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心假意(现代1V1,高h)》 1.想干你的逼h 混沌的夜与梦交织,钢琴架上,女子不堪负重的挣扎,于事无补,反而被敏捷的唇舌含入更深,朦胧之中,男人低哑的话语更加清晰。 “楠楠......” 浑身地颤栗亦抵挡不住温楠发自内心的恐惧,黑眸在夜里尽显疲态,就算与那人分隔两地,但总归过不去被掩埋的不堪。 她无法再入睡,所幸直接从床上爬起到客厅寻找水源,客厅中一片漆黑,只有阳台上铺满皎洁的月光。女人摸索着灯源,惧怕黑夜的她不断望向四周,却见沙发上堪堪模糊出人影的轮廓。 温楠止不住双腿的颤抖,血液瞬间凝固,摸到开关迫不及待地按下,灯光响应全部,照亮了房屋,也照亮了此前人清俊的面容。 “别来无恙,楠楠。” 如若此刻闯入温楠房子的人是歹徒,她一定毫不犹豫地拿起花瓶砸向他,但真正站在她面前的,是她这三年夜晚无眠的根源,她惧怕这,无法逃脱这。 男人沉稳地坐着,嘴角挂着不达眼底的微笑,神情优雅自如,和温楠记忆中毫无两样 狂躁的心脏预示着接下来的事,女人挺巧的胸脯因为惧怕而不断起伏。 “谢砚清,已经过去三年了,你为什么还要来纠缠我?” 说话时尾音的牙颤声显示着女人的底气,她眼角泛起泪花想祈求男人稀少的怜悯。 男人无声的张开嘴,眉宇间已经变得侵略性十足,空气中忽至的沉闷让温楠压住溢出的勇气,转变神情,缓缓到男人身前蹲下,伸手解开他的皮带。 “砚清...” 突出的女声让男人一把捉住她的下颚,满是不耐:“叫我什么?” “阿...阿清。” “楠楠真乖。” 满意的回答使得谢砚清眼底无限笑意,仿佛一个深情至深的人,用力将她头按住腹部,将隆起的下体摩擦着女人的面颊,不断地喘息,男人脸上的红晕显示着兴致高涨。 温楠被炙热的气味闷的呼吸错乱,男人停下动作一脸期待的盯着她,她自觉挣扎无解,熟练地解开皮带,颤着手拉下内裤,怒涨的性器先行弹打在她脸上,紧靠着嘴唇。 温楠双手扶持,上下滑动,顶端马眼的湿润让她三年空闲的身体敏感的开窍,光是抚摸它就不自觉地想摩擦大腿内侧。 手心的滚烫让她无法下嘴,毕竟温楠已经三年没有进行性爱活动,恐怕早已生疏,男人好似看出她的顾虑,手指破开她嘴唇翻搅,随机替换更粗壮的东西深入。 温楠嘴撑到最大,抵到了嗓子眼,却还是被推着进入喉腔,只能压下喉咙抵挡,她被捅地呕吐感十足,而谢砚清却被爽麻了腰,不自觉地抽插、深顶。 粗重的气息萦绕在温楠耳边,长时间的闭气让她脸色红涨,生理性泪水不断落下,谢砚清望去,瞧着整个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更加掀起他的暴虐因子,比起前一秒,此刻的他更像一个沉浸情欲的肆虐者,狂风暴雨的抽插在温楠嘴中,抵住喉咙最深处射出。 女人双眼模糊,滚烫的白浊满满当当兜在嘴中,两手无力地揪住男人裤子,口中淡淡的咸腥味让她想吐出,谢砚清却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脸颊,语气则是不容置疑。 “咽下去。” 他的话语像是刻在身体的本能,不自觉地吞入,男人擦掉她嘴边一抹残余的精渍,拖住她丢在沙发上,双手摩擦着大腿内侧持续泵入,黏腻的滑触感使他爱不释手。 “楠楠湿了......” 搅动几番,将晶莹的蜜液塞入口中,迷人的沁香麻痹男人的大脑,手上的液体被舔弄干净,只剩下唾液慢慢待干。睁开眼,身下的女人闭紧双眼,鼓吹着男人的不满,掰过她的脖颈深吻,下身则是一举入进。 刺激的惊呼淹没在口中,被重重地耸动着,一下下深深地凿进温楠心底,沙发咿咿呀呀控诉着男人的暴行,她却被紧紧压着无法动弹。 黏腻的汁液流入股沟,湿透了廉价的沙发套,男人将抽插中溅出的汁水恶劣地涂抹在她双乳上的红峰:“楠楠怎么变大了。” “有没有偷偷摸?” 男人说着,又狠狠刺入甬道间的软肉,惹得温楠不停的惊叫,还得回答他令人羞耻的问题。 “唔...我没有...啊。” 肉棒被宫口绞着。 “撒谎!” “没有摸,那有想我吗?” 死亡问题仿佛葬送温楠接下来的去路,但她依然在神魂被湮灭之际脱口而出。 “没有。” 谢砚清笑了,好似悲伤。 ——“我有。” ——“三年,每天我都在想你。” ——“想干你的小逼。” 2.回忆h 温楠充耳不闻,没有回复,谢砚清也不恼怒,加重了进入数百下的力道,女人身体被完全展开,大开大合地操入,棕红色的阴茎在洞中进进出出,露出淫靡的娇弱感。 温楠受不住,饱满的臀肉陷进沙发,努力地往后撤出,退一步,又被男人入一深,如此往复,终于要到达临界点,她精神紧绷,手脚不自觉蜷曲,穴里不断收缩着,神情被操得涣散。 男人被夹得大脑发麻,舒适感从全身散发到尾椎,顶入越深,越是往宫口处钻,男人猩红双眼,死死顶着,温楠开始小幅度地颤抖,狂骤中疼痛感显露,却被更多舒爽替代,在臀部迎合地向上中被灌满白浊。 持续地射出,使得男人喘息由急向缓,慢慢的将半软的肉棒拔出,花穴被撑成圆形,洞口不断溢出依旧滚烫的精液。 糜烂的模样不由得让谢砚清欣赏,巨大的绝美盛宴展开,他摆弄女人的性感。 “真美啊。” ...... 温楠醒来,昨日的淫乱不再,回想昨夜的一片狼藉,弄到最后,已经不记得在多少个地方,被摆弄了多少个姿势,谢砚清总是喜欢用他粗硕的性器把温楠顶在落地窗前,后入的姿势将她白嫩的双乳压在玻璃上印出圆润的景象,再用手指抚弄阴蒂将她送上高潮。 活动酸痛的四肢,早已不见谢砚清的踪迹,他从来都是想留就留,想走就走,温楠消散心中的烦躁,开始准备自己的着装,毕竟下午有一场重要的讲座,不得不去。 繁琐的忙碌使得温楠无暇顾及其他,她作为幕后工作者之一少不了做一些后勤,甚至打杂工作,一边收拾,一边观看主持人说着嘉宾欢迎词。 在一堆秃头腹便老者中,高大清秀的身姿显着,与他身边同样衣着华丽的女人格外般配,南大邀请众多企业创业家参与讲座,他的出现并不奇怪,至于贴在谢砚清身边的女人,温楠不关心,也可以说是丝毫不感兴趣。 他在明,她在暗,谢砚清口中一张一合,而温楠的思绪早已飞远,男人掩埋在身下的是垒垒分明的躯干,是挺拔狰狞的肉棒,是一个月里的假意迷情。 温楠高三那年,因户籍问题,奶奶将她送去父亲故友的城市进行人生中最重要的赛跑,谢叔叔是个不合格的父亲,但却是一个合格的友人,除了额外给温楠零用钱,还让他的儿子谢砚清教导温楠功课。 但谢砚清从未帮她。 男人在外保持的完美形象回到父亲家中被榨干得丝毫不剩,从内而外的冷漠让温楠想搭话的勇气都没有,与小时候完全不同。 谢砚清也会细心,早上贴心地准备好早餐,温楠遗留下来的脏衣物他会帮忙清洗干净,家中也会打扫的整整齐齐,除了零交流,的确是一个称职的哥哥。 高考结束意味着放飞自我的开始,温楠也不例外,没有离别的伤感,她微笑着向每一个同学敬酒,只要一想到可以回到奶奶身边就觉得无比舒心。 脑袋晕沉沉,过多的酒精侵蚀着温楠的大脑,她辨不清身边人到底有谁,无力的双手就算阻挡着也无济于事,身体悬空被抱起,她埋进淡淡的清香间睡去。 次日醒来,剧烈的头疼让温楠识不得眼前景物,完全陌生的环境,却是十分符合她的品味,纯白的吊带群套在单薄的身子上,她走出房间。 这座房子很大,是个独栋别墅,绿化做得精美无比,陌生的环境非但没有让温楠惧怕,反而有种安稳的意味,有些奇怪。 隐约听到声音,她朝着走去,眼前的人十指修长矫捷的游走在琴键,悠扬、漫长,温楠不懂琴,自然不懂为何谢砚清也出现在这里,耐心等他弹完,男人先行一步望向她。 “楠楠醒了?” 如此亲密的称谓让温楠麻了身,像是被定住,良久开问。 “砚清哥,我怎么会在这?” “自然是,我带你来的。” 男人微微一笑,毫不在意抛弃刚刚才宠幸过的钢琴,只专注于她,缓缓走来,不急不慢的揽着她的腰。 “从今天开始,这里就是我们的家。” 没等说完就被推开,这回温楠则是完全只剩下了惊慌,她眼底的拒绝引起男人不悦,在一声惊呼中被弯身抱到钢琴上,扭曲着,不堪接受。 “砚清哥你在说什么,快放开我!” 男女天生具有差异,谢砚清单手掌握住温楠,掀开早做准备的白裙,撕烂最后的遮羞布,俯身,做最后的祷告,行使他本该存在的权利。 3.饭局 “温楠,温楠?” 回过神来,学姐正一脸关心地看着,温楠连忙道歉,暗嘲居然在这时候走神,而且还是盯着谢砚清,想着谢砚清,不料学姐再次开口。 “待会和嘉宾们有个饭局,我这边走不开,就推荐了你,没提前通知你真不好意思,但这种机会千载难逢,你可要好好表现啊。” “那...好。” 事已至此致只能应下,和嘉宾的饭局,温楠心中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同行的学生挺多,宽大的桌子也不能盛满所有人,温楠所幸站在旁边,也避免了被一番盘问。 话题中心以谢砚清和身旁的女人为主,没有所谓勾心斗角的挖苦,只有你侬我侬的攀炎附势,谁都想沾着谢砚清这个海龟商才的光,借他的权势为自己造利。 在内保持不正当关系,在外留有陌生的余地,温楠庆幸着,一个男人差点倒在她面前,她赶忙扶住,询问同学之间的关心。 “学长你没事吧?” 陌生男人将手搭在她肩膀,不适的触感漫延,但最终没做阻止,眼前男人又作干呕状,温楠措不及防,把他扶到卫生间洗漱台,小心翼翼地帮他拍打,林烨让她停下:“谢谢,我没事。” “今天的老总有点多,他们都爱喝酒,我也不得不跟着喝了。” 即使醉态还附着暖意,林烨作为学生会会长算是倾尽所有,温楠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跟着他的话顺下去:“注意身体。” 酒局上如火如荼,主角却始终保持淡淡微笑,在温楠与陌生男人走远后,立即压下嘴角,而后又想恢复原状,可怎么咧嘴都十分违和。 陆漾假作解语花,男人佯装不二臣,汹涌的双乳贴近他的臂膀,男人的厌恶藏在心底,没被拒绝,陆漾更加地胆大,话语间的勾魂夺魄诱人心扉。 “砚清醉了吗?”男人应下她的话假装疲态:“嗯,是喝的有点多。” 女人想更进一步,指尖轻轻地绕着他胸膛打转,红唇微张:“那,我们要不要现在就走?” 聪明人一点就透,只不过谢砚清并不感冒,打着太极,虚与委蛇。 “我去趟厕所。” 并不是为了解决生理问题,出来只是为了寻她,想看看没他的时候,那个女人对别的男人是怎样的。 无法接受的意料之中,女人柔柔的嗓音亦不能抚停他心中悄然升起的火焰,与他在一起时,半分笑容都不愿展开,却愿意照顾一个无足轻重的陌生人。 今天的局对他并不重要,但男人依旧保持形象,藏起她,亦不想她难堪。 饭桌上,等待许久的陆漾还想争取一番,却没想男人根本未归,同行的助理帮他拿走外套,女人拦住他,不悦的问:“小张,谢总呢?” “陆小姐,谢总他有事要忙,就先告辞了,我只是来帮他来拿外套。” 敷衍的回答满足不了陆漾膨胀的内心:“不可能,砚清他不会抛下我的,你快打电话问他!” 小张汗颜,不敢问姑奶奶为何不自己打电话,非要为难他一个打工人,里外为难,他从来都是奉命行事,只能硬着头皮拒绝。 “陆小姐,谢总这次可能有急事,没来得及告诉您,您就体谅体谅他吧,谢总自个儿想去哪也不能告诉我,我就是个打工的。” 作为富家千金,陆漾在外自然不像在家般那么任性,压下心底不快,摆摆手驱散小张,小张也不敢再待,迫不及待就离去。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该溜了,大概是因刚照顾了林烨,他独自放水,还关心地问温楠怎么回去,温楠笑着说打车,男人这才悻悻离开。 手机屏幕亮起,停车场附着车牌号映入眼帘,连退路都帮她想好,温楠鬼鬼祟祟的来到负一楼,观察四周有没有人再打开车门。 隔着单向窗户,谢砚清看着她的举动像极了偷油的老鼠,眼底含笑,连想盘问的心思都少了些。 系好安全带,温楠望向正在假寐的男人,空气一时寂静,他们之间好像没什么共同话题,只好把注意力转向种满郁郁葱葱树林的道路,清香从她的颈窝处传来。 4.白兔的胡萝卜 温楠十岁时就对钢琴兴致缺缺,只是很爱看总来她家小住的大哥哥弹奏,温楠父母见她总眼巴巴地望着谢砚清弹琴,以为她也喜欢,只是不好意思开口,却未曾想,温楠只是在找个时间偷懒发呆。 “好听吗?”谢砚清问。 “好听。”小温楠轻轻鼓掌,还配上乖巧完美的笑容。 “呵。”十六岁的少年已经先行感知到大人的成熟,并且学的有模有样:“发呆在想什么?” 被拆穿小温楠也不恼怒,十只小胖手指摊开数数,诚实的回复:“在想小花猫什么时候生崽崽,我好瞒着妈妈去抱一个过来;在想今天学校外的炸串店还开不开门,我的零花钱能买多少;在想为什么从来没见过哥哥的妈妈,倒是偶尔见到哥哥的爸爸。” 小小的年纪正是可爱的时候,不懂得自己做的事是黑是白,不懂得无意间就能说出令别人难以接暇的话。 谢砚清不语,刚刚还和善的脸色瞬间阴变,再次弹琴,力道重地能把小温楠拍飞,小温楠受父母宠爱,不知道脸色,只感觉有些泛冷,大哥哥不理她,又继续自顾自完成脑袋里的猜想。 温楠母亲瞧着俩小孩人小鬼大,越看越觉得温馨,但也没忘记叫他们赶忙吃饭,饭桌上摆满了温楠爱吃的菜,母亲怕谢砚清羞涩,一直往他碗里夹,男孩低下头遮住脸上红晕,道谢温楠母亲。 小温楠夹遍了餐桌上的菜,唯独没有碰那道清炒胡萝卜,在温楠看来,胡萝卜只有兔兔爱吃,小温楠是人类,不爱吃是正常的。 简单的心思被某成熟小人猜的透透,很郑重地夹了一大筷子胡萝卜到小温楠碗里,她瞬间愣了,偏偏谢砚清还一脸慈爱,摆出长辈的贴心。 “楠楠要多吃点胡萝卜,对眼睛好哦。” 刺眼的微笑重伤了小温楠娇柔的内心,转头求助父母,妈妈却憋着笑含糊的给她加油打气,爸爸亦是如此,但却装模作样保持父亲高冷风范,其实小温楠看到他偷笑了。 温楠母亲从小教导她要尊老爱幼,谢砚清长她六岁,应当也算长辈,只能暗自愤愤吃下属于兔兔的美味,小脸皱得紧巴巴。 做了坏事,谢砚清依旧笑眯眯,只不过多了些人情味。 ———— 眉弓轻皱,深邃的眼睛紧闭,将头部的重量压在温楠肩上,她手托着男人的脸不让他掉下,即便是睡着也能迷倒一大片女人,天选的好脸蛋。 注意力在肩膀,温楠胸部似乎被揉了一下,男人的大手早已在胸前游荡,隔着内衣,谢砚清也能精准找准乳尖的位置,画圈地挑弄,上下一拨,再重重按住陷进柔软中。 温楠被挑逗起了情欲,惊疑这男人到底睡没睡着,想来还是精力太旺盛。被抚摸,下体渐渐渗出蜜液,温楠想拦住他的作乱,却被扭着下巴含住嘴唇,她闭紧双唇不让男人舌尖探入以示反抗。 谢砚清捏住女人红樱向外一拉,温楠吃痛,不得已被攻略城池,被侵占领地,男女呼吸交缠,车厢内暧昧浊热上升,男人凶猛地扫荡每一寸土地,缠着她的舌头。 侵略完她的口水,不满足地贴咬耳垂,用牙齿细细研磨,弄得殷红,再亲吻她的脖颈,刚想往下,温楠双手推阻:“在车上,还有人呢。” “放心,他不会看的。”喘着粗气,谢砚清亲吻女人面颊,稍稍平息爱意,司机早已拉上隔板,以免堕落之气污染了他开车的专心,毕竟,他是专业眼瞎十多年。 “刚才那人是谁?” 情欲过后,冷静的拷问还不能让温楠快速适应,沉默一会,不大情愿的开口:“朋友。” “哪个朋友?怎么没见过你提过。”好像是被她懒散的态度激到,谢砚清又快速开口:“我说过,别和陌生男人走的太近。” 说过,那是多久以前?温楠不愿去想,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霸权主义未免太过,不善争吵,但不甘充斥着内心。 “你不也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吗?”说出口的话,泼出去的水,温楠后悔了,不想显得自己有多关心他。 “吃醋了?”话语间止不住的喜悦,谢砚清把玩她的手指,十指并拢:“我和她什么都没有。” “你会结婚吗?”温楠又开口。 “会,但对象不是她,是...” “结婚了能不能放过我?”不想预知,温楠快速抢过话语,掌心溢出的汗液沾染到谢砚清手上,使得两人的手黏黏腻腻,温楠想扯开,又被握紧,压得她骨头疼。 “我好像,很久没见奶奶了,下次要把她老人家接过来吗?。” 男人冷漠的笑意传遍温楠全身,他总是轻而易举将她拿捏。 温楠偏过头,不想他看到眼角泛起泪花,不想他嗤笑她的软弱,谢砚清在身后微微叹气,亲吻她的发顶,声音微乎其微:“楠楠...” 5.虚无的狐狸h 谢砚清跟着回到温楠在外租的小破屋,她不明白,堂堂谢家独子,房产多的是,干嘛非要和她一起挤。 洗完澡,温楠在谢砚清没注意时偷跑到客房卧室,锁上门,独自躺在一米五的小床,里室空空荡荡,显得有些凄凉,她消散心中的烦躁,沉沉睡去。 梦境比现实有趣,有个风趣幽默的小狐狸带她游山玩水,尝遍世间美味,只是小狐狸时时冷着脸,好似别人欠他几百万,可嘴里吐出与他表面不相符的逗笑段子,一本正经的模样温楠还真受用。 他们定居在一片荒野间,摇摇欲坠的小木屋让温楠总在夜晚担惊受怕,这时,小狐狸就会窝在她怀里,低声安慰,伴她入眠。 道行颇深的小狐狸总会修炼出人形,一米八几的大男人与她挤在小床上,寸步难行,男人只好压在她身上,让温楠享受舒适的宽度,但却被时刻笼罩。 长久的奔波,温楠衣物早已破烂,衣衫褴褛间,细白的身躯若隐若现,遮不住男人满手溢出的乳白,遮不住粉红鲜嫩的花户。 狐狸色性大发,毛茸茸的尾尖顶弄泛着春水的巢穴,将尾部的毛发打湿得一缕一缕,也更加的坚硬,戳得温楠想要更多。 “要...小狐狸我要...”温楠不满的扭臀。 “要什么,楠楠想要什么?” 梦境与现实重合,饭局上始终留有余地的男人此刻在她身下,舔食着小穴,滤液沾满嘴唇,谢砚清像是饿极了大口大口地吃着,鼻尖顶开阴蒂暗藏的红豆,重重地揉弄。 温楠意识回归,又逐渐消散,红唇张开露出舌尖,灭顶的快感漫延,抬臀附和他想要被侵占更多,男人卖力,舌头与鼻子共济。 女人抖动着身子,升仙般迎接最后一击,尿道口喷出小股透明汁液,男人悉数吃完,不浪费一口,直起身子,满脸欲态,红晕尽显。 粗壮的棕红性器早已破壳而出,抵住泛滥的花穴上下按摩,沾沾汁水,找准洞口,再深深插入最底端。 甬道间大量的液体也不使小穴松弛半分,谢砚清破土,顶弄,活塞运动激发最令人愉悦的原始快感。温楠失了神,男上女下的传统姿势,使她更容易看清男人沉浸情欲时的面容。 “啊...” 被重重的肏下,像是在惩罚不乖的小孩,男人双手拖着屁股,不停得往自己肉棒上撞,越渐疯狂,想要把她钉死在鸡巴上。 温楠憋不住的高潮,剧烈的颤抖也没能使男人停下操干的心思,让她在高潮的余韵间缓一缓,反而更加剧烈地在甬道里输出。 温楠双眼微微上翻,口水止不住地流出,终于停下,却没过一秒,谢砚清喘着粗气,两手绕过女人腿弯来到梳妆台前,下体还连在一起,走路也不忘时刻相撞,啪啪的声音比刚才更响亮。 将女人放置梳妆台桌,举着她的双手缠绕在男人后颈,肉棒再狠狠往逼里冲,心上不过瘾,拉着她两脚高高举过头顶。 温楠受不住,背靠在镜,双腿望天花板大开,无力的双手勉强撑在身后,谢砚清一边干,一边捏着温楠折迭出的软肉。 还是太瘦,他心想。 操弄逐渐变慢,甚至暂缓,温楠皱眉,摇着屁股往上吞,啪的一掌拍在阴蒂上,哑声:“坏楠楠。” 男人的劣根性,本想着逗弄逗弄她,却没料温楠自己摇得起劲,心中火焰微燃,捏着洞穴前的阴蒂猛入,蛮干数百下。 又拉过女人趴在地板上,使屁股位于中心最高,再用鸡巴顺滑地进入到内,巴掌闪过,产生五指的红印,再下重手揉捏。 这样的体位直接进入到宫口,温楠在一开始是便小幅度高潮,滤液不断喷置龟头顶部,顺着柱身流出穴口,打桩机似的肏穴让白沫渐飞,沾染本该一尘不染的白色地板。 温楠又要到了终点,不知道是第几次,谢砚清在背后单手执掌她的脖子,身下用肉棒不断抽插,出入的力道越来越重,直直往宫口钻。 温楠痛麻感齐驱,叫的声音作哑,终于,在迎接最后一击中,被射满整个逼穴。 牛奶般的丝滑纵享整个道口,温楠还在回味,男人心里暗暗发烫,感觉充盈十足。 6.实习机会 温楠生物钟准时七点醒来,周围已不见谢砚清的踪影,只有一份简单的早餐摆放在桌前,她吃得很干净,残渍都没被留下。 上完课后,温楠单独被导员留下,因为谢叔叔的打点和她自身的家庭情况,导员总是对她宽容一些,连进入大厂实习的机会都优先给她。 温楠想推脱,即便她上进,但她并不是能力最强的一个,她也不想成为众人非议的对象。 手机铃声响起,是谢砚清的父亲,许久未见的谢叔叔。 导员笑着揶揄:“看,老谢这不亲自来劝了。” 温楠按下通话,谢启年的声音仿佛从久远的地方传来:“小楠?” “嗯,我在,谢叔叔。”温楠答道。 “我们这边有招实习生的岗位,和你专业挺相近的,我找了个老手带你,你看你什么时候来?” 感受到谢叔叔的诚意,温楠连拒绝都变得艰涩,谢叔叔是自她父母离世以来第二个对她好的人,但一想到同个公司见面的几率难免变大,她便难以下定决心。 “是不是在担心小清?小楠放心,叔叔特地把你安排在不同的部门,平常是没那么多机会见面的。” “他刚回国,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况且,这么好的实习机会,叔叔是特意给你留的,别轻易放弃它。”既然如此,温楠也没什么借口再拒绝。 结束一天的课程,把满身的疲惫落在公交座椅上,车速稳稳前行,温楠竟不知不觉睡着了。 – 小温楠最爱在出发上学前照照镜子,整理着装,她可是十分注意仪表的优雅小孩。 爱美的天性本该如此,可孩童的恶意往往在潜移默化中被无限放大,羡慕温楠可爱的裙摆,嫉妒温楠白嫩的肌肤,恨温楠总是乖巧受老师喜爱。 一触即发。 冰冷的自来水冲刷在她小小的身躯,水珠顺着头发沁透了新买的裙襦,刺骨地发抖。 被推搡间,精美的发箍被暴力拆卸,书包里的作业也被毁得一干二净。 过了瘾,恶意便不再逗留,挥挥洒洒的远去,小温楠捏干衣服上的水渍,掏出书包内夹层的手机,她斟酌着,拨打了电话。 当谢砚清赶到时,小人的四肢已经冻得发凉,男孩脱下外套将她紧紧裹住背起,一步步走出沉稳步伐,内心却丝毫不能平静,初见时逗弄的心情被滔天的愤怒替代,剩下过后便是怜惜、爱意。 “阿清哥哥,你能不告诉爸爸妈妈吗?” “为什么。”谢砚清放低音调。 小温楠沉默良久:“妈妈肚子里好像有了小宝宝,我不想她担心,爸爸说过,要对妈妈世界第一好。” 手拖着她双腿向上紧了紧:“好,阿清哥哥答应你。” 又过一周,小温楠好似从没想起过这件事,依旧照常去上学,只不过很少见到那些欺负她的人身影。 有时候看见了,不是鼻青脸肿,就是衣服破烂不堪,再也没接近小温楠,她乐得清闲,只是少见了秀丽的裙摆。 – 懂得享受的人会自给自足,温楠头枕在肩上,寻找最舒适的位置窝住,跳出乌托邦,突然惊醒,望向身侧的男人。 舒挺的西装攀附在谢砚清身上,温楠手下是布料覆盖的硬实肌肉,男人与她漫不经心的对视:“醒了?” “你怎么在这?”温楠诧异,小声细语:“跟幽灵一样,神出鬼没的。” 男人徒手捏住她两腮,小脸气的鼓鼓,细眉微竖。 “干嘛!” “呵,我要是鬼,第一个吃了你。”男人冷笑着,贴近温楠耳垂,对着耳蜗呼气:“保证吃的你下不来床。” “有病!”温楠用力扯开他的手,摆正身姿,誓要与这无耻之徒划清界限。 也不知小时候那么帅气的大哥哥会长歪成这幅样子,和梦里的简直天差地别,她在心底里非议,却不敢再说出口。 谢砚清牵着她下了公交,却不是回家,而径直走向小区的超市,老小区虽然安保一般,但胜在交通便利,资源丰足,是温楠在有限范围内能买到的最好地段。 夏季炎热,十指相扣闷得掌心出汗,温楠想趁他不注意时抽出,结果这流氓握她跟钱包似的,根本没有空余之地。 温楠挑选最昂贵的食材,必须好好敲他一笔,得先大放血才能进家门,谢砚清笑笑,随手拿起比温楠选的还贵上几倍的东西放进购物车,比起豪气,她还是逊了半轴。 两人提着东西回去,远远望去,家门大开,竟然有人趁她不备偷家,不能忍,把谢砚清当做防身武器,先推他进去。 7.一起生活嘛h 一件件家具来回运输,老房子沉积已久的污渍也消失殆尽,多了许多平时见不到的智能家电,就连床帘都是新的样式,一个房间被改装成书房,一个房间丢弃了猥琐的小床,取而代之两米大床坐立中央,墙面被刷成淡淡的藕粉色,透露着温馨与惬意。 “我家被卖了?”温楠质疑的看着谢砚清。 男人淡然:“都是破烂,留着干什么。” “床也太小,不够两个人睡。” 谢砚清双手溢出的超能力让温楠望尘莫及,不过,她什么时候同意这男人搬进来了!好歹是她攒下钱租的,有没有人权了! “我不同意!东西可以留下,你不能留下!”反抗军的旗帜在温楠头顶闪耀。 男人笑笑,胜券在握:“这一栋我都买下来了。” “你的意见,不重要。” 壕无人性,温楠还想争论,谢砚清却不再理她,撩起袖子将食材处理,又把刚买的酸奶拆封,放置在她手边。 “先垫垫肚子,饭待会就好。” 对有钱人弹琴,他们只会嘲笑你没有马内,温楠喝着酸奶,内心筹备下一轮攻势。 粒粒分明的米饭在口腔中爆裂,唇齿间肉的糜烂融化,海鲜没有过多腥味,鲜甜占据整个脑部,就连汤底也煲的细腻无比,把温楠斗争的心思消磨得一干二净。 男人很好的拿捏住她的味蕾,与几年前相比,厨技反而更上一层楼,悉心做出的饭菜被人享受,是对掌厨人来说是莫大的荣幸,谢砚清满心温柔,抽出纸张擦掉她脏了的嘴角。 “以后你想吃什么我都做给你。” 措不及防被将了一军,温楠放下手中筷子,端正姿态,迂回:“我也没什么想吃的,平常都是点外卖。” “嗯。”单字的回答史称聊天终结技,谢砚清开始自顾自吃着,肃静的氛围让温楠觉得刚刚仿佛迷幻。 男人吃得迅速,但依旧保持优雅,放下筷子,见温楠还在慢慢地研磨排骨,丢下一句吃完记得洗碗,便去了书房。 将沐浴露顺滑涂抹全身酮体,温楠脑子里不禁思考,谢砚清做这一切的目的,仅仅只是单纯要和她同居吗,但他常常出差,估计也不长住。 细细想着,一双大手从身后穿过,精准揉住温楠丰盈的双乳,打圈似的摸动,夹住小乳尖不停摆动,温楠连连娇吟,手撑在男人大腿上。 “啊...谢砚清...” 大手用力一捏,远处看去皎白的乳体像是要被捏爆开来,遗憾没有汁水溢出,男人并未就此放过,转过她身子,咬住一只,含糊间:“叫什么?” 一下被提点,温楠只能照做:“阿清哥哥,你轻点。” 触发开关,男人身体仿佛被灼伤般的触感,大口大口吮吸,几乎半个乳球都被进入口中,谢砚清不记得幼时吃奶记忆,从记事起就没见过母亲,但温楠的身体满足他所有幻想,光是抱着就能满足。 放过乳头,男人躺在冰凉的地上,将温楠屁臀对准他的唇瓣,猛地贴紧,女人受到刺激尖叫,身体幅度弯曲,享受的姿态。 谢砚清重力拍打屁股,哑声:“楠楠也给我舔舔。” 触摸完全雄起的粗壮,哏啾啾的气势贴在温楠眼前,花穴又是一记被舌尖深顶,推着温楠与肉棒亲密接触,炙热的体温从面颊传来,汁水愈加泛滥。 “楠楠怎么越流越多,快吃不完了。” 男人的调笑让温楠羞红了耳,舔住马眼上滤出的精液,鸡巴在眼前跳动两下,她含住头部,呜呜地吭哧,时不时顶入嗓子,温楠哼哼唧唧,手上摆弄着睾丸,又卖力地含。 谢砚清也不示弱,用牙齿轻磨淫豆,舌头模仿性交冲进穴道,舔弄甬间崎岖的壁垒,刺入温楠最脆弱的软肉。 她猛地一颤,抖露出一大股蜜液,顺着男人嘴角流向地板,沿着地板缝隙漫延,不会深喉,以往都是男人手撑着她捅,现在只能用嘴上下套弄。 水声作响,两人似乎都快到高潮,加快速度,温楠连身子都难以支撑,喷出最后一股,男人射出的精液也黏着她嗓子顺溜下去。 口交疲惫,温楠伏在他腿间吞下所有,谢砚清则慢慢抚摸着她的身躯,缓解余温。 8.南江学子 “这次的百年校庆,大家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对待。” “不光是南大的荣誉,更是我们莘莘学子的荣誉。” “下面我分配一下事务。” 会议主座上的林烨正激情昂扬地诉说此次活动的重要性。 昨晚疯狂一夜,温楠有些吃不消,偷偷在底下闭上眼睛,小憩一会,葱白的手滑进她的肘腕,悄然出现在她身旁的女人两眼放光。 “温楠,你听说了吗?这次校庆那个超帅的谢总也会来!” “什么?什么总?”温楠迷糊的回应。 “就是上次讲座嘉宾那位,谢总,谢砚清啊!他真的很帅啊!柳柳给我打包票了,他肯定会来!” “而且你知道吗?上次讲座,他被人拍进论坛,帖子火爆了,秒杀我们学校校草好吧,这种温柔又带点性感的男人,是个人都把持不住啊。”谈泱泱双手捧脸,整个一花痴模样。 温楠不语,谢砚清论收割粉丝能力,她从小就知道,小时候每次他来接她放学,同班甚至是隔壁班的学生就会来偷看他,还向温楠打听。 所以,她习以为常,只不过她依稀记得谢砚清不是南大的毕业生。 “谢砚清好像不是南大的吧。”温楠小声说。 “他的确不是南大的,但据说好像陪他女朋友来的,就是上次讲座和他同行的美女,她出生豪门,学历又高,自然会被当做邀请对象。” 女朋友?温楠在心底嗤笑。 空气突然诡异般的安静,温楠想着事,无暇顾及,谈泱泱拉拉她衣袖,一副唯唯诺诺的姿态,她立刻知晓,望向主位。 “温楠、谈泱泱。”林烨一脸不悦,宽大的会议室,许多声音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男人知道他们交谈许久,但一直忍着没说,见他们肆无忌惮,才拉下脸来:“开会时不要开小差。” 自知犯错,两人都安分起来,不再开口,温楠用嘴型示意——散会才聊。 两小时之后,终于结束,谈泱泱迫不及待揽着温楠胳膊,打算去食堂边吃边聊,两人却被会长堵住去路。 “会长?” 林烨斜睨一眼谈泱泱:“我有事要和温楠交代,你先走吧。” 她略微失落,还是应下。 林烨看着谈泱泱离去两分钟后,才慢慢开口:“温楠,开会时看你心不在焉,是身体有什么不适吗?” 温楠哪敢说是谢砚清弄的太狠,心虚望向别处,不说实话:“昨晚失眠了没睡着,不要紧的,谢谢会长关心。” 眼见她不肯真实袒露,林烨只好退一步:“那好吧,可不能再熬夜了,要注意身体。” 他停顿些许,又开口:“校庆工作,我会给你安排轻松的活,不过不用谢我,是你们导员的主意。” “谢谢。”温楠真诚的致谢。 “我还有些事,先走了。” “再见。” 导员不会在意这些小事,林烨这样的话术未免太容易被戳破,温楠不想回应,但也不得不回应。 咀嚼潦草的吃食,温楠反复观看手机信息,男人一向不容拒绝的话语呈现在眼前。 谢砚清:今晚七点,来储园吃饭。 和储园相比,食堂的饭菜简直是猪食,即便这样,温楠也没有再来一餐的心思。 温楠:我吃过了(附赠一张猪饲料图)。 又过几分钟。 谢砚清:陪陪我。 是命令也是通知,温楠不再回复。 温楠七点准时出现在储园大门口,接待员迎着她穿过幽深的走廊,密集的竹子矗立两旁,泛着绿油油的光。 谢砚清坐立在竹林正中央,由一片片竹子围起的墙壁盘绕在透明的单向玻璃外,这正是储园的特色。 餐桌上的菜早早上齐,似乎等待许久。 “吃吧。”男人开口。 心不在焉地拿起筷子,朝着精美的摆盘戳下,温楠缓缓放入口中,微妙的口感刺激味蕾,却没有触碰到大脑皮层。 并不饿,将筷子放回托盘。 谢砚清目不斜视:“不好吃?” “我吃过了。”还是那一套说辞,温楠都回复倦了。 “吃完我们去坐游轮,今晚夜上灯光很美。” 不仅是身体,还有内心的疲倦,温楠不想再参与他们的把戏,只想好好读完大学,回去陪着奶奶,可谢砚清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 “是不想和我吃饭,还是不想和我待在一起。” “即便如此,你还是要留在我身边,我还是会陪着你。” “这么多年,我们都是这样过来的。” 温楠默不吭声。 9.公司突袭 考研的事,温楠一直没下定决心,如果继续象牙塔的道路,则又会多停留几年的时间,因此,实习的机会犹如明灯照来。 与谢砚清的不欢而散已过去许久,温楠反而乐得清闲,省得又看到大佛阴晴不定。 此刻,站在属于他的领地范围,温楠有些忐忑,生怕谢砚清一个不高兴就勒令她回家。 “你好,我是今天来报道的实习生,我叫温楠。” 前台小姐仔细核对资料,领着她到总监办公室。 “你就是温楠?” 温楠正襟危坐:“对。” 刘总监温和的笑了笑:“放松点” “大学成绩还可以,第一次实习?” 她认真回复:“是第一次,不过我会尽我全力来完成工作。” 刘总监双手交握在桌,头上稀疏的毛发透露出工作的艰辛:“哈哈,你有这份心是好的,不过我们公司可不提倡透支身体啊。” 半开玩笑的语气让温楠放松心情,对实习的到来有着更加的期待。 跟着一位公司前辈作基础的运营工作,温楠不敢懈怠,鼓足十二分的精神应对,学校的知识只给予了基础,更多的内容还等着去发掘。 “刘总监,怎么样了?” 熟悉的嗓音漂浮在顶楼偌大的办公室,谢砚清面上在观看文件,实际几分钟过去还是在同样的页码。 “不得不说,小姑娘成绩还是可以,您安排的岗位有点屈才了。” 男人指尖碾过文件页,漠然的说:“先打好基础吧。” 编辑好一款游戏官网上的视频,温楠伸了个懒腰,微微酸麻感传遍四肢百骸,天空陷入昏沉。 她诧异居然工作了这么久,拎起小包就走,怕再晚赶不上公交。 三楼大部分同事都是下班达人,只有少部分卷王还在奋斗,温楠按着电梯,却发现怎么都不起反应。 “不会坏了吧?” 心下倒霉,好在只有三楼不算太费体力,她径直往楼梯口走,漆黑的楼道深不见底,温楠鼓足了全身勇气,扶着扶梯慢慢摸索下去。 借着手机电筒微弱的光,她努力每一个脚步都不浮空,可天行不测,今天特意搭配的高跟鞋带着脚崴向一边,钻心的疼痛入侵骨髓。 黑暗中强有力的大手扶持她的身躯,温楠来不及反应就将手上的光亮照往一旁的人,刺痛了他的眼,但他依旧保持淡雅的神色。 “谢...砚清?” 许久未见,他还是风姿卓越、威风凛凛的模样,想到场地不合时宜,温楠不自觉挣扎起来。 却被抱入怀中,力道重重地揉进他的血液,双手上下禁锢,鼻尖紧贴着女人颈窝,灼热的呼吸。 交缠良久,见挣扎不开,温楠开口:“你怎么在这?” “电梯坏了,我也是受害者。” 简短的答复,一阵的尴尬。 “这样啊...” 瘦了,男人心想。 从前就不爱好好吃饭,现在更甚,他工作忙碌,不能时常陪在她身边。 要不然真想每时每刻锁着她,让她只独属于他一人。 因着上次的怄气,男人故意不发信息给她,一周的时间在外地出差,忍着想要她哄,不打电话给她。 没想到确确实实除了工作的手机,私人电话是一个没有,可气又无奈,天天拿着温楠的照片自渎。 想着抓到人,恨不得揉碎,真正拥在怀里却又不肯了,谢砚清双手揉捏温楠两瓣屁股,不断戳弄直捣腿心。 “还在公司呢,你干嘛...” 深吸她体味的馨香:“这么久不见,也不打通电话,和哪个野男人鬼混去了?” 温楠不耐的推搡:“这里是公司楼道,随时有人来,回去好不好?” 一只手穿过她腋下,另一只勾起腿弯,抱着离开了黑沉沉的楼梯间。 穿过大门,女人羞愧的掩着脸,一旁的保安原本想打招呼,结果差点惊掉下巴,男人摇头,保安也就紧闭嘴吧和双眼。 启动轿车,帮女人系上安全带,迫不及待地往她面上亲,温楠气喘吁吁地让他开车,男人这才作罢,弯着眉眼,大手拢住她。 10.以前的玩具h 被压在门板上,大手脱去碍事的衣物,不断游离在她躯干间,亲吻她的面颊、脖颈,还有胸前一对跳脱的双乳。 等不及,在玄关处掰开内裤直直冲捣进去,前期的情动已足够湿润,紧缩的内壁缠咬着谢砚清,轻喘,又不停操干。 在电梯时暧昧的男女气息就掩盖不住,好在错过下班期,男人便可肆无忌惮地抚弄温楠腰肢,到了家里,更甚过分。 温楠双腿被绕在男人身后,重重进入,穴口外翻的嫩肉看得一清二楚,舒服的忍不住抬臀迎合,头仰着:“啊...轻点。” 男人喘着粗气,说着床上话语:“轻点怎么满足你。” 在女人肩处咬出齿痕,微微渗着血,鲜艳夺目。 “嘶...你咬我干嘛?”温楠虽皱着眉,但又痛又爽的感觉着实刺激了她。 谢砚清摸着白嫩的丰盈,下体一个重击,弄得温楠失了神,托起她的脸颊:“就是要咬你,省得一天天尽不想我。” 温楠内心暗骂,不和他计较。 男人抱起她,往床的方向走,迈步间,又抓住温楠屁股不停撞击,一下比一下重。 站到床边,并未放下,大开大合地抽送起来,汁水溢出,黏着男人大腿流下,阴茎顶入最深处卡住。 温楠揽着他脖子:“有点疼。” 没过一秒,男人将她轻置在床,抽出还在肿胀的性器,打开床头柜,手里拿出一个椭圆形的物体,尾部有细小的线条。 温楠身子瘫软,却还是不自觉视线追向他:“这是什么?” “跳蛋。” 在沉默中轰炸,温楠顾不上下体的不适,连连向后退:“我不要用这个。” 语气颤抖,她惧怕这种机械的快感,陌生且强烈,不像谢砚清能时刻抚慰她:“不要...阿清我不要...” 又想用怜悯博取同情,但谢砚清每次都能分辨她的真伪,拽住女人两只脚到他身下,解开墨绿色的领带死死缠绕在她关节。 温楠再挣扎也无用,身体每处感官都被放大,跳蛋被缓缓推入,沿着崎岖不平的穴道滑进,红润的穴肉敏感地吮吸、蠕动,连男人一同进去的手指也不放过。 男人低哑的笑出声:“楠楠咬的好紧,手指都出不来了。” 遮住眼睛,不让失去焦距的双眼露出,跳蛋被遥控得剧烈跳动,细密的震感充盈,震麻了全身,被缠绕着的大腿连结身躯颤抖,花穴紧绷,机械的快感麻痹身心。 高潮快而急切,尿道口被迫喷射,滤出盈盈水液,男人拉出细线连接的物体,一大波的黏腻跟着被带出,穴口与菊花处一同蠕动放开,淫靡景象。 温楠倾倒在大片湿透的床单中,谢砚清拿开她掩面的臂膀,舔舐她湿润的面庞,不知是生理性泪水还是感性留下的泪水,都被男人一一吃尽。 “楠楠...” 声声低语敲击她的内心,温楠已经疲惫,不问世事沉沉睡去。 次日醒来,房间已干净整洁,谢砚清又早早的去上班,合格的老板总是能起到激励作用,温楠吃着事先男人准备的早餐,今天没课,不如去实习。 运营部事多杂乱,让她一个理科生干剪片子写文案的活,属实是为难,熬到点午休,几位运营部的前辈享受美食,交谈八卦,瞧见温楠眼前一亮。 “快快温楠,这有位子。” 本着打好关系原则,温楠乖巧坐下。 方美玲来公司五年只是一个小组的组长,对岗位竞争不感兴趣,每天执着与八卦,与她坐在一起的同事都是和她奋斗八卦的“姐妹”。 “企划部那小张和一个男的在一块了。” 林琳嘲笑:“在一块有什么稀奇的?” “呵,那男的都有老婆了,而且老大一岁数,小张也吃得下。” “这么说她是那什么身份?” 温楠喝了口咖啡,压下心底的炸裂。 “哎,谁知道呢?”方美玲无奈摆摆手,眼珠子咕噜一转:“我有个更劲爆的八卦,你们先不想听?” 林琳又翻了个白眼:“要说快说,别吊人胃口。” 方美玲凑近他们,小声说着,温楠本不想掺和,但却从中听到“谢总”、“深夜”的字眼,她赶忙把耳朵贴近。 “听说昨晚谢总抱着一个女人下楼。” “啊?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保安看的一清二楚。” “那女的长的咋样,好看吗?” 方美玲迟疑:“这倒是没说,不过咱谢总看上的人,哪能不好看吗,再说保安看他俩可亲密了,没准是那啥的关系呢。” 说罢,还暧昧的偷笑。 温楠更加炸裂,吃瓜吃到自己头上,她也是独一份,幸好没看到脸,不然每天都要处在社死的路上。 忍不了尴尬,温楠急忙说:“方姐,我还有点工作,先走了。” 方美玲疑惑,但最终还是欣赏温楠的勤奋,旁边的人攀上她手臂:“方姐,不是说咱谢总和陆氏千金在一起了吗?” “传言的真实谁知道呢?” “那你说昨晚的人会不会是陆漾?” 方美玲一阵嗤笑:“如果真是陆家千金,以那位大小姐的性格恨不得大张旗鼓得让记者从公司大门跟踪报道到家门口呢。” “也是啊...” 方美玲倏然意识到什么,转过头去,可温楠已无踪影。 11.十八岁·囚牢h 紧凑的房间内摆满了绿植花木,淡淡的馨香围绕在温楠身侧,辛勤的蜜蜂们钻进花丛中带出盈盈花蜜,随风动,洒落地表平面。 温楠低垂眼眸,静静撕扯着一朵已然破败的花束,花瓣随着她的动作漂浮,只能依靠她的臂膀存活,然而只是强弩之弓。 身后悄然露出双臂,环抱温楠的腰间,温厚的胸膛贴近,眷恋而暧昧地缠绕她的颈弯,宽大的掌心似不停安抚。 “怎么跑这来了?”谢砚清在耳尖低语。 湿漉漉的水汽冒进温楠耳蜗。 “闲着无聊,随便逛逛。” 反正别墅所有出口全部上锁,透过门外还能看见许多身形高大的人守着 温楠百无聊赖,只能拢着微微浮起的小腹瞎逛。 敷衍的回复并不能使谢砚清挫折半分,反而加重手臂肌肉的力度,目光隐忍着克制,话语不由得从齿间流出:“楠楠怀孕了,不要离开我的视线好吗?我会很担心。” 温楠侧头望着眼含些许卑微的男人,皱着眉,无比厌烦这无聊的把戏。 想扯开他,却骤然被转过身子面对。 谢砚清似乎有些痴癫,颤抖的抓住她两肩,身躯随着情绪而起伏颇大。 他不停的质问:“楠楠为什么要皱眉?是不喜欢阿清哥哥吗?是讨厌阿清哥哥了吗?楠楠如今怎么会这样呢?小时候可是很爱阿清哥哥啊?我的好楠楠...爱爱阿清哥哥好不好?喜欢阿清哥哥好不好?阿清哥哥不能没有楠楠...楠楠要爱阿清哥哥...” 温楠被摇动地犯晕,视线模糊得看不清眼前人,听不清耳旁话,道不明此刻究竟是何时、何地。 只有蜜蜂一般嗡嗡的话语满满占据温楠脑海。 “楠楠...楠楠...醒醒。” 分不清今夕何夕,温楠睁开眼,摇晃的双手伸出被身旁的人握住。 慢慢忆起,仿佛刚才的梦境与此刻重合,谢砚清满面愁容,试探性抚摸她的脸颊,语气轻轻:“楠楠做噩梦了吗?” 不,并非是梦。 梦境中是剥离骨肉身躯,而如今却是真真正正的躺在噩中。 她被谢砚清囚锁了。 摩擦脸颊的手指附着暖意,谢砚清缓慢的开口:“能和我说说吗?楠楠做的梦。” 温楠轻颤睫毛掩住情绪,不自觉地躲避他的触碰:“砚清哥,昨晚...我们...” 已成定局的事实不必深思,温楠不清楚谢砚清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她恐惧这股陌生的感觉,亦恐惧面前不再熟悉的人。 “楠楠,从今往后我们一起生活,把这当成自己的家。” 往日悬挂在男人身上温和的笑意,都变为侵蚀温楠身体的蛀虫,凉意直冲大脑,惹得她头皮麻感十足。 温楠有些被刺激到:“家?我本来就有家,砚清哥,你知道这是非法囚禁吗!” 男人轻抚她的脸颊,眼神里满是甜腻的缠绕:“我的楠楠还是这么可爱...囚不囚禁什么的,只有楠楠说了算。” 男人仿佛嘲笑她的天真,刺破她的软弱的脊背,温楠本来就无底气的腰杆低了一筹。 谢家有权有势,自己只不过是因为父亲才得以攀炎,人们向来保护自己的短肋,谢叔叔应该也毫不例外。 谢砚清抬起她的下巴,用力地摩擦唇瓣,手指破开,抵着唇珠刺进去,指尖缠着湿润的小舌摆弄,男人眼眸已变为看不清的幽深:“楠楠渴了吗?阿清哥哥的都给你喝好不好?” 床边铺满散落的花瓣,经过一夜的离体有些已经枯黄不堪,但依旧保持着独有的色彩。 “嘶...啊...楠楠好棒...好乖。” 温楠嘴里含糊不清,被迫塞着不符的尺寸,手上还不停被强迫着把玩两颗沉甸甸的重物。 一记深深的顶弄,抵到了稚嫩的嗓眼,停留三秒承受难以言表的窒息,温楠感到全身气血排干,不能思考,用最后的力气推开男人。 “咳...咳咳...砚清哥,不要这样,我可以帮你做其他事,不要这样对我。” 女人哀起嗓音哭求,脸上弥漫濒临的泪痕,和昨晚的感觉完全不同,客观上的被动不能令她释然。 修长的指节掐住小脸,男人凑近她,嘴里的热气侵入双眼,让她不禁闭上。 温楠痛苦,耳边响起不可置信的执着:“楠楠,恋人就是要这样的,我爱你啊。” 温楠惊讶的盯着他:“你说什么?” 紧接着,惊呼的嘴又被粗壮的性器套住,舌头抵着盘根错节的柱身。 谢砚清舒服地发颤,抓着女人头发再次入进更深一层,暗哑的喘气:“楠楠可别用牙齿啊,不然阿清哥哥可不会舍不得楠楠可爱的小牙牙了。” 小木:讲讲十八岁的故事。 12.十八岁·心计h 浓白的液体被温楠嫌弃地吐在床上,与花瓣交融,不再洁白无瑕。 谢砚清略微可惜地用指尖沾起白浊,盯着温楠目光如炬:“楠楠可别浪费。” 温楠捂着嘴不停摇头,眼前的男人如同昼夜里的疯魔。 她觉得谢砚清一定是有潜在的精神病,折迭在床的腿不断往后退。 男人盯着她的动作,深吸一口气,全然释放,拉过温楠的脚踝凑近。 细白的小脚被含在嘴里,炙热的气息瞬间酥麻她的躯干。 男人反复撕咬着五根脚趾,吃得水光滑亮,舔舐得艳红发嫩。 即是性情平和的温楠都忍不住暗骂一声:“辩态!” 男人更加肆意,眼神黏腻。 带着精液的手掌顺延往下,探进裙中,没有内裤一路畅通无阻,揉捏花户前的阴蒂,与他的根孙一起进入极乐之地。 “啊...砚清哥...拿开你的手。” 温楠双手想阻挡却被反扣在头顶,这类姿势使得她双乳挺仰,顶端的红樱屈辱的坚硬。 男人两根手指攀附内壁,不断深挖,时不时按压崎岖的墙垒增添温楠的舒适感。 见女人颤着下身,谢砚清满心欣慰的下身都兴奋地冒泡。 娇小的乳头时刻引诱着他,俯身低下,用力地舔弄,吸入半个白乳,整张脸都埋进,享受呼吸不畅的痛快。 手上更是不停歇,修长的指尖能进入更深,带着他的精液刺到宫口。 温楠神情一滞,似是脑干被冲昏了头,要到达某个极点。 “楠楠要高潮了吗?” 温楠已听不清男人在性事上的性感,意识早就模糊,瞳孔也涣散呆滞,大脑白光闪过,又逐渐停歇,抖着身子流露出大量蜜液。 谢砚清舔着满手的水润,眼含笑意:“好香。” 温楠羞愧地捂住脸,体内残留的燥热提示着男人带给她的感受。 “楠楠想被插入吗?” 沉沉的话语响起,温楠斩钉截铁:“不想!” “好。”说罢,男人离开了房间。 居然,这么爽快的答应了。 温楠还疑惑会不会只是他的计策,半路还会杀进来逮着她破处,但等待了半天也无动静,倒是温楠困意袭来。 再次醒来时已接近傍晚,卧室整洁的仿佛刚才没有任何经历,身上也干净无比。 她走出房间,熟悉的香味传来,男人托着热气腾腾的餐点,在桌上精致的摆盘。 莫名温馨的场景让温楠不禁想起十岁以前的光景。 谢砚清拉着她的手坐下:“楠楠肯定饿了,这些都是你爱吃的。” 佳肴在前,亦不能勾起她饥肠辘辘的肚子。 她担忧着:“砚清哥,你可以让我打电话给奶奶吗?我好久没和她说话了,我怕她担心。” 谢砚清沉默了一会:“好。” 温楠看着他走到书房里,片刻折转回来,还带回属于她的物品。 她想伸手拿住,却被按着不动。 “打吧,就在这打。” 温楠乖巧的应下,看着他温润的面庞,耳边则是慈祥苍老的声线。 “嗯...我考完了奶奶。” “我很好...您身体还好吧?” “我在这边很开心...谢叔叔对我很好,砚清哥哥也是。” 温楠话语停了一瞬,瞄了眼正漫不经心吃菜的男人。 “嗯...我还会在这里再玩一段时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您保重身体。” 挂断电话,便把手机搁置桌前。 温楠盯着碗里才不过一瞬就溢出的饭菜愣住。 男人弯着睫毛:“楠楠多吃点。” 小木:“辩太”不是打错字,是我玩的一个梗。 今天只有一章。 13.十八岁·螳螂捕蝉 宽大的荧幕显示着色彩对比鲜明的场景,时不时传来令人难以解读的外文发音。 画面中女主倾倒在茫茫雪地间,对逝去的亡夫释怀,拥抱新的人生,与相伴已久的友人拥抱感受彼此永恒的心跳。 日式浪漫永远触及人内心的感怀,谢砚清亦是如此,他眼眸红润,含满晶莹,鼻子不时的抽搐,显然被感动得无法自容。 温楠默不作声地白了一眼,平静的等待最后字幕的出现,乖巧小心翼翼地询问:“我好困啊,可以去睡觉了吗?” 谢砚清回过神来,他觉得眼前的温楠就像是明明很困乏却,还是听话陪父母观看电视的乖小孩。 男人心底柔软一片,像母亲般的将温楠双腿缠在自己腰间,抱住她走进卧室。 温楠被他突如其来的母性光辉震慑到,如果忽略男人抵着她臀部的肿胀下体,可能温楠真的会被骗到。 平整的大床陷入皱褶,谢砚清就连睡觉也要将手搭在温楠肩处和腰上,浓烈的男人成熟气息逼得她喘不过气。 谢砚清眼含光亮开口:“楠楠今日和我待在一起开心吗?” 如此荒谬的突击让温楠措不及防,睁着双目不敢乱动。 “开...开心。” 男人察觉到她的敷衍,掩下失落转而兴致尤为高烈,眼里晦暗不明:“既然如此,那接下来的每一天每一时刻,楠楠都要这么高兴。” “否则,我会用另一种方式楠楠开心。” 听到如此,温楠大脑缺氧半分,内心也在狂风骤雨,男人眼里的光芒似乎要将她伪装出的坚强伟岸刺破。 转眼望着男人英俊儒雅的面容,他看起来已经沉沉睡去,但温楠不知道他下一秒会不会立即醒来,强迫她做任何事。 次日一早,温楠就被身侧细微的声音弄醒,昨夜沉思许久不知道何时睡去,本就觉浅,谢砚清在身旁起身很难不吵醒她。 “醒了?楠楠再多睡会,我要去公司一趟。”男人手心传递而来的温暖让她缓缓闭上双眼。 房门关闭,密闭的空间寂静无声,温楠起身穿好拖鞋。 抵着最靠里的墙壁用窗帘完全遮住自己,只堪堪露出一只眼。 楼下汽笛轰鸣掩埋温楠不停扑腾地心脏。 她走出房间,寻着昨天的记忆,难掩焦灼的摸索。 握住门把手。 没锁? 很轻易就能推开,在温楠试探性踏进之前闪过一丝疑惑,但目标近在眼前没来得及捕捉她便开始翻箱倒柜。 拉开书桌第二层抽屉,里面赫然躺着自己与外界的唯一联系,她稳住颤抖地手开机,快速输入密码,翻开联系人。 里面空荡荡。 她的手机联系人竟都被删除的一干二净。 不仅如此甚至连所有软件都不曾留下,只剩寻常手机系统自带的功能。 温楠颓然跌坐在地,整个小脸都写满了愤怒与不服气,谢砚清简直卑鄙无耻! 眼前倏然出现笔直的双腿,温楠不细想也能猜到是谁。 “耍我很好玩吗?” 男人蹲下,捏住她的下颚抬起。 温楠讽刺的神情和自嘲的语气无一不刺痛谢砚清的内心。 他悲悯:“楠楠不是说过,和我待在一起很开心?” “呵!”温楠拍开他的手,白皙的皮肤见了红:“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和一个整天囚禁我自由的人待在一起会开心?” “谢砚清,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无权无势,难道你只是看中我的身体吗?” 男人站立身子,无形之中竟有些狼狈,神情淡漠,俯视的角度让温楠看不清他此刻的情绪,以及眼底的灰暗。 “的确,开心的是楠楠,不是温楠。” 温楠正思索他口述的含义,突然被一阵大力拽。 谢砚清死死紧握她的胳膊走出,巨大的力道仿佛是要想将整条手臂弄脱臼,她踉踉跄跄的跟着。 被逮到卧室衣帽间,亲眼目睹他打开藏匿衣服背后的暗格,几秒过去,出现一个隐晦的入口,漆黑不见五指。 莫名的奇异感让温楠惊慌,她紧紧扒着衣柜,脚绊着格子,内心的恐惧让她忍不住求饶:“不要...不要...砚清哥...我不要进去。” 男人感受她的挣扎,笑容有些扭曲,眼底病欲的执拗驱使他不顾温楠伤痛,用尽男人天生的差异力道将她带进里面。 14.十八岁·用玩具(破处)h 昏暗内,谢砚清站在灯源开关处,静静欣赏着徒然挣扎的猎物。 温楠全身赤裸地被禁锢四肢,绳子的捆绑并没有使她感到痛觉,只是越挣扎纠缠得越压迫。 环顾四周,墙上摆满了未曾见过的奇淫怪具,光是看着她的阴道就会莫名的紧缩,未知感才最为致命。 红暗的灯光无限延长照射整个房间,未着寸缕的温楠身子有些冰凉,她不安地扭动,黏腻湿润的触感从脚踝传来。 谢砚清大手包着她白嫩的脚丫,舔舐脚踝部分凸起的骨头。 大拇指时不时暧昧地摩擦她脚底令人作痒的软肉,湿漉漉的一路向上,缓缓包裹住腿心最稚嫩的地方。 男人隔着内裤,舌头不停用力向前顶,让唾液充分的沁入布料中,伴着蜜液的湿润漫延两侧。 “唔...求你...不要...” 酥麻感不断在身体扩散直至四肢百骸,温楠脚趾都无法控制地皱起,酮体粉色娇艳,在下身不停绽放。 浑身的激荡如潮水涌来,男人褪下湿透的内裤,内里的小穴泛滥。 他上下翻动两片饱满的荷叶,最粗的拇指迫不及待地开阔进去,按摩着里面崎岖的城池。 温楠忍不住地惊呼出声,下体感知异物侵入而不断收缩压紧,想把谢砚清的手指推出她的身体。 “楠楠好坏,不喜欢我在里面。” 男人竟有些委屈,明亮的眉眼颓成狗狗的趋势。 温楠还有些庆幸,下一刻便见他手上拿了个半大不长的物件,两端一长一短,短的顶部带着吮吸的小口,长得和谢砚清身下的别无两样,就是较短较小。 男人笑的单纯,手上腌臜不断:“既然楠楠不喜欢我的手指,那帮你扩张的任务就交给它了。” 温楠浑身紧绷,慌不择乱的屁股向后退,却被男人按住强势的将手上物体塞进。 她头皮发麻,急忙开口:“我错了!谢砚清我错了,砚清哥哥放过我吧!阿清哥哥我真的不敢再逃了,不要把拿东西放进去!” 阿清哥哥。 熟悉的称谓深深镌刻谢砚清的脑海,八年的时间变换,他又能再次从她口中听到。 一滴小小的泪花落在自慰器上,被带着全部进入到温楠的花穴里。 温楠挣扎无功,颓废地瘫在控制台上,下身紧绷感时刻传递大脑。 男人持续手上动作,一进一出的掌控好力度,阴道口慢慢扩展开来,呈现娇小的圆圈。 空闲的一只手揉捏胸前的嫩白,细棉的软肉随意变换走向,又顾及顶上的乳尖,掐着拉扯把玩。 持久的扩张让温楠全身酥痒难耐,不自觉扭动腰间想要吞入更多,谢砚清早已性奋,悄然释放自己的野兽。 大手扶着柱身上下滑动,龟头在穴道口徘徊,抵住又弹开,循环往复不进入,将下身的经脉贴着她饥渴的花户摩擦,湿润的液体沾满整颗肉棒,血脉怒狰。 虚弱又难掩欲望的声音怒骂:“谢砚清,你不要折磨我了!” 谢砚清被她生气的模样可爱到,高兴溢出,又拿了两个乳房按摩器放置在她身上。 温楠已经无力反抗,被动接受他所作所为。 “好宝宝,我要插进去了。” 话闭,温楠清楚的感受到自己身体的破裂,割据的分离感使她疼痛地微微颤抖。 谢砚清伏在她身上,浑身都散发着胜利的曙光。 他也虽痛,但更多是喜悦,自己终将是温楠第一个男人,也会是最后一个。 绝对——不许阻拦。 “楠楠,我好高兴,我们结合了,我们终于拥有彼此了!” 疯子沉浸自己世界,温楠只能在疼痛中慢慢缓解。 谢砚清不停在她腰间按摩以缓解破处带来的酸痛感,观察着她小脸不再皱巴巴以后,才开始抽动自己。 每进一次他都要抵住最深,他想在温楠最深处留下自己的足迹,除他外不许任何人染指的地方。 男人肉棒粗长,撕扯得温楠生疼,阴道没有链接她的心,则是源源不断的传输进大脑疼痛的认知。 “好...疼...” 断断续续的语气未能激起男人共鸣,加重了他的喘息。 “楠楠...好宝宝...” 被捆绑的四肢方便了男人的行动,两腿张开最大,下体全部暴露在空气中,中间只有棕红色的阴茎不断进出,一点一滴侵蚀,越来越重的肏入骨血。 温楠迷失在男人的节奏中,他渐渐的开始加快,力道重得想用肉棒把她凿进冰凉的台上。 眼里的雾泛滥蒙蔽大脑,晕头转向看不清昏暗的红光周围本来的面貌。 失神片刻。 甬道间紧紧收缩,浑身痉挛似的颤抖。 温楠头重重后仰,冰冷的台面也按耐不住高潮余韵的毒热。 小木:明天搞点好康的,嘿嘿。。。 15.十八岁·菊花残(肛交)h 昂贵的羊毛地毯铺满整个房间,温楠伏在柔软上,下半身高高翘起跪趴,花穴中红色的嫩肉一览无遗。 谢砚清整张脸靠近,直晃晃地盯着面前蠕动的穴道。 赤裸地被观察,温楠不可自禁吐露淫水,满脸殷红的掩面。 男人两手深入,将刚刚埋在甬道深处的精液挖出。 满满兜兜,片刻残留,片刻滴落地面,淫靡斐然。 虽只是手指,但对于刚刚才经历过高潮的温楠来说还是尤为刺激,忍不住的颤抖,自觉吞并它。 “楠楠还想要?” 不想听无用的回复,立即用更为粗壮的物体代替。 两人都不禁长叹出声,彼此交缠的喘息里,只剩肉体碰撞的灵魂深处。 “舒服吗?好宝宝。” 温楠不知他怎么能叫出这么难以启齿称呼,尴尬着不想回应,却遭受比之前更为猛烈的撞击。 像是要撞到子宫口,却忽然减慢下来。 谢砚清被圆圈似的褶皱吸引,食指按住,瑟缩了一下。 温楠又再次局促不安起来,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连最后一个洞口都要保护不住。 连忙想转移他的注意力:“舒服!阿清哥哥,好舒服...你在用力一点。” “呵。” 疯狂讨好之下掩埋的心思怎会看不出。 他抽出湿漉漉的肉棒,温楠获救般倒下,下身的黏腻让她难以适应地想擦拭,可紧紧捆住的双手不能动弹。 没过几分钟,男人捞起温楠的腰,将润滑油均匀地涂抹在她布满褶皱的肛门处,用手指沾满油,深入。 屁股处的凉意无法忽视。 异物感比被入侵阴道时更强烈,像是粪便排除时的爽涩感。 进入两根。 缓慢地朝两端拉开,约莫五分钟,直到括约肌没有紧迫感。 谢砚清推入性器时温楠早已麻木,她口中咬着口塞,舌头抵在上颚无法开口,也无法挣脱束缚。 神情麻木之下是泪腺排出的蒸发,是满身战栗的紧张和恐惧。 肉棒被彻底夹住,细致的包裹感麻痹男人大脑,绵密的汗液从健硕的脊背流入股缝。 他艰难地前行,女人的肛门绞得他内心充盈,无法退出。 他拿起刚才给温楠使用的自慰棒,插进还依旧未干涸的穴口。 如若刚才的肛交带给她的只有疼痛和屈辱,那现在的双龙入洞则是痛感与爽感并驱,在舒适的同时追求心理上的刺激。 肛肠道与阴道的结合使用更容易传入大脑,造成极致幻灭的湮没神情。 温楠已经无法言语,嘴角无法控制的溢出唾液,只能用不断收紧的两个入口来回应谢砚清带给她这场性事的浩劫。 而伏在她身后的男人也情难自禁压在她脖颈间猛烈地进入,在她耳边不停诉说多年以来的思念。 愈演愈烈,两人在原始的快感中释放最真实的灵魂,屋内的撞击声响彻,一下一下直捣温楠心坎。 谢砚清抓紧她的肩膀,在不断冲刺里叫唤她的名字。 “楠楠...楠楠...” 温楠听不清了。 只有浅浅的意识还在挣扎,不断迎合地抬高臀部是剩下的本能。 蓦然间谢砚清猛地一撞,最后再叫一边“温楠”,将二十六年来私藏所有满满射进她痉挛的穴内。 片刻宁静。 尚在交缠的两人倾倒满是水渍的地毯上,异性暧昧席卷全屋,不断喘息着余下的灵魂。 16.十八岁·怜悯 连续几日沉溺肉体交替,温楠总是半梦半醒,意识沉迷。 白天谢砚清朝九晚五的工作,夜晚便换着花样地折磨她。 有时在凌晨睡梦中男人来了性致,就会拉着身旁的女人共沁。 温楠浑浑噩噩地醒来,已是正午时分,昨夜的疯狂让她饥肠辘辘。 她裸着身子套起睡裙,没有内衣内裤的保护,盖着一层丝薄的布料,心里始终空落落的。 谢砚清没有准备任何女士内衣裤,甚至当温楠剧争时。 他也只是暧昧不明地笑,随后再吃着温楠身下的液体,混沌地敷衍回复。 白日里她能够在别墅内自由活动,但脚上缠绕着u型脚环,温楠曾试着摧毁它,但它依旧如盘石般坚硬。 温楠慢悠悠地吃着阿姨送来的餐点,即使是距离较远的市郊,储园也能够保证食材品质的新鲜。 托了谢砚清的福,每日中午不算白活一趟。 偌大的别墅,却只有个四五十岁的阿姨在清理打扫。 温楠认为与这栋房子有关联的,理应归辖于谢砚清范畴,所以平时对她不予理会。 今天却忽然来了兴致。 “阿姨,您打扫这么大的房子肯定很辛苦吧,我来帮您吧。” 王阿姨惶恐,谢先生特地吩咐她要好好照看温楠,平日除了购买储园的餐食。 早点和晚饭几乎都是谢先生亲自掌厨,衣服也是谢先生来清洗。 瞧着谢先生完全是拿温小姐当心肝儿来养,王姨怎么敢让女主人来帮忙她打扫,百般推脱:“温小姐您说笑了,这本就我本职工作,谈不上辛苦,不用您帮忙。” 温楠苦笑:“王阿姨,阿清哥哥整日将我困在这里,哪也不能去,也没人陪我说说话,与其浑浑噩噩的过日子,不如找点事情做,这样兴许有些精力。” 王阿姨同情地打量温楠许久,乌黑细长的秀发自然地垂落,轻皱着眉头显露出哀求的神情,楚楚可怜的摇欲姿态。 可怜坚韧的白花形象在王阿姨心里落下涟漪。 想到平日房子里时不时传来的争吵和尖叫,她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 温楠眼含感激,略微兴奋:“谢谢王阿姨,您放心,我不会和阿清哥哥说的。” 说是帮忙打扫,实际王阿姨也没有分给她很重的工作。 毕竟温楠看上去并不强壮,磕着碰着了总归理不清。 她将洒水壶搁置在桌,从小花园望去恰好正对着温楠所居住的卧室,而摄像头并没有广泛的包揽每一个角落。 餐厅、吧台、楼道、泳池、客厅,她都一一悄然走过。 温楠深深吐出一口气,朝着不远处的王阿姨挥手。 - 下午六点,谢砚清推开卧室房门,轻缓步伐搂住还在熟睡的女人,嘴唇贴在她额头。 “...你回来了。” 温楠悠悠转醒,惺忪的睡眼望向模糊的男人,手臂伸出。 “抱。” 双乳紧贴着,谢砚清俯身拥紧她,喷洒在温楠耳旁的气息忽热:“饿了吗?” 听到女人的回应,谢濡清勾起她的双腿缠在自己身上,有力的手臂紧缩,小心翼翼的放在沙发。 见温楠困倦地倒下,谢砚清无奈地笑,捞起衣袖进了厨房。 七点十分,谢砚清夹起一块胡萝卜送到温楠嘴边。 一闻到气味,她立马紧闭双唇,满脸写着抗拒,头不停往后仰。 谢砚清循循善诱:“乖,吃了它。” “我最讨厌胡萝卜,我不要吃。” 温楠明明记得谢砚清知道自己对胡萝卜深恶痛绝,还专门投喂。 “楠楠吃了的话,会有奖励。” “我不要奖励。” 谢砚清将胡萝卜归位原味,温楠冷漠的拒绝并未造成片刻冷场,男人再次夹起她最爱的菜放置在温楠碗中。 17.十八岁·钢琴h 温热的泡沫盘旋在温楠双乳间,谢砚清搓洗着她嫩滑的肌肤,力道轻而缓慢地按压在肩膀,肌肤出现微微红润的指印。 温楠似疑非疑的问:“你还会按摩?” “楠楠不记得了?小时候我们帮奶奶按摩过,后来我就去学了一点。” 温楠这才记起,她的童年时刻与谢砚清相伴。 按着按着,力道变得加重,也逐渐移换位置。 温楠胸前跳脱的双乳经过这段时间的滋润肥硕许多,她难掩沉重地喘息,双腿不自觉的扭动。 “楠楠怎么了?” 温楠心里一阵埋怨,他明明就清楚得很。 忽然,水流急骤溢出,洒落浴室洁白的地面,她被谢砚清从背后抱起,两手牢牢掌握她的膝盖关节。 温楠被逼向他靠去,双腿完全大大张开,粉嫩的逼穴暴露在空气中。 幸亏无人,不然就这样赤裸的暴露私处,温楠肯定会掩面痛哭。 温楠挣脱不掉,焦急地问:“谢砚清,你干什么!” “楠楠待会就知道了。” 看不清他的神情,温楠心里油然升起恐惧。 明明只是几分钟的距离,温楠却觉得无比煎熬。 熟悉的场景映入眼眶,房间昏暗无光,室内空旷,只有一架钢琴赫然矗立靠近阳台。 尘封的记忆迅速唤醒,她不自觉地抖动,微小的毛孔竖立张开,大脑紧绷,嘴里喃喃:“不要过去...阿清哥哥...不要过去...” 男人充耳不闻,拿起一旁早就准备好的特制绳索,一步步缠绕在温楠逐渐僵硬的身躯,只堪堪露出双手放置在胸前,谢砚清揉了揉她的奶子。 “乖宝宝,你这样子真美。” 温楠耳尖通红,调教般的话语羞辱她的内心,却害得她不禁乳尖硬挺。 谢砚清赤身裸体坐在钢琴凳上,肌肉垒垒分明,强硬地拉过她的头对准早已怒涨的性器,人鱼线下露出稀少的耻毛,柱身青筋环绕,硕大的睾丸鼓鼓囊囊。 “唔...滚开!” 温楠仰着头挣扎,浑身都用力地想摆脱,终于从他的大手挣脱出,没有双臂的支撑瞬间扑倒在地。 谢砚清冷笑道:“楠楠是坏宝宝啊。” 正当温楠正嗤笑他恶心的称谓时,谢砚清按下手上毫不起眼的手环。 下一瞬,针刺的尖锐痛感从温楠脚踝传遍全身,像蚂蚁啃食般细小的痛觉不断放大,慢慢麻痹大脑。 她的指甲死死扣弄手上的皮肉,紧咬下嘴唇默不作声的承受。 半响过后,痛感从身体退散,迎来无数的泛痒,酮体红晕,酥麻感从下腹延伸,比起刚才更令人难以接受的强烈。 “...啊...怎么会这样...” 男人面上冷漠,眼眸之下却是烧人的滚烫,低哑开口:“这是叛逆宝宝的惩罚。” 双手越想挣脱越觉得束缚,剧烈的浪潮席卷,她只能拘束地抚摸自己一边的乳房,但即便力道再大也丝毫不能缓解。 “阿清哥哥...帮帮我...” 男人笑意盛浓。 “楠楠求人之前是不是要先给报酬?” 她努力地起身,心中熊熊燃起的渴望使她不得不卑躬屈膝,两手像昙花一样展开。 握住它。 被捆绑的双手形成天然的闭环,阴茎的下半身一丝不落,鸡蛋大的龟头顶冒出来,温楠上下浮动。 强烈的触感充斥着谢砚清,下身顶端兴奋的冒出汁水,他按住温楠后颈凑前,自顾自的言语:“不够楠楠...乖宝宝不够...” 温楠只能被迫吞下,殷红的小嘴被撑到苍白,依旧不停歇,抵达喉咙最深处。 淡淡的咸腥味包裹住鼻腔,直直涌上气管。 她被挟持在明媚的阳光里,越发沉重的头颅一刻也不停歇地耸动,舌面的柔软紧贴着坚硬的肉棒。 捅到干呕,对于温楠来说,在嗓子眼上的像是一把刀刃,在她口腔横冲直撞。 温楠双手推搡,按在谢砚清的腹肌上。 男人好似更加的兴致勃勃,不顾身下女人脸色张红动作越发粗鲁,淫靡的喘息从他口中吟出,愈加激烈。 “咳咳...咳呃...咳咳咳。” 温楠瘫倒,终于从窒息逃脱,嗓眼疼痛不堪。 意境的转移倒是让她的身体少了些许灼热感,但于事无补。 她抬头望着谢砚清,泪眼朦胧,闷堵着鼻息柔弱发问:“可以给我了吗?” 18.十八岁·CityOfStars(h) 晚间的月光丰盈,别墅孤寂地坐落在了无人烟的山间。 从远处望去,静谧的空气漂浮着袅袅琴音,在荒芜的林间格外诡异。 身下插入与成年男人一般大小的女性按摩器,嗡嗡的机械声音与琴音一同响彻。 温楠背靠在琴键上的台面,脚弯曲膝盖张开m型,大腿和小腿用多个绳圈捆绑在一起,无法伸直,剩余的绳子在腿部弯曲处收紧。 足够的展开完全暴露温楠的私处,克制又隐秘,无法隐藏和逃离,强烈的羞耻。 谢砚清十指骨节修长,灵活地游走在琴键,他能清晰地观察到温楠的下半身,洁白无瑕疵的小脸饱含难耐,松软的乳房伴随身伏可爱的抖动,微微凸起的小腹下内含他刚刚加入的玩具。 夜空的繁星也共享着这首《cityofstars》,低缓悠扬,在寂静中展现温馨。 崎岖粗长的工具在穴道中研磨,温楠喷洒一遍又一遍的汁液,意识的缝隙中,她的思维随着音乐被唤醒。 八年前的夏天,古早、陌生。 谢砚清一手弹奏,一手按着按摩棒深入。 身下发烫般坚硬,不断在逼穴内抽动按摩器,抵到甬间软肉的触感传及他的大脑,男人使劲按住。 温楠浑身颤抖地尖叫,含着哭腔呻吟,腿部的伸展不开加速了她下身的紧缩,慢慢开始浑身痉挛。 谢砚清飞快地弹奏,节奏间跟上温楠的步伐。 当平缓的琴音到达高潮,温楠的意识彻底被撞飞,红润的身躯颤抖不停,晶莹的汗液随身体的摆浮撒落月光间。 坚硬挺立的阴蒂抵达顶峰,释放出一股小柱般的流水,喷射在谢砚清夜晚明灭的脸庞,他舌尖扫过上唇,细细品尝。 与此同时,振动棒顺着湿润滑出,温楠得救地倒在台面,潮红的脸充满妩媚,下身还在痉挛的颤抖,结束这场恐惧。 男人手下的音乐还在弹奏,欣赏了一遍完美的演出,痴迷的盯着熟睡的温楠,身心得到满足。 - 隔日。 别墅内声色嘈杂,身穿制服的高大人员匆忙的上下奔走,翻箱倒柜地寻找人的踪影。 可偌大的房子,躲藏的地方多如鸿毛。 谢砚清顶着正午炙热的阳光奔走而来,从市中心到郊区一个多小时的行程愣是被缩短,室内空调弥漫,也不能抚平他内心的烦躁不安。 “人呢?” 保镖看着他的脸色,忐忑不安的说:“没找到温小姐。” 男人自嘲般低垂眼眸,摆摆手挥散,无奈又不甘。 “继续。” 他沉默地看着餐桌,想起她似乎只有在吃饭时才会展露些许开心的情绪。 其他时候,都是妥协和假意。 突然,脑海中闪过亮光,他飞快地走向书房打开电脑,调出前两个小时的时间线。 细小的红点在房子范围区内缓慢地移动,一楼和二楼都有被涉足。 像是故意干扰的在每个地方都停留五六分钟,穿过小花园,最后停止在泳池处。 谢砚清手指抚摸屏幕上的足迹。 随后,立即转身。 - 温楠蹲在摆满花瓶的桌上许久,花束密集而花瓶沉重。 她都害怕这桌子不能承受突然倒塌,这样她会就此功亏一篑。 她猜测,谢砚清应该到达不久。 收起心思,拿着刚刚偷窃的剪刀,对着花园的铁丝剪下一个半人高的洞口,时间愈来愈紧迫,温楠惴惴不安,甚至另一只手用力撕扯铁丝,把它扒向两边。 细小的铁线割裂温楠手掌的肉心,顾不上伤口,将最后一根剪完。 她弓着身体跪爬出去,四角着地的感觉仿佛回到原始时期,但此刻的心中是与原始时期一样的奔赴自由。 心脏剧烈地快从喉咙跳出,气血涌上大脑,仰着头就要向上起身,却撞到一片味道熟悉的坚硬。 谢砚清蹲下,单手控制她的脖子按望他的火热。 闷在一阵清香,直至温楠胡乱挥舞双手喘不过气才被一把拉开,他隐含怒气:“玩儿够了吗?” 将手上已经断裂的脚环压在温楠被布料包裹的半裸胸部,撕扯她的头皮,贴着她的鼻尖对视,呼吸粗重,轻飘飘的开口:“楠楠被抓住了就逃不掉了哦。” 19.十八岁·自由为何h 温楠无法承受一个成年男子的盛怒,又回到昏暗、充斥红光的房间。 她心下无比苍凉,指甲深深地陷入禁锢谢砚清的身躯。 男人仿佛没有痛觉,将她背面朝上,四肢捆绑在冰凉的台面。 轻柔地从头颅抚摸延伸至脚心,饱满的双乳被压到变形,浑身一抽一抽的好似在害怕。 谢砚清漫不经心的问:“楠楠是在紧张吗?” 温润的声音传进耳蜗,温楠咬着下唇不敢回应,但不停缩涩的肩膀暴露她此刻的心情。 身后的男人再次开口:“楠楠不乖哦。” 紧接着,他将盘成一团的毛巾强制塞入她的嘴中。 几道显目的红痕鞭笞在她臀间,温楠疼得皱紧眉头,圆润的指甲撕扯手心上的血肉。 谢砚清回过头,眼含怜惜地用手指轻轻按压她殷红的痕迹。 一缕缕细长的散鞭不会带来过多的疼痛,倒是给予极尽的羞辱。 “知道错了吗?” 温楠背对着他,僵硬的身体不屈不饶,双眼闭紧不回应任何。 谢砚清心下一沉,胸中火焰愈演愈烈,漆黑的双眸看不清神色,不断涌上的躁郁像漩涡一般的困搅住他。 当他醒神时,手上的鞭子与刚才的大为不同。 比刚才更为力重,细长的教条狠狠抽打在相同的部位,一下、两下,直至覆盖散鞭留下的伤痕。 男人双手汗液溢出,藤条的形状烙印在他掌心。 他抓起温楠头发向上拽,才发现她额间和下半张脸布满隐忍留下的水渍。 多次的抽打让温楠身躯麻木,但巨大疼痛的过程在她心里难以释怀,教鞭抽干她所有力气,带走她身心的坚强。 鞭打得力道一次比一次重,温楠不断忍耐极限,下唇早已破烂模糊,和她的臀部陷入一同境地。 男人始终不肯放过,低沉强硬的说:“再问一遍,你知道错了吗?” 仿佛只要她开口求饶就能磨平一切,却不曾想初始的果实早就积累成型。 与谢砚清一样,他们都是固执的人。 温楠用尽最后的全部力气嘶吼:“我想要自由,有错吗!我想要无拘无束的做人!我想要正常体面的活着,有错吗?” 冰冷的台面被一滴滴温热沾染,倒映在谢砚清通红的双眸。 她的声线随着哭泣婉转。 “我想要一份正常人的生活,我不知道我究竟错在哪里...” 谢砚清解开她的四肢,将她抱住,双手环绕在温楠身后,如出一辙的紧锁。 他们紧紧相拥,彼此气味缠绕消弥,心脏不停跳动,却未能出逃相依。 男人自言自语:“会好的...楠楠会好的...” 随即,他神圣般的捧起温楠的脸,盈满光亮的双眼瞬刻显露出病态。 “我们会一直、一直在一起,不论山河移离,海啸升鸣。” 他虔诚地亲吻温楠,舌尖温柔地扫过她口腔中每一片土地,缠绕她的湿润,融合唾液,抵着她的舌尖摇动。 亲密无间的湿吻让温楠透不过气,嘴唇分开,情动的姿态让她本就清纯的面容增添一抹娇嫩,妩媚动人。 她呢喃:“谢砚清,放我走...” 男人沉迷在亲吻无法自拔,时缓时重地轻触她的下唇,似乎胞体从未分离。 但此刻一听到她的想法,手上力度加重,温楠单薄的身子被牢牢禁锢。 想把她四肢关节全都拆分、碾碎,然后再打开与自己的腹腔融合,感受她身体的每一次脉动。 谢砚清深深吮吸她的温热,颤抖着说:“不行。” 小木:友友们,给个猪猪(比心) 20.十八岁·镜子h 温楠被推倒,男人唇舌开始在她颈间游走、延伸,黏腻的水汽包裹上胸。 谢砚清执掌她的乳房,热切的亲吻,吸着顶上的乳尖,舌尖环绕红晕碾下,又顺着空气吸上。 另一只手抚慰一旁的空虚,揉至变形。 男人知晓她的敏感,温楠无法控制身体升起的愉悦,她挫败且不堪。 谢砚清手指转移她的身下,淫靡的湿润沾满干燥的大手,按压阴唇,挑露出挺立的阴蒂,力道适中的揉动。 食指试探进去,与穴外的软肉渴望的纠缠,再加入一根,深挖内里的弯曲,贴着壁垒向上。 “啊...阿清...阿清。” 无意识的吟鸣,温楠完全沉溺谢砚清带给她的快感,忘却过往的酸楚,两根手指不够消磨,她想吞并更多。 谢砚清低下头,埋进她不断向外蠕动的小穴,舌头摆弄因遭受刺激而坚硬的阴蒂,再舔舐她所有渗漏出的液体,刺入,模拟性交抽动。 下身早就完全涨立,时不时的抽搐想替他代入。 他将温楠双腿绕在身后,纵身一挺,与甬道完全契合。 缓慢的抽插,均匀的顾及穴道内各个方面,他暗哑呻吟,温柔的与之前大相径庭。 温楠望不清顶上的红光,身下的撞击让她在台面愈发上移,双手被抓住伸直放在男人腹前,平躺的双乳因聚拢而更加饱满。 逐渐加重深入,温和的性爱不能满足内心的暴涨。 谢砚清压住她的腿往两边翻,跪立的伏身顶进,粗长的肉棒研磨穴内的软肉,冒入更深的子宫口,硕大的龟头被箍住。 温楠即疼痛又快感漫延,谢砚清吻住她,在湿漉漉的接吻中呻吟呼气。 做爱时的接吻充斥窒息的麻痹,男人像是要让她深深铭记他的形状和律动。 “嗯...嗯啊...” 男人速度加快,满脑子的亢奋让他毫无章法的在温楠身体里乱撞,像初尝情事的野蛮,肆意挥洒。 温楠四肢扒紧他,穴内收缩,双目无神,身躯抖动 迎来第一波高潮。 拉开木塞的声响,他将肉棒退出,纤长的睫毛垂下。 女人软烂如泥,无力的放纵身体所有的脾性,身下粘稠的水液不断溢出,沾满银白色的台面,只有呼吸是平静的。 谢砚清捞起她,从温楠的身后依偎,嘴唇胡乱贴着面颊,气息涌动,两手揉弄胸前白嫩的双乳,打圈的缠绕乳尖。 炙热的手心按摩大腿内侧,将她两腿都舒展开,男人执掌着两边的腿弯,按住身体往下坐。 空气中的静谧隐含肉体碰撞的蠕动声,像唾液相交的紧密感。 温楠脑袋发晕,只能靠紧身后的男人作为唯一的支撑,他提着她的身躯,落下间他的臀部还不断发力向上,更为孟浪的肏干。 温楠被颠颤的口中呻吟破碎。 男人倏然站立,步伐稳健的迈动,挺直的腰有劲地在她身下摆浮,顺着一步步抽插深入浅出。 他们停留在一面华丽的镜前,整个衣帽间中亮眼的镜子格外突兀。 他就在镜子面前干她。 温楠迷离的看着在身后不断重复动作的他,全身漫延的酥麻感叫嚣大脑,她做不出任何反抗,只能随着男人的动作沉浮。 男人突然停下,穴道间涌上的空虚像蚂蚁般啃噬温楠心脏,她咬着唇,悄悄扭动身体,小穴收拢,又靠下,企图独自吞并。 谢砚清沉沉笑出声:“楠楠这幅淫荡的样子,我真的太喜欢了。” 紧接着,男人单手掐住她的腿并拢,身下的阴茎激烈的抽插,一手揉捻阴蒂。 细密的呼吸交叉,温楠被刺激的声线攀高,男人高频率的抽动身下的肉棒,按压敏感的阴户。 两人意识在顶峰中相见,剧烈收缩的穴道灌满纯白的精液,温楠身下喷洒出淫黄的水液。 他们都企图平复自己。 只剩下镜子前湿漉漉的水渍未曾湮灭。 小木:大概在晚上十点到十一点左右更新,过了就可能是明天更新了,今天一章。 21.十八岁·疯女人 踩碎一片枯黄的树叶,一名身形魁梧的男人正游走别墅内张望四处。 见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出没,他也照常往安保室走去。 秋夜里的寒风开始发凉,他裹紧身上的外套,想着明日得多加一件衣物了。 转身思考时,不远处赫然出现一袭白衣,他眨了眨眼睛,走近吸睛一看。 飘飘然的长裙垂落地面,乌黑的头发遮住半腰,白得病态的手臂拾起从树上掉落的枝叶。 男人顿时头皮一紧,心上落空,脚步像是被定住。 他从小就长得魁梧,干架从来没输过,骂人从来没赢过,但对于鬼魂之类的灵异事件。 他还真就不在行。 但既然受雇于人,他也硬着头皮发问:“请问,您是哪位?” 女人半响不开口,背对着他。 他无奈的握了握拳,又说道:“小姐,这里是私人领地,请您立马离开。” 见女人还是不回应,他悻悻上前,犹豫了一会,手掌扒着女人的肩膀上。 夜晚里的尖叫刺痛耳膜,他慌张地看着此刻抱头跌落在地的温楠。 她战栗着身躯,捂住头不停摇晃,嘴里念念叨叨。 保安也慌了神,不知温小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是以这副模样。 他动身想去拉她起来,可温楠还是不停抖动,看起来神志不清。 保安试图叫她的名字:“温小姐?温楠小姐?您看看我是谁?”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要碰我!不要碰我!我不是温楠!我不是楠楠!啊啊啊啊啊!!!我要走!我要逃走!我不要在这里!奶奶!奶奶!!!” 温楠剧烈挣扎,想胡乱挣脱眼前保安的束缚。 “给我吧。” 谢砚清拉过温楠禁锢在怀中,双肢紧紧抱住,桎梏她的身体。 不知是不是闻着熟悉的清香,温楠逐渐平缓,阖上了眼。 保安舒了一口气,解脱似的望向谢砚清:“谢总,您还没休息?” 男人面上嘴咧着,但保安丝毫感受不到暖意,甚至比刚刚看着温楠发疯时更甚。 “你可以回去了。” 冷漠的指令驱使着他,保安心脏微微跳动地应下。 “还有,今晚的事...”男人话语适时停顿。 “谢总放心,我半个字都不会透露的!” 他急忙慌地接下谢砚清的话,脸上因紧张而溢出的汗液展现出他的忠心。 他看着谢砚清远走的背影,心上无比羡慕男人举手投足间的矜贵。 倏尔,他又嗤笑出声:“有钱人又怎样,还不是玩儿的花。” - 次日清晨,昨夜的骤雨洗刷整片土地,别墅内外不约而同还残留着雨滴,洗涤的油光瓦亮。 温楠百无聊赖地荡起秋千,高高地抛入空中,再失重般落下,她重复地感受。 回想前几日谢砚清搭建完成秋千时的场景,就不自觉地双腿发颤,心上冒出一阵空虚。 她努力忽视身旁不断涌来地探究视线,不由得烦躁,柔着嗓子向身后的人开口:“王阿姨,他们为什么都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 王姨心下叹气,自己的孩子也像她这样花一般的年纪,怎么就摊上这事儿了呢? “他们都是新来的,对女主人好奇是正常的,温小姐放宽心就好。” 王姨看着温楠低落的脸色,还想再安慰两句,谁料屋外的汽车鸣笛,是谢砚清回来了。 温楠撑着秋千站起,急匆匆地奔向风尘仆仆的男人。 两人紧紧依偎着彼此,数小时的分离在此重聚了思念。 温楠闷闷地问:“你怎么才回来?” “路上堵车,耽搁了。”谢砚清轻缓地抚弄她的秀发,又说:“是不是饿了?” 温楠乖巧地回应。 男人笑了笑,褪去西装外套,撩起袖子往开放式厨房走去。 清洗菜刀和蔬菜,着手准备今晚的佳肴,他有条不紊的将刀尖落在砧板上,耳边隐隐约约响起熟悉的铃声。 他抬头一看,客厅的光景一目了然,女人背对着他,一愣不愣的盯着电视。 “楠楠,电话是不是响了?” 他用毛巾擦拭手上的水渍,走到客厅从西装内侧拿出不停作响手机,被压抑的声音肆意开。 温楠仿佛这才回过神,眼神有些呆滞地望向他。 “是吗?我没注意。” 男人看了看手机屏幕并未显示署名的一串号码,笑着揉了揉她的头:“没事了。” 铃声断断续续,谢砚清在远处按下接听键,不情不愿的开口。 “喂,爸。” 小木:这章以后的肉肉就要收费啦,宝宝们多投点珠珠给小木哦~这样小木就会动力十足啦! 22.十八岁·亲密 王姨午时守着温楠用餐,昨夜忙着只睡了半宿,这时瞌睡来了犯困,头时不时低下昏睡,却一直听到有人叫唤着她。 “王姨...王姨?” 惊醒过来,就瞧见眼前的女人眼眶和鼻头通红,泪液不断滴落胸襟,柔弱得叫人内心怜悯,凄惨地直喊:“王姨...” 王姨心下惊讶又愧疚,上前抱住她,连忙安慰:“这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哭了?” “您...您说,我是不是特别奇怪,他们都说我是一个疯女人,大半夜在院子里发狂,又哭又叫...” “哎哟,我的心肝儿啊,没人会这么觉得的,您是我们的女主人。” “他们就是这样议论我的,说我是牢中的金丝雀,被折断了翅膀哪都飞不远。” “说我只是依靠谢砚清,倚仗他的财富,还狐假虎威。” “说我内心阴暗、自私,从来不为谢砚清考虑。” 王姨听着这话,愤懑的拍了一声桌子,大声怒骂:“他们都是在胡说!您和谢总的感情我看在眼里,底下的人总是心比天高,不甘愿做这,不情愿做那,说实话,他们想要的比您能得到的多得多。” “别在乎他们说什么,王姨会帮着您把那些嚼舌根的通通拔出。” 温楠眼含热泪,满脸的感激:“好。” 温楠这二十几天来越发乖顺,谢砚清感觉好似一切都是沤珠槿艳,如斯梦幻亦如斯脆弱。 享受着她的无限示好,全然忘记她当初的反抗与不堪。 自温楠第二次逃跑后,谢砚清又加重了许多人手看护别墅,招来许多女佣照顾她,也顺便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但她此刻的状态让他不禁担心,是伪装还是妥协,还是真真正正的接受一切,谢砚清想探究,又不敢深入。 “楠楠最近和王姨很亲密吗?” 激情后的温存,他细细把玩着温楠的一缕秀发,身下火热的性器紧贴。 “还好。”温楠抱着他,漫不经心的开口,又觉得不够,补充着:“王姨人很好,很照顾我,像母亲一样。” 谢砚清捏紧她的肩,亲吻她的额头:“阿姨在天有灵,会过得很好的。” 温楠回望他,眼角湿润泛起,饱含想念与丝丝爱意。 谢砚清最受不住她此刻的表情,压着她嘴唇相贴,不断沿下,深入。 - 昨天下午的动静闹得挺大,王姨羞赧着脸看温楠享受午餐。 没过一会,她便擦净嘴角的污渍。 温楠直直地盯着她,柔声开口:“王姨,我能借您的手机一用吗,我的手机都被阿清没收了,我已经一个月没有和奶奶通电话了,我很想她。” 王姨踌躇着,谢先生虽未命令禁止他们私底下的情谊,但借手机一事也忽大忽小,她一时拿不下定论,又听到。 “我的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逝世了,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和奶奶相依为命,我从未和她分别这么久过,我真的很想念她。” 一溜烟说完,看着王姨信任的掏出手机,温楠颤抖着手接过,嘴里不停说着:“谢谢...谢谢...谢谢。” 盯着王姨辛勤地收拾碗筷清洗,温楠嘴上和奶奶交流,语气间和平时不同,多了一丝惬意和舒心。 “嗯奶奶,我身体很好,您放心。” “我玩的可开心了。” “不知道诶,不过,应该差不多了。” 宽大的桌子掩埋余下的疯狂,她用手指一字一句地打出这些日子所历经的屈辱。 在短信中感慨自身的多舛与不公,然后再逐一将这些消散。 王姨做完家务时,温楠将手机递在她眼前,眼角还残留盈润,王姨安慰着她。 ——谢叔叔,我是温楠。和您告别的一个多月里,我时刻挂念着您,我感谢您在我高三时悉心的照顾,感谢您在我父亲死后时隔多年又接济着我。正因为如此,我才不能和谢砚清哥哥纠缠在一起,在与您不见的一个多月里,我时刻与谢砚清哥哥相见着,他把我关在无人的山林别墅,我想走却逃不开,我无路可退了,我只能求助您,希望您来将我带走。 23.十八岁·回家 用眼影勾勒出眼下的青黑,揉乱早晨男人帮忙打理的发型。 苍白的小脸毫无血色,浑身酮体肌肤隔绝阳光许久,透露细小的青绿色血管。 她盯着镜子前的自己,颓废又病态。 温楠坐在沙发上静静等待,一个小时,两个小时。 门框被大力破开,磕在墙壁上发出巨响。 温楠撑着麻木的腿站起,泪眼模糊。 眼前赫然出现一个身形挺拔的男人,与谢砚清有着六七分相像。 “谢叔叔...” 谢启年看着旧友的女儿被自己的儿子折磨得如此,心上不断愧疚,示意身边的助理将毯子披在温楠身上。 他慢慢安慰:“没事了,没事了,小楠可以回家了。” 温楠一直不停地哭,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掩盖这一个多月以来所受的委屈。 她抱紧自己,靠着女助理的搀扶走上车。 坐在后座,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畅意,全身毛孔疏散开来。 可耳边又不断响起烦躁的声响,她忽略微不足道的细节,阖上了眼。 - 又过了一个月,秋季已经深深潜入山林,覆盖乡村的田野土地。 温楠在洗手池上盯着潺潺的水流,手上洗菜,忙活不停。 “楠楠,有电话。” 听到奶奶的呼唤,她关掉水龙头,用毛巾擦干双手。 手机上显示一串未署名的号码。 温楠对此烂熟于心。 “喂,谢叔叔。” “小楠最近过得好吗?” 温楠举着手机略微局促,回复道:“谢谢叔叔关心,我一切都好。” 电话那头似乎停顿了一会,又问:“小楠最近身体有不舒服吗?” 她有些诧异:“没有啊,我身体很好。” “小楠啊,我是说你这一个月来有呕吐、嗜睡之类的情况吗?” 温楠愣住,回想迟迟没到的例假,她声音不自觉地发抖:“我...我不知道。” 已至中年的男人声音虽苍老但依旧雄浑有力,透过冰冷的机械施加威严传到温楠的耳蜗里。 “小楠,谢家的孩子不是小打小闹就能出生的,叔叔虽然没有把砚清教育好,但我会给你另外的补偿,明天让叔叔的助理带你去检查好不好?” 谢启年犹如长辈一般诉说着关心,可却让人感受不到暖意。 自己的父亲曾对他有恩,如今温楠受他人照顾,谢砚清又囚禁她,他父亲给予补偿。 一报还一报,公平又可笑的结局。 无能乏力的感觉又来了,所有的事情都不是温楠的选择,可是她却要被迫承受带来的苦楚。 她苍白的回答:“好。” 隔天,谢启年的助理驾车来接她。 风情万种的女人抽着烟,递给温楠一瓶水。 她莞尔一笑:“别紧张,只是个小检查。” 冷漠的仪器触碰着温楠的肌肤,她面无表情地做完整套孕检流程。 一旁的女人看着她这幅无生无死的模样,用极其平常的语气问:“你知道谢砚清出国了吗?” 温楠握紧水瓶:“不清楚。” “一个月以前的事了,你在老家,不知道也很正常。” 温楠突然偏过头盯着她:“你是在试探我吗?” 女人被她逗笑,撩了撩头发浑身溢出妩媚的气息:“是也不是,你能说几句话,我总好过和老谢交差。” “不过他这一去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五年?还是十年?但我觉得以他的实力可能不需要太久...” 温楠被护士的喊叫声吸引,再也听不到身旁女人的叽叽喳喳。 她接过护士递来的报告,心跳微不察觉地漏了一拍,身体又迅速沉缓下来。 “你可以走了,我没有怀孕。” 女人戛然而止,笑眯眯地拿着报告单离开。 (十八岁回忆结束) 24.孤独患者 连绵雨季,漫山的细密笼罩阴郁,形成雾状徘徊整片丘陵。 天空低沉犹如心境,空气中的闷热浮躁煽动着凡尘焰火。 她独自一人行走,撑着漆黑的雨伞穿梭在雨林中。 她驻足在两座墓碑中央,将两束捧花分别落下。 “最近好吗?” 温楠对着安静低语,风呼啸而过,她腾出另一只手稳住伞柄。 “好久没来看望你们了。” 她抬头眺望数以千计的墓碑,无数的坟墓埋葬数不清的思念。 身前的这个好像也别无两样,沉睡的尸体让她度过了一个又一个悲伤寂寥的春秋。 “我最近过得很好,临近毕业,也有了实习的机会,住在一个小小的屋子,简陋但是很温馨,奶奶的身体也不错。” 温楠停顿了会儿,又开口:“好像...没有什么需要你们操心的。” “除了,那个人。”她语气平淡,仿佛在讲述别人的故事:“我一直以为和他本不应该再有交集,可是命运却将我们捆绑得很紧,他生来就站在金字塔,我也曾是众多少女怀春的一人。可到现在,随着时间地消磨,我不知道究竟还剩什么。” 在寂静无人的山岭吐露心声,初时觉得畅快非凡,压在心底的巨石挪开了半截。 过后在沉闷的日子里等待不到回应,庞大的石块又重重跌落回去。 湿冷的劲风吹拂她手中雨伞,带着眷恋温柔地放置土地。 绵密的雨水沾透温楠的衣襟,她顾不得湿润的发顶,作势跑到远处拿起雨伞。 有人却比她更快一步。 细长洁白的手指拢起伞柄,支撑在两人上方。 温楠僵硬着身躯片刻,心跳地飞快,她哑声询问:“你怎么来了?” 谢砚清静静地望着她,空气中的静谧随着冷风飞走。 他良久开口:“今天是叔叔和阿姨的忌日,我理应过来。” 男人带着她来到温父温母坟墓前,同样地放下两束花。 还拿出一瓶陈年好酒摆放在温父墓碑前,又分别点燃插上三炷香。 温楠看着他操作沉思:“你什么时候到的?” “刚到几分钟而已。”谢砚清忙活不停,还能抽空回复。 她松了口气,上前和他一起,却没留意男人默不作声的笑。 做完全部,天色已完全黯淡,回去的路上,车内宁静。 一人忙着掌握方向盘,一人顾着窗外的眼花缭乱。 “实习还顺利吗?” 听到他的声音,温楠慢吞吞的开口:“还好。” 尴尬的气氛漫延,温楠细搓着手指,顺着街道看到即将路过的学校。 她急忙说:“把我放在学校路口处吧,我突然想起学生会还有些事没办。” 不是撒谎,她已做到学生会中层,有时候会格外忙碌。 男人没说话,在路口处踩下刹车,在温楠打开车门之际,握住她。 “你吃饭了吗?” 没头没尾,温楠满脑子困惑,还是露出浅浅微笑,眼底藏匿一抹不自然:“吃过了。” - 清点人数时,她不停回想起谢砚清在她临走时的询问,晃动脑子,理清思绪,她将资料递给林烨。 林烨却突然笑出声,掩面的样子很是清爽。 一旁的谈泱泱一脸疑惑:“你笑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温楠很可爱而已。” 温楠扯了扯脸皮:“学长说笑了。” 众人处理完全部事宜,林烨忽然大声宣布自己要请客。 虽然只是食堂,但大家此时也疲惫得不想远行。 “温楠,有人找你!” 听到门外的呼喊,温楠从远处望去,一道俊硕欣长的身影停留在教室门前。 谢砚清提着饭盒,喷香的气息浓烈整个房屋。 他对着温楠,温和地笑:“饿了吗?” 耳旁响起肆意的嘈杂声,温楠不禁羞赧,不自在地问:“你怎么来了?” “这么久都没接我电话,就能猜到你肯定忙得饭都顾不上吃。”他眉眼似月牙:“我这不是送饭来了。” 温楠打开手机一看,全是谢砚清的未接电话和信息。 男人牵住她,桀骜而张扬。 “我顺便也帮各位同学定了餐点,就当是楠楠请客。” 周围不断惊呼,嚷嚷着感谢,纷纷去助理那领着自己的餐点。 谢砚清将她带到一间无人的教室,打开溢满香气的饭盒。 他眼底盛出星光,隐含期待地说:“趁热吃。” 温楠却不急不慢,恍而开口:“你,为什么会做这些?” “本想顺路给你送餐,但如果只给你一人的话,同学们难免会说些闲话,索性都请了。” 她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谢砚清又倏地凑近:“况且,我也要宣誓主权,不是吗?” 温楠咬着一块排骨,侧过头含糊:“我又没人追。” 25.特别关心h 屋内散发着刚沐浴完的清香,温楠双手擦拭湿润的发梢。 手机界面突然弹出微信申请人信息。 她盯着林烨板正的一寸证件照头像半响,按下了同意。 林烨:嗨。 温楠:学长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林烨:今天多亏了你男朋友,不然大家要是跟着我一起的话,可吃不到这么好的饭菜了。 温楠:如果你想感谢的话,我可以把他微信推给你。 林烨:哈哈,我不是这个意思。 林烨:他帮你请了我们,我也应该代表同学回请,想问明天你有时间吗? 温楠不知所措,踌躇着打字,又看到他发来一条。 林烨:你如果觉得有负担,就当是我单独请你吧,顺便想和你聊聊学校今年保研名额的事情。 温楠:保研名额出来了? 林烨:还没,不过可以和你说说申请保研的具体条件,下午六点行吗? 温楠最终还是没有同意,不仅是还没考虑好,而是林烨对她的特别,温楠也没办法回应。 她的细腰被男人搂住,熟悉的清香从身后传来。 谢砚清下了些许重力吮吸她的脖间,略带醋意地问:“在和谁聊天呢?” “是会长。” 她掰开作扰的头颅,拿起吹风机。 男人却从她手里夺过,温热的手掌翻动湿漉漉的长发,一缕缕的吹动。 温楠敷衍的态度令他有些失落。 “我不喜欢他。” 温楠闭着眼睛享受细腻的照顾,漫不经心地开口:“那又怎样。” 卧室里寂静得只能听见吹风机的运作声。 谢砚清大手倏地从她后边绕前,捏住她的下巴往上拽,有些固执:“我只喜欢你。” 吹风机不知何时停了下来,空气中只剩下唇齿交融的甜腻声。 谢砚清缠绕着她,矫捷的舔舐温楠口腔里每一片领土。 温楠磕到了他的牙,骨骼的接触震得她牙龈微麻。 被迫与男人纠缠,呼吸渐渐喘不上气。 觉得周身氧气稀薄,晕乎乎的同时还带着一丝甜味儿。 谢砚清捧着她的脸颊,彼此分开,气氛翻涌。 红润的耳尖和脖颈诉说着暧昧,他眼眶蜿蜒出些许血丝。 “所以,别和他走太近,好吗?” 温楠被亲得迷迷糊糊,只能看见他饱满湿润的嘴唇一张一合。 她乖顺的点点头。 男人抱起她,温柔地跌在床上,再次缠绵。 他用手指搅开温楠的下体,发现她早已动情地流下汁水。 谢砚清抚摸着,伸进去按摩最内的肉壁,顺着崎岖摩擦生出快感。 温楠身躯逐渐酥麻,意识轻飘飘地飞起,双腿迎合着与他抽送。 潮红布满面庞,曼妙的身姿扭态。 越往深处抠押,溢出来的水液就越加丰盈。 谢砚清加快手上的速度,激烈的进出,穴内慢慢紧缩,温楠也摇臀至上。 她抓着男人手臂,似乎要到终点。 谢砚清却一把抽出,在最关键时刻停顿。 温楠大口呼吸喘气,满脑的欲望被蓦然压抑无法排出。 她求助般看向谢砚清,娇媚地开口:“帮帮我...阿清哥哥...” 谢砚清一反常态,眷恋地抚摸她的小肚:“乖宝宝,不急。” 男人亲吻她的小腹,延伸向上,含住乳峰,在唇舌间挑逗。 猛地一呡,惹得温楠颤身流出淫液。 粗砺的指节在另一边拢起,轻缓地揉捏,压着乳尖陷进去。 谢砚清用唇染出一朵朵红梅,勾起温楠心中不断的痒意。 她讨好地抱住男人腰肢,眼含水露,娇吟般说道:“阿清哥哥,不要再折磨我了,快进来吧。” “进哪里?”男人狡黠地笑着。 “就是...那里啊...”温楠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口,而后又小声地说:“就是...小穴。” “需要我的哪里进入楠楠的小穴呢?” 察觉到他故意捉弄,温楠恼怒极了,气血涌上直接脱口而出:“要谢砚清的肉棒插进小逼里!” 谢砚清努力憋起笑意,略微正经地说着:“好好好,阿清哥哥这就满足楠楠。” 26.在上位者h 房内明晃晃的灯光灼亮温楠的双眼,她撑在大床的边缘,承受身后猛烈地撞击。 粗长的肉棒穿透湿润的逼穴,一次次插到最深处。 屋内啪啪作响,不仅是肉体相互拍打的声响,还有谢砚清时不时的心血来潮。 白嫩的臀部布满殷红的掌印,男人将大手并上,完全贴合。 又高高扬起带着劲风落下,扇打在同个手印处。 温楠挨着痛苦和愉悦,身躯感受男人重力地揉捏双臀,向两侧掰开,露出完整的性交形态。 谢砚清看着下身的不断进出,双眸赤红,加快肏穴的力度。 手指不自觉地戳起阴唇后方的雏菊,碾开皱褶抹平,再浅浅探入。 “不要!” “呜呜...不要碰那里...” 温楠反抗得激烈,神经刺激地穴道缩紧,几乎快要把谢砚清绞射。 他艰难地在里面进出,销魂伴随着微微疼痛让他心上愉悦。 谢砚清把手移开,温柔地安抚她:“好,不碰那里,楠楠放轻松。” 梦魇般的困境仿佛又接踵而至。 温楠缩瑟肩膀,赤裸的脊背让她感到莫名空虚。 她突然提议:“我要在上面。” 身后的男人毫不犹豫地答应,拔出肉棒自顾躺在床上。 他四肢瘫软般地大大张开,嘴角带着喜悦:“来吧!” 温楠隐约觉得被套路,但话一经说出口,便不再回头。 她张开腿跪在男人腰间,娇小的手扶起贴在谢砚清腹上的阴茎,对准自己的阴唇,缓缓坐下。 坐立的姿势入得更深,肉棒紧密地贴合她的小穴,不露出一丝缝隙。 她带着身躯上下摇动,双乳随着她摇晃波浪,浑身的嫩肉一颤一颤地抖动。 温楠皱着眉不禁呻吟,舌尖在她唇中若隐若现。 谢砚清滚了滚喉结,帮扶地按着她的腰,微微抬动,操弄骑在他身上的人。 彼此像是在和对方较劲,不服输地让对方性器进入自己的身体。 速率愈发加快,两人的碰撞将下身溢出的汁液溅飞。 温楠头脑发晕,浑身酥软地挥散不开,干了谢砚清几分钟,感觉下身肿痛,双腿也使不上力。 她脱力般趴进男人怀里,穴内的肉棒漏出半截。 接触空气的粘液变凉,只剩她酮体的灼热包裹住他。 “楠楠这就不行了?” 谢砚清好似在挑衅,不过温楠此时已不甚在意。 她搂着男人脖颈,喘起粗气自言自语:“好累啊...” 没等她休息片刻,身下的男人蓦然反手按住她肩膀,狂风骤雨地用鸡巴击打下身,抽插时比刚才任何都尤为激烈。 胡乱地捣入穴道间每一处软肉,似是要把缠蠕的嫩肉肏得平直。 肩上的力道快把温楠捏碎,抽出的液体被翻搅成白沫。 温楠指甲毫无章法地在男人手臂上乱挠,眼中溢出生理性盐水。 双眸渐渐失去色彩,无暇顾及唇边水渍的流淌。 “别射在里面。”她遽然出声,整张脸都埋进床单里。 谢砚清低哑着声线答应,饥渴般亲吻女人身上的汗液。 下身做最后的冲刺,插进最深的子宫,紧贴宫口猛撞。 男人腰眼发麻,射意饱满,他摇摆动作猛地抽出。 大量的精液瞬时涌上温楠股间,沿着后庭潺潺直下。 27.悲惨听众 “这是你?”温楠认真地查看参赛选手照片上胖乎乎的脸蛋,努力的想将眼前的人分辨。 “当然啦,如假包换,只不过这张是青春期时候的照片啦,现在的我是全新的我!” 男人一脸兴奋,伸展四肢,露出自己锻炼许久的肌肉。 双手呈箭头姿势指向左上方,下半身马步微蹲,颇有些健美选手的姿态。 温楠皱着眉点头,转向他身后确认其他参赛人员。 一切准备就绪,她坐回台下,抄起一瓶未开封的水拧开瓶盖。 谈泱泱贴着她的手臂,在一旁叫嚷着她也犯渴。 温楠望向表演台上,主持人握紧手中台本似乎愣了一下。 紧接着用憋着笑的口吻宣读参赛选手的歌曲。 温楠心中隐约有不好的预警。 台上的男人倏忽一下走到中央,手执话筒,自信的吟唱: 你要二婚了,新郎是我同学。 刺进我心窝,让我鬼火戳。 为你写的歌,有没有听过。 我还在创作,有没有搜索。 ...... 观众席上,众人诡异的沉默了几分钟,爆发出惊人的嗤笑. 随后像磕了兴奋剂一般激烈地鼓掌,吹拂的口哨与喝彩盖住了谈泱泱喷洒而出的口水。 她擦着嘴角,有些狼狈地说:“什么玩意?” 台上的人还在不停重复只有几段的歌词,单手举起挥舞示意,与观众互动。 时不时将自己身上精致的小零件随意抛进观众席,引发人们争抢。 除去他雷人的歌声和曲调,男人一头卷毛造型,混血深邃的五官才是惹得观众热情的关键。 不仅是女生,就连部分男同学也极为妖娆地为他呐喊。 他毋庸置疑地获得全场最佳。 温楠为他颁发奖牌,男人身边站着合影的领导。 温楠躲在身后小声嘟囔:“这也能得第一。” 男人仿佛有第叁只眼,悄然偏过头:“哥都是实力,不掺一丁点儿水分。” 温楠挑了挑眉,不再开口。 次日一早,温楠迷糊睡眼奔去上课,林间小道冗长,她不由得加快脚步,赶到教学楼下。 尘土骤然飞扬,颗粒状的沙雾冲涌进温楠的鼻腔,她捂面咳嗽,一阵模糊间骚包的汽车甩尾到达教学楼前。 浑身充斥着富含少女心的嫩粉,车主与轿车如同孪生兄弟一般包裹荧粉色的外套,下身同款皮鞋,头顶棕红的卷曲毛发,手提书包迈步走近教学楼。 昨天十佳歌手的赛场热闹非凡,温楠几乎一眼就认出了始作俑者,喜爱着《你要二婚了》的安予绗。 “温小楠!温小楠!” 温楠恍若未闻,径直走向教室大门。 男人顺势坐在她身边,手抵着下巴:“我叫你怎么不应啊,温小楠。” “我不叫温小楠,我和你也不熟。”温楠目不转睛地盯着黑板。 “我没带书,咱俩一起看呗。” 温楠一脸诧异:“你不带书上什么课?” 男人笑得张扬:“我一般不上课。” 与他交谈简直就是浪费人生,温楠闭紧嘴巴,抛开心中杂念,任凭安予绗在她身边怎么叫唤都不理会。 与此同时,谈泱泱蹲着身子,用乌龟一样的步伐走到他俩身边。 她极为小心:“温楠让我进去。” 可惜她抬起头,在座位外侧得是一脸调侃的安予绗。 “你怎么现在才来啊。”男人声音不大,但在宁静育人的教室里格外醒鸣。 任课老师严肃地抬了抬眼镜框,威严地开口:“你叫什么名字,几班的,学号多少!” 谈泱泱百感无奈,愤恨地瞪了安予绗几眼,起身走向讲台。 28.邀请 “这个安予绗实在太可恶了!我是迟到没错,但他也不能当着老师的面这么大声说出来啊。” 谈泱泱拦着温楠小臂,嘴里还在不停数落:“要不是他挡在旁边,我早就坐到位子上了,现在倒好,平时分没了。” 温楠耐心地笑着,捏捏她的鼻尖:“这件事就当是你喜欢迟到的教训吧,他这个人看着不太正常,我们离远点就是了。” 两人端着餐盘做到凳子上,安予绗就这么凭空出现在她俩身旁。 他手里的荤菜是温楠二人的两倍之多,男人夹起鸡腿分别放在他们盘子上。 “两位美女,还在生气呢。” 温楠与谈泱泱面面相觑,不吭声。 “刚才的事的确是我的不好,我在这向两位美女赔罪了。” 男人讨好地微笑,温楠也不好意思在大庭广众之下驳人面子。 她夹起一口饭,漫不经心地回复:“没事。” “可我有事。” 安予绗语气认真:“这么对待两位娇娇美人,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所以,我诚挚地邀请两位美女周末进餐,我想向两位彻底赔罪。” 温楠想都不想就拒绝,可他仿佛被重伤一般,凄凄婉婉地说:“其实这是我第一天上学,之前都是找人代课的,不为别的,就因为我并不是个会社交的人。” “从小我的父母就把我丢给保姆,和一个不熟的陌生人呆在空旷的别墅里,从来没有一个可以交心的朋友。” “但是今天不同,我遇见了你们,虽然初遇不是特别美好,但是我感觉今后的每一天都会特别开心,那是因为有你们...” “停!”谈泱泱捂住他的嘴,头脑发晕地开口:“我们答应你了。” “好!那就这么说定啦!”安予绗将剩下的肉分散给他们,随后抱着餐盘心满意足地离去。 “终于走了。”温楠解脱般松懈下来,再次感慨缠人精的魔力。 一回到家,温楠疲软地瘫在沙发上,抱着软绵绵的靠枕,打开电视。 “回来了?”谢砚清衣袖半挽,用清水冲洗今天的配菜。 听到男人声音,她愣了一下,在学校住宿许久就是为了躲避谢砚清。 却没曾想他时刻守在这间几十平米的小屋,等待她的归来。 温楠询问:“你一直住这?” “嗯,每天下班后就来,做好饭菜等你。” 温楠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自己忽略的他都一一考虑过。 她弱弱地说:“也没必要一直过来。” 男人在她身边坐下,温热的掌心包裹她的头颅,低沉嗓音:“我会等你,只要你想,我随时都会在。” “那如果我不想呢?” 空气冰冷地凝滞,向四周扩散开。 男人沉默半响,手中隐隐抑制:“为什么?我们小时候不也是这样生活?” 又忆起十岁时的光景,她与谢砚清两人独守屋子,相伴而眠。 她泄气般开口:“反正整栋都是你的,你想待就待吧。” 此刻的沙发不管怎么躺卧,始终都不舒坦。 温楠索性直接去往卧室,房门一关,埋在被子里,睡个昏天地暗。 谢砚清独自坐在客厅,几分钟后起身拿起菜刀就要对着青椒砍下。 七零八落地散乱在地,乱哄哄的厨房惹人心烦,他突然失去烹饪的动力。 男人还是简单地做了叁菜一汤,分装好盒子放在冰箱冷藏,以免温楠晚上起夜时挨饿。 他小心翼翼地按下把手,昏暗的卧室内,大床中央拢起。 谢砚清将被褥掖在熟睡的女人腋下,轻柔抚摸她的脸颊。 “逃走...逃走,阿清...” 迷糊间的低语传进男人耳蜗,他无奈却不想打破这份寂静。 对于温楠,他从来都是势在必得,不论十一年前,还是当下。 他在十六岁时爱上,直至二十七岁依旧深陷,从前的疯狂病态灼伤两人稀少的情谊,现如今执力的伪装是温楠心中最后的净土。 谢砚清清楚的知晓她可以顽强反抗正面的禁锢,但是亦不能抵挡温柔的隐藏。 男人低下头,亲吻她。 与她共榻,与她共眠。 小木:谢谢宝贝们的珠珠(比心) 29.聚会 出租车驶过载满梧桐的宽广路道,眼前的大门显出澄黄的金碧,柱间刻画繁复的纹路。 温楠走下车,从外看去是一片精修的花丛密林,瞧不清内里房屋何去。 “请问是温楠小姐和谈泱泱小姐吗?” 温楠与面前眼角有些许皱纹的女人对视,她开口:“是的。” 女人昂首微笑,随后说:“小安少已经吩咐我们等候多时,请二位随我来。” “小安少?”谈泱泱小声嘀咕,回望一眼温楠,见她眼底也是诧异。 叁人坐着小型游览车,越过硕大的房屋,最终在一栋看起来较小的别墅下停留。 女人手摆出邀请,用力地推开别墅大门。 灯光裸露,精美地环绕在成群结队的男男女女身边,他们只身泳装,袒胸露乳,甚至光着身躯在场间秀舞。 音乐声大噪,刺激着每个多情的人们展现荷尔蒙的芬芳。 面前的女人衣装革领:“祝二位玩得愉快。” 温楠捂着耳朵,提高音量在谈泱泱耳旁:“不是说只有我们两个吗?” 她还没来得及听到身旁的人回应,就见刚才女人口中的小安少上身赤裸,身着粉色泳裤,两臂大大张开,搂着丰乳肥臀的女人走来。 “哈喽~两位美眉。” 温楠圆目怒瞪:“这就是你说的社恐?” “哎哟。”他轻拍身旁的泳装美女示意他们离开。 整个人大大咧咧地笑:“这不是怕你们不给面儿嘛,既然来都来了,一起好好玩嘛。” 温楠鸡皮疙瘩起一身:“我不玩,我要回家。” 谈泱泱在一旁附和:“我也是!” 安予绗赶忙拦住他们:“别这样嘛,这里这么远,来都来了车费我给你们报销,况且,”他停顿一会,语气有些欠:“这里打不到车。” “你?!” 安予绗推着她俩往里走,嘴里不听叨叨:“别生气了,给你们介绍帅哥啊,晚点我叫司机送你们回家。” 一听到帅哥,谈泱泱眼神微亮,也不挣扎任由着安予绗拉扯。 既然如此,温楠也只能作罢,想着停留个十几分钟就走。 她百无聊赖地坐着,抬眼望去,看着谈泱泱一个接一个地抚摸安予绗介绍的帅哥腹肌。 温楠无奈地发笑,摇摇头灌下一杯酒。 她想,离开的时间又是未知数了。 杯上的酒看着清澈,过了一会便泛起浓稠,酒意上心头。 温楠有些迷糊地撑着脸,顿时升起尿感。 她一遍遍在一楼摸索,可打开的房间不是有人拥吻,就是已经在激烈地猛干。 她憋着气,起身跑向二楼。 看起来稍大的房间她不再驻足,径直走向毫不起眼的最里一间。 她按住把手,附上力度推开。 温楠眼前蓦然突显虚无缥缈的雾气,让带着酒意的她更加沉沦几分。 浓烈的甜馨味刺进她的脑干,伴随着弥漫的淫靡气氛向房间外散开。 “温楠?”惊讶地喊叫令温楠倏地清醒。 眼前的安予绗扶着一个昏昏欲睡的男人,他的身旁散乱着叁四个同样昏沉的男女。 一侧的沙发摆满了插着不知名排气装置的塑料酒瓶,洁白的粉末堆成微小的山峰被盛放在桌上。 酒精灯里打着火,灼烧让人识不清的烟雾。 温楠头皮一阵发麻,四肢久违地僵住,她有些谨慎:“安予绗,厕所在哪?” 安予绗呆愣了一会,欲言又止:“...在隔壁。” 温楠蹲在马桶上,手指微微颤抖地拨打电话。 细小的“嘟...” 只剩一格电的手机消耗殆尽。 “温楠,你上好了吗?”厕所外传来催促声。 她紧紧皱着眉头,心上慌乱无比,握紧手机,将水龙头打开到最大。 “马上好了!” 小木:周一和周二总是最忙的时候,明天可能要缺席一天啦,祝大家天天开心哦~ 30.诡异甜馨 安予绗拍打着男人的脸颊:“陈匀,醒醒,醒醒。” 男人面上祥和,挂着淡淡的微笑极为满足,安予绗一阵无语,将他磕在地上昏睡。 思索着温楠在厕所的时间过长,会不会出了事。 他略带急切地敲响厕所,嘴里不停地喊:“温楠?你上好了吗?” 几分钟后,他盯着推开厕所门的温楠,关切地询问:“你还好吗?” “我上好了。” 温楠抬眼望去,不太敢直视他,挥洒着双臂假装轻松,又踌躇地开口:“有点晚了,我想...嗯...我想回家了。” 安予绗却有些舍不得:“这就走了吗?” 温楠飘忽双眼,仿佛察觉不到他的失落:“谈泱泱呢,她要跟我一起的。” “泱泱她,我也不知道去哪,我得找找。” 他满眼歉意:“你再多玩一会,我保证给你找到。” 虽然安予绗向她保证了,温楠的心还是安定不下,她无法预料接下来的事,她焦灼着想开口。 此前昏睡的男人仿佛神情顿悟般醒来,他微恍着头,四肢虚浮,似乎早已听懂他俩的谈话。 他张开嘴,甜馨的气味缥缈而至:“是啊,留下来吧。” 紧接着,温楠眼前骤然出现叁四个与他行为极其相似的男女,他们同样眼底青黑,瞳孔涣散,手臂上凸起密密麻麻的小孔,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她倾来。 留下来吧... 留下来吧... 与我们一起,留下来吧... 身后便是厕所门,温楠转身想躲进去,却被陈匀一把拉住,甜馨的气味瞬间冲袭温楠面颊:“美女,一起玩啊。” 安予绗见事态不妙,赶忙拦住:“陈匀,你清醒点放开她!” 磕昏头的男人不知哪来的力气,大力将安予绗甩开在地,用仅有的意识让身旁的人拉住安予绗。 “陈匀!!” 沉迷瘾者再也听不清别人口中言语,他们跟随自己,逐一上前禁锢住温楠身体。 胡乱地抚摸在她肩上,期间夹杂的气味几欲令温楠昏厥,她剧烈挣扎,却浑身发软,大脑不断提出危险信号,绝望的气息涌上心头。 温楠眼前出现迷迷糊糊的重影,一个人好似分身叁两,拿着半大不小的长管,顶尖锋利,步履维艰地走到她身边。 “注射了这个,你就能和我们一起快活了。” 温楠额头冒着虚汗,不自觉战栗,闭上眼。 银白的钢管折射出光芒,敲击在男人身上凹下痕迹,男人颓然倒下,姿态狼狈。 谢砚清头顶黑暗,手持钢管将几人挥倒,不顾及力道多重,凶猛地挥舞,棒体在空气中摩擦发出声响。 没有激烈的互殴,只有单方面的暴徒。 一切在沉闷中结束。 谢砚清喘着粗气,手臂脱力般丢弃刚刚赋予暴力的钢管,汗液流至衣襟来不及擦拭,他将温楠抱进怀中,向外走去,只身自言自语:“我来了...楠楠...我来了...” 随他而来的人员身着便衣,将瘫倒在地的人都一一托起,运出去。 一位看起来极富正气男人蹲下与安予绗对视,他拿出自己的警官证对着他:“安先生您好,我们接到举报,您涉嫌私藏吸毒人员,请麻烦跟我们走一趟,底下的人也都会逐一带回警局进行尿检。” 安予绗此刻少了些意气风发,他张开嘴:“好。” – 温楠在一片洁白中醒来,她挪动双手,发现细长的输液管被绑在她手背上,环顾四周,只有谢砚清满是疲惫地望着她。 她想撑起身子,奈何使不上力,男人便将手拖在她身后辅助她起身,背靠柔软的枕头,彼此沉默。 “你想问什么。”她率先捅破隔膜。 “为什么不回家?”男人轻声。 温楠觉得自己正在历经幻觉,她诧异:“你说什么?” “我给你打了电话,为什么不回家,不回电话,也不告诉我?” 她努力平静自己,靠近谢砚清,盯着他眼眶里小小的倒影,像是要直视到他内心。 她遽然搂住男人脖颈,吻接踵而下在男人锁骨前,毫无章法地索取,啃咬般抒发此刻急需宣泄的情绪,她在颈间哭泣。 “为什么不问我怎么会在那种地方?!” “为什么不问我会遇到那些事情?!” “为什么要管我回不回家...” “为什么...” 谢砚清扶住她的腰,沉默半响,他任由自己的身躯跟随她而禁锢,任由自己的心脏因她哭泣而悲伤,任由自己的眼眶与她遭受同种哀流。 他不愿用污秽的言语责怪她此刻的失意,他用嘴唇轻吻她的头颅。 31.要不要占有我h 谢砚清以生病为由帮她和公司请了叁天假。 出院后,谢砚清好似无所事事,整日里陪伴着她,不像之前叁两头不见人,犹如壁虎般黏附在她身上,温楠出现在哪,哪里就有他的身影。 “你都不用工作的吗?”温楠厌烦地看着拨弄她发丝的男人。 谢砚清将她长长的秀发梳理整齐,缓慢开口:“最近公司不忙。” “那你没有自己的事吗?” 男人莞尔:“陪着你就是我的事。” 没等到温楠回复,门铃便响起,谢砚清立即起身赶往玄关处。 客厅与门相隔不远,温楠立即察觉到谢砚清的不耐气息,与平常和她相处大相径庭。 她回头望去,安予绗提着大包小包的补品正与谢砚清对峙,一见到她,展开笑颜呼喊:“温小楠!” 温楠坐着不吭声,脑海中的急躁渐渐涌上心头,她眉宇间戾气微重:“你来干什么?” 安予绗自来熟地窜进门框,将补品一一摆在桌上:“我当然是来看你恢复得怎么样的。” “没受太大惊吓吧?” 他本想探出手背抚摸她的额头,却被谢砚清一把弹开,安予绗只能悻悻放下。 谢砚清面容冷漠:“有事说事。” 安予绗犹豫了许久:“前天那些人,有一个是我的发小,他不久前染上了这个东西,你知道,这东西一旦染上很难脱身了。” “他父母管得严,要是知道他这副德行,肯定会把他打死的,他求我帮忙,我和他这么多年兄弟,狠不下心不管。” 一口气说完,像是了解了心愿般舒心,安予绗试探地看温楠脸色,不好意思再开口。 “你吸了吗?”温楠平静地问。 “没有!” 安予绗立马回应,末了又补上一句:“要不然我也不会在这儿给你赔罪了。” “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听到这话,安予绗瞬间变了脸色:“不要,我是真心想和你交朋友的,你不原谅我,我是不会走的!” 温楠十分疑惑:“你为什么非得缠着我?” “因为...因为...” 安予绗仿佛喉咙被鱼刺卡住,半天说不出完整的话,而后骤然音调放大:“因为我!” 话音被打断,紧接着就是一声哀嚎:“哎哟,疼!清哥,疼!” 谢砚清揪起他的耳软骨用力弯曲,将他整个人带离沙发,男人抓住他的命脉,一脚将他踢到玄关外,利落地关上门反锁。 等他转过身来,温楠似笑非笑地盯着他:“他叫你清哥?” 男人装若无事,拍了拍落在肩上的灰,从容开口:“我和他父亲认识,他又比我年小好几岁,叫我声哥是应该的。” 温楠将信将疑地调侃:“原来阿清哥哥这么老了啊。” 谢砚清忽然靠近她,鼻尖紧贴,呼吸交缠暧昧:“阿清哥哥老不老,楠楠不是最清楚?” 温楠面部像是被灼烧般滚烫,她错开头,用陈述事实的语气:“是你叫他来的。” “楠楠真聪明。” 男人起开身:“他背景复杂,你与他来往过深不是件好事,剩下的交给我处理,况且,” 谢砚清大拇指摩擦她的小脸,嘴唇揉弄至通红:“我也不喜欢你和别的男人接触,楠楠呢,也是一样吗?” 温楠低垂着眉眼,双手拦住:“一样什么。” 男人又凑近,将所有粗重气息喷洒在她脸上,他贴着她的嘴唇,时隐时现:“楠楠也想占有我吗?” 温楠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直到谢砚清脱掉她的上衣,只剩下乳罩时才反应过来,她戒备地捂住即将裸露的双乳:“你干什么。” 男人发自内心地笑出声,搂住她,沿着嘴角亲吻,大手穿过她的发丝,逐渐加深,灵巧的舌头划过温楠上颚,泛着痒意。 温楠感觉到自己的口腔被吞噬,连带着大脑也是如此,她晕沉沉,撑着他的胸肌按住。 她停留在男人乳尖,学着谢砚清从前时的姿态抚摸,捏着它上下摆动,乱拨一气。 男人终究是维持不住,空出唇角的缝隙轻喘:“楠楠,再重些。” “变态。”温楠低声骂道,手上却加快了速度,下了狠厉揉捻。 “疼。” 温楠定睛一看,粉嫩的红晕破了皮,她有些心虚,轻咳一声:“这次我来主导。” 她抚摸男人的肩膀推落,宽大的身躯陷入沙发间,温楠跨坐在谢砚清腰部,开始磕磕绊绊地解他的腰带。 藏在里裤的性器早已蓄势待发,半硬地撑出硕大的轮廓。 温楠脸上浮出红霞,她用双手触碰,套圈似地握住,模拟在穴道间性交,上下浮动。 没一会儿,马眼上溢出的黏液被带满整根肉棒,在客厅里发出水渍声。 男人眼尾殷红,含情脉脉地望着帮他舒缓的温楠,他探出手覆盖住她的,与她一起更加迅猛地滑动。 “用点力,楠楠。” 温楠逐渐感到手臂酸痛,她皱着小脸,下身已然泛滥。 十几分钟过去,男人依旧没有要射出来的意思,她直接俯下身,口腔里的炽热与柱身形成结合,越加黏密不分,滚烫地烧遍温楠全身。 她含着龟头往下舔,舌面扫过每一条盘旋的青筋,卖力地往最深处顶。 男人轻柔她的头颅,面上难忍汗液,声线低吟:“嗯...楠楠做得好棒,好会舔。” 性事间的夸赞令温楠更加羞耻,她啄着两颗睾丸,不禁吐槽:“你倒是快点结束。” 谢砚清倏然掌控她,按着温楠头顶不停地贯穿,龟头抵到嗓眼令男人酥麻了腰,脑海里满是想将她狠狠深入。 温楠掐着男人大腿,呼吸快喘不过劲,白光从眼前恍恍闪过。 谢砚清死死盯着她泛白的容颜,神情麻木。 阴茎在柔软的口腔内射出,男人缓缓退出下身,带出点点阴腥。 温楠衣裳半露,虚弱地趴在沙发上,嘴角不断溢出。 31.不要依赖h(肛交) 𝑔ь84.𝒸óm 温楠累得不想动弹,任由谢砚清摆弄她的身躯,将她背部拱起,大大露出屁穴。 男人似乎离开了一会儿,回来时手里揣着物件。 温楠一时间颠倒,只感到与身上体温不相符的冰凉附着在菊处。 她心中顿时警铃大作,手臂撑着想起身。 男人早就料到,单手掴住她,快速地涂抹润滑油遍布整个肛门处。 臀部中央的失守令她危机感十足,被触摸的敏感让她不自觉浑身发软,心尖颤抖。 “不要不要碰”sんu請菿渞蕟蛧站:po❶8𝖈𝔞.čom 谢砚清充耳不闻,自顾自地破开褶皱,伸入最小的手指,感受肛肠的蠕动。 第二次。 微微用力撑开,手指轻抠内壁,顺直畅通。 许久未用过那出,扩张难免时间过久,等撑到合适的圆润,谢砚清扶着阴茎抵在肛门外。 “楠楠,可以进去吗?” 温楠满面潮红,使不上一点力气,她想奋力说出,却被突进的肉棒卡在口中。 男人鼻尖兴奋出盈润,粗喘:“说慢了,抱歉。” 紧接着,腰上用劲将温楠顶出沙发,他按住温楠肩膀,肉棒飞快地横冲直撞。 与逼穴的包裹不同,肛内粘膜柔软光滑,谢砚清毫无阻拦地顺滑抽插。 原本细微的菊部被肉棒无情抽开,艰难地吞吐。 温楠忘却所以,全然投入与他的性事中。 谢砚清似乎并没忘记还有地方需要他的护理,他附身一摸。 果然,穴内泛滥成灾,他伴着汁液用手指并入,深挖内里的软肉。 温楠像是被刺到一般,猛地僵直身子,穴道内洋洋洒洒喷出淫液。 “楠楠高潮了?” 男人似乎有些惋惜:“没把它带来,真是可惜,不然楠楠会高潮更多次的。” 快速地抚弄阴蒂,肉棒整根进入,迅猛地在肛内抽插。 四根手指和肉棒齐驱,在各自的领域里侵占。 手指不断翻搅,淫液被打成银白的泡沫进入最里,细长与粗壮直戳宫口,惹得甬道骤然紧缩。 温楠表情几经麻木,舒爽的意识在脑海横飞,她痉挛地弓起身躯,向上迎着屁股喷出大股大股的汁液。 过后,浑身无力地瘫软。 她仿佛自言自语:“不要了,不要了再来了” 谢砚清怎么可能如她所愿。 他转身背靠沙发,捞起温楠依偎在他怀里,逼穴对准鸡巴。 一沉。 温楠穴道又被迫撑开,她抓着男人紧绷的皮肉,划出长条血痕。 男人触碰到身下的湿润,暗暗发笑:“沙发湿了。” 温楠自顾不暇,埋在谢砚清脖颈间。 他颠动腰臀,下身用鸡巴撞得温楠浑身飞颤,乳肉在男人胸前不停晃动。 “奶子好软。”谢砚清掐着说道。 双手掌握乳房,肉棒向上深顶。 女上的体位更容易深入,温楠察觉身体最里处被破开,硕大的龟头卡住。 她心尖泛痒,扭着屁股想挪开。 男人巴掌瞬间拍打在温楠白嫩的股上,略含威胁:“再扭就干飞你。” 温楠心觉委屈,小声呜咽,却不敢再轻举妄动。 男人缓慢而沉重地贯穿,呼出灼热的气体,他开始吮吸温楠的馨香,嘴唇不断印下红痕。 蓦地在她脖颈间咬出纹路。 温楠吃痛一声:“干嘛咬我。” “只允许爱我一个。” 温楠暗自瘪嘴,心道身前的男人极为幼稚,不与他计较,人却翻进甜蜜的罐头里。 温楠像是来了劲儿,搂住男人上下晃动,花穴套着阴茎,将所有内壁都研磨。 她动作愈发加快,满眼妩媚地望着谢砚清,挺着腰把自己的乳尖送往男人嘴边。 男人被蛊惑的迷离,顺从地轻咬,抚摸她敏感的腰眼。 温楠喘息声渐大,身子紧绷起来,所有思想都集中在身下交合。 空气中男女性事尽显。 温楠突然吻住谢砚清,双舌交缠,水渍相融间,甬道乘着男人的精液喷出。 缓冲般的相拥。 而后,温楠小声地在他耳边轻诉:“我自己的事,我会处理,我不想依赖任何人。”- 跃动舞池内,安予绗肆意摇晃身躯,与众多沉醉氛围的男女一同挥洒青春。 身旁的人不小心磕到他的肩膀,安予绗立即不耐,但一想到最近心烦事良多,便闭上了嘴。 他略微急躁地走向卡座,抄起一杯酒灌下。 顿时心热全身,舒缓了许多。 一旁女人见状,姿身贴上他,将男人手臂嵌入汹涌的波涛中央,已然挺翘的乳尖未隔内衣摩擦安予绗的胸膛。 女人娇娇媚媚地戳他胸口:“小安少,你都好久没来陪人家了。” 男人拽住她作乱的手,邪魅一笑:“今天这不是来陪你了?” 女人被逗弄得脸颊红润,羞涩地往他面上亲。 往日习惯自然的事,安予绗如今却有些反感,女人越发靠近的大红唇令他面露厌恶。 本想错开,有人却先行一步推开他的肩膀,执手巴掌掌掴他的脸。 谈泱泱一脸震惊地大叫:“安予绗,你这个渣男!” “你居然背着我在酒吧偷吃!” “亏我还整天在家做菜洗衣服等你!你倒好,跑来喝酒潇洒!” “你不是说最喜欢我吗!怎么能变心呢!呜呜呜” 话音未落,谈泱泱自顾自哭起来,在酒醉灯迷的笑语里格外突兀,众人都纷纷自觉围成一个圈,凑热闹地观看他们。 女人察觉事态闹大,连忙转换神情,与安予绗相隔开距离,共同将所有罪责指向刚刚留情过的男人:“姐妹,我也是被他蒙骗了,我也是受害者。” 安予绗觉得委屈极了,这么不分青红皂白的污蔑他还是头一回遇到。 “姐啊,你是我的姐啊,你这是干什么祖宗!” “今天你要是不给我个说法,我就让你身败名裂,呜呜呜” 谈泱泱哭得凄惨,不论谁看了都不由得心生怜悯。 周围的人一声接一声地附和,喷洒而出的唾沫都快淹没中间的两人。 安予绗像是下定决心一般,拉扯着谈泱泱离开卡座。 33.窒息而爱h 厕所门外摆放“禁止进入”标识,人人以为是事故,可内里传来隐隐交谈声。 “你的目的是什么?”安予绗单手撑着墙,将谈泱泱笼罩在自己身躯下。 身前的女人好似一下子炸了毛,说话顿时磕磕绊绊,眼珠子无措地打转:“没...没什么目的啊,你上次那样对我,我还不能报仇啊!” 安予绗防备心一下子缩减,他本以为是家族那边派过来的人,但转念一想,像谈泱泱这种头脑的,还不至于能搞垮他。 男人垂下手臂:“既然这样的话,你就回去吧。” 一下子被释放,谈泱泱还有些不习惯,叁步一回头地走出厕所。 被打扰了兴致,安予绗心觉无趣,他打开手机翻找以前的暧昧对象。 手指不断滑动屏幕,愈发加快,最终停下,无一所获。 他转身走出男厕,不远处有熟悉的人影。 娇小的女人只身面对壮汉,无可奈何地与其挣扎。 安予绗一把搂住谈泱泱肩膀,口吻嚣张:“哥们儿,这人我罩着的。” 壮汉一眼认出这是安家最小儿子,这间酒吧的人非富即贵,左右不过一个妞,他便不再招惹。 身旁的人低声啜泣,安予绗扶着她,梨花带雨的模样让他心上一动。 他不禁放低音调,却显得变扭:“别哭了。” 谈泱泱回到家,立即拨打电话给温楠,话语中满是对安予绗解救之情的感激。 温楠耐心地倾听完毕,然后挂断电话,脸色微变。 她揪起盆栽上的绿叶,揉搓成好几个小球,燥郁的气息终于在心中消散。 身后的男人轻轻捏住她的肩膀,力道舒适柔缓,他贴在温楠耳边:“不顺心?” 谢砚清独有的清香拂过耳畔,激得她胳膊上冒起密密麻麻的疙瘩。 她沉着地转过头,嘴角撕扯出一笑:“与你无关。” 男人在她面颊捏出一坨软肉,盯着被他扭曲的脸型,不禁感叹:“楠楠真可爱。” 随即将她扑倒在身下,压着她不让动弹。 “好沉。”温楠有些喘不过气。 谢砚清抬高她的臀部,俯身贴下。 舌尖顶开紧闭的花穴,刺进黏腻的甬道里,嘴唇附着上去,与外阴融合。 重重吮吸。 温楠颤了颤身子,下体吐露些许汁液,舒缓地娇吟出声。 她顺着身体抚摸男人粗硬的发根,似是鼓舞般让他更加激烈。 “啊...阿清...” 淫荡而高昂的叫声遍布整个房间,温楠面若桃红,不敢睁开眼。 男人吃得急切,仿佛身处沙漠,饥渴地恨不得吞噬全部。 可逼穴间不断涌出稠密的水渍,布满谢砚清的下半张脸,使平常儒雅的男人此刻充满了野性。 他漆黑的眸子隐约千变,越发让人迷惑与深陷其中。 他直起身子。 温楠被翻过身,面向他。 男人将鸡巴垂落在她头顶。 温楠无法躲避,眼神直愣愣地怼着男人的马眼,顶端冒出一丝淫液,细细地滴落下来。 温楠顷刻间就感受到鼻尖的莹润,肉棒轻轻拍打在她脸上,时不时地往她嘴里戳。 她觉得喉咙在燃烧,嘴里干渴,好像她也同他一般处在同一沙漠之中。 温楠将头脱离了床边,悬空在外,嘴唇含住她渴望的龟头。 唾液与淫汁相融以沫,共同舒缓彼此心中的燥热。 她用舌尖舔舐男人泌尿的沟壑,贪心地吃下半个柱身,肉棒在她口腔中撑起圆鼓,温楠咽下他的所有。 谢砚清撩起挡在额间的碎发,舒服得头往后仰,口中不停粗重喘息。 “楠楠进步了。” 话音落下,男人腰间发力,肉棒骤然插进温楠喉咙处,将它当做紧缩的花穴般深入。 水声作响。 温楠双眼失神,过度拉开嘴角撑着男人的肉棒,脸色变换成紫青的肤色,衬得男人性器红艳。 她无法呼吸,脑中逐渐失去色彩。 谢砚清奋力在她口腔进出,脸上青筋狰狞,低吼地粗喘。 最终重重抵住稚嫩的喉道,射出精液。 温楠终于从窒息的死亡中脱离,她感到下半身淫液泛滥,自己也似乎高潮一番。 她用手指按压脖子间的喉道,精液黏在里面不能滑动。 谢砚清端来一杯水,安抚般地轻拍她的背,看着她喝下。 “好些了吗?” 她靠在男人怀里,双手绕过他的腰,咳嗽间还带着哭腔:“不来了...咳...不来了...” 34.男朋友 没等叁天假期结束,温楠便急不可耐地赶去上班。 她怕再和谢砚清共处一间屋子,精神气会被他榨干得一丝不剩。 早晨的空气清爽自然。 “楠楠,别忘了早餐。”男人将牛奶和亲手做的叁明治递给她。 谢砚清穿着家居服,看起来极为温顺。 温楠意识迷糊,还没完全清醒,惺忪着眼皮望着他,拿了东西,刚想转身就走,却被男人拉过,亲吻在她额间。 谢砚清有些担忧地问:“真的不坐我的车吗?” 温楠眯着眼,半响才回应:“...不坐不坐,被人看到了该怎么解释。” 谢砚清思索:“就说男女朋友...不行吗?” 他看着温楠久久不说话,自己便妥协,柔声道:“那好吧,路上注意安全。” 温楠的小屋与公司还是有段距离,所以她不得不早起乘地铁。 如果坐谢砚清的车,还得像做贼一样时刻提防同事。 温楠想了想,还是自己出行比较好。 温楠前脚踏进公司,后脚方美玲瞬移般出现在她身边,对着她打招呼:“早上好啊,温楠。” 温楠被吓了一跳,但还是秉承友好:“早上好。” “听说你请了叁天假,怎么还没过完就回来了?内卷可不提倡啊!” 温楠有些尴尬,她多想说明是家里有洪水猛兽一样的人在,相比之下,公司温暖多了。 “我毕竟还是实习生,哪能懈怠工作呢。” 方美玲感慨温楠的上进,眼神不小心瞥到她脖子上椭圆形的不规则痕迹。 她还觉得自己眼花,特地凑近。 温楠警觉,立即拉紧衣襟。 方美玲一下子醒悟过来,暧昧地冲她笑:“男朋友弄的?” 温楠怔着双眼,嘴唇动了起来:“是...是啊。” “那是好事儿啊,躲什么,改天带出来见见。” 她语气停顿,忽然想到什么:“对了!就今晚呗,我们今晚聚餐,顺便把你那小男友也带来!” “今晚...不行吧。”温楠犹豫着,本能地想拒绝。 “今晚我男朋友有事,他每天都很忙。” “这男人有什么工作不能放一放,陪女朋友才是正经,说好了,今晚七点,不见不散。” 方美玲没等温楠反应时间,自顾自地跑了出去。 温楠想追,却又被其他事情绊住脚。 主任将一大摊资料迭放在她办公桌上,吩咐她必须今日就整理完毕,这些大多数都是历届游戏开发商,需要一一做出统计。 她近乎疲惫地整理许久,长时间的弓背坐姿让她肩膀酸痛。 温楠眼皮沉重,趴在桌上假寐。 倏然被敲击的桌面震醒,她抬头,眼见张特助站立在她面前。 “温小姐,谢总有事找您。” 温楠困得心烦气躁,根本不想动弹:“麻烦你转告谢总,我去不了。” 张特助站立着不动,面上有些为难:“温小姐,谢总说务必让您上去见他,您不去,我没办法交差。” 做下属的,无时无刻都得顺着上司心意,温楠深感其意,对张特助表示同情,同时也更同情自己。 她跟着张特助坐上电梯,直达顶楼谢砚清的办公室。 靠近大门,张特助停下脚步,侧过身说:“温小姐,我就不跟着进去了。” 大门虚掩,很容易推开。 空调泛出的冷气扑面,一下子被吸附进温楠血液的细胞中,舒爽畅意。 午后阳光闷热,却透不进偌大的办公室,只堪堪折射出男人温润的影子。 白色的衬衣显得他格外清爽,未经打理而自然垂落的发型顺从地贴在皮肤上。 谢砚清鼻梁上架着极细的眼镜,一丝不苟地观看文件。 不知是不是错觉,快要奔叁的年纪,温楠却时常在谢砚清身上感受到他年轻时青涩的瞬间。 “你来了。”谢砚清放下手里的文件,缓缓站起,来到她身边。 牵过她的手,一同坐到沙发上。 “我学了新菜,你工作了这么久,肯定饿了,尝尝怎么样。” 温楠拿起筷子,在男人期翼的目光中将菜放入口中。 她眼睛蓦然瞪大,眸光发亮,神态极为灵动,小嘴咕噜咕噜地咀嚼,明亮的声线婉转动人。 谢砚清眼含星光:“怎么样。” “难吃。” 男人滞了滞,随后也吃了口菜。 他伸出手揪住温楠一边的脸颊,笑呵呵地:“真是被坏楠楠骗了。” “笨蛋。”温楠小声吐槽,嘴角带笑。 35.不速之客 光滑的镜面反射出倩丽的人影,温楠对镜仔细地在唇上涂抹淡粉色的口红。 不小心涂出了边界,她用手抹掉,放在水龙头下,感应出水。 办公室内有独立的卫生间,温楠挤出一点洗手液。 男人从背后相拥,大手覆盖,十指相交。 洗手液突然变得黏腻,彼此嫩滑的肌肤挫磨,谢砚清神情极为认真地搓洗温楠手上每一处污渍。 冰凉的水渍打在手上不知为何会变得滚烫,男人呼吸在她颈边,一阵阵地凑近。 温楠躲了一下:“今天脖子上的咬痕被看见了。” 谢砚清闻言停住,视线慢慢往上。 “那亲亲总没事了。” 随即贴附。 唇齿交融,男人含着她半唇,撕咬柔软,舌尖探进,勾着她纠缠。 温楠双手洗净,被绕在男人腰后,她抓紧谢砚清的上衣,小心地回应。 男人勾着她后颈,头紧紧往下贴,深深地覆盖,忘情地拥吻。 两人彼此依偎,从相互试探到交融以沫,四眸虽闭,但满心都是。 这般宁静,偏却有人打扰。 “陆小姐!陆小姐你不能进去!” 张特助嘶声力竭地呼喊,手脚并用都想拦住陆漾。 “陆小姐,您不能进去啊!” 陆漾生气极了,但还是端着娇娇小姐的架子:“我爹地说阿清哥哥和我有婚约,我怎么就不能见他了!” 张特助思索着,斟酌话语:“谢总正接待别的客人,您现在去会打扰到他们。” 陆漾冷笑:“我可不信,现在不是午休吗,阿清哥哥肯定是一个人!” 忍耐到极限,陆漾再也憋不住,猛着劲儿推开门。 室内空旷。 谢砚清一个人背靠座椅,双手交持在桌。 陆漾兴师问罪般望向一旁的张特助,瞪大了涂满色彩的眼。 她略微傲气:“你可以出去了,张特助。” 张特助起先不动,转而望向谢砚清,见他示意,自己才离开。 陆漾挺着腰,缓缓走到堆满文件的桌子旁,单手撑在上面,挺出胸前圆润的轮廓。 “阿清哥哥,这么久没见,你有没有想我呀?” 谢砚清从容:“确实和你父亲有段时间没见了。” 陆漾好似不满意他的回答,皱起眉撒娇:“人家说的是我,不是我爹地!” “陆小姐,你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他用着公式化般淡漠的口吻:“如果没有的话,我要午休了。” 说完,男人好似觉得坐得不舒适,动了动。 “我今晚想请你吃饭!” 陆漾有些急切,还没说完整:“我,还有我爹地想请你吃饭,是关于投资商的事啦。” 陆漾努力睁大双眼,露出可爱地祈求:“你肯定会来的,对吗?” 谢砚清突然弯下腰,头好似痛苦地垂下。 陆漾连忙想凑近查看,却被男人制止在原地。 “阿清哥哥,你没事吧?” 谢砚清又再次皱眉,低声叫出,他努力直起身子,缓了口气:“我没事,你先回去吧,我会回复你父亲的。” 陆漾依旧放心不下,看着他痛苦,好似自己也跟着心疼,她软着语气:“阿清哥哥,要不我送你去医院吧。” 她本能地想上前,却被男人骤然发出的巨响吓得呆在原地。 “出去!!!” “别让我说第叁遍。” 陆漾直到走出办公室,脑子都还在发懵。 印象里,阿清哥哥和她交谈时从来都是轻声细语,没有一刻像是刚才那番,完全脱离清静随和的性子。 她有些难过,眼眶泛起红润,止不住地泪流。 眼前冒出一张洁白的纸和一只干净的手,但她却没有接过。 张特助有些尴尬地一直举着手臂。 陆漾看到他,瞬间支楞起来,双手小心地贴着眼睑抹掉泪珠,没刮花妆容,挺着头洋洋洒洒地离开。 - “你干嘛吼你的娇娇未婚妻。”温楠梳理自己微微杂乱的秀发,对着他问。 起先是被陆漾的生猛吓到,慌不择乱地躲在谢砚清的书桌下。 听着他们聊天,心里闷堵得慌,温楠气不过,又不能出去,就掐着男人裤管里的小腿肉出气。 阿清哥哥? 那个称谓原来不止她一个人独有。 温楠盯着谢砚清下身的硕大部位,缓缓靠近,卓然呼气,然后闷进去一口咬住。 男人手捂住下体,面上显出疼痛,另一只拉着她不放。 “她心里怎样想我,我不在意。” 他捏了捏女人手里的软肉,语气可怜地哀求:“别生气了好不好?” 温楠甩开他,漠然开口:“我和你没有关系,我生什么气。” 说完这番话,空气忽至地沉闷良久。 “怎么没关系?” 谢砚清质问道:“我们认识这么多年,同吃、同睡、同做爱,怎么没关系?” 他又蓦然凑近,近乎病态地看清她脸上细小的毛绒,嘴里依旧不停追问:“怎么没关系?” 温楠受不住他这么逼问,便一股脑脱口:“谁看见了?根本无人知晓,所以一切都可以是没发生过。” 谢砚清听她说完,耳蜗充血般地疼,浑身血液向大脑涌去,闭上眼,气得缺氧了几分。 他立即桎梏住她,用力拽着大步走向电梯。 “既然你觉得无人在意,那我们就向全世界公布。” 温楠慌乱极了,没想到他会来这一招,男人紧紧地搂住她,令她在封闭的电梯里不能走动,她想挣脱却被缠得更牢。 “我不要!会被同事看见的!” 男人置若未闻,随着电梯上数字一幕幕接近,他转过头,死死地盯着她:“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 叮。 “错了!错了!错了!错了!错了!错了!错了!错了!我真的错了!!!!!!” 双手终于得到解脱。 方美玲一众人盯着一前一后的他俩,有些发懵。 “温楠、谢总,你们这是?” 温楠上前一步与谢砚清拉开距离,她脸色异常红润,还未从刚刚的心跳加速中脱离。 她微微喘气:“刚刚我在电梯上遇到谢总,他特地交代,今晚聚餐给他留个位子。” 36.爱意 热水在透明的玻璃杯中沸腾翻搅。 谢砚清手托着杯柄,将滚烫的开水浇在檀色的茶具上,清洁、预热。 他端起一只茶杯,凑近鼻尖。 飘香四溢沁入脑海,随后他手臂一挥,倒掉。 加入适当的君山银针在器皿中,注水,逆时针旋转水流不断。 男人九十度角垂直手腕,放松手臂,倾壶瞬间如鲤鱼腾空一跃之势。 谢砚清右手执起公道杯,在茶巾上轻蘸一下,斟出一杯温度刚好的茶水,放置在他面前的男人。 谢砚清笑不露齿,单手示意:“请。” 那男人先是轻嗅香气,再细细一呡,眼似月牙悄然弯起,眸中含有欣赏。 “汤色澄亮,扑鼻清香浓郁,落在口中甘甜醇爽,茶是好茶,不过你倒是退步了。” 又补了句:“心不静。” 谢砚清被讽刺一遭,并不恼怒,只是盯着面前的茶杯:“您说的对,茶艺是您教给我的,您的评价再好不过。” “和你父亲待在一块就这么敷衍?” 谢启年倏地将茶杯扣在桌面上,复而又问:“前些日子你是不是对陆漾态度不好,老陆上次暗戳戳地在牌局里提醒我,有些事情,该收得收了,我从前帮你擦得屁股还不够多吗。” 谢砚清终于抬头凝视他:“您倒是提醒我了,如果不是因为父亲,我和楠楠就不会分离那么久。” 面前的男人听了他一番话气息有些不顺,握紧手中的茶杯:“是温楠求助我,她并不爱你。” “爱与不爱,您说了不算。” 谢启年无声地思考许久,慈厚的嗓音带着岁月的沉缓:“陆家叁代从商,民国起就有着响当当的名号,在南江影响虽不比我们,但北城却有一席之地,陆执仅一独女,百般爱护,要不是陆漾喜欢你,他也不会让陆漾远嫁北城之外。” “你不为你自己考虑,也要为谢氏考虑,更要为温楠考虑,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没必要再陪你玩无聊的游戏。” “娶或不娶,都不由你。” - 炙热的烤盘滋滋作响,几块五花肉被烫地蜷缩,时不时溅出油脂纷飞人们周遭。 温楠盯着杯子里刚倒好的啤酒一瞬不瞬。 方美玲用筷子捻起一块肉放在她面前的空盘上,漫不经心地开口:“谢总怎么还不来啊,烤肉吃得都要过半了。” 林琳嘴里嚼着食物,口齿模糊:“谢总日理万机,怎么可能会参加我们这种小聚餐。” 一旁的同事也对林琳的话深信不疑。 方美玲对此不屑,转而看向温楠。 “温楠,你说谢总会来吗?” 耳旁起了声响,温楠这才回过神来:“会来的...吧。” 她根本没办法保证。 夕阳的余晖伴随漫无边际的江边而下,晚饭也落下帷幕。 温楠扶着醉醺醺的方美玲走出烤肉店,浩浩荡荡的一行人跟在身后,也都是酒鬼的状态。 彼此勾肩搭背,悄咪咪地交头接耳,商议着要换个场子找点乐子。 方美玲忽然大叫:“ktv!走起!” 温楠看着手机显示的时间,难为情地说:“有点晚了,我就不和大家一起去了。” 众人有些遗憾,但没强求,纷纷拿出手机打车。 温楠站在原地,目送同事们乘着出租车,在她的视线中只留下一个微不足道的小点。 喧嚣的街道只剩她一人,心灵上忽至的寂静,她沿着岸边的小道散步。 她望见不远处的一个人,倏尔挺立。 “你来晚啦,人都走光了。” 男人拿过她手里的包,带着江畔的微风:“你没走就行。” 谢砚清车停的有段距离,他牵过她的手,和她并排行走。 傍晚的江风呼啸,擦着身躯而过,湿热的气息攀附男女相互纠缠的身影,扬起余晖里照耀的丝丝缕缕,饱含眷恋地停留在男人的臂膀。 谢砚清挽起温楠耳边的细碎,盯着她盛满金黄的浅色瞳孔。 他喉咙泛起痒意,嘴唇也略微干燥。 谢砚清忽然记起与谢启年临别前的一番争吵。 父亲训斥他做事毒辣,断然狠绝,不给他人留一丝活路,将来必定会被反噬。 他想。 不用以后,如今正因为从前犯的过错而受着苦。 温楠对他忽冷忽近的态度,他无可奈何。 但他今生,只会娶温楠。 谢砚清静静地看着她。 “没什么想问的吗?” 温楠心下一紧,默不作声地盯着别处:“你...是不是去和陆漾了。” “是我的父亲。” 谢砚清揉着她的头顶:“他问我会不会娶你,要是不娶,得打断我的腿。” “谢叔叔...干嘛问这个啊。”温楠脸庞有点发热。 她想肯定是太阳还没完全下山,不然眼前的男人怎么会浑身散发光芒。 当漆黑慢慢爬满天空,将阳光全做回收。 即便黑夜,还有月光作伴,温楠看见谢砚清双手背过身后,以及... 男人的眼神明亮不灭:“楠楠呢,愿意嫁给我吗?” 37.车h 临近停车场。 谢砚清按亮车灯,突至的光亮刺眼,两人都不约而同微微遮挡。 一路无言。 温楠倏地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只得暗自伤神。 她察觉腿间被覆盖,男人大手越过坐垫的格挡揉捏,将光滑的大腿收紧拢起。 “在想什么?”谢砚清装作不在意地发问。 温楠心觉有愧,拉着他的手指带往内侧,穿过丝薄的内裤,抵触柔软。 谢砚清摸到一片湿润,惊了一下,但究其任由她动作。 她操控着男人,食指不停滑动阴户,春水溢满,流至手腕,摸索着身下洞口,缓慢进入。 温楠心上冒起无端隐秘的刺激,轻喘出声,抓着男人手腕开始进进出出,下体轻微的饱胀感充盈大脑。 修长的指节顶入最敏感的软肉,温楠一下子绷紧了穴道,连忙想拉出他的手撤回。 谁知甬道间的手指不自觉抽动起来,猛烈地直戳温楠的敏感点,她不由得攀附男人充斥青筋的臂膀,转头一看。 谢砚清面上没有丝毫偷窥痕迹,单手从容不迫地掌控方向盘。 如果,他的另一只手没有在温楠逼穴间激烈地抽插的话。 稀薄的布料包裹余下的淫靡,湿润透彻。 快感逐渐攀升,温楠脑海中思绪放空,酥麻着身躯颤抖,穴道收缩愈发急促。 倏然间,轿车停止,深埋在穴肉间的手指被极速抽出。 只差临门一脚,温楠就能挺着下身泄出。 她喘息不断,阴道内空虚地蠕动,高潮的感觉好似沤珠槿艳涌现她的脑海。 望着谢砚清手臂上夺目的血痕,暗红色的血珠在她眼里一闪而过。 温楠极为哀怨:“你干嘛停下?” 周遭寂静无声,他们在荒无人烟的小巷里交谈。 身旁的男人未曾回应,而是将座椅慢慢调下。 而后,紧盯着她,眸子里难掩欲火,快要将狭窄的空间焚烧。 “楠楠,别勾我。”他嘴里的暗哑似有若无。 女人被迫紧挨车窗,谢砚清搂着她后脑勺,不让她的头颅与玻璃磕碰。 面颊相贴,口中纠缠得湿润粘腻,鼻腔涌出的气息交叉,感染酮体温度不断攀岩的两人。 温楠呼吸快没了顺畅,身心被他主导,就连氧气也被他夺去。 她在接吻的缝隙中呜咽。 谢砚清咬住她的下唇,见血破皮,像是要将傍晚被忽视的怨气发泄出。 他眼波流动:“不会换气吗?” 血液将嘴唇染得赤红,像苍白无力的吸血美人,温楠又露出招人怜悯的模样:“疼。” 男人手指轻轻摩擦着伤处,隐含怜惜,但嘴上却硬邦邦:“忍着。” 他隔着裙濡覆盖乳房,内衣撑起的浅浅圆润在男人手中不堪折辱,扭曲变形。 谢砚清拿起温楠柔若无骨的小手,抚摸早已雄壮的炙热。 “打开它。” 腰带被轻松扯下,从内裤中把野兽释放。 粗长的性器拍打在温楠手腕,滚烫得连带她心间掀起骇浪。 一只手根本握不下,她只能蜷曲着手指,在最敏感的顶端按弄。 手指错开,拉出一丝银白色的淫液,上面包含着千万精子。 温楠蓦然觉得喑哑,喉间升起无限燥意,悄然地滑动微不可见的喉结,舌面舔舐上颚。 想她所想,谢砚清饱含暗示地摩擦她两片唇瓣,低沉的嗓音如人鱼歌鸣般蛊惑:“想尝尝吗?” 温楠清晰地察觉心脏富含节拍的跳动,她张开嘴含住。 男人独有的腥膻气充斥,淡淡的丝甜,保留清香。 肉棒粗壮,不能全部吃下,她只能用舌尖扫过顶部的龟头,两手交握地抚慰柱身。 谢砚清不自觉捂住鼻腔,享受片刻窒息的舒爽,眼眸迷离地盯着她,粗重的喘息堪堪溢出。 舔舐肉棒是极易贪心的事,温楠试着含下所有,却被半个性器卡在嗓子眼里咽不下去。 马眼上的鸿沟紧贴柔软的喉道,谢砚清呻吟出剧烈声响,努力将想射出的思绪憋住。 拉着她起身。 褪去她所有衣物,光滑洁白的酮体暴露。 赤裸地与空气交触,温楠无声地缩瑟肩膀,被男人撑着双腿,逼穴对准鸡巴,重重一落。 彼此不禁喟叹,依偎温暖。 紧密的连接让谢砚清满心充盈,肉棒被柔软包裹,他不自觉抓住温楠的臀瓣,下身抽动。 温楠搂着他的脖颈,坐立的体位安全感十足。 肉棒缓慢抽插,每一下都沉缓地抚平甬道间的崎岖。 周而复始地重复,带来无限快感,温楠浑身都酸软下来,下身刺激的舒爽快速传递大脑。 刺激皮层,汗毛竖立,鸡皮涌起。 “阿清啊好舒服。” 谢砚清整颗头埋进她挺翘的双乳,吃着乳肉含糊不清地回复:“我也是好爱楠楠” 男人按住她的腰眼,力道稍重,下身并举,狠狠与她相撞。 搂着不断颤抖的女人,如黑云压抑般狂骤聚下地操干数十下,高速的频率震得谢砚清心上一紧。 温楠在他怀里被撞到高潮,逼穴流出源源不断的汁液。 她意识消弭,察觉自己的身躯又被抬高,翻转。 双手抵在车窗上,硕大的乳肉垂下,后背紧贴着他。 男人有些急切,扶着肉棒就往里进入。 过多的淫液溢出,在拍打间纷飞成白沫散落四周。 谢砚清眼白充红,欲望满布,双手微微拉扯她的双臀,露出被肏得红润的小逼,和被肉棒翻滚而出的穴肉。 他死死地盯着充斥黏糊水渍的肛门。 “亲亲我要亲亲” 思绪被打断,谢砚清身体凑前,嘴唇挨着她,往她干涸的喉道渡咽唾液。 温楠的言语破碎支离:“唔要到了。” “好。” 男人面上的汗液滴落,与温楠脊背交融,顺延流淌股缝。 直至被剧烈的动作击飞。 温楠感觉自己要被撞散了,沉浮地迷失在快感里。 她下身不自觉越夹越紧,似乎快找到两人的临界点。 谢砚清搂住她的腰,在她洁白的后背落满红梅。 男人最后激烈地冲刺,魂飞天外的瞬间死死地堵住穴口,射出所有精液。 38.攻讦 谢砚清用了将近半包纸巾,才将两人渗出的液体擦干净。 温楠躺在平直的坐垫,浑身干爽。 见她已经阖上双眼,谢砚清便不再打扰她,自顾开车驶往两人的小窝。 - 周一课后,温楠被任课老师留下,商议关于她的毕业论文一事。 具体的模块几经完整,就剩最后小部分的修改。 老师宽慰她:“不用太担心,你的论文在同学中已经很好了,再稍微修改一点就行。” 温楠微笑着回应,与老师告别。 下一瞬,老师忽然想起什么,叫住了她。 “我记得你好像是和安予绗同学一个小组的吧?最近上课都没见到他,论文进度不知道怎么样了,他也一直没来找我,你有他联系方式吗?” 温楠脑子里闪过灵光,幻想的种子凸显雏形。 “我有的。” 离开教室后,她时刻关注着手机的动静。 温楠察觉到掌心细小的震动,是安予绗发来的一份文件。 文中专业的词藻夺人眼目,各种复杂的代码呈现的得心应手,极其富有内涵的一篇论文。 温楠眼里划过赞许,却又倏尔觉得他太过恣睢妄为。 - “楠楠,你就陪我去嘛,我一个人不好意思,求求你了,温楠最好了!” 谈泱泱紧紧地缠着她,四肢几乎快要全全将她黏住,像章鱼桎梏猎物不能动弹。 她所在的毕业小组,老师太过严谨,导致谈泱泱一见到他就忍不住直哆嗦。 所以不得不央求着温楠陪同。 温楠起先并不想去,她心中隐隐有股难言的焦虑,但架不住谈泱泱一直磋磨,她也就答应了。 谈泱泱揽着她,踏进办公室。 毫无例外地被训斥,老师将谈泱泱写得稀碎的论文重重拍落在桌,开始唾液纷飞地漫天数落。 在这场鸡飞狗跳中,温楠听见了额外的声响。 来自隔壁。 同样的教导育人,只不过另一方的受难者却更显孱头。 “你知不知道这是明令禁止的事情!你这是触犯了校规,是要受处分的!” “之前你多次旷课,我也看在谢总的面子上力保你。” “可是,这是毕业论文啊!这是已经被捅到教育局里了,就算不被劝退,也是要记大过的。” “这次我无能为力,叫你的家长来一趟吧。” 安予绗低垂着头,双手乖顺地交迭裆前,就算被说教得狗血淋漓也不反驳。 方老师看着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气得眼镜都摘下,磕在办公桌上。 “打啊!还愣着干什么!”方老师见他没什么动作,赶忙催促。 安予绗大手不断在显示屏上滑动,错开一个又一个联系人。 懊悔的情绪瞬间翻涌,他不得已,只能拨打给谢砚清。 温楠通过透明的门窗紧盯,被谈泱泱骤然出现在身后吓了一跳。 “你在看什么?” 温楠心有余悸,顺了口气:“在看报应。” “奇奇怪怪。” 谈泱泱忍不住望去,方老师正拿着一大沓厚重的资料拍打在安予绗的身上。 声音清脆,隔着距离都觉得疼痛。 她目瞪,眉间皱起,心上不禁泛起怜悯。 “怎么能打人呢?” 密密麻麻的纸张胡乱地散落,掺杂着微不可见的脚印。 安予绗俯下身,身旁突显细长的手臂捡起他不小心踩到的一页纸。 谈泱泱澄亮的眼神对着他,小声地说:“你踩到了。” 他愣了一下,挪开脚。 温楠实在看不下去,谈泱泱这魔怔的样子像是被下了降头。 她本想拽着谈泱泱就离开,谁知安予绗一眼就瞧见了她。 就算身处泥淖,安予绗还是永远对她展露笑意:“温小楠,你怎么在这?” 温楠却冷笑,侧过身子,让门外姗姗来迟的清俊人影浮现。 她警醒他:“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 39.捅娄子 下班时期高峰云集,谢砚清坐在车后座,手指不停敲击键盘,回复公司的各个邮件。 他斜睨了眼时间,还算早。 男人想着堵车过后可以买上温楠最爱的蛋糕,顺道接她回家。 手机频繁震动扰乱他的思绪,谢砚清捞起,定睛一看。 未显示的手机号。 他一眼就能识出。 不耐的情绪瞬间翻涌,麻烦又惹上身了。 “喂。” 屏幕外的安予绗踌躇着开口:“清哥,老师让我叫家长来一趟,我想来想去,只能叫你了。” 隔着手机的声音略带冷漠:“这次是什么事?” “我...论文借鉴了一点别人的,被老师知道了。” 谢砚清深吸了口气,试图舒缓自己。 “不知道谁举报到教育局里了,我不知道怎么办了,清哥,这回你真得帮帮我!” 他捏住眉心,忍不住责怪:“你明知是在钢丝上犯险,还要做错,我已经不是第一次帮你,这次你自己好自为之。” 说着谢砚清就要挂断电话。 安予绗一时心急,立马脱口而出:“温楠姐姐也在。” 谢砚清愣住,倏然喑哑。 不知何时,窗外的喧闹已停下,只剩川流不息的车道恍迷了眼。 前端的司机询问:“谢总,路通了。” “去楠楠的学校吧。” 谢砚清马不停蹄地赶到,却又驻足在门外。 他看清温楠的眸子里没有惊疑,只有过度的冷静和淡漠。 在她将要与他分离时,拉住她的手臂。 好似又回到她槛花笼鹤的日子,同样的无视与潜在的敌意。 心脏突涌出酸涩,窒息的压抑,无法顺畅。 谢砚清骤然变得晦涩难语:“等我。” 纵使他不会放手,但还是被温楠眼底的愤恨灼伤了手指,烫得蜷曲。 望着她们走远,他才收敛神情,较为尊敬地喊一声:“方老师好。” 方老师闷着脸,不肯给笑脸。 谢砚清眼含警告地示意安予绗,身旁的人立马察觉,上前轻柔地按压方老师的肩膀。 “方老师,明人不说暗话,您既然都闹到了教育局,想要什么?” 方老师端起茶杯,轻啄一口:“我不懂谢总的意思。” 谢砚清好似顿悟地点点头:“既然如此,我只好带着小绗到教育局喝茶了。” 两人作势就要离去,方老师心跳漏空,急切地上前挡住去路。 这次,他腆着笑容:“谢总我跟您开玩笑呢,我承认,自己对安予绗同学有误会,这件事我也有责任。” “你也知道,我和老林一直在竞争谢氏的项目,能否,给我开个个例?” 谢砚清不假思索:“好。” 方老师愣住,没料到这么容易就把谢氏一把手说服,连忙从烟盒里抽出根烟,凑到他跟前:“那这事儿,就说定了?” 男人盯着烟微怔,戒了很多年,手心突然有些泛痒。 他接过,看着它被点燃,牢牢握在指中,没吸一口。 “我知道教育局有你的人脉,这件事你捅了,也要摆平。” “那是自然。” 方老师配合地哈哈大笑,又斜睨了眼安予绗,试探地问:“那安同学您看怎么处理?” 安予绗盯着谢砚清棱角分明的下颚,和温楠如出一辙地冷笑,内心油然升起无端的惧意。 “只要不退学,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 - 解决了麻烦事,谢砚清并未感到舒心。 手机抵在耳旁,嘟嘟的提示声迟迟未响应。 “居然关机了...” 安予绗尴尬着脸色,弱弱地开口:“...谈泱泱应该知道她在哪,我可以问问。” 谢砚清一记眼刀扫过,语气加重:“那还不快问,要我请你?” 安予绗被他的冷漠重击,坠入冰窖浑身发凉,飞快地打了通电话给谈泱泱。 几分钟后,得知答案的他不太敢直视眼前不耐烦的男人:“温楠姐姐她在前街的酒吧里...” 谢砚清垂下眼睫,胸口发堵,嗯了一声。 担心温楠的安危,起身往停车场走去。 身旁脚步跟上,他疑惑地回头一望:“你跟着做什么?” “我也想去帮帮忙...” 男人紧皱眉心:“不必,少在她面前出现。” 安予绗失落地停下,不情不愿地说:“好吧...” 小木:抄袭论文这事我没经历过,就看着写了,别深究宝宝们。 40.暴走 “温楠,咱们这是要去哪啊?” 谈泱泱跟在她身后,感到小腿酸痛,却不敢停下。 前方的人并未回应,她的好奇心又加重了些:“刚刚为什么要走啊,安予绗一个人也怪可怜的。” 聒噪的声响一直盘旋在她脑海,温楠蓦然停下,不知不觉竟走到酒吧附近。 她回过头,说话间像是经过考量:“如果不想和我一起的话,你现在就可以回去。” 谈泱泱还没来得及反应,温楠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消失在她眼前。 顾不得别的,谈泱泱赶紧跟上温楠。 昏暗的酒吧人声鼎沸,衣着丝薄的男女在舞池中摇曳生姿。 振奋的音乐在人群中不断穿梭,跃进温楠微鼓的耳膜。 她皱着眉心在吧台寻找位子坐下,不习惯地挠挠耳朵。 “这位美丽的小姐,请问需要喝点什么?”帅气的酒保觥筹摇晃,眼神迷人地发问。 温楠对酒一无所知:“随便什么都可以。” 谈泱泱找到她时近乎气喘吁吁:“温楠,你走太快了。” 温楠接过酒保递来的酒,轻呡一口:“我以为你回去了。” “我不会丢下你的。”她有些执着地说。 酒过叁巡,温楠的意识已经稍稍模糊。 她趴在台面上,侧着头,神态迷离。 切成薄片的柠檬浸泡在酒里,呼吸上长出细密的气泡,乘着混沌的液体奋力向上奔走。 她倏地觉得,随着酒精倒去也别有一番风味。 惆怅的人都爱酒,世事无常,蝉不知雪,夏虫不可语冰。 “可以认识一下吗?” 温楠抬起沉重的头颅,望向身旁说话的男人。 深蓝色的黑暗压抑着视线,面前男人的五官感觉既陌生又熟悉。 她眯着眼:“你是?” 男人恍然一笑,竟有几分神似谢砚清:“我刚刚在那边看见你,就觉得你像仙女一样美,可以给个认识的机会吗?” 温楠心中顿时索然无趣,虽然长相和谢砚清有几分相似,但一开口便急匆匆地暴露自己的目的。 “抱歉,不可以。” 男人愣了愣,依着他的帅气,平常只有别人倒贴他的份,今日反常得被拒绝。 不甘的情绪充斥,他有些恼怒,但还是想维持人设:“我长得不差吧?美女,这么多人,给我点面子?” 温楠凑近酒杯,仰着头喝干内里的所剩无几,被纠缠得烦躁:“凭什么要给你面子?” 她拿出手机扫码结账,转身就要离去。 男人蓦地攫取她的手臂,频繁闪烁的灯光下,面容狰狞:“我就问你要个联系方式,你拽什么拽?” “放开我!要不然我报警了!”温楠剧烈地挣扎。 “我就不放,今天老子必须睡了你!” 谈泱泱刚从厕所出来,震惊地看着温楠被不知名的男人纠缠。 她怒火中烧,冲过去咬住男人的手腕不放。 “叫你欺负我姐妹!” “哇啊啊啊!神经病啊!”男人凄惨地大叫。 手腕的皮肉翻滚模糊,露出血色的液体。 他撕扯谈泱泱的发根,大力地往后拉,却被咬得更为深入,牙齿甚至磕到骨头。 温楠心跳地飞快,酒精沁入脑海似乎快要爆炸,猛地一刺痛,她提起一旁空闲的酒瓶,对准男人的头顶砸得破碎。 她双眸充斥着气血翻涌的通红,盯着男人额间流淌的鲜血。 四周阒然无声,纷纷散开,观察着他们诡谲的局面。 温楠头痛欲裂,仿佛听到110的汽笛声和嘈杂地呼叫。 “楠楠!” 她浑身酸软地倾倒男人怀里。 41.闹剧 警局比往日热闹非凡。 “她拿着那么大一酒瓶就甩我脑袋上!我当时一下就晕了!” “现在脑袋里还全部都是玻璃渣子,流了一地的血,你说和解就和解啊!” “合着我白被人砸了呗!就算她拿刀砍我我是不是也要和解啊!” 男人目眦欲裂,手脚胡乱地挥舞,像是要还原当时的惨状,但他头顶裹着层层白布,手舞足蹈,口不择言的样子滑稽又可笑。 谢砚清双手插兜,一脸淡漠。 对面的男人被看得心里发毛,也圆睁着眼气势汹汹地说:“瞪你大爷瞪!” “说完了?”谢砚清不耐地说道。 “说...说完了。” “第一,是你强行搭讪在先,我的女朋友当场拒绝,你恼羞成怒,拽着她不放,甚至扬言要带走强奸;第二,我的女朋友在收到威胁时奋力反击,完全属于正当防卫,不构成你所说的故意攻击;最后,她已经有了我这么帅气的男人,怎么会接受你的邀请?” 对面的男人一下子喑哑,半响说不出话。 被谢砚清义正言辞地羞辱加攻击,他实在想不出该怎么反驳。 索性直接躺坐在地,哭哭唧唧地大喊:“啊啊啊!我命真苦啊啊!出来喝个酒都要被人打,打了还不愿意赔偿!!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昧着良心的人!!我命好苦啊!!!” 谢砚清垂下眼看他在地上撒泼打滚,叹了口气。 倒不如直接拿钱打发了。 “再吵就捅了你喉咙!!!!” 突至的一声怒吼,惊得谢砚清回头。 温楠身披毛毯,坐在不远处。 死死地盯着地上的人,眸中的凶光直射他的脑海,莫名的阴森可怖。 男人静声,不敢乱动。 众人都被警察小哥重力地拍桌声吸引。 “都瞎嚷嚷什么!一个两个以为警局是什么地方!胡闹!” 他用略微鄙夷的视线看着倒地的男人:“一个大男人被小姑娘欺负得嗷嗷叫,在地上滚来滚去,羞不羞啊?” 又复而看向温楠:“这么瘦的一个女孩儿,整天喊打喊杀,你以为你是黑社会啊?” “要我说,该和解的和解,该拿钱的拿钱,警察局不是你们家,别一天到晚吵吵闹闹的,这都几点了?” - 温楠独自站在冷风中,任凭吹搅她散乱的长发。 月已中天,阒然无声。 看着警局外的人来人往,她心中的蹇滞豁开些许。 在酒吧内一片混乱之时,她就让谈泱泱回了家,本就是她自己拖累了别人。 谢砚清褪下外套,搭在她的肩上,包裹住她冰凉的小手,温和地笑笑:“都结束了,我们回家。” 凌晨一点,轿车驶过陌生的高档小区。 温楠略过一幢幢繁华,倏然开口:“这不是我家。” “这是我名下另一个房子,原来住的太远了,我们先在这将就一晚,可以吗?” 今晚的谢砚清格外耐心,他转过头,眼露清明。 温楠始终紧闭双唇,似答应,也非答应。 轿车驶过车库,他带她上楼。 男人按下开关,屋子里瞬间亮堂起来,米白色的欧式风格恬静惬意,深棕色的地板庄重和谐。 只可惜久无人居,家具都落满一层灰蒙蒙的尘埃 谢砚清拉着她进入,在水吧处倒了杯水,递过来。 “楠楠在这坐一会儿,我先去打扫浴室,放洗澡水。” 趁他走后,温楠闲着没事,在客厅里东翻翻西找找。 她蓦地晲见一座硕大的透明玻璃柜,好奇心驱使着她上前,定睛一看,全是上了年代的名贵好酒。 本就因为安予绗的事生着闷气,在酒吧里还没喝尽兴,便被陌生男人打扰,这下被温楠发现谢砚清居然私藏这么多好酒。 她再也忍耐不住,随意撷取一瓶。 刚一打开,醇香浓厚的气息扑涌而至,液体澄黄透明,酱香突出,酒酽春浓。 温楠心里发痒,不禁咽了咽口水,转身在厨房翻箱倒柜,找到一个纹理繁复,酮体透明的杯子。 她手中轻轻晃动,沉醉:“这该死的仪式感!” 小木:今天在某克上搜出我这篇的盗文,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还有,小谢太自恋了 42.犬类h 洁白的浴缸水流翻涌,水出源头出浪起微澜,层层迭迭漂浮到他身边,谢砚清手指试探地伸进,温软的热水瞬间沾湿。 此刻的他内心还是稍有忐忑,害怕与温楠刚有起色的情感稍纵即逝。 屋外骤然传来一记声响,他惊觉,连忙赶去查看。 温楠身姿趔趄,摇头晃脑地站在茶几上胡言乱语,谢砚清心尖冒起担忧,伸出双臂将她抱了下来。 她的双手还在挥舞,难以自持地击打在男人身上。 男人默不作声,拿起桌上已经空了的酒瓶,轻叹了口气:“度数真高。” 温楠开始抚摸起他的脸,倏地将他掰正,四目相对,掌心在他脸上拍出声响,带着酒气的口腔张开;“小...清清?你是...小清清吧?” 谢砚清饶有兴趣地盯着她,眼底饱含宠溺。 “我是小清清。” 温楠忽地一个重力,双手夹紧,蹂躏男人较好的容颜。 他被揉得皮肉扭曲,只堪堪露出嘟起的嘴唇和鼻梁。 “你这个大坏蛋!!!” “你这个骗财骗色!骗身骗心的大骗子!!!” “你...你...你还我青春,还我真心!!!” 谢砚清脑子有点发懵,头被夹着根本无法为自己辩解。 温楠眼神迷离:“你怎么不说话啊!是不是心虚得连话都说不出了!” 男人腾出双手,拿开面上绑着得白白净净的小猪蹄。 他目光温柔缱绻,低声轻哄:“宝宝喝醉了,我们现在去洗澡好不好?” 温楠心间微动,却蓦地跳开身与他隔出距离:“谁要跟你这个大色魔去洗澡,你会占我便宜的!” 男人无奈地发笑:“我保证,不会占楠楠宝贝一丝一毫的便宜。” “我不信!”她转了转眼珠子。 “除非,你和我喝一样多的酒,这样我们俩就公平了!” “好。”男人莞尔答应。 他转身来到酒柜,随意地拿起一瓶。 “宝宝喝了多少?” 温楠将脚踝搭在另一只大腿上,像个大爷般地坐着:“我不管!我说停了你再停!” 男人婉转瓶盖,对准饱满的双唇,仰着头轻松灌下。 溢出的酒精连着嘴角渗出,流淌至半裸的胸膛,顺着胸间的鸿沟落下,留恋地徘徊在六块凹凸有型的腹肌上,最后直直溜进人鱼线下看不清的黑云。 竖立突起的乳头不自觉沾染酒气,腊梅色的红晕连带着醉意大肆勾引着斜躺在沙发上的温楠。 她微微错开眼眸,感到身下湿润,自言自语地说:“不守男德。” 连续灌满两瓶,谢砚清感到头有些发晕,他目光近乎赤裸地望向温楠:“宝宝,还要继续吗?” 温楠双颊酡红,好似自己也加入这场暧昧的较量:“继续。” 男人拿着瓶酒和两个杯子,来到她身旁的茶几搁下,弯曲酒杯,倾倒出淋漓的弧度,几秒之间,杯子里承载得满满当当。 两人在月光下觥筹交错,重迭对饮。 温楠喝了一两口就放弃,这酒虽然飘香扑鼻,但入口苦涩,片刻只有淡淡的回甘。 不理解谢砚清怎么就能轻松下肚。 她抬眸望去,男人嘴角含着似有若无地笑意,目光缱绻地勾住她。 “楠楠——” “宝宝——” 她应声而醒,意识卓然清亮起来,瞳孔明澈,醉意悄然消散。 谢砚清踉跄着身躯围在她跟前,往日上扬的眉眼如犬类般徒然垂下,他眼里盛满星光,一股难言的情愫之色徘徊于其中,再次开口:“宝宝。” 温楠被叫得心底酥麻,温吞吞地回答:“干...干什么。” 犬类好似不满她的散漫敷衍,神态颓然:“宝宝,亲亲。” “那...好吧。” 话一说完,犬类的双唇迫不及待地落下,毫无章法地烙印在她脸上。 贴着她的鼻头舔舐,抵着她的面颊轻啄。 细长的舌头敏捷地滑进温楠的两瓣,勾住她舌尖纠缠不放,打转地起舞,共同清扫每一处角落。 炙热的温度从口腔漫延,迅速燃烧交缠的赤身裸体。 湿漉漉的交吻不能满足欲望膨胀逐渐的犬类,他顺势往下,发散的红梅遍地生花。 谢砚清骤然急促起来,撩开温楠单薄的上衣,把头埋进,粗重的鼻息从她的衣襟里传来,男人轻轻撕咬的痒意啃噬着她燥热的内心。 男人享受着禁闭的窒息感,稀薄的氧气愈发缺席。 他甘之如饴。 43.酒后的狗h 谢砚清将鼻尖深埋在温楠挺翘的双乳之间,吮吸着微微溢出的汗液,双手握满大奶,溢出纯白的乳肉,按压顶端的红樱刺激。 温楠难掩呻吟,四肢酸软,瘫倒在柔软的沙发间,鬓角的晶莹乘着热气蒸发,她眼尾殷红,盯着高高拢起的上衣发颤。 男人赤红着眼眶退出,眸底饱含餍足之色,他缓缓低下头,细长的眼睫翕动,像猫尾草般轻触在温楠的小腹上。 谢砚清紧贴着她微微凸起的温软小腹,声线暗哑:“好暖和。” “好想一辈子待在里面。” 温楠把玩着他粗短的硬发,小声反驳:“怎么会......” 男人的两片唇瓣似羽毛般落下,规律地漫延向下。 阴户澄白得发亮,却被他不断吮吸而烙印如花的痕迹。 “好痒...” 温楠忍不住扭动,男人带给她的痒意贯穿内心,直直传达四肢百骸,浑身轻飘飘地飞舞,脑海里有个小人在煽动着她的火热。 喝醉了的谢砚清比平时还要肆意妄为,往日在她身上实践的技巧全都纷飞。 只剩下原始的本能,与心爱的人云朝雨暮。 男人掰开像贝壳一样的两扇阴唇,阴蒂赤裸地被暴露出来。 他纵身舔舐,花穴间分泌的淫液与唾液交相,一同在口腔绵密的爆裂开。 谢砚清愈发觉得饥渴,急促地喝尽也不能解心头之痒,喉咙不停滚动,溢出的汁水顺着嘴角流下。 舌头试探,像性交一样插进,舌面微小的颗粒感伴随着独特的柔软发散在穴道间。 他遽然猛吸。 温楠意识也跟着飞散,细腰发力抬着臀完全闷住谢砚清的脸颊。 “高潮了...” 口齿含糊间,小舌在唇中张扬。 下腹痉挛地抖动,缩瑟的花穴桎梏男人的舌头,他缓缓抽出。 泛滥的淫液糊满整个面颊,谢砚清眼含水意,颓然般求助:“宝宝,可以操了吗?” 在温楠点头之下,他释放出怦然庞大性器。 顶端的龟头已经从包皮中圆润地展露出来,凹下的沟壑渗出体液,青绿色的筋脉盘绕柱身,为粗长的肉棒增添一抹狰狞姿色。 谢砚清撸动他的分身,黏滑的液体满布。 可惜摄入酒量过多,眼眸不再清明,怎么对准都插不进去,他握着肉棒戳来戳去,就是找不到最重要的中心。 温楠被他弄得身下空虚,浑身密密麻麻的骚痒。 连忙有些粗暴地拽着他的肉棒一举进入。 两人喟叹,情不自禁蠕动各自的下身贴近。 拍打声响彻客厅,谢砚清有节奏地肏入花穴,研磨最深处的软肉,带着殷红的穴道翻滚出来。 他用手指揉捏暗藏的阴蒂,刺激得花穴一缩一缩地收紧。 饱满的囊带敲击着阴唇余下的肛门,力道愈发加重,像是要把他的所有都一并塞入。 男人嘴唇一张一翕,低哑地呻吟、喘息。 他蓦地抓住温楠的乳房,揉弄得变形。 眼白布满兴奋的血丝,盯着被他日渐摸大的奶子,心间膨胀得极为有成就感。 温楠身躯痉挛地颤抖,被撞得魂飞魄散,思绪已经神游天外。 火热的交媾让她全身绵软,酮体粉嫩,舒爽的麻痹感传遍神经脉络,击溃她身体与心里上的防线。 她察觉到身体骤然腾空,男人勾着她的腿弯整个抱了起来。 肉棒剧烈的拍打,步伐稳健地行走在客厅中,最后在稍冷的阳台停下。 温楠羞赧地捂住脸,带着哭腔:“会有人看见的!” 喝醉的狗狗一阵发笑:“宝宝,他们都睡了,没人看得到。” 他把她放在没有防护的栏杆上,空虚的脊背赤裸地接触凉风,虽然男人的手臂紧紧锁在她身后,但温楠依旧毫无安全感。 “呜呜呜,让我下去。”她害怕地抱住谢砚清。 花穴在裸露的月光下夹得更紧,男人艰难地进出,捏着她紧绷的屁股安慰:“宝宝放松。” 在阒然无声的阳台里,男人大开大合地操弄挂在他身上的女人。 两人依偎地拥紧,几乎快到阳台边缘。 腾空的感觉煽动着荷尔蒙的激发,沉溺在其中无法自拔。 逐渐地,男人怒吼出声,在女人痉挛地颤栗下,花穴间溢出白浊。 - 次日清晨,温楠醒来时眼花缭乱。 迷糊地观看四周,半刻后才想起昨夜宿在了别处。 凌晨的那场性事,做到最后她没了知觉,中途被折腾醒来,发现他还在耸动。 真是没完没了。 身旁的男人还在熟睡,手臂搭在她腰间,温楠小心翼翼地要拿开,男人几乎瞬间搂紧。 眼神带着惺忪的犀利,沙哑地开口:“去哪?” “洗漱。” 谢砚清慢慢醒神,身躯向她凑近:“不准去,再睡一会。” 温楠躺在他的怀里,瘪瘪嘴不服气,突然想起什么,装作不经意地提出:“也不知道安同学现在在受什么处罚呢。” “也是,毕竟人家有大佬傍身,想来也不会过得太难就是了。” 男人睁开眼,似笑非笑:“宝宝在阴阳谁呢?” 忽地翻身压住她,凑近她的耳垂撕咬。 “宝宝想怎么处罚我都可以。” “就罚我被你蹂躏吧。”男人眼底恶劣。 小木:这死淫狗。。。 44.身份 温楠一把推开他的身体,男人瘫倒在床,她撩开被褥起身,嘴里吐槽:“大色魔。” 快步走到卧房内的浴室,对镜挤开牙膏,丰盈的泡沫遍布口腔,温楠认真地洗刷口腔内每个角落。 努力忽略男人在她脖颈间不停地捣乱。 “他是你亲戚?”温楠含着泡沫,口齿模糊。 “不是。”谢砚清与镜中清亮的眼眸对视,不忍心隐瞒。 “那,他是你的另一个?” 话语隐藏着涵义,谢砚清被她新奇的思路逗笑,轻咬她的耳垂细细研磨。 “宝宝这么会想象,不去写小说可惜了。” 温楠打开衣橱,内里全是未经拆封的华丽衣裙,她随意挑选一件看起来极为低调的,摆在床上。 察觉到似乎有股灼热的视线徘徊在她身边,她回过头望着谢砚清:“我要换衣服了。” 男人倚着墙不动,面上露出微妙的笑意:“宝宝在害羞吗?” 见说不动他,温楠利落地掀开身上仅剩的长袖,没有内衣的包裹,双乳瞬间跳脱出来,挺在她的胸膛上,透出白皙的光。 谢砚清抬眸凝视,幽深的眼底仿佛在燃烧两团炙热的焰火,鼻息不自觉粗重,他应声凑近,早起的沙哑好似还未消散:“我来帮楠楠穿。” 拉开裙摆的链条,温柔地套在温楠头顶,他轻缓地往下扯,姣好的身材显露无疑。 男人摩擦她细瘦的腰肢,轻嗅她的芬芳。 情愫的交织,温楠不自在地调了调领子。 “所以,安予绗到底是你的谁?” 男人口吻迷离:“楠楠如果真的想知道,不妨去问问温叔叔。” - “温楠,你说说人类为什么要发明人工智能?” 谈泱泱推了推神情呆滞的温楠,小声地提醒:“温楠,老师叫你!” 温楠一下子被惊住,连忙站起身,她望着讲台上教师严峻的面容,脑子迷糊,半响喑哑。 老师没再为难,让她坐下。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善恶分明,人工智能起初也是为了造福人类,但有心之人难免会在这上面做文章......” 温楠复而盯着窗外,水池边鸟群嬉戏,相互逗乐,无拘无束亦能淹旬旷月。 正直夏末,南江市昼夜割裂,温差较大,白天穿着热裤辣衣,晚上便火急寥寥裹上外套。 晌午的天空蔚蓝,像极了谢砚清温润的身影,又忆起早晨时男人的叁缄其口,她不禁沉思,心中的迷雾微微浮散。 谈泱泱在一旁叽叽喳喳,极为兴奋地说些什么。 温楠回过神,与迟到而来的安予绗视线相撞。 她忽略对面想打招呼的心思,又自顾自地俯瞰窗外。 带着气息的微风悄然而至,安予绗凑到温楠身边,口吻轻柔:“温小楠?” 见她不予理会,像叨念紧箍咒般一直呼喊温楠的名字。 “温小楠,温小楠,温小楠,温小楠,温小楠,温小楠,温小楠,温小楠,温小楠,温小楠,温小楠。” 温楠顿时心中燥意四起,目光凌凌地射向他,却看到腆着笑脸地小心翼翼。 “你还在生我的气吗?”他开口。 温楠神态凝顿,视线在他脸上上下游走,努力寻找出与她相像的影子。 安予绗摸着自己脸颊发懵:“我这么好看吗?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 温楠无语凝噎,她这番举动实在不是明智之举,在安予绗身上完全找不到她想要的答案。 身旁的人察觉到她的脾性变化,自己也跟着失落起来,他欲言又止:“温小楠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我请你们吃饭。” 谈泱泱一脸诧异地接茬:“还是别了吧,上次你请客,温楠差点回不来!” “这次不一样,我是真心实意想请你们!” “上回是个意外。”他讪笑着说。 谈泱泱满脸写着不信任,正想严词拒绝,却清晰地听到温楠的答复。 “好。” 坐上出租车,谈泱泱依旧想不明白,为什么经历过那档子事,温楠还会答应和他一同吃饭。 副驾上还拉着个陌生人,她观察着最靠左边的男人,凑过头贴在温楠的耳旁小声低语:“温楠,我们真的要和他一起出去吗?” “我感觉每次遇到他总没好事发生。” 温楠被她逗笑,手指拢起轻轻地捏住她鼻尖:“我们都已经上了人家的车了,不好反悔吧?” “可上次不是......”谈泱泱还是有些担心。 “没关系,正好有些事情我也想知道清楚。”温楠眼底隐含微妙,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既然她如此坚持,谈泱泱也不好在劝,任由发展了。 安予绗手指划拉手机,看得有些兴奋,急忙将屏幕凑到她俩跟前。 上面赫然显示餐厅平台上的信息。 他微微洋溢着喜悦:“这家我特地去考察过,味道一级棒!” “虽然价格有点昂贵,但是别担心,有小爷我在,包你们满意!” 温楠附和地点点头,表示赞同。 蓦地,她又转头盯着安予绗的眉眼,用眼神细细描绘在脑海中几经模糊的轮廓。 安予绗心中发毛,定住上半身不敢乱动,半响后,她目光移开,才松下一口气。 司机的爽朗笑声传遍整个车内:“你们是大学生吧?南江这边是有很多好玩的地方,要多出去走走啊!” 安予绗应声回应:“是的,不过我们不常出来,还不知道哪里好玩。” 司机眯着眼,脸色酡红,半响才开口:“出名的就前街那,还有平安路,北昌路那呗。” “说道这个啊,想当年我可是前街那一条道的喝酒冠军,可威风了......” 安予绗听着他开口,心里觉得怪异。 司机的舌头像是生长出了牙齿之外,话语间有股闷堵之色。 刚上车时,浓烈刺鼻的香水味道漫延出来,他们开了会儿窗,现在,香水味散去之后又突现令人眩晕的乙醚气息。 安予绗捂住鼻尖,看向温楠,发现她也是同样的动作。 温楠抬首凝望司机,心中隐隐有股不好的预感。 她抓牢前方的座椅:“师傅,我们要下车!” 司机惊醒般大叫:“小姑凉,你开什么玩笑呢,这里不是停车区,胡乱停车可是要扣分的啊!” “前面有个路口可以停,到那放我们下车就行。”安予绗冷静地接过他的话。 司机没说话,嘴唇蠕动絮絮叨叨地低声说些什么,整个人烦躁地转动方向盘,觉得眼前晃动得厉害,路标从一个分成叁四个。 他嘴里喃喃:“好好的下什么车啊......” 司机的眼中,原本宽大的前窗玻璃即刻间变得狭小,导致他根本看不清不远处驶来的一辆大货车。 愈发靠近。 在车速达到相当时遽然撞击。 川流不息的车道蓦然堵塞,都纷纷远远地绕开事故场地。 出租车的破裂尤为惨重,整个车身被掀翻,零件胡乱地散落在地。 掣肘着余下的五人不能动弹。 - 谢砚清今日莫名地感到心慌,在会议上几次出神,早晨时不断拨打温楠的电话,都逐一接通,但他的心境始终不能安定。 午休过后,他再次按下通话键,机械的嘟嘟声让他心烦意乱。 迟迟未曾响应,担忧不免加深。 是因为早上的事不肯接电话吗?他细细想来,都一一被自己否决。 手机突然震动,他心下一喜。 是一串没见过的数字。 “你好,请问是谢砚清先生吗?” “我是。”公式化的询问让他有些不安。 “温楠小姐和她的朋友一小时前在平安路发生车祸,她的手机显示您是第一联系人。” “您方便来趟医院吗?” 在通往医院的路上,谢砚清脑海里一直嗡嗡作响。 他不敢独自开车,怕颤抖的手不能利落地转动方向盘,导致他也在半路上发生事故。 这样,他的楠楠又是孤身一人了。 张特助安慰道:“谢总别担心,温小姐吉人自有天相,肯定没事的。” 男人像一尊石像般呆坐着,根本听不清任何人说的话。 他闭上眼睫,努力克制不断战栗的躯壳。 45.私生子 与货车擦肩的画面,周而复始地重复在安予绗的脑海。 硕大的车身挤压稀薄的空气,他们都被禁锢在小小的压缩汽车里。 在即将袭来的那一刻,温楠骤然拉过他与谈泱泱护在身下,用自己单薄的脊背承载不堪的重量。 安予绗在她身下哭着喘息,第一次觉得自己像个婴儿一样在被至亲之人保护着。 明明,自己和她只有一半的血缘关系。 “姐姐...姐姐...”他不断在梦境里呼喊。 安予绗猛地睁开双眼,大口地吮吸着呼吸罩提供的氧气,他眼角流出温热的晶莹,胸膛剧烈起伏。 连忙撑起身体,拔掉输送药物的吊针,身躯趔趄地奔出病房外。 醒目的手术灯赤红人的眼眶,安予绗拖着残破的腿脚姗姗来迟。 凄惨的啜泣渗入他的耳蜗,他看见坐在座椅上掩面痛哭的谈泱泱。 和像松柏一样屹立不动的谢砚清。 面前的男人倏地转身向他袭来,用一双精光四射的眼神死死地盯着他,凶神毕露,坚硬的拳头飞快地落在安予绗的脸颊,冲撞着他脸上的皮肉和骨骼。 他任由男人索取殴打,面上呆滞而麻木,眸底暗淡无光。 “我说过叫你别再去招惹她!我说过要你离她远远的!” “为什么要带她走!为什么!” “你如果是个男人就他妈不会被她保护在身下!!!” 曾经谢砚清温润的形象深入人心,此刻的他完全只剩下滔天的暴怒和杀意,气血胡乱地翻涌神经,叫嚣着要将眼前呆滞的男人毁得一干二净。 谈泱泱奋力拉扯正在单方面殴打的谢砚清,可一个女子怎么能阻挡发泄盛怒的男人。 她哀着嗓子哭嚎:“别打了...别打了...” “温楠看见会很伤心的。” 男人听到她的名字,遽然收回将要下坠的手,翻坐在地,胸膛起伏不定,断断续续地喘息。 蜷缩着身躯,控制不住地颤抖,面部萎靡,十指捂住面颊,淡色的晶莹潺潺溢出。 手术在不知不觉中冒出绿灯。 “病人已经暂时脱离危险,不过急需输血进行下一步观察,你们谁是家属?” 谢砚清擦干脸上的泪珠,爬起身。 “我是家属,我能输血。” “病人是o型血,请问你是?”护士问道。 谢砚清沉默片刻,安予绗立马接上:“我是她的弟弟,我是o型血,我可以输。” 护士面露难色:“亲人之间不介意输血,会有排异反应。” 谈泱泱一脸诧异地盯着安予绗,惊到原来他们是姐弟关系。 她恍而开口:“我也是o型血,我和温楠不是亲人,可以输我的血。” - 清醒时,温楠身体残留的麻药还没消散,四肢毫无知觉,她只能用目光环扫四周。 谢砚清僵直地坐在椅子上,双手垂在腰间,呼出的气体湿热莹润,未打理的发型凌乱不堪,眼下的青黑像熬了几个大夜般疲惫,胡子拉碴地野蛮生长。 昏睡的头颅点地,遽然惊醒。 “才多久没见,怎么就这么邋遢了?” “小谢总?”温楠笑着调侃。 面前的男人仿佛心如死灰般复生,饱含情愫的眼底望着她缠绵眷恋,布满血丝的双眸立即蒙上一股雾气,不断渗出泪珠,洋洋洒洒地落在温楠的手掌心。 她的嗓音还透着虚弱:“我还没死呢,你这是哭丧?” 谢砚清连忙捂住她一张一翕的唇瓣,带着哭腔:“不准乱说。” 说实话,温楠还挺享受谢砚清这番泪眼殇殇的娇妻小模样。 刺得她心里痒痒的。 “有不舒服吗?要不要我去叫医生?”说着,男人立马起身就要离开病房。 温楠感受不到身体的反应,大概是药效还没过。 她拉住他最小的指尖,声线柔软:“我想你陪我。” 小木:中秋节快乐~ 46.前尘往事(十岁回忆) “我想吃苹果。” 谢砚清听到,长臂伸直,即刻间就拿了一个硕大的苹果,果实的外皮被男人用锋利的刀尖削减,弯弯曲曲地落下。 等到一颗饱满的苹果呈现在温楠面前时,她又转了转眼珠子,说:“我不想吃苹果了,我要吃梨。” 谢砚清无奈地笑笑,又用同样的姿势拿了颗梨子。 几分钟后裸露着皮衣的梨递到她眼前。 温楠静静地望着他,神态轻松自然,带着撒娇:“喂我。” 男人切下一小块,即将要送到她嘴边,敲门声不合时宜地响起。 安予绗站在门框内,有些尴尬:“我来的有点不是时候啊......” “你又来做什么?”谢砚清带着怒气喊出声。 温楠急忙拉着他的手,解释到:“是我叫他来的,有些事我想弄清楚。” “你要是不想见他,可以在外面等着我们。” 谢砚清压着眉眼,不假思索:“我哪都不去,就在这。” 紧接着,目光略含警告地盯着安予绗。 “你今年几岁?几月生的?”温楠询问。 “21,和你一样大,八月出生。”安予绗如实回答。 原来只相差六个月吗?温楠内心不禁升起悲哀,母亲万般痛苦的十月怀胎,竟然只是父亲不得纾解性欲的短暂一年。 才刚刚开始盘问,她几乎不能听下去。 温楠的眼前倏地出现一小瓣果肉,望着谢砚清温润的眼眸,她咬下一口,有了些许宽慰。 继续开口:“接着说吧。” “我的母亲叫安蕊,是安氏集团董事长最小的女儿。” “十岁那年,妈妈突然说爸爸要来和我们一起生活了,我当时很开心,但没过多久,我妈妈就一脸伤心地抱着我哭。我不懂,她也没说,后来才知道——” “他在和你母亲去离婚的路上出了车祸事故。” 安予绗眼角含着泪,似乎他对这个未曾谋面的父亲还保留情谊。 “爸爸去世后的那几年,妈妈时常精神恍惚,她说他们年轻时候相爱,是对方的初恋,但是分隔太久了,再次见面难免会擦出火花。” 温楠背靠在病床的软枕上,宁静地坐着,听他絮絮叨叨地讲,面上没什么表情。 仿佛有些无聊,十几年过去,故事古老得像几百年前流逝的时光里,最爱演绎的抒情角色。 她的母亲扮演的是女二剧本,毫无新意,但又足够不令人喜爱。 “你想见他吗?”温楠蓦地出声。 安予绗愣了愣,飞快地点点头。 - 谢砚清将男人送到电梯口,从包内拿出一根烟在手里把玩。 两人都直立着不动,毫不在意地看着电梯门关闭。 “既然都已经讲清楚了,以后别再见面了。” 安予绗皱起眉头:“怎么可能不再见面?我可是和姐姐有着一半的血缘关系!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教训吧。” “况且,我妈妈也很想见见姐姐,她并不介意姐姐的身世。” 谢砚清面上冷笑,心里却想把手上的烟塞进他的喉管里,让他再也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 “你难道没发现,温楠一开始就对你很不耐烦吗?” 安予绗思索了一会儿,抬首凝视:“那只是你觉得。” “我找了姐姐很多年,好不容易找到了,怎么能轻易说分开,我和她是家人。” 谢砚清默不作声地按下电梯按钮,立即从背后把他推进去。 门被关上的那一刻,他想,到底是花室浇灌,安予绗和他母亲一样愚蠢。 - 温楠将安予绗与她母亲选取得包装精美的补品一个个翻看,最后停留在一只有些发黄的布偶上。 这只布偶看起来年代久远,但浑身没有一丝破旧的地方。 好熟悉的感觉。 - 深夜的雨声淅淅沥沥,狂风不断席卷,带着雨丝斜洒在窗面上,蜿蜒的雷电击过,刷地惊亮整片天空,敲击着夜半熟睡人们的心灵。 “阿清哥哥!阿清哥哥!”小温楠敲着门,在门外呐喊。 半刻后,门由内而开,露出一张惺忪睡眼的臭脸。 雷电倏地又响起,小温楠身躯瑟缩,连忙躲到谢砚清身下。 她澄亮的双眼轻颤,害怕地揪紧男孩的睡衣,随后,眨巴着大眼:“阿清哥哥打雷了,我能和你一起睡吗?” 谢砚清长舒口气,略微烦躁地拎着她的领子丢上床,自顾躺在旁边。 窗外的声响又轰隆而至,小温楠没有丝毫睡意,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抓着他的衣袖。 见他没什么反应,又慢慢蜷缩着凑到他身边。 少年的胸膛温热,青涩的骨架初初成型,筋瘦的身躯干练紧实,给尚处在幼小的她带来了十足的安全感。 “你怀里的丑东西是什么?” 听到说话声,温楠一下子睁开眼睛,抬首望着他的目光愣住。 “说话。”谢砚清口吻里带着没睡饱的起床气。 “这...这是我爸爸买给我的玩偶。” 末了,又弱弱补一句:“它才不丑。” 布偶胴体白色,是个可爱的小狗,毛发柔软得发亮。 谢砚清曾掏钱买过许多像这样的玩意儿,但后头都一一扔掉了,现在想起来,好似都没有她怀里的可爱。 男孩从她怀里一手捞过布偶,自己抱着。 温楠震惊极了,急哄哄地要从他怀里抢过,哭着:“你怎么抢我的东西!” 小孩尖亮的哭泣声吵得谢砚清头疼,索性也将她一同揽在怀里,牢牢缩着,小温楠被桎梏住后瞬间就不动了,两片唇瓣紧闭,嗓音喑哑。 谢砚清口齿模糊:“别吵了。” 47.八卦之魂 温楠修养了将近两个月,车祸时留下的伤已好得差不多,整日躺在病床上被谢砚清投喂得日渐丰腴,以往孱弱的身子也被调理得健朗。 她百无聊赖地靠在枕上,手指划拉屏幕,看看最近一些热点信息。 男人在她身旁,专心致志地处理公务。 自从她从重症病房转出后,谢砚清便把如今的病房当做新的办公地点,做完手上的琐事就缠着温楠黏黏腻腻。 一会儿问她渴不渴水,一会儿又问她饿不饿,闲来无事给她削水果,整理被褥,禁止这不能吃,那不能碰,就连洗澡也都是男人帮她擦净全身。 她初时羞赧得不让他碰,结果看到他的冷脸之后顿时气概萎靡下来,不得不从。 温楠觉得,他比自己奶奶还能唠叨。 “楠楠是饿了吗?”男人笑言言地望着她。 温楠心道不饿,但还是让他此刻前去买饭。 谢砚清乘着电梯直下,饭点时刻人流众多,恰恰好与身影熟悉的一行人错峰而过。 方美玲与同事们在住院部十楼停下,走出电梯门,在前台与护士交谈片刻,弄清楚了温楠病房的方位。 走廊上淡黄色的光映衬交迭错落的人影,众人纷纷在一处病房门口噤声。 方美玲推门而入,只见温楠孤零零地坐在床上,形单影只,显得孤寂,转而瞥见一旁摆放杂乱文件的沙发,瞬间打消了刚才的念头。 她瞧见温楠极为诧异的眼神,心上暗笑,以为这孩子是高兴坏了。 温楠双目微微瞪大,嘴唇翕合,面上讪笑:“你们怎么来了?” 方美玲莞尔:“同事们都知道你出了车祸,都想来看你呢!” 林琳虽面无表情,但语气柔和:“好些了吗?” 温楠灵眸微动,双手不自觉地揪起被套,心里暖烘烘的。 她心里清楚,自己和同事相处时间不久,对他们也并没有太大感情,但如今组着团来看她,内心的感动丝毫不掺假。 “谢谢大家的关心,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用不了多少时间就可以和大家一起上下班了!” 方美玲装作不经意地走到沙发旁,眼神却止不住地瞟。 温楠惊觉,暗道不好,连忙起身把散落一团的文件收理干净,塞到抽屉里,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她指着沙发:“都坐,别客气。” “温楠很是努力啊!在病中还依旧工作。”方美玲调侃。 温楠有些发慌,但坚持镇定,摆摆手:“不是我,是我男朋友的。” 众人皆露出顿悟神色,感慨她男友的为人。 一个毫不起眼的同事起先距离沙发最近,无意间斜睨到文件中含有的字眼,在叁两人中弱弱地说道:“你男朋友也是谢氏的吗?” 所有人应声回眸,气氛骤然凝滞下来。 他在众多携带疑惑的目光之下,又补充道:“我刚刚看见了谢氏集团的公章,所以就猜了一下。” 温楠听完脑子发懵,脚下一个踉跄,索性扶住了床头才免于倒下,她无声地张了张嘴,喉道像被堵住,双唇唔喃蠕动,太阳穴时不时发胀,不知如何应对了。 “谁啊?” “她男友是谁啊?” “怎么从来没在公司见过。” 八卦的低语即刻如潮水般向她涌来,人人面上显露兴奋神态,对她这个未知且神秘感十足的男友持有百分百的好奇心。 人类对于私密之事的探究远禁不止,温楠也不能堵住悠悠众口。 方美玲虽然也心痒难耐,但看着温楠尴尬的境地,也觉得愧疚。 “同公司就同公司呗,又不是不允许办公室恋情,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林琳附和:“就是,瞧你们一个个没出息那样儿。” 被职位较高的前辈说教一通,同事面上也不由得讪笑,打着哈哈将这件事盖过去。 这时,门口徒然发出声响。 在场所有人,无一不双目圆瞪,微张着嘴,直愣愣地盯住手里提着两个大盒饭的谢砚清。 又回到鸦雀无声般寂静。 小李缓过神,不禁问道:“谢总,您这是——” 温楠心乱如麻,怦怦地快跳到嗓子眼,她步伐有些慌乱地走到他身旁。 谢砚清从进门起就不曾开口。 在握住门把手时听到他们恍若无人的交谈,他想等待着温楠再一次面临如此场景时,又如何安置他俩的关系。 他在等。 从她进公司起就在等。 此刻他定定站立在她身边,男人眉眼温润,意味深长地望着她,她也心灵感召,眼含情绪对视。 48.失望 “你们别误会,谢总是代表公司来体恤下属的。” “又刚好是饭点,我身体不方便,谢总就代劳帮忙带饭。” “我深表感激,有谢总这样的boss,是我们谢氏员工的福气。” 谢砚清仿佛听到了丝丝破裂声,从最里爆开,迅速漫延,直至眼眸中无数色彩尽失。 分明早晨还两情缱绻,缠绵悱恻,如今却互不相识,做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他感到蜷住盒饭的手指冰凉,无可奈何但依旧不肯在眼中将她放下,伤痕如野草般在他内心疯长。 男人微不察觉地叹了口气,呡一呡嘴勉强发笑:“是的,温小姐之前不小心出了车祸,虽不是在公司内出的事故,但我也会尽我的力量,帮助温小姐度过难关。” 话音刚落,不可置免地听到来自下位者的阿谀奉承。 人人嬉笑言言,对谢氏对待员工的福利赞颂。 温楠小心翼翼地走到一旁,将主场留给他们。 她望着被簇拥的男人,似乎谄媚话语并没有令他多出一丝自豪和骄傲,反倒像是独立于人群最高处,清冷自行,悲伤而不与世人同流合污。 喧嚣过后,谢砚清借口留到最后,一一送走对他眼流不舍的同事。 他背对着温楠,站在门框良久。 复而转身盯着她,不咸不淡地开口:“吃饭吧,菜都凉了。” 密闭的空间中,只有饭菜的氤氲香气,两人面对面坐着,口中咀嚼,相顾无言。 温楠啃咬筷子,不知该怎么先开口。 事态始于她,终于她,谢砚清每天事无巨细地照顾,温楠心中对他的爱意也日渐增多,但要她在众人面前解释他俩的关系,无论如何温楠也做不到。 且不说谢砚清是谢氏之主,上上下下几百员工,光是唾沫就能把她淹死,光是眼神就能把她瞟透。 还都是程序员偏多,保不齐一人肉她,底裤都得抖出来,况且,温楠心底里最害怕知道这事的人,便是谢叔叔。 吃完饭,又各自处理各自的事情。 温楠摆弄手指,眼神却不自觉地瞟向正在工作的谢砚清。 他眉间轻皱,正襟危坐,手指滑动鼠标翻看电脑页面,蓦地察觉到大腿上一阵骚动,柔软的指骨摩擦,在面料上泛起皱褶,随后又被慢慢抚平。 男人眼眸微动,忍着不在意,集中思绪看向文字,可不论怎么凝聚神情,却还是被身下女人的悉悉索索影响。 谢砚清无奈地俯下眼睫:“做什么?” 温楠睁着杏眼,水润的眼珠盛满光亮,面上笑靥如花,双手交迭在男人腿上,微嘟着唇说:“阿清哥哥。” 谢砚清听着她略含娇媚,心上一颤,却还是板着脸面对。 温楠双手拢起,作势在他腿上捏住皮肉,左右徘徊,力度稍轻。 “阿清哥哥工作辛苦,我帮阿清哥哥捏捏腿。” 见男人眼神微妙,将电脑搁置在旁。 温楠立马直起身子,侧身坐到他腿上,双手搂过男人脖颈,依偎在他怀里,唇瓣紧靠锁骨,呼出浊气,热腾腾地铺洒在男人身上。 “别生气了,阿清哥哥。”她略微带着祈求。 谢砚清并未动身,甚至没有回抱她。 温楠丝毫没有气馁,又凑着往前在他嘴角落下一吻,饱满的两瓣贴着,谢砚清终于面庞微动,凝视她。 “楠楠费尽心思哄我高兴,是为了什么?” 温楠愣了愣,张口半响说不出话来,男人又追问:“是一时喜欢,还是爱?” “还是害怕被熟人知道,怕我伤心难过?” 温楠怕他再继续下去,想都没想接过他的话:“是怕你伤心难过。” 他面无表情,但温楠还是隐隐感知到她的回答令他不满。 温楠眼尾下垂:“我害怕所有人知道后,对我会过多关注,我刚来公司立足不深,公开后会有各种流言伴着我,我不喜欢这样。” 在她思绪紊乱间,男人低声呓语,温楠还没听清,他就又换了一副神情,温和面容,眉宇带笑,和早晨大相径庭,仿佛所有事情从没发生过。 紧接着,她听到男人说:“我知道了,医生说楠楠明天就可以出院了,我去收拾行李。” 谢砚清抱着她起身,背过去,手中不停拾掇。 而温楠的耳蜗却好似反复循环他的呓语,声线低垂。 49.求和讨好h 谢砚清面上如往常一般,可她内心油然升起一股惶恐,像是要到达巅峰的临界点又骤然坠下。 温楠悄然走到他身后,双手穿过,环住男人的腰部,头轻轻贴靠。 “别生气了。” 她低垂着眼睫,抱住的男人僵直刚硬的身躯,一动不动地站立,只能感受到前胸传来脊背的细微呼吸。 温楠弯过腰,像小蛇一样灵敏地绕到男人面前,柔若无骨般攀附在他身上,幽兰呵气,女子伴身的馨香涌入谢砚清的鼻道,几根细缕的发丝依偎在他脸上打转,令人直直作痒。 她眸底清凉,水光莹润,无辜感堪堪泄出,与他对视半响,蓦地小心翼翼贴住双唇,青涩地辗转缠绵,吮吸翘出的唇珠,舌尖想顶入,却被男人的紧闭击得败退。 谢砚清何其镇定,眼瞳泛出泠泠凉意,拒人千里之外。 在温楠看不见的身下,双手隐忍克制不去触碰她,颤抖地交缠在身后,他的爱,温楠向来得到的太容易,所以即使星离雨散也不会有太大悲情。 “阿清哥哥......” 似小鹿的低鸣,仿佛又回到少年时期,孤独离家时沤珠槿艳的曙光。 他的呼吸逐渐粗重,一滴热泪汨汩流下,倏地将她压在病床上,膝盖狠狠顶进温楠双腿间,狂热地箍住她的脸颊,密密麻麻地亲吻。 炙热的体温从双唇传来,男人身躯笼罩覆盖,无形的压迫漫延,在她口腔内狂风骤雨地席卷,舔舐牙齿间细腻的轮廓,似要将她大脑内全部氧气都一一吸尽。 双舌水乳交融,像野兽交媾般紧咬不放,品尝着她舌头上排列不齐的颗粒。 温楠呼吸快要不畅,丝毫不能顾及嘴边溢出的唾液,任它流淌至床,意识轻飘飘的,控制不住地想和他相交更多。 谢砚清猛地抬起脸来,眸底的幽深冰凉刺骨,似是要把温楠深深卷入其中,眼角潋滟殷红,像被鲜血沾染又四散开。 他慢慢延伸向下,将温楠下身的病服褪个干净,连同内裤一道不翼而飞,手指摩擦着腿心细密的小道,眼含病欲的眷恋,逐渐显露疯狂和执拗。 温楠迷离的瞳孔中,望见他赤红着脸框粗喘,喉结滚动。 伴着高昂的淫叫,男人俯身贴近。 谢砚清大手盖住温楠的嘴鼻,舌头疯狂地在花穴卖弄,舔舐舒展开的褶皱,在阴蒂不断挑逗。 强烈的刺激显露出微小的洞口,他将舌头伸进去,顺着甬道内的软肉研磨,整张嘴半裹地包住小穴全部。 头颅不断地晃动,像沙漠渴水的旅人,执着于最后一口甘甜。 温楠被掩埋的唇鼻之下,是即将湮灭的窒息之感。 神情几欲麻木,她眉头紧皱,瞪大了眼睛感受身下无限的舒麻快感,下身紧缩着,痉挛地泄了出来。 她察觉到面上的手已离开,转而代之是更为粗壮的物品。 怒胀的性器漂浮着氤氲膻味,全数悉进她的脑海。 男人跪立在她腰间,包皮爆裂出鸡蛋大的马眼,时不时戳弄她的面颊,在她嘴边不停打转。 “吃。” 犹如即刻的命令。 谢砚清强硬地将肉棒塞进她嘴中,平躺着的口腔只能吞并叁分之一,在她一边脸上突出硕大的鼓包。 男人嘴唇微张急喘粗气,下身蠕动起来,速率飞快地进出,强烈的发泄之意充斥他的脑海,臀部发力,深深顶弄在口腔。 单手穿进温楠后脑勺的发丝,揪起发根朝他的肉棒推去,配合着他的操干。 温楠皱着脸,在男人迅速地进出之中干呕,嗓眼下垂,不小心抵住马眼,令他舒服地叹息出声。 她感到喉道被牢牢堵住,吸入的气体全是带着淡淡腥味的肉棒,剧痛在口腔漫延,大脑不堪重负,双手抓着他上衣摇晃。 求饶的姿态。 死死盯住温楠哭泣的面容,心上充盈的满足,他长长的喟叹出声,射出两个多月以来的第一道精液。 足足两分钟。 粗长的性器退出,顶上沾染未滤干的白浊,量多浓厚,在温楠湿润的口腔满满保存。 温楠趴过身,悉数吐在床上,吐到最后只剩喉咙干痛地作呕。 她满心委屈:“阿清——” 男人骤然将她转过身,跪伏在床边。 啪啪落下红艳的掌印在白嫩的屁股上,被打得身躯一颤一颤地,紧接着扒开再次和拢的逼穴,伴着些许干涸的淫渍,塞入肉棒。 她感到身下的刺痛和富有节奏的股间拍打,阴茎上满布的青筋碾压式地在穴道入侵,翻出嫩红的穴肉。 温楠也逐渐感到快活,双乳被揉捏得变形,身躯之上的人好似毫无同情心,下身顶撞地野蛮粗硬,双手也不顾及地大力揉弄。 谢砚清只要按压温楠乳房的红樱,穴道内就会反抗似地夹紧,他觉得极为有趣,指尖不断挑逗乳头变换形状地抚弄。 温楠微眯着眼,被抚摸得全身酥麻,小穴越裹越紧,好似又要到下一个高潮。 “咚咚——” 房门被敲击。 “你好,可以进来吗?” 温楠心上一慌,倏地全身紧绷,穴道也急骤紧缩。 身后男人呻吟出声,突然地夹紧让他差点忍不住想提前射出来,他努力压下。 门外的护士得不到回应,扭动把手就要打开。 可惜从内里被反锁,护士禁锢在外。 她奇怪地说“怎么打不开?在睡觉吗?” 十楼是高级病房区域,护士不敢轻易打搅,何况温楠身体已无大碍。 50.隐秘h 温楠时刻注意着房门外的动静,却没想到身后的男人已经开始自主地行动。 被突至地撞击舒软了身子,谢砚清侧身躺在她身边,直起她的一条腿,在她身后用肉棒顶入。 他将面颊埋入温楠脖颈,轻触冒出汗液的软肉,仿佛此前所有的龃龉都不曾出现,缱绻交缠,唇齿摩挲她后颈上的皮肉。 那是她稀少敏感之处。 一只手抚弄他的脸庞,身体的运动使得温楠疲倦,喘着呻吟,口语破碎地呼喊他的名字。 他在她耳边,像郑重地宣誓:“我在。” 胴体燥热永久不散,愈发地疯狂起来,操干着她的速度不断加快,男人在耳边怒吼,似是取得胜仗要凯旋归来。 他紧紧掣肘温楠的躯体,在她体内灌射。 两人在余韵的缠绵中喘息。 温楠瘫在他怀里,多想好好睡上一觉,但她还是倍感舒麻,男人动作未停,只是缓慢地在小穴进出。 被裹缩在穴道间的肉棒又胀大了,甚至比刚才还要鼎盛,堵在她小腹里迟迟不出去。 温楠都快哭了,被男人骤然翻转在顶上,他躺在柔软的床面,而自己则是双腿桎梏,仰头面朝天花板。 两条腿向两边张开,在空气中暴露隐秘的菊与穴。 “好累,能不能不做了。”温楠带着哭腔。 谢砚清丝毫不理睬,性器贴附在黏腻的阴户,龟头抵着上下滑动,抽出溅溅淫液,落在床单上淫靡悱恻。 “......嗯啊。” 伴着还未流淌至净的第二道精液,阴茎缓缓插进,蚀骨的痒意从身下传至神经,温楠揪住床单,双目无神。 大床吱哑作响,从地面望去只看得见重鸾交迭的身躯,白花一片,被豢养得肥硕的乳房随着男人激烈地肏干而猛然晃动。 男人恣睢妄为,肆意地摆弄各种身形,循环往复地重复身下的撞击动作,毫不怜惜女人的向外攀爬与谩骂。 从日落西垂,到月半中天。 谢砚清将腰间半软的肉棒里最后一丝精液射出,滴在温楠娇艳的身躯。 男人伏在她身上,看着她倦意紧闭的双目,轻啄她的嘴唇。 - 迷迷糊糊地醒来,温楠只觉得头晕眼花,手脚酸软无力,下身异常肿痛。 望着谢砚清收拾得整齐一片的病房,有些迷茫。 “...去哪里?” “出院。”男人冷淡地回应。 温楠半响才想起来,是该到出院的日子了,不能再咸鱼下去了。 她撑着床起身,趔趄走到谢砚清身边,想帮忙。 男人拿开离她最近的衣物,自己折了起来。 温楠感到莫名其妙,昨晚都让他这样那样了,今天怎么还是冷着脸。 “就快收拾好了,你就不用来捣乱,去坐着吧。” 男人口吻正常无误,可温楠还是怎么看都觉得怪异,他面容依旧堆砌笑言,但是眸底却清冷泛凉。 谢砚清办好出院手续,一同坐上车。 温楠和他坐在后座,看似相敬如宾互不打扰,实际上她的眼神却止不住地乱瞄,用眼角的余光偷窥他此刻的表情。 然而无果,还是那一副死人脸。 她翻阅手机的软件,被一款非常可爱的小蛋糕所吸引,她兴奋着,举起手机拿到他眼前,指着手机屏幕语气激动:“阿清,你快看可不可爱!” 男人盯着窗外恍然而过的丛树,听到声响,回头看了一眼,淡漠地说:“嗯。” 又复而转回去。 温楠心脏初始的悸动骤然停下,眸底黯淡无光。 她自说自话:“不理就不理。” 谢砚清将温楠送到家后,便称有事就往公司前去。 温楠一个人整理着杂物,手上越忙活,心里就越不得劲儿。 她双手握拳,使劲往柔软的衣面上捶打,嘴里愤愤:“都那啥了还闹脾气!死谢砚清,臭谢砚清!有本事今晚别回来!” - 深夜,温楠眼下顶着个青黑色的乌团,平躺在床,虚弱的双眼时睁时闭。 她本能的想睡着,但脑海中一股潜在意志与其身体斗争顽抗,思绪浑浊紊乱。 谢砚清真的一夜未归。 温楠内心不禁泛起浓烈的忧伤,这段感情是要走到尽头了吗? 她伸手拂面,触到阵阵冰凉,泪珠潺潺而流。 她要道歉吗? 温楠又猜想,就算道歉也无济于事吧,毕竟谢砚清这个人,面上一套,背后一套的。 要是闹得难看了,保不齐会在背后阴她。 如此思考,睡意竟也如潮水般袭来。 她慢慢地想着,为了能在谢氏混下去,明天一定会向他道歉的...... 51.林苑 “温楠,我们分手吧。” 谢砚清深邃的眼眸中,神情淡漠,极为平静地说出了这句话。 他右手搂着陆漾,身着与她同款色系的礼服,看起来亲密无间。 而温楠,仿佛才从意识中清醒,她有些诧异,但还是出口挽留:“不要分手!阿清,不要分手!” 眼前的男人近乎呆滞地盯着陆漾,毫无情面地拒绝:“对不起温楠,我们已经不可能了!我爱上了陆漾,就算你穿着婚纱来向我求婚,我也不会答应的!” 婚纱? 温楠垂下头,猛然发现身上竟然穿着婚纱!怀中还抱着捧花! 她讶异地抬头:“不!我没有要求婚!” 谢砚清的面上油然显现出悲哀,眸底含有怜悯:“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明明叁人相隔一条极为宽敞的马路,但温楠还是能清晰地听清他说的每一个字,甚至连他嘴唇翕动的弧度都能感知。 她想弄清楚一切。 愤然离开原地,朝他俩奔去。 怒意充斥大脑,几乎抢占身躯,以至于从未注意到身旁的货车飞驶而来。 嘭—— “哈哈哈哈终于下课了!我要吃叁碗饭!” “你猪吧你,你可千万别吃死啊,要不然我就要继承你的作业了!” 下课铃响起,人潮奔涌而出。 谈泱泱摇晃着熟睡的温楠,见迟迟不醒,无奈地在她耳边大喊:“温楠——下课了——” 原本伏在桌的人骤然起身,面上神情惊讶,额间还冒着虚汗。 谈泱泱倍感怪异,探出手在她额头上:“你这是怎么了?” 她醒过神来,手心和后背早已湿润,摇摇头:“我没事。” “对了。” 谈泱泱又说:“导员找你。” . 导员办公室离教学楼较远,温楠扫了个共享单车,顺着沿途的风景,任微风吹拂秀发。 好奇怪的梦啊。 似乎杂糅了近期发生的所有事情。 好像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她似乎早已把昨晚晚睡的原因忘记,全然投入南江大学惬意的校园环境中去。 路过学校最大的湖面,湖水荡起澜澜涟漪,剧烈的风从温楠耳旁呼啸而过。 南江大学的湖水连接南湖,彼此往隔数年还是会倒流回原来的故地,水软山温,只能听见陆风的沙沙声鸣。 电动车的电量所剩无几,幸好就快到了。 高耸的大楼人声鼎沸,导员背对着她,与一人交谈,语气很是恭敬。 温楠冒出好奇心驶过,看到了数年未见,却此生永矢弗谖的一张脸。 岁月的流逝并未带走她迤逦的容颜,反而愈加显得霞姿月韵,妩媚风情尽显阅历。 “好久不见,温楠。”林苑微笑着和她打招呼。 “......你是?”温楠熟识脸,却不记得名字。 林苑会心一笑:“瞧我这记性,当时走得急,都忘了做自我介绍。” “很高兴再次见到你,我是谢氏董事长的贴身助理,我叫林苑。” 温楠望着她伸来的手,愣了愣,随即握住:“我叫温楠。” “几年不见,变漂亮了。”林苑说道。 “您也是,不对,您一直都很漂亮。”温楠有些腼腆,话都说不明白。 林苑听到她这番夸赞,不禁莞尔:“你可比小谢会说话多了。” 突然提到谢砚清,温楠脸上的笑容微微凝固。 导员见两人气氛良好,也陪着笑:“既然人已经到了,那我就功成身退了。” 说着转身离去。 温楠心中奇怪,林苑便立即为她解惑了:“谢董派我来接你。” 温楠脑子发懵,微张着嘴:“是有什么事吗?” 她蓦地瞧见林苑眼眸中飞快掠过一缕微妙的幽光,令人难以察觉,她心中隐隐预感。 “到了就知道了。” 终于到达目的地,她忍不住将憋了一路的话说出口:“林姐姐,我可以这样叫您吗?” “当然可以。” “我很想知道您和谢家的......关系?”温楠脱口而出。 这样的话题似乎太过敏感,她已经尽量语气平和,甚至略微带点小心翼翼。 她认为,林苑表面上是谢叔叔贴身助理的身份,实际上与谢家每一个人都是熟络的样子,谢家老宅上上下下,无一不对她行注目礼。 如果与谢砚清无关,那就能是另一个身份了。 “就是你想的那样,我是谢启年的妻子,也是谢砚清的后妈。”她目光极为平静。 “我嫁进谢家已经十几年,外界都不知道我的身份,连我自己都数不清在这里耗去了多少枯荣岁月。” “不过我不后悔,两情相悦,让人奋不顾身。” 林苑卓然吐出一口气,身上的压力瞬间淡化不少,她眼中对往事的怀念逐渐逝去,又恢复精神气丰沛的神情。 她又说道:“小谢应该没和你提过吧,毕竟他和他父亲都不亲近,更何况是我,年轻时就搬出去住,自己打工挣钱,还资助了一个老人,我挺佩服他的。” 不知不觉,被带到了庄重十足的房门口,林苑停住脚步:“我就不进去了,谢董不会凶你的,放心吧。” 温楠敲了敲历史感沉重的门,一道声响传进她耳蜗。 “进来。” 52.再见谢启年sē𝔭ō𝖗𝖓⓼.𝖈ōм 退位许久,谢启年似乎快记不清曾经在公司叱咤风云几何,脑海中也对温楠这个旧友之子早无印象。 只记得,叁年前见她时,孱弱令人怜悯的单薄身影和始终坚毅的眼神。 “有些日子不见了。” “你奶奶她身体还好吗?”他听到自己说。 “最近几年一直犯老毛病,不过没有什么大问题,谢谢叔叔关心。”温楠答道。後續傽節綪菿heisшц.©𝔬m閱讀 谢启年随手执起茶杯,凑到嘴边。 他倏地想起之前与自己的儿子也是这幅场景,同样的位置,但却是无休止境地争吵和不欢而散。 温楠有些无措,小心翼翼地开口:“谢叔叔找我有什么事吗?” 谢启年怔了一下,回过神来将空了的茶杯搁置在桌,凝聚神情望着她:“我之前听你们导员说你有留学的想法?” 来自久经商场的上位压迫感袭来,温楠不敢不诚实:“是的。” “虽然我有这方面的想法,但还未收到来自学校的回复,所以,我也不清楚。” 面前的男人眼中饱含欣慰,似乎对她出国一事极为赞扬,他从身后拿出一件密闭的信封,递到温楠身前。 “打开看看。” 温楠照做,撕下顶层,倒扣在桌面上,内里的银行卡顺着重力滑落,伴随着几张具有折痕的纸。 在男人持续示意下,她打开信件。 洁白的纸上飘逸着流风回雪般的字节,书印着极为专业的英式文体,温楠几乎能看懂全部,是向英国最着名几所大学负责人的推荐信。 她两手持着物件,不解地问:“谢叔叔,您的意思是?” 温楠骤然顿悟:“是要拿这两样东西和谢砚清做交换吗?” 谢启年神色一凝,无奈地摇摇头,而后蓦地笑出声来,明朗大气如戛玉敲冰。 手指敲击在茶桌上,说:“我年轻的时候也有过留学生涯,在那里结交了众多好友,他们有的经商,有的从政,有的就赶往世界名校任职。” “到现在,我们都来往密切,这份信是我亲自书写,相信对你有极大的帮助,同样卡里的叁十万,算是当年你父亲在我那投资赚取的费用,如今也只是还给你罢了。” 温楠仔细地听完前两句,正襟危坐着还等待他继续讲下去,但谢启年紧闭嘴唇,温楠便忍不住询问:“没了吗?” 谢启年笑着揶揄:“小楠还希望有什么?” 与其这样玩耍谜语游戏,倒不如直截了当,温楠如此想着。 “当然是关于谢砚清的,您同意我们在一起吗?” 猛然间,温楠晲见男人眼中的调侃笑意瞬间褪去,丝丝寒凉慢慢覆盖微黄的眼眶,她有些后悔问出口了。 “你认为,两年的时间,这座城市会发生什么变化。” 她细细思索片刻,最后笃定地回复:“很多。” “数不清的很多。” “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在现在拆散热恋中的你们?” “如果两年后你们还继续相爱,那就整整好是十叁个年头了,你真的不会彼此厌倦吗?” 这是谢启年对她说的最后一句。 未紧缩的房门被大力撞开,磕碰在墙上发出剧烈声响。 谢砚清携带着怒气,火焰在他躯壳内燃烧鼎沸,眼神控制不住的阴暗与凶狠,往日清俊秀丽的面庞如今只剩下狰狞过后的隐忍。 “您这是什么意思?” 他的口吻竟与面容所表现的相差甚远,冷静而淡漠。 谢启年不紧不慢地轻啄茶杯的边缘:“我和老温的孩子说话,和你有什么关系?” “呵。”他倏地嗤笑出声。 “您的心思我最清楚不过了。” 谢砚清略微粗暴地拽起温楠,拉近他身边。 “和以前一样的下作。” 温楠趔趄地跟在他身后,根本追赶不上他怒气十足的步伐,她气喘吁吁地被带着,几欲要跑起来。 她使出最后全身力道甩出男人的手,扶着腰喘息:“我实在走不动了。” 前方的人立即察觉,转过身蹲下,勾住她的腿弯,将她整个驼在肩上,迈着大步稳健离开谢家老宅. 凉气从一排排隔开的小窗中散出,直直地吹拂在温楠面上,寒意顺着体内流转,漫延至四肢百骸。 她忍不住用温热的掌心摩擦小臂。 温楠不敢朝车窗外看,漆黑的山路阒静无声,葳蕤丛树枝繁巨大,形成绵密的夜网覆盖整条路口,望不见深处。 谢砚清脱下外套,掩盖在温楠肩处往下。 温楠手指揪住柔软的面料,小声地说:“谢谢。” 刚出谢家老宅的大门,身旁的男人便像疯了神智一样,猛踩油门极速地逃离这座看着恬静惬意的房子。 直到后视镜上的房子如细小的芝麻般即刻弹走不见,才在了无人烟的地方停下。 谢砚清努力压制疯涨的神经,眼底缱绻,伸出手摩挲温楠细嫩的面肉:“吓着了吗?” 温楠蹭着他掌心的温暖:“嗯。” 男人凑近身,双臂穿过乌黑的细发,牢牢地将她紧缩在怀里。 “抱歉。”他的嗓音有些颤抖。 “我只是害怕” 他似乎哽咽了:“害怕再失去你。” 温楠内心徒然升起一股酥酥麻麻的痛意,男人的情绪感染,她的眼角也不禁泛起泪花。 “他给你的钱,我给你十倍,你不要听他的话。” 温楠笑了:“如果他给了我一千万呢?” “那我就一辈子疯狂挣钱,赚够一亿。” 珠珠晶莹滴落在温楠的手背,像尖锐的针,刺得她心脏酸涩,激起荡漾。 她鼓起勇气,试着贴在男人被泪液湿润的嘴角。 “以后不准再生我的气了。” 谢砚清赤红着眼眸,潋滟神色:“好。” 小木:国庆放假,人也变懒了…… 53.夏末的蝉h(肛) 温楠伸直手臂,在黑暗中撑开掌心抓浮,夜色笼罩着密闭的空间,她甚至看不清手中的纹路如何蜿蜒。 男人接过她的手,十指交汇,在更深处顶撞了她一下。 温楠舒爽地弯起身子,姿态迎合。 旖旎的气氛在车内漫延,车身经不住压力而摇晃,在静谧的环境中低声嚎叫。 谢砚清大手在她的乳房轻揉,顶峰的乳尖在强有力地干扰刺激下骄傲拔高,殷红地挺立。 下身持续地操干,粗壮的红棕色性器直捣娇嫩艳红的小穴,柱身凸起的纹路在甬道中与崎岖的壁垒切合,摩挲各自最隐秘的角落。 毫无阻拦地顺畅,肉棒剧烈抽插,带出密切拍打而形成的白色泡沫,顺着股沟流淌,沾染早已湿漉漉的皮革坐垫,尽显淫靡。 温楠努力立直上半个身躯,双手扶住男人的头颅,一上一下地垂直坐下与他交媾,乳波荡漾擦过他的胸膛,双躯乳尖相贴,像是要争夺彼此的敏感,拼着劲儿地升起乳晕周遭密密麻麻的小颗粒。 谢砚清耐不住低吼出声,不断地呼喊着她:“楠楠...楠楠......” “我要亲亲。” 温楠置若未闻,仿佛沉醉与激烈的性事,眼波迷离地望着他,她越是忽视,谢砚清就越是口干舌燥,好似身体里所有的水分都要被抽干。 舌头灵敏地滑进她的双唇之间,勾住她的舌尖不松,与其纠缠翻搅,再细致地舔舐牙齿下附有的牙龈神经,要将所有的气息标记她身体的每一处。 唾液顺着人为引力流至男人口腔里,像吮吸细胞中最新鲜的血液,内里的营养令他的身躯沸腾燃烧。 温柔又极尽缠绵的一吻。 亲得温楠晕头转向,意识晕乎乎的,分不清西北。 他倏地扣住温楠瘦弱的大腿,连带着整个身躯微微抬高,紧接着下身骤然粗大几分,猛地在穴内横冲直撞,阴户翻出嫩红的穴肉,连带着上半身微微痉挛。 温楠用双手阻在他颈肩,似乎想要找个发泄处,她手心的力道愈来愈重,终于在下身喷出四散的淫液才堪堪松开,颤栗的弧度。 她想将双腿蜷曲在男人怀里,紧紧依偎着他。 男人坚硬的性器还未疲软,在穴中突兀地存在着,他深深喘息克制:“舒服吗?” 温楠懒得回应,舒爽的性事之后便是眯着眼犯困。 但男人却开始摆弄她,让她正面扑在坐垫上,平直的身体只有翘起的臀部露出饱满。 谢砚清拿了个柔软的枕头垫在她的小腹下,抚弄几下臀肉便向两边扒开,皱褶密闭的菊与穴大大张开,不可避免地沾染刚才性交时留下的粘液。 男人掌心轻抚肉棒,放置在臀瓣最中心的股沟里摩擦,炙热的滚烫下压制肛门,还未射出精液的两个囊带啪啪地击打着娇嫩的小穴。 白花花一片的嫩肉恍得谢砚清两眼深沉,手臂伸出高耸的弧度找准位置猛烈垂下。 极具暧昧的掌印附着其上,大呲呲地充斥在男人眸底,折射出微妙的柔光。 温楠原本困乏得想瘫倒,便任由谢砚清对自己的身体随意操控,谁知竟然对着她娇嫩的屁股打了起来。 她大叫:“好疼!” 随即便在男人轻柔地安抚中又放松身体。 温楠哭哭唧唧地问:“你要结束没?” “还早呢。”男人嘴里含着笑,粗气渐重。 龟头暗戳戳地往肛门那碰,马眼沟中的滤液沾湿整个菊处,试着往里进入。 温楠立即警觉,手瞬间向后伸去,拿捏住男人的命脉,她语气带有一丝笃定:“不可以用那里。” 身后的人并未马上辩解,而是指尖附在她的手背上轻挠,痒意慢慢袭来,温楠放缓了手上挟制的物品。 两片掌心即刻相交,谢砚清大手死死禁锢着她的两条胳膊。 为了防止温楠再说出拒绝的话,另一只手绕到前去,三指撬开小嘴,一并入到她饱含润气的口腔里。 温楠含着他呜咽抗议,舌尖想把外来物顶出,却被两指夹得死死的,另一指纠缠调戏。 肉棒在肛道内摩擦,没有顺滑油的助力略微有点干涩,幸好有温楠小穴里时时流淌出的淫液,全都顺着肉棒灌到肛道里。 两人都带着痛意。 谢砚清的心里更多是满足的紧实感,对于心爱之人身体全方位的掌握,他心满意足。 他拿出唾液满布的手指,放在嘴里感受尚存的余温,看着温楠侧着脸跪爬在坐垫上,被操得恍惚迷离,心中的饱满瞬间炸裂开。 男人动作更为粗重了。 身下的力道快把温楠身体撞到散掉,天灵盖差点顶到轿车内里的硬物,被男人一把拉回来,继续配合着身下。 夏末的蝉还在伴奏着鸣叫,是天赋予它的行为而持续地在夜晚歌唱。 温楠却心烦意乱,直到身后的人终于在她背上射出。 . 谢砚清手指摩挲她的面颊,柔声问:“不困了吗?” “蝉叫声很吵,吵得睡不着。” 温楠在他怀里嘟囔,双眸盯着男人胸前的两点,指尖在胸脯上四处捏窜。 几个小时前愤懑的怒火早已在温度攀升的情事中消弭不见,现在想起,只觉得心中有根长久的尖刺还没拔去。 男人又开口:“你们聊了什么?” 温楠细细回想,片刻后说:“谢叔叔给了我一笔钱,说是我爸爸曾经在谢氏投资赚来的。” 身后的人又莫不吭声了,温楠转过头,对上他的视线。 “据我所知,温叔叔并没有在谢氏投资过,只是在年轻的时候给过我父亲一笔钱,为了帮助公司渡过难关,但只是一笔很小的数目,是他借别人的九牛一毛。” 温楠听出他的口吻中带着淡漠疏离,讲述与自己的父亲有关的事。 她疑惑:“既然这样,谢叔叔为什么又要多给我?” 男人沉默片刻,眼底的幽暗晦涩不明,突然双手揉捏她的面颊,然后便是面上装作松懈般笑笑:“谢氏家大业大,总不至于拿三十万就把你打发了?” 又补充:“楠楠小宝贝可以拿着这些钱买自己喜欢的。” 温楠挥开作乱的双手,轻柔地按压脸上的软肉直到舒适,脑中晃地一过,一只手掌摊开在男人面前,有些傲娇地说:“你的十倍什么时候折现?” 谢砚清望着她灵动的小表情,心间跳跃,猛地在她脸上啄出水印,含着软肉说:“过两天就打到宝贝卡上。” 54.一波未平 去往南江市陵园的路上,温楠坐在副座上,不如往日般嬉笑,并不是忧心重返伤心之地,而是纷至沓来的释怀情感萦绕在她脑海里。 这一次不再是踽踽独行了。 往后应当也是如此。 “到了。”谢砚清望向她,有些担忧。 安予绗跟着下车,紧随他们其后。 偌大陵园,温家父母的坟地囿于一隅,墓碑干净整洁,于上微笑着的照片被擦拭得油光瓦亮。 安予绗当即下跪,泪液从面上纷涌而下,语气也变得哽咽:“爸爸,我来看你了。” “隔了这么久才来,您肯定非常难过,不过,好在以后有姐姐一起生活,不用您操心了。” 他像个孩童一样,絮絮叨叨说着童年事。 温楠默默立在不远处,因为心里想着事情便没有怎么搭理谢砚清,男人在旁边观察她许久,以为温楠是思念过度,在心里憋着,自己也不禁为她感怀。 他上前将温楠拥在怀里,温热的掌心按在肩上,向她传递宽慰。 谢砚清嗓音低醇:“还在想叔叔阿姨的事吗?别担心,都过去了。” 耳畔响起熟悉的声音,温楠这才回过神来,略微敷衍地回复:“嗯。” 男人盯着她的反应,心中微沉,即刻间就猜到她走神并不是为了温父温母,但具体究竟是什么,他无从得知,只是一颗心跟随她一上一下,叫人忐忑不安。 “在想什么?”谢砚清想深究下去。 温楠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他还会再开口:“在想......想学校的事。” 两人各自沉默了一会,谢砚清手机便响起,他转身去接。 温楠松了口气,刚刚紧绷的神情瞬间松懈下来,她转过头,对上不远处墓碑照片中温母的视线,心里惆怅,多看几眼吧,以后很难见到了。 拜别温家父母,三人一同返回。 谢砚清把他俩送到校门口便去了公司,临走的那一刻,他与温楠独自在车内亲吻,起先本是告别吻,亲一下足以,可谢砚清不满足,按着温楠的脑袋将自己舌头深深缠绕进去,津液互渡。 几分钟后结束,温楠气喘吁吁,男人抵着她额头,柔声细语:“晚上等着我接你回去。” . 冗长小道,微黄的银杏垂落两旁,湿润的湖风从身边略过,谈泱泱将地上枯得薄稀的树叶踩个稀碎,追上前面的两人。 她揽过温楠的一侧,欣喜道:“楠楠恭喜你了!成功拿到了英国的offer!” 安予绗也很诧异:“姐,什么时候的事啊?藏得也太深了。” 温楠弯着眉眼开口;“本来想过几天再告诉你们的,没想到被提前知道了。” 数月前她向英国的众多大学呈递申请,本以为石子会沉落大海,激不起波澜,没想到,有一所给了回应。 她知道谢砚清和谢叔叔不和多年,所以对于谢启年施予的帮助早就抛之脑后。 当下,随着他们二人的兴致高烈,她也是尤为激动的。 “这么大的喜事,我们要不要叫上姐夫一起聚个餐!” 谈泱泱对安予绗一番建议深表附和,只有温楠翕然安静下来。 “我还没和他说。”她口吻温和。 “你是怕谢总知道了会生气?”谈泱泱说出疑问。 安予绗愤愤道:“可出国留学是好事啊,姐夫再怎么不开明,也要为了姐姐着想吧!” 秋风萧瑟,温楠倏地觉得身子温凉起来,两瓣嘴唇翕动:“他生气是正常的,当时递交申请时就没和他商量,如今过了好几个月也还瞒着,甚至他也有可能是最后一个知道的,我作为他的女朋友,他生我气再正常不过了。” 安予绗问出口:“那你准备怎么办?” 温楠深吸一口气,随后再吐露出来,松缓了身躯:“暂时还不知道。” 当晚,温楠在学生会做完所有交接工作,预备打电话给谢砚清时,林烨在背后叫住她。 许久未见,前不久才得知她出了车祸住院一事,自己也因为学生会的事情繁多没去看望,如今再见,没想到她已经取到了英国学院的offer。 他深知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与她身边的那个谢总作比较,亦不能得到她的芳心。 他呼喊温楠的名字,让她驻足。 “一路顺风。” “谢谢。”他的耳畔回荡最后的音响。 记忆中柔和的笑靥从此刻便要在他脑海消弭,或许星落云散,此后心中便只有沤珠槿艳。 . 还没给谢砚清拨打电话,温楠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是奶奶。 平日里这个时间点奶奶早就睡下,现在却一反常态,她眉头紧锁,心中惴惴不安。 “喂?” “是温楠吗?我是王姨,奶奶不小心从楼梯道上摔下去,现在已经送往医院了,我急着打电话告诉你,奶奶她这些日子念你得很,你赶紧来看看她吧!”电话那头带着哭腔,声音嘈杂,仿佛置身人流之中。 温楠清楚,奶奶此刻正在医院。 她除了震惊,余下便是心间刺痛,泪液止不住地汨汩而流,呼吸道口瞬间翻涌,险些咽不下气,手指战栗着点开软件,购买了时间最近的机票。 来不及收拾衣物,打车前往机场。 55.追逐 夜色弥漫,女人身姿卓越,妖娆着步伐径直走向校门口驻停许久的轿车,漆黑的车身看不清全貌轮廓,但女人雪亮地认出车子前端夺目的标识。 豪车啊,她在心里想着。 拿出粉饼补了补面上微微泛出的油光,女人轻轻敲击车窗。 车窗应声慢慢摇下,露出一张清俊儒雅的面庞,眉毛浓密眉弓微鼓,挺翘的鼻梁高耸,薄唇紧闭,发型蓬松全都梳理往上,只留下些许碎发自然垂落,双眸瞟过她,眼底的亮光瞬间消失,随即漫不经心地望向别处。 女人心下一喜,没曾想到这样的豪车内竟然藏有这等货色,她悄然倾过身,乳间的沟壑紧凑。 魅着嗓音:“先生,约吗?” 男人没理,甚至余光都没留半分,按下车内按键,车窗竟又摇了回去。 女人吃惊了,又觉得自己被羞辱,再次敲打车窗,带着急切,可无论如何动作,轿车仿佛被禁了声,一动不动地稳停着。 她气不过,又无可奈何,踩着高跟鞋吭哧吭哧地离去。 谢砚清略微浮躁地盯着手机,电话音响应许久,那头的人迟迟不肯接通,最后一次,居然被告知对方已关机。 香港来的甲方,不停缠着他,直到助理把他灌醉才幸免逃脱。 启程来学校时与原来约定时间不符,迟了些,但他知道温楠一向不会因为这样怪罪,只是迟迟不接电话,怕是出了什么事情。 他压下心底涌出的怪异,打给了温楠的导员。 “谢总这么晚打来有什么事吗?”电话那头有些惊讶。 “我想请问您看到温楠了吗?” “温楠同学我是没有瞧见,她平常也不住校,应该是回家了吧。” 谢砚清压下心底的失落,知道再问也不会有结果,正准备挂断,又听到他说:“虽然我不知道温楠同学的去向,但还是要在这里恭喜你了,前几天她和我说拿到了英国学校的留学资格,我是真心为她高兴啊,这孩子平时也很努力,前段日子又出了车祸,算是苦尽甘来了......” 留学? 听到这一字眼,谢砚清眉心微跳,心脏扑通扑通地转个不停,忐忑不安的情绪即刻占据他的脑海,叫嚣着急需质问的心情。 他极力克制自己,平静地问出:“什么时候的事?” “什么?”导员迟疑了会儿。 “她是什么时候告诉您准备要出国的?” 导员虽疑惑他这样子的问题,但还是如实回答。 “二月份吧,时间有点早,我也记不太清了。” “好的,谢谢。” 随着电话被挂断,导员还在不明所以,但没细想。 . 都市夜生活弥漫,谢砚清在奔流的车道中极速穿梭,索性平安,但一回到家中,压抑不住的怒火燃烧漫延整个房屋。 屋内一片漆黑,他愤然按下开关。 空无一人。 满腔的怒意被塞进了棉花,处处柔软无法释放,憋在心里伤了气管,瞬间上涌泪腔,他抚摸自己的脸颊,发现一片冰凉。 急匆匆地翻找全部房间,所有能躲藏的地方都无一幸免,甚至连厨房橱柜,鞋柜也统统查看,始终看不见一个属于人的影子。 他耸拉着身躯,倒在温凉柔软的床铺上,被褥上卓然冒出氤氲水汽,温热莹润,慢慢沾湿被子表面一片。 他不再挣扎,清清楚楚地意识到自己已经被温楠放弃。 是一个被抛下的人。 他回想过往的誓言,两情缱绻,笑靥如花的身影在他脑海经久不去,翻过身,十指盖住脸,抵挡不住向两边流淌的晶莹泪珠。 先前被欺骗的盛怒只剩下萦绕满怀的委屈,他心痛得快要撕裂,头疼得无法集中思绪思考具体,他现在只想见到温楠一面。 高昂的铃声在微微啜泣的静谧空间中显得突兀,谢砚清骤然止住,急忙翻身寻找手机,都没看清来电的人,急哄哄地接通。 “楠楠......呜呜......对不起,别抛下我楠楠......呜呜呜......别抛下我......” 他泪眼殇殇,鼻涕泡都快随着不断大喘地哭喊声中喷涌而出,挂在人中上好笑又狼狈。 电话那头的王姨惊呆了,愣了半天才找回自己声音:“谢总,我是王姨。” 男人听到别的声音,遽然掩住刚才的哭腔,全部的沉闷音色都悉数收回,他静下心来:“什么事?” “是奶奶她不小心从楼道上摔下去了,现在正在医院呢,温小姐也赶来了,她让我打电话通知您一声。” 他又开始紧张起来,随之一同得是微微的喜悦,是温楠并没有抛弃他的喜悦。 “我马上到。” 乘着最晚的一班飞机,紧赶慢赶,终于到达温楠的老家。 北河市位于秦岭线以北的方位,还要更为往上,北方冬季严寒,才初秋就已枯落满树,十几度的空气也寒凉刺骨。 谢砚清来得急促,草草将自己的衣物收拾就上路了,行李箱内更多得还是温楠的冬季衣服。 他顺着地址到达医院门口。 季节变换飞快,流感不知不觉漫延在群众百姓之中,男人身着单薄的衬衣,手里提着行李箱,侧着身子被挤压在医院的洪流之中。 终于抵达楼层,箱轮与地摩擦的咕噜声循环流转,谢砚清推开病房门。 眼前的人应声而转,眼眶和鼻尖还透露出仿佛是掩面哭泣过还是被冷气冻着的红润,柔弱的身躯站立,满眼惊喜地望向他。 温楠带着哭腔柔声:“阿清——” 她娇弱的可人模样,连带着谢砚清也不禁湿红了眼,腹中柔肠百转,手里松下箱子,上前一把将她抱住。 温热宽广胸膛地紧靠,掌心轻轻抚慰。 “别怕,我来了。” 小木:狗子别哭, 因为我会笑。。。 56.永不离去 He𝒾sщ𝓊.c𝓸m 折腾了一宿安顿好老人家,天空已经撇开黑暗的雾霾,挣脱出些许光亮的色彩。 温楠带着谢砚清回到在北河的房子,茂密丛生的爬山虎占据整座房屋表皮,老式的楼层没有电梯,他们顺着被抚摸得发灰的楼道扶梯直上。 她推开一个尘封已久的房间,扑面而来的尘土直直涌进温楠的气管,呛得她弯起腰不停咳嗽。 谢砚清安抚地用手拍她的脊背,她喉道里的那股干燥才堪堪降下去。 男人将箱子推进房间,拂了拂书桌上被沙尘蒙盖得看不清了的相框,是一家人在海边玩乐时的留恋。 拍摄时大概都很年轻,父母还有着青年气息,小孩子也才七八岁,身后伴着的老奶奶也正直益壮。 照片中的小女孩穿着浅蓝色的纱裙,左手边拿着游泳圈,手舞足蹈地面对着镜头,面上笑得开怀万分,但两瓣嘴唇中间露出黑漆漆的空洞,门牙不翼而飞,乳牙替换期,可爱又自然。 谢砚清盯着照片半响,走了神。 身边径直伸出一双手夺过相框,反扣在桌上,她脸色微微红润,语气细小得像是在撒娇:“别看我小时候。” “楠楠很喜欢海边?”男人似笑非笑。 “还好。”她回答说。楍妏鮜xu鱂在𝖒ï𝖒ïse8.𝒸o𝓶鯁噺 綪到𝖒ï𝖒ïse8.𝒸o𝓶繼續閱dμ 明明只是很简单的一个回复,谢砚清还是从她眼底识别出一闪而过的微亮,里面含着些许对幼年时期无忧无惧的向往。 从接到王姨的电话起就一直保持紧绷的神情,此刻置身熟悉的环境里,身体一下子松懈下来,倦意蓦然席卷大脑,温楠疲惫得快睁不开眼。 “你就睡这儿吧,我回我房间了。” 说完她就立即转身,却别身后的男人抱个满怀,将她侧身抱起,然后走到两个相似的房间门口说:“哪个?” 她指了指左边,便窝在他胸肌上。 谢砚清放松力道,轻柔地把她放在床上,褪去她的鞋袜。 温楠微眯着眼,蜷缩身躯调整更为舒适柔软的位子,察觉到身旁一侧凹陷下去,她转过头,诧异道:“你怎么睡这儿?” 男人耸拉着眼皮,眉尖轻皱,水眸忽闪,故意摆出令人怜悯的姿态说着:“楠楠,我认床,也认人的。” “那好吧。” 温楠懒得争辩了,任由他与自己躺在一处。 不见五指的黑夜里,男人目光炯炯,漆黑的眼眸幽深晦暗,不明不灭,眼神锐利如电地盯着面前熟睡的女人。 他的内心波涛汹涌,大脑思绪旋转不停,神情亢奋。 自从亲耳听到她要出国的消息时,谢砚清便久久不能安定,甚至不敢闭上双眼。 温楠睡了个安稳觉,或许是知道奶奶已无大碍,又或许是身边的人给予她的安定,一夜好眠。 她转着眼珠望向他,猛地呼吸一滞。 谢砚清半睁着眼,瞳孔涣散迷离,呼吸声微弱得几乎听不清,面上不做任何表情,像一尊无悲无喜的石像侧着胴体将睥睨的目光直直射向她。 “阿清?”温楠小心翼翼地喊着。 毫无反应。 她又伸手摇晃了他一下。 男人的眼皮轻颤,魂体仿佛才将回位,他紧紧闭上双目一秒,又骤然睁开,眼皮上的青筋被盖住不见踪迹。 “醒了?”他的嗓音哑得不成样子。 温楠不禁担忧起来。 “你昨晚没睡吗?” “没睡好。”他怔了一下,笑着说,随即背过身。 因着有更重要的事,温楠没有细想,稍作梳洗一番便带着谢砚清赶往医院. 温楠手持着湿润的帕子,一遍遍地擦拭老人身体泛凉的皮肤,乌黑的斑点零零散散地附着其上,皮肤因格外松弛干燥而发皱、粗糙疲软。 年轻时鲜艳的岁月已经年迈老去,她望着奶奶安详的睡眼,又忍不住湿红了双眸。 病床上的老人缓缓睁开双眼,对上温楠的视线欣喜地说道:“囡囡,是囡囡吗?” 她握紧老人的手,颤声点头。 “还没放假吧,怎么提前回来了?” 老人询问着,又不禁心疼起来,觉得自己的囡囡瘦了,也变得不开心了。 “哎,你也别怪王姨没把我照顾好,我是老眼昏花了,没看清就不小心摔了一跤,也不是什么大事,让你千里迢迢地赶过来,多耽误学习啊。” 温楠摇着头,吸了吸鼻子:“不耽误不耽误,多亏了王姨告诉我才知道您受了伤,要是瞒着我,我会内疚一辈子的!” 老人笑靥慈祥,安抚般地轻柔温楠的双手,再擦掉她面上流露不停的泪珠,余光瞟见站在门口的男人,视线望向他。 “是砚清吗?好久没见了。” 男人走上前,握住老人伸过来的另一只手臂,微笑着:“是的奶奶。” 望着两人不断交汇的视线,老人蓦然间意识到什么,将她手中紧握的两只手交迭在一起,男人宽大温热的手掌下覆盖着温楠的,奶奶压着他们的手掌,轻拍着开口:“好!好!” 老人微黄浑浊的瞳孔变得明亮起来,笑意堆砌出皱纹,神情有些激动,声线仿佛又回到壮年时期那般嘹亮:“自从儿子和儿媳走后,我最担心的就是囡囡的终身大事,如今又看着你俩一起,我心里真的很高兴。” “砚清,你愿意一直照顾囡囡,爱着囡囡吗?” 男人眼神遽然坚毅,口吻肯定:“我愿意的,奶奶。” 老人听到,良久后长舒出一口气,将怀中重迭的手郑重地放在床上,又重新躺下。 像是一记永恒的誓言,谢砚清内心百感交集,从昨晚就一直焦灼的情绪瞬间被抚慰不少,他望着温楠的侧颜,搂她入怀。 57.摊牌h 温楠请了三四天假期,确认奶奶没什么大碍后便买了返程的机票。 临走前,她思忖片刻,还是把谢叔叔给的三十万留在了奶奶房间常用的抽屉里,希望在她远走到西欧的国度后,老人不会因为钱财的问题亏待自己。 机翼排出的尾气在大气层中飞喷,天空中杳霭流云,往下望去,高山被皑皑白雪覆盖,城区昏黄一片,是北河市即将入冬的盛景。 温楠收回视线,心中对童年时的过往云烟消弭散去。 谢砚清问空姐要来毯子,摊开在她腿上,朝着座椅的缝隙掖进去,牢牢地包裹住。 “北河天气冷,别掀开。” 她转头扫过男人的身躯,穿得也单薄,但抵挡不住举手投足以及容貌带来的矜贵之气,男人倏地背对她,喉间压抑着声响发出一记咳音。 温楠诧异地问:“你生病了?” 男人满不在乎地摆摆手,掩着面努力止住口腔内上涌的干渴痒意。 “我没事。” 温楠还是有些不放心,但正处在飞机上也无济于事,便想着:“我们下了飞机直接去医院吧。” “好。”男人满口答应着。 下飞机之后张特助便准时到达机场门口接走他们。 温楠望着窗外熟悉的回家路程,疑惑地问:“不是去医院吗?” 谢砚清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大腿处:“我现在不是很难受了,不需要去医院,回家吃点药就好。” 温楠本想再劝,可当她一对上男人眼神中的执着,嘴边的话遽然收咽下去。 又回到温馨的小屋,旅途中的疲惫顷刻全无。 她望着茶几上翻起的崭新日历,眸光微闪,手机蓦然响起,她盯着屏幕顿了一下,随后敏捷飞快地奔向卧室。 男人立在玄关处,出行的鞋子还未脱换,怔怔地望着温楠微喘着跑来跑去,最后消失在眼中。 他转身坐下,取出感冒药,从锡纸中撕扯一粒,未就一滴水咽下。 真苦。 口腔中的胶囊从中间断开,细密的粉末在嗓眼处绵延开来,像胆囊的汁液倒灌,全都集聚在最敏感的部位,无尽的苦涩传至躯体。 谢砚清面上撕扯出一抹自嘲的笑意,似是嘴角在扭曲皮肉,挂在英俊的脸上突兀怪异。 他骤然起身,去往和温楠同一处。 . 温楠的手机抵在耳旁处,对面一声声地道喜令她也不禁喜悦万分,等到对方询问她什么时候出发时,她愣住了神。 “你要走了吗?” 熟悉的男音骤然传进她的脑海,起先温楠还以为是从手机里发出的,但抬首间,看见了矗立在门框的人。 “你要走了吗?”谢砚清又问出。 温楠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本来还想着再斟酌一下才和他说,结果却还是先被他问住了,她挂断电话,回答地模棱两可:“不是现在。” “那是什么时候?那你告诉我是什么时候?” 男人感觉到胶囊在胃里被翻搅溶解,暖意逐渐四散全身脉络,从大脑透出热气,蒸得他神经发麻。 他只能感知到热。 和肺里无穷上脑的怒意。 他忍不住地一遍遍质问:“你要等到什么时候离开呢?是彻底说服我心甘情愿地送你出国之后,还是瞒天过海然后远走高飞?” 男人的视线渐渐模糊了,脸上落下的冰凉阵阵滴在地面,但他丝毫不能从眼中察觉得到,只有蛀虫腐蚀着他的大脑,胴体的刺痛酸涩全都集聚在心脏口处。 “在你心里,到底把我放在什么位置?” 无声之间,两人的间隔分毫不差。 温楠背后就是墙壁,无路可退,她几乎不敢直视近在咫尺的人,嘴唇翕合颤动,却被男人的手指抵在唇中止住。 “我不想听了。” 仿佛在下最后的通牒。 猛地带动她的身子,拽紧后脑勺的发根砸在床上,温楠整个重重地下坠,被柔软的床面弹动接住。 她头眼昏花,恍惚一阵地想翻身过来。 男人的大手箍住了她的天灵盖,用尽力道死死按住,手心溢出的冰凉汗液透过发根传至温楠的大脑,她也不禁恐惧抖动起来。 “......放开我。” 被闷盖住的喊叫像濒死小猫的呜咽,激得谢砚清额头上青筋涨跳,牙根咬紧,粗暴地撕扯温楠下身的裤子。 直到与空气接触的裸露感漫延全身,男人解开下半身忍着的剧痛,将温楠的臀瓣朝两边掰,没有任何湿润就将肉棒全部插入。 温楠心跳一滞,下体撕裂的痛感让她绷紧神经,她无法在毫无抚慰的情况下分泌淫液,只能任由干涸的穴道被随意地粗暴对待。 “好疼......阿清哥哥好疼......” 越是凄惨地喊叫,谢砚清就越是加剧阴茎地抽送,仿佛哭泣与绝望是命定的催情剂,叫嚣着热烈的情潮涌来。 男人鼻息粗重地喘气,穴道里的干燥也让他举步维艰,但依然挺立青筋虬结的肉棒狠狠贯穿女人的小逼穴。 一起感同身受。 温楠不停地哭,颤巍巍的身躯使劲绞住甬道的肉棒,想叫他早点射出来。 性事间的怒吼终于在她耳畔响起,穴内被灌满白浊。 本以为松了口气,俯压在她上方的男人粗喘,倏地嗤笑,深埋在穴内的半软肉棒又瞬间刚硬起来。 温楠无可奈何地被他拖拽在书桌上,背靠冰凉,肉棒与穴道里滚烫的精液交融,从内里湿润开来。 酥麻的痒意从下腹传来,她再也不能忽视舒爽的快感,肉棒剧烈抽送在温暖的窄穴中,浓重的腥甜味从交合处弥漫。 他双眸赤红地盯着摇晃的乳波,手掌揪住大力扭捏,扯住白花花奶子顶上的乳尖向外拉,立即肿红得像是被撕咬一番。 如今疼痛只能带给温楠刺激的感受,魂飞的爽感麻痹大脑,她双目失神地呻吟。 男人好似不满她这么放肆的享受,大掌张开重力煽动剧烈摇晃的奶子,殷红的指痕与乳尖一样高耸地挺立着。 谢砚清头皮发麻,喉道更加干渴了,忍住想喝水的欲望,按住她的腰用肉棒飞快地操干,像是要死死地钉在桌上,狂风地击打嫩红的小穴,翻滚出泡沫般的洁白。 温楠被搬到房间内的飘窗上,一只腿立在男人肩上。 又再次痉挛,高潮不断地颤抖也不能令男人停下半分,恍惚神情,被肏晕过去。 58.梦魇重现·泳池play(h) 温楠头顶着剧痛醒来,她迷迷糊糊地下床,私处肿胀得令人腿脚发软跌坐在地,意识也渐渐清明起来。 房间熟悉的布局不禁让她想起十八岁时遭受的一切,温楠不敢相信,谢砚清居然又把她重新带回了这里。 她愤然起身冲出房门,与正要进入的男人视线相撞。 男人脸颊异常的酡红,像宿醉的颓废姿态,鼻尖却闻不到丝毫酒味儿,他慢慢迈步,极具压迫地向她靠近。 温楠内心油然升起惧意,忸怩着步伐向后退,被抵在桌上无法走动,大脑一片悯然。 “放我走!”她努力将音调抬高,作出坚硬的气势。 谢砚清却一反昨日,轻柔地抚摸她的面颊,凑近耳畔似鬼魅般低语:“宝宝做什么梦呢?” “昨晚特地喂了你安眠药,就是为了不让你在路上挣扎逃走,现在想让我放你走,宝宝真是太天真了。” 男人低声呵笑,将手中稀少得可怜的三寸布料凑到她眼前,只能包裹住全身三个重要部位的泳衣在她头顶上微微晃动,恍得她的瞳孔都不禁花了起来。 仿佛猜到男人的下一步,温楠剧烈地挣脱起来。 却被谢砚清重力拖拽在床,撕拉她仅有的白裙,宽大的手掌一把桎梏她的臂膀,另一只手将泳衣套在她身上。 折腾了许久,直至脖颈上最后一处细绳绑好,温楠彻底不敢乱动了,她怕随意的一个动作都能让乳尖或是小穴暴露出来。 漆黑色的三角布料堪堪遮挡硕大白乳上的红樱,下身的泳裤像两根交捆的线条,一根围着腰,一根从档处穿过,只能掩盖小腹下最细密的凹线。 温楠羞赧地用手挡住下体,脸色难看地望向别处。 她听到了男人逐渐粗重的喘息,和抑制不住游抚的双手。 “宝宝,跟我来。” 谢砚清拉着温楠的手,却感到她纹丝不动,他望着如此美丽的躯壳,怒气还未升起就烟消云散, 手臂勾住温楠的膝盖处,弯腰驼上了肩。 温楠惊呼,心间忐忑不安,没有安全感的悬空让她紧攀着住男人的身体,她不断地呼喊谢砚清的名字,道歉自己的错误行为,甚至向他求饶。 男人嫌弃她聒噪,快步驼着她到楼下,最后在一楼的露天处放开她。 倒挂的姿势让温楠氧气消散,她面若绯桃,气血翻涌得浑身红润粉嫩。 谢砚清爱极了她这幅模样,强硬地拉着她到一边的躺椅上坐下,不知道从哪变出来一瓶防晒霜,压着她的背就要上手去摸。 温楠被迫平坦地趴下,侧着脸望向一脸神情专注的人。 男人解开细绳,将防晒霜沾满掌心,在她的脊背上四散地涂抹,轻轻按压凸起的肩胛骨,缓缓带动细长的腰间,在臀部上方凹陷的两个圆圈处打转。 背部瞬间变得油腻光滑起来,他双手渐渐不老实地游走,直直地从两边往下,陷入被压着的柔软地带。 从被谢砚清触碰的那一刻起,温楠内心就忍不住燥热起来,有力的手指在她背上刮蹭,让她不禁想起从前暧昧的情事。 当他双手伸向胸脯的那一刻,温楠呻吟出声,妖媚得像是被强干了数百次,他的指尖不停地挑逗乳头,直至坚硬十足。 摸够了奶,又延伸向下,再次挤出防晒乳在双臀上,胡乱地涂满挺翘的饱满。 到脚心处,手指仿佛变得黏腻起来,粘住温楠小巧的脚趾把玩,全部被防晒霜涂抹得油腻腻,才不舍地放下。 谢砚清痴痴地盯着温楠几经湿润的腿心,细密的绳子不堪重负,湿润地挂于其下,露出湿漉漉的嫩红穴肉。 他蓦地将温楠翻身,双腿绕过他的腰,手掌撑着屁股抱起。 他们一同跳进密布的水池中。 水汽瞬间沾湿相拥的两人。 温楠不会游泳,只能蜷缩在男人怀里,抱住他的肩膀。 冰凉的池水被阳光晒得温热,微微暖意包裹着两人,温楠揽着男人的脖子,有些恐惧地说:“我不会水。” 谢砚清安抚地笑:“抱着我就行。” 男人托着她游了几段,等到温楠稍微适应时,便游到一旁休息。 他的手依旧撑在她屁股上,水中的皮肤浮散软糯,他开始不断上下抚摸,拉着温楠腰上细细的线条左右摇晃。 温楠呻吟出声,拽紧他的头发,身下刺激地紧缩。 谢砚清在水中悄悄脱下泳裤,放出肿胀得疼痛的肉棒,对准缠在他腰间的小穴一举进入。 紧绷的甬道缩瑟,快将他绞射出来,忍耐住,剧烈地抽送。 温楠身子猛地一颤,性器就这么毫不知觉地插进来,她觉得自己被欺骗了,本以为是简单的游泳教学,结果却是别有用心。 她一口咬在男人的肩,露出红润的血肉。 男人像是感觉不到疼痛,只顾猛烈地操干,水的冲缓作用让他不能将全部力道发挥,只能缓缓地进出。 温楠却舒服极了,觉得水下的性交温柔又舒适,没有湮灭的快感,但却能温暖柔软地包裹着她。 男人怎么抽送都不满足,靠近水池边的小楼梯道,抱着温楠抓稳扶手一跃而上。 下身还未分离,扶着她的腰臀拉扯,沉稳迈步间肏得火热,整根肉棒次次全须进入,不留一丝缝隙。 走到软榻,立即用毛巾包裹住她,再连接自己,就着男上女下的姿势压住她抽插起来。 温楠哼哼唧唧,不满意又重新回到干燥的地面。 男人置若未闻,全情投入狂热的性事,喘着粗气在她上方重迭起伏,摇臀有力地重击小穴,肏地汁水横流。 59.烧糊涂了h 夜半三更,初秋的凉意凄凄渗入,冷风吹得树叶哆哆嗦嗦地垂落。 谢砚清忽地感到泛凉,细密的小疙瘩从外皮肤涌起,缓缓潜入内部,透彻心扉,他手掌胡乱地在床上摸索,寻找毯子。 昏沉之间,携带毛茸茸暖意的毛毯披盖在他身上,男人倏地意识到什么,抓紧身边人的手臂,嘴边呢喃:“别走——” 那人并未听从,将他手掌抚了下去。 他又感到寒冷了,像身处冰窖般刺骨,只能不断拥紧身上的薄毯,战栗身躯。 一只柔软温暖的小手轻触在他额间,霎时间温热从脸颊漫入,在面上显现出两团似酒意的酡红。 手掌穿过他的背,谢砚清顺着那力道抬起身子,就着嘴边端来的水喝下药片。 药物的作用开始发作,渐渐蕴上心头,他的脑子彻底迷糊,将温暖的小手握紧在胸前,沉沉睡去。 . 温楠侧身躺在床铺上,浑身充满燥热,面若绯桃,胸前的一对乳头骤然被掐住,她悠悠转醒,思绪逐渐清明。 身后巨大的热源贴近她,闷得温楠后背湿汗盈盈。 男人埋进她的颈窝,急促地亲吻,手上动作不停,指腹滑进大腿内侧,划拉尚处干涸的穴口。 温楠一阵轻吟,呼吸急遽急促,转头望着他。 谢砚清半睁着双眼,眼角恹恹无神,硌硬的下体蹭着她腰部,唇瓣一张一合,翕然蠕动:“别走......别走......” 温楠狐疑地猜想,明明刚刚才喂过药,没过一会儿就立即缠起她来,这男人到底是真睡还是假睡。 刚想起身盘问,不知谢砚清哪来的大力,手掌压住她的脊背,睡裤半褪不褪,露出早就鼓涨的肉棒,一举插进湿润些许的小穴。 藐视虚无的距离,似乎只有牢牢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镶嵌进入,才能得以安心。 男人耸动起来,毫无节奏地在甬道间厮磨钻研,他迷离的目光中富含炯炯,嘴边喟叹出声,大掌摩挲屁缘细白的软肉。 他的躯体炙热无比,连接肉棒传至温楠更深的角落,袅袅的热气在两人之间环绕,温楠全身都汗涔涔的。 下摆加重地撞击令她瘙痒难耐,酥酥麻麻的爽感漫延。 谢砚清俯首凑到她嘴边,舌尖撬开齿端,吮吸着她的黏腻。 裹挟着的肉棒被愈发缩紧,男人感受到欢愉,越加狎呢亲密,床榻吱呀作响,在皎月明清下越发肆意恣睢。 盈月躲进漆黑的雾霾中,含羞带怯。 . 温楠苏醒时,谢砚清正坐在床边,慢条斯理地轻抚她的面颊,眼神几欲痴迷缱绻地缠绕着。 见他荣光焕发,已无昨晚的烧热,温楠对上他的目光,目不斜视:“看起来好些了。” 虽只是陈述的问候,不带一丝分明的情谊,谢砚清还是感到内心充盈的暖流润过。 他弯起眉眼,言语中的喜悦藏不住:“楠楠昨晚照顾我了。” “我还以为你会趁我生病时逃走呢,楠楠果然还是爱我。” 温楠依旧很平静。 “所以——” 谢砚清将手指抵在她即将开口的双唇。 “所以,别说让我生气的话?” 男人的眸底遽然升起一抹恹戾之色,山雨欲来风的写照下,又咧开嘴角拉至最大:“楠楠会听话吗?” 温楠悻悻点头,却是不敢再提了。 像是从那刻约定好,往后几天都相安无事。 没有激烈地争吵,也都默契地不触及雷区,继续固守自己的坚持。 只是每晚都要在床上折腾一番,缠绵后谢砚清便紧紧将她锁在怀里,狭小的空间中,温楠略显窒息。 又是一个黄昏,两人淫靡悱恻后,温楠趴在男人身上,俯瞰霞漫天色的极尽,随着日光陷入,她的内心也萦绕着一股惶惶之色。 身下的人似乎察觉,手臂收缩,将她缠得更紧了。 窒闷的空气中,一记不合时宜的咕噜声浮现。 温楠腹中翻搅,肠子打结似的纠缠抗议,怪罪她吝啬的食物给予。 “楠楠饿了?”头顶上的人喉间发笑,像阵阵钟罄声传进她的五脏六腑。 谢砚清带着她起身,双手掌在温楠屁股后,两人都未着寸缕,行走时带起拂风扫过她的躯体,汗毛微微竖起。 餐桌上的饭菜尚有余温,偌大的房子内除了他俩没有半个人影,温楠也无从得知谢砚清是何时准备好这些的。 男人坐在冰凉的凳上,双腿往上是温楠娇小的身躯,她的腰部被身后的大手桎梏着,赤裸的双脚踩在他着鞋的脚背之上。 温楠脸颊红润,忸怩着身子,很是不习惯坐在别人身上用餐。 谢砚清夹起一小筷子菜,递到她嘴边,见她迟迟不肯吃下,还挣扎着起身,眼眸微沉,手掌用力地将她箍紧,威胁道:“吃!” 被他的蓦然出声吓到,温楠瞬间如惊弓之鸟立即端坐着,内含怨气地吃下。 刚放声吼过,谢砚清心里也不自在,看着她乖顺又带着一丝委屈,他的内心不禁愧疚起来。 但眼看温楠才吃了小半碗饭就不肯进食了,又忍不住语气的怒意:“就吃这么一点?” “吃不下了怎么吃。”她心有不甘,面上的厌恶之色也表现了出来。 静谧的空气忽地像是滞堵,骤然间,温楠被迫趴伏在桌上,男人俯身在她后边儿,将桌上的饭菜推得甚远。 暴怒的野兽喷发,充满火焰地灼烧在她周围,温楠回头望,男人的眼神幽暗又阴鸷,双眸森森枭戾,锐利如电般直射进她的脑海。 “既不想吃这些,那就吃点别的。” 鬼魅般的话语盘旋在温楠耳侧。 紧接着,她感到屁股被掰成两瓣,粗壮的棍状物直戳她的腿心,谢砚清闷哼出声,在她颈肩辗转啮咬,终于进入湿润之地。 加重肏穴的力道,深深顶入宫口,在内里翻搅拍打出白沫,捣烂春泥的速率击得温楠溃不成军。 她被死死压在男人身下,一只大手就能掌握住她的双臂禁锢在头顶上。 谢砚清遽然揪着她的脸颊对向他。 男人眼底戾气满布,却还是轻轻地舔舐她脸上汨汩而流的泪珠。 60.白色 窗帘沙沙作响,几片枯黄的树叶伴着虚无缥缈的拂风飘进窗台,落在盛开得灿烂的花瓶旁,花瓣鲜艳夺目,但顶上已露出微微枯黄。 温楠用剪刀将其剪下,保留还未凋零的部分,手掌扫过窗台的落叶,让它泠泠垂下。 不过才一夜,鲜花的根茎便因为没有营养而迅速衰竭,它本该在土里暗自生长,却还要被摆到明台买卖,遭受人们对于它萎靡的嫌弃。 何其无辜。 温楠发着呆,无所事事。 谢砚清并未没收她的通讯工具,但别墅内四处设有干扰器,手机就和一块砖头没有什么区别了。 她又只能扯下一小片的花瓣,撕扯成细密甚至肉眼几乎要看不清的絮絮点点,再往敞开着的窗台系数抛下。 她宁愿脑海中的压抑与闷滞会变成这些点密,洒落到让人辨认不清的土地里,奉献微薄的肥料。 谢砚清从门外进入,盯着温楠恬静的背影,从她身后搂住,头枕在她颈窝处,鼻尖深埋少女盈润的馨香。 不断在市区与郊外往返的疲劳即刻消散。 他察觉到她的微弱情绪,似乎要从雪山滚落,日积月累间形成庞大的雪球。 谢砚清敛眸,忽地出声:“要去旅行吗?” 温楠不明所以:“怎么突然说这个?” “楠楠每天待在这里也很无聊,我们好像也从来没有一起游玩过。” “想去哪里呢?” 因着他的询问,温楠垂下头,表情岿然不动,盯着破碎不堪的淡粉色瓣体,眼底朦胧微浮。 “去海边吧。” “我有很多年没去了。” 她自顾自的发呆,又好似自顾自的自言自语。 . 南江离海城不过两三个小时的飞机。 刚一出机场,温楠便直面地迎接到海城清爽的微风,似乎带有当地独有的咸腥味。 谢砚清租订的酒店是海城特色,木制的南亚风格,地板微小的罅隙中,可以看到与地面间隔较远的清澈水面,几乎是近距离观察到海底盛景。 温楠踏进,入眼便是房间中央硕大的水床,与常规床铺相比,更加柔软,弹性十足。 只有一间房,明晃晃地暗示。 连带着底下四处流窜的鱼儿也不禁羞赧得闪躲。 温楠置气般走出房间,要求另开一间房,前台服务员贴心地告知她旅游旺季,客房已满。 她只能愤愤走回房间,见男人坐在床上似笑非笑地望着她,瞬间醍醐灌顶,订特殊房间是故意的,不告诉她客满也是故意的。 一天天净想着捉弄她。 温楠气急了,丝毫不理会谢砚清在身后地呼喊,径直离开酒店。 天色将暗未暗,不远处沙滩炊烟袅袅升起,不知是外地人还是海城人,齐聚在沙滩上摆起篝火,架着烤摊烧烤。 咸湿的海风将温楠乌黑的发丝吹得散乱,一缕缕地绕在颈间,配合她柔弱单薄的身影和温和危害的白嫩容颜,让人油然掀起无尽的保护欲望。 很快,沙滩上的人大声邀约她。 她应声走过去。 . 谢砚清起先一直默默跟在她身后,见她还在气头上,便任由她驻足在岸边吹着海风。 忽地瞥见旁边小摊上贩卖的饮品,他一边盯着,纵身去买。 细条编织的小篮子里装载着鲜艳夺目的花环,迷人的色彩靡丽惑人。 温楠平日里温和低调,喜爱穿单调颜色素雅的衣服,但每次谢砚清买了色彩艳丽的花朵送于她时,她的眼底总是不自觉地流露出欢喜。 自此,谢砚清就喜欢在家中摆弄各种颜色的花。 和商贩付了钱,他接过那一篮子的花环,心里暗暗喜悦。 楠楠一定会喜欢吧? 回头一望,眼眶里没有熟悉的身影,刚刚还近在咫尺的人没一会儿功夫便消失不见。 谢砚清左顾右盼,心急如焚地慌乱寻找,终于在远处的沙滩上瞧见一抹熟悉的白色魅影,刚要呼唤,却瞬间如鲠在喉。 素色的衣裙身旁围绕着不知名的陌生男性,长相身高各不相同,但都无一不在张扬各自的魅力,腆着笑颜争夺丽人的芳心。 . 温楠坐在椅子上,望着面前原本空置的盘子不断堆迭食物,直至再也放不下,她有些发懵,但还是保持着礼貌。 季渊端着一盘酒饮放在温楠面前的桌上,赤裸着上身的古铜色肌肉线条在她眼中一闪而过,肌理分明,在昏暗的环境中泛着微微光泽。 温楠有些害羞地低下头,壮硕的肌肉在她脑海中经久不散,似乎比谢砚清要更加的粗壮,但实在要和谢砚清相比是不妥善的,分明是两种不同的风格。 谢砚清永远保持清俊儒雅,骨架宽敞得能随意撑起任何衣服,脱下衣服后是精瘦实干的肌肉,不过于肥大也不过于孱弱。 面前的男人应该是时刻处在健身房的前线,想要锻炼得更加纹理清晰。 “我叫季渊。”身旁的人忽地出声。 “我叫温楠。” “来旅游的?” “对。”她淡淡答道。 季渊愣住,险些被她的回复方式扰得不知道该怎么聊天,面上不由得发笑。 温楠疑惑:“你笑什么?” 男人止住笑意,望着她说:“没有,我觉得你很可爱。” 纵使天空完全阴暗,男人眼底的柔光与喜意还是灼灼地点亮了在场的人,他拿起酒杯,微微凑向温楠。 温楠反应半天才懂,忙端着他刚给她的酒,与季渊手中磕碰起来,见他凑近嘴边一灌而下,自己也懵然效仿。 身旁骤然出现一条手臂,略带强硬地拿走她将要喝掉的酒。 谢砚清夺到手后立即仰头喝完全部,一滴都没给温楠留。 她愤怒又惊讶:“那是我的酒!” 谢砚清面上平静,却不自觉将酒杯重重磕在桌上,发出足以让温楠听清的声响,随即又从身后拿出在摊贩那买的果饮,语气恶恶:“喝什么酒,想睡大街?” “你!” 温楠气得心里闷堵,翻了个白眼不予理会。 身旁坐着的男人许久没吭声,季渊觉得他俩的相处十分有趣,托起腮笑盈盈地盯着他俩拌嘴。 “看够了?” 谢砚清不耐地对上季渊的视线,眼底恹戾之色满布,仿佛有暗潮涌动在两人之间交汇,片刻后,季渊像是败下阵来,无奈地站起身,对温楠挥手作别,朝另一方向走去。 61.足 温楠用微笑回应季渊,目送他远去,回过神来,眼前倏地放大一张熟悉的脸,把她吓得一跳。 “有那么好看吗?” “他和我谁更好看?”谢砚清语气里止不住的嫉妒,仔细一听,似乎还有一丝委屈。 温楠悄悄远离放大版的他,故作掩饰地捞起果饮喝下,见男人依旧坚持等待她开口,悻悻说道:“怎么说呢,不是一个风格。” “你就是觉得他好看!” 男人遽然提高音量,周围的路人都闻声朝他们这边望,温楠连连捂住他的嘴,轻声哄着:“你好看,你帅,行了吧。” 见他嘴唇蠕动,似乎又要说话,温楠飞快地将果饮顶上的吸管插入谢砚清嘴中。 温楠卧蚕微鼓,眉眼弯月,温凉的手指贴在他脸上,谢砚清瞬间就不恼了,嘴里的吸管与她一同含过,还保留点湿润的触感,落在谢砚清的口腔中,丝丝缕缕的甜意爆裂开,沿着喉道弥漫进心底。 男人的孩子心性来得快去得也快。 谢砚清拉着温楠来到距离海水最近,褪下她的凉鞋放置一边,两人踩着幽蓝的海水玩耍,情不自禁荡起水花溅在对方身上。 他从一直提着的篮子里拿出花环,郑重地戴在温楠头顶。 温楠望着他一脸正经,水润的眸子偷笑,顶上传来轻柔的触感,还伴随氤氲的自然香气,心中顿时柔肠百转。 艳丽的花色装饰在温楠头顶,却丝毫不显得俗气,原本白净素雅的小脸即刻变得鲜艳有活力,姽婳倩影在一席火光微闪的昏暗中霞姿月韵。 “好看吗?”温楠有些期待。 “好看。” 谢砚清微微垂首,眸底缱绻炙热,内含幽幽暗光似要把温楠全都吞噬干净,喉结滚动,他低下头,贴住她的双唇。 温楠也封闭双眼,用着余下的感官去感受两人之间缥缈暧昧的气氛,更为刺激隐秘,男人舌尖撬入,勾住她的开始旋转。 海浪的翻涌声和咸湿的水汽侵蚀着嗅觉和听觉,温楠听不清往日里静谧中的黏腻,只能加重口腔里的交缠,缓慢地回应他给予的欢愉。 渐渐的,脑中犹如溺水之感地呼吸不畅快,快透不过气,她攀着他的肩,在四瓣相交的罅隙中得到点空闲的氧气。 . 季渊又是独身喝着闷酒,他想着,今天的第一场搭讪就算作失败,可真是开头不幸。 酒精涌进大脑,在神经里穿梭传遍醉酒之感,因着着乙醚气氛,瞳孔也不禁迷离起来,他的视线穿过重影交迭的人流,定在相拥交吻的两人中。 男欢女爱间的津液互渡似乎也激起季渊心中淡淡的怅然。 他也想和人接吻。 这个对象,最好是—— 季渊如此思索,身子倏地愣住,不远处的男人眼眸阴鸷,犹如蛰伏的鬼魅重迭,直截了当地向他袭来,海城的温度尚还炙热,他却忽然感到泛凉。 不过他没有因此退却。 而是嘴角勾勒出似挑衅的淡淡笑意,在人潮中与谢砚清对视。 . 次日中午,正是海城烈日当空的时候,温楠面容苦涩,嘟嘟哝哝地吐槽谢砚清非要这时候到海边游玩。 谢砚清拉着她,赤裸着上身的白皙胴体亮得刺眼,他特意先抹了防晒伤却不防晒黑的防晒乳,内心暗暗与昨晚上惦记温楠的男人作斗争。 他将温楠按在酒店房间内的大床上,双臂磨拳擦踵,拿出包里的防晒霜说:“宝宝躺下,我帮你擦防晒。” 温楠狐疑地盯着他:“你就是为了揩我油才选择这个时间的?” 谢砚清笑眯眯的:“怎么可能呢,我是在担心你,要是晒伤了皮肤就会脱皮,很疼的,我不想楠楠疼。” 她半信半疑地躺下,默认了男人的动作,毕竟海城的太阳实在毒辣,她也很害怕把皮肤晒得脱水刺痛。 男人将白色的乳团状物挤在手心,顺着温楠的脚踝处直线往上,用乳液均匀地涂抹在大小腿的软肉,力道舒缓适中,柔韧有余地按压小腿外侧紧绷的肌肉。 温楠身体逐渐放松下来,他的手法有力舒适,温热的大掌上下游走,她觉得自己浑身的经脉都得以舒张。 谢砚清手下掌握着光滑细腻的白嫩,这叫他怎能不鸣鸾心动,一股暗火在胸腔内乱窜,全都汇集到下腹,升起隐靡的刺激感。 他倏地俯下身,呼吸错乱地亲吻温暖背上凸起的肩胛骨,齿端轻轻撕咬,小舌又在中间的凹陷舔舐。 温楠莫名感到一阵湿润,她转过头,推开男人作恶的脸,语气冲冲:“你干嘛呢?!” 谢砚清微微抬首,灼热的气息喷打在温楠的脖颈,惹得她不断缩紧脖子,他正了正神色:“要不我们不去了?” 霎时间,温楠醍醐灌顶,明白了这狗男人是因帮她抹防晒而起了反应,心里瞬间起了捉弄的心思。 “这可不行,是你自己说要去的,可不能反悔啊。”她背过头去,偷偷发笑。 谢砚清上身赤裸,下半身只穿了泳裤,膨胀的性器在裤中凸出好大一个轮廓,美人在怀,他自己是怎么也消不下去的。 男人凑到她耳边,蛊惑般开口:“宝宝帮我,嗯?” “诺,双手给你,我化妆了,才不用嘴帮你呢。” 他盯着温楠腾出来的手掌微愣,随即又耸拉眉眼,凄凄惨惨地说:“用手出不来......” “哎——”温楠故作惋惜地叹了口气。 “那我就没办法了。” 谢砚清坐在床尾,温楠细白的小脚不自觉微微晃动,时不时蹭在男人粗壮的大腿弯处,他盯着她的双足,心底的无名幽火被隐隐勾起,大手悄然盖住两只脚,指腹不停地摩挲松软的嫩肉。 温楠顿时警铃作响:“你不会是要?” 男人眸底微妙火热的暗光,像光束般穿透进她的脑海,耳边又盘旋着他鬼魅般低醇的暗语:“楠楠不肯用嘴,只能委屈小脚了。” 随后,谢砚清脱下系有松紧带的泳裤,挺翘怒胀的肉棒高高竖立跳起,极为张扬地挑逗温楠的双脚。 也太烫了...... 温楠身子弱,脚底更是常年微凉,突然被这么滚烫的物品触碰,感觉整个人都要被烫伤。 粉嫩的脚底被迫弯曲,两只并拢形成一个椭圆形的小圈,套在男人青筋虬结的肉棒上,脚底因蜷曲而布有微微褶皱,摩擦在谢砚清的肉棒。 虽然没有柔软湿润小穴来得舒服,但谢砚清像是开拓了温楠身体的一个新地界,隐秘的刺激与满足充盈着他的内心,不自觉地闷哼呻吟。 过了十几分钟,温楠感觉脚底心已经由刚开始的火辣转变为发麻,她无奈地问:“还有多久啊?” 男人的速度越来越快,掌心的力道也加重许多,随着他喉间阵阵粗重的喘息,顶端的马眼坚硬到极点,淅淅沥沥的精液飞射到温楠的小脚上,浓稠发白,与她白嫩的肤色几乎要融为一体。 她得救般说着:“终于结束了。” 62.露天礁石h 在房间里胡乱折腾一通,出酒店时已经快要四五点,沙滩上的游客寥寥无几,远没有早晨和中午时人流众多。 但也正符合了谢砚清的心意,没有过多的陌生男性关注温楠,他微微窃喜,内心自私阴暗地想完全占有温楠的一切。 阳光不再炙热毒辣,温楠的后背大大镂空,淡黄色的连体泳衣几乎占据她的上半身,从阴户一直连接遮住肚脐,直至捆绑在脖颈的绳索。 太阳在白皙的大腿上折射出暖洋洋的光,光滑的明亮晃进了男人深深幽暗的眼眸。 温楠兴致勃勃地跑到浅海水处,蹲下身,双手捧起温热的海水对着嘴喝下一口。 谢砚清看得一惊,急忙将手摊在她面前:“傻楠楠,快吐出来!” 腥咸的海味在口腔漫延,黏附上颚和舌苔,刺激得温楠齿端不断分泌湿润的唾液。 “呸呸呸——” “好咸啊!”她就着男人的手狂喷咸水。 口感像是盐冲泡的温水,但又带着些细微的颗粒,朦胧的记忆悄然回笼,这是温楠第二次尝试这种感觉。 幼年时的那一场旅行,是她第一次到海边,同北方的寒冷不同,这里夏季的炎热几乎要把温楠烤熟,但她依旧是欢乐无比,到海边的第一件事就是捧着水喝了个新鲜。 谢砚清眼眸熠熠发亮,将温楠傻乎乎的模样全然烙印在瞳孔里,他微微低下头,轻轻地亲吻了温楠的嘴角。 无关生理性的情欲,饱含缱绻慕恋的轻轻一吻,就像刚交往时的青涩,和淡淡富含果香味的甜蜜。 “我刚喝了海水,你干嘛还亲我?”温楠脸框酡红。 谢砚清此刻的面容仿佛回到了十六岁时的稚嫩,他微微侧过头,掩饰面上的羞怯,嘴角却不自禁勾起。 他捞过身后为温楠准备的泳圈,一把牢牢套在她的身上,拉着泳圈上绑的绳子,走进水中。 温楠被他带离了原地,整个人随着浮力飘在水面上,小腿在看不见的地方勾起,悬空着不停乱蹬。 男人拉着她的双手,语气带笑:“我教你游泳。” 他们渐渐远离了岸边,温楠喘息着,呼出的袅袅水雾喷洒在男人颈间,细密的水滴被不断翻涌的潮水冲散。 谢砚清扶着她的腰,教导她的双腿在水下怎样运作。 温楠掌握之后,下半身开始浮出水面,脚后跟交迭拍打,激起层层水花四散开来。 她依旧搂住男人的脖子,四周水域广阔,辽辽远望只剩一道将海水与天空割裂的天际,水面碧波闪烁,宛如琉璃般美丽,陌生的环境令温楠不安:“我有些害怕。” 此时谢砚清早已松开刚刚桎梏的双手,他们相隔一个手臂的距离,男人口吻轻松,宽慰着她:“别担心,我就在这,试着游一游?” 温楠静下心来,腋下锁着泳圈,四肢开始滑动。 自由泳的动作优美自然,可放在初学菜鸟的身上显得格外僵硬怪异。 她一板一眼地游着,面庞因紧张而微微抽搐,嘴唇微呡,手臂再次向上伸直时,压着泳圈的腋下遽然滑动,刹那间连人带泳圈缩进浅蓝色的海水中。 还没等谢砚清反应,那内芯充气满满的泳圈自顾浮起,而海面上不停密集涌上的气泡是温楠在底下的苦苦挣扎,仓皇又有趣。 谢砚清第一时间拉起她,搂着腰抱在怀中,无奈地望着不断咳嗽的少女,轻抚她的后背:“没事吧?” “呜呜呜,怎么可能没事,我差点死了。”温楠嚎啕大哭。 她实际没受多少苦楚,但在心爱的人温柔安慰的衬托下,也不由得心里委屈起来,双腿死死勾住男人下腰,说话间还时不时用光滑的下半身蹭着他敏感的下腹。 “楠楠——” “干什么?” 谢砚清心火旺盛,顾着她刚受惊吓便细声细语地哄她,但腿心与性器接踵摩擦令他心痒难耐,偏偏她还露出十分无辜的神色。 沉住气,将泳圈重新套在温楠身上,身躯带动游走到无人的礁石下。 沙滩上人影稀少,只有微风与浪潮侵占。 礁石大大遮盖了海岸上的景色,为做情事创造了极佳的空间。 脚踩柔软的细沙,谢砚清靠近温楠,高大的身躯覆盖,两手撑住岩壁,俯身亲吻,微重的喘息贴在她眉眼处,沿着在脖间停留辗转。 温楠闪躲不及,坚硬的岩石挤压她细嫩的肌肤,背部传来不适,她微微皱眉,举止推搡男人,嘴唇嚅嗫:“后边儿疼。” 男人立马心领神会,轻缓地将她转过身,大手在她胸脯上下游走,悄然从腋窝处穿过,牢牢握住两只硕大的奶子。 五指在淡黄色的泳衣里恣睢肆意,接连突出明显的变形,指骨翘起挑逗按压嫩红的乳头,触感逐渐充满硬度,男人的怀中颤抖得剧烈。 暧昧的气息萦绕在她的颈肩,谢砚清声线沙哑:“楠楠舒服吗?” 温楠全然沉浸于乳房带来的舒爽之中,丝毫没注意男人的询问。 身下与阴户交接的布料被悄然挑开,火热的肉棒早已释放在股缝中,不断戳弄腿心的私密,花穴溢出的淫液沾到龟头上,男人指尖摩挲了下马眼,对准小穴插入。 “啊——” 温楠身躯一缩,站不住地撑住岩石,男人温热的掌心从她身后将小手包裹,下身重力地深顶,在穴道内奋勇进出。 阴柱上青筋盘绕,在敏感的窄穴中极为有存在感,碾压甬道间的崎岖肉壁,带来阵阵蚀骨的欢愉。 野外的性交裸露感十足,即便周围空无一人,温楠还是觉得心间的羞耻时刻悸动着,细微的风在手臂攀抚,刺激得小穴比以往还要更加紧实。 . 季渊抓稳礁石凹凸不平的部位一跃,整个人就稳稳地站到顶上,他原本和一女孩约定好下午在沙滩见面,谁知等待许久都不见人影。 憋不住尿意,季渊匆匆爬上无人的石滩周围,双手解开细绳,露出内藏尿意微微发硬的性器。 淅淅沥沥的水液从石壁上缓缓流下,释放完全部,他抖了抖手中扶持的鸟,抬首凝望。 高大的男人将一名女子拢在怀中,下半身频率飞快地撞击女子的躯体,双手缩进她的泳衣,胡乱地抚摸着。 香艳淫乱的场面,季渊掌心上未收回的吊不知不觉硬挺起来,雄壮的趋势令他心上一跳,但他顾不得身下的勃起,眼神一瞬不瞬地盯着远处交媾的两人。 指尖动了起来,大手在性器上撸动。 谢砚清扶住温楠的头颅转过,唇舌交替的津液互渡,蓦然间,他神情一凝,脑海中感到一股莫名的视线在观察他们。 他与温楠正面相对,勾住她的腿弯抱在腰间,性器重新回到温暖的巢穴,抱稳她的躯体,踏进海水中,淹没两人的头颅。 他们在水下拥吻,仅靠彼此的氧气依存,温楠在他的口腔吮吸,谢砚清亦回应。 63.最后的海 海水干涸后黏在身上的颗粒感令人难受,温楠和谢砚清便在海岸边租借了洗澡房。 傍晚空气微凉,男人将下午带来的外套披在温楠身上,随意选了家餐厅就餐。 温楠认真地挑选菜品,菜单上大多以海鲜为主,她之前在app上看到过这家餐厅,在当地较为有名,海鲜种类丰富多彩,她有些迫不及待地向服务员招手。 “两位好,需要点什么?” 温楠抬头愣住,没想到这么凑巧,季渊正好在这家餐厅工作。 季渊尴尬极了,低下头掩饰住神色,赧然一笑:“好巧啊。” 她微微一笑,说了几个自己和谢砚清爱吃的菜,清亮的眼眸盯着他,水润的双唇微张,舌尖在唇瓣的罅隙中时隐时现。 季渊好似怔住,微不可见地咽了咽嘴里残余的唾液,倏地瞥见左侧谢砚清审视的目光,他收敛思绪,转身离开。 温楠有些莫名地望着对面的人,脑中疑惑闪烁,他脸色难看极了,眉头紧紧皱起,不耐地压低眼皮,周身缭绕森严的气氛,目光如鹰般直视着季渊奔走的背影。 “你怎么了?” 谢砚清仿佛才将回过神,顿了顿笑道:“没事。” . 长空与漫霞相交,将整片天色渲染出火焰流云般寂寥与壮阔,昏黄幽暗,杳霭流云。 天地暗惨忽异色,碧波万顷堆琉璃。 在天际的一头,落日的余晖照耀海面,波浪澜起,氤氲弥漫。 温楠背对着金黄色的沙滩,咸湿的浪潮拂过面容,谢砚清举着相机,拍下她与傍晚霞姿月韵的一幕。 他直起身体,前方铃声忽地响起,她接了那通电话。 片刻后,视线相对。 他倏地察觉,此刻的心境如往年孤寂的日日夜夜里等待皎月升起一般平常,不再想于泥淖中挣扎,不再想于情感中蹇滞。 “去吧。”他听到自己说。 匆匆回到酒店,温楠望着一言不发收拾衣物的男人,心上忐忑不安,英俊的男人静默着面庞,神情漠然矗立地像石像,从学院打来的那通电话起便一直如此。 不论争吵嘶吼也好,愤然出逃也好。 她始终不能接受这股陌然的沉默。 温楠凑近他身边,叁缄其口地说:“如果你不想让我去,我就不去了。” 石像回过神来,微微侧头,目光中含有不解:“为什么不去?” “就因为我不满意我们分开,所以你就抛弃了这么好的机会?” 他抬高头颅,不让雾气在眼中弥散落下。 “留学是好事,我很支持你。” 男人面容的凄惶令温楠心间滋味苦涩,她忍不住询问:“为什么......不能和我一起?” “国外的日子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他把我外派到伦敦的分公司,我起初以为只是正常工作,没曾想是彻彻底底的监视,我失去了自由,伦敦的天气时常下雨,剧烈的头痛也时时伴随着我。” “后来头疼越来越严重,药物作用完全没用,父亲就帮我请了心理医生强制干预......” 话音戛然而止,他埋进温楠的怀里,轻微地闷哼声盘旋在静谧的房间中,谢砚清抬头凝视,眼中含满晶莹:“我想我不能陪你去。” “我不能再回到那个地方。” . 回到南江市后,谢砚清便像人间蒸发一般在她生活中消失不见。 温楠抽空到公司办理离职手续,潦草的桌面散乱,但收拾起来也没有太繁重,同事都很舍不得她,但就算叁个月实习期没到,她也依旧不能在谢氏集团转正。 方美玲一众人在门口送别她,她也挥手告别。 迈着的步伐骤然一顿,温楠望着谢氏大厦高耸的顶部,遥远得仿佛与天际相接,心中淡然些许,转过头离开。 匆匆忙忙毕业,又匆匆忙忙地离去,人生像循环走过千秋万载,等待着秩序之外一众又一众的崇山。 后来,温楠暗自发送过许多信息给谢砚清,但都是杳无音讯,她试着拨打电话,每次都会接通,可那头一如既往的沉默让她再无一遍遍尝试的勇气。 她点开手机上储存的银行信息,赫然显示着叁百万的余额。 心上仿佛有羽毛在轻挠,温楠再次按下谢砚清的号码拨通。 最后一次。 “阿清......” 她的嗓音细若蚊呐,片刻后,依旧是寂静无声的缄默。 是谢砚清在逃避,她应该学会坦然接受,温楠努力地这么思考着。 ——宝宝:我上飞机了。 ——嗯。 ——删除操作。 小木:谢勾死遁。。。 64.伦敦(一) 大夜弥天,璧月澄照。 细密的雨雾笼罩着伦敦寂静无人的街道,忽暗忽烁的路灯下,一个男人踽踽独行于其间,帽檐几乎遮盖住他的脸庞,只堪堪露出锋锐的下颚。 九月寒气微凉,他拢了拢外衣,快步走入一间房子。 家人们都已入睡,他在昏暗的环境中摸索寻找到自己房间。 男人急忙脱下外衣,表层被雨水沾湿得透彻,皮衣的质感轻微发皱,他露出不满的神色,这外套再淋几次雨就彻底废掉了。 古铜色上身赤裸地与空气接触,皮肤上肌肉紧致地包裹着表面,凹凸有型的腹肌在微凉的静谧中暗暗呼吸。 季渊来到伦敦已将近半年,寄居在他老妈和洋继爸的屋檐下。 半年前在海城接待完温楠与谢砚清的那天便被餐厅老板辞退,当时他很气愤,不明白为什么要辞退他。 后来闹得凶了才得知,是谢砚清拿钱买断了他的服务生生涯。 真大方。 又真小气。 不过就是不小心撞见了他俩做爱。 季渊心里想着。 下半身慢慢开始胀痛,牛仔裤包裹着的部位隆起好大一块。 他其实有些记不清他们做爱时的具体了,被那个男人搂在怀里的温楠,白得差点灼伤他的双眼,奶子虽被泳衣缠住,但摇晃时的剧烈波动连在远处的他也能看得清。 高高硬挺的肉棒跳了两下,季渊伸出手抚慰。 . 温楠睁开疲惫的双眼,这么多天养成的生物钟迫使她起得很早,她选择的寄宿家庭离学校有些远,不过这也是在她金钱范围内能挑选得最好的一个家庭。 至于学校安排的住宿,她不是没有考虑过。 当她踏进那间宿舍时,头顶上穿过一片片被挂起的内裤,即使都很白净,但滑过温楠头顶的瞬间她还是感到了一丝作呕。 白人女孩说她一周要和男人进行十次左右的做爱,所以她准备了很多内裤。 自此温楠下定决心,搬离宿舍。 匆匆收拾书包,她要掐着时间赶上去往学校的巴士。 宋阿姨将酱料抹在吐司上,忽地晲见温楠,慢条斯理地叫住她:“温楠吃了早餐再走吧。” 温楠礼貌地拒绝了宋阿姨,与坐在另一边宋阿姨的白人丈夫同样示意微笑。 随着刺眼的阳光与大门一同关闭,倩丽的背影终于在宋晓雯眼中消失,她才略微舒心地咬下吐司。 “再看也不是你的女鹅,快快吃早餐。”身旁的白人以为她不舍,夹起火腿放在她面前的餐盘上。 埃文的中文发音磕磕绊绊,但并不妨碍他喜欢用中文与妻子交流。 宋晓雯娇媚地瞪了他一眼,嘴里嘟嘟哝哝撒娇,语气里满是遗憾:“有个女儿多好啊,哪像儿子这样冷冰冰的不亲近人,有女儿的话还能跟我一起逛街呢。” . 每逢听课时温楠免不了捉耳挠腮一番,她的英文成绩之前在班上是为佼佼者,但外国人说话普遍自带个人特色,语法乱套,还掺杂着地方口音,以及省略的各个单词。 台上的教授发言得越发激烈,台下的温楠脑子就越加模糊。 在一堆零零散散的单词中,她猛然听到了关于中国的字眼,接下来便是古代历史文化,和大西北的敦煌。 “arethereanychineseintheaudience?“ 紧接着,周遭人的视线不约而同地扫视温楠,她有些慌了神,在众人的目光中准备站起,耳旁却蓦地响起另一个人的声音。 女生操着一口犀利的英式口音,将她早年间在甘肃敦煌游玩时的所见所闻一一流利地阐述,她所描述的大西北,时而狂沙漫天,时而草长莺飞,绚丽而梦幻的戈壁色彩。 温楠心中敬畏,侃侃而谈的姿态让她不禁升起膜拜的情绪和微小的自卑心态。 一语完毕,爆竹般的掌声也在课堂中阵阵回响。 课后的窗外又落下细雨,朦胧的雨雾无形地缥缈在校园中,温楠的心境差极了,连绵阴沉的天空带起焦躁的思绪。 她忘带伞了。 只能把书本举过头顶,沿着路标快步朝自习室的方向跑去。 中途的雨大了几分,她狼狈地站在自习室门口。 温楠轻轻颤落鸦黑眼睫上细小的水珠,手指蜷住扭干被雨水打湿的发梢,身躯表面浮着还未擦去的水雾,裤脚黏腻在小腿上,湿润浸透鞋底。 眼前遽然出现一节细长的手臂,温楠转头。 长柄雨伞撑住地面,水珠沿着伞骨不断滴落,课上侃侃而谈的女生向她递出一包纸巾,她善意地开口:“擦擦吧。” 温楠泛凉的躯体涌出一股暖意,她接过:“谢谢。” “你也是中国人?”她略微诧异。 “对。” “我叫方锦,也可以叫我edna。” “以后要是有什么事就来找我,天南地北的,我们学校中国人不多,互相有个照应。” 温楠心上一颤,热意在眼眶翻涌,独自远在异乡,快节奏的自我生活,没有任何朋友和亲人,看不懂的学业文书,语言交流上的障碍,每一个层层迭加,几乎快把温楠原本的坚韧击碎。 她颤声回应,克制住将要掉落的眼泪。 教授布置的作业中,有些专业名词实在晦涩难懂,温楠一个个查阅资料,看得头晕眼花顾不得此刻天色阴暗,她瞟了眼时间,随后便仓促收拾散乱的书桌。 去往巴士站牌的路上要经过一堆黑人霸占的路径,温楠不知道他们是什么身份,以往总是错峰离去。 街道上熏臭垃圾零零散散的充斥,墙岩上的涂鸦日经久远,断断续续地连接尚且能拼凑出单词不堪的涵义。 人行道还算宽大,温楠尽量贴着右边行走。 角落干涸一片的水渍弥漫出泌尿的骚味,她捂住口鼻,加快底下的脚步,忍住与左侧人群交汇的目光,径直行走。 黝黑的肤色在微黄的灯光下显现,叁两人的眼神互望,不安地骚动起来。 她听到错乱的脚步。 心跳飞快,几乎甩开步伐跑了起来。 昏暗的环境下,与夜色同一肌肤的高大人种团团将她围住,重迭的手臂袭来,指尖挥舞着左右摇摆细搓,破皮干裂的唇中,与肤色极具反差的白牙大呲露出。 “money——” “money——” “havenomoney——” 娇小的黄种女孩在中间吓地颤身,嘴边不断细微出声响,黑人觉得她口齿不清,声音越加扩大,战栗单薄的胴体更引起他们的好胜心。 ”getout!” 一个男人骤然将温楠保护在怀中,嘴里发出的语音比黑人更为响彻。 65.伦敦(二) 凌冽的风从她身旁呼啸,强有力的双手将她拥在怀中,心脏还在狂乱地跳动,呼吸急遽急促,大脑思绪一片紊乱。 是他吗? 温楠抬眸,下颚短粗的乌色胡渣,深铜色的肌肤。 季渊黢黑的眼瞳下满是担忧之色:“你没事吧?” 作乱的黑人早已远去,他们没有惹出命案的心思,只是会对看起来弱小的人索要一点钱财。 怀里的人呆愣片刻,慌忙退开,与他擦出些距离。 “谢谢。”温楠镇下心来,讪笑出声。 季渊此刻也没料到,会在这种场合与温楠相遇,他甚至以为,海城那一次就是永别。 两人静静站立,气氛沉闷微滞。 他心上微动,不经意间问出口:“要不要.....我送你回家?” 温楠缄默片刻,这一顿折腾下来,估计巴士早就开走了,如此思考,她答应了季渊。 弯月澄澄照耀,清脆的车铃声穿梭在热闹的大街,自行车开过无人区,在川流的人群里悄然显至。 温楠漫不经心地遥望各路店饰橱窗,轻声说:“你也是到这边读书的吗?” “我不是,我妈妈在这里和一老外结婚了,她叫我来这边打工,国外人口少,人力劳动还挺赚钱的。” “你之前不是在海城有工作吗?” 季渊张了张口,无声喑哑。 “被开了。” 温楠微蹙了蹙眉,她意识到自己似乎太过深究于别人的隐私,思忖了会儿,对他加油打气般鼓舞:“其实海城的工作也没那么好,物价贵,工资低,伦敦远是远了点,但赚大钱不用太在乎这些细枝末节。” 前头掌握自行车方向盘的人倏地嗤笑出声,车头一歪,温楠的身子跟着倾斜,慌不择乱地扯住季渊后腰下摆。 白嫩的柔荑摩擦着男人紧实的肌肉,像似有若无地轻抚,季渊立即绷直身躯,在嬉闹的人群中暗自微红耳廓。 温楠本想立即松开手,前方清朗的声音随风传进她的脑海。 “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被开除吗?” “因为什么?” 季渊顿了一会儿,随后略带神秘道:“听说是有个富豪看不爽快,跟老板投诉了我,甚至还花了大价钱说服老板。” “这老板也太势力了!” 听他说完,温楠也因为他的不幸遭遇而愤愤起来,但又不禁有些好奇:“那个富豪先前和你有什么矛盾吗?” 霎时间,轮胎加剧与地面的摩擦,遽然停止,在喧扰的街道中发出一记刺耳的声响。 “你怎么了?” 周遭人声嘈杂,而他们之间却缭绕着诡异的岑寂。 温楠明显地感到骑车人身躯瞬间地僵硬,男人背对着,她无法从他宽阔的脊背中巡视到任何信息。 “也没什么。” 自行车依旧往前行驶着,不过前方的人再也没有了调侃她的心思。 骑行了大概半个多小时,温楠所居住的房子轮廓终于在她眼中浮现,她向季渊示意在家门口的邮箱前停下。 “你住这?”季渊挑着眉问她。 温楠不以为然,笃定地点头与他挥手作别,边走边掏出钥匙,她忽地感到身旁脚步声涌现,侧过头,竟还是季渊。 “你跟着我干什么?”温楠有些戒备。 季渊眼含灼灼,眉宇舒展笑意,仿佛之前的龃龉不在:“我哪跟着你了?我是在回我自己家。” 温楠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嘴唇嚅嗫:“你到底在说什么?” 身前的大门倏地吱呀一声,一位身披外衣的美丽妇人从内走出,她面上掩抑不住惊讶神色,亲昵地呼喊着季渊的名字。 “妈。”季渊回应。 “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 “没什么事就下工早了,碰巧还遇见了熟人。”季渊揶揄的视线对上温楠。 宋晓雯仿佛这才注意到与她相隔不远的温楠,惊呼出声:“温楠也回来了。” “宋阿姨好。” 宋晓雯漫不经心地笑着,视线在他俩之间上下游走,眸底的余光将她儿子微小的表情尽收眼底 “你们认识?” 季渊收回视线,想到初识的画面,又不禁勾起嘴角:“在国内就认识了。” 不知为何,温楠莫名涌起几丝尴尬,不仅是季渊时不时落在她身上的眼神,还有宋阿姨忽冷忽热的态度。 她倏地起了逃离的念头:“我明天还有课,就先回去休息了。” 季渊不拦着,任由她进屋,望着温楠趔趄的身姿,眼中的欢愉更为潋滟生辉。 “看来你挺喜欢她的。” 他应声回过神来,遮掩般挠挠头,羞赧地说:“没有。” “还说没有,嘴角都快咧到耳朵边儿了。”宋晓雯像是玩笑一样揭穿他。 “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还在海城打工的时候,当时——” 他声音忽滞,脑中回忆起什么,眼中漫起恹戾之色,身侧五指紧握。 “哎,也没什么特别的,我一身臭汗,洗澡去了。” . 二楼房间的窗边可以俯瞰到院子的景色,身量相差较大的母子还在闲聊,温楠淡淡一瞥,继而垂首盯着手机屏幕里迟迟发送不了的内容。 原本白净的窗户上沾染了点点淅沥,雨滴阵阵捶打下来,横木上袅袅水汽泛起,和风自如地在空中迷漫。 白色的小狗布偶也好似被伦敦的阴郁气息感染,柔软的毛发溅上晶莹,低落地仰视杳霭流云的寂静。 温楠收回屏幕上迟疑不定的指尖,在布偶面容上流淌的温热摩挲。 66.破晓 月亮已落,参星横斜,高楼重影的罅隙中,东方露出皙白的微光,天色未完全明亮,仅有的流金线条透过窗帘的缝隙打在男人俊秾的脸庞。 睡得并不安稳。 额上虚汗浮出,眉目紧皱,仿佛梦境之中有恶鬼追逐。 鸦黑的羽睫慢慢睁开,微赤的眼瞳悯然地扫视半空,梦魇的思绪回笼,他猛地用手稳住头颅,恶鬼啃噬般的刺痛在脑海中经久不散,密密麻麻直至蔓延四肢百骸。 床铺上高大身躯蜷缩,试图挤压皮下流动的血液来缓解头疾的发作。 汗液充盈脊背,沾透墨色的睡衣,在白色的床单中浸润一片。 此刻的谢砚清无比脆弱,他匍匐着,颤巍巍地勾住床头柜上摆放的药瓶,昨夜草率扭紧的瓶盖连带着瓶身晃晃悠悠,像是在挑衅地旋转不停,最终掉落地面。 圆形药片逐一四散,他抓住最近的几粒,囫囵地塞进口腔中,喉道干涸,几粒药片搅拌稀少的唾液卡在嗓眼处,谢砚清掐住脖子,指腹用力按压喉结,艰难吞下。 六点整。 周而复始地醒来,他又很难入睡了。 温楠登机的背影还在脑中盘旋不停,像伴身鬼魅一样时常在眼前浮现。 是幻觉在影响他的意识,微闭上眼,又是彼此陪伴时的美好画面。 . “谢总,谢总?” 谢砚清倏地收紧手中的物品,鸦羽眼睫轻颤,望向呼喊他的人,口吻冷冽:“什么事。” 会议上诸多员工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疑虑的目光一扫而过,他周身冷肃静默,大手悄然遮盖腿心的物品,清了清喉腔:“继续吧。” 员工们观察着他冷骘的神色,欲言又止,近月来谢总的情绪起伏颇大,每次开会频频走神,往日面容上和善的他也不知怎变得暴躁起来。 递交上去的方案被一再驳回,他们实在是没有招数应对了。 “怎么不讲了?给你们时间准备就交上来这些?”谢砚清眉弓紧皱,森森寒戾涌起,语气上更是咄咄逼人。 台上讲解方案的员工身躯微颤,连忙低下头道歉,不敢对峙言语。 “重新写,明天上交。” 浅蓝色的文件被重重抛掷在桌,男人俊秾的脸上带着冷意,起身离开会议室。 众人松懈地颓下身子,耸拉着肩膀放松身躯,见他走得远了,又开始交头接耳吐槽起来。 “谢总最近好凶啊,是不是失恋了?” “真面目暴露出来,把女朋友给吓跑了呗。” 众说纷纭猜测,方美玲脑中忽闪微妙,用笔头戳了戳身旁的林琳,在她耳侧悄咪咪说:“我觉得是和温楠离职有关。” 林琳一脸诧异:“你确定?她离职已经很久了。” “可是你没发现从她走以后,谢总一天比一天暴躁,甚至在上周股东会上怒斥几个和谢董一个岁数的股东。” “还有还有,你难道没发现,每次温楠和谢总同频出现时,都有种奇怪的暧昧感吗?” 听她这么分析,林琳脑中迅速回忆,但又因为直女思维察觉不到分毫,无奈开口:“你想多了。” 张特助手拿着文件,在办公室门口踌躇,接连做了几个深呼吸后,推开大门。 南江的冬日虽不至零下十几度,但空气泛着潮湿的冷意,一度比北方更为透彻骨髓,室内未开暖气,张特助一进门就感到腿脚生凉。 桌上文件杂乱没来得及整理,昨天刚倒的烟灰缸里又显现出许多,氤氲烟气丝丝缕缕地冒出,猩红着尾部还未燃尽,显然是才抽了不久。 “这是刚到的文件。” 张特助稍微整理散乱的纸张,空出一块桌面来摆放文件夹。 “谢谢。”男人口吻冷漠。 两指挟着的长烟凑到嘴边,谢砚清深深吸附,浓白色烟圈从口腔中吐出,他掀了眼皮睨着矗立的张特助,又再次开口:“还有什么事?” 僵直着躯体的男人静默不语,他深邃的眼窝皱起,神情不耐地把烟头碾进缸内,出声驱赶:“没事就出去。” 身旁的人终于有了细微的动作,但说出的话却是一鸣惊人:“既然您想着温小姐,那为什么不去英国找她?” 震人肺腑的话语传进谢砚清的耳蜗,他掏烟盒的手蓦地顿住,眉目枭戾下压,语气嘲弄:“下属教育老板?” “我虽然不知道您因为什么原因不愿意去找温小姐,但我知道,感情里有些话要说明白,不要藏着掖着,也不要做缩头乌龟,遇上不乐意的事就不去管了。” 张特助的口吻正气凛然,谢砚清觉得自己好似在听极其鼓舞的人生鸡汤,他忽然笑出声:“我应该让你去参加脱口秀节目。” “您在逃避——” “如果逃避能让您舒心的话,那您大可放弃温小姐,任由她在那边继续深造,甚至结婚生子,但您真的想这样做吗?” “你谈过恋爱吗?”谢砚清眼含不羁地对上他的视线。 说到此,张特助开始莫名温柔:“我有女朋友。” “也正因为我有女朋友,所以我才懂得珍惜来之不易的感情,我相信您和温小姐也是如此。” 男人缄默不语,指腹把玩着细条的长烟,片刻后,他敛眸回应:“我知道了。” 张特助沉默着,他裤兜中手机遽然震动。 正是女朋友打来的。 他向谢总示意,走出大门接听,凌冽的语气突变,喁喁细语地叫着对方:“漾漾。” . 宽大的朱红色围巾一圈圈地绕在温楠脖上,火红的色彩衬得她肤色越加白嫩,巴掌大的小脸掩在围脖下,叫人可爱地移不开眼。 温楠在偶然的一天路过商店橱窗时看见它,心间瞬时悸动不停,当即把它买了下来。 她用的是自己多年攒下的钱,至于谢砚清给的,都在银行好好保留,她想等到他们真正结束的那天,她才送还回去。 密集的雪花在半空洋洋洒落,仿佛贪恋她温暖的躯体一样,深埋进温楠的头顶不肯离去,触及表皮融入骨髓,她挥掉头上细小的白点。 急促的车铃声阵阵向她袭来,季渊在远处瞧见她,脚下像被热火滚烫,猛踩踏板,到她跟前飘扬地错开车头,来了个帅气的甩尾。 男人语气极为得意:“今天准时吧!” 他挑眉挤眼的样子实在有趣,温楠不免被他逗笑,内心漫起淡淡愧疚,自那次遇见他起,季渊便擅自承担每天接送她的任务,温楠矢口拒绝,但季渊总是想尽各种办法和她偶遇。 所以,在温楠提出要支付他每天充当司机的费用时。 季渊不仅激烈反驳,甚至以温楠寄宿在他家为借口,称要保护好每一位留学生。 “每天都这样,太麻烦你了。” “我可以自己坐巴士的。”温楠目光真诚地与他商榷。 微薄的重量压在后座,他自如地脚踩自行车踏板穿梭,毛线帽下的眉眼假装发怒地圆瞪:“又来了又来了,我早说过不麻烦,你就别想这么多了。” “我最近都早出晚归的,我妈都夸了我不少,接送你也算是给我的锻炼。” “那我还算有点用。”她淡淡回应。 67.视频 年终岁晚,圣诞已过,往日的旧事辞去,所有事务都期待着万象更新。 些许商店效仿国内春节,照猫画虎地粘贴对联、剪纸,给冬日静谧的伦敦增添许多红火色彩。 许是乡愁的情绪翻涌,她有些怀念国内的时光,温凉的唇瓣轻启:“要过年了。” “是啊,你第一年要回家吗?” 一片细小的雪花落在温楠跟前,她用指尖接住,温热的手掌揉捏化开,仿佛所有思绪都跟随雪花的溶解而沉淀,她听到自己说:“我不知道。” “有人新搬到隔壁了。” 到达家门口,温楠随着季渊的视线一转,物流人员卸下货车上的重物,逐一送进隔壁敞开着大门的房子,人影忙碌,但并未瞧见房屋的主人。 她转过头,在不疾不徐的脚步中淡忘这匆忙的一瞥。 “都回来啦。” 宋晓雯身披宽大的围巾,将一盘热气腾腾的菜肴端上饭桌,温和的主妇形象在温楠心中日渐深重,温楠拘谨地笑着。 又听到她开口:“快去洗手吃饭了。” 宋晓雯虽是华裔,但许多国内的习惯还完整保留,有时相处起来让温楠倍感舒适。 她佯装严肃地吩咐季渊,又温柔地望向温楠,嘴里说着:“季渊忙活一天了满身都是臭汗,先去洗澡吧,楠楠和我去端菜。” “好。” 温楠跟随着进入厨房,双手托举餐盘。 宋阿姨叫住她,眉眼看似暖意十足,双眸却紧紧直视:“今天又是季渊送你回来的吗?” 温楠微愣,点了点头。 紧接着,她又像是提上一口急缓不下的气,面容细微紧致地勾勒出浅浅笑意:“我就是觉得季渊这混小子最近像变了个人,原来是你这个正面教材在激励他呀。” 她隐晦的夸赞,温楠意味不明,她向来不懂得与长辈打交道,自然也不懂得这背后的涵义。 这是要撮合她和季渊吗? 温楠心下惶遽,又忽显疑虑。 怔忡之际,季渊带着满身潮气接过她手中的餐盘,随意地问:“聊什么呢,这么入迷。” 逼仄的空间下,叁个成年人显得周围越发狭小,温楠还在脑中揣度宋晓雯话中的意味, 而已经抛出的话语覆水难收,宋晓雯急忙转移注意力,又夺下季渊手中的菜,踱步中嘴唇翕动不停:“一个女孩子孤身在外不容易,季渊可不能坐视不管啊。” 听闻,季渊眼中蓦地发亮起来,接下她的话:“对啊,都是一家人,能帮忙的我肯定不会推辞,只不过某人不拒绝就行。” 温楠对上他的视线,心下不适,一对母子的反复敲打令她心中略微难安,她何尝不与这盘菜相同,被人抢来夺去。 寄人篱下的生活中,他们为刀俎,她亦是鱼肉。 不愿参与怪异的压迫,她草草吃完晚饭,将自己关闭在小房间中,宋阿姨留给她的房间不大,但在这种环境下,足以让她安心许多。 刚打开电脑,谈泱泱便立马打了视频通话给她,原本早就约好,只不过因为时差问题屡次错过,今天终于赶上。 画面一转,谈泱泱清秀的脸庞在屏幕中浮现。 “好久不见,温楠!” “好久不见。” “你一走就是几个月,有没有想我,我好想你啊。”谈泱泱语气恹恹,嘴角向下耸拉。 温楠失笑,细声安慰:“我当然想你,好想和你再一起去吃学校的食堂,这边的菜我真有些吃不惯。” 蓦然间,那头的手机信息提示音响起,温楠耐心地等待她回复信息。 只见谈泱泱敲打键盘的手倏地一顿,又复而默不作声地瞟了眼正在走神的温楠。 窗外阒然无声,微黄闪烁的星辰横斜竖直地包裹皎月,在幽黑的夜空中愈加显得黯淡。 微微敞开的窗户流露出细弱的冷风,方才细密的飘雪渐渐停缓,对面亮堂堂的房屋在幽深的静夜中悄然涌进温楠的双眸。 与她房间正面相对,隔壁的落地窗直直朝她大开城门,伴着绿藤密布,位于阳台正中央的男人褪下上衣,露出紧实的脊背。 两幢房子间隔不远,以至于温楠都能看见他背部有力的肌肉线条,凸起的肩胛骨像蝴蝶一样舒展颤翅,臂膀凹凸有型的纹理随着男人的步伐小幅度地晃动。 是新搬来的主人...... “温楠?温楠?” 她猛地回过神来,看向屏幕中的谈泱泱。 “你怎么了?”谈泱泱疑惑着。 殊不知,隔着遥远的电子荧幕,模糊的画面掩盖酡红的脸框和慌不择乱的神色,她错愕自己过激的反应,镇定地开口:“没事。” 视频的右下角冒出一个申请通话的记录,是安予绗发来的。 “安予绗也要和我们视频,你要同意吗?” 谈泱泱的眼神中饱含期翼,温楠没法拒绝,点了点头。 安予绗并未开启摄像头,只是默默打开了语音,温楠正要询问,谈泱泱便飞快地解释:“安予绗他最近脸部过敏全身红肿,又加上发烧声音哑得很,怕吓着你就不开摄像头也不说话了。” 温楠半信半疑,但还是依着他的身体考虑:“要是很难受的话就先去休息吧。” “不——” 属于安予绗的小框倏地震动,电脑传来一声喑哑的惊呼,他的声音沙哑不堪,像是被烈火狠狠灼烧,恍惚中又带有细微的磁感,落在温楠耳膜仿佛有股酥骨的电流经过。 谈泱泱有些慌张,支支吾吾地说:“他就是太想你了,我们别管他,自己聊自己的。” 温楠压下心底冒出的异样,继续与她交谈。 大学时光的琐事再次一一呈现,两人都为着以往的细枝末节而啼笑皆非,欢笑之间,温楠的眼神止不住地望向安予绗的方位,他依旧沉默。 门外敲门声响起,季渊隔着门框喊她:“温楠,你睡了吗?” “有事吗?” “我做了点宵夜,想和你分享。” 温楠并未立即开门,话到嘴边,她迟疑了会儿:“谢谢,不过我要睡了。” 片刻后,门外已无反应,屋内重返寂静,温楠回过头来,安予绗的小框又猛地震动出声:“他是谁?” “一个朋友。”她淡淡回应。 并未挑明季渊的身份,温楠觉得她与季渊不过是茫茫人海中稍有缘分的过客,不足挂齿,但谈泱泱仿佛如临大敌,试探地问出:“他也是中国人?” “是的。”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 气氛遽然有些诡异的岑寂,谈泱泱神色怪异,盯着屏幕的某处一言不发,而安予绗又恢复沉默。 “我们就先聊到这吧,我待会还有课,先走啦。” 谈泱泱仓皇的身影消失在电脑屏幕中,温楠微笑着和她说再见,当前只剩下她和安予绗两人。 温楠盯着屏幕中的自己,思绪紊乱地眨了眨眼。 随后退出群聊。 安予绗的小框在他的电脑中即刻放大,显得孤寂又落寞。 小木:有奖竞猜,隔壁是哪位? 奖品是俺的飞吻一枚~ 68.撕破 雪后初晴,冬日慵懒的暖阳穿过葳蕤丛树露出稀疏的光芒,星星点缀般打在温楠与季渊的身上。 一夜大雪。 院子的草绿被皑皑雪层覆盖,白茫茫一片,温楠穿着一双厚厚的雪地靴,在白净的地面印出痕迹。 宋阿姨是中国人,骨子里还保留着对传统习俗的执念,但她此刻还没睡醒,白人丈夫埃文便叫温楠和季渊去唐人街置办些年货。 车内暖气吹拂温楠柔顺的发丝,她手中握紧了安全带,忐忑地问:“你真会开车?” 季渊的语气桀骜不羁:“放心,我的驾照在英国一年的期限还没满呢。” 纵使他的口吻肯定,但伦敦不熟悉的右舵驾驶位还是令温楠不禁多了几分担忧。 唐人街的超市内物资丰富,许多中国的商品应有尽有,同时还夹杂了些许伦敦当地的产物,她瞧着新奇,闲逛的脚步停不下来。 漫无目的地走了许久,温楠回头一望,发现季渊早已被她远远甩开不见踪影,她循着原来的路径返回。 恍然间,眼前闪过一道极为熟悉的身影,男人披着灰色大衣,脖间赤红的围巾裹挟,从容自若地走向一侧。 温楠呆愣地矗立着,无名的情绪在心中翻滚,炙热传遍四肢百骸,灼烧得眼眶发烫。 模糊的光线让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手指胡乱地揉弄眼睫,微微浸润指尖。 不知哪来的围墙隔绝温楠的视线,她慌乱地往那个方向奔跑,丝丝缕缕的长发缠在肩上,她要去追寻与她有着同一色围巾的男人。 季渊终于在拐角处找到温楠,看着她容光水雾的面容,他诧异地问:“怎么了?” 温楠摆脱季渊的桎梏,在眉眼陌生的人群中反复寻找。 眼中终于又重现那赤色的围巾,她蓦地凑到那人身后,拉住他的衣角。 心中隐隐作痛,眸底饱含期翼,温楠极力克制漫起的水雾,颤巍巍地开口:“是你吗?” “阿清——” 身穿灰色大衣的男人察觉到,倏地转身,他不明所以:“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温楠蹙了蹙眉,惶遽的目光迷离,手中拽着的那抹衣角被悄然松落,岿然不动的脸庞中,是极具失望的意味。 “很抱歉,我认错人了。”她机械地开口。 归家的路上,温楠一言不发,一瞬不瞬地盯着窗外重迭闪过的树林。 季渊在现场目睹了全过程,也隐约能猜到她口中呼唤的“阿清”,是何人的名讳。 他不禁又再次回想起海城屈辱的往事,握着方向盘的双手骤然紧绷,眼角的余光晲过发愣的温楠,腹腔涌起的情绪翻搅着他的大脑。 季渊将车稳稳停在家门口。 他微微颔首,目光露出坚定的执着,掌心溢出汗液,呼吸急遽急促起来,语气温柔地叫了一声:“温楠。” 并未回应。 季渊深吸口气,脑海商榷之后再继续说着:“我觉得,你可以试着忘掉......你口中的‘阿清’。” 温楠的身躯终于有了细微地挪动,她眼角恹恹,对上他的,“你说什么?” “忘掉他,我们在这里开始新的生活。” 她的眸光聚集凝睇,还是不解。 男人的筹码再次加磅:“我喜欢你,我愿意陪伴你在英国——” “不!不止英国,我愿意陪伴你的后半生!” 狭窄的轿车内,暖气仿佛在急剧上涨浮出,男人眼眸炙热暧昧,强势地闯入,萦绕在温楠周围。 心中的危机警铃,温楠不安地向后退了几分。 季渊的手臂刹间穿过她乌黑的秀发,猛然拉进,鼻尖滚烫的气息缭绕,他的视线从温楠眼眸掠过,落在殷红饱满的双唇。 他的力道巨大,掌掴住她的后脑,令她难以拒绝逃开。 面容极为缓慢地贴近,像是在大方的施舍她错开时间,但又吝啬强硬地掌控,让她不得动弹。 “你们在干什么!” 车外传来一声巨大的惊呼,在季渊走神之际,温楠推开他的胸膛。 . 宋晓雯早就该意识到,前来寄宿的留学生都不是省油的灯。 从见到温楠的第一面起,她就愈发笃定这个信念。 总是恰到好处的温柔,脆弱又靡媚的模样是个男人都忍不住动心,初识还未看出,日子久了,勾人的魅影就越来越显现。 宋晓雯离婚后远赴伦敦,她近乎疯狂地爱着这内敛绅士的城市,爱着白人丈夫细致的贴心,爱着儿子心中只她唯一。 如此,不许任何人破解。 季渊叁缄其口,仓皇地解释方才的行为:“妈,我们刚刚......没做什么。” 宋晓雯一脸冷笑,腹腔盛怒的火焰止都止不住,讽刺般说着:“你是不是以为我老了,睁着眼睛和瞎了一个样!” “妈!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那不然要怎样,放鞭炮祝福你们吗?你做事情的时候能不能考虑考虑你妈妈!妈妈没有其他孩子,一心想着你,结果你转眼就和来家里寄宿的搞上了!” 季渊紧皱眉头,母亲咄咄逼人的语气令他无所适从:“我喜欢温楠!” “我当时在和她告白,忍不住想亲近亲近她,这有什么错吗?” 被儿子顶撞,宋晓雯心里也不好受,但还是放不下面子,口吻更加恶劣地想要拆穿全部:“你不能和她在一起!” “她只是个穷学生!连爸妈都没有,家里只剩一个黄土埋到脖子的老太太,和她在一起有什么好处?我让你来英国是让你努力赚钱,不是来泡妞的!” 话音一落,先前争执的气氛倏地沉寂下来。 孤儿? 季渊好似从未了解过温楠以前的生活。 她总是封闭自己,像一团了无声息的雾气,看不清,也摸不透。 “温楠,我妈妈说得是真的吗?”他望着缄默不语的温楠。 “你想问些什么。” 季渊以为她没听清,又支支吾吾:“就是......你真的是孤儿吗?” “是。”她淡漠地回答。 季渊诧异的眼神丝毫不能带给她任何感受。 本该如此。 她是茫茫海潮中的孤叶,肆意恣睢地飘零流离。 争吵是本能,厌恶是本能,远离亦也是发自内心。 她终于顿悟宋阿姨眼神中时隐时现的怪异和对她漫不经心的态度。 温楠是一个外来者,侵占别人平静生活的外来者。 “对不起,我会在今晚搬走的。” 她向宋阿姨深深鞠了一躬,算是感谢这么久以来的包容与照顾。 69.重逢 孤寂的背影落寞不堪,娇小的身躯孱弱得仿佛风吹就倒,他多想不顾一切追上前,但脚步如同被盘根的树枝纠缠驻停。 他心间苦涩,不断升起内疚的情绪,窘迫的场景不得不让他认清一切。 季渊猛然盯着母亲的双眼,内心愤愤不平:“妈,你不觉得你太过分了吗?” 宋晓雯面上不显,脑中却惶惶不安,不仅是因为寄宿合约的赔偿,还有温楠临走时无情藐视的神色,但脱口而出的话怎么也无法收回。 她恶狠狠地对上儿子:“你不是也不敢追上去吗?” 男人被戳中心事,表情瞬间慌乱,到底是道行太浅,敌不过母亲万分。 . 灰暗的天空之上,飘浮着团团浅灰色云雾,无尽的雪花形成漫天阴霾,笼罩着这座冷寂的城市。 白雪层层累积,给地面铺上厚实的绒毯,泛着苍白,将一步步走向远方的脚印掩埋。 彼时的温楠伫立在巴士站台下,手脚冻得僵紫,她有些后悔出走的鲁莽,甚至没带任何属于自己的衣物。 寒风携带弥天雪花,恣睢搅乱温楠单薄的身躯。 街道上的人寥寥无几,她孤零零地靠在长杆旁,小脸被风吹得麻木,沾染了不知名的稀碎情绪。 她的本意只想安稳学习,奈何总是出现莫名其妙的事情将她夹在进退两难的境地,明明不是她的错,就因为她是个孤儿,所以要遭受鄙夷的内涵言语。 她忽地觉得好累。 为何要翻山越岭寻找自己的不痛快。 她哀怨着,不公平的身份地位,纠缠不断的烂桃花,还有如今的无家可归...... 以及那,不知还会不会相见的人。 雪花融进眼里,温楠倏地感到眼中热气冒出,泫然欲泣,盈盈泪珠翻滚,掉落地面瞬间被风雪同化,生凉。 在无人的街道中,她放声大哭。 凄惶的语调将近来的心酸苦涩一一从封闭的笼中释放,如蒲草一般的韧劲在痛哭哀婉的流转里即刻消散。 她好想—— 好想—— 谢砚清。 温楠模糊的眼眶里,渺渺茫茫的一片雪色开始悄然描绘出一个高大的人影,飘雪渐缓,男人的身影也在这漫无边际的街道中全须全尾地显现。 随着他的逼近,温楠几乎不再敢相信。 她栖迟在原地。 哭泣的反应比刚才独自一人时还要更加激烈,鼻子一紧一紧地吸气,整个小脸皱得苦巴巴,鼻头和眼眶都在寒风的滋润下泛起红润。 男人温热的指腹抹掉温楠脸上的湿润,但不管怎么擦拭也不能抹净心里的委屈,他便用双手捧住她的脸,俯下身舔舐,温凉的唇瓣紧贴,在略微红肿的眼睛上含吮,缱绻眷恋地辗转每一个被泪液沾湿的角落。 炙热的气息与她交织,温楠在一次次抚慰中暂缓哭泣。 男人眸光流眄,低醇磁性的嗓音在耳畔响起:“还哭吗?” 温楠没出声,却纵身抱入他的怀中,宽厚的胸膛是一如既往的踏实,熟悉的清香萦绕鼻尖,她从未如此舒心。 “原来那天真的是你。” 谢砚清将脖子上的朱红色围巾拿下,转而在温楠的脖间绕着一圈又一圈,又脱掉仅有外衣覆盖在她娇小的身子上。 “为什么不肯见我?” “在超市里。”她不甘心地追问。 “因为我害怕。” 害怕什么呢?她依旧想念着他,他还害怕什么呢? . 谢砚清把她带回了他居住的房子中,温楠惊讶地发现,离自己所寄宿的地方不过才一步之遥。 原来他就是温楠那天匆匆一瞥的新邻居。 命运将我们安排得如此接近,却又不断磋磨。 “热水在浴缸里放好了,你在雪中站了很久,先去泡泡。”他贴心地说着。 温楠听从地刚迈出几个脚步,又愣生生止住,她攀住谢砚清的手臂,眼含秋波缠绵,温情脉脉:“我想......你陪我。” 男人的表情岿然不动,却是应下声。 脱下她微潮的衣服,白皙的胴体光滑如瓷,泛着氤氲热气,在袅袅的水雾中朦胧不清。 谢砚清抱着她,将她放进浴缸中,自己则是隔在陶瓷之外。 “你不进来吗?”温楠嘟嘟囔囔。 此刻的她发丝盘绕在顶,水珠溅上细长的脖颈,流淌在蜿蜒的锁骨处停留,饱满的酥胸被热水掩埋一半,但抵挡不住余下的气势汹汹。 她几欲哀怨地盯着谢砚清:“为什么不进来?” 男人并未与她对视,径自在手中沾满丰盈的泡沫,抹在温楠的身上,从肩处往下,在两只硕大的奶子上细细揉捏。 “我感冒了,不想传染给你。” “借口。”温楠小声斥驳。 他动作不停,继续按压着大腿上细嫩的软肉,男人的手掌绵韧有力,落在肌肤上激起阵阵酥酥麻麻的痒意,像微小的电流流窜躯体,在心脏迸出火花。 温楠感到腿心处有东西不断滤出,她对谢砚清起了反应。 如妖魅般蛊惑地带着男人的手往下,最终停留在娇嫩的小穴徘徊,他也顺从地施展手指,撬开密闭的阴唇,对着余上的阴蒂挑逗揉弄,红豆在手中慢慢硬挺,他便不满足地撑开外穴入口。 叁两手指进入。 突兀的紧实感令温楠绷紧神经,手掌箍住浴缸边缘。 富有节奏感地在水中拍打水花,手指不断抠弄穴道内崎岖的肉壁,刺入最敏感的一点。 温楠弓紧身子,颤颤巍巍地释放出来。 穴内痉挛片刻,绞住男人的手指不放。 久违的湮灭神情在温楠的脑海中闪烁,她觉得整个浴缸都变得舒适十足。 靡丽惑人的面上显出餍足之态,温楠娇吟低喘,她望着男人红润的面颊,伸出掌心摩挲因剧烈抽插,而溅在他脸上的水滴,另一只手却抚摸着腹肌顺延至下。 鼓涨的下腹内藏着急需爆发的猛兽,温楠的指尖娇俏灵活地要钻进去。 却被男人一把捉住。 “太晚了,楠楠该休息了。” 细长葱白的手指被放回水面,温楠才猛地意识到。 熟悉的称谓才刚刚返回。 70.陌生 连绵数日的大雪,伦敦迎来了深冬里的暖阳。 谢砚清按下隔壁房子的门铃,没过半响,大门被一记急促的力道打开,来人急色匆匆,像是刚刚睡醒,外衣半披在肩,内里的睡衣还未更换。 季渊看清后,眼底的光亮骤地暗下,眉头一皱,面上嫌弃地说:“怎么是你?” 男人嘴角笑意淡淡,推开挡在门边的季渊,自顾往二楼走去。 “谁允许你进来的?”季渊被彻底惹恼,又拦着他。 “我来帮楠楠拿东西。” 季渊死死盯着他,像是要在男人俊朗的脸上识破出撒谎的意味,四目相对,仿佛有无数的暗潮涌动在对峙,两人身量相差不大,但季渊总觉得自己比他差了一大截。 可能是身份地位的差距,也可能是从内而外散发的矜贵气质。 “是温楠让你来的?” 男人深邃的眼中幽暗,薄唇轻启:“当初是你们把她赶走的,我以为你们会将她照顾得很好——” “也不过如此。” 猛地一刺痛,季渊再也坚持不住面上装饰出来的冷峻,霎时间变得挫败不堪。 “我......昨晚找了她一夜。” 谢砚清露出一抹嘲弄的神色:“不重要了。” “她是我的女朋友。” “一直都是。” . 壁炉内火焰高涨,剧烈地焚烧柴火,点点星星的火花摇曳溢出,攀挂在炙热的壁垒,使火焰气氛逐渐澎湃茂盛。 大床上的女人在暗无声息的房内安睡,窗帘紧闭,渗出微微光亮,烈火烘焙的花香,在寂静的屋内暖得晕厥了头脑。 谢砚清将温楠的行李带回家后,便着眼看见这一幕。 女人酣睡淋漓,精致的面容柔和宁静,微小的呼吸此起彼伏,带动胸脯上两团白嫩的软肉,长发杂乱无章地贴在身躯之上,衣物早已在不知何时蜷曲而上。 他的手掌轻轻按在温楠的小腹中,触及温热细腻的肌肤,指尖不小心挨到内裤一角,压着翻滚的蕾丝边,让人忍不住想一探究竟。 魂牵梦萦的人就在眼前,他却不敢再次动弹。 到底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他敛眸,收回潋滟悱恻的目光。 壁炉内持续的烈火,如火燎原地漫延至谢砚清的身上,他眉尖轻皱,难言的滋味在心中萦绕,眸子里散发淡淡幽光。 他拿起温楠一只柔若无骨的小手,覆在了拉链敞开的下腹。 遏制住似餍足的低喘,男人微微颔首,在昏暗的房间内,大掌包住她的,上下滑动不停。 小手胴体软糯,掌心却带有些许茧感,细腻又粗糙地摩擦,带给男人醉魂酥骨的欢愉,他流光溢彩的眼眸中,满是温楠安稳熟睡的身影。 喁喁细语地呻吟,漫起淫靡的气息。 掌心湿润而黏腻,抚摸在阴茎身上像极了滑溜溜的水生物种。 她的指尖,不自觉地掖住马眼上的敏感,男人喉间一紧,浓稠的白灼射在了她的掌心。 暗火还在胸膛翻涌,谢砚清将她的手擦净,贴在面上细细含吻。 . 温楠在半个小时之后醒来,茫然的眩晕让她坐着平静半分,想拿起床头摆放的水杯,右手却无力的瘫软垂下。 她错愕极了,又再次握拳,手指微闭却没有任何力道,她甚至从指尖中感到了酸麻。 好奇怪。 她以为是睡着时不小心压着了,没再深究。 如若她凑近鼻尖轻嗅,肯定能闻到一股略腥的味道。 温楠推开房门下楼,餐桌上已经摆好热气腾腾的饭菜,男人身影忙碌,在凡尘烟火气中停留。 谢砚清瞧见她:“快来吃饭吧。” 熟悉的场景仿佛镌刻记忆最深处,她愣了愣,徒然神伤起来。 “你最爱吃的菜,尝尝。” 温楠夹起一小块,在嘴中慢慢咀嚼,忽地笑了出声。 “难吃。” 谢砚清顿了顿,随后笑着说:“那我再改改。” 截然不同的回复模式,原先熟稔的嬉戏感不在,只有谢砚清卑微作态地讨好。 温楠心一沉,突然没了想吃的欲望。 “我在附近找了个兼职,想赚取下个学期的学费,待会就要去了。” 话音一落,谢砚清收敛脸上笑得略微僵硬的神色,又重新换了一副模样,眼神温顺地下垂,语气平和:“好,我待会送你去。” “不用了,也不远我自己乘巴士去就行。”温楠看着饭菜,淡淡回复。 “好。” 男人最后说着,却是没有再开口。 . 说是在附近,实际上还是有些距离。 温楠来到西区的餐厅,换上员工服,她主要的工作是与顾客交流,传送菜之类的事情,并不困难,她几乎适应了这里的生活,只要没有客人为难的话。 “theasian!”(那个亚裔!) 温楠愣住,是在叫她吗?思索着,她还是走了过去,”mayihelpyou?”(我能帮你什么?) “there’syourhairinthedish.”(菜里有你飘移的秀发。) “i’msorry,sir.myhairistiedup.”(老娘丸子头。) 她终于意识到,这个客人是在无理取闹,她的头发明明全都扎成了丸子,怎么还会落在他的餐盘上,而且,她也不是厨子。 那白人也察觉这亚裔姑娘不好骗,兀自恼怒气愤,指着她的鼻子骂到:”bitch,getyourstoremanager!”(叫你们经理来!) 见她不为所动,便起身推搡她。 雄壮的白人男性压制,按在温楠瘦弱的身躯,用了力道拽住她的肩膀就要带她去找经理。 他的力度极大,温楠根本无法挣脱,胡乱地挣扎拍打他。 她只得警告:”pleasedon’stouchme.ihaveequalrightsforwomeninengland.”(请不要碰我,我在英国享有同等女性权益。) 白男一听,果然不再推她,眼神恶狠狠地盯着,口中急忙催促叫他们的经理。 经理得知事态眼中后火速赶来,劝说着白人男性将她放下,又承诺再免费送一份餐点给他。 白男的目的达到,回到座位上挑衅般晲着温楠。 温楠压下心底的不适,却又十分气恼,经理为避免餐厅出差错而息事宁人,她不可置否,可这样的管理模式岂不是会更加助长那些人的气焰。 后来,她只能避开与那白男的直接交汇。 经理叫住温楠,面上欲言又止:”areyouallright?”(没素吧?) “allright.”她敷衍回应。 “don’tworryabouttheamericanwhooften esforoverbearingmeals.”(这美国佬很爱白嫖。) 温楠诧异,原来这人是个惯犯,怪不得经理一副不想管的样子,已经习惯了,但她还是向经理诉说了自己内心所想的经营方法。 当初来这家餐厅应聘,温楠原本不抱任何希望,因为这里的大部分人都觉得她看起来瘦弱娇小,什么重活都不能干,可经理却留下了她。 许是可怜她身在异乡。 经理身材中等,样貌却在英国人中较为出众,他耐心地向温楠解释,并采取了她的建议,语气没有丝毫不耐。 温楠也逐渐放开心扉,点了点头继续回到岗位。 小木:吃饭那段女主想起的回忆在叁十四章, 还有,各位宝纸们,明天就要完结了~ 71.圆圆h “nan,tablefiveisordering!”(点餐。) 温楠听到呼喊,立马动身到五号桌前,拿着笔准备记录,语气询问:”mayihelp——” 话音未落,长凳上的男人倏地抬首,丰神俊朗的面容似笑非笑,深邃的眉眼揶揄十足,低醇的声线带着标准的英式腔调,尾音勾人地上扬:”whatacoincidence,misswen.”(好巧,温小姐) 温楠满脸惊愕,顿时愣在原地,手中的点餐单霎时滑落,她慌忙俯下身。 谢砚清却比她更快一步,捏住一角,完好无误地递给她。 温楠接过时,他的另一只手悄然附上她的手腕,细嫩的软肉在掌心摩挲,柔若无骨,男人眼眸讳莫如深:“什么时候下班?” “还要一会儿。” 温热的指腹厮磨,她也不禁红了脸框。 另一名员工amy瞧着她从五号桌那回来后便一直魂不守舍,还时不时露出莫名的微笑,她看了一阵恶寒,以为温楠是被古老的东方男人迷惑了心智。 “nan,don’ttrustmen.they’redemons!”(别相信男人,他们都是魔鬼!) 温楠沉溺在与谢砚清甜蜜的相遇里,根本无暇顾及amy的忠告,amy觉得她像是无可救药,索性不再理她。 . 夜晚幽月的微光照耀在寂静无人的小道,巴特西公园的冬,徘徊了许多慕名而来的人,谢砚清牵着温楠,在熙熙攘攘的人群游走。 星空之下,盛大的巨型篝火屹立在公园中央,巨大的横木燃烧炙热,昏黄的火焰里飞升出点点星光,搭乘冬夜的风,飞向远方。 悠扬的音乐声传来,一群面容较好的青年男女在各类乐器的演奏下翩翩起舞,手臂旋转,腿脚高跷,富有节奏地踩踏地面。 欢快热情的爱尔兰舞蹈激发了在场的热闹气氛。 “好漂亮!”温楠兴奋地呼喊。 “你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 谢砚清对上她的视线,眼里柔情密布,嘴唇轻启:“今天来店里时偶然看见的,本来也没什么事,就想和你一起过来。” “谢谢。”她羞赧地望着他。 男人挑眉:“谢我什么?” 如鸦黑羽毛般的眼睫垂下,温楠静静思索,随后用着熠熠发亮的眸子对他说:“谢谢你,还愿意来找我。” “我以为,你永远都不会见我了。” 良久沉默,却感受不到丝毫寂静,周遭人声鼎沸,不论是孩童还是垂暮,都带着喜悦的笑颜共度这场庆祝。 “是我不对。” 谢砚清将她鬓边的碎发捻到耳后,磁凉的嗓音继续说着:“这么久以来,是我忽略了你的感受,不顾一切甚至用威胁的手法把你绑在身边,你早该怨恨我的。” “可是我一点都不后悔,我害怕有人先我一步将你的心夺走,那样——” 他的指尖戳着温楠心口。 “它便不再属于我一个人。” “我很自私地想占有一切,却没曾想你有一天也会长大,我觉得,我不该时时干预你了,我会一直在你身后。” “只要你需要我,我随时都在。” 温楠不敢相信,这些话居然是从谢砚清口中说出,他真的变了很多。 此刻埋在他的怀里,温楠感到前所未有的安稳,不再是从前那般虚与委蛇地想逃脱,她真真正正地爱上了谢砚清。 他的掌心抚上温楠酡红的脸颊,“刚才害怕吗?那个白人挑衅的时候。” “不怕。” 暗哑的声线一出,温楠意识到原来自己眼中早已打湿泪液。 “楠楠长大了,有了对抗别人的本事,从今往后也要这样,出了什么事,我在后面兜着。” “好。” 静谧的半空骤然巨响,巴特西公园绝美的烟火在此刻绽放,冬日里璀璨的金丝菊搭乘着开往大气的天梯,一阶一阶攀爬,流光溢彩,悄然传达爱与祝福。 谢砚清近乎虔诚地捧住温楠的脸,头颅凑近,落在唇瓣上,温凉相接,只是静静贴着,慢慢感受心与心的靠近。 . 昏暗无光的房间,房门被大力推开,两具身躯火热地交缠,在门框处激烈拥吻。 胡乱地抚摸着,熟练点燃彼此心中微妙炙热的火焰,她的上衣被男人急促地褪下,密密麻麻地亲吻落在白腻如瓷的脖颈,饱满的酥胸半露,谢砚清手指揪住温楠后背的暗扣,怎么也解不下来。 “慢慢来。” 娇媚的嗓音安抚着他,温楠手指一扭,两团细嫩的软肉遽然挣脱而出,光裸地与他胸膛接触。 男人看得心尖发麻,俯下头嘴唇不断含吮,像婴儿天生的吮吸能力,痴迷地贴着她红润的双乳,直至在他的掌心揉捏变形,挑逗顶上被嘬得湿润的乳头。 “好痒。”温楠低喘呻吟。 小手从男人身躯直下,停留在庞大的隆起,粗硬的肉棒拍打在手心,带着滚烫的温度,兴奋抽搐着。 摩挲在性器盘踞的青筋,男人鼻息粗重,挑起她的下颚急忙亲吻。 双重湿润与爱抚,谢砚清心中被温暖充盈。 舌面裹挟着她的,纠缠扫弄。 喉间时不时溢出的餍足,震得温楠身子软麻。 男人抬起她不知不觉中被自己脱个干净的下半身,细长的双腿在腰部缠绕,私密的小穴紧贴肉棒,他滑动身躯,用余下的性器不断磋磨着软嫩的靡穴。 汁水横流,如潮水一般在身下泛滥,淫靡滴落地面。 在彼此柔情的对视中,肉棒挺身而入。 许久的空旷让两人举步维艰,窄穴细小,艰难地容下粗大肉棒。 谢砚清手指抚弄着她小穴的阴蒂,刺激更多的敏感,半响之后,震动躯体,带着几分迫不及待和温柔,通通挥洒在密不透风的甬道里。 托住温楠的下臀朝静立的大床走去,迈步之间,丝毫不忘猛烈地抽打温楠的下体,粗长的棍棒执着深捣,顶着穴道内细嫩的软肉横冲直撞。 温楠尖叫着战栗,蚀骨销魂地滋味中喷出透明的液体。 男人细细亲吻她面上凌乱的汗液,低醇沙哑地笑着:“楠楠高潮了。” 纯白的床榻之上,温楠跪伏,蜜桃般的臀瓣高高翘起,男人爱不释手,忍不住力道微重的揉捏,低下身子,将菊与穴一并含住。 菊处与小穴一样粉嫩,密布的褶皱被男人之前扒开清洗过,他舌尖轻扫,重重地吮吸啮咬。 手指探入,在嫩滑的肛道摩擦。 温楠神游天外,酥麻的身体不受控制,拜倒在男人舌下辗转承欢。 “阿清......” 媚态十足地呼喊,男人未曾消肿的肉棒更硬了几分。 他再次插入那醉魂之地,狂风骤雨地击打穴道,面上温情与执念瞬息变幻,他埋在温楠的颈肩,不想让她直面自己泄露的不堪。 翻过身,盖住她的双眼,近乎疯狂地纠缠舌吻。 在星光满夜的阳台,他从她身后肏进;在寂静无人的客厅,他痴迷地吮吸她的私处;在氤氲漫气的浴室,微朦的月光,他将长久以来的思念统统抛入温楠娇小的身躯。 小木:最后再h一次 72.满满 初春的阳光透过半敞的窗帘打在温楠恬静的睡颜上,她悠悠转醒,耳边传来微弱的声音,似乎是谢砚清在和人通话。 她起身去查看,身体强烈的酸软致使她不得不扶着床边。 男人一手撑住她,略带歉意地问:“我吵到你了?” “太阳都晒屁股了,我早该醒了。” 温楠依偎在他怀中,暖意十足的温存。 “我要走了。” 话音落下,她倏地一愣。 “公司最近出了些问题,必须我亲自去解决,不能留在伦敦陪你了。” 虽说是公事,温楠还是不由来的伤心,没相遇多久就要分离,她舍不得。 遏制内心蓬发的遗憾,她收敛眼中的情绪:“你去吧。” 谢砚清却笑盈盈地望着她:“舍不得了?” 她瘪瘪嘴:“舍不得也没办法,你总要回去的。” “楠楠说的有道理。” “但是——” 他的话音戛然而止,温楠面露疑惑。 “我得先完成最后一个心愿,才能心满意足地回去。” “什么?” 在温楠脑子里满是问号时,男人的手心握拳,随后坦然摊开在她眼前。 红色的绒盒傲然在中央显现,盒内一道细密的缝隙卡着银白色的圆圈,顶上晶石闪烁,熠熠生辉。 温楠惊讶地张开唇瓣,喉间竟喑哑,说不出半字言语。 单膝下地中,男人满怀期待的话语传来:“楠楠愿意嫁给我吗?” 她曾幻想过无数相爱的场面,唯独没有婚姻,唯二没有求婚。 也许早在十岁父母身亡,在二十一岁得知最初的最初也不过只是一个,因为分离而酿成的灾祸根源。 但此刻,是谢砚清。 如果将来是与他共度一生,温楠想,她是愿意的。 因为,没人会再像他一样,度过了经年以后,始终坚定不移地选择自己。 “我愿意。” . 第二年九月,谢氏集团开创全新领域,在同等市场获得前所未有的革新,此次秋季人才招聘中,谢氏集团董事长特意高薪从国外聘请众多高技术人才,以大力发展谢氏集团。 大厦上下员工忙做一团,都在为这次秋招做准备。 谢氏动员大会的新闻宣传中,温楠再一次站到属于谢氏的舞台。 与从前的心境不同,她有着自己的实力,不再受他人阴影之下,也不再于无尽的纠结中长眠。 她独自去了敦煌,感受着方锦当年大力夸赞的绚丽和辽阔。 然后重新回到了这里,思念之人的故乡。 谢启年看着温楠,语气里有些捉弄后得意的喜悦:“没有提早告诉你要上台发言,小楠不会怨我吧?” 温楠很正经地回应:“谢叔叔把这种好事让给我,我高兴还来不及。” “话虽这么说,别转头就告诉那臭小子啊!” 温楠忍俊不禁:“不会的,谢叔叔您就放心好了,不过,如果他自己知道的话可就怪不得我了。” “小楠你怎么净跟他学坏的。” 主持人念到她的名字,邀请她上台。 温楠径自走去,没再回应谢启年的话。 乌泱泱的人群密密麻麻地落在她的眼眸,握着话筒的手收紧,她略微紧张地眼望四处,视线一转,只剩谢砚清,独自伫立在末端。 男人俊肆的面容,饱含欣慰地注视着她,遥远的视线相汇,温楠无端地有了更多的勇气。 代表发言结束后,台下默默观看的男人悄然走到她身边,手里还拿着纸笔,面容含笑,目光炯炯地盯着温楠。 “我的未婚妻,可以给我签个名吗?” —— 正文完 73.番外·异乡三年 ρō18čk.čōм 月夜微朦,云霭混沌,静谧的伦敦郊外,星光闪烁,簌簌声响夹杂起伏不定的虫鸣,宛如飘零厉鬼的吟语。 男人利落地翻出阳台,踩在栏杆上,聚力一跃,奋然抓住了屋檐顶上一角。 他艰难地往上爬,半空悬落之感在心尖盘旋,手臂青筋虬结,凸起的纹路仿佛随时要爆裂开来。 良久,他终于攀爬至顶。 万澜寂静。Ъen呅鱂在õ𝓶se8.𝓬o𝓶韣鎵更新璉載 綪ㄐㄡ欌棢阯 男人望着弥天数不尽的繁星,唯有一轮明月是他心中所念。 赶着启程,他正准备起身。 眼前徒然出现一双褐色的短靴,视线往上,是谢砚清近来无比厌恶的脸庞。 “谢先生,您该回去了。” 毕恭毕敬地请求落在谢砚清耳朵里是没由来的讽刺。 他出国前至死都没想过,谢启年居然会动用雇佣军的能力将他囚禁在遥远的欧洲。 男人站起身,凛冽的风吹打,发丝紊乱地倒向一边,露出谢砚清紧皱的额眉,晦暗无光的面容中笼罩着淡淡的寒霜阴鸷。 屋檐之上是属于男人之间的无声对峙。 谢砚清嗤笑:“要是我不听呢?” 李曌温和地说:“您知道的,我们的手段——” “只会一次比一次凶残。” 他悄然从身后拿出对讲机凑近嘴边:“谢砚清找到了,在屋顶。” 不过半顷,李曌的身后便源源不断地涌现高大的人影轮廓,昏沉的黑夜,看不清究竟有多少。 见此,谢砚清脸上的嘲讽更盛,倨傲的目光扫视,“就为了抓我一个,用得着这么多人么?” “都是谢董的安排。” 他后退几步,掌心示意。 “既然谢先生不从,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人群蜂拥而至,谢砚清单打独斗,孤身一人躲避、穿梭,纵使他有几年的练习武术生涯,但还是敌不过如此之多的雇佣兵。 似硬石般的拳头落在他脸上,谢砚清猛地一退,喉中血腥上涌,浓烈得眩晕。 倏地一脚踢打腹部,五脏的翻搅,手掌、脚踝被用力踩踏,强烈的痛意如潮水般席卷而至。 他死死抱着头,雇佣兵空拳赤脚地在他身躯接踵落下。 李曌眺望远处无边的漆黑草木,直到看得不太清了,他才觉得有些疲倦,微不可察地叹声:“留口气就行。”. 谢砚清浑身重伤,尚处在梦境之中还没醒来。 他梦到和温楠的婚礼,如斯梦幻,但又极易破碎。 终究会被打破。 他颓然睁开赤红的双目,立即翻身下床。 却被疼痛击败在地,骨折的腿难以支撑他起身,努力忽视伤口的爆裂,他撑着旁边的柜子,扒开手上碍事的针头,一瘸一拐地朝门外走去。 “都这样了,您就别折腾了。” 谢砚清遽然回头,与李曌调侃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他又说着:“你是要去见什么人吗?这么急。” 要去见何人呢? 就他这么个破如敝屣的身体,想见谁都难如登天吧。 “要我说,不如有了抗衡的本事,把一切都解决了再去也不迟。” “来得及吗。”谢砚清闷闷呓语。 “肯定来得及。”. 南江市谢氏大厦顶层,谢启年接通他的私人电话。 “谢董,人已经抓回来了,话我也劝了,我觉得后面他应该会改变不少。” 谢启年听着一乐:“要是真像你这么说那就好了。” “好好看着他,我得再送些大礼。”. 此后的谢砚清没再逃跑,而是着手接洽北欧的分公司。 两点一线的生活着实无趣,他每天在公司和家之间往返,不得独自去任何地方,不得有其他额外的兴趣,无休止境的工作,日复一日的孤寂。 他时常会感觉到头疼,有时是在把公司历年的事务整理完之后,有时是在深夜寂寥的无眠。 “李曌,我头疼,我要去买药。” “很抱歉谢先生,我要向谢董请示。” 请示之后,便没了音讯,一次次头疾发作中,谢砚清终于顿悟,父亲不会管他,除非他立即身死。 可是他还有未完成的心愿。 怎么舍得去死。 他利用公司职员寻来了一瓶安眠药,来自地下工厂,药性较强,但他毫无畏惧。 因为他要睡着,不想再时时刻刻思考着这些破事。 有了安眠药的加持,他内心的躁郁安稳了一段时间。 秋雨降临的一天,谢砚清照常回家,刚一打开门,几具陌生的躯体扑面而至,他连忙躲在一旁,惊异地喊着李曌的名字。 “她们都是谁!” 李曌正了正神色,随即说:“他们都是谢董挑选给您的。” “让您排忧解闷。” 叁两女子,无一例外都和温楠有着极为相似的面孔,孱弱娇媚,如盛开的白花一般含光带怯。 熟悉的眉眼在谢砚清脑中盘旋,他的头又隐隐作痛了。 “把她们都送走,我不需要这些。” 他径自往房间走去,身后的女人不甘心,一把抓着他的衣角拦住他,佯作娇弱地跌在谢砚清怀中。 谢砚清身形一闪,女人便毫无阻碍地跌在地上。 李曌空咳一声。 剩下的人一一开始凑近,扒住他的上衣,似是要全然扯开。 “滚!!” 谢砚清整个人已经暴怒不堪,不带任何绅士风度地将她们推到在地,鹰般的眼眸如锥如刺,愤怒地嘶吼着。 他没有了最后的理智,无端的疼痛剧烈伴随脑海,像无数带有锯齿的微小生物啃噬,密密麻麻的尖锐,震得额角青筋猛跳。 他愤然离地,从厨房里拿出锋利的刀,对着脖颈悬空。 “别再过来!”谢砚清最后警告。 刀光凌厉,李曌面色遽变:“把刀放下!” 持刀的男人眼眸微红,口吻居然带着些祈求:“李曌,把她们带走,我求你,把她们带走。” “好。”他着手遣散。 这是李曌第一次违抗任务主的命令。 他以为他此生都是冷血的人,没想到有一天居然还会敬佩一个富家子弟。 等所有人走后,谢砚清颓然放下刀,锋利的刀面落在地上,他逃似的回到房间,又从瓶子里取出几粒安眠药片,未就水吃下。 干哑的喉道卡着也不管,他现在只想安稳睡着。 梦里有他想见的一切。 可直至天色明亮,他猛地睁开眼,意识依旧清明。 根本无法入睡。 不安的情绪裹挟,他的内心又焦躁起来,惶遽的目光飘移,头疼得身子发麻。 谢砚清忽地觉得自己像垃圾一样脏乱无比,他不小心触碰了别的女人,他对不起温楠,温楠本就不会爱他,如果被她看见了 他简直不敢再继续深思下去,慌忙来到浴室,衣物还凌乱在身,花蓬的水就此倾洒而下,冰凉地拍打着他。 紧闭着眼,全身心都被寒意覆盖,喉鼻、耳蜗,甚至双眼都齐齐灌入。 脸上沾湿一片,赤红在眼尾散开,是水珠,也或许是泪液. 谢砚清又做梦了,他自从来到北欧后,就从未停止梦魇。 这次是什么故事,他略微有些期待。 生在一片苍白之下,没有任何草木,高楼,人影。 只有他一个人,在这片白净中,久而久之,他自己也逐渐沾染干净的气息,脑中变得空无一物,记忆里没有任何东西。 他很开心,因为不用再被凡尘的琐事叨扰,不再离开思念的国度,不再远离所有不想远离的一切 他只是一个混沌体,没人在意的玩意儿。 “楠楠楠楠” 李曌蹙了蹙眉,看着他无意识地呢喃,神色颓废,宛如一副烧糊涂了的魔怔样,他试探地问医生:“他这样子还能好吗?” “已经退烧了,但建议还是去看一下心理医生。”. 奥地利一位着名的心理学家阿尔弗莱德·阿德勒,被受邀前往英国伦敦的一处私宅。 在那里,他见到了一位俊美无比的东方男人,他端坐在木质的椅子前,丰神俊朗的面上眼窝深陷,眸子里光怪陆离的幽光,森森枭戾。 早年间,阿尔弗莱德曾去过中国最有名的大学演讲,游历过中国大半的国土,对于中文,他略知一二。 “你好,谢先生。” 男人未应,呆滞的眼神望向一处。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阿尔弗莱德·阿德勒,是一位心理学家。” “” “听雇我的人说,您有一位青梅竹马?中国的词里是这样说的吧,在此之前他们知道你什么都不会告诉我,就把你的心理状况都向我表明了。” “我认为,心理问题是归结于童年时期受到的心理创伤,一个人不会无缘无故地产生心理问题,但到了成年时期,如果用童年的心理创伤来说现在的你有心理问题,这大概是宿命论,是在找理由不让自己改变。” “我想让你跟随我的视角,看待一个很简单的问题,我同样是一个有权有势的富家子弟,但我奇丑无比,喜好淫乐,酗酒,我爱上了一个女子,随后我便夜以继日地纠缠她,直到最后我和她在一起了,我们生下了几个孩子,在我的家乡过得美满幸福。” “你会不会觉得我不配得到这份幸福?” 雕像般矗立的男人眼睫一颤,沙哑地问出:“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我好淫乐,用权势绑住了那名女子。” 谢砚清反问:“他和我有什么不同。” “你上进、积极,追求优越的生活,长得帅气,家世一流,应该是当地众多女孩儿的心意对象,我说的没错吧?” “你认为,你们一样吗?” 他垂下头,双手在桌上轻点,脑中思绪繁多,却不再头痛。 “一样的,不管家世、长相是否相同,我和他都是一样的,手段卑劣,喜欢强迫。” “不!” 谢砚清错愕地对上他。 “他并非强迫那名女子。” “可你刚才——” 阿尔弗莱德继续说着:“刚开始时,那名男子只是将她掳来,但对她的所有待遇都是极好的,甚至在那个战乱的年代,把她当做一名真正的女性,送她去学堂,支持她喜爱的事业。” “他和你是不一样的。” “每个人生下来就具有不用程度的自卑感,这种普遍性的自卑感就有可能成为推动我们所有人心灵活动的动力。” “——即人格动力。” “换句话说,你可以效仿那名男子的伪装。” “如此,你应该知道怎么做了。” ——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