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妇太后》 第二章你要体谅母亲,不要总是计较那些俗物 姜公公回宫复命的时候,景安帝还在御书房和朝臣商议政事,他小心翼翼的进去没有发出一丝动静,但就算如此景安帝还是抬头看了他一眼。 帝王眼里的柔和让姜公公有些晃神,他这幅模样姜公公已经许久没见过了,仔细一听,果不其然下面的人在和他说太子在江南的事情。 自从太子去了江南,景安帝虽然看起来和以往没什么不同,但贴身伺候的姜公公知道,他们的陛下啊,最近脾气不太好。 景安帝轻咳了一声,姜公公赶紧回神小心翼翼的给他换了杯温水,下面的大臣面带关切的说“陛下要保重身体啊” 等到月上枝头几位大人才相伴离宫,景安帝揉揉眉心,问姜公公“让钦天监的人尽快算出吉日“ 姜公公福身领命,还未直起身就听景安帝带着疲惫的声音问“太子的信到了吗?” “禀陛下,后日,得到后日了,太子殿下上次的信是前日到的”姜公公一边回话一边把多宝架上的玉匣取下来递给他。 “后日?也太久了些”帝王的低语让姜公公不敢回话,烛火下,脸上带着疲惫的景安帝伸手拿出玉匣里的薄纸看了起来。 好半响后景安帝才一脸珍惜的把信收好,迈步往外走“去东宫” 伺候的人没有一个敢阻拦,自从太子离宫,他每天都要去东宫用晚膳,就像太子还在宫里的时候会到太和殿陪他用晚膳一样。 只是看他今日这急切的步伐,姜公公也不确定了,他究竟是想太子了还是想旁的人了。 不出姜公公所料,景安帝进了东宫脚下不停的就往丽正殿走,太子未定正妃,丽正殿自然还没住人。 殿里的宫人见到景安帝一点也不见惊慌,平静的行了礼送了晚膳进去就恭敬的退下了,留下姜公公带着人守在外面。 国公府的魏灵央此时笑的脸都要僵了,国公府即将再出一位皇后的消息,一天内传遍了整个王城,帖子雪花一样的散入国公府,魏老夫人乐得合不拢嘴,夜里的席面上魏灵央头一次坐在了老夫人身边。 孟兰馨脸上的兴奋在陪着魏灵央回到闺房后还没平息,她一脸激动的对着魏灵央说“老夫人以前仗着自己是皇后的生母看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她没想到吧,如今我也要做皇后的母亲了,我看她还怎么在我跟前摆谱子,哈哈,可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 说到激动处,不顾魏灵央的抗拒拉着她的手继续说“我的儿啊,你可要争气,只要拢住了陛下,生下皇子那” 魏灵央皱着眉抽出自己的手,看着上面被孟兰馨握出的红痕声音冷淡的说“母亲慎言”,正激动着的孟兰馨不高兴的冷了脸,但想到以后还是打起精神继续说“你这孩子怎么不知好歹呢,如果你不是我肚子里出来的,你以为我愿意跟你说这些,我跟你说” 没完没了的唠叨让魏灵央有些头疼,看她揉额头,孟兰馨显然是想到了她白天的事情,脸上的表情变得不太好“你这身子怎么回事儿,白日里昏倒的事情我还没说你呢,幸好姜公公走的早,要不然前脚宣了旨你后脚就昏了,传出去你父亲和哥哥还怎么在朝上做官” “父亲不是说了吗,我是被狂喜冲昏了头,想来陛下会理解我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的”魏灵央摸着自己手上的红痕,声音里听不出喜怒。 她这样的态度让孟兰馨心里一惊,不可置信的问“你这是什么话?你不会还想着祁沐吧,我跟你说,你可不能” “母亲,祁大公子如今是大姐姐的夫婿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只要你们不起把我送到将军府做续弦的念头,我这辈子都不会和他再有任何联系。” 女儿冷冷的眼神,让孟兰馨有些心虚,但她还是强撑着说“你,你这孩子,你如今是陛下钦定的皇后,谁还敢再打你的主意。” 想到往事孟兰馨有些感慨的说“幸好姓祁的不长眼,着了那病秧子的道,不然这泼天的富贵哪能轮到你啊” 魏灵央被她念得头昏脑涨,眼看她又要长篇大论赶紧打断“母亲,夜已深了,想必父亲已经在等您了,您回去小心些” 说完就扶着孟兰馨起来要送她离开,看她还要说什么,魏灵央揉了揉额头继续说“母亲,女儿累了” 送走母亲的魏灵央梳洗后终于能躺下了,看着满是团花纹的床帐眼泪不由自主的往下流,她无比清醒的认知到往后的路只能自己走了。 想到曾经在姑母宫里见过的皇帝,她有些害怕的往被子里缩。姑母当年被选进东宫做太子继妃时,所有人都说姑母好福气,先太子妃是和亲公主,留下的孩子有异域血脉,又在东宫那场大火里失了踪迹,只要姑母生下男孩,那必定是未来的继承人。 如今陛下登基已经十几年了,除了当年的先太子妃如今被追封的景安皇后留下的太子,膝下只有一个公主,魏灵央的姑母和后宫十几位的嫔妃无一能诞下皇嗣。 都说陛下后宫和睦少有是非,可魏灵央清楚的记得温柔爱笑丰腴开朗的姑母做了皇后后憔悴沧桑的模样,更记得后宫那些娘娘听到陛下驾临的声音后兢兢战战的模样。 魏灵央想不懂为什么是她做继后,她父亲虽说在礼部任职但至今是个五品小官,如果不是姑母被选入东宫做了继妃,他们家在满是权贵的王城就像路边的石子一样普通。 母亲孟兰馨虽然出身赵王府,但她不是赵王亲女,赵王轻易不会为她出面,要不然这么些年她也不至于在府里左右讨好,受人为难。 想到母亲说的祁沐,她意识有些飘忽,似乎又回到了几年前,那日堂妹看上了她的发簪,母亲不顾她的意愿做主把东西送给了堂妹。 那是魏灵央最喜欢的一根发簪,是她在乞巧节的时候自己猜诗迷赢得,就这么被人躲了去,她委屈的红了眼眶。 这时候所有人都在说她不懂事,不知道爱护妹妹。只有祁沐一个人为她说话,脸上还带着稚气的祁沐对着大人们说“灵央妹妹也不是生来就是姐姐的,她也就比三妹妹大一岁” 那根簪子什么样式魏灵央已经不记得了,但她清晰的记得,半大的少年一脸坚决的站在自己身前维护自己的模样。 虽说她事后因此被母亲和祖母责罚,但她心里还是觉得暖暖的。从她有记忆以来,所有人都在说,你要懂事,你不能给府里丢人。 就连和她最亲近的同母哥哥都在跟她说“母亲在府里不容易,你要体谅她,不要总去计较那些俗物。” 所以为了母亲贤良的名声,她就得受委屈,就得让着所有人,后来妹妹出生,看到她可以窝在母亲怀里撒娇,可以不用守那些繁琐的规矩,魏灵央心里极度不平衡,但无人在意她的想法,她们需要的只是她的懂事,她的不争不抢维系家里一派和睦的假象。 因此当祁沐站在她身前坚定的维护她的时候,魏灵央好像看到了一束强光照进了自己一片死寂的人生里。 后来将军府上门提起两人的亲事,知道父亲答应的那一刻,魏灵央心里的欣喜到达了极致,她满心期待数着日子等及笄,祁沐说了,等她及笄了,就会上门来提亲。 可惜啊,还没等到她及笄,在琼州的二叔就出事了,堂姐魏华央带着堂弟回到了国公府。 二叔是老夫人最宠的儿子,年纪轻轻白发人送黑发人,她整个人险些没撑住。二叔留下的一子一女,自然就成了老太太的心尖宠,魏灵央需要让着的人又多了两个。 但她不在意,她满怀期待的等着自己的盖世英雄来带自己去过新生活。可是世事无常,总是需要让着所有人的魏灵央这次再一次让出了自己的未婚夫。 她的堂姐和未婚夫在老夫人的寿宴上被人发现衣衫凌乱的搂抱在一起,当时的情景魏灵央在一年后还时不时梦到,每次浑身湿汗的从梦里惊醒。 此事涉及全府女眷的名声,无人顾及魏灵央的想法,所有人说起来都是魏灵央命不好。 后来几经波折魏华央如愿嫁入了将军府,但那日的事情总归有风声透漏出去,再加上皇后薨逝,魏灵央的亲事就耽搁到了如今。 第三章嫁给陛下这样举世无双的大英雄是我做 魏华央的身体并不好,她父亲出事后又带着弟弟一路舟车劳顿赶到王城,本来就不好的身体雪上加霜,养了许久才有起色。 她身体稍微好些后老太太就开始给她想看人家,害怕魏灵央的母亲苛待了她,老太太一把年纪亲自挑人。 但因着她的身体高门大户愿意的没有几个,老太太又不可能看着她去吃苦,因此看的人家虽然比不上国公府但富贵是少不了的。 那会先皇后还在,老太太觉得有国公府在,低嫁家里也能帮衬上她。可魏华央见过了王城的繁华后哪甘心去嫁个富贵闲人,见到祁沐的第一眼她的心里就起了心思。 豁出脸面的她左等右等等不到来提亲的祁家人,一场雨后坚持不住再次病倒,不少郎中看了都暗自摇头,最后还是皇后开了口,祁府才不情愿的前来商议婚事。 祁沐是长子,日后注定要继承父亲衣钵,他的发妻需要操持中馈,照顾一大家子。 原来祁沐自己看上的魏灵央将军夫人看过后就很满意,但换成魏华央这个身体不好的她就不乐意了。 皇后薨逝后,魏华央还是那副病殃殃的模样,别说绵延子嗣了,夫人间的来往应酬都费力。 将军夫人提出要魏灵央为继妻的时候,魏国公府的人都以为魏华央是不是不行了。 魏老夫人倒是心动,但如今当家的是魏灵央的父亲,虽说他觉得家里的姑娘都差不多,但侄女还没死,女儿就先定下做继妻算什么事儿,他丢不起这个人。 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眼见宫里像是忘了他们府上一样,他就有些动摇了,魏鹤远清楚的知道自己女儿那张脸在整个王城都是数得上数的,若是为继室或是侧室,那选择性可就多了。 就在他盘算的时候,宫里了圣旨,魏家即将再出一位皇后,家里的爵位总算是保住了,他心里的狂喜可想而知。 被软性禁足的魏灵央终于恢复了自由,前来向她道喜的人数不胜数,虽说都摸不准陛下的意思,但日后他们见了魏灵央都得恭敬行礼,因此不管背后如何,见了面一个个倒是殷勤的很。 这日魏国公府办家宴,在王城的亲戚基本上都来了,还有戏班子在唱个不停,阖府一片喜乐,魏灵央坐了一会儿就觉得闷得很,悄悄的带着侍女出去了。 此时距离圣旨到府那日已有将近一月的时间,魏灵央逐渐接受了自己后半生要在深宫度过的现实,甚至苦中作乐的想,总归是为人继室,嫁给陛下最起码是皇后,凤印总不能再让给那些姐妹吧。 随手拿过侍女捧着的鱼食,纤纤素手一扬,池子里的锦鲤一窝蜂的涌上来,溅起来的水花落在魏灵央的裙摆上,留下浅浅的印子。 香芸在一旁陪着魏灵央说话,难得的松快让她轻笑出声,波纹荡漾的水面上明丽的面庞时隐时现。 没有外人在,不需要做出那副娴柔模样,开朗的笑脸让她看起来明艳了许多,灼灼的光华刺痛了台阶处高大的身影。 感觉到有人靠近,魏灵央脸上的笑一下子收敛住,身边的侍女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看向来人。 祁沐脸带贪婪的看着魏灵央娇美的面庞,清亮水润的眼睛看过去时,他觉得自己的心跳都要止住了。 看到他魏灵央心里闪过一丝不愉快,轻抿了下唇微微颔首就要带着侍女离开。 “灵央妹妹,等等”看她要走,祁沐赶紧出声。 魏灵央双手紧张的握住深吸了一口气,控制着自己的脸色一脸温柔的开口“不知姐夫有何吩咐?” 看到她转身祁沐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接着就听到了她对自己的称呼,有些不自在的说“灵央,你,你我,你还是像以前那样叫我就行” 魏灵央眉头随着他的话皱了起来“姐夫,礼不可废,您若无事,灵央先行一步” “不,我,我有事,灵央,你别走”高大的身影几步向前,魏灵央抬头看向他一脸着急的脸庞,比着从前这张脸上的少年气已经消失了许多,随之增加的是属于男人的攻击性,这让魏灵央有些不自在。 香芸伸手拦住他“大姑爷,您自重”,“灵央,你为什么不见我,你真的要进宫吗?”祁沐伸手要推开挡在跟前的侍女。 扑面而来的酒气让魏灵央小步的往后退,她左右看了一眼,远处传来不真切的嬉闹声,这里离办宴的地方并不远,她一点也不想让人撞见自己和祁沐在一块。 “夫君,夫君,你怎么到这儿来了”听到后面的声音,魏灵央提起的心落地了。随着声音过来的是一个身影单薄的女子,她穿着浅蓝的的衣衫,扶着侍女,说话间气喘吁吁。魏华央面上一片苍白,看到站在三步远的魏灵央,脸上闪过一丝嫉妒。 “大姐姐”魏灵央微微福身,魏华央牵强的笑了一下,赶上前去扶祁沐“方才祖母还在说起二妹妹呢,没想到你在这儿躲闲,要是让祖母知道了,可是要罚你的” 魏灵央轻轻的笑了一下摇摇手里的团扇随意的说“哦,这样啊,那等外人走了我定去向祖母赔罪,祖母慈爱,想来是能理解我的,毕竟我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道德败坏的事儿不是吗?” 本来站在祁沐身边一脸傲气的魏华央像是被踩到了尾巴一般满脸怒气的说“你,你什么意思,魏灵央你敢不敬长姐,你等着我这就” “够了!”祁沐一脸不耐烦的瞪向魏华央,伸手拍开她扶在自己身上的手“你先退下,我有话和灵央妹妹说”提起魏灵央他的面色柔和了许多,这落在魏华央眼里就格外扎眼。 “夫君要和灵央说什么?是有什么妾身不能听的吗?”魏华央抬头看向祁沐,捂着嘴轻咳了两声,一副虚弱荏苒的模样。 祁沐见她如此越发不耐烦,毕竟当初要不是她以这幅柔弱不堪的模样倒在自己身上,自己早就把他的灵央娶回家了。 “你站好!不管你的事,速速离去” 魏灵央不想听他们在这纠缠,暗暗的翻了个白眼就要转身离开,本来的好心情被扰的一丝不剩。 “灵央,你等等,你别走,你,你真的愿意进宫吗?”见她要走,祁沐顾不上贴着他的魏华央,急切的追问起来。 魏灵央此时已经开始后悔了,要是早知道会遇到这对夫妻她宁愿在席上把脸笑烂也不会出来。 “夫君,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宫中圣旨已下,灵央妹妹日后就是景朝的皇后,就算陛下和伯父的年龄差不多,可以做灵央妹妹的父亲,她再不甘愿,那她也得嫁。” 说到此魏华央的脸上就带上了得意,就算你父亲是国公,长的美若天仙又如何,还不是要去伺候糟老头子。 “你住嘴!”祁沐一把推开贴着自己的魏华央,大步往前要去追魏灵央,两只瘦弱的手缠在他身上不放“夫君,你清醒一点,灵央嫁给陛下我们心里都不舒服,可皇命不可违,你不要冲动啊,陛下只是老了点,脾气差了点而已,灵央福大命大,一定不会像原来东宫的那些娘娘一样年纪轻轻香消玉殒的” “住口!”魏灵央听到她的话,吓出了一身冷汗,面色凝重地转身看向魏华央,大大的眼睛里满是寒光。这个蠢货,她找死不要拖上满府的人。 偏偏魏华央以为她是被戳中了痛脚,叫嚣的更厉害了“灵央你何须做这番姿态,天下谁人不知陛下厌恶文官之女,你接到圣旨的时候不是吓得都昏过去了吗,这会儿逞什么强?哼,天命凤凰,那也得有命才行” 魏灵央看着她得意的脸,头一次发现自己这个堂姐怎么这么蠢,她的规矩是都学到了狗肚子里去了吗?还是她真以为在王城凭着国公府和将军府可以让她肆意妄为。 深吸一口气的魏灵央看着不知道哪来的底气一脸耀武扬威的魏华央,抢在祁沐之前开口“谁告诉你我是吓昏的,我那是开心,是惊喜,是不敢置信,陛下英明神武,爱民如子,文能治国安邦,武可平息边境叛乱,自他登基以来,四海平定,万民敬仰,我只是一个弱女子,能嫁给陛下这样举世无双的大英雄,是我做梦都不敢想的。” 一口气说完,不顾面前两人惊恐的表情,魏灵央语气急促的继续说“大姐姐即为我景朝子民,又是敬平皇后侄女,竟然妄议皇室,你到底有没有把陛下,把敬平皇后放在眼里” “你,你,少在我跟前”魏华央的话还未说出口,就听到了背后的拍掌的声音“好,说得好” 魏灵央惊恐的睁大眼睛,看到黑着一张脸的父亲和一身玄色长袍的男子自廊道外面缓步走过来。 “臣女参见太子殿下”福着的身子被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扶起“二小姐快起来,日后都是一家人,无需如此” 魏灵央牵强的勾勾唇角,不知道方才的话他到底听到了多少,忐忑不安的顺着玄色衣衫上的麒麟图纹往上看。 男主出现 第四章他倒是小瞧了这个女儿了 狭长深邃的眼睛注意到魏灵央偷瞄的目光,挑起张扬肆意的眉毛凌厉的和她对视。 这突然的举动让魏灵央像是被火星溅到了一般,下意识的往后退,此时她才发现自己的手还被太子握着,这不行,这于理不合。 “臣女失礼了,还请殿下赎罪”,魏灵央慌乱的从孟北尧手里抽出自己的手,脑袋紧张的低着,不敢再去看他。 孟北尧揉了两下手指,滑腻的触感似乎还留在他指尖,看了一眼低垂着脑袋的未来继母,他轻咳了一声,看向一旁的魏父开口问“不知道这位夫人是?” 魏父赶紧回话“回殿下,这是下官的侄女,她自小长在琼州,不懂王城规矩,还请殿下赎罪” 说完魏父就深深的拜了下去,妄议皇室的罪名可轻可重,如果太子真的追究起来,那他一个五品小官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想到此魏父抬眼看了一眼旁边的魏灵央,他还是第一次见这个女儿这幅模样,平日里是他小瞧她了。 孟北尧没有理会魏父,转而看向祁沐“你是祁大将军家的大公子” 虽说是问话,但语气却是肯定的,祁沐没想到太子竟然记得自己,他不知道方才的话太子究竟听进去了多少,有些慌乱的回“是” 扫过这几个神色各异的人,孟北尧一脸玩味的开口“那祁大公子你又是为何在此的?” “禀殿下,夫君是和我一起来看二妹妹的”一直福着身的魏华央赶在祁沐之前开口。 “祁大公子的夫人倒是有趣”意味不明的话让祁沐额头上冒出了冷汗,拽着魏华央“扑通”一声跪下“内子体弱,平日少出门,不识天威,还请殿下赎罪,臣日后定会好好管教她的” 魏华央自从来了王城就没受过这种委屈,她如何甘心。祁沐按住她挣扎的动作,咬牙切齿的话从嘴里挤出“认错” “呵”伴随着孟北尧的冷笑,祁沐和魏父一起悄悄抬起看魏灵央,指望她说几句劝劝太子,可惜魏灵央一直低着头并没有看到他们的眼神。 倒是孟北尧不紧不慢的开口了“本来魏大人的家事和本宫也没什么关系”听到他如此说,跪在地上的三人提起的心有了放下的趋势。 但紧接着就听他继续说“可魏大人是不是忘了?二小姐已经被父皇定为未来皇后,你们府中就是这么对待未来皇后的?如此作态可是对陛下不满?还是对这桩婚事不满?” 严厉的语气让魏父额头上满是冷汗,请罪的声音一声接着一声。魏华央呆愣在跪在地上,她自从回了国公府就一直被人捧着,她想不明白自己只是和魏灵央拌了几句嘴,怎么就闹成了现在这般,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 她可以不在乎魏国公,但祁沐本来就待见她,经此一事恐怕会更厌恶她。想到此的她趴在地上去拽魏灵央的裙摆“二妹妹,我错了,不管夫君和大伯的事,都是我的错,我向你赔罪,二妹妹你就放过夫君和大伯吧” 魏灵央往后退了两步,看她一脸的泪水,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她又清楚的知道不能再这么闹下去了,因此她小心翼翼的看向孟北尧”殿下?” 孟北尧无奈的摇摇头,面无表情的说“父皇寿诞将至,本宫不欲多事,但是妄议陛下该当何罪想来两位都清楚吧,若是再有下一次” 魏父和祁沐自然是连连保证不会再有下一次,看着低着脑袋的魏灵央,孟北尧莫名觉得心累,这样的性子,也就是要进他父皇的后宫,要不然恐怕得被人吃的骨头渣子都不剩。 “二小姐,陪本宫走走吧。” “是” 魏灵央落后半步的跟在孟北尧的身后,听他还带着清冽的少年音对自己说“钦天监的人已经算了吉日,来年二月十六,是个难得的好日子,到时就是你进宫的日子” “呃,是”魏灵央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桩婚事向来不是她能做主的,哪怕陛下要她当下进宫她都得欢天喜地的拜谢君恩。 看她兴致不高,孟北尧想到了什么一般的开口“下月是父皇的寿辰,护国寺的老主持要开坛为父皇祈福,既然二小姐对父皇一片痴情,那想必是愿意走一趟的吧” 他都这么说了,魏灵央自然要说愿意,孟北尧的脸色这才好了不少,又交代了明日会有宫中的人来府里,就潇洒的离去了。 留下魏灵央一个人去前院面对即将向自己袭来的狂风暴雨,见她自己回来,老夫人面带不解的问“太子殿下呢?” “殿下公务繁忙已经离去了”老夫人点点头接着问“殿下前来所为何事?” 魏灵央想了想还是把要去护国寺的事情说了,为未来夫君祈福也算是应当,因此老夫人只是交代了几句不要失了礼数就作罢了,倒是坐在旁边的孟兰馨听她提起护国寺脸色一下子就不好了。 看她盯着自己的眼神,魏灵央很不解,但仔细一想自她有记忆以来,母亲确实从未有过求神拜佛的时候。 果不其然,等到宴席一结束,孟兰馨就来找她了“谁让你答应太子去护国寺的?不好好备嫁,出去乱跑做什么?” “母亲,下月是陛下寿辰,女儿是去为陛下祈福,不是乱跑,再者太子殿下都开了口,我也不好拒绝”魏灵央温柔的给她解释。 可惜孟兰馨听不进去,她只要想到魏灵央要去拜那些虚情假意道貌岸然的家伙心里就烦得很,见她提起太子没好气的说“你以后是皇后,他一个太子,你何必对他言听计从,难道你日后还要天天看他脸色不成,不许去!” “母亲,外祖母是赵王妃,不一样要看赵王世子的脸色吗?女儿日后的日子是怎么样的,您真的不知道吗?” 魏灵央有些心累,一个是皇帝唯一的儿子一个是莫名立得第三任皇后,孰轻孰重她自己还是能分清楚的。 “你,你一个小辈怎能对长辈的事情多嘴,你的规矩都学到哪里去了?” “母亲,女儿只是就事论事”魏灵央一脸坚决看着孟兰馨一点也没有退步的意思,气的她浑身发抖“好,你好的很,你真是要做皇后了,翅膀硬了” 看着孟兰馨气呼呼的带着人离开,魏灵央心里有些疑惑护国寺到底怎么了,母亲怎么会反应这么大。 回了自己院子的孟兰馨气闷的坐在软榻上扭帕子,看到魏鹤远进来,上前去服侍他更衣。 “以后灵央那边你多注意着点,莫要再如以前那般”魏鹤远倚在床上不紧不慢的开口,孟兰馨动作顿了一下,给他倒了杯茶“夫君这是哪里的话,灵央是我的孩子,我还能害她不成” 魏鹤远接过她递过来的茶喝了一口后感慨的说“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了”。这话听的孟兰馨心里泛起一阵委屈,她本来就因为魏灵央顶撞自己而一肚子气无处发泄,这人又来在这阴阳怪气,说的她好像是个恶毒的后母一样。 细细的啜泣声传到耳朵里,魏鹤远睁开眼睛不明所以的问“这是怎么了?”孟兰馨擦擦眼泪说自己无事。 魏鹤远好言劝了一会儿,她才不情愿的说了魏灵央去护国寺的事儿,魏鹤远不以为意的说“去护国寺上香也不是多大的事儿,你至于吗?” 说到此魏鹤远眉头皱了起来“早前你和母亲就因为佛堂一事就闹得很不愉快,可这都多久了,你怎么还惦记着不放?” 孟兰馨有苦说不出,都知道她是赵王府的养女,可实际上呢,她是赵王妃的亲女儿,却又不是赵王的亲女儿,她母亲如今的赵王妃曾和一和尚有过一段渊源。 因着早年间的一些旧事,孟兰馨这辈子最是厌恶道貌岸然假慈悲的和尚,连带着对求神拜佛的人都很不喜欢。 刚嫁进魏家的时候,小姑子还没被选入东宫,魏家众人都还让着她,只有佛堂一事老夫人说什么也不肯退步,两人之间闹得很不愉快。 后来府里出了皇后,魏鹤远的父亲封了国公,魏家水涨船高,她的日子就不太好过了。 她小时候一直过着寄人篱下看人眼色的生活,自然不觉得自己对魏灵央有多差,再加上怀着魏灵央的时候,老夫人身边的丫鬟爬上了魏鹤远的床还生下了一个庶子,她就更不待见这个女儿了,但她并不觉得自己薄待了她。 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她又不可能对魏鹤远说,毕竟当时为了把她带进王府赵王废了不少力气给她安排身份,因此直到现在魏鹤远都以为她是赵王部下的女儿,在双亲亡故后被赵王收养了。 第五章做皇后似乎也不错 “夫君,你这可就冤枉妾身了,老夫人的话妾身哪敢不从,只是,只是灵央毕竟要出嫁了,再出去抛头露面的是不是会让人看笑话?”孟兰馨小心翼翼的看着魏鹤远问。 魏鹤远并不在意她心里那些小九九,他很清楚的知道当初如果不是自己妹妹做了皇后,孟氏绝对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可惜啊,妹妹去的的太早,又未留下一儿半女。 魏鹤远想着魏华央的事情心里有些烦躁,这次是太子不计较了,那下次呢,魏灵央绝对不是她面上表现出来的柔顺的模样。他想了想心里拿定了注意,听到孟兰馨的话嗤笑了声说“笑话?这两年府里的笑话还少吗,行了,你不用管了,我会和母亲商议的” 他们之间的夜话魏灵央毫不知情,她躺在床上后翻来覆去的没有一点睡意,脑海里忍不住的想起白日里的情景,她第一次觉得做皇后好像也不错,最起码扯出皇家,所有人都要臣服,任何人都不会例外。 想着想着注意力就偏到了太子那张脸上,因为景安皇后的缘故,太子的五官比起王城的一众贵公子更深邃些,身材也魁梧不少。 明明祁沐比他还大几岁,但却还没他高,也没他壮,如果不是那张脸还带着些许少年气,冲淡了他身上凌厉的气息,魏灵央觉得自己都不敢看他。 想到他挑眉的模样,魏灵央脸色烧了起来,她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竟然在想太子,轻轻拍了自己两下,在心里警告自己,那是太子,以后你是皇后,不对的,不能这样想。 只是心里免不了有了期待,自己比皇帝小了那么多,如果储君和善,那他登基后自己的日子也能好过些吧。心里漫无目的的想着魏灵央陷入里梦乡,这次她睡得格外沉,迷迷糊糊中感觉到有只宽大的手牵着自己不断的往前走。 皇帝的心情就没有那么愉快了,坐在他身边的太子正在跟他说要派宫人去魏国公府的事情,皇帝不高兴的打断“教导宫人早已去了,你这又要折腾什么?” “父皇,魏国公府的人都不太机灵的样子,不如把伺候的人提前送去,免得皇后进了宫闹出笑话”孟北尧说的正气凛然,但景安帝显然很了解自己的儿子,一脸孤疑的看着他说“她闹了笑话自然有宫规处置,你操的哪门子的心?还有婚期自然有宫人去通知魏国公府,哪用你一个储君巴巴的跑去,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能干什么?父皇,我只是想去看看未来皇后什么样子而已,以后就是一家人了,皇后闹笑话父皇和我脸上也无光啊,我这都是为了父皇着想,未来皇后对父皇一片赤诚,还说下月要去护国寺为父皇祈福,父皇高兴吗?” 听着他不着调的话,景安,帝没好气的敲了一下他的脑袋“取笑你老子是不是”孟北尧赶紧捂着脑袋求饶。 景安帝看着他那双和发妻一模一样的眼睛轻轻的叹了口气说“尧儿,你是我唯一的孩子,不管皇后是谁,太子都只能是你” 孟北尧吓得一个激灵,看到他眼里满是清明才放下心来,他还以为他父皇又喝醉了“父皇,母妃已经走了很久了” w“是啊,你都这么大了,她如果能看到,肯定很高兴” 低落的话语让孟北尧心里有些不好受,景安皇后离世的悲烈,他当年又小,早已记不起来她的容貌,留在记忆深处的只有东宫的那场大火,之后他就彻底离开了王城,直到他父皇坐稳皇位才被接回来。 景安帝登基后不顾群臣反对以自己的年号追封了发妻,强势的把两人的孩子立为储君,这么多年后宫除了一个公主和太子再没有别的孩子。 孟北尧这些年倒也没让他失望,交给他的事办的毫无差错,就连那些老古板都挑不出血脉以外的毛病。 每到此时景安帝就格外想念他的太子妃,孩子已经大了,慢慢可以独挡一面,如果她还在的话,再过几年自己就可以退位带着她去浪迹天涯了。 可惜啊,近到咫尺的幸福除了梦里只能等下辈子了。 “咳咳咳”想起往事,景安帝心绪翻涌撕心裂肺的咳了起来,一边咳一边还要摆手示意自己无事。 孟北尧皱着一张脸给他拍背,等他平息下来,又去给他倒水,看到里面茶色的液体,脸一下子就黑了“父皇,您怎么又在喝浓茶” 旁边伺候的人赶紧换了温水进来,看到景安帝喝下,他才一脸不赞同的坐下,景平帝有些不自在的摸摸胡子说“没喝,没喝” 顶着儿子责备的目光声音慢慢低了下去,孟北尧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说“是没少喝吧” 景安帝“嘿嘿”笑了两声没有搭话,孟北尧一边扶着他进内殿一边说“您就作践您的身体吧,到时候难受的是你” “哎,哎,你这臭小子,怎么跟你老子说话的,还有,我不睡啊,你这是干什么?” “现在不睡?还是要去丽正殿睡?” 景安帝没想到他连这都知道,但他是做老子的,他要面子“胡说什么?东宫是你的,我哪敢去啊” 嘟嘟囔囔的老父亲被大孝子扶着在床上坐下,孟北尧摇了床边的金铃,侍女们捧着金盆丝帕进来服侍皇帝梳洗更衣,看他躺下开始赶自己,孟北尧才起身回了东宫,他已经大了,不能再像以前那样睡在太和殿了。 他今日其实还问了他父皇为何立魏灵央为后,但被他父皇搪塞过去了,景安帝不愿意说,他只能作罢。 但心里难免疑惑,在他看来魏家那位二小姐,除了一张脸长的美了点,和家里的关系不太融洽外,似乎没什么特别之处。 回了东宫的太子殿下自然不知道,他的好父皇在他走后就召了暗卫,让人去盯着未来皇后,疑心重的皇帝陛下总觉得自己的好大儿对未来的皇后过于关注了。 他的好大儿自然没有问题,有问题的肯定是那个魏二,至于为何立魏灵央为后,皇帝陛下表示很简单,满朝的老古板这么多年了还不死心指望他能生出一个皇子来替代太子,他们三番五次奏请立新后,这让景平帝很不耐烦。 这不就巧了吗,在老皇帝看来,魏灵央是最合适的人选,本就是敬平皇后的母族,立了她也不用再加封母族。再加上他查到这魏二在家里过的似乎并不顺心,就更满意了,一个和母族不亲近的皇后正是他需要的。 其中的实情外人自然不知,就连孟北尧都猜不透,那就更别提旁的人了,都以为陛下有更深的谋算,因此不少人在暗地里打听魏家女儿的事情,都在想着这魏家到底是哪里入了陛下的眼,能连出两任皇后。 魏灵央可不知道有许多人在打听自己,她这会儿正在祖母的院子里低眉垂眼的听着她老人家的责备。 “同为魏家女子,你怎能记恨亲姐妹,你这些年的书都读到哪里去了?你母亲就是这般教导你的?” “灵央不明白祖母的意思,还请祖母明示灵央到底是何事惹了您老人家不快?” “哼,你不明白?好,那我问你?为何你华姐姐回了将军府就被禁了足?你当真不知?” 听着老夫人严厉的语气,魏灵央轻轻的抿了抿唇,看来是那日的事情老夫人知道了,就是不知道她到底知道了多少。 在魏灵央思忖着如何回话时,魏老夫人看她低头不语以为她是心虚,一阵火气涌上心头“说不出来是不是?你要知道,如果不是你华姐姐嫁到祁府,你未必有今日,怎么要做皇后了连尊卑礼仪都抛之脑后了?” “祖母!孙女不懂祖母的意思,昨日大姐姐妄议皇室被太子撞见,父亲大人当时也在场,祖母”魏灵央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魏老夫人打断”住嘴,你还敢顶撞长辈?” 一旁围着老夫人坐着的女眷,交换了一下眼神,魏灵央的三婶母开口了“母亲,其中或许有隐情,不如等大哥回来了再议,姑娘家身子娇贵受不住的,先让灵央起来吧” 妄议皇室的罪名若是真的落了下来,府中众人无人担得起,为着一个嫁出去的姑娘更犯不着得罪未来皇后,因此一众女眷七嘴八舌的劝说魏老夫人。 魏老夫人心里的气不打一处来,她如何不知道魏灵央如今身份不一般了,可惜啊高高在上了一辈子的老人家心里转不过来弯,还想着拿捏住这个不受待见的孙女给府中牟利。 “行了,起来吧”老夫人脸色有些难看的开口“你是魏家的姑娘,魏家闹出了笑话,你以为你能躲得过去?你华姐姐自小不在王城,她不懂规矩,你还不懂吗?你一个做妹妹的,看到姐姐失态,怎么不知道规劝?” 老夫人语气里的责备听的魏灵央心里很不是滋味,她有些委屈的吸吸鼻子将反驳的话咽了下去“是,祖母教训的是,灵央知道错了。” 第六章都这把年纪了还被小姑娘惦记,可真是 老夫人听完魏灵央的话脸色好了不少,又不轻不重的说了几句才将人放过,暗地里松了一口气的魏灵央感觉到有人在碰自己的手,抬头一看是大嫂柳氏,魏灵央看她满眼心疼的看着自己,牵强的勾了勾唇角,抽出了自己的手。 柳氏无奈的收回了手,有些担心小姑子跟家里离了心,但她一个做小辈的,除了劝魏灵央别的又做不到,只能暗地里叹气。 屋子里众人心思各异,面上倒是一片其乐融融,至于心里的算计只有她们各自清楚,这时候魏灵央的母亲来了,她不仅来了还带着五六个穿着宫装的侍女嬷嬷。 老夫人笑着接待了人,脸上一点也不见方才面对魏灵央时的气势,几位嬷嬷说明来意后,魏老夫人的脸色不太好。 教导嬷嬷在宣了圣旨后就到了府里,这又来了伺候的人,她心里有些忐忑的想,是不是皇家不满他们府上,想到此暗带不满的看了魏灵央一眼,她到底在太子跟前说了什么。 魏老夫人现在显然是忘了此事是由魏华央惹出来的,看着魏灵央带着人回自己院子安置,魏老夫人面带责备的问魏灵央的母亲“宫中怎么又送了人过来?” 孟兰馨端起手中的茶喝了一口才不紧不慢的说“还不是华央在太子跟前说错了话,让太子以为咱们府上都是些不知尊卑的狂妄之人,这才让宫中不满另派了人来照看未来的皇后娘娘,母亲您不知道吧,那位徐嬷嬷当年可是照顾过太子殿下的” 说起来孟兰馨就忍不住的带上了得意,宫里如此看重魏灵央,她倒要看看谁还敢再瞧不起她,她此时还不知道魏灵央一大早就被老夫人责备了一顿,面上尽是春风得意。 魏老夫人心中憋气却又无可奈何,孟兰馨这个当娘的可不像魏灵央那样好拿捏,她只能没好气的摆摆手让人都退下去。 本来此事到此也差不多就结束了,老夫人就算是不满,但当着宫里人的面也不好再挑魏灵央的不是,因此这段日子除了学习繁杂的宫规,其余时候魏灵央难得的自在。 经过大半个月的相处,她和宫里来的人逐渐熟悉了起来,徐嬷嬷也知道了魏灵央在府里的处境。当时孟兰馨嫁入魏府的事情她也有所耳闻,但是没想到这府里的老夫人是个如此拎不清的,不对,是这府里明白人就没几个。 “小姐,厨房炖了燕窝您要不要尝尝?”宫里来的巧兰捧着一盏燕窝进来轻声问在窗前看书的魏灵央,魏灵央点点头放下手里的书,接了过来,另一个侍女巧容上前来给她揉肩,魏灵央舒服的长叹一声,看了一圈没见到徐嬷嬷疑惑的问“徐嬷嬷呢?” “回小姐,明日要去护国寺,徐嬷嬷不放心,带着香芸和香兰两位姐姐去盯着下面的人收拾明天要带的东西了” 魏灵央轻笑了一声说“这种小事哪需要徐嬷嬷亲自去啊,不要累到她老人家了” 虽是如此说,但宫里来的人都知道魏国公府的人对未来皇后不怎么上心,就譬如他们来的那日,魏灵央回房更衣的时候,她们竟然看到未来皇后膝盖上一片青紫,这让几个人险些惊叫出声。 因此巧兰笑着说“明日太子殿下也会一起去,还是慎重些好” “噗,咳咳咳”魏灵央嘴里的燕窝一口呛在嗓子里,咳得她面红耳赤,吓得巧容赶紧拍着她的背顺气,好不容易止了咳,魏灵央不顾嗓子里火辣辣的疼痛急切的问“你说什么?太子殿下也会去?” “是啊,殿下每年都会去的”巧兰边喂她喝水,边解释。 “那确实得慎重点。”魏灵央拍着自己的胸口轻声说。 “二小姐,国公爷请您去书房一趟”外面的人进来通报,魏灵央放下手里的茶杯,对着侍女捧着的铜镜左右端详了一番才带着人除了门。 一路上她都在想父亲找自己是什么事情,说来有些惭愧,但她和父亲确实不算亲近,因此猛的被传唤,她心里还有些忐忑。 “国公爷,二小姐来了。” “女儿见过父亲”魏灵央福身向坐在书案后的魏父行礼。 “嗯,坐吧”魏父说完就挥手让人下去,巧兰和巧容看向魏灵央,见她点头两人才退了下去。 魏灵央悄悄的抬眼看父亲的书房,这是她第一次这个地方,不由得有些好奇,就在她不着痕四处看的时候,听到魏父轻咳了一声说“咳,明日和太子出行要注意分寸,不要失了礼数。” 魏灵央低声应是,魏父看着这个他平日里并不关注的女儿心情有些复杂,想到以往她的处境,放缓了声音说“你祖母年纪大了,难免有些糊涂,为父已经说过她了,只是她毕竟是长辈,她的那些话你不要放在心上。” 魏灵央有些惊喜的抬头,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魏父有些不可置信,魏父看她这幅模样,心里有了数,接着说“陛下喜怒不定,你进了宫要小心行事。” 他的话让魏灵央心里暖暖的,她想父亲还是关心自己的,以前只是太忙了。 可惜魏父接下来的话让她的心慢慢的凉了下来“祁大将军曾经在陛下麾下效命,如今又掌管京中布防,大家都是亲戚,日后不要闹得太僵,你们都是魏家的女儿,该同心协力才是,魏家站稳了脚跟,你在宫里才不至于被人欺负” 魏灵央握紧双手,手心里是被自己掐出深深的印子,脸上扬起牵强的笑“是,女儿谨记父亲教导”魏父满意了,又说了几句才挥手让她退下。 出了书房魏灵央脸上眼里满是嘲讽,魏父话里的暗示她不是不懂,可是凭什么呢,凭什么别人犯的错苦头要由她来担。 魏灵央以前觉得父亲总是在忙,所以他无暇顾及自己,可是现在她不确定了,他是真的忙到无暇顾及自己吗? 她此时终于察觉到,魏父挂在嘴边的那句都是魏家的女儿的意思,自己和魏华央和妹妹魏婷央在他眼里怕是都一个样子,所以自己过得好不好他并不在意,祖母苛待自己他也不在意,华央算计自己的婚事,嫁给祁沐他也不在意,总归是魏家的女儿,嫁哪个在他眼里都是一样的。 魏灵央的眼睛慢慢湿润了起来,她咬紧下唇控制着自己不要哭出来,红红的眼眶看的徐嬷嬷眼里满是心疼,在心里暗骂魏国公不做人。 要说魏父为何这样,那还得从景安帝派人往魏国公府说起,在太子说了要往魏国公府给未来皇后送伺候的人当夜,暗卫就被派了出去来查探太子到魏国公府那日究竟发生了何事,魏华央那番不敬之语全数传到了景平帝跟前。 本来嘛魏灵央封皇后,魏鹤远作为未来皇后的生父,官职是可以再升一升的,景平帝甚至都已经看好了位子,就等着过了这段日子宣旨了。 但收到暗卫传来的消息后景安帝就按下了此事,因此本来已经接到消息等着升官的魏父左等右等等不到升迁的旨意,托了人去打探,才知道自己受了侄女牵连,被人好一阵嘲讽。至于消息是如何传出去的,他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魏父心里那个悔啊,这时候他想到了母亲责罚魏灵央的事情,后知后觉的感受到了宫里对未来皇后的看重,忙不及的出来唱白脸。 可惜他是个沉不住的气,刚说了两句就暴露了自己的心思,被魏灵央察觉到,偏偏他自己还未感觉到,自以为把人拿捏住了,开始盘算日后升迁的大计。 魏灵央那句“能嫁给陛下这样举世无双的大英雄,是我做梦都不敢想的”原封不变的传入了景安帝的耳朵里。 这让已经年近不惑的帝王心里泛起了嘀咕,自己这把年纪了,还有小姑娘惦记自己,可真是难以想象啊。只是注定要让她失望了,她进宫可不是要与自己相爱相亲的,他可不想再折腾出一个儿子,影响太子的位置。 魏灵央要是知道景安帝这样想,恐怕要笑出声来,她如何也想不到当时的无奈之言竟能惹出这么多误会。 毕竟她当时接到圣旨的时候,是真的害怕,魏华央当时说的那些话更是王城权贵私底下默认的事实,只不过没人像魏华央那么蠢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 魏灵央还不知道父亲因此丢了升迁的机会,正在为即将到来的护国寺祈福之行紧张的准备着。 当日一大早太子就来了魏国公府,因着上次的事情,一众人对着他格外殷勤,梳洗的魏灵央被主院的人三番四次的催促,就害怕太子殿下等的不耐烦了,就连魏灵央的母亲孟兰馨都亲自来了魏灵央的院子,生怕她哪里失了礼数。 宫里的人办事一向慎密,自然是事事周到,孟兰馨待了一刻钟一点毛病也没挑出来,只能悻悻的坐下喝茶。 第七章太子殿下不会是在关心我吧 太子是个细心周到的,亲自扶了人上马车,自己就去了另一辆马车,马车上东宫的徽印格外显眼,都知道是太子要去护国寺为皇帝祈福。 后面跟着的马车让一众暗地里关注着太子的人大跌了眼睛,怎么太子看起来和未来皇后关系挺好的样子,他是真不知道这皇后娶进宫是作甚的吗? 护国寺离王城并不算近,又在建在山上,一行人走了一个多时辰才到山脚下,接下来的路就得他们自己往上走了,看着魏灵央单薄的身体孟北尧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二小姐,接下来的山路不太好走,可还撑得住?” 魏灵央压住胸口的恶心赶紧摇头“谢殿下关心,臣女无碍”虚弱的语气让她这话听在孟北尧的耳朵里没什么说服力,但看她坚持,孟北尧也没再说什么,带着人开始往山上走。 头一次带着姑娘家上山的太子殿下忽略了身后的娇客,迈着大步毫不停歇。 这就苦了跟在他身后的魏灵央,本来就在马车上被闷得头昏脑涨心口发闷,这会儿又要用尽全力跟上孟北尧的步伐。 不一会儿她就受不住了,呼吸越来越急促,额头上冒出细汗,白嫩的小脸泛起一片红晕。 就在魏灵央觉得自己要不行的时候,大步往前走的孟北尧终于察觉到了身后急促的呼吸声,回身往后看的太子殿下一下子就愣住了。 只见方才下马车时面色还带着些许苍白的魏灵央此时面上红晕密布,整张脸在日光下都带着细碎的水光。 目力极好的太子殿下甚至觉得她脸上带着一层朦胧的柔光,涂了口脂的小嘴微微张着在急喘,带着馥香的气息像是有了实质一般缠上孟北尧,让他的身体一瞬间就紧绷了起来。 到了嘴边的话随着喉结的滚动咽了回去,猛的一下变得深沉的目光让魏灵央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抿了抿唇,被孟北尧凌厉的目光吓得去看旁边的侍女,几个人低垂着头不敢看两人,魏灵央只好忍着别扭开口“殿下?殿下?” 盯着一开一合的红唇不放的太子殿下在带着颤抖的声音下终于回过了神,目光往上移,看到一双湿漉漉黑白分明的眼睛带着不解的看向他,这让他有些不好意思,耳尖不受控制的红了起来,咳了一声找回自己的声音。 “无事,我看二小姐似乎有些不适,去前面歇息一会儿吧” 低沉的声音让魏灵央有些疑惑,但她确实有些受不了,觉得自己拖累了太子殿下的魏灵央面愧疚的向人道谢“谢太子殿下体恤” 见她没有再强撑,孟北尧的心情好了不少,带着人去了前面的亭子。随行的东宫侍卫有条不紊地上前摆上茶点,喝了一口温热的茶水,魏灵央觉得自己终于活过来了,拿起手帕轻轻擦拭额上的细汗。 一直悄悄关注着她的孟北尧看着她脸上的红晕慢慢散去,不知为何心里有些烦躁,看看护在亭子周围的侍卫,心里更烦躁了。他自己也觉得自己这样有些莫名其妙,为了转移注意力,对坐在他身旁的魏灵央说“不舒服为何不早说?” 正在擦脸的魏灵央握紧手里的丝帕,面带不安的说“是臣女拖累殿下了,还望殿下赎罪”毕竟是给陛下祈福,若是因为自己误了时辰,那可就是大罪过了,因此魏灵央心里有些不安。 哪曾想孟北尧听到她的话,眉头立刻就皱了起来“本宫不是在怪罪你,只是接下来的路还很长,二小姐若是撑不住要尽早说出来,不然若是累到了二小姐,本宫回宫如何与父皇交代。” 魏灵央听到他的话大着胆子抬头去看他的脸,看到他扭着头看向亭子外,心里有些疑惑的想,太子殿下不会是在关心我吧。 想到此的魏灵央抿着唇勾起浅笑,看着孟北尧说“谢殿下关心,臣女知道了” 刚好回头的孟北尧一下子就看到了她眉眼弯弯浅笑温婉的看着自己的模样,这让太子殿下觉得自己的胸口麻麻的,双手握拳的太子殿下猛得起身瓮声瓮气的说“本宫去外面透透气” 说完没管魏灵央的反应就起身去了亭子外面,留下魏灵央一个人面带疑惑的看向他的背影,察觉到她的目光,孟北尧脚下一顿走的更快了,边走边在心里吐槽,这个魏家二小姐怎么突然对着自己笑的那么,那么。。 具体是个怎么样孟北尧形容不出来,但急促跳动的心跳让他浑身不自在,揉了两把脸,感觉到那注视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移去才松了口气。 才松了口气就又忍不住的去看亭子里魏灵央,看到她仰着头和身边的侍女说话,熟悉的笑眼这次对着旁人了,太子殿下的心里更别扭了。 魏灵央又歇息了一会儿觉得自己终于缓过来了,起身带着侍女去找外面的孟北尧,太子殿下正在和身边的护卫说着什么,日光照在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明暗不一,这让他看起来有些危险,走向他的魏灵央顿住了脚步,不敢再靠近。 察觉到她的动静的孟北尧抬起头,又对侍卫交代了几句后,迈步向魏灵央走来。 “休息好了吗?”孟北尧问。 魏灵央点点头,笑着说是,一行人再次往山上走,这次孟北尧留了心,没有像之前那般大踏步的往前走,反而放慢了脚步,让魏灵央不至于追的辛苦。察觉到的魏灵央低头抿着唇偷偷笑了一下,在心里感慨太子殿下真是贴心。 跟在后面的徐嬷嬷心情就有些复杂了,前面的两人男的挺拔俊郎,女的娇柔可人,两人的低语时不时的传来,空气里都是愉悦的气息。 如果不是知道两人的身份,就连徐嬷嬷都要感叹一声真是一对玉人,可惜啊,两人日后的身份注定是一道迈不过去的鸿沟。 前面并肩走着的两人可不知道徐嬷嬷的为难,不知是谁提起的话头,两人随意的闲聊了起来,说着说着魏灵央就提起了随父亲外放在临安时的往事,临安乃景朝有名的鱼米之乡,说起来魏灵央就有些感慨。 烟波荡漾的临安河上的乌篷船,还有巷子口的杏花树一直都深藏在魏灵央的脑海深处,今日无意间提起,心里有些怅然,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去看看。 想到前朝颐和太后在新帝登基后就去了寺庙清修,魏灵央不由得有些意动,自己或许以后也可以去临安的桃花庵清修为国祈福。 想到此的她抬眼悄悄的看孟北尧,在心里想着一定要和他搞好关系。 有些走神的孟北尧察觉到了她看自己的目光,轻咳了一声问“魏国公是哪一年去的临安?” 想了好一会儿魏灵央有些迟疑的开口“大概是我八岁那年,我们在那边待了两年就回了王城” 孟北尧点了点头,心里有了数。 魏灵央看他的态度,心里开始打鼓,自己爹爹在临安应该没有惹出什么事儿吧。 两人一路闲聊着走走停停终于到了护国寺,寺里早接到了太子殿下要来的消息,一行人走到寺门口时,主持已经带着寺里的僧众等着了。 双方见了礼,进了大殿上香,孟北尧和魏灵央跪在佛像跟前,木鱼声和诵经声依次响起。 闭目祈祷的魏灵央跪着跪着就觉得自己的腿脚开始发麻,她的身子晃了两下,小心翼翼的睁开了一只眼睛瞟向旁边,金光闪闪的大殿里满是穿着红黄袈裟的僧人,身边一身玄色衣衫的孟北尧格外显眼。 此时的太子殿下浑身凌厉尽收,满脸虔诚,长长的睫毛垂下,深邃的五官在佛殿金光的映衬下带上了些许的佛性。 “太子殿下真孝顺啊,陛下可真是好福气”魏灵央在心里想着又往旁边看去,慈眉善目的主持睁开了眼睛,面带温和的和她对视,吓得她赶紧闭上了眼睛,专心听经。 闭上眼睛的魏灵央没有看到,太子殿下无奈的摇摇头,接着睁开眼睛对着主持轻轻点了点头。 佛殿里的诵经声依旧,这小小的插曲似乎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只留下魏灵央满心懊悔,害怕太子殿下知道她没有诚信为陛下祈福。 随着跪的时间越来越久,魏灵央觉得自己的脑子越来越沉,小和尚捧着香奉上时她的手都要软了,强撑着拜了三拜,起身都是在孟北尧的搀扶下才起来的。 双腿已经没了知觉的魏灵央看着身边一脸正常的孟北尧心里满是敬佩,太子殿下是真男人。 欲要上前来扶魏灵央的徐嬷嬷在孟北尧的示意下面带纠结的退了下去,孟北尧扶着人去了后面的厢房,侍女们将庙里的素斋摆上。 素斋比魏灵央想象中的好吃许多,早上只吃了一碗素粥的她此时勉力维持着仪态开始用午膳。 用完午膳后孟北尧看她一脸疲倦识趣的离开了,徐嬷嬷上前给魏灵央揉腿,下半身的胀痛被缓解,让她舒服的轻叹出声。 第八章一把银杏叶有什么好送的 闭着眼睛养神的魏灵央想到上午时跪在佛前的孟北尧有些迟疑的问徐嬷嬷“太子殿下每年今日都如此吗?” 徐嬷嬷点了点头回话“是啊,往年殿下天不亮就会到寺里,一直不吃不喝直到月上枝头才回宫,陛下担心殿下的身体,说过多次无须这般兴师动众,但殿下执意如此,没人能拦得住” 看到魏灵央一脸的自责,徐嬷嬷安慰她“今年有小姐在,殿下竟用了些午膳,若是陛下知道定会龙心大悦” 陛下悦不悦魏灵央不知道,她此时心里就是后悔,因着孟兰馨不喜求神拜佛,魏灵央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到寺庙里来,她还真不知道这里面有这么多讲究。 想到自己之前在大殿上的举动,魏灵央心里开始打鼓,若是因为自己妨碍了太子殿下的一片孝心,那可真是天大的罪过啊。 因此到了下午魏灵央格外虔诚,脸上的郑重不比孟北尧少,惹得身旁的太子殿下在结束后一脸诧异的看向她,他还以为这娇贵的小姐会撑不住,没想到竟然一声不吭的撑下来了,看来她对他父皇还真是一片真心啊。 两人虔诚跪在佛前拜了又拜,最后将手里的香递给陪在一旁的小和尚插入佛案上的香炉里,今日的祈福就算是结束了,就在魏灵央以为要离开之时,孟北尧请她稍等片刻,自己带着人去了偏殿。 跪了一天的魏灵央揉了揉自己的腰,扶着侍女的手去了后面的散步,浑身的酸痛让她走一下就忍不住的皱眉,偏偏徐嬷嬷说她要多走走,不然回去了肯定要遭大罪。 魏灵央想想回去还要坐许久的马车,听话的往后面走,听说护国寺的后山有一大片银杏树,如今正直季秋,想到那黄叶飞散的黄金雨,魏灵央有些意动,脚下的步伐不由得就加快了几分。 远远的就看到了浓郁的金黄色泽在路的尽头蔓延开来,魏灵央深深的吸了一口空气里的草木气息,脸上的神情轻松了不少,徐嬷嬷看着不算晴朗的天气有些担心要回去给魏灵央取斗篷。 这些小事哪需要她亲自去跑,魏灵央本来要让几个兰跑一趟的,但看她坚持,只能依她。 徐嬷嬷走后,魏灵央走出回廊,迈入那一片金黄的树林中,眼带惊叹的看着这无尽的黄金林,一阵风吹过,有零散的银杏叶飘落在她身上。 魏灵央一脸珍惜的摘下肩膀上的树叶握在手中,她想,可以带回去送给妹妹。 人生中头一次见如此美景,心中的震惊盖住了身体的疲惫,几个侍女围在她身边叽叽喳喳的惊叹个不停,往日的低迷从魏灵央心头略去,心里带着遗憾的想,怎么就没有带上笔墨纸砚,这么难得的景色不能画下来可太遗憾了。 欲吹欲猛烈的风让魏灵央察觉到了寒意越来越重,跟在身边的侍女看看远处昏暗的云层,面带为难的请魏灵央回去。 魏灵央没有坚持再往深处走,在侍女的簇拥下急促的往回走,看着刚才还算晴朗的天色变得昏暗,她心里有些担心的想,可千万不要下雨,要不然下山的路就难走了。 偏偏天公不作美,越是不想的越是来,一群人还没走出银杏林就已经有雨滴开始往下落,几个侍女护着魏灵央往前面的回廊跑。 雨滴越落越急,在她们跑到长廊上时,外面的的大雨倾盆而下。 “幸好咱们走的及时”魏灵央看着远处已经变得朦胧的银杏林感叹出声。 “是啊,这雨也下的太急了”身旁的巧兰跟着附和。 就在一群人不知道是走还是等雨停的时候,远处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魏灵转身看过去,是孟北尧。 一身玄色衣衫的男人急色匆匆的在向她走来。 浓密的雨幕里,黑中带着红色的身影像一把锋利的巨剑一般劈开了没有尽头的浓雾坚定的出现在魏灵央的视野里。 她看不清来人的神色,但慌乱的心一下子就安定了下来,虽然接触的不多,但在她眼里太子殿下是个很靠谱的人,只要有他在,哪怕天塌了,都会被他顶着。 魏灵央不知道自己对他这莫名的信任是哪里来的,但往后的几十年里,这个男人确是给她撑起了头顶的那片天。 “小姐,奴婢来迟了”徐嬷嬷一脸着急的快步走到魏灵央跟前将手里的披风给她披上。 身旁的动静将魏灵央惊醒,她这才注意到,不知不觉中孟北尧已经走到了她跟前,看她发呆也不出声,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她。 他脸上的神情魏灵央有些看不透,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带着湿气的头发,福身向他行礼,孟北尧不在意的挥挥手,带着她们往回走。 “寺里的和尚说,这雨一时半会停不了,二小姐先随我去厢房避雨吧。” 平稳的语调听在魏灵央的耳朵里格外安心,跟在孟北尧身后的她,看着太子殿下带着湿痕的衣摆,心里有些意动的想,他这是来接自己的吧。 孟北尧不着痕迹的看了一旁不知道怎么又在走神的女人,有些无奈的摇摇头,他就不明白了,自己只是去上了柱香,这人怎么就跑了这么远,可真是不让人省心。 “阿弥陀佛”亭子里的小师父见到走来的两人,双手合十低头念了声佛号,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魏灵央惊讶的抬头去看身边的孟北尧。 太子殿下会错了意,以为她又累了,看看外面的雨幕,不确定的问“可是走不动了?” “不,不,我,臣女不是这个意思”魏灵央赶紧摇头否认,同时在心里忍不住的哀嚎,她还想着跟人搞好关系呢,这到底都留下了什么印象啊。 旁边的小师父笑着搭话“厢房就在前头了,两位施主再走两步就能到了,外面雨大气寒,不如到厢房喝盏热茶暖暖身子吧” 孟北尧和魏灵央自然没有意见,两个人跟着小师父往厢房走。 小师父是个开朗的,一路上跟魏灵央说个不停,从寺里的银杏糕说到后山的茶园毫不停歇,魏灵央不由自主的就被吸引了,安静的廊道上,满是两人的交谈声。 如同小师父所言,厢房离得并不远,一行人没走多久就到了。 “这处本来是给来赏银杏的香客歇脚用的,屋子简陋了些,还望几位施主不要嫌弃”小师父带着他们从廊道走到相连的屋檐下,轻轻的推开了紧闭的房门。 魏灵央赶紧说“不嫌弃,不嫌弃,这般大雨,能有个躲雨的地方我们已经很满足了说完还看了一眼孟北尧。 情绪不算高的太子殿下“嗯”了一声,没有再搭话。 两人在窗前的茶桌前坐下,小师父坐在一侧给两人倒茶,滚烫的水气冲散了两人身上的寒气,魏灵央一边握着茶杯暖手一边环视这间不大的茶室。 古朴的小屋子里只在进门处放了一束不知名的野花,一道帘子将这不大的空间隔成了两个空间,除了两人坐的茶桌,外面还放了几个蒲团。 小师父给两人倒了茶后,就不顾魏灵央的挽留去了外间,此处就剩下了魏灵央和孟北尧两人。 突然静下来的空间让魏灵央觉得有些不自在,看看盯着窗外不知道想什么的孟北尧她有些纠结要不要开口说话。 就在她左右为难之时,徐嬷嬷带着香兰几个进来了,几个人手上捧着大大小小的食盒,不一会儿不大的茶桌上就摆满了各样的点心,徐嬷嬷甚至从里面端出来了两碗冒着热气的素粥。 “徐嬷嬷,这,这是哪来的?”魏灵央拿起汤匙一脸惊喜的问。 徐嬷嬷看了孟北尧一眼,示意她看外面。 魏灵央不明所以的看过去,这时她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的长廊上已经站满了东宫的侍卫。 “殿下的近卫带过来的,说是殿下吩咐的,都是寺里的师父们做的,您尝尝合不合胃口”徐嬷嬷在一旁解释。 魏灵央没想到,太子殿下这么细心,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声音雀跃的说“谢谢殿下” “二小姐客气了”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小小的茶杯放到鼻尖轻嗅,孟北尧的声音里听不出喜怒,但魏灵央就是觉得他心情好像不太好。 徐嬷嬷将东西摆好就要下去,魏灵央赶紧拉住她,要她把点心带出去一些,分给外面的侍女,徐嬷嬷说侍女们那边也有她才放下心来。 轻轻的夹起一块银杏糕,魏灵央一边小口的咬,一边偷看低着头的孟北尧,她更确信了,太子殿下的心情好像很不好。 又吃了一块点心,魏灵央想了想在袖子里摸了几下,掏出来一把金色的银杏叶递到孟北尧跟前。 孟北尧挑眉看她,被那双深邃的眼睛盯着魏灵央有些不好意思的把手里的东西又往前递了递。 看孟北尧一脸不解的盯着她,魏灵央脸上带上了窘迫,在心里骂自己鬼迷心窍,太子殿下金尊玉贵什么宝贝没见过,一把银杏叶有什么好送的。 第九章二小姐心中所想定能实现 魏灵央一脸后悔要收回之时,手上传来了一阵阻力,她抬头,下意识松了手上的力道,被她好好藏着一点雨水都没沾上的银杏叶落入了孟北尧的手里。 大大的叶子在孟北尧的手里像一个玩具,他拿在手里翻看,不解的问魏灵央“送我的?”太子殿下还是第一次收到这样的礼物,一时有些稀奇。 仔细看了一眼他的神色,见他脸上没有嫌弃,魏灵央才点了点他说“嗯,是落在我身上的,我就捡了起来,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银杏树,金灿灿的一片,看了之后,心情一下子就变亮了” 说完抬眼看看低垂着眼睑的孟北尧试探性的问“殿下心情可有好一些?” 正在转着手里的银杏叶的孟北尧猛的抬起头“谁跟你说的本宫心情不好?” “呃,没有,没有谁,我,我自己呃,我看,呃,臣女失礼了”魏灵央被他吓到,结结巴巴的解释个不清楚,最后只能认错。 “哼,马上都要做皇后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一样,见到个树叶都要捡了藏起来”带着揶揄的语气让魏灵央气的小脸都红了。 “臣女若是孩子,那殿下是什么,殿下可是比臣女还要小两岁”不服气的反驳说出来的时候,魏灵央自己都有些震惊,小心翼翼的看着孟北尧,生怕他怪罪自己。 “你,本宫可没悄悄的捡叶子藏起来” “不给你了,你还给我!” “不还,到了本宫手里,就是本宫的了。” 魏灵央气鼓鼓的看着孟北尧,眼睛瞪得圆圆的。 孟北尧轻笑了一声后夹了一块荷花酥放到她跟前的碟子里“好了,好了,快吃吧,今天回去估计要晚了,这会儿不多吃点,路上饿了可没地方给你找吃的” 带着轻哄的语气让魏灵央有些不好意思,明明自己比他大,怎么每次都好像被他照顾着一样,但就算如此,魏灵央还是接受了碟子里的荷花糕,一边吃一边在心里感慨,护国寺的点心做的都还挺好吃的。 看她低头吃点心,孟北尧拿着手里的银杏叶转了几下,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心情明显好了许多。 左等右等眼见天色越来越暗,雨势还没有停歇的意思,魏灵央心里有些着急,这雨再下去他们今天还能回城吗? 孟北尧也在头疼这个问题,如果只是他一个人不管是住在寺里,还是冒着大雨赶回去都是可以的,偏偏这次身边带了一个走两步都能累到的娇客,如果真的冒雨赶路,这人定是撑不住的。 至于留宿一晚也不是不行,半山腰就有皇家的行宫,他们可以去住一晚,只是想到两人的身份,孟北尧觉得不妥,只能在心里祈祷大雨赶紧停,要是一直不停,那就真的得在这边住一晚了。 心里有了主意的孟北尧将注意力从外面的雨幕上转回来,只见方才还脸带着急的魏灵央正在偷偷看他。 太子殿下虽然和魏二小姐没相处多久,但早已意识到她不似面上那般温婉,私底下甚至带着些许跳脱,倒也挺有趣的。 或许是两人心中的祈祷被上天听到,倾盆的大雨慢慢小了,昏暗的天色也逐渐放晴,在落日的余晖撒遍天幕的时候,雨终于停了。 混合着清凉的雨气和草木气息的空气格外沁人心脾,一行人往外走的时候,突然听到身边的香兰惊喜的声音“小姐,快看,快看,是帝弓” 正在往前走的魏灵央转身往后看,七色的虹桥跨越身后的高山,伴随着落日的余晖,圣洁又庄重。 “安得七彩虹,驾天作长桥,圣人诚不欺我”生平第一次见到如此巨观的魏灵央一下子就想到了自己在某本杂记上看的的诗句,下意识的念了出来。 旁边的孟北尧有些诧异的看向她,没想到这娇娇小姐还有几分文采啊,双手抚掌出声赞叹“好诗,好诗,二小姐好文采” “太子殿下谬赞了,此诗并非臣女所写,乃是臣女在一本杂记上看到的”魏灵央说起来还有些不好意思。 “哦?是哪本?本宫回去也看看。”太子殿下显然是起了兴致,一定要问个究竟,魏灵央无法只好告诉了他,并在心里庆幸,幸好这只是本杂记,不是她平常看的那些话本,要不然也太羞人了。 雨后的帝弓就像下午的那场雨来的快走得也快,没一会儿七色的光芒就开始变淡,和周围的山景融在一起。 见到难得一见的帝弓魏灵央心情格外激动,一脸开心的跟着孟北尧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说“多谢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此时心情还算不错,不明白她的情绪怎么变得这么快,明明方才看到帝弓变淡时,还一脸可惜,转个身的功夫怎么就高兴成这样了,真是搞不懂。 “谢什么?” “谢殿下带臣女来为陛下祈福,要不然臣女也见不到如此绚丽的帝弓” 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太子殿下再次感受到了自己的心在砰砰乱跳。 “哦,托父皇的福”太子殿下有些慌乱的说。 “嗯,定是殿下的孝心感动了上苍,才会降下如此盛景,陛下定会龙体安康,万寿无疆”魏灵央想到他对皇帝的一片孝心,斟酌着拍人马屁。 “是吗?”带着不确定的疑问响起。 “当然了,帝弓降临,见之好运,殿下心中所想一定能实现的”魏灵央仰着头一脸认真的说。 “哦?这也是那本杂记上看?” “呃,不是,是另一本” “二小姐还真是涉猎颇广啊,本宫实在佩服” “哪里,哪里,太子殿下谬赞了” 你一言我一语的对话,直到到了寺门口才停下来,看着停在寺门口的马车,魏灵央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孟北尧双手合十正在和寺里的主持道别,她见状赶紧跟着手掌合十,低头行礼。 两人相伴往马车上走的时候,魏灵央有些不安的问“这,殿下,这是不是于礼不合?” 孟北尧不解,魏灵央无奈只能指了一下停在不远处的马车,毕竟来的时候,她们是真的一步步走上来的。 “无妨,佛祖会理解二小姐的” 看魏灵央一副惶恐的模样,孟北尧终于说了实话“天色已经晚了,再慢慢走下山,会进不了城的” 听到他的解释魏灵央觉得是这个理,遂扶着侍女的手上了马车。 刚刚坐下,就听到了外面的叩击声,徐嬷嬷推开了马车上的窗子,看到时孟北尧就移开了身子。 “殿下可还有事?”魏灵央心里有些疑惑,方才不是说,再不走就进不了城了吗,怎么还在磨叽。 孟北尧有些纠结,但看到魏灵央歪着头一脸不解的看着自己还是开了口“二小姐心中所想也定能实现”说完把手里的东西抛进马车里头也不回的走了。 本来因为他的话有些愣神的魏灵央手忙脚乱的去接他扔进来的东西,捧在手心时才发觉是玉佩,还有温热的气息慢慢传到她的手上。 “嬷嬷,殿下,这是?这?”魏灵央双手捧着手里的玉佩不知如何是好,慌乱的看向身旁的徐嬷嬷。 看着玉佩上的“尧”字,徐嬷嬷心里有些复杂,但看到一脸惊慌的魏灵央还是安慰她“小姐,这是殿下常戴的玉佩,见之如见殿下,殿下兴许只是为了谢您今日来为陛下祈福” “原来如此吗?”魏灵央握着玉佩不太确定的问。 魏灵央下意识的描绘玉佩上的纹路,她不可避免的就想起了在扔玉佩前孟北尧的话,他说她心中所想也一定会实现的。 她当时想的是什么呢?是前路不明的后宫生活?是不辨是非压的人透不过气的国公府?不,这些都不是。 紧握着手里的玉佩,魏灵央心里想,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就当你答应了,希望我能熬到你登基的时候,希望你到时候不要忘了你现在说过的话。 不得不说两人的脑回路差了不止一星半点,孟北尧要是知道她是这么想的,恐怕会马不停蹄的把她手里的玉佩赶紧抢回去。 要说太子殿下为什么这么做,那也很简单,自己收了人家的礼物,虽然只是一把银杏叶,那也是要回礼的。 还有就是自己心中所想能不能实现另说,但身边人所想的,孟北尧觉得自己应该是能实现的。 那玉佩被他握在手里好久才下定决心送出去,就是希望她能明白自己话里的意思。 但他没想到,魏灵央想的会那么远,以至于给以后的自己埋下了一颗巨雷。 摇摇晃晃的马车坐的魏灵央脑袋昏沉,撑了没一会儿就靠着马车闭上了眼睛,手里的玉佩被她紧紧的握着。 直到进了城被徐嬷嬷叫醒,她才小心翼翼的把玉佩藏起来,毕竟是太子殿下的贴身玉佩,让外人看到了难免惹出是非,还是藏起来吧。 第十章怎么哪里都有她魏二 太子殿下刚到宫门口,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殿下?可是太子殿下回来了?” 是景安帝身边的人,孟北尧问走走至车边的人“文公公你怎么在这儿?” “回殿下,陛下见您迟迟不归,放心不下,特意吩咐奴才来接您”文公公恭敬的回话。 本来想先回东宫换衣服的孟北尧只好转了道往太和殿赶,见了景安帝还未行礼就被扶了起来。 “好了,好了,赶紧起来吧,早就跟你说了,不需如此,你这孩子不听话,年年还要去跑一趟,饿了吧,文才,传膳”一直在院子里溜达的景安帝拉着孟北尧一边往殿内走,一边吩咐个不停。 “下午下了一阵雨耽误了回城的时辰,让父皇担心了,儿子一切都好,父皇放心吧”景安帝并未因为他的话就放心,拉着人看了一圈就把人赶去沐浴更衣了。 进了内殿的孟北尧没看到他父皇的脸一下子就阴沉了“去查查太子的玉佩去哪了?” 虽然景安帝对玉佩的去处心里大致有了数,但他还是有些不快。 不过等见到他的好大儿,心里的那点不快就烟消云散了,拉着人问个不停,上山的路好不好走,有没有被淋到之类的。 等到看到宫人捧着几片银杏叶出来,他笑的就更开心了。 “护国寺的银杏已经黄了啊”景安帝的语带感慨的说“朕已经多年未见过那片银杏林了,多谢尧儿了” 景安帝笑的一脸慈爱,银杏叶被他爱不释手的拿在手里,久久不舍得放下。 这让本来想解释的孟北尧将嘴里的话咽了下去,算了,他父皇开心最重要。 想到手里的叶子是孩子千辛万苦带回来了,景安帝兴致就格外高,用完晚膳还拉着孟北尧不撒手,跟他讲自己还是太子时的往事。 “乌兹没有银杏,你母后第一次去护国寺,见到那片银杏林眼睛都看直了,还要爬到树上去看那片银杏林到底有多大,我费了好大劲才把她拦住,哼哼,小土包子” 景安帝眼睛有些热,他放佛又看到了那个一身红衣的异族公主在银杏林中跳舞的样子,火红的裙摆在一片金黄里像一团燃烧的火焰,让他只是想起都能感受到那炽热的气息。 “那母后最后看到银杏林有多大了吗?”看着陷入回忆的父皇,孟北尧轻声问。 “看到了,护国寺往北就是玉京山的最高峰长留峰,那里可以一览整个护国寺的景色,我们躲开宫人侍卫在天色还未大亮的时候摸去了长留峰”景安帝说起来语气里带上了怀念“太阳升起,日光倾洒而下时,大半个山峰都是金色的,那是我此生见过的最美的风景” 孟北尧没想到他一向端正庄重的父皇还会有如此不守规矩的时候,看他如今一脸怀念的模样,想来该是不后悔的吧。 景安帝当然不后悔,哪怕他们回宫后两人都被罚抄宫规,他都毫不后悔,虽然他一个人抄了两人份的,抄的手都抽筋了,但他毫不后悔。 此时回了自己院子的魏灵央相比起在太和殿的父子两个就落寞了不少,她的回府并未引起任何人的关注,直到梳洗过后才见到了母亲孟兰馨身边的人,得了一句“既以回来,那就早些休息吧,有什么明日再说” 虽然早知如此,但魏灵央心里还是有些不好受,靠着床榻出神的她不可避免的就想起了倾盆大雨下,坐在窗前的孟北尧。 太子殿下虽说因有异族血脉被朝臣不喜,但陛下对他格外看重,将人带在身边细心教导,也就这几年才去了东宫独住。作为景朝唯一一个和帝王同住太和殿的储君,孟北尧因此没少受到弹劾。 但做老子的皇帝毫不在意,朝臣就算上再多的折子都无济于事。 景安帝登基已有十几个年头,一点也不像朝臣当时设想的,再生下血脉纯正的皇子替代太子的位置,太子殿下依然是孟家皇室嫡脉的唯一男丁,且随着年龄的增长地位越来越稳固。 “真是命好啊,生来就是天潢贵胄,又独得陛下看重,可真是让人羡慕”魏灵央酸溜溜的在心里想着。 日子一日日的过着,秋雨一场接着一场,过了追月节天气越来越冷,怕冷的魏灵央早早的穿上了厚重的冬装,白色的银狐披风上的各色宝石格外耀眼,毛茸茸的领子围在巴掌大的小脸上,为她平添了几分娇俏。 有偏房的堂妹看到她身上的衣衫和首饰,眼里的羡慕和嫉妒的都要冒出火来了。若是以往,几个小的还能凭着老夫人的宠爱,把东西从魏灵央那要了去,但如今就只能看着眼馋了。无它,自从敬平皇后去后宫中断了的赏赐在今年又到了国公府。 别说偏房的人了,就连老夫人对着魏灵央都和颜悦色了不少,这不,看着魏灵央一大早冒着寒气来请安,她老人家一脸心疼“灵央来了,快,把厨房里炖着的燕窝给二小姐端上来,你这孩子也是的,这么冷的天,冻坏了吧” 魏灵央把手里的手炉递给一旁的侍女,福了福身笑着回话“谢祖母关心,灵央不冷” 老夫人握着她的手,满脸关切的问她最近规矩学的如何了,夜里抄经不要太晚,仔细着眼睛一类的,魏灵央一一答应,一幅祖慈孙孝的和乐氛围,看的下了朝回府的魏国公摸着胡子笑的一脸满意。 只有孟兰馨听老太太说抄佛经脸色扭曲了一下,但想到是为了陛下,就在心里劝自己,都是些死物,都是些死物,未来的荣华富贵才是最要紧的,抄就抄吧。 魏灵央翻过年就要入宫了,要说她为何在这紧要关头又抄起了佛经,还得从她和孟北尧从护国寺回来说起。 秋季里的雨,一场寒过一场,皇帝陛下年轻时在战场落下了不少毛病,在这一阵又一阵的秋雨里身子就有些撑不住了。 除了景安帝身边伺候的人,无人知道陛下在太子去护国寺那日上了望远台,恰巧就遇到了那场大雨。 本来这里面没有魏灵央的什么事,但就在两人从护国寺回来没多久就有小道消息在民间传开,刚开始是说太子殿下年年为父祈福感动上苍,天降帝弓以示正统之类的,明眼人都知道这是景安帝又在给太子造势了。 眼见着太子在民间的名声越来越好,有些人坐不住了,想起了魏灵央那日也跟着去了,就传起了魏国公府的二小姐天生凤命,和陛下乃是夙事情缘,要不然太子去了那么多年,怎么就偏偏今年带着魏二小姐一起去帝弓就出现了呢,还得是魏二小姐。 本来身体就不太好的景安帝听到这和自己设想不一样的流言气不打一处来,没撑住病倒了。龙体安康涉及朝纲稳定,联想到最近的流言不少人人上奏要魏灵央提前入宫为陛下冲喜。 这就让景安帝心里更郁闷了,虽说他查到了这其中魏国公府并没有插手,但不可避免的还是对魏灵央起了偏见,怎么哪里都有她魏二。 在这段流言之前魏灵央和祁沐差点定亲的消息已经在王城流传了有一阵,这种高门大户的八卦最是惹人注意,甚至都有了魏灵央和祁沐情投意合被皇家棒打了鸳鸯的离谱传闻。 魏国公府也不是没让人出去澄清,一来二去的,流言没有平息不说,当年魏华央和祁沐在老太太的寿宴上纠缠在一起的事儿反倒是闹的更多人知道了。 魏国公府控制不住离谱的流言,日日胆战心惊就怕宫中怪罪,后来太子殿下一片孝心感动上苍的传闻出来时,他们没少在里面添油加醋就是希望旁的人别再把注意力放到他们家了。 谁知道后面不知道是哪位高人还是把魏灵央牵扯了进去,一看皇帝陛下病了,又有人提冲喜,魏国公府无奈之下往外放出消息,为了陛下的龙体,魏灵央日日在佛前为陛下抄经祈福。 一踏踏厚厚的佛经月月送到护国寺供着,让许多不知内情的真以为魏灵央对陛下情深意长。 有看不惯魏国公府做派的私底下没少议论,毕竟敬平皇后是魏灵央的亲姑姑,这姑侄共侍一夫细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得体的事儿,偏偏魏国公府欢天喜地的接受了,如今又上赶着谄媚皇室,姑娘还未出嫁就开始讨好起了夫家,实在是有失体面。 这些话传到魏父和魏母的耳朵里,他们全数都当那些人是嫉妒,毕竟一门出两皇后自景朝立国也就他们魏国公府了。 孟兰馨将这些话转述给魏灵央时,魏灵央有些无奈,皇家再是例外,也掩饰不了自己和皇帝的年龄差距,日后史书如何书写自己这个第二任继后,她实在是不敢想象。 第十一章你别哭了我不会让人发现的 魏灵央心中所想孟兰馨想不到,还在喋喋不休的说个不停“皇后,这可是皇后,我看她们就是嫉妒,灵央啊,这些你都不要管,抓住陛下的心早日生下皇子才是最要紧的,知道吗?” 这些话魏灵央听她说了无数次了,听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母亲,女儿还要抄经,您先回吧” 还想再说些什么的孟兰馨听到她平淡的语气心里就有些堵,但想到丈夫的交待,接着唠叨了两句才面带不甘的离开。 回了自己院子的孟兰馨听到小女儿和侍女的交谈声,再想想处处不合她心意的魏灵央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的想“怎么偏偏就是灵央呢,唉” “灵央?灵央?”魏灵央从思绪里回过神,看到老太太一脸担心的看着自己“祖母,怎么了?” “是不是累着了,祖母看你精神不太好,行了,行了,我这里也没什么事情,你早些回去吧,别累着自己了” 魏灵央笑了笑谢过老太太就带着侍女离开了,她最近确实有些累,虽说身边的四个侍女规矩都已经学的差不多重新回到了她身边,但随着婚期一日日逼近,她的心里越来越紧张。 她曾经问过徐嬷嬷为何是自己,当时徐嬷嬷吓得脸都白了,请她慎言。魏灵央也知道是自己为难她了,可她觉得自己真的要受不了,巨大的恐慌和绝望压的她喘不上气来。 “小姐,夫人和尚宫局的人来了”魏灵央刚回到自己院子里,香兰就来禀报,身边的徐嬷嬷笑着说“该是来请小姐试嫁衣的” 魏灵央心里咯噔了一下,牵强的笑了笑说“这么快”一边说着一边向外处走,刚出院子就看到孟兰馨带着一众宫人向自己走来,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表情,魏灵央迎了上去。 一群人相互见了礼,魏灵央被拥着进了内室。 “二小姐,近来消瘦了不少啊”身边的宫人一边给魏灵央穿衣,一边说着尺寸给记录的宫人。 一月前才调过的尺寸今日来试竟又大了不少,这让尚宫局的人忍不住惊叹。 坐在一旁喝茶的孟兰馨手顿了一下解释道“陛下龙体有恙,灵央这孩子担心,日日寝食难安,看得我都心疼。” 听到她这一番话不少宫人偷偷的瞄魏灵央,魏二小姐对陛下的情谊可真是不一般啊。 宽大袖子里的双手紧紧握着,魏灵央心里感觉有些难堪,偏偏她还不能反驳,只能低着头做出一副羞涩的模样,实则牙都要咬碎了。 试完嫁衣后领头的嬷嬷还面带关切的嘱咐魏灵央“二小姐保重身体,您的心意陛下日后会知道的” 把人送出院子后魏灵央斜靠在贵妃榻上一脸生无可恋的看着屋顶出神,看到去送人的徐嬷嬷回来才坐直了身子。 徐嬷嬷和和魏灵央相处了也有小半年了,看她脸色近来越来越差,心里有些担心。 宫里出来的人,惯会察言观色,她早就发现了魏灵央近来很是惊恐,每次提起陛下脸色都很不自然,和提起太子时的神情相差甚远。 “小姐,可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徐嬷嬷开口问魏灵央。 “嗯,没有,也不是,呃,嬷嬷,陛下,陛下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魏灵央纠结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 徐嬷嬷听到她的话一下顿住了,回过神后看着满脸忐忑的魏灵央斟酌着说“陛下。。嗯,陛下朝政繁忙,鲜少踏足后宫,奴婢知道的也不多” “鲜少踏足后宫啊”魏灵央感慨了一句,知道徐嬷嬷的为难,没有再接着追问。 “都说魏二小姐因为陛下的病情日渐消瘦,人比黄花,今日一见果然不假”正在抄经的魏灵央被突兀的声音吓得一个激灵,转身就看到一个浑身漆黑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的人身影“啊,你,呃” “嘘,是我,不要喊”黑影两步并做一步走到她跟前,骨节分明的手指虚按在紧张的红唇上,魏灵央背后都湿了,看着凑到面前的深邃眼睛吞了口口水,不确定的问“殿,殿下?” “嗯,是本宫”看到她认出自己,孟北尧往后退了一步,大拇指无意识的摸着食指上湿黏的痕迹,看着比上次见面消瘦了不少的魏灵央低声感慨“你对我父皇可真是一片真心啊” “啊?殿下,您怎么来了?还”魏灵央未听清他的低语,看到眼前人一身黑衣,语带紧张的问。 “本宫听说你为了陛下憔悴不堪,特意来向您报信的,父皇身子已经好了许多,再修养上几日就能临朝,如此二小姐可安心了?” “我,臣女,呃,谢殿下”魏灵央听到他的话有些想解释,但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总不能说我不是担心你父皇,是担心自己吧。 “只是殿下这般是不是于理不合,殿下的好意,臣女心领了,夜深露重殿下还是早些回宫吧”一会儿就是就寝的时辰,徐嬷嬷肯定会带着侍女来找自己,这要是被人发现自己和太子深夜共处一室,那真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了。 “急什么?本宫好不容易摸出来给你报信,你连杯水都舍不得吗?亏得本宫还给你带了御膳房新出的点心”孟北尧边说着边自顾的坐下给自己倒水,手边的食盒看起来格外显眼。 他的动作极快,魏灵央刚想抬手阻止,就看到他已经抬手将杯子递到了嘴边,情急之下急喊出声“不行,住手!” “小姐,可是有什么吩咐?”突然拔高的声音被守在外面的侍女听到,走动的声音离两人越来越近。 “快,你,你去后面,别让人看到了”刚坐下的太子殿下被魏灵央拽起来推搡到了后面的隔间,那是给抄经的魏灵央用来小憩的地方,空间算不上大,人高马大的孟北尧站在里面整个隔间瞬间逼仄了不少。 “千万不要出声”压低的声音传来的同时熟悉的食盒被塞进了孟北尧的怀里,他一只手捧着食盒一只手端着茶杯刚想出声叫住魏灵央,就见她一阵风一般飘了出去,正襟危坐在佛案前做出一副刻苦的模样。 无奈的摇摇头,孟北尧放下手里的食盒,手里的茶杯送至嘴边,饶有兴致的打量起了这不大的空间。墙边的横架上挂着绣着梅花的素色披风和帽子,太子殿下后知后觉的察觉到这是魏灵央更衣休息的地方,怪不得这么香。 太子殿下一边想着一边走到里面的软榻上坐下,香味更浓了,他在心里想着并喝了一口手里的茶水。 此时进来的侍女正在和魏灵央低声说话,后背都要湿透了的魏二小姐,努力装出无事的模样将人打发走,她此时无比庆幸来的不是徐嬷嬷,要不然她还真不知道怎么糊弄过去。 看到侍女听话的出去,魏灵央默默的吐了口气,又等了一会儿,等到脚步声走远才一脸后怕的去了后面。 “快,赶紧走,你怎么来的就怎么走,千万不能被人发现了”情急之下魏灵央顾不上敬语,着急的她也就没有发现太子殿下红着耳朵慌乱的把手里的杯子藏了起来。 “不行,这会儿外面还有人,得再等一会儿,你要不要吃糕?”孟北尧察觉到此时的气氛有些不太对,明明他只是想来看看,怎么搞的怪见不得人的,为了缓解这尴尬的气氛,他想起了自己带来的点心。 魏灵央这会儿哪有心情吃糕,她只想把这人赶紧送走“都什么时候了还吃糕?你是真不知道被人发现了我会是个什么下场吗?” “又没有做什么?你,呃,怎么到你嘴里就跟我俩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了一样”看到气的眼角都红了的魏灵央,他终于察觉到了自己的不是,声音慢慢低了下来。 魏灵央吸了吸鼻子面带恐惧的说“您是太子又得陛下看重,就算被发现了也能全身而退,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我,我,呃,我一个云英未嫁的姑娘深夜和男子共处一室,被发现了我还怎么见人,还,还有活路吗?呜呜” 想到被发现的后果,魏灵央的眼里就盈满了泪水,泪水涟涟的眼睛看向孟北尧时,太子殿下的心狠狠抽了一下,紧张的舔了舔下唇,声音沙哑的说“呃,你别哭了,我,不会让人发现的,别哭了” “当着?”声音里带上哭腔的魏灵央不太相信他的说辞。 “当真,当真”看人脸带怀疑,孟北尧迟疑了一下说“那不然我给你发个誓?” 说完他就要举起手掌,藏在手里的茶杯这会儿存在感格外强,轻咳了一声瞄了一眼魏灵央的唇角又慌乱的移开了眼神。 魏灵央哪敢真让他发誓,破罐子破摔的叹了口气说“殿下最好说到做到,不然,唉” “本宫办事,你放心”孟北尧信誓旦旦的保证,不敢再乱说,生怕把人再惹哭了。 第十二章儿臣定好好的把皇后给您接进宫来 魏灵央又回了佛案前抄经,隔着不算厚重的帘子孟北尧可以看到她烛光下单薄的身影,那股子馥香似乎又飘到了他的鼻尖,让他一时有些沉迷,看了好一会儿才趁着月色悄无声息的离去。 趁着徐嬷嬷还没回来,魏灵央抄完经后自己先去后面的隔间看了看,见人真的走了,她的心才落下来。 见小榻旁本来摆着鲜果的盘子旁多出来的点心,无奈的摇摇头,给自己倒了杯茶。 等到侍女们进来,一切都已经恢复如初,魏灵央被服侍着穿上披风抱上手炉回了自己的院子。 太子深夜来访一事总算是有惊无险的过去了,皇帝的身体确实如太子所说的那般康复了,没了每日要抄经的任务,魏灵央终于能松快一些了。 除了夜深人静的时候,魏灵央几乎想不起太子曾经来过这件事,甚至有时候会觉得是自己的臆想。 直到有一天听到香兰问巧兰“这套青釉莲纹茶具怎得少了一个茶盏?” 两人百思不得其解开始怀疑是不是院子里的小丫鬟将东西打碎了害怕被责怪而不敢说,魏灵央赶紧把要去细查的两人拦住,说是自己之前打碎了。 这事儿就算是过去了,但魏灵央心里开始泛起了嘀咕,那个茶盏不会是被太子殿下拿走了吧,那日自己将他推向佛堂后面的隔间时,他手上似乎是拿着个茶盏。 想到此,魏灵央的脸上带上了红晕,幸好自己叫的及时,没真让他用了那茶盏,要不然,也太羞人了。 太子殿下身边的人近来有些不解,怎么自家主子见了莲纹的物什反应那么大。可要说他不喜吧,也不是,就是每次都一副先吓到再若有所思的模样,细看的话还有些别扭,搞得不少人都以为太子殿下是有意中人了。 时刻关注儿子的景安帝自然察觉到了他的异常,想想孩子的年纪也是该定下太子妃了,下了朝后遂叫了太子到御书房,问他可是看上了哪家的小姐。 突然被这样问孟北尧还吓了一跳,不知道怎么得,面对他父皇他有些心虚。 “父皇,没有哪家小姐,真的没有”他这幅反应怎么可能是没有的样子,景安帝觉得自己是个慈父,不能把孩子逼得太紧,问了几句就把人放过了。 害怕自己孩子被人骗了的老父亲还是让人去查了太子最近和哪家贵女走的比较近,毕竟太子身份特殊,那些心术不正的指不定使出什么肮脏手段呢,他这个做父亲的总得给他把把关。 当听到太子曾夜出宫门悄摸摸的去了魏国公府时,景安帝手里的折子都摔了,那个魏二到底有什么好的,长的也就那样,太子怎么就跟鬼迷了心窍一样,送出了他母后留下的玉佩不够,还要深夜去探望。 旁边的文公公想了想替太子说话“殿下不知道那玉佩是景安皇后留下来的,若不然也不会随意送人,魏二小姐对陛下一片真心,殿下想必也是看在此的份上才对她另眼相看的。” “再不知道那也是他戴了许多年的,哪能随随便便送人”景安帝越想越气摔了手里的御笔,在心里想着,得赶紧给他把太子妃定下,至于魏二,等到进了宫,自是有法子让她死心。 临近年根儿外放的官员回王城述职,还有各路宗亲回来拜见,宫宴一场接着一场,景安帝和太子两个忙的不可开交,太子妃一事暂且搁下了。但景安帝还是留了心眼,在宫宴上没少关注那些世家贵女,还在心里摸摸盘算那个为正妃,那个为侧妃。 他这一举动就让人误会了,因这魏灵央的缘故,不少人都以为陛下这是动了春心,欲要再选贵女入宫。这样一来,有想法的人恨不得把自家女儿送到龙床上去,没想法的巴不得现在就带着家眷赶紧离开。 还有不少老臣老泪纵横的感慨,十几年了,陛下总算是走出来了,选,让他选,选了合心意的人进后宫,就能生下血脉纯正的皇子,大景江山才能后继有人。 鸡飞狗跳的这个年总算是过去了,马上就是新后进宫的日子。虽说景安帝下了旨一切从简,但皇家规矩在那,再简也简不到哪里去。 皇帝自然不可能亲自出宫迎亲,但迎新后入宫,只有礼部去应也不合适。因此礼部官员提出选几个皇家子弟前去国公府迎亲,当时太子殿下刚好也在,自告奋勇的接下了这个差事。 看景安帝脸黑沉黑沉的,还拍着胸膛向老父亲保证“父皇,你放心吧,儿臣定好好的把皇后给您接进宫来,儿臣这就去找几个堂兄弟商议此事” 景平帝很想说他几句,但看看身边的朝臣又要顾及他太子的颜面,只能摆摆手让他赶紧退下,在心里安慰自己,还知道带上那几个世子,算他还有点脑子。 此事就算这么定下了,宫里到处张灯结彩一副喜气洋洋的模样,只有景平帝跟个没事儿人一样,脸上看不出一点喜色,连送来的喜袍都没试,看的伺候的文公公忍不住的在心里叹气。 很快就到了入宫那日,紧张的魏灵央感觉自己躺下还没合眼,就被徐嬷嬷叫了起来。一大早的先去了祠堂祭告祖宗拜见族中长辈,之后才回了自己的院子沐浴更衣。 魏灵央一直都有种不真实的飘忽感,觉得自己像个牵线木偶一般被人一步步的推着往前。 在绞面礼开始的时候,一直有些恍惚的她疼的一个激灵终于清醒了,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让她眼泪控制不住的往外喷。 “哎呀,二小姐,今儿个事大喜的日子,不能哭的”“哎呦,真是水嫩,看这小脸红的” 七嘴八舌的劝慰下,脸上的动作终于停了,魏灵央此时已经察觉不出来脸上到底是疼还是不疼,只觉得自己的脸要烧起来了。 厚重的嫁衣穿上身的时候,魏灵央觉得自己喘不上气了,紧接着戴上头的凤冠更是让她浑身一沉。 “二小姐,夫人和几位太太来了”有人在耳边轻声通报。 “嗯,请”魏灵央睁开了一只闭着的眼睛,铜镜里一身华服的人看起来有些陌生,魏灵央歪了下头,看到镜子里的人面带疑惑看向自己,她这时才反应过来,这是自己,是自己都没见过的自己。 “可都妥当了?”母亲的声音远远传来,要起身的魏灵央被身边的宫人拦住“二小姐,妆面还未好,先不要动” 脸上的妆面已经化了有一个多时辰了,侍女还在拿着香粉螺黛忙个不停,眉心上细细的触感让她忍不住猜测画的是什么图案。 孟兰馨带着一众夫人进来的时候,侍女正拿了胭脂递到魏灵央唇边,敷了香粉的小口轻轻抿上去,整张脸上的艳光更盛了。 转头去看向走进来的人群,微微颔首“灵央见过诸位长辈” 看呆了的几位夫人这才回过神来“我们二小姐可真美,瞧瞧,这一个个的都移不开眼了” “国公夫人好福气啊,女儿养的这般好,日后有不尽的福气等着您呢” 七嘴八舌的恭维声响在魏灵央的闺房里,她脸上带着得体的笑,温柔的回着各位夫人的问话,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姐姐”魏婷央凑到魏灵央跟前,她和魏灵央差了五岁,如今已是一副亭亭玉立的模样,看到魏灵央额上带着金箔的牡丹花,她一脸好奇的要伸手去摸。 旁边的宫人赶紧拦住她“六小姐,这不能摸的” 嘟着嘴的魏婷央被魏灵央拉住了手“怎么了?” “姐姐什么时候会回来?”她已经不小了,知道女子大了都是要嫁人的,嫁了人就是去旁的人家里住,就像华央姐姐一样,只有逢年过节才会回家。 “你二姐姐是嫁给陛下,日后是住在宫里的,除了省亲可不能随便出宫,好了,小六,别缠着你二姐姐了,快来三婶母这里” “就像姑母那样吗?魏婷央轻声问魏灵央。 “嗯”魏灵央几不可闻的应了一声,在妆匣里挑了一支珠贝玉兰花簪,温柔的插在妹妹的头上,示意侍女拿铜镜给她看“喜欢吗?” 魏婷央难过的都要哭了,还是孟兰馨身边的人过来才把她劝走。 旁边的三婶母向自己的女儿使眼色让人去给魏灵央说吉利话,几个小的不情愿的牵着手磨磨蹭蹭的凑到魏灵央跟前。 给她们的礼物是早都准备好的,虽说不如魏婷央簪子上的大珍珠难见,但也都是些珍奇物。 出门前被耳提面命了许久的小家伙们,不敢再使乱子,一个个围着魏灵央说吉利话。 “夫人,太子殿下和几位世子到了”随着宫人的通报,屋子里一下子又忙了起来,穿霞帔的,整理妆面的,一个个手忙脚乱的。 魏灵央将凤戏牡丹象牙团扇挡在面前被宫人簇拥着往外走的时候,天色已经由明转暗。带着寒气的风和夕阳的余晖落在她身上,珊瑚点翠珍珠耳坠轻轻晃动,握着团扇的纤纤素手冻得红通通的。 第十三章娘娘已经睡下了 穿过曲折的长廊一路走向正院,拜别双亲后,伴随着身边的恭贺声,魏灵央被身边的嬷嬷侍女拥着往府外走,心里莫名酸酸的,她最终还是离开了这个她生长了十几年的府邸。 骑在高头大马上的孟北尧看到人群走来,翻身下马,对着走至府门前的魏灵央弯腰行礼“请娘娘上轿” 猛然听到他的声音,魏灵央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把自己绊倒,身边的人赶紧扶住她,双手紧紧握着团扇,余光瞟向一身储君朝服的孟北尧。 看着魏灵央单薄的身影消失在婚轿里,孟北尧的眉头微皱在心里想,这个天,她不冷吗? 沉思的他在身边人的提醒下,翻身上马,在礼官“起轿”的诵喊中带着迎亲队伍往皇宫的方向走。 紧张的手心都湿了的魏灵央听到街边的欢呼声吓了一跳,满是如意凤纹的花轿里只有她一个人。放下手里的团扇,冻的没有知觉的手抓握了几下,感觉到暖意围向自己,仔细一看,原来是喜轿的四角都摆着暖炉。 耳边的动静逐渐变淡直到消失,魏灵央听到了外面的人向太子行礼的声音,她的心又提了起来,到了。 过了宫门又走了好一会儿终于听到了徐嬷嬷的声音“娘娘到了,该下轿了” 团扇重新遮住娇艳的花容,在徐嬷嬷和香兰的搀扶下魏灵央慢慢的下了喜轿,余光里看不见方才的那道身影,她有些慌。 夜里的寒风吹来,身上的暖意被吹散,魏灵央维持着庄重的步伐往寝殿里走。 握着团扇的指尖用力到发白,红唇紧紧的抿着,在红通通亮堂堂的寝殿里她不可避免的就想起了昨日母亲给自己看的辟火图。紧张的不住吞咽口水,为即将到来的事情害怕的浑身轻颤,呼吸声在静谧的寝殿里格外明显。 魏灵央不知道在床上坐了多久,终于听到了开门的声音,她紧张的差点从床上跳起来。 “娘娘,陛下还有朝事要忙,今晚不过来了”徐嬷嬷的声音听在魏灵央的耳朵里像救命稻草一般,她长出了一口气,双手无力的落下,满是细汗的芙蓉面和红通通的眼角露在人前,看的不少宫人都愣住了。 魏灵央大概看了一圈知道了这是姑母生前住的未央宫,皇帝今夜不会来,她的心稍微平静了一些。在香兰巧兰和徐嬷嬷的帮助下,身上压的她喘不过气的婚服终于脱下了,头上的凤冠卸了去,乌黑的长发垂在身后,衬得她的身形越发单薄。 沐浴过后的魏灵央终于吃到了今天的第一口饭,御膳房的厨艺真是没得说,暖乎乎的松茸鸡汤入腹,她浑身都热了起来,卸了妆面的小脸上重新浮出了红晕。 孟北尧在喜轿进了宫门后就去了御书房,虽然时辰已经不早了,但景平帝依然坐在御案前批折子,看到孟北尧进来问了一句“回来了?” 孟北尧给自己倒了杯茶灌下说“嗯,魏,呃不,皇后娘娘已经去了未央宫” “哦”景平帝平淡的应了声,接着放下手里的折子,以为他要去后宫,孟北尧忍着心里的别扭起了身,哪曾想景平帝边走边说“既然太子回来了,那就传膳吧” 孟北尧惊讶的睁大了眼睛,跟上景平帝的脚步不解的问“您,您不去未央宫?” “不去”听到景平帝的回答孟北尧的心突然就放下了,他还不明白这种情绪因何而来,只觉得自见了魏灵央就开始烦躁的情绪一下子就消失了。 “这新后入宫,您不去,,,”孟北尧搞不懂自己这是怎么回事儿,但还是期期艾艾的问了出来。 景平帝冷笑了一声说“尧儿啊,虽然皇帝有诸多事不能随心而为,但对于后宫朕还不至于要勉强自己” 景平帝说完就一脸认真的看着孟北尧问“你就那么喜欢那个魏二?” “哪有,父皇,你说什么呢,魏二小姐对您一片痴心,儿臣,儿臣就是看她怪可怜的,日后都是一家人,儿臣孟北尧语无伦次的急着反驳。 “哈哈,好了,好了,父皇知道了,朕的尧儿是看在她对朕一片痴心的份上才对她另眼相看的,好了,用膳吧,跑了一天,该饿了吧”景平帝的话让孟北尧不由自主的就想起了自己夜里去魏府那日,魏灵央泪眼婆娑看着自己的模样。 低头用膳的他没看到景平帝脸上纠结的神色,父子两个沉默的用完了膳,要告退的孟北尧被景平帝叫住,将御案上的折子拿给他看“凉州刺史快马加鞭送来的,过了最最难熬的冬日,匪寇又猖獗了起来,过完的商队官员无一能逃过其毒手” 孟北尧皱着眉头看完“儿臣愿前去剿匪,还往父皇成全” “好孩子,起来吧,此事还得从长计议,来,你看”就这样,新后进宫的当夜,皇帝和太子在御书房围着舆图探讨了大半夜,等父子两个从御书房出来,魏灵央已经躺在床上进入了梦乡。 魏灵央不是沾床就睡的人,但最近她真的太累了,昨夜一眼未睡,白日里又折腾了一天,知道皇帝不会来,浑身紧绷的弦放松后,随之而来的就是疲倦。 徐嬷嬷知道她晚间一直睡得都不好,想到明日还要见各宫嫔妃和宗亲,就点上了安神香,在疲惫和安神香的两厢夹击之下,魏灵央在陌生的宫殿里沉沉的睡了过去。 回了太和殿的景平帝终于想起了她,随口问文公公“魏氏那边如何了” “回陛下,娘娘,呃,娘娘已经睡下了” “哼,她倒是心大”文公公赞同的点点头,魏皇后也真是的,陛下说朝政繁忙今夜不过去,她还真就自己先睡了,连句关心都没有,不说旁的人,就说敬平皇后,当年那可是等了一夜。 次日魏灵央还在上妆的时候就有宫人前来通报“娘娘,顺宁公主来了” “怎得来得这般早,快请公主进来”顺宁公主是景平帝登基后出生的,生母原本是景平帝身边的侍茶宫女,在景平帝醉酒时承了隆恩,怀上顺宁公主后才被封了顺嫔。 当年朝野内外不知道多少人盯着顺嫔的肚子,皇帝更是亲自派了人看护顺嫔。但就算如此,顺嫔还是在生顺宁公主时没能撑过来,留下刚出生的女儿,年纪轻轻香消玉殒了。 景平帝政务繁忙无暇顾及这个女儿,赐了封号后就把人交给了敬平皇后教养,敬平皇后去后公主才从未央宫搬去了揽云殿。 敬平皇后还在的时候,魏灵央和顺宁公主没少见面两人倒还算相熟。 “顺宁见过皇后娘娘”带着稚气的声音由身后传来,正在挑口脂颜色的魏灵央赶紧起身“公主来了” 牵住她的小手坐在软榻上,关切的问“路上可有冻着?” 顺宁公主摇摇头,眼带好奇的盯着魏灵央不放,被她看的不自在,魏灵央轻咳了一声,问她“可有用早膳?” “回娘娘的话,公主晨起用了一碗奶羹”顺宁公主的奶嬷嬷恭敬的回话。 “可是周嬷嬷?”魏灵央问。 鬓角已经有了银丝的周嬷嬷语带惊喜的回话“回娘娘,是老奴,没想到娘娘还记得老奴” “嬷嬷是姑母身边的老人,照顾公主有功,本宫怎么可能不记得,芸兰”魏灵央神情复杂吩咐身边的人把备好的赏赐递上去。 “香兰,去给公主取些点心来”魏灵央吩咐完才笑着对顺宁公主说“公主可有忌口?” 顺宁公主摇摇头,小手拽着魏灵央的衣摆玩。 这时徐嬷嬷捧着一个匣子进来了,先给两人行了礼后,才把手里的东西递到了魏灵央手里。 魏灵央将匣子打开给顺宁公主看“不知道公主可喜欢?” 看到匣子里的大阿福,顺宁公主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灵” “嘘”魏灵央食指比在嘴前,顺宁公主改了口“谢谢母后” “咳咳,咳咳”魏灵央被她的话惊到,一口茶呛在喉咙里,咳得撕心裂肺的。 “我,我,我叫得不对吗?”顺宁不安的看向身边的周嬷嬷。 “对,公主叫的对”给魏灵央拍背的徐嬷嬷赶紧安抚她。 缓过来的魏灵央不好意思的说“叫公主见笑了”,两人相视一笑,气氛融洽了不少。 安置好顺宁公主后,魏灵央重新坐在了梳妆镜前,侍女们继续为她装扮。纠结片刻魏灵央还是选了淡色的胭脂,景平帝的心思究竟如何她根本摸不准,还是素雅些好。 魏灵央望着铜镜里的自己左右端详了片刻满意的点点头,嘴角勾起,镜子里的女人身上的气息柔和了许多。 “娘娘,各宫娘娘到了”魏灵央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徐嬷嬷带着几个侍女给她穿上明黄色的织金飞凤外袍,红色的鞠衣在随着她的动作若隐若现。 年龄还不算大的她穿上这身皇后礼服,竟丝毫没有凤袍的庄重气势压制住,反倒与她通身的温婉气息结合,配着素雅的妆面,让她看起来就像一片金光中开出的佛莲,庄重而又带着神性。 第十四章一出手就要把人送回府中 “公主,咱们走吧”魏灵央给顺宁公主理了理衣衫,牵着她往大殿走。 “皇后娘娘到”随着内侍的通传,一身明黄凤袍的魏灵央出现在众妃眼前,有些紧张的她面色看起来很是严肃,落在行礼的娘娘们眼里,就是新皇后一脸圣气凛然的走进了殿里,几位高位嫔妃默默的交换了眼神,心思各异。 在上首坐定的魏灵央默默的呼了一口气,紧握的拳头松开,笑着请诸位娘娘起来。 “几年不见,娘娘气色越发好了”就在魏灵央还想着如何开口时,坐在下面的齐妃先开了口。 魏灵央摸不准她的意思,但想到这位齐妃娘娘以往便是个爽利的人遂笑着说“齐妃娘娘谬赞了,您才是芳颜依旧,看起来和以往没什么两样” “哎呦,娘娘的嘴还是一如既往的甜,臣妾那还算什么芳颜啊,倒是没想到您还能认出臣妾”齐妃笑的一脸开朗,眼角的细纹若隐若现。 “齐妃娘娘绣工了得,您当年那副望月图本宫至今想起都忍不住惊叹,不过几年未见怎会认不出来”魏灵央在心里想着往日齐妃的事迹,一边真心实意的夸赞。 “娘娘,您就别再夸了,再夸下去,她的尾巴就要翘起来了”齐妃身边一脸英气的妃子笑着搭话。 魏灵央看向她,思索了一下说“是舒妃娘娘?” “是,拥翠阁舒妃见过皇后娘娘”舒妃起身对着魏灵央行礼。 “快快起来,多年未见,舒妃娘娘的剑术想必更是精进了吧”随着魏灵央的话,舒妃脸上的笑真心实意了不少。 有这两人打头,后面的嫔妃一个接着一个的上前行礼,里面的人魏灵央以往基本上都见过,总能聊起一两件往事,殿里的气氛瞬时就热闹了起来,魏灵央准备好的礼物也就趁着这个时机送了出去。 一派和乐的氛围里突然传来了“陛下到,太子殿下到”的通传声。 热闹的大殿里一瞬间就静了下来,就连魏灵央都紧张了起来,提起裙摆脚步虚浮的走向门口处,嫔妃们按照位份跟在她身后面向大殿外面行礼“参见陛下” “嗯,免礼”景安帝平淡的应了一声,一众人这才起身跟在他身后往里走,孟北尧本就走在景平帝身后,魏灵央起身后不可避免的就看到了他坚挺的背影,他们应该是下了朝就过来了,魏灵央看着太子身上的朝服在心里想道。 “行了,都坐吧”随着景安帝的开口,众人落座,魏灵央忐忑的迈步上前,坐在了景安帝的身侧。 “北尧参见皇后娘娘”刚坐好的魏灵央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俯身探向前“免礼,殿下无需多礼”至于孟北尧没按规矩叫母后,在座的人是一个都不敢有异议。 徐嬷嬷将魏灵央准备的礼物送到孟北尧跟前,这两厢的见礼总算是结束了。 无意识的擦擦手心里的细汗,魏灵央看向下首的孟北尧,今日太子殿下依然丰神俊朗,英俊不凡。 察觉到魏灵央的注视,孟北尧挑眉看向她,魏灵央赶紧转头去看自己的裙摆,不敢再和他对视。至于身边的景安帝,她不敢看,自然也就没有看到景安帝撇向她时皱眉的样子。 看她跟个小兔子一样一眼就被吓跑,孟北尧无奈的摇摇头,这胆子以后可要怎么办啊。 景安帝前来当然不是特意带着太子来认亲的,除了交代日后后宫诸事的安排,带着新后去面见宗亲才是最要紧的。 当然不是不能让魏灵央一个人去,但他昨夜未到未央宫,今日再不露面,那往后后宫可能就不太平了,为了自己日后的安稳日子,他还是带着太子走了一趟。 景家皇朝嫡系一脉子嗣虽然不丰,但偏支却是一副枝繁叶茂欣欣向荣的样子,魏灵央还见到了外祖母赵王妃,一身王妃冠幅的老人家笑的一脸慈爱,神态间依稀能窥见年轻时的风华绝代。 面见了宗亲后还要祭告先祖行册封礼,魏灵央才算是正儿八经的皇后,里面的规矩流程繁又多,再加上此时天气还未转暖,皇后的朝服讳衣都有相应的形制,再是加棉也是有限。 因此当册封礼结束后,回到寝宫的魏灵央不顾形象的软在床上,语气虚弱的感慨“总算是结束了,啊”,一向喜欢在旁边劝着她注意规矩的徐嬷嬷都不忍再说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她瘫在床上发呆。 后宫的生活比魏灵央当时设想的要顺利的多,三位高位嫔妃里,齐妃和舒妃要好,两人形影不离,连晨起的请安两人都日日结伴来。 娴妃身子不好,除了魏灵央刚入宫时见了一面,其余时候都告了假,魏灵央索性免了她的晨起请安,要她好好养身体。 其实如果可以的话,魏灵央想把所有人的请安都免了,她近来实在是太忙了,在她来之前后宫诸事是由皇帝身边的内侍和未央宫的琴姑姑在管,魏灵央入宫后,景安帝就交代了她接受宫务一事。 因此魏灵央最近忙的不可开交,要看以往的账本,要安排各宫嫔妃宫人的春装,就连御花园的花木移栽她都得过问。 她一个新人,难免被一些刁奴算计,幸好有琴姑姑,她是敬平皇后身边的老人,帮衬了魏灵央不少。 除了琴姑姑,还有孟北尧,那人日日下朝后都要来未央宫走一遭,有时候是喝一盏茶就走,有时候会陪顺宁玩一会儿。 总归在外人的眼里,太子殿下颇为敬重魏灵央这个新后,魏灵央在他们的帮衬下,磕磕绊绊没出什么大错的捋顺了自己要管的这一摊子事情。 “母后,太子哥哥许久没来了”正在写字的顺宁公主抬头对魏灵央说,正在看上巳节章程的魏灵央顿了一下,摸摸她的脑袋说“嗯,太子殿下在忙,等他忙完了就会来看公主了” 顺宁公主人小鬼大的叹了口气“他才不是来看我呢” “小调皮,不是看你,是看谁,上次殿下给你带糖人的时候,不还说太子哥哥天下第一好吗?”轻轻捏了捏她的小鼻子,魏灵央打趣道。 “以前我还住未央宫的时候,可见不到太子哥哥呀,太子哥哥也从来没去揽云殿看过我,所以太子哥哥一定是来看灵央姐姐的”顺宁公主一脸激动的挥着手对魏灵央说。 “哎呦,我的公主啊,可不能再叫灵央姐姐了,要叫母后”旁边侯着的周嬷嬷大惊失色的拉着顺宁公主要她给魏灵央赔礼。 挥挥手让人退下去,魏灵央看着顺宁说“公主,此话可不能在外面说,知道了吗?” 脸上带着后怕的顺宁公主乖乖的点点头,好半天后才问魏灵央“真的不能再叫灵央姐姐吗?” 魏灵央轻叹了一口气,摸摸她的脑袋轻声“嗯”一声,接着把她半揽进怀里,忍着尴尬给她讲其中的道理。 而孟北尧此时已经带着人出了王城在赶去凉州,此去路途遥远,没有一两个月是回不来的。 很快就到了上巳节,这是魏灵央入宫后的第一个节日,宫内外无数双眼睛都在盯着她,因此她压力格外大,流程和宫内府对了一遍又一遍,务求不出一丝纰漏。 上巳节那日皇帝带着朝臣去了太庙,魏灵央则带着内外命妇在宫里办女儿宴,敬平皇后走后停了三年的女儿宴随着新后入宫,终于又办了起来。 今年及笄的贵女被家中长辈带着由魏灵央和几位王妃夫人亲自为她们簪发,期间热闹非凡,御花园里到处都是姿态各异的大家贵女。 各府的女眷今日基本上都到了,作为祁将军府的大少夫人魏华央也被将军夫人带着一起来了,这是魏灵央在那日后第一次见她。 魏灵央满心想的都是今日万万不能出任何差错,压根没有精力关注她,但她不去找事,事儿却来找她。 簪发礼后的宴席开始前魏灵央回未央宫换了衣服,皇后的仪驾到达办宴的披芳楼时,诸位夫人小姐皆福身行礼相迎,就连赵王府和魏国公府都不例外。 到了将军府,魏华央不知道哪根筋没搭对,做出一副虚弱的模样说自己身子不适无法起身,那一瞬无数的目光盯着魏灵央,都等着看皇后如何处置。 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但毕竟是魏灵央进宫后头一次办宴,若是此时被人看扁了去,那日后她想再立起来就难了。 因此魏灵央只是思索了一瞬就派人将魏华央请了下去“祁大将军曾随陛下征战,立下汗马功劳,若是女眷还要撑着病体来参加宫宴,那御史怕是要弹劾本宫不体恤功臣,骄横跋扈了,来人,送祁少夫人回府,春兰,拿本宫令牌去太医院请太医去祁府为祁少夫人诊断” 一众人可想不到,她一出手就要把人送回府中。将军夫人一下子就慌了,赶紧拉着还未反应过来的魏华央下跪请罪。 第十五章怎么今日娘娘醉了陛下就要召见呢 魏灵央不明白魏华央怎么每次都能搞成这样,平常看着挺机灵的一个人,怎么嫁了人后跟没长脑子一样。 要说魏华央为何如此,还得从她上次因出言不逊被禁足说起,虽说将军夫人本来就不喜欢她,但见儿子把人从国公府带回来就禁了足,还是问了几句。其中牵扯皇家,太子殿下又表明了不追究,祁沐就没有对家中细说,只是说她在国公府招惹了贵人。 这就让将军夫人误会了,以为她只是和魏灵央起了争执,但两人毕竟是堂姐妹打断骨头连着筋,因此将军夫人并未怎么罚她。反而因着魏灵央的缘故,对她多了几分忍让,连给祁沐选妾室一事,都暂且搁置了,这就让她生出了有国公府在,谁都得让着她几分的错觉。 “娘娘,华央她自幼身子就不好,又常年不在王城,不懂皇家规矩,还请娘娘宽容则个”魏灵央的祖母眼见情势不对,跟着求情。 “既然身子不好,就好好在府里将养,今日是诸位小姐的大日子,若是过了病气给在场的小姐,这让本宫如何向诸位夫人交代”魏灵央此话一出,在场的夫人们脸色都变了,看向地上跪着的人眼里多了不善。 魏灵央瞟过下面神色各异的人,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魏老夫人的关切之心本宫明白,只是祁少夫人回来已有近四个年头,嫁入将军府的日子也不短,平日里应酬交际亦从未听闻她有失礼之处,今日这般,不知是将军府和国公府对本宫不满?还是对陛下不满?” 这一下,慌得就不仅是将军府了,连带着魏国公府的人都慌了起来,跪在地上的魏华央还想像在府里那样故技重施“娘娘,娘娘,我错了”她刚开口就被将军夫人一把按下“是臣妇教导儿媳不严,还望娘娘赎罪,日后臣妇定好好教导她,还望娘娘能饶了她这次” 将军夫人显然是个明白人,看魏灵央的态度就知道此事已经没了回旋的余地。儿媳妇打的主意她也不是不知道,只是没想到魏灵央真的不顾名声的计较了起来。 现在魏灵央明显不想给她们脸面,扯出了陛下,那将军夫人就不能让魏华央再说下去了,毕竟现在她要说自己身体无碍,那可就要再多一个欺君之罪了。 “今日是本宫在,可以不计较,那若是遇到了陛下,大少夫人还如此,将军府和本宫那个脸上能好看?夫人您说是不是?” “是,是,皇后娘娘教训的是”将军夫人按着魏华央连声赔罪。 毕竟还有满园的人看着,人家着认罪态度都摆出来了,魏灵央也不好再说什么,因此她看了一眼身边的香兰,示意她下去把人扶起来。 “将军夫人如此明事理,本宫甚是欣慰,大少夫人身体不好就别跪着了,赶紧回府养着去吧”魏灵央语气温和了许多,脸上亦带上了关切“太医随后就到府为大少夫人诊断,若是需要什么就差人进宫说一声,本宫定鼎力相助” 刚起身的两人赶紧俯身跪谢皇后恩典,魏华央眼里的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滴。 她回王城这几年,从未像今日这般屈辱,这还是以前被她踩着的魏灵央给的,这要她如何能接受。每每她要为自己反驳,婆婆握着自己胳膊的手就格外用力,看向自己的眼神更是让她不寒而栗,她今日才算是明白皇家意味着什么,可惜为时已晚。 景安帝带着朝臣刚走到披芳楼就听到魏灵央说太医,一进门见地上还跪着人,脸色当下就沉了,看了一眼魏灵央皱着眉问是怎么回事。 本不欲闹大的魏灵央无奈之下只好提着裙子跪下请罪,赶在抽泣的魏华央之前,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说了。 景安帝听完脸色未变摆摆手示意文公公去把跪着的魏灵央扶起来,接着说了一句让祁府众人大惊失色的话“既然身体不适,那日后就好好在府里养着吧” 此话一出,不管魏华央是不是不适,那她都得不适,得在府里好好养着,若是再想出门交际怕是难了。她此时还未意识到这句话的威力,只感觉到公婆和相公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更冷了。 这个小插曲随着皇帝的到来很快就翻过去了,但本来热闹的御花园因他的到来一下子就静了。魏灵央紧张的摇了两下手里的团扇,感觉到皇帝在看自己,又停了手。大家也不能一直冷着啊,魏灵央招招手示意顺宁公主上跟前来。 顺宁公主小脸皱着,兢兢战战的上前给景安帝行礼问安,景安帝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魏灵央,问了几句顺宁公主的功课。 问完顺宁公主留下赏赐景安帝就带着人离开了,这下不仅魏灵央,在场的大部分人都松了口气,顺宁公主更是靠着魏灵央小声说“父皇也太吓人了” 魏灵央深以为然,但她是皇后不能说出口,只能赞同的看向顺宁公主。不过她还是有些疑惑,作为这宫里唯一的公主,顺宁怎么看起来不仅和太子不熟,和她父皇怎么也不太熟的样子。 很快魏灵央就没有心情关注这些了,不少夫人上前来给她敬酒,一杯接着一杯,虽是果酒,但连番喝下来,魏灵央脸上还是带上了微醺的红晕。 徐嬷嬷看她眼神不对,让人把她扶了下去,幸好此时宴会已接近尾声,众人也差不多要出宫了。 眼看魏灵央离席,魏国公府的人坐不住了,魏老夫人带着孟兰馨跟上前,想要与魏灵央再说说魏华央的事儿,毕竟魏灵央今日所为实在不给国公府面子。 可惜她们遇到的是徐嬷嬷,一句“娘娘要歇息了”就把人堵了回去,魏老夫人是没想到,都到了宫里这人还跟在魏灵央身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魏灵央被宫人簇拥着走的越来越远。 跟在魏老夫人身边的孟兰馨还在劝她早些回府,莫要仗着辈份为难皇后,把她气得直喘粗气。 此时孟北尧正在狂奔在王城外的宫道上,他顺利的剿灭了凉州的劫匪带着一长串的战利品正在向王城赶。 他还不知道,他的好父皇已经接到了他今日要回来的消息,正在给他准备大礼。 而魏灵央回了未央宫倒在床上后就彻底失了意识,粉红的酒气从脸蔓延到脖子,浑身的闷热让她胡乱的扯自己身上的衣服。 香兰几个小心翼翼的给她更衣擦脸,卸了妆面的脸上红晕更深,躺在碧色的床榻间,像盛开的芙蓉花一般娇艳,伺候的几个侍女呼吸都放轻了,生怕吵到她。 魏灵央这一睡就到了日暮低垂,她迷迷糊糊醒来一时有些分不清是自己在哪里,守在殿外的侍女听到里面的动静,轻手轻脚的进了殿内。 “娘娘?” “嗯”轻柔的声音从床帐里传出来,侍女走上前撩起层层迭迭的床幔,小心翼翼的把浑身提不起一丝力气的魏灵央扶起来,慢慢的喂她喝水。 一杯喝完又来了一杯,魏灵央才觉得喉间的干渴有所缓解,问了几句外面的情况,知道人都已经散了,她又重新躺下了。 香兰小声的在她耳边问“娘娘,晚膳您想吃什么?” 魏灵央摇摇头觉得自己的肚子里像有一团火一样,撑得她一点胃口都没有。香兰也没有再打扰她,亲自去了小厨房交代做些清淡的吃食留上。 虽是喝的果酒,但后劲颇大,魏灵央躺着躺着就迷迷糊糊的昏睡了过去。 睡梦间感觉到有清凉的液体流入嘴里,那味道实在不算好,就算是睡梦中她也满身抗拒,但拗不过身边的人,还是喝进去了不少。 守在床边的徐嬷嬷看她梦中都在挣扎为难的对身边的人说“王公公,娘娘这会儿已经睡下了,这不如等人醒了再。。” 话还未说完,王公公尖锐的声音就打断了她“哎呦,徐嬷嬷,你可就别为难小的了,这陛下的吩咐奴才可做不得住,您还是赶紧把药给娘娘喂下去,让人早点醒来,不然若是陛下等急了,那怪罪下来,你我可担待不起” 徐嬷嬷叹了口气,轻轻的晃着魏灵央叫她“娘娘?娘娘?您醒醒” 昏睡中的魏灵央一点反应都没有,随着她的动作左右乱晃就是不见有清醒的迹象。 徐嬷嬷无奈只好端着醒酒汤继续喂她,一边喂,一边在心里吐槽陛下真是会折腾人。 为什么这么说呢,自然是因为魏灵央睡下没多久太和殿的人就来了未央宫,一来就传了景安帝的旨意,要魏灵央去太和殿伴驾。 魏灵央喝多了的事来传消息的王公公也知道,特意饶了路去御膳房要了醒酒汤。眼见大半碗醒酒汤下去魏灵央还没清醒的迹象,徐嬷嬷就有些着急。心里更是泛起了嘀咕,这么些年了,陛下鲜少踏足后宫,更是从来不召见后妃,怎么今日娘娘醉了陛下偏偏就要召见呢? 明天开始吃肉握拳 第十六章只着薄纱的娇媚酮体拥着红色的被子 此时孟北尧已经进了皇宫,在面见景安帝时照例被留下用膳。这是常有的事情,他用膳前还去了后殿的御龙池沐浴更衣。 一身神情气爽的太子殿下到膳厅后才发现他父皇今日兴致颇高,竟还开了年前西南上供的蜀酒。 这酒劲大又猛,景安帝已经多年不碰了,今日倒是稀奇。 孟北尧刚坐下,景安帝就挥退了伺候的宫人,亲自给他倒了杯酒“来,尧儿,陪为父喝一杯” 双手接过,辛辣味扑鼻而来“父皇,今日可有什么喜事?”孟北尧问。 景安帝大力的拍了两下他的肩膀说“此次凉州的事办的不错,没给父皇丢人,来,喝“ 出去两个多月晒黑了不少的太子殿下嘿嘿一笑,一口大白牙格外明显,他未多想一口闷了手里的烈酒。 少年人自然不是老狐狸的对手,没多久人就喝的迷迷糊糊的,眼前的父皇也变成了好几个,残存着一丝清醒的孟北尧摇摇头大着舌头劝他爹“父,父,父皇,父皇,呃” 景安帝眼里一片清明,把玩着手里的酒杯问“叫父皇做什么?”孟北尧这个样子,他已经许久未见过了,不可避免的就想起他学说话那会儿,也是这样磕磕巴巴,一句父王久久喊不出来。 “呃,父,父皇,不,不,不,不能,不能,呃,嗝,嗝,再,啊,再喝了”听着他醉醺醺的声音,景安帝轻笑了一声,摇摇头,放下手里的酒杯问身边的人“那边都安排好了吗?” “是,已按陛下吩咐的安置妥当了” 景安帝满意的点点头,看着脸上红扑扑的孟北尧低声说“你想要的都能得到” 孟北尧抬起迷离的醉眼看景安帝,酒精麻痹了他的神经,让他无法理解景安帝话里的意思,呆呆愣愣的看着人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摸摸他凌乱了不少的脑袋,景安帝吩咐道“送太子殿下回东宫” “是”醉醺醺的孟北尧被搀扶了下去,他此时正处于迷糊和清醒的交界处,除了脚步乱了些,面上看起来倒是镇定,再细看才能发现他的眼神迷离了不少。 太和殿和东宫离得并不远,往日里孟北尧都是走回去,因此宫人们扶着他上轿子的时候,他格外不情愿,折腾了好久。到达东宫时,陪在他身边的宫人们一个个的后背都湿了。 进了寝殿的孟北尧用力吸了几下,后知后觉的感到他的东宫今日似乎有些不同,但要说有哪点不同,醉酒的人又说不出来。 太和殿的宫人将人送到寝宫就退了下去,不仅如此还拦下了要进去伺候的东宫众人,王公公更是守在寝殿门口,不让任何人靠近。 “呃,来人,备水,呃”太子殿下一边喊,一边扯着外袍往床的方向走,正走着他突然停下了脚步,孤疑的皱起眉头,这是什么动静? 太子殿下舔舔唇角,屏着呼吸慢慢靠近床的方向,“呜,呜,呃,啊,呜呜,嗯”的声音更明显了,不是他的错觉,确实有人。 一眼望去,隔着一层纱幔的床上隐隐透出红色的影子,太子殿下几步向前,一把撕开了单薄的布料,要出口的怒喝一下就堵在了嗓子眼里,半响后传来了粗重的呼吸声和口水吞咽声。 只见熟悉的床上,放着一床红色的海棠春被,只着薄纱的娇媚酮体拥着红色的被子堪堪遮住上半身,一双透着粉蕴的玉腿露在外面,紧紧的绞在一起,在身下同色的布料上来回蹭磨。 红色的绸带绑在她的脸上,白色的肌肤在满目的红色下越发夺目,微张着的红唇里还在泄出零零碎碎的呻吟,正是孟北尧方才听到的。 神志不清的女子似乎没有察觉到自己已经被人发现,还在娇媚的蹭磨身下的布料,落在不太清醒的孟北尧的眼里,床上的女人宛如一条艳蛇,腰肢款摆间一重又一重的幻影迭上去,让孟北尧觉得自己所有的感官都要被眼前的艳景所占领了。 太子殿下拽着手里的床幔,久久回不过神来,浑身燥热的让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扑上去,但脑子里残存的理智又让他知道这样很不对劲,他很想冲出去,但双脚仿佛被钉在了地上一样,连抬起来都做不到。 “呃,呜”床上的女人叫的更娇了,孟北尧听到了她声音里的哭腔,甚至觉得有些耳熟。 与此同时,浑身的燥热似乎全数挤到了下半身,丹田处的大火越烧越旺,烧的他浑身青筋暴起,满是大汗,脑子里的那点思绪顷刻被抛开。 眼睛死死的盯住床上看不清脸的女人,孟北尧的呼吸声越来越急促,脑海里名为理智的那根弦摇摇欲崩,扭啊,继续扭啊,再扭啊。 孟北尧感觉自己要喘不上气了,殿内的空气似乎越来越稀薄,诡异的香气和熟悉的馥香交织在一起,不断扰乱他的神经。 挺拔的上半身在香气的勾引下,慢慢弯了下去,越是靠近床榻那股子馥香越是浓郁。 孟北尧不受控制的持续逼近,高挺的鼻梁几乎要碰到玉白的肌肤。 炽热的鼻息喷洒在身上,迷迷糊糊的魏灵央感觉到了害怕,她费力的挣扎尖叫,但却无论如何都看不清眼前的景象。 指尖在身下的布料上磨过,连握紧都做不到,眼里的水液渗透脸上的布料,随着呻吟时隐时现的香舌,吸引了一脸迷醉的男人的目光。 红艳艳带着水光的小红点落在口干舌燥的男人眼里仿若汁水饱满的小果子般诱人,驱使着他上前好好的含一含,抿一抿吸出汁水来,解了自己浑身的干渴。 因着醉意不太清醒的太子殿下恶虎扑食一般的冲上去,可惜喝醉的他眼前一片重影,不仅没能将小果子含进嘴里,反而磕上了软嫩的脸颊。 红软的艳肉被他吸进嘴里嘬含,香香的,软软的,但没有水,太子殿下吸了两口恋恋不舍的放开,又重新换了地方。 脸上敷着红绸的魏灵央在他这番折腾下叫的越发急切,脸上湿漉漉的一片,红色的吸咬痕迹很快就盖住了原本的肤色,噬咬带来的刺痛感,让她害怕的浑身颤抖,呻吟声变得尖锐起来。 当太子殿下顺着急促的气息找到张着的小嘴时,她脸上大部分地方都被粗粝的舌面舔了一遍,随着整张脸红肿起来,掺杂在其中的牙印格外明显。 满是水液的销魂窟终于被找到,饥渴的太子殿下啃上去,娇媚的呻吟声被堵回去,湿漉漉的唇瓣被厮磨吸舔,小小的贝齿被舌尖拨弄。 黑了不少的大手无师自通的摸向小巧的下巴,强势的钳制着人不让躲,酒气和浓烈的香气交缠在一起,刺激又惹人沉迷。 唇瓣上的水液很快就被吸食殆尽,还未解渴的太子殿下不甘心的往里探,没有经验的他张着嘴往里咬,彼此的牙齿碰触上,身下的女人的哼叫声里带上了痛苦。 嘴上的痛感刺激的孟北尧更激动了,伸出舌头往里,闭合的牙关被他舔开。 这一下他犹如发现了新天地,湿漉漉的口水被他粗暴的吸食,软绵绵的香舌更是被他吸进嘴里纠缠个不停。 全凭本能行事的太子殿下一点技巧都没有,只有单纯的吸舔咬,娇嫩的小嘴很快就被他吃肿了,火辣辣的痛感蔓延在整张脸。 一直无法醒来的魏灵央眉头皱了起来,浑身上下都是抗拒,拼劲所有的力气要躲,她折腾了许久,身子哆嗦了好几下,还是没能逃出身上的魔爪。 而此时太子殿下终于放过了被吸得红肿的小舌头,强势的粗舌重新顶进了香嫩的口腔里,感觉到越往里气息越浓,水液越多,太子殿下不受控制的一个劲往里顶,残留的酒气染满香软的口腔,火辣辣的灼热感让魏灵央下意识的吞咽个不停。 感觉到有蠕动的软肉在吸自己的舌尖时,动作更猛了,直喇喇的往里刺,刺激的魏灵央猛翻白眼,胸乳下意识的往上挺。 娇嫩的乳肉不可避免的蹭上孟北尧压在她身上的手臂上,隔着一张薄被涨麻的乳肉磨在结实的肌肉上,刺痛但又带着过电般的快感,魏灵央一时有些沉迷,费力的挺着胸磨个不停。 若即若离的触碰终于吸引了孟北尧的注意力,粗喘着挺了几下下半身,红肿的小嘴终于被放过了。 此时太子殿下已经完全失了理智,浑身的神智都被身下这个香的他骨头痒的女人所占领,露在被子外面的玉腿不知道什么时候碰上了他半跪在床上的大腿,正在隔着亵裤不断的磨蹭。 狠狠地吞了口口水,孟北尧眼睛里的欲火烧的更旺了,此时他就算是察觉到不对,也走不开了。 青筋炸起的手掌颤抖着往前,猛的一下掀开半盖着的海棠春被,娇媚的酮体彻底暴露出来。 一瞬间浓郁的香气扑向孟北尧的面庞,他脑子那根弦彻底断了,痴痴的看着扭个不停的湿红女人,恨不得扑上去将人吞吃入腹。 整个殿内的空气一下子炽烈了不少,女子的呻吟声和男子的粗喘声模模糊糊的传向殿外,竖着耳朵听墙角的王公公一脸猥琐的捂着嘴偷笑。 第十七章再吸弄死你 孟北尧虽然还未开过荤,但这男女之事他还是有所耳闻,因此当看到被子下仅裹着薄纱的女体在他身下抖着扭个不停时,再也忍不住了。 七手八脚的胡乱扯开自己的衣服,扯得时候,眼睛还舍不得移开,风骚挺立的小乳果平坦的小腹,被红纱隐隐挡着的神秘丘陵,他一个都舍不得,恨不得自己有八双眼睛,将这艳景一次尽收眼底。 “呜,啊,啊,呜呜,呃”细碎的呻吟猛然拔高了,紧紧合拢的玉腿在孟北尧要烧起来的注视下激烈的抖了两下忽得张开了,红艳艳的软肉带着水液随着女人急促的呼吸时隐时现。 正在撕衣服的孟北尧呼吸一下顿住了,一眼不错的看着那小点像带着露珠的小荷一般风骚的抖个不停。鼻间涌出的热流被他毫不在意的擦去,满是血迹的大手伸向蝉翼般的薄纱。 带着细汗的肌肤挨上滚烫的手掌,烫的小女人呻吟声猛的拔高。 合拢的双腿被强势掰开,粗黑的手掌几乎陷进了湿软的腿肉里,呼吸间的气息喷向湿漉漉的腿心,红软的嫩肉抖的更急了。 “啊,呜,不,呃,呀呜呜呜,啊”过高的温度让魏灵央叫的越发急切,下半身宛如被放在火中炙烤。 烧的她浑身湿热的大火带着不知哪里来的风猛烈的攻向她的下半身,让她整个人宛如在岩浆中起伏,迫不及待的想要找到发泄口,将这火热的气息倾泻下去。 身下的小口更是在孟北尧一眼不错的注视下颤巍巍的张的更开,湿漉漉的水液一点点被挤出体内。 落在孟北尧眼里就是这口泉眼又在流着水勾引自己,不过他现在虽然还是浑身急躁又干又渴,但他已经不想再吸了。 他有更难受的地方需要这泉眼来灭火,他无师自通的知道这就是用来承接他满身火气的地方。 进了内殿不久就硬起来的阳根耀武扬威的立着,凶狠的叫嚣着要发泄,以往只有在晨起时才有的反应,此时几乎到达了顶峰,孟北尧压不下去也不想压。 他看着那不大的小嘴,再看看自己手里的大家伙,已经被情欲占领的脑子模糊的想着,会被撑裂吧,会被撑坏吧。 不知怎得,越是这样想,他越是兴奋,连鼻子里的热流都有了在再往下涌的迹象。 坚挺宽阔的身躯俯向床上的女人,一红一黑两道身亲密的交缠在一起。过高的体温和湿漉漉的肌肤刚接触上,两个人就都忍不住的呻吟出声。 软软的乳肉被结实的胸膛压扁,平坦的小腹和块块分明的肌肉紧贴在一起,粗粝的阴毛磨在泛着粉的耻骨上,粗长的阳根紧紧贴在湿漉漉的腿心。 流水的小嘴随着孟北尧的耸动被磨得红肿,湿漉漉的淫水打湿了两人的跨间,摩擦间的水声在两人的呻吟间不断的响起。 蓄势待发的气氛笼罩着两人,孟北尧挺腰的动作越来越急,硕大的龟头已经顶在了穴口,且一次顶的比一次深,强烈的吸力和挤压让他浑身的肌肉都a绷紧了,豆大的汗珠不住的落在身下的娇躯上。 蒙着红纱的女人突然在这一刻有了脸,孟北尧急躁的甩甩头,再去看,身下人的眼睛还是被蒙着,只有一张小嘴张着不住的往外呼气,离她很近的孟北尧甚至能感觉到呼出来的香气带着妖艳的红蕴在勾引自己。 脑子里突然出现的脸更是让他不受控制的按着身下的女人挺着腰死命往里顶,他浑身都要爆炸了。 脑子里的那张脸不住的扰乱他的神智,孟北尧终于受不住了,低吼一声,俯身向下,牙齿咬住艳丽的红绸狠狠一扯。 身下人湿漉漉的小脸上彻底露了出来,以往灵动的大眼睛紧紧闭着,低垂的睫毛上还带着泪珠。 比意识更早反应过来的是身体,在看到这张脸的一瞬间,顶进穴口的阳根就不受控制的狠刺了进去。 “啊啊啊,呜呜,呃,哈”下半身要被撕裂的痛感让魏灵央痛苦的嘶喊出声。 一直无法睁开的眼睛猛的一下瞪大,泪水哗哗哗的往下流,本就一片狼藉的小脸上又舔了几分狼狈。 而孟北尧在头皮发麻的吸含下,彻底无法控制自己,腰腹用力往下沉,身下女人痛苦的呻吟声更重了。 但不知怎得他就是莫名的兴奋,被含进了一大半的阳根,激烈的跳动了几下,整个脊背开始发麻。 他紧咬着牙关不管不顾的往里蛮顶,未经人事的穴肉娇气又紧致,死死的缠着抖个不停的阳根不放,厮磨在大张的马眼上,像是有无数张小嘴在含着阳根吸含伺候。 孟北尧不可避免的就想起来上面那张小口吸着他的舌尖蠕动的快感,两厢夹击之下,他的呼吸彻底乱了,低吼着往里深顶,平坦的小肚子上浮现出凸起的痕迹,整个腿心由粉红被撞成了媚红。 青筋勃起的阳根挺进的越来越深,粗粝的凸起压过穴内的敏感点,刺激的魏灵央浑身痉挛,咬着肿胀的阳根吸得更紧,体内的淫水更是一波接着一波,带着痛苦的呻吟逐渐变得娇媚。 一声声的媚叫响在孟北尧的耳边,宛如冲锋的号角般,让他浑身血脉喷张,身体的快感瞬时到达了顶峰。 在缠绵的穴肉含住张开的马眼吸吮厮磨时浑身的冲动再也压制不住,酥麻自被含着的阳根顺着脊背极速的传向脑袋。 “啊!”粗哑的低吼和娇媚的呻吟同一时间响起,白色的浓浆激射在骚红的媚肉上,浑身的重量压在湿漉漉的娇躯上,两人的急喘声交织在一起,此时孟北尧才发觉发生了什么。 少年人的好胜心即使在喝醉的时候也在作祟,他再也顾不上脑子里的怀疑,按着身下湿滑的娇躯,挺腰就要往里继续顶。 还未喘匀气的魏灵央被顶的连声急叫,肚子里的鼓胀,刺痛和酥麻在同一时间袭向她的神经,让她除了呻吟提不起一丝反抗的力气,眼前更是像被蒙着一层细纱,让她看不清面前人的容貌。 射过一次的孟北尧这次游刃有余了许多,在他持之以恒咬牙坚持的深挺下,他终于进到了最深处。 顶到最深处的子宫口还不罢休,以为身下的人又在作乱,吸着穴夹自己,因此哪怕已经被吸得头皮发麻,他还是紧咬牙关继续往里顶,非要整根没入才甘心。 这可就苦了魏灵央,初夜遇上个一点技巧都没有只知道往里顶的闷头青也就罢了,这人还顶着最深处隐秘的器官不住的顶插。 那么敏感的地方哪能受得了这般磋磨,刚挨上去魏灵央就受不了,体内的媚肉紧紧咬着,让孟北尧每次动作都格外艰难,但越是如此愣头青越是上头,死死咬着牙也要往里顶。 痛苦和快感一起折磨的魏灵央死去活来的,头发丝更是湿了个透,湿红的身体在孟北尧的压制下不住的扭动,脸上痛苦和欢愉交织,带着手印的大腿一下贴向孟北尧又猛的躲开,一副被折磨的不知如何是好的情色模样。 “啊,不,啊,不,啊”双手胡乱的抓在空中,拍打在孟北尧结实的臂膀上,凑在汗湿的脖颈处又吸又舔的孟北尧抬起头,一掌握住她挣扎的两只手按在头顶,面目狰狞的低吼“你,放开,再吸,弄死你,呃,还吸” 突然加大的力道让魏灵央痛苦的皱起了眉头,她感觉自己要漏了。 绵绵不断的水正在从破碎的地缝倾泻而下,浑身的知觉似乎只剩那一处了,痛苦中又带着发泄的快感让她呜咽着哭的更大声,似乎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东西要来了,呜呜。 深插进去的孟北尧感受最深,裹着自己的嫩肉突然就像层层迭迭的海浪一般翻涌了起来,来回摩擦着他整根阳根,吸得他魂儿都要出来了,上次这般他就丢脸的射了出来,这次绝对不能再如此。 憋的自己浑身肌肉充血的孟北尧紧咬牙关,死死的盯着身下的女人,模糊的脑子里想着一定要给她个教训。 红肿的穴肉缠在肿胀的鸡巴上来回摩擦,磨得自己从里到外痉挛不断,魏灵央的大腿缠在孟北尧的腰后,缠的越来越紧。 一阵疯狂的蠕动后,热液倾泻而下,有小口夹着怒张的马眼狠狠啄了一口,苦撑的孟北尧被龟头上的痛感刺激的一个激灵,丹田处的热火轰的一下飞驰而下。 张着小口喷水的子宫,被这股精柱冲击到,带着热气的精液猛的一下灌进了整个子宫。 魏灵央觉得自己的小腹一下子就烧了起来,逐渐平息的欲望再次被带起,穴肉再次缠紧了正在射精的阳根。 第十八章这样不行我得给她留个记号 又着了道的孟北尧不管不顾的挺着腰往里撞,他感觉到了,这里还有张嘴,一定可以进去。 正在高潮中的子宫再次被刺激,张开的宫口像张小嘴一样含住怒张的马眼吸精,吸的孟北尧浑身发麻,意识飘忽,往里干的越来越狠。 难耐的低吼和痛苦的媚叫一声接着一声,结实的床榻“咯吱咯吱”响个不停,纵使殿里的香有催情的功效,也架不住两人头一次就玩的如此激烈。 “啪啪啪”的撞击声响了大半夜,守夜的王公公都忍不住感慨,太子殿下可真是龙精虎猛,威力不凡。 “啊”沙哑的喊叫接着响起,王公公拍拍自己的胸口,开始担心起皇后娘娘的身子。 里面的两人上下交迭的纠缠在一起,孟北尧的身体几乎将魏灵央整个盖住,只有露在外面的胳膊和架在孟北尧腰上的一双玉腿,时不时的蜷缩抽搐昭示着她被折腾的濒临崩溃。 这两个露在外面的地方上满是青紫的指痕,一看就知道是曾经被大力的压制过。 此时的魏灵央高仰着脖颈,眼泪一连串的往下流,肩头上传来的痛感让她毛孔里的细汗都要彪出来了。 紧接着体内那硕大的凶器又凶猛的顶撞了起来,裂了小缝的子宫口被他撞的往里陷,小缝逐渐变成小口,孕育生命的地方似乎也成了可以被任意亵玩的器官,兜着流水的龟头吸含讨好。 浑身情欲一直未退的魏灵央受不住这连番的折磨,含着体内的凶器喷了一次又一次,吸出了一股又一股的阳精,平坦的小腹已经被撑得如同怀孕的妇人一般。 满是水液的艳穴让浑身都是火气的男人越发激动,精液喷射而出的时候,都还在忍不住的往里顶。 深处的小子宫虽然还没被彻底肏开,但已经被顶着吃了不止一泡精液,撑得小小的器官像鼓起来的气球,压迫着魏灵央的神经,给两人带来更大的欢愉。 轮番不止的情欲下,两人都开始有些受不了,魏灵央的呻吟声越来越弱,除了身下含着阳根的艳穴再也给不出任何反应,显然是已经进入了半昏迷的状态。 孟北尧的滋味亦不好受,他本就连着赶了好几日的路,回来还没休息就被灌了不知道多少烈酒,接着又折腾了大半夜。 眼睛都要睁不开的他,舍不得嘴里的艳肉,咬的自己舌尖上满是伤痕,嘴里的血腥味越来越浓。 身下的女人已经被她折腾的满身狼狈,但他还是莫名的烦躁,就好像一闭眼这人就会消失一样。 不行,这样不行,带着醉意的孟北尧在心里想着,这样不行,我得给她留个记号。 迷醉的眼睛顺着身下人的娇躯来回看,随着他的动作上下耸动的肩头上有颗格外显眼的红痣。 太子殿下仿佛又看到了那一小截艳肉在来回抖动着勾引自己,心中火气翻涌,低头就狠咬了上去。 迷离的魏灵央被他的动作痛醒,脸上的红晕尽数褪去,疼痛下绷紧的身体牵扯到含着阳根的艳穴,疯狂的吸压再次传到孟北尧的下半身,白色的精柱不受控制的喷涌而出。 高潮的快感从小腹四散开来,承受不住的魏灵央哆嗦了几下,身子整个软了下来,脑袋一歪彻底昏了过去。 而此时的孟北尧虽然意识还在但眼皮却犹如有千斤重,无论如何都没法张开,浑身的重量压在魏灵央的身上,不一会儿呼吸就粗重了。 守在门口的王公公看看已经由漆黑变得昏沉的天色,在心里感慨太子殿下真是勇猛。 又等了一刻钟,里面还是静悄悄的,王公公拍了拍手,两个暗卫从外面的阴影处走出来,朝王公公点了点头,轻手轻脚的进了殿内。 看到床上还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见惯了大场面的暗卫一下子愣住了。 但她们的任务就是把皇后送回未央宫,因此尽管这场面有些不堪入目,她们也只是互相对视了一眼,就一起上手把太子推开,拿着满是湿痕的被子裹起魏灵央,两人快步出了太子寝殿将人抱去了偏殿。 伺候的宫人不敢抬头去看魏灵央的脸,但擦到一直在流精的腿心时,她们还是有些慌,眼看天色已经要亮了,只能硬着头皮给魏灵央套上衣衫,小心的送她上了软轿。 送走魏灵央后王公公进了内殿,将床上凌乱破碎的纱衣收起来又不放心的检查了几遍才离开。 天色蒙蒙亮的时候魏灵央被送回了未央宫,守夜的宫人赶紧去叫担惊受怕了一晚的徐嬷嬷等人。 一夜未睡的徐嬷嬷赶紧理理衣衫出了自己的院子,看来通报的宫人一脸的着急,她边走边问“可是娘娘有吩咐?” 侍女摇摇头斟酌了一番说“嬷嬷,娘娘那边不太好,我们还是快些吧” 听她这么说,徐嬷嬷心里当下就慌了,带着人小跑着往内殿赶。 还未走到殿门口就听到了压抑的抽泣声,徐嬷嬷的脸色更严肃了,是魏灵央身边贴身侍奉的几个兰。 “这都是在做什么呢?”徐嬷嬷低喝一声,大步迈进去,以往听到她的声音就忍害怕的几个兰,这次见到她放佛见到了主心骨一窝蜂的涌上来“嬷嬷,嬷嬷,你看看娘娘,娘娘,呜呜,嬷嬷,琴姑姑还不让请奴婢们请太医,嬷嬷,呜呜” 徐嬷嬷心里咯噔了一下,脸色瞬间就白了,她想起景安帝以往的手段,脚步虚浮了不少。 围在床榻前的人让出来一条道,徐嬷嬷紧握着手里的帕子提心吊胆的走到床边。 “啊,这”徐嬷嬷看着魏灵央的脸险些惊叫出口,怎么好好的一张脸肿成这样了。 “快,打水,去拿舒宁膏”徐嬷嬷扶着胸口佯装镇定的吩咐身旁的宫人。 香兰和芸兰擦擦脸上的泪水,慌忙的跑出去准备。 徐嬷嬷看看殿内神色各异的宫人,压低声音说“今日的事情不许透漏出去半分,不然” 一众人赶紧低头应是,徐嬷嬷又吩咐了一番,才让她们都退了下去。 春兰见琴姑姑离开后,小心翼翼的凑到徐嬷嬷身边说“徐嬷嬷,是不是请太医来看看” 看她脸上的着急,徐嬷嬷忍不住的叹了口气“先等等”,香兰还想说什么,被徐嬷嬷打断要她去给魏灵央准备更换的衣衫。 等人都走了之后,徐嬷嬷深吸了一口气,伸出颤抖的手,掀开了魏灵央身上的被子。 脖子上零星的红痕比起脸上可好了太多,徐嬷嬷提起的心放下了一些了。 又摸了摸魏灵央的额头没有发热,她才算彻底放了心,只是免不了在心里吐槽景安帝的心思真是越发反常了。 但接着想想又感觉不对,以往那些东宫旧人是因为牵扯到景安皇后才会遭他报复,可这新皇后明明是和太子一个年纪的,景安皇后的面都没见过,他这是又发哪门子的疯? 难道是因为太子,不然徐嬷嬷实在想不到除了太子还会有谁能让他如此大动干戈,可看皇后和太子的关系颇为融洽,魏灵央又是个谨小慎微的,轻易不招惹人,这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很快去打水的香兰回来了,芸兰也取了舒宁膏回来,徐嬷嬷只得收了心里的想法,小心翼翼给魏灵央擦身,看到魏灵央手臂上的淤青,眼泪再也忍不住,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收拾完几个兰还是不放心,守在魏灵床前不肯离开,徐嬷嬷无奈只能依她们。 起初徐嬷嬷和琴姑姑都以为魏灵央是昨夜累着了,毕竟皇帝陛下实在不是什么体贴的人,单看那一身痕迹也知道人受了不少罪。 想到若是因承宠而宣太医未免有些大题小做,再者皇帝陛下多年未曾召人侍寝,魏灵央此后注定要被人明里暗里关注着,此时实在是不宜多事,因此她们就准备等人醒来了再说。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魏灵央一直没有清醒的迹象,不仅如此她还发起了高热,这下谁都坐不住了,赶紧拿着牌子去了太医院。 胡子花白的太医被请到未央宫时,魏灵央烧的浑身都红了,有侍女不停拿凉帕给她擦身,但她身上还是滚烫,徐嬷嬷急得双眼含泪,在心里埋怨自己,该早些请太医的。 带着淤青的手腕上搭上丝帕,太医被请到了床前,小心的抬指搭上去,气若游丝的脉象让太医的眉头忍不住的皱了起来。 太医诊完脉摸着胡子思索了一番,让人将殿内的人请了下去,只留下徐嬷嬷。 “太医,皇后娘娘究竟如何了?”徐嬷嬷着急的问。 “嗯,这脉象显示娘娘精气大泄,劳累过度以至于体力不支久久不醒”昨夜陛下召了人太医院亦有耳闻,只是想到方才的脉象,太医还是有些不解,但给皇家办事,最重要的就是不要有不该有的好奇心。 第十九章深处红肿充血的子宫被换着角度挤压 “那娘娘身上的高热?”徐嬷嬷见这老头老神在在的不知道在寻思着什么,急切的追问道。 “啊,发热是娘娘身上的伤口发炎了,待会儿老夫会让人把药方和擦的药一并让人送来”徐嬷嬷赶紧应是,从袖口掏了荷包塞给太医。 “那个”太医纠结了一番,还是开了口,但话到嘴边又觉得有些别扭。 “太医可是还有什么交代的?”徐嬷嬷追问。 太医心里哀嚎一片,陛下都一把年纪了怎么还这么能折腾,八成是用了药吧,这不是为难他一个太医吗? 上了年纪的老太医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神色,语气尽量平稳的跟徐嬷嬷交代“娘娘,呃,娘娘肚子里的那些得尽快排出来,不然,嗯,上了药也无济于事” 牵强的勾了勾唇角,徐嬷嬷应了是,太医还不放心“那药娘娘身上的伤口都能用得” “谢太医,奴婢知道了”徐嬷嬷叫了巧兰,芸兰随太医回太医院,接着吩咐人备水。 明明清晨时才擦洗过的身子,这会儿竟又一片狼藉,含了许久变得稀薄了不少的精液糊在魏灵央红肿的腿心,绵软的丝帕擦过都能激得昏睡的人浑身颤抖。 有技巧的手掌按在还带着弧度的小腹上,昏睡中的魏灵央叫的越发凄艳,深处红肿充血的子宫被换着角度挤压,直到闭合的小口被按开细缝,涨满子宫的液体开始随着按压往外流。 红肿的穴肉被深处的精流冲过,火辣辣的触感让整个肿穴都控制不住的抖个不停。 刚开始还能呻吟的魏灵央很快就被折腾的满身大汗,小嘴张着发出急促的呼气声,胸前急促的上下起伏,脸上的红晕不浅反深,虚弱中带着惊人的艳丽,让人不敢细看。 肚子上的大手还在用力的按个不停,深处的精液随着挤压的力道流的越来越快。 昏迷中的魏灵央觉得自己仿佛飘在一片浮云上,这片云越升越高,变得越来越薄,身下的越来越远的深渊让她紧张的手脚蜷缩,浑身发麻。 突然一阵刺痛闪电一般由下向上直劈而来,身下的浮云彻底碎了。 “啊啊啊”疯狂的尖叫着随着云彩的碎片坠向幽暗的深渊,浑身上下的每一块骨头,每一根发丝都好像离开了身体,虚浮的飘散到各处。 正在给魏灵央清洗的侍女突然就感觉到昏迷中的娘娘猛的挣扎了起来。 紧闭的眼睛睁开,无神的盯着床帐,嘴里的呻吟越发尖锐。 侍女不敢再动,守在身边的徐嬷嬷赶紧凑上前“娘娘?娘娘?” “嗯”轻如蚊声的应声让徐嬷嬷激动不已“醒了就好,醒了就好,您要不要喝点水?” 这次再无应答,徐嬷嬷看过去,刚刚还睁着的眼睛已经重新闭上了,有泪水正顺着红肿的眼角往下流。 侍女们继续给她擦身,流不尽的白浆终于变得稀薄,并且逐渐被透明的清液替代。 一众人长出了一口气,终于出来了,她们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殿里到处都是淫靡的气味,熏得人面红耳赤的。 红肿的腿心被擦拭干净抹上太医送来的药膏,有侍女小心翼翼的拿着扇子轻扇缓解魏灵央的不适。 殿里伺候的人无一不红着脸蛋,她们大都是还未嫁人的黄花闺女,虽说知道男女之事是怎么回事儿。 但陛下也太吓人了,娘娘昨夜到底是受了多少磋磨,腿心红肿充血的像秋月里熟到了极致的红柿,让她们擦拭都不敢用力,生怕一个不小心就破了皮淌出汁液来。 魏灵央身上的温度在体内的精液尽数排出又喝了药后终于开始往下降了,身上的红晕率先褪去,苍白虚弱的小脸看的人揪心不已。 当然这不包括景安帝,在知道未央宫请了太医时,他的脸色都没变一下,只是问了一句“太子那边都安排好了吗?” 王公公赶紧回话“回陛下,已按按您吩咐的安排妥当了,太子殿下醒来后就察觉到了不对,小顺子已经把人带到殿下跟前了。” “哦?那太子是何反应?”景安帝一下子就起了兴致。 “呃,殿下,殿下似乎起了疑心”王公公小心的回话。 景安帝轻笑了一声继续看手里的折子,他这个儿子,怕是自己都不敢想他的晓事宫女是中宫皇后。 如今开了荤识了女人香,那以后就不会再盯着魏氏不放了吧,这太子妃也该选起来了,景安帝在心里想道。 要是身边的王公公知道他这么想,肯定要在心里吐槽,景安皇后生了太子又去了这么些年也没见您放下啊,怎么到了太子你就觉得他能放下了。 王公公也算是宫里的老人了,景安帝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基本上都是他经手安排的。 虽说他时常被自己主子的失常行为惊到,但这次的冲击显然比以往几年加起来都大,也只有五年前他喝醉的时候拉着太子叫卿卿那次能与之相提并论。 自那之后就正常了许多的皇帝陛下,几年不不折腾,一折腾就折腾了个大的,他都不敢想这事儿万一要是传出了风声,会引起怎样的轰动。 和皇帝的平静相比,孟北尧心情就不太好了,他现在已经回想不起来他回王城那日究竟发生了什么。 脑子里只剩下裹着一层红雾娇媚扭动的女子,甚至梦里都是那人的身影,更过分的是梦里的女人还和魏灵央长着同一张脸,这让他内心很是煎熬,难得的埋怨起了景安帝。 景安帝这种老狐狸轻而易举的就把人糊弄过去了,留下孟北尧自己一个人在那抓心挠肺的不知如何是好。 要说他一点都没怀疑他父皇那是不可能的,毕竟他第二日醒来就让人将那侍寝宫女带到了跟前。 那个叫秋荷的宫女一脸含羞带怯的看着他,孟北尧强忍着浑身的抗拒唤人到了跟前,双手虚虚一比,心里就起了疑惑。 他记得很清楚那日身下的女人纤腰款摆间具是媚态,那细腰能被他尽数拢在手心,顶的狠了,甚至会在他手心里扭着抖,勾的他不受控制的顶的更深,好让她抖的更激烈些,含着自己吃的更深些。 陷入自己思绪的太子殿下被自己脑子里的景象刺激的口干舌燥,看着宫道上的命妇问身边的小顺子“近来怎么回事儿?不年不节的怎得这些诰命夫人一个个的往宫里跑” 小顺子凑到他身边小声说“回殿下,皇后娘娘病了,这些夫人们都是进宫来为探望皇后娘娘的” “皇后病了?什么时候的事儿?你怎么不早说?”孟北尧声音拔高面道责备的看向身边的小顺子。 “也,也就是这几日的事儿,您,您,您近来心情不是不好嘛,奴才不敢打扰您”小顺子看着他黑沉的脸色声音越来越低。 ”你,唉”孟北尧指着他的脑袋一副不知道说什么好的样子,最终狠狠的甩了下袖子,扭头就走。 “哎,殿下,殿下,您这是去哪啊?” “去未央宫!” “哎,好嘞” 魏灵央在回未央宫那日夜里就醒了,当时浑身的酸痛和撕裂感折磨的她恨不得再昏过去,过度使用的嗓子更是连吞咽都困难,每日的喝药用膳都能折磨的她满身大汗,小死一回。 身上的红紫淤青看起来尤为吓人,但都比不上腿心的肿胀带来的折磨,不大的小穴肿的宛如刚出锅的馒头,细小的甬道彻底挤在一起,随着她身体的动作牵扯到里面细微的裂口疼的她顾不上仪态惊呼不止。 最难受的要数每次小解,整个腿心一片红肿高大,再是小心也避免不了被沾染上,直冲脑顶的刺痛,让魏灵央眼泪啪嗒啪嗒不住的往下滴,牙关都在“咯吱咯吱”的打颤。 全程迷迷糊糊的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去的太和殿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只记得欲把自己燃烬的大火,还有伏在身上折腾不停,不停的往里顶,要把自己劈裂的黑色影子。 那人就是陛下吗,魏灵央想,那也太吓人了。 魏灵央侍寝了的消息不久就传遍了宫内外,但紧接着她就病了,所有来探望的人都被挡在了未央宫外面,这让不少想要打探消息的人铩羽而归。 也不是魏灵央不愿意出去见人,实在是她没法见人,她醒来的次日在铜镜里见到了自己的脸,被吓得尖叫出声。 里面那个又红又肿的女人一定不是她,一定不是,呜呜,太丑了,祭祖的猪头都要比她靓丽几分,呜呜。 徐嬷嬷和几个兰轮番安慰她会恢复的,只要每日坚持抹药一定会恢复的,见她一直闷闷不乐还请了太医来看,太医的说辞和徐嬷嬷她们的几乎一模一样,魏灵央只能就这么的接受了现实。 她身上的伤处实在是太多了,每日光是抹药就要耗费上许多的时间,今日也不例外,刚用过了午膳,香兰就捧着药来了。 第二十章在外男跟前大张着双腿半躺着,怎么 肩头上触目惊心的啃咬痕迹这几日已经结了痂,手臂上的淤青也在慢慢变淡,唯独腿心的小穴还是红肿一片,看到香兰进来,魏灵央的脸就控制不住的红了。 当她知道自己的昏睡时候被人把一身的痕迹看了遍,还给那羞人的地方上了药时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说什么也不愿意再让侍女上药,徐嬷嬷几个没办法,只能让她自己来。 几个人默契的没有提起她涨了一肚子的阳精是被侍女们按压着排出来的,要不然真害怕她知道真相后要挖坑把自己埋进去。 那湿漉漉滑唧唧的地方,魏灵央摸上去就忍不住的心跳加速,香兰还在旁边交代“娘娘您得抹仔细了,里面也得抹到,这样才能好得快。 魏灵央胡乱的点头说好,实际上手上没有一点章法,药抹上去了多少不知道,反正每次都把自己摸的娇喘吁吁,指尖红通通的,似乎是将腿心的媚色不小心的带到了人前。 大张着的腿心用薄被虚搭着,芸兰拿着团扇轻轻的往里扇风,以便抹上去的药膏能尽快吸收。 丝丝凉风往腿缝里灌,敏感的肌肤被刺激的冒出来一大片的鸡皮疙瘩,魏灵央不受控制的哆嗦了两下。 沾着药膏淫水的手指被香兰细细擦拭,抹上药膏后一片清凉了不少的腿心让她眉心舒展了不少,这些日子实在是太难熬了。 开了苞的艳穴虽然还肿着,但敏感的过分,又被魏灵央抹药的时候揉了好一会儿,这会儿被凉风吹过,整个腿心都舒服的在抖,还肿着的穴口不甘寂寞的蠕动着,吸着浓厚的药膏往里含。 肿胀的嫩肉被药膏刺激到又疼又麻,两只小巧的玉足不受控制的蜷缩在一起,身边伺候的宫人都习惯了她这幅模样,停下手里的动作等她慢慢平息下来。 就在魏灵央深吸气缓解自己浑身的难耐时,外面突然传来了徐嬷嬷急切的声音“殿下,殿下,娘娘病了,您不能进去” 魏灵央还以为是顺宁来了,但想到顺宁上午时刚来过,一下子就察觉到了不对,果不其然外面的声音越来越近“太子殿下,后面是娘娘的寝宫,您不能进去,殿下,请您留步” “快快,面纱,快”魏灵央慌张喊道,身边的芸兰赶紧去给她拿面纱,香兰起身小心翼翼的在她身上又盖了一层薄被。 等到孟北尧冲进来,魏灵央将将把自己收拾妥当,面带白纱的她浑身虚弱,看起来一副随时要撑不住的模样,唯有淡红的眼尾透着不经意的媚态。 孟北尧进来的时候率先看到的就是那双泫然欲泣的双眼,他脚下顿了顿,未理身后的徐嬷嬷,大步往前走到了魏灵央的床榻前,香兰赶紧搬了软凳过来,他点点头从善如流的坐下了。 “听闻娘娘病了,北尧来迟了,还望娘娘赎罪”孟北尧不着痕迹的扫视了一番半倚着的魏灵央语带歉意的开口。 魏灵央被他看的后背发毛,紧张的握紧手指,温软的声音里带着沙哑的说“谢殿下好意,我,呃,本宫好多了,无甚大碍” 斟酌着开口的魏灵央在心里想着怎么把他赶走,在外男跟前大张着双腿半躺着,怎么想都怪羞耻的。 哪怕眼前的人并不知道,魏灵央也过不了自己心里的那关,胀痛的腿心传来一阵阵的麻感,她隐隐感觉到有水液正在顺着甬道往下流。 心里暗叫一声不好,面纱下的唇紧紧的咬在一起,唯恐自己失态的魏灵央下意识的夹紧了下身的肿穴。 这一下红肿的穴肉狠狠的厮磨在一起,酸痛涨麻一下子在她下腹炸开,就连后背都冒了不少细汗,如果不是孟北尧还在跟前,她恐怕就要喘叫出声了。 “好端端的,娘娘怎得病了?可是下面的人伺候的不上心?”孟北尧关切的问道。 魏灵央一边忍着下半身的折磨一边还要抽出精力回话,不一会儿眼尾的红晕就更重了,声音里也带上了颤意,听的孟北尧像是心口被发丝撩过一般,痒痒的。 这时旁边的徐嬷嬷再次开了口“殿下,娘娘身子还未完全康复,太医交代了要静养,您人也看过了,是不是?”魏灵央也眼巴巴的看着他,眼里赶他走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这就让孟北尧心里有些不好受了,因此他慢条斯理的理理袖子说“父皇忙于朝政,无暇顾及娘娘,我身为父皇的儿子自然得替他老人家照顾好娘娘,再者了,我一个做小辈的,给娘娘侍疾也是应该的,来人啊,去请给娘娘诊治的太医” “不用了!”魏灵央赶紧直起身子去拦他,伸出的手臂上还残存着淤青的痕迹。 “呜”起身的动作牵扯到腿心,撕裂般的刺痛让她不由自主的软了腰,紧紧咬住下唇才将嘴里的呻吟咽回去。 孟北尧的眼神扫过,她赶紧缩回了手,低垂着眼语带忐忑的说“本宫无甚大碍,殿下朝事繁忙,实在无须如此” 那一片淤青吸引了孟北尧的注意力,他不合时宜的想到了自己将一双白的发光的柔荑压制着往里深顶,顶的身下人胸前两只玉乳来回弹跳的场景,可真美啊,太子殿下舔舔唇角在心里想到。 意识到自己走了神,他轻咳了一声,努力将思绪拉回来,但是眼神总归会下意识的往那宽大的袖摆上瞟,她一个皇后,是从哪里把自己弄得一身伤的? 这个念头甫一出现,孟北尧的心里就更乱了,他这会儿倒是没有再坚持要留在未央宫侍疾。 只是看着魏灵央带着面纱的脸,眼里一丝烦躁略过,怎么回事儿,一个个都喜欢挡着脸。 “既然娘娘不愿意北尧侍疾,那便罢了”此话一出,殿里的人都送了一口气,但他紧接着的话,让她们又紧张了起来“娘娘的脸怎么一直遮着?” “瀛洲前些日子进贡了金果,本宫一时好奇,就尝了些,哪曾想着了风,实在有碍观瞻,这才不得已以纱遮面,还望殿下见谅”魏灵央紧张的回道,她的脸虽说比回来的那日已经好了许多,但红肿未完全消下去,上面零星的牙印更是明显,实在是不能见人。 魏灵央边说着边抬眼去看孟北尧,心里不住的祈祷,你可别再追问了。 “哦,原是如此啊,东宫里有位药师似是提过此症,娘娘不如把面纱摘下,让我好好瞧瞧,回去说与那医师听,叫他为您配制药膏,您看如何?” 魏灵央自然是连连拒绝,她根本就没吃那金果,不过是随口说的敷衍他的,若是真的摘下了面纱,她该怎么解释脸上的牙印。 “娘娘花容月貌怎得自己如此不爱惜?若是留下了伤疤日后岂不是要面纱不离面?您放心,那人跟着我许多年了,口风很紧,不会漏出风声的” 孟北尧不知道她在抗拒些什么,一想到那张娇美的脸上会留下难看的疤痕,他心里就很急躁,偏偏这人自己不当一回事儿,还在说什么太医来看过了,无碍。 孟北尧很想一把扯了她的面纱,但看到她小心翼翼抬眼看自己,如何也下不了手,最终一身怒气的离开了未央宫。 “太子殿下身边那位医师,听闻是个神人,在殿下幼时就跟在他身边的,若不是时机不合适,真该让他来瞧瞧的。”徐嬷嬷在孟北尧走后语带感慨的说。 “嬷嬷,刘太医的方子也不错,我感觉已经好了许多了”魏灵央柔声安慰她,因着自己徐嬷嬷连着几日吃不好睡不好,魏灵央实在不想她再担心了,虽说她也不知道为何太子身边的旧人会送到自己身边,但徐嬷嬷是真心为她好,她能感觉的到。 孟北尧回到东宫后左思右想都觉得魏灵央不对劲,沉思了一番召了侍卫,让他们去查,皇后到底是因何病的。 “这,皇后娘娘的病因,奴才倒是听说了些”孟北尧猛的抬头“你知道?” “回殿下,满宫的人应该都知道”孟北尧不知道自己究竟错过了什么,盯着面前的近卫示意他详细说说。 “呃,皇后娘娘前几日被陛下传召,次日就病了,都说,呃”孟北尧看他吞吞吐吐急切的催促“都说什么?” 近卫无奈凑到他耳边轻声说“都说皇后身体过于娇弱承不住陛下的雷霆雨露,这才病倒的” “雷霆雨露?”孟北尧有些怀疑是自己听错了,还是想错了,但看眼前的近卫挤眉弄眼的样子,应该就是他理解的意思。 “是哪一日?”孟北尧紧张的问。 “四日前”近卫回道。 “四日前?” “对,就您回王城那日” 孟北尧捂住胸口失魂落魄的跌坐在椅子上,他现在整个脑子乱的很,一会儿是太和殿的蜀酒,一会儿是脸上带着白纱浑身赤裸的女子,还有那白皙手腕上的淤青,这让他心里越来越慌。 第二十一章太子殿下趁着夜色摸到了继母的寝 在书房枯坐了许久的孟北尧,在整个皇宫都安静下来的时候,终于想通了。 一道漆黑的身影躲过巡逻的守卫,灵巧的融入夜色里,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的到了未央宫外面。 孟北尧想了许久决定不再为难自己,他记得很清楚,虽然一直看不清身下人的脸,但那人肩头上有一颗勾人的红痣,他曾在昏睡前对着那一片狠狠的咬了一口,别的都可以说是巧合,这个总归做不了假。 因此太子殿下趁着夜色摸到了继母的寝宫外,灵活的闪到后窗,手中闪着寒光的匕首摆弄了几下,紧闭着的窗子就被他弄开了。 小心翼翼的翻进去,漆黑的夜里也能看个大概的眼睛左右环视了一圈,深深的吸了口气,顺着魏灵央身上的味儿开始往外走,太子殿下对未央宫的布置还是不太熟悉,摸索了好一阵儿险些吵醒守夜的宫人,终于摸到了地方。 从怀里摸出火折子,下一刻桌边的烛台就亮了,未免惹人注意,孟北尧赶紧端着钻进了床帐里。 魏灵央脸上的面纱这会儿已经褪了去,似是被灯光扰到,嘟囔着抬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孟北尧一下子就愣住了,这,这,这。 他心里那荒唐的想法越来越确定了,修长的手指伸向前,捏住小小的下巴左右端详了一番,红通通的小脸上的牙印让他紧张的直咽口水。 “呜”带着凉气的指尖碰到娇软的面颊,魏灵央呜咽了一声,眼皮开始抖动,孟北尧赶紧收了手点向她的胸前。 被吵到的魏灵央再次陷入了黑沉的梦乡,意识消散前,她似乎看到了一个黑色身影站在她床前,心里一阵害怕,接着意识就彻底消失了。 “呼”看她歪着头重新睡了过去,孟北尧长出了一口气,手指颤抖的伸向昏睡的人,鹅黄色的薄被被掀开,穿着白色寝衣的瘦弱肩膀漏了出来,孟北尧比划了一下,把手伸向了左侧。 烛火下带着暖光的玉白肌肤一点点露出来,孟北尧紧张的吞咽口水,他现在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是想魏灵央身上有印子,还是没有。 纠结又痛苦的闭上眼睛,手指无意识的在带着暖意的肌肤上摩挲,带着细茧的指腹摸的昏睡的人无意识的嘤咛出声。 最终孟北尧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的睁开眼睛,顺着锁骨一路向外,宽松的寝衣被剥开,露出了圆润的肩头。 羊脂玉般莹润的肩膀上一大片突兀的痂块,红色的小痣被圈在其中,一如既往地诱人,孟北尧眼睛瞳孔一下子扩大,耳边只有自己“砰砰砰”的心跳声。 许久之后,他嘴里发出意味不明的低笑,眼神晦暗了许多,无意识的摩挲过整个肩头,心里狂风激涌。 等他回过神看到玉白的肌肤被他摸得染上不少红晕,整个人恍如被火烧到了一般,差点跳起来。 虽然心里有诸多的疑问,但他也知道此时不是好时机,给魏灵央整理寝衣时看到方才被他摸红的地方,耳朵不受控制的烧了起来,思绪凌乱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一句“可真是娇嫩啊”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的孟北尧用力摇摇脑袋,把脑子里的绮丽艳景都甩出去。 虽说不知道他父皇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但魏灵央一个身家清白端庄秀丽的大家闺秀,不该被自己这般轻薄。 那日自己酒后没把人认出来将人压在身下好一通折腾,实在不是本意,如今她还睡着,自己再将人唐突了,就更说不过去了。 不能再这样了,孟北尧在心里警告自己。 心中的猜想已经被证实,孟北尧不欲久留,但在走前他还是将手伸进了暖和的被窝里,两掌一圈,纤细的腰肢落入了他的手心,太子殿下嘴角勾起,他记得一点都没错,果然就是这个尺寸。 孟北尧留恋的握着手里的细腰轻揉了两下,揉的昏睡的女人嘤嘤咛咛的轻叫个不停,孟北尧这才反应过来自己都做了些什么。 就在孟北尧忍着心里的慌乱和窃喜要抽回手时,外面突然传来了细碎的脚步声,他赶紧灭了床前的烛火,慌乱的给魏灵央盖好被子。 这时脚步声已经到了寝殿外头,再走是来不及了,无奈之下,太子殿下脚下一点蹿上了上面的房梁,做了回正儿八经的梁上君子。 两个侍女捧着烛台走进殿内,小心翼翼的掀开床帐,摸摸魏灵央的额头,轻声对旁边的人说“没有发热”两人又给魏灵央盖了盖被子,才轻手轻脚的出去。 耳力极好的太子殿下听到她们小声的议论“陛下也太不怜香惜玉了”“嘘,你是不要命了吗” 太子殿下心里不太确定的想,难道魏灵央那日也醉了?想了一会儿,除了蒙着红绸只露出一张红唇的模糊印象,他实在想不起来别的。 又向床榻的方向看了两眼,太子殿下轻飘飘的落了地,纠结了片刻还是扭头顺着来的方向离开了。 虽然他很想看看她身上到底被自己留下来多少伤,但以他目前的定力,再看下去,真的就走不了了,再者此事疑点重重,他还是早些去查清的好。 回了东宫的太子殿下见到了一直在等自己的大总管,摆摆手示意自己无事后就回了寝殿,大总管想到他没用晚膳,还是提了食盒送进了进来。 这会孟北尧一点用膳的心情都没有,把管家送走后,自己鬼鬼祟祟的打开了壁龛里的暗格,里面放着一只青釉茶盏,如果香兰在,就会发现正是国公府那套青釉莲纹茶具里不见的那只。 这会茶盏里盛着满满的一片红色,孟北尧把茶盏里的红绸取出来放在鼻尖深深的吸了一口,这上面的味道越来越淡了。 这是他那日一早醒来在自己身下发现的,鬼使神差的他就藏了起来,没让任何人知道。 虽然秋荷和魏灵央有几分相似,但他从头到尾都没法把她和眼蒙红绸的娇媚女人联系到一起。 “那她的病情就是因我而起的了?”孟北尧握着红绸在心里想到,虽说不知前因后果,但他心里还是有些自责。 可她怎么会在东宫呢?孟北尧很是不解,未央宫和东宫相距甚远,就算是皇帝出手,一个大活人送进来再抬出去也不能一点动静也没有吧。 他父皇到底在干些什么?孟北尧有些烦躁的在心里想着,躺上床的他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不连贯的画面让他大半夜的血气翻涌,恨不得现在就冲去太和殿,去问问景安到底为何这样。 “啊啊啊”心中的烦闷让孟北尧不受控制的低吼出声,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从床上坐了起来。 “殿下?”守夜的宫人听到殿内的动静,小心翼翼的在殿外轻唤。 “呼”长长的呼了口气,沉声应道“进来” “哎呀,殿下您这是怎么了?来人啊,快去请林医师“进来的内侍看到孟北尧一身的大汗,还以为他哪里不舒服了,着急忙慌的喊人。这可是陛下的心尖子,要是有个闪失,这满殿的人,有一个算一个,谁也别想好过。 “行了,没什么事儿,更衣”孟北尧捏捏眉心制止了大惊小怪的内侍,不过听他提起林跃,心里倒是有了注意。 这深更半夜的他喊着要更衣,内侍们摸不准他是要去哪,想了想,还是取了深蓝色的太子常服给他穿上,又取了玉冠来给他选。 孟北尧理了理宽大的袖子,随手拿了手里的红色绸带绑了头发就准备往外走。 “都别跟着”带着急切的语气随着他的步伐越来越远,捧着玉冠的内侍眼睁睁的看着他提着麒麟红木宫灯消失在夜色里。 生怕太子出了什么事的内侍赶紧去通知了大总管,大总管带着人忙活了好一阵才知道他并没有出东宫,这下子大家才安了心。 知道太子是去找了林医师,守夜的宫人不解的说“奴才叫人去请林医师的时候,殿下还不让,怎么这会儿他自己去了?” “嗨,这你就不懂了吧,殿下肯定,嘿嘿嘿”身边的人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笑的一脸猥琐,守夜的宫人还是不解“肯定如何?夜黑露重,殿下若是不适岂不是要更严重了?” “嗨,你这呆木头,想想后边秋云阁住的那位,明白了吧” “哦,殿下,他。。” “嘘,主子的事儿,做下人的少管,行了,回去吧” 孟北尧这会儿已经走到了满是药香的院子,手抵在唇边轻咳了一声,还是叩了门。 ”谁啊“睡意朦胧的声音响起。 太子殿下压低声音说“是本宫” 听到他的声音里面的人立刻就清醒了,赶紧打开门将人迎进来“参见殿下” “行了,起来吧” “殿下可是要找林医师?” 睡得正香的林跃被小药童急急忙忙的喊醒时,看看外面的天色不可置信的问“你说什么?谁来了?” 第二十二章男人活儿烂是会被嫌弃的 “师傅,您赶紧的吧,殿下正在书房等您呢!”小童扶着他起来,拿着外袍往他身上披。 林跃边往书房走,边在心里想“真是稀奇,以前都是做老子来,今夜倒好,做儿子的来了” 不过应该也不是什么大事儿,要不然来的就是太子身边的人,而不是太子本人,不过这孟家人在扰人清梦上还真是一脉相传,老的小的都一个德行。 林跃到书房的时候,孟北尧背对着他,看着墙上的经脉图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殿下深夜前来所为何事啊?”林跃双手环臂凉凉的问。 “林叔来了,来,坐”孟北尧从沉思中回过神,两人坐在了长桌前,小童子进来给两人上了茶和点心。 孟北尧捏着茶盏,想到自己要问的事情面上有些纠结,耳尖红通通的,看的林跃眼里闪过一丝兴味。 手刚伸出去还未碰到他的手腕就被挡了开,“我的殿下啊,你总得让我把把脉我才能知道给你开什么药吧”林跃无奈的说道。 谁曾想一直不出声的孟北尧一下子就急了,双手护在胸前语带防备的说“不是我,本宫好着呢!” “哦?是吗?血气翻涌,浑身急躁,坐不住,睡不下,满身大汗的不是你?”林跃说着脸上带上了不怀好意。 “呃,我,我没有!”孟北尧急切的否认。 “行行行,没有就没有吧,那您深更半夜跑到属下这儿究竟是为何?” “啊”孟北尧深深的叹了口气,感觉自己要说不清了,他很想转身就走,但一想到魏灵央身上看到的,看不到的伤,还是忍着心里的别扭,顶着林跃狐疑的目光,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好半响后细若蚊声的声音响起。 “我,嗯,我,我,就是,就是想来问问林叔,嗯”磕磕巴巴的半天说不出口,林跃等的都困了,打了个哈欠,揉揉眼睛说“殿下,您究竟要问什么?不然明儿个您把不舒服的那人带来,您看行吗?” “不行,她,呃,她不方便见人”听他这么说,林跃心里的怀疑就更深了,这到底是谁啊。 “童儿,去把我前几日泡的药酒取来,今儿个咱们好好陪陪我们殿下” 一听林跃说酒,孟北尧一下子就慌了,他酒量还算可以,但生平第一次喝醉就被算计了,他现在听见酒这个字,心里就抗拒的不行,赶紧把人拦住“林叔,林叔,不用,我说” “就是,就是我想问问林叔,那个女子,呃”孟北尧瞟了一眼林跃深吸一口气,破釜沉舟的说“呃,女子,女子事后受伤用的药,您这儿有没有?” 说完之后眼睛紧紧的顶着林跃,满是汗水的手掌紧紧的握着。 “事后受伤?哪个事后?”林跃揶揄的问。 “哎呀,林叔”孟北尧恼羞成怒的站了起来。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是里面的伤?还是外面的伤?”林跃看把人惹急了,赶紧顺毛哄。 “呃,里面也会伤?”孟北尧重新坐了下来,恍惚的问。 林跃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是啊,要是碰到什么都不懂的愣头青一昧只知道蛮干,那可不得裂了” 愣头青有些慌的挠挠头,他不知道啊。 对面的林跃还在喋喋不休的说个不停“我给你说啊,男人活儿烂是会被嫌弃的,从前有个人就因为活太烂被娘子一脚踢下了床”林跃摸着下巴上下打量了一番孟北尧,眼里的兴味越来越浓,看来这次的侍寝女官太子很满意啊。 “啊,这样啊,我,我,她没有踢我”说起这个,孟北尧有些不好意思,耳朵更红了。 “你是太子,她一个侍寝女官哪敢踢你,来,叔这里有本宝典,送你,日后娶了太子妃,不要像,呃,争取不要被踢下床”林跃在书架上寻摸了一番,找到几本薄薄的册子要往孟北尧手里塞。 孟北尧不想接,两人就在书房纠缠了起来,最后还是孟北尧想起来了正事,把东西一把按在长桌上着急的说“药,林叔,药” “行了,行了,林叔知道了,明日就给你送去,这可是好东西,一般人我可不送他”林跃拿起册子往他怀里塞。 孟北尧怀疑的看了他一眼,终于不再推拒,随意翻开了一页,里面的纠缠在一起的插图让他的脸一下子就烧了起来“林叔,你,你?”一脸怀疑的看着林跃。 “我,怎么了,我是个大夫,阴阳调和也是医道的一种,看你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行了,行了,赶紧走吧,里面的东西要好好学啊,对你和你那心尖都好着呢”林跃推着人往外走,这深更半夜的他一个半大小子不困,他这上年纪的老头子可遭不住。 孟北尧半推半就的往外走,他很想解释一下,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最后只能顶着林跃带着坏笑的目光落荒而逃。 回了东宫的太子殿下偷偷摸摸的将东西藏到了壁龛后面的暗格里,重新躺上床的他再次翻来覆去,最终还是没忍住,又起身把东西取了出来,鬼鬼祟祟的看了好几眼门口的方向,红着脸翻开了小册子。 没见过世面的孟北尧很快就被里面的内容吸引了注意力,哦,原来这样就能坚持的久一些啊,哦,还能这样啊,腰真的不会断吗?哦?还能坐着? 太子殿下看的入了迷,到了平日里起身的时辰,宫人来唤,他才从奇幻的世界里回过神,这时才发现自己浑身都要僵硬了,把人都赶出去,宝贝的把小册子藏回壁龛后面,他才重新叫了人进来伺候。 晨起的大朝会上,景安帝看着他眼下的青黑,眼里闪过一丝不虞,下了朝就把人叫住了,刚好孟北尧也有事要找他,父子两个心思各异的结伴去了御书房。 “父皇,皇后娘娘病了,您知道吗?”最终还是孟北尧没能沉得住气,率先开了口。 按道理来说,帝王临幸后妃和他一个为臣为子的没有任何干系,但昨夜在未央宫看到的,让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当做什么事情没有发生过,直接和景安帝说他传召后妃一事又有失体统,因此各种想法在心头饶了一圈后,孟北尧最终从魏灵央的病情开了口。 “哦,你昨儿个去未央宫了?”景安帝看着手上的折子,随意的问道。 “是,皇后生病,儿子身为晚辈合该去探望一番”孟北尧紧盯着景安帝的脸,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神色。 “唔”景安帝终于放下了手里的折子,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又拿起了旁的折子。 眼看他不搭腔,孟北尧急了,一字一顿的说“进来宫里都在传言,皇后身子娇弱承不住陛下隆恩,以至于卧床不起,父皇,此事您知道吗?” “嗯,略有耳闻,魏家的女儿看来身子都不怎么样,日后皇家选妃,可得避开他们家”景安帝一本正经的说道。 “父皇!”孟北尧起身冲到御案前“为何偏偏在我回王城的那日要把我灌醉?为何在那日要宣召皇后?那还有个秋荷根本就不是” “朕什么时候把你灌醉了?你自己不胜酒力,陪父皇喝两杯自己就醉了,难道要怪朕?还有魏氏是后宫的女人,朕在哪日传召她都合情合理,难不成,朕召后妃前,还得通报太子殿下一声不成?” 随手将折子扔在御案上,景安帝冷着脸抬头看孟北尧“还是那秋荷伺候的你不满意?” “父皇!那晚的人根本就不是秋荷!你不要把我当傻子!” “呵,太子殿下的侍寝宫女不是秋荷还能是谁?“景安帝拍拍他的脸,起身给他倒了一盏茶“不过是个女人,你何至于和我闹成这样,好了,坐下吧,别气坏了身子” 孟北尧眼睛通红的盯着景安帝,魏灵央的名字就在嘴边,可看着景安帝的眼睛他如何也说不出来,他父皇摆明了不会认这件事儿,他若是真的把魏灵央牵扯进来,以后会发生什么,他不敢想。 想明白的孟北尧吸吸鼻子,不甘心的看了一眼景安帝说“父皇,儿臣的事,儿臣自己自会安排,父皇不要再随意往东宫送人了” “儿臣告退”虽说早知道在他父皇这什么都问不到,但他此刻心里还是有些挫败。 “站住,让你走了吗?”景安帝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孟北尧低着头转身问“父皇还有何吩咐?” 景安帝无奈的摇摇头,看来这是记上仇了。 “前些日子宫外送来了各家贵女的画像,来,看看有没有喜欢的,你也到了该纳妃的年纪了” “父皇!儿子不要纳妃!” “荒唐,你身为储君,子嗣关乎国祉,怎能不纳妃?”景平帝看他气的双眼通红的样子,放软了语气“来,你先看看,若是有喜欢的就先接进东宫相处着,太子妃的人选你自己来定,好不好?” “父皇当年就是这样娶的母后吗?”孟北尧看着景安帝幽幽的问道。 第二十三章我们殿下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担心 “放肆!那些庸脂俗粉如何与你母后相提并论,你真是越发不知天高地厚了!”景安帝心里压抑的火气再也压制不住,急声厉喝,吓得御书房伺候的宫人跪了一地。 偏偏太子殿下还嫌不够,继续火上浇油“难道不是吗?儿子说的不对吗?母后来景朝的时候,你的东宫有多少女人,你自己知道吗?” “你给我滚!”随着帝王怒火,御案上的砚台直飞孟北尧的门面,他一动不动固执的盯着景安帝,满脸倔强。 最终砚台在距太子殿下一步远的地方摔得四分五裂,漆黑的墨汁溅落到他的鞋面上。 父子两个气冲冲的对视着,激烈的火花在两人之间噼里啪啦的响个不停。 最终孟北尧低了头,行礼后离开了御书房。 “都是孽啊”太子走后,景安帝泄了浑身的力气,失落的坐在龙椅上,捂着胸口皱起了眉头。 “陛下,要不要宣太医?”身旁的内侍小心翼翼的问。 景安帝摆摆手示意不用,有近身伺候的人取了药丸服侍他用下去,缓了好一会儿,他的脸色才好些。 看了一眼殿内的人,景安帝交代“谁也不许告诉太子” 有跟在他身边比较久的宫人还想在劝几句,可看他眼里的寒意,最终还是低头领了命。 看看摆在一旁的画卷,景安帝揉揉眉心,让人搬了下去,索性他还能撑几年,不选就不选吧,日后再慢慢劝他。 看着手里的折子,耳朵里响起了太子的声音,往事浮上心头,景安帝忍不住轻叹了口气。 当年为打通景朝和西域的商道,景朝决定和乌兹联姻。 乌兹虽说不是西域诸国中实力最雄厚的,但所处位置优越,不管是和景朝还是西域诸国都有连通,再加上他们培育的战马骁勇异常,倒也不曾落过下风。 景朝为示诚意,当时还是储君的景安帝带着人马走了将近一年到达乌兹,亲迎了乌兹王最小的女儿图兰公主做太子妃。 之后乌兹的战马送到景朝,景朝的工匠拖家带口的前往乌兹,两国边境之间热闹非凡。 皇室最重视血脉,储君可以迎娶异族公主,但下一任皇孙却不能有异族血脉,因此景安帝带着图兰公主回到王城的时候,良娣良媛昭训奉仪已经全数选入东宫。 皇家的态度谁都能看的明白,一众人为了争抢生下皇孙的机会,斗得你死我活,手段百出,吓得刚到王城的图兰公主见人就要跑。 不乏有家世贵重的不甘心被一个异族公主压一头暗地里使手段,刚做了太子妃的图兰公主没少被皇后罚。 但景朝这边还在指望着乌兹新培育的战马和通往西域诸国的商道,不敢拿她如何,嘴上说的严厉,真下了令也不过是抄抄佛经之类的。 乌兹也不是真傻,眼见去和亲的公主一直没有诞下子嗣,对待景朝就敷衍了许多。 无奈之下,太后依着先帝的意思给两人用了药,次年孟北尧就出生了。 当初为了他的名字,景安帝没少和朝臣吵,和他父皇吵,朝中众臣亦是没想到储君真的对异族公主上了心。 眼见东宫只有孟北尧一个皇孙,他们坐不住了,随着乌兹王的驾崩,边境起了战事,大军开拔当日,图兰公主在城楼上自刎殉国,两国盟约彻底作废。 那场战事持续了许久,乌兹也不是对景朝没有一点防备,由他们培育的战马他们自是有法子钳制,这才没有使因王位争夺陷入内乱的乌兹国破。 最终随着乌兹大公主一刀砍了主和的王储登上王位全力应战和景朝替换了大部分的战马,战争进入了胶着状态,打了两年,谁也没占到一点便宜,双方损失惨重。 后来两国停战,景安帝登临帝位,见到东宫失踪数年的皇长孙,不是没有人提出以此和乌兹谈和,但新任的乌兹王提出,谈和也不是不行,当年怎么娶她妹妹的,就怎么给她送回来。 先太子妃随着景安帝的登基已经被追封景安皇后长眠帝陵,如何送?当年去迎亲的储君已是九五之尊,安危关系重大,怎么可能再走上那一趟,因此此事只能不了了之。 自此之后两国再无往来,边境一片荒芜再也不复之前的热闹,景朝的不少商队永远的留在了西域,再也无法回到故乡。 想起图兰公主殉国那夜东宫的那场大火,景安帝脸色黑了不少,他还在呢,一个个就等不及要害他儿子,实在可恨。 他做太子时的东宫确实谈不上太平,今儿个这个出了丑,明日那个中了毒,每日里有断不清的官司。 本应住持中馈,统管后院女人的太子妃在经历过几次后就开始说自己汉话不好,不懂规矩,借着学习的由头跑去他母后那里躲清闲,留他一个太子日日处理那些女人间的纷争,还得时不时替太子妃抄佛经,实在是心累。 “这女人还是不能太多”景安帝在心里想到,既然太子不想,那就少纳几个吧,清净点好。 孟北尧浑身怒气的回了东宫,身边伺候的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有心想开解都不知道从哪里说起,可急死他们了。 “殿下,林医师院子里的人来了”随着下人的通报,一脸阴沉的孟北尧脸色终于好了一些。 “请”随着通传,林跃院子里的小童捧着沉香木的匣子进来了,看到孟北尧的脸色还被吓了一跳,但他还是敬业的给太子殿下依次介绍了匣子里的药。 小童走后,孟北尧看着手边的药盒,刚要唤人进来更衣,但想到他父皇的态度,就犹豫了。 片刻后叫了大总管,低声吩咐了一番,他就去了书房,之前去凉州剿匪的时候,他还发现了些旁的,这会儿去调查的人已经回来了,他得去听听他们有没有什么新的发现。 “娘娘,太医院的人送来了新的药”徐嬷嬷捧着一个小匣子喜笑颜开的走了进来。 正在看各宫账册的魏灵央抬头不解的问“换药了吗?” 徐嬷嬷点点头,把东西递到她跟前说“这次的药比着以往细致了许多,有脸上抹的,有身上抹的,江太医可见是上了心” 魏灵央随手拿起一个瓶子,还未打开就闻到了浓郁的香气,打开后扑鼻的香味更是闻得人都要醉了。 “什么味道啊,这么香?是内侍局送来的新香膏吗?”去给魏灵央找话本的香兰进殿后好奇的问道。 “是太医院送来的,是娘娘的新药”徐嬷嬷解释道。 “是奴婢眼拙了”香兰不好意思的冲两人笑笑问魏灵央“娘娘,可要试试?奴婢去打水” “先不用了,晚间再说吧”魏灵央接过香兰捧着的东西,随意的说道。只是心里也起了疑惑,这么香,要不说,没人会以为这是治病的药,只会以为是女儿家用的香膏。 “娘娘,试试吧,送来的人说了,方子是江太医特意改过的,肯定比之前的见效快,还不会留疤”徐嬷嬷劝道,香兰亦一脸期待的看着她,魏灵央拗不过她们,被人搀扶着进了内室,脱了外袍,只着里衣的坐在床上。 未央宫外面江太医的小徒弟一脸害怕的看着拿着自己腰牌的人说“大人可以把腰牌还给我了吧”。 他今个本是奉命给未央宫的皇后娘娘送药,那曾想刚出太医院,就被东宫的大总管带着两个人高马大的侍卫拦住了。 抢了他的腰牌不说,还把不知道什么东西送进了未央宫,皇后娘娘要是有个什么好歹,他和他师傅的脑袋可就保不住了,这会他只想赶紧拿回腰牌,去找师父救命。 大总管完成了他们家殿下交给他的任务,想到太子殿下对未央宫莫名的关注,一把揽住了一脸要哭出来的小太医“你是江太医的小徒弟是吧,不要怕,我们殿下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担心皇后娘娘,来,我跟你往太医院走一趟,和江太医说道说道” “担心娘娘,为何你们不自己送药?”小太医结结巴巴的问。 这是个好问题,大总管心想,为啥不让东宫的人送,自然是见不得人啊,太子可以给皇后送任何奇珍异宝,唯独这药不能送,送进去皇后会不会用不知道,但一定会怀疑他家殿下不安好心,毕竟太子一个做晚辈的,可不知道皇后的伤还分脸上的,体内的,体外的。 他一个名义上的继子,细心到这个地步,那也是离谱,说出去就要给皇室离谱的传言里,添上最香艳的一笔。 未央宫的魏灵央双颊红通通的半躺在床上急促的喘息,每一次的上药对她来说都是难耐的折磨,开了苞后变得敏感的身体,经不起一丝刺激,恢复了一些的小口甚至会主动吸着她的手指往里吞。 凉丝丝的药膏磨在还带着肿的腿心,刺激着里面的肿肉蠕动摩擦,湿漉漉的淫水不受控制的往外涌。 林跃可不知道这药送给了皇后,他以为是侍寝女官入了太子的眼,头回吃肉的太子殿下舍不得娇人受苦,这才豁出脸脸面,深更半夜的跑到他院子里求药。 因此林医师往里加了不少名贵药材,除了消肿抚痕效果不扉,对女子本人更是大有益处,越用越是娇嫩敏感,可谓是为了太子殿下的性福操碎了心。 第二十四章陛下可真不是个东西 但魏灵央不知道啊,徐嬷嬷几个还催着她往里面抹,一个个的都比她着急。 魏灵央只好忍着羞涩剥开不住吸自己手指的小嘴,勾着药小心翼翼的往里探。 凉丝丝的药膏一接触到湿热的软肉就刺激的她腿心抽搐,贝齿紧咬着下唇才能抑制住嘴里的呻吟。 紧密的穴肉被指尖破开,手指上的药膏随着穴肉的蠕动逐渐沾满整个穴口,随着魏灵央涂抹的动作有“叽咕叽咕”的水声不断的传来,听的她面带羞涩,香汗淋漓。 好不容易抹完了药,躺着急喘的魏灵央被侍女擦去身上的细汗,抹上药膏按摩。 越是敏感娇嫩的地方痕迹越是多,再加上魏灵央方才因为上药本就被勾起的情欲,这下子她再也没有办法忍住了。 随着身上按摩的动作婉转妩媚的呻吟高高低低,尾音更是带着无尽的颤意,听的人面红心跳,按着她那一一身娇肉不知道是该用力好,还是不要用力的好。 若不是侍女需要按摩按着她的一双玉腿,恐怕这会儿两条大腿就要夹在一起狠狠缠磨了,这会儿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腿根处都在不住的抖 抹了药的小穴里已经由方才的清凉转为火热,烧的她整个人神志不清,深处的艳肉不管不顾的厮磨在一起,磨得她又麻又疼,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小肚子,太恐怖了,她突然就想到了那夜被人压着往里深劈的感觉。 “啊啊,不行,不行,呜呜呜”眼里含泪的魏灵央带着哭腔叫个不停。侍女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停下了手,动作小心的喂她喝水。 带着凉气的水液进入体内,魏灵央才觉得自己从那浓烈的大火中逃出来了,胸前激烈的上下起伏久久不能平息,脸上的红晕将变浅了不少的牙印都遮挡住了,若是有不知情的来看,恐怕会以为她刚被狠狠的疼爱了一番。 “把这药给本宫丢出去!”缓过来的魏灵央闻着床帐间浓烈的香气,气呼呼的说道。心想都怪这药,要不然她也不会如此失态,江太医到底怎么回事儿。 芸兰捧着手里的药不知如何是好,看到徐嬷嬷进来,如同看到了救星“嬷嬷,您劝劝娘娘吧” 徐嬷嬷刚去厨房看了魏灵央的药膳,顺带把一直炖着的雪燕端了来,拿着小匙一边喂,一边劝,一碗雪燕都喂了下去,才劝的魏灵央把药再留一晚。 脸上也被半哄半骗的抹了药的魏灵央不想在下床,懒懒的倚着看画本子,至于那一沓子的账册,明日再说吧。 到了次日,看着彻底消肿的脸颊上只留下浅淡到脂粉可以遮住的牙印,魏灵央忍着震惊不甘心的说道“或许是前几日用的药起了效果呢?” 话虽是如此说,但她也没再提要把药扔了的事,毕竟身体是她自己的,她能明显的感觉到自己好了许多。 最明显的就是她可以自己走路了,虽说需要走的慢些,但总算比之前那种动一下就得两个人搀扶着的情况好多了。 隔了几日皇后病愈的消息在宫里传开,先来未央宫的是顺宁,小姑娘一脸担心的问个不停,魏灵央说的嘴巴都要干了,看她亦步亦趋的跟着自己,想了想,放下手里的账册带她去前殿放风筝。 顺宁被宫人带着在外面跑来跑去,清脆的笑声银铃一般,听的人心情大好。 魏灵央摇着扇子跟旁边香芸说“本宫记得前段日子内侍局送来了两匣成色不错的玛瑙,拿去尚衣局让她们给公主做手串吧” “娘娘,齐妃娘娘舒妃娘娘,娴妃娘娘来了”魏灵央正在给香芸交待手串的样式时,有宫人来传报。 “哦?今日她们怎么一个个的都来了,快请”魏灵央感觉有些稀奇,她还没在宫宴和晨起之外的时候见过这几位娘娘。 “许是知道您大好了,几位娘娘才来的”香芸在旁边笑着说道。 魏灵央看看院子里拽着风筝绕着圈子跑的顺宁,忍不住的笑了一下“看来是咱们公主殿下走露了风声。” “可不是嘛,老远的就听到了顺宁公主的笑声了”人还没到,齐妃的声音就先到了,魏灵央扶着侍女的手站起身迎她们。 “妾身见过皇后娘娘”三位娘娘齐声行礼问安。 “快快起来吧,无须多礼,香兰,给三位娘娘上茶” 四人依次坐下后,舒妃先开了口“皇后娘娘的身体可好一些了?” “无甚大碍了,叫大家担心了,都是些小毛病” “皇后娘娘此言差矣,有道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娘娘还是小心些好”轻柔的语气让魏灵央有些诧异,说话的正是娴妃。 她自幼身子就不好,一个月里有大半个月都在养病,魏灵央进宫后就免了她每日的晨起请安,自那之后,就鲜少再见她,今儿个倒是稀奇。 “多谢舒妃的好意,本宫会注意的”魏灵央面带关切的问她“你身子可好点了?” “托娘娘的福,妾身近来好多了”魏灵央点点头说“那就好” “顺宁见过诸位娘娘”几个人寒暄的时候,顺宁被宫人带着过来了。 “公主免礼,看这小脸红扑扑的,今日开心吗?”齐妃看了一眼和娴妃说话的魏灵央问道。 顺宁公主点点头“回齐娘娘的话,母后凤体康愈,顺宁很开心”小小的人一本正经的模样,逗得在坐的几个都笑了起来。 “哎呦,看这小嘴儿甜的”舒妃打趣道。 顺宁红着脸躲在了魏灵央的身边,小手拽着她的袖子,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 魏灵央接过侍女的手帕给她擦了擦脸上的细汗,不放心的让人带她下去更衣。 看着侍女牵着顺宁公主离开的背影,齐妃感慨的说了句“幸好是个公主” 听到她的话,魏灵央端着茶盏的手顿了一下,接着装作无事的模样继续品茶。 “不是幸好,是只能”哪曾想,旁边的舒妃竟搭了腔,魏灵央摸不准她们的意思,笑了笑说“这命生来就是天注定的,老天自有安排” “唉,那咱们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这辈子才落得这般地步”齐妃的话让魏灵央险些将嘴里的茶喷出来。 拍了拍胸口,顺平胸前的那口气,魏灵央略带迟疑的问“可是齐妃娘娘宫里的人伺候的不尽心?” “娘娘,您甭理她,她这人就这样,一阵儿一阵儿的”舒妃按住齐妃的手略带歉意的对着魏灵央说道。 “你们都先下去吧”魏灵央想了想吩咐身边的人都退下去。 等到偌大的亭子里只剩下四人,魏灵央这才看向她们说“本宫比着诸位娘娘年岁小了些,入宫的日子也不长,但诸位娘娘若是有什么难处,尽管说出口,本宫人微言轻,但能帮的尽量都会帮。” 景安帝常年不往后宫来,各宫嫔妃过得都一个样,魏灵央以前看话本,里面有不少刁奴狐假虎威克扣不受宠的嫔妃的桥段,因此她看齐妃这模样,心里不由得担心,她是不是受了什么欺负。 看她一脸担心,娴妃“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魏灵央不明所以的看过去,娴妃这才解释道“谁能欺负她啊,一张嘴内侍局的人都得躲着她走,娘娘您别听她在这儿说胡话。” “那她这是?” “看到年轻的小孩儿,想起了自己的过往了呗” 看她们一唱一和,宫人又都退了下去,齐妃不顾形象的趴在小桌上语气低迷的说“陛下可真不是个东西” “嘘”魏灵央赶紧去拦她,这是什么大逆不道的话,这要传到景安帝的耳朵里,她们还要不要活了。 “本来就是嘛,他自己死了媳妇,心里变态,就把我们关在后宫陪他守活寡,真是的”齐妃一点也没收敛,拽着帕子很恨的说道。 “别说了,别说了,嘘”魏灵央现在就是后悔,她不该让人都退下去的,要不然也不会把自己陷入这两难的地步。 “我给你说,陛下不是个好人,你得小心点,知道吗?”齐妃猛的拽住魏灵央的手,小声的说道。 这都是些什么和什么?魏灵央不解的看向旁边坐的那两人,希望她们能劝劝齐妃,哪曾想,这两人竟然郑重的冲他点头。 魏灵央这下子就更摸不着头脑了,放开齐妃的手,有些纠结的说道“其实,我和陛下并不熟。” “娘娘,我们和他也不熟。”三个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魏灵央一下子就愣住了,不是,你们进宫少说也有十年了,你们和陛下不熟? 几人看着魏灵央没有反应过来的模样,不知道是谁先笑了出来,闹得魏灵央有些无措的摸摸鬓角,不知所谓的跟着她们笑了起来。 一点点肉渣 第二十五章皇后娘娘一看就是个心里有主意的 “你以前又不是没有进过宫,后宫的女人在陛下眼里还不如多宝架上的玉瓶,你当真不知?”舒妃眼带笑意的问道。 这话问的魏灵央有些为难,纠结了一番说“陛下鲜少踏入后宫我有所耳闻”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都说陛下后宫和睦,今日见了诸位才知传闻不假” “呵,就剩这几个了,不和睦有什么办法呢”舒妃苦笑了一声说道。 “啊,这”魏灵央还未想好怎么说,就听齐妃一脸难过的说道“我有时候都分不清我是生活在皇宫,还是生活在皇陵” “唉,还是皇宫吧,听说去了皇陵的太妃们被关在佛堂里日日为先皇诵经,活的和普通尼姑没什么区别,我身子不好,可受不住。”娴妃叹了口气说道。 魏灵央看她们面上不似作假,斟酌了片刻后,开口安抚她们“太子殿下是个心善的,日后定不会让咱们落入那般田地。” 这话倒是三位娘娘都没想到的,三人一时之间谁都没有说话,看她们眼神复杂地看着自己,魏灵央摸摸脸,有些担心是不是自己脸上的印子没遮住,小心翼翼的挥挥手问“怎么了?本宫说的不对吗?” 娴妃率先回过神来,笑着点点头说“娘娘所言甚是有理。” “是是是,娘娘年龄比我们还要小上些,日后定能把我们体体面面的送走。” “虽说没见过景安皇后,但东宫旧人提起她来少有恶语,太子殿下定不会全数随了陛下” 乱七八糟的议论声让魏灵央有些哭笑不得,但一直紧张心倒是放下了不少。 说着说着就提起了旁的话题,几个人之间的气氛轻松了不少,正好顺宁公主更衣梳洗后又被宫人们带了过来,几个人围着小公主你一言我一语的,亭子里瞬间就热闹了起来。 虽然不懂她们的来意,但毕竟来者是客,在这几位身上她也没感觉到什么恶意,因此到了晌午的时候,魏灵央热情的留了人用午膳。 加上有顺宁公主在,未央宫难得的热闹了起来,魏灵央虽说进宫没有多长时间,但想想上次如此热闹的时候,竟只能想起还在国公府的时候,不由得心里有些感慨。 知道魏灵央大病初愈,精力不济,用过午膳后三位娘娘并未久留,临走前还约她改日一起打马吊,魏灵央自然是一口答应了下来。 把她们送走后,看看又重新安静下来的未央宫,魏灵央心里突然有些空荡荡的。 而此时结伴回去的齐妃正在向身边的舒妃和娴妃抱怨“我都说了,皇后娘娘一看就是个心里有主意的,你们偏偏还要去多事,指不定人家在心里怎么想我们呢,搞不好还以为我们是嫉妒她能入了陛下的眼呢” “那还是个小姑娘呢,能拉一把就拉一把吧”娴妃说道。 “就你们心软,你们也不看看,那可是敬平皇后的侄女,哪能是个简单的?” “敬平皇后再不简单,不还是想不明白早早的去了,要不然也轮不到现在这位进宫。”娴妃神色冷淡的说道。 “唉,你们说陛下到底想什么呢?先皇和太后都不在,能压着他再立后的人已经没了,他怎么还要再去祸害小姑娘?”说起敬平皇后,三人的脸色都不太好,静默了一瞬后,舒妃换了话题。 娴妃摇了摇头,帝王的心思怎么可能被轻易猜到,不过她们可以确定的是,应该没安什么好心,被他惦记上的和惦记上他的,都没什么好下场,这是枯萎在后宫的生命给出的警告。 “唉,猜他的心思做什么?反正我们该说的已经说了,剩下的就看皇后娘娘的造化吧,她要真像传言那样,对陛下一片痴情,我们还能拦着她不成?”齐妃玩笑一般的说道。 “嗯”剩下的笑着点了点头,今日走这一遭,别的她们不知道,但看来那传闻算不得数,毕竟今日她们提起皇陵,皇后第一个想到的是太子而不是皇帝,这可不是对陛下一片深情的人该有的反应,她该是泪眼婆娑的说陛下定会长命百岁才是。 不过也不一定,三人同时在心里想到,她们走后她去太和殿找景安帝也不是没有可能发生的。 在未央宫看顺宁公主写字的魏灵央此时也在想她们几个的话,想来想去不明白,索性让人去请了琴姑姑。 她是敬平皇后身边的旧人,想来该是对这几位有所了解。 琴姑姑很快就来了,听完魏灵央的问话,眼里闪过一丝赞许,她看这二小姐自进宫后,一不问陛下,二不问后宫诸位娘娘,还以为这是个不开窍的,今天看来,这哪里是不开窍啊,分明是能沉得住气。 魏灵央要是知道她这么想,肯定要大呼冤枉,她只是搞不准这几位的意思,才想想问问姑母在的时候,她们是个什么性子。 不过琴姑姑不愧是在宫里生活了这么些年的人,魏灵央随着她的话,慢慢的了解了宫里三位位居妃位的人的来头。 舒妃乃商贾出身,因着容貌过人,在陛下登基后被郡守献入王城,这身份在后宫实在是不打眼,能混到如今的舒妃全靠活的久。 娴妃出身倒是高贵,一进宫就封了嫔,但因着身子弱多年不理外事,四妃的位置空出来后,她是三人里第一个晋封的。 至于齐妃则是被继母算计进的后宫,她母亲只留下她一个孩子,后面的弟妹都是她父亲的继室所出,根本无人为她撑腰,在宫里亦是没什么人注意。 “娘娘?娘娘?”琴姑姑轻唤道。 “啊?”魏灵央从自己的思绪里回过神来,笑了一下对琴姑姑说“多谢姑姑为我解惑” 琴姑姑轻轻的点点头,看着魏灵央试探性的问“可是娴妃娘娘她们今日同您说什么了?”看魏灵央不解的看着自己,琴姑姑解释道“您进宫有些日子了,从来没有问过这些。” “今日几位娘娘来未央宫看本宫,约本宫过几日去打马吊,本宫这才想到对她们还不了解,这才劳烦姑姑为我解惑。”几个人在亭子里说的话自然不能让琴姑姑知道,魏灵央只能找着能说的随意说道, 那曾想琴姑姑听她这么说,一下子就激动了起来“您金尊玉贵,和她们混在一起未免有失身份,娘娘千万要三思啊” 看魏灵央不为所动,甚至脸上的笑都淡了,她不但没有住口,反而更激动了“您刚进宫还不知道,后宫的那些女人最是会借杆子往上爬,以往怎么不见她们往未央宫跑,偏偏在您承宠后来,这打的什么心思您不知道吗?” 想到以往这位二小姐在府里过得日子,琴姑姑越发说的苦口婆心“您年纪还小,看不穿她们的诡计,但先皇后在的时候,这种把戏老奴看的多了去了” 魏灵央越听眉头皱的越紧,在她眼里几位娘娘并无什么不妥,怎么到了琴姑姑的嘴里她们就像十恶不赦的罪人一样“哦?姑姑都是说说她们打的什么主意?” 琴姑姑见她有兴趣叭叭叭的说的更起劲了“自然是想您夺了您的宠啊,先皇后在时就是这后宫的头一份,那些狐媚子就日日在未央宫不走,等来看先皇后的陛下”琴姑姑说起旧主子,语气里对后宫嫔妃的不满更重了。 魏灵央心里“咯噔”了一下,感觉自己似乎抓住了什么,但又溜走了。 “您就是心太软,她们才敢如此,若是不给她们立下规矩,日后指不定都要爬到您头上去了”琴姑姑话还未说完,旁边的香兰脸色就一下子变了,对着她使眼色,她们小姐最不爱听这些,别说了。 “姑姑所言本宫知道了”魏灵央拦住她的长篇大论,不顾她欲言又止的样子继续说“本宫乏了,姑姑也下去喝口水歇歇吧” 琴姑姑还不想走,但魏灵央发了话,就有侍女来请她出去,她只能不甘心的离开。 “娘娘,琴姑姑的话,您别放在心上”看出魏灵央心情不好,香兰劝道。 “嗯”魏灵央随手拨弄了一下桌上的花枝,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看着她点,别让她在公主跟前乱说” 琴姑姑打的注意她大概也能猜的到,无非是不甘心被徐嬷嬷压一头罢了。 本来如果不是徐嬷嬷去了国公府,以她是先皇后身边的旧人,又出身国公府的身份该是魏灵央身边头一人。 可惜太子先选的人去了国公府,占满了魏灵央身边的位子,她想要靠过来都找不到由头,借着这个机会她可不得大作文章。 不过也不是没有收获,最起码魏灵央想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这三位在她进宫前位份最高的嫔妃有一个共同点就是不起眼或者说是在景平帝刚登基的那几年不起眼。 不起眼又因着位份低或是身子原因见不到景平帝,所以更不可能去争宠,怕是为了不卷入其他人的争斗里,个个都得小心翼翼的。 “唉”魏灵央深深的叹了口气,越发感觉到女子的不易,走一步看一步吧,魏灵央在心里想着,起身准备往里走。 “不好”走着走着,方才忽略的地方突然在脑中闪现,惊的魏灵央下意识的惊急呼出声。 继续赶剧情肉肉还得再等几章 第二十六章这魏氏看起来也不怎么机灵 ρo⒙ “娘娘,怎么了?”跟在身边的香兰问道,魏灵央伸手扶住她的手,另只手抚上了自己的胸口,心里的猜想让她浑身的血液都要停止了。 “娘娘您的手怎么这么冰?您哪里不舒服?太医,快去请太医”香兰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旁边的芸兰赶紧上前两人一起扶住她,另有宫人小跑着要去找太医。 “不用,回来!”魏灵央着急的把人喊住,看她们一脸担心牵强的勾了下唇角“本宫无事,进去躺会儿就好了。” 几个伺候的人又劝了几句,见她坚持不让请太医,只得作罢,端水的倒茶的小心翼翼的围在她身边伺候。 “行了,行了,没什么事儿,你们都下去吧,本宫眯一会儿”来来去去的人晃得魏灵央脑袋疼,她心里的思绪更乱了,摆摆手出言把人都赶了出去。ΓiΓiwen.c o m “娘娘,依奴婢看,琴姑姑的话多半是在危言耸听,您可不要自己吓自己”香兰不放心的劝道。 “嗯,知道了”魏灵央随意的应了一声,一看就没听进去,香兰欲言又止的看了她一眼退了下去。 魏灵央这会儿那还顾得上琴姑姑啊,她现在满心都是自己的以后,想到上午她们说的自己比她们大些,定能把她们都好好的送走,心里更难过了“谁送谁还不一定呢,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魏灵央拿手遮着脸很想大哭一场。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我得想想办法”魏灵央在心里想着,坐起来开始盘算,几位娘娘看起来对陛下都没什么想法,我对陛下也没想法,嗯,她们无宠,我也无宠? “啊啊啊啊,那天他到底为什么宣召我啊?”魏灵央倒在床上崩溃的闭上了眼睛,除了一身伤,她甚至都不知道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可太冤了。 等到徐嬷嬷回来从侍女那知道魏灵央的不对劲来看她时,她已经在心里做好了打算,以后不要把自己当皇后,就当是管家,给陛下打工。 陛下以后就是她的东家,东家倒了还有少东家,看在她兢兢业业的份上,保她半生富贵不算过分吧。 徐嬷嬷见她脸色苍白,想到香兰告状的那些话,温柔的劝了几句“娘娘不必忧心,后宫的娘娘们都不是多事儿的人,她们,嗯,她们”徐嬷嬷思忖着要如何告诉她,现在后宫的娘娘们对陛下更多的是害怕。 “嬷嬷,本宫知道”魏灵央握住徐嬷嬷的手一脸郑重的点了点头。 徐嬷嬷看她这幅模样,不明白她是知道了什么,但看她精神不错,也就放心了。 魏灵央又躺了一阵,等到脸色完全恢复才出了内殿,这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写完字的顺宁公主乖巧的来告别。 魏灵央送走她后,看看空荡荡的未央宫,忍不住的叹了口气,香兰以为她是不舍得顺宁公主笑着在旁边说“您若是舍不得公主,何不留她在未央宫住几日呢?” 魏灵央摇摇头“罢了,横竖都得习惯这一天” 香兰默默的点了点头,接着说“前两日国公府又递了帖子进来” 魏灵央停顿了一下说“知道了,过几日再说吧”她暂时还不想听人在自己耳边说她们是如何不易的,更不想听到那些人给魏华央求情的话。 完全好了之后,魏灵央重新忙了起来,她近来和几位嫔妃熟络了不少,每日晨起请安的时候,未央宫也热闹了不少,直到顺宁公主提起她的太子哥哥,魏灵央才发觉是啊,孟北尧许久没来未央宫了。 想到他,魏灵央心里泛起一阵失落,上次见他好像还是自己生病那会儿,不过他一个储君,该是日理万机,刚进宫那会儿给自己脸面连着来上几次已是难得,自己可不能真把自己当他长辈了,魏灵央在心里暗暗的想到。 眼见着魏灵央和后宫的人越来越熟络,率先坐不住的是琴姑姑,知道魏灵央上次对她起了隔阂,这次接着汇报宫务的时机,她没再说起后宫的娘娘们,反而与魏灵央说起了景安帝。 魏灵央本来就不耐烦听她说这些,刚要打断就听她说起来太子,魏灵央只得耐下心听她说下去。 “娘娘,最近陛下和太子闹得不太愉快,您可得抓好机会咯”琴姑姑小声的凑到她耳边说道。 魏灵央皱着眉不解的问“你怎么知道的?” “哎呀,我的娘娘啊,这个宫里都传遍了,前些日子,陛下和太子在御书房大吵了一架,到现在都不肯见太子。” 原来就算是孟北尧那种大孝子也会和他父皇吵架啊,魏灵央在心里感慨道。 “娘娘,都说太子这次彻底寒了陛下的心,您可得抓住机会了,这要是怀上个小皇子,日后”魏灵央听到琴姑姑这样说就觉得自己头疼。 太子能和景安帝吵起来这件事本来就很能体现景安帝对太子的态度了,她一个小命握在别人手里的人,何必去蹚这浑水,毕竟要是陛下真的不在意,太子恐怕没有机会和他吵。 “姑姑,慎言!”魏灵央打断了她的长篇大论,琴姑姑恨铁不成钢的说道“您怎么不开窍呐,您还不明白吗,在这后宫里什么都是虚的,只有自己的孩子才是真的依靠啊,你比陛下小那么多,他日陛下驾崩,您倒是该如何?现在这机会要放十年前,不知道多少人要抢破了脑袋。” “姑姑,十年前抢破了脑袋的人如今都已经不在了”魏灵央面色冷淡的说道“本宫的日后用不着姑姑在这儿操心,这些话不要再说了。” “可是”看着魏灵央望过来的眼神,她悻悻的闭了嘴,面上到底带上了不甘心。 “哼”看着琴姑姑走出去,魏灵央冷哼了一声,她提心吊胆了一个月,就害怕自己的肚子真的有了动静,好不容易心落地了,怎么可能再给自己找不痛快。 她也是在舒妃她们走后才想通了顺宁只能是个公主的意思,只有是个公主才能活下来,如果是个皇子,一生下来就会动摇有异族血脉的孟北尧的太子之位,这是陛下不允许的。 所以后宫这么些年,自己的姑母,还有东宫的那些旧人,新入宫的嫔妃没有一个能生下一儿半女。 唯一一个生下顺宁公主的顺嫔是御前的侍茶宫女,她当初怀上顺宁公主,其中到底有没有隐情,魏灵央不知道,但结果很明显,人在生下公主当晚就去了。 魏灵央想明白后,如果不是害怕被有心人查到,都想给自己搞碗避子汤,再加上她想明白的时候距离事情发生已经好几日了,就算喝了也没效果,她才作罢的。 这种情况下,魏灵央巴不得景安帝忘了后宫有自己这号人,怎么可能会主动的往上凑,琴姑姑的话对她来说不亚于催命符。 可偏偏越是不想的越是来,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魏灵央午睡起来,想起前几日齐妃请她去看她宫里刚出生的小狸奴,当时月初她忙着和各宫管事对账,没来得及去,今日倒是刚好。 去的话当然不能空着手去,魏灵央兴致勃勃的挑礼物的时候,顺宁公主来了,亲亲热热的凑到魏灵央身边请安问好,还拿出自己的小荷包掏出“叮铃作响”的铃铛给魏灵央看“母后,看这是我给小狸奴准备的礼物,你说它会喜欢吗” 那应该是公主自己手串上拆下来的,清脆的铃声就像小姑娘的声音一样惹人喜欢,魏灵央当然说好,拉着她帮自己挑礼物。 “陛下到”凑在一起的两个人都愣住了,两双眼睛不可置信的对视了一眼“我听错了吧”顺宁公主小小声的说道。 魏灵央很想说是,但外面传来的请安声让她无法说出口。 侍女们围着两人慌乱的整理好衣衫,扶正发簪,这时候景安帝已经到了殿门口,魏灵央深吸一口气,脸上勾起轻笑,牵着顺宁公主往外走。 一大一小脸上的笑格外相似,对着进来的景安帝行礼问安。 “起吧”景安帝看着魏灵央眉头不自觉的就皱了起来,这魏氏看起来也不怎么机灵怎么就偏偏入了太子的眼呢? 景安帝一生中遇到的女人多如过江之卿,没有一个像魏灵央这么呆的,她一个刚入宫的新后,不知道给帝王献殷勤也罢了,怎么每次见了自己都一副受惊鹌鹑的模样。 起初景安帝还以为她在装模作样,可随着她的病愈,依然不见人往他跟前凑,一问伺候的人,好嘛,倒是和后宫那几个天天厮混在一起,景安帝都有些搞不懂她到底是聪明,还是愚笨。 以往景安帝可以把她当做多宝架上的花瓶摆着,现在为了他那不孝子却是不行了。 第二十七章不是陛下要纳妃吗 孟北尧因着东宫的侍寝宫女到底是谁的问题,一直在闹别扭,景安帝自己拉不下脸去找儿子,就想到了被他当做摆设的魏灵央。 “皇后身子近来如何了?”景安帝喝了口茶问道。 “回陛下,妾身好多了”半坐在椅子上的魏灵央身子往他的方向探了探恭敬的回道。 “嗯”景安帝应了一下,就沉默了下来。 魏灵央无意识的扣着自己手指上的月牙,悄悄抬眼去看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景安帝,她实在是摸不懂皇帝陛下的意思,刚开始看他皱着眉一脸挑剔的看着自己,还以为是近来哪里做的不得体,惹了这尊大神。 魏灵央甚至都开始在心里想自己进宫这段日子发生的事情,努力的回忆到底是哪里没做好。 景安帝等了一会儿,都不见她开口搭话,反而脸上的神情越来越郑重颇为不解,不过他今日来是有要事,看着魏灵央不开窍的模样,示意身边的文公公把东西给魏灵央看。 提心吊胆的魏灵央,看着在自己跟前展开的画卷,暗自呼了一口气,努力扬起笑脸“画里的小姐温婉秀丽,个个不俗,妾身都要看花眼了呢” 景安帝赞许的看了她一眼,算你还有些品味。 魏灵央看了一眼他变得愉快了不少的神色,试探性的问道“画卷终究是死物,人却是活的,不若妾身改日办个宴,请几位小姐进宫来聚一聚,陛下也好再看看?” 景安帝诧异的看了她一眼,心里想道,倒是他小瞧了这个魏氏了,这会儿不也挺机灵的吗。 看景安帝颔首,魏灵央提起的心终于要放下了,虽然在心里吐槽他一把年纪了还要选妃,但脑子里已经把后宫中闲置的宫殿过了一圈,想完后柔声说“秋锦阁和春华楼还空着,妾身这几日就找内侍局的人好好修缮打理一番,定不会误了几位妹妹进宫的日子” “什么进宫的日子?”景安帝送到嘴边的茶放下,看着冲自己笑的一脸体贴的魏灵央,心里闪过一个离谱的念头。 果不其然,下一刻就听到魏灵央看着自己小心翼翼的指了一下文公公手里的画卷说“不是陛下要纳妃吗?” 景安帝无语至极的看了她一眼,没好气的说“朕有皇后就够了!” 这话说的可谓是咬牙切齿,看魏灵央还要再说什么,文公公赶紧上前来打圆场。 听了文公公地解释,魏灵央才发觉是自己搞错了,一脸尴尬的向景安帝请罪。 景安帝这会儿耐心已经用尽,正在为以后或许要挑个她这样的儿媳妇而心里发愁,脸上的神情自然好不到哪去,眼见魏灵央已经明白了他的来意,一甩袖子带着人就走了。 幸好文公公贴心,递给了她一份提前拟好的名单。 听到御驾离开的声音,见了一面父皇就被带下去的顺宁公主,眨巴着大眼睛拽着魏灵央的衣袖叫她“母后?” “嗯?”魏灵央这才从自己的思绪里回过神来,手里的名单烫手山芋一样的抛到身边的香兰手里。 “走走,去看小狸奴。” 去齐妃宫里的路上,顺宁看着一直走神的魏灵央问“母后不开心吗” 魏灵央摇摇头说没有,她只是在想以后孟北尧的太子妃会是个什么样的人,以及心里有那么一点点的羡慕,明明年龄相差不大,自己是嫁给做父亲的,其他的贵女却能嫁给年龄相仿英俊逼人的太子,命啊,可真是羡慕不来的。 刚出生的小狸奴雪团子一般聚在大狸奴的怀里,小小的爪子一伸一合露出粉色的肉垫,看的魏灵央心都要化了,心里那点不痛快瞬间被抛之脑后,跟着顺宁公主一起围着小狸奴连连惊呼。 顺宁公主带过来的铃铛,被齐妃身边的侍女取出里面的金珠,挂在了两只小狸奴的脖子上,红色的绳子,白色的毛发,金色的铃铛看起来喜庆极了。 魏灵央毕竟是做长辈的,抱着小狸奴玩了两把就起身坐在了齐妃身边闲聊,留下顺宁公主一个人陷在毛茸茸的温柔乡里玩的不亦乐乎。 看她俩都喜欢齐妃笑着说“娘娘喜欢的话,抱一只回未央宫去养吧” 魏灵央连连摆手“不了,不了” 那边顺宁公主听到齐妃的话,眼巴巴的看着魏灵央。 这时候那小狸奴也睁开了眼睛,一蓝一黄两只不同的瞳孔纯真里又带着妖异。 魏灵央差点就要动摇了,可想想自己这处境,还是摇了摇头“我那儿倒不用了,不过顺宁是真的喜欢,我就厚着脸皮替她向娘娘讨一只,就是得麻烦您再养上一阵儿” 齐妃自然是说好,顺宁公主看她首肯,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哪个都舍不得,求救一般的看向魏灵央。 看到被顺宁挑剩下的是那只,齐妃有些诧异的说“我还以为顺宁会选那只鸳鸯的呢” 魏灵央也搞不懂小孩子的想法,不过她对那只鸳鸯的倒是有些兴趣问齐妃“大狸奴看起来和寻常的狸奴一般,怎得就生了只异瞳?” 齐妃给她解释道“狮子猫就是这样,只不过生出异瞳的几率比较小,大多人不知道罢了”看着那只歪在大狸奴身上蹭来蹭去的小异瞳她叹了口气“不过幸好顺宁没有选那只鸳鸯” “这是为何?”魏灵央问道。 “异瞳的狸奴很难养活的”平淡的语气听的魏灵央心口一揪“啊?” “特殊的东西不都这样吗?哪有十全十美的”齐妃说完,魏灵央赞同的点点头,异于常人确实不是什么好事,就譬如孟北尧,因着面貌和血脉上的不同,被无数人紧盯着,就等着拉他下马。 “这是做什么?不过随口说笑罢了,好了,别难过了,我一定好好养着它,让你每次来都能见到”看着魏灵央一脸快哭出来的表情,齐妃赶紧哄。 魏灵央还不信“真的?” “当人是真的!这可是皇宫,皇宫要是还养不好,那就没地能养好了。” 魏灵央点点头觉得她说的有道理,看着小狸奴难过的说“好可怜啊” 齐妃很想说,难道我们不比它可怜吗?害怕她再难过随机转了话题“我还以为你今日不会来了呢” 魏灵央摇摇头“别提了,我也就今儿个能偷个闲了,过几日就要忙了” “不年不节的,又不是月底和月初怎么突然就忙了?” “过几日要办赏花宴”魏灵央说起来就想叹气,她才消停几天啊,景安帝就给她找了事儿。 “这会儿?赏花宴?”齐妃不可置信的问道。 魏灵央点点头表示她没听错“王城中的贵女大部分都要来,老多人了,你和舒妃娘娘那日可得去帮我。” “没问题,都是小事儿”齐妃一口应下“那个,我说,咳,我就是问问,咱们是不是要有新妹妹了?”齐妃一脸八卦的问道。 魏灵央看向齐妃的目光一下子就激动起来,看吧,看吧,大家都这么想。 那边齐妃已经自顾说起来了“这次选的是哪家贵女?安王府?太师府?还是将军府?” “都有”魏灵央说完,齐妃差点跳起来“都有?陛下他吃的消吗?” “哎呀,不是给陛下纳的” “哦,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这妃位要坐到头了,那是要给太子选妃咯”齐妃上下打量了一圈魏灵央,把人看的不自在后才说“真是奇了怪了,涉及他的宝贝太子,他不该亲力亲为吗?” “我也不知道啊”魏灵央也很疑惑,文公公走前还特意交代了,赏花宴那日务必要请太子到场,自己是个什么身份,魏灵央心里有数的很,到时候万一太子不给她面子,她怎么跟景安帝交代啊。 “没安好心,他绝对没安好心,你自己小心点”齐妃拉着魏灵央的手殷切的交代着。 “不至于吧”魏灵央有些迟疑的说。 “唉,你是不知道当年因为太子多少人在他那栽了跟头,就连,罢了,都是些往事,你小心为上。”齐妃欲言又止看着她,本来想说当年太子初回宫吃食上被人动了手脚,陛下彻查东宫。 查出来你姑母在东宫安插了人手,一国之母不分青红皂白的被逼脱簪待罪,震慑后宫。牵涉进去的嫔妃不管是被人诬陷还是真的动了手脚,一应被罚。 事后太子被带到太和殿由景安帝亲自照料,牵扯进此事的后妃除了皇后剩下的全数在三年内离世。 这些都是齐妃刚进宫时候的事儿了,多年的清闲日子过惯了,这会儿回想起来感觉竟像上辈子发生的一样。魏灵央前半生除了一个有一个做皇后的姑母,和这父子两个并无旁的渊源,齐妃也就不想拿旧事惹她不安,因此就也没详说。 虽说现在宫里的嫔妃大多都只想平静度日,不敢再生妄想,可随着魏灵央的进宫和承宠,心里起了旁的想法的人也不是没有,若是此事出了差错连累到太子,那景安帝可不会管魏灵央无不无辜,因此齐妃还是多提醒了几句。 魏灵央并不知道这些前尘往事,但这是她进宫以来景安帝安排的第一件事儿,她自然不敢掉以轻心。 尤其是听完齐妃那一番话后,心里想的就更多了,她现在已经不求那日有多出彩,景安帝会不会龙颜大悦了,只求不要出错,千万不能出错。 第二十九章殿下不在,本宫就不久留了 皇后即将办赏花宴的消息随着散出宫外的帖子很快就传开了,魏国公府作为皇后的母家自然也收到了帖子。 当时因着景安帝的一句话,魏华央被将军府禁足。魏老夫人当时就心下不满,在宫宴上没能拦下魏灵央,回府次日就递了帖子要进宫,可惜那时候皇后病了,她是进了宫,却连皇后的面都没见到。 如今收到了帖子魏父和魏老夫人却起了争执,为的便是进宫一事。 魏老夫人自然是想着去找魏灵央好好说道说道魏华央的事情,一个好端端的长房嫡妻因着母家的缘故被婆家禁足也就罢了,总不能一直禁下去吧。 因着此事回府后她没少给魏灵央的母亲甩脸色,但孟兰馨受了她这么多年的气,早就有了自己的应对之策,如今女儿又做了皇后自然更不会把她的话当回事儿。 若是魏老夫人拿着孝道压她,她就捏着帕子哭诉魏华央干的好事儿,拿着国公府的名声和剩下姑娘们的婚事说道。 儿媳妇拿捏不住,魏老夫人就去找儿子,但魏父这次选择了和夫人站在一起,听完老母亲的哭诉不仅不安慰还泼冷水“灵央在家时,您对她但凡有对华央的三分好,也不会闹成现在这般。”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在怪我?”魏老夫人看着魏父不可置信的问道。 “母亲,灵央如今是皇后,不再是那个任你揉搓的后院小姐了,她已经和家里离了心了,您若是再拿一个嫁出去的姑娘惹她不快,那国公府可就要丢大人了”魏父一脸苦涩的劝道。 早在太子殿下到府那日他就发觉了这个女儿不如面上那般柔顺,宫里发生的事情不过是再次认证了他的想法罢了。 “她敢!她就算是皇后,我也是她的祖母!你弟弟可就留下了华央和云嵩两个孩子,你这个做伯父的难道就看着不管吗? “我还怎么管?我嫡亲女儿的婚事被她夺了去还不够?您还让我怎么管?我这国公让给那毛头小子?”老母亲的咄咄逼人,让魏父烦躁不堪,语气自然算不上多好,说完看都没看她一眼,扭头就出去了,听着后面传来的痛哭声,脚下走的更快了。 魏老夫人院子里这番动静,不久就传到了孟兰馨的耳朵里,因此当她见到浑身怒气还未消的魏父时,表现的格外体贴,就差帮着老夫人说话了。 孟兰馨的母亲赵王妃当年就是难得的美人,要不然也不会在做郡主奶娘时被当时的赵王看上。 孟兰馨身为她的女儿,容貌自然不差,以往在国公府过得憋屈,眉眼间具是苦闷,显现不出。 但现在不一样了,自从魏灵央做了皇后,府里谁都得敬她三分,扬眉吐气后,整个精神头都不一样了,虽说比不上二八少女,但自有一股成熟风韵,笑意盈盈间媚气四散。 在母亲那受了一肚子气的魏父回房后被她小意温柔的一阵抚慰,当下心都软了,握着她的手语带感慨的说“这些年你受委屈了” 孟兰馨听到他这话,一下子就愣住了,半响后拿帕子擦擦眼角,哽咽的说“妾身委屈算的了什么,主要是我们的灵央,那孩子因着我从小到大不知受了多少薄待,我真是想想都心疼” 魏父拉着她的手闭上眼睛说“母亲上年纪了,人难免糊涂,你进了宫多劝劝灵央” “我说的话,那孩子也得听才是啊”孟兰馨面上带上了为难,灵央在家里就和她不亲近,听她说两句话就烦,没道理进了宫就愿意听了啊。 “涉及到婷央她会听的”魏父这话一出口,孟兰馨眼里的泪光一下子就消失了“夫君,你这是什么意思?婷央还小着呢” “不小了,灵央是被耽误了才拖到这把年纪出嫁,婷央的婚事可不能再出乱子,自然得提前看好”孟兰馨看他那副样子,很想说,灵央当初的婚事不也是提前看好的,有用吗? “不知夫君看上的是哪位大人家的孩子”反驳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孟兰馨想了想还是决定先问问人家再说,万一是难得的好人家呢。 “信阳侯府的三少爷”魏父摸摸胡子回道,说完还眼带得意的看了一眼孟兰馨。 “可那六少爷是信阳侯继室所生啊,不算庶出的兄弟,上头还有两个元妻留下的嫡兄,这,这日后的家业注定和他没有什么干系,我们灵央如今已是皇后,待她在宫中站稳脚跟,何愁给婷央寻不到好人家,我们何必要去蹚这浑水?” 孟兰馨知道魏父这人不拿家里的女儿们当回事儿,可听到他给魏婷央相看的人家,心里还是颇为不解,生怕魏父真的把女儿轻易许了人,她忍着着急,柔声问了出来。 魏父瞟了她一眼,低斥了一声“妇人之仁”。 孟兰馨急得眼里都含上了泪水,泫然欲泣的看着魏父,这让他嘴里的斥责无法再说出口,想想这事儿还得她去给魏灵央说,语气柔了下来。 “你懂什么?待那三少爷继承了侯位,灵央日后就是侯夫人,信阳侯府和别的侯府可不同,那是在陛下跟前都能说得上话的,体面不比亲王府少。”逼逼叨叨没完的话被孟兰馨打断“那六少爷可有不止一个兄长,何时也轮不到他去继承侯府啊,夫君,我们还是看看旁的人家吧” “轮不轮的到,自然有说了算的人,你进了宫与灵央好好说说,叫她在陛下跟前提提此事”魏父毫不在意的说道。 “可,这毕竟是旁人府上的事情,灵央只是后宫女眷,如何能说的上”孟兰馨觉得这魏父这是在为难人,要是让她知道是哪个在他耳边提的这破主意,她饶不了他。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信阳侯府的爵位都是皇家赐的,皇家指定个下任侯爷不是理所应当吗?灵央身为皇后又得陛下看重,这点小事儿不在话下”皇家是个什么态度孟兰馨不知道,但她看魏父倒是比皇家的口气还要大。 看着孟兰馨脸上为难的表情,魏父又劝道“你想啊,若是我们家帮衬着六少爷继承了侯府,你婷央嫁过去侯夫人和侯爷是不是都得敬着她?那她后半生可就无忧了” 本来一直觉得离谱的孟兰馨逐渐被他说服,但魏灵央的性子她这个当娘的了解,她总觉得此事说给女儿听不妥当,面带纠结的对魏父说“可是” “没有可是,你就按我说的去和灵央说,她会懂得”魏父说了一大堆,早已不耐烦,看孟兰馨还在犹犹豫豫,语气不由得就就加重了。 孟兰馨只能忍着心里的不安,点头应下。 宫里的魏灵央对家中的盘算毫不知情,她正在为即将到来的赏花宴忙的不可开交,那日来的都是贵客,不管是坐席吃食还是贵女们休憩的地方都容不得一丝马虎。 当时文公公交代了务必要把太子请到场,魏灵央特意备了礼准备亲自去东宫走一趟。 “娘娘,您是做长辈的,哪有长辈的巴巴跑去小辈哪里的,传出去会有失身份的”身边的侍女不赞同的劝说道。 “身份?呵”魏灵央摇了摇头,自己是个什么身份自己还不知道吗,十个她加起来怕是都比不过太子一个在景安帝眼里的分量。 “无妨,徐嬷嬷回来了吗?”魏灵央问道。 “嬷嬷去了御膳房查点赏花宴的食材,一时半会儿恐怕回不来” “那我们等等”魏灵央又看了一遍要送去东宫的礼物,不在意的说道。 毕竟是有求于人,魏灵央觉得空着手上门过于失礼,但对于礼物的选择,魏灵央却是发愁了好几日。 太子殿下生来尊贵,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寻常的东西定不能入了他的眼,因此魏灵央翻遍未央宫的库房,在自己的嫁妆里寻到了一块上好的羊脂玉,亲自画了图样送去内侍局,催着人赶了出来。 刻了如意麒麟云纹的玉石到了魏灵央手里后,她又亲自编了玄色的络子做成了玉佩,如今正安静的躺在盒子里发出莹润的光泽。 “他会喜欢的吧”魏灵央摸着玉佩暗暗的想到。 过了一会儿,徐嬷嬷就回来了,听到魏灵央要去东宫,虽说也不太赞成,但还是换了衣衫,陪着魏灵央走了一趟。 她们一行到的时候,孟北尧并不在东宫,大总管客气的把人请了进去,底下自有机灵的小侍卫跑去给孟北尧送信。 魏灵央来前也知道并不一定会见到孟北尧,但真的见不到人,心里又有些失落。 “殿下不在,本宫就不久留了”喝了两杯茶,说明了来意,送上礼物后,魏灵央就准备走了 这时有侍女进来通报“皇后娘娘,秋荷姑娘来了” 依然没有肉但明天肯定让他们见面 第二十九章殿下多虑了,本宫的身子哪有那么 魏灵央愣了一下,笑着将人请了进来,这个秋荷她听说过,是太子的侍寝宫女,旁的人都说太子殿下对她很是看重。 人还没到一股香风便飘了进来,过于浓郁的香气,让魏灵央不适的轻咳了两声,旁边的大总管脸色也跟着不好了起来,在心里祈祷他家殿下赶紧回来。 大总管是为数不多知道孟北尧过分关注未央宫的人,譬如送去内侍局的那块羊脂玉料,知道是要刻麒麟图纹的时候,他家殿下嘴角的笑都要压不住了。 皇后娘娘亲自带着礼物来了,他是想把人留下,可不是这样留下啊。 魏灵央看着一身水蓝色流苏裙的女子步伐轻缓的向自己走来,心里有些疑惑“这人怎么看着有些眼熟” 多看了两眼的魏灵央不知道秋荷也在暗自打探她,明明俩人差不多的年纪,同样生活在深宫里,怎么她就是尊贵的皇后娘娘,自己却连个名分都没有,至今还在被叫姑娘。 秋荷看着魏灵央眼里划过一丝嫉妒,低头向魏灵央行礼。 魏灵央免了她的礼后,有些尴尬的开始喝茶,若这人是太子正经的侍妾,她自然能和人多聊上几句,可不知太子是怎么想的,至今没给人名分,把人当下人不是,当东宫的侍妾也不是,实在别扭。 “皇后娘娘的身子好些了吗?”秋荷轻柔的声音传来,魏灵央放下了手里的茶杯“好多了,谢秋荷姑娘关心。” “娘娘客气了,本该是奴婢前去拜见娘娘,可,可,殿下他”秋荷说着脸上就带上了为难,以她的身份本来就不够格面见皇后,但经她这么一说,倒像是太子不许她去一样。 “殿下才是最要紧的,那些虚礼不要紧”毕竟是东宫唯一的女人,日后还不知道有什么造化,想想传言,魏灵央还是撸下了手上的缧丝如意嵌珠金镯赐给了她。 东西刚到秋荷手里,外面就传来了“太子殿下到”的通传声。 魏灵央这下也顾不上身边的秋荷了,抬眼往外看去,许久未见的高大身影,随着沉稳的脚步声出现在跟前,他似乎白了许多,魏灵央在心里想到。 “北尧参见娘娘”低沉的声音传来,魏灵央回过了神,赶紧起身去扶他。 “殿下多礼了,快快请起”纤细的手指搭在手背上,孟北尧下意识的吞咽了口口水。 手下的炽热让魏灵央有些不好意思的收回了手,指尖无措的缩在一起。 “娘娘若是有事,叫人来通传一声,北尧自会去未央宫拜见,何必亲自走上这一趟。娘娘体弱,若是因此伤了凤体,那就是北尧的罪过了”孟北尧说着眼神快速的从魏灵央的脸上略过,落到了纤细的脖颈处。 魏灵央不自在的摸摸脖子,笑着说“殿下多虑了,本宫的身子哪有那么娇弱”明明是正常的对话,落在孟北尧的耳朵里莫名的就带上了几分娇嗔,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的人眼神闪躲的看向了手里的茶水,接着吸了吸鼻子,皱着眉问“什么味道?” “殿下,是奴婢身上的香露”微弱的声音传来,孟北尧的脸一下子就沉了,质问的眼神扫向大总管,她怎么在这儿? 大总管摆摆手,我也不知道啊,两厢眼神交流后,孟北尧略带心虚的看向魏灵央,正在喝茶的魏灵央抬眼看他,不明白他这是何意,不会以为自己为难了他的人吧,这可不行,送出去了个镯子,再背上口锅也太亏了。 “方才殿下没来,秋荷姑娘和本宫闲聊了几句,还望殿下莫要怪罪”魏灵央想了想笑着说道,说完去看他的脸色,不知怎得太子殿下的脸色更不好了,魏灵央甚至看出了一丝委屈,是错觉吧,魏灵央不确定的想。 “娘娘这是什么话,我不过是担心下人们没个分寸,冲撞了您”孟北尧不想再在秋荷身上绕话题,开门见山的问“娘娘今儿个来东宫可是有什么吩咐?” “哦,是这样的,过几日本宫要办赏花宴,殿下若是得空,不如也来瞧瞧?”魏灵央说完一脸殷切的看向了他。 被那双亮晶晶的眼睛盯着看,孟北尧有些不自在轻咳了一声,脸色好了许多“就这事儿哪值当你跑一趟,让人来说一声不就行了” “殿下,皇后娘娘还给您带了礼物”大管家把魏灵央带去的礼盒奉上。 “娘娘可真是客气”这下子他脸上的神色就不止是好了,简直是灿烂了。 “那殿下可会去?”魏灵央试探性的问道。 “咳,你就这么想让我去?”孟北尧努力的压住上翘的嘴角,眼里含笑的反问。 回应他的是魏灵央用力的点头,虽然被他那双笑眼盯着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但魏灵央还是忍着羞涩认真的看向了他的眼睛。 “皇后娘娘特意来邀,北尧自然不能辜负了您的这番情意”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的孟北尧红着耳尖移开了眼睛,看着魏灵央的裙角轻轻的说道。 魏灵央觉得他这话说的有些别扭,但又一时想不出来哪里不对,不过孟北尧既然已经答应了,那景安帝安排给她的任务就完成大半了,只等赏花宴那日到来就好了。 沉浸在各自思绪里的两人没注意到下首的秋荷满是怨念的眼神,虽说太子看着像是认下了她的身份,将她安置在了秋月阁,可自从那日过后,她自始至终都没能再见到过太子的人,久而久之的她就慌了。 看到魏灵央来东宫,她冒着被孟北尧厌恶的风险出现在前殿可不是真的来话家常的,她想要个名分,不想再像现在这样顶着宫女的身份住在一座小小的院子里不见天日。 可这两人说着说着就好像忘了她,秋荷几番张嘴都没能插进两人的对话中,这让她面上带上了不甘。 “时候不早了,本宫就不叨扰殿下了,徐嬷嬷我们回去吧”正事儿已经办妥了,魏灵央就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再留下了。 “我送送娘娘,大总管,送秋荷姑娘回秋月楼”孟北尧扫了一眼欲言又止的秋荷,冷声吩咐道。 “不麻烦殿下了,本宫识得路”玩笑一般的话,招来了孟北尧意味不明的扫视,这下子她不敢再说什么了,心里忍不住的吐槽,这人怎么好端端的就又不高兴了,可真不亏是陛下的血脉。 本以为送到东宫门口就行了的魏灵央看着丝毫没有停顿的人突然有些想叹气,轻柔的气息让孟北尧误会了“怎么,就这么不想和我走一块?那赏花宴娘娘要怎么办?” 提起赏花宴魏灵央的心一下子就提起来了,赶紧否认“没有,没有,我就是害怕耽误了殿下的正事” 孟北尧自然知道她没有,方才也不过是看她走神逗她而已,听到了自己想听的话,满意的勾勾唇角,不着痕迹的问“秋荷都跟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啊,就随意聊了两句而已”是真的没说什么,他就回来了。 可落在孟北尧的耳朵里就是她不愿意说,冷哼了一声“你们能有什么好聊的” 这话听的魏灵央就不乐意了,虽说她的辈分是高了些,整日接触的也都是些上了年纪的人,可也不见得和同龄的人真的没话说吧。 孟北尧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他就是害怕秋荷在魏灵央跟前乱说,虽然魏灵央毫不知情,但他莫名的就是不想让她误会,但偏偏秋荷的身份,让他解释都不知道怎么解释。 “殿下可是觉得本宫今日去东宫不妥?” “当然不是,娘娘能去,我自是欢喜,就是东宫都是些大老粗,我担心有人不知礼数冲撞了您”孟北尧这才察觉到她误会了,赶紧解释。 哪里都是大老粗,明明有位美娇娘,话在嘴里饶了一圈,魏灵央还是没说出口,这话她来说实在不合时宜,她是他名义上的继母,也实在没立场说这话。 “哎,怎么到太液池了?”魏灵央看了看四周转了话题。 一直带着她绕路的人心虚的瞟向旁边跟着附和“是啊,怎么到了太液池了?”看的跟在两人身后的徐嬷嬷等人捂着嘴偷笑。 接过侍卫呈上来的鱼食递到魏灵央手里,挥退了跟在身后的人,两人往亭子里走去。 “怎么突然想起办赏花宴了?”看着在阳光下白的发光的玉手往水里抛鱼食,孟北尧随口问道。 正看着池子里的锦鲤争抢鱼食的魏灵央幽幽的看了他一眼,心想,还不是因为你。 “前些日子上林苑的人说,今年的秋海棠开了,近来又无事,就想着办场赏花宴邀大家共赏。”虽然为着此事魏灵央忙活了小半个月,但说的却是随意,因而孟北尧一点都没起疑,只以为她是无聊了。 明天吃肉 第三十章求人办事可是要付出代价的,我的皇 孟北尧自从知道那晚的人是魏灵央后,就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再加上景安帝交给他的差事忙的头昏脑胀,这会儿细想才发觉已经有段日子没去未央宫了。 “嗯,娘娘身体大好,是该办场宴好好庆祝庆祝,您那边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孟北尧看着魏灵央发髻上的如意莲纹发簪柔声说道。 这时有蝴蝶翩然而至,轻轻的落在了魏灵央的发簪上,孟北尧眼睛猛的睁大,呼吸一瞬间屏住,仿佛那蝴蝶不是落在眼前人的发间,而是落在了他的心尖。 察觉到孟北尧的注视,魏灵央抬头笑意盈盈的看着他说“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殿下您能答应来,就已经是帮了我大忙了。” 随着她脑袋的转动,蝴蝶离开了乌黑的发丝,孟北尧有些遗憾的看了一眼蝴蝶飞走的方向,转头看到魏灵央歪着头笑着看向自己,当下蝴蝶就被他抛之脑后了,蝴蝶再美,也比不过眼前人的笑颜。 “娘娘相邀,北尧定不爽约”两人相视一笑,一起看向了下面的鱼群。 “太液池的鱼养的可真肥” “肥才能彰显皇家贵气” “咦” 两人在太液池喂鱼的时候,魏灵央看到了孟北尧身边的侍卫站在亭子外面正一脸着急的往这边看。 她放下手里的鱼食说“殿下若是有事,尽管去忙吧”看孟北尧一脸不甘愿,她笑着说“时候不早了,我也得回未央宫了,要不然一会儿日头晒过来,可是会晒黑的” “今日扫了娘娘的兴致是我的不是,改日去未央宫向您赔罪”孟北尧早就看到了亭子外的侍卫,可他不想理,现在被魏灵央看到,就不得不理了。但就算如此他还是不顾魏灵央的推拒,将她送到未央宫门口才带着人离开。 魏灵央看他走远后,脸上的笑意隐下沉默的进了未央宫。 今日孟北尧对她的态度,让她有些担心,若是他知道自己筹办赏花宴是为他选妃,会不会不高兴。 “娘娘,殿下答应会来,您不用担心啦”徐嬷嬷看她一脸低落,开口劝道。 魏灵央想到在东宫看到的秋荷姑娘,拉着徐嬷嬷坐在自己身边,感慨的说“我不担心,就是在想日也不知是哪位小姐有福气能被殿下选为太子妃,殿下脾气相貌样样具好,实在是难得的好夫婿,希望未来的太子妃也能是个好相处的。” “殿下敬重娘娘,日后不管哪位小姐做太子妃,与您都是一样的。”徐嬷嬷隐隐觉得两人的关系有些不正常,但又想到整个后宫里做主子的只有他们两个年龄相仿,能聊到一起去似乎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两人在魏灵央入宫前就颇为投缘,亲近点也正常。 魏灵央听完她的话摇了摇头“不一样的” 或许是白日里见到了孟北尧,又和徐嬷嬷多聊了几句他小的时候,到了晚间沉睡后,她竟然又梦到了他。 还是在东宫的前殿,眼带坏笑的人强势的逼近她跟前,不怀好意的说“你就这么想我去陪你啊?” 分不清梦境现实的魏灵央忘记了孟北尧已经答应了她,咬着下唇,怯生生的看着他点头。 孟北尧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笑意更明显了,说出来的话却格外气人“那,你求我啊” “你!”不明白人怎么能这么恶劣的魏灵央小心翼翼的抬眼看他“求,求,求你” “求人办事可是要付出代价的,我的皇后娘娘,你准备好了吗?” 躁动不安的心跳个不停,魏灵央磕磕巴巴的说“我,我带了礼物,对,有礼物” “哈哈哈”下一瞬间,她整个身体就悬空了,紧张的握住结实的手臂,惊呼出声“你,做什么,放开,不行” 睡梦中的魏灵央惊出了一身冷汗,她是皇后,若是让人看见太子抱着自己,这,这还有活路吗? 梦里抱着自己的人迈着沉稳的脚步开始往外走,魏灵央怕到拿袖子遮着脸,哭的浑身颤抖。 不知道他要把自己带到哪里去,路上侍卫宫人行礼的声音络绎不绝,但偏偏没有一个人因为孟北尧抱着自己表现出震惊。 魏灵央小心翼翼的抬起手臂,模糊不清的人影在对着孟北尧行礼。 手下的肌肤上源源不断传来的热意,让她有些不确定的想,是梦啊,这是梦吧,真正的孟北尧才不会如此。 恍惚间似乎到了地方,挨上带着硬度的床榻,魏灵央赶紧滚坐起来,揪着床上的被子挡住自己。 a“殿下,你这是要做什么?”站在床边的人随手扯开自己的外袍,弯腰逼近“我要做什么?娘娘不知道吗?” 高挺的鼻梁凑到她颈旁深嗅“好香,想不想我?” 两只小手抗拒的推在火热的胸膛前“你,你走开,这样不对的,不行,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我是皇后啊” “呵”低沉的轻笑传来,下一瞬脖子上就传来了刺骨的痛感。 “啊啊,你做什么?”魏灵央抗拒的手挣扎的更厉害了。 宽大的手掌钳制住挣扎不断的小手往下按,两人的身体交迭在一起倒下了。 “当然是做些能让你我都欢喜的事儿啊”耳语一般的低喃,随着孟北尧的凑近,惊雷一般响在魏灵央的耳边。 “呃,呜”欲出口的反驳在耳边传来湿热的啃噬后化作了变了调的呻吟,温热的气息爬过身上的肌肤,令她浑身毛骨悚然,不由自主的抖个不停。 更可拍的是,下半身的腿心隔着层层迭迭的裙子都能感觉到那股蓄势待发的力道,虽说上次迷迷糊糊不知道怎么就搞了自己一身伤,但连着多日上药,让魏灵央清楚的知道接下来即将发生什么事情。 “呜呜,不行,殿下,不行的,呃,不要,不要撞,呜呜,不行的”腿心传来的轻撞和身上不容忽视的侵略气息,让魏灵央腰一下子就软了,只剩下嘴里还在抗拒不断,腿心深处散出熟悉的酸胀,有热流在往下流。 “呜”凑在脖颈处亲个不停的唇舌,一路往下亲过小巧的下巴,终于挨上了紧咬的香唇,两厢一接触,便如干柴遇到了烈火,唇瓣厮磨,舌尖勾缠,厮磨的水液声越来越大,抗拒的声音被全数堵了回去,只剩婉转的低吟随着两人的动作时不时的泄出。 抗拒的小手在被放开后,柔顺的搭上了结实的臂膀,勾着人吻的更深。 魏灵央觉得这样不对,可是真的好舒服,暖乎乎的热流一股股的涌向她,她整个人都要融化了,这一刻意识和身体仿佛一分为二了。 坏心的男人勾着小香舌勾到自己口腔里吸舔,连着红润的唇肉都没被放过,一一留下口水的痕迹。 舌根的胀痛和舌尖的刺痛让娇气的小女人委屈的红了眼睛,小舌头像灵活的小鱼一般,躲来躲去,缠磨间口水不受控制的往下流,但最终还是被坏心的渔夫强势的纠缠上,亲密的贴在一起,被吃来吃去。 “不行?为什么不行?你不想要我吗?嗯?”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人身上的衣衫被撕了个精光,娇弱的小身板和精壮的身体紧密的贴在一起,腿心湿漉漉的穴口被缓慢但有力的碾压抽插,浓郁的男性气息伴随着恶魔引诱一般的低语,让魏灵央的脑子越发迷糊。 “说出来,乖,说出来,我就满足你,嘶,小穴在吸我感受到了吗?” “不想被填满吗?” 一声声的逼问让魏灵央的呼吸越来越急促,透着红的眼睛可怜兮兮的看向压着自己的男人,英俊逼人的面庞涨的狰狞,豆大的汗珠顺着眉心往下滑,划过挺立的鼻尖带着男人身上的气息落在魏灵央的唇角,红肿的舌尖探出来快速的舔过。 这一下两个人再也忍不住了,有力的臂膀撑起,身体下沉,在亲上微张的红唇时,下面被磨得红肿的小穴被强硬的顶开,空虚的身体被撑到了极致。 “呃”刚泄出呻吟的小嘴被堵住,快速的撞击同时攻向魏灵央上下的敏感点,狠狠抵到最深处再快速的往回抽,红软的穴肉被毫不留情的插过,很快变得红肿充血,下半身的酥麻肿胀,越来越强烈。 纤纤细腰落在男人的手里,随着每次往里狠插重重的往下按,主动的迎上狠肏进来的阳根,被忽略的双乳随着身体的扭动,无措的磨在结实的胸膛上,磨到最顶端的小乳果硬的像两颗小石子,在男人沾着汗水的胸膛间滚来滚去,滚出红红的媚意。 身下那个每次抹药都能馋的不断流水的小口,被撑到边缘透明,青筋勃起的阳根一次顶的比一次深,层层迭迭的媚肉来不及收紧就被肏开,缠在红褐色的阳根上被带进带出,爽的里里外外都在颤抖。 “还要给我选妃吗?嗯?”带着怒气的逼问让魏灵央沉入情欲的意识猛然清醒,身体里不断传来的快感,让她话都说不出口,只能无助的摇着脑袋否认。 昨天扒拉了一下大纲,距离两人再次亲密接触还有个剧情要走,但又觉得到了该吃肉的时候,想了想决定以梦境的形式写出来。因为是女主的梦境所以没有那么激烈,希望大家能满意啊。 第三十一章她一个当继母的对我是不是也太殷 抗拒的动作惹怒了身上的人,腿心里的抽插立刻猛烈了起来,不管不顾的埋头狠干让惊天的快感里带上了痛感。 过电一般的酥麻刺痛一波一波的袭来,刺激的魏灵央浑身痉挛不止,四肢紧紧的缠在结实有力的身躯上,像是抱着浮木一般,任由他带着自己在欲海里起伏。 “啊啊啊,不要,呜呜,好麻,不,呃,呜呜”青涩又敏感的身体在这般刺激下,很快就受不了了,哭叫着不住求饶,可惜她越是如此,身上人的挞责越是凶猛,在哭喊到嗓子都要嘶哑之时,恐怖的热流狂涌而出。 “啊啊啊啊,呼”魏灵央急喘着睁开了双眼,熟悉的床帐映入眼前,她一时有些分不清自己到底身处何处。 “娘娘?您可是做噩梦了”香兰的关切的声音,让魏灵央回过了神。 “咳,咳”干哑的嗓子让她刚张嘴就控制不住的咳了起来,直到温水流入才好一些,她这会儿才发觉自己浑身上下都湿透了,尤其是腿心一片泥泞,摩擦间魏灵央甚至都能听到黏腻的水声。 “备水”她颤抖着吩咐香兰。 “是”厚重的床帐再次被放下,外面传来了香兰和旁的侍女低声交谈的声音。 “呼”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后,魏灵央难为情的翻了个身,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太离谱了,怎么就梦到孟北尧了呢。 男人带着压抑和怒气的逼问似乎又响在了耳边“还要给我纳妃吗?” 察觉到自己在想什么的魏灵央把自己埋得更深了,这样是不对的,可是,梦里好舒服啊,一点,一点也不像上次。 想着想着湿黏的腿心又蠕动了起来,空虚的厮磨下酸胀交加,让她不自觉的夹紧了双腿,缩着穴细细呻吟。 越是不想像思维越是混乱,直到坐到浴桶里,魏灵央身上的红意都没有消散,腿心更是抽搐颤抖个不停,湿滑的粘液洗了许久才洗干净。 沐浴完床榻间的寝具已经换了个遍,香兰带着人灭了烛火出去后,整个寝殿重新暗了下来,浑身还带着酸软的魏灵央闭上了双眼,酥麻的余韵还未完全散去,让她动一下都觉得难为情,似乎是那有力的身躯还在身边。 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思绪一个接着一个,魏灵央自己都不知道是何时睡过去的。 第二日醒来,具体的梦境已经不太记得了,唯有太子那张带着汗滴的俊脸时不时的闪现。 “娘娘可要请太医来看看?”香兰看着憔悴的魏灵央问道。 “啊,不用,不用”魏灵央赶紧拒绝,但铜镜里的女人,脸色实在谈不上好,尤其是眼下的青黑,更是让她的话没什么说服力。 来请安的齐妃和舒妃看到她的模样,亦是一脸担心,听她说只是做了噩梦,两人还劝着她请了太医。 太医来诊脉的时候,魏灵央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唯恐被人看出了端倪,幸好太医并没说什么,留下养神汤的方子,叮嘱她莫要思虑过深就走了。 魏灵央喝药的时候,未央宫宣了太医的消息传到了刚下早朝的孟北尧的耳朵里,他在心里想着,这还不娇弱吗,出了一趟门就病倒了。 旁边的总管看着他突然黑了的脸色,紧张的擦了擦额上的汗,想到之前抢了人家太医院小太医腰牌的事儿,赶紧解释“没什么大事儿,就是做噩梦了。” “做噩梦了?昨日可有旁的人去了未央宫?”孟北尧皱着眉问道。 管家摇摇头“没有吧,没有听说皇后娘娘招待了旁的人” “那怎么会做噩梦?总不能是在他的东宫吓到了吧?”想到此,孟北尧接着问“秋荷昨日和皇后都说了什么?” “没什么啊,秋荷问了娘娘的身体可还好”大总管一五一十的把两人的对话给他学了一遍,连魏灵央赐了手镯给秋荷都没漏。 骨节分明的食指敲了两下桌案,他勾勾手示意大总管附耳过来“你这样” 还以为有什么要紧事儿的大总管赶紧凑过去,越听脸色越为难,不是吧太子殿下,皇后娘娘赐出去的东西,自己都不在意,你怎么还想着换回来呢。 大总管找人去忙活镯子的事情去了,留下孟北尧一个人在书房深思,他倒是很想去未央宫看看,可这样是不是就暴露了,要是她知道自己一直让人盯着未央宫,会不会不高兴啊,孟北尧有些纠结的在心里想。 思来想去,他还是没有去,让人取了昨日魏灵央送来的盒子,一脸珍惜的打开,他果然没猜错,确实是送他的。 她一个当继母的对我是不是也太殷勤了点,太子殿下在心里美滋滋的想着。 这会儿他倒是忘了他自己让人盯着未央宫的事情了,不仅忘了,还亲自去了东宫库房给人挑回礼,挑了大半日都没挑到满意的,另外让人去宫外寻摸。 孟北尧在东宫里忍了两日,拿到侍卫找来的东西后,终于还是忍不住去了未央宫。听到他来了,最高兴的当属来找魏灵央的顺宁公主,拉着他的衣摆问他怎么这么久都不来看自己和母后。 这话问的让孟北尧有些心虚,赶紧把自己带来的东西奉上。 魏灵央猛的听到他的声音,还是有些别扭的,那夜的梦虽说无人知道,可听到他的声音,她率先想起的就是那句压抑的“还要给我纳妃吗?” 幸好有顺宁在,看他被顺宁缠着手足无措的模样,魏灵央不由得就笑了出来,罢了,横竖都是自己多想,日后注意点便是了。 “这是什么?”魏灵央接过他递上的盒子,问道。 孟北尧这会儿终于哄好了顺宁,喝了口茶说“那日扰了您的兴致,给您的赔礼” 魏灵央面带好奇的打开,看到里面的东西,猛的一下合上,压低声音惊喜的说“话本?” 孟北尧点点头,心里的紧张消散了,他果然没猜错。 “谢谢殿下”魏灵央摸着不大的黑盒子高兴的道谢,她已经许久没看过这些杂书了,能带进宫的东西都是经过层层检查的,话本杂记这种自然不在其中。 孟北尧自是摆摆手说这些不算什么,魏灵央看着他眼里带上了复杂,这么好的人,日后做他的太子妃该很幸福吧。 “母后,话本是什么?”旁边的顺宁公主在她太子哥哥走后问道。 “乖,是你现在还不能看的东西” “好吧”顺宁公主乖乖的,没有再追问。 “走吧,我们去齐妃娘娘那里看小狸奴”这话一出,顺宁公主一下就把话本抛到脑后了,兴高采烈的跟着魏灵央出了门。 日子过得很快,孟北尧拿来的话本,魏灵央刚翻开一本看到一半的时候,就到了赏花宴的日子,齐妃和舒妃不仅自己来了,还带着娴妃一起。 看魏灵央一脸紧张,娴妃安慰她“无事,娘娘不用担心,我的身体我自己有数”看她坚持,魏灵央也不好再说什么。 “娘娘,娴妃姐姐可是我们叁个里最有文采的,今日的飞花令可全都靠她了,我们会照顾好她的,您就别担心啦”旁边的齐妃跟着说道。 她们都坚持,魏灵央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再次交代她们身体要紧。 “娘娘,时辰差不多了,众位夫人和小姐已经到飞花阁了”有侍女进来通传。 “知道了”对着铜镜整理了一番仪容,魏灵央带着后宫的几位嫔妃往飞花阁走去。 一阵风飘过,宽大的衣裙裹出了纤细身姿的窈窕曲线,莹润的肌肤在阳光下格外惹眼“年轻可真好啊”舒妃看着前方的丽影感慨道。 那日魏灵央虽然对孟北尧说的是今年的秋海棠开了,可真要办宴就不止秋海棠了,芙蓉月季秋菊各样花卉开的热闹非凡,各家小姐穿着华丽穿梭其中,银铃般的笑谈声高高低低,看的人心情大好。 随着“皇后娘娘到”的通传,一众人齐齐面向魏灵央福身行礼。 今日是给孟北尧选妃,魏灵央不欲惹眼,因此穿的素雅了许多,但就算如此,在整个飞花阁中也是最惹眼的存在,青色暗纹琵琶行短袍和下身杏黄的牡丹穿碟流纹长裙,让她看起来整个人都散发着温柔明媚的气息,浅笑颔首间比发间的明珠还要亮眼。 “免礼,都坐吧”随着魏灵央的到场,在外赏花的小姐们一一入席,与几位王妃小姐闲聊几句后魏灵央轻声问徐嬷嬷“殿下呢?” “殿下下朝后就被陛下叫去了御书房”听她这样说,魏灵央心里起了疑惑,景安帝是怎么回事儿,不是他让把人叫进来,给他的好儿子相看的吗?怎么这会儿又扣住人不放了呢。 孟北尧不来,她们也不能一直等着,再一看时辰已经不早了,魏灵央硬着头皮开了席。 席间未免小姐们无聊,由她起头大家玩起了飞花令。 知道内情的小姐,看太子一直未到场,不自觉的就带上了失落,一眼又一眼的看向魏灵央的方向。 有以往就和孟北尧相熟的还真问到了魏灵央的跟前,看着下面坐着的小姑娘们一个个含羞带怯的看向自己,魏灵央很想叹气,人来不来她真的做不了主啊。 第三十二章赏花是假赏他才是真吧 53ⅽé.ⅽoℳ 魏灵央喝了口手里的蜜酒,心里开始埋怨起孟北尧,怎么回事儿,不是答应了要来吗,怎么还说话不算话了呢。 上次喝醉后不知情间弄了一身伤,魏灵央这次可不敢再贪杯,看到夫人小姐们都聚在一起赏花对词,魏灵央有些无聊的起身去了外面的亭子。 先跟上的就是她母亲魏国公夫人,因着魏父的交代,孟兰馨今日来的格外早,魏灵央也确实先见了她,只是两人之间的谈话并不愉快,因此见到魏灵央往外走,她就赶紧跟了上去。 但她没料到的是,想和皇后攀关系的,打探景安帝意思的人更多,等她到魏灵央在的亭子时,魏灵央身边已经围坐了好几位夫人,一个个的不比她身份地位低。 但她毕竟是皇后生母,见她来了,不管心里怎么想,面上倒是一片亲热。 孟北尧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面容娇美的纤细女子端坐在一众妇人中间,面色柔和眼神疏离。 拦住要通传的下人,孟北尧迈步走向她们的方向“诸位夫人和娘娘在聊什么呢?” 突兀的男声猛的出现,围坐在一起的夫人们惊喜看向亭子外面,一身暗红蟒袍的的太子殿下今日看起来格外英俊,眉眼间带着不容忽视的贵气,步伐间的气势更是不容忽视。 “殿下来了”魏灵央的声音惊动了看出神的诸位夫人,她们赶紧起身行礼“参见太子殿下” 孟北尧握着腰间的麒麟玉佩摩挲了几下,缓步走向坐在正中间的魏灵央。夲伩首髮站:y𝖚zháiщx.𝒸õm 后续章节请到首发站阅读 “北尧见过娘娘” “殿下免礼”以为人不会来的魏灵央轻声说道。 孟北尧顺势起身坐到了她右手侧,余下的诸位夫人依次调整了坐席。 “在父皇那边耽误了一会儿,误了娘娘的宴,是北尧的不是”孟北尧虚掩着唇,压低声音给魏灵央解释道。 魏灵央看着左手边问侯太子的夫人,亦压低了声音“正事要紧” 孟北尧又看了两眼,见她笑意盈盈的不像是生气的模样才放了心,答应人的事情没有办到,他还是有些心虚的。 在场的人看着两人的交流,无一不在感慨新皇后手段了得,谁不知道太子殿下是陛下的心尖尖,入了太子的眼,那她这个皇后之位可就坐稳了。 唯有孟兰馨看着坐在一起的两人感觉有些别扭,但看着太子那张俊脸,心里起了个离谱的念头。 今日的宴席本就是为孟北尧才办的,眼见他坐在自己旁边和几位夫人话起家常来没完没了,魏灵央着急的看了一眼身边的香兰。 香兰不愧是在她身边待的最久的,借着出去给太子拿酒的功夫,就把太子殿下到了的消息散了出去。 也不是没有小姐注意到亭子里的动静,只是皇后没有传召,她们贸然前去未免有些失礼,因此一个个虽然看着花,但都有些心不在焉。接到皇后身边的人传过来的消息,叁两结伴就开始往亭子里走。 这里面有对孟北尧倾心不已的,也有单纯去看太子那张俊脸的,毕竟平日的宫宴可不能如此近的看到他,深邃而又迷人的眉眼,高挺的鼻梁,棱角分明的线条,可是旁的王城子弟身上没有的。 不大亭子很快就热闹了起来,娇俏的笑谈声和低沉的附和,让魏灵央有些烦闷,了。看了一眼被粉粉艳艳围着的太子殿下,魏灵央悄无声息的起身往外走,这里面太闷了,待的她头疼。 魏灵央知道自己这样不对,可她就是有些忍不住。走至一颗芙蓉树下,轻叹了口气,抬头去看肆意绽放的芙蓉花。 细弱的手腕越过她的手指,摘下鲜艳的芙蓉花递到魏灵央跟前“娘娘?” 是舒妃,魏灵央笑着理了理鬓角的发丝接过她手里的花说“舒妃怎么没和齐妃一起?”这两人平日里不都是孟不离焦,焦不离孟的吗? “她喝醉了,和娴妃姐姐先回去了。”舒妃轻柔的声音说道,看魏灵央兴致似乎不高,她试探性的问“娘娘怎么也出来了?” 魏灵央看向远处湖边的亭子,平淡的说“太闷了,想出来透透气” 亭子里的笑声隔了这么老远似乎都还响在耳边,红粉,鹅黄,莺绿各色身影在其中晃动,晃得她眼睛疼,拿着芙蓉花的手不由得握紧。 太子殿下过来的消息舒妃也知道,只是本来今天的宴就是为了太子选妃而办,此情此景倒也算是预料之中。 魏灵央手里虚握着的芙蓉被她拿起,轻柔的别在耳后,出神的魏灵央诧异的看向她,不确定的摸摸耳畔,有些不自在的说“这,这太不得体了” 舒妃看着她那张比芙蓉花还要娇艳的脸庞笑了笑说“这算什么?万花争艳,也不及娘娘半分” “哎呀,你就别取笑我了,这让人看到了该笑话了”话虽是这么说,放在芙蓉花上的手还是放了下来。 “来来来,看看喜欢哪一枝,给娘娘折下来带回未央宫插起来” “嗯,我看看,我要上面那枝” 孟北尧带着一身浓重的香气赶过来的时候,先看到的就是高挑英气的妇人正将手里的花插在纤弱女子的发间,想到以往听到的传闻,脸一下子就黑了。 看着树上的芙蓉还在讨论的两人一点都没察觉到身后的动静,舒妃垫了垫脚,够不到魏灵央看上的那枝“哎呀,不行,让人去拿梯子吧,太高了” “阿嚏,阿嚏,什么味道啊?”魏灵央还未来的及说话,就被扑鼻而来的香气引的喷嚏连连。 这时候高大的身影靠近两人,随着轻微的断裂声,熟悉的声音响起“是这枝吗?” 孟北尧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轻而易举的折下了魏灵央看上的那枝芙蓉。 “阿嚏,是,殿,阿,殿下?”打喷嚏打的眼圈鼻头红红的魏灵央带着耳边的芙蓉花诧异的看过去。 眼里带上水液的小女人不知道她这幅姿态有多招人,最起码孟北尧就没忍住,拿着芙蓉花枝又向她靠近了几步。 “阿嚏,阿嚏,阿阿,阿嚏!”随着她的靠近,香气更浓郁了,鼻子里的痒意忍不住,一个喷嚏接着一个。 舒妃拿帕子捂着魏灵央的口鼻,往后退了几步“谢殿下好意,您身上的香气太浓了,皇后娘娘不适,我们就” 孟北尧看着她放在魏灵央肩上的手,脸色更不好了“来人,去请太医” “无事,无事,本宫无事,别扰了殿下的兴致”捂着口鼻又往后退了几步,魏灵央瓮声瓮气的说道。 “你什么意思?”孟北尧皱眉逼问,欲要往前的脚步,在看到她湿漉漉的大眼睛时又顿住了。 “殿下怎么出来了?”魏灵央没有回,往后又退了两步。 孟北尧又不是真的是个傻的,看她这幅样子再想想亭子里那些缠着自己的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什么近来无事,办场赏花宴共赏都是假的,赏他才是真的吧。 亏他还以为她是无聊了,害怕有人对她不敬,急匆匆的赶过来给他撑腰,她倒好,合着外人来骗他。 “参见太子殿下”娇滴滴的声音在两人僵持下来的时候从孟北尧身后传来,孟北尧眼神凌厉的从舒妃放在魏灵央肩膀上的手上略过,冷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殿,殿下?”过来问安的贵女以为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得体,惹了太子不喜,看他冷着脸离去,声音里都带上了哭腔。 “殿下公务繁忙,只是去忙了,不要怕”孟北尧走后,那股子香味淡了许多,魏灵央柔声安抚面前的小姑娘。 “谢皇后娘娘”看着小姑娘走到小姐妹身边,魏灵央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殿下他?”舒妃有些担心的开口。 “唉”魏灵央叹了口气,觉得自己头更疼了。 孟北尧离开飞花阁后,气哄哄的回了东宫,换了身衣裳就进了练武场,箭靶子上的箭矢越来越多,他浑身的火气却是越烧越旺。 “殿下,那芙蓉花?”大总管看他终于停了手,小心的来请示,如何安置他带回来的花。 孟北尧不受控制的就想到了那个狠心的女人耳边带着芙蓉花面容娇红的模样,面带不甘的说“送去未央宫!”恶狠狠的语气吓得大总管一个机灵。 “太子那边如何了?”各家小姐出宫后,在赏花宴一直盯着孟北尧的人回了太和殿向景安帝复命。 听到主子这样问,那人面上带上了纠结,顶着景安帝锐利的目光还是照实回话“殿下看起来并未对哪位小姐有意,皇后娘娘离开后,殿下就也跟着离开了,还吓哭了安西侯家的二小姐。” 景安帝头疼的捏捏眉心,摆摆手让人下去,好半响后召了暗卫“你去查查,王城哪家贵女性情类似魏氏”一想到要有个魏氏那样的儿媳妇,景安帝就心生烦躁。 魏灵央此次的差事办的说不好吧,他交代的都办到了,说好吧,太子黑着脸离开,一个都没瞅上,弄的景安帝是罚也不是,赏也不是。 第三十三章愿太子殿下一切安好 见到东宫送来的那枝芙蓉后,魏灵央心里有些酸涩,孟北尧很好,真的很好,好到她每次想起他心就砰砰砰的跳个不停。可从她入宫那天起,就注定了日后两人只能是名义上的母子。 经过这次赏花宴,他该对自己失望了吧,魏灵央摸着和芙蓉花一起送来的如意,在心里失落的想,这样也好,不见不想,也就没了妄念。 “收到库房去吧”看了一眼盒子里的如意,魏灵央不舍的吩咐道。 “娘娘,南红玛瑙安神养气可是一绝,您之前不是睡不好吗,为何不”芸兰不解的问。 “收起来吧”魏灵央并未因她的话有所动摇,芸兰看了一眼盒子里要溢出的红光,一脸可惜的把东西拿了出去。 满心苦涩的魏灵央坐在铜镜前,任由侍女卸去头上的珠钗发冠,绸缎一般的黑发披散而下。随着首饰妆容的卸下,端重得体的皇后变成了纤弱的少女,刚刚萌芽的春心被捻灭,枯败的脆弱盈满周身。 “娘娘,琴姑姑来了”香芸进来轻声说。 “请”脸上的脆弱敛去,端庄得体的皇后又出现了。 身后侍女手里的象牙梳被进来的琴姑姑接过,绸缎般的黑发被一下下的梳过,魏灵央闭着眼睛仿佛不知道她来了一般。 “娘娘,国公夫人出宫前,托奴婢给您带句话,说她知道错了,回去后会好好劝劝国公爷的”最终还是琴姑姑没沉住气,想着孟兰馨的交代恭敬的在魏灵央身后说。 “嗯,知道了”魏灵央冷淡的应道。 琴姑姑摸不准她的意思,想了想又开了口“娘娘,虽说不知夫人做了什么惹您不快,但天底下做父母的,哪有不盼着孩子好的,夫人她在府里并不容易” 这话听在魏灵央耳朵里,让她越发烦躁,不容易,她们都不容易,所有人都过得不容易,全天下就她魏灵央一个人过得容易吗? 紧闭的眼睛睁开,转身面色平和的看向琴姑姑“姑姑这般体恤母亲实在是本宫没想到的”琴姑姑以为这次投了她所好,刚想再接再厉加把劲就听魏灵央柔和的声音继续说“既然如此,姑姑回国公府伺侯祖母和母亲吧,您是姑母身边的老人,府中见了您定然欣喜。” 轻柔的语气里一丝责备都没有,却惊的琴姑姑后背都湿了,“扑通”一声赶紧跪下,面色惊惧的求饶“是奴婢多嘴了,请娘娘赎罪,奴婢再也不敢了” 纤细的手臂扶起琴姑姑,看着她额上的红肿面带责备的说“姑姑这是做什么?您对国公府一片忠心,为着国公府您也得回去好好劝劝祖母和父亲,犯了陛下忌讳的后果,您在姑母身边多年,该是比本宫清楚。” “娘娘,您,奴婢不懂您的意思,奴婢只是,只是,只是帮国公夫人带了句话而已,您若是不喜,奴婢日后定不再多事,您”琴姑姑明白魏灵央为何因一句话如此动怒,国公夫人不是已经认错了吗? “念及你出身国公府,又在姑母身边伺候多年,本宫不欲深究,但你当真以为本宫不知道你和国公夫人都说了什么吗?”见她毫无悔改之心,魏灵央眼里最后的温情散去,面色彻底冷了下来。 “奴婢,奴婢,奴婢只是”琴姑姑不甘心,想要辩解,但又不知道魏灵央到底知道了多少,急得眼里鼻涕一大把,看起来可怜极了。 “琴姑姑,您在宫里多年背主的下人是个什么下场,您该清楚,娘娘给您体面,您可得接住了”看着魏灵央脸上的不耐烦,香兰压低声音说道。 “奴婢没有,娘娘,奴婢真的没有,奴婢是担心您啊,您得想想您的日后啊,娘娘,奴婢没有背主啊”琴姑姑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她只是想让孟兰馨劝魏灵央赶紧抓住机会,早日诞下皇嗣,怎么就成了背主,琴姑姑委屈的哭喊着不住辩解。 “好好收拾收拾,过几日本宫让人送你回国公府,到时姑姑就能说个痛快了”魏灵央起身扶起跪坐在地上的琴姑姑,拿了她手里的帕子温柔的擦拭她脸上的泪水“姑姑跟在姑母身边劳累多年,如今能出宫荣养,不是好事儿吗?您这幅模样,叫人看见了还以为是本宫苛待您了呢” “不敢,奴婢不敢”琴姑姑瞬间就明了此事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前几次她不是看不出魏灵央的不喜,可那时候魏灵央最多嘴上训斥几句,对她从未有任何惩戒,她就以为这个二小姐是个性子绵软好拿捏的,可想不到她真的出手的时候是一点情面都不留。 琴姑姑忍着心里的后悔苦涩深深的拜了下去“奴婢谢娘娘大恩” 魏灵央看着弯着腰踉跄着往外走,默默的叹了口气,希望父亲见了她能明白自己的意思,莫要再想那些不切实际的。 琴姑姑平日里的所为魏灵央确实不喜,但她跟着姑母入东宫,又入未央宫,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给个善终是应当的,本来没有今日这事儿,魏灵央是不准备发作她的。 哪怕知道她在孟兰馨跟前告状,魏灵央也只打算把人放到离自己远点的地方,让人好好看着她,可她不该又来替国公府说话的。 母亲进宫后说的那些话,魏灵央只要一想起就就气的心口绞痛,她妹妹才十叁,她们就迫不及待的要给她找人家,找的还是注定不消停的人家,这要她如何接受。至于孟兰馨说的什么帮着人家争了爵位,日后的日子就顺心了魏灵央更是嗤之以鼻。 先不说她能不能在景安帝跟前说上话,就从那叁公子自个的前程自己不去挣,净想些歪门邪道就能想到这家的人不是省心的,嫁入这样的人家能有消停日子过才怪。 再者了,皇家插手臣子的家事,帮着一个十几岁还未及冠的少年去抢成年兄长的爵位,御史的弹劾折子怕是能淹了御书房。 魏灵央现在就和孟兰馨刚听到这个消息的反应是一样的,别让她知道是哪个在魏父跟前出的主意。 魏灵央心不在焉的翻着手里的账册怎么想都觉得这事儿离谱,信阳侯府现在的侯夫人看起来也不像是个蠢的啊,招着魏国公府插手他们府上的家事儿能有什么好处? 魏灵央到睡前都没明白其中的关窍,躺到柔软的床上,舒服的叹了口气,算了不想了,总归自己也没答应。 蹭蹭软软的蜀锦被面,魏灵央思绪飘了一下,那夜那床似乎特别硬,隔得她浑身不自在,明明是梦,但却像她真的睡过一样。 “那么硬,也不知道孟北尧是怎么睡下去的”她在心里暗暗的想到“不过他也硬,比床还要硬”魏灵央不好意思的把头埋进了被子里,因为脑子里想的东西耳后脖颈红了一片。 “不对!”朦胧间要睡过去的魏灵央突然就把这两件事联想到一起了,心里的猜想让她猛的一下坐起来“不对,不对,不对,不是魏国公府,是太子” “啊啊,他们是要把我害死才甘心吗?”魏灵央烦躁的抓乱了一头秀发,重重的倒下,开始回想今日和母亲的对话有没有留下把柄,她此刻就希望是自己想多了,要不然她这条小命可不够他们嚯嚯的。 心里的猜想,让魏灵央一夜没睡着,第二日一大早就开始安排送琴姑姑回国公府的事儿,宫里的人当然不能随便就放出去,但魏灵央发了话,琴姑姑也确实年龄不小了,尚宫局的人给她这个面子,将人安排进了最近一批离宫宫人的名单里。 琴姑姑离宫已经是半个月后了,她换下了身上的宫装来正殿拜别,魏灵央关切的嘱咐了几句后,接过香兰手里沉甸甸的香囊放到她手里“劳姑姑给父亲带句话” “还请娘娘吩咐”琴姑姑收了香囊,恭敬的说道,其实那话魏灵央已经跟母亲说过一次了,但她还是不放心,又交代了一遍琴姑姑,才让人送她去了宫门处。 把人送走,魏灵央就带着人去了佛堂,景安帝又病了,她这个做皇后的不去侍疾不合适,去了她害怕,见太子衣不解带的在跟前照看,她索性回了未央宫放出消息每日茹素抄经为陛下祈福直至陛下龙体康复。 看着笔下的墨迹她突然就想起了孟北尧,陛下一病倒,前朝的事儿大都落在了他身上,应该过得颇为不易,赏花宴时身上还带着少年气的人,现在浑身凌厉,看起来成熟了不少。 魏灵央无意间曾看到他守在景安帝身边睡过去的样子,睡着的人眼下青黑,下巴上满是青色的胡茬,睫毛低垂,面色苍白,看起来既脆弱又疲惫。魏灵央很是心疼,朝堂一直不满他的血脉,宗室子弟虎视眈眈,他近来该是非常不好受。 “阿弥陀佛,愿陛下早日康复,愿太子殿下一切安好”魏灵央在心里默念着,抬笔继续往下写。 “皇后呢”孟北尧连着几日不见魏灵央到太和殿,皱着眉问来侍寝的齐妃。 第三十四章男人和母家相比还是太轻了 “娘娘闭门茹素抄经为陛下祈福”齐妃小心翼翼的回道,说起来她就后悔,她怎么没想到还能这抄经逃侍疾啊。 “哼”孟北尧冷哼一声,什么也没说进了内殿去看他父皇,抄经祈福哪需要闭门的,不想见他才是真吧。 “父皇,您怎么起来了?”孟北尧进了内殿就看到景安帝站窗前,手里还拿着折子。 “咳咳,咳,咳咳,咳,无事”景安帝捂着胸口咳了一阵,用力压住喉间的血腥气,清瘦了不少的帝王握着孟北尧的手慢慢往御榻走。 “那些老东西为难你了吗?”皇帝病倒,太子监国,朝臣是个什么德行,景安帝清楚的很,但又不得不放手,不趁着还在的时候让太子在朝堂上立起来,他走后这孩子就更难了。 “儿子可是您亲手带出来的,您还不放心?”孟北尧不想他再费心这些,故作轻松的说。 “是是,有尧儿在,为父放心,咳咳咳”不过说了几句,景安帝就又咳了起来,孟北尧一脸担心的给他拍着背顺气,手心凸起的骨头让他的心口一阵抽痛,他父皇老了。 “没什么大事,都是些老毛病了,咳咳”景安帝捂着心口粗喘着安慰红了眼圈的太子。 “嗯”孟北尧低应了一声看着他手里的折子忍着心里的不安劝说“现在您养身体最重要,旁的杂事就先放放吧” “不是什么大事儿,敬平皇后身边的一个宫人被魏氏放出宫了”说着景安帝把手里的折子递给了他。 能送到景安帝手里的就没有小事儿,又涉及魏灵央,孟北尧接过后还是打开了,看着里面的内容,他愣了一下。 “魏氏这几日在做些什么?”景安帝漫不经心的问。 “皇后娘娘在茹素抄经为您祈福” “哼,真是难得,魏国公府出了个明眼人” 孟北尧放下手里的折子,犹豫了一下说“父皇,皇后娘娘她,她没什么坏心” “行了,朕也没说她有坏心,让你知道这事儿,就是想让你留个心,那毕竟是她的母家,男人和母家相比还是太轻了”景安帝显然是想起了往事,说着语气里就带上了幽怨。 敬平皇后身边的旧人景安帝一直都让人盯着,因此在魏灵央准备着送琴姑姑出宫时,他那边就接到了消息,好端端的送人出宫景安帝自然要查。 景安帝数十年如一日的在朝堂上和一群老狐狸打交道,收到消息就知道了那些人的算计,收拾起来倒是容易,但绵延不绝景安帝也很烦,再加上太子已经不小了,也该让他自己去锻炼锻炼的,所以景安帝就病了,他平日里身体本来就算不得好,只不过是瞒着人,不再隐瞒后,可不是把人都吓坏了。 和魏灵央一般的人景安帝的人一直没找到,上次选妃也不了了之,景安帝索性也不瞒着了,这就让孟北尧有点诧异了,他父皇这是承认了。 “父皇,你为何?” “你不是喜欢吗?” “儿子没有,就是,您,您这也太荒谬了,若是让人知道。。。”孟北尧想要辩解自己没有,可又觉得不对,磕磕巴巴的说起了景安帝。 “咳咳咳,咳咳”撕心裂肺的咳嗽响起,他无奈的闭上了嘴,温柔的给景安帝喂水。 “行了,行了,看你的折子去吧,一说起魏氏你就没完没了的”景安帝不耐烦的推开他,摇了床边的金铃,让人把折子给太子送进来。 “父皇”孟北尧无奈的叫了一声,景安帝不想理他,兀自闭上了眼睛,孟北尧无奈的给他理理被子,走到窗前的御案跟前坐了下来。 手里的折子再次打开,上面记录着孟兰馨和魏灵央的对话,看了好一会儿,孟北尧才合上,皇后娘娘其实也挺不容易的,感慨完太子殿下终于开始干正事儿了。 国公府早在琴姑姑出宫前就收到了魏灵央递回来的消息,虽然不知道魏灵央因何把人送了回来,但魏灵央信上说的是送人回府荣养,因此国公府的管家早早的就在宫门口等着了,见到人出来,殷勤的迎上去连声问好,看的和琴姑姑一同出宫的人艳羡不已。 上了马车往国公府赶去,路上热闹的叫卖声,幼童的嬉戏声一声声的传到耳朵里,琴姑姑心里有些酸胀,她当年陪着小姐入宫,一晃十几年过去了,没想到自己竟然从那道宫门里走出来了。 国公府的主子们是何秉性,她心里清楚,见到管家的态度,就知道魏灵央还是给她留了面子。 想到魏灵央要她带的话她面上带上了为难,心里思索着如何把话带到,又不惹到魏父。 “姑姑咱们到了”听到外面的声音,琴姑姑脸上的表情郑重了起来。 进了府就有下人带着她去了魏老夫人住的院子,孟兰馨和几位妯娌正在陪着老夫人说话,看到进来的琴姑姑,眼里闪过一丝不自在,她前脚惹了女儿不快,后脚给她传话的人就被送回府里,魏灵央真是做了皇后翅膀硬了,一点面子都不给她这个母亲留吗? 魏老夫人见到琴姑姑就想起她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女儿,尤其是想到当初敬平皇后在时,自己在府里的威风,再对比如今,不由得悲从心来,拉着琴姑姑的手哭叫女儿的闺名,琴姑姑想到去了的主子,情绪亦是无法控制,红着眼圈抹眼泪。 最后还是孟兰馨看不过去,让老夫人身边的丫鬟把两人拉开了“母亲,琴姑姑既以回府,日后便可常伴您身侧,这是喜事,是皇后娘娘的一片好心,您这般岂不是拂了娘娘的心意?” 听她提起魏灵央琴姑姑拿着帕子擦擦眼角,跟着劝起了老夫人,悲恸的哭声终于止住了,魏老夫人又拉着人说了好一会儿话,孟兰馨才带着琴姑姑去了给她安排的院子,不大,但离魏老夫人的院子很近。 以前敬平皇后在的时候,孟兰馨没少和这个琴姑姑打交道,两人倒也算熟络,要不然她也不会让人带话,因此把人安顿好后,孟兰馨就问出了口“皇后娘娘可有交代什么?” “娘娘确实让奴婢带了话,还请夫人带奴婢去见国公爷”琴姑姑低垂着眼不卑不亢的说道。 “国公爷公事繁忙,哪有空管这些,姑姑与我说说,我回去后转告国公爷,您看如何?”孟兰馨笑着说。 “娘娘交代了,要奴婢亲口转告国公爷”琴姑姑不为所动。 “你”孟兰馨脸上的笑消失了,欲出口的训斥咽了下去“如此那便等国公爷得空了吧”说完孟兰馨就忍着怒气带着人离开了。 魏父听说魏灵央让人给自己带了话,隔日便抽了空让人将琴姑姑叫了过去,当时孟兰馨刚好也在,见她过来,本来要出去的人,又款款的坐下了,她倒要看看是要说些什么。 “皇后娘娘交代了什么?”魏父挥退下人后问道。 “娘娘说,望国公爷谨言慎行,管好自家,莫要乱惹是非闯出大祸”琴姑姑一脸郑重的把魏灵央交代的话复述了出来。 “啪”魏父手里的茶杯被他重重的搁下“她魏灵央这是逞风头逞到自家人头上来了?”一脸怒气的魏父看着下首站着的琴姑姑气的脸色铁青。 “夫君”孟兰馨心里暗叫一声不好,小声的提醒他,顶着魏父怒气冲冲的目光,她牵强的勾勾唇角“娘娘的话,我和国公爷收到了,老夫人昨儿个一直在念叨姑姑,您去陪陪她老人家吧” 琴姑姑面上一点都没被魏父的怒气惊扰,波澜不惊的屈膝行礼后就退了下去。 人一走魏父就忍不住了,咬牙切齿的看着孟兰馨说“看看你养的好女儿!可真是出息了!” “夫君,此事着实不妥,娘娘也是为了家里好,婷央”孟兰馨的话还未说完就被魏父打断“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有何不妥?她今日这种小事都不愿意为家中办,你的婷央就更不可能管!你个糊涂的” “夫君,娘娘不是这个意思,信阳侯府毕竟和咱们没什么干系,这旁人家里的事”孟兰馨说起来心里就堵的很,魏灵央当时在未央宫说的可比现在严重多了,什么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既要插手别人家的事,那不如先以身作则,把府里的家产爵位传给二房叁房或是琼州老家的偏支再来提这些旁人家的事。 国公府里的一切日后都是长子的,怎么能便宜了偏房的人,涉及儿子的利益,孟兰馨当下就紧张了,她之前给信阳侯府叁公子说的好话,一句句的又被魏灵央还了回来,什么信阳侯府的叁公子可以抢兄长的爵位,那魏国公府的叁公子四公子五公子为什么不可以? 这些话孟兰馨不敢学给魏父听,再加上她起了旁的念头,因此说的含含糊糊,这就让魏父误会了,觉得家里多去劝几次魏灵央就会改主意,今日琴姑姑的话算是狠狠的打了他的脸。 “非亲非故的插手旁人家的事儿,确实不体面,王城里不输信阳侯府的人家也不少,婷央及笄前一定能选到合适的人家的”孟兰馨小心斟酌着劝道。 “不输信阳侯府的人家?赵王府?你想都不要想!”魏父冷哼了一声。 孟兰馨忍着心里的苦涩想,赵王府你倒是敢想,那也得人家看得上你们国公府啊。虽是如此想着,但面上还是柔顺的说“自然是比王府还要尊贵的地方” 第三十五章看到孟北尧腰上的麒麟玉佩才又重 “你什么意思?”魏父探身看向孟兰馨。 “自然是”孟兰馨悄悄的指了指宫里的方向,看为魏父一脸不在意的模样,孟兰馨有些急了“除了陛下,最尊贵的就数太子,两人年岁差的并不多,又有灵央在,这难道” “哼!一个身体里流着异族血脉的杂种尊贵?可真是笑话” “夫君,你这是什么意思?对太子不敬可是死罪”孟兰馨看着魏父狂妄的嗤笑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 魏父这才发觉自己都说了什么,脸上闪过一丝恼怒,低声喝道“闭嘴!此事以后莫要再提,婷央的婚事我自有打算” 孟兰馨张张嘴话还没说出来,他就怒气冲冲的走了,魏父这个人好面子自私虚伪她都知道,可他如此野心勃勃的模样,成亲近二十年她还是第一次见,她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但很显然他正在干的事情若是败露整府都要万劫不复。 但眼前最要紧的事儿还是她的婷央,她不知道魏父到底要把她许给怎样的人家,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女儿现在还小,离及笄还有几年,这几年的时间她一定得把魏父说服了,孟兰馨在心里暗暗的想到。 只是事与愿违,魏婷央那边还没怎么样,孟兰馨倒是要被送到庄子上去了,自己都保不住自己,更别提女儿的婚事。 事情要从信阳侯府的世子回王城说起,他不知怎得知道了魏国公府欲要插手侯府爵位继承的事儿,早朝上上折子,弹劾魏灵央狐媚惑上扰乱朝纲。 此事涉及后宫,孟北尧毕竟只是太子,魏灵央算是他的继母,由他出面有违孝道,再加上他知道魏灵央在景安帝跟前从未提过此事,就想要把事情压下。 见他如此,众臣以为他要包庇皇后,满朝吵的闹哄哄的像菜市场,甚至有人借机提出既然皇家可以插手臣子的家事,那储君事关国祉,陛下岂能一意孤行。 孟北尧生母是异国公主是天下皆知的事儿,当年亦是景安帝力排众议将人送上了太子之位。眼见景安帝久久不好,强硬压下的反对声又冒了出来,至于背后的人,孟北尧不用想都知道,无非就是那几家罢了。 此事终究是惊动了景安帝,养病的帝王久违的出现在了早朝,看着下面的人吵的个个面目狰狞,景安帝眼里闪过了一丝厌恶,让人去后宫请皇后。 那会儿魏灵央正在招待来请安的嫔妃,看到景安帝身边的文公公,心里一惊,手指不自觉的抖了几下,送走众妃,魏灵央换了祎衣就跟着文公公去了前朝。 汉白玉台阶上的寒气隔着厚厚的鹿皮靴子传到身上,让魏灵央的面色苍白了许多,她提心吊胆了许久,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 “皇后娘娘到”随着文公公的通传,并立的朝臣朝两侧退开跪地行礼“参见皇后娘娘” 一身深青袆衣头戴花十二树凤冠的魏灵央缓步往大殿里走,红底云龙纹的衣摆划过黑色的地面,越过跪拜的朝臣,走到群臣之首的孟北尧身边,款款跪地下拜“臣妾参见陛下” 低垂着头的魏灵央感觉到两道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右边的是太子,正上方带着寒意的是景安帝。 景安帝没叫平身,谁也不敢动,就连孟北尧都老老实实的低垂着眼,维持着半拜的姿势。 “魏氏,你可知罪?”好半响后,魏灵央听到了景安帝的声音。 “回陛下,臣妾不知罪从何来?”手指都在抖的魏灵央努力维持着平稳的声音。 “回娘娘的话,信阳侯世子状告娘娘不顾长幼尊卑插手侯府爵位承袭”文公公在景安帝的示意下解释道。 “陛下明鉴,臣妾自进宫以来,从未在陛下跟前提过朝政半字,信阳侯府的爵位承袭自有陛下和宗室定夺,臣妾为何要插手?臣妾亦未在陛下跟前提过信阳侯府半字,不知是何人要冤枉臣妾,还请陛下为臣妾做主”魏灵央深拜下去不卑不亢的说道。 “嗯,皇后确实没在朕跟前提过朝政,来人,给皇后赐座”景安帝点点头吩咐道。 孟北尧紧提着的心放松了下来,上前两步搀扶魏灵央起身,宽大的手掌挨到纤弱的手臂才发觉她在轻颤。 魏灵央起身之际两人目光对视,孟北尧微微点头,示意她不要怕。 “谢殿下”轻声道谢后,魏灵央在景安帝右手下侧坐了下来。 “陛下,臣有奏”信阳侯世子出言。 “准” “臣想问皇后娘娘,魏国公夫人当真未与您提过信阳侯府爵位承袭一事吗?”信阳侯世子盯着魏灵央语气阴寒的问。 欲要上前的太子被魏灵央拉住,暗吸一口气在心里对自己说,你什么都没做,不要怕,你什么都没做。 “魏国公夫人与本宫提过此事”此话一出,安静的朝殿一下就沸腾了,信阳侯世子更是一脸的愤愤“您这是承认了?陛下,皇后娘娘这是承认了!” “静”文公公看了一眼景安帝的脸色出言制止了要吵起来的朝臣。 安静下来的朝臣一个个紧盯着魏灵央,她父亲亦在其中,无数的目光利剑一般要将她劈碎,就算是再在心里暗示自己,她还是忍不住的紧张,直到看到孟北尧腰上的麒麟玉佩才又重新镇静下来。 “世子不妨听本宫把话讲完再来治本宫的罪”看了一眼孟北尧紧握的拳头魏灵央接着说“国公府身为本宫的母家,被奸人蛊惑,在本宫跟前说了不知轻重的话,本宫当即就训斥了国公夫人,还送了身边的宫女回府中劝诫” 一大串话说完魏灵央感觉自己的下半张脸都要麻了,强忍着不适,看了一眼恶狠狠盯着自己的信阳侯世子接着说“世子如此抓着本宫不放,还不如想想,到底是何人在背后蛊惑本宫的母家,毕竟你信阳侯府的爵位和魏国公府可没有任何干系” 站在朝殿上的人就没有傻的,这事儿要说和信阳侯府没有干系,齐妃宫里的狸奴都不会信。 “皇后娘娘此言是说此事和国公府是没有关系了?” “话可是魏国公夫人带进宫的” “信阳侯的叁少爷听说颇有才干,能者居上不是理所应当吗?”不怀好意的话语,夹杂其中听的魏灵央皱起了眉头。 “就是,若是长的德不配位理应退位让贤” “皇后娘娘若是真的训斥了国公夫人,那怎么还会有流言传出?” “魏国公对此事当真不知情?”七嘴八舌的质问吵的魏灵央头疼,眼前的朝臣更是一个个恨不得将她撕碎。 一直沉默不言的魏国公听到不少人看向自己,赶紧请罪“陛下,臣不知情啊,臣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一边说一边在心里骂魏灵央不安好心。 他那副没出息的模样看的身边的同僚一脸嫌弃,紧接着继续开口逼问魏灵央“娘娘当真未和陛下提起此事吗?” “放肆,周大人这是在质疑陛下吗?”一直沉默着的孟北尧终于忍不住出言喝止。 魏灵央深深的吸了口气,提着裙摆重新跪拜下去“陛下,魏国公府身为臣妾母家识人不清惹出祸事,惊扰陛下养病,罪孽深重,任由陛下处置。未能约束母家,是臣妾之错,臣妾愿自请离宫去护国寺清修为陛下祈福谢罪,还望陛下恩准!” “娘娘!”孟北尧听她这么说,急叫出声,魏灵央并未看他,深深朝着景安帝叩拜下去。 魏灵央的话说完,朝臣们面面相觑,就连景平帝都多看了她一眼,信阳侯世子更是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嘴里要说的话都忘了。 景朝立国这么多年从未有过皇后离宫清修一说,因此刚刚还说的起劲的人不由得都闭了嘴。 “父皇,此事错在信阳侯府,错在听信了谗言的魏国公府,可错不在娘娘啊”孟北尧看他父皇一直在沉思,急得跪下求情。 “是啊,错不在娘娘”有大半的人跟着求情,毕竟此事说来皇后也是被母家所累,又没有真的犯下大错,因着此事把人逼得出宫清修,他日史书工笔是会被后人笑话的。 “陛下,臣妾心意已决,还请陛下成全”魏灵央不为所动,继续叩首。 “准了”景安帝不想看底下并排跪着的两人,挥挥手准了魏灵央的请求。 “谢陛下恩典” 被牵连的皇后为谢罪出宫清修,深陷其中的魏国公府和信阳侯府更落不到好,魏国公被罚俸叁年,闭门思过,请了病假的信阳侯亦没有逃过,刚回了王城的信阳侯世子再次被外放。 此事明面上是被景安帝揭过去了,但皇后因着此事要出宫清修谢罪,那旁的牵扯进此事的人就更不可能置身事外了,信阳侯接到宫中的旨意就递了折子要进宫请罪但景安帝并未理会。 上了年纪早已想颐养天年的信阳侯看着世子恨铁不成钢的怒骂“有什么事情家里不能说?非要闹到朝堂去,现在好了你满意了吗?” 第三十六章娘娘为何执意要出宫 信阳侯世子心里也憋屈的很,看了一眼旁边一脸担忧的侯夫人,没好气的说“父亲若是管好内宅,岂会有今日之祸,事已至此,您不赶紧去查明是哪个不安于室搅得家宅不宁向皇家赔罪,等到皇后娘娘离了王城,咱家这爵位留不留得住可就不一定了。” 信阳侯世子说完嘲讽的看了一眼他爹,转身就离开了,留下信阳侯气的吹胡子瞪眼。 逆子说的话虽然气人却是实话,他和魏国公给不出满意的交代,两人的闭门思过怕是没个期限了。 想到此,信阳侯眼睛望向信阳侯夫人“夫人,就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侯爷,妾身真的不知情”信阳侯夫人慌乱的解释还没说完,就被信阳侯打断“你想好再说,若是等我查到了,那” 信阳侯夫人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心虚,泪水顺着眼角流下“王恒之前提过给老叁相看皇后娘娘的妹妹,但妾身觉得不妥,并未答应” 说着侯夫人的语气急切了起来,拉着信阳侯的手委屈的说“旁的妾身真的不知情啊,侯爷,世子和二公子虽然不是出自妾身腹中,但也是妾身看着长大的,虽说平日里妾身对老叁是放纵了些,可我们母子绝无不该有的心思啊” 侯夫人哭的梨花带雨,但信阳侯不为所动,看了她好一会儿,看的她眼神闪躲才冷哼了一声离开。 留下的信阳侯夫人看他走远,恨恨的擦了脸上的泪水,冷声吩咐身边的人“给王恒说,让他不该说的,不要说”王恒是她的娘家表弟,此事也是他牵头的,信阳侯夫人当时确实没答应,但也并未拒绝。 在府里多年要说她对世子之位一点想法也没有那是不可能的,但想到魏国公府女眷的名声,她又觉得委屈了她的儿子,皇后那边她又不想放弃,就想着反正她也没答应,日后真的露了风声,也查不到她头上。 但所有人都没料到的是,魏灵央会自请离宫,这样不管内里有什么隐情,魏国公府和信阳侯府都得拿出个交代,因此信阳侯夫人这才急了。 就在信阳侯还在查侯夫人的娘家时,魏国公府先有了动作,魏国公咬死自己不知情,将一切都推到了孟兰馨的身上。 魏家所有人都不明白魏灵央为何要认下此事,明明毫无根据的事情,咬死不认谁也拿他们没办法不是。 魏父认定了是魏灵央见不得府里好从中作梗,气的在家又摔又砸,怒骂不休,最后想出来把孟兰馨送去庄子上养病来逼迫魏灵央让步。 为着此事,魏灵央的大嫂王氏带着妹妹魏婷央递了牌子进宫求情。 “娘娘,此事说来母亲也是被人蛊惑了,虽是有错,但罪不至此,还请娘娘网开一面再给母亲一次机会吧” 王氏说完,魏婷央接着说“姐姐,求求你了,我不想母亲去庄子” 魏灵央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人让人扶她们起来,见人不起,索性挥退了殿里伺候的人,徐嬷嬷不放心,想把魏婷央带下去,被魏灵央拦住“她也不小了,该知道的总要知道。” 等到人都退下,魏灵央看着跪着的两人“事情是父亲吩咐母亲做的,人是父亲吩咐送去庄子上的,大嫂要我网开一面?” “父亲,父亲,父亲并不知情此事”王氏的话刚出口就被魏灵央打断“大嫂是觉得母亲会让灵央嫁入信阳侯府那样的人家?” 此话一出王氏就不确定了,但想到祖母的交代还是硬着头皮说“事已至此,再追究这些已是无用,为着国公府女眷的名声,为了婷央日后的婚事,娘娘,您可得想想办法啊,母亲真的不能被送去庄子上” “国公府女眷的名声?呵呵”魏灵央摇摇头,看到眼里噙着泪水的妹妹,心下一酸但还是狠心说“做错事的时候没想过国公府的名声,这会儿倒是想起了,国公府还有名声可言吗?此事皆由父亲而起,若是父亲愿出面认错,本宫可以去陛下跟前求情轻罚,但他若是执意将所有罪责推到母亲身上,那本宫无话可说” “娘娘!”“姐姐!” “婷央,母亲在此事上最大的错就是轻信了父亲,知道了吗?”魏灵央心疼的摸摸妹妹的小脸给她擦掉脸上的泪水。 “姐姐,祖母说了,只要您一句话就能免了母亲的罪责,婷央求求你了,绕过母亲这一回吧”魏婷央握着她的手,可怜巴巴的求情,王氏在一旁帮腔“娘娘,我们总归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您真的忍心看母亲在庄子上受苦吗?” “大嫂,本宫这几日就要离开王城,你将本宫的话如实带回去便是,替我给母亲带句话,她若是觉得委屈,大可亲自进宫,我们一起到陛下跟前将事情说清还她清白” “娘娘!” “时辰也不早了,本宫就不留大嫂了”话已说清,魏灵央看着两人埋怨的眼神,心里一阵悲凉,唤人进来送客。 看着两人走远,魏灵央轻叹了口气,她如何不知此事没必要闹到这般地步,可若不一次止了父亲的念头,谁也不知道他还能招惹出什么样的祸事。 王氏回府后将魏灵央的话如实转达,气的魏父又摔了套杯子,胆战心惊等消息的孟兰馨更是险些昏厥过去。 唯一不受影响的大概只有魏老夫人,还在跟琴姑姑说风凉话“总是仗着自己是皇后的生母目中无人,呵,这下报应来了吧” 这话听的琴姑姑暗自皱紧了眉头,甚至在心里想自己是不是和国公夫人一起去庄子,摊上这么拎不清的主子,别哪天把自己搭进去了。 孟兰馨再不甘愿也被送上了马车,红着眼睛和来送自己的儿媳和小女儿告别,看了一圈都不见大儿子和夫君,心里一阵苦涩,但还记得交代魏婷央“乖,日后要多去看你姐姐,知道吗?” 魏婷央不是不知事的幼童,那日魏灵央又没瞒着她,她知道错在父亲,但在心里还是忍不住的埋怨起了魏灵央。 看她一脸倔强的摇头,孟兰馨捏捏她的脸不顾在一旁的王氏一脸不放心的说“傻孩子,娘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府,日后能给你撑腰的只有姐姐了” “娘,呜呜,我不想你去庄子,呜呜,我去求父亲,你不要走,好不好?”魏婷央哭着扑进孟兰馨的怀里,哭湿了衣衫。 自己去庄子上就是因魏父而起,她去求又有什么用,是自己看错了人,落得这番下场实属咎由自取,孟兰馨苦涩的想着,狠心将她推开,吩咐车夫启程,听着魏婷央的哭声,眼圈也红了。 当时魏灵央托魏婷央带回的话,她不是没心动过,可一旦罪责落在魏父的身上,怕是长子的前程也要受影响,因此孟兰馨权衡利弊后还是咬牙认下了所有罪责。 魏父这边在送走孟兰馨后,就往宫里递了折子,说是已经查清,此事全数由国公夫人引起,已将人送去庄子上反省。 一直关注着国公府的信阳侯见他如此行事,也上了折子认错,绑了牵头的王恒任由陛下处置,与请罪折子一起递上去的,还有一封要退位的折子。 之后就到了魏灵央离宫的日子,孟北尧忧心忡忡的要去送她,被她拦下“陛下身子还未大好,王城中离不开殿下,本宫身边有禁军在,殿下还请放心” 按理说她出宫清修不该带那么多人,但如今陛下不管事,内侍局去请示了太子后,还是按皇后全数的仪仗安排的,景安帝知道后也没说什么,这事儿就这么定下了。 “娘娘为何要执意出宫?”孟北尧还是不理解她为何一定要出宫,他明明都对她说了,要她放心不会有事的,想到此,孟北尧开始怀疑自己,难道她没看懂我的眼神? “殿下,此事毕竟是因本宫的母家而起,陛下身子本就不好,又被这等杂事惊扰,因我母家之过累及龙体,实在是罪过,本宫愧对陛下和殿下,唯有清修为陛下祈福洗清这一身罪过”轻柔的话语听在孟北尧的耳朵里,让他心里有些堵“娘娘对陛下可真是一片情深” 魏灵央不解的看向他“不好吗?” 孟北尧心里更堵了,这话他没办法回,毕竟她是名正言顺的中宫皇后,自己的父亲是她的丈夫。 “娘娘,娴妃娘娘舒妃娘娘还有齐妃娘娘来了”本来想说些什么的孟北尧被进来通报的侍女打断,皱着眉看相携而来的叁个人。 “参见娘娘,参见太子殿下” “免礼吧,几位娘娘今日怎么有空来未央宫?”孟北尧问。 齐妃白他一眼担忧的着看向魏灵央说“今儿个娘娘离宫,我们来送送娘娘” 第三十七章景安皇后是个什么样的人pō18.C 几位娘娘生怕魏灵央在护国寺受了苦,身边的侍女个个捧得满满当当的,其中以齐妃的最为显眼,是满满当当的一匣金子,惊的魏灵央吃惊的看向她“齐妃娘娘这是做什么?” 齐妃看了一眼孟北尧眨眨眼说“那护国寺毕竟是清修之地,比不上宫里,多带点银钱以备不时之需还是要的” 孟北尧看向手上捧得满满的侍女,皮毛衣衫,凝露药膏再加上那一匣子的金子,可谓是周全,他还是第一次发觉魏灵央和后宫的妃子处的这么好。看圕請菿渞發網站: yцshцwц.b1ⓩ “几位娘娘多虑了,玉京行宫前些日子已经修整好了,定不会让皇后娘娘受苦”听到孟北尧开口,魏灵央点点头说“是啊,太子殿下都已经安排好了,娘娘们就放心吧” 话是如此说,但齐妃她们还是忍不住的担心,出宫清修容易,回来可是要皇帝的旨意的,她这一走,再回来还不知道要哪日。 不过,叁人看着孟北尧那张看不出喜怒的脸,不约而同的在心里想,有太子在,应该不会让皇后在宫外待太久吧。 过了一会儿,顺宁公主也来了,小脸皱的像个小苦瓜,哭唧唧的拉着魏灵央的手,魏灵央哄了好一会儿都没哄好,最后还是孟北尧出手才把人安抚好。 看看外面的日头,魏灵央看了一圈屋子里的人,莫名的笑了一下,进宫前心里忐忑不安,以为有刀枪剑雨在等着自己,没想到出宫的时候竟有这么多人来送自己。 “娘娘,咱们该走了”徐嬷嬷带着人进来催促,魏灵央在侍女的服侍下穿上石青色的披风,被簇拥着往外走。 临上马车前,看着他们愁眉苦脸的样子,笑了一下说“不过是去宫外住一段日子,无事的,不要担心” “娘娘……” “就送到这里吧”魏灵央扶着孟北尧的手上了马车后,拉开车窗,笑着和她们一一道别。 看向孟北尧的时候,心里还是惊了一下,面上装作无事的模样笑着朝他挥手。 太子殿下脸色谈不上好,上前拉下车窗,交代守在马车旁的侍卫统领“务必要保皇后娘娘平安无事。” “是,属下遵命”随着侍卫统领的应声,马车动了起来,在他们的目送下,和在宫门口的禁军汇合,彻底消失在宫门外面。 “诸位娘娘,本宫还有要事先行一步” “太子殿下请” 告别齐妃等人,孟北尧并未回太和殿,反而去了皇宫南侧的望远台,那是整个皇宫最高的地方,可以把整个王城一览无余。 此时时辰已经不早了,街上的铺面都开了门,伴随着袅袅的晨烟,一副热闹的景象,被两百人护着的马车格外显眼。 出了宫门后,听到外面热闹的声音,魏灵央轻轻叹了口气,徐嬷嬷拿了背枕垫在她身后轻声说“娘娘歇息一会儿吧,到行宫还早”今日起的比平日里要早,她害怕魏灵央撑不住,特意在马车里放了轻薄的被子和枕头。 魏灵央摇摇头,她并不困,看徐嬷嬷一脸担心,她心里有些愧疚“嬷嬷是被我连累了”徐嬷嬷作为曾经照看过太子的人,若不是因为她,哪需要走这一遭。 “娘娘,哪有什么连累不连累的,奴婢是伺候您的人,跟在您身边是应该的,再说了,那玉京行宫奴婢前些年曾去过一次,是个好地方呢” 说起这这个魏灵央就起了兴致“哦?嬷嬷曾去过? “嗯”徐嬷嬷点点头“玉京山的热泉对身子大有益处,娘娘夜里总是惊醒,这次可以好好调养一番” “咳”魏灵央轻咳了一声压低声音不好意思的说“我这次出宫主要是为陛下祈福,气色调养的太好,是不是也不太好啊” “还是个孩子啊”徐嬷嬷在心里想着,面上笑的越发温柔,同样压低声音说“陛下不会在意这些的” 景安帝在意不在意,魏灵央倒是不在意,她就是害怕孟北尧介意,觉得她没有诚心为他父皇祈福。 想起孟北尧魏灵央心里一阵酸胀,无望的奢求一日日的折磨着她,让她无法面对孟北尧。 “嬷嬷是什么时候去的玉京行宫?”心口的酸胀变为刺痛,魏灵央不敢再想,只好转了话题。 “啊,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徐嬷嬷说起来有些感慨“那时先皇还在,每逢秋天先皇就带着前朝后宫到玉京山秋猎,玉京行宫是专门接待圣驾的皇家行宫,当时奴婢在景安皇后跟前伺候,就一同住进了玉京行宫” “原来嬷嬷曾在景安皇后跟前伺候啊”魏灵央惊讶的说,不过细想也是,如果不是信得过的人,景安帝怎么放心她去照顾太子。 “嗯,那是我进宫的第叁年,本来是在皇后宫里伺候的,太子娶亲,娶得又是异族公主,皇后娘娘放心不下,指派了我们去东宫侍奉太子妃”当时进东宫的共六人,如今只剩下她一个,徐嬷嬷想想就觉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景安皇后,是个什么样的人啊?”听到徐嬷嬷这样说,魏灵央不由得就起了几分好奇,好奇到底是怎么样的人,才能人景安帝念念不忘这么多年。 “她很爱笑,开心的时候,整个东宫都是她的笑声”这么多年过去了,徐嬷嬷已经要忘了东宫那位太子妃的模样,但那开朗的笑声和亮晶晶的眼睛却是时常想起。 “原来陛下喜欢爱笑的女子”魏灵央默默的在心里想,是因为王城贵女大多矜持,一颦一笑都不能出差错,所以景安皇后那样明媚开朗的人他才忘不掉吗? “真是可惜,殿下一点也不像景安皇后,他不爱笑”魏灵央想到眉眼肖似景安皇后的孟北尧略有遗憾的感慨道。 从自己思绪里回过神来的徐嬷嬷无奈的笑了笑说“是,殿下更像陛下多点”一个是娇宠长大的公主,一个是被所有朝臣紧盯着随时会被拉下储位的太子,自然是不像的。 或许是想起了旧事,徐嬷嬷神情有些低落,魏灵央给她倒了杯茶,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 “奴婢失态,让娘娘见笑了”徐嬷嬷不好意思的请罪。 “无事,都是人之常情”魏灵央安慰道,那样明媚的女子,景安帝那种心思阴沉的人都忘不掉,更何况旁的人。 玉京行宫在玉京山的半山腰,和在山顶的护国寺还有段距离,但这次魏灵央就不需要自己走上去了,马车顺着宽敞的道儿一路往上进了山里。 外面时不时的传来一阵阵鸟鸣,听的魏灵央好奇的打开了车窗。 “嘶”外面的凉气顺着车窗飘进来,魏灵央忍不住的哆嗦了一下,徐嬷嬷赶紧拿起旁边的披风给她披上“娘娘,山里凉气重,小心着凉” 魏灵央看了眼密密麻麻的树林,关上了车窗“一进山里,感觉像换了个季节” “可不是嘛,别看玉京山离王城不远,这天气可大不一样呢”徐嬷嬷跟着附和道。 两人说话间,马车开始慢了下来,行宫的管事远远看到明黄色的凤驾,赶紧带着人迎上前。 “恭迎皇后娘娘” 马车停在了行宫门口,魏灵央扶着徐嬷嬷的手下了车,看着跪着的一大片侍女宫人,面色平和的免了他们的礼。 行宫的管事凑上前“奴才茂安见过娘娘,小的是这行宫的管事,娘娘您有什么吩咐尽管交代奴才就是。” “这段日子劳烦茂安公公了”魏灵央微微颔首。 “娘娘真是客气了,来您小心脚下”说着茂安就要上前去扶魏灵央,魏灵央觉得不自在,徐嬷嬷不着痕迹的把人挡了去。 “茂安公公,娘娘一路奔波身子乏了,不知寝殿可收拾妥当了?”徐嬷嬷看着还要套近乎的茂安问道。 “妥当了,早就收拾妥当了,还请娘娘跟奴才来”瑞安的热情劲一点没消,招呼着人跟着他往后面走。 “娘娘,您住的是凤仪宫后殿有从山上接下来的热泉,美容养颜,调养生息乃是一绝,您可得好好试试”一路上瑞安嘴巴没停的说个没完,魏灵央和身边的侍女听着有趣,时不时的跟着附和上一两句,很快就到了凤仪宫。 刚走到门前,就已经有伺候的宫人守着了,瑞安带着人陪魏灵央将整个凤仪宫转着一一介绍了一番才离开。 芸兰在魏灵央的示意下追出去,不顾他的推辞塞了一个沉甸甸的荷包出去,瑞安公公离开时,步伐都轻松了不少。 “娘娘,这就是玉京行宫啊,和奴婢想的一点也不一样”徐嬷嬷带着侍女们收拢安置带来的箱笼,香芸陪着魏灵央在院子里散步,她们坐了许久的马车,再不动动,浑身都要僵掉了。 “这凤仪宫怎么还没未央宫一半大?”听着她的话,魏灵央笑了“行宫是皇家秋猎住的,要招待宗亲重臣,若是依着宫里的规制来建,整个玉京山恐怕都要建满” “娘娘所言不假,凤仪宫已经是整个行宫除了龙德殿最大的院子了。”旁边行宫的侍女听到两人的对话,跟着附和道。 第三十八章他日后总归是要迎娶太子妃的 先皇喜好打猎,每年春猎秋猎次次不落,浩浩荡荡的带着前朝后宫在外逗留月余才回王城。 当今陛下明明出身军中,却对这些丝毫没有兴趣,登基后一次也没出过王城,这玉京行宫也就闲置了十几年,只有太子去护国寺为陛下祈福时偶尔会落脚。 时隔多年接到皇后要来的消息,一个个铆足了劲表现,哪怕这个皇后是来清修的也不见他们有丝毫怠慢。 魏灵央并未在外面逗留多久,徐嬷嬷就来请人了,再进去,不大的寝殿里一应物什已经换成了她平日里惯用的,大厨房送来了炖了一早上的参鸡汤,一打开满殿鲜香,魏灵央喝了一口感觉自己舌头都要化了。 “娘娘喜欢就好,山里别的比不上宫中,但这些山货野味确实实实在在的鲜,您不嫌弃,厨房的老余这下子该放心了”旁边布膳的小侍女,笑的眉眼弯弯的说道。 “确实别有一番风味,赏”魏灵央这一刻突然就理解了先皇,为何年年往这边跑。 此刻已经是午后了,魏灵央用过午膳后,懒懒的倚在贵妃榻上,任由日光倾撒在自己身上,刚进山时的那股寒意,这会儿消失殆尽。 自从进宫后总是有看不完的账册,见不完的人,这样闲散的时候已经许久都没有过了。 到了晚间魏灵央终于见到了后殿的热泉,说是后殿其实是大大的圆亭,周围用屏风遮挡,侍女说这样有助于散风,不然泡久了要昏厥。 魏灵央小心翼翼的伸脚去碰冒着热气的泉水“唔,有些烫” “您慢点,慢慢试”徐嬷嬷捧着姜枣茶进来后,笑着接了一句。 魏灵央拢了拢身上的浴衣,小脸被熏得红扑扑的时,终于整个人坐了进去,浑身的酸胀这一刻就尽数得到了缓解。 “嬷嬷,你们也去泡泡松快松快吧”魏灵央看着守在跟前的人说。 “本宫这里无事,快去吧,有事会叫你们的”看她们面上带着犹豫,魏灵央接着催促。 “多谢娘娘,那奴婢们等下来接您”早已按耐不住的香兰,将姜枣茶放到魏灵央的跟前,拉着徐嬷嬷一起出去了。 “呼”山里的风吹来,半坐着的魏灵央赶紧往下缩缩,整个没入到温泉水里,热乎乎的暖流泡的她额上满是细汗。 而这时终于批好了一天的折子的孟北尧刚陪景安帝用过晚膳,侍卫前来禀告,皇后娘娘已经在玉京行宫安置好了。 想想玉京行宫的热泉,孟北尧忍不住的顶了顶腮帮子,她那么娇气的人,肯定受不住马车的颠簸,夜里定是会去泡的。 白嫩的肌肤握一下就能留下印子,随便泡泡就该红了吧,脑子里香艳的想象,让孟北尧浑身燥热,耳后通红,看的身边伺候的人一脸莫名其妙。 “娘娘,真神奇,泡完之后就滑溜溜的,比抹了香露还管用”泡好的香兰一边给魏灵央喂燕窝一边感慨的说道。 池子里的闷热让魏灵央浑身分不清是水还汗,双侠酡红的她眼睛湿湿的,一副娇艳欲滴的模样,连带着声音都软了不少“嗯,确实舒服” 泡的手脚发软的魏灵央被侍女搀扶着从池子里出来,沾了水后半透的浴衣贴在玲珑有致的娇躯上,肌肤上的粉晕若隐若现,又很快被绵软的薄步裹上彻底看不见。 回了室内湿透的浴衣被脱下换上轻薄的寝衣,浑身热意弥漫的魏灵央伸手朝自己要烧起来的脸蛋扇风,旁边的徐嬷嬷在一旁劝道“泡了热泉不能吹风,娘娘您再忍忍,等这股热气散下去就好了,来喝杯温水吧” “今儿个茂安公公说了,后山有通往护国寺的路,马车也已经准备好了,娘娘您晚上好好休息,咱们明天一早就能到护国寺”香兰一边收拾着魏灵央明日要穿的衣服,一边说着。 “有路那就方便多了,要不然我还以为得走上去呢”魏灵央笑着说。 “哪能真让您日日走啊”徐嬷嬷跟着说。 “行了,都别忙活了,你们也都下去歇着吧,累了一天了,早点歇下吧”魏灵央看看屋里的香漏让她们都退下了。 “娘娘若是睡不好,就叫奴婢们,常用的安神香,咱们都带着呢”徐嬷嬷担心换了地方她半夜又惊醒提醒道。 “还是嬷嬷贴心”魏灵央笑着夸道。 不知是不是后殿的温泉真的有奇效,以为自己会失眠的魏灵央躺下没多久,就陷入了梦乡,梦里一片暖阳晒得她浑身发软,情不自禁的沉浸其中,第二日都是被香兰叫起来的。 明明平日里起的比这会儿还要早,但魏灵央就是觉得自己还昏昏沉沉的,直到醒神茶那股又酸又涩还带着苦的味道在嘴里散开,她才彻底清醒。 用了碗素粥就出门的魏灵央被晨起的风吹得倒吸了口冷气,收紧了身上的披风。 “这山里晨起和午时竟像两个季节,嬷嬷,你们的厚衣服都带了吗?”魏灵央上了马车后问身边的徐嬷嬷。 “谢娘娘关心,都带着呢” “多亏了太子殿下提醒” “殿下?”魏灵央不解的看向两人。 “是啊,当时收拾东西的时候,太子殿下身边的侍卫长,特意来提醒奴婢等给娘娘多带些厚实的衣服,哦,还给咱们准备了一马车的银丝碳,说是行宫没有地龙,害怕变天的时候旁的碳怕您用不惯” 听着两人的话,魏灵央的心跳声又砰砰砰的响了起来,好半响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殿下可真是贴心” “是啊,以后的太子妃有福气了”香兰没察觉到魏灵央的不对劲自顾说着,听着她的话,魏灵央脸上带上了苦涩,是啊,他日后总归是要迎娶太子妃的。 徐嬷嬷欲言又止的看着魏灵央,想劝但又不知如何开口,只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护国寺离玉京行宫并不远,约摸一炷香的时间,一行人就到了护国寺,毕竟是清修,魏灵央特意交代了要低调些,她身边带的人除了徐嬷嬷和香兰,只有四个侍卫,身上的衣衫也是素雅的烟藤色,乌黑的秀发用一只碧玉簪挽着,浑身上下具是淡然。 护国寺的老主持昨儿个已经接到了皇后今日要来的消息,一大早就带着寺里的弟子们等着了,见到魏灵央双方见了礼后先引着人去了大殿上香,接着就把人带去了专门抄经的偏殿,奉上瓜果素糕才离开。 不大的经室里正中摆着一尊端坐在莲台的药师琉璃光王佛,下首是一张不算大的佛案,上面已经准备好了笔墨经纸。 魏灵央束起宽大的袖摆,深吸了口气虔诚的跪坐下去,娟秀的簪花小楷随着她的动笔出现在泛黄的经纸上,此刻的魏灵央比着上次多了几分认真。 守在外面的徐嬷嬷和香兰时不时的进来为她研磨添水,两人的下意识的屏住呼吸,生怕惊扰了她。 别看只是跪坐着抄经,但实际上并不轻松,一日下来,魏灵央浑身酸痛,被徐嬷嬷搀扶着起身的时候,双腿都已经没了知觉,本来抄完一卷不需要这么多的时间,但她抄着抄着就走了神,想到了孟北尧,写错了字,只得从头抄起。 佛台上的药师佛眼里的慈悲不变,但她莫名的心慌,好像心里的想法被人看透了一般“佛祖慈悲,小女是无意的,小女是无意的”在心里来回念叨着,终于将完整的抄完。 要供到佛前的经文,自然得劳烦寺里的师父,皇后亲笔抄写为皇帝祈福寺里丝毫不敢怠慢,请了住持来亲自供到佛前。 “我佛慈悲,娘娘的诚心,佛祖会感受的”出了大殿的住持对魏灵央说道。 “谢大师吉言,愿陛下早日痊愈”魏灵央双手合十胸前朝他道谢 “阿弥陀佛,佛祖会庇佑陛下的”慈眉善目的住持双手合十胸前道了声佛号。 这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魏灵央顺着山路往后走,为了避免引起旁人的注意,她今日来走的是后门,一路上路过的小和尚个个双手合十胸前行礼,魏灵央微笑颔首,直到看到熟悉的廊道,才有些恍惚的问“那后面就是银杏林?” “是,只是现在还未到季节,银杏叶还是绿色,若是娘娘有兴致,不妨再等上两月”跟着送她们的小师傅说道。 “走吧,我们去看看”魏灵央带着身边的徐嬷嬷和香兰慢慢顺着廊道往后走,走到廊道尽头,那一片熟悉的银杏林出现了,和上次魏灵央来的时候一样的看不到尽头,只是日光般耀眼的黄叶这次是绿色的。 走下木台阶,魏灵央开始往里走,一阵风吹过,让她拢紧了身上的披风,抬头往上看一串串绿色的果子像葡萄一般挂在树上“原来银杏果是这样的啊”她还是第一次见。 小和尚在地上捡了颗果子看了看说“现在果子还没熟,再半个月应该就差不多了,到时候就有银杏糕可以吃了” “嗯,护国寺的银杏糕确实不错”魏灵央想到了上次避雨时吃到的银杏糕笑着点点头。 第三十九章殿下收到娘娘的信一定会高兴的 此时已经不早了,魏灵央也就没有继续往里走,准备回去之时,一阵风吹来,树上的树下的叶子都被卷起,好巧不巧有一片就落在了魏灵央的肩头。 那是一片已经绿里带黄的叶子,如果不是被风吹下,它应该是这一片银杏林中黄的最早的一批。 纤细的手指取下肩上的银杏叶,收进袖中,魏灵央带着人离开了。 一行人回到行宫的时候天色已经开始暗了,瑞安着急的等在门口,看到人回来,一瞬间就精神了“娘娘您可回来了” “怎么了?可是出了什么事儿?”魏灵央不解的看向他。 “无事,无事,奴才就是担心娘娘,这天色暗了,路就不好走了,您再不回来,奴才可就要带着前面的侍卫去找您了” 原来是因为这个,那魏灵央就放心了“在寺里耽误了一会儿,劳瑞安公公挂念了” 回到凤仪殿,留下的香芸,芸兰早就准备好魏灵央回来后要用到处的一应物什,魏灵央被簇拥着去了后殿沐浴更衣,高于体温的泉水没过疲惫的身体,魏灵央浑身的骨头都要酥掉了,芸兰还在温柔的按揉她的肩膀,浑身的疲惫这一刻终于得到了缓解。 抄了大半日的经,寺里又吃的素斋,魏灵央在疲惫过后后知后觉的感觉到了饥饿。 穿着宽松的长袍,头发随意挽着,也没去膳厅就在寝殿里摆了膳,今儿个大厨房准备的是鲜菌羊汤面,配着清炒百合,鲜蔬菜心和年初腌下的辣菜,吃的魏灵央额上冒了不少细汗。 “娘娘要不要来点消食茶?”正在给魏灵央揉腿的芸央看着拿着银杏叶转来转去不放的魏灵央问道。 “不用了,你去准备笔墨纸砚吧”魏灵央从沉思中回过神吩咐道。 “娘娘今日已经累了一天了,还要继续抄经吗?”芸兰不解但还是忍不住的劝她“不差这一日的,您的身子要紧” “不是抄经,要写信”魏灵央解释道。 芸兰这才放下心来,出去吩咐守在外面的侍女准备。 魏灵央其实有些纠结,她知道自己对孟北尧起了不该有的心思,自从赏花宴那日过后,她就一直在控制着自己不要去想他。 可是她忍不住,尤其是知道他的侍卫曾经私底下交代宫人多为她准备冬衣,给她准备银丝碳后,她就更忍不住了,甚至在抄经的时候都控制不住的走神,想念一个人又不能念的感觉实在是太折磨人了。 她回来后犹豫了很久要不要写信给他,她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等着自己的消息,也不知道他愿不愿意接到自己的信,她想他挂念自己,又不愿他挂念自己。 眼看就要到就寝的时辰了,魏灵央终于下定了决心,坐在了书案跟前,他事无巨细处处操心着自己出宫的事儿,不道声谢,实在是太失礼了。 只是信要怎么写呢,魏灵央摸摸鬓边的细发,纠结的下了笔“太子殿下,玉京行宫处处都好,离护国寺也很近,哎呀,都是些什么啊”魏灵央苦恼的把信纸团做纸球丢向一旁,浑身无力的趴在书案上叹气。 “娘娘,您这是怎么了?”芸兰不解的问她“可是累着了,奴婢给您揉揉” “唉,是累,但又不是累,啊,好烦啊”魏灵央一脸无助的看着她问“芸兰,我问你,你若是有件事想做,但又不想做,你会不会做?” “想做,但又不想做?娘娘,那到底想不想做啊”芸兰不懂她的意思一脸疑惑的看着她。 “是啊,到底想不想做啊?”魏灵央跟着喃喃低语,不知道是在问芸兰,还是问自己。 “奴婢不懂那些高深的道理,但奴婢觉得不管想不想做,只要日后想起来不后悔就行”芸兰的话响在魏灵央的耳边,让她下意识的跟着念叨“不后悔?” “嗯”芸兰肯定的点点头。 那我会后悔吗?魏灵央在心里想着,寄出这封信,我会后悔吗?我不会后悔,早在赏花宴那日我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他也许会厌恶我,会防备我,会和我形同陌路,那时我都不曾后悔过,现在就更不可能后悔。 心里的想法落定,魏灵央又重新打起了精神,换了新的信纸,一脸认真的开始写信“太子殿下,见字如晤,我在玉京行宫一切安好,多谢太子殿下打点安排。今日抄完经从护国寺回行宫时,路过了那片银杏林,寺中师父说。。。。。” “呼,好了”写完后,魏灵央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一脸柔和的看着信纸,看了好一会儿,才把信连同银杏叶封入双鲤,交给一旁的芸兰“明日里让人送回王城交给太子殿下” “是”芸兰收好信,扶着魏灵央起身,打了水为她净手时笑着说道“殿下收到娘娘的信,一定会高兴的” “哦?你怎么就知道殿下一定会高兴了?”魏灵央笑着反问。 “殿下待您敬重又上心,收到您的信,怎么可能会不高兴” “是啊,他待我敬重又上心”魏灵央感慨出声,心头漫起一阵苦涩。 许是睡前和芸兰多聊了几句,魏灵央夜里就做梦了,梦里一会儿时孟北尧,一会儿是景安帝,还有孟兰馨和魏父穿插其中,梦里发生的事情醒来已经全数不记得,但那揪心的疼痛却如何也忘不掉。 “娘娘脸色怎么这么差?可是又做噩梦了?”服侍她穿衣的香芸心疼的问道“今夜是不是继续将安神香点上?” 揉揉胀痛的太阳穴,魏灵央疲惫的说“夜里再看吧” “娘娘,护国寺的净尘大师精通医道,您不如让他给您瞧瞧”这时在身边捧着妆匣的侍女突然说道。 看魏灵央和香芸都看着她,不好意思的笑笑说“行宫里没有御医,平日里奴婢们有个不舒服都是去护国寺求药” 或许是护国寺的药包真的管用,魏灵央接连几日睡得踏实了许多,面色看起来也好了不少。 那封信送到王城后在一个多月后有了回信,是孟北尧来信问她要不要回宫,马上要中秋了。 魏灵央想了想还是拒绝了,她才出来一个多月,此时回宫未免太没诚意,不如再等等,等到年底的时候再看。 消息送回宫中,孟北尧看着手上的信,半响后冷哼了一声,终究还是依了她。 景安帝的身体一直没有好转,大大小小的政事都落到了他身上,除了交代在玉京行宫的人照看好皇后外,他实在抽不出旁的精力。 魏灵央的日子相对来说就惬意了许多,日子久了,她抄经的速度飞速猛涨,以往一日只能抄完一卷,现在一日抄完两卷,还有时间可以在后面的银杏林里转上几圈,一日日的看着那些银杏叶颜色慢慢由绿向黄过渡。 她今年还尝到了寺里的第一笼银杏糕,热气腾腾的甜糕绵软可口,但她就是觉得没有上次吃的好吃。 这日魏灵央抄完经,回行宫前,照例绕去了后面的银杏林,日子一日比一日冷,银杏林里已经有了黄意,想必再过不久就能见到那片金黄的密林。 魏灵央的好心情在看到廊道尽头那道高大的身影后戛然而止,这会儿已接近傍晚,来上香的香客早已归家去了,平日里路上遇到的只有寺里的师父,今日这人倒是好生奇怪。 魏灵央左右看了一圈,这会儿才发觉今日一路上并未遇到寺里的师父,她心里觉得不对劲,拽拽香兰的衣袖,往后使眼色,一行人止了脚步,开始往回走。 “灵央”后面的传来的呼唤声,让魏灵央深吸了一口气,跟在她身边的香兰率先转了身“大胆,竟敢直呼皇后名讳”看到向她们走来的人,香兰愣了一下后对魏灵央说“娘娘,是祁大公子” 魏灵央早在他开口的时候就把人认了出来,握紧手里的帕子转身,看着像自己走来的人,面色冷淡的说“祁大公子失礼了” 祁沐看她一脸冷淡,一点也不复之前见自己的笑意晏晏,心里颇不是滋味“下臣见过皇后娘娘” 魏灵央微微颔首,并不打算和他继续寒暄“时辰不早了,本宫得回行宫,祁大公子就此别过”说完魏灵央就打算带着人离开。 “娘娘还请留步!”祁沐着急的喊住她,见魏灵央一脸不解的看着自己,他踌躇的看了一眼魏灵央身边的侍女开口“娘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祁大公子,与私你是本宫的姐夫,与公我是皇后,人言可畏,祁大公子不在乎名声,本宫却是得避嫌,有什么话就在这儿说吧”魏灵央看着眼前的人,心里默默的叹了口气。 她以前见祁沐是真的满心欢喜,甚至不止一次想过若是嫁给了他会是何种光景,但自从他娶了魏华央,这些幻想就尽数破灭了, 上次见祁沐还是在女儿宴,不过大半年的光景,这人竟看起来沧桑粗糙了不少,再也不复之前的意气风发,不过这又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魏灵央在心里想道。 第四十章她是不是还惦记着祁沐 “灵央,我不是,我”魏灵央这幅模样,祁沐一看就知道她是误会了,着急间不顾一旁的侍女,大步上前就要去拉她。 魏灵央一时不查就被他拽住,手腕上钳制的痛感,让她无法再维持面上的平静“祁沐!你这是做什么?放手!你竟敢对本宫不敬!” 声色俱厉的呵斥非但没有让他住手,反而更变本加厉,拽着魏灵央一脸狠厉的看向要上前的侍女“都别跟来,我只是要和皇后娘娘说几句话,不然”未尽的威胁,让香兰和芸兰两个不敢再动,一脸害怕的看着魏灵央。 “祁沐,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挟持中宫皇后可是谋逆之罪,你们将军府当真担当的起吗?”魏灵央此时就是后悔,她不该让侍卫等在外面的,现在只能一边给香兰使眼色,一边努力的压制住内心的慌乱,呵斥祁沐。 祁沐听到她的话,嘲讽一笑,并未拉着她走远,走到不远处的亭子,确保两个侍女不会听到他们的对话,就放了手。 魏灵央揉着自己刺痛的手腕,恨恨的看了他一眼,就要离开。 “灵央,你当真觉得你这个皇后孟家人在意?” “祁沐,你这是什么意思?”魏灵央握着手腕,一脸警惕的看着他。 “我什么意思?灵央,你这么聪明,还不明白吗?你觉得你要在玉京山待多久”祁沐看她回身看自己,越发胸有成竹“灵央,孟家人没一个好东西,先是敬平皇后,后是你,他们根本没有拿你们当回事儿,哪朝那代中宫皇后做成你们这般?你还不知道吧,魏伯父前些日子被罢了官,今生怕是仕途无望了” “那是我魏国公府的事儿,和你又有什么关系?”魏灵央眼里闪过一丝紧张,声音里不自觉的带上了颤意。 “当然和我有关系,灵央,我是心疼你啊,我有多钟意你,你心里不清楚吗?如果”祁沐想起还在家里禁足的魏华央,咬牙切齿的说“如果不是造化弄人,你早已是我的妻子,何必落入如今这般地步“ 魏灵央不觉得自己如今这地步如何“往事不可追,祁大公子还是管好自家吧,本宫和魏国公府就不劳你费心了”魏灵央不想再和他纠缠,冷冷的说完就要转身。 祁沐蹲点多日,终于在今日钻到了空子哪甘心让她就这么走,往前挡在魏灵央跟前“如何不可追?可追!灵央,你跟我走吧,我们离开这里,走的远远的,我会好好对你的” 两人之间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近到魏灵央差点撞在他胸前,反应过来后,慌乱的往后退了好几步,一脸惊恐的说“祁沐,你疯了?你找死不要带上我” 被他的话吓得一脸苍白的魏灵央绕过他往外走,她已经看到了香兰正带着寺里的师父在往这边走,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祁沐显然也注意到了那一群人过来的动静,紧咬后槽牙,不甘心的说“我是说真的,我没有骗你” 魏灵央冷笑了一声,停下脚步,略微转头,但并未转身“本宫还未来玉京行宫时曾听将军夫人说起,贵府的大少夫人和姨娘都有了身孕,待过了年,祁大公子就要做父亲了,稚子无辜,祁大公子还请谨言慎行,莫要一时冲动,犯下大错” “我,我,我那是有苦衷的,灵央,我真的有办法,不会牵扯到国公府和将军府”魏灵央地话让祁沐的脸色一瞬间就难看了起来,但她说的都是事实,让他的辩解此时显得格外无力,眼看侍女带着人离两人越来越近,他的脸色更难看了,压低声音又加了一句。 但魏灵央不想再和他纠缠,坚定的迈步往外走去,最后在祁沐的眼底下,被簇拥着越走越远,留下祁沐不甘心的锤向身边的石柱,眼里满是偏执和疯狂。 魏灵央直到回到行宫剧烈的心跳都没有平息,她出神的看着眼前的烛火发愣,连徐嬷嬷进来了都没有发觉。 “娘娘,您这是怎么了”徐嬷嬷见到护送她回来的人竟然有护国寺的师父就知道应该是出事了,但她今日偏偏没有跟去,跟去的香兰又问不出什么。 看魏灵央一直失魂落魄的,她有些着急,想到魏灵央晚膳都没怎么吃,亲自去厨房盯着让人炖了一碗血燕,挥退伺候的人,自己端着进了内殿。 “前些日子宫里送了些血燕,今晚厨房炖了些,娘娘用些吧”徐嬷嬷拿着小汤匙喂到魏灵央跟前。 魏灵央叹了口气,轻轻拂开她的手“嬷嬷,我没胃口” 徐嬷嬷无奈的汤碗放下,柔和的问“可是抄经不顺?”除了这个她实在是想不到还有什么能让她如此。 “不是,我,我”魏灵央有些纠结要不要说,但想想今日这事儿,寺里的师父大部分都该知道了,要是真想瞒也瞒不住,纠结了一会儿还是说了“我今日遇到了祁沐,他有些奇怪” 魏灵央握着的手腕放开,徐嬷嬷看到她手腕上的淤青,深吸了一口气,慌张的说“他对娘娘不敬,好大的胆子,奴婢这就写信告诉殿下,定饶不了他” 魏灵央一身细皮嫩肉,身边伺候的侍女个个小心翼翼,生怕伤着了她,这么可怖的印子只能是那以下犯上的人留下的。 “嬷嬷,此事有些蹊跷”魏灵央回来的一路上都在想,祁沐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将军府那一大家子人可不少,他怎么就有底气开口说能带自己走,后面更是说不会牵连到两府。 一国皇后就算再不受重视,那也不能随随便便就失踪吧,他到底要做什么?魏灵央不敢细想。 但此事要给孟北尧说,她又觉得有些别扭,虽说她和祁沐并未发生什么,甚至聊得也不是很愉快,但她就是不想让他知道。 “嬷嬷,此事先缓缓,再看看吧”气愤的徐嬷嬷被她拦住。 “他一个外臣,未经通传擅自闯到您跟前本就是大不敬,竟还敢伤了您,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徐嬷嬷一边给魏灵央上药,一边愤愤不平的念叨。 “是啊,他哪来的胆子?”魏灵央亦是不解。 魏灵央没想到的是,她虽然拦住了徐嬷嬷,但没拦得住旁人,她忘了跟她来玉京行宫的侍卫都是孟北尧安排的,虽说她尽力维持无事的模样,但看到护国寺的和尚护送她回行宫时,他们还是起了疑心。 当夜消息就传到了东宫,那会儿孟北尧已经歇下了,收到信的人丝毫不敢耽误。 “殿下,玉京行宫来了消息”本就没有睡着的孟北尧一下子就清醒了,皱着眉头看完递上来的书信,气的脸色发黑。 尽管面对问话的侍卫,护国寺的大师父们已经尽力润了色,但信上那句“祁将军府大公子祁沐对皇后娘娘不敬”依然看的他心中怒火中烧,手指握的咯吱咯吱响,若不是为了魏灵央的名誉着想,他恨不得现在就去围了将军府。 他自是知道,魏灵央在嫁入宫中之前和祁沐有过婚约,若不是魏国公府的大小姐横插了一脚,魏灵央恐怕也无缘嫁入宫中,和自己产生联系。 但就是因为知道这些旧事,他心里才愈加烦躁,他不知道魏灵央是不是真的已经对那人不在意了。 毕竟她刚进宫那会儿,可是拿祁沐的夫人她的大姐立了威,孟北尧分不清她是不是还惦记着祁沐在在借机出气。 孟北尧越想越气,除了自己,似乎人人都和她有关系,只有自己和她隔着一道名义上的鸿沟,近不得,远不了。 孟北尧自认不是个大度的人,在心里想了许多收拾祁沐的法子,但他还在等,等着看魏灵央会不会写信给自己。 可惜他等了小半个月,信没有传来,反而等到了皇后娘娘疑似手腕被伤着的消息,证据就是行宫里的丹参琼玉膏这段日子用的特别快,那药膏是孟北尧知道魏灵央决意要去玉京行宫时,从林跃那紧急收罗的,能用的上它的只有魏灵央一人。 这个发现让孟北尧更为暴躁,如果不是景安帝的情况实在算不上好,他走不开,他恨不得现在就去把人绑回皇宫。 行宫的人他没办法,只能由旁的人让他来出气,罪魁祸首祁沐首当其中,孟北尧的人盯了他几日,一直没找到下手的机会,但有了别的发现,发现的东西让孟北尧都大吃了一惊。 不过就算如此,孟北尧还是在他去醉春楼的时候,让人动了手。 不久后祁大公子在花楼摔断了一条胳膊一条腿的事儿,就传的人尽皆知。祁将军府历来以家风清简刚正自处,此事一出,要不是将军夫人拦着,祁将军都要请家法清理门户了。 东宫的幕僚在事发之后一脸不赞同的对孟北尧说“殿下还是太冲动了,若是打草惊蛇了如何是好?” 孟北尧冷哼了一声,显然并不在意,他既然敢动手,那自然是做好了周全的准备。 第四十一章不管孟兰馨是否活着 г𝖔цs𝓮𝔴ц.цк 魏灵央还不知道此事孟北尧已经知道了,只是发觉跟着自己去护国寺的侍卫变多了,往日里她在里面抄经,除了跟在身边的侍女其他人都是等在寺外面的,现在却是都守在经殿的外面。 这样实在有些高调,但魏灵央也不想再被祁沐纠缠,因此也就默许了。 她以为这些都是徐嬷嬷和瑞安安排的,毕竟那日看自己被护国寺的师父们送回行宫,两人吓得脸色都不对了,倒是一点都没往孟北尧身上想。 但孟北尧想的就比她多多了,祁沐是对她没有恶意,那若换了旁人呢,后果可不敢想。 因此跟她去了玉京行宫的侍卫被孟北尧下了死命令,务必要寸步不离的跟着皇后。看圕請到首發䒽詀:г𝔦г𝔦щ𝖊𝖓.co𝓶 祁沐自那次后就再未出现,魏灵央也就慢慢的放下了心,偶然听来护国寺上香的香客说起祁府的大公子在花楼里摔断了腿,心里最后的那点警惕也消失了。 就是想到前段时间见到那人的模样,她心里有些怅然,风度翩翩温文尔雅的祁沐竟然会去花楼寻欢作乐,这可真是难以想象,看来世间男子大多都一个德行,也不知道魏华央后悔了没有。 魏华央当然后悔了,她都要后悔死了,可她后悔的不是使了手段嫁给祁沐,而是当日在宫宴上惹了魏灵央。 将军夫人是个雷厉风行的,那日回了府不仅将她禁了足,还把早就准备好的人送到了祁沐的房里,那也不是个简单的,两个月不到就大了肚子,魏华央这下子坐不住了,叁番五次写信回国公府。 国公府里愿意给她撑腰的魏老夫人在儿子的安排下,根本进不了宫,能进宫的孟兰馨等人又不会为了她惹魏灵央不快,因此她的禁足就一直没解。 哪怕她后来不顾自己的身体,怀上了孩子,将军夫人也不许她出院子,祁沐又不向着她,她的日子可想而知。 不过这些都和魏灵央没有关系,如果不是祁沐突然来那么一出,她可能也想不起来魏华央,如今想起,也不过是感慨一番。 日子一日一日的过着,银杏林里的最后一抹绿色消失的时候,天色开始变短,天黑了路就不好走,她现在已经很少再在外边逗留了,基本上抄完就回行宫去了。 孟北尧安排的那车银丝碳终于派上了用场,每日回到热乎乎的寝殿,魏灵央就感动的想哭,太子殿下可太贴心了。 后殿的温泉是再泡不成了,夜里的风吹的屏风哐哐响,人泡进去自然受不了,魏灵央心里觉得有些可惜。 但没过几日,瑞安就带着人改了水道,将水引到了西殿的浴池,只能说凤仪殿不愧是历代皇后来玉京行宫住的地方,就连浴池里面都铺了暖玉,极尽奢华。 魏灵央的快乐又回来了,每日冒着冷风回来,泡进热腾腾的暖泉里,真是再幸福不过的事儿了。 这日魏灵央回到凤仪宫,刚解了披风,放下手炉,就看到香兰眼睛红红的进来了。 “这是怎么了?可是有人欺负你了?”魏灵央不解的问。 香兰吸吸鼻子,掏出怀里的信递给魏灵央,声音里的哭腔掩饰不住“娘娘,呃,国公府来信了” 魏灵央接过信,一脸严肃的看了她一眼,还在心里想着,是不是父亲又为难人了。 但随着信上的内容出现在眼下,她的手指开始颤抖了起来“不可能,不可能!人呢,送信的人呢?” “娘娘,送信来的是国公爷身边的陈凡,这会儿正侯在殿外” 魏灵央吸吸鼻子,着急的开始往外走,不明白信上到底写了什么的芸兰几个赶紧捧着披风手炉追上去。 “奴才拜见皇后娘娘”陈凡看到魏灵央一脸冰冷的走进来“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 魏灵央在上首坐下,摸着手里的暖炉,急色的开口“到底发生了何事?庄子上好端端的怎么会起火?” 陈凡不敢抬头,声音满是悲恸“夫人心里不爽利,夜里多喝了几杯,不慎打翻了烛台,就,就,呜呜,娘娘还请节哀。” 手里的金丝珐琅暖炉“哐啷”一声砸在了地上,魏灵央不敢置信的问“你说什么?” 陈凡抬头看到她死死盯着自己的眼神,吓得一个激灵“夫人,夫人已经仙去了,还请娘娘节哀” “不可能!”魏灵央怒喝出口。这下陈凡不敢再开口,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生怕魏灵央拿自己出气。 魏灵央一点都不相信她听到的,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人,想着魏父又在搞什么鬼,但她不知道的是,她的泪水早已在不知不觉间打湿了脸庞。 孟兰馨对她来说,不是个好母亲,但也曾将她生下养大成人,魏灵央怨过她偏心,怪过她不护着自己,但从未想过她会就这么死了。 好半响后,浑身都在抖的魏灵央看着跪着的人,声音沙哑的问“父亲可有什么要与本宫说的?” “国公爷,国公爷收到消息就病倒了”陈凡说话间抖的更厉害了,听着魏灵央意味不明的冷哼,豆大的汗滴往下流个不停。 魏灵央回了寝殿后叫了香兰进来,冷声吩咐“找几个侍卫去查查到底发生了什么” 香兰应下刚要往外走,就看到徐嬷嬷着急忙慌的跑了进来“娘娘,殿下来信了” 魏灵央恍惚的接过,看着信上的字不敢置信的瞪大了双眼,徐嬷嬷喘了口气继续说“送信来的人说了,殿下让您莫要心急,他会去查清楚的” 手里的信轻飘飘的落下,魏灵央眼泪再也控制不住“都怪我,呜呜,呃”她开始埋怨自己,若是当初她要被送去庄子上时,她将人拦下,那是不是就不会有今日之祸,她不该只想着自己的,父亲一向自私凉薄,她该想到的。 魏灵央现在就是后悔,哪怕孟北尧写来的信上说,赵王府的管家曾在前几日去过魏家的庄子,起火那日亦有赵王府的人在附近出现过,都不能让她安心。 母亲在赵王府是个什么位置,魏灵央清楚的很,赵王府的人到底是去催命的还是救命的她真的不敢想。 “娘娘,事情现在还未查清,一切都还有转机,您莫要哭坏了身子”徐嬷嬷擦擦眼泪,心疼的安慰她。 “呵,还会有转机吗”魏灵央不敢想。 “殿下的人说了,此事其中定有蹊跷” “嗯,嬷嬷说的是,我等殿下的消息”魏灵央擦擦眼泪,强忍着心里的悲痛说道。 但那毕竟是她的生母,旁人再怎么宽慰,她都不可能真的放心。知道国公府已经搭起了灵堂,魏灵央的心里越发冰冷,现在不管孟兰馨是否活着,魏国公夫人都死了。 魏灵央清楚的知道是自己连累了母亲,这让她越发愧疚不安,整个人迅速的消瘦了下来,直到再次接到孟北尧的信。 大嫂王氏在出殡后带着妹妹魏婷央来了玉京行宫,看到消瘦到一阵风就能吹倒的魏灵央,王氏心里颇不是滋味。 看着一身素衣的两人,尤其是面带恨意的魏婷央,魏灵央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王氏这次来,不为别的,就是想到了婆婆去庄子前对小姑子的交代。 如今这孩子真的就剩姐姐一个仪仗了,魏灵央再不护着点,等她出了孝期,不知道会有什么等着她。 王氏生平头一次看清了自己的枕边人,心里一阵发寒,生怕自己步了婆婆的后尘,那可是个对自己生母妹妹都无动于衷的男人。 “婷央,你忘了母亲的交代了吗?”王氏拽拽她,小声劝道。 “婷央,来,到姐姐这儿来”魏灵央擦擦眼角叫她。 “你不是我姐姐,你害死了母亲,你才不是我姐姐”愤怒的大叫让王氏吓得赶紧跪下请罪。 “娘娘,她还小,不懂事,还请娘娘赎罪,婷央!你怎么跟娘娘说话的,还不快认错”王氏急切的话语并未让魏婷央有丝毫动摇,满脸恨意死死盯着魏灵央。 “罢了,香兰,你先带婷央下去吧”魏灵央心里一阵酸苦,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大嫂也起吧” “谢娘娘”看魏灵央一脸脆弱的掉眼泪,王氏跟着红了眼圈。 “叫大嫂笑话了,婷央还小,日后还要麻烦大嫂多多照看着点”想到魏父那人,魏灵央就忍不住的担心妹妹。 “娘娘放心,臣妇会照看好婷央妹妹的,日后也会好好劝她的” “唉,她怕是恨毒了我了”魏灵央在妹妹小的时候嫉妒过她,可两姐妹自小亲近也不是假的,如今母亲不在,两人闹成这样,悲凉漫上心头,脸色更差了。 “娘娘的苦衷婷央日后会明白的”王氏小心翼翼的应道。 “但愿吧”魏灵央接了一句。 大嫂来这一趟究竟是府里吩咐还是有别的意图魏灵央已经不想去想了,她只想要有个人在府里照看着魏婷央,莫要被魏父真给送进了火坑,她就知足了。 魏灵央心情不好,整个行宫的气氛都低迷了不少,孟北尧没少送那些稀奇玩意儿过来逗她开心,但她就是提不起精神,除了每日抄经,就是枯坐着发呆。 这会儿已经接近了年根儿,孟北尧想了想还是给景安帝提了要接皇后回宫的事儿,找的理由也冠冕堂皇“父皇,做错事的是魏国公和信阳侯府,皇后娘娘受母族牵连出宫清修已又近半年,如今临近过年,也该回宫了” 第四十二章她日日泡着的浴池被不是丈夫的男 景安帝见孟北尧提起魏灵央就没个好脸色,但总归也没拒绝,只是心里忍不住叹气“我的儿子啊,你是不是忘了,皇后是打着为你的老父亲我祈福的名号出宫清修的啊” 看他一脸期待的看着自己,景安帝终想了想开口道“嗯,要过年了,皇后也是时候回宫了,太子找个日子去将人接回来吧” 孟北尧哪能想到还有此等好事儿,兴高采烈的谢过景安帝,就开始着手准备了。 景安帝的身子其实已经好了不少,但自从接到信阳侯那封要退位的折子,他就起了旁的心思,因此哪怕身子好了不少,他也没有要再临朝的打算。 这可就苦了孟北尧,每日忙的不可开交,尤其是临近年根儿这段日子,外放的大臣要回王城述职,外面的宗亲要回来探亲,他晚间睡梦中都在不停的见人,批折子。 因此哪怕景安帝开了口让他去接魏灵央,也一时抽不开身,他得把他的活儿都安排好了才能走,要不然他的老父亲肯定不会轻易饶了他。 所以等到孟北尧真的出宫时,都已经差不多要停朝了。 太子刚出王城,他去接皇后回宫的消息就传开了,这让不少人大跌了眼睛。 在魏灵央缺席中秋宫宴时,许多人就在暗自猜测皇后彻底失了圣心,日后想回宫怕是难了。 当时她出宫不久,魏父的官职就被罢免,相比之下信阳侯府除了侯夫人病重不再见客外,丝毫没有影响。 那些人不知道此事全是由魏父从中安排,官职被罢免的一点不亏,只觉得是魏国公府彻底惹了皇家厌恶,连带着魏灵央这个皇后也受了牵连。 如今听到已经监国的太子要亲自去接魏灵央,他们才发觉是不是搞错了,陛下这态度也不像是不在意啊。 心思活络的已经在心里开始回想,这段日子有没有惹到魏国公府的人。 还有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盯着信阳侯府,皇后娘娘生母被送去庄子细说来,罪魁祸首在他家,如今人死了,皇后回来可不会轻易放过她们。 孟北尧到行宫的时候天色已经开始昏沉,本来以为来了之后就能见到人,但因着孟兰馨的事儿,魏灵央心里总是不踏实,比着往日总会多抄上一卷,也不求旁的,只求她那苦命的母亲,日后能平安顺遂。 在心里算了一下魏灵央回来的时辰,孟北尧决定先去洗漱一番再去护国寺接人。 来了玉京行宫自然是要泡泡这里的热泉的,但他来的匆忙行宫里没有提前准备,几条水路都还是堵着的,不欲大肆折腾的孟北尧摆摆手就让在跟前小心翼翼的宫人退下去了。 这个时节外面的热泉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住,孟北尧外袍都还没脱,就已经感觉到了那阵刺骨的冷意,想到侍卫说的只有凤仪宫的偏殿通了水路,一时心动顺着山道就摸去了后殿。 伺候的人不明白怎么一个转身人就不见了,慌里慌张的去找和他一起来的侍卫,侍卫们排查了一番知道他没出行宫,也就没有在意。 孟北尧落脚的是前殿,又交代了伺候的人莫要声张,因此后面凤仪宫的人只知道他来了,可没人能想到他悄默默的进了凤仪宫。 这会儿孟北尧已经顺利的摸到了偏殿,接了活水的池子里热气腾腾的,想来是为抄经一天的魏灵央准备的,旁边还放着几个药包,整个偏殿都是一股药香味。 孟北尧叁下五除二扒了自己的衣衫,进了浴池里,热乎乎的泉水包裹上全身时,舒服的叹了口气,他最近实在是太累了。 空气里的隐隐约约的香气昭示着这是魏灵央平日里用的浴池,孟北尧血气翻涌,激动的不能自已,深深的吸上一口,浑身的血液流通的更快了。 随意的撩拨着热水往自己身上泼,孟北尧左右环视了一番这不大的偏殿,慢慢往深处去走。 脑子里的想象让他下半身紧绷,双手不由自主握上不知何时勃起了的阳根,收紧上下撸了一番,嗓子里发出沙哑的低喘,额上的汗珠顺着棱角分明的脸颊往下掉落。 “呼,啊,呃孟北尧知道这是不对的,但他控制不住自己内心邪恶的想法,魏灵央她知道吗,她日日泡着的浴池被不是丈夫的男人玷污了。 只要一想到不知情的女人会再次泡进来,他身下的阳根就涨得更粗,浑身的欲火烧的一发不可收拾。 太子殿下仅有的经验是在迷迷糊糊里进行的,他至今对那日的经历都未完全想起,但这丝毫不影响他脑内的幻想。 林跃强塞给他的书册,他已经翻了不知道多少遍,脑子里理论知识过硬的太子殿下隔着水雾看着水面不受控制的想,若是魏灵央此时在,那是把人按在自己腿上,还是按在池边。 她那么娇气,顶两下就该受不了了吧,是会哭着求自己慢点,还是会害怕的捂着嘴不敢叫出声来。 这时候睡梦里娇媚的女体似突然浮现在了池子里,孟北尧固执的盯着水里的涟漪,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呼吸间的粗喘越来越急,池子里的水浪打在白色的暖玉池壁上,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 怒张的马眼大开着往外吐水,透明的清液混入黄褐色的池水里又不见踪迹。 “最近的天可真冷”此时外面传来了侍女交谈的声音,听着动静已经到了门口,紧接着就传来了推门的声音。 “唔”正到要紧时刻的孟北尧一口气提到了嗓子眼,涨到极致的阳根不受控制的抖动着,欲要发泄的热流从丹田一股脑冲向下身。 小心翼翼往后挪的孟北尧深吸一口气,压制住欲喷洒而出的欲望,在人进来前,快速的挪到了离岸边最远的角落,潜了下去。 进来的侍女还在聊着太子殿下来接娘娘了得抓紧收拾可不能误了回去的日子。 水下的孟北尧一手扣着玉璧上的雕花,一手紧捏着自己憋到青紫的阳根,冲至关口又被强制憋回去的精流刺激的他浑身青筋暴起,两只大脚紧扣着池底,就怕控制不住自己。 两个侍女进来把药包放进浴池之后就出去了,耽误的时间并不算长,但对孟北尧来说却是比以往的十几年都要久。 等的他都要昏厥的时候,耳边终于传来了门被关上的声音,猛的一下从水里出来,脸色涨红的急促喘气,随着水面上冒出白色的液体,深邃的眼睛闭上,脸上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泉水,脖子连着胸膛都红通通的,激烈起伏。 在水下时有多煎熬,现在就有多痛快,孟北尧觉得自己浑身都毛孔都在张开,叫嚣着舒服,舒服的他动都不想动一下。 随意的晃晃脑袋,变得沉重的脑子并没有清醒多少,他不知道因为魏灵央最近夜夜惊梦的缘故,池子里被侍女们放下的药包有助眠的功效。 本来那点药对他来说不算什么的,但他忙了大半年日日不消停,疲惫到了极致。 身体里的精气似乎随着喷射而出的精液一起消散,靠在池壁上晕晕乎乎之时,脑子里只剩下一个想法,我就眯一会儿,就一会儿。 此时魏灵央已经出了经殿准备往回走,她平日里出来的时辰是还要再晚一些,但今日护国寺的住持大师说,晚间或许会变天,请她早点回。 魏灵央看着黑沉沉的云层,心里也担心变了天路不好走,因此抄完没有丝毫逗留就带着人离开了。 行宫里的伺候的人正在热火朝天的准备着她回来要用的,要吃的,泡了药包的浴池里无人想起再去看一眼,里面的孟北尧睡得香甜,再有意识时外面传来了行礼的声音。 这地方又没有香漏,被惊醒的孟北尧一脸慌乱的左右看了一番,才发现天已经全黑了。 “娘娘,今日的药包里放了伽蓝花,护国寺的净尘大师说此花静心安神,您今日试试,看看味道喜不喜欢?” 魏灵央随意的应了一声,将手里的手炉递了出去,在侍女的服侍下脱了外袍。 她自己的心病自己知道,怕是什么花都没用,夜夜梦里看到母亲和婷央一脸怨恨的盯着自己,她如何能睡得下去,后悔和愧疚没有一刻不在折磨她。 她们一行人回来时路上已经开始下起了冰粒子,虽说一直坐在马车里,但魏灵央还是觉得自己的骨头缝都被冻得在发抖,她此时还不知浴池里还有旁的人,正在吩咐侍女去拿药酒。 “娘娘比着前几日又瘦了”徐嬷嬷一脸担心的说道。 魏灵央摸摸自己的脸,并没有瘦了的感觉,不太相信的问“有吗?” “您的大腿都和小腿要一般粗细了”旁边的侍女应道。 魏灵央撩起浴衣自己看了一眼“没有吧”,徐嬷嬷边扶着她往浴池那边走边说“您得多吃点,再这么瘦下去,会吃不消的” 写了快十叁万字男女主才即将开始第二次亲密接触是我没想到的,感谢各位追文的宝子,谢谢你们的包容。 第四十三章湿淋淋的身影从双腿间钻了出来 魏灵央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可问题是她是真的没胃口,什么东西吃到嘴里似乎都是一样的,提不起来一点兴趣。 “您这样,殿下见了该心疼了”徐嬷嬷又接了一句,她们在回来时已经听守卫说了,太子殿下来了玉京行宫,是来接魏灵央回去过年的。 “嬷嬷!” “好了,好了,奴婢不说了”徐嬷嬷扶着她坐在浴池里后,香兰就把她要的药酒端来了,一起送来的还有几样甜糕。 “娘娘,您先吃点糕垫垫再喝药酒,不然胃会不舒服的”香兰一边给她倒酒,一边说“厨房的人今日挖到了冬笋,和着侍卫们在后山抓的野鸡,炖了一下午,奴婢们隔老远就闻到香味了,等您洗完就能吃了” “哪有那么夸张”魏灵央有点不相信,厨房的余师傅手艺如何她吃了近半年还不了解?不过是因着那些鲜货野味多了几分风味罢了。 “奴婢肯定不敢骗娘娘的,您少喝点药酒,到时候亲自尝尝,看奴婢有没有夸张”魏灵央这才知道她打的是什么主意,无奈的笑了一声说“好好好,都听我们香兰的” 在她们闲聊打趣的时候,潜入水里的孟北尧悄悄的吐了一个气泡,看着黄褐色的水里白的发光的小腿,伸手比了比,自己一只手就能把两只细细的小腿一起握住。 浮力的作用下,浴衣的下摆飘起堆在腰间,顺着小腿往上是并拢的大腿,莹软的腿肉被热乎乎的泉水泡到白里透着粉,看的孟北尧呼吸急促,一连串的小气泡冒出水面。 魏灵央可不知道水下有人在看着自己,让人都下去后,靠在池壁上叹了口气,拿起旁边的酒樽一饮而尽。 带着药香的酸甜,后味儿却是刺激的苦涩,魏灵央刚开始并不喜欢,但喝着喝着就习惯了。 就像自己的人生,看起来尊贵无比,但期间种种酸甜苦辣只有自己知道。 “嗝,嗯”魏灵央本来就不胜酒力,再加上浴池里热气笼罩,很快就浑身发软,整个放松了下来。 人一放松这姿势就端庄不到哪里去,水下紧拢的双腿大张,便宜了潜伏在水里的登徒子。 水下的孟北尧看的眼睛都直了,整个白粉的腿心在水下就像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从大腿根儿往里颜色越来越粉,那小小娇口颜色最是浓郁,现下正羞涩的紧闭着,仿佛在等着他前去剥开。 喝的迷迷糊糊的魏灵央扭了两下,花骨朵露出了一丝花蕊又紧紧的闭上,里面比外面看起来还要艳。 那么小,那么娇,那日究竟是怎么把自己吞下的,孟北尧一边摸着身下勃起的阳根,一边轻轻的靠近。 手里沉甸甸的巨物和那小口相比实在是太过于巨大了,巨大到孟北尧光是想想就觉得血气翻涌。 还不知道危险就在眼前的魏灵央举着酒樽再次一饮而尽,觉得变得朦胧的水面,这时突然荡漾了起来。 定定的看了一会儿,什么也没有发生,水下的白嫩的脚脚胡乱踢了一番,就又拿起了酒壶。 “呃,呜”下半身突然传来了又热又软的触碰,就好像是有条小鱼突然啄了自己一下,反应慢半拍的魏灵央愣了一瞬轻叫出声。 还未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大腿突然就被人握住了,紧接着一个湿淋淋的身影就从双腿间钻了出来。 看着那张熟悉的俊脸,魏灵央一下子瞪大了双眼,嘴里的惊叫就这么顿住了。 “是做梦吧,我是在做梦吧,还是我喝多了眼花了?”魏灵央不敢置信的念叨着,手里的酒樽还在往嘴边送。 大手从水里出来夺过她手里的酒樽一饮而下“怪滋怪味的,你怎么喜欢喝这个?” 孟北尧的话让魏灵央下意识的吞咽口水,她们并没有亲近到这个地步吧。 小手颤抖着往前,嘴里不住的念叨“是梦,一定是梦”眼睛紧紧的闭上,又猛的一下睁开,眼前的人还没消失。 魏灵央伸出的手被湿淋淋的大手一把握住,腿上的大手也移开撑在她背后的池壁上,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以前有梦到我吗?” 孟北尧眼神火热的顺着她湿漉漉的眼睛,一路往下,看到微张着的樱唇,喉结猛烈的滚动了几下,拉着绵滑的小手继续往前逼近。 “娘娘,在想什么呢”近乎呓语的声音响在魏灵央的耳边,手上炽热的触感,和铺面而来的侵略气息,无一不昭示着眼前人的心思。 “啊,唔,呃,不”张开的红唇还未喊叫出声,就被身前的男人张口堵住,没有防备的口腔被轻而易举的攻入,娇软的小舌慌乱闪躲抗拒间被灵活的粗舌缠住吸咬。 “呃,别,啊”魏灵央被孟北尧钳住的双手按在结实的胸膛上,手下剧烈又火热的心跳如同鼓点一般撞击在她的手上,让纤细的指尖不由自主的颤抖。 她能感觉到粗粝的大手正在顺着肩膀一路往下摸。 “不,啊,不行,呃”缠吻的空隙,魏灵央的嘴里泄出零碎的拒绝。 将她压制在池壁上的男人仿佛没有听到,固执的压着人不放,深邃的眼睛一眼不错的看着怀里人越来越湿的眼睛。 舌交缠的声音越来越响,魏灵央甚至感觉到了他的牙齿磨过自己嘴唇带来的刺痛感。 粗长的舌尖越顶越深,对着紧张颤抖的喉口顶戳,来回扫拨,刺激的魏灵央吞咽不止,将两人的口水吃了个干净。 “不行,这是不对的,啊,不行”粗糙的大手一路往下已经摸到了纤细的腰肢上,嘴里的纠缠搅磨亦是越来越激烈。 本就喝了酒有些迷糊的魏灵央现在除了残留的一丝意识在告诫自己这样不对,敏感的娇躯已经彻底沦陷在了眼前人的怀里,就连泄出口的呻吟都带上了勾人的媚意。 此时的孟北尧所有的心神都被怀里的娇人占领,一眼不错的盯着怀里人的眼睛,看的人抖的更急,眼睛慌乱的闭上不敢睁开和他对视。 喉间发出低沉的笑声,大手往下爱不释手的搂着盈盈一握的细腰揉来摸去,揉的怀里的人贴着他结实的身体扭个不停,才慢慢的往后摸上了挺翘的娇臀。 绵软的臀肉仿佛带着吸力,让他手一挨上去就控制不住的用力,用力揉出属于自己的痕迹。 弹软的臀肉仿佛一团云,被他为所欲为的揉捏成各种模样。 下半身传来的刺痛感,让魏灵央抗拒的挣扎更剧烈了,她觉得自己的屁股被揉的都要着火了。 背后是沾上她体温的池壁,无处可逃的她挣扎间反倒是像发情了一般,在孟北尧的身上主动厮磨。 一黑一白,一硬一软的身体紧密无间的贴在一起,两人身上湿漉漉的分不清到底是泉水还是汗液。 一脸着迷的孟北尧意乱情迷间放开了钳制住她的手,一手放在细腰上,一手放在绵软的臀肉上把着人往自己身上压。 “呜”低沉的粗喘和媚叫同时间响起,肿胀的阳根撞上了湿漉漉的艳穴。 早在孟北尧的亲吻抚摸间就已经起了情意的小穴,不甘寂寞的蠕动着,深处的空虚刺痛一波波袭来。 湿黏的淫水更是流个不停,也就是两人都在水里,要不然他们之间怕是早就湿的一塌糊涂了。 “挨上了”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在心里喊到,魏灵央甚至能感觉到抵在自己腿心的巨物在不住的跳动。 “呼”孟北尧深深的呼出胸口的浊气,看着怀里人变得朦胧的眼睛终于放开了快要晕厥过去的魏灵央,亲昵的对着唇角轻咬了两口,顺着小巧的下巴往下,吻向敏感的脖颈。 “呼,呃,啊”浑身的情欲让魏灵央颤抖个不停,双手无助的搭在孟北尧的肩膀上,脖子上传来的噬咬感,和腿心里火辣辣的摩擦让她险些就这么陷进去。 “不行,呃,不对的”带着颤意的低语听在孟北尧的耳朵里,不亚于烈性春药,腰间的摆动更剧烈了。 粗糙的大手掰开紧密的臀缝,来回在股沟里摩擦,磨得深深的沟壑越来越红。 紧闭的菊眼也没被放开,粗糙的指腹经过之时总是要揉上好一会儿,揉的褶皱肿胀,张着小口去吸他的手指。 魏灵央在他的这一番亵玩下,腿早就软了,如果不是孟北尧的一只手还在腰间,她怕是要跌进水里了。 腿心里的插磨越来越重,红艳艳的小嘴被磨得大开,两片花唇紧紧贴在狰狞粗大的阳根上,随着他的抽动来回颤抖。 大张的小嘴被磨得东倒西歪,湿漉漉的淫水不住的往外流,青筋上跳动的脉搏一下接着一下震在穴口,馋的穴口的艳肉贴在上面吸个不停,刺激的孟北尧脊椎发麻,如果不是下午已经发泄过了一次,这会儿怕是要坚持不住了。 脑子里残留的记忆,让他知道吸着自己的小嘴是多么的销魂,激烈波动的水面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第四十四章娘娘叫这么大声,是想所有人都进 “啊”下半身的撕裂感让魏灵央迷迷糊糊的脑子一下子清醒了,不是梦,梦里才不会这么疼! 魏灵央脸一下子就白了,浑身热意退散,手指抖的更急了。 孟北尧知道她一向娇气,但此刻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所以离开了被他啃咬的一片狼藉的肩膀,抬头去亲她的眼睛。 谁知道还没接近就有一阵掌风挥向自己,接着脸上就轻飘飘的挨了一巴掌。 孟北尧长到这么大,还是第一次遇到敢往他脸上招呼的人,一时竟没有反应过来,不敢置信的摸着自己的脸,盯着魏灵央的眼睛里火气烧的愈发激烈。 魏灵央不知道他怎么会在自己的浴池里,但两人之间这样是不对的,方才当做是梦的时候,可以沉浸其中,但现在却不得不清醒了。 绵软无力的双手抵在结实的胸膛上,脸上的情晕还未消散,甚至下半身的小穴还在紧吸着抵在穴口的龟头。 明白自己处境的魏灵央又气又羞,顾不上逼问他怎么在这里,推拒着小山一样的身体,用还带着颤意的声音呵斥眼前大逆不道的男人“你,你,你放开!”娇弱的双手用力的往外推,想把自己从这逆乱的情欲里解救出来。 常年习武的身体哪能是她一个弱女子能撼动的,不仅没能推动眼前的男人,反而被手下肌肉的跳动吓了一跳。 这时候孟北尧终于从有人往自己脸上招呼的冲击里回过了神,看着先前还在他怀里软成一滩水的小女人翻脸不认人,咬紧了后槽牙。 “娘娘这是爽过了就不认人了?”有力的大手再一次握住了细弱的手腕,浑身气息瞬间凌冽了起来的男人这会儿看着吓人极了,最起码魏灵央以往从未见过他这般模样。 随着孟北尧的动作,魏灵央感觉到小穴里的坏东西进的更深了,下面更疼了。 “殿下,你喝醉了,呃,别殿,下,你放开我,啊”魏灵央急得眼里都是泪水,一脸祈求的看着孟北尧,只是声音里婉转的颤意让她的话没什么说服力,听在孟北尧的耳朵里更像是勾着他往里狠肏她。 “娘娘,我没有喝醉,是你喝醉了”火热的鼻息由魏灵央的鼻尖转到了耳畔,沙哑的低语响起的同时,火热的唇舌挨上了红通通的耳尖。 魏灵央缩着脖子要躲,但他紧追不舍,甚至还张嘴含着小小的耳垂吸舔,用牙齿轻磨,小小的耳孔更是被卷起的舌尖一下下的往里戳。 色情的动作让魏灵央不由自主的夹紧了双腿,牵连到腿心的小穴,含着龟头狠狠的嗦了一口。 这一下夹得孟北尧额上青筋直跳,豆大的汗滴落在满是红痕的肩膀上,刺激的一脸警惕委屈的小女人一个机灵,险些跳起来。 “我,我,我没醉,殿下,啊,不行,你放开我,啊”明明穴里都含进了大半个龟头,偏偏嘴上在倔强,又娇又媚的声音还带着颤,勾的孟北尧浑身的肌肉绷得更紧了。 人生十几年也就吃了一次肉的孟北尧哪能受得住,胯下的阳根涨得更粗了,内里紧密的小嘴还在不知死活的含着他往里吸。 他觉得自己都要爆炸了,恨不得现在就狠狠的顶进去,入的她哭都哭不出来。 如果不是还记着上次魏灵央在床上躺了大半个月才好转,他才不会轻易放过他。 “哼”没好气的冷哼一声,孟北尧看着她瑟缩的眼神开口“娘娘嘴上说不要,可下面的小嘴却是一直吸着我不放,您到底是要,还是不要?” “呃,不要,呃,呜”魏灵央的哭求因着突然逼近的俊脸猛然顿住,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只感觉到那坏东西好像一条灵巧的鱼在转着方向往自己的身体里钻,磨得她整个腿心都火辣辣的。 欲撕裂的刺痛和饱胀感一起撑满她的腿心,从未在清醒状态下感受过被占满的魏灵央心里的害怕到达了极致,整个腿心缩的紧紧的,夹得里面的大龟头涨得更大。 孟北尧被他夹得汗如雨下,深邃又危险的眼睛在看到她沾了泪珠的睫毛时,心跳猛的一下加快了,接着不受控制的逼近向前,欲要掉落的泪珠落入了他的嘴里。 火热的气息吹向眼间,魏灵央受不了的闭上了眼睛,湿软的触感传来时,她浑身的毛发都要竖起来了,紧张的不住吞咽口水。 感觉到下半身越来越胀的魏灵央痛苦的皱起眉头,小心翼翼的睁开了眼睛,一双黑亮的眼睛在紧盯着她。 “呃”欲出口的尖叫被一个轻柔的吻堵了回去。 “娘娘叫这么大声,是想所有人都进来看我们吗?”嘶哑的声音响在耳边,让魏灵央瑟缩了一下,接着委屈又害怕的摇了摇头。 “你,呃,出去,啊,好不好”看他面色柔和,魏灵央忍着磨得自己浑身酸软的快感小心翼翼的开口。 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快把整个龟头顶进去的男人勾唇轻笑了一下,亲昵的亲亲她的鼻尖,学着她的语气开口“那娘娘不要咬这么紧好不好?”好像是害怕魏灵央不信,他吸了吸鼻子委屈的说“娘娘咬的我都动不了了” 这话说的好像是魏灵央缠着他不放一样,就连魏灵央自己都不好意思了,眼神左右飘忽,眼尾的红晕更深了。 但孟北尧的话提醒了她,过会儿徐嬷嬷她们就会进来找自己,不能再耽误了。 想到此,魏灵央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孟北尧感觉到含着自己龟头的小嘴紧嗦了两口,接着就开始变软,吸得他头皮发麻神魂颠倒的力道终于慢慢变小了。 那么大的东西在腿心里,还要控制着穴肉往外排,魏灵央可废了不少力。 小脸憋的涨红,鼻尖上都是细汗。 觉得自己已经到极致的她声音颤抖的对孟北尧说“好,呃,好,好了,啊” 孟北尧高挺的鼻梁去挨她的鼻头“真的吗?那我试试” 被含着的龟头往后退了退,魏灵央提到胸口的心还未放下,就感觉到自己唇上一阵刺疼,下意识张开的红唇再次被占领。 退了一小步的阳根在她毫无防备之下,重重的冲了进去。 “呃,呜”撕裂般的疼痛在下半身炸开,魏灵央眼里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哗啦啦的往下流。 手脚胡乱踢腾着溅起阵阵水花,嗓子眼里的尖叫全数被口腔里作乱的舌头堵了回去。 樱果挺立的嫩乳抵在孟北尧结实的胸膛上剧烈起伏,湿漉漉的眼睛里全是不可置信的控诉。 终于整根埋进的孟北尧被从里到外的吸含刺激的脊背发麻,一手压着纤纤细腰往自己身上贴,一手抬起魏灵央的大腿架在腰间,接着就不管不顾的冲刺了起来,他已经忍了太久了。 “啪啪啪”的撞击声和水花声绵绵不绝的响在魏灵央耳边,深处紧密的穴道被强势的破开,抵在最深处研磨,磨得她整个小腹酸胀不堪,浑身的温度越升越高。 即使被孟北尧堵着嘴往死里亲,还是会有痛苦的呻吟倾泻出来。 娇嫩的腿心刚被强势的破开就迎来了毫不留情的抽差,还有异于体温的水液顺着抽插往里灌,涨得她更满。 疼痛中还在颤抖的艳肉被毫不留情的碾压摩擦,挤出一股又一股的淫水。 孟北尧觉得自己好像深插进了一汪又热又湿的泉眼里,层层迭迭的艳肉像是没有边际,四面八方的向他围来。 缠磨在阳根上的艳肉像是一张张小嘴,正在殷勤的吸着他往里吞。 浑身的肌肉绷紧到了极致,强壮的身体将魏灵央挡的严严实实,只有溅起的水花昭示着水下的情事进行的有多激烈。 上下一起夹击刺激,堵的魏灵央险些喘不上气来,眼睛翻了又翻靠着孟北尧渡进来的气息勉力维持着清醒。 早已被放开的双手娇弱无力的搭在孟北尧的肩头,在被他顶的受不了的时候才会下意识的收紧,在宽厚的肩膀上留下月牙般的痕迹。 坚持了许久的孟北尧很快就感觉自己到了极致,不甘心的他一次顶的比一次深,在察觉到最深处的地方每次顶进都会内陷时,更是不管不顾的往里狠顶。 再次尝到情欲味道的太子殿下将自己研究的种种技巧全数抛到了脑后,只知道用着蛮力往里深顶。 紧密的穴肉还未来得及收紧就被再次狠干进去撑开,无助的贴在阳根上吐着水颤抖。 紧张到缩紧的穴肉彻底被他肏开,层层迭迭的围上来缠着他,吸得他神魂颠倒,恨不得把精囊也肏进去。 湿漉漉的穴肉在这一番挞责之下,早已由粉变艳红,湿漉漉红艳艳的缠在青筋勃起的阳根上被带着进进出出。 魏灵央浑身的酸麻在这翻毫不留情的狠干下到达了极致,小腹涨得欲要爆炸,毫不留情的深肏让她有种自己要被捅穿了的感觉。 第四十五章再动,就真的出不来了 越来越高的火气直冲天灵盖,心跳的越来越快,过电一般的快感不住的从小腹往外散。 魏灵央搭在孟北尧劲腰上的大腿不受控制的收紧,指甲更是死死的扣着手下的肌肉。 被放开的红唇无助的大张着,长短不一的急促呼吸声像鼓点一般响在孟北尧的耳间,鼓舞着他冲的更卖力。 突然收紧的穴肉让他的动作变得艰难,紧咬着牙根,强力的顶开紧缠在一起的穴肉,顶在最深处蠕动的艳肉上研磨。 已到崩溃边缘的魏灵央受不住了,双腿盘上了孟北尧的腰间。 激烈的抽搐了几下,腿心里的吸含在这一刻到达了顶峰,怒张的马眼被挤得更大,蠕动的艳肉裂开了小嘴,一大股热流兜头而下。 眼睛发红的孟北尧双手陷进绵软的臀肉里,死命的压着挣扎的魏灵央贴向自己,劲腰不住的往里深挺,随着腰眼上的酥麻,浓稠的精液对着裂了小口的宫口激射而出。 子宫里颤抖蠕动的艳肉被射到,抽搐的更厉害了,吸夹着射精的阳根往里拖,好像要将他吸干。 粗喘着孟北尧抹了一把脸上的汗,去看浑身红的惊人的魏灵央。 小女人此刻显然是爽到了极致,双眼无神的看着自己,红唇大张,口水流出来了都顾及不上。 红软软的舌尖垂在唇角,看的孟北尧心下一软,怜惜的顺着下巴上的湿痕往上,含着娇娇的小舌头,温柔的舔吻。 还沉浸在情欲余韵里的魏灵央此刻软软的倚在孟北尧的怀里,红肿的小舌头被男人勾进嘴里吸舔。 粗糙的大手由上往下来回抚摸,粗粝的指腹摸在光洁的肌肤上,引起她一阵阵的颤栗,还含着阳根的小穴跟着缩紧,吸得孟北尧呼吸更急了。 等她再有意识,自己整个人都坐在了孟北尧的怀里。 肩膀上湿热的触感,让她心里有些疑惑,但又忍不住的颤抖。 腰间的大手还在缓慢的揉按,每一下都能牵连到整个小腹,被涨的圆鼓鼓的小腹上隐隐约约还有凸起的痕迹。 “呃,不,啊,放,呜呜,放开我”魏灵央手指颤抖着按住他还在揉按的大手,身下被撑到极致的感觉让她知道此刻两人还在亲密交缠着,这让她更害怕了。 “嗯”低沉的声音听的魏灵央面带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她不知道两人怎么就变成了这幅模样。 此刻她已经不想去追究为何他会出现在这里了,她只想孟北尧赶紧放开自己,不然等到徐嬷嬷她们过来,就真的收不了场了。 一门心思都想着怎么赶人的魏灵央还不知道自己身上被折腾的尽是情欲的痕迹,尤其是左侧的肩膀上密密麻麻的红紫印子交迭,让人一看就知道这处是多么得人喜爱。 “呃,别,啊”脖颈处的啃咬更变本加厉了,魏灵央忍不住的去推他。 孟北尧深深的吸了一口她身上混合着自己味道的气息,终于抬起了头,垂着眼眼去看怀里一脸惊慌失措的魏灵央。 明明人还在自己的怀里,脸上的红晕都还没消,但孟北尧就是觉得她此刻离自己很远。 知道自己理亏的人停顿了一瞬,才低声说“不要怕” 魏灵央听到他这话心下一酸,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她如何不怕,景安帝对他那么看重,要是知道他们两个纠缠到了一起,她还有活路吗? 委屈的吸吸鼻子,魏灵央带着哭腔开口“殿下,呃,今日之事本宫就当是个意外,你,呃,你速速离去,不然”不然什么魏灵央说不出口,因为她发现她根本拿孟北尧毫无办法。 满心悲怆的魏灵央没有发现抱着自己的人红通通的耳朵和脖子,亦没有发现自己说完后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唔”好半响后,魏灵央终于听到了他的声音,还想说什么的魏灵央突然听到了门口的动静,这下子不仅孟北尧,魏灵央也紧张到浑身都要冻住了。 “娘娘,奴婢们进来了”外面传来了香兰的声音。 “等,等,等一下,先别进来!”魏灵央激动的朝外面喊,手脚并用一起扒拉抱着自己的人“你,你放开,人,她们要进来了,呃,不能被,啊,怎么又唔,又大了” 孟北尧耳尖红红的凑到她耳边小小声的说“你别动,嘶,再动,就真的出不来了” “你!”魏灵央又气又急的瞪了他一眼,这时候才发现他还在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反应过来的她,双手护在胸前娇嗔的骂了一句“流氓” 谁知道被骂的人不仅没移开眼,还舔了舔唇,一点也没受影响。 直到感受到魏灵央气愤的怒视,才红着耳朵瞟了她一眼,用力的咽了咽口水后,快速的移开了眼神。 “娘娘,不能再泡了”不知道自己娘娘已经被占尽了便宜的香兰,还在门外尽职尽侧的劝说。 “知,知道了”魏灵央强撑着回答。 “唔,啊” “你别咬” “我,我没有,你,你快些” 完全勃起的阳根牢牢的嵌在销魂窟里,随着主人往外抽的动作带着裹着自己的艳肉往外摩擦,敏感的身体受不住这番拉扯,殷勤的含着撑满自己的阳根吐水。 身体里的酥麻让魏灵央紧咬着下唇,控制着不要泄出嘴里的呻吟,又红又湿的脸颊艳丽到了极致,如果不是时机实在不合适,孟北尧怕是会忍不住亲上去。 “啊”在两人呼吸都错乱了的时候,龟头终于抽到了穴口处,不大的穴口被撑到了极致,边缘都泛白了,隐隐地撕裂感让魏灵央心里很是害怕“疼,呜,疼” 娇娇地呻吟让孟北尧额上青筋直跳,双手死死的握着纤细的腰肢,结实的胸膛剧烈起伏了一番,才压下了狠干进去的冲动,托着细腰用力的往上举,被艳穴吸含拉扯着的龟头经过一番挤压终于被抽了出来。 拔出来的一瞬间,魏灵央感受到有热流不受控制的往下流,空荡荡的甬道剧烈的厮磨下,身体的酥麻更重了。 但她此时显然是顾不上了,小手推拒着孟北尧“快,你,快走” 孟北尧的呼吸还未平息喘着说“我怎么走,啊?” 胯下的巨物弹跳着打在红肿的艳穴上,让她险些惊叫出声“你!” “走不了,我得缓缓”孟北尧说着幽怨的看了她一眼,感觉自己总有一天要被她折腾坏。 “那,那怎么行,一会儿她们就要进来了”孟北尧看她满脸春情急切的看着自己,心里的欲火更重了,一脸急躁的扒下她堆到腰间的浴衣,围在自己身上,满不在乎的说“我不管,你自己解决” “你,你”他这一连串的动作和无赖一般的作态气的魏灵央眼睛发红,吸吸鼻子,扶着他的肩膀抖着腿慢慢站起来。 一直在水下的娇躯此刻完全出现在了孟北尧眼前,腰臀间满是红通通的掌印指痕,就像是雪里的红梅,淫色又圣洁,让他浑身的血气直冲脑门。 恶兽一般的注视,魏灵央怎么会感受不到,脚步发软的赶紧往上走,这一下紧闭的腿心也暴露了。 孟北尧甚至看到了被自己入肿的小嘴在外吐白精,意识到她的身体里还含着自己的东西,他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甚至想伸手把人留下来。 跌跌撞撞爬上岸边的魏灵央扯了衣架上的里衣裹好自己,一脸警惕的回头交代“你藏,呃” 池子里坐着的人伸着手一脸痴像的看着自己,鼻子里竟然在流鼻血。 这让魏灵央欲要出口的话一下子就憋了回去,她是没想到太子殿下会纯情成这幅模样。 “咳,嗯”回过神的孟北尧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不好意思往浴池深处走去。 摇摇脑袋,把脑子里杂乱的想法都甩去,魏灵央深吸了一口气叫了侍女进来伺候。 此时没有镜子,她自然没有发现,身上的痕迹虽然都遮住了,但脸上的艳色却是一览无余。 红肿的唇,带着媚意的眼角,沙哑的声音,真的很难不让人多想。 “娘娘,您这是喝了多少啊”万幸的是,身边伺候的这几个都还未经过人事,以为她是又喝多了。 魏灵央含含糊糊的将她们几个糊弄过去,拦住了要去清理的侍女,给里面的人留足了时间。 魏灵央回到寝殿开始用晚膳的时候,都还觉得不真实。 热乎乎的鸡汤喝到嘴里,浑身都热的出了细汗,让她不由自主的就想起来那个抱着自己的男人,他身上那火热的气息,仿佛又出现在了身边。 胀痛的腿心不甘寂寞的收缩着,摩擦间的刺痛和控制不住的热流让她慌乱的摇头,不要想,不要想。 一旁伺候的侍女不明所以的看着她越来越红的脸蛋,有些担心的问她可是不舒服了。 魏灵央赶紧否认,但已经湿了的亵裤让她格外难为情,脸上的红晕更是久久不散。 第四十六章她那么娇嫩,回去后会不会悄悄掉 孟北尧在魏灵央走后就从水里钻了出来,混合了两人体液的泉水,似乎带上了那小女人身上的气息,让他格外沉迷。 原本裹在魏灵央身上的浴衣被他胡乱团成一团裹着肿胀的阳根摩擦,娇贵的布料在他的大力抽插下破的不成样子时,他终于粗喘着射了出来。 经历过两人亲密相拥,水乳交融的纠缠后,自己撸出来总归是不够痛快。 孟北尧舔舔唇,回味了一番,在侍女进来清理前,带着手里的碎片悄悄的回了前殿。 回到冰冷的前殿全凭直觉行事的太子殿下才反应过来自己都做了什么,把一脸担心的宫人都赶出去,自己在寝殿里一会儿愁眉苦脸,一会儿又一脸窃喜,总归不太正常。 今日之事实在是出乎了孟北尧的预料,他最初真的只是想偷偷用一下魏灵央的浴池,要是她没有察觉到,再泡进去那就更好了,在魏灵央清醒的时候亲密接触,他是想都不敢想的。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他竟然睡着了,醒来的时候,魏灵央已经要进来了。 他错失了出去的机会,在水下看着那纤细莹润的小腿,心里的欲望顷刻间到达了极致。 我就摸摸,不做别的,他在心里说服自己。 高估了自己的孟北尧一发不可收拾,可不止摸了摸,还亲了,咬了,甚至小女人的肚子里都被她射的满满当当的,离开的时候那张小嘴还在吐着精勾引他。 脑子里的想像让他鼻间又是一热,伸手胡乱擦了一把,平息的欲望再次燃起,本来还在纠结的孟北尧脑子里出现了恶魔一样的低语“她就是你的,从你父皇把人送到你床上起,早晚都有这么一天的不是吗?” 孟北尧纠结的抓乱了自己的头发,还是肚子里的饥饿将他从没有边际的想象中唤回神。 来送晚膳的侍卫尽职尽责的禀告“皇后娘娘一个时辰前已经回了行宫” 拿着筷子的手顿了一下,孟北尧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侍卫孤疑的看了他一眼,不明白他怎么突然这么平淡,来的时候不还说要去护国寺接皇后吗,到了行宫没了人影不说,怎么这会儿也不提去拜见呢。 侍卫可不知道,他家殿下早就去拜见过了,这会儿就算去了,皇后怕是也不会见他。 用完晚膳的魏灵后知后觉的感觉到了浑身的疲倦,尤其下半身,动一下就又酸又疼。 没什么经验的皇后娘娘不知道深处的器官里还含着继子的精液,只觉得自己好像坏掉了,下半身时不时的就有热流往下涌。 香兰看她走路不对,赶紧放下手里的东西来扶她“娘娘,可是今日抄经累到了?要不要奴婢给您按一按?” 魏灵央一身情色痕迹,哪敢让她近身啊,赶紧摆手拒绝。 倚着床半躺下后,长出了一口气,感觉自己的后背好像又湿了。 肿胀的腿心存在感十足,动一下都能拉扯到,一瞬间刺痛酸胀一股脑的袭来,偏偏魏灵央还不敢表现出来,可把她给折腾坏了。 香兰把她扶到床上后,又把她常看的话本送了过来才去接着收拾,太子已经来了,她们在这儿住不了几天了,再不收拾来不及了。 “娘娘,这两天咱们是不是就能回宫了?”看她手里的话本一直未翻页,香兰随口问道。 “或许吧”脑子里比麻团还乱的魏灵央随意应道。 “应该不行吧,厨房的老余说,要是雪下的大了,路就断了,我进来的时候,地上已经白了,还不知道今夜要下多久呢”旁边的芸兰一脸担心的说道。 “啊,那可如何是好啊”两个侍女的交谈声在魏灵央耳边慢慢的变淡了,她看着闪烁的烛火,心里一片慌乱,不知该如何是好。 今日发生的事情实在是超出她的接受范围了,如今还能在着坐着强装无事人,不过是实在想不出办法了。 孟北尧怎么就到了后殿的浴池,还没人发现他呢,这也太不合理了,魏灵央烦躁的揉揉脑袋,死活想不明白。 她之前隐隐约约察觉到自己对孟北尧的心思不一般,但也就是想一想,最多,最多做个梦,现在梦成真了,也太吓人了。 魏灵央对自己的容貌还是有几分了解的,她不敢奢求孟北尧是真的看上了她,只敢想那人是见色起意,一时冲动。 侍女们收拾完就退了下去,殿里的烛火也在魏灵央的吩咐下被灭掉,看着黑乎乎的床帐,心里各种心思交杂,有些窃喜,但更多的是害怕。 此时前殿的太子殿下亦没有睡着,在宽大的床上翻来覆去,颠叁倒四的折腾。脑海里一会儿是魏灵央带着泪水的眼,一会儿是肩膀上跳动的红痣,还纤腰间红紫的手印和沾了白精的红艳腿心,无一不牵动着他的心神。 她那么娇嫩,回去后会不会悄悄掉眼泪,孟北尧不确定的在心里想着。 想到魏灵央身上的痕迹,他血脉偾张的同时,不可避免的就想起了,上次魏灵央闭门修养了大半月的事情。 猛的一下坐起来,太子殿下下了床,在空荡荡的寝殿里走来走去,虽然他今日并未闻到血腥味儿,但是也得上药吧。 可这会儿她应该都睡了,再过去不合规矩吧,孟北尧心里犹豫的想道。 “啊啊,烦死了”孟北尧抱着头倒在床上疯狂扭动。 “殿下?可是有什么吩咐?”外面守夜的侍卫小心翼翼的问道。 里面一直没有应声他不敢贸然进去,停了一会儿不放心的又喊了一声“殿下?” “无事”瓮声瓮气的把人打发走,孟北尧失神的看着床帐,他心里其实并不平静,虽说他在魏灵央进宫的这些日子里已经发现了她不像嘴上说的那样对他父皇情深意长,但她终究是皇后,而他是太子,两人之间是差着辈分的。 “都怪父皇”他在心里暗暗责怪景安帝,要不是他莫名其妙的把人送到他床上,他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唉”重重的叹了口气,无奈的扯过被子盖上,要说后悔吧,他也不后悔,但面对魏灵央总归是有些心虚。 漆黑的夜里,两个人一个在前殿,一个在后殿,都丝毫没有睡意。 又翻了个身,摸着枕头上的绣纹魏灵央眼里悄然划过一滴泪,日后是真的要离太子远远的了,景安帝不会允许太子沾上这样不耻的名声的。 “咔嚓”的声音响在静悄悄的寝殿里,魏灵央翻了个身,以为是守夜的侍女。 “不对”闭上的眼睛突然睁开,侍女的脚步声没有这么重,脑海里一瞬间闪过的念头让她拥着被子坐起了身,心口平息了没多久的心跳再次剧烈起来。 厚厚的床帐外传来隐隐的亮光,不像烛火那么亮,但在漆黑的夜里格外显眼。 魏灵央紧张的抓紧身前的被子,屏住呼吸的看着外面模糊的人影,她甚至听到了外面有衣衫摩擦的声音。 在前殿翻来覆去睡不着的孟北尧最终还是没能忍住,在心里劝着自己“我就去找看一眼”麻溜的起了身。 趁着夜色悄无声息的溜来了凤仪宫,上次在未央宫点了烛火差点引来侍女让他长了记性,这次在怀里揣了一颗夜明珠。 层层布料遮掩下,魏灵央看到的模糊亮光就是他胸前发出来的。 在外面抖了雪才进来的孟北尧后知后觉的感觉到了身上的寒气和殿内的暖意格格不入,明明都要到床榻跟前了,又往后退了几步,靠近暖炉去烘自己身上的寒气。 魏灵央也感觉到了殿里进了人,但她一点声音都没发出,隔着厚厚的床帐,静静的看着外面的人靠近又离开。 好不容易散了身上寒气的孟北尧轻轻的掀开床帐,本以为会看到美人酣睡的样子,结果床上的人披散着长发半遮面,正直勾勾的盯着他。 “喔”身心紧张的孟北尧倒吸一口冷气,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两步,手上的夜明珠没能拿住,掉在了软乎的床榻上,发出闷闷的声音。 “娘娘?您又做噩梦了吗?”魏灵央最近夜里都睡不好,因此守夜的侍女格外小心,听到殿内的动静小心翼翼的在门口问道。 魏灵央静静坐着没有要开腔的意思,已经退了出去的孟北尧猛的掀开床帐,顶着魏灵央意味不明的眼神,鞋都没脱就这么蹿上了床。 看着被子上的污迹,她的眉头下意识的皱了起来。 还未开口一个带着凉气的身子就钻进了她的被子里,这下子魏灵央脸上的怒气再也忍不住了,张张嘴刚要说话,一只粗糙的大手搭在腰上拉着她就躺了下来。 “哎”紧张的把愣坐着的人塞进被子里后,觉得应该没什么纰漏了的孟北尧看着床帐里的亮光,支着胳膊撑起上半身。 第四十七章你要是不同意,我就要把你绑起来 结实的手臂压在魏灵央的胸前,这一刻孟北尧身上的气息全数将她萦绕。 随着夜明珠被他塞进被子里,床帐里最后一丝光亮也消失了。 寂静的空间里似乎只剩下了两人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孟北尧还在拽着被子往下躲,那么大坨的人像个小山一样,哪是一层薄被能挡住的。 魏灵央适应黑暗的环境后,看着身边的隆起,有些无奈的想。 这时候传来了殿门被推开的声音,藏起来的孟北尧更紧张了,食指小心翼翼的去戳魏灵央的腰,示意她赶紧把人赶出去。 魏灵央嫌弃的往外挪,这人身上穿着外衣,鞋都没脱竟然就往她床上跳,这会儿竟然还敢碰她,实在是胆大包天。 她已经分不清究竟是深夜摸到她寝殿来这件事儿严重,还是他穿着外袍蹿上自己的床更严重了。 “啧”抱着夜明珠的孟北尧着急的跟过去,两个手都摸了上去,还没怎么用力,纤细的腰肢就又被拽了回来,脚步声都传到他耳朵里了,外面的人离得越来越近了。 穿着单薄寝衣的魏灵央不可避免的整个贴上了他的胸膛,一想到这人穿的是外衣,她就开始疯狂挣扎。 孟北尧无奈,一把掀起被子把她盖进被子里,着急的用手指外面,现在人已经进来了,他是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 魏灵央翻了个白眼,手脚并用把他往里面踹,她就没见过这么无赖的人。 ”娘娘,是奴婢吵到您了吗?”进来查看碳火的侍女,小心翼翼的问,里面翻腾的动静实在是太大了,侍女以为是她被吵到不耐烦了。 本来还在压着魏灵央要比划的孟北尧顷刻间静了下来,被魏灵央连着踹了好几脚后实在受不了的抓住了那作乱的小脚。 还带着丝丝凉意的手掌强势的钳制在脚腕上,魏灵央一下子就慌了,感觉那手掌开始来回摩挲,她羞耻的脚趾蜷缩。 “唔,无事”魏灵央放软声音,尽量装出迷糊的样子。 明明侍女都已经出去了,被子里的人还握着她的脚摸来摸去不放手,魏灵央心里一阵烦躁,狠狠的踹了上去。 正摸的起劲的孟北尧一时不妨被踹的闷哼了一声,接着压低声音说“轻点,别把人又招过来了“ “滚出去!”声音里的怒气丝毫没有压制,吓得孟北尧赶紧去捂她的嘴“你疯了?” 这手刚刚还在摸她的脚,现在又捂到了她脸上,可真是。。。魏灵央不想再往下想了,她再想会把自己气晕过去的。 “赶紧走,怎么来的,就怎么走”扒拉下来他的手,魏灵央一脸烦躁的压低声音说道。 她现在已经不想知道他为什么要来了,走,赶紧走,走了她好去沐浴更换寝具。 看她恢复了理智,孟北尧抱着夜明珠有些无措的说“你,你都不问问我为什么要来吗?” 魏灵央突然觉得很疲惫,轻轻的叹了口气,无奈的开口“殿下,你深夜前来,穿着外袍靴子一股脑扎进本宫的被子里到底是为何?是为了给我看你的夜明珠吗?” “我,我平时不这样的,我,我这是被吓到了,你一声不吭坐在床上还披着头发也太吓人了”看着魏灵央越来越阴沉的脸色,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我是来给你送药的。” 说着把夜明珠塞到魏灵央手里,手忙脚乱的在胸前摸出了一个不大的瓷瓶,红着耳尖看了魏灵央一眼“那个,得,得上药,咳,都肿了” 孟北尧显然是没想什么好事儿,魏灵央明显的感觉到他的呼吸一下子重了不少。 “谢殿下好意”魏灵央捂住胸口压住疯狂跳动的心跳声,轻轻的说道。 “呃,毕竟是因我而起,我来给娘娘上药吧”看到魏灵央态度松动,孟北尧身后的尾巴都要摇起来了。 讲真以魏灵央多年看话本的经验来看,眼前这人是个少有的体贴人,放在话本里她应该也是会喜欢的。 可问题是这不是话本,继子和继母深夜在同一床被子里讨论这个话题实在是太过了。 “啪”拍开摸上来的手,魏灵央一脸一言难尽的看着他没好气的说“殿下你究竟在想做什么?” “我.....”温柔的拍打好似不是打在他手上,而是打在了心间,孟北尧舔舔唇角不好意思的说“我,我真的只是想给你上药才来的” “殿下,陛下已经在给您相看太子妃了,东宫也安排了侍寝女官,您不是叁岁的小孩子了,我是皇后,是你名义上的继母,就算你觉得我这个皇后做的一点也没个皇后的样子,你我名义上仍是母子,你懂” 越说心里越委屈的魏灵央声音不由自主的加大,孟北尧生怕她又把侍女引来,赶紧点了她的哑穴。 接着不顾魏灵央的抗拒,凑上前贴在她耳边轻声说“我知道,我都知道”灼热的气息喷在耳侧,魏灵央一脸警惕的要躲。 结果不知道什么时候孟北尧的手就摸到了她的腰上,拉着她往怀里按,这实在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魏灵央甚至想到了,晚间在偏殿的浴池里,他就是拉着自己往身上按的。 声音发不出来,手脚一起抗拒的推他。 但她那点力气,孟北尧躺着不动她都踹不动,在他用了力气的情况下,魏灵央就更推不动了。 折腾了半天,气喘吁吁,两只手被孟北尧一只手拉住,两条腿被结实的大腿压住,动弹不得,魏灵央只能气愤的盯着他,眼里盈满了委屈的泪水,看的孟北尧心都要碎了。 忍不住的咽了口口水,轻轻的凑上前,眼皮上落下了一个炽热但温柔的吻。 “我知道你的担心,我真的是来给你上药的,你乖乖的,上完药我就走,日后,日后”孟北尧说不出日后绝不再如此的话。 第一次还能怪景安帝,这一次却是他自己选择的,包括深夜摸到凤仪宫,都是他自己选的,他早就控制不住自己了。 深吸一口气,空着的手颤抖着伸向一番挣扎后凌乱的衣领。 左肩上斑驳的痕迹出现在眼前,勾人的红色小痣被红紫的痕迹挡住,看的不太真切。 “我放开你,你别乱动,我真的,我,给你擦完药就走,绝不做别的”孟北尧喉结滚动了一下,接着小声说“你,你要是同意,就眨眨眼睛,要是,要是不同意,我”看了一圈,最后摸上自己的腰带,狠着心说“你要是,要是不同意,我就要把你绑起来了” 魏灵央眼里的怒火都要烧出实质了,她就不懂了,怎么会有这么无赖的人。 看她一直恶狠狠的盯着自己,孟北尧无奈的摇摇头,开始去摸身上的腰带,一边摸,一边看着她的眼睛。 魏灵央当下就慌了,太子出现在自己床上就已经很离谱了,再让他把自己绑起来岂不是更离谱了。 浓密的睫毛宛若蝴蝶的翅膀无助的抖了两下,接着紧紧的闭上。 得逞的孟北尧勾唇笑了一下,握着她的手腕的大手松开了,但两条大腿依然紧夹着她不放,好像是生怕她跑了。 眼睛闭上后,身上的感官就明显了,药香在不大的空间里散开,粗糙指腹摸向左肩上的红痕,又热又麻刺激的魏灵央下意识的颤抖,紧张到不敢呼吸。 冰凉的药膏逐渐带上两人的体温,红紫的吻痕刚留下没多久,正是敏感的时候,轻飘飘的按压和粗重的呼吸响在耳边,魏灵央咬着下唇眼睛闭的更紧了。 孟北尧手上的动作小心到了极致,看到那一片痕迹,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我当时用了那么大力气吗? “我,你,你忍一下,药膏要揉进去,可能会,会有一点疼,但我保证我会轻轻的”他小心翼翼趴在魏灵央耳边说道。 魏灵央紧张的握紧身下的被褥,没有吭声。 粗糙的指腹按出凹陷,在已经带了红肿的痕迹上揉按,彻底揉按开的药膏开始发热,发烫,烫到魏灵央觉得自己的肩膀都要没有知觉的时候这难耐的折磨终于结束了。 提起的心还没放下,那只作乱的手就开始顺着衣领往下摸,魏灵央紧闭的眼睛睁开,一脸恼怒的看着孟北尧,被压制着小腿又开始了挣扎。 她不能说话但孟北尧却意外的领略到了她的意思,赶紧把人压住低声解释“下面,还有下面,嘶,轻点咬” 整个人都要炸开的魏灵央听完他的解释更愤怒了,费力的扬起脖子张口咬住跟前的肩膀,使出了吃奶的力气。 人在愤怒下的力量是充满了爆发力的,也是毫不讲究的,譬如这会儿魏灵央就顾不上孟北尧身上还穿着外袍。 肩膀上的刺痛传来的时候,孟北尧下意识的绷紧身体,反应过来后就放松了下来任她咬。 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汗水打湿的鬓发被他怜惜的拂到耳后,大手托着魏灵央的后颈,好叫她发泄个痛快。 第四十八章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满是欲求不满 铁锈味在嘴里爆开时,魏灵央终于松了口,气喘吁吁的倒在床上恶狠狠的盯着孟北尧。 脑袋下面还垫着的手小心翼翼的抽出,给她理理鬓发温柔的说“气消了吗,不够这边再来一口?” 说着还把另一侧的肩膀往她脸前送,气的魏灵央恨不得一拳打在他那张带笑的脸上,知道自己没法反抗,索性拿胳膊挡住了眼,不再去看他的脸。 她这幅掩耳盗铃的姿态,意外的取悦了孟北尧,低笑了一声,解开了她寝衣上的衣带。 晚间被结实的胸膛磨到发红的胸乳漏在眼前,在夜明珠的光亮下,闪耀着诱人的光芒,看的孟北尧接连吞口水,伸手想要摸上去又害怕自己的手太粗会伤了她。 灼烈的气息烫的魏灵央浑身鸡皮疙瘩冒出,不由自主的抖个不停。 孟北尧又恋恋不舍的看了好几眼,才往下移,大手用力握过的地方已经由红变青,在白嫩的肌肤上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还带着鼓起的腰腹随着魏灵央紧张的呼吸,急促的上下起伏,孟北尧看的眼睛都要红了。 明明他是很心疼的,但看着这些痕迹又不自觉的有些窃喜,带着他指痕的痕迹,就像他烙在小女人身上的印记,让他的占有欲在这一刻到达了顶峰。 敏感的腰肢落在强势的手心里,不顾魏灵央的挣扎扭动,用力的按揉着药膏往里。 那么敏感的地方,早些的时候孟北尧揉上两把,她就软了腰,再提不起挣扎的力气,更何况现在这般毫不留情的揉按。 魏灵央的眼睛很快就湿了,眼睛无神,气喘吁吁的看着床帐,她能感觉到孟北尧的指腹压过时划出的痕迹,火辣辣的又酸又涩还带着麻。 余味还未消失,粗厚的大掌就再次按了上来,带起比之前更强烈的刺激。 “啊”魏灵央无声的喊叫出声“不行,呜呜”纤细的腰肢不住的孟北尧的手心里抖动,小腹绷的紧紧的。 孟北尧顺着原有的指印往下用力,揉的两侧腰红通通的一片。 魏灵央身上的细汗出了一轮又一轮,再也提不起挣扎的力道,他才顺着腰肢的弧度往下摸。 紧闭的腿心被他剥开,被撞得一片红肿的腿心里还夹杂着星星白点,是还没排净的精液,甜腻的腥味随着他褪下魏灵央的亵裤直逼鼻间。 孟北尧鼻间一热,险些又控制不住自己。 魏灵央感受到那仿佛有了实质的火热目光,无声的呻吟了一声,紧张的浑身都红了。 大手落到腿心时,两个人都如同触电了一般,浑身颤栗。 湿漉漉滑腻腻的腿心在大手的揉按下,一点点的往往外吐出白点,又被揉的稀薄,整个浸入红肿的穴肉。 魏灵央难耐的抓紧身下的被褥,感受到深处的器官在不甘寂寞的抽动,穴道里的肉肉在彼此厮磨,甚至磨到自己有些痛,肿胀的穴口似乎是忘了晚间的那番折磨,吸含着揉过的指腹含吮。 “呜”又流出来了,热到要融化的穴肉包裹着药膏往里吸,突如其来的清凉感刺激的魏灵央浑身痉挛,一大股淫水裹着白精急涌而下。 死死盯着不放的孟北尧被这一幕激的双眼通红,如果不是害怕控制不住自己,他恨不得趴上去狠狠的咬上两口,让她再也不能勾引自己。 呼吸越来越粗重的孟北尧盯着湿漉漉的穴口,眼神凶狠,就好似要用眼神将这勾引自己的小嘴奸穿一般,盯着那一张一合的小嘴不放,粗重的呼吸扑在敏感的小嘴上,刺激的它含着粗糙的指腹往里吸。 看着自己的指尖消失在红艳的软肉里,孟北尧再也忍不住了,另一只手解了魏灵央的哑穴,欺身压上去,在甜媚的声音泄出之际,张嘴堵了上去。 伴随着交缠的舌尖,粗长的指头整根没入湿热的艳穴,伴随着抽插将手上的药膏抹遍穴口的每一处。 尤其是深受擦磨的敏感点,粗糙的指腹擦过之际,魏灵央的双腿下意识的收紧,好似在主动夹着上药的手指肏自己。 她觉得自己有些喘不上来气,身上的男人泰山一样压着,口鼻间具是他的气息,熏得她都要醉过去了。 情欲上身的魏灵央浑身软的如同一滩水,眼神迷离的看着眼前人深邃的眉眼,下意识的吞咽他渡进来的口水,就连被男人拿舌尖肏喉口都乖乖的受着。 身下的艳穴更是紧紧的含着插进来的手指不放,深处的空虚和胀痛刺激着湿红的艳肉收的越来越紧,吐出的淫水越来越多。 腿根都在抽搐的魏灵央很快就忍不住了,双手掐着孟北尧的肩膀哆哆嗦嗦的泄了出来。 “唔,都冲出来了”把人亲的迷迷糊糊的孟北尧含糊的嘟囔了一句,不顾穴肉的纠缠挽留,小心翼翼的抽出手指,勾了一大坨药膏慢慢的顶进去。 “啊”正在高潮中的穴肉猛不丁的被带着凉气的药膏刺激,含着孟北尧的手指缩的更紧了,甚至都到了寸步难行的地步。 孟北尧小心翼翼的摸,一点点的往里顶,折腾的自己满身大汗才把缠紧的穴肉摸开,一点不放的抹上药膏。 上完药又小心翼翼的顶了两下,他才不舍的要抽出手指,被摸得起了兴致的穴肉哪能这么轻易放过她,缠着他小嘴一样的吸个不停。 被亲的迷迷糊糊的魏灵央哼哼唧唧的蹭他,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满是欲求不满,被亲的红肿的小嘴撅着,一副委屈的模样。 她这幅模样是孟北尧从没见过的,当下就心软了,对着小嘴轻咬了两口,低声哄她“乖,松开,药已经上好了,再摸又要被冲出来了,嗯?” 魏灵央根本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只看到他的唇在眼前一张一合的,紧盯着自己的眼睛又黑又亮,这一刻她的心跳突然就不受控制了。 抽插的手指抽出之时,魏灵央失神的急喘了一声。 孟北尧赶紧把她抱在怀里轻拍后背安抚,粗厚的大掌划过,引起一阵阵的颤栗,让魏灵央感觉既危险又安心。 身体里久久未平息的欲望让她浑身烦躁,小脚一下又一下的去踢不给自己痛快的人。 孟北尧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对,把人紧紧搂着,递上肩膀去给她出气。 不出所料,太子锁骨上也被留下了一个小小的牙印。 发泄过后平静了不少的魏灵央有些不好意思,推着他小山一样的身子扭动。 孟北尧不明白她又是怎么了,温柔的问“还不舒服吗?那我咳,再揉一揉” 说着手就要往下摸,魏灵央嗔怪的看了他一眼,扭扭捏捏的把手拦住“没,啊,上,上完药了” 还带着媚气的声音,说起话来倒是格外气人,孟北尧无奈的轻叹一声,摸摸她的头发说“你睡着了,我再走” “我、、、” “你殿里的安神香,点的太重了”孟北尧在宫里时就知道她曾经夜夜惊梦,当时他还特意找了养神的南红如意给她送去,后来没见她再宣太医,还以为都好了。 但一来行宫,他就知道是自己猜错了,泡的浴汤里要放安神药包,未用晚膳就要喝药酒,殿里的安神香夜夜不散,这哪里是好了,分明是更严重了。 “安神香用的越久量越大,对身子不好,日后不要如此了,回宫我让林跃去给你看看,好好调理调理”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拍着她的后背,孟北尧轻声说道。 “我没什么大事”魏灵央想反驳,但看着孟北尧不赞同的眼神,又把话咽了下去,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关心她。 不着痕迹的蹭了蹭孟北尧的胸膛,她突然就好希望时光能永远停在这一刻。 孟北尧看她小猫一样靠在自己怀里,嘴角勾起一抹笑,对着发顶落下一吻,安抚的说“不要害怕,我会好好保护你的” 魏灵央听到他的话,心里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紧咬着下唇压抑着自己不要失态。 接着她就听到孟北尧说“孟夫人一行已经顺利到了定州,我让人盯着呢,不会让她再出事儿的” 话虽是如此说,但孟北尧自己也知道,离了魏国公府和赵王府,孟兰馨就是一个普通妇人,有人盯着她,她出不了什么事儿。 这些他早前已经写信告诉了魏灵央,但害怕她担心,太子殿下在这温情时刻,又说了一遍。 魏灵央果然对此受用的很,心里的感动无以复加,好半响才低低的应了一声。 亮堂的夜明珠被藏进了床脚,整个床帐间重新陷入了一片黑暗。 第四十九章那件寝衣昨夜已经被他糟蹋的不成 孟北尧究竟是什么时候走的,魏灵央并不清楚,只记得梦里一片暖和,让她不舍得睁开眼。 她懒懒的翻了个身感觉自己浑身的不适减轻了许多,虽说腿心还有些难以名状的涩涨,但是比着昨夜实在是好太多了。 这时脚下踢到一个圆溜溜的东西,她勾着脚把东西够上来,一看脸就红了,这圆溜溜的东西正是昨夜孟北尧带来的夜明珠,他把这东西拉下了。 本来还有些不确定的魏灵央这下子认清了现实,昨夜发生的事情都是真的。 “啊”无助的低喊了一声,她拿被子蒙住了自己的头,实在是过于羞耻了,虽然甜蜜也有,但她更纠结的是,以后要怎么面对孟北尧。 “娘娘,您醒了吗?”外面的侍女轻声问道。 “唔,进来吧”魏灵央把夜明珠藏进床边的柜子后应道。 厚重的床帐被拉开,外面的光亮照射进来,魏灵央有些吃惊的问“什么时辰了?” “回娘娘的话,已经辰时末了” “这么晚了?你们怎么不叫我?”魏灵央慌张的坐起身,催着侍女动作麻利点。 “娘娘,雪一直没停,路上不好走,太子殿下特意让人来传了话,外面天寒地冻,容易着凉,让您今日不要再去山上了”香兰扶着她下床,语带笑意的解释道“您难得睡得这么香,奴婢们实在是不忍心叫您” “雪还在下吗?”听她提起孟北尧魏灵央有些不自在的转了话题。 “嗯,还下着呢,不过比着昨夜倒是小了不少” 魏灵央被披着外袍走到窗前,不顾侍女的劝诫,推开了窗子,外面果然一片白茫茫,一阵冷风吹过激的她一个激灵。 再一看雪地里出现了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这会儿也不用侍女劝了,魏灵央干净利索的就把窗子关上了。 她有些慌张的扶着侍女的手往后面去梳洗,一边走,一边想,怎么把人挡回去。 孟北尧远远的就看了窗边的身影,本来不紧不慢的脚步立刻加快,视力极好的他清楚的看到了魏灵央还披散着长发,心里气不打一处来,她自己的身子到底如何,她自己不知道吗?这么冷的天,就披了一件外袍站在窗前,真是不要命了。 “咦,娘娘昨夜穿的不是那件云蝶丹桂月牙白寝衣吗?”服侍魏灵央穿衣的香兰疑惑的看着她身上的寝衣问道。 “啊,你记错了吧,本宫昨夜穿的是身上这件鹅黄的”魏灵央强装镇定的说道,脑子里依稀想起,昨夜迷迷糊糊间,自己嫌身上黏怎么也睡不踏实,后来有一双大手温柔的给她擦了身,换了衣衫,她的意识才彻底消失。 “嗯?那是奴婢记错了?哎呀,我这个脑子,可真是越来越不好使了,娘娘您可别嫌弃我”香兰想了一会儿,没想明白,索性就放弃了,转而和她开起了玩笑。 “本宫怎么可能舍得嫌弃你呢”闲聊间,芸兰进来了“娘娘太子殿下来了” 魏灵央脸上的笑意收敛,轻咳了一声,有些拿不准主意。 香兰悄悄抬眼看了一眼她的脸色,小心翼翼的说“娘娘,殿下是来接您回宫的” “嗯,本宫这就来”魏灵央听了香兰的话,最终还是把到嘴边的拒绝咽了下去,他是来接自己回宫的,一大早前来拜见,不见说不过去。 一出寝殿的门,刺骨的风直冲脸上而来,魏灵央下意识的握紧了手里的暖炉,深吸一口气沿着长长的廊道往前殿走。 正在喝茶的孟北尧听到门外的动静,耳朵动了动,放下手里的茶杯,站起了身。 “北尧见过娘娘”当着众多伺候人的面,两个人礼数周全的见了礼后,才一同入了座。 “娘娘,可用过早膳了?” 有些恍惚的魏灵央还未从他温和又疏离的态度中回过神,因此开口慢了半拍,叫身边的侍女抢了先“娘娘听说殿下来了,急忙出来见您,还未来得及用膳” “春兰!”被抢了话的魏灵央低喝了一声,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 倒是孟北尧听了心里美滋滋的,声音温柔的能溺死人“娘娘的身子要紧,我等一会儿就等一会儿,来人,传膳” 魏灵央觉得自己的耳朵都要麻了,牵强的勾起唇角“本宫身子没什么大碍,就是觉得若是误了殿下的正事就不妙了” “什么正事儿也比不上您的身子” 魏灵央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模样,不可避免的就想起了昨晚,这落在孟北尧眼里就是她一直在恍神。 上次两人欢好后她躺着养了半个月这件事,给孟北尧留下的印象实在是太深刻了,见她如此,就以为她又不舒服。 皱着眉把侍女们赶下去,凑到魏灵央跟前,一脸关切的拿手去碰她的额头“娘娘可是不舒服?” “没,没,本宫无碍,殿下,你”魏灵央还拒绝的话还未说出口,就被凑到脸前的俊脸吓了一跳,看着他黑亮的眼睛,下意识的吞了口口水,重复的念叨“本宫无碍” 她这样子看起来可不像无碍的模样,眼看孟北尧要让人去请大夫,魏灵央赶紧拦住,这冰天雪地里的,上哪去寻大夫。 孟北尧一脸不相信的坐回去,眼神从上到下的看她,那赤裸裸的目光好像穿过了厚实的冬衣,游走在娇嫩的肌肤上,带起一阵阵颤栗,让魏灵央的脸越来越红。 好一会儿,魏灵央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忍着羞涩小声的问“我的寝衣” 声音实在是太小了,孟北尧一时没听清,反问“你的什么?” 一脸认真的模样,让魏灵央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皇后的寝衣不见了,实在不是件小事儿,打理衣衫的侍女过几日一定会发现的。 因此魏灵央深吸一口气抬头看着他的眼睛,尽量平稳的说出声“寝衣,我的寝衣” 这一次孟北尧听清楚了,轻笑了一声,牵起她的手,握在手里小声说“我都收好了,放心,绝不会让外人知道的” 孟北尧一边说着一边抬眼去看魏灵央带着红晕的眼尾,他记得昨夜这红晕要更深一些。 满面春情的皇后娘娘睡着后惹人极了,哼哼唧唧的在他耳边不停撒娇,他去给她拿里衣的时候,小胳膊小腿还勾着他不放,他抱着哄了好一会儿,亲的差点把持不住自己。 自小被宫人伺候大的太子殿下还是头一次伺候旁人,上药时细细把玩了一番娇躯再次落入狼爪,大腿根儿处都被留下了深红的痕迹。 换下来的寝衣自然是被太子殿下珍重的塞进怀里,顺回了自己的寝宫。 当夜自己是怎么离去的,孟北尧不记得了,只觉得浑身轻飘飘的好似要成了仙,哪怕他下半身涨到要爆炸了,都无法压抑他的兴奋。 尝过肉味的太子殿下呲牙咧嘴的折腾了大半宿,憋了一晚的欲望才不甘心的发泄出来,但就算如此,他依然激动的一宿没合眼,天刚蒙蒙亮就骑马上了山,跑了好一阵儿才冷静下来。 “不行!”美滋滋的孟北尧被她的声音打断,不解的问“怎么了?哪里不行?” 这事儿实在羞于出口,但又事关重大,魏灵央只能磕磕巴巴的说,寝衣是有专门的宫人在管,莫名消失是会惹出麻烦的。 时人对女子名节看的尤为重,她一个皇后里衣若是莫名丢失,那可真就说不清了。 这其中的门门道道孟北尧还是第一次听说,听完又揉了两把手里柔嫩的小手说“我来解决,不会有事的”话虽说的信誓旦旦,但其实他还是有些心虚的,毕竟那件寝衣昨夜已经被他糟蹋的不成样子了。 魏灵央反应过来自己的手还在他手里,慌忙的抽出来,被揉红的小手躲回衣袖下面,孟北尧一脸可惜的移开了眼神。 摆好膳的侍女前来请两人去膳厅用膳,本来已经用过膳的孟北尧盯着魏灵央的芙蓉面,又陪着用了两碗,成功的把自己吃撑了。 倒是魏灵央被他看的不自在没吃多少就放下了筷子。 “怎么就吃这么点?怪不得你身子总是不好,来,再吃点”孟北尧亲自盛了汤递到魏灵央跟前。 “我……” “我跟你说,你总是生病就是不好好吃饭惹出来的,多吃饭身子才能好,才能不喝药,知道吗?”孟北尧像是在哄不听话吃饭的孩子一样,一脸的苦口婆心,惹得旁边伺候的侍女捂着嘴偷笑。 第五十章娘娘,你听说了吗?陛下要禅位 未灵央有心反驳两句,但看到他带着笑意的眼睛,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沉默的用完了手里的汤。 用完了膳,孟北尧也不走,又跟着魏灵央去了西侧殿,支着手看她吩咐侍女给行宫伺候的人送赏银。 魏灵央安置好手上的事情,觉得有些困倦,这天气就适合窝在软榻上看话本。 “殿下,今日无事吗?”她看着一直赖着不走的男人问道。 “我这几日的正事儿就是把娘娘好好的接回宫里”孟北尧显然已经十分了解她了,轻而易举的就把她赶人的话给化解了。 “得了,看来今日是躺不成了”魏灵央有些可惜的在心里想着,干坐着明显也不是个事儿,因此她吩咐了侍女去取棋盘。 两人相对而坐,有一搭没一搭的打发起了时间,其间夹杂着闲聊声,大多都是孟北尧问她在这边每日都做些什么。 到了午膳的时辰,厨房送来了羊肉锅子,麻辣鲜香,吃的两人风度全无,难得的痛快。 晚间的时候这场雪终于停了,听到侍女们闲聊着回城的日子,魏灵央心里闪过一丝失落,自在的日子要到头咯。 临睡前,她还在心里小小的期待了一下,也不知道今晚那人会不会来。 孟北尧白天躲了一天的清闲,晚间就躲不过了,快马送来的信件正在书房等着他批阅,他忙完出来,明月正当空,整个行宫都安安静静的,只有他和侍卫踩在雪上的脚步声。 揉了两把酸涩的脖子,太子殿下又想去凤仪宫偷香了,但想想魏灵央白日里心不在焉的模样,他最终还是忍住了, 他们还有很长的时间可以慢慢相处,不急在这一刻,她素来胆小,若是吓到了,可就不好了。 雪虽是已经停了,但路上还不太好走,因此魏灵央他们又在行宫里耽搁了几日才启程回宫。 这几日白日里孟北尧找着各种由头赖在凤仪宫不走,两人倒是比着之前看起来亲近了不少,因此发现他在借着扶自己上马车的间隙乱揉的时候,魏灵央腰上一软险些跌落下去。 “娘娘,小心”大手落在颤抖的细腰上,将下落的娇躯一把搂住。 “嘤”那手力道极大,魏灵央一时不放就轻叫了出声,反应过来后赶紧红着脸上了马车,脑子里一片乱糟糟的,在心里担心方才会不会被人看到。 沉稳的声音还在交代外面的侍卫,小心点,不要惊到了娘娘之类的。 跟着进来的徐嬷嬷看魏灵央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笑着说了句“殿下可真是贴心” “嗯”魏灵央抠抠暖炉上的纹路,低头应了一声,看的徐嬷嬷忍不住的想要叹气。 来时觉得走了好久的路,回去时感觉分外快,远远的看到前面挺拔的背影和城楼,魏灵央心里一阵低落,又回到这个地方了,下次再出来也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了。 进了宫门,没走多久就听到了外面有熟悉的声音,魏灵央拉开车窗一看,正是齐妃几个。 “娘娘,清瘦了不少”率先开口的是舒妃。 “可不是吗,回来了可得好好养养,我那有上好的阿胶,改日给娘娘送来补身子”接话的齐妃。 魏灵央摸摸自己的脸颊,笑着说“哪有”出宫清修祈福,面色红润精气十足的回来,那也太没说服力了,现在这样刚好。 魏灵央被她们簇拥着告别了孟北尧往未央宫走去,一路上,齐妃一直在说她离宫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魏灵央顾不上低落,脸上的笑明媚了许多。 未央宫门口,顺宁公主一看到魏灵央过来,就飞扑了上来,魏灵央赶紧低身把她抱住“慢些,慢些” “母后,你终于回来了”顺宁公主摇着她的手撒娇“顺宁每日都在想您” “母后也想你,来,都进来吧”魏灵央牵着顺宁招呼着她们进了未央宫。 还是熟悉的布置,还是熟悉的面孔,甚至连桌上的点心都是熟悉的,这点儿熟悉感将魏灵央心里最后那点忐忑也冲散了。 几个人正说话间,景安帝身边的公公过来了,上次他来,自己就去朝殿上走了一遭,出了宫。 这刚回宫又看到他人,魏灵央放下的心再次提了上来,甚至都在想,是不是自己和太子在行宫的事情被他发现了,这会儿来找自己算账来了。 最终文公公在魏灵央的提心吊胆下,让人将景安帝的赏赐送了进来,一并来的还有要皇后好好修养的口谕,也不知道孟北尧在他跟前到底怎么说的,送来的东西里面大都是补货。 谢恩后扶着侍女的手起来的魏灵央感觉自己后背都要湿了,提到心口的那颗心,不仅没放下,反而更紧张了,这样不行,总有一日会被发现的。 擦擦额上的汗,她不好意思的对着一脸担忧的齐妃和舒妃笑了笑。 这两位算是景安帝身边的老人了,看她这幅惊弓之鸟的模样,开口安慰道“陛下虽说为人冷淡,但只要我们不去招惹他,他就视我们如空气,娘娘莫要担心” 她们还以为魏灵央是上次被吓到了,以至于见到景安帝身边的人,脸色都变了。 魏灵央牵强的勾勾唇角,笑的比哭还难看,她很想说,你们不懂,比招惹到景安帝更可拍的是招惹到了他的太子。 她都不敢想要是万一传出太子和皇后有染的传闻,为了太子的名声,自己会落得个什么下场。 许是魏灵央的脸色实在不好,她们并没待多久就结伴离去了,就连顺宁都乖乖的跟着乳母走了,临走的时候还恋恋不舍的对魏灵央说“母后,你好好养身子,顺宁明日再来看你” 魏灵央捏捏她的小脸,笑着说了好,小姑娘看着比之前长高了不少,眼睛大大的盯着自己,实在是惹人心疼,让她说话间语气不由自主的都放轻了几分。 人都走了后,魏灵央揉揉酸胀的腰,去了后殿梳洗更衣,虽说离开了玉京行宫不用再抄经,但还有一大堆的账册章程在等着她呢,临近年根儿,到处都是事儿。 在外面闲散惯了的魏灵央马不停蹄的投入到了皇后的繁杂的事务中。午夜梦回之际,想起在行宫的日子,仿若是上辈子。 这日她在看账本的时候,齐妃舒妃和娴妃来了,几人闲聊了几句,齐妃就拿掉了她手里的账本,一脸神秘的说“娘娘,你听说了吗?陛下要禅位” “禅位?”魏灵央被这消息冲击到,重复的问道。 “嗯嗯嗯,您之前在行宫没听说吗?” 魏灵央进宫不久,还没有来得及培养出自己的势力就出了宫,行宫的日子过得与世隔绝,她能知道才怪呢。 看魏灵央一脸迷瞪,舒妃拍了一下齐妃,出声给她解释。 听完魏灵央才一脸恍然,这事儿要说起来,还得从魏灵央出宫说起。 因着魏父当时鬼迷心窍,要插手信阳侯府的爵位承袭一事,闹得满城风雨。 眼看着魏灵央出宫代母族赎罪一事已经没了回转的余地,先魏国公夫人又被送去了庄子,信阳侯就上了折子要退位。 景安帝将折子压了两个月,最终还是准了奏,或许是此事提醒了他,还有退位一说,当然皇帝要叫禅位,景安帝就在年前提了明年传位与太子一事。 这事儿一出,满朝哗然,不少老臣死跪劝谏,景安帝态度坚决,两方就这么僵持了下来。 现在突然又被说起,是因为景安帝提起了年后修缮骊山行宫一事。 他自继位以来,除了去军营例行巡阅,从来没有过去行宫行猎的时候,骊山行宫意义特殊,他这会儿提起修缮,不少人都觉得他是要去那边长住修养。 虽说这大半年他临朝的次数屈指可数,但就这样让太子登临大位,不少人心里还是不甘心。 “唉,都说陛下年后就要去骊山行宫了,我们不会也要跟着去吧”齐妃把玩着手里的香囊,语气里满是担心。 娴妃喝了口茶不紧不慢的开口“你想什么呢?那可是骊山行宫,是为了迎娶景安皇后特意修建的,陛下能让我们进去?别白日做梦了” “那等新帝登了基,咱们去哪啊?不会就直接去皇陵吧?” “那倒是不会,皇帝还活着,后妃先送去了皇陵,也太不吉利了,估计随便找个行宫安置我们吧”娴妃的身子不好,数十年如一日的仔细精养着,才勉强有了现在这样子,一说起要去行宫第一个担心的就是她。 “娘娘”齐妃握住魏灵央的手,一脸期翼的看着她问“那玉京行宫如何,真的在深山老林,荒无人烟吗?” 第五十一章没人教我如何去猜意中人的心思 “确实在山里,不过景致倒是不错”魏灵央看着她们愁容满面的模样,疑惑的问“现在八字还没一撇呢,怎么就操心起这个来了,或许陛下只是想起了景安皇后才去修缮骊山行宫的呢” “娘娘,你不懂,咱们这位陛下啊,只要是他想做的,就没有做不成的,不管是追封景安皇后,还是立太子,当年朝臣都是不愿意的,那会儿先太后还在都拦不住他,这会儿就更没人能拦住他了”齐妃撇撇嘴说道。 “与其到时候被随意的塞进某个不知名的行宫或是庵里,还不如自己去陛下跟前求个恩典,最起码地方能自己选” “这。。。”魏灵央被她们说的,心里也泛起了嘀咕“陛下应该有安排吧”她不确定的说。 “唉,谁知道他怎么想的”舒妃有气无力的说“我们就像是御花园里的花,多宝架上的玉瓶,对他来说太微不足道了。” 齐妃赞同的点点头“真羡慕景安皇后啊,死后十几年还能让陛下对她念念不忘,怎么遇到的是同一个人,这区别就这么大呢?” “命啊,可真说不准”娴妃跟着感慨。 景安皇后真的好命吗?魏灵央觉得不尽然,作为乌兹王最小的女儿,她该是自小受尽宠爱,才能养成明媚爱笑的开朗性子。 若没有和亲景朝,想必也不会年纪轻轻就香消玉殒,用命换来的念念不忘,不要也罢。 “娘娘,东宫的林医师来了”魏灵央听着齐妃几个闲聊时,有宫人进来禀告。 “东宫的林医师?”齐妃不解的看向魏灵央,皇后娘娘和太子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在行宫身子不太爽利,太子殿下无意间得知了后,就说东宫有位医师擅长调养,想必就是这位林医师”魏灵央解释了一番,让人把林跃请了进来。 林跃站在未央宫外面的时候还满头雾水,他也有和齐妃一样的疑惑,他们家殿下什么时候和皇后这么熟了? 皇后身体不适,那有整个太医院的等着,和他一个东宫太子有什么关系?他们又不是亲母子,一个继后而已,值当他这么兴师动众? 虽然满头雾水但林跃是个体面人,见了魏灵央恭敬行礼后就说明了来意,就在他担心皇后把自己赶出去的时候,魏灵央出了声,身边的侍女恭敬的摆好了软枕,请他诊脉。 不是,这皇后小小年纪脉象怎么就有了劳损之相,林跃仔细的感受着手下的脉搏,心里有些疑惑,时间越久心里感觉越不对劲,甚至在心里开始骂魏国公,看看他都把人逼成啥样了。 在林跃心里,除了魏国公府的那摊子烂事儿,再没有旁的能让小皇后如此费神了。 “娘娘夜夜惊梦乃忧思多虑而起,药剂药包只能治标却不能治本,娘娘还是得自己想开点”林跃写好药方后,想了想又交代了一声。 “多谢林医师,本宫知道了”魏灵央面上并未有太大波动,客气的把人送走了。 “娘娘,怎么会”徐嬷嬷一脸自责的看着魏灵央,她觉得是自己没有照顾好她。 “无事的,只是近来发生的事情有些多罢了,过了这段日子就好了”魏灵央拍拍她的手,自己并没有多在意。 “娘娘,如何了?”齐妃几个也出来了,一脸担心的看着她。 魏灵央朝她们笑笑,温柔的说“没什么大事儿,养养就好了” “看来那行宫可真不是人待的地方,娘娘走的时候还好好的呢”舒妃拍了一下撅着嘴抱怨的齐妃,笑着对魏灵央说“幸好已经回来了,这段日子可要好好调养” 魏灵央点点头,谢过了她们的好意。 林跃回了东宫后就去了书房找孟北尧,将皇后的病症一五一十的说了,未了还替魏灵央打抱不平“这魏国公可真是不是个东西” “忧思过虑?”孟北尧轻点着桌案反问道。 “是啊,通俗点就是想太多了,日日担惊受怕,能睡着才奇了怪了”林跃点点头,又解释了一番。 孟北尧微微颔首示意自己知道了,只是他很不解,魏灵央到底在害怕什么?孟兰馨还好好的活着,那难道是因为魏国公被革职闭门自省,她是担心魏国公日后再难入朝? 因着一直想着魏灵央忧虑过甚的事儿,孟北尧一下午的都心不在焉的,不管干什么都心烦意乱。 等到夜色降临,整个皇宫都静下来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了,换了一身深色的衣衫摸去了未央宫。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的魏灵央再次被他搞出的动静吓到,拢了拢头发披衣坐了起来。 早有准备的孟北尧这次没有被吓到,熟门熟路的沿着床沿坐下,看着魏灵央质疑的眼神,不好意思的摸摸脑袋,轻声开口“我听林跃说,你忧思过虑,所以过来看看” “殿下,现在这个时辰,不是探病的时候吧”魏灵央握紧身上的被褥轻声说道。 “这,这些都不重要,我来就是想问问你,你究竟在害怕些什么?” 听到他的话,魏灵央心里一阵悲凉,不等她说话孟北尧就又开了口“你可是在担心魏国公的前程?” 魏灵央有些愣住了,这和自己的爹有什么关系? 看她这幅模样,孟北尧以为自己猜对了,有些为难的说“魏国公,嗯,耳根子软,又胆小怕事,在官场上大概”说到此,看魏灵央低着眼的模样,他有些不忍心“若是你担心,那等过了这段日子,我就给着给他安排个差事可好?” 魏灵央知道他说的不仅没错甚至还留了情面,她父亲哪是耳根子软又胆小怕事啊,明明是自私又好面子,还没有一点担当。 “谢过殿下好意,但是不用了,父亲无甚大本事,又容易听信他人之言,现在能做个富贵闲人就挺好”魏灵央清楚的知道,这半年的种种事迹都是因魏父而起,如今他闲赋在家,倒也算是最好的安排。 再说了她母亲在的庄子到底因何起火,她至今没有搞清楚,但她总觉得和魏父脱不开关系,怎么能甘心就此揭过此事。 孟北尧仔细的看了看她的神色,感觉到她没有勉强的意思心才放下了下来,但心里的疑惑更深了。 “既然不是担心魏国公,那你在担心什么?赵王的人将孟夫人妥当的安置在了定州,虽说此生无法再进王城,但衣食无忧富贵清闲总归是少不了的” 其实孟北尧的人最近已经查出了一些此事的紧要之处,但魏灵央现在这个样子,他实在不忍心再给她添堵,因此就找着好消息与她说。 “我在担心什么,殿下真的不知道吗?”魏灵央的语气里带上了幽怨,眼里甚至噙上了泪水。 “我,我就是想不明白,才深夜前来问你的啊”孟北尧试探性的搂上她单薄的肩膀,语气愈发温柔“你总要与我说,我才知道不是” “你也知道,我母后早逝,平日里身边跟着的都是些大男人,没人教我如何去猜意中人的心思,阿,阿央,你不能总把话闷在心里,你要说出来,你只要说出来,哪怕天塌下来我都会去为你顶着” 这一番话说的实在是情真意切,魏灵央甚至都感觉有些不真实,迷迷糊糊的就开了口“若是陛下,陛下知道,知道你深夜摸来我的寝宫。。。” “父皇,父皇他那边有我,你不用担心”孟北尧倒是没想到她是担心这个,想与她说明白吧,又担心吓到她。他总不能说,你不要担心,我父皇早知道了,当时还是他派人把你送去的东宫。 这话一出,她不得更害怕吗,还不如就让她以为是自己在行宫里失了分寸。 “可。。。”魏灵央还是担心,这可不是小事儿,事发之后孟北尧或许无事,但她就不一定了。 “没有可是,你相信我,真的不会有事的”孟北尧再次耐心说道。 魏灵央低头扣着被面上的绣纹,低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孟北尧不着痕迹的靠近,在红通通的耳后留下一个轻轻的吻。 受惊的魏灵央一脸无措的抬起头,小兔子一样的看着他,结结巴巴的开口“你,你,你这是做什么?” 孟北尧低笑了一声,又凑过去亲了一下,魏灵央脸上的红晕更重了,扭着身子要去躲,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宽厚的大手就抚上了纤细的腰肢,如今正在暧昧的乱摸,她躲避的动作反而让他揉的更起劲了。 第五十二章这小嘴香的很,就是总嘴硬 揉了一会儿,感觉到魏灵央的身子越来越软,孟北尧收了手,扶着她躺下,盖好被子。 热乎乎的大手盖上她带着惊慌的眼睛,温柔的说“睡吧,等你睡着了我再走” “可”看着孟北尧眼里的坚持,魏灵央嘴里的拒绝咽了下去,长长的睫毛扫过,惹得孟北尧心里痒痒的。 他倒也不是真的坐怀不乱,只是和那些对比起来,魏灵央的身子在他心里更重要罢了,他猜不透她到底是不是在骗她,只能守着她,看着她入睡了才安心。 至于旁的,孟北尧轻笑了一下,日后再说吧,他们还有很长的时间可以慢慢相处不差这一时半刻。 景安帝是下定了决心要禅位,估计明年下半年他就可以登基,到时候他父皇去了骊山,拿还能管到他们。 太子殿下甚至在百忙之中抽空看了后宫的布置图,已经在想给她移宫的事儿了,必然是要找个离太和殿近些的。 他可没想到,听到消息的后妃们,已经为了自己的以后找到了魏灵央跟前。不过这都是日后的事情了,现在当务之急还是要把她的身体调养好。 感觉到魏灵央的呼吸重了不少,孟北尧又坐着陪了她一会儿,才悄然的离开。 回了东宫的孟北尧左思右想还是不放心,次日找了林跃,让他叁日去一次未央宫给为魏灵央请平安脉。 此时的他还不知道,这将是他做过的最明智的决定。 魏灵央醒来的时候,觉得不太真实,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昨夜做了梦,但撩起寝衣看到腰上红晕,她又清楚的知道那不是梦。 “娘娘醒了?昨夜睡得可好?”徐嬷嬷一脸关切的上前来撩开了床帐。 “嗯,很好”说来也奇怪,往日里翻来覆去折腾都睡不着,殿里一点动静都能惊醒的魏灵央昨夜难得的睡得踏实,竟然一点梦都没有做。 “那看来还是得在自己宫里才能睡得踏实,奴婢昨儿个后半夜进来,看您睡得熟,就没有再加安神香,还想着您会不会睡不好,倒是奴婢多想了” “守夜的事儿交给下面几个小的不就好了,嬷嬷何必折腾自己呢”听到昨夜是徐嬷嬷守得夜,魏灵央心里一阵心疼。 “无事,夜里不过是来看看您的安神香,也没什么大事儿”徐嬷嬷笑了笑说道。 魏灵央知道她是昨夜听了林跃的话,在担心自己,亦笑着安慰她“回来后我觉得好多了,嬷嬷日后可不要再如此了。” 话虽是如此说,但魏灵央心里清楚昨夜之所以睡得那么快,应该和孟北尧脱不了干系。 昨夜那人的话,突然浮现在耳边,那句意中人真的是在说自己吗?魏灵央不确定的想,英勇神武的太子殿下是在向自己表明心意吗?可他究竟是看上了自己什么?这张花容月貌吗? 抬眼往铜镜里看去,镜子里的人嘴角勾起带着淡笑,温婉柔美,眼波流转,欲语还休的模样看起来确实惹眼。 “他是真的喜欢我这模样吗?还是只是一时兴起” 徐嬷嬷眼神复杂的看着陷入沉思的魏灵央,叹了一口气,好好的孩子,怎么就招惹上了不该招惹的人呢。 她在魏灵央跟前伺候的日子也不短了,这个主子到底是个什么性子,她心里自然有数,她甚至要比魏灵央自己更早的察觉到她面对孟北尧时的情绪波动。 本来徐嬷嬷是没当一回事儿的,魏灵央只是在见到太子的时候,兴致会好一些,两人之间该有的礼数和避嫌还是有的。 但昨夜她进来查看安神香时见到的人,让她恍然察觉两人之间失控了。 作为伺候过景安皇后和太子的人,她清楚的知道,天家这对父子有多偏执。 果不其然,太子是有备而来的,想起他的交代,徐嬷嬷心里有些犯难。 虽说太子只是让她好好看顾着皇后,若是有事就去东宫禀告一声,可其中的意味徐嬷嬷却无比清楚,毕竟十几年前的那位太子同她说过一模一样的话。 她当时伺候的人是名正言顺的太子妃,太子不放心多交代两句,她可以理解,可如今她伺候的是皇后啊。 或许是徐嬷嬷脸上的为难过于明显,孟北尧又不放心的多说了一句“莫要让她知道” 徐嬷嬷送走太子后,一眼没合,她想了许多,有那位笑容明媚的异族公主,有年轻的陛下,有东宫那场大火,还有哭的撕心裂肺的皇长孙。 “真是作孽啊”徐嬷嬷在心里暗叹,看着魏灵央眼睛里多了几分怜惜,太子看着温和,可到底是景安帝亲生的,真要用起手段来,她一个没有靠山的皇后可要怎么办啊。 魏灵央也不知道怎么办,孟北尧像是夜里不用睡一样,每晚准时摸过来,且一次比一次过分。 刚开始还只是坐在床边陪她,后来是坐到了床上,再后来索性脱了外袍钻进了她的被子里。 虽说他只是抱着她,哄她入睡,旁的什么也没做,但魏灵央却感觉一日比一日心慌,他这一日比一日得寸进尺,总有一日行宫偏殿的情事会再次重演,这可是在宫里啊,他见到他父皇的时候难道就不会心慌的吗? 魏灵央觉得自己不行,她甚至都不敢看景安帝,总觉得自己会被看透,下一刻就会被处置掉。 但她又不得不承认,有孟北尧在,她确实睡得好一些,虽然那双大手总爱摸来摸去,但拍在后背上的安全感是无法取代的。 孟北尧明显就是故意的,他不着痕迹的靠近,逼着魏灵央慢慢适应自己。 从开始的拉手到如今的同床共枕,太子殿下用尽了耐心,最起码现在他抱着人亲吻,怀里的人不会再用小手抗拒的推他。 亲到迷糊之际,还会搂着他的脖子,伸着小舌头勾着他亲的更深。 “呜,不,呃不行”细碎的呻吟泄出,太子殿下吻得更深了,一边吻,一边想,这小嘴香的很,就是总嘴硬。 魏灵央被他亲的双颊酡红,眼神迷离,呼吸急促,深夜和名义上的继子亲密的抱在一起亲吻对她来说,着实有些刺激了。 刺激到魏灵央都没反应过来,他们两个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明明昨天他还只是隔着被子温柔的盯着自己入睡。 “呜”敏感的身子经受不住撩拨,热气一波又一波的往上涌,最深处的器官不甘寂寞的蠕动着,想要疏解的欲望越发强烈。 两人的下半身亲密的交缠在一起,每一下厮磨都能引起过电般的快感,让他们情不自禁的沉浸更深。 最终还是太子殿下比较有毅力,艰难的控制住了自己,把人紧紧的抱在怀里,隔着寝衣对着肩头红痣的位置轻吻了一下,声音沙哑的说“乖,睡吧” “呜”魏灵央水蒙蒙的眼睛带着不满的盯着他,撅起的小嘴又被吻了一下。 “你。。。”含娇带媚的嗓音听的孟北尧浑身肌肉紧绷,下半身的凸起掩饰不住抵在魏灵央的大腿上,急喘一声,捏着她的下巴饱含情欲的说“不要招我” 说完还暗示性十足的挺着腰顶了几下,魏灵央转身埋进被子里,浑身上下红的像是绽放的红梅,羞愤的拿脚去踹身后的人,她差点就说出来,她竟然在期待他对自己放肆。 背后传来的轻笑,让她把自己埋得更深,她觉得自己没脸见人了。 鸵鸟状的魏灵央自然也就没有看到身后的男人势在必得的眼神。 正是血气方刚的年龄,孟北尧浑身的火气都要把两人之间的衣衫点燃了。 如今强压着自己,不过是深知,太容易得到的就不会被珍惜。 总是嘴硬的小女人明明都要融化在自己怀里了,偏偏嘴上还在拒绝,这让太子殿下格外不满。 他不想做那个强取豪夺的人,他想和她两情相悦,情深意长。 魏灵央最后是怎么睡着的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梦里结实又有力的身躯笼罩着自己,醒来后亵裤上湿漉漉的,让她忍不住的捶床。 侍女们进来时她已经整理好了情绪,除了眼尾还带着不明显的媚态其他的倒是看上去和以往没什么区别。 今日是除夕,一大早就有内外命妇进宫问安,魏灵央也起的比以往要早一些。 因着景安帝要禅位的消息,不少夫人明里暗里的在她跟前打探消息,魏灵央笑的脸都要僵掉了,才把她们应付过去。 但更难应付的还在后面,平日里景安帝不来后宫,他们见不上面,魏灵央也就掩耳盗铃的装没他那个人。 但今日是无论如何都躲不过的,看到景安帝那凉薄又带着些嘲讽的眼神,魏灵央心里一惊,开始怀疑他是不是知道太子夜夜摸去未央宫了。 事关太子,景安帝怎么可能不知道,但看到魏灵央明显的心虚模样,眼里的不满更重了,真不知道他的太子到底是被她灌了什么迷魂药。 第五十三章瞧不上但又放不下 魏灵央要是知道景安帝的想法,定会大呼冤枉,她明明什么都没做。 她老老实实的待在未央宫,兢兢业业的看账册,恪守自己管家的本分。 太子温和又强势,她哪里是他的对手,最多,最多就是也没有很想拒绝罢了。 毕竟是宫宴,无数双眼睛盯着魏灵央,她也不敢太过走神,坐在上首笑的温婉和气,依着规矩例行赏赐宗亲内外命妇。 至于身边的景安帝,刚开席还没一刻就走了,他这几年是越发不喜这种热闹的场合了。 魏灵央也想走,但看着和人交谈的太子,想了想还是继续坐着了。 她要走了,就真剩他一人了,刚才景安帝离去时他担忧的神情,魏灵央刚好看到,不自觉的就有些心疼。 几位王妃在陪着魏灵央说话,外祖母赵王妃也在其中,魏灵央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总觉得外祖母看自己的眼神中带了埋怨。 孟北尧曾经对她提起过,母亲是被赵王府的人送去了定州,那外祖母应该是知情的,这般反应实在是不应该。 身边的人去庄子上查了几次,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查出,似乎就是孟兰馨自己深夜喝醉了,打翻了烛台,下人们没有及时察觉才酿出这场悲剧。 魏灵央觉得不对但查不出哪里不对,只能耐下性子,让人继续去查。 赵王妃在听到魏灵央被太子接回宫的消息时,确实对魏灵央心生了埋怨。 等到见到魏灵央一身皇后华服端坐在上首接受命妇跪拜,不可避免的就想起了远在定州的女儿,埋怨再也掩饰不住。 要说为何如此,那还得从多年前说起,赵王妃余氏在跟赵王之前,是赵王府小郡主的奶娘一事,不少人都知道,她也没少因此受人指指点点。 当初余氏去王府做奶娘,只是想养活自己和女儿,从未有一点攀龙附凤的心思。 但偏偏因着一张脸长的花容月貌惹了赵王惦记。 当时的赵王妃因生产时出了差错,身子留了病根儿,只能日日躺在床上静养。 因着王府里一众侧妃虎视眈眈,知道自己活不了几年的赵王妃,为了还没成年的世子和刚出生没多久的女儿,将余氏送到了赵王床上。 起初余氏是不愿意的,虽说孟兰馨的生父是个薄情的人,为了心中的佛祖将她们母女抛下,但她终究还是惦记着那和尚的。 赵王整日里板着个脸,又和她差着十几岁,她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在赵王床上吓得脸都白了,下了床就去找赵王妃请辞,这钱她不赚了。 王府显然不是她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地方,滔天的权势压下来,她一个民女,除了认命,没有旁的路可走。 后来赵王妃仙逝,赵王重新续娶,她怀了身孕后,继妃为显宽怀大度为她请封了侧妃,生下的儿子被抱去了继妃名下养着。至于她自己,还和以往一样,伺候赵王,照顾小郡主,并没有因为侧妃之位,有何改变。 这些年日子过得不知不觉,她已经很少再想起那和尚了,可是她的女儿,她是如何也忘不掉的。 在她又一次怀孕的时候,赵王不忍看她郁郁寡欢,将孟兰馨换了身份接进了赵王府。 虽说是以赵王义女的身份进的王府,但王府有先王妃留下的郡主和世子,又有继妃,孟兰馨的日子虽说过得比以往优渥,但受得奚落也没少过。 余氏眼看女儿如此,除了心疼毫无办法。 后来继妃不知因何惹怒了赵王,被送去了别院,一年不到就病逝了,赵王为余氏请封了赵王妃后,孟兰馨的日子才好过了一些。 但这个好过也只是相对之前,她一个义女夹在郡主和王府正经公子小姐中间,顾上又要顾下,她不想余氏为难,凡事只能忍着。 这些年她受得委屈,余氏不是不知,所以对于她的婚事就格外看重,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她能平顺一生。 孟兰馨的生父虽然是个和尚,但样貌不俗,她七分像母叁分似父,明媚动人,最起码比王府的几个小姐惹眼多了。 也正是这个惹眼给她惹出了大祸,和孟兰馨年纪相仿的郡主,无意间得知自己的意中人竟然暗地里偷看家里那个小土包子,气的在院子里大发雷霆。 主子生了气,有的是下人为她出气,孟兰馨一时不妨就着了道,和刚考上进士到王府赴宴的魏父纠缠在了一起。 后院云英未嫁的女眷,无缘无故怎会去待客的前院,这里面要是没有隐情,怕是叁岁孩子都不会信。 余氏虽然做赵王妃已有几年,但她做王妃之前世子妃就进了门,府里的事儿在继妃被送去庄子后,全数交由世子妃管着,她除了赵王妃这个身份,什么都没有,连女儿被欺负了都毫无办法。 后来孟兰馨不愿看她因为自己和赵王生气,点头应承了这桩婚事。 对于魏父余氏唯一满意的一点就是,他家中门庭不显,娶了从王府出嫁的女儿,不会怠慢与她。 但这点欣慰随着魏灵央的姑母进东宫很快就消失了,尽管孟兰馨总是报喜不报忧,但她的处境,余氏多多少少还是能猜到的。 因此当知道她被送去庄子的时候,首先坐不住的就是余氏,她是一个鲜少出门的后宅妇人,不管家也没有手帕交,围着赵王转了大半辈子。 在她的印象里上一个被送去别院的人还是先前的继王妃,虽说她不知道那人是怎么惹怒了赵王,但高门大院中后宅女子被送去外面的庄子,悄无声息病逝的太多了,她不想她的女儿落得那般下场。 逆来惯受了一辈子的妇人,难得的强硬了起来,逼着赵王去救人。 她的一双儿女具以成亲,看到母妃为了一个名义上的义女和父王闹得不可开交,颇为不解。 “母妃,为了一个外人折腾的家宅不宁,您这又是何必呢?您不顾父王的面子,总得想想我和妹妹吧” 赵王跟着儿子的话说“她是皇后生母,自然有皇后看顾,哪需要你在这儿寻死觅活,你不要无理取闹!” “皇后?皇后自己都要去行宫了,你当真以为我是个傻的吗?任由你哄骗”余氏擦去眼角的泪,看着一脸冷漠的父子两个,失望至极的说“王爷,我不管你到底把馨儿当什么,但我的馨儿绝对不能再出事,她要是,她要是有个叁长两短,我也不活了!呜呜” “你真是越发糊涂了,这都什么和什么”赵王气急的低喝出声。 “王爷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馨儿是怎么嫁去魏家的吗?你的郡主干的好事儿你真以为我一点都不知情吗?王爷,我跟在你身边几十年,看在这几十年的份上,我求你,我求求你,你救救馨儿你救救馨儿好不好?” 悲怆无助的哭声听的赵王心中不忍,毕竟是陪伴他将近半生的人。 赵王耐着性子与她解释,只要魏灵央一日还是皇后,孟兰馨就不会出事。 可平日里性子绵软的妇人,这次是不论他如何说都不听。 赵王本来就是个强势霸道的,能耐着性子哄人已是难得,看她冥顽不灵,逐渐没了性子,甩袖而去,留下余氏一人默默的抹眼泪。 只是他这次低估了余氏的决心,下人来禀告王妃一日滴水未进时,赵王气的摔了手里的白玉棋子。 他知道余氏除了一张脸,旁的都算不上机灵,但胜在听话,从不生事,没想到,老了老了,闹起来能这么折磨人。 但真要赵王狠心不管,他又做不到,就像当年他知道她出身低下,文墨不通,甚至身子都不洁,明明心里瞧不上她,但却又放不下她。 赵王最终退了步,与她约定,若是魏灵央中秋宫宴还不回宫,那他就想办法把孟兰馨带出来送到远离王城的地方。 中秋宫宴,魏灵央果然没有回宫,赵王也兑现了承诺,设了局把人带去了定州。 这对孟兰馨来说,已经是最好的安排了,但在听到魏灵央要回来的消息时,她才发觉自己错了,错的离谱了。 现在魏国公夫人孟氏死于火海一事,人尽皆知,哪怕魏灵央依然是皇后,女儿也无法回来了。 她只是个后宅妇人,能和赵王闹上一场已是她最大的极限,事情到如今这个地步,她除了怨魏灵央狠心,旁的已想不到了。 第五十四章阿央,父皇他不要我了 此事赵王做的隐蔽,除了一直关注着孟兰馨的太子查出了他在其中的手笔,旁的大多都不知情。有个别能猜到的又犯不着因此去开罪赵王,所以魏灵央的人才会什么都查不到。 余氏也就只能哑巴吞黄连,苦都自己咽下去,毕竟这是她向赵王哭求来的。 她不是没想过和魏灵央说此事,只是赵王早就有交代,陛下有禅位的打算,皇后地位不稳,日后还不知是个什么处境,莫要以此事去扰她。 余氏这次不敢再不听他的,魏灵央也就被瞒了许久,最后还是从孟北尧那听说的。那会儿回想起来,才察觉到何为福祸相依,何为命中注定。 被众人围着的孟北尧,终于得了空,在魏灵央的下首坐了下来。 看着不知道想什么的皇后娘娘,太子殿下轻咳了一声压低声音说“今日是除夕,我看父皇不太对劲” 魏灵央抬眼去看他“那本宫找人去太和殿伺候?”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太子解释的话刚出口,魏灵央就误会了,他不会想我去亲自照看吧,倒也不是不行,但脸上还是浮现了一丝不愿。 “一会儿结束后我去看看”太子对着魏灵央使眼色。 魏灵央这才放下心来,原来不是让我去,那太好了。 但紧接着她就明白了太子的意思,他今晚要去陪皇帝,应该是不会再去未央宫了。 不知怎得,魏灵央知道他是这个意思后,一点也没有放松,反而心口堵堵的。 强撑着到宫宴结束,送走各府夫人,她的神情瞬间就低落了下来。 回了未央宫,想到外祖母在席上的神色,她问身边的芸兰“最近赵王府可是出什么事儿了?” 芸兰迟疑的说“没有听人说起起啊,或许赵王妃是想到了夫人,才心里不顺的?” “但愿吧”魏灵央轻叹了口气,不再为想不明白的事情为难自己。 明明前面十几年都是独自睡过来的,但偏偏今晚格外难熬。魏灵央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索性披衣坐起,随手拿了一本话本翻了起来。 太和殿里,太子端坐在景安帝对面,看着一身青色绸衣斜依着软塌的景安帝一杯接一杯的往嘴里灌酒,他的眉头皱起。 “父皇,太医交代了,你不能碰酒”带着责备声音的响在景安帝耳边,他抬眼去看对面一身玄色衣衫的太子,朦胧的酒气让他看不真切面前人的脸庞。 “嗝,卿,卿卿,你终于来看我了,呃,你还是这么好看,我却,嗝,我已经,老老了,你,不会”说着还将手伸到了太子跟前,眼看就要摸上去时,太子的终于忍不住了,一把拉下他的手,捏着虎口用力“父皇,你醒醒,你喝醉了!” “来人,醒酒汤!”厉声的催促,让门外的侯着的人当下就慌了起来。 当事人景安帝却跟没事儿人一样,摆摆手,也不知道到底清醒了没有,闭着眼睛絮絮叨叨个没完“你看到我们的尧儿了吗?他已经长大了,我也能放心去陪你了,就是不知道,你还要不要我,嗝” ”父皇!” “我,我前段日子做了个梦,梦里我不是景朝的太子,只是个在沙漠里靠打劫为生的马匪,我去了乌兹王宫,去了胡玉楼,去了祁云山,可我就是找不到你,呃,你是不是不想见我?” “父皇,醒酒汤来了”孟北尧的心里很不是滋味,红着眼眶,柔声哄景安帝喝醒酒汤。景安皇后的面容他早已不记得,只能借着偶尔从他父皇嘴里听到的零星消息,去拼凑脑海里母亲的形象。 景安帝这半年消瘦了许多,往日硬朗的身体,现在轻飘飘的似乎风一吹就能散。 孟北尧将他搀扶到床上,温柔的拿着湿了水的帕子,给他擦洗了一番后,才失落的离开了太和殿。 回到东宫他犹豫了片刻,还是换了衣服准备去未央宫,他突然就很想他的阿央。 此时时辰已经不早,按照往日的习惯,此刻魏灵央早就应该睡着了。 孟北尧知道这时候过去有些唐突,但还是想去看一眼。 正在看书的魏灵央听到后面细碎的动静,耳朵动了一下,继续看向手里的书册。 过了一会儿,熟悉的声音果然响了起来“你怎么还没睡?” 魏灵央总不能说,你不来,我睡不着吧。 慢条斯理的合上了手里的话本,随意的说“哦,就要睡了” 孟北尧熟门熟路的脱了外袍藏在床脚处,抱着她往里挪了挪,自己紧贴着挤上了床。 “阿央,没有我在,你是不是睡不着?”热气腾腾的身体,紧抱着魏灵央的身体,沙哑的声音响在耳边,让魏灵央的耳朵一下子就烧了起来。 小手抗拒的推了两下,嘴里嘟嘟囔囔的抱怨“你,你说什么呢,别,你放开我,呃,太紧了” 明明是没有怎么用力的推拒,但抱着她的男人好似受了刺激一般,抱的更用力了,粗硬的胡茬和发丝扎在娇嫩的脖颈间,让魏灵央扭着脖子不停的躲。 “阿央,父皇他不要我了”低落的语气让魏灵央挣扎的动作顿住,迟疑了一下,抬手摸向他的发丝。 “怎么会呢?陛下那样在意你,怎么会舍得不要你”伴随着轻柔的抚摸,温柔的安慰一同响起。 孟北尧摇了摇头,把她抱的更紧了,紧到魏灵央都能感觉到,他的唇正贴在自己的锁骨上。 想到齐妃她们说的话,魏灵央犹豫了一下开口“陛下还是执意要去骊山行宫吗?” “嗯”闷闷的声音响起,魏灵央的心猛的揪了一下“骊山行宫离王城并不远,殿下若是愿意,可以时常前去探望陛下” “不是这个”孟北尧抬起头,眼眶红红的看着魏灵央,委屈的说“父皇梦到母后了,还说要去找她” “这”魏灵央心里咯噔了一下,她平日里也没看出来啊,景安帝竟是这么痴情的人。 “我曾听东宫旧人说起,当年父皇母后感情并不和睦,日日争吵不休,就连我都是被逼着生下来的。可为何都这么多年了,父皇还是不愿放下,他连骊山行宫都不让我去,母后留下的遗物全都被他藏了起来,一件都没留给我,我只有父皇了,可他不要我了” “阿央,我只有你了”眼泪汪汪的太子殿下让魏灵央的心一下子就软了,双手搂上他的肩膀,柔声安慰“殿下,陛下只是累了,他只是去歇一歇,不是不要你,你是景安皇后留在世间唯一的血脉,又是他亲手带大的,他舍不得的” 魏灵央只在徐嬷嬷口中,听过景安皇后的些许事迹,单观太子容貌,就知道她必定长的极美。 但单靠一张脸就让景安帝念念不忘这么多年,显然是不太可能,她定是有着更优于容貌的不俗之处,才能让景安帝对她挂念不断。 就连两人的儿子都是唯一的皇子,无人能动摇他的地位。 “陛下身子一直不爽利,或许去了故地,就能好好将养,亦能陪伴殿下更久”魏灵央哪能猜到景安帝的心思,只能绞尽脑汁想着法子安慰孟北尧。 “唉,我就怕他去了故地,沉浸往事,更加作践他自己的身子”孟北尧一通发泄后,清醒了不少,亲昵的蹭蹭魏灵央的耳朵,有些不好意思的亲了一口。 红透的脖子被魏灵央看到,她抿着唇轻笑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羡慕,景安皇后虽然早已不在,但景安帝是真的疼孟北尧。 “陛下心中有数的” 孟北尧摇了摇头,他父皇身上的枯败之气越来越重了,说句大逆不道的,他总感觉他父皇好似是活够了。 世人都羡慕太子被皇帝偏爱,嫉恨他是唯一的皇子,挡了前朝后宫不知道多少人的路。 但在太子心里,什么都没有他父皇重要,他愿意做一个太子,永远陪在景安帝身边,当然如果他母后能在的话,那就更好了。 可现在,他父皇要抛下他了,这让在景安帝身边待了十几年的太子如何能接受,尤其是今晚景安帝说的话,总让他有一种莫名的恐慌。 魏灵央想不到什么能安慰他的话,只能柔顺的任由他抱着,这时候她能做的也仅仅只有这个了。 两人之间难得有这般温馨的时候,通常都是魏灵央睡着后,孟北尧一脸柔情的看着她,心里又甜又酸。 这也让孟北尧心里的期待更高了,她是不是也对我有意,我是不是终于打动了她的心,她应该不会抛下我吧。 或许是这个温柔的怀抱过于让人眷恋,也或许是孟北尧觉得两人的心终于就靠近了。 被景安帝抛弃的恐慌和失落,最终在魏灵央身边抚平,等到魏灵央困倦的眼睛都要睁不开的时候,才发觉他不知何时已经沉入了梦乡。 第五十五章往来流利,如盘走珠 紧皱的眉头被纤纤素指抚平,魏灵央看着他的睡颜不忍把他叫醒,在心里想着就让他再睡一会儿吧,过会儿一定把他叫醒。 这个过会儿一过就是一夜,孟北尧听到寝殿外面的脚步声迷迷糊糊醒来之际,还有点不真实,看看头顶陌生的床帐再看看怀里的人,搓了把脸小心翼翼的把环着魏灵央的手臂抽出。 睡得正香的魏灵央感觉到笼罩着自己的热源要离开,翻了个身,精准的抓住了半起身的孟北尧。 这可真是甜蜜的折磨啊。 拽了几下没能拽开不说,魏灵央还往他怀里钻的更紧了,两只胳膊都挂到了结实有力的肩膀上。 孟北尧无奈的笑了一下,温柔的对着无意识张开的红唇亲了一下。 “阿央,松开,好不好,天要亮了” “嗯”婉转的嘤咛含含糊糊的传出来,魏灵央的脑袋埋得更深了。 “今日还要祭祖,真的不能再睡了,乖,你先松开我” “什,什么,什么祭祖?”睡眼惺忪的睁开双眼,眼神迷离的看着眼前的人。 “今日是初一啊” “初一?啊!”魏灵央倒吸了一口冷气,一下子清醒了,着急的开口“你怎么在这儿?你昨晚没走?” “我,睡着了”孟北尧终于抽出来自己的手臂,安抚的凑上前亲亲她的眼尾“不要怕” “走,赶紧走,别让人看见了”魏灵央推着他的胸膛开始赶人。 “方才还赖在我怀里,怎么说都不松开,一醒就开始赶人,阿央,你也太令我伤心了” 装模做样掉眼泪的男人,被一把推开,藏在床脚的外袍被翻出,扔在他身上“等回了东宫再伤心也来得及,现在赶紧走,要不然就不止你伤心了” 孟北尧不情不愿的套上外袍,临走前又突然凑上前偷了个香,才一脸不甘的离开。 魏灵央在床帐里左右看了一番,没发现什么纰漏,长出一口气擦擦额上的虚汗,如释重负的躺了下来。 身下的被褥间还带着那人的体温,让她忍不住的用脸贴贴蹭蹭。 “其实昨夜也不全怪他,是我没撑住,没有及时叫醒他”魏灵央嘴角勾起,神态愉悦的想到。 守着太子寝殿一夜未眠的大总管看到太子一身晨露的回来,皱的像苦瓜的脸终于展开了。 “我的殿下啊,你可算是回来了” “出什么事儿了吗?”孟北尧边走边问,不应该啊,若是有事,暗卫应该会去未央宫找自己才是啊。 “没,没什么事儿,属下就是担心”大总管边说边去看他的脸色,本来就夜夜往未央宫跑,现在可好,直接留宿了,等陛下去了骊山,您是不是就要直接去未央宫住下了。 未央宫里,徐嬷嬷带着伺候的人进来看到魏灵央竟然醒着,也许惊讶“娘娘,今日怎得醒的这么早?夜里没睡好吗?” 魏灵央摇摇头说“今日事儿多,我这心里放心不下” 接着就是穿皇后祎衣,上妆戴凤冠,一身行头准备好,外面天色已经微微亮了,魏灵央连水都没来的及喝,就赶紧出了门。 这是她第一次参加祭祖,可不能出差错。 她到太和殿的时候,太子已经在了,两人恭敬的立在门外,恭候景安帝大驾。 也不知是起的太早,还是被风吹着了,魏灵央突然就觉得胃里一阵翻涌,她勉力压制着身体的反应,撑过了祭祖繁复的规矩,回未央宫更衣的时候,后背都湿了。 “娘娘,您的手怎么这么冰?” 魏灵央摆了摆手示意香兰不要声张,大过年的,宫里最是忌讳这个“许是受凉了,你给我倒杯热水” 热水下肚,魏灵央的脸色终于好了几分,又垫了两块点心,她才带着人去了前面的大殿,来请安的嫔妃和王妃都已经等着了。 这一天下来,魏灵央觉得自己的腰都要断了,幸好后来都是在殿内,若是像晨起那会儿,她估计会撑不住。 “娘娘,要不要找太医来看看?”卸了妆面的脸色有些苍白,徐嬷嬷看的很担心。 “不用了,应该就是晨起被风吹着了,捂一捂应该就没事儿了”年节期间请太医终归有些晦气,因此徐嬷嬷也没有再坚持,只是想着那便再等等看,实在不行就去请林跃。 魏灵央用了些热的汤羹后,脸色果然好了许多,胃里也没有那么难受了。 看徐嬷嬷放松了不少的神情,她笑着说“都说了无事,就是凉着了”,话虽如此说,但她的手还是捂在胸下没移开。 她总觉得胃里好像凉凉的,不太舒服,但哪里不舒服她又说不上来。 “等过了这几日,还是请林医师来看看吧”徐嬷嬷还是有些担心。 “那就等过了十五吧” “都听您的” 接下来的几日,魏灵央一日比一日忙碌,参加不完的宫宴,让她无心再去想身上这点细微的不适。 等到彻底闲下来的时候,年都已经过得差不多了,虽说因为景安帝的身体,他们这个年过得相对冷清了点,但还是挺累人的。 这不手里的账本才刚翻开她就困得撑不住了,香兰进来的时候,她已经倚着软榻睡着了。 香兰拿了软被要给她盖上,刚刚靠近她就惊醒了,摇摇头放下手里的账本说“最近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容易困?” “许是前段时间累着了”香兰是个还未经人事的姑娘,一点都没往别处想只以为她是过年期间太累了。 “嗯,宫宴确实累人”旁人只看到皇后雍容华贵的端坐在上首受礼,无人想到不管是宫宴上的菜色,还是座次亦或是摆饰都要她一一过问,这段日子她梦里都是看不完的章程。 等到魏灵央再次醒来天色都已经变暗了,她捶捶自己有些酸胀的腰困倦的打了个哈欠。 “娘娘是腰不舒服吗?奴婢给您揉揉?” 魏灵央摆摆手说“不用了,感觉就是睡久了,用完晚膳出去走走就好了” 因此当孟北尧深夜摸来的时候,看着空荡荡的床榻有些没反应过来,不是这大晚上的,人去哪了? 悄悄的走到寝殿门口,听到外面的说笑声,他才放下心来,未免被回来的侍女碰到,他又摸了出去,在御花园转悠了一圈,再次回来时,才见到了魏灵央。 “今日怎么在外面待了那么久?”孟北尧摸摸她的额头,关切的问道。 孟北尧蹭蹭他的手,打了个哈欠,泪眼朦胧的说“午后睡了一会儿,还不困,就在外面走了走” 孟北尧一脸怀疑的看着她,你这可不像不困的样子。 刚想再说些什么,就见人已经闭上了眼睛,凑着往他怀里钻,本来还有点心猿意马的孟北尧只能无奈的把人抱住看着说不困的人,瞬间沉入梦乡后,心里开始怀疑她是不是之前安神香用的太多了。 次日受到太子殿下召见的林跃,一脸疑惑的说“皇后娘娘的难眠症不是好了许多吗?” “是好了许多,但我不是让你三日去一次吗?你没去?”太子眼神危险的盯着林跃。 吓得林医师连连摆手“去的,去的,我年前一直都是三日一去的,但你们皇家不是忌讳年节期间请医师吗,皇后的身体又没有大碍,我,我就,最近我就没去“说着说着语调不由自主就低了下来。 看着太子风雨欲来的脸色,他赶紧找补“年已经过完了,我明,呃,不,我今日就去” 说完不等孟北尧说话,他就火烧屁股一般的蹿了出去。 等到真到了未央宫,感觉到了魏灵央的脉象,他不可置信的抬手又放上去。 “往来流利,如盘走珠,这”看了一眼低垂着眼睛的魏灵央,林跃嘴里的念叨咽了下去。 “林医师,我家娘娘到底如何了?”香兰着急的问。 “呃,娘娘近日可有明显不适?” “娘娘近来总是犯困,一吹风就肚子不舒服,哦,偶尔还会腰酸腹胀”香兰掰着手指头一一数着魏灵央最近的不适。 本来一脸关切的徐嬷嬷听着她念叨,心里突然就“咯噔”了一下,开始在心里想,魏灵央上个月的月信是什么时候来的。 “哦”林跃意味深长的点点头,本来不确定的想法,这下子彻底确定了,怪不得太子那么急。 “娘娘身体并无大碍,只是前段时间劳累过度,再加上春季天暖才会乏困”林跃还不确定太子是个什么态度,当着一屋子人的面,也不敢说旁的,只能含糊的先应付过去,具体的还是得禀告了太子才好定夺。 走之前还不放心的又交代了一遍“腰酸腹胀乃是久坐导致的,没事儿多走走就好,不要揉” 第五十六章日后宫里就剩下我一人了 林跃回了东宫就找去了书房,行过礼后,一脸为难的看着太子说“皇后娘娘的身子。。。” 正在看折子的孟北尧抬眸看他“到底如何了?你倒是说啊” “皇后娘娘的身子并无大碍,只是。。” “只是什么?” 孟北尧这态度让林跃有些摸不准了,这事儿到底和他有关系没啊。 “只是有了”伸头一刀缩头还是一刀,林跃索性破罐子破摔了。 “有什么了?”太子还没反应过来。 “有身孕了,脉象上看,已经一月有余了”林跃的心里的疑惑更深了,难道他夜夜往外跑不是去钻未央宫了?那皇后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有身孕了?我有了!” 林跃无语的看着这会儿才反应过来的太子,很想翻个白眼“是皇后娘娘有了” “一样,呵呵,都一样”太子一副傻乐的模样,激动的起身在书房里来回走。 他的阿央怀了他们的孩子,他要做父亲了! 林跃无奈的摇摇头,自己坐下来倒了一杯茶,等他冷静下来。 皇后怀有身孕可不是小事儿,又正好碰上景安帝要禅位的关头,一个处理不好,麻烦就要大了。 这一厢对比下来,皇后怀的孩子是太子的好像也相对来说没那么重要了。 “消息先压下来”太子终于冷静下来。 林跃赞同的点点头,看来太子还没有被喜悦彻底冲昏脑袋。 “皇后心思敏感,忧虑过甚,等坐稳了胎再告诉她也不迟” “是,属下今日在未央宫并未详说,只是,看皇后身边那位嬷嬷神色不太对,不知”林跃想到徐嬷嬷若有所思的神色说道。 “无碍,那边我会交代下去的”知道是徐嬷嬷,孟北尧并不担心。 未央宫里,魏灵央轻轻的捶了两下自己的腰,觉得浑身都不太利索,躺着不是,坐着不是,起来走走又不想,可把她难受坏了。 徐嬷嬷观察了几日,终于忍不住了,在她午憩的时候挥退伺候的人,小心翼翼的说“娘娘这个月的月信。。。” 魏灵央心里“咯噔”了一下,脸色一下子就变了,想了一下,实在想不起来上次月信是什么时候来的。 她的身子一直都还算不错,虽说每次月信都不太准,但是又不像其他小姐那般疼痛难忍,再加上这段日子忙,她就忘记了。 “已有一个半月了”徐嬷嬷担忧的看着她说。 “可,可我的月信每次都不准啊,咱们刚到玉京行宫那两个月不是都推迟了吗?”魏灵央按住怦怦跳的心口有些不确定的说。 徐嬷嬷无奈的点点头,就是因为如此她才更放心不下的。 想到太子虽然夜夜往这边跑,但魏灵央的寝具上并无情色的痕迹,徐嬷嬷慌乱的心稍微平静了一些。 但是林跃的态度始终让她无法放心,她总觉得他瞒着她们什么。 魏灵央目前这状态也不敢再找旁的太医来看,毕竟皇后的侍寝记录还停留在去年,万一真的有孕了,整个未央宫都要遭殃。 正养病的景安帝接到暗卫送来的消息,知道魏灵央有了身孕,无奈的笑了一下,让人去给他的好太子收尾。 对于未来的孙辈他还是很期待的,若是能见上一面,见了那狠心的女人,还能与她好好的说一说,总不能到了皇陵,两人还天天吵架吧。 “我明日要去西郊大营,这一去就要三日,你一人在宫里要小心点,知道吗?”忙了一整日的孟北尧抱着魏灵央轻声交代。 魏灵央困得不行,不想理他“我就在宫里,能有什么事儿” “你,唉,就算在宫里也得注意着点,不要总是去玩齐妃的狸奴,那小东西长大了,小心伤着你”孟北尧还不放心,继续交代。 他父皇的身体越发不好了,这几日连床都下不了,今年的西郊大营巡视只能由他前去。 禅位的日子已经定下,就在一月后,这本来是景安帝在位期间最后一次巡视大营,意义重大。 奈何他身体不行,众臣不敢强逼,太子也就成了景朝立国多年来,第一个还未登基就去巡视西郊大营的储君。 景安帝的身子是不太好,除夕那夜,他喝了些酒,夜里梦到了许多陈年旧事,心绪翻涌间,这身子就撑不住了。 本来嘛,养了大半年的身体没有这么虚弱的,但接到魏灵央怀孕的消息后,他心里就另起了主意。 一边压住消息,一边催着钦天监尽早定下了禅位的吉日,他得在皇后有孕的消息传出去前,让他的太子登上皇位。 禅位一事,年前就吵了许久,都以为磨磨蹭蹭怎么说也得拖到年底时,景安帝打了众人一个措手不及。 太子走了,夜里的时光似乎就过得特别慢,总是犯困的魏灵央少有的失了眠。 她的月事一直没来,她已经由最初的胆战心惊到了无所畏惧,陛下都要退位了不是吗?总有办法解决的,大不了,她就跟着齐妃几个去行宫,悄悄的把孩子生下。 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一个接着一个,魏灵央烦躁的翻来覆去,等再有意识,就是是被心口的揪紧疼醒的。 她咳了一声,叫人进来伺候。 “什么时辰了?” “娘娘将将寅时” “呼”魏灵央长出了一口气,接过侍女奉上的温水轻抿了一口,平复剧烈的心跳。 “您不舒服吗?”或许是魏灵央的脸色太差,侍女一脸关切的问道。 魏灵央摸着胸口还未平息下来的心跳。摇了摇头说“好像做了个噩梦,你下去吧,我再睡会儿” “是”侍女放下床帐轻手轻脚的退了下去。 魏灵央又躺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没躺住,一大早起来,在院子里散步,她很不想承认是因为孟北尧不在,她才会睡不着的,但事实似乎就是这样。 来请安的齐妃和舒妃几个见她一大早在院子里散步,颇为稀奇“娘娘今儿个这么早?” “前段日子许是睡多了,今日醒的格外早” 几人闲聊着进了正殿,侍女们上了茶点后,齐妃率先开了口“唉,以往总想着这宫里像个鸟笼一样把我们关着,现在要离开了,竟还有点舍不得” 她们在景安帝定下禅位的日子后,结伴去了太和殿求见,景安帝许是心情好,召见了她们。 直爽的齐妃最沉不住气,直接开口问他“陛下定下了禅位的日子,不日就要去骊山行宫,臣妾斗胆,想问陛下对臣妾姐妹们可有安排?” 这般明目张胆的质问惹得景安帝诧异的看了她们一眼,竟然没有生气,面色平和的问“你们是怎么想的?” 这时候显然不是优柔寡断,推辞客气的时候,就连一些第一次见景安帝的嫔妃都大着胆子开了口。 最后景安帝听的不耐烦了,挥手把她们都赶了出去,让她们商量好了再来。 他鲜少有这般好脾气的时候,惹得身边伺候的文公公一脸惊讶,赶紧把这群祖宗送走,生怕景安帝又改了主意。 “陛下今儿个倒是兴致好” “好不好的也就这样了,活了一辈子总得给子孙积点福”景安帝一脸平静的说道。 “这,你们已经商量好了?”魏灵央问齐妃,她身为皇后,太子登基她是太后,哪个离宫都轮不到她离宫,说起来她就有些羡慕,但也只有一点点。 “嗯,我们决定了,就去骊山附近的雾临别院,那边离陛下近,出了什么事儿能有个照应,也好对朝臣交代” “这,怎么不选个行宫?”魏灵央没想到她们选了几日最终选了个别院。 “唉,哪有那么多行宫可选啊,再说了,陛下身边的文公公已经说了,若是我们想要回家,或是有别的去处,等过了今年就给我们安排,那不过是个暂时落脚的地方罢了” “真好”魏灵央由衷的替她们感到高兴,一想到好不容易熟悉起来的人,要离开自己,她的心里就酸酸的。 再一想到,她们的宫殿日后会被太子的妃嫔占据,她心里的酸涩就更重了。 “是啊,终于不用担心要去皇陵守节了”舒妃感慨出声“仔细想想,陛下这些年也挺不容易的” 舒妃最是心软,景安帝困了她们多年,从妙龄青春拖到如今人生过半,如今不知因何大发善心,竟让她们转变了对他的看法,也是稀奇。 “唉,日后宫里就剩下我一人了” “您得了空,到别庄来看我们啊,反正陛下还在呢,太子总要去看陛下吧,日后有的是见面的机会” 魏灵央牵强的扯扯唇角,搭在肚子上的手轻轻动了一下,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第五十七章今日娘娘就算是腿断了,抬也得把 在这牢笼一般的深宫里待了大半生,虽说不得自由,但攒下的金银珠宝却是不少,所以齐妃几个并没有在未央宫待多久就离开了,她们得赶紧回去收拾。 她们走后整个未央宫就彻底安静了下来,魏灵央看了一会儿账本,心越来越慌。 她捂着心口,皱起了眉头,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她怎么感觉好像有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一样。 心烦意燥之下账本再也看不下去,她起身进了里间,半倚着软榻,闭目养神。 徐嬷嬷不放心要去东宫请林跃,被魏灵央拦下,她没感觉到身子有哪里不舒服,只是心慌,林跃来了也没用。 本来以为一会儿就能平息下来的心跳,持续了一天一夜,魏灵央夜里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 次日一大早就让人去盯着魏国公府,她害怕是妹妹婷央那里出了事,能让她牵挂的也只有这一个妹妹了。 双手无意识的捂在肚子上,快两月的小腹平平的,还看不出来里面有了宝宝,魏灵央偶尔会觉得有些不真实,怀疑这一切是不是自己的臆想。 想到孩子的父亲,她嘴角勾起一抹轻笑,从景安帝来看,孟家人对子嗣是很看重的,这个孩子日后会比自己幸运。 至于孟北尧知道这件事儿的反应,魏灵央不想去想,林跃的态度早已表明,东宫怕是比自己知道的还要早,虽说不知道为何瞒着自己,但魏灵央暂时还不想和他去探讨这个问题。 “娘娘,太和殿来人了”香兰进来禀告。 “什么?”魏灵央怀疑自己听错了。 “来人说,陛下召娘娘去太和殿侍奉” 魏灵央心里觉得有些不对劲,下意识的问了一句“来的是谁?” “是文公公身边的小顺子” 魏灵央本想让人去找太子,但话到嘴边,才想起来,那人去了西郊大营,最快回来也得明日。 “你告诉那人,本宫身体不适,待身子好转,亲自去太和殿向陛下请罪”魏灵央觉得是景安帝知道了太子夜夜往自己寝宫钻的事儿,这会儿趁太子不在宫里,来问罪了。 她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冷静的吩咐侍女去应付太和殿的人,双手紧张的握在胸前,想了想,让人去东宫给林跃传话。 刚吩咐完,就听到了外面传来的吵闹声,内侍尖锐的声音比一百只鸭子一起开嗓还要吵。 “娘娘,不好了,那,那小顺子说,今日娘娘就算是腿断了,抬也得把您抬去太和殿,娘娘怎么办啊”徐嬷嬷急得都要哭了。 “来者不善啊”魏灵央想“看来今日不管我愿不愿意去,都得走这一趟了” “嬷嬷不要紧,去请太和殿的人稍等片刻,本宫更衣后就随他们前去”既然景安帝态度这般强硬,她再推辞那些人怕是真的会冲进来,那还不如自己走出去呢。 “可是”徐嬷嬷欲言又止的看了一眼她的肚子,显然是和魏灵央想到一起去了。 魏灵央摇摇头,示意她不要再说了,徐嬷嬷没办法只好出去传话。 因着前头魏灵央说自己身子不适,所以她也就没怎么上妆,苍白着一张脸就带着人走了出去。 太和殿的小顺子带着人等在前殿,看到魏灵央冷笑了一声“皇后娘娘真是好大的架子,可叫奴才好等” 魏灵央轻瞥了他一眼,抬脚往外走,冷淡的声音随之响起“走吧,做奴才的既然等了,就不能再让主子等了” “你!”小顺子脸色一下子变了。 “放肆!你是个什么东西竟敢对皇后不敬,规矩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吗!”徐嬷嬷急喝出声,怒瞪着一脸扭曲的小顺子。 “奴才知错,还望皇后娘娘赎罪”好半响后,小顺子不情愿的低了头。 “哼!”魏灵央冷哼了一声,没有搭话。 小顺子赶紧跑着带路,看着他半弯着的身子,魏灵央眼里闪过一丝疑惑,她觉得更不对劲了。 虽说都是太和殿的人,但以往来未央宫的大都是文公公,且每次态度恭谨,让人挑不出丝毫毛病,那般滴水不漏的人怎么会带出这样的徒弟,实在是蹊跷。 前面跑着的小顺子,现在悔的恨不得回到过去给自己两耳光,他怎么就忘了,这是皇后,不到最后关头,是谁都不敢轻易动的,幸好没有误了正事,要不然他这条小命要不保了。 魏灵央出了未央宫,穿过御花园,彻底离开了后宫的范围后,看着守在各条宫道上的御林卫,紧张的不停吞咽口水,怎么这么多人,平日里可没有这么多人的。 待到了太和殿门口,看着灯火通明的殿里人影来回走动,她的心更慌了。 殿里的影子具高大壮实,不是平日里在景安帝身边伺候的内侍能有的,细碎的低谈声听的不太真切,但莫名的让魏灵央感觉到毛骨悚然,好似有狰狞的巨兽正在里面等着将自己吞吃入腹。 “皇后娘娘,请吧”小顺子阴阳怪气的开口,魏灵央撇了他一眼,缓步顺着白玉石阶往上走,搭在小腹上的双手控制不住的颤抖。 “皇后娘娘到”随着通传,正殿的殿门缓缓被打开,魏灵央脚下顿了一下,深吸一口气,血腥味扑鼻而来。 她慌乱的抬眼,看到了里面正在擦剑的男人,这个人她以往在宫宴上见过,是梁王! 梁王的父亲是景安帝最小的弟弟,听闻当年在景安帝带兵前往乌兹的时候,他没少在王城折腾,给还没登基的景安帝找了不少麻烦。 虽说最终景安帝棋高一招,登临皇位,但在太后的袒护下,梁王也只是被圈禁王府,爵位并未被削。 梁王死后,世子承袭王位,平日里跟个隐形人一样,没想到竟都是装的。 “皇后娘娘怎么不进来?是要臣去请吗?”晃神间带着寒意的声音响起,血腥气更重了。 到了这时候魏灵央就算是个傻子也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了,努力压制住胸口翻涌的恶心,她佯装镇定的往里走。 左右立着的人一个个眼神凶恶,盯得她腿肚子发抖,她大概瞟了一眼,这殿里最起码有小百人。 魏灵央并未理会梁王虎视眈眈的眼神,径直就往后殿走,这太和殿她虽然没在清醒的时候过来过,但宫中的布置大都相似,前殿不见景安帝,那就只能在后头。 “唰”一声利剑出鞘拦在魏灵央跟前“皇后娘娘这是什么意思?”梁王的声音离得很近,近到魏灵央感觉他手中利剑的寒意要将自己冻裂。 “本宫应陛下宣召而来,自然是要先去拜见陛下”魏灵央佯装镇定的开口,好像没有看到挡在自己身前的长剑“倒是梁王你,在太和殿擅动兵刃,是何意?” “哈哈哈哈,哈哈哈”好似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梁王仰天大笑,他的人亦跟着一起嗤笑出声,魏灵央的耳朵都要被吵聋了。 ”我要做什么?皇后娘娘看不出来吗?嗯?”长剑轻佻的拍在魏灵央的身前,梁王的语气里尽是不怀好意“魏鹤远那老小子倒是生了个有趣的女儿” “王爷!”熟悉的声音让魏灵央忍不住的侧目,是祁沐。 是了,若不是有他,这王城的禁军,想必也没有那么容易被梁王控制。 “梁王你这是谋反!” “不不不,皇后娘娘你这可就说错了”梁王一脸不耐烦的看了一眼祁沐,整个态度大变。 “趁太子不在,带人围了太和殿,挟持陛下,又假传圣旨将本宫骗来,你说你不是谋反?梁王,你这话垂鬓小儿都不会信,你让开,本宫要见陛下” “皇后娘娘,我叫一声皇后娘娘是敬你,但若你再这么闹下去,这里可就要没有皇后娘娘了”梁王似乎是耐心告尽,手上的长剑猛的一下抵在了魏灵央的脖子上,冰冷刺骨的寒意,让她浑身血脉凝固,她从未有一刻觉得死亡离自己这么近。 “灵央,你不要再犟了,王爷是有苦衷的”祁沐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将她从梁王剑下扶出,小心翼翼的带着她往外走。 魏灵央突然就想起了他在护国寺说的话,狠狠的甩开他的手“你离我远些,祁沐,祁大将军一世英名,怎得就生出了你这样的儿子!” “灵央,我”伸过来的手,再次被甩开。 紧绷着弦的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他们千方百计把我骗来,总不会是要杀我的,定有别的企图,不能慌,我不能慌。 魏灵央仰起下巴,仿佛没有看到那些凶恶的眼神,一脸倨傲的走至正坐的右下首坐下,事到如今,她倒要看看他们要做什么。 第五十八章这小皇后哭的还怪招人的 看到魏灵央坐下后,梁王脸上闪过一丝诧异,他还以为这女人要吃点苦头才能看清现实,没想到前未婚夫劝了两句就认命了。 这样也好,毕竟是中宫皇后,日后还有用得到她的地方,她能听话再好不过了。 “唰”一声收了剑,梁王走至魏灵央跟前,脸上一阵扭曲,最终还是在她对面落了座。 “今日请娘娘前来,是有事关国祉的大事相商”梁王先卖了个关子。 “事关国祉,自然有陛下,太子殿下和朝臣费心,梁王和本宫一个后宫妇人说这些作何?”魏灵央压住心里的紧张,装出毫不在意的样子。 梁王听她说完脸色更狰狞了“事关我朝社稷,和他一个异族杂种有什么关系?陛下被妖女所惑,不顾孟家百年江山,我等身为臣子却绝不能坐视不管,娘娘身为中宫皇后,一国之母,难道就看的下去吗?” 魏灵央有些紧张的蜷起搭在小腹上的手,她有些怀疑梁王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梁王此言可以在朝会上说与陛下和朝臣,而不是”魏灵央看了一圈围在殿里的人,意思不言而喻。 “呵呵!”梁王气急而笑,他这会儿再看不出魏灵央在装傻,他就是个傻子。 是他不想在朝会上说吗,是没人提过吗,十几年前立储君的时候就已经闹过一次了,那时候闹腾的欢的,哪个没有被秋后算账。 如果不是知道景安帝要不行了,大部分人又跟着太子去了西郊大营,他可不敢铤而走险。 “魏灵央,你不要给本王装傻,本王的耐心是有限的!” “本宫只是不懂王爷的意思,乌兹的图兰公主是先帝亲定下的太子妃,是陛下名正言顺的元后,虽说后来两国交恶,但太子殿下是陛下唯一的皇子,继承皇位不是理所应当吗?” “哼,倘若他不是呢?”梁王的话让魏灵央整个人都僵住了,她一脸惊恐的看着他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魏灵央大变的脸色让梁王觉得终于找回了场子,意味不明的扬扬头,围在一起的人群散开,一个约摸七八岁大的孩子被推到她跟前。 魏灵央还以为自己和孟北尧的事情走漏了风声,这人来威胁自己来了,看到这孩子她不解的看了一眼梁王。 “娘娘可知道后宫曾经有位顺嫔?”梁王一脸自得的看着脸色苍白的魏灵央问道。 不会吧,魏灵央又看了一眼那个孩子,终于反应过来,不是冲着自己来的。 想明白的她暗松了一口气“顺嫔是顺宁公主的生母,生下公主后香消玉殒,梁王好端端的提她做什么?” 梁王摇摇头,这会儿是真不知道她是真傻还是装傻“坊间一直有传言,当年顺嫔娘娘生下的是位皇子,是陛下为保他和妖女的儿子,用民间女婴将皇子替换了去,幸得当年有知情人在,方让我们找到了流落在外的二皇子,这都是天意啊!是天佑我景朝!” 说着还眼带得意的看了一眼出神的魏灵央“说起来,还得多谢娘娘,要不然本王也不会找到二皇子” 眼前怯生生的小孩看起来确实有几分孟家人的模样,让魏灵央开始怀疑,这小孩是不是老梁王自己生出来的。 虽说不知道梁王现在打的是个什么主意,但很明显,他还挺顾念他的名声的,要不然也不会扯出一个莫须有的孩子在这儿鸡毛当令箭。 “来宸儿,见过你母后”梁王招了那小孩上前,欲行跪拜礼的小孩被魏灵央拦住“梁王,方才说的多亏本宫是什么意思?” “娘娘年前是不是送了一个未央宫的嬷嬷回魏国公府荣养?” “是有这么一回儿事” “周嬷嬷是敬平皇后身边的老人,宸皇子当年能保下性命,还得多亏了敬平皇后” 魏灵央倒是没想到姑母故去多年,竟然还能牵扯进这样的事情里。 她现在很慌,她不知道国公府在这件事中,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 “我要见陛下”魏灵央打猛的一下站起来,打断他的长篇大论不管不顾的往后面闯。 “魏灵央,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梁王没想到她说变就变,一脸恼羞成怒的拦住她“你还真对那糟老头子一往情深啊?” 魏灵央在他提起周嬷嬷的时候就知道了,他不会轻易动自己,知道自己性命无忧后,她就开始想起了别的,譬如就在后殿的景安帝,她得亲眼去看看他有没有事。 “梁王也说了,本宫乃中宫皇后,陛下龙体安危在我这顶顶重要,待我见过了陛下,梁王再说这些杂七杂八的也不迟” “你!行,好的很,让她进去,祁沐你去跟着她” 梁王气的脸色铁青但又不敢真的拿她如何,他还指望着魏灵央能配合他接下来的计划,这会儿只能暗自在心里咒骂“等事成之后看我怎么收拾你” 祁沐看了一眼梁王的脸色,快步走到魏灵央跟前,跟着她往里走,紧闭的寝殿门口守了四个人高马大的人,看到祁沐带着魏灵央走来一脸警惕,拔刀相向。 “皇后娘娘前来探望陛下,还不退下!”祁沐拿出令牌,守着的人双手抱拳让开。 “娘娘,小心些”祁沐伸出的手被魏灵央避开。 昏暗的寝殿里没有光亮,魏灵央看的不太真切,冷淡的开口吩咐“点灯” 祁沐点点头,守在门口的侍卫进来点亮了烛火,魏灵央这才看清,景安帝身边的文公公王公公等人具被绑了手塞了口捆在柱子上,见自己看过去几个人挣扎个不停。 魏灵央一眼略过,迈步朝床边走去,撩开床帐,一脸青黑的景安帝躺在御榻上半眯着眼。 “你们对陛下做了什么!”魏灵央急喝出声,吓得文公公等人瞪大了眼睛。 ”灵央,陛下无事” “不可能,明明,明明,我前几日见陛下,陛下还好好的”祁沐话还没说完,就被魏灵央打断,她的眼泪说来就来,哭的不能自已。 还有意识的景安帝自己都不确定了,魏氏当真如此在意自己? “王爷真的没有做什么,陛下患有心疾多年,早已是强弩之弓”祁沐努力的同她解释。 “太医呢,快去请太医”魏灵央根本不管他说什么,一副惊慌失措要发疯的失常模样。 “灵央,太和殿不会有旁的人进来的”祁沐强势的抓住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说。 “你们这是弑君!” “灵央,现在只有你听话,陛下才能有活路你知道吗?”祁沐想起梁王的交代,尽量放软了语气。 “不可能,还有殿下,对还有太子殿下,殿下在西郊大营,西郊大营驻军数万,你们绝对不是他的对手”魏灵央慌乱无措的念叨着,祁沐的话她显然是一点都没听进去。 “梁王既然敢动手,自然是有十足的把握,灵央,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你说什么?”魏灵央不敢置信的看着他,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凝固了,这一刻她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 祁沐轻叹了一口气索性与她说了实话“梁王筹谋数年,太子就算在西郊大营保住了性命,恐怕也进不了王城,灵央,你就认命吧” 滚烫的热泪一股脑的往下涌,魏灵央的脸上满是崩溃,看的祁沐于心不忍“你放心,我早与梁王说了,待事成之后,你我便离开这是非之地,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做一对寻常夫妻,灵央,我说过我会带你离开的” 魏灵央吸吸鼻子,用手抹去脸上的泪水,神情复杂的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转身向外面走去。 看到人眼睛红红的出来,梁王抬头去看过去,祁沐微微颔首,梁王脸上的笑意加重了不少。 “娘娘,人你也见过了,现在可以听本王说了吧”梁王一边说一边上下打量着魏灵央,还真别说,这小皇后哭的还怪招人的。 “王爷要本宫做什么?”魏灵央的声音不复之前的强势,听的梁王格外舒坦。 “后日早朝,娘娘要在朝殿当众承认二皇子的身份”梁王终于说出了真是目的。 “本宫不过一介后宫妇人,我的话不会有人信的”魏灵央还在犹豫。 梁王只能再接再厉“放心,旁的本王自会安排好” “本宫可以答应王爷,但王爷得先答应本宫一个条件!”魏灵央抹去眼角的泪水一脸决绝的开口。 “哦?不知是何事?不过娘娘尽管开口,只要是本王能办到的,本王一定答应你,毕竟你我日后可有的是相处的时候” 第五十九章太子在西郊大营失踪了 轻佻的手指勾起魏灵央的下巴,梁王眼带愉悦的看着梨花带雨的芙蓉面,浑身都是兴奋的气息。 站在一旁的祁沐,下意识的握住身上的配剑,眼里的愤怒几乎达到了实质。 魏灵央扭头避开梁王的手指,侧过身去不看他“我要王爷即刻召太医前来为陛下诊治” “不可能!”梁王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那王爷所说之事,本宫可就无能无力了”魏灵央紧张的心都要跳出胸口了,声音里更是不自觉的带上了颤抖。 这幅强撑的模样落在梁王眼里,让他出言嘲讽“你还真是对孟宴回一往情深啊” “情不情深都是本宫和陛下之间的事情,王爷只管说答不答应就是了”魏灵央在赌,赌东宫的林跃已经接到了消息,赌梁王不敢轻易动自己。 “那本王要说不呢?魏灵央你知不知道现在摆在你面前的是什么?”梁王脸上的不屑越发明显,真是头发长见识断的后宫妇人,孟宴回死了,她就是太后,幼帝记在她名下,日后有数不尽的荣华富贵,她却只惦记着个糟老头子,可真是愚蠢。 “陛下身子一直不好,本就没有多少时日,本宫与他夫妻一场,眼看他就这样离世,于心不忍,王爷放心,只要你答应本宫的要求,让陛下体面度过最后这段日子,本宫定会好好劝解陛下,为王爷出力”硬的来完了,就还得来的软点,魏灵央一番话说的情真意切,让梁王心里最后的一丝疑虑也消失了。 “你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样!”梁王警告道。 “王爷的人把持着太和殿,太医也是您挑的,本宫能耍什么花样?您对自己也太没有信心了吧?”魏灵央听到他松口,心里的紧张缓解了许多。 明日早朝无人出现,总要有人前去通禀,也不知道前朝的大人,会不会发现去的人不是景安帝身边的老人,魏灵央现在就希望景安帝不是真的对此一无所知。 梁王此人虽说心术不正,倒也说话算话,太医很快就来了。 魏灵央先去见了人“抬起头来,让本宫看看” 弯着腰的人抬起了头,是一张魏灵央从未见过的脸,她的心猛的沉了一下,怎么回事儿,林跃是没有收到自己的消息吗? “怎么不是陛下平日里常用的刘太医?”魏灵央皱着眉头质问梁王。 “皇后娘娘,差不多得了”梁王一脸不耐烦的警告她不要再惹事。 魏灵央显然是不满的,脸色阴沉的看着梁王,僵持片刻,看梁王没有退步的打算,她才不情愿的带着人去了后殿,有总比没有的好。 在太医给景安帝看诊的时候,太子正在西郊大营恶战,梁王确实早有打算,当年和乌兹那一战死伤无数,的确有愤愤不平者对太子心有不满。 但他没有料想到的是,太子此行是代景安帝前去,去的不仅仅有太子,还有武将文臣,其中不乏景安帝的心腹,更有太子的授业恩师,西郊大营的叛乱虽说有些难缠,但也不是不能应付。 西郊大营中更有跟了景安帝多年的老将,景安帝还活着,他们还真不敢把太子如何。 皇帝陛下报复起人来,那手段他们是都见识过的,因此这场面就陷入了诡异的僵持,太子和跟着去的朝臣被困在了西郊大营里。 “你说什么?太子失踪了?”被困在太和殿的魏灵央看到大殿里有生人进来,不着痕迹的靠近。 “废物!关闭城门,沿着城外彻查,务必不能让孟北尧活着靠近王城!”梁王愤怒又狠毒的声音,听的魏灵央心中越发不安。 “不会的,不会的,他的武功那么好,在谨防严守的皇宫都能如入无人之境,这次肯定也会无事的”魏灵央捂着肚子在心里安慰自己。 “皇后娘娘!”欲转身离去的魏灵央被梁王叫住。 “不知王爷有何吩咐?”魏灵央牵强的勾起唇角问道。 “哼!”梁王意味不明的紧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明日早朝娘娘要做的事情,没有忘吧?” “王爷的交代。本宫不敢忘” “不敢就好,魏灵央,本王警告你,千万不要耍花招”梁王的心绪因着孟北尧失踪的消息烦躁起来,浑身怒火无处发泄的他,只能恶狠狠的盯着魏灵央放狠话。 他原本的计划不是这样的,按照他的计划,孟北尧会被西郊的人手绊住,等他腾出手,自己这边大计早成,有皇帝和后宫嫔妃在手,他不怕孟北尧不束手就擒。 但孟北尧失踪了,梁王现在就陷入了孟北尧随时会出没的恐慌里。 青天白日的关闭城门,自然会有人察觉到不对,未跟去西郊大营的宗亲大臣,齐齐跪在宫门口求见。 “废物,一群废物”想在早朝上来个出其不意的梁王,察觉到了事情在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气的连声大骂。 魏灵央站在后面听了一会儿,冷着脸回了后殿,坐在景安帝身边看着他青黑的脸色出神。 她很想相信孟北尧是另有安排,但还是忍不住的担心他会不会有事。 没有落入那些人的手里,大概算是唯一的好消息了。 “咳,什么时候了”虚弱无力的声音响在耳边,魏灵央定睛看去,景安帝半眯着的眼睛睁开了。 ”陛下,今日初八”魏灵央压低声音的同时往外面看过去,看到守在门外的侍卫没有动静,她才继续去看景安帝。 “你怎么在这儿?太子呢?” “太子在西郊大营失踪了”魏灵央话音一落,景安帝的眼睛瞬间睁大,这让魏灵央猜不出他到底对此知不知情。 ”外,外面是谁?”景安帝闭上眼睛问。 “是梁王”听完魏灵央的回答,景安帝又回到了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样。 魏灵央有心问问他到底是个情况,有没有什么安排,但又怕惊动了外面的人。 毕竟景安帝此前一直半昏半醒,话都说不出来,要是梁王知道他醒了,万一狗急跳墙,那可就是她的罪过了。 魏灵央心急如焚,又不能显出端倪,就连看到周嬷嬷出现在太和殿,她的脸上都没什么波动,一门心思想着夜里把景安帝弄醒,问问他到底有什么安排。 很可惜的是,景安帝夜里发起了高热,梁王如同惊弓之鸟一般,不愿意让外面的太医进来,魏灵央大吵大闹都无济于事,只能自己拿了凉帕子给他擦拭手脚降温。 连着熬了两夜,日日心惊胆战,魏灵央在走出太和殿的时候,眼前一黑险些昏厥过去。 身旁的周嬷嬷赶紧扶住她“娘娘,您小心些” 魏灵央拂开她的手,冷声问“其他人呢?” 周嬷嬷安抚的说道“都在太和殿呢,等事情过了,您就能见到她们了” “走吧”魏灵央拎起祎衣的裙摆,小心翼翼的往朝殿的方向走去。 在外面苦跪了许久的朝臣终于进了宫,看到宫里密密麻麻的带刀侍卫,他们察觉到了不对,一股脑的叫着要见景安帝。 可惜朝殿被重兵把守,身量单薄的文臣不是他们的对手,一个个狼狈不堪衣衫凌乱,不顾形象的破口大骂。 梁王就是在这时候出现的,与他一起的还有他口里的二皇子。 “陛下病重,放下不下社稷特交代小王住持今日大朝会,诸位大人,若是有事,不如散朝后,御书房商议” 梁王的语气里还带着警惕,他的人一直都没有找到孟北尧的行迹,西郊大营的人已经坐不住了,开始往王城赶,他若是不在他们之前将尘埃落定,恐怕就要功亏一篑了,因此他此时格外着急。 “梁王不妨先让我等见过了陛下,再说这些” “陛下病入膏肓,交代本王代理朝政” “不可能,太子还在西郊,怎么可能由你代理朝政!” “有什么不可能,陛下糊涂了一辈子,大病后终于想明白非我族类,必有异心。景朝百年江山岂可交由异族之手?幸得敬平皇后明智,暗中保下顺嫔娘娘所出的二皇子,方才保住我孟氏一族的正统血脉,如今陛下既以醒悟,那便是拨乱为正的时候了” 梁王说的意正言辞,阴鸷的眼神挨个扫过底下窃窃私语的朝臣,按在配剑上的手一刻也没有放松。 “事关皇嗣,我等还是要见过陛下再说,不能听你梁王一面之词”朝臣显然不是能轻易被忽悠的,随便找一个孩子就能冒充皇嗣,那还了得。 “诸位大人,看来是不信任本王啊,来人,把证人请上来” “是” 侯在外头的周嬷嬷看了魏灵央一眼,理理衣衫,低眉垂眼的随着内侍走进了朝殿,魏灵央大概能猜到她会说什么,无非就是以姑母的名义证明那孩子的身份罢了。 第六十章本宫问你话呢?你要成全谁? 于此同时,太和殿里,景安帝被文公公等人扶着坐了起来。 “陛下这番可遭大罪了”前些日子穿着还贴身的朝服,空荡荡的套在景安帝的身上,配着他青黑的脸,看起来一副随时都会到倒地的模样。 “哭什么!太子呢?”景安帝显然对于自己的身体,远没有对太子的关注,睁眼闭眼间头一个问的就是太子。 “这,一直没有殿下的消息”文公公迟疑的回道。 景安帝撕心裂肺的咳了起来“咳咳!咳咳咳!”青黑的脸涨成红黑红黑的“让人紧盯着城门” “是,陛下,该吃药了”阴影处的影子略过,文公公倒了温水小心翼翼的服侍他喝下。 守在门口的侍卫听到里面的动静,推门来看,看到殿内的情形还未来得及喊出声就被放倒。 有人换了他们的盔甲,守在门外做出无事发生的模样,只有黑色的影子来来去去为景安帝传递消息。 朝殿上,周嬷嬷正在悲痛万分的诉说她的主子敬平皇后是如何保下这个来之不易的皇子的,听的不少人若有所思。 梁王也不是真的单枪匹马的就带着人冲进了皇宫,早就安排好的人你一言我一语,七嘴八舌的来回吵闹,搅和的整个朝殿乱的像是一锅粥。 站在梁王手边的小孩倒是镇定,这让不少暗地里观察的大臣暗自点头。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皇后娘娘到”的通传声,沸腾的朝殿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齐齐跪迎一身深蓝凤鸟云纹祎衣的魏灵央。 头冠上的珍珠随着她的走动轻微晃动,明明只身一人,身边并未跟着往日的侍女随从,但愣是走出了千军万马不畏不惧的架势,与去年进殿时的情形截然不同。 “免礼吧”魏灵央在梁王身前站定,不着痕迹的撇了一眼他腰上的配剑,平静无波的看向下面急赤白脸的大臣。 这里面有多少人是真心为国着想的,又有多少是浑水摸鱼借机生事的,她不清楚,但有些人脸上的贪婪和狰狞还真是一直没变。 “皇后娘娘来的正巧,梁王说顺嫔娘娘当年生下的不是公主而是皇子,敬平皇后身边的旧人恰巧能作证,这位周嬷嬷曾在皇后娘娘身边伺候过吧,不知娘娘可有什么想说的”沉不住气的率先朝魏灵央发难。 “本宫没什么可说的”魏灵央感觉到梁王盯在自己身上刺骨的目光停顿了一下说“顺嫔生顺宁公主时,本宫年纪尚小,此事其中隐情本宫确实不知,但这位周嬷嬷确实是姑母身边的老人” 梁王本来一脸防备的神情放松了下来,这女人还算识趣的,他想。 “那娘娘是觉得周嬷嬷说的确有此事了?”不怀好意的人再次出口。 魏灵央看向出声的人,嘴角勾起“这位大人是不是搞错了,属不属实是要查的,不是你我一句两句就能断定的!” 梁王察觉到了不对,一脸警惕的看向魏灵央,咬牙切齿的问“你在搞什么?” 魏灵央看了他一眼往右侧挪了挪和他拉开距离“梁王难道觉得本宫说的不对?凡事总要讲究证据不是吗?要不然,人人都带着孩子来认亲,这皇宫还叫什么皇宫,改名慈育院得了“ “你,皇后难道是不信自己的姑母?” “若是姑母在世,本宫自然会信”魏灵央神色未变,坚定的和他对视。 “周嬷嬷是敬平皇后身边的老人,她的话难道还不可信?” “娘娘,奴婢知道您因为先皇后对奴婢有偏见,但事关国政大事,奴婢真的不敢胡说,还请诸位大人明鉴,敬平皇后费尽心思才保住这一丝皇家血脉,甚至为此芳龄不继,娘娘如此作态,难道就不怕先皇后泉下不安吗?” “先皇后的宁静就是被你扰动的!诸位大人,事到如今,本宫也不藏着掖着了,周嬷嬷确实是我姑母身边的旧人,看在她伺候姑母多年的份上,本宫对她百般容忍,但这背主的奴才,未央宫留不得,因此才把人送回了国公府” 深吸一口气,看着梁王铁青的脸继续说“事光皇嗣这般大事,岂能仅听一个背主奴才的一面之词?自然要查断清楚,方能昭告天下,才不至于委屈了皇家血脉!” “魏灵央,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梁王恶狠狠的盯着魏灵央,满脸恼怒,他被这个女人给耍了。 “王爷这是作何?本宫可有说不认?” “你,人证物证俱全,还查什么查?既然你不愿做太后,那本王成全你!” “你敢!”“王爷万万不可”伴随着剑刃拔出剑鞘的摩擦声,惊呼的声音连声响起,梁王虚假的面具彻底被撕开。 “你要成全谁?”低沉的声音从殿外传来,魏灵央抬眼惊喜的往外看去,方才还在争吵的大臣,向两边散去。 逆着光走进来的人,身形高大,带着一身浓重的血腥气,气势凌人的逼近,手中的长剑上还在“滴答滴答”的落血,落入梁王的眼里,不亚于催命阎罗。 “你!”殿内的侍卫将梁王团团围住,在孟北尧的频频逼近下,他们不住后退。 魏灵央见机立马走入混立的大臣中,激动的手脚颤抖的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不能拖孟北尧的后腿。 “梁王,本宫问你话呢?你要成全谁?”恶魔低语一般的质问再次响起,看他这幅凶神恶煞的模样,不少人开始回想,自己方才有没有说错话。 “你一个乌兹野种,哪来的脸面在本王跟前大放厥词,本王才是孟家正统血脉”梁王还在做拼死挣扎“皇位绝不能落入杂种手里!” 他身边围着的人三两下就被孟北尧解决,孤立无援的梁王左右看了一番,想要去抓身边的人挡命,结果看了一圈跟前只有孟北尧,孟北尧身后站着一身风尘的西郊大营主将。 “只有最无能的人,才会去争毫无用处的血脉”孟北尧看着躲在御阶上的梁王冷漠的开口,随后手起剑落,这一场叛逆就此终结。 喷涌而出的血液撒在他的身上,给本来就看不出颜色的铠甲,添加了几分血气。 “梁王毕竟是先皇血脉,太子殿下此番是不是有些过了?”有不知死活的开口指责,一众人看傻子一样看向他,哦,是御使台的啊,怪不得。 “大人既然如此为梁王不平,那不如就去先皇跟前好好说道说道”带着杀气的眼神看过去,那人吓得立刻跪地求饶“小臣糊涂,还请殿下赎罪” 孟北尧冷哼一声,挨个扫过阶下的人,看到一脸苍白捂着胸口躲在柱子后面的魏灵央眼神一下子柔软了下来。 “梁王挟持陛下皇后,混淆皇室血脉,罪连九族,即刻查封梁王府” “殿下,皇室血脉一事还有蹊跷,还请殿下查明”本来已经被吓破胆的大人听到他的话,一个个的都精神了,开始为躲在梁王身后的那小孩求情。 “陛下至”两厢僵持之下,景安帝被搀扶着缓慢的走了进来。 “参见陛下”跟着太子去西郊大营的人也都跟着进来了,留守的大人们彼此眼神交流“不是说陛下已经不行了吗?” “看起来确实不太行的样子啊” “这不还活着吗?” “平身”景安帝在上首坐定后,看着脸色惨白摇摇欲坠的魏灵央开口“来人啊,送皇后回未央宫” “谢陛下”魏灵央知道接下来的事情就和自己没关系了,跟着内侍往外走,单薄的身影脆弱的彷佛一碰就会碎。 “公公,本宫身边的侍女。。。”魏灵央想起有几日没见的徐嬷嬷心里不免有些担心。 “娘娘,徐嬷嬷带着您的几个侍女已经回了未央宫,您回去就能见到了,娘娘请上轿吧” “多谢公公”魏灵央道谢后,移步上了软轿,狭小的空间里,她浑身的精气神瞬间泄了下去,她其实很害怕,但幸好她赌对了。 徐嬷嬷带着香兰等人远远的看到过来的人群,赶紧迎上去“可是娘娘回来了?” “嬷嬷,是我”魏灵央强撑着问她们“你们怎么样,有没有伤到?” “娘娘,我们都没事儿,梁王只是把我们关了起来并没有拿我们如何” “不能再叫梁王了” “嬷嬷,奴婢这不是见着娘娘太激动了嘛”听着她们的声音,魏灵央觉得一下子回到了人间,仿佛在太和殿那几日都是梦,在朝殿上浑身沾血的孟北尧也是梦。 进了未央宫,送她回来的内侍在离去前传了景安帝口谕“陛下口谕,娘娘此番受惊,近日就好好在未央宫安心养病,外面的事情就不要操心了” “是,臣妾遵旨”魏灵央福身领旨,看着内侍带人离开,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第六十一章 “娘娘,来,小心些”徐嬷嬷等人扶着魏灵央跨过正院里的火盆,一连串的吉祥话响在耳边,听的魏灵央眼里染上了笑意,真好,还是有人关心着自己的。 “娘娘,后面已经备好了洗澡水,奴婢特意往里放了上好的陈艾,您可得好好泡泡”巧兰欢天喜地的话刚出口,徐嬷嬷和魏灵央具都变了脸色。 “换了吧,本宫不喜欢艾草的味道,准备温水就行” “可”巧兰还想说什么,被身边你香兰拦住“是,奴婢们这就去换,娘娘您先歇一会儿”说完去拽巧兰的衣角“快走!” 未央宫的人个个手脚麻利,魏灵央并没有等多久,就换下了身上的祎衣,泡进了热气腾腾的浴桶里。 浑身紧绷的神经,随着身体逐渐变暖而放松,朝殿上那道不可忽视的身影再次出现在脑海里,喷涌而出的血液似乎还带着热气,淋在孟北尧身上的那一瞬间,让魏灵央喘不上气来。 从梁王的只言半语里她能察觉到孟北尧回来的路上并不顺利,但她还是被那一身血腥气的男人惊到。 想着想着那股血腥味似乎又浮现在了鼻间,在朝殿上勉强压制住的恶心,这下子再也控制不住,魏灵央捂着胸口不住干呕,眼泪顺着眼眶“哗哗”的往外流。 “娘娘您这是怎么了?”外面听到动静的徐嬷嬷一进来,就看到魏灵央摇摇欲坠的攀着浴桶边,细白的手指毫无血色,虚弱的像是下一秒就要坠入浴桶中。 “来,小心些,是不是泡太久了”徐嬷嬷一脸关切的摸上魏灵央的额头“怎么这么凉,来人,快去东宫找林医师” “嬷嬷,无事,扶我起来”魏灵央觉得自己头晕眼花,浑身无力,再洗下去可能真的要出事了。 “还是请林医师来看看吧,毕竟在前面”剩下的话徐嬷嬷没有说,但想也知道,魏灵央那两日过得多不踏实。 “嗯”魏灵央轻声应了一下,她想到此前肚子时不时的抽痛,想了想还是没有拒绝。 披上单薄的寝衣,魏灵央半倚在床头闭目养神,这两日她根本就没怎么睡,现在太阳穴处跳着抽痛,胸口翻涌的恶心感还在不住的折腾着她,让她眉头紧皱,满脸痛苦。 在心里说服自己不要想,但偏偏又控制不住自己,孟北尧拎着剑走进来的身影,和血溅在他身上的情形,一次又一次的出现在她的脑海里,不住的折磨着她。 这是魏灵央第一次看到皇家的残酷,以往生活中的那些小打小闹和这几日比起来实在是不值一提,常年养在深闺的小姐,哪见过这种架势。 “娘娘……”香兰略带迟疑的进来了。 “不是叫你去东宫请林医师吗?”魏灵央又在干呕,喝进肚子里的那点水都被她呕了出来,徐嬷嬷一边担心的轻拍她的后背顺气一边看向进来的香兰。 “外面,宫门外面都是侍卫,他们说……”香兰吞吞吐吐的说不清楚,急得徐嬷嬷出言催促“他们说什么,你倒是说啊” “他们说,陛下有令未央宫不许任何人进出” “怎么会这样?”徐嬷嬷大为不解,将魏灵央交给香兰后就要出门去找人理论。 “嬷嬷算了,再等等吧”魏灵央虚弱的拦住她,景安帝的人送她回来时说的话她现在才领略到真正的意思。 “可是,您的身子” “没什么大事儿,就是这几日未休息好,近来事儿多,我们还是低调些好”魏灵央一边劝着徐嬷嬷,一边在心里想景安帝到底是何用意。 连着两夜没有休息好,再加上浑身难受,魏灵央很快就昏睡了过去,沉入梦乡的她眉头紧皱,双手无意识的捂在肚子上,似乎梦里也很不安的样子。 等到徐嬷嬷察觉到她不对时她已经浑身滚烫,寝衣都湿透了。这一下谁也坐不住了,侍卫害怕出事,禀到了景安帝跟前,林跃很快就被带到了未央宫。 “娘娘这是惊吓过度所致,再加上近几日一直未合眼才会引起高热,好好休息休息就好了“林跃诊完脉后,面色温和的对一脸担心的看着他眼都不舍得眨的侍女们说道。 徐嬷嬷还想问问旁的,但殿内人太多,只能着急的看向林跃,直到看到林跃对她微微颔首才放下心来。 “用了药,好好睡一觉,明日就会好的”林跃看着徐嬷嬷又说了一遍。 “是,多谢林医师了” “嬷嬷客气了,日后我每日来为娘娘请一次平安脉,您若是有事只管吩咐门口的侍卫去东宫找我就是。” 林跃回了东宫没一会儿就送来了配好的药材,徐嬷嬷带着侍女们,熬药擦身忙的脚不沾地,直到魏灵央身上的热度开始往下褪,她们提起的心才放下了。 这时的孟北尧还在御书房,景安帝身体撑不住,早回了太和殿修养。 梁王虽说已伏诛,但留下了一堆烂摊子,譬如跟着他一起谋反的祁沐,还有朝臣吵闹着要彻查当年顺嫔生的到底是公主还是皇子,整个御书房乱的像是菜市场,等到人彻底散了,已经后半夜了。 “陛下的情况不太好”贴身侍卫见他走出来,上前禀告。 “嗯,去太和殿”孟北尧到的时候,景安帝已经睡下了。 欲要行礼的人被他示意噤声,走至景安帝的床边坐下,看着不过两日未见就清减了许多的父皇,他的心里很不是滋味,都怪他,如果不是他,他父皇也不会遭这番罪。 “咳,是是尧儿吗?” “父皇,是我,是不是我吵到你了?”孟北尧握住景安帝的双手,俯身凑上前听他说话。 “我梦到你回来了,就想看看你” 虚弱的声音说话断断续续,孟北尧心里酸酸的,眼眶一热,差点有热流涌下来“父皇,尧儿回来了,您安心歇下吧” “好,回来了就,就好啊”梦呓一般的话语很快消散,弱的就像景安帝的身体一般,听的人心惊。 孟北尧又陪了他一会儿,看他彻底睡下后,在偏殿召见了值守的太医,太医是景安帝惯用的那位,看着太子阴沉的脸,心里打起了鼓“陛下的身体本就劳损严重,这次又断猛然断药,身子大受创伤,日后恐怕只能卧床静养了” “嗯,本宫知道了”太子的脸上看不出喜怒,但莫名的就是令人心惊,跟在景安帝身边多年的人突然就发现了,太子这番模样,当真像极了陛下。 又交代了几句太和殿的人仔细照看景安帝,孟北尧疲惫的揉揉眉心,转身往外走去。 他已经连着三夜没合眼了,现在看东西眼前都一片红雾,这时候本该回东宫休息,毕竟明日还有数不清的政事等着他。 但他不放心魏灵央,想到在朝殿上看到的那张虚弱苍白满是惊恐的脸,他的心里就忍不住的心疼,都是他无用,才让她卷入这场浑水。 “未央宫今日可有异样?” “回殿下,皇后娘娘午后身子不适,林医师曾去未央宫为皇后娘娘诊断”身边的侍卫恭敬回话。 这下子孟北尧更放心不下了,往未央宫地方向走了两步又顿住,轻嗅了两下自己身上的气息,最终还是回了东宫沐浴更衣。 守夜的宫人看到太子回来,赶紧掌灯,歇下的大总管披衣起来与他汇报这几日东宫发生的事务,说到魏灵央曾经牌人来东宫传话时,抬眼偷瞄一脸沉思的太子。 “嗯,皇后身子如何了?”林跃这会儿早已歇下,孟北尧只能问大总管。 “林医师说娘娘身子是惊吓过度所致,再加上一直不眠不休,这一下放松下来,身子就受不住,林医师说了没什么大事,好好修养就会好起来的” 未央宫的皇后娘娘怀了东宫太子的子嗣一事关系重大,林跃除了太子谁都没说,就连配药都是自己亲自配了送去未央宫的。 但大总管跟在孟北尧身边多年,极为了解他的性子,从年前林跃时不时的往未央宫跑就察觉到了不对,因此他格外留意未央宫的消息,这会儿孟北尧一问就立马答上了话。 “行了,本宫知道了,未央宫若是有异,一定要第一时间来报” “是” 大总管在他问完话后就下去了,留下孟北尧一人头疼的揉着自己的额角,枯坐了好一会儿缓过神来后,麻溜的起身沐浴更衣顺着老路线摸去了未央宫。 他知道魏灵央此时已经睡下了,但他还是很想去看看她,几日不见,他甚是想她。 第六十二章不带一丝情欲𝔭ō18aв.cōМ 魏灵央下午的时候醒了一会儿,喝了药后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半梦半醒间听到衣衫摩擦的动静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黑色的人影倾身摸她的额头,额上带着温热的触感,让她感觉有些不真切“你,你是谁?” 孟北尧脱了外袍上床陪她“我是北尧,怎么醒了?是不是我吵到你了?”温柔的声音响在耳边,让魏灵央的心酥酥麻麻的,忍不住的埋头钻进他的怀抱里,柔软的发丝扫过孟北尧的肩膀,落在他的手臂上。 “我是不是在做梦?” 大手理顺她的发丝,孟北尧将她揽进怀里抱的更紧“不是梦,不要怕,是我回来晚了”夲攵jiāng洅põ⑱ga.čõ㎡韣鎵更新僆載 綪収藏蛧阯 魏灵央本来有很多话想说,但在他的低声抚慰下,困倦浮上脑海,眼睛都要睁不开的她,看着面前脸色模糊的人,双手紧紧的握着他胸前的衣襟不撒手。 意识彻底消失之前,有温热的气息持续的落在眉间眼角,一直紧皱的眉头终于展开,彻底沉入了梦乡。 孟北尧借着微弱的光亮,怜惜的从她的眼角一直吻到脖颈,粗热的大手小心翼翼的隔着寝衣去摸她的肚子。 真神奇,这里面竟然有了他的孩子,之前还没什么感觉的他生平第一次感觉到了牵挂。 以往他只担心景安帝,但这一次在西郊大营被围住时,在费尽心机赶向都城时,除了景安帝,他的心里突然就多一大一小两道身影。 他不能出事,他还有父皇,还有他的阿央和宝宝,他要好好的回去保护她们,在九死一生的苦战时,是这些念头支撑着他不要倒下。 知道魏灵央曾经去东宫传过消息他的心更是软的一塌糊涂,她是信任我的,是在意我的,这一份不同于景安帝的牵挂是孟北尧不曾体会过的。 因此哪怕他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还是忍不住要摸摸亲亲魏灵央,不带一丝情欲,满是怜惜爱慕,恨不得将人绑在身上走哪带哪。 可惜的是,他不仅仅是孟北尧,他还是储君,还有数不尽的政事在等着他,看到微微亮的天色,没怎么睡的孟北尧恋恋不舍得亲了一口无意识张开的红唇,舌头舔进去勾着软软的小舌头吸舔。 睡得正香的小女人被他打扰到,两只手臂无意识的攀上结实的肩头,嘴里哼哼唧唧的不知道是拒绝还是迎合,小嘴倒是张得大大的,任由坏心的男人为所欲为,大腿都要搭到人腰上去了。 “阿央,松开,嗯?我要去上朝了,晚点再回来陪你”温柔的轻哄着握住搭在自己肩上的小手,孟北尧眼里的深情能将人溺毙。 看着贴着他胸膛往里钻的魏灵央,心里软的一塌糊涂,更不想走了。这样娇娇的阿央可是他没有见过的,若不是还有理智,他真想什么都不管,就在未央宫陪着她。 恋恋不舍的又亲了一口她半眯着的眼睛,孟北尧终于狠下心从温柔乡里爬了起来。 被留下的魏灵央睁大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他穿好外袍后又坐下哄自己,终于又闭上了眼睛,耳边是孟北尧温柔的话语“不要担心,万事有我在” 魏灵央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翻身面向床里,不想看他离开的背影,孟北尧无奈的笑了一声,在凌乱的发丝上留下一个温柔的吻,方才起身离去。 脸上的柔情在离开未央宫的那一刻立即消散,看着向自己行礼的侍卫,孟北尧眉头紧皱,他不明白他父皇到底在做什么,好端端的把人关起来做什么? 朝殿上的众人一直吵闹不休,你有你的算计,我有我的心思,涉及自身利益的时候,每个人的脸上都多了几分狰狞。 争来争去还是要查梁王推出来那个所谓的二皇子,个个美其名曰不能皇室血脉受委屈。 一众人不是不知道经此一遭太子登位已是板上钉钉,但总有人要给他找点不愉快。 那不过是个半大的小孩,孟北尧根本不放在眼里,当年顺嫔生产时,前朝后宫无数只眼睛盯着,太后还在世,景安帝的人将顺嫔的宫里围的连只苍蝇都不能进出,一个刚出生的婴儿怎么可能会在那样的情况下被带出宫。 现在头等重要的是伙同梁王谋反的共犯,头一个跑不掉的祁大将军府,府中几十口人无一幸免,具被下了大牢,就连即将临盆的魏华央和祁沐的妾室都在其中。 魏华央这时候总算是知道了害怕,叫喊着自己是皇后的堂姐,要见皇后。 “呵呵,可真是天真,皇后自己都被陛下下令禁足未央宫了,还见你?她自己保不保的住自己都不一定呢”狱卒嘲讽的话语,让魏华央不敢相信“不会的,不会的,魏灵央是皇后,她是皇后!我是魏国公府的女儿,我一直都被关在祁家后院,对她们的所作所为不知情,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我祖母是魏国公府的老夫人!” 被魏华央心心念念的魏国公府很快就到了大牢里面与她团聚,一家人来了个整整齐齐,魏老夫人看到祁夫人就破口大骂,骂他们家连累自己府上。 “连累?你还真是大言不惭,是你们家姑娘要死要活的要攀上我们家的!” “你胡说!” “我有没有胡说,满王城的人都知道,阿沐当年看上的是谁,是个人都知道,要不是你这老媪从中作梗,我儿岂会铤而走险?” “吵什么吵?”狱卒的厉喝声打断了她们的吵闹,两方不甘心的对视了一眼,终于安静了下来。 要说魏国公府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大牢里,那还得从周嬷嬷说起。 虽说魏父再次故技重施说自己对此毫不知情,但这次牵扯深广,他想要独善其身那也得看看其他人乐不乐意,他也就比其他人晚了几日被抓住小辫子。 虽说牵扯其中,但他又不是主谋,魏家也没有能出力的地方,他充其量就是个传消息的人,锦衣玉食多年的他不过受了两次刑就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 起初孟北尧害怕魏灵央受惊,不敢与她说此事,但千防万防还是让下面的人走漏了消息,魏灵央知道的时候,险些昏厥,她不知道自己的父亲究竟想做什么,当个富贵闲人不好吗?为什么一定要去趟这浑水? 现在看来,命运的轨迹似是早已注定,魏灵央不知道赵王是提前知道了什么,还是真的拗不过外祖母才将母亲从庄子带走的,但现在看来,这竟是她唯一可以庆幸的。 可她的妹妹呢,她妹妹怎么办,本来过了虚假的孝期她就要相看人家了,如今深陷牢狱,还会有日后吗? 孟北尧晚间来陪魏灵央用完膳的时候,看她闷闷不乐食欲不振的模样,还以为是孕期反应,小心的哄着她多吃点。 魏灵央无力的摇摇头,挥退伺候的下人,认真的看着孟北尧问”殿下,你实话与我说,我父亲他”说着她的眼圈就红了,她忍了一整日,在看到孟北尧时终于忍不住了。 孟北尧脸上闪过一次错愕,没想到终究还是被她知道了,放下手里的筷子,有些苦涩的说“你,你都知道了,我不,不是故意要瞒着你的” “此事主要是梁王一手谋划,魏国公虽说牵扯其中,但不是主谋,陛下应该会网开一面”看着魏灵央眼含泪水的模样,孟北尧心下不忍,但此事涉及甚广,由不得他儿女情长,因此只能狠下心说“国公府的爵位应该是保不住了,王城应该也待不下去了” 他话里的意思,魏灵央领略到了,声音颤抖的问“是,是流放吗?” “嗯”孟北尧低声说“是岭南” 魏灵央的身子整个软了下来险些从软凳下跌下来,孟北尧赶紧去扶她,把人揽进怀里,想要出言安慰又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殿下,殿下”魏灵央无措的握着他的手“我妹妹还小,她也要去吗?还有,还有这一路到岭南山高路远,府中女眷……”会撑不住的。 “阿央,你不要急”孟北尧本来不想这么早与她说的,但看她濒临崩溃的模样,再也顾不上旁的“我会让人送婷央妹妹去定州与孟夫人团聚,去岭南的路上也会派人照看好你父亲他们,你不要担心,我向你保证,他们会平安抵达岭南,绝不会在路上出事,乖,不要哭了” “真的吗?”魏灵央还不信,固执的追着他逼问。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好了,不要哭了,只要你好好的她们才会好好的,好好养身子知道吗?”孟北尧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她的肚子暗示道。 两人都知道魏灵央怀了身孕,但没人去捅开这层窗户纸,看孟北尧平时的态度不像是在意,但魏灵央一有不对劲他就紧张的不行,这让魏灵央越发摸不准他的态度。 第六十三章阿央我会永远站在你这边 此事彻底平息已经是一个月后了,梁王府,祁府满门抄斩,魏父被削去国公爵位,连带全家流放岭南,就连已逝的敬平皇后都被废了皇后之位,移出皇陵。 当然圣旨是景安帝下的,证据确凿之下,满朝无人敢言,生怕自己牵扯其中,连累家中不宁。 母家犯下大错,已逝的先皇后都没能免得了波及,魏灵央还牢牢的坐在皇后之位上,这让不少人心里开始猜测,景安帝是不是真的对这个皇后极度满意。 慢慢的竟传出了皇后怀有身孕的消息,自顺宁公主出生后,这还是后宫头一次再有喜讯。 可惜的是,皇后自叛乱后就再未露过面,当初还有过她被软禁在未央宫的传闻,这让不少想打探消息的人,急的上火却毫无办法。 有了更根正苗红的皇家血脉,废梁王带过来的那个二皇子关注的人就少了。 这种情况下,当年为顺嫔接生的产婆被找回王城,证明了当年顺嫔生下的确实是公主,不是皇子。 这就更加没人关注那孩子了,现在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未央宫,想要看看魏灵央是不是真的有了身孕。 “祁沐,他说要见你”下了早朝的孟北尧,来到未央宫对着魏灵央说了一句让她有些恍惚的话。 正在插花的魏灵央眉头轻皱,面上带着不解“见我?为何?” 她自以为当时在护国寺已经将话与他说明白,不知道他为何还要纠缠不休。 魏灵央还不知道,民间已经出现了流言,说祁大将军府的少将军是因为她才铤而走险的。 孟北尧知道消息后的第一时间,就派了人去排查,这才没有闹大。 “谁知道呢?或许是临死前发疯吧”孟北尧嘴里说的轻松,眼神却格外紧张。 “他是不是与你说什么了?”魏灵央有些迟疑的问,她想与孟北尧解释,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踌躇了一番,低下头扣自己的手指,她的肚子比着之前已经有了明显的凸起,若不穿宽松的衣裙,是一眼就能看出的地步。 景安帝一直没有解未央宫的禁足,每日里除了孟北尧会来看她,其他的人依然无法进出未央宫,后宫的宫务早已被旁人接手,她现在每日闲的就剩吃吃睡睡看书写字了。 起初魏灵央以为是因为魏家牵扯进谋逆案的原因,随着姑母被废,她心里越发忐忑,她总觉得下一个就要轮到她了。 但景安帝好像是把她忘了一样,迟迟没有旨意送到未央宫,但又关着未央宫不许任何人进出,实在是奇怪。 “没有”孟北尧不想把自己的嫉妒展现出来给她看,比魏灵央小两岁的他,一直都在努力淡化两人之间关于年龄的差异,他想让自己看起来是个可以依靠的男人,而不是有一点风吹草动就吃醋闹脾气的孩子。 “真的吗?那你是怎么知道他要见我的?”魏灵央看他别扭的脸色就知道不对劲,有些紧张的解释“当年祁夫人确实与祖母提起过两家结亲的事,但后来魏华央回来,他们两个在祖母的寿宴上被人撞破,这桩婚事就换成了华央,我” 后来的那些日子,魏灵央实在不想再提,那时候所有人都在暗地里嘲笑她被人抢了未婚夫,家里的人说她没福气,昏暗的日子现在想想没什么,但对当时的她来说,确实是天都要塌下来了。 “祁沐在大牢里,吵闹不休,下面的人就禀到了我跟前,我去见了他一面”祁沐说的那些话,孟北尧根本不信,但他又控制不住的嫉妒,他嫉妒有旁的男人先一步走到魏灵央跟前,嫉妒她曾差点嫁与那人为妻,嫉妒他曾在护国寺私底下与她见面。 哪怕明明知道他们两个人除了那一桩没有摆到明面上的婚约,没有任何交集,他还是忍不住的嫉妒。 “他说什么了?”魏灵央有些担心的问,想到祁沐在护国寺发疯的模样,她的心七上八下的。 “没说什么,不过就是一些陈年旧事罢了”大牢里满身伤痕的男人,一脸狠绝的叫嚣着是皇家将他们一对有情人拆散了,不甘又怨怼的诅咒歇斯底里的响彻整个牢房,直到孟北尧离开都还死死的盯着他的方向不放。 孟北尧不是个心软的人,但还是不由自主的想,魏灵央会不会怨他。 “阿央,你当真不怨我吗?” “我怨你什么?家里牵扯进这一堆事情里,是父亲糊涂,如今能保下全家性命已是万幸,我别无他求” “那祁沐呢?”孟北尧终究还不没能忍住。 “祁沐啊”说起祁沐魏灵央有些恍惚,宫里的日子过得没有知觉,虽说才嫁进来一年多的,但想起往事,恍如隔世。 “他曾经确实是唯一一个站在我身前的人,在所有人都指责我的时候为我出头,会说我也不是生来就是姐姐,就要让着旁的人”魏灵央说起来有些感慨,她当年是真觉得祁沐是个良人,期待他带自己去过自由的生活,现在看来,哪里有什么自由,所有的所有都有各自的轨迹,也不知道魏华央有没有后悔当年的选择。 魏灵央当然不会认为祁沐是因为自己反的,话本里冲冠一发为红颜的主人公终究是话本里的,现实中的男子个个自私利己,利益是他们占的,还要戴上冠冕堂皇的帽子,把一切罪名都推到女人头上。 从魏灵央的外祖母,到景安皇后,姑母敬平皇后,再到她母亲,每个女人身上都被推上了不属于自己的罪责,如今看来是要轮到她了。 “我是站在你这边的,阿央,我会永远站在你这边”魏灵央脸上的神情,让孟北尧心里有些刺痛,握住她纤弱的小手,捂在心口,让她感受自己坚定的心跳“阿央,我会一直站在你身前的” 眼里的酸胀,让魏灵央低头掩饰自己,她相信孟北尧此刻是真心的,可是以后呢,以后的日子太长了,他以后会有三宫六院,会有更多的人占据他的心,那时候他还会记得她吗? “怎么哭了?是不是我说错话了”孟北尧听到她的抽泣声,一脸紧张的看着她。 “没有,就是,就是第一次有人与我说这些,叫殿下见笑了”魏灵央躲开他的眼神瓮声瓮气的说道。 “傻气”孟北尧轻轻的勾了一下她的鼻头,语气温柔的能滴出水儿来。 “嗯别”魏灵央心虚的看了一眼屏风外面的侍女,歪歪头避开了他在自己脸上摸个不停的手。 “那以后顺宁应该就无事了吧?”魏灵央不想和他大眼瞪小眼,瞪得气氛越来越暧昧,察觉到两人离得越来越近的时候,赶紧转了话题。 孟北尧面上闪过一丝遗憾,揉了两下指尖,仿佛那滑嫩的肌肤还在“嗯,废梁王带来的那个孩子已经被送走了” “啊,那就好”魏灵央想起那个在朝殿上一言不吭的小孩,放心的点点头。 这事儿终于是解决了,之前闹得人心惶惶,顺宁日日在未央宫外面求见,但景安帝又不许她进来,魏灵央心疼的不行却毫无办法,最后还是孟北尧来把人劝回去的。 姑母被废一事,魏灵央起先以为是周嬷嬷的缘故,后来问了孟北尧才知道,此事姑母并不无辜,甚至父亲牵扯进这事儿里,归根究底也是因姑母而起。 知道真相的魏灵央心里有些难受,她以前只是觉得姑母在宫里过得不开心,虽说永远都是一副温婉浅笑的模样,但眼底的愁绪是她孩童时期都能看出来的。 十几年前的后宫该是真的凶险吧,不然娴妃等人提起来的时候也不会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 事到如今,魏灵央突然感觉到自己是被上天眷顾的,订好的未婚夫被抢,莫名其妙的进了宫,保住了这条小命,福祸相依柳暗花明,还真是无法言说。 “那未央宫的守卫?”魏灵央实在是憋的有些难受了,以往日日在未央宫看账本忙的不可开交还不觉得,自从宫门口守了侍卫不让她出门后,心里就跟猫抓了一样,越是不让越是想。 “嗯,再忍忍,等过了这段日子就好了”景安帝一直不松口,孟北尧也没办法,只能先把魏灵央稳住。 景安帝的想法他不是不了解,无非就是觉得此时过多人关注,会出意外,想等一切落定后再说,毕竟他退位的日子已经定下了,离得也不远了。 “好吧”魏灵央无奈的噘噘嘴,委屈的小模样看的孟北尧心疼不已。 “不然,你跟我回东宫吧”孟北尧突然开口说道。 “什么?”魏灵央惊讶,未央宫都出不了还去东宫,孟北尧是不是疯了。 第六十四章为什么要我离你远些?嗯? “你不是在未央宫待腻了吗?去东宫住一阵不好吗?你放心,我会安排好的,不会让人发现的”孟北尧越想越觉得这是个好主意,皇后不能出未央宫,可他的阿央可以啊,到时候就让她住在寝殿里,他也不用夜夜跑了。 “殿下是在开玩笑吗?”魏灵央哭笑不得的看着孟北尧。 “我没有开玩笑,阿央”孟北尧一脸正经的样子,看的魏灵央脸色大变,关在未央宫最起码还能出寝殿在院子里走走,真的去了东宫那可就是连太子寝宫都出不去了,万一不小心被人撞见,就是另一阵的腥风血雨。 再说了,东宫不还住着他那个侍寝女官吗?一个未上玉牒的女人,敢闯到皇后跟前,可见平日里是被纵着的。 “不了吧,我在未央宫就挺好的”魏灵央低头说道。 孟北要不知道她怎么突然间情绪就低落了,但还是温柔的牵着她去了书房,铺开大大的王城布防图与她看“辛苦我的阿央再忍一段时间了,来,快看看你日后的寝殿” “我”魏灵央还想继续说,自己在未央宫就挺好,但她突然反应过来,未央宫是皇后居所,待孟北尧登基后她再住在这里确实不妥。 其实在景安帝之前中宫皇后都是住在长乐宫,但他登基后,偏偏给当时的太子妃指了未央宫。 此事当时还引起不小的轰动,都说皇后不住长乐宫有违祖制之类的,还有浑水摸鱼的说是皇后德行有失,不得圣心,陛下才会如此。 景安帝想办的事情,任旁人再怎么说,他都不会动摇,太后亲自出面都不好使,魏灵央的姑母也就捏着鼻子住进了未央宫,后来魏灵央进宫住的也是未央宫。 历经两任皇后,现在已经无人再提起长乐宫,似乎默认了皇后住未央宫的事实,但新帝登基,魏灵央总归是要搬出去给新人腾地方的。 “就住春禧宫吧”孟北尧没有发觉魏灵央在走神,指着地图上的院落,与她说道。 “春禧宫?”魏灵央探头去看,太后走的早,太妃们又都被送去了皇陵为先帝守节,魏灵央还是头一次听说这个宫殿。 “嗯”孟北尧点点头说“前两年新修的,名字兆头也好,还离太和殿近” 说罢,一脸认真的看着魏灵央问“阿央觉得呢?” 魏灵央笑了笑说“能被殿下选中,想必是极好的” “自然是极好的才能配上我的阿央”魏灵央听着他的话笑了笑,那句为何不是建章宫到底是没有问出口。 “不过就算要搬也得是明后年的事情了,得让底下的人好好修整修整,阿央,你若是有什么想法,一定要与我说”孟北尧拉着魏灵央的手,小心的牵着她边走边说,今日天气极好,该去晒一晒了。 一走出书房,魏灵央就开始紧张,院子里都是伺候的人,她们看见太子牵着自己的手会怎么想,因此她被牵着的手努力挣扎着想要抽出。 “嗯?”孟北尧回身去看她,手上用的劲儿更大了。 “外面,你,你先放开我”又轻又颤的声音落在孟北尧的耳朵里,让他下意识的吞咽口水,不眼神扫向她的肚子,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害怕自己再牵下去,她的会真的找个地缝钻进去,孟北尧用力的捏了一下后,最终还是松了手。 只顾着紧张的魏灵央没有发现,周围的人都低着头压根不敢往这边看。 “前两年刚修的宫殿,应该就不用再修整了吧”魏灵央握着自己被捏痛的手,有些不赞同的说道。 “那怎么行?”孟北尧显然是不同意的。 两人就此差点吵起来,魏灵央觉得不过是个暂住的地方,不需要大动干戈,劳民伤财。再者了,孟北尧马上继位,事情还多着呢,宫殿算是最不要紧的。 她还不知道坏心的男人已经在琢磨修地道的事儿了,不大动干戈哪能修得成。 除了太和殿那次之外,孟北尧在魏灵央跟前一贯温和,此次却是难得的强势,说什么都不肯退步,还对魏灵央说“好了,好了,你不要再想这些了,我会安排好的。” “我是说真的,收拾一下就可以了,不需要大肆修整” “好好好,我知道了,来,走累了吧,我扶你回去歇会儿” “唉”魏灵央默默的叹了口气,觉得自己白费口舌了。 “好啦,不要不开心了听你的,都听你的,好不好?”孟北尧不想因为这些小事惹她不快,听到她叹气,瞬间倒戈,至于地道,再想办法咯,总归还有时间呢。 别的时候都是自己在妥协的魏灵央,生平头一次感受到了旁人为自己的妥协,内心里一片柔软,看着孟北尧的眼睛湿漉漉的,小手被人拽在手里把玩都没有发觉。 很快就到了景安帝退位的日子,满朝大臣都期望着能在这一日见到疑似怀孕的皇后,但未央宫的侍卫一日不撤,魏灵央就一日不能出门,哪怕今日这般隆重的场合,她也只能在未央宫里听着外面的丝竹礼乐默默出神。 魏灵央双手轻轻抚摸在小腹上,面色一片柔和,现在她只想好好的把孩子生下来,至于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身上传来温和的触感,魏灵央抬头是徐嬷嬷正拿了披风往她身上披。 “春日里的风一阵阵的,娘娘小心些,别着凉了”关切的话语响在耳边,魏灵央笑了笑,示意她在自己身边坐下。 “娘娘,想什么呢?”徐嬷嬷担心她心情不好,特意拿着针线筐过来陪她说话。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嬷嬷这是做什么呢?”魏灵央看着她手里的布料好奇的问道。 徐嬷嬷是魏灵央的管事嬷嬷,她的衣衫自有针线局的侍女来给她做,什么时候,她竟自己开始自己动手了。 “最近无事,奴婢便想着给小主子做几件衣服,娘娘您看这颜色如何?”徐嬷嬷手里是一块淡黄色的布料,阳光照射上去,光彩流溢,一看就不是凡品。 魏灵央抚在自己肚子上的手动了一下后,笑着说“嬷嬷眼光真好” 这时,香兰几个也挨个凑过来了,叽叽喳喳的各自说个不停,魏灵央手里的书放下,带着笑意听她们闲聊。 “娘娘觉得小主子肚子里会是皇子,还是公主?” “娘娘最近有做梦吗?我娘说她怀我的时候,梦到院子里的梨花一夜之间全开了” “对对,不是都说小孩儿会到梦里来给娘亲提示吗?” 一群人期待的看着魏灵央,魏灵央歪歪头,仔细想了一下,她好像确实没做什么梦,硬要说的话,她好像在离开护国寺那夜,曾经梦到金黄色的银杏林里有红衣身影翩翩起舞,但那个好像和孩子也没关系吧。 “没有,我近来都没做什么梦” “或许是没到时候呢”徐嬷嬷笑着接了一句。 “应该是的” “娘娘这么美,陛下年轻时候容貌亦是不俗,未来的小主子该长的多美啊” 听到有人提起景安帝,魏灵央的唇角抽搐了一下,装作无意的说“容貌都是其次的,只要她平平安安的就好” 说着她低头去看自己的肚子,眼里满是柔情,以前在家里的时候她很羡慕哥哥,总会想自己为什么不是个男子,若是个男子,是不是父亲母亲还有祖母就不会再忽视自己。 可在宫里生活了一年多,又经历了那一场叛乱后,她的想法突然间就改变了,公主很好,不必像皇子那样牵扯进前朝争斗,日后孟北尧正经的子嗣降生,也不会给他们造成威胁,她的孩子能够平顺无忧的度过这一生,她就心满意足了。 可惜的是,想法终究是想法,魏灵央的女儿长大后,虽然没有牵扯进皇位争斗,但做的事情比皇位争斗还危险,是让魏灵央想起就忍不住要跪在佛前为她祈福的程度,那会儿的她再回想起此时的想法,只觉得自己可真是天真。 晚间孟北尧摸来的时候,魏灵央正半倚在床上看书,看到孟北尧过来眼睛都没抬一下。 换了寝衣的孟北尧凑上前,先偷了个吻,接着抽出她手里的书册把人揽进怀里问“看什么呢?怎么看起千字经了?” “无事,随便看看”魏灵央不想与他说这些,往里挪了挪躺下后,孟北尧贴的更近了。 感觉到火热的鼻息正在脖颈处肆虐,魏灵央有些害怕的往里躲“今日有没有想我?”低哑的声音,响在耳边,魏灵央的脖子一下子就红了。 含含糊糊的嘟囔了几句孟北尧都没听清的话双手用力抵住结实的肩膀“啊,你别,你离我远些,我,呜” “为什么要我离你远些?嗯?阿央,你在想什么?”带着揶揄的嗓音再次响起,魏灵央更不好意思了。 第六十五章就亲亲不做别的 н𝑒ĩsщu.𝓬õm “我,我”魏灵央心跳的更急了,身体都要贴着床边,身边的人还在喋喋不休“阿央,阿央”喊个不停,喊的她心中烦躁,再也维持不住平静的情绪“不要叫我,我不是阿央,魏家我这一辈的都叫阿央,你叫的到底是谁?” “我”孟北尧被她一把噎住,突然察觉过来,是哦,魏灵央这一代的魏家女儿都从央“旁的阿央,与我何干,我只有一个阿央啊” “那,那,那不然我改日下旨,要她们改字?敢撞皇后名讳可真是大胆!”孟北尧佯装生气的说道。 “你,你,你,你”魏灵央被他的话惊到,她只听说过要避天子名讳的,哪时候也没有避皇后名讳的说法啊。 再说了孟家人历来不在乎这些,孟北尧这一代嫡脉是只有他一个,那景安帝的那些兄弟们在景安帝登基后,也没有改字啊。 “你这人也忒不讲理了”魏灵央说不过他,又害怕他真的一冲动去下旨,不情愿的嘟囔着,顺从的由着他把自己揽进怀里。 “是是是,是我不讲理惹到了我们皇后娘娘,那你罚我好不好?”宠溺的语气响在耳边,魏灵央被他逗笑“我才不……” 察觉到后面的话有些暧昧,她抿抿嘴,没有继续说,但脸上肉眼可见的开心倒是显而易见,她后知后觉的感觉到自己的情绪波动有些大。楍妏鱂茬ömpör𝓷8.𝖈ö𝓂獨榢鯁薪僆載 綪収藏網圵 孟北尧也察觉到了,但他早有准备,林跃之前就与他说了,孕期妇人情绪多变,要小心对待,若是积压了闷气在心,后面对孩子和大人都不好。 再加上景安帝一直不松口撤了未央宫的守卫,魏灵央连宫门都出不了,平日里来陪她聊天的齐妃等人到了门口都进不来,只能留下礼物离开,就连顺宁公主一个小孩都会被拦住,除了孟北尧她这段时间一个外面的人都见不到。 魏灵央是个心思细腻爱想事儿的,魏家人又都离了王城,孟北尧就害怕她真的把自己闷出好歹来,日日找了时间就往未央宫跑,已经不拘于夜里了。 现在未央宫伺候的人已经对频繁出现的太子殿下习以为常了,就算有看出不对的也不敢乱说,整个未央宫真真给围的铁桶一般。 今夜孟北尧一来看到魏灵央在看千字经就察觉到了不对,魏灵央是个爱看书的,但她更喜欢看一些闲谈杂记,孟北尧没少给她搜罗这些闲书。 突然看起千字经,那肯定是不太正常的,他哪能想到,魏灵央就是和侍女闲聊的时候听她们说起,还在肚子里的小宝宝也是有知觉的,才会突发奇想,拿起幼儿启蒙的书,给肚子里的孩子早教。 不过虽说孟北尧还没搞明白魏灵央为何这样,但看魏灵央脸上的笑意,就能发现他这人哄人还是有一套的,最起码魏灵央很吃他这一套。 “唔,你,别”两人最近虽说一直共枕,彼此的身体熟的一塌糊涂,但炽热的啄吻落在脖子上的时候,魏灵央还是忍不住的腰肢发软。 孟北尧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全靠一股念力撑着,濒临失控的时候得摸着魏灵央的肚子才能平静下来,他太想要属于自己的家人了,对魏灵央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小心翼翼一点都不敢懈怠,恨不得把人时时揣在身上才安心。 “我亲亲,嗯,就亲亲不做别的,乖,不要怕”带上欲色的沙哑声音听的魏灵央心尖颤抖,推拒的双手再也没了之前的强硬。 落在耳后脖颈的亲吻很快就蔓延到了眉心鼻尖眼尾,深情的眼眸里是能惹人沉迷的温柔,魏灵央不自觉的就沦陷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双手就搂到了孟北尧的肩膀上,双唇间的每一下触碰,都带着触电般的快感,让两人欲罢不能。 水液交缠的声音和衣衫摩擦的声音交织在一起,火热的气氛一触即发。 “呃,嗯,不要”粗长的舌头紧追这小香舌不放,勾住后不仅要吸,还要舔还要用齿尖细细的磨,娇嫩的小东西两下就受不了了,哼哼唧唧的要躲,眼里盈满了生理性的泪水。 在感觉到孟北尧的手在往自己寝衣里面摸时,魏灵央忍不住了,带着轻颤的声音细碎的响起“不,不,不行” 下一刻,火热的大手就摸上了已经有了明显凸起的肚子,魏灵央这一刻感觉到有海浪在向自己涌来,身子不受控制的痉挛了一下,方才就已经湿了的腿心再次夹紧,下一刻甜媚的呻吟泄出“不,不行” “为什么不行?嗯?不要拒绝我,阿央”刚刚还说着只摸摸的男人转眼就翻脸不认人了,眼里的火光都要烧出实质了,魏灵央被她看的害怕,捂着肚子眼睛含泪不住的摇头拒绝。 “不行,不行,呜呜,真的不行,呃,别,别摸”伸到肚子上去阻挡的小手被一把握住,带着她一起抚摸凸起的肚子,带着情欲又带着温柔。 魏灵央被他摸得受不了,浑身上下满是浓郁的艳色,在凌乱的寝衣的衬托下,越发娇艳动人,秀色可餐,唯一能看到的人被诱惑的受不了,低头用牙齿撕开单薄的寝衣,炙热的吻落在肩头上格外娇艳的红痣上。 娇嫩的肌肤被火热的口腔含住吸舔,齿尖磨过的颤栗感让魏灵央觉得自己像是被一头野兽盯住的猎物,背后的头发都要立起来了。 偏偏那人还啃的兴致勃勃,白中带艳的肩头很快就红肿了起来,勾人的红痣藏匿其中,终于不再惹眼,孟北尧才满意的抬起了头。 今天回家晚了紧赶慢赶敲出来这点儿大家凑合看吧实在抱歉 第六十六章怎么又在吸?是不是馋了? 此时满面潮红的魏灵央眼里满是生理性的水雾,小嘴微张急促的喘息,迷离水润的眼睛看到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眼里的欲色,吓得不由自主的瑟缩。 太可怕了,浑身气势蓄势待发的男人还不放过她,大手顺着丰腴了不少的腰肢暗示性十足的往下滑,掌心的薄茧带着令人头皮发麻的粗粝感不住的往周身传递,魏灵央抖的更急了,小心翼翼的吞咽口水,眼里的水雾加重。 她这幅泫然欲泣的可怜姿态,看的孟北尧口干舌燥,浑身的火气烧的愈发凶猛,粗哑的声音压抑的响在红通通的耳边“嗯?为什么不行?阿央怎么不说了?” “你!”男人无耻的话语听的魏灵央身上的羞红更重了,眼里的泪水摇摇欲垂,含羞带嗔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这人太坏了,他明明知道的。 心里敏感的小孕妇委屈的吸吸鼻子,本来搭在孟北尧肩膀上的小手抗拒的往外推“你,你太坏了,呜呜,你走,呜呜,呃,你走” “阿央你也忒不讲道理了吧,我不过是问了一句,怎么就要赶我?我走了你怎么办?嗯?”坏心的男人装作一副不解的模样,继续逗弄怀里的小女人,摸进衣衫里的大手往下移,媚红的娇躯在主人未察觉间,绽放在坏心的人手心。 “心肝儿,不要这样看着我”孟北尧低头亲上水汪汪的眼睛,带着情色压抑的声音,听的魏灵央心中小鹿乱撞,眼前越来越近的黑色瞳孔像是汹涌的海面,又像是无尽的深渊,让她不敢细看,慌乱间赶紧闭上了眼睛。 随之而来的是带着火气的落在眼皮上的吻,紧张的眼珠在眼皮下左右乱动,被火热的舌尖小心舔玩,湿漉漉的口水留在红肿的眼皮上,在魏灵央忍受不住的时候,难耐的折磨终于开始往下移。 两人鼻尖相对,呼吸交缠,孟北尧眼神凶猛又带眷恋的看着怀里睫毛不住抖动的魏灵央,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手下一个用力,两人之间最后的遮挡被他粗暴的撕开。 “嗯”“呜” 伴随着刺耳的“刺啦声”粗重的急喘和娇媚的低泣声一同响起,湿淋淋的孕穴不带一丝遮挡的贴上了急促跳动的阳根,早已被勾起了情欲的小穴,难耐的吸着阳根上的青筋舔吻,娇软的花唇被强势的大家伙挤得东倒西歪,粗糙的阴毛磨在湿红的艳肉上,随着两人的呼吸火辣辣的刺痛遍布整个艳穴。 粗硬和湿软甫一接触就如同两块磁石相触再也无法分开,魏灵央甚至感觉到深处的器官正在不甘寂寞的蠕动,带着热气的水流不由自主的往外涌。 ”呜,呜,不行,呃”久违的亲密接触,肉贴肉的厮磨带来的快感让两人都有些沉迷,一时之间床帐里只能听到魏灵央细弱而又勾人的呻吟声。 早已忍耐许久的孟北尧在感受到那张小孕嘴在抖着嗦自己的阳根时,终于忍不住了,劲腰往下沉,伴随着粗重的呼吸,用力的往前顶,流着淫水吸阳根的逼口被顶到变形,湿漉漉的淫水流的更欢了,涂满整根狰狞的巨物。 随着有力的抽插,魏灵央觉得自己的整个腿心都要燃起来了,穴道里甚至传来了不忽视的刺痛,难耐的淫肉急促的厮磨。 开苞后没有吃过几次阳根的逼口被顶的内陷,疼的魏灵央浑身香汗淋漓,被情欲支配的意识瞬间清醒。 “不行,呃,啊,不要,不要,呜”带着颤抖的低泣猛然拔高,眼角的泪水再也含不住,顺着脸颊往下滚落,又被凑在跟前的男人亲密啄吻。 整个马眼都被逼口吸着舔的孟北尧也不好受,脊背发麻的快感让他浑身肌肉紧绷,牙根紧咬,事到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但就算如此,他还是压制着想要狠顶进去的冲动,温柔的低声问“为什么不行?嗯?阿央,你说出来,嘶,怎么又在吸?是不是馋了?嗯?” “呜呜,你,呃,没有,呃”眼前是孟北尧紧盯不放的俊脸,身下是撑到刺痛的巨物,魏灵央感觉自己好像被钉在了这不大的空间里,插翅难逃。 随着两人的交缠空气淫靡的气味越发明显,含着马眼的孕穴难耐的蠕动着往外流水儿,随着魏灵央的呼吸小口小口的吞着龟头往里咽。 湿软的淫肉吞咽挤压着肿胀狰狞的龟头,像张小嘴一样吃的阳根涨得更粗,撑得小孕妇无意识的呻吟出声,可怜兮兮的看着孟北尧,也不知道是想被狠狠的入,还是想他抽出去,别再折磨自己。 察觉到孟北尧扭着腰在往里挤,魏灵央一下子就慌了,小心翼翼的护住自己的肚子,张着小嘴断断续续的开口“不行,呃,不行,殿,呃下,肚子,我的肚子” 满头大汗的孟北尧停了动作,低笑一声,滚烫的汗水低落在魏灵央的发间,粗大的手掌抚上颤抖的小手,压抑着情欲的嗓音低沉又沙哑“说啊,阿央,怎么不继续说了?” “呜”魏灵央长泣出声,这时候她再不明白这人的心思,她就是个傻瓜。 “我,呜呜肚子,呃,我呜呜,怀孕了,呜呜”决堤的泪水喷涌而下,魏灵央心里的委屈再也控制不住。 这个坏人,他明明知道的,却非要自己说出口,他真的太坏了,呜呜。 “真乖,阿央,不哭了,嗯?怀了谁的孩子?嗯?说出来!”坏心的男人把人惹哭了,还不罢手,一边哄一边诱着人说的更多。 但魏灵央此时显然是看清了他的坏心眼,呜呜咽咽的哭个不停,就是不再开口,这让孟北尧心里有些遗憾,不过他们来日方长,总有一日,他会让她心甘情愿说出口的。 之前就曾说过,孟家的人大部分都是变态,譬如困了魏灵央外祖母一辈子的赵王,譬如在太和殿要死不活的景安帝。 到了孟北尧这一代,他是太子,被无数人盯着,表面上看起来是温和贵气,可实际上骨子里的恶劣是一点不少。 以往不显,但如今全数撒到了魏灵央身上,逼着面皮薄的小孕妇承认自己怀了继子的孩子,这可是正常人做不出来的。 “呜,呜,不,啊,不要,不要”察觉到身下的巨物在用力的抵开紧缠的穴肉,魏灵央吓得眼尾更红了,握着孟北尧抚在自己肚子上的大手,急促的恳求“不,殿下,呜呜孩子,呃,孩子” 心惊胆颤的小女人想起了在行宫温泉里那次的情事,吓得浑身发抖,不行,真的不行,他那么大,那么粗,会坏的,呜呜真的会坏的。 此时的魏灵央不知道她越是这幅小心翼翼担惊受怕的模样,压着她的男人越是受不了,越是想狠狠的顶进去,入的她崩溃求饶,流露出更多淫态。 当带着媚意的哭腔一声高一声低的响在耳边时,孟北尧终于忍不住了,凶狠的低头咬住红肿的娇唇,将那不是勾引胜似勾引的娇声尽数堵了回去。 胯下的巨物缓慢但坚定的用力往里顶,浑身的火气迫不及待的想要发泄,却又被压制,憋的孟北尧浑身青筋毕露,眼里满是凶光。 凶猛的舌头可不比身下的阳根,顾及着魏灵央肚子里的孩子,又不想吓到小女人,孟北尧胯下那沉甸甸的巨物,虽说在不容拒绝的往里顶,但整体还是温柔的。 不像毫无顾忌的粗舌勾着滴水的小香舌死命的吸舔,舌根喉口都被毫不留情的扫荡,两人交融的口水被他强势的渡进小小的喉口,逼着怀里的人全数吞咽下去,里里外外都沾上自己的气息,上下一起填满的鼓胀,刺激的小女人呼吸急促眼睛上翻,险些撑不住。 嘴角舌尖上的胀痛更是让她反应迟钝,小香舌被粗舌缠裹住,吸到火热的口腔里,吸得她舌根刺痛不止,眼里的泪水流个不停。 在孟北尧用牙齿含着小香舌细细的啃噬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了,细碎的呜咽声泄出喉间,小手无措的抓向孟北尧的胸肌,留下道道血痕,将整个龟头都含进逼口的孕穴含着粗棱的龟头狠狠的缩了一下。 逼口的敏感点狠狠的磨在龟头上的棱角上,整个穴道疯狂的蠕动了起来,缠着肿胀的龟头,吸得孟北尧后背汗毛直起,恶狠狠的吞吃口中的香舌以泄浑身火气。 兜头而下的热液淋在开阖不断的马眼上,孟北尧再也控制不住,腰臀开始用力,被粗肿的龟头撑过的逼口对于后面的肉柱接受起来相对轻松一些,甫一进去就是湿热的淫肉围着挤压厮磨,让他忍不住的想要用力埋得更深。 打头阵的龟头的处境就更刺激更折磨了,层层迭迭的艳肉又湿又滑,绵绵不断的缠上来厮磨着大张的马眼亲吻,孟北尧要用尽全身的专注力才能继续往里顶,而不是被吸得一泻千里。 我回来啦更新恢复 第六十七章大着肚子被继子肏穴不爽吗 顶一下就深陷的软肉被青筋鼓起的肉刃缓慢有力的劈开,越来越多的肉柱撑满整个穴道,险些昏厥的魏灵央终于被松开了小嘴,无神的看着孟北尧带着汗水的脸庞。 他深邃的眼眸上带上了红意,满脸痴狂的神情,是魏灵央从未见过的。 随着他的动作,结实的胸膛上下起伏,喉结更是在魏灵央眼下疯狂的滚动,滚烫的汗珠时不时的低落在身上,火热的气息从里到外侵蚀着她。 上一次在行宫过于慌乱刺激,魏灵央未曾仔细看过孟北尧的神色,今夜才发现,原来他也是会失控的,是失控吧,魏灵央有些走神的想。 眼神迷离的小女人呆呆的发愣,让时刻关注着她的孟北尧心有不满,重重的顶了一下,引出一声娇媚悠长的呻吟,看着小女人眼带媚意的看向自己,低头对着湿滑的脖颈亲吻啃噬,留下一连串的红色印子。 “呜,呃,你,别啊”随着他俯身的动作,粗硬的头发扫过魏灵央的湿红的面庞,随着他的动作一下又一下的带来刺痒的感觉。 魏灵央扭着头躲避,但茂密的头发实在是太多了,躲过了上半张脸,还有下半张脸,扫过被亲肿的红唇,又麻又痒还带着痛带起过电般的快感,让魏灵央一边哆嗦一边忍不住的在心里吐槽“这个人怎么哪里都是硬的” 头发硬,身上硬,就连咳,脑子里的画面,让魏灵央有些不好意思,也不怪她走神,实在是孟北尧太温柔了,顾及着她的身子,一点点的往里磨,缓慢的往里顶。 紧密的穴道被顶开,被温柔的碾过每一处敏感点,空虚的淫肉有了依附却又不像以往那样过于刺激,饱胀的舒爽从穴口向整个腿心蔓延,魏灵央整个人都软了下来,她感觉她好像又回到了行宫的热泉里,浑身暖洋洋的全是孟北尧的气息。 她确是爽到了,腿心里的淫水泄洪一般的往外涌,让孟北尧挺进的更顺畅,贪吃的淫穴含着阳根吃的更深,一吸一缩间让强忍的男人额头青筋直跳。 娇媚的淫叫无意识的泄出唇角,浑身的毛孔都在散发着娇艳的气息。 孟北尧抬头看了一眼她慵懒妩媚的神色,低笑了一声,终于放过了青红一片的肩膀,对着抵着他胸膛扭磨的嫩乳下了嘴。 孟北尧曾仔细研读林跃交给自己的册子,除了感慨花样繁多外,对那句男人活儿烂是会被嫌弃的印象深刻。 知道前两次自己把人吓到的孟北尧这次格外有耐心,下半身都要着火了,还在不紧不慢的伺候小孕妇。 不能吓着她,得让她喜欢上与我欢好,这样以后才会有更多次,孟北尧在心里如此安慰自己。 与此同时,被结实的胸肌磨得娇艳欲滴的乳尖被他含入唇间,温柔的吸舔放松小女人的警惕,艳红的乳晕带着大半个椒乳被吸入,牙齿卡着乳尖乳晕厮磨,舌尖对着乳孔处毫无章法的戳刺,他在书上看过的这小东西上也有小口,等到月份大了,就会有乳汁溢出。 “呜啊,不要吸,呜呜,呃,麻,好麻,呜呜”魏灵央脑海里乱七八遭的思绪很快被胸前的吸吻所打断,胸前的湿热和吸舔让她浑身发麻,尖利的齿尖一下又一下磨过娇嫩的乳尖,刺破皮肉前又撤离,引起的刺痛还未消散之际,下一波的啃噬再次袭来,把小小的乳果玩弄的肿胀湿红。 被玩弄的嫩乳又涨又爽,火热的鼻息扑在娇嫩的肌肤上,引起魏灵央一阵阵的颤栗,对比之下被孟北尧忽视的另一只嫩乳就可怜多了,在空气中不甘寂寞的抖动,深处的鼓胀酥痒和被玩弄的那一边形成鲜明的对比。 “呜呜,呃”生性矜持的大家小姐说不出让人玩弄自己的话,只能在孟北尧的口舌之间抖的越发激烈。 此时孟北尧胯下的肉柱已经进到了一个可怖的深度,怀着孩子的小腹被他顶的鼓起,阳根的凸起印在不复平坦的肚子上,说不出的色情。 恋恋不舍的对着口里的乳果狠狠吸了一口,吸得小孕妇夹着自己的阳根瑟缩颤抖之时,孟北尧抬起头,对着不甘寂寞,轻晃着勾引他的嫩乳轻吹了口气,这一下,热流如同海浪般散开,含着阳根的孕穴夹得更紧了。 小孕妇呜呜咽咽的呻吟猛的拔高,细白的手指几乎要掐进他的胳膊里,那一点点疼痛刺激的孟北尧心头欲火更省,俯下身凑到魏灵央的唇前,两人气息交融。 “阿央,好好感受” “啊,什,呃什么?啊,不要”迷迷糊糊的小女人话还没说完,就被身下的力道撞得险些魂飞魄散。 “不呃,不行,啊,太重了,太重啊,呜呜,不行,啊” “感受我是怎么填满你的!” “啊啊啊,不,不,不呃,不要” 带着媚意的呻吟听在孟北尧的耳朵里就像是火上浇油,咬的嘴里一股铁锈味的男人,凶狠的盯着她,下半身不住扭转着刺激痉挛的孕穴。 “不要什么?嗯?阿央,你感觉不到吗,下面的小嘴吸我吸得有多紧?呼,还吸,穴是不是不想要了?”粗喘一声,孟北尧继续挺着腰磨里面的子宫口。 源源不断的热液被他磨得喷流而下,夹着阳根的孕穴越收越紧,紧到他的扭磨都有些困难。 本来舒舒服服被伺候的魏灵央,猛的一下被入到了底,整个孕穴都被占的满满当当,子宫口麻涨的过电感让她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 粗硬的阴毛整个糊在阴户上厮磨,未被刺激过的阴蒂,被磨得颤颤巍巍的来回扭动,痒痛麻涨还有灼热整个在下半身爆开。 不一会儿整个腿心就被磨得肿了起来,欲罢不能的情欲让魏灵央贴着孟北尧结实的身躯不住磨蹭,嘴里的呻吟既痛苦又欢愉,被抛上浪端的她,心惊胆战的被身下的刺激捧得更高。 浑身难耐的她只知道往孟北尧身上蹭,被结实的肌肉磨到浑身发麻,两人体液交融之时,阳根终于开始往后撤了,只是刚刚离开,一阵巨大的空虚就从深处传来。 呜呜,我这是怎么了,魏灵央不确定的在心里想,好像要,好舒服,好像想刚才那样再被顶一顶磨一磨。 吃过了灭顶的刺激,阳根不过是往后捎退了一步她就受不了了,穴里的淫肉缠着青筋勃起的阳根不放,红艳的软肉随着阳根被带出体外被粗硬的阴毛扎磨。 娇嫩的未曾见过天日的淫肉哪层受过这番刺激,整个腿心都痉挛了起来,死死的缠磨在一起,被顶的发麻的子宫口,抽搐着往外喷水,由内而外的失重感,让魏灵央控制不住的喊叫出声,声音里满是凄艳的媚意。 “啊啊,不,呃不,呜呜,不行,啊,不要,不要磨”孟北尧知道她是快要到了,咬牙顶开缠磨着自己不放的艳肉再次撞上了抽搐的子宫,这一下,魏灵央的灵魂都要出窍了,失重感猛然增加像是坐上了云霄飞车一般,极速的奔驰而下。 “呃,呃”随着孟北尧的顶磨,红肿的子宫口被他顶的火辣辣的,喷涌而出的淫水被堵在穴道里,撑得魏灵央双眼无神的看着床帐呻吟不停。 “受不了了,呜呜不行,不行了,呃,殿下,呃,殿下,啊”潮喷过后快感还未平息,孟北尧就再次动作了起来,挺着腰不住的来回抽插,每次都满当当的插到底,抵着子宫口狠狠研磨一番,磨得魏灵央眼皮上翻,口水控制不住的顺着嘴角往外流。 此时的魏灵央已经彻底被情欲支配,呜呜咽咽的搂上孟北尧的脖颈,张着红唇眼神迷离一脸痴态的盯着抱着自己狠入的孟北尧,被肏得狠了,眼泪就顺着眼角往下掉,看的孟北尧欲火中烧恨不得把她奸死在床上。 “含的这么紧还说不行了,口是心非的小荡妇,爽不爽?嗯?被入的爽不爽?妈的,又夹老子,就这么想做老子的荡妇,给老子含精吗?” 发痴的小孕妇无措的摇头“呜呜呜不,不,不是,啊,太重了,呜呜不行,太重了,啊,不是” 哭泣的求饶只换来男人更变本加厉的玩弄“什么不是?大着肚子被继子肏穴不爽吗?小淫妇,你还想怎样?让全天下人都知道好不好?” “不,不,啊,不呜呜,肚子,呜呜,肚子”身下越发狠重的力道,让魏灵央心跳愈发激烈,孟北尧嘴里不干不净的话更是让她整个脑子轰的一下就着了起来,内心深处最不愿直视的东西就这么被翻了出来,急得她连连辩解。 浑身火气憋了许久的男人入的越发迅猛,肏的魏灵央话都说不利索,含含糊糊间腿心里的淫穴再次夹紧,哆嗦着喷了出来。 这次孟北尧可就没有再给她缓的机会,对着还在高潮喷涌的艳穴,毫不留情的抽插,肉柱上的青筋磨过骚点,刺激的小孕妇浑身痉挛,湿溻溻的淫水再次被挤出,紧致的逼口被干的大开,高潮了几次的穴道,变得更加柔媚,温顺的伺候着干的自己死去活来的阳根,被肏的红肿烂软。 男主变态属性初现 以及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下午还会有一章 第六十八章有力的精柱射的颤抖的子宫口痉挛 下一波的高潮来的又快又猛,魏灵央眼前逐渐开始模糊,只剩下下半身还在又烫又热的往外喷水。 在情欲的支配下,阳根抽出之时,她甚至无师自通的学会了挺着腰追上去,这幅一时也离不得孟北尧的痴态,意外的取悦了一身火气的男人。 把人狠狠的钉在床榻上重重的磨着子宫口奖励她“骚货!穴都肿了还要发浪,是不是要时时骑在我身上才满足?嗯?是不是?” 亲昵的凑近满面潮红湿软的小女人,高挺的鼻梁随着身下的动作一下下的蹭向魏灵央的眉心,相似的动作让深陷情欲的小女人有种自己的脸也被他猥亵了的错觉。 脑海里的想象刺激的魏灵央浑身打摆,宛若一条淫鱼一般贴着孟北尧厮磨,红肿的胸乳被磨得红肿发烫都还不舍得离开。 骨子深处无处不在的瘙痒,让她的意识越发迷离,看着凑在唇前的薄唇,用力的吞咽了口水后,搂着孟北尧的肩膀,仰着头印了上去。 湿软的香唇贴上之际,咬牙抵抗吸得脊背发麻的快感的孟北尧一下子就愣住了,身体远比精神要诚实的多,送上门的嫩肉被毫不留情的吞吃入腹,下半身决堤的冲动再也无法压抑,对着子宫口又磨了一番,磨得怀里人与他一起沉入欲海后,才不甘心的激射出来。 有力的精柱射的颤抖的子宫口痉挛不止,被满满堵着的穴道无法排出浓稠的精液,水液射出又弹回,来回刺激着攀上顶峰的两人,魏灵央难耐的扬起下巴,浑身湿红的宛如刚被人从水里捞出来。 孟北尧低吼着扣着她的腰肢往自己胯下贴,两人紧密无缝的相连在一起,小腹上的凸起被男人的腹肌压倒,涨得魏灵央小腿贴在孟北尧的腰侧胡乱踢腾,细白的手指用力的抓着身下的被褥,娇嫩的香乳被结实的胸肌挤到扁平,这一刻两人的心跳声交织在一起,听的人意乱情迷。 带着汗湿的大手由下往上磨在湿红的肌肤上,在魏灵央颤栗不断之时,缓慢的顺着肩侧划过手臂,紧握的手掌被一整个包裹住摩挲了片刻后,不容拒绝的伸入指缝,死死的扣着不住轻颤的小手。 “呜,啊”微弱的灯光透进严实的床帐里,高大的身躯将身下人全数遮住,只有在被射的受不了的时候才能窥见一丝挣扎的春光。 只是那小脚胡乱踢腾几下之后就又贴着有力的大腿厮磨,让人看不出她究竟是想逃还是想要更多,不过听那婉转柔媚带着钩子一样的呻吟,想来应该不是真的想逃。 守夜的徐嬷嬷等人听的心惊胆颤,虽说现在魏灵央的身子已经坐稳了胎,但殿下是不是有点太着急了。 为着孟北尧的私心,现在未央宫的侍女大都换了一遍,虽说都知道两人之间不寻常,但太子真的明晃晃的把怀着孕的皇后压在寝宫里翻云覆雨,她们还是有些担心,毕竟景安帝还活着呢。 “呃,呃,呜呜”细媚的哭泣声隐隐约约的传到门外,听的门外守夜的侍女面带羞红,殿下也太孟浪了。 “不哭了,乖,心肝儿,宝贝,不哭了,嗯?是不是哪里难受?”男人还带着情欲的声音在勾的人心痒的低泣中响起,是孟北尧在哄哭的不能自己的魏灵央。 魏灵央扭头躲开他凑上来的俊脸,红肿的眼睛带着控诉瞪向眼前人,温柔的低吻落在红媚的眼尾,一番发泄过后心情大好的男人抱着她翻了个身,侧躺着将人搂在怀里,带着薄茧的大手顺着湿透的黑发往下摸,顺着脊椎一路往下对着深陷的腰窝有一下没一下的揉来揉去。 浑身还带着情事余韵的魏灵央那受得了这一手,娇喘一声,浑身就抖了起来,还含着阳根的孕穴条件反射的收紧,吸得孟北尧浑身的肌肉一下子就绷紧了。 “啪”对着发抖的臀肉不轻不重的拍了一巴掌后又附上去揉着绵软的臀肉将自己吞的更深“肚子都被干大了,怎么还在发浪?是不是想被肏烂?” “呜,呜,呜,你,走,呜呜”意乱情迷之间的淫话会让魏灵央刺激上头,贴着孟北尧骚浪的厮磨,但在清醒之时就只剩下羞愤了,虽说身体上的红晕和夹紧的孕穴暴露了她的真实反应,但眼里的泪水却是如何也控制不住,小手抗拒的推着孟北尧让他放开自己。 孟北尧看着她羞红的脸,低笑了一声,心里空前的满足,大手握着抗拒自己的小手凑到唇边轻咬了两口,下巴上冒出来的胡茬又蹭又扎,玩的小手忍不住的蜷缩,孟北尧才遗憾的收起了脑子里的变态想法,带着人去摸她被精液和淫水撑得圆鼓鼓的肚子。 “阿央,我的心肝儿,摸到了吗?这里面都是什么?嗯?”低哑的声音伴随着湿热的薄唇落在耳畔,魏灵央缩着脖子要躲,但她整个人都被男人抱在怀里,甚至身体里还含着的阳根都重新恢复了雄风,鼓涨涨的堵着一肚子的液体,撑得她颤抖不止。 “想让我去哪?嗯?我走了,阿央怎么办?嗯?” 不依不饶的逼问持续的响在耳边,魏灵央羞愤的闭上眼睛,眼角的泪水隐入发丝,留下清淡的痕迹。 她这幅姿态,孟北尧也不急,一边小心的揉着鼓胀的小腹,一边挺着腰往里进的更深“阿央,感觉到了吗,你在吸我,嘶,怎么又夹紧了?是不是还没吃饱,嗯?” “呜呜”魏灵央呜咽一声,挣扎着要躲开,不行,不能,啊,要破了,鼓胀胀的阳根堵的下半身更撑了。 那坏东西还在肚子上不住施压,里外一起刺激敏感的器官,魏灵央感觉自己里外都被他占满了,呼吸间都是他的气息,深处跳动的阳根让她的呼吸越发艰难,偏偏越紧张,下半身就缩的越紧,缠绵蠕动的艳肉下,青筋勃起的纹路都都要嵌在整个小穴里了。 孟北尧松开口里红的滴血的耳垂,轻轻的朝着小耳朵吹气,瞬间酥麻在耳畔蔓延,绚丽的烟花在眼前炸开。 “呜呜,不行,你放开?呜呜,嗯,啊,不要,呃,不要咬,呜呜,痛”带着媚气的低泣刺激的泡在热泉里的阳根涨得更粗,里里外外的敏感点一起被刺激,魏灵央难耐的绞紧双腿,纤细的手指用力到指尖发白,长长的呻吟一声,抖着身子在孟北尧的怀里再次喷了。 “呃,不,不,不要”察觉到身下的阳根开始抽动,魏灵央抖着嗓子,颤巍巍的开口,她真的不行了,不能,不行。 “心肝儿,你是爽的肚子都喷大了,我可还难受着呢,乖,不要怕”发泄过一次的男人现在耐心十足,缓慢的带着湿红的淫肉退至穴口再小心的顶进去,层层迭迭的淫肉厮磨缠绵之际被他毫不留情的顶开,粗贲的青筋毫不留情的压过每一寸艳肉,挤出更多的淫水,撑得魏灵央更难耐。 “阿央, 感觉到了吗,我是怎么填满你的?”粗棱的龟头上马眼大张,时不时的夹着骚软的淫肉刺激,棱角插在艳肉里,随着跳动刺激的孕穴颤抖不知,流水不停。 鼓胀的柱身长无边际,满当当的堵在腿心里,魏灵央怎么会感觉不到,她甚至连阳根上的脉络都要刻在穴里了。 “呜呜,肚子,啊”这会儿小肚子随着孟北尧的挺入抽出起伏不止,小手按在肚子上被迫感受这淫乱抽动。 魏灵央被入的浑身发麻,手都抬不起来之时,还不忘肚子里的小生命。 “不要担心,我在,嗯?放松,不要夹那么紧”抽插间,肚子里的淫水和精液顺着逼口渗出,甜骚的气息在床帐间散开,熏的魏灵央面上的潮红更甚。 “呜呜,啊,不要太重了”无措挣扎的大腿被孟北尧一手捞起架在腰上,随着他挺腰的动作来回晃动,小小的脚趾蜷缩着抓紧,被进的更深了,深到她有种自己会被顶穿的错觉。 上下起伏的身体被孟北尧牢牢控在怀里,深沉的眼眸里似浓重的化不开的情欲,一丝不放的盯着怀里张着小嘴呻吟不断的魏灵央,一边往里挺,一边低头吻住。 娇媚的呻吟全数被堵回喉间,一时间床榻间只剩下绵绵不绝的拍击声,和男人粗重的喘息声。 魏灵央觉得自己就像是飘在海面上的浮舟,随着孟北尧挺弄的动作上下起伏,时不时的有海浪袭来,海水上下拍击之际是直冲天灵盖的酥麻和刺激。 翻江倒海的波浪之中,浑身上下被快感占满,阳根抵在子宫口随意磨一磨就能激的她浑身痉挛不止。 柔弱无力的手臂搭在孟北尧结实的臂膀上,嘴里交缠不休的粗舌,让她整个人意识都开始模糊,只知道随着身体的本能,去追逐填满自己的肉物,含不住的口水顺着嘴角下巴往下流,又被两人的身体磨开,不分你我。 第六十九章无意识中吞食继子的精液 “心肝儿,睁眼”压抑的沙哑声音响在耳边,魏灵央迷糊的抬眼,眼前的孟北尧满脸通红,呼出的气息欲要将她灼伤。 “乖,看着我”搭在肩上的小手被握在粗糙的掌心带着往下去摸鼓胀的小肚子。 “呜,啊,太,呃,太满了”下半身的艳穴在精柱的冲击下疯狂收缩,小肚子在魏灵央的掌心鼓得更高。 她甚至觉得肚子里的坏东西要穿过薄薄的肚皮冲击她的手心,太刺激了,她受不住。 里里外外的快感让她无处可逃,只能浑身颤抖痉挛着吸紧折磨自己的阳根夹出更多的浓精,被涨得更狠。 “真乖,都好好吃进去了,再夹紧点”孟北尧摸着她湿透的黑发,哄着她吃得更深,下半身被高潮中的穴肉疯狂挤压吸吮,绞磨的他甚至有些隐隐作疼,但这些在看到怀里的人被他射到久久回不过神的艳态时全数可以忽略。 如果不是魏灵央还怀着孕,孟北尧还真想试试,她到底能吃进去。 持续不断的浓精喷射了许久,射的魏灵央高潮迭起,喷了一次又一次。 小小的肚子涨到可怖的隆起,小孕妇的肚子还未被孩子撑大,就先被继子的精液涨满,可真是淫乱。 前面温和的抽插积累起来的欲望在精柱的激射下尽情爆发。 为数不多的几次床事都如狂风暴雨一般不容人拒绝,青涩的身体早已记住灭顶的快感,缓慢温和的抽插固然舒爽,但直冲脑顶的快感更让人念念不忘。 激射的精柱停止时,魏灵央的眼神都发直了,凌乱的发丝站在潮红的脸上,浑身上下湿漉漉的,不住抖动,一副被肏的失神的模样。 孟北尧怜惜又愉悦的亲吻她的眼角眉心,下半身的巨物依然牢牢的堵着那一肚子的液体,撑得魏灵央不住翻白眼,握着他的手臂可怜兮兮的掉眼泪。 粗糙的大手上下抚摸着湿滑的脊背安慰还在情事余韵里的小女人,掌心的薄茧激的浑身情欲还未平息的小女人夹着穴哆哆嗦嗦的又喷了出来。 “真可怜,被玩坏了”罪魁祸首嘴上说着可怜,那一双大手却顺着娇躯上的敏感点来回刺激,玩的小女人抖的更凶,浑身情欲久久不能平息。 极度的刺激过后就是铺天而来的疲惫,魏灵央现在又是双身子,本来就比不上精力充沛正值冲动的孟北尧,情欲退散之际,感觉到抚在自己背上温柔的大手一下又一下的轻拍她再也坚持不住,依着孟北尧的胸膛陷入了黑沉的梦乡。 与之相反的是一脸激动的孟北尧,虽说两人同床共枕多日,但顶多就是摸摸抱抱,旁的他可是一点都没敢做,如今虽说不算酣畅淋漓,但比着之前已算畅快。 睡着的小女人身体整个变得柔软,含着阳根的孕穴随着她的呼吸一吸一嗦,吸得孟北尧快感一波接着一波,胯下的巨物很快就又被刺激的昂首挺立,鼓鼓囊囊的填满整个艳穴,本来就没流出多少的汁液再次被堵上,撑得小女人睡梦间哼哼唧唧的,红着小脸往他怀里躲。 孟北尧温柔的揉着她的小腹缓解她的不适,轻声哄着她再含一会儿,含的喷了就放过她。 睡梦中的人一无所觉,只剩下身体残留的本能含着体内的巨物温柔的伺候,不再抽插的阳根被层层迭迭的艳肉包裹厮磨,磨得红肿的淫肉湿淋淋的抖着吐水,小小的红唇无意识的张开,舌尖都爽的掉在了唇边。 这对于孟北尧来说可真是甜蜜的折磨,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魏灵央只是倚着他就能勾的他浑身紧绷,欲火中烧,如现在这般含着他的阳根沉睡的姿态,他如何控制的住,如果不是顾及着魏灵央的身子,他恐怕早就按着怀里人狠干起来了。 略带遗憾的摸摸鼓起的小肚子,举着魏灵央的腰肢,缓慢的把急不可耐的阳根往外抽。 紧密的穴肉连连不舍得缠在阳根上不放,被拽出了穴外都还馋的不松口,孟北尧被吸得脊背发麻,险些控制不住自己,看着梦里都在发浪的小女人,气不过的伸手,对着被阴毛扎的娇艳欲滴透着血丝的小淫蒂狠狠的掐了一下。 湿滑的小东西敏感的不行,被刺激了一夜,碰一下就能让魏灵央抖动不止,久久不能回神,更何况是毫不留情的拧掐。 “呃呃呃呃,啊!”魏灵央整个人如同搁浅的鱼儿一般猛的挣扎起来,下半身火辣辣的痛感让她浑身大汗,逼口含着狰狞的阳根不住的往里吸,吸得孟北尧浑身冒火,恨不得将她肏死在床上。 伴随着粗重的呼吸,孟北尧重重的闭上了双眼,浑身肌肉充血到了极致,克制着内心暴虐的想法,手上一个用力,被死死含着的阳根被他抽了出来。 还冒着热气的凶器不甘心的对着逼口跳动,还想继续埋进销魂窟里。 缠在阳根上的穴肉被拽出穴外,像小香舌一般可怜兮兮的坠在逼口处,看的孟北尧双眼通红,恨不得将她含进嘴里嚼烂吞咽入腹。 或许是他的眼神太过火热没有清醒的身体下意识的感觉到了恐惧,被撑大的逼口小心翼翼的蠕动着往里缩,那抹艳色最终在孟北尧的注视下缩回了红肿的逼口。 “咕咚”的吞咽声伴随着粗重的喘息响在安静的床榻间,孟北尧被眼前的艳色激的火气直冲眉心。 他没想到的是,更香艳的还在后面,被拧玩了一把刺激还未消散的小穴,在穴肉被毫不留情的撕拉时,敏感的器官受不住了,疯狂的痉挛颤抖,喷出的汁液在失去了堵塞后,一股脑的往下涌。 娇嫩的小穴被插到红肿充血,红肿的艳肉在阳根抽出之后厮磨在一起,喷涌的体液擦磨在其中往外流。 落在孟北尧的眼里就是,被肏肿的穴口,小嘴一般的蠕动着往外吐水,先是透明的清液,再是浑浊的液体,最后吐出来的竟是白色的浓精,糊在红肿的逼口处,说不出的淫靡色情,糜烂的味道随着白精的流出越发浓重。 孟北尧一个初尝情欲正是欲罢不能的少年,哪能受得了这个刺激,喉结疯狂的滚动,鼻间喷出的热流被他毫不留情的抹去,深邃的眼眸里欲海翻腾,死死的盯着不知死活吐精勾引他的小嘴,双手握在欲要炸开的阳根上上下撸动。 尝过了销魂肉,自己再动手就总是不对味儿,偏偏魏灵央现在肚子里还有个小的,他咬牙克制自己,不要真的将人伤到,双手都要撸出火星来了。 到最后撸的自己浑身欲要炸裂却怎么也不得释放,嘴里一股子铁锈味的孟北尧长呼一口气,带着两人体液的大手拉过魏灵央软嫩的小手,包裹着她一起上下刺激身下的阳根,锐利的双目上下扫视着躺着的小女人,在心里念叨着,等你生完,等你生完,我一定要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靠着脑子里想象的淫色情景孟北尧的呼吸越发急促,坏心的龟头顶过柔嫩的手心,强迫细白的手指大张着露出空隙被他侵犯,糊的魏灵央双手间全是带着腥气的清液。 怒张的龟头抖了几下涨成青紫色,随着孟北尧的低吼,一股子白精自两人手间激射而出,喷在魏灵央张着嘴吐精的逼口,还未回恢复的小腹上,甚至有零星几点溅到了潮红的睡颜上,张着的红唇,低垂的睫毛无一幸免。 这幅无知无觉被浇了一身精液的模样,让孟北尧觉得自己仿佛是深夜摸到继母房里偷香的登徒子,趁着佳人睡着尽情欺辱与她。 背德禁忌的念头刺激的手里的阳根又有了抬头的趋势,但此时孟北尧却顾及不上,糊着白精的手指擦过红肿的嘴角,深入湿软的口腔里玩弄香软的小舌头,手指上的白精随着他的动作消散在红肿的小嘴里,被睡着的魏灵央无意识的吞食入腹。 只要一想到魏灵央在毫无知觉的时候吞食了自己的精液,孟北尧内心深处的阴暗想法就滋滋的往外冒。 看了好一会儿一身淫乱的小女人,他意味不明的低笑了一声,摸摸魏灵央湿透的发丝,抱着人去了后面的浴房。 守夜的侍女听到里面的动静,红着脸收拾一片狼藉的被褥,听到后面传来的动静,不由自主的加快了动作,不敢在寝殿里多停留片刻。 等到孟北尧抱着被清洗的身上红晕更重的魏灵央回来,整个寝殿已经被收拾妥当,躺在干净柔软的被褥间,终于无人再打扰魏灵央的好眠。 听着她变得沉重的呼吸,孟北尧激动的心跳逐渐安静下来,随着她的呼吸节奏,将人搂在怀里沉沉睡去。 第七十章深处的精液都还好好的存着 迷迷糊糊间魏灵央听到外面传来的交谈声,还未完全清醒的她皱着眉翻身往里躲,浑身的酸胀让她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接着一只温柔的手轻轻的抚在身上,又让她转了回去,魏灵央有些烦,但又抵抗不了,眼睛睁不开,红肿的小嘴憋着,一副委屈不已的模样,幸好那只大手再未有旁的动作,魏灵央不乐意的蹭了蹭,重新陷入梦里。 抱着她不让她乱动的孟北尧无奈的摇摇头,摸摸黑长的秀发安抚她,守在床边的一众人小心翼翼的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再吵到了魏灵央。 要说她们为何如此,那自然还得从晨起说起,孟北尧去上早朝后,侍女们不敢打扰魏灵央,直到来请平安脉的林跃来了,魏灵央还未有清醒的迹象,守夜的徐嬷嬷知道昨夜两人闹得不轻,心里不免有些担心,请林跃稍等片刻,自己进了内殿唤人。 先是轻声低唤,接着是小心轻晃,都不见魏灵央有反应,徐嬷嬷吓得面色都白了,颤抖着手去摸她的额头,察觉到没有发热,提起的心才稍稍放下。 平日里魏灵央睡得又轻又浅,殿里进个人都能将她吵醒,今日这般实在反常,想到昨夜的动静和魏灵央肚子里的孩子,徐嬷嬷有些为难,后妃未曾梳妆就召医师进内殿实在不妥。 还未想好怎么和林跃说的徐嬷嬷出了内殿就看到了下了朝的孟北尧大步走来。 “娘娘如何了?”一脸冷峻的男人开口问。 “娘娘还未醒”徐嬷嬷小心的回答。 孟北尧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挥退跟着的侍从,独自迈进了内殿。 摸摸红晕已经消散的小脸,未发热,孟北尧紧张的心放下了,若是因为昨夜他的孟浪让魏灵央有个好歹,那他可真要后悔死了。 “阿央?阿央?”温柔的低唤响在耳边,魏灵央的眉头皱了起来,想抬手赶走在自己身边吵个不停的动静,手臂却仿佛有千斤重如何也抬不起来。 孟北尧又叫了几声,大手伸进松垮的衣衫里抹了一把,有些湿,他皱着眉摇铃叫来侍女,吩咐她们去请林跃。 凌乱的衣衫被理好,纤纤玉臂落在宽大的手掌里摩挲了片刻后放在床侧,厚重的床帐被进来的侍女撩开,只留一层纱幔。 进了内殿的林跃一抬眼就看到了自家殿下,哦不,现在改叫陛下了,自家陛下正毫不避违的坐在如今该称呼为太后娘娘的魏灵央的床侧,温柔眷恋的摸着躺着的人的面颊。 “啧,这还真是一点都不装了”林跃默默的在心里吐槽道,但面上却是恭恭敬敬的上前,先与孟北尧见了礼,接着抬头等吩咐。 宛如凝霜的皓腕上,红紫色的印记格外明显,林跃只瞟了一眼就不敢再看。 “娘娘一直不醒,林跃你来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可是有何不适”孟北尧低声吩咐道。 “是”林跃应声,一边抬手搭上那纤细的手腕,一边在心里吐槽,有什么不适,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这才刚过了前三个月,你就狼性大发,能好才奇了怪了。 守在殿内的人紧张的盯着林跃不放,生怕魏灵央真的有个好歹,就连孟北尧都不舍的将注意力从魏灵央的脸上移开了,皱着眉看诊脉的林跃。 “咳”林跃轻咳一声在心里斟酌了一番开口“娘娘,嗯,并无大碍,只是劳累过度,而”低声的细语落在一直被吵的不安宁的魏灵央的耳朵里,小嘴又瘪了起来,胡乱的晃着脑袋要翻身,太烦了,怎么没完没了的,还让不让人睡了。 本来在听林跃说话的孟北尧立刻就注意到了她的不安,大手顺着黑亮的长发向下抚摸温柔的安抚她。 “乖,不吵你了,睡吧” 林跃当下也不敢再说,小心的盯着身下的地板,拿不准是不是要退下。 要他说,人就是被他累着了,这会儿倒是柔情万分,折腾人的时候怎么不知道悠着点啊,男人啊,没一个好东西。 “行了,下去吧”一群人杵桩子一般围着床前,紧盯着床帐里还在睡得小女人不放,让孟北尧面上有些不快。 他也知道,这些人都是关心魏灵央,可一想到有这么多人惦记着魏灵央,他的心里就堵的很,恨不得把人藏在只有自己能见的地方。 一众伺候的人不敢发出丝毫响动,放轻手脚小心的退下,走在最后的侍女关门的时候无意间抬头,隔着轻薄的纱幔,男人高大的身影俯下,整个罩住了娇弱纤细的身影。 欲要一亲芳泽的孟北尧察觉到有人在看,眼带凶光的望向门口,吓得那小侍女赶紧低头,轻手轻脚的关上殿门,双眼含泪的去找徐嬷嬷请罪。 碍眼的人走完了,孟北尧终于可以好好看看躺着的小女人了,他晨起走的早,那会儿小女人脸上还带着未消的红晕,乖乖的倚在自己胸口,柔弱无骨的小手搂在自己的脖子,一整个柔弱无依的苒弱模样,看的孟北尧心都要化了。 这一刻他瞬间理解了那些醉卧温柔乡不愿早朝的皇帝,这谁顶的住啊。 摸摸带着不明显圆弧的小肚子,青黑的胡茬坏心的磨在娇嫩的脸颊旁,惹得小女人嘤咛着往他怀里躲,孟北尧才罢手,不甘愿的起身更衣。 他走时还娇艳无比的脸颊,此时已不见红媚唯有红肿的眼皮和眼尾还带着一丝余韵,孟北尧怜惜的亲了又亲。 魏灵央醒来的时候,还未睁开眼,就先感知到了浑身的酸痛,还未彻底清醒的她迷迷糊糊的想,昨夜自己是不是去助愚公一臂之力了,要不然怎么会这么痛苦,要不然就是王屋太行两座山是压在自己身上的。 “呜”尤其是下半身都要没有知觉了,魏灵央皱着小脸呻吟了一身,惊动了坐在窗前看折子的人。 “阿央,你终于醒了”带着欣喜的声音让魏灵央一下子就惊醒了,看着撩开床帐探进来的俊脸,她条件反射的眼里就盈满了泪水,这人怎么在这儿,这青天大白日的,她还活不活了! “你,呃,我,我”没发出一个音节,嗓子里就如同被砂纸磨过,疼的她口水都吞咽不了,明明拼尽了全力,但发出的声音却又细又弱,魏灵央的眼泪忍不住了,一脸控诉的看着孟北尧。 罪魁祸首心虚的摸摸鼻子,扶着她依着自己坐起来。 这不大的动作再次牵扯到昨夜备受折腾的下半身,又涨又痛的下半身让她动一下都浑身冒冷汗。 但这些在听到有人进来的动静后,全是化作了恐惧,衣衫不整的皇后倚在太子怀里算怎么回事儿。 虚弱的身躯费劲力气的想要挣扎推开揽着自己的人“走,呃,你”沙哑的声音艰难的发出,孟北尧手上顿了一下,装作没听见,握住她不断颤抖的手摩挲“阿央,你嗓子伤着了,先不要说话,嗯?” “你” “嘘,乖一点”低沉的声音带着侵略性的气息铺在颈侧,魏灵央下意识的要躲,下一刻,孟北尧就端了茶盏喂她。 带着清凉的水液缓解了嗓子里灼烈的痛感,魏灵央不由自主的往下吞咽,孟北尧看着她的喉咙上下耸动,幽深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亮,跟着喉结滚动。 饥饿的眼神似是吓到了魏灵央,喉咙里的痛苦缓解了不少后,她就摇摇头示意自己不要了。 孟北尧又端了汤羹来喂她,肚子里的鼓胀似乎还抵在胸口,她实在是没什么胃口,用了两口,就皱着小脸摇头拒绝。 “乖,再吃点”孟北尧耐心的哄人,看着她闪躲的眼神,压低声音说“再不吃,我就来喂你了” 说完不等魏灵央反应就喝了一口碗里的汤羹,凑上前对着红唇要亲上去。 酸痛的手腕赶紧抬起挡在身前“吃,我,吃”魏灵央慌乱的开口。 孟北尧有些遗憾的咽下嘴里的食物,继续喂她,再他虎视眈眈的注视下,魏灵央满心委屈的用完了已经变成午膳的早膳。 孟北尧是很想再陪陪她的,但前朝一堆事情等着他,景安帝那边情况也不算好,看着魏灵央躺下闭上眼后,他就离开了未央宫。 听着外面响起的“恭送陛下的声音”魏灵央睁开眼看着上方瓜瓞绵绵的床帐,无意识的摸着自己的肚子,面上闪过一丝痛苦。 这一番折腾,魏灵央养了三日才勉强能下床,被香兰扶着在院子里散步的时候,她有种终于重见天日的感觉,待在床上动一下都痛苦的日子太难熬了。 别看孟北尧每天忙的脚不沾地,但还是雷打不动的每晚来未央宫,不单单睡觉,还要给魏灵央下半身那被插磨至红肿充血的孕穴涂药,那是比浑身的酸痛更难耐的折磨。 孟北尧是个初尝情欲的,纵使理论知识已经在脑海里滚瓜烂熟,但实际经验也就三次,其中有一次还是在不清醒的状态下进行的。 他夜里是射的畅快了,可就苦了魏灵央了,怀了孩子的孕穴里被插磨到软烂不堪也就罢了,事后清洗的人只清洗了表面上的狼藉,深处的精液都还好好的存着。 第七十一章不断的有精块顺着指尖流出 幸好魏灵央需要养病,这几日都躺着,要不然恐怕一起身就要失态。 严格来说,淅淅沥沥一直渗精的逼口今日才总算是消停,前几日哪怕躺在床上,不知不觉间魏灵央的亵裤就湿了,满是星星点点的精斑。 那娇嫩的艳穴实在是被磋磨的狠了,虽说没有开裂,但却肿的吓人,孟北尧每晚都要亲自上药才放心。 刚开始的时候,魏灵央是拒绝的,毕竟两人身份有别,就算现在已经怀了孕,她一时半会儿也无法接受。 但孟北尧显然不是个好说话的,魏灵央这小身板本就不爽利,就更不是他的对手,推搡了没两下就被逼至床脚,掰开了腿露出还在滴水的肿穴的那一瞬间,孟北尧的呼吸一下子就乱了,魏灵央被他盯得甚至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缩着腿夹着穴想要躲却又无处可去。 接下来的事情就不由她控制了,强势的男人按着她,张嘴咬下瓷瓶上的木塞,粗喘着将褐色的药汁浇在肿的一点缝隙都没有的艳穴上。 一瞬间的冰凉,缓解了腿心的火辣辣的刺痛,顺着缝隙流进逼口,冷与热交融,魏灵央受不住了,哭叫着挺着小腹想要躲。 孟北尧的大手有力极了,一手按着她,一手毫不留情的伸向肿穴揉按。 “阿央,乖,要揉开才能好,忍一忍”孟北尧嘴上温柔的哄着魏灵央,手上却是毫不留情,粗长的手指深陷进红肿的逼肉里揉按,揉的整个腿心又烫又湿。 本就敏感的身体在指尖带着药膏往逼口顶时,终于崩溃了,深处的艳肉疯狂的蠕动着往外喷涌。 而魏灵央此时已经被下本身又疼又麻的快感折磨的满头香汗,浑身颤抖不止,两条大腿一会儿夹紧,一会儿敞开,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样。 等到粗长的手指伸进去对着疯狂蠕动的穴肉按摩的时候,她浑身已经提不起半丝力气,双腿大张着,露着腿心的艳穴,任由孟北要来回抽插。 在孟北尧按到凹陷的敏感点时,圆鼓鼓的小腹剧烈抖动起来,夹着手指的逼肉疯狂痉挛,含着孟北尧吸得他青筋直跳,喉结滚个不停,感觉到有热流冲向自己的手指,孟北尧咬牙抽出来手指。 下一刻,浑浊的水液溅到了他凑近的脸上了,高挺的顺着高挺的鼻梁,滑向唇间,孟北尧伸舌舔过,压低声音低吼了一句“真骚” 听到他的声音,一脸迷离的魏灵央不受控制的浑身抽搐,呜咽着又往外喷了一股水,这一次深处的白精就被带了出来,看到红肿的逼口上又沾上了白色的精点,孟北尧不顾魏灵央的哭求,伸手裹着药汁伸进逼口继续扣挖。 随着魏灵央的哭叫娇喘,不断的有精块顺着孟北尧的指尖流出,幸好这艳景他见了不止一次,要不然恐怕就要在魏灵央跟前失态了。 这药上的两人大汗淋漓,仿若真刀实枪的大干了一场,要不是那穴肿的实在是厉害,孟北尧指不定就真的压上去了。 他脑子里的理智全靠林跃白日里与他说的“娘娘身子娇弱,过度房事有损凤体”撑着,因此哪怕浑身都要燃起来了,孟北尧还是咬牙坚持住了,看着折腾了一番后水淋淋的艳穴,他喉间一阵干痒,险些控制不住凑上去舔舐。 看看魏灵央又羞又气的脸蛋孟北尧最终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的冲动,来日方长,来日方长。 在心里说服了自己后,孟北尧咬着后槽牙又揉了两把,揉的魏灵央两条腿蹬着踹着又喷了后才收了手,拿了细软的湿帕为她擦身。 呼吸还未平顺的魏灵央,随着他的动作时不时的哆嗦,下半身的肿穴融化了一般流个不停。 在夜晚的烛火下,专注的男人眉眼低垂,魏灵央有些看不清他的神色,但想来应该是柔和的,本来憋了一肚子的话要说,但此情此景下,魏灵央突然就不想说了,往后的会怎么样谁也说不准,过一日算一日吧。 等到孟北尧给她收拾完,搂着人握着小手往自己胯下伸的时候,魏灵央扭动挣扎不得时才发觉自己真是多想了,这就是个色狼。 想到这两日的光景,魏灵央细喘了一声,不好意思的拍拍自己红扑扑的小脸,真是太羞人了,大白日的怎么想起这些了。 这时有侍女上前禀告“娘娘,陛下跟前的人来传信儿,午间要招待几位议事的大人,就不来陪您用午膳了” “知道了”魏灵央初时听她提起陛下还以为是景安帝,心都提起来了,听到后面才发觉说的是孟北尧。 扶着侍女的手,在院子里边走边想,宫中无岁月,她又被关在未央宫,差点忘了,景安帝已经退位了。 “陛下,哦,不,太上皇那边可有说何时动身去骊山行宫?”魏灵央问身边的侍女。 香兰为难地摇摇头“娘娘,奴婢不知,咱们的人已经有段日子没出未央宫了” “唉”魏灵央轻轻的叹了口气,有些摸不准景安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新帝的登基大典乃是大事儿,必要钦天监掐算几日,礼部按规制筹办才是,可孟北尧那边都改了口称陛下,还没有尊自己为太后的旨意传出,她的内心有些不安。 摸着肚子上的隆起,魏灵央的神色严肃了不少,景安帝难道是要等自己生完了孩子再清算吗? 想起孟北尧上次说的春禧宫,她的心里越发不确定这对父子日后要如何安置自己。 和孟北尧走到如今这一步是她没想到的,当初在玉京行宫里荒唐一场就有了孩子实在出乎意料。 想到肚子里与自己血脉相连的小家伙,魏灵央的神色平静了不少,不能慌,她总要为肚子里这个打算一番。 脑海中模糊的念头闪过,魏灵央想了想问“最近齐妃她们有来吗?” 香兰想了想说“几位娘娘自太上皇退位后,就再没来过” 魏灵央点点头,心里大概有了数,齐妃几个没有再来,太上皇近期应该不会离宫,毕竟若是他们准备走,应该会来向自己道别的。 看看守在宫门口的侍卫,魏灵央又想叹气了,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阿。 日子一日一日的过着,等到春装换夏装的时候,未央宫的侍卫还是没有撤,魏灵央已经从烦躁到麻木了,她的肚子一日比一日大,衬的单薄的身子更虚弱了,本来想着越往后越稳定就能吃肉的孟北尧都不敢再招惹她。 出不去未央宫对魏灵央来说,时间都慢了下来,等到看到侍女忙碌着编彩带挂菖蒲的时候,她才发觉端阳节到了。 这是景安帝退位后的首个节日,宫中必定要大办,要是搁以往魏灵央早就操办起来了,今年倒好都到跟前了她才发觉。 顺宁公主送了自己绣的香囊送来,魏灵央看着上面活灵活现的蝴蝶,轻笑出声,还是有人惦记她的。 看着香囊她就想起了自己的妹妹婷央,这段日子以来,唯一的好消息就是她在孟北尧那听到了关于妹妹的消息。 当时魏灵央为了魏国公流放一事担惊受怕之时,孟北尧为使她安心,承诺会送婷央去定州与孟兰馨团聚。 那会儿未央宫已经被禁军守了起来不许进出,魏灵央一点外面的消息都收不到,只能时不时的在孟北尧跟前打探。 每每魏灵央询问,孟北尧都只说让她放心,久而久之魏灵央就开始怀疑他是不是在骗自己。 就在魏灵央都要不报希望的时候,孟北尧拿了一封信交与她,魏灵央初时不知,打开后看着熟悉的字迹,眼眶当下就红了。 魏婷央在信中说,自己一切都好,已经顺利与母亲团聚,要魏灵央好好保重身体,莫要挂念自己。 简简单单的几乎话,看的魏灵央心绪波动,当晚夜里对着孟北尧都小意温柔了不少。 一个正值妙龄的女子落了难,还不知道有多少虎狼在暗地里盯着,孟北尧能把魏婷央好好的送去定州,魏灵央很是感激。 至于魏家其他的人,她也不是不担心,只是她如今的情况,能得孟北尧一句,会好好的护着他们去岭南,不叫人轻易辱没了已是满足,至于他们会不会怨恨自己,魏灵央已经不在意了。 就像魏灵央知道,他们之中不乏有无辜之人,但那有如何,倾巢之下安有完卵,她如今自己都不知来日是个什么光景,只能过一日算一日。 今日看到顺宁送来的香囊,魏灵央就忍不住的又想起了妹妹,也不知道她在定州好不好,不过想到孟兰馨一向爱护她,想来应该不差吧。 孟北尧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她坐在窗前,一手轻抚自己的肚子,看着手里的信件出神。 我实在是断更太久了,对剧情的感觉一直没有找到,自我感觉这两章写的有些拖沓了,希望大家见谅,我会尽快找回节奏的。 第七十二章衣衫整齐的被继子褪了肚兜 阳光照落在魏灵央的身上,空气中浮沉飞舞,静坐着的人宛如一尊白玉观音像,圣洁又柔和。 “陛”欲要行礼的侍女被孟北尧抬手挥退,这点动静惊动了看信的魏灵央,抬眼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屏风后面的孟北尧,她赶紧起身。 “莫要动了”孟北尧急步上前,扶着她重新坐下,扫了一眼被她放在长案上的信件,暗叫一声“不好” 面上装作无意的问“怎么又在看这封信,是不是无聊了?前些日子送过来的话本都看完了吗?” 魏灵央笑着摇摇头“未看完呢”说着,就将信收了起来,递给身边的芸兰,吩咐她收起来。 “孟夫人和婷央妹妹在定州一切都好,你不要担心,现在你的身子才是最重要的”明明他才是年纪小的那个,这幅苦口婆心解的模样,看的魏灵央忍俊不禁。 “是,有陛下的人照看着,我不担心”话虽如此说,但眼里还是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惆怅。 “过几日端午宫宴,我请赵王妃来陪你说话好不好?” “这,怕是不妥吧?”魏灵央有些迟疑的开口,现在太上皇是个什么态度,谁也摸不准,她的肚子现在是穿着宽松的宫装都挡不住。贸然去见外人,若是被他知道,指不定还要起什么风浪。 “不碍事,我会与父皇说的”孟北尧显然明白她的担心,握着她的手让她不要烦心。 看着她脸上遮不住的欣喜,孟北尧跟着勾起了唇角,在不涉及原则问题的情况下,他一点也不介意用这些小事来讨她欢心。 手上暧昧的摩挲没完没了,魏灵央反应过来后,红着脸,抽出了手,嗔怪的看了眼盯着自己笑的男人,还有人看着呢。 虽说殿里的人大都知道了自己和孟北尧的纠缠,但对于他的亲近,魏灵央还是很不自在。 纤纤柔荑被抽走,孟北尧也不生气,继续盯着她看,看的魏灵央越来越不自在,拿起团扇遮住自己烧红的小脸“你,你,别看了!” “哈哈哈”看着掩耳盗铃的小女人,孟北尧愉悦的笑出声来。 “行了,都下去吧”一边吩咐伺候的人下去,一边起身坐到魏灵央身侧,强势的将人搂在怀里。 带着温热的大手不顾她的挣扎摸在圆鼓鼓的小肚子上柔声问“今日小家伙儿有没有闹你?“ 魏灵央摇摇头轻声说没有,肚子上的大手隔着衣衫烫的她浑身发热,魏灵央不自在的推她“别,白日” 孟北尧摸着肚孕肚的手顿了一下,凑近红通通的小耳朵压低声音问“白日怎么了?肚子都大了,知道害羞了?” 揶揄的声音听的魏灵央脖颈上都泛起了红晕“你,你,若是被人知道了,我”带着颤抖的细声反驳勾的孟北尧心痒痒,对着耳后已经不明显的红痕啄了一口,激的魏灵央惊恐的睁大了眼睛,眼里泛起了水雾。 “知道就知道了呗”满不在乎的语气响起,孟北尧的双手顺着小肚子往上,摸在丰盈了不少的双乳上,抓捏的乳肉变形,红嫩的乳尖俏生生的挺起,隔着衣衫抵在粗厚的掌心。 这幅身子早在不知不觉间就已经习惯了男人的触碰,他只是揉一揉摸一摸,魏灵央就不争气的软了腰,双眸间春情满溢。 “陛下,别”娇媚婉转的抗拒听在孟北尧的耳里像是在欲拒还迎。 “叫我什么?教过你的,是不是又忘了?”带着欲色沙哑的声音响在耳边,火热的唇舌咬住颈后的红绳,拉力之下,乳肉磨在细滑的布料上,还未消肿的嫩尖尖一阵刺痛,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别,呃,夜里,夜里,啊”魏灵央夹着腿,努力控制自己保持清醒,嘴里的呻吟越发柔媚。 “阿央就这么馋,迫不及待要入夜了吗?”坏心的男人故意曲解她的意思,随着含含糊糊的低语,禁锢着双乳的布料彻底松了。 孟北尧还不放过她,咬着带子,一点点的将红色的鸳鸯肚兜从领口扯出,深邃的双目盯着魏灵央一眼不放,要她好好看看是怎么衣衫整齐的被继子褪了肚兜的。 带着乳香的轻薄布料磨过挺立的嫩乳,蹭过鼓胀的乳肉仿若一条溪流一路往上,终点就是一副浪荡子模样的英俊男人。 这幅色气逼人的模样看的魏灵央忍不住的吞口水,既害怕又期待。 在一日又一日的耳鬓厮磨中,她的身体早已不由她控制。 夜里放下床帐的狭小床榻间,火热的场面一帧一帧的浮现在脑海里,下半身的孕穴颤抖着厮磨不断,饥渴的逼口含着亵裤小心吞咽,不一会儿就打湿了轻薄的布料。 前面就说过了,孟北尧这人理论知识极其丰富,奈何还未来得及施展,魏灵央就有了身孕。 吃了一次肉,还未尽兴就被林跃明里暗里说过度房事,浑身火气都憋着的男人肉都到嘴了却不能吃,这如何能忍,自然是含着嫩肉嚼了又嚼,舔了又舔,就差吞进去了。 魏灵央不知道他那里来的那么多种玩法,身下的孕穴都被男人压着吸肿了不知道多少次,粗硬的阳根从前往后插满整个腿心,磨得下面三个小口红肿发烫,小解都困难。 不仅如此色心上头的男人还一边插磨着逼口一边威逼引诱她叫好哥哥。 天地良心,魏灵央一个正经的大家闺秀哪里见过这般淫浪的架势,羞得都要昏厥了,如何也张不开嘴喊比自己小的继子好哥哥。 孟北尧钻研的房中术尽数都使到了她身上,在他叼着阴蒂一边咬一边用粗硬的胡茬毫不留情的狠磨时,魏灵央终于忍不住了,哭叫着喊出了口。 她这一出声刺激到了浑身火气的孟北尧,一激动嘴里就没个轻重,敏感娇艳的小淫蒂就被他咬破了。 魏灵央不敢再回想那日身下两口齐喷濒临窒息的快感,但一次说出了口,后面就容易多了,尤其是孟北尧揉着肿的缩不回去的肿蒂时,就更容易叫出口。 时刻关注着她的孟北尧自然是察觉到了这一点,没少以此威逼她。 但以往都是在昏暗地床帐里,如今青天白日外面是走来走去的侍女,魏灵央张了几次口如何也出不了声,实在是有点淫乱了,不行,真的不行。 “陛下,呃,别,别,我,我,不行,呃”魏灵央现在都不敢想伺候的人是如何看自己的,每每看到徐嬷嬷欲言又止的神色,她都羞得抬不起头,如今再白日里就被翻红浪,她还要不要活了。 “夜里再,呃,别,疼”迟迟听不到想听的话,孟北尧手上一个用力捏着肿嘟嘟的乳尖狠狠的撵了一把。 “夜里如何?夜里就愿意对儿臣叫好哥哥了吗?”疼的不住颤抖的嫩乳被男人握住揉成各种模样,鼓胀的乳肉逐渐变得柔软。 禁忌的称呼刺激的魏灵央眼尾红晕更深,撑着虚软的身子搂上结实的臂膀吐气如兰的红唇堵上了不住说羞话的薄唇。 两人亲近的时候,魏灵央鲜少主动,她能少抗拒两句,半推半就的依了孟北尧,孟北尧就能美得笑出声来,这会儿满脸春意献吻,孟北尧必然不能放过。 只愣了一下,薄唇就含住了凑上来的红唇,娇嫩的唇肉被尖锐的牙齿叼住细细啃磨,小小的贝齿被灵活的舌尖一一舔过,舔的小嘴主动张开含住作乱的长舌吸含。 孟北尧在床上一贯强势,单单是唇舌交缠,就能亲的魏灵央浑身发抖,粗长的舌头做标记一般扫荡在娇嫩的口腔里留下自己的气息,细软的香舌被裹着缠绕,搅得舌根发麻,口水都含不住了还要被吸到男人的口腔里唇液交换。 魏灵央以前是如何也想不到人与人之间能亲密到这般的,欲要将自己吞吃入腹的深入攻击每一次都让她又惊又怕。 孟北尧还爱喂她口水,带着浓烈雄性气息的液体顺着喉管往下时,魏灵央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沾染上了他的气味。 这一次也毫不例外,难得的主动,让孟北尧格外兴奋,亲到入迷之时,拖着丰腴了不少的腰肢拉倒怀里,抬了娇柔无力的大腿跨坐在膝上。 大手在腰后用力一按,衣衫交迭,两人亲密无间的贴在了一起。 跨间早已抬头的巨物狠狠的撞上了湿漉漉的腿心。 双腿大张骑在孟北尧身上的姿势,让她连夹紧双腿都做不到,被扯得逼口大开,隔着衣衫被昂扬的肉根顶穴。 被亲的迷迷糊糊的魏灵央不明白怎么就被摆成了这样羞人的姿势,挣扎的动作在两人亲密无间的接触下,倒像是主动在迎合狠顶过来的巨物,磨得自己腰肢越发酸软。 第七十三章往后还望娘娘多多怜惜儿臣 “呜,呃,别,哈,呃”小嘴里泄出的呻吟被粗长的的舌头顶回去,对着颤抖的喉口磨了两下,魏灵央就再也发不出声,只知道倚在孟北尧的怀里抖的不能自已。 “阿央,我不逼你,你乖,给我蹭蹭?嗯?就蹭蹭,嘶,是不是又喷了,水都流到我腿上了,就这么馋?是不是想被哥哥干烂?”占尽便宜的人一点也不放过怀里满脸羞红的人,嘴里不干不净的说个没完。 有力的腰腹不住的往上顶,顶的骑在他跨上的魏灵央颠簸晃动,胸前的双乳带着轻薄的衣衫,摇出淫荡的波浪。 明亮的日光下,软榻上的两人亲密的交迭在一起,低沉的粗喘和娇媚的呻吟交织在一起,听的人脸红心跳。 轮廓分明的俊颜埋在丰满的乳波里深嗅,高挺的鼻梁一下下蹭过被揉的红肿的乳肉,带着过电般的快感,让魏灵央不由自主的抓紧孟北尧的衣衫,小小的贝齿死死的咬着,不敢发出太大的动静。 抱着她玩弄的男人可不管,双手握着不复纤细的腰肢迎合自己的上挺,相交的腰腹处,衣衫虽未褪去,但沾满了两人的体液,湿的一塌糊涂,顺滑柔软的布料甚至在摩擦间都已逐渐变得透明。 肿胀的龟头顶着丝滑的布料直戳被磨开的逼口,顶的布料内陷的越来越多,磨的敏感的穴肉喷的越来越急,甚至隔着布料去夹顶过来的龟头。 明亮的日光让魏灵央很是紧张,小穴不由自主的收紧,逼口的敏感点在被龟头顶着布料摩擦时就受不住的哆嗦着往外喷水,就连大张着的双腿都盘到了孟北尧的后腰,腰臀来回摆动着主动吞吃的更深。 本来就敏感的身子在孕期被毫不留情的调教,旺盛的欲望随着肚子的增大而增大,晚间淫乱的亵玩都集中在浅浅的逼口,深处的淫肉子宫口,馋的都要哭了,也没迎来往日熟悉的挞责。 感觉到熟悉的旧物有往里深顶的意思,深处的淫肉不停的来回厮磨,挤出一波又一波的淫水。 深入骨髓的痒意,让魏灵央不由自主的扭着腰主动去骑顶上来的阳根,迷迷糊糊之际,她甚至想孟北尧撕了自己的亵裤,狠狠的入进来好好的顶顶深处骚动不止的器官。 刺眼的日光照进来,魏灵央闭上眼睛,克制着放声呻吟的冲动,不行,啊,不行不能叫,会被人听到的,呜呜,麻,好麻,又被顶到了,呃,啊,吸到了,呜呜, 吸到了。 伴随着孟北尧越来越凌乱的呼吸,两人身下的软榻晃动的越发激烈,两人的亵裤在激烈的摩擦下已经彻底粘在了一起,裹在大张的马眼上带来另类的快感。 湿黏的触感和蠕动着吸含的淫肉让他有种在明亮的日光下,把人狠奸了的错觉,不是害怕我们的关系被人知道吗,那我就在所有人都能看到的地方弄你,让人一看就知道我们是什么关系。 “扭啊,继续扭,怎么不动了?妈的,隔着亵裤都要发浪!”体力不支的魏灵央,在身体里的热气达到顶峰时终于忍不住了,低泣着狠狠跌落了下去,这一下进的前所未有的深,紧绷的布料勒在被磨红的逼口,又疼又麻间体内的热流奔流而下,浇在大张的马眼上,刺激的孟北尧红着眼睛,压着她吞的更深。 湿漉漉的布料在抽插间被顶成了阳根的模样,像是个大号安全套一样,随着孟北尧的挺腰给细嫩的逼肉带来灭顶的快感,这样别样的体验是两人不曾体会到的。 孟北尧不由得就想起来,自己曾在春宫图上看到的羊眼圈,那玩意儿上面全是细密的绒毛,不会扎疼却能让人刺痒不止,怀里的人这么敏感,要是带上那玩意儿玩上一把,是不是得爽的尿出来。 想到上次咬了一口阴蒂刺激的身下人两口齐齐往外喷水的艳景,孟北尧再也忍不住,伸手往下一把抓烂两人的亵裤。 伴随着刺耳的撕拉声,孟北尧死死的按着魏灵央的腰,重重的顶了上去,残存的布料被带着一起往前,摩擦着敏感的穴肉。 紧密缠磨的逼肉被毫不留情的肏开,抵在子宫口上低吼着喷射而出。 “啊,啊”突如其来的深顶顶的魏灵央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大张着红唇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感觉自己好像要被顶穿了,激烈的精柱不住往上,似乎一路往上喷到了喉口让她呼吸间都是浓烈的精味儿。 太久没有吃到阳根的孕穴措不及防间被喂了个饱,伴随着喷射而出的精柱,整个孕穴含着阳根激烈的颤抖,深处的热流一股接着一股,喷个没完,本来就大的肚子,又大了一圈。 久违的插进湿热紧密的销魂窟,孟北尧爽的头皮发麻,激烈绞磨的逼肉吸在肉柱上的每一处,夹得他龟头生疼,有一种自己被小妖精在榨精的错觉。 怜惜的亲亲湿红的脖颈,孟北尧心里想,要是哪日阿央能主动骑上来夹着自己阳根吞吐吃精就好了。 小女人脸皮一向薄,又是个羞怯的性子,手段还未使出来就羞愤的哭叫不止,上面的眼泪流水,下面的小嘴也流,让孟北尧心里暴虐和怜惜交织,既想吻去她的泪水,又想做的更过分,玩的她更凄艳。 “乖,不哭了,没人知道的”譬如此时,下面的小嘴还在含着他的阳根贪婪的吞食残留的精液,浑身的痉挛都还没止住,呜呜咽咽的低泣声就响了起来。 “呜你胡说,明明,呃,哈”魏灵央抽抽噎噎的控诉孟北尧,指尖都是情晕的小女人声音媚的能滴出水来,实在是没什么说服力。 “明明是阿央叫的太大声了,才被人发觉皇后娘娘大着肚子骑朕的是不是?” “呜呜呜,你太 太坏了,明明是,呃,是你”颠倒黑白的淫浪之语让魏灵央哭的更凶了。 低头吻去她眼角的泪水,孟北尧把人往怀里压了一把,含着阳根的艳穴被顶的酥麻,崩溃的哭叫当下就变了声调。 “是是是,是我坏,是我强奸娘娘的,好不好,不哭了,嗯?朕有没有把你奸爽?娘娘?小馋穴吃饱了没有?”不怀好意的问话,让魏灵央连哭泣都忘了。 她不明白人模人样的孟北尧是怎么变成眼前这幅模样的,这般粗鄙之语,她以前无论如何也想不出会是俊朗贵气温和疏离的太子殿下说出来的。 “爽了吧?小馋穴现在还吸着我不放呢,是不是没喂饱你?” “呜,你别,别说,啊”魏灵央忍着肉根磨出的酥麻,呜咽着出声请求,实在是太羞人了,他一个皇家子弟到底是在哪学的这些啊! “为什么不让说,是娘娘觉得儿臣伺候的不够,还是?” “够了,够了,你住嘴吧”魏灵央崩溃的低吼出声,抖着手臂去捂他说个没完的嘴。 “哈哈”逗得人急了眼的孟北尧心情大好的笑出声来,拉着她的小手轻啃了一口,留下浅浅的印子,低头凑到红通通的小耳朵旁“既然儿臣伺候的合娘娘心意,那往后还望娘娘多多怜惜儿臣” 不大的声音惊雷一般响在魏灵央的耳边,小女人不可置信的看向孟北尧,这人都在说什么鬼话啊? “嗯?娘娘,答不答应?”下半身挺了一下,顶的魏灵央捂着肚子媚叫出声,又猛的咬牙克制。 罪魁祸首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眉眼间具是浓得化不开的笑意,宽厚的大手顺着脊背上下抚摸意味十足。 魏灵央不敢想自己要是不答应,等着自己的会是什么,腿心还插着的阳根跳动间牵扯到红肿的穴肉,她狠狠的吞了口口水,忍着浑身的酥麻,小小声的开口“哪次,呃,哪次没有依你” 说完不敢再看那欲要将人吞噬的眼眸,红着脸低下了头。 意识到她说了什么的孟北尧愣了一下,放声大笑,不再刻意沉声后,清亮的少年音响彻整个内殿,听的魏灵央耳朵烧的更红了,轻捶了一下震动不止的胸口都未让他收敛。 “阿央,我真高兴,心肝儿,你真好,怎么这么惹人,是不是故意勾我呢?”伴随着细碎的湿吻落在脸上,压制不住激动的声音响在耳边。 这些话以往都是两人意乱情迷之间才会出现的,清醒着听还是头一次,魏灵央羞得都要抬不起头了。 “呜,别,呃,你出去” 激动的男人被她推搡也不生气,佯装不知道她说的什么出去,拿起身边的金铃轻晃,传召侍女进来奉茶。 清脆的铃声响起的时候,魏灵央惊的险些跳起来“你,你这是做什么?” 带着薄茧的指腹揉向肿起来的红唇“叫水啊,阿央上上下下流了那么多水不渴吗?” 魏灵央很想说自己不渴,但眼前两人还紧连在一起,空气里都是那股子闷闷的味道,不用想都知道两人都做了什么,这会儿宣人进来伺候不是明摆着留人口舌吗? “阿央,不要担心,你我的关系,她们早晚都得知道,我保证,出了未央宫不会有一丝流言传出,好不好?” “可”魏灵央还是觉得不妥。 第七十四章他的阿央在人前给他含阳根 “阿央,你心疼心疼我好不好?我想光明正大的牵着你的手出现在人前,我想我们的孩子出生以后叫我父皇,而不是皇兄,我想”压抑又带着痛苦的声音,听的魏灵央心口揪疼的同时又有些害怕,要是真的像他说的那么做了,两人真的要青史留名,千古不宁了。 “你,别这样”偏偏孟北尧说的都是事实,魏灵央竟不知道如何安慰他。 心软的小女人脸上的心疼被孟北尧捕捉,转而改了口风“能与你亲近的地方,也就只有未央宫了,你心疼心疼我,不要再拒绝我好不好?” 魏灵央说不出好,也说不出好,都不说皇室了,就算是正经人家的夫妻哪有这般姿态会叫人进来伺候的,怕是只有对那些舞女歌姬才会如此。 “你别,你先出来,再,呃” “我不”两人争执间,已有侍女走至了门外侧,听着里面的动静小心翼翼的开口询问“陛下,娘娘?” “进来”沉着的声音让魏灵央浑身的温度一下子就降了下来,面色苍白的手脚并用挣扎。 整个人都被孟北尧抱在怀里的她刚动了两下,就被体内苏醒的巨物撑得浑身酥麻。 又急又怕的她,恨恨的对着眼前的胸前张嘴用力咬了下去。 胸口传来的刺痛让正在给魏灵央整理衣衫的孟北尧顿了一下,笑着摇了摇头,摸了两把顺滑的秀发,在侍女靠近前,将凌乱的衣衫整理好,落在两人衣摆间的红色鸳鸯肚兜被捡起塞进袖口,抱着魏灵央狠狠的压在怀里。 “呃,呜”随着他的动作重新涨起来的阳根狠狠的对着糊满浓精的子宫口顶磨了一番。 随时被发现的恐惧,让魏灵央浑身紧绷,死死缩着的穴,因而对这番顶磨感受的格外清楚,粗壮阳根上脉络的跳动都感受的明明白白。 在听到侍女轻微的脚步声靠近时,两人相连的地方紧张到了极致,魏灵央是害怕,孟北尧是觉得刺激。 如果不是害怕惹到魏灵央他甚至想挺腰磨两下,看看怀里的小女人会是个什么反应,会上下一起哭出来吧,会一边咬着嘴克制着不要呻吟出声,一边吸含着他的阳根哆嗦着喷出来吧。 脑海里色情的想象让孟北尧平息了没多久的呼吸重新粗重了起来,涨得青紫的阳根撑得魏灵央胸口恶心干呕的冲动愈发强烈。 这时门外的侍女走到了两人跟前,听着她行礼的声音,魏灵央紧张的呼吸都屏住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出现在苍白又异常潮红的脸颊上,说不出的诡异。 咬着孟北尧胸前的红唇早已放开,这会儿正无意识的含着满是金绣的衣衫紧咬牙关,被体内还在胀大的阳根撑得浑身颤抖不止,高度紧张之下,她好像听到了深深相连的两个器官厮磨的水声。 红艳的穴肉吐着水液缠在鼓胀的阳根上,贲起的青筋磨得湿漉漉的红肉颤抖不止,两方交缠之际,黏腻的淫水被来回带着摩擦,时不时的发出黏糊糊的声音。 孟北尧倒是自在,搂着怀里瑟瑟发抖的娇躯,声音平稳的吩咐侍女去泡茶。 除了沙哑的声音和额头上的青筋,一点也看不出他身下的命根子正在被层层迭迭的艳肉含着厮磨吸吮,磨得马眼都大张开了。 侍女低声应了孟北尧的吩咐,头也不敢抬的就退了下去,她当然知道,窗边四肢交缠亲密相拥的两人是不正常的,但这宫里不正常的事儿多了去了,做下人的,若想要活下去,就得把自己当聋子当瞎子。 想起关门前无意瞥见的场景,香梅不由自主的红了脸颊,那两人也太亲密了,青天白日的,皇后娘娘的腿竟盘在了继子的腰上,怪不得陛下一刻也离不得她的样子。 香梅守夜的时候,可是不止一次听到皇后娘娘如泣如诉叫的人脸红心跳的呻吟声,等两人折腾罢了去清洗,床榻间的被褥早已不成样子,香梅带着人收拾的时候,腿都是软的。 现在这两人是越发不顾及了,青天白日的就缠在了一起,听到门里又传来了皇后娘娘熟悉的低叫,香梅赶紧拍拍脸让自己冷静下来去了偏殿泡茶。 只是总归忍不住在心里吐槽,皇后娘娘肚子还大着呢,他们也太急色了,长此以往下去,这两人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出了未央宫去乱搞,老天爷啊,可千万不要传出风声,她还想着到了出宫的年龄就出宫找个知冷知热的好好过日子呢。 香梅是孟北尧安排进未央宫的人,除了徐嬷嬷和魏灵央的几个兰,未央宫的侍女基本上整个都换了。 一是魏灵央肚子大了,得防患于未然,其次就是为着孟北尧的私心,新换来的人都知道自己是被谁指派来的,为着自己的小命,一个个兢兢业业根本不敢有旁的心思。 香梅就是其中之一,她表现机灵,平日里又不爱说话,徐嬷嬷观察了一段时日后,才提了她到魏灵央身边伺候。 泡好了魏灵央平日里用的养身茶,香梅小心的端着靠近内殿,在得到准许后,轻手轻脚的进殿,装作没有听到两人错乱的呼吸和新帝压着继母腰的手,将茶放下,斟好就又低着头退下了。 “好了,好了,都走了,不哭了,是不是磨疼了?”快步往外走的香梅听到孟北尧低声哄人,下意识的倒吸了口冷气,在心里想着太变态了,脚下走的更快了。 “呜呜, 你,你太坏了”自幼被诗书礼易教养长大的大家闺秀骂人都不会骂,翻来覆去就是那两句。 颤巍巍媚的能滴出水来的声音,说是责骂听在孟北尧耳里更像是在欲拒还迎。 “嗯,我坏,我坏,我不该在下人跟前奸了皇后娘娘”敷衍的安抚听的魏灵央心里更气了,一口气没上来险些昏厥过去。 想到这人干的坏事儿,魏灵央就气不打一处来,天地间怎么有这么无耻的人,竟然趁着侍女斟茶的功夫,扭着腰磨她。 本来就被挑起情欲的身体,在紧张之下越发敏感,魏灵央忍得浑身都要僵硬了,还要应付他的玩弄。 恶劣的男人一想到他的阿央在人前给他含阳根,就激动的不行,粗肿狰狞的阳根,被含的越发粗壮,特别是那小淫穴还在随着阿央的急促呼吸一缩一含吞咽不止,他更忍不住了。 浑身的火气尽数涌到胯下,大张的马眼对着蠕动不停的子宫口不断夹磨,敏感的器官哪里受过这种磋磨,本来就紧绷的孕穴,夹得更紧了,两方挤压之下,敏感的身子受不住了,哆哆嗦嗦含着折磨自己的坏东西喷了。 紧张之下,欢愉的高潮都带上了痛苦,魏灵央浑身绷紧,盘在孟北尧腰上的大腿,拼命用力,像是要把折磨自己的坏东西吸软一般,里里外外疯狂收缩痉挛。 茶水入盏的水流声和孟北尧粗重的喘息声响在耳边让她既迷醉又清醒,浑身的力气都用来紧咬牙关,克制自己不要发出声音,只有越来越急促的娇喘和抖动不止的娇躯预示着两人之间汹涌的波涛。 直到听到侍女关门的声音,她浑身的力道才卸下,腰都要直不起来的魏灵央,攀着孟北尧的肩膀,张着小口急喘,眼泪哗哗的往下流。 孟北尧端过侍女倒好的茶水含进嘴里,对着微张的红唇亲过去,温热的茶水堵住了小女人委屈的低泣和指责,灵活的粗舌熟门熟路的舔开贝齿,长驱直入,对着深处的喉口渡水。 他确实是故意的,他就是坏心,他想在所有人跟前狠狠的干大怀里人的肚子,让她再也无法和自己的父皇扯上关系,一辈子和自己绑在一起。 这是孟北尧心中的妄念,他知道不可能实现,只能暗搓搓的使些小手段,半强迫小女人。 也许哪一日,心中的欲虎无法再被压制,他说不定真的会压着魏灵央满皇宫寻欢。 只是这些都是还未发生的事情,如今他只想好好的哄哄小女人,止了她的眼泪,把人抱在怀里好好疼爱一番。 压抑的低叫重新响起,软榻的晃动声越发激烈,上面小嘴也被堵住的小女人,无措的依偎在结实的胸膛里,任由他带着自己上下翻飞,喷的小腹酸痛,眼睛红肿。 等到孟北尧餍足的射出来时,她的呼吸都要停止了,太刺激了,实在是太刺激了,腿根处的嫩肉疯狂抖动,浑身衣衫都湿透了的魏灵央无神的看着窗外,小嘴再一次被男人擒住了深吻。 体力不支的小女人,生不起一丝反抗的力气,困倦的闭上眼睛,任由孟北尧对自己上下两张嘴攻击不停。 幸好,孟北尧还有理智,除了最终释放时狠狠的插了几下,剩下的时候多数是以温柔的顶磨为主,要不然她真的要被他玩掉半条小命了。 第七十五章连精都含不住,我们的孩子怎么办 温和的插磨对于敏感的淫肉来说是种别样的折磨,不至于使人神魂颠倒,但又令人无法忽视。 魏灵央清醒着一次又一次被他磨上高潮,孕穴是怎么磨肿喷的浑身力气流失的都一清二楚。 也正是因为孟北尧还残存这理智,才使她不至于昏厥,如今还保存着清醒,要不然就真的要请林跃前来诊治了。 圆鼓鼓的小肚子抵在孟北尧的腹肌上,存在感十足,里面不仅仅有他未出生的子嗣,还有他刚刚射进去的浓精。 浑身酸软无力的小女人 此时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那些他不爱听的抗拒自然全都消失了,两人之间难得的温情让孟北尧心里软的一塌糊涂。 温柔的摸摸她汗湿的长发,对着红媚的眼尾留下轻柔的啄吻,红唇上细小的裂口被粗舌小心的舔舐,带来隐隐的刺痛,魏灵央面带痛苦的闭上眼睛,孟北尧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 看着她微微颦起的眉心,孟北尧心里眼里闪过一丝心疼“阿央,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请林跃来看看?” 本来混昏昏欲睡的魏灵央听到他的话,立刻就清醒了,猛的睁开眼睛,拦住他欲叫人的手“无事,我,呃”紧张到沙哑的声音,让她说话都有些困难,但她还是忍着难受略显艰难的开口“我,我无事,真的” 看孟北尧一脸不信的表情,魏灵央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声若细蚊的说“就是,就是累,累着了”她磕磕绊绊的跟孟北尧解释,上次因着他的折腾叫了林跃来看就已经够丢人的了,魏灵央可不想再来一次。 “是我的不是,累到我的心肝儿了”孟北尧抬起她的下巴仔细端详一番,看的魏灵央脸颊越发红润,才放下心来。 大手顺着湿红的娇躯上下摩挲,尤其是圆滚滚的肚子,摸得最细致。 被两泡精液和阳根满满当当堵着的孕穴格外敏感,粗粝的手掌按过带起一阵阵过电般的快感,魏灵央是真的不行了,大着胆子按着她的手,小心开口“陛下,今日不忙吗?” “忙”他话音刚落,魏灵央脸上就带起来笑意,忙点好,忙点就不会再折腾自己了。 “忙,但和阿央比起来都不重要,今日朕一时孟浪,唐突了娘娘,可得好好的给娘娘赔罪”阳根还插着小孕穴的男人含住魏灵央小小的耳朵轻声说道。 “呃”欲要出口的随着身下的挤压被打断,魏灵央细细喘了一会儿缓过来后柔声说“陛下朝政重要,还是放开,啊” “是不是又不累了?”低沉的语气随着下腹的挺动下去,暗示意味十足,魏灵央吸吸鼻子,轻轻的摇头否认“我,我涨,太涨了,陛下,你出来,呃” “现在就受不住,孩子再大点该如何是好?阿央是要马上做娘亲的人了,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忍忍,嗯?” “我,这,这都不是一码事儿,呃,真的太满了,呜呜,陛下,放过我,呃”带着媚态的脸颊因为孟北尧的话更红了,但为着自己的身子,魏灵央还是努力克制着羞怯求他。 敏感的身子实在是经不起一点撩拨,含着阳根的孕穴被撑得欲裂的同时还在食之入髓的颤抖着流水,再含下去,会发生什么她还真的说不准,赶紧趁着还清醒的时候,请求被放过。 “怎么不是一码事儿?林跃可是说了,随着月份增加,肚子里的小东西会越长越大,到时候”带着薄茧的手掌摸着圆鼓鼓的小肚子继续说“到时候这里会越撑越大,阿央如此娇气,连精都含不住,到时候我们的孩子怎么办啊!” 感觉到他话里真情实意的担心,魏灵央的脸都要黑了“这,孩子是孩子,你不要总是欺负我” 肚子里的孩子可不会像那坏东西一样,对着子宫口又夹又磨,折磨的她下半身又麻又疼,更不会喷出激烈的水柱,也不会来回抽插,干肿娇嫩的淫肉折磨的她双腿像坏掉了一般,一丝力气都无。 “不许再撒娇了,好好含着,撑一撑,到时候生孩子才不至于受罪”强势的男人一锤定音,不许她再反驳。 看着一脸委屈的小脸,拿过旁边匣子里的话本打开“我陪你看话本好不好?今日我哪里都不去了,好好陪着你,乖,开心点” 自两人从玉京行宫回宫,鲜少有如此平静安稳的时候,如果不是折磨得自己浑身又热又软的坏东西还插在穴里,魏灵央是很乐意他陪自己的,现在与其说是陪伴还不如说是折腾。 “这怎么看得,看得进去”魏灵央不乐意的小声嘀咕。 孟北尧装作没有听到的样子,摸摸她的鬓发翻开了话本,手上酸掉牙的文字,孟北尧扫了两眼就没了兴趣,转而专注的去专注的小脸。 一脸不耐的小女人是真的被撑着了,小嘴无意识的张着细细的喘。 感受一番,深处的艳肉果然又在吸他,这让他有种魏灵央在主动伺候他的错觉,因此哪怕下半身涨得有些难受,他也没有动,想看看这淫乱的小东西到底能做到哪一步。 魏灵央努力的忽视下半身的异动和孟北尧火热的眼神,将注意力放在跟前的话本上,可实际上,存在感十足的男人哪里是那么好忽略的,魏灵央看着看着就开始失神。 孟北尧也不打扰她,顺着凌乱的衣摆,摸进小腹揉着鼓胀的小肚子,也不知道是缓解还是加重怀里人的不适,反正魏灵央的呼吸是越来越急促了。 安静的氛围里,孟北尧突然就想起了,刚进来时,魏灵央看的那封信,想到远在定州的姨妹,他默默的叹了口气,魏府的人啊,真是哪个都不省心。 本来嘛,一个养在深闺的小姑娘是无人在意的,孟北尧的人从流放的队伍里把人带出应该不算难事儿,随便安排一场意外就好了。 但孟北尧忽视了魏家的其他人,从魏灵央的姑母被选为太子继妃开始,魏家人口日渐壮大,这些男丁往家里抬了一房又一房,生下了十来个孩子。 对养尊处优惯了的人来说,流放路上的苦楚是这辈子都没吃过的,她们过得越苦,就越埋怨魏灵央。 作为魏灵央的胞妹,没了母亲在身边护着的魏婷央首当其冲,若不是大嫂柳氏护着,她恐怕出了王城就要出事了。 但就算如此,有魏老夫人在,她的日子也不好过,至于魏父和魏家大哥,就像在家里没看到魏老夫人对魏灵央的刁难一样,对她的遭遇视而不见。 虽说柳氏早就对魏家的男人死了心,但看夫君和公爹如此作态,还是忍不住为以后的日子忧心。 柳氏都如此,魏婷央就更不必说了,孟兰馨在的时候是真的疼她护她,舍不得她受一点委屈,再加上她出生的时候,孟兰馨和魏父之间的关系已经缓和,所以她从出生到孟兰馨还在的时候,是真的没有受过一点苦。 孟兰馨不在的时候,家里的人顾忌着宫里的魏灵央,最多也就是挤兑两句,还真不敢对她做什么。 但等到国公府被抄,举家流放,她算是把她前半辈子听都没听过的苦都吃尽了。 初春料峭冰冷的河水赤着足走过,漏风的破庙她睡过,硬的咬不动的干粮含泪也要吞下去,干净的小脸,一出王城就被柳氏用土抹脏都挡不住那些觊觎的目光。 听着他们对着自己窃窃自语,孟婷央到后面哭都哭不出来。 此番情景魏家的男丁就像没听到一般,魏华央那个弟弟甚至恶毒的咒骂她是缩头乌龟不肯为家里打算,旁的人个个冷眼旁观,一副都赞同的意思。 这种情况下,娇养在深闺的娇小姐如何受得了,撑了没多久魏婷央就病倒了。 大部队不可能为着她一个罪人停在路上,烧的双眼模糊的魏婷央依着柳氏强撑着赶路,瘦弱的身子随时能倒地不起。 孟北尧的人暗地里看着,生怕她真的烧出个好歹来,趁着夜里无人的时候给她喂了药。 到了次日,魏婷央病的更严重了,连起身都做不到,就连身上都起了红斑。 柳氏心里有些害怕,害怕魏婷燕真的被扔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赶紧遮住这一大片痕迹。 但事与愿违,不知道是哪个看到了,禀到了押解他们的官差跟前,作为和魏婷央形影不离的人柳氏和魏婷央一起被带走私下处理掉。 孟北尧派去的人终于能放心了,这可是皇后娘娘的亲妹妹,依着自家主子对皇后的看重,魏家这位六小姐要是真的有个三长两短怕是大家伙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孟北尧下的命令是将魏婷央带去定州,看着昏迷在地上的两人,侍卫心里泛了难,这多出来的大少夫人怎么办? 当然不能真的把人就丢在这儿,几个人找了马车,把昏迷着的两个女人搬上去开始赶路。 第七十六章你是不是不想去见那个余夫人啊 柳氏中途醒了一次,以为是在做梦,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疼的满脸泪水才发现都是真的,看到躺在身边的魏婷央,赶紧去探她的气息,感觉到微弱的带着热气的鼻息,她才放心下来。 她就知道,皇后娘娘不会不管这个妹妹的,干裂的脸笑起来有些艰难,柳氏抹去脸上的泪水,终于能睡个安稳觉了。 知道自己到了安全的地方,紧绷的神经放松,柳氏强撑许久的身体就不行了,紧跟着病了起来,迷迷糊糊里她还不放心,想要问问这些人要把她们带到哪里去。 “少夫人,您好好养病,到地方您就知道了”救了她们的人,无论如何也不说要把她们送到哪里去。 带着两个病人,一行人走的并不快,一到城镇,还要请大夫给两人看诊修整,柳氏一路观察心里逐渐有了主意。 魏婷央病的要严重的多,等到彻底清醒已经过了十几日,耳边的清脆的鸟叫声和温暖的被褥让她有种回到闺房的错觉,她蹭蹭身上的被子,久久不愿意醒来。 “大夫,我妹妹怎么还没醒?”柳氏的声音响在魏婷央耳边,她更不确定了,流放路上可不会给她们这些罪人请大夫,等待她们的不是无尽的责骂和威胁吗? 魏婷央小心翼翼的睁开一只眼睛,悄悄的看向四周,这屋子?这不是平日里住的破庙,难道?她的心里闪过一丝欣喜。 胡子都苍白了的大夫,写好药方交给柳氏嘱咐她一定要将药喂进去,人才能尽早醒过来。 柳氏拿着药方转身的时候,就看到了魏婷央懵懂的睁着眼睛小心翼翼的看着她。 “婷央?婷央?你醒了?大夫,快,大夫快来看看,我妹妹醒了。”柳氏激动的朝着外面喊。 “嫂子我不是在做梦吧?”细弱的声音并没有得到回应,柳氏心绪翻涌抱着魏婷央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枯瘦如柴的手死死的搂着她“可算是醒了,你要是有个好歹,我可怎么办啊” 还未走远的大夫被外头听到动静的侍卫重新请了回来,激动不已的柳氏赶紧起身让了位子。 屋子里陌生的面孔让魏婷央有些害怕,小动物一般随着柳氏转换视线。 幸好她的身子已无大碍,留下的亏空只要精心调养就好,柳氏听到老大夫的话,提起的心总算是放下了,为了救命之恩她也得把魏婷央养的好好的。 “嫂子”细弱的声音这次被听到了,柳氏赶紧上前握住她的手“嫂子在呢,婷央不怕,没事儿,我们都没事了,娘” 注意到屋子里还未散去的人,欲要出口的安抚被咽下,温柔的拍拍魏婷央身上的被褥接着说“都过去了” 魏婷央刚清醒精力不济,喝了药后,就又睡了过去,留下柳氏一人心酸的抹眼泪,这孩子以往在家里喝药的时候,哪次不是闹得整个院子不安宁,婆母又哄又吓才能将一碗药喝完,现在竟连犹豫都没犹豫一下,若是让皇后娘娘见了指不定心疼成什么样呢。 魏婷央每日里清醒的时候越来越多,除了身子瘦弱一些,精神倒是不错,看她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自己问是不是回去找姐姐时,柳氏心里有些酸涩,这还是个孩子啊。 “婷央,我们,嗯,我们不回王城”柳氏温柔的与她解释,看她一脸失落无措,想了想,还是把自己在心里过了几遍的念头慢慢的与她细说。 “婷央你可有想去的地方?”害怕直说吓到她,柳氏摸摸她的头,柔声问。 魏婷央搞不懂她的意思,懵懂的开口“不是,姐姐有安排吗?” “傻孩子”柳氏默默的叹了口气,把其中关窍掰开说与她听“娘娘现在处境我们也不知道到底如何,新帝已经登基,还未有尊太后的旨意传出,皇家究竟是何用意,咱们也琢磨不透,我们不能再给娘娘添乱了” “那我们怎么办?”魏婷央听她这么说,小脸一下就白了,她不想再去过流放的日子。 “嫂子别的不会,管家看账没有问题,虽然多年未拿针线,但在闺中时我的绣活儿拿出去也是不会丢人的,婷央你的字写的好看,你我总不会饿死自己,不若找个民风淳朴的城镇留下,改了姓名,好好打算”柳氏一口气说完,有些紧张的看着魏婷央等她的回应。 这是柳氏自清醒之后就开始盘算的,她比魏婷央年长,又跟着孟兰馨操持家务,知道的要远比养在闺中的娇小姐要多的多。 譬如来救她们的这些人到底是哪方人马,她到现在都没打探出来,一个久居深宫还未站稳脚跟的皇后是没有这么多人手的,更何况景安帝已经退位,继位的是太子。 事到如今两人不能回王城,柳氏也不能去投奔母家,只能想方设法为两人打算。 不管如何,她都是因为魏婷央才保住这条性命的,比着还在往岭南走的公爹夫君孩子妯娌已经好了太多。 “可是”魏婷央有些纠结,但她又明白以自己的身份,此生怕是都不能再见到姐姐,母亲已经去了,父亲和哥哥也不管自己,能依靠的只有嫂子了。 想到此,魏婷央坚定的抬头看向柳氏“嫂子,我,我听你的,我都听你的” “好,好,好”柳氏心里的石头总算是落下了,细细的与她说自己的打算。 一路跟着她们的侍卫听着姑嫂两个当真挑起了落脚的城镇,诧异的互相对视,柳氏这个女人还真是不一般,能有这番魄力,倒是让不少人对她刮目相看。 救下柳氏是个意外,侍卫们不敢自己拿主意,当时就送了信儿回王城。 孟北尧是不会在乎一个后宅女子的,他对柳氏没什么印象,让人观察一路,要是没有异常,就留她一命。 这留下一命到底怎么留,侍卫有些拿不准,遂决定一起送到定州给孟夫人,哦,不对现在不能叫孟夫人了,为避人耳目,赵王为她改了母姓,现在该叫余夫人了。 蒙在鼓里的姑嫂两个还不知道母亲还活着,鼓起勇气找到了领头的侍卫。 “林大人”柳氏出口唤领头的侍卫 “少夫人叫属下林河就行,您有何吩咐?”林河低头看向有些紧张的妇人。 “没有,没有,就是,这些日子多谢诸位大人对我们姑嫂两个的照顾,我们托店家买了些本地独有的红米酒,还望大人们不要嫌弃” “少夫人,客气了”林河倒也没有推脱,柳氏近来每到落脚的地方,就给人抄书写信,他们是都知道的。 一个养尊处优了几十年的后宅女子能抛下脸面想着法子去赚钱,他们是真没有想到。 看她了俩欲言又止的模样,林河想了想,让人去找客栈掌柜重开了雅座。 柳氏带着魏婷央跟在林河身后进了雅间,看着守在门口的身影,深吸一口气紧张的开口“这段日子麻烦诸位大人了,妹妹的身子已经大好,我们姑嫂不愿再打扰诸位大人,不若就在此将我们放下”柳氏看着林河,开门见山的说道。 可真是天真,她竟然觉得她一个弱女子带着另一个弱女子在这世道讨生活,林河心里嗤笑一声,想到主子的吩咐,耐着性子与两人说“主子有令,送两位去定州与余夫人团聚,少夫人还是安心赶路吧” “余夫人?谁?我们为什么要去找她?”一直沉默的魏婷央小小声的开口,从进来就低着头的少女,大着胆子问出口。 “婷央,不得无礼”柳氏把她拉到身后,想了一圈,发现只有外祖母赵王妃母家姓余,可赵王妃母家无人在定州啊,定州那是公爹曾经就任的地方,和余家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难道是赵王府?柳氏不确定的想。 “余夫人很是挂念六小姐,听说前些日子都病倒了,六小姐您真的不去看看吗?”对着魏婷央林河态度温和了不少,害怕吓到人特意压低了声音。 还想再说什么的魏婷央被柳氏柳氏拉住,本来她还不太确定,但听到林河说余夫人挂念婷央,她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这世间要说还有谁对魏婷央有挂念,在王城的魏灵央是一个,若是婆母还在世,那就是另一个。 本来就强装镇定的柳氏一下子就慌了,婆母还活着,婆母还活着,她控制不住的手抖,心烦意乱的带着魏婷央与林河道别。 出门前柳氏忍不住的回头去看大马金刀坐着的林河,眼里泪水涟涟。 察觉到的林河勾唇一笑,举起手里的酒盏向她示意,随后一饮而尽。 “嫂子,我们真的要去找那个余夫人吗?”还未反应过来的魏婷央问道。 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柳氏出神的望着手里的花样没有反应,这时她闲暇时画了准备绣出来换钱的。 “嫂子,嫂子,你想什么呢?”魏婷央轻轻的推推她的胳膊。 “呃,啊?”柳氏回过神看向一脸担心的魏婷央牵强的扯扯唇角“婷央说什么呢?” “嫂子,你是不是不想去见那个余夫人啊”魏婷央试探着问。 第七十七章等进了定州城不要与任何人说起嫂 “我”柳氏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与魏婷央说,想了想拿起一旁的木梳为她梳理还带着毛躁的长发“没有,嫂子是在想事情” “哦”知道她有事情瞒着自己,魏婷央不乐意的噘嘴埋进她怀里,瘦弱的手揽着她的腰瓮声瓮气的说“那就去吧,反正,反正我都听嫂子的” 孩子气的话听的柳氏脸上的笑更难看了,若是魏婷央看到肯定能察觉到不对。 姑嫂两个又说了一会儿话,看着魏婷央吃了药,柳氏哄着她睡下,盖住她巴巴望着的眼睛,温柔的说“嫂子答应了人今日要去替她写信,你乖乖睡觉,我写完就回来” “那我可以去给你研墨嘛,我也可以帮你写的”魏婷央拉着她的手撒娇。 “你该睡觉了”柳氏温柔又坚定的拒绝了她。 “好吧,那你要早点回来噢” “知道了”哄好了魏婷央,柳氏拿起一旁的披风出了门。 等到她再回来,魏婷央已经熟睡,许是被之前吓到了,这孩子睡着的时候都紧紧的缩着,柳氏刚掀开被褥她就被惊醒了,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惊恐,喉咙里发出含糊的声音,直到发现是柳氏才放松下来。 此地本来就离定州不远,她们接着走了十来日,终于靠近了定州城。 魏婷央知道后日就要进城有些慌,夜里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被柳氏发现后,期期艾艾的开口问“嫂子,你说那个余夫人会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柳氏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会是个很好的人,会好好照顾我们婷央的” “那也要对嫂子好才行啊” 轻叹了口气,柳氏转身看向她“婷央,等见了余夫人,不要对任何人提起嫂子好不好?” “嫂子,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和我一起吗?”魏婷央听到她的话猛的一下坐了起来。 “嗯,但你放心,嫂子向你保证,余夫人会对你好的,再没有旁的人能比她更爱你” “我不要,我不要”惊惧上头,魏婷央什么也听不进去,唯一护着她的人都要离开她了,她感觉她亮起来没多久的人生重新暗淡了。 “婷央,你听我说” “呜呜,你是不是不要我了,我,我会乖乖听话乖乖喝药的,我,我,在家里时夫子是夸过我的字的,我,我也可以去给那些人写字,嫂子,我不会拖累你的,我,呜呜呜,你别不要我” “不是不要你,婷央,不要哭了,你听我说,你去见见余夫人好不好,要是不喜欢她,就请林大人再将你送到嫂子身边好不好?”她已经跟林河确认过了,在定州的那位余夫人就是她改名换姓的婆母,魏婷央见了她指不定高兴成什么样呢。 悲拗的哭喊停了下来,魏婷央抽噎着问“真的吗?你不骗我?” “嫂子什么时候骗过你?” “你不能跟我一起吗?”魏婷央还不死心。 “婷央,这个真的不行” “那好吧”魏婷央不甘愿的低头,她知道去见余夫人不是嫂子能做得了主的。 “那你答应嫂子,等进了定州城不要与任何人说起嫂子好不好?” “好” “任何人都不行哦,记住了,哪怕是父亲母亲娘娘跟前都不能提哦” “好”听她答应,柳氏提起的心终于放下了,虽说婆母知道了也不一定找得到自己,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不要徒惹是非了。 “那嫂子你要去哪?” “我,我自然会有我的去处,婷央不要担心了”柳氏忍着心里的苦涩,轻声安抚她,只是来路到底如何她心里也没个底。 婆母是个什么性子的人,她清楚的很,见了死里逃生的女儿会满心欢喜,但见到自己这个儿媳妇就不一定了,尤其是公爹和夫君都还在受苦,自己这个外人先逃了出来,婆母怕是心里接受不了。 寄人篱下终归不是长久之计,有手有脚的难道还不能养活自己吗? 柳氏压下心里的想法,只想着赶紧把魏婷央送到余夫人身边,到时候再为自己打算。 一路上两人相依为命,她是舍不得魏婷央,但魏婷央真要放弃安稳的日子跟着她吃苦,她又做不到。 至于婆母为什么还活着,她已经不愿去细想了,无非就是皇后娘娘或者赵王府出了手,但自己和他们不一样,自己母家式微,能不被牵连已经是万幸,旁的柳氏可不敢妄想。 心里存了事儿,柳氏一夜都没怎么睡着,天刚亮就起了身,给魏婷央换了新买的衣衫,两人用了饭,把人扶上马车后忍着泪与她告别。 魏婷央万万没想到,离别来的这么快,红着眼睛,拉着她的手说什么也不愿意走,最后还是黑着脸的林河走过来打断了依依不舍的两人。 临别前,林河将早已准备好的包裹交给柳氏,里面是一些银两和最重要的户帖路引,有了这些柳氏就不再是先魏国公府的大少夫人了。 “不知大少夫人日后有何打算?”林河问道。 柳氏接过他递过来的东西,笑着道谢“多谢林大人,无甚打算,走一步算一步吧” 对于她的选择林河其实是有些诧异的,他以为他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余夫人那边明面上有赵王的人看护着,暗地里有太子的人盯着,在他看来对于这个侥幸捡回一条命的妇人来说,是个好去处。 但柳氏在他白日里将话说明后,夜里又来找了他,除了确认余夫人的身份,就是说自己不愿意去定州。 主子的命令是把六小姐送到定州,对于这多出来的大少夫人只说了一句留她一命,但要怎么留就让林河等人犯了难。 本来嘛,一起送到余家,有暗地里的人盯着,也掀不起什么风浪,现在她不愿意去了,他们强逼着把人送去也不太好。 纠结了一下,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少夫人若是不嫌弃,不若拿着这块令牌去永城桂南巷看看,那里或许是个不错的落脚处。” 说完不待柳氏有反应,就驱马往前,带着人往定州的方向赶。 留下的柳氏看着手里的令牌,默默的在心里念叨“永城?” 柳氏会如何选择林河不得而知,他剩下的任务就是好好的把人给送到余家,至于柳氏自然有旁的人盯着。 听着马车外面热闹的声音,魏婷央有些紧张,自她醒来柳氏就一直陪在她身边,这会儿马车里只剩下她一人,她还是有些害怕。 等到了夜里知道自己要一个人睡,她就更害怕了,看她一副恨不得把自己缩起来的模样,有年轻的侍卫安慰她“六小姐,不要担心,明日咱们就进城了,就能见到余夫人了” 一直被蒙在鼓里的魏婷央,不知道余夫人就是母亲,一想到要独自去面对不知是何脾性的外人,夜里蒙着被子哭了许久,起来的时候,眼睛红的像两颗圣女果,引的人不住侧目。 一行人沉默着继续往城里赶,穿过热闹的街道,幽深的小道最终停在不算宽阔的小路旁,林河撩开车帘指着对面平平无奇的小院落说“六小姐,余夫人就住在此处,您带好面纱,该下车了” “林,林大人”魏婷央下了车,看着站在马车旁一动不动的林河,小心翼翼的叫他。 “六小姐,接下来的路您得自己走了,属下们就送您到这儿了“唯一熟悉的人也要抛下自己,魏婷央委屈的吸吸鼻子,不敢像对着柳氏那般撒娇,只敢小小声的说“嫂子,嫂子说,若我不愿待在这里,你会来接我是真的吗?” 林河笑着摸摸下巴,看着她郑重的说“六小姐,属下向您保证,您会愿意的。” “可”魏婷央不知道他们怎么一个个的都笃定自己会愿意,忍下心里的不愿提着裙子小步迈向那不大的院子。 拍门前,转身看了一眼远远看着自己的林河等人,终于伸出了手。 “谁啊?”很快里面就传来了应答声。 魏婷央有些紧张,不知道该如何向她们表明身份。 “不知姑娘有何贵干?”守门的人不解的看向站在门外的魏婷央。 “我,我,我要见余夫人”魏婷央压住心里的害怕,强装镇定的说。 “我家夫人病了,不见外客,姑娘您请回吧”门卫观她虽是瘦弱,但浑身上下的衣衫首饰都算得体,对她还算温和。 “我要见余夫人,你只需与通传一声便是”魏婷央浑身上下的行头都是林河等人新为她置办的,如今连件证明身份的信物都没有。 “你” “阿旺,是谁啊”里面传来妇人的声音,魏婷央竖着耳朵仔细听了听,发现自己是不认识的,遂低落的低下了头,要是这个余夫人不肯见自己,那她是不是就可以去找嫂子了。 “阿清嫂,是位姑娘,说要见夫人”门房阿旺与来人解释。 “哦?我们家夫人病了,姑娘”看着眼前瘦弱的人,阿清嫂嘴里的话咽了回去,有些不确定的问“不知姑娘从何处来?” “从远处来”魏婷央看向来人,控制着自己心口的酸涩尽量平稳地开口“有人要我来见夫人一面” 第七十八章那些人为什么单单只救了你 这番不卑不亢的模样,看的阿清嫂心里的疑惑更重了,她曾听余夫人说起过她的小女儿是如何冰雪聪明惹人喜爱的,面前这姑娘虽说一脸倔强看起来像是遭了大难的模样,但细看与夫人还是有几分相似的。 “外面日头大,姑娘还是进来说话吧”进门前,魏婷央偏头往外看去,方才还与自己说话的林河等人已经不见了,她心里有些慌,咬着下唇跟着阿清嫂往里走。 这是个不大的院子,正对着大门有三间屋子,两侧各两间,还有蜿蜒的小路通向后头,暂时还看不到是个什么情况。 阿清嫂把人请到正堂上了茶点,就去了后屋找贴身伺候余夫人的人。 “年轻姑娘?要来见夫人?” “是啊,瘦的风一吹就要倒的模样,眼里还噙着泪,我实在是不忍心,就想请玉兰姐姐去看看,到底是不是夫人的旧识。” 叫玉兰的妇人是赵王派来照看孟兰馨的,对魏国公府的情况心知肚明,皇后远在王城必不可能出现在定州,六小姐还在流放的路上,去打探消息的人还未回来,来的到底是谁? 看到坐在正堂看着手里的杯子出神的瘦弱身影,玉兰脚下一顿,放轻了声音问“是小姐要见余夫人?” 魏婷央看着进来的人,放下手里的杯子,站起身向来人微微福身“是,有人要我来见余夫人一面” “好”听到玉兰痛快的答应,魏婷央不可置信的抬起头,这人怎么就答应了? “夫人近日生病了,还请小姐移步后房” “多谢阿婶”魏婷央行礼道谢。 “小姐可莫要折煞奴婢了,来,您小心些” “小陶,外面什么动静?”余夫人躺在床上被外头的动静吵的有些头疼不耐烦的开口问。 “奴婢这就去看看” 小陶还未出门,就见整日里沉着脸的玉兰带着个面生的姑娘往这边走,脸上难得的带着笑意。 刚要开口的小陶被她打断“小陶,夫人醒了吗?” “醒了,夫人说”小陶话还没说完,玉兰就带着魏婷央往里走,小陶赶紧阻止“玉兰姐姐,夫人喜静” 与她的话一同响起的是玉兰带着激动的声音“夫人,您看谁来了?” “玉兰,吵什么?”不耐烦的声音从屏风后面传出来,魏婷央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是奴婢失态了,夫人,咱家六小姐回来了!”玉兰扶着失魂落魄魏婷央走到余夫人的跟前。 “六小姐?”余夫人不敢置信的问“婷央,是不是我的婷央?”激动到嘶哑的声音让魏婷央眼里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快步走向虚掩着的床前“母亲!母亲!” “婷央,我的好孩子,你怎么过来的?怎么就你自己?你哥哥呢?你爹呢?”孟兰馨抱到活生生的人才相信自己的小女儿真的回来了,摸着她瘦弱的脸庞和肩膀急促的问。 “母亲,我,我不知道,我生病了,呜呜,呜,我不知道” “我儿受苦了,送你过来的人呢?快快将人请进来,母亲要好好的谢谢他们” “母亲,我不知道,呃,我不知道”魏婷央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甚至在踏进这间屋子前,她连母亲还活着都不知道,积了一肚子话要说的魏婷央想起嫂子交代自己的话,眼泪流的更凶了。 玉兰闻言赶紧往外面赶,去打探的人不是才走没多久吗? 以为这辈子再也无法相见的母女两个抱头痛哭,魏婷央这些日子受得委屈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地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心疼的余夫人浑身颤抖,起不了身的身子当下满是力气,恨不得提刀砍了那些欺负了她女儿的人。 要说余夫人的病,那还得从魏国公府举家被抄流放岭南说起,定州在王城千里之外,消息本就传的慢,再加上赵王刻意让人瞒着,余夫人就以为国公府一切都好。 小女儿有姐姐在,待出了孝期,想必能找个好人家,儿子是国公府的长子,日后承袭爵位是板上钉钉的事实,虽说现在她得避人耳目,但她坚信等她儿子承袭了爵位,一定不会不管自己。 直到前些日子去城外上香听到在绎站修整的商队间的议论,余夫人才知道魏国公府被抄了,别说爵位了,连命都要丢了。 那些人说的有鼻子有眼,余夫人气急之下逼问玉兰,玉兰一脸为难的说不清楚,她还有什么不懂的,当下就昏厥了过去。 她沦落到今日,为的就是自己的儿子能继承爵位,出人头地,女儿能找个好人家,一生平顺。可如今爵位没了,从未吃过苦的儿子女儿正在往岭南那种苦厄之地赶,她如何能接受的了,从此大病不起,险些撑不住。 赵王的身子不怎么好,写回去求情的信件具被世子拦下,余夫人无法,只好让家里的侍卫带着盘缠去王城往岭南的官道上打探,那人这才走了没几日。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母亲在呢,日后谁也别想再欺负你”看到女儿的余夫人满身斗志,浑身的病气都散了。 本来嘛,事情到现在也算是皆大欢喜,林河又观察了几日,见余家慢慢恢复了正常才离开,当然离开前还是避着人请魏婷央写了一封报平安的书信。 魏婷央有很多话想说,可想想这段日子发生的事情不愿深陷深宫的姐姐为自己忧心,就只报了平安。 这封信就是孟北尧送到魏灵央手里,魏灵央爱不释手的那封。 抱着魏灵央的孟北尧心中默默的叹了口气,本来事情到此就已经了解了,有余夫人操心着魏婷央,魏灵央也能放心养身子。 可是差错就出在了余夫人这儿,她见了魏婷央回去,就燃起了希望,觉得魏父和魏家大哥也会回来,只是他们身份特殊要等些日子。 左等右等不见人影,她就越发暴躁,就连魏婷央都没了刚回来的待遇,余夫人日日逼问她,你哥哥你父亲为什么不回来,那些人为什么单单只救了你。 魏婷央这才明白嫂子为何不回来,只是她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她当时烧的都迷糊了,连人都记不得,如何知道他们为何只救了自己。 再者她刚清醒那会儿就问了嫂子,可嫂子抹着眼泪要她什么都不要管,只对她说姐姐救她不易,一定要好好活下去,莫要辜负了姐姐。 虽说流放路上魏婷央发现哥哥和父亲与在家中大不一样,可若是有机会一家团聚,她哪会不盼着呢。 一问三不知的女儿,让余夫人越发阴晴不定,魏婷央身子还未完全恢复就又被折腾的瘦了不少。 余夫人好的时候抱着她叫心肝儿乖乖,我的儿受苦了,要好好补一补。病起来的时候看她就像仇人,不是在骂魏灵央,就是逼问她为何自己回来了。 魏婷央心疼母亲,日日哄着她,与她讲道理,殷勤的伺候她吃药用饭,期盼着温柔的母亲能早日回来,但事与愿违,随着时间的推移,余夫人疯魔的更厉害了。 魏婷央一个刚刚及笄的小姑娘,她能做得了什么,看到母亲这幅疯癫的模样,心里难受的如同刀绞,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不该回来。 “是不是魏灵央还记恨我?啊!啊!我怎么生了这么个孽障!竟然对父母兄长见死不救,呜呜,我的命好苦阿啊啊”这日天还未亮,余夫人屋里就折腾了起来,睡得不安稳的魏婷央被吵醒,披了外衫去看她。 走到门口时被小陶一脸为难的拦住“小姐”,昨日余夫人发疯,险些伤到了魏婷央,清醒后一脸后悔,特意吩咐了下人们,让她们拦着点魏婷央。 “无事,我进去看看”魏婷央揉揉还带着肿痛的手腕摇了摇头,她哪能真的不管,这是她的母亲,自幼对她宠爱有加的母亲,现在她只是生病了,她要好好照顾她,等她病好了,也许一切就好了,魏婷央不确定的在心里想。 “啪” “小姐!小心!” “夫人!”魏婷央刚进门一个黑影就朝自己兜头而来,惊吓之下,身体本能的下俯险险躲了过去。 吓得浑身冷汗的魏婷央软着腿扶着侍女的手站起来,后怕的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碎片,这些东西要是落在自己身上,那。。。 魏婷央赶紧摇摇头,甩去脑海里可怖的画面,小心翼翼的靠近床边,勉强笑着开口“母亲,我是婷央啊” “婷央,我的婷央,我的婷央回来了”双眼凶狠的余夫人似乎回过了神,眼泪睡着红肿的眼睛往下流“婷央,你哥哥呢?你父亲呢?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 “母亲,哥哥”魏婷央刚想安慰她,就被激烈地语调打断“是不是魏灵央?是不是她从中作梗?呜呜呜呜,我的命怎么那么苦阿,呜呜呜” 悲痛的哭声听的魏婷央眼睛胸口酸胀不已,但仍强打着精神安慰她“母亲,姐姐被禁足未央宫,至今不知是个什么状况,若是真的可以,姐姐不会不管我们的” 第七十九章你这个倔驴,我怎么就跟你说不明 “你胡说!她是皇后,皇后!她连家里人都护不住,做什么皇后!”余夫人目眦欲裂的瞪着魏婷央。 她看仇人一般的凶狠眼光再一次伤到了魏婷央“母亲,我没有胡” “婷央,母亲不是故意的”下一刻带着凉意的手握住魏婷央的胳膊,方才还一脸凶狠的余夫人哀求的看着她“婷央,母亲给你赔不是,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这幅卑微的模样不仅魏婷央看了心里不好受就连旁边伺候的人都不忍心的撇过了头,不忍心再看。 魏婷央握紧她的手安抚她“母亲,我没有生气”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的婷央和那个孽障是不一样的”余夫人将魏婷央拦在怀里,带着凉气的手掌拂过魏婷央的脸颊时让她忍不住的瑟缩。 “婷央,你给你姐姐写信好不好?”温柔的低语如同惊雷一般在耳边炸开,魏婷央迟疑的抬起头看着面上一脸疯狂的母亲再次解释“母亲,我不知道该如何和姐姐联系” “我的婷央都学会骗人了”失望的语气让魏婷央心里有些急躁“母亲,我真的不知道,救我的人什么都没说,我” “行了,别说了,你就算不为我这个母亲着想,也想想你哥哥,岭南那个地方,毒虫遍布,湿热难耐,你哥哥小时候那么疼你,你当真忍心看他吃苦?如今母亲也没强求你旁的,只想你写封信回王城求求情,你竟不愿,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责备夹杂着训斥让魏婷央眼里的泪水再也忍不住。 她很想不顾教养冲母亲大喊,说什么疼我都是假的,若不是嫂子,我早就被哪些人吞吃入腹!那些饱含恶意的眼神直到现在魏婷央都无法忘记,睡梦里都会觉得有人在盯着自己,昏暗的角落里随时会有可怖的黑手伸出来迫害与她。 可当这些发生的时候,她的哥哥在做什么?在讨好随行的官差,礼品就是她们这些女眷,如果不是领头的大人公正无私,她们这些人还不知道都要经历些什么。 魏婷央不知道这是孟北尧暗地里打点过的,只知道自己是遇到了好人,可柳氏不一样,她早已看清,知道这些或许都是看在魏灵央的面子上才有的待遇,不止一次的叮嘱她要记着是皇后娘娘救了你,万万不要再给她添乱。 柳氏是在最黑暗的时候护着她的人,魏婷央对她的话向来是牢牢记在心里的,再加上柳氏刻意瞒着她,她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余夫人每次逼问一点有用的信息都得到,这就让余夫人愈发烦躁。 她当然知道小女儿无辜,也能想到一个身份贵重的女子落了难,会遇到什么,可她不愿想这些,只能想到自己的儿子还在吃苦,而能伸出援手的手竟见死不救,她如何不恨。 “母亲!哥哥身子吃的消”魏婷央苦涩的想,最起码比她们这些弱女子吃的消,痛苦的闭上眼睛将眼泪咽下去“哥哥他一个大人” “够了,你莫要与我讲这些大道理,我不懂,她魏灵央既然能救你,那就一定能救你哥哥,你只说,你写不写?” “我怎么写?母亲,你就算是将我逼死,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写!”心里委屈再也忍耐,魏婷央扒开她的手,哭着跑了出去。 这一番闹剧自然就被暗处的人送到了孟北尧跟前,这也是孟北尧头疼的原因,为了魏灵央的身体,他不敢让她知道定州的情况下,只能让人盯得紧些,别让余夫人真的干出什么不可挽救的事儿。 在魏婷央到了定州后,消息就传到了赵王府,知道新帝在盯着定州,赵王世子就更不管了,一切以新帝的意思为准。 因此余夫人久违的收到了来自赵王府的信,只是与她心中期待的不同,信里对于她的请求一点没有回应,只让她忘了从前,好好待在定州莫要再惹是生非,招来大祸。 这余夫人如何接受得了,气得险些将屋顶掀了,整个人越发偏激。 定州和王城毕竟相距甚远,消息传递也需要时间,因此孟北尧还不知道他丈母娘又开始大闹了,还在抱着魏灵央甜甜蜜蜜。 魏灵央的身子重,精力早就不如从前,孟北尧举着的话本刚看了一页,她就撑不住了,软在孟北尧的怀里低下了头。 浑身情欲还未退散的孟北尧感觉到她变得沉重的呼吸,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低笑了一声,将她抱的更紧了。 动作之间牵扯到相连的下半身,困倦的小女人烦躁的摇头踢着腿想要逃,却提不起一丝力气,只能无助的呻吟个不停,听的孟北尧心里越发柔软。 “好了,好了,不惹你了,快睡吧”孟北尧抱着她吻了两口,动作轻缓的将自己抽离出来,抱着人温柔的放在软榻上,看了一会儿才起身。 今日难得的闲暇,陪了小的,孟北尧也没有忘记老的,带着人往太和殿走去。 太上皇的身体实在算不得好,太医在知道他有打算去骊山行宫时曾小心翼翼的劝阻“陛下的身子理应静养,若是贸然动身,恐怕” 孟北尧日日都要去他父皇跟前守着,自己知道太医没有虚言,为着老父亲的身体,难得的强硬了一回,把人留在了王城。 太上皇起初还与他争论了几回,但见他油盐不进也就逐渐不再提,他能感觉到自己没多少时日了。 “啾啾,叽”孟北尧到太和殿的时候,太上皇正在廊下逗鸟,是孟北尧前些日子寻来给他解闷的。 “儿子参见父皇” “起来吧”孟北尧还未靠近,一股幽幽的暗香就飘了过来,是魏灵央发油的味道。 太上皇见不得他这幅模样,烦躁的挥挥手,转了身继续逗鸟,同时在心里怀疑,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怎么养出了个这么玩意儿。 “父皇今日身子可还好?”糟心玩意感受不到老父亲对他的嫌弃,一脸关切的凑了上来。 “托你的福,好着呢”太上皇没好气的答道。 “呵呵,父皇今日这是怎么了?可是哪个惹您不快了?” “你说呢?”太上皇放下手里的鸟食,锐利的眼神审判一样的盯着他。 孟北尧心虚的摸摸鼻子,试探性的问“是江南巡抚贪污之事儿子处理的不够妥帖?”新官上任都要烧三把火,更何况是新皇帝,孟北尧不觉得自己做错了,正打算好好给他老父亲解释解释。 “尧儿!你知道我说的不是此事”太上皇看了一眼身边的内侍,后者机灵的带着伺候的人都退了下去。 “前几日承南王与丞相早朝上提的事情你想的如何了?”平和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情绪,太上皇似乎就是随口一问。 他越是如此,孟北尧越紧张“父皇,儿子” “想明白再说”太上皇不冷不热的看了他一眼,接着放柔了语气“皇位既然给了你,你就放心去折腾,只是你要记住一点,你是皇帝,孟家百年的江山不能砸你手里,你得漂漂亮亮的把江守好了,给你的血脉传下去,你若守不住,千百年后历朝历代都会记着你是亡国之君,你自己想想清楚” “是,儿子记下了” “只记下可不够”看着他低着头的模样,太上皇叹了口气接着说“过了端阳节,就让礼部准备起来吧” “父皇!” “之前给你选妃你不乐意,我也没强求,这次时间充裕,也不要只拘泥于王城了,让礼部着人去各地选吧,总能找到你让你满意的。”太上皇不理他兀自说道。 “父皇,儿子才刚刚登基,这还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呢,这些杂事不若待儿子理顺了朝政之后再提。”孟北尧看他越发阴沉的脸色不敢再刺激他。 “你还知道不知道多少人盯着你啊”太上皇指着他恨铁不成钢的吼道“你难道不知道外面都怎么说你?你还要自己再去添油加醋是不是?你知不知道,这事儿若是传出去,日后史书会如何写你?啊?” 孟北尧自然知道,因着母亲的缘故,和异常深邃的轮廓,不少人自他被封太子起就在暗地里抨击他,废梁王起事也是扯着他血脉不纯的大旗,当众骂他野种,这些他都一清二楚的知道。 “父皇,儿子有分寸” “你有个屁的分寸”太上皇再也忍不住了,怒骂出口,看他脸上丝毫没有悔改,气的心口疼的太上皇深吸了一口气苦口婆心的劝道“你选了妃,不也一样吗?还是该如何就如何,又不会影响你什么?不好吗?” “不好!” “你这个倔驴,我怎么就跟你说不明白呢?娶了亲,有了名正言顺的嫡子,你的皇位才会坐的稳啊,国君无嗣,天下不稳,你都忘了吗?” “儿子的孩子再过几月就要出生了,儿子不算无嗣,父皇您就等着抱孙子吧” “那是老子的,不是你的!” 第八十章你就那么喜欢那个魏氏 “父皇,您不要说气话了”孟北尧有些无奈的劝道,走上前扶着太上皇往殿内走,边走边说“儿子现在这样就挺好,那些大臣背地里如何说的您又不是不知道,等到阿央的孩子出生,恐怕不少人心思异动,那孩子面上血脉纯正,应该能保朝堂安稳二十年” 看着他一脸平静的说起血脉,太上皇有些心疼,捂着胸口问他“那你呢,二十年后你正当壮年,你怎么办”朝政间的利益向来不是说说而已,有多少皇帝纳妃是真的好色,大部分不都是为了后妃背后的家族吗? “儿子”孟北尧笑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儿子到时候带着阿央去骊山行宫长住,那会儿您应该就管不了儿子了。” 这孩子太像他母亲了,太上皇有些难受的眨眨眼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你就那么喜欢那个魏氏?” 这话题转的突然,孟北尧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有些无措的摸摸烧烧的耳朵,不好意思的“嗯”了一声。 太上皇看他这幅模样,重重的叹了口气,有些头疼的揉揉眉心疲惫的说“你日后可不要后悔” “儿子不悔”斩钉截铁的回答让太上皇眼里的郁气更重了,只是看着一脸坚定的孟北尧,他摇了摇头,什么也没有说。 “父皇,您就不要再叹气了,儿子心里有数的” “父皇是老了,管不住你了,你自己去想想怎么应付朝臣吧”察觉到老父亲话里的松动,孟北尧眼里带上了笑意,一连声的说“儿子知道,儿子知道” 他这幅兴高采烈的模样,看的太上皇更想叹气了,我的好儿子啊,你是真不知道那些人催着你选妃是为的什么啊,皇弟和皇子比起来孰轻孰重,那些人可不傻,想当国丈的人可多的是。 没有经过争抢,顺顺当当继承了皇位的孟北尧是不懂他父皇的烦恼的,他有一个好父亲为他扫清了大部分的障碍,现在这点小曲折,老父亲不打算管了,就让他自己折腾去吧,看他能折腾出个什么花样,不过立皇太弟也算是个办法,最起码那些老古板们应该会闭嘴,为着那个年幼的孩子拥护新帝。 理清其中关窍的太上皇面色柔和了不少,在孟北尧提出要赵王妃去看望怀孕的魏灵央时都没生气,只是淡淡的说了声不妥。 “父皇!为何不妥?” “你是在我这儿装傻呢?”太上皇被他折腾的没了耐心,黑着脸问。 “儿子不敢” “哼!我看你敢的很”太上皇端起他殷勤奉上的热茶尝了一口不再理他。 孟北尧再接再厉“父皇,娘娘对魏鹤远所作所为并不知情,反倒被牵连险些丧命,如今事态既以平息,为何不撤了未央宫的守卫?” “朕留她一命还不够吗?世家大族向来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魏家敢和梁王掺和到一起,就该想到有今日,一个逆贼的女儿侥幸活命不夹着尾巴做人,皇家颜面何在?” “父皇,儿子会安排好的,不会让人看到的,娘娘近来心情不爽,林跃称有郁结之相,长此以往不管是对自身还是肚子里的孩子都不好”孟北尧见他父态度坚决遂换了话风。 “你是打算将魏氏怀孕的消息传出去了?” “此时胎像已稳,纵使昭告天下也无大碍吧”孟北尧试探着开口。 “不到最后一刻,你怎知无碍?”太上皇想起了旧事,心气不顺,没好气的说道。 后宫妇人使起手段的时候可是防不胜防的。 “那”孟北尧不知道为何他父皇在阿央的事情上如此固执,看太上皇实在不算好的脸色,他终于闭上了嘴。 其实到了现在,孟北尧完全可以自顾的把人带去了未央宫与魏灵央相见,毕竟他已登基,自上次梁王生乱后,王城禁军就被他牢牢的握着。 但他总觉得未央宫是他父皇下令围起来的,就得由他父皇下令解禁,可如今太上皇的态度,怕是不可能解禁了,孟北尧想着日后再慢慢说服他父皇,遂换了话题。 不再提起魏灵央父子两个之间的气氛就温和了下来,孟北尧留在太和殿陪他父皇下了棋赏了花,用了晚膳才离去。 他走之后,目送他出去后,太上皇就召了身边的人,看着他黑的能滴出水来的脸色,内侍提心吊胆的劝他“陛下,太医说了,您不能动气” 太上皇摆摆手一点也没在意,他自己的身子他自己知道,一时半会的死不了,招手示意内侍附耳过来,太上皇吩咐了一番,内侍欲言又止的下去了,留下太上皇一个人看着殿里的烛火出神。 孟北尧回到未央宫的时候,魏灵央已经醒了,正披着衣服坐在灯下,绕有兴致的看着手里的东西,不知道与徐嬷嬷说些什么,芙蓉面上的笑意比殿里的宫灯还要亮眼。 孟北尧大踏步的走近“说什么呢?这么高兴?” “参见陛下” “免礼吧” 起身的魏灵央被她扶着坐下又笑意晏晏的说“齐妃几个带着顺宁来了,顺宁学了新的的绣样,绣了荷包送我,我正与嬷嬷说顺宁手艺越发长进了呢” “是,比着上次的香馕是好了不少”孟北尧看了一眼随口说道。 “她一个小娃娃家的,怎么拿起了针线?司造坊的手艺不比她这好?”孟北尧有些不解。 “女儿家都要学的,待日后嫁了人总要为夫君孩子操持,要是一点都不会,岂不是惹人笑话”说着魏灵央停顿了一下转了口风“不过公主金枝玉叶,日后即使尚驸马,也是先君臣后夫妻,自然不需要雪这些,现在想来不过是打发时间罢了吧”皇家公主尊贵无比,那会如寻常女子那般操持家务侍奉夫君啊。 “哦,原来还有这么一说”孟北尧一副受教了的表情,头次听说这些的他脑海中想起了一段模糊的记忆。 那会儿他还小,被父皇的人救出王城后就开始隐姓埋名,途径一座小城时曾借住在一处农庄,那农户家里的小孩一点都不怕生,找着个机会就去找孟北尧玩。 有天那小孩儿拿了一个在现在的孟北尧看起来十分粗糙的荷包与他炫耀,说是自己娘亲给做的。 那会儿的孟北尧还不懂什么以身殉国,只以为父亲带着母亲出了远门,自己正在去找母亲的路上。 小小的孟北尧曾经对身边的人说“等见到了母亲,母亲会不会也会给我绣荷包?” 那时他不懂身边人的脸色为何那么难看,只记得他们对自己说“太子妃金枝玉叶,尊贵无比,殿下怎可将她与农妇相提并论?” 现在回想起来,那孩子是个什么模样他已经记不清了,但那个暗红色的荷包倒是与今日顺宁绣的这个颇为相似。 修长的手指把玩着手里的荷包,孟北尧的神情有些低落,图兰公主是乌兹王最小的女儿,自小万千宠爱与一身,针线这种东西出现都不曾在她跟前出现过。 到了景朝,要学看账本,办宫宴,与王城的贵妇人交际,还要和他父皇吵架,就更没机会碰这些了。 “陛下?陛下?”魏灵央伸手在他眼前挥动,走神的男人下意识左右看了一番,伺候的人都下去了。 “嗯?” “您用晚膳了吗?御膳房今日送来了新鲜的菱角,小厨房炖了鸡汤,您要不要尝尝?” “不了,我在太和殿用过了” 看他一直拿着个荷包不撒手,魏灵央还以为他是喜欢,大方的说“陛下若是喜欢就拿去吧,我改日与顺宁说一声就是。” “呵”孟北尧嗤笑了一声将手里的荷包放下“既然是送你的,我拿着算什么,再说了”看了一眼那荷包上的花花蝶蝶,他顿了一下接着说“再说了,我一个大男人用这些花花绿绿的东西,成何体统” 看他不住往荷包上瞟的眼神,魏灵央笑了笑收起来荷包,在心里想着等过了这段日子,跟顺宁说声,不要忘了她皇帝哥哥。 不过要见顺宁,可能还得等一段时日,外面的人依然无法进未央宫,今日的东西都是侍卫们送进来的,魏灵央连那几个人的面都没见上。 自以为考虑周全的魏灵央很快就把这事儿翻篇了,她现在出不来未央宫,一切都是空谈,还不如好好的把当下过好。 孟北尧今夜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一直心不在焉的,魏灵央欲言又止了好几回,又把话咽回去了,自己一个后宫女眷,身份尴尬,贸然打探朝政,实属不妥。 “白日里有没有难受?”孟北尧摸着魏灵央圆鼓鼓的肚子轻声问,暧昧的摩挲顺着鼓鼓的小尖要往下。 魏灵央轻喘了一声,按住他的手“别,呃” “嗯?” 魏灵央闭上眼睛,忍着心口的羞涩开口“没,呃,没有,啊,你,你别摸了,嘤” 骨节分明的大手已经没入了亵裤里,有一下没一下的往腿缝里撩拨“里面的东西呢?” 第八十一章说啊,是不是被肏的穴松了 未免扰到魏灵央,那一穴的浓精孟北尧可没给她清理。 小孕妇穴里若是夹着精,可不会是现在这幅姿态。 “呜,呜,排,排排掉了,呜呜,都怪你”魏灵央想起自己醒来的时候,身下一片湿漉漉,又腥又黏的样子,和殿里红着脸伺候的侍女,忍不住的抬手轻捶他的胸口。 “哦?怎么排的?阿央是自己排的,还是?”粗糙的指腹已经顺着小腹摸到了鼓囊囊的耻骨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擦过红肿的唇肉,轻柔的语气里带着不自觉的威胁。 “啊,啊,自己,睡着的时候,啊,你,呜,别摸了,白日里,不是才”噙着泪的双眸可怜兮兮的抬头看孟北尧,双腿夹得紧紧的,不叫他真的摸了进去“我还疼着呢,呃,不要了,好不好?” 小女人求饶的时候,格外惹人怜爱,孟北尧怜惜的亲亲她的眉梢说了声好。 魏灵央讨好的蹭蹭他的胸膛,为自己今夜会有个好眠暗自惊喜。 “不过,我有个条件” “什么?”魏灵央小心翼翼的问。 孟北尧凑近她的颈间深深的的吸了一口她身上的幽香,哑着声音说“阿央得好好跟我说说,你是怎么排出来的?” “嗯,就那么,呃”魏灵央脸唰一下子就烧了起来,这有什么好说的。 磨在下身的指腹对着凸起的骨头揉个没完,整个腿心都被他揉的热了起来,饥渴的穴肉下意识的跟着蠕动,牵连到还红肿的淫肉,又胀又痛。 “呜,你别,呃” “那阿央说啊” 魏灵央吸吸鼻子,柔弱的双手攀上他的肩膀,可怜兮兮的说“你别折腾,折腾我了,呃,能怎么排,呜呜,我睡着了,醒来身下都湿了,都是你的那些东西,羞死人了,呃” 食指和中指顺着深缝往下,顶开红肿的的唇肉,夹住肥嘟嘟的阴蒂来回磨了两下,磨得怀里的人搂着他抖个不停,声音都变了调,孟北要才不再折腾这敏感的小东西。 “阿央是说自己穴被朕肏松了?含不住精了?” “呃,不要,不要磨”手指一路往下,整个手掌都伸进了紧绞着的腿心,掌心的薄茧磨在还红肿的阴蒂上,压的敏感的小东西深陷,魏灵央整个腿心都要烧起来了。 e?wa孟北尧还不放过她,肿到挤在一起的逼口,被男人捏着揉,黏腻的湿液不顾身体的痛苦一点点的渗出来,疼的她香汗淋漓,不住吸气。 “嗯?阿央?说啊,是不是被肏的穴松了?” 这种事情,魏灵央如何说的出口,羞恼的瞪了孟北尧一眼,媚气横生。 “若是真的被朕肏松了,那朕可得对小馋穴负责,广请天下名医,诊治娘娘的馋穴” “没,呜呜,没,没”魏灵央明知道他是在逗自己,却不敢再做埋头乌龟状,小小声的为自己辩解。 “没有什么?说清楚!不然就让御医来好好看看娘娘的淫穴,塞药扎针,总能治好的,娘娘你说是不是?”粗糙的指腹磨过腿心的每一处,尤其是挤到一起的逼口,被绕着圈的抚摸。 随着他的话,指尖似乎变化成了尖锐的银针正对着红肿的逼穴跃跃欲试。 “没有,呜呜没有被陛下肏松,呜呜,呃,不要,不要,不要太医”魏灵央忍着腿心的手指带起的情欲,哆哆嗦嗦的说了出来。 “穴没有松,怎么连精都含不住?”整个手掌兜住艳穴往里压,挤得逼口大开穴肉凌乱,孟北尧才又开了口。 “我,我,睡着了,我,呜呜” “那还是松了,以往阿央是能含住的,忘了吗?我的心肝,上次的精你含了几天?” “呜呜”魏灵央怎么可能忘,他压着自己折腾了大半夜,次日还请了林跃来看,闹得整个未央宫都知道,她们娘娘被陛下折腾的过了火。 那会儿两个都没经验的人不知道穴里的东西会含的那么深,每次清洗都不得其法,致使魏灵央腿心的浓精断断续续的流了有三日才止住。 想起那几日的光景魏灵央就忍不住的腿根颤抖,她哪曾想到,坏心的男人是特意过来给她清洗的,知道她自己已经洗了个干净,自然心气不顺,可不就逮着她不放。 “含,呃含住的,呃,别,别摸了,啊,疼,我疼” “还含在穴里?我摸摸”说着指头就要往逼口里顶。 “没,没,洗掉了?” “那阿央与我说说,你是怎么洗掉的?” “我。。。我” 那射到深处的浓精可不是轻易能被洗掉的,要不然第一次她也不会含那么久,孟北尧正是知道这一点,才抓住不肯放手,上下扫视了一番浑身都红了的孕妇,眼神变得幽深,若是让人帮了你,阿央,那你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就是,就是”想起下午洗澡时候的情景,魏灵央忍不住的哆嗦了一下。 那一床的狼藉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个事儿,软着腿被侍女扶着去浴房时,腿心里红白一片,用尽全力才能缩着穴不至于喷在地上。 待坐到浴桶就更忍不住了,随着逼口的蠕动,温热的水液进进出出冲刷敏感红肿的穴肉。 就在这时候徐嬷嬷进来了,魏灵央还未来的及开口,就先听到徐嬷嬷说,那些污物不能留在体内得排出来,不然会发热的。 这话羞得魏灵央恨不得钻进水里,接着徐嬷嬷说的就更羞人了,什么娘娘现在怀着身孕,不能按揉肚子,只能从旁的地方用力。 魏灵央忍着羞愤听完了徐嬷嬷的话,脸上的红晕更深了,为着自己的身子,她不得不做,不然再请了林跃来,她就真的没脸见人了。 “阿央怎么不说?是不是要再被射满,才愿意说?”说着昂扬的巨根往前顶,大有她再不开口,就狠狠肏进去的架势。 “别,你别,我,我说”魏灵央也搞不明白怎么他俩一到了床上,自己就如此被动,但为着自己的小身板,还是颤抖着开了口。 “呃,就,就是,要掰开,呜呜,会有水进去,呃,呃烫,再,啊,再用力,呜呜,就会出来,呃” 一把掀了两人身上的被褥,孟北尧抱着人坐了起来,阴沉着脸用腿顶开她紧绞着的双腿,褪了亵裤,恶狠狠的看着她说“自己掰开给我看,快点,不然,你就等着再洗一遍吧” 冒着清液的龟头虎视眈眈的抵在屁股下头,魏灵央甚至都感觉到了上面散发的热气。 孟北尧将她摆做双腿大张面对自己的模样,撸着手里的肉物逼迫着她。 火辣辣的目光盯得魏灵央下半身都要融化了,为了自己不能再被刺激的身体,含着泪颤着手伸向自己的腿心。 “呜”白皙的手指和红肿的腿心对比鲜明,旁边人如狼似虎的眼神似乎有了实质,穿透了整个腿心,对着蠕动的穴肉进行亵玩。 魏灵央被他看的又喘又叫,像是真的被入了穴。 在孟北尧的催促下,颤抖的手指终于摸上了湿滑的唇肉,肥嘟嘟又沾了粘液的淫肉不是那么容易被捏住的,手指不住的用力,深陷到肥软的逼肉里才不至于滑落。 挤到一起的逼口被用力的掰开,吐出一泡积了许久的淫水,打湿了魏灵央的手指,一路往下,流向另一张小嘴。 孟北尧的眼神更凶猛了,忍耐不住的用力握住跳动的阳根,上下撸动,满是欲火的眼睛从大张的逼口一路往上,看过鼓鼓的肚子时柔软了不少,接着是俏生生立着的嫩乳和微张的红唇。 带着火气的眼神毫不掩饰的在光裸的娇躯上巡视,魏灵央被他看的浑身越来越红,腿心里的蠕动越来越快。 不行了,呜呜,要不行了,啊。 “呜呜,呃,就是这样洗的,啊,放过我,呜”以为自己掰开穴给人看了就能被放过的小孕妇可怜兮兮的求饶。 意味不明的低笑一声,沾着清液的手掌扬起不轻不重的甩在被掰的大张的逼口上“啪” 没有防备的小孕妇被结结实实的打蒙了,刺痛和火辣在腿心炸开,娇嫩的淫肉被掌心的薄茧磨过,疼的她眼冒金星,浑身上下痉挛颤抖不止。 “呜呜呜呜” “不许松手,掰开了,水怎么被吃进去的?嗯?老老实实吃”穴上火辣辣的刺痛还未消散,魏灵央疼的一时反应不过来,真就听了他的话,自己掰开逼口下腹用力,往里吸,吸穴内的逼肉紧紧的缩在一起,磨得浑身发麻,子宫口抽搐不止,才慢慢的松了力气,蠕动着往外流淫液。 孟北尧看她这幅浪态,欲火冲动,眼睛通红,死死的盯着小嘴一样一张一合的逼口,恶狠狠的说“吃,再吃,吃给我看!” “呜呜,好酸,啊”魏灵央呜咽不停,下半身刺痛过后现在只剩下胀和麻,厮磨的淫肉和男人如火的目光看的她逐渐迷离,听话的掰着穴不住的做出吞咽状,刺激的孟北尧险些失控,还是看到她鼓鼓的肚子才勉强找回了理智。 我知道大家辛辛苦苦上来是为了什么,会尽量做到荤素均衡哒 第八十二章娘娘的脚好嫩啊 就算如此,孟北尧还是舍不得错过眼前的艳景,随着逼口的开合不住低吼,握着阳根的手臂上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顺着结实的胸膛一路往下。 手里的淫肉越来越湿,魏灵央逐渐捏不住,想到扇在腿心的大掌,她害怕的吸鼻子,指尖用力到边缘泛白。 修剪得当的指甲磨到敏感的穴肉疼的她一个激灵,眼泪出来的同时浑身的火气一起往下涌,伴随着颤抖的哭腔喷射而出,撒了孟北尧一身。 孟北尧看到红肿的孕穴抽搐了几下,死死的绞紧,目力极好的他甚至能看到那淫乱的骚肉是怎么急促又难耐的蠕动的。 带着腥味的液体喷的极高,模糊了他的视线,一个不防手里的阳根就弹跳着射了出来。 激射而出的精柱射在毫无防备的艳肉上,刺眼的白精很快就糊满了红肿的腿心,只能在淫肉的厮磨下,勉强看到被浓精覆盖的淫肉。 “啊啊,烫,呜呜,不要,啊啊啊”措不及防的冲击让魏灵央的呻吟猛的拔高,踢着两只玉白的小脚,一副爽到不能自已的模样。 孟北尧一点也不客气,白嫩的脚心都被他喷上了白精,射的小脚不停蜷缩。 射了一通孟北尧心中的邪火终于消散了,看到身侧一身狼狈的魏灵央,低笑了一声,把人抱进怀里,大手上下抚摸,小孕妇身上的精液被他抹了个均匀,整个人都散发着名为孟北尧的气息。 “呜呜,你太坏了”腿心火辣辣的胀痛,让魏灵央反应过来这人都干了些什么,哭的浑身颤抖的小孕妇,双手抗拒的推拒着结实的肩膀,想要逃离,他太坏了,那个地方怎么能打,呜呜。 “嗯,我坏,阿央罚我好不好?”心情重新变得愉悦的男人,捞着白嫩的小手就往胯下伸。 魏灵央不愿意理他,扭着身子要躲,孟北尧不依不饶的跟上前,两厢交缠之下,魏灵央心中的火气越发旺盛,不耐烦的伸腿往后踢。 “唔”一声痛苦的闷哼,带着汗湿的脑袋抵在了自己的后背上,感觉到他在不停的颤抖,魏灵央缩着脚趾想了一下脚下的触感,纠结的咬紧了下唇,不会吧。 生性单纯的小女人,期期艾艾的转了身,刚要张嘴,就见痛苦蜷缩着的男人一下子舒展了,紧接着一双铁臂搂着脖子腰肢把她往怀里拖。 耳边某人不要脸的低语“娘娘的脚好嫩啊” “你不要脸!”魏灵央再也忍不住了,气的大骂出声。 “我有阿央就够了,要脸做什么!” “啊啊啊,你这个大变态!” “好了,好了,不生气了,小心身子,我是大变态,乖,是不是打疼了,我揉揉好不好?” 感觉到他的手掌又要往下伸,魏灵央赶紧夹着腿躲“你,你别碰我!” “阿央,我没碰啊,不都没有插进去吗?”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勃起了的阳根抵在了魏灵央的腿根,烫的她浑身发抖。 “是阿央踹起来的,阿央得负责”听着他故作委屈的声音,魏灵央气的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流,绝望的气息萦绕全身,她不会真的被这个变态玩死在床上吧。 “好了,好了,逗你玩的,不碰你,真的不碰你,你看看,方才你掰着穴给我看,我不都没插进去嘛” “你,你打了,那个地方怎么可以打,呜呜” “我忍不住嘛,小馋穴那么骚,吐着口水勾引我插进去,我能忍住已经很不容易了” “呜呜呜,你,你,你,呜呜呜呜”魏灵央被他气的说不出话来,哭的越发悲拗。 “乖乖,你不能怪我,谁让你自己洗的?嗯?下次不许了,我不回来你就含着,等我回来了,我自然会替你洗,知道了吗?” 魏灵央不想理他,孟北尧也不急,挺着腰轻轻撞了一下还糊着浓精的腿心。 魏灵央这才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只是看着他的眼神里,满是控诉。 “别这么看我,心肝儿,我会忍不住的” “你别这么叫我,你这个大变态” 对于她的怒骂孟北尧照单全收,不变态他可爬不到继母床上,更不可能让继母怀上自己的孩子。 怀里的娇人儿抽泣不断,孟北尧抱着人哄了好一会儿,承诺小女人下次绝不再如此,才把人哄好。 不再抽泣的小女人闻着两人周身的腥臊味,胸口不适加重,推着人去沐浴,想到他弄在自己身上的东西,魏灵央嗔怪的瞪了孟北尧一眼。 孟北尧不知道她这又是怎么了,嬉皮笑脸的凑上前偷了个吻后,才抱着人去了后面的浴房。 淅淅沥沥的水声伴随着压抑的呻吟响起,孟北尧好好的感受了一番皇后娘娘的脚到底有多嫩。 只有面皮薄的魏灵央受不住他孟浪的作态险些把自己羞死过去,怎么有人哪里都吃啊,真是太羞人了。 躺在换了被褥的床上,魏灵央困倦的打了个哈欠,感觉到孟北尧在扯自己的腿,她困倦的踢了两下,红通通的两个小脚抬起都困难,踢腾那两下费去了她的所有力气。 “乖,不要动,得上药”孟北尧拉开她的腿,看到红肿腿心上明显浮起的掌痕时,心中的暴虐情绪到达了极致,他想在这人身上到处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 “呜”似是察觉到了他眼里的不善,魏灵央呜咽一声,肿着的逼口在孟北尧的注视下紧紧的吸上了。 孟北尧揉揉眉心,拿出床柜里的药膏,小心翼翼的给她上药,手下湿软嫩滑的小东西到底让他无法专心,不由自主的手上就带上了亵玩的动作,刚洗干净的小孕妇,再次香汗淋漓。 眼睛重的抬不起来的小孕妇,感觉到身上做乱的双手,却抬不起一丝力气,只能徒劳无助的发出一声比一声急促的鼻息。 “阿央,我也想要一个荷包”上完药的孟北尧将人搂在怀里,看她没了知觉,凑到她耳边轻轻的开了口,说完蹭蹭魏灵央的脖颈,才闭上了眼睛。 在看到顺宁那个荷包时,孟北尧是没有什么想法的,但当魏灵央说起女子学针线,成婚后是要为夫君孩子操持,他就有些心动了,他满心期待的等着魏灵央说出要给自己做荷包的话,却等来了魏灵央说把顺宁那个荷包送他。 这让从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孟北尧心里有些别扭,他知道若他开口,魏灵央一定不会拒绝他。 但自觉是个男人是靠山的孟北尧觉得自己若是张口问她要荷包这种小东西,过于跌份,以两人的关系,她不该主动给自己吗,临睡着前孟北尧有些委屈的想。 很快就到了端阳节,魏灵央想到这日能见到外祖母,心里不由得有些激动。 仔细想想上次见外祖母应该还是除夕宫宴,那会儿她还是名正言顺的中宫皇后,除了母亲,家里人都还在王城。 现在半年光景还没有,偌大的王城和自己有亲缘关系的竟只剩下外祖母一个,魏灵央想想就觉得心中悲凉。 “娘娘,外头日头大,咱们回去吧”徐嬷嬷看她频频往外看,担忧的劝道。 今日端阳,小厨房早早煮了蜜粽,甜丝丝的魏灵央很是喜欢,早膳的时候就多吃了一口,糯米最是不好克化,徐嬷嬷担心她积食,小心翼翼的扶着她在院子里散步。 走了一会儿见她心不在焉的,就知道她又多想了,赶紧扶了人进内殿,找出前几日做的小鞋子给她看。 魏灵央摸摸坠着珍珠的虎头鞋,注意力果然被转移了,林跃和几个产婆来看了,说她生产的日子估摸着要在入冬的时候,那会儿天气冷了,可不得提前把东西都准备起来。 “嬷嬷,库里是不是有匹靛蓝色的绸布?”突然想起什么的魏灵央问道。 徐嬷嬷想了想,笑着回话“是,应当是有的,娘娘要用吗?奴婢去找出来?” 魏灵央和徐嬷嬷对着布料比划的时候,孟北尧已经下了早朝,这是他继位的第一个节日,马虎不得,先去见了太上皇,穿着正经的朝服给他父皇问了安,接着带着人去拜祖宗。 等到从太庙出来,一身香火气的孟北尧马不停蹄的换了衣服,还要去见宗亲,太上皇身子不适,不出席这种场合,太妃们也不愿意凑热闹,因此今年的端阳节看起来比着往年冷清了不少。 魏灵央怀孕的消息在王城已经传了有一段时间,可惜她迟迟不露面,让在坐的朝臣宗亲心中拿不定主意,彼此眼神交换,猜测皇家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于理魏家众人已被发配岭南,她一个中宫皇后未规束好母家,还待在皇后之位上已是不妥,于情梁王叛乱时,她不曾倒戈,未真的认下那个假皇子,亦是大功一件,在景安帝退位后,作为中宫皇后的她理应被尊太后,移宫荣养。 可现在,后宫好像没有她这个人了一般,后位未被废,也未被尊太后,魏家的人都离了王城,也不见未央宫解禁,可真是令人费解。 第八十三章她现在这尴尬的身份,确实不该再 今日端阳节,不少人都在暗地里期待能见到魏灵央,看看她到底是不是怀了身孕,可惜的是魏灵央依然没有出现,不仅魏灵央没有出现,后宫的几位太妃亦未出席,只有顺宁被乳嬷嬷带着来向新帝问安。 看着形单影只的新帝,选妃的话题再一次被提起了,孟北尧烦躁不已时看到了捂着嘴轻咳的赵王爷。 赵王最近身子不太好他有儿耳闻,仔细看了一眼,脸色确实不太好,孟北尧遂开口关切了几句,赐了些药材。 赵王赶紧带着一家起身谢恩,看着扶着赵王的赵王妃,孟北尧有些迟疑,握着手上的扳指摩挲了片刻,最终还是对身边的内侍点了点头。 太上皇不肯撤了未央宫的侍卫,也不愿外人去见魏灵央,他其实是有些为难的,毕竟他已经答应了小女人,会让赵王妃去陪她说话,当时小女人虽然面上拒绝了,但一瞬间亮起的眼睛,还是被他注意到了。 孟北尧不想她失望,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不能食言。 赵王妃去更衣的时候,看着拦住自己的侍女,有些为难,她身边的侍女警惕的挡在她身前。 直到来请人的侍女上前与她附耳低语了一番,她才放松了警惕,看着身边一脸不赞同的侍女,赵王妃温柔的摇摇头,让她不要担心。 “王妃!王爷交代了”赵王并不愿她和魏灵央有过多牵扯,进宫前特意交代了的。 “本宫心中有数,回去后自会向王爷解释的”轻柔的声音不紧不慢的响起,引的来请人的侍女小心的看她。 赵王妃怎么说也做了多年的王妃,怎么看起来连身边的人都管不住。 “姐姐放心,只是贵人请王妃前去一叙,耽误不了多少时辰”来人态度温和但又格外坚决,赵王妃的侍女无法,只得让另一人去向赵王报信,自己跟着一起前去。 “王妃,王爷肯定”侍女不甘心,往后宫走的时候,还在不甘心的劝说。 “春桃,本宫知道了,噤声”不紧不慢的声音依旧,但却惊的春桃诧异的睁大了眼睛,赵王妃一向温和,这样与她说话还是第一次。 来请人的侍女似笑非笑的看着主仆两个,吓得春桃出了一身冷汗,低着头不敢再多言。 眼带同情的看了一眼神色平静的余氏,她由衷的对这位赵王妃升起钦佩,这都能忍,这可真不是一般人。 赵王妃装作没有察觉到她们的目光,握紧手里的团扇,在心中给自己打气,不要怕,她们不能拿你如何,就算是为了她那可怜的女儿她也得去见见魏灵央。 想到无意间在赵王身边听到的消息,她小心的吸了口气,她现在由衷的希望皇后是真的有了身孕,这样等到她日后诞下皇嗣,自己可怜的女儿才能有救。 赵王妃是常伴赵王身边伺候的,虽说赵王对她限制良多,但在府中的时候却是时时把人带在身边的,就连书房重地这些年都不会拦着她。 固然其中有赵王近年已将大部分要事交由了世子处理原因,但能听到父子两个闲聊的,依然只有赵王妃一个。 女儿在定州不太好的消息,赵王妃是前些日子听说的,她不是没有向赵王求情,等到世子把女儿写的那些信给她看的时候,她自己都觉得为难。 当初为孟兰馨她赵王妃闹得不可开交惹了赵王不喜,把人送到定州后,曾直言不许她再过问这一摊子烂事,不然他就彻底不管孟兰馨。 为着女儿后半辈子的安宁,赵王妃再不情愿也得咬牙答应,可那是她的女儿,她哪能说不管就不管啊,因此今日才会明知赵王不喜的情况下,还是跟着人到了未央宫的后门处。 “姐姐,您请留步,主子有令只能王妃一人进去” “不行,绝对不行!” “春桃,行了,你就在此处等本宫把” “王妃!王爷” “本宫会自己向王爷解释的”说完不等春桃再开口,她就跟着人往里走,留下春桃一人急得在外头跺脚,这下子王爷是真的不会饶了她了。 来人并未带着赵王妃去正殿,反而进了西侧殿,赵王妃紧张的看着屋子里的百鸟朝凤屏风,不明所以的看看身边的侍女。 “请王妃稍坐片刻”侍女们奉了茶点后就退了下去,整个屋子里独剩下赵王妃一人。 “娘娘”香兰一脸喜意的走进后殿,轻轻的附在魏灵央耳边说“赵王妃来了” “真的?”魏灵央惊喜的抬头。 香兰肯定的点点头,徐嬷嬷接过她手里靛青色的布料,笑着将人扶了起来“娘娘,这下可以放心了吧” 魏灵央吸吸鼻子,不好意思的点点头,扶着后腰缓慢的走了两步,缓解了身上的酸麻后,穿了外袍,重新梳了发髻慢慢的往外面走。 看着她们带着自己往后面走,魏灵央有些不解,徐嬷嬷低着声音解释“宫门外的侍卫还未撤,不宜声张,娘娘您小心些” 魏灵央点点头,跟着她们去了后头,从后面进了偏殿。 坐立不安的赵王妃焦急之际听到了后头传来的动静,猛的一下站了起来,睁大眼睛,看着屏风后面的略显笨重的身影,紧张的握紧了手。 “参见王妃娘娘”侍女行礼的声音,惊动了赵王妃,回过神的她赶紧福身下拜“拜见皇后娘娘” 魏灵央和身边伺候的人都愣住了,最后还是徐嬷嬷先反应过来,从屏风后面出来,扶起了赵王妃。 “王妃快快请起,娘娘身子不适,不能出来亲迎王妃,还望王妃不要怪责” “臣,臣妾不敢”赵王妃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唯唯诺诺的低着头不敢再多说。 “外祖母坐吧”魏灵央扶着腰坐下后,轻声对站着人说。 “是,谢娘娘” 徐嬷嬷扶着赵王妃坐下,换了冷掉的茶水,行事妥帖又周密。 而这一切赵王妃都没什么反应,她还沉浸怎放在看到的身影,虽说有屏风挡着,但魏灵央进来时的姿态怎么看都怎么像是双身子。 赵王妃紧张的吞咽口水,她的女儿有救了。 “外祖母家中近来可好?”魏灵央看着屏风外头看不清相貌的身影,眼眶有些酸胀,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开口问。 “王妃?王妃?”徐嬷嬷看赵王妃低着头不搭话,轻轻的推了她一下。 “啊?我,谢娘娘关心,家中一切都好” “那便好”魏灵央点点头,突然之间不知道该与她说些什么。 索性赵王妃回过了神,开口关心她的身体,这才不至于使气氛太过尴尬。 赵王妃想与她提提女儿的事儿,又反应过来她还不知道人还活着,看看守在偏殿的人,赵王妃最终还是将话咽了回去,不急,不急,等她生了孩子再提更稳妥。 围着赵王转了一辈子的女人,下意识的觉得只有生下了皇子,魏灵央的位置才能稳固,才能对女儿伸出援手,她相信等皇后做了母亲,一定能理解孟兰馨,不会不管她的。 心里一直存着事儿的赵王妃整个人都有些心不在焉,魏灵央默默的在心里叹了口气,是她强人所难了,她现在这尴尬的身份,确实不该再见外人。 魏灵央低落的语气让徐嬷嬷误会了,以为她是累了,开口说“娘娘,时辰不早了,王妃还得回前头呢” “是,是本宫疏忽了,本宫的身子实在是”魏灵央苦笑了一声,语带不舍的对赵王妃说“还望外祖母莫要怪罪” “娘娘凤体要紧,臣妾认得路的”临出殿门前,余氏回头看了一眼坐在屏风后面的身影,真情实意的说“娘娘可千万要保重身体啊” “多谢外祖母”魏灵央轻轻的开口,这一刻两人似乎是感同身受了。 徐嬷嬷送人出去的时候,香桃急得都要哭出来了,赵王妃轻轻的拍拍她的手说“本宫这不是好好的嘛”说完转身看着徐嬷嬷笑着说“嬷嬷就送到这里吧” “是,多谢王妃体恤”徐嬷嬷笑着道谢,其实不管赵王妃说不说,她都只能送到这里。 “谢谢王妃今日能来,娘娘很是高兴” “嬷嬷客气了,能见到娘娘本宫也很高兴”两人又客套了几句,看到方才送自己过来的侍女靠近,赵王妃犹豫了一番,还是取了手上的玉镯塞到徐嬷嬷手里“本宫不能时常进宫,娘娘的身子还请嬷嬷多费心” 赵王妃还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无措的拿着镯子就要往徐嬷嬷手里塞。 徐嬷嬷诧异的看了她一眼,脸上的笑真诚了不少,握着玉镯套回她手上轻拍了两下“王妃放心,我等定会好好照顾娘娘的” “那,那好吧”手上的礼没有送出去,赵王妃脸上有些尴尬,看了一眼身边的春桃对着徐嬷嬷笑了笑,跟着人离开了。 等她的身影看不到的时候,徐嬷嬷才转身往回走,这赵王妃也是个可怜人啊。 第八十四章你是嫌最近日子过得太平静了是不 徐嬷嬷回来的时候,魏灵央还在偏殿坐着看着窗外出神。 “人送走了?” “是,赵王妃临走前,还硬要塞个镯子给奴婢,嘱咐奴婢好好照顾您”为逗她开心,徐嬷嬷将赵王妃离去前的举动说与魏灵央听。 “外祖母也真是的”魏灵央无奈的摇摇头,心里那点失落消散了。 “赵王妃是个诚心人”徐嬷嬷跟着说道“要不然当年也不会将夫人记在名下” “是啊,外祖母对母亲很是关心”魏灵央感慨的说道,外祖母和母亲极为相似的面貌使她早几年就察觉了,两人或许是真的母女,如今听徐嬷嬷说起,心中百感交集。 “去哪儿了?”刚回到宴席上,赵王就开了口,世子妃跟着在身边说“母妃,您怎么去了那么久,父王很是担心您” “我,我更衣的时候耽误了一会儿”赵王妃看了一眼赵王看不出喜怒的脸色,小声回答。 “之前怎么与你说的?都忘了吗?” “没有忘,我没有忘”赵王妃低着头小心的解释。 “父王,母妃想必也不是故意的”世子帮着说了一句。 “哼”赵王冷哼了一声,将手里的酒樽放下,赵王妃纠结的拿起手边的酒壶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说“大夫说了,你,你不能再碰酒” 赵王凌厉的眼锋扫过来,赵王妃低着眼不去看他,将案上的酒樽移开,为他倒了杯热茶“喝茶吧,喝茶好” 赵王接过她递过来的茶盏,眼神柔和了许多,两人身后的世子见此抿了抿唇,一口闷了手里的酒。 这点小插曲在觥筹交错的宴席上并未引起丝毫波澜,赵王身子并不好,没待多久,就带着赵王妃先告退了。 一回到府里,赵王就屏退了跟着两人的人,一把扯了扶着他的赵王妃拉进怀里,带着酒气问“来,你与我说说,皇后到底如何了” 赵王妃忍受着手腕被他握紧的痛感,轻声说“不,不太好的样子” “王妃”赵王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让她无法再逃避自己“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王爷,我,我没见到皇后,皇后在,在屏风后头” “啧”松开了钳制着她下巴的手,摸着被捏出的红痕皱起了眉头“小心成这幅模样,肯定不对”赵王倒是从未怀疑过她会对自己有所隐瞒。 看着陷入沉思的赵王,赵王妃眨眨眼低下了头,她没有说谎,她确实是隔着屏风见得皇后。 不过赵王显然也不会只听她的只言片语,等到从侍女那知道整个后宫都没有见到艾草的影子,心里就大概有了数。 赵王年纪不小了,身子也不咋好,当年景安帝和诸位皇子争夺不休,赵王府独善其身,虽说因此保全了全府,但也因此和皇帝生分了,世子这代也是,和新帝关系并不亲密,赵王知道了魏灵央怀孕的消息,不由得就要替下一代考虑了。 一个没有母家血统纯正的皇子,和一个地位尴尬皇后,这可是绝佳的机会啊。 魏灵央还不知道只是短短的一面,就让赵王府惦记上了自己和自己未来的孩子,她要是知道了,估计就要疑惑了,怎么这一个两个的都觉得自己会生皇子,公主不也挺好的吗? 许是不知道被多少人惦记念叨着,魏灵央过了端阳节没多久,就在夜里做了个奇怪的梦,梦里的一切过于真实,真实到她陷入梦魇中久久不能回神。 “阿央,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孟北尧被耳边的抽泣声惊醒小心的把人搂进怀里轻声安慰。 “呜呜呜,呜呜,啊” “乖,不哭了,与我说说,到底怎么了?” 看着眼前一脸着急的孟北尧,魏灵央抽泣着开口“呜呜,你说,你说我肚子里的到底是会是皇子还是公主啊” “不都一样吗?”孟北尧不解,虽说他是想要个皇子继承大统,但若是公主好像也不错。 “是不是有人在你跟前说什么了?” “没有,没有,就是我梦到,呜呜,我梦到我生了公主,呜呜,他们都来抢我的孩子,呜呜,他们偷了我的孩子” “阿央,梦都不算数的,没人会来抢你的孩子”在她的哭诉间,孟北尧想起来梁王推到人前的那个孩子,心中一紧,决定再拨些人手看着魏灵央。 “真的吗?真的都是假的吗?”魏灵央拽着他的前襟问。 “嗯”孟北尧郑重的点点头,柔声开导她“你看现在有那么多禁军守着未央宫,等你生产的时候,只会更多,到时候里里外外那么多人,一根头发都别想轻易出了未央宫。” 孟北尧一边安慰魏灵央,一边想着未央宫后面的守卫部署。 “呜呜,我想要公主,呜呜,他们要抢我的公主,呜呜” “好好好,我们就要公主,不哭了,朕在呢,没人敢抢我们的公主” “你要好好保护我们哦”软软的语气带着哭腔在耳边响起,孟北尧的心都要化了,抱着她郑重承诺一定会好好照顾她们母女的。 魏灵央重新睡着后,他伸手抚平魏灵央紧皱的眉心,有些头疼的想“如果是公主,确实有些麻烦”但也仅仅只是有些麻烦,不是什么大问题。 到了次日,孟北尧害怕魏灵央多想,特意抽了空闲过来陪她,谁知道昨夜还痛哭流涕的小孕妇,到了白日里就一点反应都没了。 孟北尧试探着问她“阿央,你可还记得昨夜发生了什么吗?” 魏灵央捂着肚子一脸防备的看着他“你,你,休想,这青天白日的你羞不羞?” 孟北尧无辜被骂也不生气,伸手将人拉倒身边捏捏他的鼻子无奈的说“你都想些什么呢!” “还不是都怪你”魏灵央嗔怪的看他一眼,这坏人昨夜竟,竟把他那脏东西往自己嘴里塞,她能被不多想嘛。 “是是,都怪我”孟北尧好声好气的应是,过了好一会儿才装作无意的问“真不记得夜里的梦了?” “我,我夜里吵到你了?”魏灵央不确定的问。 “没有,没有,就是我看你夜里睡着还皱着眉,想着问问你”见她真的不记得,孟北尧也就不再问了。 魏灵央仔细想了想,有些头疼的皱起眉“不记得了,就感觉很乱,好像起了火” 孟北尧听她这么说,心里一个咯噔,面上装作无事的模样说“这日有所思,才会夜有所梦,你日后要每天都开开心心的,才不会总在梦里吓自己。” 魏灵央心想这哪里是她能控制住的,情绪起来了,一阵阵的,她自己有时候都觉得不可理喻。 孟北尧心里藏着事儿,见她真的无事,又陪了她一会儿才起身回了御书房。 “那个孩子如何了?”回了御书房的孟北尧想了想召了暗卫问。 “前些日子不小心溺水已经去了”两人说的是当初被梁王推到人前的那个孩子,或许是为了恶心孟北尧父子俩,梁王给那个孩子取名孟北宸。 宸一向是帝王的象征,就连太子都不能轻易用,梁王给那孩子取这个字,其野心可见不一般,若是当初梁王胜了,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名字。 但最后胜出的孟北尧,那在他跟前就不能提这个了,因此当他提起那个孩子时,暗卫犹豫都没犹豫一下。 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敲着眼前的御案,孟北尧沉思了一会儿后交代“让人去出事的地方做场法事吧。” 孟北尧以前是不相信这些的,他这人表面温和实际强势,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失手过,一向认为人定胜天,求神拜佛乃懦夫之举。 但现在牵扯到魏灵央和未出生的孩子,他不得不慎重对待。 一个冒充皇家血脉的孩子,就算当时网开一面留下一条性命,也不过是为了彰显皇家慈爱子民,等到事情平息注定是要被斩草除根的。 更何况那本来就是被景安帝放弃的孩子,就算孟北尧愿意饶他一命,景安帝也不愿意。 孟北尧曾经问过他父皇“顺嫔当年生下的到底是皇子还是公主” “顺嫔生下的只能是公主”景安帝平淡无波的话让孟北尧心下一惊,第一次明白了何为皇家无情,但转念一想,这般无情皆是为了他,心里就越发不是滋味了。 当年为顺嫔接生的产婆曾经说过,顺嫔生产当夜,宫里曾经走过水,当时敬平皇后和太后都在,到底是谁动得手,现在无从而知,但一直对此事不知情的魏灵央竟然会梦到此事,也是蹊跷。 孟北尧思来想去也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让她夜里会做那么蹊跷的梦,只能将其归与怪力乱神。 越想越坐不住,纠结了片刻后,去找了他父皇,说要请护国寺的住持大师来皇宫诵经祈福。 太上皇还以为是为着自己,感动的心口软软,安慰他说自己无事,不要折腾了。 结果孟北尧期期艾艾的说是魏灵央夜里做噩梦了,气的太上皇差点拿起鸟笼子砸他。 “你是嫌最近日子过得太平静了是不是?” 第八十五章依着陛下的意思去护国寺请人吧 “不是,不是,父皇你误会了,就是,您这儿是主要的,未央宫那儿就顺带,顺带” “你给我滚!”中气十足的怒骂声,让孟北尧不敢反驳,灰溜溜的离开了太和殿。 “呼”太上皇捶着胸口觉得自己有一天真要驾崩了,那肯定是被这臭小子气的。 “还是公主好,当初怎么没生个公主呢”太上皇后悔的嘟囔道。 身边的内侍一边给他顺气,一边在心里吐槽“宫里又不是没有公主,这也没见您待见她啊” 缓过气来的太上皇没好气的问“魏氏哪儿又怎么了?” “没怎么啊”内侍想了想答道。 “那她怎么突发噩梦?让太医院的去好好看看” “啊?”内侍看着太上皇不耐烦的瞪向自己的眼神赶紧低头应是。 “最近有人去过未央宫?” “齐太妃几个端阳节前带着顺宁公主去了一趟,在门口留下东西就走了” “齐妃,顺宁,娴妃,啧”太上皇正沉思间,感觉到内侍在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他,不耐烦的看过去,内侍就吓得赶紧跪下,声音颤抖的交代“还有,还有赵王妃” “呵”太上皇气的冷笑一声,头疼的捏捏眉心交代“行了,知道了,依着陛下的意思去护国寺请人吧” 他不先把人请来,他那倔驴儿子怕是又要自己去请了。 “是” 太上皇摆摆手让人退下,看着眼前的啄食的鹦鹉在心里想“魏氏肚子里的孩子绝对不能出事” 一辈子尔虞我诈明争暗抢过来的太上皇看的比孟北尧清楚的多了,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神神鬼鬼的,不都是人折腾出来的吗? 太上皇不打算将这些说与孟北尧听,他这个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心太软,尤其是牵扯上魏氏的时候,皇帝最要不得的就是心软啊,老父亲感慨了一番,决定最后再给他好好的上一课。 护国寺的住持大师接连不断的打了好几个喷嚏,一脸歉意的对着前来上香的贵客说“叫施主见笑了” “大师,真的不能将我儿的往生牌位立在贵寺吗?” “施主,逝者如斯,您还尽早放下的好” “好吧,十五那日的法事?” “老衲会交代好的” “多谢大师,您受累了”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 将人送走后,小和尚跟着住持往里走的时候不解的问“师父?” “嗯” “地藏殿偏殿不是供奉了往生牌位吗?” “那个如果不供奉,咱们寺就要没了” 想起那个多年未见的阴鸷男人,住持大师无奈的摇摇头“痴人啊” “这人真是经不起念叨”住持大师看着眼前低眉垂眼的宫内侍从想到,不就前几天念叨了一句吗?至于吗?这就找上来了?” 太上皇身边的王公公看着望天的住持大师,跟着望过去“大师?这天色可是?有何说法?” “无甚,晴空万里,无风无云,难得的好日子,王公公,请,地藏殿偏殿的往生牌位供奉照旧,还请陛下放心” “哎,这个大师到了宫里还是当面与陛下说吧” “公公这是何意?”住持大师大为不解,不是为了那牌位来的? “太上皇陛下有旨,请大师进宫讲经解惑,大师收拾收拾咱们赶紧动身吧,今儿个还得赶回去呢” “这,这,是”住持大师看着王公公似笑非笑的模样,嘴里的拒绝没能说出口“还请王公公稍等片刻,待老衲交代师弟几句” “大师,请” “唉”住持大师转身的同时,默默的在心里叹了口气,乌鸦嘴,让你多嘴,你说你提那人作何,还多年未见了,这不马上就要见了。 住持大师法号明尘,是上任住持在后山捡到的,自幼在寺中长大,功课是当年那一批小和尚里最拔尖的,被上任住持大师带在身边悉心教导,成年之时在周边已颇有名气。 老主持年事已高,精力不济,多数俗物就交到了他手里处理,护国寺乃皇家寺庙,来往达官显贵络绎不绝,他倒是都能应付得当。 在明尘还不是住持的时候,曾经见过两次那会儿还未登基的景安帝,每年入了秋,先帝都会带着前朝后宫来玉京山一带秋猎,半山腰的玉京行宫,便是皇家众人的落脚之处。 那会儿太子妃初嫁到景朝,看什么都稀奇,带着侍卫随从日夜在山里溜达,给皇后讲经的明尘时不时的就会听到宫人们向皇后禀告,太子妃又进山了,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吵起来了之类的。 太子妃长了一双令人难忘的美目,闪闪亮亮的比上好的宝石还要耀眼,明尘第一次见时惊讶之下,险些未回过神,惹得太子黑着脸盯了他许久。 想起往事明尘无奈的摇了摇头,明艳夺目的异族美人早已香消玉殒,只剩下冰冷的牌位,倒是活着的人放不下,看不开,执迷不悟,可真真是造孽啊。 地藏殿偏殿正中间的位置供奉着的牌位上端端的刻着“爱妻乌心言之位”几字,字迹铁画银钩,遵劲有力,一点也不符合寺庙里平静温和的气氛。 若是有熟悉景安帝的人前来,一眼就能看出这是他们太上皇的笔迹,可惜的是这偏殿历来有人守着,闲杂人等靠近都不能,自然也就无人知道他们口里的妖女竟然在皇家佛寺享受香火供奉。 当初太后曾经暗地里下令,不许护国寺供奉异国公主的牌位,当时的住持,明尘的师父为此特意对外张贴了不再接受供奉往生牌位的告示,但初登基的景安帝显然是不好糊弄的。 借着为国祈福的理由,新帝大马金刀的坐在平日里办法事的道场,周围齐刷刷的跪着寺里的僧人,上至胡子眉毛发白的老主持,下到还不会说话的小和尚,寺里几百口人无一幸免。 皇家权势之下,最后明尘站了出来,恭敬的迎了宫人手里的牌位供奉到地藏殿偏殿才保全了寺里的众人。 老主持心中郁结,自觉无颜面对将护国寺传至他手中的师祖,又害怕太后怪罪,没撑得了一年就去了,自此之后明尘就挑起了寺中的重担。 后来寺里的老人一个个离开,新来的师弟师侄不了解前尘往事,明尘一个住持这才不必再亲自去打扫一个偏殿。 再后来,新的太子殿下长大了,景安帝为人也平和了不少,明尘以为日后自己的日子就是守着护国寺一日一日过下去的时候,接到了来自景安帝的口谕,心中徒然增出一股无力感。 怀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念头明尘跟着王公公等人下了山,等到进了宫景安帝的面没见到,倒是见了新帝。 对于孟北尧明尘还算熟悉,在他还是太子的时候,年年都要去护国寺为父祈福,每次都是明尘接待的。 明尘是个出家人,好奇心早已在数年前就磨灭在了 日复一日的打坐中,新帝要他驱邪安神,他就沉默的敲着木鱼默默诵经,哪怕诵经的地方是御花园面色也未有丝毫波动。 就是太上皇再一次为他的好大儿背了锅,不少人都在暗地里传,是太上皇突然想开了,不再对景安皇后执迷不悟,要遁入空门了。 还有好些人持不同意见,说是太上皇知道自己时日不多,心中对景安皇后还是放心不下,欲要大师做法,再与景安皇后共续前缘。 总之说来说去都是牵扯在景安皇后身上,可见景安帝这些年在朝臣眼里都是个什么形象。 隐隐约约的诵经声传到未央宫时,魏灵央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皱着眉竖着耳朵听了好久才问徐嬷嬷“嬷嬷,外面是什么动静啊?” “娘娘,是护国寺的大师在诵经”徐嬷嬷回道。 “护国寺的大师怎么这会儿进宫了?难道是太上皇?”魏灵央捂着嘴,眼里满是不可置信,怪不得孟北尧这几日都一脸疲惫的模样。 “这,奴婢也不知呢”徐嬷嬷一脸为难的答道,孟北尧曾交代过她魏灵央夜里做噩梦的事情,未免吓到她,让她再多想,徐嬷嬷只能说不知。 “哦,我差点都忘了,咱们都出不去,唉”魏灵央想到还被关着的宫门,无奈的叹了口气甚至开始担心,日后孩子出生了,不会跟自己一起关在未央宫吧,那也太可怜了吧。 “娘娘,您多想了,现在未央宫层层把守都是为了您和肚子里的孩子,宫中太久没有孩子出生,陛下和太上皇放心不下,才出此下策。您再忍忍,等孩子生下来就好了”徐嬷嬷一听她叹气,心里就开始跟着着急,想着法子的安抚她,虽说她也不知道未央宫的守卫什么时候撤,但这会儿让魏灵央不要多想才是最重要的。 “嬷嬷,我就随口一说,你别担心”魏灵央笑着同紧张的徐嬷嬷说道,随着月份的增加,她的肚子吹气球一样的迅速鼓了起来,现在起身都有些困难,本来消瘦的身子也变得圆润了不少,笑起来看着倒是喜意盈盈,看得人不由得跟着舒展眉心。 第八十六章小骚妇是不是又卖娇呢 刚开始魏灵央照镜子还曾被自己圆圆的脸蛋吓到,这才几个月怎么就胖成了这个样子?低下头大大的肚子映入眼帘,别说脚趾了,就连大腿都看不到,在想到平日里越发艰难的动作,魏灵央低落了好一阵儿。 她很清楚的知道,现今的一切,母亲和妹妹平静的生活都是因孟北尧对自己身子的迷恋而起,如今这幅模样,怕是过不了多久就会被厌倦吧,魏灵央绝望的想。 过重的身子给她带来的不止是心理上的负担,还有身体上的,每次站起身大大的肚子都有种往下坠的错觉,魏灵央不得不手托着肚子,慢吞吞的挪动。 突增的体重压迫到整个下半身,纤细的小腿和玉足一日比一日肿,又酸又胀的坐下也不是,站起来也不是。 更夸张的是胸前的双乳,以一种疯狂的趋势迅速胀大,孟北尧一手握不全的稚嫩模样早已不见,现在得两手才能捧全,每天涨得她呼吸都困难。 幸好孟北尧是个贴心的,每日里都会抽空来未央宫为她按摩,缓解不适。 但也有意外的,若是孟北尧被前朝绊住了脚步,魏灵央就要难受了。 譬如今日,早该下朝的男人迟迟不出现,魏灵央一手扶腰,一手托着肚子烦躁的在院子里散步,走了没一会儿脖子和下巴处就冒出来细密的汗珠,魏灵央腰上又酸又涨,腿根儿抖个不停,恨不得就地坐下。 但产婆交代了,多走走有利于生产,要不然到跟前可是要吃大苦头的。 腿心那密处,平日里孟北尧停进去就撑得她喘不气来,要把一个娃娃生下来岂不是要撑裂了? 魏灵央轻拍了两下胸口,暗示自己不要再想,压下心口的恶心后,不自觉的看向宫门的方向。 “陛下许是早朝耽误了”徐嬷嬷看她手一直抚在胸前,就知道她是又难受了。 “我,嬷嬷,我没有在想陛下”被徐嬷嬷发现自己的小心思,魏灵央有些不好意思,耳朵红红的反驳道。 “是,是奴婢多想了”徐嬷嬷未再说什么,拿了丝帕为她擦拭额上的细汗。 “这日子真是越来越热了”魏灵央嘟囔道。 “已经入夏了,娘娘” “唉,嬷嬷,我们往藤树下走走吧,这日头晒得我眼都要花了”魏灵央指着墙跟前枝繁叶茂的花藤说道。 “是” 越靠近墙边外头诵经的声音越是明显,魏灵央竖着耳朵停了一会儿,什么也听不真切,遂继续扶着肚子慢慢踱步。 “这大师怎么不去太和殿,日日在御花园诵经啊”魏灵央觉得有些蹊跷,太上皇不是住在太和殿吗? “许是有什么说法吧”徐嬷嬷哪敢说是为她来的,含含糊糊的说道。 “也是”两人相视一笑,魏灵央终于不再关注墙外头的动静,有些烦躁的在胸前按了几下。 “娘娘,是不是不舒服了?”徐嬷嬷忍不住的开口。 魏灵央不好意思的点点头,轻声说“有些,嗯,胀” “那咱们进去吧,您擦擦?” “行吧”想着擦擦或许会缓解,魏灵央同意的点点头。 自从月份大了,魏灵央就觉得自己肚子里像是揣着一个小火球,动一下就会出一身汗,在外面才走了没多久,后背就已经湿透了。 进了内殿,魏灵央倚着软榻红着脸慢慢的调息,身上的外袍在进来的时候就已经脱下了,一层纱衣罩在丰腴莹润的肌肤上,上上下下都透着熟透了的风韵。 赤色的花开富贵牡丹肚兜在单薄的内衬下若隐若现,汹涌的波涛尤为惹眼,让静悄悄进来的孟北尧看的移不开眼。 捧着水盆的侍女,屈膝行礼,孟北尧摆摆手,取过了柔软的丝帕沾了水,放轻脚步靠近浑身都是慵懒气息的小女人。 “嬷嬷,太热了,加些凉水吧”感觉到靠近的热气,魏灵央眼睛都没睁开,柔若无骨的小手抬起拒绝热气的靠近。 “你又不乖了”低沉的声音响起,魏灵央猛的睁开眼睛,半坐起身,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喜笑颜开的说“陛下来了” “嗯”握住细腻柔滑的小手,孟北尧扶着她重新半躺着“不是说了吗?不能碰凉的?怎么不听话” “太热了”魏灵央撅着嘴朝她撒娇,胸前的孕乳跟着上下抖动,险些晃花了孟北尧的眼。 喉结上下滚动,压抑的声音响起“再忍忍” 魏灵央一脸委屈的看着她,反手拽着他的大手往自己身前拉,绵软的乳肉早已胀起,挨到孟北尧手掌的同时忍不住的轻颤。 一双美目欲语含羞的看着孟北尧,按在手掌上的力气逐渐加大,孟北尧感觉自己的手掌都要陷进去了。 “又胀了?”骨节分明的大手隔着两层薄薄的布料抓紧手里湿滑的乳肉慢慢用力。 “唔,轻,轻点”胸前的酸胀随着手指的下陷不住加深,深到开始隐隐带着痛,小孕妇受不了了,娇滴滴的叫个不停。 自从胀乳开始,胸前的双乳就落入了好色的男人手里,任由他搓圆捏扁,魏灵央也逐渐放开,不再像之前那般羞怯,会娇滴滴媚生生的喊着轻了重了,就是苦了一身火气的孟北尧。 “轻了能舒服?嗯?小骚妇是不是又卖娇呢?”生理不能释放的坏男人,嘴上不饶人的逼问。 “啊,不,不是”带着颤音的声音里有着无尽的媚意,听的孟北尧血气翻涌,手下一个用力,捏着深处的乳块揉按。 “不是什么?” “啊啊啊,呜呜,重,呜呜太重了,啊”胸前的刺痛直冲脑间,魏灵央感觉自己整个左乳都肿了,下半身死死的缠在一起,腿心隐隐有了潮意。 浑身香汗还未下去就又来了一波,小小的鼻尖上都冒出了汗珠,亮晶晶的双眸逐渐带上了水雾。 胸前的肆虐还在继续,硬的像小石头一样的乳尖被坏心的揪起,隔着布料磨小小的乳孔,一时间魏灵央感觉到有热流上下一起翻涌,两只玉足缠在一起又散开,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缠在了孟北尧有力的臂膀上。 “呜呜,疼,不要,啊,不要磨” 孟北尧早把她的身体玩了个透,知道她的极限在哪里,一点也不管哭喊不止的孕妇,大手握着乳肉从乳根儿往上撸,红色的印记一点点出现在他掌下,玩的整个胸前都火辣辣的疼。 再是柔软的丝绸对于魏灵央这一身娇嫩的皮肉来说都算是粗糙,硬挺挺的乳尖被无情的手指按到深陷抵着深处的乳腺磨时,魏灵央终于受不住了,喊的嗓子都要哑了,浑身又湿又红,艳的惊人。 紧绞的大腿根儿不知不觉间大张着,亵裤上带上了湿痕,头皮发麻的刺痛过后就只剩下酥软,孟北尧放轻了手里的动作,对着变得绵软的软肉来回揉搓,就像是在把玩天上的云朵,随心所欲的揉成各般模样。 被玩开的乳孔时不时的蹭过湿滑的布料,刺痛中带着麻的感觉让魏灵央浑身上下不住的打摆子。 食髓知味的身体甚至会主动的挺着胸去磨折腾自己的巨掌,追求这痛中带爽的感觉。 “还说不是小骚妇?揉揉骚奶子都能大张着腿儿喷水,还不骚?嗯?”胸前的酸胀解脱后,慵懒的小女人浑身上下都是愉悦的气息,孟北尧看不过去,坏笑着取笑她。 “呜,你坏!”含羞带媚的斜了一眼不怀好意的男人,魏灵央扯过他宽大的袖摆挡在脸上,不去看他让人脸红心跳的眼神。 “到底是谁坏?我下了朝可是一口水都没喝,就来伺候娘娘了,娘娘怎得这般无情,嗯?这颗心莫不是腊月里的寒冰做的?”拉开挡脸的衣袖,高挺的鼻梁蹭了几下红通通的鼻尖,眼里满是深情。 “嗯,是不是不是寒冰做的?”结实的胸膛暗示的蹭向被揉肿的孕乳。 “不,呃,不是,呃,你压到我了”含含糊糊的声音想起,魏灵央挺着肚子晃了一下,脸上浮起害羞的红晕。 孟北尧无奈的笑着摇摇头,从她身上爬了起来,欲要起身的小女人被他按下,叫了外面的人送水进来。 魏灵央身上黏腻的感觉在他的擦拭下终于消失了,舒服的长叹一口气,眯着眼睛看身前的男人。 打理好魏灵央后,孟北尧换了轻便的衣衫,坐在榻前为她揉腿。 浮肿的小腿胀的硬邦邦的,按下去就会留下一个深深的印子,按到敏感的穴位,魏灵央疼的受不住缩着腿要躲,被他拉着腿拽回来继续揉,直揉得肿胀紧绷的肉肉重新变得柔软才换了另一只。 看着一脸认真为自己揉腿的孟北尧,魏灵央心口酸酸的,孟北尧很好,真的很好,她都不敢想自己要是真的是他的发妻会过得多幸福。 “叹气做什么?”无意识间的叹气被孟北尧察觉到,手上动作不停的男人头也没抬的问。 第八十七章想吃护国寺的银杏糕 “没什么,就是想到在院子里散步的时候听到的诵经声,有些担心太上皇”魏灵央笑了笑找了借口将自己的心思遮掩了过去。 “太上皇,他,身子还好吧?”魏灵央支起身子担心的看着孟北尧问。 “还是老样子”说起太上皇,孟北尧有些失落,他知道人都有走到这一天的时候,可还是会对他父皇的日渐虚弱忧心不已。 “太上皇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魏灵央干巴巴的安慰道,觉得自己的话没什么说服力,还将手搭在了孟北尧的肩上。 “是”孟北尧摸摸重新变得柔软的小腿,满意的揉了两把,顺着大腿根儿往上摸了一把,逗得魏灵央挺着肚子往后躲,红通通的小脚轻踹在他的结实的腹部“与你说正事儿呢” “嗯,娘娘对父皇一片真心,朕晓得,改日一定将娘娘的心意带到。”捉住作乱的小脚亲了一口,惊的小孕妇扭得更激烈了。 “你,你,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看不出他的喜怒,魏灵央小心的给自己辩解。 “朕愚笨,不懂娘娘的意思,娘娘好好跟我说说,嗯?”孟北尧的大手顺着脚背撑开鼓鼓的脚趾,暧昧的间隙中摩擦。 知道他又没怀好心的魏灵央伸着腿蹬了两下,红着脸怒瞪他。 “好了,好了,脚还没按呢,别乱动”乱踢腾的玉足让孟北尧想起来床帐间香艳的情事,气息紊乱了一瞬,赶紧抓着小脚不许她再折腾。 感觉到他的指腹手心带着温热的药膏揉在脚上,魏灵央眼里一热小小声的说“其实可以让下人们来的,陛下” “嗯?”孟北尧挑眉看向她。 “我,我是说陛下前朝事多,本就劳累,再给你添乱,我,我过意不去” “阿央,你是我的心上人,又怀着孩子,我照顾你是理所应当,怎么能算添乱呢”直白的情话听的魏灵央心中小鹿乱撞,咬着唇努力控制着眼里的热气。 “好了”孟北尧捻着红红的小脚趾笑着说。 脚上的酥麻让魏灵央下意识的蜷缩脚趾,看着长身玉立的男人起身撸起袖子去净手,她摸摸肚子,勾起了唇角。 “笑什么呢?” “没什么,就是觉得陛下日后会是个好父亲” “我当然会是全天下最好的父亲”孟北尧跟着她的手摸在圆滚滚的肚子上,一脸骄傲的说。 魏灵央满足的倚向他的胸膛,对他的话一点怀疑都没有,没有人比她更了解孟北尧有多想要一个完整的家。 “陛下,我有个不情之请” “说来听听,只要不是让朕去给你摘月亮,朕都满足你”孟北尧摸摸她的发丝温柔的回道。 “我想请陛下帮我去明尘大师那儿请一道平安符” “这算什么不情之请,这几日就让人给你送来”以为她会提起魏家人的孟北尧长出了一口气,满口应下。 “谢陛下!” “光嘴上说谢,可不行哦” “那,那”魏灵央紧张的看看他带笑的眼睛,抿了抿唇鼓起勇气凑近,对着棱角分明的侧脸,轻轻的落下了一吻。 主动献吻对魏灵央来说不是第一次,但她还是不好意思,亲完就把头埋进了孟北尧的怀里。 很快红通通的脸蛋就被扒了出来,浓烈的雄性气息扑面而来,魏灵央睁开眼,看到了熟悉的笑眼,柔弱无骨的手臂攀上结实的臂膀,微微抬头,迎上亲过来的薄唇。 “今儿个怎么这么乖?嗯?”水液交缠间含含糊糊的声音听的魏灵央耳朵又红了,小舌头在口腔里胡乱躲。 “心肝儿,小舌头真嫩,不躲” “呜,呃” 等到两人分开,魏灵央的嘴又被亲肿了,动一下就疼的嘴角,让她忍不住的在心里吐槽,怎么每次都是自己浑身又红又肿,孟北尧莫不是石头做的。 对着唇角小心舔的舌尖被粗热的指腹堵了回去“不要发浪”孟北尧哑着嗓子说。 “我,我,我才没有”魏灵央咬着下唇小声反驳。 “怎么没有?小舌头伸出来是不是想被咬了?” “才不是呢”被冤枉的小女人气鼓鼓的看着孟北尧,她的身子随着肚子里孩子的长大越发敏感,平日里的摸摸蹭蹭都能让她浑身酥软无力,再加上现在一身软肉柔若无骨,湿滑香艳,孟北尧夜里就有些把持不住,连着两夜玩的人汁水淋漓。 他倒是玩的爽了,魏灵央险些撑不住,白日里眼睛都要睁不开了,来请平安脉的林跃皱着眉说她精气大泄,听的魏灵央恨不得找个地缝把自己埋进去,夜里见了孟北尧狠狠的把人咬了一顿,说什么也不许他再近身。 孟北尧黑着脸去找了林跃,被科普了一番随着月份增大,孕妇的子宫也会跟着下移,经不得刺激。 他就说嘛,自己明明还没入两下呢,怎么人就哭叫着要喷了,原来是真的被顶的狠了,脑子里淫邪的念头一个接着一个,最终还是心疼占了上风,不敢再胡来,最多就是忍不住的时候顶进去磨一磨。 血气方刚的男人开始了半吃素的日子,平日里忍得难受,就开始对着小女人挑刺,喝水时小口张开的嘴是勾引他,笑意盈盈的眼睛是勾引他,因着怀孕频繁胀乳的大奶子更是勾引他,瞬身上下无时无刻不在勾引他。 魏灵央深感冤枉,但又明白自己敏感的体质,知道他忍得辛苦,从来只敢嘴上反驳两句,再多的不敢做,不然娇嫩的孕乳,玉足,腿心哪个都逃不掉。 许是被白日里的诵经声提醒了,魏灵央晚间躺到床上的时候,就想起了护国寺那热腾腾的银杏糕,吸吸鼻子,甜丝丝的味道似乎就在鼻尖,咂咂嘴口水要出来了。 夜黑风高的魏灵央知道自己这念头很离谱,但突然间就是很馋,想的抓心挠肺,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孟北尧安静的看着她跟个仓鼠一样,一会儿咂嘴,一会儿吸口水,觉得有些有趣,等到她开始叹气的时候,察觉到了不对,问她到底是怎么了。 魏灵央刚开始还不好意思说,等孟北尧让人点了灯,披衣坐起来时才含含糊糊的开口说自己想吃护国寺的银杏糕。 孟北尧有些为难,这会儿宫门已经关了,要是为着一口银杏糕再打开,那明日可就有得吵了。 “呃,宫里的银杏糕不行吗?” 魏灵央也知道自己这样是在为难人,深更半夜的为着一碟糕点去护国寺也太兴师动众了。 未央宫的灯重新亮了起来,小厨房的点心师傅带着人连夜开火,折腾了将近一个时辰,终于把刚出锅的银杏糕送到了魏灵央跟前。 谁知道魏灵央尝了一口,就皱着小脸开始摇摇头,看着孟北尧一脸失望的说“太甜了,不是这个味道” 旁边的香兰一听赶紧就要去找点心师傅改方子,孟北尧抬手把人拦住,交代她们好好陪着娘娘,自己带着人要出去。 魏灵央害怕他真的要去开宫门,赶紧把人拦住,说自己也没有那么想吃,尝过就行了。 孟北尧拉下她的手,扶着她躺下说“方才一时情急差点忘了,明尘大师还在宫里呢” “这大晚上的,打扰大师是不是不太好?” “和尚都要做晚课的,睡得晚” 孟北尧带着人找到明尘大师暂时落脚的佛堂时,明尘大师和景安帝都愣住了,景安帝以为是自己夜里出了太和殿被人禀到了孟北尧跟前,没好气的冷哼了一声。 明尘大师默默念了声佛号,觉得今夜怕是不安宁了。 “父皇,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儿”来了来了,孟北尧看到守在门口的侍卫,大声问出口。 “吵吵什么?朕不过是与大师聊了几句佛法,你这咋咋呼呼的像什么样子”景安帝冷着脸呵斥他。 “太医说了,您得静养,您怎么不听呢?” “这不就回去睡了,别嚷嚷” “您也太不爱惜自己的身子了”孟北尧嘟嘟囔囔的扶着人往外走,走之前对着自己跟着自己的侍卫使了个眼色。 “阿弥陀佛”送走了吵吵闹闹的两个人,整个佛堂终于安静了下来。 “大师请留步”侍卫觉得找人家一个高僧请教点心方子有些离谱,但主子有令不得不从,从怀里取了御厨的方子恭敬的请明尘指点。 明尘愣了一下,接了过去,巧的是,他还真知道寺里的银杏糕是怎么做的。 默默的改了其中两样食材,明尘将手里的方子递给了眼巴巴等着的侍卫。 侍卫欢天喜地的接过,一再谢了明尘,拿着方子回去复命了,留下明尘一人,无奈的看着空荡荡的院子摇头。 孟北尧是和再一次出锅的银杏糕一起回来的,魏灵央咬住他喂过来的银杏糕,嗯,虽然不是熟悉的甜中带着一丝苦涩的味道,但已经很相似了。 这份糕来的不容易,魏灵央吃了两块后还想再吃,孟北尧怕她积食,带着淡淡龙涎香味的怀抱搂着魏灵央哄她明日再吃。 第八十八章吐水的小嘴饥渴的吸住掌心来回厮 这厢孟北尧哄着魏灵央莫要贪嘴的时候,太和殿已经歇下的太上皇翻身坐起,皱着眉头问“陛下怎么找去了明尘那儿?” 守夜的宫人摇摇头“这,奴才也猜不到,不然让人去问问陛下身边的人?” “罢了,罢了”太上皇摆摆手示意人退下去,孩子都那么大了,他爱折腾就折腾去吧,自己难道还能跟着他一辈子不成。 太上皇的直觉告诉自己,他的好大儿去找明尘绝对是有事儿,他要是没听错的话,那孩子看到守着的侍卫可是很惊讶的。 被太上皇惦记着的孟北尧也在想,他父皇深更半夜不睡去明尘那儿做什么,主要是太上皇以往也没有表现出对佛法有兴趣,这深夜前去到底是为何呢? 孟北尧绞尽脑汁想不出来到底是为何,想到魏灵央要的平安符,下了早朝后,就先去找了在御花园诵经的明尘。 御花园里不仅明尘在,几个太妃带着顺宁公主也在,看到孟北尧过来,几个人赶紧起身行礼。 看到顺宁孟北尧就不可避免的想到了他那荷包,魏灵央最近像是没事儿人一样,孟北尧也没见到她有动手的意思,心里有些别扭。 “陛下,来,坐,莫要扰了大师诵经”齐妃热情的招呼孟北尧坐下。 “谢娘娘”孟北尧压低声音道谢,随后撩袍坐下等。 安静的御花园里,只剩下风吹过树叶的声音和不大不小的诵经声,孟北尧看着一脸狂热的齐妃等人,心里不解,太妃们个个在宫里养尊处优,是什么未了的心愿能让她们聚在这儿听一个和尚讲经。 若是齐妃几个知道他的想法,恐怕要暗地里翻白眼,她们这日子说的好听是养尊处优,说不好听就是过一日偷得一日。 谁也不知道太上皇能撑到什么时候,到时候她们这些人会是个什么下场,皇陵里的老太妃们不都表示了吗?可不得趁着这会儿赶紧跟着为太上皇祈福,盼着他多活几年。 本来嘛,太上皇是要去骊山行宫的,她们这些太妃别院都看好了,就等着去了熬上两年改名换姓奔向新生活。 本来很有盼头的日子,随着太上皇不再出行而破灭,现在剩下的也只有盼着他活久点儿,毕竟还有个在未央宫关着不能见人的皇后,谁也不知道那个变态的男人会不会带着她们一起走,还是让他活久点保险。 不过新帝竟然会来听经,也是她们没想到的,齐妃几个彼此交换着眼神,猜测他到底为何而来。 感觉到旁边几个女人不住往自己身上打量的眼神,孟北尧摸摸手里的扳指,开口问多久结束。 齐妃身边的侍女小小声的回,要到午时了。 这会儿离午时还早,再说了他问的事情也不方便让这么多人知道,遂对着几个太妃点点头,自己先行离去了。 忙里偷闲的陛下又摸去了未央宫,例行公事的把人抱在怀里,揉乳按腿,折腾的两人浑身大汗淋漓。 摸着手下滑来滑去的乳块,孟北尧一个没忍住就咬了上去,肥嘟嘟的乳尖尖被他含进嘴里拨楞,开了小缝的乳孔在舌尖扫过时,抖个不停,魏灵央觉得自己胸前涨得要爆炸了,哼哼唧唧的扭着笨重的腰肢把双乳往他嘴里送的更多。 “呜,呜,胀,好胀,啊,出来了”媚的能滴出水来的呻吟,听的孟北尧脖子上青筋直跳,伸手往下一摸,湿淋淋的腿心夹着他不放,吐水的小嘴饥渴的吸住掌心来回厮磨。 “嗯?今儿个怎么这么浪?”叼着奶头的孟北尧含含糊糊的说道。 “呜,胀,啊,疼”白嫩的双手捧着绵软的奶肉往上怼,满当当的淹没了孟北尧的俊脸,高挺的鼻梁划过时,引起魏灵央一阵阵的颤栗。 “啊,痛,痛”虽然孟北尧吸得越发大力,魏灵央的声音拔的越来越高。 双乳间翻涌的热流被吸到顶端又回流下去,一波波下来,敏感的孕乳涨得越来越大。 孟北尧舌尖戳着敏感的乳孔刺激不停,感觉到嘴里有淡淡的奶味散开。 想到什么的孟北尧狠狠的吞咽了口口水,捂着孕穴的大掌开始发力,整个兜住水淋淋的穴肉握紧,肥软的淫肉从指缝中挤出,被骨节上的薄茧磨红磨肿。 大张的逼口被揉的东倒西歪,随着他的动作淫水越流越多。 “啊,啊啊,不行,不行,出来了”魏灵央的双腿狠狠的夹住了他的手掌,夹得他动弹不得,只能被动的感受着,骚浪的小嘴骑在自己手上来回摩擦,湿溻溻的流个不停。 嘴里的奶味越来越浓,孟北尧感觉到有液体已经被自己吸了上来,隔着一层薄薄的阻挡涌动。 铁了心一定要吸出来的孟北尧用力到脸颊凹陷,吸得魏灵央浑身潮红,香汗淋漓,小手将他身上的衣衫抓的凌乱不堪。 胸口的堵胀和被吸得的刺痛,让她痛苦的颦起了细眉,嘴里的呻吟带上了痛苦的嘶哑。 “不行,不行,疼,啊,轻些,啊” 孟北尧吐出嘴里被咬的红肿的奶头,安抚的揉了两把,声音沙哑的安慰她“吸出来就好了,吸出来就不疼了。” 魏灵央捂着自己被咬破皮的奶头,可怜兮兮的摇头拒绝,不行太疼了,说话的气息吹到都能疼的她浑身冒汗,再被吸下去真的要坏了。 揉着孕穴的大手抽出,当着小孕妇的面将手上的淫液尽数抹在她鼓鼓的肚子上,接着就不顾她的挣扎钳住了遮挡在胸前的双手就要来强的。 “啊,动了,呜呜,动了”肚子上的动静让魏灵央紧张的哭叫出来。 散发着奶香的乳尖就在眼前,欲要一口吞下的男人挑眉看向她“什么动了?” “孩子,呜呜,孩子动了,啊”颤抖的小手拉着他的胳膊往下轻轻的抚在圆鼓鼓的肚子上,果然有轻轻的撞击感传来。 前些日子,魏灵央肚子里的孩子时不时的会踢踢腿,动动手什么的,没有生育过的魏灵央吓得眼泪直掉 还是请了林跃来看,知道是肚子里的孩子会动了才放下心来。 因为政事错过的孟北尧不甘心,每天都要对着圆鼓鼓的肚子摸上好一会儿,絮絮叨叨的说个没完。 但肚子里那个小祖宗好像是故意与他作对,每次有动静都挑他不在的时候。 因此这还是孟北尧第一次感受到与自己血脉相连的小东西的动静,一时间心里柔软的无以复加,将脸都贴了上去。 火热的鼻息喷在薄薄的肚皮,魏灵央一个瑟缩,下半身缩的更紧了,太热,呃太麻了。 等了好一会儿都不见那轻轻的触碰再传来,孟北尧失望的抬起了头。 不等魏灵央放松,下一刻就坏坏的笑了起来,双手拢着满是指痕的孕乳低下了头。 想到那股吸得自己浑身发麻的快感,魏灵央连着抖了好几下,心里既害怕又期待。 就在这蓄势待发的时刻,外面传来了侍女的通传声“陛下,王公公来了” 孟北尧深吸了一口气,不甘心的放开了手里的乳肉,对着双眼含泪的小孕妇说”等我” “呜”魏灵央被他最后一下抓的长长的呻吟了一声,娇媚的嗓音里满是欲色,眼角眉梢的媚态勾的孟北尧差点就控制不住自己。 要不是知道王喜这会儿找来绝对不是小事儿,他还真扛不住。 拿了一旁的外袍将浑身媚态的小女人包住,孟北尧对着红媚的眼角留下一个轻吻“乖,睡一会儿,睡醒了我就回来了” 回应他的是魏灵央水波流转的双眸和带着欲色的劝诫“啊,陛下正,正事要紧,我,我无事的啊” 骨节分明的手指揉了两下红唇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留下的齿痕,孟北尧深吸了一口气,终于放下了手里的娇肉,一脸欲求不满的喊人进来更衣。 院子里的王喜看到他家陛下出来,赶紧快步上前垫着脚尖凑近孟北尧的耳边小声的说了几句。 说完才察觉到自己陛下身上带着甜媚的气息,紧张的低头看脚尖。 “回御书房”孟北尧边走边吩咐。 “是”王喜赶紧快步跟上去。 魏灵央听到他们离开的动静,双腿无意识的把孟北尧的外袍夹进腿心。 胸口和腿心的胀热让她夹着腿娇喘不停,想,想要,呜呜,好麻,好麻。 双手凌乱的揉在红白一片又湿又滑的双乳上,毫无章法的来回揉搓,指甲挂到破皮的乳尖疼的一个机灵的同时,两条大腿都要绞成麻花了。 小腹处久久不散的热气,让她缩着穴夹着逼口磨个不停,湿淋淋的红肉彼此厮磨间带起一阵阵过电般的快感,刺激的她抓着自己的双乳越来越用力,直到深处的热流喷涌而下,才急喘着放开了手。 意识到自己的都做了些什么,魏灵央不好意思的将头埋在了臂弯里。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几日是怎么了,就,就特别想孟北尧,恨不得时时刻刻都缠在他身上。 想他,想他像以往那样把那粗壮的坏东西狠狠的插到体内,抵着深处动不动就痒的地方好好磨一磨。 第八十九章陛下,乌兹传了书信来 liaoy uxs “呜,坏了,真的坏了”带着媚态的小脸又湿又红,不知情的人看到,恐怕会以为榻上这美人儿是被狠狠宠爱了一番。 躺了一会儿,感觉到身上的酥麻和热气没那么强烈的时候,魏灵央叫了人备水。 沐浴的时候自然就是另一番折磨,细白的手指不自觉的就摸进了腿心,剥开红肿的唇肉,带着热气的水流随着指尖进入深处,逼口的艳肉被磨得越发红软。 凹陷的敏感点被不住的刺激,按到红肿充血,浴桶里水花四溅而起,魏灵央红肿的唇上齿痕更明显了。 这一番折腾下来,魏灵央再提不起一丝力气,被侍女从浴桶里扶起来的时候,腿跟儿都在抖,腿心更是红的惹人注目。 耗费不少精气的魏灵央困倦的斜倚着床侧,闭着眼睛任由侍女为自己擦拭长发,陷入沉睡之际,她迷迷糊糊的想“孟北尧这几日身上好香啊” “到底怎么回事儿?好端端的怎么会不见了?”回了御书房的孟北尧情绪已经平息的差不多,沉着脸挥手免了来人的礼,出声问。 “我们的人传消息说,余夫人在为六小姐选夫婿,两人起了争执,就……”一个娇小姐都看不住,来人也觉得失职,赶紧跪下请罪。 “行了,行了,赶紧让人去找,查查余夫人到底选的什么人” “是”来人领命下去,留下孟北尧若有所思的敲着身前的御案,脸色越来越沉重。夲伩首髮站:wo o17.c o m 一个柔弱的闺阁女子,就这么消失不见,要说没人在里面动手脚,那显然是不可能的,孟北尧想了想,叫人去盯紧了赵王府。 除了自己,盯着定州不放的应该就是赵王府,只是赵王图什么呢,想到赵王那不太利索的身子,孟北尧不解的摇摇头。 还未理清楚这一摊烂事儿,王喜就进来禀告“陛下,礼部的胡尚书和兵部的赵尚书来了” “请”或许是为了年后登基大典的事儿,孟北尧在心中猜测。 “参见陛下” “起吧”孟北尧放下手里的折子,抬头看向两人。 “陛下,乌兹传了书信来”一身红色官袍的赵大人从怀中取出一封火漆密封的信件奉上。 “什么?”孟北尧惊的站起身来,王喜赶紧小跑着下去接过他手里的书信送到孟北尧的手里。 “一月前送到雁门关的,刘将军不敢耽误,派亲兵快马加鞭急赶着送来的”赵大人说着抬眼去看看信的孟北尧。 不怪他们多想,自十多年前两国停战,多年毫无往来,怎么偏偏就孟北尧登基不久,乌兹就传信来了呢。 孟北尧无暇顾及他们,快速的将手里薄薄的信纸看了一遍,神色平静的请两人坐下说。 “是为了年后的登基大典来的”握着信纸的手不明显的抖了两下,孟北尧装作无事的模样说。 “那,岂不是?”头疼的捋胡子的胡大人惊喜的说“那岂不是两国重修旧好有望了?” 这时候赵大人看孟北尧都顺眼了,乌兹事关景朝对整个西域的布防,交好总比交恶好。 孟北尧摇摇头收了信放进袖口“到时再说吧,就照着以往的规制准备吧” “太上皇那边?” “父皇身子不好,朕会亲自与他说此事”孟北尧盯着赵大人冷冷的说道。 “是”两人赶紧起身应下。 孟北尧公事公办的态度让两位大人提起的心放下了不少,这时候倒是开始庆幸,幸好太上皇亲力亲为的将人带在身边照看,景安皇后又去得早,陛下对那边没什么挂念,不然就以景安皇后身死那日冒出来的乌兹隐士,后果可真是不敢设想。 年后的登基大典重之又重,外地的宗亲大臣,周边的属国邦亲都要来人,现在又来了牵扯甚广的乌兹,两位大人在御书房留了许久,等到出宫的时候已经日暮西下了。 把人送走的孟北尧疲倦的捏捏眉心,袖口的信被取出,握着信的手不由自主的颤抖,写信的是他母后的姐姐,乌兹现在的女王,也是她当初一刀砍了主和的兄长,强势的反扑了占了先机的景朝大军。 景朝和乌兹那场大战的卷宗,孟北尧翻了不知道多少次。 作为景朝皇子,他当然知道若是真的将乌兹吞并,打下西域将是早晚的事儿,景朝的版图会壮大到前所未有的地步。 这对每一任景朝皇帝来说诱惑极大,哪个不想名垂千古,泰山封禅? 因此当收到这封来自乌兹王的书信时,他的心情有些复杂,乌兹王此时来信绝不会是单纯祝贺身为敌国皇子的外甥登上皇位。 但不可否认的是,他身体里流的血液确实让两国的关系多了一个缓冲。 “唉”孟北尧突然就想起了母亲,景安皇后去的时候他才叁岁不到,不曾记住她的容颜,对她的一切了解都是从父皇嘴里听到的,他不知道当初她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来的景朝,又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在安定门自刎的,只是在此时收到她亲人的来信,心口有些酸涩。 “去太和殿吧”心口翻涌的情绪褪去后,孟北尧起身离开了御书房,这消息瞒不住他父皇,还不如早些说与他听。 如同孟北尧所料,太上皇初听到这个消息,愣了一瞬间,接着就突然猛咳了起来。 “太医”孟北尧扶着他的背,一脸着急的让人去请太医。 “无事,别折腾了”太上皇这段日子说的最多的就是,别折腾了,孟北尧听的心里颇不是滋味,眼圈不自觉的就红了。 “这事儿,你怎么看?”太上皇喝了一口茶水顺了气后问孟北尧。 “乌兹的商道事关西域诸国马虎不得,儿子已经交代礼部的人照以往的规制去准备了”孟北尧老老实实的把他和两位大人的谈话与他父皇说了一遍。 太上皇听完满意的点点头,孩子长大了,能撑住场面了。 “嗯,是这么个理儿,以后朝事你自己和下面的人商议办就是,不需要特意再跑来与我说一遍”太上皇一脸慈和的说道。 “儿子还年轻,还得父皇您帮着多掌掌眼” “已经登基了,不许再孩子气了,咱孟家的江山朕守到如今,见了地底下的祖宗也问心无愧,剩下的就靠你了,咳咳”看着眼前比自己强壮的儿子,太上皇清楚的意识到自己老了,语带感慨的交代他。 “是,儿子定不会坠了父皇的威名”孟北尧起身跪地,双膝抱拳,郑重的应是。 “咳咳,起来,起来,什么威名不威名的,你自己不后悔就行”枯瘦的手掌握在手臂上,孟北尧随着他的力道起身。 听到他的话孟北尧很想问一句,父皇,你呢,你后悔了吗? 未央宫发生的一切,让他清楚的明白,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面对层层把守的禁军是寸步难行的。 两国交战时刻,敌国公主看守的只会比如今的未央宫更严,哪怕那个公主会些拳脚功夫,能逃出去也是不可能,除非守卫有纰漏,但是可能吗?那般严峻的时候。 “想什么呢”太上皇浑浊的眼睛盯着孟北尧问。 “哦,我在想,父皇昨深夜去明尘大师哪究竟是为何事?”回过神的孟北尧盯着他父皇试探着问。 “能为何事?不是与你说了,只是与大师探讨了几句佛法”太上皇不耐烦的挥手打断他。 “可父皇从来不看佛经啊” “上年纪了,开始修身养性了,行不行?”一看把人惹急眼了,孟北尧赶紧陪着笑给他添茶“哎呦,儿子这不是关心您嘛?” “臭小子,滚去批你的折子去” “天都黑了,该用晚膳了,儿子陪您用晚膳”在御书房坐了一下午的孟北尧可不想再回去坐着,赶紧吩咐人摆膳。 太上皇冷哼了一声,虽然一脸嫌弃,但总归没有再赶他。 父子两个安静的用完了晚膳,好大儿终于反应了过来“您若是喜欢,不如就让明尘大师白日里来太和殿为您讲经,夜里咱还是听太医的,好好休息,您看成不成?” 魏灵央自那夜之后就正常了,孟北尧觉得估计是自己想多了。 “走走,赶紧走,别多管闲事儿”太上皇不耐烦的赶他。 “是,儿子告退,父皇您今夜可别乱跑了”孟北尧做了个做揖,顶着他父皇不善的眼神溜了。 出了太和殿,孟北尧就开始往未央宫赶,想到自己离开前魏灵央那一身的娇态,他就迫不及待的加快了脚步。 等走到御花园时才想起来自己曾经答应人要去明尘那求平安符。 “啧”不甘心的摇摇头,孟北尧转了脚步。 “朕可不会说话不算数,不过是一道平安符吗?还不是手到擒来,到时候看你怎么谢我”在心里美滋滋的想着,孟北尧迈进了明尘暂居的佛堂。 “大师,打扰了”孟北尧言简意赅的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陛下十日之后派人来取吧”明尘点头应下。 “十日?”以为今晚就能拿到的孟北尧皱起了眉。 第九十章兜不住的乳肉顺着肚兜的边缘溢出 明尘搞不懂皇家这一对父子,到底是要闹哪样,但新帝要的平安符和昨夜太上皇的来意对比起来显然就是小事。 与孟北尧解释了一番写好的平安符需要供在佛前开光才算是真正的平安符,孟北尧就未再说什么。 夜色里皇帝陛下的仪仗慢慢走远,想到昨夜的银杏糕和今日的平安符,明尘默默的念了声佛号,这位陛下看起来是个心善的,护国寺日后应该是能安稳下来了。 刚坐下没多久,就有宫人来报“大师,陛下有请” “是”明尘大师的晚课再一次被打断,换了僧衣跟着宫人出了佛堂。 “大师,你说人有来生吗?”空荡的太和殿里,太上皇一脸阴沉的看着他问。 “陛下,因果轮转,皆有定数,强求不得”明尘的回答和昨夜并无二样。 低垂着眼的和尚其实已经不再年轻,太上皇想起第一次见他的模样,捂着胸口歇斯底里的咳个不停,身边伺候的人赶紧上前为他顺气。 太上皇边咳边盯着他不放,眼里的的杀气几乎要有了实质。 “大师不如年轻那会儿了”咽下宫人送上来的药丸止了咳后,意有所指的说道。 “陛下倒是与从前没什么不同”明尘平静无波的开口,他知道这个即将走至终点的男人想要什么,但命数天定,何必自寻烦恼呢。 “呵呵呵,你在嘲笑朕!”太上皇冷笑着指着明尘,眼里全是疯狂“明尘,我有时候还真是怀念你年轻那会儿识时务的模样” 深吸一口气,缓解胸口的不适,太上皇接着说“你看看你,现在和你那师父有什么区别” “出家人不打诳语,陛下莫要执迷不悟了” “放肆!”明尘这句话不知道哪里惹到了太上皇,手里的茶盏被他气急败坏的摔下,茶水四溅,碎片崩落到明尘的跟前,整洁的僧袍上染上了污渍。 明尘无惧的抬头与他对视,一个平静无波,一个怒气翻涌,周边伺候的人大气不敢出。 “来人,送大师回去”两人僵持了有一刻钟,太上皇先撑不住了,头疼的揉揉眉心,浑身的怒火压制下去后,人似乎也恢复了理智。 明尘出门的时候甚至听到了他交代身边的宫人“今夜的事儿不许让太子知道” 人的多面性,在这位陛下的身上真是体现的淋漓尽致,无情和有情在他身上竟然同时存在,可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也是个苦命人啊,明尘在心里感叹完无奈的摇了摇头,幸好新帝不像他这个父皇。 新帝这会儿已经回了未央宫,看着内殿里透出的灯光,唇角勾起一抹笑,觉得自己一天都疲惫都被抚平了。 “今日娘娘可有不适?”孟北尧问守在殿外的侍女。 王喜的到来打乱了他的安排,一进御书房就被耽误到了这会儿,他有些放心不下。 “并无不适,林医师来看过了,一切都好”侍女低声回话。 孟北尧点点头迈步往殿内走去,层层纱幔遮挡下,他看到床上的女人正在歪着脑袋摸肚子。 他今日着实是回来的晚了,更衣时,孟北尧想。 换了轻薄的寝衣,孟北尧撩开纱幔钻了进去。 “看什么呢?”搂住看的入神的小孕妇,他开口问。 “陛下回来了”魏灵央放下手里的书册,一脸惊喜的看着他问。 “嗯,回来前去找了明尘大师,你要的平安符,十日后就能送来”孟北尧不知道她怎么突然想起要平安符的,为示自己有把她放心上,把今日明尘的话与她说了一遍。” “我不急的”魏灵央笑着说。 “嗯,洗过了?”孟北尧说完了正事,脑子里就开始变色,凑到她领口猛吸了两口轻问。 “嗯,你别,痒,呃”劳累了一日冒头的青色胡扎在下巴附近,又痒又麻,孟北尧娇笑着缩着脖子不停的躲。 这幅模样,孟北尧如何也说不出口魏婷央又消失的消息,只能想着赶紧把人找到,到时候再与她细说。 “真香,是不是故意的?嗯?还胀不胀了?”嘴里问着的同时,大手已经摸进了寝衣中,又粗又热的手掌来回抚摸圆鼓鼓的肚子,暧昧的对着小小的肚眼扣了两下,刺激的小孕妇挺着肚子抖个不停,才低笑了一声往上,摸上了还未完全恢复的孕乳。 想到白日里吸到的奶味儿,孟北尧狠狠的吞咽了口口水,手上用力,斜倚着小女人整个落入了他的怀里。 “呀”被他的动作惊到的魏灵央慌乱的抓紧他的肩膀,小小声的说“别,我,我还疼着呢” 嘴上说着拒绝,下半身的两条大腿倒是缠的紧紧的,想来是身体已经回忆起了被人叼着奶子吸到喷潮的快感,腿心的亵裤都被吸到内陷了。 “疼?”孟北尧看着她的小脸一脸认真的问。 “嗯”魏灵央红着小脸轻轻点头,接着就听抱着自己的男人大言不惭的说“疼就是胀的了,我吸开就好了” 说着就不管不顾的解了寝衣的系带,在昏暗不明的烛光下露出穿着月白凤仙花肚兜的娇媚孕乳。 兜不住的乳肉顺着肚兜的边缘溢出,上面残留着孟北尧白日里留下的指痕,看的他呼吸一下子就粗重了,顺着缝隙抓着乳肉往里,在薄薄的布料上撑起色情的印迹。 “啊,不,明,明,明明是你弄破,呃,破的”破皮的乳尖一边被绷紧的布料摩擦,一边被男人粗糙的指腹揉按,哪边都不轻松,很快就逼得魏灵央香汗淋漓,张着小嘴喘个不停,一副被玩的透不过气的模样。 鼓胀的乳肉对于男人的每一下揉按都反应强烈,还未消肿的乳尖很快就被揉开了乳孔,红红的乳晕越胀越大。 伴随着一声刺耳的“刺啦”声,禁锢着的孕乳从紧绷的肚兜里弹跳了出来,红润润的在孟北尧眼下抖个不停,刺眼的红痕让孟北尧无法自控,埋头就吸了上去。 胀痛的乳头落入火热的口腔,恐怖的吸力由胸前传出,整个孕乳都被扯得变了型,乳孔处不住顶戳的舌尖刺激的魏灵央挣扎不休,双手无意间扯了孟北尧的发带,不算细滑的长发铺了她一身,伴随着的他的动作刺的娇嫩的肌肤越来越红,浑身的麻意从骨子里往外渗。 “嫩,真嫩”小小的嫩尖已经被他玩到了软烂,熟悉的奶味再次在嘴里出现,孟北尧激动的咬着奶尖刺激不停,整张脸都埋进了汹涌的乳浪中。 大手揉了两把,顺着圆鼓鼓的肚子往下,摸到湿热的耻骨时,魏灵央抖着嗓子叫的更凶了,两条湿漉漉的大腿被强势的手掌挤进去,湿漉漉的孕穴彻底暴露了。 “呜,啊,啊啊,不”带着薄茧的掌心和魏灵央绵软的小手可不一样,揉搓间都是火辣辣的。 本来就没消肿的孕穴再次被刺激,针扎般的痛感在整个腿心蔓延,魏灵央挺着孕肚艰难的扭动,整个孕穴被刺激了个遍。 “吃吃乳,穴就湿了?阿央怎么这么浪?小骚妇,是不是又想被咬穴了?”粗鄙的语言刺激的魏灵央颤抖不止,随着孟北尧的话,她不由得就想起了被男人按在榻上,掰开腿舔穴的场景。 又粗又厚的舌头,灵活的剥开紧闭的穴口,舔走湿漉漉的淫液,对着逼口的穴肉又舔又吸,吸得她整幅心神都要随着喷涌的淫水落到他嘴里,还有那粗糙的胡茬磨在娇嫩腿心,又痒又麻,动一下都是泼天的快感。 “啊,啊,啊”淫色的记忆和身下揉个不停的大手,刺激的魏灵央身上的温度越升越高,双眼迷离的看着胸前不住耸动的脑袋,费力的挺着上半身迎合他的玩弄。 一个乳尖落在火热的口腔里被又吸又咬,对着敏感的乳孔刺激,深积的热流越来越多,另一个被忽略的就更难耐了,挺立的红尖抖个不停,披散的长发扫磨的动作如同隔靴搔痒,磨得更胀,更难受。 好想,好想,呜呜,好想要,一边是被吸到极致的刺痛,一边是空虚的要爆炸的胀痛,魏灵央被折磨的都要崩溃了。 扭着腰抖个不停,下身的小穴磨在粗热的手掌上,上半身的乳肉被凌乱的长发缠绕,浑身的情欲到达了极致,却怎么也无法释放,急得她眼神越发迷离。 “呜呜,啊,痛,呜呜胀,啊,呜呜,啊,麻,慢,慢,啊,不”修长的手指轻而易举的插入已经动情的小穴,紧密厮磨的穴肉被顶开,快速的抽插了几下,插得小女人的呻吟都支离破碎了起来。 吸了许久嘴里的奶味越发浓郁,就是不见东西出来的孟北尧,吐出了嘴里的乳尖,手下一个用力扒了两人的亵裤。 有力的手臂举起抖个不停的大腿搭在腰上,下腹用力的撞了上去。 “啊”弹跳的阳根挨上了湿漉漉的孕穴,急哄哄的磨了两下,就对着逼口往里顶。 “啊,好大,呜呜,好粗,呜呜,不行,要裂了,呜呜,啊”几日未吃阳根的逼口被撑得边缘泛白,深处的淫肉蠕动不止。 第九十一章架在孟北尧腰上的腿被顶的前后乱 “骚货,才几日没吃就忘了?是不是忘了以往是怎么被入的?”娇媚又混乱的呻吟听在孟北尧的耳朵里就像是夸奖,腰上用力的同时,还不忘取笑怀里的小孕妇。 “呜呜,进来,进来了,啊”久违的被撑了个满的腿心,让魏灵央的精神紧绷到了极致,紧缩的腿心连阳根上脉络的跳动都感受的一清二楚。 粗硬的肉刃还未完全没入就感受到了阻挡,孟北尧深吸了一口气,试探性的往里顶,接着就感受到裹着阳根的艳肉疯狂的收缩起来,缠的头脊背发麻。 “啊,麻,呜呜,不要不行,疼,呜呜,啊啊”尖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小孕妇像是失控了一般,淫叫着挺着圆鼓鼓的孕肚扭动不停,红肿的双乳被她扭出淫荡的乳波,双手无措的在空中挥舞。 随之而来的还有喷射而出的热流兜头而下,刺激的孟北尧喘的越来越急。 “骚妇,插进去就不行了?馋了多久了?嗯?”一边咬牙抵抗吸得头皮发麻的快感,孟北尧一边挺腰缓慢的动了起来。 紧紧缠着阳根的艳肉随着他的动作被来回拉扯,酸胀酥麻的感觉在小腹中越积越深。 “啊,啊啊,胀,呜呜,胀,疼,啊啊,哈,慢,慢些”泣不成声的呻吟骚浪又妩媚,架在孟北尧腰上的腿被顶的前后乱晃。 喷涌而出的淫水随着抽插缓慢渗出,“啪啪啪”的撞击之下,粘稠的淫水被拍击成细密的泡沫糊在两人的连接处,每一次抽离都能带来别样的快感。 下腹的火气越烧越旺,连带着胸前的嫩乳都跟着骚动了起来,深处的痒麻胀酸,让魏灵央挺着腰狠狠的撞在孟北尧的胸膛上。 感受着结实的肌肉挤压自己的酸胀不堪的软肉,缓解最深处扰的人不安宁的痒意。 “啊啊”又被顶到了,魏灵央酡红着脸,迷恋的看着眼前古铜色的肌肉,手指紧紧的扒着不放,红艳的乳肉缠绵的挤着上下厮磨,小嘴里的呻吟一声高一声低,婉转不已。 “骚妇,松开穴,让我好好的给你磨一磨,娘的,怎么这么浪!”因为怀孕下坠的子宫经不起折腾,每一次的深顶,都能让敏感水润的孕穴哆嗦着往外喷水,小嘴一样的淫肉含着粗棱的龟头绞紧厮磨,吸出一波又一波清液还不满足。 “啊,又顶到了,呜呜,好麻,呜呜,哈哈”下半身的酥麻刺激让魏灵央沉沦不已,开阖不断的马眼夹着嫩肉毫不留情的研磨,顶着蠕动的子宫用力的往里干。 敏感的器官很快就被摩擦的又肿又胀,肥嘟嘟的缠在青筋鼓起的阳根上来回颤抖。 酥麻中带着细密的刺痛,让欢愉到极致的身体痉挛颤抖不停,快感还未平息就被带着抛上更高的巅峰,深处积累的热气折磨的魏灵央既欢愉又痛苦。 “啧,今夜儿水怎么这么多,是不是被继子肏怀孕的子宫特别爽?嗯?是不是?小荡妇,娘的!就会勾引老子,孩子还要不要了?”满头大汗的孟北尧举着她的腿往里顶的更深,顶的小孕妇控制不住的眼睛上翻,呼吸声一下比一下急促还不满足,还要对着里面狠狠的磨。 “啊啊”灭顶的快感和胸前的肿胀形成鲜明的对比,魏灵央挺着孕乳扭得更凶了“胀,呜呜,胀,啊”肥肿的乳肉被结实的胸膛压到扁平,死命搂着孟北尧往上贴,摇着乳用破皮的奶尖去磨褐色的小点。 彼此身上的汗液交缠在一起,时不时的刺激到破皮的奶尖,痛的魏灵央眼泪流个不停,自己把自己磨得上半身红的要滴出血来。 胸前欲涌出的热气,折磨的她浑身难耐,小骚猫一样黏着孟北尧不住的喊着胀,下半身又贪心的吸着孟北尧不放。 感受到湿软的奶波在胸前滑个不停,孟北尧眼前泛起了一阵红雾,凸起的肌肉青筋和骚奶子贴在一起,甜腻的奶味越来越重。 “骚货,自己夹紧了” “啊啊” 肿胀的奶尖终于再次被含进了嘴里,粗粝的胡茬磨过,整个胸前都烧了起来,热,麻,还带着细细的刺痛,刺激的魏灵央意识越来越模糊,夹在孟北尧腰上的大腿不断用力,细白的手指几乎要陷进结实的肌肉里。 孟北尧感受到了嘴里越来越浓郁的奶香味,吸得越发用力,翻涌的奶水一点点渗出,刺痛的感觉从胸前往全身蔓延。 隐隐觉得有什么可怕的东西要来了的魏灵央扭着身子一脸痛苦的要躲,挣扎之下,粗硬的头发扎进了大开的乳孔。 那敏感的小口只被孟北尧的舌尖刺激过,哪能经受的住粗硬的发丝。 “啊啊啊啊啊”随着一身凄艳的喊叫,魏灵央像搁浅的小鱼一般疯狂的挣扎了起来,下半身抽插不断的阳根被狠狠的缠住动弹不得,强力的吸吮和疯狂的厮磨让孟北尧有种要窒息的感觉。 “啊啊啊啊,出来了,呜呜,要出来了,啊啊” 浓郁的奶水儿流入孟北尧的嘴里,他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出来了,真的吸出来了,还未生产的小孕妇真的被他吸出了奶水。 狠狠的咽下嘴里的奶汁,在魏灵央凄艳的呻吟声里,孟北尧开始用力摆动劲腰,嘴上含着冒奶水的乳尖死命的往里吸,上下一起刺激已经陷入溃乱的小女人。 正在高潮喷涌的子宫被毫不留情的袭击,又深又重的带着魏灵央上下起伏,抽插间的动作快出来残影,一时间“啪啪啪”的撞击声几乎要将两个人的声音压过。 一深一浅两个身影紧密缠绕,空气中淫靡的味道越来越重,腾空的小脚无措的胡乱踢腾着,时不时的漏到床帐外面。 如果殿里此时有人,就能看到那只小脚是如何在男人蛮力的操干下从胡乱挣扎到无力垂落的。 魏灵央眼里的泪水早在奶水被吸出的那一刻就忍不住了,又红又湿的脸上沾满了凌乱的发丝,浑身又艳又媚,叫的一声比一声骚浪。 未能全根没入使孟北尧有些暴躁,顶的越来越深,深到魏灵央都感觉自己的器官要移位了。 抽插间的摩擦在极致的欢愉后就带上来痛苦,魏灵央喷的小腹发酸,浑身抽搐,一个奶子被吸光了,就换另一个,浑身上下的汁液都要流干了。 娇媚的声音声开始变得沙哑,喉咙又干又疼。 “慢些,啊啊,呃,慢,不,啊,太快了,呜呜,疼,不要,不要了”被吸干了乳汁的胸前不再酸胀,破皮的乳尖在孟北尧持续不断的吸含下疼到都要麻木了 魏灵央大大的眼睛开始失神,整个人都要被入坏了,浑身上下的感官只剩下还含着阳根的孕穴。 嘴里的铁锈味儿让孟北尧终于恢复了理智,吐出已经变成紫红色的乳尖,一手拦着丰满的腰肢,一手架着不住滑落的大腿,狠狠的往里顶了好几下,一个翻身,阳根搅着冒水的穴肉狠狠的转了一圈,扶着魏灵央坐在了自己的腰上。 骑乘的姿势,让粗长的阳根又往里埋了一截,撑的半昏迷的魏灵央急促的尖叫出声,眼皮翻了一下又一下。 娇弱无力的魏灵央坐不住,软趴趴的随着孟北尧的顶插来回晃动,腰上的大手钳制着不许她挣扎,急促的顶弄一下快过一下。 双眼通红的孟北尧克制着要把她玩坏的冲动,下腰腾空“啪啪啪”的撞得两人之间水液四溅。 红通通的穴肉间,褐色的阳根快速进出,骚浪的淫肉被带出顶进,磨到深红,粗硬的阴毛磨得整个腿心都肿了起来。 肿胀又火辣的孕穴很快就受不住了,含着粗狞的龟头抽搐喷水,带着热气的水液溅到大张的马眼里,孟北尧背上的肌肉用力到充血,握着滑嫩的腰肢狠狠的往下按。 “啪”随着一声重击,孟北尧低吼着射了出来,高潮中的淫穴被毫不留情的激射,颤抖的淫肉含着浓白的精液厮磨,圆鼓鼓的肚子肉眼可见的又涨大了一圈。 “哈”孟北尧挺着腰将自己埋得更深,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这场欢爱对他来说是难得的酣畅淋漓。 而此时魏灵央已经彻底陷入了昏迷,只剩下身体随着孟北尧的动作时不时的颤抖,吐气如兰的小嘴边露出半个舌尖,红艳艳的,惹得孟北尧上手把玩。 “呜呜呜”昏迷中的小女人一身潮红的呻吟不停,浑身的热气在孟北尧射完后还没消散。 摸了两把圆圆的肚子,孟北尧抱着她转身躺下,现在两人周身的气味不算好闻,但孟北尧就像是没感觉到一样,一下又一下的摸着她湿漉漉的小脸,用手指描绘她的五官,从细若嫩柳的弯眉,到红红的眼皮,还带着细汗的小鼻子,和红肿的小嘴,一个都不放过。 第九十二章床榻间的那点事儿又要被人知道了 我会保护好你的,孟北尧在心里默默的说道。 “嘤”沉睡中的小女人皱着脸小声呻吟,和他紧密相贴的孟北尧感受到了腹部传来的碰触感,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伸手摸了上去,没错,里面的小东西开始动了。 或许是两人之间的情事过于刺激,被打扰到睡眠的小家伙儿不耐烦的伸手伸脚动个不停。 孟北尧跟着动静在肚子上摸来摸去,按着凸起的印子玩儿个不停。 他倒是玩的开心了,就是可怜了魏灵央,身体上的情欲还未散去就又被刺激深处的器官,里里外外折腾的她痛苦的拧紧了眉头,呻吟里的哭腔越来越重。 细碎的哭声惊到了孟北尧,温柔的大掌来回抚摸安慰里面兴奋的小崽子“快睡了,不许再动了” “呜呜”回应他的是魏灵央细弱的呜咽声。 无奈的摸摸鼻子,孟北尧不敢再折腾,等到她彻底平息下来后,才抱着她去洗漱。 次日,魏灵央还未完全清醒,就先感觉到了浑身上下的酸痛,尤其是她的腰,她的腿动一下都有难以忽视的撕裂感。 “呃”扶着腰想转个身的魏灵央痛苦的呻吟出声,动了两下,身子好像彻底不受控制了,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勉强躺平。 “娘娘,您醒了?”香兰的声音在床帐外响起,魏灵央懒懒的出声问“什么时辰了?” “过了午时了”厚重的床帐被撩起,刺眼的光亮照进来。 魏灵央眯着眼抬手挡了一下,在香兰的搀扶下费力的坐起了身。 娘娘醒了,整个未央宫就动了起来,捧着托盘的侍女鱼贯而入,服侍魏灵央净脸用膳。 越来越热的天气让魏灵央没什么胃口,手里的鲜珍海参羹吃了两口就放下了,气色红润的小脸上恹恹的,看着窗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娘娘,再用些吧,银杏糕已经在火上了,您用完膳就能吃了。”徐嬷嬷以为她还惦记着银杏糕,在一边温柔的劝说。 其实魏灵央过了那一夜后,就对银杏糕没有那么想吃了,只不过是想到孟北尧为着这道点心大晚上的去找明尘大师,魏灵央不愿辜负他的一番心意,才会在侍女们端上来的时候每次都尝一两块。 “嬷嬷,有些腻,我真的吃不下”魏灵央捂着胸口,细眉微颦,声音又轻又弱。 孕妇的口味似乎是每日都在变,这鲜珍海参羹明明是她前两日刚夸过的。 “那娘娘想吃什么?奴婢吩咐小厨房去做”双身子的人,不吃饭哪能行啊,徐嬷嬷开始发愁了 “先放着吧”魏灵央摇摇头,还是不想吃,用笋丁香菇丁上好的海参煲的汤羹初时觉得鲜美不可言,吃了两次那股隐隐的腥味总是弥漫在舌尖,再加上昨夜被孟北尧折腾的太过,那粗壮的坏东西似乎还在腿心,胀的她下半身满满的,动一下肚子里都酸涩不已,她就更没胃口了。 “唉”徐嬷嬷劝不住她,只能去找小厨房的人让她们再想花样儿。 “徐医师今日来过了吗?”想到什么的魏灵央问。 “徐医师来时您还没醒,陛下交代了不许任何人打扰您,徐医师就先回去了”香兰拿着团扇边扇边与她解释。 “哦”魏灵央佯装镇定的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眼里闪过一丝羞赫,耳朵悄悄的红了。 遭了,自己和孟北尧床榻间的那点事儿又要被人知道了,可真是难为情。 此时看来未央宫宫门紧闭不许人进出似乎都是件好事儿了,要不然自己还怎么见人啊。 看着突然红了脸的魏灵央,香兰以为她是热着了,手里的团扇扇的更用力了。 为着魏灵央的身子,今年未央宫内殿根本没有放冰,魏灵央又是双身子,动一下都觉得身上的衣衫要湿了。 想起冰,香兰脑子里灵光一现,觉得自己知道为啥她家娘娘没胃口了,这是苦夏啊。 “娘娘要不要起来走走?” “不想动”魏灵央拿了香兰手里的团扇,自己扇了两下,觉得更累了,她的两条腿现在都还没有知觉,走是不可能走的。 忙完的徐嬷嬷取了针线匣子来陪她打发时间,魏灵央看到她手里的针针线线就烦躁,偏过头去眼不见心不烦,那人太烦了。 香兰寻了空隙与徐嬷嬷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徐嬷嬷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唉看我,怎么连这都忘了,还是你们年轻人机灵” “嬷嬷,您是想的太周全了,不过这也都是奴婢的猜测” “无事,等一会儿林医师来了,我去问问他” “还是嬷嬷想的周到”香兰挽着她恭维道。 本来就是嘛,天热难耐,小厨房做的还都是些热腾腾的汤羹,对身体是好,可人都吃不下有什么用。 魏灵央还不知道自己的菜谱即将迎来大改变,百无聊赖的看着手里的话本,脑子越来越重。 “娘娘,林医师来了”徐嬷嬷声音惊动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眯着的魏灵央。 “唔,请”困倦的扭扭脖子,魏灵央说道。 她其实是有些不好意思见林跃的,毕竟之前这人才说了自己精气大泄,肾阳不足,要好好静养。 林跃又不是个愣头青,上午一趟跑空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仔细的感觉了一下手下的脉搏,又看了看魏灵央的脸色才如释重负的说道“娘娘的身子比之前好多了” 以为他又要说自己的魏灵央闻言送了一口气,她不出门,慢慢的就疲于梳妆,每日除了简单的挽个发髻,脸上脂粉未涂,就连身上的衣衫都素雅了许多,华丽庄重的宫装已经许久没碰了。 她不照镜子,自然也就看不到自己莹润透红的面色,还以为每日净面时侍女们是在哄自己。 “劳林医师费心了”魏灵央摸摸肚子,同他道谢。 “娘娘客气了,若是无事的话,属下这就告退了”魏灵央赶紧示意身边的徐嬷嬷去送他。 林跃往外走的时候,还在想之前是自己多想了,他们家陛下心里还是有数的,本来嘛,孕期的妇人就比平日里敏感,一昧的堵也不是个事儿,还是得时不时的疏一下啊,看皇后娘娘的姿态,他家陛下应该是梳理的有点过了头,还是得去提醒他一下。 “林医师,可否借一步说话”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林跃转头看向身侧的徐嬷嬷“嬷嬷,何事?” 徐嬷嬷一脸为难的将魏灵央食欲不佳的事情说与了林跃听,林跃想了想说“嗯,这个倒是我没有预料到的” 两人凑到一起商议了一番,晚膳的时候,魏灵央面前就摆上了带着酸气辣气的膳食,害怕她不喜,各道菜的味道都不算重。 但就算如此,隐隐约约的酸辣气入鼻时,魏灵央还是有了兴趣,问身边布膳的香兰“今儿个做的这是什么?” “娘娘,这道是鸡汁参丝,莒州送来的黑参切丝和蜀地的火腿一起在鸡汤中炖熟后捞出,拌了一点点西边来的番椒和并州陈醋,您尝尝?”香兰见她有兴趣,赶紧夹了一筷子送到她跟前。 “又是莒参啊?”魏灵央有些迟疑的问,这海里的物件说是对身体好,但也架不住天天吃啊。 “嗯,小厨房的赵大厨换了做法,保证和以前不一样”香兰点点头一脸期待的看着她“您试试合不合胃口” 扑鼻而来的酸味勾的魏灵央嘴里口水不停的分泌,在一众人期待的目光下,小心翼翼的送进了嘴里。 咦,不烫,魏灵央眼睛一下子亮了,凉丝丝的酸味儿在嘴里散开,魏灵央小心嚼了两下,是脆的,酸味后头还跟着一丝不明显的辣,合着莒参的鲜甜,吃的魏灵央欲罢不能,不知不觉就把跟前的饭用完了,旁边的鲜蔬杂菌和炖肉都跟着吃了好几口。 一顿饭下来,魏灵央久违的吃撑了,扶着徐嬷嬷的手在夜色里散步的时候还念念不忘“今儿个的菜倒是别致” “是,奴婢前些日子疏忽了,还是香兰那孩子机灵,说是天太热了,您又总是吃那些滋补的才会没胃口,这不,问了林医师后,小厨房就换菜谱了,娘娘您能吃的下去可太好了”徐嬷嬷看她能吃得下饭了,心里高兴,拉着人絮絮叨叨的说个没完。 “嗯,都是贴心的,嬷嬷您明儿个开库房给大家伙儿加上两月月例,这几个月陪我关在未央宫,委屈你们了。” 身边跟着的几个宫人赶紧跪谢皇后娘娘赏赐。 “娘娘,您这是说哪里的话,能在您身边伺候咋样都不算委屈” “我们香兰真是长大了,这小嘴儿越来越会说了,行事也越发妥帖了,是不是啊”魏灵央想起还在国公府的时候,身边的叁个兰连母亲身边的嬷嬷都拦不住,动不动就被训斥,感慨万分。 第九十三章这是我这辈子收到的荷包中最好的 “娘娘,您就别取笑奴婢了”香兰不好意思的跺跺脚,惹得魏灵央笑的更开怀了。 现在这样也挺好,大家都好好的,父亲和兄长虽说吃了些苦头,但好歹性命无忧。母亲和妹妹在定州衣食无忧有人照看,她已经满足了,人嘛,哪有真的十全十美的,魏灵央在心中想道。 “说什么呢,笑的这么开心?”忙了一日的孟北尧一进未央宫还未见到人就先听到大大小小的笑声传来。 “参见陛下”笑做一团的侍女们赶紧在徐嬷嬷的带领下行礼。 “行了,都起来吧”孟北尧摆摆手免了她们的礼,扶着魏灵央的徐嬷嬷赶紧给他让位置。 “说什么呢?”孟北尧还是第一次见她笑的这么开心。 进宫之前,她是恬静守礼的公府小姐,进了宫是温婉端庄的皇后娘娘,莞尔浅笑,抿唇轻笑孟北尧见过许多次,今夜这般开怀明媚的笑意他还是头一次见。 “今日小厨房改了食谱,合娘娘胃口,我们正与娘娘说赵师傅准备的食谱呢”徐嬷嬷笑着回话。 “哦,合娘娘胃口,那得赏,王喜,吩咐下去,未央宫宫人赏半年月例” “谢陛下”一众人惊喜的跪地谢恩。 “嗯,好好伺候娘娘,把娘娘伺候开心了,朕通通有赏,不然”给了个甜枣,就要再敲打一顿,孟北尧觉得魏灵央这人太软和了,生怕她被人轻视。 随着他的一番话,身边彻底安静下来,魏灵央无奈的叹了口气开口“陛下用过晚膳了吗?” “朕在太和殿陪父皇用过了”孟北尧重新将注意力放到了魏灵央身上,放轻声音说道。 “都下去吧”站在跟前的侍女们一个个大气不敢出,魏灵央看的难受,摆摆手让她们都退下了。 “你啊,就是性子太软了”孟北尧察觉到她的动作没有阻止,只是感慨了一句。 正在慢慢走的魏灵央顿了一下笑着说“这算什么” 孟北尧摇摇头,转移了话题“今日身子还好吗?” 有力的臂膀揽上丰腴的腰肢,魏灵央整个人倚在了他的怀里。 “你还说呢”嗔怪的瞪了一眼孟北尧,魏灵央觉得自己的腿都开始抖了。 “嗯?怎么能怪我呐,今日林跃可说了,适度的疏解对娘娘身子没坏处,昨夜朕疏解的娘娘满不满意?” “你,你,你羞不羞?”魏灵央不知道他是怎么在大庭广众之下张开嘴的,急得小手拍了他好几下,惹得孟北尧忍不住的放声大笑。 魏灵央无奈的看着他,不知道这坏心的男人怎么突然这么开心,她现在已经对孟北尧的触碰习以为常,不再像以往那样在人前抵触他,虽说也是知道自己在他跟前无力反抗的,但两人从里到外总算是熟悉了起来。 毕竟昨夜才被折腾过,魏灵央走了一会儿就受不住了,夜风凉丝丝的吹着比闷热的殿内舒服多了,再加上她害怕进了殿内这人就狼性大发,遂吩咐人抬了软椅出来,坐在院子里看星星。 孟北尧忙了一日,进了未央宫连衣服都没换,就先陪着人散步,看她懒懒的坐着不动,孟北尧无奈的笑了一下,先进去梳洗了。 他走后,魏灵央身边就安静了下来,看着天幕上零星的几个星星和弯弯的明月,魏灵央摸着自己的肚子笑着勾起了唇。 方才孟北尧来之前,几个侍女曾问魏灵央“您是喜欢吃酸的多一点,还是辣的多一点” 魏灵央仔细回忆了一下,迟疑了一下说“好像都一样”她也知道民间曾有俗语“酸儿辣女”。可她是真的没有感觉到自己更想吃哪个,就像那会儿她们问她有没有梦到花啊鱼啊虎啊蛇啊之类的胎梦,她也是什么都没梦到。 肚子里的孩子特别安静,除了时不时的胎动,旁的提示是一点都不肯给自己这个做娘亲的。 “苍天在上,求苍天保佑,我肚子里的孩子一定要是个公主”看着皎洁的月亮,魏灵央闭上眼默默的在心里祈祷。 “是不是困了?”洗好的孟北尧带着一身水汽回来了。 魏灵央摇摇头,温柔的问他“怎么不把头发擦干,小心着凉了”侍女捧着的软布被她取过来,裹着长长的黑发擦拭。 “阿央真好”孟北尧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蹭她。 “哎呀,陛下,你不要乱动”魏灵央被他的发丝扫过,脸上脖子都痒痒的,娇笑着往后躲。 “娘娘真疼我”孟北尧搂着她的腰轻声说“以后也要一直如此哦” “擦个头发就算疼你吗?那每日伺候你的宫人算什么?”魏灵央手下动作没停,轻声问。 “不一样的,你和她们是不一样的”孟北尧直视着她的眼睛一脸认真的说道。 有什么不一样的,不都是伺候人的吗?魏灵央很想问出口,但又不想扰动此时平静的氛围,抿抿唇说“好,知道了” 许是被她平淡的态度伤到,孟北尧把脸埋进了他的脖颈间声音模糊的说“除了父皇,你是第一个会害怕我着凉的” 想起在太和殿养病的太上皇魏灵央就想叹气,孟北尧竟然自己和他一起相提并论,可真是心大。 “太上皇是个好父亲”不仅仅魏灵央这样认为,应该是全景朝的人都这样认为。 “我也会是个好父亲的”孟北尧抬头向她保证。 魏灵央摸摸他半干的头发点头认真的说“我相信陛下” “阿央,你可真好”孟北尧又把自己埋进了魏灵央怀里。 魏灵央迟疑了一下伸手抱住了他,心里知道,自己并没有他想的那么好。 “你方才想什么呢?“孟北尧又问了一遍。 “没什么,就是在想,老天一定要保佑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个公主” “一定要公主吗?”孟北尧不解的抬头问她。 魏灵央认真的点点头“要公主,一定要公主” “为什么?皇子不也一样吗?” “不一样的”现在这时候出生的皇子有无数人盯着,日后你还会有自己名正言顺的子嗣,上次为了血统已经有一个梁王出来作乱了,指不定还会不会有下一个梁王,魏灵央可不想孩子日后成为别人手里的傀儡。 “不一样的”魏灵央固执的不愿意说,孟北尧无奈之间只觉得她是想要个娇娇女儿陪她,暗自在心里打定了主意,大不了日后再生个公主就是了。 夜里的风逐渐带上了凉气,两人安静的依偎在一起,一大一小两只手共同抚摸在鼓鼓的肚子上,此刻他们心里的念头空前的一致,希望肚子里这孩子日后能平安顺遂。 这夜,魏灵央怎么回的寝宫,自己已经不记得了,脑子里留下的只有夜里晚风温柔的气息。 又过了几日,孟北尧下朝的时候给她带来了一个匣子,魏灵央不解的打开。 “是平安符!”雀跃的声音响起,孟北尧被她的情绪感染,面上神情十分愉悦。 “嗯,明尘大师今早递的消息,我这一下朝,就去给你取了”笑着凑到魏灵央跟前邀功的孟北尧被轻轻推开。 “还请陛下在此稍坐片刻” “什么啊,神神秘秘的,你我之间不要搞那些虚头巴脑的,这样吧,你亲我一下当谢礼怎么样?”看着魏灵央扶着肚子慢慢往内殿挪,孟北尧跟上去啰啰嗦嗦的说个不停。 “哎呀,你就在此等我,不要跟来”魏灵央抬手挡着他不许跟。 “哦”孟北尧不情愿的回到窗前坐下了。 心里逐渐开始怀疑,她这平安符到底是给谁求的,除了她自己还有肚子里的孩子,谁还能值得她如此大费干戈?孟北尧一个个的在心里排除人选,脸色逐渐阴沉下来。 直到看到魏灵央出来,神色才有所收敛。 扶着小孕妇坐下,孟北尧刚要开口,就感觉自己的眼睛被遮住了,接着响起的就是小女人娇娇软软的声音“不许睁开哦” “哦”心不甘情不愿的应了一声,孟北尧感觉到了自己腰间有双手在轻轻摆弄,腰带被扯了一下,嗯,又被抚平了,阿央到底在做什么啊,孟北尧心里开始好奇了。 “这青天大白日的,你就扒拉我腰带,不太好吧”轻柔的呼吸穿过单薄的夏衫挨到孟北尧的胸膛上,好奇的男人有些紧张,不会吧。 “好了,睁开眼吧”魏灵央摆弄好了腰带上的东西,轻声说道。 睁开眼先看到的是魏灵央带着些许羞涩的脸庞,接着往下看到的就是暗黄色的龙纹外袍上落着一只靛青色的荷包。 荷包上绣着的如意云纹在阳光下散发着耀眼的光芒,本来已经忘记这件事的孟北尧紧张的吞咽口水,胸口万般言语突然就堵住了,什么也说不出口。 魏灵央小心翼翼的抬眼去看他的神色,见他迟迟没有反应,以为他是嫌弃自己绣的花样简单,赶紧解释“我,我绣工算不得好,太复杂的还没有学会,等我多学学” 猛的把她她搂进怀里,孟北尧佯装镇定的开口“这是我这辈子收到的荷包中最好的一个” 第九十四章给我看看是不是又胀大了 伸手轻拍了一下跟前的胸膛,魏灵央嗔怪的说“说什么呢,一辈子那么长,唔” 嘴里的话还没说完,一个急切的吻就落了下来,张开的红唇被措不及防的袭击,香软的小舌头被急色的粗舌缠住厮磨,彼此交换口水。 “呜,别”魏灵央紧张的推着紧搂自己的怀抱,气息越来越凌乱。 殿内伺候的侍女不敢抬头,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装作没有看到新帝搂着继母拥吻。 “阿央,我的阿央”缠绵眷恋的眼神看的魏灵央浑身发热,喉咙里发出意味不明的呻吟,抗拒的身体柔软了下来。 一时间,整个内殿里都是唇舌交缠水液搅磨的色情响声,孕期格外敏感的娇躯经受不住撩拨,哆哆嗦嗦的夹紧了腿,魏灵央脸上的酡红越来越浓郁。 “呃,你别啊”婉转呻吟随着孟北尧的手往里摸猛的拔高,魏灵央慌乱的左右乱看,太过了呜呜,太过了。 “是不是又胀了?我吸吸”缠的舌根酸痛的粗舌终于转移了阵地,顺着下巴往下,含着脖颈上浅浅的经脉吸舔,留下一连串刺眼的印记。 “啊,别,有,呜呜,有人”魏灵央仰着脖子出声提醒。 “都下去”低沉的声音响起,细碎的脚步声急促的离去。 “心肝儿,都走了,没人了,乖,给我看看是不是又胀大了”赶走了不相干的人,孟北尧哄着怀里的人主动脱衣解带给他看。 “不,没,没有了,晨起,才,才,啊”肩膀上游走的湿热唇舌让魏灵央头发都要竖起来了。 坏心的男人事前事后尤其钟爱亲吻啃咬她的肩膀,光洁的肩头上印记就从来没有消散过,上面那颗小痣被浇灌的一日比一日娇艳。 魏灵央的身子在他的鼻息喷到肩头时,甚至有了条件反射,缩着身体想要逃开利齿的啃噬。 晨起还未清醒就被压着狠狠吸吮了一番的孕乳上还留着孟北尧留下的痕迹,红肿的奶头肥嘟嘟的翘着,隔着衣衫被掐了两把,魏灵央就受不了了,双手紧紧攀着孟北尧的臂膀,吐气如兰的小嘴里呻吟声越来越媚。 还未完全做好哺育准备的身子奶水并没有那么多,通常吸上两口就没了 距离晨起那阵儿还没有几个时辰,急色的男人就忍不住的又要吃了。 绵软的乳肉落入虎狼之手,被揉搓成各种模样,深处的乳腺也没有被放过,又揉又捏刺激出更多的乳汁,满足贪心的坏男人。 “啊,痛,呜呜,不要,不要啊”魏灵央伸手去扒拉在胸前作乱的大掌,她要是早知道送出这个荷包会如此,呜呜,她肯定不会现在送。 “小骚妇,疼?那腿还夹那么紧?是不是又湿了?”早已对她身体熟悉不已的孟北尧手下动作一点没停,嘴里还在不停逼问。 “别,别欺负我,呜呜”胸上的火辣辣的酸痛,折磨的魏灵央浑身上下香汗淋淋,湿漉漉的大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孟北尧求饶。 她不知道的是,她越是如此,孟北尧心头的欲火就烧的越旺,想把她玩的更凄惨。 “不是欺负,阿央,这是疼爱,朕这是在疼爱你” “啊,不,不行,呜呜,胀,太重了,呜呜”魏灵央听到她的话眼泪再也忍不住了,抗拒的小手被男人捉住按在鼓胀的乳肉揉捏。 “阿央,嫩不嫩?嗯?自己的奶子嫩不嫩”手上是又湿又滑的乳肉,耳边是孟北尧的逼问,魏灵央羞的整个人都红了起来,看起来香艳可口极了。 “乖,自己解开,我吃吃就不胀了”温柔的诱红不住的响在耳边,被揉到红肿的乳肉也跟着胀了起来,沉甸甸的压在胸口,让魏灵央喘不过气来。 “孩子,不行,呃,昨夜不是才”魏灵央当然知道孟北尧一旦吃到肉,就不会轻易松口,他每一次顶进去深磨让她爽的头皮发麻的同时又忍不住的担心,担心自己的肚子真的被他干坏了。 “只是吃吃奶,阿央想到哪里去了?嗯?小骚妇是不是又想吃朕的龙根了?怎么那么浪?”一肚子坏水的男人明明自己声音都变了,还要扭曲是非怪罪小孕妇。 “不是,我不是,呃,没有,你别啊”魏灵央两只小手无助的捧住肚子,生怕他真的这会儿把自己裤子扒了。 “不是就自己把奶露出来给朕吃!不然,小骚穴可是要被咬的”带着欲色的威胁,让魏灵央失去了理智,小手往上移,颤巍巍的摸到衣带上,努力的克制着内心的羞涩,手上用力,杏黄色的鸳鸯戏水肚兜就露在了孟北尧眼前。 莹润如雪的肌肤上,一片片的红痕在杏色肚兜的映衬下香艳无比,看的孟北尧险些控制不住自己。 解了外衫的魏灵央感受到孟北尧如火的眼神,害怕的用手捂住胸前,她怎么感觉她好像做错了,孟北尧怎么看起来更可怕了。 欲火上头的男人看她磨蹭,大手盖住小手隔着肚兜揉完肿胀的乳肉“怎么不脱了?小骚妇是不是就喜欢被肚兜磨奶尖?嗯?给你磨到喷奶好不好?” “不,不是”魏灵央嘴上弱弱的反驳,脑子里却不由自主的想起上次被他隔着肚兜揉肿奶子的情景,细弱的奶口被毫不留情的刺激,指尖抵着丝滑的布料剐蹭,火辣辣中又带着一丝痒意,疼爽交加,想要抗拒又忍不住的想要更多。 淫色的回忆刺激的魏灵央呼吸急促,胸前被玩弄的孕乳更胀了,这会儿是真的涨了,呜呜,好热, 又被磨了。 捏着乳尖捻揉的男人,揉的小孕妇整个身子都在不停的打摆子,闻到隐隐的奶香味,手上一个用力。 “啊”魏灵央疼的眼泪往下流的同时,耳边响起的事男人恶狠狠的声音“当然不是,阿央的每一滴奶都只能喷到我嘴里,知道了吗?” 一脸凶狠的男人捏着胀大了一圈的奶尖,大有魏灵央只要否认他就玩废手里这东西的架势。 “知道了吗?”疼的眼睛模糊的魏灵央一时没来得及回应他的话,惹怒了占有欲爆棚的孟北尧。 一手大手握着两只小手钳制在背后,另一只手毫不留情的朝着下意识挺起的孕乳扇了上去。 杏色的肚兜被扇到凌乱,火辣辣的刺痛遍布整个胸口,魏灵央想要闪躲,却只能扭着笨重的肚子摇出淫荡的乳波,勾的孟北尧浑身的火气直冲头顶。 “骚货,还敢摇,不给我吃,你想给谁?嗯?”气急败坏的伴随着闷闷的巴掌声响起,魏灵央崩溃凌乱的哭叫求饶。 “呜呜呜,只有,只有陛下,呜呜,不要,疼,呜呜,不要打,呜呜呜,啊”凄艳的求饶激发了男人心中更深的暴虐。 大掌用尽全力的揉捏满是奶水的胀乳“叫我什么?” “呜呜呜,陛下,陛下,呜呜”魏灵央疼的浑身都颤抖了起来,大大的肚子顶着孟北尧的腹肌来回厮磨,两人身上的衣衫凌乱的交织在一起。 “不对,阿央,再想”手上暴虐的揉抓变得温柔,温柔的引诱着什么也没有察觉的小女人。 “呜呜,呜呜,哈,别”魏灵央抽泣着抬眼看他,被泪水冲刷过的眼睛湿漉漉的,看的孟北尧心中小鹿乱跳。 魏灵央真的不知道她能叫孟北尧什么,他是陛下,不叫陛下能叫什么? 或许是她脸上的疑惑太明显了,孟北尧低吼着再次提醒她“你以前说过的,女子学针线是为着什么?” ”嗯?阿央,是为什么?”引诱的低语持续耳边响起,魏灵央浑身的热气再一次涌起,嘴巴几次张开都无法说出口,感受到胸前开始用力的手掌和刺痛,她着急的开口“可,可,可你是陛下啊!”我是皇后,但我是你父皇的皇后啊。 孟北尧眼里的光一下子消失了,看着魏灵央的眼睛里风雨翻涌,魏灵央害怕的抱住胸前,害怕他又要折磨自己。 “怪我,这都怪我”心惊胆战的等了半天,预想中的风雨和刺激没有来,只等到了孟北尧失落自责的声音。 看他低着头摸自己的肚子,魏灵央心里有些酸,握着他的手用还带着哭腔的声音说“不怪陛下,都是造化弄人” 心软的小女人没看到他眼里闪过的幽暗,不知不觉间,孟北尧的整张脸就埋进了她的胸前。 高挺的鼻梁在红肿的乳肉上乱蹭,带起一阵阵针扎般的刺痛。 “疼,疼,呜呜,不要”胸上的刺痛让魏灵央想起了他干的好事儿,抗拒的推着人离开自己。 “我,对不起,是我失态了,我吹吹,是不是胀了,吸出来就好了” “不要,你不要碰我” “撕拉”一声,杏色的肚兜裂开了,魏灵央急喘着不敢置信的看着孟北尧,胸前红肿的孕乳跟着上下起伏,奶香味在两人之间散开。 第九十五章浅色的亵裤湿漉漉的勾出孕穴的轮 “呼”孟北尧轻轻的吹向被玩的青紫的奶尖,肿的比葡萄还大的小东西瑟瑟发抖的摇个不停。 胸前的胀痛被酥麻替代,魏灵央无措的扭了两下,抗拒的小手又被捉住了,被动的挺着红紫一片的大奶给人欣赏,被时不时的热流刺激的浑身颤栗,胸前的热气越来越高。 这段日子孟北尧没少玩弄这对大奶,完全掌握了魏灵央身上的敏感点,比如只要用舌尖轻轻的戳两下那个小口,再用力的吸两口,带着甜味儿的乳汁就会流入嘴里。 大了一圈的乳晕连着肥软的乳肉被裹着一起吸进火热的口腔,随着孟北尧的吸含一下下磨在坚硬的牙齿上,齿峰刮过,红肿的乳肉上带起火辣辣的刺痛感。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nvrensh u.com 大力的吸吮之下,肥软的乳肉变了型,奶水被吸出时的释放和吸咬时的刺痛感形成鲜明的对比,刺激的魏灵央大腿紧紧缠着孟北尧的后腰,腿心早已湿的一塌糊涂。 这会儿不需要孟北尧再钳制着她的手,被情欲驱使的身子就会自己挺着胸主动往他嘴里送,缓解自己浑身的酸胀。 日益丰腴的孕奶被孟北尧双手一拢,肥嘟嘟的奶尖同时落入火热的口腔,灵活的舌尖缠上绕下刺激不停。 “啊”胸前的拉扯感和欲要吸力下欲要被撕裂的感觉,让魏灵央的双手在空中不停挥舞挣扎,耳边净是孟北尧大口吞咽的声音。 太羞耻了,魏灵央张着小嘴一边喘一边迷糊的想,本该养育孩子的奶水在还在还未出生之时就被和自己差不多大的继子日日吸食,实在是太羞耻了。 无助挣扎的双手落在孟北尧的头上,魏灵央长长的呻吟了一身,觉得自己浑身的精气都要被他吸走了,要不然她怎么提不起一丝力气呢。 孟北尧此时完全被浓郁的乳香环绕,嘴里塞的满满的乳肉不用刺激,只需要轻轻一吸就有绵绵不断的甘液激射而出,怀里小女人被他吸得时不时抽动的身体更是让他内心空前的满足。 紧密相贴的腰腹之间,他甚至都能感觉到骚浪孕穴上散发的热气,馋坏了吧,孟北尧心里想着手上拦着魏灵央的腰一个用力,果不其然,小孕妇抖着腿叫了起来。 浑身火气都被点燃的两人一触即发,明明上半身还淌着奶,但魏灵央还是觉得浑身燥热的像要坏掉了,难耐的扭着腰去贴孟北尧。 奈何被大大的肚子挡着,面对面的姿势,始终感觉总差点什么,魏灵央小声淫叫着,浑身上下都是难耐的情意。 胸前几乎都要被吃到没有知觉了还不见孟北尧放开,她有些着急,呜呜咽咽的胡乱呻吟个没完,就差骚浪的开口要孟北尧玩玩自己下半身痒得不行的孕穴。 晨起时已经吸食过一遍的双乳其实并没有多少奶水,但孟北尧就是不舍得放开,在奶水逐渐减少的时候,嘴里的吸舔就带上了亵玩的味道。 牙齿卡着红肿的奶尖细细的磨,磨得魏灵央浑身痉挛颤抖不止淅淅沥沥的挤出剩下的奶水,肥嘟嘟的乳尖肿的乳孔都挤在了一起,每一波奶水被吸出对魏灵央来说都是难耐的折磨。 又痛又麻又不得释放的欲望让魏灵央的身上越来越软,小手小脚都再无力挣扎,浑身上下湿漉漉的小孕妇只能随着胸前的吸吮时不时的挺腰颤抖,嘴里的呻吟都逐渐弱了下来。 “这就不行了?”终于吃个满足的孟北尧放开了嘴里的嫩尖,看到怀里人一副被吸去魂魄的模样,轻笑着问出口。 “呜呜呜,疼”带着颤意的呻吟媚的能滴出水来。 “我摸摸,摸摸就不疼了”孟北尧说着就去撤她身下的亵裤。 “呜呜呜”绵软无力的大腿颤抖了两下,湿漉漉的腿心暴露了。 “真骚” “呜呜”魏灵央觉得自己没脸见人了。 孟北尧抱着人几个大步走到床榻间,轻轻的把人放下,床帐还未落下,他就迫不及待的掰开了小孕妇的大腿。 浅色的亵裤湿漉漉的勾出孕穴的轮廓,红肿的穴肉若隐若现,那是孟北尧昨夜肏肿的。 喉间的干渴让他忍不住的吞咽口水,上面的水儿吸完了,这不是还有下面的小嘴吗? 如火的目光盯的魏灵央腿心都要化了,抖着手臂勉强的撑起上半身,细声喘叫“啊,不行,呜呜” “我还没动手,阿央怎么就说不行?是不是猜到了?”孟北尧抬起手摸摸她湿透的发丝,温柔的问。 “呜呜,真的,不呃,不行”魏灵央脚趾无措的蜷缩,嘴上在拒绝,身体倒是很诚实,湿漉漉的逼口又往外吐了一波淫水。 “放心,不肏你” “呜呜”魏灵央眼泪又流了下来,还未等她开口说什么,腿上的亵裤就被撕开了,蠕动颤抖的孕穴暴露出来。 湿红的艳穴似乎是感觉到了注视着自己的目光,逼口几次开合,粘稠的淫液顺着红润的小嘴流出,逼口蠕动间又有少许淫液被吞回去,丝丝拉拉的银丝沾满整个腿心。 “都馋的流口水了”孟北尧轻声说着,靠近湿漉漉的小嘴一口含住。 “唔”哭泣的魏灵央闷哼一声,嘴里的声音彻底消失,只剩下眼四肢不住颤抖,又被吃了,呜呜,又被吃了。 灵活的舌尖挑开半张的逼口,深处堆积的淫水流出,“啧啧啧”的吸吮声不住的响在魏灵央耳边,这和方才的吞咽声还是不一样的,听的她紧张的不停吞口水。 嘴里的淫肉嫩极了,孟北尧都害怕自己的牙齿会无意间将她磨破,只要想到或许会在这种隐秘的位置留下属于自己的记号,孟北尧就激动的浑身火热,身下的大家伙弹跳不止。 层迭缠绵的淫肉被粗厚的舌头挤开,对着逼口细细的舔,还肿着的敏感点是他重点关注的对象,舌面上的颗粒磨过,魏灵央哆嗦着往外蹬着腿胡乱的蹭身下的被褥。 呜呜,舔到了,好麻,好胀,呜呜,小手无措的扶在肚子上。 浑身的情欲在这一刻到达了巅峰,习惯了粗重顶磨的子宫不甘寂寞的蠕动颤抖,期待着以往刺激的到来。 “不不,啊”孟北尧的牙齿叼着嫩肉轻轻的啃噬时,魏灵央心里的紧张达到了极致,那个地方,那个地方不行的,呜呜。 只是扇一下就疼痒交加水液四溅的地方,怎么能被咬呢,太,太坏了。 浑身上下又湿又红香艳无比的魏灵央抽泣着在心中谴责做乱的孟北尧,但是身体的愉悦也是不可忽视的。 尊贵无比的帝王,此时正趴在她身下,吸舔那个平时只会排出秽物的地方,魏灵央觉得羞耻的同时,内心深处又有些隐秘的欢喜和得意。 几种情绪交加之下,魏灵央没有坚持多久,就哭叫着喷了孟北尧一嘴。 攀上情欲巅峰的小女人不管不顾的挺着腰,用力的把自己的孕穴往孟北尧的嘴里送,肥软的逼肉捂在高挑的鼻梁上上下摩擦,孟北尧呼吸间都是骚浪的甜腥味儿。 疯狂收缩的逼肉含着他的舌头不住的往里吸,痉挛厮磨之间,孟北尧有种与她化作一体的错觉。 吸舔着嘴里的逼肉嚼了一下,刺激的魏灵央双腿都盘到了他的脖子上,整张脸都被压进了湿红的腿心,发丝胡茬接连不断的刺激在颤抖的逼肉上,直到热流喷涌而下,被禁锢着的孟北尧才从窒息中脱身。 “啵”一声抽出被吸得舌根生疼的舌头,孟北尧顶着一脸淫水凑向双眼无神的魏灵央。 “爽了吗?”低哑的声音响在耳边,还未反应过来的魏灵央颤抖了一下,眼里的泪水哗哗往下流。 拇指抿去她脸上的泪水,孟北尧接着说”哭什么?不都是你喷得?给我舔干净” 带着诱哄的语气让脑子不太清楚的魏灵央动作迟缓的伸出了舌头。 红艳艳的小东西在孟北尧的注视下靠近,接着软软的贴上满是水液的俊脸。 有点腥,魏灵央后知后觉的想。 “不要停”搂着她腰的孟北尧继续吩咐。 “嗯”伸出的舌头小猫舔食一般,一下有一下的舔过,魏灵央脸上的红晕越来越深了。伸着舌头不停舔的动作并不算好受,不一会儿她就累了,吐着舌头气喘吁吁的喘息。 粗长的手指捏着软软的小舌头揉了两下,嘴里含不住的口水流出来。 “呢,呜,呜要起伏喔”被捏着舌头的小女人含含糊糊的撒娇。 “谁欺负谁呢?谁刚刚差点把我捂死?”孟北尧晃了两下手里的软肉问。 “呜呜” “赶紧舔,别偷懒,还是你想吃别的?”昂首挺立的阳根暗示的撞向湿漉漉的腿心。 魏灵央赶紧凑上前,吐着香气小心的舔上了上去,棱角分明的薄唇,一点点被舔过,舔到唇峰时,薄唇一抿,酸软的小舌头被夹住了。 看了一眼孟北尧带着笑意的眼睛,舌尖轻轻的扫过紧闭的齿关,孟北尧愉悦的低笑出声,胸口的震鸣让魏灵央不好意思的闭上了眼睛,下一瞬舌头就被吸入了火热的口腔,被动的和粗舌缠舞。 第九十六章露出小骚穴好好给朕夹一夹 缠绵的深吻让魏灵央不由得沉浸其中,红唇越张越大,吞咽不及的口水顺着嘴角流下湿漉漉的印子。 情欲缠身的身子越来越热,肩膀上颤抖的红痣被孟北尧揉在手里厮磨,张开的蝴蝶骨一下收紧,随着他的指尖轻颤不止。 顺着湿漉漉的脊柱沟一路往下,肥软的臀肉落入孟北尧的手里,毫不留情的被揉捏成各种模样。 “啊,别” “别什么?”孟北尧哑着嗓子开口问。 “不行,呃,你说过的啊”魏灵央哆哆嗦嗦的拒绝。 “我说过什么?嗯?” “呜呜”魏灵央羞怯的闭上眼睛,感觉到下腹越来越热的火气和酸胀,控制不住的夹着穴狠狠的磨了一下,红肿的逼肉紧紧的缠在一起,深处的空虚更重了。 “呜呜,你,你,你说过,不会,呜呜,不会”那个字就在嘴边魏灵央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呜呜,太粗鄙了。 “阿央,你不说我怎么知道,说啊,说出来,我才知道你要什么”孟北尧也不知道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的,大手摸在深深的股沟里,摸得那道小缝越来越红,就像熟到极致的水蜜桃一样,散发着诱人的气息。 “呜呜,不要,呃,不要”感觉到越来越下的手指,魏灵央无助的闭上眼睛,颤抖着终于说了出来“不要,不要肏我,呜呜” 细弱的声音又轻又颤,小女人羞得睫毛都在上下翻飞,害怕男人不认账,抬眼瞟了一下紧跟着说“你,你答应过,过我的。” “朕自然是一言九鼎,决不食言”沙哑的声音响在耳边,魏灵央提起的心还未放下,就被抱着转了个身。 “呜”没了大肚子的阻挡,火热肿胀的阳根紧紧的贴在了方才还还被抚摸的臀缝上,两人前胸贴后背紧密的挨在一起。 “你,呜呜,放开,啊”跳动不止的肉刃顺着深谷往下,贴上满是皱褶的菊嘴。 粗棱的龟头虎视眈眈的抵着还未闭合上的逼口,马眼上散发的腥骚气具喷在了红润的逼口,魏灵央紧张的缩紧两张小嘴,不小心夹磨到鼓起的青筋,立刻就感觉到了腿心里的东西又大了一圈,这样她如何不害怕。 “朕肏你了吗?嗯?”带着火热气息的声音响在耳边,魏灵央觉得自己的耳朵都要麻了。 “说啊,朕肏你了吗?”不依不饶的逼问继续响起,红肿的逼口紧接着被撞了一下,顶的两片红肉东倒西歪。 “呜,呃没,没有,呜呜,烫啊”魏灵央被他顶的娇喘吁吁,紧张的捂着肚子。 “朕说话算话,那阿央是不是也疼疼朕?嗯?小骚妇是爽了,朕可还有硬着呢?感受到了吗?硬不硬?” “呜呜,硬,呜呜,好硬”潜意识里觉得孟北尧没存什么好心思的魏灵央只敢下意识的应和他。 就这样孟北尧还不满足,还要问她喜不喜欢,羞得小女人眼里又盈满了热泪,才说出了真实意图。 “乖,腿张开,露出小骚穴好好给朕夹一夹,什么时候夹出来了就放过你” “呜呜,我,我不行,陛下,呃,放过我,啊”虎视眈眈的巨物在腿心里存在感十足,以往它带来的灭顶的快感涌上心头,魏灵央又期待又害怕,摇着脑袋不敢应下。 “小骚妇又卖娇”摇动的脑袋连带到身体,怀着身孕的娇躯骑在鼓胀的阳根上来回摇晃,大张的逼口蹭磨在鼓胀的龟头上,刺激的孟北尧伸手扶着她的腰往后一拉的同时挺腰撞上去。 大张的逼口被彻底顶穿,龟头上的棱角顶磨的淫肉内陷,接着狠狠的插过去,粗壮的肉柱不待逼口有反应就又压了过去。 火辣辣的感觉在腿心散开,鼓起的龟头抵上了肥嘟嘟的小淫蒂,顶的小东西往前歪。 若不是大大的肚子挡着,魏灵央只要一低头就能看到腿缝里露出的龟头,贯穿整个腿心的巨物又粗又热是绝对不会被忽视的存在。 魏灵央的每一下呼吸都能感觉到那坏东西是如何跳动的,阳根上勃起的青筋压过后面的臀缝到菊眼再到前面的逼口,磨得两个小口东倒西歪,饥渴的逼口甚至已经主动含上了上去,蠕动着软肉贴在上面流水,不一会儿含的肉柱上湿漉漉的。 孟北尧感觉到对着自己吸含不断的骚嘴,深吸一口气,又撞了一下。 “啪”的一声皮肉拍击声响起,魏灵央又想起了上次他扇向自己腿心的巴掌,哆嗦着夹着穴往外喷水。 “呜,疼,啊,别” 忍受不了一点的孟北尧扶着她的腰前后耸动了几下,磨得腿心本就刚被啃咬过的淫肉越发软烂。 “自己动,不然”嘴里威胁着人胯下又狠狠的磨了几下, 孟北尧扶着魏灵央的腰要她主动来磨。 浑身香软无力的魏灵央被他顶的眼神发直,明明没有顶进去,为什么还会这么刺激,呜呜,腿心的阳根上好像带着电,存在感十足的同时还有过电般的快感时不时的传来,这和顶进去来回抽插是完全不同的快感。 “呃,好粗,啊”重重的顶磨让魏灵央腿根处不停的颤抖,肥软的臀肉和湿漉漉的逼肉夹着腿心的肉刃越来越紧,在孟北尧的催促下,扶着自己大大的肚子撅着臀缓慢的往前移。 “呜,啊,麻”重力拉扯之下,整个孕穴都变了形,张着的逼口缠在青筋上被扯得大开,在勃起的肉刃上留下湿漉漉的印子,最后到整个龟头深深陷在逼口撑得逼口透明,淫水四流。 小嘴一样的吸吮一路含过,孟北尧控制不住的吞咽口水,目光冒火的盯着身前的小女人,看她是如何主动骑在自己的阳根上磨穴的,这带来的冲击感是狠狠肏进去不能给的。 好似张开的羽翼一般的蝴蝶骨,脆弱又迷人,惹得孟北尧沉迷的留下一片片吻痕,咬的小女人瑟缩着喷水。 含着龟头不住娇喘厮磨的小女人被有力的臂膀扶着丰腴的腰肢狠狠往下拉。 “啊啊啊”腿心的淫肉含着粗硬的肉刃颤抖不停,湿漉漉的淫水打湿了两人身下的被褥。 过电一般的酥麻和隐隐的刺痛让魏灵央控制不住的哭叫出声,深处迟迟没有被抚慰的淫肉不甘寂寞蠕动,小腹深处的酸胀,让她按在小腹上的双手不住的用力。 慢吞吞的骑磨让两人浑身的火气愈演愈烈,胀麻不堪的腿心和深处的酥痒终于让魏灵央得了趣,婉转娇媚的呻吟一声高,一声低,笨重的身子骑在粗壮的阳根上前后耸动,肥嘟嘟的阴蒂被顶到内陷,抖着腿急喘一声,就又重重的坐下去,磨得整个腿心火辣辣的又痒又麻。 红肿的逼口才被男人吸咬过,就又被磨得大张,酸胀不堪的小嘴每到含着龟头的时候就被顶的内陷,饥渴的小嘴缠着大张的马眼又吸又磨,吸得孟北尧头皮发麻才在拉扯之间不甘心的放开,深处的艳肉被带的外翻,湿软的磨在粗硬的青筋上,磨得自己又红又肿,热的整个腿心都要融化了。 颤抖的腿根一会儿收紧一会张开,逐渐也沦为了包裹着阳根的容器,整个腿心都被亵玩了个遍。 本就体力不济的小女人,捂着肚子失神张着小嘴,浑身上下又湿又红,身下的情热让她像是泡在岩浆里,酥麻和胀热让她的脑海越发迷糊。 “呜呜”随着一股热流喷出,小孕妇夹着阳根哆嗦着蜷起了四肢,越是喷的爽,深处越是空虚,这无处缓解的酸胀让她开始期待那坏东西能顶进深处磨一磨。 浑身无力的小女人,从前后骑磨变成了抵着身后的阳根左右扭磨,她实在不行了,又舍不得阳根带来的快感,感受着龟头抵在阴蒂上顶磨带来的酥痒,酡红着小脸,扭个不停。 孟北尧看着她娇媚迷离的小脸,终于开始发力,这可憋死他了,对他来说魏灵央每一次的主动都很难得,她主动之下带来的精神快感是身体上的快感无法比拟的。 “啪啪啪”随着激烈的皮肉撞击声,魏灵央后背很快就红了一大片,不可控制的快感在腿心四散,紧缩的双腿被顶开,毫不留情的插磨,这是和方才截然不同的快感,香软的娇躯就像一叶小舟,被身下的阳根顶的上下翻飞。 红肿的腿心被磨得更肥,湿漉漉的裹着做乱的阳根不舍得松口z 逼口嫩肉被带的外翻,还未来的及缩进去,就再次被磨出更多,湿漉漉的淫水往外流的越来越多,小腹处的酸胀和逼口的酥麻,让魏灵央急跳的心提的越来越高,浑身的神经极度绷紧。 狰狞粗壮的龟头抵着逼口用力的磨,顶到整个逼口内陷,牵连到旁边小小的尿口,紧闭的小眼儿在方才那番厮磨下,早已火辣肿胀不堪,这次又不可避免的被拉扯,魏灵央感觉到体内的热流在不受控制的翻腾。 急于泄出的热流让她分不清到底是哪里的酸胀,只觉得自己整个小腹都要化了。 第九十八章把娘娘肏失禁是朕的不是 龟头抽出时,饥渴的逼口甚至会吸舔着不放,又湿又黏的淫液被龟头带出体内,插磨间发出黏腻的声音,湿漉漉的和两人的汗液交织在一起,空气里淫靡的味道越来越重,雄厚的男性的气息让魏灵央的意识越发模糊。 “呜呜,胀,呜呜”怀着孩子的子宫往下压迫,本来就存不住尿液的膀胱,在尿道口被反复刺激之下,急促的排泄感传递给满身情欲的身躯。 含含糊糊说不清的小女人被孟北尧误会,胯下的插磨不停,挤得整个腿心水液四溅,红肿的穴肉湿软骚乱。 “小嘴明明在吸我,怎么就撑了?朕肏进去了吗?”龟头插着红肿的逼口,孟北尧低吼着逼问。 “没有,没有,呜呜”急切的呻吟也不知道是在说自己没有吸,还是没有肏进去。 “娘的,又吸!是不是想吃朕的龙根了?骚子宫是不是又痒了?欠肏的小淫妇!” “呜呜,呃,好热,呜呜,出来了呜呜”下腹翻涌的热流被身体本能憋回去,刺激的肚子涨得更大,被阳根带着拉扯开的尿道口渗出两滴水液,控制不住的热流在魏灵央的咬牙哆嗦之下再次回流,刺激的小女人骑在又热又硬的阳根上来回扭动,一副情动不已的模样。 “啊啊,放开,放开,不行了,呜呜,啊出来了,啊”迷糊的小女人这时候终于分清了,要出来的是什么,急切的摆着腰扭动着要起身。 “怎么就不行了,小嘴是不是又欠肏了?”抽插厮磨之间,后面的菊穴都被磨得肿了起来,肥嘟嘟的夹着阳根吸个不停,叁张小嘴有意无意的伺候着身下的龙根,孟北尧爽的额头青筋直跳,怎么可能放开她。 捂在肚子上的小手,无助的抓着身前的被褥,小小的红唇大大的张开,失神的眼睛里雾气弥漫,挣扎扭动的腰肢被男人彻底掌控,不由自主的骑在阳根上前后耸动,下腹的憋胀感在连续不断的抽插下逐渐控制不住。 魏灵央喉间发出意味不明的呻吟,双手忍不住的往前够,不行,真的不行,要受不了了,呜呜。 热流涌至发泄的小口再被强制性的回流,带起一阵阵颤栗,魏灵央的身子不受控制的打摆子。 孟北尧哪能让她逃了,自然是追上去狠狠的往上顶,又重又深,刚被舌尖舔过的敏感点,被大张的马眼夹住,狠狠的插着往里顶。 瞬间整个逼口像是被无数只蚂蚁在啃咬,魏灵央手指脚趾一起蜷缩,紧绷的身体被戳漏,控制不住的热流喷涌而下,浑身上下抽搐不止,嗓子里的呻吟带上了沙哑。 这种情况下,被吸了个措不及防的孟北尧忍不住了,抵着层层收缩的淫肉重重的磨了两下,磨得红肿的敏感点险些麻木,才在魏灵央凄艳的呻吟下射了出来。 有力的精柱,激射而出时,含着龟头的小穴差点烧起来,魏灵央仰着脖子,叫的一声比一声急促。 高挺的孕肚疯狂的颤抖了一阵,浑身哆嗦个不停,身上的香汗里,似乎都带上了香媚的热气。 疯狂痉挛的腿心含着粗棱的龟头狠狠的吸了两口,里里外外都湿透了,空气里浮起难以忽视的腥臊味儿。 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的两人,一个低笑出声,一个呜咽着捂住了湿红的脸。 “这么爽?都尿出来了?上次阿央这么激动还是朕给你舔穴的时候,是不是忍了许久?”罪魁祸首大言不惭的取笑着怀里的小女人,羞得人哭的一抽一抽的。 呜呜,魏灵央真觉得自己没脸见人了,这大白日的,就被这人压在床榻间也就罢了,自己竟如叁岁小儿一般失禁了,呜呜呜,被他玩坏了,呜呜。 “啵”的一身插在逼口的龟头抽出,孟北尧抱着人转了身,拉下捂着脸的小手温柔的问“哭什么?” “呜呜,你坏,都怪你”感受到下半身往外冒的热流和夹不住的逼口,魏灵央崩溃的怒骂出声。 怒火上头的小女人没有发现,她对孟北尧的亲近越发适应了,以前还仅仅局限于夜里,现在白日里就被人压到了床上,干的汁水淋漓,她也只是介意自己尿了出来。 “是是都怪朕,把娘娘肏失禁是朕的不是,朕给娘娘赔不是,好不好?不要哭了,再哭眼睛就要肿了”身心舒畅的孟北尧抱着人轻哄,只是说出来的话,听在魏灵央的耳朵里,没起到爱抚的作用,反而让她更烦躁了。 “你走,呜呜,你就会欺负我,你这个大坏蛋”魏灵央一想到自己眼巴巴的给他送荷包却换来一顿折腾,心里就难受的紧,这人太过分了,整日里竟想着折腾自己。 “不是欺负,阿央,我很高兴,你送我荷包我真的很高兴” “你是高兴了,我呢,呜呜呜,太丢人了” “乖,不会有人敢说什么呢的,心肝儿,不哭了,嗯?你哭的我心都要碎了” “你才不会呢,你,你,你就是故意的,呜呜,你就是想看我出丑,呜呜” “是是是,都怪我,不不,我不是,阿央,这都是人之常情,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折腾你了好不好?” “真的?你说话算话?”单纯的小女人忘了他曾经在床上说过的话,轻而易举的又信了他那张嘴。 “朕什么时候骗过你?就譬如今日,朕说不肏你,不就没有肏,嗯?是不是” 明明腿心里还含着没有流干净的精液,但魏灵央还是红着脸点了点头,小身子都被人玩透了,逼肉被磨得隐隐作痛,尿口大开,偏偏只记得男人没有真的插进去,不得不说,实在是单纯。 “我都要被你折腾坏了”魏灵央嘟着嘴抱怨。 “我的心肝儿啊,你可别勾我了”一身情晕的小女人娇娇软软的的说自己要被玩坏了,孟北尧哪能受得了,轻轻的掐了下她红扑扑的小脸,努力的压住自己浑身的火气。 “疼,你别碰我”娇滴滴的埋怨配上媚眼如丝的眼神,孟北尧一个没控制住,身下的阳根又昂首挺立了起来。 察觉到的小孕妇急叫一声“啊,你,你”明明自己腰都酸了,腿还在抖,怎么他就这么精神。 “继续说啊”一塌糊涂的腿心被轻轻的撞了一下,孟北尧咬着牙说“继续说啊” “不要了,我,难受,腰酸,肚子也坠坠的,你就别折腾我了”害怕他再狼性大发的小女人,拽着湿热的大手,小心翼翼的开口,眨巴的大眼睛经过泪水的洗涤,又明又亮,眼尾还带着媚色的深红。 孟北尧喉间滚动,深吸一口气,坐起了身子,随便披了外袍的男人,喊人备水,不能再躺下去了,再躺下去真的要出事了。 魏灵央现在已经到了孕后期,肚子大的惊人,虽说身体越发敏感,但林跃也说了,这时候若是刺激过度,对大人和孩子都没有好处,因此孟北尧只能咬牙压住火气,在心中盘算着,等她生完,等她生完,一定要把这些日子欠的都讨回来。 侍女们动作麻利,很快就准备好了沐浴用的热水衣物,浑身香软的魏灵央被他一把抱起,纤弱的手臂勾上结实的臂膀,红着脸低着头,不敢去看侍女的神色,这会儿回过神来才发觉两人身上的气味儿实在算不得好闻。 细碎的呻吟声和“哗哗哗”的水花四溅声一起响起,两人洗完出来的时候,浴桶里的水溅到地上大半,魏灵央不仅腿酸软无力,双手也跟着抬不起来了。 孟北尧抱着人坐在窗前,大手按在酸软的腰肢上揉捏缓解她的不适,魏灵央红着脸闭着眼,不想看他。 这人太坏了,还说不会欺负自己,到了浴桶里就把她抱在膝上,问她记不记得两人在玉京行宫是如何颠龙倒凤的。 那一次阴差阳错造就了两人如今错乱的关系,魏灵央一直不愿再回想,听他提起,就伸了手去捂他的嘴。 哪曾想,小手嘴没捂上,反倒被握着摸上了另一处,烫的手心灼热的肉刃沉甸甸的的跳个不停,耳朵边上是孟北尧性感沙哑的低喘,魏灵央不由自主的就握紧了手。 这一下似乎是刺激到了他,两只大掌包裹着小手上下撸动,涨到紫黑的巨物魏灵央险些握不住,等到孟北尧低喘着射她手里时,她手臂都麻木了,一被放开就不停的抖。 那会儿浴桶里水都不热了,但魏灵央还是感觉自己一身汗,被环抱着自己的浓郁气息熏得从上到下红扑扑的。 “想什么呢?脸这么红?” 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小女人赶紧回神,轻轻的吞咽口水“没,没什么”为了转移孟北尧的注意力,特意拿起身旁珊瑚矮几上的荷包,带着一抹红的指尖搭在靛蓝色的荷包上,香艳又惹眼。 魏灵央没有注意到孟北尧眼神的变化,抖着手腕轻轻的打开荷包,带着情事余韵的声音与他解释“平安符本来要亲自去求才算诚心,只是我如今出不得未央宫,只能劳烦陛下,还望陛下不要嫌弃” 谢谢大家的支持 明天准备入v啦 第九十八章为什么我就不能是你的好哥哥 孟北尧这会儿才知道,原来平安符是为自己求的, 心口像是被针扎了一样,刺痛了一瞬。 “多谢阿央,我,我很欢喜”平日里总有一大堆话要说的男人难得的沉默了下来,这一番情意,不管说什么他都觉得不妥,只能反复的说自己很喜欢。 “惟愿陛下平安顺遂,喜乐无忧”将手里的荷包重新系在孟北尧的腰间,眼神柔软的魏灵央轻声说道。 “阿央!”孟北尧觉得眼睛热热的,一把拥住魏灵央,努力的克制着自己,他是大男人了,不能再随便掉眼泪,会被笑话的。 迟疑了一下,魏灵央伸手回报住他,带着红晕的小手一下下的摸过结实的脊背,无声的安慰着抱着自己的男人,此刻两人的心好似靠近了一些。 “你是不是听到了”孟北尧瓮声瓮气的问。 “嗯”魏灵央轻轻的点了点头,虽然孟北尧说的没头没脑,但是她知道他说的是顺宁送荷包过来的那一日,她当时只觉得他有些沉默,情绪不太对,没想到竟会在临睡前听到他说想要荷包。 那会儿魏灵央浑身疲倦,只残留模糊的意识,次日醒来的时候还在想是不是自己在做梦。 但一个荷包而已,费不了太大功夫,她抱着这样的想法,还是让徐嬷嬷去库房取了布。 孟兰馨的女红是王府绣娘仔细教导过的,当初赵王妃为了她日后相看人家能多点选择,可是逼着她下了苦功夫,尤其是她进王府时年龄已经不小,以前学的那些重新被纠正,手指上的针孔持续了一年多才不再增加。 当时吃的苦头具化作了对针线的厌恶,魏灵央到了学女红的年纪时,姑母已经进了东宫,魏府水涨船高,孟兰馨对她的女红也就不怎么在意,当时她说的话,魏灵央现在还记着“能做个荷包腰带糊弄糊弄就行了,日后难不成还真要嫁进那些需要新妇自己操持针线的人家啊” 因此魏灵央的绣活至今为止也就是能拿的出手,要说多拔尖那肯定是没有的。 进宫一年多,哪里有需要她亲自动手的时候啊,这手艺就更生疏了。送给孟北尧的这一个还是她练手了两叁次才弄出来的,倒是没想到会引起他这么大的反应。 孟北尧对自己的庇护还有对妹妹伸出的援手,魏灵央一直都记在心里,可是现在她连宫门都出不了,未央宫的一应物什无不是皇家所赐,能拿得出手的也就只剩下这点在闺中学的手艺,看着荷包上简单的祥云绣纹,她有些后悔当初在家里时没有好好的向大嫂求教。 “我的手艺不精,还请陛下不要嫌弃”想到他往日那些绣工繁复绚丽的荷包,魏灵央小声说道。 “阿央亲手所绣,朕宝贝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嫌弃呢”孟北尧握着她的肩膀,一脸认真的说道。 “谢陛下体谅”魏灵央被他看的不好意思,红着耳朵低下了头。 “阿央,不要叫我陛下了”带着叹息的声音轻轻响在耳边,魏灵央摇摇头“礼不可废” “阿央,现在只有你我,不需要讲那些虚礼”魏灵央实在不明白他为何如此纠结一个称呼,依着两人的身份,自己不叫陛下叫什么? “那你想让我如何叫你?”总不能叫皇儿吧,你敢应,我可不敢叫啊。 “呃,这,嗯”方才还意正言辞的男人这会儿倒是吞吞吐吐的含糊了起来“你,你想叫什么?” “陛下”魏灵央无奈的看着他,有些摸不准他到底是想干什么,甚至这人的耳朵都红了,在床上说那些粗鄙不堪的骚话时都没见他有这种模样。 “我父皇叫我尧儿”魏灵央继续盯着他,很想问问,你是觉得我哪点配和你父皇相提并论了? 话说出口,孟北尧也察觉到了不妥,赶紧改口“哥哥,好哥哥” “咳咳,咳咳,咳咳”魏灵央送进嘴里的水还没咽下去,就被他突兀的话语吓住,一口水呛到嗓子眼儿里,咳得撕心裂肺。 “哎呀,你慢些,都这么大人了,怎么这么不小心”孟北尧红着耳朵,眼睛闪躲的给她拍背,紧张的喉结滚动个不停。 “不是”缓过气来的魏灵央那手帕擦擦嘴,忍着喉咙里生涩的刺痛不可置信的开口说“你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就不提我俩的身份,我也比你大两岁!” “可,话本里,不都是这样叫的吗?”或许是魏灵央脸上的一言难尽过于明显,本来压着声音小小声说的男人,越发不服气,声音也跟着大了起来“就,就你看的那些话本里,那些,那些小姐不都叫情郎好哥哥嘛?为什么我就不能是你的好哥哥?” “呵”魏灵央气的都要笑出来了“你也说了那是话本,话本算不得真的!”无奈的摇摇头,魏灵央开始赶人“陛下下了朝就来了未央宫,想必御书房里还有一堆事儿等着您呢,赶紧去忙吧”可别在这儿折腾我了。 “我不去,你不叫,我就不去”孟北尧固执的不肯起身,嘟嘟囔囔的低垂着眼睛说“当时顺宁绣荷包的时候你还说,女子学这些是为了日后”说着抬眼看了魏灵央一眼继续委委屈屈的说“是为了日后替夫君孩子操持,这会儿荷包都送出来了,又不认账了” “可你本来也算是我的孩子啊”魏灵央话刚说完,就见身边的男人怒瞪着自己。 见他气的都要喷火了,魏灵央赶紧放柔了声音安抚他“好了,好了,不说了,不说了,赶紧去御书房忙吧” “好哥哥,你叫好哥哥我就走”孟北尧一脸固执的盯着她不放。 魏灵央有些心累,她这些日子精力越发不济,起来没多久,就被他压在榻上又折腾了一番。 虽说没有真的肏进去,可身体的消耗确实实打实的,想要清净一会儿的魏灵央耐着性子与他说“孟北尧,你不是小孩子了,我们两个的身份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这样不就很好吗?” 想到前几日他身上的香味,魏灵央眨眨眼睛继续说“话本里都是哄人的,旁的不说,就那富家小姐与穷书生私奔的故事,你可在王城里听说过?”奔着为妾,连累全族女眷名声,稍微有些门第的人家都不会允许。 “那你就不愿意哄哄我吗?”幽怨的语气,红红的眼圈,看的魏灵央心里揪着疼,可管比自己小的继子叫好哥哥也太羞耻了吧。 “你一定要为难我吗”两双眼睛对视在一起,一个幽怨深邃,一个为难低落,一时之间殿里彻底安静了下了。 最后还是魏灵央先撑不住了“叫也可以”看着孟北尧猛的一下亮起来的眼睛,她后背突然一凉,抿了抿唇接着说“但是我有条件” “你说,你说”如果孟北尧有尾巴,此时应该疯狂的摇起来了。 “从现在到我坐月子都不许再碰我”说完魏灵央拿团扇了两下,热气腾腾的小脸红扑扑的娇艳万分,依着软榻给自己倒了杯温水,端在手里小口的缓解嗓子里的干痒。 边喝边抬眼去看身边的孟北尧,她倒要看看他如何选择。 “阿央,你太过分了”孟北尧这会儿身上的怨气都要有了实质,一脸为难的控诉魏灵央。 “陛下,你逼我的时候,我可没说你过分”这会儿魏灵央倒是不慌了,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变个不停的脸色心情愉悦的开口“陛下可是金口玉言,说了就不能食言哦” “朕那时候在你跟前食言过”孟北尧不情愿的嘟囔。 “在床上”魏灵央替他补充。 “哎呀,那,那有时情意上头,朕也控制不住嘛”孟北尧心虚的为自己辩解。 “那陛下这次选了,以后可要控制住哦”魏灵央难道看他这幅为难的模样,好心情摸摸他英俊的侧脸接着说“陛下可要想清楚了” “你不要把我当小孩子哄!” “方才你不还说我不哄你嘛?陛下好难伺候哦”魏灵央笑着揶揄他。 “哼!”孟北尧拉下她的手,握在手心里捏了捏眼神里闪过一丝坚决,接着一脸郑重的说“我选好哥哥!” 这倒是出乎了魏灵央的预料,毕竟往日里孟北尧见了她就摸摸蹭蹭不停,动不动两人就要纠缠在一起,怎么突然改性了? “阿央,朕说话算话,赶紧叫”这会儿变成魏灵央不安“这小子不会耍什么花招吧?” 魏灵央一脸怀疑的看着他说“选了可就不能碰我了” 孟北尧点点头,拍拍她的手继续催促“阿央赶紧的,朕御书房还有一堆事儿呢,耽误不得”这会儿他倒成了催促的那个人。 魏灵央纠结的扣着手里的罗面石榴象牙雕竹节纹边柄团扇,两人之间突然就安静了下来。 感受到注视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魏灵央红的能滴出血来的耳朵动了动,头低的更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