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边瑞香(1V1 SC H)》 1.重遇 晚自习终于快要结束了,整个教室里都是悉悉索索的声音。 所有的学生都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始收拾东西,只等着最后的铃声宣布这一天的解放。 忙了一天,沉惜累得精疲力尽,坐在讲台后,强打精神撑着脑袋,双眼无神地盯着教室后面的时钟。 分针在日光灯下泛着银光,缓慢、无力地向十点的位置跳动,仿佛永远到达不了它该去的终点。 “沉老师,出来一下。”年级主任在门口朝沉惜招手,“沉老师今晚还有什么安排吗?” 单身女老师晚上十点了还能有什么安排,年级主任不等沉惜回答,就下达了任务:“今晚帮我到校门口值一下班没关系吧?我家二宝哭得不停,我得赶紧回家哄哄……” 相同的理由她三年来已经对这批新来的年轻老师用了无数次,随着同一批进来的老师渐渐恋爱、结婚、生子,升到高三的时候就只剩下沉惜一个冤种周周替她值班。 所谓的校门口值班就是守在校门口送每个学生刷卡出门,守到十点半是常态,偶尔有些突发状况,到十一点也有可能。 看到沉惜木然地站在校门口,挤出微笑,和出门的学生一一道别,程心怡简直气得恨铁不成钢。 她忍不住凑过去小声地教训沉惜:“都和你说了多少次了?!你要么就赶紧找个男朋友按时来接你,要么就给我直接拒绝那个老妖婆,她也不能拿你怎么样!” “就是你一直那么唯唯诺诺的才每次都被她抓着值班!”见沉惜低着头不讲话,程心怡又恨恨地补了一句。 程心怡和沉惜一样是这届高三组的数学老师,她比沉惜早三年进入樾都高中,自认是在“老妖婆”手里历练过一轮的老油条,已经摸透所有她的所有套路。 “每周才一次,也还好啦,我都习惯了。”沉惜下意识地为自己找着理由。 她从小就不会拒绝他人,害怕看见别人对她露出失望的眼神,总觉得在那种眼神里自己仿佛会失去所有活着的意义。 所以沉惜一直规规矩矩地读书、考大学,听父母的话报了他们口中最适合女孩子学的师范,毕业后成功考上教师编制。 正常情况下她会顺利地结婚、生子,平静地过完自己普通又贫乏的一生 ——如果当时没有发生那件事的话。 “就你会做老好人,搞得好像能升职一样!”嘴上骂着沉惜,程心怡还是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家远,快走吧,我替你值。” 沉惜推辞了一下,终究是拗不过态度坚决的程心怡,提前回家了。 樾都高中是市区里的老牌高中,算上建国前的前身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位于樾都老城区的中心,设施老旧且占地很小,所以并没有教师宿舍。 程心怡和大部分外地来的新教师一样,租住在学校附近的老居民区,周围就是樾都最好的小学和初中,房子虽破,租金却是极贵的。 为了省钱,沉惜把房子租在了老城区边缘的一栋老单位房里,骑电动车都得半个多小时。 天气预报很早就说今年是樾都百年一遇的冷冬,沉惜裹紧了身上棉外套仍然冷得瑟瑟发抖,呼吸进身体的每一口冷气都向全身弥散,仿佛要将全身的血液都凝住。 老单位房前有条年久失修的水泥路是沉惜每天的必经之路,路灯坏得七七八八了,两边的枯树交织起来让整条路在冬夜里一片漆黑。 冬天电动车的电池也不耐用,一路上越开越慢,到这已经眼看着已经快开不动了,沉惜只能关掉了车灯,试图节省点电坚持到家。 刚关掉车灯,背后就有一束灯光亮起,灯光一直跟在后面照着沉惜到了老公寓门口。沉惜没有多想,只当是夜班回来的同路人。 寒风凛冽,沉惜觉得自己的耳朵都快冻掉了,把电动车停在老单位房门口的小车棚,在住户私拉电线的插座上充上电,沉惜搓了搓冻僵的耳朵,快步走向自己的小屋。 余光瞥到跟在她后面来的那辆电动车,车上的人身上穿着蓝色的冲锋衣,似乎是个送夜宵的外卖骑手。 那个外卖骑手一路跟着沉惜走上肮脏的楼梯,穿过昏暗的走廊,走向顶楼。 听着后面亦步亦趋跟着自己的脚步声,沉惜才觉得有些不对,顶楼只住有两户,她自己和对门的一对年近七十的老夫妇。 老夫妇只有老年机,不可能点外卖。 沉惜突然觉得背脊有些发凉,她不敢回头,一边在心里劝自己别多想,一边哆哆嗦嗦地掏出钥匙想快点开门进去。 “啪——” 越紧张,越对不准钥匙孔,钥匙在沉惜慌乱之中掉在了地上。 “惜惜,真的是你!”身后的人向前一步捡起掉落的钥匙,递给沉惜,“惜惜,是我啊……” 他的声音清澈低沉,带着悦耳的磁性。 沉惜曾听过千遍万遍。 他曾用这样的声音温柔地喊自己的名字,激动地和自己告白,疯狂地渴求自己的身体…… 下意识去接钥匙的手僵在空中,沉惜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此刻凝固住了,周围的一切声音都在慢慢消失,只留下她陡然加快的心跳声—— 扑通!扑通! 心脏下一秒就要从她的胸口跳出来,落在地上碎掉。 2.找到你了(微H,亲吻,揉奶) 似乎没有注意到沉惜的僵硬,丁天予上前用力拥住了她,把脸埋在她的颈窝里,声音因激动而微微沙哑:“惜惜,我终于找到你了。” 出来之后的每一天,每一时,每一刻他都在不断地寻找沉惜的踪迹。 她还记不记得自己?她是不是已经和别人开始了新生活? 被绝望与不安填满的心脏,每一秒都在忐忑地跳动,终于在这一刻安定下来。 “难得啊,沉老师点外卖啦?”对门起夜的老太太拉开一条门缝,疑惑地看着被丁天予搂住的沉惜。 老太太的声音让沉惜一下子回到了现实,她用力推开丁天予,拿过他手上的钥匙,这一次总算顺利地插进了钥匙孔,拧动,拉开大门。 沉惜先走了进去,她甚至不敢抬头看丁天予。 关上门,直接把大门关上,就这样关上,这样就能把自己无法处理的一切都关在外面,明天就还是往常的一天,备课、上课、批作业,结束。 “惜惜?”丁天予无措地看着沉惜,昏暗的灯光下,眼睛仍然是亮晶晶的,小动物一般无辜。 沉惜最终还是在老太太探询的目光中将丁天予拉了进去。 “姜阿姨,这是我老家的……”沉惜迟疑了一下,“弟弟。” 丁天予眼中亮晶晶的光彩随着大门被合上一起黯淡了下去,房间中一片黑暗。 沉惜想去摸墙边的电灯开关,却被丁天予再次用力拥住,他环住沉惜肩胛骨用力地将她搂向自己,仿佛要将她压入自己的骨血中。 沉惜从来没有想过会再次见到丁天予。 三年前,因为自己的自私与懦弱,丁天予坐了牢,她自己背井离乡来到樾都,似乎斩断过去重新走上了既定的轨道,又似乎永远停在原地。 丁天予会出现在她每一个美梦里,拥抱她,亲吻她,鼓励她,一如他们曾经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每一个细节都在她的回忆中愈发清晰。 丁天予也会出现在她每一个噩梦里,白皙的身体布满伤痕,双眼赤红,愤怒地谴责她、诘问她:“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为什么你不敢说出真相?为什么要毁了我?” 每一个梦境,都以美梦开始,以噩梦结束,正如他们的开始和结局。 黑暗中,沉惜看不到丁天予现在的样子,只能听到他粗重的呼吸和他闷闷的声音:“惜惜,我好想你,你想我吗?” 温热的泪水滴落下来,变得冰冷,顺着在沉惜的锁骨流向心脏,令它酸胀疼痛。 伸出双手,在虚空中停顿了一下,沉惜最终环住了丁天予的腰,她回:“想的。” 下一秒丁天予的吻就如细雨一般,细细密密地落下来。 “惜惜,我好想你,我好想你,我好想你,我好想你……”丁天予不断地重复着,带着轻微的哭腔,宣泄着内心无尽的酸涩。 有太多的话想告诉沉惜,在牢里每一天的煎熬与不安,出狱后每一天的寻找和自我怀疑……这些痛苦与委屈,最终只化成了一句句的“我好想你”。 柔软的触感轻轻摩挲过沉惜额头、鼻尖、脸颊,一直到嘴唇,直接被吞入,舌头长驱直入,绞住沉惜的舌头,疯狂地舔舐她口腔中每一寸的软肉。 急促、炽热的呼吸喷洒在沉惜脸上,侵略性的吻一直持续,沉惜的呼吸也愈来愈急促,直至溺水般再无法维持,她抬手抵住丁天予的肩膀,想结束这个吻。 察觉到沉惜的推拒,丁天予不耐地抓住她的手腕,举过头顶,按在大门背后。 沉惜整个人被丁天予压在门板上,黑暗中,沉惜无法看清他的表情,只能感受到他粗重的喘息。 只稍稍远离自己,又马上倏然凑近,啃咬她的下巴,再一路向上,磨蹭她的耳垂,一口咬住。 冰冷的耳垂被突然包裹进温暖的口腔,沉惜忍不住颤抖,呻吟出声:“天予,不要……” 丁天予显然不打算放过沉惜,舌头轻柔地舔弄她的耳垂,牙齿蹭过,又狠狠地将它咬住,啮噬她的耳缘。 于此同时,丁天予的手也探入沉惜的衣服,在她的腰窝轻轻摩挲之后,一路向上。 轻车熟路地解开沉惜的内衣扣,丁天予的手轻而易举地到达她的胸口,紧紧扣住她的乳房,用拇指和食指狠狠揉搓她的乳粒。 他的手不似三年前光滑细嫩,手心粗糙的茧子磨过她柔嫩的乳肉,沉惜很快就起了反应,全身的温度都在升高,喘息越发急促,隐隐感觉有水流从自己隐秘的地方流出,瞬间就晕湿了她内裤的布料。 3.来摸摸我(微H) 摸到沉惜硬挺起来的乳尖,丁天予放开了她的手腕,抚上她的另一个乳尖,抓住,按压,揉搓。 他太熟悉沉惜身体上的每一个敏感点了,知道怎么能轻易挑起她的欲望,让她疯狂,让她沉沦,让她只能感知到自己! “惜惜,你不来帮帮我吗……”情欲让丁天予的声音显得越发沙哑无助,胯下鼓起的坚挺顶上沉惜的大腿根,胡乱地磨蹭着。 “惜惜,帮我……”火热的气息扑在沉惜的耳边,低哑的声音仿佛海妖蛊惑人心的歌声,不断引诱着沉惜,陷入欲望的深渊。 沉惜认命地伸手解开丁天予外裤上的扣子,拉下拉链,扒下内裤,硬得发烫的肉棒就迫不及待地弹跳而出,在冰冷的空气里微微颤动。 “惜惜,来摸摸我啊……”海妖仍然在蛊惑她。 沉惜双手握上丁天予滚烫的肉棒,他发出了难耐的呻吟,肉棒焦急地往沉惜手心里撞,沙哑的声音不断祈求她:“惜惜,快一点,快一点……” 加重了手上揉搓沉惜乳尖的力道,丁天予着急地催促着沉惜进行下一步的动作。 握紧他的肉棒,沉惜开始用力套弄,纤细的手指来回抚过上面的青筋,刮蹭顶端的小眼,直到他在愉悦又痛苦的闷哼中射出自己浓厚的白浊。 三年的痛苦,三年的思念,压抑了三年的欲望,终于在这一刻得以释放。 “啪——” 沉惜终于得空打开了灯,丁天予双手环向她的腰背,脸埋在她的颈窝中喘着粗气,过了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抬头盯着沉惜,眉头蹙起:“惜惜,你瘦了好多。” 这时候,沉惜才看清丁天予的样子,苍白清瘦,看着比三年前更高。头发剃得很短,只有薄薄一层,曾经有一些婴儿肥的脸颊微微凹进去,变得棱角分明。 受了三年的折磨,他依然清俊好看,只是眉骨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道疤痕,当时结的血痂已经褪去,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白色痕迹。 沉惜伸手想摸一下丁天予眉骨上的疤痕,满手黏腻的精液使她不得不放下手。 “惜惜,对不起,我控制不住……”丁天予不好意思地拉过她的手随意地往自己身上抹了抹。 周身的空气都里弥漫着旖旎、淫靡的气息,沉惜扯回丁天予的裤子,将他拉到浴室里,打开花洒,冰冷刺骨的流水倾泻而出,沉惜不由地打了个寒颤。 丁天予从后面拥住她,温暖粗糙的大手从沉惜的手腕处厮磨上去,与她十指相扣,在流水下缓慢地冲洗。 几十年建的老旧单位房,浴室也十分狭小,五年之前才因为政府的惠民工程通了天然气,但租金便宜,房东也不舍得装质量好点的热水器,烧热水特别慢。 十指却很快热了起来,沉惜也搞不清是因为水变热了,还是因为丁天予温热的手。 热气慢慢氤氲起来,丁天予快速脱光了自己的衣服甩在一旁,再一件件替沉惜脱去,拿起花洒从头到脚给沉惜冲了一下,温暖她冰冷的身体。 闭着眼睛沐浴在温暖的流水中,沉惜觉得全身都软了下来,无力支撑,瘫靠在浴室的墙壁上,任由丁天予轻柔地擦磨她的全身。 她的身体尚未从刚才的情欲中脱离出来,乳尖仍然硬挺着,刚才被揉搓到殷红乳头微微发抖,十分可怜。 4.你也想要的吧(微H,亲奶,揉B) 看着沉惜沉溺于情欲中无法自拔的样子,丁天予只觉得口干舌燥,喉结不断上下滚动,刚刚释放过的肉棒又硬了起来。 “惜惜,你也想要的吧?”他将花洒固定在墙上,让水流不断冲向沉惜和她身后的墙壁,低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语气中却没有多少疑问,更多的是肯定。 他了解沉惜,了解她的身体,了解她的每一处敏感带,了解她的每一个反应。 沉惜没有回答,只是羞耻地偏过头,不敢看他,害怕面对他暴露内心的渴望。 丁天予双手捧住沉惜的脸,白皙的手指插入沉惜的黑发,托着她的后脑勺,强迫她面向自己,再一次向她确认:“惜惜,你想要的吧?” 泪水不受控制地流出来,不知道是因为羞耻,还是因为情欲。 沉惜捂住眼睛,带着哭腔小声地回应:“别问了啊,不要问了……” 丁天予没有继续强迫沉惜回答,低头吻住她的呜咽,搅动她的舌头,带出丝丝银线。 唇舌一路向下,吮住了她的乳头,先用舌头在乳晕上轻柔地打着圈,再狠狠咬住,用牙齿研磨她的乳头。 灭顶的快感从胸口直冲脑门,沉惜蜷紧脚趾,双手抱紧了丁天予的头,坚硬的发茬刺向她的手心,酥痒难耐让她直接哭叫出声:“天予,不要咬了啊啊……” 轻轻拍了下沉惜的背抚慰她,丁天予马上又咬向了她另一侧的乳头,并伸手抓住她刚刚被咬过乳房,用手指甲不断刮蹭她红肿的乳尖。 持续的快感让沉惜不停地颤抖,似乎有黏腻的水流一股一股,不断从她下身的小口流出,被花洒中出来的温水稀释、带走。 丁天予终于放过了沉惜的乳尖,手指一路往下,在她的腰部稍稍流连,引起她的一阵战栗,又继续往下到达她最隐秘的地方。 骨节分明的手指熟练地穿过那层柔软的绒毛,捏向沉惜脆弱的小核,轻轻揉搓。 快感毫无防备地直达颅顶,沉惜如触电般不断颤抖,淫靡的水液在她痛苦又舒爽的呻吟中喷溅而出,浸湿了丁天予的整只手。 什么都无法思考,只感觉到强烈的电流在全身蹿动,酥酥麻麻。 久违的高潮让沉惜感到全身都仿佛脱了力,软绵绵地就要往下滑,被丁天予一把捞住,靠在墙角。 “帮我冲一下。”沉惜使不出力,只能求助眼前的罪魁祸首。 腿心处的黏腻让她有些难受,穴内似乎仍然有若有若无的细流往外流,穴口外的嫩肉也是酥酥麻麻,仍在微微抽动。 丁天予把沾满沉惜淫液的手指含在嘴里,像是吃什么珍馐般细细品尝。 粉色的舌尖舔过手指,他笑得异常满足:“惜惜好甜。” “不要讲了……”沉惜羞耻得不行,无力地推了推丁天予,指尖毫无防备地碰到了他滚烫的肉棒。 它坚挺地翘着,每一条青筋都狰狞地暴起,等待着释放。 沉惜无奈地叹了口气,小声祈求着丁天予放过她:“我没有力气了……” 沉惜的眼里泛着情欲过后的水光,连带着眼眶也染上若有若无的粉红,肌肤上布满了被揉捏啃咬出来的大大小小的红痕,胸口柔软的乳肉随着她急促的喘息而不断起伏。 丁天予看得肉棒胀得发痛,只想狠狠地欺负她,进入她,占有她,让她只为自己哭泣! 5.我要疯了(微H,浴室PLAY,舔穴) 狭小的浴室里充满了闷湿的水汽和两人急促的喘息。 将沉惜揽入怀中,丁天予拿过花洒给她冲洗掉私处的黏腻,热水冲刷过还处于酥麻之中的屄肉,引起一阵战栗,沉惜缺氧般大口喘着粗气,快感的余韵逼得她再次流下泪来。 啄了啄沉惜的额头和眼角,丁天予无奈地叹了口气,轻轻地舔去她生理性的泪水,不断膨胀的欲望快要让他失去理智。 “惜惜,你要我怎么办?我要疯了……”搂紧沉惜,滚烫的欲望紧贴她的股缝,丁天予低哑的声音里满是对沉惜的欲求。 沉惜瘫软在丁天予的怀里,全身软得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只能继续祈求他放过自己:“我真的没有力气了……” 坚挺的肉棒又往前顶了顶,透明的汁液渗入沉惜的股缝,丁天予也同样在祈求她,声音幽怨又色情:“惜惜,你又要不管我了吗?” 每日折磨着沉惜的罪恶感卷土重来,她撑起疲软的身体,扶住墙壁,将脸埋在手臂里:“那你……进来吧……” 狭小的浴室中满室的水汽不断将氧气从沉惜肺里挤出去,沉惜如缺氧般的大口喘着粗气,诱人的胴体被热水和情欲染成粉红色,随着呼吸颤动。 明明处在满是水汽的浴室里,丁天予却觉得自己像在沙漠中烤了一天般口干舌燥,不断蓬勃的欲望让他想做到底,但又怕沉惜真的晕倒在这里。 努力咽了咽口水,丁天予仔细地在沉惜身上打上一层香皂,用手轻柔地磨出泡沫,再迅速冲洗掉。 看丁天予没有继续进行下一步的意思,让沉惜稍稍松了口气,任由他将自己清洗干净,包裹进干燥温暖的毛巾中,轻轻揉搓。 全身都暖洋洋的,周身弥漫着香皂散发的茉莉花香气,仿佛躺在春日晴天的云朵里,被太阳和煦地照着。 “惜惜……宝宝……”充满情欲的嗓音马上将沉惜拉回了现实,丁天予愈发情动,并没有打算就此停手,“我们去床上做吧。” 草草给自己抹了点香皂,冲洗干净,丁天予迅速将两人擦干,亲了亲沉惜肩背,将她抱到床上,裹上被子,自己随即钻了进去,趴跪在她的腿心。 忍耐了三年,他不可能在这里停止。 炽热的吐息不断喷洒在沉惜最脆弱的部位,三年没被人触碰过的柔软之处是如此敏感,只是近在咫尺的气息就已经让阴蒂微微勃起。 丁天予忍不住俯下身,一口叼住这颗积极的花核,用牙齿轻轻研磨。 “不要……不要咬那里……”强烈的快感直接从腿心袭来,沉惜不由自主地哆嗦着绞紧自己的双腿,却被丁天予无情地掰开,压着膝盖按在床上。 “宝宝,乖,忍一下就好了。”丁天予也并不好过,他的肉棒早已胀痛不堪,但他仍然需要忍耐,不能伤到他好不容易找回的宝贝。 阴蒂上磨人的舔弄和吮吸让沉惜再次攀向高潮,她难耐地呻吟着,绷紧了脚尖,手指紧紧抓住身下的床单,热流一股一股不断从下面的穴口冒出来,沾湿丁天予的下巴。 丁天予痴迷看着沉惜诱人的穴口对着他一张一合,似在推拒,又似在邀请。 只在外面稍作停留,轻轻舔过安抚颤抖着的阴阜,丁天予的舌尖就马上如小鱼般滑入了沉惜湿热的穴口,搅动里面的一汪春水,撩拨四周的媚肉,最后模拟着性交的动作用力穿刺。 高挺的鼻尖随着他的抽动不断撞击着微微勃起的阴蒂,刺激着她全身的神经。 “唔……啊……”受不住不断加剧的刺激,喉咙里不自觉地冒出痛苦又愉悦的呻吟,身体的每一处都紧绷起来。 沉惜觉得自己好像一根被拉到极限的弓弦,头颈后仰,反屈起身体,等待着他人给她最后的释放。 理智让她逃离这里,身体却更快地做出反应,扭动着压向让她登上极乐的所在。 想要他,想要更多,想要更深地被爱抚…… 6.你是我的(H) 穴内的媚肉随着舌头的抽插反复被带出又被送回,强烈的刺激让它不断痉挛,又喷出不少晶莹的水渍,都被丁天予尽数吞下。 “宝宝,可以了吗?”丁天予支起身子,从腿弯处捞起沉惜的双腿。 他硕大的龟头就抵在娇嫩的穴口周围打着圈磨蹭,透明的水液从马眼处不断渗出,和沉惜流出的汁液汇聚在一起,又在双方性器的摩擦中变得越发黏稠,形成丝丝银线,难舍难分。 猛然抽出的舌头让沉惜小穴倍感空虚,穴口强烈的刺激更激发她的渴望。 “进、进来,快点……啊……不、不要了……” 粗大肉棒猛然捅入,直接打碎了沉惜语无伦次的话语,长久脱离情欲的身体并无法快速适应丁天予巨大的尺寸。 小穴中的媚肉被撑开,层层迭迭地围上肉棒,包裹住丁天予的龟头,阻碍他进一步的入侵。 疼痛感登时袭来,沉惜扭动着身体想往前缩,但腿弯被丁天予扣住,她无法后退半寸。 沉惜无力地踢打着丁天予的手臂和肩膀,强烈的异物感让她哭叫出声:“放开……出去……” 无法继续进入的焦灼让丁天予倒抽一口冷气,亲了亲沉惜踢过来的小腿,嘴上柔声地安抚:“宝宝,放松一点,乖……” 身下的动作却并未停止,巨大的肉刃残忍地劈开紧紧包裹的嫩肉,长驱直入,直至卵蛋撞击在穴口的嫩肉上,几乎整根没入。 沉惜不得不拼命放松自己承受他的入侵,越来越强的异物感使她的泪水不断涌出。 “太胀了……”清晰的异物感仿佛是要将她的全身都胀满。 “宝宝,对不起,再忍一下。”丁天予托起沉惜的脸,吻去她满脸的泪水。 将枕头垫在沉惜的腰下,丁天予的肩膀架起她的双腿,肉棒稍稍退出,带出缕缕银丝,没等沉惜稍作喘息,又缓慢捅入,寻觅着让她最难耐的那一点。 缓慢又剧烈的刺激让沉惜整个人都弹了起来,不自觉地抬起臀部,方便丁天予进的更深。 当肉棒狠狠撞击到沉惜最渴望的那一点时,她体内积蓄的水液几乎在一瞬间全部迸溅而出,顺着两人交合处缓缓淌出,打湿外面的绒毛,酥酥痒痒。 借着水液的润滑,丁天予开始加速冲刺,每一次都狠狠地撞击在才寻觅到的敏感之处。 柔嫩的穴肉似懂了主人矛盾的心态一般,不断推挤着他,阻碍他每一次的进入,又吸着他不让他出去。 “宝宝,我好舒服,你咬得我好紧,我要死了……”媚肉摩擦茎身的猛烈快感让他欲罢不能,忘情地亲吻着沉惜受不住冲击而蜷缩的脚尖,恨不得就此死在沉惜身上。 耳边满是性器相互拍打的“啪啪”声,和水液被来回挤压的“唧咕”声,酸胀感从穴口一直蔓延到大腿根,沉惜已经分不清到底是痛感还是快感。 整个下半身都仿佛波涛中的一叶小舟,只能随着丁天予的抽插起起伏伏,抱着他,夹紧他,一起沉没在欲海之中。 不知道抽插了多少下,穴内的软肉伴随着沉惜的颤栗一圈圈地收缩,最终绞得丁天予一个激灵,缴械投降,精液一波波地射出,填满交接处的每一处缝隙。 终于软下来的肉棒“波兹”从穴内滑出,带出白浊的精液沿着沉惜的腿根缓缓往下淌,淫靡又色情。 看得丁天予口干舌燥,好不容易软下来的肉棒似乎又有抬头的趋势。 丁天予爬到沉惜面前,亲吻她因为高潮而淌着泪水的眼角,手指又不老实地抚上她的阴阜,轻轻地揉搓着抚慰扔在不停颤抖的嫩肉,小声地祈求: “宝宝,我们再来一次好不好?” “那我真的要死了……”推开他的脸,沉惜气若游丝,她觉得自己呼出的气比吸进的都要多。 “对不起,宝宝,太久没做了,我控制不住自己。”丁天予乖乖地道歉,又凑上去捧起沉惜的脸,小心翼翼地亲吻她的脸颊,像是捧着好不容易失而复得的珍宝。 给沉惜喂了点水,又接了热水替她仔细擦洗过身体,丁天予才有机会看看沉惜的房间。 面积不大的老单位房,一室一厅,狭小厨房和卫生间都没有窗户,南面有个仅供一人通行的小阳台。 外面就是樾都扩建前的公共墓地,遗落在老城区的边缘,每一个破旧的坟冢都萦绕着哀伤的思念。 沉惜不喜欢收拾东西,餐桌、床头到处散乱着书本、教具和她自己备课解题时留下的草稿纸,单人床很窄,沉睡的沉惜缩成小小的一团都已经占据了大半张床。 所幸,这里只有沉惜一个人的生活痕迹。 丁天予关了灯钻入被窝,从背后将沉惜整个圈入怀中,包握住她的手,摩挲她手上密密麻麻的细小疤痕,十指相扣,眼睛在月光中闪着莹莹亮光,不断收紧抱着沉惜手臂,贴近两人的距离: “惜惜,你是我的。” 7.他不恨我吗? 中午炽热的阳光透过不怎么遮光的窗帘照进来,印在眼皮上,沉惜猛然惊醒,摸到床边的手机看时间:12:45。 沉惜心里一慌,直接从床上竖起来,又看到时间上面显示的星期六,舒了口气,直径倒下去。 还好今天是星期六,高三的学生虽然要上一整天的课,老师就只用在排到课的时间段去就可以了。 这周沉惜的课被排到了下午,离上课还有三个小时,时间还绰绰有余。 沉惜闭上眼睛抬起手臂横在眼皮上,挡住有些刺眼的阳光。 隐隐的酸痛感从股间袭来,沉惜回想起昨天的事情,又从床上弹起来,环顾四周,寂静无声,一切都是平常的样子。 昨晚果然是做梦吧。她几乎每天都会梦见丁天予,但他一直是三年前的样子,昨天梦里的丁天予似乎和她记忆里的不一样了。 沉惜摸了摸自己的眉骨,模模糊糊地回想着梦里丁天予的样子,他留着泪,面色苍白,眉骨上刺目的伤痕越发清晰。 一阵揪心,沉惜猛烈地甩了下头,似要把丁天予甩出她的脑海。 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沉惜揉按着太阳穴,拖着步子走向浴室。 当了三年老师养成的习惯,她极少六点后起床。今天睡到中午,又猛然爬起,这会儿头疼得厉害。 路过餐桌,余光扫过上面凌乱散放着的书本,停留在边缘的汤碗上,沉惜直接愣住。 汤碗里盛着粥,隐隐可以看到里面的青菜叶和胡萝卜丝,都是厨房里剩下的蔬菜。蔬菜粥已经完全冷掉了,走近了才能闻到淡淡的米香。 压住剧烈跳动的心脏,沉惜颤抖着拿起碗底压着的纸条,很标准的楷体字,字迹是如此熟悉: 惜惜: 我先出去上班了,给你煮了粥,热热再吃。 醒来给我打个电话,18xxxxxxxxx。 天予 沉惜捏着纸条,手指不住地颤抖,猛地将它揉成一团,攥紧在手心里。 胃里一阵一阵抽痛起来,沉惜捂着胃坐到椅子上,展开纸条放平在桌上,双手颤抖着不断地刮压着纸条,直到它裂成两半也始终无法抚平上面的折痕。 一切都是真的,他出来了,他找到了自己。 沉惜愣愣地看着被自己揉皱的纸条,上面方正平直的字迹也因为折痕而扭曲起来,心里乱作一团,乱七八糟的思绪一下子涌上来塞满了脑子: 丁天予什么时候出来的?他为什么还要来找我?他怎么找到我的? 他,不恨我吗? 想到三年前发生的那些事情,沉惜痛苦地揉着太阳穴,趴在纸条上,想哭又哭不出来,只觉得头痛欲裂,胃里翻江倒海。 她拿出手机,一个一个按下上面的数字,按下拨出键,没有等电话接通,又马上按掉了。 沉惜不知道该和丁天予说什么,她害怕回想以前的事情,害怕打破现在自己一成不变的生活。 看着面前丁天予煮的蔬菜粥,沉惜觉得自己几乎要无法呼吸,逃也似的跑到卫生间,打开水龙头,用刺骨的冰水扑了几下脸,才终于平静了下来。 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沉惜决定先去上班。她走到门口,又折回餐桌,犹豫地拿起丁天予写的纸条放进外套最里面的口袋,才走出门。 8.她有罪 “今天太阳绝对是打西边出来的,我们沉老师居然没有来学校吃午饭。”刚走进办公室,沉惜就听到了程心怡阴阳怪气的调侃。 樾都高中的食堂对老师免费,但并不好吃,周末除非课正好排在饭点,很少有老师会去食堂吃饭。 除了沉惜,她会在每周六提早到学校,只为了吃免费的午餐。 “有点事情耽误了。”沉惜放下帆布包,拿出里面的备课本,趁还没上课,抓紧时间再想想课上有没有什么可以改进的地方。 “欸,老妖婆刚刚拿了这个单子过来,让我们把握住机会。”程心怡拿出一张粉红色的小海报,摊在沉惜的桌子上。 沉惜瞄了一眼,上面写着什么交友会,估计又是集体相亲活动。 年级主任一直鼓励年轻女教师早点结婚成家,联合其他男性多的公司单位办了不少相亲会。 “你上次不是说这种集体相亲活动的男的质量都不行的吗?” 程心怡这几年参加过不少类似的相亲活动,每次回来都要拉着沉惜抱怨一大通又遇到了什么“奇葩男”。 “这次不一样的……”程心怡神神秘秘地挪过来,凑近沉惜的耳朵,小声地分享自己刚刚打探到的消息,“听说隔壁高中校长家的公子也会参加这次相亲活动哦!” 隔壁的私立高中是个以复读闻名高中,学费极贵,但复读成功率高,全省的家长都趋之若鹜,争着来送钱。 这两年甚至还拓展了出国班和竞赛班的业务,学校办得如火如荼,里面老师的工资是沉惜她们的好几倍。 “那个校长家的公子和我们一样是数学老师,上次全市数学老师培训还见到过,长得挺帅的,你还记得吗?”程心怡说着说着就激动地推了推沉惜。 沉惜摇头,她甚至认不全本校的数学老师,不要说别的学校了。 “小惜,机会难得,明天我们一起去吧!”程心怡双手握着沉惜手臂,摇晃着向她撒娇。 “可是明天下午这个时间我们都有课啊。”沉惜指了指海报上的时间,星期天下午一点半到四点半。 高三只有每周日上午才放半天假,下午一点半学生就要返校上课,晚上还排了晚自习一直到晚上十点。 每周日下午数学课都有两节,沉惜的课在一点半到三点,程心怡的课在三点到四点半,正好完美与这次集体相亲活动重迭。 “老妖婆说可以批准我们换课,我们把课换到下周,明天一起去嘛!”程心怡继续左右摇着沉惜的手臂。 “下周课也不好换啊,我们每天都有两节课,换到下周的话,一天就要上四节课了。” 沉惜用现实无情地戳破了程心怡的美好愿景,“而且和你换课的老师明天周日就要上四节课,估计谁都来不及备课,没人愿意换吧。” “是啊,看来明天是去不了了。”程心怡马上泄了气,坐回到自己座位上瘫了下来。 “你那么想去的话,我明天帮你们班代课吧,反正我们的课正好是错开的,进度也差不多。” 听到沉惜的提议,程心怡马上又活了过来,跳起来整个趴在沉惜身上搂住她的肩膀,亲热地蹭起她的脸:“小惜,你真的太好了!” “快走开,你重死了!”沉惜笑着扒拉开程心怡的手。 “可是,小惜你不去吗?”程心怡又担忧起来,“你都不参加这些相亲活动,你不想找男朋友结婚吗?” 沉惜愣了愣,勉强地朝程心怡笑了笑:“现在工作太累了,暂时还不想费神找男朋友,以后再说吧。” “工作是永远做不完的,结婚才要抓紧啊!老妖婆可是说了,年纪大了碰到的男人质量也会更差的!”程心怡学着年级主任的语调逗沉惜,惟妙惟肖,两人笑作一团。 沉惜面上笑着,手却下意识地攥紧了外套,那个部位内衬里面有个小口袋,放着丁天予写的纸条。 她应该永远都不会结婚吧。 她有罪。 9.要慢慢来(微H,男主自渎) 沉惜一直犹豫着要不要给丁天予打电话,踟蹰到了上课也没能打出去。 家里没有电脑,上完课沉惜又留在学校里备课,做第二天上课要用的课件,等全部忙完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沉惜停好电动车,走进楼道里,看了一眼时间,叹了口气将手机又塞回了口袋。 电话最终还是没能打出去,明天再说吧。 踏上最后一阶台阶,沉惜就看到了她家门口的丁天予,倚着墙坐在地上,蜷缩着背,双手抱着头埋在膝盖里,极其疲惫的样子。 他依然穿着蓝色的外卖骑手制服,边上放了个不大的麻袋,身上脏兮兮的,像一只被人抛弃的流浪狗。 心里一抽,沉惜慌忙地跑了过去。 “惜惜,你回来啦。”听到沉惜走近的脚步声,丁天予猛然惊醒,连忙站起来,给了沉惜一个明朗灿烂的笑容,就像以前一样。 只是他瘦削的脸颊和眉骨的疤痕实在刺目,沉惜转过头,淡淡地应了一声,就从帆布包摸出钥匙开了门,直径走进去。 感知到沉惜的冷漠,丁天予难过得整个心都揪了起来,他愣在原地,笑容就这样僵在了脸上。 “你快点进来啊。”沉惜探出头喊他。 “哦!”看到沉惜催他进门,丁天予又高兴起来,赶紧拎起门边上的麻袋走进去。 进门后,沉惜没有再理丁天予,关上门就放下包直径走向卫生间打算洗漱睡觉。 明天还要早起和程心怡沟通一下上课进度,沉惜一边刷牙一边想着明天上课的内容,努力把丁天予赶出自己的脑子。 但丁天予马上蹭了过来,从背后圈住沉惜,弯腰,不断亲吻沉惜的侧额、眼尾、脸颊,轻声地喊她的名字:“惜惜,惜惜……” 他在漏风的楼道里呆了太久,全身都冰冷得刺骨,柔软寒冽的吻不断落在脸上,沉惜觉得自己仿佛就要和丁天予一起坠入到苦寒的地狱之中。 “不要来烦我!”沉惜吐掉嘴里的泡沫,不耐烦地推开丁天予,看到他受伤的眼神,语气又马上软了下来,“我在刷牙,你先出去……” 丁天予乖乖地靠着门框等在旁边,等沉惜漱了口,冲去满嘴的泡沫,才再次凑过去抱住她。 “惜惜,你都没有给我打电话,我一天都在等你的电话……”丁天予小声抱怨着。 他的声音低低的,不像质问,倒像撒娇一般,勾弄着沉惜的心弦。 “对不起,今天太忙了,我忘了。”沉惜自知理亏,轻拍着丁天予的背哄他,“你先出去,我一会洗完澡再和你说好吗?” 丁天予看着沉惜,在她躲闪的目光中欲言又止,最终收起满眼的渴望出去了。 沉惜洗完澡出来的时候,自己的小屋已经被丁天予浅浅地收拾过了一遍: 餐桌上的课本、练习册、草稿纸都被分门别类地迭好放在边上,中午没吃的蔬菜粥也被收到了厨房。 “惜惜,为什么不吃早饭?是不好吃吗?”三年过去,沉惜的口味也许有了变化。 “惜惜,你现在喜欢吃什么?我明天早上做给你吃好不好?”丁天予马上又上前抱住了沉惜,用力嗅闻着她洗澡后清新的馨香,身体燥热不堪。 “因为你昨天太……”沉惜感觉到丁天予的那处坚硬正抵着自己,想到他昨晚毫无节制的索取,股间又泛起隐隐约约的酸痛感。 她瞪了丁天予一眼,语气生冷,“你害我起晚了,来不及吃。” “对不起,惜惜,我今天什么都不会做的。”丁天予瞬间慌了,连忙放开沉惜,跑进卫生间。 想强逼着自己冷静下来,丁天予用热水冲洗了好一会,也不见坚挺的肉棒软下去,又换成了冷水。 在冬日冰冷刺骨的冷水中,丁天予头抵着墙壁,喘息着揉搓着自己坚硬的阴茎。 脑子不断闪过沉惜对他动情时的样子,过去的沉惜和现在的沉惜重迭在一起,相似又不同。 “嗯……啊……惜惜……惜惜……”丁天予一边将花洒开到最大,一边捂住嘴压制住自己难耐的呻吟,怕外面的沉惜听到。 原本和其他地方一样白皙的柱体被他布满薄茧的手心摩擦得殷红,欲望却好像丝毫都没有得到纾解,仍然坚挺着耀武扬威。 “要快点消下去,再这样下去惜惜会以为我是个禽兽的……”丁天予进一步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加速上下揉搓着充血到紫胀的柱身,连指甲都恨不得抠进脆弱的肉棒里。 “啊……”代表着欲望的白浊终于在疼痛中被释放出来,丁天予喘着粗气,看它被冲洗下去,顺着地漏旋转着进入下水道,才终于稍稍平静下来。 好想和惜惜做,一定是昨晚自己太禽兽了才惹惜惜不高兴,下次和惜惜做的时候一定要克制,要慢慢来…… 10.偷窥 沉惜感觉丁天予洗了好久的澡,她模模糊糊地都快要睡着了,丁天予才出来。 怕他出来后自己已经睡着了让他没地方睡,沉惜睡在了小床的边缘,留了半张床给他。 但这次丁天予并没有直接睡进被窝抱住她,而是坐在了小床的边缘,用手轻轻掰过她缩在被子里的脸。 “惜惜,你睡了吗?” “别弄了!你手好冰。”沉惜伸手打开丁天予微凉的手,惊讶于他洗过澡身体还那么冷。 “对不起,惜惜。”丁天予缩回手,来回搓动想生出些热量。 “怎么了?”沉惜已经完全没有了睡意,撑起身子,掀开被子的一角,示意只穿着一间单薄毛衣的丁天予先进来。 丁天予会意,嘴角不自觉地上弯,钻进被窝,抱紧沉惜温暖的躯体,用鼻子轻轻蹭着她细软的头发,撒娇道:“惜惜,你还没给我电话号码。” 三年前,沉惜背井离乡,来到距离家乡千里的樾都,改了电话号码,改了微信号、qq号…… 一切的社交媒体账号都换成了新的,曾经她以为这样就能斩断过去,但丁天予还是找到了她。 “你自己弄吧。”沉惜摸出手机,按上拇指指纹解锁,递给了丁天予,就钻回了被窝,闭上眼睛,重新培养睡意。 丁天予接过沉惜的手机按下自己的号码,添加为联系人:男朋友。再拨出去,在自己的手机上存好沉惜的号码:女朋友。 “惜惜,我可以加你微信吗?”丁天予又贴了过来,温热的气息扑在耳边,带来一阵酥痒。 这睡意是培养不起来了。沉惜不耐烦地睁开眼,正对上丁天予黑亮亮的大眼睛,闪动着熠熠光彩,充满期待地盯着她。 瞬间没了脾气,沉惜无奈地叹了口气:“我手机在你手里,你自己加啊。” “嗯!”丁天予愉快地笑起来,低下头亲了亲沉惜的鼻尖,迫不及待地打开了沉惜的微信,重新加上了她的新微信号。 眼睛不免瞟过上面微信消息,丁天予心里默默告诫自己不能看沉惜的隐私,但还是不免在意起来。 就看这一次,就看一眼,看一眼就好。 在心里说服自己,丁天予偷偷瞄了一眼沉惜,她双眼无神地盯着天花板,并不在看自己。 小心地向下滑了滑,沉惜的微信里只有工作群和同事的消息。丁天予终于安下心来,一边唾弃着自己的卑鄙,一边急忙锁上沉惜手机的屏幕。 不能再看下去了! “天予。”沉惜突然转过头来喊他,丁天予吓得一激灵,手机掉落在棉被上,发出一声闷响。 “怎,怎么了?”丁天予心虚得不行,根本不敢看她的眼睛。 将沉惜的手机拿起来放回她那一侧的枕边,顺势按掉了顶灯的开关,丁天予乖乖在她身边躺下,闭上眼睛。 “惜惜,我们睡觉吧,不早了。”他催着沉惜睡觉,声音却因为自己刚刚做的坏事而有些发虚。 “天予,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黑暗中,沉惜依旧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 11.找到沈惜的方法 樾都的冬夜依旧如此寒冷,外面狂风大作,而丁天予温热细微的气息就扑在耳边,一切都是那么不真实。 发生了三年前的事情之后,父母觉得沉惜辱门败户,不再让她回家,更是恨极了丁天予搅乱他们原本要给沉惜安排的婚事。 丁天予不可能通过父母知道自己的所在,而沉惜在家乡也没有朋友,她甚至都没有告诉大学舍友自己来了樾都。 见沉惜没有发现自己偷看她手机的事情,丁天予放下了悬着的心。想到分别这三年来自己经历的痛苦,心里还是一阵酸涩。 在牢里的日子,每一天都是折磨,丁天予每一天都在反复计算还有几天才能出去,还有几天才能与沉惜见面。 因为沉默寡言不合群被其他罪犯暴打,丁天予也不敢还手,害怕出一丁点差错推迟与沉惜见面的时间。 本来丁天予被判了三年,坐牢期间他一直遵守规则,努力表现得良好,最终提前了大半年出狱。 但出狱后他才感到了真正的绝望,原来的任何一个联系方式都不再能联系上沉惜。 他去了沉惜的大学打听,差点被辅导员报警抓起来。 他每日徘徊在沉惜家的楼下,被沉惜的弟弟发现,按在地上打裂了眉骨,没有钱去医院治疗,只能等它慢慢愈合成一道不规则的丑陋疤痕。 他在网上搜索沉惜的名字,出来的都是些不相关的人。 到处都找不到沉惜,每一天都比前一天更绝望…… 直到偶然路过一个考编考公的教育机构,门口的玻璃橱窗上贴了一张老旧的宣传海报,仅在余光扫过一瞬间,丁天予就在众多的名字中看到了沉惜二字。 本期学员录取情况:沉惜——樾都教育局。 丁天予马上进去问了机构的老板,也仅仅对上了那期学员的培训时间和沉惜的毕业年份。 抱着微弱的希望,他拼命打工攒路费。丁天予有犯罪经历,工作不好找,花了很长时间才跨越大半个国家来到了樾都。 不知道具体的学校,他只能在每天放学时去各个学校外苦苦等着。 樾都有近千所学校,丁天予像个无头苍蝇一样看到学校放学就去外面守着,苦等了两个月也没排除几所学校。 后来,他发现樾都的每个学校都很注重公众号的经营,又开始每天刷樾都各个学校的公众号。 终于在樾都高中的一个表彰推文里刷到了沉惜的照片,她捧着证书站在边角,带着不自然的微笑。 照片很模糊,丁天予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沉惜,他将手机捂在胸口,激动地独自哭了好久。 本来丁天予想马上去樾都高中找沉惜,又怕自己现在的身份对她造成的困扰。焦急地等了几天,等到沉惜值晚自习下班,才敢上前。 “惜惜,我找你了好久,真的好久……”丁天予抱紧沉惜的腰,缩到她怀里,头抵住她的脖颈,委屈得哭了出来。 “我真的好怕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真的好担心我出来后你就……” 有了别人。 一想到沉惜可能会有别人,丁天予又是一阵心悸,将沉惜箍得更紧,叨叨絮絮地讲着自己如何艰难才找到她,眼泪像坏掉的水龙头般流个不停,根本无法控制。 沉惜被勒得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也不忍心推开他,回抱住他的脑袋,一手轻轻拭去他的眼泪,一手来回揉搓着他细软的头发安慰他。 她永远无法拒绝哭泣的丁天予。 三年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12.她配不上 “惜惜,你醒啦?”沉惜醒来就看到丁天予因凑近而放大的脸,她迷茫地揉着眼睛,一瞬间竟分不清自己在哪里。 “几点了?要上学了吗?”沉惜含糊不清地问,恍惚间丁天予柔软的唇已经落了下来,轻啄她惺忪的眼皮,又贴了贴她的嘴唇才依依不舍地放开。 “惜惜,今天是周日你也要上班吗?”丁天予支起身子,满眼温柔地看着迷糊的沉惜。 沉惜抬眼看到丁天予眉骨上的疤痕才猛然惊醒,是啊,丁天予再也不用上学了,他的一切已经被自己毁掉了。 “天予,我……”胸口闷得厉害,沉惜想说什么,最终什么也没能说出口,拉上被子,盖过自己的眼睛。 这一切,不是真的就好了。 “惜惜,你还困吗?现在才六点多,要不要再睡一会儿?你几点上班?我提前叫你。” 沉惜没有说话,逃避什么一般地往被窝里又钻了钻。丁天予宠溺地笑了笑,爬起来,替沉惜重新掖好被子,让她露出脑袋。 亲了亲沉惜的额角,丁天予随手套了件外套,走进厨房里。 厨房里本来零散放着的少量蔬菜昨天已经全被煮了蔬菜粥,丁天予打开冰箱,里面只有一堆干瘪到皮都皱起来的苹果。 是几个月前中秋节的时候,学校发的节日福利。 以前,沉惜在家里的时候,因为家境困难,水果通常是弟弟的专属。 母亲会偷偷洗好、切好,送到弟弟房里,她极少才能吃到。 久而久之,沉惜就养成了舍不得吃水果的习惯。 丁天予皱着眉翻箱倒柜,又从水槽旁的柜子里找出一袋面粉,才终于做起了早饭。 将面粉加水活好,揉成光滑的小面团,刷薄薄一层油后包上保鲜膜放到冰箱顶上。 老旧的冰箱顶部发热严重,是这屋里唯一温暖的地方,此时正好可以用来醒面。 从冰箱里挑出几个看着还行的苹果,丁天予艰难地削去皱巴巴的苹果皮,切碎,放到锅里翻炒。 干瘪的苹果本来就没有多少水分,里面的糖分已经经过了长时间的沉淀,不另外加糖就能很快变成香甜的苹果馅。 在锅底涂一层薄薄的油,开小火,丁天予扯开醒发的面团摊进去,再铺上满满的苹果馅,迭起面皮的四角包住,做成苹果馅饼。 轻轻晃荡锅子,煎熟底部,再颠起锅,苹果馅饼在空中翻转,完美地翻面落下,被煎熟另外一面。 满屋子都是面皮的焦香味和苹果清甜的果香,沉惜无处可躲,只好起床洗漱。 “惜惜,你醒啦?快点过来吃早饭。” 听见动静,丁天予将苹果馅饼端上桌,摆好筷子,贴心地倒上一杯热水,愉快地招呼沉惜吃早饭。 洗漱完,沉惜有些不习惯地坐到被丁天予收拾干净的餐桌旁,她通常把这张桌子当书桌用。 夹起丁天予做的苹果馅饼咬了一口,外面的面皮焦香酥脆,里面的苹果馅甘甜芬芳,勾起了沉惜为数不多的食欲,她很快吃掉了一个。 丁天予端着一个碗坐到了对面,沉惜抬头看了一眼他手里的碗,里面是昨天自己没吃的蔬菜粥,粥里的青菜因为反复加热已经泛黄。 沉惜默默地将剩下的一个苹果馅饼推到他面前,马上又被丁天予推了回来。 “惜惜你再吃一个啊。一会儿我去买点菜再给你做点有营养的。” 看着沉惜瘦到几乎没什么肉的身体,丁天予眉头都快要拧在一起,忍不住开始抱怨:“惜惜,你平常都怎么吃早饭的?家里什么都没有。” 沉惜租的屋子临近郊区,附近就有一片墓地,周围除了一家香烛店什么店铺都没有,也买不到早餐。 “平时我都会去学校吃的。”沉惜辩解。 樾都高中规定没有早读课的老师八点才上班,沉惜为了吃学校的免费早餐经常七点不到就去学校了,常常被程心怡阴阳怪气地喊“卷王”。 “那你今天本来打算怎么吃早饭的?” “今天下午要上班,我等一会就去学校等着吃午饭……” 沉惜本来满不在乎地说着自己省略早饭的日常,抬头就看到丁天予苦大仇深地盯着自己,只好低下头乖乖吃饭。 “惜惜,你胃不好的,要按时吃饭。”丁天予无奈地叹了口气,握住沉惜放在桌面上手,包住她冰冷的指尖,欲言又止。 让我呆在你身边,让我照顾你,我什么都会做! “现在已经不怎么会痛了。” 丁天予的手心干燥温暖,沉惜一边敷衍着,一边忍不住用指尖轻轻刮动着他的手心,贪婪地汲取着他手心的温度。 冰凉的指尖不断刮过掌心,如小猫的舌头舔舐着自己一般,带起一股股微弱的电流直击心脏,引发阵阵酥麻。 丁天予赶紧收回了手,压抑住自己满心的渴切,埋头吃饭。 手指上的温暖倏然抽离,沉惜茫然地看向丁天予,与他目光相碰,他马上低下头错开了两人的视线。 沉惜无力地垂下头,双眼无神地盯着自己的手指,在冬日的空气里,温暖转瞬即逝,冰冷马上又浸透了她的指尖。 她握紧了手,但自己手心同样冰冷无比。沉惜自嘲地笑起来。 该是这样的,她配不上任何温暖。 13.让我住过来 吃完早饭,丁天予收拾了餐桌去洗碗,沉惜在干净的餐桌上摊开了备课本和习题册开始准备下午要上的课。 程心怡班级的进度还是比她快一些,要多往后备一点。 厨房没有门,丁天予鞠着的身子站在低矮的水槽边洗碗。 沉惜努力想让自己集中在备课上,视线却总是不由自主地盯上他清瘦颀长的背影。 这三年来,沉惜感觉自己慢慢变成了一只失去感官的木偶,渐渐感知不到周围和自我,只是按照设定好的程序日复一日麻木地活着。 直到丁天予的突然到来,又一次打破了她禁锢自己的程序。 丁天予很快洗好碗出来,沉惜连忙低下头收起自己的视线,装作一直在认真备课的样子。 “惜惜,我可以搬过来和你一起住吗?”丁天予坐到沉惜的面对,犹豫了一会儿,才鼓足勇气开口。 他害怕听到沉惜拒绝的回答,甚至不敢抬头看她的眼睛,像做错事的小孩子一般,一直盯着自己放在桌面上相互扣弄着的手指。 “你现在住在哪里?” “我和几个同事一起在科技园那里租房子。” 科技园虽然名字听上去高端,其实只是樾都最大的外来人口劳务市场,集中了各种劳务中介发派日结的工作,所以人员密集,鱼龙混杂。 “最近那边的租期也快到了,有的同事又打算回老家,房租分担下来就有点贵了……” 丁天予绞尽脑汁想着能让沉惜同意他住过来的借口,却一直没有得到她的回答。 沉惜一直沉默地盯着丁天予的手,当年那个少年白皙修长的手指,如今却布满了布满各种疤痕和老茧,粗糙得不似他二十才出头的年岁。 如果没有自己,丁天予现在应该在大学校园里,也许正在为了找工作而发愁,但至少未来充满希望。 “惜惜?” “惜惜?” “惜惜?” 丁天予连喊了几遍,沉惜才回过神:“什么?” 丁天予望着沉惜,整个人都低落了下来,眼里的期望都转化为了哀求,声音闷闷的:“惜惜,让我住过来好不好?我最近也存到一些钱的,可以付房租。” 因为有犯罪记录,丁天予很难找工作。除了送外卖,他就只能在订单低峰期,通过中介接一些诸如通下水道、洗油烟机、搬家具之类的日结工作。 他的生活中除了找沉惜没有其他事,几个月下来也攒下了一笔小钱。 可是在沉惜面前,他依然没有任何底气。 沉惜本不想再让丁天予和自己扯上关系,但看着他充满哀求的眼睛,却始终无法说出拒绝的话。 “那你先在这里住一段时间吧。” 只让他住一段时间而已,就一小段时间,等他找到合租的室友,就马上和他分开。沉惜不断在心里说服自己。 他们本就不应该走在相同的轨迹里。 不知道沉惜心里的盘算,丁天予得到了她的同意就马上开心起来。 他打开手机将自己的配送站点换到了附近,又开始问沉惜的课表。 沉惜发了排班表给他就继续自顾自备课了。 丁天予仔细地挑出了沉惜的上课时间,做成了一张专属课表,贴在了冰箱门上,就坐回沉惜对面,单手支着下巴,一直含笑看着沉惜。 “你要不要回去之前住的地方收拾一下东西都搬过来?”沉惜被丁天予黏糊的视线盯得很不自在。 “我已经收拾好了呀。”丁天予指了指床头的角落,自己昨天带来的麻袋。 他的东西很少,只有少量的日用品和几件衣物,甚至没有装满这个小麻袋。 尽管没有什么需要收拾的东西,丁天予还是打算休息一天,熟悉一下周边的环境,做好准备和沉惜一起开展新的生活。 沉惜只备了一会儿课就说要去学校上班,丁天予本来还在思考着中午做什么菜,看到沉惜要走,马上失落起来。 “惜惜,你不能留下来和我一起吃了午饭再去吗?你今天下午一点多才有课。” “我……有张卷子落学校了,再不去来不及备课了。”沉惜慌乱地收拾着餐桌上的书本、卷子、教案,一股脑地塞进自己的帆布包里。 她并没有丢三落四的习惯,只是莫名地害怕和丁天予呆在一起,自己会再无法抽身。 她会沉溺于他的温柔之中,然后因为贪念他的温暖而忍不住拉他下水,把自己的痛苦都转嫁给他。 就像三年前一样。 14.相亲会 “惜惜,你晚上想吃什么?我做好等你回来。” 丁天予把沉惜送到了楼下,虽然有些遗憾不能和沉惜一起吃午饭,但想到今后可以一直在一起,还是满心欢喜。 沉惜留了句随便就骑上电动车快速地逃走了。 沉惜租的老单位房相当偏僻,附近没有菜场,但再往西走就是大片的农田,聚集了一些农户,他们常在马路边上摆摊卖些自己种的菜。 丁天予挑了些沉惜以前喜欢吃的菜,又去市里的超市买了些肉和鸡蛋回来,把冰箱塞得满满的。 做好一切已经是中午了,沉惜不在,丁天予就随便给自己煮了个面吃。家里没有衣柜,沉惜也不喜欢收拾,所有东西都随便堆,乱得不行。 下午丁天予又收拾了很久,将沉惜的衣物、书籍、教具都先分门别类地放到纸箱里,盘点了一下大概的数量,然后上网下单了好几个不同规格的收纳抽屉,打算将它们都整理起来。 一直等到了下午,沉惜的下班时间已经过去了快一个小时,她也没有回来。 丁天予给沉惜发了几条消息,问她什么时候回来,问她想吃什么,但她只回了句在上课就再没回应。 坐在餐桌旁盯着冰箱上沉惜的课表,丁天予百无聊赖地翻着沉惜落下的备课本,飘下来一张粉红色的小海报。 是宣传几个事业单位联合举办的青年相亲活动,时间就在今天下午的一点半到四点半。 丁天予狠狠地揉烂了那张粉红色的小海报,死死拽在手心里。 冬天天黑得早,沉惜回到家的时候才五点多,屋里已经黑得看不清东西了。 沉惜以为丁天予出门了,打开灯却发现他就坐在餐桌旁。 他低着头,老旧的日光灯管发出昏暗的光,照到他纤长的睫毛上,给他的双眼附上一层阴翳,整个人都显得晦暗阴沉。 “天予你在干什么?为什么不开灯?” 听到沉惜的话,丁天予才如梦初醒般抬起头,看了一眼时间,脸上扯起一个扭曲的笑容 ——这个时间正好可以对上相亲会结束的时间。 “惜惜,你吃晚饭了吗?我们一起吃啊,好久都没有一起吃晚饭了。” 没有回答沉惜的提问,丁天予一边招呼着沉惜坐下,一边站起来,从厨房端出自己做的菜: 清炒虾仁,菌菇鸡汤,酱焖茄子——每一道都是沉惜爱吃的。 放下包,沉惜帮着一起盛出热腾腾的米饭,摆好餐具。 沉惜一直把餐桌当书桌用,吃饭也经常在厨房台面就随便解决掉了。如今家里被收拾得整整齐齐,餐桌上也全是冒着热气的饭菜,久违的温馨让她感觉恍若隔世。 丁天予一直沉默着没说话,时不时抬头看沉惜,表情阴沉又复杂。 一直都没注意到丁天予的不对劲,沉惜小口吃着美味的饭菜,喝着他给自己舀的汤,快乐地如一只跌入粮仓的小田鼠,贪婪地窃取着本不属于她的一切。 晚饭后,沉惜坐在床沿上,晃荡着腿看着丁天予收拾碗筷,迟钝地察觉到他似乎很不高兴。 白天碰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吗?沉惜抬头,正对上丁天予望着自己的目光,连忙低下头,压抑住自己想探询他的欲望,丁天予却直直地走了过来。 “惜惜。”丁天予在沉惜面前跪坐下来,双手搭上她的膝盖,仰着头,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她。 “怎,怎么了?”沉惜避无可避,只能无措地对上他阴沉的目光。 沉惜第一次觉得丁天予如此陌生,表情阴晦,眼神复杂,一点不似她以前认识的那个阳光明媚的少年。 15.给我好不好? 支起身体,丁天予圈住沉惜的腰,抬头吻上她冰冷的唇瓣。 滚烫的舌头不断舔舐着沉惜紧闭的唇缝,抓住她喘息的瞬间攻了进去,搅动着她的舌头,祈求她与自己共舞。 沉惜被吻得几乎要呼吸不过来,双手抵上丁天予的肩膀,试图稍稍推开他,获得片刻的缓气。 丁天予温热的手掌却已经从腰缝处探入了她的衣服,在她冰冷的肌肤上来回的摩挲,揉捏她敏感的乳尖,轻抚她脆弱的腰部,不断挑起点点欲火。 温热黏腻的液体自腿心处汩汩流出,沉惜经不起挑逗的身体不住地颤抖。 丁天予没有停止他的吻,依然疯狂地掠夺着沉惜的呼吸,津液交融的声音从口腔直击沉惜的鼓膜,搅匀她的大脑,让她的意识一片模糊,除了面前的男人什么都感知不到。 直到丁天予的手指进一步探入她的内裤,沉惜才稍稍缓过神来,用尽所剩无几的理智抓住他的手,下意识地阻止:“不要!不要了……” 沉惜总觉得,再进一步,她就会再次跌入名为丁天予的漩涡里,像以前一样拉着他一起沉沦,万劫不复。 沉惜的抗拒让丁天予身体一僵,停下了侵略她的所有动作,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全身都脱了力,颓然跪坐在沉惜的面前,蜷缩起来。 疯狂撩拨她的欲火戛然而止,沉惜愣住,看着丁天予逐渐暗淡下去的目光,她感觉胸口仿佛被堵上了棉花,酸胀疼痛,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两人僵持着,许久,丁天予才抬起头来,自嘲般扯起嘴角,勉强露出一个扭曲的微笑。 他伸了伸手,想握住沉惜的双手,最终还是无力地垂下了,声音低哑地道歉:“惜惜,对不起,我……” 我嫉妒,我自私,我想你只属于我一个人! 泪水盈满了他的眼眶即将要滴下,丁天予不想让沉惜看到自己这样狼狈不堪的样子,慌忙地站起来想要从她身边逃走。 沉惜想到三年前,丁天予也是这样,在不明所以的众人面前,只是平静地笑了一下,就承认了所有罪行,没有任何辩解。 而她,怯懦得没有说出真相,任他背上污名,陷入牢狱。 “天予,我不是那个意思……”沉惜连忙抓住了他的手。 丁天予本就泄力的身体经不住她的拉扯,软倒下去,带着沉惜一起摔在床上,头骨相互碰撞,发出一声闷响。 “惜惜!”丁天予急忙撑起身体,检查被压住的沉惜有没有受伤。 本来因为一直隐忍而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在焦急中夺眶而出,大颗大颗地打在他泛红的眼角,顺着他白皙的脸颊流淌下来,滴落在沉惜脸上。 灼热滚烫,牵动她的整个身心。 沉惜双手捧上丁天予的脸,微微仰起头,顺着泪痕落下细密绵甜的吻,柔软的舌头时不时舔过他的脸颊,带来阵阵酥痒。 用额头抵住沉惜的额头,制止住她惹火的动作,丁天予用尽全身的力气忍受着从身体深处不断喷涌而出的欲望。 他的双眼含着莹莹的泪珠,染满了情欲的声音中满是卑微的祈求:“惜惜,给我,给我好不好?”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女主,疏于锻炼,肺活量不行。 16.留下只属于自己的印记(微H,亲奶) 额头相抵,对方呼出的热气不断喷涌在自己的脸颊上。 沉惜已经分不清胸口升腾的那酥酥痒意到底来自丁天予灼热的呼吸还是自己萌动的内心。 “惜惜,你不想要我吗?”丁天予已经看出了沉惜的动摇,进一步用他那低沉磁性的嗓音蛊惑着沉惜。 沉惜总是抵御不住他的蛊惑的,身体会在她的理智反应过来之前缴械投降,陷入无尽的情欲之中。 “惜惜,可以吗?”丁天予试探着解开沉惜外套上的扣子。 见沉惜不再阻止自己,他抑制不住内心小小的窃喜,手指都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起来。 不管他的惜惜今天相亲的时候见了什么人,不管那些人比自己好多少,至少她心里还是有自己的。 脱去沉惜的外套甩到床上,丁天予满足地看着沉惜泛着红晕的脸颊,再次吻上她柔软的唇瓣。 他饥渴地吮吸她口中甜蜜的汁液,仿佛一只被困于沙漠中猛兽,在即将渴死之际终于找到了一汪甘露。 直到沉惜呼吸急促,忍不住用手轻轻推他,丁天予才将她稍稍放开,转而吻向她的嘴角、鼻尖,轻咬她脸颊上的软肉,含住她敏感的耳垂,舔弄不止。 温软的唇舌伴随着炽热的呼吸不断落在脸颊上,酥痒黏糊,让人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沉惜喉咙中不自觉发出低低的呻吟,仿佛给了丁天予鼓励,让他的双手大胆地探入了沉惜的衣物。 粗糙的手掌在她微微发热的身体上上下游走,贪婪地抚摸她细腻的肌肤,最终停留在她胸口最柔软的部位,爱不释手地来回揉捏。 丁天予一手揉捏着她的乳肉,一手掐弄着她的腰,都是她敏感的部位,沉惜整个人都软了下来,使不出一点力,全身都酥痒得要化掉,隐秘之处不断流出身体深处融化下来的汁水。 灵活的大掌顺着沉惜的腰肢向上游走,丁天予想抚上她另一侧的软乳,紧致的内衣却再容不下他另一只手了,烦躁得他甚至想直接撕碎它。 徘徊在大脑边缘地理智却一直告诉自己要克制,不能表现得太禽兽,不能再惹惜惜讨厌了。 “惜惜,我解开了?”努力压抑着内心疯狂的欲望,丁天予甚至不敢看向沉惜的眼睛,用鼻尖抵着她的额头,尽量平静温和地询问她。 不安分的双手却已经伸向了内衣背后的扣子,迫不及待地等着她的允许。 沉惜脑子里一片模糊,根本听不清丁天予在说什么,只看到他艳粉色的薄唇在自己面前张张合合,吐露出性感魅惑的声音,不停地引诱着她。 她情不自禁地亲吻上去,唇瓣相抵,舌头交缠,津液交融。 刹那间,丁天予脑中紧绷着的弦根根断裂,所有的理智都消散殆尽。 他近乎疯狂地将沉惜的几件上衣一齐脱掉,扯掉她的内衣,从她的脖子一路吻到乳尖,用舌尖来回拨弄她的乳头。 敏感的乳头很快做出回应,在沉惜散碎的呻吟中,颤颤巍巍地挺立了起来。 丁天予受到鼓励,一口含住那硬起的乳珠,月白的牙齿沿着粉色的乳晕咬了下去,渐渐加深力道,钉入沉惜柔嫩的肌肤。 至少在这无人知晓的隐秘之处,留下只属于自己的印记。 17.你也咬我好不好(微H,舔穴) “痛……”沉惜轻呼出声,抓住丁天予细软的头发,终于唤回了他的理智。 沉惜家没有取暖设备,空气里满是冷意,此刻她的上身却被剥的一干二净,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 丁天予赶忙拉出被子将沉惜整个裹进去,再迅速脱掉自己的衣服,一起钻了进去。 “惜惜,对不起。”丁天予抱着沉惜翻了个身,让她跨坐在自己身上。 借着被子边缘漏进来的微光,痴迷地看着她乳房上殷红的齿痕,手指忍不住来回抚摸。 以前和丁天予做的时候,虽然有时也很激烈,但他并没有咬人的癖好,甚至会小心翼翼地注意不要留下任何痕迹被人发现。 沉惜看着那道正好和自己的乳晕重迭的齿痕,小声地抱怨起来:“痛死了,你什么时候学会咬人了?” 满是情欲的声音让沉惜的话听起来像撒娇一样,娇艳可爱。 丁天予忍不住在她的嘴角亲了亲,托着她的屁股将她整个人往上抱,让她跨坐在自己腰上,脸正对自己的胸口。 收回手,丁天予摸着沉惜的头柔声地哄她:“宝宝,你也咬我好不好?” 丁天予的胸口比他的脸还要白皙,只有异常小巧的乳珠挺立着,泛着诱人的绯红。 沉惜下意识地吞了吞口水,张口咬了下去,尖利的虎牙咬破皮肉,腥甜的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开来。 疼痛伴随着快感从丁天予的胸口扩散到四肢百骸,他紧紧抱住沉惜,脑中炸开无数绚烂的烟花。 感知到血腥味,沉惜很快松开嘴,稍稍拉远两人的距离,查看丁天予的伤口。 昏暗的灯光中,他胸口白润的肌肤上被沉惜的虎牙咬出了两个小小的血洞,此刻正往外渗着猩红的血珠。 沉惜心口一窒,懊悔自己下口不知轻重,慌忙地凑上去,双手撑着丁天予单薄的胸肌。 柔软的舌头轻舔过血洞,不断吸吮掉冒出的血珠,直到它们结成两个新鲜的血痂。 丁天予双手扣着沉惜的腰,任她吮舔自己的胸,努力克制着想马上进入她的冲动。 从未有过强烈的刺激让他整个人都酥软了下来,只有那处愈发坚硬。 沉惜却仿佛浑然未觉,她正坐在丁天予的腰胯处,焦急地舔舐着他的伤口,身体时不时稍稍后退,查看有没有继续出血。 股缝随着沉惜的动作不断磨蹭着丁天予胯下的坚硬。 他终于受不了了,架住沉惜的腋下翻身将她压在床上,双手急不可耐地抓住她的裤腰就往下扯,将几条裤子一齐剥掉,只剩一条薄薄的内裤。 沉惜的腿心早已濡湿一片,连内裤中央都被她的爱液浸的透湿。 炽热的掌心从膝盖顺着沉惜大腿内侧的嫩肉一路抚摸到她的大腿根部,虎口贴着腹股沟,拇指已经探入了她的内裤,有意无意地磨搓着她身体上最脆弱的部位。 拨弄着沉惜内裤的边缘,丁天予的喉结上下滚动着,吞咽着口水压制自己内心野兽般的冲动。 他抬头盯着沉惜满是水雾的眼睛,声音低沉又惑人:“宝宝,你好湿了,可以脱掉吗?” 沉惜被问得羞耻不已,在丁天予露骨的目光中偏过头,自己伸手去脱内裤。 肌肤上不知因情欲还是因羞耻而出的一层薄汗紧紧黏住了那层单薄的布料,沉惜艰难地扭动着身子,将近乎湿透的内裤往下扯。 四周满是淫靡腥甜的味道,丁天予口干舌燥,焦急地替沉惜撸下碍事的布料,将它卷成细条褪到沉惜的膝盖处。 丁天予的大手从内侧抓住沉惜的大腿掰向两边,迫不及待地吻向她那甘甜水润之处。 啃咬她淫靡的软肉,吞噬她腥甜的淫水,让她因为自己而颤栗不止! 全身最脆弱的地方不断被轻咬舔弄,强烈的快感一波接着一波汹涌而来,无法控制的呻吟断断续续地从喉头深处溢出。 沉惜难以形容现在的感觉,腿心处那灭顶的快感让她既想进一步贴近,又想马上逃离,腰肢在她矛盾的情绪中难耐地扭动着。 丁天予抬手一把握住眼前不安分地扭动着腰肢,将沉惜进一步按向自己,舌头刺入她流着蜜的小洞,搅动起深处还沉静着的媚肉。 剧烈的刺激让沉惜的整个背部都弓了起来,脚趾紧紧蜷起,双手紧抓着被单,撑起身子,努力将那柔嫩之处送向让她销魂的所在。 丁天予干脆扯掉勒在沉惜膝盖边上已经卷成细条状的内裤扔到一边。 捞起沉惜的膝弯,丁天予将她的腿架到自己肩膀上,一手掐着她的臀肉,一手揉捏着她早已充血的阴蒂,唇舌更卖力地吮舔着她诱人的小穴。 骤然的失重感让沉惜全身都神经紧绷,随之而来的是丁天予钻得更深的舌头,紧闭着的层层肉褶都被他破开。 刺激顺着每一根神经末梢传上大脑,一浪高过一浪,最终体内化作一股淫水,喷涌而出。 18.只能属于他一个人(H) 高潮让沉惜全身都泄了力,紧绷着的身体一下子松弛下来,软倒在床上大口地喘气,满脸都是情欲带来的潮红。 丁天予放下沉惜的腿,让它们盘到自己的腰上,拉着沉惜的双手让她坐到自己的胯上,来回轻抚她的背着替她顺气。 沉惜连抬手的气力都没有,全身仿佛都换成了棉花填充一样轻飘飘的。 由丁天予支撑着身体,沉惜无力地将额头抵到他的肩膀上,被他捧起脸,轻轻将额前的湿发拂到耳后,温热柔软的唇不断啄过她的额角、鼻尖、脸颊…… 想到沉惜今天去了那个什么相亲会,丁天予就觉得心脏像被刀插般疼痛。 事业单位举办的相亲会里肯定会有很多比他好百倍的人吧,他们是不是聊得很开心,会不会加上沉惜的微信了? 想到这里,丁天予恨恨地亲向沉惜的唇,用力吸取她口腔中的蜜液,直到她喘不过气来吃力地去推他的胸口,才将她放开。 他痴迷地盯着沉惜尚未从高潮中脱离出来的失神表情,呼吸越发粗重起来,内心疯狂的占有欲不断膨胀,双手环过她的背掐着她的肌肤将她紧紧箍住。 这样的沉惜只能属于他一个人,他不想让除自己以外的任何人看见! 才被舔到高潮,又被狠狠地湿吻,沉惜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找不到重心,只能任由自己瘫坐在丁天予身上,双手努力攀住他的肩膀,防止自己直接栽倒下去。 沉惜大口喘着气想稍稍休息一下,然而丁天予胯下的那根灼热的东西却始终抵着自己,无论她怎么扭动身体都无法避开,反而好像越来越硬了。 随着自己身体的扭动,丁天予的肉棒不断磨蹭着自己的肉缝,沉惜感觉穴里的媚肉都颤动了起来,似有微麻的电流感始终刺激着她,让淫水止不住地往外流。 “惜惜,你不要动了,我要受不了了……”丁天予一把掐住沉惜的腰肢,不让她继续在自己身上扭动,压抑着情欲的声音哑到不行。 柔软湿热的媚肉调情般来回磨蹭着自己的肉棒,前端的小孔不断泄出透明的汁液和沉惜的淫水交融在一起,在相互摩擦下搓出白沫。 丁天予几乎要克制不住自己疯狂的欲望,恨不得现在就掐着沉惜的大腿,狠狠地捅进她磨人的小穴。 但他又怕像上次那样粗暴会惹沉惜不开心,丁天予不断在心里默念要忍耐,不能让惜惜觉得自己太禽兽了,不然她肯定会马上抛弃自己找别人的! 丁天予慢慢把沉惜放到床上让她躺着,扶着自己的肿胀不堪的肉棒轻轻摩擦着沉惜穴口边缘的嫩肉。 诱人的小洞随着沉惜急促的喘息翕张不止,里面深粉色的媚肉若隐若现。 那么小的洞是怎么把自己吞进去的呢? 喉咙干到发涩,丁天予拼命地吞咽着口水,压抑住胸口迸溅的火热,软声哄沉惜:“宝宝,让我进去好不好?” “嗯唔……你快点……啊……”穴口断断续续的刺激快要将沉惜折磨疯了,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爽也好,痛也好,她只想快点结束这难耐的持续折磨。 终于得到沉惜的应允,丁天予握着硬到发痛的肉棒缓缓挺入沉惜的小穴。 穴口被硕大的龟头撑开,每一道细小的褶皱都被迫展开,费力地吞吃着那让人愉悦又痛苦的物件。 双手抓紧被单,沉惜极力忍耐着让丁天予完全进入的酸楚,生理性的泪水接连不断地从眼角滚落下来。 抓住沉惜的双手十指相扣抵在她的耳边,丁天予弯下身子伏到她身上,心疼地舔吻着她脸上的泪珠,尽量软声去哄她。 “宝宝,我是不是又弄疼你了?我现在就出去好不好……” 咬牙忍耐着渴求,丁天予想先从沉惜体内退出去,紧致的甬道却将突起的前端死死卡住。 肉棒周围的软肉都随着他的动作被牵动,沉惜全身都忍不住紧绷起来,握紧丁天予的手,指甲死死地抠进他的手背里。 丁天予吃痛,喉咙里发出压抑的闷哼,细密的汗水沾满了额头将细碎的额发染得透湿。 “宝宝,忍一下好不好?很快就出去了……”丁天予拼命放慢了速度,艰难地将自己粗大的性器一寸寸地往外挪。 里面的每一块媚肉却都似在挽留他一般,死死地吸附住他,几乎要夺走他所有的理智,让他只想往里冲! 19.操我(H) 丁天予一开始并没有进到底,甬道深处的媚肉在他往外退的时候被不断牵动却始终无法得到真正的抚慰,深处的空虚感和外面的剧烈刺激交杂在一起。 这一切都反复折磨着沉惜脆弱的神经,她像一张被拉满的弓,弓弦已经在不受控制一点点松弛下去,却始终得不到发射的指令。 她终于忍不住伸腿环住丁天予精瘦的腰,声音低哑地小声求他:“快点……你快点进来啊……” “宝宝,你想要的吗?”看着沉惜因情欲得不到纾解而满脸泪水的难耐样子,丁天予觉得异常的愉悦。 内心被巨大的满足感填充,忍不住拨开沉惜黏在脸上的湿发,不住地亲吻她。 空气不断在口腔中交换、压缩,发出让人飘飘然的声响。 沉惜勾住了丁天予的脖子回应他的吻,依然不忘扭着腰拉近两人的负距离,在亲吻的间隙中索求他:“插……插进来……” “好,你要放松一点啊,宝宝。”丁天予稍稍支起上身,贪婪地盯着沉惜,手指已经探了下去,来回揉捏沉惜脆弱的阴蒂。 早已酥软不堪的小核在丁天予的揉捏下又酸又麻,沉惜忍不住又从穴里吐出一小股淫液,将自己的外阴和丁天予的手都浇了透。 沾了淫水而变得晶莹的阴蒂颤颤巍巍地越肿越大,丁天予却依然没有放过它,手指依然在上面打转,肉棒却异常缓慢地挺进沉惜的身体,不紧不慢地破开里面层层迭迭的软肉。 他的声音依然温柔又充满魅惑:“宝宝,这样舒服吗?还会痛吗?” 被双重刺激逼到极点,沉惜已经顾不得羞耻,近乎哭叫地出声:“唔……舒服啊……快点进来……操、操我!” 露骨的求欢瞬间摧毁了丁天予所有理智的克制,他疯狂地掐住沉惜纤细的腰肢,用力冲破层层肉壁的阻碍,一下子冲到了深。 两人性器外的肌肤猛地撞击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 啪! 身体深处难耐的空虚与瘙痒一下子得到了满足,整个人都仿佛在一瞬间被填满了一般胀胀的。 沉惜抠紧了丁天予的背,指甲全部陷入他背部的肌肉里,餍足地呻吟出声。 “嗯——”不光喉咙里发出欲望被满足后的声响,身体里每一条细小的神经都好像在叫嚣。 背上被指甲划出了淡淡的血痕,丁天予却似乎感觉不到的疼痛一样,只是忘情地亲吻着沉惜。 双手在她的腰和大腿间来回摩挲,用柔软温存的声音轻轻安抚着她:“宝宝,乖,放松一点,让我动一下好不好?” 滚烫的热气随着丁天予吐息喷涌在下巴和脖颈上,沉惜睁大满是泪水的眼睛,试图努力理解他话语中的意思,但脑中一片浆糊,她什么都听不清,只能紧紧抱住丁天予的背。 “宝宝,放松,我要受不了了……”内里层层迭迭的软肉紧紧箍着肉棒,丁天予全身都裹上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他双手撑住沉惜肩膀两侧的床单,低下头轻咬了一下她的锁骨,轻微的疼痛感终于稍稍唤回沉惜的神志,让她努力地放松自己去容纳体内的巨物。 随着甬道深处的肉壁一寸寸地被碾压,更多黏滑的水液被分泌出来,丁天予终于感到了略微的轻松,借着大量淫液的润滑外后退,让肉棒从沉惜体内稍稍抽离。 才被满足的深处瞬间又空虚了下来,沉惜下意识地伸手抓紧了丁天予精瘦的手臂,喉咙里满是呜咽之声:“不要走……” “宝宝,我不走啊,我会一直在你身边陪着你。”丁天予俯下身亲吻掉沉惜眼角大滴的泪珠,抬手掰正她的脸,让两人四目相对,充满占有欲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沉惜。 沉惜想偏过头去躲避丁天予略显阴鸷的目光,但丝毫抵不过他手上力气,被逼着看向他的眼睛。 她的目光躲躲闪闪,却始终都能感知到丁天予正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 “惜惜,你还记得吗?你以前说过永远不会离开我的。”丁天予直勾勾地看着沉惜逃避自己的样子,言语中带着淡淡的委屈和落寞。 20.快点给我(H) 眼前委委屈屈的丁天予与沉惜记忆里在桂花树下哭泣的少年模模糊糊地重迭了一起来。 下意识地伸手搂住他的脖子,沉惜含糊不清地应着:“嗯……我记得啊……唔……” 翕张的粉唇下一秒就被丁天予狠狠地咬住,舌头侵略性舔过口腔内壁的每一寸,才稍稍分离,带出缕缕银丝。 没等沉惜喘息,滚烫坚硬的性器又捅入了深处,沉惜忍不住尖叫出声,马上又被丁天予狠狠地吻住,释放情欲的尖叫被尽数堵回喉咙化为难耐的呻吟。 丁天予伏沉惜身上,双手紧紧地扣住她的肩背,像发情的野兽般一边疯狂地亲吻她,一边用力在她体内抽插,穴口的软肉不断被带出又捅入,很快殷红一片。 “惜惜,惜惜,我爱你!我好爱你!” 亲吻的间隙,丁天予仍然不忘吐露爱语,腰胯飞快地顶动,恨不得此刻就将沉惜直接钉死在这张床上。 内里让人舒服的点被反复快速研磨、撞击,沉惜很快受不住这密集的刺激,拼命想合拢双腿,最终却只是夹紧了丁天予的腰,惹来了他更猛烈的冲击。 沉惜只能更用力掐他的背哭着求他:“呜呜……你慢点呀……” 背上才被掐出血痕的地方又被沉惜略长的指甲深深抠入,丁天予似乎终于感受到了疼痛,放慢了在她体内抽插的速度。 缓慢地侵入狭窄滑腻的甬道内,每一块肉壁都被生生肏开,被强迫着接纳那粗长的肉茎,与它交缠着剧烈摩擦,又在她即将沉醉之际,快速抽离退出。 激烈的刺激一波接着一波,却每次都在要将她即将送上顶点之际生生把她拉下来。 欲望没有得到任何满足,反而积蓄了越来越多的渴求,化为股股细流从身体深处泄露而出,在肉棒的冲击下,被打出层层白沫。 “快,快点给我……”沉惜紧紧攀住身上的男人,祈求他给予自己高潮。 “宝宝,忍一下,我们一起!” 丁天予又慢慢加快了速度,不断冲撞沉惜身体里敏感的点,直到沉惜剧烈颤抖着到达顶点,内壁将他死死绞紧,让他瞬间缴械投降,喘息着喷射出所有的欲望。 趴在沉惜身上喘了好一会气,丁天予才渐渐回过神来,翻个身把她搂到怀里,让她躺在自己身上。 丁天予动作轻柔地撩开沉惜额头上一缕缕被汗浸湿的头发,绕在白润修长的手指间把玩一会儿,再轻轻将它们一根根地藏到她的耳后。 沉惜仍然微微颤抖着,沉浸在高潮之后的余韵中,似有细微的电流一波一波地从遭受过蹂躏的私处传来,电得她全身都酥酥麻麻的。 她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只能任由身下的人随意摆弄着自己。 乖巧顺从的模样,让丁天予心里一动,忍不住把沉惜抱上来一点,捧着她的脸接连轻啄她爬满潮红的脸颊。 柔软温润的触感不断落在脸上,沉惜舒服地趴在丁天予的胸口,闭上眼睛,什么都不想去思考。 21.要再做一次吗? 丁天予的手一路从沉惜的脸颊滑到臀部,沾到一手黏腻的汗水。 “惜惜,我们去洗澡吧。”虽然很想就这样和身上的人多抱一会,丁天予终究还是怕她感冒,打算先去洗个澡。 给沉惜盖好被子,丁天予先去打开了水龙头,等水热了一会儿,浴室里满是热腾腾的水汽,才将她抱过去洗澡。 “我自己来就好了。”见丁天予拿过了花洒又要帮她洗澡,沉惜羞耻地想拿过来自己洗。 但是,今天一下午连上了四节课,晚上又和丁天予激烈地做了那么久,沉惜本来就少得可怜的体力被耗得一干二净,整个人站都站不稳,只能放任自己靠在丁天予身上,由他帮自己梳洗。 见沉惜拿了拿花洒,又有些气恼般的放回了他手里,丁天予不禁勾起嘴角,笑意爬上眼角。 安抚似的亲了亲她皱起的眉心,丁天予接过花洒仔细地给沉惜洗了脸,才开始小心翼翼地给她洗头。 温热的水流从头顶缓慢地浇流下来,巧妙地避开眼睛和耳朵,柔韧的指腹带着芬香的泡沫轻缓地在头皮上来回摩挲,仿佛连灵魂都得到了轻柔舒适的安抚。 沉惜将额头抵上丁天予的肩膀,安心地闭上眼睛,一切如此美好,她下一秒就要陷入甜美的梦里。 “惜惜,抬一下头。”丁天予托着沉惜的后脖颈让她微微后仰,小心地冲掉她满头的泡沫,防止它们留到眼睛里。 支撑自己的力量突然移到了脖子后面,骤然的重心转移让沉惜有些害怕,身子紧绷起来,整个人微微弓起,胸口的双乳挺立着,殷红的咬痕经过热水的洗礼更加艳丽。 丁天予忍不住弯下腰去亲吻自己打下的标记,沉惜这才看清楚他的身体。 除了胸口作为交换被自己咬出的齿痕,他的肩上、背上、腰上,甚至是手臂上都是自己抓痕。 有些只是道突出的红印子,有些已经破了皮,渗出血珠,凝结成了猩红的长条疤,在他白皙的肌肤上显得尤为扎眼。 轻轻碰了碰丁天予肩膀上的血痕,沉惜满怀愧疚地环抱住了他,将头埋到他胸口,声音低低地道歉:“对不起,我不想的……” 丁天予笑了起来,双手捧起沉惜的脸,看着她的眼睛,眼底全是温柔:“这是惜惜喜欢我的证明啊。” 沉惜没有回话,丁天予就这样一直盯着她,眼里闪着莹莹的光彩,似乎在期盼她对自己的肯定—— 是的,我喜欢你,所以在你身上留下痕迹。 两人都沉默着,只有水流哗哗地打着转滚入下水道口,带着丁天予脸上的笑容一起渐渐流失。 过了良久,沉惜才终于作出回应,一声很轻的“嗯”,却足以让身边的男人狂喜,紧紧抱住她的腰背,低头便吻了上来。 丁天予配合着沉惜的节奏,适时地放开她让她稍稍喘息,又马上再次吻上去,亲不够一般重复了好几次。 怕碰到他身上条条道道的伤口,沉惜根本不敢推他,只能任由他死死抱着自己。 赤裸的身躯紧贴在一起,沉惜很快就察觉到了丁天予起了反应,那根硬邦邦的东西抵上了自己的小腹,沉惜叹了口气,无奈地开口:“要再做一次吗?” “嗯?”丁天予顺着沉惜的目光乡下扫,狼狈地拉开了一点两人的距离。却又不自觉地看向沉惜私密的地方,隐隐约约能看到一些殷红的颜色。 他马上偏过头移开了目光,吞了吞口水,声音却依然有些嘶哑:“没关系的,它一会就好了。” 不行!要控制自己,再做下去惜惜会觉得我是变态的! 丁天予拿了条干毛巾包住沉惜湿漉漉的头发,夹上夹子固定住,眼神躲闪着问她:“惜惜,你可以自己洗一会吗?” “嗯。”沉惜试了试不依靠丁天予自己站着,她已经稍微恢复了体力,可以站稳了。 沉惜刚接过了花洒,丁天予就逃也似的冲了出去,他甚至来不及擦干自己,整个人湿淋淋的,在身后留下一大串水渍。 22.我抱一会就好(微H,股交) 沉惜动作慢,还没洗好澡,丁天予就进来了。他只简单地披了件衣服,手指尖冻得通红。 刚想拿下支架上的花洒给他的手冲一下热水让他暖和起来,沉惜就被他猛地拉向自己一把抱住。 甩开身上披的衣服,丁天予从背后环住沉惜,将她紧紧箍住,抓住她的手十指相扣,和她一起沐浴在热水中。 他的手指尖冰冷刺骨,胸口却火热异常,紧贴着沉惜的背,随着粗重的呼吸上下起伏着。 “惜惜,我抱一会就好。”喑哑的声音随着热气扑到沉惜耳边,赤裸相贴的姿势让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丁天予还在兴奋。 “你刚刚出去没有解决吗?你放开我呀……”沉惜有些无奈地想转过身用手帮他撸出来,但被他紧紧箍着,动弹不得。 “宝宝,对不起,让我动一下好不好?”丁天予弓着身体,下巴扣在沉惜的肩头,坚硬火热的肉棒抵着她的股缝。 被挑起的欲望怎么都无法纾解,理智渐渐瓦解,他开始贪心地想要更多。 “你……你快点……”明明是他自己刚刚拒绝再做一次,才过了一会就又来求欢。 沉惜想推开他,稍一回头就看到他满是抓痕的上臂,最终还是选择了放纵他。 虽然得到应允,但丁天予也没再敢碰沉惜有点红肿的阴阜,肉棒只是紧贴着她的股缝快速抽动,上面的青筋条条暴起,彰显着主人异常的兴奋。 随着丁天予的快速抽动,透明的液体不断从肉棒尖端的小孔渗出,水滴陆陆续续顺着股缝向下流,在沉惜敏感的私密之处汇聚在一起再滴落下去,酥酥痒痒的触感络绎不绝。 前面是令人难耐的点点瘙痒,后面是难以忍受的剧烈摩擦,沉惜喉咙里不断发出甜腻的呻吟,整个人都软了下去,幸亏被身后的人紧紧抱着,才不至于直接跪倒下去。 丁天予不停地亲吻着沉惜的后脖颈,轻咬她的肩背,烙下火热的印记,粗糙的手掌心来回用力揉搓她柔嫩的双乳,还时不时用拇指使劲刮蹭她敏感的乳尖。 强烈的刺激一波接着一波,沉惜整个人都蜷缩了起来,像熟透了的虾子一样挂在丁天予的手臂上,脚趾无助地抠住地砖缝。 生理性的泪水源源不绝地从眼角滚落下来,沉惜嘴里只能勉强发出破碎的声音:“好了吗?你快点啊……” “宝宝,再忍一会会!”丁天予抱紧了沉惜加快了速度,肉棒在她已经被磨得通红的股缝间不停耸动,终于释放出了炽热的欲望,尽数喷射到了沉惜身上。 黏腻的淫液一股一股地从身下隐秘的小洞中涌出,沉惜颤抖着腿哭叫出来,几乎在同时达到了高潮。 看着沉惜的腰上、臀上、腿上全都沾染到了自己产生乳白色的液体,丁天予咽了咽口水,赶紧给她冲掉了。 全身都出了一层汗,沉惜的澡算是白洗了,又被丁天予抱在怀里,黏黏糊糊地一起重新洗了个澡,才被擦干,抱到床上。 沉惜本来以为丁天予洗澡时跑出去是去解决他的“生理问题”,出来却发现被两人的体液弄得一片狼藉的床单、被套都已经换掉了。 虽然讨厌他毫无节制的样子,但这会儿躺在干净舒适的被窝里,沉惜也没有力气再和丁天予计较,闭起眼睛只想快点进入梦乡。 “惜惜,你家没有吹风机吗?”丁天予在家里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吹风机,只能扶起沉惜让她靠在自己怀里,用干毛巾翻来覆去地揉搓她满头的湿发,恨不得将每一根发丝都单独分出来擦干。 “没关系的,头发包在毛巾里明天早上就干了。”沉惜推了推丁天予揽着她的手臂,想倒下去继续睡。 “这样睡会头痛的。”丁天予抓住沉惜不安分的双手一起按到她的膝盖上,另一只手拿起干毛巾又仔细地给她擦起来。 “不会的,我一直这样都没痛过,别擦了……”困意席卷而来,沉惜扭着身子努力想逃脱丁天予的钳制,躺下去睡觉。 丁天予只好也爬上床,让沉惜坐到他怀里,屈起双腿夹住她。 “惜惜,别动了,我再帮你擦干一点。湿着头发睡觉就算现在不头疼,年纪大了也会疼的!”丁天予几乎是被奶奶带大的孩子,从小耳濡目染,学到了不少“传统知识”。 沉惜没有力气再理丁天予,靠在他温暖干燥的怀抱里,眼皮越来越重,最终昏昏沉沉地合上了。 23.你是喜欢我的吧? 换了几块干毛巾,直到再不能从沉惜的头发上擦出水来,丁天予来才停下手。 他放下毛巾,伸手环住沉惜,下巴轻轻搁在她的头顶,贪婪地嗅闻她头上淡淡的茉莉花香。 沉惜现在好像很喜欢这个味道,香皂和洗发水都是茉莉花的香味。丁天予默默地在心里记上了这一笔。 捉着沉惜的手在她的手背上来回细细摩挲,丁天予的眼睛却一直定定地望着前方的白墙。 良久,才见他深吸一口气,心虚地问她:“惜惜,你是喜欢我的吧?”他的声音很轻很轻,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怀中的人一直没有回话,丁天予心慌地低下头,看到沉惜阖着眼睛,呼吸轻浅而均匀,似乎已经沉入了梦乡。 “惜惜,你睡着了吗?”丁天予有些遗憾,又感到如释重负,他宠溺地一笑,爱怜地亲了亲沉惜的眼皮,“惜惜,我爱你。” 关掉日光灯,丁天予满足地抱着怀里的人一起躺下来,缩到被子里。 黑暗中,沉惜却睁开了眼睛,静静地看着身边的男人。 眼睛慢慢适应了黑暗的环境,丁天予的眉目渐渐清晰起来,睡梦中的他嘴角仍然微微弯起,平和的睡颜带着淡淡的笑意。 沉惜本来已经快睡着了,却在模模糊糊地听到丁天予问出的那句“你是喜欢我的吧”时猛然惊醒。 她抬手摸了摸丁天予眉骨上的疤痕,不可遏止地哭了出来,不敢吵醒他,只有压抑到极致的声音反反复复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一整个晚上,沉惜都没有怎么睡着,丁天予翻来覆去地出现她的梦里。 他对着她微笑,抱着她哭泣,沉默地被警察带走,被关进牢里反复殴打,浑身是血地爬向她,向她求救。 她伸出了手,却是用力将他推入了身后地狱,伺机而动的恶鬼们蜂拥而至将他撕得粉碎…… 沉惜惊醒,出了一身冷汗,像暴风雨后浮在水面上缺氧的鱼一样,张着嘴大口地呼吸,几乎喘不过气来。 睡梦中的丁天予似乎感知到了她的不安,轻拍着她的背安抚了她几下,马上又把她搂得更紧。一直到凌晨,沉惜才再次睡着。 “惜惜!惜惜!” 感到有人在猛烈地摇晃自己的肩膀,沉惜忍着头痛,努力撑开沉重的眼皮,抬手按着太阳穴,迷茫地看着眼前一脸担忧的男人。 “惜惜,对不起,我是不是让你昨天没有睡好?”一双洁白温热的大手很快伸了过来,覆上沉惜才拿出被窝就冰冰凉的双手,和她一起打着圈轻轻揉按太阳穴。 温暖柔软的指腹,稍带粗糙的皮肤触感,力道适当的按摩,很好地缓解了头痛。沉惜舒服地再次闭上了眼睛,却很快被丁天予握着肩膀扶了起来。 “惜惜,你要起来了,不然要来不及上班。”怕沉惜冷到,丁天予快速地拿起边上的衣服一件件给她穿好。 怀里的人一直愣愣的,喊她抬手就抬手,伸腿就伸腿,乖得不行。 丁天予感觉心都要化了,忍不住抱着她低头在她的嘴角连续亲了好几口。沉惜终于彻底醒了过来,打断眼前吻得忘我的人,问道:“几点了?” “七点刚过一点。” 自己一直规律无比的生物钟,甚至在大年初一都会让自己在6点左右醒来的生物钟又失效了。 还没有懊恼太久,沉惜就被丁天予牵着去卫生间,草草地洗漱一下,就要准备去上班了。丁天予给她拉好外套的拉链送她出门,临走前还塞了一个不小保温袋给她。 “这什么?” “早饭。惜惜,你一会到了学校要记得吃。”丁天予满脸担忧地看着沉惜眼下的两团乌青,心疼地摸了摸她的头,“头还痛吗?今天要不要请假?” “不怎么痛了。”沉惜接过保温袋,抬头看了看丁天予殷切讨好自己的样子,心里一阵酸涩。 她想说我们快分开吧,想说我不值得你这样做,想说你去追求自己的人生啊……但最终只是盯着保温袋什么都没说出口。 见沉惜冷着脸,丁天予懊恼着自己昨晚太过分又惹她不高兴了,可是他真的控制不住自己。 疯狂的嫉妒,压抑了叁年的欲望,他甚至恨不得什么不做,每天都和沉惜痴缠在一起。 “请假会耽误全班学生的进度,而且,年底会扣掉全勤奖。”已经快接近年末了,沉母已经催问好几次奖金什么时候发,家里要还房贷,很缺钱。 想到家里的事,沉惜又是一阵头疼,眉头都痛得拧到了一起。 丁天予赶忙伸手给沉惜揉了揉眉心,一边拿起鞋柜上的头盔给沉惜戴上,一边小心翼翼地轻声叮嘱着:“惜惜,你路上开慢一点。不舒服的话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回家。” 接你回家。 沉惜抬头看着丁天予满是关切的脸,品尝着他温柔的话语,低低应了一声:“嗯。” 24.沈惜 程心怡难得早到学校,想找沉惜吐槽一下昨天的相亲会,但沉惜却更难得地晚来了,八点才急急忙忙地走进办公室。 “小惜,你居然这个点才来上班!”程心怡终于等到了沉惜,立即大叫起来,狐疑的目光上下打量着这个近叁年来雷打不动,每天都在七点前就会到学校的女人。 “老实交代!你最近到底怎么了?” “我的……”沉惜不自觉地抠着手背,思索要怎么解释自己的反常,“弟弟,他最近也来樾都工作了,暂时住在我家里。” 她又撒谎了……沉惜挫败地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小学的时候,语文老师曾在一节外面下着大雨的活动课上,过来布置了回家作业:一篇命题作文,题目是《我的名字》。 班里的小朋友们沉浸在不能出去玩的遗憾中,都不急着写,叽叽喳喳地聊了起来。 沉惜已经几乎忘记了所有小学同学的面容,但依然记得他们很多人的名字。 叫陈蕙兰的同学说自己名字来源于成语“蕙质兰心”,叫张鸣的同学解释了父母对于自己“一鸣惊人”的期待…… 每一个名字似乎都有美好的寓意,寄托着父母对孩子的期望。 那天放学,沉惜回到家,也去问了父母自己名字的含义。 回答她的是沉父不耐烦的表情和厌恶的语气:“真可惜,你是个女孩子。” 年幼的沉惜查了字典,在作文里杜撰了父母对自己的爱惜与珍视。 那篇满是假话的作文甚至被老师选中,在周一的升旗仪式上当着全校的面诵读,每一个学生、每一个老师都在那天灿烈的阳光下,见证了沉惜的虚假。 连沉惜自己也不得不说服自己相信这亲手创造的假象,只是她从此开始害怕在众人面前讲话,她害怕有人当场戳破她虚假的面具,哂笑着告诉她: 真可惜,你是个女孩子。 “小惜你还有弟弟呀,是亲弟弟吗?”程心怡是独生女,亲戚家里的表弟堂弟也一律都称弟弟。 “嗯。”沉惜极少提及自己的家庭,这会也是情绪低落的样子。程心怡识趣地没有再多问,和沉惜讨论了一会昨天代课的情况,就开始吐槽相亲会了。 “昨天的相亲会可真没意思,活动设置都很尴尬就算了,还一上来就搞随机抽签配对,”程心怡语气里满是愤恨,“我抽到那个相亲男看着都四十多了,说自己只有二十九岁,而且!他、居、然、还、说、我、是、大、龄、剩、女!” 程心怡说到最后越来越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刻跑到那个老相的相亲男面前,将他生吞活剥了。 她上学早一年,如今工作六年了也不过二十七岁,竟然被一个二十九岁的相亲男嫌弃年纪大!想想她都要气死了! 沉惜被逗笑,从保温袋里拿出丁天予给她准备的早饭,分了一块肉馅酥饼给程心怡,安慰道:“好了,好了,吃点东西冷静一下。别想那个有病的相亲男了,以后你一定会碰到好的人结婚的。” “我宣布我已经封心锁爱了……”程心怡含泪咬了一口酥饼,还温热着的肉汁在口腔里迸溅开,鲜香扑鼻,她马上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手上食物上,夸张地称赞道:“哇!这是什么惊为天人的味道!” “小惜,我还以为你不会做饭才天天来吃食堂,没想到你竟然是隐藏的大佬!快让我看看你还做了什么!” 程心怡扒拉开沉惜的保温袋,除了肉馅酥饼,还有煎得金黄的鸡蛋卷和一小盒苹果,被切成小兔子的可爱模样,旁边贴心地放了一支银白的水果叉子。 “这是我的……弟弟做的。”沉惜还是不太习惯这样称呼丁天予,“我是不太会做饭,所以才老是去吃食堂。” 沉惜心虚地看了程心怡一眼,低下头去。 小学的时候,母亲终于盼来了一个男孩子,随着弟弟的呱呱坠地,父亲失去工作,和母亲一起出去摆摊。 繁忙和贫困迅速冲淡了新生命带来的喜悦,整个家里都充满了父母的谩骂,沉惜每一天都活得战战兢兢。 一天半夜,年幼的沉惜在弟弟的哭声中醒来,模模糊糊地循着哭声走到父母的房门口,里面传来父母幽幽的叹息:“要是只有一惟一个孩子就好了,家里负担就不会那么重……” 如今的沉惜已经不记得那句话到底是出自父亲还是母亲之口,只记得当时睡意朦胧的自己猛然清醒了过来,辗转反侧至天明,用自己贫瘠的人生经验思索着怎样才能做一个对家里有用的人,才能不被抛弃。 第二天,沉惜就开始搬个小凳子学着母亲做饭、做家务、照顾弟弟。一做就是十几年。 她并不是不会做饭,甚至做得相当熟练,只是讨厌做这件事,发自内心的隐秘而深刻的厌恶! 25.合照 沉惜胃口小,丁天予给她准备的早餐分量又很大,明显是她一个人吃不完的量。程心怡自觉地替自己的好同事分担起来。 “你弟弟还挺有用的嘛!”又不客气地吃掉了两块鸡蛋卷,程心怡两颊塞得鼓鼓的,小仓鼠一般。 “你弟以后肯定好找老婆,不像我家里那些堂弟表弟,一个个都是巨婴,什么都不会干,等着打光棍一辈子吧!” 美食让程心怡毫不吝啬地给予了“沉惜的弟弟”至高的评价——好找老婆。 “好找老婆……”沉惜重复着这一句话,莫名地感到有些胸闷。 毕竟丁天予长得很好看,身材修长,性格开朗。虽然他成绩一般,但人缘很好,以前上学的时候不光是班里的学生,学校的老师也都很喜欢他 ……想到这里,沉惜胃里一阵抽痛,酸涩感蔓延至心脏,几乎要将她整个人填满。 但在程心怡面前她什么都不敢表露出来,只能勉强做出欣慰的微笑:“可能吧,感觉他是挺讨女孩子喜欢的。” “讨女孩子喜欢啊,那他应该长得不错吧?”程心怡的八卦之心瞬间被点燃了,“有没有你弟弟的照片给我看看?” “我……没有他的照片……” “合照也行呀!”程心怡契而不舍,双眼中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 “合照……” 他们的确是有一张合照的。叁年前她还在读大四的时候,曾带着丁天予一起去参加了她大学的百年校庆,路上碰到的舍友为他们拍了一张合照。 沉惜仍然清楚地记得那张照片上的丁天予,当时还是稚气未脱的样子,在阳光下笑得灿烂明媚。 出事之后,她害怕警察发现两人的关系,犹犹豫豫,最终还是双手颤抖着删了那张唯一的合照。 她选择了保全自己,也永远地失去了那个少年。 “不会吧,不会吧,你们一起长那么大不会都没有拍过一两张合照什么的吧?”程心怡震惊的语气将沉惜拉回了现实。 她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悲伤地想到她和丁天予甚至都没有一起渡过一整年的时间,就分开了整整叁年。 “我们也没有一起很久……”沉惜很快意识到了自己说漏了嘴。 一个谎言往往需要更多的谎言去维护它,面对程心怡疑惑的目光,她抠着手背,焦虑地思考着要怎么圆下去这个谎言。 “沉老师,我今天可以去听一下你的课吗?”幸好门口有人及时出现,拯救了不再能编出谎言的沉惜。 “你怎么突然要来听我们沉老师的课?”程心怡很快代替沉惜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门口站着的是这学期才刚来的实习老师,现在被学校安排在高一跟着带教老师学习,正常情况下并不需要来听高叁的课。 “我这次考核的成绩不好,师傅说我可以多来听听沉老师的课。”实习老师腼腆地走进来,目光殷切地看着沉惜,“沉老师,可以吗?” 虽然已经教了叁年书了,而且教学成绩也不错,沉惜其实并没有完全适应教师的身份。 她仍然有些害怕在众人面前讲话,只是备课充分,班里的学生也都和自己熟识了,并不会当面对她提出质疑,她才能一直这样顺畅地讲课。 突然要来一个陌生的实习老师听课,还是让沉惜感到内心有些发怵。但实习老师现在的带教老师两年前也做过沉惜的师傅,她不好意思拒绝,只能老实地告诉实习老师下午自己上课的进度和时间。 “不懂拒绝就要吃亏!”程心怡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正在抓紧备课的沉惜。 明摆着这实习老师资质不行,带教老师不想教了,想把这烫手山芋扔给好说话的沉惜。 “就是来听两节课也还好啦。”沉惜的声音很轻,也不知道是在说给程心怡听,还是在安慰自己。 “信不信她以后天天要被打发来听你的课……”程心怡无奈地叹了气。 她总是替沉惜打抱不平,可惜这个人她根本支棱不起来,处处受欺负,替备课组长抄笔记,替年级主任值班,替英语老师上早读课……脏活累活干了一大堆。 “不过小惜你趁这个机会锻炼一下也好。”程心怡还是不忍心太苛责沉惜,既然不能改变她,就只能尽量找理由安慰她,“就当练习怎么上公开课了,你就上公开课不行。” 沉惜每次上公开课都会因为太紧张而讲不好,其他事做得再好也得不到晋升的机会。 “好,我会努力的。”沉惜感激地看了一眼程心怡。 26.初遇 沉惜一直清楚地知道自己是个无聊的人,起初只是为了不被人发现自己的谎言,而躲避每个想和她做朋友的同学。 渐渐地沉惜感到自己已经丧失了结交朋友的能力,她挑不起话题,也不太会接话。 长大后周围初具人情世故的人已经会自觉避开沉默孤僻的自己,只有自己被困在原来的世界里,作茧自缚,没能长大。 程心怡算是她的第一个朋友,虽然因为自己的拧巴,她偶尔会揶揄自己。 但程心怡不介意她的无聊,不介意她的笨拙,不介意她的贫穷,永远愿意与她分享新鲜事…… 但等她发现真实的自己,也会开始唾弃自己吧。 下午,实习老师如约来听课了。她踩着预备铃声从教室的后门进来,教室后面没有多余的凳子,她只能尴尬地站着。 沉惜让坐在第一排的学生搬了讲台旁边的凳子给她,突然就有些恍惚。 叁年前,还在读大四的沉惜回到了高中的母校实习。 沉惜当时的带教老师是自己高中时期的班主任,虽然即将退休,但仍然老当益壮,还在担任高叁的班主任。 带教老师为人严格,对沉惜的实习要求也高,第一节就要求她跟着去听。 刚交完实习报道的材料沉惜就赶着去听课,刚好踏着上课铃声从后门进入教室。 本该有个小小的实习老师介绍仪式,但高叁课业繁重,带教老师等不及沉惜已经提前上了一会儿课了。 沉惜这才发现教室后面并没有多余凳子,面对激情开讲的带教老师,她也不好意思再出去找,只能硬着头皮地站在后面假装认真听课。 有几个好奇心重的学生回头看了看沉惜,让她觉得十分窘迫,抬起书本遮住自己的半张脸,心里越来越慌,手心全是冷汗。 沉惜心里十分懊恼自己没有搬个凳子来。这样站在教室后听课就像个罚站的学生,带教老师也不知道有没有和学生说自己来实习的事。 班级里学生会怎么看她呢?闯入教室的奇怪女人?以后还能正常地在这个班级里上课吗?自己果然不适合当老师的吧…… 负面的想法不断占据沉惜的思绪,沉惜紧张地交握住双手,指甲抠进手背,几乎要抠出血来。 这是她不知何时养成的坏习惯,每当遇到自己想逃避又逃无可逃的事情,都会不由自主地用这样的小疼痛麻痹自己,集中于疼痛,似乎就能短暂地忘记现实。 “老师,坐吧。”一把凳子被推到沉惜面前,坐最后排的一个少年站了起来,带着淡淡的笑容朝沉惜调皮地眨了眨左眼,消除了她的迟疑,“我有点困了,想站一会。” 坐在少年尚有余温的凳子上,沉惜不由得仰头注视起他。 少年个子很高,站起来正好扎进窗口照进来的阳光里,白皙的皮肤散发着柔柔的金光,温润美好。 沉惜觉得自己可能还在紧张,心脏一直在剧烈地跳动,她按了几下自己的胸口,扑腾不停的心脏却始终无法安定下来。 少年的成绩似乎并不好,作业做得离谱,被带教老师当成反例当众展示,全班都暴发出好几次大笑,他也并没有气恼,跟着同学一起哈哈笑着。 当时沉惜就有些羡慕他,如果是自己面临这种窘境的话,会觉得狼狈死吧。在每一个失眠的夜晚,这个窘迫的记忆都会如潮水般汹涌袭来,带走她所有的困意。 那天放学回家的时候,沉惜又碰到了那个少年。 “老师,你也住这儿吗?”在昏暗的楼道里,少年单肩背着书包,笑着和她挥手打了个招呼,一起走上了楼。 少年告诉了沉惜他的名字,告诉她自己就住在沉惜家楼下,在她出去上大学时和奶奶搬来的这里。 当时的沉惜还不知道丁天予的身世,只是晚上在入睡前,脑子反反复复播放他的笑容的时候,愈发地羡慕他。 丁天予,听名字就是家里受宠的孩子,所以才可以活得那么坦然自信,不像她有太多的小心思,总是郁结在其中。 27.后悔 “叮——” 正式上课的铃声响起,实习老师双手在额前稍稍合十了一下,无声地向沉惜表达了感激。 沉惜如梦初醒,回了她一个温和的微笑。 班长大声喊了声“起立”,学生们齐刷刷地站起来,向沉惜问好,又陆陆续续地坐下。在历久弥新的仪式感中开始学习新的一课。 沉惜一直强迫自己要集中,但看着坐在讲台下青春洋溢的学生们,不免还是想到了丁天予。 叁年前的他就和这些学生一样,每日坐在教室里拼命地学习,冲刺高考,憧憬未来。 他明明告诉过自己,他想考江城师范,他将来想当老师,他也想和她一样回母校教书。 他明明都说过的。 为什么当时自己不承认呢?为什么要将一切的错都推给他呢?为什么要毁掉他本应拥有的未来呢? 叁年来,沉惜每一天都在后悔。但是同时,她又十分清楚地知道,时间如果再来一次的话,她并不能保证自己是不是又会那样做。 她还是会沉默着把错都推给丁天予吧?因为她怯懦、自私、无耻,根本无法诚实地面对真实的自己。 连上的两节数学课,沉惜都有些心不在焉,被自己矛盾的想法反复折磨,痛苦不已,手中的粉笔接连断了好多次。 还好今天讲的题型她早已滚瓜烂熟,仅凭肌肉记忆,也能流畅地向学生讲解。 下课解答完实习老师的问题,抓紧批完了学生课上做的小练习后,沉惜又马不停蹄地开始做第二天上课要用的课件,学校发的劣质键盘被她拍得噼啪作响。 “小惜,你怎么了?一副很急的样子。”对面的程心怡投来关切的目光。 沉惜做事从来都是不急不慢的,她不像其他老师一样到点就急着回家,白天如果有事来不及做完就晚上留下来继续。 “我想快点做完回家。”沉惜思考着措辞,“那个……我弟他不是过来了吗,他会等我吃晚饭的。” 不知道为什么,她莫名地想快点想见到丁天予。 他会像昨天一样做了晚饭等自己回家吧,会用亮晶晶的眼睛望着自己,会用温热柔软的唇瓣亲吻自己。 “哟,你弟这一来,你倒是开始像个人了。”程心怡忍不住开始阴阳怪气起来。 沉惜常常在不是自己晚自习的时候留下来加班,被年级主任多次作为优秀模范拿来打压其他老师,大家也都多少对她的“卷王”行为有点小怨言。 虽然大部分时间程心怡还是喜欢沉惜的,这时候还是忍不住揶揄几句沉惜的反常。 把做好的课件给程心怡发一份,沉惜成功换来了她的态度转变,连连叫她好小惜、好同事。 匆匆下了班回到家里,丁天予却并不在。 桌上有做好的晚饭,叁菜一汤,仍然都是沉惜喜欢吃的菜,照顾到沉惜的小胃口,分量都不多。 饭碗下压着一张小纸条,熟悉的字体写着“记得热热再吃,碗放着我回来洗”。 一直等到了晚上十一点多,丁天予才回来,沉惜并没有睡着,辗转反侧地等着他洗澡、洗衣服、打扫卫生,做好一切才终于躺到床上,从背后将她圈到怀里。 丁天予似乎很累,沉惜感觉到他亲了亲自己的头顶,马上就听到了他逐渐变得均匀的呼吸声。 他的胸膛宽阔温暖,意外地令人心安,沉惜枕着他的手臂,很快也睡了过去。 28.决心 高中数学老师很忙,送外卖的工作也并不轻松。一连几天,沉惜甚至都没和丁天予好好说上几句话。 她的生物钟彻底失效了,总是在七点过点才被丁天予叫醒,他会做好早饭、切好水果让她带去学校吃。 沉惜一改从前,每天都尽量准时下班,但丁天予晚上却回来得很晚,总在她睡得模模糊糊时才把她箍进温暖的胸口。 周五晚上轮到沉惜看晚自习,她上课讲得细致,比其他老师进度都慢。 为了赶上周末的周测,沉惜晚上还占了一个多小时的晚自习时间给学生上课,才终于完成了这个单元的复习。 年级主任看着她疲惫到好像要马上倒下去的样子,都没有忍心让她替自己值班。 沉惜推着电动车从学校出去,门口都是接孩子的家长,她花了很长时间才艰难地走出学校所在的小巷,只觉得又冷又累。 “惜惜。” 听到有人喊她,沉惜放慢了车速,转过头,就看到了丁天予笑着向她挥手。 “惜惜,我来接你一起回去。”丁天予开着电动车靠近她,跟在她后面。 他穿着送外卖的制服,怕沉惜觉得尴尬,就没敢在校门口等她,而是选择了离学校有一段距离的这个路口。 “嗯。”看到丁天予跟上来,沉惜应了一声,就加快速度继续前进。 余光时不时可以瞟到他蓝色的身影,亦步亦趋地跟着她,沉惜感觉好像有一股温热的水流浇灌到她的心脏上,将她冰冷的身体慢慢化开,自己似乎没有那么冷也没有那么累了。 叁年前,沉惜也总是去接丁天予下晚自习。 那时候,丁奶奶的腿不小心受了伤后好得很慢,就被丁父接去了疗养院养伤,只留丁天予一个人住在家里。 每天晚上沉惜都要辅导弟弟沉一惟的功课,只能每天借着扔垃圾的借口出门,下楼去接晚自习下课的丁天予。 只是从小区门口一起走回家里不到五分钟的路程,丁天予都会很高兴。 只有在这段短暂的时间里,沉惜才是属于他的。 他们在寂静无人的小路上肆无忌惮牵手,在灯光昏暗的楼道里尽情地相互拥抱、接吻,然后就不得不分离,回到各自寄居的家里。 一起回到沉惜租的屋子里,丁天予打开暖风机,将沉惜抱到自己的腿上,和她一起吹着热风取暖。 才几天的时间,沉惜小小的屋子里就被他添置了很多东西:暖风机,收纳抽屉,各种各样的小厨具……原本凌乱的屋子也被收拾得井井有条,仿佛刚刚才有人住进来。 “惜惜,你现在好瘦啊,一点点肉都没有了。” 叁年前沉惜就很瘦了,现在腰、腿、手臂摸着更是比以前都细,丁天予抱着沉惜,感觉她轻得几乎都没有重量,一阵揪心。 “惜惜,你要改掉这个习惯。”余光瞥到沉惜手背上淡淡的殷红色痕迹,丁天予握起她冰冷的双手,心疼地亲吻她手背上新增的小疤痕。 明明以前她已经改掉了抠手背的习惯,为什么又开始了? 轻软的唇瓣伴随着丁天予鼻间呼出的热气接二连叁地落到手背上,引发阵阵酥痒。 沉惜甚至觉得连腰都痒了起来,整个人都要绵软下来。她挣扎着想要把手抽出来,脱离丁天予的怀抱站起来,却被他按在怀里,死死握住双手,十指紧扣。 虽然看着清瘦,但丁天予毕竟是干体力活的,沉惜根本无法挣脱他的钳制,只能任他抱着。 过了很久,头顶才传来他委屈的声音:“惜惜,我就是抱抱你啊,抱抱你都不行吗……” 沉惜仰起头看丁天予,他抿着唇,眉头拧起,满脸的哀怨,眉骨上的疤痕越发显得扭曲。 大概就像母亲讲的,自己只能给别人带来晦气。 抬起手摸了摸丁天予眉骨上的疤痕,沉惜自嘲地笑了笑,在心里暗暗下了决心。 29.你要我的,对不对(微H) “天予,你找到住的地方了吗?”沉惜看着丁天予,表情木然,声音冰冷。 是该下决心和他分开的时候了,不能因为贪恋他的温暖,就拖着他和自己一起坠入深渊。 丁天予正低下头迎着沉惜摸他眉骨的手,蹭向她的手心。 “惜惜,你说什么?”听到沉惜的话,丁天予整个人都在瞬间僵住了,不可置信瞪大眼睛看向怀中的人。 “之前不是说了只是让你先在这里住一段时间吗?你在找房子的吧?”沉惜很快收回了手,趁着丁天予失神的瞬间从他怀里脱离出来,站到他旁边。 她盯着前方的墙壁,手指紧紧拽住裤子上的布料,骨节泛白,声音里却不带有一丝感情,像是在询问一件极其平常的事情。 过了很久,丁天予都没有回答,周围静得可怕,沉惜甚至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脏的跳动,扑通扑通,一声接着一声,剧烈又急促。 四周沉默的空气让她感觉几乎要呼吸不过来,她想逃离这里,但刚跨出一步就被丁天予抱住了腰,沉惜没有站稳,跌坐到他的大腿上。 “放开我!”沉惜只想逃避,挣扎着想再次站起来,马上被丁天予用膝盖紧紧夹住了双腿,让她丝毫动弹不得。 他似乎觉得还不够,手臂一圈圈将沉惜箍得更紧,让她牢牢贴住自己,像是要将她融到自己的身体里。 “惜惜,你是要赶我走吗?”丁天予将下巴扣到沉惜的肩膀上,即将被沉惜抛弃的恐惧感让他的声音听起来都是颤抖的。 他甚至比被抓起来那天还要害怕,现在被沉惜抛弃就没有以后了……这个可怕的认知让他整个人都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 “天予,你先听我说……”沉惜察觉到丁天予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语气软了下来。 她想理智地和丁天予分析他们的不可能,但才刚开口就被发疯的男人狠狠地堵住了嘴。 粗粝的舌头长驱直入,逼着沉惜收回即将说出口的每一个字,她推着丁天予的胸口想获得片刻喘息,却马上得到了他更深的入侵。 丁天予的双手都探入了沉惜的衣服,一手向上解开的内衣揉捏她柔软的胸乳,一手向下伸入内裤揉搓她脆弱的阴核。 沉惜慌忙地抓住了丁天予的手腕想阻止他的继续入侵,指甲全部抠进他的皮肉里。白皙的肌肤现出红痕,又慢慢渗出丝丝鲜血,却丝毫无法阻止它的主人继续动作。 口腔中的每一处黏膜都被软滑的舌头细细舔过,乳肉被粗糙的手心来回搓摩,阴蒂被灵活的手指掐住反复刺激…… 全身都在陷入到强烈的快感中,身体不断发热,沉惜整个人都难耐地蜷缩了起来,喘息着发出破碎的呻吟,随即马上又被丁天予吻住。 力量悬殊,沉惜抓着丁天予的手腕无论怎么使劲都推不开他,只能无奈地用力咬住了他的舌尖,终于迫使这个发疯的男人停了下来。 口腔中的血腥味蔓延开来,舌尖被她咬破了,沉惜连忙松开牙齿,哑着声音求他:“你不要这样……” “惜惜,你明明喜欢我这样的,你喜欢我的……”丁天予喃喃自语,他品尝着口腔中的血腥味,眼神迷茫地看着沉惜,似乎是对她的拒绝感到不可置信。 毫不在意地咽掉满口的血沫,丁天予突然想起什么一样笑了起来。 手指下移,插入沉惜早已湿润的花穴,搅动着带出丝丝淫液,故意拿到沉惜的眼前,用食指和拇指捻动着给她看自己的淫水变得更黏稠的样子,他说:“宝宝,你看,你都湿成这样了。” 巨大的羞耻感让沉惜几乎要哭出来,她扭开头拒绝看到自己情欲泛滥的证据。 丁天予把手指放到嘴里,细细添掉上面的淫液,接着凑近沉惜的耳边,清冽的嗓音如鬼魅一般蛊惑着沉惜:“宝宝,你要我的,对不对?” 30.你好厉害的,一下子把我都吞进去了(H) 热气地不断从耳侧扑来,让人感觉酥痒难忍,沉惜扭动着身体躲避丁天予凑得越来越近的脸。 丁天予却不再有耐心等待她的回应,大手抚过她的脸侧,掰过她的脸再次亲吻了上去。 丁天予的血的味道混合着自己情欲的味道在口腔中弥漫开,不同的腥甜味道,同样的羞耻。 不想再咬他,沉惜拼命后退着想闭上嘴,却被丁天予用力捏住下颚,强迫她张开嘴与他唇舌交融。 从未见过丁天予这样疯狂又不可理喻的样子,沉惜感觉有些害怕,又感觉异常地愧疚。 白白承受了叁年本不该承受的牢狱之灾,足够让一个原本阳光开朗的少年变得阴郁暴躁。 绝望地闭上眼睛,沉惜只能任由丁天予的手指再次探入她的花穴内。 食指和中指快速在其中抽插,粗糙的指腹与柔嫩的内壁反复摩擦,带出淫靡的水声,拇指还不忘时不时拨动外面挺立的花蒂。 身体在不受控制的颤抖中接连喷涌出好几股水液,沉惜在丁天予的手指上到达了高潮。 无尽的羞耻和极致的欢愉让她不住地流下泪来,被丁天予滚烫的舌头尽数舔去,又在唇齿交缠中将这份甜蜜的苦涩交还给她自己。 不顾沉惜还在高潮的余韵中不住颤抖的身体,丁天予急不可耐地褪下她的裤子,从背后捞着她的膝弯将她微微抬起。 放出自己早已挺立的巨物,丁天予来回摩擦着她湿滑不堪的阴阜寻找那让人销魂的入口,让两人的爱液相互融合。 “唔……不要……放我下来……”骤然的失重感让沉惜害怕得再次哭了出来,双手在空中胡乱抓着拼命寻找可以攀附的地方。 “宝宝,我抱着你呢,别怕。”嘴上软言安慰着沉惜,丁天予却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 粗糙的手掌贴着她柔滑的肌肤上移,托着她的大腿顶进了她绵软的身体,硕大龟头破开层层软肉,到达深处。 “嗯啊……”肉棒的突然入侵让沉惜呻吟出声。 丁天予更是在这个时候无情地放开了她的大腿,重力迫使她不得不一寸寸下移,直到完全吃下他挺立的巨物,花穴已经被撑到了极致。 四肢百骸都仿佛被撑满了,沉惜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受控制地成串落下。 丁天予一手抱着沉惜的胸,揉搓上面挺立着的乳粒,一手捧过她的脸,软滑的舌尖从她的下巴一路舔至眼尾,吻去她源源不断掉下的泪珠。 “宝宝,别哭啊,你看,你好厉害的,一下子把我都吞进去了。”丁天予引导着沉惜去看两人连接的地方,状似安慰她,声音里却全是露骨的欲望。 令人羞耻的言语,令人疯狂的爱抚,不断刺激着沉惜脆弱的神经,她紧紧闭上眼睛,根本不敢去看,整个身子都紧绷起来,内里绞得死紧。 “嗯……”丁天予闷哼一声,细密的汗水不断在额头上汇聚成珠滴落下来,他轻轻咬了咬沉惜的耳垂,求她放松一点,“惜惜,别咬那么紧,你要咬死我了……” “没……我没有咬你……”沉惜根本没力气去仔细思考丁天予话里的意思,身体里极度的酸胀感让她脑子里一片空白。 什么都无法思考,沉惜只能带着绵软的哭腔控诉入侵她身体的人:“你咬我……明明是你在咬我……” 沉惜满是水雾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轻声的抱怨在丁天予看来就如娇嗔一般,简直可爱至极,看得他的心都在这个瞬间化掉了! “惜惜,我好爱你!我好爱你!”他顾不得下身被死死绞着的疼痛,紧紧抱住沉惜,不停地在她的脸上、身上留下炽热的亲吻。 酥酥麻麻的触感雨点子一般密集地落在身上,顺着她的每一根神经末梢到达身体深处,不断挑起沉惜最原始的欲望。 她还没来得及沉浸在这缱绻的酥麻感中,穴中的媚肉就随着丁天予的动作被牵动,每一寸内壁都被肉棒狠狠拉扯过,沉惜剧烈颤抖着泌出股股湿滑的淫液,终于让卡在甬道内的巨物得以稍稍动作。 借着大量淫液的润滑,丁天予终于感觉可以动了。他长长地舒出一口气,抱起沉惜的膝盖将她整个人微微向上抬起,让肉棒从她紧致的甬道内稍稍退出,又狠狠将她压下来,重重地顶到她的最深处。 “啊、啊——”被顶撞到前所未有的深度,巨大的刺激让沉惜直接尖叫出声。胀到极致又爽到极致,肉棒都堵不住的淫水从两人连接处的小缝隙中急速喷射而出。 脑中先是煞白一片,又立刻陆陆续续炸出五彩六色的光华,除了身体里的这个人,她已经什么都感知不到了。 31.就让我这样抱一会好不好?(H) 淫乱的呻吟,失神的表情,沉溺于欲望之中的女人,如此妖娆美丽。 而这一切,都只有自己才能给予她! 因恐惧被抛弃而空虚无比的心脏似乎终于得到了满足,丁天予掐握着沉惜的大腿,一次次地疯狂顶入她的身体。 他近乎痴迷地看着她在自己身上不断攀上高潮,泪水不受控制地从她的眼角滴滴淌下来,在泛着潮红的脸颊上汇成细小的溪流。 “惜惜,你要我的!你要我的!你要我的!”丁天予贴上沉惜的脸,舔舐着她脸侧的泪水,嘶哑的声音一遍遍地重复着要她承认。 “天……嗯……”沉惜刚刚张开嘴,就被丁天予用唇舌狠狠地堵住。 滚烫的舌头霸道地卷过她口腔的每一处,让她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只能从喉咙深处泄出破碎的呻吟。 他太害怕了,害怕她吐露出哪怕一点拒绝自己的回答。 被托举着大腿上上下下地承受身后的人猛力的冲撞,沉惜觉得自己就如一叶漂浮惊涛骇浪中的小舟,迟早要被这情欲的巨浪打翻,溺死在无边的欲海里。 她无依无靠,只能无助地拼命向下伸手,碰到唯一能抓住的丁天予的小臂,就马上紧紧地攀附上去,放任自己被他带着起起伏伏。 身下的人抽插的速度越来越快,滚烫的性器相互摩擦,不但下腹被肏得火热一片,沉惜甚至感觉全身都要被烧化了。 丁天予终于舍得放开她的嘴了,但她也再说不出劝他冷静的话语,张开嘴发出的都是甜美又痛苦的哀求:“慢……慢点啊……” “嗯……嗯哈……惜惜……”丁天予伏在沉惜的肩头喘息得厉害,他想安抚一下沉惜,但一波波强烈的快感攻势下,他甚至组织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包裹着自己肉棒的甬道中,媚肉在层层收紧。 肉茎的每一寸都被软肉紧紧贴附,温柔又强硬地阻碍他的动作,似在挽留,又似在推拒,给他的每一下操干都带来巨大的刺激。 “太深了啊,太深了……”过于强烈的快感随着巨物在体内的抽插,一波接着一波涌上来,沉惜爽得蜷紧脚趾,小腿乱蹬,每一下都狠狠踢打到丁天予身上。 “嗯……宝宝,你放松一点,快好了,快好了……”丁天予无奈地握住沉惜的脚踝,强迫她蜷起腿,将她的脚心固定在自己膝盖上,一挺身又是重重一记肏入甬道深处。 猛烈的酸胀感冲上来,沉惜哭叫出声,泪流了满面,丁天予也顾不上给她擦,只管自己疯狂地在她体内加速冲刺。 这次是真的肏得深了,每一次入到顶,丁天予都觉得龟头深陷入到一团前所未有的柔软中。 沉惜的身体深处像是有张柔嫩的小嘴,无比温柔地接纳他,含着他,包着他。 一顶到那张小嘴,她的大腿和小腹就会如触电一般不停地抽搐,内里的软肉裹着他肉茎上所有的沟沟壑壑包得死紧,吸着他肉棒的顶端不肯放开,温热的淫水一股接着一股泄出来将它彻底浇透。 “宝宝,我到了!啊——”丁天予爽得不行,根本来不及从沉惜体内抽出来,低哼一声,射出了积攒好几天的欲望。 灼热的液体猛烈喷溅在敏感的内壁上,在巨大的刺激下沉惜仰起脖子,全身如一张弓般紧绷起来,穴内一阵强烈的痉挛,又颤颤巍巍地吐出一大股淫水。 她已经哭不出来了,全身的力气都在泄出淫水的一瞬间被抽走,无力地向后瘫软下去。 丁天予放开沉惜的脚踝,将她稳稳捞住,让她的背靠在自己胸口。 两人都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彼此剧烈的喘息声交织在一起,像两头野兽,只拥有对彼此最原始的欲望。 “惜惜,还好吗?”丁天予轻抚了几下沉惜剧烈起伏的胸口安抚她,看着她满脸的粉霞,心中一动,凑过去舔了舔她脸上干涸的泪痕。 “你、你拔出去啊……”意识到丁天予的东西还卡在自己小穴里,沉惜羞耻地推了推他箍在自己胸口的手臂,马上就被他包握住双手交迭放在腹部。 “惜惜,你不要动,就让我这样抱一会好不好?就一小会儿。”丁天予将手指嵌入沉惜的指缝,十指相扣将她的手牢牢固定住,手臂也圈得更紧。 沉惜柔软温热的内里如此温柔的包裹着他,仿佛蕴含着无限的爱意,让他十分享受这高潮后缱绻的余韵。 32.那我们死在一起(H) 小穴就这样含着别人的阴茎被人抱着坐在怀里,沉惜简直羞愤欲死。她用力挣了挣,丝毫没挣开,自己领口倒是被扯开了。 低廉的秋衣本来就质量不好,沉惜还穿了好多年,一拉扯就裂开个好大的口子,从领子一路裂到腋下,露出一边的胸乳。 身体尚未脱离情欲,充血的乳头颤颤巍巍地挺立着,乳晕外一圈殷红的齿痕格外明显,是丁天予之前留下的痕迹。 看着自己咬下的齿痕,丁天予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在沉惜柔软的奶子上来来回回地摩挲,爱怜地抚摸属于自己的记号。 他甚至很想咬遍沉惜的全身,在其他地方都留下自己的痕迹,在别人都看见的地方留下自己的痕迹,让所有人都知道沉惜是属于他的! 唇舌一步步下移,停留在沉惜脖颈处。 就咬这里吧,咬这里,穿高领就看不见了。 不,不行。万一被别人不小心发现了,沉惜会恨死自己的。 咽了咽口水,丁天予拼命制止了自己疯狂又可怕的想法。 最终他只是伸出舌头,舔了舔沉惜纤细的脖颈,一路亲到了胸口,抓起她柔软的奶子,低头含住乳尖,用舌头拨动她挺立的乳头。 “你、你怎么又……”敏感的乳头被湿热粗糙的舌尖用力爱抚,沉惜不自觉地扭动着身体。 她马上感觉到杵在她体内那根肉棒又坚挺了起来,上面的每一条青筋、每一根血管都是如此清晰地嵌在她内里的软肉上。 “惜惜,我本来就只想再抱你一会儿……”丁天予小声辩解着,他自知理亏,声音也越来越低,“你一直在动,还夹我夹得那么紧,我忍不了……” “明明、明明是你一直不拔出去,我、我怎么可能一动不动!”满脸的潮红才刚褪去一点,巨大的羞耻感马上就让沉惜全脸再次憋得通红。 “宝宝,乖,我们再做一次,就一次,好不好?”丁天予温热的掌心在沉惜身上轻柔地上下摩擦,试图安抚她不安的情绪,染满了情欲的声音哑得不行。 事实上,他已经掐着沉惜的腰腹缓慢地在紧致的甬道中律动了。 沉惜实在太瘦了,丁天予甚至能看到坚硬的肉棒在她平坦的小腹上隐隐显出了形状。 随着自己的侵入,她的小腹中间微微鼓起,又因自己的退出,恢复平坦。 丁天予看得口干舌燥,他觉得喉咙里似乎都有一团火不断冒上来,渴得不行,无论吞咽多少口水都压不下去。 他狠狠地吻住了因呻吟而微张着口的沉惜,夺走她口腔里的每一滴津液。恨不得就在此刻将身上这个人啃食入腹,让他们两人永远融为一体,永远不再分开。 粗胀的肉棒将整条甬道都占满,沉惜身体里令人舒服的点被来来回回地重重碾过,硕大的龟头甚至时不时冲撞到隐秘的宫口,捣弄周围每一块柔软的嫩肉。 丁天予的动作很慢很慢,一次次地在即将把她带上顶点之际,将她狠狠地摔来下,留下无尽的空虚。 很快再次被快感支配,沉惜一边扭动着身子配合他的动作,一边难耐地催促:“你快一点啊……” 她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每一声呻吟都在渴求着自己,丁天予的喉结滚动着,再无法压抑自己内心对她的疯狂渴望。 他快速从沉惜体内抽出,拿过枕头垫在腰下让她趴跪在床上,抓住她臀部上的软肉抬起,又狠狠地捅进她的身体。 肉棒坚硬的前端直接撞到宫口,一阵强烈的酸胀感袭来,巨大的快感直接在身体的中心炸开,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 沉惜的大腿抖个不停,几乎要跪不住完全趴下去,全靠手臂艰难地撑在床垫上。她的双手死死抓住床单,连手心都汗湿一片。 随着肉棒的捅入,甬道中层层迭迭的媚肉都积极地挤上前来将它绞得死紧,不舍得放它离开。 “嗯……宝宝,你咬得好紧,我好舒服……嗯……” 肉棒上的每一处都受了温柔的抚慰,强烈的快感一波接着一波袭来,丁天予也忍不住不断泄出愉悦的低吟,加快了在沉惜体内抽插的速度,耻骨与她的臀部猛烈地急速撞击,发出清脆的“啪啪”声。 “嗯嗯啊……”淫靡的呻吟不受控制地从口中溢出,身后的猛力冲撞让沉惜泪流不止,眼尾赤红一片。 丁天予俯下身,压住沉惜紧攥着床单的手,温柔地舔吻她的眼角,用舌头拭去她的泪水。肉棒抽插的速度却丝毫没有变慢,一下紧接着一下重重撞击到脆弱敏感的宫口。 “我要死了,要死了啊……”激烈的冲击让沉惜感觉自己快要被身后的人直接捅穿后,撞个粉碎。 “那我们死在一起!”丁天予握紧沉惜的手,继续用力抽动了百来下,才终于在她嘶哑的哭叫中射了出来。 滚烫的精液一瞬间在身体深处迸溅开,巨大的快感化为一道道强力的电流在全身流窜,沉惜无力把头埋进被子里,整个人都止不住地颤抖。 33.帮你把脏东西弄出来(微H,有尿男主脸上的 怕沉惜闷到,丁天予赶紧把她从被子里拉出来,让她靠在自己肩膀上。 连续的高潮让沉惜全身都软绵绵的,她大口地喘着粗气,头发都被汗水浸得透湿,一缕缕地黏在额头上。 丁天予小心翼翼地把黏在她脸上的头发缕到耳后,等她的呼吸稍稍平复一些,才抱她去浴室洗澡。 打开热水,丁天予脱掉沉惜已经破烂不堪的秋衣,一手从背后穿过来环抱住沉惜绵软无力的身体,一手沿着她的腹股沟向下探去。 “不、不要了……”沉惜猛然意识到丁天予要做什么,连忙双手一起抓住了他的手臂,阻止他的进一步动作。 “宝宝,乖,让我帮你把里面的脏东西弄出来。”手臂上被沉惜抓出的伤口又被她紧紧抓住,丁天予忍着疼痛,软声哄着沉惜。 “不要碰那里了……”沉惜固执地握着丁天予的手臂向上拉。穴里到现在仍然是酸酸麻麻的,敏感脆弱的阴阜再经不起任何一点微小的刺激。 “那我不碰了,宝宝,我帮你舔出来好不好?” “嗯。”沉惜双眼迷离,迷茫地答应了他。 事实上她的脑子里如充满水汽的浴室一般雾蒙蒙的,看到丁天予的手指收了回去,就安下心来。根本不及反应过来他的具体意思,就已经被他扶着肩膀靠到了墙壁上。 手掌下移轻轻搭到沉惜的腰上,丁天予在她面前跪了下来,伸出柔软的舌头,舔向她嫩红色的私密处。 “你、你干什么呀?”沉惜吓得全身都在微微发抖,穴口殷红的媚肉随着她急促的呼吸颤动不止。 “宝宝,不要怕,很快就好了。”丁天予动作轻柔地揉捏着沉惜的腰肢,试图缓解她的不安。 灵活的舌尖拨开颤动的阴唇,爱怜地抚慰高潮后红肿的阴核。 丁天予的动作轻柔缓慢,酥酥麻麻的快感从阴核的一点迅速扩散到全身,沉惜抓紧他细软的头发,舒服得蜷起了脚趾,发出难耐的喘息。 但是,丁天予的唇舌很快下移,吻住沉惜张张合合的小洞,一开始只是轻轻舔吮穴口殷红的软肉,后来干脆吻住她的整个小口,不断加重力道,似乎打算将里面淫靡的液体都吸取出来。 “不要舔了、我不要了啊……”尽管丁天予已经尽量放慢了动作,对刚刚经历过多次高潮的沉惜来说来,阴阜处刺激还是太强烈了,她不受控制地哭了出来,全身如筛子般剧烈颤抖起来。 身下跪着的人却像没听到她的祈求一样,掐握着她的腰肢将她按在墙上,继续吸吮她被蹂躏到已经微微红肿的小穴。 丁天予高挺的鼻梁就抵在沉惜颤颤巍巍挺立着的阴核上,甚至随着他的动作不断挤压、搓动她脆弱的小核。 汹涌的快感一浪高过一浪地席卷上来,沉惜的嗓子已经嘶哑得几乎叫不出声音,呜咽着喷射出了大股大股的淫水,连带着里面丝丝白浊的精液,一起泄了出来。 “你躲开啊……”沉惜哭着推了推丁天予的头,但她使不出一点力气,只能任由这些液体喷溅在丁天予的脸上、肩上、胸口。 “宝宝,没关系的,放松,把脏东西都吐出来。”丁天予的拇指压上沉惜的阴核,只是打着转轻轻揉捏它,就让她颤抖着又喷出一股清澈的淫水。 “啊啊……嗯……”绝顶的高潮之中,沉惜难耐地发出沙哑的嘶吼。 她慌乱地扶住丁天予的肩膀,双腿打着颤,几乎要无法站立。从腿心扩散出来的酸胀感似乎和平常高潮时有些不同,让人感觉既陌生又熟悉。 “你快、快点让开啊!”沉惜很快意识到了这陌生又熟悉的酸胀感是什么,她用尽全身的力气一边将丁天予的肩膀往外推,一边拼命地往内收缩盆底肌。 但一切都是徒劳,浅黄色的液体一旦泄出来一柱就再也控制不住,淅淅沥沥地淌了好一会才将充盈的膀胱清空。 等沉惜彻底尿完,丁天予才站起来,快速洗了把脸,调小花洒的水流,温柔地用手指轻轻拨开花唇,彻底冲洗干净黏附在她身上的所有污浊的液体。 亲眼看到自己的尿液喷溅到丁天予的脸上,沉惜羞耻得不行,她仰起头靠在背后的墙壁上,闭起眼睛不再看他。似乎觉得还不够,她抬起手臂遮住自己的眼皮,又哭了起来。 低低地啜泣声听得丁天予心痛不已,他轻轻地拍着沉惜的背柔声安慰她:“宝宝,你身上的每个地方我都看过、摸过了,在我面前尿尿没什么好害羞的。” 沉惜没有理他,沙哑的喉咙发不出抽泣外的任何声音。 软言软语的安慰只是进一步激发了她的羞耻感,她面红耳赤,紧紧贴着墙壁,恨不得立刻融到墙里去,远离令她羞惭的这一切。 34.不要赶我走 沉惜一直沉默着,无论丁天予说什么都没有回答,任由他给自己洗好澡,擦干,穿上睡衣,吹干头发,抱到换好干净床单的床上。 做好一切,丁天予替沉惜掖好被角,从背后环抱着她躺下。沉惜始终紧闭着眼睛,没有理他。 “惜惜。” “惜惜?” “惜惜?” 轻轻地喊了她几声,都没有得到回应,丁天予干脆掀开被子站了起来。 绕床走一圈,丁天予在沉惜的那头的床边跪坐下来,无措地哀求她:“惜惜,你和我说句话好不好?我知道你没有睡。” 沉惜依然没有理他,甚至翻过身去,再次背对他。 周围的空气里充满是令人压抑的沉默,丁天予伸出手,在半空中停留了一会,最终也没敢将手放在沉惜的头上,只堪堪搭在床沿上。 “惜惜,我错了,我不会再这么做的,我不会再强迫你了。” 沉惜一直没有说话,丁天予害怕得整个人都颤抖起来,连心脏都在颤栗,“惜惜,我只是太害怕你不要我了……” 心脏像被千万条铅丝死死卷紧,要碎裂一般疼痛。丁天予根本不敢想沉惜真的要他滚的话,他该怎么办。 在牢里寂寞无聊的每一刻他都是想着沉惜才坚持下来,出来后找到沉惜一起生活也是他唯一活下去的动力。 “惜惜,你原谅我,不要赶我走……”眼泪终于止不住夺眶而出,丁天予低着头,哭得像个被抛弃的小孩。 他什么都没有,只有沉惜。 过了良久,丁天予搭在床沿上冰冷的手才被另一只温暖的手覆住,他仿佛终于得到了大赦,连忙两只手一起牢牢包握住沉惜的小手。 低下头将额头抵在上面,丁天予像个无比虔诚的信徒一般卑微地祈求她:“惜惜,别赶我走,你知道的,我没地方去的……” 他只穿着单衣,肩膀不知道是因为寒冷还是因为恐惧而耸动不止。 “你先上来,外面冷。”沉惜想抽出手,往后挪一挪,给丁天予腾出地方。 手才往后抽一点,就被他再次急急地拉住手。沉惜这才看清丁天予的脸,他哭得满面泪痕,眼周的绯红色在白皙的脸上十分明显,泛着泪花的眼睛充满祈求地盯着自己,可怜又委屈。 “天予,我没有怪你。”她只是觉得太羞耻了,有些难以面对丁天予。 沉惜租的房子老旧,电路老化,丁天予只能买功率小的暖风机,即使开着,被子外面也实在太冷了。 回握住他冷到发僵的手,沉惜再次尝试着把他拉到被窝里。丁天予却完全没有动,仍然直挺挺地跪在地上,双眼可怜巴巴地望着沉惜,好像并不相信她不怪自己。 “我不会再赶你走了。”沉惜只好对他许下承诺,掀开被子的一角,“天予,你放开我的手,先上来。” 丁天予终于被说动了,用手胡乱抹掉脸上的泪痕,钻到被子里圈住沉惜慢慢向下沉,将脸埋在她温暖柔软的胸口,声音闷闷的,依然带了些哭腔:“惜惜,你不要赶我走。” “我不会赶你走的。”沉惜心里一阵酸涩,张开双手反抱住他冰冷的身体,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慰他,再次重复自己的诺言。 就这样一起坏掉吧,一起堕落吧,一起下地狱吧。 一晚上丁天予都没有睡好,反反复复梦到被沉惜抛弃,哭醒了好多次,沉惜每次都要安慰他好一会儿才能再次睡下。 第二天两人都顶着巨大的黑眼圈起来,匆匆忙忙地各自上班去。 送外卖的工作虽然很灵活,但是想要工资稍微高一点,就要每天从早到晚不停地接单完成平台派发的奖励任务。 饭点往往是单子最多、人最忙的时候,丁天予很少能和沉惜凑到一起吃饭。但是总会早起给沉惜做好早饭让她带去学校吃,又在白天抽个不怎么忙的空挡买菜回家给她做好晚饭。 他甚至和对门的老夫妇都搞好了关系,在自己实在抽不开身的时候会麻烦他们帮忙买一下菜。 沉惜没有再提过让丁天予搬出去的事,他也十分小心地避开相关的话题,生怕沉惜哪天就突然想起来了又赶他走。 日子就这样不紧不慢地过着,沉惜渐渐习惯于丁天予的存在。她也看得出来,丁天予的工作真的很累。他每天起得比自己早,回家却总是比自己下晚自习还晚。 只要不主动加班,沉惜每周末都能休息两个半天,但丁天予除了搬来这里第一天,她就一直都没再看到他休息。 即使做着如此高强度的工作,丁天予依然每天雷打不动地给沉惜做好早饭、晚饭,周末的时候还要加上午饭。 不仅如此,他还包揽了家里所有的家务,几乎不让沉惜有机会动一点手。 35.求求你,让我照顾你 年末的时候,樾都再次开启了地铁修建工程。新的地铁线路就在沉惜租的房子附近,周围的路都因为地铁的修建变得十分不好走。 送外卖的路线也变得更长,更复杂,常常要在小路上绕好久才能到达目的地。丁天予回家的时间变得更晚了,每天到家都几乎要接近十二点。 “惜惜,你怎么还没睡?明天不是还要上课吗?”这周六丁天予送完最后一单回家,沉惜难得地没有先睡下,在餐桌旁做着卷子。 “明天课在下午。”见他回来,沉惜马上把占了大半张餐桌的试卷、草稿纸、本子都收拾好,迭成一摞放在旁边,只留一张正在做的卷子在面前。 沉惜觉得丁天予似乎有点强迫症,什么东西都要收拾得整整齐齐,连浴室里的瓶瓶罐罐都要标签一致朝外,从小到大排放好。和他住在一起,自己都不太好意思乱放东西。 “我在备课。这次周考的卷子有点难,我想再做一遍,看看有没有其他更简单点的解题方法。” “惜惜,我不是说了,你吃完饭碗就放水池里等我回来洗吗?”丁天予去厨房给沉惜倒了杯温水。厨房收拾得很干净,碗碟都清洗好了整齐地码在架子上。 “随手就洗掉了,很快的。”沉惜接过丁天予端来的杯子,水里加了蜂蜜,喝一口嘴里都是丝丝甘美的清甜。 “惜惜,你工作忙,以后放着我洗就好了。”坐到沉惜旁边,丁天予看了看她正在做的卷子,远离高中叁年,他已经连上面的题目都读不懂了。 “可是你也很忙啊,每天都要工作那么久。”沉惜停下笔,转头看着他,语气认真地规劝他,“天予,你其实不用给我做那么多的。” “惜惜……”丁天予感觉喉咙无比干涩,顿了顿,圈住沉惜的腰,将头抵在她的肩膀上,声音低低的,如小动物受伤后哀哀的呜咽。 “让我照顾你,惜惜,求求你……让我照顾你……”他没有什么能为沉惜做的了,只能多做一些普通的家事,让自己显得对她更有用一点,让自己能留在她身边。 “我只不想你那么累。”沉惜怕他又哭出来,无奈地放弃了继续做题,抱住他的背,上下轻抚着安慰他。 这一套对丁天予来说十分受用,安安静静地抱了沉惜很久都不肯放手,直到被她勒令去洗澡,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她,磨磨蹭蹭地向浴室走。 经过丁天予将近两个月事无巨细的照顾,沉惜身上也开始渐渐长肉,整个人都圆润了起来,再没有以前那么干瘦了。 经常被一起投喂的程心怡连连夸赞沉惜的“弟弟”是个会养人的。 这个学期已经接近末尾,沉惜一边忙着给学生进行期末冲刺复习,一边还要指导实习老师,帮助她通过期末考核。 期末考核除了跟着学生一起进行的期末考试,还要上一节校内的公开课。带教老师借了一个班给实习老师提前演练,但自己却借口有事没空来听课,实习老师只好又请了沉惜来帮她把关。 第一次上课,实习老师实在太紧张了,讲得磕磕绊绊,班里的学生由于和实习老师不熟悉也不太愿意配合,整节课的效果都很差。 上完课后,很多学生都表示没有听懂。实习老师灰心丧气地趴在办公桌上,一句话都不说。沉惜不擅长安慰人,只好坐在旁边一言不发地陪着她。 “沉老师,我上课是不是上得太失败了?你也对我很失望吧?” 实习老师突然抬头,问得沉惜一愣,思考了一会儿该怎么回答才开口:“大家都是这样过来的,我实习的时候第一次上课比你差多了。” “真的吗?”沉惜在学校一直是个温和的老好人,实习老师觉得她可能只是在善意地安慰自己。 “是真的。我当时还没上完课就有好多学生开始起哄了。如果没人帮我的话,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沉惜至今仍然十分清晰地记得自己第一次上课时的场景,每一幕都深深地烙在心底。 “是谁帮了你?你的带教老师吗?” “嗯……”沉惜犹豫着又撒了一个慌,扯出尴尬的笑容,开始没话找话,“我当时的带教老师特别好。” 沉惜的带教老师是真的特别好,但是她那天并不在。 “我好羡慕……”实习老师想到自己的带教老师就有点沮丧,他并没有下功夫教自己,甚至带了大半个学期就直接脱手,将她丢给了沉惜。 “沉老师,我以后会好好努力的!” 虽然这节课效果不好真的对自己打击很大,但实习老师很快在心里给自己打好气,带着期许的目光看向沉惜,“沉老师,我下次再上课的时候,你还可以来听吗?” “当然可以啊。”沉惜很喜欢这个实习老师,她虽然很多事情都做不好,但积极又乐观。 就像丁天予。 36.第一节课 叁年前,在实习的第一个月结束的时候,沉惜迎来了自己的第一节课。 她整整花了一周的时间精心地备了课,甚至把上课要讲的每一句话都写在了草稿纸上,连上下班的路上都在反反复复地演练背诵,生怕出什么纰漏。 沉惜本以为自己准备充分,上课当天还是出了意外,本应坐在后面帮她把关的带教老师临时被招去市里开会,只剩她一人独自面对熟悉又陌生的课堂。 整一个月,沉惜都坐在班级最后沉默地听课,与丁天予之外的学生并不熟悉。 此刻四五十双陌生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沉惜觉得连心脏都在颤抖,讲话的语速也不知不觉地越来越快,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讲什么,只是凭本能一股脑说出了反复背诵的逐字稿。 原本四十分钟的课二十五分钟就讲完了,沉惜尴尬地拿着书站在讲台前,脑中一片空白。 整个班级陷入短暂的沉默,又马上喧闹不止:“老师,你讲太快了我们都没听懂呀。” “老师,还有十五分钟怎么办?我们可以出去玩吗?” “老师,你那么快还好不是男人哈哈哈哈……” 班里调皮的男学生们肆无忌惮地调侃起来这个经验不足的实习老师,尽情释放着压抑多时的学习压力。沉惜窘迫地把头低到了讲台上,恨不得当场钻进去。 “好了,安静!大家不要吵了!”丁奶奶生病前,丁天予曾做过近两年的班长,在班级里依然很有威信。 “就是呀,你们在瞎说些什么?还上不上课了!”班里也女学生们也跟着一起帮腔,全班学生很快静了下来。 丁天予搬了把凳子放在讲台边,示意沉惜坐下,又对全班吩咐道:“接下来是沉老师的答疑时间,你们这节课没听懂的人自己上来问问题!” 毕竟是高叁,戏弄实习老师事小,学习事大,学生们马上进入了学习状态,叁五成群地上台找沉惜解答疑问。 第一节课终于看似有惊无险地过去,只留下沉惜一人惊魂未定。 母校体育场后面的小林子旁有个老旧的洗手间,正好被一棵巨大的桂花树挡住,学校十年前改造时工程队忘记拆除就直接弃用了,但门口水池的水龙头依然正常出水。 下课后,沉惜到这个多年不用的水池边洗了把脸,闭着眼睛任由清风把脸上剩余的水渍吹走,等待着内心的挫败感慢慢随风消逝。 高中时,沉惜孤僻,没有同学和她组队,班主任分配给她的值日任务是一个人就可以干的捡包干区垃圾,当时班级的包干区就是体育场后的小林子。 刚发现这里时,沉惜就喜欢上了,这里远离教室、食堂和宿舍,鲜少有人来往,是她一个人的秘密基地,她常常在感到挫败后过来,洗脸,深呼吸,独自消解痛苦的情绪,再装成正常人的样子默默回到人群之中。 只有旁边的老桂花树见证了她考试失利后的受挫,在家里要不到钱迟交伙食费被点名时的窘迫,被同学孤立交不到朋友的迷茫…… 一切的一切,沉惜原本只能与树木诉说,但此刻,丁天予却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感知到面前阳光被挡住,沉惜慌忙地伸手去擦脸上的水渍,睁开眼睛,面前是少年颀长的身影。 “这是洗脸水,我没有哭。”沉惜尴尬地解释,微微泛红的眼睛让一切看起来都很像掩饰。 “嗯,那你现在要不要哭一下?”丁天予拿出纸巾轻轻擦干了沉惜额边碎发上沾染的水珠。 深吸了一口气,丁天予鼓起勇气,伸出双手,将沉惜整个人都搂到怀里,脑袋扣到自己的肩膀上:“我把我的肩膀借给你,这里没有人,你哭再大声也没关系,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挂花清甜的香气和少年身上清淡的柠檬香气混在一起萦绕在鼻尖,额头靠着少年宽厚的肩膀,让沉惜感觉莫名的安心。 少年的怀抱,温暖馨香,充满着沉惜无法及时厘清的情愫,此刻低落的沉惜也无暇顾及,只是急切地想寻求依靠。 她闭上眼睛,靠着丁天予借给她的肩膀,小声倾述起自己的懊恼:“我一定不是个适合当老师的人,准备了好久的课也上不好……” “作为第一次上课的老师,你已经讲得很好了,每一个知识点都有讲清楚,只是语速有一点点快……” 丁天予一手一下一下缓缓拍着沉惜的背,一手轻轻捡去落在沉惜头上星星点点的桂花,柔声安慰,“最近的作业也都是你批的吧,每一个错误的小步骤都有圈出来改正,班里的同学其实都很喜欢你的,他们只是有点皮……” 沉惜的每一个小优点,他都如数家珍。 见沉惜没有应声,丁天予抓着沉惜的肩膀,稍稍弯下腰,与沉惜面对面,真诚又认真地说道:“沉惜老师最近给我讲得题我也都懂了,班主任都说我数学成绩进步了很多!” “那是你自己努力了。” 在丁天予面前,沉惜觉得自己仿佛才是一个无能的小孩子,自己并没有什么能帮他的地方,还总是等待着他的拯救,而他也总是能如此及时地出现。 37.超市 临近年底,沉母打来了好几通电话,催问沉惜年末奖金的发放情况,话里话外地让她多打点钱回家。 家里的日常开支现在几乎都是丁天予在出,沉惜给他发了好几次红包他都没有收,过了24小时就又退回到了自己账户上。 看着自己账户上叁年来第一次超过五位数的余额,沉惜犹豫了一下,最终只给母亲转了每个月固定会打回家金额。 学校赶在元旦之前给教职工发了元旦福利——一张价值一千块的全国连锁超市的购物卡。 这次沉惜没有将它直接寄回家里,而是拿给了丁天予,让他去超市买东西的时候用。 “惜惜,我们一起去买东西嘛。”丁天予高兴地接过购物卡,来回翻了翻。 他眼睛晶亮晶亮的,满是期待地看着沉惜,让她想起路边摇着尾巴向自己讨要食物的小狗,忍不住伸手想摸摸他细软的头发。 弯下腰,丁天予乖乖地把头往下低,到达沉惜可以轻松够到的高度,让她撸狗一样摸了个够。 “惜惜,我们一起去逛超市好不好?”沉惜才停下手,丁天予就马上契而不舍地磨着她和自己一起出去买东西。 在丁天予的心里,一起逛超市是一件特别浪漫的事情。 超市几乎可以买到家里日常需要的所有东西,在一起挑选这些东西的时候,他们会更熟悉彼此爱好、喜欢的食物、偏好的洗漱用品的香味…… 逛好超市,要把一起选购的东西带回家,一起整理,放到相应的位置,整个过程都会让他们变得更亲密。 每次丁天予自己去超市买东西,都很羡慕那些在一起逛超市的小情侣、小夫妻。 “好吧。那你这周六下午休个假,我们一起去超市买点东西。” 想着丁天予一直在工作,好久没有休息了,正好可以趁个机会让他休个假放松一下。沉惜就同意了他的请求。 “惜惜,你真好。”丁天予环抱住沉惜的腰,兴奋地在她唇上啄了好几口。 他真的好像得到食物的小狗,沉惜默默地想。 一到超市,丁天予就熟练地拖了一辆最大的购物车过来。 “我们要买那么多东西吗?”沉惜不解地看着他。 “家里很多东西都没有了。”丁天予一手推着购物车,一手牵着沉惜,笑得异常灿烂,“而且还有一个多月就要过年了,我们要提前买点年货放在家里的。” “嗯……”沉惜应着,默默地跟在丁天予后面看着他一小会就挑挑拣拣地拿了不少东西放在购物车里。 年货这个词对于沉惜来说还挺陌生的。最近叁年的新年她都是一个在出租屋里过的,除了会回复一些新年祝福的短信,其他并没有与平日不同。 “惜惜,我们买这个好不好?”丁天予拿了一瓶洗发水举到沉惜面前,超市里没有沉惜家里用的那个牌子,他就选了一个同样是茉莉花香的洗发水。 “为什么要买这个洗发水?”沉惜扫了一眼标签,发现丁天予手里的洗发水要比旁边的贵出不少。 “你现在不是很喜欢茉莉花的香味吗?洗发水和香皂都是茉莉花香的。” “那是运动会的时候学校发的奖品,不是我特意买的。”沉惜解释道。 她当时被程心怡拉着参加了不少比赛项目,她体育不好,每一项都只得到了参与奖的奖品:洗发水、香皂、牙膏、洗洁精…… “我们买这个就可以了。”沉惜从货架上挑出一个最便宜的洗发水放到购物车里。 “惜惜,我现在有钱的,我们买点好的吧……”丁天予眉头蹙起,苦大仇深地盯着购物车里的洗发水。 沉惜笑着拉了拉他的手,一边把他往下一个货架拖,一边像哄小孩一样安慰他:“这个洗发水可好了,好用又便宜,味道也很好闻,性价比特别高,你回去用过就会喜欢的。” “小惜!”迎面走来一个推着购物车的年轻女子,热情地和沉惜打了个招呼,是程心怡。 “心怡。”看到程心怡走近了,沉惜连忙放开了牵着丁天予的手。 她需要维持自己脆弱的谎言。 丁天予心里一窒,受伤地看了一眼沉惜,眼睫下垂,默默地把手搭到了购物车上,抓住横杆,攥紧。 38.过呼吸 “小惜,你也来逛超市啦,”程心怡很开心,“你提前说和我说嘛,这样我们中午还能一起约着吃个饭。” 程心怡放开购物车蹦过来挽住沉惜的胳膊,身后一个女孩接住购物车,帮她推了过来,腼腆地朝沉惜笑了笑。 “我表妹,放假了来找我玩的。”指了指身后的女孩,程心怡简单地介绍给了沉惜,又看向她身后的丁天予,“这个是你经常提到的弟弟吗?” “嗯……是我弟弟。”沉惜心虚地看了一眼丁天予,他没有反驳,低着头,面无表情,已经没有了刚来超市时的兴奋。 碰到程心怡她们后,大家就合流逛到了一起。 “仔细想想,这都叁年了,这还是第一次和你在学校外碰到一起。小惜,都怪你太宅了,都约不出来。” 程心怡挽着沉惜走在前面,高兴地看看这个,摸摸那个,她表妹和丁天予推着购物车跟在后面。 沉惜回头看了几眼丁天予,他低着头和旁边程心怡的表妹讲着话,似乎是讲到了什么高兴的事情,两个人一起笑了起来。 “这两孩子看着还挺配的。”程心怡顺着沉惜的目光往后看,露出了姨母笑。 “嗯,嗯……是啊。”沉惜莫名有些胸闷。 她这才看清女孩子的脸,皮肤和丁天予一样白皙,只有脸颊上有些浅浅的绯色,脸圆圆的,带着点婴儿肥,笑起来就显出两个浅浅的笑窝,十分可爱。 “欸,你弟几岁了?”程心怡用手肘推了推沉惜。 “比我小叁岁。”在沉惜的意识里,自己一直停留在叁年前,她甚至无法立刻地说出自己的年岁。 “那就是二十二了,和我妹年纪一样大,我妹去年刚大专毕业。你上次说你弟刚过来樾都工作,是大学刚毕业吗?” “他……他没有上大学。”丁天予现在本应在读大叁的。沉惜双手交握紧,指甲深深地抠进皮肉里。 “那他什么学历啊?也是大专?”程心怡看着表妹和丁天予聊得挺开心的样子,就忍不住想打听清楚他的底细,替她恋爱史还是一张白纸的可爱表妹把把关。 “我也不是很清楚,可能是高中吧……”沉惜甚至不知道丁天予到底有没有拿到高中毕业证。 他犯了罪,是学校的污点,学校大概只会给他发高中肄业证书吧。而他甚至都拿不到那张肄业证书,整整两年半他都在坐牢。 两年半的牢狱生活,丁天予在里面到底经历了多少痛苦?沉惜的心痛得一抽一抽的,像有一把把钝刀子陆陆续续地扎到她心底,缓慢地刺穿她的心脏。 周围突然变得黑暗冰冷,沉惜什么都看不见,她弯腰捂住心口,努力地张嘴呼吸,却好像吸不到一点氧气,马上就要因为窒息昏死过去。 “小惜!你怎么了?不舒服吗?”程心怡连忙扶住摇摇欲坠的沉惜,吓得几乎要尖叫出来。 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沉惜,脸色灰败如白纸,没有丝毫血色,看着异常骇人。 “惜……姐姐,你还好吗?”丁天予马上扔下购物车,叁步并作两步赶到沉惜身边,扶住她的手臂,轻轻地拍着她的背给她顺气。 回握住丁天予的手腕,沉惜好像溺水的人终于找到了救命稻草,死死地握紧,指甲全部嵌进他的皮肉里。丁天予几乎感觉不到半点疼痛,他的眼里只有面色苍白的沉惜。 沉惜手指下移,从丁天予的手腕移向手掌,握住,十指相扣。 他炽热的温度不断从手心传来,沉惜深深地吸进一口气,终于感觉自己活了过来。 39.他不该奢求太多 “小惜,你是不是最近太累了?我们现在送你去医院检查一下。”程心怡担心地看着嘴唇还有些发白的沉惜,拿出手机开始查最近的医院在哪里。 “我没事了,没必要去医院啦。”沉惜对程心怡露出一个微笑,让她安心。 “真的不用去医院吗?”丁天予惊魂未定,满脸的担忧。他刚刚看到沉惜捂着心口马上要倒下去的样子,紧张得心都要从嗓子眼跳出去了。 “真的没事,刚刚就是突然有点胸闷,现在已经好多了。”沉惜坚持不去医院,大家看到她的脸上慢慢恢复了血色,也就随她了。 东西也都买得差不多了,大家也没有再继续逛,一起去收银台结好账向超市外走。一路上,沉惜都没有放开丁天予的手。 她的大衣是打折的时候买到的断码,不太合身,袖子特别长,垂下来刚好盖住两人十指相扣的手。 看到沉惜的面色终于恢复了正常,丁天予剧烈跳动的心脏才终于缓下来。在衣袖的遮掩下,他大着胆子紧紧地扣住沉惜的手,生怕一转眼,就丢了她。 丁天予偷偷地看了沉惜几眼,她一直望着前面,没有看他,但似乎也没有放开他的意思。 他想到高中的时候,他也常常会趁着大家不注意去牵沉惜的手。 在年级大会最后一排座位的阴影里,晚自习结束后无人的走廊里,体育场后面人迹罕至的桂花树下…… 只有在这些隐秘的角落里,他才够能牵住沉惜的手。 程心怡本来想晚上约沉惜一起吃饭,怕她不舒服就作罢了。叮嘱了沉惜好几次明天再不舒服就向学校请假去医院看看,她会帮忙代课。 沉惜连连点头答应,程心怡看着就觉得不放心,又转头开始嘱咐丁天予: “好好照顾你姐,她可不会照顾自己了。有什么事就赶紧联系我。” “好的,心怡姐。”丁天予乖巧地应着,有人关心沉惜,他很高兴。 加了丁天予的微信、相互存了电话,程心怡又嘱咐了沉惜几句,才和他们道别,带着表妹打车回去。 冬天天黑得早,夜幕降临将将遮掩住每个人的身影。 丁天予牵着沉惜的手沉默地一路走到车棚的角落,将购物袋放到脚边,他伸手紧紧地环抱住沉惜,把脸埋到她的脖颈里。 “惜惜,对不起,我不会……”丁天予的声音哑得厉害,全身都在颤抖,哽咽地话都说不完整,“我不会再逼你和我出来了……” 他刚刚一直不停地在心里祈祷,只要沉惜好好的,自己当场死掉都没有关系。 沉惜感受到滚烫的泪水一滴滴顺着脖子滚入她的心口,她回抱住面前哭泣的男人,隐隐的茉莉花的香味沁入鼻腔,如此熟悉,如此令人安心。 早知道应该买茉莉花香味的洗发水的。 “我没事的,真的。”稍稍拉开两人的距离,沉惜抓着丁天予的手臂借力,踮脚。在他配合地低下头的时候,轻轻吻了吻他的嘴角。 蜻蜓点水一样的吻,柔软温暖的触感转瞬即逝,丁天予错愕地盯着第一次主动吻自己的沉惜,忘记了哭泣。 看着丁天予无措的表情,沉惜不自觉地唇角上扬,抬手替他擦去脸颊上残留的泪水,拉了拉他的手心。 “我们回家吧。” “好,我们回家。”丁天予回握住沉惜的手,巨大的幸福感和酸涩感同时充盈满心脏。 他只能在这种没人看到的隐秘角落里爱沉惜,但是,她允许他爱她,这就够了。 他不该奢求太多。 他不能奢求更多。 40.我只会给你看 “惜惜,你去洗澡吗?”吃过晚饭,丁天予放下手里正在收的碗,叫住走向浴室的沉惜,“你等一下,我洗好碗,帮你洗。” 他怕沉惜胸闷,洗澡会晕倒在浴室里。 “我自己洗啦,又不是小孩子。”沉惜拒绝。 丁天予明明比自己还要小上叁岁,有时候却在自己面前表现得像个过分担心孩子的家长一样,什么事都要替她做好。 趁着丁天予收碗,沉惜赶紧逃进了浴室里,但他把碗放进厨房的水池里,就马上跟了进去。 “你干嘛呀,我说了我自己来了……”看着丁天予毫无顾忌地在自己面前脱光衣服,露出白皙的肌肤,沉惜连忙转过身面对墙壁,绯红瞬间侵染双颊。 “惜惜又不是没看过我,害羞什么?”丁天予觉得沉惜的反应实在太可爱了,他的内心像被毛茸茸的小爪子挠了一下,痒痒的,酥酥的。 “谁、谁看过你了?”沉惜拒不承认,脸烫得要烧起来。 “惜惜,你知道的,”丁天予掰过沉惜的肩膀,让她转过来面对自己,他富有磁性的声音缱绻温柔,似隐藏了无限的深情,“我只会给你看。” 沉惜的双眼正对丁天予胸口,白皙的肌肤同时拥有着细腻的肌理,只有小巧的乳头处泛着些淡淡的浅粉,自己曾经咬下的齿痕仍有浅浅的痕迹。 咽了咽口水,沉惜慌忙地偏过头,脸已经红得似要滴血。 “惜惜,别害羞了。”丁天予忍不住笑起来,环抱住沉惜,嘴唇凑到她的耳边,故意压低声音,“你早就把我看光了,惜惜,你要对我负责的。” 温热的气息全部扑到沉惜的耳朵上,麻麻痒痒的感觉蹿入耳道直达心里,连心底都开始躁动起来。 “你还不是看光我了!”沉惜不自觉地挺高音量,试图掩饰自己内心不为人知的羞耻欲望。 “是啊,我都看光了。”丁天予大方地承认,掩饰不住眼底的笑意。 低头亲了亲沉惜微微颤动着的眼睫,丁天予用额头抵住她的额头,故作不解地问,“惜惜,那你说要怎么办?” “你……我……”沉惜窘迫得什么都说不出来。丁天予也没再逗她,亲了亲她的额头,就熟练地帮她洗起澡来。 以为他想做的,沉惜一直紧张地紧绷着身体,等待他的下一步动作。但丁天予就只是帮她洗好澡,把她抱到床上,就自己进厨房洗碗去了。 窝在被窝里看了好一会儿书,丁天予才过来。离睡觉的时间还早,沉惜看书,丁天予就抱着她刷了一会视频,为了不打扰到沉惜,他没有开声音。 沉惜悄悄瞥了丁天予的手机屏幕几眼,都是些做菜的视频。 他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丁天予就只有和她做爱、帮她做饭和打扫家里卫生这叁件事。 “惜惜,怎么了?我屏幕太亮了吗?”丁天予察觉到沉惜在看自己,关掉了视频,将手机扔回床头。 “没有啊,你继续看好了,开声音也没关系。”沉惜放下书,调整了一下姿势,更舒服地蜷缩进丁天予的怀里。 环抱住沉惜的腰肢,丁天予将下巴轻轻搁到她的肩膀上,时不时亲一下她的脖子、眼皮、脸颊,内心异常满足。 只要和沉惜两个人呆在一起,就算什么都不干,他都不会无聊。 沉惜被丁天予亲得痒痒的,抬手按住他的脸不让他再靠近,马上被他反手抓住,拉到唇边,细细地亲吻她手背上新抠出来的小伤口,上面已经凝结出了殷红色的血痂,看着尤其刺目。 “惜惜,不要再抠手背了。这样一直都好不了。”每次眼看着沉惜的手背快好了,就会新增出几个伤痕来。 永远都无法把她的手背养好,让丁天予觉得很挫败,他叹了口气,把自己的手放到沉惜面前:“惜惜,你实在想抠的话可以抠我的手。” 透过宽大的睡衣袖口,沉惜隐约可以看到丁天予白皙的手臂,上面已经有不少疤痕了,有暗红色的新疤痕,黑红色的旧疤痕,血痂已经完全褪去的白色疤痕……每一条痕迹都和沉惜的指甲相吻合。 “对不起,对不起……”沉惜内疚得不行,双手握住丁天予的手腕,拇指轻轻摩挲上面自己造成的伤口,心痛地道歉。 她并不想伤害丁天予,但是很多情况下她都无法控制自己,只能将自己的痛苦、恐惧、愤怒都这样自私地转嫁到他身上。 就像叁年前害他去坐牢时一样。 “我说过这是惜惜喜欢我的证明啊。”丁天予笑起来,直接把手放到沉惜的唇边,示意她咬,“惜惜,多给我一些证明。” 向更多的人证明,让更多的人知道——你是喜欢我的。 41.消毒的方法 沉惜无措地看着面前白皙的手,丁天予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上面有因为劳作而留下的各种疤痕,但是指甲修得规整莹润,很是好看。 “惜惜,咬我啊。给我证明。”丁天予凑到沉惜的耳边,轻声催促她,低沉的嗓音充满魅惑。 沉惜不由自主地张口,咬住他的第一掌骨,尖利的虎牙刺入柔软的肌肤,翻出原本躲藏在皮肉下的点点鲜红。 有时候,沉惜会有一种错觉,觉得丁天予就好像自己小时候看过的童话故事里魅惑人心的妖怪,一旦他叫了自己名字,自己就会失去意识,只能任他左右。 直到淡淡的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沉惜才惊觉自己在做什么,连忙松开丁天予的手。 “破皮了……”沉惜懊恼地盯着自己咬出的齿痕,鲜红色的印记在白皙的肌肤上异常明显。 “要、要消毒……”血珠还在缓慢地往外渗,沉惜慌忙地弹起来,想找点碘伏过来。 “惜惜,这种小伤口消毒不用碘伏的。”丁天予搂住沉惜,禁锢住她的所有动作。 “那要怎么办?”沉惜不解地侧过头看他,丁天予颀长的眼睫刷过她脸侧的肌肤,让人心里都酥酥痒痒的。 丁天予没有回答,只是一瞬不瞬地盯着沉惜的唇,眼里闪烁着期盼的光芒。沉惜捧起丁天予的手,试探性地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他手上的血珠。 被舌头触碰到手背的一瞬间,丁天予像是被惊雷击中,全身都微微战栗起来,颤抖的声音里全是对沉惜的渴求:“惜惜,再、再替我消毒一下……” 沉惜依言低下头,温软的唇瓣再次贴上丁天予冰冷的手背。张开嘴,温暖的口腔将自己咬出的齿痕完全抱住,舌尖调情般缓慢地舔过每一颗牙齿造成的印记。 一道道细微的电流陆陆续续从沉惜的舌尖通向丁天予的全身,在每一条神经中游走,带来酥酥麻麻的快感。 丁天予感觉自己脑子里都晕晕乎乎的,血管中仿佛都被电出一个个小气泡,又一颗颗地炸开。身体里的每一处都在兴奋地叫嚣,他要用尽全力才能抑制住喉咙中快要逸出的呻吟。 “好了,不出血了。”满意地看了看伤口凝结血痂,沉惜抬起头,疑惑地看着丁天予满脸通红,呼吸急促的样子,摸了摸他的额头,关切地问,“怎么了?发烧了吗?” “没有,被子厚,我有点热。”丁天予抓出沉惜的手,紧紧抱住她,将脸埋在她的肩膀上,努力克制全身的颤抖,掩饰自己的窘迫。 只是稍稍被她主动舔一下手,他已经兴奋得快要死了。 “真的没发烧吗?”沉惜感到贴在背后的丁天予似乎有些微微颤抖。 他明明说着热,身体却在颤抖,沉惜从丁天予手里抽出手,反手用手背碰了碰他的额头 ——是正常的温度。她稍稍放下心来,刚要收回手,就被丁天予抓住手腕。 “惜惜,再摸摸我。”丁天予将沉惜的手拉向自己。 “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就是……就是想让你摸摸我。”丁天予的声音闷闷的,带着些委屈和不安,记得很小时候他曾向养母撒过娇,被她批评说男孩子这样太恶心了。 “你是小狗吗?”沉惜想象着丁天予朝自己摇尾巴的样子,忍不住笑出来。 “嗯。”丁天予干脆乖巧地承认,然后将额头蹭向沉惜的手心。 但凡沉惜有一点点靠近自己,他就总是会忍不住向她索求更多。 就像路边向人摇尾乞怜的小狗,一开始只是摇尾巴逗你开心,看你停留下来就开始眼巴巴地向你索要食物,最后会亦步亦趋地跟在你的脚边一定要随你回家。 42.乖乖,摸摸 “乖乖,摸摸。”沉惜咯咯笑个不停,真的如哄小狗一般,摸了摸他的额头,又继续向上揉了揉他细软的头发。 柔顺的发丝在指缝间滑过,带来微微的痒意,舒服得让人不舍得移开手。 柔软的指腹在头皮间来回穿梭,轻易地拂去了丁天予心里所有的焦躁不安,他抱紧沉惜,将脸贴在她的脸上,感受她的温度。 沉惜用力地嗅了嗅贴在她脸边的头发,丁天予今天用了新买的洗发水,是淡淡的薰衣草味。 原来薰衣草的味道也可以那么好闻的。沉惜模模糊糊地想着,放松地闭上眼,将全部的重量都交给身后的人。 “惜惜?你睡着了吗?”丁天予轻声地问了一句,沉惜没有回答,闭着眼睛,恬然地躺在他怀里,嘴角还微微上扬着。 看着酣睡的沉惜,丁天予也不自觉地微笑起来,轻轻啄了啄她的嘴角,关掉灯,搂着她一起躺下去。 如果时间能停留在此刻就好了,丁天予在心里虔诚地祈祷。 这个隐秘的角落里,他们,只属于彼此。 沉惜这周日的课排在下午,早上醒得很早也不愿意起来,慵慵懒懒地赖在床上看丁天予忙忙碌碌地做早饭。 “惜惜,你今天有好了点吗?你不舒服的话就打电话给我。”丁天予将早饭端到沉惜的床头,扶她坐起来,给她肩上披上厚厚的毛毯。 他今天早上炸了春卷,外皮金黄酥脆,香气扑鼻,内里是荠菜豆腐猪肉馅,加了少量的胡萝卜粒,色泽丰富,鲜香可口,咬一口就汁水四溢。 “好……昨天就好了……”沉惜一连吃了好几个春卷,腮帮子鼓鼓囊囊,话说也含糊不清。 “惜惜,我做了午饭,就放在微波炉上面,你中午热一下再吃。” 丁天予端了一杯蜂蜜水给沉惜,坐在床边,满足地看了一会沉惜吃东西的样子,“我要去上班了,万一你又不舒服的话就打电话给我。” 他们能在一起的时间很少,他很想留下来陪沉惜,但是他更需要挣钱。 有钱才能给沉惜更好的生活,才能有资格一直呆在她的身边。 “好。”的确是渴了,沉惜接过蜂蜜水咕嘟咕嘟连喝好几口才放下杯子。 抬眼瞄了瞄一直笑着盯着自己的丁天予,沉惜清了清嗓子,才犹豫着开口,“今晚、今晚早点回来。” 她的唇上沾着喝过蜂蜜水留下的晶亮水渍,莹润的嘴唇张张合合向他述说着甜蜜的话语,眼神却因为害羞而躲躲闪闪,只时不时偷瞄他,视线相撞时又着急地躲开。 看着沉惜可爱的模样,丁天予笑得更开心了,唇角都要扬到了耳边。 他抓住沉惜的肩膀,低头就吻上了她的唇,仔细地舔掉上面沾染的蜂蜜水,还是觉得不够,舌头长驱直入,继续搜刮残留在她口腔中的所有甜蜜。 沉惜慌忙地抓住丁天予精瘦的手臂,随着他的动作,微微仰起头,不断调整舌头的位置,努力回应着他。 甜蜜的味道随着津液交换在两人的口腔中交融,一直弥漫至喉咙深处。 丁天予今天一定是在水里加多了蜂蜜,如此甜腻。 稍稍放开沉惜,丁天予痴迷地看着怀中满面潮红的人,胸口起伏不定,深吸了一口气又用力吻了上去。 一直亲到沉惜呼吸急促,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丁天予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她。 轻拍沉惜的背帮她顺好气,又替她整理好肩上有些下滑的毛毯,丁天予直起背,笑得异常灿烂:“好,我晚上会早回来的,你等我回来再睡。” 43.未来 备课组长在群里发消息说搞到了一套不错的卷子,下午临时安排了全年级统一周测。 学生考试,老师看着他们做题就好。不用备课,沉惜空下来,就难得动手打扫了一下家里的卫生,一直干到下午快上课了才去学校。 程心怡抱着两大摞卷子,刚要走出办公室的门,就看到沉惜背着包跑进来。 “小惜,反正今天下午是周测,你不舒服就请假休息嘛,我可以帮你一起看班的。”她已经准备好站在两个班相接处的走廊里,同时监督两个班的学生做试卷了。 “那你要两节课一直站在教室外面,好冷的。” “你和我客气什么?你也帮我看过班的,还帮我代过课、批过作业、抄过备课本呢。” 沉惜基本是个来者不拒的性格,叁年来任劳任怨,帮过程心怡不少忙,而程心怡也都一一记在心里。 “好朋友本来就应该互相帮助的!”程心怡笑着朝沉惜扬了扬手里的两摞卷子,“卷子我都帮你分好了,我们一起去班里吧。” “好。”沉惜回以感激的微笑。 见程心怡在办公室门口等她,沉惜赶紧跑到自己座位上放下包,又马上折回来,接过程心怡提前帮忙分好的卷子,和她一起走向教室。 “小惜,”路上,程心怡问沉惜,“你弟弟现在在做什么工作啊?” “嗯?”沉惜一愣,疑惑地转头看向程心怡,“你怎么突然想到问这个?” “就是昨天不是正好逛超市的时候,我妹妹碰到了你弟吗?”程心怡解释道。 “感觉两个孩子看着挺配的,我妹也对你弟挺有好感的,我就想替她探探虚实。”说着说着,程心怡脸上就泛起了姨母笑, 沉惜想起昨天在超市里丁天予和程心怡的表妹两个人笑着聊天的样子,的确看着很配。 心里一阵酸楚,沉惜的心像被揪起来一般疼得不行。 “小惜,怎么了?是不是又不舒服了?”程心怡看沉惜脸色不太好的样子,连忙伸手去接她手里的卷子,“你要不还是请假回去休息吧。我来帮你看班,保证不给任何一个小孩作弊的机会!” “我没事的。”沉惜努力挤出一个笑容,让程心怡放心。 双手交迭抱紧胸前的卷子,沉惜的指甲已经不自觉地抠进手背的肉里,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稍稍缓解心里的疼痛。 “我弟他,他……”沉惜急切地思考着要怎么反驳程心怡,“他现在在送外卖,和你妹妹可能不是很配。” 她几乎是出于本能地想反驳丁天予和她表妹很配这件事。 “主要我妹吧,她是个颜控。”程心怡很无奈,“小姑娘只看颜值,其他什么都不管。” “送外卖虽然工资挺高的,但的确是个青春饭,干不长久。”程心怡认真地分析起来,“而且樾都消费高,送外卖估计也攒不下什么钱。” “小惜,你有没有想过让你弟去学个什么实用点的技能啊?比如说厨师,开挖掘机什么的。找一份可以做得更长久的正式工作,未来也更有保障。” 沉惜愣愣地听着,不知道要怎么回应。 “不过你弟的确颜值不错,感觉可以找个推广公司包装成网红。虽然也是青春饭,但是可以大攒一笔钱,作为以后的老婆本。”程心怡分析得头头是道。 “那是、那是他自己的事……”沉惜抠着手,声音虚软无力。 她很忏愧,连只见过一面程心怡都在认真替丁天予规划未来,而自己在干什么呢? 她从来没有为丁天予考虑过未来。 叁年前没有,现在也没有。 “也是,小孩子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好了。”程心怡掏出手机,“我把我妹的微信推给你弟弟,让他们自己聊去吧。” 快走到教学楼了,程心怡的班级在前面,她老气横秋地拍了拍沉惜的肩膀,调皮地对她笑笑就转身进了自己班教室。 独留沉惜一个人在寒风中发愣。 44.好的 拖着沉重的步子走进教室,沉惜在学生的一片哀嚎声中下发了卷子。 机械地在黑板上写上考试时间,沉惜搬了个凳子坐到讲台后,拿起笔和学生一起做试卷。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教室里陆陆续续响起翻试卷的声音,沉惜却仍然只停留在第一道题目。 她满脑子都在想:丁天予是不是已经和程心怡的表妹加上微信了?他们是不是已经聊得不错了?丁天予会不会已经在规划新的未来了? 心里慌到颤抖,试卷上的一个字沉惜都看不下去,一直到考试结束也没做几道题。 “沉老师,这次试卷是不是挺难的?”数学课代表帮忙收好全班的答卷交给沉惜,小声地试探。 斜睨了一眼她摊在讲台上的试卷,数学课代表直接戳破了沉惜的心不在焉:“沉老师,你都没做几道。” “嗯,这次……这次是有点难的。”沉惜窘迫地收起自己的试卷,接过课代表手里的答卷,尽量假装镇定地走出教室。 她身后的学生都炸开了锅,一个个鬼哭狼嚎地说完了完了,这卷子数学老师都做不出来。 走出教室,程心怡已经在走廊尽头等着了,远远看到沉惜出来,就快步走过来挽住她的胳膊一起走向办公室。 “小惜,你看,原来这两孩子早就已经自己加上了。”程心怡委屈地拿出手机给沉惜看,在心里默默唾弃了一下自己总想当老妈子的性格。 “嗯……”沉惜愣愣地盯着手机屏幕上面丁天予和程心怡的聊天界面。 -这是我表妹,你们同龄人,可以交个朋友聊聊。 -心怡姐,我们之前就加过的。 -哦哦。那你们自己好好聊吧。 -好的。 好的。如此普通的两个字,为什么看着会那么刺眼? 沉惜抱着试卷,烦躁不已。 “看我还操心他们呢,结果他们两自己早就聊上了……”第一次给别人牵线还失败了,程心怡有些失落,“也不知道他们两聊得怎么样了……” “是啊……已经聊上了……”沉惜心不在焉地应着。 晚上,丁天予依言提早回到家,他买了沉惜最近爱吃的肉松小面包,但她却并没有等他。 丁天予打开灯,就看到沉惜独自蜷缩在被子里,连头都整个埋了进去,像是已经睡着了。 把面包放到冰箱里,丁天予草草洗漱完,坐到床沿上。看着被子里小小一坨的沉惜,笑意就不自觉地爬上脸庞。 下拉一点被子,丁天予轻轻把沉惜的脑袋扶到枕头上,再仔细地替她掖好被角。但沉惜一个转身将被子扯过头顶,就又整个人钻了回去。 “惜惜,你没有睡吗?” 沉惜背对着丁天予,缩在被子里没有回答。 “惜惜,你没有睡的话,要不要起来吃一个肉松小面包?我买了你上次说很好吃的那家……”丁天予伸手拨开沉惜脸上的被子,摸了摸她的头发,眼里是要溢出来的宠溺。 没等他说完,沉惜就又缩到了被子里。丁天予干脆绕到床的另一侧,拉下被子,手肘撑在沉惜的脑袋两侧,让她不得不和自己面对面。 感觉到温热的气息直扑在脸上,沉惜紧闭着眼睛,侧开了头。 “惜惜,怎么了?为什么不和我说话?”察觉到沉惜的不对,丁天予试探着将手伸入被子,找到沉惜的手,轻轻拉住,小心翼翼地地问,“惜惜,你在生气吗?” 丁天予手指有些粗糙,他讨好地轻轻挠动沉惜的手心,干燥的皮肤上小小的毛刺像小刷子一样擦过她手心的皮肤。 微弱的痒意从手心直通心底,沉惜连忙抽出手,抓紧被子。 “没有,我困了,睡觉吧。”沉惜终于睁开眼睛,按压住内心汹涌的情绪,努力装作平静地对丁天予扯出笑容。 她该以什么身份生他的气呢?她又有什么资格生他的气呢? 见沉惜语气冷淡,丁天予马上慌了,焦急地在被子下面再次摸索到她的手,紧紧握在手心,双眼紧张地盯着沉惜,淡粉色的薄唇颤了颤,最终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 “你干嘛呀?放手!我要睡觉了。”丁天予力气大,沉惜把手都甩到了被子外,也没挣开。 “惜惜,我哪里惹你生气了你告诉我好不好?”丁天予将沉惜的手按在心口,湿漉漉的眼睛里满是委屈,“你不说我怎么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 透过胸口轻薄的衣物,沉惜的指尖能清晰地感受到丁天予心脏的跳动—— 扑通扑通,因为她而如此剧烈又急促地跳动。 45.只是喜欢他的肉体也好(微H) 为什么自己总是将负面的情绪发泄到丁天予身上呢?他明明什么错都没有。从头到尾,错的只有她自己。 引诱少不更事的他和自己在纠缠一起,陷害他坠入牢狱的深渊,让他被家人抛弃无处可去。 “你没有错。快睡吧。”沉惜轻抚了几下丁天予的胸口,自嘲地笑起来。 因为他加了别的女孩子微信这种事而生闷气的自己真的好幼稚。 总有一天,丁天予会醒悟的,他会找到新的依靠,找到真正的可去之处,抛弃无耻又罪恶的自己。 “惜惜,你告诉我,我会改的……”沉惜的语气依然冰冷,丁天予无措地将脸埋到她的手心里,哑着声音喃喃自语,“我都会改的……” “不要再说了,睡觉!”沉惜无奈地推开丁天予的脸。 她不想再让自己陷入到他的温情中。不然以后分开时,自己只会更难以自拔。 “那你告诉我啊!”丁天予急急地再次凑上去,“惜惜,你到底在生我什么气?” 烦了丁天予刨根问底的样子,沉惜干脆伸手捂住了他的嘴,马上感觉到他湿滑的舌头舔向了自己的手心。 粗糙温软的触感在手心处稍作停留,便来到了指缝处,用力舔弄。沉惜下意识地分开手指,被丁天予一口含住食指。 他湿润的眼睛始终紧紧地盯着沉惜,温暖的口舌一寸一寸,放慢速度,细细舔过她的每一根手指。 被舌头舔过的地方,每一处都是酥酥痒痒的,似被植入了微小的电极,持续释放着的电流在沉惜全身脆弱的神经中游走,让她不可抑制地颤栗起来。 “天、天予,不要舔了……”沉惜想缩回手,又有些舍不得离开指尖湿软酥麻的触感。 犹犹豫豫中已经被丁天予一把抓住了手腕,他轻轻咬住沉惜的纤细腕骨处,悄悄抬眼观察她的反应。 沉惜微眯着眼睛,面色泛红,喉咙里发出微弱的难耐呻吟。丁天予笑起来,放松沉惜的手腕,手心紧贴着她的手背缓慢上移,直到能将她的整个手都包住。 分开沉惜的手指,丁天予将手指插入她的指缝,十指相扣,贴向自己唇边,又亲了亲沉惜的手心,故意压低声音问她:“宝宝,这样舒服吗?” “嗯嗯……舒服啊……”沉惜眼神已经有些迷离了,几乎是出于本能地说出了肯定的回答。 她其实一点都无法抗拒丁天予,无论是温柔地亲吻自己的他,还是强势地侵占自己的他。自己总会因为他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一句话语而轻易沦陷。 “宝宝,我们一起做点舒服的事好不好?”丁天予没有等沉惜回答,就急切地压下身体,捧着她的脸侧亲吻了上去。 他本来就已经忍耐了很久,这个学期临近尾声,沉惜一直很忙,他不忍心让她累到。 为了克制自己对沉惜疯狂的渴求,他只能每天在晚归之后,躲在厕所里悄悄解决自己强烈的欲望。 不断被压抑的欲望并没有被消解,而是在日复一日的克制中变得愈发强烈。而沉惜对他的突然冷淡,终于让一切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丁天予的内心清楚地知道,沉惜会拒绝他,会对他冷淡,会赶他走。 但是,她的身体永远会接纳他,会因为他而湿润、颤栗,发出甜美的呻吟。 脑中紧绷着的弦一根根断裂,被压抑的欲望不受控制地喷涌而出。他不想让沉惜讨厌自己,可是他更害怕不能留在沉惜身边。 就这样吧,沉惜只是沉溺于他给的肉欲也好,只是喜欢他的肉体也好,只要能让自己呆在她身边,他怎样都可以。 46.吃吃我(微H,舔乳) “宝宝,张嘴。”轻轻揉捏着沉惜的耳垂,丁天予痛苦又欢愉地不断加深这个吻,像要把沉惜整个吞进去一般,啃噬她的舌头,舔弄她口腔中每一寸湿滑的黏膜。 沉惜下意识地张开嘴,仰起头,回应他激烈的深吻。 口腔中脆弱的黏膜时而被轻柔地舔舐,时而被狠戾地啃咬,连敏感的耳垂都被用力揉捏着。 时弱时轻的刺激一波波袭来,沉惜不知道他的下一步动作,兴奋又紧张,双手紧紧搂住丁天予的脖子,不断吞咽着不知道是两人中谁产生的唾液,连呼吸都要忘记了。 “宝宝,乖,呼吸。”意识到沉惜一直憋着气,丁天予连忙放开她。 两人黏腻的口涎随着他的动作被带出,被拉扯成根根银线,连接着两人微肿的唇。 继而在空气中划出圆满的弧线,随着两人分开而断裂,丝丝缕缕地黏附到两人的脸颊上,带起阵阵痒意。 “呼……”得到丁天予的指令,沉惜终于想起来要呼吸。 丁天予用手肘稍稍撑起身体,趴伏在沉惜身上,陶醉地盯着满脸通红的她。 两人的胸口都剧烈起伏着,随着呼吸的动作不断微微相触又分离。 疯狂的情欲让全身的感官都变得更加敏锐,隔着两人的睡衣,丁天予都可以清楚地感觉到沉惜的乳尖已经挺立了起来。 坚挺的乳珠随着她胸口的起伏,一次次撞到丁天予的心口,撩拨他本就骚动不已的内心。 “惜惜……宝宝……”丁天予兴奋得连声音都在颤抖,抓紧沉惜双手扣进她的指缝,压在床单上,欺身上去再次吻住她张张合合的唇。 “嗯……”沉惜本能地应着,十指弯下按住丁天予的手背,和他十指相扣。 被沉惜扣住手,丁天予仿佛受到鼓励一般,痴狂地亲吻着她,在她的眼尾、脸颊、脖子不断印下火热的吻。 “宝宝,惜惜,我爱你,我爱你……”火热的气息随着身上之人缠绵的爱语不断喷洒到脸上,沉惜感觉全身都热了起来,脸红得要滴血。 她死死抓住丁天予的双手,喉咙里控制不住地发出细碎的娇吟,听得丁天予心里都是痒痒的。 理智几乎要在瞬间全部崩溃掉,他恨不得立刻就挺入她的身体,让她因为自己而疯狂地尖叫、哭泣! 将沉惜的两只手拉过头顶,一起按压在枕头上,丁天予腾出一只解开她睡衣的扣子,揉捏她柔软的乳肉,搓动她坚挺的乳头。 “嗯啊……”微胀的双乳终于受到抚慰,沉惜忍不住叫出来,挺起胸口想要更多,“天、天予,吃吃我啊……” 看着沉惜索求着自己的样子,丁天予愉悦地笑起来,直接将她的睡衣推到胸口,低头一口含住她挺立的殷红乳珠,用力吮吸,啃咬。 牙齿陷入柔嫩的乳肉,在原来的齿痕快要消退的地方,再次留下新的标记。 惜惜,来要我吧!来爱我吧!属于我吧! 只属于我一个人吧! 丁天予在心底疯狂地尖叫、祈求。 47.我整个人都是你的(微H,互摸) “嗯……疼……”突如其来的疼痛让沉惜瑟缩着往后躲。 适时地松开牙齿,丁天予抓住沉惜的手不让她躲开自己,软下声安慰她:“对不起,惜惜,很快就不疼了。” 温软的唇舌再次吻上沉惜乳尖,轻轻吮吸敏感的乳尖后,灵活湿滑的舌尖就在乳头周围打着圈,温柔地缓缓舔过自己印下的齿痕,引发沉惜的阵阵颤栗。 丁天予并没有咬得很深,没有出血,只是留下殷红的印子。 内心泛起的点点情欲很快掩盖了不怎么剧烈的疼痛,手被禁锢住不能动,沉惜喘息着挺起胸将另一边的乳尖也送到他口边。 “这边也要啊……”沉惜难耐地呻吟着,乞求身上之人的爱抚。 “宝宝,不要急,都会给你。”丁天予抬头亲了亲沉惜的嘴角,对她露出灿烂明丽的笑容,“我整个人都是你的。” 温柔的情话直达沉惜阴暗晦涩的心底,扫除她所有的矛盾与不安。 她忍不住挣开丁天予双手的钳制,用力抱住他的脸侧吻了上去。 “惜……”丁天予眼睛瞪大,不可置信地看着沉惜不断凑近的脸。 没等他叫出沉惜的名字,就被她的软唇堵住了所有的话语。 丁天予随即愉悦地眯起眼睛,抱住沉惜的脖子,几乎是受宠若惊地回应着她的吻。 沉惜的手掌正好紧紧捂住了他的耳朵,口腔之中舌头交缠、津液交换的声音在丁天予的脑中被无限放大。 感觉到肺里的氧气渐渐被耗尽,沉惜很快就结束了她的吻,缠绵又淫靡的声响却始终回荡在丁天予脑中,不断勾起他内心最原始的欲望。 胯下的性器硬得发疼,渗出的透明汁液直接浸透内裤的布料,染湿外面的睡裤。 “宝宝,来帮帮我,摸摸我……”因充满情欲而沙哑的声音卑微地恳求着沉惜的垂怜。 还沉浸在刚才缱绻的吻中,沉惜睁着满是水雾的眼睛,不解地看着满脸焦灼的丁天予,迟疑地伸出手撸了撸他细软的头发。 “宝宝,摸这里啊……”丁天予焦急得要疯了,按捺不住地抓着沉惜的手下移,将它们用力按到自己坚硬的肉棒上。 触到滚烫的肉棒,沉惜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双手握住粗大的茎身,轻柔地上下抚弄。 “嗯……宝宝,快点,快点……”被沉惜纤细的手指抚过肉棒的前端,丁天予舒爽地呻吟出声,心焦火燎地催促着她想要更多。 沉惜吃力地向下伸了伸手,也只能照顾到肉棒的前端,并不能撸到他的肉棒底部。她只好努力往下挪了挪身体,让自己的手指可以轻松地从铃口一路抚摸至底部的卵蛋。 “啊……嗯……”丁天予剧烈喘息着,急不可耐地弓起身子,方便沉惜摸他的性器。 丁天予一边将肉棒猛烈地往沉惜手心里撞,一边不忘抓起她另一侧没被照顾到胸乳,揉捏出淫靡的形状送入口中舔弄爱抚。 “嗯嗯……轻点……”沉惜脑子里晕晕乎乎的,嘴里喊着轻点,身体却忍不住拼命向前凑,将胸乳都送入他的口中。 两人都不自觉地加重手上的力道,给予彼此最深刻的欢愉与疼痛。 “啊……”丁天予舒服得吼出声,在沉惜的手上到达了高潮。 积蓄了太久,大量黏稠的白色液体射出来,喷溅到两人身上,连沉惜的小臂上都沾满了精液。 “惜惜……惜惜……”丁天予伏在沉惜身上喘着粗气,额头抵在她的肩头,一遍遍喊她的名字。 巨大的幸福感和酸楚感不断在内心剧烈冲撞,始终找不到宣泄口。 48.还不够(微H,舔穴,磨B) 手臂下探找到沉惜的手,不管她满手的黏腻,丁天予紧紧将她的手握在手心。 怎样才能永久地抓住这个人呢?怎样才能让她永远属于自己呢? 滑腻的精液从两人手指缝隙中挤出,淫靡地噗嗞作响。 满手黏腻的液体让沉惜有些难受,她想把手从丁天予手里抽出去,却被他死死抓着动弹不得。 “我要去卫生间洗一下手,好黏。”沉惜无耐地小声道。 “宝宝,对不起,把你弄脏了。”丁天予连忙坐起来,让沉惜靠坐到自己怀里。 从床头抽出湿纸巾,仔细地替她擦掉手上黏腻的液体,十指相扣,毫不介意地贴到自己脸上来回磨蹭。 “干净了,不要去洗了。”空气里满是色情旖旎的味道,丁天予根本舍不得放沉惜走。 “宝宝,我们继续做舒服的事情好不好?”他低头含住沉惜的耳垂,用牙齿轻轻啃咬,微微喑哑的嗓音充满魅惑。 “嗯,嗯……”耳垂上温暖湿热的微微痒意,让沉惜舒服得仰起脖子。 托住沉惜的脑后,丁天予白皙修长的手指插入她的发丝,吻上她后仰的脖颈,轻轻舔吮。 沉惜下意识地去推他的脸,被丁天予腾出手一把抓住按在心口。 “怎么了?这样不舒服吗?”他停下动作,紧张地盯着沉惜。 “不是……有点痒……”沉惜舒服得快要飘上云端了,一点说不出违心的话。 “那就是舒服了?” 沉惜并不想回答,羞耻地把脸埋进丁天予的胸口。 丁天予愉悦地笑起来,手指向下探入沉惜的内裤,轻轻揉捏已经有些湿润的小核,故意凑近沉惜的耳边,压低声音问她:“宝宝,这样会舒服吗?” “舒服啊……快点……”快感从被揉捏的地方一圈圈扩散开,沉惜甚至觉得连小腹处都是酸胀的。 腿心处又烫又胀,穴口淅淅沥沥地吐着淫水,深处却又感觉空虚不已。 沉惜忍不住扭着腰贴近丁天予的手,想要他给予自己更多的快感。 亲了亲沉惜的嘴角,丁天予笑得异常愉悦。 他喜欢看沉惜主动索求自己的样子,这让他感觉自己好像被她爱着。 再焦急一点吧!再多要我一点吧! 求求你,爱我吧! 拿过柔软的枕头垫在沉惜腰下,把她轻轻放倒在床上,丁天予迫不及待地掰开她的大腿吻向让她最舒服的地方。 牙齿轻轻研磨过小穴外面每一块发烫的淫肉,让它们越发滚烫不堪。 含住阴蒂用力吮吸,让沉惜的大腿都因为强烈的快感而抽搐起来。 还不够,还不够…… 丁天予完全趴下来,反手圈抱住沉惜的大腿根,舌尖毫不留情地破入湿淋淋的花穴口,狠狠地搅动、吮吸里面颤动的媚肉。 与此同时,手指还不忘捏住挺立的阴核,用力揉搓。 “啊啊啊……”强烈的刺激持续从腿心处汹涌而来,沉惜尖叫着弓起身子,全身颤抖着泄出一股透明的淫水,尽数喷溅在丁天予的脸上。 49.还想做更舒服的事吗?(H) 稍稍放开沉惜的大腿,丁天予看着面前仍在微微颤抖穴肉,咽了咽口水,忍不住捏着沉惜的膝弯,低头又亲了几下,口中淫靡的水声啧啧作响。 “你、你干嘛呀……”沉惜羞耻地奋力撑住床单往后缩。 被用来垫腰的枕头横亘在她的小臂和后腰间,让她的所有动作都变得缓慢又笨拙。 丁天予跪坐起来,伸手拉住沉惜的两个手腕,不许她逃离自己。 他居高临下死死盯着沉惜,一开口却尽是委屈:“宝宝,我舔得你不舒服吗?” 沉惜下意识地想捂住眼睛不看着丁天予,但被他抓着手腕,半点动弹不动。 他整张脸上都是水渍,沉惜的淫水甚至沾到了他颀长的睫毛上,汇聚成一颗晶莹的水珠,随着他眨眼的动作在睫毛上微微颤动,然后从眼角缓缓地滴落下来。 水珠滑过丁天予的脸颊,在白皙的肌肤上一路拖行出一道令人心痒难耐的痕迹。丁天予焦急地等待着它滑近唇边,伸出嫩粉色的舌头,快速地舔到了嘴里。 “你怎么、怎么舔……”看着丁天予淫靡的动作,沉惜羞耻到语塞。 双手略微松开沉惜的手腕,丁天予的手心一路贴着她的手臂缓缓上移至她的肩膀。稍有些毛糙的手掌调情般缓慢地抚过肌肤,沉惜一阵颤栗。 按住沉惜的肩膀,丁天予俯下身,靠近她的耳边,低沉声音根本藏不住他满足的笑意:“因为宝宝好甜,我好喜欢舔啊。” “我怎么可能是甜的……”沉惜双眼盈满了晶亮的泪水,丁天予不要脸的淫辞让她羞得几乎要哭出来。 “只要宝宝在我身边,我吃什么都好甜。”丁天予亲了亲沉惜的眼皮,蓄在她眼中泪水随着眨眼滚落下来,丁天予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上去。 他故意放慢了动作,让温软的舌尖慢慢舔过沉惜的脸颊。 脸部的皮肤薄,沉惜甚至觉得自己能感受到他舌头上每一个微小的味蕾。炽热、滚烫的小突起,紧贴着敏感的肌肤缓慢摩擦。 “嗯……”过于舒服的刺激让沉惜呻吟出声,她微眯起眼睛,双手紧紧拽住丁天予胸口的睡衣挺起身,仰着头想要更多。 “宝宝,还想做更舒服的事吗?”丁天予适时地开始蛊惑陷入情欲之中的人。 再次挺立起来的性器,抵住沉惜高潮过后敏感得不堪一击的阴部,从上到下地缓缓摩擦。 “嗯……想啊……”火热酸胀的感觉瞬间蔓延到全身,而沉惜一点都不想抵抗。 “嗯……好烫……你快点进来啊……”沉惜禁不住丁天予缓慢有力的碾磨,一股股淫水控制不住地从殷红的穴口倾泻出来,在屄肉和肉棒的相互挤压中咕嗞作响。 肉棒坚挺的前端已经撞开脆弱的花唇,丁天予却停下了动作,喘着粗气拼命忍耐住想直接狠狠肏进去的欲望。 “宝宝,再等一会儿……”丁天予跪坐在沉惜的腿心前,赤红着眼,居高临下地盯着自己身下完全被情欲支配的女人。 内心炽热的欲火熊熊燃烧,似要将他的灵魂都全部燃烧殆尽。 快发疯吧!快为我疯狂吧!快沦陷到我给的情欲中去吧! 50.这样不舒服吗?(H) 硕大的龟头堵住穴口,堵塞住淫水的出路,让它们贴着敏感的肉壁,在曲折的甬道中滚荡。 内里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着自己,痒得不行,空虚得不行。沉惜双腿盘住丁天予的腰,艰难地扭着身子想将穴口的肉棒吃进去。 感觉快要被过于强烈的欲望吞噬,沉惜全身软得像一团棉花,一点都没有力气动了。 她哭得满脸都是泪痕,双手努力伸向丁天予的方向,声音颤抖着祈求他给予自己满足:“给我……快给我……” 丁天予抓紧沉惜的小臂将她猛地拉向自己,肉棒直接捅到最深处,大腿内侧与她的臀肉猛烈地撞击到一起,发出巨大的闷响。 “啊……”沉惜尖叫出声,大腿紧贴着丁天予的腰,抽搐不止。 宫口柔嫩的媚肉似一张小嘴温柔地含着他的龟头,甬道内颤动的肉壁将整根肉棒绞紧,温热的淫水倾泻而出填满每一处小缝隙。 但他依然没有满足,握紧沉惜纤细的手腕,发了疯一样死命往她的身体深处冲撞。 坚挺的肉棒深深浅浅地在她穴内快速抽插,内里每一个敏感点都有被狠狠地撞击到。 它甚至时不时就要顶到宫口,不顾一切地冲撞上去,带来巨大的酸麻感,让她连小腹都抽搐不止。 “嗯……慢、慢点啊……”沉惜快要受不住这巨大的快感。 “宝宝,这样不舒服吗?”丁天予稍稍放慢速度,让肉棒缓慢地碾压过肉壁上的一个个突起。 “啊啊……舒服啊舒服……”沉惜爽得又哭又叫。 脑子里糊成一片,所有的感知都离她远去,她只能感受到身体里正在猛烈抽插的性器。 它无所顾忌地侵犯着自己,却又同时带给她极致的欢愉,让她深陷入无上的快感中无法自拔。 “宝宝,手抓紧我。” “快点!”丁天予急不可耐地催促着沉惜,声音因忍耐而几近扭曲。 沉惜下意识地反抓住丁天予的手腕,马上被他抓着小臂拉起来。 他一点喘息的时间也不给沉惜留,将沉惜猛地拉起,让她的胯紧贴着自己,肏到小穴的深处,又将她放下,稍稍退出之后又马上将她拉起…… 身体被迫随着丁天予操干的动作不断被拉起、放下,一点都不受自己控制。 沉惜不知道他的下一个动作是重是轻,是深是浅,她紧绷着身体,双腿夹紧丁天予的腰,害怕又期待。 “宝宝,不要怕,放松……”丁天予嘴上安慰着沉惜,胯下抽插的速度却在不断加快。 整个甬道都被肏得火热酥麻,强烈的快感扩散至全身,汹涌地在她体内翻滚,全身的血液都要沸腾起来了。 “我到了,到了啊……”身体深处烫到极点,沉惜全身颤抖着喷出一股股淫水。 穴里的媚肉都因为主人的高潮而抽搐不止,挤压着里面已经到达临界点的肉棒。 丁天予赶紧将性器抽了出来,里面白浊的欲望迫不及待地喷射出来,溅射到沉惜的小腹上。 被泪水和汗水浸得全身透湿,沉惜像是个刚被从水里捞出来的人一样,无力地瘫软在床上,哆嗦着大口喘气。 “惜惜,好了好了……”丁天予将沉惜整个拉起来,让她跨坐到自己大腿上,拍着她的背柔声安慰她。 剧烈的高潮余韵绵长,沉惜感觉脑子里似乎还有星星点点的烟花陆陆续续地炸开,噼啪作响的声音在身体里回荡。 她全身都是酥麻绵软的,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在丁天予的身上瘫软成一团烂泥。 “惜惜,我们去洗澡。”丁天予调整姿势,试图把沉惜抱起来。 “好累……”沉惜一点都不想动,像一只树袋熊一样整个人攀在丁天予身上。 “那我们就这样抱一会好不好?”丁天予亲了亲沉惜的额角,笑得宠溺。 “好。”沉惜搂住丁天予的腰,将脸埋进他的胸口,什么都不想思考。 51.她毫不在意 新年渐渐临近,沉惜发现家里似乎每天都在变得不一样。 多了很多新的东西,一些旧的东西也在不知不觉中慢慢被替换了成了新的。 床边有了一个新的衣柜,两人的衣物分门别类、整整齐齐地迭放在里面。 床头安装一个阅读灯,方便沉惜晚上看书的时候用。 餐桌旁多了一个简易的书柜,收纳沉惜的教学用书、试卷、稿纸和一大堆乱七八糟的教具。 浴室里满是破洞的浴帘换了新的,墙上发霉的黄白色墙纸变成了印花的墙布,连阳台地面上斑驳的碎瓷砖都被修好了…… 回到家躺在床上,沉惜感觉床都变软了许多,她翻开床单、褥子,发现已经换了新的床垫。 不知道丁天予又花了多少钱。沉惜之前一直有转钱给他,但他从来没有收过。 但凡沉惜提醒他收钱,丁天予就向她强调自己是有钱的—— 用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 沉惜就没有再向他转过帐了。看着日益变多的存款,她莫名地心烦意乱。 她没有什么可以给丁天予的,他越是对自己好,自己就越心虚。 晚上,沉惜连做了好几份卷子,都没有等到丁天予回来。她打开微信,翻出两人的聊天界面,在对话框打下文字: 怎么那么晚了还不回来? 感觉质问的语气不好,沉惜想了想又全部删掉,改成了:几点回来? 拇指悬空在发送键上面犹豫,他会不会看不到信息呢?要不然直接打电话吧。 沉惜点出了语音通话的界面,又心慌地马上点了取消。或许他在忙呢?他也有很多自己的事情。 比如,和程心怡的表妹约会。 对于他们两人的关系,沉惜一直逃避去了解,她不敢问丁天予,也会在程心怡说到的时候就赶紧扯开话题。 他可能在回来的路上了,骑车听不到电话的。沉惜开始习惯性地开始自我安慰。 又在床上看了一会书,沉惜才等到丁天予回来。 “惜惜,怎么还没睡?”看到沉惜那么晚了还没睡,丁天予很诧异。 “备课。”沉惜惯用这个借口。 “教高叁好辛苦。”丁天予心疼地感慨。 “也还好。我习惯了。”沉惜语气平静,心里已经乱得不行了。 她烦躁地思考着要不要丁天予晚归的原因,什么时候问?是现在让他过来,还是等他洗澡上床后? 在她烦恼的时候,丁天予已经脱掉外套走了过来。 他没有说话,只是跪坐在床边的地板上,手肘撑在床边,就这样静静地看着沉惜。 床头灯的光是暖黄色的,打在沉惜的脸上,给她脸上每一根细小的绒毛都镀上了淡金色的光芒。 被丁天予盯得有些不自在,沉惜的脸颊上泛起微微的潮红,在灯光下照射下呈现出不真实的色彩,梦幻又美好,让她看起来像并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 “惜惜……”丁天予突然感到很不安,下意识地伸出手牢牢握住沉惜的手。 “嗯?怎么了?”沉惜疑惑地转过脸来。 背着光,她的脸色恢复真实。 她终于回到了自己的世界里。丁天予舒了一口气,搂住沉惜的腰,将脸也埋了进去,肩膀微微耸动。 沉惜摸了摸他细软的头发,犹豫着开口:“天予,你今天为什么那么晚才回来?” “那个……”丁天予本来正闭着眼睛享受沉惜对他的抚摸,听到她的质问,马上愣住。 “就是有一个以前的认识……嗯……朋友过来找我。”丁天予放开沉惜的腰,直起身子,低着头,像个做错事情的小孩子。 “哦。”沉惜放下书躺了下去,语气依旧平静,“去洗澡睡觉吧。” 丁天予还在思索着要怎么向沉惜解释他的这个“朋友”,她就已经简短地结束了对话,没有一点继续追问的意思。 “嗯,好。”丁天予乖乖应着,走向浴室。 他不知道自己该高兴还是难过,沉惜很少过问他的事情,很多时候她都表现得好像对他这个人没有半点兴趣。 他痛苦万分,而她,毫不在意。 52.我让你觉得很丢脸吗? “惜惜,你睡着了吗?”丁天予洗完澡,爬上床,从背后将沉惜搂到怀里。 床很小,他习惯抱着沉惜睡。 “还没有……”沉惜根本睡不着,心里一直在想丁天予口中的朋友是谁。 是叁年前的朋友吗?还是现在的朋友? 是程心怡的表妹吗? 可是看到丁天予一副不想说的样子,她根本问不出口。 她没有资格问丁天予的。沉惜在心里提醒自己。 “惜惜,是不是换了新的床垫你睡不习惯?”丁天予低头亲了亲沉惜的头发,嗅闻上面淡淡的薰衣草香味。 他们睡的这张床的质量其实也不是很好,特别小,而且一旦他们稍有些剧烈“运动”,它就咯吱作响。 本来,丁天予想把床一起换掉的。但是,换床的话,肯定要换张大一点的,这样就没有理由抱着沉惜睡觉了。 他思考再叁,最终只是换了床垫。 “你没必要换床垫的。”沉惜语气淡淡的,听不出喜怒。 “惜惜,多睡几天就会适应的。原来的床垫好硬。”丁天予讨好地握住沉惜的手,轻轻挠了挠她的掌心。 “我是说你没必要花这些钱。”沉惜从小到大过得节俭,能省下的钱都会咬咬牙省下。 “惜惜,我有钱的……”丁天予着急地辩解,马上被沉惜打断。 “而且送外卖的活也干不长久,你要为自己的未来考虑。”沉惜想起程心怡曾经的话,“天予,你还年轻,可以考虑去学个傍身的技术。” “惜惜……”丁天予的声音不可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我让你觉得很丢脸吗?” 他没有好的家庭背景,没有学历,找不到好的工作,也没有钱。 所以沉惜才会不承认他是她的男朋友,对同事介绍他也只说自己是她的弟弟。 “为我花钱并不值得。”沉惜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只是自顾自地说着。 “是我自己想买的!”丁天予无力地解释着。 “惜惜,你原来的床垫太硬了,是我想睡软一点的……” 丁天予的声音越来越小,想到沉惜从来都没有接纳过自己,他绝望得几乎要哭出来。 “你没有必要买这些的,衣橱、书柜、墙纸等等这些都没有必要买。” 沉惜叹了口气,像个长辈一样规劝起丁天予来:“天予,你现在应该把钱攒起来。” “我攒钱要做什么呢?”丁天予很茫然,不安地抓紧了沉惜的手。 他不知道沉惜究竟要对他说什么,但是他能感觉到沉惜正在推开他。 “攒钱娶媳妇。”沉惜的语气清冷平淡,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 “我娶什么媳妇?”丁天予心里一颤,越来越不安。 “那要靠你自己找啊。”沉惜回道。 蛮不在乎的语气,仿佛在说着一件与她无关的事情。 丁天予瞬间愣住,随后全身都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惜惜,你不是都知道的吗?”他双眼无神地望着前方,嘶哑的声音里全是绝望。 “我是个强奸犯啊,谁会嫁给我呢?” 丁天予的声音悲凄不堪,听得沉惜心脏都要碎开了。 53.罪行 叁年前,因为丁奶奶被丁父接去了疗养院,丁天予开始在沉惜楼下的家里独自生活。 为了方便见到沉惜,丁天予把家里多出来的一把钥匙拿给了她。 他低着头,红着脸,扭扭捏捏地把钥匙往沉惜手里塞,又控制不住时不时抬眼看她。 晶晶亮亮的眼睛里,全是期待的光芒。沉惜根本不忍心拒绝他。 这把钥匙其实并没有什么作用。沉惜通常只能在晚上辅导完沉一惟的功课后,借着扔垃圾的借口出门去见丁天予。 而丁天予也都算好了时间,每次都会提早等在门口。 久而久之,这把钥匙就被沉惜放在了家里——那个她在家唯一拥有的收纳纸盒里。 用手帕小心地包好,放在她小时候最喜欢的曲奇盒子里,再压到了收纳纸盒的底部。 沉惜性格拘谨内向,并不适合当老师,她也深知自己不是个当老师的料。 从小到大老师给她的期末评语里都有“安静、内向”两个词,她无法在众人面前泰然自若地讲话,上课被老师叫起来回答问题手都会抖个不停。 被家里逼着报了师范专业后,实习期间,她也被父母逼着考了很多次教师编制,笔试成绩都很高,但每次都在面试阶段被刷了下去。 父母便让她先以辅导沉一惟的功课为重,至少要帮助他考上高中。但沉一惟性格散漫,沉惜用尽全力辅导他的功课,也久不见成绩提升。 那时候,沉惜几乎每天都要被父母数落得一文不值,她在家活得压抑,丁天予是她当时唯一的发泄和救赎。 他从来都只会鼓励自己。教他做题,他的成绩就会提升。和他做爱,自己就可以舒服得忘记一切。 私会的次数渐渐变多,纸总是包不住火的。 沉一惟发现了他们的关系,找到了沉惜偷藏的钥匙,在他们私会之际,打开了丁天予家的房门。 一切发生得如此措不及防,丁天予只来得及拿被子盖住沉惜赤裸的身体。 沉一惟叫嚣着丁天予是强奸犯,和他扭打在一起,惊动了沉惜的父母和一众邻居。 警察到来时,一切都已经不可收拾。沉一惟一口咬定是强奸,沉惜则裹着被子一言不发,瑟瑟发抖。 实习老师勾引班上的学生发生关系,她这辈子都完了。 她不敢看任何人,不敢想象他们会怎么看待自己。 丁天予看了一眼发抖的沉惜,平静地向警察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在沉惜不可置信的眼光中,丁天予被拷上银白的手铐,低着头跟着为首的警察走出了房门。 快点,现在还来得及,只要她说出他们的关系,丁天予就会平安无事。 沉惜一抬眼,就撞上了父母和邻居们集中在她身上的目光。 惋惜、猎奇、鄙夷、嫌恶…… 沉惜蜷缩起来,抓紧身上的被子,什么都没能说出口。 她木然地跟随女警做了一次次的笔录、一次次的取证,又一次次地在后悔中错过了承认真相的机会。 54.这样就可以了吧? “惜惜,你知道吗?坐牢好辛苦的,冬天的时候,里面特别冷……”丁天予苦涩地向沉惜诉说着自己在牢里的遭遇。 这是第一次,他和沉惜说起那段被两人一起默契隐藏的过往。 “……对不起。”沉默了一瞬,沉惜把手从丁天予手里抽出来,挣脱出他的怀抱,蜷缩到床沿边。 “惜惜,对不起,我并没有想怪你的意思……”丁天予马上慌了,不敢再去抱沉惜,只是颤抖着将手轻轻搭在她的肩膀上。 他承认,他是故意的。故意提起牢里的事,故意让沉惜对他感到愧疚。 他可以为沉惜做任何事情,可以为了她发奋学习,可以为了她的名誉,为了她的未来,去坐牢。 即使她让自己去死,他也会毫不犹豫。 他从来没有怪沉惜让他去坐牢,可是,他真的很期待她的回应,期待她接纳自己。 但是,沉惜却总是对他这样若即若离,让他饱受煎熬,痛苦无比。 他早就应该习惯的。她叁年前便是这样对自己若即若离,让自己每天都在彷徨地猜测她到底爱不爱自己。 即使如此,她也毫无保留把自己的身体都给了他。 年少的自己食髓知味,欲壑难填,从此对她的欲望就一发不可收拾。 其实话一说出口他就后悔了,他知道沉惜是一直觉得对自己有愧的。她总是会有意无意地盯着他眉骨上的疤看,眉头蹙起,一脸忧伤。 不想看到沉惜那样看着自己,他也慢慢留长了刘海遮住了那道丑陋的疤痕。 为什么现在他要如此丑恶地去利用她对自己的愧疚呢? 为什么他总要向她索求那么多呢? 明明只要可以呆在沉惜身边他就该满足的。 “惜惜,对不起,我不会再这样说了……” “惜惜,对不起,我不会再提起以前的事了……” “惜惜,对不起……” 丁天予哑着声一遍一遍地道歉,沉惜却始终没有回应他。 “惜惜,和我说句话……”丁天予痛苦地抱住自己的头,苦涩地哀求沉惜,“惜惜,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我真的要受不了了……” 心脏好痛,好像有千万根一齐狠狠地扎了进来,刺穿肉,带出血。 “受不了的话,你可以去找别人的。”沉惜终于给了他回应,语气依旧平静冷淡。 只有手指在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沉惜交握住双手,习惯性地让指甲抠入肌肤中,用疼痛止住手指的颤抖。 “惜惜,我错了,我错了,求求你,你原谅我,原谅我吧……”丁天予慌张地用额头抵着沉惜的背,低低地哭了出来。 好痛苦,真的好痛苦。 丁天予哭得全身都在颤栗。沉惜却再没有像以前那样马上来安慰哭泣的他。 这样就可以了吧?丁天予会对自己失望,会离开自己,会找到新的人,开始新的人生…… 没有自己的、真正幸福的人生。 沉惜闭上眼睛,抱着膝盖蜷缩起来,将头埋在膝盖里,假装什么都听不见。 55.车祸 沉惜以为那晚过后丁天予就会离开自己,她焦躁又痛苦地等待着他与自己告别。 但是丁天予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依然每天将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抽空为沉惜做好饭,晚上抱着她睡觉。 被推开就默默地再次靠过来,固执地抱住她不肯放手,无论沉惜怎么踢他打他都没用。 唯一不同的是丁天予变沉默了,他不怎么说话,也不怎么笑,每天只是面无表情地默默做事。 沉惜甚至开始渐渐见不到他,他每天出门得比沉惜早,回来得比沉惜还晚。 但沉惜知道他每天都会回来,因为她每天都在装睡等着丁天予回来。 他回来后总是小心翼翼地打扫卫生、洗澡,然后一言不发地坐在床边看她好久,才会搂住她进入梦乡。 沉惜感觉丁天予似乎每天都睡不安稳,他会在梦里哭泣,在梦里一遍遍地喊她的名字。 惜惜,惜惜,惜惜…… 只有沉惜反抱住他时,他才会平静下来,像个婴儿般在她怀里酣睡。 时间过得飞快,沉惜忙碌着忙碌着就到了寒假。只是高叁要一直补课到大年叁十,沉惜并没有寒假放。 为了补课方便,樾都高中所有的高叁数学老师都集中到了高叁楼下的一个空教室中一起办公。 沉惜也和程心怡一起搬出了两人的小办公室,两人在大教室里被安排了坐邻座,本来有她在身边,沉惜也至于不自在。 但没几天程心怡就因为家里有事,提前回了老家。面对满屋子不太熟悉的同事,沉惜又开始有些发怵。 “欸,我和你们说……”说话的是和沉惜同一届进来的新老师,土生土长本地人,家就在樾都高中旁边,每天中午都可以回家吃饭。 “我中午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外面发生了一场车祸。”高叁教学生活枯燥,稍微碰到点什么新鲜事,老师都会聚在一起聊一聊。 沉惜为了避免和其他老师尬聊,每天中午都趴在桌子上装睡。 “有个外卖小哥等红灯的时候被车撞倒,撒了一地的东西,老惨了……”本地老师绘声绘色地描述着车祸的场景,其他人也跟着一起唏嘘感慨着。 “在哪里?”沉惜听到外卖小哥的车祸,马上竖了起来。 “什么?”本地老师被吓了一大跳。 “车祸在哪里?”沉惜提高音量又重复了一遍,声音已经止不住地颤抖了起来。 “就在学校前面那个十字路口……”没等人说完,沉惜就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冲了出去。 沉惜几乎是飞奔到了十字路口,她这辈子都没有跑得那么快过,停下的瞬间,感觉肺都要炸开了。 现场散落着破碎的玻璃瓶、烂橘子、包装破裂的零食……各种各样的东西,碎的碎,烂的烂,铺了一地。 已经有环卫工在清理现场了,沉惜站在路口,愣愣看着高压水枪冲向地面上残留的血迹,溅起一朵朵血红色的花。 人好像已经送去了医院,路障后面只有几个正在疏导交通的警察。沉惜站了一会,才想起来拿出手机。 她哆哆嗦嗦地打开和丁天予的微信聊天界面,按了好几次语音通话,对面都没有接。 还有电话,丁天予有在她手机里存过自己的电话的! 沉惜颤抖着打开通讯录,点开“d”那行,并没有丁天予的名字,她又拼了命地点了好几次搜索,但她手机的通讯录里甚至没有一个姓丁的人。 沉惜绝望地拖着通讯录一个名字一个名字地向下翻找,她全身都在战栗,几乎要连手机都拿不住。 56.男朋友 似乎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沉惜才在通讯录里找到一个自己没有存过的联系人:男朋友。 双手一直在不住地颤抖,沉惜一连点了好几下才顺利按下“男朋友”的通话键。 所幸,电话很快被接通了。 “惜惜?怎么了?”电话中传来丁天予的声音,满带着疑惑和担忧,但嗓音依然那么熟悉、那么好听。 在听到他声音的那一瞬间,沉惜几乎瞬间就要哭出来。 太好了,不是他,他没有事。 沉惜全身都脱了力一般,直挺挺地跪倒在了马路边上。 “惜惜?你在吗?”电话那头没有任何声音,丁天予疑惑地又叫了一次沉惜。 “你存的什么联系人啊?什么男朋友啊?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名字存成男朋友?”沉惜几近崩溃地嘶吼着。 她刚刚真的差点就要疯掉了。 电话那头沉默许久,才传来丁天予落寞的声音:“惜惜,对不起,我……” 沉惜直接按掉了电话,她已经没有办法再说出一句话了。 瘫软在马路边上哭了很久,沉惜才稍稍缓过来。 扶着路边的行道树艰难地站起来,沉惜花了很久才拍掉身上的灰尘,跌跌撞撞地往学校走。 完全顾不上路人或探询或诧异或嫌恶的目光。 丁天予今天难得早归了,沉惜正在餐桌边批班里周考的卷子,见他回来,也只是来来回回地扫视了他几眼,就又低下头批了起来。 她一直沉默着没说话,丁天予在她对面默默地坐了一会,才迟疑着张口:“惜惜,对不起。” 他最近好像一直在向沉惜道歉,可是除了道歉他也不知道该和她说什么。 他不知道哪里会惹沉惜不高兴,他害怕沉惜会赶他走,所以他一直沉默着不敢和沉惜说话,甚至故意早出晚归避开两人的碰面。 “惜惜,我们把电话的名字改过来好不好?”丁天予试探着问沉惜,语气里满是讨好。 沉惜头都没有抬一下,卷子批得飞快。 她并不想改。 丁天予张了张嘴,又颓然地低下头去,最终什么也没有能说出口。 他找到了新的工作,正在学习一门可以挣钱的手艺,师父待他很好,他也学得很快…… 丁天予有太多太多想对沉惜说的话了,可是他知道,沉惜一点都不会对自己这些琐碎的破事感兴趣。 寒假补课并不要求老师们打卡,在有课的时候去学校就可以。 呆在家里的时间长了,沉惜很快发现了丁天予的变化。 他虽然仍然早出晚归,但回来做饭的时候常常会碰到正好没课的沉惜。 空下来的时候,丁天予不再会刷做饭的短视频,总是默默地坐在沉惜边上看书,偶尔也会拿出素描纸画画。 沉惜趁他不在的时候偷偷翻了丁天予看的书,都是些基础的美术绘画教程。 丁天予一直没有主动和自己说起他在干什么,沉惜也就负气不问。她不问,丁天予就一直没有说。 两人僵持着,像陌生人一样,沉默地生活在一起。 57.我只要惜惜 晚上,丁天予又一次晚归,沉惜心急如焚地等了很久,刚要拿出手机给他打电话,就听到了敲门的声音。 她想都没想就焦急地跑过去打开了大门,门外是一对中年夫妇,一起扶着中间摇摇晃晃的丁天予。 “惜惜……”丁天予似乎是喝醉了,整张脸绯红绯红的,看到沉惜就笑个不停,跌跌撞撞地走向前要抱住她。 中年男人连忙上前扶住他,旁边的中年女人也不好意思地向沉惜连连道歉:“对不住,对不住,我们没想到小丁的酒量那么差,才喝几杯就醉得不行了……” “惜惜……这是我的师娘和师父……”丁天予大着舌头,高兴地向沉惜介绍送他回来的中年夫妇。 沉惜拘谨地微微颔首,向他们打了个招呼。将丁天予从师父的手里扶了过来他。 丁天予身高将近一米九,沉惜本来以为很难扶住他,还好他自己很快站稳了。 “师娘,师父……这是我的惜惜……”丁天予痴痴地笑着看了看沉惜,开心地将她介绍给门口的中年夫妇。 沉惜羞耻地拉了拉丁天予的手,阻止他继续胡言乱语。 丁天予顿了顿,睁大眼睛看着沉惜,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看了一会,他又愉快地笑了起来,抱紧了沉惜,看向他的师父师娘,又郑重地强调了一遍:“我的!是我的惜惜!” 沉惜简直哭笑不得,窘迫地低下头,埋进丁天予手臂上,不敢看门口的夫妇。 “好的,好的,是你的,是你的。”师娘耐心地哄着丁天予,又温和地笑着向沉惜再次表达歉意,“就辛苦我们小丁的小女朋友好好照顾他了。” 小女朋友。 这个称呼让沉惜害臊得满脸通红。 “好了,好了,我们该走了,别打趣人家小姑娘了。”师父眼看着氛围不太对,赶紧向沉惜陪着笑,拉着老婆走了。 师娘朝沉惜暧昧地笑着道了别,走前还贴心地帮她关好了大门。 将丁天予扶到屋里,让他坐到床上,沉惜看着他通红的脸,转身想给他倒杯水。 才迈出一步就她被丁天予牢牢抱住了腰,他将脸埋在沉惜的小腹处。 “惜惜……你不要我了……你是不是又不要我了……”丁天予哭得满眼是泪,哽咽不止。 “我没有不要你。”沉惜轻轻抚了抚丁天予脑后细软的头发,柔声哄他,“天予,放开我,我去给你倒杯水好不好?” “我不要水,我只要惜惜!”丁天予着急地站起来,却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 因为醉意,腿脚不太听自己使唤,丁天予尝试了好几次都没能站起,焦急地干脆跪着抱住了沉惜的腿。 “你想抛弃我了,我知道的……你又要抛弃我了……”喝醉的丁天予像个不可理喻的小孩子,很快又崩溃地哭起来,撕心裂肺的。 “我不会的,我再不会了……”沉惜弯下腰抱住丁天予的肩膀,心痛不已。 她究竟为什么总是要这样伤害他呢? 为什么要让他如此痛苦呢? 58.我不会放手的!(H) 丁天予跪在地上抱着沉惜的腿哭了好久,沉惜试了好几次也没能把他从地上扶起来。 “天予,我们坐到床上去好不好?”沉惜温柔地给丁天予擦着泪,软声尝试着和他商量。 丁天予终于止了哭,脸贴着沉惜的腿,固执地一动不动,像没听到她的话一样。 “天予,站起来,地上好凉的。”沉惜无奈地弯下腰抓住他的手臂,向上拉了拉。 误以为沉惜是要掰开他的手,丁天予着急地将她的腿箍得死紧,半点舍不得放开。 “惜惜,我不会放手的!我不会放走你的!” 眼看着丁天予似乎又要哭出来,沉惜想了想,双手捧起他的脸,弯腰亲了亲他的额头。 柔软温热的唇瓣触到额头的一瞬间,丁天予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沉惜微闭着的眼皮,几乎要忘记呼吸。 稍稍移开唇,沉惜看着丁天予仰着头愣愣地睁大眼睛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又低头在他额头亲了几下。 “快点站起来啦。”沉惜伸出手,丁天予听话地双手搭在她手上,紧紧握住,借力站了起来。 “惜、惜惜……”丁天予抱紧沉惜,腿跪得麻了,站不稳,直接搂着她跌在床上。 冬天的被子柔软,两人都没什么事。沉惜摔在丁天予的胸口,爬起来正好是骑跨在他身上的姿势。 她双手撑着丁天予的胸口连忙想爬下去,马上被他抓着肩膀按向自己。 “惜惜……”丁天予头微微仰起,双眼期待地看着沉惜,他的声音异常绵软,尾音拉长,满是撒娇的意味。 “怎么了?”沉惜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 “再、再亲亲我……”丁天予粉色的唇瓣微微向上努起,等待着身上的人的垂怜。 被他的样子可爱到,沉惜不由得笑起来,捧着他的脸,对着他微张的浅粉色唇瓣吻了上去。 丁天予今天喝了酒,口中有些残留的酒味,沉惜只轻轻碰了一下他的嘴唇就直起了上身。 沉惜的父亲以前经常喝得烂醉回家,满身酒气地乱砸东西。所以,她很讨厌酒味, “惜惜……”丁天予委屈地拉着沉惜的手腕不放她走,眼里又泛起晶莹的水光,可怜兮兮的样子。 伸手轻轻揉了揉他的眼睛,沉惜无奈地叹了口,抓住他的肩膀,再次压下身子亲了上去。 用舌尖撬开沉惜的唇缝,丁天予的舌头强硬地入侵了进去,轻轻刮弄沉惜的上颚,舔舐她口腔中的每一寸黏膜,绞住她的舌头吸个不停。 酒气从丁天予的口中不断被过渡到沉惜嘴里,沉惜感觉他似乎连醉意都过给了自己,让她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 抱紧沉惜的背,丁天予很快掌握了主动权,翻身将她压到床上,不断加深这个吻。 他的双手也没闲着,很快从衣服的下摆探入。粗糙的掌心肆意地在沉惜的胸腰上游走,轻易地挑起点点的欲望之火。 只片刻就让她全身发热,难耐地发出细碎的呻吟。沉惜无助地攀住丁天予的肩胛骨,颤抖着接受他的手在自己身上疯狂地肆虐。 “惜惜、惜惜……”丁天予一遍一遍地叫着沉惜的名字,一件件剥去她身上的衣物,疯狂地舔吻着她身上每一处裸露出来的肌肤。 太久没有做了,他对沉惜渴求得不行。虽然醉得厉害,但凭着本能还是很快寻到她的私密之处。 急切地扯下沉惜的裤子,丁天予大手抓住她的大腿内侧,低头迫不及待咬住了已经微微挺立起来的阴蒂,用力吮吸、啃咬。 “你轻点啊……”火热酥麻的感觉从被丁天予咬住的那一个点炸开,迅速向全身蔓延。 剧烈的刺激沿着神经末梢一波波地抵达大脑,生理性的泪水止不住地一串串落下来。 沉惜抓紧身下的床单,全身紧绷,大腿和小腹还是不受控制地剧烈抽搐起来。 黏腻的淫水从殷红的穴口汩汩流出,沾染到丁天予的下巴上。 他伸舌舔了舔沉惜湿润的穴口,就急不可耐地捞起她的一条腿,早已硬挺的性器一下子挺到了小穴底部。 穴内的软肉随着肉棒的入侵一圈圈地被快速挤开,整个甬道胀到极致,烫到极致。 “啊……”沉惜直接尖叫了出来,泪流不止,眼角都被泪水浸得通红。 还没等她完全适应丁天予巨大的尺寸,他已经掐着沉惜的腰,疯狂地在她体内律动了起来。 59.你永远不许离开我!(H) “慢、慢点啊……”沉惜嘶哑着喉咙,声音破碎。 丁天予似听不懂她的话一般,坚硬的肉棒重重捅入深处,破开柔嫩的宫口。 巨大的酸麻感在一瞬间席卷而来,沉惜小腹剧烈抽搐着泄出一股淫水。 被温热的淫水温柔地浇灌,丁天予也并未得到满足,肉棒稍稍退出,就又狠狠地挺入,把缝隙间淫水都挤压得咕唧作响。 耻骨随着他快速抽送的动作,一下又一下、强而有力地撞击在沉惜的阴阜上,屄肉都被撞得殷红火热。 身体燥热不堪,皮肤之下又痒又胀,让沉惜不得不用力抚摸、揉搓自己的肌肤以求得到纾解。 但是全身都被丁天予肏干得软绵绵的,酥酥麻麻的使不出一点力气,沉惜艰难地扭动着身子,滚烫的手掌抚上自己挺立的乳尖,张口尽是难耐的呻吟。 丁天予很快发现了沉惜的焦灼,粗糙的掌心猛地抓住两团柔软的乳肉,掐着乳尖用力揉搓。 “嗯啊啊……”沉惜爽得尖叫,已经顾不得什么羞耻,弓起身子挺胸主动往丁天予的手心里撞。 “快点……给我……快……”沉惜抓着丁天予手用力往自己胸乳上按,腰肢也不自觉地配合着肉棒肏干自己的节奏扭动。 穴里的淫液越泌越多,随着肉棒快速地抽插一小股一小股地两人连接处的缝隙中挤溅出来,将外面的毛发浸得透湿。 沉惜抓紧丁天予手腕,全身微微哆嗦着等待他将自己送上欲望的制高点。但身上的人却偏偏在此刻停止了动作。 没等沉惜泪眼婆娑地求他继续,他就抱着沉惜的腰将她整个人拉了起来,沉惜连忙抱住了他的脖子。 含着他坚挺的肉棒被扶起来,又马上被放到他的胯上,体内的肉棒只是稍稍滑出,就又猛地撞到了更深处。 “啊……到了!我到了啊!”沉惜尖叫着喷出一大股淫水,死死攀住丁天予的脖子,全身抽搐不止,泪水扑簌簌地落下来。 没等沉惜稍稍喘息片刻,丁天予就着掐握她的腰,开始了新一轮的抽插。 穴里的软肉还在不受控制的颤抖,就被粗大的肉棒无情地搓摩碾压。 “你怎么又……”丁天予直接用嘴堵住了沉惜哭诉。 酒味在口中蔓延,沉惜双手无助地抵住丁天予的胸口,绵软着身子任他带着上上下下,不停地颠簸,哭着叫着一次次被送上高潮。 丁天予却好像永远做不够一样,翻过沉惜的身子,让她趴跪在床上。 他换体位的时候甚至没舍得把肉棒从沉惜的小穴里抽出去,上面凹凸不平的青筋随着姿势的变化旋转着碾压上已经被肏得敏感到极致的淫肉。 “啊、啊……”沉惜直接趴倒下去,抓紧床单,喉咙叫到嘶哑,只能发出微弱的气音。 丁天予抓住沉惜的臀肉抬高屁股,只稍稍退出的小穴的肉棒又一次狠狠地撞了进去,直击脆弱的宫口。 研磨、浅浅退出,又狠狠撞入! 性器外的皮肉重重地相互击打在一起,发出啪啪的声响。 “不要了……真的不要了……”快感强烈到无法承受,沉惜手肘撑着床单,用尽全身的努力向前爬。 丁天予俯下身,直接按住了沉惜的双手,不让她逃离自己分毫。 他痴迷地啃咬着沉惜的耳垂,声音里都是不顾一切的痴狂:“惜惜,惜惜,你永远不许离开我!” “我不会的,我不会了……”沉溺在巨大的快感中,沉惜哭着答应了他。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丁天予细细舔舐着沉惜汗湿的脖子,抽送的动作也慢了下来,声音也异常温柔。 “惜惜,你记得吗?你以前答应过我永远不离开我的。” 他只有这一个微小的筹码,只能反反复复地提及。 “记、记得啊……” “惜惜,你说,说你爱我!” “我爱你,我爱你……” “说你是我的!” “我是你的……” 丁天予每说一句都要重重地挺入沉惜的身体,沉惜留着泪,一一答应了他。 今日的夜晚特别长,好像永远无法结束。 60.你别赶我走 晨光熹微,丁天予揉着太阳穴迷茫地睁开眼睛。他不擅长喝酒,只敬了师父和师娘几杯就醉得不行了。 “惜惜……”看到蜷缩在自己怀里的沉惜,丁天予猛然惊醒,从床上坐起来。 虽然断片得厉害,他仍然记得自己强迫着沉惜做了好多回。 昨晚他醉得完全没有理智,只顾着在沉惜身上发泄自己长久压抑的兽欲,一次又一次地挺入她的身体侵犯她。 看着沉惜满身都是自己留下的吻痕和齿印,丁天予抱住头,用力拉扯着自己的头发,简直懊恼得想死。 这次惜惜肯定会让他滚的。丁天予背脊发凉,害怕得全身战栗起来。 “天予,你冷吗?”沉惜温暖的手掌伸出被子,握住丁天予冰冷的手往被子里拉了拉。 她没有完全睡醒,眼皮沉重得都不想睁开,慵懒的声音细细软软的,带着些丁天予从未听过的娇媚。 “惜惜,对不起,我……”丁天予急切地想解释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他并没有什么可以用来辩解的借口,一切都是他做的,他的内心也是想这么做的。 “睡进来啊,外面好冷。”沉惜又拉了拉他的手。 丁天予忐忑地钻回了被窝里,沉惜马上缠了上来,搂着他的脖子翻到了他身上。 下意识地抱住身上的人,丁天予双手按住沉惜的腰背防止她从自己身上掉下去。 “惜惜?”丁天予搂紧怀里的沉惜,不解地看着她。 沉惜趴在丁天予胸口,耳朵贴住他的胸肌,听着他如擂鼓般剧烈的心跳声,莫名地心安,闭上眼睛,困意再次袭来。 昨晚实在做了太多次,她好累。 丁天予只当沉惜是睡迷糊了,他不敢喊醒她,只是静静地搂着她,惴惴不安地等着她再次自然醒来。 这可能是他最后一次可以这样抱着沉惜了,丁天予抱紧身上的人,绝望地哭了出来。 “天予,怎么了?”一直安心地趴在丁天予身上睡到了中午,沉惜才悠悠转醒。 醒来就看到面前的丁天予又哭成了一个小泪人,枕头都被他染湿了大半。 “惜……惜……”他哭得哽咽到几乎要说不出话来,“你别赶我走,我再也不会喝酒了。” 沉惜手掌抵着丁天予的胸口撑起上身,抬头亲了亲他满脸的泪痕,扑哧笑了出来:“你是不能喝酒了,一点酒量都没有。” “嗯,我以后都不会喝的。”丁天予信誓旦旦地答应,不可置信地摸了摸脸上被沉惜亲吻过的地方,疑惑地盯着她。 她好像并没有生自己的气,脸上甚至带着些浅浅的笑意。 她居然,居然还亲了自己。 丁天予的胸口因激动而剧烈起伏着。 “你都不告诉我你最近在干什么吗?”沉惜用手指用力点了点丁天予的胸口,“你的师娘和师父又是怎么回事?” “惜惜,是你以前都没有问我啊。”丁天予抓住沉惜的手指按在心口,觉得有些委屈。 “一定要我问你,你才能说吗?”沉惜理直气壮地无理取闹起来。 “惜惜,我只是怕你不想听这些琐事……”丁天予声音越来越小,毫无底气,沉惜突如其来的转变让他感觉幸福得有些不太真实。 她好像在对自己撒娇。 “我想听的,你都讲给我听。”沉惜霸道地命令道。 丁天予终于笑起来。 确定沉惜没有赶他走的意思,他如释重负,大着胆子把沉惜往上抱了抱,低头在她的额头上连亲了好几口。 “惜惜,上次我和你说的朋友,其实是以前办我案子的姜警官……”丁天予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沉惜的脸色,怕提到以前的事会让她不开心。 “嗯?然后呢?”沉惜又点了点他的胸口,催他继续。 “他来樾都办事,就联系我说可以给我介绍一个工作。” 见沉惜没有不高兴,丁天予才把最近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都细细地讲给了她听。 61.他要的原来一直都那么少 刚开始丁天予还很讨厌姜警官。 他的眼神异常犀利,似乎能把什么都轻易地看穿。在带丁天予去警局的路上,姜警官就直接戳破了他和沉惜的关系。 害怕会影响到沉惜,丁天予当时非常紧张,只能低着头极力否认。 姜警官告诉丁天予,强奸罪其实非常难立案,只要稍微有点的证据能够证明他和沉惜的关系,他就能被无罪释放。 丁天予颤抖着手,心痛地删掉了他和沉惜的唯一一张合照。 他痛彻心扉的样子马上引来了姜警官无情的嘲笑,他说丁天予蠢到了极致才自己认罪,等他坐完牢出来,人家姑娘早就和别人双宿双飞了,根本不可能记得他。 害得丁天予在牢里的时候,每一天都在焦虑地想沉惜是不是已经喜欢上别人了。 现在想来,姜警官是个好人吧。他没有为难自己,无视了自己偷偷删掉手机里和沉惜合照的行为。 坐牢的时候,他还帮自己向奶奶隐瞒了坐牢的事,替奶奶给牢里的自己送过东西。 叁年后的现在,他甚至帮自己找了工作,还极力地在师娘和师父面前担保他的人品没问题,求他们收下他。 沉惜想了解自己,丁天予很高兴,他略去了叁年前的事,只是叨叨絮絮讲着姜警官最近突然联系到他,给他介绍工作的事情。 沉惜一直静静地听着没有回话。 “惜惜,是不是太无聊了?”丁天予小心翼翼地看着沉惜的脸,害怕捕捉到哪怕一丝她的不高兴。 “没有啊,你继续讲……”沉惜原来不知道丁天予还遭遇了那么多事,现在听到这些事情,她只觉得心疼和愧疚。 丁天予又和沉惜讲了他的师娘和师父,他们两个都是有名的玉石雕刻师傅,审美好,技术高,在业内有很高的声望。 因为他们的两孩子都不喜欢玉石雕刻,成年后两个人就先后急着出国摆脱家业。最近他们夫妇俩才想起来收徒传手艺的事,姜警官便将丁天予推荐给了他们。 丁天予有一些雕刻玉石的天赋,才起步就做得不错,现在也在两位师傅的帮助下慢慢地打基础。 “惜惜,我在学手艺了。”丁天予睫毛微微颤动着,郑重地向沉惜许诺,“我也会好好攒钱的。” 等我攒到足够的钱了,你可以和我结婚吗? 丁天予还不敢将这句话问出口,他现在还没有足够的资本让沉惜喜欢自己。 寒假补课的最后一天是大年叁十的前一天,实习老师特地过来看了沉惜。为了 感谢沉惜帮自己通过实习考核,实习老师送了一盆盆栽给她。 漂亮精致的花盆,里面种着沉惜并不认识的绿色植物,只在每片叶子上缀着一圈金边,看着很精致。 植物枝丫上面扎着几根红色的丝带,写着些祝福的话语,很是喜庆。 沉惜本来并不想收她的礼物,但实习老师说家里本就做花卉生意,这也不是什么贵重的盆栽,坚持让她收下。 怕春节这几天放学校没人浇水盆栽会死掉,沉惜只好将它拿回了家里。 家里的丁天予正在等沉惜回家吃晚饭,见沉惜回来就开心地去门口迎接他。 他今晚做了异常丰富的晚饭,满满地摆了一桌子,比平常菜色都更多更丰富。 “惜惜,这是什么?”丁天予把拖鞋放到沉惜的脚边,伸手去接她手里巨大的纸袋,好方便她换鞋。 “嗯,送给你吧。”沉惜想了想,把盆栽给了丁天予。 她好像从来没有送过丁天予什么东西,也不知道他喜欢什么。 好看的盆栽这种东西,一般人应该都不会讨厌吧。 “要给我吗?”丁天予惊喜地双手接过纸袋,看着里面的盆栽,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 看着他受宠若惊的样子,沉惜有些心疼。 陪他逛超市就会很开心,摸摸他的头发他就会很开心,亲他一下他就会很开心,以前去接他晚自习下课他就会很开心…… 他要的原来一直都那么少,自己为什么总是不满足他呢? 62.纪念日1 “惜惜,原来你记得的啊!”丁天予的声音里满是掩饰不住的惊喜。 “记得什么?”沉惜茫然。 “今天是我们在一起的纪念日啊。”丁天予放下盆栽,高兴地抱住沉惜,在她脸上亲了又亲。 “纪念日……”沉惜呢喃着,回想起叁年前的事情。 那年的春节比今年更晚,同样的日期才刚放寒假。 本来沉惜作为实习老师是可以不用去学校的,但是带教老师发消息给她,请她有空就帮忙到旁边的文具店买一把函数尺送到学校。 沉惜才收拾一天一夜父母吵架后留下的狼藉,看到带教老师的消息就昏昏沉沉地跑去文具店买了尺。 等到了学校门口,寒假补课的高叁学生都已经放学了,沉惜想联系一下带教老师问她还在不在学校,翻出对话框她才发现尺买错了。 唉声叹气之际,正好值日完的丁天予从学校里走出来,他远远看到沉惜,笑意就不自觉地爬上脸庞,开心地迎了上去。 “沉惜老师,怎么了?”丁天予担心地看着愁眉苦脸的沉惜。 沉惜老实讲了自己买错尺的事。函数尺重买一把也才15块,但从实习开始,父母就没有再给过她一分钱。 只靠着学校微薄的实习补贴艰难过活,15块对当时的沉惜来说也能算是巨款了。 “那我们现在先去店里换一下?”丁天赐看了看沉惜手里的函数尺,包装还没有拆。 “这样也可以吗?”沉惜感到惊异,她是一个网上买东西都不太敢退货的人,买到坏的东西也一直将就着用。 “可以的,文具店的老板人很好。” 那时候正值冬日的傍晚,街上的人很少,丁天予小心地靠近沉惜,抓住她微凉柔软的手,十指相扣。 指尖相触的瞬间,沉惜似乎僵了一下,但并没有反抗。丁天予偏过头悄悄看她,正撞上沉惜仰起头偷偷瞥向他的眼神。 视线相撞,沉惜马上掰正脑袋看向前方,装成一直在认真走路的样子,丁天予不由得笑出来。 两人就这样牵着手,走在学校旁边的小巷子里,就像一对普通的情侣一样。 文具店开在连接沉惜高中母校和另两所初中的巷子中间,地理位置极好。 店里的老板很擅长经营,除了基础文具,中学生流行什么店里卖什么,生意一直很好。即使是在寒假,店里也有叁叁两两的学生。 丁天予和沉惜推开店门的时候,老板正坐在柜台后面的高脚凳上,单手刷着手机,百无聊赖地转悠着。 她穿着颜色鲜艳的长裙,时尚又优雅。随着把手上的风铃响起,她抬起头,看到他们牵在一起的手,暧昧地笑了下。 沉惜瞬间就觉得对面是自己无法面对面正常交流的人,退缩到了丁天予身后,小声地说:“要不我还是重新买一把吧。” “老板,我买错尺了,可以换一把吗?”丁天予直接拿过了沉惜手里的函数尺放到柜台上。 “可以是可以……”老板放下手机,把尺拿起来看了看,又放下,满眼闪着八卦的光芒,“但这不是你买的尺吧,我记得你之前买的可不是这把,帮你的小女朋友换呀?” 老板暧昧地向丁天予身后的沉惜挑了下眉。沉惜满脸通红地低下头,根本不敢看她的眼睛。 “老板你记错了,我上周买的就是这把,我们数学老师让我换成那一种。”丁天予挡住沉惜,指了指女老板身后货架上的另一种函数尺。 “你可是十叁中的校草,在这片儿有名有姓的,你买的啥我还能记错?” 校草是老板自己封的,众观这周围一片的男高,只有丁天予的长相能入她的法眼。 老板和周围的学生都混得很熟,自己又是个爱八卦的,学校里什么小新闻都略知一二。 丁天予交了女朋友倒是还没学生和她说过,看到他牵着沉惜的手进来,老板心里早就燃起了熊熊的八卦之火。 63.(20珠珠加更)纪念日2 “没想到我们丁校草偷偷交了女朋友后就学会了说谎……”老板故意叹了口气,语气惋惜地说。 “什么校草不校草的!”看到沉惜窘迫地就要把头埋到地里,丁天予急忙打断老板调侃的话,催促她快点换尺。 见丁天予急了老板也不再逗他,站了起来从后面的货架上拿出一把新的函数尺放在柜台上。 用手肘撞了撞丁天予,老板故意用沉惜听得到的音量问,“喂,丁校草,你女朋友叫什么?我以前好像都没见过啊。” “惜惜。”丁天予轻声吐出两字,拿起柜台上的尺就迅速地拉沉惜推门离开。 “青春可真好啊!”老板望着他们的背影感慨着,又转悠起了凳子刷起手机。 丁天予一直拉着沉惜跑出很远,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的才慢下来,相视而笑。 迎着快要落下的夕阳,两人晃荡着相牵在一起的手,慢慢走在回家的路上。 “惜惜。”丁天赐试探着喊了一声沉惜。 他一直很讨厌叫沉惜老师,总觉得叫老师就隔远了两人距离。 “嗯。”沉惜应了一声,声音轻不可闻。 丁天予低头看沉惜,她马上也把头低下了,目光四处躲闪,余光又时不时偷偷扫上来与他视线相对。 不断撩拨着少年本就激荡的心弦。 落日的余晖打在沉惜侧脸上,上面细碎的绒毛都闪着淡淡的金光,不知道会是怎样柔软温暖的触感? 丁天予情不自禁地伸手捧住沉惜的脸,细软的绒毛刷过手心,酥痒感顺着神经末梢直达心底。 脸被捧着,沉惜不再能低头躲闪丁天予炽热的目光,又本能地害怕与这样的眼神对视,只能闭上眼睛。 下一秒唇上就印上了温热柔软的触感,沉惜惊异地睁眼,丁天予轮廓分明的白皙脸庞近在咫尺,他闭着眼睛,睫毛微微颤动,刷在她的眼睑上,酥痒难忍。 蜻蜓点水般的吻,浅尝辄止,丁天予稍稍拉开两人的距离,手落到沉惜的肩膀上。 “惜惜,以后我可以这么叫你吗?”丁天予小心翼翼地问沉惜,耳根整个被夕阳染红。 “什么?”沉惜仍然沉浸在那个吻的余韵,晕晕乎乎。 她知道自己跨入了不该走的道路,可是一切是那么美好,她不想回头。 “我以后可以叫你惜惜吗?”丁天予又问了一遍。 “嗯……”沉惜话音未落,就被丁天予再次吻住。 不再是蜻蜓点水般的吻法,而是彼此唇齿交缠,津液交融,良久才放开。 “惜惜,我爱你!” “嗯。” “惜惜,我会好好努力考上省师大,到时候每年校庆我们都可以一起去看!” “嗯。” “惜惜,等大学毕业后我也要回母校和你一起当老师!” “嗯。” …… 丁天予带着快意的笑容,滔滔不绝地向沉惜倾吐着自己一直以来的计划,满脸希冀地憧憬着两人的未来。 沉惜一一应着,被丁天予高昂的情绪感染,她也不由得地开心起来。 伸手便能抓到丁天予温暖干燥的大手,抬头便能看到丁天予充满柔情的双眼,向前一步就能投入丁天予宽阔的怀抱里…… 未来什么的太过遥远,她只想沉溺在此刻。 “嗯,我记得的,我们的纪念日。” 沉惜伸手回抱住激动地扑到自己身上的丁天予,迎来了叁年前她不敢想的未来。 64.(30珠珠加更)姐姐,我们是可以做这种事的 今年的春节,因为丁天予的存在,沉惜没能像往年一样随便对付着过年。 丁天予彻底打扫完屋子,就拉着她一起祭灶神、贴春联、吃年夜饭、守岁…… 沉惜不太懂这些习俗,就乖乖地跟在丁天予后面,他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大年叁十的晚上,丁天予抱着沉惜一起窝在被窝里守岁。 这一天被丁天予带着做了好多事,沉惜很快就犯了困,脑袋像小鸡啄米一样一点一点的。 “惜惜,现在还不能睡的。”丁天予无奈地喊醒沉惜,守岁一般要到十二点。 他的手刚好圈在沉惜的腰上,就轻轻捏了捏她肚子上因坐着而迭起的一小圈软肉。 “你干嘛呀?”沉惜不情愿地弄醒,气恼地去掰开丁天予在她身上作恶的手。 亲了亲沉惜惺忪的眼皮,丁天予笑着,手又不安分捏上沉惜肚子上的软肉。 “你是不是嫌我胖了?”沉惜气急败坏地去打他的手。 被丁天予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按在一起,他开心地笑着,又捏了捏沉惜的小肚子。 之前还没有的,最近沉惜才终于长到刚好合格的体重。 “现在还不够,我要把惜惜再养胖一点才行。” “你以为你在养猪呢?长得越胖,以后论斤卖的时候就越划算。”沉惜白了他一眼。 “我怎么可能卖掉惜惜?”丁天予咯咯笑起来,讨好地低头亲了亲沉惜的脸颊,从枕头下掏出了一个厚厚的烫金红包给她。 “惜惜,给你的。” “什么?”沉惜诧异地接过来,打开里面是一大沓钱,看着有小一万的样子。 是丁天予的两位师父给他的年终奖。 “给你的压岁钱。”丁天予双眼亮晶晶地期待着沉惜的反应。 叁年前过年的时候,丁天予曾向沉惜展示过丁奶奶给他包的红包。沉惜从小到大没收到过压岁钱,非常羡慕。 那时候丁天予还只是个高中生,没有能力给沉惜压岁钱,叁年后的今天,他终于能够弥补当时的遗憾。 “你比我还小欸,哪有你给我压岁钱的道理……”沉惜喃喃道。 一股热流从心底缓缓地涌上来,把眼睛都冲撞得酸涩不堪。 双手紧紧握住手里红包,沉惜心里酸疼得几乎要当场哭出来。 “惜惜,我以后每年都会给你压岁钱的。” 丁天予抱紧沉惜微微颤抖的肩膀,故意小声调侃,“惜惜,你要是心里过意不去的话,以后可以叫我哥哥的。” “什么哥哥……”沉惜羞得满脸通红,小声地反驳,“我是你姐姐还差不多!” “嗯,姐姐。”丁天予乖巧地应着。 说着他就伸手捧起沉惜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然后重重地吻上她的唇。 灵活的舌尖在沉惜的口腔中来回舔弄,在丁天予放开她的时候轻而易举地搅出了丝丝银线。 丁天予凑近沉惜的耳旁,故意压低声音问她:“姐姐,我们是可以做这种事的吗?” 他的表情天真又无辜,像是真的在为两人接吻这件事感到困惑。 65.姐姐,弟弟在脱你的衣服呢(微H,姐弟pl “你你、你干嘛要这么说话……”沉惜窘迫得舌头都捋不直了,整张脸都红得像熟透的番茄。 “姐姐,弟弟在脱你的衣服呢……”丁天予双手从背后环过沉惜的腰侧,一颗一颗,缓慢地解开她睡衣的扣子。 他没有完全解开,只解到胸口,粗糙的大手就迫不及待地探了进去,揉捏沉惜胸口的两团软肉。 “姐姐,你看,弟弟正在摸你的奶子呢……”丁天予双眼紧紧地盯着沉惜的眼睛,语气不急不缓地将自己的动作一一汇报给她。 不同于他手上下流的动作,口中淫秽的言语,丁天予的脸上依然天真无辜的样子。 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这样故作无耻的人,沉惜仰头着看着丁天予的脸,紧张地吞了好几口口水。 巨大的羞耻感几乎占据了她的整颗心脏,让她羞耻得马上就要哭出来。 与此同时,身体却兴奋得不行,仅仅只是被丁天予语言刺激的时候,沉惜的全身就已经燥热不堪了。 她甚至能清晰地感到敏感的阴蒂正在慢慢挺立起来,里面包裹的淫肉亢奋地上下跳动着。 “姐姐,弟弟能吃你的奶头吗?”丁天予抓着沉惜的乳肉,毫不怜惜地用食指和拇指捻动上面早已挺立的乳珠。 “你不要再这样说了啊……”沉惜终于羞耻地哭了出来,眼泪大颗大颗地从眼尾掉下来。 丁天予抬头,手指抚上沉惜的脸侧,温柔地轻轻吻去她脸上的泪珠,嘴里却依旧对她不依不饶。 “姐姐,你还没回答我呢?” “姐姐,你说,弟弟到底能不能吃你的奶头啊?” 他的声音低沉魅惑,故意放慢语速,一个字一个字地在沉惜耳边念出来,将暧昧灼热的气息全部扑到她的耳缘上。 巨大的羞耻感似乎都渐渐被转化为了兴奋,沉惜感觉奶尖上痒痒的,两个乳房里面都胀得不行,恨不得丁天予马上咬上来。 胸口难耐的欲火让沉惜不得不转过身,面对着丁天予,双手扶着他的肩膀,挺起胸口,主动将双乳送到他的嘴边。 “快点来吃吃我……” 沉惜渴求自己的话一出口,丁天予就听话地张口含住了她的乳珠,用舌尖轻轻拨动、逗弄。 “嗯……痒啊……你用力一点……”沉惜娇哼着抱怨起来。 用手扶住沉惜的腰侧,丁天予用力吮吸起她的乳珠来,脆弱敏感的乳珠只一会就被吸得充血红肿。 沉惜却似乎仍然觉得不够,抱紧丁天予的脖子,将胸往他脸上压,柔软的乳肉贴在他的脸上被挤压出淫靡的形状。 被沉惜的胸压得就要透不过气来,丁天予只好放开她。 稍稍拉远两人的距离,丁天予痴迷地盯着被自己舔吮到红肿的乳珠,手指也忍不住捻上去搓弄,惹得沉惜一阵呻吟。 “姐姐,你那么喜欢被弟弟吃奶头的吗?”丁天予愉悦地笑起来。 “嗯……喜欢啊……还要……”沉惜已经顾不得什么羞耻。 她跪在丁天予腿间的床单上,急切地挺起身子将胸口的两团柔软压向丁天予,难耐地呻吟着想要更多。 66.(40珠珠加更)姐姐好淫荡啊(微H,姐弟pl “姐姐那么喜欢弟弟吃你的奶头吗?”丁天予舔了舔沉惜的乳尖,痴痴地笑起来,“姐姐好淫荡啊。” “你、你是变态吗?”沉惜被他直白的污言秽语激得双颊发烫,泪水再一次在眼眶中打转。 “是啊,我是变态所以才对姐姐做这种事情啊。”丁天予愉悦地承认了。 咬了一口沉惜的乳尖,丁天予抓握着她纤细的腰肢,唇舌舔吮着她的身体,在细滑的肌肤上摩挲。 温热的唇舌一路下滑到沉惜的腿心,一口含住她颤颤巍巍挺立着的阴蒂,轻咬,吮吸。 强烈的刺激直达脑髓,沉惜忍不住抓紧丁天予的头发,全身都紧绷起来,甜腻娇媚的呻吟控制不住地从喉咙里泄出来。 “嗯……你这个变态……”她哭着骂丁天予,身体却不由自主地挺向他。 火热难耐的欲望,只有他能为自己纾解。 “对啊,我是个变态,所以我吃了姐姐的奶头,还舔姐姐的逼。”丁天予乐得对她的辱骂照单全收。 露骨的淫话刺激着沉惜的每一根神经,全身都像火烧般炽热滚烫,穴口的媚肉剧烈抽搐着,吐出一股透明的淫液。 丁天予把沉惜放倒在床上,掐握着她的大腿,贪婪地舔掉她腿间的蜜汁。 粗糙的舌面粗鲁地拨开花唇,一遍遍地碾过穴口颤动的软肉。 酥麻的刺激一波接着一波,沉惜爽得脚趾都紧紧地蜷了起来,大腿抽搐着又泄出几股蜜液。 “姐姐还骂我呢,明明姐姐也是个变态。”丁天予假装困扰地抱怨起来,“姐姐对着弟弟流那么多水,害弟弟都来不及舔了怎么办?” 根本不好意思回答他,沉惜羞耻到极致,抬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姐姐,你和弟弟做都做了,你还害羞什么呀?”丁天予抓住沉惜的手腕,不让她逃避自己。 他抬头,含情的双眼紧紧盯着沉惜,来不及吞咽的淫水从他的嘴角流下来,滴落到床单上,濡湿一片。 淫靡又色情的场景让沉惜感到羞耻不堪,刺激着沉惜身体泌出更多的水液来。 她羞耻地想逃离这里,内心的欲望却强烈,身体的深处空虚无比,异常渴望着眼前的人可以将她填满。 撑开身体深处的每一条欲望的沟壑。 “姐姐,你说,接下来要弟弟怎么办?”丁天予直起身,抓握着沉惜的手腕,将她拉近自己,不断低头亲吻她的脸侧和耳垂。 他粗大的性器挺立着,随着他的动作在沉惜的腿间柔软处戳弄、研磨。 沉惜感觉腿心处烫得要命,阴阜中的淫肉都在抽动,仿佛要沸腾了一般。 体内的空虚感却越发明显,身体深处自己无法触到的地方又酥又痒,迫切地想要被触碰、被爱抚、被撑满…… “插、插进来……”沉惜哭叫出声,尾音却控制不住地软下来,娇柔婉转。 听得丁天予的心都要化开了,忍不住疯狂地亲吻她身体的每一处,啃咬她身上的每一处肌肤。 他的声音因激动和兴奋而颤动不止:“姐姐,你是我的,是我的……” 67.变态,让你欺负我( YuS𝓱𝓾𝓌𝔁.c𝓸𝓶 火热的气息不断扑到身上,沉惜越发急切地开始渴望丁天予。 “嗯……我是你的啊……”她哭着承认,急切地催促着丁天予满足自己,“快点、插进来……” “姐姐,你要弟弟插进哪里呢?”丁天予明知故问。 他握着自己粗大的肉棒,停在沉惜的穴口,故意吊着她不进去。 他的性器其实已经肿胀到发疼了,透明的汁液不断从前端的小孔滴落下来,迫切地想贯穿眼前这个他疯狂想占有的人。 但他实在是太喜欢看沉惜这样,急切地、焦灼地渴求自己的样子。 被她需要,被她爱着,是丁天予这辈子唯一渴望的事情。 “变态……你怎么会不知道插哪里……”沉惜哭着捶打丁天予的胸口。 绵软无力的拳头被丁天予轻松地抓住,他将沉惜软倒的身体拉向自己,肉棒撑开她的花唇,卡在穴口。 “姐姐不说,弟弟怎么会知道啊?”丁天予依旧装作无辜的样子,富有磁性的声音低沉又魅惑,“姐姐,你教我啊,你教我要怎么做……” 灼热滚烫的龟头就抵在穴口,花唇被撑开到极致,甬道内淫液都被堵住,滚过空虚到极致的内壁,撕扯脆弱的神经。 欲望被无限放大,沉惜渴求到发疯,不管不顾地将身体压上面前这个一直挑起她的欲望,却不满足她的恶人。 早已濡湿不堪的花穴,就着两人情动的黏液,主动将挺立地肉棒一点点地吞吃了进去。 “惜惜……嗯……”看着面前淫靡的场景,丁天予剧烈地喘息着,再装不出无辜“弟弟”的样子来。 “啊啊嗯……”将粗大的肉棒吞到甬道深处,强烈的渴求终于得到了一些满足,沉惜舒服地叫了出来。 “变、变态……让你欺负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沉惜推倒爽到失神的丁天予,恨恨地骑到他身上。 柔嫩的花穴里仍然含着他坚硬的肉棒,脆弱的肉壁才刚刚稍稍得到解放,就又随着沉惜坐下的动作一下子被撑开到极致。 肉棒坚硬的前端一下子冲撞到了柔嫩的宫口,巨大的酸麻感瞬间从小腹中炸开,蔓延到四肢百骸。 “啊啊……”沉惜尖叫起来,大腿和小腹都止不住地抽搐。 她瘫软到丁天予的身上,手掌抵着他的胸口大口地喘息,再没有了刚才的气势。 “宝宝,我们动一动,好不好……”丁天予抱紧身上的沉惜,难耐地挺动着精瘦的腰部。 终于轮到他开始求沉惜了。 “嗯……你动啊……我没力气……”甬道内的肉壁不断被牵动,火热酥麻的感觉从腿心向全身扩张,沉惜连握拳的力气都没有。 “宝宝,我爱你,我好爱你啊……”丁天予掐握住沉惜的腰侧,疯狂地在她体内抽送起来。 肉棒毫不留情地一次次肏开湿热紧实的甬道,狠狠地撞击到每一个让沉惜爽到尖叫的点上。 她伏在丁天予身上,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不止,生理性的泪水一滴滴地落到他莹白的胸口上。 “宝宝,感受我啊,回应我啊……”丁天予舔吮着沉惜眼角的泪珠,嘶哑的声音里满是对她疯狂的渴求。 “嗯……我爱你啊……我爱你……”身体在肉棒的操弄下颠簸不止,沉惜哭喊着作出回应。 第一次听到她对自己吐露的爱语,丁天予感觉有股热流直冲脑门,比任何一次和沉惜做爱都要兴奋。 “惜惜……惜惜……我要到了……”丁天予激动地喃喃着沉惜的名字,灼热的肉棒按捺不住地在她体内跳动着。 “嗯……射、射给我啊……” “啊……”丁天予喘息着抓着沉惜的臀部用力压向自己,灼热的精液直接喷溅在了她脆弱的内壁上。 巨大的刺激让沉惜一下挺起了腰,紧绷着小腹,跟随着丁天予一起到达了高潮。 “惜惜……我爱你……”丁天予喘着粗气,亲吻着沉惜被泪水和汗水浸透的脸。 明明本来是苦咸的液体,不知道为什么舔到舌尖就会变得异常甜蜜。 “嗯……”沉惜趴在丁天予温暖的胸口,累得眼睛都懒得睁开,有气无力地应着。 “惜惜……”替她拂去贴在脸侧的几缕湿发,丁天予宠溺地笑出来。 忍不住把她往上抱了抱,又亲了亲她微肿的嘴唇。 他好像有点喜欢做沉惜的弟弟,她如此羞耻地抗拒着他又渴求着他的样子,简直让他欲罢不能。 丁天予将身上的人用力压到怀里,意犹未尽地回味着才经历过的美好,晶亮的双眼瞥过墙上的挂钟。 12:30。 在沉惜的额角轻柔地落下一吻,他愉悦地开口:“惜惜,新年快乐。” 68.好甜啊 大年初一,沉惜起得很晚,刚睁开眼就看到丁天予笑眯眯地盯着她的眼睛。 沉惜慵懒地伸了个懒腰,昨晚她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但是她感觉身上很舒服,散发着淡淡的薰衣草味。丁天予应该给她清理过。 床单和被套应该也都有换过,蓬松、舒适,还残留着阳光的味道,陷在其中舒服得不行。 看到沉惜醒来,丁天予也不移开视线,就这样痴痴地看着她。 “你干嘛呀?”四目相对了一会,沉惜败下阵来,钻到被子里不看他。 “惜惜,新年快乐!”丁天予笑着拉开沉惜的被子,身体压下去,亲了亲她的唇。 “嗯,新年快乐……”沉惜还是有些不太习惯这过于温馨的场景,有点尴尬地转过头。 丁天予把沉惜扶起来,给她披上绒绒的厚毯子,让她靠坐在床头,然后用托盘端来早饭,放在她面前。 香气四溢的皮蛋瘦肉粥,炸得金黄的南瓜饼,切成兔子形状的苹果块。 “我又没残疾,可以自己起来吃的……”沉惜有点不太适应他这样无微不至的关怀,“你不用这样照顾我的……” “可是,惜惜,照顾你让我很开心。”丁天予隔着托盘握住沉惜的手,满脸的真诚,“就让我这样照顾你好不好?” “嗯……”温暖的热流浇注满心底,沉惜不再拂他的意思,乖乖低头吃起他精心准备的早饭。 “惜惜,好吃吗?”丁天予宠溺地看着沉惜吃东西的样子,唇角止不住地上扬。 “嗯,你做得好好吃啊。”沉惜抬起头,愉快地夸赞丁天予。 她的唇上沾满了半透明的粥汤,莹亮的粉唇上下翕动着。 丁天予的喉结滚动着,慌忙地转头移开了一直盯着沉惜的视线。 等沉惜吃完早饭,丁天予收拾好碗筷,又忍不住爬上床和她腻腻歪歪。 还好两人在樾都这里都没有什么亲戚朋友,不用拜年,可以尽情地享受两个人在一起的悠闲时光。 丁天予抱着沉惜一起刷短视频、看书,和她讲自己最近碰到的事情,又缠着她讲学校的事情给自己听…… “学校的事情有什么好讲的,都很无聊的……”沉惜皱眉。 “惜惜,你讲给我听嘛,我想听!”丁天予干脆不要脸地开始撒娇。 但凡是沉惜的事情,他每一件都想知道。 以前他怕沉惜嫌弃他烦,不敢问她,现在两人间的氛围这样好,他又开始按捺不住。 沉惜讲了学校里她唯一的朋友程心怡,讲了老是喊她帮忙做事但对自己还不错的年级主任,还有班里的一些她喜欢的学生。 看着满脸高兴的听自己讲学校的事的丁天予,沉惜感到有些心虚。 他没有读完高中,很想念学校生活吧。 “惜惜,怎么了?累了吗?”看着沉默下来的沉惜,丁天予有些担心,反思自己是不是太招人烦了,不停地缠着她讲事情。 “累了我们就休息一下,好不好?”丁天予剥了一颗龙眼,塞到沉惜嘴里。 清甜的汁水在口腔中迸溅开来,满口都是甘美芬芳的味道。 “好甜啊……” 沉惜也从床头的果盘里拿了一颗龙眼想剥给丁天予,才回过头,就被他按着肩膀吻住了。 温软的舌头仔仔细细地刮过她口腔中的每一处,吻得她几乎要窒息了才恋恋不舍地放开。 “嗯,好甜啊。”丁天予开心地笑起来。 69.小兔子 新年的假期里,丁天予受到了两位师父的邀请,就抽了一天,买了些礼品去拜访他们。 两位师父也邀请了丁天予的“小女朋友”,但沉惜社恐,不想跟着去,只陪着他买了东西。 丁天予不想逼她做不喜欢的事,给沉惜做好了午饭,就依依不舍地出门了。 沉惜想着他们可能又要喝酒,出门买了些煮醒酒汤的材料,打算下午煮好了,晚上丁天予回来后拿给他喝。 但还没等沉惜开始煮醒酒汤,丁天予就回来。 “你怎么那么早就回来了呀?”沉惜疑惑地看着面前这个才出门不久就归家的人。 “我不想留惜惜一个人在家里。”丁天予看到沉惜就不自觉地笑起来,放下手里的礼袋,上前抱住了她。 一分一秒,他都舍不得和沉惜分开。 “我又不是兔子,寂寞了就会死掉的。”沉惜不满地推了推他。 他搂得死紧,纹丝不动。沉惜只好反手抱住了他。 “小兔子……”丁天予呢喃着,低低地笑了起来。 他的脑海里不断闪过第一次见到沉惜的样子。 她慌慌张张地跑进教室里,战战兢兢地站在最后面,竖起书本挡着半张脸,漆黑的眼睛透过书本的缝隙悄悄地四处张望。 ——好像一只受了惊吓小兔子。 让他忍不住就想靠近她,捕获她。 陌生又强烈的情愫就这样在少年心里播下种子,又迅速生根发芽,疯狂生长,包裹住了他的整个心脏。 “你笑什么啊,又不是我属兔就会和兔子一样的!” 沉惜想到丁天予总会把苹果切成兔子的形状,会督促自己多吃蔬菜水果,会经常打扫卫生保持整个家的干净整洁…… ——他似乎真的把自己当成小兔子在照顾。 沉惜气得锤了一下他的背。 “对不起,惜惜才不是兔子,我才是……”丁天予笑着乖乖向沉惜道歉。 低头亲了亲沉惜的唇,他的声音深沉又落寞:“是我想和惜惜在一起,没有惜惜的话,我就寂寞得要死掉了……” 沉惜心痛地抱紧了丁天予,将脸埋在他怀里。 他真的很害怕寂寞吧,所以,无论自己怎么对他,他都不离开自己。 他现在有了关心他的两位师父,他和程心怡的表妹不知道发展到了什么阶段,他甚至和对门的邻居老夫妇关系也很好…… 他一直都很有人缘,总是能轻易就和陌生人搞好关系。 他会认识越来越多的人,到时候他就不寂寞了吧? 到时候他会离开自己吗? 抱了许久,丁天予终于舍得放开沉惜了,从旁边的礼袋里拿出一个礼盒递给她。 “惜惜,给你的新年礼物。”丁天予高兴地把礼盒往沉惜手里推了推。 看着很喜庆大红色礼盒,绑着金色的丝带,在盒子的最上面被扎成了一个巨大的金色蝴蝶。 沉惜对礼盒上面的英文字母有一点印象,似乎是一个很贵的护肤品牌子的名字。 “惜惜,快打开看看。”丁天予满眼期待地看着沉惜。 沉惜打开来,礼盒里果然是护肤品,完整的一整套:水、乳液、眼霜、精华、面霜……周围还有一些附赠的小样。 “我一直在想要送什么新年礼物给惜惜好,”丁天予自顾自地叨叨絮絮起来,“林琦说这个对干皮很好,你用了就不会起皮了。” “林琦?” “就是心怡姐的表妹,那天在超市碰到的,看她好像很懂护肤品的样子,我就问她要买什么给女朋友才好……” 樾都的冬天干燥,沉惜的脸时不时就会有些起皮,丁天予看着很着急。 但是他不太懂护肤品,以前他奶奶只会擦雪花膏,所以他只好求助于林琦。 见沉惜一直低着头看着盒子不说话,丁天予连忙捂着她的手解释。 “惜惜,你不要担心,我只是和她说我有女朋友,我没有说是你。” 他知道自己现在还没有资格做沉惜的男朋友,他会努力成长,然后耐心地等待沉惜愿意将他作为男朋友介绍给朋友的那一天。 70.烟火 “我其实一个月之前就买了,但商场的人说要排队等配货,所以到今天才拿到……” “你不用给我准备新年礼物的……”沉惜的手指摩挲着盒子的边缘,感觉眼睛涩涩的。 她从来没有为丁天予做过什么,但是他却处处都想着自己,讨好自己。 “惜惜也送了我纪念日的礼物啊。” 那盆被沉惜转送给丁天予的盆栽,被他摆在了阳台精心地照料。 怕盆栽会冻死,他甚至用塑料膜和竹片给它搭了一个小型暖棚。 “那个盆栽其实是别人给我的……”沉惜惭愧地低下头。 “可是我很喜欢啊。”丁天予打断她。 “惜惜,你是不是不喜欢我送你的新年礼物?”丁天予眼中的期待慢慢转变成了紧张。 为了买这个护肤品礼盒,他攒了很久的钱,他很害怕沉惜会不喜欢。 看着丁天予小心翼翼的样子,沉惜心里一阵酸涩,放下盒子抱了抱他。 “我很喜欢的。”她拉住丁天予的手,“只是觉得这个太贵了。” “惜惜,我有在攒钱的。”丁天予抱紧沉惜,信誓旦旦,“我以后会给你买更好的,你喜欢什么我都会买给你。” “好啊,我以后喜欢什么都会问你要。”沉惜笑着摸了摸丁天予的头发。 他马上肉眼可见的开心起来,将脸埋在沉惜的脖颈里,惜惜、惜惜喊个不停。 温热的气息就这样扑在脖子上,痒痒的,酥酥的。 转眼几天的假期就结束了,程心怡终于赶在高叁提前开学的前一天回到了樾都。 今年新年的时候国家取消了禁烟令,程心怡就趁着最后一天的假期去买了一大堆烟火棒,开学也分了一半给沉惜。 沉惜拿回了家,丁天予问隔壁邻居老夫妇借了一个打火机,很开心地带着她去楼下的空地放烟花。 先让沉惜拿住一根烟火棒的底部,丁天予蹲下用打火机点燃了引线。 明艳的火花立刻噼里啪啦地四溅出来,在黑暗中形成一朵耀眼的小花。 拿出另一根烟火棒,丁天予就这沉惜手里这根烟火棒上的火花点燃,小心地往上握了握,将烟火棒的底部塞到她另一只手里。 “惜惜,你挥一下!”丁天予兴奋地拿出手机,打开相机,打算记录下这美好的瞬间。 沉惜依言挥了挥手里的烟火棒,丁天予还没调好相机参数,整个画面糊成金灿灿的一片,他着急地狂点屏幕。 看着丁天予拿着手机如临大敌的样子,沉惜扑哧笑了出来。 火光照亮了她的脸,她带着少有的明丽笑容,在黑暗中愉快地轻盈起舞。 沉惜小时候曾经很讨厌新年,很讨厌烟花。为了补贴家用,父母每次临近新年都会批发一些烟花爆竹让沉惜摆摊去卖。 直到禁烟令颁布,城区一律禁售烟花爆竹,沉惜才不用在新年出去摆摊。 她很感谢禁烟令的存在,因为热热闹闹、五彩斑斓的新年从来都不是属于她的。 程心怡实在买得太多了,丁天予拍了很多沉惜的照片和视频,烟火棒还剩一大堆。 “惜惜,还玩吗?”丁天予挥了挥手里一大束的烟火棒。 他笑得异常灿烂,眼里映出火花的点点闪光,似落了星星一般。 “玩!” 丁天予一下子把手里的一束烟火棒都点燃了,灿金色的花火喷溅出来,明明灭灭的火光瞬间照亮了他的笑脸。 沉惜笑起来,走向了丁天予所在的光明之中。 她好像开始有点喜欢烟火了。 71.家 沉母在元宵节的前夕打来了电话。 “妈妈,新年快乐!”沉惜欣喜地按下了通话键。 沉母多年来一直连个新年祝福的短信都不曾给沉惜发过。 “新年什么新年,都几号了?”电话那头是沉母很明显不耐烦的语气,“沉惜,你们今年没有发年终奖吗?” 以往这个时候,沉惜早将年终奖打回家里了,一分都不会留给自己。 “妈妈,今年的年终奖还没有发……”沉惜紧张地握紧了手机。 沉惜才将自己的年终奖和丁天予给她的压岁钱存到了一起,一笔不小的数目。 她其实没有什么需要花钱的地方,只是莫名地不想把这笔钱给家里。 “往年不是早发了吗?你们学校今年是什么情况?”沉母厉声质问。 “可能教高叁会比较特殊,妈妈,我们现在已经开学了,可能会和寒假的补课费一起算吧……”还好,沉惜从小最擅长的就是撒谎。 “真是晦气得要死!”沉母马上打断了她,开始了叁年来一贯对沉惜的抱怨,“你当初要不是那么晦气,现在留在家里工作该多好?” 叁年前事发之后,事情很快在周边的小区里传开了。 每当沉惜走在家附近,老远就会有人对她指指点点,他们会在她靠近后移开视线,低头窃窃私语。 无非是一些类似于可惜啊、不知道还嫁不嫁得出去、这辈子都毁了啊……这样的话。 父母很快受不了周围人的指点,让沉惜赶紧离家远点,不要影响他们一家人的正常生活。 “嗯,妈妈,对不起。”沉惜握着手机的手止不住地微微颤抖。 “你看你,一点用没有,当初也一点赔偿没要到,我们家都要给你整散了……”沉母喋喋不休骂了沉惜很久。 沉惜家所在的江城是个发达的省会城市。沉母和沉父也曾有着体面的工作,家境殷实,很早就买下了的房子。 后来沉一惟出生,沉母和沉父丢掉了工作,全家也只能几十年如一日的蜗居在市区边缘的这套两室一厅的房子里。 年幼的时候,沉惜曾短暂地独自拥有过北面的房间,直到沉一惟渐渐长大,父母房间小小的婴儿床不再能装下他,沉惜就被搬到了客厅里。 将椅子收入餐桌,才能勉强拉开不稳的折迭床,狭小的床铺,稍稍翻身便咯吱作响,拉上依稀透光的帘子,就是沉惜在这个家的“房间”。 幽灵船一般,只有在晚上才会出现。 两年前,沉惜家里又买了一套新的房子,叁室一厅的大户型,掏空了沉惜父母几乎所有的积蓄才付了首付。 由沉惜帮忙还着剩下的贷款,她每个月大部分的工资都要放到这套房子里,只留下能维持基本生活的钱。 即使如此,也需要整整叁十年才能还清所有的贷款。 父母曾信誓旦旦地和沉惜说,里面也会有她的房间 ——她从童年时期就一直期待的、在这个家里的,属于自己的房间。 有了这套新的房子,她或许就不用再去在意邻居们惋惜、探询、鄙夷的目光,她可以光明正大地回到家里。 她会在属于自己的房间里,和家人一起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就像沉一惟还没出生时那样。 这套叁室一厅的新房子本该在去年年末的时候就交房了,但是在最后封顶的阶段,开发商卷款跑路,整个楼盘都烂尾了。 在房子上投入多年血汗钱的业主们为了挽回损失,只能一起筹钱自救,先把房子盖好。 每一家都分摊到了一笔不小的费用,父母急需沉惜的年终奖来凑齐这笔自救的钱。 毕竟,他们的钱还要用来给沉一惟筹措彩礼。 沉惜一直没有给家里打钱,沉母就一直打电话来催,一个月的时间她和沉惜打的电话比这叁年的都多。 每一通电话都被沉惜用谎言搪塞了过去:学校结算系统出问题、自己被学校处罚、大学的助学贷款到期了必须先还掉…… 除了每个月的房贷,沉惜没有再多给家里一分钱。沉母每每对她破口大骂,她也感觉似乎并没有这么难受了。 只是看着账户上的一大笔钱,沉惜总是感到莫名心慌,她下意识地觉得这笔钱并不属于自己,但是也绝不能给家里。 想来想去,沉惜还是决定把钱给丁天予。 知道他不会收,沉惜就偷拿他的身份证,悄悄去银行用他的名义存了一笔叁年的定期存款。 72.发烧Р𝔬₁8vs.C𝔬𝓶 今年的天气属实有些异常,二月份时候还冷得不行,叁月份就突然气温飙升。 白天的温度高,路边很多不知名的花都开了,春天好像提前到来了樾都。 早晚气温变化剧烈,沉惜担心学生容易生病,每次上课前都要提醒他们记得带好外套、注意保暖。 结果她自己却最先病倒了,晚上发起了高烧,满脸通红地躺在床上,鼻子完全不通气,只能难受地张着嘴大口呼吸。 一晚上,丁天予都忙着给沉惜擦身,换掉汗湿的睡衣,喂她吃药、喝水……累得他趴在床沿边上就睡着了。 幸好,第二天沉惜就好转了,她才醒来,丁天予酣然的睡颜就映入了眼睛。看書請菿艏發蛧站:h𝓪𝓲𝔱ⓐ𝖓gщo.𝒸om 他昨天没有关灯,此刻床头灯发出暖黄色的光正好打在他的脸上,给他白皙的脸庞镀上了一层珍珠般柔润的光泽。 沉惜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丁天予的脸,光滑细腻的触感,让人移不开手。 “惜惜,你醒啦,还难受吗?”丁天予很快被弄醒。 他抬起一手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另一手也不忘马上放到了沉惜的额头上。 “还好,退烧了。” 丁天予舒了一口气,高兴地笑了起来,只是他一夜都没怎么睡,满脸的倦容让这个原本灿烂的笑容都显得很虚浮。 沉惜好转,丁天予如释重负。他脱掉外套,爬上床,钻进被子,搂紧了沉惜。 “惜惜,让我抱着睡一会,我好困……”照顾沉惜一夜,丁天予着实是累到了,话音未落就沉入了梦乡。 沉惜心疼地摸了摸他的脸,心中酸涩又温暖。 小时候沉惜发烧,沉母也曾温柔地抚摸她的额头,来确定她有没有好转。 后来父母有了沉一惟,沉惜发烧时再让母亲摸摸自己的额头,只得到了她不耐烦地怒吼: “摸什么摸?我又不是医生,能摸得出来什么?” 转头沉母就哄起了正在哭闹的沉一惟。 温柔的母亲从此再没有属于过沉惜。 见沉惜好了,程心怡就开始张罗着要带她去森林公园野营散心,美名其曰多接触大自然有利于身心健康。 程心怡挑了一个下午没有课的周六,还喊上了她的表妹林琦和丁天予。 沉惜并不太喜欢这种集体活动,她从小到大也没野营过,对于陌生的事情,她心里总有些发怵。 但是,看着程心怡和丁天予都很期待去野营的样子,她也不想扫他们俩的兴。 由于沉惜和程心怡周六上午还有课,大家就约着中午直接在森林公园汇合。 上午上完课,程心怡没有急着和沉惜去森林公园,而是把她拉到了自己家里。 沉惜手足无措地被程心怡催促着换了好几套衣服。 她们俩身材本来就差不太多,尤其最近沉惜长了点肉,穿起程心怡的衣服来就更合身了。 最终程心怡给沉惜敲定下来了一套烟粉色的连衣裙,搭配白色的针织流苏披肩,让她整个人都显得十分温婉可人。 打开做发型的教学视频,程心怡现场照着给沉惜绾了头发,用她珍藏的珍珠发簪固定了发髻。 最后她用尽毕生所学的美妆知识,给沉惜画了一个精致的淡妆,才满意地带着她打车去了森林公园。 沉惜不知道程心怡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但看她为自己忙前忙后的样子,也只好乖乖配合她。 到了森林公园,沉惜才发现来野营不止他们四人,还有一个她不认识的陌生男子。 他看着只比丁天予稍矮一点,戴着金边眼镜,一身合身的浅驼色的休闲西装,内衬白色的条纹衬衫,领口随意地敞到锁骨。 随性又不失格调。 “沉老师,初次见面。”陌生男子见到沉惜,就向她友好地伸出了手,“我叫余墨。” “沉惜。”沉惜只当他是程心怡的朋友,下意识地伸出了手,和他握了一下。 “小惜,余老师我们见过的,你记得的吧?”程心怡兴奋地推了推沉惜的肩膀。 “嗯?”沉惜一脸地茫然,对眼前的男人没有半点印象。 “诶呀……”程心怡恨铁不成钢地凑到沉惜耳边,小声说,“就是我们隔壁私立高中的校长公子啊,我之前和你说过的,和我们一样是教数学的老师。” “奥,余老师啊……”沉惜还是没有什么印象,怕程心怡不高兴,只好假装认识。 “小惜,好好把握机会。”程心怡露出一个不属于她本来年纪的慈爱笑容,往余墨的方向推了推沉惜的肩膀。 “啊?”沉惜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她没站稳,被推着向前走了一步,等她再次找到平衡,站稳,抬起头,就对上了丁天予阴沉的双眼。 失落、委屈、愤怒、嫉妒……他深不见底的眼睛里,似藏着千百种情绪,一点没有往日明亮清澈的样子。 73.野营 “天予。”感知到丁天予似乎不太高兴,沉惜绕过余墨,走上前握住了他温暖的手。 “这是我们沉老师的弟弟。”程心怡抢先给余墨介绍了丁天予。 “你好,沉老师的弟弟。”余墨友好地微笑着向丁天予伸出了手。 “你好。”丁天予并没有和他握手,冷淡地回了一句,就低下了头。 余墨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收回了手,插到口袋里。 大家都沉默着没有说话,现场的氛围一度陷入尴尬。 “诶呀,我们小惜和她弟弟就是都很社恐。”程心怡一边打着哈哈奋力营救尴尬的氛围,一边生气地瞪了丁天予一眼。 她心里气得简直要冒火,这沉惜的弟弟看着礼貌大方,平常对她都一口一个“心怡姐”来着,现在居然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丁天予来森林公园门口接沉惜她们时,远远地看到沉惜,他就隐隐约约地觉得她今天和平常不太一样。 她穿了以前从来没在他面前没穿过的裙子,似乎还画了妆,很漂亮,也很陌生。 沉惜从来不打扮自己,一开始丁天予还感到很惊喜。 但是看到程心怡极力把沉惜往余墨身边推的样子,他瞬间明白了为什么她今天要打扮得那么漂亮。 原来这不是什么沉惜朋友间的野营聚会,而是沉惜和余墨的相亲活动。 而他,是被叫来当陪衬的,是相亲活动的背景板。 丁天予握紧了沉惜的手,愤怒和紧张让他的手指止不住地微微颤抖。 “心怡,他其实是,是我的……”感觉到丁天予的手在颤抖,沉惜着急地想向程心怡解释清楚。 想着自己欺骗了程心怡那么久,沉惜又有些语塞,心虚地不知道该怎么向她解释。 “沉老师,听说上次零模你写的解析特别好,可以也给我发一份吗?”正在沉惜踌躇之际,旁边的余墨开口了。 程心怡也适时地加快步伐向前走了走,将沉惜旁边的位置让给了余墨。 顺便在心里为余墨点了个赞,男人嘛,就要主动点! “零模解析……”沉惜努力思考着一个月前自己写的解析还在不在,“晚上我回去找一下,如果能找到的话就拍照发给你。” “那真是麻烦我们沉老师了。”余墨状似感激地笑着看向沉惜,露出一排闪亮的白牙。 “那,沉老师,我们先加个微信吧。以后有什么好的资源都可以一起分享。”余墨顺势从手袋里掏出手机。 他促狭地看了一眼沉惜旁边一脸不满的丁天予,愉悦地笑了起来。 看着丁天予和沉惜紧握的手,他就立刻明白了为什么丁天予看到他就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这不是他第一次遇到对姐姐有超强占有欲的小孩了,实在有趣,让他忍不住就想逗弄一下。 余墨藏在金边眼镜后的双眼因笑容而眯成一条狭长的缝,就像一只做坏事得逞的狡猾狐狸。 斯文败类! 站在沉惜另一边的丁天予剜了余墨一眼,又在心里恨恨地啐了他一口。 “哦哦,好啊。”沉惜不自然地微笑着拿出手机,加上了余墨的微信。 她只是有些不太会应对热情的陌生人,对余墨和丁天予之间汹涌的暗流无知无觉。 74.幽会 “姐姐,我们刚刚在河边搭好了帐篷,你还没吃饭,先过去吃点东西吧。”丁天予牵着沉惜的手快步向前,试图拉远她和余墨的距离。 “嗯……”沉惜低声应着。 想到丁天予以前一边叫她姐姐,一边脱她衣服亲她的样子,她全脸都红了个透。 “你别这样……”沉惜小声地向丁天予抗议,不想让她叫自己姐姐。 “我……”丁天予压低了音量,小声反驳,“我别怎样?我怎么样了?” 他感到有些委屈,但在外人面前他并不想让沉惜难堪。 现在乖乖地当沉惜的弟弟就好。 默默地放开了沉惜的手,丁天予将手插进裤子口袋,虚空地握了握,自顾自地往前走。 “天予……”沉惜知道他误会了自己,着急地加快步子想跟上他,但丁天予腿比她长太多了,她怎么都跟不上。 “小惜,你弟今天不太对劲啊。”程心怡走到沉惜旁边挽住她的手臂,皱着眉看向前面的丁天予。 “他该不会我妹闹了什么矛盾吧?我妹最近好像喜欢上了别人……”程心怡有点心虚。 “没有啦,而且他们就是好朋友,不是那种关系。”沉惜向程心怡澄清。 “姐,这边!快来一起烤肉!”河边的帐篷旁,林琦兴奋地朝程心怡挥手。 她和丁天予早上没事就提早到了森林公园,一起在河边搭了帐篷,还在旁边支了烧烤架和小火炉。 临近中午,大家都饥肠辘辘,一起围到烧烤架和小火炉的旁边,打算先弄点吃的填饱肚子。 “小天,过来帮我点一下炭。”林琦刚刚一个人的时候尝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把用来烧烤的木炭点燃。 丁天予也从来没有参加过户外烧烤,点了几次也没点燃。 “你们这个炭就放得不对。”小火炉旁的余墨探过头。 他瞄了一眼丁天予,把手里的纸袋递给沉惜,故意稍稍提高音量:“沉老师,我去帮一下他们,麻烦你呆会等水开了就把奶茶粉放进去。” “嗯,好的。”沉惜听话地摊开手心,准备接过纸袋。 “沉老师,一会要小心烫哦。”余墨微笑着伸出一只手轻轻托着沉惜的手背,用另一只手把纸袋放进了她的手心里。 丁天予双眼冒火,直直地盯着他们相触的双手。 他气得简直要疯掉,恨不得立马跑上去从余墨身边拖走沉惜。 “哦,好。”沉惜尴尬地拿紧奶茶粉的袋子,连忙从余墨手里抽了出来。 余墨挑衅地看了眼满目怒火的丁天予,得意地笑着走向烧烤炉。 他摆弄着烧烤炉里的木炭,重新堆迭成了镂空的井字形,继而又转向沉惜,问她:“沉老师,你有带报纸之类的不用的纸吗?” “没有。”沉惜老实地回答。 程心怡说她背着帆布包不搭,所有东西都被她留在了学校里。 “那,沉老师,”余墨竖起拇指往肩膀后摆了摆,“你陪我去那边捡点干柴吧,方便点木炭。” 他身后是个小树林子,天气提前变暖,树木枝叶繁茂,树下开满不知名的野花,姹紫嫣红的一大片。 看起来是个绝佳的幽会地点。 75.牵手po18.Cl𝔲ъ 丁天予心里警铃大作,正要主动揽下捡柴的活,沉惜已经出口拒绝了。 “我还要在这等水开,要放奶茶粉的。”她很害怕和陌生人相处,一点都不想和余墨去捡柴。 “小惜,一会我帮你放,你快去捡柴吧,别耽误了我一会吃烧烤。”程心怡一门心思给余墨和沉惜制造机会,直接抢过了她手里的奶茶粉。 这余墨自从上次相亲活动和她加上微信,偶尔和她聊天都是聊沉惜的事,还总让她把沉惜微信推给他,明显是看上她家小惜了。 程心怡看人家余墨家里条件不错,长得也人模人样的,就忍不住撮合起他和沉惜来。看圕請菿渞發網站: y𝓾sh𝖚w𝖚.b1ⓩ 才松下一口气的丁天予,看到程心怡给沉惜和余墨制造机会,马上又心慌起来,紧张地看向沉惜的方向。 “刚刚路边有人给我发了张传单,可以用吗?”林琦适时地从背带裤的口袋里挖出一张传单,朝余墨扬了扬。 “可以,这传单看着挺易燃的。”余墨接过传单点燃,放到堆迭好的木炭中央,等着它引燃木炭。 他看了看丁天予松了一口气的表情,心里有点小遗憾不能再继续戏弄他了。 丁天予感激地小声对林琦道了好几次谢,林琦正听得一头雾水,就被程心怡拉过去一通好骂。 食材是余墨买的,基本上都是已经调好味的半成品,点燃了木炭,烤起肉来就快了。 余墨是个户外烧烤爱好者,经验丰富,买的食材基本不踩雷,大家都吃得很尽兴。 沉惜肠胃弱,不能吃太多油腻的东西,烤肉也吃得不多,丁天予拿了早上提前做好的叁明治给她。 “姐姐,我做了叁明治。”丁天予讨好地把叁明治放到沉惜手里。 简单的鸡蛋沙拉叁明治,里面放了切得细碎黄瓜粒,营养均衡又清爽解腻。 “小天,你居然还偷偷给你姐姐开小灶!”林琦不满地叫起来。 “还有很多的。”丁天予把叁明治分给了大家,成功获得了大家的一致好评。 “我们小天那么贤惠,你女朋友可真有福了。”林琦毫不吝啬地给了丁天予她的至高的评价。 丁天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视线瞄向旁边的沉惜,她低着头,丁天予看不清她的表情。 向下伸手摸到沉惜的手,丁天予悄悄地将她的手牢牢地捏在了手心里。 沉惜丝毫没有躲,还回握住了他的手,丁天予心里一阵安心,感觉旁边的余墨看起来都没有那么不顺眼了。 吃得差不多了,大家就一起坐到帐篷里聊天。 余墨、沉惜和程心怡叁个人都是高中数学老师,聊着聊着就尽是些学生、考试之类的话题。丁天予根本插不上嘴,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沉惜。 幸好,林琦说自己实在吃太多了,撑得不行,提议大家一起去森林公园里散散步,用来消食。 “而且这里好多花都开了,肯定还能拍到不少好看的照片。”林琦兴奋地带上了自己的相机。 森林公园里的游人不少,有很多结伴出行的家庭,小孩子们嬉笑打闹着在路上跑来跑去。 公园里的小路是石子铺的,坑坑洼洼的不太平,一个小女孩奔跑中摔倒在了沉惜一行人面前,立刻哇哇大哭了起来。 丁天予赶忙上去把小女孩抱起来,给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柔声哄了几句。 小女孩很快止了哭,她的父母也火速赶到,礼貌地向丁天予道了谢,把她抱走。 她的父母走在丁天予前面,小女孩趴在父亲的肩膀上,笑着和他挥了挥胖胖的小白手。 丁天予也忍俊不禁地笑起来,伸出手对着小女孩小幅地挥了挥。 明明是温馨的一幕,看得沉惜心里却是升起一丝慌乱。 76.姐控 Há𝔦тá𝓃𝑔𝓌ô.𝒸ôм 林琦一路上快乐地拍了很多照片,大部分都是些风景和花花草草。 森林公园门口就是一片很大的花海,林琦拉着沉惜和程心怡一起拍了几张两人的合照,又想拍一些叁人的。 “我帮你们拍啊。”余墨笑着朝林琦摊了摊手,示意她把相机给自己。 “看余老师长这样我就知道是个拍照技术不行的。”察觉到丁天予似乎不是很喜欢余墨,林琦还是不打算让他拍了。 “脸还能和拍照技术有关?”余墨质疑。 “小天,过来帮我们叁一起拍一张。”不管余墨还在忿忿不平,林琦直接招呼了一直落在后面的丁天予过来。 详细地教了他相机的使用方法,和拍照的小技巧,林琦才把相机交给丁天予。看圕請至リ渞髮棢詀:r𝖔𝔲sh𝔲w𝔲2𝖈õ𝓶 给她们拍完,丁天予趁着把相机还给林琦的时候赶紧问她:“小琦,可以给姐姐和我拍张合照吗?” 他们以前唯一的合照被他自己删掉了,这是他迄今为止最大的遗憾。 丁天予小心翼翼地偷瞄了沉惜一眼,她并没有反对拍合照,反而走过来挽住了他的手。 “你们姐弟感情可真好!”作为独生女的林琦有些羡慕。 她指挥着沉惜和丁天予,变换不同的姿势和场景,给他们咔咔拍了好几十张。 拍完后丁天予就急着催促林琦把照片都传给她。 “小天,没想到你居然还是个姐控!”林琦一边把sd卡从相机里抽出来,一边揶揄丁天予。 “嗯……嗯,是吧。”丁天予不太懂姐控的这个词,大概猜测是喜欢姐姐的意思。 “你这样姐控,你女朋友不会吃醋吗?” “她不会啦。我女朋友从来都不吃醋的。” 毕竟她们是同一个人,而且在丁天予的印象里沉惜也从来没有因为他吃过醋。 “那你可要有危机感了,女朋友要是对你从来都不吃醋,说明她可能并没有那么喜欢你。” “是,是吗?”丁天予惊讶地瞪大眼睛,随后又无奈地苦笑道,“可能她是没那么喜欢我的……” “诶呀,你要有信心,要加倍对她好!用实际行动感化她!”见丁天予失落,林琦拍了拍他的肩膀指导了他几句。 “嗯!我一定会努力的!”丁天予虚心受教。 大家一起玩到了傍晚,沉惜和程心怡都要先回学校拿东西,余墨说自己住在江南秋境,正好顺路可以送两位姑娘回去。 江南秋境,丁天予知道这个楼盘,是樾都的高档小区,外卖都只能送到小区门口,再由保安拿进去。 林琦家和大家方向不同,直接在森林公园门口打了的士先走。 丁天予一路把沉惜他们送到了停车场,程心怡和余墨走在前面,程心怡先上了车。 余墨绕到另一边,打开车门,微笑着招呼沉惜:“沉老师,快上车啊。” “天予,我一会拿了东西马上回家。”沉惜悄悄地挠了挠丁天予的手心,跑上了车。 等沉惜坐好,余墨给她关上车门,推了推眼镜,朝丁天予挑了下眉,缓步走向了驾驶座。 车子绝尘而去,丁天予站在原地,握紧了刚刚被沉惜碰过的手。 努力把零星的余温攒在手心中。 77.姐姐,这样才是变态 沉惜回家的时候,已经换回了自己的衣服,程心怡也帮她卸了妆,是丁天予最熟悉的样子。 丁天予已经拖了好几遍地,现在正坐在床沿上收拾东西,他把衣柜里的衣服一件件翻了出来,又一件件重重迭好。 “天予,怎么了,为什么要重新迭一遍?”沉惜打开灯走过去。 “我想收拾一下衣柜,现在气温变高了。”丁天予闷声闷气地回答。 “哦。那我和你一起收拾。”沉惜换了身家里穿的衣服,坐到丁天予旁边,和他一起迭衣服。 “惜惜……”丁天予很快拨开床上堆迭的衣物挪过去,弯下腰抱住沉惜,把头埋到她的颈窝里。 感觉到他眼里隐隐的湿意,沉惜揽住他的背,愧疚地道歉:“天予,对不起。” 她该早点向程心怡解释清楚的,不应该老让丁天予装成她的弟弟。 “我会尽快找个时机和心怡解释清楚的。”沉惜承诺。 “惜惜,你要解释什么?”丁天予抬起头,抓住沉惜的肩膀,看着她的眼睛。 是解释她不需要相亲吗?还是解释她不喜欢余墨? 丁天予紧张又期盼地盯着沉惜,双手止不住地微微颤抖。 “就是和她说,你不是我弟弟啊……” 是我的男朋友。 沉惜说不太出直白暧昧的话语,只是默默地低下头,脸红得发烫,心脏如擂鼓般咚咚响个不停。 “哦……” 原来只是解释自己不是她的弟弟,那在她心里,自己到底是什么呢? 丁天予失落地放开沉惜的肩膀,负气地小声忿忿道:“当惜惜的弟弟也挺好的,我喜欢当你的弟弟。” 以前沉惜几乎每天都要给她弟弟补课,他们很晚才能见上一面,丁天予当时就很羡慕他。 “变、变态……”沉惜脸憋得通红,轻轻锤了一下丁天予的手臂。 丁天予抓住沉惜的手腕顺势将她扯到自己怀里,故作委屈地说:“我怎么变态了?姐姐怎么老说我是变态?” “你、你……”沉惜一时气急,话都说出来。 箍着沉惜的腰肢,丁天予揉捏着她腰背,轻吻她的脸颊。 修长有力的手指不轻不重地在身体的敏感地带上揉按抚弄,肌肤被温热手指灼得微微发烫,很舒服,内心却又有些空虚。 “嗯……”沉惜控制不住地嘤咛一声,马上被丁天予找准时机,用唇将她的呻吟强硬地堵回喉间。 欲望被点点挑起,难耐地在喉间滚动,找不到宣泄口。 沉惜双臂抵着丁天予温暖又富有弹性的胸肌,双眼渐渐迷离。 他最近换了工作,身体也慢慢变得壮实,肌肉的线条愈发清晰,勾勒得他整个人都更显得硬朗坚实。 “嗯嗯……”呼吸都要完全被夺走了,身体在窒息的边缘沉沉浮浮,却始终舍不得脱离他给的情欲,只想沉沦进去。 丁天予适时地放开沉惜,黏腻的银丝在两人的唇间被拉扯到极致,再根根断裂,黏附到脸上。 抬起手,丁天予轻轻抹了抹沉惜的唇角,愉悦地低低笑起来:“姐姐,这样才是变态。” ------------------------------------------------------ 单机作者在线求留言,求珠珠tat 没有珠珠也给我一个留言吧,真的有人在看吗? 78.还会舔让姐姐更舒服的地方(微H,姐弟pl 一句姐姐让沉惜羞得全身燥热,代表着羞耻和情欲的绯红色瞬间染满全身的肌肤。 “你不要这样叫我……”沉惜反手去捂丁天予的嘴。 他稍稍抬脸就躲过了沉惜的手,低头一口咬住她的小指,湿滑的舌尖细细舔过指节处的每一个小缝隙。 温热酥痒的触感让沉惜舒服得眯起了眼睛。 “不叫你姐姐,我要叫你什么呢?”丁天予松开沉惜的手,亲了亲她的嘴角,声音低沉又魅惑,“嗯?姐姐?” “不许叫我姐姐了!”沉惜气急败坏地再次动手去捂他的嘴。 毫无意外地再次被丁天予咬住,这次他抓住沉惜的手腕,轻轻舔吮了她每一根手指,每一条指缝。 手腕处也不放过,牙齿浅浅地嵌入,留下只盛开一夜的齿痕。 丁天予的眼睛似墨般深邃幽沉,始终牢牢地盯着沉惜的脸,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却在做着如此淫靡的动作。 手上细密温热的酥痒持续沿着神经末梢传递到全身,撩拨着沉惜内心深处的欲望。 她喜欢这种温软湿热的触感,喜欢丁天予始终追随着自己的眼睛,渴望他肌理分明的身体…… 所以,沉惜只是愣愣地看着他舔自己的手,再无动作。 握着沉惜的手,丁天予将它贴到自己脸上,微眯着眼,痴迷地轻蹭了一会。 随即他亲了亲沉惜的手心,似恍然大悟般笑道:“原来,姐姐喜欢我舔你的手啊。” “我、我没有……”直接被他说中,沉惜羞耻地想抽回手。 丁天予牢牢地握住沉惜的手不让她动,凑近她的耳边,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富有磁性的嗓音再次开始诱惑她。 “我还会舔让姐姐更舒服的地方,姐姐,要么?” “嗯……”沉惜低着头努力克制着喉咙中的呻吟,没有答话。 丁天予干脆一口含住了她的耳垂,轻咬,舔弄,一刻也不放过她。 耳垂也开始变得温热酥痒,沉惜难耐地侧头躲避着,她躲到哪,他便追到哪,誓要拉着她随自己坠入到欲海之中。 更令人棘手的是丁天予不断扑过来的气息,太过灼热,让她感觉身体都要烧起来了。 皮肤下的每一滴血液都在汹涌地翻滚着、叫嚣着,渴望着眼前的人。 “姐姐,你不要吗?” “姐姐,你不想让我舔你更舒服的地方了吗?” “姐姐,你不喜欢我了吗?” 低沉的嗓音毫无顾忌说着一句又一句令人羞耻的话语,丁天予却是越来越委屈了,眉头蹙起,眼睛也慢慢湿润起来。 沉惜完全无法招架他这样可怜兮兮的样子,既惹人怜爱又色情万分。 “你别这样,像小孩子一样……”沉惜轻嗔,双手却是安抚一般轻轻摸了摸丁天予的头发。 “我本来就比姐姐小啊。”见沉惜没有生气,丁天予马上打蛇随棍上。 “姐姐,你到底要不要我舔嘛?”丁天予用额头轻轻蹭了蹭沉惜的手心。 “怎么办?姐姐不喜欢我了,不要我舔了……”沉惜不回答,丁天予就跪到她腿边,继续故作委屈。 他知道沉惜无法抵抗他这个样子,所以他总是忍不住无耻地去利用她对自己的心软。 装可怜,装委屈,去祈求她,去逼迫她,她总是会毫无底线地满足自己无耻的欲望。 “我、我没有啊……”沉惜慌忙地去拉丁天予起来。 “没有什么?”丁天予圈住沉惜的腰,拉近两人的距离,“姐姐是没有不喜欢我?还是没有不要我舔?” 两人的脸几乎要贴在一起,他每说一个字,温热气息都会扑到自己脸上,他每一次眨眼,睫毛都在自己脸上翕动。 酥酥痒痒的触感,勾得沉惜心底都是痒痒的,她只能缴械投降。 “都、都没有啊……”极度的羞耻感让沉惜的声音细如蚊蝇—— 评论区的咸鱼友友之前点的姐弟play(●v?v●) 感谢咸鱼友友每天投珠珠(●'?'●) 还有36友友(●'?'●) 79.姐姐,你要我舔你哪里呢?(微H,姐弟pl “那姐姐,你要我舔你哪里呢?”丁天予的手指探入沉惜的衣物,温热粗糙的手掌贴着沉惜微凉的肌肤从腰间慢慢抚至背后,解开文胸的扣子。 “是舔这里?”轻轻揉了揉沉惜的乳肉,丁天予站起来,屈膝顶开她并拢的双腿,抵在她的腿心。 他抓住沉惜的肩膀,弯下腰,薄唇贴到她的耳边,用极富有磁性的嗓音诱惑她:“还是这里?” 内裤柔软的布料随着丁天予膝盖的顶入,嵌入腿心的沟壑之中,很快被花穴中淌出的蜜液浸得透湿。 沉惜难耐地扭动着身体,卡在花唇中的湿布条毫不留情地挤开花唇,来回碾压穴口脆弱敏感的软肉。 全身都好烫,好痒,好麻,沉惜忍不住仰起头,呻吟从喉咙深处溢出:“嗯嗯……” “姐姐,你说啊,是要弟弟舔你的奶?还是,要弟弟舔你的逼?”丁天予双手捧住沉惜的脸,逼迫她面向自己。 他喜欢沉惜陷入情欲之中的表情,绯红的脸颊,湿润的眼睛,微张的朱唇……她的一切都让他痴狂。 “都要,我都要……”身体的每一处都在疯狂地渴望着他的爱抚。 沉惜抓住丁天予的衣襟将他拉向自己,两人一起滚倒在床上。 丁天予抱住沉惜的背,翻身让她躺在自己身上,愉悦地轻笑:“姐姐好贪心啊。” 他啄了啄沉惜的唇,假装困扰地说:“弟弟只有一张嘴,要怎么才能满足这么贪心的姐姐啊?” “呜呜……”沉惜呜咽着,晶莹的泪水从眼角滚落下来。 不知道是因为太过难耐的情欲,还是因为太过强烈的羞耻。 “你、你不要这样说了啊……”沉惜挣扎着想从丁天予身上翻下去。 害怕是真的惹恼她了,丁天予连忙把人捞进怀里,紧紧箍住。 “姐姐,对不起。”他乖乖地向沉惜道歉,却丝毫不想改称呼。 沉惜羞耻又难耐的样子实在是太让他痴迷。 说话间,丁天予的手指已伸入沉惜的衣物,轻轻揉捏她早已硬挺的乳尖,抚摸她敏感的乳肉。 “嗯嗯……”发胀的胸乳终于得到了爱抚,沉惜止不住地发出细碎的喘息。 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敏感的胸乳处,已经完全无暇顾及他叫自己什么。 丁天予的手掌粗糙温暖,上面突起的细小肉刺随着他的动作扎入柔嫩的乳肉里,在敏感的肌肤上拖行。 胸乳上麻麻痒痒的触感侵入每一根神经末梢,进一步挑起沉惜对他的渴求。 因为被丁天予箍助胸乳,沉惜只能被迫仰躺在他怀里,艰难地扭过脖子看着他,满面通红地质问他:“你不是要、要……” 堪堪尚存的理智中,强烈的羞耻感让沉惜双唇颤动着,无法直白地说出对丁天予的欲望。 “我要什么?”丁天予一脸无辜地明知故问,他实在是好喜欢看沉惜渴求自己的样子。 言语中装着无知,丁天予的手上却已经暗暗加重了力道,掐住沉惜的乳尖,微微向前拉扯。 “啊……”巨大的刺激让沉惜直接尖叫出来,再顾不得羞耻,哭着开始渴求身下的人。 “要你舔我……啊嗯……好想要,你快点……”脑中疯狂的欲念始终不知疲倦地折磨着沉惜,逼着她亲口说出自己内心隐藏的欲望。 80.姐姐,求你再多要我一点吧(微H,姐弟pl 搓动、按压、揉捏,滑腻的爱液在粗糙的指腹和阴阜柔嫩的肌肤之间,不停地被来回挤压,发出淫靡的水声。 “嗯嗯……”阴核被揉得火热,又烫又麻,沉惜却忍不住呻吟着,挺腰更靠近让她疯狂的所在。 “姐姐,还要弟弟舔你的逼吗?”丁天予咬了一口沉惜的乳肉,抬起头,满意地看着她潮红的脸。 “嗯……我要啊……”比起丁天予的手指,沉惜更喜欢他的唇舌。 湿软温热,用力吮吸她敏感地带的时候,轻易就能将她送上高潮。 如愿再次听到沉惜对自己的渴求,丁天予笑得异常愉悦。 把沉惜放到床上,丁天予马上欺身上去抓住她的手,十指相扣压在枕头上。 “姐姐,求你再多要我一点吧……”他忘情地亲吻沉惜的唇,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我永远都是你的啊……” “嗯,你是我的。”沉惜抱紧他的脖子,回应他的深吻。 “我是你的,是你的,是你的……”沉惜的回应让丁天予心口一热,激动地不断在她的肌肤上落下灼热的吻。 滚烫的气息一路向下,丁天予沿着沉惜的脖子吻到她的胸乳、腰腹,最后停留在她颤颤巍巍挺立着的阴核上。 他毫不犹豫地一口咬住这颗殷红的果实,用力吮吸,似乎要透过那层软薄的表皮把里面甘甜多汁的果肉都吸出来。 “嗯啊……你轻点啊……”强烈到极致的快感直冲脑门,沉惜猛地挺起腰,大腿绷紧,不受控制地叫了出来。 脆弱的表皮下,每一根神经都兴奋了起来,牵动着腿心中的所有淫肉,欢快的狂舞。 连花穴的深处都忍不住在颤抖、收缩,从穴口泌出一股股晶莹的水液,将外面的肌肤和绒毛都弄得黏糊一片。 整个花唇都因为沾染了淫水而泛着莹润的光泽,更显得饱满诱人。 穴口的淫肉微微抽搐,花穴随着沉惜的张张合合,边缘处殷红的软肉若隐若现。 看着丁天予喉头干得发痛,他咽了口口水,不由自主地吻了上去,迫不及待地想汲取其中甘甜的蜜液。 舌尖贪婪地舔过莹润的阴核,卷掉花唇上沾染的所有淫水,才在穴口周围打着转,慢慢探入最温暖湿润的所在。 他舌尖的动作虽然缓慢,却充满了不可抵抗的侵略性,毫不留情地破开阻碍舌尖深入层层媚肉,誓要进入到最深处。 “嗯嗯……好舒服……再深一点啊……”沉惜挺腰贴向丁天予的唇舌,贪婪地渴求他给予自己更多的快感。 舌头毕竟长度有限,再怎么努力伸入也无法满足深处的空虚,在穴口处的绞弄也只会勾出更多的欲望。 “嗯啊……里面好痒……你、你快点插进来啊……”完全被情欲支配的沉惜,只能不顾羞耻地向丁天予提出进一步满足自己的要求。 ------------------------------------------------------ 尝试了一下用图片代替部分内容来防盗(▼-▼) 不知道有没有用。发现盗版还盗得是我修改前的,真的好尴尬,,???,, 如果影响到阅读,友友们请在评论区告诉我哦(づ ̄3 ̄)づ 卑微糊糊作者在线求留言,求珠珠(~ ̄▽ ̄~) 我说我的收藏怎么掉得那么快,原来是被排雷了,糊糊泪目(;′⌒`) 对我的不满能不能直接评论区告诉我啦>﹏< 没有珠珠可以给我留言呀tat 晚一点来更120珠珠的加更,还有1/10没写完(▼-▼) 81都给你(H) 巨物一点一点地碾过沉惜内壁中瘙痒的地方,填满她所有的空虚,占据她全部的身心。 “嗯嗯……”沉惜爽得不住呻吟,大腿不自觉地夹紧了丁天予精瘦的腰。 “啊……”甬道中湿滑温热的软肉一层层地挤上来,温柔地包裹住肉棒上每一条崎岖的沟壑,丁天予也舒服不住喘息。 沉惜体内温热的淫水随着他顶入的动作,灌注入肉棒顶端的小眼中,带起丝丝的电流在全身游走,震得他的脑子都麻麻的。 他甚至感觉自己快要承受不住这太过舒服的刺激,肉棒好胀,好舒服,让他想在里面倾泻出自己的所有。 过于强烈的快感让丁天予不得不停下动作,剧烈喘息着平复内心亢奋的躁动。 “嗯……你动一动啊……”沉惜不满地弓起腰肢,小幅地扭动着。 殷红的穴口随着她的动作,吞吐着巨大的肉棒,青筋暴起的根部若隐若现。 缕缕淫水不断从两人性器的连接处被带出来,淌在外面的卵蛋上,给上面褶皱的皮肤都涂上一层晶莹的光泽。 淫靡色情的样子,看得丁天予简直要当场疯掉。 他急切地抓住沉惜的手,十指嵌入她的指缝,牢牢地扣住她的每一根手指,将她拉近自己。 身体被拉着向前,肉棒猛地捅向最深处,一下子撞到了脆弱的宫口,凶狠地抵住上面柔嫩的软肉。 “啊啊……好深……”小腹深处一阵酸软,冲撞得沉惜不得不绷紧起身子,大腿和小腹都控制不住地抽搐不止。 丁天予扣住沉惜的手按在自己胯上,精壮的腰部快速向前顶动,每一次都狠狠地撞击到宫口,只浅浅退出,就又一次用力撞击上去。 甬道中每一个让沉惜疯狂的点都有被照顾到,被来回快速地碾压、揉磨,让人爽得要发疯。 小腹的深处却是酸胀不已的,原本就脆弱柔嫩的宫口,在坚硬的肉棒一次次强而有力的顶弄操干中,变得越发酸软。 酸软甚至还在不断地向全身蔓延,沉惜感觉整个人都变得绵绵软软的,没有一点力气,腿心处却滚烫得似要烧起来一般。 就好像一团任人揉捏的棉花,被丁天予操弄成了各种形状,拉长、搓圆、又点燃。 熊熊的欲火瞬间将她的理智烧得精光,让她不顾一切扑向极致愉悦的所在。 “啊……”嗓子干渴嘶哑,却仍然情不自禁地叫出内心的舒爽。 “嗯嗯……轻点啊……”全身都不受控制地哆嗦,腰肢还是不由自主地配合丁天予操干的动作扭动。 82.沈老师(H,师生play) 她的脸因才经历了过于强烈的情欲而一片潮红,细密的汗珠染了满脸,将额前的碎发都打得湿透黏在皮肤上。 好热,好热。 全身的肌肤都炽热滚烫得吓人,汗珠快速地一颗接着一颗从肌肤中沁出,沉惜无力地伏在丁天予肩上,大口喘息。 丁天予温柔地捧起沉惜的脸,拂去粘在她脸的碎发,将它们轻柔地一缕缕放到她的耳后。 “姐姐,你好美啊……”他痴迷地盯着沉惜绯红的脸,忍不住舔了舔沾染在她的薄汗。 “不、不许你这样叫我!”沉惜似终于恢复了些理智,气恼地锤了锤丁天予的胸口。 她的声音虚软,手上也没多少力气,看起来像撒娇一般。 丁天予心里一热,感觉她简直可爱到不行,抓住她的手按在心口,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起愉悦的弧度。 “那姐姐我要怎么喊你才好?”他忍不住想继续逗弄这样可爱的沉惜。 “不许喊姐姐!”沉惜气急败坏地想从丁天予身上下来。 被丁天予紧紧抱着,沉惜只能在他身上扭动,股缝惹火地一次次擦过挺立的肉棒。 “姐姐,别动了,你知道我忍不住的。”丁天予轻轻架起沉惜的身体,肉棒的前端贴着她濡湿的花缝缓慢地蹭动,寻找那个让他销魂的入口。 “说了不要叫我姐姐啊……”沉惜干脆伸手去捂丁天予的嘴。 纤细的手指插入温热的口腔,被丁天予顺势含住。 肉棒的前端也适时地找到了湿热的入口,丁天予放下沉惜的身体,让自己火热的欲望挺入她的最深处。 他们彼此都在此刻侵入了对方的身体。 “啊啊……”突如其来的刺激让沉惜直接尖叫了出来,急急地抽回了手,攀住丁天予的肩膀。 “不能叫姐姐,那我叫你……”丁天予凑过去,坏心地咬了咬沉惜的耳垂,“沉老师,好不好?” “你不……不要那么叫我啊……”沉惜急得直接哭了出来。 沉惜内心里从来没有把丁天予当成自己的学生过。 他也只有在最开始的时候叫过自己沉惜老师,很快就被他改成了惜惜。 在床上哄她的时候会软声叫她宝宝,偶尔变态地逗弄她的时候就叫她姐姐。 但是,从来没有叫过她老师。 “为什么我不能那么叫你?沉老师?别人不都是这样叫你的吗?”丁天予掐住沉惜的腰肢,狠狠一记顶到了深处。 想到今天那个叫余墨的斯文败类喊他的惜惜沉老师的样子,丁天予就气得想吐血! 83.现在是你的学生在操你 𝓅𝑜18α𝖚.𝒸𝑜𝓂 “嗯啊……不要喊我老……老师啊……”又被直接撞到了敏感的宫口,沉惜全身一阵哆嗦,哭叫着达到了顶点。 高潮中的淫肉剧烈颤动着,淫水一股一股地顺着缝隙处不停地往外泄。 丁天予却仍然不肯放过她,箍住她的腰侧,疯狂地在她体内快速地横冲直撞。 “我怎么就不能叫你沉老师了?”丁天予吻了吻沉惜微张的唇,理直气壮地反驳,“沉老师,你忘了吗?本来我就是你的学生啊。” “呜啊……你、你别叫了啊……”沉惜被肏得直哭,全身颤抖着随着丁天予抽插的动作,在他身上起起伏伏。 丁天予曾经确实是做过她的学生,脑中这个原本模糊的认知被他一遍遍的沉老师叫得愈发清晰,让沉惜感到无比羞耻。 违背道德的禁忌感又同时带来了巨大的刺激,让她全身发热,腰肢扭动着更加投入到这场背德的性爱中去。 矛盾的想法不断在脑内冲撞,不断折磨着沉惜的身心,誓要磨去她最后的理智。 “沉老师,你看,现在是你的学生在操你的逼呢……”丁天予一边一下一下地缓慢顶入沉惜的身体,一边引导着她去看两人连接的地方。 青筋暴起的肉棒被淫水浸透,每次都只舍得抽出短短一小截,就又马上狠狠地捅入沉惜的身体。 留在外面的卵蛋不断重重撞击在外阴红透的肌肤上,打得啪啪作响。 丁天予能感觉到沉惜正在变得越发兴奋,甬道中越来越烫,越来越紧。 尤其是在他每次喊她沉老师的时候,甬道里的媚肉都会猛地绞紧,死死地将他的肉棒箍住往里缩。 似要将他吃掉,让他变成她的一部分一般,让丁天予忍不住想不断刺激沉惜。 þö18t𝖊.c𝖔𝖒蒍楍攵唯1槤載蛧阯 綪至リ⒫ö18t𝖊.c𝖔𝖒閲dμ 让她更兴奋,让她更渴求自己! “沉老师,你明明喜欢这样的啊……”丁天予的唇瓣在沉惜的耳缘上摩挲,“沉老师,你喜欢被学生操的,对不对?” “呜呜……我没有……”沉惜哭叫着否认,身体却很快出卖了她,腰肢迎合着丁天予的抽插律动着。 小穴贪婪地吐着淫水,吞吃着丁天予的大肉棒,内里也一次次不自觉地缩紧,只想将他留在自己体内。 “沉老师,都这样了你还说没有?”丁天予按住沉惜挺立的小核,轻轻打着转揉磨。 阴核火热不堪,脆弱的包皮下,千万条神经末梢一齐被牵动,强烈的电流直接从阴蒂冲上来,电得全身酥麻。 “啊啊……我要受不了……好爽……好麻……”沉惜的大腿连着跳动好几下,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能直白地喊出自己的感受。 “沉老师,你明明被学生操得兴奋得要死……嗯……”丁天予自己也兴奋得要死,压抑不住喉间剧烈的喘息。 他痴迷地吻着沉惜的脸,紧紧抓住她的双手反剪在她的腰后,加快了在她体内抽插的速度。 手被反剪在身后固定,整个身体只有两人性器的连接处作为支撑点。 “啊啊啊……”些许的恐惧感伴随着过于强烈的快感直冲脑海,沉惜双腿夹紧丁天予的大腿,尖叫着到达了顶点。 粗大的肉棒也堵不住喷涌而出的大量淫液,丝丝缕缕地从性器之间微小的缝隙中泄出来,将两人外部的肌肤都染上一层晶莹。 84.我只喜欢被你操(H) “沉老师,原来你那么喜欢被学生这样操的啊?”丁天予拉近两人的距离,贴着沉惜的唇质问她,进一步地刺激她。 沉惜挣脱丁天予双手的钳制,抱住他的脖子,用嘴堵住他恼人的淫言秽语,气恼地啃咬他的唇瓣。 “嗯嗯……”丁天予喉咙里不断发出断断续续的细微呻吟,反抱住沉惜的腰背,配合地张开嘴,献出自己的舌尖。 很快被沉惜一口咬住,尖利的虎牙在柔软的舌尖上来回研磨,丁天予又痛又爽,精壮的腰部向前顶起,在沉惜的身体深处释放了所有。 炽热滚烫的液体瞬间在小腹中心炸开,烫得沉惜小腹不住地抽搐,放开了丁天予的舌尖。 “啊哈……”丁天予大口喘息着,积蓄口腔中来不及吞咽的口涎从嘴角缓慢地淌下来。 沉惜双膝撑在他腰侧的床垫上,双手撑住他的肩膀,微微支起身子,再次吻了上去。 “嗯……惜惜……惜惜……”主动被沉惜吻了两次,丁天予受宠若惊地呢喃着她的名字,脑中全是绚烂明丽的光彩。 他乖乖地张开嘴配合沉惜的一切动作,任她疯狂地啃咬自己口腔中的软肉。 丁天予贪婪地汲取着沉惜口中的每一滴蜜液,粗糙地手掌还不忘在她腰背处滑腻的肌肤上流连。 射精后软下来的性器再次不受控制地硬挺起来,撑开收拢的花穴,毫不留情地破入紧致的甬道。 在丁天予的下唇上重重咬了一口,沉惜剧烈喘息着放开了他。 身体慢慢放松下来,往下坐的时候,湿软的花穴一口口主动吞吃下了还露在外面的肉棒。 “嗯……惜惜……”丁天予闷哼一声,搂住沉惜的腰,弯腰将脸埋在她的脖颈处。 沉惜揉搓了一下他细软的头发,手指又抚上他的脸,在他英挺的五官上来回描摹。 “嗯……”丁天予舒服得眯起眼睛,忍不住将脸凑上去,任沉惜抚弄。 纤细的手指最终拨开丁天予额前的碎发,轻轻揉弄了一下他眉骨上的疤痕,停留下来。 “天、天予……”沉惜才开口就顿住,全脸都涨得通红。 她收回手,收紧四指握了握拳,似给自己打气一般,深吸了一口气,才再次开口:“我、我只喜欢被你操……” “惜惜,惜惜,你再说一遍!”丁天予猛地抬起头,双手抓住沉惜的肩膀,双眼闪动着亮晶晶的光彩。 他刚刚听到了什么?是惜惜对他的告白吗? 滚烫的热流瞬间涌上心尖,丁天予激动地整颗心脏都颤抖。 他期盼地盯着沉惜的双眼,却始终没能再等到她的再次告白。 太过羞耻的情话几乎耗尽了沉惜全身的力气,她低着头,红着脸,抿着唇无视丁天予莹亮的双眸。 “惜惜……惜惜……”丁天予等不及了,扣住沉惜的腰将她翻转过来压到身下。 肉棒杵在穴内旋转,上面突起的青筋卡在敏感的嫩肉上,拉扯着它们一起转动。 “啊啊……”花穴中一阵强烈的快感袭来,沉惜忍不住尖叫出声。 手肘用力撑在柔软的床垫上,双手紧紧地抓紧了床单,全身紧绷着迎接剧烈到难以承受的快感。 肉棒仅在换姿势时稍稍抽搐,一旦沉惜趴稳,就马上迫不及待地捅到了最深处。 丁天予整个人也很快伏了上来,手肘撑在沉惜的手肘外侧,抓住她的手指十指相扣。 精壮的腰部快速耸动起来,硬挺的大肉棒在湿滑的穴内进进出出。 每一次重重的抽插都毫不留情地带出些许殷红的媚肉,又迅速将它们塞回。 巨大的快感不断从腿心处袭来,沉惜不住地呻吟、尖叫,生理性的泪珠再次止不住地一颗颗从绯红的眼角掉下来。 “嗯哼……惜惜……”丁天予握紧了沉惜的手,低头去舔她眼角的泪珠子,“我也只喜欢操你!” 他想了想,似觉得还不够,掰过沉惜的脸,重重地亲上她的唇,直吻得她无法呼吸,才依依不舍地放开。 “嗯哈……惜惜,惜惜……”丁天予喘息着紧紧抓住沉惜的手指,晶亮的双眸紧张地盯着她绯红的脸颊,“你只能、只能给我操!” “嗯啊……我只会给你操啊……”强烈的快感让沉惜不再有力气推拒,完全沉溺于欲海之中。 “惜惜,我爱你,我爱你……”丁天予一边亲吻着沉惜的脸颊,一边激动地重复着爱语。 只抽送了百十下,就又再次不受控制地尽数喷射在沉惜的身体深处。 ------------------------------------------------------ 友友们,求留言,求珠珠呀(●'?'●) 下面即将出现的番外2是叁年前的一些日常,和他们的第一次约会(男主单方面认为是约会哈哈哈(▼-▼)) 85.寂寞的兔子 P𝔬18bⓥ.c𝔬𝓂 春日一步步地来临,天气越来越暖。丁天予拆掉了阳台上给盆栽搭的小暖棚。 盆栽也在他的精心照料下,慢慢绽开青绿色的花苞,开出一簇簇浅粉色的花来。 “惜惜,过来,过来!”丁天予高兴地拉着沉惜的手去阳台看花。 粉嫩的花簇在春风中摇曳,散发出清新芬芳的浓香。 沉惜忍不住蹲下来,凑上前去闻了闻,沁人心脾的花香让她眉头舒展,脸上不自觉地绽出笑意。 咔嚓、咔嚓——椡槤載首蕟網詀閲讀8迷潞:℗o18ⓓ𝕜.𝒸o𝕞 丁天予连忙拿出手机,一连拍下了好几张沉惜珍贵的笑颜。 “你干嘛呀?”沉惜转过头无奈地看着一脸得意的丁天予。 “惜惜这样笑的时候好可爱。”丁天予看着手机,唇角止不住地上扬。 他来回拖动着手机屏幕里的照片,放大,愉悦地欣赏着沉惜的笑颜。 “你说什么呀……”沉惜满脸通红,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只能转过头假装在闻花。 “惜惜害羞的时候也好可爱。”丁天予在沉惜身边蹲下,扣住她的肩膀亲了亲她绯红的脸侧。 想想还是不够,丁天予连着吻了好几下。 麻麻痒痒的触感不断落下来,沉惜象征性地往边上躲了躲,马上被丁天予扣住腰,按在墙上。 这段日子沉惜对他态度温和,丁天予就愈发大胆。 他单膝跪在沉惜的腿间,一手抓着她的肩膀,一手扣着她的腰,将她按在墙上亲了够。 这段日子,沉母向沉惜要了多次年终奖,想从她手里弄一笔钱自救筹建家里买的烂尾楼,几次都无果,一气之下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在联系她。 沉惜虽然忐忑,但母亲不再联系她要钱,她也不用编造谎言欺骗母亲,这也让她感到有些如释重负。 她还是规律地按照之间约定好的金额,每月默默地打钱回家,帮着还房贷。 时隔两个月,沉母又打来了电话,态度是难得的温情,丝毫没有提到钱的事情,只是软言软语地喊沉惜回家一趟。 叁年了沉惜都没回过家,第一年过年的时候她还和沉母述说了自己想回家的心情,回应她的只有沉母劈头盖脸的辱骂。 骂她晦气,骂她让整个沉家在邻里间抬不起头,甚至骂她害沉一惟中考失利,只上了个职高…… 总之,沉惜是坑害全家的罪人,不配再回到家里。 沉母突然软化的态度,让沉惜感到很是惊喜。 她如无根的浮萍一直在外游荡,孤身一人,无依无靠,现在,遗失了许久的亲情终于又向她抛出了橄榄枝。 她不由自主地摊开双手,迫不及待地想接住。 正值高叁的学生一模考试,叁天的考试后就是清明假期,沉惜趁这个时间赶紧向学校请了假,连夜买了回家的火车票。 “天予,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回去?”沉惜问旁边帮她一起收拾衣服的丁天予。 他也好久没有回去江城了吧,他不会想见养父养母,但一定很想见到丁奶奶。 “嗯……我就不回去了,师娘说最近有个大单子要我一起帮忙的……”丁天予迅速迭好手上的衣服,一件件规整地塞到沉惜的背包里。 他很想念奶奶,但也能想象到丁家的其他人对他的避之不及,他的出现只会让奶奶在丁家也不好做人。 “惜惜,你晚上无聊的时候可以给我打电话。” 从樾都到江城的火车要开一整夜,丁天予不免担心,但沉惜买票买得急,他也来不及给沉惜换成飞机票。 “那样会打扰到别人睡觉的。”沉惜心情很好,一直在笑。 程心怡每次回家她都很羡慕,她的内心一直很期待能回家,能和寻常的儿女一样,和父母聊聊天、撒撒娇。 “那你给我发消息。”丁天予看到沉惜开心,也不由得笑起来。 他一路把沉惜送到了车站,才把背包给她,帮她背到肩上。 “惜惜,你到家了也要发消息给我,你别忘了。”沉惜要离开四天,丁天予心里还是不舍极了。 顾及沉惜面子薄,周围都是来来往往的旅客,丁天予也不敢当众亲她,只轻轻抱了抱她。 “好啦,我知道啦,乖乖在家等我。”沉惜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发安抚他。 “惜惜,早点回来,我来接你。” “回程的车票都买好了,我怎么早回来啊?”沉惜轻轻点了一下丁天予的额头。 “嗯……”丁天予点头,不舍地用额头蹭了蹭沉惜的指尖,委屈地小声道,“惜惜,我会好想你的。” 明明只是要分开四天,他的心底就已经酸涩得不行了。 丁天予一点都不敢回想,之前的叁年自己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 如果之后再和沉惜分开那么久的话,他一定会死掉吧? 像寂寞的兔子一样—— 86.回家 为了省钱,沉惜买的是坐票,坐了将近一整夜的火车,又转乘了2个多小时公交,她才到达家里。 火车上很吵,沉惜一整夜都没有怎么睡,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 家里并没有人,沉惜没有钥匙,倚在家门口的墙壁上,百无聊赖地等待着家里人的归来。 还好今天不是休息日,楼道里并没有什么人经过。 打开手机,里面全是丁天予的消息,一条接着一条,问她到哪里了?没有没吃早饭?坐那么久的火车累不累? 想到丁天予瞪大亮晶晶的眼睛,无辜地看着自己的样子,沉惜不由得笑出来,脑袋好像都没那么昏沉了。 一直等到中午过后,沉母才买菜归来,带沉惜进门。 今天沉一惟也要从寄宿的职高回来,沉母买了很多菜,泡在厨房水槽里,满满的一池子。 沉惜熟练地将菜都洗干净,分类捞出来,沥水、削切、烹炒。 她一回到家,做饭就又变回了她的任务。 “沉惜,记得菜里多放点辣椒!你记得的吧,你弟弟特别爱吃辣的!” “我们家就一惟这孩子能吃辣!” 沉母一边高兴地收拾着沉一惟每周都住不满一天的房间,一边高声指挥着沉惜烧饭。 她的声音里满是自豪,似乎能吃辣就是天底下最值得骄傲的事情。 “好的。”沉惜漠然地用手撕碎一把朝天椒扔进锅里。 手上残留的辣椒素顺着细小的伤口渗透入皮肤,烧得她整个手红肿生疼。 她不喜欢辣椒,不喜欢做饭,不喜欢沉一惟回家。 可是,她不做这些,可能就没有家了。父母对她的爱那样少,她要拼命努力,才能堪堪得到一点点。 下午沉父特意提前收了店里的生意,终于在晚饭前接回了沉一惟。 他是全家的宝贝,连沉父都为他让出了餐桌上正南的位置。 “还是我老姐做饭好吃啊!”沉一惟一筷子接一筷子地大口朵颐着沉惜做的辣子鸡丁。 他这几年长得更胖了,肥头大耳,腮帮鼓起,油腻的辣味扑面而来,沉惜胃里泛起阵阵恶心。 “你喜欢以后就天天回来吃,让你姐姐给你做!”沉母宠惯地将辣子鸡丁的盘子整个移到儿子面前。 “是啊,住校那么辛苦,今晚我就给你班主任说以后让你回来住,爸爸天天去接你!”沉父也在帮腔。 他一会又转向了沉惜,难得地对她笑得和蔼,话却还是对着沉一惟讲的:“正好你姐姐也回来了,以后你放学回来,家里也不会再冷锅冷灶的。” 沉惜木然地看着一桌自己不爱吃的辣菜,巴拉着碗里的饭,思考着父母话里细微的不对劲。 “姐,你怎么不吃呢?”沉一惟夹了一块鸡肉放进沉惜的碗里。 虽然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沉惜还是瞬间觉得自己连一口饭都吃不下了。 但她还是下意识地在脸上妆点出和顺的笑容,心里急忙掐出谎言:“今天在火车上吃太多了,我不饿。”— 87.怪物 晚上,沉惜照旧睡在客厅的折迭床上。 床铺又冷又硬,沉惜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折迭床不断发出吱吱呀呀的怪响。 沉惜觉得自己卑微又丑陋,仿佛一只怪物寄居在人类的家里。 这里,并没有什么是属于她的。 手机屏幕上依然一条接着一条地跳出消息,都是丁天予发来的。 他问沉惜睡了吗?白天都干了什么?晚饭吃了什么? ……叨叨絮絮地问了一些乱七八糟的日常琐事之后,又开始诉说自己有多么想念她,多么想让她快点回家。 叁年前,丁天予被警察带走后,丁父曾带了些烟酒来家里赔礼。 沉惜透过床前的帘子隐隐约约看到那个矮胖的中年男人,皮肤黝黑,挺着巨大的啤酒肚,和丁天予长得并不相像。 他状似遗憾地作为父亲为儿子道歉,但每说一句话都要表明丁天予只是养子,和丁家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丁天予之前就和沉惜说过自己的身世。那时候正值学校为高叁举办成人礼,教师、家长和学生都欢聚在学校礼堂里,其乐融融。 唯独不见丁天予。 沉惜在体育场后面的桂花树下找到了丁天予,他正坐在树下,哭得伤心。 他告诉沉惜自己没有资格参加成人礼,他已经十九岁了,早在去年就已成人。 他讲了自己悲惨凄苦的身世,从小父母双亡,辗转于各家亲戚间,受尽了白眼,才终于被多年无所出的丁父和丁母收养。 丁家富裕,丁天予有幸渡过了几年轻松愉快的童年。之后,丁父和丁母就拥有了真正属于自己的孩子。 丁天予很快就成了丁家的累赘、包袱,只有丁奶奶一如既往对他好,始终待他如亲孙子一般。 丁父和丁母对丁天予的态度逐渐尖锐,丁奶奶就带着他搬了出来,一直在他的学校附近租房住,祖孙俩相依为命。 在刚知道丁天予身世的时候,沉惜甚至有些开心的。 原来他并不是什么天之骄子,而是和自己一样,是下水道里的蛆虫,是寄居在人类家里的怪物,并不招人待见。 但是在那个时候,如此真切地听到帘子外面丁父嫌恶丁天予的话语,沉惜只觉得心痛得要死。 四周冷的不行,她缩在被子里,死死地掐着自己的手,不住地颤抖。 她很想冲出去替丁天予解释清楚一切,很想告诉所有人他不是这样的人,但最终她还是什么都没能说出口。 她出具了谅解同意书,然后就卑劣地逃离了江城,再没有去关注一点丁天予的消息。 到家的第二天,沉母很早就喊醒了沉惜,她难得穿得精致,说要带沉惜出门买衣服。 “妈,我衣服够穿的。”沉惜很疑惑。 在她的印象里,沉一惟出生后,母亲几乎就没有给她买过新衣服。家里拮据,母亲和她一直穿的都是亲戚淘汰下来的旧衣服。 被母亲装在破旧的塑料袋里,一包包地拿回家里,挑挑拣拣,缝缝补补,最终也找不出几件能穿的。 上次母亲带她买衣服是什么时候?好像是她应了父母的要求,放弃了保研,回到家附近的高中母校实习。 那时候,沉父和沉母都十分高兴,沉母少见地带沉惜去买了件新衣服,甚至连连在亲戚邻居面前夸赞沉惜是个好女儿。 久违的温情让沉惜觉得放弃保研也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她总是会轻易陷入父母给的温情里,好像有了这些,她才能从怪物变成人类。 毕竟,别的人类都拥有这些。 88.礼裙 “沉惜,你要多学着打扮打扮,看看你现在都没有一点小姑娘的样子。”沉母一边抱怨着,一边催促沉惜快点跟她出门。 沉惜虽然疑惑,但母亲不断催促,她也只能跟着出门了。 沉母直接带沉惜去了她印象里很高档的商场,连着挑了几套印花的淑女风小礼裙,让沉惜去试。 “妈,我不习惯穿裙子的。”沉惜有些窘迫地小声凑近沉母的耳边说。 她偷偷地看了一眼标签,每一条裙子都抵得上自己好几个月的房租,是平常自己绝对不会买的价格。 沉母没有理会她,直接指挥柜姐拿上裙子,把沉惜推入了试衣间,让她一件一件地试。 柜姐热情地拿来一些小配饰,跟随沉惜一起进入试衣间帮着她整理穿戴。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沉惜不太习惯这种过于亲近的服务。 “有我帮您会好穿一点。”柜姐露出职业性的微笑。 她一边帮沉惜拉上背后的拉链,一边熟练地开始闲聊拉近关系,“看您母亲挑的这些款式,您这是准备订婚了吧?” “订婚?”沉惜茫然地看着面前的柜姐。 “我们店里这种款式订婚的准新娘买的比较多呢。”柜姐微笑着给沉惜系上蕾丝腰带,在腰侧打出了一个双层蝴蝶结。 是稍微有些夸张的小礼裙,对于新娘来说还不够隆重,对于伴娘来说又太过繁华,店里将裙子的定位瞄准了订婚的准新娘。 沉母最后替沉惜挑了一条香槟色的小礼裙,肩上有点缀了珍珠的荷叶边,搭配同色系的高跟鞋,看着十分端庄典雅。 “就这条了。”她没有让柜姐把裙子包起来,而是直接让沉惜穿着裙子去付款。 “妈,我不用买那么贵的裙子。”沉惜隐隐觉得不安,拉了拉沉母的衣摆。 “你懂什么?你这样穿才像样!快点去把钱付了!我们要来不及了!”沉母不耐烦地拍掉了沉惜的手,催着她去付账。 柜姐贴心地帮沉惜把过来时穿的衣服迭好,放在原来该装裙子的礼袋里交给她。 沉母又指挥柜姐帮沉惜化了一个淡妆,重新梳了头发,绾了一个看着极温婉的发髻,才满意地带沉惜离开。 “妈,我们到底要去干什么?”沉惜越来越感到不安。 “你到了就知道,废话什么?我还能害你不成?”沉母狠狠地剜了沉惜一眼,“只有你害我们全家!” “对不起……”沉惜低下头,不再说话。 沉母带沉惜去了商场隔壁的酒店,沉父和沉一惟已经等在了酒店门口。 他们都难得地穿了西装,似乎马上就要面对什么重大的场合。 很快有服务员到门口把他们一行人迎进了酒店的豪华包厢。 包厢的房间很大,是个套间,除了中心的一个大圆桌,还带有一间小茶室和一间会客室。 看到沉惜一行人的到来,坐在会客室的沙发上中年女子马上迎了过来。 她衣着华贵典雅,穿金戴银,每一根发丝都显露着精致,笑盈盈地看向沉惜。 “这就是沉老师吧。”中年女子友好地向沉惜伸出手。 “是的,这就是我女儿。”沉母陪着笑,连忙将愣神的沉惜往前推了推,“沉惜,叫阿姨。” “阿姨。”沉惜忍着心里强烈的不安带来的不适感,硬着头皮和中年女子握了握手。 “来来,我们到那边坐。”中年女子热情地握住沉惜的手臂,将她迎到圆桌旁,挥手招来了服务员拿出菜单。 “沉老师,你先看看你想吃什么,”她招呼着沉惜坐下,把菜单放在她面前,“你想吃什么就点什么。” “我不懂这些的……”沉惜拘谨地把菜单往中年女子那边推了推。 “那就我来点,沉老师,你有什么偏好或者忌口吗?”中年女子大方地拿过菜单,丝毫不为难沉惜。 “没有,我都可以的……”沉惜看了父母,又小声说,“我弟弟喜欢吃辣的。” “好。”中年女子温柔地朝沉惜一笑,马上利索地点了一桌子的菜,辣菜和不辣的菜各一半。 沉惜被安排坐在中年女子和沉母中间,中年女子又招呼来一个年轻男子,坐在她另一边。 男子长得白白净净的,却一直盯着沉惜傻笑,看着十分可怖。 89.他会哭吗? 中年女子拿过年轻男子面前的小碗,给他舀了小半碗甜汤,吹了吹放到他面前。 “鸣鸣,你自己慢慢喝。”她温柔地摸了摸年轻男子的额头,把小瓷勺放到他手里。 “好……我最喜欢汤了……”年轻男子右手捏住勺子,又用左手抓住小幅颤抖着的右手,才颤颤巍巍地把小瓷勺送入自己口中。 他喝了一口甜汤,含着勺子,就又开始朝沉惜傻笑,口水滴滴答答地从嘴角流下来。 “沉老师,这是我儿子,张鸣。”中年女子毫不在意地拿掉他嘴里的勺子,用纸巾帮他擦掉了嘴角的口水,将他介绍给沉惜。 “嗯……”沉惜恐惧地低下了头,根本不敢看行为怪异的张鸣。 “鸣鸣,这就是沉惜。”中年女子放慢语速,又将沉惜介绍给她儿子。 “醒……醒惜……”张鸣含糊不清地喊着沉惜的名字,傻笑着对她伸出了手。 沉惜忍着强烈的恐惧感握了握他白白圆圆的手指,像冬天菜市场上的死鱼一般湿冷黏滑的触感,吓得她差点尖叫出来。 还好,他很快收回了手,又规规矩矩地开始努力地用两只手喝汤。 见沉惜拘谨地坐着不动,中年女子又热情地帮沉惜夹了几样菜,好像知道她的口味一般,都是不辣的菜。 “沉老师,市里的高中你喜欢哪所?” “嗯?什么?”沉惜被这没头没脑的问题问得一头雾水。 “张总,我们沉惜喜欢四中的。”沉母抢着回答。 “沉惜,你快自己和张总说啊,别不好意思……”沉母用劲拧了一把沉惜的胳臂,示意她说四中。 沉惜努力回想着四中的位置,叁年前它刚搬迁到了新校区,似乎就在家里新买的房子附近。 父母话里话外对她以后都在家里的默认,本应用于订婚的新裙子,高档酒店的饭局,离新家很近的四中,优雅的张总和她行为怪异的儿子…… 饶是再不通人情世故,沉惜也终于在此刻差不多猜出了这场饭局的意义。 她被父母卖掉了,卖给了面前这个富贵的张总,当她傻子儿子的媳妇。 价格大概就是救家里烂尾楼的钱,和把她弄回江城的高中工作。 沉惜隐约想起来了这位张总,掌握了江城几乎大半的辅导机构。 叁年前,父母曾把她考上编制的信息卖给一个教育机构做宣传,就是张总名下的一家成人辅导机构。 廉价的自己,终于又一次,让父母发掘了她身上稀少的价值。 “我喜欢四中的。”沉惜自嘲地笑了笑,隐藏在桌下的双手不断颤抖,被锋利的指甲掐出触目的鲜血。 “今天我这菜点得不好,吃一点就腻了,沉老师陪我去那边喝杯茶吧。”张总引着沉惜去了包厢另一头的茶室。 沉母也想跟着,马上被张总严厉的眼神制止,她只能掐了掐沉惜的胳膊提醒她别说错话。 “鸣鸣,你也来。”张总招了招手,张鸣马上放下勺子跟了上去。 服务员摆好器具,煮上茶,点上茶室的香薰,规矩地关好门退了出去。 “沉老师,你和我们鸣鸣以前是同学的,你有印象吗?”张总端了一杯清茶给沉惜。 努力从脑海中搜刮了一下久远的记忆,沉惜终于想了起来,她的小学同学——张鸣。 本是个正常的孩子,忽然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来上学,再见到时,已经变得傻傻的,经常受班里人欺负。 沉惜没有朋友,偶尔会帮他,给他拿学校发的点心,体育课和他组队打软式排球,换教室的时候带着他……等等的小事。 “鸣鸣最近有点恢复了,他记起了你。”张总有点期待地看着沉惜。 “沉惜……给……给你……”张鸣的发音渐渐变得清晰,拿了茶桌上的点心塞到沉惜手里。 “谢谢你……”沉惜无措地接过来。 “我总会死在鸣鸣前头,不能照顾他一辈子。”张总状似苦恼地揉了揉太阳穴,这个一直优雅美丽的女人终于显露些疲态。 “鸣鸣难得对除我以外的人有亲近感,我就想联系上你试试。” “沉老师,”张总轻轻搭住沉惜的手腕,“你和鸣鸣结婚,好好照顾他,以后你想干什么我都会支持你。” “我……”沉惜微微颤抖着,不知道该说什么。 眼前浮现的是丁天予的脸,如果自己一声不响地离开他,和别人结婚,他会怎么样呢? 他会哭吗?还是会终于对自己失望,去找别的人?—— 友友们,求留言,求珠珠(●'?'●) 下一次加更定在230珠珠吧,快完结了感觉达不到了(~ ̄▽ ̄~) 90.赎罪𝓅𝑜18br.𝖈ô𝖒 “当时联系上你的父母时,他们说你是愿意的。”张总叹了口气,“但是现在看来,这并不是你自己的想法。” “我不会强迫你答应,我需要的是一个可以真心照顾我儿子的人。”张总正色道,“沉老师,告诉我你的真实想法。” “我……”沉惜踌躇着,眼前全是丁天予对着她哭的样子。 他说,惜惜,你又要抛弃我了,是吗? “对……对不起……”沉惜的声音细软却坚定,“我有喜欢的人的。” “沉老师,如果你以后改变想法,还可以来找我。”张总拿了一张自己的名片给沉惜,还附带一个很鼓的红包。 “我不能收的。”沉惜一起推了回去。 “好,好。”张总收回了红包和名片。 她虽然明显很失望,却也没有再为难沉惜,和她喝了几杯茶,就放她走了。捯しián載渞蕟蛧站閱du卟迷路:pô₁8𝔟t.côℳ 但是,在沉父和沉母的眼里,饭局不欢而散,到手的肥肉也都通通化为泡影。 他们十分不悦,从离开酒店的路上到回家,都一直在骂沉惜不懂事,不为家里着想。 “你明天就给我去找张总,去给她好好道个歉!”一回到家,沉父就凶狠地命令沉惜。 “爸……我已经和她说清楚了,我不会和张鸣结婚的。”沉惜双手死死交握着,小声反驳。 “那你还能和谁结婚?谁还能看上你这样的?”沉父直接抓住沉惜的衣襟,狠狠抽了她一记耳光。 沉惜没有站稳,被抽倒在地,脸马上猩红一片,火辣辣的疼。 “有人家张鸣看上你这样晦气的不错了,沉惜你别不知好歹!”沉母扶起了沉惜,却依然在为沉父帮腔。 太痛了,脸上疼痛蔓延至四肢百骸,痛得沉惜想立刻昏死过去,忘记这一切。 她瘫坐在地上,捂着脸,低着头不再说话。 “你什么态度?还在跟我犟?”沉父气得冲上去想再抽她。 很快被沉一惟拦了下来,他转过头,不屑地看着沉惜:“姐,你能为家里做点贡献吗?不要一直拖累我们家。” “我对家里贡献就是把自己卖掉给你们买房吗?”沉惜盯着地面,凄然地问满屋子陌生的家人。 她双目通红,酸涩不堪,却哭不出来。 “姐,你干嘛把话说得那么难听,你难道不想我们一家人住在一起吗?” “那个张鸣是个傻子,只要你嫁给他,等他妈一死,以后张家的一切还不都是我们的?” 沉一惟蹲坐在沉惜面前劝她,贪欲让他的满脸肥肉横起,十分恶心地在沉惜眼前抖动。 “沉惜,你想想清楚,你结这个婚什么都不用做,还能回家工作,和家里人一起不好吗?” “樾都那边年终奖都不发,还离家那么远,你当初不是也不想去的吗?”见沉惜一直没有搭腔,沉母也开始帮着劝她。 “我不会去结婚的……”沉惜双眼无神地扫向地面,不管他们说什么,都只是有气无力地重复这句话。 她不能抛下丁天予的,他会失望的,他会离开自己。那样的话,自己就什么都没有了。 她曾经想过推开他,让他追求自己的人生。现在却又自私地想要困住他,让他陪伴自己呆在深渊里。 “沉惜,你明天早点去给张总认个错,把这婚早点结了。”沉父坐在沙发上点了根烟,呼了几口,才又仇恨地看向沉惜。 “都是因为你以前做出来那种事,害得一惟没考上高中!要是现在这房子搞不定,我们全家都被毁了!”沉父暴躁地朝沉惜怒吼。 什么都是她的错,即使不明真相的父母认为她是被强奸的,即使沉一惟本来就成绩很差考不到高中,即使她已经几乎将所有的工资都交给了家里…… 但是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无法获得家人的认可。 中学时她乖巧地放弃了奥数班,高考后她听话地报了师范,大学时她顺从地放弃了保研…… 从小到大,她从来都没有做过任何一件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她一直在妥协,一直在为了乞讨父母的一点点爱意而拼命努力。 可是,父母需要的,却是她的赎罪。 91.泡影 周围的人依然在喋喋不休,或假意苦口婆心地相劝,或冷漠地分析利弊,或厉声地责骂沉惜…… 一切都是那么令人窒息,沉惜几乎要呼吸不过来,哆哆嗦嗦地拿出手机,她迫切地想到看到丁天予的脸。 按下解锁键,满屏的消息一下子弹了出来- 惜惜,你这一天都在做什么?- 惜惜,你都没有回我消息- 惜惜,我好想你- 惜惜,我买了烤箱,等你回来,我做肉松小面包给你吃- 惜惜,你有空的时候,和我说句话,好不好? …… 沉惜看着屏幕上丁天予发来的一条条消息,内心温暖又酸涩。 她死死抓住手机,就像想快溺死的人终于抓到了一根浮木。劫后余生,她几乎要痛哭出来。 “姐,我们在和你说话呢?你在看什么?”沉一惟一把夺过了沉惜的手机,不可置信地看着聊天界面上,她和丁天予的合照。 是那天野营时,丁天予请林琦帮他们拍的,沉惜挽着他的手臂,笑得很自然。 丁天予精心挑出了这张,小心翼翼地问沉惜能不能一起设成聊天界面的背景。 他眼里闪着莹亮的光彩,绯红从脸侧一路染到耳根,沉惜没有理由不答应他。 “姐,你那么下贱的吗?你现在居然还和那个强奸犯搅在一起?”沉一惟拿着沉惜的手机,讥笑着把屏幕摆到她面前。 “他不是什么强奸犯!”沉惜急切地大声反驳。 她终于能够直接说出来,那个一直隐瞒于心底的真相。 “他不是强奸犯是什么?是你故意下贱地和他通奸吗?”沉一惟愤怒地上下甩动着沉惜的手机。 他当然是知道的,沉惜常常偷偷出门,常常与楼下的小子偷偷牵手、接吻,偷偷藏下他家的钥匙,甚至偷偷和他苟合。 自从那个小子出现,沉惜就不再一切以他为先,为他奉献自己一切。 “把手机还给我!”沉惜焦急地站起来,去夺沉一惟手里摇摇欲坠的手机。 她不想再失去了,和丁天予的合照。 沉一惟故意把手机举高。为了不让沉惜拿到,他后退了一步,脚撞在椅子腿上被绊倒,脑袋磕上桌角,登时鲜血直流。 手机被摔出去,在坚硬的瓷砖上弹跳了几下,细小的碎片悉悉索索地溅出来,撒了一路。 沉惜赶紧向前爬了几步,抓住了自己的手机,点了几下下碎裂的屏幕,玻璃锋利的切口扎进指腹,鲜血染了满屏。 但是,还好,屏幕是亮的,它没有坏。 看到沉一惟流血,沉父和沉母马上冲了过去,扶起他们的宝贝儿子。 沉父甚至焦急地喊了救护车,沉母尖叫着冲向沉惜,把她按倒在地,掐住她的脖子。 “沉惜,你这个晦气的贱逼!你要疯了!疯了!”沉母一边大声叫骂,一边疯狂地抽打沉惜的脸和脖子。 沉惜用手挡住脸,头抵在冰冷瓷砖上,绝望地闭上眼睛。 医院离家很近,救护车很快来了,医护人员用担架把沉一惟抬出门,他捂着还在流血的头,轻蔑地朝沉惜笑了一下。 救护车上只允许搭载一名陪同人员,沉母哭哭啼啼地跟了上去,留下发愣的沉惜和愤怒的沉父。 “当初就应该直接掐死你!”沉父愤恨地又抽打了沉惜几下,把她的所有东西都扔了出去,把她踢出家门,狠狠地摔上大门。 她这次回来时带的稀少的行李,她从小用到大的纸箱,她幽灵船一般的折迭床铺。 一声巨响,大门被大力甩合上,沉惜茫然地看着陌生又熟悉的楼道,恍若隔世。 两天前,她还在为沉母软化的态度感到高兴,期待着回家,渴望与家人久违的团圆。 才两天的时间,一切就都化为了泡影。 隔着门,沉惜仍然能隐约听到屋子里面沉父大声的叫骂,用特别脏的词汇,不断地攻击她,否定她的整个人生。 隔壁邻居听到骂声,打开一条门缝,偷偷观察站在楼道中的沉惜。 对上他好奇、揶揄地目光,沉惜什么都没有拿,用尽全身力气,拼命地跑出了昏暗的楼道。 92.我要回家 正值初春的时节,晚上依然很冷,沉惜穿着单薄礼裙,像无头苍蝇一样在黑暗中四处乱撞。 每一处好像都有透明的墙壁,她死活找不到逃离这里的出口,只能不停地奔跑。 沉惜穿不惯高跟鞋,皮革磨烂了她的脚趾,水泡鼓起,又很快被磨破,血水渗出,将她的袜子染得透湿,她也依然没有停下脚步。 “沉惜,这不是沉惜?”路边的轿车停下来,驾驶座上的年轻女子按下车窗,朝沉惜招了招手。 “沉惜!”她又大声喊了一句,沉惜才停下脚步,茫然地看着前面车里面容有些熟悉的年轻女子。 “沉惜,我晓青啊。” 何晓青,沉惜四年的大学室友。 “你这是要去哪?上车,我送你啊。”何晓青竖起拇指,向后指了指车内。 看着打开的车门,沉惜凭着剩余无几的本能,木然地坐上了副驾驶。 “沉惜,你怎么后来微信都不用了,我都联系不上你……”何晓青闲聊着,沉惜却双眼无神地看着前方没有一点回应。 “你这是怎么了?”何晓青用手在沉惜眼前挥了挥,她也没动。 虽然疑惑,何晓青还是热心地给她系上了安全带。 “总要告诉我你要去哪我才能送你吧?”见沉惜一直失魂落魄的样子,何晓青无奈地轻轻拍了拍她的脸。 惊觉沉惜的脸好烫,何晓青赶紧打开车内的灯,发现她的两边脸上都红肿不堪,一直蔓延到了脖子。 “沉惜,你是不是碰到坏人了?要不要帮你报警?还是先帮你联系家里人?”何晓青紧张地问。 家里人? 听到这个词,沉惜浑身一颤,一直雾蒙蒙的脑子总算稍微清醒了一点。 “晓青,能麻烦你送我去一下火车站吗?” “可以是可以,但你……”何晓青欲言又止。 成年人总会有一些不想为人知的心酸,外人这时候需要为他们保留最基本的体面,她没有再问下去,一路上沉默地把沉惜送到了火车站。 “晓青,谢谢你。”沉惜勉强笑了笑,下了车,慢慢地往车站里面走。 何晓青想想还是不放心,锁了车跟上了沉惜。 沉惜在窗口改签了最近回樾都的火车票,离发车还有好几个小时,她默默地坐到候车室的座椅上,等待火车的到达。 “沉惜,你怎么突然要去那么远的地方啊?”何晓青坐到沉惜的旁边,看了眼她的车票。 看着车票上的樾都二字,沉惜愣了愣,许久才回答:“我要回家。” “你家不是就在江城的吗?”何晓青疑惑地看着沉惜。 “嗯……是吗?”沉惜茫然地反问。 何晓青也不知道要作何回答,一直陪同沉惜到发车的时间,加了她的新微信,重新留了电话号码,才把她送上车。 “沉惜,等你到了那边,打个电话给我报个平安啊。” “嗯……”沉惜木木地回答,直直地走进了闸机口,没有回头。 愣愣地抱着手臂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沉惜脑子里依然是大片的空白,她想思考些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想不起来。 所有的想法,所有的感情都好像化成水融化在脑海里,什么都捞不起来。 到了樾都,凭着记忆,沉惜走了很久很久,直到天再次黑透了,才终于到达她和丁天予的家门口。 她的钥匙被丢在了江城,无法开门。 抬手敲门,手指刚扣到门上,沉惜就停住了手。 夜很深了,她不想打扰丁天予,更重要的是,她不想让他看见自己这副狼狈的样子。 楼道里的声控灯灭了下去,一切回归黑暗。 沉惜靠在门框上,缓缓地滑了下去,坐到地上,抱住自己,将头埋在臂弯里。 “惜惜?”大门却很快被打开了,丁天予疑惑又惊喜的声音响起。 家里的灯光从大门倾泻而出,楼道里的声控灯也瞬间全部亮起。 丁天予站在光里,向她伸出了手。 93.他真的好没用 н𝑒i𝓎𝑒sн𝓾Ku.coⓜ 因为沉惜不在身边,还不回他的消息,丁天予睡得并不安稳。听到大门口有些细微的动静,他就神使鬼差地想打开门看看。 他没想到一开门就能见到自己朝思暮想的人,激动得声音都有些微微颤抖。 “惜惜,你怎么提早回来了?你怎么不告诉我?让我去接你……” “惜惜,你怎么就坐在这里?怎么不进来?”激动马上化为了担心,丁天予连忙把地上沉惜抱了起来,拉到怀里。 瞬间陷入温暖,沉惜愣愣地抬起头看着丁天予,又看了一圈周围房间里熟悉的布置,感觉一切都是那么不真实。 这里,会是她的家吗?箌梿載渞髮䒽詀閱讀罘蒾路:5❾𝖜𝓽.𝒸ö𝔪 把沉惜抱进屋,借着里面亮堂的灯光,丁天予看清了她的脸,满脸的红肿,从眼下一直蔓延至脖子,触目惊心。 视线下移,丁天予发现不止脸上,沉惜的手上都是伤痕,袜子上全是血污,身上的衣服也脏兮兮的,整个人都狼狈不堪。 “惜惜……为什么会这样……”丁天予心疼地几乎要哭出来。 打横着把沉惜抱起,丁天予把她放到床沿上,动作轻柔地脱掉沉惜的衣服、鞋袜。 袜子上有些血水已经干涸,和皮肉紧紧粘在一起,被脱去的时候,皮肉被牵扯到,带来钻心刺骨的疼痛。 “嘶……”一直面无表情的沉惜也痛得直抽气。 “惜惜,对不起,你忍一下。”丁天予跪在沉惜面前,一边拿碘伏给她消毒,擦去干涸的血污,一边轻轻剥去了她的袜子。 穿着不合脚的高跟鞋走了太久的路,沉惜的脚上全是狰狞可怖的伤口,看得丁天予整颗心都像被揪着般疼痛,眼泪最终还是不受控制地不停掉下来。 他擦了擦泪,细细检查了沉惜的全身,还好除了手脚没有别的伤处。 把沉惜脚上的伤口都处理好,丁天予给她换上睡衣,把她整个人抱到床上,让她靠在自己胸口,轻轻托住她的手背,替她的手掌消毒。 除了指尖被碎玻璃划开的细小伤口,掌心还有一条很长的划伤,一张创口贴盖不住,丁天予给沉惜缠上纱布,用棉线细致地捆好,打上小结,剪断。 将所有的东西收拾好放回医药箱,丁天予才勉强止住了抽泣。 “惜惜,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丁天予从背后抱紧沉惜,将下巴扣在她的肩上。 他仍然惊魂未定,心里慌乱如麻。 他应该陪着沉惜回去的,他一刻都不该离开她的,不该放任她受伤,不该让她难过。 丁天予心底痛得不行,似被人徒手撕扯开了一般。他整个人都痛得蜷缩了起来,额头抵着沉惜的背,全身都在微微颤抖。 “惜惜,你难过的话,就哭出来好不好?”他想让沉惜把积压的情绪都宣泄出来,不要压抑在心里,可是自己却忍不住再次哭了出来。 他哭得撕心裂肺,泪流不止。 泪水将沉惜的背后全部染湿,她却只是愣愣地看向前方,并不想说话。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是干涸枯萎了,喉咙如此干涩,说不出一个字。 沉惜很少哭泣。小时候自己的哭泣总会引来父母凶恶的教训:“哭!你就知道哭!你哭有什么用!” 很快,她就条件反射地意识到哭是没有用的,换不来父母的任何安慰和怜悯。 长大后,等沉惜再想哭的时候,她已经哭不出来了。 再难过的事情,再痛苦的经历,再困难的挫折,都只能换到她一个愁苦的表情,她无法为此流下半滴眼泪。 沉惜不想说话,丁天予独自哭了好久,才慢慢平静下来,抽噎着给沉惜又换了一套睡衣。 他真的好没用,好无力。什么都不能为沉惜做,沉惜也什么都不想和他讲。 什么时候自己才能变得强大起来呢?能让沉惜信赖,能护她周全,能真正成为她的依靠—— 友友们,中秋快乐呀(●'?'●) 本来以为今天就能写到结局的,但是解决写得我太痛苦了,这两天的产出都只有100多字>﹏< 好纠结要不要重写结局(;′⌒`) 94.我会保护你的 “惜惜,你不要再回去了……”丁天予将沉惜紧紧抱住,似要将她压入自己骨血,信誓旦旦地承诺,“我会给你家的!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 即使沉惜不说,丁天予其实也大概能猜到她遭遇了什么。 他知道沉惜渴望家庭,即使屡屡被家人伤害,她依然飞蛾扑火般地投入到那个家里,只为了那一点点热,一点点暖。 在江城能伤害沉惜的只有她的那些所谓的家人,她重男轻女的父母,她恃宠而骄的弟弟。 他们从来都不会珍惜她宝贵的感情。 给我啊,他们不要的话,都给我就好了!我会回应你的所有感情,满足你的所有愿望! 丁天予的心脏都在泣血。 “家……”像是触发到了什么关键字,沉惜终于了有了一点反应。 她的眼神微微地颤动,缓慢地转过头,无神地望向丁天予的方向。 “惜惜,这里就是你的家呀。我会一直在这里陪着你。” 丁天予握住沉惜的手,马上被她用力地甩开了,她转过身,发了疯一般用力捶打丁天予的胸口。 “都怪你!都怪你!我没有家了!我没有家了!” “惜惜,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丁天予垂下眼,任由沉惜的拳头重重地落在身上。 他当然是有错。叁年前,他就不该那么不小心地让人发现。叁天前,他就应该跟着沉惜一起去江城,照顾她,保护她。 他真的好该死啊。他怎么能让沉惜这样伤痕累累地回来? “你的错!都你的错……”沉惜又锤了丁天予几下,无力地软倒下来,握紧的拳手抵在他的胸口,微微颤抖。 她不该把自己的痛苦变成愤怒,发泄在丁天予身上的。 可是她真的好痛苦,好痛苦。 整个心脏,整个身体都被苦涩和疼痛填满。 自己是如此可笑啊,为了得到那些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她一直以来都在拼命自我欺骗。 只要自己表现乖巧,只要自己听父母的话,只要好好做家务,只要认真辅导沉一惟的功课,只要一直给家里打钱…… 父母总会看到自己的吧?总会接纳自己的吧?总会,爱自己的吧? 但是,无论她如何努力,求来的从来都只有父母的责怪和打骂,以及一次又一次地想把她卖掉。 她的学历,她的工作,甚至是她的身体……每一样都在父母那里被折算成了特定的价格,亟待买家入手,为家里换取到利益。 “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丁天予一手握住沉惜颤抖的拳头,按在心口,一手轻拍着她的背,安抚她激动的情绪,“惜惜,你怪我吧,怪我就好……” 现在只要能让沉惜好受一点,让他做什么都愿意。 已经两天没有睡觉,沉惜累到了极点。她无力地将脸埋入丁天予温暖的胸口,沉沉地睡了过去。 “惜惜……”丁天予吻了吻沉惜的额角,将她放平在床上,让她躺得更舒服一点。 “惜惜,以后我会保护你的……”丁天予在沉惜边上躺下去,将她整个人拢到自己怀里,收紧胳膊,又慢慢地放开。 喉咙干涩,他忍不住再次哽咽:“惜惜,我不会再让你受伤的,绝对不会了……”—— 今天终于多写了一点,但是,还是在为结局痛苦中(>﹏<) 友友们,求留言,求珠珠(●'?'●) 下次250珠珠加更! 95.离开名为沈惜的泥潭 沉惜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下午,全身都很疼,她并不太想起床。但是喉咙干渴到不行,逼着她昏昏沉沉地爬起来。 走到餐桌旁,她的杯子里已经倒好了半杯水,沉惜拿起来,看到杯侧贴着的暖黄色便利贴:惜惜,倒一半热水进去再喝,不要直接喝冷水。 很标准的楷体字,笔画平直,端正工整,一看就知道是丁天予写的。 杯子的旁边就放着热水壶,沉惜倒了半杯热水进去,正好是不烫嘴的温度。她渴得厉害,咕嘟咕嘟地一口气喝完了一杯水。 家里静悄悄的,丁天予并不在。沉惜趴在桌面上等他,尚未消肿的脸侧贴在梆硬的木制桌面上,很疼,但是,她一点都不想动。 等他回来了要和他说什么呢?要和他好好道歉吧,要解释自己并不是故意的,她只是一时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在丁天予的面前,她似乎总会这样,再没了那些装出来的乖顺,她总是肆无忌惮地欺负他、伤害他,在他身上发泄自己郁结的情绪。 而丁天予也总是会默默地忍受一切,忍受她的冷漠,她的自私,她的歇斯底里,甚至是她的打骂。 他似乎从来没有怪过自己,只是一直默默地承受着这些不公平的待遇,不反驳,不反抗。 沉惜等到了夜幕降临,丁天予也没有回来。她直起身体,侧着趴了太久,脖子像被铁锤狠狠砸过那般疼。 他在加班吗?他换了工作后明明每天都会按时回家的。 还是他又在和他的师父喝酒了?要等着他吧,他一点酒量都没有,醉了就很需要照顾的。 又不知道等了多久,沉惜还是没有等到丁天予回来,她站起来搜寻着自己的手机,想看一下时间。 屏幕碎裂的手机正放在床头充电,旁边依然贴着丁天予写的便利贴: 惜惜,没有必要的话不要碰手机,实在要用的时候小心手。我已经给你买了新的,快递过几天就会到。 冰箱里有饭菜,记得热热再吃。草莓洗过了,一定要先吃掉,不然会烂掉的。 沉惜打开冰箱,里面的确放着做好的饭菜,量不多,但是有好几样,每个小盘子都用保鲜膜包好,整齐地放在透明的冰箱隔板上。 旁边的保鲜盒里放着洗好的草莓,隔着半透明的盖子,也能看到它们鲜艳欲滴的颜色。 保鲜盒侧面的便利贴上仍然是熟悉的字迹:惜惜,记得草莓要先吃掉的哦。 已经两天没有吃什么东西了,沉惜仍然没有什么食欲,她只拿出了装着草莓的保鲜盒,放在餐桌上,打开盖子,酸甜的芬芳扑面而来。 沉惜只吃了一颗,就又趴在桌面上,开始等丁天予。 夜很深了,沉惜拿过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快十二点了,丁天予还是没有回来,也没有发任何消息给自己。 聊天界面仍然停留在她在江城的时候,丁天予给她发的消息:- 惜惜,你有空的时候,和我说句话,好不好? 破碎的手机屏幕,让上面的文字都变得扭曲起来,沉惜感觉鼻子里酸涩不堪,眼睛却仍是干涩的,她哭不出来。 心里却是如此慌乱,心跳急速地加快,咚咚咚的巨响在身体中回荡。 丁天予终于发现了吗?发现自己的卑劣、自私和不堪,她只会利用他,只会在他身上发泄自己的痛苦。 然后,今天他终于醒悟了,他走了,离开名为沉惜的泥潭,去开始自己的新生活。 96.最后的温柔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保鲜盒里的草莓也慢慢开始腐烂。 先是从尖端开始,一点点地变软,失去原本艳丽的颜色,然后腐烂的气息一丝丝地取代掉了清甜的香气。 看着面前正在腐烂的草莓,沉惜自嘲地笑了出来,喉咙太过干涩了,让她的笑声显得异常悲戚。 丁天予在走之前还给了她最后的温柔,给她买好手机,倒好水,做好饭菜,洗好水果…… 为什么自己要那样对他呢?明明他什么错都没有的。 错的是自己,总是去祈望那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然后就丢掉了原本可以属于自己的东西。 心脏猛然收缩起来,沉惜心痛得几乎要呼吸不过来。 她后悔了,从来没有如此后悔过,悔得痛苦不堪。 双手颤抖着握紧了手机,沉惜点开了丁天予的电话。 只要她道歉就好了吧?只要向他道歉,他就一定会原谅自己的,他就会回来的吧? 沉惜努力地点着碎裂的手机屏幕,她的手指上贴满了创口贴,手掌上还包着纱布,双手都不太灵活,点了几次都没有点开丁天予的电话界面。 再晚一点,他就要走远了吧? 心里焦急万分,沉惜干脆撕掉了手指上的创可贴,扯开手掌上的纱布,手指直接在碎裂的玻璃屏幕上滑拨,终于按下了通话键。 手机里嘟嘟两声之后,传来了些微的声音。 “天、天予!”沉惜着急地开口。 对面却只有冰冷的女声不断重复:“……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您好,您拨打的……” 沉惜无力地垂下手,手机砸落到餐桌台面上,弹起一点,又猛地落下。 哐镗——哐镗—— 刺耳的声音在寂静的小屋中回响。 沉惜绝望地捂住脸,伏在桌面上。 她把一切都搞砸了,丁天予走了,甚至不再愿意接她的电话。 手指好疼,头好疼,心脏好疼……全身都疼得似被钝刀来回切割一般,疼得她想尖叫。 可是喉咙如此干涩,她张开嘴,也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像只被割断气管的鸽子一样无声地挣扎、嘶吼。 四周一片黑暗,静寂无声,沉惜精疲力竭,意识慢慢离她远去。 铃——铃—— 摔在桌面上的手机铃声响起,一声急过一声,却始终没有叫醒旁边趴着的沉惜。 铃声戛然而止,只几秒钟的静寂,又再次响起。铃声震动让破碎的手机在桌面上打转,触到了沉惜满是伤口的手指。 感受到指尖的疼痛,沉惜终于模模糊糊地醒了过来,手机停止了声响。 周身都好热,沉惜恍惚地想自己是不是已经死了,被打入了炼火地狱里,正在承受业火的灼烧。 阳台外很亮堂,亮得刺眼,沉惜揉了揉眼睛,看向窗外,远处却似乎仍然是黑夜。 双腿像灌了铅一般沉重,沉惜拖着步子走向阳台,越靠近阳台,四周的空气就越灼热,吸进鼻腔就仿佛要将身体都烧起来。 踏上阳台,沉惜才发现楼下是一片橘红色的火海,空气里滚烫的热量也是因为它。 楼下正在充电的电动车冒了几点火星,点燃了车棚里居民私拉的电线,火舌很快在整个车棚中蔓延开来,向四周肆虐。 因着电线的连结,旁边沉惜住的房子马上也被火海包围,火舌顺着电线扭曲地一点点向上攀爬,将整栋房子都烧得灼热不堪。 沉惜呆愣愣地望着面前的火海,灼人的热焰升腾上来,她下意识地后退,被阳台上的落地窗框绊倒,摔倒在地。 远方轰鸣的警笛声由远及近,一辆接着一辆的消防车飞驰而来。 铃——铃—— 房间里刺耳的手机铃声也再次响起,但是沉惜已经什么都不想思考了。 身体既沉重又虚浮,沉惜干脆仰躺在地上,闭上了眼睛。 自己好像马上就可以真的下地狱了。她心里甚至产生了一些期待。 餐桌上的手机旋转震动着掉到了地上,因来电而亮起的屏幕上显示着“男朋友”,在手机坠落在地的瞬间,变成了一片漆黑。 不堪重负的手机终于永远停止了声响。轨道。 97.我们回家了哦(结局) 电话被挂断,丁天予的两位师父焦急地再次拨了过去,那头却提示已经关机了,再也打不通。 旁边的抢救室里,丁天予床头心电监护仪屏幕上的曲线无力地跳动着,最终变成了一条平直的直线…… 仪器的警戒声响彻了抢救室,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和护士在走廊中奔走,旁边病床被开水烫到的孩子尖声哭泣…… 吵闹的声音不绝于耳,最终在春日冰冷的深夜里,一切都归为了平静。 医生将白布蒙上丁天予惨白的头颅。 “小惜,你终于醒了!”耳边响起惊喜的声音,沉惜艰难地偏过脸,程心怡担忧的面庞便映入了眼帘。 “小惜,还好你没事。”程心怡摸了摸沉惜的额头,眼睛哭得肿肿的。 “我没事的啦。”沉惜努力挤出笑容,安慰哭成泪人的程心怡。 她抬眼便看到了程心怡身后面熟的中年女子,穿着全黑,同样眼睛红肿。 沉惜努力回想着她的面容,思索良久才想起来,她曾经送过喝醉的丁天予回家,丁天予管她叫师娘。 “师娘……”沉惜抬起头,试探性地叫她。 “欸。”师娘上前一步,握住了沉惜的手,鼻尖酸涩,她禁不住抹了抹眼角溢出的泪水。 “天予……他没有来吗?”沉惜握紧师娘的手,全身都在颤抖。 她心里其实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即使丁天予要离开她,在这种时候,他也会来看自己吧。 “惜惜,你冷静一点,听我说。”师娘回握住沉惜颤抖的双手。 她沿用了丁天予的叫法。 丁天予总是会不断地谈起沉惜,他的惜惜都爱吃什么,他的惜惜今天又做了什么,要怎么哄他的惜惜开心才好…… 无论做什么,他总是能联想到他的惜惜,他所有的话题,都只围绕着他的惜惜。 沉惜是他生命的中心。 “不要!不要告诉我!我不想听!”沉惜惊慌地捂住了耳朵。 只要没有听到,一切就还可以当成没有发生过。 “惜惜,我知道你很难受,但是这件事我们不能瞒着你……”师娘抹着泪,告知了沉惜一切。 樾都新修建地铁线路就在沉惜租的房子附近,路况很差,常有卡车出入。 丁天予昨夜在回家的路上被卡车撞到,司机逃逸,他失血过多,送去医院的时候已经回天乏术。 “不是的!他没有!”沉惜直接打断了师娘的话。 她捂耳、大叫、哭泣,极力地否认这一切。 他没有事,他现在一定还好好的,他说过会给自己一个家的。 说好的事情,怎么可以这样轻易地食言呢? 所有的哭闹与荒唐,最终都止于医生的一针镇静剂。 沉惜昏死过去,没能见到丁天予的最后一面。 在医院死去的人,遗体不能由家属自行拿回,只能直接送去火化。 出院后,沉惜拿到了一只瓷白的坛子,里面装着已经化成粉末的丁天予。 两位师父给丁天予买了坟墓,就在沉惜家前方的墓地。他们出钱修缮了原本老旧的坟冢,只等着择日埋入丁天予的骨灰坛。 那日的大火只烧到了房子的叁楼,火警报得即时,并无人员伤亡,火灾现场清理过后,已允许住户进入。 沉惜拒绝了所有人的陪伴,抱着丁天予的骨灰坛子,一个人踏上了被火烧得漆黑的楼梯,回到了他们的家里。 “天予,我们回家了哦。” 沉惜打开大门,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样子,丁天予买的窗帘,丁天予贴的墙纸,丁天予修的瓷砖……家里的每一处都留着他的痕迹。 仿佛他还在这里。 阳台上丁天予曾经精心照顾的盆栽开出了更多粉紫色的花朵,满屋子都是清新芬芳的味道。 沉惜抱着丁天予的骨灰坛子坐在盆摘旁边,望着外面墓地上点点的坟冢。 血红的夕阳将每个墓碑的影子都拉得很长,沉惜仔细辨认着一个一个的墓碑,终于找到了属于丁天予的那一个。 “天予,你以后就会住在那里哦。”沉惜对着怀中的坛子微笑起来,指了指远处的一处新的黑色大理石墓碑,像是真的在和丁天予说话一般。 手指抚过冰冷的瓷坛,沉惜似乎感觉到了一丝温度,就像抱着丁天予时那样。 他的身体总是会那么温暖,即使在最寒冷的冬日里,也能给予自己炽热的温度。 “天予,你没有变得很冷哦,我现在就给你暖一下。” “天予,我以后会住在这里陪你的。” “但是,天予,怎么办,你变得好小啊……” 沉惜收紧臂弯,抱紧小小的瓷坛蜷缩起身体。 瘦削的肩膀轻微地耸动,抽噎声渐渐响起,最终,演化为了嚎啕大哭。 春风浮动,吹动盆栽的枝丫,粉紫色的花簇一下一下轻轻拍打在旁边哭泣的人背上,浓香沾染上去,很快又被风吹去了…… [IF线]97.丝丝缕缕 光从四面八方照进来,直直地戳到眼皮上,耀眼的光斑一点点在眼睛中心扩大,将视野染成一片血红,沉惜难受地睁开了眼睛。 “小惜,你终于醒了!”耳边响起惊喜的声音,沉惜艰难地偏过脸,程心怡担忧的面庞便映入了眼帘。 “接到医院的电话说你家着火了,可急死我了!”程心怡把病床摇起,调整了一下枕头的位置,让沉惜靠得更舒服一点。 空气里都是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陌生的床铺,四周满是苍白,是在医院。 原来自己没有死。自己还活着。 沉惜有点失望地垂下眼,手脚上的大小伤口也都凝结成了血疤,疼痛感也渐渐消失。 人类的生命力竟可以如此顽强,即使自己的心里已经决定死去,身体也在拼命地治愈自己。 每一个细胞,每一块组织,每一颗器官都在拼命努力地让你活着。 不顾你的意愿,不顾你的心情,只管让你继续生存下去,直面现实中的一切。 “还好医生说你没什么大事,不然可怎么办……”程心怡见沉惜面色凝重,故意逗她,“不然我可要一个人带两个班,这我还不累成人干干哦!” “放心啦,我不会让你变成人干干的。”沉惜勉强地笑出来,她想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轻松一点,调高的音调和嘶哑的喉咙却让她的声音变得诡异又凄厉。 “小惜,你先喝口水。”程心怡倒了杯热水给沉惜。 “谢谢。”沉惜接过一次性纸杯。 里面热水才烧开不久,很烫,沉惜双手捏着杯缘,努力朝上面一口接着一口地吹着气,以此来避免和程心怡继续谈话。 她心里仍然慌乱如麻,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以后的日子。 没有丁天予的、枯寂的每一天。 虽然叁年来她一直是一个人过的,日复一日,平静地生活着。 可是一旦尝到了温暖的滋味,就再也无法回到原本孤寂的平静之中。 吃饭、喝水、洗漱……生活里的任何一个细微片段都会让自己想起丁天予。 他不再是她的美梦,不再是她的恶梦,而是丝丝缕缕地渗透入了她的骨血,变成了她生活的方方面面。 除非死去,自己永远无法从身体中剥离他。 “那个……小惜……”程心怡看着状似认真在吹凉开水的沉惜,欲言又止。 “怎么了?”沉惜停下动作,偏过头看着她,笑容苍白又凄凉。 “也……没什么……”程心怡紧张地绞紧了手指,犹豫再叁,还是决定先隐瞒,“我帮你代几天课,你先好好修养。” “嗯,心怡,辛苦你啦。”沉惜小声地道谢,意识到自己装不出来轻松愉快的样子,她只能一直低着头,不敢看程心怡。 “你家那边警察还在清理现场,现在还不能回家,我拿了点我的衣服给你,就放在这。”程心怡打开病床旁边小柜子的柜门,示意沉惜衣服的方位。 “嗯……”沉惜无力地应着。 举起杯子,她小口地喝了一口水,热水顺着喉咙缓慢地滚下去,坠落到胃里,将心口都灼烧得有些疼痛。 回家……她已经没有家了。无论是在江城,还是在樾都。 无论是她自己一直祈求的那个不属于她的家,还是丁天予本来试图给她建立的家。 已经,都没有了—— 于是,还是写了if线。 正在一边写大纲一边写文,有点慢,以后就都定成30珠珠加更了。 求留言,求珠珠(●'?'●) [IF线]98.生命的中心 查房医生来给沉惜做了检查,确认她并没有什么大碍,定了明天就出院。 程心怡彻底放心下来,拿出了一个手机递给沉惜。 “小惜,这是我以前的手机,放了我的副卡,你先用着,有事就给我打电话。”下午要上课,还要给沉惜代课,程心怡急着回学校。 “一会你弟弟的师父会过来给你带点吃的……”程心怡极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保证不会露馅。 “嗯。” “小惜,你一会要多吃一点东西,尽快恢复身体!” “嗯。” “小惜,我先走了,明天来接你出院。”程心怡又鼓励了沉惜几句,瞥了手机上的时间,就匆匆离开了。 “嗯,明天见。”沉惜只是木然地回应着,程心怡的话从耳朵里飘进去,在脑海里打着圈圈,又马上飘了出去。 弟弟…… 遗落在脑海中的关键词被捞起,脑海里闪过沉一惟轻蔑的哂笑,父母发疯般的尖叫、责骂……最后定格在了丁天予的脸上。 他说:“惜惜,我会给你家的。” 她拒绝了,他便离开了自己,一点点后悔的机会都没有留给她。 丁天予的师父很快到了,面目慈祥的中年女子温柔地和沉惜打了声招呼,走进病房。 沉惜记得她是丁天予的其中一位师父,丁天予平常会喊她师娘。 “惜惜,我来给你送点吃的。”她沿用了丁天予的叫法。 丁天予总是会不断地谈起沉惜,他的惜惜都爱吃什么,他的惜惜今天又做了什么,要怎么哄他的惜惜开心才好…… 无论做什么,他总是能联想到他的惜惜,他所有的话题,都只围绕着他的惜惜。 沉惜是他生命的中心。 “不用麻烦您的,医院里有订餐的。”沉惜有些尴尬地推拒着,心里越发失落。 丁天予果然是不愿意再见她的,以前自己手背上抠出条小口子他都会心疼半天。 现在即使她生病住院,他都不想来看她一眼。 “这家医院技术是不错,就是食堂老难吃了,吃这个,天予说你喜欢吃这些的。” 师娘支开沉惜面前的小桌板,把保温袋里的食物一一摆了上去:皮蛋瘦肉粥,桂花糯米糕,蟹黄蒸蛋…… 都是些沉惜喜欢,又容易消化的食物。 拿起师娘递给她的勺子,沉惜尝了一口,鲜香可口,但并不是丁天予平常做出来的味道。 几天没怎么吃东西,胃里极其地饥饿,看到食物就酸水泛滥。沉惜平静地笑了笑,一小口一小口地吃起来。 即使内心再怎么不想吃饭,身体总会自己做出选择,它需要食物,需要营养,需要活着。 即使,她不需要。 “这些都是我做的,也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师娘小心翼翼地和沉惜搭着话。 “很好吃,谢谢……嗯……”沉惜眼珠慌乱地打着转,最终犹豫地说,“谢谢您。” 她也不知道该叫眼前的中年女子什么,她本应该随着丁天予叫她师娘的。 但是现在自己和丁天予并没有关系,她已经没有资格随他叫了。 “惜惜,你和天予一样叫我师娘就好了。”师娘温柔地拍了拍沉惜的手。 “嗯,好。”沉惜乖巧地答应,却并不能将那声师娘叫出口。 “那我晚上再做点给你送过来。”师娘趁着沉惜低头吃饭,不易察觉地抹了抹红肿的眼睛。 病号楼隔壁门诊楼的icu外,丁天予的师父焦急地等待着结果。 透过玻璃窗,就可以看到丁天予床头心电监护仪屏幕上的曲线无力地跳动着,变得愈发平直…… ------------------------------------------------------ 隔壁的小孩一直在弹钢琴,实在太难听了,于是睡不着的我肝出来了。 假装我已经有280珠珠。 晚点应该还有一更。 求留言,求珠珠(●'?'●) [IF线]99.眼泪 第二天一早,沉惜刚做完检查,程心怡就如约到达了病房,来接她出院。 一起来的还有年级主任,忙前忙后地帮沉惜整理了东西,还开车将她们俩一起送到了程心怡家所在小区的门口。 “主任,谢了啊!”程心怡率先下车,拎起沉惜的东西,和主任道了声谢。 “程老师,你好好照顾人家沉老师,学校里就你们两个单身女老师,要相互照应。”年纪主任语重心长地嘱咐。 “主任,你怎么叁句话不离催婚啊?”程心怡听得满头黑线。 刚刚她还在心里为主任主动揽活来接送她们而感动不已,马上又开始默默地唾弃她的催婚行为。 果然,狗改不了吃屎,主任叁句话离不了催婚。 “这不是喊你们小姑娘抓紧吗?越拖好男人越难找,尤其是你,程老师。” 被年级主任直接点名,程心怡气得想当场撸起袖子当场和她打一架。 “沉老师,你也要抓紧的,你现在这个年纪就是女孩子找对象的最好时机。” 年级主任故意忽视满面暴怒的程心怡,只笑眯眯地看向沉惜:“沉老师,等过几天你修养好了,我给你介绍几个好点的小伙子!” “不、不用的……”沉惜尴尬地拒绝。 “沉老师,不要害羞,和小伙子相几个亲就当冲冲喜!”年级主任开了几句玩笑,又叮嘱沉惜要将住院的发票都保留好,以后好拿到学校报销,才驱车离开。 “主任真的太过分了!”程心怡忿忿不平地拉着沉惜往自己家里走。 “她说话就是这样的啦,心怡,你不要在意这个……”沉惜拙劣地试图安慰程心怡。 “不过你是要冲喜了,你看最近你倒霉的,你弟弟也是,不知道现在有没有脱离危险……”程心怡马上意识到自己说漏嘴,收了声。 “心、心怡,你说什么?”沉惜的脚步滞住,不可置信地盯着程心怡。 她感觉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瞬间凝固住了,身体寒凉如冰,让她的声音都不自觉地开始颤抖。 “小惜……”程心怡停下脚步,看着沉惜苍白的脸色,心虚地低下了头。 “心怡,你刚、刚刚说什么危险?”沉惜全身都在颤抖,双眼木然,一点神采都没有。 她还有些无法消化程心怡刚才说的话,什么脱离?什么危险?丁天予怎么了? “就是你弟弟他……”既然已经被沉惜知道,程心怡也不能再继续瞒着,只好心一横全说了。 “他好像出了车祸,发现得有些晚了,这两天一直在抢救……”程心怡看沉惜脸色越来越差,连忙抢着说,“小惜你先别急啊,他师父早上说他已经有点好转……” “在哪里?他现在在哪里?”沉惜抓住程心怡的肩膀,近乎嘶吼着问她。 她错了,她又错了,丁天予并没有离开她,而是在抢救,而是生命垂危。 而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只会怪他。 “就在你住院的那个医院里……”程心怡话还没说完,沉惜就开始往外跑,她连忙跟了上去。 “小惜,你等一下,你要去的话我陪你一起去啊!”担心沉惜的身体,程心怡把东西丢在了小区门卫处,赶紧跟上了她。 “小惜,你这样跑要跑到什么时候,我们打个车去。”程心怡一把拽住沉惜,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回医院。 到了医院,出租车刚一停稳,沉惜就打开车门直接往里面冲。 程心怡赶紧拦着她,让她冷静一点:“小惜,你都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呢?你冲进去怎么找他?” “我、我……”沉惜也不知道要怎么办,只是心跳跳得好快,她好急,她现在无比迫切地想见到丁天予。 程心怡拉住沉惜,给丁天予的师父打了个电话,问清楚了他的病房位置,才领着她一起过去。 “小惜,你放心啦,你弟弟已经脱离危险了,从icu转到普通病房去了。” “嗯……”沉惜没再急着往里冲,反而停住了脚步。 “小惜,走啊!”程心怡疑惑地拉了拉沉惜,刚刚明明是她自己急得要死,现在又不走了。 知道丁天予没事,沉惜已经安心下来了。但是想到即将要见到丁天予,她心里又开始觉得有些慌乱。 见到他要说什么呢?该怎么向他道歉才好呢?他会像以前一样轻易原谅自己吗? 还是,真的会对她失望,不再愿意见她呢? 见沉惜一副愣愣的样子,程心怡叹了口气,直接拖着她走到了丁天予所在的病房。 一路上沉惜都在思考见到丁天予之后要和他说什么,她在心里演练了千遍万遍,但是,当看到丁天予惨白着脸躺在病床上的样子,她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们的距离明明只有几步,沉惜却觉得好像隔着她无法跨越的鸿沟,只愣愣地站在病房门口。 “惜惜,你来啦。”丁天予很快发现了病房门口的沉惜,苍白的脸上绽出虚弱的笑容。 他朝沉惜伸出手,轻易就填上了他们之间的鸿沟。 沉惜叁步并作两步地扑过去,抱住了丁天予看起来极为脆弱的身体。 晶莹的泪水瞬间夺眶而出,顺着脸颊倾泻而下,冲刷掉了里面积攒的所有酸涩。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沉惜哭着一遍遍地道歉,好像要哭掉她前半辈子积攒的所有眼泪。 “惜惜,我没事的。真的。”丁天予环住沉惜,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她。 他吻去了沉惜脸上的泪水,尝在嘴里,是苦苦咸咸的味道。 他已经尝过好多次、好多次她的眼泪了,这一次,却是和以前完全不一样的味道。 这是沉惜第一次,真正为他哭泣。 [IF线]100.承认 火灾现场的清理需要持续数日,丁天予在住院,沉惜这段日子都寄住在程心怡家里。 她的身体没什么大碍,很快就回到了学校继续上班。 “我还准备多给你代几天课呢,我们小惜真的一点表现机会都不给我。”程心怡一边啃着沉惜炖的排骨,一边装作惋惜地调侃了她几句。 师娘说过医院的饭菜不好吃,沉惜每天都会给丁天予做营养餐送过去。程心怡每次也都有份,她现在每天最大的快乐就是等着吃沉惜做的饭。 “再这么吃下去,我都要开始祈祷你家天予多住几天医院了。”程心怡满足地拍了拍自己吃到滚圆的肚皮。 “我以后也可以帮你做的。”沉惜笑了笑,突然想到,这或许是承认她和丁天予关系的一个好时机。 “那、那个,心怡……”沉惜试探着开口,“其实,我和天予是、是……” “我知道,他不是你弟弟,是你男朋友吧。”程心怡翻了一个白眼,看到他俩病床前拥吻的样子,她一下子就明白了。 想当初她居然还想撮合沉惜和余墨。当着人家男朋友的面,撮合他女朋友和其他男人,程心怡感觉自己都要社会性死亡了。 “心怡,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沉惜真诚地道歉。 “我知道,小惜,你就是太害羞了说不出口。”程心怡开解沉惜,“其实姐弟恋有什么的,外面姐弟恋可多了。” “嗯,嗯……”沉惜小声应着,脸胀得通红。 年级主任说沉老师还需修养,大手一挥准许了她上自由班,每天只有有课的时候才需要去学校。 这天下午正好没课,沉惜很早就做好午餐,用保鲜盒一一装好,放在保温袋里,带去了医院。 “惜惜,你不用为我做饭的,医院订餐很方便的。”丁天予给沉惜展示了医院的订餐小程序,早上点好菜,中午就会按时送到床位。 “可是这个医院的饭菜不好吃啊。”沉惜坐在床沿上,帮丁天予收拾着移动桌上的铅笔和画纸,马上就被他从背后圈进了怀里。 “也没有那么难吃的,我不要你做饭。”丁天予将下巴轻轻扣着沉惜的头顶,贪婪地嗅了嗅她身上熟悉的味道。 每天都在浸润在消毒水的味道里,他快要失去嗅觉了。 “我会做饭的,我以前只是……”沉惜想着理由,她不想在丁天予面前表现得太过悲惨,像在博取同情一般。 “我知道,惜惜会做饭,只是不喜欢做饭而已。”丁天予笑起来。 他握住沉惜的手,十指相扣,放到唇边轻轻地吻了吻,郑重道,“惜惜,在我身边,你不需要做任何不喜欢的事情。” 我为你做就好。 而且,比起给他做饭,他更希望沉惜可以早点来陪他。 在医院不能雕玉石,不能做饭,画画也不太方便,丁天予干得最多的事情只有看书。 他不舍得沉惜晚上留下来陪他,于是沉惜不来的时候,他在医院的每一刻都成了煎熬。 “可是……我喜欢给你做的啊。”沉惜假装认真摆放着桌上的食物,脸庞微微地发烫。 她以前很讨厌做饭,因为做饭会挤占她学习、打工的时间,因为要配合沉一惟的习惯做很多她吃不了的东西。 但是现在给丁天予做饭的时候,她心里却是满足的。 看着他吃自己做的饭,看着他慢慢恢复,心底温暖又柔软。 沉惜靠在丁天予的胸口,向后仰起头,抬手摸了摸他细软的头发和他眉骨上的疤痕,不自觉地勾起唇角。 一切的都是触感是那么真实。 太好了,他还活着。 ------------------------------------------------------ 友友们,求留言,求珠珠(●'?'●) 没有珠珠也请给我留言呀(~ ̄▽ ̄~) [IF线]101.赎罪券 晚上,师娘特地煮了两碗大排汤面送过来医院,配菜丰富,香气扑鼻。 工作室刚接了几个大单子,丁天予又受了伤,师娘很忙,拿着丁天予的画指导了他一会绘画技巧,就回去了。 沉惜不懂画画,丁天予和师娘聊的时候,就默默地坐在旁边。等和师娘告别,两人才开始吃晚饭。 汤面正好降到了适口的温度,仍然冒着些许热气,却不是很烫嘴。 “惜惜,你喜欢这样的面吗?”看沉惜吃得开心,丁天予也不由得笑起来。 “嗯,面很有嚼劲,汤也好鲜。”沉惜喜欢咸甜口的食物,面汤里放了白糖提鲜,正合她的胃口。 “那等我好了我做给你吃。”丁天予想着下次师娘来的时候,要让她告诉自己怎么做才好。 “惜惜,为什么我的面里没有葱花,你的里面有?”丁天予看着沉惜的面碗,疑惑道。 他不吃葱的,但师娘并不知道。 沉惜没有回答他,只自己低着头呼哧呼哧地嗦着面,双颊不易察觉地染上了浅浅的绯色。 “惜惜,是你帮我挑走了吗?”丁天予愉快地笑起来,唇角都要弯上了眉梢。 “嗯……”沉惜小声承认。 她趁着丁天予和师娘说话的时候,用筷子仔细地把丁天予碗里的葱末一点点地都挑了出来,放在了自己的碗里。 “惜惜,谢谢你,你真好……”丁天予握住沉惜的手,放在手心里来回摩挲着,一点都舍不得放开。 她手上的伤口已经都好了,结下的血痂也在慢慢脱落,摸上去有些毛毛的,让人心里痒痒的。 “吃饭啊,你牵着我的手怎么吃啊?”沉惜轻轻挣了挣被丁天予握住的左手。 “可是,惜惜,你拿右手吃饭,我握的是左手呀。”丁天予一点都不想放开她。 “随便你啦……”沉惜脸红得发烫,为了掩饰赶紧低下头吃面,没有再管被丁天予握住的手。 即使只能用左手拿筷子,丁天予也乐得一直握着沉惜的手。 他永远都不会放手的。 那天晚上被卡车撞到之后,丁天予还留有短暂的意识,他焦急地想自己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 他还没有挣到很多钱,还没有买房子,还没有给沉惜一个家。 只属于他们的,两个人的家。 “惜惜,”丁天予握紧沉惜的手,贪婪地盯着她熟悉的面庞,“我昏倒的时候就一直在想自己不能死,我还要给你一个家的。” 意识渐渐远去,身体变得冰冷的时候,他还在想,如果自己就这样死掉的话,惜惜一个人要怎么办? 所以,自己一定要活过来,要给惜惜他承诺过的一切。 所幸,他只是左腿骨折,失血过多,只在icu里住了一夜,就转到了普通病房。 “嗯。”沉惜看着丁天予坚定的眼神,心跳如擂鼓。 他已经渐渐恢复,脸上的苍白褪去,回到往日自然的白皙。眉宇如剑削般英气利落,笑起来所有的线条又都会变得柔和温润, “等你出院了我们就去租一个新的房子。我最近已经看了几套了,你看哪个好?”沉惜拿出手机,给丁天予看她最近收藏的几个出租房。 丁天予在车祸前给她买的手机,今天她才辗转收到。 这个月她没有再给家里打钱,沉惜意外地发现她的工资其实并不低,在市区租一套很好的房子绰绰有余。 交给家里的每一分钱,都好像在买她的赎罪券。买家里的接纳,买表面平静的日常,买虚无缥缈的未来。 买江城那个叁室一厅的烂尾房里,自己可能会拥有的那一个小房间。 明明这里就有自己的房间的。 她和丁天予的房间,很旧,很小。阳台外面就有大片的墓地,很可怕。 但是,只属于他们自己。 她应该赎罪的。但不是向家里的那些人,而是向丁天予。 他才是她这一生唯一的亏欠。 “惜惜,我们租到你学校附近去吧。”丁天予高兴地提议。 沉惜任职的高中周围设施十分完善,商场、超市、菜场、影院什么都有,离师父的工作室也很近,他可以每天都去接沉惜下班。 想想他都要开心死了。 “好啊。”沉惜也愉悦地答应了。 她回握住丁天予的手,看着他用左手笨拙地吃面的样子,咯咯笑个不停。 [IF线]102.你说要和我睡啊pö18.𝒶si𝒶 沉惜在学校附近看了好几套房子,最终却没有能租成。 临近丁天予出院的时候,他的两位师父坚持把原本给自己孩子准备的婚房,借给他和沉惜住。 “师娘,这不好吧,我们自己租房就可以了。”丁天予不太好意思接受那么大的好意。 “反正我家那两个小畜生这辈子都不会回国了,租出去我也不舍得,空放着又可惜,还不如给你们结婚用。” “师、师娘,我和惜惜还没有到结婚的时候呢……”丁天予脸红到了耳根。逅續傽櫛請捯30Ⅿč.𝔠𝖔Ⅿ閱dμ 沉惜甚至还没有对外承认自己是她的男朋友,他还需要很多努力,证明自己配得上她。 “那你不得好好努力了,老在外租房子,让人家女孩子怎么有安全感?以后还怎么和你结婚?” 师娘的质问让丁天予无言以对。他本来觉得时间充裕,他可以慢慢成长,慢慢变得强大,慢慢获得沉惜的认可。 但是现在他又觉得害怕起来,他的工作还没有太大的突破,还基本上只是在帮师父们打下手。 现在甚至还受了伤,工作会停滞很久,走路要拄着拐杖,生活全依赖沉惜的照顾。 她身边有那么多比自己好的人,她不会一直等着自己。 要怎样才能永远地留住她呢? 前所未有的危机感,让丁天予头疼不已。 师父们借给丁天予的婚房就在他们的工作室和沉惜学校的中间,去两边都很方便,走路二十分钟左右即可到达。 房子是十年前的老房子了,但是装修很新,家具不但全新还都很有质感。 “惜惜,你要和我一起、一起睡吗?”丁天予抓着沉惜的手,紧张地咽了几口口水,仍然觉得喉咙干涩无比。 以前沉惜租的房子很小,只有一张小床,他们没有条件,只能睡在一起。 但是现在这个房子是三室一厅的,除了北向的书房,其他两个南向的房间都有床。 和沉惜一起并排坐在主卧的大床上,丁天予直犯愁。 “那惜惜你睡这边,我睡旁边的房间。”见沉惜没有回话,丁天予有些失落地分配了两人的房间。 “我们一起睡这边就好了啊,这边床比较大的……”沉惜坐在床沿上晃荡着腿,红着脸,小声反驳丁天予的提议。 他们明明什么都做过了,但是谈到这种事情的时候,她还是会觉得有些羞耻。 “惜惜,真的可以吗?”丁天予惊喜到不行,声音都不自觉地拔高了几阶。 马上察觉到自己的失态,丁天予低下头不好意思去看沉惜,只透过长长的刘海偷偷地瞄她。 看一眼,再看一眼,把她的每一个样子都刻在自己的心底。 “为什么不可以?我们以前不是就……”沉惜顿了顿,满脸通红,“就睡在一起的……” “嗯……”丁天予勾住沉惜的手指,绯色从脸侧一直蔓延至耳根。 他的心脏跳得好快,好像要从胸口跳出去一般,让他不得不伸手按住心口,以抑制住那剧烈的跳动。 “天予,你不舒服吗?”沉惜见他按心口,紧张地皱起了眉,从他手里抽出手,摸向他的胸口。 “惜惜……我没有不舒服……”丁天予按住在他心口拂动的手指,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隔着轻薄的毛衣,沉惜可以清晰地感觉到,丁天予胸口细腻的肌理下,心脏正在快速地跳动,一下一下,直撞在她的手心里。 “你心跳得好快……”沉惜缩回手,马上被丁天予一把抓住,按在心口。 “那是因为、因为惜惜你说要和我……”丁天予顿了顿,声音细若蚊吟,“和我睡啊……” 他心里已经有了些旖旎的想法,内心蠢蠢欲动,全身的温度都在不断地升高。 沉惜感觉到他手心的炽热,大概明白了他内心的想法,脸红得更透。 “你现在可以吗?”她疑惑地看了看丁天予左腿上的石膏。 “我只是小腿骨折了,其他、其他地方是好的。”丁天予急急地抬起头,想证明自己。 “惜惜……”看到沉惜直接扑哧笑了出来,他又有些丧气地垂下了脑袋,目露委屈地抬眼盯着沉惜。 像没有得到食物而拉拢着耳朵的丧气小狗一般,沉惜感觉自己好像听到了他喉咙里浅浅的呜呜声。 “那我们睡啊……”沉惜轻轻勾了勾丁天予的小手指。 小狗丧气的呜呜声马上变成了雀跃地欢叫。 [IF线]103.乐意成为他的猎物(微H,断腿pla “惜惜,你真的要和我、和我做吗?”丁天予顺势将沉惜的手指握在手心,眼睛睁得大大的,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细密颀长的睫毛如蝶翼般扑朔。 沉惜明明从来都不对他主动的,除了他们的第一次,以后每一次都是自己求着她、哄着她做。 她舒服了,才偶尔会大发慈悲地对自己吐露几句爱语。 丁天予至今想不明白,沉惜到底是喜欢他?同情他?还是只对他的肉体感兴趣? 都没有关系,只要能让自己留在她身边就好。 抱住沉惜凑过来的身子,丁天予掐握住她的腰肢,吻了上去。 久违的热吻,让沉惜很快沉醉于其中。她双腿撑在丁天予岔开的大腿之间,扶着他的肩膀,热情地回应他的吻。 勾环住沉惜的肩背,丁天予双手扣在她的肩膀上,用力将她压向自己。 沉惜失去原本保持平衡的支撑点,倒在丁天予身上,马上被他用力搂抱住,强而有力的手臂轻松地支撑住了她。 “嗯哈……惜惜……”唇齿才稍稍分离,丁天予就又迫不及待地又迎了上去,用唇舌堵住沉惜口腔中来不及吞咽的蜜液。 手指也马上急不可耐地撩起沉惜的衣服,在她滑腻在肌肤上游走。 虽然住院的时候,师父给他托关系转到了单人病房,但是在医院能做的事情实在太少,丁天予都快不记得有多久没有这样触碰过沉惜的身体了。 他渴望沉惜渴望得快疯了,膝盖紧紧扣住她的大腿侧边,臂弯也一寸寸地收紧,势要将她揉到自己的身体中去。 全身都被丁天予扣住动弹不得,他炽热的手掌在自己的腰腹上摩挲,侵占她的每一寸肌肤,连舌尖被他勾住交缠,沉惜兴奋地几乎要无法呼吸。 她感觉丁天予好像一条巨大的蟒蛇,他交缠在她身上,将她全身都死死缚住,再一点一点地吃掉。 而自己,也乐意成为他的猎物。 沉惜爱不释手地抚摸着丁天予的脸,温热的皮肉,细滑的肌理,她甚至觉得自己可以感受到,他的肌肤之下,血管中血液正在汩汩流淌。 如此鲜活的、渴求着她的丁天予。 “惜惜,惜惜,说你爱我……”丁天予吻着沉惜的唇,很快就觉得还不够。 他开始厮磨她的唇角,啃咬她的耳垂,掐着她的腰肢,祈求她的爱语。 在这种时候,就大发慈悲地说一点给我听吧,骗我也好。 “天予,我爱你啊……”沉惜捧着丁天予的脸,再次吻上他的唇。 她不懂什么技巧,只顾着用舌头直直地往他温热的口腔里撞。 终于得到了想要的回答,丁天予的整颗心都胀满了汹涌的热流,浇灌入他的骨血之中,让他满足得几乎要落下泪来。 轻轻咬了咬沉惜长驱直入的舌尖,丁天予制止住她毫无技巧的动作,舌尖与她微微地交缠,又开始细细舔吮其他的地方,带出阵阵暧昧又淫靡的水声。 来不及吞咽的口水悉数被丁天予吞进去,津液交融的声音响彻沉惜的脑海,让她整个人都飘飘然的,任由丁天予剥去了她身上的衣物。 丁天予抱着沉惜一起跌滚到床上,沉惜顺势扑倒下去,跨坐在他身上。 “直、直接做吗?”蹭到了丁天予胯下的坚挺,沉惜脸胀得通红。 ----------------------------------------------------- 友友们,求留言,求珠珠(●'?'●) 没有珠珠也请给我留言呀(●'?'●) 下次是310珠珠加更哟(~ ̄▽ ̄~) [IF线]104.骑到他的脸上(微H) 沉惜一手抵在丁天予的胸肌上,膝盖撑在丁天予的腰两侧,微微支起身体,另一手伸到自己腰侧,胡乱拉扯着想剥下自己的内裤。 她上身的衣服已经被丁天予刚才脱了个精光,胸口的两团柔软随着她的动作微微颤动,荡出诱人的波韵。 丁天予直直地盯着沉惜的身体,吞了吞口水,他差点就要忘记自己该做什么了。 “惜惜,你坐上来一点。”丁天予伸手捞住沉惜柔软的臀肉,将她往上托。 “那就不能做了啊……”沉惜有些疑惑,明明他们现在的位置才是最适合性器相交的。 “惜惜,坐上来,快点……”丁天予急切地催促着沉惜。 他揉捏着沉惜臀部,柔软的臀肉全部陷入指缝之中,柔滑软弹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地捏了又捏。 因为小腿还裹着石膏不能动,丁天予愈发焦灼,双手捞住沉惜的大腿用力将她往前揽。 被大力推着,沉惜不得不向前膝行的好几步,直到膝盖抵到丁天予的腋下,她不再能前进。 “天予,你要做什么啦?”沉惜撑着丁天予的肩膀分散着自己的重量,以免全部压在丁天予的胸口上。 内裤的布料随着她前行的动作,在她的阴阜上磨磨蹭蹭,已经有些兴奋的性器被磨得越发酥痒。 “宝宝,乖,跨过来……”丁天予柔声哄着沉惜,抓着她的大腿,引导她往上抬。 “那、那不是就要骑在你脸上了吗?”沉惜羞耻得不行,撑着丁天予的肩膀,迟迟没有动作。 “宝宝,你不跨过来我碰不到你,我的腿动不了啊,怎么办?”丁天予垂下眼帘,睫毛微颤,一副委屈的样子。 “可是……”沉惜还是有些为难,脸烫得像刚蒸熟的螃蟹,马上就要冒出蒸汽来。 “宝宝,快一点,我等不了……”丁天予抱着沉惜大腿向上捞,急得声音都已经有些喑哑。 他已经快忍不了了,他怕自己下一秒就会迫不及待地将自己发胀的性器捅入沉惜的身体里,和她永远交融在一起。 可是沉惜身体还没有完全准备好,他不能伤到她。 “宝宝,乖,骑上来,你不想让我舔一下你这里吗?”情欲让丁天予的声音越发低沉嘶哑。 他滚烫的手掌就抵在沉惜的大腿根处,修长的手指轻柔地在她的耻丘处打着转,抚弄着中心因过度兴奋而挺立着的阴蒂。 因为受伤住院,丁天予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工作,连带着手指都被养得细腻嫩滑,触感舒适,让人忍不住想贴上去。 被他灵活细滑的手指揉弄阴蒂的时候,沉惜忍不住一阵阵地颤栗。 腿心处马上被他揉得又烫又热,火热的感觉从被触碰的地方一圈圈荡开,烫得她全身都开始兴奋。 丁天予总是这样可以轻易地挑起她的情欲,让自己为他兴奋、全身都因他而颤抖,不自觉地跟着他的节奏走。 扶着床头木制的靠背,沉惜颤颤巍巍地跨过丁天予的肩膀,骑到他的脸上。 她还不敢将身体的重量压下去,膝盖撑在丁天予的脖颈两侧,大腿止不住地打颤。 丁天予的脸就在自己身下,近在咫尺,光是这样的认知就已经足够让沉惜兴奋到极点。 更不用说,他火热的呼吸现在正尽数喷洒在她敏感的腿心处,酥酥的,麻麻的,烫烫的,独属于丁天予的,气息。 [IF线]105.舔湿她(微H) 沉惜难耐地扭动着腰,躲避身下让她过于兴奋的气息,很快被丁天予抱住了大腿。 炽热的手掌贴着大腿内侧滑腻的肌肤,绕过臀部,反剪过来,抓住沉惜的大腿外侧,将她压向自己。 他的力气那样大,沉惜完全没有办法反抗他,只能依着他下压自己的身体。 腿心刚触到丁天予的唇瓣,他的舌尖便马上抵了上来,轻轻卷掉花唇上沾染的些许晶莹的水渍,便在花缝处来回舔弄。 灵活的舌尖破开紧闭的花缝,在穴口的外围打着转,撩动埋在肌肤下的每一根神经末梢,迫使它们随着他的抚弄而兴奋起来,让它们的主人也随之疯狂。 “天、天予……不要了……不要了……”沉惜扶着床头靠背的手都在颤抖,只能牢牢地扣住突起的床背边沿。 身下的人却好像一点都听不见她的求饶,滑腻的舌尖也根本不满足于只在穴口舔弄,时不时就要伸入湿润的小洞中,探刺其中的奥妙。 “嗯嗯……天予……我好热……好痒……”沉惜因情欲而变得娇媚的声线渐渐染上了淡淡的哭腔。 腿心处细细密密的快感一点点、一点点地慢慢积蓄起来,最终化为了惊涛骇浪在体内翻涌,滚烫的血液在血管中奔腾,每一根神经都在叫嚣。 巨大的快感席卷而来,沉惜的大腿忍不住一阵剧烈地痉挛。 她的身体实在太过敏感,总是无法承受过于强烈的快感,下意识地用手肘撑住靠背,向上撑起身体想逃离丁天予的桎梏。 “宝宝,不要走,不要离开我啊……”丁天予马上收紧了手臂,掐着沉惜的大腿不让她动半分。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委委屈屈,听得沉惜心里一动,再舍不得动半分。 抓住沉惜愣神的瞬间,丁天予吮住她突起的阴蒂,一边用力吮吸,一边用牙齿轻柔地在上面研磨。 “啊啊……天予……我到了……”沉惜尖叫着到达了高潮。 眼泪从眼眶中滴落的瞬间,小穴中大量的淫水也跟着一起喷溅而出,洒了身下的丁天予满脸,将他的睫毛和刘海都浸得透湿。 脱力的沉惜跪坐到丁天予的胸口,大口地喘息。她很怕压着他,让他无法呼吸,颤抖着身子想努力站起来,却完全使不上力。 “天予……我站不起来了……”沉惜可怜兮兮地看向被她整个压住的人。 “那宝宝你坐在我身上休息一下。”丁天予笑出来,轻轻抚摸着沉惜的腰侧安抚她。 要不是现在他的腿脚不便,看到沉惜那么可爱的样子,他一定会爬起来,压住她,亲个够。 “可是……我会压到你啊……”沉惜努力抓着身前的靠背,尽量替身下的人减轻负担。 “你才多重啊,压不到我的。”丁天予抬手捏了下沉惜尖细的下巴,“宝宝你都瘦死了,一点肉都没有。” “哪有啦?我最近一直有在长胖的。”沉惜一边反驳着,一边伸出手,仔细地替丁天予擦去脸上由她弄出的水渍。 “宝宝,再多摸摸我啊。”丁天予正眯起眼,舒服地享受着沉惜的指腹在他脸上的抚弄。 眼看着沉惜替他擦掉脸上的水渍就要收回手,丁天予忍不住握着她的手腕往自己脸上压。 他实在是喜欢这种温存中的错觉——被沉惜抚摸,被沉惜接纳,被沉惜爱着。 如果是梦的话,他愿意永远沉睡在这样的梦里,不再醒来。 ----------------------------------------------------- 友友们,求留言,求珠珠(●'?'●) 没有珠珠也请给我留言呀(●'?'●) 下次310珠珠加更哦(~ ̄▽ ̄~) [IF线]106.要怎么继续做才好? He𝒾sщ𝓊.c𝓸m “好啊……”沉惜温柔地摩挲着丁天予的脸颊。 纤细的手指反反复复描摹着他精致的五官,流连于他英挺的眉目。 丁天予的呼吸慢慢变得急促,正坐在他胸口上的沉惜,身体随着他的呼吸起起伏伏,整个人既不安,又兴奋。 她无法掌控丁天予呼吸的频率,只能去感受他,理解他,随着他的动作调整自己的呼吸,一起律动,慢慢同步两人的节奏。 两个人起初剧烈、急促又杂乱的喘息,渐渐地交织在一起,融合、同步。 沉惜觉得这种感觉异常奇妙,仿佛他们两个人也融合在了一起,共用着一套呼吸系统,作为一体存活于世。 完全不着边际的想象,让沉惜越发兴奋。 此刻,她迫切地想和眼前的人真正融为一体。 “天予,我们继续做好不好?”沉惜温柔地拨弄着丁天予额前的碎发,毫无顾忌地向他索求更多。 “惜惜,我们要怎么继续做才好?”丁天予的声线仍然微微嘶哑着,带着些慵懒与困惑,低沉又魅惑。 他抓着沉惜手,用脸轻轻在她柔滑的指腹上蹭动,眼睛微眯,视线却始终落在沉惜脸上。楍妏鮜續鱂在ⅿïⅿïse8.𝒸o𝓶鯁噺 綪到ⅿïⅿïse8.𝒸o𝓶繼續閱dμ “我们……你……”他们仍然维持羞耻姿势,沉惜坐在丁天予的胸口,揉着他细软的碎发,脸胀得通红。 他们以往做爱的时候一直以丁天予为主导,他引导她,挑逗她,将她送上高潮,又安抚她。 但是,现在他的腿动不了,一切都只能依靠沉惜。 看着身下的人唇角勾起的微微弧度,沉惜大概猜到,他故意的。 丁天予总是会抓着机会就逗弄她,然后偷偷地看着她娇羞的样子、扭捏的样子、恼怒的样子…… 只要他乖乖地道歉认错,她最后总是会原谅自己,所以,他屡试不爽,在心里刻下一个又一个沉惜不同的表情。 “我不要和你做了……”沉惜从丁天予的手里抽出手,轻轻打了一下他的额头,作势要从他身上爬下去。 “惜惜,我错了。”丁天予马上道歉,伸手箍住沉惜的腰肢,脸贴在她的大腿内侧轻蹭,软声求她,“你原谅我好不好……” 他实在太会这一套了,轻柔地蹭她、碰她,故意软着声对她撒娇,总能轻易地得到她的原谅。 沉惜向后退了退,坐到丁天予的胯部,俯下身,撩开他额前蓄起的刘海,吻了吻他眉骨上的疤痕。 温热的、柔软的触感,碰到肌肤的瞬间,那一处便酥酥的,痒痒的,让他轻易地沦陷进去。 沉惜却一直都是这么吝啬,给他的总是这样少,温存的吻转瞬即逝。 “惜惜,多亲亲我啊……”丁天予迫切地恳求着沉惜。 “惜惜,你不亲我的话,我就要死掉了……” “你不会死的!”沉惜连忙用手捂住了他的嘴。 她现在一点都听不得这个字。 “那你再亲我一下嘛,就一下就好了……”丁天予舔了舔沉惜的手心,轻轻咬住她的一截指节,不要脸地向她索吻。 沉惜完全无法招架丁天予对着她撒娇的样子,无奈地再次俯下身。 才轻轻碰到他浅粉色的唇瓣,沉惜就被丁天予拽着手往下拉,整个人失去了平衡,直接跌到了他怀里。 丁天予扣住沉惜的肩背,舌尖霸道地抵开她的唇缝,侵入她的口腔,撕咬、舔吮,亲了个够。 “惜惜,这样才算一下的。”丁天予看着沉惜满面潮红,剧烈喘息着的样子,愉悦地笑起来。 “你说了算好吧……”沉惜无力和他争辩,趴在他的胸口,安静地听着他心跳的声音。 咚咚咚。咚咚咚。 鲜活又有力的心脏,每一次都仿佛直接撞击在了她的耳廓上,让她如此心安。 [IF线]107.她可以完全支配他的身心𝔪ī𝔮īngщ “惜惜,继续做嘛……”丁天予玩弄着沉惜鬓边的发丝,一圈一圈地绕在手指上,又一圈一圈地松开。 胯下的性器硬得发疼,他已经快无法克制了,想要沉惜的强烈欲望。 “宝宝,我好难受啊,要怎么办……”自己的腿不方便,丁天予就故意在沉惜面前装可怜。銗續章擳請椡п𝔦hoп𝖌𝖌e.©om閲讀 早已兴奋起来的性器就直挺挺地抵在沉惜的腿缝中,坚硬滚烫的触感让人一点都无法忽视。 “宝宝,怎么办嘛?我的腿还不能动的……”丁天予的手指已经不老实地摸到了沉惜胸乳上,轻轻揉捏着她胸口的两团柔软,玩弄中间硬挺的乳珠。 “那你说要怎么办啊?我又不会……”沉惜坐起来,双手撑在丁天予胸口结实的肌肉上,故意装傻,“今天就做到这里好了。” 丁天予坚挺的性器现在正抵在沉惜的臀缝处,暴起的青筋昭示着主人异常的兴奋。 沉惜嘴上说着不做了,臀缝却若有似无地在丁天予的肉棒上蹭动,磨过他的柱身,夹住硕大的柱头。 “宝宝……我错了……帮帮我好不好……”丁天予马上缴械投降,开始软声祈求他坐在身上的这个女人。 毕竟,她总是可以完全支配他的身心。 沉惜的确是有点不太会,他们还没有用过这样的姿势,她慢慢地在丁天予勃起的性器上磨蹭,摸索着连接点。 柔软湿滑的耻丘擦过凹凸不平的茎身,将上面沾染的淫液都涂抹上去,和肉棒前端小眼不断渗出的透明汁液汇聚在一起,在性器的相互摩擦中,发出淫靡的咕唧声。 “嗯……宝宝……快点把我吃进去……”丁天予闷哼一声,手掌微微颤抖着在沉惜腰腹上来回摩挲。 他已经快等不及了。 性器相磨的湿软触感将他折磨得就要疯掉。 他现在就想压倒她,侵入她,将她占为己有,看着她在自己身下哭泣、尖叫,一次又一次地达到高潮。 见沉惜依然骑在他身上磨磨蹭蹭,丁天予急得哑声又催促了沉惜一遍:“宝宝……快点……” 沉惜其实也有些焦灼,甬道里的淫液不断地涌出来,冲刷过敏感的内壁,带来阵阵绵密的酥痒。 她看不到自己碰到了丁天予哪里,相触的每一寸肌肤都是那样滚烫炽热,要将她整个人烫化掉一样。 事实上,她已经快要化掉了,眼前缤纷的一切都在视神经传向脑海的那一瞬间变得模糊,只有对丁天予的感知是清晰的。 他滚烫、炽热,将自己身体上的每一条沟壑都霸道地刻进她的肌肤里,逼她牢记。 “嗯……天、天予……接下来要怎么办?”沉惜双手撑在丁天予的腰上,声音软媚到极致,“我好像找不到……” 她湿润的穴口分明已经贴到了突起的茎头上,手指也不安分地在丁天予精瘦的腰侧来回按动,让他痒得想叫出来。 “宝宝,你是要折磨死我……”丁天予全身都积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每一寸肌肤之下都是难耐的微痒。 “我没有……我只是有点不知道要怎么做……”沉惜雾蒙蒙的眼里充满焦灼,下一秒就要滴出泪来。 她也很无助,身体深处好空虚,小腹抽搐着一阵阵往里缩,淫水被一股股地从花穴里挤出来,沾染到外面磨到微红的肌肤上,又热又痒。 “宝宝,在这里……”丁天予微微仰起上身,抓住沉惜在自己腰侧胡乱拂动的小手,按到自己勃起的性器上。 他兴奋得性器上每一条盘绕的青筋都暴起,扭曲地盘踞在表面,沉惜的手才触上去就被烫到,条件反射地缩了回去。 “宝宝,帮我啊……为什么不碰我?”丁天予直直地盯着沉惜,急得眼里都要溅出火星子。 他现在真的好恨自己的腿动不了。 [IF线]108.化在一起(H) “嗯……你太烫了啊……我要化掉了……”沉惜剧烈喘息着。 不止丁天予的性器,他的全身都变得好烫,沉惜感觉只要稍稍相触自己就会被马上烫化掉。 如坠入滚水中的冰块一般,自己的所有理智都被极高的热度一层层地融化,最终自己也会液化成一汪水,软绵绵地飘荡在其中,温度越来越高,直到沸腾。 她兴奋又惶恐,既想靠近,又想远离。 “宝宝,我们会化在一起的……”丁天予的手掌爱怜地在沉惜身上轻轻抚弄,滑过她同样滚烫的肌肤。 拂去她的不安,洗去她的理智,让她越来越兴奋。 肌肤上薄薄的汗水全部汇聚到了丁天予的手心里,将两人相触的肌肤粘贴到一起。沉惜觉得他们两个人真如麦芽糖一般黏黏糊糊地化在一起,怎么都无法分开了。 “宝宝,乖,坐到上面来。”丁天予哑声哄着沉惜,双手托住她的臀部,引导她把自己的巨物吃下去。 沉惜扭动着腰,花唇从下到上一点点地碾过青筋狰狞的柱身,终于将中心的花穴抵到了火热的茎头上。 她颤颤巍巍地伸出手,纤细的手指堪堪扶住肉茎的根部,闭上眼睛,将腿心中的柔软压了上去。 硕大的前端直接撞开了穴口,里面聚集的淫液全部被挤压出来,将粗大的茎身沾得湿滑不堪,让异常顺利地捅入了紧致的穴道。 花唇被撑开到极致,变成薄薄的一层,紧紧吸附在肉茎崎岖的表面,裹着它,包着它,含着它,一寸寸地吞吃进小穴里去。 “嗯哈……宝宝,你慢一点……”丁天予扶住沉惜的腰肢,不住地喘息。 他只要稍稍抬眼,就能清晰地看到,沉惜的花穴正主动吞吃他性器的淫靡样子。 晶莹黏腻的淫水流得到处都是,两人的性器周围无一处是干燥的,连两人那处细软的毛发都尽数被打得透湿。 性器被沉惜的温软湿润之处紧紧包裹进去,她温柔地吞掉了自己所有的欲望、所有的渴求。 丁天予兴奋得几乎要疯掉,脑海里全是五颜六色的光柱在四处冲撞、折返、重迭,最后变成了白茫茫的一片。 他什么都无法思考,揉捏着沉惜腰肢的指尖都忍不住地在微微颤抖:“惜……惜惜……我好爱你啊……” 大床上的床垫过分的柔软,沉惜撑在丁天予身体两侧的膝盖才稍稍用力,就完全陷入了厚实的海绵层之中。 失去平衡的沉惜,整个人向前倒去,花穴半含着的肉刃一下子就冲到了最深处,坚硬滚烫的前端直直地撞到柔嫩的宫口上。 “嗯啊……”沉惜呻吟出声,小腹深处又酸又麻,不由自主地一阵阵地缩紧。 “嗯……宝宝,放松一点……”过于强烈的刺激让丁天予闷哼一声,他连忙扶住沉惜的臀部,手腕托着她的大腿向上,稳住她的身子。 沉惜勉强直起身体,她清晰地感觉到丁天予的粗大正处在自己身体的中心,强大的存在感几乎牵动了她身体里的每一条神经。 不停地告诉自己,他们此刻正连接在一起,他们已经融合为了一体。 已经完全兴奋起来的神经牵扯着腿心中的每一块淫肉不住地颤动,让沉惜越发地渴求丁天予。 想要他,想永远和他这样融在一起! ----------------------------------------------------- 友友们,给顾七一点留言和珠珠呀(●'?'●) 下次340珠珠是加更哟(~ ̄▽ ̄~) 没有珠珠的友友们也请给顾七留言呀(^人^)(^人^) [IF线]109.骑在他身上(H) “宝宝,乖,动一动……”被沉惜裹得那样紧,丁天予已经快受不了了,额上的汗水聚了一层又一层。 沉惜依言稍稍晃了一下腰部,甬道中的肉棒牵扯着内壁上的软肉往后退了退,又狠狠地一下撞击在了柔嫩敏感的宫口上。 强烈的酸麻感逼得沉惜瞬间流出了泪水,大腿不自觉地紧紧扣住丁天予精瘦的腰腹,每一根脚趾都死死地蜷缩起来,抠紧了脚下的床单。 “好酸……好胀……”沉惜满眼都是泪,视线里糊糊的一片,双手胡乱地按在丁天予身上抚弄。 “嗯……宝宝,放松一点就好了……”丁天予抓住沉惜的手,手肘撑在床单上,掌心向上托着她的手掌,和她十指相扣,将她轻轻地拉向自己,又轻轻地托起。 火热的性器随着他的动作在沉惜体内小幅地抽动,内壁被搅动得更烫更软,不受控制地痉挛不止。 大量温暖的水液从身体深处汩汩流出,随着肉棒的律动不停地在甬道中晃荡,叫嚣着要喷溅出来。 沉惜牢牢地抓紧了丁天予的手,借着他手上的力,加大了一点腰部晃动的幅度。 轻轻地抬胯,让体内的巨物稍稍退出,再一下子坐到底,将它整个吞吃到深处,让彼此最敏感的部分狠狠地撞击到一起。 “嗯——” “啊——” 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呻吟出声,十指扣得更紧,每一节骨节处都泛了白。 小腹深处的酸胀一点点地都化为了酥麻,小穴里没被狠狠撞到的地方也开始痒得难耐。 沉惜调整着姿势,坐在丁天予的身上轻轻扭动着腰部,让甬道中每一个酥痒难耐的点都被横亘在其中的粗大碾压到。 “嗯嗯……啊……”内壁上的敏感点不断得到撞击和抚慰,沉惜爽得直接尖叫了出来。 她紧紧握住丁天予的手,泪水也越积越多,微微眨眼,眼里盈满的泪水就汇聚到了一起,一滴一滴地从眼角落下来。 眼前的视线一下子变得清晰,丁天予绯色的脸颊映到沉惜眼中。 “嗯……惜惜……”丁天予仰着头,紧紧地盯着沉惜的脸,胸口大幅地起伏,呻吟夹杂在剧烈喘息中不断泄出。 这是第一次,沉惜注意到丁天予在这种时候的表情,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自己、追随着自己,眼里满是痴迷。 透过他黑色的瞳仁,沉惜看到了自己,他的眼里面也只有自己。 那双亮晶晶的眸子,就好像落了无数闪耀的星子进去。 当丁天予望着自己的时候,沉惜感觉自己好像沉入了无垠的星空里。 那里浩瀚无比,永远会包容自己。 好喜欢他啊,好喜欢眼前的这个人。 沉惜的内心满足异常,稍稍加快了在丁天予身上摇晃的幅度。 她已经渐渐找到了技巧,什么时候加快,什么时候减慢,什么时候缩紧,什么时候放松。 她骑在丁天予的身上,尽情地律动着,沉醉地看着他因自己而疯狂的样子。 自己似乎可以完全支配他,他亮晶晶的双眼里全是痴迷的神色,眼中闪耀着的光芒跟随着自己的一举一动而微微颤动。 沉惜控制着速度和姿势,让甬道中的肉棒恰到好处地一下下撞击到自己感到舒服的每一个点上。 小腹深处被激起一阵阵电流,在身体中疯狂地横冲直撞,巨大的快感席卷而来,沉惜呻吟着、哭叫着、颤抖着到达了高潮。 内壁猛然缩紧,软肉都被推挤上来,逼着丁天予吐出他这段时间挤压的所有欲望。 滚烫的精液直接喷溅到还处在兴奋中的内壁上,沉惜全身紧绷,然后剧烈地颤抖起来,所有的力气都在一瞬间泄光,颤颤巍巍地往下倒。 丁天予抓住沉惜的手腕,把她往自己身上带,稳稳地将人捞到了自己怀里。 疲软下来的性器噗嗞从小穴中滑出,大量的淫水混着白浊的精液从穴口涌出来,淌到丁天予的小腹上,将两个人都弄得黏黏糊糊的。 将手肘撑在丁天予结实的胸肌上,沉惜努力地想爬起来去清洗。 “惜惜,再抱一会会好不好?就一小会儿……”丁天予抱紧了沉惜的腰背,小声求她不要离开自己。 “好吧……”沉惜无奈地躺回丁天予的胸口。 他在这种就好像完全没有了往日的洁癖,对所有的污秽黏腻都甘之如饴。 “惜惜……”丁天予抚摸着沉惜额前的湿发,满足地享受着高潮过后的温存,愉悦地勾起唇角。 被干燥温暖地手掌有规律地一下下抚过头皮,沉惜身心都得到了满足。她伏在丁天予身上,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IF线]110.逃跑 丁天予一直惦记着家里的盆栽,担心没人照顾那颗花树就会枯萎死去,沉惜就想着把它搬到现在住的家里。 火灾已经过去了将近一个月,现场基本清理完毕,允许住户进入。 沉惜抽了一个周日过去拿那株盆栽,那日的大火并没有烧到她家里,家里的一切都保存完好。 樾都的春日温暖多雨,阳台上的盆栽活得很好,开了更多粉紫色的花簇,满屋子都是它散发出来的浓郁芬芳。 丁天予之前就给长大一些的花树换个一个很大的陶土花盆,有些沉重,沉惜艰难地把它装到一个巨大的编织袋里,一步一挪地将盆栽搬下了楼。 才走出一小段路,沉惜就累得不行了,将盆栽放在一边,背靠在路边的大树旁气喘吁吁。 “儿子,就是这里了吧?” “妈,看地图是要再往前走一点……” 听到熟悉的声音,沉惜一愣,背脊发凉。 是沉母和沉一惟。 那日离开家后,他们便和沉惜断了联系。直到一个月过去,还房贷的日期再度来临,沉惜却没有再打钱回去。 江城最近的生意不好做,沉家父母小店的收入也越来越低,不足房贷的一半。 他们没想到沉惜真的会和他们撕破脸,没有回来道歉,甚至直接断了三年来每月都按时上供给家里的钱。 于是,他们不得不主动联系沉惜。开始还是暴跳如雷地在微信上指责她,60秒的语音一条接着一条。 见沉惜不回消息,他们又开始打亲情牌,用那套烂尾的房子,给她画起一家团圆的大饼。 沉惜拉黑了他们三人的微信之后,他们又开始不断打电话过来。依旧是先谩骂,后规劝,看似在讲道理,实则全是道德绑架,句句话里都让沉惜赶紧打钱回家。 拉黑了他们的电话后,很快他们便换了号码再一次次打过来,沉惜不胜其烦,只好暂时停用了自己的电话号码,用丁天予的手机卡开了副卡日常使用。 往树后的阴影里躲了躲,沉惜屏住呼吸,紧张地等待沉母和沉一惟走过去。 看着他们走远了一些,沉惜才抱起地上的盆栽,拼命地往前跑去。 盆栽很重,沉惜之前几乎挪不动它,走三步便要休息一次,现在却不知哪来的力量,轻易就将它抱了起来。 樾都的春日已经正式到来,溶溶的春光照亮了花树每片叶子上的金边。丛丛叶片随着沉惜跑动不停地晃动,闪着耀眼的光芒。 她头也不回,跑得飞快。 一路跑过郊区的小路,来到主干道上,打上出租车,直奔家里。 “惜惜,你回来啦。”像是有心灵感应,丁天予在沉惜到达门口的那一刻,打开了家门。 新家的厨房里有嵌入式的大烤箱,丁天予最近一直在家养伤,除了练习绘画和雕刻,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了学习烘焙上。 大门一打开,满屋子面包的焦香就铺面而来,和沉惜手里花树散发的浓香混合在一起,香气扑鼻,沁人心脾。 “惜惜,你帮我去拿盆栽了呀。”丁天予将拐杖放在门边,惊喜地接过沉惜手里的盆栽。 “嗯……”沉惜不顾丁天予手里还抱着一个老大的花盆,直接扑过去,隔着花盆紧紧地抱住了他。 “惜惜?”丁天予有些疑惑。 枝繁叶茂的花树正好挡在眼前,他看不到沉惜的表情,心里泛起一丝慌乱。 “我就抱一下。”沉惜把脸埋在花树里,闷闷地回答。 不知道是不是刚刚跑了太久了,看到丁天予的时候,她的心脏都有一点点酸痛。 “惜惜,要这样抱的。”丁天予将盆栽放到鞋柜上,再次将沉惜揽到怀里,搂紧。 他的衣服上也沾染了面包的甜香,沉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狂跳的心脏终于安静下来。 她刚才割舍掉了自己一部分的心脏,但是,丁天予好像替她填补了什么进来。 镂空的心脏,突然被修复回了完整的模样。 [IF线]111.达摩克利斯之剑sℯxiaòsℎu.©òℳ 丁天予的小腿已经拆掉了石膏,可以拄着拐杖缓慢行走,他包揽了家里除买菜外的所有家务。 除了去医院复诊,沉惜根本不让他出门,只每天晚饭后抽空陪着他在楼下小区里走走,她甚至不让丁天予接近小区的大门。 尽管那场车祸已经过去了很久,她依然心有余悸。丁天予怎么劝说都没有用,只好依着她,每天都呆在家里。 幸好这里离沉惜的学校很近,她每天中午都会回家吃饭。一天中的大部分时间,丁天予都能看到沉惜,每天呆在家里,他也并不觉得无聊。 这段日子,沉惜过得异常平静快乐。每天只要认真上班,什么都不用想,家里永远整洁如新,永远有美味的饭菜等着自己。 直到警察的电话打到学校,询问沉惜现在的住所,才让她从日常的美梦中惊醒过来。 沉惜原来租的那栋房子大部分都毁于那场火灾,外墙一片焦黑,断水断电,不再能供人居住。 沉母和沉一惟没能找到沉惜,也联系不上她,急得报了警找她。 民警很快找到了沉惜任职的学校,电话层层下转,到了年级主任手里,她找来沉惜了解情况。þö18t𝖊.cöℳ蒍楍攵唯1槤載蛧阯 綪至リþö18t𝖊.cöℳ閲dμ 沉惜委婉地向年级主任表达了自己不想和父母联系的意思,希望她不要告诉警察自己的联系方式。 “沉老师,我会尽量帮你,但我也不能影响警察办案。”民警还等着电话回复,年级主任很是为难。 勉强拖延了一天,民警的电话就再次打了过来:“……请你们提供一下沉惜的联系方式和家庭住址,她的父母正报警找她……” “我们沉老师不想让她父母知道联系方式!”年级主任没好声好气地打断了民警的问话。 “我们这边案子总要结的,还请您配合我们的工作,或者让沉惜老师她自己联系一下父母……” “结什么结?警察同志,”年级主任提高音量,再次凶狠地打断了电话那头的民警,“您这是在给我们人民群众制造困难吗?” “这话怎么说……”面对电话那头过于严厉的指责,民警困惑得都不知道要怎么接话。 “我都说了沉惜老师不想和他们联系!这眼看着马上就要高考了,您还来影响我们主课老师心情,万一今年我们学校考差了,您负责吗?” “樾都每年的文科状元都出在我们学校。这一届就沉老师班里尖子生最多,影响了沉老师,就是影响我们全校的荣誉,您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那么多孩子的高考都要受到影响,你们怎么对得起人家父母……” 年级主任连珠炮似的说了一堆,直到对面的民警再三保证不会随便泄露沉惜的个人信息,她才满意地挂了电话。 教师招聘都需要经过公示,在教育局的官网上都能查到。 得到了民警的保证,年级主任还是觉得不放心,又找来了程心怡,连夜将学校公众号上沉惜的照片和名字都删掉了。 第二天,沉惜的父母果然找来了学校。接到门卫的通知,年级主任带着程心怡出门接待了他们。 “哪有来学校找人的道理?我们学校是上课的,又不是给你们看人的!”程心怡从看到沉母和沉一惟起就没有好脸色。 她知道了沉惜的遭遇,再加上删了大半夜的照片,顶着两个黑眼圈,非常烦躁,甚至想拿学校门口的防暴叉把他们直接叉出去。 “我姐在这工作,我们还不能来找她了?你算个什么东西挡在这里!”看对面是两个貌似文弱的女老师,沉一惟马上不甘示弱地冲着程心怡叫嚣起来。 “你……”程心怡的手已经握上了旁边的防暴叉,被年级主任一把拦住,示意她先去把门卫都叫来。 “沉老师已经辞职了,我们也不知道她去哪儿高就了,还望你们不要打扰我们学校的正常教学。”年级主任瞄了一眼面色不善的沉家母子,脸不红心不跳地撒了个慌。 “我姐干得好好的,怎么会辞职呢?” “这我怎么会知道?”年级主任故意露出质疑的表情,“沉老师上次从老家回来就辞职了,不会是你们对她做了什么吧?” 沉一惟自知理亏,没有回答。四个门卫也适时赶到,都是人高马大的粗汉子,往年级主任前面一站,沉一惟也不敢再嚣张,带着沉母灰溜溜地回了江城。 程心怡绘声绘色地和沉惜讲了她的“战果”,重点描述了沉家母子看到卫门后灰头土脸的表情。 沉惜很是感激程心怡和年级主任帮她解决了这次的危机,心底却还是觉得非常的不安。 沉家的事情就像一把剑一样始终悬在沉惜的头顶。不知道什么时候,这把剑就会突然落下来,斩断她平静幸福的日常生活。 她必须想办法,彻底摆脱他们。 沉惜绞紧了自己的手指—— 友友们,求留言,求珠珠(●'?'●) 下次340珠珠是加更哟(~ ̄▽ ̄~) 没有珠珠的友友们也请给顾七留言呀(^人^)(^人^)(^人^) [IF线]112.失而复得 “沉惜!上次让你给我报个平安你都没有报,消息也不回,我都担心你是不是死了……” 接到陌生的微信电话,沉惜回想了很久才想起来对方是何晓青。 上次麻烦她送自己去车站后,两人加了微信。 “对不起,晓青,我有点忙,忘记了。”沉惜真诚地道歉。 何晓青后面给她发了好几次消息,很关心她的情况。但是那时自己遭遇火灾,外加上丁天予发生车祸,就一直没有顾得上回她。 “大忙人,你忘得还真彻底,毕业的时候也是,一下子就像消失了一样……”何晓青忍不住抱怨沉惜的无情。 沉惜自知理亏,也只能连连道歉。 “沉惜,你猜我今天为什么又打电话给你?”抱怨归抱怨,能再次联系上以前的大学舍友,何晓青的语气还是带着些兴奋。 当时连续两周都联系不上沉惜后,何晓青只能暂时放弃,两人的微信聊天界面已经停滞了将近两个月。 “啊?”沉惜有些懵。 “沉惜,快看看我找到了什么!” 手机震动了一下,沉惜打开聊天界面,何晓青发来一张照片。 是沉惜和丁天予三年前的那张合照,稚气未脱的少年,站在她身旁,笑得异常灿烂。 经过的何晓青顺手给他们拍了一张合照,一直存在她的旧手机里没有删。 最近何晓青的手机正好坏了,等待新手机寄送的日子里,她找出来旧手机作为备用机,翻到了当年给沉惜他们拍的照片。 “晓青,谢谢你,真的……”沉惜摩挲着屏幕上丁天予明媚的笑脸,眼眶湿润。 她曾经以为自己永远失去当年的少年了,但是现在他又完好无损地回到了她身边。 “沉惜,还有一件事来着……”何晓青欲言又止,“你是不是好久没回家了?” “嗯,怎么了?”听出对面的语气低落,沉惜心里也慌乱起来。 头顶上悬挂着的那把剑摇摇欲坠,似就要坠下,砍断她的脖颈。 “就是,你家之前不是买了一个烂尾楼嘛……”何晓青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将自己了解的情况全盘托出。 烂尾楼只剩下了最后的水电和绿化没有做,作为沉一惟娶媳妇的唯一希望,沉惜的父母仍然对它寄予厚望,将家里剩余的积蓄都投入了烂尾楼的自救筹款。 但是,烂尾楼依然迟迟没有复工,筹款人不日便卷款跑了。积蓄耗尽,房贷还不上,面临逾期,沉惜的父母和沉一惟都成了 失信被执行人,记录在案,照片每日都在地铁屏幕上循环播放。 幸好当时父母为了防着沉惜有可能瓜分房子,并没有在房子上加她的名字,她不能继承财产,亦不用承担债务。 读大学时,沉惜便过得十分节俭,兼职不断,赚到的钱也不多,除了用作自己的生活费,她有时还需要给家里打钱。 何晓青常常恨铁不成钢,但是根本劝不住沉惜飞蛾扑火般地反哺她吸血的家人。 告诉沉惜这件事的时候,何晓青其实带着点幸灾乐祸的心理,但话一出口,她又有些后悔。 “我就是告诉你一下,你可别回家给他们吸血了啊……”何晓青不放心地叮嘱。 “晓青,我已经不会了。” 醒悟过来好像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沉惜计算着自己多年给家里的钱,累计起来其实是很大的一笔,早已经足够偿还父母的养育之恩吧。 她现在要还的只有丁天予。要怎么欠他的都还给他呢? 沉惜一笔一笔地算着自己的工资,她的工资明明很高,也一直过得万分节俭,这些年却几乎都没有存下来什么钱。 该早点存钱的……沉惜皱着眉,懊恼地揉了揉太阳穴。 “惜惜,你还在忙吗?”丁天予敲了敲书房的门,端了碗绿豆汤进来。 临近高考,沉惜忙得不可开交,天气也渐渐变热,丁天予在汤里加了莲子、百合和薄荷,给沉惜解暑。 见丁天予进来,沉惜慌忙地把计算的草稿纸揉成一团,扔在垃圾桶里。 “惜惜,你在做什么?”丁天予小步走近,将汤碗放到沉惜手边,低头亲了亲她的眼睑。 毕竟年轻,他现在已经恢复到了不用拐杖,就能自己慢慢走路的程度。 “刚刚大学舍友给我打了电话,所以有些卷子还没批完。”沉惜把垃圾桶往书桌深处踢了踢,拿过一旁的一迭答题卡放在面前。 “惜惜,要不要我帮你一起批?”丁天予拉过旁边的凳子,坐到沉惜身边。 “嗯……”沉惜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顿了顿,如释重负般的仰头对丁天予笑起来。 她想到了,要怎么还他。 [IF线]113.我可以养你的 “好啊,你来批。”沉惜抽了一支红笔递给丁天予。 “惜惜,你要先教我啊,你知道我不会的。”丁天予圈住沉惜的腰,贴近她的身体,用脸颊轻蹭着她的头发,软声撒娇。 沉惜把卷子拿出来,详细地和丁天予讲了解题方法和得分点。 读书的时候,数学就是丁天予学得最差的一门课,只在沉惜过来实习的那段时间,学得好了一点。 那时候他一直担心自己学不好,沉惜就会不理他,所以他拼命地学数学,进步极快。 如今离开了学校那么久,他差不多把学过的知识都忘记了。 但是沉惜却似乎是真的想教会他,看丁天予不会,就从更基础的地方讲起,详细地讲解到他学会了为止。 “惜惜,你教我怎么批卷子就好了呀,不用讲怎么做的……”眼看着沉惜还想要给他讲下一题,丁天予头都大了。 他只是想帮沉惜点小忙,让她可以夸夸自己,给自己一点小奖励,并不是真的想学数学。 “你学嘛……”沉惜伸手拉了拉丁天予的衣角,“你学了以后才能给我批更多作业啊。” “好吧……”见沉惜那么积极地想教他,丁天予也不好意思说自己不想学。 沉惜讲题很细致,也很有耐心,一点点地帮丁天予回忆起以前的知识,还当场出了一些简单的题目帮他巩固。 丁天予也不负她的期望,学得很快,简单的题目沉惜一点就能上手。 “惜惜,我们好像回到了从前一样。”丁天予看着沉惜被台灯照得柔和的脸,不自觉地痴痴笑起来。 他掰过沉惜的脸,凑上去吻了吻她的唇瓣,丁天予笑得越发开心。 以前不怎么敢对沉惜做的事情,现在也可以毫无顾忌地做了。 高中的时候,他一直很焦虑,觉得未来太过遥远,他很担心沉惜不会等着他成长。 可是,现在,沉惜就在他怀里。一切都幸福得让丁天予觉得不太真实。 高考之后,沉惜完全空了下来,每天都在家里教丁天予做数学题,甚至给他制定了每天的学习计划,誓要把三年的高中数学都给他补上。 丁天予的腿也基本恢复了,他尝试说服沉惜让他出门,但沉惜每次不是装没听见就是岔开话题。 “惜惜,我总不能一直不出门的,还有好几个玉雕等着我……”丁天予很无奈,他最近已经开始有点担心自己的技艺会有所退步。 “我说了!我不要!我不要!”沉惜突然像发了疯一般,抱着丁天予往前推了推。 不敢对着沉惜使力,丁天予被推得连连后退,被沉惜抵到墙角才停下来。 沉惜脸埋在丁天予的胸口,又重复了一遍:“我说了我不要你出去!” 她一点不敢回想知道丁天予出车祸那天的心情,心里冒出一点点念头,脑海里他满脸是血的样子就挥之不去。 “可是,惜惜,我总要工作啊……”丁天予伸手圈住沉惜微微颤抖的身子,轻拍着她的背安抚她。 他们总不能一直借住在这里。他还要挣钱,要买真正属于他们自己的房子,要向沉惜证明自己有能力给她未来,才能向她求婚,祈求她永远和自己在一起。 “天予,我可以养你的。”沉惜抬头,握住丁天予的手腕,双眸直直地盯着他,认真地说道。 “那惜惜,你要一直养着我吗?”丁天予看着沉惜信誓旦旦的样子,不由得笑起来,低头亲了亲她微颤的眼睫。 “就、就养到……”沉惜焦急地计算着自己手里的钱大概能支撑多久,“省着点花的话,可以养到你生活进入正轨的……” “惜惜,什么叫我生活进入正轨?”丁天予有些疑惑,“我现在不在正轨上吗?” “就是……”沉惜敷衍着,“等你腿彻底好了。” 她还没有将一切办妥,现在还不想告诉丁天予。 [IF线]114.梦想 在家呆了没几天,沉惜就又开始了忙碌,每天下午固定时间出门半天,到晚饭时才会回到家里。 晚上她除了教丁天予数学,就是一个人不知道在算些什么。 丁天予偷偷翻看了沉惜扔在垃圾桶里的纸团子,上面标着未来几年的月份,每个月份下都写了一串数字,似乎是金钱的数额。 沉惜算了好几遍,每次的金额都有一点点地上涨。丁天予不知道她在算什么,只是莫名地心慌。 沉惜去了几次后,丁天予终于忍不了。 晚上,沉惜回家的时候,丁天予接过她手里的帆布包,就握住她的手腕,开始质问她:“惜惜,你到底去哪里了?高考不是已经结束了吗?” “我只是去隔壁的高中兼职上课。”沉惜老实地解释,“就是上次我们去野营的时候,碰到的那个余老师的学校。” “为什么你要去那里上课?惜惜,你以后要去他们学校教书吗?”丁天予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心里太过慌乱,连握着沉惜的手都有些微微颤抖。 他记得余墨的,程心怡有说过,他是隔壁那个私立高中的校长儿子,家境优越,人也优秀,年纪轻轻就已经获了不少奖。 “余老师他只是邀请我去帮他一起带竞赛班,正好我们学校今年也出线了好几个竞赛生,年级主任就让我过去帮忙。”沉惜看着丁天予紧张的样子,不由得笑出来。 挣脱丁天予的手,沉惜抓住他胸口的衣襟,努力地踮起脚,也只亲到了他的下巴。 “你弯一下腰啊……”她锤了丁天予的胸口一计。 “惜惜……”丁天予瞬间失去了刚才积攒的所有气势。 他乖乖地弯下腰,柔软的吻落到唇上的瞬间,丁天予忘记了所有的质问。 教了丁天予几周数学,沉惜看他已经有点起色,又拿了其他科目的课本回来,她自己教不了,就下载了一些网课陪丁天予一起学。 “惜惜,你到底为什么要我学这些?”丁天予看着沉惜认真地一个一个翻看网课的样子,眉头都拧成了一团。 “天予,你不想读大学吗?”沉惜语气笃定,没有半丝疑虑,似乎十分确定丁天予是想读大学的。 “啊?”丁天予只觉得疑惑。 “你以前不是和我说过,你想考师范,想当老师的吗?” 以前还在上高中的时候,丁天予总是对沉惜的大学表现出万分的憧憬,多次对沉惜说起自己也想考师范,想和沉惜一样回母校当老师。 为此,沉惜带他去参加了自己大学的校庆,带他游览了自己的大学校园。 “那、那只是因为惜惜是老师啊。”丁天予并没有什么职业梦想,他一直都只是随波逐流地上着小学、初中、高中,努力让成绩看起来好一点,以免奶奶对他太失望。 三年前,他还只是个高中生,没有任何让沉惜和自己在一起的资本,沉惜也从未对他说过什么诺言,他终日对两人的未来惶惶不安。 他只是想着和沉惜读一样的大学,在同一个城市,总能找到见面的借口。毕业同样进入母校教书,感受她走过的人生轨迹,和她拥有相同的话题,才能两人走得更近…… 高三的时候,丁天予才拥有了自己唯一的梦想,就是将来能和沉惜在一起。 沉惜还在不停地拖动着进度条,检查网课的质量,丁天予按住了她的手:“惜惜,我喜欢现在的工作的。” 他其实从小就很喜欢画画,高三的时候数学成绩不好,他也曾一度特别想参加美术高考。 但是,艺术道路实在太贵太费钱了,虽然丁天予知道奶奶一定会答应他,他也并不好意思和奶奶开这个口。 “惜惜,你让我继续做现在的工作好不好?”丁天予有些忐忑地将沉惜的手抓过来,像讨好主人欢心的小狗一般,偏过脸,轻轻地在她手上蹭了蹭。 “惜惜,我会努力工作的。”丁天予握紧沉惜的手,信誓旦旦。 现今社会连大学学历都是泛滥的,他却只拿到了高中肄业的文凭,他很怕沉惜会觉得他丢脸,拿不出手。 “惜惜,我会挣到钱的。”丁天予再三向沉惜保证。 他比不过余墨,大概率这辈子都不可能让沉惜以他为傲,但是会努力达到平均水平,至少不能让沉惜以他为耻。 沉惜看着丁天予亮晶晶的眼睛,抬手撩开他额前的刘海,轻轻吻了吻他眉骨上的疤痕。 身体微微后退,沉惜双手捧起丁天予的脸,看着他那道扭曲的疤痕,眉头微微皱起。 终究,丁天予还是没有能够完整地回到她身边。 她不能让错误继续延续下去—— 友友们,求留言,求珠珠(●'?'●) 下次370珠珠是加更哟(~ ̄▽ ̄~) 没有珠珠的友友们也请给顾七留言呀(^人^)(^人^)(^人^) [IF线]115.跟踪 “可是,我想让你读大学啊。”沉惜圈住丁天予的脖子,整个人靠到他怀里,不让他看到自己的脸。 “惜惜,你最近都不让我出门的……”丁天予回抱住沉惜,将脸埋在她的小腹处,有些委屈地低声抱怨。 他并不反感沉惜管着他,甚至对此甘之如饴。但是,沉惜最近对他的态度却让丁天予感到很心慌。 她不知哪天开始就突然变得异常主动,时不时就会主动抱他亲他,做得时候也总是积极地回应他。 一切看上去都像沉惜真的爱上了自己一般。丁天予本该为两情相悦感到欣喜,但是翻到沉惜揉成团扔掉的那些纸团,他又觉得十分害怕。 他很想问沉惜,又不想让她觉得自己是个会随便翻她东西的变态。 “那你好好学习,等你学完高一第一个学期的知识,我就让你出门好不好?”沉惜温柔地撸了撸丁天予脑后的发辫。 长时间没有出去理发,他的头发已经长到了肩膀,学习的时候就扎成一个小辫子垂在脑后,小狗的尾巴一般。 “好吧,惜惜,我会努力学习的。”丁天予无奈地闷声回答,他一点都没办法反抗沉惜。 既然沉惜那么在意他的学历,他就努力考上大学,让她放心。 “但是,惜惜,我去读大学的话,你可以让我继续在师父那里工作吗?”丁天予仰起头,小心翼翼地开口。 丁天予抬头的瞬间,沉惜慌忙地转过头,但是已经来不及藏起眼中积蓄的泪水。 “惜惜?怎么了?”丁天予将沉惜拉到自己怀里,让她坐到自己大腿上。 他轻轻吻了吻沉惜的眼睫,几滴泪珠滚落下来,被他舔入口中。沉惜的眼泪却越掉越多,很快在脸上淌连成了一条线。 “惜惜,我是不是做了什么让你不开心的事情?”丁天予紧张地盯着沉惜的脸,温柔地用纸巾一点点拭去她脸上的泪痕。 “没有啊,只是看了太久的书了,眼睛有点酸……”对上丁天予疑惑的眼神,沉惜半点都装不下去。 她将脸埋丁天予的肩头,努力克制住心口不断涌出的悲伤情绪,尽量用平静的声音掩饰自己:“明天我去药店买点眼药水好了……” “惜惜……”丁天予看得出来,沉惜在掩饰着什么,不让自己知道。 他很想追问,但是又很害怕听到自己不想知道的回答。 最坏的答案慢慢在心底形成,丁天予心跳得很快,他抱紧沉惜,指尖微微颤抖,眼睫也慢慢变得湿润。 他深吸了一口气,假装轻松道:“惜惜,我会监督你滴眼药水的。” “嗯,好啊。”沉惜同样努力地假装轻松地回他。 沉惜每日如常,晚上教丁天予数学,早上陪他一起看其他科目的网课,下午固定时间出门。 丁天予心底的不安却日益强烈,终于忍不住在沉惜出门后悄悄跟上了她。 出了门沉惜就直径走到了对面的私立高中,给保安看了一下临时的教师卡,就被放了进去。 门口有好几个保安,把关严格,刷卡才放人进去。没有什么能混进去的方法,丁天予靠在校门口的柱子上,烦躁地揉着头发。 “嗨,沉老师的弟弟。” 丁天予刚准备放弃,先回家里以免被沉惜发现,才走出一步就被迎面走来的人叫住了,是余墨。 “你怎么在这里?过来参观我们学校吗?进去走走啊,正好沉老师今天也过来上课了。”余墨热情地邀请丁天予。 “我过来……”丁天予攥紧了拳头,“……看看我姐姐。” “那我们赶紧进去吧,趁着沉老师上课,先看看学校。”余墨看了一眼手腕的表,向校门口的保安打了个招呼,保安立刻打开了一侧的小门,笑迎他们进去。 余墨带着丁天予在学校里逛了一圈。学校很大,除了一般高中的都有设施外,还修了人工湖、小园林、艺术馆……是丁天予想象不出来的高中的样子。 “我们宿舍条件不错吧,比市里的那几个大学都要好太多了。”余墨骄傲地向丁天予展示着自家学校的宿舍环境。 两人间的宿舍,房间宽敞,配了两套衣柜和书桌,带独立卫浴,24小时不断网不断电。 “我们还有单间的,我尽量给你留好,等你九月份入学的时候我给你开个后门。”余墨冲丁天予眨了下眼。 单间本来是国际生才能资格住的,为了顺利完成他和沉惜之间的交易,他打算用来贿赂一下她弟弟。 “等我入学?”丁天予本来以为余墨只是自满自家的学校,才带他参观,现在听到这句话,整个人都愣住了。 “是啊,我们这复读班可出名了,保你明年考个好大学!”余墨笑着拍了拍丁天予的肩膀,丁天予却只觉得背脊发凉。 ---------------------------------------------------- 友友们,求留言,求珠珠(●'?'●) 下次370珠珠是加更哟(~ ̄▽ ̄~) 没有珠珠的友友们也请给顾七留言呀(^人^)(^人^)(^人^) [IF线]116.她从来都是打算离开自己的 гoц “沉老师估计第一节课快下课了,我们过去和她打个招呼吧。”余墨瞄了一眼时间,“你不知道你姐她多关心你,她都问了我好几次你入学的事情了。” “是吗……”丁天予苦笑。 沉惜从多久之前就开始筹备这一切了?她教自己数学,陪自己上网课,每天督促自己学习。 她帮自己找复读的学校,让自己重新考大学。 她每天在算的那一页页草稿纸,一个个月份,一个个金额,是打算给自己的生活费吧。 这样细致地安排好自己的生活,规划好自己的未来……她大概准备离开自己了。本伩將在m𝒾m𝒾sℯ8©öm襡榢更新槤載 請荍㶓䒽阯 “不了,我还是不打扰姐姐上课了……”丁天予面色惨白。 “那我们就在外面看看她。”余墨没有发现丁天予的异常,直接把他带去了沉惜上课的教室。 一节课才结束,讲台周围围了一圈学生问问题,沉惜一一耐心地解答着。 一直到下一节课开始,学生们才陆陆续续地下去。沉惜没有休息就直接开始了下一节课。 教室里的一体机突然死机了,卡在一个画面上,动弹不得,沉惜点了好几下屏幕都没有反应。 她平静地按下一体机重启的按钮,将滑动黑板拉到屏幕前面,用粉笔规整地在黑板上画下题目中的几何图形,开始讲解。 下面的学生都是竞赛生,接受能力很强,沉惜讲得很快,一体机重启了也没有反应,徒手画图很快就跟不上讲题的速度。 “我去帮一下沉老师。”余墨和丁天予打了个招呼,走进教室。 教室里有四块滑动黑板,沉惜讲题的时候,余墨就在剩下的黑板上画图、抄题,等沉惜讲完一题,就将黑板交换,让她拿抄好题目的黑板继续讲题,余墨则擦干净沉惜用过的黑板,重新写下一个题目。 他们配合得很好,下面的学生接受能力也很强,课堂氛围极好。 交换黑板的时候,余墨朝沉惜抛了个眉眼,沉惜也感激地回以微笑,下面地学生大声地起哄,很快被沉惜叫停,继续上课。 丁天予站在教室外面的角落里,苦笑地看着讲台上的两人配合默契的样子。 以前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沉惜会紧张到无法呼吸,现在却可以坦然地面对的。 她仿佛天生就是做老师的人,讲题清楚细致,思路明晰,轻易就可以将一切化繁为简。 丁天予很早就发现了这一点。只是沉惜性格内向,缺乏自信,以前上课的时候太容易紧张了,每次轮到沉惜上课之前他总是要鼓励她很久。 现在她克服这个缺点,站在讲台上便是闪闪发光的样子。 她其实完全不需要自己的鼓励就可以将一切都做得那样好了。 她和余墨在一起,配合默契,男才女貌,而自己什么都帮不了她,甚至连帮她批作业都批不好,需要她教好久。 他觉得沉惜喜欢他的肉体,就一次次地强迫沉惜和自己做那种事,让她半推半就地答应自己无理的要求,他其实和强奸犯又有什么区别? 丁天予深深看了沉惜一眼,手指握紧窗框,又无力地垂下了。 沉惜回到家的时候,丁天予正在收拾东西,地板他已经拖了好几遍,窗子也擦过了好多遍。 全家干净如新,丁天予却仍然没有停下手,又把柜子里零零碎碎的东西都翻了出来,一个个重新收拾。 沉惜喊了丁天予几次,他都只是低低应一句,又继续埋头收拾东西。 经过那么长时间的相处,沉惜大概摸清楚了丁天予的性子,当他心情非常不好的时候,他就一声不吭地一遍遍地收拾东西,打扫卫生,眼泪汪汪的,看着十分可怜。 “天予,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沉惜走过去,握住他的手,软声解释道。 “天予,你不开心吗?”沉惜走过去,环住他的腰,让丁天予不得不停下手里的动作。 “惜惜,我没有啊……”丁天予搂住沉惜的腰肢,手指微微地颤抖。 他今天甚至在家里找到了一张金额不低的存单。几个月前,沉惜就以他的名义存下了那笔钱。 她从来都是打算离开自己的。 自己也没有什么值得她喜欢的地方。 [IF线]118.她不爱他的话就不行 𝔭𝖔18𝔟t.𝓬𝖔𝖒 丁天予薄唇紧抿,泛红的眼尾在他白皙的肌肤上格外明显,晶莹的泪水在绯色之处汇聚,再缓缓滴落下来,楚楚可怜。 让沉惜感觉自己仿佛是个恶霸一般,在狠狠地欺负丁天予。 “那我们就这样睡觉好不好……”沉惜有些心虚地伏下身,趴在丁天予的胸口上,乖乖闭上眼睛。 “好。”丁天予回抱住沉惜,手掌轻轻顺着她的后背,哄她入睡。 沉惜还想解释些什么,温热的手掌在背后规律的安抚,让她很快舒服地沉入了梦乡。 “惜惜……”丁天予仰起身,吻了吻沉惜头顶的头发,睁眼到了天亮。℗o18bⓥ.ⓒom韣鎵哽薪連載 綪収㵴䒽祉 余墨的电话一早就打了过来,着急忙慌地喊沉惜去学校帮他一起审核竞赛班的教材,他一个人干根本无法在暑假加课之前把它印出来。 沉惜本来想着趁休息和丁天予出门逛街购物,顺便带他去剪个头发。余墨催得很急,她只能先去学校。 “天予,我们明天再出门吧,我要先去学校帮一下余老师的忙。”沉惜抱歉地说。 “余老师……”丁天予停下了正在收碗的手,愣愣地重复了一遍。 余墨也是叫沉惜沉老师的。他们两个都是老师,所以会这样互称,一切都是如此地自然、默契。 “惜惜,我也可以考师范的,我也可以当老师的。”丁天予突然急急地说,又突然觉得一切都没有意义,颓然坐了下去。 刚出狱的时候,丁天予就想,等找到了沉惜之后,即使她有了别人,自己也要将她抢回来。 沉惜爱他也好,对他愧疚也好,只沉溺于他的肉体也好……不管怎么样,他都要死死缠着沉惜,永远留在她的身边! 只要能留在沉惜身边,自己怎么样都可以! 但是,丁天予现在发现一切并不是这样的。他根本无法忍受沉惜对他只有愧疚、只想补偿。 沉惜不爱他的话就不行。 “天予,你一定会考上的。”沉惜握住丁天予的手,语气坚定。 有余墨在,丁天予考一个普通大学应该没有问题,往后的都会是顺利的。 丁天予却没有再回她,只默默地收了餐桌上的碗,端去厨房水池洗了很多遍。 沉惜能感觉到丁天予一直不开心,但还是不放心他一个人出门,向他再三保证了等自己再次休息,一定和他一起出去。 “好。”丁天予低声应了一句,将沉惜送到家门口。 他关上大门,靠在冰冷的铁门上,绝望地想着,沉惜会什么时候和他摊牌呢?他还有多少时间可以和沉惜一起度过? 隐隐听到电梯关门的提示音,丁天予打开大门,奔向楼梯间,快速从楼梯走了下去,企图跟上了沉惜的脚步。 他的小腿还并没有完全好,下楼梯有一点点困难。小腿隐隐泛出疼痛,提醒他慢点下台阶,但是他已经什么都顾不上了。 趁现在,沉惜还没有离开自己,能多看看她也好。 丁天予一路鬼鬼祟祟地跟在沉惜身后,走到了余墨的学校。 余墨正焦急地站在校门口等沉惜,看到她到了就赶紧迎上去,他们笑着聊了几句,一起走进了校门。 推着她的背往前走。 “诶呀,可急死我了,” 目送沉惜和余墨走远,一直到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再也看不到,丁天予才颓然靠在校门口的栅栏上,闭上眼睛,叹了口气。 一切都结束了。 六月的阳光已经开始变得有些毒辣了,晒了一会就觉得眼疼,丁天予默默地站起来,开始往回走。 他本想早点回到家里给沉惜做好午餐,等她回来一起吃饭。但沉惜的消息很快弹了出来,告诉他自己到晚上才会回去。 明明她以前上班的时候,都会回家吃饭的。他都不知道自己还能和沉惜一起吃几次饭,为什么这个时候她不能多陪陪他呢? 丁天予捏着手机,绝望地在路边的树影中蹲下来,抱住自己的头。 他在对话框里打了很多字,他思考着所有自己能想到的措辞劝沉惜回家吃饭。 拇指点向发送键的那一刻,沉惜和余墨相视而笑的样子浮现在他的眼前。 手指顿住,丁天予按向了删除键,最终他还是一个字一个字地删掉了对话框里的大段文字。 她不爱他的话,就不行。 [IF线]119.你不配找她 不再需要回家做午饭,丁天予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 路边的一家爱婴医院围了很多人,为首的女子在大声呼喊着什么,丁天予走近了,才知道她是在求路人献血。 她的女儿才刚生产完,大出血,正在抢救。医院已经调来了血库里几乎所有的库存,但是仍然不够。 丁天予也去验了血型,正好匹配。他献了400cc的血,孕妇的母亲千恩万谢,丁天予却像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面无表情地直径走出了医院。 他不知道该去哪里,就只是茫然地在路上一直走着。周围的一切熟悉又陌生,他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沉惜以前租的房子那里。 看着被烧到漆黑的墙面,丁天予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就是在这里,沉惜陪着他一起度过了他人生里最快乐的时光。 可是现在,连这一切都也已经付之一炬。 “你不是那个强奸犯吗?也来找我姐啊?” 身后传来刺耳的声音,丁天予回头,看到了沉一惟布满青紫的脸。 沉父和沉母始终不肯放弃拯救家里买的那套烂尾房,为了还上房贷,他们甚至借了高利贷。 但是家里的小生意却越来越差,没有赚钱,反而不断地倒赔钱。 一个月的高利贷很快到期,沉父和沉母还不上,连家里原本的房子都被放贷人霸占,他们无家可归,流落街头。 放贷人为了催债,时常会去沉一惟的大专门口找他。几次下来,沉一惟再也不敢去学校了。 思前想后,他还是觉得应该先找到沉惜,让她拿出钱来,解决家里现在的危机。 “你知道我姐在哪吗?”沉一惟故作亲近地抬起手,试图搭上丁天予的肩膀。 他特别讨厌丁天予。在他心里,就是丁天予当年分走沉惜注意力,才导致沉惜不得不去樾都,让他们一家落到现在家破人亡的境地。 但是现下自己找不到沉惜,他不得不屈尊和这个强奸犯套一下近乎,看能不能得到点线索。 丁天予嫌恶地后退了一步,躲开了沉一惟搭上来的手。 “就算我知道她在哪,我也不会告诉你。”丁天予冷漠地看着沉一惟瞬间变得愤怒的脸,“我劝你最好也不要去找她,不然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 “你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让我不要找我姐?”沉一惟暴怒,脸上青紫色的横肉扭曲地抖动着。 “因为你不配找她。你们一家都不配!” “你说什么?我们不配难道你这种强奸犯配吗?”沉一惟冲上去,抓住丁天予的衣襟,拳头抡起来就要打上去。 沉一惟以前打过丁天予,轻松地将他打倒在地,所以尽管身高差距悬殊,他还是对自己能打过丁天予有着过分盲目的自信。 丁天予用手掌挡住沉一惟的拳头,握住,将他整个人一把扯过来,另一手握拳狠狠地挥到了他脸上。 他并不是打不过沉一惟,以前他只是不想和沉惜的家人起冲突,害怕她因此讨厌自己,所以没有还手。 但是现在,沉惜已经和他们做出切割,丁天予唯一要做的就是不让他们去打扰到沉惜平静的生活。 沉一惟被打倒在地,捂着剧痛的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面无表情的丁天予。 “你、你不要过来……”眼看着丁天予还要走近他,沉一惟吓得差点尿在裤子上,“你再过来我就报警了!” “是吗?那你去报警啊。”丁天予无所谓地笑了一下,“我又不是没坐牢,你以为我怕你报警吗?” “沉一惟,我警告你,不许再来樾都!不然我见到你一次,打你一次!”丁天予拎起沉一惟的衣襟,又重重一拳打在他的脸上。 铁锈味瞬间在嘴里蔓延开,沉一惟吓得双腿乱蹬,不断后退,但是被丁天予抓着衣襟,他根本跑不掉。 “你听到了吗?”丁天予阴沉地声音再次响起。 他昨晚几乎一夜没睡,刚才又献了血,面色青白,表情扭曲,眉眼间尽是狠戾之气,十分可怖。 “听到了,听到了……”沉一惟连忙爬起来,连滚带爬地跑远了。 ---------------------------------------------------- 友友们,求留言,求珠珠(●'?'●) 没有珠珠的友友们也请给我留言呀(^人^)(^人^)(^人^) 这章大概算是点梗?虽然以前也有点这样的想法,又感觉不知道加在哪里,所以被我否决了,没想到,最后还是写出来啦(~ ̄▽ ̄~) [IF线]120.变成刺扎进她心底 晚上,沉惜回到家,拿出钥匙的瞬间,大门便适时地为她打开了。 丁天予站在门口,笑得温柔。 “你怎么每次都能正好给我开门呀……”沉惜惊喜看着面前的丁天予,忍不住走上去,环抱住了他。 “因为我和惜惜有心灵感应啊。”丁天予笑起来,搂住沉惜的腰,转个身,直接将她抱进了屋子,反手带上了门。 其实他一直站在门口,等着沉惜回来,望眼欲穿。 最后的日子,他想第一时间就见到沉惜。 “是心灵感应呀……”沉惜也同样笑出来,踮起脚尖,吻向丁天予的唇瓣。 丁天予配合地弯下腰,回应沉惜的吻。在她停止之后,依然契而不舍地追上去在她的唇上、脸上落下无数轻吻。 见丁天予心情变好,沉惜决定把一切都告诉他:“天予,我想和你说件事情。” 她已经把一切都筹备好了,完美无比的方案,让两个人都回到本该存在的位置。 “惜惜,你要和我说什么……”丁天予顿住,缓慢地合了一下眼,旋即睁开,直直地看着沉惜的眼睛,眼里晶莹的光彩不住地颤动。 明明自己已经做好了一切的心理准备,可是当这一刻真的到来时,丁天予的内心却完全无法平静。 他甚至很想死在沉惜面前,这样他就会变成一根刺,永远扎在沉惜的心底。 这根刺时不时地就会提醒她,丁天予这个人曾经的存在。 她永远都不会忘记自己。 毕竟,他的惜惜总是这么善良。只要自己对着她哭,她就什么都会答应自己。 他哭着说自己的身世,她就答应了不离开自己。他哭着求她不要赶走自己,她就一直留他在身边…… 他什么都没有,所以,只会用卑劣的手段困住沉惜。 可是,她对自己的善良总有一天会被耗尽。她会发现自己的卑鄙无耻,会遇见更好的人,然后离开自己。 “天予……”沉惜看到丁天予满脸痛苦的样子,有些犹豫。 “惜惜,你说吧。”丁天予努力扯出温和的笑容,假装平静地等待着沉惜给他的最后审判。 “天予,”沉惜不舍地紧紧抱住丁天予的腰,将脸埋在他怀里,声音细若蚊吟,“我和余老师商量好了,等九月份的时候,你就去他们学校复读高叁。” “好。” “我这个暑假会帮你尽量复习一遍以前的知识,你不要担心自己会跟不上。” “好。” “他们学校可以寄宿,你也不用再借住在这里。” “好。”丁天予一一应着,回抱住沉惜的腰背,仰起头尽量不让眼泪掉出来。 “我已经存了一笔钱给你,等我辞职之后,我还能取出来叁年的公积金,花得省一点的话,应该够你复读和大学四年的花销的。”沉惜继续说道。 幸好父母当时只在那套烂尾房上写了沉一惟一个人的名字,沉惜的公积金不能用于还款,全部存了下来。 “惜惜,我不要你的钱,不要给我钱……”丁天予终于忍不住哭出来,“求求你,不要和我切割得那么清楚……” 不然他真的会忍不住想死在沉惜面前。 “惜惜,你不用为我考虑什么,我自己可以挣钱的……”丁天予深吸了一口气,勉强抑制住自己的哽咽。 他不想在这个时候,还用眼泪去卑劣地博取沉惜的同情。 他该放手的。他不能对沉惜那样做。他不能让自己成为沉惜人生里永远的阴影。 他只能远远地看着她幸福。 因为,他的人生本就一直如此,无聊,无趣,被人厌弃,了无生机。 但是,沉惜不该如此。 “天予,你要专心读书,考大学,不要考虑钱的事!”沉惜急急地抓住丁天予的肩膀,“我已经和余老师说好了,让他照顾你,如果钱真的不够的话,他会帮……” “惜惜,不要讲了,你放心,我不会去……”丁天予几乎崩溃地打断沉惜,泪水不受控制地奔涌而出。 他窘迫地跪倒在沉惜的脚边,痛苦地蜷缩起来,肩膀不断地颤抖,沙哑的声音凄苦地重复:“惜惜,我不会的……” “惜惜,你不用做这些的,你不用辞职,不用给我钱……” “惜惜,我不会去破坏你和余老师的……” [IF线]121.谎言与真诚 “天予,对不起……”沉惜同样泪流满面,她在丁天予身边蹲跪下来,抱住他的肩膀轻轻拍着安慰他。 她难过得几乎说不出话来,但是她不得不把一切都安排好。 “天予,你先听我说……”沉惜伏在丁天予的肩头,强忍着喉间的苦涩,哑声向他交代,“我会去自首,把当年的事情解释清楚,还你清白。” 她早就该把欠丁天予的都还给他,让他的人生走上正轨。虽然已经过去了叁年,但是,一切或许为时未晚。 “惜惜,我说了你不用这样的……”丁天予的声音里充满了绝望,“我真的不会去打扰你们的……” 他已经决定,以后只会一直跟在沉惜身后,远远地看着她的幸福。 “打扰我们?我和谁?”沉惜才听清楚丁天予的话,随即愣住,直起身,疑惑地看着他。 “你和余老师……”丁天予垂着头,没有半点生气。 “这和余老师有什么关系?” “你不是喜欢他吗?” “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余老师?”沉惜更懵了。 她和余墨只是交易,她帮余墨带竞赛生,出竞赛的教材,条件是余墨帮丁天予复读,直到他考上大学。 “可是,你和他……”丁天予伸了伸手,想再抱一下沉惜,手臂在半空中停了停,又无力地垂下了。 “我不喜欢他的。”沉惜握住丁天予垂下的手腕,“余老师只是想邀请我去他们学校做竞赛老师,而且我也只会帮他带这个暑假。” “天予,等我坐牢出来了,我们可以……”沉惜顿了顿,又放开了丁天予的手腕,声音变得越来越低,“我是说如果,如果你愿意等我的话,我们就……” 她还是有一些没有自信,不知道自己坐牢会坐多久,也不敢确定丁天予是不是会坚定地选择她、等待她。 “惜惜……”丁天予抓住沉惜的向后缩去的双手,无奈地苦笑,“惜惜,你以为我当时到底是为什么要去坐牢啊……” “对不起,是我太自私了。”沉惜的眼睫垂下去,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退。 丁天予向前膝行一步,抓住沉惜向后退去的身体,将她整个人拉到自己怀里:声音闷闷的:“惜惜,我不要你的这些补偿!” “可是,这是我欠你的。” 丁天予被自己破坏的名誉,被自己偷走的叁年人生,自己总要还给他。 “惜惜,你从来都不欠我什么,也什么都不需要还给我。” 一切都是自己自愿的,他不想影响到沉惜的未来,不想成为她人生的污点。 他甚至为此删掉了两人的第一张合照,这是他迄今为止最大的遗憾。 “惜惜,我不要你的道歉。”丁天予握紧沉惜的手,手指微微颤抖,“我只要……我只要你爱我……” “可是,如果我不去自首的话,你永远都会是犯罪……” “惜惜,我不要你去坐牢!”丁天予急急地打断沉惜,旋即声音又软下来,“惜惜,求求你不要再抛弃我了……” “惜惜,我已经……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丁天予将脸埋进沉惜的脖颈,声音里满是脆弱,“惜惜,求求你爱我吧,不要喜欢其他人……” 沉惜抓住丁天予的肩膀,将他扶起来,直直地看向他水光潋滟的眼睛,认真地说:“天予,我只喜欢你的。” 她由谎言织就的人生,终于迎来了片刻的真诚。 “惜惜……”丁天予眼里的光彩闪了闪,纤长的睫毛跟着不住颤动起来,“惜惜,你再说一遍给我听……” “天予,我只喜欢你。” “惜惜,再说一遍!” “天予,我只喜欢你!” “再一遍!” “我只喜欢你!” …… 巨大的幸福感直接将丁天予淹没,鼻尖的酸涩让他再次流下泪来。 但是,这一次,是幸福的泪水。 ---------------------------------------------------- 友友们,求留言,求珠珠(●'?'●) 没有珠珠的友友们也请给我留言呀(^人^)(^人^)(^人^) 终于只剩一章了,没有陷入无限两章循环(~ ̄▽ ̄~) 这章有点短小,因为把内容都塞到了下一章里,if线的宗旨是弥补所有遗憾(* ̄︶ ̄)y [IF线]122.高中生懂得可多了(IF线结局) “惜惜,你再说一遍你喜欢我嘛!”丁天予贴近沉惜,死死抱住她的腰。 “你到底要听多少遍啊……”沉惜无奈地拨了拨丁天予的额头,继续在手机上回学生的信息。 那天一头热的告白已经过去了一周,丁天予仍然时不时地就要缠着沉惜说这句话。 “再说一遍能怎样嘛……”丁天予委屈地小声抱怨。 自他们说开之后,沉惜就没有像之前那样对他主动了,丁天予有些后悔,因为自己的误解,没有抓住那么好的时机。 “惜惜,都快十二点了,你怎么还在和学生聊天?” “嗯,他在问我填志愿的事情,我再和他说一小会。”沉惜往外挪了挪,怕手机屏幕的亮光晃到丁天予的眼睛。 “惜惜,心怡姐都说了……”丁天予想了想,觉得自己告状的嘴脸太难看了,还是住了嘴。 “心怡又和你说什么了?”沉惜条件反射地问了一句,手里却没有停下来。 “心怡姐说你不懂和学生保持边界感!”丁天予忍无可忍,“惜惜,你那么晚了还和学生聊天,学生会误会的!” “啊?”沉惜茫然地瞄了丁天予一眼,注意力马上又收回到聊天界面上,“人家还是个高中生呢,误会什么?” “高中生……”丁天予简直气急败坏,“高中生懂得可多了!” 他自己也是高中的时候就开始肖想沉惜的,怎么能对其他人不警惕。 “好了,好了。天予,你知道我只喜欢你的。”沉惜收起手机,低头吻了一下丁天予的额头,笑着哄他,“我们睡觉了好不好?” “嗯……”丁天予瞬间没了脾气,坐起来,将沉惜圈到怀里,握起她的手,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串白玉珠子戴在了她手上。 这是丁天予的第一个正式作品。 那日丁天予献血救回的孕妇正巧是他师父的朋友,托师父赠送一小块上好的玉料给他,丁天予看到的时候就一直在想要将它雕成什么送给沉惜才好。 “惜惜,好看吗?”丁天予讨好地蹭了蹭沉惜的脸颊。 “嗯,好看。”沉惜对着灯光晃了晃手串。 晶莹剔透的白玉珠在灯光下泛着莹润的光彩,正中间是两只憨态可掬的小兔子。 “惜惜……”丁天予进一步贴近沉惜,咽了口口水,紧张地开口,“和我结婚好不好?” “天予,你和我结婚的话……”沉惜有些犹豫,“你不会有孩子的。” “我知道啊。不然做的时候我也不会不戴……”丁天予回得理所当然,看到沉惜疑惑的眼神,马上禁了声。 “你知道?”沉惜仰起头,不解地看着丁天予。 他们做第一次的时候,丁天予还在读高中,沉惜一直天真地以为他是什么都不懂的。 “惜惜,我有你就够了。”丁天予握紧沉惜的手,“我一点都不喜欢小孩的!” 他也的确并并不想有孩子,那样会分走沉惜的注意力。 而且生孩子是件非常可怕的事情,甚至可能因此失掉性命,他可不能让沉惜去冒这种险。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沉惜想问个清楚。 “惜惜,我们睡觉吧,我好困了……”丁天予心虚地关掉灯,搂紧沉惜往被子里钻。 他其实一开始就知道沉惜不会怀孕的事。有一次放学回家的路上,他无意间偷听到了沉母和邻居的对话,抱怨说自己女儿是个不会下蛋的母鸡。 他本无意窥探,只是涉及到沉惜,他就忍不住想要知道。那时候他就得知沉惜身体有缺陷,不能生孩子。 “你以前就懂好多了……”沉惜感到自己的认知都被颠覆了。 “惜惜,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的。”丁天予紧了紧手臂,声音微微颤抖,“惜惜,你还要我吗?” 他并不是不懂,他只是阴暗又变态地想要用自己的脏东西弄脏沉惜。 “总不能扔掉吧。”沉惜晃了晃手腕上的珠串,玉石相击,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那惜惜你要和我结婚吗?”丁天予抓紧时机,得寸进尺。 “嗯。”沉惜轻轻地应了一声,偷偷笑起来。 “惜惜……”丁天予欢呼出声,抱住沉惜高兴地在床上滚来滚去。 暑假结束,余墨又盛情邀请了沉惜几次跳槽去他们学校当竞赛老师。沉惜还是喜欢原来学校的氛围,并没有同意,只答应他偶尔会帮忙。 沉惜回到了高一教书,课排得很满,每天都来去得匆匆忙忙。 “惜惜,要上课了,快点,快点!”早上,丁天予喊醒沉惜,催着她洗脸刷牙。 “惜惜,先过来吃早饭。”沉惜正准备梳头,又被丁天予按到了餐桌旁。 “我要先梳头……”沉惜无奈地抱怨。 早饭不吃可以,头不梳她会被一百多个学生笑话的。 “惜惜,你放心,”丁天予神秘地笑笑,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梳子,“我帮你梳。” 纤长白皙的手指绕过一根根发丝,熟练地将它们扎成一个规整的马尾。 程心怡曾经和沉惜说过,她上高中时候,程妈妈为了让她节省时间,会在她吃早饭的时候帮她梳好头。沉惜很是羡慕。 “是心怡告诉你的吗?”沉惜笑得眉眼弯起。 “惜惜,我以后天天给你梳。”丁天予低头吻了一下沉惜的额角,同样笑得眉眼弯弯。 晚上又轮到了沉惜值班晚自习,快结束的时候,年级主任依然适时地喊出了教室里的沉惜。 “沉老师,今晚还有什么安排吗?”年级主任露出老狐狸一样的笑容,打算像以前一样把校门口值班的事推给沉惜。 “主任,”沉惜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说道,“我未婚夫正在门口等我。” “哦,哦……”年级主任只惊讶了一小会,就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笑着拍了拍沉惜的肩膀,“我们沉老师终于开窍了。” 铃—— 晚自习下课的铃声终于响起,沉惜走出校门。 “惜惜!”丁天予早就等在了校门口,看到沉惜出来就笑着迎了上去。 沉惜也加快了脚步,叁步并作两步地走到丁天予身边,握住了他的手,十指默契地扣到一起。 这回应该永远不会放开了。 她暗暗地想着,将丁天予的手抓得更紧。 两人手相视一笑,牵着手,越过人群,一起走向了家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