拙奇怪的右腿,往昭昭学校方向快步奔去。 没错,突发奇想罢了,想看看我的女儿放学后的样子,她有没有和别的女生成群结伴走呢?有没有同班男生在她身边晃悠?有没有在各种小摊上买这买那呢? 我就独自一人躲在校门边的一棵树下,听着嘈杂的风在我耳边呶呶不休,偶尔传来有气无力的学生的读书声。 在这样昏昏欲睡的下午,我似乎能看到昭昭那副不情不愿扯动嘴皮的模样,也许她的班级就隐藏在这些班级之间,这也说不准。 过了好久,我才在人群中看到昭昭的身影。 她孤身一人,几近幼稚地拔扯路边那些脆弱的树叶,像是胸中积聚着天大的怨愤,石子儿也乱踢,还不时停下来,就为了踩蚂蚁。 我在心里头笑她,年纪小,还像个孩子似的天真无邪,做这些无聊举动。 倏地,她转过身,微微鬈曲的头发扫过旁边的蓝色绣球花,一阵落英缤纷,花落之后,传来她的声音:“樊军,别像个贼一样鬼鬼祟祟的了。” 原来她早就知道我一直跟着她了。 她扯下一朵绣球花,慢悠悠走过来,花瓣似有若无的刮扫着我的下巴,嘴角噙满笑意,“跟踪你女儿干什么?死变态。” 暧昧的气氛与这忙碌的街道迥然不同,我低下头,挥开她的手,留意着周围是否有人注意我们,也不选择与她对视,“来接你。” “太阳西边出来了。”她嗤笑,旋即头也不回地往前走,我就跟在她后面,渐渐发现这不是回家的路,而是去大型商场的路。 她趴在一个玻璃橱窗前,目不转睛凝视着模特身上穿的蕾丝白裙,公主般的泡泡袖,腰部缀有细丝带蝴蝶结,裙摆设计飘逸柔美,整体看上去既干净利落,又不失少女的纯洁可爱。 “你要这条裙子吗?”我问道。 她微怔,垂眸道:“我说要,你就会买给我吗?” 我拉起她的手腕就往店里走,跟店员比划了门口橱窗的位置,她很快会意,上下打量着昭昭的身形以目测尺码,最后笑着拿出适合她的裙子让她去试。 我拎着她厚重的书包,静静地等。 “小姑娘穿这个很好看呢,裙子版型也非常适合。”我听到导购员的夸赞,顺着声音抬起头来。 褪去了校服的死板与幼稚,穿上这条蕾丝白裙的昭昭化身为了夕阳下的精灵,堕落的红光打在她身上,映出一张比罂粟花更娇艳旖旎的面孔。 这是被我用精液浇灌过的女儿,现在愈发多汁鲜艳,她稍微动一动,我似乎就能闻到专属于青春期少女的芳香,是初熟禁果的味道。 两条腿轻快地点着商场里的音乐节奏,她也径直走到我面前,死死盯着我,语气里却带着一丝似有若无的恳求:“你会给我买这条裙子吗?它是新品,不打折,要八百多……” “会。”我站起来,将书包递给她,对导购员说,“就这条吧,去哪里付钱?” 那天,昭昭的心情格外好,之后又拖着我去彩妆柜台,让我给她买口红。 “我要口红。”这次,她说得很笃定。 “小孩子家涂什么乱七八糟的唇膏。”这次,我回绝了她。 “去死,我才不是小孩子。”她噘起嘴,十分不满,跺着脚跟我拗,“我就想买一支试试看,也不行么?”语气软了一些。 我收回之前的话,说她固执愚笨,其实她也挺聪明,用她这个年纪特有的懵懂天真做筹码,却带着界限模糊的狐媚与凌厉。 “现在初中生高中生买点口红涂涂也很正常的呀,我们家也不是很贵的,你就当送你女儿玩玩呗,以后总要接触化妆的。”导购员机灵地过来打圆场。 “就是嘛。”昭昭点点头,委屈地嘟着嘴,“爸爸好坏呀,对我一点也不宝贝。” “跟你爸爸撒个娇,他就立马给你买下来嘞!” “爸爸……”她走过来挽住我的手臂,轻轻地摇啊摇,“我想要一支口红,好不好呢?” 其他店员都捂着嘴偷笑,我无奈地败下阵来,掏出钱包,想尽快付钱离开这地方,因为我讨厌被人看着,尤其是她们还在观摩昭昭对我的撒娇。 我也怕这些见惯人生百态的导购员发现我与昭昭之间乱伦的端倪,一句话也不说,直接结账走人。 这下变成昭昭了跟在我身后,她不以为然地笑道:“你跑什么?像贼似的。” 快步跟上我,她扯住我的衣袖,声音也娇娇的,“爸爸,你慢点走嘛,昭昭跟不上。” 她故意做出一拐一拐的动作来,我凝神,终是慢了些。 她偎依在我手臂上,天真妩媚地摇晃着脑袋,“哼,终于肯疼我了。” =========== 写文就像养女儿,更表说是父女文了,感觉在以爹的视角看昭昭这个女儿,虽然我有点虐了她。 我能说我更偏爱白罂篇嘛哈哈,虽然肉没有红刺篇多嗷,啊,写不动了要…… 24.她的稚嫩与妖艳是如此矛盾 白罂篇 第二十四章 她的稚嫩与妖艳是如此矛盾 晚上,我跟她又做了。 昭昭就这样裸着胴体,安安静静地枕在我的膝盖上。 一粒尘埃幽幽落下,落在她脸上的细微绒毛处。我想去捏尘埃,却只虚虚地抓住了空气。 微扬起艳若桃李的小脸,昭昭难得笑得甜滋滋的,一个劲儿地蹭我,“爸爸,爸爸……” 我疑惑,她到底对我是什么样的情感。一直骂我,却又一直依赖我,仿佛天地间只有我跟她了。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变得喜欢在思考时抚摸昭昭的头发。我将这些柔软青丝卷在手指头上,一圈一圈的缠绕勒出细细的红痕,不着边际的漫游在天马行空之中。 她突然翻了个身,变成平躺在我膝盖上的姿势,殷红的小奶头翘嘟嘟立在空气中淫荡晃动,而后随着说话声,胸口更是起伏不定,“我想在寒假里出去玩。” “你想去哪里玩?”我问她。 “随便。我就是想,”她深深注视着我,顿了顿,“想出去玩!” 我想了想,“去不去上海?离这儿也不远。” 她雀跃地跳起来,“去啊,当然去。反正花你的钱。” 我哭笑不得。 出发那天,昭昭趁我不注意,偷偷摸摸涂了那天我给她买的口红。 我分明觉得她涂上鲜艳明丽的正红色十分好看,带着一顶咖色贝雷帽,头发也披散下来,完全没有14岁少女的样子。可细看,还是能看得出她的稚嫩,也看得出她在装大人。 我跨步上前,试图抹掉她的口红,她却捂着嘴躲开,“你干吗?” “不准涂,太丑了。”我冷声道。 她高高扬起下巴,“我就涂,我喜欢。我觉得这样好看,你不准管我。”她找准我身边的空档就“哒哒哒”疾步跑走,我被她措手不及的冲撞弄得双腿不稳,狼狈地摔了一跤。 昭昭听见声音,迅速转过头,看我拍拍屁股灰尘起来,皱着眉咕哝:“你小心一点啊……到时候又要来骂我。” 銮城离上海只有一个多小时的路程,昭昭不停地打盹,靠在我肩上,小脑袋一凑一凑的。 这个时候,我常常想起昭昭刚出生时候的样子:脏兮兮的被护士抱在怀里,全身上下湿漉漉的,连为数不多的头毛都鬈曲粘合在一块儿,小小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嘴巴不停的“咂巴咂巴”,竹节般肉嘟嘟的小手在空气中茫然舞动。 很难想象,当时一个丑乎乎的可爱小肉团子,如今竟成为了这样恶毒妖艳的姑娘,与我这个无能懦弱的父亲相依为命,互相撕咬。 于是我开始问自己,这样不伦的堕落生活究竟能持续多久。摸摸你的脑袋,一顶绿帽子。再瞧瞧你的腿,丑得要死。你这个废物,要是再被人知道你强奸了亲生女儿,你永世不得翻身,下十八层地狱也死不足惜。你懂这个道理,还明知故犯,那你就是下叁滥的畜生。 我看着昭昭此刻安恬可爱的睡颜,怜爱之情与自嘲呓语在身体里打架。 上海的冬天也和銮城一样异常湿冷,这是我到达上海站的第一个感受。 北风带着湿漉漉的气往我鼻子里冲撞,让我不由得鼻酸了一下。 这时,手臂上多了一道热源,原来是昭昭挽住了我。 对上我的眼,她凑近,瞪大眼睛,“干嘛,我想挽着你,不行啊?这么多人,到时候走散了。女儿挽着爸爸又怎么了?” 她真是欲盖弥彰,我压根没想问她这么多。可她看着挺高兴,我也不忍跟她多嘴。 只是到了酒店,踏进房门看到两张白色单人床冷冷淡淡地摆着,她立刻拉下脸,把背包“哐当”丢在床脚。 我明知故问:“你又做什么?” “两张床,更贵啊,我心疼钱,被你这个蠢货白送给别人了。”她瞪大了眼睛指我的鼻子。 “也没贵多少。”我默默地把地上的包捡起来,仔细拍了拍灰尘,“出来玩,别跟我拗。先整理整理东西,到时候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都听你的。” 她松松垮垮倒在床上,别扭地甩着腿,细细的脚踝光溜溜地露着,嘟着红唇,思忖了半晌方道:“先去外滩。” =============== 有留言说让我写平行宇宙的,但是,有没有例子给我康康啊……emmm这种没写过 25.她的红唇是一滴蚊子血 白罂篇 第二十五章 她的红唇是一滴蚊子血 外滩上总是人山人海,大伙儿也乐意凑热闹,卯足了劲儿寻找一个最佳的观赏对岸夜景的角度。 即使是寒冬腊月,接近春节,夜上海的霓虹灯却好似愈发绮丽耀眼。 我和昭昭扎在人堆里,几乎被挤着走。 回过头去,瞅见昭昭正呆呆地痴望着浦江上的摆渡船与对面的繁华高楼,半张脸被一簇簇绚烂光芒朦朦胧胧地照着,迷茫与希冀错综复杂地显示在脸上。 这么全神贯注,差点被其他人挤开了也无动于衷。 我扣过她的手,将她拉回来,她冻得发紫的小脸就像黏在了我胸口似的,不愿意出来,手也悠悠然环上我的腰,身子抖簌簌的蹭着,细细嘤咛:“爸爸,好冷呀。”说着,露出被围巾包裹的小半张脸,眨巴着乌溜溜的杏子眼,好像一只毛茸茸的洋娃娃。 “要回酒店么?”我也分不清是喜悦还是痛苦,只觉心里头热热的。 她的身后是灰缎子一般的天,整个人却又笼在浓墨重彩的光线中,身上好像有一道分界线,左边是快乐,右边是苦闷。左边是知耻,右边是放纵。 她嘟着嘴摇头,一直盯着我翕动的唇,“不要。不要回去。” 猎猎冬风中,她的热切而缠绵的目光虚飘飘地攥住了我的心脏,我情不自禁低下头去,蜻蜓点水地吮了吮那两瓣干热的红唇,探出舌头啄她的口红,舌苔上好像多了一丝苦味。 她总算把凉丝丝的手从我腰上挪开了,却反过来捧住我的下巴,踮着脚尖,就在这人来人往的外滩与我湿湿热热地深吻起来。 炙热的鼻息喷洒在我人中处,少女的甜蜜津液顺着舌床渡过来,身上散发的禁果馨香深深浅浅地搅动着周围的寒冷空气,把我的脑袋都搅成一团热黏黏的浆糊,神志不清地沉溺在这大胆而虚无的吻中。 也只有在这儿,我才敢跟她像正常情侣那样深吻。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她松开我的唇,凌乱的口红一块一块的,手也环在我脖子上不肯放开。 她突然重复道:“我不想回去。” “那再逛一会儿。” “我说,我不想回家。” 我苦笑:“你还得回去上学呢。” 她踮起脚,又想亲我。 我却瞥见交警与武警巡逻的身影。 那一瞬间,我突然想起自己的身份,他们英勇无畏的身姿与刚正不阿的正气与我的懦弱肮脏形成鲜明对比,纵使我也曾是一个意气风发的交警,如今只是一只畏缩在人情世故下的寄生虫而已。 假如被他们误会我是诱拐未成年的人贩,他们就会用防备的眼神打量我,过来查我的身份,当警务系统里跳出我的普通警员的身份,那么,兴许他们就会怀疑我和昭昭的关系。 他们看到了吗?看到我和昭昭接吻了吗?他们看不到,可马路上的摄像头是不是记录下了一切?如果被发现,我就会被革职,乃至坐牢。我这样的人又能去做什么工作呢?没了铁饭碗,怎么养活昭昭呢,怎么供她念书,怎么给她买衣服。 于是我猛地推开昭昭,她微愣,过一会儿不服气地贴上来,要来抱我,继续被我推开。 她怒不可遏,不可置信地打我手臂:“你刚才在玩我,是不是?” 我又被人注视了,方才是我疏忽大意了,不伦的情爱本就不能曝光在别人眼皮子底下,异想天开地以为我和昭昭能光明正大,先不说年纪,本就是我一时糊涂,强迫了她。以前伤害她,现在也伤害她,明明她是这个世界上跟我最亲密的人,我却自私自利,故意无视她,故意骂她,酒后乱性,乱伦,颓废不堪…… 避开她直白的鄙夷眼神,我对着脏乎乎的地笑了笑,我猜想我的脸应该笑得十分勉强尴尬,像是被人拉扯着脸皮抠出来的笑那般奇怪。 “我舍不得玩你。”我说,“我只是怕而已。” =========== 男主好烦啊,反正结局要死的,所以请大家再忍忍吧!后面也没多少肉,很快就能完结了,yeah 26.她像阴沟里的白色罂粟 白罂篇 第二十六章 她像阴沟里的白色罂粟 “你怕什么,你几岁了还东怕西怕的,你怎么这么没用。” 她又骂我软弱无用了,我该怎么跟她解释,人老了,实际上会更害怕自己手里拥有的东西,更容易站不起来,更容易挫败倒下。 “我……” “没用没用!你闭嘴,我不想听。”她决然地转身,那一瞬间,我又害怕地看到了杏春的影子,愣愣地呆在原地,任由人群分散开我和昭昭。 回过神来,我却看到昭昭坐在不远处的树下,哭丧着脸,颇为失望地垂眸沉思,甚至把自己埋入大衣帽子的黑暗中,谁都不去看。 我一拐一拐,默不作声地坐过去,她屁股就挪开一点位置,“滚开。”她说。 “哦。”我回答。 父女俩就这样呆呆傻傻地在冷风中坐了一个多小时,我渐渐听见昭昭不断吸鼻子的声音,偏头问她:“要不要回酒店?” 她黑黑亮亮的眼珠子里映满了璀璨绚烂的灯光,茫然然盯着我,眼神又移到我嘴唇,随后,嘴唇坚定地一抿,又想凑上来吻我。 我再次躲开。 身子扭转的同时,我感到后脖处一阵沉重愤怒的击打,“你去死啊!废物废物!”抖颤的声音里都带上了细若蚊蝇的哭腔。 我知道,她要的,我给不了。 她年轻气盛,总想用一些在我看来无足轻重的东西来证明爱情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 我说了,我就是一个懦弱无能、自私自利的鬼,做爱的时候容易陷进那真实存在的欢情中,到了清醒时分,总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瞻前顾后地煎熬不已,包括我的职业身份,包括我跟她的血缘关系,包括她的年岁。 说我是禽兽也好,人渣也好,总之,我无法同她背负这最坏的道德罪名,她也不能白白葬送了光明前途,我想让这件事隐匿在黑暗中,只有我跟她知道就行,只要她愿意在长大以前陪着我这没用的父亲就行。 不论是打我、骂我,我都心甘情愿地承受,我会用我带不进棺材里的本钱去满足她物质上的需求。我的罪名已经昭然若揭,我只能尽力赎罪,实在赎不了,那我就照她说的做。 *** 后几天的旅程乏味而冷淡,只有在夜晚,昭昭好像自暴自弃似的,躺在浴缸里,一遍遍搓洗身体,白茫茫的灯光打下来,她就像阴沟里那雪白的罂粟花一样,盛开着堕落的纯洁与罪恶的美艳。 听见我的脚步声路过门口了,她立刻吼我:“樊军,臭狗,滚进来!” 我一开门,她就掬着一掌的水向我扔来,随后看着我像一个狼狈的落汤鸡,悠悠然笑了起来,“你看你这模样,蠢得要死。” 说着,光明正大地露出粉嫩阴穴给我看,手指了指,“你就喜欢这玩意儿,是不是?”小脸阴沉下去,手就在水里“啪啪”拍打起阴唇,自虐一般地浅笑娇嗔,“打死她,打死她,让你没有女人操。” 我说,你这是做什么? 她阴阳怪气地斜眼睨我,突然啐了一口,我讨厌警察,算你道德死了,全国模范道德标兵就发给你这畜生好不好?你真恶心,跟你做爱真恶心。 柔美的腿在水里哗啦啦蹬着,水波流转,卫生间的地板像镀了一层水银似的,没有了我落脚之地。 滚。她朝我吼叫。 转身的一瞬间,我看到昭昭又掬了一掌心的手,泼洒在自己脸上,眼眶一下子红红的。 27.她不知我心底有多暗 白罂篇 第二十七章 她不知我心底有多暗 我开始明白一件事:我的灵魂早已坠入深渊,亮光也都是我自己抹去的,昭昭也是被我玷污了又被我推走的,我是造成一切悲剧的元凶。 我也深刻感受到了自己的无能。 当昭昭突然得了急性肠胃炎,肚子疼得走不动路,我都没有办法抱起她下楼去,只能叫人来帮忙。 她也在上海游之后恢复了原来张牙舞爪的样子,少有的柔弱与温情都不复存在。 即使我们吵着吵着依旧会倒到床上疯狂做爱。 长久的道德底线与乱伦堕落在我心底大战,我时常感到心力交瘁。 有时候晚上吃完饭看新闻睡着了,我似乎都能在梦里听见道德之箭飞速离弦的声音,水龙头下方的水滴掉落声被无限放大,将我整个人都拢进无形的牢笼中。 待我苏醒过来,昭昭又像一个幽灵似的,在我身边飘荡,看见我睁开了双眼,不屑地啐我:“睡死了啊?还知道醒过来?碗筷都堆成山了。” 因此,我总觉得自己仿佛刚从天国游历回来,魂魄也离了身似的,一想到自己还活着,我的内心又莫名其妙地绞痛挣扎起来。 笨拙地起身去洗碗,飘忽忽的身体没注意周围的阻碍,趔趄摔倒。 “你干什么啊,好端端走个路都会摔?真没用,去死啊。” 把玩着沙发上七零八落的警服,我在心底呢喃着:是啊,我真没用,昭昭,我好想逃走。 话说回来,她让我去死,我有些难过,可我又很高兴。 透过女儿的嘴巴,我突然明白了,她不愧是我的女儿,她懂我,她知道我想死,所以她在替我说话,她知道我羞于启齿那荒唐白痴的寻死言论。 我总归是要死的,像我这样无能而又罪孽深重的人,那更要死了,死掉后才一了百了。是了,早晚都要死,倒不如现在就死。 杏春背叛了我,我也背叛了杏春,人们都是互相背叛的,以后我也会背叛昭昭,昭昭也会背叛我,因为我打算抛弃她,她将来也会找到别的男人。 世界上没有我也不要紧,所有人都是一粒尘埃,而我便是其中最白痴的一粒。 我不应该降临在这个世界上的,我也不应妄想我的生命有与众不同的光彩,我的生命早就脏了,早就烂了,早就失败了。 他们眼中的我是什么样子呢?我问自己。我的身前也多了一面无形的镜子。我看到镜中人的眼神黯淡无光,他的笑容僵硬难看,他的脸上写满颓丧。 对,他们眼中的我一定是这样的,一个应该去死的废物中年男人。 我突然听见了自己心底的哭声,肺腑深处似乎被粪便搅和在一起,痛得我想吐。 对,我得把肝肠什么的通通吐出来,然后扔掉,扔进马桶里,再抽掉,滚去下水道,让我的器官去死,我的器官死了,那么我也能死了,我死了,世界就清净了,世界上就少了一个垃圾渣滓了,世界更加明媚了。 你想不想死?我问我自己。我说,我怕死,但是我又想死。 于是我又开始骂自己,废物,畜生,你就勇敢这一回,你敢死,其实你的生命也就不无能了,因为自杀本身就需要莫大的勇气。 为了赎罪,你需要杀死自己,你活着本身就是一个危害,没用的东西只能浪费地球的资源,美丽的蓝色星球迟早被你这种烂货给败光,给榨干,给毁灭。 以死谢罪吧,赶紧的。不去死的话,你下辈子,就投胎成为阴沟里的蟑螂。 我真的要变成蟑螂吗?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人是那么痛苦,可我下辈子还是想当人。这究竟是为什么呢?有谁能明白其中的奥义?没人会给我解释的,谁愿意给一个无能的男人解释这种虚无缥缈的玩意儿? 我心底止不住泪水,真是窘迫,我一个成年人,哭得撕心裂肺。假如有人看到了,他们肯定要嘲讽我了。 狗屁,滚,给老子滚,你们这群站着说话不腰疼的畜生,你们只会指着我的右腿,在那儿装模作样地摇头晃脑,摆出一副虚伪的同情的态度,实际上都在看我的笑话。 没人喜欢我,没人陪我,没人聆听我,只有昭昭。她是我的宝贝女儿,即使她再恶毒,她再骂我,她再对我爱理不理,她也是我的宝贝女儿,是我和贱货杏春的女儿。 28.她知道做爱就和死亡一样有着极致的快感吗 (二更哈,前面还有一章的) 白罂篇 第二十八章 她知道做爱就和死亡一样有着极致的快感吗 昭昭估计也不知道我心中的弯弯绕绕,只是看我摔倒后坐在冰冰凉凉的地板上僵硬了好久好久,她才走过来,“喂,你还要在地板上装死多久?”说着,用柔软的脚掌踢踹我的背。 我沉吟片刻,反手握住她细巧的脚腕,笑道:“一直装死,行不行?” 使劲一拉,昭昭就被我拉到了腿上,双腿分开,我跻身在她腿心,握着她的小腰捏玩。 她捧着我的脸娇滴滴地笑,笑完了又阴狠地“呸”我,唾沫星子溅在我脸上,我就去蹭她的脸,她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炸毛,一声声让我放开。 我偏不,我就不,我箍着她胡乱扭动的腰肢,看着领口一点一点滑落到肩头,露出少女玲珑的诱人曲线,不过分丰腴,却又不失肉感。 她的抗拒对我来说不过是以卵击石,至少我是一个年长于她许多的成年男人,我想用舌头去堵她哀呼的嘴就能堵,想扒光她的衣服就能扒光,想揉搓她嫩嫩的乳头就毫不手软。 昭昭也是有感觉的,从裤裆里跳出来的肉棒早已感知到湿乎乎的小花瓣正倾情为我盛开着,只消用棒身对她发硬勃起的小核儿轻轻拨弄碾压,骄傲的她立刻酥麻了骨头,抓着我肩头,情欲似乎已经被撩拨起来,嘴里发出一迭声的细细娇吟。 湿软小穴的蠕动吸咬叫我头皮一紧,与她深深对视,那乌黑水灵的眼珠子像是无声地要把我吸进去,我凭借本能奋力往上一捅,把肉棒整根操进里去,她舒舒服服颤抖着,眼睛就忽的微微眯起来,再次大咧咧睁开时,那眼眶里就多了一包雾蒙蒙的泪在打转。 “你又这样对我,你去死。”打转的眼泪沉重地坠落到我手背上,像在我心上砰了一个枪眼。 我把手背伸到面前,舔掉那温热的咸泪,一声不吭地把脸埋进女儿的嫩乳间,吸吮得奶头红肿晶亮,唾液横流。 我知道我多说一句话也是无用,既然如此,那不如选择逃避。 挺着腰杆狠狠操弄着女儿,直顶宫口,昭昭就跟随着我的动作扭着腰儿,红彤彤的小脸无意识仰起,快乐而痛苦地皱眉,那双手也不认输地揪住我的头发拉扯,报复着我对她的强迫侵犯。 娇柔妩媚的呻吟一直撩拨着我绷紧的神经,滑腻腻的汁水早已泛滥成灾,一波接一波浇灌在我鸡巴上,眼睛更是因连连高潮而失焦,两条腿缠在我腰侧,好像要把我的骨头都给夹断似的。 “你啊……臭狗,果然是……嗯啊、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噢噢、鸡巴倒是,倒是挺硬的呢,嗯嗯~~樊军……樊军……” 她断断续续地不知所云,却一遍遍唤我的名字,我的臀部更是发了疯地耸动冲刺,像要把女儿的肚子给戳坏戳烂,少女紧实的肉逼里仿佛长了几万张小嘴在不停吮吸我肉棒的每一分每一寸,她渐渐被操得呼吸急促,窒息一般,只能张大了嘴把更多空气吸进身体里才得以拯救,连唾沫掉落下来也浑然不觉。 我感到下体的一阵阵胀痛,整个人正往不伦地狱里飞速坠落,就像快死了一样,于是我选择在死之前残忍地奸污我的宝贝女儿,那股子弄坏弄烂她的欲望在我不断戳刺少女宫口的时候如烟花般在我体内炸裂。 滚烫精液喷洒进女儿子宫的那几秒,我觉得自己好像死了有几十年,漫长的快慰使我透不过气,糟蹋完女儿,我却依旧深埋在她体内,叫那喷射的余精继续冲进她酸痛的子宫。 29.她与雪(肉渣渣) 白罂篇 第二十九章 她与雪 我忘记如今已是一月底,南方湿冷发霉的气味渐渐从地板上氤氲起来。原先因为做爱而变得热乎乎的身子早已冷却下来,我托着她的臀,试图站起来,右腿依旧不争气。 她在被我颠了几下后,嗔怒地打我下巴,随后自己撑着我的肩,一点一点放松,让我疲软下来的生殖器慢慢离开小逼,再跳起来,叉开双腿,自上而下俯视我。 流着我精液的小花穴红肿泥泞,粘稠的白色液体顺着腿根色情地流下,外翻的阴唇尚未合拢,好不可怜。 “老色鬼,就知道看逼操逼,你这精虫上脑的臭狗居然也能当警察。”红唇恶劣地翕动。 我自暴自弃地笑着,光溜溜的身体倒也不觉得冷,只是干笑。 “你笑什么。你笑什么!”她骂起来,踹我胸口,我捂住胸口顺势倒下,灼热的黄光俯冲下来,穿透我的眼膜,这一瞬间,我动也不想动,颓丧地大字躺在地板上。 我说:“我跟你一样神经了,你开心了吧?” “傻逼,有毛病。” “我可没有逼,我只有鸟,你有逼。” “你的鸟都快烂了。” “被你咬烂的,操不死的东西。” 昭昭的小脸一下子红得和猴子屁股一样。 深冬的夜晚,我和骄矜恶毒的女儿打了不知道几回,也操了她不知道几回,从地上,到沙发上,到床上,即使手脚冰冰冷,也打得火热,精液灌了女儿满满一肚子,最后射出来的精水都稀拉拉的,倒是她红肿发胀的阴穴争气地鼓成一条缝,把精液牢牢封闭在子宫里。 她最后还是选择窝在我怀中,因为她怕冷,除了骂我“垃圾”、“臭狗”之外,倒也乖巧安分。 *** 直到清晨,我突然听见雪花在雪地里摔倒的声音,还有砖头一般的被子撞击我胸口的声音。 那反射的刺眼的白扎进我的眼中,让我猛地眼前一黑。 于是我摸索着,又把窗帘给拉上,并不想让那纯白的天光赤裸裸地盯着我看。 昭昭却与我作对。 她光着身子,只堪堪罩了一层毯子,踩在冰凉的木质地板上,把窗帘拉开一条缝,探头探脑地注视着街道里小孩子嬉戏玩耍的热闹景象。 “我也要出去玩雪,我要玩。”她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口吻命令我,并把我从床上拖起来。 我不想出门,便伸长了手臂紧紧勒住她,顺又探出舌头去吃她的嘴,绕是在被我狠狠蹂躏亲吻双唇的时候,昭昭依旧找机会钻空子,喋喋不休:“我要去玩雪,我要玩雪,樊军,你听见了没,我要去玩雪。” 昭昭有时候就是这样一个不择手段的家伙,看我一副慵懒的模样,直接把被子掀到地上,甩了卫生间那硬邦邦冷冰冰的毛巾到我脸上。 我冻得脑子都清醒了,刚要骂她,她已经穿戴整齐,连着把我的毛衫羽绒服都翻了出来,“慢死了,快点行不行。” 天井里积了厚厚的一层雪被,涟水巷像是被银雕玉砌的灰缎子,不干不净地被胆怯的雪花温柔覆盖。 到了街上,我一拐一拐跟在昭昭后面,听着孩童银铃般的笑声,总觉得此时的人事物都呈现出一种漫长的隽永,好像没一会儿,世界“嘀嗒”一声,就会停滞。 忽然,我胸口被砸了一个似芦柑大小的雪球,循着轨迹望去,果然是昭昭,她又揪起一把雪,像搓丸子一样搓出几个大小不一的雪球,尽数向我扔来。 我躲开,狼狈地拍走身上的雪,默不作声从她身边绕走。理所当然的,后背上又被砸了好几个。 “理我。” “理我。” “樊军。” “你为什么不理我?” 她红着脸跑到我面前,淡淡地问道,“难道,只有在床上,你才会理我吗?” “贱骨头。”看我不回应,她又往我脸上扔了几个雪球。 “去死。”她的口头禅,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说得咬牙切齿,灌注了复杂的情感,以至于我听着,就像胸口有千万把刀在割。 “哦。”我呛她。 她忽然怪笑道,“要这样你才会理我?那我多说几遍,你去死,去死,去死。” 雪花又被呼啸的北风裹挟着飘摇起来,千万朵雪花像千万个精灵一样轻盈飞舞。 我想我残破肮脏的灵魂如果能被它们带走就好了。 30.她在睡梦中(完结) 白罂篇 第叁十章 她在睡梦中(完结) 这是我第叁次处理这种案件了,曝光在网络上的父亲侵犯女儿的案件。 每一次看到这种事情,都让我莫名焦虑恐惧,我也发现我的神经愈来愈衰弱了,好像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能把我脑中的弦拉断。 “诛九族。” “丧心病狂。” “满门抄斩。” “抓起来毙了。” “畜生啊,留着干吗?” “操他妈的禽兽。” “把屌割了。” “警察还调解你妈呢?” 他们也在骂我呢,隔着网络,我都能看见他们义愤填膺的怒火。 好几次了,我都这样自作孽地去看网民对于此类事件的反应,然后一遍又一遍地将他们的骂声在心里复述,复述得多了,就成了我的心里话。 所有人都巴望着我死,我自己也不例外。 回到家,苦闷无聊的时候,我开始玩起我的警衔。 有什么用,忙活了这么久,还不是这样?我也不知道我的人生从哪儿开始就驶入了错误的轨道。 天也闷热了起来,空气里湿湿的,像浮满了死水。 夏天又到了,我最讨厌的春天又过去了。 放暑假的昭昭多了时间跟我作对、做爱,她爱漂亮,喜欢穿着背心短裤在家里幽灵似的乱窜。 她热衷于骂我的这个习惯早已根深蒂固,“去死”两个字好像是我生活的主旋律了。 有时候,我甚至研究起了死亡方式,我留心着档案里所有受害者的死亡描述,代入自己,我觉得脑袋很痛,光是这样想想,就觉得生命一片黑暗。 每天清晨醒来,我发现我又要度过这罪恶无聊的一天了,也在思考我这种人的下场会是什么。 发现没有答案,于是一如既往地,昏沉起来,生不生、死不死的,我自己看了都漠然。 “你看你这副老气横秋的傻样。” 昭昭经常嘴毒,可她生病的时候就像孤苦无依的流浪猫一般叫人心疼怜爱。 那是一个风急雨急的夜晚,这天后来成为我记忆中一个特殊的日子。也可以说,是最后一天。 昭昭突然发了热,倒在我怀里不停咳嗽,面红如烧铁,“爸爸……我好难受,热死了,头晕……爸爸,你别睡了呀。” 我惊慌失措地跳起来,热乎乎的脚掌一踏上潮湿的地板,我的右腿就不听话地脆弱打滑,我好狼狈地摔倒在女儿面前——就像摔掉了大半辈子。 “唉,还是这么没用。你女儿脑袋都要被烧死了。老东西,行不行?不行赶快去死,别浪费世界资源啦。”我看到她失望的神色与不耐地翕动着的唇,整个脸呈现出煞白的病态。 ……还是这么没用。 难道我以前也很没用么?可我凭一己之力考上了警察,这也没用吗? ……不行赶快去死。 我没有不行啊,我就是右腿不方便呐,昭昭。我真的得死吗? ……别浪费世界资源啦。 你不也在浪费世界资源么,可我有什么办法,是你爷爷奶奶造的我呀。 我笑着,靠着外力站了起来,去卫生间的路上,我看到我的警服在漏风中轻轻拂动,隐隐约约有白色的面具小人从领口钻出来,眯着眼朝我讥笑。 “滚开。”我对它们低吼。 我端着铜盆,走回床畔,看到她眼皮不安分地翻跳,心中满是怜意,绞了帕子给她一遍遍地擦身去温。 在这个过程中,我觉得自己就像朝圣的信徒,虔诚慈祥,不带一丝杂念。 却仿佛被时光机带回到了十四年前的产房门外,我听着杏春低一阵高一阵的哭泣,心也紧一阵松一阵地吊着。 待我终于听见清脆响亮的婴儿啼哭声,我觉得那一刻,我的生命真的被割成了前后两半。另一半人生的起点,就是在我抱住昭昭开始的。 它还不认识我,满脸泪痕尚未擦净,却随着我摇晃的动作转动着圆乎乎的脑袋,我的身边好像响起了悠长的摇篮曲,代表着新生与希望。 如今,那些白色的面具小人开始附着在我身上的各处,如跗骨之蛆。随后它们脱下了面具,露出骷颅头脑袋,如同发条坏掉了的幽灵娃娃,在我耳边念起忏词来。 ……诛九族。 哦,你们要把我家的墓地都翻出来吗? ……丧心病狂。 对,你说得一点也没错。 ……满门抄斩。 你要把昭昭也杀了吗?帮我把杏春杀了。 ……抓起来毙了。 枪抵在太阳穴,你知道是什么感受吗?嘿,反正我还没玩过。 ……畜生啊,留着干吗? 行行行,安静,安静!我今天就死给你们看,别再骂我没用了。 ……操他妈的禽兽。 你也要操我妈了吗,那你下去啊,就能看到她了。 ……把屌割了。 你是男是女呢?我们一起割。 ……警察还调解你妈呢? 拜托了,别再打扰我母亲了。 “哼,算你有点用咯。别死啦。”她突然醒了,眼中复又流露出恶毒与怨恨的锋芒。 ……算你有点用。 有时候,我真喜欢你睡着的模样,那样更纯真,一尘不染。 ……别死啦。 倘若这次我真的想死呢?要不我今天死?反正我就要死,这次我一定会死。一会儿让我死,一会儿又不让我死,我就是幼稚无能,我就不想被你牵着鼻子走,让我死,我今天就死给你看。 我想,我得等雨停了再死,如果到明天早上,雨还没停,我就明天死。 可是凌晨叁点,雨停了。 老天爷听见我的声音了。 我自嘲一笑。 我说,干你娘的。 不过,生亦何欢,死亦何惧?既然决定了,我说到做到,我不害怕,我没有你们说的那么无能,我一定是一个勇敢的男人,你们不许嘲笑我,谁都不能看低我,我不比兆斌差,他这个蠢不拉几的姘头,敢死么? 但是,走之前再让看看我的女儿罢。 老天爷,你看,她在睡梦中,像个洋娃娃,真可爱。 良久,叹了一口气,我在女儿脸上落下一个深深的吻,“昭昭,爸爸走了。” 让我死后化作她头上的一粒虱子,小东西,让你痒,让你难受,让你每天不安生。 不行,老天爷跟我说不行。 没有月光,只有雨停后的厚重灰尘积压在空气中。 踽踽独行,走向水池。 天堂正在泛着鱼肚白的东方后面期待着我的到来。 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你们看,我已经在我手腕上割下一道又深又长的伤口了,你们满意了吧,我也满意了,我从来没有这样勇敢决绝过,我什么东西都不要了,我连我自己都不要了,我感到很快乐,可是也好痛苦。 一瞬间的麻痹之后,却是极致的高潮般的疼痛,水从伤口溢进我的皮肉中,我的全身都变得寒冷不堪。 可我觉得此刻世间万物竟都属于我,那我应该是回到了垃圾桶,好啦,贱货杏春回来了,她给我磕响头了,带着兆斌和他们丑陋扭曲的孩子一起给我磕头了,我也给他们喂热尿了,我也羞辱了他们,把他们的头按进马桶里,抽水,他们的脑袋就被抽走了,孩子也被我摔死了,我好生愉快。 天渐渐变黑了,啁啾的鸟儿都变成了哑子,我终于变成了一粒渺渺尘埃,漫无目的,飘荡在涟水巷上空。 我突然一阵鼻酸,想回到母亲的子宫里,被温暖的卵子包围,若能在那处避风港安心沉睡千年,那该多好,永远不要长大,永远做个不成形的胚胎,永远不要从她阴道里钻出来。 我看着沾满鲜血的双手,不知为何,仍旧固执的想抬起来,想象着自己在抚摸昭昭的发丝,那些柔滑青丝一根根插进指间,与我十指交缠,散落了极致的温柔,她不再是凶恶阴郁的模样,而是扎了羊角辫,抱住我的腿,软糯可爱地唤着我“爸爸”。 不过,我暂且抛弃她了,因为我受不住生活的煎熬了,我很明白,清清楚楚地明白,我要死。 身体变得好轻盈,我现在好像终于死了。 昭昭,你应该会为我高兴。 晚安,我的女儿。 (全文完) ========== 完结啦,写得稀烂,但是也很感谢大家的支持啦,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