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蕾莎(np 姐弟 高H)》 Episode01 早些年,都伯郡秀丽的风景引来尊贵的克明顿伯爵一家定居在奥诺庄园,说起奥诺庄园,人人都不会吝啬自己的赞美,甚至用尽最浮夸的词汇来称赞都伯郡境内最华丽的地标性建筑。 再说说克明顿伯爵夫妇,他们可是都伯郡所有人眼中善良与大方的代名词,夫妇俩富有却从不歧视穷人,甚至会慷慨地赠予那些贫穷男女们一些金币,来保证穷人们能够安然度过都伯郡漫长的严寒冬季。 所以在都伯郡,外来人常常能在他们嘴里听见克明顿伯爵夫妇的名讳,以至于外来人十分好奇克明顿夫妇究竟是怎样的人。 只是,上帝仿佛并不眷顾这样的好人,在克明顿夫人生产那天,她虽然成功地诞下一儿一女,但在不久后,她却死于败血症。 据奥诺庄园里的仆人说,他们时常看见鸟嘴医生往返于奥诺庄园里的某个房间,身上总是缠绕着令人作呕胆惧的血腥气与死亡气息。 后来,为人称赞不已的伯爵夫人彻底与世长辞,与奥诺庄园里的花朵们长埋地下。 那时还在海上航行的克明顿伯爵得知深爱的妻子诞下一儿一女后死于败血症,当即放弃此次的海上航行,回到庄园在妻子墓前哭了许久,直至仆人提起那对可爱的儿女,他才恢复往日的冷静,主动照顾起他的长女特蕾莎,小儿子安东尼。 初次降生在都伯郡的两个小家伙在居民口中是十分可怜的形象,毕竟他们还未来得及见上母亲一面,母亲就已离世。 再后来四年过去了,都伯郡的居民们注意到克明顿伯爵的长女特蕾莎长得十分像逝世多年的伯爵夫人,秋日麦穗似的金发、宝石般美丽的绿色眼睛、白皙的皮肤,穿着昂贵华美的长裙走在阳光底下,像极了雕刻家们钉锤下,陪伴在上帝左右的小天使。 ‘她也许是阿芙洛狄忒降生于世间。’ 这是都伯郡居民们对她的至高赞美。 还有在姐姐特蕾莎光环下总是会被忽略的安东尼,他的相貌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安东尼继承了父亲克明顿伯爵乌黑的卷发、海洋般湛蓝深邃的眼睛。 这两个可爱的小家伙深得居民们的喜爱,于是在未来的几年里,他们在所有人的宠爱下慢慢长大,彼时,在家歇了多年的克明顿伯爵开始怀念在海上航行时与海浪抗衡的惊险刺激,所以在特蕾莎与安东尼十岁那天,克明顿伯爵再次扬帆起航,乘坐女神号驶向凶险的大海深处。 也是克明顿伯爵选择航海离开都伯郡的那晚,春季常年温暖的都伯郡下了场大雨,所有人在感叹这场大雨时,海上的克明顿伯爵也在与海怪般的海浪抗衡,幸运的是,他克服了它。 但不幸的是,在克明顿伯爵返程的航线中,他们遇上了可恶残忍、臭名昭着的海盗,船上的宝物被洗劫一空,克明顿伯爵与他的心腹也死在了海盗的弯钩下。 据说克明顿伯爵的头颅还被悬挂在海盗船的桅杆上,以此来炫耀自己的战绩。 当可怜的小家伙们得知父亲死在海盗手中的那晚,奥诺庄园发生巨变,仆人们像个疯子般将奥诺庄园内所有值钱的东西、宝物洗劫一空,独独留下特蕾莎与安东尼恐惧地躲在卧室里。 他们似乎不明白为什么平日对自己那么温柔的仆人们突然变了副嘴脸,丑恶扭曲的面孔在不安摇曳的烛火中显得尤为可怕。 年轻的孩童显然不知人性的多面,在巨大的诱惑前,谁还能维持住表面的绅士温柔?意外死亡的克明顿伯爵就像是暴露在阳光下的腐肉,那些一直在觊觎着他的地位、遗产的人化作头顶盘旋的秃鹫,一双双精明的眼里流露出对腐肉的贪婪欲望。 可怜的特蕾莎与安东尼就这样被强盗般的仆人与所谓的亲戚剥夺了所有金钱宝物,就连埋葬着他们母亲的奥诺庄园也被夺走,那些人甚至还不愿放过刚满十岁的他们,将他们赶去了位于伯郡山腰上的破败古堡... ... ... 咚— 城堡里的古老摆钟撞出沉闷悠长的钟声,一下、两下... “特蕾莎?” 男人温和的声音不被钟声敲散,特蕾莎涣散的视线总算在一声声呼唤中停留在他俊美的面庞上。 “安东尼?” 她露出困惑的神情,似乎陷入某种她难以理解的思绪里。 “...特蕾莎,你怎么了?” 安东尼半裸的身体闯进床头那盏灯烛燃烧后摇曳的烛光中,特蕾莎的绿色眼睛向一侧滑去,定神凝望黑暗中摇曳的火光,像在透过它在回忆什么。 “特蕾莎?你在想什么?” 安东尼温暖的指尖停留在姐姐特蕾莎裸露在睡裙里嫩白的小腿上,似在提醒她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 烛光中,特蕾莎美丽妖艳的面庞半明半暗,艳丽的红唇轻扬,抬起雪白的脚抵在弟弟健硕的胸膛,“安东尼,我们这样做,会下地狱的。” 睡裙柔软,紧贴着她美丽修长的腿,明明暗暗的火光里,安东尼怎会看不到掩藏于裙底的神秘景色,漂亮的喉结上下滑动,用她不会听见的声音轻吐气息。 听见弟弟放下心的吐息,特蕾莎双臂撑在腰后,歪着脑袋绽露海妖般勾人的媚笑,“安东尼,我记得楼上还有间房,以后你便不用跟我挤在一张床上了。” 明灭可见的潮冷卧房,特蕾莎的金发与她一样,依旧漂亮的耀眼。 “...好的。” 特蕾莎清楚地捕捉到弟弟眼里转瞬即逝的欣喜,她无言地笑笑,赤足走到窗边,推开紧闭的窗,冷风便裹挟着寒凉的雪包裹住她曼妙的身姿。 “特蕾莎,你这样会生病。” 安东尼上前,预备替她关上窗,却被阻拦。 “这里不需要你了,安东尼,你该去睡觉了。” 特蕾莎轻轻推开横在身侧结实有力的臂膀,轻声劝他。 安东尼闻言皱起好看的眉头,低头凝视着她,好像不明白她突然像变了个人,如此强硬地推阻他,劝他离开。 “...怎么,难道你还想继续刚才没有完成的结合吗?” 特蕾莎察觉他的注视,转身时,冷风吹起满头金发,映入烛光的眼眸噙满笑意地扫过安东尼腹下几寸的地方。 安东尼暖色的薄唇抿了下,将她当做瘟疫似的向后退了半步,“那我睡了,姐姐你也早点睡吧。” 安东尼仓皇而逃后,特蕾莎含笑的眼睛沉寂下来,上扬的嘴角也被压得平直。 “哈...哈哈哈...哈哈!!” 不过短短几秒,特蕾莎又换了副模样,弯下腰大笑不止,睡裙包裹的单薄背脊连同金发都在轻颤。 “真是荒唐...” 她直起腰,抬起纤细的指尖抹去眼角因大笑而逼出的珍珠泪。 窗外飘进的雪逐渐浸透后背,特蕾莎遥望伯郡山下燃起星点烛光,往日温顺的模样不复存在,修剪圆润的指甲深深扣进窗沿,指骨都被撑得泛白。 “感谢上帝给我重生的机会。” 她闭了闭眼,身躯里年轻的灵魂早已被上一世三十多岁的特蕾莎取代。 上一世,特蕾莎与安东尼相互扶持长大,在二十岁那年,她主动勾引了安东尼,就在这张大床上,他将温热的肉茎塞入她的身体,赤裸的身躯相互勾缠,逐渐沉溺于与血亲交媾的欢愉中。 两人那时如同亚当与夏娃,初尝禁果后并一发不可收拾,偌大的古堡,几乎没有一处没有留下她与弟弟欢爱时流下的体液。 从那之后,白天她化身纯洁的少女欺骗那些渴望与她欢好的富商,从他们那儿取得财富来保证她与安东尼之间的温饱;夜晚,她会骑在弟弟腰间,吞吃着他的阴茎。 只是那个时候她被自以为的感情与性爱蒙蔽了双眼,并未发现与她做爱时,弟弟掩藏在眼底的厌恶。 是啊,上一世的她真是个蠢到极点的蠢货,在葬身火海前、在安东尼揽着那个真正纯洁的少女莉娅,选择毫不犹豫抛下她,任她被大火吞噬才知道安东尼是如此憎恨她。 如今她重生在二十岁,定然不会重蹈覆辙,既然他憎恨着自己,那她绝对不会再像上一世那样爱上他,这一世,她定要活得尽兴! 特蕾莎舔着红唇,半个身子探出窗,眯起眼遥遥望向山下某个方向。 根据上一世的记忆,再过两日大律师艾登之子恩佐会暂居在都伯郡... 恩佐·奥德里奇,嗯~是个完美的猎物,金发碧眼,模样俊朗,更别说他所拥有的财富足够他挥霍到老,这样的猎物她怎么可能会放过... Episode02 “恩佐,你会是我的。” 特蕾莎合上窗将山腰的风雪阻隔在外,褪去湿透的睡裙,浑身赤裸地躺进柔软的床褥里。 敏感娇嫩的乳尖与被子摩擦引起浑身战栗,特蕾莎从不会克制欲望,此刻感受到欲望在身体中流窜,没有犹豫地掀开被子,双手握住丰润饱满的乳房给予自我满足。 指腹揉捏着两粒乳头,过电般的酥麻令她不自觉夹紧柔润的双腿,幻想着高大英俊的恩佐在身后掐着腰深入空虚的花穴。 男人温热的手掌游走在腰际、炙热如铁的肉刃在穴中生猛地冲撞、撞得臀浪如海上浪花翻涌、在他身下像个浪荡的妓女张开双腿高亢地呻吟... “嗯啊~” 微凉的指尖深入湿热紧致的花穴,用力挖搅着同一处,感受黏腻的花蜜从穴中流淌。 楼上,安东尼虽厌恶姐姐特蕾莎的刻意勾引,但又念其是自己的亲姐姐,担忧离开时她异样的状态,还是悄悄下楼打算仔细问问。 谁曾想,刚推开虚掩的门,缝隙中传来特蕾莎隐忍的呻吟,上扬的尾音像支柔软的羽毛扫过心脏,诱发阵阵痒意。 安东尼并不是什么单纯少年,他知道这个声音代表着什么,他的姐姐正在床上玩弄自己的身体。 “嗯啊~恩佐...” 勾人的喘息像洪水猛兽逼退他,安东尼踉跄地向后退却半步,垂下眼睛不敢直视跟前虚掩的棕色大门,可他的胸膛为何会起伏得如此厉害?为何他会不自觉想起她站在灯烛前,睡裙下透出的曼妙身躯? 阴冷的走廊吹来一阵风,将门缝挤开,缝隙扩大,他得以彻底看清此刻床上令人血脉偾张的一幕。 姐姐躺在床褥间,雪白的肉体侧躺着,凌乱的长发遮掩起那双勾人的眼,独独显出半张的艳丽红唇...溢满手掌的丰满乳房,指腹揉捏着的乳头泛露着瑰丽的红,如同冬日绽放的红玫瑰,勾人采撷。 交迭的双腿间,两根纤细的手指探入不久前他险些就要插入的秘密花园,指尖弯曲进出,带出的咕叽水声黏黏糊糊,明明声音很小,在他听来却是如古堡钟声那样震天响。 “哈啊~” 姐姐高潮了,手上动作静止下来,红唇半张,饱满的胸脯起起伏伏。 安东尼不知自己已成为可耻的偷窥者,从门缝窥视着特蕾莎用手抚慰欲望,在结束时,花穴中抽离的手指裹满晶亮的液体,缓慢凝结成完整的一滴垂挂在指尖。 “谁?” 察觉有人窥视,特蕾莎脸颊上情欲晕染的潮红还未来得及褪去,赤足走下床来到门后,及腰的金发堪堪遮住胸前两点艳色茱萸与白净阴户。 早在姐姐发现前,安东尼已然狼狈地逃回自己的房间。 他重重地关上背后的门,无名的欲火在小腹乱撞,心脏也在狂跳,许久之后也不见放缓。 “冷静下来安东尼,她是你的姐姐。” 宽松的睡裤里,充血勃起的大家伙的伞状前端已将那儿的布料晕染开小块深色的痕迹。 安东尼喘息着走到窗边,用力推开窗户,试图用冷风让自己冷静下来。 刚闭上眼,姐姐特蕾莎的乳房、漂亮的阴户早已深深刻进脑海,无论他再怎么努力驱逐,那些画面反倒越发深刻。 “该死的...” 睁开眼,蔚蓝的眼眸已被欲望催发得深邃幽暗。 这边安东尼被情欲折磨得痛苦万分,那边的特蕾莎早就神色放松地进入了梦乡。 ... 翌日,特蕾莎在小金库里翻找出几枚金币塞入手中,之后便迫不及待地要离开古堡。 “姐姐,你要去哪儿?” 安东尼叫停特蕾莎要离开古堡的打算,慢悠悠地从楼梯走下来,身量修长挺拔的他承袭了父亲儒雅的气质,白色束腰将衬衣紧束,同时又勾勒出精窄的腰线,笔直修长的双腿包裹在黑色长裤里,呈现令人口干舌燥的禁欲感。 特蕾莎回眸冲他笑笑,指尖拢紧厚重温暖、长至脚踝的披风,“我需要去趟山下的裁缝铺买件新礼裙。” “礼裙?” 他问。 “安东尼,这两天你好好在家待着,过两日我就会回来了。” 以往特蕾莎从未离开过古堡两日之久,安东尼的心是纠结苦恼的,一面厌恶着亲姐姐长久以来用弟弟可以跟姐姐做爱这个说法洗脑自己,一面又担心她会抛弃自己离开这令人痛苦的地方。 “放心,我不会抛下你的安东尼。” 相伴生活多年,特蕾莎轻易看出他的忧虑,上前两步扣紧他领口的纽扣,神态温和,“我向上帝承诺过不会抛下你,我之所以会离开两天,是为了给你找个姐夫。” “姐夫?” 他垂眸,浓密的睫毛遮掩蔚蓝色的眸子。 “大律师艾登的儿子恩佐会在明日来到都伯郡短暂地住下,到时候若是成功了,我们就能离开这儿了。” “安东尼,难道你不期待离开这儿吗?” 姐姐的指腹柔软,触及安东尼清晰利落的颌线时,他几乎无法掩饰眼里闪动的抗拒。 瞧,他其实并不希望有人打破这样的关系不是吗? “放心吧安东尼,恩佐会是个完美的丈夫...还有,你的姐夫。” 特蕾莎抚平对方翘起一角的荷叶边衣领,她不想耽搁太长时间,戴上兜帽推开那扇沉重的古堡大门。 钻心刺骨的风雪刮进空阔大厅,流窜在室内的风声如故事中凄惨的狼嚎,安东尼长至肩膀的卷曲黑发被吹得凌乱。 “姐夫...” 冷白的肤色映衬得他那张薄唇愈加瑰艳,海色的眼仁闪动着复杂的色彩。 ... 都伯郡的冬季漫长,伯郡山的雪在那难得的几日晴天里还未来得及化完,结果又一场大雪降临,将化雪的时间无限延长。 特蕾莎在风雪中艰难行走,冷风像一把把磨得极为锋利的冰刃划过面颊,疼得她不得不扶着树干稍作休息。 “呼...” 太冷了,吸进肺里的风雪刮得喉咙生疼,让吐息都变得困难。 特蕾莎心生退意,拢紧保暖的披风想回去,可当她从山腰看下去,看到都街道上的居民与明日将要抵达都伯郡的恩佐·奥德里奇,咬咬牙,一鼓作气不曾停下,终究是安全抵达了都伯郡境内。 比起伯郡山山上凌厉的风雪,都伯郡境内的雪要温柔很多,鹅绒似的雪团落在身上很快化成雪水,风也很温和,就是冷了点。 “呼...” 特蕾莎捏紧手中金币,根据记忆中的方向,寻到都伯郡内最有名的裁缝铺。 “欢迎光临。” 裁缝铺的主人是个丰腴的女性,漂亮的墨绿色长裙细致地描绘出身体美丽的曲线。 “午安女士。” 特蕾莎取下披风的兜帽,柔顺的金发倾泻而下,裁缝铺主人瞪圆了眼睛,结结巴巴,“我的天,您的金发可真美丽。” 都伯郡鲜有特蕾莎如此纯粹的金发,即便天色阴暗,也难掩其辉芒。 “谢谢您的赞美,女士,我想买一件合适的礼裙。” 十多年的岁月推移,特蕾莎的美貌甚至胜过逝世多年的伯爵夫人,金发绿眼、身姿曼妙,即便穿着颜色暗沉的长裙,也难掩含情的眉目,勾人的笑容。 “啊,真是抱歉,请跟我来。” 女人歉意地笑笑,领她走进裁缝铺后面去。 特蕾莎放心地跟上,踏进另个房间,险些被里面颜色风格各异的礼裙晃花了眼睛。 “请您随便挑选。” 女人站在角落一侧,心中仍在感叹她的极致美貌。 “好。” 她的手掠过华丽礼裙,心中在想恩佐喜欢怎样的风格。 据上一世听见的传闻,恩佐的妻子是个诞生于书香世家的千金,性子古板无趣,在广为流传的流言里,所有人都知恩佐并不钟爱妻子的无趣,他更为偏爱性感妩媚的女人,所以他经常去妓院与妓女玩得忘乎本我,最后结局是染了花柳病痛苦死去。 哼,姐夫?想太多,谁都不会成为她特蕾莎·克明顿的丈夫,这一世,她真心爱的只会是金灿灿的金币与闪耀的宝石。 “就这件吧。” 特蕾莎指中颜色各异的礼裙里那件最显眼的红色,店主上前确认下,“好的,待会儿我就让人把礼裙送到您的住处,请问您住在哪儿?” 特蕾莎将带来的金币递进店主手里,穿好披风准备离开,“我就住在伯郡山山腰上的古堡里,山路崎岖,真是麻烦您了。” “伯郡山...伯郡山...请问您叫...” 店主想到什么,急忙问道。 “特蕾莎,我叫特蕾莎。” 留下名字,特蕾莎在店主震惊的目光中离开了裁缝铺。 特蕾莎!她是特蕾莎·克明顿!当年克明顿伯爵的长女!天!她都长得这么大了吗?哦,天呐,她长得真的太美了,难怪都伯郡的人会称她为降生于世的阿芙洛狄忒! 店主呆滞地站在那儿,手里的金币仿佛还存留特蕾莎的体温与香味。 “真可怜,被夺尽遗产,还住在那样破败的古堡里...” 店主摇头叹息,惊艳过后又同情起特蕾莎的遭遇。 Episode03 离开裁缝铺的特蕾莎并不知晓店主的同情心,她径直沿着脚下落满积雪的街巷走到当年奥诺庄园的围栏外。 有关幼时美好的、可怕的回忆在交替着涌现。 “父亲,我会和安东尼好好活下去的。” 特蕾莎握紧双手,坚定道。 深夜还未归家的特蕾莎令安东尼感到强烈的不安,在大门后焦急地来回踱步,犹豫要不要下山寻找姐姐的踪迹。 特蕾莎,你答应过我,不会抛弃我的。 安东尼无助地蹲下来,骨节分明的双手穿进发间,死死拽住发根企图让自己忘记深藏的糟糕回忆。 父亲死亡的消息传入奥诺庄园的那晚,十岁的安东尼不明白陪伴自己的仆人为什么突然像变了个人,摇晃的烛火让他们的脸看起来如此扭曲可怕,贪婪地抢夺本该属于他和特蕾莎的遗产,宝石。 ‘特蕾莎,我好害怕...’ ‘没关系,安东尼,有我在他们不会伤害你。’ ‘真的吗?’ ‘对。’ ‘那你也会像他们一样抛弃我吗?’ ‘当然不会,安东尼,你是我的弟弟,我会向上帝起誓,永远不会抛弃你。’ “你说过不会抛弃我的特蕾莎,你不能骗我...” 壁炉里的火光摇曳,安东尼似乎回到了那个可怕的夜晚,仆人们凌乱急促的脚步声、争夺宝石的争吵与扭曲如恶鬼般面孔...不,特蕾莎,你不能抛弃我,不能! 安东尼蹭地站起来,脸色苍白的可怕。 久久等不到姐姐回家的安东尼准备下山寻找,念头刚起,紧闭的古堡大门被人推开,他以为是特蕾莎,欣喜地要上前迎接,可万万没想到站在那儿的竟是张陌生面孔。 “你是谁?” 狂风卷起他的长发,安东尼警惕地绷紧背脊,像头守卫自己领地的雄性头狼,龇出獠牙威胁每个意图靠近领地的雄狼。 “呃...一位叫特蕾莎的女士在我们裁缝铺订了件礼裙,我是来送衣服的。” 陌生男人被安东尼的眼神吓得退却,颤巍巍递出怀中用纸仔细包起的礼裙。 “...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安东尼接过礼裙,语气冷硬地赶走不该出现在这儿的陌生男人。 那男人一副见鬼的表情仓皇逃离,根本没有要稍作停留的意思。 安东尼拆开包裹,一条崭新的红裙赫然映入眼帘,伸手抚摸礼裙柔软的布料与上面精致繁复的花纹,似乎能想象得到特蕾莎穿上这件礼裙后会有多美。 “丈夫...” 特蕾莎离开前的话回荡在耳侧,安东尼喃喃低语,捏紧手中这件与姐姐唇色一样美丽的红裙。 未来的某天,姐姐会拥有爱她的丈夫,这位丈夫会像他一样,亲吻姐姐的脸颊,睡在同一张床上,拥抱姐姐温暖柔软的身体,甚至拥有姐姐的... “不...这不正是你一直以来希望的吗?” 安东尼对特蕾莎的感情是复杂的,既有亲情,也有憎恶,但是他一旦想到未来的某日,那位所谓的未来‘姐夫’会彻底占有他的姐姐,夺去所有本该属于他的东西,心脏像是被谁挖空了一块,空荡荡地灌进冷风。 一时间,安东尼也摸不清自己对亲姐姐的感情,憎恶源自她试图诱惑自己吃下禁果,与身为血亲的她做夫妻才能做的事; 亲情... 亲情... “太荒谬了...安东尼。” 手中艳丽的红裙被他丢到沙发,安东尼陷入颓靡,像个可怜的流浪汉蜷缩在壁炉前汲取温暖。 壁炉里的干柴烧得劈啪作响,安东尼无助地抱紧双腿在等待中陷入沉睡,姐姐特蕾莎迟迟没有归家让他久违地做了个噩梦。 他梦见自己回到那个可怕的夜晚,烛火拉长仆人们来去匆匆的影子,踢踢踏踏的脚步声、眼前不断晃动的影子成为心中难以磨灭的阴影。 “安东尼。” “醒醒,安东尼。” 特蕾莎温软的声息贴近耳际,安东尼睡得迷迷瞪瞪,揉开眼里那层朦胧的雾气,率先映入视野的是姐姐那头耀眼金发,再是那双比宝石还要好看的眼睛。 “特蕾莎!我以为你...” 安东尼欣喜地抱紧特蕾莎,全然不顾她外出归来后,身上没有散尽的凉意。 “有事在都伯郡耽搁了会儿,你怎么睡在这里?” 特蕾莎象征性地拍拍弟弟的背,推开他理好外出一趟变得乱糟糟的金发。 “姐姐...” 安东尼被她推开,表情一瞬变得怔然。 “怎么了?” 特蕾莎取下披风,内里的黑色长裙勾绘出细细的腰线,她做出弯腰的动作,腴润莹白的乳房被衣领勒得更为饱满,直起腰时,丰盈的乳球肉眼可见地抖动两下。 安东尼漫不经意地错开视线,下垂在腿边的手暗里握紧,“我以为...以为你今晚不会回来了。” 他说的倒也没错,今晚她本打算在都伯郡找个地方借住下来,好等明天心心念念的猎物来到都伯郡后能方便些靠近他,可惜下山时携带的金币不多,买完那件礼裙也就没剩多少了,没有多余的钱让她可以找个酒馆住下来,只好先回古堡。 “你可真是个笨蛋。” “时间不早了,你也赶紧回到房间睡吧。” 特蕾莎脸色看起来很疲惫,上山的这趟路可是消耗了她不少体力。 吊钟式的裙摆伴随她的步伐摆动,安东尼眼神紧随姐姐略湿的发尾里被折磨人的束腰掐出的细腰,贴在腿边的手看起来十分局促。 “...特蕾莎,你想要结婚了吗?” 特蕾莎停下来,喉咙里发出思考的长音。 “是啊弟弟,毕竟我们得要离开这儿不是吗?” 她转过脸,红艳艳的嘴唇还有雪水的痕迹。 “可...” 安东尼迟疑地上前迈开半步,特蕾莎彻底转过来,蓬开的裙摆里,塞进黑色高跟鞋里的莹白脚背时隐时现。 源自姐姐身上馥郁的玫瑰香逼近,安东尼平稳的心跳乱了,不知所措地后退。 壁炉摇晃的火光里,特蕾莎伸出手把他挡在眼前的头发别到耳后,“安东尼,以前是我做得不对,我不该诱惑你做违背伦理的事,放心,以后我会努力成为一个好姐姐,过不了多久,我会带你离开这个鬼地方,离开这个给我们带来无尽梦魇的都伯郡。” 一番真情流露的说辞让安东尼绷紧的背脊放松下来,光影流转的海蓝色瞳仁盈满很淡的笑意,但很快又被他下垂的睫毛挡住,“可是...我们还能去哪儿?父亲的遗产都被那些恶狼侵吞,我们...身无分文...” “我不是说过吗?你的未来姐夫,会带我们离开这儿的。” 特蕾莎眼里满是爱怜,指腹状作无意地抚摸过弟弟平滑且俊美的脸,“你的年纪也差不多了,也该组建一个家庭了。” 上一世那位叫做莉娅的少女就很不错,三十岁的自己曾跟她有过短暂接触,性格挺不错的,是某位牧师的独女,跟安东尼倒是很相配。 “...不,我不想组建家庭...” 面前比她高出一个脑袋的二十岁少年转脸面向壁炉,落下来的卷曲黑发几乎挡住他的表情。 “为什么不愿意组建家庭?难道你不觉得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妻子和孩子会很幸福吗?” 特蕾莎撤手,弟弟的沉默让她颇感无奈,“将来也许你会遇到喜欢的人,到时候你要是想组建家庭了,我会给你一份礼物。” 或许她可以提前找到那位叫做莉娅的少女,让安东尼跟她认识,说不定不久之后她就可以抱上弟弟的孩子。 “...姐姐,你真的想让我快点结婚吗?” 背后传来安东尼的声音,这回特蕾莎没再停下来,拎起沉重的裙摆踩在铺设阶梯上的陈旧地毯,“当然。” 安东尼注视姐姐的背影缓慢隐没在黑暗里,心烦意燥地把自己摔进同样陈旧的沙发里。 这不就是你长久以来希望的吗?远离姐姐的诱惑洗脑,然后在期待中开启另一段生活... 可是... 噼啪— 壁炉里的木柴烧到了尽头,红彤彤的碳纹从中间断裂,升往烟囱的火星与噼啪声也没有唤回安东尼出走的思绪。 Episode04 特蕾莎仔仔细细地沐浴后换上柔软的睡裙窝进被褥里,明明暗暗的暖色烛光让美艳的面庞增添几分少见的温柔。 “恩佐...” 他将会成为自己的第一个裙下臣... “呼!” 特蕾莎吹灭蜡烛,偌大的卧房陷入墨水一样的黑暗,一切都静悄悄的,她躺在帷帐中的大床里,想到明天能把古板无趣的大律师的儿子恩佐变成自己的裙下臣,嘴角难掩地上翘。 “或许我该早点睡,以免明天的脸色看起来太差。” 她喃喃地面对窗户方向逼迫自己入睡,几乎没过多久,绵长的呼吸便响了起来。 入夜后,伯郡山的风雪也慢下来,鹅绒的大雪静悄悄地飘曳,枯坐在壁炉前的安东尼也早已回到自己的房间,沐浴后浑身赤裸躺在黑色的床被里。 二十岁青少年的身体美丽且充满力量感,匀称的肌肉、修长的四肢、掩藏在黑色阴毛中的生殖器即便没在充血的状态下也十分硕大,长长的一根垂在胯间,让人难以想象它勃起后会有多大。 安东尼双手压在脑袋底下,大睁双眼无法顺利入睡。 一想到只有自己跟姐姐的家将会出现两个陌生人,他会感到无所适从,大概骨子里的认知就是,他们一家人只能是约翰·克明顿、娜塔莉·克明顿、特蕾莎·克明顿和安东尼·克明顿。 安东尼翻个身,伸手抚摸身旁冷冰冰的床被,突然蹭地坐起来,捞起被他随手扔在床边的睡袍披上,蹑手蹑脚来到三楼,推开充盈着玫瑰花香的卧室大门,熟门熟路地摸到床沿,迅速脱光睡袍钻了进去。 将姐姐柔软温暖的身体捞进怀里,安东尼从昨日开始紧绷的神经总算得以放松。 与往日那些个日日夜夜一样,他将双手伸入姐姐的睡裙,轻轻握住那对软腻的乳房捏了下,彻底安抚心里浮现的强烈不安。 第二天大早,特蕾莎被身后人撞上臀的动静弄醒,伸手揉开眼前的朦胧雾气,低头看到睡裙里有双手在动,这双手正掐着她的乳头玩弄。 特蕾莎皱眉,刚想掀开被子,臀瓣又被人用力撞了下,她猛地回头,被安东尼眉毛紧皱,双眼闭起的模样惊得一下子推开他。 “安东尼!” 她低喝声退到一边,半梦半醒的青少年被她吵醒,揉着惺忪的睡眼撑起身体,声线还带着刚醒的沙哑,“怎么了?” “你怎么会在我的床上?” 特蕾莎冷漠的眼神扫过安东尼胯间,他硬了,深粉色的阴茎高高勃起,伞状的顶端正一股一股地泌出透明液体。 她撩过裙摆,裙面赫然染上了同样透明的液体。 安东尼的脑子逐渐清醒,发现姐姐冷漠的眼神,还有自己胯间直挺挺立着的性器,白皙的面庞登时浮现淡淡的粉晕。 “我...我梦游了...” 他羞窘地下了床,圆润挺翘的两瓣屁股正对特蕾莎。 “...没有下次了。” 特蕾莎的表情看起来冷静,实则心里早已翻起滔天巨浪,弟弟的阴茎,她再熟悉不过,上一世,那根东西曾无数次深入她的肉体,棒身上盘虬的青筋、硕大圆润的龟头、鼓囊饱满的阴囊、当她每次骑跨在他的腰上,他总会用力掐紧她的腰,势要把阴茎连同阴囊一齐插进去。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安东尼披好睡袍,勃起的阴茎还没有软下去,直挺挺地把睡袍顶出惊人的弧度。 “...你赶紧回房间,我要换衣服了。” 特蕾莎用力闭上眼睛,好像担心弟弟会从她的眼里看到翻涌的欲望。 “...好。” 安东尼狼狈地逃回自己房间,胸膛起伏剧烈地紧贴后背的门。 怎么会这样...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硬,前几年他一直是这么抱着姐姐睡,那时却从未这样过... 宽松的睡袍往两侧滑开,硬极的肉茎瞬间弹了出来,安东尼的呼吸渐变急促,右手微颤,握住炙铁般的肉棒,用力闭上眼。 “嗯啊...” 安东尼遵循生理的本能撸动阴茎,脑海也在此刻涌进前晚姐姐自慰时,赤裸的胴体。 矛盾、纠结、抗拒,所有情绪交织成糟糕的一团线,他试着解开,但从灵魂深处传递来的快感却阻止了他。 “嘶啊...” 姐姐深入腿心的手、钩子一样的呻吟、垂挂在指尖的淫水,一切的一切都在刺激着他的大脑。 安东尼加快手上套弄的动作,咬紧牙关、蹙紧眉头射出许多黏稠的精液。 “哈啊...” 手中的阴茎一抽一抽地还在喷吐初精,安东尼缓慢睁开恢复清明的蓝眸,视线向下,白色浓稠的精液射了满手,黏糊糊的。 “......” “上帝,我有罪...” 他喃喃道,瘫靠着门,喘息未定的胸膛终于停歇。 特蕾莎的情况其实也没好到哪儿去,有关上一世与弟弟做爱的画面久久不愿意消退,成熟的灵魂提前催熟青涩的身体,窄缝里的小孔连连吐出动情的蜜液。 “该死...你可不能再走上那条老路。” 滚烫的火焰吞噬肉体与灵魂,皮肉燃烧发出的滋滋响声她死也不会忘记,更不会忘记亲爱的弟弟选择抛下她,头也不回地跟莉娅离开的那一幕。 逐渐的,身体里流窜的欲望褪去,特蕾莎下床打开紧闭的窗,一束束阳光穿透漂浮在山顶的乌云,投落在雪停后的都伯郡,包括这座伯郡山。 重来一世,她想明白了,不再憎恨弟弟那时选择了莉娅。 原因很简单,她本就不该勾引身为血亲的弟弟,与他做爱,还动了想与他孕育生命的念头,上一世的凄惨结局都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凉风吹动长发,特蕾莎深吸雪的气味,蹙起的眉心舒展,心中郁结也在都伯郡迎来晴日的这天消散。 ... “今晚我不会回来了,如果你在自己的房间睡不着,你可以去我的房间睡。” 特蕾莎换上那件瑰艳的红裙,极为艳丽的颜色被她穿得不落俗气,反倒更加妖艳。 “...那你早去早回。” 安东尼垂眸遮掩眼里的落寞,温声道。 “我会的。” 为勾引到那位风流的花花公子,特蕾莎的装扮可谓是费尽小巧思,精致不落俗的盘发、颈间红宝石项链也是完美贴合胸衣堆挤出的乳沟。 特蕾莎撑开红色的羽扇挡在唇边,抬眼与安东尼的视线相撞,眼眸含笑,后者的瞳孔骤然紧缩,薄唇嗫嚅半天也没有蹦出一个词。 他的姐姐很美,哪个男人见了,都会毫不犹豫地爱上她的... “晚点见,安东尼。” 小高跟的声音渐远,安东尼才敢抬头目送姐姐俏丽的背影消失在视野范围。 萦绕在鼻畔的玫瑰花香散了,他摔坐进沙发,烦躁地抓紧发根。 按姐姐的说法,今晚过后他可能就会拥有一位富有的姐夫,至于如何拥有... “...不还是这样的...不该...” 脑子里逐渐出现一个画面,那是他的姐姐特蕾莎,她正与他的未来姐夫在床上做爱,纤细的腰被陌生男人掐着、男人的生殖器也正深埋在她的身体里抽送、深捣,每插一下,姐姐的呻吟就会加重一分,胸前沉甸甸的奶子与身体都被撞得上下颠簸... “够了!” 安东尼猛地站起来,直勾勾盯着壁炉顶上姐姐特蕾莎的画像,画像里的她眉目带笑,正温柔地注视着他。 “姐姐...” 他的眼神木然,失魂地跌在地上。 “父亲,母亲,我,我不想拥有姐夫...不想让陌生人破坏我跟姐姐之间的...关系...” ———— 本人的词汇量贫瘠,实在没办法给大家详述礼裙的具体细节,不过大家可以从网上搜索欧洲中世纪流行的吊钟式礼服,然后把它想象成红色就成 Episode05 冬季的都伯郡迎来难得的晴天,大雪暂歇,特蕾莎红色的身影穿梭在人们忙着铲雪的街巷里,不少人在她经过时都能闻见她身上那股好闻的玫瑰花香,他们频频侧目,手里扫雪的动作都慢了下来,试图从她阳光底下更为清透的绿色眼睛里看到自己的身影。 “她是谁?” “金发...绿眼睛,天,我想起了曾经那位好心的伯爵夫人。” “天呐,她该不会是克明顿伯爵的长女特蕾莎吧?” “几年没见,她出落得更漂亮了。” “漂亮又如何,她现在可是身无分文,只能跟她的弟弟可怜地挤在伯郡山的破旧古堡里。” 人们的窃窃私语特蕾莎听得很清楚,不过她并不在意,娇俏的背影正往都伯郡斐利兰花园的方向前行。 都伯郡除了华丽的奥诺庄园,斐利花园的名声与奥诺庄园相比也毫不逊色,一座乳白色的洛可可式建筑静静矗立在斐利花园里,四周被修整规则的绿色植被围绕,大概是今天要迎来贵宾,斐利花园出现了许多长工,他们正为这位贵客清扫植被、草地上的雪。 其实在特蕾莎父母离世前,她跟安东尼常常来到斐利花园里这座被建筑师精心雕刻出的华丽繁复城堡做客。 城堡的主人是位温柔美丽的公爵夫人,她的丈夫病死后,她理所当然的继承了丈夫的所有财产,潇洒度日多年,直至后来她也因病症死去,这栋美丽的建筑才成为了大律师艾登的财产。 想到那位总是安静坐在壁炉前看书的优雅夫人,特蕾莎也是从心里羡慕她丈夫病死后那几年的快活人生。 要说她为何会羡慕,还要从那件事说起。 在早些年都伯郡流传的流言中,这位表面优雅温柔的公爵夫人会在深夜与多名男子在那张大床上翻云覆雨,贪婪地抚摸吞吐着围在身边的男人们的阴茎,好不快活。 如果你要问为什么她会知道——那当然是有人亲眼见证过,而这个亲眼见证过的人,自然是那位公爵夫人身边最亲近的女仆。 在公爵夫人死后,那位女仆才敢将自己的所见所闻告知被遣散的仆人们,经过他们的口口相传,那位高贵的公爵夫人会在夜晚变成欲望难填的女妖,被三四个健硕的裸身男人围拢,双手握着、嘴巴含着、小穴、后庭皆被粗长的肉棒填满的流言甚嚣尘上。 就这样,有关公爵夫人的流言被传得有板有眼,仿佛那香艳的一幕幕他们都曾亲眼目睹。 但事实上,都伯郡的男人们都不曾见过公爵夫人与男人们做爱,他们只会在流传的传闻里暗中幻想她在床上与三四个男人做爱的香艳画面,心生欲念的同时,又啐骂公爵夫人浪荡的行为。 浪荡?丈夫死了难道还要为他压抑欲望?哼,那位公爵在活着的时候即便拥有了美丽富有的妻子,也还是会偷偷跑去妓院与妓女做爱,那他为何不会被世人啐骂?所以他死后,妻子为什么还要为丈夫守身如玉? 特蕾莎把扇子抵在鼻尖,柔软的羽毛扫过,她的眼里正流转着勾人的笑意。 妮莉夫人,或许她自己有一天也会走上这位公爵夫人的老路。 “你也是来参加恩佐少爷的宴会的?” 从漂亮的马车里走下来位棕发美人,她发现站在斐利花园入口处的特蕾莎,在仆人的搀扶下走过去,问。 特蕾莎转身,与少女对视。 “是的。” 她微微屈膝与少女行对礼。 “你可真漂亮...叫什么名字?” 少女琥珀色的眼眸扫过特蕾莎的脸和装扮,嘴角的笑意淡了几分。 “黛西,我的名字叫黛西。” 面对陌生人,她并不想告知对方自己的真实名字,以免对方会因那个名字想到可怜的克明顿伯爵一家,想到那对被驱赶至山上的克明顿姐弟。 “...黛西...我叫莉迪亚。” 特蕾莎听闻她的名字,暗暗挑起眉梢。 莉迪亚?莉迪亚·贺维明? 是了,眼前的莉迪亚正是恩佐·奥德里奇的未来妻子,那位传闻中被丈夫嫌弃过于古板无趣的牧师之女。 或许是特蕾莎的眼神过于直白,莉迪亚不自在地低头扫了眼自己的礼裙,再抬眼,对方的目光已经转移到别处。 “一起进去吗?” 特蕾莎对莉迪亚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如果非要说有什么感觉的话,那就是歉疚吧,毕竟自己正觊觎着她未婚夫的财产和胯间的那根东西。 “好。” 莉迪亚并不知道身边的特蕾莎正觊觎着自己的未婚夫,于是放心地与她踩着脚下铺满的碎石,并肩踏入斐利花园。 进入城堡后,仆人引领两人穿过弯绕昏暗的长廊来到偌大的主厅,彼时厅内已有不少单身姑娘的身影,她们穿着漂亮的礼裙与旁人攀谈,眼神偶尔会扫向那扇巨大的玻璃窗下的,铺设着昂贵地毯的阶梯,似乎在期待某位高大俊美的男人从那儿走下来相中自己。 “黛西...” 莉迪亚轻轻拽了下她的裙子,小声道。 “怎么了?” 特蕾莎扭头,发现莉迪亚的脸有些红,手也正紧张地握住那把扇子。 “据说艾登律师的儿子是位非常俊美的人,你...难道不紧张吗?” 依据莉迪亚的话,特蕾莎眼前逐渐浮现出恩佐的脸。 恩佐与他的母亲相似,金发碧眼,身量很高,跟安东尼相比的话还要高一些,肩膀很宽,穿着考究绅士,的确是不多见的俊美高大。 “不用紧张。” 特蕾莎安慰着,瞧她紧张得像个兔子,免不了想到上一世她婚后因丈夫喜爱在妓女那儿过夜而年纪轻轻就老去的容颜,心情多少有些复杂。 “...对,我,我不能紧张...” 莉迪亚比她小两岁,还是个单纯的姑娘,她也是真不忍心让这样一个纯洁如雏菊的人被恩佐磋磨成小老妇。 特蕾莎弯了弯嘴角,将停留在莉迪亚脸上的视线落到别处,等待那位花心的恩佐少爷出现。 伯郡山— 安东尼在睡梦里红了眼眶,晶莹剔透的泪珠挂在睫毛上,鼻头也红红的,瞧着可怜得像只被主人抛弃的狗狗。 ‘安东尼,我们不能再待在一起了,你的姐夫会介意你的存在。’ “不...我不想离开...” “特蕾莎,别抛下我,别抛下我...” 痛苦的呢喃声中,安东尼从噩梦里惊醒,发觉眼泪的存在,整个人犹如一只受惊的幼鸟四处环望,发现并未寻到古堡里姐姐的身影,他在沙发里缩紧双腿,将通红的、堆满泪光的眼睛埋进膝盖。 特蕾莎...特蕾莎... 都伯郡的冬季白天很短,来到斐利花园的众人在等待中迎来夜晚。 昏暗的城堡各处点亮烛盏,摇曳的簇簇火光驱散宾客们心中对黑暗的恐惧,特蕾莎与莉迪亚在主厅的角落聊了很久,直到厅内响起欢快的乐声,男男女女们很快两两成对伴随音乐起舞。 “你不一起吗?” 莉迪亚问。 “我不太擅长跳舞。” 特蕾莎依靠大理石柱向莉迪亚摆手,对这场交际舞兴致缺缺。 “那真是可惜,你看,那些男人们正跃跃欲试邀你跳舞呢。” 莉迪亚示意她望向人群中频频朝这儿看来的男人们。 特蕾莎笑而不语,这些男人并不是她的猎物,真正属于她的那只猎物还未到场,对于其他男人,压根提不起多少性趣。 “那我去了。” 莉迪亚平日总会被古板守旧的牧师父亲约束在小小的书房或是教堂里,因此极为羡慕那些能够自由出入各种宴会的姑娘们,如今她将要与这场宴会的主人订婚,父亲才点头让她参加这场宴会,所以她怎么得要好好享受才行。 “去吧。” 特蕾莎目送莉迪亚纤瘦的背影融入进人群里,心不在焉地把玩手中的扇子。 “请问可以邀请你跳舞吗?” 男人的声音在头顶传来,特蕾莎抬眼,笑笑拒绝,“我不太会跳舞。” “...那我可以...” 不等男人说完,她注意到一个高大、金发碧眼的男人正从楼梯走下来,他的穿着考究,白色衬衣、绕在脖子里白色的丝绸领巾、前短后长的深蓝色燕尾服皆被熨烫得极为服帖;精窄的腰与长腿包裹在高腰西裤里,一双擦得锃亮的皮靴看着就价格不菲。 猎物出现了。 特蕾莎舔了下红唇,眼波流转,搭上男人伸来的手,“我也许会踩到你的脚。” “没,没关系。” 男人惊喜地瞪大眼,轻轻握住女神搭在手心的手,紧张引领她踏入舞池。 “看起来这儿并没有特别漂亮的女人。” 恩佐身侧的男性好友同样兴致缺缺地扫过来到这场宴会的女性宾客们。 “知足吧奥兰。” 恩佐笑笑,迷人的蓝色眼睛扫过她们,在清一色素净的身影中,准确捕捉到一抹艳丽的红色。 金发绿眼、一身精致的红色礼裙衬托得她肤色雪白,颈间的红色宝石项链完美贴合着乳沟,裙摆翻飞间,她像是朵浑身带刺的红色玫瑰,散发着诱人的馥郁芬芳。 “那位穿着红色礼裙的就长得不错。” Episode06(H) 奥兰跟他想到了一块儿去,他们都没想到这样贫穷的乡下会有这样漂亮的女人,红裙宛如绽放的红色玫瑰,礼裙掐出的腰细的不可思议。 “不过我听说你的未婚妻也来了这儿?” 奥兰突然转移话题,向恩佐提出问题。 “是的。” “听说她的父亲是位古板严肃的牧师,估计她在床上可能会受不了你粗暴的风格。” 在来到都伯郡前一晚,恩佐才从妓女床上下来,奥兰作为他的多年挚友,当然知道他在床上玩得有多开,就连那些身经百战的妓女有时都无法承受他的粗暴玩法。 “没关系,因为我会让她变成那样的女人。” 恩佐端起酒送进嘴里,高大的身影穿过人潮,寻到正与特蕾莎交谈的莉迪亚,“初次见面,我是恩佐。” “莉...莉迪亚...” 莉迪亚磕磕巴巴地与恩佐对视,单纯的少女在花花公子的注视下红透了耳朵,特蕾莎静静站在她身后,装作无意地抚过紧贴乳沟的宝石项链,绿眸流转勾人的笑,与恩佐悄悄抬起的眼相对。 蓝色与绿色的相撞,属于你我同类之间的暧昧在攀升,恩佐的视线越过低头不敢看他的莉迪亚,直直落到她雪白丰满的乳房上,瞬间领会了对方的意思。 “你好。” 恩佐又同莉迪亚耳语几句,再次望向特蕾莎时,眼里的欲望被他刻意地藏进眼底深处,恢复一如往常的温柔。 “黛西。” 特蕾莎的手被恩佐抬起送到唇边,弯腰抬眼,绅士地亲吻她的手背。 “非常荣幸认识你。” 恩佐的手在松开的那一瞬间,特蕾莎与他心照不宣地悄悄勾了下对方的手,碍于他的未婚妻还在旁边,两人视线短暂地擦过,好似刚才辗转于彼此间的暧昧从未出现过。 “我也非常荣幸。” 世界上没有哪个男人能够抵挡美色,只不过是稍加勾引,他可以将一旁的未婚妻当做空气毫不在意。 莉迪亚安安静静地站在那儿将恩佐与特蕾莎之间的互动看在眼里,不知想到什么,低头往平坦的胸前快速掠过,又不着痕迹地扫过特蕾莎胸前的波涛汹涌,棕色的睫毛遮隐起眼里的自卑。 从她出生起,母亲总是说她长得不如姐姐漂亮,干瘦的身材会让她的未来丈夫提不起性趣,母亲尖锐的言辞导致她常常自我贬低,直到十九岁才在姐姐温柔的安慰下不再那样。 但是现在... 莉迪亚跟特蕾莎对上目光,后者朝她一笑,险些让她也沉溺在那双好看的眼里。 “我可以邀请你跳个舞吗?亲爱的未婚妻?” 恩佐走到莉迪亚面前,伸出右手邀请。 “嗯...好的。” 莉迪亚羞涩的反应让恩佐感到无趣,面上不显,心里却深深记挂着身后看着他俩的‘黛西’,比起面前跟她父亲一样无趣呆板的未婚妻,他更喜欢玫瑰花般娇艳的‘黛西’。 见未来将要成为夫妻的两人离开,特蕾莎再一次婉拒那个可怜的男人离开了宴会,跟随幼时的记忆来到妮莉夫人的琴房。 琴房的位置偏僻,里面的光线也足够昏暗,特蕾莎进去后虚虚地掩上房门,绕着室内的钢琴走了一圈,最后停在窗前。 她撩开沉甸甸的帘子朝外看去,外面正好是一处凉亭,它被掩映在六英尺高的植物墙后,不仔细看的话根本不会发现它的存在。 倒是个偷情的好地方。 她想。 特蕾莎又在琴房里随处看了会儿,觉得差不多了,将小高跟踩在琴凳上,撩起裙摆解开紧束双腿的吊带丝袜。 指尖微曲,与束腰相连的吊带弹开,顺势弯腰将丝袜褪到脚踝,轻轻揉捏软腻的、被吊带袜勒红的大腿肉,手指陷进绵软的肉里,挤压出丰腴的肉感。 “我来的应该正是时候。” 男人淬满情欲的声音从门那儿传来,特蕾莎装作惊讶地回头,与手持烛盏的恩佐对视。 “恩佐先生...” 她的神色羞涩,但并未将堆迭在腿根的裙摆放下去,白花花的美腿在摇曳的暖色烛光里更显得诱人。 恩佐迈开长腿,没两步就走到她的身边,俯身朝颈间深深吸了口气。 “玫瑰美人。” 他低声喟然,随手将烛盏放在旁侧的钢琴上,空出的右手握住细细的脚踝缓慢上移,宽厚温暖的胸膛逼近她的后背。 特蕾莎肩膀轻颤,被他轻抚的右腿传来令人难以忍耐的痒意。 “又湿又软,刚才在宴会上是不是就已经这么湿了?” 恩佐的中指停在裙摆里光溜溜的双腿间,重重一压,可怜的阴蒂受到刺激,特蕾莎呻吟着倒进他怀里,穴中小孔瑟缩地吐出些许晶亮的蜜液。 “真是个浪荡的女人。” 他低头咬住莹润饱满的的耳垂,手中动作不停,在她被淫水打湿的阴蒂上画圈摁压,连连不断的刺激与男人传递来的强烈雄性荷尔蒙,特蕾莎主动挺起软腰让他的手插得更深。 “嗯啊~恩佐~再深一点~” 特蕾莎的双手向后摸去,纤细的十指钻入恩佐梳理整齐的金色短发里,用恰到好处的力度抓住发根,发情般地用臀瓣蹭着他的裆部。 “骚货。” 自从有了未婚妻,艾登多次警告他别再与那些肮脏的妓女有所来往,如果不听,艾登就会以断掉他的金钱来威胁。 现在他还是个需要父亲财力资助的法学生,如果金钱来源被断,他会疯的,所以没办法,只好来到这里与他那位纯洁的未婚妻认识认识。 在来到都伯郡前的那一晚,是他最后一次去找妓女发泄欲望,因为他认为日后自己就只能和那个无趣的牧师女儿做爱,不过现在... “插进来~恩佐~” 小穴已经湿透,特蕾莎无比渴望能有比他手指更粗的东西插进来。 恩佐将手拔出来,带出淅淅沥沥的情液,他扳正特蕾莎的胴体面向自己,用力扯下她的坦口式衣领。 雪白丰满的乳房弹跳出来,乳头激凸,红艳艳的乳晕果真像是雪地里绽放的红色玫瑰,恩佐的大掌毫不犹豫地握上去,发了狠地揉捏、低头吮咬。 “嗯~就是这样~好爽~” 特蕾莎攀附他的脖颈,盘好的金发因剧烈运动完全散下来,恩佐舔舐着乳头的同时,顺便将她的礼裙完完整整地剥落。 “会口吗?” 恩佐吐出湿淋淋的乳头向后退半步,朝胯间指了指。 特蕾莎舔了舔红唇,点头。 在上一世,她最爱的就是给弟弟安东尼口交,原因无它,只因她喜欢看安东尼被自己含住肉棒时,脸上那隐忍又无法抗拒性爱所带来的快感的表情。 “将它们口出来,我会奖赏你的,乖女孩儿。” 听他上位者般的命令语气,特蕾莎虽心生不满,但还是强忍下来,扭腰跪在他的腿间,双手贴住他的大腿,张开红唇,隔着西裤用力含住藏在里面能让她欲生欲死的大家伙。 “嘶...你可真是个...” 恩佐小腹紧缩,本就硬到不行的阴茎被她这样一咬,差点隔着裤子射出来。 特蕾莎笑笑解开他的西装裤,热乎乎的一根肉棒瞬间弹出来,裹着层黏腻水迹的龟头直接拍打在她的脸上。 “喜欢吗?” 恩佐喜欢被女人跪着口,这样可以满足他奇怪的癖好。 “当然。” 他的肉棒可不小,足有她手腕那么粗,青筋蚯结,龟头硕大,要是想完全吞下,她的下巴可能会遭点罪。 “乖女孩儿。” 恩佐抚摸着她的后脑,柔软的金发穿梭在指缝里,当她柔软的嘴唇贴上来,他恶劣的本性被彻底释放出来,手掌用力摁住埋在腿间的头往下一压,尺寸骇人的肉棒因他而被插进她的喉咙深处。 特蕾莎的眼瞬间被逼出眼泪,喉咙被异物侵堵无法出声,仅能发出些难受的‘呜呜’声。 “ohgod~就是这样。” 恩佐背靠钢琴,掌控特蕾莎的脑袋在她的喉咙里抽送硕长的阴茎。 “呜呜...” 特蕾莎被龟头抵住喉咙,难受地皱起眉头。 他的东西真的太长太大了... 可即便这样,她还是慢慢在适应恩佐有些暴力的行为,张大了红唇吞吐着,利用喉咙里的软肉吸吮肉棒顶端的小孔。 “jesus,你他妈可真会吃。” 恩佐被吸得腰眼发麻,英俊绅士的外表被她熟稔的口活击溃,背脊绷直,数十次地挺腰深入,肉棒撞击着她的口腔的声音在寂静的琴房里显得那么清晰。 下巴被他的这根玩意儿撑得又酸又疼,特蕾莎心里默默记下恩佐今晚对她的所作所为,等有一天,她会让他像狗一样跪下来亲吻她的脚背,并尊称她为主人。 “哈啊...我要射了亲爱的。” 恩佐整齐的金发彻底乱了,他加快动作,全然不顾特蕾莎被他深喉得想吐,死死摁住她的头,闷哼声往她喉咙射出浓稠温凉的精液。 带着腥味的精液滑入喉咙,填满整个口腔的硬物恢复半软的状态从嘴里滑出来,特蕾莎本想把他射出来的脏东西吐出来,可由于他的阴茎入得太深,精液全都被她吃了下去。 “呼...真是很棒的一次体验。” 恩佐满足地眯起眼睛,借用火光打量被自己插得眼眶绯红的特蕾莎,半软的性器再度勃起,昂扬的龟头又吐出不少浊液。 “趴到琴凳上去。” 他道。 ———— 这篇文出现的男性除了这位叫做恩佐的很花很脏外,别的男性不会,另外有关他的篇幅不会很长,所以大家忍过这几章就行(ps:这篇文的女主有非典型的角色塑造,所以介意的人千万要慎入啊啊啊啊~) Episode07(H) 特蕾莎闻言趴在红丝绒包裹的琴凳上,微弱的烛火里,两瓣莹润丰满的臀之间闪烁着晶亮的水光,恩佐胸腔里的心脏用力地跳了下,褪下西装裤上前。 粗糙的两指并做一起在臀上游走,特蕾莎抓紧身下的琴凳,空虚的小穴在他亲眼见证下又吐出泡蜜汁。 “快点插进来恩佐~” 她饥渴地摆着臀,频频向后望去,恶劣的律师家族的少爷仍没有下一步动作,痴痴地抚摸她的臀。 “你的身体竟比丝绸还要娇嫩。” 恩佐跪下来,低头亲吻在她的尾椎上。 “嗯~恩佐~快点插进来~我想要你的大肉棒~” 她真的太空虚了,不停地摆着臀。 恩佐闻言,并起的双指从她的臀缝野蛮地破开不停有淫水滴落的窄缝,伏在琴凳上的特蕾莎颤抖着肩膀呻吟不止,雪白的胴体都染上了一层动人的粉色。 “你是处女?” 感受穴中的紧致与她绷紧的背,恩佐挑起眉,问。 特蕾莎没想着隐瞒,点头,“不仅如此,我还是虔诚的基督信徒,还戴着贞洁戒指。” 她抬起右手,无名指上果真有枚银色的戒指。 恩佐顿时觉得此次来到都伯郡是个正确的选择,有什么能比得过将表面纯洁、内里浪荡的贞洁少女拖入情欲的深渊还要刺激? 他立马捞起她的腰压上去,昂扬的硕物插进臀缝,擦过敏感的穴缝与后庭,特蕾莎身子激颤,险些要高潮。 “你可真是件宝物。” 恩佐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握住肉刃,对准了翕张紧窄的、流水的小洞来回碾磨两下,用力捅了进去。 “啊~” 空虚的花穴被用力地填满,强烈的饱胀感冲击着她的理智,特蕾莎用力抓紧琴凳,一声细微的刺啦声,指尖昂贵的红丝绒被生生扯开了个口子。 她失声尖叫,在身后人凶猛地耸动胯骨时,压在琴凳上的奶子正与琴凳激烈地摩擦着。 身后男人上半身看起来一如初见时绅士笔挺,身下却任由尺寸骇人的肉棒在女人的粉洞中驰骋抽插。 明明都伯郡还处在寒冷的冬季,男人却热汗淋漓,从胸膛滚落的热汗落在她的脊沟处,滚烫犹如烛盏里融化掉下的烛蜡。 “啊~再用力点~嗯啊~好爽~” 埋在身体里的坚硬肉棍插到底,穴中的软肉就越是夹得厉害,丰沛的汁水四溅,原本粉嫩的穴口也被肉棒撑得艳红、极圆。 身躯里成熟的灵魂早已无比渴望一场激烈的性爱,眼下她被恩佐干得翻出白眼,红唇半张、透明的口水从嘴角滑落,俨然一副要被干坏的可怜模样。 “嘶哈...太爽了宝贝...” 恩佐爱极了她的紧致,肉刃在穴中深捣数十下,原本紧窄的肉穴彻底被干开,两人的交合处都在激烈的抽插打桩下泛起绵密的白沫。 随着恩佐的劲腰挺送,胯间硕大的阴囊也用力地拍在穴口,硬邦邦的胯骨拍撞她的雪白皮肉,没几下臀瓣上的皮肤逐渐变得红艳,淫靡。 “好深~嗯啊~啊啊~” 特蕾莎略微撑起身体,双臂夹紧胸前沉甸甸的奶子,水汽蒙蒙的视野里,紧贴乳沟的红宝石项链都被撞得抛起落下。 他果然跟那些妓女口中形容的一样,在性爱上太粗暴了,每一下深得都像是要将她的灵魂撞碎,那可不行,她刚获得新生的机会,怎么可以再次因为男人而死去? 特蕾莎臀瓣发力,用力夹紧穴中还在进进出出的肉茎,迫使恩佐快些射精。 恩佐的肉棒被骚穴中的肉褶死死夹紧,强烈的射精欲望摧使小腹发胀,不得已在射精关头,贪婪地再猛干几下才不舍地抽出湿淋淋的大棒子,浓精从翕张的龟头小孔中喷涌而出,尽数淋在特蕾莎的背、臀瓣与金发上。 “嗯啊~” 特蕾莎久违地迎来高潮,完全卸力地趴伏在琴凳上。 “呼...” 身后的恩佐也十分满足地长叹一声,起身拍拍她的屁股,随手捞起花费特蕾莎十几个金币买来的礼裙擦干净阴茎上残存的精液与淫水,将射精后疲软的肉棒子塞回裤裆。 “今晚在这儿住下?” 他还算绅士地将还在高潮余韵中的特蕾莎抱进怀里,坐进靠墙摆放的沙发,亲昵地缠绕着她的金发把玩。 “嗯...” 一场激烈的情事几乎耗尽了她的力气,特蕾莎靠在恩佐的胸膛,才想起来安东尼独自待在古堡里会不会害怕,会不会因为再次想起的梦魇而无法安然入睡。 要回去吗? 她朝窗外看去,不知何时起,今晚的都伯郡又卷起了风雪。 他二十岁了,应当可以独自面对当年的梦魇了。 特蕾莎想。 ... 深夜的伯郡山刮起强风,陈旧的古堡处处漏风,呼呼灌进来的风像是女人尖细的叫声,安东尼在特蕾莎的睡房里点满了烛火,并抱着她的睡裙蜷缩在床上,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不那么恐惧。 “特蕾莎,特蕾莎,我好怕,你快回家...” 青少年单薄的背脊在颤抖,颈后的黑发里,脊骨将皮肉撑起肉眼可见的程度。 安东尼那双漂亮的手正紧握怀中沾染玫瑰花香的睡裙,装作姐姐还在怀中陪伴他入睡。 “嘶啊...你可真是个宝物。” 幽暗温暖的卧房,两具缠绵的肉体于夜晚尽兴地品尝禁果,特蕾莎骑在恩佐精壮的腰间,肉感十足的屁股抬高又落下,贪婪的小嘴儿吞吃着这根令她欲仙欲死的玩意儿。 软腰摇摆,恩佐握紧眼前摇晃的白嫩奶子,笑眯眯地用她调侃那些富得流油的豪门千金们。 “如果那些富家千金能像你一样这么浪荡,那么这个世界将会是个天堂。” 特蕾莎似笑非笑地抚摸他健硕的胸膛,起起落落的美臀与身下的腹股沟激情碰撞,恩佐那对硕大的阴囊也啪啪啪地直拍同一处。 其实他并不知道,这位正在他腰间骑得尽兴的女人曾也是位娇养的伯爵千金。 “有我一个人难道不好吗?” 窄穴紧缩,阴道里湿软的肉褶绞得他差点当场缴械投降,爽得头皮发麻的同时用力顶了下腰,将身上骚浪的女人顶得吟哦大叫,缩紧圆润的肩头颤抖。 “当然。” “嗯~好深~” 特蕾莎现在并不想理会恩佐那两个词汇里蕴藏着的敷衍,她将要高潮,双手抵上他的小腹,沉下腰用肉棒表面蚯结的青筋碾磨敏感的阴蒂。 撑圆的粉洞喷涌出一大股透明的水儿,特蕾莎半死不活地伏在他的怀里,靠仅存的体力抬臀塌腰,卖力地发泄欲望。 恩佐瞧她如此乖顺的样子,掩藏绅士皮囊下的恶劣一面终于展示在特蕾莎的眼前。 男人毫不犹豫地拔出棒子,将女人压在身下,双手用力掐住她纤细的脖颈,眼睁睁看着她粉白的面颊因窒息憋成深色、耳边回荡的呻吟变得痛苦,俊美的面庞与神情陡变,呈现恶魔般的邪恶。 “恩...恩佐...” 特蕾莎觉得自己快要死去,视野中恩佐的半边面庞隐在黑暗,如同恶魔可怖。 恩佐全然不顾她濒死的奋力挣扎,胯间半软的肉棒在临近死亡所渲染的氛围里昂扬、蓄势待发,龟头顶入阴唇间的小孔,一鼓作气直捣花心。 “哈啊...就是这样...” 手上的力度渐松,特蕾莎用力地吸进氧气,握住恩佐仍掐在脖颈间的手咳喘不断,缺氧涨紫的脸色也得以恢复正常。 女人在濒死时绷紧的身体是宝物,恩佐极爱她们那时紧缩的肉穴,紧紧绞住他的阴茎,给予他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极致快感。 在恩佐掐上特蕾莎的喉咙时她是恐惧的,害怕再一次痛苦地死去,因为她可不想再经历一次死亡的痛苦。 好在这个混蛋并没有打算掐死她的打算。 “好深~恩佐~你插得好用力~” 喉咙仍被掐着,恩佐身下的力道越来越重,棒身蚯结的青筋与龟头快要将花穴操坏,卵蛋也像疯了似地拍打在穴口,声音淫靡至极。 “做我的情人,黛西。” 他跪在分开匀称白嫩的双腿间,深色的肉棒在湿濡滑腻的穴里悍猛地掼入抽送,精液与淫水交混滴落,穴口捣成白沫的淫液横飞,星星点点地挂在他小腹那儿茂密的阴毛上。 “那样莉迪亚会很可怜。” 特蕾莎勾住他的脖颈,覆满青紫吻痕的豪乳被撞得摇晃,白花花的乳房不断刺激恩佐的视觉。 “怕什么,不过是个牧师的女儿,无趣古板,哪有你有趣...成为我的情人,我会给你想要的。” “说吧宝贝,你想要什么?金币?宝石?还是黄金?” 肉棒用力插入,龟头捣进最深处,特蕾莎弓腰仰颈,失声尖叫,指甲嵌入恩佐的肩头留下月牙形状的痕迹,淅沥沥的淫水一泻千里。 相缠的肉体化作黑色的影子被烛火映在天花板,帷帐轻晃,特蕾莎娇喘吁吁,双腿夹紧恩佐的腰,咬了下他薄薄的嘴唇。 “我现在只想要你。” 她的回答取悦了恩佐,他低声发笑,震颤的腹部带动穴中深埋的性器,微微牵扯与棒身充血的青筋紧密相合的肉褶。 “黛西,黛西,你真是个有趣的女人。” 恩佐退出她的软穴,侧身躺在她的身后捞起左腿再次深入,臀腹凶狠地挺动,肏得她浑身软肉都在抖颤,掀起更为强烈的攻势。 他抽插得又急又猛,深埋滑腻的小穴里重捣百来下,射精关头,阴茎弹出,浓稠的精液从腿缝间喷薄而出,爽得两人呼哧呼哧地喘息。 “你的答案呢?” 恩佐将她捞进怀里,射精后疲软的肉棒紧贴她的臀缝,黏糊糊、湿哒哒的感觉令特蕾莎感到不太舒服,扭了两下腰彻底没了力气,翻个身将奶白的奶子压在他结实壮健、细汗密布的胸膛。 “好啊。” 得到她的答复,恩佐满意地亲了下她的嘴唇,掀开被子,直接赤裸全身推门出去。 “我让人准备了热水,记得洗澡。” 敞开的门缝里传来他的声音,特蕾莎慢悠悠撑起身体,敞开双腿低头望去。 平日紧合的蜜穴被恩佐操得软烂淫靡,两瓣殷红的阴唇被操开,小小的粉洞也还在流淌着黏腻的淫水。 “真是个混蛋。” 她摸摸被恩佐掐得发烫的脖子,暗暗啐骂。 难怪上一世有些妓女说恩佐在床上的性癖好非常奇怪,如今亲身体验到,倒也进一步验证了她们的话并非谎言。 不知道莉迪亚与他结婚后,她会受得了丈夫奇怪的性癖好吗? 特蕾莎撩起长发,借以燃烧了一半的烛火,回头瞄了眼床上凌乱、湿透、溅满白色精液的被子,妖冶的双眸掠过一丝笑意。 做得可真激烈。 她想。 Episode08 后半夜,特蕾莎沐浴更衣后再次回到那间卧房时,原先肮脏凌乱的被子全都换了下来,铺设上的崭新、柔软贴肤的丝绸大概给予她完美的睡眠。 她掀开被子躺进去,没多会儿便觉得困意强烈,翻个身准备入睡,恩佐却走了进来在她身后躺下。 “晚安,我的黛西。” 他边说着边往特蕾莎的手指套上一枚凉凉的东西,垂眼一看,戒托里的蓝色宝石晶莹剔透,在黑暗中闪烁微光。 “我很喜欢,谢谢你恩佐。” 特蕾莎翻身亲吻他的嘴角,俨然一对新婚夫妻的模样相拥而眠。 恩佐笑而未答,心想在都伯郡的这一个月,他将不会觉得无聊。 ... 晴日的几束阳光透过古堡破败的窗投落进卧房,历经一夜梦魇的安东尼早早洗漱醒来,他站在满室燃烬的烛盏里红了眼眶,无助地坐在床沿抱紧怀中女人柔软的睡裙。 深色的地砖缝隙被燃烧的烛蜡填满,空气中馥郁的玫瑰花香也被火烛燃烧后难闻的气味掩盖,安东尼将脸埋进睡裙,贪婪地汲取其中最后一点属于姐姐身上好闻的气味。 一整晚,他的姐姐一整晚都没有回来了...她抛弃他了,抛下他去和她的未来丈夫见面,甚至是媾和... 湿热的眼眶有水光在打转,安东尼甚至在懊悔如果那晚他没有听从姐姐的话,继续下去那件被他所厌恶的交合,那么姐姐她是否就不会抛下他?是否不会让一个陌生人打破他们姐弟之间隐晦的感情? 安东尼高大欣长的身躯踉跄地来到窗前,推开它,刺眼的太阳令他如畏光的吸血鬼向后退却半步,将湛蓝的眼眸掩藏在阴影。 ‘如果你不想被姐姐抛弃,就去找她吧。‘ 他的脑海里一直在重复着这句话,贴服腿侧的手微微动了两下,安东尼的心脏正时不时地泛起酸意。 要去找她吗? 他十岁搬来这里,之后的十几年岁月里就再也没有踏出过这里半步,他恐惧、害怕陌生人,害怕他们的面孔会在夜晚变得扭曲可怕,就像那个夜晚,曾经亲近他的人都变了副面孔,贪图他们姐弟的财宝。 ‘难道你就不想见一见你的未来姐夫?’ 脑海里又传来蛊惑的声音,安东尼用力咬破嘴角,铁锈味的血在口腔里蔓延。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十几年未曾离开伯郡山的阴郁少年披上漆黑的斗篷,在曲折弯绕的山路中狼狈地穿梭。 枯败锋利的树枝勾破斗篷,乌黑的发丝偶尔也会被勾住,安东尼有些气恼地折断勾住头发的树枝,咔嚓一声,他倒吸一口冷气,将指腹冒出的血珠含进嘴里。 “真是糟糕。” 他扔掉手里断掉的树枝,继续向着山下走。 距离越发靠近雪停后热闹的都伯郡,安东尼踩在枯枝败叶上的脚重重地向前压去,清脆的声响与不远处陌生人的交谈欢笑声令他感到心慌焦躁。 就差一步,就差一步... 与阳光仅剩一步之差,安东尼仍犹豫不决地藏在山口的阴影里,蔚蓝的瞳仁在不安地闪烁着,警惕地注视着从跟前经过的马车。 ‘快去找特蕾莎,不然你会永远失去姐姐的宠爱。’ 那个声音又出现了,安东尼捏紧斗篷,拉下宽大的兜帽将整张脸藏在里面。 “你可以的,你可以做到的,安东尼。” 他迈开双腿踏入时隔多年未曾回来过的都伯郡,心情颇为复杂。 纵使十几年的光阴转瞬即逝,他仍记得那梦魇般的深夜,姐姐特蕾莎将他背在背上,用尽全力爬到山腰时的模样。 他的安全感源自于姐姐,恐惧也源自姐姐,所以他无法承担失去姐姐的结果... 行走在大街上的安东尼能清楚感受到来自陌生人们的打量与窃窃私语,他讨厌这样的感觉,将脑袋埋得更低几分,加快步伐。 “嘿!小心!” 少女黄莺般的声音响起,安东尼没有反应过来,定定站在原处,眼睁睁瞧着一辆马车正朝自己撞过来。 “你要自杀吗!?” 少女纤细漂亮的手握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扯,将他从危险之境中拯救。 “......” 安东尼沉默地盯住手腕上少女的手,眼神空直,怪异的模样令少女觉得很是奇怪,警惕地缩回手。 “你还好吗?” 她问。 安东尼反应慢半拍,略微抬起兜帽下的眼,目光快速地掠过少女蹙起的棕色眉毛与粉色、饱满的嘴唇。 “...谢,谢谢你。” 从未与姐姐之外的人交谈过的他说话都有些磕绊,少女站在跟前听见他磕磕巴巴的语气,眼里流露着同情。 “都伯郡里这些马车夫都像是疯子,所以你要小心他们。” 她说。 “...我,我知道了。” 安东尼瞥见少女垂在胸前的两条粗粗的麻花辫,金棕色的发丝间缠绕着很多漂亮小巧的花朵,非常漂亮,有着令他羡慕的、蓬勃的生命力。 “小心点哦。” 少女棕色的裙摆划出弧度,安东尼看见了她脸颊两边浅浅的酒窝与上勾的嘴角。 “谢谢...” 他收回目光,拢紧斗篷,在少女怔愣的目光中前往姐姐可能所在的地方,欣长的背影渐渐消失在人群中,少女不自主地抚向发烫的脸颊,满眼都是少年漂亮苍白的面孔与蓝色的眼睛。 “他长得可真...好看...” 她喃喃说道。 “莉娅!你在发什么呆?快跟上来!” 不远处的母亲在呼唤呆愣的少女,她依依不舍地频频回头,期望能在都伯郡再次重遇那个气质独特的漂亮少年。 ... 为了找到姐姐特蕾莎的踪迹,多年未曾跟陌生人说过话的安东尼问了很多人有关昨日大律师儿子恩佐的事,包括他举行宴会的地点在哪儿。 “斐利花园...” 安东尼站在斐利花园的入口前,静静打量着眼前熟悉的地方。 他们姐弟曾多次来到斐利花园做客,并与那位优雅的公爵夫人一起享用来自法国的精致点心与红茶,同时还会跟斐利花园的仆人们做游戏... 那时的日子真的太过美好,美好到过去这么多年也忘不了。 “你好,我来拜访奥德里奇先生。” 安东尼摘下兜帽,俊美非凡的面孔令女仆惊讶地瞪圆了眼睛,美色在前,一时竟忘了奥德里奇先生并未在今日告诉她们会有客人拜访。 “请,请跟我来。” 女仆红着脸引领安东尼走进斐利花园,途中遇上别的女仆时,她们亦会停下来,在一旁称赞这位客人比奥德里奇先生还要英俊。 “请稍等。” 女仆在一扇紧闭的门前停下,羞涩地瞥向安东尼让他稍等片刻。 “好的。” 安东尼薄唇微弯,见女仆在门上敲了两下,原本紧闭的会客室大门被人拉开条缝隙,里面传来男女嬉笑的声音。 “停下来恩佐!我很怕痒!快停下!” “亲我一下我就放了你。” “那你可不能言而无信。” “当然,我亲爱的黛西。” 熟悉的声音让安东尼黑色的瞳孔骤然紧缩,脸上的笑意凝固唇畔,双手也正缓缓地收紧,死死捏住了斗篷。 女仆的脸色有些不自然,扭头向他道。 “抱歉先生,这两天奥德里奇先生有...贵客相伴,恐怕不能...诶,先生,您不能这样!” 女仆来不及阻止,愤怒的安东尼已然重重推开虚掩的房门,定定站在入口,看着会客室里紧密相拥亲吻的男女,后槽牙都快被他咬碎。 他的姐姐穿的很清凉,宽松柔软的丝绸睡裙勾勒出性感美丽的曲线、满头耀眼的金发凌乱地散在裸露的肩头、姣好的面容堆满笑意。 而她身后的男人正抱着她纤细的腰,用力亲吻着她的红唇。 “安东尼?” 特蕾莎斜向一侧的目光发现了站在门口的安东尼,娇喘连连地松开恩佐的薄唇,诧异地张大眼睛。 “他是谁?” 恩佐抱紧特蕾莎,发出疑问。 “他是我的弟弟,安东尼。” 特蕾莎勾住恩佐的脖颈,主动献上香吻,“恩佐,我可以去跟我的弟弟说上几句话吗?” “...当然。” 恩佐重重嘬了下她肉感十足的红唇,在安东尼冷漠的眼神中,抬手在他姐姐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臀肉轻颤,挡在他跟前的特蕾莎离开后,所有人都能看见他们的主人奥德里奇先生硬了,粗长的硬物将柔软的睡裤顶出骇人的弧度。 男人羡慕,女人渴望,恩佐并不在意源自旁人暗中的打量,反倒大大方方地展示自己身为男人最引以为傲的部位,命令女仆为自己倒上一杯酒坐在沙发里等待黛西的归来。 “你怎么来了?” 特蕾莎穿着睡裙引领安东尼来到另间房,一路上,女仆们会用异样的眼光打量着她,甚至还会用妓女、婊子等刺耳、肮脏的词汇来形容她勾引了奥德里奇先生。 不过她并不在乎,随她们怎么说。 安东尼从女仆们的窃窃私语中知道了一切,望向姐姐背影的眼里情绪是复杂的。 “她可真不要脸,明知道奥德里奇先生将要与贺维明家的女儿结婚,还要勾引奥德里奇先生。” “长得漂亮又如何?还不是会为了奥德里奇先生的财富主动张开双腿。” “莉迪亚可真是可怜,未婚夫被不知廉耻的婊子勾引。” tobecontinued Episode09 安东尼纵然对姐姐隐瞒自己与即将结婚的男性发生关系感到生气,但面对姐姐被人侮辱咒骂,还是会停下来冷冷望向那些站在墙根处嚼舌根的女仆们,用眼神警告她们停下对他姐姐的羞辱。 “...你不在乎吗?” 他站在门后,问。 “在乎什么?声誉?纯洁?还是别的?” 特蕾莎懒洋洋地窝进沙发,雪白赤裸的小腿在轻晃。 “...他即将要成家,你...为什么要...” 出卖肉体获得财富? 当然,这句话他并没有说出口。 “安东尼,你受够了被困在古堡里的日子了吗?” 特蕾莎撑着脑袋,手上曾经戴着的贞洁戒指变成了一枚华丽漂亮的蓝宝石戒指,在室内微弱的光影里散发着莹莹蓝芒。 “你...摘掉了贞洁戒指?” 发现姐姐为了一个即将成家的花心男人摘下了贞洁戒指,安东尼愤怒地上前抓住她的手腕,咬牙切齿,“你疯了吗!?” 特蕾莎的手腕被他捏得极疼,嫩白的皮肤很快泛起一层诱人的红色,“安东尼,贞洁对于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所以...” “所以你是用贞洁来换取富足的生活吗!?那你跟那些妓女又有什么两样!?” 安东尼气得头晕脑胀,一时口不择言,迎上姐姐平静含笑的目光,他的心仿若被谁刺上一刀,鲜血淋漓地掀起剧痛。 “我...我不是...” “...安东尼,我真的很想离开都伯郡,离开这个让我们伤心的地方,无论用什么办法我都愿意,包括献出我的身体...” 特蕾莎拍拍膝盖,安东尼松开她的手腕,像从前那样坐在沙发旁,脑袋靠着姐姐温暖柔软的膝盖,“明明还有别的办法的...并不需要你献出...” 他合上疲惫的双眼,抓紧手中充盈着馥郁花香的睡裙。 “其实我撒了谎。” 她像当年温柔的伯爵夫人,轻抚弟弟凌乱的头发。 “我不会结婚,你也不会拥有一位姐夫。” “为...为什么?” 安东尼抬起头,湿润的眼眶让特蕾莎感到心软。 “因为我并不相信男人。” “那我呢?” 他垂眸亲吻着她的手背,小心翼翼地询问。 “世界上我只会相信你,安东尼,往后的每一天我会竭尽全力地照顾你,让你能够拥有完整且美好的人生,并忘却当年父母死亡带给你的阴霾。” 窗外透进的几束光落在她身上,空中的浮尘萦绕在周身,为其镀刻上一层柔和,以及好似能够包容一切的耀眼金色。 安东尼看得痴迷,从未觉得她如此美丽,拥有着圣母玛利亚般神看世人时的圣洁悲悯。 他的喉结滑动,掺杂着欲念的眼神掠过她玫瑰色的红唇、睡裙中裸露圆润的肩头,包括那对沉甸甸的、乳头凸起的丰满。 咕嘟— 他似被诱惑,抓住特蕾莎的胳膊慢慢靠近,仰颈欲吻姐姐花瓣一样美丽的红唇,只是他还没碰到姐姐的唇,就被双唇之间的手指横档。 “你想亲我吗?安东尼?” 她倾身凑近,金发从肩头滑下来,勾人的幽香紧紧缠绕着他,直面姐姐红润的嘴唇与松垮衣领里清晰可见的,低垂的雪白乳房,他意乱情迷地点了下头。 “可我们是亲生姐弟,如果我们相吻了,上帝会责罚我们,责罚我们阴阳相隔...这样的结果,你能承受吗?” 阴阳相隔... 安东尼涣散的眼神变得清明,登时清醒,懊悔地低下头。 “不,我无法承受你离开我...无法承受...” “安东尼,你会在不久的将来拥有深爱的人,那时我会为你送上最真挚的祝福。” 她捧起安东尼的头颅,以姐姐的身份亲吻在他的额头。 “那你呢...” 安东尼闭上眼睛,仍无法压抑心中翻涌的强烈感情。 “嗯...或许我会成为一阵风去往世界的每个角落,不会为任何一个人停下来,包括你,安东尼,你会拥有一个完美幸福的家庭、深爱的女人与孩子。” 特蕾莎松开他,一下下抚顺他的黑发。 “...我不想...” “嗯?你说什么?” 她倚靠沙发,没有听清他刚才的呢喃。 “没什么。” 安东尼摇头。 在姐弟俩交心攀谈的之际,有人推门走进来,原先像只慵懒的猫咪的特蕾莎见状跳下沙发,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女扑进对方怀里。 “恩佐,今晚留下我的弟弟与我们共用晚餐好吗?” “当然可以。” 恩佐大方地应下情人的要求,虽然他并不喜欢这个看起来十分阴郁的少年。 “你可真好。” 特蕾莎大大方方地送上香吻,全然不顾弟弟还在身后,与恩佐缠缠绵绵地相吻。 安东尼低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不过他腿边紧握的双手还是暴露了他的真实想法,嫉妒、愤怒、悲伤、委屈,各种情绪将他拖进无尽的黑暗,面对姐姐与那个男人紧密相连的身躯,他嫉妒得快要发狂,恨不得将那个男人推开,换成自己拥抱姐姐纤细的腰,亲吻姐姐饱满的嘴唇。 “待会儿我要去拜访牧师格鲁伯,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可以命令女仆为你服务。” 恩佐咬了下她的耳垂,说。 “格鲁伯·贺维明?你的未来岳父?” 特蕾莎挑眉。 “对,那位与他女儿一样古板无趣的牧师。” 特蕾莎不明白恩佐为什么如此不喜欢贺维明一家,他的女儿虽然无趣,但至少是位美丽的少女,与她结合其实并没有什么坏处。 “那你早点回来,今晚我们可以玩点新花样。” 她眼神暧昧地扫过恩佐已经疲软下去的裆部,已然在幻想今晚与他的疯狂一夜。 “我尽量。” 恩佐捏了把她的臀瓣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你要在他这里待上多久?” 安东尼取下斗篷披在她身上,挡住令他也心猿意马的曼妙身姿。 “嗯...也许半个月,也许一个月...” 她装作思考,半张的嘴唇含住指尖,懵懂的表情在他眼里却是无比诱惑,他可以想象得出姐姐的舌头有多么软、多么湿润,如果将它含住的话,会像灵活的一尾鱼在摇摆... “这么久吗...” 他转移注意力,轻声道。 “因为他一个月后就要与贺维明家的女儿结婚,等一个月后我会回到伯郡山的,安东尼,不要担心,我不会抛下你。” 特蕾莎坏心思地揉乱他的头发,嘴边绽放的笑容让安东尼重重地叹了口气。 “...会怀孕吗?” 他突然想到这点,眼神又变得严肃。 “我不会为任何一个人诞下孩子,而且恩佐也不会乐意让情妇为他诞下私生子,所以放心好了。” “对了,今晚你要回去吗?还是说你要...” 特蕾莎其实并不想让安东尼在这儿住下来,毕竟她与恩佐做爱做到疯狂时会在城堡里的各处结合,以至于当夜晚来临,恩佐会让仆人们离开,避免他们目睹两人疯狂媾和的样子。 “...我会在都伯郡的酒馆住下来,直到你...回到伯郡山。” 安东尼知道她话里的意思,眸色一沉,不悦地蹙起眉头。 “其实你不必...” “...特蕾莎,我好累,你抱抱我。” 安东尼的模样很有欺骗性,略偏女性化的漂亮长相做出令人垂怜的表情会令特蕾莎心软,这招对他来说百试百灵,从未出错过。 “辛苦你了,安东尼。” 果不其然,特蕾莎心疼地抚平他眉心的褶皱,张开双臂抱紧他。 “我不辛苦...” 安东尼睁开低垂的双眼在她颈间蹭了蹭,感受姐姐丰腴的乳房紧压在胸膛,被压得平直的嘴角暗暗上扬,更为用力地勒紧她的腰。 “特蕾莎,没有谁能破坏我们之间的...‘亲情’...” 温热的呼吸在她的颈间喷薄,安东尼不着痕迹地咬了下特蕾莎的耳垂,察觉被他咬住耳垂的那一刻怀中轻颤的胴体,嘴角的笑意暗里加重几分。 ———— 疑问:姐姐为什么不复仇? 解答:因为姐姐知道上一世自己的死亡源自她勾引了弟弟,得到死亡的结果是她咎由自取,所以重生之后她并不会报复弟弟,而且还会懊悔自己身为姐姐还要勾引亲弟弟的行为 Episode10 另一边的恩佐已经坐上马车赶往牧师格鲁伯所负责的教区,那是片远离都伯郡中心的偏僻地带,四周被冬季也不会枯萎的翠绿林木环绕,草坪修整得很整洁,环境不错,就是太安静了。 恩佐无聊地把玩手指上那枚昂贵的戒指,看样子并不期待与未婚妻一家的碰面。 “吁~奥德里奇先生,我们到了。” 马车夫勒紧缰绳,说。 “嗯。” 恩佐走下马车,眯眼环视四周,抬手弹落肩头并不存在的灰尘,迈开长腿走向教区赠送给贺维明一家的住宅,脸上挂起虚伪的笑容与温柔走向等候在门前的少女与她的父亲。 英俊高大的男人对于春心萌动的少女有着致命的吸引力,莉迪亚紧张地握紧双手,琥珀色的瞳仁闪烁,局促、迅速地扫过自己身上压箱底的冬日长裙,希望能在那晚一见钟情的未婚夫面前展现自己最完美的一面。 “格鲁伯牧师。” “莉迪亚。” 恩佐的目光从年迈的牧师身上落到将成为他妻子的少女身上,她瞧起来太纯洁无趣了,粉色的冬日长裙并不适合她。 “奥德里奇先生。” 自那晚与他共舞一曲后,单纯善良的少女莉迪亚总会想到未婚夫那双温柔漂亮的蓝色眼睛,深夜无数次地辗转反侧也无法压抑对他产生的爱慕之情。 他富有、英俊、温柔,就像父亲说的,他的确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完美丈夫。 莉迪亚认为普通的自己能拥有这样完美的丈夫是她的荣幸。 在母亲尖锐言辞下长大的少女无数次幻想过未来丈夫的模样,也许是常年被鱼腥味缠身的鱼贩子、也许是在某位富豪家中的长工、也许是父亲的教堂中,曾无数次出现过的虔诚教徒... 但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的丈夫竟然是未来将拥有十几万英镑财产的律师家族的儿子。 从小不被母亲看好的她竟然是贺维明一家五个孩子中嫁得最好的那个,丈夫英俊富有,对她来说着实幸运。 “我为您准备了茶水与糕点,奥德里奇先生。” 莉迪亚脸颊发烫,勇敢地抬头与他对视。 “辛苦你了。” 恩佐笑着跟在莉迪亚身后,踏进住宅,低悬的天花板几乎容纳不下他的高大。 教区赠送的房子虽然破旧,但在勤劳的莉迪亚与一位女仆的精心打扫下并不显得肮脏,反倒有种令人无比温馨的感觉。 可这种感觉恩佐并不喜欢,他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厌恶破旧的房子里隐隐约约闯进鼻腔的陈旧气味。 “最近奥德里奇老先生还好吗?” 格鲁伯坐在长桌的主位上,向恩佐抛去问题。 “老爷子的身体状况非常健康。” 在恩佐与格鲁伯交谈时,莉迪亚端着红茶与糕点走到他身边,紧张地为他布好刀叉与餐巾,做完这些,她觉得自己的心都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谢谢。” 恩佐淡淡地瞥了眼同样陈旧的瓷杯里晃动的红色茶水,敛藏起眼底流露的嫌恶,指尖一下下地敲在餐巾上。 “不客气。” 莉迪亚站在父亲身侧,少女怀春的心思根本无法深藏,总会用爱慕的眼神偷看心上人。 “你跟莉迪亚的婚礼我希望能在都伯郡举行,我同你的父亲艾登用书信交流过,他也同意我的想法。” 格鲁伯喝了口红茶,说。 “一切都由你们来决定就好,我没有任何意见。” 恩佐的拇指与食指在摩挲着餐巾,这是他在感到厌烦时特有的小动作,别人都不知道,除了他的家人和好友奥兰。 心思细腻的莉迪亚察觉到恩佐的小动作,好奇地盯着。 恩佐注意到莉迪亚的眼神,收敛不耐烦的小动作,问,“婚礼会在哪里举行?” “就在圣德礼教堂。” 圣德礼是格鲁伯负责的教堂,这座教堂规模并不大,说实话根本容不下奥德里奇庞大的家族。 恩佐闻言越发地如坐针毡,想走却又因为父亲与格鲁伯牧师的关系不得不把自己钉死在屁股底下的凳子上。 “好,我知道了。” 他现在很想扯掉缠绕在脖子里的丝绸领巾,这儿的环境压得他难以呼吸,想快些离开这里去陪伴斐利花园里最娇艳的那朵玫瑰。 “长途跋涉而来,奥德里奇先生不吃些糕点垫垫肚子吗?” 莉迪亚温和的声线传过去,恩佐将将注意到放在瓷碟上粗制的糕点。 “不了,临行前我享用过了早餐。” 他将手插进裤子口袋,对眼前的这些东西唯恐避之不及。 “这样啊...” 莉迪亚有些失落,这些糕点可是她起了大早做的,卖相虽然不好,但胜在味道不错,她还想着恩佐吃完后能夸夸她的手艺。 “实在抱歉。” 恩佐不愧是一位完美的表演者,他利用英俊的外表与真挚的话语打消了少女失落的情绪,见少女的眼眸再次亮起来,不动声色地推远靠近手边的糕点与红茶。 “没关系的,奥德里奇先生。” 莉迪亚捏紧裙子,轻声道。 后来,恩佐又与格鲁伯牧师交谈了许久,当暮色降临在都伯郡,莉迪亚恋恋不舍地目送心爱之人乘坐马车离开了她的家。 马车中,恩佐脸上的笑荡然无存,他冷漠地抽出手帕仔仔细细地擦拭过双手的每寸肌肤,连指甲缝也不曾放过,生怕沾染上贺维明家的贫穷,擦完后甚至还把昂贵的丝绸手帕团成团扔出马车,干脆不再掩饰眼里的嫌恶之色。 “贫穷无趣的一家。” 他冷哼一声,富人对穷人高高在上的姿态与轻看在他身上被展现的淋漓尽致。 ... 夜晚,特蕾莎与安东尼道别后回到斐利花园,刚走没两步,腰间便多了条有力结实的臂膀。 “会有人看见的,恩佐。” 她在恩佐怀中小幅度地挣扎起来,倾泻满肩的金发都变得乱糟糟。 “怕什么,即便被看到他们也不敢乱说什么...黛西,我可真想念你身上的玫瑰花香,格鲁伯牧师的家又小又旧,去那儿一趟我都害怕沾染上他们的贫穷气味。” 一番源自富有家族的高傲自大的话令特蕾莎感到不适,多年前父母曾无数次告诫她,降生在这片大地上的人无论贫穷富有,皆人人平等,千万不要因为祖上为家族带来的财富而觉得高人一等,那样做是不对的... “恩佐,我也是个穷人。” 她安静下来,说。 “不,你跟那些穷鬼不一样。” 恩佐亲吻着她的金发,笑答。 “哪里不一样?” 特蕾莎问。 “因为你身上没有穷鬼的气味,你很香,身上的玫瑰花香令我痴迷。” 特蕾莎原本的好心情被恩佐的这番话彻底破坏,眼里笑意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可真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或许她该想个办法,让那位可怜的少女莉迪亚彻底远离这个无耻、肮脏、高高在上的混蛋。 “黛西,你若是有个富足的家族,我可能会毫不犹豫地向你求婚,与你组建一个美好幸福的家庭。” 他说。 美好的家庭?天,他在说什么?美好的家庭?哈哈,从他嘴里听到这样的词汇可真是晦气,就算她还是尊贵的伯爵千金,他恐怕还是会偷偷地,不,应该是正大光明地去妓院与妓女做爱,毕竟这是他的本性。 “可惜我并不是。” 特蕾莎强忍心中不悦,要不是为了从他手里捞一笔财富走,她才不会与这样糟糕的男人发生关系,而是选择那位被教皇看好的格雷森主教做爱。 说起那位格雷森主教,关于他的传闻都非常正面,正直、冷漠得像上帝的孩子,据上一世听闻有关他的传闻,这位主教大人几乎将一生都献给了上帝,至死也没有娶妻生子。 要是能把他拉下神坛,那会是怎样的? 思绪愈加发散,直到胸口一阵凉飕飕,特蕾莎才发觉自己被恩佐压在餐桌上,他正像个吮吸母亲奶水的孩子啃咬玩弄着她的乳房。 “你太美了,黛西。” 短暂的分别后,恩佐已迫不及待地解开西装裤,无比急色地将阴茎送进特蕾莎干涩的甬道。 “这样很痛,恩佐。” 特蕾莎的指甲深深陷进他的肩膀,干涩的小穴被他强硬蛮横地闯入,并未给她带来快感,反而觉得痛极。 “多插一插就好了。” 他全然不顾她的痛苦,只知道埋头狠干,硬邦邦的肉刃剐扯脆弱的肉褶,特蕾莎担心自己会被插坏,干脆自给自足,不停抚摸摁压着阴蒂,不多会儿,穴中的淫水渐多,被肉棒扯痛的蜜穴传递来阵阵酥麻与快意。 ———— 恩佐是我塑造的所有男性角色里最让我反感的,不过大家放心,他的结局很快就到了,不会有太多的篇幅来写他,毕竟我的下一位男嘉宾要上线了,嘿嘿 Episode11(H) 特蕾莎无法抗拒粗暴的性爱所带来的极致欢愉,半裸的身体如海上被浪头打翻的孤船,摇摇晃晃地被海浪卷进深海。 “你比那些妓女还要好干。” 恩佐掐住她漂亮秀气的下巴,身下用力一捣,少女蹙眉发出被撞碎的呻吟。 呵,他肯定认为世界上所有的女性都是妓女,混蛋,活该他上辈子死于肮脏的性病。 特蕾莎从未如此厌恶恩佐,上辈子对他这个人知之甚少,这辈子倒是彻底了解了他,他可真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你在想什么?” 恩佐察觉身下的少女在走神,用力掐紧她的下巴,身下动作用力得像是在惩罚她。 嘎吱嘎吱—— 两人做得太用力,身下的餐桌都挪动了几下,作出刺耳的声音。 “没有,我是在享受你的插入。” 特蕾莎回神,用腿在他的后腰上摩挲,眼神妩媚,勾引得恩佐恨不得干死她,让她死在自己身下,可他又不忍,不忍这样的极品女人被自己干死,不然他还能从哪里找到这样随便自己玩的女人? “你真的是处女吗?” 他伸出舌头舔过她的脸,晶亮的口水糊了她满脸,特蕾莎面上还是一副勾人的样子,心里早已唾弃、咒骂他千百遍。 “那晚你不是看到了吗?” 她说。 经她提醒,恩佐这才回想起来昨晚去沐浴时发现肉棒上沾了血。 “那你可真是个天生让人干的荡妇。” 他像头猛兽一样蛮狠地在蜜洞中插干,特蕾莎双手穿进他的头发里,用恰到好处的力道抓住他的发根。 “嗯~哈啊~干死我~” 少女裙下白嫩的阴阜被他撞得发红糜艳,恩佐耸腰挺干时还不忘看看她的表情。 她拥有着少女的纯洁与与丈夫初婚后的少妇风情,媚眼如丝的表情深深刺激着恩佐的破坏欲,他想死死掐住眼前高仰的细白脖颈,看她陷入濒死时痛苦的表情,然后狠狠地操她,把浓精都射进她的子宫里。 “恩佐~再快点~” 特蕾莎拥有成熟的灵魂与敏感的胴体,她并不满足男人缓慢的操干,她希望他能够像头野兽般疾风骤雨地抽插。 “骚货。” 恩佐低笑一声,毫无征兆地将她抱起。 突然腾空的失重感让她惊呼一声,双腿用力夹紧、抱紧他有力的腰身与臂膀。 他的性器还埋在身体里,走出这间房时,他竟然还会用力挺腰,一举将龟头撞到底。 “嗯~” 特蕾莎吟哦出声,雪白的面颊浮泛动情的绯红。 走出房间,嗖嗖凉意直逼而来,她不得已更加抱紧恩佐的脖颈,昳丽的红唇微张,吐出的呼吸破碎且勾人。 走过昏暗的长廊,特蕾莎清楚地听见有人在往这儿走来,微微抬眼,不远的墙壁上有跃动的火光与人影在逼近。 “恩佐,有人过来了~啊~” 谁知没得到恩佐的回答,倒是等到了他停下来掐住她的腰用力用力往上一顶,填满淫穴的肉棍顶到她的敏感点,特蕾莎呻吟一声,引诱人的喘息在寂静的长廊回荡,不远处走动的人影也停了下来。 “你太坏了恩佐。” 特蕾莎张嘴咬了口他的肩膀,娇嗔地埋怨。 “安静点。” 恩佐一巴掌拍在她的屁股上,放下她的裙摆,用它遮挡两人紧密结合的地方,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从长廊里低头紧握烛台的女仆身边走过。 绕过长廊,恩佐带她来到昨晚的房间。 “趴到床上去。” 恩佐把水光淋淋的肉棒子从她身体里拔出来,轻微的‘啵’一声,堵在穴中的淫水淅淅沥沥地要浇透脚下的地毯。 特蕾莎脱掉长裙,浑身赤裸地匍匐趴在床上,双腿分开,微弱的光影里,紧窄的穴缝早已被操开,阴唇可怜兮兮地在冷风中轻颤。 恩佐爬上床,半跪在她臀后,抚摸两把眼前雪白的两瓣臀肉,硬邦邦的阴茎根本不用扶,下一秒直接野蛮地操进穴里。 软穴湿滑,噗嗤噗嗤的抽插声在恩佐来说比那些谱写在乐谱上的曲子还要动听,为不让这样动听的曲子结束,他开始如特蕾莎所想,像头野兽原始生猛地冲撞她那欲壑难填的骚穴。 大床用力摇晃,他那根粗长的棒子一下下凿进穴中,敏感至极的肉壁叫嚣着极乐,特蕾莎几度失声尖叫,白花花的奶子晃得厉害,时间久了还甩得生疼。 “玩玩我的奶子,恩佐~” 特蕾莎拉过恩佐的手握在乳房,颠簸不停的奶子像是归家的牧民,安安分分地在他手里变化着形状。 肥厚饱满的肉穴被插得不停吐露春水,黏糊糊、湿哒哒,让身后男人入得越发顺畅,回绕在耳边的噗嗤水声也越发清晰。 特蕾莎的雪臀高高撅起,暴露在恩佐视野中的白嫩阴户滋滋喷水,春水莹润过的小小粉洞被男人雄伟粗大的深色性器撑到不可思议的程度,想必更粗的她也能容纳的下。 恩佐粗喘不息,掐着她的臀干得双眼猩红,他禁不住伏在她背上低吼,胯下硬物愈发凶狠野蛮地在盈满春水的穴里横冲直撞。 特蕾莎咬紧手指,操熟的阴穴抽搐挛缩,在她即将攀上高潮时,恩佐也对准宫口激射。 “哦嗯...” 恩佐射得痛快,浓稠质地的精液与淫水在他拔出塞子似的阴茎后倾泻而出。 “上帝,这场性爱可真爽...” 特蕾莎彻底趴在那儿小口喘气,同时感叹恩佐的性爱技术真是娴熟,想来是在那些妓女身上做太多次积累的经验。 恩佐自带深情的腰掠过女人被操得泛红肿胀的肉穴,外侧的阴唇糊满白色的精液,他伸手过去微微撑开,里面还包着许多他射出的东西。 敏感娇弱的小穴翕动,特蕾莎在他触碰下止不住地抖了两抖,浑浑噩噩地回头看他,“还要做吗?” 恩佐又是一巴掌打在她的臀上,臀浪翻涌,特蕾莎娇哼着翻个身,抬腿在他赤裸的胸膛游走,“恩佐,我还没有吃饱...” 话中意思,不言而喻。 “浪荡的骚货。” 他扑过去,捞起她那双漂亮的腿架在肩头,随便在半软的阴茎上套弄两下,那骇人丑陋的东西又直挺挺立了起来。 恩佐急色,龟头毫无章法地在穴口戳弄两下,然后就着女人穴里的精液一插到底。 “啊~” 特蕾莎仰起漂亮的脖颈,在他用力插进来的那一刹那,用力抓紧身下的被子。 雄伟狰狞的大棒子在娇嫩的穴中来来回回地抽插,男人肩头的双脚晃得色情,十个圆润的脚指头用力地蜷缩在一起,可见这回他是用了多大的力气来喂饱身下这个试图榨干他的林中女妖。 “哦~嗯啊~恩佐~我喜欢这样~” 特蕾莎眯起眼,腿心的酸胀在堆迭的快感下越发强烈。 “今晚我会喂饱你。” 恩佐又换了姿势,压着膝盖抵在她的胸口,双腿被他分得极开,低头一看就能将他将整根阴茎埋入身体时的画面看得清清楚楚。 特蕾莎不是单纯的少女,她拥有成熟的灵魂,对于眼前色情的一幕,不会觉得害羞,反倒大胆地探手过去玩弄那粒肉珠。 “黛西,黛西,你总会给我带来惊喜。” 恩佐不停吞咽口水,性感的喉结上下滑动,赤裸魁梧的身体完完全全地覆在她柔软的胴体,沉腰挺胯,她的呻吟声越来越大,逐渐盖住身下交合带出的水声、卵蛋拍打声。 “那你喜欢吗?” 特蕾莎停止玩弄阴蒂的举动,转手握住他露在外面的肉棒套弄,恩佐额角青筋暴起,低头咬住她的耳垂,“停下来黛西,我快要射了。” 棒身被握住,恩佐无法继续深入,仅能用龟头在穴口浅浅地碾磨。 特蕾莎起了坏心思就是不放,此刻的她已经被插得骨酥肉软,穴口渡来无法抓住的酥麻。 “那就射给我吧,亲爱的...” 她吻上男人的眼睛,松开手,恩佐更为蛮悍地操干,干得她呻吟发颤,敏感的肉珠被肉茎上充血的青筋刮磨得红肿。 “嗯啊~快射给我~” 特蕾莎抱住膝盖,沉甸甸、白花花的奶子剧烈摇晃,两粒粉色的乳头艳丽得抓人眼球。 “fuck,早晚有一天会死在你身上。” 恩佐沉声咒骂,双手扣住她的膝盖,宽厚的背脊弓起,沁出细密汗水的背肌与大腿肌肉贲张到了极点。 灭顶的快感如海浪席卷而来,特蕾莎已然双眼翻白,眼前掠过白光,恍惚间以为看见了上帝身边不可窥视的天使,被恩佐那根东西肏得从凡尘抛入天堂。 “啊~~” “嗯哈...” 马眼喷出大量精液的同时,特蕾莎也迎来高潮,喷薄的温热淫水与他射出的浓稠精液混合着从穴中流淌而出。 她沉溺在绵延的高潮余韵里,恩佐也顺势倒在一旁,脸上带着餍足的笑。 ———— 这篇文主打一个没三观,无论女主还是别的男性角色,都没啥三观,介意慎入啊啊啊啊 Episode12 安东尼从未觉得夜晚如此漫长,尤其隔壁还总传来姐姐母猫发春般的呻吟,弯钩似的尾音绘出一幕幕香艳的画面。 他的姐姐,爱上这位糟糕的富家少爷了吗? 他翻个身,烛台上的蜡烛燃烧得滋滋作响,少年漂亮的眉眼在不时跃动的火光里时明时暗,澄蓝的瞳孔隐隐闪烁水光,俨然一副漂亮易碎的瓷娃娃的样子。 特蕾莎她...为什么突然改变了想法? 回想那个夜晚,安东尼怎么也抓不住她眼里转瞬即逝的异样。 “呼...” 安东尼烦躁到了极点,身下柔软的床铺无论怎么翻身,都不如家里那张浸满特蕾莎气息的床。 隔壁的动静消失了,盈盈月光从窗户洒进来,他悄悄走下床,捞起保暖的长袍推门走了出去,被烛火拉长的瘦长身影在拐角处消失,不知去向。 雾气氤氲的水房里,特蕾莎正泡在灌满热水的木桶里清洗身体,盛满水的用具倾斜,温热的水流漫过全身,仿佛能够带走恩佐留下的气息。 “他是狗吗?” 女人雪白美丽的胴体遍布青紫的咬痕,尤其那对雪白的奶子,乳头红肿、乳晕暗红,看着多少有些骇人。 特蕾莎碰了下红肿的乳尖,‘嘶‘的一声皱起漂亮的眉毛。 “再跟他做几次的话,肯定会丢掉半条命。” 她重新没入水里,想到什么似的突然站起来,将一条腿搭在桶沿,手指深入腿心仔细地抠挖,咕叽几下,深藏穴中肉褶的精液顺着手指滴进水里散开。 性爱后的小穴敏感至极,光是这么抠挖几下,穴中软肉像是活过来似的绞紧她的手指,媚肉一收一缩,哼哼唧唧的呻吟便从喉咙里溢出来。 “嗯~” 特蕾莎抽出被晶亮液体裹满的手指,身体不稳地摇晃两下。 金发在水里浮荡,她靠着桶沿闭眼小憩,丝毫不曾注意到有道瘦长的人影钻进水房,慢慢走近毫无防备的她身边。 冰凉的手指穿过发根,特蕾莎骤然惊醒,警惕地挪到水桶另一端,不过当她发现闯入者是自己的弟弟,高高悬起的心稳稳落下。 “你怎么来了?” 赤裸的双乳闯入少年的视野,安东尼不自在地垂眼干咳。 “咳...我...” 少年不知道该找什么理由来回答姐姐的话,站在那儿颇为局促地抚摸长袍。 “...你不该来这儿。” 特蕾莎捞起背后的长发挡在胸前,整个人埋入水中,仅仅露出个脑袋,将赤裸的身躯藏进水里。 “...特蕾莎,他太粗暴了。” 安东尼比特蕾莎高出很多,这样俯视着她,轮廓分明的俊美面庞隐匿在阴影,平白给她带来无形的压力。 “...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安东尼,你不该...嘶...” “痛吗?” 他倾身靠近,食指勾起女人胸前的湿发撩到肩后,指腹捻住红肿的乳果,他几乎没怎么用力,她都会疼得脸皱成一团。 姐弟之间的亲密接触有着无法言说的禁忌感,特蕾莎拧眉拍掉他的手。 “你疯了吗安东尼?” 陌生的表情、冷硬的语气彻底伤到了来寻求姐姐关注与温暖的少年的心,长长的睫毛无法遮掩瞳仁里的失落,他起身理了理黑色的长袍,语气里带着微不可查的委屈。 “...对不起,我不会再这么做了。” 特蕾莎静静看着弟弟的背影消失在所见范围里,默默捂上刚才被他轻捻的乳尖,绿眸微沉。 ... ... 第二天,恩佐早早地离开斐利花园去了好友奥兰那儿,临行前他还赠送了特蕾莎一条价值不菲的绿宝石项链,理由是这条项链与她的眼睛颜色很相配,想也没想就当着众人的面为她戴上。 特蕾莎没有拒绝,大大方方地接下他赠予的礼物,哪管仆人们眼里的嫉妒与艳羡,丝毫没有情妇该有的低调认知。 昨晚厉声对待安东尼后他就不见了踪影,询问古堡里的仆人才知道他也早早地离开了斐利花园,大概是去了某家酒馆短暂留宿。 她不知道该怎么劝解弟弟,现在唯一能做的,就只能是提前找到那位叫做莉娅的少女,让这位纯洁少女与安东尼结合,组建家庭,她自己也好去做想做的事。 可惜人海茫茫,找到一个人哪有这么容易... 特蕾莎微微叹息,活了两世,她突然看不懂自己的亲弟弟了。 “算了。” 她懒得继续想,坐上马车赶去圣德礼教堂,没错,她待会儿要去找莉迪亚谈谈,旁敲侧击地让莉迪亚放弃和恩佐结婚,免得几年之后,这个可怜的少女被恩佐磋磨成小老妇人。 莉迪亚与她父亲都是好人,好人不应该拥有这样糟糕的人生。 马车滚轮颠簸着来到格鲁伯·贺维明所负责的教区,教区的环境幽静得有些过头,除了偶尔经过的路人攀谈声,连鸟叫都没有。 特蕾莎走下马车,面前一座洛可可式的教堂正安静地矗立在晴空下,白墙棕瓦砌造而成的主体曲线纤巧,占地面积并不算大,不过周围的环境倒是被修整得很整齐,可见格鲁伯神父废了不少心思守护着这座老旧的教堂。 她收起遮阳伞,拎着裙摆走进圣德礼教堂,目光淡淡地掠过坐在长椅上静静祷告的教徒们,最终在第一排靠近告解室的莉迪亚。 “莉迪亚。” 她走过去坐在莉迪亚旁边,薄荷绿色的蓬松裙摆在坐下时微微蓬起,带起小股好闻的玫瑰花香。 莉迪亚在祷告中睁眼,看到礼帽下有些熟悉的美丽面孔,视线向下,短暂停留在她那条紧贴乳沟的绿色宝石项链,总算想起了她是谁。 “黛西?” “是我。” 特蕾莎摘下礼帽,向莉迪亚投去友善的笑容。 几日不见,莉迪亚觉得眼前的黛西变得更加明艳动人,如一朵被精心呵护的红玫瑰,傲然地绽放在贫瘠之地,勾人摘撷。 莉迪亚不着痕迹地抓紧裙摆,已逝世母亲的尖锐、刻薄的话好像又在耳边重复。 ‘你太干瘦了莉迪亚,你的未来丈夫不会爱上你这样既没有美貌,又没有身材的丑丫头,瞧瞧你的腰和屁股,我的天,你为什么哪里都不如你的姐姐?‘ 特蕾莎发觉她的异样,主动握住她的手。 “亲爱的,你在想什么?” 她问。 莉迪亚抿唇,牵强地笑了下。 “没什么。” 特蕾莎松开她的手,打量了眼彩绘玻璃下的格鲁伯神父与被钉在十字架上的上帝耶稣神像。 “黛西你今天怎么会来圣德礼?” 莉迪亚主动挑起话题,将特蕾莎的注意力从耶稣神像上转移到别处。 “唉...” 特蕾莎佯装困扰地叹息。 “怎么了?” 莉迪亚并不讨厌特蕾莎,看她陷入困扰,挺直了背脊,偷偷瞥向在引导教徒们走出困境的父亲,发现他并未注意到自己,于是小声询问。 “唉...我有个朋友最近陷入了非常糟糕的婚姻生活...” 她是个完美的表演者,皱起的眉头在不明真相的莉迪亚看来非常真实。 “你的这位朋友情况还好吗?” 莉迪亚心地善良,听闻有人正陷在困境中无法抽身,问。 “她的情况...非常糟糕...” 特蕾莎抬眼,漂亮的眼睛里有泪光在打转,脆弱得引人怜惜。 “别伤心,请跟我说说吧,或许我能有办法帮你的朋友脱离困境。” 莉迪亚轻轻握住她的手,说。 “我的这个朋友是个非常善良的姑娘,可惜她出生在一个不太富有的家族,她上面有一个姐姐和哥哥,母亲向来不喜欢她,常常打击她的自信心。” 特蕾莎吸吸鼻子,声音哽咽得让人动容。 “然后呢?” “再然后,她长大了,家里给她定了个婚事,男方非常富有且英俊,我朋友她在第一次遇见他的时候就爱上了他,没多久之后就与他结了婚...” “她本以为自己的丈夫是完美的,可结果,丈夫完美的一面都是他装出来的,表面上装着很爱她的样子,但背地里却总去妓院与妓女...” 说到动情处,特蕾莎曲起指关节轻轻蹭走睫毛上的眼泪,美人落泪总能引起人们的怜惜,包括莉迪亚也是,她心情复杂地抿紧嘴唇,不知道心里正在想什么。 “再后来,我的朋友因她的丈夫总与妓女做那些事,导致她也染上了肮脏的性病,前几日我去探望她,发现她已经与记忆里漂亮的样子完全不像了,苍白消瘦、身上的皮肤没有一处是完整的,生满了可怕的脓疮红斑...” “明明还是个二十一岁漂亮年轻的小姑娘,可却因为丈夫的不忠不洁,被磋磨成小老妇人,整日躺在床上无法动弹,只能被仆人伺候着行动...” “最后,她,她的丈夫竟然还抛弃了她...” 特蕾莎低下头轻声啜泣,一颤一颤的肩膀引得莉迪亚不知该如何安慰。 “黛西...” “莉迪亚,世界上无论哪个男人都不能相信,无论对方表面装得有多绅士,都不要爱上他,否则,所有人的结局都会像我的朋友那样悲惨...” 特蕾莎猛地抓住莉迪亚的手腕,眼眶里堆满泪水,我见犹怜。 “黛西,你...冷静点...” 莉迪亚心情复杂地看着她落泪,想要安慰的话又吞回了喉咙。 “莉迪亚,你是我的朋友,我希望你能认清一个人,不要像我的那位朋友,因为错信一个男人而毁了后半生...” 她松开莉迪亚的手腕,抽出手帕擦了擦没来得及掉下来的眼泪。 “...我会的。” 莉迪亚心情复杂,在特蕾莎的那番话中,她想到了恩佐,也是一位英俊富有的绅士,但是...但是...恩佐他应该不是那样的人,毕竟没有人能装绅士装得那样真实。 “那就好。” 特蕾莎收起眼泪,静静坐在莉迪亚旁边听格鲁伯神父念着引导词。 时间流逝,投落在地上的彩绘玻璃倒影慢慢倾斜,格鲁伯神父与莉迪亚相伴离开,特蕾莎送走两人后,站在教堂的阴影中收起嘴边的笑容。 “莉迪亚,但愿你今生能够拥有美好的人生。” 她回望身后的教堂大厅,突然转身走向告解室,拉开那扇小门坐了进去。 “神父,我要赎罪。” ———— 让下个男性角色短暂上个线,嘿嘿(恩佐快下线了,差不多在两三章左右) Episode13 (此文没三观,没底线,介意者慎入慎入慎入) “请向上帝告知你的罪责。” 另一边传来男人温和的声音,特蕾莎愣了下,继续道。 “我身为虔诚的基督徒,为了贪欲勾引了即将与一名纯洁少女订婚的男人,甚至摘下了代表纯洁的贞洁戒指...” 她双手合十交错,闭上眼向上帝寻求赎罪之道。 “...那你爱那位男士吗?” 两人之间相隔的挡板透着光,特蕾莎有些好奇地从隔板上密布的小孔看过去,可惜只能隐约瞥见神父肃穆的修生黑袍与交迭在膝上的双手。 “他身上有我想要的东西,所以...我并不爱他,可是,他的未婚妻子却很爱他。” 她的注意力回到自己身上,轻声叹息。 “那你从他身上得到了想要的东西了吗?” 他问。 特蕾莎抬起手,摸着手指上佩戴的、昂贵至极的蓝色宝石戒指与脖颈间同样价值连城的宝石项链,红唇轻扬。 “还没有。” 这些还远远不够,她想要——更多。 “女士,假如你在未来某日得到了想要的东西,希望你能...” “神父,我知道了,其实我也不想伤害那位单纯的少女,我这么做...不过是想——拯救她,毕竟她的未来丈夫是个肮脏的混蛋。” 她打断神父的话,摩挲着指根处的宝石戒指,用平淡的语调向神父诉说她放弃贞洁,勾引即将组建家庭的男人的真实想法。 只是,这样说,上帝和神父真的会相信吗?相信一位女性勾引了即将成家的男人,是为了拯救另一名少女吗? “神父,您说...上帝会宽恕我吗?” 旁边的小隔间陷入古怪的静默,特蕾莎本以为这位神父不愿再听自己告解,起身准备离开时,他温和的嗓音再度传来。 “会的,你奉献了自己去救赎她人,上帝拥有最宽广的胸怀,祂会宽恕你的一切行为。” “...谢谢您,神父。” 特蕾莎离开告解室,留下满室馥郁的芬芳。 “格雷森主教?” 告解室走进一人,朝告解室小声呼唤。 “怎么了?” 那扇紧闭的小门从里被推开,一只修长、骨节分明的手率先进入来者眼帘,紧接而至的便是人们口中那位将一生都献给上帝的虔诚信徒,格雷森主教年轻、温和的面庞。 “格鲁伯神父邀您共用晚餐,需不需要为您备好马车?” 来者问道。 “不用麻烦格鲁伯神父了,我在圣德礼结束今日就好了。” 格雷森走出告解室,肃穆的修生黑袍也无法掩盖他眉目间的温和跟与生俱来的独特气质。 “是。” 来者离开,格雷森踏出告解室时无意识地碰了下鼻尖,他步伐停顿,眼尾余光扫向方才特蕾莎所在的隔间,空气里好像还漂浮着那股子似有似无的玫瑰花香。 用贞洁救赎她人吗? 格雷森垂下棕色的眼睫,迈步走向格鲁伯神父为他在圣德礼教堂准备的休息室。 ... 回程的马车里,特蕾莎无意往外一瞥,竟看到安东尼正与一位身穿蓝色长裙的少女在街边相谈,两人似乎聊得还不错,她的弟弟看起来心情很不错,笑意吟吟地看着眼前矮自己许多的少女。 马车经过两人,意外发现这位少女的侧脸有些眼熟,本想再看清点,哪想到安东尼发现了马车里外出归来的姐姐,眼神一亮,但转瞬又黯淡下去,连带着少女拉他衣袖时都忘记反应,呆呆的。 特蕾莎收回视线,回忆那位少女的侧脸,总觉得曾在哪里见到过... 是... 她是... 莉娅! 震惊之余,特蕾莎竟没想到她的弟弟会提前这么早与他的未来妻子相见。 莉娅,莉娅... 纯洁单纯的少女... 她不清楚,安东尼与莉娅的提前相遇会不会太早了点,她还没积累太多财富,要是现在给安东尼与莉娅准备婚礼,现在手中的金钱还不足以支撑起一场婚礼的花销,更何况她未来还要离开,现在恩佐赠予的宝物就算换成金币也还远远不够。 “吁——女士,斐利花园到了。” 特蕾莎走下马车,经过斐利花园中打扫的女仆时,她们的窃窃私语一字不落地落到她耳朵里。 “听说艾登律师明日要来到都伯郡,那时要是被艾登律师知道她的存在,恩佐少爷会怎么做?” “哈哈,肯定会将她赶走的,毕竟恩佐少爷还没得到艾登律师的遗产,女人跟财富比起来,恩佐少爷肯定会选择财富的。” “况且她也不是什么正经女人,一个妓女而已,恩佐少爷会毫不犹豫地抛弃她的。” 特蕾莎自动忽略女仆们话里侮辱她的词汇,听闻明日艾登·奥德里奇即将来到都伯郡,新奇地挑起眉毛。 上一世听闻过艾登·奥德里奇的大名,但从未亲眼看见过,这一世她倒是挺想见见这位大律师,瞧他究竟是个怎么样的角色,能让性格这么恶劣、自负的恩佐惧怕成这样。 在女仆们嫌恶的注视下,特蕾莎背脊依旧直挺,昂起漂亮的下巴走进古堡,丝毫不在乎自己已成为人能口中浪荡的妓女。 “你去了哪儿?” 恩佐朝特蕾莎走过去,一靠近,身上陌生女人的香水味熏得她直皱鼻子。 “我去了裁缝铺。” 她可不想让恩佐知道自己去见了他的未来岳父与妻子,随意找个借口打发他。 “怎么空手而归?没买衣服?” 恩佐抚摸她的面颊,呼出的气息还带着浓郁的酒气,特蕾莎讨厌身上带有难闻气息的男人,憋着口气扑进他怀里。 “忘了带金币。” 大大方方的言辞让恩佐哈哈大笑,他吻了下特蕾莎的嘴角,揽着她的腰往里走。 “想认识奥兰吗?他对你很有兴趣。” 走进会客厅,脱下外套露出里面真丝衬衣,缠绕的领巾上赫然印着枚口红印,想来这次去奥兰那儿有美人相伴。 好在特蕾莎对他并没有感情,瞧见领巾上的口红印也没多大反应,懒洋洋地窝进沙发椅里,过于蓬松的裙摆要把整个人都埋起来。 “奥兰·科尔奇?” 他也是位赫赫有名的花花公子,家底丰厚,上一世对他不是特别了解,只知道后来他娶了曼斯特公爵的女儿,这位公爵千金可是个厉害角色,听说将身为花花公子的奥兰管得非常听话。 “对。” 恩佐走到特蕾莎跟前,俯身撑在她身侧,腾出右手钻进裙摆里抚摸她滑腻的大腿,四目相对,眼神流露的东西彼此心知肚明。 “听说艾登律师将来到都伯郡?” 特蕾莎抚摸他健硕的胸膛,一路向下,停在那处充血鼓胀的地方,暧昧地打圈。 “这个时候就不要提起他了。” 恩佐将双指插入她的口腔,轻轻夹住滑腻柔软的舌头,目不错珠地盯住在双指间扭摆的舌尖,喉结滚动。 “嗯~” 特蕾莎一副享受的模样眯起眼睛,勾人的呻吟、湿滑柔软的舌头,恩佐自然想到那晚她跪在自己跟前吞吃阴茎的样子,浪荡又勾人,明明是个处子,却对吃男人肉棒这种事十分娴熟。 “黛西,黛西...” 恩佐的呼吸变得粗重,抽出裹满口水的手指在她胸口处擦净,解开裤子,压下她的头颅。 “我得去看看我的姐姐,晚些再聊,莉娅。” 安东尼与莉娅道别,前者毫不犹豫地离去,后者则恋恋不舍地凝望他的背影,无法克制心中少女的春心萌动。 安东尼再次来到斐利花园,一路来到会客厅,本想看看姐姐在不在,哪想刚推开门,窄窄的缝隙竟传来男人的低喘与女人痛苦又愉悦的呻吟。 伸出的手僵滞在门前,宽大的兜帽里,少年乌黑的瞳仁儿骤然紧缩,无法接受所窥见的一幕。 他所敬重的姐姐竟屈辱跪在地上,头颅深埋男人胯间,还将粗长的肉茎插入她的口腔! 瞳孔震颤,他的心似乎要被撕裂,看着美丽如圣母玛利亚的姐姐跪在那儿被迫吃下阴茎,下意识就要推门进去,可...可是... 为什么姐姐看起来很享受? 特蕾莎跪在恩佐身前,仰起美丽的脖颈卖力地吃着他的性器,硕大圆润的龟头深入喉腔,不停地挤压深捣着,没几下便插得她流下眼泪,腿心更是空虚地流出淫水。 “哦...黛西...” 恩佐缩臀挺腰,棒身刮蹭着牙齿,龟头深入喉腔,爽得他头皮发麻,用力扣着她的头颅抽插,数十下的侵入,一股白色浓浆在她喉咙深处喷射。 “呜呜...” 特蕾莎摆着腰,又腥又浓的精液顺着喉咙滑进胃里,反进鼻腔的浓郁腥味让她不适,想躲想吐,奈何他还在射精,一股一股的,多得可怕。 “你才是我最珍贵的宝物,黛西。” 恩佐奖赏般地抚摸她的头发,拔出疲软的肉棒塞回裤裆,餍足地坐进沙发,全然不管旁边被他的精水呛得连连咳嗽的美人。 “你说的没错,我父亲即将来到都伯郡,所以那段时间我可不能再碰你。” 恩佐大咧咧地敞开双腿,疲软状态下的一包尺寸仍然可观,特蕾莎上面的嘴已被喂饱,可裙摆里那张吐露蜜汁的‘小嘴‘还在空虚地翕张。 “那怎么办?那样我会很寂寞的。” 她像条无骨的美女蛇缠上他的腰,撩起裙摆坐在他腿上,手摸进裙摆,分开湿乎乎的肥厚阴唇,隔着裤子浪荡地碾磨。 恩佐小腹发紧,掐住她的臀肉狠狠道,“趁老头子还没抵达都伯郡,这两天我会干死你这个浪荡的骚货。” “求之不得~” 特蕾莎的嬉笑声刺痛门后的少年,他落寞地垂下双手,捞紧披风踉踉跄跄地走远。 ———— 脏男恩佐再有一章下线,下一位男性角色已经上线 Episode14(H) 𝔭ó18вt.𝓬óм “对了,刚才你说奥兰先生想要认识我?” 特蕾莎伏在他怀里,问。 “对。” 恩佐摩挲她漂亮的脸蛋儿。 “改天吧,其实我也想见见这位花花公子。” 她说。 “好” “其实今天奥兰给我介绍了位美人。”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跟她说说这件事,突然就很想看看她的反应。po18Ьv.ⓒom韣鎵哽薪連載 綪収㵴䒽祉 “哦?她有多漂亮?” 特蕾莎摩挲领巾上的口红印,眼尾上扬,表情和语气听起来并不是他所期望看到的那样。 “都伯郡没有人能比得上你万分之一的美丽,黛西。” 恩佐一把抓住她的右乳揉捏,拉扯碾磨着乳粒。 “嗯~哈啊~” 特蕾莎娇滴滴地喘息,撩起裙摆探入肥嫩的阴唇之间深挖抠弄,一时之间,场面变得淫靡至极。 “你难道不在意我和那个女人有没有做?” 恩佐轻咬她的耳垂,粗粝的大掌覆盖住她细嫩的手背,时不时低头看她如何取悦自己。 “嗯~那你和她做了吗?” 特蕾莎在他怀里颤抖得厉害,没几下便哆嗦着泻出大股淫水。 “我可不敢碰她,她是加曼将军的女儿。” 恩佐笑笑,粗长的手指抵入湿濡的甬道,借着泻出的淫液用力抽插。 “哈啊~好舒服~恩佐~” 特蕾莎扭动细腰,遵循本能用臀瓣蹭着他蛰伏在裤裆里的大家伙,但,这样简单地碾磨并不能安抚身体里躁动的欲望,她想要更多更多。 “不过她看起来并不像是那些尊贵的将军之女,行为放荡得像是妓女。” 恩佐自说自话,回应他的只有特蕾莎情欲折磨下的呻吟。 回到斐利花园之前,那位将军的女儿缠得紧,要不是他记挂着家里这朵更为娇艳的红玫瑰,他也许不会拒绝。 “给我吧恩佐,我想要你~” 欲望被彻底勾起,特蕾莎翻身跨坐在他腿上,插在穴里的手指翻转一圈,泻出更多的春水,多到都把恩佐的裤子浸透。 “黛西,悠着点。” 他笑着没有拒绝特蕾莎接下来的举动,繁复的裙摆撩起,湿濡肥嫩的两瓣肉唇里含着他的手指,手指的粗细并不能满足怀里的玫瑰妖精,她抬起臀,释放出裤裆里的大家伙,握住它慢慢坐下去。 “嗯~哈啊~” 粗长的阴茎慢慢地被吞吃,龟头刚陷入小半,恩佐不愿意等待,窄腰用力往上一顶,硕大的龟头险些撞开宫口。 “啊~” 盘发尽散,特蕾莎撑着他的胸膛,寂寞的小穴瞬间被填得满满当当。 “黛西,如果你拥有富庶的家庭,或许老头子会让我娶你。” 如果不是知道他真实面目,如果她是个单纯、不谙世事的单纯少女,就像莉迪亚那样,她或许会相信他的话,可惜,她不是。 “嗯啊~这样插得好深~” “揉揉奶子,恩佐,求你。” “嗯~哈啊~好深~” 淫荡的声音在古堡的长廊回荡,女仆们听见特蕾莎的呻吟,唾弃她低贱的同时,又忍不住幻想自己成为她,被富有俊美的恩佐少爷干得汁水飞溅。 翌日—— 黑色马车停在斐利花园入口,原先忙碌的仆人们纷纷上前迎接,至于恩佐,他还沉醉在温柔乡中不愿起来,直到门外仆人提及艾登律师的名讳,他当即捞起裤子穿上,迅速地整理好自己冲出特蕾莎房间。 房门半敞,还未离开的男性仆人目光呆滞地盯着床上美人,美人金发倾泻雪白挺翘的乳房暴露在阳光里,乳粒艳丽红肿,显然不久前才被他们的少爷爱抚过。 发觉有人在盯着她,特蕾莎捞过被子挡在身前,走下床来到看呆的仆人跟前,雪白的肉体遍布青紫吻痕。 “看够了吗?” 她问。 男仆人知道她是少爷的情妇,哪里敢再继续盯下去,踉跄地逃离。 特蕾莎关上门,走到窗边向下望去。 恩佐在马车前站得笔直,静静等待他的父亲从马车下来。 大概等了会儿,一位头戴白色假发的男人从马车走下来,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她并不能看清艾登律师的模样,不过从体型看,恩佐倒是和他基本无差,十分高大。 他就是大名鼎鼎的艾登律师?来得挺突然,难怪昨晚恩佐给她换了三楼的房间,原来是怕他的父亲提前到访,继而发现她的存在。 “或许是时候结束了。” 特蕾莎依靠窗框,淡淡呢喃 “你真是越发没有规矩,在学校学的礼仪都忘了?” 艾登年近六十,但威压仍在,蓝色的瞳孔扫过恩佐来不及整理熨烫服帖的西装和系得松垮的领巾,吓得他急忙整理颈间歪歪扭扭的丝绸领巾。 “父亲,您为什么要提前来到都伯郡?” 恩佐问。 “你说呢?” 艾登鼻腔里发出声嗤息。 恩佐尴尬地摸摸鼻尖,跟在父亲后面走进古堡。 “听说你之前去了格鲁伯神父那儿?” 艾登问。 “是的父亲。” 在威严的父亲跟前,恩佐可不敢撒谎,况且他撒谎,艾登能一眼发现他的谎言,如此一来,他即便撒谎也没用。 “他的女儿莉迪亚是个好孩子,将来你们结婚,你要是敢欺负她,你知道后果。” 艾登停下来,蓝色的眼睛里流露着威赫。 “当然,父亲。” 恩佐低下头,乖巧地回应。 “还有一件事,听说你带了个妓女在身边?” 艾登落座在沙发,双手紧握那根缠满金线的昂贵拐杖。 恩佐浑身一僵,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父亲这个要命的问题。 “哼,知道你难以收心,这次我不会说你什么,不过等你和莉迪亚结婚后,你必须要跟这些妓女断绝来往。” “不然,我口袋里的遗产可不再属于你。” 艾登用拐杖敲了下地板,沉闷的声音像敲在恩佐的心头,除了他,还有很多人在觊觎他父亲不菲的遗产,如果他失去父亲的遗产成为可怜的穷人,那太可怕了,他无法想象那种穷困的生活。 “我会的父亲。” 诚恳的语气让艾登难得露出笑容。 恩佐长长地松了口气。 “那个妓女呢?” 艾登环视四周,问。 “她在楼上。” 恩佐犹豫了下,答。 “记住你在我跟前发过的誓言,在婚礼前跟她断绝关系,另外,这件事别让格鲁伯神父知道,不然他不会让莉迪亚嫁给你。” 艾登来到都伯郡这一趟疲倦异常,依靠沙发发出牛一样的粗喘,看样子留给他的时间没剩多少了。 “我知道,父亲。” 此次艾登律师来到都伯郡似乎只为了警告自己的儿子,说完这些话便乘坐马车离开了斐利花园,父亲离开后,恩佐就迫不及待地去了楼上跟特蕾莎继续缠绵。 “你慢点,恩佐,不然要被你操坏了~” 华丽的衣裙散落满地,特蕾莎正以一种极为羞耻的姿势跪趴在恩佐身前,饱满粉嫩的阴阜正被一根硕大的凶器蛮横地插入。 特蕾莎紧咬红唇将手探入腿心,抚弄那粒小小的肉珠为自己带来更为激烈的快感。 “嗯~就是这样~” 赤裸、略有肉感的小腹剧烈起伏,下身源源不断传来的快感刺激着她,手上抚慰的动作加快,淫水多得顺着腿根浸透身下的被子。 两人紧密相连的交合处飞溅着浓稠的白沫,特蕾莎伏在那儿,丰满的奶子被撞得剧烈摇晃,一前一后地甩动。 操开的肉穴里淫水涟涟,粗长的性器操进拔出,带出艳红的肉褶。 “天~你快把我干死了恩佐~” 卧房里只剩特蕾莎与恩佐的喘息,屋外经过的仆人听见这样淫荡的声音,男人们瞬间勃起,女人们则羞涩且艳羡地寻找合适的男人来一场隐秘的欢爱。 “黛西,成为我的情妇,我可以给你任何想要的东西。” 恩佐抚摸她的背脊,要人命的粗长性器同时破开湿淋淋的软穴,一举攻入最深处。 特蕾莎抽出一丝清明拉过他的手,柔软滚烫的红唇亲吻着他的手腕,“如果,我想要你的心,或是你的妻子呢?” 恩佐停下来,半天过去,挺腰狠捣,钝圆硕大的龟头顶到宫口狠插,“你知道,我的妻子只能是莉迪亚,说点别的,你还想要什么?” 特蕾莎心中冷笑,她疯了才想成为他的妻子,刚才那番话不过是骗他而已,没想到他还真的相信了。 “可是嗯~哈啊~” 话没说完,恩佐那根磨人的性器便将她插得险些晕过去,双眸上翻,嘴角流下色情、透明的口涎。 恩佐俯身凑近她雪白的脖颈,伸出舌头舔过细嫩的皮肤,痴迷的神态恐会让人以为他是书本中的吸血鬼。 “黛西,你太美了” 他眼里流露出施虐的倾向,张开嘴,一口咬破她颈上细嫩的皮肉。 痛苦又愉悦的呻吟在卧房里回响, 压在身下的特蕾莎发出痛苦的闷哼,恩佐品尝到血液的味道,瞬间勾起他阴暗的一面,身下抽插的力道越发强势发狠。 原本细窄的穴口被粗硕的棒身捅得粗圆、雪白的臀瓣亦被他坚硬的胯骨撞得通红。 撑成圆洞的粉穴娇嫩,无法抵挡他蛮横地侵入深捣,无比可怜地吐出黏腻的淫水来保护花瓣一样娇艳的软穴。 “哈啊~到,到了~我要到了~” 特蕾莎漂亮的肩膀颤抖,连带着满头金发也是如此,小腹紧缩,温热的淫水浇注在穴中的硬物上,一道白光从眼前掠过,她迎来高潮,整个人软趴趴地伏在那儿,肉穴翕张,恩佐喉咙发出低喘,双手用力捏紧她的两瓣臀肉,阴茎抵着宫口射出大量浓精。 Episode15 “我想我会死在你身上。” 恩佐趴在她身上,精健的腰顶了顶,挤出不少粘稠的精液。 你当然不会死在我身上。 特蕾莎很想笑出声,撑起酸软的胴体,身体里半软的阴茎顺势滑出,带出不少黏腻的体液,以至于浸湿了还未来得及脱下的蓬松礼裙。 “再过不久我就要和莉迪亚举行婚礼,黛西,你想不想做我的情妇?” 恩佐提起裤子,随手扯过她裙摆里柔软的内衬擦干净肉棒上的液体,将它塞回裤裆,蓝眼睛扫过少女裙摆里被操开,还未恢复原状的小穴,喉结滚了滚,想再做一次,但这几天他做得实在太多了,稍显力不从心。 特蕾莎还维持双腿大开的勾人姿态,白花花的胸脯缓慢地起伏,兀地,她眯起猫儿一样勾人的绿色眼睛,喉咙发出声轻笑。 “上帝会责罚我的。” 她晃着白嫩的小腿,盘好的金发全都散下来,凌乱地散在肩头,偶尔还会随着她的笑扫过红肿敏感的乳头。 恩佐爱极了她这幅模样,要不是他现在硬不起来,肯定会再做几回。 “黛西,我真不想和你分开。” 他眼里流露几分深情,特蕾莎看在眼里并没有相信他这番‘真挚’的感情宣泄,他是恩佐·奥德里奇,人们都知道他从来不会为某个女人收心,或是真心实意地对待一个人。 况且她已不是当年那个单纯的特蕾莎·克明顿,二十岁的身体拥有三十几岁的思想,男人嘴里的话,听听就行了,可千万不能当真。 “那就珍惜这段时间,恩佐少爷...” 特蕾莎并起双腿,理了理裙摆,跃下床,主动抱紧恩佐的腰,“恩佐,我们之间只剩十三天了,这些天好好爱我好吗?” 柔软的声线仿若一根羽毛轻轻扫过恩佐的心,勾起细细密密的痒意,他吞了吞唾液,鼻间喷出沉沉的吐息声,弯腰将脸埋入她深深的乳沟中,贪婪地吸嗅萦绕的馥郁玫瑰香。 “我爱你,黛西。” “...我也爱你,恩佐少爷。” 也许是两人心知十三天后彼此即将分开,越发临近恩佐婚礼的这些天,特蕾莎与他疯了一样地在城堡里做爱,每个在城堡里工作的仆人经常能碰到两人忘我地在交媾。 当然,偶尔特蕾莎还会让自己休息休息,挑选合适的日子去圣德礼教堂与莉迪亚叙谈,话题基本围绕莉迪亚的婚礼,或是有关男人们的事。 至于安东尼,近些日子和莉娅来往密切,特蕾莎偶尔出门,还能看到他陪伴莉娅一家在裁缝铺、面包铺进出。 一切似乎都在向着她所希望的那样发生。 不过最重要的是这几日下来,她和莉迪亚的关系也愈发亲近,有时还能从莉迪亚嘴里听到些她对恩佐的印象。 在莉迪亚眼里,恩佐是个完美、健谈且富有的绅士,前两天与他在湖边散步,对方绅士的举动令她心动,愈发坚定嫁给他的想法。 特蕾莎闻言只是笑笑不说话,坐在头排的椅子上,抬头仰望沐浴在阳光中的耶稣神像,摩挲着袖子里,恩佐与她做爱做到忘我时,他留在自己身上的青紫掐痕。 绅士...呵,他可不是什么绅士,是混蛋还差不多。 “所以你真的想要嫁给他?” 礼帽宽大的帽檐下,特蕾莎瑰色的红唇压得平直,藏在阴影中的美眸定定落在莉迪亚清丽可人的面容上。 “嗯,我,我很喜欢他。” 莉迪亚显露少女春心萌动的娇俏一面,脸颊浮现淡淡的红晕,双眼水光潋滟。 特蕾莎沉默地转动宝石戒指,提起肩膀重重地吐出一口气,视线转移别处,注意到祷告室前经过的颀长背影,勾起好奇的心思。 那是谁? 单单看着背影看不出什么,不过那人身上长袍似乎只有位及主教的人才能穿,难道...他是格雷森主教? 她的绿色眼睛倏地一亮,起身想追上那人。 “恩佐他举办了一场宴会,就在明天,黛西,你可以陪我一起去吗?” 莉迪亚突然喊住她。 “好。” 特蕾莎满脑子都是格雷森,也没听清莉迪亚说的什么,下意识回应,等她反应过来,对方已然拉着她的手腕。 “黛西,你可以帮我一件事吗?” “什么事?” “我想变得...像你一样美,你...可以帮我吗?” 特蕾莎扭头,隐匿阴影的眼里掠过一丝复杂,凝视莉迪亚秀丽的面孔,心中升起一个念头。 她得帮莉迪亚一把,不能让她被恩佐那个花心混蛋磋磨得那样可怜。 “当然。” 第二天下午—— 特蕾莎陪伴莉迪亚来到她常来的裁缝铺,为莉迪亚挑选了一套淡蓝色的礼裙,相比粉色与黄色,她更适合淡蓝色,衬得她楚楚可人,蓬松的裙摆显得纤腰盈盈一握。 “挺起你的腰来,莉迪亚,你总是这样畏首畏尾,会显得你没那么优雅。” 特蕾莎拍了拍她的屁股,眼神扫过她用束腰高高托举起的白嫩胸脯,又道,“就是这样亲爱的,像个天鹅一样高傲起来。” 莉迪亚挺起细腰,束腰勒得她有些喘不过气。 “好了,我们该走了。” 特蕾莎今日穿得低调,浅棕色的礼服款式极为简单,发型也简单,发间以十几颗珍珠点缀,除了这些便没了多余的装饰物,连那枚蓝色宝石戒指也摘了下来,可即便这样,她也依旧美丽。 离开裁缝铺,特蕾莎与莉迪亚相伴来到斐利花园,刚踏入城堡,恩佐一身靛蓝色燕尾服出现在两人跟前,伸出手接过莉迪亚的小手,俯身亲吻她的手背。 “今日的你很美,亲爱的未婚妻。” 他嘴角噙着绅士的弧度,蓝色的眼睛极快地扫过特蕾莎含笑的眼,下一秒又挺直背脊,主动牵过莉迪亚的手腕走向大厅的人群中,那模样装的,仿佛真的不认识特蕾莎一般。 特蕾莎被留在原地,恩佐的好友奥兰趁机凑上来,眼神毫不掩饰地落在她的红唇与饱满的胸脯,说:“我能邀请你一起吗?” 视线淡淡掠过奥兰的面孔,特蕾莎弯了弯嘴角,柔软的小手搭在他的手心,“我可不擅长跳舞,希望奥兰先生不要笑话我。” “当然不会。” 他笑笑,感叹终于在今晚碰上了梦中情人的手。 ———— 估算错误,大概再有两章恩佐就可以下线了 Episode16(微H) 拥挤的人群里,恩佐正揽着莉迪亚的腰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翩翩起舞,至于奥兰与特蕾莎,草草结束一舞,正在不起眼的角落碰杯。 特蕾莎慵懒地倚着钢琴,双臂挤得丰盈的乳肉快要从礼裙里溢出来,酒后的美目含情,看得奥兰小腹发紧,裤裆里的家伙早已硬邦邦地藏在暗处指着美人的方向蓄势待发。 “过了这么久,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奥兰换了个姿势,避免别人发现他正对着美人勃起。 特蕾莎也调整了下姿势,双臂挤得乳房快要跳出衣领,奥兰嘴唇抵在酒杯旁,喉结滑动,目光早已被她衣领中隐隐出现的粉色乳晕吸引。 “黛西,我的名字叫...黛西。” 她似乎有些醉了,晃动酒杯后一饮而尽,极力撑起酸软的身体远离大厅,远离那位纠缠不清的奥兰少爷,迷糊地来到掩映在六英尺高的植物墙后的凉亭,依靠石柱消散醉意。 都伯郡的天气逐渐温暖,漫长的冬季已然结束,即将迎来温暖的春季,所以特蕾莎在这会儿并不觉得寒冷,反倒因酒水的缘故,身体隐隐发热。 当夜里的冷风拂过裸露的皮肤,她眯起眼像只餍足的猫依靠着石柱。 明亮的月亮挂在夜空,特蕾莎哼起幼时母亲常常哼唱的那首歌,脚尖轻晃,垂坠感十足的裙摆也随着她的小动作摆荡。 说起来,她已经很久没有去给母亲送花了。 她回忆起母亲那张美丽的面孔,眼眶有些微微发热。 如果母亲没有因败血症死去,那么父亲也不会在多年后的航海旅途中遇上该死的海盗,那她跟安东尼也不会... 想到安东尼,特蕾莎扶额,浓烈的酒精让她有些难受,哼哼两声又忍不住叹气。 安东尼、莉娅... 她正想得出神,对于身后逐渐靠近的高大身影毫无察觉,直到那人将冰凉的手掌探入她的裙领里,寒意激得她猛然清醒两分,低头发现紧贴乳尖的手,抬头与他四目相对。 “你的未婚妻还在城堡里。” 她嘴上这么说,身体却任由恩佐捏玩着敏感的乳尖。 “怕什么,她正被其她小姐们缠着。” 恩佐低低地笑了两声,弯腰在她颈间吸嗅。 “别太过分了恩佐,万一让她发现了,我和她可就做不成好朋友了。” 特蕾莎握住他的手腕,尝试将他的手从自己的胸上拿开。 “好朋友?” “那她知道她的好朋友和她的未婚夫搞到一起了吗?” 恩佐行为放荡,走到她跟前顶了顶腰,满身酒气,特蕾莎并不喜欢。 “舔舔它,我现在硬得很难受。” 他痴迷地抚摸月色里特蕾莎美艳的面容,大拇指抵开她的牙齿,色情地挤弄摁压着她柔软湿滑的舌头,微微抬起她的下巴,道,“亲爱的,你不觉得这样很刺激吗?” 特蕾莎眸色幽暗,垂眼视线掠过眼前他那根将裤子顶出骇人形状的大棒子,猩红的舌尖舔过他的大拇指,双手环上他的大腿,吐出口中的手指。 “喂饱我吧,用你的精液。” 她眼尾上勾着,熟稔地脱下他的裤子,婴儿手臂粗细的硬物跳出来,散发着微微热气与男性特有的气味。 鸡蛋般光滑的龟头圆钝,翕张的马眼正吐露着透明的液体,特蕾莎含住它,肉感十足的红唇贴上去的瞬间,恩佐险些直接射出来,极力之下才忍住射精的冲动,挺着腰将龟头插进少女温暖的口腔。 “Oh shit...” 他低声咒骂,神情愉悦地仰起脖颈,大掌紧扣着她的后脑勺深入少女喉咙。 特蕾莎深深含着他的阳具,圆硕的龟头挤进喉咙深处,插得她几近窒息,双眼含泪,发出两声痛苦又愉悦的呻吟。 月色下的白色凉亭里,男女毫无顾忌地在交欢,有那六英尺高的植物墙的遮掩下,来到斐利花园的宾客并未发现奥德里奇家族的未来继承人竟抛下了未婚妻,正在凉亭里让其她女人吃他的阴茎。 “请问,你们看到恩佐少爷了吗?” 莉迪亚在宴会中不见心上人的踪影,便寻找到一个仆人询问是否看见恩佐。 “恩佐少爷似乎往凉亭的方向去了。” 女仆回忆了下,道。 “谢谢。” 莉迪亚顺着女仆指引的方向慢慢走到凉亭旁的植物墙前,借着月色,她发现了未婚夫的身影,正要上前,却在下一秒瞪大眼睛,捂紧嘴巴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色情的一幕。 她的未婚夫正与一名看不清脸的女人做那种事! 莉迪亚的心都快要碎了,想起恩佐与自己在一起时的绅士举动,更是无法相信她印象中优雅体贴的未婚夫是这样的人,毫无顾忌地与另一个女人在随时都可能会被人发现的地方做这种事! 她的眼里涌出泪水,拎起裙摆,头也不回地仓皇而走。 “太棒了黛西。” 恩佐摁着特蕾莎的后脑勺,用力地挺腰,在她喉咙深处射出浓稠黏腻的精液。 特蕾莎吞下他的东西,余光落在不远处刚才莉迪亚站着的地方,忽略耳边恩佐将疲软性器塞回裤裆的窣窣声。 但愿这个方法能够奏效。 她想。 “在想什么?” 恩佐顺势坐在她身边,手掌自然而然地沿着她的大腿滑入腿心,双指即将探入其中时,特蕾莎猛地站起来,装作头晕的模样揉了揉太阳穴。 “我不太舒服就先离开了。” 她快步离开,四处环望寻找莉迪亚的踪影。 “你在找谁?” 喝醉的奥兰突然出现,急忙拦下特蕾莎。 “请问你看到了莉迪亚了吗?” 特蕾莎并不想和他有太多交流,此刻她只想找到莉迪亚,看能不能趁这次劝她放弃与奥德里奇家族的联姻,毕竟恩佐这样的人只适合孤独终老。 “莉迪亚?” 奥兰思索了下,回忆刚才与莉迪亚的匆匆一面,指了指斐利花园里的湖泊方向,本想再和她说上两句,可美丽的少女早已向着他所指的方向跑去,连句感谢的话都没说。 特蕾莎熟悉斐利花园,顺利来到湖泊旁,果然看到了蹲在湖边的莉迪亚。 “莉迪亚,你...还好吗?” 她问。 莉迪亚还在哭,小脸埋在手掌里,肩膀颤抖。 ———— 快了快了,上一位男主即将上线,恩佐终于快要下线了(他的结局不会很好,大家放心) Episode17 “黛,黛西,我...” 莉迪亚抬起头来,眼泪哭花了整张脸。 特蕾莎心绪纷乱,也在她身边蹲下来,将手帕递过去,“可以跟我说说发生了什么吗?或许我可以帮帮你。” 莉迪亚接过手帕,擦干眼泪啜泣止息,哽咽道:“我...我刚刚...看到恩佐他...他在...凉亭里和...和别的女人...做...做那种事...” 特蕾莎凝睇倒映湖水上的月影,捡起脚边的石子丢进去,平静的湖面漾开涟漪,她轻叹一声,说:“其实所有男人都是这样的,无论表面装得有多绅士体贴,实际上都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莉迪亚止住哽咽,顶着双红润的眼睛望向她,“你...你也遇到过...这种事吗?” 特蕾莎陷入上一辈子的回忆,那时她为了保障与弟弟的温饱,常年辗转于那些未婚或是已婚的男性之间,那些男人无一例外都装得绅士有礼,却在暗地里隐瞒着妻子与自己来往,各种甜言蜜语与承诺张口就来。 如今的恩佐与他们又有什么区别? “对。” 她扬扬笑眼,点头。 “那...那你...是怎么做的?” 莉迪亚陷入无法抉择的境地,究竟是选择原谅,还是选择放弃与奥德里奇家族的联姻,她真的无法自我选择。 “我当然和他结束了联姻关系,莉迪亚,相信我,这样的男人,不值得托付终身,你适合更好的人。” 上一辈子的记忆里,莉迪亚花了几万英镑救济了许多可怜贫穷的人家,在人们的眼里,她是个十分善良的人,只是...她遇人不淑,丈夫是个肮脏的嫖客,还害她染上了性病,从此卧床不起,满身褥疮。 莉迪亚沉默地低下头,似在考虑与恩佐的未来。 “莉迪亚,你的选择呢?” 特蕾莎轻轻握住她的手,在期待她的答案。 但愿莉迪亚今生能够摆脱上一世糟糕的结局,她想。 “黛西,我...” 莉迪亚咬着唇,纠结的表情与眼神已然是她的答案。 特蕾莎失望地放开她的手,将她从湖边拉起,“亲爱的,我知道你的答案了,但愿你未来不会后悔今晚的选择。” “愿你未来幸福。” 她转身离开,没走几步远,身影掩在一人多高的绿植后方,在阴影中探出双眼睛睇向湖边,此刻,莉迪亚身边多了个人,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未来丈夫恩佐·奥德里奇。 两人不知说了什么,莉迪亚破涕为笑,扑进恩佐的怀里,而恩佐仍饰演着绅士的外表,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 特蕾莎收起脸上的笑意,转身走进城堡。 她已经无数次地提醒过莉迪亚,可莉迪亚仍选择原谅,选择与恩佐结合,那她也言尽于此,未来莉迪亚将会遭遇什么,这都是她自己的选择。 特蕾莎有意避开参加晚宴的男女,回到房间将这些日子恩佐赠送的首饰珠宝全都收进丝绸钱袋里,放进手里掂量几下,珠宝碰撞的声音倒是让她的心情好了不少。 好了,她也该回到伯郡山了,至于恩佐,她用的是黛西这个假名字,日后也不怕他会找到自己。 趁所有人正在醉头上,特蕾莎穿上黑色的披风,宽大的兜帽遮住娇艳的面庞,借以浓郁的夜色,她从城堡的另一侧小门溜出斐利花园。 深夜的都伯郡很安静,特蕾莎沿着街边行走,经过一家酒馆时,余光睇见油灯撒下的昏黄光晕里站着个俏丽少女。 她侧身站着,两条粗粗的麻花辫发尾绑着翠绿色的发带,身上穿的淡绿色长裙衬得她娇嫩可人,配搭着脸颊两边浅浅的酒窝更是可爱明媚。 莉娅? 特蕾莎认出了她,本想进去跟她聊聊,可她身边位置上的安东尼却制止了她迈出去的脚。 算了,就让她跟安东尼好好相处吧,等恩佐和莉迪亚完成婚礼离开都伯郡,她会把得来的珠宝首饰卖了,将金币留给两人,她自己则会去拉蒂斯山脉,去看看那儿的风景与那座有名的萨歇尔城堡。 特蕾莎将身体隐入黑夜,拢紧披风往着伯郡山的方向走,不过在离开城内前,她买了个油灯作为照明,沿着脚下走过无数遍的山间小路回到半山腰的古堡。 时隔多日再次回到古堡,特蕾莎卸下浑身疲惫与披风将自己摔进柔软的沙发,熟悉的气味让她感到安心,安心到她甚至忽略了四周化不开的黑暗,窝进沙发角落连打几个呵欠。 她太累了,无论身心都是。 “一切都会变好的,特蕾莎...” 黑暗里响起她的喃喃自语,只是片刻后,传来的是她沉重且困倦的呼吸声。 * 第二日,清晨的光束落到沙发旁,厚重绒毯下垂下半截雪白的手臂,一旁的壁炉还在烧着木柴,噼里啪啦的动静惊醒熟睡中的少女,她撩开身上的绒毯,恍惚了下,眼尾余光里出现少年劲瘦颀长的身影。 “安东尼?” 她撑起身体,绒毯顺势从肩头掉下来。 多日不见的弟弟似乎有了些细微的变化,周身缠绕的郁气好像消失了,本就英俊的面庞也愈发英挺深邃,他的变化也许源自莉娅,毕竟莉娅拥有开朗的性格,两人相处久了自然会影响到他。 “你...为什么回来了?” 他停在壁炉旁,凝视多日不见愈发娇艳美丽的姐姐。 他还以为特蕾莎会和恩佐在一起永远不会回来了,所以这些天他正尝试着将自己从姐姐身边剥离,尽早习惯没有姐姐陪伴的日子,哪想到... “他要与贺维明家的女儿结婚了,所以我回来了。” 特蕾莎揉揉酸疼的小腿,背后金发在阳光里散发着金色光芒。 “...你,不伤心吗?” 弟弟的话让特蕾莎笑出声,她支着脑袋,实在是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觉得自己爱上了恩佐,好吧,她承认恩佐是有魅力的,但他的魅力还没大到能撬动她心的程度。 如果真要说伤心,她还是比较伤心没能从恩佐那儿得到更多的珠宝。 “我为什么会伤心?” 特蕾莎撩开绒毯,伸伸懒腰舒展疲惫的身躯,走到弟弟身旁时稍作停顿,眼前跃现莉娅那张明媚的面孔,说:“安东尼,过些日子我将要离开都伯郡一段时间。” “你要去哪里?” 安东尼的心又不安地跳动了下,皱眉问道。 “拉蒂斯山脉。” 她也没想着隐瞒,大大方方地告知他接下来自己的计划。 “拉蒂斯山脉...那儿太远了,你要独自一人去吗?” 安东尼的目光掠过姐姐垂在腿边的手,纤细白嫩,雪白的皮肤下是纵横交错的青色血管,脆弱又美丽。 他的喉结滚动,睫毛遮藏眼底翻涌的情绪,硬是强压下想要牵住它的冲动。 “我想一个人好好放松心情,别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至于你,安东尼,好好珍惜莉娅,她是个好女孩儿。” 特蕾莎拎起裙摆走上二楼的睡室,不曾注意到安东尼骤然紧握的双拳。 Episode18(微H) 古堡的夜幽寂,特蕾莎沐浴后便钻进床褥里清点这些日子恩佐赠与的珠宝与金币,她在心里大概换算了下,能卖个几万英镑应该是可以的。 等她从拉蒂斯山脉回来,之后就可以准备安东尼与莉娅的婚礼了。 “特蕾莎。” 安东尼敲了敲门,特蕾莎收起珠宝金币,望向门边穿着白色睡袍的弟弟,“怎么了?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我想和你一起睡,当然,我只会在睡在边上,不会打扰...” “上来吧。” 特蕾莎打断他,撩开被褥一角示意他上来。 安东尼几步跨上床,像童年时用被子将自己紧紧裹住,仅露出一双眼睛,频频看向身旁的姐姐。 光影摇曳的烛台,姐姐身上柔软的棉麻睡裙包裹着丰盈胴体,睡裙单薄,极易透出内里隐藏的曼妙身姿曲线。 “睡不着吗?” 迎上对方怀念过去的眼神,特蕾莎翻开藏在枕头下泛黄的老旧书籍,那是她最爱的女作家所着的书籍。 无论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她依旧很爱这本书。 “特蕾莎,你为什么那么着急让我组建家庭?” 安东尼半边脸陷进柔软的枕头里,额头掉下来的几撮卷曲黑发遮掩眸中情绪。 特蕾莎翻页的手停下来,指腹摩挲着书页间密密麻麻的字体。 “因为你总不能一个人,你需要人陪伴。” 她缓慢合上书籍,陈旧纸张与墨汁的味道扑进鼻腔,使她的心慢慢沉静下来。 “可我...” “那个女孩儿很好,别辜负她。” 特蕾莎躺下前抽掉枕头隔在她与安东尼之间,熄灭了烛火,睡室陷入黑暗,她枕着胳膊强迫自己入睡。 安东尼复杂的眼神停留在两人间的枕头上,默默捏紧沁满玫瑰花香的被褥,小声呢喃,“特蕾莎,你为什么会知道...她?” 然而,回答他的是特蕾莎平稳的呼吸声,她,真的睡着了吗? 安东尼几次想要撑起身体看看她是否入睡,但转念担忧这会打扰到她,索性放弃这个决定,无声窥觑着姐姐的背影。 事实上特蕾莎并未睡着,她正睁着眼眺望窗外月色,再度回忆起上一辈子初见莉娅时的场景。 记得那时是个温暖的春日,她在霍索伦广场散步,偶然发现自己心爱的弟弟正与莉娅亲密地牵手相拥,她因嫉妒而愤怒到了极点,像个疯狂的老女人当众扇了年轻貌美的少女一巴掌,并质问安东尼为什么要背叛自己。 之后又发生了什么呢?她模糊记得安东尼第一次吼了自己,最后带着莉娅离开了霍索伦广场,留下她自己独自面对陌生人们的指指点点。 再之后,她就死在了古堡那场意外的大火里... 切身体会到火焰灼烧着皮肉的极致痛苦,即便重活一世,皮肉被炙烤得滋啦作响的声音与疼痛好像不曾消失,也许是被深深刻进了灵魂与肉体,所以这辈子她仍能感受到那种痛。 蚂蚁钻过血肉的痛痒感太过强烈,特蕾莎不由自主地抓挠胳膊,她太用力了,抓得整条胳膊都泛起了红痕。 冷静点特蕾莎,一切都会变好的。 她停下抓挠的手,面颊陷入柔软的枕头里沉沉睡去。 * 清晨时分,特蕾莎是被身后的热源生生热醒的,额头贴着几缕薄汗浸透的头发,轻蹙着眉心缓慢睁眼。 少年横在她腰间的结实的臂膀映入眼帘,将她桎梏在一方温暖过头的怀抱里,精壮的胸膛紧贴着她的后背,口中呼出的热气更是都扑进她的后颈里,引她浑身战栗。 春季降临在都伯郡,冰雪消融,天气变得温暖,特蕾莎被安东尼这样抱在怀里热得浑身细汗,单薄柔软的睡裙都被薄汗微微浸透,紧贴曼妙曲线。 特蕾莎试着从他怀里剥离,动了动腰臀,哪曾想不仅没能从他怀里离开,反倒唤醒了少年晨间蓬勃的欲望。 浑圆的臀撞上少年粗硬的生殖器,特蕾莎浑身僵住,重重吐出一口热气,再次尝试抬起他横在腰间的胳膊。 安东尼睡得沉,胳膊也沉沉地压在腰上,她本就不敢惊醒弟弟,小心翼翼之下更是没能将他的胳膊丢回去。 她咬紧下唇,再次尝试时,身后少年闷哼两声将脸深深埋进她的发间,横在腰间的胳膊用力收紧,将她挪出些距离的身体重重压回怀里。 惯性使然下,少年那根火热粗硬的东西竟直接挤进她的腿缝里。 硬物挤进腿缝的刹那,特蕾莎的呼吸险些停止,颤抖着手撩开被子向下望去,只见少年那根玩意儿将那块儿睡袍顶得老高,薄薄的布料根本无法遮掩住龟头的形状。 “唔...” 安东尼闷哼着,遵循本能地挺腰。 少年摆动精壮的腰身,坚硬的胯骨不停撞击着身前柔软的臀瓣,他也许还在梦里,没有意识到自己正侵犯着亲姐姐,蹙眉吐出的呼吸又热又密集,湿热的吐息落在颈间,诱使她浑身酥麻,腿间小穴更是吐出一股又一股蜜露。 “停...快...停下...” 特蕾莎几次想逃离,却次次都被腰间结实有力的臂膀捞回去,挺腰在她腿间进出。 隔着睡裙,他的阴茎重重碾过敏感的肉唇,圆钝的龟头次次都会撞上藏在肥厚阴唇间的小肉芽。 特蕾莎觉得自己快要疯了,用力抓紧胸前的被子,咬紧齿关抑制着身体里乱窜的欲望。 她不能再犯错了,上一辈子的结局那样悲惨,这辈子她死也不会重蹈覆辙,可是... 她重重闭上眼,欲望勾起尘封的记忆,上一辈子,她也常常拉着安东尼在床上这样做,侧身让他后入,让他将粗硕梆硬的肉棒插入阴道深处,那会让她爽得尖叫不止... “不...不可以...” 感受到身后人打算撩开她的睡袍抚摸光滑的大腿,她猛然清醒,用力咬在弟弟的手腕上。 “嘶...” 安东尼生生疼醒,插在姐姐腿缝里的阴茎也被她这一咬刺激得直接射出来,浓稠精液濡湿出小片深色的痕迹,浓郁的气味飘散出来,他也彻底清醒,蓝色眼睛映出特蕾莎轻颤的肩膀与金发。 “特...特蕾莎...” 他变得结巴起来,情欲释放后的嗓音粗涩低哑,滚热的呼吸扫过特蕾莎敏感的耳廓,又引得她浑身战栗。 “滚回你的房间。” 特蕾莎没有回头看他,言语间掺着愤怒让他回去自己的房间。 安东尼沉默地抿抿嘴唇,松开怀中丰软的身躯,狼狈地一眼掠过裆间那抹深色痕迹,凌乱的头发遮住眼里不易察觉的酸涩逃回房间。 Episode19 房间里那股浓郁的气味还没有完全散尽,特蕾莎急忙撩开被子,睡裙乱糟糟地堆在大腿根,光裸的腿根内侧黏附着层莹莹水光,那是从她身体里分泌出的液体。 差一点,差一点就重蹈覆辙了。 她后怕地长吐一口气,夹紧双腿钻进浴室,花费不少时间烧了些热水,浸湿棉布小心擦拭干净腿间的黏腻。 湿透的棉布擦过仍敏感的阴唇,特蕾莎小腹发紧,搁在桶沿上的脚骤然蜷紧,丰腴的大腿肉肉眼可见地在抖颤。 “唔...” 诱人的呻吟喘息遏止浴室外安东尼推门而入的动作,他停在门外,透过虚掩的门缝,窥见少女曝露在晨光里的皓白大腿,她正用棉布轻轻擦拭大腿内侧,指尖稍一用力,腴润的腿肉便被压出浅浅的小坑。 安东尼目光触及姐姐隐蔽在睡裙下的肉体,蓝色的眼仁紧张地不知该放在何处。 “安东尼?” 特蕾莎察觉门外视线,撂下裙摆遮住春光,瞥向门外。 安东尼的心登时乱了节奏,紧张地退后半步,想起清晨时她那句饱含愤怒的话,窘迫地低头逃走。 见他没有回应,特蕾莎拉开门扉,空荡的走廊隐隐漂浮着安东尼身上那股与自己相似的花香,漂亮的眉毛轻轻蹙起。 清晨那句是她的气话,并非真的责怪他,她能理解少年无法宣泄的欲望如此蓬勃,也并不气他强迫自己发泄了欲望。 他是她世上血脉最亲的家人,无论他做了什么,她都会睁只眼闭只眼,就像清晨发生的那件事。 “或许我该去道个歉。” 她想。 逃回房间的安东尼还未来得及安抚失控的心跳声,特蕾莎的声音就这么轻轻地从缝隙里钻进来,“安东尼,我想和你聊聊。” “...聊什么?” 一开口,他才发觉自己的声音有多不自然。 “...今天早晨,我并没有想要责怪你的意思。” 她说。 “我...” 安东尼欲言又止,特蕾莎又道:“安东尼,你知道的,在这个世界上我只有你了,所以我可以给你一切,只为你能幸福。” “给我一切?” 他问。 “是的,一切。” “...你说你为了我能够幸福能给予我一切,但为什么还要抛下我离开都伯郡?甚至将我...推给别人?” 他背靠着门,指甲扣进门扇的缝隙里。 “...我是你的姐姐,安东尼,莉娅是个很好的姑娘,你和她在一起...” “你为什么总要提起莉娅?” 一而再再而叁地从她嘴里听见莉娅的名字,安东尼心里窜起不知名的怒火,他用力拉开门扇,掀起的风扬起额间的头发。 “我...” 特蕾莎的话因安东尼受伤的眼神而堵在了喉咙,红唇嗫嚅半天,委实找不到理由解释自己为什么要总提起莉娅的名字。 “既然你这么想让我和别人组建家庭,那我就听你的!” 他从特蕾莎身边走过去,肩膀擦过她的发梢,带起的一阵风让她看见了弟弟泛红的眼眶。 “......” 特蕾莎并没有选择跟上去,她停留在原处,疲惫地按按太阳穴,提起肩膀又重重地沉下去。 生气就生气吧,至少可以让他再跟莉娅走近些增进感情,说不定过不了多久便能为两人在天主的见证下于圣德礼教堂举办婚礼,而她自己也能洗尽上辈子的罪孽,从此离开都伯郡。 踏进山林小道的安东尼驻足停下,回望身后空无一人的羊肠小径,发现特蕾莎并未追上来,眼眶涌入热意,狼狈地靠着树干。 许是知道特蕾莎打定了注意让他与莉娅成婚组建家庭,安东尼深深望了眼掩映林间的古堡,颀长挺拔的身影逐步消失在伯郡山的山腰处。 六天后— 特蕾莎下山购置土豆与黄油酒时打听了下关于恩佐的事。 据裁缝铺的老板娘所说,在她那日消失后,恩佐疯了似地在斐利花园寻找她的踪迹,但奈何她用的假名,加上都伯郡境内也有许多金发绿眼的姑娘,想找到她无异于大海捞针,所以在她消失的第叁天,恩佐便离开了都伯郡。 至于莉迪亚,她果然选择原谅了花心的恩佐,依然想要跟他订婚。 估算下时间,两天后就是她与恩佐的婚礼,到时候奥德里奇家族的重要成员都会来到都伯郡的圣德礼教堂参加婚礼。 正思索着,她竟又走到斐利花园前,朝里张望两眼,城堡大门紧锁,不久前还在庭院里忙碌的长工也已不见踪影。 两天后,她也会暂时离开都伯郡前往拉蒂斯山脉,那之后这里会发生什么,莉迪亚和恩佐的未来会如何就都和自己没有关系了。 慢步在街边时,特蕾莎在集市上看到了莉娅与安东尼相伴的身影。 俏丽可人的少女在人群里笑得明媚,时不时在某个蔬菜摊前停下,手里拿着颗土豆在安东尼面前晃晃。 再看安东尼,他双手背在腰后,脸上流露温和的笑意注视着少女,常年环绕周身的阴郁气质因遇上对的人而一扫无遗。 想到上辈子他在自己身边时的痛苦与万般隐忍,特蕾莎的心难免会感到隐隐的刺痛,毕竟上辈子她是真的爱他。 而这辈子,她只想自己一个人,不为谁停留,也不会为谁献出真心。 “安东尼?安东尼?” 莉娅轻轻拽了拽正望着某个方向出神的少年衣袖,黄莺似的嗓音唤回他的思绪。 “怎么了莉娅?” 他的眼神落到莉娅脸上,又在思考刚才在人群中看到身影是不是特蕾莎。 “我妈妈邀请你今晚去我们家享用晚餐,你...会答应吗?” 她睁着圆圆的眼,期待心上人的答复。 “...好。” “太好了!你喜欢吃什么?我们可以买些蔬菜回去,安东尼。” “我都可以。” * 又是两天过去,特蕾莎好奇莉迪亚与恩佐的婚礼,许是悄悄来到圣德礼教堂,可等她到了圣德礼教堂,却并未看到热闹的婚礼现场,周遭静悄悄的,哪里像是要即将举办婚礼的地方。 “请问,今天不是莉迪亚·贺维明与恩佐·奥德里奇的婚礼吗?可现在为什么会...” 她喊住某个正打扫教堂的教徒,小声询问。 女教徒闻言惊讶地看着她,“你难道不知道前天发生了什么吗?” “前天?” 特蕾莎礼帽网纱下的面孔露出几分疑惑。 女教徒抓住她的胳膊走到一处偏僻的角落,担心会被格鲁伯神父发现,压低了声音说:“就在前天,贺维明家的莉迪亚发现了她的未婚夫出现在妓院里与叁个妓女在做那种事。” 特蕾莎闻言内心十分平静,因为她知道恩佐是个怎样的人,他会在婚礼前夕发生这样的事根本不足为奇,只是她没想到他会玩得这么厉害,与叁个妓女一起... “那之后呢?” 她问。 “之后莉迪亚的父亲格鲁伯神父大发雷霆,当场解除了与奥德里奇家族的联姻。” 特蕾莎也预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格鲁伯身为神父,自然无法接受恩佐这样亵渎肉体与灵魂的浪荡行为,另外,恩佐在贺维明家族眼里是个绅士有礼、洁身自好的贵族,所以当他们发现恩佐的真实面目时才会如此生气。 不过...当她知道莉迪亚跳出了恩佐这个火坑,倒也松了口气,至少莉迪亚不会再像上辈子那样凄惨地死去。 “谢谢你。” 特蕾莎跟女教徒道谢后就离开了圣德礼教堂,途径格鲁伯神父的小家时,撩开布帘,远远看见呆坐在家门口的小小身影,那是莉迪亚。 她心情复杂地盯着莉迪亚呆坐的身影,眼看马车离圣德礼教堂越来越远,莉迪亚的身影也慢慢消失在视野。 她的喉咙溢出一声叹息,闭上眼放下布帘。 莉迪亚·贺维明,你值得更美好的人生,恩佐·奥德里奇那样肮脏的男人,只配腐烂在地狱。 ———— 下一位男主即将上线,敬请期待 Episode20 特蕾莎从都伯郡回到古堡,环顾四周,安东尼还没有回来。 “这个小子...” 她感受到几分无奈,回到阳光房,翻出信纸、羽毛笔与墨水,坐在书桌前给安东尼留下一封信。 ‘安东尼,当你看见这封信时我已经离开都伯郡前往拉蒂斯山脉,你不必担忧我的安危,我会好好照顾自己,当然,等我回来时,我会为你与莉娅举办婚礼,在天主的见证下组建家庭;另外,我会在两个月内回到都伯郡,你也记得好好照顾自己,尝试着从过去的阴影中走出来。’ 秀气的字体显在信纸上,她低头吹干墨迹,等墨水干透了,又从裙子里翻出一袋子货币,那是她用恩佐赠与的首饰珠宝换成的几万英镑,十分有重量。 当然,她也会给自己留下一百英镑作为前往拉蒂斯山脉的路费。 上辈子她辗转于那些贵族之间学会了许多本事,骑马、射箭她都会,所以此次出行她不会麻烦地去雇马车,独自骑马去反倒自由不少。 另外为保证自身的安危,她会带上弓箭等护身的工具,毕竟此行遥远,她也无法保证路上会不会遇上强盗。 “上帝保佑一路平安。” 她将钱袋压在信纸上,转身给自己收拾了几件朴素的帝政裙,相比累赘华丽的吊钟式英国长裙,帝政裙更为简练,以细棉布或是柔软的亚麻制成的长裙在出行时要更为轻便。 况且漫长寒冷的冬季已经过去,温暖的春日也更适合穿帝政女裙,还有,她还会备上一套男装,以免到了别的郡城时遇上不怀好意的男人们,换上男装可以多少避免些源自男人们的危险。 特蕾莎出门带的东西并不多,两叁件干净的女裙、防身的工具、一百英镑和粗糙的黑麦面包、麦芽酒和鹰嘴豆用来填饱肚子。 收拾好包裹,她回到都伯郡城内,在租赁马车的地方租了头白马。 希娜是头非常温顺的母马,刚给它喂完胡萝卜,湿漉漉的鼻头就蹭上了她的手,甚至兴奋地跺了跺马蹄,显然很喜欢她。 “希娜,好孩子。” 她抚顺希娜的鬃毛,一人一马在人群里格外惹眼。 “我想我们该出发了。” 特蕾莎打算今日就出发,所以一早换上了轻便的帝政样式的女裙,鞋也换成了女式马靴,她摸摸马鞍,踩踩马镫,找好合适的姿势顺利地骑上了马背。 “希娜,我们走吧。” 她双腿轻夹马腹,希娜得到命令驮着金发少女打算离开都伯郡。 慢慢行远的特蕾莎并未发现身后的人群里有个黑发少年紧随在她离开的方向飞奔,嘴里同时还在呼唤着她的名字。 “特蕾莎!” 安东尼眼看姐姐的背影消失在视野,步伐逐渐放缓,双手撑着双膝大口地喘息。 他的姐姐特蕾莎似乎真的想要化作一阵自由的风去向万方,却将他抛弃在这里... “安东尼,你还好吗?” 莉娅静静站在他身后,伸手想要安抚他剧烈起伏的情绪与背脊。 “不...我很不好...” 安东尼背对着她,暗自握紧衣袖下的双手。 “你刚才为什么会突然...” 不等莉娅说完一句完整的话,安东尼便已从她身旁快速走过,头也不回地向着伯郡山的方向走,对于身后少女的呼唤也充耳不闻。 安东尼时隔几日重回古堡,他用力推开特蕾莎的房间门扇,目光停留在书桌的女式钱袋上,几步走近,抽出压在钱袋下的信,等他看清信中内容,捏着信的手无力地垂在腿边,颀长的身形失去平衡地晃了晃。 ‘等我回来时,我会为你与莉娅举办婚礼,在天主的见证下组建家庭。’ “家庭...哈...哈哈...” 他靠着身后的床,双手捂着脸,从喉咙里硬挤出的笑声在静谧的阳光房里回荡,莫名生出几分古怪的味道。 “特蕾莎,我和你才算是一个家...” 安东尼捏紧信纸,在特蕾莎的房间枯坐了整天,直到天暗下来,他才钻进床褥里,抱紧双腿重复呢喃着同一个名字。 “特蕾莎...” * 距离特蕾莎离开都伯郡已有十天,她还算幸运,并未在途中遇上可怕的强盗,而且临行前带上的干粮也足够支撑到她抵达德贝郡。 德贝郡是艾伯公爵的封地,据说他是位非常好色的公爵,被他盯上的女人几乎快要将他的城堡填满,膝下子女无数。 所以此次去德贝郡稍作停留休整,她必须要换上男装,避免好色的艾伯公爵盯上自己。 “多吃点希娜。” 特蕾莎已换上男装,她骑在马背上,时不时俯身喂给希娜一根胡萝卜。 即将抵达德贝郡,特蕾莎往自己脸上擦了不少黑粉,遮起自己那身雪白的皮肤,并用棉布将丰满的胸脯缠了几圈,别人看了,顶多会认为她是个营养不良的矮个青年,压根不会想到这身衣服下竟是个美艳的女性。 比较于偏僻的都伯郡,德贝郡更接近国王卡斯麦尔基叁世的科维特王宫,所以德贝郡要更为繁华,集市上来往之人的穿着也更精致优雅。 特蕾莎牵着希娜(马)入住了家小旅馆,当她穿着不合身,且沾染灰尘的夫拉克男装踏进旅馆时,柜台后体态壮实的老板娘轻蔑的眼神停留在了她身上,并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她这么个穷鬼也来投宿。 穷鬼? 她低头打量自己身上这套老旧的夫拉克男装,挠挠头。 她确实是个穷鬼,但这位女士也不该这么直白地戳她心窝窝,贫穷的确是她不愿意怎么提及的弱点。 “我要在这儿住上叁天。” 压下心中的不适,特蕾莎从钱袋拿出两枚钱币放在老板娘面前。 见她给钱给得大方,老板娘当即换上副笑脸,粗短的手指急忙将钱币收进自己口袋,从柜台后面绕出来走到跟前。 “怎么称呼您呢?” 她问。 “瑞克。” 特蕾莎压低声线,脸也藏进大礼帽的阴影里,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像个男人。 “你是来德贝郡游玩的吗?” 老板娘的眼神自上而下地打量着身前瘦小的青少年,窄窄的肩膀几乎撑不起笔挺的夫拉克男装。 “是的。” 她点点头。 老板娘了然地颔首,收回落在她身上的探究,险些以为他是逃荒来的,这么矮小黑瘦,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看起来的确不是什么有钱人。 “那你很幸运,明天是德贝郡的祝酒日,德贝郡会在艾尔维斯广场上点燃篝火。” 老板娘凯莉领着特蕾莎走向二楼,小巧老旧的钥匙插进钥匙孔里,推开紧锁的门扇,扑到脸上的气味说不上好闻。 老旧的木头、难闻的酒气,还有灰尘的味道,这会让她想到和安东尼刚被赶到伯郡山时的日子。 特蕾莎接下凯莉手里的房间钥匙,随手把包裹丢到床上。 她没带多少钱,所以能租到这样的房间也算不错了,再者她也不挑,反正也就住个几天。 特蕾莎走到窗前,从上往下俯视着旅馆前的贝利街,也许是因为明天的祝酒日,街上有很多人都在为明日的节日做准备,每人的篮子里都装满了土豆、胡萝卜、甜菜根和黑麦面包。 长途跋涉多日,她在路上吃的那些干粮实在是寡淡,现在很想吃点热乎的、美味的煎鲷鱼和奶油馅饼。 “我可以对自己好点。” 她装装样子,指尖弹了弹脑袋上的帽檐,带上钱去了来时发现的一家酒馆,从那里飘出的食物味道勾得她一直在分泌口水。 踏出旅馆,头顶的阳光有些刺眼,特蕾莎不得不压低帽檐,走前给希娜又喂了根胡萝卜,并顺了顺它的鬃毛。 “我会晚点回来。” 特蕾莎与希娜道了别,去享用美味的煎鲷鱼、奶油馅饼和麦芽酒。 * 德贝郡的宵禁夜,特蕾莎向凯莉要了些热水来清洗身体,这些天她在外游玩,身上可是沾了不少灰。 脱去宽松的男装,拆掉裹在胸上的棉布,两团绵软的胸乳轻弹几下,娇嫩的乳尖被棉布闷得泛着可怜的红晕,连带着胸脯都被勒出深深的两道红痕。 “呼...” 特蕾莎捧住双乳揉了会儿,自言自语道:“胸好像又大了点。” 她颠了颠沉甸甸的乳球,打湿手帕仔细地擦过身体每一个地方,结束时还用药汁按摩因骑马磨得破皮的大腿内侧。 结束时夜已经深了,她锁好门换上柔软的亚麻睡裙,她很累,钻进被子脑袋刚挨着枕头就睡着了,且一夜无梦。 ———— 女主的服饰大家可以参考05版《傲慢与偏见》《成为简·奥斯汀》《理智与情感》《明亮的星》11年版本的《简·爱》,大家也可以去看看这几部英国电影,超好看! Episode21 po 18c b.c om 特蕾莎真是累坏了,她这一觉竟直接睡到第二天下午,醒来时精力充沛,向着房间里那束夕阳伸伸懒腰,舒展身躯。 今日是祝酒日,艾伯公爵解除了今晚的宵禁,贝利街上人声喧闹,她从房间往下看,昨日还算空阔的贝利街与集市挤满了人,他/她们正向着艾尔维斯广场前行。 特蕾莎也想去参加祝酒日,于是再次换上男装,缠紧胸乳,再给外露的皮肤擦上黑粉,全副武装后便跟随人潮前往艾尔维斯广场。 当天色完全暗下来,她远远看到艾尔维斯广场中心燃起冲天的火光,空气里还弥漫着十分浓郁的麦芽酒味。 “天,这可真壮观。” 她呢喃了一句,站在人群里努力踮起脚尖朝里看,巨大的火堆窜起高高的火舌,木柴燃烧时迸射的火星像是掉落的星星。 另外,艾尔维斯广场上还围了整圈的木桌,上面摆满麦芽酒、奶酪和鹰嘴豆。 德贝郡的居民很喜欢热闹,祝酒日这天全都换上最漂亮的衣服围在篝火旁跳着舞,男男女女相伴,每位单身男士或女士说不准会在今晚找到合适的结婚伴侣。本文后续将在po18b v.co m更新 特蕾莎艰难地挤到木桌旁,抓起一把鹰嘴豆丢进嘴里咀嚼,耳畔响起嘎嘣嘎嘣的声音,酥脆干香的豆子配上刺激味蕾的麦芽酒,她真的已经许久没有这样放松过了。 途径德贝郡的吟游诗人堆坐一起,用美妙的音乐与歌喉为跳舞的男女伴乐,特蕾莎也无法抵抗这样自由欢乐的氛围,参与进篝火舞中,牵起陌生人的手绕着篝火起舞。 她嘴边绽放的笑容越来越大,压抑两辈子的灵魂好像在这一刻化作自由的风穿过每个人,将他/她们的笑脸印在最深刻的记忆里。 特蕾莎不知道自己跳了多久,停下来时缠在胸上的棉布都被汗水浸透,于是她气喘吁吁地找了处角落席地而坐,边喝着酒边看着篝火旁还未停下舞步的男男女女们。 “介意我坐在这儿吗?” 一个男人走到她跟前,出声询问。 特蕾莎抬起头,跟前的男人很高大,逆着光看不清脸。 “不介意。” 她往旁边挪了挪,压低了声音说。 男人顺势在她身边盘腿坐下,一口一口地往嘴里送着酒。 特蕾莎起先并不在意他,直到他从包裹里拿出画板与炭笔,她才总会往他那边投去视线。 画家? 她的酒杯抵在嘴边,余光看清他的画板上画的是篝火堆与起舞的男女们。 男人似乎察觉到她的注视,停下动作看过来,摇曳的火光里,他棕色的眼睛像是褐色宝石,倒映其中的火焰正跳跃着。 “我叫提姆,你呢?” 他说。 “瑞克。” 她压低声音,说。 提姆的眼神在她身上来回逡巡,英俊的面孔流露几分奇怪的表情,不过他很快又将注意力放在了画板上,说,“我是个流浪画家。” “流浪画家?” 特蕾莎很好奇,她只听过流浪诗人,但从未听见或是见过流浪画家,这个叫做提姆的倒是自己遇见的第一个流浪画家。 “对。” 提姆点点头。 特蕾莎最后看了眼他画板上的内容,喝尽最后一口麦芽酒,起身拍掉屁股上的尘土打算回到旅馆,娇小的身影很快挤进人群里消失不见。 她走后不久,提姆放下画板望了眼她离开的方向,薄薄的嘴唇扬起意味不明的弧度,小声地自言自语。 “竟然扮作男人,难不成是怕艾伯公爵盯上自己?” 他的这句话特蕾莎自然没有听见,她回到小旅馆后见老板娘凯莉并不在,索性自己烧了热水,像昨晚那样清洁身体,换上睡裙沉沉睡去。 昨晚一夜无梦,然而今晚,她却意外地梦到了恩佐。 德里尼亚王城— “他的病到底能不能治?” 年迈的艾登·奥德里奇疲乏至极,沟壑纵横的手紧紧握住拐杖询问会客厅里鸟嘴医生。 鸟嘴医生并没有答话,只是沉默地摇头。 得到最终答复的艾登律师闭上眼,握着拐杖的手都在颤抖。 “奥丽芙,去将盖文他们叫来。” 他睁开混浊的眼,吩咐身边与恩佐有几分相似的年轻少女。 “好的爷爷。” 奥丽芙深深地望了眼会客厅里的鸟嘴医生,离开后在城堡的走廊里加快步伐,裙摆翻飞,不多会儿便将奥德里奇家族里最年轻的几个孩子叫到艾登跟前。 “恩佐染了重病无法医治,所以我会将遗产均分给你们,但我丑话说在前面,如果你们得到我的遗产后像他那样随意挥霍,那么你们将不会得到一分遗产。” 艾登说完这么长一段话后,胸口剧烈地起伏起来,沙哑急促的呼吸预示着他即将迎来死亡。 他跟前的几个年轻人相互对视,有两个年纪最小的听见自己即将得到几千甚至是几万英镑的遗产,嘴边的笑都快要压不住了。 因为他们也没想到这笔本该全部属于恩佐的十几万英镑遗产会落到自己头上,谁听了会忍住不笑? “恩佐真的没救了吗?” 奥丽芙依旧不敢相信恩佐这么年轻就要死去,漂亮的蓝色眼睛染上几分悲伤。 “哼,我很早就告诫过他跟那些妓女断开来往,你们听好,当我死去后会有人盯着你们,如果你们其中有谁随意挥霍遗产,那么会有人替我将你的遗产收回。” 艾登敲了下拐杖,眼睛一一掠过他/她们年轻的脸庞。 “好的爷爷/外公。” 遣散年轻人们后,艾登步履蹒跚地来到恩佐房门前,听到门后传来的痛苦哀嚎与呻吟,他本就佝偻的背好像又弯下去不少,混浊的蓝眼还有泪光在闪烁。 恩佐是他最小的儿子,这些年对他的过度溺爱才导致现在的这样结果 艾登长长地叹口气,撑着拐杖缓慢走远。 自从恩佐与莉迪亚解除了联姻,他便又恢复了花花公子的状态,每日每夜都是在妓女床上度过的,他沉溺性爱,只要女人能在床上放得开就都来者不拒。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在某个夜晚与身染性病的妓女发生了关系,没过几天,往日英俊高大的律师之子便浑身溃烂,下体更是长满骇人的密集脓疮。 艾登律师找遍名医都无法治好最疼爱的小儿子的病,只能任由他的病症爆发,日日瘫在床上形如枯槁,浑身臭气,再也没了从前英俊帅气、潇洒度日的模样。 城堡中的仆人更是每日都能看见恩佐的贴身仆人每隔一段时间抱着散发恶臭、黄色脓水斑驳的床单在走廊里来回奔走 德贝郡— 特蕾莎一早醒来,刚拉开门,意外发现住在对门的人是昨晚的流浪画家提姆,他的长相也挺英俊,不过比起安东尼,他还是稍稍逊色。 “真是意外。” 提姆挑起眉毛,视线一寸寸掠过特蕾莎刻意装扮过的男人形象。 特蕾莎并不想在旅途中结识朋友,面对提姆‘友好’的招呼,她回了句‘好巧’,准备去楼下马棚给希娜喂胡萝卜。 提姆跟在她身后,敏锐的目光锁定在她颈后没有擦到黑粉的一小块皮肤上,白皙细嫩,分明是个女人,而且男人哪有她这么娇小瘦弱,嘴巴这么漂亮的? 特蕾莎敏感地感受到提姆的视线,停下来回头与他对视,面对他不太‘友好’的注视,蹙眉询问:“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提姆笑笑,弯下腰在她耳边说:“我知道你是个女人。” 特蕾莎闻言眉毛蹙得更紧了,一时忘记自己与他之间的距离过于暧昧,红润饱满的嘴唇浅浅擦过对方的脸颊。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她仿若未曾察觉自己碰到了提姆的脸,十分警惕地瞪着他。 反观提姆,他有些楞楞地摸着被她嘴唇擦过的地方,好一会儿都没反应过来。 “嘿,你这样盯着一个人看十分没有礼数。” 特蕾莎向下踩了一个台阶,拉远与他之间的距离。 “因为我能看得出来。” 提姆站直了腰,笑眯眯的望着她。 “看得出来?” 特蕾莎低头看了眼自己用棉布缠紧的扁平胸脯,还有身上脏兮兮的夫拉克男装,十分怀疑提姆这番话是不是在诈她,毕竟同样身为女人的旅馆老板娘都没看出自己是个女人。 “我是画家,旅途中画过很多女人,所以我能轻易地分辨出你是男人还是女人。” 提姆解释道。 “那你很厉害。” 特蕾莎并不是特别在意提姆有没有发现自己是女人这件事,她径直走去马棚给希娜喂上几根胡萝卜还有其它蔬菜。 提姆站在她身后静静地看着,正用眼神描绘着她那身宽松男装下属于女性凹凸有致的玲珑曲线。 “别用这样恶心的眼神看着我。” 她讨厌被人这么盯着,转过身,表情很不愉悦。 提姆耸耸肩,既然美人这么说了,他也该像个绅士离开。 见他离开,特蕾莎抚摸着希娜,说:“希娜,我们后天就离开德贝郡。” 希娜咀嚼着胡萝卜,鼻子喷出湿热的鼻息。 “好孩子。” 之后,特蕾莎在德贝郡又待了两天,每日所做的事不是待在旅馆里睡觉就是在贝利街上闲逛。 还有那位流浪画家提姆,他似乎盯上了自己,无论她出现在哪儿,总能看到他在身后跟着,像个可怕的幽灵。 特蕾莎讨厌他,加快步伐在人群中穿梭。 “纳威先生可真不幸,唯一的女儿竟被艾伯公爵看上。” “是啊,谁都知道艾伯公爵情人无数,被他看上的女孩儿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听闻人群里的窃窃私语,特蕾莎停下来,发现不远处有辆雕刻着艾伯公爵家徽的华丽马车停在一家面包铺前,马车旁还站着四个仆从。 “太可怜了。” “可怜吗?艾伯公爵虽然没那么专情,但他很富有不是吗?至少成为了公爵大人的小老婆后不愁没有钱花。” 人群围在面包铺周围交头接耳,没过多久,一位漂亮的红发少女哭泣着被马车旁等候的仆从迎上马车。 仆从挥下短鞭,艾伯公爵的华丽马车在众人目送下驶向艾伯公爵的庄园,原本围在面包铺门口的群众也渐渐散去,留下特蕾莎与提姆站在那儿,神色复杂地盯着面包铺里,烤炉前一脸颓败的少女父亲。 “艾伯公爵的眼光不错。” 提姆说。 特蕾莎懒得搭理一副痞子样的提姆,红唇不悦地抿成条细细的直线,转头往小旅馆的方向走。 提姆静静跟在她身后,越发好奇在她普通的打扮下女性的模样。 宵禁夜,特蕾莎像前两晚那样向凯莉要来热水,老板娘凯莉瞧她天天需要热水,阴阳怪气地说她像个娇气的女人一样爱干净。 特蕾莎哪里在乎凯莉的说辞,清理好身体换上睡裙,正准备入睡,门外似乎迎来了不速之客。 叩叩— “谁?” 她警惕地抽出压在枕头底下的锋利匕首,慢慢踱步到门后,压低声音问道。 “是我,提姆。” 特蕾莎挑眉,没想到提姆会在这个时候来找自己:“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想喝酒吗?” 他问。 “不,我不想。” 她卸下防备,准备回到床上,门外的提姆又轻声道:“除了酒,我这儿还有你想吃的烤鹿肉。” 烤鹿肉? 特蕾莎陷入犹豫,她今天的确很想吃香辣可口的烤鹿肉,但她去的有些晚,烤鹿肉都卖光了,无奈败兴而归,现在他提起烤鹿肉,唇齿间不禁分泌出口水。 “你不吃吗?不吃的话我就” 咔哒— 提姆面前的门被拉开条缝隙,暖色的光从缝隙里透出来,而他,仿佛还能闻到空气里弥漫着的,属于女人身上那股淡淡的玫瑰花香。 他的心兀地用力跳动,紧张地吞咽着口水踏进房间。 身后的门被人轻轻关上,提姆转身,拎起手中散发着勾人香味的烤鹿肉,本要说着什么,却在看到恢复女装的特蕾莎那一瞬间愣住,所有话都被堵了回去。 身前女人穿着柔软的睡裙,秋日麦穗似的金发懒懒地垂在腰间,雪白美艳的面容透露出几分疲惫,但丝毫不减她的美丽。 当然,最勾动他心弦的还是她睡裙下若隐若现的玲珑曲线,宽松的衣领处,裸露的大片肌肤与深深的乳沟足以见得她的胴体有多柔美曼妙。 特蕾莎之所以没有在他面前保持男性的着装,是因为没这个必要,反正他早早看出自己是个女人,再装下去也没什么意义。 “你” 这下他总算明白她为什么要扮作男人来到德贝郡,如果她以这副美丽的面孔出现在德贝郡,绝对会被好色的艾伯公爵盯上,并强制掳去他的庄园。 “没见过女人吗?” 特蕾莎懒懒的眼神扫过去,勾人的绿色眼睛看得提姆浑身燥热,眼神都不知道该放在哪儿。 “我我是没见过你这么漂亮的” 提姆尴尬地放下麦芽酒与烤鹿肉,人靠着窗户,姿态局促紧张。 特蕾莎坐在床边,双臂撑着床沿,笑眯眯地盯着他,“这么晚过来只是为了夸我吗?” 提姆迎上她的笑脸,心又不可控地狂跳起来,自己明明已经二十五岁,却在这一刻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年。 “你不喝吗?” 特蕾莎收敛笑容,往自己带来的酒杯里倒上麦芽酒,一口饮尽。 “喝。” 提姆深吸一口气,也给自己倒了杯麦芽酒。 夜色渐深,特蕾莎与提姆之间的距离又近了些,她听提姆说着流浪的这些年中遇上的趣事,精神愈发放松,整个人懒懒地靠着床边的桌子,眼神魅意十足,勾得处男提姆耳根与脖颈红了个彻底。 “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提姆担心会控制不住自己,急忙起身。 “的确有些晚了。” 特蕾莎托着下巴,侵略意味十足的眼神一寸寸掠过提姆挺拔的身体与英俊的面孔。 咕嘟— 提姆快要深陷她那双水光潋滟的绿色眼睛里,喉咙不自主地发紧。 “提姆。” “嗯嗯?” “想和我做吗?” Episode22(H) “什...什么?” 提姆僵在那儿,不可置信地瞪大眼。 “怎么,你这两天总跟在我身后,不就是想和我做吗?” 特蕾莎显然是醉了,双足赤裸,慢慢走到他身后,柔若无骨的手臂缠上他绷紧的身体,双手隔着棉麻内衬,抚摸他精瘦的胸膛与小腹。 这一刻,提姆觉得自己变成了迷失在大海里的水手,身后撩拨着他的女人化作海上迷雾中的塞壬海妖,用她美妙的歌喉与外貌勾引迷失方向的自己。 “不,我...” 他本意要拒绝,可当特蕾莎柔软的手轻轻握住自己半软的阴茎时,代表着理智的那根线断了。 “好大。” 她的声音勾人,柔软的小手上下套弄着提姆粗长的性器。 “呼...呼...” 提姆的呼吸变得沉重急促,双眼泛红地盯着从身后绕到身前的雪白手臂,还有正玩弄着自己那根东西的双手,极富技巧地套弄刮蹭,很快就让他缴械投降,浓稠的精液直接射透裤子,晕开深色的痕迹。 “你是处男?” 特蕾莎走到他面前,眼神停留在他的裤裆上,那一小块儿深色的痕迹与空气里蔓延的熟悉气味,恰好证实了她的猜测。 提姆的呼吸依旧急促,胸膛剧烈起伏的功夫里,他抿了抿嘴唇,移开视线,不自然地点头。 “处男都这样。” 特蕾莎握上他的手腕带到床边,示意他躺上去。 提姆知道接下来将要发生什么,紧张的同时又期待自己将会拥有一个美好的夜晚,喉结不停地滑滚,脱去身上的衣服与靴子躺了上去。 特蕾莎借用油灯的光线打量这位流浪画家的肉体,四肢修长,肩宽腰细,薄薄的肌肉包裹着骨骼,线条匀称漂亮。 视线下移,他的毛发比起恩佐要稀疏的多,硕大的卵蛋与粗长的性器蓄势待发,粉润圆滑的龟头还沾染着刚才射出的精液。 将近半月没有品尝男性肉体的特蕾莎也感到喉咙发紧,迫不及待地爬上床跨坐在他窄细的腰间,长长的睡裙堆在腿根,在他眼前暴露出更多细腻奶白的皮肤。 提姆紧张到不停地吞咽口水,目光触及她嫩白的大腿,想要狠狠掐着。 “你洗过澡了吗?” 她的臀在提姆昂扬的巨兽上来回磨蹭,蹭得提姆险些又缴精投降。 “洗过了。” 他说。 “那就好。” 特蕾莎喜欢爱干净的男人,如果提姆不是个爱干净的人,她铁定会毫不犹豫地将他赶出房间。 “我还不知道你...唔~” 提姆本想问出她的名字,结果对方已经高高抬起雪白丰润的臀,扶着肉棒重重坐下去。 整根肉棒都被她吃进去,肉体结合的瞬间,彼此都叫出了声,尤其提姆,他从未有过如此美妙的体验,粗硕肉茎被湿润温暖的软肉裹缠,吸得他浑身发麻,声音又沙哑几分。 “嗯~好舒服~” 特蕾莎极为享受性爱,双手撑着他的小腹,两瓣臀肉高高抬起又落下去,龟头顶到最深处,爽得她高高仰起脖颈,红唇微张,溢出色情的呻吟。 提姆痴痴地凝望着她沉溺性爱的表情,又美又媚,美得他遵循本能地掐住她的屁股,用力地顶她。 “啊~” 她的呻吟也如此美妙,丰腴的身体被他那一下顶得抛起又落下,肏得她睡裙底下的奶子都摇甩起来。 提姆发现这样会让她爽得呻吟不断,于是再一次狠狠地顶撞,顶得她的呻吟穿透墙壁,吵醒了隔壁以及老板娘凯莉。 “这个叫瑞克的性能力这么强吗?” 凯莉被女人的呻吟勾起欲望,翻个身将双手探入丈夫的裤裆套弄,可结果并不理想,她的丈夫喝得很醉,睡得也沉,无论她怎么玩弄,他睡得都像头死猪。 “没用的东西。” 凯莉狠狠啐了口丈夫的无能,背过身强迫自己忽略不断传来的女人呻吟声,还有男人低沉的喘息声。 * 提姆粗硕肉屌无情地在她身体里冲刺,啪啪的肉体拍打声充斥着整个房间。 特蕾莎快慰到了极点,夹着他的性器享受性爱带来的欢愉。 “你好美。” 对于性这件事,男人好像都能无师自通,包括提姆,他撑起身体,托起特蕾莎压在窗边的桌上,并将她的双腿压到胸口处,姿势浪荡色情极了。 “慢点提姆,别那么快。” 大张的腿心里,他摆臀来回戳刺的速度太快了,插得她呻吟都乱了。 “慢不下来。” 他低声笑笑,注意到两人紧密交合的地方被捣出许多细密的白色沫子,似乎被这一幕刺激到,越发发狠地深捣戳弄。 小旅馆的木桌老旧,两人在桌上疯狂交合时,桌腿发出的吱呀声吵醒隔壁的旅人。 “干得这么狠?” 男人将耳朵贴到墙上,偷听隔壁男女交合的声音,脱下裤子快速套弄,脑海中幻想着自己成为隔壁的男主角,肏得女人高潮迭起。 * “嗯啊~太...太快了提姆,你要把我干死了。” 特蕾莎勾着他的脖子送上香吻,唇瓣相抵,提姆品尝到她口中甜蜜的滋味,疯了似地啃咬吸吮这张肖想许多天的红润嘴唇。 他卖力地缩臀顶胯,沾满晶亮淫液的肉棒在粉嫩的肉缝里来来回回地抽插,沉甸甸的阴囊也重重拍打在她的穴口,溅起许多飞沫。 特蕾莎被刚开荤的处男干得快要晕死过去,指甲在他肩头留下鲜艳的抓痕也没能让他慢下来。 “你为什么不愿意告诉我你的名字?” 提姆的脑袋埋在她颈间,伸出舌头舔舐眼前漂亮的耳朵,湿热的舌尖仔细地扫摹她的耳廓。 “特,特蕾莎。” 她双腿大张,接受他一下下地冲撞,龟头深深嵌进穴腔猛顶十几下,他伏在她身上,肉棒埋入最深的地方欲要射精。 特蕾莎美艳的面容潮红,头发散落,艰难地撑起酸软的身体向后挪了点位置,提姆的性器借势滑出肉穴,拔出的瞬间激射出大量浓稠白浊的精液,气味浓郁的精水几乎射了她满身,有些还不小心射进她微张的嘴里。 提姆急喘的呼吸还没稳定下来,还未高潮的美艳女妖一把握住他敏感的肉茎撸了两把,半软的阴茎又嚣张地立起。 “你...” 在他惊讶的目光里,特蕾莎主动趴在桌上塌腰撅起雪润的臀瓣,湿淋淋的肉缝贴上肉棒来回地蹭,转过头一脸未被满足地舔舔嘴唇,“快插进来。” 提姆想,如果她真的是塞壬海妖,诱骗他吃掉自己的血肉,那他也甘愿献出肉体,甚至是灵魂。 常年握着画笔,他的手掌有一层薄薄的茧子,握住她娇嫩的臀轻轻掰开,胯间昂扬的梆硬巨兽猛地插入。 “嗯啊~” 空虚寂寞的肉体被填满的瞬间,她舒服得灵魂都在叫嚣着愉悦,提姆的肉棒粗长,加上他又是处男,干她时只知道一味地横冲直撞,干得她灵魂都要碎了。 “真能干。” 隔壁的旅人早已结束,咂巴着嘴听着隔壁做爱的动静沉沉睡过去。 “哦~你夹得我太紧了特蕾莎。” 提姆的手指陷入绵软雪白的臀肉里,腮帮子绷得紧紧的,身下不断插入拔出的性器被她夹得太紧,抽插的动作十分艰难。 特蕾莎闻言放松下来,提姆顺势用龟头直戳花心,蛮横地猛戳她穴中那处敏感的凸起。 “好深~” 她溢出爽到极点的尖叫,勾人的声线引来贝利街上巡逻的士兵们,他们听见小旅馆里女人的呻吟,纷纷对视一眼,调侃自己真可怜,大半夜出来巡逻,没有办法和妻子缠绵。 提姆俯身抓住她摇晃的乳房,边揉边干,光滑圆润的顶端在水淋淋的穴里肆意猛戳,娇嫩的臀接连撞着他硬邦邦的胯骨,很快就被撞得通红。 “啊~好爽~” 特蕾莎伏在桌上被插得连带着木桌都在吱呀作响,丰软的乳房在他手里变化着形状,指腹反复碾磨拉扯,难以言明的快感不断堆积,在他卖力地肏干下,她迎来高潮,淫水倾泻。 提姆也临近射精关头,趴在她背上深捣数十下,在即将射精时,拔出湿哒哒的肉茎套弄两下,精液射成长长的细线淋了她满身。 ———— 下一位男性角色也将上线,嘿嘿 Episode23 很早的时候,特蕾莎便从提姆怀里醒来,回忆昨晚的疯狂,趁床上的男人还没醒,换上男装匆匆去了楼下。 “早,瑞克先生。” 老板娘凯莉见到她,想到昨晚几乎坚持了半夜的女人叫声,态度明显好了很多,眼神暧昧地扫过她裤裆的位置。 特蕾莎走得急,还没将脸擦黑,只好压低帽檐嗯了声,快步牵着希娜离开小旅馆。 离开德贝郡之前,她又购置了些德贝郡的特产与黑麦面包填满已经空瘪的行囊。 提姆醒来时,房间早已没了特蕾莎的踪迹,他蹭地惊坐起来,以为特蕾莎被艾伯公爵抓去当小老婆,焦急地在房间里呼唤她的名字。 “特蕾莎?” 他极快地穿好衣服,将小旅馆找了个遍也没找到心上人的身影,直到他发现拴在马棚里的马也不见了,才知道她是趁自己熟睡的时候悄悄离开了。 “骗子。” 提姆气得发笑,揉乱自己那头遗传了父亲的卷曲棕发,斜靠小旅馆的门框紧盯贝利街上来往的居民,生怕遗漏任何一个与特蕾莎有着相似外形的女性。 直至天慢慢暗下来,他才真的相信特蕾莎‘夺走’了自己的纯洁后离开了这里。 “别让我逮到你特蕾莎。” 提姆的腮帮子绷得很紧,说话的语气带上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另一边,由于昨晚太放纵的缘故,特蕾莎很累,眼看天慢慢暗下来,她不得不向沿路的村民家借住一晚,好在借住的这三口之家非常善良,甚至收拾出间屋子让她度过夜晚。 第二天,特蕾莎留下了十英镑作为他们收留自己一晚的谢礼,一人一马继续赶路。 穿越过密林河流,六天后,她终于抵达拉蒂斯山脉,多日的奔波劳累,她那身细嫩皮肤都被吹得泛红。 “真美。” 她站在希娜身边,眺望远方连绵起伏的群山,迎面吹来的风很好闻,风里有着大自然的味道,树木、草地、鲜花、河流... 高崖远处高矮起伏的山丘形成的壮阔美景让人移不开眼,崖边的风吹得猛,特蕾莎的长发与裙摆都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她抚摸着身边的希娜,发现它正低头啃咬着地上翠绿的草,想来一时半会儿还走不了,索性一人一马在崖边短暂停留。 “我们该走了希娜。” 特蕾莎遥望远处飘来的厚重云层,扯了扯希娜的缰绳,打算趁这场雨还没掉下来,登上马背沿着记忆里熟悉的路线前往萨歇尔庄园。 * 奢华的府邸安静矗立湖畔,特蕾莎踩着脚下修剪整齐的碧绿草坪,在快要靠近萨歇尔庄园入口时,头顶突然降下雨水,眨眼间,瓢泼的大雨疯了似地砸在她和希娜身上。 “我们得跑快点。” 她跟希娜在草坪上狂奔,经过身旁那棵参天巨树时,无意间发现树根旁那本在风里疯狂掀页的书籍,可她现在被雨水浇得狼狈至极,没有功夫去捡那本不知道是被丢弃还是遗落在那儿的书,敲响了萨歇尔庄园的大门。 “我的天,你快进来吧这位女士。” 萨歇尔庄园里的女仆开了门,十分惊讶又欣喜地望着眼前被雨水浇透的狼狈少女,赶紧邀请她进来。 “抱歉,我无意弄脏这儿。” 特蕾莎脚上的泥水滴到脚下纯白的大理石地砖上,她尴尬地抿了抿嘴,眼神十分歉意。 “没关系,我们可以打扫,请问您叫什么名字?” 女仆已经多年没有见过陌生人来到萨歇尔庄园,见到特蕾莎,她欣喜地像个十岁的小孩子,热情地接过希娜的缰绳,领着特蕾莎前去客房。 “我叫特蕾莎,请问您呢?” 她静静跟在女仆身后,目光所及之处都是纯白的雕塑,还有挂在墙壁上的无数精美画作。(此处借鉴05版女主前往达西庄园时,大厅里摆满雕塑的画面) “叫我丽芙就好。” 丽芙先牵着希娜去了马棚,而后领着浑身湿哒哒的特蕾莎去了客房,为她寻找干燥整净的白色印花女裙。 “您很合适这身衣服。” 丽芙毫不掩饰眼里的惊艳,递过干燥的棉布,让她擦拭还在滴水的长发。 “谢谢。” 身上的女裙材质十分柔软,类似丝绸的触感,高腰处的柔和垂褶后摆曳及地面,外层朦胧的薄纱将她纤细的腰藏了起来,隐隐约约的,引人想要窥视内里。 “我还有些事要忙,您可以先在萨歇尔庄园里随意逛逛。” 丽芙退出房间,留下条披帛给她。 特蕾莎戴好披帛,按女仆丽芙带她来时的路线回到大厅。 她游走在雕刻精致的雕塑间,伸出指尖抚摸它们栩栩如生的面孔与逼真的衣服褶皱,内心感叹这位雕刻家的技术。 大厅里的每个雕塑仿佛拥有生命,从它们的眼里似乎能看见流露的各种情绪——喜悦、纠结、悲伤... 特蕾莎发现,这些雕塑的眼神大都是悲伤的,心想或许是雕刻出它们的主人应该是个悲伤的人。 “你觉得它们如何?” 陌生男人的声音不知从哪个角落传过来,特蕾莎踮起脚在雕塑中寻找着声音的来源,视线一个个掠过,在某个雕塑后捕捉到轻晃的人影。 “都是非常美丽的作品。” 她直直盯着那个人影,说。 “你好奇它们是谁雕刻的吗?” 男人问。 “是谁?” 她迈开步伐,绕过跟前没有规律摆放的雕塑,步步靠近那座雕像身后的人影。 “诺曼·卡斯麦尔基。” 听到这个名字,特蕾莎扶着雕像停住步伐。 诺曼·卡斯麦尔基... 哦,记起来了,她曾在上辈子从别人嘴里短暂了解过这位王室成员。 在德里尼亚王城的居民口中, 他似乎是个不祥之人。 这个说法的来源源自他趋近于白色的金发、一蓝一绿的眼睛、苍白的皮肤,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他的出生。 传闻中,诺曼·卡斯麦尔基的父亲是如今掌握至高权利的卡斯麦尔基三世,至于他的母亲...并非当年与卡斯麦尔基三世订婚的贵族之女,而是卡斯麦尔基三世的亲姐姐—温妮·卡斯麦尔基。 血亲之间的结合是被上帝诅咒的,所以当年诺曼·卡斯麦尔基诞生时,苍白的皮肤与异色的眼睛被教皇与卡斯麦尔基二世定为不详,于是他十岁那年,卡斯麦尔基二世便将他驱赶至拉蒂斯山脉的萨歇尔庄园,从此与王室隔绝来往,独自生活在萨歇尔庄园。 另外,他的母亲温妮·卡斯麦尔基则被她的父亲强制嫁去了遥远且寒冷的北边,勒令她终生不得回到德里尼亚,从此生死未知。 诺曼·卡斯麦尔基纵然英俊,但那白雪一样的头发和异色的瞳孔实在是让德里尼亚的居民与卡斯麦尔基二世感到恐惧,所以他的结局必定可悲。 “你是说,这些雕像都出自于诺曼王子?” 特蕾莎抚摸着雕像深邃俊美的面孔,仿佛能体会到在无尽的孤独中,这位诺曼王子是带着怎样的情绪雕刻出它们的,也难怪这里的每个雕像眼里皆盈满悲伤。 因为它们的主人,是个被家人抛弃的可怜人。 “他是个不祥之人。” 男人又说道。 特蕾莎活了两世,对于这种毫无事实根据,就打定某个人不详的说法有多可笑,世上哪有什么不祥之人,这不过是那些弱者来隐藏自己懦弱一面的说法罢了。 事实上,卡斯麦尔基二世也的确是个懦弱之人,多年前放任敌人攻进德里尼亚王城,面对强军入境,他竟然选择弃城而逃,若不是卡斯麦尔基三世有着他母亲的勇敢之心,靠自己杀出一条血路,保护了德里尼亚王城与居民,如今坐在王座之上的人恐怕不会是卡斯麦尔基三世。 “世上哪有什么不祥之人,那都是弱者的说法而已。” 特蕾莎快要靠近雕像后的人影了,谁想不知道从哪儿来的一阵风吹进来,吹拂起的长长窗帘模糊视线。 “你真的...这么想的?” 翻飞的窗帘后面出现男人颀长清瘦的轮廓,特蕾莎与他隔着窗帘对望,她的心尖掠过一丝异样的感觉。 “我的天,窗户怎么忘记关了。” 丽芙惊呼出声,娇小的身影窜进飘扬的窗帘里,随后大厅响起关窗的动静,蹁跹的窗帘瞬间安静下来。 “诺曼先生,这位是特蕾莎女士。” 丽芙站在高大挺拔的男人身边,为他介绍满眼震惊的特蕾莎。 “你好。” 诺曼·卡斯麦尔基向她露出十分温和有礼的笑容,向她走过去,伸出他那双养护得当、骨节分明的大手。 “您,您好。” 特蕾莎收回惊艳的目光,伸出手轻轻碰了下他的手。 “你是第一个说我并非不详之人的人,谢谢你,特蕾莎女士。” 诺曼的声音也很动听,低沉醇厚,说话间滑动的喉结也十分性感,在薄薄的皮肉下轻轻滑滚,在特蕾莎眼里看来莫名地诱人。 “不,不客气。” 特蕾莎自诩见过无数男人,其中不乏恩佐、安东尼那样英俊的,但眼前的诺曼·卡斯麦尔基,却根本不像传闻中那样可怕。 他的头发很长,顺滑地披在肩膀上,面庞轮廓更是刀削般的清晰锋利,眉目深挺,鼻梁直细,深邃的眼眶里嵌着的眼睛美得像两颗宝石,一枚蓝色、一枚绿色,薄薄的嘴唇红得像血,也像红玫瑰。 也许是血亲之间的结合,他的头发颜色不似卡斯麦尔基家族一脉传承的金棕色,是很纯粹的白,像是都伯郡的冬雪,连带着眉毛与睫毛都是趋近于白色的金。 若说他是恶魔,更不如说他是天使,纯洁得让人不敢靠近。 “你从哪儿来?” 他问。 “都伯郡。” 特蕾莎回答道。 “都伯郡?” 他似乎没有听到过这个地方,露出疑惑的表情。 “那是个偏僻的郡城,您没听过也很正常。” 她不敢与他对视,生平第一次产生了想要躲开他注视的冲动,低头绕着雕像避开他含笑的眼睛。 “这样吗?” 诺曼追寻她的背影,迈开腿静静跟在她身后。 “是的。” 面对诺曼,特蕾莎的心跳有些乱,耳根也在隐隐发烫。 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是这样的反应,为何像极了情窦初开的少女,面对诺曼的注视,双手都不知道该放哪儿,甚至险些忘记走路,差点踩到曳地的裙摆。 “当心。” 诺曼弯腰拎起她的裙摆,笑意温柔地将裙摆递给她,“小心摔跤。” “谢...谢谢。” 特蕾莎感觉自己的脸烫极了,慌手慌脚地接过他手里的裙摆,躲到某个一人多高的雕像后面,不停地吐着气,安抚乱跳的心。 ———— 搞高岭之花神马的最爽了,嘿嘿 Episode24 “你从都伯郡远道而来,想必很疲累,丽芙,带特蕾莎女士去客房休息吧。” 诺曼右手握成拳头搁在嘴唇旁边咳嗽两声,他看起来身体状况不太好,咳嗽的这两下使他两条眉毛都紧紧绞在一起。 “好的诺曼先生。” 丽芙走在特蕾莎前面,带她走过弯弯绕绕的走廊,最终停在一扇虚掩的门扇前,“特蕾莎女士,如果还有什么需要的话了,就请拉拉床边的长绳。” “好的,谢谢。” 特蕾莎目送丽芙离开,走进客房,雨声敲打窗户的声音打破寂静,雨声急切,却莫名让人感到放松。 上辈子,在那场大火将她吞噬前,她很早就想着和安东尼来到拉蒂斯山脉散心,可还没等她递出邀请就被大火活生生烧死了。 “我自己一个人也可以,不是吗?” 窗外,来时的天变得灰蒙蒙,从天上降下来的雨水像是极为厚重的帷幕,将拉蒂斯山脉掩得模模糊糊,淡淡的雾气笼罩在湖面上,同样将湖泊中心的喷泉雕像模糊了轮廓。 她笑笑,将疲惫的自己陷进柔软好闻的床褥里,头一偏,平缓均匀的呼吸声有规律地落进从客房前经过的诺曼耳朵里。 他稍作停顿,视线淡淡瞥过门缝里,从床边坠下的,女人长长的垂褶裙摆。 六年了,萨歇尔庄园终于迎来了访客。 诺曼压抑肺里的难受,轻轻咳嗽两声回到自己的房间。 昏暗的卧房里,女仆点燃壁炉里的碳火,摇曳的火光里,诺曼窝进壁炉旁的沙发里,苍白的脸色总算有了几分红润的血色。 他太虚弱了,出生时瘦小,长大后因身体里流淌的不洁血液使他十分畏冷,即便是温暖的春季,也会咳嗽不止,必须要每日每夜点着壁炉才可以缓解身体的不适。 “咳咳。” 诺曼喝上两口热茶,冰凉的指尖逐渐回温。 “那位女士可真美。” 丽芙端来盆热水,蹲在他跟前脱下他的鞋袜,熟稔地抬着他的双脚没入热水里,用棉布仔细地擦拭每个角落。 诺曼抱着茶杯,回忆大厅里特蕾莎的脸,不置可否地点头,“她的眼睛很美。” “我觉得她哪里都非常漂亮,不像是都伯郡那样偏僻的乡下会出现的美丽。” 丽芙仔细按摩他冰凉的脚,说。 “都伯郡...” 他呢喃道。 “萨歇尔庄园已经许久没有访客了,希望今日的大雨能多坚持几日,这样一来,诺曼先生您就不会那样孤独了。” 丽芙拧干棉布,擦净诺曼脚上的水迹,为他重新套上干净的棉袜。 “丽芙,你不该这样说的。” 诺曼笑着摇头,将双脚塞入厚厚的绒毯里,整个人像极了贵族豢养的、通体雪白的长毛猫,懒洋洋地靠在那儿,长长的金色睫毛压覆着异色的眼睛。 丽芙安静地退出房间,轻轻合上门扇,留下诺曼与壁炉中的碳火相伴。 夜晚,特蕾莎是被丽芙的敲门声惊醒的,她蹭地坐起来,急忙打开门。 “抱歉,我睡得有些沉。” 她歉意地抓抓头发,说。 “没关系,您这会儿应该饿了吧?这是晚餐,也不知道合不合您的胃口。” 丽芙掀开餐盘盖,一股勾人食欲大开的肉香扑面而来,特蕾莎咽了咽口水,清晰地闻见空气里红酒鹿肉独特的香味。 “请您慢慢享用。” 她将餐盘放在桌上,不知从哪儿又掏出瓶蜜酒,悄悄压低了声音说,“这是我私藏的美酒,您可以尝尝。” 说完,她就退出了客房。 特蕾莎饿急了,果断放弃曾经约束自己的餐桌礼仪,直接用叉子叉起整块用红酒煮透了的鹿肉,狠狠咬上一大口,唇齿间弥漫的红酒微苦微涩、鹿肉的鲜美软烂,好吃得灵魂都要脱离身躯。 吃完鹿肉,餐盘里浸满肉汁的土豆泥与青豌豆也被她吃得干干净净。 美餐后,她在窗边品着美酒,双眼透过窗外浓郁的黑夜回忆上辈子与安东尼之间的点点滴滴。 “他与莉娅应该相处得很好了。” 喝尽最后一滴美酒,丽芙的声音又从门后响起,“特蕾莎女士,您需要沐浴吗?如果需要的话,我带您去浴房。” “好的麻烦您了。” 特蕾莎将餐盘带出房间,丽芙强硬地从她手中夺过后,领她绕过几个走廊,期间丽芙还为她介绍了书房在哪儿,以免她无聊的时候可以看看书打发时间。 “干净的睡裙就在浴桶旁的架子上,如果还有别的需要的话,可以来找我。” 丽芙又一次离开,特蕾莎站在雾气缭绕的浴房里一件件脱去身上的女裙,丰腴的胴体在萦绕的水汽里若隐若现。 “呼...” 特蕾莎整个人没入温热的水里,接连几日在外奔波,她的头发已经脏得自己都看不下去,为了自己这头金色麦穗似的金发,她几乎要用光清洁头发的皂块。 “真是抱歉,等我离开时我会留下三英镑。” 她这么想着,干脆将皂块用完,在头发上打出细密的泡沫,仔仔细细地洗去每根发丝间的灰尘,顺便弄下来些清洗身体。 许久后,等浴桶里的水变冷,特蕾莎才擦净身上的水穿上睡裙,用另一条干爽的棉布包住头发准备离开。 然而刚开门,她就迎面撞上男人略硬的胸膛。 “抱歉,我不知道你还在浴房里。” 诺曼也被她撞得胸口发麻,后退半步,话语间尽是礼貌的歉意。 “没,没关系。” 特蕾莎面对诺曼是总是会忍不住脸热,若是以前,她在安东尼面前从不会在意睡裙下是否会透出身体曲线,然而现在,她局促地扯下包住头发的棉布挡在将睡裙顶出圆润弧度的饱满乳房,低着头羞于与他对视。 诺曼也深觉尴尬,背过身让出一条路,“很抱歉,我不是有意...” “没关系!” 特蕾莎逃似的沿着丽芙带她来的方向回到客房,用力关上门扇,双手捏紧挡在胸前的棉布,心跳声在寂静的深夜显得尤为清晰可闻。 “呼...你怎么会变成这样?特蕾莎?你又不是纯洁的少女,怎么还会因为...” 湿漉漉的头发浸湿睡裙,冰凉的水珠激得乳头敏感凸起,特蕾莎浑身一颤,捂紧双乳走到丽芙趁她沐浴时点燃的壁炉前,利用燃起的碳火烤干湿透的长发与睡裙。 夜里,刚停没多久的雨又开始下,豆大的雨珠用力地砸在窗户上,吵得特蕾莎无论如何也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另一边,诺曼静静地平躺在那儿,双手交迭放在肚子上,双眼紧闭,要不是他的胸膛仍在缓慢起伏,别人看了怕是会认为他早已死去,睡姿像极了躺在棺材里的死人。 事实上,他和特蕾莎的情况十分相似,看起来已经睡着,实际上他满脑子挥之不去的都是特蕾莎在浴房门口撞上来的那一刹柔软的身体,还有身上淡淡的香味。 诺曼睁开眼,轻笑一声翻身,似乎是在笑自己的无礼,仅仅因为一个意外的碰撞就去回忆女人撞上来的柔软身体。 “你可真是无礼,诺曼。” 他说。 * 第二天早晨,大雨好像没有要停的意思,空气变得也有些冷,穿上女裙,单薄柔软的布料并不保暖,正当她思考要不要换上包裹里稍微厚重些的女裙时,丽芙走了进来。 “亲爱的,今天有些冷,我送来了披肩。” 她的胳膊那儿搭着条厚厚的披肩,看料子就知道十分贵重。 “谢谢您的体贴,丽芙女士。” 特蕾莎大大方方地接过,披好披肩,果然暖和不少。 “不客气,洗漱的东西已经在浴房里准备好了,早餐还在准备,待会儿我会来再叫您。” 丽芙叮嘱完又退了出去。 特蕾莎抚摸胳膊上的披肩,再次感叹丽芙细致入微的关怀,想来她也是被卡斯麦尔基二世派来专门照顾诺曼的女仆,难怪如此优秀。 她感叹归感叹,赶紧走去浴房清洁面部与牙齿。 另一边,诺曼出乎意料地睡了顿好觉,比平时晚起不少,就连丽芙也在感叹他睡好一觉后,脸色都变得健康不少。 “诺曼先生看起来心情不错。” 丽芙为他穿上衣服,目光触及他裸露的清瘦肉体,还是会暗暗叹气,诺曼是她从小照顾大的,他的身体如何再了解不过,无论怎么补,他总是这样瘦弱。 “嗯,也许是萨歇尔庄园终于迎来了访客。” 诺曼撩起白金色的长发,低头发现了丽芙藏在头发里的几根白发,“丽芙,你似乎老了。” 丽芙笑笑,并不在意衰老这件事,“我已经四十多岁了,衰老也很正常。” 有关生命的话题总是会令人感到心情压抑,诺曼厌恶死亡,却又总期待着死亡降临,毕竟有时候孤独比死亡还要煎熬。 “为什么呢丽芙。” 他眸色淡淡,远望窗外的雨景。 “嗯?” 丽芙不懂他这句话的意思,好奇地抬头。 “你为什么要选择陪我困在拉蒂斯山脉?你明明拥有美好的人生,有爱你的丈夫与孩子...” 诺曼轻轻握住她粗糙的双手,继续说,“丽芙,我有很多钱,我可以送一笔钱给你,让你离开地狱般的生活,回到家人身边。” “诺曼先生,你也是我的孩子,所以我并不能抛下我的孩子独自面对无尽的孤独。” 丽芙眼里含着泪,轻轻拍着他的手背。 “...你可真是个倔强的人。” 他无奈地笑笑。 * 餐桌上,特蕾莎正享用丽芙亲手制作的黑麦面包与果酱,酸酸涩涩的果酱抹在面包上,平时难以下咽的面包倒是能勉强入口了。 “早安。” 诺曼从她身边走过去,身上的气味带点香味,有点像水果又酸又涩的味道。 “早安,诺曼先生。” 特蕾莎连忙起身,拍干净身上掉下的面包碎。 “特蕾莎女士不用这么紧张,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诺曼早餐吃得跟她一样,抹酱的黑麦面包外加一颗煎蛋,还有一杯温热的牛奶。 “额,好,好的。” 面对诺曼,特蕾莎感觉自己做什么都变得有些不自在,连吃饭的时候都会不自觉地拾起当年还是伯爵之女时的礼仪,小口小口地咀嚼吞咽,累得她腮帮子发酸。 饭桌上安静到只剩刀叉磕碰餐盘的动静,特蕾莎拘谨得厉害,偶尔用余光打量优雅的天使诺曼,他无论做什么都令人赏心悦目,美得不像话。 如果上辈子她还是尊贵的伯爵千金,也没有爱上安东尼的话,那他诺曼·卡斯麦尔基一定会是她最完美的丈夫人选。 Episode25 “早餐还吃得惯吗?” 今日的诺曼先生胃口似乎也不错,餐盘里的食物几乎都进了他的肚子,丽芙终于感到一丝安慰,在这位特蕾莎女士没来之前,诺曼先生的餐盘里总会剩下很多食物。 “吃得惯。” 特蕾莎擦擦嘴角的果酱,回应他抛出的问题。 她与安东尼自从失去了财产,有些日子吃的食物糟糕到甚至难以下咽,相比之下,丽芙准备的早餐简直是人间美味。 “特蕾莎女士,我可以冒昧地询问你的家族姓氏是什么吗?” 诺曼细心,从特蕾莎的餐桌礼仪不难看出她并非穷苦人家的女儿,虽然她从偏僻的都伯郡而来,但也并不能说明她是个贫穷的人。 特蕾莎愣了下,显然没有想到会有人问她家族姓氏。 “如果你不愿意说也没有关系,我并非...” “克明顿,我的家族姓氏叫做克明顿。” 她说。 早些年刚被克明顿家族的人驱赶至伯郡山城堡的时候,她面对郡城里的居民并不想提及关于自己的家族姓氏,因为那会让居民向自己露出怜悯的表情,所以已经很久没有告诉别人她的家族姓氏了。 “克明顿?您是那位善良的伯爵的女儿?” 相较于诺曼对这个姓氏的陌生,丽芙显然听说过她的父亲。 “是的。” 她笑笑点头。 “我的天,您竟然已经长这么大了。” 丽芙亲昵地上前握住特蕾莎的手,脸上露出怀念的表情。 多年前她还在德里尼亚王城时,曾在卡斯麦尔基三世的城堡里见到过那对善良的伯爵夫妇,丹尼尔伯爵生得英俊高大,伯爵夫人更是美得让人移不开眼,那时她就在想,两位的孩子一定也非常漂亮可爱。 可谁知道后来,她从别人口中得知丹尼尔伯爵被海盗残忍地杀害;伯爵夫人因身染重病离世;夫妻俩诞下的一双儿女也被克明顿家族的人夺去所有遗产,将丹尼尔伯爵的儿女赶去破败的山腰城堡,生死未卜。 现在,丽芙看着眼前美丽的少女,总算明白她为什么看起来这么眼熟,原来她就是当年丹尼尔伯爵的女儿。 “你的弟弟呢?他...” 丽芙问。 “他还在都伯郡生活。” 特蕾莎说。 “真是可怜的孩子。” 丽芙和蔼地抚摸特蕾莎的手背,两人之间的对话对于诺曼来说十分好奇,他很想知道这位远道而来的女孩儿身上曾经发生过什么。 不过,他并不想无礼地去问,等时机合适了,她自然会告诉他。 “不知道这场雨还要多久才能停,你如果感到无聊,书房里的书将会陪伴你度过无聊的时间。” 他说。 “好的。” 特蕾莎也正有此意,起身远离餐桌,与诺曼道别后便直接去了书房,点燃壁炉,随手取下一本书籍,窝进沙发翻阅起来。 * 诺曼来到马棚,手里拎着丽芙洗干净的胡萝卜靠近正站立睡觉的希娜,伸出手让它嗅了嗅,在得到它允许靠近的反应后,抚摸两把马背上有些粗硬的鬃毛。 “你与你的主人一样,都拥有着很美丽的眼睛。” 他递过去一根胡萝卜,希娜张嘴直接吞下一整根缓慢地咀嚼起来。 空寂孤独的城堡迎来特蕾莎与她的爱马,使得沉寂的城堡终于有了人气,这样的感觉他很喜欢,喜欢到想要特蕾莎留得更久一些。 或许这场大雨该像丽芙说的那样坚持久些。 这个念头刚刚冒出来,诺曼就轻轻摇头,唾骂自己不该以这样糟糕的想法来留住来之不易的访客。 “好女孩儿,多吃点。” 诺曼爱上了给希娜喂食地感觉,这会令他心情愉悦,可以让他短暂地忘记自己为人不齿的出生与孤独。 * 昏暗的书房,壁炉里的焰火烤得人昏昏欲睡,特蕾莎翻阅纸页的动作都慢下来,眼睛疲倦地将要睁不开。 特蕾莎放下手里的书籍,脑袋靠着沙发很快睡去,胸脯微微起伏,显然觉得十分舒适。 诺曼从马棚经过书房,虚掩的房门里传来木柴燃烧的声音,他驻足停下,并未听见翻动书页的沙沙声。 “特蕾莎?” 他小声呼唤。 等了会儿,他没有等到少女的回应。 “失礼了。” 诺曼轻轻推开书房的门,发现壁炉旁沙发里熟睡的少女——她正酣睡,枕着那头漂亮的金发窝在那儿,从沙发垂落的半截小腿掩在柔软的薄纱里。 诺曼拿过旁边矮凳上的绒毯抖开,小心盖在她身上,做完这些,他觉得少女的睡姿不太好,于是又去拿来一个枕头,慢慢托起她的脑袋,将枕头塞到她脑袋底下。 从始至终,诺曼总保持着真正的绅士礼仪,面对眼前少女脖颈那片雪白的皮肤始终目不斜视,为她盖好绒毯后,便抽出一本还未看完的书回到房间。 离开书房时,他碰上丽芙,叮嘱她待会儿特蕾莎醒来时及时备上一杯热茶,避免特蕾莎感到口渴。 轰隆—— 骤然乍响的雷声吓醒熟睡的特蕾莎,她惊恐地瞪大眼睛,坐直背脊,盖过肩头的绒毯顺势掉在手上。 “这是...” 她这时才发现脑袋底下多出的枕头与绒毯,正疑惑着,丽芙推门而入,手中多了杯热气腾腾的热茶。 “是被雷声吓醒的吗?” 丽芙放下茶杯,问。 特蕾莎揉揉睡得发晕的脑袋,点头笑道,“是的。” “拉蒂斯山脉的天气总是这样,等这场大雨过去,或许就要迎来大雪了。” 丽芙接过她手中的绒毯,几下就将它迭得整整齐齐。 “真的吗?” 特蕾莎在壁炉前坐得太久,喉咙干涩到了极点,好在丽芙细心,及时端来一杯热茶,让她得以湿润发干的喉咙。 “是的,每年都是这样。” 丽芙借着壁炉火光悄悄丈量着特蕾莎,内心无数次地感叹她犹如美神阿芙洛狄忒的美貌,如果她能在这里待上半年,自己或许可以撮合她与诺曼先生,让两人结为夫妻。 特蕾莎被丽芙带笑的眼神盯得浑身不自在,小小啜饮一口略苦的红茶,问:“丽芙女士,您为什么这样看着我?难道是我的脸上有脏东西吗?” “没有,我只是在想我的女儿,她现在应该和您一样的年纪。” 丽芙倒也没有说谎,自从多年前被卡斯麦尔基二世派来照顾诺曼先生,她与家人分别太久,当初生下的小女儿应该也与特蕾莎差不多的年纪了,不知道安娜如今是否安好。 特蕾莎感到心脏泛着酸意,她也很想念在地下长眠的母亲。 “我可以抱抱你吗?” 她问。 “当然。” 丽芙张开双臂,特蕾莎走下沙发,抱住丽芙温暖的身体,闭上眼,仿佛回到了当初。 “这些年你和你弟弟一定很辛苦吧。” 丽芙心疼地抚摸着她的金发,说。 “是的。” 她不想隐瞒,上辈子自己为了弟弟能够安然幸福地长大,流连于那些丑陋肥胖的贵族之间,在床上任他们折磨蹂躏的日子她恨不得全部藏进记忆的最深处。 “一切都会好的,你的父母都是善良的人,我相信上帝并不会苛责他们的孩子。” 丽芙温声安慰。 特蕾莎埋在她怀里没有说话。 上帝吗?如果祂真的存在,那么为什么要将灾难降于她的家庭?让她与安东尼失去挚爱的母亲父亲;让她在上辈子爱上身为血亲的弟弟,最后落得一个惨死的结局? 所以她这辈子,不会再相信上帝的存在,如今她相信的,只有自己。 “好孩子。” Episode26 诺曼放下手中的书,疲惫地捏捏鼻梁。 “丽芙。” 他小声呼唤丽芙的名字。 “诺曼先生,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做的吗?” 丽芙推门进来,问。 “我感到有些不太舒服,所以午餐不必为我准备。” 每逢拉蒂斯山脉迎来雨水的天气,诺曼总会觉得十分疲惫,无论做什么都提不上劲。 “好的诺曼先生。” 丽芙知道这个时候的他吃不下任何东西,退出他的房间前,他犹豫地开口,“特蕾莎女士现在正在做什么?” “她正在马棚陪伴她的爱马。” 丽芙笑了下,说。 “嗯,如果她有什么需要的话你尽管满足她。” 诺曼放下书本躺进被子里,伴着窗外急促的雨声昏睡。 丽芙轻手轻脚地合上门后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稍作休息。 另一边,特蕾莎从马棚离开来到大厅,纤细的身影穿梭在安静矗立的雕塑间,指腹划过雕像,细腻的触感可以见得诺曼雕刻时肯定花了不少心思。 庄园很安静,静到只剩外面焦急砸落的雨声。 她踱步到窗前,撩开窗帘一角,瞥见风雨里剧烈摇晃,且被大雨砸弯枝头的那棵树,想到树下那本书,凝神看了会儿,又将窗帘放下来。 特蕾莎回到房间,又在壁炉前看了会儿书,没一会儿便被温暖的氛围催得困倦,脑袋一歪,手里的书顺势砸到地毯上发出闷响。 豌豆大小的雨点砸在窗上噼啪作响,同时间,一道雷声将她吓醒,身子猛地一颤。 “真是一场可怕的大雨。” 她嘟囔一句,伸伸懒腰准备捡起地上的书,隐约间,似乎听见了诺曼正呼唤丽芙的名字,而且,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是痛苦。 她本不想管,但想到诺曼大方地让自己住在这里,索性寻着声音来到他的房门前轻轻敲响紧闭的门,“诺曼先生,你还好吗?” 然而回答她的却是诺曼更加痛苦的呻吟,她犹豫了下还是推开了门,踏进他的房间,扑面而来的是浓郁的墨水味。 “诺曼先生,你还好吗?” 她走到床边,利用壁炉的火点燃一盏烛光靠近。 “我的天,诺曼先生,您为什么抖得这么厉害?” 看到诺曼抱紧被子抖得厉害,她急忙放下烛盏,伸手摸向他的额头,传递到掌心的温度很凉,凉得有些吓人。 “诺曼先生,您先等等,我去找丽芙来。” 特蕾莎正准备走,诺曼凉凉的手掌用力攥紧她的手腕,开口说话的时候可以听到他牙齿打颤的声音,“我好冷...” 她试着把自己的手腕抽出来,但是诺曼的力气太大,尝试了好几次都没有用。 “诺曼先生,你醒醒。” 她无奈回到床边,推了两下他的肩膀,反应依旧如常。 “我,我好冷...请...请你...抱抱我。” 诺曼半张脸都埋进枕头里,早些时候血色很足的薄唇都隐隐泛起了白色,他呢喃着,手上力度不减。 特蕾莎左右思量了会儿,叹了口气,“请你原谅我接下来的行为,诺曼先生,我无意冒犯您,真的很抱歉。” 说完,她脱掉外裙,撩开诺曼的被子钻了进去,柔软的身体刚贴近对方冰凉的胸膛,他竟立即将她紧紧抱住,以一种格外亲昵的姿势将她圈在怀里。 “谢谢...” 他抱着她的腰,脑袋埋进她的后颈里蹭了蹭,低声说了句谢谢。 对于诺曼这位尊贵的、但不受宠的王子,她本无意与他亲近,但奈何眼下状况糟糕,不得不强忍心中尴尬与他肌肤相贴。 慢慢的,诺曼的状态好了很多,颤抖的身体平静下来,嘴边呼出的气息温热湿濡,弄得她浑身不自在。 见他情况好了不少,特蕾莎试着从他怀里钻出去,但他的臂膀实在有力,几次细微的挣扎没有半点用处。 糟糕,只能在他醒过来发现前离开了。 她暗叹一声,绷紧了身体不敢逾越半分雷池。 不知道过去多久,外面的雨声渐渐小了很多,诺曼先醒了过来,睁开眼看见趴在自己胸膛上的金色脑袋,有一瞬间的怔愣。 发生什么了? 他惊讶地瞪大眼,察觉自己的手正搭在她的腰间,紧张地吞咽着口水。 诺曼闭上眼,回忆起自己病发时特蕾莎的小声呼唤,还有自己在她准备离开时抓紧她的手不让走的画面,有些苍白的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仔细看的话,连耳根都是红的。 该怎么办?是叫醒她,还是当做没有看见继续这样相拥而眠? 他正犹豫着,趴在他身上的女孩儿动了动,倾泻的金发扫过他的臂膀,搭在他大腿上的腿微微曲起,膝盖无意识地碰到某处。 “嗯...” 诺曼抿紧薄唇闷哼了声,红着脸将脑袋别到另一面,搭在她腰间的手用力一抓,将她的睡裙抓住几处褶皱。 孤独地生活了二十多年,这是他第一次与陌生女性如此亲近,更何况她的膝盖还总是轻轻地磨蹭着他胯间的某处,时间久了,就算是圣者也无法抵抗身体的自然反应。 他的呼吸逐渐变得粗重,胸膛剧烈地起伏,感受到大腿之间正缓慢抬头的性器上盘亘的血筋在突突直跳,这奇怪的感觉令他喉咙与唇齿干涩无比。 诺曼从小在这里长大,没有人教他男女之间的事,现下腿间用来排泄的东西胀得痛苦,小腹那儿更是难受。 好奇怪...为什么那里会胀得那么难受? 他张开嘴吐出两口灼热的呼吸,想着催眠自己冷静下来,可当特蕾莎的腿彻底压在他那根完全勃起的性器上又蹭了两下时,他深吸一口气瞪大了眼睛,感受到有什么液体喷在了衣服上,晕开的湿意紧贴小腹的皮肤。 天... 诺曼的气息变得不稳,一下一下地重喘,苍白的薄唇被他用力咬出艳丽的红色。 太糟糕了,太糟糕了。 他将特蕾莎轻轻推到身侧的位置,狼狈地跌下床站稳,尽力平复着呼吸。 床上的人睡得沉,雪白细腻的四肢裸露在外,每处关节都浮泛着淡淡的粉色,她枕着枕头,耀眼的金色卷发将她整张脸遮起来,仅隐约透出饱满艳红的嘴唇。 “嗯...” 她翻个身,大概是觉得热了,一条腿搭在被子上,裙摆上卷,毫无防备地在他面前展露出丰腴的臀线。 视线向上,宽松的坦领里露出半边丰盈,因为她侧躺的缘故,胳膊压着乳房挤出深深的沟壑。 仅仅一眼,诺曼又重重地喘息一声,弯腰扶着床柱,低头扫过腿间那根将睡袍支起弧度的阴茎,忍不住伸手触碰了下。 指腹碰到敏感的顶端,他竟触电般地缩回手,仓惶地逃离了房间。 他逃进书房,关上门后连连喘了好几下才遏制住狂跳的心。 “我到底是怎么了?” 诺曼捂着心脏自言自语,等过了会儿才反应过来去看自己的腿间,勃起的性器逐渐疲软下去,半软不硬地垂在那儿,尺寸大的依旧骇人。 “我得去寻找原因。” 他说。 深夜—— 特蕾莎在自己的房间发了会儿呆,想到刚才醒来时空荡荡的身侧,后知后觉地挠了挠脸颊,内心涌现一丝尴尬。 他,应该不会在意她大咧咧的糟糕睡相吧? 她重新穿好外裙来到餐厅,刚好撞上诺曼投来的视线,目光相汇,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眼神闪躲着蹭地站起来,无意撞翻了凳子。 烛光摇曳,特蕾莎本想上前给他扶起凳子,结果刚伸手,诺曼的手也恰巧伸了过去,两手相碰,她还没做出什么反应,对方倒像是躲着什么脏东西一样快速抽了回去。 她有些惊讶于诺曼的反应,扶好凳子后从他发烫泛红的耳根一扫而过,心里纳闷他的异样又不好意思问出口,只能朝他笑笑找了个位置坐下。 丽芙端来晚餐放在两人面前,她大概还要忙别的事,走前叮嘱诺曼好好吃饭才离开。 钢制的刀叉划过瓷盘,特蕾莎切下一小块牛肉送进嘴里,咀嚼时察觉到一股灼热的注视,下意识地抬头看过去,仅粗略捕捉到诺曼匆忙躲闪的眼神。 怎么回事? 她低头慢慢咀嚼着牛肉,心里疑惑更深。 两人沉默地享用晚餐,直到结束时特蕾莎也没能和诺曼说上半句话。 “他是生气了吗?” 特蕾莎整个人泡在木桶里百思不得其解,尤其想到两次捕捉到他偷偷看自己的眼神,犹豫半天喃喃说着:“或许我该去道个歉。” 另一房间的诺曼坐在壁炉前没有办法静下心翻阅书籍,内心焦躁地随意翻动两页,往日有趣的书中内容突然变得枯燥乏味。 他随手把书本丢到旁边,壁炉里燃烧的木柴噼啪作响,不禁将他的思绪勾回不久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