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渣男黑化指南》 【世界一】陰錯陽差 顾溪韵睁开眼的那刻,映入眼帘的是破损斑驳的天花板,旋转的老旧风扇,身下硬板床的触感并不是那么舒适,令她下意识皱了皱眉。 『宿主醒啦?』 『…小六?』 『是我~我们来到第一个世界啦!这就把资料传给宿主,一开始可能会有点难受,忍忍就好了~』机械音听起来还挺欢快的。 没等顾溪韵回话,她就感受到脑袋里忽然灌入许多资讯,一时间她有些难以消化,邃闭上眼,开始整理脑中多出的那些信息。 这是一个背景为娱乐圈的故事世界,她现在的这具身体是这世界的女主,名字跟她相同,是刚入娱乐圈没多久的小透明,而这个世界的男主,贺南青,就是她这次的任务对象——据系统判定,渣男等级,a。 渣男等级直接决定了她教训、改造他们的难度,第一个世界就来个a,不得不说她运气不错——个屁。 顾溪韵:压力山大简直orz 再说后续,女主娱乐圈小透明的状态其实并没有维持很久,不到半年,她在一次在高档会所被经纪人逼着给一眾赞助商陪酒时,其中就有一个是贺南青。 也不知该说女主是聪明还是糊涂,也可能只是看见贺南青俊美帅气的外表就走不动道了,总之,她向贺南青求救,更作死的是还说出做什么都可以的经典台词。 可想而知,贺南青收了她,当作养一个小宠物,签了包养五年的合约,五年内,他会极尽所能给她最好的资源把她捧红,条件是她得伺候好他,合约除了五年一到自动失去效用外,五年内,若贺南青腻了也能轻易解除合约,只不过会有补偿,反之,女主在这五年内是不得任意解除合约的,简直比霸王条款还霸王条款。 男主捧,女主自己也争气,五年的时间,她成了圈内首屈一指的天后,拿奖拿到手软,受人尊敬崇拜,人脉也好的不像话,而这一切,都归功于那个男人。 事业顺利却不代表感情顺利,两人一开始确实只是单纯的身体交易,然而渐渐地,女主因男主许多不经意间的体贴和温柔等,对他產生了不该有的感情,男主却仍旧是那副样子,花名在外而又放肆不羈,这五年身边的女人就没断过,女主不想被他发现自己对他的感情对此也总是默不吭声,即便心里酸涩满溢却也得装作不在意的样子。 至于男主……最渣的一点大概在于,尽管女主藏得很好,但他其实看得出女主对他的感情,而他对她也是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在的,只是为了看女主对他有多在乎就总是跟其他女人出双入对,享受她暗藏嫉妒跟委屈的眼神,却又不挑明瞭说,也不收敛,如此反覆折磨直到五年之期结束,男主跟集团千金订婚的消息传出,女主心灰意冷想要离开他,他才后悔莫及,并没有费多少力气就又把女主追了回来,哄的服服帖帖、死心踏地的,最后大结局两人结婚,没了。 看完整个故事的顾溪韵:……=.=我看了什么? 『宿主你的任务就是改造渣男,把虐文改造为甜文!好感度跟忠心值达到100才算改造成功喔!』 顾溪韵:人生好艰难orz 沉默了小会,她才又回:『是说……你不是说你绑定错人了吗?你原本想绑定的是我隔壁床的小雪吧?现在解除绑定你回去找她不行吗?』她问,有些心累。 『我也想啊!可是一旦绑定宿主最少也要做满六个任务才能跟宿主解除绑定去找新的宿主,不然能量不够的!』小六的声音听起来也有些委屈巴巴的。 『……好吧。』顾溪韵叹了口气。 她不再跟小六交谈,转而打量起眼前所处的空间。 有些狭小的空间,门口边的篮子堆放了不少衣物,房间门是开的,外面貌似是客厅,也是很小,杂物四处堆放,一个直立小风扇转啊转的,凉风不时扫过,电风扇转动的嗡嗡声在屋内格外清晰,空气里有丝闷热浮着,贴着肌肤,顾溪韵视线向打开的窗外望,蓝天白云,恍惚有隐隐蝉鸣划破滞闷的空气灌进耳朵,盛夏的气息无处不在。 她身上穿着一件薄薄的白色t恤,被身上渗出的汗浸湿的布料透出点点肌肤的顏色,下身是一件黑色短裤,是有些微宽松的居家款式。 顾溪韵有些受不了的出了房间来到客厅,搬了个小凳子坐到小风扇面前,固定了它的方向,感受凉爽的风吹拂在身上仿佛吹散了一身的燥和热,这才舒服的眯了眯眼,问小六:『你知道现在剧情到什么阶段了吗?』 『一个月后经纪人就会带你去会所陪酒啦!宿主有什么好想法吗?』小六有些期待的问。 『没有。』顾溪韵回答的很是乾脆俐落,『我长这么大就没跟渣男交过手,怎么可能有想法。』 小六欲哭无泪:『宿主!请你有点最基本的上进心啊!这么咸鱼怎么改造得了男主?!』 顾溪韵哼了声,『渣男要能改造得了还叫渣男?你们这任务根本白费心机嘛!而且,我不是因为你的失误所以才被抓来的吗?』说到最后,她挑了挑眉。 小六:『好气哦但还是要保持微笑.jpg』 顾溪韵噗的一声笑了出来,然后才安慰似的道:『好啦,我没说我不做任务啊。只是顺其自然,如果我能改造渣男我当然会改造啊!』 小六:『不,你不会orz』 然而顾溪韵此时已经悠哉悠哉的去屋子别处逛去了,根本没有要再搭理它的意思。 系统小六:qaq错误绑定了一个毫无上进心的咸鱼宿主该怎么办?在线等,挺急。 【世界一】亂套(微H) 灯光昏暗,面前人影幢幢,顾溪韵端着高脚玻璃杯,浅笑兮然,抿着杯中稠红的液体,听着面前的人说些什么。 然而,只有她知道在灯光照不到的角落里,那个背靠椅背,姿态闲散慵懒,神情漫不经心的男人,锐利而灼人的目光正锁定在她身上,想忽略都难,她却只能强作镇定,摆出副专注的样子听眼前的中年男人胡吹海吹当年的丰功伟业,时不时还要附和夸赞几句表示自己的崇拜之情。 那道视线越发让她不自在。 ——你再看,再看戳瞎你的眼。 她在心里不住咬牙。 『宿主不要这么暴躁啦!』小六似见不得她生气,带着几分无奈的机械音在她脑海里响起。 『你还说!几周前我给那男的递手帕,犯蠢时你人在哪?!提醒我一下那是男主会少个零件吗!还有,之后我几次在医院遇见他还跟他聊天你又去哪了?!』顾溪韵现在一听它的声音就气,又翻起旧帐来。 『我也不是故意的啊……系统也是要休息的啊!呃…那几次我在看小说跟追剧……』小六有些委屈。 顾溪韵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摊上这么个奇葩系统她也是没谁了。 这事还得从一个月前说起—— 顾溪韵看了眼面前的病房号,回想了下,跟护士说的一样,便推开了门进去。 女主有个植物人母亲,是因为一次车祸才变成现在这副样子的,这也是她为什么接受贺南青五年包养合约的霸王条款的原因,她迫切的需要成名,需要钱,她想着等她成名再把这些年欠贺南青的一一还清,却没想把自己也给搭了进去。 来到病床前,看着面前脸上已有岁月痕跡的脸容,满头白发闭着眼,一副祥和模样的中年妇人,顾溪韵抿了抿唇,抬手抚上那已然有些微发皱的肌肤,手下的触感像是在提醒她什么,心不住一跳,她没敢再看,移开了视线,转身离开,顾溪韵想着先下楼买些花和水果,刚才来得太匆忙一时没想到这层。 却没想等她提着装着苹果和一束白百合的袋子再回来时,才刚走到病房门口就发现门是开着的,几个护士推着盖着白布的病床出来,步伐一顿,她似明白了什么,沉默看着那病床被推着离她越来越远,消失在拐角。 顾溪韵视线转回,才正想提步进病房,就见走廊一边的座椅有个身着西装的男人正望着走廊尽头,也就是方纔那病床被推走的方向,面无表情。 男人长得很好看,一双狭长的眸子,眸光莫名锐利犀透,黝黑的瞳仁折射出细碎晶莹的润泽,深邃深远,俊挺的鼻梁,削薄性感的唇,黑色的发一边瀏海上翻梳起,透着丝不羈,套着个纯黑西装外套,身着白色衬衫,最上头的纽扣解开,锁骨线条隐露,像是种将明未明的引诱。 身为一条正宗的顏狗,顾溪韵很可耻的產生了侧隐之心。 她很理所当然把男人跟刚才那个被推走的可怜人连系在一起了。 也许那是他的亲人或是很重要的人。 已经切换成脑补模式的顾溪韵越看越觉得这男人很可怜,这么好看的人不应该是这种表情。 似察觉到了她的注视,男人转过脸看向她,顾溪韵身形一顿,随即不无迟疑的走向他,从背着的小包包里掏出粉色手帕,在男人安静的注视下站定在他面前,捏着手帕的手递到他面前。 在他的注视下,不知为何顾溪韵有丝莫名的紧张跟压迫感,但她还是勉力朝男人露出抹善意的微笑,对他道:「节哀顺便。不管如何,生活总是要继续下去的,坚强的继续活下去才不会辜负已逝之人。」 男人仍旧静静地看着她,眸里折出的光似有一瞬颤动。 顾溪韵抿了抿唇,捏着手帕的手紧了紧。 「你……你长得这么好看,笑起来一定更好看。」 从刚才起一直只是看着她没有给予任何回应的男人确却是突然轻笑出声,脸上的表情像是突然鲜活了过来,他低低开了口,问:「……是吗?」 顾溪韵点头如捣蒜,看了眼那手帕,就又道:「你…你拿着吧,等会…可能会用得到。」她看着他的眼神透着一种我都懂你不用解释的意味。 顾溪韵想,眼前这人大概是不愿在别人面前露怯的,指不定等会没人了哭的多惨。 若此时小六没有在睡觉而是在场,一定会感慨顾溪韵脑补的特别周全。 男人盯着她好一会,笑了。 他抬手接过手帕,期间那骨节分明的手指似不经意与她的指腹相触,顾溪韵眼瞳微缩,手指触电似的反射一颤,她心里油然而生一种莫名的怪异感。 「那我先走了,你…你加油。」 顾溪韵带着些小心翼翼的道,就要转身,却在转身的那一刻听到从身后传来的那道低沉嗓音,莫名微哑,对她道:「谢谢。」 步伐一顿,顾溪韵回头对上他看过来的眼,朝他随意扯起抹笑:「再见。」说着还跟他挥了挥手。 然后她就头也不回的进了病房。 丝毫不知道,男人注视着她的离去背影,直到消失在门后,垂眸,目光落在那粉色的,绣着朵小花的手帕上,像是为了印证某种猜想,捏着手帕的手抬起,凑到鼻子边,轻轻嗅闻,那质地柔软滑顺的纯粉好似携着浅淡香气鑽入鼻腔,不轻不重的缠裹他的神经,刺激着血液里的脉动。 薄唇不觉勾起浅弧,眼眸微眯,眸里的碎光渗进了细琐的玩味。 …… 顾溪韵泼了把水在脸上,她丝毫不担心脸上的妆会因此糊掉——要是防水的还会糊她可就要投诉了。 她利用短暂的得以喘息的空馀出来上洗手间,现在她正在跟小六商量该不该趁机跑路。 『你想啊,如果要改造渣男,把虐文变成甜文,两人就应该是平等、正常的开始一段关系吧?如果让我像原来那样在包厢外堵他跟他求救就彻底不用改造了,因为结局一定差不了多少。』她低头专注洗着手,顺手拿了个肥皂开始搓起手来。 『可是……你现在跑了,不但会得罪赞助商,也少了男主这个靠山,之后还不一定会跟他接触到誒?!』小六苦恼的劝她。 『我不管啦…我本来就——』 对话戛然而止,水龙头的水仍旧源源不绝的流泻而下,水滴在指尖匯集、滴落,手一抖,肥皂从手里滑掉,掉在流动的水流上,溅起微小的水花,顾溪韵身子僵硬,目光缓缓往下,落在那环在腰间有力的臂膀上,温热的气息呼在耳边,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慄。 带着几许熟悉的、低沉微哑的嗓音近在耳畔,含着戏謔的笑意:「怎么停下了?」 说着,顾溪韵就见着自己的一隻手被另外一隻大掌包覆住,男人的另一隻手拿起肥皂,在被他握住的那隻手柔嫩的手掌心上轻轻蹭了几下,然后里外连手指头都都不放过的蹭了遍,这才把肥皂放到一边,抓着她的手放到水下冲洗。 顾溪韵看着水流冲在手上,终于似受不了手上一使力就想要甩开那隻抓着自己手不放的大掌,却在才一动作的当下就被倏忽大力紧抓着卸了力,她一动身子,男人的一条腿便岔进她的双腿间分开了它们,他微一俯身,她便被迫被抵在洗手台跟他身躯间,顾溪韵简直想杀死他的心都有了。 渣男就是渣男,他以为他谁?随随便便就能对人这样? 「先生,这里是女厕。」见挣脱不开又处境艰难,她只得深呼吸口气,然后,冷声开口提醒他。 潜台词自然是——赶快滚出去,你这死变态。 「…嗯?」男人似疑惑的应了声,然后,他抬手扣住她的下頷,逼迫她转过脸来正对他,唇毫不犹豫压上了她的柔软,强硬撬开牙关舌就闯了进去,纠缠、挑逗着她的,她捶打、推搡着他,却都无济于事,只能无力的任那粗糲的舌扫过她口腔里每一处,任他嚙咬、啃吻她的柔软,他隻手压着她的后颈,逼迫她承受他的掠夺。 眼角泪花溢出,微微泛红,顾溪韵被吻得唇都差不多肿了男人才愿意罢口,离了她的唇,那牵出的银丝缠缠绵绵的,看得她更是羞愤。 她听见男人的低笑声,抬眸对上他的眼,那双眸子此时眸色暗沉、邃鬱,欲流翻滚,她不住缩了缩身子,这才后知后觉的產生了丝害怕。 男人看着她,唇边的弧度恍惚勾勒出抹恶劣,他抬手捋了捋她颊边垂落的发丝,似不经意问: 「你怕什么?」 「我可记得你之前不是这样子。」 顾溪韵不予理会,她看着他,固执的提醒:「这里是女厕。」 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男人唇边的弧度扩大,眼眸微眯,有丝愉悦流淌期间,「这里就没有我进不了的地——当然,也没有我得不到的人。」 他视线锁定着她,侵略性强烈的眼神盯得她一阵不自在。 顾溪韵想,这任务还真不用做了,她没办法、也没有能力去改造这种人,根本就没有任何改造的空间跟馀地。 『小六,你选错宿主也就算了,连任务都挑不好,让我来改造这种等级的渣男?你还是赶紧绑定下一个宿主比较实在。』她在心里对小六抱怨。 『宿主…你不要这样啦!』小六的声音听起来快哭了,『而且现在男主对你的好感65,忠心值也开啟了是50,这不是件好事吗?』 不等顾溪韵回答,男人又有了动作,他的唇覆上她的耳垂,曖昧的轻轻舔吻,顾溪韵眼瞳骤缩,显然是没想到他这么丧心病狂,抬手就要打他巴掌却被一把拽住,粗糲湿热的触感在那敏感的柔软上格外清晰,格外…真实,她瞪着他,若眼神能杀人男人大概早死了千百万遍。 「别这样看我。」 男人总算捨得离开她耳边,他笑着,然后问她:「七年,如何?」 「…什么?」顾溪韵愣住,没反应过来。 「你跟了我,我不会亏待你。」男人眉微一挑,又道。 顾溪韵想叫他回家吃自己。 但在小六急得团团转不断劝她之下她还是忍了,然后故作冷淡道:「我不需要,你还是去找其他人吧。」 男人玩味一笑,「你不想在这圈里混下去了?」 「对,不混了。我要退出娱乐圈。」顾溪韵朝他露出抹挑衅意味十足的笑容,「反正也混不出什么名堂来,还是找份安稳工作实在。」 『!!!!』小六一看男人脸色就觉要完,声音都带了些颤,『韵、韵韵……你消停点……』 顾溪韵没理会它,又问他:「怎么?你想包养我?」 男人眸色一沉,喉头轻挤出低低的一声应她。 顾溪韵笑了,浅棕色的眸笑得弯起,瞳仁是一贯的清亮温润,莫名的柔软乾凈,然而粉唇吐出的话语确却是荒诞不经—— 「你帮我妈付医药费七年,我就答应跟你。」 【世界一】兩條路(H) 像是怕男人听不懂似的,她又补充了句:「是整整付七年的时间--到时我才会答应跟你。」 神经病才会答应她的要求--想到这,顾溪韵更得意了,她对着男人忘形的笑,等着他知难而退或恼羞成怒。 不论是哪一种她都乐见其成。 『誒小六,某种程度上这也可以算是教训渣男了吧?』 『不,这不是orz』小六已经心累的要说不出话了。 顾溪韵满心期待男人的回应,然而现实总是出乎她的意料。 男人闻言,有短暂的错愕,随即瞇起了眸子,薄唇轻啟,嗓音低低:「这就是你的要求?」 「不然呢?」顾溪韵挑眉,毫不客气的回,「你要做不到的话--」 下一秒,她的唇驀然被男人的堵住。 男人强横的扳正她的身子,把她压在洗手台上,一条腿挤进两腿间,舌头就这样蛮横的再度侵入她的口腔内,她睁大了眼,男人那双狭长眼眸流洩出浓厚的狠戾气息,就这么盯着她,口中的侵略更加肆意、霸道,唇舌纠缠间因过于激烈有唾液自嘴角流隙而下,淌过小巧的下頷,他的手抚上她的胸乳,狠力一掐,顾溪韵吃疼,眼角泛红、溅出泪花,她恶狠狠的瞪着他,两手抵着他的肩推搡的更大力,却仍旧无甚效用,男人依旧巍然不动。 他的手鑽入她的衣襬,把她的胸罩往上一推,胸前驀然沉甸,大掌毫无阻隔的覆上那挺翘的嫩乳,肆意把玩揉捏,手指按压那敏感的嫩红突出,指甲刮搔,彷若有电流在身体里流窜而过,顾溪韵身子一瑟缩,随后她又开始推他、更甚开始搥打,男人不耐,抽出腰间皮带就绑住她的双手,然后抬起被绑住的那一双手绕过他的头、环住他的颈,唇离了她的,伸舌舔过下頷的水痕,啄吻落在她的脖颈上、锁骨......一路来到小巧乳尖,他含住颤巍的粉嫩,舌头轻舔、搅弄,甚至是吮吸,无所不用其极的玩弄,顾溪韵浑身一阵战慄,她狠狠一咬唇,这才恢復神智清明就开口骂:「你这死变态!强迫女人算什么男人?!就不怕有人进来看见你的兽行!」 只是声音太软,眼眸太过温纯,这骂人的话没有半点威慑力--尤其此时她嘴唇粉润红肿,眼角还泛着潮红。 男人听了,抬眸似笑非笑看了她一眼,舌使力一压压在那敏感的软嫩上,激得顾溪韵不住叫出了声,随即反应过来,恨不能就地挖个洞把自己埋了。 她到底在干嘛?! 『嘶啦』一声--是男人撕了她的裙子。 顾溪韵瞪大了眼,只觉自己要再不採取作为指不定今天她的贞操就要失在这鬼地方了! 「你住手!住手!我答应你就是了--」眼见男人手指勾上她的内裤边,顾溪韵眼一闭,狠下了心大喊出声。 「嗯?」男人的声音传来,他的动作停了。 顾溪韵睁开眼,对上他的,吸了吸鼻子,可怜兮兮的道:「我刚才跟你开玩笑的......我答应你就是了,你、你别激动。」 总之,先保住贞操再说,跑路什么的再从长计议。 「你觉得你有几种选择?」男人笑的兴味,看着她,问。 …...什么东西? 顾溪韵不太懂眼前这人又要干嘛,下意识就问:「什么选择?」 男人唇畔衔着的笑好似流露出几许凉意,那双深邃逼人的眸紧盯着她,手指隔着轻薄的内裤按上两腿间的最私密处--手指压在触感柔软的肉缝上,顶着内裤布料就这样挤进肉缝内。 「你--」顾溪韵惊愕。 男人低低响起的声音却是一下盖过她的惊呼。 「你只有两条路可选--一是跟了我,我帮你付你母亲的医药费,七年,一年不落。」 说着,已然挤进肉缝内的手指又往里挤了一吋,手指隔着层布料触到了紧闔的幽穴口。 薄唇微啟,男人语气听着满是漫不经心:「第二,是现在被我操,我帮你母亲一次付清七年的医药费。」 然而一对上他的眼,顾溪韵清晰的看见了那墨黑深沉的眸里的暗流涌动,其中夹杂的恶劣、威胁与玩弄她于鼓掌间的势在必得--她全看得一清二楚。 她一咬牙,「我选一还不行吗。」 她根本就没有选择。 男人驀然低笑出声,他的脸凑近她的,温热的吐息轻轻打在她脸上。 「你真可爱。」 「......什么?」 「我刚才给的两条路是骗你的。」 男人唇畔的笑隐有藏不住的恶意。 「你只有两条路可走。除了被我操--」 他低沉微哑的嗓音近在耳畔,令她几欲崩溃。 「自然,还是被我操。」 伴随这句话而来是男人的手指勾着内裤边缘拉到一边的动作,他拉开自己裤子的拉鍊褪下内裤,露出早已挺立的粗长慾望,那硕大抵着她那已然渗出蜜水,湿润了的肉缝,轻轻蹭着。 顾溪韵又是绝望又是愤恨,眼泪不住溢出、流淌而下,男人伸舌舔掉她的泪,就道:「乖,我会待你好的。」 顾溪韵吸了吸鼻子,呸了一声:「贺南青,你混蛋!谁要你对我好了!你滚开!」说着眼泪流得更兇了。 全程缩在角落瑟瑟发抖的小六这时才忍不住出声:『韵、韵韵你不要再激怒他了......』 『我被欺负成这样你还叫我别再激怒他?!你为什么都不帮我?没看到我被他弄成这副鬼样吗?!』顾溪韵抽咽着质问它。 小六也有些愧疚:『qaq你别生气啦...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偏偏我也没有能力插手...我的功能就只是辅佐宿主、提供宿主一切能提供的关于攻略的资讯......喔,也许还能再加一个陪宿主聊天解闷。』 许是气到不想理它,顾溪韵没有再搭理它,这时男人的硕大慾望也挤进了她紧闭的窄穴口,撑开了狭小的穴道,顾溪韵还没来得及倒吸口气男人那粗壮的肉棒便往里一撞--撞破了那层脆弱的薄膜,也撞进了深处。 顾溪韵痛呼出声,被抬起盘在男人精瘦腰间的两腿脚趾都蜷缩了起来,她痛得冷汗直冒,眼泪更是没停过,脸上一片湿漉,更有的淌过脸颊滴落在胸上,胸罩卡在脖颈下边,衣服更是被撩起卡在胸上、露出遍佈青紫的白嫩丰乳,嫩粉红蕊傲然挺立,裙子碎布掛在腰间,内裤一侧被拉开,那粗壮的棒子正插在紧窄的小穴中,穴口似被撑到了极致一般,动情的汁液和鲜艳的血红自接口缝隙溢出,顺着棒身流隙而下,滴落,画面一片糜艳。 盘亙在那肉色棒身的狰狞青筋贴着湿热的穴壁有力的脉动着,男人稍稍缓了会,待顾溪韵脸色好些后才又动了起来,他一下、一下用力撞击、推送,棒子与穴壁皱折一再摩擦、刮过,男人眼中情慾翻滚,力道越发不知节制,囊袋拍打在穴口边,随着大力抽插而不断喷溅出的蜜液打溼了穴边的耻毛,更甚溅落至地板,噗哧噗哧的水滋声不绝于耳,顾溪韵紧咬着唇,强迫自己保持清醒不被快感的浪潮拉拽进无底深渊,男人见此,低首含住她娇挺的乳尖,吮吻、舔咬,另一手也揉捏、拉扯另一边的红蕊,顾溪韵不住喘着气,偏男人下身的抽弄在此时忽地加大力度,棒身在湿漉紧热的窄穴里一阵搅动,汁水咕漉声清晰作响,她喘的更厉害了,被激的眼泪不断自眼角溢流而出,不住抽咽着,却就是死倔着不出声。 男人吻掉她眼角的泪,「小骗子,逞强对你可没有好处。」低沉嗓音沾染了透着情慾的沙哑,性感撩人极了。 顾溪韵并理会他,只吸着鼻子,死咬着唇不吭声。 男人轻笑,抽插力道越加兇狠,动作大开大合,他双手掐着她的臀,两人交合处越发紧贴,每一次湿腻又黏滑的抽出与插入都使两人更清晰的感受到彼此的存在,灼热慾望的缠绕与结合,紧裹着粗硕肉棒的湿热软肉,流淌、溅出的温热汁液,女孩秀美脸上的泪痕,水眸眼里的隐忍......贺南青从未如此着迷于这般感觉,细腻、磨人的叫他欲罢不能。 他瞇眼观察着女孩的表情,似发现了什么,忽地狠力一顶,茎顶戳在某个隐秘的点上,未料到这突如其来的刺激,顾溪韵没忍住哭叫出声,源源汁水驀地喷溅而出--她洩了。 顾溪韵哪里还能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她抽抽嗒嗒、语不成调的骂他:「你、你这...王八蛋...呜...」 贺南青见她这副样子只觉无奈,指腹抹去那滚落的泪,他不无好笑的道:「自己舒服了倒骂起我来了。」 「谁、谁舒服了...我、我有叫你把我弄成这副样子吗?!」顾溪韵的声音哭的都透着丝沙哑,她抽泣着又骂。 「是是,我的错。」贺南青没忍住,笑出了声,身下又回復规律、有力的撞击,把顾溪韵接下来骂他的话全撞得支离破碎,然后他撞进最深处的口子,茎顶堵在那,射出成片的白浊。 肉棒从小穴中褪出,黏腻、带着腥味的浊白液体自仍抽颤着的蜜穴中流淌而出,滴落在地上,匯成小滩的淫渍,贺南青的肉棒却仍挺立着,他翻转过顾溪韵的身子,抬起她的一条腿,就从后面挤入仍未合拢的肉穴口,立刻充盈了窄热的淫穴,小穴充血饱胀,里头湿黏、软热,未完全褪去的慾望又尽数回流,甚至更加兇猛的淹没了她--坚实硬挺的肉棒在她的幽祕处抽弄,汁水滋润了棒身,流得越加汹涌而不受控,贺南青发了狠似的插弄着她,每一次抽出插入穴中嫩肉总跟着外翻,随着棒身与穴肉的用力挤压,成片蜜水爆溅而出,交合处湿腻不堪,毛发湿黏纠结,浅淡的腥甜的气息混在空气中,充斥着糜烂与浑厚慾色。 贺南青精实的胸膛紧贴着她单薄的背脊,一手绕过她的后背揉捏、把玩她胸前白嫩丰腴的软肉,一手抚上私密处那充血的花蒂,轻捏揉搓,顾溪韵几近崩溃的声音带着哭腔响起:「你够了没!...为什么还不放过我......」她抽泣着,身子一颤一颤的。 贺南清抓着她的上衣就扯下,低首吻上她白皙、光裸的背,唇紧贴着那滑腻的肌肤,辗转吸吮,他身下的撞击越发兇狠,噗哧的搅弄声不间断,淫液四溅,肉棒彷彿被绵绵汁水包裹,被湿热的软肉吸附盘裹,陷在了柔软香甜的桎梏里--再接着,随着柱头顶着子宫口喷射而出的慾望而来的是灭顶的快感跟饱足感。 肉棒仍撑着那抽颤不已的蜜穴,白浊液体自棒身与穴口交接的缝隙中溢出、滴落,一同匯入地上那已然乾涸的渍滩。 顾溪韵泣不成声,她趴在洗手台上,手用力抓着台子边缘,浑身泛着情慾的潮红,点点青紫遍佈白皙胴体,男人的慾望仍停留在她体内,似没有要退出来的意思,他压着她娇小单薄的身躯,两手环着她纤瘦的腰紧梏着,头靠在她的肩膀上,贺南青嗓音沉哑,低低的在她耳边诱哄:「乖一点,跟了我,不管是你母亲的医药费,还是你以后在这圈子里的资源,全都不用烦恼。」 顾溪韵边抽着泣边嘶哑着声音回他不要,又骂了他几句。 贺南青又笑出了声,咬上她的耳垂,「不听话的小骗子。」 醇厚的嗓音带着些勾人意味,尾音缠绵而腻人。 --你才骗子,你全家都骗子! 顾溪韵打着哭嗝,恶狠狠想道。 【世界一】善後 顾溪韵身上披着西装外套,整个人坐在洗手台上、两脚悬空,她脸上犹有未乾的泪痕,眼睛有些微红肿,嘴唇也是红肿的不行,此时她正在扣胸罩扣子,外头男人打电话的声音隐隐传进来她只当没听见。 『韵韵qaq...对不起。』小六几乎是全程围观了顾溪韵被欺负的多惨的,到后来它甚至直接背过身去不敢再看,它觉着顾溪韵会是现在这副样子它要负大的责任,要是早听她的早点让她跑路不跟她争执那些可能就不会是现在这局面了...... 『没事啦。』顾溪韵早已经缓过来了,听它自责的道歉还反过来安慰它,然后似想到什么,她看了眼门口,男人背对着她,她復又移开了视线,蹙眉:『是说,你不觉得贺南青很怪吗?』 『哪里怪?』小六有些不解。 『哪里都怪。』她撇唇,『就说他自己跑来厕所堵我,还强上,逼迫我强买强卖签契约,契约还给我自己加两年...这些东西,剧情简直完全崩坏--喔,当然,人设没崩,渣男还是那个渣男,而且比我想的渣很多。』 『这个...你一说,确实不太对劲。」小六的语气有些迟疑,『我等会就查查看,看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顾溪韵只应了声算作回覆,因为男人已经打完电话走了回来。 眼见他朝她走过来,顾溪韵下意识拢了拢身上披着的西装外套,然后才反应过来这外套也是眼前人的,不由抿了抿唇,别过眼不看他。 贺南青也把她方才下意识的动作看在眼里,又见她这般作态,只走到她面前,蹲了下来,伸出手、两指扒开红肿不堪的花穴,顾溪韵嘶了一声,想打开他的手就被一把抓住,他抬眸,唇边只朝她微勾起抹意味不明的弧度,就道:「连帮你清理一下都不行?我记得我刚才可没那么温柔。」 再次的,顾溪韵想砍死眼前这男人。 她冷冷看着他,然后嗤笑着道:「你他妈上都上了,现在才在那边假惺惺有什么用?」 死渣男。 她看着他又在心里啐骂了一句。 贺南青却是皱了皱眉,扒着她穴口的两根手指併在一起挤入了窄穴,里头仍残留着欢爱后的黏腻湿滑,手指一探进去就被软肉包裹着吸附,顾溪韵咬唇,硬是压下了叫声,然后她瞪着他:「你又干什么?!」 贺南青并不理会她,两指只自顾自屈了起来,撑开紧窄的小道,指甲刮搔着层叠的皱折,一下一下的勾挠,随后奔涌而出的液体浇淋在他的手指上,随着手指勾挠的动作、咕噗的水滋搅动声也跟着作响--顾溪韵两手紧捂着嘴,两腿掛靠在贺南青双肩上,悬空的小巧脚掌打着颤,脚趾蜷缩在一块,贺南青就这么仰着头盯着她,手下的动作却半点不停,他看着她的脸重新漫上点点潮红,眼眶又溢出点滴湿润,这才不紧不慢的开口:「我不喜欢你骂脏话。」 顾溪韵猛地睁开眼睛看他,水润地眸里此时写满不敢置信跟莫名其妙-- 你不喜欢乾我屁事?倒是把手拿开啊! 贺南青看懂她眼神的意味,被小穴包裹、吸着的两指猛然用力一勾,汁水喷溅,有的甚至溅到他脸上,他却是笑了笑,手指一点点从湿淋淋的小穴中退出,期间那软嫩的穴肉仍然不断收缩、绞紧他的两指,他眸带促狭的瞥了她眼,顾溪韵别过眼没看他,实则心里有多想把自己埋了只有自己清楚。 贺南青的手指拔出来时两指都是湿的,拔出来时还连带着被牵出来的蜜液,透明的液体自指尖匯成滴状、溅落,他笑着问她:「想嚐嚐吗?」他意有所指的把湿噠噠的两指往她的方向凑了凑。 顾溪韵只觉他有病,翻了他一个白眼给他自己体会。 男人的低笑声传来,顾溪韵下意识看过去,却见着男人低眸,舔了口覆着手指的晶莹,她愕然出声:「你做什么?!」她倾身就想打开他的手,只要一想到他手上沾着的液体是出自自己她就难以忍受。 却没想被一把抓住了手,男人似笑非笑看她:「这都看不出来?」 「你放开!」她气恨的一下甩开他的桎梏,贺南青也由着她,只起身走到另一边的洗手台洗了手,再然后走回来,帮顾溪韵调整了坐在洗手台上的姿势,从靠着水龙头的姿势改成侧对水龙头,为防止她一个不小心摔下去,他站在她身后,让她的后背靠着自己胸膛,打开了水龙头,沾了点净水就伸进下面的小穴里,手指一点一点的、力道轻柔的帮她清洗娇嫩敏感的私处,顾溪韵一声不吭的看着男人的手指没入自己的体内,那人的脸与自己的紧贴,近的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吐息,她抿了抿唇,眼不见为净,乾脆闭上了眼,然后在心里问小六:『贺南青现在好感度和忠心值是多少?』 小六查看了一下数值,有些被吓到:『呃...好感73...忠心值70。好高喔,我们的任务大概很快就可以完成了~韵韵你很快就不用受苦了!』小六的声音带了点兴奋。 顾溪韵听了却很疑惑,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这么高了?在她被上之前得知的数值还是65,被上之后竟然直接飆涨为73,更诡异的是忠心值竟然也跟着提高了...... 贺南青在想什么她是真的不懂。 『小六,除了这两个数值还有其他数值可以看吗?』她心念一起,就问。 『其实基本上男主的各项状态数值想要看的话都是可以查看的,只是通常进行任务时并没有这个必要所以通常只会告诉宿主最主要的好感值跟忠心值~』 顾溪韵若有所思的应了声,反正她暂时也想不到其他可以看的数值,也没那个必要,索性便也拋在一边了。 就在这时她感觉到体内的异物感没了,水流声也停了,顾溪韵还未睁开眼便听得他低沉磁性的声音在耳旁响起:「睡着了?」 闻言,顾溪韵灵机一动,乾脆就紧闭着眼装起睡来。 身边一时没了声息,随即她便感觉有隻手横过自己膝窝、身子一轻,就被抱了起来,身子转了个方向,男人的手臂移向她的臀紧圈着,抱着她让她紧贴自己,又拢了拢她身上些微滑落的西装外套,按了按她靠在他肩上的头。 接着她听到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在静寂的空间内响起:「总裁。」 男人的低应声传来,接着他问:「衣服拿来了?」 「是的,全照您的吩咐。」 「放那吧,你先回车里等着。」 「是。」 一阵脚步声走远,空气復归沉寂。 顾溪韵感觉到男人又把她放回洗手台的台子上,微凉的柔软贴上她的,粗礪的舌划过她的唇瓣,她大感不妙,驀地睁开了眼,未料一下就对上贺南青那双黝黑的眸,他眼眸含笑望着她,唇离了她的,就道:「捨得醒了?」 不等顾溪韵开口,他又拿过放在一边洗手台上的袋子,递到她眼前:「换上。」 顾溪韵看了他一眼,毫不客气的接过袋子,一句道谢也没有就挑了间座式的单间进去、落锁。 然而贺南青却只是靠着洗手台,一手插着西裤口袋,无声笑了。 * 作者: 啊..忘了提醒,坐在洗手台上是不好的行为喔!各位同学请勿模仿! 【世界一】得寸進尺(H) 顾溪韵身着一身白色高腰小洋装,背着来时的背的小包就这样坐上了贺南青的车后座。 从一上车起她就只顾望着窗外风景,与贺南青之间足足隔了一个人的距离。 贺南青倒也不恼,腿上放着个从此时坐在驾驶座正专注开着车的总裁特助林斯那拿来的文件,边翻看着,他边漫不经心的开了口:「过几天我带你去徐影那试镜,顺便你跟lk的解约手续也办一办。」 顾溪韵一听,先是没反应过来,随后有些生气的看向他,「我有要你帮我擅自安排这些了吗?试镜也就算了,我什么时候说我要跟lk解约了?」 『啪』的一声,贺南青闔上了文件。 然后顾溪韵就眼睁睁看着两人距离在一瞬间缩短,同时前座与后座间的隔板竟然被升了上来,彻底隔出了一方全然不受干扰的空间,她下意识往后一退再退,一个没注意后背砰的一下抵在车门上,疼的她直皱眉,与此同时男人高大的身躯也压了上来,长度只到大腿的裙襬被撩起,男人的手指就这么挑开她新换的内裤,直接挤进尚未被滋润而显得有些乾涩的幽穴中,顾溪韵闷哼了声,咬牙从齿缝里挤出话语:「你是疯了吗?」 贺南青只埋首在她脖颈边啃了口,嗤笑了声:「不懂吗?」 「我说了会待你好,就是你的一切都归我管。」 --这人到底是哪里有病? 顾溪韵真觉得跟他没法沟通,然而不等她回话,男人的手指已然在她的体内开始作乱,她感受到身体產生的变化,不禁咬牙在心内暗骂自己这副身躯为什么这么经不起燎拨,随着男人手指几番勾弄,汁液渐涌,浸润了他的手指,更甚模仿起抽插的动作,水声咕嘰滋响,伴随手指的抽动,夹裹手指的嫩软贝肉不时翻摺、蠕动,蜜水趁隙流溅而出,在座椅上匯成一滩,顾溪韵额抵着他的肩轻喘着气,双腿缠上他的腰,脚底板贴着男人腰间、背脊骨尾锥的部分无意识磨蹭,脚趾更甚蜷缩、屈起轻挠,引得男人身子一阵战慄,不住闷哼了一声,他俯首轻舔她柔软的耳骨,唇齿囓咬、吸吮,他低喘着气,呼吸略微急促,嗓音微哑,低低唤她:「韵韵......韵韵。」 灼烫、挺立的粗长慾望自裤襠里解放,抵住渗出蜜水、紧闔的肉穴,青筋狰狞的棒身轻轻压着磨蹭,硕大的茎头顶的小口渗出动情的透明黏液,自顶端沿着棒身滚落,蘑菇头形状的突出更甚不时擦过充血的花蒂,激起顾溪韵阵阵颤慄,缠着男人紧实腰背的白皙玉腿紧了紧,流淌潺潺汁水的小穴更是一抽一缩打着颤,在男人贯穿、撑满她的那一刻她双手环着他的脖颈,指甲掐陷在他宽厚的背上,被动承受他强而有力的撞击,穴肉紧裹肉棒,又吸又绞,蜜液滋润粗硕的棒子,她被梏在男人怀里,丝质布料的裙襬半撩起,露出两人紧紧相贴的下身,紧密相连的交合处是一派糜艳,既湿腻又黏乎,花穴窄口紧含住壮实的肉柱,泛着微红,外溢的汁水因肉棒大力抽插、搅弄而被搅成白沫,堪称视觉感官上的一大刺激。 贺南青隔着她胸前的布料拉起胸罩往上推,就这么隔着丝质布料含住那顶着白布突出的乳尖,舌头舔裹吮吸,顾溪韵掐着他背的指甲不由陷得更深了,她现在整个身子都呈攀附姿态紧贴着男人,他隻手紧环住她的腰,下身的慾望仍然在她体内驰骋着,另一隻手包覆住挺立的娇乳,手指玩弄揉搓那湿透的乳突,她在他耳边不住喘息,勉强挤出说话的力气:「这衣服....啊哈...才刚买......」 男人不由挑眉,笑:「怕什么?再买一件就是了。」 于是顾溪韵不吭声了,紧接着男人猛力一顶,最深处的小口被一下顶开,滚烫的白浊尽数释放,啵的一声,稍稍疲软了些的肉棒从咬着它不放的嫩穴拔出,浊白混着透明蜜液流淌而出,顾溪韵感受到男人又往她身上压了压,怀抱也紧了几分,她筋疲力竭的靠在他怀里,额际遍佈冷汗,脸颊两侧垂落的发丝也全被汗水打湿沾黏在脸颊侧边,她微喘着气,平復呼吸。 这男人到底是有多久没做爱? 她不禁想,前不久分明才做过,他还射了两次,现在又压着她在车上来了一次,到底是多飢渴难耐? 「韵韵。」男人的低喃在耳边响起,她下意识就应,随后才反应过来竟是他在唤她。 「...你别这么叫我。」顾溪韵嫌他抱太紧、怀里闷,抬手就推了推他的胸膛,然而无甚效用。 男人低笑了声,唱反调似的,又唤:「韵韵。」 …...算了,不过就一名字,他爱怎样怎样。 顾溪韵暗自撇了撇唇,才回:「你又要干嘛?」 「没事,叫高兴的。」 「......^_^」顾溪韵发誓这不是她第一次產生想打死贺南青的衝动了。 就在两人算不上谐和的短暂温存中,车子突地停了,隔板降下了些许,前座林斯的声音传来:「总裁,到了。」 「嗯,辛苦你了。」 这么应着,贺南青先是放开了她,整理好仪容才打开车门下了车,然后站在外头俯身,身子稍稍探进车内,一把脱下西装外套罩在顾溪韵胸前,然后把坐在门边、形容狼狈的她打横抱抱了出来。 顾溪韵暗自打量现在所处的环境,貌似是车库,贺南青抱着她就往一边的门的方向走,身后传来砰的一声,是车门关上的声响。 她终究没忍住开口问他:「这里是哪?」 贺南青低眸看了她眼,勾唇:「你以后的住所。」 顾溪韵一愣,随后反应过来,她瞪大双眸,愕然望他。 「等、等等...你什么意思?!」 他挑眉,「字面上的意思。」 「那我原来的住所呢?」顾溪韵简直不敢置信,这男的也太自作主张了吧?就算他跟她现在是包养关係,他难道都不用问过他的意见或事先告知一声?上了人直接就带去新住所是什么操作? 「你想的话可以卖掉或租出去,虽然也并不值钱就是了。」说着,贺南青耸了耸肩,林斯为他们打开了门,他就这样抱着她走进去,又经过了一段阶梯,接着眼前一片明亮宽敞,呈现在她面前的空间摆设看起来很像客厅,舒适的米色沙发,玻璃茶几,嵌在墙里的液晶电视,明亮光滑的瓷砖地板,上头铺着绒软的地毯,另一边还有开放式厨房,旋转楼梯通往二楼——这间屋子无处不透着舒适又奢华的气息。 跟她穿来之初所见的老旧屋子的摆设截然不同。 即便如此顾溪韵仍然很不高兴,她分明记得原来女主虽然被男主包养,却没有答应换个住所的提议而是居住在原来的屋子里,她本来以为贺南青对她也会这样做,岂料现实是他连告知一声都没有就什么都帮她决定好了。 「怎么样,喜欢吗?」贺南青带笑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糟透了。」 很显然顾溪韵并没有想给他面子的意思。 他似笑非笑的低眸看向她。 「你不喜欢的话改天我再让林斯整理好我名下的房產资料送到你面前让你亲自挑选,如何?」 顾溪韵:……=.=不,不需要。 「你可以放我下来了吗?」为转移注意力,她问。 「急什么。」说着,贺南青抱着她就往楼上走,「你要想下面那张小嘴含着的东西漏出来我倒不介意在这就放你下来。」 说着,他上阶梯到一半就停了下来,「要吗?」他眉一挑,唇畔的笑肆意不羈。 顾溪韵才想起这桩,偏这男人又半途停下来竟似认真徵询她的意见,她火都上来了,她没忍住锤了他一下,就气道:「你停下来做什么?还不赶快走。」 贺南青一下笑出了声,低首,额抵上她的,「这么兇?」 「…你、你有意见吗?」顾溪韵同他对视,这才想起两人的身份差距,却也只得硬着头皮回,声音不自觉都带上了丝颤。 「真是…小怂包。」贺南青见她气焰一下弱了下去,笑得有些无奈,就道。 顾溪韵无言。 拜託别再给她取一些奇奇怪怪的绰号了。 贺南青倒也没再逗弄她,又继续往上走,拐进二楼的走廊,来到了最里的房间,「这是你以后的房间,如何?」他问她。 顾溪韵打量着眼前这间房,房间壁纸是米黄色,床单跟被子是浅粉色,地板同样铺着地毯,一边的落地窗外还有小阳台,小阳台有躺椅和矮桌——这房间简直像是精准拿捏住了她的喜好,一切都是那么恰到好处。 唯有那齐整盖着床铺的浅粉棉被上头印着的小花有些些眼熟,顾溪韵想了会,一时也没想起在哪见过,索性作罢。 她抬眼对上贺南青低垂着看过来的眸,一如往常的深邃漆黑,她抿唇,问:「是不是那时候?」 没头没尾的问话,贺南青却是知道她在问什么。 顾溪韵自从那次在病房外递手帕给他安慰他后,之后固定时间去医院便时常能遇见他,久了便也会跟他在医院楼下中庭花园广场晒晒太阳、聊聊天,其中有次便聊起了她心目中的小窝是长什么样的,却不想他竟记住了,还记得这般清楚。 他只低应了声,没多说什么,便又带她往卧室里头的浴室走—— 【世界一】試鏡(微H) 「哈啊.......」 浴室里,热气蒸腾、瀰漫,顾溪韵浑身赤裸被压在墙上,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同样未着衣物,腰身精瘦、肌肉线条流畅,他头埋在她的脖颈旁,辗转舔吻、吸吮,手指埋在她下身那绵密的柔软之地拨弄、搅动着,顾溪韵两手虚环着他的脖颈、轻喘着气。 源源不绝的水从头顶的花洒喷出淋在两人身上,水滴自男人下頷滴落,落在那昂扬的粗长肉柱之上,肉柱顶端微翘,那突起的筋脉有力的勃动着,茎顶小口泌出透明液体顺着棒身滑落,他的另一隻手抓住她胸前雪白的绵软,毫不客气的揉捏,更甚手指揉搓、弹拨那敏感娇嫩的乳尖,还恶劣的拉扯、用指甲刮挠,埋在她体内的手指力度渐增,顾溪韵被弄得呜咽不断,杏眼里水雾迷濛,眼尾泛红、溢出泪花,纤白手指轻抓着男人湿漉的发,含着哭腔的声音在一片哗哗水声中响起:「混、混蛋...呜...你、你不是说...只帮我清、清洗吗...」 明明是骂人的话语此时听来却处处透着娇媚,听着跟奶猫撒泼似的绵软娇气。 男人闻声抬眸看向她,见她此时的模样眸光一黯,薄唇吻去那泌出的泪珠,染上了情慾而透着丝哑的低沉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我这不就在帮你清洗吗?」 顾溪韵听了都懒得翻白眼了,她微喘着气、才正想说话却又听得他低低笑道:「还是......你不喜欢用手清洗--」 说着,那被媚肉裹狭的手指忽地抽出,她感受到那如铁炙热般的慾望抵在湿淋的花穴口,肉棒撑开了紧闔的肉缝,就着那湿黏的体液轻轻滑动,男人低沉的嗓音再度传来: 「你喜欢这样,是吗......韵韵?」 顾溪韵可以很明显的感知道自己身体的异样,在那粗大的物什抵上来时她就清楚感受到那一阵一阵紧缩的穴肉,无法克制、一股股涌出的液体,彷彿都在叫嚣着下面那张小嘴有多空虚、迫切的需要什么来填满...... 「你不喜欢的话我就不勉强你。」 却又听得男人这般道,然而那抵在她腿间的东西半点没有要移开的意思,顾溪韵愕然望向他,一瞬对上他漆黑的眸,她清楚的看见里头浮现的兴味。 在被贺南青强上之前,顾溪韵是绝不会想到自己竟然有一天得面临这般难堪的境地。 也或许是不甘就这么屈居于他之下,也或许是就看不惯眼前这人得意,她暗自咬牙,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她对上他的眼,粉唇轻啟:「我不--啊!」 顾溪韵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却是男人猝不及防一挺腰,将自己的慾望重重埋入她体内,他的唇吻上她的耳尖、轻轻嚙咬,只听得一声轻笑,那低哑的嗓音近在耳畔: 「小骗子。」 他抬起她的两条腿环住自己的腰,且一隻手臂缠住她纤细的腰身,粗硕的肉棒在那湿热的肉穴里一下又一下的抽插、撞击,源源不绝的蜜液浇淋着肉棒,抽弄的水滋声不间断作响,随着每一次大力的插入抽出都会有大量汁水喷溅、更甚泌出交合处打湿穴口周边的耻毛。顾溪韵双手环上他的脖颈,整个人靠在他身上,紧闭着嘴巴把所有声音都咽回肚里,只偶尔被用力顶到受不了会不住张唇逸出几丝呜咽。 「舒服的话叫出来也是没关係的,嗯?」 突然,男人狭带着戏謔的声音自耳边传来,顾溪韵一时气恼,一下咬在他的肩上,只觉解气的很,谁知报復来得如此之快--那人只消猛力一顶,茎顶戳上湿穴里最是隐密的一处软肉便叫她汁水狂喷猛溅,不住哭叫出声,指甲在那宽厚有力的背脊上划出几条红痕,隐隐渗血。 然而还不等她缓过劲来,他又开始动了起来,花洒不知道什么时候关了,热气却仍未散,男人一下把她抵在墙上,抬起她的两条腿,抓着,稍稍使劲一压,成m字型,腰身一沉,顾溪韵瞪大双眼,感受到体内穴肉蠕动、裹着的炙热肉棒猛地一下顶进了更深处、茎头蹭过子宫口,激起一阵颤慄--还不等她反应过来,男人开始大开大合的操干起来,更令人羞耻的时,从她的视角往下看可以看见那在她体内进进出出、被黏乎汁液浸染的肉色棒身,以及那被插得汁水不断喷溅而出,积极吞吐、接纳男人慾望被粗壮棒身撑的圆了一圈的肉穴口......那画面淫糜、色情的令她不堪直视,包裹着肉棒的穴肉却下意识一绞。顾溪韵愣愣对上男人微瞇起的眸,那人唇角微扬,她却像是被烫着了般一下收回视线,兀自羞恼。 她听见那熟悉的低笑声,却是无暇顾及,只因在这般令她羞耻的姿势下,男人撞击的力度一下比一下更重,更让她不敢置信的是,这人竟然真的能把他身下那东西捅进她的子宫里,看着随着男人撞入又抽出的节奏一下隆起一下又回復平坦的小腹,要不是她被干得连从嘴里吐出的叫声都支离破碎,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拼凑不出,顾溪韵一定会把贺南青的祖宗十八代全问候一遍--当然,她现在已经先在心里实行这个操作了。 等贺南青终于在她体内射了,顾溪韵也早累的跟什么一样,全身软趴趴的、提不起劲,跟个人型掛件似的软绵绵的掛在贺南青身上,在被吃尽豆腐的情况下身子被清洗乾净、用毛巾擦拭,然后套上新的睡裙--几乎是被抱上床的那一刻她一直耸拉着的眼皮彻底闔上,陷入深沉的睡眠。 却不知道在她熟睡后,男人坐在床边盯着她的睡顏看了许久,眼睫微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你的表现让我很惊艷,期待接下来跟你的合作。」 「哪里。能出演徐导新戏才是我的荣幸。」顾溪韵对着眼前戴着贝雷帽,一脸温和的青年扬起抹浅笑,见对方伸出手愣了下这才不无受宠若惊的伸手回握。 说实在能得到眼前这个业内出了名的挑剔严格的大导演青睞应该要归功于她现在的身分吧......身为一个娱乐圈文的女主,要从名不见经传的18线小演员混到万人追捧、爱戴,实力受到普遍认可的影后光靠男主一个劲的捧成效是有限的,不断的砸资源顶多扫除些路障,真正能够让一个人青云直上的是这个人本身具备的实力。 说了这么多,重点只有一个--没有演技,她当什么女主啊? 这文女主最大的两个金手指,一是男主贺南青;二就是演技。 她缺的只是机遇。 虽然顾溪韵现在对贺南青的厌恶值是max,但她也必须承认贺南青就是女主的机遇,如果没有遇到他女主的人生都不知会是什么样。 最近徐影筹备新戏的消息在圈内才刚一出便迅速扩散,不知多少人盯着这块抢手的香餑餑--无人不知,他所执导的第一部电影『深海』是近几年内少有的口碑票房双赢的罕见爆款,犹如一匹黑马在各路大投资大製作的电影中杀出一条血路,成了当年暑期档最大赢家,而在这部电影横空出世之前,没有人知道徐影是谁,更不认识『深海』里头一干新面孔。 更绝的是,这部电影不仅斩获了国内多个含金量相当高的奖项,更让徐影得以带着他的几个主演走上国际影展的红毯--这部电影成就了很多人,徐影,以及电影的男女主角,其他演员......可谓是那年夏天的一个奇蹟。 而亲手扶植了徐影的人-- 顾溪韵收回了跟徐影握着的手,偷眼看向一边不远处站在门口、倚着墙,一手插着西装裤口袋,一手捏着根菸,背对着他们看不见什么表情的男人。 徐影把她的小眼神看在眼里,不由笑了笑,「好像耽搁你太久时间了,快回去吧,正好到饭点了。合同我之后会交给林斯,你到时看过后有什么疑问可以再问我。」 「好的,麻烦您了。」顾溪韵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朝他小幅度鞠了个躬,道过别后转身就朝门口的方向走去。 才刚走近就闻到一股略呛鼻的菸草味,她有些嫌弃的轻捏住鼻子,步伐加快、逕自掠过他,擦肩而过时只鼻音略重的撂下一句「走了」就朝着路边停着的车子走去。 贺南青看着她越渐行远的背影,眉微一挑,乾脆俐落的掐灭了菸、随手扔进一边的垃圾桶便也迈步跟了上去。 顾溪韵坐在副驾驶座上刚系好安全带贺南青便也上了车,车门关上,他开始啟动车子,顾溪韵嗅到了丝空气里飘着的菸味,不浓,但也无法让她忽视。 她皱着眉按下一边的按钮把车窗降下一点,带着几许燥意的风从外头灌进来,好歹把那股令她不适的味道吹散了点。 与此同时车子也开上了路,在她动作的期间贺南青也不过轻描淡写的瞥了她一眼,没有多说什么,只状似不经意的问:「情况怎么样?」 闻言,顾溪韵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景色的视线转而看向他,眨了眨眼,她想了下,就回道:「徐导说会把合同拿给林斯,让我有问题可以找他。」 这么说的意思就表示是已经拿下角色了。 她以为贺南青听到后应该就跟平时一般波澜不惊的应一声就没了,谁料他眉一挑,看向她的眼神颇有些意味不明,讲出来的话更是莫名奇妙-- 「是吗?」他只吐出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 顾溪韵:???? 「...干嘛?」她瞪了他一眼,「我拿下这个角色有什么问题吗?」 别以为她听不出来他什么意思哼。 贺南青唇角悄然上扬,看着前方,目不斜视的用一本正经的语气道:「拿下了就好。我也就问问。」 顾溪韵:......呵。 她索性不搭理他,又转过脸去看外头。 『小六,现在贺南青好感多少?』 『我看看!...嗯,现在好感80,忠心值85。再加把劲啊韵韵!』 『看来也没多难嘛!』顾溪韵颇为开心,这意味着她离摆脱旁边这个男人没剩多久了时间了嘿嘿。 『你也先别高兴的太早啦...80是一道坎,80之前跟之后不是一个阶段的,之后的好感会比之前难加,尤其是忠心值更为重要,韵韵不可以怠惰喔!』小六补充道。 顾溪韵:...我什么时候积极过了??? 但为了避免又一顿牢骚跟嘮叨砸来她决定还是不出声为妙。 看着窗外飞逝的景色,她不由在心里悄然叹息,有些微的惆悵自心底油然而生。 这也才第一个世界......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世界一】喜歡 自顾溪韵进组已经快一个月,跟整个剧组也差不多熟悉了个大概,就譬如说跟她同为主演的男主角扮演者陆皓新--一个选秀节目出道的流量偶像,人气很高,这次出演徐影的戏似乎是有转型的意思,是徐影亲自挑进来的演员之一。 少年看着也不过十八、九的样子,一头乖顺棕毛,顾溪韵在片场时常能看见他坐在一边默默读着剧本的样子,更有时少年会顶着靦腆的笑过来请教她关于演技跟怎么詮释角色、还有剧本解读...各类的问题,着实令她有些受宠若惊,偶尔旁观少年上戏时会发觉跟平时状态的显着差异,不由感叹果然是徐影看中的人,肯努力、有野心,更重要的是最关键的天赋也并不缺,这种人火起来也只是迟早的事吧? 许是被少年那般的认真感染,顾溪韵在琢磨剧本跟詮释角色时也越渐用心投入。 「卡--好,过。」 顾溪韵瞬间从角色的状态里切换回来,接过一边助理小木递过来的水,跟她道了声谢。 本来她是没有助理隻身进组的,谁知贺南青第一天过来探班后隔天林斯就带着小木过来了......说起来,这人也是间,三天两头就往她们这边跑,间暇之馀总能见到他坐那边,腿上放着个笔电,偶尔接个电话什么的......顾溪韵其实是懒得理的,但贺南青是这次来头最大的投资方,同时也是注资最多的,基本剧组的人都认识他,这样一来二往的,时日一长又怎会看不出两人间的关连? 好在也没人说什么,也许是碍于贺南青的身分,也或许是因为别的什么,但反正都替顾溪韵省了不少麻烦。 她拧开瓶盖,头微仰就灌了口水,然后拧上盖子她看了眼周围,才正想着似乎没有看见那眼熟的身影,下一秒便见得男人一身黑色高领针织衫外披一件棕色风衣、黑西裤着装出现在门口,也不知该说是不是麻木了,顾溪韵只习以为常似的移开了视线、看向一边的显示屏上自己方才的场次片段。 看了好一会,她问一边坐在折叠椅上神情专注盯着小屏的徐影:「如何?」 徐影这才看她一眼,笑了,打趣似的:「好得没话说。」 「说实话那傢伙当初领你到我面前时我都没抱什么期望来着。」说着,意有所指的侧目瞥他们身后一眼,又道:「之前他推荐来试镜的那些我一个都没收过,你还是第一个。」 顾溪韵一愣,差点一个克制不住就要往后看,「是...吗。」她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有些艰难。 徐影抬眼,「小顾,你天生就该吃这行饭。然而有时仅有天赋是不够的,这一行多的是欠缺运气、一辈子只能在龙套堆里打滚的人——」 他站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要不是你出现的话,我想我这剧本得再延宕个一两年才能正式开机。」 「有一些橄欖枝,对于没有能力的人来说叫做捷径,对于有能力者来说却是机缘。」 然后他笑了笑,再次瞥了眼她身后,「今天你的进度没问题了,去吧。」 顾溪韵唇一抿,不用往后看都知道他在说什么,「那我先走了。」朝他点了点头,转身便向那倚在门边的男人走去。 「小木呢?」她来到他面前,看他手上掛着她的外套、还揹着她的包包,左右看了看便脱口问。 「下班了。」贺南青简短答道。 顾溪韵看了他眼、应了声,然后伸手便要拿过自己的外套,贺南青却是极其自然地拿起外套就要披在她身上,在顾溪韵还一脸懵逼时他却是抓着外套袖子,语气淡淡:「手。」 她下意识的就听话把两隻手套进袖子,眼见男人微俯身帮她拉上拉鍊,她这才反应过来,瞪着他,就道:「我有手,会自己穿。」 「抱歉,不自觉就这么做了。」 贺南青看着她,就连道歉的声音都没什么情绪起伏,这男人一向如此,淡漠而深沉,叫人摸不透他的想法。 下一秒他牵起她的手,顾溪韵被牵得跟着往外走,脸上没有惊诧更没有其馀激烈的反应,毕竟这种行为早已算作日常的一部分,早都习惯了。 「今天我们走路回去。」 「......什么?」 有那么一瞬顾溪韵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她一下抬起头,对上他盛载笑意的狭长黑眸,男人唇边弧度轻浅:「有什么关係?从这里走回家只需要十来分鐘。」 额角好似有细浅青筋微跳了下,她轻吐口气,「随便你,神经病。」 「你应该知道我看得到你翻白眼。」 「那你应该知道我就是翻给你看的。」 「......好吧,你赢了。」 街边灯火旖旎,行人来来往往,他们漫步于期间。 顾溪韵放眼周身,顿生些许恍惚。 前世今生加在一起,这样和男人手牵手散步回家什么的......还是第一次。 心神恍惚间,她偶一抬眸视线恰撞上路边一小摊,步伐不觉一滞,被牵住的那隻手反射似的一扯,贺南青被这一扯、低头看她,再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卖着糖葫芦串的一个路边小摊于是映入眼帘。 他停下脚步,低眸望她,「想吃?」 顾溪韵也抬眸同他对视,很快又别过脸,「......只是觉得还挺少见的。」语气好似有那么些不自然。 「那......走了?」他一扯两人牵在一块的手、作势要带她离开。 「欸...——」她下意识把手往自己这扯,随即眼神有些飘忽,时不时看他眼,彆彆扭扭半天终究憋出一句:「......我想去看看。」 闻言,贺南青笑了,只抬手动作轻柔的捋了捋她脸边垂落的碎发,随即牵着她往那卖糖葫芦串的小摊子走去,期间低眸望她眼,一贯清冷低沉的声线里渗进滴点无奈和纵容,「你应该学着坦率点,韵韵。」 「......那还真是抱歉喔。」沉默半晌,她闷声嘀咕。 贺南青只低眸意味不明的看了她眼。 来到摊子前,付完钱、接过东西,他把糖葫芦递到她面前,他看着她,瞳眸深邃,唇边弧度轻提,她只瞥他一眼,兀自接过,低声:「谢谢。」 他们继续往回家的方向前行,身边的女孩小心翼翼的伸舌轻舔糖葫芦,随即将最上面的糖球裹进嘴里,一边脸颊微微鼓起,期间她还偷覷了他一眼,一下同他望过来的视线对上又故作镇定实则慌乱无措的移开目光。 他没忍住低笑出声。 下一秒,毫无意外的迎来了身边人微恼的面容与话语:「你笑什么?」 手握成拳轻抵在唇边,贺南青轻咳了几声,正了正色:「你手上的糖葫芦看起来挺好吃的。」 顾溪韵也不打算跟他较真,只一撇唇,就道:「你应该不喜欢吃甜的吧。」 「你很了解我?」眉微一挑,调侃似的,他道。 「猜的。」又吃了第二颗,顾溪韵略含糊不清的回,敷衍的直接了当。 贺南青却是笑了,「我确实不喜甜。」 此时顾溪韵嘴里的那颗糖葫芦只剩片渣,听得他开口才欲抬眸望他,牵着她的手忽地一松,大片阴影倾落,那人俯身,温热鼻息轻打在她脸上,唇瓣含裹住她的,两指轻掐住她的下頜、迫使她牙关放松,舌上的点点甜腻被对方的舌尽数捲去,她的舌被迫与之勾缠。 顾溪韵双目紧闭,紧揪住他胸前那质地柔软的针织衫布料,随着两人唇舌交缠间滋滋声不间断作响,待一吻作罢、她也几欲喘不过气。 睁开溼漉双眸,她瞪向罪魁祸首,对方却是一脸毫无悔意的笑,还舔了舔唇,「果然很甜。」 「你有病吗?」顾溪韵几欲炸毛。 「生气了?」他笑意不减,从她的包里掏出面纸抽了张便一手轻扶她颊边,动作轻柔地擦拭她唇边溼漉,「除了不坦率,脾气坏也是很致命的一点呢。」 「那还真是抱歉。」 她臭着张脸任由他动作,嘴里的回答一如既往没什么诚意,好似早把他方才莫名其妙的强吻行为拋到脑后,实则她只是习惯了。 这男人就是个神经病,没药医的那种。 歷经这段时间的相处,顾溪韵深有体会。 要是每次都得较真那她迟早有一天会被气死。 擦拭乾净后,贺南青盯她半晌,终于在她正欲炸毛之际、于她唇角落下轻轻一吻。然后——在顾溪韵一瞬怔住的神情之中再次执起她的手,眸光熠熠,唇边笑意微漾。 「我们回家,韵韵。」 【世界一】心潮(H) ——太卑鄙了。 直到被压在床上,两人十指交扣、抵死缠绵,顾溪韵脑海中充斥的都是这一念头。 望着男人汗水淋漓、鬓发微湿,不住吻着她、沉沦于欲望中的模样,她轻喘着气,沁佈汗水的胴体在他的蛮横衝撞下随之起伏。 身下汁液氾滥,含裹着男人胀大粗实的肉茎,在强力插干之下皱摺而溼软的肉壁控制不住的蠕动,吸咬着那不断大力插进蜜穴深处的肉棒,一时噗啾声不断。 男人隻手捧揉她绵软的胸乳,雪白乳肉被抓在那小麦色肌肤的大掌之中,掌心一捏,便自指缝间溢出,两指指节骨夹住那粉嫩奶尖捏拉,引来顾溪韵一声小猫一样的哼哼,眼眸微瞇,他低首连同乳肉含住另一边挺立的粉嫩尖尖,大口吸舔,仿如婴儿吃奶,身下持续规律而兇猛插干地黏腻汁水被不断搅出,喷溅打溼两人处纠结缠绕的耻毛,也让底下的粉色床单湿成一片—— 他另一隻手猛然掐上穴上肿胀敏感的花核,粗糲的指腹掐揉着它,兼之又如小儿吃奶那般大口吸舔她的奶,那肿大可佈的肉刃更是一下撞得比一下更深、更狠,床铺震盪不断,顾溪韵终是受不住这般多重夹击,哭叫出声,身子痉挛着不住喷出一股又一股温热黏腻的汁水浇淋那滚烫如铁的肉棒—— 「......混...蛋......」 她浑身汗津津的,看起来像是被从水里打捞起来似的,男人最后大口一吸她的奶儿,粗糲的舌裹吸一圈便离开她的,粉嫩奶尖被吸得又红又肿,还湿灩灩的,委实淫糜。 顾溪韵咬唇,环抱住他脖颈的手下意识一紧,引来他笑意不明的一眼,「还没结束呢,韵韵。」 说着,他双臂捧住她的臀,力道收紧,还连接在一起的私密处更加无一丝缝隙的紧贴,让他的抽出插入更不费力。 由于方才潮吹喷出的汁水大量浸润,此时挤在软穴之中的肉棒宛如泡在汁水中,除了被大力插干搅溅而出的汁沫,汁液多到自棒身与小穴紧贴的缝隙源源泌淌而出,顺着股沟流入早已湿得不成样子的床单上。 慾望的漩涡以比先前更狰狞的面目再度席捲而来、吞没了她,她在男人凶狠的进击下溃不成军,哭叫一声大过一声,身后的男人才刚洩过一次慾望却仍旧滚烫肿胀,他精实的胸膛紧贴她的背,他将她梏于怀中,整个人压着她,隻手自身后环住她丰软的两团奶兔子,下身更是与她挺俏的臀紧紧贴合,湿腻而黏滑的交合处仍在持续野兽一般的交媾,穴口红肿而湿灩,粉嫩湿软的穴肉裹吸那湿润炙烫的深色肉茎,伴随打桩似的凶狠蛮干大量淫水汁沫喷溅而出。 男人一手捏掐她一团雪白的乳肉,手指捏扯把玩那奶尖,一手掐揉着那红肿的花核,身下更是毫不松懈的狠力蛮干,顾溪韵手揪紧床单,指尖用力得都泛了白,她香汗涔涔,哭声嘶哑,不时迸出咒骂身后男人的不成调的破碎语句惹来男人微带哑意的低笑声或印在脊背、脖颈边的湿吻。 这场激烈的情事持续到半夜,她高潮到脱力疲软,男人终于在她体内彻底释放,一股股浇射在她体内的温热液体烫得顾溪韵身子一缩,贺南青将湿淋淋的她拢进怀里,还未完全疲软的慾望又往里堵了堵,『啾』的一声传来,已临近虚脱的她勉力睁开了眼、手无力的抬起、无甚作用地推了推他的脸,此时男人的一条腿已然挤进她的双腿间、缠着她的。 而两人周身被褥凌乱不堪、床单皱得不成样子——尤其还湿了好一块——散落一地的衣裤与贴身衣物,长时间激烈性爱蒸腾的热度还未消散,那经由交合產生的淫糜气味、淡淡的腥味浮于空气之中,充盈一室。 战况堪称惨烈。 紧抱着她的男人身躯滚烫,宛如那散发源源不绝热度的火炉,加之他肌肉紧实,被将近一整夜不断索求弄得脱力疲乏的顾溪韵有些昏昏然,不觉抬手环抱住他,两人贴得更紧密,贺南青梏着她腰的双臂收得又更紧了些,她红痕隐现的两团绵软雪团挤在他胸膛上都变形了,几乎可以说是一点缝隙都没有。 他几乎是整个人密不透风缠压在她身上。 顾溪韵懒懒一掀眼皮,也懒得管他,每次都是这样,起初她当然表示过强烈不满,但很显然没什么用,久而久之也习惯这种状态了,便随他去了。 事实上只要她当天没有因为拍戏耽搁到凌晨,就必逃不过这般犹如狂风暴雨一般的性爱,每每结束之时皆如上述惨况——好在贺南青那傢伙还算有点良心会在事后帮她清洗身子、换好睡衣才熄灯睡觉。 短暂的温存过后是既定的流程,顾溪韵几乎是昏昏欲睡,任男人抱着自己清洗身子,一如既往的顺便揩油,间或亲亲摸摸的,被摆佈着身子套上了睡衣,再被抱着躺上柔软的大床,被完全拢于男人怀中—— 在她眼帘半掩、即将被睡意吞噬之际,温热的柔软轻触她的眼睫,羽睫颤颤,丝点痒意如涟漪一般扩散,低沉的男声自耳畔传来。 「晚安......韵韵。」 …...卑鄙。 实在是......太卑鄙了。 意识完全被黑暗吞没之际,她不住这样想。 *** 心累...总感觉年纪越长写起肉来越发艰难orz 我太难了......以前少不更事时可是信手捻来,写肉那叫一个得心应手... 难道真的是因为初生牛犊不怕虎嘛??? 感觉没有爱了呜呜呜呜 【世界一】節外生枝 一晃五年过去—— 当初顾溪韵拍的那部电影在正式上映后不出意料的引起了极大的关注与讨论,票房也非常可观,以两位主演当时的大眾认知度而言这部电影无疑是他们职业生涯的一个关键转捩点,其中顾溪韵依靠这部电影获得了当届国内电影领域权威「金桐奖」的「最佳新人演员」奖,同时入围「最佳女主角」,电影于当届「金桐奖」共入围七个奖项,最终成功斩获五个奖项,是那年金桐奖的最大赢家。 而作为主演之一的顾溪韵从那部电影后身价直线飆升,后来又陆续与徐影合作了几部电影,一年前更是于金桐奖二度封后,成了家喻户晓、大眾眼中无庸置疑的实力派演员,也因此被冠上「徐女郎」的称号——不论圈内圈外,外人眼中她与徐影几乎可以说是捆绑在一起的关係,又因两人皆是外型亮眼的青年男女,时间久了緋闻八卦自然而然随之產生,不过谣言才刚传没一段时间两人就都在社交平台上针对那些捕风捉影的传闻郑重否认与澄清,并强调二人是非常纯粹的好友与伙伴关係,而在那之后又过了几天顾溪韵被拍到上了「nq娱乐」总裁贺南青的车、还一起去餐厅吃饭,最后回顾溪韵住所的一连串画面,这消息的重磅程度直接压过之前顾徐二人无任何直接证据佐证的緋闻,成了最热门的时下话题。 贺南青——在现今一眾商业鉅子中最为特别的存在。nq娱乐说是娱乐圈的半壁江山也不为过,现今叫得上名的超人气偶像、殿堂级歌手甚至是获奖无数的国宝级演员,包括如今炙手可热、受到无数追捧的超一线演员顾溪韵在内十个有九个都是nq的签约艺人,然而nq娱乐仅是nq集团的旗下企业之一,只是其庞大商业版图中的其中一块拼图,贺南青非但是nq娱乐的总裁,更是整个nq集团名副其实的领导者。 五年前其无预警撤换了nq娱乐当时的执行总裁,自己揽下这个位置,亲自打理nq娱乐的业务,也是从那时起他在公眾场合正式露面的频率变高了,他的年纪与过于出色的外表、极高的商业成就,这些都造就他一出现就会立刻成为人群中无法忽视的焦点,比起其他商界人物、媒体与大眾更乐于讨论贺南青,他的成就与俊美的外表让人们对他的私生活表现出了高度的兴趣,他被狗仔跟踪的次数与频率完全可以与那些一线明星相媲美,当然那些试图侵犯他隐私的狗仔与背后的媒体大部分下场都不会太好,以致于到后来敢继续派人跟踪的媒体寥寥无几。 他从没被拍到过跟任何人的緋闻——男的女的都一样——跟旗下艺人除非必要更不会有过多的互动来往,看起来总是非常冷淡,拒绝回答媒体所有跟感情、私生活有关的问题,即便如此人们仍然喜欢讨论他的感情生活,或是尝试寻找蛛丝马跡挖掘出些什么,更离谱的是,他在网路上甚至有为数不少的支持者,还有专门的粉丝社团会定期更新贺南青的相关资讯。——贺南青不是明星,但儼然获得了如同明星一般的待遇。 如今,他被确确实实的拍到与某个明星的緋闻照片,而且不只一张、不只一个地点,毫不意外的引爆了话题,一时之间各家媒体版面、网路论坛都被他跟顾溪韵的新闻与相关讨论佔据。所有人都在等待两人的后续对应,又或者是採取公眾人物一贯的回应作风,直接冷处理这整件事,直到风头过去。 与此同时,有关顾溪韵的「包养论」也甚嚣尘上,毕竟她也是nq娱乐的艺人,其成名作导演徐影背后的资本也是nq娱乐,虽说这一切建立在她是nq的艺人之上看似很合理,但真正的问题在于,经由这次的緋闻事件,顾溪韵五年前与前东家lk娱乐解约、加入nq这件事被与贺南青五年前正式接手nq娱乐事务的事联系到了一起,又加之在这关头顾溪韵的前东家经纪人出来爆料当初与lk提前解约的违约金也是nq出的,这一切似乎都在逐步坐实两人间关係确实不单纯的种种推测—— 而从事发到现在已过一星期左右,两边与nq方都未做出任何回应。 「他绝对是故意的。」 片场里,正吃着剧组发放的便当的顾溪韵这么说着,表情有些忿忿,惹来坐她身旁正看着显示屏的徐影一脸的哭笑不得。 「他当然是故意的,某人最近可都没给我好脸。」徐影调侃似地回。 「他不是本来就长着张死人脸吗?」顾溪韵撇唇,然后洩愤似地又塞了一口饭到嘴里用力嚼着。 徐影无奈笑着摇了摇头,「何必呢?在我看来他就是想要你的一个态度罢了。」 「我不是都澄清了跟你的緋闻?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顾溪韵不解。 「应该只是……等不下去了吧?」徐影意味深长地看了她眼。 「……」 顾溪韵咬着筷子,盯着显示屏不说话了。 见她这般作态,徐影只是叹了声气也没再继续这话题。 『小六,你说那傢伙到底怎么回事?我都快不记得爱意值卡95卡多久了……』 此时顾溪韵正在脑海里鬱闷地同小六对话。 想当初那上涨速度惊人的爱意值让她天真的以为很快就可以回去,结果从80后就开始一路卡个不停,尤其是逢5必卡,就这样一路卡了五年到现在,爱意值硬是没满。 而更糟心的是,如果按照原来剧情这时候男女主两人的包养合约早就结束了,跟另一个集团千金的订婚消息也差不多该传出来然后一阵推拉快乐大结局,但是现在的情况是距离她跟贺南青合约结束还有两年,现在又节外生枝突然多出她跟贺南青的緋闻,天知道五年多来一点风声都没有,这时候一夕间爆出各种照片,连结到前阵子她跟徐影的緋闻事件,说背后没有贺南青的手笔她才不信。 『唔……可能就像徐影说的,男主要的是你的一个态度?』小六的声音也有些迟疑。 「但我跟他就是包养关係啊,这时候要我怎么说?根本不可能承认这是包养,要说是交往的话……我没跟他沟通过,自己说更怪吧?」 顾溪韵把最后一口菜送入嘴里,已是满面愁容。 『那你就试着跟男主说说看呀?』小六提议。 「……你不觉得这就是他的目的吗?」顾溪韵语气听起来有些微妙的不甘心,「他就是想逼我自己主动跟他提交往。」 如贺南青当初所说,这五年来她的一切都由他所掌控,举凡她所接的代言、各种活动及影视剧本,甚至是食衣住行都由他亲自打理,五年来同吃同住、同进同出,跟连体婴没两样,说实话以包养关係来说这种相处模式完全不正常,顾溪韵更不知道原来的剧情男女主是否也是这样相处,但这几年下来让她被迫越来越瞭解贺南青,虽然很多时候还是难以看透他究竟在想些什么,但贺南青不介意让她瞭解的部分,他会有意无意透过一些方法手法让她不得不去瞭解。 顾溪韵唯一清楚的就是这个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恶劣性格,就如他当初不顾她意愿强要了她一样。 这次也是,她从这次突如其来的緋闻事件隐隐感受到了他的意图。 『哎呦,韵韵你想,说不定剩下那5点就是卡在这里,只要说了就可以离开了,这样一想面子是不是也没那么重要?』小六又开始苦口婆心的劝解。 「……但只要想到我一直都被这人耍得团团转就很不甘心。」顾溪韵咬了咬唇,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似的,「话说我才想起来,我们不是要教训渣男吗?结果完全没教训到,而且还更渣了吧?」 『那个,其实主要是改造渣男,把虐文变成甜文……而且韵韵我现在觉得我们还是着重把虐文变甜文就好了……』小六越说声音越小。 『不行!至少要让贺南青吃亏个一次吧?不能总是我被他玩——』 然而情绪上头的顾溪韵完全听不进去。 『那个订婚的剧情应该快来了吧?既然现在爱意值已经95,那玩跟原剧情一样的套路应该可行,嗯嗯……感觉就很可行!我已经期待起来了,小六,你说到时贺南青那傢伙会有什么反应?会不会苦苦哀求我回去?』 『也、也许?……』小六完全不敢说她总有自家搭挡下场会很不妙的预感。 当天,贺南青照常来接她下戏,好似对外头传的那些全然不知,仍然是那副淡漠的作态,叫顾溪韵怎么瞧怎么不顺眼,却偏偏不能表现出来,他佯作不知,她就也跟他装没事,谁叫他就喜欢为难她,她也不想让他好过。 他们就像是在暗自较劲谁先撑不住、败下阵来向对方举旗投降一样。 他八成以为她很在乎自己的名声吧? 坐在副驾上,盯着窗外流逝的风景,顾溪韵又偷眼从反射光里瞧他。 实力派演员的演技是有目共睹的,包养则是还无法真正坐实的揣测,大眾对她是有滤镜的,更别说不介意她私生活的恐怕才是佔大多数的。 但—— 说是这么说,包养就算对她的职业生涯不构成过大的影响,再怎么不起眼总归是一个污点,也是平白送人话柄、让他人有机会议论她,她确实是无法做到真正的无动于衷。 更别说现在她还有一些待播的作品,现在正在拍的这部也已经邻近尾声,作为主演她有义务不让私事影响到那么多个剧组的心血,模糊了作品的焦点。 加上那卡了许久、只差最后5点的爱意值……顾溪韵其实也明白现在她向贺南青服软就可以彻底赢来皆大欢喜的结局,百利而无一害。 那么,为什么她还要多此一举地玩跟原来差不多的套路? 咬了咬唇,顾溪韵闭上了眼,她拒绝继续想下去。 反正她就是不想看贺南青太好过、过太爽。 从来到这、遇到他开始,就一直被他欺负到现在,离开前她说什么都要硬气一回、讨一笔回来。 不过她貌似是忘了她上一次这么硬气换来的下场是当场痛失处子身。 「韵韵?醒醒,我们到了。」 不知何时,车子停了,伴着安全带搭扣解开的声响,身旁传来男人稍稍放轻的声音。 顾溪韵睁开眼,见到窗外的地下停车场,又看了他眼、应了声就打开车门下去。 下了车,贺南青依旧牵着她的手。谁也没开口,顾溪韵垂着眼、像是没睡饱的样子,步伐松散的很。 「睏了?」身旁传来他低低的问询。 「……嗯。」抬眸瞥了他眼,顾溪韵只是不咸不淡地应声。 「就只是睏了?」 男人低沉的嗓音里含着意味不明的笑意,差点惹得她破功。 她瞪了他眼,咬着牙,几乎是一字一顿:「对,就只是睏了。」 「好。韵韵说睏了……那就是睏了。」 话语中间意义不明的尾音打转、停顿,在此时的顾溪韵听来都有如挑衅,她却没法多说什么,嘴唇用力抿紧,像是在压抑些什么。 实在太好猜了。 贺南青笑看着她,只觉可爱得紧。 给我等着瞧。 另一边的顾溪韵却是暗自气闷。 这晚她照例被折腾到大半夜,这让她更坚定了恶整对方的想法。 好似就连老天也在帮她,又过了几天,刚好是她杀青的后一天,忽然爆出nq集团董事长兼总裁贺南青跟另一大财团千金将要联姻,展开商业上的深度交流与合作的新闻,这消息如同震撼弹令各界炸开了锅,一时讨论顾溪韵与贺南青緋闻的声量也少了很多。 与此同时,她的计画也正式开展。就在新闻出来的当天,她无预警消失。 其实顾溪韵也没有要真的离开,就只是想趁此机会搞失踪吓一吓贺南青,所以她简单收拾了行李就搭上了往其他城市的飞机,为了不让对方察觉她还是藉由小六订的机票跟饭店,在她的预想中她只是要在外地待一小阵子,毕竟贺南青应该也不用多久就能找到她了,就趟出行当是旅游。 到达饭店的当晚,顾溪韵洗过澡后躺在软绵绵的大床上,美滋滋地跟小六间聊。 「你说他到时过来会是什么表情?想想就好期待!」 『呃、韵韵,你真的确定他会像你说的那样……求你回去?』小六总感觉无法想像那画面。 「他不求我我就不回去。理亏的是他又不是我,如果他爱…咳、我是说,如果他真有诚意就会放低姿态,不然原来剧情女主是怎么回心转意的?」 『好吧……』虽然小六感觉原剧情里的男主跟现在这个贺南青还是有些不同就是了。 两人又聊了会天、规划了下明天要去哪玩,很快的顾溪韵睏意上涌,跟小六道了声晚安便熄灯睡去。 【世界一】告白(H) …… 这一觉她睡得极不安稳。 「韵韵……总是学不乖。」 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亲暱的称呼,此刻却透着股阴沉。 她猛然睁开眼,眼前却是一片黑暗。 不是自然的黑暗,是被什么矇住了眼照成的。 强烈的快感在醒来的那一瞬间席捲了她的意识,身体一颠一颠的,她感受到那埋在温热软穴中的巨物正一刻不停地衝击着自己,胸前挺立的柔软被掐着大力揉弄着。 「贺…南青?」她嘶哑着声音开口,双手被镣銬扣着举在头顶无法动弹。 「是我。」男人低沉的嗓音在头顶响起,身下撞击的力度突然加大,令她不住叫出了声。 顾溪韵有些恼怒,「唔…你、你这是…在做什…么……」 「看不出来吗?」男人的低笑声传来,「喔我忘了,你看不到。」 「你…你这…混、蛋……」她咬着牙骂他。 「跟韵韵不说一声擅自消失比,我觉得我好多了。」他故作委屈,把她的双腿压得更开,撞得一下比一下用力、一下比一下深入,撞得她的臀一抖一抖的。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穴口吃着那壮硕的棒身,被撑得鼓鼓的,粉嫩穴肉被粗壮的肉棒挤压,不断蠕动着吐出黏腻的汁水,跟着那抽出插入的动作不断喷溅,身下湿成深色的床单正是她高潮了不知多少次的证明。 「…你、你还…敢说……」顾溪韵被干得受不了,眼泪同身下的水一齐喷出来,哭出了声,「还、还不是…因为…——」 「你确定要拿联姻的事作藉口?」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更加沉冷的声音打断,她顿时安静下来,只馀抽噎的声音。 两人一时无言,好半晌过去,才听得男人的叹气。 「韵韵,你总是喜欢把事情变得很复杂。」 他动作慢了下来,把她抱了起来,一手压着她的臀,迫使她柔软又敏感的嫩穴全盘承受他往上顶弄的动作,另一手撩动她脸侧的发,轻捧她的脸,唇压上了她的,紧密地缠住了她的舌,不容拒绝。 「唔嗯…」她被吻的说不出话,被銬在一起的手顶在他的胸前。 「对你来说有这么困难吗?」他离开了她的唇,声音些微沙哑。 伴随这句话,她眼前一亮,遮住她视线的眼罩被脱掉。 一下对上贺南青那双宛如黑洞一般的深色瞳眸,她下意识撇开视线,一脸的不情愿。 「那为什么不是你说?明明当初强迫我的也是你。」顾溪韵好像没意识到她的嘴唇无意识嘟起了些,就像在闹脾气的小孩一样。 闻言,他笑了,好似有些无奈地耸了耸肩:「我只是想让你偶尔主动一次。」 顾溪韵还想说些什么,却感受到他突然加快了动作,男人再次吻住了她,两人于热吻中攀上高潮,一股股温热被射进她体内,他拔了出去,花穴抽颤着吐出浊白色的浓精。 贺南青让她躺下,从床头柜抽屉拿出钥匙解开镣銬,放了回去,这才躺回她身旁。 顾溪韵此时正盯着左手无名指那多出来的戒指。 忽然,手被抓住,就见男人摩挲着那戒指与上头鱼眼镶着的鑽石,不加掩饰的、带着热意的眼神直勾勾看着她。 「韵韵,我想听你亲口说。」 「……说什么?」她躲着他的眼。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他惩罚似的咬了咬她的指头,她缩了缩手,终于望向他,眼里隐有怯意。 「我、我……」她吞吞吐吐。 贺南青凑得更近了,两人鼻息交缠,他舔吻她的唇角,手指把玩她的耳垂,捏得通红。 「韵韵,没有这么难的。」他鼓励着她,低低的嗓音彷彿是在引诱她。 「…贺、贺南青……」她感觉到心跳在狂飆,耳边鼓动的声音一声大过一声。 「嗯,我在。」他眼里笑意浮起。 她深吸一口气。「……我爱你——唔!」 几乎是在她话音落下的同时,狂热的吻席捲而来,噗嗤——硬挺的肉棒冷不防撞进仍湿润的小穴,将紧窄的穴挤得密不透风,男人压住了她,一手与她十指紧扣,一手捏住了她胸前软肉,捏着乳尖肆意把玩。 津液自两人交缠的唇舌间流下,顾溪韵几乎要窒息之际对方这才捨得放开她。 「韵韵,我好高兴。」男人嘴角的笑有些晃眼。 她承受着他的撞击,眼神有些迷离,声音断断续续:「你、唔…满意了…吧……」 「嗯,我也爱你。」他笑弯了眼,再度吻了上来,扣着的手又紧了紧。 過渡:任務完成 『爱意值已满——任务完成。』 机械音自脑海响起,让顾溪韵稍稍清醒了些。 『爱意值满了?我可以离开了?』她问。 『照理来说是可以的。』小六有些迟疑的声音响起,『但…要等主剧情线整个跑完。』 『……什么意思?』她一愣。 不等小六回答,身下猛然加重的撞击令她回神,贺南青些微不快的声音响起:「你在想什么?韵韵。」 「乾你什……」她下意识就要回嘴,就被一下翻过了身,被抓着屁股猛地干进最深处,到最后她只有哭叫着狂洩猛洩的份,嘴里吐出的全是骂他的词。 就这样顾溪韵被换着法子折腾了一晚上,到快天亮昏了过去,贺南青这才带着她洗漱一番睡下。 第二天中午她才能下床,此时贺南青已经去公司了。 『小六,你昨天说的是什么意思?』她吃着微波过的饭菜,在脑海里问小六。 『就是……因为韵韵你现在的身份是女主,每个世界都有主剧情线,要等主剧情线跑完世界才会关闭,我们的任务也才算正式完成,可以离开。』 『那现在离主剧情线结束还有多久?』 『呃…我、我也不确定,我去问一下好了……』小六有些慌张。 『蛤?等等,你要去问谁?』顾溪韵满头问号。 『唔……』小六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迟疑。 『不能说吗?』她疑惑。 『我不确定……』 顾溪韵有点想叹气,她的这位搭档还真是一如既往不靠谱。 『你都找我当你搭档了,还有什么我不能知道的吗?』她有些无奈。 『……也是齁。』小六好像被她说服了。 『我要找的其实是这个世界的管理者,因为我还是新手,所以很多事还不太清楚,必须问管理者才行。』 『竟然还有这种事……』顾溪韵若有所思,『那你去问吧,我等你。』 小六应了声,随即没了声音。 没过多久,她听见一阵谈话声。 「l、l姐姐,你在吗?……」清稚的小女孩声音传来。 ……小六?顾溪韵动作一顿。 虽然没有了机械质感,但那语气听着应该是小六没错。 话说,这竟然是听得到的吗?她有些惊奇。 「怎么了,娜希?」听起来有些清冷的少女声音响起。 「我现在已经有任务代号了啦!叫小六。」小六听起来有些气鼓鼓的。 「…我记得你应该还在修行阶段才对。那个契约者……」 小六却急忙打断她:「我也想帮上大家的忙!而且,星星也同意我这么做。」 对方沉默了下,「…好吧。不过毕竟你还没通过考核,小三与其契约者又在第四次元各个世界到处流窜,如果真的不小心撞上了他们,不要逞能,赶快联络恩黛……」 「知道啦!不用担心,就算撞上了说不定运气好还可以把他们收拾掉,嘿嘿。」 「…这玩笑不好笑,娜希。」对方叹了声气,似是拿她没办法,「那么,你找我是要问什么?」 「差点忘了…我是要问,那个,l姐姐、离这个世界主剧情线结束还有多久?」 「因为你那位契约者的关係,剧情线出现了一些变动,不过大体走向还是差不多的,没有意外的话,等到婚礼举办完成我就会开啟结算系统,你们也可以离开了。」 「喔喔,我知道了!谢谢你,l姐姐!」 「不会。」少女似不放心般又叮嘱了句:「…你们之后去别的世界记得多加小心。」 「嗯嗯,我会的!」 耳边安静了下来,随即小六的声音再度响起,只不过这次是跟她说话。 『韵韵,我回来了!管理者说——』 『我都听见了,。』顾溪韵说,她起身收拾碗盘,『这资讯量不得不说有点大。』 『你竟然听得到?!』小六有些错愕,『呜哇,怎么办?……』 『你应该没有签什么保密契约吧?』顾溪韵边洗着碗边问。 『是没有……但解释起来有些复杂……』小六听起来像是在苦恼。 『你可以之后再慢慢告诉我啦。』顾溪韵一脸好奇:『我现在比较想要知道那个什么小三是怎样……听起来你们是一个系列的东西?也是系统吗?』 『其实我不是什么系统啦…只是为了方便理解跟你这样说。』 『不过小三他确实是跟我差不多的存在。我们现在在的是第四次元的其中一个位元世界,每个世界的运作方式就像你看到的这样,依循既定的逻辑去运转,然后从中获取维持整个次元稳定的能量,我跟瑞…小三都是来自同个组织的职员,不过我还在受训练就是了……』 『那为什么说要小心他跟他的…呃,搭档吗?』顾溪韵有些不解。 『因为他背叛了我们!』小六变得有些气愤。『他之前有其他的契约者,他带着那些人在很多世界搞破坏,好不容易把他抓住关了起来,又被那些契约者炸了监狱让他趁乱逃走,我在找到你前才听说他好像又新签了契约者,而且那个契约者似乎比以前那几个都更厉害,所以我很害怕,想赶快绑定一个契约者,才能减轻大家的负担……』 『…怎么感觉反而是加重了。』嘴角抽了抽,顾溪韵想起初次见面时小六惊慌地叫着绑定错人的场景。 『我怎么知道会变成这样啦。』小六垂头丧气道,随即像是怕被听到一样,压低了声音,『不瞒你说,我本来其实就是打着能跟小三他们遇到的主意……但我不知道没有他们的能量,项鍊不能定位他们的位置……就只好当作提前结束修行,开始工作了……』 『……』顾溪韵总觉得自己被捲进了很不得了的事情里。 『我现在还是想着能跟他们遇到就好了。』小六叹气,『如果能遇到,我一定要当面质问他,为什么要那么做……明明我那么尊敬他,之前还把他当作榜样……』 褪去了机械音偽装,露出本音的小六此时的声音听起来就像哭泣在即的孩子。 『…好啦,想那么多也没用。』顾溪韵安慰她,『就像那个管理者说的,我们现在最好还是不要遇到那个小三他们,不然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嗯……』小六闷闷地应下。 此时顾溪韵已经来到客厅,打开电视,突然想到什么,问:『话说,那难道就放任他们这样到处跑?』 『没有,芙…小五姐姐被指定为小三的追缉者,我准备来第三次元时她也正要去寻找她的契约者。我想…现在她应该已经在执行任务了吧。』 『我本来是想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想要找到契约者后再去帮她的。』 『这样啊。』顾溪韵点点头,『现在这样也不错啦,你也未必应付得来那个什么小三,我就更不用说了,哈哈……』 『你也太没志气了,韵韵。』小六有些恨铁不成钢。 『人还是要有些自知之明啦。』顾溪韵撇了撇唇。 …… 接下来时间过得很快,贺南青同时以nq集团名义跟个人名义发出与顾溪韵正式订婚的声明,并强调从头到尾都是以结婚为前提的交往关係,顾溪韵这边也发了份大差不差的声明,包养之说与联姻传闻不攻自破,外界一片祝贺声,顾溪韵那阵子走到哪也都是恭喜她的。 并且从正式公开交往后,贺南青就频繁带着她出入社交场合,还带她去试了婚纱——顺便很没公德心的在那压着她穿着婚纱做了几次,说什么太漂亮了忍不住…… 又过了一阵子便是预定的婚礼举办日,婚礼当天顾溪韵一直没什么实感,直到贺南青牵住她的手,眾目睽睽之下交换誓言,吻了上来——瞬间,世界陷入黑暗。 「我们任务完成啦,韵韵~」小六欢快的声音响起。 顾溪韵睁眼,眼前是一片纯白的小空间,地板墙壁都是绒软的材质,她躺在一张粉色的小床上,面前有个看着不过十三、四岁的女孩穿着白色的连身裙,坐在一个显示光屏前,此时她正看着她。 「…小六?」她有些愣愣的。 「是我喔!这是我本来的样子!」女孩站起身,在她面前转了转。 「……是喔。」顾溪韵才反应过来,点了点头,然后打量她一下,声音有点彆扭,「没想到你这么……小。」 「不要拿你们第三次元的标准看我啦。」小六吐了吐舌,「总之,我现在要问一下下个世界要去哪。」 「…你要问谁?」顾溪韵不解,总不可能是那个世界管理者吧? 「唔……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欸,一个可靠的前辈?」小六挠了挠头,随即她在控制板上点了几下,「呼唤恩黛~」 没过一会。 「——娜希!我正想来找你呢。怎么样?第一次自己做任务,还可以吗?有没有遇到什么困难?」一道俏皮轻快的女声凭空响起,顾溪韵瞪大双眼,看着那光屏上出现的少女,她没看错的话,对方身后好像还有对翅膀……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她抽了抽嘴角。 「还可以,虽然遇到了一点困难,不过都顺利解决了,嘿嘿。」 「娜希好棒~我就知道你可以的。」光屏里的少女笑瞇瞇地夸她。 「对了对了,恩黛,我们接下来要去哪个世界啊?能不能去有小三他们在的……——」 「娜希,你不要想着去找瑞尔跟他的契约者,他们不是你能处理得了的,那边现在有芙眠跟她的变革者在,你不用担心。」名为恩黛的少女语气骤然严肃,完全听得出来这事情的严重程度。 「喔……」小六闷闷不乐地应,「那…芙眠姐姐她们目前还好吗?」 「情况有些棘手,但会好起来的。」 「娜希,你也有你能做的事,你只要这样继续做任务就是帮上大家的忙了。」恩黛安抚着她。 「你就是在安慰我而已……」 「不是,绝对不是。」恩黛语气篤定,「之后你会明白的。」 「真的?」小六半信半疑。 「真的。」恩黛加重了语气,「总之,我把之后要去的几个世界都列给你,记得按照上面标的顺序去。」 「好。」小六应。 光屏闪了下,又变回透明,顾溪韵看见少女低头看着控制板上的小屏幕。 「韵韵,下个世界决定好了!」小六把椅子转过来面对她,面上又恢復了天真无忧的模样。 「是什么样的世界?」顾溪韵躺下,问。 「还不知道,要去了才知道。」小六眨着眼。 「……我先说,这次我不要当女主。」她又坐起身,道。 「欸?为什么?当女主是最好完成任务的方式的说……」小六瞪大了眼。 「改造甜文…现在应该说是让主剧情线更好跑?总之,一定有其他方式吧?」顾溪韵双臂环抱,靠上墙,「这个世界你也看到了,成为女主没有让剧情更好跑啊。」 「那、那是男主出了问题嘛……还有韵韵你也——」小六剩下的话语止于顾溪韵瞪过来的目光,「咳咳,我是说,我们都是第一次没有经验,出了差错也很正常嘛。」 「说不定下一次就好起来了呢?」她眼巴巴地看着她。 「要是更糟呢?」顾溪韵面无表情。 「呃……」小六挠头。 「总之你这次先不要让我当女主,再跟第一个世界比较看哪个方式更好,怎么样?」顾溪韵提出另一个解决方案。 「好像可以?」小六想了想,觉得没什么问题,「那就这样好了——这次让你当女配,帮男女主变甜文!」 顾溪韵比了个ok的手势,「那你好了就把我传送过去吧。」说着便又躺下,闭上了眼。 …… 「你真的要让娜希跟她的变革者去协同淬练那个人?」 l问着身旁的少女,不太讚同的样子。 「你应该清楚,这不比直面瑞尔他们容易多少。」 「我可是星星的使者,我怎么可能不清楚?」恩黛叹了声气,「但这是星星的旨意,我也相信娜希她们做得到。至少,这一定比直面瑞尔要好。」 「……也是。」 「我要去跟接下来几个人打声招呼……虽然他们应该早就知道那人要被丢去他们那边淬练了,但他们还不知道娜希要过去的事,还是先讲一声比较好。」 「嗯。」 「对了、娜希下个世界还是在你这边,还是麻烦你照看囉!」 「我会的。」 【世界二】孽緣的開始 不知过了多久,小六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韵韵,好了喔。』 她睁开眼,入目是天花板,坐起了身,所处是一个乾净整齐的房间,从装饰跟或大或小的物件来看是女孩子的房间,墙上掛着件白色衬衫制服跟百褶裙,房间主人显然还是学生。 『我把资料传给你——』 随着小六声音,她的脑海里也接收到了一些资讯。 这之中似乎有个熟悉的名字出现。 『……贺南青?』她皱眉,『小六,怎么回事?』 这个世界的主剧情线背景是现代校园,男主是品学兼优、公认的「校草」,女主也是优等生,只是样貌没那么出眾,但也是标准的清秀耐看设置,两人间的故事大概就是女主高一入学之时,因男主同为新生代表又兼有过份出色的外貌而关注对方,之后同班被选为正副班长,接触渐多,也让女主被其深深吸引进而喜欢上了他。 这个世界的女主似乎是爽朗大方的性格,她明白自己的心意后便对男主直球告白,奈何男主还没喜欢上她,直言对她没有感觉,她也不气馁,说自己不会放弃,男主也随她去,于是长达一年的追逐战展开,一年时间下来发生了不少事,男主自然是渐渐对女主有了感觉,但他就是不表明,只是不时的释放出一点的讯息或甜头为的只是钓着女主,他喜欢看她为他情绪受到摆佈、苦求而不得的模样。他待她跟旁人多有不同,却又从不表明心跡。 故事因此延续到了高二,有了熟悉的、令人胃疼的展开,没错,高二分班男女主仍然同班,但多了两个新角色,一男一女,多角虐恋必备。 女配是阳光打工少女,被分到跟男主同桌,另一边男配也是同样的套路,而且还是前后座——什么青春虐文设置。 这两人成了男女主感情的催化剂,这段多角推拉的剧情一直持续到高三——顾溪韵怎么也没想到这能演到两年——总之毕业在即剧情终于来到尾声,在女主终于受不了男主的若即若离、想要跟他说清楚后,男主向她告白了,可喜可贺,两人成功交往,最后一起进了梦寐以求的大学,欢乐大结局。 这剧情可以说是顾溪韵相当熟悉的配方了,除了有些无言外倒也没什么好说的。 问题只出在男主名字上——竟然跟上个世界那傢伙同名…… 是巧合?还是……可是,有这种事吗? 一想到贺南青那张脸,顾溪韵就一阵恶寒。 拜託不要是同个人,不然她会做恶梦的……不她早就做恶梦了,应该是不要让恶梦延续下去了才对。 『唔……也许是同名?』小六些许迟疑的声音传来,一顿,便听得她的嘀咕声:『该不会是同个淬练者吧……』 『小六?你在说什么?』 『啊、没什么啦……应该没什么问题…吧?总之你先做任务,如果真的是同一个人的话也还好,每个世界记忆都是重置的,他不会记得你的。』 一听到有可能是同个人顾溪韵脸瞬间垮了下来,她有些难以置信,『竟然还有这种事……』 『韵韵你可以的,加油!』小六帮她打起气来。 顾溪韵认命般地叹了声气,『好吧。总之……我看看,今天是开学日,是高二剧情开始的时间点对吧。』 她拿起一边的手机确认日期时间,随即起身洗漱穿衣。 她这个世界的身份就是那个阳光打工少女女配,不管怎么说这个身份至少没有女主面对男主那么被动跟受制于人了,她可以最大地减弱自己的存在感与对主剧情线的影响。 至于那个男主……就算是同个人,就算他要再发疯,波及到的也不会是她。 更何况她现在早有预防,就不会再跟上个世界一样做出节外生枝的蠢事。 看着全身镜里已经穿戴齐整、与自己原来面貌一模一样的少女,顾溪韵深吸口气。 很好,一切完美。 ……出门前她确实是这么想的。 直到她在早自习开始前半个小时到教室,想去上个厕所,出来时却听见隔壁残障厕所传来奇怪的动静。 鬼使神差的,她停住了步伐,悄悄挪到残障厕所门旁边,耳边贴着墙。 『韵韵,不要太八卦比较好喔……』小六忍不住唸她。 顾溪韵没理她,专注听着里头的动静。 又过了会,应该是以为外面的人已经走了,里面有个女声响起:「南青……我弄得你舒服吗?」语气似是讨好,又有些撒娇意味。 「……」 没有人回答她。只有一阵窸窣声。 贺南青?!顾溪韵震惊得瞪大双眼。 『!!怎么会…不可能啊,资料里明明男主设定是洁身自好的……』小六也很错愕。 就在两人怀疑人生之时,里头有脚步声响起。顾溪韵赶紧跑回女厕,把自己关进一个隔间。 等外头声音远去,又等了一下顾溪韵才从隔间出来,外面没有人影,想必那两人是已经回到自己的教室了。 『小六,你觉得这是怎么回事?』顾溪韵一脸困惑。 『我也不清楚……那个,还是我去问问l姐姐……』 『先不用啦。我们先静观其变好了。』顾溪韵阻止她,『如果真的有问题再问也不迟。』 『嗯,好!』 『唔……是说,回去之前我们要不要先商量一下要用什么人设面对男主?』顾溪韵提议。 『嗯…我觉得韵韵你不太适合演戏,就用最原本的样子会比较好。』 『……我又不是演员,当然不会演戏了。』顾溪韵有些不服,『总要有第一次嘛。』 『但演不好的话可能会有反效果的说。』小六弱弱地反驳她。 顾溪韵一噎。确实,如果她装的太烂,没准反而会引起男主的注意…… 『好吧。那,也不用太阳光,不过我本来也不是什么太内敛的性格,稍微有点外向,会主动跟同桌打招呼,应该还行吧?不然我怕太避着男主也可能让他觉得我怪怪的。』 『我觉得这样可以!』 两人总算达成共识,顾溪韵迈着轻快的步伐回了教室。 果见她旁边的座位坐了人,她站在教室后门看着那个背影,呼出口气,走了进去。 拜託不要是同个人、拜託不要拜託不要…… 她不停在心里默念,直到拉开座椅坐下,转过头去准备打招呼,对方样貌映入眼帘的剎那,巨大的哀号淹没了她的内心。 虽然稍显青涩,但那熟悉的五官、熟悉的黑眸,俊美得不似真人的那张脸……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都跟上个世界的贺南青是同个模子刻出来的,儼然就是同一个人。 「啊、你好,我是你的同桌,我叫顾溪韵!」 想是这么想,她面上没露出半点异样,扬起抹笑容对着眼前人道。 身旁身着制服衬衫,身姿俊挺的少年目光从桌上摊着的书移开,落向她,一顿,轻轻点了点头,「……你好。」 「你是贺南青,对吧?」她笑着继续道,「果然跟传说中一样帅气。很高兴成为你的同桌!」 少年只看了她眼,应了声,再没回话。 还好还好……这个世界的贺南青看起来跟上个世界不太一样,个性冷淡很多,而且明显也不记得她了。 只是……又想起方才在厕所那听见的东西,顾溪韵身子往后靠,偷眼看向对方,看着他安静的侧脸,百思不得其解——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算了,还是先别想那么多,至少目前看来还没什么问题。 这样想着,她拿出手机滑着,等待早自习的到来。 接下来陆续有人进来,不少人看见贺南青后表情或惊喜或惊讶、或愁眉苦脸——大概是热衷学习,知道跟贺南青同班第一无望——也有一起进班的,看见贺南青后窃窃私语……总之各种反应都有,教室里也逐渐热闹起来。 直到女主宋沁瑶本尊出现,她前面一直空着的座位终于有人了。 顾溪韵注意到对方发现贺南青坐她斜后方时微微瞪大了眼,随后回復正常,走到自己的位子坐下。 此时离早自习开始还有五分鐘。 她按照计画,在女主坐下后拍了拍她的肩,对上对方惊讶的脸,就笑:「你好呀,我是顾溪韵,以后请多指教囉。」 「啊、我是宋沁瑶,请多指教。」宋沁瑶也笑了。 「你也是因为理科不好才选文组的吗?」顾溪韵主动开了话题。 宋沁瑶摇了摇头,「我理科成绩还行,但我比较喜欢文科,所以选了社会组。」 「真的吗?!」顾溪韵眼睛一亮,「那我以后理科有不会的就麻烦你了,我会请你好吃的报答你的,恩公大人!」她双手紧握,一脸看救命恩人的表情。 宋沁瑶不小心被她逗笑了,连连笑着应好。 下一秒,像是注意到什么,她看了顾溪韵旁边一眼,表情变得有些拘谨,对她道:「那、早自习快开始了,我先做自己的事了。」 顾溪韵比了个ok,在宋沁瑶转过头后,故作不经意地往旁边看—— 刚刚宋沁瑶突然往她旁边看,表情还跟看到鬼一样,应该是她旁边的人有什么动静,这让顾溪韵很在意,想要确认一下。 视线转过去,就见少年正看着自己,无甚表情,她只得故作疑问:「嗯?怎么了吗?」 少年一顿,「…你有不会的也可以问我。」 「…真的?你竟然愿意教我?」强忍心中的错愕跟疑虑,顾溪韵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 「当然了。」少年冷不防笑了,「同桌本就应该互相关照。说不定以后我也有需要麻烦你的地方,到时就请你多多担待了。」 「哈哈,肯定的、肯定的。」顾溪韵也笑。 这时早自习鐘声响起,教室里的人声顿时减少许多,没多久老师走了进来。 边听着老师讲话,顾溪韵边跟小六聊天。 『你觉不觉得这个贺南青也怪怪的啊?』 『可是,我看他是在你跟女主对话后才主动跟你搭话的……好像很正常吧?也许只是因为女主关注到了你。』 『你这么一说也是……我好像有些自作多情了。』 『这才刚开始,我们再观察看看嘛。』小六安抚她,『我蛮确定他没有上个世界的记忆了,他不会对你怎样的。』 顾溪韵应了声,注意力回笼于眼前,拿起笔开始在发下来的课本上写名字。 重回高中的感觉真奇妙。她想。 把课本一个个放入抽屉,又有单子发了下来。 基础事项都差不多说明完毕后,老师再次提醒今天有开学考,是为了检验他们放假的学习成果的。 顾溪韵表情顿时变得僵硬无比。 她怎么会忘了这么重要的事?……不对,谁会知道到了高二还有这种东西? 这间学校是怎样啊?! 【世界二】脫軌的徵兆 第一场考试开始时,她已然是生无可恋状态。 考完,考卷收走,宋沁瑶转过来问她的状况,她笑得悲壮,摇了摇头。 「没事,等考卷发下来我们再一起检讨。」宋沁瑶鼓励她。 妈妈,有天使!是天使啊! 顾溪韵彷彿在宋沁瑶身后看见了翅膀。 接下来又考了两三科,总算熬到放学,顾溪韵开始收拾东西,就见宋沁瑶背着书包、来到她旁边:「溪韵,不介意的话我们一起走。」 顾溪韵连声应好,赶紧收拾了下,就要背起书包跟宋沁瑶走人。 「——顾溪韵。」 步伐猛一停顿,迅速调整过于夸张的惊愕表情,她回头看向那叫住她的人,分明是此时脸上笑意隐露的贺南青。 「明天见。」他说。 「…嗯,明天见。」 她勉力扬起抹笑容,意思意思地朝他挥挥手,然后就头也不回地朝站在门口看着他们互动、表情有些微妙的宋沁瑶走去。 「溪韵,那个……」 往校门口的路上,宋沁瑶看着她,欲言又止。 「嗯?怎么了?」顾溪韵疑问。 下一秒,宋沁瑶说出了她想都没想过的话。 「你还是小心一下贺南青,不要跟他走太近比较好。」她一脸认真,还有些担心。 「……什么?」顾溪韵愣住。 女主……要她小心男主? 这……好像有些超出她的理解范畴了。 「…好吧。你果然不知道有关他的传闻。」宋沁瑶叹了声气。 「什么传闻?」顾溪韵追问。 「他…也不能说是传闻了,毕竟大家都或多或少亲自目睹过或听过…」 顾溪韵脑海中又莫名浮现早上在厕所听见的东西。 不会吧…… 「其实……他的私生活很乱,跟他发生过关係的女生数也数不清,大多数都是一夜情,只有几个是固炮,听说只要是跟他走得比较近的女生,都收过他的做爱邀请…当然,主动投怀送抱的他也一概不拒绝。」 此时此刻,顾溪韵大脑已经当机了。小六也是。 「做、做做做爱……」她震惊到话都说不利索了。 「……我第一次知道时也像你那么惊讶。」宋沁瑶抿抿唇,「我高一时喜欢过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跟他表白,得到的却是『要不要打一炮』的荒唐回答,他说他可以跟我发生关係,但他不喜欢我,也不会跟我交往。同样,他不会跟任何人交往。」 「那瞬间我对他的喜欢还有些有的没的想法全都幻灭了。更别说之后听说更多他的事蹟,甚至还不小心见到过他跟别人在做那种事……」宋沁瑶眼中隐有嫌恶。 『小六!怎么办啦,这个剧情完全大走鐘了吧喂?!』 『我我……我马上去问l姐姐……』小六的声音听起来也很是欲哭无泪。 「其实…我今天早上在厕所,好像也有听到。」顾溪韵有些迟疑地说,「只是又不太想擅自给人贴标籤……还以为是我听错了。 「是贺南青的话就绝对不是听错。」 见宋沁瑶皱着眉、一脸篤定的表情,顾溪韵内心有些崩溃。 这已经不是把虐文改造成甜文的难度等级了…… 她总不可能鼓动女主去跟男主发生关係,赌男主迷上她身体、因性生爱的可能性吧… 剧情都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偏到姥姥家了,这么做根本形同推女主入火坑。 更别说现在女主现在看起来就是对男主很不以为然的模样。 一言难尽地跟宋沁瑶在某个路口道了别,顾溪韵来到她的打工场所,偏僻巷子里的一间超商。 换上超商制服,跟交班的同事打了声招呼她就开始了工作。 临近晚间下班之时,又有客人进来,她站在正对门口的货架前,下意识说了声「欢迎光临」,放好东西、转过身,就见贺南青和一名挽着他手,穿着同校制服的女孩子走了进来。 omg…… 顾溪韵只想感叹自己这破运气,怎么什么事都能遇上。 「咦、是你啊。」她面上有些惊讶地同贺南青打了声招呼。 「你在这打工?」他挑了挑眉,看了下周围。 「对啊。」她笑了笑,「补贴家用囉。」说着走进柜台。 「辛苦你了。」他随意道,身边的女生表情有些难耐、胸部抵着他的手臂轻蹭,他一顿,「我们先去挑东西了。」 「嗯嗯。」顾溪韵应了声,见两人背过身去走向另一边,被商品柜遮住,顿时松了口气。 ……直到几盒保险套被放在她面前,她顿了下,没忍住看了他眼,却是一下对上他的眼睛,里头的笑意有些曖昧,又透着些许兴味。 看来他对她的反应很感兴趣。 顾溪韵一脸镇定自若的帮他结了帐,把东西装进袋子,微笑着跟他说了声再见。 临走前,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看着两人离开,顾溪韵终于忍不住脚软,蹲下。 妈的……女主说的是对的,确实该跟男主保持距离。 不然她怕哪天她也会收到传说中的做爱邀请…… 一想到那画面,顾溪韵重重打了个寒颤。 简直太可怕了。 …… 在这次小六来找她时,l特意屏蔽了她的契约者。 「…是同一人没错。但一般是不会让你们碰到同一个人的。」面对小六的问询,她说。 「那为什么……」 「因为这个人很特殊。他是瑞尔的前契约者。」l用平静的口吻说出如同震撼弹一般的话。 「什、什么?!——」小六瞪大双目,「可是、他们不是在黑洞监狱里……」 「那些人之所以能跟瑞尔签下契约,就是因为他们是同一类人。只是关在黑洞监狱是没办法彻底根除隐患的,只能试着淬练他们。恩黛跟星星确认过了,这是可行的,而执行淬练需要你跟你的契约者,娜希。」 「但我……」 「你觉得你做不到?之前不还觉得自己能战胜瑞尔他们吗?」l难得开玩笑似地损她。 「我才没有觉得我办不到!」小六气呼呼的,「我只是在想要怎么跟韵韵解释而已。」 「…现在还不是时候。你就跟她说,这是有可能发生的偏差就好了。」 「那、另一个主要淬练者…不,这样子的话,主要淬练者其实只有一个人吗?」 「对。另一个只是幌子,为了不让他们受太大影响都设成次要淬练者了。你就跟你的契约者说可以不用非要撮合那两人,任务改成撮合女主跟男二,就这样跑完新剧情线到毕业。」 「好。」小六点头,应下。 【世界二】錯棋 『所以、改成撮合女主跟男配了?』 晚上,顾溪韵已经洗完澡躺在床上,听完小六的解释,她问。 『对的!然后到毕业就可以结束剧情线了~』小六的声音又回復了欢快。 『那感觉简单多了。』顾溪韵呼出口气,『你都不知道我下午打工遇到贺南青,吓到快尿出来了……他竟然带着一个女生,还拿保险套给我结帐……』她一脸心有馀悸。 『你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吧?』小六紧张地问。 『当然没有。但他看起来有喜欢捉弄别人的恶趣味。』顾溪韵撇了撇唇,『之后应该不会有太多接触了……真是万幸。』 『是啊……』小六看着此时一脸放松的搭档,不由默默为她祈祷起来。 在知道对方是同个人,还是一个有非常特殊的身份的人后,她就莫名有了自家契约者或许又要倒楣的预感。 当然,没有发生任何事的话最好。她这样想着。 …… 又过了一段相安无事的日子,这段时间顾溪韵也藉机跟坐在她斜前方的男配钟祁书混熟了,并约好一天放学跟宋沁瑶去看他校队练习。 这期间跟贺南青也偶有交谈,毕竟突然完全不跟他说话也很怪,见面时适度打个招呼还是很有必要,但课业交流讨论、间聊一类她只会找宋沁瑶。 有时他会主动搭话,比如下雨天时主动问她有没有带伞,又比如下课被别人找出教室后,手上总会多一些东西,或是一袋小饼乾、或是巧克力…他会转送给她,在她拒绝的话到嘴边时,微笑着说她不收下的话,他会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些东西,然后她不得不吞下那些准备好的说辞,礼貌地收下他的东西。 第一次没有拒绝,于是之后也拒绝不了了。 当然,顾溪韵是不会在他面前处理他送的东西的。她收到后第一个动作永远是放进书包,这样她才能顺理成章地在放学时带着东西、不引起他注意地离开他的视野,然后在路上问宋沁瑶要不要,对方不要的话她就带回家,转手给自己家人。 如果这世界的男主就是个渣男种马的人设的话……那好像也不用担心他会看上她。 这是她这段时间听了各种传闻得出来的结论。 听说就算收到了所谓的做爱邀请,拒绝了他也不会强求,只会意思意思的表达可惜,从此不再纠缠。 从来没听说过有人拒绝了他的做爱邀请后还能收到第二次的,毕竟就连那些答应了的能够再跟他做第二次、甚至更多次的都是极少数…… 目前跟贺南青緋闻传最兇的是同年级八班的一个女生,听说她跟贺南青发生关係的次数是所有跟他做过的女生中最多的,也是被最多人在各种地方目睹过跟贺南青一起的緋闻对象。 最近关于她能不能成为让贺南青打破原则、正式转正的第一人的讨论甚嚣尘上。 「你说,他们是不是很间?」 坐在体育馆内的二楼看台上,顾溪韵一脸的百无聊赖。 「我看你比较间。」宋沁瑶笑着摇了摇头,「我们过好自己的生活就好了。」 「也是。不过八卦乃人生乐趣所在嘛。」顾溪韵吐了吐舌。 「是说——你觉得钟祁书人如何?我看他好像对你有意思喔……」她笑得一脸不怀好意。 「…你下次化学是准备不及格了?」宋沁瑶双手抱胸,挑眉。 「啊、我错了我错了,小的这就自掌嘴巴……」她连忙告饶,逗得宋沁瑶笑得不行。 「呼、呼——你们在聊什么啊?」 钟祁书不知何时来到二楼,他应该是练习结束就跑上来的,此时正站在她们面前喘着粗气。 「在聊你是不是喜欢我们家沁瑶…啊——痛痛痛……」话还未说完就被宋沁瑶猛踩了一脚,顾溪韵疼得泪花都彪出来,直喊痛,「饶命啊大人……」 「就知道耍嘴皮。」她笑得无奈,捏了把她的脸。 另一边,钟祁书闻言耳朵都红得能滴血了,顾溪韵不由感叹这人也太好猜。 ……跟某人简直是天差地远。 「对、对了,之后应该会有班际篮球赛……你们两个有兴趣报名吗?」他结巴着转移了话题。 顾溪韵一顿,她倒忘了有这种活动。 宋沁瑶摇了摇头,「不了。太佔时间,我也不擅长运动。」 「这样……顾溪韵呢?」钟祈书看向她,「我看你体育课自由时间总是在打篮球,应该蛮喜欢的吧?」 「…是啦。会很奇怪吗?」她抬手摸了摸脖颈,表情有些不自在。 「怎么会,会打球的女生很帅气啊。」钟祁书脸上露出大大的笑容,露出那口晃眼的白牙,「我觉得你感兴趣的话可以报名,打不好也没关係,好玩就行了,重在参与嘛。」 顾溪韵确实有些心动了,「嗯……我会考虑的。谢啦。」她也笑了。 篮球可以算是所有运动中她最喜欢的了,但女生中对篮球感兴趣的没那么多,所以有时也觉得自己挺像异类的,直到高中参加了校队,那段时间大概也是最开心的时候了,现在想起来都有些怀念。 不过,现在太久没碰球了,估计也都生疏了。 现在经钟祁书这么一说,她觉得参加个玩票性质的篮球赛、重拾一下对篮球的热情也不错。 『没错没错,适度运动可以放松身心,韵韵,我推荐你参加!』 回家的路上,小六认同的声音在她脑海响起。 『你也觉得我应该参加?』顾溪韵眨了眨眼。 『嗯嗯,你不是喜欢篮球嘛,也不影响任务,藉着这个机会享受一下青春很不错呀。』 『你说的很对。』顾溪韵点了点头,『难得可以放松,我也想久违的畅快打一次球。』 于是,过了阵子体育老师终于提起班际篮球赛的事,下课后她第一时间跑去报名。 「不错,很有热忱。」老师拍了拍她的肩。 另外有两个女生也来报名,这样就刚好凑满了人,她趁机跟那两人商量从下次上课起开始为比赛练习,放学看什么时候几人都有空也可以留下来练习。 「你报名班际篮球了?」她跟另外两个女生讨论完、说了再见,就见贺南青两手插着口袋朝她走来,问。 她愣了下,这才应了声,「对呀。」她看了看他过来的方向,老师站在那,有些犹豫,又问:「你也报名了?」 他点了点头。她便笑了,「你篮球好像很强,我们班有你跟钟祁书说不定可以夺冠。」 「你也不差。」他也笑了,她却有些笑不出来了。 「你怎么知道?说不定我只是想凑个热闹而已。」她半开玩笑似地说。 「你不是每次自由时间都在打篮球吗?」他歪了歪头。 ——这没什么,钟祁书也看得出来的东西,没道理贺南青看不出来。 她这样告诉自己,想消解心中那股因对方突然搭话而莫名上涌的紧张感。 「只是喜欢而已,也不是说很会打。」她打着哈哈。 「是吗?我倒觉得挺厉害了。」 他又走近了些,抬手往她头顶伸,顾溪韵吓了一跳,微微屏住呼吸就想要后退。 下一秒,他捏着一片叶子伸到她眼前,「喏,你头顶的。」 ……虚惊一场。 看着那片叶子,顾溪韵如释重负。 只是,这完全可以用说的吧? 她才反应过来,抿了抿唇,望向对方,却又撞进那笑意浮动的深邃黑眸里,他嘴角浅浅扬起的弧度透着股恶作剧得逞后的愉悦。 这个人……明显又在捉弄她。 「我很期待你的表现……顾溪韵。」他朝她曖昧地笑了笑,手指放肆又随意地撩动她脸侧的发,然后与她擦身而过。 『小六……』她腿一阵发软,缓缓滑坐在地。 『韵韵?你没事吗?』小六有些担心。 「应该不会那么衰吧……我、我只要拒绝他就没事了吧……」 她像是在问她,又好像只是在喃喃自语。 就在此刻,她似乎已经确定了自己会在未来某一天收到传说中做爱邀请的悲惨命运。 『……』 小六又开始默默为她家搭档祈祷。 【世界二】難逃(H)ρó18ρóг.cóм 经过了好一段时间的练习,终于迎来了第一场班际篮球赛。 就在今天放学,女生组赛程她们班对上了五班,男生组的比赛则是在女生组前面。 体育馆女生更衣室,她们三个互相鼓励,手心手背齐声喊了三声加油后便走了出去,准备开始比赛。 顾溪韵穿着学校的蓝边白色运动服,外面套着蓝色的球衣,她在场边稍微暖了下身,不经意往二楼看台看过去,看见了宋沁瑶跟钟祁书,两人朝她挥了挥手,她也开心地回挥过去。 ……然后就注意到了另一边的贺南青。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也不想探究,只一眼晃过去便收了回来。 ——哨音响起,比赛正式开始。后續傽節綪至リtökyör𝓮㍠𝖈öm閲讀 一开始她们稍微屈居下风,顾溪韵瞄准时机不断地从对方手里把球抢回来、再回传给队友,赛场上她的身形灵活得不像话,常常在所有人都不注意的时候把球投进篮框里,也时常在意想不到的时机与角落接住队友拋过来的球,抢得先机,不仅慢慢扳回了劣势还一路压着对手打,她们的分数遥遥领先——直到象徵比赛结束的哨音再度响起,宣告她们的胜利。 「我们做到了!——」顾溪韵跟队友高兴地抱在一起欢呼跟尖叫。 『韵韵你做到了!』小六也在她脑海内跟着高兴地叫喊。 跟另外两个队友说了声,她们先回更衣室,她则跑上二楼看台,宋沁瑶也站起身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你好棒,韵韵。」 「顾溪韵,我都不知道你篮球打的那么好欸,简直帅呆了!」一边的钟祁书也给她竖了个大拇哥。 「那还用说。」她有些小骄傲的哼哼。 「那我先回更衣室啦,你们先走吧,我应该要在体育馆简单冲一下才会走……全身都是汗味。」说着,她揪起自己被汗水浸湿的衣领嗅了嗅,有些嫌弃。 「好。你回家小心。」 两人都跟她挥了挥手,她这才放心地下楼,往回跑。 来到后面的走廊,两个队友已经收拾完毕走了出来,她有些惊讶:「你们不冲一下再走吗?」 「我还要赶去补习,没办法——」 「我也跟别人有约,要赶快走才行。」 她点了点头,跟两人说了再见后就往更衣室走。 进了女更衣室,她脱下球衣跟运动服,上身只留了件白色小背心,打开离门最近的柜子,拿出毛巾擦汗。 忽地,身后传来开门的声响。 她一愣,下意识回头,随即瞪大了眼。 ——是贺南青。大概是因为参加比赛,他上衣是一件黑色背心,露出了结实的手臂肌肉,下身则是学校的蓝色运动裤,不得不说,高大又帅气的少年这一身着装散发的贺尔蒙比平时都要浓烈得多。 此时他却是关上了门,目光深沉,紧锁着她,就像在看那被咬住咽喉的猎物,偏偏他脸上的笑又是那么轻松、自在,「嗨,顾溪韵。」他跟她打招呼,同时朝她走了过来。 「你、你你为什么……」她慌得语无伦次,想要后退却猛地撞上柜子,冰冷的触感在脊背蔓延,同时灾厄也已然来到面前。 个头比她高大、身体也比她宽阔许多的少年笼罩了她,他猛然抱起她,抵在那铁柜子上,双手按着她的屁股,不由分说地就吻上了她,强硬地撬开她的牙关,舌头缠住了她的,有什么又硬又热的东西顶着她的私处,他就着那柔软往里顶弄,模仿起了性交的动作。 「唔…不唔…」顾溪韵双手抓着他的肩,不断推拒。 吻了不知多久,他总算愿意放过她。少年与她额抵着额,他低笑:「你好像很怕我。」 「…面对强姦犯谁不怕?」她嘲讽他,随即遭到报復——他的手推开小背心,用力掐住她的乳尖。 她咬住了唇,咽下差点脱口而出的叫声。 他仍然捏着乳尖,甚至拉扯起来,她有些气愤,「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明明你没有问过我——」 「问过你要不要跟我做爱?」他挑眉,接过她的话。 「……对。」她表情有些不情愿。 「不用问我也知道你的答案。」贺南青笑了,扯下她的裤子,炙烫的欲望与她的私处更加紧密地贴在一起,他又开始隔着薄薄的内裤往里顶蹭,少年埋首于她的脖颈边舔吻,温热鼻息与湿腻的肌肤接触,带起一阵颤慄。 「那为什么还要……」她咬了咬唇。 贺南青沉默了会,他贴了上来,嘶咬起她的唇肉。 「……我太想要你了。」他低声,「起初我告诉自己,一个女人而已,想要做爱多的是人选。」 「你大概不知道吧?你的每个表情,每句话,每个动作……在我眼里都像是欲拒还迎。」 「你甚至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在躲我。」他毫不留情戳破她的那些小心思。 「我也为此苦恼了很久。直到今天,我看着球场上的你……我终于明白了我有多么想要你,顾溪韵。」他褪下她的内裤,也脱下了自己的裤子,早就硬到不行的肉棒弹了出来,直挺挺昂首,茎顶渗出透明的液体,那肿胀的巨物挤进她已然渗水的肉缝,柱身不断压蹭那红肿的花蒂。 他看着表情变得难耐的她,目光灼灼,「你感觉到了吗?今天你打着球的时候,它都是硬着的……」 「贺南青……」她看着他,依然不解,「我还是不明白…我明明没有招惹过你。」 「招惹?」他笑了出声,眸光显出抹恶劣,「从你出现在我面前,故作姿态的笑着时——就已经是在招惹我了。」 话音刚落,不等她回答,滚烫的欲望已然撑开她飢渴的湿穴,蛮横地破开层叠软肉——也撞破了那脆弱的薄膜,熟悉又陌生的疼痛直衝天灵盖,她痛得悬空的脚都在打颤,肉穴也一下绞紧,引来面前之人的一声闷哼。 ——又一次,她被同一个人强上了。 贺南青停留了好一会,才缓缓动起来,他强迫她承受他霸道的吻,挺腰幅度渐大,后头的柜子跟着一震一震的,淫靡的水声在安静的空间内作响。 好不容易止住的汗又开始分泌,打湿她的发,沾黏在脸侧,她被迫受着他的每一次撞击,肉棒恶质地挤弄那软热得简直要跟汁水一块融化的穴肉,白花花的乳肉被撞得来回摇晃,像两隻疯狂绷跳的大白兔。 ——毫不意外的,那个混蛋在她体内射了。 「我要是怀孕…死也不会放过你……」身子被体内注入的浓精烫得一缩,抓着少年的头发,顾溪韵终是憋不住眼泪,眼里是压也压不住的委屈。 她是跟这个人有仇吗?为什么换了个世界,都失去记忆了还是不放过她? 「那就不要放过我。」贺南青看着她,舔去滑落的泪水,声音沙哑,「怀了就生下来,我养你们。」 「谁要你养?!你就是故意的!——」她哭着打他骂他,已然崩溃。 「对,我就是故意的。」面对她崩溃的质问,他无动于衷,把她压到了长椅上,重新抽插起来,俯首在她耳边低声:「我就是要干到你大肚子,顾溪韵。」 「……人渣…呜……」她泪眼朦胧,抽噎着瞪他,却已经没有力气再大吵大闹。 「别忘了,你已经是人渣的所有物。」他笑着一把捏住她颠晃着的奶子,低头使劲吸了那突起的奶尖一口,让她不住叫了出声,「瞧瞧,这是一个高中女生应该拥有的巨乳吗?至少有d吧。」 他一脸若有所思地颠了颠手里那滩颇有份量的滑腻乳肉,再次含住挺立的奶头,像是要吸出奶汁似的,舌头裹着奶头压吮,用力啜吸,上头女孩的哭叫声越发剧烈。 紧实的臀部不断耸动,肉茎深陷层叠软肉中,就着氾滥的汁液不停往最深处用力推送,在她届临高潮之际,他隻手掐着她的屁股,死死抵住子宫口,将一股又一股的浓精注入她体内。 「你是我的了。」 贺南青抱着她,手指捻玩她的发,下頜抵着她的肩,「乖乖的,我会对你很好。」 ——我会待你好的。 就连说的话都大差不差的。她无力地想。 就算她回不需要也没用,这个人认定了的事根本就没有转圜的馀地。 她现在只恨,到底是当初哪一个环节弄错了,才会导致走到这步田地…… 只是做出友善的样子也有错吗?凭什么贺南青就因为这样关注她? 「如果…如果、我一开始就不理你的话……」顾溪韵还是有些不甘心。 「差不了多少的。」贺南青笑了,那眼神彷彿看透她的想法,他咬了咬她的耳廓,「只是早一点、晚一点的区别而已。」 「…你凭什么这么篤定?」 「不瞒你说。」低沉的嗓音近在耳边,温热气息像是在亲吻她的耳朵,「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硬了。」 「……」她彻底闭上了眼,再没声音。 ——这世上到底为什么会有这么没道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