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你，怎么办？》 （１）在你离开后。 没有你，怎么办？我不知道，我没有方向，但也没人能告诉我该怎么办。 『思媖，你现在快点来医院，不好了！』才刚下班，不是，手机才刚开机，我就发现了好几通的未接来电简讯和一封来自瑋智的简讯。 我有点不安，这么多通的电话和简讯是怎么样？发生什么事了？ 我的内心很紧张，越接近医院越紧张，我没有问是谁生病了，我就只是照着电话那头的地址过去，但又会有谁需要我医院探病，谁？ 到了医院，我打了通电话给瑋智，他要我往302病房前进。 我的脚步很沉重，越接近病房我就越不想踏步，我好不安，不安到了极点。 看到了302这房号，我站在门口许久，我在门口就能听到了哭声，死了？对不起，但我真的想到第一反应就是过世了？要不然怎么会哭的那么悲伤，为什么… 『你终于来了，你知道我们等了你几个小时吗？』一打开门，我就看到了好多好友们和毅霖的爸妈，嗯，包括躺在床上的毅霖。 一步步的接近病床，看在躺在床上的毅霖，原来我的预感成真了。 又会有谁那么着急打给我要来医院，没有了，要我来医院就是看躺在床上的你吗？ 我坐在病床旁的椅子，牵起了他的手，对着大家问：『他怎么了？』 『车…车祸…』有些人哭了，我真不懂他们为什么哭，我都没哭了，为什么要哭？ 好坏喔，李毅霖！你怎么可以这么坏？怎么能不好好的照顾自己，连现在手心传来的温度也是冰冷的。这可是第一次我感觉到你的体温是这样的。 『医生呢？为什么没有医生？』 『其实哥早在半小时前就过世了。』 过世了？现在在胡说些什么？他没有过世，他才没有，他跟我还有很多梦想还没实现的。 『别骗我了，你快点叫医生来，快一点！』 『姐…别这样…』 『你这混帐居然丢下我，从现在开始我在也不理你了，从现在开始…』 我的手还是紧握着他那冰冷的手，我捨不得放开，一放开就在也握不到了，在也没有了。很过分，你真的好过分好过分我好想好好揍你一顿，以为这样摆脱我就可以吗？你可以跟我说你不要我了还是什么都可以… 病房传来的好多的声音，小小声的讨论着的声音、啜泣声、还有种死闷的气氛。我不喜欢这种感觉，可不可以别这样？拜託就别这样对我了，我不喜欢，我讨厌… 回到家，我没有马上脱下衣服去洗澡，也没有像以前那样想马上解脱而大字型的躺在床上，我从冰箱拿出了一罐牛奶，我猛喝着，我希望牛奶能让我清醒点。 我也坐在沙发上，我开着电视，让电视的声音能不让这房子显示出孤寂感。 但好像没什么用，什么屁用也没有。 电视上的相框里有着我们的照片，我看着好几分鐘，越看越难过越想哭。突然间我想到了个念头，很过份很疯狂的念头，我马上开始清扫家里，我把他的东西一样不留的拿个塑胶袋装起来，我要丢掉，我要让他离我远远的，我要他快点离开我的心。 我肯定是疯了，是的，我疯了。我也想吞下药克制，只是我办不到，我什么也无能为力… （２）你留给我的最后。 电铃声响起了，我放下手边的清洁工作去开门。我在站门前，手握着门把，我多希望外面那个人是毅霖，不是的，怎么可能… 直到急促的门铃声响着才把我从想像中拉回现实。 是的，不可能了。 『姐，怎么那么久不开门！担心死我了。』是瑋智，是毅霖的弟弟。 『没有啦，我在忙…』 他踏进屋子，看着地上一袋袋的黑色塑胶袋，他翻了几下，也把一些衣服拿在他手上，疑惑的问着我说：『你在干嘛？』 『等等帮我拿去丢吧，给谁也好，只要不要让我看见就好了。』 『姐你疯了吗？这是哥的东西啊！』 『他已经不在了，我也会离开的，拜託什么都别再出现了，我够痛了。』 我真的够痛了，我承受不起。 『好，我等等会带走的，还有这个要给你的。』 他拿了一张纸，上面写了几行话，我还没有看，一拿到就赶紧收在口袋里了。那几行字肯定让我心情更差更难过，所以我还没有准备好，我不能现在看。 『这是哥在过世前唸给我听的，我把他写了下来，是要给你的话。』 要给我的，在离开前也能想到我，我好感动，但却更难过。 『我知道了，你可以离开了。』 『公司我帮你请好假了，休息几天吧。』 说完他提着大包小包的黑塑胶袋离开了，而我的脑袋一片空白的呆站在原本的位置。 我在干嘛？我不能这样，没有了毅霖我不能这样，我不能让他失望。 我提醒着自己不能这样，打起精神，我又再把家里打扫一遍，不管现在做什么也好，只要够忙，够累，不让我想起他离开我的事，那就够了。 隔天一早，我发现我居然趴在餐桌上睡着了。我怎么了？怎么会在这睡着了？ 桌上留下的就是退冰的牛奶和我的汗水，我做噩梦了啊。 呆坐在椅上，我连刷牙都忘了，就这样一直坐，一直发呆，想着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我觉得我很弱，我何必这样对待我自己，我何必不面对现实然后忘记，这一切都看在我自己的想法而已，我何必这样。 我拿出在口袋的那张纸，翻开来，双手颤抖着看着。 我阅读着，我的心很痛，痛到血都流出来了，我还不习惯那感觉。 几行字让我哭了，无声的哭，流泪着，那泪是源源不止的，可是那感觉太强烈了，所以我忍受不住，这还是在他离开我后的一次哭，本来想忍更久的，只是不行了，不行了… 「思媖，对不起，真的对不起。」由这句话做为开头，多烂，多讨厌。 跟我说对不起有什么屁用，对我来说什么都没了，没有你了… 「现在好像没办法跟你说太多话了，很遗憾，我没办法陪你了。 你知道的，我很爱你。我当然也知道你很爱我，但为了你，以后就好好的爱别人吧，我会祝福你，我会在你身旁守护你，我也会让以后那个害你伤心的人付出代价。 对不起…当初跟你的承诺没达成，我们约定好要一起环游世界的。 然后向你求婚，让你得到全世界的幸福，让你成为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现在，我不在了，而你也要好好的坚强活下去。 记住，在这个世界上我最爱的人是你，所以我希望你幸福。 别让我失望，请好好的活下去，没有我，你也会更好的。 再见。」 再…见… （３）你是我的动力，啟程。 那时候我跟你约定，我们二十六岁结婚，我们二十七岁生个小孩，我们二十八岁一直幸福的生活下去，我们六十五岁放下手边的生活，好好的去环游世界一趟。 在一年，我们就能结婚了，怎么可以先离开了呢？ 我们好歹也在一起五年了。 你还说过要跟我一起去登山，然后要在山的最顶峰跟我求婚。虽然那时候我的反应很不好，我从没想过要在山上求婚这种事，但你知道吗？现在的我是多么渴求，多渴求。 我没办法将时间在倒转，我不能再看你最后一面，我也不能要求你多一些事。 我只能把前几天的你当成是种回忆，把你最后的身影深埋在我的心里。 我没有像瑋智说的休息几天，我照常上班，我把我的心思全放在工作上。 早上是我第一个进去公司里面处理资料，最后离开的也是我，我无条件的加班，回到家后洗澡睡觉，没有什么休间娱乐，我这几个礼拜就是这么活的。 有时候我会觉得我自己像个疯子一样在工作，我确实是疯了才会这样，以前要给我再多钱也不会这样，现在的我受了些心伤就这样了，以后公司该多希望我受伤啊。 我该庆幸的还有我有一群好同事，就算知道毅霖的死也不会在我面前提起，很包容我，还允许我早退。只是我不允许我自己这样而已，所以他们很担心我，三不五时还跑来跟我聊天。 如果有个员工白目的在工作上提起毅霖，那我会很生气，生气到我会当场大吼大叫的崩溃着，像个疯婆子一样在公司里，我是说真的，我真的会这样，所以我该庆幸。 『够了，别在做了。』从我桌上的资料拿走一叠，用着命令的语气对我说。 他是伊亭，是我的上司，也是我的伙伴，高中时期到大学的好朋友。 『我现在在工作，还我。』 『我现在无条件放你假，我很感谢你这样对公司付出，够了，现在该停止了。』 『别闹了，』我再次把资料拿回，打开word打着纸上的字，回她说：『我现在很忙。』 『我不知道毅霖有没有告诉过你他不喜欢你这样？但不管，他会担心。』 在键盘上快速打字的手停止了，视线从萤幕上转向伊亭：『他担心个屁。』 我说的很难听，连我自己想也不到我会说出这么难听的话，就像是我无视了毅霖对我的担心，但确实，我要把他当成他擅自离开我身边，当成是他拋弃了我，说不定我还会好过些，对吧？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全都知道，所以你不需要假装。』果然是我的朋友，好朋友。 『放你假只是要你去完成一件事，就当成是我拜託你的一件事。』我不解，她在说什么？ 『去登山吧，去好好旅游一次吧，像以前第一次你开心的跟我提起这件事，用那时候的热情去吧，让毅霖知道你完成了，让他不再担心你。』 『呵，』我笑了一声，假装什么都没听见得继续打字『别闹了。』 『我在说真的，去吧，还有我支持着你，怕什么？』 『我考虑。』 『不用考虑了。』她蹲了下来，把我电脑的插头拔起。 她打开她的钱包，拿出个信用卡放在我桌上对我说：『这个卡给你，旅游时小心。』 『喂！你！』我想退回去，但她已经走远了，这人是在想些什么！ 『从明天开始休假，一个月，明天还来的话我可是不付你薪水啊！』 手中的这张卡，拿着让我好感动好感动，谢谢了伊亭，好险我还有你。 （４）出发吧，鼓起微笑。 揹着一大包的包包，我要出门了，这次的旅行我将会带着毅霖的思念一起，当结束后我会把思念放在那不再带回，这是一趟对我来说很重要的旅行，回来后，我要带回全新的我自己。 这次的目的是《忆思山》，那是从以前毅霖就很想去的一座山，想跟我一起去的地方，也是想跟我求婚的地方。 其实我不太了解那里，据说很少人知道，但它又很美。 它不高，但很难爬，它很神秘，所以我很紧张但又期待。 其实在家中我有搜寻了一下忆思山，我很好奇为什么名字会这么特别，网路是神，所以我找到了解答，我也明白了为什么当初毅霖想要在那对我求婚。 【如果在那求婚的人有90％会成功，而且会一直很幸福的下去， 失恋的人也会来这，因为她们想把一切的悲伤拋弃然后离开，换回全新的自己。】 当初的我期待的是上面那句话，而现在的我是衝着下面那句话前往的，我们有各自不同的旅行，我们...总有一天会相遇的，等我吧，等到那天到了我会告诉你我活的有多好多幸福，而你，也要好好的，对着我诉说你的幸福。 踏上了第一步，我打算在五天内结束这旅程。 这是一趟对我来说人生很重要的旅程，将在五天内结束。 起初的我真的觉得很累很累，或许是我太久没有运动了，说来也惭愧，应该是每次毅霖找我去公园运动时我都只在一旁看着而已。 山路其实比我想像中的还要复杂，要上山也只靠指标而已，很疯狂的一趟旅行。 山路有很多石头，其实走路走久了脚会很痛很酸，我太久没爬山了居然没想到这点应该换一个更好穿的运动鞋啊，我怎么会这么笨。 如果毅霖还在的话肯定会提醒我这个的，别忘了，我们当初还是童军社的。 我是莫名其妙被拉进来的，而他是本来就喜欢这个，所以能相遇就算是个奇蹟了。 一路上爬山的不止有我一个，有的是恋人，有的是独自一人的，他们脸上有着不同的表情，就像是在告诉我他心情好不好那样。 但我想我自己的表情大概也不是太好吧，我自己都能猜的到了。 在第一天让我感到最特别的一件事就是一个老外，她是个女人。 她靠近我像我问好，还对我问路，但我告诉她说我也不知道。 她蛮无輒的，可能跟我一样认为自己迷路了，其实没有，这些山路也只有直直走而已。 最后她在离开前给我了一句话，让我鼓起微笑的话。 『现在的你很认真很美，只是你还缺少一样东西在你脸上，那就是微笑。』 她要我伸出手，她拿着她的笔在我手心写下「smile」 我对她说『谢谢』，又再次继续我的旅程，鼓起微笑，继续。 （５）那位老奶奶，那相遇。 第二天，收起帐篷，我继续赶路。 今天的天气有点潮湿，我大概猜的到会下雨。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往好处想我也只能想说包包里的雨衣终于派的上用场了。 手中拿着便利商店里的麵包当早餐一边吃着一边前进，其实爬山比我想像的快，我猜后天就能完成了，只是到上头我的衣服重量就越重，所以我走起路来也越来越吃力。 在走的路程中发生了些小插曲，地上居然出现了一排的诡异怪虫，当时的我真的吓呆了但我又不可能不过去，要是现在有人可以帮我就好了，如果可以就好了… 平时的我可是最害怕这种东西的，很害怕很害怕的说。 我闭上双眼，打算就这样衝过那一排的怪虫，这样或许我还会比较放得下心过去。当我越过去后我就这样一直往前跑着，想快点离开那里远离那里好远好远。 突然间发现没了毅霖后我又开始变回那个懦弱胆小的叶思媖了。 傍晚接近夜晚，天空飘起了一滴滴的小雨在预告我它正准备下雨了。 我穿上了雨衣打算找个地方休息一下，然后搭个帐篷准备休息。 在山上我发现我能特别早睡，但我会睡得很担心，一点安全感也没有。 但我在移动几步路时发现了灯光，像是住家的灯光。 我沿着灯光前进，说不定那户人家还能收留我一晚，这样的话就真的太好了。 当我越接近看着越清楚，是个木屋看起来也很久了，但没关係，对我来说有地方可以住就很好了。 走到门口，我敲了几下门，门发出的声音就是很结实的木头声。 没有人？我疑惑了几秒，因为我站在门口敲门也快三十秒过去了。 当我想推门走进去时有人开门了，是位老奶奶，一脸疑惑的看着我。 像是对陌生人有戒心一样的看着我问，『你…是谁？』 『老奶奶…可不可以让我借住一晚…外面下雨了…』不好意思我尷尬的说出，这也是我第一次主动要求住在别人家里，原来这在里也能拥有着好多的第一次。 她往里面走回，就是同意我今天在这住宿了。我跟着她，我发现她正在煮饭，当我看得入神时奶奶问了我：『吃了吗？』 『啊…现在还没…』 『那我多煮一份吧，这里的食物比较简陋。』 『啊好，谢谢，那我来帮奶奶你吧！』 坚持不让我帮忙的奶奶就要求我坐在沙发上等了。 看着她忙来忙去的我也感到疑惑，她的老伴呢？儿子女儿呢？ 我一直在观察着奶奶的行动，很俐落的处理每一件事，好像每件事都已经习惯了很久那样的处理着，只是我觉得在这个山里还有人居住真的很夸张，住在山里……？ 『快吃吧。』两菜一汤搬到木桌上，我们两个坐在一起吃着饭。 我从奶奶的脸上找不到笑容，但不会带给我恐怖的感觉，但我还是有点胆怯还不太敢主动跟她说话，可能对我来说是个陌生人吧。 饭吃到一半，奶奶放下手上的碗筷，看着我问我：『你是为了什么来这座山的？』 『啊？』我惊讶的下，接着诚实的交代。『只是想要完成一件事而已。』 『你的恋人怎么了吗？』她好像会读心术，怎么会把什么事都问得彻彻底底，我本来还不想回答的说。只是…我没有理由欺骗，这是事实。 『他…过世了。』 突然间的，奶奶走到我身旁把我抱住。我吓着了，但后来我却渐渐的感觉到那种温暖的感觉，很感动。但本来止住的伤口又破裂了，滴着点点的血在提醒着我它受伤了。 （６）原来我们的一开始是这么普通。 『我的悲伤，您是怎么知道？』我的疑问问出了。其实我真的很尽力的装出了不悲伤的眼神，我很努力让自己笑，对谁都好，对我自己也好。 我不想让别人同情我很可怜，这说不定是我的自尊心在作祟，但，我就是不想。 『因为我看多了，况且又有哪个女子会自己一个上山呢？我问很多人，她们都跟你一样失恋了，可是她们很坚强，我想她们都知道这座山的意思，所以她们想要从那段感情解脱，而我就是只是她们人生中的过客，在那一段时间安慰着她们鼓励她们。』 有些人怎么看都看不出来别人是伤心的，如果是我的话我也能假装的很好的。只是在看透人生中的那群人就能一眼看穿我们的心思，这是很恐怖的，所有想法一下子就被猜透。 『其实我懂你的痛，这空荡荡的房子就是在提醒我他离开了。』是在说老爷爷吧？大概能够感觉得出来，我们同病相怜，只差在，老奶奶已经习惯了，而现在我是被迫要习惯。 我希望我永远都不要习惯这种事，只是老天爷选重我了，无可奈何，我就是要去经歷。 『能够从这种痛走出的人真的很勇敢，』老奶奶用着哽咽的声音对着我说，有一瞬间我能够感觉到奶奶的痛，那是一般人不能承受的。『当有一天你走出后，那恭喜你，幸福就离你不远了。』 『我知道。』我微笑着答应，这真的算是场很特别的相遇，也可以说在这旅程中至少我没有白来了，用着自己的经验告诉我这种事，多特别。 我们吃完饭，我帮忙收拾着，我们聊着天，说着我跟他的相遇，而奶奶也告诉我了她跟爷爷的相遇。 他们的相遇也真美。在相遇时是在日本的樱花季遇见对方的，他们都不知道自己是同一个故乡的，但双方的东西都遗忘在对方身上，找了好久两人才相遇的。 最后奶奶奋不顾身的跟着爷爷跑到山上生活了，自给自足的，真的很特别的生活。生了一男一女，现在都在都市生活着，也很少回来看奶奶了。 到后来实在是有点悲伤是吧？我也这么觉得，幸福的起伏也很大的。 而我跟毅霖的相遇其实很普通，除了社团之外就是朋友介绍了。我们并不是一开始就对对方有好感，只是有一次他对我生气，好像是我做错什么事了其实我也忘了，很久了，但我没有以不好的口气回他，我反省、对他道歉，让一切都回归原点。 而且还是我先喜欢上他的。 我们谈得很愉悦，我也忘记了一开始的陌生兼尷尬感，说不定我以后还会再回来找奶奶，但那也是伊亭逼迫我休息的时候了。 『明天还要赶路吧？快睡吧。』帮我换了新的被单，用着温暖的声音提醒着我。 我躺在床上，其实我很久后才睡着的，或许是我从他离开后就很喜欢胡想乱想的。 一早起来，早餐已经准备在桌上了，可是奶奶却消失了，可能出去了。我吃完了早餐，拿着在客厅上的笔和纸。 「谢谢，再见了，我会期待下一次我们的相遇。 思瑛﹒」 再见了，现在的我要继续踏上这旅程了。 快到了，这也代表了我的心快要真正释放了。 （７）我到达了，与你的约定我也会遵守。 攻顶了。在第四天我终于踏上了最顶端。 一路上我碰到了许多对我来说害怕的虫子，下雨了，受伤了，什么都在这里经歷过了，我自认为我自己很勇敢了，我从来没想过我会做出这种事来纪念我跟你的爱，如果不是伊亭我想我永远都不会。 你会在我身边守护着我的，这是你自己对我说过的话。 但你可不可以回应我我做得好不好？我这样对不对？我好想要在次像个小朋友那样依偎在你怀里，虽然平常得我们都很正常不太爱撒娇。但现在却是我渴望的。 我现在正在在这座山的最顶端，也是你说过想对我求婚的地方。 我该感到幸福的地方现在对我来说次多么讽刺，但这是你想达成的，所以我替你来达成了，为了不让你和我有遗憾我达成了。 我想好好的哭一场，在这里痛哭，向你哭诉这几个礼拜我是怎么渡过的我的心是如此焦躁，我全部的话都想在这里一一对你说出口，你在我身边，所以你听得到，只是你不会回应我而已是吧？ 原谅我在医院的的时候对你说了你是混帐说了不好听的话，但我相信你知道那是我心中有多痛所以才这么说的，你全都能理解的… 『李毅霖，』我用尽我全身的力量喊着，山中的回应声在提醒着我我所说的每一句话。『别担心我，我会好好过。』 约定，我跟你约定好了，我答应你我会好好过不让任何人担心。但有时候感到伤心痛苦时就请装做不知道吧，我也会痛，我也会害怕，我无法答应你我不会难过，如果答应了你就代表我自己正在自欺欺人。 在这路程中我想了很多，这段路程很像我跟你的爱情一样，辛苦换来了那么多年，而现在踏上了终点。对你的思念我会埋在心里最深最深的的那一块，不会在被别人掀起，所以别担心我会找不到幸福。 我想对你说很多话，我也希望你的回应能够解决掉我内心很久的疑问。我想问你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爱我哪里，我哪里让你不开心了？我想问你些情侣们很普通的话，我也想让你在讲一次我爱你之类的情话，早知道我该录下来的，在你对我说我爱你的时候。 洒脱的忘了你我会的，总有一天我会办到的。但一想到五年这段时间，这五年全给你了，但得到的却是这样会很不甘心，我很不甘心… 我恨上天为何要这样对我，他跟你一样都不给我答案，所以我独自一人怨叹。 以前的我总觉得爱情没什么，对我来说也不过只是一个寄託而已。但现在不是了，我发现它给我依靠，它让我心情时好时坏，它很恐怖，有时候会掉入迷恋的漩涡，有时候会让人伤到不行痛到不行，所以我想以后我对爱情会害怕，又期待又害怕。 总之，我答应你了，而你也要在上天那过的好好的，否则当我去找你时你可就死定了。 请别担心我，为了你，我会好好活着，这是我们的约定，约定… （番外）三年后。 三年后— 『哪时候才要交男朋友啊？我今天都要结婚了，你连个男朋友都没有。』 『我就没有对象啊，会找到的，大不了不结婚了～』 现在的我可以用着轻松的语气去谈论爱情了，今天是伊亭结婚的日子，我当了伴娘。在这三年我没有教过任何一个男朋友，是真的没对象，跟其他事情全都无关。 现在的我二十八岁，有点老了，我想也没什么男人要我了。这会让我想起二十八岁的时候我应该已经跟毅霖结婚有个小孩了，只是命运无情，我也只能苦笑面对这一切。 『偷偷告诉你伴郎们都很帅气的，挑几个来试试吧。』 她急着当媒婆吗？居然那么希望把我嫁出去，我妈也没希望我那么快嫁。 顺其自然只是我想要的，从那时候开始我就开始相信命运了，不该留的就不会留着。 看着她，我用着应付的语气对她说：『好～！』 『你这个人真是！我不管拉，我不要你成为黄脸婆。』 不理会她的话，我看着墙上的时鐘，她该出场了。 『走吧！要开始了！』 在后面扶着她的白纱，浮出了好多个想法，我是不是也该谈恋爱看看了？看着朋友那么幸福也会羡慕的啊，这真不是我的风格，居然会羡慕别人。 在婚礼结束后丢捧花时我接到了，并不是我刻意去接的，就只是花束就这样飞到我面前了，我猜是伊亭故意这样的。算了，我也希望有个对象出现，如果能这样就好了。 我要快乐、我要幸福，这是我目前最想要得到的。只要能够这样的话我也都无所谓了。 我会把所有的心思灌注在下一段的爱情，前提是我得找到，这是一句蛮悲惨的话，就像伊亭说的我快变成黄脸婆了，黄脸婆正在等待着爱情。 没关係，就算成了黄脸婆我也能爱人，我也还有那个资格被爱。 跟毅霖你约定我会遵守的，就算我这段感情我已经快放下了，但我绝对不会忘了我跟你约定。 就算不是恋人，我们还是朋友，一辈子的朋友。 三年前的我一想起你我会痛苦难过，三年前的我能够笑着说，虽然内心还是有一点点点点点的难释怀。但至少我改变了，我感谢你这五年给我的爱情。 往后的五年十年你不在我身边也没关係，我会让我自己活得精彩。 谢谢你，你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人了。改变我一生的人。 the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