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开一面(年上、黑道、高干、高H、sp、驯养)》 第一卷《结同心》(一)赏花(奸姐夫为利献 金颂说家里要来贵客赏花,除了保姆之外,又找了两三位小时工来帮着打扫收拾。 你怕弄乱自己住的书房,开口说要搭把手。金颂反推你出来,说,小姑奶奶,别给我找麻烦了。又喊了他老婆你堂姐,“小姝,你和你妹妹去做个脸,弄弄头发,涂涂指甲,别搞花里胡哨的颜色,去吧去吧,享享贵太太的福,跟了我这个破落户,也没享过啥福。” 随后又让保姆送女儿金瑛去朋友家里,带着作业带着画册,俨然一副坚壁清野的模样。 哈尔滨道里区,北山集团,傅煜然皱着眉头看眼前的金颂,心里想这人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在他面前现眼。 人堆里混出来的金颂像是能读心,赔着笑自我介绍,说,我一直帮着咱家做事儿,年前还在大连港给七宝的姚先生看着货——姚先生是我师哥。 这就对了,弯弯绕绕中间还搭上了姚朗川的人情。七宝的场子铺得大,能在整个东三省立规矩。他们的嫡系傅煜然还能放在心上,至于这些旁系和跑腿帮忙看门看货的,他怎么又能记下名认清脸。但金颂又是善仁的人,傅煜然便漫不经心地从脑子里过了一遍,试图找出点儿这人曾建立的丰功伟绩,想了半天才模模糊糊有了印象:“沉阳金家...我结婚那年你爸仿佛来过长春一趟,还带着你。”又道:“你们家虽然不常来,但是礼数还挺周到。” “您过目不忘,我这么多年没事儿也不敢到处乱走,怕给咱们集团惹麻烦,东西嘛,您要觉着好那我就没白送...”金颂赔笑,绕过圈子开口提起自己媳妇的妹妹,委婉说起董老板是不是有那个意思。 傅煜然斜睨了他一眼。金颂长得还算有个人样,但总透着一股钻营市侩的劲儿,他掂量了一下这种人家送上来的女孩的轻重,估计也入不了董北山的眼,何况还有更多关系亲近的人家来求他办这事,他没必要为了点儿钱就替人操这个心。 傅煜然沉吟着,想随便找个借口敷衍。但金颂适时打开了手机,一张清清淡淡的一寸学生卡证件照映入傅煜然垂下的眼帘,足以盘活这场交易。 大连港三百平方公里的海水,装不下金颂的野心。在海边吹风吹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大庆的原油,鞍山的钢铁,源源不断地经他的手运出去。善仁派来走私货物的人正眼都不看他一眼。烟头扔在他的鞋面上,比扔在他的脸上还叫人难堪。可是金颂都忍了。他还正当盛年,他有的是未践的雄心壮志,只要给他一个机会。 金颂绕过桌子点了烟巴结着傅煜然,“我不行,我破落户,但我媳妇家那可是有说处的,她们爷爷可是在苏联当外交官,那气质,那家教...您就赏脸来看看,正巧我家养了株昙花,实在不行您看看昙花也是份儿缘不是?” 傅煜然吸一口烟,默认了。 金颂看你和陈姝这对姐妹花回来,你的指尖上做了极透明的颜色,在阳光下照一照,还能透出内在的粉,是那种男人喜欢的点缀,既干净,又纯情。 晚饭后傅煜然果然来了,金颂和陈姝陪客,特意喊了你来泡茶。 从前你住在沉阳金家,有客来访时你也做过类似的事,跟着姐姐招待女宾,端个茶递个水,陪在末座照顾小朋友们。多少是有点底儿的家庭,你学过一些茶艺,低头侍弄茶杯茶具,从公道杯里分出一盏,双手递了过去,“先生,您的茶。” 傅煜然从女孩端着白瓷茶盏的手打量看去,倒是有一番小情小意的风流妩媚在。又看到客厅摆了钢琴,问,你会弹钢琴? “我不会,那是外甥女小瑛在学。”你答。 “那你会什么?” 你被面生男人这样不客气的追问搞得不知所措,还是金颂接了话茬,笑说,“小妤会看书念诗,平时可文静了。” 你心里悄悄辩驳说不是的,你也会偷偷拉着小瑛乱跑,你也会彻夜排队去看艺术节。 傅煜然点点头,接过茶,眼睛仍在你的身上。 等到了看昙花的时候,傅煜然又提问你,让你讲讲昙花的典故说处。 你觉得自己好像又回到前年冬天艺考面试的环节,对面一排七个考官,老教授推着眼镜问你,李渔的闲情偶寄讲了什么,楚辞除了离骚还背过哪篇。你忍着不去拿眼前高瘦的男人跟老教授对比,有点想笑,硬着头皮说了昙花一现为韦陀的典故。 他又问你,这是读过佛经? 你说多少和姐姐读过一点,但不太信。 董北山正在别墅的书房忙,三十的下半段,没什么力不从心, 反而是大权在握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鼎盛。只是偶尔会觉得无趣,又到了稳重的年纪,没心思寻乐。 正拿着围棋自己对弈,傅煜然发了条消息过来。他点开,是段视频。 里面是正在含羞盛开的昙花,和一个清秀可人的女孩的侧脸,女孩张口娓娓道来,“传说昙花是天界花神,四季常开,有个年轻公子常常为她浇水,花神动了凡心,二人日久生情,被玉帝得知,把花神贬入凡间,让她一年一开,一开只有一瞬。年轻公子则被送去灵鹫山出家,赐名韦陀。后来公子忘了前尘,但花神还记得。每年暮春时节韦陀上山,花神就在他所过之路开满昙花,希望他能记得前缘,但韦陀年年上山,从未记起,昙花就年年开放,从不止息。” 视频的最后两秒,女孩才露了个正脸,一半是昙花一半是她的脸,说着,“昙花一现为韦陀,所以,昙花又叫韦陀花。” 董北山手里的玉石棋子也放回了棋盅里,他拿着手机发消息问,“这女孩是谁?” 傅煜然避重就轻回他,“哥,看花,昙花开是个缘分。” 第一卷《结同心》(二)缘客(大哥一见美人 董北山是被傅煜然硬拉出门的。傅煜然的妻子李缦正等在车里,见两人下来就按喇叭。 “你们两口子又不安好心,算计我什么呢?”董北山懒懒往后座一靠。 李缦把车开出去就笑:“别问我呀哥,我就是个开车的,你得问楠哥呀。” 东三省人称楠哥的善仁二把手傅煜然很亲切地拉着董北山的手,关怀备至:“大哥咱们上外面去溜达溜达,散散步。” 董北山笑道,“你开车散步啊?” “怕你走丢哥,怕你一会儿散出去散得太好,再迷路。”傅煜然句句胡说,就是不肯放松一点口风。 然后这车就在前往散步地点的途中“一不留神”地开到了一个小别墅区,说是下车歇会儿喝口水。董北山是八风不动地听安排了,他倒要看看傅煜然给他准备什么节目。 书房里,小朋友指着本子问问题,年轻的女孩儿弯腰去看,发丝很自然地垂下去,拿了一支铅笔给她勾勾圈圈:“……这个成语不对呀,气象万千……是没有单立人的那个象,是大象的象。”给小孩改完了字自己又捧起书,是线装本的古诗,她倚着书柜的玻璃门静静读下去。 在董北山的视角看来,其实女孩靠着柜子姿态懒散,站没有站像,但架不住生得实在合宜,天生的清淡婉约,文气静好,离远了看也让人忍不住放轻呼吸,不愿出大气惊动。真像书中人侧影一闪,在心底闪出万水千山的错落风情。 董北山在听见你的声音又看到了正脸以后就什么都明白了。随后跟着金颂把别墅绕了一圈又回到茶室喝茶,金颂忙前忙后,董北山也不避讳,淡淡看了一眼傅煜然:“你干的好事儿。” 傅煜然手里转着小茶盅,“哎”了一声,摇头晃脑:“大哥也不用这么夸奖我,分内之事。” 董北山瞪他一眼。李缦笑着剥开心果给傅煜然。 昨天晚上傅煜然就把事情给李缦说了,李缦好奇问,你真给大哥找着好的了?不是她多嘴,是这件事傅煜然一直放在心里有一段时间了。他之前也物色了不少,但没有缘分让他头疼。背景不清不楚的刷了一批,太能玩能闹的刷了一批,没读过书的刷了一批。 零零散散挑来拣去,竟然没有什么人能在董北山身边这个位置上站得住。眼看身边的兄弟成家生子不在话下,他偏偏一个人单着。前妻和儿子在美国久不见面,国内没有可心的人实在不像话。若说前几年三十岁左右,身边红粉佳人不断还能享享风流,可下个月董北山就三十六岁了,船到中流,人到半山,无非就是图个家里有灯床上有人,能一处说话解解心宽就很好。 傅煜然是从心底里希望有这么一朵解语花开在他大哥身边的。 “金家丈母娘家的亲戚,上学的时候就养在他们家,这次来哈尔滨过暑假把人也给带来了。年纪小,看着也老实。”傅煜然还有一句话没说,光看长相,在他看过的女生里倒是第一第二的,就是看起来太弱了。只怕是因为寄人篱下,养不出来什么太骄傲的性格,不过这样也好。 李缦擦着指缘油,点评道,“大哥要是真能定下来也不错,正经给人家一个名分,多留几年。” 关键董北山这么多年对女色没有什么特别的偏爱,也就是傅煜然在他身边观察久了揣摩出几点来:文静的,不爱惹是生非的,性子纯的。这么一合计金家倒还真养了个合适的女孩。有学历,有样子,又会读诗又会讲话,性子可能是娇了一点儿但好在有家教管着。 小家碧玉好啊。有时候比大家闺秀还合适。这话傅煜然没有说出口。 傅煜然坐在床上:“据我分析,以大哥的性格应该是那天看见我给他拍的视频就往心里去了。” 李缦“哇”了一声:“一见钟情啊,大哥还挺浪漫的。”又好奇:“那小女孩儿真长得这么好看吗?一眼就看中了?” 傅煜然张口就来:“没有你好看。” 李缦翻了他一眼。 聊了一会儿茶道,金颂又邀请到后院玻璃花房去看看花,下午这个时间阳光最合适,花房里景色最好。 “我们这个是蓬门小户,也上不了什么大雅之堂。就是花花草草什么的,是我媳妇儿亲手伺候的,开得还好。您看这仙客来,昨天还是花骨朵,今天就开了,开得也应景。”金颂打头介绍。 李缦挽着傅煜然的手去拨弄花叶:“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嘛。” 傅煜然点点她:“缦缦,聪明。” 诗在诗外。 董北山透过可掀开的窗户看着花房外,草坪上一大一小两个女孩,大的那个坐在树荫下放风筝,黑发松松散了一肩没扎起。她手里绕着风筝线,仰着头,脖颈连着锁骨一片绷成好看的流线型。白裙黑发,宽檐的软帽遮去了大半张脸。但是已经不必再多看了。他心底已经了然。 李缦站在人后说道:“这牡丹花开的好啊,真漂亮。这个时候还有牡丹,送我们家一盆吧金老板。” 金颂连忙应了:“没问题啊,一会儿我给您装车上,还看哪盆喜欢一块儿拉走。” 一大一小还在草坪上玩水枪。董北山回过头,喜怒不辨,轻轻点点头说:“好了。走吧。” 傅煜然跟在他后面,经过金颂的时候说:“行了,把花抱上吧。你家这盆花有好去处了。” 第一卷《结同心》(三)须啼(开房扑倒摸小 小时候你读红楼,不知道什么人叫做“专管九国贩骆驼的”,大了才慢慢明白,你堂姐夫金颂毫无疑问就是这样的人。说起你和董北山两个人相识,还真少不了金家的推波助澜。 你堂姐夫金颂家里是做买卖的——说是做买卖,不过是些见不得光的营生。明面上管着仓储物流,码头的几个大仓库,私底下在辽宁借着北关集团在大连港出入境的货船挣笔见不得光的钱。吞吃军火,走私枪械,金家倒不敢大手笔碰这些东西,只是人家吃肉他们也能跟着喝汤。有时金颂喝了酒与你堂姐说起来,便是昔日里爱新觉罗正黄旗的后裔,如今沦落到奉天帮人看摊儿。早晚有一天要复兴了这一家子不可。你堂姐陈姝是金颂父亲相中的,看中你大伯家曾在沉阳有些势力,能方便走动关系,才定下这门亲事。 你从小跟陈姝要好,年年都要见这个大堂姐。高中时靠着她找人帮忙,让你从盘锦转学籍到沉阳借读,大学放了暑假也跟着她回哈尔滨避暑,辅导她女儿金瑛写作文周记。 小外甥女金瑛才七岁,做完了听写就偷偷问你,小姨,咱们可不可以出去玩呀。你看看晴空万里的好天气,一时心动,说,那,那就背着你妈,偷偷玩一会儿。按陈姝的话说,你们两个人加在一起还不到三十岁,自然没心没肺。 你听说今天家里有客人来,于是没从前厅走,一大一小手拉手顺着花房溜到后院。那天你穿着一条白色的吊带长裙,戴了顶宽檐软帽,蹲在草地上拉风筝线,仰了头,阳光一点点透过树荫洒在脸上。 那天董北山在书房外看了你一眼,又在金颂的有意安排下,站在花房里看了你第二眼。你拿了小水枪和外甥女疯闹起劲,根本没注意看着你的那个人有多意味深长。 过了三天,你堂姐陈姝和你堂姐夫金颂就跟你半掩半露的说了这件事。 先是问你还记不记得那天有个人来了咱家,随后金颂就开始滔滔不绝给你说起这个人的权势身家地位,东北的矿产林木,舞厅夜场,谁不在他的手底下吃这一碗饭。就是他自己,也是靠着董北山才建的房换的车。你越听心越往下沉。陈姝握着你的一只手,不断撩起你耳边的碎发,她最后也只是轻声说,就去看一眼,吃吃饭,交个朋友。要是不喜欢等过两天跟着我们回沉阳,就不留在哈尔滨了。 你知道的,生在这种凉薄的家庭里,你随时有可能被当成一宗货物,被精心包裹之后交易出去,你知道这一天就要来了。尽管你才刚过完十九岁的生日。你不怨陈姝,你只是没有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这么猝不及防。 你手里无意识扣着小水枪的扳机。 啪嗒,啪嗒。 俗语说:不怕没好事儿,就怕没好人。天下的事就怕有心人算计。金颂那天既然能托到有脸面的朋友请董北山来家里做客,今天就能找到借口再请他吃饭。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席间便有人递话说现在的孩子真气人,我原来看他写作业,都得备上降压药,要不是亲生的,早就一脚踹死了。金颂顺势就接:“我家还不是一样?幸亏家里我小姨子过来了还能帮帮忙,总算班里的不是吊车尾了,哎董哥你家小少爷在美国写作业也那么费劲吗?小少爷上几年级了?那边也评三好学生吗?” 董北山握着杯,杯里是热烫后的白酒:“还行,都是你嫂子管,我也就是一年去看两眼——那你小姨子那么帮你,你不得谢谢人家,就你姑娘上次我在家里也看见了,一篇作文三行字写半个小时,可不是愁人嘛。” 说着说着,话题又转到另一头:“董哥真是,那么多年,也没再看上有其他的好的?” 董北山一笑:“好的,怎么算是好的?光长得好也不算是好的。” 金颂铺垫几天几夜就为了他这一松口,当即接了话柄说:“我看我那小姨子就挺好的,读过书也懂事,脾气好吧还可心,关键是这名字挺有意思,陈妤,沉鱼落雁。董哥,要不赏脸让她过来见见?” 桌上并不全是金颂这一派的,有人当即笑道:“你家姑娘是天仙?董哥能赏这个脸?可不多见吧。” 董北山却干了半杯残酒,强调:“不是我赏脸,得是人家女孩愿意赏脸。” 那天夜里格外冷,好像整个哈尔滨都突然降温,一夜秋凉。你穿着吊带裙,化了妆,喷了姐姐的香水,就一直等在车上,等到金颂给你打来电话。陈姝挽着你的手挤出个笑,费劲地弯腰帮你捋裙角,下车前又拉住你打量,把手上一串梵克雅宝的手链摘下来扣在你手上。饭店的走廊好长,两侧的每个小格子里都摆着精工细瓷的花瓶摆件儿,你一手抓着姐姐粉色的Lady Dior,一手被姐姐抓着。你们姐妹两个绕过宴会厅里的山水屏风,那才是你见到董北山的第一面。 有人搬了椅子,你被安顿在董北山座位旁边。没一会儿他起身,你也下意识跟着他站起来,又不知道做什么,席上有善意的小声的笑,你的脸红了红。董北山倒是意外,他也笑了,拉了你的手说有点儿上劲儿了,陪我去阳台待会儿。夜里凉,把我的外套披上。 你们两个人站在夜色里的露台,夏夜微凉的晚风透过人的皮肤血管,穿梭而过,从这里看得到半个哈尔滨。远处的松花江,大桥,龙塔,灯火闪烁,夜色王国,这里是他的领土,你是他的黑土上,一只亟待被捕的兽。 他掐了烟,抱了你。 董北山身上并不难闻,可你还是下意识屏了呼吸。他说,没事儿,别怕,我不为难你。 真的没有为难,董北山只是在露台上抱着你,亲了亲你的脸侧和脖子,手倒是很规矩的放在后背上。抱了一会儿他就绅士地牵着你的手回到室内。这一场尘埃落定的局,心知肚明的客人们也就该散了。 劳斯莱斯库里南停在门口,金颂点头弯腰先送董北山上车。回头又抓着你,压不住地激动。时间紧凑不等人,只容他低低嘱咐几句:“好好的,记着给我和你姐报平安,行李我给你送过去,身上还有没有钱?”你木木点了几下头,刚想四处张望找姐姐的身影,就被姐夫推上车关了门。 车子在夜色里开远。 你上了车,董北山挨着你在身边坐,帮你把安全带扣上。 他握起你的手,自然而然注意到了你手上格格不入偏大的梵克雅宝手链,他没点破,但是留了心。 车往酒店开,这是你俩心照不宣的事情,也是你姐姐提点过你的事情,甚至她还在借给你的dior包里塞了让你脸红的安全套和事后避孕药。 你知道的,献美于前,你就是那个美。 董北山的手比你大了一圈,比你的手温热。 你俩从露台牵着手回来,席间的人窥出眉眼高低就起哄让你俩喝交杯酒,董北山说姑娘脸皮薄,喝的这杯就是见面酒,图个情谊。 图个情谊绵绵,堂姐夫金颂把话补上,也把酒满上,恭敬的递给你和他。 因此在车上,你的唇齿呼吸间也有淡淡酒气。 “难受吗喝了酒?”他问。 “还好。”你说的实话,只是浅抿了一小口干红,并不算什么。 随后二人又陷入沉默,直到车停在酒店前。 他牵着你的手,扶你下车,根本不需要入住,通行无阻到达了顶层最高级的酒店。 他不想委屈你,因此提前打了招呼让人把房间布置了,一进门的玫瑰花,满室的浪漫烛光。 “我先去洗个澡,你等我?”他把你的一缕散发别在耳后,又亲了亲你的侧颈。你坐在洁白柔软撒了玫瑰花瓣的床上等,等得心脏发紧等得呼吸急促,等得不知道是不是现在就要把包里的避孕药拿出来一片吃掉。 他从浴室出来,穿着浴袍,身上的酒气也淡了些,他坐在你身边,把你搂在怀里,说,“别怕我。” 他先是亲你的额头,再是鼻尖,等亲到你的嘴唇的时候,你咬着牙发颤。 他放在你背后的手也能感受到,你像淋了雨的鸟一样害怕。 “没事,没事。”他不再继续亲你,让你靠着他的肩膀,手轻轻拍着你的背,反复说着没事别怕来安抚你。 “今天晚上我去沙发睡,算了,我去隔壁再开个房,你在这里好好洗个澡,睡一觉什么都别怕,好不好小妤。” 这是他第一次叫你小妤,叫得你不再发抖了,七上八下的心也放松了几秒。 他正准备打内线电话给前台再要个房间,你说:“不了,我可以睡沙发,但你可不可以给我要几个创可贴。” 他顺着你的腿看去,为了来见他特意穿的细带高跟鞋,现在脚上已经磨破了两处,血还在流。 “消毒棉签,云南白药,女孩子穿的棉袜,还有舒服点的拖鞋,还有一身女孩子换洗的衣服,要简单点穿着舒服大方的,都送来,要快。”他这样吩咐前台。 “我自己来吧。”你这样说,却被他拒绝。 董北山握着你的脚踝,手里拿着消毒棉签替你处理脚上的磨伤。 “啊...”双氧水接触的一瞬间你就叫了疼。 “那么怕疼吗?”他握着你的脚踝,像是在给灰姑娘穿水晶鞋。 “嗯。”你轻不可闻的说。 “那我轻一点。”说实话,当时董北山是故意这样说,想看你害羞的样子。 你也听明白了弦外之音,果然脸开始迅速发烫,垂下头不知如何是好。他不再多说什么挑逗的话,又细细涂了云南白药在伤口处。他涂得很好,远比想象中一个粗枝大叶的老爷们儿要细腻得多。 董北山起身,也许是酒劲儿也许是没站稳也许是有所图谋,他向前趔趄一下将你按在床上。你们两个人本就换了浴袍,看样子下一秒宽衣解带发生一段旖旎情事再适合不过。 他搂抱着你亲了几下,尤其是你天鹅似的脖颈,你还是青涩地抓皱身下的床单,不知如何是好,眼睛里甚至闪着害怕的泪光。 董北山叹了口气,“你休息吧,我不碰你,好好睡。” 随后他依言离开,去了套房的客厅沙发,留你一人,和满床的玫瑰花瓣。 第一卷《结同心》(四)时运 第二天中午有车把你送回来,司机提着一个小包送你到姐姐家门口。金颂陈姝两口子迎了你进来嘘寒问暖,不过才一夜的光景,却好像多久没见一般。你被推进房间去补觉,陈姝贴心地在床头放了阿胶炖奶,预备你饿的时候吃。家里连佣人走路的声音都放轻,厨房里炒菜生火也停了,单等你起来了再弄。 一家人当真喜不自胜。 做成这种事儿本不光彩,但如果对面是东三省的土皇帝,一手遮天的人物字号,鄙夷也成了羡慕,没有人敢嚼你的舌头。那句老话怎么说来着,笑贫不笑娼啊。 你其实并不困,昨晚睡了很久。酒店的床甚至比家里还要舒服。董北山后来亲手给你消毒贴了创可贴。你在被窝里动动脚,好像他昨晚握着你脚腕的触感还残留在上面。 他问第一次穿高跟鞋吗。你老老实实地说:以前艺考的时候穿过,有打底袜,不磨脚。董北山就明白了是那种带防水台的粗跟鞋,这种细跟凉鞋恐怕是第一次。他就说,以后不舒服还是少穿,人好看穿什么都好看。又说你太瘦了,一握全是骨头,怎么不多吃一点。 董北山跟你大学里遇到的男生全不一样,他们只会把过百的女生打成坦克,要么就是调侃瘦女孩平胸飞机场。你讨厌他们。从来没有人像他一样说话办事。你抱着双臂默默想。 金瑛推开门溜进来,小外甥女熟门熟路爬上你的床跟你打招呼:“小姨你怎么还睡觉呀,你昨天晚上怎么不回来,我等你好久,最后我就自己睡了,我好孤独呀。”金瑛前两天跟你学了“孤独”这个词,你还笑话她:你小小年纪知道什么是孤独吗。但你昨晚一个人躺在酒店套房里,心头无边无际萦绕着的就是这两个字,孤独。 七八岁的小女孩脸上无忧无虑,黑白分明的眼睛望着你。小女孩真好。真干净。你搂着圆滚滚的金瑛跟她贴着脸,把眼泪偷偷印在她的衣领上。 门又开了,陈姝压着嗓子把外甥女拉起来说别打扰你小姨休息,出去玩儿去。轰走了小孩儿自己又坐回到床边,拉着你的手说:“小妤乖啊,做女人的早晚有那么一回。疼是肯定疼,但难受过了劲儿就好了,听话。” 你觉得羞窘,却结结巴巴地说了实话:“他昨天……我们没有,没有那个。” 你感到陈姝身子僵了一下,随后她跪在床边盯着你说:“昨晚到底什么情形什么故事,跟你姐说说。” 你就费劲地组织着话:“就是,上车了,他拉着我的手,后来进酒店洗了澡,他出来以后抱着我,然后亲了我……我没躲,就,哆嗦了,他就说你别怕别怕,让我靠着他,就靠了一会儿,然后他就出去睡了……姐对不起,姐,我就是害怕。” 你缩在陈姝怀里掉着眼泪招供,像只受不住冷的小猫。 陈姝也沉默了。第一反应是:不能让金颂知道。 昨天金颂让在你包里放上安全套和事后避孕药,陈姝也咬牙放了,她能不知道是把人送过去要让董北山玩得尽兴的意思吗。昨天送你上车的时候你频频张望,她在人后偷偷抹眼泪,一是心疼二是惊喜,心疼你给人做小是遭罪,又惊喜这事儿竟然成得这么顺。但她没想到做了万全的准备董北山竟然都没碰你一下。 陈姝太了解自己一心想出头的丈夫知道了这件事会有什么反应,好容易做成的局因为你的害怕就搅和黄了他该会怎样暴怒。她不忍。陈姝用手拂过你的脸,擦了你的眼泪,端起你的脸来说:“好了,不哭了小妤,不怪你,就当没有这回事儿,别跟任何人说知道吗,你姐夫问起你也别说,我给你把饭端上来吃吧。” 陈姝下楼去给你催饭,一边盘算着怎么稳住自己的丈夫。刚到客厅,金颂三两步上来,说不出话先紧紧搂了媳妇一下,陈姝笑说你高兴也得有个限度吧?金颂松开人扬扬手机:“你知道吗,刚才董老板给我打了电话。” 陈姝心一沉,急急追问: “说的什么?” “说什么?说想把小妤留下,说给她安排了个地方住,说让我问问她家里愿不愿意——陈姝啊,咱家的姑奶奶这就算妥了!” 金颂是满族人,满人称论没出嫁的姑娘都叫做姑奶奶,是表地位尊贵的意思。这会儿金颂真的把楼上睡着的你当成他亲姑奶也不为过了。金颂自动忽略了董北山那句“你问问小妤愿不愿意”。长姐如母,你这些年受陈姝照顾不知多少,但凡她开口做主,老家那边没有不答应的。至于你个人的小小的意见,在所有人的声音里被淹没,是最无足轻重的一环。 陈姝攥着拳长长出了一口气。 金颂在楼下踱步。此时此刻他真恨不得自己是个女人,跟陈姝一起齐心协力劝你打包行李马上就走。 陈姝上楼来,干脆跟你实说了:董老板觉得你很好,有想要跟你交往的意思,连住的地方也给你找好了,你姐夫说了,只要你愿意,今天就能办成这事儿,收拾了东西我们陪你过去,给你看看,好不好? 一想昨天那种压迫感和窒息感还要再受一遍你就从心底打怵,你眼里含一包眼泪,跪在床上说姐姐你别让我去了,我求你,我以后一定报答你和姐夫。陈姝苦笑着听你说这种孩子气的话。你又怎么会知道,成年人的世界里没有大发善心的助学贷款,空头支票是不管用的,什么动人的说辞都抵不过眼前的利弊。现成的路在你们眼前摆着,你不去就是惹恼他,你去了从此登上通天塔。 陈姝定了定心神,慢慢开口说:“董老板这意思也不是对你一时兴起,是想把你留在身边过好日子,有些事情你要说它缘,那它就是求不来的好缘分。” 这话半真半假,其实是糊弄人的。 那怎么办,难不成跟妹妹说实话?说他就是看上你了,这事躲不了,至于你能得脸多久谁也说不准,都看你自己的本事。 陈姝几乎是低声下气地说:“就算姐姐求你了,好不好,小妤?我也没想到,他那天怎么就来咱家看中你了呢?就当你帮帮姐姐了,好不好?” 陈姝绝口不提她和金家给你出过高中三年的借读费,补课费,艺考培训费,大学的学费和生活费。谁让你家里条件平平,你从小捡着陈姝的衣服穿,你在城里念的寄宿高中,是陈姝不定时地开车来给你送水果,期中期末是陈姝给你开家长会。每年回县城过年爸妈都要告诉你:人要懂得感恩,要知恩图报。 但凡今天陈姝提一个要你报恩的字你不安的心也会减轻些许,但她偏偏不提,只低声下气地求你,求你去牺牲自己,求你只身去填刀山火坑。 于是你闭着眼睛,直到一点儿泪被烧干为止。 第一卷《结同心》(五)盛情(微H,指奸落红 有人给金颂捎话说董哥还想再见你一面,你准备准备。 你也不知道准备什么,面对支付宝突然多出来的6后面四个8愣了,和附加的留言:买身衣裳穿。 买身衣裳穿?可你到底是要在他面前脱了衣裳当相好。你纠结好几天,还是自己一个人,没让陈姝陪你,去商场买了身衣裳,当然也买了身成套的,并不暴露的但确实是你接受天花板的性感内衣。 “冷吗是?”他看着坐在副驾驶的你略微发抖。 董北山把冷风扇调了一下角度,更在下个路口靠边停车,从后座取来小毯子盖在了你裸露的膝盖和小腿上。 你不是冷,只是紧张和怕。你知道要发生什么,可就是知道要发生什么,等待它发生的那段时间才最为煎熬折磨。 但事情的发展出乎了你的意料,董北山并没有在酒店停车,而是停在了公寓的地下车库里。 你跟着他,看电梯灯闪烁,开门。 “进来。”他说,他想去拉你的手,你先是躲了一下,又把手伸过去,让他握着。 “小手冰凉,你说说,虽然是夏天,但你们女孩还是不能太贪凉。”他年长者的姿态唠叨,点评了一下你身上的雪纺象牙白褶皱裙摆连衣裙。 你穿在身上,像朵水仙花。 “看看,满意吗?”你就被他这样牵着,逛这个被收拾的井井有条的公寓。 “这离市中心近,但也安全僻静。是个二室,一个你当书房,一个主卧...”他推开主卧门,摆好的大床和双人寝具,还有衣柜里的目不暇接的购物提袋,“这衣服都是我让人帮我挑的,我怕我眼光不行。” “你要不喜欢就放一边,再买也行。” 你扫过衣服就低下眼睛,“嗯”了一声,又被他带去客厅沙发坐着。 “我给你烧点水喝,喝花茶吗?女孩子喝点花茶好。”他又站起身去忙活。 你抓着这个空隙,抬眼环顾了一圈这所居处,沙发前的茶几上放了一个信封,你悄悄拿起来摸了摸,里面是个钥匙还有张卡。 刚想把它放下,他就过来了,“拿着吧,这是给你的,你要愿意,今天就住这儿,要是还想回你姐姐家收拾收拾东西也行。”他把玫瑰花茶放到茶几上,“现在烫,放凉一下喝。” 说完董北山又去牵你的手,准备给你暖着。 “嗯...我不要钱,那个卡,你...”你开口说着孩子气的话。 董北山开口就带着决断:“拿着吧,得拿着,你吃饭了吗,我让饭店送菜来,想吃什么口味。” “我吃了。”你不知为什么开口就是撒谎,现在是下午四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也不知道你吃的哪儿门子饭。 “那,要点儿点心蛋糕啥的?”他说。 “你不必怕我,我又不吃人。”他开始介绍了自己,“上次见你喝了点酒,但我不是酒蒙子,有时候朋友的场,应应景,喝几杯。” “我今年三十六,平时也算没什么臭毛病吧,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喜欢看看电影,当然是老电影,你们年轻人喜欢的那些,要是我能有时间,也愿意陪你看。”他把你的手拉去嘴边,亲了一下,观察你的反应。 你不知道这直白的自我介绍是什么意思,但你接受了他在你手背落下的绅士吻,董北山也由此得到了进一步偷香怜玉的许可。你们在沙发上坐下,你在沙发扶手和他的身体构成的一块小小空间里,任他亲亲你的锁骨,帮你把头发别在耳后。你稍微闭着眼睛感受他的气息拂过,古龙水的气味,房间里的木质香薰,他的手已经把裙子撩起来,只撩到大腿。 他问:“冷吗?” 房间里中央空调开到24度,温度合适,你是不冷的,但皮肤上仍然起了一层密密的小疙瘩。你差点咬到舌头,只屏息摇摇头,董北山的掌心滚烫,手上的薄茧擦过滑嫩腿根,向更深的私密处游走过去。 戒指摘掉了,他的手指按在你的阴蒂上,还不够,隔着内裤去摸那小小的一点,直到它完全硬起来,涨得你忍不住并腿,但他把你的腿分开,温柔地用手指一遍遍逗弄着你的敏感的阴豆。 你抵挡不住这般的抚摸逗弄,不到两三分钟就在董北山的指头下,达到羞怯的高潮。他夸了一下你的敏感,又轻声问你,脱下来吗? 你仍然闭着眼,颤抖着摇头。 于是他尊重了你的意见,换成了拇指按揉阴蒂,然后剩下的食指轻轻拨开了你的内裤,分开娇羞的贴在一起的花唇。 “啊……”你在他探入一个指节的时候就叫了出来。 他凑过来,亲了一下你的耳垂,继续了自己的节奏, 把剩下的指节没入。密密麻麻的隐隐疼痛和不适如影随形,你努力想着放松,肌肉却不听使唤夹了他的手指。 董北山哄着你:“平时自己弄吗?” 你结结巴巴答:“我没……没有过。” 又问:“交过男朋友吗?” 你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摇头。 董北山说:嗯,我倒是知道你们家的家教很严,是个乖女孩。 你说的是实话,董北山也明白,他瞟了一眼自己抽出来的指根,上面带着血。 他带点儿疼爱吻吻你,手上却没停。又加了一根手指,两根手指并在一起缓慢地抽插,你能感到那种类似于不经意被锋利的纸张划伤的疼,但你并没有把自己的不适和难耐放大,只是脸庞滚烫地清醒着,发出了零星几声带着泣音的喘,你把脸背过去倚在董北山肩上,试图不去看他在你裙里搅起的风浪,配合着时不时被捏到的阴蒂,在他手里挺着腰迎接另一个高潮来掩盖阴道被扩张的不适。 他终于亲亲你的耳垂把手抽出来,用湿巾擦去指根有些干涸的血渍,又放下裙子。 “帮我弄弄?”他虽然是问句,可已经直接拉着你的手去摸了他的裤裆支楞的大老二。 你有些不知所措,眼睛闭着,睫毛扇动,就那么任凭他的手握着你的手给他撸动性器自慰,你甚至都不敢去想这种触感,也不想意识到较烫的温度,更是假装听不见这水声,只是任凭他的摆弄。 可没想到,董北山压着嗓子,饱含了不容忽视的情欲,开了口,说,用手指头摸摸上面的眼儿。 你犹豫了一两秒照做,手指摸上了龟头和那道裂开的缝,指尖传来了湿意,是他的前液。 董北山把你整个抱在怀里,用力之大让你感觉到疼,他亲着你的耳垂,说,“小妤,也亲亲哥。” 你抬高了一点头,没选择亲嘴,还是把吻落在了他的喉结之上。 他骂了句粗话,握着你的手,在手心泄了出来。 你俩之间是精液特有的石楠花味,他还在兴头,虽然肯不会在沙发上把你给办了,但在也动了抱去卧室颠鸾倒凤的念头,董北山问你,“要我留下来么?” 你没有说出口拒绝,只是沉默的,依旧没有睁开眼睛。明白了你的意思,董老板不是霸王硬上弓的人,他也不好这一口,他亲了亲你鼻尖,说,“行,那我冲个澡,弄一身埋汰。” 他冲了澡,给你点的各色吃食也应时上门。他没留下来,只有一个你,和满目佳肴,和屋子里半途而废尚未解决的暧昧情欲。 你食不知味,在陌生的公寓不知道怎样是好,好像又回到你跟他相处的酒店套房,重复的陷进同一个怪圈。与此同时,董北山一个人在别墅里抽烟。 他当然很喜欢你,他知道自己身边该有个长久的人,来填补家的空白,来做他周旋的女伴。你就是合适的人选,干净漂亮,年轻知礼。哪怕做情人也很得体——傅煜然的眼光真的很准,料到他大哥会喜欢这种气质文静的女孩。董北山沉默着,回味着两次接触,回味你手心的柔软,唇瓣的触感,你有情而忧郁的眼睛……他在放你走和拥有你之间犹豫了片刻。 灭掉烟,他下了决心。 他合该拥有最好的。为什么不呢。哪怕要用一些手段,哪怕要施加一些小小的压力。但这一切都是值得的。他只要结果。 董北山他是一个混过酒场,知道人情世故,从底层一步步混上来的男人。前两次之后他和金颂说,要是人家女孩真不愿意,真瞧不上,你和她说没什么,我不难为她,就散了也行,别太觉得张不开口,倒是耽误她自己。 起初金颂还摸不着头脑,听着听着才琢磨过味儿来:哦,合着跟人见了两面连家都搬了,却连床都没上。金颂也顾不得对你笑脸相应的政策,大发雷霆在公寓里把你骂了一顿。连陈姝都跟着吃了挂落。 陈姝也没想到你这么拧,安抚了丈夫又来劝你,说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了,要是换了一般人该霸王硬上弓也不罕见,能像董老板一样的究竟是少数,你赶紧想个办法,把这事儿圆过去。没人的时候又偷偷把金颂瞒下来的话也说给你听。 第一卷《结同心》(六)销魂(H,主动求开苞 听到传话的你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心一横,喝了两杯红酒给董北山发了微信:你在哪里,我可以去找你吗?还给自己买了套——瞎买的,都没敢仔细挑。 坐在车上董北山问你怎么了是喝点酒吗,有什么事情开心还是有什么事情不开心。 你遮掩过去说,没什么,只是几口红酒, 随后又主动说,董先生,你带我去酒店吧,我愿意我没有什么不愿意的。 他没有表露出美人到手的登徒子模样,而是靠边停车问你,“是不是把什么话听错了还是?我没有那个意思逼着你要人。” 你抓紧了连衣裙的裙摆,替自己过往的行为解释,“不是话听错了,就是愿意了,一直就是愿意就……” 甚至主动对他的侧脸亲了一下。 得了你的应允,董北山重新点火上路,把车往酒店开,他没有问你为什么不想去公寓而是要在酒店,既然已经要得到你,换什么地点他都觉得无所谓,关键是得到你。 而你则是下定了决心,走上这条路,去一开始的酒店房间,做自己一开始没做完但本应该发生的事情。 成为他的女人。 进了酒店,还是上次的房间,但已经少了做作的玫瑰花瓣和香薰蜡烛,只是在客厅的花瓶,摆了几支新采的荷花。 董北山注意到你的眼神移到了荷花上,说,“喜欢荷花?我有个度假村,里面有千亩的荷花,过个两三天领你去看,好不好。” 你点头,说,好的,谢谢董先生美意。 他不满起你的称呼,拉着你的手,坐在沙发上,说,“从此之后,我叫你小鱼,小鱼宝,你叫我哥,来叫一个听听。” “董哥。”你第一次这样喊他,也是第一次这样喊一个几乎陌生的男人。 “加什么姓啊,把董字去掉,从此之后,你就我这一个哥。” “哥。”你喊出了这个简单却藏着情意的称呼。 “好小鱼,哥的好小鱼。”他抱住你,用手梳理着你散开的出门前冲了澡还没完全吹干的长发说,“跟了我,我会疼惜你,别怕啊,别怕。” 你这次没有发抖而是在他怀里轻轻点了头,董北山一把把你抱起,以公主抱的姿态,抱着你进了酒店套房的卧室。 两个人半坐在床上,你伸出手,替他解着衬衣纽扣来表达你的心甘情愿,董北山则拉开了你的连衣裙拉链,像是拉开礼物盒的丝带。 董北山并没有耽误你去解他的腰带,但是亲了你的嘴角说,我去冲个澡,你等着哥,好不好。 “好。”只穿着成套的胸罩和内裤的你在他的注视下点头。 等董北山冲了澡回来,你已经躲在了松软被窝里,只露出来两只眼睛。 日落西山,天色昏暗,董北山念着你怕羞,干脆把遮光窗帘全部拉起,房间里只留了一盏床头灯。 他掀开被子,撑在你的身上,手指去解开你的胸罩扣,虽然一切都是在被褥底下进行,可你能清楚的感知他的手指是如何揉捏你的乳头,他的手指是如何摩挲你的小腹,他的性器是如何抵在你大腿内侧。 董北山从床头柜拿了润滑剂,弄了些在手指,亲了你一下,安慰说,“只是手指,上次我们小妤宝就和我试过了,分开腿,只是手指。” 你知道只是手指,也有过被他指奸到高潮的经历,只是面对扩张,依旧会抓紧枕头,咬着嘴唇。 一二根的顺利遇到了第三根的瓶颈,因了他按着你的腿,你连合并腿也做不到。 “胀...疼...”你小猫哼哼一样抱怨。 “只是手指,小妤宝,只是手指。“董北山依旧哄慰着你,下定了决心用三根手指把扩张做到最后。 本想让你来帮他带安全套,可看你又纯又羞的样子,董北山只是拉了你的手,去摸了一下他披甲上阵的性器,说,“别怕,别怕,试试好不好,怕疼咱们就不做了。” 但其实还是很紧张。你整个人都紧绷,而董北山明明都弄进去了还是没操,就抱着你亲哄着说,别乱动,放松,越乱动越疼,放松一点。乖乖,哥就弄几下就拿出去。嗯好不好,哥答应你。 你流着眼泪,脸又红又烫,刚被开苞的穴肉紧紧裹着董北山的老二,带着哭腔说,“不拿出去...不拿出去...好不容易弄进去了...” 他心疼你,又把你往怀里搂了搂,用腰上的力气把你从床上抱起来,面对面抱在怀里,你的腿缠在董北山的腰上。这个姿势对你来说虽然羞耻但也有好处,阴茎不会顶的那么深,骨盆也不能被劈开的疼,阴豆也能被他抽插的动作磨蹭到,更关键的是,你还能咬着他的肩膀,发泄痛楚。 这个姿势没有被他按着操还能看见性器的羞耻感,有被他抱在怀里,小穴里又热又烫又硬,还被他搂着抬起脸来亲,像交颈鸳鸯的缠绵感。董北山说你想什么呢不难受了啊,你靠在他肩膀上,努力忍受着律动下隐隐的陌生快感,说:想...小的时候,姐姐结婚,那个喜被上,全是鸳鸯,和这样差不多的鸳鸯。董北山心下动容,说着许诺的话,“今天也是咱俩在一起的日子,嗯,以后记在心里好不好?哥会对你好,对你负责,愿意就亲亲哥。来亲一下。” 你就真的乖乖去亲他,他用力揽着你的腰,抱着射进去。 做完了他摸着你小腹问你:还难受吗。小肚子坠得疼吗。你此生第一次屁股后面蹭着男人的平角内裤睡觉,于是你红着脸小声说:不怎么难受了,你能不能...睡裤...…穿上。 他又搂着你,说一开始第一次,我还以为你不太愿意,我就说董北山董北山,人家小姑娘不愿意跟你太正常了,我就想算了。那次你又乖乖在我怀里让我...这次又主动来找我,我心里是真的大冬天里看见玫瑰花似的那么喜欢。我其实给你准备了点小东西,觉得你不愿意咱就当送别礼交个好,但现在... 他把玉佛吊坠拿出来给你带上。然后说:以后不管是这档子事还是咱俩别的事,都是一个你愿意为主,你不用怕我,你知道我也不是那样的人。我说话负责,该做的事不会不认。跟了我,我得让你放心。 你还担心自己第一次和男人同床共枕,会不会认床睡不着,也许是做爱的疲倦也许是他拍背安抚你的熟悉感,你真的就在他怀里睡着了。他真的很好闻,很淡的烟草味和一点乌木的香水味笼罩着你。 第一卷《结同心》(七)双栖(委身做情妇伺 董北山这人利索痛快,你躺在他怀里说了能不能一起住,睡了个回笼觉的功夫他就喊人安排了起来。回手搂着你的腰,问你睡醒了吗,给你要了红枣银耳粥,还有鸡蛋羹,起来吃点。 已经清醒的你把被子拉着,盖住自己的肩膀头,说,行,我起来吃,你...你先别... 董北山倒是没难为你,先离开了床,让你把衣服换上。白天和黑夜总归是不一样的,到了白日里,再怎么旖旎也必须得套上一层讲究的皮。 同样是一件衣服,可是昨天脱下和今天床上的心情和身份已经不再相同。你瞥了一眼床单上的斑点深褐血渍,脸上发烧,又有些不知所措,匆匆拿起一条毛巾在手中折着又放下。 董北山说今天搬过去住,让人收拾了不少东西,一会儿他也收拾个行李箱让人一起搬过去。你没想到他竟然真的肯迁就你。 董北山又补了一句,我抽烟,但不厉害,我以后都在阳台抽。 你看了眼芝麻小烧饼,说,我一个吃不了,你能和我一起吃吗。 他直接把整个糖烧饼给你递过去,“你吃,吃剩的给我,还喝粥吗还是吃鸡蛋羹,我看你大概喜欢吃甜口,还有什么喜欢吃的?都和我说说。” 董北山很关心你,问的问题全是围绕你的生活相关,那些让你面红耳赤的事后话题他一个都没提。 你一句一句的答了,颇有点过日子的坦诚。到了要退房的时候,你想把高跟鞋穿上,他突然说,要不穿拖鞋吧,就到车里面,几步路,那么高的跟,会不会累啊。 这句“会不会累”又让你想起情爱过后的耳鬓厮磨,你红了脸,低着头说,不累没什么。随之赶紧把高跟鞋穿上。 还是那句话,依旧是电梯里,不过昨天从电梯上来的你和今天从电梯下来的你,早已经是心知肚明的不一样。 董北山在自己的住处收拾得很快,提了个半大的行李箱就回来了,没让你久等。 到了你的住处,已经不是之前那么没有人气的公寓,而是塞满了食物抱枕靠垫还有成对的拖鞋。董北山换了居家的衣服做饭,给新买的锅开锅,给炉子上烧水,让人送了鱼,准备给你炖点鱼吃。 你想着自己也不能真当大小姐光看不动手,就想着帮忙,先去卧室的床头拿个皮筋把头发扎好。 可床头柜上临时放的烟盒和打火机还有几盒杜蕾斯,立刻让你跟触了电似的回想起昨夜在酒店的种种,想换上居家的衣服,可衣柜里也占了不少董北山的男款衣物。 从昨晚到现在,你都只与董北山一人相对。好像你们双双拥抱着沉入到水下,水面上的一切人和物都离你们远去。昨夜的床事好像是平稳展开的梦境,包裹拉扯着你,现在退却了,消散了,好像他也远去,只留给你身体里那处一点火苗似的钝痛。 你咀嚼着说不出口的滋味从卧室里出来,看见董北山系着围裙在厨房忙,你从背后抱住他,像抱住让人安心的定海神针一样,露出了点儿小女孩儿家的软弱和情有可原的矫情,“哥,以后咱俩就是一块儿的了,对我,好一点行不行,我真的怕。” 吃了他炖的鱼,他烧的排骨,还有他做的炒菜,他给你夹菜问你口味怎么样,让你米饭吃不完剩下给他。他还给你热了瓶露露,但又说,这个还是饮料,含糖,下次我给你弄点地道的杏仁茶喝。 “真挺好吃的。”你真心实意夸。 “好吃,我有空就给你做,外卖好吃不养身体,你看你瘦的。”董北山把剃了大刺的鱼给你。 到了晚上各自洗澡睡觉的时候,你才又觉得紧张。你先趁他忙着收拾的空儿洗了澡,在床上铺了两个被窝,自己钻了一个,等他也洗漱完出来。董北山掀起被子,躺进另一个被窝,你俩一人一个被窝,颇有点相敬如宾的意思。 感受着身边男人的呼吸,你倒是有点不安分了。是你铺了两个被窝,但也是你现在想他怎么不碰你。 你把脚从自己被窝里伸出来,探到他那边去,破坏楚河汉界的平衡。 董北山一把抓住你的小脚踝,挠了几下你的脚心,隔着被把你抱怀里问,“这是个什么意思,觉得自己受得住了是吧?” “你...你不买了...那个么?” “买了就得用?有伞就得下雨啊?”他反问你。 你不好意思起来,又不知道怎么反驳年长你那么多的他。 他呼吸变粗了些,亲着你的脖颈锁骨,问,“跟哥说实话,还难受吗?那儿?” 要是平常他肯定说了粗话,但是跟你还是婉转暗示。 “不怎么难受了,还有一点,就一点...” “我去洗个手,我摸摸,检查检查,要是好了,弄弄?”他问你。 “嗯。”你轻哼一下,低低垂着眼睛,只看到被子下他的胸膛。 同居的第一夜就该做前一夜做的事,这句话说的真没错,不过这前一夜做的事情,可不包括手把手教你给他戴安全套,也不包括扶着他的鸡巴往你的穴里插啊。 这就是给人做小情儿的日子吗? 第一卷《结同心》(八)伺候(高H,骚话调教 晚上董北山做了菜,你给他打打下手,平时在姐姐家也学过一点菜式,还能帮上忙。很有点寻常情侣过小日子的样儿。 吃饭时董北山动了动肩膀,说:“这几天太累了,我一会儿放点儿水泡个澡。” 你干巴巴地应声:“啊。好。” 董北山默默叹了口气,果然还是岁数小。一般的女人这个时候就知道顺杆儿往上爬:那我给你搓搓背吧,给你用点儿精油,好好按一按。更聪明的女人还会亲自预备点儿花活儿洗个鸳鸯浴。 不过董北山已经不奢求夹两筷子鱼尝一小口的你怎么上道了,他就看上了你,也只能手把手地教,无论是床上还是床下。 他很耐心地征求你的意见:“你一会儿帮我搓个背?” 你:“啊…好、好的。” 你们两个各怀心思地吃完饭,当然了期间董北山还说你挑食,还让你把半碗饭都得吃完。 收拾完碗筷,董北山去放水,你回到卧室翻书。说实话翻得心不在焉,一直竖起耳朵听卧室的水声,约莫半小时,他喊了你。 “小鱼,小鱼。” 你连忙起身。 你扎了头发换了件睡衣,准备等一会儿浸湿了方便洗,手上套着崭新的澡巾,董北山大马金刀地坐在浴缸里,浴室水汽四溢,他提醒你小心滑。 你走过来,他在你进来的那一刻就把后背留给你了,这样很好,你心底舒一口气。搬了小凳子坐在浴缸外,开始认认真真给他擦背。 你很老实,擦背就只是擦背,仿若浴池搓澡女工,还是那种极老实的,一点花活儿不带,甚至连精油开背都张不开嘴推销的那种笨姑娘。 面对不吭声的你,董北山只能先挑起话头,他扬扬手臂:“要不要猜猜纹身什么意思?” 你从他手臂上辨认出马的前蹄,下面是半条爪牙尽显的龙,还有凤凰的半翼。你说:“嗯…猜不出来。”他提示你:“诗。中国诗人的诗。”你来了一点兴趣,苦苦思索:“嗯…昆山玉碎凤凰叫?龙…凤翥龙翔?” 他再提示你:“海子。” 你“啊”了一声,那句诗自然而然浮跃出来,“骑着五千年凤凰和名字叫'马'的龙,我必将失败,但诗歌本身以太阳必将胜利…是以梦为马。” 董北山笑了,他刮了一下你的鼻尖,满意且夸赞你的聪慧:“聪明小鱼。” 你不好意思,却没想到他会纹这样一句诗在身上,或许他心里是个诗人。你并不了解。他的梦会是什么?你暗暗的想。 谁不是晚上睡觉前先冲个澡,他也只是想在热水里泡泡,顺便让你帮忙按按解乏。所以说是搓背,你一时还真搓不下什么来。当然这也是因为你力气小,折腾了半天也就几道红痕。 董北山自然感受得到你的力度跟搓澡师傅的有什么差别,或者说,你就和小猫爪子挠人似的,劲儿头全没使对。 他忍笑回头,看见你冒了一鼻尖的汗:“累了?”你无辜地看着他,用眼睛说话。 他忽然伸手,拉了你一下。你的手本来放在浴缸边沿上,他一勾你半个身子就差点儿滑下去,手胡乱往下按,但还好只是按在了他的腿上。 你贴他很近,你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一种不掩藏的,涌动着的男人的欲望。你半身衣服都被水打湿,你带点儿慌张推他,说,别…别在这儿。 话一出口就后悔了,董北山根本什么都没说。你就着急自投罗网。 董北山看着湿漉漉的脸红的你,他把唇贴近你耳边,拍拍你的腰:“辛苦小鱼伺候哥,待会儿哥伺候你。” 你犹豫是不是还要给他拿浴巾擦身子,手拿了浴巾却不敢往哪里看,是有过肌肤之亲,可都是在被窝里关了灯,这时他要是赤条条的站出来,你真想找个地缝给自己钻进去,要是没有现成的地缝,那你就自己凿一个。 董北山没什么顾忌,从浴缸里迈出来,手想接过浴巾,却又装作够不着,大抵是要你亲自来伺候,你凑近了一步半步,从胸膛给他擦水。 他三十有五,身材保养的还不错,并不纵欲酒色, 甚至还会爬山跑步,肩膀很宽,腰腹的肉也紧实。 你从胸前擦到下腹,尤其是擦到竖条毛发丛生的地方,就像触电一样停了手,浴室里有水蒸气,你原本穿的月白睡衣也被浸湿,变得几近透明贴在你的身上,像被雨露滋润的玫瑰花瓣。 董北山有时候都在想,特别是初夜之后,你紧挨着他睡,软嫩的奶子贴在他的胳膊上的时候。他在想,你这点招人的小把戏到底是谁教的?学得那么好,又演的那么像。合着你们金家的家教好,就在家教女孩这些东西? 你本想低头蹲下继续给他擦拭,他一把拉住你,抱起你在怀里大摇大摆轻轻松松出了浴室,去了床上。当然了,董老板心里也想过要不就按在浴室里对着镜子做一回,只是这才是你俩第三次共渡春宵,他知道你怕羞。 没关系,来日方长。 被董北山按在床上的你恨不得此刻自己是哪吒有三头六臂,最起码也有四个手,两个捂住羞红的脸,两个护好你的小奶子。 董北山用掌心贴着你的乳尖,慢慢揉,感受到小奶头硬得像小石头,再用食指和拇指捏两下。你羞得难耐,又被他的腿分开腿。 步步退让,溃不成军。 你的小内裤早被脱到脚踝,你不停扭腰挣扎,其实是适得其反,只是两片小阴唇在他的大腿上蹭。 “你这都是和谁学的?”董北山内心问了一句,男人的大腿也是敏感,能清楚的感知你的小阴唇在上面小小幅度的蹭,更何况你都快蹭出水来了。 “自己摸摸都成什么样子了?”他拉住你捂脸的手,拽了一根手指和他的一根手指探入了你不知羞耻在他腿上蹭湿的花穴。 “疼,疼,疼。”你几乎是下意识的叫疼,这点骗术立刻被董北山揭穿,他的手指也在你的体内,他怎么不会知道你湿润热情,夹着两根手指。 “撒谎。”他另一只手弹了一下你的小阴蒂,没使什么劲儿,但也足够让你挺着腰几乎立刻的阴蒂高潮。 “嗯...胀...”高潮余波的你换了个说法,嗓子里带着蜜一样腻人的娇。 你说胀,那董北山怎么能不疼惜呢?他把自己的手指抽出来,只留你自己的手指,插在流水的嫩穴里。 董北山握着你的手腕,拉扯你的手指在阴道里上下插弄,你羞得动情,另一只手不自觉摸上了刚才被他弹了一下的阴蒂,你本来是想护着,别让他再折磨。 只是董北山误解了,或者说故意讲歪了你的意思,他管你的那儿叫阴豆儿,让人联想到甜似蜜的红豆。 董北山看女孩花枝乱颤,小幅度自娱的样子,开始为难,“这那么敏感,在家的时候是不是没少夹腿?没少揉过?” 你被问中在家做女孩时的羞事,忍不住小声辩解,“就是在家午睡还有赖床的时候。会蹭一下被子。” 你的诚实并没有换来董北山的原谅,前两次的情爱里他就发现女孩的敏感,他还没怎么尽兴,女孩就挺着腰阴蒂高潮了几回,等他想在最后加紧冲刺给你阴道高潮的时候,你早就没了力气也因为过度兴奋而穴肉痉挛。 董北山把你捂着小阴蒂的手拉开,自己也不碰你的阴蒂,继续追问,“没被抓到过?没被抓了打手板子写检讨?” 你敏感到像被热化了的冰淇淋,软绵的碰不得,声音里带着娇,摇头说没有没有。 你被董北山的话所击中,恍惚间真的成为了一个青嫩的偷偷发现自娱趣味的,但被人抓个正着的小女孩,情之所至,竟然在董北山身下求饶起来,“哥,哥,哥饶了我,我不敢了,不要不要打我手心。” 你不知道的是,你眼睛含泪求着他的时候,下面的穴口里也沁出了更多蜜液,像个小泉眼。 这般半真半假让你陷进去的情景描绘使得董北山也有几分把持不住,他摸了个套给自己弄上。他把你插入穴里的手指拿出来,手指是皱的,沾了一圈情液,他就这样把你的手指放进嘴里含着,然后下面也破开层迭穴肉顶进去,故意直接往宫颈那儿顶,问“不敢什么了?说清楚!” “不敢,不敢夹腿,不敢夹腿了,不要,不要打我手板子。”你怕得抽噎,指尖被包裹的暧昧触感刺激得你脑后发麻,忍不住地扭起身子,连同身下的小穴也收缩发紧,夹得董北山实在是爽利。 你的手指,现在上面是他的唾液,被拉着去逗弄你的乳尖,听男人接着在床上立规矩,“谁不敢夹腿了?把话说好。” 你像在写字迹清晰的借条一样,在他的身下,门户大开,穴口沁蜜,伴着呻吟说,“小妤,小妤,不敢夹腿了。” 其实他说的也对,夹腿太多阴豆敏感,阴道高潮就很难体会到,就像是吃饭,被零食饮料撑了肚子。 董北山是为你好。 虽然这好,是把你折腾的唉唉求饶招架不住,虽然这好,是他用指腹按揉你密处更不起眼的小口。 你不知道这即将而来的惩罚是什么,只觉得小肚子发酸,像上课憋尿时焦急等待下课铃。 董北山低头对那处小眼啐了口唾沫,又用掌心揉着你的小腹,你吐着舌头挺着腰,手抓着身下床单,在他面前泄了阴精。 迎来了你作为女人的第一次潮吹。 可这竟不是句号,而是冲锋的号角,你被他亲着,阴道的软肉被他顶着。 “我...我...我...” 你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年上的情人已经老道的送了你令人目眩神迷的阴道高潮。 他揉着你的奶子,似乎要把你快跳出胸腔的心再按回去。同时到达灭顶高潮的惬意,让他对你快溢出来的柔情又多了几分。 你像发情的小猫叫春,哼唧着什么,时不时说几句别打手板子求饶的话。 董北山怎么舍得打你的手板子,他揉着你的小腹,也拍着背,哄着说,不打不打。 你是真的不知道刚才那套不过是助兴的花话,还以为他是在挑剔你的家教给你立规矩,怕得狠也羞得狠。 这般折腾一番,你眼皮打沉,可还是记得在人怀里求饶,他亲了下你的额头,把你哄睡了。 半夜,你又睁开眼,翻了个身,董北山开了床头灯,问怎么了?你说口渴。 怎么会不口渴呢,做爱的时候眼睛掉泪张嘴哭,下面也流水,怎么会不口渴呢。 董北山下床去给你端了杯温水过来,你还有几分睡意,眼睛半张半闭,把水喝了。你得了水,又躺回床铺自然又是窝在他怀里,只是这次你睡不着了,你闭着眼,可心里在乱想。 张爱玲说,通往女人心最近的路是阴道。 那你和他,也是如此吗? 你心里对他所产生的,那些密密麻麻的感情,真的是指他带给你的高潮的衍生品吗? 第一卷《结同心》(九)生辰(微H,情人身份 董北山的生日是七月二十号,彼时跟了他不到一个月的你并不知道,他也没有主动跟你说明,只是问你要不要跟他一起出去吃饭。你猜想还有别人,于是说我不去了,想在家可以吗。董北山摸摸你的脸说当然可以,待会儿我让人给你送菜过来。 晚上饭店果然送来了一桌子菜和一块蛋糕。 董北山不欲张扬,说了几遍让他们低调些。但本命年三十六岁的生日,再低调也有限,总不能说出去让人觉得董北山坍台了,那也太不像话,很多时候面子是做给别人看的,不是自己想要的。自家酒店清了场,宴会厅开了八桌,里面的包间董北山和嫡系单独一桌。 给你送过去的菜是董北山在桌上当着众人的面吩咐服务员的,冷热咸鲜招牌点心十几道,又有一例西洋参淮山炖乳鸽汤很好,也叫他们做了送过去。这一切并没避人,所以众人都知道新宠是个什么地位了,单看大哥容光焕发志得意满,也多少能猜出来新人很得脸,说不准就要风光蛮久。于是桌上提的第一杯酒是祝大哥事业龙腾,第二杯是身体健康,第三杯就开始心照不宣恭贺新人在侧,董哥夜夜新郎。 董北山来者不拒,满饮几杯。他的酒量是很好的。 满桌都是嫡系自然说一些亲密话。坐在董北山左手边的是傅煜然,他是十几岁时就跟着董北山一起混出来的兄弟,两人年庚一样,又同在一处长大,他是董北山最信任倚重,可以托付交心的人。傅煜然吃了两口,手里拿着筷子,只看着董北山,也不说话,脸上笑吟吟的。 董北山就知道他没安好心,斜他一眼自己面不改色地吃饭:“怎么的?” 傅煜然得了一句,就往下说:“我越看董哥越觉着年轻啊,几天不见瞅着也不像36的,像24的。什么秘方滋补出来的啊,给兄弟上上课。” “楠哥这点儿事儿还不知道吗,这不是董哥有人了吗。”旁边有人捧着聊。 傅煜然做一副恍然大悟状:“你看,我就没想到,还得是小姑娘好使啊,我们这老梆子都不行。”就有人好奇多打听几句。傅煜然是得过董北山默许的,几句话把该说的说了,不该说的没说。就说是个大学生,长得好看又有文化,是金家太太的堂妹。 傅煜然戏谑:“叫董哥出来按脚现在都得请男技师,女的董哥不来。” 众人哄笑。 董北山倒不接茬,也不阻止,就听着笑。众人心里更有数了,只怕大哥对人是极其满意才这么矜持,要是换先前的几个这么开玩笑,恐怕早皱眉让他们闭嘴了。 有心细者多多追问一句:“金家,哪个金家?” 傅煜然没正面回答:“哦,年前在大连港那儿看着姚哥的货来着。”听话听音,就知道不是什么重要角色,不过二流三流。 傅煜然又说:“你看金家平时离得远,没想到不声不响还办成一件好事儿。”他笑吟吟地扫了桌上一圈人的脸,“这就是命啊。” 那天金颂张罗的饭局里不仅有傅煜然在,陪坐在侧的客人里,甚至也有几个在之前就探过口风,想把相熟的女孩子送过来。而散席后董北山带着陈妤上车,傅煜然只是拍了拍那几家人的肩膀,随后也钻进轿车扬长而去。 不言而喻。 于明义听罢尴尬赔笑,他正好就是被敲打的那个人,身为善仁集团公关部经理,人称活泥鳅的他,自诩要为大哥分忧。可是他挑选出来的庸脂俗粉,不说能入董北山的眼,就连能打动傅煜然出头牵线,让董北山见一面的都没有。傅煜然早就私下叫停了于明义的选美之举,骂道,“别拿你喜欢的那些往大哥身上套。” 借着一个女孩,金家一下就从二流挤到了比较核心的位置。盘子一共这么大,多了人进来势必会引起倾轧。董北山并不在乎,此时他正低头看着手机,给你挑了一款耳坠。 刚才有人提起,他才想起你是没有耳洞的。董北山想着带你去打了,然后给你戴上这款耳坠,很好看,满钻红宝石,水滴形状的,要价八十几万。 一来这是收房开脸的规矩,二来是送个贵物给小情傍身,三来则是董北山的私心。 他想想你带着红宝石耳坠轻轻低头的样子就觉得期待。 和你盈盈可握的小奶子上的尖儿一样。 诱人,又带着娇羞的红。 “行了。老傅啊,就是老惦记别人家的事儿,就不知道操心自己家的事儿,一天天的。”董北山撂开手机。 这话轻飘飘,也就是给傅煜然紧紧弦儿。傅煜然闻弦歌而知雅意,转了话题,酒杯也放下了,拿着筷子夹菜。 傅煜然的无名指上戴着戒指,和离婚多年的董北山最近刚收房娇俏新人不一样,满城里都知道他傅煜然楠二爷,是有婚约有家室的。 虽然这也挡不住流萤飞蝶往上扑。 散了席面,自然是各自有各自的去处,司机问了句您是回家还是? 傅煜然顿了下,本想着再去回办公室凑合一晚上,又想起董北山给他上的弦,说,回家。 他喝了酒回来,自然是佣人备好醒酒茶放好洗澡水的。傅煜然带着酒气去了卧房,李缦躺在床上装睡,听见门开的动静刚准备躺好,又被傅煜然抓了个正着。 傅煜然本想往床上躺着歇歇,谁料李缦反而发作起来,问道:“你怎么回来了?你怎么不去外面?”李缦皱着眉头坐起身,不住地往外推人,看样子还有气没撒完。 傅煜然见多了李缦没理搅三分,捕风捉影当真事的不讲理的样,他既然是当了这个姑爷,又回了这个家,自然是有一套手段来把任性跋扈的大小姐治得服服帖帖。 “你真是让我去外面么?”傅煜然问得很冷静,像是问晚上选什么菜色吃一样平常。 但同床共枕当了多年眷侣的李缦知道傅煜然的性子,她要是真答个你去找,傅煜然也的的确确敢。她当然知道那天晚上吵完架这几天傅煜然都是睡公司办公室,怎么说也是善仁的二把手,吵闹成这般给人看笑话,李缦是想给自己找个台阶下高台,此时不过强端着大小姐的架儿罢了。 “那你就真的想去找?把我晾这里,去找?”李缦又把皮球踢给了他,只是眼角挂了两滴委委屈屈的眼泪。 傅煜然这次不再站着,而是坐回了床铺,把李缦抱怀里,说:“大小姐净会吃那些个没来由的醋,其他人都全围着你转吧,那么多双眼看着我,我去哪儿找。” 李缦平时行事爽利大方,但唯独遇见傅煜然的事,一点儿风吹草动就心眼儿小得不行。 傅煜然三两句话就牵着李缦的手下了高台,一夜夫妻百日恩,李缦二十岁和他订婚,这都五年有余,能有什么真生的气,不过是小夫妻间再平凡不过的吃醋捻酸。就连李缦自己都快忘了是因为什么事儿就把傅煜然撵了出去。 董北山年长你不少,又是吃过见过的,床笫之间,收拾你个青嫩生涩的女孩,还不是手到擒来绰绰有余。 你侧卧在他的怀里,他一手抬高你的腿,让你无处可逃的承担他的顶弄和疼爱,你红着脸漏了几声呻吟,偏又取悦了董北山。他让你自己抱着腿,而他的手则又去捏你挺立敏感的乳头。 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董北山或许早年间也玩过吉他,用着拿拨片扫弦的技巧拨弄着你的乳头,你受用不住,不听话的并上腿,往前面逃,让他的老二就这么从你的小穴里滑出来。 你躲在被子里,又羞又臊,眼睛没敢往他那儿看,但早就身体力行里知道了他老二的长足尺寸,董北山被你的欲拒还迎弄得来了兴致,一把把薄被掀开,本来就是暑月,没有寒气冷风,两个人就这么赤条条的,一丝不挂的,毫无遮掩的,在床铺上情爱交缠。 嫩生生的你,没有哪一处是董北山不喜欢的,他吻着你,鼻端全是你香奈儿1957略带点儿甜意的香水芬芳。好像他在三十六岁吃到一颗迟来的糖。听着交合处性器抽插的黏腻水声,你涨得面红耳赤,又被董宝石哄着去看,去看他的性器缓缓沉入你的穴道,他用手指分开你被操肿的小阴唇,爱抚着可怜的阴蒂:“都红了,小鱼宝这么漂亮的小逼操肿了,哥给揉揉。” 你的支离细喘恰到好处地给了他反馈:“啊...哥轻一点...别揉了我,我...不行...” 共赴巫山之后,董北山又抱着你,他尤其喜爱你高潮过后那点儿不由自主的微颤起伏,像是风停了还在簌簌掉落花瓣的海棠树。 又给你盖了薄毯遮羞,董北山拿了床头的水给你喝,自己这次倒没有抽根事后烟解乏,而是从床头柜里拿出了珠宝盒给你。 你打开一看,白钻的光泽和红宝石的流彩交相辉映,无论是谁看了都要乍舌称奇。 “给你选的,以后也能带出门,不露怯。”董北山就这样介绍了这对各边四克拉水滴切工红宝石配一圈钻石相配的小一百万的高珠耳饰。 “可是...我没耳洞。”收了这样大的礼,你自然是欣悦,可不得不考虑一个现实问题。 董北山爱怜地捏捏你的耳垂,说,去打一个,你跟了我,以后带出去见见,什么装扮也没有,看着不像话,也说我不会疼人。 你点了头,同意了他的安排,北方有这个讲究,结婚前要扎耳眼戴饰品的,你和他无论怎么说,都是板上钉钉的事了,他对你多上一份心,你反而要记住这份好。 浮萍无根,望君垂怜。 第一卷《结同心》(十)见客(小妤以大哥情 打好了耳洞你又养了几天,就被他带着出去见人,是在一处新开的度假村里,叫珈湖美景,依山傍水而建,百亩青荷,茵茵草坪,别墅豪宅,还有全尺寸高尔夫球场。 你穿着ala?a的白色针织连衣裙,裙摆镂空蕾丝,因为是高定版本,裙边和袖口领口都用是几个裁缝用手工缀了一圈澳白珍珠上去。你不知道那个有两个点的i怎么念,但知道这件衣裙董北山看你穿着好看,一款买了裸色白色黑色三件,裸色的缀ayoka的极光樱花粉珍珠,而黑色的则是缀了大溪地的黑珍珠上去。 董老板买单,三条裙子不到五十万,还不算上你脚下的丝缎高跟鞋和手里的奶昔白银扣minikelly,更没算上高档的下午茶冷餐会,和各色高档香槟。 董老板买单,为你第一次作为他的女伴儿见人,花了大价钱,也花了好多心思。 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花心思比砸钱更难得。 他提前嘱咐了,人来敬酒你点个头就行,不必喝。他让你挽着他的手臂,陪在他身边,和那些络绎不绝的客人问候交谈。 早就从于明义那儿听闻了董北山的种种举动的李缦难免在车上和傅煜然说笑两句,董哥这老房子着火可是越烧越旺啊,金家有点能耐。傅煜然轻轻捏了一下她的侧脸说这话可别乱说。 李缦回亲了一下傅煜然凑在自己嘴边的手,就说:“我又不傻,把董哥惹生气了,你抽我手心的时候谁给我求情啊。” 玩笑话这样说,李缦还是准备了份厚礼带着,是匹织金团花样式的缂丝布料,入秋了之后做旗袍是极体面好看的。停好车李缦就牵起傅煜然的手,准备要去见见这位值得让董北山兴师动众排场给足的新人,哦不,心上人。 李缦使了点坏心眼的张扬跋扈大小姐的傲脾气,在暗自腹诽。 “你好,我是李缦,傅煜然的爱人...我之前听董哥提起过你。” 你看见站在面前的李缦,明艳照人,笑意盈盈,长发绾成了髻配了一根羊脂玉簪,她伸出的手上只是带了一支手镯,但紫绿玲珑的颜色,暗示着她的价值连城。 你不知道如何回应李缦一句话提出的两个问题,她是傅煜然的爱人,那你又是董北山的什么,她说的董哥提起,又是用的什么样的词语。 你礼貌的伸出手,你能感受到李缦的掌心很热,和她对你略带高傲的打量。 还没张口为自己介绍,董北山就凑了过来,说,“来就来还带什么东西啊,缦缦。” 李缦把装着布料袋子替过去,立刻受到了董北山的好评,“就是说咱缦缦心细,过几天你和我家小妤一起做衣服穿,一件不够做十件。” 董北山的我家小妤的称呼替你打了圆场,让你在李缦面前有了几分底气。 只听他又说,“外面够热的,你俩去屋里吧,做蛋糕的做点心的师傅都来了,你俩变着花样点...还有缦缦喜欢的那个冷面也点上...我和老高去客人面前转一圈。” 你俩走之前,董北山又说,“缦缦别忘了多在小妤面前说说我的好话,哥靠你了啊。” 李缦笑了笑,和你并着肩走了。 屋里果然凉快,李缦仍觉不够,想再调低温度,又打量了一眼你,说,“算了。”转头吩咐佣人端上冰茶来解渴。刚才董北山的姿态已经让李缦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她是有大小姐的谱,但到底看在傅煜然的面子,和董北山对她的照拂。 佣人端来了两份冰茶,大小姐李缦又皱了眉,说,上一份我的就行,给陈小姐上常温的茶,以后不要自作主张,不论是在我面前还是在陈小姐面前。 听话听音,李缦这就替你给所有人立了规矩,让他们知道,你和她李缦身份一样,别有什么跟红顶白,拜高踩低的心思。 于明义应付完外场听说他们家大小姐来了,就赶紧忙屋里跑,于明义在给善仁卖命之前,是帮李缦的大哥跑腿的白手套,李缦从长春嫁到哈尔滨,李缦家里怕他们家姑奶奶受气或是身边没个亲近的人,就指派了于明义跟着。董北山和傅煜然也知道这就是李缦的陪嫁,也明白这人及其擅长来事送礼,干脆安排了公关部的活让他发光发热。 你面前刚又端上来一杯清茶,还有各色茶点,摆了满满一桌子,于明义站在你俩面前点头致意,对你说,不知道陈小姐什么口味,这些都是师傅最拿手的,我全让做了一遍儿,您尝尝。 李缦给你点了几个,梅子芯的兔子奶糕, 红豆底的抹茶慕斯,还有千层芝麻酥, 咸甜口的五仁小饼,说, 这几个都行,不腻口,挨个尝尝。 你和李缦坐在拱形落地玻璃窗下,摆满了茶点的小桌放在一侧,李缦还是害热,额外放了个水晶大碗里面放冰球在身边。你托着腮向外望,李缦也在看外面。 好多人啊。你心说。 “是不是觉得人特别多?”耳边响起李缦的声音,好像看透你心里想的一样。 “没事儿,也就是看着多,实际上今天来的不过两样人,咱们的人,和有求于咱们的人。”李缦不避讳旁边上茶的佣人和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等待随时拆迁的于明义,端起玻璃杯,“至于咱们求的人,今天都不在,不过,放眼整个东三省,能让你男人求的人,只怕也就那几个了。” 你移回眼神看她,好像是在问:这话也是你能听得的? 或许是这种呆而怯的眼神逗到了她,李缦反而对你亲近起来:“前一阵子我忙,楠哥也忙来着,都没工夫约你出来吃个饭什么的,正好今天见着了。我在道里有个茶楼,虽然我也不怎么管,就是个玩的地方,听说你也会茶道什么的,有空就上我那儿去玩儿,否则她们成天拉着我逛来逛去,也没意思,回头在茶楼你一起见见她们就是了。” 你点点头接着了,没说你只是会点茶并不太会喝茶,什么茶在你这儿都差不多。但你知道‘她们’说的是谁,你总要过明路,今天让所有人都认清你的脸,改日在茶楼,你就要认清楚谁远谁近,谁高谁低,谁大谁小。这是李缦的意思,那大概...也就是董北山的意思。 他似乎不介意你暧昧的身份,这样自然地把你推出去,跟一群名正言顺的太太们打交道。 李缦笑了,“你今年是上大二?在央广?” 你说是的,又跟她解释了自己为什么没去开学:“董哥帮我申请了...事假,好像是,只要按时完成作业和考试,不用出席也一样的。”你不过平平无奇一个学生,董北山替你走了学校的关系申请个事假病假再容易不过。你知道,你与其他人相比只怕要走一条不同的路了,至于这条路以后会通向哪里,是光明是黑暗,谁也说不好。 李缦心下转了个念头,笑话董北山这老房子着火烧得连人都不让去上学,离开几步都不行啊。不过这也说得过去,你是他的人,他自然是要你安心待在他身边就好。这种不见刀不见血的事儿难道还摆不平吗,那也太没用了。 李缦安慰着开了小小特权而感到不安的你:“你放心,在大哥身边待久了就知道,只要你不犯他的忌,就是犯法,也没关系。”这话难免有夸大之嫌,你不过一听,倒勾起好奇。 你问:“董哥的忌是什么?” “背叛。一次不忠,百次不用,董哥最忌讳身边人捅刀子下绊子,跟着他的人只要不反水,他就一定会保下来。”李缦说着,脑中一闪而过是当年吉林出了内鬼,善仁的老巢险被釜底抽薪,董北山第一件事问的便是自己年幼的儿子,第二件事就是吩咐把内鬼抓出来,死要见尸。董北山这个人对孩子是很看重的,对感情亦是如此。头一件当着你的面她隐去了,就只说了第二件。 你乖巧点点头应下了。 李缦喝了茶往远处凝神一看,说:“走吧,前边去看看他们两个。”说着你们起身,她替你整整裙摆,你很机灵地挽上她的手,同样穿白的你们看起来像两颗珍珠,亲密无间,光彩熠熠,缀在无边黑土之上。 第一卷《结同心》(十一)情热(微H,强制高 当了小情儿就该做些小情儿做的事,这份道理你也明白。但此时刚摆脱了处子身份的你,还是免不了羞。 “这,嗯,这。”你又像河蚌一样并上腿,夹住董北山的手。 “还是点儿润滑剂。”你身子生嫩,自然是免不了前戏时用些润滑剂打底,才好让董北山的两根手指进去开阔。 “不是, 不是。”你拽着枕头摇头,怎么也不肯分开腿。 董北山安抚着你,亲了亲你的额头,又拿出刚打开的东西看了一眼,是买的时候除了普通款还混进去了一支热感润滑剂。 他觉得你俩也有几次了,看样子你都是舒服受用的,这次误打误撞开了热感润滑剂,就当是助助兴,来点情趣花样。 已经是他的女人了,不至于那么纤弱敏感吧。 可只有你觉得不对,他的手指抹到的地方,你的阴蒂和阴道口都火辣辣的,甚至是你用来小便的地方。 可他却把你的难耐误以为是春情萌动,手指感觉穴内愈发湿润,扩张无碍后,带了套子,便准备对你攻城掠地。 你敏感的不行,他进去没几下就挺着腰高潮了一波,热感的润滑剂被不断顶到穴道深处,你像是通身泡在过热的温泉里,却跑不开,只能熬着。 董北山的手指还在拨弄撩拨你的阴豆,你接连不停的高潮,抓着枕头,原本圈在他腰上的腿,也松了下来。 “几次了?”他能感觉到你这次热情非常,专门说了点过分的话,来羞你。 “我不知道,嗯,我不知道。”你被内火烧的浑身发燥,他的抽插并不狠戾,只是一下又一下顶着你穴肉里最耐不得的地方,你快把枕头拧成麻花,爽得后腰都有些不适的酸胀,可你也不敢喊停,只承受着董北山一次次兴致高涨的攻城略地,操得连床脚都发出“吱吱”的响声。 “喝了酒来找我一次,然后搬到这个家里又一次,过了两天帮我擦背是第三次...” 听了这话你才知道,董北山问的并不是你现在在他身下已经高潮荡漾了几回,而是在说你自从相识,从你跟了他,已经有了几次肌肤之亲。 你羞得无处可逃,他身上是火热的,连丝缎的寝具也是如此。 “嗯,嗯啊!”他倒是没有往不管不顾里欺负你,把你的腿抬到他的肩膀上,实打实操了几下,就射了。 从他的那面看,是只要了你一回,但你却因为接连的高潮而小腹坠胀,阴道里穴肉痉挛,更别提火辣辣的不知哪里来的灼痛。 董北山照例温柔抱着你去冲澡,哄你在他怀里睡觉,可你这夜却难以安眠,你躺了约莫一小时不到,就要爬起来,说想去洗手间。可刚回来又躺了半小时,就不得不爬起来再去。之后的频率越来越频繁,甚至不到十分钟就要去一次,而你也说不出口,根本也小解不出来什么,可就是被尿意闹得发疯。 董北山感觉了你不太对劲,频繁起卧更让你着凉打了两个喷嚏,他摸着你的小脸,问你是怎么了,到底哪里难受。 这种事情你怎么能说出口,你摇摇头说,只是想去卫生间,现在好了。努力把不适感忍住,可只换来的在他怀里的体温不断升高。 你是在医院的特护病房里等来的天亮,手背上扎着输液管,医生的话更让你羞耻,“您放心吧董先生,只是一些急性的尿路感染,输液两天,口服消炎药就好,期间避免性生活,并没什么大事。” 你拉上了被子,不肯面对这一切。 你在医院输了两天液后回了家——没回自己的公寓,司机直接把车开到了董北山在群力的中式别墅。 这处地方连警卫都是真正配了枪的,但当然了住的人也是尊贵无比。东北军区的头头脑脑,官场上的大小代表,还有东三省的幕后老板,董北山。 在这样的地方,金颂的进口奔驰,88结尾的车牌号都显得扎眼的小家子气。 在董北山的嘱咐下, 一个阿姨已经把房间收拾出来,另一个阿姨也在厨房里炖了上好的燕窝虫草各色点心,预备着你随时想喝或是吃了解馋。 董北山已经派人请了你姐姐姐夫过来。开门的人自然不是他董北山,而是家里的管家,恭恭敬敬请金颂去了书房,请金太太去了主卧。 贪功的金颂听到了主卧二字,觉得自己腰板都挺直了几分,心想,陈妤啊陈妤,看着平日里蔫嗒嗒的不显山不露水,倒是有几分本事,我一股东风让你凭借力,真是变成了栖居梧桐的凤凰。 金颂本以为被包养的你住在市中心,董宝石时常去探望就算不错,没想到还不到一个月你就得了董北山的看重,让他亲自把人挪到自己的主宅。哪怕是情妇,这个地位也让金颂骨头都不自主地发轻发飘,喉咙里像有把小手在抓啊挠的,一刻也安生不下来。 两个男人自去书房喝茶,你们姐妹两个关上门在卧室说些私房话。 陈姝看着一脸憔悴的你不是不心疼的,这才来多久就病了一场,尤其知道了你是怎么病的,心里更觉得发酸。 从小儿没人教这些事情,长大了还未解人事就被送到了董北山身边,吃苦遭罪都是难免的。她是做姐姐的,这次来也是为了教一点该教的东西给你。 你因为消炎针的肠胃反应而面色不好,此刻依赖地靠在陈姝肩上,问:“金瑛怎么没来呀,她上次还说要给我做那个手工编的云朵包呢。” 陈姝就想叹气,听听,这说起话来分明还是个孩子吗。 “你...”陈姝开口,“你和董先生...”她又停了下来,思索着语句,“董先生疼你,但你也得知道护着自己知道吗?” 你低着头,握紧了姐姐的手,听姐姐和你讲房事之间该如何,“来身上的时候,千万不能,而且要彻底干净了才能和董先生在一块儿,要不然,会落下病。” “要是他实在...”陈姝的话又委婉了一些,“想想别的方式陪他,或者撒撒娇。”这个别的方式的暗示就让你羞得耳尖发红。 “和他弄完,去喝点水解个小手,平时用点石菖蒲柴胡泡泡药浴,懂吗?” 你和姐姐都心知肚明,你已经不是小女孩了,这些提点再羞,你也得慢慢学着做。 和主卧里不一样的是董北山书房里的光景,董北山说我离不了哈尔滨,小妤家人你帮着多照拂,小妤生病这事别给她家人说,省得家里老人担心。 金颂说,都是一家人,我肯定......董北山打断了金颂的话,给了他一张卡,“这里面是五百万,密码是小妤的生日,你看着她家人各方面缺什么要打点什么就从这里面出,不用你垫钱,过个一两年我再补上。” 金颂还没千恩万谢的接下,就又收到了一张卡。 “这里面是一百万,密码是今天的日子加上年份,这是给你的,我不能辛苦你来回跑腿。” 听了金颂接连重复的董老板放心,董北山明白这个人会把事情做好,不看在你陈妤的面子上,也会看在钱的面子上,更会看在他董北山的权势上。 说到他董北山的权势,董北山又拿出了一个东西来确保金颂的忠心,一种掺杂了趋炎附势的忠心。 “我前几天得了块玉,你别嫌差,看得上呢就拿去刻个章。”董北山把玉石递过来,金颂眼睛都亮了,他把远房小姨子献美于前,董北山就把象征权柄的玉石给了他。 他拿着这个回老家,谁他妈敢和他平起平坐说话。 “陈小姐,金太太。”家里的王妈敲门进屋。 你以为是到了要吃药的时间,没想到王妈是来对陈姝说话,“董先生让我给金太太说,不知您会在哈市待多久,但董先生预备了半年份的血燕燕窝,已经让人给您放在车上了。” 这句话里的礼貌赶客,混惯了社交圈的陈姝怎么能听不懂,她站了起来,对面前的王妈很是客气,说给妹妹预备了阿胶,麻烦您给炖一下,也找中医开了药浴的方子,麻烦您多费心。 细细密密的叮嘱,就像衣服上细细密密的针脚似的,生怕漏一点风受一点寒。 你看着陈姝走了,这主卧显得更空了。 过了会儿,董北山端了虾仁小馄饨过来一勺一勺的喂你,和你说,吃消炎药之前吃点东西垫垫胃。 你张开嘴,他喂一口,你吃一口。 第一卷《结同心》(十二)养身(可怜小妤开 半夜,在董北山怀里睡得迷迷糊糊的你被一阵熟悉的剧痛催醒。你知道自己十有八九是痛经了。 其实也难怪,这个月的月初刚刚开苞,他上次又弄得狠了,你经不起接连不断的高潮,到最后只感觉是一种折磨。再加上情绪不好,激素水平不稳定,内分泌出了状况也很正常。你并不知道这些,只以为是自己的老毛病犯了。从前经期紊乱隔两三个月来一次,痛得直不起腰也是常事,但这次格外汹涌。 你捂着肚子蹑手蹑脚下床,去小药箱里找布洛芬。拿了药和安心裤去了客厅的卫生间,没用卧室里的卫生间是不想惊动了董北山。 你睡裙上蹭了血,你脱下来放进洗手池里,准备等下用一点洗液洗干净。就一个起身的功夫觉得自己小腹猛然一个抽动,热流就顺着腿根奔涌。你一时脱力,腿软蹲下。蹲不稳又改了跪着,跪撑在马桶旁抵抗着一阵又一阵的眩晕和恶心。 你挣扎着对抗自己的干呕,身下的白瓷砖上滴滴答答落满了鲜红的血点儿。 董北山睡到夜半发现你不在,等了一会儿,卫生间黑着,他瞌睡去了一半,掀开被子也往客厅走。打开卫生间的门就被你吓了一跳:你只穿着一件淡粉色的小背心跪在瓷砖地上,两腿间积了一滩深红色的血。 董北山前妻生孩子的时候他都在外地回不来,说实话他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平时喊打喊杀多是男人之间,你一个小女生流血流成这样他乍然看着就心慌起来。 “小鱼?小鱼?怎么了,快起来。”董北山把你抱起来就要抱回房间,本就眩晕的你连忙摆手说:“别别,我还没擦,该弄脏了……” 董北山干脆把你抱起来,放在铺了加厚浴巾的洗漱台上,抽了卫生湿巾给你腿心处细细擦干净了,把手放在你冰凉的小腹上低声问你:“来事了,小肚子疼是吗?” 你虚弱点点头,一阵阵的冒冷汗,一个字也不想说,就闭着眼靠着他。董北山给你把安心裤穿好,抱你到沙发上,又把卧室床单床笠扯了铺上新的,小垫子和热水袋都塞进去,做完了这些去客厅差点没找到你,开了灯才看清你蜷缩在沙发扶手旁的缝隙里,身上披了条毯子,像一只大号洋娃娃。 董北山皱眉:怎么疼得这么厉害。 群力别墅里,傅煜然都准备进屋睡了,又接到了董北山电话,赶紧接起来。 董北山带着歉意开口,“没搅着你和缦缦吧。” “没,哥你说什么事吧。” “嗯...给缦缦调养身体那个大夫,能不能劳烦这几天也来我这儿一趟,来群力那儿,我和小妤回群力住了。” 董北山开口,傅煜然便答应了,说,一会儿就去请那个大夫,看明天早上能上门去看看不,又问,陈小姐这是病着了吗? 董北山也不把傅煜然当外人,电话都打了,请的又是名气在外的妇科圣手,当然是有求于此,“唉...就她们女孩身子的事,我寻思给小妤看看,是有什么不好调养调养。” 打完了电话,傅煜然转身进屋,李缦拉着她男人的手,在外面说了一阵子话难免沾着凉,“董哥找你什么事。” “没什么,就让给你调养身体那个韦大夫也去他那儿一趟。”傅煜然摸了摸李缦的脸,掀了被子。 二人同床共枕,李缦趴在傅煜然的胸膛之上,自然是有几句说笑,“董哥怪上心的,不过这陈小姐,还真是个冰雪做的美人呢,才两个多月么,就叫上医生了。” 傅煜然拍拍李缦的背,又刮了下小鼻子说,“你好意思说人家,这不是你当年开得头,才有人韦大夫这个缘故。” 李缦吐了吐舌头,耍赖不认,又转进被子里,去下身那儿,用唇舌伺候她男人的老二。 他俩刚订婚那时候,李缦年纪小懂了春情就没个节制,一天到晚就顾着把傅煜然往床上拉着办事,腿圈了腰就没个够儿的缠着人要。 傅煜然倒是应付得过来,可没想到李缦却吃了放纵不节制的苦,本还在骑着傅煜然的鸡巴呻吟,不知怎么得肾疼得像针扎。 去了医院又请了大夫才知道怎么回事,用西医理论说是性爱过度盆腔积液,用中医的话说叫血热气燥,肾气损耗,阳虚下注。 专门找了韦大夫来仔细万分调养身体,平日里入口饮食茶点补品都换成了静心平气的,当然了,这最重要的一天就是房事节制,不可纵欲。 因此也成了傅煜然看束管教缦缦,刻意控制房事频率的由头,尤其是耽溺自娱,更是损气耗精的。所以说,缦缦的手板子挨得都是有理有据,虽然有眼泪虽然疼得哭叫,可一点不冤枉。 第二日你起不来床,董北山请了一位大夫上门给你把脉。问了你几岁来的初潮,平时怎么保养,最近的饮食起居。董北山心细,这一个月的事情知道的竟然比你还清楚些。 你不知道董北山心虚:他生怕是你行房事的年龄还太小,导致身体跟不上。那他岂不是太禽兽了。大夫看了说没关系,是老毛病。气血两亏只有慢慢养着,不能下重药,不能骤然进补,得细水长流才好。于是给你开了两个固本培元的方子补肾补气补血,还要平时多喝燕窝,多睡觉,中医讲究体弱往往能从睡觉上补回来。又补了一句,房事上别太频繁了,不然也损肾元。 你乍听了这话耳根如烧。董北山也略觉不自在,心里知道自己还是有责任。 韦大夫给你细细写了脉案:肾气亏损,阴精盗泻,多梦难眠,月事紊乱,宫寒体虚,耳鸣目眩。又开了药方,标明了怎么煎药服药,有什么忌口,都一一给家里阿姨交代了。 董北山送走了大夫,你坐在床上心慌。陪了他一个多月,先是发了烧,现在又为一个痛经的毛病闹得声势浩大。你到底是来给人做小的还是做大的。 你惴惴不安,王妈给你端来午饭,你问了她董先生这会儿做什么呢。王妈回答,董先生刚才把大夫送走之后一直在一楼打电话,我刚送饭上来的时候还听他讲话来着。 你在楼上静卧的时候董北山可没闲着,他先找了营养师给你制定膳食调养的计划,又给手底下人打电话,让从收进来的货里弄出一份补品送到家里,顺便让傅煜然找了药商,担心市面上的药材质量不好,让他联系信得过的人。 董北山是这样的。他给的很多,你从不知道,就算知道你也没有办法拒绝,你只能接受他对你的好,无论好与坏都照单全收。 你吃了饭,觉着吃过布洛芬之后好了很多,捂着小肚子下了床,董北山还在客厅坐着看手机,看到你下来就把你拉到他怀里坐着,问你还疼不疼。你摇摇头,说好多了。 董北山把桌上的盐袋子拿起来说正好试试这个,我刚才让王妈给你弄的。他细细把热过的盐袋子围在你的腰间,用纱巾缠住系个结,于是整个小腹和后腰都被暖意融融的粗盐包围,温暖逐渐升腾到你的全身。 董北山好像能看穿你的心思:明天就开始喝药,十天一个小疗程,喝完一个周期就缓两三天,喝药的那几天我不动你……放心,等你养好了身体再说,我等得起。咱俩的以后还长着,对不对,宝贝? 你说:嗯……谢谢董哥。 他搂一下你说:小鱼宝不用跟我说谢谢。 第一卷《结同心》(十三)筹谋(贪心姐夫屡 过了一阵你又回了堂姐家做客,这次堂姐家里已经摆上了三十万的雅马哈钢琴给女儿金瑛,这是懂得察言于明义以自己的名义送来的,不为别的,就为在大哥的新欢面前交个好。有于明义这样会来事儿的人打样儿,不用说这段时间的金颂不仅是生意顺风顺水,更是在社交上前呼后拥。 那当然是多亏了你,多亏了董北山在生日宴上坐实你受宠斐然的身份。 金颂在餐桌上也是这个意思,接下了你带的几份伴手礼,话语里极尽让你不适的谄媚和打探。金瑛没在餐桌上,虽然来向你撒了娇,但没两分钟就被金颂让住家的保姆以大人要说话小孩子别耽误事的理由带走,留了晚饭在自己的卧室吃。 你敷衍的夹了几筷子菜,金颂谢谢你拉扯他们家的生意,你谢谢金颂照拂简居异乡的父母,明明都是利益交换,然后两拨人又彼此心照不宣的说,“一家人,应该的。” 客气而又疏远的家宴吃了没半小时就停了,你收到了董北山的电话,他本意是想让你多在堂姐家待会儿,不着急回来。但堂姐堂姐夫听到是董先生的来电,立刻撺掇你回家。 “看出来了,董老板离不开你,这样姐姐姐夫也放心了。”金颂油腻而殷勤的感叹你在董北山面前得宠。 姐姐还好点,给你披上外套,说着,“以后想来就来,别带什么东西,好东西都留给你自己,姐姐什么都有。” 距离你进了这个家门还不到一个小时, 你又回到了接送的劳斯莱斯幻影上,客气对司机刚子说,回去吧。 等你走了,这对夫妻吃了饭,回到卧室里说几句闲话,金颂开了口,“这段生意做的是真不错,顺风顺水,谁也不敢难为,”随后又转了话头,“你说,你那个小妹妹可是真厉害,夏天还是朴素不打眼一女孩,如今开了脸,扎了耳洞,你瞅瞅她耳朵上戴的东西。” “我买土红糖都不敢买那么大的,操!假的和玻璃似的,真的鸽子血啊。” 金颂指的是你耳朵上戴的一对小百万的红宝石耳坠,东北有说处,女孩嫁了人得打耳洞,你这不是嫁人,也算跟了人开了脸,自然是打了耳洞,收到了董北山这份礼物。 陈姝不知道怎么接,她知道这些都是妹妹实打实拿自己身子换来的,她还记得陈妤第一次和董老板过夜,被车送回来,趴在自己腿上哭,说太怕了什么都没发生的楚楚可怜。 “不过,”金颂脑子一转,对自己妻子指点到,“你和她是姐妹,你们娘俩能说这话,你和她点点,董老板就一儿子还在国外,她也争取争取,现在是还在上学,但过个二三年也不是没可能,她要是能有个一儿半女的...” 陈姝打住了金颂的算盘,带着生气说,“她还太小了,这种事怎么说出口。”金颂也知道是自己想的贪心了, 讪讪闭嘴,又给自己找补几句,“我也是为咱们妹妹好,这孩子才是一世的倚仗...” 其实今天陈姝的气一方面是丈夫过于势力和露骨的巴结,一方面是自己的宝贝女儿的钢琴学习受阻。陈姝这辈子的心血就是家庭,对女儿金瑛的方方面面都万分上心。幸好金瑛争气,从小就有音乐天分,不枉从五岁开始就一千五块钱一节课请沉阳音乐学院的老师来上课,6月份的时候明明是金瑛在东北三省小学组钢琴选拔赛上拔得头筹,能去北京和郎月在慈善音乐会上一起合奏,怎么就换成了别人!她托人去问,只得到了一个软钉子,还是沉音交好的教授吞吞吐吐告诉她,长春有家姓万的,人家家的女儿顶了金瑛的名额,给音乐会捐了一百万,这音乐会本来就是慈善募捐,是吧。 陈姝明白一百万几乎相当于金颂小半年的收入,更何况家里吃喝住行生意上社交往来,各处都是用钱的地方,当然不可能为了赌气拿钱打擂台,只得咽下口气作罢。 金颂也知道了这件事,他们金家自然比不过万家。万家可是董北山的前岳家,在东北地位远不是他们可比的。以前金颂只会脸色难看地抽根烟,可现在金颂却格外有耐心劝着妻子。 “这都是小事儿,音乐会嘛,又不止这一场。只要你妹妹能出头,咱闺女别说跟朗月合奏了,就是单独开个音乐会请朗月来也不差事儿啊。”金颂冷冷笑一声,“万家,也就秋后的蚂蚱,蹦跶这两年吧。” 陈姝擦着护手霜,往金颂手上匀了一点儿抹起来:“你可别胡说了,毕竟是董大公子的姥姥家,董老板的老泰山,娘亲舅大,等孩子大了回国续上这门亲,人家万家怎么还不得再辉煌个二十年。” 金颂满口大话:“再亲的亲戚,不走动都是白扯,你懂什么。没准儿将来咱妹妹这一门才是正经亲戚呢。” 陈姝只当他是异想天开的发梦,胡乱摇摇头算答应一声,起身去听金瑛练琴了。 琴声在楼下的书房里响起,金颂在卧室转悠起来,细细筹谋一切能钻的空子,要怎么操作才能不辜负你骤然得来的盛宠,更把董北山的赏识最大程度利用。 到了家,董北山却不在,你一贯是不问他人去哪儿的。你胡乱吃了几口点心和肉粥, 便去床上窝着, 耳饰摘了放在梳妆台上。你看了眼手机里和父母的聊天记录,在眼泪掉出来之前就擦掉了。 金颂是把你父母照顾的很好,原本他们只是县里学校守着三尺讲台清贫了一辈子的老师,如今一个成了中心小学的副校长,一个成了县教育局的办公室主人,这背后的操作多半是得了董老板的授意,家里也换了宽敞明亮的房子住。甚至还给了十公斤金条做你的彩礼,一公斤金条可是四十万,你家那个住了二十年的窄小的两室一厅顶天也就二十万。 因此, 他们对远在哈尔滨的你跟了董北山这件事,只能是诚惶诚恐,却没有半分反对。 “手怎么还是那么凉。”你在床上小睡一会儿,董北山就回来了,摸了你的手,感知温度。 你从小就有手脚冰凉的病症,甚至经期紊乱来的会痛得直吐,原本只以为是小女孩家的痛经,喝点红糖吃点止疼药便过去了。 还是董北山说这样不行,得把身子养好了,每日的饮食也多是滋补养生为主。 他又带着暖水袋回来,给你放在被窝里,你拉着他的手,让他陪你一会儿。 你靠在他的怀里,被他轻轻拍着背,你努力地措辞,想在他面前尽可能把姐姐姐夫说给你的话传递的委婉而准确,又不想在他面前表露得太畏缩低微。 “嗯,姐夫说,让我谢谢你照顾...” “没事,别说这事了。”他打断你的传话,“这样的事情该怎么做我来处理就好,你不用问,也不用烦心。” 第一卷《结同心》(十四)骤冷(微H,试衣间 董北山要你周五去参加一个什么儿童慈善的捐赠仪式,和李缦一起过去。还替你选好了衣服,Elie Saab的纯白色一字肩镂空裙摆的连衣裙,李缦则选了一件她家的分体的白色镂空长裙和短袖上衣。 董北山摸摸你的脑袋:“你俩穿着都好看,一对儿小姐妹花。” 第二天早上阴沉沉的,气温骤降,董北山有事先出门了。你在家吃了个早饭,王妈又硬是塞给了你一件厚披肩才放你走。到了场地你才发现所谓捐赠仪式的地点之简陋根本就不能看。这个山脚下的小慈幼院是善仁和乐寿堂基金会去年出资新建的,但是仍然有地方未修缮完成。这一次捐赠也是针对刚刚落成的慈幼院中患有先天性疾病的儿童。但对着一个还四处漏风管道漏水的慈幼院还捐什么物资,捐什么都是打脸。 你看着廊下一排穿了裙子和短裤的儿童,为首的是一个约莫七八岁的小女孩,你握着她的手问:冷不冷?小女孩在发抖,但是仍然摇头。你摸着她冰凉的手,让她靠在自己身边。 李缦可做不出来强撑笑脸的事儿,登时就告诉负责人捐赠仪式取消,让他跟宣传口所有人去打招呼。 负责人抹着汗道歉,又试图把自己摘出去:“不是我们在这里面搅和,实在是乐寿堂那面...” “行了闭嘴吧,这个事儿你不用赖别人,听明白了吗?”李缦竖起一根手指看着他。太蠢了,谁能不知道这个事儿出了纰漏和经管钱的乐寿堂基金会,但知道是一回事,说出口就是另一回事了。 你安静坐在慈幼院小礼堂的椅子上听着李缦给傅煜然打电话:“……什么东西这边搞的,老公你快过来接我俩...…不办了,今天这个样子办什么办了也是丢脸。你接着董哥一起过来,带个羽绒服,冻死我们俩了。” 李缦把电话打了就吩咐善仁的新媒体编辑带了相机先回去,然后冷眼看着基金会一群人吵吵嚷嚷在屋里忙活,还是有人看了她的冷脸把人都带了出去,只没把你身边的小女孩带走。 安静下来,李缦冷哼一声:“造孽。”小女孩怯怯站在你身边。 “给,吃吧。”李缦递给小女孩一块巧克力。你也从包里翻出一把糖,给小女孩裙子上的口袋塞满了,让她出去分给其他小朋友。 没过半个小时,劳斯莱斯开进院子。你跟李缦挽着手往外走。外面已经在下雪,雪里夹杂着细小的雨粒,冰冷潮湿,太阳像个毛玻璃后面的光点,没有半分温度。你们刚走下台阶两个男人就过来了,傅煜然给李缦拿了一件她的大衣,李缦三两步扑过去撒娇:“谢谢老公。” 董北山则是穿了一件不起眼的藏蓝色大衣,朝你走来的这短短几步,他把衣服脱下来,然后披在了你身上。 这看似不起眼的大衣是loropiana男装线的顶级骆马绒系列,这衣服你穿很长,你穿的这条裙子裙摆到膝上,极其细腻柔软的布料裹住了你冰冷的膝盖,挡住了刮向小腿的山风。衣服是温热的,里子还带着他一路奔驰而来的体温。他把你从头到脚都包了起来,连围巾都带上,你的半张小脸被埋在厚厚的绒毛下。 董北山给你带好围巾说:“怕你冷,先穿我的。”你衣柜里只有几件没上身的大衣,冬装还一件都没有添置,谁也没想到十月份降温这么快。当然,你也没想到他会特意把他的衣服穿暖了再给你。而他只穿了一件羊绒衫。你从过长的袖子中伸出手来拉他的胳膊,细声细气地问:“哥你冷不冷?” 还没等董北山搭话,另一边李缦的声音也响起来,如法炮制十足调侃:“老公,你冷不冷?”。被关心的傅煜然还穿着大衣系着围巾呢。你看过去,李缦冲你挤挤眼睛,然后拉着傅煜然就跑。 董北山揽着微微红脸的你说好了,走吧,中午想吃什么。 自知大事不妙,闻讯而来的乐寿堂基金会的人还想腆着脸跟上去请罪,直接就被跟着傅煜然一起来的于明义拦住了:“来来,董总和傅总还忙,有什么事儿咱们之间解决就可以。” 董北山拧开了保温杯给你,你小小啜了一口热水就缩到他怀里。车里暖气开得充足,你把衣服披在腿上。当然了,你的腿横在董北山的腿上。脱下高跟鞋换上了羊毛袜,你被稳稳的温暖包裹住了,好像这个深秋骤降的温度也没那么可怕。 李缦犹在副驾愤愤,但也知道乐寿堂事关董北山的恩师情义,不敢明言直说,只是讥讽道,“还慈善呢,慈善就给那些小孩建毛坯房啊,还漏水呢。” 你很应景地打了个喷嚏。 “刚才冻着了吧?”董北山拢了拢你肩头的披肩。你摇摇头:“刚才屋子里就是有点凉。但是喝了热水,没什么事儿。” 李缦接话说:“中午去吃涮肉,然后怎么也得给你各色貂整一件穿穿。” 你嘴甜:“谢谢缦缦姐。” “哟,小嘴真甜。”李缦从后视镜里看着你笑。 董北山也笑着看你:“嘴甜吗?” 你自然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瞪他一眼,任他笑着把你搂得更紧一些。 正当你和李缦两个人在包了场的皮革城三楼精品区试貂皮大衣的时候,董北山面色不好的打完电话走了过来。傅煜然知道是要谈正事了,也不再玩弄手机里的隐蔽小程序,把手机塞到口袋里。 “想着给老爷子做点善事积福积寿,没想到家里那些不成器的玩意儿,自己下自己亲大爷的脸——他还惯着!”董北山对恩师万轻舟的虚伪和对小辈儿的纵容颇为愤怒和头疼。拨给基金会的钱别说建一个慈幼院了,就是建俩都绰绰有余。纵然董北山这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贴补万家,他们还要腆着脸从里面吃拿卡要,收红包拿好处,甚至连建筑工的钱都没结清。万轻舟的回护则让董北山不好直接收拾这帮人。 傅煜然也不好说,毕竟万轻舟不仅是对他和董北山有提拔之恩的恩师,更是董北山前妻的舅父,这层关系中间盘根错节,实在不是董北山可以轻而易举借一件事的纰漏而翻脸发落的。 傅煜然单手插兜:“算了,能揪出来的先揪出来,杀鸡儆猴也是好的。” 董北山皱着眉头,颇有些受制于人的郁愤,但不远处的你此时正心有灵犀般冲他遥遥一笑,略略吹散了他心头不悦的阴云。 董北山收起手机按了静音,暂时不再想这些事儿,也准备忽视等一会儿万家子弟托人来解释求情的电话。董北山撂开这一摊子,专门问你:“看上哪件儿了?”又对楼层经理道:“你们家新款哪些?” 楼层经理带着金牌销售上前两步,指着移动过来的衣架上的五六件白色皮草:“这几件是我们按着陈小姐风格选出来的。”又一指身后同样的几辆小车:“这边儿是我们今年秀款,全国就这一件,全部是独板独样的货。” 旁边三个戴着口罩的售货员各举了一件皮草在手里为你们展示。经理又介绍:“这是刚才陈小姐试穿过比较合适的。”又补充道:“陈小姐有气质,咱家哪件儿衣服穿着都好看,而且还不撞款。” 董北山拉着你的手,要你一件一件穿给他看。你换上皮草,在镜子前面走了走,配套的各种长度颜色的长靴短靴雪地鞋也摆了满地,方便你随心搭配。你最喜欢几件十字貂的皮草,白的地方白得亮眼,灰色纹理又自然光滑,密密匝匝的长毛像水波纹一样随着人手拂过而纷纷倒伏竖立。没有扣子的貂皮大衣垂顺下来直到小腿,旁边金牌销售还在殷勤推荐。 “这件儿衣服最合适,咱家多少人来都没给看,又显瘦又显白还显个儿高。唯一美中不足就是没有扣子,这也没办法,秀款嘛,样子最好看。如果要想选更保暖一点的可以看看这几件有钻扣的,下摆还带抽绳的,适合滑雪穿,有点儿运动感...” 你冲着董北山不安一笑,略带些不好意思:“也太多了...”有帽子的,没有帽子的,有领子的,没有领子的,长的,短的,半长的,黑的,白的,彩的...没有女人能拒绝皮草,你也不例外,白貂穿在身上的华贵无匹,衬得镜子里的你有一种陌生的成熟,售货员帮你把头发盘起来,又给你换一件稍稍薄一点的紫貂披风。 “陈小姐有一种很古典的气质,这个披风斗篷穿着真美。”几名售货员都围拢你在中间,纷纷赞叹夸奖,指着你开一笔大单。 董北山也笑了,从背后揽住你,看着你在镜子里温柔地望着他,他捋一捋你的碎发:“都拿着,身上穿的也拿着。” 一锤定音,四五名售货员涌去打包开单,添了茶点请你们再坐一坐。你有些不好意思,拉着董北山:“会不会太多...我没想要那么多的。” 董北山却并不在乎,他舍得给自己的女人花钱:“不同场合穿不同的衣服,样样都有穿到的时候。”他又揽过你在怀里,咬着你的耳朵轻声说:“那件儿没扣子的,在床上穿给我看最合适。” 你脸马上红到了耳朵后面,看没人注意你们,推了他一下不肯理他了。董北山笑吟吟把你搂在怀里,心中那点儿郁气早散干净了。 “老公,你过来嘛。”说话的是李缦,声音比麦芽糖都甜,对傅煜然撒着娇。李缦大小姐从十二岁就穿了皮草,从小到大穿过的貂皮大衣摞起来一个大衣橱都塞不下,可此时偏偏也要试衣服,还要从试衣间探出头来,挥挥手招呼傅煜然过来。 傅煜然看着大哥有美人在侧,气性消了大半儿,也就有几分闲心去哄自己老婆了,等进了试衣间才看到,自己的老婆哪里穿着什么皮草,分明是赤身裸体的站着。 李缦主动分开双腿,与肩同宽,撅起蜜桃臀让傅煜然看清楚一点,从蜜穴流到大腿内侧的淫水,“老公,发大水了,怎么办,刚才怎么把跳蛋开了呀,说话不算话说好了回家玩的。” 傅煜然用手捏着李缦的下巴,说,“我怎么知道大小姐那么骚,在商场都能浪的没边儿。” 性致已经起来的李缦不反驳,脸上泛起了红晕,主动趴在试衣间的落地镜上,撅起屁股,甚至还摇着自己不存在尾巴,说,“老公别生气了,缦缦知道错了。” 回应她的是两声大手扇臀瓣儿的脆响,幸亏商场正放着音乐,“错那儿了?”傅煜然揉捏着李缦面团儿似的屁股,好像思考着下一巴掌从哪里下手。 “错在,早上不应该不问老公,就让老于送我参加活动。”李缦喃喃道, 承认今天没想那么多,脑子一热就喊于明义开车来接她。 “你的老于那么热心,也不知道这时候愿不愿意来救大小姐你。”从订婚就开始吃于明义醋的傅煜然此刻也不忘强调。 “不用他来救,缦缦喜欢和老公这样。”像是印证自己的话一样,李缦把屁股撅得更高,活脱脱一副请罚恋痛的勾人模样。 傅煜然哼了一声,用接连不停的五下巴掌回应李缦的认错撒娇。李缦微微拱起腰,脚尖点地来消化屁股上的传来的痛感和小逼里酥酥麻麻的痒。 说是惩罚就不可能浅尝即止,傅煜然解下自己的真皮裤腰带,对折一下,警告着李缦,“十五下,回家我们再好好算帐,大小姐夹紧小逼,别爽到跳蛋掉地上。” 李缦从喉咙里哼唧一声,深呼吸一下,闭上眼睛,撅高屁股迎接着十五下皮带的洗礼。 皮带抽在臀肉上疼得像炸了鞭炮,这是商场试衣间,李缦又不敢发出声响,只能不断踮脚或是晃动着屁股,来远离皮带的杀伤面积。 傅煜然看着李缦摇屁股摇得像跳草裙,特意在李缦的臀尖儿狠掐了一下,“怎么,皮带炒肉觉得不好吃,回家想吃藤条炒肉了??” 比起一抽一块儿的真皮皮带,李缦更怕一抽一条棱的藤条,每次挨藤条都能疼得她又哭又闹直蹬腿,像个不知羞的小孩,李缦明白好好表现才能换来宽大处理,屁股赶紧撅高,不再乱动。 傅煜然懂得一个巴掌换一个甜枣的道理,再拿起皮带抽完剩下的六下之前,特意用手指去戳了戳李缦夹在逼里的跳蛋,这是他在李缦坐上于明义的车前特意塞进去的,让大小姐好好品味她到底是谁的女人。李缦夹傅煜然的手指来换取更多的快感,又催促傅煜然打开跳蛋的无线遥控,好让自己快点高潮。 傅煜然的话却让缦缦大小姐期待落空,“手机我放在外面没拿进来,不过,回了家,你倒是可以小逼里夹着这个挨揍。” 李缦再哼哼一下,做着徒劳的反抗,懂得自己处境的艰难,再也不敢造次什么。 傅煜然又拿起了皮带,这次没有公平照顾两边儿屁股,而且故意全部抽在了左半边儿屁股上。承担了更多疼痛的那半边儿屁股肉眼可见的红的更厉害,更像个熟柿子,终于挨完这轮速战速决的打屁股的李缦吸着气,小声申请揉揉屁股,当然了,大小姐指定让她老公傅煜然揉。 傅煜然系上皮带,看着李缦小幅度地晃着屁股,靠近了她,把她双手提起来撑到了镜子上,李缦有一米七,但在一米九的傅煜然面前仍然是矮了一头。这个姿势,傅煜然的老二正好卡在李缦光裸的会阴。 李缦禁不住呻吟了一下,这种想吃又吃不着的感觉既甜蜜又痛苦。傅煜然伸手给李缦揉着红红的左侧屁股,李缦痛得哼哼,又说骚话:“老公好硬...老公的大鸡巴硬硬的,老公老公,揉揉缦缦小逼...” 傅煜然哼笑:“小逼又没挨揍,揉它干什么?” 李缦图穷匕见,十指相扣拉着傅煜然的手往身下探:“老公用硬硬的鸡巴揉一揉嘛。” 傅煜然摸着李缦湿润的小穴,推了推里面快夹不住的跳蛋,说:“表现好点儿,回家算完账,老公就操你,操到你饱为止。” 第一卷《结同心》(十五)檀口(H,跪地乳交 去云南谈生意这事,是董北山春天就定好的,如今虽然有了你,但也不能因为你这个温柔乡耽误了正事。 他问了你的意思,是想留在哈尔滨还是。你说要回姐姐家,他说也行。 可你嘴上说,心里却想的是另一回事。 走了,还回来吗? 不仅是说他,也是说你。 这次走了,还有再回来陪在他身边的时候吗? 要是不用回来,你是该开心呢还是该失意呢? 你越来越不懂自己的心。想着想着,碗里盛的中药也正好放凉,你皱着眉头喝苦到心底的药。 这是给你调经暖宫的药,你已经连续吃了两个月。想到这里内心的愁苦又泛起来一分,好像是刚才咽下去的中药的后劲儿似的。 连续吃了两个月余,意味着你和他也已经两个月余没有了缠绵悱恻的肌肤之亲。你被送到这儿就是来干这个的,你没必要端着个架子不承认,只是大夫嘱咐了让你养肾气固本,董北山也没碰你,要你听话养着。 你什么都做不了,只有几次关了灯给他用手弄了弄。还有一次,他特意没关灯,让你跨坐在他身上,用手慢慢套弄着他的鸡巴,脸上烧得不行。一抬眼,恰好撞进董北山的眼睛里,你只觉得那一刻手里的硬挺都跟着跳了跳,他的欲望被你的羞样儿燃得更高。那天最后,他包着你的手给他撸出来,然后自己又去卫生间冲了二十分钟的澡。 你忍不住往这方面想,又想起陈姝对你说的那些姐妹闺房话,脸羞得绯红,也拿了手机去搜了东西。 董北山坐书房里抽烟喝茶,手里拿着手机过一遍去云南方方面面的事,这是个大事。 有人敲门,他喊了进来。 其实有人,不还是你陈妤吗,这栋金屋,藏的就是你这个娇。 “我放了热水...”你穿着吊带睡裙和薄薄的仿貂绒开衫,屋里的地暖和你内心的燥,让你穿这些都觉得热。 “我这就过去。”董北山应了,话语里没有敷衍。 但你的任务却没完成,你又走近了几步,然后在他面前的那小块地,双膝打弯跪下。 董北山没明白,怎么到了过年过节,家里有什么事求他,倒也不必下跪哀求啊?等你伸出手摸向他的腰带的时候,了悟了,这是身上不方便,想了法子要伺候他。 要不说呢,金家家教好。 他故意不帮你,也不看你,盯着手机像是在忙,留你一个解开腰带拉开拉链,小手从内裤脚里摸,把他的老二掏出来。 董北山这时候倒是放下手机了,饶有兴致地看着你手里摸着他的老二,要看看你下一步能有什么动作。 你抬头是他的眼睛,低头是他的性器,进退不得,只能闭了眼睛,张开嘴,小舌头吐出来。 第一下到底是畏缩了,只舔到了空气,董北山挺了挺腰帮你,让你下一次如愿以偿,尝到舌尖淡淡的咸腥。 被你一下就撩拨得神经已经兴奋的董北山不得不让自己平复下来,他点着烟抽,烟雾缭绕间,看你低着头,跪在他身前的一小块地,他的两腿都能把你圈住。 你像小猫舔毛,伸着舌头一下下舔龟头,手抓着你的貂绒开衫。看了几分钟情色小视频,你也就学到了这一招。 舔了一会儿,董北山发话了,脱了你的衣服,开衫还有睡裙。 你顿了一下,但还是照做,都已经跪在他面前唇舌侍奉了,有衣服穿和没衣服穿,又能差多少? 你把吊带拉过肩头,真丝睡裙在你身上滑落,露出了挺翘的奶子和平坦的小腹。 董北山拉着你的手,扶着他的膝盖借力,这次你不能跪坐在膝盖上偷懒,而是撅着屁股,扶着他的膝盖,在他的腿间继续伺候。 “从头到尾舔,明白吗?”他指点了你的口活。你红着耳尖照做,从阴茎的根部开始舔,鼻尖都能蹭到他的耻毛,又舌头丈量他的性器尺寸,在他的老二上留下湿漉漉的唾液痕迹。 董北山又点了根烟,一边吞云吐雾,一边用手指卷着你乌黑的发丝,权势齐聚在手,美人跪在膝前,他董北山天生就是上位征服者,谁敢不在他面前低头呢?他想要的又有什么得不到呢? 他把住了你的下巴,把刚刚夹过烟的两根手指伸进去,指尖还有烟油的苦涩,他手把手的教你,含住他的指头不要用牙齿,他用手指探索你的口腔,玩弄你的舌头,就要看你狼狈的滴口水顾不得擦。 这番热身够了,他又握着自己的老二,让你继续张嘴,在他这个老师面前展示一下刚才教的东西,你学会了多少。 张嘴,含住,但不要用牙齿,舌头不停地舔弄马眼 。 你听话得展示刚刚学到的功课,哪怕羞耻心已经包裹着你动弹不得。 他自行顶了一下,你应对不及,牙齿磕到了他的老二,他里面捏了你的奶尖警告你在这场董老板的一对一补习上走神分心。 董北山用力拉了一下你的乳尖,让你圆润的小奶子变成了钝钝的小圆锥,“不准用牙齿。” 他换了更严厉的说法,让你学乖。 你点点头,认真照做。 董北山前几年玩的花的时候,这都是司空见惯的开胃菜,但到了你这儿,就是一道难得上桌的珍馐佳肴。你舔的时候小奶子会抖,屁股也会扭,这些都进入他的眼帘。清纯的小美人脱光了,像一尊白玉雕一样妩媚风流地跪着,软嫩的舌一下又一下舔舐他涨得发疼的性器。 他到底还是没舍得操你的嘴,只是让你含着,小幅度顶弄,享受你口腔的湿润和热情。 当然这也不够见多识广,成熟老道的董老板射出来的,既然你都送到他眼前了,他再尝几口,也是应当。 他把老二从你的嘴里抽出来,坚挺的性器很湿润,全是你辛苦努力的成果。 “自己捧着奶子,快一点。”他这样说。 你看片看了开头就关了,还不明白董老板这个命令是有要做什么,听话捧着两边软肉。 董北山把性器放在你两边乳肉挤出来的沟里,挺动着腰慢慢操,龟头不免会蹭到你的红润嘴唇。 他捏了一下你的耳朵,“张嘴。” 就这样操着你的奶子,又让你张嘴含着龟头,谁不说一句活色生香,董老板好会享受。 他想了想,还是没射在嘴里或者脸上,他舍不得也怕你掉泪,干脆射在了被他老二蹭红的乳肉上。 董北山把你从地板上拉起来,让你光着屁股坐在他怀里,拿了抽纸擦你身上的精水, 但是他本人除了裤子拉链解开露出了个鸡巴还算得体。 自然是要搂着你哄着你,咬着耳朵说几句话的,不然你那么娇,怎么会愿意。 董北山身体力行地哄着赤裸在怀的你,曲起的手指顶进你微微湿润的小穴,有一下没一下地弄着穴口和阴蒂,直到你垂着头红透了脸,他才揉着你跪红的膝盖说,“我正月十四就到沉阳,把你接上咱们回家。” “在那儿,好好喝药,别生闲气。想要什么和他们要,把身体养好了,回来哥疼你。”董北山插在你穴里的手指明白暗示着回来了他要怎么疼你。 这颗定心丸,是让你实实在在当着他的面吞了下去。 第一卷《结同心》(十六)郎心(大哥又送大 他启程去云南,你启程回沉阳。早上吃过早饭又点了一遍箱子,董北山要看着你上车才走。你带点儿依赖抱着他,他握住你露在貂皮大衣外伶仃的手腕,你带着梵克雅宝的满钻五花手链,他看了眼说:“这次回来就给你换一个。” 你如今已经不是那个借着姐姐的首饰撑场面的寄人篱下的小女孩了,你卧室里的珠宝盒早就异彩纷呈琳琅满目,你撒了懂事的娇说:“不要换,这个还没戴几天,你记得回来接我就好。” 男人就吃小情儿懂事乖顺这副模样,他捏了捏你的下巴,满眼爱怜的依旧嘱咐你,不许玩儿野了,不许不吃药。 你一一点头,最后心里一点儿不舍还是冒出来,你摘下口罩吻了他的唇,蜻蜓点水的一下,羞赧又大胆。你鲜少当着众人的面这样,吻了一下就不好意思想转身。但董北山没放手,把着你的腰重重亲了你一下,他在你肩窝埋头,柔软的皮草被他话语间的气流吹得倒伏:“别想太多,好好养着身体,等哥接你回家就好。” 你回到沉阳,司机自然将东西替你分派好,一点年货礼品,不过是走个意思。你亲自把红绳拴的小金猪带到金瑛的手腕上。金瑛拉着你一个劲儿的撒娇,又要给你展示她新学的曲子,很有几分像模像样。 “小瑛大了,小妤也是,半年不见,大姑娘了。”堂姐陈姝含笑,你坐在沙发上习惯性地挽着她,当没听出话里深意。谁说不是呢,这小半年你经的事见的人,桩桩件件都足够让你长大了。长大是最难的一课。董北山就是你在这门必修课上掌握你是过还是挂的唯一一个老师。 董北山是什么生意都琢磨的,云南这一块连年走私牟取暴利,粮食水果,象牙玉石,烟草枪支,大大小小善仁都经手过。如今他的人在边境的血雨腥风里杀出来站稳了,他自然要亲自来一次镇镇场子,也见见当地诸位老板,能和气生财是最好,不能也要心里清楚,起码震慑得住。 董北山难得出关一次,走得又远,不是为了游山玩水的。潜龙腾渊,得叫有异心的人看清楚了他的金鳞利爪才行。 但在谈生意喝酒之外,他还有其他的事情可以做。第一件事就是收了底下人孝敬的镯子。 地头蛇见了东三省而来的强龙也得低头让步,云南这边原本的头头,现在愿意投诚跟着善仁干,拿出了一个珠宝盒子,操着不标准的普通话,说董老板您赏眼。 引入眼帘的是盒子里的一抹辣绿色,无棉无絮,水头正透色好的一枚极品翡翠手镯。 董北山见过世面,打量一眼就知道这镯子的价格,不过还是装着不明白,说,这样的镯子得多少钱啊,可真罕见。 傅煜然也在旁边敲边鼓,说,绿的和啤酒瓶磨的似的。 那人谄媚笑笑,说,您要问我就说,同一块板上的另一个镯子上个月在香港苏富比拍了一千五百万,那个绿头比不上咱这个好,这是我给董先生的见面礼。 董北山拿起玉镯对着光源看了,那绿莹润剔透,属实是极品货色,“那么贵的镯子当见面礼,白总家里很阔绰嘛。” 被称作白总的头头继而赔笑,“我这是不能让明珠暗投,听说您身边有位漂亮的红颜知己,这也是我的贺礼。” “不能白拿你的。”董北山顿了顿,“腾冲那块儿,还是你来看着,以后每年年底去我那儿报个账点个卯,走动走动就行。” 董北山用腾冲口岸的走私链条做回礼,收下了这条难得一见的翡翠镯。 表面上宾主尽欢,私底下愤恨难平,他们白家在云南数十年的经营,如今也要靠这群东北土鳖赏饭吃了吗?白一玘怨恨不已,可面上赔笑赔的脸都酸了。 这镯子要说好,真是个好东西,缅甸一穷小伙在翡翠坑里没日没夜砸石头挖出来的,只可惜当天晚上就被村霸杀了全家烧了房屋抢了过来,然后村霸还没把石头捂热,又被果敢兵拿枪打成筛子抢走。 几经流转,沾了多少血,赔了多少条人命,才到了白一玘手里,被雕琢成玉镯。 不管这玉镯上到底有没有什么晦气,只要是能冥冥之中煞一煞他董北山一时无两的春风得意也是好的,白一玘这般想着,又陪着干了杯酒。 再是一条白金缀了碎钻和祖母绿猫眼的腰带。这是董北山一个人在街上闲逛,看见这边女孩总会在腰上系个银腰带,有流苏有铃铛,走起路来娇俏可人,于是留了心,回去让人找了工匠来做。 工匠问腰围是多少。董北山想了一下,在工作台上伸出手,拇指食指和中指比出一揸长,然后比了三次,告诉:就这么长,别用银,用白金,白金显得亮。其实他想的是,他每次抱着你时一只手臂就抱得过来,腰侧嫩嫩的肌肤贴合在他掌心里像丝绸从手里淌下去。想起第一次酒局见面,露台上他就摸了你的腰,还不到他的小臂宽。大抵他对你的怜爱从那时起就有了踪影,后来董北山才知道你的腰也很敏感,每次在床上把着腰的时候你都要发抖。 董北山又想起你。 工匠都是熟手,看一眼就知道了,其实也不会可丁可卯地按照腰围去做,不过是为了大致留出多长的余地好看。董北山又吩咐给他们留一袋祖母绿原石和一袋碎钻,让他们看着镶嵌。 十几个工匠轮班赶工,才打造出了这条精美繁复,坠满宝石的白金腰带。 你在沉阳过得舒服,没人管没人催,每天跟金瑛玩得乐不思蜀。姐姐姐夫两人轮番暗示,说你好歹打个电话发个微信。你不愿意,说没什么可发的。陈姝建议就发昨天出门时拍的那张看花的照片。金颂在一旁给花浇水,听着陈姝出主意。 其实按照你这位姐夫的想法,你是真的拎不清,董先生要你陪着去云南你不去,说什么要回老家过年,这时候想什么家啊,等你失了宠天天在家待着吧。但董北山纵着你,还亲自派人送你回来,吩咐人好好熬药,摆明了是上心,他只好把你供起来把话咽下去。 你想想,还是听了姐姐的话。 坐在车后座的董北山手机一响,他看见微信里一条小鱼表情的联系人发来一张图,打开一看是梅林里赏花的你。琉璃世界白雪红梅,美人花下,笑意临风。 董北山看着照片,问你,手不冷啊,都冻红了。又放大了看看你的指尖,问,新做的指甲?挺好看。他在这些小事上的留心让你吃惊。你问他忙吗,他说还好,人在外面,一点小事儿,等晚上回了酒店跟你打电话,给你买了几样东西看你喜不喜欢。 你抱着手机,连自己笑了也没觉察。 晚间吃饭的时候你就跟姐姐说了:嗯……等下不跟你们出去赏灯了,董老板说晚上要跟我打个电话。姐姐姐夫交换了一个眼神:看吧,这照片发的果然有用。 你还有点紧张,毕竟快十天没见,洗了澡还又去浅浅补了妆,才出现在视频镜头里,那边的董北山很是随意家常,看样子也是忙完了事,冲了澡在休息。 “还化了妆,看样子是想我了。”董北山这样开口逗了逗你。 你耳朵尖都是红的,点了个头,嗯了一下,算是承认你想他。 你俩闲聊了几句家常话,无外乎是在这里住的好吗,金家难为你了吗,药有好好吃吗,你一一回答,让他放心。他又说,“给你选了点东西,有些吃的喝的,这都是小事,这个倒不错。”他站起身,把收好的两个锦盒逐一打开。 “先是个镯子,我看李缦有,你也得有一个。”董北山指的是李缦手上的春带彩手镯,他不知不觉间对你的宠爱,已经把你和他兄弟的妻子相提并论。 你看着这扎眼的绿,还以为是视频和滤镜失真,董北山又拿出来个东西,让你知道不是镜头失真,是这些珠宝玉石本就是如此流光璀璨。 “这是个什么?”你看着这个略长略宽的类似于项链的饰品问。 “是个腰带,回去我帮你系上。”董北山这样说。 你又羞红了几分,你知道他会帮你系上,可他更会帮你解开,你咬着嘴唇眼睛亮亮地看着他,不好意思说话,倒是他说,晚上的药让他们给你熬上了吗?补品我都给送的双份,你记得吃。 你说嗯,覃妈在熬了,我一会儿去喝。董北山说,去吧,药趁热喝,凉了更苦,喝了药吃点雪红果甜甜嘴,好好养身体,哥忙完就接你回家。 过了年三十又过了初五,离了董北山有小半个月了,你便开始想着他。明明知道他在忙,却还是忍不住给他发了微信,问他睡了没有。 董北山当然是没睡的,他正跟几个小兄弟打麻将,他一向开着免打扰,打完一圈抽烟的时候才发现你来了两三条信息。没有什么大事儿,只是问你睡没睡,这几天好不好。一贯含蓄的你没说别的,只是问候,但董北山字里行间看得出来,知道小姑娘是想自己了,于是给你打了电话。 “喂,你干嘛呢呀。” 女孩儿的声音传来,董北山不自觉往前走了两步,把其余麻将搭子落在了身后。“刚打了几圈麻将。你呢,都这个点了,熬鹰呢。” “你还说我。那你和谁打麻将啊。”你不甘示弱问回去。你没意识到自己正在半撒娇地查岗,董北山意识到了,但他没生气,依旧顺着你的话往下接:“几个小兄弟,都自己人,没有女的。” 嗨嗨嗨@! 你有点儿被揭开心思:“嗯……我就,随便问问,我睡不着才给你发消息的。” 董北山问,怎么睡不着了,有没有好好吃药?你说药还吃着,再有十六副就吃完了。又不自觉絮絮叨叨说自己这几天在沉阳的事情,董北山一一听了,你又得寸进尺的撒娇,让他哄哄你,像是在家那样。 董北山一个人握着手机走到了僻静地方站住脚,他也说不清为什么,可能是不想让别人听见他在哄小女孩。 麻将搭子都在后面等着,但他只是耐心想了想这几天的事儿,捡了有趣的跟你说,又隔空亲了你几下,许诺正月十四一准儿回去接你,你才有些绵长的困意,跟他道了晚安。 正月十四。天蒙蒙亮的时候你听见楼下有响动,仿佛开了大门,还有人说话。你以为家里的阿姨出去买菜回来,你强睁着睡眼看了手机,发现才五点,于是蜷缩回被子想睡个回笼觉。 四周安静了。你又五感灵敏起来,忽然觉得不对,觉察到卧室门开,一股逼人的凉气缓缓侵袭上来,你猛然睁眼。 是董北山。 他拿着手串垂在你脸前,用上面垂下来细细的穗子去拨你长软的睫毛。 你猛地坐起身抱住了他。 董北山拍拍你的背,顺了顺你的长发,没有回抱你:“我身上冷,快放开,待会儿着凉了。”你不肯松手,他只得把你扯开,三两下脱了大衣坐在床上抱着你,带点儿爱怜地责备你不听话。你则忙忙问他怎么回来得这么早。董北山随意说,行程就是这么安排的,傅煜然要往吉林赶,去接缦缦,他就过来接你了。 他拉过你的手,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盒子,打开了给你看。 那枚翡翠镯子好像有灵性一般,绿得幽森,绿得碧透,你从未见过这么美的镯子,映得人皮肤都闪着一层莹莹流动的光。你很喜欢,更惊讶于这枚镯子的价值,是你问都不敢问的程度。 或许是镯子口紧,他拉着你的手揉了揉,揉的骨节软一些,又小心地把镯子套在了你的手腕上。他的心意已经不必多说了。 董北山亲亲你的手背问,喜欢吗? 你猛点几个头。 他拉着你躺回被窝,说,还早,小鱼宝再陪我睡一会儿。 第二卷《君王侧》(一)灯节(元宵重逢大做 补了觉起来也才八点,金颂和陈姝从董北山进家门的那一刻就一直在楼下等着。 金颂当然激动,董北山亲自来接人说明什么,说明大半个月过去了,你的地位非但没有摇摇欲坠,反而更稳了。眼看着董北山对你就更上心。金颂暗挑大指:罢了,你是大智若愚啊,半年不见还懂得欲擒故纵兵行险招了。他在楼下等得心甘情愿,恨不得你能再多缠董北山一会儿,把人哄在床上才好。 而事实上没有什么旖旎的,你们只是盖了被纯聊天,你懒懒趴在董北山胸口听他说一些云南的事情。你也说了你在家做什么,董北山听完就刮了你的鼻子:“小没良心的,只知道想家,都不知道想哥,是吧。”你面对他的埋怨抱着他撒娇:“想的,在家里天天都想,那不是,我怕去了打扰你工作嘛。那哥哥要怎么罚没良心的小鱼宝?” 最后半句惹得董北山呼吸重重的。 他当然是不能在这儿就对你如何的,那样不合规矩。何况他今天还预备了更重要的事,但是气势不能输,他上手就捏了你的腰:“嘴真硬,就这么把你抱下去,抱到餐厅吃饭,让你姐姐姐夫都看看,这么大的姑娘了吃饭还让我喂,丢不丢人。”果不其然就收获你小声的尖叫。满意的董北山把你放下来,拉着你的手去开门:“让人把东西搬车上,晚上咱们回去看灯。” 哈尔滨的灯节很热闹,尽管天气冷,街上仍然摩肩接踵。 善仁每年都在自家楼盘商超附近搭灯棚,今年也不例外。只不过今年来看灯的人多了一个你。 董北山在兜里握着你的手,暖融融的触感包裹着你的指尖,你们在人群中慢慢移动,像最普通的情侣。 善仁的灯棚一概是花了钱下了心思的,以商场外的小市集为圆心辐射出去的三条街道上都搭了彩灯,各色样式热热闹闹铺了一路。 “吃不吃糖葫芦?”董北山问。 你:“吃。”指了那个被压成山楂饼的,“吃这个。” 董北山付了钱挑了一串,你先递给他,他又推回来了让你吃。你拉下围巾张嘴小小咬了一口,冰糖的外壳沾上你的嘴角。董北山问,好吃吗。你点头。他就亲亲你的嘴角,顺便带走了一点冰糖渣。 你的脸被灯笼映得红红的。 市集很热闹,四处是悬挂的灯谜,你牵着董北山的手,叼着糖葫芦走走停停,看一会儿玩一会儿,走了十几米才觉得一点不对,转头问董北山:“怎么这么多小鱼灯笼?” 董北山看着你,笑而不答。 你方才发觉,小鱼,小鱼。你有点儿呆愣地看着他,像是没懂,又像不敢相信。他捏捏你的脸:“怎么,不喜欢这么多小鱼啊?” 当然喜欢。从没有人给过你这样的心意。你不是不浪漫的人,相反敏感如你,对一切的暗示都无师自通,像雨前荷叶下的游鱼,感受到过低的气压就会自动浮上来喘息。 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布置的,是在云南的时候还是更早,设计图样,选定厂家,一步步都没露出痕迹,只是把你接到他身边,轻描淡写引你到这里来看这样盛大喜气的场面。好像所有的福缘好运都会加在你身上。 二十岁未到的女孩,谁又不会被这种无声的示爱打动。恍惚中真像极了一场动用财力,煞费苦心的表白;恍惚中,真像他捧给你玉砌雕阑,冰雪澄明的爱。 你心绪纷乱,董北山已经变戏法一样从身后拿出一盏小花灯:“给你的。” 也是一盏小鱼式样的灯笼,小小的金鱼,灵巧俏皮,小身子大尾巴,轻薄的纸面染着漂亮的胭脂红和金粉。你喜欢这样的巧思,更爱他的心意。 灯火倾泻,他只温柔地凝睇你,好像你的喜欢就是他最大的欢喜。 董北山拿了手机替你拍了张照片,构图普通,但好在你笑眼如花,与手里的小鱼花灯相应成趣。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 你一手拎着小鱼花灯,一手拉着董北山,他把自己的皮手套解下来给你带上:“走走就得了,你还养病,小心招一身凉气。”你任他没收了你磨磨蹭蹭还没吃完的糖葫芦,给你带上手套,你眨眨眼仰头倚着他:“可是...我想跟哥一起走走,嗯...就这么一直走。我是不是很傻,哥?” 你委婉的暗示,少女怀春的心思,董北山当然听得明白,他抬手刮了你冻得微红的鼻头:“以后一起走的日子多着呢,去哪儿都带着你,好不好?有你陪着,我就什么都不想了。” 天气太冷,你们转了一圈就上了车,劳斯莱斯沿着彩灯团簇的大道平稳地开下去,道路两旁灯火璀璨,你手里的小鱼花灯流光溢彩。你的脸贴在玻璃上,灯火中绮丽的哈尔滨,好丰盛又完整的一个新年,让人升起无尽的欣喜与期待。 路上扎成“年年有余”字样的小灯闪过去成了一片模糊,董北山牵了你的手把你拥在胸前,低声说:“‘年年有鱼’,就是我身边年年都有小鱼宝陪着的意思。”你略一偏头就能吻上他的下颌。董北山在你耳边说着这样缠绵的话,是足以让风月失色的情意款款,是他用火树银花许给你的岁岁年年。 拐了几个路口,你意识到这不是回群力别墅的路,但你已经是他的女人,有些事你心知肚明,任他安排。 董北山拉下劳斯莱斯的格挡,喊了声钢子,到了地方你就先回,不用等着,明天再来接我和陈小姐。 一直给董北山开车的叫做钢子的亲信应了句,知道了董哥。 董北山话里的意思不言而喻,你羞得双颊绯红,低着头躲在他怀里,嗅着他身上的木质香水味。 到了酒店,你没来得及看名字,就被董北山牵着手进了VIP电梯,电梯的数字跳转,你们到了顶层最奢华的套间。 原本就奢华瑰丽的套间里,又被精心装饰了一番,香薰蜡烛和满地花瓣,和落地窗里的街景花灯交相辉映,更别提准备好的两小碗冒着热气的元宵。 董北山拿过你手里的小鱼花灯放在茶几旁,牵着你的手去吃元宵。 “意思意思吃两三个就行了,糯米的不好消化。”董北山看你抓着小勺盛元宵,这般嘱咐你。 “嗯...”你吃下了一个桂花黑芝麻的,又问董北山,“你不吃吗?” 董北山摆摆手,他不爱吃甜食, 尤其是糯米之类的点心,谁是你竟大了胆子,说了句俏皮话,“是不是因为董哥要留着肚子吃小鱼啊。” 你这样送上门来请君下箸美餐,他董北山也没必要装什么清高孤傲的正人君子,他一把抱起来你,准备往卧室里去,你捂着眼睛,害羞提醒,“哥,别忘了花灯。” 董北山怀里抱着你,手里提着小鱼花灯,稳稳的往卧室走,准备开启一夜旖旎欢爱, 用情人间的缠绵悱恻来度过元宵佳节。 你俩分隔月余,再加上之前喝药养病,足足算来好久没有过肌肤之亲来纵情欢愉。 你紧是紧,但是不生涩,董北山早就摸索出了开摸你腿心间小泉眼的诀窍,拇指揉阴豆,食指和中指捏着两边小阴唇,没几下,你就双眼含春,小穴吐水。 也许是多日的分别让你也急切起来,竟然不需要董北山催促和提醒,手就伸进了他的裤腰里,摸着他勃起的老二。 “够硬吗?喜欢哥的老二吗?”董北山嘴里冒了两句荤话逗你,你不理他,只是按照过去的体验,小手撸动着他的性器,不忘记照顾龟头和马眼。 安全套是你忍着羞帮他戴的,你也不是去年夏天那个欢爱都要盖着被子不敢看一眼的青涩女孩,如今你被教导着学会春情妩媚,做他贴心的枕边人。 “啊,啊……呜啊...”尽管有着三根手指的开阔和润滑剂的辅助,性器顶入的酸胀感还是让久未经情事的你吃痛难耐。 你下意识试图并上腿,董北山并没有急色强硬让你分开腿迎接他攻城略地,而是亲着你的耳垂,抚弄着你大腿根的软肉,往你的耳孔轻轻吹气,说,放松,小鱼宝放松,再放松一点就好了,马上就好了。硬硬的肉棒顶进你的小穴里时,董北山又在你耳边带点儿笑地低语,小鱼宝紧得了不得了,小逼像个小夹子,一夹一夹的。 你红着脸恨不得堵上耳朵,却表里不一地纳入了整根粗大的性器。久违的异样感,让你之前做到的心理准备都忘在脑后,孩子气的去摸自己的小腹,“嗯嗯”地哼着又羞得不愿说话。董北山拉着你的手,去摸你俩交合的地方。 你指尖传来淫靡的湿意,耳边听到他的调笑,“看看自己多厉害,把哥的老二全吃进去了。” 这样的夸奖并不会让你骄傲,只会让你更发羞,你连忙把手抽回来,却只如愿了一半,董北山同意你把手移开,却仍然要和你十指紧扣,才肯开始抽插顶弄。 窗外是华灯美景,窗内是缠绵悱恻,他抱着你在情欲里起伏做乐,听着你嗯嗯啊啊抑制不住的婉转呻吟。 你回了老家,他去了云南,但董北山这些日子也过得素净,除了谈事应酬再没有其他消遣,因此也积了不少闲情和不少阳精。 他泄了一回,你还在香汗淋漓地喘气,董北山就扯了套,又给自己换了一个,再次顶弄了进去,毫无疲惫间歇的功夫。 他想要你,想要的连重整旗鼓的机会都不留给你,只要你在他的身下,在这张床上,溃不成军唉唉求饶。他也的确做到了,你抱着腿,连足尖都不由自主地绷紧,在半空中一颤一颤,逃不过他的爱抚。董北山含住你的下唇,轻轻啮咬,像噙了一朵白雪皑皑里的红玫瑰。你的呻吟都传入他的耳朵里。 “不行额...恩...要那个了...”董北山一只手把着你的后腰,一只手摸上你被刺激到几乎麻木的小阴蒂,你汗津津的沉醉的模样落入董北山眼里,你想要夹腿哀求,却被董北山拍了两下小穴。 “乖乖,”董北山被夹得喘息着,欣赏着你满面潮红眼角挂泪的模样。你被他刚才拍在阴蒂上,一霎便高潮了,此时微仰着头,连眼前都蒙蒙的,爽得不知道天高地厚,“哥的小鱼宝,这么敏感,夹得哥爽死了。” 你呜呜咽咽,不顾一抽一抽的小逼还含着董北山的老二,就回抱着依赖上他,仿佛像抱在一根浮木上。 等董北山终于尽了兴,你早已去了不知几回,浑身像水里淘出来的,他怕你着凉,仍旧盖着软被搂着你,看你敏感狼狈,依旧在高潮的余韵下,轻颤发抖。 哪个男人看到这一幕没有油然而生的自得自满,年轻娇俏的情人,在房事上柔顺妩媚,更是被自己收拾得明明白白。 他董北山,正当盛年。 董北山点了根事后烟抽,你靠在他怀里,半坐在床头,看着窗外闪耀夺目的华灯,明白了他安排这间酒店的意图。 “会给你亮一夜呢。”他抽了口烟,这样许诺你他的安排。 这份花灯闪耀,独为你彻夜明亮。 “谢谢哥。”你还是习惯性的对他说谢谢,尽管你知道你的谢谢无足轻重。 “跟哥谢什么?我拿点温花茶给你喝。”他披了浴袍,下床体贴为你端水。 你此刻并不知道,东三省的规矩董北山刚才罕见的发了朋友圈,就是你那张提着花灯的图,配了众里寻她的简单四个字。 你不知道这样的一句话一张图来自于他将会使多少人对你侧目而视,将会使多少人盘算清楚他对你的宠爱和重视。 第二卷《君王侧》(二)复诊(微H,边缘性行 一响贪欢之后,董北山仍觉得意犹未尽。清晨的微曦里,你在他怀里浅睡,奶子贴着他的胳膊,随着呼吸轻轻起伏,美好得像朵挂在枝头未开的花。 他来了想法,空闲那只手摸着你的腰,又从腰线向下,探到那处令他流连忘返的腿间花穴。 你被这样的撩拨弄醒,勉力睁开眼睛,嘴里嗔怪,干嘛呀,刚睡醒呢。 董北山接了句,你说干嘛啊,哥的小鱼宝。 你自知不妙,董北山的手都去床头柜摸套,虽然有过几次晨间欢爱,但眼下这次真的不行。 你并起了腿,一副谢绝打扰的样子,说,不行,不行,哥,正月十八韦大夫来呢。 提起要给你把脉看诊的事,董北山冷静了几分,但仍有着要逗弄你的念头,他拉开你的腿,手摸着你的小腹,说些臊你的话。 “我也知道咱们小妤后天要看医生交作业了,可是哥想你怎么办,要不然告诉韦大夫小鱼宝太会勾人了,昨天晚上一直挺着腰不松嘴,哥舍不得不多弄几下,是不是。”董北山以绝对的姿态把你锁在怀里,手也从小腹摸到奶子。 听了这通狎昵无边的话,你怎么能把持得住,气息也喘不匀了,想开口反驳自己昨夜没有挺着腰不松嘴,可话到嘴边又觉得羞,只得眼含着春情望着他。 “把腿并上,让哥弄弄,哥心里有数,嗯?”董北山想了个折中的法子让你帮他疏解。 你侧卧在他怀里,并上腿,因为不是真的插入,董北山也就给自己打了个马虎眼,没带套,把鸡巴锲入你的大腿间,前后磨蹭。 没了那层薄薄的橡胶套,你的阴唇直接贴着他的火热的性器,屁股还能感受到他胯下浓密耻毛的擦过。董北山的手揽着你的小腹,亲吻着你的脖颈肩膀,享受着这般相贴抚慰。 他说的心里有数,是要拿捏你在高潮边缘进退不得,磨蹭之间,鸡巴总是能顶弄到你的阴豆,昨夜欢爱的劲儿还没消,晨起又是这般,你嗯啊嗯啊越发助了他的兴。 “又要舒服了?”董北山看着你的神色问你。 “啊...哥...我...”你支吾应和。 董北山唤了你声乖乖小鱼,揉着你的胸前软肉,把你送上高潮。虽然只是阴蒂高潮,但你的花穴已淅淅沥沥滴答了蜜液。他能感知到你穴眼涌出的情潮,借着这点水润,又蹭了几下,握着鸡巴射在了你的屁股上。 一床的埋汰和两人身上的黏腻,又是去了浴室冲洗才收拾干净。 等你俩下来,那个叫钢子的司机已经不知等了多久,但语气里没有任何不悦,恭敬的叫了声董哥,陈小姐,便给你俩开车门。 你有些不好意思,顺嘴说了句,辛苦你了。话说出口才知道有多不妥,赶紧钻进车里,恨不得时光倒流把自己的嘴缝上,董北山倒没在乎你的自作主张,接了你的话说,钢子,过了年,去公司拿哥给的红包。 到了家,王妈问陈小姐要不要吃点东西,你摆摆手,只想回卧室补个回笼觉。倒是董北山早上折腾一番神清气爽也有点饿意,让王妈做份番茄打卤面,切点卤牛腱,炒盘小青菜。 除了专门负责给董北山开车的钢子,群力有两个住家阿姨候着,李姨负责打扫清洁,王妈负责做饭采买,也会有小时工过来搭把手,董北山问你要不要再添一个,你想着他不在家,三个人围着你一个人伺候属实不像话,说够了够了。 董北山饱餐了一顿美人在怀,又饱餐了一顿美食在桌,自然是心满意足,不想去打扰你在楼上的补眠,只是嘱咐王妈给你准备点饭,燕窝也炖上,他去了书房忙。 出了正月就是春,照例是要在二月二龙抬头办一办团宴,请一请人,给来年定个调子立个规矩的。其实宴请都是内宅的事,往年他身边没人,一概是交给李缦处理,今年李缦看你在,没想着独断独行,而是把单子拟好,交给了董北山。 董北山念着你还小,人情世故知之甚少,他手下的人事,家族间的往来避讳亲疏一概不懂,因此这活就留给他来加班替你办了。 他用钢笔誊抄着座次表,把金家从内三桌又提到了更内的一桌,能接别人敬酒的那桌。可这多了一个人,就得再挪下去一个人,他又把金颂的名字划了,再斟酌着。 你醒来已经是黄昏,王妈给你布了菜,蒸了几个蒸饺,炖了参鸡汤,一盘虾仁菜心,一盘青椒炒榛蘑一份番茄乌梅,一份浅拌娃娃菜。 你吃着,董北山很家常的也拿了筷子一起吃,看似随意提起,问你怎么看你堂姐夫。 “人还不错...对我和我家里都有照顾,对姐姐和金瑛也算好。”你怕不能只夸,又补了句无伤大雅的, “虽然有点爱钻营爱在人前打眼,但都是为...” 董北山没让你把话说完,又亲自盛鸡汤给你。 等到了正月十八就又是韦大夫上门的日子,这两三天董北山记得克制,只是哄你睡着并不乱来。韦大夫替你把脉,观你的神色。又问了这几个月例假都是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走,是否痛经,入睡如何,冬日里是否觉得畏冷体寒。 你一一答了,还有董北山在旁的补充。 韦大夫说陈小姐的身体实有改善,但仍需尽心调养为上,给你调了方子,说是春日里肉桂积实可以减两三分,只需在经期以及末了的三天服用,服药期间依旧是避忌房事,就算是平时也不可放纵贪欲。 你点了头,说知道了大夫。但韦大夫还是把眼神投向了董北山,非得要董北山也点个头。 哪怕是东三省的规矩,面对大夫也得低头称是。 又留了一付药浴的方子,说是经常泡泡暖宫生热,体寒的毛病也能稍减轻些。 过了大夫来检查作业这一遭,你长长的舒了口气,而董北山也乐见其成,你现在被他养的不错,只需避忌经期,不用像前段,一个月二十天都得过素净日子。 药材都是托信得过的药商精挑细选的,供你泡澡的木桶摆在了另一间空闲客卧的浴室里。李姨怕你滑倒,扶着你踩着板凳迈进去,又问陈小姐水温如何。 你头上顶着块小毛巾,靠在木桶的一边泡澡,水温有一点热,但是暖得你很舒服,水汽缭绕之间,董北山推门进来。 “我陪你说会儿话,可不能在这里睡着。”他又打开了一点浴室高处的窗户,确保新鲜空气的流通。 李姨敲了门,面对室内情况目不斜视,只是把王妈做好的甜品放在一边就走。 董北山端起小碗,碗里是家里自己做的黄桃雪梨燕耳的糖水,加了块冰块,入口凉滋滋的。 他坐在板凳上,一勺一勺喂你,你靠在木桶边一口一口吃,又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说话。 这样的日子还能再怎么好呢? 第二卷《君王侧》(三)良药(H,车震,阴蒂 虽然调经的方子停了,但韦大夫又给你开了药性不大滋补养气的方子,早晚一副,细水长流的滋润着,等到了春分再把脉看看。 忙完了的董北山问你,你这药是得要月光送服是吧。 你赶紧大口大口把中药都喝了,然后讲起歪理,我这不是早上起晚了,然后它不,早晚一副,我觉得晚上是得... 董北山打断你的话,给你递了清水漱口,说,一天到晚,熬着夜喝中药,说你两句一堆话等着我。 你闹小情绪,躺床上卷着被子背过身去睡,董北山想从背后搂着你,你偏又拿捏起了架子,噘着嘴小声说,玉佩贴着凉,别抱我。 敢在床上和他拿桥耍小脾气的,你是第一个。 第二天,刚过九点,你还从梦里呢,就被董北山喊醒,不情愿的睁开眼睛。 “来,把药喝了。” “你干嘛啊,我...”你带着两分起床气刚想说我不喝,可药碗都送到嘴边了,温乎的,应该是提前热好,又放凉到适合入口。 你皱着眉头。没睡醒就被灌苦药,这日子是一天都没得过了。在他身边被看得这么严,你好像个高中生似的——就是高中的时候也没被人这么管过呀。 董北山不知道你这些心思,只当你是嘴里发苦,把含化的梅片儿糖放你唇边,你伸出小舌头,舔过他的手指,把酸甜的糖含在嘴里。 一翻拉扯之下,你原本挂在肩膀上的吊带也滑落,但你困得懒得管,也不记得昨天说的别抱着我睡,趴董北山怀里,侧脸蹭着他的脖颈,梦呓,“接着睡啊,困的...” 你倒是回笼觉里又去见周公了,可是为难了一旁血气方刚正当盛年的董北山,又是一大清早的,又是美娇娘在怀里,又是一低头就能看见露在外面羊脂玉似的两块乳肉,上面还有红玛瑙点缀的挺立乳尖,又是能时不时听见你几句哼唧的含混梦话。 可惜了,董北山好歹也是道上数得着的抢肉见血的人物,眼下见着荤腥,反而体谅你喝了苦药,念了心经撩开那些闲情。 过了正月开了春要走动走动,照例是相熟的人攒局吃饭, 李缦因了犯了湿疹,饮食起居都要极注意,推托了没来。估计是男人们要开口谈些正事,专门给女眷们单开了一桌。 又是比貂袍又是比手上的戒指,女人们七嘴八舌的聊,你低头喝着主家准备的酒,这酒有股淡淡的药味,但最后回甘,不辣很爽口,像极了南方当甜品喝的醪糟。 “哎呀,陈小姐可是识货,这酒我们请老中医配的药酒呀,最是滋阴补气啦。”主家太太说。又一太太说,那大姐你有方子吗?我也给我家那谁泡。 “有有有,我和你说我这药酒,我们家那个,喝了可好了......” 女人们不知怎么把话题聊到了床上那点事,有的抱怨外面有相好分宠,有的絮叨男人年纪上来了,有的夸耀自己和对象关系好,每晚都得手里握着命根子睡。 你本想低头吃饭,可偏又被问,陈小姐,这药酒方子我是给您留一份吗? 你清了几下嗓子,支支吾吾说,...药酒...嗯我们...先不用了...嗯...就还好...谢谢你啊孙太太...你面红耳赤的搪塞完,这时候菜盘子都下了,上了各色果子碟,才把话题又掉的别的地方去。 几个太太交换了一下眼色,知道董先生的新宠嘴严不肯多透露风声,因也就打消了八卦打探的想法。 局散了,董北山也喝了点酒,但不多,半杯白的,让钢子回家放两三天假,新喊了个稳当的小弟来当司机开车,他扶着你,上了劳斯莱斯。 车里暖和,你嫌热,貂裘大衣脱了,外面的开司米搭衫也脱了,只剩件藏蓝色方领喇叭袖的掐腰丝绒长裙在身上穿着。这裙子本来到脚踝,你找裁缝改了样子,因此在车上坐着的时候,能露出嫩春藕一段的小腿。 “怎么喝那么多啊?”董北山问你,顺便嘱咐家里的王妈把醒酒汤煮上。 “那酒...是甜的...”你辩解,残留了唇彩的嘴嘟起来,像是挂着糖壳的山楂球。 你又自言自语起来,“那酒,可好了,补的,然后她们还问我,要不要给你预备着...”你说着醉话,手也不老实,从董北山的手里挣脱出来,摸上了他的大腿,在他的细纺羊毛西装裤上,像撸小狗一样摸。 前面开车的小兄弟,本以为今天能来露个脸,没想到摊上这段风月无边,原本的驾驶座也成了烫人的煎饼鏊子,坐立难安。 董北山看着驶到了别墅的外街,他就叫了停,说是先走吧辛苦来一趟,小兄弟麻溜下车走,剩下一个成甜酒酿圆子的你和一个被撩拨的把持不住也没想把持得住的他。 开春了,怎么不得吃顿荤的? 董北山拉着你的手,把裤拉链解开,别摸着腿隔靴搔痒了,要摸就摸点荷枪实弹的真东西。你手被他的大手包着,帮他撸着,他看你眼圈儿犯着酒醉的红,也引诱你,“乖小鱼,给哥用嘴弄弄。” 你迷噔噔的,又被他轻轻推着肩膀,顺着力就低头,伸出舌头舔了几下。也就伺候了几下,你就摇着头皱着眉,说苦说涩。 也不知道董北山从那里藏的糖,剥开一块儿递你嘴里,又亲上去,说一起甜甜嘴儿。 你被亲的发晕,又软绵,董北山伸去你腿间的手你也无力反抗,原本到小腿的裙子被拉扯卷到腰际,只留下一个稍稍遮掩羞处的蕾丝三角内裤。 董北山的手指隔着一层薄布料撩拨你,敏感到不行的阴蒂被蕾丝包着磨蹭,你就扑腾扑腾扭扭腰,当下泄了身,哼哼唧唧没断,不知道的还以为有小母猫闹春呢。 车里有糖但是没套,都说了咱董哥是个讲体面的人。 眼下的时候,这不只能因地制宜了吗。 董北山让你并着腿,内裤还穿着,就这么用火热的性器来操弄腿间和花心。 车窗上冷凝的雾气,被你的手抹去,后来开了个小缝通风,飘散进来的料峭春风和你腿间贴着的性器形成鲜明对照,对照着人越发羞。 也许是酒精作用,也许是他的摆弄,你竟一而再再而三的高潮了许多次,就像没个停歇的涨潮,你觉得阴蒂尖儿和阴道口都发疼了,接连唉唉求饶,只盼他能放你一码。 可董北山偏不,这男人馋肉了,又是送到嘴边的肉,哪有不多吃几口的? 董北山摸着你的小腹,含着你的乳尖,打算好好解一下馋。 贪上贪饮多喝了几杯,又被按着摆弄,你觉得不对,甚至是越发失控的不对,哭叫着求饶什么羞话都往外说,什么哥饶了我这回,什么哥真的不行了,什么哥以后不顶嘴。 董北山这次偏不好说话,又或是打定主意要逼出你骨子里的那点儿骚劲来,用龟头顶着,把蕾丝布料都浅浅操进去了阴道里面。 你嗯啊叫了一声, 彻底防线失守,没了丁点儿颜面,可又控制不住,想停也停不了,面上抽抽噎噎的哭,下面淅淅沥沥的淌水。 淌的是什么水,你是羞得恨不得躲在外面雪地里,不做人了做个路灯站街景算了,他倒是没嫌埋汰,用手把尿湿的内裤被你扯下来,哄着你,“说小妤还真是小鱼,真是水里游的呢。” 这样的话让你又羞又恼,伸出软拳对着他心口就是一锤,虽然一点不重,但你是整个东三省唯一敢对他董北山如此这般没大没小的人。 他不介意,用你的貂袍和他的大衣裹着你,把你裹得和个小春卷似的,抱出车,稳稳当当的往别墅里走,而那个被尿湿的蕾丝内裤,早就被顺手扔到了路边。 你腿间还有湿意,脑海里牢牢记得刚才发生了什么,董北山抱着你进了屋,两个住家阿姨自是不敢说什么更不敢开口上前,当作没事人一样,任凭董北山抱着你进了主卧。 你从层层迭迭的裘袍和大衣里掏出来,只拉了一层薄毯盖住自己,酒醒了不少,恼怒的你已经不是发床上欲擒故纵的小脾气了,而是打定了主意今晚不给碰,你并起腿,推着董北山,嘴里说些,“不要,我不给,你怎么那么坏啊。” 董北山还没怎么你,就听着你当面带着娇俏骂他坏人,谁不知道他董北山是黑老大,是板上钉钉的坏人,可也就你敢当面张口说。 他没生气,带了一丝玩味,看着他的小情人在床上发些无足轻重的小脾气,他也喝了酒,随口就说,“不给啊?你也不出去问问,你这个位置有多少人想顶上。” 董北山这句话不是空穴来风,自从他元宵节那张众里寻她的照片发出来,不知有多少人眼热你这份炙手可热的殊荣,想着走门路也给送上一两个人来分宠讨好,但他看了看照片或是听人说去一两句就算了,那些人都没你当年伴着昙花念典故独有的撩魂妩媚。 你还有的四五分酒意又醒了一半,仍然嘴硬说,我就不给,你别碰我。说就说了,你还伴着动作,又上手推了他一下。 就那么一夜未过,号称东三省的规矩的董北山已经被你没轻没重推了胸口两下, 他不生气,只当是家养的小猫撩爪子挠人,只是嘴里吓唬你,说,“你说不碰就不碰啊,你说了算吗?你不想伺候...行吗?” 董北山也只说说,明白你是喝了酒撒娇,但你已经被两句他的话搞得清醒无比,甚至酒后的体热也降了,从心底生了一层寒气。 看你愣了两秒,董北山心说算了算了,不难为你,抱着你说,喝了酒让李姨陪你泡泡澡散散,我把这些脏了的衣服床单啥的换了。 你泡在水里,仍然念着他那两句话的核心,被人顶上,伺候人,连一旁李姨问你陈小姐水温还好吗都没听清。 从浴室回来,主卧已经重新收拾干净,董北山洗了澡喝了醒酒茶也浅浅睡了,你撩了被子,靠在他身边,没有一丝困意,惦念着刚才的任性对话,董北山还在梦中,但下意识胳膊伸过来,将你搂在他怀里。 第二卷《君王侧》(四)问计(没有安全感小 你是一个敏感心重的人,因此别人说的很多话都会往心里去。当然也包括董北山的。他的话说出来没留心,你听进去却留了意。世人都说夫妻夫妻,妻者,齐也,两个人该是一样齐的。像你姐姐和姐夫,像傅煜然和李缦。但你跟董北山不是如此,被金银砸出来的你在他面前总是矮一头的。多么残忍,多么现实。 没有人教你心慌就会做错事,也没有人教你戒急用忍,事缓则全。你约了李缦喝茶。 李缦看着你眼底的黑眼圈调侃:“怎么了,韦大夫刚给你看好了大哥就不心疼人啦?”你勉强的笑:“没有,是我昨天看剧睡晚了。” 你把来意跟李缦说明,李缦慢慢收起笑容。其实这事不大,她也知道你不是为难她,实在是在哈市找不到除她以外更合适的人了。李缦想了想,说:“你等会儿啊,我去打个电话。” 李缦的电话撂下半小时后,一位太太到了。 董北山这些年算是洗个半白,在一家套牌央企——北山集团挂着名,做着老总。他一手立起来的善仁也悄悄分了两支。一支人少,无非替董北山处理点儿见不得光的事儿,不会轻易在外面露行迹。另一支则队伍庞大,捏在傅煜然手里,做些地产娱乐,洗浴餐饮一类的白道生意,统统打着善仁关东的名号。作为北山集团常年合作的主要乙方,哈市三家最大的夜场善仁占了两家,一家梦巴黎,一家华碧。华碧的副经理就是跟着董北山多年的心腹之一,人皆称娄太太的徐棠音。 说起华碧的副经理徐棠音,年轻时也是东北迪厅数得着的大美人,可不到四十年轻孀居,原本她的丈夫老娄也是跟着董北山和傅煜然起家的,可惜那几年黑龙江颇不太平,黑道之中时有倾轧,算计人命。她丈夫开车押货从北安农场往哈市回程,路上车毁人亡。警方调查说是疲劳驾驶,别人听了哪里肯信?不过条子两方都不想得罪,只在中间浑水摸鱼罢了。不过一年,傅煜然亲自带着人用铁血手腕制服住了幕后黑手,为兄弟报了一仇,也在哈尔滨立了威。 因为丈夫去世,徐棠音不甘心领着抚恤金过日子便又出来做事顶着场面,董北山有心照顾一二,请她在华碧做副经理,分管人事,人见了都客气称呼一声娄太太也算是给她死去的丈夫几分尊重。徐棠音聪明会看人颜色,也不天天去华碧死守着,除去开例会和来了重要人物需要她过去盯着场子,大部分白天的时间都在自己家里。 这不年节刚过,徐棠音就窝在家里请几位姐妹儿打麻将,这些女的家里的男人各自在善仁或是北关集团混差事,都是知己知彼的熟路交情。虽然是孀居,可是经年累月的悉心保养,让她眼角眉梢的妩媚春色不曾失了半分,不愧海棠春色红情密,鸳鸯交颈传碧音。因为彼此都是积年交情,上家的姐妹就冲徐棠音挤眉弄眼:“这年过得,这么滋润啊。” 下家听牌,接了话茬:“不用应付这个亲戚那个亲戚,还不用伺候老公公老婆婆,比咱们不强?” 徐棠音只笑不说话。 对家打出一张牌掀了老底儿:“幺鸡——我说,不用伺候人也就算了,还被伺候得这么舒坦,你叫我们心里平不平衡啊?” 上家啧啧有声:“还得老于有本事吧。多亏我牵线,赶紧让我赢两把——八饼。” 徐棠音推牌:“哎呀,不禁念叨啊,胡的就是你这张八饼。正给我点上炮了。” 下家咯咯笑:“这会儿姐们儿给你点炮,晚上于明义,咱们大名鼎鼎的善仁于部长来跟你打炮,这节过得一炮双响。” 徐棠音扔了牌佯做个打人的样儿笑骂她:“去你的。”几人正笑闹着,徐棠音接了电话:“诶二嫂。”几人立刻放轻了声音,“我这没事儿,好嘞好嘞我一会儿就到。” 对家见徐棠音挂了电话问:“二嫂找你什么事儿?” 徐棠音摇摇头:“没说,只说了,董哥新找的那个女孩儿也在。”她压低声音一瞅姐妹们:“我一听她说陈小姐,我还心下一恍惚,寻思哪个陈小姐?后来才想起来大哥身边儿新来的那个不是姓陈吗?” 上家码了牌,说:“那你赶紧去吧,保不准有什么事儿吩咐你。我家年前上门拜年来着,我两口子都去了,本来想说个话打打照面吗,结果连面儿都没见着。” 下家解释道:“毕竟人家年轻嘛,不像咱们应酬都习惯了,估计不爱打交道啥的。这才半年,大哥护着也很正常。” 对家也道:“我们还没见过呢,你快去吧,我们自己玩儿两把。” 三人都不想走,都想探听探听是什么事情。徐棠音已经围上了围巾,从门口摘下墨镜匆匆穿了长靴:“好我知道,你们坐着,让阿姨一会儿来收拾菜,晚上咱几个吃火锅。”三人都答应下来。 独自前来的徐棠音很是热络地跟你打了招呼:“久等了,陈小姐也在。本来过年的时候还想去你家拜年的,听说您回老家了,也是,家里能比哈市暖和点儿。” 董北山收了新人的事情已经是去年的旧闻,如今新宠正热,董哥显然是丢不开手的,底下人有再多想头也只好按下去观望了再说。 你跟她寒暄了两句。终究还是要开口的。但你真要开口这种事,又觉得莫名心虚:“嗯...徐经理,找您来是想问问,董哥,他前几年是不是经常去华碧啊?” 徐棠音听了这话脸上笑容分毫没差,心里就一跳:什么意思?这是新宠过来找茬来了?可再大胆子的新宠也不至于敢翻董哥的旧账啊。她心里想得远,嘴上却应得不差:“啊,好像来我们家是比去梦巴黎去得多点儿。因为有时候谈生意什么的,咱家稍微大一点儿啊,人也全,设备什么的管理也完善,能支应的开。” 李缦放下杯子,帮着徐棠音解释,:“大哥那几年念着我和楠哥刚结婚,生意应酬都是自己出面,华碧高档点儿,应酬起来方便,有时候也能桑拿汗蒸解解乏。”她转向徐棠音,帮了你:“小妤这不是,在董哥身边儿总得知道些喜好什么的。我看大哥是无所谓,但小妤心细嘛,知道总比不知道的强。我听说,华碧是不是有过一个跟过大哥一年半载的,看看能不能叫出来,聊聊天儿呗。” 徐棠音不动声色舒了口气,想着如何妥帖应答,只要你不是自诩大房来清算风流债的就好。做夜场的最怕遇上这种。她心思电转,根本不必你把话再说下去:“啊,楠嫂我心里有数了。这个事儿没多大,我就能办了。陈小姐什么时候有时间...我加一下您的微信,反正这两天应该就差不多。以您的时间为准。” 李缦选了徐棠音不是没道理。且不说她和于明义相好这件事本身就是李缦第一个知情默许的,单说她本人就是夜场出身,脑子活络长得好看,二十出头就抓住了男人翻身上岸。她还是太太里面为数不多能靠自己的面子在夜场混得开的主儿,这件事情托她很合适。你客气地说了感谢她麻烦她的话,她也再三请你不必往心里去,也委婉地暗示了这件事情不会传到别人耳中。 等她开车回家的时候,等着听八卦的麻将搭子们果然一个都没走,聚在一起又打了会儿牌,看徐棠音进了门,赶紧贴上去,又是接包又是递茶,想问个究竟。徐棠音人精儿,当然不可能说实话,打哈哈过去说,“害,陈小姐问我哪里有做美容的,我就说去我那儿,去‘惜花容’,想做什么项目说一声就行。”苦等了俩小时的牌搭子们原以为是什么更劲爆的八卦各个伸长了脖子听,现在听了不过是小小不然的琐事,唯有一个追着问,“那陈小姐好看吗?什么样的人啊?”要知道黑龙江地面上人人口耳相传,都快把董北山这位得宠的小情儿说成钩男人魂儿的妖精了,这些没见过的太太们自然好奇。 “漂亮,文静,跟花儿似的。”徐棠音捡了中听的好话说。 “我怎么听说,陈小姐嫩得和兔子似的,见了人也怯怯地,还有点小家子气呢。”一个性格大咧咧的女的,一时嘴快说。 “那没有,我看着很是文静,待人接物也好,对人也客气。”徐棠音连忙把话截住,可不能传出去一丝半点儿对董北山枕边人的讥讽。 嘴快的女的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看徐棠音脸色淡淡,自己也讪讪的,胡乱找了个理由说要回家,就不在这儿吃了,其他的几个人见状也都散了。 第二卷《君王侧》(五)寒战(大哥风流往事 作者有话说:这一章可能会涉及一些男主过去的事,从客观上来讲,在小妤前面他已经有了许多个女人,不是传统意义上的1v1。但这些过往都是真实的,所以接受不了男主曾经跟其他女人有过性行为的,还是慎点。有一点点男主与其他女人发生关系的描写。 徐棠音拿筷子涮着海螺片,发短信给相好于明义,问他在路上磨蹭什么怎么还不过来,于明义风流油腻说,怎么了想我了。回应他的是徐棠音的语音,“别在这儿放没味儿的屁,有大事和你说。”于明义的司机显然也听到了这个公放语音,努力憋着笑,车后座的于明义手指拨弄了一下海棠花束的花瓣儿说,“你个屌毛没长全的懂什么,女人泼辣点儿才有意思呢。” 话虽那么说,可当听了徐棠音咬着耳朵告诉他的事儿,于明义也没了任何打情骂俏的心,撂下筷子任凭火锅在电磁炉上咕嘟着,替相好想招儿,“要不,我开车送你去大庆,去找那个吴悠谈谈,我看那女孩知道分寸,你好好交代她,看看到时候怎么和陈小姐说。反正我找个事儿就过去了。” 徐棠音心里略甜,嘴上却不饶人,说,“我没手啊,要你开车送我。”于明义捏了捏徐棠音的手,说,“这不是舍不得你吃苦嘛。”徐棠音把手抽出来,夹了几筷子烫好的肉给于明义,两个人说起了体己话,“也不知道陈小姐这一出是为什么?今天老孔他媳妇儿还当着人说陈小姐小家子气,真是大嘴欠缝,我刚回家就传出这话那我成什么人了?多亏我把话叉开了。” 于明义给徐棠音剥着虾,“害,大哥喜欢,谁能说什么。不过她姐夫那个人,可算是能扯上虎皮做大旗咯。” 插在花瓶的海棠花略略低垂,并不打扰这份属于中年情侣的交心时刻。 三日后,大庆百货大楼,四楼悠悠精品欧货女装的店主吴悠正在拿着账本子对账,揽客小妹看见了一个穿着紫貂大衣,耳戴圆润mikimoto珍珠耳环的女人款款进门,以为是来了大客户能开大单子,连忙客气相迎,“姐来了,选点儿啥进来看,咱家都欧版高货,独版独样儿的啊。您在哪儿开店啊,您看看我身上这个版。” 吴悠抬头想着招呼下客人,一抬头才认出来认识谁,“徐姐?呀,你来了咋不说一声呢,我过去接你,这大老远的。”吴悠有些紧张,她已经三年多没见娄太太不知道这样的大忙人突然出现在大庆是为什么,“小美啊,你出去转转,把咱家门帘拉上,自己买个奶茶喝做个美甲,回来我报销。”她连忙把揽客小妹支使出去。 徐棠音摘下自己的Chanel墨镜,客气一句,“多耽误你做生意。” “不耽误,不耽误,早上人少。我这儿也没什么好茶叶,姐将就着喝,这杯子我早上刚洗过的。”吴悠递来的茶杯徐棠音只是放在一边,嘴上依旧带着笑,说,“悠悠你也坐,我这次来是有事求你。” “您这话说的,您有什么事情吩咐我就行,我哪里配得上您求我。”吴悠还是把姿态摆得很低,可当她听明白徐棠音为何而来之后,脸色僵了,眼神躲闪着,“徐姐您也知道,我是不回华碧的,董老板也是那么跟您说的,我现在这边儿...” “我是请你,而且咱也不去华碧,就去我新开的美容院,你做着项目,舒舒服服的,和那位小姐聊聊天,我车接车送,在希尔顿给你开个房间休息一晚第二天送你回来。大哥不让你在华碧做了,这对于我就是圣旨啊,我哪能有别的想法,你别多心。”徐棠音推心置腹,试图把吴悠打动。 吴悠犹豫了一分钟,还是点了头,她知道徐的手段,不达目的怎么可能罢休。 又过了几日,徐棠音安排好了一切,约你出来。 徐棠音亲自开车把吴悠送来。车停在楼下,她不放心,又交代了一遍,“你就说说董哥身边儿的规矩什么的。自己也记着点儿那位小姐都问了什么,悠悠,我听说最近女装生意竞争挺厉害,但我也有认识的牌搭子的侄女儿想开个店,你帮我这个忙,我到时候让她从你这儿多进货。” 你来到惜花容纤体美容中心已经是下午三点,你穿了dior的黑色的千鸟格长裙,外面套了一件the row的茧型大衣,接受前台美容助理殷勤的招呼。你默念着店名,惜花容,“少年看花双鬓绿。走马章台管弦逐。而今老更惜花深,终日看花看不足。坐中美女颜如玉,为我一歌金缕曲。归时压得帽檐欹,头上春风红簌簌。”倒颇有点劝诫美人勤加保养珍惜芳龄的意味了。 “陈小姐这是为您准备的包间,另一位朋友已经在等您了,您想任何项目和美容师沟通即可,您有事就喊我。”小助理很礼貌地替你推了门,你点点头,轻敏地溜进去。 干净整洁的氤氲着玫瑰香氛的包间里有女孩在等着,娃娃脸瘦高个,看上去年纪有个二十来岁,与你想象中并不同,这女孩身上并没有风尘味,反倒是清秀温柔。吴悠对你笑笑,没有过分热络,也没有打量和冷淡,她并不知道你的身份因此只是有点儿好奇,大概在猜测你是已经定下来要去给董北山当小情儿,而一贯长袖善舞的娄太太想寻机把你献上去投人所好。 吴悠明白她的任务要毫无保留地教你,尽管她在华碧能伺候过董北山纯粹是误打误撞。每个公主伺候客人的经验拿出来都是一部血泪史,换而言之,人家辛辛苦苦攒出来的经验凭什么分享出去。但,董北山的事情是另一码事,华碧的每个人都被告知必须无师自通自家老板的一切兴趣爱好,在床上不准掉链子不准犯忌讳。把基本原则搞清楚了再各凭本事上花活。 这种地方什么人都有,玩儿法够多,吴悠显然也受过提点,更能看出来你不是放得开的人,只简单给你讲了一些基础的技巧,细心地在你面前给你演示了几个动作。干这行的有一句黄腔,叫“会冰会火,会嗦了会裹”,讲的就是口活的花样。你看着女孩儿的小舌头含了根香蕉来回色情地滑弄,连呼吸都快窘迫暂停。 敲门声拯救了你,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技师在门口说打扰了,您看您选好项目了吗,要不我过来给您做个精油按摩,说您二位可以边做边聊。 两位技师进来娴熟地拿着精油和钵体进来,给你们把按摩床调高。吴悠闭上眼睛,可精神并没有丝毫的放松,还不忘接着刚才的话嘱咐你:“你做口活之前含一口凉点儿的水。然后骑身上的时候,正对背对都行,记住腰和肚子那儿用点儿力,你头发长,可以把头发散下来,嗯,就那么披着,随便撩一撩。” 你看着宛如聋子一般静静做事的技师,心里自欺欺人地好受了一点,磕磕绊绊答应下来。吴悠靠着自己对董北山的熟悉,介绍了伺候董北山的顺序,“董老板过来都是会提前告诉你,带你的姐姐应该给你安排好华碧的小别墅了对吧,别拘谨也别太害怕,就先给自己做好扩张啥的,前后都弄弄,万一董老板要用后面别扫兴。” 你感觉自己听的是天方夜谭,忍不住说:“后面?后面不疼吗...” 吴悠理所当然地说:“疼啊,一两次就习惯了,不过嘛,就是伺候人也没办法娇滴滴的,但董老板也不会总弄,他不好这个。而且一般用了后面他都多给点儿辛苦费,董老板其实很好了,有些老板他们睡了自家公主都不做数的。又要被折腾又拿不到钱,更惨。” “等董老板过来了一般喜欢让你口一会儿,他抽根烟,然后再洗澡。洗澡的时候你陪着搓搓背按个肩。有时候在浴室里大哥可能冲完了就顺便要你,你小心扶着点儿墙别滑了就行。” “董老板不是那种爱说话的人。心情不好更不爱说。你就也别嗯嗯啊啊叫得大哥心烦,别用太浓的香水,化浓妆什么的,尽量搞个素颜妆。上床的时候也拿捏着点儿,别太过火了,什么好大操爽了的,太那什么了,董老板本来就心烦不乐意听呢。” 吴悠补充道,:“恩,你伺候之前也自己注意,董哥下手重的时候遭罪的是你自己。” “你也别哭哭啼啼的,操狠了也别哭,忍着叫床也别哭出声儿来。”这是夜场的规矩,除非有要求的客人,否则不愿意听她们在床上哭哭啼啼的扫兴。 怕吓着你,吴悠又描补了两句:“你去陪董老板肯定是好处多,首先一个就是没有人敢给你安排其他的客人,董老板不来的时候,你就在你那屋睡觉玩游戏,想逛街说一声,别到时候找不到人就行。” “伺候的时候别带手机,我也想玩...谁都想玩,但是别带,犯猜忌,你就闭着眼睛瞎想,想小说想电视剧,想怎么花董老板给你的钱,你伺候的时候热情点儿,主动点儿,董老板喜欢会伺候的,不喜欢勉强,没那么喜欢处...” 你逐渐听着就开始觉得不真实起来,好像深海里过大的压强传递全身,有一丝难以释解的痛苦蛰伏。你仰头,面对对欧式装修的吊顶,你躺在这里,与旁边不吝传授的吴悠并没有任何区别,甚至某种程度上吴悠是你的前辈。 “那你是怎么不继续跟着。”你学着她的称呼,避免暴露自己的身份,“董老板的?” 吴悠一笑,在笑你的幼稚和天真,说,“我年纪到了呀,这行青春饭,我骗我爸妈我来上大学,眼瞅着撒谎要毕业了,我就得回去了。” 你在刚才直白的问话里分心,既震惊于吴悠近乎自揭伤疤的坦然,又难以自制地产生居高临下的怜悯,你甚至想着回去以后要不要拜托娄太太给吴悠转一些钱。你继而产生了难以名状的羞耻,她甚至比你更自由,更无忧,你根本没什么资格怜悯她,你甚至还在不见底也不见岸的沼泽中挣扎,而她已经干干净净上岸出发。技师不紧不慢的按压提醒着你身在此中,无路可逃。 董北山的轮廓在吴悠言语的拼凑中,在你羞耻而畏惧的幻想里逐渐变得清晰起来。刚满三十岁的他,卸了弹夹枪管还是热的,包养的夜场公主跪在他胯间吞吐服侍,雾气四溢的淋浴间里,血腥气在粗暴的性爱中消弭。 那个沉默放纵的董北山,身上带着戾气狠意的董北山,不是揽着你问小鱼花灯好不好看的董北山,不是把你抱到床上吻你耳垂问你想不想他的董北山。 你无声打了个寒战。 第二卷《君王侧》(六)殷勤(H,浴室play, 二月二龙抬头的团宴办完,董北山觉得社交应酬比当年做混混看场子都累。韦大夫也给他开了药浴的方子,活血通络解乏的。 董北山在浴缸里泡着,你就进来了,裹了软绵浴袍,自告奋勇来给他搓背按摩。 他看你的神色有些紧张,便开口问,怎么了这是?又补充了,是你姐夫又和你说什么了? 董北山在团宴的时候也带着你去了,你坐在他右手边,在他的眼神示意下接了几杯敬酒,一副得宠有体面的姿态。宴会结束后,金颂拉着你说的话的样子被董北山看在眼里,因此他这般猜测。 你心里记挂着事情也踟蹰着下一步动作,没有反驳或正面回答他的提问,只是给他按着肩膀,轻轻嗯了一声。 董北山见自己的猜测得到了证实,便拍了拍你给他按揉肩膀的手,说,一天到晚的,操这些闲心。以他的视角不轻不重的责备了你拉扯金家的小家子气行为。 他也知道这话不能戳破了,也知道你的身不由己,但你是他的女人,一味被唆使也不像个话。 “哥...”你好不容易鼓起了勇气,下定了决心,按揉他肩膀的手,向下挪,挪到了他的下身。 被抚摸上性器的瞬间他还有点惊喜,不过顺势也就享受了金家教养出来的女孩伺候他的殷勤,“怎么,刚刚吃的那顿饭没喂饱你?” 你羞得不肯说话,幸好是在泡澡的水中,又有朦胧的水汽萦绕,你只管撸动讨好他的性器。 他惬意享受,随口说,“倒学得挺会伺候人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你生怕自己去华碧的事情暴露,下意识否认说,没有没有。 董北山抓住了你的手腕,说,什么没有,这不是被我教的好?他的眼神打量着你浴袍的交叉领口处,意识到了一个事实,你在这身浴袍之下,未着寸缕。 这般殷勤献媚,他怎么能不受用呢,应酬带来的烦燥和疲惫也一扫而空,他顺手拉开你的浴袍,证实了他的预测。 “嗯?今天怎么那么殷勤?那么想讨好我?”董北山捏捏你的下巴,让你回答,怎么会想着浴袍一丝不挂的来浴室。 你当然不可能说去夜场公主那里学了伺候他的规矩,只是说,上次说了...说了不该说的...话... 董北山早就忘了,经你含羞带臊的一提醒,才想起来你那次在床上的推搡,手捏着你的乳头,让你轻微吃痛,问,“怎么现在想明白了?改邪归正,要给哥操了?” “嗯...给的...”说到底,脱去华服珠宝,离开笙歌宴席的你也只是个才上大二的女大学生,但你此时仍然在年长你十几岁的董北山面前,面对他明白昭示的情欲,羞得浑身发粉也无路可逃。 哪个男的能面对脱了衣服光着屁股负荆请罪来求操的的小情儿当个不解风情的柳下惠呢? 反正他董北山不是。 董北山从浴缸里站起来,去花洒下冲尽身上的药液,也不忘了把你也拽到怀里。 冲淋着热水,靠在他的怀里,体味着阵阵情潮,你还记得公主说的,小心点儿别摔倒的话,可董北山却只想把你吻个遍,爱抚的动作一刻没停,他的性器蹭着你的大腿内侧,时不时磨过你的阴蒂。 “哥..., 哥...”你不知道是自己不得要领还是经验生疏,你被他顶的只想往上蹿,踮着脚尖,用双臂环着他的脖颈,任凭董北山低头吸吮着你的乳尖。 你站的不稳,被他按在一旁的瓷砖上,背后是泛凉的瓷砖,正面是火热的躯体,你在冰火之间,苦苦挣扎。 董北山有好几次大半个龟头都顶入了你的小穴,千钧一发的时候,你抠着他的背提醒,“哥...浴袍里...口袋...我放了那个...” 他了悟这次你的讨好殷勤可谓是面面俱到,关了花洒拿了浴巾裹住你擦水,他从你脱下的浴袍口袋里翻到了安全套。 你还以为是抱出去,在卧室的床上继续伺候,没料到董北山就想在浴室办了你,而且是对着镜子,把你办老实了。 站着,或者半趴半站,被操弄的姿势你不是没有试过,只是这次面前有了镜子,你更加羞耻无措。但又是自己主动拜师学艺又送上门的伺候讨好,眼下你除了撅着屁股受着,又能有什么办法? 难道再次推搡他,让他去找别人? 他有了别人,那还有你吗? 你想到这里,羞耻惊恐委屈,这三种情绪混杂在一起,你甚至分不清自己到底为什么而流泪,董北山还以为你只是羞耻,你小穴紧紧得夹着他,浑身泛着红,他揉着你的奶子,让你睁开眼晴看镜子,问你一些荤话。 镜子里的你和他缠绵情爱,共赴巫山,云雨交欢。 一开始只是爽吗舒服吗之类的话,你含着泪颤抖点头,直到他问你,做我董北山的女人好吗? 你终于被问到委屈不安的地方,抽噎哭起来,没说好不好,只说,喜欢,喜欢,喜欢。 你明白,不管他把你当什么,早在你没有意识到的时候,你已经沦陷,对他钦慕,心生爱恋。那些珠宝华服,那些巧用心思,那些对你的关注与体贴,真的丝毫不曾影响你吗。不是的,它们构成一张细密的网,将你的怯意与爱意一网打尽。你不安的爱像一株含羞草,爱他却不敢被他碰到。 这也许才是让你去华碧找夜场公主学习的原因,因为你真的不知道除了用自己的身体,还能用什么去留住他对你的宠爱。 你的动情回答也打动了董北山,他搂着你的腰,与你唇齿相依,亲吻相贴,十指相扣,不断顶弄,一起共赴情欲的顶点。 第二卷《君王侧》(七)事发(大哥很生气后 作者有话说:朋友们我们网开一面从今天开始要入v了。因为有人盗文,所以我们临时决定马上入v,否则想等都完结再入的。入v之后我们周四到周日更新,每次更新一章,也就是差不多保证每周总共更新四章,大概一万二千字以上。重要剧情和肉入v。会在标题加括号。欢迎评论,有长评或者过100珠珠会加更。 那天董北山带你去跟傅煜然和李缦吃私房菜。你们两人后到,落座后你去洗了手补了妆,再回来的时候觉得气氛怪怪的,但没人多说什么。吃饭时董北山依然给你夹了菜。上车时他让你先坐一会儿,他去傅煜然车上谈点儿事儿,你不疑有他,十分钟后董北山回来,什么话都没说,示意司机开车回群力。 你依偎着他,丝毫不知道即将面临的狂风骤雨。 回家后他让你先回主卧,他去书房忙点事。你回房悄悄换了成套的内衣,准备等他回来发现精美的你。 可惜你没等到温柔抚弄你的董北山,只等来了沉着脸发问的董北山。 “你去华碧跟人学了什么?” 你被他的怒气砸得一愣:“我……我……” 他不肯放过:“你去跟谁学什么乱七八糟的?学怎么伺候男人?” 他头一次这样发怒,你顾不得半掩半露的衣裳,赤着脚下地,急急辩解:“不是的,哥,我没有……我没有学乱七八糟的……” 董北山盛怒之下说话难听,眼风刮过你桃红色的内衣肩带像刀子划过去:“不是学了新活吗,不是要学人家伺候吗,衣服脱了过来!” 原本这段时间你跟董北山蜜里调油,没想到这份殷勤背后另外藏着隐情。董北山本没防备,现在就有一层被蒙在鼓里的不悦。你的本事真是大,还敢背着他去夜场去打听他的过去,学一些不入流的本事。 他盯着你,你脑中空白,下意识地摇头辩解:“我不知道...哥我真的不知道。” 你被吓得嘴唇都隐隐泛白,他显然不能真的责罚这个样子的你,但他真的为你这句不知道的答话惹得恼火。于是董北山压了压火气,留给你一句:“在这儿好好想,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算。” 你和脸上冰凉的眼泪一起被他扔在卧室里。完全不知道是哪里漏了行踪。你当然不可能知道,短短几个小时前的私房菜馆,你去洗手时李缦无心的一句调笑:最近小妤去华碧找姑娘学的不错啊,哄得咱哥吃饭都迟到。李缦话一出口就觉得不对,董北山表情没变,好像听见了,又好像没听见。傅煜然看了李缦一眼,这时候你回来了,桌上就没有人再接这个话。 董北山面上波澜无惊,该给你夹菜还是夹菜,看着你一无所知地对他撒了娇,李缦却一顿饭都在暗悔。果然,吃过饭各自回了车上,李缦系好安全带恨不得催傅煜然快走。傅煜然把钥匙插进去,不动。 李缦有点儿心虚,说:“走啊回家。” 傅煜然看看后视镜,开口:“缦缦,一会儿你最好别瞒着。” 董北山开了车门。 你过了整整两天一个人吃饭睡觉的日子。你依旧睡在主卧,董北山去睡了书房。他似乎很忙,可以忙得整整一天都见不到人。以前那些陪着你吃饭的日子好像真的是海绵里挤出来的水,只要一松手就统统被吸回去,好像不曾存在。 一个人的早餐索然无味。你吃了一个小包子,又喝了两口牛奶就不吃了。王妈和李姨在厨房里一个和面,一个摘菜,你无聊就过去问了弄的是什么菜。 “是荠菜。这会儿荠菜是最好吃的,又嫩又鲜,可惜咱们哈市天冷,今年这会儿还下雪,这个荠菜市场上都少,这都是董先生让人弄来的。” “今早上董先生还问我你的早餐是什么,这两天有没有按时起来吃东西。” 家里人关系有了微妙的变化,住家阿姨的感受往往是最敏锐的,你和董北山相互避着不见,她们在中间只能暗暗忖度发生了什么。王妈委婉提点:“陈小姐,女人是要学会低头的,尤其是跟董先生这种男人。” 董北山是哪种男人不言而明。你低头咬着唇。 你发了微信:“董哥,王妈包了饺子,我中午给你送一点过去好吗,方便吗?” 饺子只是个引子,能破冰才是真的。 董北山在办公室的书桌前坐着。其实这几天他心里也想,都冷战两天了,小姑娘也不说问问自己,刚想着,你的微信消息就来了。想了想,董北山给你发:再泡一壶山楂茶带过来。 司机拎着食盒放在茶几上,打开食盒,热气腾腾的三十个饺子,一半荠菜馅,一半三鲜馅,酱油醋两样蘸料,黄瓜腐竹凉拌粉丝乾隆白菜糖醋萝卜四样小菜做点缀,一碗金沙沙的虾仁豆腐羹,一壶山楂茶。 你挽起袖子调了蘸料,把筷子递过去,董北山不着急吃,先问你:“吃了吗?” “吃了几个,王妈包的挺好吃的。” 听你吃过了董北山才动筷。 吃了饺子,又喂了你多半碗豆腐羹,董北山喝着茶消食。 你鼓着勇气说:“哥你这两天辛苦,我给你按一按吧。”董北山“嗯”一声,坐到了沙发上,你也连忙跟过去。董北山枕着你的腿,你蘸了一点冰片薄荷膏,轻轻给他揉着太阳穴。 “大哥,你……”伴随着外面匆匆脚步声由远及近,话音在推开门的一刹那又戛然而止,不自觉地放慢了。 董北山轻轻拍了两下你的手腕,你扶着他坐起来,也没敢打量来人,就自己闪进了套间里的小卧室。 董北山的小卧室里有张床,一个衣柜,一张圈椅。你在卧室转了一圈,就顺手将床上他穿过的衣服迭起来放在一旁,准备给他带回家洗了。 来人莽撞,本来是想汇报南岗一块难啃的地有突破了,赶着饭点儿过来不是显得自己工作出力上心吗,谁想得到大哥这儿有女人在,平常是没有的,哪成想今天就这么寸。但后悔也晚了,只能硬着头皮,也不敢夸大,捡着重要的事回了。董北山揉揉脸说,行,就这么办吧,也没别的办法。来人恭敬万分地提着心退出去。 董北山推开卧室门,你在给他换被罩,听见开门直起身看他。董北山说:“弄好了你躺这儿睡会儿,下午我带你回去。” 你有点儿可怜地望着他:“哥,你不休息会儿?” 董北山摇摇头:“不,我还有个会要开。” 沮丧的你并没有立刻睡着,但床上都是他的气味。你无意识捏着被角,在温度适宜的小房间里慢慢闭上眼睛缩成一团。 “醒了?”你给手机定了闹铃,董北山正好进来给你端水放在床头。 你散着头发坐起来,去抓他的手。他没有松开任你抓住,你又得寸进尺,凑近了抱住他,让他羊毛背心下摆的温度与你偏高的体温融合在一起,默默发泄着一个刚刚睡醒的小女孩的迷惘和脆弱的一面。 你听到他轻轻地叹气,然后摸了你的头发。 第二卷《君王侧》(八)羞罚(小妤大哥木梳 虽然董北山收下了你认错的饺子也愿意和你一起从公司回家,但你从直觉知道,这件事情根本没算完。 回了他四五日没有踏足的卧室,便是让你去洗澡,你洗了澡出来,裹着浴袍,像颗小春卷,可董北山这时候无心夸奖你的可爱,直来直往的下命令,“衣服脱了,过来。” 你愣在原地不想动,不是室内温度冷,而是因为他话语里的冷漠。 “不是要按夜场的规矩来?衣服脱了,过来。”他重复了一遍,话里带了几分耐心耗尽的不悦。 你只好应声把裹着自己的那件浴袍脱掉,一丝不挂,如出水芙蓉般站在原地。 当然站在原地是不够的,大哥要你过去你就是要过去,你小步走,低着头,看着地板,不敢看人。 董北山心想就你这个扭捏娇怯的样子还想去夜场出台,他看着站在面前低着头什么也不做的你。要真换成夜场,早就跪下来给他口了,还在这里不说话罚站? 董北山拍了拍大腿,把你抱在了他的大腿上,眼神打量着你,手指摸索着你,说的话更是无情。 “想从夜场知道怎么留住男人的心?倒是挺上进挺有本事啊。” 董北山正话反说,讥讽着你的自以为是。 他的手指捏了捏你的小阴唇,“在夜场,只要我愿意,就可以在你这里打环穿孔,挂一圈小铃铛,光着屁股给我跳裸舞。” 你被他捏弄小阴唇的动作刺激,好像真的被针穿了环一样,打了一个寒战,开始发抖。 董北山饶有趣味的看你像被雨打湿毛发的小猫一样,随后他的手指又分开了你的两瓣阴唇,探知到指尖的湿意,明白你偷偷涂抹了润滑剂助兴之后,他的话越发的风流无情起来。 “啧,学得不错,知道要先把自己弄湿了来伺候我。” “这就够了吗?这怎么能够啊。明天让带你的姐带你去医院打针,小逼那块骚肉上打一点玻尿酸,那我操起来才有滋味呢。剩下的也别浪费,打在奶头上,让你看到我奶头就硬得和小石子一样。”董北山说着,也用了劲儿在你两边的小奶头上各拧了一下,你吃痛不过,一把扑在他的怀里,抱着他的肩膀,对他说的打针的话怕得发抖,想要开口求饶。 “哥,哥,我求求你,不要,不要。”你被他按在床边,前胸贴着床单,膝盖跪在冰冷坚硬的地板上,屁股撅着,嘴里说的全是求饶的话,你真的不知道怎么会弄巧成拙成这般狼狈。 董北山虽然结束了对你的冷落,但依旧是决心要给你定好规矩,扳正姿态的,因此你的求饶他根本不放在眼里。 是你愿意脱了衣服按照夜场的规矩伺候他的,现在又玩什么欲拒还迎呢? 董北山俯下身手指点了点你的腰窝,顺手拿着床头柜上你用来梳理秀发的榉木圆柄木梳,往昔的日子里,董北山很喜欢看着你拿着这把梳子梳理长发,尤爱你侧坐妆镜前,低头分花拂柳一样的婉约与娇柔。 这半年多的时间里,董北山给你在群力一一添了许多东西,从卧室的妆镜到步入式衣帽间,一样样女孩儿用的东西被填进这个家的缝隙,你不再只是拎了两个旅行箱的女大学生,董北山觉得你与他变得更紧密了一些,正如你日日沐浴后坐在妆台前,不施粉黛地抬头朝他一笑,董北山只看着你就会觉得轻松惬意,岁月静好。 “日日楼心与画眉,松分蝉翅黛云低,象牙白齿双梳子,驼骨红纹小棹蓖。”只不过这次,他无心对你宠爱有加,而是要把手中的木梳当作惩戒的刑具,清晰且严厉的给你一个痛苦的教训。 梳柄沿着你光滑的背滑向腰窝,好像在雪山上划出一道不明显的拖痕。董北山在手里掂量了一下木梳的重量,明白了用力的分寸,像是一道划过静谧夜空的响雷啪一下盖在你的屁股上。你先是愣了一秒才反映过来屁股上炸裂的疼痛,之后来不及思考,对疼痛的恐惧让你下意识膝行逃跑,逃到床的另一侧才敢后知后觉地看他,不敢吭声,眼里有泪。 董北山看着你笨拙的逃跑,哀求的眼神,他甚至没有动身去追已经跑到床脚的你,只是用发梳指了一下位置,说,“回来,听话。”于是乎你还真挺听话的,或者是早已在这种情爱与欲望的漫长调教中变成了他温顺的羔羊,明明那么怕疼却按照他的要求回到了指定位置。董北山的腿和四脚床头柜之间的咫尺之间就是你挨罚的刑场。这次倒没有立即挥舞起木梳,而是给你拿了两个靠垫,一个垫在膝盖,一个垫在腰下,董北山分得清,垫在膝盖是怕你跪出淤青,垫在腰下是要确保屁股高高撅起,好挨得住每一次抽打。 “小妤,我需要你认认真真的告诉我,你以后不会再自作聪明,明白吗?”董北山再次拿起木梳之前,严厉的警告你。 你的手紧紧拽着身下的床单,恐惧像一团布料塞进了你的喉咙里,你呜咽着,说不出成行的语句,这样当然不会使董北山满意,只会延长你羞耻的等待惩罚的时间,董北山非常有耐心,比往日里在长春的深林中举着枪捕猎都有耐心,等你稍微平复了呼吸,意识到这场拉锯战只会以你的一败涂地而告终之后,你放弃了无谓的抵抗和所剩无几的尊严,说,“我错了,我再也不敢自作聪明了。” 回应你的是抽打在左臀正中央的一下抽打,和一个手掌大小的微微红的抽痕。 你的眼泪立刻流了出来,那块无形的布料似乎又要塞入你的喉咙,但你还是主动说着,“我错了,我再也不敢自作聪明了。”和上次拍打一丝不差的第二次拍打落在了同样的位置,原本的微红又加重了一分。 再接连两次的疼痛之下,你几乎是自暴自弃,不断地重复着认错的话,甚至不给自己留呼吸停顿的时间,“我错了,我再也不敢自作聪明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自作聪明了。” 你每重复一次,董北山手里的木梳都会力度不减的落在左臀那个位置,让那块皮肉不断承担着加倍的疼痛,从微红到绯红再到深红,甚至是能看到皮下的出痧点。你不知道这种疼痛的迭加什么时候是尽头,也许这就像推滚巨石的西西弗斯一样,根本不会有尽头?昏头昏脑的你根本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怎么就会被打屁股,从小到大的好学生让你不知道人生还有这样的惩罚,你好像一个坏学生被老师叫到讲台前罚站一样,抵住惩罚反思错误诚恳检讨。尽管此刻你被剥光了,而唯一的观众和施刑者都是董北山。 你屁股上那块承受痛苦的地方已经开始发烫肿胀,你多想出言哀求董北山能换个位置,但你不能。恐惧绝望混杂着忍受疼痛的煎熬一直持续,持续到你觉得自己已经不能,准确的说是不会该如何呼吸。 董北山察觉到了你的异样,他放下木梳,半蹲着轻轻拍你的背,帮你缓解呼吸碱中毒的症状,你紧拽着他的衣角,好像一颗救命稻草,全然忽视了屁股上的剧烈疼痛是刚刚拜他所赐,你扑在他的怀里,嗅着他身上的气味,来找回安心感。董北山的手轻轻拍着你的背,看似又变成了那个温柔宽厚的年上情人,原谅了你一时幼稚的自作聪明。 半晌等你呼吸恢复正常频率,董北山起身去给你倒了杯水,他满意看着你依旧保持着爬伏在床边的姿势,连手都只是轻轻伸到身后,抚摸着左臀上的肿胀,看样子你应该领略到了一些深刻的教训。董北山让你喝了半杯水,放弃了继续责打的念头,他到底还是心软了。 董北山用手把几缕散发给你别在耳后说,“小妤,接下来我希望你能好好记着刚才都发生了什么,你做了什么保证,趴好。”你忐忑不安的再次趴好,以为这次受苦受难的会是剩下的右半边屁股,可董北山却想出了更羞耻也更让你记忆深刻的手段来惩罚你。 董北山的手指上沾了润滑剂,目的地并不是你早已被他探知开阔的花穴,而是羞耻不堪的后穴。 “哥,我求求你,我不敢了,我不敢动那种心思了, 我求求你。”你感受到冰凉的润滑剂涂抹在羞耻的那处,眼泪就没个停的流,谁料董北山却说,“不是在夜场学过规矩,难道不知道,不准在我床上哭?” 董北山的话语让你明白他今夜真的是要让你吃个苦头,让你羞的下不来台,他下定决心的事情,你怎么能改。你咬着枕头,努力把一些呜咽咽到嘴里。 “啊, 啊,不要,不要。”可你的努力连十秒都没撑过,当董北山的食指第一个指节浅浅深入你的后穴的时候,你还是叫了出来,扭着屁股逃离他的手指。 董北山狠狠在你屁股上拍了一下,当作你把他的手指滑出的教训,你疼得打哆嗦,他又挤了些润滑剂,把食指第二三个指节没入。 “好脏,那里好脏,你饶了我吧,哥,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你只是抽噎,不敢去想他的手指在你的最羞耻的地方插入的感受。 “脏什么?这几天连饭都没好好吃,就喝点汤,脏什么。”他又一巴掌盖了下来,还对你这几日不好生吃饭来算帐教训。 可你怎么能吃好,你自作主张去夜场求教,算是揭了他的逆鳞,被他问是不是作践自己,是不是在作践他董北山的一番心意之后,被冷落几日孤枕而眠,这般由头之下,你怎么能没心没肺吃好喝好。 董北山食指完全进去之后,中指也跃跃欲试,你紧张的小肚子抽筋,还逃不过第二根手指在你的肛门磨蹭,然后指尖深入。 “啊啊啊啊啊,哥,饶了我,饶了我。”你撅着屁股,羞耻又下贱的,在床边被他予取予夺。 董北山的中指带有戒指,往日和你欢爱之前,总会贴心摘下,但既然此时是按照夜场的规矩伺候,他也不必顾忌你那么多感触,一切只以自己取乐为先。 你能感受到两根手指分开自己的肠道,你的肠肉火辣辣的疼,像是小时候膝盖蹭到砖墙之上,肛口贴着他的中指戒指,被刮蹭磨蹭,不容忽略的展示自己的存在感和你的羞耻处境。 你越哭越换不来董北山的心软,他反而问你,“我做不了你的主是不是?” 他甚至只说了这一句话,连多余的动作都没有,黑老大的压迫感就展露无遗。他要让你知道,他董北山才是一言九鼎,在这个家,在东北三省,只要他想,就没有什么得不到;只要他要,你就必须双手奉上;只要他说,就管束得人服服帖帖。他下定决心要把莽撞娇气的你教乖,让你知道,这才是他本来的面目。 刚擦了泪,这会儿却又泪眼迷蒙的你都不知道能回一句什么,只能拽着枕头,把哭叫喊声收敛几分。 董北山看你学乖了几分,却还不满意,两根手指在你干涩的肠道搅了搅,又试图剪刀状浅浅分开,收获了一两声你压抑的呜咽后,他又拧了些润滑剂进去,顺便也接着润滑剂把刚刚用过的木梳的握柄缓缓插入放入你的后穴。 只进去了大概三四厘米的位置,你还能感觉得到重力作用下木梳的梳齿扎着你的大腿内侧,往日董北山能在这处流连爱抚,温柔极尽,如今他也能在这最柔嫩的地方狠心无情,任凭细皮嫩肉被磨红了也无动于衷。 可就是这样半遮半露的,才最令你羞耻。你能感觉到肛口夹了异物,却无可奈何,手指抓住枕头,都不敢往后伸,去摸一摸插入的木梳,你的刑具。 你是做不了主的,能做主的人是他董北山。 董北山也不说话,用手指检查一下你的后穴穴口,略微泛着红肿,是吃过教训的样子。 他点了根烟,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抽,冷眼看着你撅着屁股受这份羞罚的模样,屁股上的圆型肿胀像是一枚耻辱的勋章。 “哥...哥...”你只敢唤他,其余的话一句都不敢都说,膝盖已经摇摇发抖,也不能顺势趴在床上休息,要老老实实的,按照规矩的,把姿势摆好,屁股里夹住了木梳可笑又羞耻的受罚。 第二卷《君王侧》(九)教训(缦缦屁股开花 嘴快把事情捅出去说露馅的李缦的下场并不比你好多少,你是羞罚,那她就是确确实实的体罚。 双脚打开与肩同宽,弯腰手去抓膝盖,腰上放了玉石镇纸,屁股挨戒尺的时候,假如玉石掉地上,那就挂零重新抽。疼得李缦腿直打啰嗦也得咬着牙站稳了,生怕挨了七八下都是无用功再重新开始。 再次熬不住疼,坏了姿势的李缦忍不住跪下抱着傅煜然的大腿求饶,她真的疼得眼冒金星,疼得冷汗直流,疼得两股颤颤,疼得恨不得自己没长这个屁股,她一手抓着傅煜然的衣角,一手往自己的屁股摸,红肿充血不说,也已经起了一层硬壳,想都不用想接下来的一周十天,坐下都对她是顿回锅肉抽打般的煎熬。 李缦懊恼得大哭耍赖,小腰拧来拧去试图减少屁股的肿疼:“哥...老公...我求求你...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不揽事儿...不掺和了....我真的...我真的呜呜呜呜呜呜呜。” 傅煜然知道李缦这两天就快来例假,正是情绪起伏身体敏感受不住疼的时候,可自作聪明这种错,不用戒尺把规矩教到心里,依李缦的作态,不过三月,又会重蹈覆辙。 他把扭得跟条小蛇似的李缦拉起来,拉到他的大腿之上,用最传统的姿势和最简单的规矩手掌来教训李缦,“手撑在地板上,如果向后捂一次,我立马换戒尺,明白吗?” 李缦抽噎着说知道了,又问,多少下啊,老公。 傅煜然卷起袖子:“你还有脸问啊,我说停就停,手撑好。” 得知惩罚是不定数抽打的李缦哭声又大了一些,她才不在乎楼下的佣人会不会听见,太疼了真的太疼了,疼得她什么脸面都不想顾,疼得她觉得自己的屁股肿成了个熟过了头的柿子,傅煜然另一条腿把她的双腿压住,她连踢腿转移疼痛的机会都没有,只能承受着她主动招惹的祸事的惩罚。 董北山那边又是另一幅光景,他抽了两根烟,约莫着是七八分钟的时间,结束了对你的羞罚,你浑身紧绷,哭到抽噎颤抖,自然是给他抽取木梳的动作造成了一定的阻碍。 他手按住你的腰,说,“别动,不然我可不敢保证能拿出来,还是去医院拿。” 你不知道这只是他的吓唬,杀了你你也不愿意因为这事送去医院,求饶的话变成了,哥给我留点体面吧,我求求你,我不敢了,我不敢了。 他刻意缓慢的把木梳从你最羞耻的地方抽出,要你把这次惩罚的每一分一秒都牢牢的刻在心里。 抽出了木梳之后,你像被抽走了神经一般,再也支撑不住,差点儿倒在地板上,董北山制止了你逃避的行为,把你扶起来,抱在怀里,说,罚过了就记在心里,这件事咱俩翻篇,我去给你找点药膏涂。 你还在惊恐和羞耻之中,完全无法消化和应对他的话,直到他问你,知道了吗?你才愣愣点头,说,知道了,董哥别罚我了。 明白你真是羞着了也吓着了,董北山并不想真的吓坏你,他把你抱在怀里,拍了拍你的背。 你以为他还要教训你,可是结束了惩戒的董北山此刻却格外温柔。“小妤,你是我看中的人,你在我眼里是最好的,哪怕跟别人不一样,哪怕什么都不用学会,我对你也不会变。以后要端得起自己的身份,你是我的女人,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一天到晚别委屈自己,什么事儿都憋在心里,傻傻的...”董北山本想说别把金家成天给你灌的话放在心上,但想到你多年对姐姐的依赖和金家对你的照顾,便也不再多说。只是吻了吻你潮湿的眼睑,用贴近的温度去暖热你吓白了的脸。 男人有多少甜言是可以被相信的?没有过恋爱经验的你不懂,也不明白。你委屈的眼泪簌簌落下,在他怀里哭得梨花带雨。 美人落泪,董北山轻轻叹一口气,再多心硬这时候也软得说不出来,自己的女孩儿犯了错挨了罚还得自己哄:“第一次被打屁股?不羞了,好吧?没人知道。哥保证。” 他拇指擦过眼下,抹去你的泪。打一巴掌给个甜枣。 雷霆雨露,俱是君恩。 和你泡完了澡,趴在床上,抓着枕头,羞耻地被董北山擦一些红霉素软膏在肛口的情形一样,在哈尔滨另一处远山豪宅,善仁二把手的家里,李缦也是趴在床上,任凭傅煜然拿着药油给自己肿胀的屁股涂药。 董北山给你涂了药,也自然留宿在了主卧。关上灯的深夜,他摸着你枕上散开的头发,你一如既往侧卧在他怀里,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良久,你克服了巨大的羞耻和心慌,贴在董北山胸前求情:“哥,我知道错了,你能不能不要罚别人,尤其……那个女生。嗯……也别罚缦缦好不好,是我不对,我去求她的,你不要让楠哥生她的气,好不好?” 董北山心里觉得你天真,但他只是答应下来:“好,我不罚别人。这件事儿过去了,别想了,乖。快睡吧。” 这件事在你身上过去了,但并没有在所有人身上都过去。李缦挨了揍在家养着;于明义受了申饬,心里清楚是因为自己相好想要在你面前挂号却弄巧成拙。但为了护着徐棠音,他必须受着傅煜然的敲打,也必须明白这是董北山的意思。 三天后,大庆百货大楼,吴悠有一搭没一搭的点货,自从从哈尔滨回来,她的心总像是被什么牵挂七上八下,根本没什么心思照顾生意,全靠雇佣的俩卖货小妹们轮班看店。坐在柜台后的吴悠正对放着电视剧的平板走着神,只听小妹带着诧异迎接了一个似乎不该出现在女装店的客人,“额,大哥,您给谁选啊,给对象还是给妹妹?我们这儿...货全,您挑什么码的?”但客人的气场宛如一把粗砺的没有剑鞘保护的利刃,让人不寒而栗。 “你怎么来了?”不知道为什么,吴悠看到来人是刚子,心里那种不安的撕扯感瞬间消失了,好像一个等待判决的人终于等到了法官的现身。 吴悠还是用喝个奶茶做个睫毛之类的借口把店里的看货小妹打发出去,这次甚至谨慎地关上了防盗监控摄像,努力镇定下来,用颇有几分事到临头的坦然来面对他。 人都走了,吴悠给刚子倒水,养生壶里煮了罗汉果和金银花。她在华碧那几年,刚子就已经在给董北山开车。华碧的公主都很愿意跟他亲近,也不少见,都是一口一个“刚哥”,她也托刚子帮她给老家打过几次钱,还送了他一条好烟。然后刚子仿佛回了她什么东西,她已经记不得了。因为在那之后,吴悠就被安排成了华碧专门伺候董北山的人。从此他们反倒没什么话可说了。那些醉酒的深夜和凌晨,她都几乎记不得刚子的容貌了,只记得他的一些声音,客气地喊她,吴小姐。客气地说,大哥让我过来接你。 “大哥让我来的。”刚子没有等吴悠倒完水就开了口。他顿了一下,他能看出来吴悠极力掩饰的恐惧,“大哥让我帮你把后三年的铺子租金交了,也让我和你说,以后就别去哈尔滨了,好好在大庆过自己的日子。” 吴悠原本紧攥着的拳头缓缓松开,掌心留下了几个深深的指甲印,她明白前些日子徐棠音喊她去哈尔滨那件事果不其然惹了祸,也明白董北山看在了过往同床共枕的一点儿情分上,对卷入此事的自己轻轻放过,只留下了不准去哈尔滨的一条警告。 “我知道,辛苦刚哥了...我这儿都是女装,要不你拿着这把糖。”知道刚子不可能停留的吴悠没有假客气请他留下,只是抓了一把薄荷糖,不用分说的放在刚子的手心里。吴悠的手很小,就算攥着一把糖,刚子也可以轻易握住,但这个念头仅仅在刚子心里一闪而过,就像他本人的行踪一样,不多做一秒的停留,说了声谢谢你的糖,就转身离开了女装店。 去百货大楼管理处缴完了房租之后,刚子回到停车场。他把收据折一折,揣在薄夹克的内袋里。他坐在车里,钥匙插着,却没点火,他停留着这一刻的属于自己的时光,他撕开了吴悠给自己那些糖的其中一颗,放在嘴里,舌尖传来了淡淡的甜味,他用这一颗糖的时间回想刚刚和吴悠的见面,也仅仅用这一颗糖的时间去想念着吴悠,这个他认识了多年却不属于自己也不应该属于自己的女孩。 他看到吴悠的小店里很干净,墙上挂着手织的毛毯,柜台上铺了钩针钩出来的花边儿,上面放着招财猫,旁边摆着养鱼的小水缸。窗台上挂着淡蓝色窗帘,门边有颗富贵竹。他想起,他曾经给吴悠送过一小盆蝴蝶兰,但就像董北山早就忘了吴悠一样,吴悠大概也早就把这个东西忘了。 忘记过去是很好的。他希望她不记得。 一颗糖的时间过去,他什么都不想开车返程,他现在的任务是尽早尽快返回董北山身边,履行自己的忠诚义务。 这件事情里或许有人有小心思,但是没人有错。可是这不重要。对于董北山而言对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喜欢与不喜欢。因为他不喜欢,所以这些人都要因为你而吃挂落。 吴悠道出的是他的过去,董北山并不否认过去。可是你像误入密林的小鹿,贸然闯进他并不想多提的禁区。他的怒火来源不仅仅是你背着他做的事,更有一重被你窥视到过去的不悦。他知道这是无妄之灾,是无名之火,可这世间有些事是没有道理可言的。你只能接受。 你在他眼皮底下不可以有擅动的心思。董北山想要亲手浇水施肥,看这颗小树长大,开花结果。他不允许有任何人越过他私自添加生长剂搞乱了这棵树的节奏。 天真如你,远想不到这些暗地里的风波。 剩下的几日,董北山都尽可能在家里陪你,和王妈说你在浴室扭伤了脚踝不方便下床,菜都是坐好端到床上去吃,你背靠着软枕,屁股下面也塞了软垫,压痛感好了很多。当然这也是多亏董北山及时帮你按揉涂药,哪怕你每次都羞得像个红番茄。董北山的手指轻轻点着屁股上那一块淤青处,说,这是你的闹事的小奖牌,下次再有,就再挂一个。你连忙摇头,撒娇说不要。 “多吃几口,你不是爱吃吗?”董北山嘱咐你,“下午我得出去一趟,你好好睡一觉,我保证你睡醒了就来陪你。”你点点头,同时也听话的又多吃了几口虾仁滑蛋。 在被窝里懒洋洋的睡了个午觉,你想着先去洗个澡,可手腕上的皮筋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便在床头抽屉里翻找着新皮筋。可一打开抽屉,就看见了上次让你痛不欲生的罪魁祸首,圆柄木梳。看见木梳的那一秒,那种拍打臀肉传来的声音,仿佛又在你的耳边炸开,而你原本已经消肿大半的屁股,又开始隐隐作痛了起来。你闭上眼睛,像抓住一条又黏腻又冰冷的毒蛇一样,把它扔进垃圾桶里,同时赶紧打开浴室门,探头喊了声,“李姨,卧室里的卫生你来打扫下,我洗个澡!” 董北山是不会骗你,你洗完澡刚出来,就看到他忙完了公司的事,第一时间赶了回来,手里还拿着个枝头喜鹊描样的骨瓷红茶罐,“怎么洗完澡不吹头发就出来了?” 你坐在垫了软垫的梳妆镜前,任凭他站在你身后举着吹风机帮你吹理长发,你好奇的拿起他带来的红茶罐,他解释说,这是我一个朋友老家自己茶园种的红茶,前一段你不是在家里捣鼓奶茶么,我想这个茶弄起来应该味儿香。陕西七宝集团的一把手,刘君越家里茶园种的极品英德九号,在董北山手里也完全成了哄你的由头,要是让刘君越知道了,说不定得心疼的长吁短叹好一会儿呢。 你偷偷瞥了一眼卧室里的垃圾桶,早已经被清理干净,那个让你又羞又耻的木梳刑具完全不见踪迹的消失了。此刻的你感觉万分轻松, 仿佛那些羞耻感也如发丝间的水汽一般漫漫蒸发,你把吹干的秀发用真丝发圈松散的绑住,给自己和董北山各泡了一杯红茶尝尝。 可等到了晚上睡觉之前, 你原本的轻松愉悦又变成了羞耻交集,你刚掀开被子,就看见放在床单上的又一柄一模一样的木梳,你口干舌燥又进退不得,紧张的抬头看一眼床上半坐着看pad的董北山,想不出个解释的说法。 真是奇怪!明明扔掉的梳子,怎么又出现了! 董北山与你心有灵犀,他放在手中的pad,看了你一眼,拿起了那柄没开封过的木梳,对你说,“哪只手扔的,手伸过来。” 你咬着嘴唇,把右手递了过去,闭着眼睛不敢看,又挨了三下手板。 打完了,你忙忙把手背到身后,用另一只手掀起被子钻进去。董北山笑了,过来把心虚的你环到胸前。你挨打的是左臀,所以只好朝右侧躺。 “胆子够大的,还敢扔是吧?” “不是...不...我以后都不犯错了,你干嘛,干嘛留着它...”你为自己辩解。 董北山撩起你的睡裙,你的伤还没好透,他没打算今天就弄,但是喂饱你还是必须的。他的手指探进你紧窄的花穴,来回抽插了一番,直到你呻吟着,指头上也带着湿意,他才略略撑开你的腿,分开小花唇,精准的揉捏住你的阴蒂。 你一向被碰这里都敏感的不行,这次足足十天都没做,马上就气息不稳地绷直了腿,另一条腿缠在董北山腰上,随着他手里的节奏,有一下没一下地在男人精瘦腰间磨蹭,把一点儿淫水都坏心地蹭在男人大腿上。 董北山也不管你的小心思,手上的巧劲儿拿捏得你舒服,他觑着你的呼吸就知道三四分钟你就到了,于是手上用了劲儿,嘴上却警告你:“下次再不听话,你的小梳子揍得就不是你的屁股了,”他曲起手指狠狠弹了一下你肿胀的阴豆,你尖叫着合腿,小穴里高潮的淫水一股股喷出来,你丢脸地埋在他怀里呜咽,嘟囔着坏人,坏人,董北山这个坏人,心满意足地搂着娇俏十足,媚态横生的你,断然想不到看似老实听话,跟他保证不犯错的小情人还会给他惹什么乱子。 (彩蛋:刚子对吴悠的感情大家是能看得出来的吗。吴悠是华碧的公主,来到哈尔滨骗她父母是来上学,实际她没考上大学,在哈尔滨打了几份工以后就来华碧出台,在徐棠音手下。吴悠不聪明,但很老实,因为年纪小所以也被徐棠音唬得住,很听从她的话。来了两个月后,徐棠音安排她给董哥按摩,她就一直老老实实地按,哪怕董哥睡着了也没停。她长得比较清秀,是董北山喜欢的那种类型,就把她接出华碧了。吴悠跟了董北山一年多,然后拿着钱回家开了个卖衣服的铺子。 但为什么董哥没有一直留着她呢?第一点是吴悠不是董哥喜欢的类型,虽然她长得清秀,但是平常在家喜欢看看韩剧,钩个花边儿坐垫,打个毛线围巾,逛街打麻将,去佟二堡买买皮草之类的。而董哥喜欢比较有文化的,能跟他说到一起去的。第二点,身份不匹配。第三点吴悠自己也想走。她很怕董北山。那个时候董北山去别的地方处理事情还带过吴悠几回,因为董北山配枪,卧室抽屉里都有枪。所以吴悠其实很害怕他。跟徐棠音暗示过自己想走,徐棠音没同意,吴悠就自己跟董北山说了。董北山给她拿了五十万。算上之前给过的钱让她走了。 其实吴悠挺好的。如果她真的跟刚子在一起也很好,她的那些居家,务实,都在家庭里很实用。她会给家里的门把手套上自己缝的针织套,会关注价格给男人挑反季打折皮夹克,还会做点儿汤汤水水,给自己做个美甲美睫,她会把家庭打理得井井有条,这点是小妤做不到的。 吴悠很好,只是董北山不喜欢。 男人本质都差不多。有了选择权以后就想要最合自己心意的。 我们这个文虽然也很玛丽苏小言,但是是能找到基本逻辑自圆其说的朋友们,每个人都在转变成长,不会硬凹人设hhh还有什么想讨论的可以发在评论区) 第二卷《君王侧》(十)颠鸾(高H,无套内射 作者有话说:万轻舟(董北山的恩师,董北山前妻的舅舅)和涂云淑(万轻舟的妻子)是非常重要的人物大家可以记一下。具体内容(不涉及剧透)在彩蛋。 长春,青山坞里。 青山坞是耗费了近一亿人民币在长春依山傍水的一块宝地打造的占地十亩地的私有庄园,四时风景,奇珍异兽,都贮藏在这深不可测的山中隐居之所。东三省皆知这是董北山和傅煜然为恩师万轻舟五十岁大寿而奉上的献礼,因着董北山与万家更近一层的关系,听说连万家几个小辈儿的别墅用地,也是他一起打包下来送给万轻舟的。谁听了不要夸一句,善仁的大哥二哥都是忠肝义胆,孝顺知恩。 靠东的书房里,董北山一向尊敬有佳倍加礼遇的恩师,也是他前妻的舅舅,万轻舟正在紫檀长几上写着一小幅字。写字讲究一气呵成,提笔从头书至尾,中间没有犹豫,行云流水,分毫不差。 这是功夫。 万轻舟虽然已经快要六十岁,但身体好得很,在几前站上一个小时写大字也不会累。但小字更费功夫。尤其是如何把每一个字的笔画都写得独一无二,合衬相得,更是一门学问。 一袭淡紫色轻轻闪过,站在书房门口的女孩看清了来人是自己的老师,涂云淑。她一摆手,女孩接到示意,轻轻弯了个腰就退出去,把门掩上。 涂云淑站在书案侧,不发出一点声音地看自己的丈夫写字。 “三界里,有取总灾危。普愿从生同我愿,能于空有善思维。三宝共住持。” 万轻舟落了最后一点,又提笔落了款,盖了一枚象牙私印,略泛黄的象牙因为多年的珍藏把玩已经有些玉化了,上面的印钮是螭龙,俗话说龙生九子,螭龙望高而招福。 “这是写给北山的?”涂云淑等万轻舟写完了才开口。她并没有立即对着书法夸个不停,多年夫妻早已不用这些话术,只有靠笼着男人心上位的女人才需要时刻讨好。 万轻舟在白玉福寿葫芦笔洗里清了清笔,点点头,这笔洗也是年前董北山特意托七宝集团在海外拍卖会上拍卖的文物,据说是张廷玉用过的,万轻舟喜欢得不得了,特意摆在书桌上珍玩使用。 “北山今年的生日又没有大办,这孩子真是的,每年都这样潦潦草草的就过去了。”涂云淑给万轻舟递了方巾擦手,又接过写好的字放到另一张长台上晾干,等着喊人来装裱。 涂云淑又道:“是不是身边没有个女眷的缘故?没人操持这些,北山自己不张罗,李缦也越不过他去。” 涂云淑就着自己的思路说下去:“要不还是给他身边再送个女孩儿过去,知疼知热的也照顾着他——正好我看曹薇么也大了咯。女大不中留的呀。”涂云淑是南方人,因此说起话来就有一种格外轻巧的腔调,一如她手底下教出来唱戏的女孩子们,个个都透露着纤细妩媚,烟云袅袅。 万轻舟坐在太师椅上刚要喝口茶,把杯子挪到嘴边又移开:“我看不用,北山大概最近对我们有些微词。” 涂云淑走近他嗔怪:“就你心思最多了,他能有什么?上一次万钒过来抱怨两句,说他娱乐城翻修走审批流程,政府那边三四次下不来,埋怨北山没帮他,你就偏听偏信了?哼,要我说不帮也好,他也该自己去跟人打打交道,总不好老是挂在善仁的名下,又不给人家交钱...” 眼看着就说远了,万轻舟虽然也不太瞧得上万钒这个侄子,可毕竟是万家小辈里还算提溜得起来的,万轻舟不欲多说,把话又说回董北山身上:“再往他身边放人,不过是老调重弹。走了一个又一个,放第三个难道就能待住了?” 涂云淑沉着脸,显然对自己的培养水平也有着一定自尊:“曹薇跟她们不一样,从小在我手里面长起来的,又不是半大的女孩子,过来的时候一个个心思九曲十八弯不好管教,我还不知道她?”又凝重了几分:“关键是,我听说...北山身边,现在放着的那个倒是很有体面,眼看着也有一年了吧?今年过去立住了脚可就头痛了。” 万轻舟不用问也知道,一定是他侄媳妇前两天过来喝茶聊天的时候又唠叨了不少散碎小话,恨不得连董北山身边飞了几只母蚊子也查出来。 不过这样的打探万轻舟也默许。 “那算什么大事儿,才一年而已。”万轻舟深知男人秉性,喜新厌旧,不可能只守着一个女人过得长久,因此不太在意。比起这些,万家的产业将来和董北山对万家小辈的态度才是最要紧的,万轻舟长长吐出一口气,道:“万钒在哈尔滨,怎么也不见他认真跟北山多走动走动,老跑回长春来干什么。” 涂云淑就替他圆了一句:“这不是老婆女儿都在长春吗,回来看你不也是应该?好了,看你写了这半天字,去花房嘛,我们看看花去,那两盆白蝴蝶兰今天大概就要开了。” 于是万轻舟也不再提。 和你一样,董北山的生日也在夏天。你的生日是六月一号,那个时候董北山去了一趟广西,你则因为忙着去北京考试就糊弄了过去。虽然他没有亲自来操办,但贵得令人咋舌的白化鳄鱼皮喜马拉雅钻扣爱马仕Kelly25和一套mikimoto的南洋珍珠配数十颗碎钻的项链,还是送到了你的手里,但你最喜欢的还是他和你视频,笑着看你切蛋糕吃蛋糕的时刻。 今年的七月四号,是你给董北山过的第一个生日 董北山的生日素来都是刻意低调,今年是在哈市郊外的私人露营地办了一场。上门的宾客络绎不绝。你只是找了专门的公司来安排一切的布置饮宴,提了几个要求,出了几个点子,基本没用你操心。但董北山领你的情,当着别人的面说今天都是小妤辛苦弄的,客人们自然识趣,把你夸得天上有地下无。你跟他在众人面前拉着手,还是不习惯跟这么多人打交道,坐了一会儿就溜走。 董北山离席转了一圈,看见你和李缦在树下的椅子上咬耳朵。李缦半躺着,你趴着跟她窃窃私语,用小扇子遮着嘴巴。 “哥哥过生日你也不说送礼物,缦缦小抠儿。”董北山跟李缦开玩笑。 “谁说的,我提前一个月就送给小妤了——送给她就是送给你呀。”李缦拖着长音,神神秘秘地举起香槟杯放在自己脸前,小口抿了一下。 晚上的时候董北山就知道了这份礼物是什么。 夜阑人静,你换上白色蕾丝睡裙,挂脖吊带上细细的碎钻闪耀,镂空网纱下一览无余。 你特意让他在露台上等你,你悄悄推开门,趁他还没回头就在背后抱住他。董北山回身揽住羞涩的你,含笑问:“怎么,小鱼宝胆子这么大了,要在外面做?” 你不依,抱着他的手说:“不要。去卧室,我有惊喜给你嘛。”董北山依言把你抱回床上,当他吻着你掀开被子,准备伸手拿套的时候你期期艾艾地按住了他的手:“今天可以不用戴这个做,嗯……我吃了药的。” 董北山停下,却略带点儿严肃说:“不许瞎吃药,要是为了不带套就让你吃药我成什么人了。我得对你负责,知道吗。” 你摇着头说:“我没有瞎吃,我问过大夫的,不伤身体。”你又悄声伸腿勾住他的腰:“我心甘情愿吃的,我想……想和哥不带套的做,想让哥也舒服……” 一个多月前,你考完了期末试,在李缦家陪她做脸,聊到送董北山什么生日礼物,李缦建议就送你自己。 你当然也知道,你能送的出手的只有自己。李缦打着帮你的旗号问了你平时跟董北山是怎么相处的——她发誓自己不是八卦只是给小姐妹出出主意。在她颇有技巧的追问下,你招供不少。于是李缦给了你个主意:无套。 现在开始吃药,等到董北山回来恰好可以不带套做。你有点儿脸红,拿不准主意,前车之鉴在此,你不知道这是否算是自作主张。 李缦还是比你胆大,又拿自己做例子:“真的很爽的,你试过就知道了。”又好了伤疤忘了痛,提了几句她和傅煜然的事,“我和你楠哥就不带,戴那么个玩意,就和晚上睡觉还穿袜子似的,多没劲儿。” 她凑近你,对着你的耳朵说,你就不想让他直接抱着你疼你? 你被这煽风点火说动,咬咬牙,决定冒个险。 心甘情愿。 董北山是个男人,哪个男人听到小情人娇滴滴地说着自己愿意跟他好会不动心?个个都如同吃了甜花蜜蕊一样,两个人好成一个,恨不得登时死在一起都愿意。 你喝酒上脸,晚饭后喝了两杯干红,现在整个人醉醉的。董北山拉下你的吊带,果然前胸也是一样又热又红,他亲着你的锁骨安抚你:“好,我会对你负责,好不好,鱼宝,哥的小鱼宝。” 他又说了一遍。这一遍的意味更直白,更让你心颤。你天真的伸手去跟他拉钩:“哥,你不要去找别人好不好?只有我一个,好不好?” 董北山现在宠你宠得撒不开手,当然也不想在外面流连花丛,他亲吻着缺乏安全感的你,勾住你的小指向你保证:“好,哥保证只跟哥的小鱼宝做这么舒服的事儿,我保证。” 你拉着他的手,让他去解开你脖颈上的蝴蝶结,作为他的礼物,赤裸的暴露自己,任凭自己在柔软的鹅绒被和董北山炙热的身体之间沉沦。 你好热,握住他的性器觉得更热。他扶着你的腰与你灵肉贴合。 你没想到他进来的第一下就刺激成这样,你猝不及防掉了眼泪喊出声,他以为你被弄疼了,停下来抽出了一点点问你,怎么了?疼的厉害? 你忍着不好意思去拉他的手,结结巴巴说,没,没有疼。他就明白了你的羞涩,脸上带了一点儿笑影,亲亲你说,这么娇。舒服了? 你挡着红潮蔓延的脸说,嗯,嗯。这样,舒服。 没有了安全套上的润滑剂辅助,全靠你泛滥的情液,他按着你的小阴蒂打圈,逼得你一声一声哼出来。能不娇吗。 你泪眼朦胧地去抱他,他握了你的手哄着你:“喊一声。”你喊他,哥,董哥,哥哥。董北山不满足,继续诱哄:“该喊什么?小鱼宝这么聪明应该喊什么,不喊哥哥应该喊什么。”你想借着抽噎耍赖:“不知道,我不知道了。”董北山偏偏极有耐心地拨弄两下你翘起的小奶尖儿教你:“喊老公,老公好好疼你。好不好?” 穴里还含着男人硬梆梆的性器就喊老公。你也知道羞,摇头顽抗着说不要,不行。但董北山偏偏下了决心今天要在你这儿得到点儿不一样的东西,他已经做了保证,现在要你也说出这样别有意味的许诺,作为他生日的礼物。他抬着你的腿,性器抽出一半又试探着往敏感点上顶,快感一阵阵在你的尾椎堆积。 董北山掐了你硬硬的乳粒,继续说着荤话哄你:“老公操得小鱼宝舒不舒服?舒服就喊一声,乖一点儿,老公想听自己的小礼物祝老公生日快乐。” 董北山哄着你,却顶弄得又凶又快,你终于在他怀里遭受不住长时间的逗弄,在自己快要高潮前松口喊了他:“哥……嗯……老公,老公……生日快乐。” 只有小而羞怯的两声,嘤咛着被吐出来。这是你第一次在床笫之间喊董北山老公,伴随话语而来的是颤抖不歇的高潮,你断断续续叫着他,又控制不住自己羞耻的潮喷,只能抱紧他把话语化作呜咽。 他听得清楚,却没放过你,握着你的腰重重顶了几下做回应,比以往要更深,更凶,你幻觉中好像要顶到宫颈了,隐秘的酸胀提醒着你现在有多放荡,董北山锲而不舍在你耳边问:亲亲老公好不好?乖宝。 你在情欲间被捉弄掉了眼泪,仰头去亲他,借着酒劲儿胡言乱语,说老公,好深,要,我要那个了。董北山接纳你的吻,感受你湿热穴道的抽搐,享受着亲密无间的快感,性器戳着最深的地方射了进去,你不自觉地夹紧了。 他内射的时候还不忘记哄你,像哄孩子一样说些好听的话:真好,听话,哥一会儿给揉小肚子。都含住了,对不对,咱们小鱼宝最乖。 你的腰好酸,小腹一侧抽筋似的痛。你尤其依赖他,在高潮带给你的空虚褪尽后。 你跟他共享所有快乐和疲惫,亲密无间,颠鸾倒凤。 彩蛋:董北山出来混社会几年后拜了万轻舟。娶的妻子是万轻舟的侄女,后来离婚。万家在吉林长春,这里也是董北山的老家,可以说董北山发家的第一桶金是万轻舟给的,后来又借万轻舟的势力搭上西安以刘君越为首的七宝集团,又一步步搭上京城的人脉。没有万轻舟就没有董北山的今天。但是人的关系都是在变化的,包括董北山为什么离婚,孰是孰非,具体大家可以等到下一卷揭晓。 第二卷《君王侧》(十一)抽考(高H,角色扮 你从十九岁被董北山收房做了他的小情儿,这一年多牢牢拿住他的人他的心,别说风流韵事,红颜知己了,旁人连个茶围酒局都塞不进一个新面孔。也许正如外界猜的,这位金家养出来的女孩身上了有些不得了的过人本事呢。 你压根不知道纷乱的传言都把你讲成了房事上身怀绝技,能让男人销骨倾魂,肝脑涂地的风情万种的妖精。 而事实上,你和董北山的情爱是完完全全另一番景色。你就像个按部就班的普通学生, 可他属实是个认真负责还记得给你开小灶的“好”老师。 你和李缦逛街回来,大包小包当然是司机帮你领着放进客厅,王妈说了句,董先生在书房。你拿着特意买的小鱼形状的小山上了二楼。 董北山刚才在二楼和姚令春通电话。 “怎么样,老刘的红茶还不错吧?可惜少了点儿,一人也就半斤。”姚令春感叹。 董北山此时正品着其他的清茶,这是种日照海边的礁石上的绿茶,全是野生的,也采不出多少来,因此市面上根本见不到,原是刚子家里靠山吃山靠海吃海,才寻摸出来这么斤把儿的量孝敬大哥,没包装更没牌子,全当是尝个鲜。听到姚令春提及茶叶,董北山先是笑了一下,当然不可能说你光是做奶茶就足足用去了二两:“我看是不错,味儿醇不涩。” 说了茶聊了酒,姚令春想起来:“对了,我有个小学弟叫金颂的,在大连港替我看着货的那个,他家似乎有个女孩儿?我前几天听人说你带在身边儿了?”又半开玩笑说:“当年艺考的时候我见过照片,没见过真人,现在长开了更好看吧?董哥是有福的人啊。” 董北山并不掩饰他对你容色的欣赏,笑一笑,尽管再装矜持也难以掩饰他对你的看重:“长大了嘛,不过性子还跟小孩儿似的。” 姚令春打趣地笑了两声又说:“既然这样,明年你来北京的时候也把她带来,让我们也见一见,开开眼界。”此时董北山并没有想过,明年他会不会对你没了兴趣,或者是另有新欢,他只转着十八子说:“明年夏天那个时候她大概也要回去考期末试,有时间大家也见一见。” 姚令春说带来北京本有一半是玩笑,董北山多年以来身边女眷也有三五个,不曾见他带谁来过北京,即使是姚令春刘君越等人也只是见过他的原配发妻一面,再往后董北山的相好就只在哈尔滨伺候,没有带出来过。这一回倒要主动把人带来亮相,纵他也有点意外。 不过意外只是一瞬,姚令春笑了:“这么说,我看金颂也要扬眉吐气了。”随后他转了话题:“真敲定下来明年过来了?你也有一两年没来了,青萝还念叨你来着,前两天吃了你送的鹿肉说好吃,还要你家阿姨冬天弄点儿腊肠来吃。她就想灌腊肠那个滋味儿。”又抱怨:“也是二十多的大姑娘了,一天天就长个吃心眼儿。”话是抱怨,却也宠得任劳任怨。 董北山也笑了,显然对青萝并不陌生,他转着手里的手串,把书桌上的略显幼稚的本子翻了一页,瞥了一眼,可能是你和朋友上课走神玩的诗词联句游戏,好像是叫煎饼摊,密密麻麻写了一张纸,一个笔迹是你,另一个应该也是女孩,但还有一个,更像是男孩的字迹,董北山又看了几眼,随口回道,“你们吃着好就行了,我再给弄点儿,青萝就是个贪吃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没给你吃破产就算万幸吧。” 姚令春的声音传来:“合着你给我弄来个饕鬄破我的财来了是吧?北山,做人要厚道...” 董北山提醒他:“你可当心背后有耳,小心你家青萝让你的姚老二抬不起头挺不起腰...” 姚令春笑骂一句,挂了电话。 你推开书房的门,董北山果然在,只是你还没开口问候,他撂下电话看见来人是你,却抢先发难。 “一天到晚就想着玩,还有几天考试啊?” 你听到考试有点愣,多亏了他的钱权交易,你的大学可以说是一路绿灯, 根本不必为此担心,何况现在才刚开学,何谈考试? 只听他又补充一句来点拨你,“提到考试还愣神,还想不想考大学了?” 聪颖如你,抓到关键词的瞬间了悟了,只是内心泛起了一点羞耻,红着脸,低着头,说,“上次模拟面试还不错,就出去玩了玩,对不起嘛,董老师。” 董北山见你接招很满意,拿出了你的艺考笔记。你春节回沉阳收拾了许多自己的东西带来,这也是董北山的意思。你带了玩偶、书、笔记、衣服还有一些朋友送的小礼物,他让李姨把二楼向阳的小书房收拾出来给你用,你平时上网课做作业也在这里,一切陈设都按照你原来的闺房布置。董北山对你说的是东西全了过日子才方便,但他心里想的是要你的生活离他更近一点。 更何况,他想多了解一些你的过去。 你下午在外面逛街的时候,董北山一边喝茶一边翻着你的东西,你的课堂笔记,日常手账,同学录,生日贺卡。他很绅士地没有动那几个一看就是私人日记的本子。这种少女怀春的心事还是听你主动交代更有趣。 董北山坐在桌前拿着你的笔记,摆出一副艺考面试的架势,你下意识收腹抬头,站的直了些。听董北山按照上面的勾画似模似样地问:“平时都读什么书啊?觉得自己报考的优势在哪里?四大皆空的四个元素是什么?世界上第一部电影诞生于哪年?《火车大劫案》的导演是谁?” 你能考进一流学校自然是有真本事在身上,但也有些当初死记硬背的题目现在已经记忆模糊,尤其是外国人名地名和国家匹配,难免回答慢一些。董北山看出你的弱点,故意挑着外国文常考你。你干脆摆烂:“太难了,这个我不知道,我不会了。”这可过不了董老师的关,他敲敲桌子问你:“面试的时候你也这么跟考官说?说你不会了?那你还能考上吗?” 胆大的你,当然有另一番答案等着他:“那我就说,我是董北山的女人,看在他面子上,能不能换个简单的题问我。” 董北山为你现在学会借着他的势,狐假虎威而内心暗笑,但面上还是严厉,把戏演下去,“你考大学我考大学?我还得为你上下花钱打点关系啊。” 你前行几步,走到他面前,牵起他拿着笔记的手说,“那我是你的小情儿,你不得为我铺铺路吗?” 董北山尤其喜欢你这份撒娇卖乖的样儿,捏捏你的小脸,满口许诺,“倒会拿捏我,说吧,想去哪儿?” 你颇为淑女的收了收连衣裙的蓬蓬裙摆,只不过接下来的动作和淑女二字完全没有关系,你跪在他膝前,手把他的裤腰拉链拉下来,给董北山展示展示,你想上大学的心。 你的小舌头绕着他的马眼舔,刚刚和李缦逛街你们去吃了开心果的gelato,你的舌尖还残留一点坚果的香甜,又混上性器的泛着咸苦的腥涩。 “我想去B广。”你像含吮珍宝珠棒棒糖一样,含了几下他的龟头,然后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又怕董北山不懂艺考这些事情,在董北山的手心,用手指写学校的名字。 “哥,是B广不是Z广你别弄错了。” 董北山的手心痒痒的,老二在你的嘴巴里舒服的被吸吮,还能看见你上扬着头望向他的视线。 真是消磨了一段好时光。 他没让你把口活做到最后,把你拉起来,让你扶着书桌。你平时除了上网课,还会练习瑜伽和普拉提,因此柔韧性实在不错。 此时就能显出厉害,董北山把你的蓬蓬裙摆往上掀,露出圆润的小屁股,拉扯着你的蕾丝内裤边,点评了一句,小屁股真翘,我看谁不给我们小妤的形体打满分。 你嗯哼一声,任凭他帮你把内裤扯到脚踝,塌腰开胯,双腿分开,站着半趴在他的黄花梨书桌上,提醒他,“不仅形体呢,可里面弯弯绕绕可多了。” 董北山把手指往没喝的碧螺春里蘸了蘸,手指凑过你的花穴口,意有所指问你,来和哥说说里面的弯弯绕绕都有什么? 他说着弯弯绕绕的几个字,手指探入你的花穴,来感知真正的弯弯绕绕,你嗯啊一声,来表达插入的感受,顺便给他讲讲艺考的潜规则。 “就是,就是……嗯,有一些学校,只要有关系,请领导吃吃饭,砸个一百万买个上学的资格。或者是提前跟评委老师打招呼,开小灶补课、透题。还有,有些机构签了保底协议,就给学生选一些民办三本,花钱就能上……”你感受着董北山在你身后不紧不慢的动作,忍住了呻吟,细细说给他那些艺考生之间流传的都市传说。 “……我们之前有个师哥,家里给他花了钱找了关系单独辅导,校考考了第二名。进校就主持新生晚会,他姑姑是央视的制片,现在人都进五套当主持人了……嗯啊……” 你嗯嗯啊啊叫得董北山的鸡巴硬的不能再硬,前一段你俩试了无套,因此他也不用顾忌什么,三根手指头从你的花穴里退出来,裤子也不用脱,只拉开拉链,就换上了他的老二亲自出马。 你腰往下塌屁股撅得高,他一顶就能轻车熟路的顶到你小逼里的软肉,而手指也打圈揉捏你的阴蒂,双重刺激之下你仍旧乖巧得开胯分腿方便他动作,只是手抓着他的衣角求饶,“哥,哥别摸阴豆了别摸了。” “怎么现在不想让哥摸了,原来不是最喜欢让哥摸这里?” “不...摸得...嗯啊...太容易去了...别摸了哥...” 你两瓣小屁股和鲜亮的秋水梨似的在他眼前晃, 董北山放过了你敏感的小阴蒂,抓着你的手十指相扣的继续顶弄,在他平时办公处理正事的书房听着你嗯啊婉转的呻吟叫床。 这样先把你操弄着阴道高潮了一次,享受了片刻你的穴肉收缩痉挛带来的舒爽边从你体内退出来,你还以为这场抽查考问结束了,没想到董北山让你翻身在他的书桌上躺好,仗着你的柔韧性好,抓着你的脚踝,让你双腿大开成V字,开始了另一轮顶弄。 你脚上还穿着缀花边的蕾丝白袜和软牛皮玛丽珍鞋,再配上白色蓬蓬裙摆的连衣裙,更多了一份童稚与天真感,和此刻性爱的淫靡氛围形成强烈反差。 这样的姿态下,他一览无余你身体所有的反应,没被触碰但也挺立的乳尖,被情液打湿的耻毛,被他的睾丸拍红的阴唇,吞吐他老二的小逼,你是他的,完完全全是他的。 你被他操的浑身软绵,神经兴奋,老公,哥哥的称呼换着喊。快攀登到顶峰,董北山撸着自己的老二,把精液射在你的阴唇和耻毛上,像是在给蛋糕挤奶油,你被弄得狼狈不堪,报复似的用两条腿圈住他的腰,把白浊精水蹭在他的裤子上,抱怨,“刚刚你的拉链,磨得我大腿根疼。” “哥抱你去洗个澡,看看是磨红了还是磨破了?”神清气爽的董北山这样回你。 “那你不许乱来。”你伸出小指要和他拉钩。 “行行行,哥和你拉钩。”董北山应允了你。 第二卷《君王侧》(十二)私会(偷会前男友 作者有话说:万家的人是很重要的,后面还有戏份哦!以及我们这个文是剧情文,肉只是一部分哈,希望我们的剧情大家也喜欢。 十月初十的好日子,也是万轻舟的生辰,青山坞里宾客云集高朋满座,最点眼的还是宴会厅里坐在主桌主座,俨然富贵闲人的万轻舟和涂云淑夫妇。 先是自家小辈子侄按长幼上前拜寿,再是董北山和傅煜然提着各自的贺礼,二人半跪抱拳,恭敬说了声,恩师福如东海,松柏常青。万轻舟连忙把两位最得意的爱徒拉起来,涂云淑则亲热的主动起身,牵着李缦的手说话,又拉着李缦坐在她的身侧。 董北山打开了一个锦盒,里面是手抄的无量寿经,又请极乐寺的主持念咒开光,而傅煜然则是拿出了乐寿堂和善仁集团资助的慈幼院里的孩童写的百寿图。得道高僧和天真稚子的加持,在万轻舟这种前半生为利作恶后半生信佛修道之人眼里,可是积善笃信的大功德,当然要比钱财金帛能买来的俗物稀罕也有心得多。 万轻舟伸手抚摸了一下佛经和百寿图,双手合十略拜了一下,福至心灵赞叹,“极乐寺,高僧大德,大修为啊大修为啊。”在众人一股脑的称赞声中笑着说,“还是你们俩有心啊,太有心了。”傅煜然扶万轻舟坐下,开口道,“孝敬老师,是我和大哥份内的事,我和大哥满心想的都是给老师和师娘积福积德,多小心都是应该的。万万不敢有什么疏忽,也不敢动别的念头啊。”说罢看了一眼站在万轻舟身后的侄子万钒。 万钒心虚,他怕傅煜然把自己贪污慈善款的事情捅出来。自从去年慈幼院善款被挪用,董北山大发雷霆,给了万钒一个闭门羹,万钒不得已躲回长春待了两个月。今年万钒又讨好董北山,送了几次几次节礼,不过董北山对他也就淡淡的,不大理会,万钒心里觉得风波已过,又大胆起来盘算着如何搞钱,但傅煜然对他提防的紧,成日一副冷脸,让他心虚气短,不好说话。 万钒赶忙把话题扯远,说,“大哥二哥的孝心,都是我们这些不中用的学一辈子也学不会的。怎么大哥这次一个人来的。” 董北山自然没客气,不管万钒的嬉皮笑脸,坐下给万轻舟倒上杯茶,说,“怎么我不是一个人来的,还是半个人来的?有国舅爷那么说话的吗?”董北山故意拿国舅爷这个称呼来臊万钒,要知道这个油锅里伸手捞钱的主儿,可是没少借着自己是董北山的小舅子的威风,在整个东叁省欺行霸市,董北山不胜其烦。 “一家人,没开始敬酒呢,就称呼得那么客气?”涂云淑赶紧圆场,把一碟亲手做的蟹黄松仁酥往董北山那边放放,“一会儿你们喝酒宾客也来敬酒,得吃点儿点心垫垫胃。”万钒也讪讪的找了个不远不近的位置落座。涂云淑又从李缦那儿找寻一丝半丝的缝隙,去探听董北山身边的女孩。李缦吃着琥珀核桃,专门顾左右而言他,说,“哎呦,师娘家的琥珀核桃都比别地儿的好吃,甜而不腻,一点儿不粘喉咙。”涂云淑说,“这是山里的黑蜂蜜,不是超市那种勾兑出来的糊弄人的。”话说出口才意识到又钻了套子,没问出来正事。 厨房里,十数个东叁省的顶级大厨带着各自的二厨和徒弟在灶台前各自忙碌,炒料腌制吊汤切码,各个卯足了劲儿要大显身手,不能在同行面前闹笑话。万钒的妻子孟梅因是寿星万轻舟的侄儿媳妇,自然要担起小辈儿孝敬的责任,一大早就站在厨房盯着备料上菜,虽然劳心费神,可是也能摆摆当家人的款儿。孟梅又喜好露这个脸要这个体面,也是忙得心甘情愿。孟梅挽着袖子,看着预备好的第一道头盘的摆盘,指点着曹薇,“花太多了,过犹不及知不知道,别搞得那么俗气。”曹薇点点头,小心用筷子夹走了几朵装饰用的小朵儿绣球花。 孟梅又严格审视了一下排盘,慎重点了点头,同时意味深长的对负责上主桌头盘菜的曹薇说,“打点紧儿,这是云姨和我有意抬举你,明白吗。”曹薇听话,小声说了句知道了,“二太太,我去上菜了。”便端着菜迈入主厅。 第一道菜叫四时花景,算是开水白菜的一种进阶版,大概是用乳鸽肉,扇贝肉,河豚肉和黄鱼肉做成肉蓉染色捏成四季花的样子,再各自浇上一种高汤,这些肉蓉做的花在热汤浇灌下花瓣层层舒展,次第盛开,也就是所谓的四时花景,说起来简单,可要叁个大厨轮班提前一天就吊汤备料,才能有这餐桌上的花团锦簇。曹薇倒是压得住场子,徐徐念道:“春逢桃杏不久归,百般红紫斗芳菲。夏沼薰风晴波皱,菡萏映日榴艳肥。秋浸桂岭大谷晚,梨红菊傲小山堆。冬雪六花寒翦就,素梅水仙频相催。” 诗句念完,菜也呈到了桌上,曹薇屈膝:“请您慢用。”其余桌上负责传菜的女孩儿也一齐福了身:“请您慢用。” 万轻舟很是受用,带头叫了声好,董北山和傅煜然紧跟着鼓掌,一场寿宴正式开始。菜色流水一般呈上,董北山看万轻舟似乎极得意这头一道四时花景,便将菜向万轻舟转了一转。没成想万轻舟按住了他的手,笑得和蔼:“这道菜美是美味,我人老了,吃不来发物,你把这四朵花给你们弟兄四个分了吧。” 此一言出,众人侧目,都想看看万轻舟的得意门生,这个前侄女婿,能把这一道菜分出什么高低来。 弟兄四个,是万轻舟的两个侄子,和万轻舟的两个徒弟。手心手背,孰重孰轻,都在董北山的筷子头上了。 董北山坐在万轻舟的左手边,排下去是傅煜然两口子,然后是万钒和又换了身见客衣裳的妻子孟梅,还有万钒的堂弟,大学刚毕业的万钧。至于万轻舟的右手往下除了涂云淑就是他的两个弟弟和弟媳,总之主桌此时的眼睛都在这一盘菜上了。 董北山垂眼睛笑了一下,说:“既然老师这么说,那我就替您把菜分了。” 第一份“春景熙和”,董北山几乎没有什么犹豫就分给了万钧。万钧偷眼瞧着大爷和父亲,站了起来,恭敬地接过了董北山分好,曹薇端来的春景,听着董北山的寄语:“春是一年之始,万物复苏,生机蓬勃,正适合万钧这样的年轻人,以后还有大出息呢,这也是你大爷对你寄予厚望。”董北山笑着说了,还看了看万轻舟的脸色,万轻舟看不出什么,也不看别人,只是笑着点头。 万钧道谢坐下,此时万钒已经放松下来。跟他想的差不多,按照年龄长幼,不是从大到小就是从小到大把菜分一分。董北山也不过如此。万钒眼底带了两份不以为然,就准备接第二份属于自己的“夏露凝香”。 没想到董北山开口却换了方向:“春华秋实,春天有好风光,秋天才有好收成,楠楠今年辛苦,又管着善仁,今年年底盘完账,我现在就敢说,比去年的分红只会高,不会低。这一道‘秋实繁荫’,我们善仁的二当家是当仁不让了。” 傅煜然含笑接过:“多谢大哥赏识。” 万钒想着这一回也该轮到他了。打起精神准备听听他的前姐夫准备用什么溢美之词来妆点这场他大爷的风光寿宴。 不过万钒还是没想到,董北山慢悠悠拿起了筷子,说道:“按理说四个小兄弟里我年纪最大,该最后拿,但是呢,我生日在七月里,又最喜欢荷花,清水芙蓉嘛,所以就厚着脸皮占个便宜,把我最喜欢的这道‘夏露凝香’占上了。至于剩下的嘛......”董北山没让曹薇沾手,直接端起了盘子向左一递,透着亲密道:“就万钒包圆了吧。” 偏偏傅煜然接手向左传时还补了一句:“舅爷在哈尔滨跟着大哥忙前忙后辛苦,这剩下的‘冬景’里头油水最多,沾一沾也是应该的。” 万钒眼冒金星,恨不得时光倒流他好去阻止了他大爷,但是也只能干笑着起身,接过了沉甸甸的盘子,把气撒在曹薇身上:“干看着也不知道来换个小碗!”曹薇被他一瞪,虽心里委屈也不敢说什么,老老实实来换了菜盘退下。此时万钒的女儿万昭祤站了起来,别看只有九岁,站起来比桌子高不了多少,可一点儿不忸怩怯场,说,“大姑父分的好,冬天虽然万物凋零,但是万物同时也在为来年的春天韬光养晦,我爸爸和我小叔,一个冬天一个春天,让家里人一年都平安。”万昭祤此话一出,不仅消弭了万钒和董北山的针锋相对,更是哄得万轻舟哈哈大笑,满脸欣慰喜悦的模样,举起杯来提了一杯酒,说,“好!好!就借我们家昭祤的话,一年平安,万事顺遂!”又招呼众人:“来!诸位开席!” 酒过叁巡之后,被一轮轮敬酒的董北山又帮万轻舟挡了两杯酒,早有了七八分醉意,涂云淑拿出体贴晚辈的姿态说,“好了好了,就到这儿吧,北山和煜然一大早赶来贺寿,我看中午这场就先到这儿,都歇歇,有什么好的,留到晚上也不迟。”说罢,看了一眼站着伺候的曹薇,看似随意一招手,说,“快扶着北山去卧房歇歇,醒醒酒。” 在场的人无不默契的交换了一个眼神,唯有李缦看向傅煜然的眼神里带着一丝玩味,目送董北山出了门,她支着头笑吟吟地望向傅煜然:“楠哥,你要不要去休息休息?”涂云淑镇定自若,权当没听出来这话里的讽意。傅煜然藏着眼睛里的一点儿笑看回去:“我不累。” 朝阳面东的客卧早就收拾的妥帖,适口的绿茶,挥散的雪松桉树精油,铺好的床榻,秋光明媚,是深秋里难得的晴暖,涂云淑精心设计布置,真是一处全然投其所好的销魂温柔乡。只是董北山选择去沙发靠了一下,他沾着一点薄荷膏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曹薇极其温顺的先端来一杯淡盐水让董北山漱口,然后又用热毛巾帮董北山擦脸擦手,再帮他换上拖鞋,解下窗帘,屋里淡金色的日光低低晃动,曹薇回身半蹲,整了整沙发上摆着的靠垫,又把手伸向了董北山的裤腰处。 “我想自己待会儿,你不用在这儿陪我了。”只是她还没碰到,董北山就发了话,话语里看曹薇还是个女孩,留了几分面子,没说什么重话就把人打发出去了。董北山又给自己倒了杯茶,有了你之后,有些原来无所谓的风流也变成了有所谓的在意,他不想让你伤心。董北山刚准备闭眼眠个午觉,他的手机就响了,而且是很规矩的响四声铃挂掉,再拨打一次响四声铃。这是董北山和亲信之间的联络暗号,意味着有要事。 董北山睁开了眼。 你最终还是和许锐见了一面。上次你在青岛玩,发了几张照片,他就发消息说,那么巧我也在青岛,我们见一面可以吗? 那时你身边陪着董北山,自然是找了借口去拒绝。这次董北山先去鸭绿江口岸忙事,又去长春给老师拜寿,你也有了空闲去见他。 忘了说,许锐是你高中时交往的男朋友,也是你交往过的唯一一个男朋友。 这次时隔叁年千日的见面却是为了道别,你俩坐在丽思卡尔顿酒店的lounge里,变凉的伯爵红茶入口有几分苦涩。 “我,明年大概要去香港了,嗯,想着见你一面。” 你手里捧着茶杯,笑说:“是去那边工作?”许锐摇摇头:“是读研。”又补充道:“英国本科是叁年制,我今年就毕业了。” 你点点头,虽然不怎么感兴趣,但仍然配合着往下听。你与许锐都就读于沉阳的东北育才,只不过许锐是家境殷厚的本地人,你是靠着堂姐家托关系进来的寄宿借读生。作为学长,许锐在你刚入校的时候就认识了你,那一届最好看的女生。他作为学生会长,高二时亲自选了你跟他一起在秋季运动会上做主持。在那以后,他也跟你正式表白,但你们的恋爱只持续了短短一个月。林荫路下的牵手与亲吻也消弭于沉阳的冬天。 你喝着红茶,玻璃上倒映出你穿着chanel白色斜纹软呢连衣裙的侧影。 现在想想恍如隔世。 “你现在在哈尔滨?”他有些意外。 你含糊过去:“嗯,我们实习比较多,我在这边要待一阵。” 许锐不疑有他,反而怀念起来:“你还记得咱们上高中时组织的夏令营研学吗?坐绿皮火车在整个东北溜达,最后一站就来了哈尔滨,去了索菲亚教堂,还去了极地公园,看了薰衣草,在松花江写生,还在太阳岛上玩了一整天。我经常想起那个夏天,真的很美,大家也都很开心。” 你轻轻“嗯”了一声。你怎么会不记得呢?高一的暑假你先是回家看了一次父母,无意中提起学校组织的研学活动。你有同学去了欧洲,有的同学去了北美,还有同学去了澳大利亚,你虽然羡慕,可也觉得没有必要,你甚至连稍远一点的广东深圳都没有去,只是跟许锐一起报了东叁省研学的名。你没想到,只是随口一提,父母的眉头就能夹死苍蝇。 你的学杂费虽然父母也负担了一部分,可是高昂的借读费,给老师的人情送礼,包括除去校服以外的常服,都是你姐姐姐夫家在负担,这一笔额外的钱对于他们来说是两个月的工资。更不用提出门在外你至少还要揣个两叁千救急。你不知道父亲想要攒钱换车,那辆自行车早就不能负担寒霜雨雪的侵蚀。你也不知道母亲被校长为难,抓着她校外补课的把柄,每个月只给她基本工资。 你扒着碗里的饭,眼泪大颗大颗地混进去。 还好没过两天你就回到了沉阳,住在宽敞明亮的独卧书房里,姐姐陈姝告诉你,她给你交好了研学费用,又给了你一张卡,准备第二天给你买点儿旅行用品。你依赖又感谢,你知道陈姝作为家委会成员,还负责承担一些额外的费用。她能这样悉心周到,你都不知道要怎样感激。 “咱们在晚上熄灯以后还偷偷出来吃烧烤烤肉,回去你说你们寝室都把衣服对着风扇吹,怕查寝的老师发现。”许锐感慨,“咱们要是能再去吃一次就好了。” 你轻声说:“那家店已经倒闭了。”许锐有些意外,但在意外里又有掩饰不住的得意和喜悦。在那里吃饭是他曾对你发出的邀请,而你竟然一直念念不忘,以至于来了哈尔滨实习也旧地重游。 但许锐不知道的是,你之所以知道的这么清楚,是因为有一天董北山在车上问你想吃什么,你随口说了烤肉,而你只知道这家店,董北山让刚子查了一下,说这家店已经倒闭了。董北山查了一下这家店的老板,又打了两个电话,问清他家的大厨现在在哪儿效力,然后带着你吃了一顿与记忆中原汁原味的烤肉。 “我这次见你,其实是有两个不情之请,你当然可以拒绝。”他说。 你用小叉叉了一下精致的树莓蛋糕,示意他说下去。 “我本来想走之前,和你再去吃一顿烤肉,”许锐失笑,“不过现在看来这个愿望怕是要落空了。然后,嗯,我那个妹妹也要艺考了,想问问你,能不能给她一些参考资料或者笔记。” “虽然烤肉吃不成了,但是咱们应该还能逛逛当年去过的夜市儿吧。”许锐冲你眨眨眼,“关东煮的魔芋冷面,狼牙土豆,加糖加醋中辣,不放葱花,没错吧?” 念旧的你当然答应了这两个要求,虽然这意味着第二次见面。 董北山比预定的日子提前了一两天回来,带了不可多得的红参山货,说让给你补身体,别一到冬天手脚冰凉。 你嗯了声,靠在他怀里,他问你这几天在家怎么样,你自然是略过和许锐的那一段,说还行,在家待着,看看电视看看电影什么的,除此之外就是等你。 董北山看似很满意你给的答案,亲了一下你的额头,说,知道你心里想着哥,哥才放心。 “干嘛去这是?”到了你和许锐约定见面的日子,董北山不经意的问。 “和几个朋友约了吃饭。”你给了一个含糊的答案。 “行,那我又成孤家寡人了。”他这样说。 你不知道如何回答,往日里撒娇的机灵都消失了。 他凑近你,帮你把围巾系好,捏了捏你的外套厚度,确定是夹了绒,又拍了拍你的肩膀说,“没事我随便找个酒局吃口饭,你注意安全,早去早回,别让哥担心。” 你点头,但也没多做解释的走了,突然觉得手里提的装着笔记的袋子有千斤重。 “当初我想跟你表白,但又没那么胆子,就让小霈帮我传话。”你们高中是初中高中衔接,许锐的妹妹林霈是小你们叁届的学妹。 “后来你也学会了,和我分手不直接和我说,也让小霈给我传话。”许锐苦笑,你跟着他身边,肩膀蹭着肩膀,在月光下散步。你们并不知道今天夜市不开门,相顾哑言以后只能沿着漆黑没有路灯的小道慢慢往繁华的主街道上走。 11月的哈尔滨深寒,你不想太过招摇,因此没穿貂皮大衣,只捡了一件普通不起眼的内里是驼马绒的派克服穿。你们走在寒风里,许锐体贴的走在你稍前的位置帮你挡风。他生的瘦,挡也挡不了多少,他干脆把羽绒服拉链拉开,替你挡风。你摇摇头,想伸手帮他把衣服合上。 你想起高中时的晚自习后,许锐送你回寝室被班主任发现,你成绩又好,大不了写个敷衍的检讨,可却从来没有这个架势。 许锐被人猛踹了膝盖,因疼痛顺势跪倒在冰冷狭窄的夹道里,又被人按住肩膀动弹不得。你俩身边围了一圈人,但站在你面前的是他。 是董北山。 第二卷《君王侧》(十三)一念(sp哟哟哟又 时间回到长春,回到那个万轻舟寿宴的朦胧午后,屋角的错金博山炉焚着龙脑,梅子青釉双耳罐里的晚桂开得正好,浮着一层浅浅的甜香。微醉的董北山躺在沙发上看着手机,默不作声。 董北山的眼皮很沉,说实话,他喝的真的不少,但还是摸出来手机看,是于明义发的,“大哥,我看陈小姐在丽思卡尔顿和人有约。”然后是一张确信无疑的你的照片,对面坐着一张年轻男人的面孔,而且还不是他认识的男人。 董北山本来喝了快一斤内供茅台,但现在他的酒立刻就醒了大半。董北山自然不能在下属面前露声色,忍着头晕脑胀,打字回复于明义,“这事儿我知道,你看着就行,不要上前打扰。”听话听音的于明义心领神会,他略看了一会儿就去找酒店值班经理套近乎去了,打定了注意要把那个前来赴约的毛头小子查个底儿掉。 口干舌燥之下,董北山来不及倒茶,直接抓起紫砂壶对着茶嘴儿喝,虽然是解了渴,可略烫的茶水也在他的舌尖留下针扎似的刺痛,他咬着舌尖靠痛觉提神醒脑,驱散酒醉,拿起平板等于明义传来的进一步资料。 资料找来,于明义还讨好地做了个pdf。家庭情况,父母职位,学业经历,担任职务...连体检报告都弄了一份影印版来。一寸照片上浓密的眉毛,俊朗白净的脸。董北山几乎一瞬间就对上了号。跟那个你笔记本里出现过的,没有照片,没有称谓的前男友就是一个人。他相信自己的直觉。 而一周后的此时,他点着烟,站在黑暗里。你看不清他的脸色。 “他什么时候来的,他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这两个问题轰炸了你的脑袋,你的小机灵完全没了。 在死寂一般的沉默里,你听到了一声脆响和许锐应声发出的惨叫。你再不问世事也知道他身边的人都是什么手段,你连忙去许锐旁边,又去拉几个打手的手,让他们松手,“你们松手啊。” 可惜他们只会听命于董北山。董北山抽着烟,冷眼瞧着你俩相对苦命鸳鸯似的。 那他董北山在这出梁山伯与祝英台里演什么戏份呢?难道是强占民女的恶霸? 你看见许锐额头上的冷汗,许锐天生文气,哪里受过这种挫磨,你只好转身去求董北山,“你放了他好不好,好不好。” 董北山没说话,就是看着你,用手把着你的下巴,打量你的面容神色,你是他精心浇灌往心坎里疼的人,怎么今天就能把他的脸面往泥地里踩。 他给过你机会,甚至你出门前后悔他都可以既往不咎,可你偏偏要出门要去见他。 要瞒着他去见这个男人,还在月下黄昏里并肩散步。 那他董北山算什么? 此刻许锐也疼麻了,书生意气用事,大声喊着,“小鱼你别求他,他们都是人渣,我们报警!我们报警!” 青年的声音在无人的夜空里传来回声,你想回头给许锐一个眼色让他闭嘴,可你被董北山牢牢把住了下巴,不准你回头望。 “人渣?陈妤你也觉得我是人渣吗?”他听了别的男人叫你小鱼,立刻用大名称呼你,还把手机放在你手里,“报警吧,那你报警,现在就打110。” “我不,你放他走好不好,我们回去说好不好。”你急得眼睛掉泪,董北山还帮你揩掉,冷风里掉泪,脸上可是要划口子的。 也许是“回家说”这几个字合了他的心意,他摆了摆手让人把许锐被卸下来的胳膊装上,再松开了人。 一两分钟后,两辆车就停到了路口,一辆是挂着董北山豹子连号车牌的专座,一辆是给来堵人的打手的。 你明知道会再给自己添麻烦,仍旧是在上车前去扶起了许锐,嘱咐说,“这件事你就当个恶梦,不要闹大,不要再去...” 许锐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拉住你的胳膊说,“小鱼你别跟他走,你别跳火坑,小鱼,小鱼你别犯傻!!!” 你推开他的手,上了车后座,坐在董北山旁边,车里有很浓重的烟味,平日里董北山并不是抽烟那么凶的人。 雪地里,几个打手看着前车走了才走。其中一个长相憨憨厚厚的小伙子忍不住低声问开车的于明义:“这...小嫂子胆大包天啊,敢背着大哥跟别的男人偷情。”于明义横了他一眼,又警告地盯了其他叁个人一下:“不许胡说啊。就当没这事儿,别给我在外面嚼舌头根。” 那憨厚的小伙子,叫冯涛的,立马保证:“咱们不可能跟外人说!于哥你放心吧。” “倒是一出好戏。”车上,沉默如铁的空气里,董北山点评道。 你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回以沉默,和不安。 “陈妤,我给过你机会。”他甩下这样一句话,又去接了电话应付其他事。 车到站,船靠岸。刚子把车停进群力的地库,董北山自顾自下车摁开电梯门,却又说,“你要是想走,我也可以成全你俩,没什么二话。” 你还是迈入了家门,真正的羊入虎口。 “我可以解释,我和他...”你刚想说就被他摆摆手打断。 董北山没有把怒气一股脑的发泄在你身上,只是说,“我还有事忙。”就去了书房把你和你所谓的解释拒之与千里之外。 你在卧室一夜辗转难眠,几乎是闭着眼睛等天亮,你想去敲书房的门,又怕火上浇油的惹恼他。 最多迷迷糊糊睡了两个小时,才熬到了天明,你爬起来,想着伏低做小认错。 你拜托王妈和李姨不要插手,自己去厨房准备了些早餐。只不过豆浆煮得溢出扑锅,蒸肉包时还被蒸汽烫了手。 你端着早餐敲了书房门,他开了门让你进去,只是你被满屋子的烟味呛到。书桌上的烟灰缸里也塞满了烟蒂,你看他的眼睛布满了血丝,也是一夜未眠的煎熬。 “我做了点早餐。” “你的手怎么了?”他一眼看到你手背上两个硬币大的红肿。 “烫了一下,蒸包子的时候。” 他叹了口气,说了句,“真不让我省心。”起身去客厅里的小药箱里拿烫伤膏。 他拉着你的手,用棉签给你涂着烫伤,可巧你两滴泪掉了下来。 “你还掉眼泪,这是委屈上了?还是怎么着啊?”他问你。 “不是,不是委屈,但你也不能一句话不听我说,就把我就把我一个人放屋里待着。”你一开口,哭腔更重。 “行,你说,我倒要听听你能说出什么来。”董北山又点了根烟,打算听你这个当众水性杨花被抓住现行的小东西能编出什么花样来。 “我和他就是高中同学,高中不懂事闹着玩...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然后他说他要去香港了...我见他...东西也不是给他的....是给他妹妹的....” “我没说是因为没什么说的...他就是一个普通人...我和他没什么...” 你的话颠叁倒四,只顾把自己的心里话一股脑往外说,根本顾不上什么逻辑。 “我就跟过你,我只跟过你,我什么都不知道都你教的,我没有做什么,我什么都没有做。” “你生气你一个人生气你把我放一边生气,你干嘛啊。” 你把话说完了,眼圈红红的看着他,连呼吸都变得急促。 董北山听完你的这番剖白,也不说话了。 “不管我有没有错,那这次是我不对,你别不理我了。”你别别扭扭这样说。 “不管你有没有错?”董北山可算知道枕边人年纪小爱娇任性是怎么回事了。 “好,不管你有错没错,但你都是要挨罚的。”董北山把你往书桌上按,你不明就里,还以为是要和许锐一个下场,被卸了胳膊。 可等待你的却是小叶紫檀的镇纸狠狠抽上了你的屁股。 就算是隔着布料,耐不得痛的你还是叫得像伤鹤,小腿不停踢打,全身挣扎,不过五下你就疼的要从书桌滚到地毯上。 董北山把你拉了起来,按在他的大腿上,用他的腿压住你的腿制伏住你的挣扎,一下把你的睡裤和内裤一齐拉了下来,露出牛奶布丁似的屁股。 只不过这屁股上,有了刚才几下镇纸落的红痕。 董北山原本手里还是拿着紫檀木的镇纸,可想了想还是心软了,把镇纸丢在一边,大手摸着你的屁股肉,说,“会很疼会很难熬,但陈妤你要记住教训,明白吗?打完我们就翻篇,谁也不提这件事。” 你知道这顿打逃不过,只是埋怨,“不要叫陈妤,叫小鱼宝,好不好。” “好,小鱼宝把屁股撅高。”他这样说着,巴掌带着劲儿扇在了你的屁股上。 你真的是被他宠的没一点规矩,在他的腿上没消停一秒的扭动。只可惜你怎么扭动屁股都是高高撅起,迎接他的扇打。 你哭的掉泪,泪珠子掉在地毯上,莫不成董北山当社会人混黑道之前还去练过铁砂掌不成。 你伸手想捂着屁股,可董北山偏要拉着你的手让你自己去打你自己的屁股,像极了一开始在房事上,他教你怎么用手指插弄花穴自慰。 只不过那时是又羞又爽,现在是又羞又疼,你把手移了回来,不敢再捂着。 他用手机放着许锐给你留的像炮仗般的留言,一边让你听一边让你的屁股挨揍。 你实在熬不住这个,原本的低声呻吟此刻也变成了大声喊叫哭闹,只是当把微信语音的音量盖过去。 “我疼,你别打了,你别打了。”你的小屁股一拱一拱,像个试了魔法会跳舞的红富士苹果。 脱了内裤,你下身赤裸,最隐秘的地方贴着他的睡裤布料,摩擦之下更显得羞耻。 “你别打了,饶了我,疼,疼,屁股快烂了。”你又被他拉着手去摸屁股,被打的发热发红,但是没烂。 “又撒谎是不是?”他问。 “没有,不敢撒谎了,哥哥,哥哥,我不敢撒谎了,我不敢撒谎了。”他打一下你叫一下,疼痛像永不停息的涨潮。 度日如年,你根本不知道已经在他的铁砂掌下熬了多久,也许是十分钟也许是半小时也许是叁刻钟。 “老公,老公,别打了,老公。”你用上了床笫之间的称呼,只盼能换回他几分心慈手软。 你哭到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他停住了手,帮你拍着背,你趁这个机会抓住他的手,哀求,“别打了,真的真的太疼了。” 董北山看了眼你的屁股,其实也就还好,只是被照顾的全部红肿,但是没淤青更没打伤,也就是小小不然的皮肉之苦的事情。 “我不打了。”听到这句话你松了一口气,但听到下一句,你紧张的小肚子发坠,“最后二十下,你自己来。” “我不,我不,我不!!!”你头摇得像拨浪鼓,这般羞耻的事情你真的做不到。 “要不就接着用这个镇纸?”董北山把紫檀木的镇纸放在你的小屁股上,你怕的浑身起鸡皮疙瘩,一开始的五下你都疼的发疯,怎么能顶着个打肿了的屁股再挨二十下。 你只好屈辱的,把手伸到后面,自己打自己。 你软软的轻飘飘的打了一下,可董北山说不算,他握着你的手按照他满意的力度给你的屁股来了一下,说,“这算一,继续。” 你一边抽泣着,一边打,但是叁下是有两下,董北山是不满意的。 好不容易熬到了二十下,你的手像是黏在了自己的屁股上似的,牢牢的捂着,你都能感觉到屁股发肿发胀。 董北山把你抱在他的怀里,拍了拍你的背,说,“我去做点饭给咱俩吃,你站起来去墙角站着,好好想想你的不管有没有错。” “你,可是,你。”你哭的抽噎,没想挨完了打还有罚站,你磨蹭着不想去只想在他怀里赖着,可是他又在你的小屁股上来了几下,催促你快去。 你熬不住打,弹簧似的从他怀里起来,连裤子都没提就去墙角站着。 董北山自然是不满意你站的软塌没规矩,他拿着水晶烟灰缸和你的手机,给你的罚站加了标准。 他让你双膝并拢,膝盖夹着手机,手背后从背面抓着颇沉重的烟灰缸。 这样一来你手也捂不住屁股,更没办法歪在一边,只得老老实实站规矩。 他开了大灯,就要你的羞耻暴露在白炽灯下。 站规矩不知站了多久,董北山又开了房门,说,提上裤子,回来吃饭。 你站的浑身酸麻,手机掉了都不想去捡,赶紧提上裤子,给自己找回一两点脸面,然后捂着屁股小步摩擦朝他那儿走。 走到他身边还不忘喊几句疼,他做了海参菠菜虾仁面皮汤,但你捂着屁股,看见餐桌椅就怕,说饿着不吃。 董北山抱着你回卧室趴着,这样能好受点少吃苦。 他给你摆了热毛巾,先擦干净脸上的泪,然后又把面汤端来,用小勺一口一口喂你。 董北山问你汤好喝吗,你只是叫疼。 看你喝了小半碗,尤其是里面的海参虾仁都挑出来吃了,他才放下碗勺。 “我认识个人,家里开医馆,这就让他送来跌打肿伤的药酒。”他听着你不断叫疼,替你想着办法。 你当然是不愿意的,传出去了你哪里还有脸。你拉住董北山的手,说,“我,我涂点红花油揉揉就行。不用麻烦别人。” 你趴在床上,他放轻了手劲儿给你涂药,可是还是疼得咬着枕头掉泪,你自小怕疼,又是挨了顿狠揍,怎么受得了这个。 涂完了药,你又去他怀里躲着,还要让他的手给你揉着屁股,你此时也止住了泪,只是抽噎。 “怕不怕我?这回知道你哥是社会上的狠人了?”董北山揉着你的屁股,怕你记仇,又问。 “都羊入虎口一年多了,你这时候说这个。”你流着眼泪嗔怪,可还不忘让他帮你揉揉。 “知道自己羊入虎口了就行。”董北山拍着你的背,把折腾了一天挨了打罚了站也认了错的你哄睡了,虽然是顶着一颗又红又肿的屁股,趴在他怀里,眼圈还带着泪睡的。 第二卷《君王侧》(十四)娇娇 你发了低烧,是在傍晚时分。董北山摸了摸你的头发才发觉你鬓边全是汗。找了体温计给你一量发现叁十七度八,大概是在外面折腾半天吹了冷风,又有可能是淤血热毒积住了没散。本来他要给你用红花油揉开,但你昨天怕疼又哭得厉害,他只能浮皮潦草揉了几下就收手。 这回不行了,董北山把昏昏沉沉的你喂了颗退烧药,又伸手去揉你温度过高的屁股。你疼得蹬腿,他捉着你不许跑,哄着:“小鱼宝听话,给揉开了就不疼了。”手上动作没停,直把肿起的屁股好好揉了个遍才罢休。你也累了,药效发作又抱着他睡过去。两人在床上折腾出了半身的汗。 在你面前董北山只能认命。 偷偷见小男生?认。拦着不让动手?认。放在十年前以他的脾气能当场把人嘎拉哈卸了,但为了你,他再大的火也忍下来。谁叫你年轻不经事呢,且从来没亲眼看过他处置人办事儿,所以一点也不知道怕他。大概还是昨天闹这一出被吓着了。 董北山没告诉你昨晚他偷偷去看了你一眼。你在被子下缩成一团,只露出半张泪痕未干的脸,紧紧蹙眉,好像在梦里有多少不安稳。那时候他甚至想,哪怕你跟前男友真的有什么,哪怕你撒谎了,他再在香港找人废了那小子也绝不会动你。他知道自己是昏了头做的这个决定,但他不后悔,因为他不舍得。 第一次在酒局上见你,你穿着在家里时那身连衣裙,坐下来低着头。董北山已经知道了你的名字,但是他又问了一遍,想听你自己说。你低着头说,陈妤。 董北山问:哪个字。 你拉了他的手,细细在他掌心里写,一边写一边小声说:女字旁加一个予取予求的予。 有人夸,沉鱼落雁,好名字啊。 你不安地抿唇一笑。 细细的指尖在手里划过去,董北山只觉得你像一丛嫩生生的芦苇。都说中年男人动情像老房子着火,大概你这把芦苇烧尽了他的心。 第二天早上你醒了,满室干燥的阳光,加湿器还在角落工作,你身子沉沉的,温度已经稳定下来。董北山在你背后睡着,你一动他就醒了,手臂收一收揽着你:“醒了?好点儿没有?还疼不疼?” 你哼哼着拉他的手放过去,说:“好疼,好疼。” 董北山假装板起脸:“不许撒谎。” 你在他怀里不老实:“没撒谎嘛,就是疼,涨得疼,热得疼。”又咳嗽了两声捂着脑袋说:“我头还疼呢,一咳就疼。”你说这话的时候可怜巴巴看着他,好像在无声指责他就是你全身上下没一处好地方的罪魁祸首。 你跟董北山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他先败下阵,“得,去给你烧水,一会儿吃止疼药。”你不要他走,抱紧了他的胳膊像树懒熊:“不行,你得在被窝里陪我。” “我陪着你还怎么给你烧水,你得的是不讲道理的病是吧?”董北山跟你掰扯。“乖,一会儿吃了药就吃桃罐头,好不好。” 没有什么是黄桃罐头解决不了的,你头上顶着褪热贴窝在他怀里喝甜水儿,你一勺我一勺,嗓子哑哑地让他在平板上给你放电影看,放得是廊桥遗梦,你很喜欢,在董北山的怀里看得红了眼圈。 你在这边儿舒舒服服地过冬,有人却忍不住了。 曹薇坐在车上,前头开车的是冯涛。冯涛显见得心情很好,在驾驶座上哼着歌,哪怕才到长春的青山坞送了东西,就被涂云淑使唤着接上曹薇来哈尔滨跑一趟。 “采薇,你吃不吃水果?我这儿有澳橘。”冯涛在加油站也要没话找话,跟曹薇搭讪上两句。 与他相比,曹薇可真正谈不上心情美妙。曹薇这名不是父母给起的,是人家来上户口的时候,一个帮忙的大学生给起的,写在户口本上。涂云淑收养了她之后改了叫采薇,为的是从名到人都要那份雅细精致。 这次采薇是带着任务来的。那天的事就算瞒得再死,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那出黑巷子里的鸳鸯会,还是传了出去。 不过传归传,自然是没人敢说道董北山什么。只是想着身边这个不规矩了,早晚是要换一个的。不如趁这个机会送上自己的人,一是讨个好,二是有个倚仗。 采薇是从冯涛这里得知的——二人什么关系此处且按下不表,单说采薇知道了这事,转头就告诉了涂云淑。涂云淑心明眼亮,自然觉得是个好机会,她当机立断收拾了几样东西,让采薇送过去给董北山,又嘱咐她了几句话。 采薇是没有话语权的,只好跟着冯涛的车一道过来。谈不上高兴,也说不上难过,有的只是无尽的茫然。 再茫然的路也有走完的时候,采薇站在了群力别墅的门口,恰好是董北山开了门,见到采薇还有些意外:“哟,老师和师母让你过来的?”采薇身后,冯涛还在从车上往下搬着东西,采薇身旁只放了一只小小的旅行箱。 采薇细声细气地,一张口一团轻飘飘的白雾,说:“嗯,老师让我来给您送东西,也看看有没有什么帮忙的。今年您在哈尔滨过年?” 董北山点点头道:“是啊。”这没什么可瞒人的,正如去年他去了云南,也一早就嘱咐底下人不用过来群力给他拜年,免得跑空。 采薇又轻轻呼了一口气:“嗯,老师说,到年底了上门拜年的人多,怕您家里人少忙活不开,让我过来帮一段时间的忙。” 说到这里时,冯涛搬着两个箱子走过来,走到采薇身后刚好听全了这句话。董北山看了她身后的冯涛一眼,往门里让了让:“都进来说话。” 冯涛好像被冻硬了似的,同手同脚,有些笨拙地把箱子摞在一起。董北山看看他:“放厨房里去。”李姨过来指挥他。王妈则给采薇倒了杯热红枣茶。 等采薇喝了茶,董北山才和颜悦色地跟她说,这里人都够,年底我也有安排,你出来一次不容易,就在哈尔滨玩两天再回去。然后扭头吩咐王妈把收拾出来的东西交给采薇,又跟冯涛说:“待会儿你把采薇送到徐棠音,就是娄太太那儿去。”又对采薇说:“你去看看你干姐姐,好久没见,她还挺想你的。” 董北山一句话出来,就算徐棠音不想她那也是必要想的。王妈紧着把东西一样样装好交代了,临到送出门的时候,董北山还添了一句:“问老师师娘好,陈小姐这几天感冒,睡着了,我就没让她下楼,等有机会了你们再一起玩儿。”口吻中俨然一副太平无事的景象。 采薇便晓得人还在群力好好养着呢,一时半会儿她这个外来的人且上不了位,也就按捺住心思恭恭敬敬行了礼带着一车东西出门。 这头采薇刚走,徐棠音就接到消息,从华碧驱车赶回了家。 开玩笑,她怎么也不能在一帮公主面前招待涂云淑的人啊——虽然说起来也都是一样的人。纵然分出个高低,又能高到哪儿去呢。不过是出了台与没出台的区别。 徐棠音自从死了男人,董北山有心照顾她,让她认了涂云淑做干妈,磕头敬茶得了一套首饰,从此也得了来往青山坞的权限。这个干女儿可不是白做的,一年四季嘘寒问暖节礼孝敬样样不缺,除此之外还得替干妈物色年轻的女孩子,说白了就是拉皮条。 最上等的年纪小的自然送到长春去,学戏学曲学唱念做打。中等的没什么根骨,岁数有大一些的就招到华碧,打着签影视约的名义,喊来了培训唱歌跳舞玩骰子,大多数女孩在这待上两个月,见识透了男人嘴脸和纸醉金迷,就认了命死了心做夜场公主。还有资质更差一些又想挣这份快钱的,就都在梦巴黎做皮肉生意。 总归是什么样的人徐棠音都有地方安置,那些公主一个个见了她比亲妈还亲,背地里也骂她抽成狠,嚼起舌头来说她无儿无女死了男人,不在钱上看得紧又在哪儿看得紧。 徐棠音轻快地像一只蝴蝶,在家里略略整了整屋子就去给采薇开门。采薇对这个干姐姐倒不算陌生,毕竟年年来往,采薇也算她看着长大的。 采薇进了屋脱了裘皮大衣,露出里面打扮一新的。方才在董北山家,连这一套都来不及露一露就出了门。这回的差事也不算办得好。采薇捧着茶水难免叹口气。 徐棠音只做不知道她的心思。一点儿也不想掺进这滩浑水。若是放在以前,她兴许还能压个宝,毕竟采薇长在涂云淑身边这么多年,从五六岁就接到身边养着亲自调教,也是要长相有长相,要身段有身段。几批学生上百个女孩子里的尖儿,哪个男人不爱? 不过,就怕人比人。横空出世杀出来一个陈小姐,连带着多少人的心思都歇了。要不是这一回你犯错,又有几家蠢蠢欲动起来。只可惜给董北山安排了好几次见见新人的局,董北山都推了没去,用的借口无外乎是家里那个冬天有点小病症慢慢调养着身子,离不开人。 于明义回来学给徐棠音。人听了都愣了,英雄难过美人关啊。还以为是明日黄花了,没想到是涛声依旧的受宠。快疼成眼珠子了。别的不说,这小嫂子是有点摸不透说不出的本事。 也难怪,刚满二十,年轻得很肉皮嫩,董哥着实撒不开手。 讨好变成了自讨没趣,也就收起了往董北山身边送人的心思,还不如送点山参燕窝,求你吹点枕边风呢。 这些不但涂云淑不知道,连你也全不知道。 你借着这场小病大肆撒娇,董北山没什么不依着你的,在家里陪了你五六天,每天收获一个哼哼唧唧不放他走的你。直到他洗澡时你赤着脚吃冰糕,结果被人赃并获。 “不疼了是吧,病好了是吧。病好了是不是该运动运动了?”他擦了头发揽着你的腰,手向下滑意有所指。 你伸勺子过去堵住他的嘴,一个劲儿摇头。 最后各退一步,你用手帮他解决,弄完了又娇娇地依偎过去说手酸啦没劲儿啦,跟他十指扣着,软绵绵地说些悄悄话。 董北山看了一眼手机,你问他怎么了。 “冬捕,让我带你过去玩,我说你这两天生病了,到时候再看吧。”董北山言简意赅。 “那咱们还去滑雪吗?”你又想起他带你去滑雪的承诺。 “去,还有温泉,都带你去。”他新投资的温泉酒店准备多地试运营,他一一向你许诺,在山里度假,在户外温泉看雪。他已经计划带你去更多的地方,看到更多有关于他的生活,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再慢慢把你跟他绑在一起,绑得再牢靠些,让你看不到其他人,只看得见一个自己。 愿者上钩。 你眼睛都亮了,他却把你按下去:“睡觉,明天再说,听话。” 你探过去亲一亲他,嘿嘿笑着安心闭上眼睛,沉进初冬温暖的梦乡。 作者有话说: 说起来,我们的文下周即将更新到第叁卷,也有很多朋友向我们表示了喜爱,在此再次感谢大家。不过我们也受到了一些批评。 首先,我们两位作者没有在任何地方,以任何形式,委托任何人进行踩一捧一的动作。如果有我俩该咋是咋的。 其次,我们受到的批评多围绕于人设上。在这里我们想说,《网开一面》的每个人物设计与环环相扣都倾注了我们很多心血,现在只是第二卷,越往后大家越能看出我们每一个环节的设计。所有看上去残忍的、冰冷的、世俗的打量与选择,都有现实主义的支撑。《网开一面》脱胎于生活和人性,它的每个角色都潜藏在现实世界之中。 男主和女主都不仅仅是一个词或者一个粗暴的标签能代表的。 在写这篇文的最初,我们想要反抗的是传统意义的“高干/黑道/总裁”,也就是所谓冷冰冰惜字如金阴骘不羁冷酷麻木少爷很多年都没有笑过啦,对待女主永远是先虐后甜。我们想写一个真实的人。董哥不阴郁冷酷,也不笑面虎,他叁十六岁了,他是从一个街头混混一步一步靠姻亲,靠能耐,靠机遇,靠不放弃走到东叁省龙头老大的位置上的。他也渴望过一个简单的家庭。他只是在“求不得”中渐渐对大多数东西都不太在乎,都轻描淡写,用叁分认真就能把现在的日子按部就班维持在轨道上。他对女主也是从叁四分好,一直好到十分满上。 董北山身上有东北男人的一些特质,潇洒,敞亮,有里有面儿,在他身边天塌不下来,塌下来也有他顶着。他的大男子主义很明显,这也是一柄双刃剑,至于为什么大家要看到后面才明白。他对自己的女人很好,不糟践,不祸害,不小气,好聚好散。女人们念恩,知道轻重,也没辜负他。 散买卖不散交情,做不了情人还能做朋友。 这是一种很老派的男女之间的情义。 我们没想美化他的过去,也着意为男女主添了一些玛丽苏的地方。但只用最简单的标签给角色打进雷点的死牢是一种对自主阅读的粗暴破坏。阅读应该是自由地消弭偏见的过程。 《网开一面》是某种意义上的群像。我们不仅为男女主着书立说,也为每一个配角写了人物小传。他们共同构成一张经天纬地的网,而人无往不在网中。 我们最一开始用很多肉和床戏来吸引大家观看,但实际上我们想表达的远比这些还要多。人情,权力,阶级,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它暗藏了很多讽刺和正话反说,很多组人物的对比。但我们没有把这些作为宣传点,我们觉得“讲好故事是作者最重要的任务”。同时我们也想等大家自行理解,任何理解都被允许和接受。如果不想理解,只当成一本普通的网文看看,我们也完全达到供大家阅读的标准。 其他的想法说起来就太沉重也太远了。我们暂且不提。 总之我们以十分诚挚的心进行我们第一本原创小说的写作,对于骂声,我们不能反驳,只想求同存异。不求知音者众,唯望有缘人懂。 望大家,择高处立,就平处坐,向宽处行。 祝好。 第二卷《君王侧》(十五)混珠 li aoyuxs.c 你一开始和董北山出去,看酒店套房布置得和新婚洞房似的,还会害羞脸红,又是什么花瓣撒床单,又是什么各处的小蜡烛,还有桌上的香槟红酒。 不过现在你也习惯了一些,全当是底下的人讨好献媚,你受用就行。 小嫂子是他们对你的浑称,但是可是不敢在你面前提的,在你面前都是恭敬称呼一声陈小姐,而董北山提起你都是含糊带着溺爱的“家里那个”。 如今你正坐在梳妆台前,这次你俩去了延边,一个人帮你改着延边这边女孩的发式,另一个则客气的问陈小姐喜欢吃什么口味,炖燕窝是下午还是早上送。 你说早上吧,放百合别放桃胶和枸杞。身上已经换了鲜族女孩的衣裙,绣金边的衣袖遮不住你手腕上叁百多万的蓝宝石钻石手链。 “知道了,陈小姐。” 董北山应付完那些来露脸的人,才回了酒店,刚进套间就喊了句,“小鱼,这一路累着了吗?” “累倒是不累。”你缓缓从卧室出来,他看见一身鲜族女孩装扮的你,眼睛都亮了。夲伩首髮站:w o o17. co m 捏着你的下巴说,“鲜灵,水灵,好看。”又带了点霸道问你,“只是这鲜族女孩的裙子怎么脱啊?” 你知道他这是起了念头,自从你屁股挨完了那顿巴掌,从那天起到现在,你都没给他碰,最多是抱在一起用手给他弄了弄。 你就是存了故意的心,从他怀里逃出来,说,“我刚穿上,你别” 是朵玫瑰花,但是还有刺。董北山也不难为你,干脆泡了点茶,消消火气。 可你又偏偏过来撩闲,问他,“董老板每年都来延边,当真不知道鲜族女孩的衣服怎么脱?” 董老板看着狡黠又任性的你,最多是捏了捏你的耳垂说,“再拨火?有你好果子吃。”说着有你好果子吃,也是剥了个桂圆喂你,你俩正闹着,就有人敲门。 “陈小姐您的燕窝,董老板您的红参茶。”是个也穿着和你差不多衣裙的女孩。 “燕窝里别放桃胶和枸杞。”他又嘱咐了一遍,你不爱吃桃胶的口感,你脾虚用不了枸杞。 “知道了董老板,这是您的红参茶。”女孩又专门把参茶端过去。 现在早就不叫大哥了,都是叫董老板显得体面。又有说处,来了东叁省董老板就是规矩。 “嗯,行,你下去吧。”董北山从女孩指如削葱根的手里接过参茶就让人离开了。 晚宴的时候先后开了两局, 前一个局除了各色菜肴,还有着歌舞助兴,你坐在董北山旁边,听着身边人说着恭维谄媚的话。 “这个多吃,这个少吃。”董北山给你夹菜,多吃的是灸鲍鱼烤松茸,少吃的是辣拌牛肉。 “嗯”你辣的嘴角发红,点了头,手边的盘子又多了一个他包的烤肉卷。 等第一局散就该是喝着酒谈生意的下一场了,你懂得避讳,说自己累了,先回去。 他嘱咐了人送你回去,说外面下着雪,小心路滑,别冻着,回去暖暖。 房间里自然是又有人收拾好的,甚至连浴室里的洗澡水都放了暖身的药材。你七手八脚脱了身上的衣服,泡得浑身热乎,准备裹了浴袍出来,看见准备好的纯白的鲜族衣裙样式的睡衣。 你红了脸,但还是打算穿上。 你知道他最喜欢看你穿纯白的内衣助兴。 你在床上等他,闲来无事拿pad看张爱玲的小说,前段你俩一起看了第一炉香的电影,边看边笑,笑得小肚子转筋。 等到了快深夜才听见门口有动静,你披了浴袍开门,可没想到门口是这样一幅难舍难分的场景。 有女孩搀扶着喝了不少的董北山,董北山还摸了人家的脸蛋,说句,“倒是我养出来的水灵。” 你看着女孩的衣裙和装扮,心下明白了,这是当着你的面玩偷龙转凤呢?你把董北山搀了过来,一句话没说,立刻关了房门。 自然是不肯让他上床挨着你睡,也不愿意脱鞋擦脸伺候他,你把他扶到沙发,还有当时泡的冷茶就行。 你又回到了床铺之上,只是这次没有了羞涩与期待,有的只是怒意和嫉妒。 你醋海泛波,恨得眼圈红直掉泪,可他呢,被美人送回来,睡得不省人事。 凭什么!就凭他董老板是东叁省的规矩吗? 上面刮什么风,下面下什么雨。 这都是他董北山纵出来的祸。 你想,你还陪在他身边他就敢把新人带到门口,你不陪他的日子里是不是早就暗渡陈仓了好几个了。什么哥不在外面乱来都是给你留着的,纯纯是骗傻姑娘的话,有时候一去去大半个月,怎么可能身边空着没人。 你半夜没睡,又掉了几滴眼泪。 早上八点,有人依时送了燕窝进来。 你站在卧室门口抬抬眼皮,看来的人不是昨天那个,但衣饰装扮的风格上又有点儿像。你心底的气堵到嗓子眼,合着昨天是来投石问路的?今天又换了一个。怕是后面儿还有更多轮番儿来的吧。 想到这里于是什么胃口也没有了。看着一盏白生生的燕窝只觉得腻得慌。 董北山听着开门声在沙发上醒来,顺手看了表,又看见卧室门口站着的你,头痛之下才反应过来自己是睡在沙发上了。 董北山不给人当小弟以后很多年没这么狼狈了,昨晚你连条毯子也没给他盖上。他坐起来喝了剩的半瓶矿泉水,半开玩笑地说:怎么了,怎么还给老公扔沙发上睡了?半夜没人陪你你睡得着啊? 不说还好,一说你就想起来上次他没陪你睡还是因为前男友的事儿横在中间。一刺未除又添一刺,你心下一时恼得不得了。 董北山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还说:睡得腰痛膀子疼的,来给哥按按。 你冷冷站住脚:“我这儿的沙发哪有别人屋里的床舒服啊。” “别人什么别人?”他看你连碰没都碰的燕窝,宿醉之后实在是饿了,端起了刚吃一口,就听见你说别人。 男人可真会拿自己喝断了片装傻,昨天都和人搂搂抱抱到门口了,今天张口就是,别人什么别人。 “别人,别人就是别人,别人哪里都好,会跳舞,水灵,炖的燕窝也合董老板心意。”你夹枪带棒地说。 “越说越没边儿了。”他站起来,想抱你入怀,哄哄你。可你嫌弃他身上的酒味和与别人的搂抱,推了他一下,说,别碰我,你去找别人,你走你走,你现在就走。 “我走,我走去哪儿,这是我屋,你让我走去哪里?” 董北山说得倒对,这东叁省都是他的,他走去哪里? “行,这是你的屋,不是我的屋,我走,我走行了吧,我不在董老板面前碍眼,我给新人腾地儿。”说着你穿着小白裙踩着拖鞋,就打算往外走。 董北山宿醉还晕着,就是下意识地拉住了说你别走,我走,我走。 你看着门开上又关合,对流的冷风吹进屋里,更吹进了你的心里。 这份瞬间刺骨的冷倒是吹得你头脑冰凉雪亮,你抓起他的大衣和围巾,又开了门,塞进站在门外的他的手里,嘴上还不饶人说了句,“别着了凉,耽误找新人。” 你跟了他这么久,把他拒之门外还是第一回。董北山是真的头痛,不知道你为什么生气,但又觉得你是真生气了。董北山一个人到了vip餐厅准备喝点儿热茶热水,吃点儿热汤热面,用完早餐开了个新房间,不欲回去惹你气生。他洗了澡又喊了松骨的师傅,在卧室里给你堂姐夫金颂打电话。 董北山自去舒散,你一个人拉着窗帘在房间生闷气。客房部送来的午餐一口没动,就摆在桌子上任它们凉下去。你昨夜没睡好导致现在身上哪里都不舒服,起来觉得头晕,躺下又乏力,正心里有火的时候,有人来了电话。 你抓起手机看见陈姝的名字,委屈地接起来喊了一声“姐”,刚想说话就发觉那头是男人焦急的声音。 “小妤啊,怎么回事,你现在在哪儿呢?怎么不在董哥身边?” 电话那边是陈姝的老公,你的堂姐夫金颂。他仗着自己连襟的一点身份水涨船高,过去随大流喊的是“董爷”“董老板”,现在也能跟董北山身边亲近人一样喊一声“董哥”了。 你被他发问的懵了,支起身子说:“没有,我…他…” 但金颂的发问也不是要你的回答,没听你说话就劈头盖脸提高了音调:“你这就是任性你知不知道?我和你姐怎么嘱咐你的?要听话!听谁的话?不是我俩的话,不是你爹你妈的话,你要听他的话呀!你还反客为主了是不是?是,你脾气倔我知道,可你对着谁发脾气都行,你怎么能对董老板发脾气?你是什么身份你自己不知道吗?我和你姐刚才有多担心?你姐还怀着孕呢!董老板一个电话打过来——他都不用打电话,咱们家今年的买卖都得黄一半!吃进去的钱就都得吐出来!明年就更不用寻思了,咱们家还指望着你给说两句话呢,你倒好……” 你听了一半就支持不住地躺下去。手机没有开免提,但你仍然清楚听得见每一个字。 他的话终于被打断,陈姝温温柔柔的声音传过来:“小妤啊,小妤,姐姐跟你说话……行了行了,你少说几句吧……喂小妤啊。” 你闭着眼睛,手指在被单上划拉着:“大姐。” “诶诶,小妤,有什么事儿跟大姐说,怎么了,是身上哪儿不舒服了还是怎么,是不是要来事儿了心情不好啊?” “不是……都不是,”你咬着唇,委屈的眼泪掉下来,你抽噎着说:“就是昨天,他喝了酒回来,是有人送回来的,当着我的面,他还、还摸了人家的脸……我、我……”你哭得倒不上气。 你能听见电话那头明显松了一口气,陈姝声音也不再小心翼翼的:“哎呦傻小妤啊,我的妹妹,这种事儿算得了什么事儿,也值得你从昨天气到现在。你怎么跟董哥说的?” 你咬唇:“我没跟他说,我把他……我让他去别的地方睡了。”想着堂姐怀孕,你究竟把那句“赶出去了”藏下没说,但结果似乎区别不大。 陈姝炸了:“什么?你主动让他去……陈妤!你可真行!真有你的!你这脑袋怎么长得!你连他摸人家的脸你都不愿意,这会儿把人推别人床上你就愿意了?” 电话又被金颂抢过去了:“陈妤,没有这么任性的,你这不胡闹吗!你赶紧,赶紧去——我打电话问问在哪个房间,你赶紧现在就去给人家道歉!别董老板宠了你几天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自己是谁!记着点儿你自己的本分!” 还没等你说什么,电话又被抢回来苦口婆心:“陈妤你不能这么耍驴脾气啊,给台阶了你就下来。他肯定说了我喝多了我没注意,你就说那下次喝多了我去接你好不好,还难不难受我给你按按吧——你得有句人话啊陈妤!” 你难受得用手指摁着太阳穴:“他没说……他都不记得昨天的事儿了。” 陈姝厉声打断你:“不记得了你更不应该提!你提起来了万一他要见见昨天把他送回来的人呢?人家年轻漂亮又不吵不闹,万一他喜欢上了把人带回去,你怎么办!陈妤我告诉你,你到时候哭都找不着坟哭!” 你侧躺着,手机摊在一旁,头发散了满枕。闭着眼睛,鼻尖红红,泪水顺着脸侧往锁骨下淌。任是谁见了都要说一句我见犹怜。 电话被金颂夺走:“大姐夫可能说话不好听啊陈妤,但你好好想你都多大的人了,家里可都指着你呢。咱家虽说有一些条件,你们姐俩儿也好,现在供得起你念书,往后出国也不是不行,可是将来的事儿你也得为自己打算是不是?你姐姐姐夫不会害你,你能从人家手里得着多少都是你自己的,还有你爸你妈的,我们终究只是外人,能沾上你什么光,说话都是为你好……” 陈姝又接过去,这回是她在电话那头哭了。 毕竟你是她看着长起来的妹妹,从小就招人疼。长大了无奈去过这种日子也有种种难处,陈姝不是不知道情人难做,也知道这种关系不比夫妻之间,深了浅了高了低了总有说不出来的苦楚,但她此时此刻仍然逼着你,要你一个答复:“陈妤你跟我保证,快点儿,大姐现在不能生气,你保证好好的,行不?”陈姝擦掉眼泪,鼻塞的声音格外清晰。 你也哭了,你说,我知道了,姐,我好好的。 电话撂了,手机发烫,你哭得喘不过来气,没有声音。 谁都要来压你,谁都能说你一句。两口子你一言我一语,有软有硬连消带打,你被夹在中间压得好难受。 宝石珠链抓在手上,映得满腕碧滢滢的蓝。你的风光随时变成你的枷锁,可你就是不想低头,你就是不要低头,你不能接纳,你不要改变。 你做不到跟别人分享他。 第二卷《君王侧》(十六)罗网(微H大哥哄哄 没过多久,金颂就给董北山打了电话汇报汇报。当然了话不能说那么实,得绕着弯子说,得把错都认在自己妹妹不懂事上。 “哎呀,小妤就是被我们惯坏了,心里眼里又只有您一个,这不是看见您和其他人到眼前了,就吧嗒吧嗒掉泪么,是她不懂事,我们已经劝过了,我们说,你不陪着董老板,这不就是让...” 董北山打断了金颂的弯弯绕,抓住了和其他人到眼前这事,发消息去问了当时在场的同桌的兄弟傅煜然,到底有没有这回事。 “你当时是领了个回去,这我也没法劝啊。” 这一切都说得通了,董北山又听了几耳朵金颂的奉承话,然后许诺了来年的分销钢材生意给自己这个贪钱图利的连襟。 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儿的董北山知道了是自己有错在先,那是一定要回来看看的。卧室里拉着窗帘,你蜷在被下离远看只有小小的一团。董北山便心疼起来,掀开被子摸过去,也不管人怎么挣扎就把你抱怀里,先用手探了体温,又去摸了背上出的虚汗,“一天不吃不喝,多耗神啊。” “我不吃,我雪停了就走,我给你的新人腾地儿,,反正你也把我玩透了,觉得没意思了,想撒手抛开。”你说着,情绪激动到咳了出来。 其实你应激反应之下就会胃痛,像有针在胃里来回地刺。你咳着咳着就被疼痛催得开始干呕。董北山没想你气性有这么大,慌忙拍背给你顺气,你趴在床边狼狈不堪。任哪个小情儿都不愿意把自己最狼狈的一面给人看,但你此时根本顾不得形象,甚至带了鱼死网破的气势。落在董北山眼里,就是别有一番憔悴婉笃,令人心折。 ”好了好了,姑奶奶,别闹了好不好,都是我的错行不行,哪有新人,给谁腾地方?” “我不要,我不要过跟人争着抢着的日子,你要么,”你咳得颧骨发红,发丝乱乱得粘在脸上,董北山又气又心疼,心疼你糟践身子。只能伏低做小,你推他:“要么你就跟我断了——一刀两断的断了;要么,就不要别人,谁也不行,他们送也不行,自己找也不行!总之一句话,就是不行!不行!” 董北山并没因你说这样的话就恼怒,相反他服了软,好言好语好声好气应得干脆,哄着你吃了药又吃了半碗饭,但凡有一个人见到也要惊诧:叱咤江湖的董老板也有难过美人关的时候。 当然,安抚住小姑娘的董老板面对别人就没了好言语。 “你他妈把心思都放这上头干什么?”你吃过饭收拾了心情,在睡房换衣服熨裙子,找点事情做。董北山在另一个套房里边点火边骂关山,“我他妈睡女人没够是不是?用你上赶着送人?带来一个带回去两个?你怎么寻思的?我搁这以旧换新呢?” 毕竟是跟着他多年的老人,董北山关起门来骂是给他留脸。关山涎着脸捧着水晶烟灰缸过去给他大哥接烟灰:“这不是,没有对小嫂子不恭敬的意思,就是说,咱们不是想安排的周到点儿吗,我回去就骂他们,兔崽子们...” 董北山吸了一口烟打断:“我来是看你方方面面做得怎么样,来是冲你这个酒店试点儿来的,看看你办得成不成功,我是来喝大酒耍大钱睡小姑娘来的啊?” 关山一再赔笑道歉,甚至说了等会儿亲自去跟小嫂子解释,董北山挥挥手:“别去了,你这上面脑子不好,去了也白扯。你就在这好好把酒店的事儿料理清楚了,等转过年,长春这边营商环境松快了,老爷子也松了口,看看抽一笔钱过来,再在连锁商场这儿好好做一做,你先留这头儿探探道。” 算不得打一棒子给一甜枣,关山本也能力不差,能离了董北山眼皮底下的哈尔滨,他在长春又能捞一笔了。关山喜上眉梢,给董北山添茶,张罗人打一圈麻将。董北山摆手说不要,又问,关山那个弟弟,今年也该快毕业了吧,学习怎么样。关山一向很看重弟弟,说是研究生快毕业了,正给他攒钱买房娶媳妇。董北山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等有空也可以带来见见面。 关山略一停顿,没什么异样地笑眯眯应了,转身出门。 关山前脚刚走,后脚卧室里的傅煜然就出来:“大哥的免死金牌挺有用啊,那字儿没白写。” 董北山年轻时身边信得过的兄弟不少,后来走的走散的散,几经起落仍然留下来忠心耿耿的这些人,董北山挨个承诺过:不管是杀人放火,只要不捅他的刀子,他董北山都能保下他们的一条命。这群人虽然忠心,可十个指头抻出来有长有短,缺点也明显,贪财的好赌的,贪杯的好色的,总不是个个都懂得洁身自好。一般的毛病董北山就放过了,真有什么不好的地方,求到一手遮天的董北山手下,也能保住一个不死。 所以人都说董老板仁义念恩,不是空穴来风的传言。 男子汉大丈夫,一口唾沫一个钉儿。又不能真做出免死金牌来人手一面,董北山就一人写了一幅字,以示亲近。 给关山写的是菩萨蛮·大柏地。 赤橙黄绿青蓝紫,谁持彩练当空舞?雨后复斜阳,关山阵阵苍。 当年鏖战急,弹洞前村壁。装点此关山,今朝更好看。 只有这一首诗里嵌了关山的名字,众人都羡慕。关山裱了起来挂在自己书房。 董北山瞄他一眼:“走走走,你也别在我面前晃。”傅煜然顺了董北山的一盒烟滚出去了,但是一个娇滴滴的你还是要解决的。董北山又觉得你可爱又要想着怎么安慰你。玫瑰花有刺儿扎手却红香好看,董北山在房间里把灯光调暗,半躺到老板椅上。 另一头关山紧急给底下人找来传了话,还沉了脸,说以后长眼的就别搞这一出。董哥家里那个养着身体呢,一闹她就不好好养着。仿佛从一开始手下给他出主意时,欣然接纳的那个不是他一样。 其实底下人想的是小嫂子要是身体养着,那不能让董哥身边缺了人呀。谁料想,嫂子年轻却有手腕,勾得董哥把她放在心上说一不二,拿捏得寸土必争。什么叫盛宠什么是专宠,今天就见到独一份儿的了。 关山手段迅速,等下午再来敲门为你换花送衣服送点心时,来的女孩就穿了服务员的装束。虽然也是漂亮的朝鲜族衣裙,却区别于你的那身白,头饰也一水儿换过。 眼看两个服务员在客厅整理,另一个服务员小姐走进内室,低头客客气气地跟你说起了话: “陈小姐,董先生让我过来传句话,今晚东楼楚花阁,七点半用餐,您要是想去就去,不想去的话我们把餐给您送过来。如果您愿意去的话,衣服给您放在外间衣柜里了。”说罢看你点了头,又更加和气道:“董先生还说让您受委屈了,请您晚上允许他回屋来向您赔礼道歉...” 你不知道董北山还教服务员传了什么,连忙点头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会去的...嗯,你,你让人到时候来接我吧...” 女服务员一躬身出去了。 这一晚你整了气色,仍然不落下风地陪在董北山身边去吃了晚饭。席间语笑自然,到底也是强撑着回了屋。董北山要抱你,你一扭身就跟他画了楚河汉界,一口一个我要养病,一口一个董老板把他往外推。 就这么拉扯了叁天,你最后一夜才松了口。让董老板尝了尝你陈妤的肉皮儿有多嫩。好一段时间没有亲热,你皱着眉,撒着娇,喊着疼。几分真,几分假,几分拿俏使坏。 只可怜了董北山,素净了小半个月,如今美人在身下也不能放肆开怀,得顾着你,得哄着你,得浅入浅出,得慢慢操弄。 云销雨歇之后,你趴在他的怀里,又说着一些痴话,“我知道这行是青春饭,千里搭长棚,哪有不散的,要是你提前厌了我,我也没地儿哭去。东叁省董老板就是规矩,我又算什么。他们都说让我趁这几年在你身边有脸的时候,要点钱要点房傍身。可我,可我就想要董老板的心,是不是太傻了。我有时候想想,我也觉得我真是个好骗的傻姑娘。” 茶得不得了,娇气得不得了。董北山喜欢得五迷叁道。 董北山又气笑又觉得心疼,哪个男人听了这种话心里不是一滩水。他跟你许诺跟你说定,还跟你拉勾上吊,做着小孩子的把戏,保证只有你一个,保证把你放在心上。 “还有不准打我屁股了,无论怎么样都不准。”你抓住机会给自己加码,要他再拉次钩。 “你呀,你呀。”董北山一边伸出手指作势要和你拉钩约定,一边趁机把你骗到他怀里,小擒拿的招数按好,刚拉上的小内裤又扯下来。 “你呀,你呀。”他又重复了一遍对你的无奈,手掌轻轻地摸着你的屁股。 “疼,真的疼。”他都没打你就先叫了疼,叫得他心痒难耐。 他伸出手指摸去你刚刚与他交合的花穴,另一只手则用了极轻的劲儿扇打你的屁股。 阴道内的逗弄抽插和屁股上的扇打抚摸此起彼伏,你不到半刻就泄了身,情液滴滴嗒嗒流在董北山的大腿上。 你又气又恼又羞,嗔怒他说话不算话,他把你抱回怀里,仰躺在床铺之上,你的腿间沁着亮晶晶的水。 “我答应了以后只睡小妤一个,其他的我答应什么了?”他的性器横冲直撞,这次你没得阻拦,发骚小猫似的叫哼,时不时骂他一句坏人。 “说得挺对,你男人我就是东叁省最大的坏人,你陈妤是自投罗网,除了在我床上,没地儿哭去。”他说着助兴的话,你眼圈泛红掉泪,但下面的穴里流的水更多。 浓似酒。香汗渍鲛绡,几番微透。 从延边回来,又是攒的局一堆好话求董北山去坐坐。董北山去了,只不过这次是有别的打算。金颂也在,看样子如今也是如鱼得水了。其实董北山没立场说他们家献美求荣,毕竟他是受用得利的那个,只不过有些事情有些话他家做得太过分了,是该敲打敲打。 他只是叫姐姐姐夫来哄哄你,又不是叫他们来压你。 他董北山的人轮得着别人管教吗? 饭局还没开始,金颂给董北山递火点雪茄,董北山受了这份讨好,又说,听说金老板各处跟人说,和我是连襟? 金颂听了这话,松木条没拿稳,没敢接话。 “说的也对,你妻妹嘛是我家里的人,咱俩要论是这个关系。”他话锋一转,又说,“但你又说你妹妹什么做情妇的本分,是不是自己打自己脸了,金老板。” 金颂只能赔笑,出了一身冷汗,连话都不敢说,董北山把雪茄点好,又拍了拍金颂的肩膀,提点和警告不言而明。 虽然几十双眼睛盯着的金颂没能从董北山手里捞到什么实质性的好处,不过是董北山私房里出的红包。但这一切在饭局的其他人眼里看见,又是他们金家得董老板器重的铁证。连“情妇”二字都不准说,下一步恐怕还真要当成一回事了呢。 哎呀,真是恨得人牙痒痒,艳羡得人眼出血,怎么就轮到他们金家和董老板搭上关系了呢,还是枕头风的裙带关系。而这殊荣背后的甜与苦,就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了。 第二卷《君王侧》(十七)团年 he huan2.co 你喜欢过年。 跟董北山在一起的头一年他有事儿赶去了云南,你就回了沉阳。今年无事,你就留在了他的身边,一起在哈尔滨过了这个春节。 董北山也喜欢过年。 小年起就有人来往频频,从下午到晚上家里一直热闹着。书房总有人出入,客厅的电视开着外面爆竹放着,单单茶水一天都要泡出来十几公升。两个阿姨忙的脚不沾尘,找了家政和收纳团队清洁屋子,还联系了相熟的酒楼大厨过来试菜。年叁十儿更不用说,手下人拖家带口大概要来叁十多人,其中有脸熟的也有得力的,都是他一个个亲自挑选出来的心腹,什么话都说得,什么事都做得的那种。好在房子够大,两楼客房都容纳得下。 金瑛也来了。如今陈姝怀了孕不大有精力管她,就送到你这儿来玩。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yedu1.com 金瑛的称呼是个问题。她见到董北山张嘴就喊小姨夫,倒给你吓了一跳,忙问谁教你这么喊的。金瑛也吓着了,眨眨眼不肯说话。董北山一锤定音说,让她喊。孩子嘛,要不然你让她该喊我啥?喊你姨喊我舅啊? 你倒被他问住了。算了算了,就这么乱着喊吧。小姨带着她去滑雪又去拍照,小姨夫有空亲自教她滑冰。金瑛玩得乐不思蜀,陈姝打电话时不过胡乱“嗯嗯”两声告诉妈妈一切都好,然后就要带着铲子出去建雪滑梯。晚上你们一大一小抱着睡在客房,床边地上散的全是娃娃,房间乱得不成样子。你和金瑛睡得香甜,长长的发丝都黏在彼此的脸上。董北山觉得好笑,给你俩拍了一张照片留纪念。 金瑛来了你高兴得很,你平时住在哈市没什么来往的人,大多是董北山手下的正头太太或是有名分的女伴,要么开金店珠宝店美体店高档饭店,靠琳琅满目的金翠玉石和满耳朵八卦打发时间,要么是开茶室卖一两价值四五千,愿者上钩疏通门路的清茶。 一开始她们都巴结似的轮番来见你,喊你茶围打麻将,你招架不住又话不投机,因此不太愿意和她们一块儿玩儿。只有几个还能聊上几句天的,现在陪着你打发时间。 只是和她们聊的话题,不管绕了几个圈总会回到身边的男人身上。 不过这些女伴当初是什么样的出身,高门贵女也好,还是像你一样小家碧玉也好,跟了男人,总归是一颗心扑在这上面。 平日里养尊处优,但这件事上又少不了一刻操心。 你姐姐陈姝就是如此,相夫教子,你姐夫金颂再怎么着叁不着两,也要时时规劝也要替他操持家里。陈姝有时也说,这不就是日子吗。都一样的。 你身边围绕的这些女伴是如此。 而你终会有一天,也是如此吗? 你打着麻将随意的想。 你今年新学的麻将,当然玩得不好。一开始还没人敢赢你,到后来太太们看你实在牌技一般,也就放开手脚赢钱。一会儿功夫你又输一局,恰巧董北山这时进了屋,站在了你身后。 坐你上家的太太笑:“这是眼看着陈小姐输多了,大哥心疼呀。”坐你下家的亦笑:“完了完了,我家老孔今天回去要批评我不懂事儿了。”李缦坐你对家,眼睛一眨道:“谁说的,大哥这点儿格局还没有嘛,这大过年的是让小妤给我们发红包呢看不出来么。” 叁人你一句我一句,董北山不用看她们的牌,只看看桌上的明牌就给你支招:“打幺鸡。”你照他的指点打下来一圈,桌上的人眼看着就都输了一遍。 李缦不干,扣下牌就去推董北山,这满屋女人只有她跟董北山认识的时间最长,也只有她敢:“不行,哥你快走快走,不带你这么玩的,那我们还赢什么。” 董北山也就笑着被她推走,不忘嘱咐:“输多了不许摔我家麻将牌啊。” 大年叁十儿,中午你们叁个吃了午饭,金瑛特地只吃了半碗饭,就预备着晚上的重头戏。下午李姨要包点儿枣馒头,另外有几家来送年礼顺便吃个晚饭。金瑛在卧室睡午觉,你没有陪她。 你跟董北山两个人窝在地下的影音室看一部老电影。看电影似乎只是一种醉翁之意不在酒,他的手伸在你衣服里,漫无目的的爱抚让你整个人都软软的。这几天你都陪着金瑛睡,没有回主卧,董北山现在就很想要你。他不明说,但是捏了你的小奶子没有松手。 知情识趣的你单手解了胸罩,主动仰头去吻他,像小麻雀,一啄一啄,轻巧俏皮。 他放下酒杯,单手托着你的头把你压在沙发上:“这么湿。” 你主动伸了腿去环他的腰,喘息着勾引他:“嗯,嗯,想老公想的。” 董北山撩开你的睡裙下摆,摸着你湿润的花穴,硬挺的性器顶进去,你掩耳盗铃地去抓遥控器,把电影低声的对白调高一些,借此盖住自己小猫一般的呻吟。 董北山的速度很慢,也正因为他操得慢,你才觉得身体的每一寸都被他撑开了,青筋鼓起的根部还没被你吞掉,前面就顶在了穴心的软肉上,你只敢偷瞄他露在穴口外面的性器,涨得吓人。 你手上绕着董北山睡衣的带子,不老实地从腰摸上肩,又摸上他的耳朵,董北山伸手把你的手拿下来,让你摸他的腹肌,硬硬的几块,他再腰上一使劲,腹肌印子就清晰了很多。而你也被他腰间发力操得声儿都嗲了。 董北山亲着怀里的你,软玉温香,世间再没什么更满足。 叁个小时的文艺电影快演到尾声,他抱着你,你懒懒抱着小抱枕,枕着他的手臂。你的睡袍扔在地毯上,只盖着他的衣裳。醒来时他的性器还插在你的小穴里,略微一动就传来让人面红耳赤的触感。董北山微闭着眼,一手抱你,一手伸下去颇为色情地揉了揉你的小阴蒂,呼吸炙热,“小鱼宝醒了?舒服吗,再来一次要不要?” 你打下他的手,挣扎着拿过手机看了时间。这个点儿不仅金瑛起了,连上门的人都该到了。你急起来,催促他:“人都到了呀” 董北山不在乎:“到了让他们等着。” 的确,谁还敢催他不成。但主人不在总归不好,何况你一副春睡未醒的怠惰模样实在不成体统。你似乎都听见了一墙之隔的台球室有人进来,不由得着急,推了董北山,赤裸着下地捡起衣服蹬上拖鞋往外溜。还好有一部电梯直到主卧那一层,你冲了身子,蹑手蹑脚地换了件能见客的衣服才敢下楼。董北山已经在客厅跟人说话了。 你:道貌岸然。 傍晚的庭院里挂了彩灯,照得雪地清晰可见,你领着金瑛和其他几个孩子在一起堆雪人。你跑进来找自己的发夹,要别在雪人头上,董北山拉了你冰凉的手,往你手里放了一杯热茶:“不省心,就这么喜欢玩儿是吧?”你顶着因为不戴口罩而冻得比小萝卜还红的鼻头,嘿嘿傻笑。董北山看得心软,给你带好手套。你低头去蹭他的鼻子,小小地表示一下亲昵,就又跑出去。 等你走了傅煜然端着杯过去:“怎么样大哥,今年这春节过得比前几年有滋味儿吧?”董北山面对兄弟的调侃没反驳,他看着雪地中央的你笑了一下:“是不错。” 李缦找出打火机,傅煜然把线香点着,递给董北山。高高悬在二楼的一万响挂鞭从窗口挑出去,一直垂落到地下。董北山点燃末端的引线,爆竹声和火光惊天动地。你捂着金瑛的耳朵,董北山捂住了你的。硝烟散去满地红纸,是祈佑明年好光景。餐厅中央摆着五层的蛋糕,董北山带了你的手握上刀柄,让刀锋破开柔软的奶油。最中间的一块切出来,董北山用叉子叉着喂了你,你在众人的起哄声中吃了一口,也依样喂了他。 端的是英雄正好,美人年少,灯火如烧。 好一个新年大吉。 作者有话说:再解释一下董北山喝醉了把扶着自己回来的女孩儿当成是小妤了啊啊不是故意摸人家脸的!!他没印象了,还是醒酒以后听了金颂一说,问了傅煜然才知道的。前面提到了大哥的手下特意安排她们穿的衣服跟小妤很相似,也都是那种清纯的。所以小妤生气把大哥扔在沙发上一晚上然后又和好了。大哥跟小妤在一起以后真没有对其他女人动心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