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喜欢的你(成年兄妹甜H)》 1.回国 十年前,暴雨夜。 防滑车轮碾过积水的道路,一路上雨水飞溅。 刹那间,夜空雷声大作,下一刻,雨势加剧,雨点再次如灌铅般重重砸在飞驰的黑色宝马车上,乌云重重,月光透不过一丝一缕。 道路湿滑,眼前雨帘模糊着车灯,司机冒着细汗,时不时抬眼望着后视镜。 “太太,好些了吗?”一旁的阿姨满脸焦急,边轻揉着身旁贵妇的小腹,边问道。 叶晴紧咬毫无血色的下唇,身靠在座椅上,将头偏向一侧,忍痛道:“老毛病了。” 雨水拍打在车窗上,新旧的雨痕不断交替。 车身划过一盏路灯,盯着窗外的叶晴突然瞳孔一阵紧缩。 过了会,已经极速开出数百米远的轿车缓缓倒退回到路灯下。 身着制服的司机匆匆下车,冲入雨中将路灯下不知生死的少女抱起。 - 回国前夜,秦叶新做了个噩梦。 她在梦里一路狂奔,四周一片昏沉,身后有个不知名的男人正举刀追赶着她。 秦叶新拼命想要看清男人的面容,每当察觉到一丝熟悉的意味,男人便疯了般挥舞手上的刀具。 明明周遭昏暗不已,刀具却不断反射出晃眼的白光,秦叶新被晃得头晕目眩,只能放弃这一心思不停往前奔跑。 心里的声音不断提醒着、告诫着她: 不能停。 停下就会被杀。 千万不能停。 秦叶新跑得气喘吁吁,终于望见了出口,前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扇门,门外往里投射着极浅极淡的光。秦叶新激动不已,深吸一口气,得救般奋力甩开身后的男人,快步奔向光源。 她越是走近,心中越是安宁。拉开门的时刻,身后的男人早已不知所踪。 总算安全了。 门内一片亮堂,亮得惨白、亮得晃眼。秦叶新松了口气后,立即回身把门关上,以绝后患。 但下一刻,秦叶新的心脏直接跳到了嗓子眼。 黑暗再次笼罩在她身上,她这才看清,此刻,她正站在那个男人的刀刃上。 男人巨大的面孔逼近着她,脸上挂着瘆人、狰狞的笑。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秦叶新无力地倚靠在门上,借机反手扭动着门把,却发现房门上了锁,她全身的血液都被吓凝固起来,望着男人眉眼上挑的面容,脑子闪过一个人名,她忽然从床上惊起。 方高易。 梦里的男人是她的亲生父亲。 惊醒的秦叶新压下剧烈跳动的心脏,看了眼窗外。 东方渐渐露出鱼肚白,昨夜她忘了关窗,六月燥热的风将薄丝制的窗帘吹了一整夜。 她赤着脚起身将窗关上,窗外,街灯还亮着,偶尔有结群的行人带着喧哗声走过。 纽约这座城市,她呆了四年还是不习惯。 这么一折腾,女人顿时睡意寥寥。 秦叶新从茶几拿过手机,回到床上,顺手将空调调低了几度。 看了眼锁屏,凌晨四点,国内还是下午。 秦叶新点开秦慎的联系方式,食指徘徊在呼叫键上。 想了想,最终还是将手机扔在一旁的枕头上。 屏幕刚好陷入在男人一向枕着脸的地方。 - 珀市机场,从纽约直飞的航班落地时正好是下午三点。 司机从秦叶新手中接过行李。 “谢谢郑叔,您身体还是跟从前一样好。” 东西不重,纽约的公寓是秦家的房产,秦叶新把大多数物品留在纽约,所以她每次回国只带一个小小的行李箱,但郑叔对秦叶新打心眼里好,从小舍不得她一个娇女干体力活,秦叶新心里领情,也不推脱。 “妈妈呢?” “太太已经到餐厅了。” 秦叶新听闻后含着笑点头。今天她穿了身纯黑连衣短裙,搭了一件白色蕾丝外套,放眼机场,从头到脚都惹眼得很。 秦叶新跟上郑叔的脚步,环顾四周,见实在没有要找的人,心里泄了气。 移步餐厅,是家出了名的川菜馆,叶晴已经点好了一桌子两人喜欢的菜肴,就等着上菜。 两人口味相近,喜爱的菜色都大同小异,但叶晴还是觉得点的不够。 “看看,还有没有什么要加上的。” 秦叶新心里甜滋滋:“妈,吃不了的。” 秦叶新笑起来时,眉眼弯弯,半露的眼眸水润迷人,加之她眉眼原本便生得上挑媚人,嘴角左下一颗小黑痣更衬得整张脸风情无比。 照常人的说法,标准的情妇脸。 从秦叶新进门到落座,叶晴看着亭亭玉立的女儿出落得越发惑人,心里又喜又忧。 见女儿被辣椒辣红了鼻尖,俯身托腮,胸前的风光乍现,叶晴瞄了眼白花花的乳肉,脸色不好。 女儿明明之前好几次回家还不会穿这么露肉的衣服。 “新儿,你最近在美国都这么打扮?” 秦叶新顺着妈妈的目光,忽然懂了,挺直身子笑道:“我们都这么穿。” 在纽约耳濡目染了几年,秦叶新在肉体、在性观念上开放了不少。 美好的身材展示出来,既愉悦了自我,也愉悦了他人。 西方的美学从不吝于表现对肉体的崇拜,渴求全身全灵地展露自我。 叶晴是位温柔端庄的贵妇人,打扮贤淑,同为女人固然理解女儿爱美、追逐潮流的心情,可毕竟珀市跟纽约这两座城市的底蕴与传统不同,两者各有千秋,而且到哪儿都讲究入乡随俗,何况以后进了公司不得一堆男人盯着? 于是在叶晴的强烈要求下,秦叶新明天必须跟叶晴到商场逛街买几身新衣服。 两人吃过饭后,见时间不早,便通知了郑叔打道回府。 逢假期和春节,秦叶新常会从纽约飞回国。秦家较先前没什么变化,秦叶新回卧室放下行李,还未做整理便下楼陪叶晴说话。 叶晴喜爱这个贴心的女儿,女儿从小黏她,如今人都大学毕业了,跟她的亲热劲却一点儿也没变。平时丈夫秦庆跟儿子秦慎都得去公司,虽然相识的不少豪门太太时不时会找叶晴出去打发时间,但她早年因为身体原因很少出门,加上性格不喜交际,与她们也只是泛泛之交,所以女儿到美国留学的这几年对她而言何尝不是一种煎熬。 两人亲亲热热地在客厅聊了一阵,叶晴提到,过两天秦叶新倒好时差后带着她上门去拜访外婆跟秦家爷爷奶奶。毕业回国,去拜访老辈是应该的,秦叶新听了后噔噔噔跑回卧室,抱着一堆礼物下楼。 “妈,你帮忙看看这些礼物适不适合......” 话音未落,站在楼梯中央的秦叶新瞧见了玄关处的男人。 男人瞟来的眼神深如寒潭,惊不起丝毫波澜。 秦叶新忙笑道:“秦爸爸,秦慎哥哥。” “回来了,”秦庆望了眼笑容温婉的妻子,再看向秦叶新时,语气不自觉放缓几分,“回来就好,有空多陪陪你妈,过几天再到公司办入职。” 秦庆说得平淡,秦叶新心里却是一暖,让她进公司等同于得到了秦庆的承认。 秦叶新感激道:“谢谢秦爸爸。” 一家之主发话后,大家自然而然将目光转向秦慎。 妹妹毕业回国,还主动打了招呼,哥哥总得表示几句欢迎。 不过秦慎好似不把这当回事,一声不吭地步入客厅,两腿一放,端坐在沙发上看手机。 秦叶新笑意一僵,敛了眉目走近沙发,将揣在怀里的礼物轻轻放在茶几上。 秦庆夫妇不知道这个儿子哪里搭错线,平时性子冷是冷,但不至于没教养,偏偏还是对自己的妹妹。 叶晴越发不解,秦慎小时候护妹妹护得不行,到头来,两人年纪越大越疏离。 记得过去,叶新第一次参加聚会,在会场被人欺负,儿子秦慎二话不说直接开车到易家接人。 如今硬要说疏离倒也不像,秦慎工作繁忙,通常就住在市区的公寓里,连着周末不常回家,这次还是因为妹妹回国才赏脸露面。 叶晴心里清楚,秦慎这是害怕他们逼婚,可家里有个年近三十的独身男性,哪家不发愁。 想到这,叶晴对不知父母心的秦慎甩去两个冷眼,故意冷落秦慎,忙拉着秦叶新在身边坐下,两人很快恢复先前言笑晏晏的模样。 秦庆见状,警告般瞪了秦慎一眼后上楼换衣服。 秦慎坐在单人沙发上,眼神滑过女人笑意盈盈的妖媚脸庞,见母女两人聊得开心,心里忽然郁结起一股烦躁。 装。 没一会,秦慎也说了句上楼换衣服,起身离开沙发。 「开新文啦!求留言收藏珠珠~希望跟大家一起甜甜甜!」 2.晚餐 待秦慎换上家居服下楼,厨房已经准备好了晚餐。 秦庆在上首,秦慎跟叶晴分别坐在左右侧,秦叶新则挨着叶晴坐下。 秦家家教严格,秦慎一向规矩正经,但这次已经差使过人上楼通知秦慎,换衣服花不了多少时间,他却还是让一桌子人等着他,实属不礼貌。于是秦慎刚一落座,秦庆便说道:“你现在排场大了。” “抱歉,我来晚了。”秦慎不作解释,只是微微躬身,用眼神示意致歉,末了,视线在秦叶新身上停顿几秒。 正值上菜的忙碌时刻,秦家夫妇没有注意到儿子的眼神,然而秦叶新却忍不住呼吸一窒。 秦慎一上楼就给她发了消息,秦叶新正跟叶晴聊天,加上心里对秦慎进门后冷淡的行为存了气,故意晾着他。 菜已上齐,不过之前秦叶新跟叶晴在外吃饭的时间较晚,此时两人都没什么食欲。 秦家讲究食不言寝不语,但叶晴一向肠胃不好,此刻一个劲喝汤,饭都快凉了,秦庆看不过眼,说道:“别光喝汤,原本肠胃就有毛病,不饿也得吃两口饭垫垫。” 说罢,让阿姨给叶晴新盛一份饭。 秦叶新有一瞬的怔愣,当年叶晴就是因为肠胃原因不得已雨夜出行才偶然将自己的救起。 秦叶新眼眶红了红,如果不是善良的叶晴,她无法想象现在生活。 一家人围在桌旁吃着热腾腾的晚餐,这样的事秦叶新从懂事起便不敢想了。 当她想要出国时,秦爸爸跟叶晴妈妈二话不说为她打点一切。 此情难表,秦叶新不知道能不能配得上秦家对她的好。 “刘阿姨,给叶新也换一碗饭。” 秦慎低哑的声线在对面响起,秦父秦母应声朝秦叶新关切地看来。 秦叶新突然被众人注视着,活像一个不乖乖吃饭的小孩被一桌的大人盯着,反应过来后顿时满面含羞,同时渐生暖意,快速地斜睨一眼秦慎。 在秦慎眼里,秦叶新这一睨撩人不已,眼波荡荡,又隐隐约约泛着红,就像情至深处前模样。 秦慎一下觉得餐桌上的饭菜食之无味起来。 晚饭过后,秦庆跟叶晴都察觉到两个孩子之间的氛围有些微妙。 不似之前那么冷,却又说不上是兄妹间的温馨。 不过秦慎好不容易回一趟家,该念叨的事情还是不能落下。 “阿慎,你好不容易回家一次,能跟妈妈说说你是怎么想的吗?你看你今年二十八了,这几年妈妈给你介绍女孩子都是照着你从前喜欢的类型挑,可你每次都说不好,你现在喜欢什么样的?说了妈妈好帮忙看看,你现在忙,身边总得有个人照顾。” 在婚姻大事上秦慎有他自己的想法,想到这,秦慎忽然抬眼望了望秦叶新。 “我看妹妹也挺需要。” 许是秦慎的眼神太过突然,秦叶新被看得不舒服,朝他略带警告地尴尬一笑。 秦叶新长相妖媚,叶晴确实打算过给她找个男人好好护着,可当下谈的是秦慎的事,他这会儿拿秦叶新当挡箭牌叶晴就有点不太乐意了。 “妹妹是妹妹,你是你,你们两个能一样吗?” 秦慎冷了脸:“怎么不一样。” 叶晴总归是人母,在儿子情绪方面较为敏感,这时注意到儿子的异样,联想起近几年儿女的变化,心下闪过某个想法,但又自觉不切实际。 秦庆淡淡地喝了口茶,他从一开始便埋头在杂志间,不掺和这件事,此刻感觉气氛不太对劲,抬头看了眼妻子。 很快,秦叶新反应过来,笑道:“妈,给大家带的礼物你们还没看呢,还有过两天要给外婆奶奶他们的礼物也还没帮我看呢。” 叶晴压下想法,看着这个颇为让她自豪的懂事女儿,跟着笑:“赶紧拿来看看,累了一天,下午倒时差你都没休息,待会早点上楼睡觉,明天还得去给你买几身新衣服。” 秦叶新乖乖应声,开始给众人分礼物,礼物虽然不贵重,但都是应时应季应各人喜好的玩意儿,秦叶新费了一番心意。 秦叶新小时候,叶晴就爱打扮她,给她挑漂亮的裙子,如今秦叶新逛街时多会留意什么样的衣服首饰叶晴配着会好看,买来给她做礼物。 秦庆喜爱深夜小酌几杯,秦叶新毕业离开美国时,在家里开酒庄的法国朋友给她送了酒,正好投其所好。 秦叶新给秦慎的礼物是一条高级领带,但秦叶新准备礼物时正值两人一个月前在纽约吵架后几日,礼物选得粗糙,当下在秦父秦母的对比下,更是随意。 将礼物递给秦慎后,秦叶新心虚地赶快让叶晴帮忙查看给老人的礼物。过了一会,秦慎起身,见女人一直躲避跟他的接触,冷着声开口:“爸妈,我先上楼休息。” 叶晴心里有事,放下礼物,让秦叶新先上楼休息。 「大家太甜了吧!开文一天差不多人均收藏(其实完全没有),还有不少小可爱都有给我留言,改文时写着写着突然觉得好幸福!(小学生式幸福」 3.吃醋 累了一整天,秦叶新没有选择泡澡,洗了个淋浴后便坐在梳妆台前擦护肤品。 在楼下时还不觉得累,回到房间身体一放松,疲惫感顿时铺天盖地袭来。 秦叶新强打精神,打算敷张面膜再入睡。 刚要站起,秦慎便进门了。 秦慎刚泡完澡,身上穿着纯黑的丝袍,黑软的发尾吹得半干,自然地垂在耳后,露出整个前额。 睡袍领口大开,秦慎不仅身高腿长,还有着宽厚的双肩与健硕的胸膛,一件睡袍被他穿得性感无比。 秦叶新白了他一眼,默不作声地偏了视线。 这下,秦慎纹丝不动的脸色终于绷不住了。 他快步上前握住女人温香的手腕,把她扯到怀里。 秦叶新挣扎不了,只好任他抱着坐在梳妆镜前。 秦慎盯着镜中不施粉黛的女人,眼尾上挑,眼睛却大而明亮,一幅妖精相,然而性子又乖又娇,于是整个人就像只蓄势待发的小白狐,她慕你时、爱你时,再烈再冷的男人也难抵挡。 秦慎抬起女人的下巴,拇指轻轻揉着她下巴上小小的黑痣:“你是打算一辈子都不理我?” 她嘴角下方的黑痣跟肌肤融为一体,恰到好处,却无端让她随时都带着种妩媚。 秦叶新故意笑得娇俏:“在楼下理你了呀,不算吗?” 秦慎沉声道:“不算。” 他原本声线带了些哑,一旦将声音放低,便显得性感无比。 秦慎继续问道:“你确定还要这么继续跟我赌气下去?” 面对秦慎一本正经的语气,秦叶新则是好笑:“难道不是你吃醋吃得莫名其妙?” 笑意未退,秦叶新确实气秦慎对她的不管不问,但想起前夜的噩梦,心中陡然一软,偏头盯着秦慎的下巴,道:“秦慎哥哥,你别吃醋,我喜欢你很久了。” 秦叶新确实喜欢秦慎很长时间,但说不上是从什么时候起。 刚到秦家时,她还叫方奕,这里像是梦,像是另一个一碰就碎的世界。 在饭桌上举起银质的刀叉,会害怕无意间将刀叉掉落在瓷白的餐盘上,咣当一声,突然回到那个阴暗无助的家中。 她的亲生父亲方高易被判坐牢,她不知道今后要过什么样的生活时,叶晴阿姨说要收养她,她躲在被子里哭了整夜。 叶新,秦叶新,这名字里有她的新爸爸新妈妈、新家庭,还有她的新生活。 一开始,除了慈眉善目的叶晴跟救起自己的司机郑叔,她谁也不敢接触。 秦爸爸总是板着脸,她不敢像叫叶晴妈妈一样称呼他为爸爸,只称呼他为叔叔,秦慎也总是冷着一张脸,她只敢小心翼翼地叫他一声秦慎哥哥。 秦慎大她六岁,她刚入秦家时,秦慎刚上珀市大学,他那时住校,很少回家。秦叔叔公司忙,同样也很少回家,家里时常只剩她跟叶晴妈妈两人。 她很惧怕秦家的两位男人,他们在家时她总会尽量躲在房里不出门。 底下的佣人说什么话的都有,有感叹她可怜的,有妒忌她命好的。秦叶新记得,有一次,某个佣人说她是太太捡回来的便宜女儿,难听一点,是太太捡回家的宠物,更有甚者,说她长相不好,眉眼里一股妖气,指不定将来祸害秦家,威胁秦家唯一的大少爷的地位。 秦叶新很委屈,不过不是替她自己,而是叶晴。 叶晴的善良不该遭人贬低,他们站在冷漠的立场,又有什么资格拉叶晴的善意下水。 秦叶新当时怒气冲冲地走进厨房,站在高了自己不少的佣人面前,火冒三丈地反驳。 她处处维护叶晴,说她不会跟秦慎抢任何东西,如果有机会,她宁可用一辈子来报答秦家对她的好。 她刚到秦家一年,这些藏在心里的话第一次被愤怒激出口。 尴尬的是,正巧回家的秦慎把她的心里话听了个遍。 所幸,她跟秦慎两人只是在周末偶尔见面。 秦慎之后没有提过那件事,但从那之后,私底下不再出现类似的风言风语,那位对秦叶新冷嘲热讽的佣人也不知所踪。 少女总怀春,渐渐地,秦叶新不敢多看秦慎,她知道自己长相妖媚,秦慎这样正派的少年肯定看不上她,否则也不会总是对她冷脸相待。 上流圈子年龄相近的许多男女看不上她的出身,出去参加聚会时常被人嘲笑长一张中老年富商最爱亵玩的脸,像他们父亲在外养的情妇,只是运气好被捡回了秦家。 承认喜欢秦叶新,就等同于承认自己喜欢不入流的东西。 其中也有例外,易阳就是一个。 易阳跟秦叶新同年同校,是个满脸阳光的美男子,他专爱欺负秦叶新,秦叶新起先以为他跟其他人一样不喜她,直到高三,认识了几年的易阳忽然跟她表白。 秦叶新吓了一跳,直接拒绝了。 当时秦叶新正开始准备出国的事,她那时刚知道,在她进入秦家之前,秦慎在高中时跟易阳的姐姐易曦交往,她到秦家时,两人已经分手,不过分手后的秦慎一直没有再找女朋友。 秦叶新跟易曦完全是两种类型,秦叶新心灰意冷,也促使她想要出国的想法。 高三那年,被拒绝的易阳不死心,见秦叶新要去哥大,他跟着投了美国的申请。 秦叶新下定决心,秦家在纽约有些小产业,她来到哥大念商科,也是希望能够在纽约学习、打理秦家在美的资产,以图报答他们的养育之恩。 秦慎总有一天会娶妻生子,到时候叶晴跟秦庆会有自己的孙女媳妇,她对秦家的依恋只会显得尴尬。 偏偏秦叶新十九岁生日,秦慎借口出差飞到纽约陪她。 从餐厅回公寓的路上,两人都喝了酒,坐在后座,秦叶新看着秦慎又冷又俊朗惹眼的侧脸,心里藏着的喜欢又一点点冒出头来,同时冒出的还有远在异国他乡第一年的酸涩感。 回到公寓时,孤男寡女,又存了心思,难免气氛暧昧。 借着酒劲,秦叶新开始诉衷肠。 秦慎主动亲了秦叶新。 渐渐地,沙发上的男女缠绕交织在一起,秦叶新是初次,但她还是既痛苦又欢愉地承受住了秦慎。 秦慎到纽约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但还是抵不住异国恋的距离。 易阳就是这时候出现在秦叶新身边,易阳念了纽约大学,两人同在纽约,刚到纽约时,易阳联系过几次秦叶新,但当时秦叶新并不太适应美国的生活,加之还有告白一事梗在两人间,秦叶新不太提得起兴趣,不过之后参加朋友聚会又遇上了,聚会时出去吃过几次饭。 秦慎之前遇上的就是秦叶新纽约的朋友见她要离开美国,于是在她二十二岁生日当天,给她办了场送别生日派对那一次,易阳也在,她们闹得晚,她喝了点酒,夜晚的街道上不缺浑人,见她独自回家危险,易阳顺路开车送她到楼下,秦慎在公寓想给秦叶新一个惊喜,然而见她晚归又跟易阳在一起时,二话不说拉下脸来,秦叶新哄了半天也不见转好,她生气了,两人不欢而散。 时隔一月,秦叶新才又再次被紧紧抱在男人怀里。 过去两人分隔两国时,不能见面的时间比这还要久,但从来没有互相晾着对方不联系的状况。 想到这里,秦叶新软软地回身圈住秦慎的劲腰,满是服软的意味。 秦慎原本张口想说些什么,见秦叶新这副模样,动了动喉结,一个起身从梳妆椅转到身后的床上。 秦叶新被放倒在床上,男上女下的姿势陡生暧昧,爱情似在空气中被点燃。 在秦叶新眼里,一个冰冷禁欲的男人忽然动情,是一件极其可怕的事情。 秦慎黑沉沉的眸中渐渐升起情欲,深不见底。 “坐飞机累了一天,我帮你揉揉。” 两人双双倒在床上,与此同时,同样回到卧室的秦父秦母,正为两个孩子扑朔迷离的关系而忧心。 4.夜谈 秦庆踏出浴室,见妻子正挂着眼镜靠在沙发上读书,怕打扰她,噤声上了床准备休息。 叶晴抬头:“要睡了?” 秦庆笑道:“你也别看太晚,早点休息。” 秦庆跟叶晴是青梅竹马,叶晴生在书香世家,秦庆家教严格,是家里的独子,年少时追求叶晴,家中原是巨富,受了一番挫折,秦庆藏下心中爱意,叶晴不仅不嫌弃不惧怕他,还总是暗中对他伸出援手,秦家重整旗鼓后,秦庆立刻展开热烈追求,最终修成正果。 叶晴二十五岁生下秦慎,现今都年过五十,可岁月似乎格外善待她,加之保养得当,叶晴仍像是四十出头。 也许心中怀着怜悯的人,面对苦难时,才能主动迎上前去,考虑的是他人。 秦庆此刻望着灯光下的妻子,心中拂过一阵温暖。 当年叶晴把秦叶新那个小丫头领回家,秦庆既感到意料之外,又深觉情理之中。 瘦巴巴的小女孩,衣衫褴褛地倒在暴雨里,救起来时全身高烧不止,嘴里喃喃叫着妈妈。 这要说是可怜,余下的事就只剩下心酸。 秦庆后来派人去查这个突然出现在别墅山道上的小孩,才得知孩子叫方奕,当晚从山下整治的棚户区跑上来,再往下查,才知道她的父亲正因为涉嫌杀害同居女友被刑事拘留审判。 案发当晚正是秦叶新从家中逃出那个暴雨夜。 秦叶新遗传了她父亲方高易的长相,方高易长得俊美,眉眼自带一股勾人的邪气,可自小在烂人堆里打滚,一身的坏习惯,酗酒赌博,但他实在好看,又惯会哄女人,小小年纪便当过不少富婆的小白脸,但无底洞的本性让他傍不到长久的金主。 秦叶新的妈妈原本是个富贵人家的小姐,小时父母意外身亡,致使她年纪轻轻就继承了不少的遗产,厌倦被哄着的富贵小姐生活,偶然遇见方高易时爱他爱得无可自拔,同时也被骗得无可救药,甚至在未婚的情况下为他生下女儿,即便无名无份、即使穷苦不堪、即便自己跟女儿受到丈夫的暴力也没想过要离开方高易。 与秦家这样经受风云变幻,一代一代积累起的巨富不同,方高易的钱来得快去得也快。 方高易手握财富时,总觉得站在云端,看什么都分外可爱,直到有一天从云端坠入泥淖,再相看时,只觉得面目可憎。 秦庆摇摇头,人生的捷径总让人轻飘飘的,好似活着只是幻梦一场。 秦叶新被领到秦家治疗、休养一段时间,秦庆在外行走,看人还有些门道,见秦叶新虽然出生在混乱的家庭里,但眼眸却没有恶意与戾气,像是生在狼群间的小鹿,迷惘懵懂地望着她无法理解的生活。 叶晴决心要收养秦叶新,还要给她改名,家中老辈极力反对,最后是秦庆点了头。 叶晴生下秦慎后因病无法生育,一直想要个女儿。叶晴是真心喜欢秦叶新,秦庆也看出来了,这孩子看似谁也不接近,但一旦认定了你,便掏心掏肺堆你好。 十七岁那年生日,秦庆打算在秦叶新成年时送她房产,秦叶新死活不要。 叶晴见丈夫陷入沉思,似乎没了睡意,于是放下手里的书,走到床沿,替他轻轻按摩起头部。 按着按着,叶晴疑惑道:“我给阿慎相看了多少对象,他也没能从里边挑出一个来,反而对我如避蛇蝎,今天不知道是不是我多想了,阿慎跟新儿之间怪怪的。” “嗯?” “我总感觉他们两个孩子间有些什么。” 秦庆皱了皱眉,忽然想起一件事来。 但说到底这也只是猜测,秦庆不喜说些未经证实的事。 秦庆道:“说不定只是想多了。” 叶晴笑笑:“我刚才在想,如果两个孩子能走到一起也不错。新儿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孩子,你说她第一次来家里的时候,看起来还小小的,转眼间就已经长成现在这个模样了。” “是啊,当初在她原先的家,连小学都念得断断续续,还记得她来家里那年正好满十二岁,得开始念初中,却连小学的基础知识都搞不明白,谁料到现在英语说得比谁都溜。” 叶晴想起一件事,突然笑出声来。 秦庆偏头望她。 叶晴笑道:“当时给她请了个家教补习小学课程,新儿落得太多,几乎每晚都急得偷偷哭鼻子,阿姨跟我说,早晨给她整理房间时枕头都是湿的,还以为卧室里的加湿器坏了。” 秦庆也笑出声:“小小年纪确实不容易。” 说到这,叶晴眼中添了几分色彩:“每次回国都往家里带东西,她到国外这几年,我真是舍不得,过去在珀市念书,回了家后总是得找我,跑来我身边叫我一声妈妈再上楼放背包,有时候我想她想得辛苦,她一个女孩家在国外生活没人照顾更辛苦。” 秦庆明白心里亏欠妻子,有几年他真是特别忙,没时间兼顾家庭,幸而秦叶新的出现弥补了他的缺憾。 “当年叶新跟我说想要到纽约学习,留在纽约替秦家打理海外的产业,那几年我确实分身乏术,秦慎那时刚进公司,估计孩子也看在眼里。” 叶晴倒是没有想到秦叶新小小年纪就有这些想法。 “幸好现在公司被阿慎打理得井井有条,新儿也回来了。新儿这长相,要放在其他人家当媳妇说不定会受欺负,我想要是两个孩子在一起,新儿这个孩子做秦家的儿媳我也放心,还能一直留在我身边生儿育女,只是不知道公司需不需要阿慎娶个有背景的妻子。” 秦庆一咳:“瞎想什么呢。” 叶晴展眉一笑:“那就好,到头来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多想了。” 秦庆拉过叶晴按在他脑袋上的手,放在掌心里揉搓,安慰道:“看他们有没有这个缘分。” 此时,被摁在秦慎身下的秦叶新听了刚才的话,顿时情欲涣散,睁大水眸回头,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身后的男人。 「下章吃肉!!!」 5.坦白H “你想跟爸妈坦白我们的关系?” 秦慎低头吻了吻秦叶新湿透的发尾。 “不行吗?” 秦叶新企图翻身同男人面对面交谈,无奈身子一动便牵扯到了秦慎捅在体内的肉棒。 两人皆是一痛,秦慎不禁嘶出声来。 “别乱动。” 秦慎接着抽插几次以示警告。 “嗯......不动......但是......” 秦叶新做爱时声音偏软粘,却不腻味谄媚,撩拨得对方情欲泛动。 秦慎俯身凑上前去,情人间的性爱格外欢愉,毫不吝啬唇齿间的互动。 他勾了勾秦叶新水软的唇畔,秦叶新很快住了口,转而将红粉的香舌献上。 秦慎喘道:“等会儿再说。” 漫漫长夜,不急于一时。 最初接吻时,秦叶新还不懂得要换气,常常没一会儿就被秦慎吻得面红耳赤,难受至极。 而现在她已经能灵活地尝试主导同秦慎的吻。 秦慎放任她的舌尖在上颚来回滑动,让酥痒感蔓延至全身,引起一阵轻微的颤栗。 过了一会,秦慎见秦叶新玩够了,渐渐夺回主导权。 秦慎的手掌与一般男性相比要大,盖在秦叶新脸上,可以盖住她的整张小脸,但五指骨节细致,修长分明,并不可怖。 秦慎拨开秦叶新残留在上身的吊带睡衣,熟练地摸上了软绵的两团乳肉。 掌心稳稳地包裹着女人对他而言恰到好处的胸部,秦叶新骨架生得好,看着瘦,其实长了不少肉,只是不显,捏在手里温软腻滑。 正因如此,胸部也异常得丰满,又不至于下垂。 秦慎揉上了瘾。 他的掌心厚大,一般的罩杯满足不了。 一个多月不做,两人又都是精力充沛的年纪,秦慎的动作来得像是狂风骤雨般猛烈,秦叶新起初还会细细呻吟,如同拉长的丝弦般余韵十足,之后却渐渐有些承受不住。 秦叶新知道秦慎偏爱她的胸部,两团肉常会被他揉得发红肿痛,秦慎表面禁欲冰冷,实际上做起爱来常常难以自制,在纽约的家中备了许多事后药。 感受着身下男人五指间发狂的力度,秦叶新难耐地嘤咛道:“痛......好痛......” 白色的蕾丝睡衣被甩到一旁,两人赤身裸体,肌肤相贴的感官刺激非同一般。 秦慎一下抽出被夹在穴道间的肉棒,托着秦叶新挺翘的臀,帮助她翻过身来。 秦慎原先压在秦叶新的身后,还不知道自己造成的惨状,此刻秦叶新胸前的五指红印赤裸裸暴露在灯光下,隐隐泛着血痕。 自从来了秦家后便被娇养着长大的妹妹,秦慎从眼底流出一丝心疼。 “不揉了。” 秦叶新怨道:“谁让你揉胸了。” 想到刚才,秦慎摆出一副要给她按摩放松的架势,她还好奇秦慎怎么会了解这些东西,直到他下手,秦叶新才意识到秦慎在耍流氓。 话说得冠冕堂皇,行为也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 跟秦慎亲密接触过后,秦叶新才发现他冰冷的外表下还有这么不正经的一面。 秦慎听着秦叶新带着哭腔的控诉,又看了眼她泪意未干的眼眶,将双手撑在两侧,盯着胸上遍布的红痕,轻轻凑下身。 秦叶新惊呼出声,秦慎冷不丁开始细致地亲吻起她的胸口,湿润温热的双唇温柔地触碰在肌肤上,反复磨蹭。 秦慎生得俊朗,笔直稠浓的剑眉不显粗犷,反而冷冽逼人,眼睛也生得大,宛如星辰般明亮,又像寰宇般辽远,薄唇颜色淡淡,性感不已。 察觉到秦叶新痴缠的目光,秦慎下意识挑了挑眉。 她长得妖媚,平时还懂得收敛,可一到做爱便没了自觉。 底下的兄弟已经支撑不住,秦慎伸手揉了揉女人的发顶,问她还痛不痛。 秦叶新身子一软,底下忍不住泄下一股热流。 秦慎的肉棒还顶在秦叶新两腿间,此刻见她感觉上来,也不客气,但由于秦叶新穴口还潺潺滴着蜜液,秦慎在穴口滑了两次才戳进里去。 秦叶新被塞得满满的,下意识出声吟哦道:“进来了......啊嗯~” 这次反应比过去都要大,说完后秦叶新自己也察觉到了,红着脸将头别过一侧。 6.坎H(新书榜加更) “叶新,看我。” 秦慎停下下半身的律动,伸手掐了把秦叶新的脸蛋。 望着她颤抖的眼睫,秦慎无奈:“总这么害羞怎么行?” 秦叶新不知什么时候起有个习惯,每到情到深处时总会躲避跟秦慎对视。 说实话,她很害怕男人虎视眈眈盯着她。 她心里有道坎。 即便如此,她还是想尽力迎合秦慎。 秦叶新微微抬眸,望见秦慎撑在上方眼含鼓励的一幕,心里忽然松了一松。 迎着秦慎的视线,秦叶新眼中细碎的情欲像是插上翅膀,飘散在逐渐升温的空气中,两只眼睛跟长了钩子一般,勾魂摄魄,惹得秦慎目不转睛。 女人小脸泛粉,两颊染得潮红,媚态横生的模样,无一不彰显着为他而生的情动。 秦慎忍不住一声闷哼。 差点直接射了出来。 为了让秦叶新也享受性爱的乐趣,秦慎一开始都会选择后入式,以避免视线的触碰。 长成这副模样,又生在那样的家庭,小时候肯定受了不少苦。 秦慎至今还记得,第一次进入她,穿透那层薄膜时身体剧烈的疼痛,彼此都是初次,他年纪较大尚且能忍,但秦叶新还是个刚成年的小女生,当下疼得放声大哭。 整个公寓回荡着她撕心裂肺的哭声。 她哭得难受,秦慎那时想,随着她泪水流落的,一定还有着其他的不可名状的感情。 否则在痛苦至极的哭泣中,他怎么会听到一种痛快。 事后,他揽紧她,五指梳着她身后绸缎般的长发,而她靠在他胸口哭个不停。 末了,她吻着他的下巴,又哭又笑。 她语带感激地说,秦慎哥哥,是你,真的是你,我好幸福。 此后的每一次,皆是由秦慎主导,他能感受到秦叶新的身子放开不少,感受到她对他身体的逐渐接受,但耐不住他想要更多地注视着秦叶新,注视她为他动情的每一时刻。 他是个很有野心,很有掌控欲的男人。 为了转移秦叶新的羞赧与抵触,秦慎底下凶猛,面上却温柔低吻着她的锁骨。 与秦慎被肌肉掩盖住的锁骨不同,秦叶新颈下生得错落有致。 往前顶她时,她缩起脖子,锁骨凸起,连着白皙的颈部,像是一方浑然天成的池子。 秦慎伸手抚摸着那一方凹陷,打趣道:“真漂亮,没见过这样酒池,哪天我尝尝。” 秦慎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可惜即使胡话里盛满了暧昧,与生俱来的俊朗眉目依旧让他显得正经无比。 秦叶新也不羞了,只恨恨说了句变态、假正经。 经过这么一闹,两人维持着几乎是底下用力一撞,女人便娇媚一叫的频率,渐渐加快了速度。 秦叶新很快泪意盈盈求饶道:“哥哥......我要......我要。” 秦叶新几乎是第一次如此直白地表达对性爱的渴求,以往她总克制着自我。 她从没做错什么,却自小被人叫骂,狐狸精、骚货、勾男人的...... 下流的目光打量着她,取笑她将来不知道在床上得多放荡、多骚贱。 她全身心地抗拒着这些记忆。 秦叶新眼底闪过一丝因矛盾而起的痛苦。 秦慎没有放过她的情绪,加快底下推进的速度,浓重的呼吸毫不吝啬地挥洒在女人的耳畔,呢喃般唤道:“叶新,叶新。” “叶新,这样弄得舒服吗?” 男人低哑好听的声线近在耳边,将她拉回现实。 秦叶新脚趾酥麻,情不自禁蜷缩着,娇娇的嗓音颤声回应道:“舒服~” 声音里透着的满足激起了男人成就感。 秦慎笑着把秦叶新一只腿从自己的腰上抬起,架在肩膀上。 他低低笑道:“别分心,接下来会更舒服。” 明明是霏靡的情话,从秦慎口中说出,就像是在说男欢女爱是件天底下最正常不过的事情。 秦叶新身子轻飘飘的,熟悉的感觉如浪潮般一阵阵涌来。 秦慎在她前方卖力冲撞,两人即将彻底拥有着彼此。 秦叶新反手抓紧底下的东西,也不管抓到的是床单还是两人脱落的衣物。 此刻,除了身前的男人,一切都不再重要。 卧室交织着女人难耐的娇泣与男人越发粗重的喘息。 秦慎习惯用这个姿势结束,这样的姿势最适合让秦慎边倾身揉捏着秦叶新的胸部边攀至高潮,奈何此时胸上的红痕实在有些触目惊心。 他忍着冲动注视着身下的女人。 秦叶新就像朵娇艳欲滴的血色玫瑰,缓缓盛放在今夜、在他身下。 秦慎盯着她迎接高潮的妖靡面庞,咬牙切齿道:“我快射了。” 秦叶新脑中一片混沌,胡乱地点头,继而又摇头,啊啊嗯嗯地乱叫,这是她也要到了的征兆。 两人几乎是同时释放了欲望。 事毕,秦慎就着这个姿势直接躺倒在床尾,女人架在他肩上的腿也软软地顺着倒下。 秦叶新忍着酸软的下半身,将腿移开,撑起身子爬到床尾,双手圈住秦慎的腰身将脸庞贴在他起伏不定的胸膛上。 她贪恋他事后温暖的怀抱,火热却不粘腻。 两人沉默地抱了一阵子,皮肤的温度交融在一起,像是一体。 秦慎的大掌绕至秦叶新身后,有一搭没一搭地揉着她浑圆挺翘的雪臀。 高潮的残响在脑海中缓缓褪去,秦叶新这才想起秦慎先前说过的话,心里一酸,商量道:“我们别告诉爸妈好不好?” 「居然上了新书榜~天啦大家真的太棒了太优秀了,把新肉熬出来大家加更,希望大家也能喜欢!」 7.光明正大 秦叶新软了身子,正趴在秦慎的胸膛上。 秦慎侧过身来,环住秦叶新细软的腰肢,两人四目相对。 他问:“光明正大不好吗?” 秦叶新摇摇头。 光明正大不好吗?好,但有风险。 秦慎口中的光明正大对秦叶新而言太过遥远,至少是现在。 秦叶新自知,她还配不上秦慎。 秦家两代单传,得了秦慎这一个孩子,他深受秦家长辈的宠爱。 与秦叶新不同,秦慎生来就背负着厚望。他自小聪慧过人,性格又稳重乖巧,秦奶奶时常把年幼的秦慎抱在怀里,夸他连性子也像极了秦爷爷。 虽然秦叶新是秦家公开承认的养女,甚至秦家还在她十八岁那年上下宴请宾客媒体,为她办了场盛大的生日宴,可即便如此,在上流圈子里,旁人看来,她与秦慎之间,仍然是云泥之别。 如果外人要诟病秦家,首当其冲的便是秦叶新。 秦叶新亏欠秦家太多,叶晴与秦庆对她而言,远远不止养育之恩。 一旦她将两人的关系公之于众,叶晴与秦庆如果不喜,那他们这些年的感情总会开始变味。 秦爷爷秦奶奶不喜欢她,得知他们最宠爱的孙子跟她在一起后,一向严肃的秦爷爷会不会气得要打秦慎。 更不必说,外界媒体知道秦家兄妹搞在一起后,会怎么把它当作一桩丑闻报道。 秦叶新想,再等一等。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至少现在比在国外要好,两人能够常常见面。 况且,秦爸爸让她进公司已经是对她的信任与认可的开端。 只要她站稳脚跟,任何风浪都不能轻易将她摧垮。 做好心理建设后,秦叶新迎上秦慎静默已久的目光。 秦慎细细吻着秦叶新的发顶。 “我不是在逼你。可妈催我找对象催得紧,你又刚回来,我要是想回来见你,就得听她一顿数落。叶新,我不求你要跟我比肩而立,爸妈、爷爷奶奶跟外婆那里都有我,别给自己太大压力,好吗?” 公开后要面对的情形,秦慎同样构想过,但现在她已然回国,两人不再是过去公不公开都无所谓的状态。 秦慎打定主意,只要她点头,他就能为她排除万难。 秦叶新心里一暖,柔柔开口:“爸爸已经让我进公司了,秦慎哥哥,你再等等。” 他可以低头,但她不能委屈他。低声下气做的决定,并不是长久之计。 看着秦叶新妖媚无双的面容,秦慎想起这些年来的自我矛盾般的苦等。 他当年死也不愿意承认会对自己的妹妹产生好感,让两人徒然错过多年。 现在,只恨不得夜夜跟她在床帏间翻滚。 想到这,他按下心中不爽,道:“爸让你进公司,可你知道进公司后,多少豺狼虎豹盯着你吗?” 秦叶新长得勾人,首先就能满足男人对那档子事儿的极致需求,何况真到了床上,秦慎比任何人都要了解秦叶新身子有多娇软、叫声有多妩媚,其次,秦叶新是秦家的女儿,这背后意味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一朝攀上枝头,便是财色兼收。 一想到秦叶新之后身边得围上不少男人,秦慎头疼道:“给我个准话。” 秦叶新怎么会不清楚秦慎的担忧,男人的心眼小得跟针孔一样,她在易阳身上已经吃够了苦头。 秦叶新凑上前去,讨好一吻:“等我被爸妈、爷爷奶奶跟外婆他们认可了,我再答应你,好吗?” 秦慎见状,知道秦叶新是不打算让步,见她累了一天,也不打算狠下心再把她折磨一番,当下把身子软成棉花的女人抱起,大步朝浴室走去。 - 次日。 秦慎吃过早餐后,揉了揉不甚清醒的脑袋,朝车库走去。 今早,从秦叶新房里出门,不巧遇上了上三楼收拾东西的刘阿姨。 两人一阵尴尬,许久,还是秦慎先开口,让刘姨替他保守秘密。 刘姨是家里的老人,在秦家干了二十多年活,比叶晴年长不了几岁,秦慎拿她当半个长辈敬重着。 秦慎回想起刘阿姨眼底久久未褪去的震惊,不禁摇了摇头。 两人正是浓情蜜意的时期,之后这样的事估计还不少。 秦慎正欲拉开车门,不料身后的车位忽然传来陈叔的招呼。 “阿慎,你父亲找你。” 陈叔是秦慎父亲秦庆的老助理,早上负责接送秦庆到公司处理事务。 放下手里的文件,秦庆望了眼站在车门前的儿子,淡淡开口:“上车,有事问你。” 8.蓄谋已久 秦慎上了车,陈叔在车外守着。 望着一向沉默稳重的父亲,秦慎挑了挑眉。 特意在这等着他,看来这是有话要躲着母亲问。 父子连心,果不其然,秦庆摘下鼻梁上的银色眼镜后,看了眼同自己相似的儿子,忽然问道:“叶新回国是不是因为你?” 秦叶新出国前,曾向他坦白,希望能够留在纽约为秦家的产业尽一份力。 秦庆当时面上波澜不惊,可心底里还是对于这个养出了感情的养女有所不舍,但年轻人有自己的打算,出去看看总不是坏事。 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 不过见当时叶晴满心满眼念叨着秦叶新,秦庆不忍将她打算毕业后要定居美国的事告诉妻子。 幸而短短两年后,秦叶新忽然变了主意,开始为回国做准备。 秦庆只当她一个女孩,独自在异国他乡生活,是受了苦的,想家也是正常,毕竟哪儿都不如家庭温暖。 那段日子里,随着秦慎手里的项目一个比一个做得好,在公司的地位也自然水涨船高,积累了不少人望。 秦庆对于儿子的表现有些出乎意料,但更多的还是欣慰与满意。 不仅如此,秦慎还接手了海外企业的管理,做得风生水起。 秦家有了秦慎为他分忧,秦叶新自愿担在肩上的压力也小了许多,何况秦氏的主要市场还是在国内,叶新能回来帮帮秦慎也许更好。 但昨天经过叶晴一提醒,秦庆想起一件事来,忽然觉得秦慎主动要求对接海外的时机未免过于巧合了。 不等秦慎回答,秦庆皱了皱眉,道:“当初你借口到纽约熟悉公司,是不是因为我跟你提了叶新打算留在美国的事?” 秦慎先是微微一愣,而后唇角溢出一抹笑意。 秦慎笑道:“您知道了?” 在得知秦叶新盘算好留在纽约时,秦慎才发觉自以为不甚明朗的心意早已被那个远在他乡的妹妹勾得缠得千疮百孔。 午夜梦回,竟然会时常出现女人双腿绕着他的腰际嘤嘤哭泣的画面。 求他别停下,别放她远走。 面容妖娆,哭声娇媚。 想起这些,秦慎又问道:“妈知道了吗?” “你妈满心满眼都是你们这两个孩子,昨晚她就起疑了,我看她甚至有了撮合你们俩的心思。” 想到这,秦庆不免多问:“你也老大不小了,跟叶新的事你是做什么打算?” 秦叶新虽不是他的亲生女儿,可也绝不容秦慎随意欺辱亵玩,话虽如此,但秦庆心中还是对自己这个儿子的品行多是放心。 秦慎眉心一凛,正色道:“我想娶她。” 婚姻不是儿戏,秦庆顿了顿,问:“这事儿你考虑多久了?” “快两年了。” 秦慎神色认真,不像是随口说笑。秦庆淡淡偏头瞥了眼儿子,语气冷冷。 “看来你这是蓄谋已久,还想瞒住我跟你妈,”说罢,秦庆摇了摇头,“我倒是没想到你会对叶新有那方面的想法。” 秦慎一声苦笑:“我当初也没想到。” 秦庆不动声色望了眼儿子。 想到秦叶新那张愈加妖媚的脸庞,也许妻子说得对,这样的孩子还是留在自家安心。 到底是自己的儿女,秦庆设身处地想了想,问:“什么时候告诉爷爷奶奶?他们对你这个孙子的未来媳妇盼望得紧。” 说起秦爷爷跟秦奶奶,秦慎不免有些头疼,过去,他们两位老人有多宠爱他,就有多嫌恶叶新。 这事儿也急不来,至少父母对他跟叶新的感情是持支持态度。 回想起昨夜女人拧眉担忧的小脸,秦慎稍加思索,道:“过段日子吧,暂时别跟妈说,我怕她对叶新太热情,叶新反倒受宠若惊,不知道怎么跟妈相处。” 秦庆冷了脸,心疼妻子在儿子心里的地位。 俗话不假,真是娶了媳妇忘了娘。 秦庆嗤笑一声,随后重新拾起腿上的文件,示意儿子赶紧离开。 - 秦叶新眯着惺忪的睡眼下楼,楼下只剩叶晴一人在享用早餐。 见女儿起床了,叶晴笑着招呼道:“你爸爸跟秦慎刚去公司,赶紧过来吃早饭。” 秦叶新在餐桌旁落座,刘阿姨便从厨房里给她端上热腾腾的一碗枸杞玄米粥,配上些小菜跟摊得嫩黄可口的鸡蛋饼。 刘姨还记着今晨撞见秦慎的一幕,此刻不免多看了秦叶新几眼。 「求猪猪求留言~珠珠够了我会努力加更哈~」 9.没轻没重 对于久居国外的秦叶新而言,这些熟悉又温暖的香味令她胃口大开、食指大动,止不住夸赞刘姨的手艺。 抬眼见刘姨时不时往她脸上瞟,秦叶新疑惑道:“刘姨,我脸上不对劲么?” 刘阿姨可以说是在秦家看着秦叶新跟秦慎两个孩子长大。 虽然惊讶,但讶异过后,两个孩子要是能走到一起,也不失为一桩美事。 见秦叶新出落得越发水灵,一双媚眼疑惑地瞧着她,刘姨笑着感叹:“叶新真是越长越好看了,也不知道哪家孩子有这个福气。” 叶晴心里原本就有想法,此刻也笑着接话:“是啊,新儿你要是有中意的对象,尽快领回家让妈跟刘姨给你做个参考。” 两人是真的把秦叶新当成了自家人疼爱,看哪儿哪儿都好看。 无数次,秦叶新回想起她的亲生母亲,即便是最疼她的母亲,也总会对着她叹气,说她生得又妖又媚,该怎么办。 此刻,在刘姨跟叶晴眼里,明明是自小惹人嫌、惹人厌的妖媚长相,却被当成了宝贝。 在两人的打趣声中,秦叶新自然而然想起了秦慎,只好又羞又愧地低下了头。 在秦叶新下楼前,叶晴的早餐已经用得差不多,当下见秦叶新耳朵都羞红了,心里的猜测估计八九不离十。 即便不是秦慎,秦叶新看来心里也有了喜欢的男人。 叶晴心里有数,眼中的笑意更是盎然。 “行了,不打扰你好好吃饭,我上楼去收拾收拾今天出门要用的东西。” 秦叶新乖乖点头,心头像是松了口气。 早饭过后,秦叶新上楼换衣服。 下楼时,叶晴见她穿了件白色的无袖针织高领,下半身配上黑色阔腿裤。 好看是好看,但叶晴总觉得哪儿不对劲。 直到上了车,见秦叶新乖乖端坐在身边,叶晴这才意识到,秦叶新这回倒是把胸口裹得严严实实了,不仅如此,连腿都不漏。 想是秦叶新为了迎合长辈的喜好,叶晴也没有多想。 眼见司机郑叔开车载着秦叶新跟叶晴两人到了秦氏旗下的商场,两人欢欢喜喜地进商场挑衣服。 虽说这是秦氏的产业,但最大的持股人其实是叶晴,这附近的产业都是叶晴当初嫁入秦家的嫁妆。 两人进了商场后,便被径直迎入了专门的接待室。 接着,工作人员按照叶晴昨天的要求,接二连三提着衣服、配饰鱼贯而入。 叶晴并非强制要求秦叶新的穿着,只是女儿长大了,以后要出入的场合也更多,多添置几套得体的衣服总不是件坏事,何况女孩子家怎么会嫌弃衣服多呢。 在叶晴期待的目光下,秦叶新跟一名女导购进了更衣室。 想起昨夜秦慎留下的触目惊心的、暧昧的印记,秦叶新犹豫再三,以害羞为名将导购推出了更衣室。 所幸妈妈让人为她挑选的衣服配饰都偏向于保守,基本都能遮住胸部,遇上稍微盖不住秦慎的指印与吻痕的衣服,秦叶新都以穿不上为由让人拿出了更衣室。 叶晴挑挑拣拣了一上午,秦叶新也乖乖试好了该买的衣服。 留在商场吃过午饭稍作休憩后,叶晴见时间还早,便打了电话给常去的美容院,两人启程去往美容院放松。 一进美容院,便有工作人员等候着上前迎接,笑着让叶晴跟秦叶新先卸妆,换上专用的浴袍。 叶晴预定得较为突然,美容院现在只临时准备好了一间VIP室,还是得在下一位预定的贵客到来前完成护理,剩下的一间单间得等着上一位顾客使用完毕。 于是,叶晴跟秦叶新暂时被安排在同一间单间里。 浴室里,秦叶新有些局促地换上了浴袍,使劲拢了拢胸前的风光,确认不会外泄后,才慢吞吞地走出浴室。 叶晴早已换好装,正在单间内听着美容师的介绍,替秦叶新挑护理项目。 眼见秦叶新出来,叶晴定睛一看,但很快移开了视线,继续含着笑同美容师讨论,只不过脸上的笑意不露声色地浓烈了几分。 同美容师商定给秦叶新先弄个基础的全身护理后,叶晴起身,朝秦叶新嘱咐几句,便将这个房间留给两人。 望着妈妈快步离去的背影,秦叶新疑惑地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前胸,见依旧裹得严实,这才放下心来。 不等秦叶新反应过来,叶晴便急急出了门,压下突突的心跳后,连忙找人拿了手机过来,给秦庆拨了电话。 电话一接通,秦庆才刚要出声,不料对面先传来妻子的又气恼又甜蜜的声音。 “老公,你看看,我说什么了,这两个孩子绝对有些什么,我还奇怪新儿今天怎么把自己裹得密不透风,从试衣服开始,就不见她露出过脖子以下的地方,我却还一丁点儿都意识不到......” 顿了顿,叶晴想起刚才看见的画面,继续说道:“就在刚刚,真是造孽,你没看见,新儿的大腿根上全是吻痕,这两人真是,昨晚瞒着我们在家里就敢睡在一起,我还,我还想该不该撮合他们俩,秦慎也是的,我看新儿腿上红了一片,这孩子真是没轻没重的。” 10.小人得志 电话那头,秦庆只是轻轻皱了皱眉,道:“有空我说说他。” 听着丈夫毫无惊讶的回答,叶晴疑惑地问道:“老公,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今早秦慎跟我说了。” 叶晴这才知道她被这对父子蒙在鼓里,相反的是,她一发现秦叶新跟秦慎之间的情况便出门给秦庆打了电话。 叶晴气道:“秦庆,你气死我了。” 秦庆见妻子是真的生气,只好把儿子拉出来当挡箭牌。 秦庆轻咳一声,道:“秦慎不让我告诉你。” 其实,秦庆私心也希望叶晴晚一些再知道这件事,即便秦慎今早做了保证,但在他眼里,两个孩子的情况着实不算明朗,况且他们还有着自己的打算。 听秦庆一咳,叶晴也不管秦慎的坏心思,急道:“怎么又咳了,不是让你多喝些热茶吗?中午按时吃药了吗?” 秦庆见妻子操心,不免道:“喝了,吃了,刚才那是怕你生气给急的。” 叶晴好笑道:“我怎么可能真生气,我高兴还来不及,只不过阿慎他这么样,真白费我对他的婚事上心。” 说起婚事,叶晴不免要问两人的进展。 秦庆按了按太阳穴,头疼道:“秦慎跟我提了,他有这个想法,只不过我想,叶新这才刚毕业,直接谈婚论嫁确实可能吓着她,何况还不知道她对我们什么看法,暂时先让他们两人正式相处一段时间看看也不迟。” 叶晴听后,也觉得是她心急了,母女成了婆媳,也不知道秦叶新一时愿不愿意接受。 同秦庆谈了几句,美容院的工作人员来通知VIP室已经准备好了,叶晴挂电话前,想起儿子的作为,对丈夫嘱咐道:“你别把这件事告诉阿慎,让这孩子瞒着我。” 秦庆见通话终止,不禁苦笑。 难怪说母子连心,光折腾他了。 - 美容院,浴室内。 室内氤氲着朦胧的雾气与安神的香气,秦叶新刚从浴缸中出来,嫩滑柔软的皮肤上还滴答落着水珠。 对着镜子,她再次拢了拢胸前的浴袍,有些不知所措。 秦叶新原本以为只是做个脸部美容,得知叶晴给预定了个全身护理后,只好再去泡澡。 此刻,望着镜中两颊绯红的妖媚美人,秦叶新羞得无地自容。 秦慎昨晚留在她胸上的痕迹根本没法见人。 可待会还得做胸部护理。 秦叶新焦急地咬着下唇。 流程得在下一位预定的贵客到来前结束,见秦叶新过了时间,还未从浴室中出来,门外的美容师轻轻敲了敲门。 “秦小姐,您还好吗?” “阿......”回神的秦叶新迅速裹紧身上的浴袍,松下下唇,朝门外回道,“真不好意思,我马上出来。” 这间屋子待会还得接待下一个客人,她确实不该久呆。 替秦叶新按摩护理的是叶晴介绍的美容师宋姐,年纪估摸在四十上下,化着淡淡的妆容,脸上挂着职业的微笑。 像秦叶新这样好颜色的女人并不多见,何况年纪轻轻就能到顶奢的美容院消费,如果并不知道她是秦家的女儿,很可能会被误以为是走些旁门左道进来的。 见秦叶新出门,紧裹着浴袍,将身上遮掩得严严实实,不免好笑,待会按摩还得脱了。 “秦小姐是第一次来吗?” 秦叶新如实点头。 “别害羞,您看这样舒服吗?” 听着是否舒服的询问,秦叶新想起秦慎的脸来,悄悄埋了埋发红的脸庞。然而,随着宋姐的循循善诱,以及掌心温热舒适的力度,秦叶新趴在按摩床上,感觉身子越来越软,连带骨头也松了下来。 空气间香味浮动,两人一阵沉默不语。 秦叶新的肌肤实在称得上是香温玉软,按摩师甚至有些贪恋手下的触觉。 宋姐手上涂抹了精油,正要给秦叶新做胸部护理。 眼下一看,不禁惊呼出声,后又反应过来涉及到了顾客隐私,实在不礼貌,于是连忙道歉。 如果说方才腿上的痕迹实属过激,现在这胸上的痕迹已是吓人的程度,也不知下了多大的力气。 秦叶新顿时羞红了脸,正要说些什么,门外忽然传来风风火火的敲门声。 没一会,宋姐接了个电话,应了几声后,挂了电话跟秦叶新说明情况。 原来是下一位客人提前到了美容院,当得知自己常用的VIP室被人占用了,顿时有些恼怒。 这间屋子的位置较好,那位顾客来美容院来得频繁,一直都在用这间VIP室,久而久之,美容院与顾客间便有了默契,凡是这位顾客要来,这屋子就特地为了她留下。 秦叶新听后,既然时长不够做一整套的护理,便同宋姐提议,把胸部按摩取消,正好将屋子尽快腾出来。 由于美容院对顾客的隐私高度保密,宋姐没有同秦叶新提及,对方自视甚高,听说使用屋子的是个年轻女人,怕是不知哪来的不入流的女人骑到了她的头上,这才火冒三丈。 不过秦叶新这么一建议,宋姐是明白人,顿时理解这位秦小姐的暗示,她这是不想让人知道她胸部的状况,包括秦太太。 两人默默达成共识后,宋姐让秦叶新趴好在按摩床上,等着精油吸收,而她则是按照电话里的要求开门协商沟通。 宋姐用毯子将秦叶新身上裹好后再去开门。 门把刚被扭开,一位年过四十、身着华贵的妇人便闯入门内。 瞧了眼对方的脸庞,秦叶新略略感到眼熟。 对方同样也是一愣。 此刻秦叶新正乖乖地趴在床上,然而身子生来敏感,经过按摩,脸上隐隐含着春意。 闯入的女人叫郑云淑,是许家的太太。在郑云淑眼里,床上的女人此时周身是说不出的风骚媚人。 像秦叶新这样的美人并不多见,尤其是满脸狐媚子模样。 郑云淑注意到了对方脸上的那颗小黑痣,想起什么,忽然嗤道:“你是秦家那个便宜女儿?” 身后的工作人员见她出言不逊,忙拦道:“许太太,这是秦小姐......” 秦叶新一下记起来了,对方是许家的女主人,不过是挤掉了原配上位的女主人,在圈内有名的小三,除了一心想要巴结许家的、或是同她一样为求取富贵破坏人家庭而不以为耻的人,大多数人依旧对她嗤之以鼻。 许家家大业大,同秦家都是珀市的巨商之家,然而听说许家的男主人许广生性风流,居然在妻子怀孕时同其他女人有了孩子,过了几年,那女人找上门来,一会伏低做小,一会胡搅蛮缠,原配太太跟叶晴一样,是个温吞和蔼的性子,原本生下儿子后就亏了身子,这么一闹,身体的情况渐渐恶化,心理状况也越来越差。 蹉跎几年后,许广毫无作为,原配被气得去世。不过,郑云淑当初带入门的儿子不久也因病夭折,过了一两年,郑云淑才又生下了一个女儿。 秦叶新从朋友处听来这段往事,虽恶俗,但却屡见不鲜。 下一刻,秦叶新挑了挑秀眉,柳叶般的眉毛像刀子般流露出不屑。 听说叶晴在,郑云淑眼角动了动。 许家虽然比不上秦家,但也轮不到一个小小的工作人员低看她。 又见秦叶新眉眼中含着不屑,当下郑云淑冷了脸,斥责工作人员道:“你们擅自把我预定的房间给了她,现在还来管我说什么。” “没有,我只是......” 郑云淑最怕就是被人看不起,况且无论许氏如何发展、无论她如何交际,却总是被秦家压了一头。 同为女人,她斗不过叶晴,不仅如此,同样都是女儿,她那个许家正牌的大小姐,甚至没秦家一个捡来的女儿出息。 有的时候人心卑劣,人生好好的路,是自己越走越窄。 郑云淑怒道:“只是什么,你是不把许家放在眼里了?” 见郑云淑对一个小小的工作人员咄咄逼人,秦叶新心中更是不屑。 那女生被训得面红耳赤,一时无话可说,秦叶新突然轻柔开口,道:“我做好了,让给这位太太吧。” 秦叶新无视了郑云淑的怒气,反倒让她在众人面前显得斤斤计较、显得她永远是那个名不正言不顺、出身不高的许太太。 这样的氛围顿时让郑云淑被刺得体无完肤。 她拦住秦叶新的去路,气道:“我是你的长辈,秦家没教过你基本的礼貌?” 秦叶新妩媚一笑,笑中透着妖气,语气却轻得像是羽毛。 她说,阿姨,您太敏感了。 这话看似轻飘飘,落在郑云淑心上,跟千斤般重,又恰好戳中了她心中的痛处。 “你配教训我?” 通身贵气的妇人,眼中却溢满了恨意,这恨意来源自四面八方,来自于她的全部人生,只是恰好在此刻凝聚在了秦叶新身上。 听说秦家上下,除了一个叶晴,没人喜欢这个狐媚子模样的孩子,她却能在叶晴的庇佑下混得风生水起,留学海外。 而她辛苦为女儿的谋划的将来,只因为许家长子的一个不喜欢便得搁置。 人比人,真是气死人。 偏偏秦叶新还长了张男人见了挪不动腿的国色天香的脸。 郑云淑讽刺道:“如果不是叶晴把你从大街上捡了回来,你能有这么好命吗,不对,你这张狐狸精长相,说不定能让你在男人身上过不错的日子,你这样不安分的女人......” 秦叶新停下了脚步。 她原本无意多说,过去,再难听的话她也能忍下去。 如果不是郑云淑提到了叶晴。 秦叶新让人给她拿衣服,而后故意朝着郑云淑妖娆一笑:“郑女士,有件事你说对了,像我这样的狐狸精,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但你需要记住的只有一件事,这世上比许家要显赫的家族大有人在,要拿捏许家,也许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所以我劝你不要在外嚼秦家的舌根,更不要在编排叶晴妈妈,不仅是你编排不起,更是你不配!” 郑云淑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妖妖媚媚的小女人,这么牙尖嘴利。 望着她离开的背影,郑云淑竟然一时气得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远处,休息室门外,一旁的工作人员提醒身旁的叶晴道:“秦太太,秦小姐已经走了。” 叶晴做好面部美容后便到休息室等秦叶新,听闻争吵,正担心着要出门看看时,恰好听见了她的一番言辞。 见秦叶新头也不回地远去,叶晴悄悄揩了揩眼角的湿意,对着空气自责道:“我从不知道新儿这么受委屈。” 顿了顿,又道:“这个郑云淑真是小人得志惯了。” 「这章走一下剧情有点长,下章男主出现了嗷。」 11.湿了 秦宅。 餐桌上,气氛凝重。 秦叶新抬眼看了看对面的叶晴,自从离开美容院后,叶晴一直兴致缺缺、强颜欢笑。 菜未上齐,刘阿姨跟几个新来帮佣的阿姨正忙着从厨房端菜。 秦庆坐在上首,鼻梁上挂着眼睛,手里举着平板电脑。 他一早便注意到了妻子的情绪不对劲,趁秦叶新上楼换衣服时,才问清来龙去脉。 他们自觉对外界的表面功夫已经做得够好,却没想到叶新在外这么受人看不起。 这种委屈也不知道忍了多久,每回见她,总是笑盈盈的模样。 不过心疼归心疼,不像叶晴的多情善感,秦庆心里多是欣慰,起码他能看出叶新这颗心够强,说不定真能干出一番事业。 见菜上齐了,秦庆把手里的东西交给旁人,说了声开饭。 秦慎今夜有应酬,饭桌上只有三人,不过总比往常秦慎不在家时热闹些。 秦叶新接过饭碗,朝刘姨道了声谢谢。 秦家过去是大家族,饭桌的规矩多,一直流传了下来,秦叶新接过自己的米饭后,便安安静静地用着饭。 叶晴看着秦叶新乖巧吃饭的模样,想起她刚来秦家,不敢抬头看人,上饭桌时快把脸埋进碗里,一个劲地吃着白米饭。 叶晴原本肠胃不好,此刻想着往事,简单喝过几口汤,一下没了胃口。 连对着一向爱吃的虾类都提不起兴趣。 今天的主菜是烤虾,做了几种不同的口味,齐齐摆放在餐桌上。 鲜虾被烤得色泽金黄,点缀上各式配菜,很是诱人。 秦庆刚想出声提醒,却见秦叶新朝叶晴递去一个小瓷碗。 “妈,你尝尝,今天的虾格外好吃。” 秦庆这才注意到,秦叶新竟埋头剥了一小碗的虾。 叶晴一愣,心里满满都是感动,又多少对沉溺于伤感情绪之中的自我感到自责。 以后,要是新儿嫁到秦家来,她看看谁还敢在背后说她在秦家名不正言不顺。 想到这,叶晴心里舒服不少,朝女儿笑道:“快擦擦手,你看你,一手的油,给我剥这个做什么。” 秦叶新见叶晴接过瓷碗后,嗔怪了几句,胃口却是好了许多,脸上顿时绽开笑意。 说实话,她心里担心叶晴是不是在美容院遇到什么事了,否则怎么直到晚餐都恹恹的,时不时流露出愧疚的模样。 秦叶新早到大厅,叶晴姗姗来迟,秦叶新倒也没有想过会是她的缘故。 晚饭过后,叶晴拉着秦叶新的手在客厅聊天。 电视上播着当下热门的家庭剧,秦叶新觉得里面演男主角妹妹的女演员有些眼熟,刚想细看,叶晴却拿过遥控把台换了。 换了个平时不太爱看的财经新闻。 叶晴朝秦庆说道:“老公,你看看电视,我跟新儿聊聊。” 一如既往坐在一旁看杂志的秦庆一脸莫名其妙。 秦叶新笑笑,装作没注意到妈妈的故意为之。 明天是周六,叶晴带着秦叶新去拜访秦家的长辈跟外婆,为了安抚紧张的秦叶新,叶晴一直同她讲着这几年豪门圈的趣事。 高门大户也没那么可怕。 很快,秦叶新便将那个女演员的事抛诸脑后,不过聊着聊着,正到起劲的时刻,叶晴忽然起身,说在外累了一天,想先行上楼休息,接着,二话不说把丈夫秦庆也拉上了二楼。 秦叶新抬眸看了眼挂钟,眼看过了九点,于是也跟着上楼洗漱。 只是洗漱过后,秦叶新见秦慎还没有回来的意思,心里七上八下的,发了消息也不见他回复,了无睡意,于是倚在三楼走廊的栏杆上往下看。 客厅的灯还亮着。 再仔细一看,底下没了人影。 就在此时,漆黑的落地窗外划过车灯。 秦叶新等了一阵,见四下无人,便想也不想地小跑下楼,给秦慎一个惊喜。 过了会,门外传来悉索的开门声。 秦慎一进门,便望见一身红色吊带短睡裙的女人倚在玄关正偏头朝他笑着。 长发松散,面容似妖。 秦慎今晚喝了不少,他让助理把车开走后,便独自吹着风,边醒酒边回家。 六月的风燥热无力,解不了酒。 他静静朝秦叶新看了几眼,随后大步上前将她拦腰抱住。 女人一声惊叫,天旋地转间,忽然被抵到了墙上。 秦叶新伸手捂住嘴角,眼底的笑意却更是飞扬。 秦慎低头凑近女人,鼻息间都是浓浓的酒意。 秦叶新被熏了一脸,忙用细嫰的指尖将男人的侧脸戳过一旁。 指尖柔软,秦慎没有脾气,脑子也不甚清醒,稍一偏头,追着指尖把它含入口中。 四目对视,彼此的双眸几乎要沉溺在、软化在对方的视线里。 秦叶新作为醒着的人,顾忌待会被爸爸妈妈望见,推搡着秦慎提醒他。 秦慎毫无反应,秦叶新最终忍不住弯了手指,在他口中轻轻挠了挠。 闹了几次,秦慎抬手握住女人的手腕,将作乱的指尖抽出。 食指上滴着一抹晶莹。 秦慎将双唇凑近秦叶新耳边,哑着声道:“湿了。” 「嘻嘻求留言珠珠~才发现已经2w字了还没写到入职,我们这回是长文,嗯没错,长文。」 12.黄腔(微H) 男人嗓音低醇,带着天生的沙哑,此刻西装革履,浑身上下透着禁欲与性感。 一呼一吸间,炙热的气息悉数喷洒在秦叶新耳畔的肌肤上。 秦叶新微微仰高颈脖。 身下是说不出的舒服与欲望。 做的次数多了,身体本能地起了反应。 秦叶新很少听秦慎开黄腔,就连情至深处,也是哑着嗓子哄她。 她从没见过他醉酒的模样,却不曾想会如此放浪形骸。 见秦叶新露出了漂亮的颈部,秦慎顺势将亲吻落下,左腿抵在她的两腿间。 玄关回荡着秦慎亲吻发出的水声、呜咽声。 秦叶新惊叫:“别......” 这回她是真的湿了。 蜜液被挤出薄薄的蕾丝内裤边,几滴甚至顺着腿根缓缓滑落。 秦慎穿的西裤质地薄,隐约感受到了女人的湿意。大掌毫不留情地伸入其中,抚摸着裙底的两团浑圆。 虽然单手罩不住秦叶新的臀部,但秦慎手大,可以轻而易举从中间抓住两团臀肉揉在手心。 秦慎手法色情,时不时将指尖勾入内裤底部。 秦叶新扭腰要逃,却被秦慎的两条腿夹住,动弹不得。 秦慎声线中的欲色浓郁几分,眼眸里蒙上一层淡淡的水色。 他再次凑近秦叶新耳边,坏笑道:“叶新,妹妹,湿了。” 如果说秦叶新起初存了勾引的心思,那么此刻她心里只剩下害怕。 这样的秦慎,不似下流,却又好不正经。 “秦慎哥哥,”秦叶新颤声唤道,“别,别在这。” “叶新,哥哥硬了。” 一进门他就硬了。 一个女人,怎么能够生得这么勾人。 勾得他魂牵梦萦,勾得心神不定。 今晚在酒桌上,喝得有些多,出去透气时偶遇同样在外应酬的许行川,两人就站在花园里抽烟。 许行川知道秦叶新回国的消息,问他,终于不用打飞的去打炮,爽不爽。 许行川母亲走得早,父亲又是个不靠谱的,把他养成了这个混不吝的性子。 夹在两指间的烟火星星点点,比远方夜空的星星明亮千倍。 秦慎想,怎么不爽,秦叶新的身子不再遥不可及,像是这近在咫尺的香烟,食髓知味,把他的心都点燃了。 只不过想到秦叶新要回国,他便开始对两人在外维持兄妹情谊的状态有了不满。 他原本打算在她回国前的生日结束这种状态,只不过还是忍不住对她生了气。 越是想打破这层关系,越是恨不得将她据为己有,就越是控制不住在意起她周围的无关紧要的人。 回到包厢,秦慎身边不缺投怀送抱的人。 这不,刚一落座,便有女人朝她卖弄风骚。 那个女人他见过几次,许行川同父异母的妹妹许莼,跟叶新一个年纪。同样是兄妹,许行川视她们母女如仇敌,而叶新跟他却可以共赴鱼水之欢,当然这也是因为他们之间少了血缘关系。 这是他跟叶新的缘分。 之后,当他进门时,望着巧笑倩兮等他归家的女人,他只觉别说是要缘分,要他的命也行啊。 身上酒意未消,见秦叶新既要勾他,又要害羞,秦慎好笑地只继续在她身上磨蹭了一小会,而后松开身下的女人,咬着她粉嫩的耳垂道:“我去厨房解解酒,回房间等我。” 「本文H慢热路线,因为叶新有点羞羞的(dbq其实是我写着写着就迷失在场景里了」 13.撒娇(微H) 叶晴透过门缝,沿着二楼的斜对角方向一直盯着玄关。 自从秦慎进门后,她嘴角扬起的笑容就没消失过。 秦庆换上了睡衣,见叶晴还悄悄站在门后,忍不住打断道:“怎么还站在这儿,秦慎回来了?” 方才,叶晴把秦庆拉上楼后,跟他道了内情。 叶晴嘱咐秦慎助理,让他在秦慎结束应酬后立即给叶晴发消息。 要是秦慎一回家,她跟秦庆再上楼,时机未免太晚。 秦庆暗笑,为了让秦慎跟秦叶新多些独处的时间,叶晴也算是煞费苦心。 听了秦庆的疑问,叶晴回过身,朝他比了个过来的手势,自己往一旁站了站。 秦庆走上前去,往外望了望。 秦慎正徐徐朝厨房的方向走去。 秦庆无奈道:“我怎么什么也没看到,楼下不是只有秦慎吗?” “新儿刚回房间,”叶晴笑道,“你没看见阿慎脸上的笑么,他什么时候不是冷着一张脸,你不知道,他一进门就抱着新儿亲,两人亲亲笑笑的,那个亲热劲,你年轻时都比不了。” 秦庆不太乐意。 “我看他就是个色中狂徒,自家妹妹的主意都打。” 叶晴好笑:“哪有你这么说自己儿子的,我看年轻人亲亲热热,挺好。” 说说笑笑一阵,见秦慎进了厨房,秦庆把门给带上了。 谈起两个孩子的事,叶晴话语里都是抑制不住的兴奋。 她一边给丈夫准备睡前吃的药,一边絮絮叨叨。 “老公,你说,我现在着手准备两个孩子的彩礼跟嫁妆是不是太早了?” 不知想到什么,秦庆脸上也浮出笑意:“这嫁妆跟彩礼,对我们而言,不就是左口袋的东西进了右口袋?” 叶晴将倒好的温水给秦庆递去,笑道:“你倒是想得美,这些东西都是留给他们小两口的。” 一楼之隔,楼上秦庆夫妇聊着,楼下秦慎正好跨进厨房里。 厨房里给他留了醒酒汤。 秦慎正要去取,忽然身形一愣。 “刘姨,你也在?” 原本给秦慎煮好醒酒汤后,刘阿姨打算离开厨房,不巧临出门,到了拐角处撞见秦慎抱着秦叶新一阵好亲,这才又退回了厨房。 “在这儿有一会儿了,”刘阿姨关心道,“喝多了吧?” 刘姨犹豫着,心里的满是疑问,但碍于身份难以启齿。 秦慎灌下一碗醒酒汤,酸甜的味道蔓延在口中。 秦慎又倒了一碗,见刘姨踌躇不前,问她是不是有事。 刘阿姨开口道:“秦慎,你别怪我多事,我就想问问你跟叶新之间是个什么事儿。” “我跟她,”秦慎斟酌着,“这都得听她的。” 刘阿姨在秦家看着秦慎长大,他自小聪明端正,但却是个说一不二的性子。 刘姨记得,秦慎青春期时还会跟父母顶嘴,结果几乎都是秦慎按着自己的要求办事,所以刘姨总觉凡是秦慎不喜欢的、凡是他要做的,没人能拦得住他。 当秦慎把都听秦叶新的话说出口时,刘姨心里受了不小的震惊。 刘姨打趣道:“你这是栽在她身上了?” 秦慎放下汤碗,想,他就是栽在她身上了。 刘姨还在念叨道:“叶新喜欢把话都藏在心里,但性子还是个娇滴滴的,你可不能欺负她了。” 秦慎一贯冰冷的脸色瞬间缓和不少,道:“都是她气我,我疼她还来不及。” 刘阿姨劝道:“说得这叫什么话,小年轻互相较什么劲,秦慎你年纪大,有什么事让让叶新。行了,喝完早点上楼休息,我收拾收拾厨房。” 秦慎愣了愣,眼底忽地泛起一丝清明。 秦慎清了清喉咙,道:“谢谢刘姨,我先上楼了,以后说不定还得让你帮忙劝劝叶新。” 刘阿姨笑着应下,秦慎洗过手后,回房间收拾了一阵,拿了衣物出门转到秦叶新房前。 秦慎扭动门把,门却自己从里开了。 秦叶新立在门后,笑意横飞,见秦慎往里跨了一步,立即上前环住他的腰际。 秦叶新不矮,无奈秦慎个子太高,一米九的身材,秦叶新只能到他肩膀。 秦慎抬手揉了揉秦叶新的发顶,顺着另一只手在她屁股上轻轻一拍。 两人没上床,秦慎抱着秦叶新进了浴室。 把秦叶新放在盥洗台上,秦慎作势就要凑上前亲。 秦叶新连忙捂住男人凑近的嘴唇,她讨厌醒酒汤那股味道,笑道:“不刷牙不让亲。” 秦慎眼里也有了笑意:“刷过了,你检查检查。” 说着,秦慎“啊”地张大了嘴,等着秦叶新主动上前。 秦叶新脸红了一小会,她从没在这种状况下主动亲过秦慎。 对于情人间的主动,抱一抱就是她的极限。 人们常说她长得妖媚、骚浪,实际在情事上,她实在放不开。 秦慎黑眸沉沉,仔细看,其间还泛着如星光般的湿意。 见秦叶新咬唇犹豫,秦慎再次“啊”了一声。 有一丝丝撒娇的意味。 秦叶新被眼前的秦慎吓了一跳。 只不过,一向冷脸的秦慎会服软、会张嘴讨要一个亲吻,这样的认知让秦叶新心里甜滋滋。 她松了唇,将双手支在身后,轻轻凑近秦慎俊彦的面庞、凑近他的薄唇。 香舌像初生的小蛇般,滑溜溜的,却又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 下一刻,秦慎主动主导起这个吻来。 红艳艳的舌尖才刚滑入男人清爽的唇齿,秦慎便稍稍合上唇齿,上身朝秦叶新的方向倾倒,一手抚在她的后脑,一手撑在眼前的镜子上。 满足的亲吻声很快盘旋在浴室的天花板上。 “嗯呜......嗯......” 秦叶新踢掉悬空的嫩绿凉拖,将双腿自然而然地盘在秦慎的腰后。 酒意未解,秦慎脸上还隐隐泛着绯红醉意,原本罩在秦叶新身后的手渐渐抚上她缠在腰际的大腿。 秦慎哑着声问:“去床上?还是在这儿?” 「下章吃肉!」 14.欺负H 缠绵悱恻的热吻过后,秦叶新大口呼吸补着氧气。 仔细一看,浴室的灯光冷得刺眼。 灯下,一张小脸被亲得红彤彤的,眼底晕开缕缕情思。 “床,床上。浴室会把衣服弄湿。” 秦叶新有些喘不过气,话一出口,时而溢出一声娇喘,声音软软,又媚气十足。 秦慎好笑,真要顾及衣物,弄湿前脱了不就行。 秦叶新这是心里害羞,过去也是,每当秦慎想要弄些新奇的、刺激的玩意儿,秦叶新总是怕得不行。 说起来也是无奈,两人在一起三年多了,除了当年把秦叶新带着到日本出差,两人几乎没在床以外的地方做过爱。 秦慎原本是想秦叶新主动留在浴室,见她不愿,只好主动开口:“哥哥今晚不想。” 秦叶新为难地启齿,羞羞地叫了声哥哥。 这下,秦慎没了脾气,刘姨的话回荡在他脑子里。 叶新性子这么娇滴滴,他可不得多让着点儿。 他拍了拍女人的脸蛋,算是饶过了她。 秦叶新得救般回到了床上,两手抱着被薰过的枕头,一股清香骤然沁入鼻中。 没过多久,浴室传出水声,秦叶新把脸埋在枕中。 她是不是真的害羞过头了。 总是扭扭捏捏的话,秦慎会不会有一天心生厌烦。 可让她一下转换成别人口中淫荡求欢的女人,她心里总是有所芥蒂,这样一来,她是不是就彻底输给瞧不起她,认定她狐媚的人,她咽不下这口气。 这些年来,她只有秦慎一个男人,也不会同旁人聊这方面的事情,秦叶新顿时不知如何是好。 在床上犹豫一番后,秦叶新咬牙下定决心,悄悄将身上的衣裙脱下,跪在床上对着不远处的梳妆镜练习摆弄网络上看到的姿势,看她现在能接受的底线在哪儿。 秦慎出了门,刚想朝床边的方向走去,忽地脚下一顿。 女人将黑发拨过一侧,又伸手把左侧长发撩起别在耳后,露出半张妖艳的侧脸,而后两手前撑在床上,两腿跪坐,模仿着女上位的姿势上下起伏,两眼含羞带怯,盯紧前方的梳妆台。 乌黑的发丝随着动作落在白皙的两团奶子上,透着黑白相间的风情。 过了不久,秦叶新才刚转身,惊讶地发现秦慎不知什么时候起,正站在浴室门口打量她。 两团红晕爬上秦叶新的侧脸。她过于专注于搔首弄姿,甚至没有发觉水声已经渐渐停息。 短款的白色浴巾裹在男人的下身,胯间的肉棒呼之欲出。 秦叶新盯着男人清凉裸露的上半身,望着那性感的肌理、宽厚坚实的双肩,维持跪在床上的姿势,红着脸尝试邀请道:“秦慎哥哥,你不过来么?” 望着那张明明没有上妆却粉嫩不已的双唇,秦慎没有立刻搭话。 过了一会,秦慎靠近床边,反问道:“叶新,想试试吗?” 试什么,当然不言而喻。 秦叶新羞红了脸,轻轻点头。 秦慎的喉结仿佛沉重的铁球,上下难耐地滚动着。 他双腿踏上了床,靠在床上躺下。 秦叶新的床架是涂成白色的金属,秦慎背后贴着镂空花纹的金属,不禁流过一阵清凉。 即便在开了冷气的房里,秦慎还是觉得燥热难挡。 秦慎哑着嗓子问:“叶新,我教过你怎么口吗?” 秦叶新摇了摇头,来月经时,最过分,秦慎也只是让她用手帮他释放欲望。 秦慎脸上浮起欲色,一瞬不瞬地盯着女人:“过来,我现在教你好不好?” 秦叶新在柔软的床上爬了几步,模样跟小猫似的。 秦慎想起,秦叶新有时在床上叫得软了,声音也奶得跟猫似的,挠人心肺。 跪在秦慎身前,在男人的眼神的示意下,秦叶新一鼓作气将他的浴巾扯掉,露出那根狰狞的肉棒。 秦慎见她乖巧,再次想起刘姨让他别欺负叶新的忠告,望着外妖内娇的秦叶新,某种程度上,他真想欺负死她。 秦慎感到肉棒肿胀了几分,倾身上前,将秦叶新抱坐在敞开的两腿间后,伸手抬起女人的嘴角,哄她:“先用手撸一下,然后对准了,用舌尖把龟头弄湿,再慢慢含进嘴巴里,开始套弄,会吗?” 秦叶新照着秦慎的话,果真双手捧起了那根隐隐吐着白沫的巨物,来回撸动了几下,便张嘴将龟头处打湿。 手心细腻嫩滑,香舌笨拙可人。 秦慎前额泛着细汗,等着秦叶新将肉棒含住,却不想秦叶新忽然抬眼望他。 一看,秦叶新满眼的委屈与着急,眼眶红了,声音也带着哭腔与惧怕。 “哥哥,我不会......太粗了。”秦叶新在心里对比一番,她实在含不下去,却又不想扫了秦慎的兴。 秦慎却一时笑出声来。 “哭什么。” 说话间,秦慎托着秦叶新的双臀将她抱起。 两人面对着面,鼻尖贴在一起。 秦慎鼻梁挺直,在秦叶新柔软发红的鼻尖上蹭了蹭。 “别哭,哥哥想欺负你了。” 「这个很甜吧!配合周五更甜了!浴室PLAY有个Big想法!来日方长,我自卖自夸一下这肉太良心了,后面还有。」 15.要H 秦慎身上带着沐浴后的温热,肌肤透着一股馥郁的香气,是秦叶新最爱用的沐浴露气味。 秦叶新将红红的鼻尖蹭在男人的颈侧,张开粉唇轻轻咬了一口,作为他调笑的报复。 秦叶新不喜欢喝酒的男人,她小时候,父亲方高易一喝酒后便会抓着人打。 酒后的秦慎,比以往更不正经一些,但看她的眼神却至始至终充满着一种至深的迷恋。 秦叶新想,把身子给秦慎,她从一开始就不后悔。 初次的剧痛,被一种无与伦比的庆幸所替代。 不是幼时色眯眯盯着她看的那群色鬼,不是小学回家路上拦着她的那群混混,也不是少女时代旁人口中大腹便便的油腻富商。 她的第一次,给了秦慎这样一个俊朗无双,暗恋多年的男人。 每一次的做爱,她不是体会不到秦慎骨子里对她的怜爱与疯狂。 随着做爱次数的增加,秦叶新越发想要回应秦慎的情欲。 她抬起双手,搂住秦慎的脖子,妖娆呼气:“想被秦慎哥哥欺负一辈子。” 话音娇腻,还故意用眼尾撩着秦慎。 如果说过去的秦叶新是有意地克制身上的妖媚,此刻的秦叶新便是有意地想要卸下心防。 而她只是稍稍泄露出本真的模样,就已经让人觉得妖气十足、媚意四射。 秦慎低头咬住秦叶新的下巴,暗暗从喉间吐出一声妖精。 秦慎揉着渐渐软下去的身子,大口含住女人的双唇,任由舌头在她香甜的口腔中搅动,压抑着不去触碰她还在疼着的胸口,做着前戏。 秦叶新面色涨红,身子越来越无力,过一会儿,底下已是彻底湿成一片。 男人气息不稳,吐气确认道:“正面。” 秦叶新反应过来后,盯着秦慎兴致高涨的双眸,含羞点头,翘着臀部朝嗷嗷等候的肉棒坐了下去。 穴内温热顺滑,激得秦慎身上泛起一阵酥麻。 秦叶新一下被填得满满当当,虽然满足,但耐不住有些难受。 “先动一动,”见精致的眉眼微微皱起,秦慎搂过秦叶新的腰,倾身轻啄着她的唇角。 秦叶新乖乖按秦慎所说上下套弄起来,很快,体内的不适感被一种熟悉的舒适所替代,并渐渐蔓延开来。 “嗯嗯~好,满......” 卧室回荡着女人似舒服似痛苦的娇喘与男人满足的喘气声,只不过一会儿,秦叶新便忽然泄了气。 “哥哥,好累......” 抱怨声娇娇糯糯,秦慎无奈又满足地勾起一抹笑意,伸手抚上女人的蜜桃一样的臀部,用力托着她们上下抬动,把她们揉成千娇百媚的形状,嘴巴则是撷住那张柔软香甜的饱满双唇,张口将埋怨悉数吞入口中。 秦叶新的润唇膏带着淡淡的甜味,秦慎口里弥漫的甜腻,仿佛可以直达心底。 男人手劲不小,手背隐隐泛起背筋。 小穴还是一如既往的紧致湿润。 秦叶新不仅外貌长得好,身娇体软,内里更是妙不可言。 过去,无论秦叶新面上如何娇羞,身体的反应却不会说谎。 那种贪婪的迎合、赤裸的欲望,时常让秦慎醉生梦死,沉溺于其中。 随着秦慎手上渐渐加着力道,秦叶新发出了几声小猫般的呜咽。 亲吻还未结束,秦叶新出不了声,无法哭泣喊叫发泄,只能难耐地挠着秦慎的后背。 待秦慎终于离开秦叶新的唇齿,女人一瞬哭出声来:“哥哥,身上好痛......” 边哭还边娇娇喘出声来,手握成拳,软绵绵地打在秦慎身上:“你变态,这根本不是欺负,呜呜。” 秦慎把肉棒深深埋在秦叶新体内,既是舒适,又是痛苦。 “夹得太紧了,放松。” 见秦叶新泪水哗哗从眼角流出,哄也哄不住。 这副梨花带雨的模样,既委屈又魅惑,却无端让人更想要欺负她。 秦慎压下心中的臆想,今晚他兴致来得确实比以往要高,手下的力度也不知不觉中加重了几分。 秦慎沙哑的嗓音中透着自责与心疼:“抱歉,我又没轻没重了。” 秦叶新抽泣道:“我不要了,明天还要见外婆,见爷爷奶奶。” 秦叶新不知道其他男人做爱时的速度跟频率,她只觉得秦慎每次都很用力,每次抽插都快得她喘不过气来。 虽然最后会刺激得很舒服,但每次过后,身上的疼痛几日难消,痕迹都重得无法见人。 过去在国外,偶尔被发觉,也只是被打趣她的男朋友性欲旺盛跟施虐倾向。 秦慎将秦叶新紧紧抱入怀中,道歉道:“我不好。” 秦叶新轻轻打着泪嗝,秦慎见状,拍着女人光洁的裸背,哄道:“别哭,明天眼睛肿得不行还怎么见人。” 秦叶新果然渐渐停下了泪嗝。 秦慎又道:“明天我陪你过去,好吗?” 秦爷爷奶奶宠秦慎,有他在,秦叶新心里更有底。 她点了点头,又看秦慎担心不已的样子,凑上前去亲亲他的嘴角。 秦慎想她这个妹妹,最初见她还觉得是只小刺猬,现在只觉得她真是个妖精,每次都能把他撩拨得身心舒畅。 秦慎轻手轻脚将秦叶新放倒在床上。 双臀沾床,秦叶新疼得发颤。 女人翻了个身,秦慎见她上边红了一片,自责道:“是不是特别疼?” “不疼的,”秦叶新背过秦慎,弓起腰,跪趴在床上,乖乖调整成秦慎喜欢的姿势,想着待会还要给眼睛做冰敷,忍痛道,“哥哥,快一点。” 女人主动翘起了蜜桃臀,甚至还扭了扭腰,以示催促。 秦慎望了眼高高翘起的肉棒,双腿跪在秦叶新身后,上前弯腰搂抱住秦叶新的细腰,小心翼翼地将肉棒推送入小穴内。 伴着抽插的节奏,秦叶新深深浅浅地叫出声来。 “嗯啊,嗯啊......要~” 哭音挠人,秦慎底下不自觉加重冲撞的速度,过了一阵,他突然低喘出声,放慢抽插的速度,开始细细吻着秦叶新的后背,享受着抽插的余韵。 “嗯嗯~哥哥,”秦叶新两腿发软,嗓音妖妖媚媚,求道,“不要停,不要停。” 秦慎一咬牙,抽出肉棒,起身下床拆了避孕套给套上,回到床边则立刻将妖精般的女人翻了个身,抓起她的小腿往上一提。 秦叶新双臀离床,底下又是一阵空虚,忍不住朝秦慎幽怨一睨。 溢满情欲的双眸湿哒哒,似有千般情趣,怨他、催他怎么还不快来,为何要离开她,直把秦慎看得浑身燥热。 秦慎对准已被干得湿滑大张的穴口把肉棒送入,两手提着女人细腻的小腿,卖力冲撞。 秦叶新又是害怕又是刺激,只觉得伴随男人的冲撞,每次都能顶到她的敏感,底下水流不止,身子却渴望溢出更多的、更疯狂的液体。 好一阵,秦叶新忽然感到骨子里溢出前所未有的酥麻,抑制不住娇声叫道:“哥哥~要来了!要来了!” 秦慎见秦叶新两眼逐渐有了放空的趋势,手上的腿也胡乱蹬着空气,赶紧加快往前冲了几下,在女人“啊啊”尖叫的同时射了出来。 秦叶新瘫倒在床上,避孕套撑得满满,秦慎伸手把它扯下,准确空投入垃圾桶里,然后曲起双腿跪在秦叶新两侧,由上而下欣赏着女人高潮后失神的脸庞。 过了会,秦慎俯下身子,拥着女人,静静嗅她发间香气,在她耳边细语鼓励道:“今晚做得真好。” 16.拜访(修) 翌日清晨。 秦叶新没敢晚起,吃过早饭后便跟秦慎、叶晴上了车。 几人先是去拜访外婆叶老太太,随后再去秦家老宅吃午饭。 车在叶宅前停下时,叶老太太正在前院浇花。 叶晴之前跟叶老太太打过了招呼,今早要带回国的秦叶新来拜访她老人家,只不过昨晚忽然又来了个电话,神秘兮兮地说着秦慎跟秦叶新之间的关系。 昨晚可把老人给吓坏了。虽然叶老太太对秦叶新倒没什么多大成见,但秦慎跟秦叶新走到一起却是她想也未曾想过的事。 但叶晴好歹是叶老太太的女儿,电话那头叶晴的高兴劲老太太是再清楚不过的。 儿孙自有儿孙福,毕竟秦叶新几乎能说的上是叶晴一手养大,而秦慎又是她肚子里掉下来的宝贝疙瘩,想来,要是秦叶新不够好,叶晴也不会乐意儿子娶这么个媳妇,况且叶晴为人虽然良善,但也不是个没心眼的。 在老太太眼里,自己女儿下定决心做的决定,无论理解不理解,总得支持。 人生走到了今天,对万事万物总是多了份怜悯。 做好事虽不是人人都能理解的,但因此被群起攻之,未免太不讲理。 尤其是叶老太太见了三人一同走进叶家,真像是一家人会有的感觉。 叶晴跟秦叶新走在前头,秦慎则是一副闲庭信步的模样跟在后边。 不过仔细一看,秦慎的眼睛倒是时不时下意识地往秦叶新身上瞟。 叶老太太淡淡笑着,迎着朝她走来的几人,脸上的笑意让她看起来亲切了不少。 叶宅的装饰较为古朴,却韵味不凡。一家之主走得早,这些年来几乎都是叶老太太跟几个阿姨一起在此居住打理,幸而叶晴时而会在周末带着上学的秦叶新过来看望,才久违地为此处添上些朝气与活力。 秦叶新喜欢叶宅的气氛,如流水般平缓,却不阴寒,也许正是这样,才能养出叶晴那样温厚的人来。 几人同叶老太太问候过后,叶老太太领着他们朝主屋走去,见老太太手里还提着花洒,身旁又不见阿姨,秦叶新便自然而然接过,朝一侧的雨棚走去。 老太太有个习惯,她是个爱花之人,爱屋及乌,对于养花的工具也极为讲究,尤其不喜欢将花洒用过后便随意丢置一旁,于是特地在前院的花园内,辟了一方天地放置。 这习惯是秦叶新刚上高中时,同叶晴早早来叶家时发现的,只不过平时这些事情都是由阿姨接手。 花洒起初由秦叶新接过时,叶老太太还未反应过来,此刻,望着秦叶新的背影,眼眶隐约有些发红。 人老了,追求的东西自然也不再是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俗物,人间至真、至高、至纯,仅一份把你放在心间的怀念,这不就是一种生命延续吗? 叶老太太没料到秦叶新会了解到她这一习惯,感动于她这远在他乡的四年间,依旧没有忘了她这微不足道的小习惯。 顿了顿,她朝身旁的叶晴低声叹道:“这孩子,也真是有心了。” 叶晴同样地望向秦叶新,小声回道:“可不是有心吗?” 两人身后,秦慎则是若有所思地看了眼秦叶新,又看了眼近处窃窃私语的母亲跟外婆,唇角莫名勾起一抹极浅、极淡的笑意。 秦叶新回了秦慎身边,瞥见那笑,刚想张嘴问问究竟,却不想外婆跟妈妈两人见她回来后,开始继续朝着主屋走去。 秦叶新只好悄悄睨了秦慎一眼,匆匆跟上。 回了主屋,秦叶新将从国外带回的礼物送给了外婆后,便乖乖地坐在一侧的红木椅上,听着两位长辈说话。 一如未出国前,每次跟叶晴来拜访外婆的场景。 叶老太太同叶晴相谈甚欢,秦叶新寻到了机会,低声身旁的秦慎刚才在笑些什么。 秦慎浅浅饮着杯里的茶,故作不知,挑眉反问秦叶新他有笑吗。 秦叶新碍于外婆跟妈妈在眼前,不好像往常一样追问他,只好继续装出一副跟秦慎不太熟悉的表情来,却又藏不住嘴角隐约的小情绪。 从叶家出来后,秦慎开车带着叶晴跟秦叶新母女两人,往秦家老宅的方向开去。 秦爷爷跟秦奶奶不像是叶老太太那么好说话,对秦叶新也多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 叶晴乐善好施,资助一个女孩对于秦家而言算不了什么大事,但让她冠上秦家的姓却又是另一回事了。秦奶奶认为,秦家是留给秦慎的产业,怎么能有机会让秦叶新一个外人来觊觎,何况这个外人的父亲还在牢狱之中,只怕是养虎为患。 这让他们对秦慎与对秦叶新的态度仿佛是两个极端。 秦慎是他们得意的、前程无量的孙儿,值得他们将整个秦家放心交给他,而秦叶新只是一个跟秦家八竿子打不着的外人,还有着不清不白的背景,不知什么时候会给秦家抹黑。 秦家是两老为之奋斗一生、付出一生的心血,他们实在不忍心在半身入土之际,还放心不下秦家。 过去,叶晴带着秦叶新前来拜访时,他们实在不愿看见这个让他们烦心的女孩子,大多时候都借口身体抱恙、正在休息,打发两人。 之后听说秦叶新出了国,心里原本放心不少,如今她不仅回了国,秦庆这个拎不清的还准许让她进秦氏。这下,两老心中更是郁结难消。 听闻叶晴今天要带着回国的秦叶新过来拜访,两人拒绝也拒绝不掉,便笃定了不接待的心思。 即便是此刻听了秦慎要来,也仍旧是对秦叶新不喜得闭门谢客。 叶晴带着两个孩子,站在秦家的门厅里,听着佣人传达的言辞,摇了摇头苦笑。 佣人正要邀请几人入客厅,叶晴却是拒绝了。 “妈,要不我先回去吧,”望着叶晴脸上的尴尬与无奈,秦叶新自知是秦爷爷跟秦奶奶不想见她,为避免捅破窗户纸,又补充道,“我昨晚睡晚了,头脑发晕,给爷爷奶奶的礼物,您跟秦慎哥哥就代为转交一下。” 叶晴轻轻叹了口气,正要说些什么,却听见秦慎先开口朝面前的佣人说,既然爷爷奶奶身体不适,那他改天再来。 他,不是他们。 叶晴不由地朝秦慎多瞟了几眼。看来秦慎真是有了自己的打算,于是她点了点头,算是同意秦慎的提议。 出了门,几人无言地步行在通往车库的花间小道上,最终倒是秦叶新主动打破了沉默。 秦叶新拦着叶晴的小臂,撒娇道:“妈,你还没看我今天穿的好不好看呢。” 秦叶新今天穿了条巴黎世家的白色半生裙,配上黑色的Gucci上衣,简约又大气。 叶晴顿时笑道:“穿在你身上,还能有不漂亮的衣服么?” 秦叶新附和着笑闹几句,叶晴脸上也多了几分笑意,三人不知不觉间走到了秦慎的车前。 秦慎沉默地给两位女士拉开车门,待两人上了车,自己回驾驶座上启动车子。 车刚启动,秦慎便回头朝后排道:“妈,我先送你回家,待会我得回一趟公司,叶新跟我过去熟悉情况。” 「几乎把全章重写了,大家有吓到吗哈哈哈。」 17.尝尝 秦慎这点心思在叶晴眼里浅显得很,叶晴自然不会反对。 把叶晴送回秦家后,已过了十二点,秦慎扭转方向盘朝市区开去。 车厢里,谁也不开口,各自想着事情。 随后,秦慎把车停在了一家日料店。 秦慎下车给秦叶新开门,见她面上仍旧愁云不展,不由地朝她脸颊轻轻一捏。 秦叶新懵了眸子抬眼望他。 秦慎道:“先吃午饭,让人定了位置。” 说着,秦慎自然而然牵起秦叶新的手来。 秦慎的手掌宽厚,掌心还带着车厢的几丝冷气。 触及到男人的气息,秦叶新先是一愣,而后像是贪恋起这份清凉,反握着秦慎的五指,让彼此的掌心相贴在一起。 秦慎轻声笑了笑。 秦叶新好奇:“笑什么?” “你手真软。” “流氓。” 秦叶新嗔了一句,五指却扣得更紧。 两人也不说话了,嘴角却都噙着笑,一前一后朝前走去。 秦慎定的包间,地板铺着榻榻米,角落造了小桥流水的景,颇有些意境。 秦慎不喜生肉,但日式火锅倒是合他胃口,秦叶新则是给自己点了小份刺身,金枪鱼寿司。 秦慎提醒:“听说这里的甜品不错。” 于是让人给秦叶新加了几道甜品。 不料秦叶新却横着柳叶眉,道:“你在给我增加负担。” 秦慎摇头。 “会吃胖的,何况。”何况东西一上来她就忍不住,但她不大好意思在秦慎面前说这话。 秦叶新还是很在意她在秦慎心底的形象。 “何况什么?” “何况你为我点的东西,我不好不吃呀。” 秦叶新打着马虎眼,秦慎奈何不了她,却又忍不住为她的话而露出星星点点的笑意。 笑意不明显,但秦叶新注意到了,于是跟着相视一笑。 秦慎正要开口,先前点的菜这时陆陆续续呈了上来。 待菜上齐后,秦慎让人提前送了甜品过来,然后阖上房门,让外人不做打扰。 甜品一上,秦叶新便敷衍地吃了些寿司,尝起那道蜜瓜芭菲。 冰淇淋化在嘴里,夹着水果,仿佛能融掉整个夏日。 接着,又挖了勺抹茶千层。 秦叶新停不下来,却又不免担忧着身材,只好矛盾且幽怨地朝秦慎望了又望。 秦慎不由得好笑。 的确,眼前的娇艳女人说到底于他而言还只是个小女生。 见秦叶新不一会儿便恢复了美滋滋的模样,秦慎放下筷子,清了清嗓子。 “抱歉,爷爷奶奶惹你不高兴了。” 凝在秦叶新的笑意忽然僵了僵,那股一路上郁结在她眉心处的愁云再次浮现。 秦叶新低声:“不是你的错,是我做得不好。” “你没有不好,”秦慎解释道,“叶新,有些事情我也是这几年才听爸提起。” “爸跟我都是秦家单传,但爷爷那一辈里,家业大,人多。不少人眼里都盯着秦家,爷爷是长子,为人风头也盛,又娶了当时有名头的大小姐,未来秦家家业势必要传给他。爷爷的某个弟弟不服气,他是太爷爷的姨太太所生,太爷爷爱屋及乌,对他有些偏爱,他联合着几个表亲给爷爷告诬状,抹黑爷爷名声。” “爷爷被告倒后,还来不及平反,秦家不巧又遇上了事。我们秦家在珀市一直是有名誉的商家,想跟秦氏抢客源的商家不少,趁着秦氏内斗,爷爷分身乏术之际,不少人赶着给秦氏泼脏水,做生意讲一个信字,这一下虽然不至于扳倒秦家,但也大不如前了。” “闹了几年,爷爷好不容易从太爷爷手里接过秦家,不想却被爷爷那位弟弟雇人废了一条腿,太爷爷恼羞成怒,一连把那位姨太太跟儿子赶出了秦家。连着血脉的亲人为名利置亲情不顾,爷爷估计对此寒心不已,故此当时也只要了爸爸一个儿子。” 秦慎喝了口杯中的冷茶,低眉注视着秦叶新的反应。 他有句话没说。 据说太爷爷的那位姨太太生得媚人,没少做煽风点火、颠倒黑白的事。 而秦叶新原本便对她这长相不太自信,他不想给她再加上些不必要的偏见。 人跟人,到底是不一样的个体。 秦叶新久久说不出话来。 和室安静下来。 杯里的芭菲渐渐在空气中化开,角落处,人造流水的哗哗声缓缓流淌入人耳。 秦叶新无法做评价。 对于自己未曾亲自经受过的苦难,妄下论断是种极其不礼貌的行为。 她对此深有感触。 但秦慎似乎并不需要秦叶新的评论,他停顿了一会儿便继续开口。 这一次,他的神色是前所未有的正经。 秦慎说:“叶新,说心里话,我很感谢你。” 秦叶新一下转不过弯来。 “即使爷爷奶奶对你怀有偏见,你还能如此为他们着想,把他们当作家人的这份心意,”秦慎正说着,不过须臾间,忽而想到了什么,正经的脸色松动了下来,故意玩笑逗逗女人,“或许说不定,你只是为了早点跟我光明正大在一起......” 秦叶新顺着秦慎的话,想起回国那天夜里,她躺在男人怀里,跟他保证,得了爷爷奶奶的同意后就要将两人的关系公之于众。 于是秦叶新忙红着脸打断,口不择言道:“胡说,我一点也不着急。” “可是我急。” 见秦慎又要开口,秦叶新东西也不吃了,绕过木桌,起身至秦慎身旁伸手捂住他的嘴。 她捂他,他也不躲,任由女人在他脸上作恶。 一阵笑闹,秦慎拿下秦叶新的手,替她把手上的油擦了擦。 秦慎擦得细致,连手指缝也擦了个干干净净。 “不嫌脏吗?” 秦叶新笑弯了眉眼,实话实说道:“那也是你嘴上的。” 秦慎挑眉,这话好听。 顷刻间,他俯身上前。 “那让我尝尝你嘴上的。” 「我回来啦,更新也赶上啦,离开的几天留言少了很多,我要加油挽回一下大家~」 18.考验 秦慎亲偏了。 秦叶新笑着躲过他凑近的嘴唇,起身挖了一小勺的冰淇淋。 秦叶新起了作弄的心思。 在秦慎的注视下,她忽然伸出红粉的香舌来,把那抹淡绿的色彩放置在舌尖上。 其间的意味不言自明。 秦慎从喉间溢出一声混着情欲的沙哑。 “你知道我不爱吃甜食。” 秦叶新当然知道。 秦慎不好甜、好辣。为人的饮食口味不像叶晴,也不像秦庆,他吃食的口味极其淡,调味常是少许的油盐。 秦叶新出国前在家学做了几道菜,后来在纽约的公寓给留宿的秦慎做了一遍。 秦慎尝了口玉米焗饭后便放下勺子,深深皱了道眉。 他问,怎么能这么甜。 秦叶新尝过,甜度于她而言正好,甚至还特地做得淡了些。 接着,秦慎又分别尝了尝其他的菜品。如果不是看在秦叶新面上,他连手也不会动,毕竟在家中餐桌上,他鲜少会碰这些菜品。 不过,每尝一口,他眉间的皱褶就深一分,直把秦叶新看得郁闷不已。 她在厨房这么大半天,每一道菜都用了心,为的是秦慎的一句夸奖,为此她还特意在出菜前每一道都仔细品尝了一遍。 付出而没有回报,换谁心里都会有落差。 秦慎的不领情惹到了秦叶新,秦叶新离开餐桌,闷闷不乐地坐在沙发上。 秦慎放下碗筷,跟着坐到沙发上,把闹情绪的秦叶新抱上双腿。 秦慎低声在她耳边轻哄。 他越哄,秦叶新越委屈。 只有对他,她才会露出张牙舞爪的一面。 秦叶新气红了双眼,问他是和尚么。 不盐不油的,可不是和尚的口味吗。 这话让秦慎立即变了脸色。 他一把将秦叶新提到了床上,教训了一遍。 秦叶新软了身子,但气性还是硬的。 秦慎不想秦叶新在这些事情上费心思,未来,他们就算结了婚,也是会有阿姨厨师替他们处理这方面的事,作为专业人士,他们的效率自然更高。 秦慎在生意场上可以无往不利,在秦叶新面前却很快败下阵来。 秦叶新说,她愿意为他费心思。 最后,两人回到餐桌热了饭菜,秦慎既是无奈又是甘之如饴。 这事情虽小,但却被印在了心底。 此刻回想起来,秦叶新倒不是为了要更换秦慎的口味,逼着他变成另一个人。 只是觉得好玩,只是想要开一个情侣间彼此会开的玩笑,何况是对上秦慎这么一个看起来没有幽默感的人。 秦叶新一开始就没打算让秦慎尝她嘴里的甜味,恰好瞥见杯里的芭菲融了,才起了坏心思。 秦叶新正欲勾起舌尖,把东西卷进自己嘴里时,男性的唇舌忽地堵了上来。 口腔的温度混在一起,冰淇淋的融化仿佛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蜜瓜的甜味、牛奶的甜味,伴着唇舌的搅动,溢满了两人的口腔。 这吻又急又深。 吻里带着女人的戏弄与男人的略带容忍的报复。 吻毕,两人都有些情难自禁,秦叶新两手抓上秦慎的衬衫领口,双唇红艳艳的,眼眶发红。 秦慎好不到哪去。 薄唇紧抿成线,身上熨烫妥帖的衬衣也显出了几分凌乱的性感。 他不是容易被挑动情欲的男人。但遇上了秦叶新后,她简单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激起他的一个吻。 但成年男人的吻是极其容易出事的。两人都经了情事,有些事情便控制不住要往下走。 秦慎吸了口气,两手握着秦叶新的肩头,将她的身子移开了少许。 秦叶新脸颊酡红,悄悄往底下看了一眼。 某处已经抬起了头。 这一眼,让她的身子跟着烧了起来。 秦慎哑了声,道:“别看了。” 秦叶新这才发现自己的悄悄打量此刻已经变为了赤裸的欲望。 她轻轻叫了声哥哥。 她不安地问他,等会儿还去不去公司。 秦慎往杯里倒了几次冷茶,不断压着心里的火。 此刻,女人软媚的嗓音入耳,他捏着茶杯的力道不由紧了几分。 他跟秦叶新说,再叫一声,就别去了。 秦叶新于是乖乖回了坐垫上。 只不过这么一来,秦叶新原先沉重的心情忽然缓解了不少。 她这才细细回味起秦慎先前那一番话。 其实,她大可以选择自私一点。要是她跟秦慎爱得够深,无论有什么阻碍,都拦不住他们会在一起,他们可以抛下一起,为了彼此而生活。 但这样的爱是贫瘠的。相反,他们越爱,越不想辜负对方,不想对方为自己所累。 秦叶新想起她的亲生妈妈,当初不顾所有人的反对坚持要跟家里断绝关系,拿走所有的遗产跟着一个认识不到半年的男人远走高飞。 她爱他爱得疯狂且彻底,她爱他爱得失去了判断力,却最后死在他的刀下。 秦慎的选择是摆平一切,而非逃避一切。 对秦叶新而言,在这个世界上,能被至亲之人爱着,就是一种珍贵的幸运。 她所能做的,不是让秦慎跟爷爷奶奶为此反目,而是努力让爷爷奶奶接纳她,倘若爷爷奶奶真的无法容忍她,她也不会放弃秦慎,会一直把他们当作至亲的爷爷奶奶对待。 既然爱不能给所有人带来幸福,那就把伤害降至最低。 想通后,秦叶新顿时舒畅不少。 见秦叶新恢复了以往的光彩,秦慎不动声色地将目光从秦叶新那张漂亮得过分的脸蛋上移开。 临近两点,两人才从店里出门。 一到公司,两人从特殊通道直升到秦慎办公的楼层。 电梯门一开,便有一男一女上前,似是等候了许久。 身着职业衣裙的高挑女性是秦慎新招的实习助理高欣,另一位看起来一脸精明能干的男性,是秦慎的秘书,李格。 秦叶新对李格较为熟悉,秦慎在纽约出差时,两人见过几次。 倒是作为助理的高欣见了秦叶新,眉眼却是一挑,不过很快归于平静。 秦叶新迎着这个陌生女人的视线,发觉到几分深长的意味。 对此秦慎倒没注意,他一出电梯,李格便凑上前来,先是同秦叶新打了个招呼,而后急着跟秦慎汇报他今日要处理的事务。 待李格说了个大概后,秦慎朝身旁的秦叶新说道:“待会李格带你去熟悉公司,我在这儿处理些事情,今晚回家的时间会稍微晚一些,让刘姨给我们留饭。” 话落,秦慎从喉间溢出一声轻轻的“嗯”,以示问询。 秦慎是真忙,工作从上午堆到了下午,见秦叶新点头同意,便匆匆离去。 紧接着,高欣也低着头跟在秦慎身后进门。 秦慎走得急,自然没察觉高欣自从听了他自喉咙发出的那一声性感的低音,脸都红了。 秦叶新敏感一些,从第一眼她就觉出了秦慎这助理不大对劲。 李格走在前头,先进了电梯,此刻见秦叶新伫立在原地,疑惑道:“秦小姐,不进来了吗?” “来了。”秦叶新鼻中轻哼一声,转身进了电梯。 她要考验秦慎。 「来个小小狗血插曲。嗯,还是甜的。写完审视了一遍,发现我很幼稚,不过想快点写得更好,心态像个想快点长大的小孩,但长大是急不来的(开始胡说八道。」 19.红玫瑰 “秦小姐,我们到八楼了。” 电梯内,李格出声提醒。 八楼是秦氏的营销部。 秦叶新周一便要到秦氏入职,秦庆为此对她提点过几次,入了职场,很多事情不像在家中、在校园般简单。 先前秦庆同秦叶新谈过,最后决定让秦叶新先到营销部历练历练。 说是历练,但交到秦叶新肩上的担子可不轻。 秦庆沉思过后,大手一挥,让秦叶新暂时接替前段时间空出来的营销部副经理的位置。 秦叶新在哥大学的市场营销专业,营销部影响着企业对整个市场的预估、判断、影响着企业未来的走向,对于任何公司,更别说是秦氏这样体量庞大的集团,都是不可或缺的重要部门。 一进公司,便是这么个重要职位,对于秦叶新而言,是个不小的挑战。不过,放秦叶新到这个岗位成长,是秦庆仔细斟酌后的结果。 不光是因为专业与岗位空缺的缘故,更是他对秦叶新抱有期待,同时也知道秦叶新不能止步于此。接触市场对于秦叶新而言,能够更快地掌握公司项目的运作等一系列的状况,对于初来乍到的秦叶新,这是她上升的快捷通道。 虽然是周六,但公司还是有不少人在。 秦叶新出现在公司内部,瞬时引来了轰动。 走在路上,不少人停下来多看她两眼。 面对各种好奇的、打量的、若有所思的视线,秦叶新对上了,便顺着朝对方礼貌一笑。 李格对秦叶新毫不怯场的表现倒是有些赞叹。 以往两人见过几次,但彼时秦叶新还在上学,又是在秦慎这么一个气场足、一本正经的男人身边,自然被衬得不谙世事。 为此,李格多朝秦叶新身上瞧了两眼,顿然有些怔愣。 她那双眼睛真是好看,既有勾人摄魄的妖娆,又时不时泛着令人渴望一探究竟的几分通透。 年纪轻轻,眼里却满是故事感。 李格领着秦叶新熟悉了一遍公司后,已经过了下班时间,两人回了秦慎所在的楼层。 见李格手上还有着其他事情要忙,秦叶新便也不做过多的打扰。 正欲找个地方熟悉公司的材料时,秦叶新无意间听见几人在为助理配备的小茶水间窃窃私语。 她原本无意听人墙角,却恰巧听到了高欣的名字。 “你说高欣怎么送个茶水送了这么久?” 听到这,秦叶新心里沉了一下。 她路过那助理的格子间时,以为她下班走了。 秦叶新对秦慎到底还是信任的,过去两人在外吃饭、游玩,不少热情奔放的美女趁着她不在时勾搭秦慎,他一个正眼都没给她们,永远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只是今天,她看到那位助理的第一眼,顿时有种怪异的感觉。 却不单纯是为高欣对她的不礼貌的打量。 接下来的几眼让秦叶新很快地想起,她长得像秦慎的前女友,易曦。 身材高挑,一脸的玉洁冰清,仿佛是从天上来的不染尘世的仙子。 这发现让秦叶新的心顿时裂了条缝。 耳边还不停飘入几人的谈话声。 “是啊,得有十五分钟了吧。平时秦总让人送东西哪需要这么长时间,就刚刚,我给秦总送材料,怕还有其他吩咐,就在旁边站多了一会儿,他老人家直接一个眼刀飞过来,问我还想待多久。” “太吓人了。” “你们还别说,这个高欣真有点怪。她还是实习生吧,涉及公司的文件我们肯定不能让她经手,但她最近三天两头就跑我这儿,还挑准我正忙的时候,问需不需要给秦总送什么,我起初也没多想,久而久之我察觉到有点不对劲,你说她是不是对秦总有什么心思啊?” “这姑娘心思也太活了,当初怎么招进来的,咱们公司的HR看人不是出了名的人精吗?” “谁知道,似乎不是在珀市念的大学。刚来那会儿,我还觉得她一副出尘不染的模样。估计是现在见多了光怪陆离的生活,有了心眼吧。” “人格堕落沉沦了啊。” “不过,秦总这种男人她也敢碰。咱们进来前,不都是被三申五令过不能对秦总有不该有的心思吗。这些年多少人被秦总因为这个给开了。” “说不定都以为自己会是那个对秦总不一样的人呗。我要是也有那个自信,说不定现在就是秦太太了。” “做梦吧你。秦总这么多年身边没个女人,这肯定是心里有个白月光的套路。不说这个,快下班了,你们俩接着有什么安排。” 听到这,秦叶新愣了愣。 几人的谈话还在继续,但秦叶新的心思已然不再她们的身上。 茶水间的话题渐渐朝高欣身上偏离,临近尾声,越扯越远。 毕竟她们毫不相信高欣能搞定秦慎这个冰山一样的男人。 秦叶新止不住心中的剧烈跳动,匆匆穿过秘书跟助理室,正要按下秦慎办公室的门铃。 她还来不及按下,突然,高欣便捂着脸急忙从秦慎办公室跑出。 似乎是哭了。 秦叶新连猜测的心思也没有,待她回过神来,她人已经站在秦慎办公室的门后。 秦慎正好整以暇地坐在办公椅上,盯着忽然闯入的秦叶新。 女人的小脸一阵青一阵白,像愤怒,又像是自责。 秦慎拿起遥控把门关上。 秦叶新这才反应过来,看秦慎的表情,他什么都懂了。 两人谁也不说话,气氛在这一份心照不宣的沉默中忽而变得诡谲起来。 秦叶新做贼心虚,空气似乎开始在她四周凝固起来,堵着她的呼吸,沉重地压着她的肺部。 “哥......”秦叶新率先开口,但秦慎一下打断了她。 秦慎问:“秦叶新,我就这么让你不安吗?” 秦叶新摇了摇头。 见她不语,秦慎站起身来。 今早的黑色西裤,换成了灰色的休闲长裤。 他身材颀硕,肩宽体长,此刻冷着张脸,蓦地站在秦叶新眼前,霎时充满着压迫感。 秦叶新怕了。 她一直都说服自己,只要义无反顾地往前走,在这份感情里,就没有人能够回头。 秦慎当然是自信的,他昂首阔步、阅历丰富,足够他在这份感情中领着秦叶新前行。 但秦叶新不是,越是往前,她会害怕跟不上秦慎的脚步。 所以她总是希望秦慎能够等一等她,等她变得再无所畏忌一点。 秦叶新的眼眸中难得地流露出了脆弱。 她眨巴着眼望向秦慎。 秦慎逼近的身形一顿。 是了,他这个妹妹总是力图装出轻松的模样,舍不得让人为她忧心。 这个傻孩子。 秦家的人,谁看不出她那点儿心思,连刘姨都知道她一向都爱把话藏在心底,但谁也不捅破,怕她反倒会因此难过起来。 刘姨还劝他多让着她点儿。 秦慎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把秦叶新环入怀里。 秦叶新吸了吸鼻子,随即将两手放在男人的腰上,侧脸贴着他的肩膀。 秦慎问:“委屈了?” 秦叶新蹭了蹭他的右肩。 秦慎笑了:“错了吗?” 女人登时抬眼盯着他,点了点头。 秦慎一把将秦叶新抱起,两人走到了沙发旁,秦慎抱着秦叶新坐下。 “说说。” 这架势,是等着秦叶新哄他。 秦叶新小心翼翼地说:“我想起了易曦。” 秦慎有些意外地皱眉。 秦叶新轻轻吞咽了一下。 “我怕你心里想着她。” 秦慎好笑:“我想她干嘛。” “他们都说你心里有个白月光。” 女人声音里透着些许的不服气,秦慎偏头望她,看她这几年出落得越发妖媚的面庞,抚上她那颗颇有风情的黑痣。 “没有,我心里只开了一朵红玫瑰。” 「开始朝九晚五了但我会继续努力更新的~我肉章数目是不是太不合格了哈哈哈,但还是希望能看到大家的留言呀,网络是拉近人与人之间距离的伟大发明。真的!不投珠珠也可以啊别有压力!!(我在说什么peach。」 20.给我(微H) 秦叶新轻轻仰起脸。 眼里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眸光跃动,闪闪动人。 这一瞬间,秦叶新感到她心上的裂痕好像须臾之间便被缝上了。与此相反的是,灵魂之中的某种冲动似乎要撞破她的身体。 秦慎他心里没有其他女人。 她总是学习压抑冲动、克制欲望,所以她任由心底结上厚厚的冰,任由自己远走。 秦叶新咬着水嫩的双唇,直勾勾地盯着秦慎,道:“你别骗我。” “你不能骗我”话落,她又自顾自补充了一句。 秦慎停下手上的摩挲,迎着女人略有恍惚的眸子。 毫不犹豫地,他吻了下去。唇瓣轻轻印上了她的双唇,没有过多的深入。 两人近在咫尺,呼吸间的鼻息缠绵交织,在脑里、在耳根底被无限放大。 秦慎吐着气,说:“我只爱过你一个。” 情真意切,不敢掺半分的虚假。 秦叶新呼吸一窒。 心底的冰块似乎在这一瞬间被凿开了一个缺口,压抑已久的情感哗然涌出。 她没想清楚,为什么她眼泪竟然一瞬间涌了上来。 秦慎深深地注视着情潮泛动的秦叶新,幽深的眼眸不时闪过几道细碎的光。 “别哭。”秦慎缓缓开口,正欲拉开一些距离,不想秦叶新倏然搂上他的后颈,主动将舌尖献上。 咸咸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进吻里。秦叶新哭得激动、吻得动情,香舌卷着秦慎的舌尖,又触又抵。 似觉不够,她拉起秦慎的手掌,轻轻搭上了自己的腰际。 秦慎一手扶着秦叶新的腰,一手抬起,放在她的脑后,揉着她的发。 这吻绵长热切,两人松开唇舌,都已是满头大汗。 秦慎抵着女人泛了浅红的鼻尖,两眼不瞬地盯着她展露媚态。 “唔......嗯~”秦叶新轻轻喘着。 没一会儿,秦慎低头用唇碰了碰秦叶新的鼻尖。 “在和室那会我就想上你了。”低沉的声音里透着哑,秦慎一点一点压下心中的欲念。 再亲下去,秦叶新等会羞了,苦的是他。 秦叶新意识还未完全回拢,媚眼里蓄了水光,像是清澈见底的池子。 “哥哥。”她微微张唇,不解地望着他。 秦慎吸气,一个不小心手上用了狠劲。 “让你别叫了。” 腰侧猛地一痛让秦叶新瞬时清醒过来,而秦慎不由分说低头狠堵住她的唇,暧昧地啃咬起来。 秦叶新意识到了即将要发生的情事。 在秦慎的办公室里,外边有着他的秘书助理,而她却依偎在他怀里,极尽云雨。 换作往常,她一定是羞愧难当,恨不得及时叫停。 但第一次,在某一时刻,秦叶新心里渴望与秦慎合而为一的冲动盖过了一切。 她轻轻伸出舌尖去碰秦慎极力克制的唇,小手抚上他的衬衫扣子,一颗一颗地往下解着。 秦慎顿了顿,接着从喉咙深处发出了一声重重的喘息。 喘息声意味明确。 他已经压不下身上的火了。 解开了数颗纽扣后,秦叶新急不可耐地将两手探入秦慎的衣后。 她像一团火,带着不同以往的热情大胆,用炙热的身体与灵魂灼烧着眼前的男人。 秦慎忍无可忍。 他从没见过这样的秦叶新。 他从不知道他简单的一句爱恋能够引起她体内如此巨大的化学反应。 她的内心深处到底沉淀了多久、多深的感情,才会在得到一点点首肯后喜极而泣。 秦慎慌忙地拥住秦叶新,扯出她在他肌肤上游走的小手,放在嘴角亲了一下。 “叶新,叶新。”秦慎低声唤她的名字,嘶哑着声音,“给我。” 「年底到了,肉章KPI没有达标(不是),开始吃肉哈哈哈!」 21.坏H 秦慎双目泛红,起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秦叶新迎上秦慎的目光,面上隐约透着羞红,轻轻地点头嗯了一声。 得到允许,秦慎的动作一下子大而放纵起来。 他低头吻上女人饱满的双唇,伸手扯出秦叶新塞进半裙的上衣下摆,急切地将大掌伸入她光洁香滑的后背,来回地抚摸着。 秦慎的吻一落下,秦叶新便自然而然地将两手圈在男人颈后,唇舌火热地交织在一处。 缱绻的热吻过后,两人的呼吸都不太稳定,张口补充着氧气。 唇舌不再相依,然而身体的热情却难以停息,秦慎转而以唇碰了碰女人的脸颊,趁机给她脱下碍事的衣物。 上衣被男人随手扔在沙发上,秦叶新挺起双乳,含笑睨着秦慎。 秦叶新对自己遗传自父亲的长相多少有些自卑,但对于她的身材却满是自信。 圆润雪白的胸部被紧紧聚拢在浅红绣花的蕾丝胸罩内。 秦慎左手放在内衣扣上,却忽然停了动作,朝秦叶新胸前细看起来。 秦叶新被他赤裸的目光弄得害臊,脸也红了几分,忙问他看什么。 “难怪古人喜爱把胸比喻成荔枝,有情趣。”秦慎面上虽也沾染了几分情欲,然而在一贯的修养下,直让人觉得带着一股清贵之气。 秦叶新见他又开始说些下流话,朝秦慎肩头握拳轻锤了一下。 她嗔道:“臭流氓。”而后,秦叶新不愿再被秦慎这么盯着,连忙将手绕至身后快速解了内衣。 秦慎看向两团失去了遮挡的奶子,还能隐约看出前几天欢爱的痕迹。 他抬手裹上一团,丰满柔软的触感立刻席卷上他的掌心,他哑了嗓子问秦叶新还痛不痛。 秦慎流露的爱怜让秦叶新的心骤然软成一片。 她柔柔地将唇印上男人的下巴,笑着说:“看着吓人,其实一点儿也不疼的。” 话音一落,秦慎便将唇齿含住其中一朵红梅,勾着舌头舔弄起来。 他两手扶着女人的腰,口齿的动作渐渐夸张起来,对着她胸前的乳肉又含又咬。 秦叶新微微喘出声来:“哥哥~难受......” “哪里难受?”男人将脸深埋在她胸前,不断撩拨着她敏感的身子,秦叶新耐不住要去扯他的衬衫,渴求着肉体的碰撞。 “下面湿湿的......哥哥,我痒~” 听了秦叶新透着难耐的央求,秦慎心中腾地升起另一股欲火。 她求人时的语调真好听。 一些肮脏龌龊的欲念闪现在秦慎脑海里,他不自觉想要听秦叶新将更放荡的言辞说出口,想要把她调教成更妖靡的模样。 妖媚主动的秦叶新,连圣人都难以自控。 秦慎不是圣人,他暂时将这些的心思压下,转而将两指探入秦叶新的裙内,轻轻拨开女人湿透的内裤。 手指的探入缓解了秦叶新满身的欲火,她舒服地仰高脖子,露出优美小巧的下巴与下颚弧线。 秦慎徐徐抽插了几下,动作轻飘飘的,秦叶新一会儿便耐不住了,她情不自禁把胸部更挺进一下,送入秦慎的口中。 秦慎这才在手上加了几分力气。 “你以前不是这样,”秦叶新嘤嘤哭泣,“欺负人。” 过去秦慎来势汹汹,指间的动作又快又大,总是能够给秦叶新带着满足的填充感。 柔柔媚媚的声音传入耳中,秦慎有些没忍住,他觉得秦叶新之所以久久都无法彻底直面对情事的羞臊,他占了很大的责任。 秦慎将脸从胸上抬起,望着女人水亮的眼眸。 秦慎问:“我以前什么样?” 秦叶新的哭腔重了几分,她说:“你不会慢慢磨我。” 秦慎愣了几秒,伸手揉了揉秦叶新发尾,好笑道:“才知道过去有多疼你了吗?” 说着,秦慎拉着秦叶新的手放在自己的皮带上。 秦叶新在秦慎的注视下,咬着唇咔哒一声将他的皮带解开。 比起深陷情欲的时刻,两人此时脑子都算清醒,秦叶新盯着那团四角内裤里的鼓起,见秦慎仍然没有动作,她只好红了脸继续脱下去。 这是一场她主动挑起而起的情事。 连着把男士内裤脱下后,秦慎挺立发硬的肉棒赤裸裸地裸露出来,秦叶新等着秦慎像往常一样挺身棒入。 秦慎抬起秦叶新的下巴来,笑道:“坐上来,自己动一下。” 秦叶新霎时有些不知所措。 “别怕,”秦慎吻上女人因犹豫而颤抖的眼睫,“上次做得很好。” 秦慎声线低哑平缓,含着鼓励,让秦叶新忽地安心起来。 见秦叶新起身,几缕散落的黑发散落在肩上、在胸前,秦慎温柔地把它们握起,拨到女人的后背上。 秦叶新一起一坐之间,小穴仅仅一瞬便被填得满满当当。 “啊~进去了。” 秦慎见她往后仰了仰小脸,一脸的满足地抬臀上下套弄,两团奶子晃荡在空气中,惹他眼红地朝上顶了一顶。 这下直接顶到了秦叶新的娇蕊处,惹得她“呀”地惊呼出声。 秦慎勾了唇角,问:“舒服吗?” 秦叶新咬着下唇抑制住喘息,双目怒视着男人:“秦慎哥哥,你变坏了。” 秦慎一听,却是哈哈笑了起来。接着,一个翻身把秦叶新压在了沙发上。 22.怕H 秦叶新的脸顿时红了又红。 秦慎的面庞距离她不到一个手肘的长度。 秦叶新隐隐约约能看清他藏在眼尾的浅浅的泪痣。 秦慎一张冷冷的冰山脸,总让人觉得他正经、禁欲,却又性感不已,况且他还这么优秀。 女人都容易为这样的男人动情。 秦叶新不禁想起那个哭着往外跑的助理,忍不住低头偷瞄了一眼秦慎新换上的裤子。 有些事,秦叶新即便信任,即便得到了秦慎的表白,但心里还是忍不住会猜想。 “秦慎哥哥,你的裤子......” 话音未落,秦慎便狠狠抓了一把女人软在身下的奶子,笑出声来。 “叶新,你真纯,”秦慎道,“居然还敢问。” 长了一张活色生香的脸蛋,性格乖巧,对情事却又容易害羞、一窍不通,简直纯情至极。 听着秦慎的评价,秦叶新睁大迷蒙的媚眼,思绪有些怔愣。 除了她自小唯一的朋友邵雪,没有人会在她身上用上纯这个字,何况这跟纯有什么关系呢。 不等秦叶新反应,秦慎已经掐着她的腰开始一顿猛撞。 “啊~”秦叶新一下被顶到了里面,有些不适,嗔怪道,“出去出去。” 秦慎却是加重了力度,健壮的手臂起了青筋,坚实的臀部小幅度地前后动作,把秦叶新撞得一颤一颤。 他口上警告:“你看我有没有上过其他女人。” 乳波摇动,秦叶新难以自制地抓上了男人的小臂,娇娇叫出声。 她越叫,秦慎撞得越快,越深入。 秦叶新无法形容秦慎动作的猛烈程度,只觉得自己的魂魄、身体都在他的一进一退下渐渐破碎不堪。 室内的冷气开得足,然而秦慎的鬓角处还是挂满了汗。 恍若在体内起了火一般,秦慎只觉得炽热难当。 他低俯上身拼命吮着秦叶新胸前的红樱,底下仍旧冲撞不停。 秦叶新的内里妙趣横生,他轻轻一动,便能让她快活兴奋,他稍稍使坏,她便痛苦求饶。 每一个她都让秦慎心里为之疯狂。 “叶新叶新。”秦慎在梨花带雨的女人身上喃了一阵,这才缓下动作。 如春风般和煦的动作给了两人喘息的机会。 没一会儿,秦叶新红了眼眶:“哥哥,我怕。” “做了这么多次,还有什么好怕的。”秦慎两臂撑在沙发上,双唇松开娇艳挺立的乳头,支起身子笑着吻住秦叶新不安颤动的双唇。 唇舌的动作很轻柔,极尽抚慰的意味。 秦叶新清楚,秦慎这一次比以往要来得狂放,这些年的相处也让她见识到了秦慎的另一面。 与面上一本正经、周身禁欲气息的他不同,情事上的秦慎如同一头瞧见了猎物的野兽,一个劲地折腾人。 折腾过后,却又是耳鬓厮磨的温存。 秦叶新不清楚别的男人私底下的模样,她只知道每一次秦慎都会让她体验到欲仙欲死的感觉。 越是了解彼此的身体,秦叶新越害怕压抑不住心中的欲念。 只要她稍稍主动、稍稍展露对情事的享受与满足,便会带来秦慎狂风骤雨般的动作。 秦慎怜惜她、疼爱她,而她也渴望满足秦慎。但越是这样,她越是觉得自己成了别人口中下贱淫荡的货色。 她对于残酷往事的抗拒,对于命运的否定,全靠着她对于年少评价的逆反。 色眯眯的中年男人套在她身上的目光、方高易跟那男人的谈话声、陌生女人在方高易身下娇笑、她被年轻混混压在墙上...... 不堪的场景一幕幕在她脑海中闪现。 “不要!不要!”秦叶新推搡着秦慎的脸,忽然大哭起来,“我没有装模做样,我不是骚货,我不是呜呜。” 秦慎心里一痛。 “你不是。”他按住秦叶新乱晃的手臂,掌心交叠在一起,同她十指紧扣,“乖,你当然不是。” 秦慎吻着她的眼泪,问她怎么了。 她怎么会这么想自己。 秦慎忽然想起,两人刚在一起时,秦叶新出现过一两次类似的抗拒状况,但只是默默流着泪说不想要。但随着感情的深入,秦叶新的状况好了不少,只是会觉得还得,上次还主动尝试新的姿势。秦慎也就不把当初的恐惧放在心里,只觉得是秦叶新原生家庭环境复杂导致她对性事有些恐惧。 秦慎叹了口气,吻得越发轻柔:“你不是。” “秦慎哥哥,”秦叶新回过神来,支支吾吾道,“我,我不。” “叶新,乖。”秦慎堵上了她的双唇,伸着舌尖舔弄她的小嘴。 等秦叶新呜呜地媚叫起来,秦慎这才开始重新加快底下动作,嘴上哄道:“先什么也别想,好好享受,哥哥疼你。” 「等叶新妹妹开窍(乖巧坐.jpg」 23.里面H 雪白的肉体被包裹在无边的晃荡之中。 时急时缓,时轻时重。 顷刻间,秦叶新思绪混乱,只剩下肉体最恳切、赤裸的欲望。 秦慎用唇舌调控着秦叶新的呼吸,用撞击控制着她的兴奋与娇吟。 秦慎卖力,一心想让秦叶新爽快起来,跟他一起沉溺其中。 他从未想过要用骚货这种词来形容秦叶新,但她却对自我有了这样错误的认知。 秦慎认为,这些词有时虽能助兴,但绝不是强加的定义与要求,他希望秦叶新能够全身心地投入其中,在他面前展露出最本能的反应,他忽然对自己先前本末倒置的淫念感到羞耻。 性是快乐而美的,即便在这种快乐与美之中,会不可避免带着一丝痛苦与凌虐,但正因如此,在攀登高峰的瞬间才会感到极致快感。在抵达的终点之前,只有跟秦叶新走在一起才不会无聊、才不会感到一阵又一阵的空虚。 想着这些,秦慎一下又一下,直捣花心。 他一顶,秦叶新便被撞得往上躲,秦慎即刻扶着她的双肩把她往下压。 “别~”深长的撞击,让秦叶新似舒服又似空虚,她又哭又叫,紧紧抱住秦慎,轻轻扯着他的头发。 “叶新,”秦慎在秦叶新耳边粗喘着气,“我很舒服。” 秦叶新勾着两腿,圈上秦慎的腰际。他不仅腹肌硬邦邦的,身体也紧绷得像是铁块一样,肉棒更像是一根粗长的铁棒,直往她小穴深处捅。 这种坚实的力量给了秦叶新一种安全感。 她被撞得有些失神,嘴角流下一道银丝。 秦慎还在她耳边喘着气温柔耳语,她下意识地伸手将秦慎抱得更紧。 男人的头发不似秦叶新自己的柔顺,摸在手心里,还一丝尖尖硬硬的感觉。 商场上,任谁一出场,肯定都是西装革履、光鲜无比的模样。但在私下,忙起来时,常常无暇认真打理。 秦慎也不例外,在纽约出差时,秦叶新见过秦慎冒着胡茬在书房工作一上午,以及眼底熬了一夜的青色,出了书房紧接着就要出门开会,洗漱过后似乎又变回了那位一丝不苟的秦总。 秦叶新心疼,问他,就不能缓一缓吗。 秦慎愣了一下,露出一副沉思的表情,他倒是没有认真考虑过这一问题,毕竟这是他生来就要肩负的责任。 有些人生来就要为命运抗争,去争取更好的生活,有些人生来就要服从命运的安排,去维持和追求美好的生活。 只要不作恶,两者没有高下之分。 秦慎可以坦然面对,为什么她就要一直躲避呢。 某一时刻,秦叶新忽然感觉身上的秦慎同那时在公寓里的秦慎重合起来,强壮而自信。 秦叶新觉得她的某块心防正急速地塌陷瓦解。 办公室内的灯光混合着日落黄昏的阳光,照射在男女交叠的肉体上,美得像是文艺复兴时期的油画。 秦慎将唇舌从秦叶新粉嫩的耳垂移至她粉白的面颊上,见她走神,啄了一口她的侧脸,底下开始最后一轮的冲撞。 小穴不断收缩,吞食着整根粗壮的肉棒。温暖湿润的穴道,包裹着坚硬的肉棒,宛若有着千万张贪婪无餍的唇,势要吸干他每一寸的精液。 唇齿再次覆上,秦慎吻得又深又急,进行着最后一次的攻防,吻得秦叶新大脑缺氧,思绪再次混乱起来。 秦慎抓着她胸上不断前后晃动的两团,乳肉被色情地揉挤在修长的五指间,底下冲得越来越快。 秦叶新嗯啊地媚叫起来,体内的水似要一股一股地往外涌,缓解着从骨子里散出来的痒。 几声小奶猫似的叫声从喉间泄露,惹得秦慎跟着闷哼一声。 秦叶新有些受不了了,她勾着在脚尖在秦慎的尾椎骨上划圈,想他早点射出来。 秦慎被撩拨得火气下涌,重重咬着女人的水唇道:“这里没套,让我再干一会,待会射在外面。” 秦叶新难耐地甩了甩头,含着被甩如口中的发丝求道:“就在里面。” 秦慎亲了一口秦叶新。 起初还泪眼朦胧地抗拒着,怎么一沾染起情欲,便失了理智。 “不许吃药,”秦慎在这方面管得严,叶晴生下他后一直没能再要孩子,他不希望在这些方面亏了秦叶新,只好劝道,“射在里面,有了孩子怎么办?” “不管,”秦叶新无力思考,浑身耐不住折腾,只觉得连指尖都泛着酥麻,她扯着秦慎身上解了一半的衬衫,将他朝她拉得更近,下意识地媚了嗓子道,“我要我要~” “秦叶新,”秦慎理智全失,咬着牙往里冲撞,压下心里的脏话,“怀了你别后悔。” 秦慎给得爽快,射出的精液量多粘稠,混着女人高潮的蜜液从交合处溢出,从皮质沙发上缓缓滴落在地毯上。 高潮的余韵在残留在身子里,秦慎抱着秦叶新翻了个身,让她靠在上头,免得自己的体重压坏了她。 “累不累?”秦慎抚摸着散在一旁的发丝,吻着秦叶新的额头。 秦叶新摇了摇头,拉开秦慎的五指,支起身子注视着他,道:“哥哥,我有话对你说。” 「别急,没中。但宝宝们巨可爱,我稍微剧透一下哈哈哈。」 24.留饭 秦慎捞过一旁的上衣,让秦叶新穿上。 肉棒抽出,白浊的液体从两人交媾处流下,秦叶新低头一看,比她想象中要多。 秦慎见她这时候知道担心了,边扣扣子边道:“先去洗洗。” 不等秦叶新穿戴好,秦慎一把将她打横抱起。 秦慎从小力气就大,身上也容易长肌肉,只是身材高大,看着不显壮硕。 健壮有力的怀抱总是能让人安心,秦叶新像只寻到家的小猫在秦慎怀里蹭了蹭。 被依赖的秦慎心情自然不错,他把秦叶新抱入休息室里,帮着她在浴室把下面的东西处理一下。 男人的指尖粗糙一些,但也有力一些。 液体被缓缓挤出小穴,场面暧昧,秦叶新脸上不免一红,秦慎满脸正经,动作温柔,像是在做着这世上最慎重、最精细的手工作业。 朝秦叶新的角度望去,半蹲的秦慎睫毛低垂,浓密地在灯光中扫下一排阴影。 马桶一冲,秦慎朝秦叶新的小腹望了望,问:“感觉怎么样?” 秦叶新红着脸答道:“好像都出来了。” 秦慎点了点头,让秦叶新在浴室冲洗一下身子,起身替她关上了浴室门。 一出门,秦慎瞬时微微抵在一旁的墙上,低头望了眼底下意欲喷薄的兄弟,深深吸着气。 先前帮女人挤压小腹那活色生香的邪淫画面浮现在眼前,秦慎压抑着再来一次的欲望,等秦叶新同他告白她的过去。 秦叶新出门时,擦拭着半干的发尾,见窗外的夜幕渐渐降临,秦慎正在休息室的沙发上看文件。 茶几上另外摊着几份文件。 也许是夜色忽然来临,让秦叶新感到一丝脆弱,也许是秦慎等候的身影太过可靠,让秦叶新陡然生起几分前所未有的强烈依恋。 秦慎放下文件,抬眸:“叶新,过来坐。” 秦慎又换了身衣服。秦叶新往前移步,坐在沙发扶手上,秦慎一把搂过她腰,让她坐上自己的大腿。 茶几上摊开的文件密密麻麻爬着细小的黑色文字。文字里藏着故事,严肃正经的商业文件也不例外,一个项目,有它的背景、目的,牵动着许多家庭、许多生活。 “秦慎哥哥,我要说了。”秦叶新深吸口气,主动搂上秦慎的脖子。 秦慎低笑两声:“说吧。”他的等待还不够明显吗。 他想走进她的内心,为她舔舐、与她共享她的伤疤。 秦叶新没有低头看茶几,没有抬眼看秦慎,而是把目光投向了更辽阔而遥远的窗外,似乎这个姿势可以更好地回忆往事。 “其实,直到小学三年级前,我们家的生活不至于像后来这样。”秦叶新声音很娇很软,第一次朝人说起自己的故事,开口时,连她也想不到会这么平静。 “我的亲生父亲叫方高易,虽然爸爸妈妈住在一起,但一直没有结婚。我们最初住在市中心附近的公寓里,就在离珀大不远的那片学区房,你应该知道,我前几年路过,发现已经被改建成商业街。小时候,妈妈让我学钢琴,把琴行的老师请到家里来,虽然爸爸妈妈都不出门工作,但是我们从来不会为了吃什么而担心。妈妈给我买许多的漂亮裙子,常常是穿了几天又买新的,学校里的同学总是很羡慕我……” 秦叶新说得断断续续,还有些繁琐,秦慎始终听得仔细。对秦叶新曾经的情况秦慎大概有个了解,但听她回忆却又是另一层感觉。 秦叶新初来秦家,没有显露自小汲汲营营的面相,其实是过了一段时间好日子的。 他偏头注视着秦叶新,见她还在回忆。 “爸爸有时候会早出晚归,有时候会连着长时间见不到人。妈妈某天跟我说,家里的钱不够用,得搬家,后来我才知道,是爸爸出去把钱输光了。搬了家后,爸爸妈妈的脾气都不太好,爸爸喝酒会开始撒气,有时候打妈妈、打我,妈妈也常常跟爸爸吵架。再后来,陆陆续续搬了好几次家,卖过许多东西,但直到钢琴不在的时候,我才发觉好像一下什么都没有了。快上四年级时,我们搬到山底下的棚户区。” 说到这,秦叶新顿了顿,脑里仿佛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接着的叙述也有些费力。 “房子很小,用挡板把睡觉的地方隔开,爸爸妈妈生气时,我常常躲在挡板后面的角落里。小学换到了家附近的学校,里边的人很凶,到家里的路上也不安全。大家都说我长得像狐狸精一样,经常在班里笑我,在回家的路上堵我,后来,有比我年纪大很多的混混开始在回家的路上拦着我,不让我走,还,还!” 秦叶新情绪有些激动,秦慎拉住她的手,把它紧紧握在手心里,问:“还什么?” 秦叶新咬牙,回想起来仍然气愤十足,脱口而出道:“还轮流亲我的脸。” 秦慎手里紧了一紧,听秦叶新继续气呼呼地开口。 “后来,我不敢去上学了。但留在家里,爸爸妈妈在家时总是吵个不停,爸爸在家时打人,妈妈则是骂人。可一出门,我又害怕遇上那群人。见我不去上学,爸爸妈妈更是生气,每天,我过得特别难受,好像做什么都不对。偶然有一次,我放学的路上又遇上了那群人,”秦叶新一愣,话锋一转,偏头问,“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过去就认识邵雪?” 秦慎摇头,邵雪是许行川娶来气他继母的女人,秦慎当然认识,也知道秦叶新跟邵雪是旧识,只是从来不知她们怎么认识的。 “邵雪虽然长得清秀无害,但其实是我们那一片有名的大姐大,那天,有个混混把我压在墙上,”秦叶新吸了口气,她很庆幸第一次给了秦慎,并且既然要跟他坦白过去,有些事情总是避不掉的,秦叶新虽然气恼,但却没有想象中那么地难以启齿,相反,想起邵雪的出现让她露出了笑容,“邵雪力气可大了,当时她背后跟着几个男生,据说是当时有些恩怨,几人就打起来,邵雪直接把人给揍开花,再然后,邵雪说仇人的仇人就是朋友,以后罩着我,我的日子总算好过多了。” 听着女人的描述,秦慎既是心疼,却又泛起了一丝不合时宜的酸楚与嫉妒。 秦叶新就着秦慎的杯子喝了口水,神色恍惚道:“只是后来,我又长大了一点,家里的气氛越来越不对劲,妈妈外出工作时,爸爸偷偷把其他女人带回家来,妈妈脸色一天比一天难看。有天,爸爸跟妈妈说,要让我给邻居那个五十上下的男人做女人,我知道那个男人,我很害怕,因为他总是用色眯眯的眼神看我,不怀好意给我送吃的穿的,还会趁着妈妈不在家时偷偷跟我说些奇怪的话。我那时不太明白,但也猜到说的都是些下流的恶心话。我真的很怕,我求妈妈带我走,我不想待在家里,我也不想长着这样一张脸,我觉得这张脸很可怕,我想划花它,却被方高易给打了一顿,说这张脸是他给我,不许我动。就在妈妈说要离开他,带我走的那天夜里,方高易,方高易……” 说到最后,秦叶新咬牙切齿般叫着方高易的名字,像只困在笼里的小兽,低低地哀述着。 秦慎轻轻拍着她的背:“够了,够了。” 后面的事情他都知道。 积攒在心里多年,一旦吐出时,秦叶新不仅没有难堪,反而越说越激动,心底甚至是畅快的。 秦慎稍微用力,将秦叶新揽入怀中,秦叶新顺势把脸埋在秦慎的颈窝处,眼眶一红,泫然欲泣。 秦慎在她耳边低语:“天黑了,该回家了,爸妈还在家等着,给我们留了饭。” 「更新啦~希望不要觉得叶新妹妹啰嗦,是朵命途多舛的红玫瑰 」 25.贼喊捉贼 秦叶新半个身子倚在秦慎身上,矜持地吸了吸鼻子,压下眼中泪意,轻轻点头:“爸爸妈妈都在家里等着,我们早点回去。” 她有过去,但她还有秦慎、有叶妈妈秦爸爸、有秦家。 两人稍微整理一番后,秦慎让秘书李格进来,收拾了茶几上他批阅过的几份文件。 李格一进门,两眼一瞥,一不小心便望见了秦叶新微微泛红、略带湿润的眼眶,不由得低下头。 他跟在秦总身边也有好几年的时间,秦总的领导能力跟管理能力没得说,即便是在刀剑无影的商场博弈中,也从未见秦总落下风,加上长得帅,身边赶着抢着凑上来的女人不在少数,而他从来都是拒人于千里之外。 回想起先前路过外边沙发时,沙发上、地毯上还流淌着暧昧的痕迹,他一个血气方刚的青年愣是看红了眼。 秦总外表看着多冷清禁欲的一个人,没想到动情起来也是这么情难自制,两人就火急火燎在办公室里解决。 想到这,李格将脸埋得更深,整理过桌上的文件便借故提早往外走。 一出门,却不想撞见了今天值班的助理高欣,两眼红肿,看着像是哭过了一场。 秦慎给人事部直接下的通知,李格暂时还不清楚情况,见高欣此时正偷偷朝门里张望,不免皱起眉毛关了门。 李格问:“下班了,你猫在这做什么?” 高欣咬唇,犹豫道:“我不小心打翻了咖啡,想给秦总道个歉。” 原本,她想着借着无意弄脏秦总衣物的机会,精心诱惑一番,加进两人的距离,她自知这点小心思瞒不过秦慎,可比起在强手如云的助理间做个不起眼的助理,尝试一步登天的诱惑实在太大,失败了免不了只是一顿斥责与疏远,毕竟她没什么实质性的行动,但没想到秦总直接把她领进了休息室。她忍不住想,秦总对她是不是真的跟别人不同,于是一不做二不休,她也大胆起来,她越大胆,秦总脸色越冷。 最后一通电话,直接把她给打发了。 “秦总现在没空。”李格回想起沙发上那一滩暧昧的痕迹,脸上有些不自在。 高欣见李格快步离开,在原地狐疑地等了一会,没想到撞见了秦慎牵着他面相妖媚的妹妹出门。情急之下,她往不远处的茶水间门后一躲,幸好茶水间里空空如也,面前的走道也无人经过。 那女人甩了甩秦总的手,似是觉得不妥,秦总这才松开。 高欣更是疑惑,这不像是兄妹之间自然的相处状态,于是偷偷举起手机,拍下两人略显亲昵的姿态。 - 过了八点,秦慎才载着秦叶新到家。 一进家门,刘姨便热情地凑上前来,替两人打理好手上的东西,问过两人没吃饭后,又张罗着让人准备饭菜。 叶晴原本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她昨晚新追的连续剧,见儿女回来了,双双饿着肚子,连喜爱的电视也不看了,见秦叶新没了离开老宅的阴云密布,心里宽慰许多。 叶晴温婉一笑,又觉得儿女可爱,劝道:“以后在外留得晚了,多少吃点东西垫垫肚子,怎么这么老实呢。” 一旁的秦庆闻言,同意地点了点头。 “叶新怕你们等急了。”秦慎留下一句话后,径直往餐厅方向走去。 秦慎说得直白,秦叶新见状,只好偏头朝爸妈笑笑,跟着秦慎进餐厅。 孩子离开后,叶晴重新拿起身边养胃的热茶,朝秦庆笑笑,道:“你看他们是不是越来越有夫妻的感觉?” 秦庆一愣,望着秦叶新快步追上秦慎,两人并肩朝前,秦叶新时而偏头同秦慎说话的背影,也笑出了声,说:“秦慎性子冷淡,叶新乖巧活泼,重要是两人看对眼,确实挺好。” “看他们背着我卿卿我我,我真是又心痒又着急。” 秦庆应道:“你还是爱操心。” 叶晴跟秦庆时而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几句,过了一阵,见秦慎跟秦叶新吃过饭后,正朝客厅走来,叶晴便让人替她把今天从叶老太太家送来的东西给拿出来。 叶晴朝秦叶新手里递去:“新儿,外婆给你的。” 红木制的盒子看着颇有年代感,里边装着一副不菲的玉制首饰,说是玉养人,女孩子家戴戴玉饰,养养贵气。 秦叶新低眉,喃喃道:“太贵重了。” “收下吧。”秦庆也朝里望了眼,说道。 叶晴悄悄打量起儿女,笑道:“这原本说是要留给阿慎的未来媳妇,外婆喜欢你,况且谁让阿慎这么多年来都不往家里领人。” 秦叶新面上掠过一抹愧疚,秦慎则仍是多年来那副不为所动的模样,只是比起过去少了几分不耐,叶晴见此,又道:“你说阿慎真是坏死了,明明公司离家也不算远,却老是不回家,故意住在外边。” 秦叶新知道妈妈有多盼望着秦慎能够成家立业,眼下见她嗔怪,于是说:“也许是哥哥工作太忙。” “我看他只是怕我逼他找对象,”叶晴不依不饶,道,“新儿,你说阿慎是不是够坏的。” 秦叶新低眉望了望秦慎,又瞧了瞧妈妈,最后点了点头:“够坏的。” 不料,一直没反应的秦慎忽然轻笑出声,哼道:“以后我肯定多回家。” 见秦慎开口,叶晴拉着秦叶新,两人又多谈了几句,不过见时间不早,大家都还未洗漱,临近九点,几人纷纷上楼。 见叶晴跟秦庆先进了房门,秦慎也不绕道,直接推着秦叶新进了自己的房间,把她压在门后。 “贼喊捉贼,真够坏的。” 「又要吃肉了,频率会不会太高哈哈哈哈」 26.放心H 秦慎双臂紧撑在门上,瞬也不瞬地朝下注视着秦叶新。 他低头,吻着她的额发问:“我坏吗?” 温热的鼻息洒落在秦叶新的发间,流连在她额上的肌肤,似有若无地刺激着神经,让人心底发痒。 秦叶新到底做贼心虚,悄悄撇过头。 秦慎这些年来一直跟她在一起,当然不会相亲,不会接受妈妈为他介绍的对象。 她是秦慎躲着不见叶妈妈的罪魁祸首。 秦慎见秦叶新扭头闪躲,陡然弯腰,身形低了几分,顺势侧过脸将吻盖在秦叶新的鼻尖上。 她的鼻尖圆润小巧,不塌也不显得挺起,看起来很是秀气。每次高潮过后,秦叶新身上满是情欲的粉红,尤其是鼻尖,一抽一抽地吸气,红得像是在冬日里被冻红了一般,让人忍不住凑近温暖着它。 秦慎辗转地落下亲吻,秦叶新被吻得发痒,秦慎再一低头,将舌尖抵入秦叶新的双唇,舔弄着她温热的香舌,用力堵住她的呼吸。 大脑微微缺氧,秦慎蛮横霸道的吻没一会儿就撩起了秦叶新体内的情欲,让她主动将两手勾搭在自己的颈后。 秦叶新被秦慎用身子抵在门后,两腿渐渐发软,全身的力气都支在男人身上。 秦慎身上也热得不行,松了唇舌,抵着秦叶新的额头。 两人的喘息声交叠在一处,偌大的房间里,在不起眼的角落里萌动起一场情爱。 没一会儿,秦慎一把捞起秦叶新的双腿,把她打横抱起,快步走向床沿。 秦慎卧室的格局与秦叶新的一致,只不过秦叶新的房间在她初入秦家后被叶晴精心打理了一番,充满了少女的气息,相较之下,秦慎的房间则简单多了。 配色清爽干净,跟秦叶新床上松软的乳胶床垫不同,秦慎的床偏硬,被秦慎放倒在床上时,意乱神迷的思绪回拢不少。 她很少会来秦慎的房间,对于主动到秦慎卧室里求欢,秦叶新还是不大好意思,故而常常是秦慎到她房间。 秦慎正站在床边解上衣扣子,动作细致又优雅,见秦叶新望来,手上的动作加快了几分,却又不显得这双手十分急色。 秦叶新撑起身子,忽然将两手放在男人的腰上,问道:“要是妈妈跟爸爸知道我们在谈恋爱的事,会不会很惊吓?” “不知道。” 秦慎解扣子的手稍微一顿,很快将扣子解到底部,脸上挂着清浅的笑意,倒没有秦叶新想象之中的惊讶,反而笑得有几分促狭。 秦慎脱下上衣,露出健壮的肌肉纹理,偏头吻了一下秦叶新,问:“想通了?” “嗯。” “怎么想的?”秦慎一面问,一面扯出皮带,两腿跪坐在秦叶新腿边,将她轻轻推倒、压倒。 秦叶新轻喘一声,解释道:“不想你夹在我跟爸妈、爷爷奶奶间为难。” 秦慎这下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唇角绽放出过去少有的笑意,伸手勾了勾秦叶新的耳畔的发丝,笑道:“够贤惠。” 不等秦叶新反应,秦慎又笑了一声:“这么懂事,有点给人做老婆的样子了。” 秦叶新被秦慎打趣说得脸红,往他压上来的胸膛轻轻锤了一拳,躲着他的视线反驳:“八字还没……” 不等秦叶新说完,秦慎即刻堵上她的唇。 这吻来得与以往不大相同,秦慎吻得缓,不急于同秦叶新的舌尖追逐,而是轻撩起她口腔中的每一寸。 随着亲吻的深入,两人呼吸的频率渐渐调整一致,就像是将要溶于对方的唇齿间。 秦叶新被吻得有些急,主动缠起秦慎的强悍的舌头,秦慎垂着眼帘,带着笑意让秦叶新主导起这个吻。 “嗯~”秦叶新抓着秦慎的头发,享受着气息的交换、唇舌的碰触。 秦慎则是熟练地解开秦叶新的内衣,一手覆上丰润娇软的胸脯,一手往下褪着她的衣裙,露出了她同内衣配套的红色蕾丝内裤。 内裤经过在秦慎休息室的吹洗,此刻已经皱巴巴,莫名让人生怜。 但秦慎没有生出一丁点的怜爱,他趁着秦叶新停下亲吻脱掉上衣的间隙稍稍望了一眼,便撤下覆在娇乳上大掌,两手一撕将它从中扯坏。 秦慎边喘边低笑:“什么牌子,挺好撕的,以后都穿这个。” “变态。”秦叶新见他粗暴下流,脸上又红又白。 红色破布被扔在了一旁,秦慎见秦叶新红了脸,又联想起她的过往,心里忽地涌起许多念想,有好的,也不乏坏的,忽然间,像是一下回想到什么,他抬手揉了揉秦叶新的发顶,笑:“叶新,你其实说对了,我是够坏的。” 秦叶新不解。 秦慎:“乖,把腿打开。”说着,秦慎将一指插入秦叶新腿间,缓缓摸到了那毛茸茸的一团。 一指深入,秦叶新难耐地动了起来,身下顺从地张开两腿,等着秦慎一如既往的挺身进入。 就在秦叶新不耐地湿润着小穴,方便男人的进入时,秦慎忽地将手指抽出,放在秦叶新唇边。 “叶新,你刚念高中那会儿,我就想这么对你了。” 修长分明的食指上挂着摇摇欲坠的晶莹液体,秦叶新合拢双腿,两腿相互摩擦着缓解底下的湿意、痒意,抬起水眸懵懂地望着秦慎。 “想让你舔我,吸我,关在我的房间里,边哭边喝掉我的精液。”秦慎抚摸着秦叶新的唇角,一丝液体趁秦叶新不注意落入口中,她只觉得浑身的难耐,两眼朦胧地嘤咛出声。 “秦慎哥哥……” “叶新,”秦慎吻上秦叶新的唇角,碾磨着那一缕湿润,“放心,爸妈对你很满意,你只要好好感受我有多迷恋你。” 「该死的甜美。」 27.爱H 秦慎的话,无论是过去他对她绮念,还是他对她的迷恋,都让秦叶新惊诧不已,同时,体内开始涌起难以自制的情潮。 越是感动,越是忘情。 秦叶新忽然意识到,这些年间的感情基础并不是她的一厢情愿,这段感情的出发点也并非在公寓里的意乱神迷。 秦叶新挺起细腰,描摹秦慎的唇齿,秦慎的唇薄,吻起来却很柔软,软得像是未吸水的海绵,秦叶新吮着秦慎的嘴唇,恨不得吸掉它的一切水分,让它更软。 秦慎从喉咙里发出一声笑:“真热情,真好。” 话毕,秦慎伸手扶着蓄势待发的肉棒挺入了秦叶新的身体。 冒险者进入了苦心寻找的洞穴。每一样财宝都鲜艳夺目,渴望他的驻足,渴望他将他的野心寄托于此。冒险者没有停留,他一步一步直往深处。 秦慎入得越来越深,秦叶新一个没忍住,忽然高声娇喘起来。 “一开始,好深……”秦叶新埋怨道。 秦慎低头探索着深入的终点,探索着秦叶新最为不堪一击的秘密地点,渐渐勾起笑意。 秦叶新又叫了一声。秦慎见她进入状态,这才两眼一亮,满意地稍稍往后退。 秦慎底下开始动作,径直撞上秦叶新的敏感点,秦叶新的指尖颤了颤,像是被羽毛搔动着心口与灵魂,顺着血液,刺激着起每一寸的肌肤毛孔。 见了秦叶新的反应,秦慎的阴茎在冲撞中渐渐壮大了一圈又一圈,好在秦叶新不断释放起润滑、舒张的液体,让两人的结合渐入佳境。 有一刻,秦慎感到手下揉捏、拥住的不只是一具莹白娇媚的躯体,还有一颗被秦叶新小心翼翼藏起的脆弱不堪的灵魂。 走出休息室的那一瞬间、行驶在回家路上的时候,他都在想,他从年少起,对于感情的事情总是淡淡的,他父母和睦,自小深受长辈宠爱,家境又优渥,一路顺遂,他对于爱的一切需求似乎早已经被亲情所满足,唯一交往的女友也是因为年少时朋友的撺掇,以及自己的一种隐秘的试探,只是过了不多久,两人草草分手。 当秦叶新以外来人的身份闯入秦家时,他的感情很复杂。 妈很想要一个妹妹,然而这个初来乍到的妹妹却让一向融洽的秦家出现了裂缝。秦叶新不是在家中躲在房间不出门,就是跟在母亲身后。 直到无意间撞见她在厨房同一个侮辱她以及母亲的佣人对峙时,他忽然生出了一种莫名的情愫。 秦叶新爱着这个家。 他跟她虽然不是血脉相连的兄妹,但却生出了一种独特的连结。也正因为没了血缘上的关系,眼见秦叶新随着年纪的推移,越发妖媚动人、自信大方时,他才发觉了自己潜藏不住的心思。 午夜梦回,他深深地自省过、困顿过。 他先前对秦叶新说的话,都是真的,越是矛盾,心思越是扭曲。他人前一向正经,对父母师长,永远端着一副正直模样,实则,他背地里却无数次对着住在隔壁的妹妹臆想。 所幸他没有精神分裂,而秦叶新在他身赴美国为她庆生的那一夜向他表明心迹。现在,爸妈又都对叶新做未来媳妇感到满意。 想到这,秦慎忽然一个猛进,将秦叶新死死抵住。 伟大的冒险者在山洞里发现了最终宝藏,他因为激动而颤抖着手打开世人趋之若鹜寻求的宝藏,他找到了爱。 一份完整的爱。 爱是不能控制的,因为是爱在控制人。他过去不对其他女生起心思,是他没有被唤起爱的能力,他在别的女生身上无法感到一种丰盈的爱意,她们的爱总是贫瘠地像是将他当成悬崖上唯一花朵。 借此自夸,借此独占。 而秦叶新,让他想要护着她,想要把她正视成家庭的一份子,仿佛让彼此参与到余生再正常不过。 秦慎手里掐住秦叶新腰,见她娇柔地呼痛,手下放轻了力气。 秦慎低眉,目光沉沉如炬。 秦叶新在这份无法触摸的沉默中,以为发生了些什么,一面忍住秦慎冲撞带来的快感与痛觉,一面轻轻抬手替秦慎撩开额前因卖力动作垂落的发丝。 她笑得轻巧,但这种轻巧里带着一种不希望对方发觉的担忧,在秦慎情绪不对劲时,她只想要抚慰他。 秦慎盯了秦叶新一会儿,忽然停下了底下狂风骤雨般的侵袭,咬上了秦叶新含笑的唇。 “叶新,能在秦家遇见你真好。” 见秦慎眼里的浑浊全化成了浓浓的爱意,被咬唇的秦叶新呜呜了两句,转而抱住秦慎低下的头,想着今天发生的许多事,顿时爱意上涌,应道:“我也是,秦慎哥哥,我爱你。” 「赶上啦~秦慎哥哥的心路历程来了。(才发现秦慎谐音情圣,当初只是想搞个少说话凹人设的男主,从谨言慎行里截取一下,我起名天才,应该被珍珠鼓励(啥」 28.倒立H(妹妹有点重口。慎!) 秦慎的胸膛微微震动。 他作势朝秦叶新的双唇更用力地咬了上去,她的唇厚,肌肤弹性,像是浸了蜜糖的果冻,甜到了心间。 底下的肉棒硬得不行,开始新一轮的横冲直撞,撞得秦叶新没一会儿便娇声连连,直说不要。 说是不要,其实身体巴不得渴求更多。 小穴紧紧缠着男人的巨物,紧紧牵扯着它的一进一退,每一次冲撞,对于秦慎跟秦叶新而言都痛快至极。 正因包含着痛,才让人感受到了一种奇异的快乐。 秦慎伸手罩住底下粉白的奶子,止住了两团奶子随着秦叶新动作的轻微晃动。 秦叶新见秦慎调整姿势,轻车熟路地将两腿搭在他的肩上。 秦慎一个挺身,底下入得又快又深,把秦叶新撞得两眼有些发白,嘴角止不住掉出银丝般的唾液,盖在先前被秦慎抹上了她蜜液的嘴角。 秦叶新偏偏毫无意识,摇晃迷蒙间伸出舌尖勾了勾,似要把流出的银丝勾回嘴里。 秦慎看得头皮发麻。 红艳的舌尖不断舔弄着微张的小嘴,像是初生懵懂的小蛇战战兢兢地出洞寻找食物。 一双勾魂的媚眼含着水,眼眶发红,眼角挂着几滴泪。 秦慎心口一动,忽然调换了姿势。 秦叶新一阵天旋地转,见秦慎大力将她倒立起来,惊得叫出声来。 秦叶新惊道:“放下来,头晕。” 秦慎抿唇:“试试。” 来不及问试什么,秦慎在床上站起身来,提着秦叶新的两腿把她身子拔高了些,接着一个动作,把肉棒塞进了小穴里。 秦叶新头抵床垫,发丝尽数散落在单薄的夏日薄被上。 一黑一白,女子垂倒在男人的脚下,顿时生出了千万种风情。 秦慎收回下瞟的目光,专注于将肉棒推动起来。 突如其来的刺激让秦叶新的身体远比以往兴奋,她能感受到液体不停外涌的渴望。 秦慎的双足近在咫尺,他脚上没多少肉,不像秦叶新的小巧丰润,却有种刚劲的美。 平日干爽整洁,夏日汗重,但秦慎脚上却没什么奇异的味道,秦叶新心里鬼使神差,突然伸出舌尖朝他脚上舔了一舔。 触感湿润,秦慎身躯一震,陡然间从胸中迸发出一阵笑。 秦慎问:“你有这爱好?” 这笑一下把秦叶新的脸惹红了,她有些后知后觉,今夜,她好像做了许多出格的事情。 跟他表白,现在还…… 秦慎还在笑,甚至边笑边往秦叶新身体里捅,秦叶新气得上前又咬了一口。 秦慎笑:“有点痒。” 秦叶新怒道:“放开我。” 秦慎不做挣扎,倒是很快把秦叶新放平在床上,虽然这姿势新奇爽快,但是做久了,他怕秦叶新供血不好。 被重新放倒在床上,秦叶新脸又粉又红,跟桃花似的。 秦慎凑上前,细细地啄着秦叶新的侧脸,继续笑道:“脸好红。” “没有,”秦叶新别过脸否认,没想到秦慎往底下深撞了一下,她喘了一声,“嗯……不要了~” 「大家投了好多珠珠,我都没有时间加更(愧疚,待会我把剩下的肉加更出来!」 29.舔H(500珠加更) 秦慎轻笑一声,抽插了几下,正撞得秦叶新意乱神迷,突然一下把肉棒抽出。 秦叶新懵了,不知道秦慎又要做些什么。 自从秦叶新跟他说了自己的过去后,秦叶新对秦慎的感情还是出现了细微的变化。 最为不堪、隐秘的故事已经同他共享过,她面对秦慎时心里不自觉少了几分怕他低看她的矛盾,也少了一点对于情事的抗拒,虽然只是一点。 秦慎把两腿跪在秦叶新的两手边,身子凌在她胸上。秦叶新见秦慎扶着他那根又硬又壮的肉棒,笑得蛊惑。 “起来吸一下。”他说。 秦叶新见他眼里划过几分期待,过去也帮他舔弄过一下,只是碍于嘴与肉棒的尺寸差距,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女人乖乖起身,拨开两边汗涔涔的发丝,垂下眼帘,握住那一圈混着两人交合蜜液的阴茎,轻轻伸出舌尖在龟头处吸舔了几下。 秦慎爽得额上冒出再次几分细汗,趁着秦叶新小心翼翼为他口的时候,两手快速撸动起粗长的肉棒来。 秦叶新见状,停了动作,抬起嫣红的小嘴问道:“要射在脸上吗?” 望着女人妖媚无双的面容,秦慎滚了滚喉结,艰难地嗯了一声。 他这个妹妹怎么能这么乖。 听了回复,秦叶新渐渐压下燥热的脸庞,埋下脸在龟头处吸吸吮吮,甚至张大了嘴,欲要试着进一步吞食。 秦慎察觉到了秦叶新的意思,体内的火烧得更旺,一手抵在她额头处,劝阻道:“别闹,待会嘴角要破了。” 他的尺寸比起亚洲人而言,反倒更接近欧美人,这点他心里还是有数。 秦叶新乖乖听话,只对准了龟头弄。 秦慎头皮一阵酥麻,不得不说,秦叶新很会舔,固然有她唇齿得天独厚的条件,然而那种竭尽全力取悦对方的心思更是让人情难自控,仿佛有一股电流从秦叶新舌尖流过秦慎的全身。 男人手上露出青筋,撸动的速度加快了几分。 秦叶新将整个龟头含住,用温热的口腔轻轻将他包裹,灵活的小舌如柔软的蛇,企图吞噬着巨象,庞大的野心让女人的身子跟着热起来,底下潺潺流出渴望的蜜液。 “嗯……”秦慎轻哼了一声。 秦叶新正含着,嘴里呜咽几声,口齿不清地问秦慎是不是要射了。 话没问全,秦叶新便感到口里多了些粘稠湿润的东西,虽然有了心理准备,但还是惊得一下松开了唇往后退。 身下一空,秦慎顿时精气下涌,精液如数喷出,全射在了秦叶新惊愕艳美的小脸上,连着睫毛也挂上了几滴。 粘稠的白色液体顺着她优美的侧脸流下,滑落在她皓白漂亮的颈上,锁骨上。 精液喷射在脸上,秦叶新有一阵感觉又黏热又疼,刚一张嘴,东西就又落进了嘴里。 这场景过于暧昧。 她脸红了,小穴也热起来。 秦慎似有同感,虽然肉棒疲软了下来,然而指尖还残留着心底的燥热,他顺势俯身在秦叶新的小穴处吸弄起来。 秦叶新伸手要拦他,却抓了个空,只好蹬着腿。 她嘤嘤求饶:“不要!” 秦慎没管,只是同样伸出了有力蛮横的舌尖,勾着她的阴唇,挑逗着她的敏感点。 “难受,”秦叶新皱眉,哭道,“好羞。” 秦慎笑:“等会就舒服了。” 秦慎的抚慰与笑声从底下传入耳中,秦叶新扯过一旁的枕头,盖在脸上,遮住自己羞红的脸。 “快点。”她伸腿娇声催道。 实在是羞得不行。 秦慎将舌尖探入穴中,他也是第一次帮人口,只是他熟悉秦叶新身上每一寸肌肤,对于哪里能让秦叶新兴奋十分在行。 他舌尖的动作激烈,不亚于昔日肉棒的冲撞,但与硬物的感官不同,秦慎的舌尖温热柔软,一时更让秦叶新心旷神怡。 体内的酥痒更甚,从骨子里溢出丝丝的欲望,小穴被人吸着含着,原先的不适早已变为舒适的挑动,让她分泌出羞人的液体,恨不得快一点到达高潮。 秦慎倒没有折磨秦叶新,刚才秦叶新的乖巧让他心胸通畅快活,他一个劲地攻着秦叶新敏感处。 没一会儿,秦叶新在头脑发白中迎接起高潮。她这一次疲累不已,秦慎上前把她脸上的枕头拿开,道:“捂着热。” “我知道,但。”但什么,秦叶新没有下文。 秦慎笑着把她搂住,替她补充:“但你不好意思。” 说着,秦慎从床边拿过纸巾盒,抽出几张纸替秦叶新把脸上的痕迹给擦拭掉。见擦干净了,他凑上前亲了两口,问:“再来?” “下午已经有过一次,”秦叶新动了动腿,这一次比较激烈,她腿已经酸了,“还是不要了。” 秦慎有些可惜:“过两天你经期要到了。” 这段时间是秦叶新安全期,也不怪得她在休息室里愿意让他射在里边。 “不想动,”秦叶新靠近秦慎几分,点了点头,又说,“想喝水。” 秦慎伸手掐了一把她的臀部,起身给她倒水,一系列动作流畅自然。 见秦叶新咕噜咕噜喝着,秦慎说:“今晚睡我这,我给你到隔壁拿衣服。” 听他这么一说,秦叶新忽而想起什么,狡黠一笑:“有点做老公的样子了。” 这句突如其来的老公让秦慎心口发热,凑上前捏了把秦叶新的脸,警告道:“别乱叫。” 秦叶新不明道:“你刚才明明……” 秦慎反问:“所以你做好准备嫁我了?” 秦叶新这才明白秦慎的话中话,他夸她有做人妻子的模样,是他想好要娶她了。 秦慎见秦叶新忽然低头不语,以为她是害羞了,她小他六岁,有些事考虑得确实不如他。 秦慎这是给她埋种子,也让她心里有打算。 见秦慎不甚在意,就要出门替她拿换洗的衣物,秦叶新忍不住低声嘟囔道:“嫁就嫁。” 「大家晚安~」 30.睡会儿 秦慎给秦叶新拿了衣服过来,秦叶新先洗澡,秦慎事情积得多,正好到书房看会儿文件。 家里有两间办公专用的书房,一个是秦庆的,一个是秦慎的。 夜渐渐深了,秦慎回房时,秦叶新给他那半张床留了灯,人却是已经抓住被子裹着半张小脸睡熟了。 空调温度有些低,秦叶新总爱把温度调得很低,再蜷进被子里。 秦叶新最爱的季节是冬天,白雪皑皑的日子里,天寒地冻的,躲在小小的被子里,很温暖。 秦慎知道,她喜欢在生活里寻找温暖的细节。 匆匆淋浴过后,秦慎回到床上,拿着遥控器调高了几度冷气,扯过秦叶新手里拽紧的被子,把她圈进了怀里。 寻找一个暖源,秦叶新从善如流地往秦慎怀里凑近几分。 相拥而眠的姿态本就温暖,直到东方渐白,清晨太阳初升,秦叶新才从秦慎的胸前满意且满足地醒来。 墙上的挂钟将要指着六点,秦慎还在睡着。 他昨晚睡得晚,秦叶新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上的床,秦叶新想轻手轻脚地抓起秦慎搭在她腰上的手臂,不料这么一动秦慎便醒了。 醒是醒了,但秦慎眼睛还是迷糊的。他闭着眼,嗓子里带着清晨特有的沙哑与懒意。 秦慎问:“几点了?” “六点,我要走了。”秦叶新想要坐直身子。 “嗯。”秦慎应了,但搭在秦叶新腰上的手仍是一动不动。 秦叶新柔声重复:“我要走了。” 秦慎还是闭着眼,问:“再睡一会儿。” “我得回房间睡。”秦叶新推搡了一下。 秦慎这回睁开了眼睛,把手移到秦叶新腰上收了一把,秦叶新便顺着倒回他怀里,秦慎一副没关系的模样,说:“别麻烦了,在这睡。” 秦叶新不安道:“被人看见不在房里就糟了。” 秦慎轻轻挑眉,这家现在还有几个不知道他跟叶新关系的人? 但秦慎不打算跟秦叶新说这件事,他只是抬手将五指插进秦叶新发间,上下梳动,颇有替她顺毛的意味,说道:“乖,睡吧,昨晚我锁门了,不知道你醒了谁会进去,况且爸妈周末八点多才起床。” 秦叶新原本提着的心放下来不少,顺势抱住秦慎的手臂,两人又闲扯了几句,又昏昏睡过去。 秦叶新再次醒来溜回房间时,所幸没有撞见任何人,洗漱穿戴好后,眼见时针指向八点,过了一会儿,一楼客厅、厨房处也都热闹了起来。 几人今天各自有事,秦庆跟秦慎得留在书房处理公司的事务,而叶晴得去参加一个午宴,巩固巩固秦家的交际。 秦家的产业大、交际圈也大,叶晴这女主人要打理的事务说起来跟古代那些当家主母手里要管的事大同小异,只不过手续没那么繁琐,但该送的礼得送,该管的人得管。 秦叶新上午在家里熟悉、整理公司的资料,明天她就得到公司就职,秦慎跟秦庆跟她说了不少这方面的事,她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但实际许多事务还是得到商场上真枪实战去体会,也急不来。 三人吃了午饭,秦叶新正要继续回房看文件,手机忽然收了邵雪的微信。 大姐:回国的事情都忙完了吧。 大姐:让你见个人。 秦叶新想她回国这么几天都没来得及跟邵雪见一面,又好奇着她说的人是谁。 秦叶新:差不多了。谁呀? 大姐:邵实,这不高考结束吗,你出来给我杀杀他的心思,下午有空不,刚好出来陪姐一起喝个茶。 邵实是邵雪的弟弟,小秦叶新四岁,在几人还在棚户区一块儿玩耍时,屁大点的邵实还老装得跟他姐邵雪一样,一心在外人面前护着总被人欺负的秦叶新,到头来往往成了秦叶新带着他跑。秦叶新被秦家收养后,几人不比原来亲近,邵实更是对秦叶新疏远,秦叶新原来不觉,经过邵雪点明,这才知道邵实对秦叶新有些暧昧心思,一直闹脾气。 秦叶新:可以,只是我得先问问他。 他是谁,不言自明。 邵雪:行行行,你这小受气包,你好了给我说一句,我下午可带邵实出门了啊,之前有人给我推荐了家咖啡馆,我给你发位置。 邵雪:[位置消息] 秦叶新见邵雪还是一副风风火火的模样,赶着趁秦庆回房休息时,扯了扯不远处正要上楼的秦慎。 “怎么了?”秦慎回头。 秦叶新跟他提了邵雪的邀约,当然没漏过关于邵实的事,秦叶新不想跟生日那天一样,重蹈覆辙,两人再闹一次别扭。 秦慎他心里虽然对秦叶新出门见其他男人感到不快,但一想到秦叶新年少时的岁月好在有这姐弟俩的庇护,当下也没说什么,只是警告她一句,别打扮得太好看了,顺便让郑叔接送她出门。 秦叶新正是爱打扮的年纪,二十出头,又刚大学毕业,心性里还是个少女,自然要打扮得漂漂亮亮出门。 过了好一阵,秦叶新出了门,没注意秦慎站在书房门口瞧着她妖娆招展的模样深深皱起了眉毛。 「吁,又赶上了十二点。甜甜日常跟剧情过渡一下~」 31.暖 咖啡店里只有邵雪一人在等着。 秦叶新进门时,邵雪正准备尝一尝手边瓷白色杯里的冷萃咖啡,见秦叶新来了,刚放到嘴边的咖啡又放了下来。 换以前,凭她跟秦叶新的关系,邵雪早就先喝为敬,只不过嫁给许行川在他们那圈子待过后,身体养成了习惯。 想到这,邵雪忽然自失一笑。 珠光宝气真是能改变一个人。 “笑什么呢?”秦叶新一落坐,跟侍者点过单后,便望向邵雪。 邵雪气质清纯干净,眼里是一股倔强与英气,眼珠一转,却又可以装得楚楚动人。 秦叶新上次见邵雪,还是去年的圣诞假期,她回国参加了邵雪跟许行川的婚礼。 邵雪今年二十七,比秦叶新要年长五岁,在秦叶新的认知里,邵雪一直是她年少时期的大姐姐,两人的关系里除了姐妹的一层,还有着秦叶新对邵雪的感激与钦慕。邵雪一个从穷人家长大的不良少女,出生就没了父亲,母亲吸毒过量死亡,带着个拖油瓶弟弟,还不知用什么手段嫁给了有钱有貌的许行川,旁人对此对她多是看不起,但秦叶新不同,邵雪为人仗义洒脱,她心里对邵雪的印象永远是那个无所不能的大姐,婚礼当天秦叶新替邵雪作伴娘,她问邵雪为什么要嫁给许行川,邵雪却是一副随性的模样。 她说,当然是看上他的钱了,刚好许行川见她是朵黑莲花,气人本事一绝,雇她回家给许家人难受,等他手上的东西完事儿后两人一拍两散、一别两宽。 秦叶新有些错愕,还想继续问,邵雪却自顾自地看着窗外,话却是对着秦叶新说的。 她继续说:“自从你到了秦家以后,我跟邵实都觉得离你很远,明明那时我们只是一个住在山脚,一个住山上,彼此的学校也离得不远,平时上下学路上也能遇见打个招呼,但就是觉得很远,远到无法形容。过去,我们总说要一直在一起,对抗父母,对抗这个放弃了我们的社会与生活,我心里一直有个问题,当时到底是什么隔开了我们。现在很多事都明白了,但心里还是忍不住会躁动,我也想试试过一次你过上的有钱人的生活。” 秦叶新说不出话来,她还记得刚到秦家时,叶晴不放心,让郑叔每天负责接送她上下学。 邵雪心里一直拿秦叶新当妹妹,但财力之间的差距让年少的邵雪跟邵实不由自主地远离了秦叶新,好在网络的发展,秦叶新跟邵雪没有断了交流,没了从少年时期起自己跟自己较劲的隔阂后,邵雪敞开了心扉,两人更是成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姐妹。 见秦叶新坐下,邵雪朝她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以一个姐姐的角度夸道:“又漂亮了,难怪许行川跟我说秦慎喜欢你喜欢得要死了,结婚后我才有机会跟着许行川见过秦慎几次,为人看起来确实正经,像是修了千年的仙,见什么都不为所动的模样。怎么样?” 秦叶新不解:“什么怎么样?” “当然是床上。” “很好。”秦叶新低头脸红,见邵实不在,疑惑道:“邵实弟弟呢?” “看你脸红的,我想也是,一般这种外表越正经的人心思越危险,”邵雪说,“邵实说他自己搭地铁过来,他现在住在我原来租的旧房子里。” 说到这,邵雪话锋一转,道:“听说易曦回国了。” 易曦是秦慎的前女友,秦叶新乍一听还有些迷惑,问:“怎么知道的?” 据她所知,易曦十八岁出了国,现在过去十年,也没回国的打算,况且邵雪跟易曦论起来毫无交集。 “她找许行川打探秦慎的消息,”邵雪解释道,“许行川,他这人骨子里贱,平时在外边一定要拽得像个二五八万,其实心里一堆的话没人说,我就勉为其难当了他那个负能量垃圾桶,说到这我真的想让他给我加钱,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能逼逼……” 说到最后,邵雪渴得连喝好几口咖啡,全然没了平日装出来的娴静端庄。 许行川是秦慎的好哥们,秦叶新这是有所耳闻,但听说的都是些关于他的风流韵事,这也是为什么当初秦叶新想不明白邵雪要嫁这么个男人。 但见邵雪此刻虽是说着许行川的不好,眉眼间还是含着笑,秦叶新好奇道:“他对你,好吗?” “凑合,”邵雪聊着聊着恢复了过往那副秦叶新熟悉的爽朗模样,小声说些女孩子私下的私房话,“起初他还说什么契约,宁死不跟我上床,我不信,就试试他,最后不也是跟个哈巴狗一样缠上来。” 秦叶新做不到邵雪那份肆意,只好笑笑。 但话题到这,邵雪有些担心:“你从小就听话认生,一不小心就脸红,你跟秦慎那方面没事儿吧?虽然听话小意惹人喜爱,但男人,时不时大胆挑逗一下也没什么,何况秦慎是你的男人……” 邵雪正给秦叶新传授着经验,秦叶新脸上红了几分,眼神却满是认真。 突然,一个黑色背包横在秦叶新眼前,眉眼飞扬不羁的少年立在邵雪身旁,但动作有几分生涩与害羞。 他撇过脸,问:“姐,你又在跟小奕姐说什么?” 秦叶新原名方奕,邵实自小就管她叫小奕姐,刚遇见那会,两人差不多高,邵实这小孩觉得别扭,非要在前面加个小字。 秦叶新下意识摸了把发烫的脸,回了句没什么。 邵雪见人齐了,给弟弟点了杯喝的,几人吃吃喝喝了一会儿,邵雪忽然坐正身子,装模做样咳了一声,道:“人齐了,我们仨开个会。” 话落,三人几乎是同时笑出声来。 当年三人聚在一起,邵雪就是他们的头,这一开口,还真有点过去的感觉。 “别笑,”邵雪轻咳一声,“关于邵实的高考志愿填报问题,我们谈谈。” 邵实虽有心理准备,但这么一提,脸上还是有些不高兴,说:“有什么好谈的,我就要念商科。” 秦叶新起初还不清楚情况,经邵雪解释后,才知道邵实只是为了挣钱一心念商科,其实这不失为一个正当的理由,只是邵雪一直都知道,邵实心底的梦想是航天专业,希望他不要为这些外物所丢了自己的心,钱的事还有她。 秦叶新一听,忽然想起,小时候,邵雪跟邵实的妈妈出门,邵雪也不在家,爸爸妈妈在家打起来了,她跑到邵实家躲着,那时两人趴在窗边,望着天上的飞机云,邵实说,如果哪天能造飞机把姐姐跟小奕姐给带走就好了,飞得远远的,再也不回来。 “人的梦想是会变的,我就觉得能挣钱钱就够了。”邵实对此嗤之以鼻,眼神却有些闪躲。 邵雪扶额:“我不是反对你念商科,挣钱固然好,只是我怕你现在莽撞,以后会后悔。” 邵实吸了口果汁,摇头:“我不会。” 秦叶新见邵实铁了心,她尊重邵实的选择,理解邵雪的想法,不禁问:“为什么这么想挣钱?” 邵实一愣,嘴里吞吞吐吐了一会,又抬眼望了望秦叶新,满载勇气地开口:“我要是有钱,姐姐就不会嫁到姓许的他们家受气,小奕姐你也不会在出了那样的事情后跟我们分开到秦家生活。” 秦家再好,再富丽堂皇,总归是大家族,对于小奕姐这样的外来人,肯定会受不少苦。 光是她刚到秦家时,念了初中,站在她身边的司机就凶巴巴的。 十八岁的少年,对于世界的理解,还停留在他课堂与日常生活拼凑而成的一切,童年时代,身边没几个好人,已经习惯从坏的方面先入为主认识这个世界。 秦叶新跟邵雪听了他的辩白,心中都愣住了。 与此同时,又是说不出的暖。 邵雪说:“我跟你有过一样的想法,我也想知道为什么,所以我会跟许行川结婚,我的动机为钱,但现在生活的一切,却不能完全用钱来解释,我是被绕进了金钱的生活圈的人,钱很便利,但它真的不能是一切的起因与结束,所以我才希望你可能更自由一点,你的人生可以更广阔一点。” 邵实愣了一愣,秦叶新望着这个在不经意间长大成人的少年,笑道:“邵实弟弟,我当初进秦家很幸运,我这些年过得很好、特别好,大家都对我很好,也许这听起来很像安慰,但我很感激秦家,很感激你这么为我着想。” “知道了知道了,”邵实被两个女人说得脸红,拿过一旁的背包,嘴里振振有词,“不说了,姐姐,小奕姐,我有事先走了。” 邵实落荒而逃的背影一在门口消失,秦叶新便无意间望见了街道旁一辆熟悉的座驾。 车窗半开,男人靠在车窗旁抽烟。 秦叶新心里一惊,朝邵雪说了几句,拿起包包出门。 街道上,秦慎正朝车内的烟灰缸抖着灰,冷不丁见秦叶新出了咖啡店朝他走来。 那一抹妖娆倩影走近,秦慎灭了烟,问:“结束了?” 秦叶新点头,问秦慎:“怎么是你,郑叔呢?” “家里有事,他先回去了,”秦慎越过秦叶新,远远地朝咖啡厅望了一眼,模糊间,见许行川他老婆看来,于是点头示意一下,朝秦叶新说,“上车。” 秦叶新上了副驾,秦慎正要发动车子,忽然间不远处的道路上,一个少年折返,正朝着他们的方向走来。 秦慎见他是刚才秦叶新那一桌先出门的少年,见对方走近,还是朝他来的。 邵实站定,还未开口,眼前白色短袖的男人便开口跟他打招呼。 男人道:“是邵雪的弟弟吧,你好,我叫秦慎。” 邵实一肚子的话,此刻显得有些局促,回道:“我叫邵实。” 秦慎点头,应道:“邵实,谢谢你,我听叶新提过,当年谢谢你们能护着叶新,跟她做朋友。” 男人表情虽然不显,语气却认真到极致, “如果有任何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秦家能做的,我们都会尽力。” 邵实见状,鼓起了勇气,道:“我听我姐说过,你是小奕姐的男朋友对吧,你对她好一点,真的,我随时都在她后面给她撑腰,我不怕你们,算了,我走了,你们不许欺负她,她小时候被欺负怕了。” 说完,可能是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连忙扭头就走。 秦叶新心头热流涌动,自己不觉,但眼泪突然就流了下来。 秦慎见了,伸手替她揩了揩,笑:“傻,哭什么,小孩一个。” 「这章暖一暖。这章更了3.5k!快平时的两倍了噢!快给我算600珠的加更!(心虚」 32.张牙舞爪 “今晚我们在外边吃吧。”秦慎开着车,看了眼一旁的秦叶新。 秦叶新愣了愣,问:“不跟爸妈吃啦?” “嗯,爸跟郑叔去接妈了,”秦慎解释道,“说是今晚要过二人世界。” 父母间的甜蜜如同温暖的溪流在秦慎心里淌过,是他的一种憧憬,一条已成型的婚姻的坦途。 秦慎看了秦叶新几眼,见她脸上露出些许艳羡,也微笑起来。 两人的晚餐算不上丰盛,秦叶新喝过下午茶,肚子里填了不少果汁与甜点,晚餐吃得不多。 气氛雅致的餐厅里,秦慎见秦叶新吃过两口牛排后,便没了胃口。叶晴据说年轻时也是挑食得很,吃食又不规律,才导致胃里长了肿瘤,想到母亲叶晴胃里的毛病,秦慎一本正经的脸上顿时露出一丝不愉快。 他问:“怎么才吃这么点?” “吃不了了,下午喝了两杯果汁呢。”秦叶新伸了食指,作势要推一推盘子,却没用力,盘子纹丝未动。 秦慎见她手上没使劲的模样,又听她软软娇媚的语气,不自觉也软了下来。秦叶新这人,即便她无心无意,却仍给人一种媚惑他人的感觉。 “别撒娇,晚了你就该喊饿了,”秦慎放低了语气,他替她把盘里的牛排又切了一些,“多少吃点。” 秦叶新也不推脱,她确实没吃什么东西,何况秦慎的关心对秦叶新而言,如同这世上最美味的佐料。 秦慎开的进口高级车,一般的代驾不太会开,也不大敢开,免得让秘书助理过来开车,为此秦慎只抿了几口酒,晚餐过后,秦慎便带秦叶新回了家。 两人到家时,秦庆跟叶晴还未回来。刘姨候在家里,见秦慎跟秦叶新先回了家,脸上堆着笑,问他们怎么不在外面多玩会儿。 秦叶新觉得刘姨态度里有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却见秦慎一副再自然不过的模样,一如既往地朝刘姨点头问好、上楼,又觉得是她想多了。 刘阿姨不再说话,笑着进厨房整理刚送来的果蔬,秦叶新见状,回房收拾收拾,换上了家居服,过后便带着疑惑奔秦慎的卧室里去。 一进门,见秦慎正往行李箱里收拾东西,秦叶新不由地杵在门口。 拿过两件未拆封过的衬衣,秦慎正欲把熨烫妥帖的西裤一同装入箱中,却看秦叶新站在门前,脸上有些不高兴。 秦慎拉过秦叶新,让她进门坐在房里的沙发上,从一旁的冰箱里给她递了瓶水。 “下周一,得去半个月。” 冰冰凉凉的,秦叶新郁结的心情陡然消退不少,但还是忍不住问:“怎么又要出差?” “欧洲那边的公司出了点事,正打算出门接你时临时接了通知,于是在书房跟欧洲那边开了个紧急会议,这事爸也知道,全权交给我处理,”秦慎低头亲了口秦叶新的发顶,“你才回来没几天,我就要走,心里过意不去,就没说。” 说罢,秦慎将茶几上的平板拿在手上,点开了欧洲的新闻。 公司在欧洲的项目出了问题,建造了一大半的项目突然出现变故,甚至登上了欧洲颇有影响的刊物,处理不好,这项目造成的损失难以挽回。 这么大的事,在秦慎眼里,还能处变不惊地同她共进晚餐。 秦叶新眸子里说不上是难过,男人有他的事业,秦叶新她自己之后也要忙于工作的事,只是心底里莫名地,即便是琐屑的日常生活,她也希冀能够跟秦慎相处得久一点。 跟秦慎恋爱这一件事上,秦叶新发现她还不够成熟。但秦叶新还是没忍住。 秦叶新说:“不想你走。” 其实她心底也在想,她应该大度一点。 可是心里想是一回事,行动上又是另一回事。两人异国恋那会儿,分离是常态,但分离的不舍并没有随着分别次数的增加而减少,反而愈发让人不舍。 此刻,秦慎摸了摸主动贴上自己的怀里的女人,笑:“又不是不回来了,才半个月,过去半个月都难得见一次。” 秦叶新不依:“过去是过去。” 秦慎倒不觉得秦叶新是无理取闹,小女人有点爱娇的小脾气,他受得开心,这是她心里有他。 “等我回来,估计你就成秦副总了,”秦慎掐了掐秦叶新的鼻尖,笑,“到时候我回来检查你这副总当得够不够格。” 秦叶新一听,鼻子里轻哼一声,环着秦慎的手却紧了紧。 夜渐深,秦慎跟秦叶新一起收拾好行李后,便步入书房跟进欧洲的情况,秦叶新则是回房继续把手头上剩下的材料熟悉完。 第二天秦叶新起了个大早,但不想秦慎天未亮便出门赶飞机了。 自秦慎走后,秦叶新倒不至于成日黯然神伤,反倒更有理由让自己投入到工作中。 入职当天,由于秦叶新特殊地位,招致了不少复杂的眼神。 有笑她靠家庭关系的不屑、有羡慕她不仅有好家庭,还有容貌、有漠然的打量、有欣赏、也有带着男女之情的爱慕。 这些秦叶新都一一受了下来,并回以礼貌的、好教养的目光。 在公司的第一顿午饭,秦叶新没上高层专用的食堂,在员工食堂里跟负责辅助秦叶新熟悉公司业务的助理以及几名员工。 秦叶新过去有在美国实习的经历,是家世界五百强的企业,加上秦叶新又是留学背景,几名员工起初还担心秦叶新受国外营销理念的影响,熟悉公司的业务会比较困难,但没曾想秦叶新倒是也用心,提前熟悉了一些基础的资料。 同时,他们也清楚了一件事,秦叶新不是进秦氏来玩玩而已。 转眼过了一周,秦叶新日日加班,秦庆看不下去,说这周开始不能加班,早点回家陪着叶晴,一家子热热闹闹吃饭,剩下的事情实在忙不完留在秦慎的书房弄。 这段时间,不仅是秦叶新忙,秦庆也忙,叶晴几乎都是独自在家吃晚餐,面上依旧是温婉含笑,支持他们的事业,但心里其实多少还是有些落寞。 秦叶新周一走得比上周早了不少,却不想正好在卫生间撞见正要下班的几位同部门员工在嚼舌根。 一女说道:“刚才我路过秦大小姐的办公室,居然走了,果然上周加班就是做做样子。” “我看她还挺虚心下问的,之前带我吴姐还拿大小姐敲打那群实习生。”话虽恭维,但语气尖酸得可怕。 “嗯,我看她那副样子真的够作够婊的,第一天刚来,装得像公主下凡,还特地留在我们食堂吃饭,过了几天不还是跑到楼上吃饭了吗,而且我们部门的小张一见她就要流哈喇子的模样,恶心死我了。” “而且你说她装出一副好像就她一个人努力加班工作的样子为什么,有秦总在,难不成秦氏还能交到她手上?” “大小姐不是秦家的亲孩子,可不得努力点讨好秦家人,做做样子吗。秦太太之前在年会上出席过,长得温婉端庄至极,秦董跟秦总长得又端正,大小姐每天那副妖妖媚媚的模样,你看能是亲生的吗?” “肯定不是,这种豪门的腌臜事多了去了,说不定是秦董在外边的私生子,只是不方便往外说,才发新闻说是收养的……” 说到这,几人一阵沉默,因为秦叶新出现在了她们眼前。 几人被吓得不轻,脚底跟粘了胶般固在原地。 秦叶新在盥洗池前洗洗手,慢条斯理地拿下烘干风筒吹着指缝,斜睨了眼身旁,秦叶新笑了笑,道:“不说了吗?” 没人敢吱声。她们都看出秦叶新眼里没有笑意,相反,满是藏不住的怒意。 “没人说吗,那我说说,你们知道我是秦大小姐,”一身纯白职业西装的秦叶新,黑发红唇,衬得她此刻格外气势逼人,“麻烦弄清楚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我姓秦,不仅是秦家的亲口承认的女儿,也是法律上的女儿,换言之,我是具有继承秦家的法律资格。” 虽然秦叶新小时被欺侮过,但不代表秦叶新心里就老老实实任人欺负;进了秦家被人瞧不起过,她对叶妈妈、秦爸爸他们乖巧听话,却不意味着她没有“张牙舞爪”的一面。 当下,几人张了张口,却反驳不出一个字来。 她们搬弄秦叶新的是非,在秦叶新确凿的言辞里是多么可笑且不堪一击。 也就是说,她们惹不起秦叶新。 秦叶新所求的,并非除了秦家外所有人的喜爱与认可,甚至她明白,也下定了决心,被人非议、被人讨厌,这都是正常不过的事情,既然遇上了,她就不能无视,并且在她们妄加猜测秦爸爸跟她妈妈的关系时,她心里实在难忍。 过了这段插曲,秦叶新被郑叔接回了家。她一毕业就去了美国,还没来得及在国内学车,这段时间里便暂时委托郑叔接送她上下班,郑叔是叶晴的司机,但一时半会还难找到个放心的司机,秦叶新原本想打车上下班,但这是叶晴的安排,叶晴比起自己,却还是顾着秦叶新工作。 这一路上,秦叶新心头上还残留着些许愤怒。 叶晴对她的好,秦家对她的好,也许在外人眼里根本不值一提,值得一提的只有维系着关系的最表层的要素。 无非钱,无非权。 这样的表层其实也可深入,只是人们不愿再去追求,钱权背后象征的诸如社会关系的架构,或是其在生物遗传上的意义,又或许是因为认为即使深入了,也改变不了什么。 但秦叶新仍旧不解,没有血脉相连的亲情,真的就那么难以令人理解吗。 驾驶座上的郑叔从后视镜里望见秦叶新苦恼的表情,心揪了一下,但转念想起刘阿姨跟他提到的话,想起等候在家中的秦慎,止不住翘起嘴角。 「叶新妹妹有点黏哥哥跟爸妈,但在外面还是很A的一姐们!」 33.警告 秦叶新一进门,望见客厅里的秦慎,确实如郑叔所料的惊喜不已,挂在眉上的愁云也点点散开。 男人穿着浅蓝色的上衣,配上一贯的黑色休闲裤,此刻正靠在沙发上闭眼休息,睡得极轻、极浅。 秦叶新见厅内无人,便悄悄凑近秦慎的身旁,端详起他的睡颜。 不似过去的从容稳重,秦慎这会儿脸上露出的多是倦容。 秦叶新见他眼底隐隐的黑眼圈,知道他忙了好几天,也不好打扰,于是悄悄起身预备上楼,不想秦慎忽然睁眼,伸手将她拉住。 细嫩莹白的手腕握在掌心,秦慎一手圈住,甚至还绰绰有余。 肌肤温热的触感吓了秦叶新一跳,她像只受惊的小猫,低头唤道:“秦慎哥哥……” 秦慎伸手揉了揉太阳穴,他原本只想在沙发上靠一会儿,等着秦叶新回来,没想到径直在沙发上浅浅睡了过去,隐隐约约似乎感到有人在靠近,一睁眼,恰好见秦叶新要离开。 他这段时间里心心念念了她很久,秦叶新在他收拾行李那一晚上,跟他撒娇过去是过去,当时他还不觉。 飞机在希思罗机场落地时,他才忽然体会到一种远距离的切肤之苦,在秦家几天夜夜同眠的生活、推心置腹的谈话,两人之间的隔阂消除不少,确实跟过去不同了。 秦慎细细地打量着多日未见的女人,他还是第一次见她工作的装扮。 既稳重,又不失张扬。只不过,比起他们这些商场上见惯风波的人,脸上、气质上还多了几分稚嫩。 “叶新。”秦慎嗓音里带着几分刚醒来的沙哑,很轻,却也很撩拨人,就像羽毛一样。 不等秦慎说话,客厅同厨房连通的平台上忽然传来叶晴的声音。 秦叶新的手腕被秦慎暧昧地握着,这下冷不丁地被吓了一跳,急忙推开秦慎的手。 叶晴步下台阶,秦叶新也不知叶晴看没看到,脸上有几分羞红。 “新儿回来啦,”叶晴温柔笑道,“阿慎也醒了,正好快吃饭了,你跟阿慎一起过来吧。” 在叶晴含笑的注视下,秦叶新僵硬回身,唤道:“秦慎哥哥,吃饭了。” 秦慎眼神掠过叶晴背着秦叶新偷笑的嘴角,故作不知,也站起身来,淡淡回道:“知道了,你跟妈先过去吧,我到书房叫爸下来吃饭。” 秦慎说完后,这才见叶晴回身朝厨房走去。 秦慎把秦庆叫来后,几人在餐桌上落座,虽然大家都吃得规规矩矩,但一家子久违地又聚在一起吃晚饭,叶晴脸上的笑一晚上都没褪去。 晚饭过后,几人各自回了该去的地方办公。 之前,秦庆嘱咐秦叶新可以把剩下的工作带到秦慎的书房里做,书房设备齐全,工作起来确实比较方便。秦慎这次回来得突然,连秦庆也没有通知,于是秦庆把这事又当着秦慎跟秦叶新的面说了一遍,秦慎没反对,只是看秦庆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其他意味。 秦庆被看得不自在,轻轻一咳,警告道:“专心工作。” 「下章书房play嗷~大家冬至快乐!为了订购数(期待能上推荐),下章要开始收费啦,非常非常谢谢大家的支持!!!」 34.要你(微H) 书房内。 键盘轻轻的敲击声在宽大的书桌上响起,断断续续的,秦叶新的思绪停了又停,最后不得不停下从头整理思路。 交到她手上的这几个项目着实有些恼人。 就在她一筹莫展之际,书房的门被人从外推开。 刚洗好澡的秦慎穿着睡袍,手里端着水果进门,论场景,秦慎此刻散发的气息十分诱人。 睡袍围得宽松,健壮的胸膛欲露不露,底下露出健壮的小腿,俊美且充满了力量感。 不过秦叶新只是稍稍抬眼扫了几秒,继续盯着电脑屏幕以及桌上摆放的文件。今天的事实在没法推到明天,明天还有明天的工作。何况,她见了秦慎眼底淡淡的青黑,心里不好受。 秦慎额头上隐隐冒着黑线。受了忽视,他在茶几上放下果盘。从进门起,他全程一直关注着秦叶新,没想到她朝自己看也没看一眼。 秦慎交叠着双腿在沙发上坐下,他这段日子昏天黑地地忙,为的就是早点回来见她,为的就是害怕她太想他。 把这么一个年轻且过于漂亮的女人放在公司里的那群豺狼间,秦慎不放心。两人虽然有联系,但耐不住秦慎想要更近距离地感受她。 秦叶新想要分担秦氏,秦慎知道,但知道此时在秦叶新心里,他排在工作后面,还是不太好受。况且有他在,她何必这么辛苦。 秦慎坐了一会,书房里只剩下文件的翻阅声与鼠标的点击声。他清了清嗓子,沉声道:“休息下,过来吃水果。” “等会儿。”秦叶新头也不抬。 秦慎这下忍不住了,腾地起身,直接到了办公椅上把她抱起。他低声道:“爸跟我说了,你这几天累坏了。” 说着,他叉了片草莓塞进秦叶新的嘴里。秦叶新没有推辞,酸酸甜甜的滋味入口,她整个人的心情顿时好了许多。 秦叶新心里还念念不忘着工作,不过身体却因水果的诱惑而倦怠地缩在秦慎怀里,等他的投喂。 吞咽下草莓后,秦慎又给她把盘里的各种水果都用小叉子给喂了个遍。秦叶新吃得差不多了,这才圈住秦慎的脖子,答道:“好累,但还不至于坏了。” 秦慎嗅着她发间的清香,边低头亲吻她的颈部,边说:“开始无视我,还不坏吗?” 身子里被亲得一阵酥痒,秦叶新推了推秦慎,道:“别,你很累了,早点睡。” “我不累。”秦慎说着,一手扯着秦叶新的衬衫,露出她两只招摇的奶子,伸手抚上去。 “别这样,你是铁做的吗?”做爱是件消耗体力的事,秦慎一进门,秦叶新就感受到了他求欢的信号,只不过她真的不想再累着秦慎。 秦慎低笑,唇游移在她的耳畔,笑声低低哑哑的,像带着电流,酥酥麻麻地传入秦叶新耳中。 “我是不是铁做的,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秦叶新一下被秦慎话里的意味说得羞红,秦慎反倒抚摸上她的脸,抚摸上那一抹浅浅的红色,笑:“怎么又红了?” 不等秦叶新回答,秦慎径直亲吻上去,说道:“看起来更媚了,我喜欢。” 说完,秦慎狠狠堵住了秦叶新的唇,秦叶新身上的衬衣也都在半推半就间被秦慎脱下,随手扔在一旁。 秦叶新经期刚过,身体对秦慎的想念被秦慎的唇舌、指尖撩动起来,她没一会儿便嘤嘤道:“别,别在书房。” 秦慎闷哼一声,问:“在书房怎么了?” “房间里有监控。”说完,秦叶新又自顾自轻轻地嗯啊叫出声来。 秦慎只好抽出手指,起身到书桌前把摄像关了。回沙发的路上顺带把自己的睡袍解了,一丝不挂地朝秦叶新走去。 秦叶新在沙发上单手撑着身子,架不住东倒西歪的趋势,发丝散乱在沙发上,嘴角被啃得发红,一双眸子媚得要命。 见秦慎赤裸着身子走来,秦叶新忽然咯咯笑出声,她想起了邵雪给她传授的经验。 男人骚起来的时候也是要人命。 秦慎两手撑在沙发上,问秦叶新笑什么。 “秦慎哥哥,”秦叶新软着嗓子笑道,“你底下没穿呢,好骚。” 说完,秦叶新顿时后悔了。她一直抗拒着被人笑骂作骚货,但她却下意识地对秦慎说了这些话。 “这是在赞扬我了?”秦慎的肉棒瞬时涨了一圈,他揉了揉秦叶新白花花的奶子,“继续说,我不会脸红。” 秦慎的脸确实没什么变化,不过底下的肉棒正在急速胀大。不过此话一出,秦叶新倒是内心一动,原来情人间说些胡话没什么大不了的,这是爱,不是侮辱。 秦慎再次把手指插入秦叶新的小穴,又紧又嫩,但手指的宽度却游刃有余,看来这段时间里没少想他。 秦慎一下又加了一根手指,快速地往里抽插着,很快,小穴就松了,他按住秦叶新的敏感点,灵活地按压着,眼见秦叶新在他的指尖下渐渐绽放。 秦叶新不由自主张开了大腿,求道:“哥哥……进来” 趁着秦叶新张大了腿,秦慎抽出手指,卷在舌尖舔了一舔。这动作莫名妖冶,秦慎放下手指,还舔了舔唇角,似在回味。 “进来~”秦叶新合拢着腿,不停地摩擦着,不停地释放着蜜液。 秦慎亲了亲秦叶新的胸口,脸上一本正经,嘴里却道:“淫荡一点,求我。” 秦叶新抬起双腿,勾住秦慎的腰,不自主迎合道:“我要~” 秦慎摇了摇,惩罚性地重重咬了口秦叶新的胸口。 “痒,”秦叶新的乳头早有反应地立了起来,此刻又硬又痒,但秦慎只是舔弄、啃咬着她,秦叶新甚至有些怀念他以往狠力的揉捏,“嗯~给我。” 秦慎问:“你要什么?” “要你。” “我的什么?”秦慎按住秦叶新双腿,把他们分开,露出那一片沾着蜜液的湿润毛发,露出她肥厚粉嫩的阴唇,露出她全部的渴望。 秦慎继续诱导着一问一答几回,最后,秦叶新忍不住哭泣道:“要哥哥把肉棒塞进我的身子里,要你亲我,摸我……” 35.发情H 秦慎温柔地将肉棒推送进秦叶新的身子,低声在她耳边笑。 他说,只要她要求的,他都会给。 肉棒来势汹汹,但秦叶新没一会儿就受不住了,嗯嗯呜呜地喘叫起来。 按邵雪给她的说法,秦慎的速度快得就跟打桩机似的,何况这次两人都旷了一段时间,这一下干柴烈火,两人如同陷入足以焚身的欲火。 秦慎性致很高,连轴转的疲惫、因缺眠而泛起的困意,在长驱直入的顷刻间,仿佛无影无踪了。 “嗯唔,够爽,”秦慎轻哼几声,在秦叶新渐起的娇喘间,低哑地格外明显,“想你好久了。” 秦叶新咬上秦慎的唇角,她伸手在两人交媾的地方上轻轻揉着,阻挡起秦慎的攻势。但一切在秦慎眼里,却像是女人大胆露骨的情色挑逗。 柔软的双唇被反复碾磨,两人亲了又分,缓一缓呼吸频率后,又再次缠绵吻上,几次过后,秦慎吮得用力,秦叶新的红唇略微有些发肿。 秦叶新娇嗔地哼了哼,秦慎见她抬手怜惜地摸了摸唇角,底下即刻往里挺一下,笑道:“别摸了,没破,才肿一点点,我不亲你就是。” 说着,秦慎确实不再朝秦叶新嘴上啃,而是埋首在她胸前,顺势补充了一句。 他说:“亲这儿就看不到。” 秦叶新气恼地推了推秦慎,秦慎则是噙着坏笑,埋头在她胸前又舔又咬,白花花的乳肉被他弄得泛粉,连带着秦叶新的脸上都泛着情动的颜色。 在秦慎势在必得的狂放下,秦叶新渐渐死了怜惜、抵抗秦慎的心,随意任他摆弄。 见秦叶新身体乖顺,于是秦慎进击地越发凶猛,掐着秦叶新的腰,晃得她整个人在沙发上前后摆动,像根孱弱而优美的芦苇在风中摇曳着。 女人此刻美得让人动魄惊心,秦慎像是秦叶新无依无靠时唯一扶着的根,她攀附在他身上,一点点地迎着阳光,一厘厘地被娇养着生长。 “错了,不应该关了监控,”秦慎撞击着她紧致逼人的小穴,语气里含着不甘心,“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多美,多诱人。” 秦叶新体内一阵又一阵的冲击袭来,秦慎的话又让她顿时酥痒难耐,她挠着他的肩背,低泣道:“慢,慢点。” “好,慢慢来。”秦慎握着秦叶新的腰,让没了力气的小女人靠在他身上,大掌轻柔地抚着她的后背。 待秦叶新缓过劲来,秦慎抱着她起身,走到书桌前,随意地瞟了眼桌上的文件,便把它们扫到一旁。他放下怀里的女人,让她双脚触地,哄道:“先把身子撑起来。” 扶着桌面,眼前是还未关闭的电脑屏幕,上面留着秦叶新未完成的工作。秦叶新双腿微微发软,但勉强还能扶着桌沿撑起身子。 雪白饱满的臀部高高翘起,秦慎顺势直接插了进去。秦叶新身子一颤,手里一滑,差点儿就要落地,幸好秦慎及时伸手扶住了她。 待秦叶新重新适应过后,秦慎开始加快抽插的速度,肉棒在阴道间畅通无阻,威风凌凌地驰骋其间。秦叶新被撞得一颤一颤,眼里只能看见灰白的地毯,看不见的是男人如浪潮般涌来的冲撞。 秦慎绕过秦叶新的背部,稳稳当当地摸上她晃动的奶子,慢下抽插的速度,边揉边问她舒不舒服。 “舒服~”秦叶新即刻晃动着臀部反应,嘴里发着渴求的嗯阿声。 秦慎见她这副模样,狠狠往里顶了一记,朝她的雪臀上拍了拍,震得她臀肉来回晃动。 “叶新,我一直想说,”秦慎笑,“你发情的样子真的够欠操的。” 「不止是妹妹,哥哥体内某些属性也快要控制不住了!」 36.欠H 被形容为欠操的秦叶新抖着双肩,收紧小腹,扭着腰要把秦慎挤出去。 人前一本正经的男人,人后却风流蛮横。 秦慎被夹得又痛又爽,察觉到秦叶新的小脾气,他掐着她的腰忍痛挺进几分。 “夹我?”他开口,语气隐忍。 秦叶新咬着唇,秦慎刚才往里挺进冲撞,把她的小穴撞得既舒服又放松,她缩紧的小腹一下泄了力气,恨不得像以往一样纵情叫出声来。秦叶新松了唇,压抑着嘴里呼之欲出的嗯哦声,颤抖着声音道:“我不欠操。” 像是为了证明这一句话,秦叶新两手抓紧了桌沿,想要往前摆脱男人死死插入的肉棒。不过,秦慎很快掐着秦叶新的腰把她给扯了回来。 “你欠,”秦慎哑了声音,情欲的来袭让他喉咙又干又渴,“但你只欠我一个人的。” 话落,秦叶新被秦慎的话惹得脸上情潮涌动。 不过秦慎先前拉扯的动作幅度较大,这一下,他插得比之前还要深,秦叶新忍不住叫出声,她哭叫道:“出去出去!疼,快出去。” “乖,叶新,自己到桌上趴着,”秦慎就着这个插入的深度开始缓缓动作,两手抓住秦叶新的大腿,往两边分开,让自己抽插得更顺畅,“我这样插你会很爽。” “阿~”秦叶新身子被插得软绵绵地,只想一如既往地靠在秦慎身上,求饶道,“秦慎哥哥,我不要了。” 秦慎不由分说地把秦叶新的身子往前推了几分,让她稳稳地趴倒在桌上。 桌上的东西被撞倒跌落、散落在地,其中还有秦叶新看了一半的文件,但秦叶新已经没心思去顾虑这些,秦慎的冲击来得又重又快,她甚至觉得秦慎有几下直接插进了她的子宫中。 “别,呜呜,不要,阿嗯。”秦叶新的哭声渐大,哭腔里带着一股子的压抑。书房隔音很好,但耐不住她还是害怕被人发现。 秦慎抬着秦叶新的臀部,让小穴更贴合着自己肉棒的冲撞,秦叶新不停地扭着腰,嘴里呜呜嗯嗯地求饶。这让秦慎又怜爱又爽快,他伸手垫住秦叶新压在桌上的奶子,指尖揉捏着两个硬硬的乳头,捏得她身体发痒,小穴越来越湿、越来越滑。 秦慎从书桌的抽屉里拿出一盒新的避孕套,离了她的身子。 开始习惯的秦叶新正被插得舒服,秦慎一下离了身,她以为秦慎又要换着花样折磨她,立马哭道:“别走,哥哥别走。” 秦慎熟悉地套上了避孕套,覆上秦叶新的背,捏着她的下巴让她偏过头来。 看着秦叶新迷蒙的泪眼,脸上泛红的情潮,秦慎身上很快复燃起来,他含住水润的双唇,口齿不清地哄道:“不走。” 秦叶新勾上秦慎的脖子,两眼红红地承受着秦慎的吻。 吻了一会,秦慎重新进入秦叶新的身体,命令道:“叶新,说你喜欢这样。” 秦叶新浸没在秦慎新一轮的冲撞里,畅快惬意地媚叫出声,连同灵魂也像是被冲进了海浪中,不断起伏,此刻秦慎说什么,就是什么。 几缕细发被前后晃动的动作抛入秦叶新的口中。她含住湿发,巨大的阴茎留在她体内横行,撞得她全身酥麻、瘙痒。 “秦慎哥哥,好舒服,”秦叶新呜呜了几声,娇声道,“我好喜欢被你插。” “我也喜欢,”秦慎咬住秦叶新的耳垂,用力在底下快速抽插,“喜欢你被我插的样子。” 两人哑着声耳语一阵,秦慎忽然在秦叶新耳边低吼几声,伸手放入秦叶新的口中,让她含着、咬着自己的手指,酥酥麻麻地,他一下如数射了出来。 38.前女友出场 秦慎的话,让秦叶新的心一下放进肚子里,脸上不知不觉盈满笑意。 她原本就生得妖艳,也不吝啬于表露感情,除了情事上会有些害羞,但即便是害羞,也是灵巧动人。此时笑起来,有些惑人心神。 秦慎盯着这样的秦叶新,吞下最后一口的汤汁,便动作有些急切地吻上她饱满翘嫩的双唇。 一阵热切的激吻过后,秦叶新舌尖发麻,抬手摸了摸红唇。 “过段时间把事情办完,”秦慎伸出指尖跟着秦叶新描起她的唇线,哑了声,“找个机会跟爸妈说说,怎么样?” 秦叶新低眉思虑一阵,又抬眼看秦慎,说了句好。 秦慎想起什么,又说:“过几天,有个聚会,都是圈子里的人,这段日子忙,还没来得及找时间给你介绍,你可以认认脸,扩充一下人脉,对工作也有帮助。” 秦叶新再次应下。秦慎见她乖巧点头的模样,摸着她的下巴,忍不住凑上前亲了几口。 转眼到了聚会当天,秦叶新换了身纯白的抹胸包臀齐膝短裙,不会太正式,也不让人觉得过于随意。 秦叶新一进会所的包厢便望见端坐在沙发中央的秦慎。秦慎到得早一些,他今天下午在C市出差,从机场直接到的会所,身上还穿着工作时的白衬衫与西裤,此刻在略有些喧闹的房间内,凌然有几分严肃感。 包厢内娱乐设施一应俱全,人也不在少数。 秦慎身边坐着许行川,见秦叶新进门,嘴上控制不住吹了声口哨,周围有人跟着低声起哄,看向秦慎。这下,秦慎的眉头皱了起来。 秦叶新的身材前凸后翘,玲珑有致,尤其是胸前,秦慎甚至疑惑起来,秦叶新的胸是不是又大了。 一身白裙不算出彩,但配上那张勾人的脸与性感身材,顿时被她穿得色情满满。 许行川甚至轻咳一声,在秦叶新落座前,悄悄在秦慎耳边艳羡道:“真有福气。” 秦慎一听,脸色更是不好。等秦叶新坐下,他捏了把秦叶新的肩,秦叶新疼得呼出声来。 秦慎沉声道:“知道疼,晚上有你疼的。” 一阵威胁过后,秦叶新才知道秦慎不喜欢她穿成这样。秦慎见秦叶新一副委屈的模样,知道她爱美,于是软了语气问她吃饭了吗。 秦叶新点点头,秦慎便领着她认认人。 秦慎介绍时,说的是女朋友,一副磊磊大方的模样。圈子里大多数人虽不能说见过秦叶新,但对此都有所耳闻,此时知道秦慎收了自己的妹妹做女友,在场男性对秦叶新的打量有意识地少了几分,毕竟朋友妻不可欺,况且秦叶新还有秦家这个后台。 很快,人认了个遍。 “去玩一玩。”秦慎在没人看见的地方拍了拍秦叶新的屁股。 房间里娱乐设施多,秦叶新自从进公司后,鲜少有放松的时间,今晚是周五,正好放松放松。 秦叶新不愿到人群扎堆的地方,看了看周围,还是决定跟在秦慎身后。 台球开局,正好一人离场,秦慎替了上去,秦叶新则安静坐在一旁看他打球。 斯诺克的规则并不复杂,一红一彩,难的是技术。 秦慎挽起袖子,俯身推杆,腰上一转,贴身衬衣勾勒出诱人的曲线,满是力量感。秦慎连续几次推球进洞,周围引来不少叫好声。 胜负之间,自成悬念,秦叶新看得激动,何况秦慎的球技精湛,对方也不堪示弱。 几个回合过后,秦叶新身后传来一些女性的窃窃私语,夸秦慎腰好。暧昧的语气一下让秦叶新偷偷红了脸。 一场下来,秦慎在最后取得压倒性的优势赢过对方,对方还想再来一局,秦慎望了眼一旁陪着她打球的秦叶新,摇摇头说下次再来。 对方不强求,很快又有另一人替上来,开始如火如荼的新球局。 秦慎则是牵起秦叶新的手,走向房间的另一头,给秦叶新倒了杯粉色香槟。 秦叶新尝了几口,味道偏甜,第一想法是,秦慎肯定不爱喝。似乎这样的想法极其自然,甚至排在自己嗜甜之前。 香槟度数不高,秦叶新手里握着酒杯,回到先前房间里两人坐着的沙发上。刚坐下,便有人来找秦慎一同玩赛车游戏,秦慎搂着秦叶新的肩,推说下次。 秦慎看来在圈子里人气很高,秦叶新心里莫名生出一股子替秦慎感到的骄傲来,抬眼带着钦慕注视着他。 秦慎低头,见秦叶新的锁骨,忽然想起过去他夸过秦叶新的话,说美得像是酒池。旁人玩得开心,许行川今天没带女伴,一个劲地沉迷在游戏区,打着游戏。于是余下秦慎他们这一张沙发上空空如也。 秦慎把秦叶新一推,让她到沙发的死角,转身欺压上去,把刚才新倒的酒握在手里,让秦叶新把锁骨缩起来形成沟壑,慢慢将酒给浇上去。 秦叶新又惊又怕,脸上羞红一片,正费力盛着酒。忽然,包厢的门被人用力推开,正好对着秦叶新他们这一张沙发,秦叶新看了眼来人,身子一颤,锁骨上的酒全洒在了裙上。 红色的酒落在胸前,勾勒出丰满的曲线,秦慎见秦叶新瞳孔陡然放大,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却见到了许久未见的故人,他的前女友易曦。 「文进行到现在,有些不温不火,谢谢到这里的朋友。看了下大纲,发现我完全偏离大纲了(居然!),所以我推下(划掉,补救)剧情,就先不收费啦~ 顺便慎哥打球让我想起小学在QQ游戏上被打成负几百分的桌底小王子的我(不必要的情报),再顺便我太想给大家配那个“大家好我是废物”大拇指精神小伙的表情包了,是我本人555。」 39.闹 见是易曦,秦慎眼中波澜未起。很快别过眼,认真注视起怀里的女人。 秦叶新的胸前沾上了酒渍,虽不至于把衣服濡湿,但总归是会让人不自觉往胸上瞟。本来,她的胸就够引人耳目。于是,秦慎拿他的西装外套替她穿上。 秦叶新羞道:“我会。”声音软软媚媚,入耳撩人。 男人温热的指尖不容置喙,他捏着纽扣,一颗颗地扣至胸前,见完全遮住胸前的风光,眼底才终于露出满意来。 秦慎动作之际,手指时不时蹭在秦叶新身上,似是故意,又似无意,秦叶新脸上烫得发红,但心底悄悄绽放着烟火。 在男友的前女友跟前调情,有够刺激。 这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下来,易曦脸部有些抽搐。 易曦环顾四下,她进门之际,也未有什么大的水花惊起。除了还有些旧识面带惊呼朝她望来,会所里的人大多数她已不认识,离国十年,回来的次数越来越少,人走茶凉,人情好像都淡了。 易曦眼底浮起一抹愠色。然而在注意到秦慎身边那妖娆过头、面露得意的女人时,顿时眉头深皱。 这就是秦慎那位女朋友,一脸风骚相,易曦想到秦慎方才的动作虽温柔体贴,但举止间透着轻浮。一向为人正经、彬彬有礼的秦慎,怎么可能会对一个女人轻佻,他们的关系,大概只是玩玩而已。 这些年来,知道秦慎不喜女色,易曦心中多少有些自得。这次回国,为了摇摇欲坠的易氏,她打定主意放低身段跟秦慎重修旧好,却没想到她事情没处理完,就收到过去交好的姐妹的话,说秦慎今晚要组局介绍他的女友。 怎么能这么巧。易曦即便没收到邀请,但再明显不过,秦慎这是做给她看。 于是她放低身段来了,来看他为她编排的一出好戏。她在感情中永远是高高在上的那一位,但进门时,望见秦慎跟他怀里女子的嬉闹,她还是心痛了一瞬。 那女人含羞的媚态同样让她难堪,只是那张脸一看就是风月场上的老手,这让易曦更确定心中所想,这不过是秦慎随意拉来的一个可怜配角,正被蒙在鼓里,还在为秦慎对她好而洋洋自得。 秦叶新不知她这时已被易曦从头到脚地鄙视了一番,她透过秦慎的双肩,抬着眼眸望向易曦。 邵雪跟她说过,易曦回来了。不过在那之后,她跟秦慎都很忙,同易曦没有交集。 易曦很美,跟她不同,像天仙一样的冷若冰霜,眼里永远地含着睥睨,似乎从来没有任何事物值得她的目光。 见秦叶新肆无忌惮地看来,易曦眼中的厌恶多了几分。 但这还不是秦叶新第一次见易曦,几年前,她刚入社交圈时参加的第一场宴会便是在易家,那时,易曦也是这么看着她。 秦叶新眼眸下意识闪了闪,正要避开易曦的目光,秦慎忽然一动,隔绝两人彼此的打量。 易曦见秦慎朝那女人身侧挡了一下,心里不悦,她朝秦慎开口道:“阿慎,我们谈谈。” 秦慎把秦叶新搂近几分,一副有事就说的表情。 “我回来了。” “哦。”秦慎无所谓地应了一声,左手覆上秦叶新搭在自己大腿上的手,很快,秦叶新反握起秦慎的手来,眼神盯着易曦,尾指却在秦慎的掌心里勾了勾,轻轻挠着他。 秦叶新照邵雪教的,悄悄宣示着主权。秦慎见秦叶新此刻撩人不已,忍不住在她面颊印上一吻。 见两人在自己眼皮底下卿卿我我,易曦看不过眼,说:“阿慎,我想跟你单独谈谈。” 秦慎挑眉,先是看向秦叶新,似是看够了,才把目光转向易曦,回道:“我没什么不能当着她面说的事。” 易曦一愣,咬唇道:“是易氏的事,工作的事你也要当着她的面说?” “是。” 易曦面色陡然一沉,但口中语气却放软不少,她道:“阿慎,你别生我气,好不好?” 美人告饶,颇有楚楚可怜之姿,况且还是易曦这样高傲的、美貌圣洁的女人。周围渐渐聚集不少人,不过皆是隔了一段距离观望,见状,自然觉得易曦身处弱势。 秦叶新心中这下警铃大作,她不在意旁人的看法,她只在意秦慎会不会被打动。易曦身上的气质、姿态,全然是她所不具备的。 将秦叶新眸中略带惊慌的表情尽收眼底,秦慎轻扬嘴角,朝易曦笑道:“还有事吗?” 易曦不明所以,下意识摇了摇头,接着便听秦慎说道:“工作上的事,先跟我的秘书联系,有需要的话他会告诉我。” 说着,秦慎便拉着秦叶新起身,替她理了理外套上的褶皱,把手放在她的腰上,柔声道:“叶新,回家换衣服。” 秦叶新点头,正要离开,易曦忽然两眼瞪大,朝她看来,惊呼道:“叶新,你是秦叶新?” 紧接着,易曦望向她脸上颇具标识性的小黑痣,像是想起什么,脸上狰狞起来,叫道:“你们真够不要脸!秦慎,你当初分手是不是就因为她。你们那时,是不是背着我就已经在一起了?”想到曾经易家的宴会上,已经毫无联系的秦慎特地急忙前来接走他这位无亲无故的妹妹,易曦更是确认这一想法。 见易曦陡然大声起来,周围关注的目光愈来愈多,先前还置身事外的许行川,不知不觉也被吸引到人群中。 秦慎松开秦叶新,回身走向易曦,面色深沉,宛如无边的黑夜,他低声警告道:“易曦,我跟你分手时,叶新还没来秦家,为什么分手,你最好在自己身上找找原因。” 易曦不依不饶,听闻秦慎的话,情绪忽然有些控制不住,她叫道:“我能有什么原因!当初一声不吭说分手的是你,你就这么狠心,连个理由也不愿告诉我,难不成我还得低声下气去找你问,问你为什么不要我吗!” 秦慎扶额叹道:“你真是一点没变。” 易曦已经开始哭闹,争吵这件事上,秦慎总归是处于弱势,秦慎无论如何晓之以理,只要易曦不听,他说什么都没用。 “行了行了,”这时,一旁凑热闹的许行川站出来,“慎哥你先带着嫂子走吧,看嫂子衣服都脏了,易曦你也别闹,人家现在都姻缘美满,你这么闹多丢面子,是吧?” 许行川话一出,周围不少人附和,毕竟好好一聚会,来这么一出未免败兴,不仅是他们当事人难堪,围观群众也好不到哪儿去,毕竟大家都是朋友。 在劝说下,易曦情绪好转不少,秦慎带着秦叶新离开。 秦叶新跟秦慎两人都喝了酒,开车的是会所代驾。秦叶新一上车,秦慎便一把将她搂进怀里,抢占着她的唇舌、她的气息。 唇舌交缠的水声过于猛烈,把前方代驾的年轻司机听得脸上微红。 “别......哥哥,”秦叶新推搡道,“嗯,别......” 司机在前边听着,正被那声娇软的哥哥刺激得耳朵一激灵,不想那断断续续的声音顿时被人给堵住。上车前他匆匆瞟过一眼,那美女真是美得没话说,心里正可惜着,准备往后视镜偷瞄一眼,看看战况。 “敢往后看一眼把你眼睛给废了。”男人声音沉冷,司机一颤,开始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路况。 秦叶新被秦慎捂住嘴,秦慎大力地隔着裙子摩挲起秦叶新的私处。 秦慎低头咬住秦叶新的耳垂,呼出混着酒味的热气,呼出积攒着的情欲,沉声道:“怎么穿这么紧,嗯?” 不等秦叶新开口,秦慎伸出舌尖舔弄起她的肌肤:“是不是喜欢被男人看?” “不......不是,”秦叶新在男人的掌心中呜咽,心里泛起几丝委屈,带着哭腔,“你凭什么拿我撒气。” 秦慎为什么一上车就欺负她,还不是为了易曦。秦叶新心里清楚,也委屈。 “我确实生气。”秦慎松开手掌,答道。 秦叶新的心像是被一双手彻底地绞在一起,顿时喘不上气。她撇过脸,控诉道:“你说过你心里没有她。” 他还说过,他只爱她一个人。 眼里灌满泪水,下一刻便夺眶而出,秦叶新抽抽嗒嗒,用力往秦慎的胸膛上推,边推边说:“你骗我,我讨厌你。” “我没骗你,”秦慎凑上秦叶新的唇,蜻蜓点水地一吻,“我气的是我自己,气我当初怎么就看上易曦,气我为什么不早点把握住你。” 今夜,易曦出现后,在秦慎眼里,秦叶新越发好得没边。他一看她美好的模样,就忍不住想上她。 秦慎哑着声,在秦叶新耳边低声粗喘:“叶新,一回家就给我好不好?” 43.清楚(加更) 秦慎沙哑一笑,继续问道:“想怎么帮我?” 虽然秦叶新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朝男人伸出手。秦慎一把将秦叶新柔软的手背握住,他掌心宽厚,包裹住她一只小手绰绰有余。 “叶新,你还太嫩。”秦慎笑出声来。 秦叶新抬眸,欲要发问,却不想秦慎忽然将视线徘徊在她胸前。 沉甸甸的胸脯间留着足以让男人抽插的空隙。 秦叶新敏捷地盖住胸口,脸上霎时红得发烫。 许久,她颤颤巍巍开口道:“你,你自己解决好不好?” 秦慎哼笑一声,问:“这就不敢了?” 说着,秦慎两腿跪在床沿凑近面庞娇羞的秦叶新,往她脸颊伸手一刮,说:“做过多少次了,怎么还羞。” 秦叶新抬高身上的薄被朝秦慎面上遮去。在清醒的状况下主动用胸跟秦慎那个,她心里多少有些羞怯。 秦慎眼前一黑,胸膛却强烈震荡着,笑得愉悦。他扯下眼前的被子,反把它往前一掀,两手紧紧压在被薄被套牢的女人身侧。 “想跑?”秦慎凑下身在秦叶新又惊又羞的脸上一亲。 秦叶新眨巴着泪眼,求饶说:“疼,会疼......” 适时,秦慎的手机响起。秦慎抚摸秦叶新的侧脸,开口:“苦肉计,给我欠着。” 秦慎拿过药后,上楼路上犹豫了一会,不知叶晴是不是已经睡下,但怕她担心,还是拨下电话。 电话接通得很快,对面传来叶晴温柔的嗓音,她关切问道:“阿慎,这么晚了你们还在外边?新儿在不在你身边?” “妈,没睡呢?”秦慎说,“我们在我住着的公寓里,今晚不回家。” 叶晴细细品味秦慎的话,斟酌着言辞问道:“你跟新儿怎么样了?” 秦慎低笑:“妈,我跟她怎么样不清楚么?” 叶晴这会明白,秦慎这是什么都清楚了。她轻轻一叹,问:“爷爷奶奶那边怎么办?” “到时候我会说的。” 爷爷奶奶宠他,秦慎也有责任让爷爷奶奶知晓他跟叶新之间的事。 秦慎低眉看着手里提的药,道:“妈,早点睡,叶新在楼上,她还没察觉到你们早就都知道我们俩的事,就不让她跟你多说了。” 叶晴领会秦慎的话,无奈道:“你呀你,你就欺负她吧,到时候她埋怨起来你可有得受。” 秦慎摇头,嘴角浮上几缕笑意,挂了电话上楼照顾秦叶新。 擦过药后,秦慎进浴室清洗身子,出门见秦叶新换上了他的睡衣,正侧着身子把脸埋在枕上,已然熟睡,便轻手轻脚上了床,将秦叶新拥入怀间。 秦叶新蹭着男人沐浴过后的清爽怀抱,甚至在睡梦中满意地点了点头。 秦慎好笑,关掉床头灯,托着秦叶新翘起的臀部入睡。 次日醒来,秦叶新见秦慎还在睡着,红着脸轻轻将秦慎的手掌从衣服里拿出。 「惹,睡觉还摸妹妹的胸,慎哥真的很色(男主风评迫害」 45.公开 捏着沾满精液的纸巾,秦叶新一阵神游。 秦慎这是在求婚? 秦叶新轻抿唇畔,局促地撩起耳边发丝,两眼闪动着光华,轻轻点头。 秦慎扑哧一笑,重新系上睡袍的带子,伸手揉了揉秦叶新的头发,笑意攀上眼尾,道:“怎么这么好骗,都还什么都没有,这就嫁了?” 没有鲜花、钻石,没有求婚典礼,秦叶新答应地如此快,不知道的以为秦叶新上赶着要嫁给秦慎。 即便知道秦慎在打趣她,秦叶新仍旧红着脸轻轻点头。 秦慎表示过想娶她的欲望,秦叶新从那时起就在思量着。在秦慎面前完全地表露自我后,她已经打从心底里想要跟秦慎在一起。 见秦叶新答应,秦慎既觉情理之中,又深感意料之外。他抚上女人透着清香的发顶,似觉不够,手上的力道一个紧收,将秦叶新狠狠拥入怀中,亲吻她的发顶。 “今晚跟我回家见爸妈说说这事儿,好吗?”秦慎问。 秦叶新却有些犹豫,轻声担忧道:“会不会太快,爸妈还不知道我们的事呢。” 秦慎却是意味深长一笑,道:“不快了。” 事情定下,秦慎便利索地起身打电话,让人过来做饭。 语气中满是藏不住的愉悦。 秦慎捞过一旁散乱的衣物,女人的胸罩跟男人的衬衫西裤混在一处,暧昧至极。 秦叶新红着脸下床,脚底还有些发虚。她耐着酸软的大腿,走近浴室清洗起身子。 两人在公寓里用好饭,秦叶新在衣帽间就着秦慎让李格买来的衣服打扮一番。临近中午,身着休闲长裤与白衬衫的秦慎就领着她出门吃饭、给父母买见面礼。 秦慎自觉凭几人的关系不必如此客气,但见秦叶新那惴惴不安要见未来公婆的模样,倒也不作言语,一路上含着笑陪着秦叶新挑选礼物。 红唇艳丽的娇俏女人在商场里左挑右选,好一阵才将礼物买好。周末,商场里人较往常多,秦慎提着礼物,眉眼含笑地注视着秦叶新心满意足的身影。 秦慎开车回到秦家时,恰好是傍晚。早晨秦慎给叶晴通过电话,说两人今晚回家吃饭,嘱咐让人做得丰盛些。 叶晴不消说,便知道秦慎这是有事要宣布。昨夜两人夜不归宿,叶晴心下猜得八九不离十,自然美滋滋地让人好好布置起秦家来。 两人一进门,叶晴便热情地迎上前来。秦叶新不明所以,加之一路上心情忐忑不安,不知叶晴妈妈跟秦爸爸会对她跟秦慎的事如何反应,此刻见叶晴心情好,顿时松了口气。 秦慎瞧着叶晴,默默扶了扶额,朝坐在沙发上的秦庆望去。秦庆嘴角挂了道无奈的笑意,叶晴自打知道秦慎叮嘱着今晚要安排得丰盛些,恨不得把家里过往办宴会时要打理的事在这大半天内操持一遍。 玄关处,叶晴不理会两男人,径直拉着秦叶新的手往沙发上坐下。一落坐便笑道:“新儿回来啦,怎么秦慎还提着东西?” 目光落在秦慎手上的礼物,秦叶新脸上红了几分,语气里多了几分不安。低声道:“妈,我,我有事儿跟您说。” 叶晴眼角的笑纹霎时深了几分。 “我,我......我跟秦慎哥哥......”也许是害怕一直关爱着自己的叶晴失望,秦叶新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能开口。 秦慎将手里的礼品递给早已在一旁候着的刘阿姨,见状,露出笑意来。 “我跟叶新在一起了。”秦慎开口道。 秦慎说话时,秦叶新悄悄打量着叶晴妈妈跟秦爸爸的反应。见两人不但没有任何反感,反倒像松了口气,不禁疑惑地看向秦慎。 秦慎迎着秦叶新问询的视线,笑道:“爸妈,你们现在满意了吧?” “满意,满意。”叶晴温婉一笑,眼底里尽是喜悦。 秦庆也道:“你们这事儿定下来,我跟你们妈妈心里也安心不少。” 一旁的刘阿姨附和道:“在一起好,我看你们两个小孩真是般配得紧。” 秦叶新怔愣,不一会儿,脸上满是羞红。 这架势,大家早就知晓她跟秦慎恋爱的事了,而秦慎今早还故意瞒着她。想起这段日子里的不安、犹豫,秦叶新心里千思万绪都化成对秦慎的娇嗔一瞪。 当着众人面,秦慎被美人幽怨一瞪给瞪得心里发痒,当下在秦叶新脸颊落下一吻。 几位长辈看两人亲热,就像看着小孩玩闹,见秦慎不同以往般总是冷着张脸,心里更是高兴,脸上都含着笑意。 秦叶新娇娇地要推开秦慎贴在自己肌肤上的脸,却惹得众人笑意更深。 一时间,秦家上下洋溢着一股子欢喜。 - 次日,天蒙蒙亮。 秦叶新还窝在被子里,朦胧着睡眼见秦慎早已起身穿衣。 “去哪?”秦叶新声音里带着初醒的懒意。 两人公开后,自然是光明正大住进同一间房里,不过碍于秦叶新底下的伤势,两人安安稳稳地相拥而眠着一整夜。 “乖,还早,再睡会,”秦慎正色道,“我出门一趟。” 46.回老宅 秦慎清晨离了秦家,开车往老宅方向去。 老人起得早,天刚亮秦爷爷秦奶奶便已起身,接着秦奶奶推着秦爷爷的轮椅,两人在花园里溜达。 秦慎到时,两位老人正从花园里往屋子走。前头佣人说着秦慎来了,直把秦奶奶高兴坏了,上次秦慎跟着叶晴还有秦叶新来看望他们,秦爷爷硬要把人给拦在门外,秦奶奶心里多少过意不去。 秦家基业大,老宅建了有近百年,离秦氏远不方便来回,儿子早早搬了出去。秦爷爷腿脚不方便,加上年纪大,平日里两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说是家大业大,却也孤寂得很,得亏叶晴时不时地带着秦叶新来看望看望他们,逢年过节地一家人团聚团聚,这才算是有几分热闹。 听闻孙子来了,见秦奶奶喜出望外的模样,秦爷爷往轮椅的扶手上一拍,轻嗤一句:“无事不登三宝殿,这回看看你这乖孙子,越大越不像话。” 秦奶奶是大家闺秀出身,秦爷爷本是寡言少语的性子,自经历兄弟争权后,脾气变得有些阴晴不定。 秦奶奶笑道:“秦家总要交到他肩上,当年你,还有阿庆,不也都是这么忙过来,这么不着家过来的?要小慎日日都窝在家里,那我们两老才是有得愁。” 闻言,秦爷爷轻轻哼声,自个儿划着轮椅往前走。 一进客厅,秦奶奶便见着亲孙,把秦爷爷抛在身后,上前拉着秦慎的手一阵嘘寒问暖,直到佣人上前提醒几人用早餐。 秦奶奶招呼道:“小慎,多久没来家里吃过早饭了,记得上次吃饭还是过年吧。你这口味刚好,不咸不甜的,我跟你爷爷年纪大吃得清淡些,这早饭正合适了。” 似是过于欢喜,上了桌秦奶奶还在念叨着。 “别怪奶奶叨唠,你从小就听话,眼看就快到而立之年,奶奶心里就放心不下你这婚事,我跟你爷爷都盼着你早点生个大胖小子、大胖闺女给我们看看。” 秦慎微不可见地翘起嘴角,问:“那爷爷奶奶喜欢我找什么样的孙媳妇呢?” 秦奶奶推心置腹道:“我跟你爷爷喜欢什么样的不重要,重要是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你可别跟过去一样总打马虎眼,一拖再拖。我们秦家本就子嗣单薄,我跟你爷爷也老了,再拖下去也不知道能不能见着......” 话音未落,主位上的秦爷爷厉声打断:“食不言,寝不语。” 秦爷爷面色不悦,秦奶奶不再多言。几人用过饭后,秦慎推着秦爷爷回到客厅上,待两位老人服过药后,秦慎放下茶杯开口道:“爷爷奶奶,我这回来是有话要跟你们两老说。” 秦爷爷放下温水,朝秦奶奶瞥了一眼。 果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秦爷爷放话:“说吧。” “我跟叶新在一起了。” 秦慎声线清清冷冷,低哑中又透着不容置喙的威严。 秦爷爷一时没反应过来,问:“什么叶新?” 秦奶奶心中满是说不上的惊讶,她扯了扯老头子的手,朝秦慎问:“是你妈妈收养的那位姑娘吗?” “就是她。” 秦爷爷一拍沙发,怒道:“造孽!” “秦慎,你这,”秦奶奶附和,“怎么说秦叶新也是你名义上的妹妹,怎么就,怎么就看对眼了。” 秦慎却笑:“奶奶您说对了,我们就是看对眼。” “还笑!”秦爷爷怒得两手颤抖,“你们这事情,我不同意!” 秦慎盯着茶盏上那缭绕的热气,没有接秦爷爷的话,反而转向秦奶奶道:“奶奶,您说的是,我也该到成家的年纪了,我这些年来就喜欢叶新一个。她刚到秦家那会儿我就喜欢她,不然她怎么能轻易进我们秦家的门。” 秦爷爷骂道:“混账!” 受了骂,秦慎一张冷面此刻竟有几分笑意。 “奶奶,您说,叶新这些年来对你们怎么样?爷爷跟您不论对她怎样,叶新她没体会过祖辈的疼爱,她心底里都是拿你们当亲爷爷、亲奶奶敬重着。” 秦奶奶面上有些犹豫,似是被说动了。秦爷爷顿时怒道:“那是做戏,她们那些狐媚子惯会做戏,我看你秦慎是听了她的枕边风,被她五迷三道的手段给迷得找不着北,还蒙在鼓里替她冲锋陷阵呢。” 秦慎摇头,说:“这些年相处下来,彼此也都多少知根知底,我跟叶新在一起算是亲上加上亲,何况以后有了孩子,叶新那性格自然会多带着孩子来走动走动。” 说道曾孙子,秦奶奶心里立刻替秦慎说起好话。 秦奶奶道:“老头子,这些年来,秦叶新这孩子我们多少也看在眼里,你就是先入为主,你看那孩子,过去受了多少冷脸,不也还是每每跟着叶晴过来看望我们。” 对于秦奶奶背叛革命的行为,秦爷爷有些不屑,但秦叶新这些年来的行为他不是看不到,而是故意忽视。 秦慎见两人态度松动,忙退而求其次道:“我跟叶新刚确定关系,还需要时间相处,爷爷奶奶打小就对我好,我不能瞒着你们。” 秦奶奶随之朝秦爷爷试探问道:“要不然就让两孩子相处相处看看?” 秦爷爷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望着秦慎,语气中少了几分怒气,无奈道:“我看你就是长大了,知道欺负我跟你奶奶。” “谢谢爷爷奶奶。”秦慎含笑开口。 47.同居 秦慎同秦爷爷秦奶奶道了别,回秦家前特地开车到公寓一趟。 一进门,便见常来打扫的阿姨正清理着。秦慎回书房拿好东西就要出门,临走前见阿姨准备进卧室,秦慎忽而脚下一顿,嘱咐道:“钟阿姨,麻烦您这几天把衣帽间给整理整理,把位置空出来,我不应季的衣服就先在里边随便找个衣柜放着。” 秦慎的衣物、首饰本就不多,但贵在精细,钟阿姨自然不敢怠慢,平日打扫衣帽间对秦慎的东西动得极少,这会儿她不免疑惑。 这些年来秦慎的公寓都交给她负责清洁,这么大的房子总是冷冷清清,除了男主人外很少见着外人。 “秦总,这是不是家里头要来人了啊?”钟阿姨忍不住多问了几句。 “快了。”秦慎看着心情很好,倒也不觉着阿姨多事。 秦慎揣着东西出门,径直开车回秦家。进门时,恰好遇上跟叶晴拜访完外婆回家的秦叶新。 叶晴上午便带着秦叶新出门,同外婆分享这两孩子在一起的喜讯,领着秦叶新就跟领着自己未过门的小媳妇一样。 秦叶新在大堂上瞧见自己手上的玉镯,又叶晴妈妈同外婆满眼的欣喜,一下明白了外婆当初送这玉镯的用意,脸上羞得不行,也不知秦慎当时看没看出来。 现下,秦慎就在秦叶新的身后,她往回睨了眼,道:“上午跟妈妈见外婆,外婆好像早知道我们在一起的事情了。” 秦慎浅笑应道:“我知道。” 这下,秦叶新急着回身朝秦慎身上轻轻一推,嗔骂道:“你又瞒着我,昨晚明明说好再也不瞒我了。” 秦慎长腿往前一跨,脚上还未换鞋便一把将身子软软的秦叶新抱起,似有若无碰着她娇艳的唇畔,说:“这会儿不就告诉你了。” 秦叶新并未有怨,只娇声笑骂了句无赖,让他快些换鞋。 秦慎便维持着托住秦叶新臀部的姿势,单手从自己的鞋柜里拿出鞋子扔地上换。 “放下我。”秦叶新怕被人撞见这过于暧昧的一幕,扭着身子要从秦慎怀里下去,不料却蹭到秦慎裤袋里的硬物。 她疑惑道:“裤子里装着什么?” “没什么。”秦慎怔愣几秒,忙把秦叶新放下,低腰将皮鞋拾入柜中。 秦叶新顿时就有些委屈。昨晚还说要跟她知无不言的男人,这会儿就有小秘密了。不等秦慎,秦叶新转身就要离开玄关。 秦慎追上前来,从后拥住秦叶新。秦叶新穿的露肩上装,秦慎将下巴搁在女人半露的香肩上,轻笑道:“不是说好别一生气就不理会人吗?怎么言而无信了。” 秦叶新抖动肩膀,反驳道:“昨晚你还说知无不言。” “好好好,我说,知道了别后悔,”秦慎此刻就像个无奈的大哥哥,“里边是求婚用的戒指,原本想给你弄个求婚典礼。” 秦叶新这下局促起来,见秦慎脸上满是无奈的浅笑,弱声弱气道:“我又不是非要那些东西......” 秦叶新面上绯红,妖艳的面庞若熟透的红果,惹人垂涎。秦慎抱着秦叶新到沙发上坐着,低头朝那甜软的双唇一吻,低低戏弄着秦叶新道:“那我这是捡了个便宜媳妇儿?” 不等秦叶新开口,正巧朝客厅走来的叶晴把秦慎这句话听了个遍,在搂抱着的两人身后笑道:“胡说,什么便宜媳妇,新儿是我们秦家娇贵着的女儿。” 秦叶新回头,抿唇:“妈妈......” 叶晴在单人沙发上坐下,秦慎还无将秦叶新从腿上放下的意思,见叶新悄悄扯着秦慎的裤子提醒,叶晴朝秦慎摇头一笑,问:“阿慎,说到媳妇儿,你打算什么时候跟叶新求婚,我也好准备订婚典礼的事情,这婚一订下,婚礼也得开始张罗起来,媒体、宾客都要打点好。” 听到这,秦叶新脸上不免害羞。秦慎大方得多,应道:“不巧,叶新刚才从我裤里摸到了求婚戒指,我这婚求没求上另说,倒是这婚前的事宜我要跟您商量一下。” 一听秦慎早有结婚的打算,连戒指都准备好了,叶晴心下大喜。 “妈,我想让叶新搬到我那儿去住一段日子。你看我们两这些年来真正相处在一起的时间不多,一下要结婚了,总得先适应适应。家里离公司不远,结婚后我们搬回来住,也能陪着您。”说完,秦慎低头向秦叶新征求意见。 秦叶新觉得在理,轻轻点了点头。两人这些年确实聚少离多,她同秦慎的习惯说来还未正式磨合过,何况同居一段日子后便可以搬回来继续陪着叶晴。 但这话听在叶晴耳朵里却又是另一番解读。即便秦慎自小不喜表露感情,脸上总是冰冰冷冷,但总归是她看着长大的孩子。这孩子这是向她讨要跟新儿的二人世界。 望着儿子眼里少有的期盼,叶晴嗔道:“晚上我跟你爸说说。不过你得尽快把婚事给我定下来,我等会就联系策划师。” 「嘻嘻两人要同居啦。期待~」 48.难受 晚上吃饭时,几人将要搬离秦家同居的事同秦庆提起,秦庆听即并未发话,而是略有深意地看了秦慎一眼。 秦庆私心里自然还是希望秦叶新多陪陪叶晴,不过见叶晴对此事持赞同态度,他也不便多说什么,只让秦慎好好照顾秦叶新。 过几日,秦慎让人把东西收拾得差不多了,便带着秦叶新搬进市区那套公寓里。 临走前,叶晴再三嘱咐两人即便是在外边住,平时抽空回家吃过晚饭再开车回公寓未尝不可。 叶晴性子温和,非必要情况不喜凑热闹,但自小便是温馨的家庭里长大,身边没个亲人陪,总归是孤寂的。 秦叶新望着车外倏然往后倒退的景色,心中莫名发紧。 秦慎开着车,看后视镜时注意到秦叶新不对劲,温声问:“还想着妈呢?” 秦叶新点头:“妈妈其实很怕寂寞,刚到秦家那段日子里都是妈妈陪着我睡,那时你跟秦庆爸爸不在家,有天夜里,妈妈跟我说,一年到头她几乎都是一个人睡,所以不是她陪着我,而是我陪着她。” “那时候要开拓海外的业务,爸大部分时间都在国外。”秦慎说。 “所以呀,”秦慎弯了弯眼角,“那时候我就想,想进秦氏分担些,好让他多些时间陪陪妈妈。” 秦慎眼眸暗沉,低声问:“你从那时候就有了出国的打算?” “对,”秦叶新见秦慎面色不对,忙道,“可我现在不是回来了嘛。” 秦慎面色缓和不少,问:“如果我不追到美国,你是不是就不回来了?” 说着,秦慎往秦叶新胸上一瞧,瞧她这波涛汹涌,像是要瞧进她心里,嘴上却是不再深问。 秦叶新敏感些,她偏头朝秦慎笑笑,解释道:“我那时候还怕留在你身边,不想看你跟别的女人恋爱,结婚生子。出国那天,你在机场连面都不露一个,我难过很久,我想在你心里我连个亲人都算不上,更没有奢望了。” 秦慎喉中一梗,把车开入停车场,道:“我那是生气的。” “我又不知道。”秦叶新话里有些委屈。 停车后,秦慎从后备箱里提了两个大行李箱,这装的都是些常用品,其余的东西抽空再让人一并送来。 秦慎一人拉着两个行李箱上电梯,秦叶新手里没东西可拿,就跟个小媳妇一样乖乖跟在秦慎身后。 公寓门一开,秦叶新即刻拦腰圈着秦慎,脸上满是委屈。 秦慎将两个箱子推放在一旁,回身搂住秦叶新,将脸埋在她颈边蹭了蹭,低声道:“我很庆幸。” 庆幸当初还是去找了她,庆幸她也喜欢上了他。 秦叶新的心一下柔软起来,男人的鼻息铺洒在她颈上,两人肌肤相贴,加之秦叶新这会儿来了经期,身子更是敏感。感到身子没一会热了起来,她轻轻唤道:“秦慎哥哥......” 秦叶新声音本就娇软妩媚,身子也敏感紧致,秦慎何尝不知,但秦叶新底下的伤一好就到了经期,一下旷了他好几天,下腹一下跟火烧着似的。 秦慎修长的指尖无声地抚上女人晃荡招人的两团奶子,他哑着声音哄道:“叶新,这几天我忍得难受,我们继续上次的事好不好?” 秦叶新低头看向自己两团高耸的乳房,知道秦慎的意思是用胸让他来一次,她心中有所犹豫,但见秦慎此刻难受得脸色微微涨红,一下禁不住诱惑咬唇点头答应。 「嘿嘿。冲冲冲~」 51.哄 使用过的安全套被摔落在地,白色浑液无声地往外流淌。 秦叶新抹着眼泪,迄今为止一眼也不瞧秦慎,小眼哭得红肿。 秦慎知道自己欺负叶新欺负过头了,他当时摸着摸着就升起坏心思,叶新身体忍着难受,要是同她商量着要来这么一次,叶新铁定万般不愿,他箭在弦上,今夜的秦叶新身子格外敏感与娇软,他精虫上脑,巴不得要试试。 秦慎试探着伸手要摸上秦叶新的侧脸,被秦叶新一手甩开。 她这会儿凶巴巴得很,哭道:“不许碰,脏死了脏死了。” 秦慎苦笑,问:“哪儿脏了?” “你,就是你,”说着说着,秦叶新心间满是委屈,“我都说不喜欢这样,你还要,讨厌死你了。” 秦慎抱歉一哂:“我错了,我没控制住。” 跟以往不同,秦叶新这回是真动了气,不哄着秦慎,也不搭理他,独自埋着脸在并起双膝间哭泣。 这把秦慎看得愧疚万分,忙凑上前把娇俏气急的小女人抱在怀里,一个劲低声哄着、道歉着。 秦叶新哭出了泪嗝,一颤一颤的,也不顾身子上披没披衣服,径直挣扎着起了身走进浴室。 咔哒一声,浴室门反锁了。 接着,浴室隐隐传来女人止不住的抽泣声,秦慎冷峻的眉眼间浮动不安,在浴室门前站着。 过了许久,浴室流出水声来。秦慎一动不动地守在门前,水声在卧室间尤其清晰,秦慎意识清明许多。 后半夜,秦慎罕见地小心翼翼起来。秦叶新洗过澡后,仔仔细细做了冰敷,以免明日上班被人看出端倪。 她进公司不久,现在才刚接受公司许多项目,部门里嚼舌根的人不多,都忌惮着她,但对她不服气的人不在少数,她不想留人话柄。 入睡时,秦慎悄悄上前像往常一样把秦叶新抱进怀里,轻轻在她耳边低语道:“叶新,你以前说我坏,我确实坏,我现在好好改,原谅我好不好?” 秦叶新紧紧闭着眼,继续装睡。 过后几日,秦慎除了拥着她入睡,倒是别无动作,每日早起等着她上班,晚上等着她下班。 秦慎这几天为了接送秦叶新,配合她的时间,经常把工作往家里带,秦叶新看着心疼,但每每想到那一夜秦慎的莽撞,心里便委屈起来,撇过脸不看他,更不像往日一样主动同秦慎搭话。 秦慎性子沉稳,自小很少做哄人的事情,却在床事上对秦叶新以哄居多,哄着她跟自己肆意妄为。 秦叶新见识过的东西多,包包鲜花都哄不好,秦慎最近工作忙,除了上下班路上、吃饭,两人相处时间着实不多,一时半会秦慎多少有些无力。 正愁着,秘书李格往办公室里送资料,秦慎审阅过后,把该批的文件都批了。李格收好文件,又拿出张请帖,道:“秦总,华顾万总的秘书送邀请函过来。” 秦慎打开,见是这周五要办宴会,随意应了一声,意思是他会去。 秦慎没了下文,李格追问:“您看陪同的人......” 秦慎笔尖一顿,这才抬头,道:“你觉得我妹妹怎么样?” 宴会邀请不到秦叶新这一级别的员工,但秦叶新作为秦家的女儿,又是秦氏的员工,当然可以出席。 李格出门,原本打算电话传达,举起电话时又觉不对劲,觉得应该下楼亲自说明。 不料走至秦叶新办公室门前,正巧碰上秦叶新的秘书小雨。小雨说秦副总来了朋友,此刻正在公司里的咖啡厅。 小雨说这事时,周围不少人在窃窃私语。李格朝人群抛了个制止的眼神,往咖啡厅里走去。 一进咖啡厅,李格一眼便望见那在人群里尤为出挑的女人,就要迈步,冷不丁望见她对面坐着的男人,心里悄悄抹了把冷汗。 「新年快乐~窝觉得闹别扭也好甜哦(?),期待和好的肉肉!」 52.邀请 李格对那男人印象清晰——易氏的公子易阳,易阳跟秦小姐一直都是同学,因着工作关系他见过几次照片与真人。但更主要的是,秦小姐跟秦总为着这人大吵过一次。 易阳单手支在沙发扶手上,偏头朝秦叶新笑着。他长得好看,头发微卷,高高大大,一身的青春朝气。 秦叶新记得,上学时易阳好几次都坐他前座,他爱打篮球,每天要带替换的衣物到学校里,别的男生打完球后身上多少有些熏人,只有易阳身上永远带着一股清香。 当初校园里,易阳是唯一不顾他人目光跟自己交好的人,如果不是易阳表白,秦叶新想他们也许能成为很好的朋友,可惜没有如果。 这几年他们同在纽约,但见面的机会极少。秦叶新想到为了易阳同她冷战秦慎,上挑的眼眸忽然闪了闪。 易阳咧嘴一笑:“我打扰你了?” “今天事情不多。”秦叶新摇头。 “没想到你会进秦氏。”易阳笑得阳光,似乎不甚在意。 “你呢?” “我姐回来了,我不用进公司,轻松得很,”说着,易阳伸伸腰,“也不想继续念书,可能试试拍电影吧。” 易阳大学念的导演系,加上有易氏的支持,确实不必发愁。 易阳又道:“不过,我没想到你真的会跟秦慎在一起。” 秦叶新先是一愣,后又想,圈子就这么大,何况易曦出现在聚会上,秦慎跟她交往的消息流出自然正常。 见易阳语气并无不妥,秦叶新点了点头,不再多说。 易阳笑意一顿,缓缓说明来意。 几月前,他们这群高中同学办了个毕业聚会,邀请过秦叶新,但秦叶新因刚接触公司事务太忙给拒绝了。这回是易阳组织,微信上问过秦叶新几次,每回秦叶新都有些犹豫,所以这次亲自上门邀请。 易阳估摸着,问:“你是不是因为许莼的关系,所以不想来?” 许莼是秦叶新的初高中同学,秦叶新刚进初中那会儿不爱说话,许莼不知从哪里听说秦叶新是被捡回秦家的,在班上常联合其他人欺负秦叶新。 这事易阳也是后来听说,当时秦叶新跟许莼的不和已经是显而易见了。 秦叶新摇头,却也不好开口说明理由。 秦慎不喜欢她同易阳交流,她怕跟易阳接触后秦慎闹别扭。 “既然不是,那这次你就来吧,”易阳笑得人畜无害,“大家聚一聚而已。” 秦叶新歪头,终是问出心底的疑惑:“就不能少了我么?”她实在不觉得她有什么非去不可的理由。 “叶新你还跟以前一样单纯,”易阳笑得唇角弯弯,“现在大家都等着巴结你,说一定要你来。” 易阳这么一说,秦叶新便明白了。 易阳继续道:“你就当帮帮我,毕竟一开始这个局是我要组的,你来了多给我面子。” 秦叶新回想起跟易阳过去的朋友情谊,笑了笑答应。 “那说定了,我们这周五不见不散,地址我到时候发你微信上。” 商量完事后,易阳说不再打扰便离去。易阳一走,李格便见缝插针地上前。 午后的阳光在秦叶新身上笼成一圈淡淡的光晕,妖媚的面上多了几分柔和。 见是李格,秦叶新下意识笑道:“李秘书,有事吗?” 李格从怔愣中回神,扶了扶鼻梁上的黑框眼睛,这才道:“华顾的万总邀请了秦总这周五参加酒会,秦总想让您陪同出席。” 秦叶新知道这是秦慎的求和,她心下柔软了少许,但面上有些尴尬,说:“我刚答应了别人这周五去参加聚会呢。” 李格也觉不巧,却只好道:“这事我待会报告一下秦总。” 秦叶新怕李格为难,问他这宴会是不是很重要。 李格实话实说:“也不算是,华顾的万总每年都会在旗下的酒店里举办酒会,为了宣传他们的酒店,尽量让我们选择他们的酒店举办宴会、年会等等。” 秦叶新点头,李格便回去找秦慎复命,秦叶新也回到办公室里继续工作。 是夜,在书房里忙了一晚的秦慎洗过澡后,轻手轻脚上床圈着秦叶新,闻着她发间的馨香。 秦叶新这会儿睡得浅,她甩了甩手,声音糯糯,幽怨道:“别动,都过十二点了,困。” 秦慎失笑,秦叶新这还在闹着脾气,换做以往,她早就凑上来甜甜地搂着他继续睡。 趁她醒着,秦慎问:“听李格说你周五有事。” 秦叶新正迷糊着,听不见秦慎此刻声音里的暗哑。 “嗯......”秦叶新看着又要睡去,秦慎轻轻拍了拍她的脸,她便拉长声音解释说,“去同学聚会。” 秦叶新恍惚间有几分清醒,虽说她心里跟秦慎怄气,但她也知道不该让秦慎有不该有的误会。 “易阳来找我的。” “我知道,”秦慎知道易阳来找过秦叶新的事情,他想了想,在秦叶新脸上落下一吻,道,“我是不是管你管得太宽了?” 秦叶新还未说话,秦慎便自问自答般说:“早点睡,同学聚会上好好玩。” 说完,秦慎自顾自地搂紧秦叶新睡去,惹得秦叶新迷惑不已。 通知章:新文《共度天明(年下H)》20.3.18 打扰大家啦,感兴趣的话烦请支持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