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毛(1v1 H)》 相亲 对面的女人很漂亮,高傲地扬着头颅,露出的脖颈洁白细长。染着大红色口红的嘴唇,一张一合地说个不停,招摇得像只花孔雀。 余期对她露出淡漠的微笑,静静地倾听着她炫耀自己的家世。 落日余晖透过玻璃窗打在人脸上,在凄清的秋日里,让人觉得暖洋洋的,余期不觉舒服地眯了眯眼。 面前的女人突然不说话了,余期眼波流转,斜睨了一眼女人,就见她怔然地望着自己。像是被抽去了灵魂,意识脱离了一般。 “梁小姐?”余期轻唤了她一声,带着歉意道:“不好意思,我刚刚有在听的,你是说到你妈妈的朋友……是吗?” “嗯,”梁宜轻轻应了声,她不再出声,只是直直地盯着余期的脸看。 “我喜欢你的脸,我们结婚吧。”她突然收敛住了刚刚那副盛气凌人的模样,温柔缱绻得如朵摘了刺的红玫瑰,只余下一层柔软的底色。 “结……结婚?!”余期闻声被吓了一跳,他整个人呆愣住,怔怔地望着这个出言惊人的女人。 梁宜似乎也意识到了不妥,她面上还带着笑,眼眶却莫名地红了一圈,“我们不就是来相亲的吗?我们互相满意,怎么不能结婚呢?” “哦,”她淡淡的笑了声,盯着余期的眼睛,“余先生,对我不满意吗?” 余期不着痕迹地躲开视线,跟着浅笑道:“梁小姐家境优渥,人也貌美心慈,我怎么会不满意?” “只是,”他收住了笑,故作疑惑地问:“你想和我结婚又是什么原因?单单为了我这张和某个人相像的脸?” “是啊。”梁宜倒也坦诚,可她似乎突然变得很累,嗓音沙哑,面色也恹恹的。 “就到这吧,我还有些事。”她向余期扯了扯嘴角,“余先生,考虑一下吧。” 与之前相比,像是朵苦枯萎了的玫瑰花,余期这样想着,他甚至突然发现自己的病态。 ——他更喜欢枯萎的玫瑰。 他从没觉得哪个女人和玫瑰这样适配,他从没听见过自己这样快的心跳,他竟然对梁宜的脆弱心动,像个变态一样。 “等一下,”余期还未理清自己心绪的转化,便率先出声叫住了梁宜。 “考虑好了?”梁宜又恢复了那股傲气,居高临下地望着余期。 余期见状蹙了蹙眉,想起女人刚刚脆弱的模样,巨大的反差不觉让人更加心动,转身出了咖啡馆,再进来时,手里捧着一大束红玫瑰。 余期将玫瑰送入梁宜怀中,轻声笑道:“玫瑰很配你。” 可惜着买不到枯萎的玫瑰。 梁宜看着玫瑰久久出神,她隐约记得自己所爱之人最喜欢玫瑰,可从未送过自己,哪怕一支。 再回过神时,余期已经离开了。她又坐回了原位,面前的咖啡已经冷了,橙黄色的夕阳也早已消失。 梁宜又忍不住发呆,余期应该觉得自己很怪吧,她性格骄纵,常人大多都难以忍受。再加上她还说什么要结婚的话,像个疯子。 她最近总是容易走神,不受控制的,有时甚至一整天都不在状态。 余期到车库才发现没拿钥匙,所以他再次返回咖啡馆。 刚进门就发现,梁宜还坐在那,他蹙着眉走过去,可梁宜并没有察觉,一个人,呆愣愣的。 “梁小姐!” 提出结束的是梁宜,可如今还没走的也是梁宜,他有些气急败坏,“怎么没走?” 余期都有些怀疑梁宜的精神状态了,可下一秒他就不得不考虑自己的心理健康了。 梁宜抬头看他,眼神空洞,不自知般地掉着泪。细眉轻蹙,美艳的面庞糊着两行泪痕,红色的两片唇瓣紧紧抿着,像个易碎的珍宝,美得触目惊心。 而余期,硬了。 再见 梁宜莫名坐进了余期的车里,两人此时尴尬的对望着。她刚刚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余期了拉出去。 擦一擦。余期给她递了张纸巾。 嗯?梁宜抬着满是泪痕的小脸,眼眶红红的,眼神带着疑惑和询问。 看得余期心头一颤,他身下还硬着,刚刚只凭着本能,不太礼貌地就把对方塞进了自己的车里。 可他就是不想让别的人看见,梁宜脆弱易碎的脸和含着泪的眼睛。 闭眼,他盯着梁宜的眼睛,声音沙哑。 梁宜愣了愣,但还是听话地闭上眼,她隐隐觉得气氛有些不对,但也说不清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带着细闪和亮片的眼影掩住孱弱的眼皮,泪珠挂在卷翘的睫毛上,余期拿纸巾轻轻触碰到她的眼睫,小水珠就被纸巾吸附。 擦完他还没出身,认真看了会儿梁宜,良久才徐徐开口,妆都花了。 梁宜倏地睁开眼睛,眼前男人靠的很近,但她无暇理会,从包里掏出小镜子,仔细地照了照。其实还好,只有脸颊上有点糊,她立刻拿出粉扑,补了补。 补完她又恢复了那副大小姐作派,看得余期险些觉得她人格分裂。 余先生,梁宜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面前的男人,再说一次,你很符合我的预期,加个微信。 她打开了一个二维码界面。 余期看着对面的女人旁若无人地戴上墨镜,手机横在他们之间。 我有你的微信——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那不是我的,加这个。 她对着余期晃了晃自己的手机。 余期沉默地加上了她的微信,当他看到与自己列表那位风格截然不同的头像时,他更加沉默了。 这是你本人的? 梁宜点了点头。 余期看着那张清新淡雅的荷花图,陷入了沉思。 梁宜打断他,她朝余期晃了晃自己的手机,艳丽的红唇牵出一抹淡笑,“尽快考虑好,联系我。” 说完拉开车门,离开了副驾驶。余期脑子有些昏沉,眼里只剩下她栗色波浪卷发下,一截被素白色贴身长裙包裹住的细腰。 车窗紧锁,女人留下的暖香围在他周身,他眼中情欲翻滚,泛着青筋的手缓缓深入身下。 等到浓重的麝香味取代独特的暖香,余期打开车窗,凉意侵入车内空间,他的嗓音带着沙哑,轻声呢喃道:“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可还没等余期考虑好,就再次遇见了梁宜。 绚烂的灯光下,梁宜摇晃着酒杯,双颊绯红,笑得一脸娇俏。 “这杯味道甜甜的,”她托着下巴,对着调酒师笑,“叫什么?” 梁宜生得很标致,只是平常大小姐风范,美得很凌厉,像是一朵带着刺玫瑰。 可醉酒后似乎就软化了利刺,眉目含情,眼眸斜睨,笑起来也带着一股娇憨。 调酒师看的心动,接过她的酒杯,“还没有名字,是我专门为梁小姐调制的。” 梁宜愣了一瞬,随后掩着唇笑得花枝乱颤,“油嘴滑舌。” 调酒师见梁宜笑,便大胆了些,伸手去摸她的手,“梁小姐,你醉了。” 只是还没碰到,梁宜就被人一把拉了起来,余期面无表情,声音有些冷,“不许碰她。” 余期朋友组了个乐队,今天在这个酒吧演出,请他来看看。结果刚进酒吧,就看见梁宜在这和调酒师调情。 梁宜很抢眼,黑色吊带裙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身,露出一双长腿,又细又直。 靠近些,可以看到她好看的胸线和精致的锁骨。 梁宜刚触及到余期,便像个八爪鱼一样缠了上去,她搂住余期的脖子,脸埋在他结实的胸膛,声音像是浸了蜜般的甜,“曾迎,你来啦。” 余期蹙了蹙眉,深邃的黑眸中像淬了冰一样冷,他捏住梁宜的后颈,把她从自己身上扒下来,“谁?” 梁宜低垂着头,栗色的波浪大卷发,被弄得有些散乱,头顶的绒毛翘着。 她似乎没听见,低着的脑袋小幅度的晃,嘴里不停哼唧。 余期无奈的叹了口气,干脆一把将她抱起,梁宜唔了一声,然后就乖乖将头埋在他的颈窝处,似乎睡着了。 我们结婚吧 柔软的发丝不停蹭在他的颈边,温热的吐息打在他的耳畔,余期不觉下腹一紧,脑子也有些昏沉沉的。 好在他车停得近,没走多远就到了,余期把梁宜放在副驾驶上,梁宜却搂着他的脖子不松。 她面色绯红,半睁的眼睛里像是藏着荧光,很亮,她笑得痴痴的,“顾曾迎,别走好不好?” 余期身形一顿,明亮的黑眸黯淡,蹙着眉问道:“他是谁?” 梁宜还是对着他痴痴的笑着,如笋似的指尖触及他脸,轻轻摩挲他的脸颊,留下细腻的柔软。 “怎么生的这么好看啊,曾迎。” 余期捏住她那只乱摸的手的手腕,眉间深锁,眼中藏着一抹苦思,他直直地盯着梁宜,嗓音低哑,沉声道:“看清楚我是谁,梁宜。” 女人眉目放松,微眯着一双似水的凤眼,水润的红唇嘟起。听到余期话也不应,只是半张着唇瓣,眼波流转,淡淡地扫了他一眼。 余期喉结滚动,红润饱满的红唇间,依稀可以看见洁白的贝齿和粉嫩的舌尖。 余期扣住梁宜的下巴,只觉得下身发热,他紧紧盯着梁宜红艳的唇,揉了揉唇下的凹处,梁宜半开的红唇就微微闭合,两片唇瓣相触,透出一丝肉欲的湿意。 余期眼眸幽深,他此刻特别想再次撬开那张红艳艳的唇,想看看清楚里面的柔软。 脑中似乎有根绷着的弦,断裂开了。与此同时,余期俯身覆上了梁宜的唇。 唇瓣相贴,传来柔软的触感,余期舌尖深入,撬开梁宜的贝齿,唇舌交缠,舌尖滑过津液,细细摩挲着她的上颚,带着痒意的的酥麻感缓缓攀遍全身。 梁宜的腰肢小幅度地扭动了两下,嘴里倾泻出一声细小的嘤咛,她半睁着凤眼,纤长的眼睫微微低垂,懒散地看着身前的人。 当视线触及余期左眼那颗泪痣时,梁宜倏地清醒过来,凤眼圆睁,一把将余期推开,凌厉道:“滚开!想死吗?” 余期被推得一踉跄也不恼,只安安静静地注视着梁宜,又问了一次,“他是谁?” 梁宜认出了余期时,愤然的神色逐渐消散,闻言,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但也很快被隐去,她又换上了那副游刃有余的做派。 “他?醉酒后喊的名字,你说他是谁?”娇艳的红唇被牵扯出一道魅人的弧度,梁宜掀了掀眼皮,声线慵懒道:“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梁宜抬眼望着余期,眼尾上挑,眼里似是藏着撩人的钩子,带着一点微醺,她的声音很轻,几乎是用的气音,语气却十分暧昧,“知道了还强吻我,怎么?真要和我结婚啊?” 余期眼神平静,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瞳色漆黑,眼神澄澈明亮,像是一眼就能把人看透。 梁宜毫不示弱地回望,她几乎是挑衅般,愉悦地笑出了声。 却不想余期再次俯身靠近,近到几乎是左脸贴着右脸,他的鼻尖戳碰到她柔软的发丝,唇瓣离她的耳朵不过分毫,他压低了声音,“别装了,你明明很伤心。” 梁宜的笑声骤然停止,她低垂着眼睛,神色落寞,嘴硬道:“我哪有伤心。”眼泪却无声无息地掉落。 “去哪?”余期给她递了包纸巾。 梁宜吸了吸鼻子,拿着纸巾小心的擦着眼泪,“回家。” 余期坐上驾驶座,闻言笑了笑,“你家在哪?” 梁宜说了个地址,转身哭得梨花带雨。她哭的样子很可怜,咬着唇小声抽泣,眼泪很大颗的落。 察觉到余期沉默的出奇,梁宜干脆放声哭了起来,眼泪多得像是脱水般。 余期像是没听见般,专注地开着车,只是在等红灯的时候,从扶手箱拿出一瓶水给她。 到了梁宜家楼下,余期还是保持着沉默,摇下车窗,转头看向窗外,就这样默默地听梁宜哭。 直到有点点雨滴落下,余期一言不发地关上车窗。 梁宜的哭声渐渐停止,她眼眶红红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谢谢。” 余期这才抬眼看她,梁宜皮肤白皙,刚才哭得很伤心,哭完不只眼睛通红,嘴唇一周也有淡淡的粉色。 余期看了她半晌,才开口道:“我考虑好了,梁宜。” “我们结婚吧。” 梁宜一愣,她眼中充满了诧异,脱口而出,“可是我不爱你。” 又立刻意识到自己失言,她找补道:“你也知道的啊。”声音很小,语气弱弱的。 余期盯着梁宜嘴唇周围的粉红,闻言目光转移,盯着她的眼睛,“我知道你不爱我。” 但是我开始对你感兴趣了。 上来坐坐 雨滴打在车窗上,两人对视半晌,梁宜率先开口道:“那个......下雨了,你要不要上去坐坐?” 梁宜语气很弱,自从余期说要跟她结婚,她就显得很不自在。 “嗯?”余期怔愣片刻,随后点点头,声音平稳道:“是该见见叔叔阿姨。” “不是的,”梁宜显得有些慌张,“我,我一个人住......” 她低头抿着唇捏自己的手指,独居单身女人“上去坐坐”的邀请意味着什么,两人都心知肚明。 余期垂眸看她的发顶,视线又落到她被捏的发红的指尖。 好脆弱,这是余期对梁宜的印象。 “好啊,”余期握住她的手,按着她的指尖揉了揉,“别捏了,都红了。” 梁宜指尖颤了颤,抬眼看向余期时,他的手已经离开了,梁宜眨眨眼,她突然觉得心跳声有些快。 余期不知从哪找出了一把伞,不小,但还不足以撑下两个人。 进了电梯,梁宜才发现余期半个肩头都湿了,而她却全身干燥,没淋到一点雨。 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梁宜不禁觉得心跳声似乎再次加速,在这寂静密封的空间里,她的脸悄悄变红了些。 好不容易到了家门口,她却三番五次的插不准钥匙孔,最后还是余期扶着她的手,才把门打开。 两人在玄关站了良久,一言不发,直到梁宜咬着唇小心翼翼地抬眸看了余期一眼,却发现对方正一直盯着她。 “啊,你要不要先洗......” 还未说完,余期就扣住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梁宜倏地瞪大了双眼,她抬起手似要挣扎,又想到了什么,缓缓闭上了双眼,迎合这个吻。 察觉到梁宜的主动,余期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探到她身下,梁宜的裙摆被撸至小腹,褶皱的布料堆积在余期青筋交错的手臂上。 指尖隔着棉布触碰到那处柔软,梁宜发出一声细小的呻吟,她按住余期伸向自己身下的那只手臂,虽然力道很小,几乎是微不足道,但余期还是停止了动作。 梁宜将脑袋靠在余期怀里,她低着头,耳夹通红,小声道:“别在这里。” 怀里盈满了暖香,余期垂眸望向她,只能看见她毛茸茸的发顶。 “那要在哪里?”余期声音低哑,充满了情欲。 梁宜没说话,只是往他怀里靠得更紧了些。 余期轻笑了一声,抬手捏了捏她的耳垂,随后托住她的臀部将她抱了起来。 梁宜扶住余期的肩,摸到一手的湿意,她一愣,这才想起余期被淋湿了。 这个姿势下,梁宜要比余期高出一个头,慌乱间,她直接低头捧住了余期的脸,她神色急切,眼神担忧,“你被淋湿了,会着凉的,还是先洗澡吧。” 两人的脸靠的极近,几乎是鼻尖擦着鼻尖,余期望进那双水光潋滟的凤眸里,他看着她颤着的长睫,她可以看见她干净的瞳孔里映出自己的模样。 余期眼中的爱欲几近溢出,他滚了滚喉结,声音沙哑,“好啊,先洗澡。”随后大步流星地抱着梁宜走进了浴室。 梁宜还未惊呼出声,就被余期抱进了浴缸里,白炽灯在头顶亮起,照得人有些眩晕。 花洒被打开,温热的水淋了下来,梁宜来不及闪躲,发丝和衣物都被打湿了,余期单膝跪在浴缸旁,两人在朦胧的水帘中对视一眼,随后在水下接了一个缠绵的吻。 湿漉漉的衣物贴在身上,余期扯下梁宜的肩带,衣物堆在胸口,露出蕾丝文胸的花边,再微微向下扯,隐约可见雪白的双乳。 余期眼神幽深,他声音沙哑,声调温柔,带着一丝诱哄的意味,轻声道:“帮我脱。” 这声音像羽毛一样划过心间,带来酥酥麻麻的痒意,梁宜颤着手去解余期胸前的纽扣。 余期扫视她一眼,将她胸前的衣物缓缓拉下,文胸包裹的柔软全部映入眼帘,黑色蕾丝斜绕在雪白的皮肉前,文胸上的一枚纱质蝴蝶结横在乳沟中间,他带着笑意感叹道:“真漂亮。” 梁宜羞赧地闭上眼,手中紧紧握住余期的衣服。 余期低低笑出声,不再为难她,自己将衬衫纽扣全部解开。 秋日天气凉,浴池中的水渐渐失去温度,余期帮梁宜挽着发,他音质清冽,语气平淡,“不闹了,不然真的要着凉了。” 梁宜瞥了眼他身下鼓鼓囊囊的那处,不置可否。 “你先洗吧。”余期把刚刚解开的衬衫纽扣,又重新系上。 “你衣服都湿了,”梁宜坐在浴池里,显得有些寸步难行,“阳台上有浴巾。” 她顿了一下,又道:“帮我也拿一条。” 等到梁宜裹着浴巾出来,余期进去时,梁宜又飞快地瞄了眼他身下,轻飘飘又郑重其事地道:“如果经常容易勃起的话,还是少穿牛仔裤为妙。” 宝贝,你流了好多水(h) 梁宜的卧室很温馨,粉色调为主,房间中间放着一张很大的欧式公主床,薄纱帷幔无风拂动,落在纯白色的丝被上。 梁宜裸着身体,坐在床边擦拭着头发,她看起来一副毫无顾忌的样子,其实正竖着耳朵,警惕的听门外的声响。 门外传来一声轻咳,吓得梁宜立刻埋进了被褥里。 但良久不见人进来,她又掀开被子,露出一双黑葡萄似的眼睛,眨巴了两下,刚要松一口气。 门把手转动,腰间系着浴巾的余期走了进来。 水滴从湿漉漉的黑发上留下,滑至结实的胸膛,顺着线条流畅的腹肌,流入人鱼线间鼓着青筋的下腹。 梁宜咽了咽口水,忽然觉得心跳如擂,嗓子有些干。她裹紧被子,只露出一个头,声音沙哑,“能给我接杯水吗?” 余期低声应下,转身的瞬间,梁宜望着他宽厚的肩膀和劲瘦的腰,又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心中感叹:多么美好的肉体。 “怎么不吹干头发?”余期把水递给她,弯腰摸了摸她湿着的头发。 梁宜坐起身来,紧紧裹着被子,小口地抿着水,一边喝一边心虚应道:“已经擦得差不多干了。” 梁宜只抿了几口,就解了渴,把还剩大半杯水的杯子又递给余期。她意识不到劳烦别人的不妥,从小锦衣玉食的生活,她习惯了麻烦人。 余期自然的接过她的杯子,他倒不怕麻烦。 梁宜平躺在床上,盖好被子,只露出两只白皙的手臂和圆润的肩头,她脑袋放柔软的枕头里不动,只转动眼珠,瞥了一眼余期,声音平静道:“关灯。” 但在余期关上灯的一霎那,她紧紧攥住了被子。 床头灯被打开,昏黄的灯光此时为两人之间的气氛增添了一丝暖意。 余期站在床边,他俯视着梁宜,却没有居高临下的感觉,他的视线流连在梁宜裸露在外的藕臂和肩头上,最终落在她的脸上。 昏黄的灯光柔和了他冷峻的面容,但灯光跳进他漆黑的瞳孔中,他的眼神变得更加幽深。 “梁宜,”他声音低哑,语调缓慢,“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你可以现在说拒绝。” 梁宜睫毛颤了颤,她垂下眼帘,不答反问道:“你会娶我吗?” “会。” 梁宜看向他,眼中带着坚定的信任,她也不知道这股信任从哪来,但如果对象是余期,就会莫名的产生安全感。 “不用拒绝,来吧。”她脸上浮上温柔的笑容,这是余期第一次,见到她真心实意的笑,眉眼上都染上了笑意,不如伪装时美艳,也不及挑衅人时那般魅惑,却直达心底。 纯白的丝被遮盖住两具交迭在一起的年轻肉体,昏黄的灯光照在人的脸上,带来一股虚假的暖意。 余期细细地吻着梁宜,从光洁的额头到孱弱的眼皮,从小巧的鼻尖到柔软的面颊,最后才小心翼翼的吻上她的唇,蜻蜓点水般,却格外珍重。 “等等,关灯。”梁宜的眼神闪烁,脸颊发烫,昏黄的灯光掩盖住她脸上缓缓攀上的红晕。 余期蹙着眉,无动于衷。 深夜里,他凝视着梁宜的眼睛,那双眼睛即使在灯光下,也水光潋滟,甚至更加明亮。 “梁宜,你是我第一个女人。”余期直直地盯着她,漆黑的眸子里映着灯光,也映着梁宜。 梁宜神色迷茫,眨了眨眼,“我也是第一次。” 余期抿唇,变扭道:“不是这个意思。” 梁宜更加迷茫,疑惑道:“那是怎么了?” 话音刚落,余期就将脑袋埋进了她的颈窝,他声音闷闷的,语气中带着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委屈,他说:“我不要为人替身。” 呼吸间温热的吐息喷洒在梁宜的颈间,带来丝丝痒意,她缩了缩脖子,轻笑一声,“你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算了,那就不关了,好不好?” 回应她的是颈间细细密密的,带着湿意的吻。 余期和她接吻,不是之前那般轻浅的吻,是极具侵略性地用舌尖撬开梁宜的贝齿,舌尖相触,随后缠绕在一起,带着酥麻的奇异感觉渗透全身神经。 火热的鼻息交缠,两人呼吸急促,体温升高。 两人都赤裸着身体,梁宜感受到了余期身下的反应,滚烫的性器,笔直地戳在她的腰间。 “你硬了。”梁宜被亲得晕晕乎乎的,她吞了吞口水,细嫩的手戳着余期的胸膛,“进来吧。” 余期把手伸到腿心,触及那片细腻,两只手指探进去穴口,小幅度地抽插。指关节按压在阴蒂上,轻柔的搓弄。 梁宜娇呼一声,酥麻的快感传遍全身,渗透神经,她身子彻底软了,细腰微微向上弓起,张着红润的唇,细着嗓音,小声喘。 一股热流从穴心流出,穴口变得更加湿意,余期又加了只手指,微微插弄两下,梁宜就软着嗓子喊“疼”。 余期喉间滚动,盯着她,问:“还没进去就疼了?那怎么办,小逼这么紧,不多出点水,到时候鸡巴插进去就更疼了。” 梁宜哪里听过这么直白低俗的话,大脑一瞬间呆滞,身下被弄的又疼又麻,不由得委屈起来,眼泪扑簌扑簌地掉,带着哭腔小声怨他,“就是疼。” 撒娇似的。余期嘴角噙着笑意,一只手覆上她浑圆饱满的乳房,低声哄她,“那我给你揉揉奶子,好不好?揉揉就不疼了。” 余期抓住乳肉的五指慢慢收紧,雪白的乳肉从指缝溢出,他用两指关节夹住那粒颜色浅淡的乳头,力道收放自如地摩擦着。 没揉两下,梁宜就咬着唇的嘤咛出声,她感到腿心发热,不由地夹紧了双腿,一双凤眸秋水盈盈,眼中浮现出一丝情欲。 穴心涌出一道热流,余期轻柔地插弄着穴口,感受到阻碍变小,小穴变得湿软,他又加深了些,浅浅地抠弄里面软腻的穴肉。 “还疼不疼?” 梁宜挂着泪珠长睫颤抖,小声应,“不疼了。” 余期看着她那副娇软的模样,心中浮现一股恶劣情绪,他抽插的速度加快,引得梁宜娇声叫了出来。 “那爽不爽?” 梁宜两颊潮红,呼吸加速,半张着嘴,半截粉嫩的舌尖吐露,娇声喘得不停,浸液顺着唇角流下。两只笋尖似的手横在胸前,胡乱地绞在一起,指腹通红。她答不出余期的话。 余期啧了一声,“这么爽?”骨节分明的大手,布满青筋,他用虎口抵住她的奶根,缓缓向着乳尖撸,雪白的乳房上,立刻布满红痕。 探在梁宜身下的手不停,大拇指带着力道地搓揉、按压着凸起的阴豆,密密麻麻的快感从腿心蔓延开来,梁宜细声尖叫,身体一阵痉挛,小穴收缩,大量爱液从穴心喷涌而出,浇灌在余期的手指上,她高潮了。 “宝贝,你流了好多水。”余期的指尖上沾满了爱液,手指分开,拉出了根根银丝,他低头吻她半阖着的眼皮。 “舒服吗?” 梁宜吐出小半截舌尖,眼睛半阖,一边喘气,一边轻声呢喃:“舒服……” 全垒(h) 夜凉如水,柔软的被褥上,两具年轻的肉体彼此交缠。 余期跪在梁宜张开的双腿间,他扣住她雪白的大腿,手指陷入大腿内侧细腻的软肉中。 勃起的性器抵在梁宜的腿心,青筋虬结的柱身贴在肥嫩粉红的阴唇上,不停地缓缓摩擦,穴口吐露的淫水,顺着柱身流入茂密的黑森林中。 “……嗯……哈……”梁宜扭着腰肢,细细的呻吟。 余期抬起她的一条腿,在雪白的小腿上亲了一口,动作轻柔,说出的话却直白粗鲁。 “想要我操你吗?” 余期身下仍然不轻不重的磨着她的腿心。 梁宜脑袋昏昏沉沉的,闻言眼神迷茫的望向他。 余期抿着唇,居高临下的看着身下的人,她现在这幅迷迷糊糊的样子,恐怕说什么都不会应。 性器紧紧相贴,私密处春水泛滥,余期劲瘦的腰身微微一挺,肿胀的蘑菇头挤入紧窄的穴内,软腻的嫩肉本能的收缩蠕动,像是小口般细嘬,余期舒爽得谓叹了一声。 梁宜却不好过了,穴口窄嫩,余期的尺寸不小,第一次插入,撕裂一般的疼痛,让她清醒一瞬。 她眼中氲氤着水汽,抬手推余期,嗓音染上哭腔,“……好疼……出去……啊……”梁宜倏地圆睁着双眼,眼眶里蓄满了泪。 余期又插入了小半截,感受到梁宜因为疼痛而微微颤抖,小穴内的肉壁剧烈收缩,夹的他又爽又痛。 他停下动作,观察身下人的表情,梁宜拧着细眉,嘴唇被咬的充血。 余期俯身吻了吻她咬着的唇,又向下含住她的微微凸起乳粒,轻轻的吮吸,随后又用牙尖细细的磨。 带着痒意的快感袭来,梁宜彻底软了身子,穴里流出一股热流。包裹着阴茎的嫩肉变得湿软,余期挺动着腰腹,继续动了起来。 在顶到某处软肉时,梁宜的呻吟声瞬间提高,穴内变得更加湿软。 余期低低笑了笑,“宝贝,是这里吗?”他存着坏心思,不停地顶着这处敏感点,一边感受甬道内的温软湿润,一边欣赏着梁宜动情的表情。 那双原来清澈明亮的眼,被拖入深深的欲海里,像是被蒙了层雾,娇媚迷离。她的嘴唇被自己咬的充血,津液顺着嘴角向下流。 被汗水浸湿的发丝,黏在她潮红的面颊,余期抬手帮她将其挽到耳后。泪水顺着眼角,流到余期的的手背上,温热的,湿润的,他忽然觉得心间滚烫了下。 余期吻住她的唇,舌身探入,舌尖细细摩擦着梁宜敏感的上颚。身下仍然如狂风暴雨般地抽插着,快感一波波袭来,柔软的甬道被阴茎填满,顶端狠狠撞着穴心。 快感猛烈袭来,梁宜的腰身紧绷,从穴心深处泄出一大股淫水,全部喷洒在余期的阴茎上。穴肉剧烈绞缩,余期又抽插了几下,将鸡巴抽了出来,发出一声响亮的“啵”。 余期紧紧地盯着梁宜高潮后的脸,握着阴茎不断地撸动,最后喘着粗气,射在梁宜白皙的小腹上。 梁宜半阖着眼喘息,身体疲惫不堪,四肢酸痛,只有胸口微微起伏着,乳白色的浓精顺着光滑的小腹肌肤下滑,浓烈的麝香充斥在房间内。 余期闻着精液的腥臊味,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又见梁宜皱着眉,他讪讪道:“我抱你去洗一下。” 梁宜连拒绝的力气都没有,任由余期讲她抱进了浴室。 热水淋了下来,氲氤的水汽中,梁宜乌黑的发丝贴在白皙的肌肤上,湿漉漉的眼睛里,藏着似有似无的埋怨,红艳的唇微微张开,仿佛勾魂摄魄的妖精。 余期又硬了。 瞥了眼梁宜腿心处的红肿,他还是压住欲望,帮梁宜清理干净。 把梁宜抱上床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了。余期静静地看了她会儿,随后轻柔地将人揽入怀里,感受着对方的呼吸声,缓缓入眠。 事后 梁宜醒来的时候,已经天光大亮,阳光透过粉色窗帘照在床上,带来一丝暖意。 卷翘的发丝散乱在枕头上,梁宜睁开朦胧的双眼,手伸到枕头旁找手机,却摸到了一个毛茸茸的脑袋。 她心里狠狠一惊,僵硬的转头,看到身侧还在沉睡的余期,这才想起昨晚发生的事,心慢慢静下来,目光不自觉变得柔软起来。 阳光照在余期的脸上,他长得很好看,眉目清疏,挺鼻薄唇,嘴角总是含着一抹笑意,像是古代谦和温润的世家公子。只是笑不达眼底,漆黑的眼眸看人时,总带着漠不关心的淡漠。 而如今他闭着双眼,所有淡漠都被掩藏,纤长的睫毛随着呼吸起伏而轻颤,像较弱的蝴蝶翅膀,使他的容貌更加柔和。 梁宜垂下眼眸,掩住眼中复杂的神色,这将会是她的未婚夫,眉眼有三分像那个人。 她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只是还未走两步,就感到全身酸痛,两条腿软得打颤,莫大的疲惫感涌上心头。 但梁宜还是费力地扶着墙走到浴室,昨晚脱下的衣服被余期装入脏亦篓里,她费力地从里面找出自己的手机。 急切地打开手机,入眼的是十几个未接来电和几十条信息,备注是妈妈。 梁宜咬住唇,紧紧攥着手机,指尖用力的发白,她深呼吸了一会儿,才鼓起勇气,回拨过去。 “喂,妈妈。” “你怎么回事?现在几点钟了,昨天不是说晚上回来的吗?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那边的语气咄咄逼人,梁宜脸上刻意展现的笑容僵了僵,她调整了一下,回道:“昨天回城西的那边的房子了,忘记跟你说了,手机关机了,对不起,害你担心了。” 那边的语气稍缓,“知道了,你快收拾一下,今天要带你见个人。” 梁宜一愣,隐隐意识到不对,蹙着眉问:“谁?又是相亲对不对?” “赵家的二少爷,刚回国的那个,他很有能力的,在国外发展的很好,”梁母的声音染上笑意,又微微压低音量,“以后赵家家产肯定是他……” “不用了,”梁宜出口打断她,“你记得上次那个余期吗?我看他挺不错的,跟他私下聊了聊,我们决定结婚。” “余家独子,条件是还不错,但也不是最好的,我们梁梁值得拥有更好的夫婿。” “在我这是最好的。”梁宜声音发颤,语气有些慌忙,她在下意识的肯定余期。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你想清楚哦,真要嫁给他?” “对啊,反正在你眼里,”梁宜唇边浮出一抹苦笑,“除了顾曾迎,嫁给谁都一样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还不都是为了你好,小顾的条件算是一等一的吧,你自己没有把握好机会,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总之,妈妈会为你挑出最好的人选的。” 梁宜略带讽刺的嗤笑一声,她在自己的婚姻里从来没有自主权。 电话那边似乎又说了些什么,梁宜没有听进去,她盯着自己的指甲发呆,她想到自己忤逆了母亲从小的教育,跟一个见了两面的男人上床,心里不禁升腾着一股畸形的愉悦感。 她的叛逆期来得太晚,但又好像刚刚好。 电话被挂断,身后传来拖鞋的趿沓声,梁宜回头看去,却看见余期眼神冰冷,眉眼间隐隐带着一丝戾气。 余期沉声问:“你就这么想嫁人,连结婚对象都可以随便?”沉默良久,他又冷嗤道:“哦,不是随便,是除了他都是随便。” 愉悦感消逝,梁宜的神色呈现出些许迷惘无措。很明显,余期只听到了最后一句。 “如果换作别人,只要他许诺了娶你,你也会带他回家,跟他上床吗?”余期眼神锐利,直直地盯着梁宜。 质问的语气,审视的目光,但梁宜却从中读到了一丝受伤。她张了张唇,想开就解释,但嗫嚅了半天,又说不出口。因为确实如此,在遇到余期前,她自己也是这样想的。 余期看出她的犹豫,他握紧双拳,紧抿着唇,宽厚的肩膀微微颤抖。 两人站在狭窄的浴室僵持不下,最后余期夺门而出,咬牙切齿地留下一句,“你真是懂得伤人心啊。” 梁宜浑身赤裸,抱着双臂缓缓蹲下,她把头埋进臂弯里,缩在脏衣篓旁,孱弱的蝴蝶骨微微起伏,背影苍白又无力。 所有人都要求她,没有人是心甘情愿。 脸颊被打湿,梁宜无声地落泪。 正伤心时,头顶突然传来一道清冽的男声,“冷就穿好衣服,天凉当心生病。”随之而来的是,柔软的布料披在自己身上。 梁宜微微动了一下脑袋,余期伸手揉了揉,极其短暂,极其温暖。 直到“砰”的一声,大门被关上,梁宜才紧紧捏住身上的布料,将其拉到眼前,黑色的,上面嵌着光滑的纽扣,左胸上绣着一根白色羽毛,是余期的衣服。 喜欢的是谁 后来他们许久未见,梁宜将那件衣服挂在卧室很显眼的位置,她总喜欢攥着衣物左胸的布料,轻轻摩挲着上面的刺绣。 她依旧时常发呆,像从前一样想着顾曾迎,但一切似乎都变了,她开始不可控制的从顾曾迎想到余期,又每次都以那句“你真是懂得伤人心”结尾,心间的空虚感仿佛又被无限放大。 梁宜不会处理任何感情上的问题,从小被母亲过强的控制欲包围,她没有产生过任何独立情感,或者说是一直自我压抑着。 小时候是母亲全天候的陪伴,中学时连朋友都是安排妥当的优秀学生。所以梁宜特别幼稚,她上了大学后,以一种极为叛逆的姿态,整日泡在酒吧里。 但也是那时候她遇见了第一个自己选择的朋友——付云里。那个女孩总是在凌晨的时候,将梁宜从各种形形色色的男人手中抢救出来,一边骂她,一边拖着她去酒店。 大学四年,梁宜有多少晚没回寝室,付云里就带着她住了多少晚酒店。 梁宜郁闷无比,理所当然地约她喝酒,不过地点是付云里家。 “不能去你那,偏要来我这?”付云里举着酒杯,浅抿了一口,眯着眼睛看梁宜。 梁宜猛灌了一大口,脸上已经浮现红晕,大着舌头道:“不行,我妈会去突击检查,看到我喝酒,就完了。” “我靠,”付云里一口喝干净杯子里的酒,义愤填膺道:“你都多大了还搞这一套,连酒都不让喝啊。” 梁宜将酒杯放在茶几上,靠着沙发坐在地毯上叹气,付云里挤在她身边坐着,“咋啦,怎么不喝了?” 梁宜咽了咽口水,仰着头不语,良久才道:“我想他。” 付云里一愣,随后缓缓将脑袋靠在她肩上,“想呗,人没有人想才可悲呢。”她叹息一声,又道:“梁梁,要不你继续追吧。” 感受到梁宜肩膀小幅度地动了一下,付云里抬起头,声音染上了笑意,“喜欢就追,你妈妈不也很喜欢他吗?再者说,顾曾迎确实难追了些,不过追上了肯定对你超级好。” 梁宜怔住,因为酒精而晕乎乎的脑袋逐渐清醒过来,她神色迷茫了一瞬,冷不丁地问:“谁?” 付云里疑惑地眨眨眼,声音带着些不太确定,“顾曾迎?” “……” 梁宜眼睛睁得大大的,“不是他。”她没发觉自己的声音发颤,隐隐藏着激动。 付云里更加疑惑,“不是他会是谁?” 梁宜眼睛明亮地看着付云里,脸上酒精作用的红晕褪去,反而升起了很不正常的潮红,她说话任然不太利索,“羽毛……不对,是……是余期。” 付云里还是不解,但她却感到惊讶,因为她在梁宜的眼里看到了,一丝类似于希翼般的……祈求? “那是谁?” 梁宜就把她和余期的事,一股脑儿地全说了出来。 “什么?”付云里重重地拍桌,音量提高了几倍,“你跟他做了?” 梁宜连忙安抚她,食指比在唇上,“嘘”了一声,“小声点,阿云。我知道你急,但是你先别急。” 付云里冷静下来,看着梁宜有些欲言又止,表情十分复杂。 反观梁宜,她的眼睛亮亮的,双手情不自禁地握住浮云里的手,“呐,我现在问你,我是……喜欢他吗?” 付云里听了这么劲爆的消息,脑子还有些发懵,听她这么问,她下意识的点点头,却又很快反应过来,在她眼里,余期是诱哄梁宜上床的爱情骗子! “不不不,你是喜欢他,但是你不是真的喜欢他。”付云里反握紧梁宜的手,语气诚恳,“你才和他认识多久?” 梁宜神中光亮暗淡,眼波流转,看向窗外,她喃喃道:“可是为什么我喝醉酒会想他……” 付云里也解释不清楚,只能强行说辞下去,“你以前喝醉后还会想顾曾迎呢,那我问你,你是喜欢他还是喜欢顾曾迎?” 梁宜蹙眉,歪着头看她,“我不知道。” 付云里看着她眼里的哀思,于心不忍,但还是吞吞口水,硬着头皮继续说:“你为了他哭过吗?能惹你掉眼泪的才是真的喜欢。” “是吗?”梁宜似乎有所理解,点点头,不再说话。 付云里却觉得她还是不明白,但看她一副心碎的样子,就悄悄闭了嘴。 可梁宜又忽然开口,“我为顾曾迎哭,是因为我妈想让我跟他结婚,他拒绝了。我没为余期哭过,是因为他从来没有做过让我伤心的事。” 不等付云里开口,她又道:“我和他上床的时候,心跳得特别快。” 这次付云里接上了话,“因为你是第一次,太紧张了。” “……” 谈话再次戛然而止。 虽说也没多喜欢顾曾迎,但见了两面就把人拐上床的余期,付云里是绝对不喜欢的,甚至是绝对讨厌,她会反对到底! 付云里撩了撩梁宜额前的头发,苦口婆心道:“梁梁,结婚这事不急,阿姨那边还是可以再周旋一下的嘛。” “嗯,”梁宜抱着腿点头,“谢谢你,阿云。” 她是个笨蛋,连喜欢的人都理不清楚。 不认识 再次相见是在一个晚宴上,梁宜远远就认出了余期。 那天他身着白色礼服,面容俊美,身姿颀长,精心剪裁过的礼服极为修身,将他宽肩窄腰的优势展现出来。余期站在大厅中央与人交谈,举手投足间,尽显清雅矜贵。 梁宜走近几步,最终在离余期三米远的位置停下,她从侍者托盘中取走一杯红酒,躲在一众莺莺燕燕里偷偷观察着余期。 身旁的女郎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唇角染上笑意,开始与她攀谈,“那是余家的公子吧,真是一表人才啊。” 梁宜对她点点头,礼貌地笑了笑,然后就迅速转移目光,继续偷瞄余期。 那位女郎见她反应敷衍,不由地愣了愣,随后又恢复笑容,凑到梁宜耳边道:“你感兴趣吗?我可以介绍给你认识。” 梁宜闻言摆摆手,“不用了,谢谢,我认识他。”她举杯喝酒,眼睛却还黏在余期身上。看着余期挺拔的背影,梁宜缓缓将一小口酒咽入喉口,浓郁的液体从口腔滑过,带来一丝醇香。 梁宜抿唇,心中浮现一个念头:想看余期脸红。 她双眼微眯,心里憋着坏心思,没注意到余期对面的男人向她们这边走来。 等到她回过神来,那人已经在不远处站定,他身后跟着的余期,正蹙着眉,直直地盯着她。那双眼睛,瞳孔漆黑,看人时毫不顾忌,像是一种审视,仿佛能将人看透。 梁宜与他对上视线,又心虚地挪开。 他还在生气吗?还是因为发现了她偷看他而感到不高兴呢? “萧萧,你什么回来的?”余期对面的男人开口想要与那位女郎攀谈。 赵晴萧斜眼睨了他一眼,没理会,拉着梁宜从他身边挤过。 赵晴萧将梁宜推到身前,对余期笑了笑,挤眉弄眼地说:“你们认识吧。” 余期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赵晴萧,随后将视线落在梁宜脸上,他神色平淡,就这样盯着梁宜不说话。 梁宜被他看得窘迫,紧张地捏了捏手心,脸颊不自觉地开始升温,她张着唇想开口肯定,但话滚到嘴边,却又说不出口。 “嗯,我……我们……”她结结巴巴的,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能抬眸眼巴巴地看着余期。 那双眼型妩媚的凤眼中带着无辜可怜,余期喉间滚动,躲避视线,神色自若,他缓缓开口道:“不认识。” 梁宜闻言怔住,她机械地眨了眨眼,又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 赵晴萧没注意他们之间奇怪的氛围,还热情洋溢地给他们彼此介绍着。 “这是梁小姐,咱们s城出了名的小美人。” 余期微微颔首,盯着梁宜低着的脑袋。 “这是余公子。” “早有耳闻,”梁宜不看余期,点点头,对着赵晴萧牵强地扯出一个笑。 赵晴萧还沉浸在给有缘人牵红线的幻想之中,眉开眼笑地拉着他俩,要他们交换联系方式。 虽然有余期的微信,但梁宜还是装模作样地扫了一下好友码。界面跳转,梁宜盯着与对方寥寥几句的聊天框,心中升起一丝踌躇,又莫名地感到委屈,她咬着唇,忍住眼中逐渐弥漫开来的水雾。 正巧宴会的小主人宋雪与梁宜交好,她靠着扶梯,远远地唤梁宜过去。梁宜带着歉意的对赵晴萧微微一笑,然后几乎是逃一般地转身奔向宋雪。 赵晴萧盯着梁宜又白又细的双腿,又视线下移看了看她踩着的那双十厘米恨天高。对着余期来了一肘击,狐疑地问:“真不认识?” 余期神色不变,目光跳过赵晴萧,望着与宋雪挽着胳膊,亲密聊天的梁宜,深黑的眼眸深处藏着势在必得。直至两人身影消失在拐角处,他才收回视线,瞥了眼赵晴萧,头也不回地走了。 赵晴萧呆呆地站在原地,总感觉自己当了回工具人。 被忽略却目睹全程的男人又巴巴地凑上前,“你表弟从小就这样,不爱理人,你别太放在心上。” 赵晴萧换了副面孔,冷冷看他一眼,淡淡开口:“用你说?” 男人立刻点头,“好好好,萧萧开心就好。” 约吗 宋家宅子早些年是新中式的,传统气派,为了迎合宋家原配夫人的喜好。后来宋夫人香消玉殒,宋家再娶了位风情万种的当红女明星。这新夫人一来,宅子便翻了一翻,如今装点成纸醉金迷的欧式大豪宅。 宋雪看不惯她这位小妈的作风,又加上母亲去世后,她和父亲的关系一直都不冷不热的,所以她很少回老宅。但连她都不可否认的是,大厅中央的旋转露台,确实漂亮。 她和梁宜正扶着露台上围了一圈的玫瑰金栏杆,居高临下的看着大厅中互相交际的人群。 宋雪摇晃着高脚杯,懒懒地睨着梁宜,“你变了。” 梁宜扫了她一眼,神色恹恹。 宋雪和她从小就认识,但却说不上多亲密熟络,因为她是母亲给她安排的“朋友”之一。 梁宜随口问道:“哪变了?” “你从前不会参加这种宴会的,更不会穿高腰连衣裙。”宋雪上下打量她一眼,漂亮的杏眸中满是探究,“你以前不是说这种款式不适合你的身材吗?” 梁宜漫不经心地敷衍道:“还好吧。” 一句简单的回应,去让宋雪惊奇的睁大了双眼,“你真的和从前不一样了,你竟然肯敷衍我。你的大小姐脾气呢?!” 梁宜被她吵得头疼,掀了掀眼皮,有气无力道:“滚啊。” 宋雪愣了愣,随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才对嘛!不过你怎么连骂人都变得这么软了?你这性子跟掺了软化剂似的。”说完又试探性的碰碰梁宜的前额,“你不会病了吧。” “你才有病!”梁宜打掉她的手,本来就没好心情,如今被她闹得更加烦躁,她拧着细眉,狠狠瞪她一眼,“软个毛线啊!” 宋雪被瞪了一眼,也不生气,反而笑得更加灿烂,捏着嗓子怪叫道:“好温柔啊,姐姐。” 梁宜被她逗乐,两人笑作一团。大厅中有人频频抬头,宋雪仍旧旁若无人地大笑,直到她向下一瞥,不知见了谁,立刻止住了笑。 梁宜只当她是装正经,但还是跟着静了下来。 两人上一秒还像被上了发条般,不停咯咯笑,下一秒又像是被按住了停止键,被一种类似悲伤的情绪笼罩着。 两人各怀心事地望向大厅,若有所思。 梁宜盯着余期修长的后颈,看他游际在人群中,她心里暗暗冷笑:哼,交际花!一圈下来不知回留下多少人的香水味。 想到此处,她又不自觉地害羞起来,脑中开始浮想联翩,想到那晚他身上带着的木质冷香,心里变得飘飘然。可瞬间又忆起他刚刚面无表情地说“不认识”,好心情陡然被冷水浇灭。 梁宜心情忽上忽下的,神色变幻,炽热的目光似要将余期的后脖颈处烧一个洞。 梁宜回头,宋雪不知踪影,她喊了两声,没人应。梁宜忽然觉得无趣,她百无聊赖地依在栏杆上,视线又回到余期身上。 目光从后颈绕到他莹白的耳垂,之前那点“想让他脸红”的坏心思,再次浮上心头。 梁宜晃了晃身子,裙摆微微拂动,她拿出手机,再次点开她与余期的微信聊天框。看着零星的几句话,梁宜冷哼一声。 竟然说不认识,连床都上过了,他竟然说不认识! 臭男人! 手机屏幕的灯光打在梁宜的脸上,她凤眸微眯,长睫交触,红唇紧抿着,微微沉思。很快她又牵起唇角,舌尖抵着牙尖,眼里闪过一丝狡黠。 手指轻快地点了两下,聊天界面立刻弹出绿色的消息框。 “约吗?” 消息发出去后,梁宜扶着栏杆,好整以暇地看着余期。 那边也收到了消息,梁宜隐约间甚至听到了消息提示音,但是相隔甚远,或许是心理作用。 余期将手机拿在手中,仍然恭敬地望着对方,不停地朝着对面的人微笑点头。 梁宜放缓了呼吸,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余期,生怕错过他任何一个细微的动作。 手机亮屏,余期飞快地扫了一眼,随后熄屏的动作微微一僵。梁宜看不见他的神情,但从他对面的人一脸疑惑的表情,她也能猜出他的神色一定不太淡定。 一抹粉红攀上余期的耳后,直至他整张脸都变得通红。梁宜挑眉,期待着他的下一步动作,余期对面的人已经离开,余期一个人呆站在那,良久不动。 梁宜嗤笑一声,笑他木讷,心中却产生莫名的快感。 不认识吗?那他为什么脸红。 明明就很在乎。 梁宜愉悦地哼笑着,视线中,余期忽然回头看了过来,大厅中的水晶灯照在他的脸上,深黑的眼眸眯起。 只见他缓缓动了动唇,口型是,“约啊。”说完他极恶劣地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 这次换梁宜脸红了。她心跳如雷,嘴角压都压不住,满脸的笑意,一副春心荡漾的样子。 他知道她在后面,他早就看见她了,在她与宋雪笑作一团的时候,频频抬头的人群中,他的目光炽热。 前戏(h) 余家家大业大,余期早些时候还在国外呆了三年,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但见了梁宜还是会感叹一声漂亮,也唯独梁宜,能让他格外心动。 刚刚还在宴会厅与他暗暗较劲的人,转眼间就消失不见了,只留下一个定位和一张照片。 照片拍得很耐人寻味,一张墨绿色被褥的圆型水床将所有空间占据,几瓶管装物体零零碎碎地摆放在床榻中央。在右下角不起眼的小角落里,露出了半只粉白色的情趣猫耳。 余期黑眸暗了暗,他匆匆离场,奔到梁宜定位的酒店位置,却在房间门口微微驻足,犹豫片刻,他还是敲响了房门。 梁宜换了身酒红色的包臀紧身连衣裙,丝绒材质的布料包裹住她的胴体,勾勒出优美的曲线,裸露的皮肤莹白似雪。 梁宜赤着脚,白嫩的脚背上微微透出青色血管,脚趾圆润微微蜷缩,张扬的红色指甲油更称的她肌肤胜雪。 余期瞥了一眼她光着的脚,眼眸幽深,“你很喜欢红色?” “对啊,”梁宜将碎发挽到耳后,栗色卷发下的精致锁骨若隐若现,她抬眼看他,眼神魅惑,“你不喜欢吗?” 白玉葱段般的手指将衣领微微下拉,露出小半部分被暗红色蕾丝边包裹住的雪白胸脯,乳肉挤压出一道令人遐想的深沟。 余期喉结滚动,声音沙哑,“喜欢......” “喜欢就好,”梁宜攀上他宽厚的肩臂,手慢慢抚上他的脸庞,在他下巴上留下轻轻一吻,随后用手捂住了他的眼睛,“还有让你更喜欢的。” 温热的触感顺着眼皮传遍全身,余期颤了颤眼睫,顺从地闭上了眼。 梁宜感受到他的乖顺,轻笑了声,引着他走到床边。 “不许睁开。”梁宜试探性的微微挪开了手,见对面的人没有睁眼的意思,才放心地将手彻底拿开。 余期顿了一瞬,然后闭着眼乖巧地点点头。 梁宜满意地扬了扬唇,一边摸索着什么,一边重复着警告,“现在也还是不能睁开哦......” 黑暗中视觉缺失,余期的听力变得更加灵敏。布料摩擦的声音近在咫尺,他还来不及细想,梁宜就点了点他的眉心,轻声道:“睁眼吧。” 灯光倾洒,余期睁眼就对上梁宜靠的极近的脸庞,她似水的眼瞳里映照出自己,一对视就紧张地移开眼,然后又偷偷望回来。她面颊粉红,咬着下唇,神情羞涩。 “怎么了?”余期凑近些看她的眼睛。 梁宜瞳孔微缩,眼睫扑闪,慌乱间按住余期双臂,微微踮脚,在他的唇边轻啄了一下。 唇瓣还未分离,余期低笑着再次亲了上去。梁宜抵着他的胸膛,微微后退几步,跌坐在床上。 刚刚两人不至于紧紧相贴,但也算靠得极近的,再加上梁宜主动索吻,余期的注意力都放在她的脸上。 如今梁宜坐在床上,他才完整地将她看清楚,也明白了之前闭眼间,布料摩擦声的来源。 紧身裙摆被掀起,红色的布料全部堆积在腹部,下身只余下一件红色低腰系带丁字裤。带着蕾丝边的一小块倒三角布料堪堪遮挡住私密处,两根纤细的红绳横在胯骨间,最终在腰两侧系了只蝴蝶结。 梁宜侧着头,栗色卷发挡住她的大半张脸,凌乱的发丝间只露出一只通红的耳朵。 “喜欢吗?”就算害羞到不敢看人,她的语气中也带着魅人的撩拨。 余期滚了滚喉结,扑通一声跪在了床边。在梁宜惊疑的眼神中,将双手搭在了梁宜的膝盖上。 “喜欢。”余期仰着头看梁宜,白日清冷的模样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充满欲望的脸,他声音低沉沙哑,“想看宝贝的小逼。” 梁宜没回应,他就低头湿漉漉地舔咬她的大腿肌肤。梁宜被舔得发痒,敏感地颤抖了两下,余期就顺势掰开了她的腿。 腿心的春景更令人血脉膨胀,细细的一根红绳勒在两片粉嫩的阴唇间,穴口吐露的蜜液将这根红绳打湿了大半。被红色布料包裹的阴蒂凸起,像是一颗可爱的小珍珠。 余期摁了摁梁宜硬起的阴蒂,将红绳从阴唇中捻了出来,微微向外拉,最后又将其弹了回去,酥麻感从私处蔓延至小腹,梁宜小幅度的抖了两下,腰心一软,上半身也倒在了床上。 余期以此往复,一会儿照料着阴核,一会儿用红绳将阴唇弹得嫣红。穴口早就变得湿润,一股股淫水涌出,打湿了余期的指尖。 看着梁宜出水的穴口,余期只觉得口干舌燥,他下身硬得发疼,但又想在梁宜身上多使些让她爽的手段。 “我亲亲宝贝的小逼,好不好?”余期亲了亲梁宜的大腿内侧,语气中带着一丝诱哄。 梁宜软着身子躺在床上,轻微的快感都能让她爽得喘不过来气,一上床就分不清东南西北。她眸光涣散,轻飘飘地瞥了一眼余期,回答不上来,或者根本没听到。 余期见梁宜没应,就自作主张地将头颅埋进了她的腿间,嫣红的穴口在视线中放大,腥甜的气息缠绕着嗅觉。 余期兴奋地满脸通红,鼻息变得灼热急促。他缓缓拨开那根濡湿的红绳,在她的阴唇上烙下一个滚烫的吻。 真成炮友了(h) 余期含住她嫣红的肉穴,舌尖探入紧致温热的甬道,模拟着性交,有节奏地戳刺。鼻尖抵住凸起变硬的阴核,小幅度的挤压。 下身敏感被温度灼热的口腔包裹,灵活滑腻的舌尖不断挑逗着翕合的嫩穴。脆弱的花核不断被揉压刺激,腿心处酥麻的快感一波波袭来,梁宜不禁夹紧双腿。 “别……不要舔……” 余期舔得更加卖力,嘬着她充血的阴豆,吮她泛滥的淫水,梁宜被舔得浑身绵软,不停地颤抖,肉穴止不住喷水。 余期喉间滚动,将她身下冒出的淫水尽数吞下,舔着她的肉唇,吸得滋滋作响。梁宜身体小幅度地抽搐,小高潮了一回,揪着身下的床单,细声呻吟。 余期喝下她的淫水,又去俯身与她接了一个黏糊糊的吻,腥甜味在两人的味蕾中散开,梁宜羞得眼皮都发烫。 余期摸着她的下巴,指尖轻柔地蹭她的面颊,说出的话却恶意满满,“小逼喷的水骚不骚?” 梁宜闭紧了眼睛,长睫扑簌扑簌地颤,她双颊绯红,红唇紧紧抿着,一副掩耳盗铃之势。 余期伸手刮了刮她的鼻梁,又捏住她小巧的鼻尖,笑道:“胆小鬼,睁眼。” 梁宜如他所愿地睁开眼,咬着唇对着他眨巴了两下,他又眸光黑沉,哑着声说:“小骚货。” 梁宜想反驳,但想到自己主动穿上的情趣内衣,又默默地闭上了嘴。其实也不是多想挨操,只是想看余期因为她失控,也是变相地控诉罢了。 “老公给宝贝捅捅,好不好?”余期忍得难受,开始轻声哄她,他将两根手指伸进穴口,微微戳弄了两下,梁宜就挺腰,下身追着他的手。 梁宜口是心非道:“不好。”说完她又后悔,肉穴虽是刚经情事不久,但到底经不住这般撩拨,痒意从穴心蔓延出来。她嘴上说着拒绝,嫩穴却磨着余期的手。 “不想要吗?”余期把手抽出来,一脸正色地问她。 空虚感与痒意交织,梁宜暗骂他不解风情,脸上露出委屈巴巴的表情,眼神魅惑动人,余期不满地瞪了他一眼。 余期被她看得越发动情,腰裤一松,就赶着提枪上阵。 “带套。”梁宜摸索着扔给他两样东西,一个避孕套和一瓶润滑油。 余期带上避孕套,打开润滑油的动作有些犹豫,按理说他已经帮梁宜舔湿了,梁宜还高潮了一次,水也够多......完全用不上。但余期还是禀着梁宜的意思,在阴茎上草草抹了几下。 直到余期进入,感受到身下人轻微的痉挛,他才反应过来,揉着梁宜的阴蒂,轻声问,“上次是不是把你弄疼了?” 阴蒂得到的快感缓解了甬道紧窄的痛楚,梁宜软着声音答:“没事。” “有事,”余期抬手揉捏她浑圆雪白的奶子,低头含住一边的肉粒,含糊不清地说:“我想让你爽。” 在这场性事中,他忍着自己难以疏解的欲望,尽心尽责地伺候着梁宜的敏感点。以至于到最后,梁宜不知喷了几次,全身痉挛,流着眼泪,舒服得直打尿颤。 红色的情趣内裤早就变得湿漉漉的,余期慢条斯理解开梁宜腰侧的红绳系带,将这粘着滑腻淫水的布料揉成一团,包裹在掌心中。 虽然这块布面积很小,但褪下时,梁宜还是感到身下一空,梁宜抬脚踩在余期的肩上,不满地嘟囔了一声。 两人用的是传统的正面体位,梁宜的腿原来挂在余期的腰上,如今抬着腿,两人的交合处便看得更加清楚,细嫩的肉穴吞吐着丑陋的性器,外阴唇被肏得外翻,嫣红中透着淫靡的水光。 可梁宜偏偏一副勾人不自知的模样,半阖着眼,失神又无辜地望着余期,圆润白皙的脚趾微微蜷缩,轻轻摩挲着他肩上的皮肤。余期兴奋得厉害,恨不得将手中浸着淫水的内裤塞进梁宜的肉穴里。 最后他反而一次都没射出来,只能一边舔着梁宜的眼泪,黏黏糊糊地与她接吻,一边握住她软嫩的小手帮自己手淫。 事后,余期箍住梁宜的膝后,俯身从穴口吻至小腹,吻得细密又轻柔。 梁宜仰躺在床上,神情餍足,小声喘息,她伸手挡住余期吻过的腹部,声线绵软,“你说你不认识我。” 余期抬起头看她,见她睁眼望着天花板,嘴角委屈地下撇。他不由地低笑,俯身亲她横在腹部的手。 “还记着呢?”余期覆住她的手,抬眼盯着她的眼睛,目光深沉,“那如果我说认识,能以什么身份自处?陌生人?朋友?还是......炮友?” 梁宜被他问得一愣,磕磕绊绊道:“就......朋友不行吗?” 余期握住梁宜的腰,拇指绕圈似的摩挲着她侧腰上的肌肤,语气高深莫测,“赵晴萧可不好骗。” 梁宜按住余期的手腕,凉声道:“那你还不是骗她了?” “我本来就无名无份。”余期停住动作,望着梁宜的眼神幽深,“骗她我们不认识,至少能和你有一次人尽皆知的相识。以后我们若是结了婚,她也不至于太过惊讶。“ 梁宜对上他幽幽的眼神,总觉得有一股很大的哀怨,她心虚地抿抿嘴,垂眼默不作声。 余期简直要被她气笑了,他忽然道:“哦对,你妈妈好像还不太同意我们结婚吧。”阴阳怪气,也不知道是在嘲讽梁宜还是嘲讽他自己。 梁宜无辜眨眼,点点头又摇摇头。 “好好好,”余期冷嗤一声,“真成炮友了。” 秋雨 s城接连几日阴雨不断,落叶被淅淅沥沥的秋雨打湿,空气中弥漫着丝丝凉意。 梁宜喜欢下雨天,因为雨天母亲总会短暂地将她遗忘,她可以得闲一个人窝在躺椅上,看着雨滴从玻璃窗上划过,然后再发一个时间很长的呆。 她有时也会叫付云里来家中,两人边看烂俗的电影边喝酒,喝得烂醉如泥了,再抱在一起哭着回忆往事。 但是付云里工作很忙,梁宜家离她的公司又远,即使第二天早早起床,有时却连早饭都来不及吃。这样过了几天,付云里的状态急降下滑,梁宜意识到之后,也不再约她了。 人在空闲的时候总爱多想,梁宜不经意地瞥到那件挂在卧室里的黑色衬衫时,她想到了余期,于是理所应当地把他约到了家中。 房门被敲响的时候,梁宜正在浇花。 “来了!”梁宜步履匆匆地前来开门,看见门外被雨水淋湿的余期,她整个人一愣,“忘记带伞了?” 雨水打湿的发丝,贴在肤色冷白的前额,黑色长款风衣颜色深得看不出水渍,只有垂在腿边的衣摆正“啪塔啪塔”地滴着水,余期无奈的笑了笑,“是忘了。” 余期就这样湿哒哒地进了门,梁宜给他拿了一块干毛巾,“擦擦吧,”她取过他湿透的风衣,语气听不出喜怒,“你每次都带着一身湿意来我家,着凉了怎么办?” 余期一边擦拭着头发,一边垂眸看她,“不会。” 梁宜停住动作,抬眼睨他一眼,“怎么不会?一场秋雨一场寒,最近天这么冷,别说淋雨了,穿少了一点,保不齐都要病一场。 “我是说,我不会再忘记带伞。”余期语气带着浓浓的笑意,目光从梁宜身上转移开。 梁宜疑惑地蹙了蹙眉,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是一把纯黑色的雨伞。她这才猛然醒悟,原来是忘了把伞从她家拿走。 余期洗干净坐在床上,沉默地看着在床边晃来晃去的梁宜,她穿着一件法式蕾丝性感睡衣,吊带设计完美地展现出精致漂亮的锁骨,胸前的两团浑圆雪白被蕾丝花边微微遮掩,若隐若现。裙摆堪堪遮住臀部,露出一双细白笔直的长腿。 余期突然发觉梁宜其实还挺闷骚的。 种种暗示摆在眼前,可梁宜仍是一副纯洁正直的模样。她穿着性感低胸睡衣,一会儿指着墙上的贴画说,这是她母亲送她的十岁生日礼物,一会儿又指着床头灯说,那是她在德国街上买的。 到最后,余期连床上的四件套的出处都知道了,而梁宜还是没有上床。她抬起,绞尽脑汁地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什么新奇的事。 “都很有趣。”余期客观评价道,梁宜尴尬地与他面面相觑。 “但是,”余期把她拉进怀里,埋在她平坦的腹部,隔着真丝布料,轻轻亲了一下,“现在该睡觉了。” 梁宜像是被煮熟的虾,微微蜷缩着身体,脖颈和面庞变得通红,头顶仿佛都冒着热气。 她挣开余期本就松懈的怀抱,滴溜溜地转动着眼睛,“哦,对,那个,你的衣服落在我这了。” 余期好脾气地笑着,点头附和道:“嗯,我知道。”他抬手精准地指了指,“在那。” 梁宜一时无言,良久才开口说道:“我去拿过来。” 她拖着抱着衣服走到床边,还想要继续推脱两下,余期却等不了这么多,他干脆利落地将人横抱到床上。 梁宜惊呼了一声,挣扎间甩着腿将拖鞋甩掉了...... 余期压着她,一只腿屈膝抵在梁宜的双腿间,他磨着她的腿心,抬手勾她的发丝,放在唇边吻了吻。 余期俯首,发丝擦过她的面颊,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细白的脖颈上,他在她的耳边笑了笑,“你怎么这么害羞啊,宝贝。” 怎么称呼(h) 床榻微微晃动,薄纱帷幔随之轻轻摇摆,雪白的被褥移了位,被人胡乱地踢至床边。 余期箍住梁宜纤细的腰肢,九浅一深的抽插着。臀肉被撞得发红,梁宜小声啜泣,细细的娇吟声从帷幔中泻出,交合处水声不断,在这寂静的黑夜中,无比羞人。 梁宜手里抓着余期的那件黑色衬衫,身后承受着他狂风暴雨般的顶撞,她问他,“为什么是羽毛?” 余期的眼神被性爱染上一丝餍足,他握住她的腰,语气有些散漫,“因为羽毛是我的幸运物。” 梁宜浑身发软,脑袋也沉,她摩挲着衬衫上面的刺绣,声音被撞得支离破碎,“幸运物......啊......” 她像一条上岸的鱼,发丝被汗水浸湿,鼻尖冒着小汗珠,她张着小嘴,大口口地呼吸着,露出半截红软的舌。 余期将手指伸进她的嘴里,两指夹住她软腻的舌尖,他盯着梁宜被情欲沾染、变得迷离的双眼。 “我妈妈常说,我的生命是羽毛赐予的。”余期手上搅着梁宜的嘴,身下搅着梁宜的穴。湿润的肉穴吸附住他的性器,滑腻的软肉裹着他的柱身,余期爽得闷哼了声。 梁宜被操得神志不清,听他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变得更加云里雾里。小穴中埋着的凶器仍在不断抽插着,胸前的浑圆被修长的手指包裹和肆意揉捏着。 快感摧折最后的清醒,衬衫被抓得皱成一团,但梁宜再也无暇顾及,她娇声呻吟,糊了满脸的泪。 余期将手指取出,低头吻在她削瘦的背脊上,轻声问道:“这是我们第几次做爱?” 梁宜自然应不出来,她的唇被咬得充血,上身瘫软在床上,臀部抬起,软成水的腰肢被余期牢牢箍住。 “你从来不叫我,你知道该叫我什么吗?“ 余期顶着她的敏感点,用性器的顶端细细的磨。 又酸又涩的快感,从甬道蔓延至小腹,梁宜的腰变得更加软,她的脚趾蜷缩着,浑身都泛着粉色。 “别闹了......啊......余期......”梁宜抵着余期与她相贴的耻骨,她细声哭泣,下身止不住地喷水。 余期将狰狞的性器从她水淋淋的肉穴中退出,又狠狠顶撞了回去,“叫什么?” 梁宜仰起细长的脖颈,痛苦又欢愉的神色浮现在她的脸上,她咬着手指,咿咿呀呀地摇着头说:“不知道,我......不知道,啊......受不了了。” “不知道?”余期冲撞得更加用力,他将梁宜的手按在她身后,另一只手在她屁股上扇了一巴掌,瞬间掀起一波肉浪,雪白的臀肉上留下鲜艳的红痕。 “该叫什么?” 梁宜被顶的颠簸,雪白的胸脯晃荡,她将昏昏沉沉的脑袋埋在枕头里,“老公,轻点。” 余期抽插的速度加快,他握住梁宜的后颈,与她唇瓣相贴,灼热的气息交融在一起,他声音暗哑,“再叫一声。” 梁宜被刺激得掉眼泪,她仰着头,喘不过气,顺着余期胡乱的叫着,“老公......老公......好舒服......” 梁宜被插得肉穴酸胀,小腹抽搐了两下,她分不清痛苦还是欢愉地失声尖叫出声。 性器被肉穴狠狠地绞着,余期闷哼一声,拔出阴茎,将白浊射在了梁宜的逼口,他喘着气用半硬着的性器顶端,一下又一下地戳着她高潮过的阴蒂。 清洗过后,两人裸着身子躺在一起。 梁宜翻身在一片黑暗中,望着余期,“你睡了吗?” “没。”余期与她面对面,伸手捞住她的腰,触及到一片滑腻的肌肤,他捏着她腰侧的软肉,问:“怎么了?” 梁宜被他捏的发痒,但只象征性地躲了躲,“你今天说,羽毛赐予你生命,是什么意思啊?”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梁宜甩掉他覆在自己腰上的手,“那是什么意思?” 余期低笑出声,不依不饶地将手重新放在她的腰上,黑暗中他的眼神明亮,“我爸说他们当时都快离了,但是他一个羽毛吊坠又给我妈哄好了,他们是那晚有的我。” “我爸还说我是个意外,他说我妈以前不想要小孩,那晚没做措施,才有了我。” “那个吊坠现在还在呢,用玻璃柜装着,被放在我的房间里。” 梁宜歪歪头,“为什么放你的房间里?” “他们说让我看着自己的起源,珍爱生命。”余期如实回答。 梁宜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爸妈好有趣。”她越想越好笑,笑得止不住地颤抖。 余期抱住她笑得发颤的身子,搂紧她的腰,也跟着笑了笑。 弄疼了(h) 余期离开的时候,梁宜还没有醒。她的睡姿很乖巧,侧躺着抱着被子,呼吸平稳。 白皙的小脸陷在柔软的枕头里,栗色发丝散在脸侧,随着吐息轻微飘动。 余期静静盯着梁宜的睡颜看,观察她翕动的鼻息和嘟起的嘴唇,见她睡得面色红润,他感到一股暖意袭上心口,竟忽然升起一种想要画面定格的想法。 余期弯了弯唇角,满眼笑意地亲吻她的额头,他抚平她翘起的卷发,轻柔地蹭了蹭她的合着的唇。 临走时他目光扫向掉落在地毯上的黑色衬衫,沉思片刻,他迟疑地将衬衫捡起,放在了梁宜枕边。 余期没有带走衬衫,他总觉得应该在梁宜这留些什么,因为她看见的时候,至少能想起他。 不太高明的手段,但是他害怕她忘记他。 而事实证明,梁宜确实因为衬衫经常想起他。 带羽毛刺绣的黑色衬衫,成为两人心照不宣的约炮代名词,后来干脆简化成羽毛二字。 他们的短信页面除了清一色的“羽毛”,就是酒店定位。 下雨天他们经常会约在梁宜城西的小套房里,他们有时像恋人一样互相依偎在沙发上看电影,有时又像夫妻一般在厨房中窃声耳语。 但大多数时间,他们还是在那张欧式公主床上缠绵做爱。 梁宜喜欢躺在床中央,浓密的栗色卷发铺散在枕头和被褥之上。 余期会掰开她的腿从正面进入她,他一边感受着她肉穴内壁的吮吸,一边盯着她的脸看。 正面的好处就是,梁宜的任何表情,无论是痛苦还是欢愉,他都能尽收眼底。 梁宜泪眼婆娑地望着他的时候,那双妩媚的眼睛会变得可怜而多情,像是即将干涸的泉水荡出最后一波浪纹。 梁宜在床上总爱哭,余期身下操弄得发狠,却又抖着指尖颤颤巍巍地为她拭泪,她一哭他就感到胸闷。 余期喜欢她红着眼睛含泪的模样,可又怕她是真的伤心掉泪。 余期见不得凉意哭,但又不允许她在做的时候蒙住眼。 有次梁宜拿枕巾盖住脸,被余期一把拉下,他身下抽插的速度加快,一下又一下地顶着穴心,他恶劣地掐弄着她的阴蒂,逼得她失声尖叫。 “不许蒙着眼睛,我要你看清楚,跟你做爱的人是谁。”余期的声音恶狠狠的,像是失智的魔鬼在梁宜耳边低吟,“你会想着顾曾迎吗,在我操你的时候。” 快感伴随着痛意一波波袭来,肉穴变得酸胀,甬道紧缩,梁宜呜咽着按住余期青筋暴起的手臂,糊着满脸的泪水摇头。 余期快速揉弄着硬起的阴蒂,被肉穴包裹的凶器嵌得更加深,他身下用力地顶着穴心,言语间恶意满满,“一提到他,小逼就夹得这么紧,你是不是一直想着他,嗯?” 余期在她浑圆的奶子上轻扇了一巴掌,拧着她的乳尖,“骚货,我真想操死你。” 梁宜仰着头,高昂地呻吟一声,穴内痉挛,她浑身打了个哆嗦,随后从穴心处喷出一大股淫水淋在肉柱上。 自他们约炮以来,余期第一次射在了她的体内。 事后他把她抱在浴池里清洗,却迟迟没有将精液扣弄出来。 “弄出来。”梁宜扫了他一眼,浑身疲惫地躺靠在浴池边。 余期沉默着,良久不动。 梁宜抬脚踹他,冷冰冰地道:“你射进去是想要我怀孕吗?” “我们不是要结婚吗?”余期握住梁宜踹过来的脚,轻柔地按了按她的脚踝。 “你没说你有那种癖好。” “什么意思,你不和我结婚了吗?”余期贴近她,声音急切,良久才反应过来,思考着梁宜的话,“什么癖好?” 梁宜毫不退缩地直视他,“性事上的暴力倾向。” “......” “我没有啊。” “可是你把我弄疼了。”梁宜冷冷看着他。 “下次不会了。”余期舔了舔唇,讨好地亲了下她的小腿。 梁宜没再计较,只是当着余期的面吃了避孕药,余期神色平淡,亲亲她的耳朵,执着地说了句,“你是我的。” 后来余期怕药有副作用,寸步不离地陪了她两天。做爱时却依旧难以控制,只是会一边发狠地操弄,一边小声说着对不起。 而梁宜再也没有在床上蒙过眼睛。 不约炮,约会 分开的时候,梁宜似乎真的不会忘记他。 梁宜会频繁地给他发微信,但是并没有什么过多的问候和熟络的聊天,她把他当备忘录似的,分享喜欢的口红和包包,还有一些兴趣爱好,甚至是生理期日期。 余期每一条都热情回应并暗暗记下,但梁宜只会一味地发,从不回应他的回应。 余期刚开始并未放在心上,只当她是热情来得快去得也快。直到梁宜将他买给她的东西尽数退还,他才意识到他回复的微信消息,梁宜似乎连看都不会看。 心中难掩落寞,但余期还是照送不误。 这样一个送一个退的局面将近僵持了小半个月,在这期间他们一次面也未见,连短信电话也没有。 最终倒是梁宜先沉不住气,打了通电话问候余期,她的语气有些不耐,“你送这些做什么?” “......你不喜欢吗?”余期的语气淡淡的,尾音略有些迟疑,他的声音隔着电话,听起来磁性悦耳。 梁宜的语气缓和了一些,“我喜欢我自己会买啊,不用你送。” “你喜欢,我就想买给你。”余期的语气很执着,他沉默了片刻,又道:“但是如果你讨厌这样,那我不会再送了。” “不讨厌但也不喜欢。”梁宜斟酌着措辞,又直接了当地拒绝,“你不要再送了。” “好。” “......” 沉默良久,梁宜正想要挂断时,余期缓缓开口说道:“那你以后可不可以回我微信?” 梁宜愣住,“我没回你微信吗?不对——”她换了个说法,“你什么时候给我发过微信?” “昨天。不,最近一个月,我们每天都会在微信上……聊天。”虽然算不上是聊天。 梁宜蹙了蹙眉,思考片刻,心中隐隐有了答案,她迟疑地开口道:“哪个微信号?” “missliang。”余期如实回答,说完还补充了一点,“头像是一个女生的背影,卷发,很像你。” “那确实是我。” 余期一下子噤住声,梁宜反应了一会儿,才略有些无奈的笑了笑,“头像是我,微信不是我。” “我妈特地找了个助理来管理那个微信号,我的所有相亲对象都会收到这些消息。”梁宜自嘲一笑,“这是她培养我的爱情的方式,通过微信分享让我未来的丈夫,了解我。” 余期沉默了片刻,问道:“其他人会怎么做?” “有的直接删除拉黑,有的想继续攀关系的就留着来讨好我妈。”她顿了顿,嗤笑出声,“将礼物不明不白地寄到我那里的,你倒是独一份。” “……” “而且相亲对象里,只有你一个人,有我的私人微信。” 余期非常不合时宜地问了一句,“那顾曾迎呢?” “……有。”梁宜解释道:“但不一样。” “哪不一样?” “他的微信……是一直都有。” 余期哑然失笑,他本来就是靠着三分像那人的脸,才得到的梁宜的另眼相看。现在不分场合地与一个从未谋面的人争风吃醋,结果竟还是自讨苦吃。 “我会回你消息的,”梁宜语气诚恳,“不过还是短信联系最为保险。” 挂断后,梁宜迅速拿荷花头像的微信,给余期发了个消息,哄他似的。 【在干嘛呢,余小期?】 【明天见面】 附带着一个酒店名字。 余期也很快回复,【能不能别在酒店?】 【那你要在哪?】 那边缓了很一会儿,【看电影】 【?电影院里可是有红外线摄像头的】 【不约炮,约会】 他们到底没去酒店,但也不在电影院,而是找了家离梁宜家最近的咖啡馆。余期带了一大捧玫瑰,外加一个包装精美的纯色礼盒。 梁宜踏着一双米色亮皮高跟,风风火火地走过来,裙下生风,裙摆如摇曳的莲花。 她刚刚落座,大方地接过那捧玫瑰,低头轻嗅了,对余期展颜一笑,“好香。” 数朵玫瑰衬着她的娇媚笑魇,一缕柔顺的栗色卷发垂落在花束上,余期看得心动,有些拘谨地将礼盒递过去。 “拆开看看。” 梁宜扫了他一眼,顺势将礼盒拆开,是一个钻表。 梁宜挑了挑眉,将表收下,掀起眼皮看他,“谢谢,很漂亮,不过你是怎么知道我喜欢这款的?” 余期喝了口咖啡,神色平静,“你妈助理昨天发的。” 空气中安静了两秒,随后传来梁宜压抑又愉悦的笑声。余期抬眼看她,见她正捂着嘴咯咯笑,肩膀都笑得发颤。 梁宜意识到余期的眼神,极为克制地忍住笑意,但嘴角还是不住地上扬,她端坐起身子,笑眯眯地注视着他。 “你倒是有心了。”她语气揶揄。 余期摇头,不甚在意,“小礼物罢了,我约你出来,总归要送些你喜欢的。”他迎着她的目光,“再者说,我本来就是有意要讨好你。” 梁宜愣了一瞬,随后又笑了起来,比刚才笑得更开心。 “我妈估计自己都想不到,真会有人在乎那个像营销号一样微信。” 余期盯着她融着笑意的眼入神,随口问道:“既然没人在乎,那她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话音刚落,梁宜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能为了什么,当然是想让她的金龟婿人选们,记住她女儿的喜恶。”她托着下巴,语气淡淡的,“以后宴席舞会,送的礼物能体面合心些。” 余期回过神,蹙着眉,“就为了这?” 梁宜点头,“就为了这。”随后她又笑了笑,“名流上层把面子看得极重,我妈要更甚些。别人可能会斟酌送礼,我妈连收礼都要深究。” 余期缄默无言,良久才道:“或许她有她道理吧。” 梁宜哼笑一声,不作回应。 你想跟我谈恋爱吗 𝔭ó18𝔟t.𝓬óм 离开咖啡馆,两人步子缓慢地沿着街道散步。 秋末,路旁的银杏树上结了许多圆圆的银杏果,在阳光的照耀下,绽放出美丽的色泽。 梁宜捧着玫瑰走在前面,余期就在后面亦趋亦步地跟着。他微微低眸盯着她的发顶,阳光透过树缝洒在她栗色的发丝上,像是蒙了层温暖的柔光。 梁宜停住脚步,余期也跟着停了下来。 梁宜友向前走了两步,余期也跟着走了两步。 梁宜再次顿住了脚步,忍不住暗自腹诽,什么关系这般疏离,连并排走都是奢侈。℗o18bⓥ.ⓒom韣鎵哽薪連載 綪収㵴䒽祉 “你”梁宜转过身,看见他满眼诚恳的疑惑,想要指责的话语被堵在嘴边,最终只轻描淡写地说道:“站到我身边来。” 余期轻轻跨了一步,就迈到了梁宜的身侧。 两人的胳膊隔着厚重的衣服挨在一起,梁宜的发丝甚至能蹭到余期的肩,梁宜抿了抿下唇,心中莫名地感受到一阵跃动。 冷风萧瑟的深秋,余期的掌心却无端浸出许多汗,他身形僵硬地站在她身边,仔细地控制着步子的大小,步伐极为规整。 梁宜用胳膊肘小幅度地戳了戳余期,“我想吃蓝莓冰沙。”她的声音很小,撒娇似的微微嘟起了嘴唇。 “好,我去买。”余期低头望她,见冷风吹得她发丝飞扬,他心中犹豫一瞬,动作却抢先一步,他抬手将她的发丝抚顺。 梁宜仰着头任由他动作,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 余期跟她对上视线,将最后一缕散乱的发丝挽在她的耳后,“你在这等我。” 梁宜点头,“我在这等你。” 余期离开前多看了她两眼,走了10米远后,又跑了回来。他将身上裹着的黑色风衣脱下,转而披在了梁宜的肩上。 他理着她胸前的衣领,问道:“冷不冷?”不等梁宜回答,他又自顾自地开口:“我总觉得你冷。” 余期拽着梁宜袖口上的一小块布料,米色丝绸,触感光滑,但也很单薄,他抬眼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得意,“果然会冷吧。” 梁宜紧了紧衣领,抿着唇偷笑,“是啊,好冷呢。”暖意从身上披着的衣物上传来,扩散至每一寸肌肤,她被独属于他的气味所包裹,东方的木质香调与香柠檬融合,典雅醇厚,清新干净。 余期回来的时候,此处早已没有了梁宜的身影,他蹙着眉四处寻找,最后在不远处公园里的秋千上看到了她。 他几乎是一路小跑,直到找到梁宜才放慢了步子,他走到梁宜面前,凉风吹得他额前的发丝凌乱,却仍然不影响他精致的眉眼。 他呼吸有些喘,语气不高兴地质问她:“不是说好在那等我的吗?” 梁宜抬头望着他带了些许怒气的脸,自知理亏,软着语气好声说道:“我站那太冷了,想去找你的,但走了几步就看见这有秋千……” “你知道的……我从小就喜欢荡秋千。”语气委屈,似乎下一秒就要扣手指了。 余期瞬间就敛了脾气,他弯腰拉住他的手,递给他一杯蓝莓热饮,“手好凉,快暖暖。” 梁宜捧着手中的热饮,嘴角下撇,“我要的不是这个。” 余期在她身旁的秋千上坐了下来,闻言淡然开口,“天这么冷,吃什么冰沙。” 梁宜低头啜了一小口,丝滑的蓝莓味充斥整个味蕾,一股暖意从胃中升腾至全身。 梁宜神色放松,将秋千微微荡了起来,“余期。”她轻声唤他。 余期循声望去,不到半米的距离,隔着两根秋千的吊绳,她面颊粉红,抿着唇笑。 “你想跟我谈恋爱吗?” 作为相亲对象,他不是唯一,作为炮友,他们之间又隔着一位白月光情人,他们连相识都是以结婚为筹码。 余期觉得自己应该拒绝,或者至少要稍微推诿一下,可他当看到她抿着的红唇和雾蒙蒙的双眼,“不”字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鬼使神差地开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