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伙(男A女O)》 0世界设定[背景简介,可不看] abo现代社会 一般13—16岁分化,持续3—5天 分化: 男a:分化前后均无女性性器官 男b:分化前有男性性器官,分化后分化出生殖腔,男性性器官同时存在并起生殖作用 男o:分化前有男性性器官,分化后分化出生殖腔,男性性器官萎缩,不起生殖作用 女a:分化前无男性性器官,分化后阴蒂分化成为男性性器官,起生殖作用,原有女性生殖腔萎缩,不起生殖作用或难起生殖作用 女b:分化前无男性性器官,分化后阴蒂分化成为男性性器官,起生殖作用,原有女性生殖腔依旧起生殖作用 女o:分化前后仅有女性生殖腔 女性生殖腔位于子宫部位,男性生殖腔位于直肠附近, a有腺体,会受o的信息素影响,存在易感期,半年一次,一次一周,信息素不受控制,心情烦躁,侵略性与占有欲增强,会存在希望标记o的情况,需要发生性关系、抑制剂或者o的信息素稳定 b无腺体,不受信息素影响,无易感期,无发热期 o有腺体,会受a的信息素影响,存在发热期,一个月一次,一次3—5天,信息素不受控制,诱惑a,需要临时标记,抑制剂,信息素安抚或发生性关系 筑巢期:ao的伴侣不在身边,缺乏安全感,通过用伴侣的衣服筑巢来缓解 通常情况下一个a可以标记多个o,一个o只能被一个a标记 腺体位于后颈,可被切除,但有死亡风险 阻隔剂,阻隔贴:用于防止信息素气味散播 抑制剂:抑制信息素分泌 a在o体内会成结 以上设定均来源于网络,有部分私设加工存在,如有建议,请在评论区留言?? 蹭饭 天色已暗,姜惜时刚从医院下班,新入院的哈士奇实在是折磨人,她现在只想快点吃完晚饭好好休息,迎接明天崭新的周末。 “叮”,十楼到了,安静的走廊里只有“嗒嗒嗒”的脚步回声,一梯两户的构造,分别住着她和温晏嘉。 温晏嘉,何许人也?是她在大学老乡会重逢的多年未见的小学同学,一个性情温和从不红脸的alpha。 姜惜时站在门口掏钥匙,包里杂物太多她一下子还找不到,楼道里热气冲天,已经有汗珠黏住她额角的碎发了,湿哒哒的很不舒服。 身后传来开门声,她扭过头去,正是她那位小学兼大学同学,穿着家居服,套着围裙,看见姜惜时回来了,问了句:“没找着钥匙?先过来吃饭吧。” 是的,他们俩不仅是对门邻居,还是饭友——由姜惜时单方面敲定的。 一时半会儿也确实找不着钥匙,兴许落在办公室了,她实在不想在楼道里继续接受热浪的审判,选择了转身走进温晏嘉的家门。 在鞋柜处换上她的专属拖鞋,迎面而来的凉风瞬间抚慰了她燥热的心,把包包往沙发上一扔,她人也随即躺在了沙发上开始撸猫,不得不说,人果然没办法离开空调和喵咪生活。 姜惜时向来是大小姐做派,能躺着绝不坐着,能坐着绝不站着。 自从12岁提前分化成omega后,身边人就对她越来越纵容,加上妹妹是alpha,也没什么人敢欺负她。 等到了大学,重新遇上了温晏嘉,一个并不强势的alpha,姜惜时更是在他面前把自己的娇纵发挥到了极致。 餐桌上已经摆了四个菜,温晏嘉正在忙活最后一个汤,“姜惜时,洗手吃饭了!”等把饭装好,筷子摆上,橙汁倒上,他才招呼姜惜时过来吃饭。 咬着滑嫩的虾仁,姜惜时小姐再一次向温晏嘉大厨发出了赞赏:“这个菜还不错,再接再厉,下周我还要吃!”之所以是下周,是因为温晏嘉有一点强迫症,每一周的菜单都会在前一个周日晚上安排好,而今天是周五。 餐桌对面的人轻笑了一声,“嗯,全凭大小姐吩咐。” 俗话说暖饱思淫欲,姜惜时摸着狸花猫温大宝的头,看着厨房里收拾的温晏嘉,不禁开始发散思绪,她居然有一个alpha朋友,一个没有攻击性的alpha朋友,还是一个会下厨的alpha朋友,简直就像在海里游泳时遇见淡水鱼一样稀奇。 “大宝,你爹长得还是挺不错的,为啥他还不找对象呢?难道大家都喜欢侵略性强的那种?强制爱成为主流了吗?”她百思不得其解。 厨房里的水声已经消失,温晏嘉从储物柜的抽屉里拿出两把串在一起的钥匙递给姜惜时,上面还挂着可爱的企鹅挂件,是姜惜时上次逛街买的,“先拿上备用钥匙吧,明天出门的时候再给我。” “知道了知道了,”姜惜时不在意地接过钥匙,顺手塞进包里,另一只手还在不断顺着猫毛,温大宝舒服得直打呼噜。 温晏嘉也任由她在沙发上继续撸猫,自己则在一边打开了电脑,开始批改起学生的作业。 明天是周六,姜惜时不用值班,但是温晏嘉要去实验室指导学生的实验,中午回不来,只能傍晚和她一起去市场买菜。 等温晏嘉批改完作业,肩膀已经有些酸痛,他舒展了一下身体,侧过头去刚好看见姜惜时在沙发上挨着温大宝睡着了,又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十二点了。 他叹了口气,拿上钥匙,打开两家的门,回来抱上姜惜时就走,把她送到她自己的大床上,开了空调,轻手轻脚地帮她卸了妆,才给她盖上被子离开。 回来时沙发上的温大宝正歪着头喵喵叫,好像在问为什么把人送走,温晏嘉摸了摸后颈隐约有些发热的腺体,无奈道:“因为她还没有正式变成你的妈妈。” 浴室里传来水声,隐约还伴随着男人的闷哼声,在白色水汽中,一股青桔香无声无息地蔓延开来…… —————————— 开新文啦! 缘起 第二天早上,温晏嘉在家做好了早餐和午餐后就匆匆赶去学校,等姜惜时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十点了。 睡前是对门沙发,睡醒是自己房间,这种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温晏嘉在她看来就是个披着alpha皮子的omega。 她在家舒舒服服地泡完了个澡,才拿上茶几上的备用钥匙,朝对门走去,去吃温晏嘉给她准备的早午餐。 早餐和午餐都还温热着,本着不浪费粮食的原则以及对姜惜时生活习惯的了解,温晏嘉都只做了小份,这样她就能刚好把两份食物都消灭干净。 给温大宝倒了点猫粮,姜惜时才坐下来开始吃饭,边刷手机边吃饭已经是她的习惯了,毕竟工作时间一忙起来就很难摸鱼玩手机。 她关注的omega博主在测评新的阻隔剂,看起来效果还不错,自己的抑制剂库存也不多了,发热期也快到了,她想着晚上顺便去买一点吧。 磨磨蹭蹭地吃完饭,把碗放进自动洗碗机里,姜惜时就开始躺尸撸猫,不是不想回自己家,主要是温大宝好像被施了什么法一样,死活不愿意离开这儿,把猫带过去撸的想法自然而然也就破灭了。 等接到温晏嘉的电话时,已经是下午四点了,菜市场还没关门,姜惜时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锁上门下楼了。 电梯里只有姜惜时一个人,显示屏上的数字不断跳动着,不锈钢的内壁反映出模糊的人影,她发着呆,脑子里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了和温晏嘉成为饭友的最初起点。 那还是她刚刚硕士毕业的时候,打算留在茂城工作,好友就帮她找了这处房子,房租不是很贵,离市中心有些偏远,好在地铁直达工作的宠物医院,上下班的通勤时间也不是很久。 搬家的那天晚上,她和好友一起收拾了房间,就去拜访隔壁的邻居,谁想到对面一开门,就是围着围裙戴着细框眼镜的温晏嘉,三个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温晏嘉开了口,邀请他们一起吃饭。 他说本来约了朋友一起在他家聚餐,可是朋友们又说突然有事来不了了,一大桌子菜他正愁没人帮忙解决。 “那我们可来的正是时候,是不是啊,姜姜?”好友一番挤眉弄眼,暗示姜惜时快把礼物拿出来表示表示,而这时候的姜惜时还沉浸在新邻居是温晏嘉这回事里,完全没反应过来,直到被好友按着坐在餐桌前,闻见饭菜香,她才如梦初醒。 好友本来就认识温晏嘉,她匆匆吃过饭就和两人告别,说突然想起来家里还有事,只留下姜惜时和温晏嘉两人大眼瞪小眼。 说起来温晏嘉也算是自己的小学同学兼大学同学,是老半个熟人,虽说是上大学之后在老乡见面会里认出来的,整个大学生涯里交集也不是很多,两人顶了天也就算个朋友圈点赞好友,可姜惜时还是对温晏嘉有了不一样的想法——不是非分之想,是美食之想,是的,她的胃被征服了。 了解姜惜时的人都知道,她是个对食物挑剔到极致的人,和她出去吃饭,很难有让她满意的菜品,可是跟着她吃饭,又能吃到不少好吃的。 虽然有一张挑剔的嘴,但却没有一双神奇的手,姜惜时还没工作时就开始担忧自己未来的三餐,天天点外卖也不是个事儿,今天叫她遇见温晏嘉这位大厨,属实是走了大运,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 “温晏嘉,你平时忙不忙啊?我记得你现在还没毕业吧?直博不是还有一年吗?怎么就出来住了?”姜惜时旁敲侧击,装作不在意地问着温晏嘉的现状。 温晏嘉也挺配合,一五一十的都告诉了她,还说以后都会住在这里,还请她多多关照。 姜惜时心底乐开了花,生活作息规律,稳定长久居住,这可不就是她命中注定的饭友吗? “老温啊,你看我们俩也是老熟人了,我和你商量个事情好不好?” “嗯,你说吧。” “我已经开始上班了这不是,但是你知道的,做医生嘛,不管是给人治病的还是给动物治病的,都很忙,这个一日三餐什么的也很难顾得上,我的身体又不好,所以”姜惜时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我能不能和你搭伙吃饭啊?你放心,我会付饭钱的!洗碗我也可以包揽的!” 温晏嘉微微一笑,语气中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宠溺,“洗碗就不用了,我买了洗碗机,只不过嘛,我每一周的菜谱都会在前一周的周日定好,而且呢每天都要去买菜……” “可以可以,我出菜钱!”姜惜时乐不可支,能吃到好吃的,几个菜钱又算得了什么。 “如果时间允许,还要和我一起去买菜,不然我可拿不动那么多菜。”略带调侃的语气暗地里却藏满了姜惜时看不见的小心思。 就这样,两个人成了饭友,一直搭伙到现在。 ———————————— 傻姜姜还以为天上掉馅饼了,你对门邻居是个大坏蛋啊! 小剧场 姜姜:唉呀妈呀,总算骗到,不是,找到饭友了。 温晏嘉:有没有想过,一切都是我谋划的? 外出 电梯门“唰”的一声打开了,门外站着温晏嘉,他穿着一身休闲服,原本就俊朗的面容更显得年轻了几分。 “你怎么过来了?不是说在停车场等我吗?”姜惜时走出电梯,和他并排往外走。 两人的肩膀不经意间摩擦过,闻着身旁人身上若有若无的蜜桃香味,温晏嘉只觉得脑子有点充血,他有意识地拉开了与姜惜时的距离,直到上车,闻见车内的薄荷香,他才缓过神来。 菜市场并不远,两个人一会儿就到了,等停好车,天还亮着,菜市场人也挺多的,毕竟周末,许多人都是一家子出来逛。 今晚温晏嘉要做一个肉丸丝瓜汤,炒一个青菜,加一个凉拌藕片,家里还有鲜肉,所以他们俩只用去蔬菜区。 卖菜的阿姨早就记住他们俩了,男帅女靓的组合,在菜市场里可不常见。 “呦,小两口又一起来买菜啊?我这儿都是新鲜菜,尽管挑。”阿姨嘴上调侃着,手上也没闲着,正在给别的顾客称重。 起初姜惜时还会纠正阿姨的说法,说两个人只是好朋友,可是来的次数多了,她也懒得解释了,毕竟饭友这种关系更难解释得清楚。 姜惜时不会挑菜,说是一起买菜,她其实就是来散步的,菜市场里红的绿的白的菜,看的她眼花缭乱,只能在一边摸一摸哪个西红柿更光滑,看一看哪根黄瓜更翠绿。 “阿姨,帮忙称一下。”身后响起温晏嘉的声音,他正站在姜惜时后面替她隔绝开来来往往的人群,薄薄的衣物隔不住男人传过来的热感,姜惜时捏了捏手边的西红柿,心想吃完晚饭就该打抑制剂了。 而温晏嘉也并不好受,他的易感期快到了,闻着姜惜时身上淡淡的信息素味,他有些难捱,只想尽快回去打一针抑制剂。 买完菜回到车上,温晏嘉正准备起动车子回家,副驾驶上的姜惜时冷不丁地来了一句:“去医院一趟吧,我抑制剂和阻隔剂不够用了。” “好。”温晏嘉顿了顿,车子掉头去了就近的社区医院,医生核对过个人信息后,给她开了药剂,嘴里还念叨着:“找个对象不就好了?” 医生是beta,不用担心发热期和易感期,见多了来拿药的alpha和omega,自然而然就有了疑惑。 姜惜时面上笑了笑,不说话,心里却想的是:“现在各种药剂方便,又没有依赖性,何必找个对象?要是永久标记了以后想反悔,光是手术就要动好几次,这谁受得了?” 去药房拿了药,走出大门,温晏嘉正坐在车内发消息,脖子和脸上都染着一抹红,见她拉开车门系上安全带了,才放下手机,启动车子。 爬山 回去的一路上两个人都没说话,温晏嘉专心开车,姜惜时玩儿着手机,眼角余光瞥见专心致志的某人,肌肤上刚才不正常的红润已经消失,她开始怀疑温晏嘉是不是要脱单了,万一他真找对象了,她可不好意思再和他当饭友了,还得找好退路才是。 上了楼,姜惜时先回去洗澡,温晏嘉做饭还要一会儿,等她美美地泡完澡,也就刚好能吃上美味的晚饭了。 而温晏嘉回房的第一件事就是给自己打一针抑制剂,然而为时已晚,信息素的味道已经扩散开了…… 姜惜时像往常一样过去趴在沙发上撸猫,等开饭,可是总是有一丝怪异的味道萦绕在附近,清苦中带着一点酸味,仔细嗅嗅又还能闻到细微的甜味,难不成温晏嘉家里的空气清新剂换味道了? 温晏嘉今天做饭的效率比往常低了很多,姜惜时刚过来的时候他居然还在备菜,明明她洗澡的时长还是那么多,但是秉持着吃饭不打厨子的原则,她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去冰箱里摸了颗果冻,吸溜吸溜吞下了肚。 等温大宝被撸得毛都掉了好几把,生无可恋之时,温晏嘉终于宣布开饭了,一向坚持食不言寝不语的他,居然在餐桌上主动提起话头。 “下周秦礼约了我去爬山,你去不去?”邀请的话从温晏嘉嘴里说出来,就像失了味儿一样。 姜惜时戳了戳碗里的肉丸反问道:“去哪儿啊?几个人啊?远不远?具体什么时候?” “和隔壁市交界的那座青山,去看日出,秦礼和他相亲对象,下周五晚上过去,周边逛逛,周六晚上爬,看日出,周日回。” 想到下周反正也没啥事,她也就答应了,要是温晏嘉去了,她一个人吃饭都是个难题。 都说不到最后时刻,你永远不知道你的朋友会不会如约而至,姜惜时现在的心情就是极度暴躁,恨不得马上回市区把秦礼抓过来。 温晏嘉打开后备箱,拿出两人的行李,带着姜惜时往酒店前台去办理入住手续。酒店是提前定好的,两人住对门,简单的收拾好行李后,温晏嘉就带着姜惜时出去吃饭了。 —————————————— 为什么吃饭会是个难题?可以点外卖啊,去了酒店也吃不到温晏嘉做的饭啊。 姜姜:别管(猫咪炸毛.jpg) 温晏嘉:谁说我在酒店不能做饭? 拜佛 来之前温晏嘉已经做好了攻略,选的是姜惜时爱吃的餐馆类型,在等菜的过程中,姜惜时在手机上疯狂对秦礼输出。 ——为什么突然不来了?你约的我们你现在不来了,你好意思吗?你还不提前说,非得等温晏嘉把车都开到酒店门口了你才打电话,故意的还是成心的? 噼里啪啦一顿骂,让秦礼半天没敢解释,一直刷屏发小人跪地磕头的表情包。 ——对不起.jpg 姜惜时气得牙痒痒,正好上来了一道红烧鱼,她把筷子用力一插,仿佛鱼身就是秦礼,狠狠扎透他,这样才能解气。 对面的温晏嘉给她盛了一小碗汤,就看着她拿鱼泄愤,也不多说话,直到姜惜时恶狠狠地嚼着鱼肉先开了口:“所以那小子为什么不来?他都不给我个解释吗?周末大好时光我不在家躺着,跑这么远来爬山,不就是因为他吗?” “他刚才给我发消息说,相亲对象突然要出差,推不掉,只能失约了。” 这鱼不是姜惜时爱吃的口味,失算了,温晏嘉吞下一口鱼肉,看了一眼盘子里的菜,果然只动了一小块。 等两人快吃完的时候,秦礼给姜惜时发来了道歉的信息。 ——对不起啊惜时,楠楠她突然要出差,我就想着陪她一起去,只能对不起你和晏嘉了。你放心,这次的游玩费用我包了,玩儿的开心。下周我请客,你想吃什么都行! ——生气.jpg 你请客?你请的客能有温晏嘉做的饭好吃?姜惜时喝了两口汤,决定整个周末都不理秦礼。 走出餐厅,天色已经彻底暗下来了,一轮圆月挂在夜幕中。 餐厅本就离酒店不远,两个人走路过来的,也就走路回去,顺带还能消消食。 “明天带你去附近转转,这边有个寺庙,听说还挺灵的,去不去?” 秉持着来都来了的原则,姜惜时欣然接受了这个提议,不过只能上午转悠,下午要好好休息,保存体力去爬山,不然晚上会累死在半路。 第二天一早,用过酒店的早餐,温晏嘉就开车带着姜惜时出发了。 寺庙并不远,但是因为周末加景区的缘故,香客还挺多,各种气味混杂在寺庙特有的檀香味中,让姜惜时有些受不了。 “不舒服的话我们就回去吧,别硬撑。”温晏嘉看着姜惜时有些苍白的脸色,皱紧了眉头。 “不要,听说这座寺庙求神拜佛很灵的,我要上香许愿!”姜惜时硬气地推开了温晏嘉虚扶住她的手,雄赳赳地走到上香处开始祈愿。 各路神仙,快快保佑我发大财!然后给我掉一个完美男友!要alpha!要一米八以上!要有腹肌,八块的那种!还要会做饭,做的超级无敌好吃的那种!嘿嘿嘿! 温晏嘉看了一眼被推开的手,又看了一眼旁边闭眼痴笑的姜惜时,也上了一炷香,闭上了眼,在心底默念起来。 姜惜时还拉着温晏嘉去求了一串开过光的手串,说是能让神仙快点实现自己的愿望。 看着身前兴致勃勃的人,温晏嘉不自觉弯了弯嘴角,贴心地隔开一些不怀好意的人。 ———————————————— 姜姜:保佑我保佑我! 各路神仙:你身边不就有一个吗? 温晏嘉:请转头看我。 意外 将近中午的时候,两个人回了酒店,温晏嘉也没说去哪儿吃饭,姜惜时只能待在房间等,等得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突然听见了敲门声。 “姜惜时,开一下门,我是温晏嘉。”门外是熟悉的嗓音,终于要去吃午饭了吗?姜惜时蹭的一下就从床上跳起来,给温晏嘉开了门。 门打开,温晏嘉推着酒店送餐用的小推车进了房间,把餐车上的菜一样一样地放在了房间里的桌子上。 “去洗手吃饭了。”一句话让姜惜时梦回公寓,她的肌肉记忆也就带着她去浴室洗了个手。 回来时她仔细看了看桌子上的菜式,不太像酒店的风格,难不成…… “你去做的饭菜?”姜惜时目瞪口呆,眼前这个男人真是……你还有什么惊喜是朕不知道的? “是啊,我和后厨沟通了一下,人家就把厨房借给我了,喏。”温晏嘉习惯性地给姜惜时递了筷子。 “呜呜呜呜呜呜,嘉哥啊,没你我可怎么活啊。” “好好吃饭,别说这些有的没。” 吃完饭温晏嘉就去送还餐车了,一整个下午姜惜时都在房间里睡觉,反正温晏嘉会安排好一切。 等到洗完澡快吃晚饭时,走廊上突然响起吵闹声,姜惜时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性子,她挂上安全链,打开房门,开始从门缝中观望。 走廊上上演的似乎是正宫抓小三的戏码,一群人吵吵闹闹,正打着架呢,一个装着不明液体的小瓶从门缝中滚了进来,瓶盖脱落,无色的液体开始挥发,而姜惜时正看得起兴,完全没有注意到。 酒店的人报了警,来了警察把他们都带走了,看不到结局的姜惜时只好关上门,躺在床上开始刷手机,等着温晏嘉给她送饭。 兴许是手机玩儿的太久了,姜惜时觉得视线有些模糊,脑子也开始发晕,情绪变得焦躁起来,心口好像有把火在烧,怎么也灭不掉。 好烦,好热,好闷,有点喘不过气来,空气中好像有什么黏稠的味道,酒店的清洁工作怎么弄的!温晏嘉你怎么还不来! “笃笃笃”敲门声响起,姜惜时捡回了一点理智,“姜惜时,开门,吃晚饭了。” 是温晏嘉!她踉踉跄跄地走到门口,取下了安全链,开了门,又立马扑回床上,抱着被子并拢着腿开始摩擦。 “什么味道?”扑面而来的甜腻气味让温晏嘉有些不舒服,他下意识地反手关上了门,“这是……”角落里的小瓶子被瞥见,当看见瓶子上写着的“omega专用催化剂”几个字时,他的瞳孔瞬间放大。 床上传来的细碎呻吟声吸引了温晏嘉的注意力,同时他也嗅到了空气中与催化剂不同的清脆甘甜的桃子味,是姜惜时的信息素散发出来了! omega发情是件很严重的事情,它所产生的激素会控制大脑皮层,让omega产生繁衍后代的想法,腺体也会跟着释放出信息素,吸引伴侣过来交配。 姜惜时的发情期本来还有两周,她也买了抑制剂,可是这次出来玩她完全没有想到会提前发情,也没有带抑制剂过来,温晏嘉也是考虑到她的周期一直很规律,同样没带抑制剂,却没料到这种情况。 医院离这里很远,他不能让姜惜时孤身留在酒店,万一发生什么,他无法想象。 发情(H) 欲望已经完全控制了姜惜时的大脑,她现在只想找到能够繁衍的对象,房间里除了她自己就只剩温晏嘉了。 她颤抖着身体走下床,扑到温晏嘉怀里,情欲浮现在她红晕的脸上,面前人也受到了她信息素的影响,身上散发出淡淡的青桔味。 “温……温晏嘉,好……热”,柔软的身体缠上温晏嘉,小腹处被一下一下轻撞着,他突然想到了热带雨林里绞杀参天大树的藤类,如今这株藤已经开花,引诱着他一步步踏入陷阱。 喉结滚动,他横打抱起姜惜时,两人一起倒在大床上,男上女下的姿势让人脸红,床垫被压还反弹了两下,灼热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物传递到对方的肌肤上,又燃起一阵烈火。 “姜姜,情急之下,多多包涵。”他贴着姜惜时的耳边轻轻说出这句话,尽管姜惜时已经全然没了理智,只想把自己全部黏在温晏嘉身上。 温晏嘉偏回了头,一下子吻上姜惜时的唇,吞下她所有的嘤咛,细细描绘着每一处唇线,而后又朝唇内发起攻势,湿热的舌交缠不止,姜惜时有些呼吸不过来了,手臂紧紧环住他的脖颈,又想要交缠得更激烈些。 睡裙已经被蹭得向上翻卷,温晏嘉便抬手将裙子一整个剥落下来,裙子下是真空,雪色的肌肤看得温晏嘉一阵热血上涌,他开始快速解开自己的衣服,两人赤裸相对,皮肉相贴。 热吻过后,姜惜时的信息素释放得更加猛烈,整个房间内都是香甜的桃子味,覆盖住了原本的催情剂,温晏嘉也受了刺激,眼角泛红,大量的alpha信息素被释放出来,侵略性的气味包裹住两人,姜惜时甚至有些害怕地颤了颤身体。 温晏嘉知道前戏的重要性,贸然亲密必定会让姜惜时受伤,他不想留给她一场噩梦。 温热的手掌抚过光洁的肌肤,让姜惜时感受到一阵酥麻,只想让他再重一些狠一些,她挺了挺身体,主动把胸乳送到温晏嘉手上,带有薄茧的指腹轻轻刮动着乳珠激起新一轮的快意。 湿热的吻从唇角蔓延至颈项,肩头,锁骨,胸乳,灼热的气息一路直达小腹,好像预料到温晏嘉要做什么了,姜惜时的双腿并拢,夹住了他的头。 “别紧张,放轻松,姜姜,我会让你舒服的。”粗喘声断断续续传入姜惜时的脑海,然而她早已失去了分辨的能力,成为了情欲的奴隶。 姜惜时的下体已经分泌出了不少湿哒哒的粘液,顺着股沟沾湿了床单,留下深色的水渍。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小腹上,温晏嘉手捧住姜惜时的臀,控制住她,微微低头,含住阴唇,第一次做这种事,他还有些不熟练,舌尖试探多次,才找到那颗小小的蕊珠,轻轻剥开花蕊,牙齿轻轻摩挲,刺激得它充血肿胀起来。 姜惜时觉得小腹发紧,身体打着颤,舒爽的快感从下体一路扩散开来,额头渐渐渗出汗滴,她忍不住夹紧了膝盖,还隐隐有要把温晏嘉的头继续往下压的冲动。 舌尖下移,他拨开阴唇瓣,柔韧的舌头顺着缝隙探了进去,不断地搅弄舔舐,如同在品鉴世间美味,只为让身下人能更舒服些。 床单被揪得发紧发皱,穴口渗出大量汁液,粘在温晏嘉的嘴唇处,牵出细细的银丝。 姜惜时的小腹深处如同烧开了的沸水,滚烫得要炸开来一样,失禁感也越发猛烈,只见眼神涣散的她大口喘气,她弓起了腰,一束水柱就这样击打在温晏嘉脸上,温晏嘉抬起头,水珠顺着俊俏的面容流下,与洇湿床单的黏液混为一体。 前戏已经充足,他跪坐起身,将姜惜时修长的腿环在腰间,抹了一把穴口的水液,涂在了阴茎上,用手指撑开肥软的阴唇,将椭圆的头部送了进去。 “唔!”闷哼声从姜惜时口中溢出,这是完全不同于舌头的触感,仅仅只是一个头部,她就有些吃不进去。 即使前面有过开拓,温晏嘉仍旧寸步难行,他的阴茎有些过分粗长,姜惜时初尝人事,也难以接纳,好在她现在被激素影响,感觉不到过多的疼痛,只有肿胀感提醒着她,有人在和她交媾。 温晏嘉咬了咬牙,不敢再贸然前行,他俯下身体,含住一边的乳肉,用舌尖打转刺激,一只手握住被冷落的另一边,轻轻发力,揉捏面团似的折磨着姜惜时,空余的手也探到阴蒂处,继续刺激着可怜的花蕊。 手指难耐地插入温晏嘉茂密的黑发,盘在他腰间的双腿也暗暗发力,用脚跟压着他的腰腹下沉,她实在是太需要温晏嘉了,就如同一版拼图只剩下最后一块就能变成完整一样,她需要温晏嘉来契合她的身体,填满她的空虚。 感受到女人的主动,温晏嘉腰腹一沉,一鼓作气地将性器送了进去,直插生殖腔的腔口,不过因为姜惜时没有被他标记,他无法打开生殖腔成结。 粗长的性器填满了甬道内,不留一寸空余,层层迭迭的软肉吸附上去,原有的汁液被挤出腔道,顺着交合处下滴。 温晏嘉伸手拿过床头的水杯,漱了漱口,还带着水渍的唇含住姜惜时的耳珠,带着痴迷而又模糊不清的声音传入她耳内,“姜姜,对不起,我没忍住,姜姜,你里面好舒服,姜姜,看看我好不好?姜姜,你舒不舒服?” 滚烫的吐息就喷洒在她耳边,烧得她大脑短路,反应不过来,而身体里的性器还在不断抽插着,一会儿填满一会儿离开,让她有些不满,下意识地收紧了小腹,想要死死绞住,可还是徒劳无功。 ———————————————— 写车真的好费脑子 姜姜:为什么漱口?嗯?嫌我脏? 温晏嘉:怕你嫌弃我。 事后(μh) 女人的闷哼声不断,幻听起来犹如在撒娇,这是一剂猛药,刺激着温晏嘉的头皮。 男人加快抽插,而唇舌还在她胸前游荡,姜惜时有些受不住这频率,嘴里不断溢出细碎的哭腔,眼角也有些润湿,手指在他手臂上乱抓,留下一道道红痕。 最美的藤蔓往往吸食最多的营养,这样才能开出诱人的花,只不过这株藤蔓上结出的是一颗颗香甜的蜜桃。 温晏嘉重重地挺入捣出最鲜美的桃子汁,后颈越发滚烫,眼神锐利地盯着姜惜时的脖颈处,他想象着尖锐的牙齿咬破腺体上的皮肤后,注入他的信息素进行永久标记,这样一来,姜惜时是就永远属于他了。 他闭上眼,死死咬住下唇,直到铁锈味弥漫在口腔内,才将脑子里不切实际的想法赶了出去,好在仅仅做爱也可以消除发情状态,不用临时标记也不用永久标记,否则在姜惜时不清醒的情况下标记了她,恐怕等她醒来,两人真就成了陌路人。 外面的天已经彻底黑了,窗帘的缝隙透进来的不再是温暖的夕阳,而且夜间五彩的霓虹。 温晏嘉忍着欲望抽出性器,一瞬间大量白浊的液体喷洒在姜惜时的穴口,小腹以及腿根处,淫靡的景色让温晏嘉迟迟移不开眼,但他也知道,该结束的还是会结束。 温晏嘉打开房间的排气系统后才抱着已经睡得昏沉的姜惜时去到浴室,仔细地替她清理身体,这件事属实是强a所难,给她换上行李箱里的新睡衣,又把她抱到沙发上躺着,他才开始收拾这堆烂摊子。 当酒店保洁员带着一脸司空见惯的神色和温晏嘉在门口交接床上用品时,他恨不得赶紧带着姜惜时离开这里,马上开车回公寓。 等姜惜时再度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近中午时候,窗帘被紧紧拉上,房间里漆黑一片,只有沙发那里有一处荧光,有人在那儿! 她隐约回忆起昨天混乱的一夜,好像是自己先扑到温晏嘉身上去的,紧张地吞咽下一口口水,试着朝沙发那边小声喊了一句:“温晏嘉,是你么?” 听见床上有了动静,还在喊着自己,温晏嘉快步走到床边,坐在床沿上,嗓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是哪里不舒服吗?” “没,没有,几点了啊?还能去爬山吗?”说完这句话姜惜时就后悔了,这不是尽说些废话吗,都这样了还怎么爬山,她的身体又不是铁打的。 温晏嘉看不见她脸上的红晕,只能隐约地看见床头坐起的模糊人影,“已经快中午了,饿了吗?我去给你做饭吧,爬山的话,下次来也是一样的,票我已经退好了。” 得到姜惜时的默认后,他就拿上备用房卡出门去酒店厨房了,听见关门声,姜惜时立马打开床头灯,跳下床去拉窗帘,果然,外面明光瓦亮。 她又匆匆冲去了浴室,镜子里的自己已经换了一身新睡衣,外露的肌肤上倒是没有什么痕迹,就是胸口上有一丝痛感,又低下头拉开领口看了一眼,果然有几处都轻微破皮了,不过上面也有一些药膏,估计是温晏嘉处理的。 耳根处悄悄染上粉红,姜惜时踱步回到房间内,坐在沙发上发呆,这可怎么处理和温晏嘉的关系啊,明明只是饭友,怎么变床友了。 ——————————————————————— 前方列车已到站,请各位旅客有序下车,欢迎您下次再乘坐本趟列车。 如常 “嘀——”温晏嘉推门而入,餐车上是面条和一些配菜,虽然简单,但是看起来就十分可口。 管他呢,饭友也好床伴也罢,先吃饭,天塌下来也得先吃饭。姜惜时也是饿昏了头,昨晚什么都没吃也就作罢,还来了那么一场激烈的运动,不能想了,再想就成了十八禁了。 她拍拍脸颊,拿起筷子就开始狼吞虎咽,风卷残云般地扫光了面条和配菜,速度之快远超平时。 看着汤汁溅到姜惜时的脸颊上,温晏嘉抽了张纸想给她擦擦,犹豫再三,还是伸出手去,“姜惜时,脸上沾汤水了,擦一下。” “哦哦,谢谢啊。”姜惜时呆呆地接过纸巾,在脸上胡乱一顿擦,在温晏嘉看来就像用前爪洗脸的小松鼠。 真可爱啊,他心语道。 简单地收拾了一下碗筷,温晏嘉就去还餐车了,临走前他在门口嘱咐姜惜时收拾行李,等下开车回去。 姜惜时换了身衣服就开始整理,零零碎碎的东西也不多,一下子就打包好了,而温晏嘉那边更是简单到了极致,坐上车了,她都没想好怎么和温晏嘉开口提昨晚的事。 ——温晏嘉,昨晚是个意外,我们都是明理的人,要不就这样过去吧?不行不行,这话听起来好不负责。 ——温哥啊,咱们都这么熟了,昨天晚上这个事情咱们都有责任,所以呢就相互抵消吧?这话听起来更像人渣了。 姜惜时想得脑子都要炸了,没发现温晏嘉已经注意到她几经变换的表情了。 她肯定在想怎么撇清昨天的事情吧? 温晏嘉的心酸胀得厉害,好像有人在用小刀拉口子一样,细碎的痛感充盈着胸口。 姜惜时并不喜欢他,他就算提出负责,姜惜时也会拒绝他,倒不如他先开口,还能给姜惜时台阶下,在她心里留个好印象。 “惜时,昨晚是我冲动了,向你道歉。如果对你的生活造成了困扰,你尽管说出来,我会想办法解决和补偿的。”握在方向盘上的手不自觉地收紧,手背上的青筋都暴起了,而他甚至都不敢转过头去看姜惜时一眼。 温晏嘉果然是个善解人意的alpha,他要是omega该多好啊!这样我们两个就能成为好姐妹了! 姜惜时在心底狂喜了一阵,面上却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没事没事,正常的生理现象而已,别往心里去,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她悄悄瞄了一眼旁边开车的男人,“就是……就是我还能继续去你那儿吃饭吗?” 还以为会和自己断绝关系,却没料到她还愿意继续和自己吃饭,只要还有接触的余地,他就还有机会! “当然可以。”温晏嘉的语气里沾染上了他自己都不曾发觉的兴奋。 加班 下午三点多的时候,他们终于回到了家,在门口互相道别过后,两个人都以相同的姿势在同一时间仰倒在床上,闭眼沉思。 闹钟响起,姜惜时从床上惊醒,不知今夕何夕,拿过手机看了一眼才反应过来明天才是周一,时间怎么过得这么快啊!她长叹一口气,磨磨蹭蹭地挪下床,趿拉着鞋子就往浴室走去。 热水从花洒中倾泻而下,浴室腾起茫茫白雾, 湿发粘在肩头,姜惜时双手捂脸,考虑起待会儿要不要去温晏嘉那儿吃晚饭,真愁人啊。 浴室水声骤停,她搓着头发走了出来,放在桌子上的手机不断震动着,一条接一条的消息跳出来,是穆泠泠发来的,约她晚上一起吃饭。 ——回来了吧? ——晚上一起吃饭呗? 也好,这样就不用纠结待会儿怎么面对温晏嘉了。 压在心头的石头一下子就被搬开,她开始回复穆泠泠的消息。 ——刚回来,几点吃饭?不好吃我不去。 手指正要点击发送,屏幕上突然跳出一条医院工作群的消息。 ——通知:近来天气炎热,各类宠物疾病频发,入院宠物数目激增,各部门要做好准备工作。@全体成员 加班!姜惜时心口升起一股闷气,钱没赚多少,时间都不知道去哪儿了。 和穆泠泠约了吃饭时间,她转头给温晏嘉又发了一条消息。 ——我今晚就不过去吃饭了,和泠泠约了,然后医院那边说之后都要加班了,我以后吃饭就在食堂解决了。 ——好的。 对面回消息很快,两个字就像定心丸,姜惜时开始翻箱倒柜地试衣服,打算好好度过这个加班前的周末夜晚。 一墙之隔温晏嘉放下手机,看着锅里炖着的汤正咕咕作响,水汽缓缓上升,又很快被抽走,厨房外的餐桌上摆满了姜惜时爱吃的菜,如果她在这儿,必然会惊讶于菜品的丰富。 连饭也不愿意过来吃了吗?就那么……不想见到他? 酸涩的味道溢到喉头,他草草吃了几口,索然无味,随便收拾了一下,就坐到沙发上开始批阅学生发过来的论文。 这边温晏嘉在黯然神伤,那边的姜惜时和穆泠泠正在火锅店大快朵颐。 “出去玩儿啥感觉?上次去爬山可累死我了,三天下不了床。” 红油锅里翻滚着肉卷,辣得两人呼呼喘气。 “别提了,我发情期莫名其妙提前了,在酒店休息,根本就没出去玩儿,就周六去了趟寺庙祈福。” 有些不满地戳了戳土豆片,姜惜时满肚子的气,脑子里的温晏嘉就像挥之不去的阴霾,惹得她饭也吃不好。 “呦呦呦,那你没带抑制剂啊?秦礼不是没去吗,那不是只有温晏嘉照顾你?说说看,咱们这个居家贤惠样样能干好alpha怎么照顾的啊?” 对面的穆泠泠脸上尽是戏谑,看热闹的心情藏都不藏,“居家贤惠,样样能干”八个字勾起姜惜时的记忆,确实,温晏嘉对她太好了,好像从大学重逢以来,她有什么难题都会找温晏嘉帮忙,从来都没失过手。 “也没什么,反正我完好无损地回来了,我都没好好休息,就又要加班,搞什么嘛。” “你好歹还休息了,你想想我!” 一提到加班,穆泠泠就被转移了视线,开始大倒苦水,这周末是她轮值,本以为下一周能好好休息,结果又突然说全体加班,她只想从医院天台跳下去。 —————————————————— 姜姜:不想加班,不想吃食堂,已经变成行尸走肉了。 温晏嘉:做了饭老婆不来吃,老婆还要加班,半个月看不到她,伤心。 送伞 转眼姜惜时就在医院连续上了半个月的班,医院食堂的饭虽然难吃,但也没到不能入口的地步,她每天都勉强自己吃,边吃边幻想这是温晏嘉做的,可是味觉欺骗不了自己,她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吞。 这天有个学生模样的女生抱着一只刚满月的流浪猫跑进了医院,姜惜时给它检查了一番,发现没什么大毛病,只是脏兮兮的,助理带着去清洗,但是女学生却没立即跟上,带着一种奇怪的眼神悄咪咪地盯着姜惜时看。 姜惜时也没注意到她的眼神,加班半个月她已经完全失去了对外界的感知能力,说是行尸走肉也不为过,看着女学生半天没动,她疑惑地说:“小猫没什么大问题,定期来检查身体就好了,这边没什么事了。” “哦哦,好的,谢谢您。”女生好像才回魂一样,呆滞地走出了门。 现在的学生可真奇怪,怎么看着都不太机灵的样子?现在捡动物的学生越来越多了,可是不少人在毕业后就又遗弃毛孩子们,让它们再度流浪。 姜惜时所在的宠物医院是她大学的附属医院,离学校不远,也有几家分店,有不少学生捡了动物就过来治疗,如果要花不少钱治疗,有的人就直接把宠物遗弃在了医院,自己逃之夭夭。 姜惜时摇摇头,感叹一声,医院也收容了不少可怜的毛孩子,想尽办法让好心人领养,脑子里突然跳出温晏嘉家的温大宝,当初也是一只她和温晏嘉一起捡到的流浪猫。 ——————————————— 艳阳高照,蝉声鸣鸣,热浪恨不得把室外的人都给吞噬掉。 姜惜时顶着烈日往实验楼走,天气再热也没办法,毕设还得做。她快步往前走,只想快点走进实验室,吹吹空调,舒服舒服。 路过小竹林,细微的猫叫声响起,那一片是学校里流浪猫的聚集地,向来猫多,姜惜时也没过多在意,只想着待会儿的实验怎么做。 等到傍晚的时候,天气骤变,乌云压顶,狂风骤起,树叶被吹翻了面,枝叶都被带着往一边倒,空气闷热潮湿得让人喘不过气,大颗的雨滴打在实验室的玻璃窗户上,啪啪作响,吵得姜惜时心里烦躁。 姜惜时来时只带了顶遮阳帽,外面的风虽然停了,可雨还在下。她在联系人的界面滑动着,找谁来接她回去呢? 室友们?有的出去约会了,有的还在实验楼埋头苦干,比她还忙,估计也没带伞。 问问穆泠泠吧,她今天应该在宿舍写报告。 ——泠泠大好人,能不能来解剖实验楼接一下我?我被困在这儿回不去了。[大哭][大哭] 对面回消息很快。 ——别急,你的hero马上到! 姜惜时离开聊天界面,开始坐在大厅的空椅子上玩儿手机。 不多时,她低着的头就看见一双带着泥水的帆布鞋出现在她眼前,这鞋子大小明显是个男生,绝不可能是穆泠泠。 高大的阴影遮住灯光,笼罩在姜惜时身上,她抬起头来,是一个她意想不到的人——温晏嘉! —————————————— 姜姜:说好的hero呢? 泠泠:介不是来了嘛! 捡猫 “嗯?你怎么来这边了?”以为温晏嘉只是过来有事,姜惜时想着礼貌地打个招呼就继续等穆泠泠。 温晏嘉在连排椅的另一边坐下,和姜惜时隔了一个空位,手上的伞还在往下滴着水,滴答滴答在明亮的瓷砖地上汇成水洼。 “穆泠泠给我发消息,说你被困在这儿出不去了,叫我过来接你。” “她自己人呢?还麻烦你!”姜惜时有些不好意思,这个穆泠泠,这次怎么这么不靠谱啊! “她被叫去开会了,没事,我刚好也从对面过来。”对面是生命学院的实验楼,也是温晏嘉的学院楼。 “那我们走吧。” 温晏嘉站起身来,从包里拿出一把崭新的伞递给姜惜时,示意可以回宿舍了。 两人就这样并排往回走,等走到小竹林时,那微弱的猫叫声再度出现,这下可真不是姜惜时多想了,以前这个时候猫咪都跑去竹林深处睡觉了,不可能还在这里。 “你,有听见什么声音吗?”姜惜时停下脚步,转向旁边的青年。 “是猫叫。”他走到竹林边,打开手机灯光顺着喂食的小道走进去,姜惜时紧跟其后。 忽然温晏嘉蹲了下来,转过身让姜惜时帮他拿着伞,等他再度站起身,姜惜时才看见一只灰白相间的小猫在他手上,男子的手本来就大,猫儿被他一手握住,紧闭着眼睛,鼻头红红,小声地叫着。 雨已经停了,月亮在云层中若隐若现,银白的光落在两人肩头,姜惜时收了伞,呆呆地看着这只小猫。 “我背包里有纸巾,你拿出来给它擦擦吧。”温晏嘉低声嘱咐道,把姜惜时从发呆中唤醒。 她绕到温晏嘉背后,拉开背包取出纸巾,悄悄抬头看着微微低头的高大男子。好高的身高,好宽厚的肩膀,有种莫名的安全感,姜惜时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走到前面去轻轻擦干小猫。 姜惜时动作温柔,小猫喉咙里响起咕咕声,瘦弱的身体因为淋雨还有些发抖,依恋着身下手掌的温暖。 “这怎么办?”小猫粘上了人的气息,母猫是不会再把它叼回去的。 看着眼前低着头的女孩儿,温晏嘉察觉到她的不舍,是的,omega特有的柔情被激发出来了。他微微屈膝弯腰,和姜惜时齐平,朝她眨眨眼,说出心里的盘算。 “你想收养它吗?如果你不方便,可以暂时寄养在我这里,等你方便的时候再来接它。” 姜惜时懵懵懂懂地掉进了这只狐狸的圈套,她确实不方便养猫,有个室友对毛茸茸过敏。 “那,那我会经常去看它的,你好好照顾它。”温晏嘉将姜惜时送到宿舍楼下,楼下不少小情侣在拉丝接吻,看得姜惜时只想快跑,匆匆嘱咐过,就跑上了楼。 春去秋来,胆小的幼猫已经长成能够耀武扬威的大魔王了,好几次姜惜时过去看它,都能碰见它“欺负”温晏嘉,什么抓沙发咬鞋子都算轻微的,最过分的一次是它跳起来抓桌布,把温晏嘉准备的晚饭全部弄撒在了地上,汤汤水水,一片混乱。 好在每次姜惜时过去的时候,它就会温顺一些,任由她抚摸,只留下一脸苦笑的温晏嘉收拾残局。 ————————————————— 怎么有亲亲买了防盗章?不是收费章啊! 收费的话我会在简介和章末提前说的,不要浪费了钱呀。 聚餐 姜惜时还在胡思乱想,嗯,车玻璃很干净,车标显示今年检修过了,没有奇怪的挂饰,就连副驾驶的倾斜度都很合她的心意。 嗯,嗯?嗯!副驾驶的倾斜度!每个人的身材都不一样,对副驾驶座椅的需求也不一样,但是姜惜时每次坐温晏嘉的车都很贴合,她不由得多想起来。 他专门替我调节的吗?还是只是很少有人坐他的车?脑子里奇怪的想法越来越多,还没等姜惜时理出头绪,温晏嘉就停车了。 “到了,我们下车吧。” 服务员带着他们俩走向秦礼订的包间,还没进门就听见秦礼的大嗓门。 “这个,这个,这个都来一份,饮品的话,你们想喝什么?喝醉了不要紧,找代驾嘛,好久没一起吃饭了,不图别的,就图个爽快。” 推开门,里面已经坐了秦礼,他相亲对象楠楠,穆泠泠还有几个都留在茂城的老乡同学,一见到他们俩并肩进来,就起哄起来。 “哎呦喂,两位大忙人啊,总算来了。” “你们再来迟点,就给我们结账啊。” “一直催你们俩,都没人给我回个消息,我还以为你们俩被绑架了。”这是正在菜谱上指点江山的秦礼。 等姜惜时和温晏嘉坐下时,房间内只剩下两把放在一起的椅子,他们俩只好并排而坐。 等菜上得差不多了,大家开始推杯换盏,聊起天起来,姜惜时不爱喝酒,就端着橙汁和大家一起碰杯。 “嗨!当初那人渣就应该被狠狠修理一顿!我还是手太软!”穆泠泠已经喝高了,双手乱飞,回忆起往事。 她所说的人渣是姜惜时曾经追求过的学长,温晏嘉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姜惜时,发现她神色如旧,只是筷子在碗里夹了几次,却夹不起任何东西,她的手在抖。 秦礼和其他同学也明显灌多了,纷纷附和起来:“就是就是,妈的,什么狗东西。” “还好及时抓到了,不然真是后怕的很。” “要我说就就该推行物理化学阉割,以儆效尤!” 桌子上吵吵闹闹,没人注意到姜惜时和温晏嘉,两个人安静地坐着,温晏嘉默默盛了一碗汤,推到姜惜时面前。 往事 被桌上人的话勾起回忆,姜惜时心底一阵酸涩,当初她识人不清,主动追求那个学长,持续了两个月,终于有一天晚上学长主动约她出去吃饭。 她兴奋的在宿舍挑挑拣拣,这件衣服不满意,那件裙子不好看,出去是背这个米粉色包还是这个浅绿色的包? 等到了约好的地方,才发现不是两个人的约会,而且一群人的狂欢。 包厢里面弥漫着刺鼻甜腻的香味,头顶红绿色的灯光在黑暗里交织着,模糊中看不清人脸,只听见嬉笑怒骂声不断,姜惜时突然心底发慌,不自觉地后退了几步。 学长却一把拉住她,带着几分不容拒绝把她推进去,“没关系,都是朋友,进去玩一玩儿。” 她拘谨地坐在学长身边,不断地有人给她倒酒,她不好拒绝,但也不敢多喝,带着假笑抿了两口,就不再端起杯子。 有人提议玩儿游戏,姜惜时本不想参加,可是莫名地就被带进去了,几轮下来姜惜时已经被灌了不少高浓度的酒,她借口要去卫生间,匆匆离开包厢。 学长陪着她一起,看她久不出来,开始朝着里面喊,“惜时,好了没啊?他们还等着我们呢,可别让他们扫兴啊!” 此刻的姜惜时躲在隔间里,她觉得包厢里很不对劲,那股甜腻味儿一直挥不去,后颈的腺体已经开始发热,是要发情的前兆! 硬撑着唤醒还残存的理智,她报了警,又给穆泠泠打了电话。 “泠泠,我、我现在、在夜色迷梦,二楼卫生间,哈,情况,哈,很不对,你、你快来。”全身已经开始发热,喘息声逐渐急促,五官感觉被无限放大,她似乎都能听到身体里血液流动的声音,门外学长还在催促。 “惜时,你还不出来吗?我进去找你了啊!”隔间的门被一扇扇敲响,“惜时,是不是不舒服了啊?我在三楼订了房间,我带你去休息一下吧?” “别硬撑了,你今天愿意跟我来这儿,还躲什么?你不是很喜欢我吗?怎么,都不愿意让我亲近亲近?我都闻见你的香了,桃子味,我可最爱吃桃子了。” 污秽的语言不断传入姜惜时的耳内,耳内鼓膜震动,密密麻麻的热从骨髓深处爬出,快要烧尽她的理智了。 “不许动!警察!”警察严肃的声音响起,还有穆泠泠的声音:“惜时!惜时!你快开门,我来了,我和警察叔叔一起来的!” 二十多岁的警察叔叔们压制住了学长,他嘴里还在狡辩:“里面是我女朋友,你们误会了,都是误会!” “我可去你妈的!”穆泠泠飞起就是一脚,踹在他腹部,让他闭上了嘴,还想再补一脚,被警察制止了。 “同志,请不要激动!” 姜惜时撑着最后一口气打开了门,眼前模糊到根本看不清谁是谁,只知道带着青桔香味的人死死搂住了她。 拥抱 好在楠楠转移了话题,喝高的众人又开始讨论起别的事儿。 等到十点多的时候,这群酒疯子才渐渐熄火,勾肩搭背,摇摇晃晃地走出餐厅的门。 街上霓虹灯闪,车子来来往往,他们都在等自己的代驾,只有温晏嘉还清醒着,站在他身边的姜惜时酒量实在不行,被酒味一熏,脑子也晕乎乎的,走起路来都变成顺拐了。 温晏嘉和他们道过别,就带着姜惜时向停车位走去,晚风把身后众人的话语带到两人耳边。 “他们俩怎么还没在一起?都多少年了?” “温晏嘉不行啊,都不拿出点alpha的气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omega之友呢。” “嘘!嘘!他们俩还没走远,小声点!” …… 听着这些有的没的话语,温晏嘉无声无息地苦笑一声,身边的姜惜时如同感知到他的难受了一样,努力瞪着眼睛想保持清醒,但还是有些口齿不清:“怎、怎么咯,你、你补好兴?” “没什么,上车吧。”温晏嘉看着姜惜时这可爱样,眉眼浮上一抹笑,虚空摸了摸她的头,心里想着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开窍。 姜惜时一上车就睡过去了,等到了公寓楼下停车场,她还没醒过来,温晏嘉也不急着叫她下车,就静静地盯着她温顺的面容,好似时间就此静止。 脑子有些发晕,胃也有点不舒服,姜惜时闭眼嘀咕:“温晏嘉,温晏嘉,我不舒服,温晏嘉——”带着一缕哭腔的呻吟没有得到回应,她睁开眼,才发现只有自己坐在车内,温晏嘉不知去向,心底猛然涌起被抛弃的无助感。 她解开安全带,下了车,四处张望才发现温晏嘉站在不远处抽烟。 “温晏嘉!你干嘛呢?回去了。”语气横冲直撞,像是要发泄刚才的糟糕心情,又像是怕被他发现自己的真实想法。 听见姜惜时有些愤怒的声音,温晏嘉赶紧熄了烟,又挥了挥身边的空气,好像这样就能装作没抽过烟似的,快步走到姜惜时身边,没想到又遭了一顿骂。 “你干嘛下车不喊我?把我丢在车里干嘛?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我好怕,姜惜时鼓着脸颊,没把最后一句话说出口,她眼眶还泛着红,在地下车库的灯光照射下,带着潋滟的水光。 温晏嘉心底一软,蓦地向前跨步,紧紧搂住姜惜时,把她禁锢在胸膛面前,动弹不得,两人的体温就这样隔着各自的衣物交换,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廓边,激起皮肤一阵颤栗。 “对不起,没有下次了。” 听见道歉的话语,姜惜时心口又是一阵酸闷,无处释放的情绪像是开了闸的洪水,一下子倾泻出来,眼泪晕湿了温晏嘉的胸前的布料,留下两点深痕。 “好了好了,我原谅你了,快上楼去,我好困。”推了推身前人,姜惜时才被放开,又立马转过身去,快步往电梯走,生怕被温晏嘉发现自己掉眼泪。 看着快步离开的姜惜时,温晏嘉抿嘴笑了笑,大步跟上,却也只是跟在她身后。 —————————— 温晏嘉:好想亲亲她,可是我抽过烟了,戒烟! 接送 洗漱过后躺在床上,姜惜时开始复盘,她觉得自己太不对劲儿了,情绪越来越容易被牵动,脑子里想起温晏嘉的时候也越来越多。 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她干脆爬起来打开手机搜索:omega情绪波动的原因。 ——kk健康程林主任医师茂城市第一人民医院[三甲] omega情绪波动情绪原因很多,患者对生活、工作的不如意,长时间处于压抑状态;患者性格急躁,遇事不能冷静思考;患者两性关系上有强烈波动,例如被临时标记…… 姜惜时又往下翻了几条,都是差不多的话语,她仔细想想,工作上没什么不如意,虽然加了半个月班,但是她以前也经常加班,都没有这种感觉,自己性格也不算是急躁的人,难不成真是两性关系上出了问题? 自从上次在酒店和温晏嘉做过一次之后,她就开始有些不对劲,温晏嘉也没有临时标记自己,可是总能隐约闻见那股青桔味儿在四处乱窜,真该死啊,她愤愤地捶了捶枕头,一阵无力感遍布四肢。 那明天还要不要过去吃饭啊? 去!为什么不去!我是要去看温大宝的!我都多久没见过它了! 可是怎么面对温晏嘉啊?今天还在他面前哭了,怪丢人的。 没关系,人固有一死,或身死,或社死。 脑子里两个小人打来打去,最后打疲惫了,闭眼前姜惜时还是决定去吃饭,不是因为吃了太久单位食堂,也不是因为想念温晏嘉的厨艺,单纯的是想撸一撸温大宝了,对!就是想去撸一撸温大宝。 根据姜惜时的多年观察,温晏嘉这时候肯定早早去上班了,等她过去的时候,想必只有猫和早午餐在家里。 备用钥匙在食指上打着转,姜惜时高高兴兴地往对门走去,钥匙还没插进去,门却从里面打开了,她抬头一看,哦豁,失算了,温晏嘉居然在家。 “晚上,啊不,早上好,我过来拿饭,应该没什么问题吧?”姜惜时眼珠子乱转,前言不搭后语,就是不敢看温晏嘉。 眼前人警惕性太强,一靠近就会扑棱翅膀飞走,温晏嘉也不想逼得太紧,毕竟温水煮青蛙,也要盖上盖子才保险。 他侧身让位,等姜惜时进门换鞋后才把手绕到她身后关门。 桌子上是刚出锅的蒸饺,还冒着热气,酱料碗已经调好了,海带汤也盛好了,就连她的午餐都打包好了,只要中午的时候拿出来热一热就行。 其实姜惜时好奇得很,为什么温晏嘉还不去上班?照例他这时候应该到学校了啊,她趁着夹蒸饺的功夫偷偷抬头看了眼温晏嘉,对面的男人还穿着家居服,刘海服服帖帖地搭在额头,低头喝汤,一副贤夫良父的样子。 “我待会儿送你去医院。”温晏嘉放下碗,直勾勾地盯着姜惜时看。 “哎呀!你吓死我了!”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姜惜时一跳,筷子一抖,蒸饺掉进蘸料碗里,溅起红油点点。 她鼓了鼓脸颊,对着温晏嘉娇嗔了一声,很是不满。 “不要你送我去医院,我自己坐地铁过去,而且你自己还要上班呢。”话虽这么说,但姜惜时的心明显被打动了,有时候看着同事有人接送上下班,她还是很羡慕的,一来是她自己不会开车,二来她也想体验这种被人在乎的感觉。 温晏嘉也没戳破她的小心思,只是坚持要送她去上班。 “我今天外业,带学生们去参观郊区的蔬菜大棚,他们还没集合,我开车送你也是顺路,你们医院正好在那条路上。” 送她只是顺便,可是又确确实实是送她,姜惜时心里一时间涌上复杂情绪。 “晚上在医院等我,我接你回来。” 姜惜时用筷子搅了搅海带汤,没再说话。 郁闷 当姜惜时走进办公室时,有几个年纪大点儿的同事已经坐在办公桌上聊起天来了,看见她进来,把话题又转移到她头上。 “惜时今天来这么早?” “哎呦,我可看见有人开车送惜时过来了,交男朋友了?” “谈恋爱的感觉怎么样?怎么认识的啊?” 一连串打趣的话语砸到姜惜时身上,让她一时半会儿不知道从哪儿解释起。 她把午饭从包里掏出来,放进小冰箱,这才回应身后那些笑声。 “朋友,顺路送送而已,对象的事儿还远着呢。” 她还得去检查正在住院的小宠物们,随口应了一句就套上工作服出了办公室往住院部走。 “惜时长得这么俊,还没找对象,真是怪可惜的。” “现在的年轻人思想不一样了,哪能跟咱们那时候比?” “她可是个omega,自己又这么优秀,还要我们这帮老古董操心?哈哈哈哈哈” “谁是老古董?我女儿才上二年级呢!” ………………………… 姜惜时查房路上刚好遇上值完夜班的穆泠泠,她打着哈欠往外走,泪花从眼角冒出,脸上是遮不住的疲惫。 看见姜惜时过来,她还震惊了一下,“不应该啊,你今天来这么早?这不还有一会儿才到打卡的时间吗?” “温晏嘉送我来的,好了好了,你快回家吧,我还得去查房。”姜惜时实在不想过多解释,只想快点和不会说话的小动物们待在一起,这样就没人问她为什么来这么早了。 下午接诊了一只难产的猫妈妈,姜惜时经验不够,只能在一边帮忙打打下手,但是主人送来的时间太晚了,肚子里的小猫已经全部窒息死亡了。 手术室里的人都很惋惜,但是他们也尽力了,没有办法,猫妈妈的主人却反咬一口是医院的人害死了小猫,在走廊大吵大闹,甚至还仗着自己是alpha的身份,开始释放信息素施压。 保安和清洁人员都是beta,不受信息素的影响,在控制住闹事人员后很快就报警,随即开始清理走廊大厅的信息素。 诸如姜惜时这类的omega和其他alpha,只能躲得远远地,防止自己被信息素影响,引发动乱。 姜惜时心里很不是滋味儿,她工作以来不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事了,猫咪只能暂时留在医院,刚刚经历过手术的它打不起精神,已经瘪下去的腹部随着呼吸轻微地起伏着。 晚上温晏嘉来接她一起去买菜,她顺便也买了几瓶啤酒,还让温晏嘉看了好几眼,反复确认是她自己要喝酒。 当温晏嘉把最后一道菜端上桌时,姜惜时正披着湿漉漉的头发在拿冰箱里的啤酒,看着她还在滴水的头发,温晏嘉只觉得自己要当场窒息了。 “姜惜时!你怎么没吹干头发就过来了?”空调温度本就不高,湿着头发要是感冒了她又得哼唧半天。 温晏嘉从房间里取出给她准备多时的吹风机,推着她坐到餐桌前,开始给她吹头发。 姜惜时本想接过来自己吹,但一时间懒意上涌竟然也就顺着温晏嘉,让他服侍自己了。 看着眼前的大餐,姜惜时先动起了筷子,餐桌下温大宝正在喵喵叫地蹭她脚踝,她起了坏心思,晃荡着脚,有一下没一下地推着温大宝,玩儿的不亦乐乎。 “温晏嘉,你是不是偷偷去进修过啊?技术这么娴熟,起码是个总监级别。”不烫头皮,也没扯着发根。 听见姜惜时打趣的话语,温晏嘉觉得耳根有些发热,也不知道该怎么应答,只是沉默地继续吹头发,手指轻轻梳开略微打结的发丝,直到头发干爽才停手。 “吃饭。” “哦,”真死板,哼。 变故 姜惜时打开啤酒瓶盖,白花花的气泡一下子冒了出来,看着滴到桌面上的啤酒,她尴尬地朝温晏嘉笑了笑,刚才她激动,摇一会儿瓶身。 真是不让人省心啊,温晏嘉抽了几张纸巾铺在啤酒瓶底下,本身瓶身也就凝结了不少水珠,一直在往下滴。 温晏嘉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啤酒瓶格外冰凉舒适,他的手摸上去都有一种不想松开的冲动。 喝了点酒,晕意上头,姜惜时开始发酒疯,先是把温大宝举过头顶,在客厅转着圈地欢呼。 “哦!哦!哦!大宝大宝我好喜欢你!大宝亲亲,么么么。”随即她就把大宝搂在怀里,低头亲了许久。 看着这混乱的一幕,温晏嘉只觉得气血上头,他忍着制止的冲动把饭菜收拾好,才过去解救温大宝。 只是他一靠近,姜惜时就瞪大了眼睛,手一松,温大宝也就自己跑开了。 “你……你,你身上有味道!你怎么不洗澡?”姜惜时一副呆呆的样子,把温晏嘉看乐了,他可是刚回来就冲了澡,有味道也是沐浴露的味道。 “你喝多了,去沙发那儿坐一会儿,醒酒了再回去睡觉。听话!” 姜惜时还想反抗,但是温晏嘉半拖半抱地把她扶到了沙发上,男人身上淡淡的青桔味儿也越来越浓,像烟雾一样萦绕在她身边,酸涩的味道充斥进鼻腔,姜惜时的酒彻底醒了。 这是温晏嘉的信息素!这么浓的味道……只能是易感期! 她坐在沙发上抬头看着身前的男人,他的额头已经渗出密密细汗,胸膛随着急切的呼吸节奏猛烈起伏,耳根的淡红蔓延至锁骨,温晏嘉的状态很不正常! “温晏嘉!你的抑制剂在哪儿?你现在易感期了你知不知道?”浓烈的信息素彻底包围住姜惜时,她的腺体像是收到了什么信号一样,也开始发热。 “什、什么?姜姜,我家没有抑制剂。”温晏嘉的眉头紧紧皱起,他也感受到了身体的不正常,一股股热浪从骨髓深处冒出,像是要把他融化了一样。 他对姜惜时说了谎,他的房间床头柜里备有抑制剂,可是这一次他想借着易感期知道姜惜时到底对他……对他有没有哪怕一点点的怜悯,愿意留下来陪他。 都说爱意无法遮掩,他却隐瞒了快十年,不知道是他太能忍,还是姜惜时在装聋作哑。 这下也把姜惜时难住了,易感期的alpha性格会变得暴躁,她也没见过温晏嘉在易感期是什么样,是不是会像野兽一样失去理智?这也是她不敢轻易离开,回家取抑制剂的原因。 “你先坐下!我去给你拿水,再点个配送,让人送抑制剂过来,别乱动——啊!” 姜惜时站起身来,把温晏嘉一把按坐在沙发上,刚要转身去冰箱里拿冰水,手腕上传来一阵拉力,她就这样被带倒坐在温晏嘉怀里。 他强有力的胳膊环绕在腰腹上,两人的大腿紧紧交迭,姜惜时像是被揽进一个火炉,挣脱不了半分。 “唔——”发出舒适的长叹,温晏嘉把头埋在姜惜时的肩窝,像是干涸已久的鱼儿终于入了水。 颈边细软的短发有些刺挠,姜惜时也不敢乱动,她能感受到身下蓄势待发的热度。 生理课上倒是也说过遇见alpha突发易感期该怎么办,姜惜时轻声对温晏嘉哄道:“温晏嘉,你现在很难受是不是?你先把我放开,我让你舒服些好不好,嗯?” 姜惜时也没想到温晏嘉那么听话,竟然真的有松开的趋势,她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温晏嘉压倒在沙发上,动弹不得。 —————————————— omg,被盗文了,大家看的时候不要误点了防盗章! 做爱(H) 卧室里没开灯,漆黑一片,只有透过窗帘缝隙进来的外界霓虹灯光留下了一丝印记。 两人就这样交迭着摔进大床,温晏嘉终于松开了禁锢着姜惜时的手,只是他下一步的动作可真算不上是礼貌。 过来吃饭的姜惜时本就只图个方便,穿着的是一件自带胸垫的轻薄睡裙,下体也只有一条纯棉内裤,自然轻轻松松地就被温晏嘉突破了防线。 一只滚烫的手急切地探进内裤边缘,食指往下一勾,把姜惜时下体扒了个精光。 她心底一慌,猛地推搡起温晏嘉来,如蝴蝶扑翅一般绵软的挣扎对男人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 温晏嘉暂时放过了姜惜时,但暂时的停顿是为了更好的体验,他抬手脱下自己衣物,就这样赤裸裸地跪坐在姜惜时腿间,两个人凑不出一套完整的衣物。 像是感觉到了姜惜时的紧张,温晏嘉一手罩在阴户处,轻轻揉动,另一只手抚上她的胸肉,隔着衣服微微用力地搓弄着顶上的乳尖,而那多情的唇瓣在另一边的胸乳上吮吸着,牙齿不断拉扯乳肉,像是要吸出乳汁一般。 黑暗放大了姜惜时的感官,全身的力气都被吸走,她软绵绵地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听着胸前“吧嗒”的水声,心里烧起火来,她想张口说些什么,可是喉咙却像被无形的手掐住一样,无法发声,只能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企图来缓解那一点不适。 下体已经被揉出了水液,柔软的小腹痉挛得抖动起来,像是感受到了姜惜时身体的恳求与急切,温晏嘉松开了手,转而拉着她的腿往自己身上靠,这样一来,两人的下体紧紧相接,他粗壮的性器就那样蓄势待发地搭在阴唇之上。 温晏嘉扶着性器一点点地往穴口挺进,肿胀的性器缓缓挤入穴道内,由于没有像第一次那样做好前戏,姜惜时的身体还有些排斥他的进入,被易感期冲昏了头脑的温晏嘉竟然还保持着最后一丝清醒,开始用拇指和食指,搓捏起微微勃起的阴蒂,直到它彻底充血直立。 异物侵入的感觉确实让姜惜时不太好受,环在温晏嘉腰间的双腿磨蹭来磨蹭去,甚至脚跟都不自觉地撞击起他的后腰,就想他快点退出去,可是当阴蒂被带有薄茧的手指摩挲时,她只觉得有一股细微的电流窜过全身,痒意从小腹深处升起,她浑身抖动,喉咙深处发出尖锐的叫声。 “嗯哈!啊——” 听见姜惜时的尖叫声,温晏嘉整个人身体紧绷,肌肤下的血管急剧张缩,脑子里最后一根弦崩断,他咬牙挺身,闷哼一声,破开层层壁障,直接进到姜惜时深处。 姜惜时欲哭无泪,那一点舒适感被温晏嘉就这么给摧毁了,过于强烈的刺激让她只觉得鼻头发酸,她想不通怎么温柔体贴的温晏嘉变成了这么粗暴的人。 —————————— 哇哦,收藏破50了耶! 感谢大家的珠珠! 晚一点还有一章,大家明天看吧 这几天有点忙,加更的少一些,预估下周就能正常了 窗前(H) 好在这种痛苦并没有持续太久,腺体分泌的激素开始发挥作用,痛意被缓解,取而代之的是酥酥麻麻的快感蔓延至全身以及愈发强烈的性欲。 温晏嘉感受到包裹着自己的软肉开始放松,黏腻的水液开始不断冒出,在性器上流动,让他的抽插也变得更加顺滑流畅。 “温、温晏嘉,你再重一点……也再快一点。”姜惜时偏过头去,有些不好意思地请求到。 温晏嘉听见这话只觉得后颈的腺体要热炸了,一下下把自己猛烈地压向姜惜时,沉重的粗喘声听得姜惜时有些心慌,大颗大颗的汗珠从温晏嘉身上滴落,砸在姜惜时的肌肤上,她只觉得自己身体轻飘飘的,像是要升天了一样。 欲望折磨得两人都不好受,似乎易感期成为了他们心口不宣的窗户纸,遮住心底最真实的想法,不顾清醒后两人的尴尬,只想贪图这一时的快乐。 “温晏嘉,你、行不行啊……怎么……啊——”姜惜时双眼迷离,红唇微张,一呼一吸之间尽是诱惑,强烈的快感冲击着大脑,她开始口不择言地刺激起伏在身上的男人。 温晏嘉即使再温柔再体贴,也不愿意被人质疑性能力,更何况还是正在和自己紧紧交融的心爱之人。 他猛地把姜惜时扶肩抬臀抱起,让她靠挂在自己身上,而他则直起身来,就在床尾站着开始肏弄起她。 为了避免掉下去,姜惜时只能双手环住温晏嘉的脖子,两条长腿也死死地盘在温晏嘉腰间,在他背后交叉相勾,腔道内的软肉因为紧张而被迫绞住温晏嘉的性器。 过于紧密的结合让姜惜时都能感受到那硬挺性器上凸起的经络,在她深处轻轻跳动着,呼吸之间又是不同的力度。 温晏嘉又抱着她走到窗边,拍拍她的臀,“姜姜,把腿放下来,我们换个姿势好不好?”声音之轻柔,让姜惜时还有几分迷糊。 扶着温晏嘉的肩试探着放下腿,脚尖还没着地,温晏嘉就把性器抽了出去,突如其来的空虚让姜惜时有些不满,娇嗔声还没发出,她就被温晏嘉卡着腰转了个面,刚要转过头去瞪温晏嘉,就被猛然侵袭的性器打了个措手不及。 “啊——”被填满的感觉让姜惜时抓紧了窗帘,两侧开的窗帘被她硬生生拉开手掌大的粗缝,远处大楼楼顶的霓虹灯光照在她的脸上,眼中反射出的彩色灯光配着脸上痴迷的神色,更显几分淫靡,而温晏嘉则完全隐入了她身后的黑夜之中。 “姜姜,你怎么这么喜欢咬我?咬的真的好紧啊。唔——”发出舒适的餍足声,温晏嘉紧紧揽住姜惜时,把自己压在她背后,肌肤相亲,水乳相融,实在是太过舒适。 “……不许说话!”姜惜时只觉得他说话太羞耻了,什么话都往外蹦,听得她都替他害臊。 ———————————— 以后不出意外每章都1000打底,肉章的话可能更多 未遂(H) 温晏嘉低笑一声,舔上她后颈的那块软肉——散发着成熟蜜桃香味的腺体,他惦记那块地方很久了。 omega天生的警觉感突现,自己的腺体正处于危险之中!她被原始的欲望支配着,险些成为做爱的傀儡,几乎要忘记身后人是个实打实的alpha了,是一个有能力对她进行标记行为的alpha。 姜惜时挣扎起来,试图摆脱温晏嘉的控制,可在绝对的力量面前,这一切都是徒劳,反而更加激起了他的欲念。 温晏嘉用牙齿轻轻叼起那块皮肉,舌尖轻轻扫过,温柔得像是在和情人说着最缱绻的私语,温热的气息撒在颈后,让姜惜时软了腿脚,快要站不住脚了。 “不、不行……你不能……唔~啊哈……”姜惜时感受到后颈的软肉正被温晏嘉叼在嘴里慢慢品味,原本控在她腰间的手也开始往上游走,玩弄起那对绵软的乳团。 温晏嘉还是没有将牙尖刺入腺体,像是特意逗弄姜惜时一样,将那一块皮肉磨出红痕后,开始转移战场。 双手暂且放过姜惜时的胸乳,抬起她的腿弯,像抱小儿一样抱着她往床边走。 姜惜时重心不稳,害怕自己摔倒,只能微微侧身搂住他的脖子,对方的性器还随着走动在腔道内进进出出,摩擦带出的浑浊黏液就这么滴了一路。 到了床边,温晏嘉把姜惜时推倒在床,拿过枕头垫高她的腰臀,性器已经抽出,但是他还没有要射精的意思,略带强硬地将姜惜时的腿分成大大的“m”型,形成一个完全便于他抽插的姿势。 失去可以攀附的阳具,穴内的软肉立即收缩起来,姜惜时已经被刚才那一遭给弄得精神恍惚,浓烈而强硬的alpha信息素彻底包裹住她,让她犹如陷入森林迷雾的猎物,不得挣脱。 钝圆的头部就抵在入口,穴口的唇瓣就那样一张一翕地吮吸着它,甚至连姜惜时自己都悄悄挺腰抬臀,想要容纳它进来。 “想要吗,姜姜?想要就说出来,追求快乐不丢人,只要你说出来,我会给你你想要的一切。” 魔咒般的话萦绕在姜惜时耳边,轻柔低沉的男声充满了诱惑,只要说出来,说出来就可以舒服。 “想……想要……” “想要什么?”男声还在诱导。 “唔嗯……想要……你进来……哈——” 猛然插入的男根反而让姜惜时有些受不住,强烈的刺激让整个天灵盖都像要掀翻开来,她吐着舌头急促地喘着气,只有略微尖锐的气音能够让人体会到她到底有多舒服。 姜惜时觉得自己的脑子彻底被抽空,感知不到外界的任何事物,浑身止不住的发抖,身体找不到一处可以支撑的点。 感受到姜惜时对自己强烈的吮吸,温晏嘉也到了最后关头,酥麻感顺着神经一路冲进脑海,浓厚的情欲让他每一次抽插都带着把姜惜时碾成汁的冲动,虎口卡住她的腿弯,不让她动弹一丝,在姜惜时抽搐之际,清空了积蓄。 释放过一次后,温晏嘉理智回笼,不敢再折磨姜惜时,伸手抱起她,走进浴室为她清理。 —————————————— 姜姜一直穿在身上的睡裙……无人在意……我的个人xp…… 变化(微微H) 水雾缭绕的浴室里,姜惜时靠在温晏嘉胸前阖眼休息,而温晏嘉的手指正在她隐秘的穴道内挖弄着自己余留的稠液,过程中姜惜时的身体仍旧能感知到外界的刺激,小腹一抽一抽地又泄出一些黏液,粘在温晏嘉的手指上。 里面的软肉像是不愿意放过修长的手指一样,吸得温晏嘉额角青筋直跳,强忍着腹部的燥热与后颈的灼烧感,才勉强清洗干净两人身体。 温晏嘉给姜惜时套上自己穿过的t恤衫,纯棉的半旧衣服当睡衣正好。又清理了床上的污渍,换上前几天刚晾晒过的干净床单被罩,才搂着姜惜时上床睡觉。 黑夜中,只有空调显示的微弱荧光罩在两人身上。 ……………………………… 身上酸酸软软的,提不起劲,姜惜时的生物钟提醒她该起床上班了,可是开着空调抱着被子的感觉实在太舒服,她努力挣扎过了,结果就是……倒头接着睡。 等姜惜时再从床上惊醒时,已经不知今夕何夕,她抬腿往外走,这才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被换了,视线往阳台一转,那件米色睡裙和自己的内裤,正在阳台滴水,旁边是温晏嘉的衣服和床单。 还……还挺勤快,姜惜时从沙发上拿过自己的手机,温晏嘉出门前给它插了充电器,还好还好,不是关机状态。 锁屏界面明晃晃的10:53映入眼帘,姜惜时瞬间吓出冷汗,完蛋完蛋,现在去上班还来得及吗?要被院长骂死了!还是请假吧,可是请假要提前报备啊! 开了屏幕锁,她才发现有几条未读消息。 穆泠泠:怎么发烧了?昨晚着凉了?还好着没?我下班来看你啊!有什么想吃的想喝的没有?我给你带。 温晏嘉:我给穆泠泠发了消息,让她帮你请假了,你就在家好好休息,中午我会回来做午饭。 给穆泠泠发了消息,说自己好得差不多了,姜惜时才拿上钥匙准备回家,只听见几声喵喵叫的猫声,像是温大宝再挽留她。 “待会过来好吗?我先回去换个衣服。”身上这衣服还算宽大,遮到了臀下,只是真空的状态实在不好受,还是先回去要紧。 拿上阳台半湿的衣服,姜惜时就迈着小碎步回家了,还好这一层就他们两个人住,不然她都不好意思走出门。 把衣服晾到自己家,姜惜时才觉得安心,回到卧室换了身衣服,看着镜子里照出来的红痕,她只觉得耳根发热,昨晚实在有些猛了,温晏嘉也真是,缠着弄了那么久,易感期就可以为所欲为吗?不过……还是挺舒服的……那也不能为所欲为! 把脑子里混乱的思绪抛掉,姜惜时收拾了一下,准备过去给温大宝倒点猫粮,昨晚的菜还剩了些在冰箱,她赶紧热一点吃吃好去上班。 急着过去热饭,手机就落在了自己家,姜惜时跨门而出时完全没注意到手机屏幕亮起又熄灭,是来自温晏嘉的消息。 ————我马上到家了,起床了吗? ————[爱心][爱心] ———————— ddl太难赶了 失常 发出去的消息没有人回,温晏嘉以为姜惜时还在睡觉,当他从外面推门而入时,却听见厨房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大宝,别蹭我,很痒的好不好?哈哈哈哈,别蹭别蹭,听话点乖乖!” “怎么这么不听话?我要做饭,等我把菜热一热再给你倒猫粮好不好?” 姜惜时要盯着锅里的菜,没办法照看猫咪,只能摆动着脚尖陪大宝玩,毛茸茸的触感划过脚踝,有着细微的痒意。 突然间痒意消失,姜惜时还以为是温大宝自己走开了,笑眯眯的向后转头,却看见一个人影。 “大宝真乖——啊呀!你、你回来了啊,吃饭了吗?” 脸上还带着些许疲惫的温晏嘉,正两手抱着温大宝的腋下,对它的闹腾有些无奈。 他把温大宝轻轻放在厨房门外,走到姜惜时身后,忽然地伸手去解她脖颈后的围裙系带,但后颈向来是omega的敏感之地,姜惜时下意识地就想往前躲,却忘了身前还有一锅热菜,眼看着就要撞上热锅了。 温晏嘉眼疾手快地搂住姜惜时,把她拉到自己身前,还没等姜惜时反应过来,自己就已经靠在了温晏嘉怀里,背后紧贴着的身躯温热结实,腰腹上环绕着有力的手臂,一下子让姜惜时烧红了脸。 “好、好了,我还做饭呢——哎呀!”姜惜时拍了拍温晏嘉的手,想让他送开自己,没想到反而被搂得更紧,温晏嘉还把下巴搭在她肩上,亲昵地蹭了蹭她的侧脸。 “你去休息吧,我来做,想吃什么?” 感觉到身后人明显的不对劲,姜惜时咽下一口口水,侧脸过去有些疑惧地开口问:“你……你怎么了?还是、还是温晏嘉吗?” 温晏嘉没说话,只是亲了亲她的嘴角,一把抱起姜惜时,走出厨房来到客厅,等姜惜时呆呆愣愣地坐在沙发上反应过来时,他已经穿上围裙走进厨房了。 今天的温晏嘉心情好像格外的好,居然还在厨房哼歌,姜惜时想拿出手机搜索一下,左摸摸右摸摸,就是没找到,这才想起来手机落在自己家了。 “温晏嘉,我回去一趟啊。” “待会儿过来吃饭啊——唉。”看着一闪而过的身影,温晏嘉原本的笑脸慢慢垮下,手上炒菜的动作也放缓了起来。 “喵喵喵?”温大宝躺在厨房门口顺着毛,好像在问为什么。 另一边的姜惜时一回去就拿起手机,看见两条温晏嘉发来的未读消息,更加觉得有必要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了,在搜索框里快速敲下一行字“alpha易感期后为什么性情大变?” 这些生理问题其实应该在分化前的生理课上都说过,奈何姜惜时以前是个调皮捣蛋的,生理课上偷摸看漫画,就听了点儿皮毛。 ————kk健康程林主任医师茂城市第一人民医院[三甲] alpha易感期结束之后性情发生改变的原因可能是身体不适,需要多加引导,加强关注,如果此种情况长时间存在,还需要去正规医院进行检查。 剩下的几条医生问诊也大同小异,无非就是身体不适,伴侣做的不到位,来来回回这么几条,看得姜惜时都心烦。 忧虑(修) 清洁完厨房的温晏嘉有些困惑,为什么沙发上的姜惜时看起来不太高兴的样子?是午饭做的不好吃吗?可是她还多吃了小半碗,是大宝没给她撸吗可是大宝现在就躺在她脚边,难道……是因为自己吗? “姜姜,你……心情不好吗?”温晏嘉有些身体发虚地坐在姜惜时旁边,不安地发问到。 感受到身边的沙发微微下陷,姜惜时转过头看向温晏嘉,却发现他脸上罕见地出现了紧张和害怕,一双柳叶眼里竟然还隐约有一丝水光。 这下可把姜惜时给彻底惊着了,她甚至都没注意到温晏嘉对她平时称呼的变化,默默咽下一口口水,她决定开门见山。 “温晏嘉啊,你、你最近的身体状况还好吧?” “……我挺好的,”听见姜惜时意有所指的发问,温晏嘉心底的情绪更差了,但他还是强打起精神来回答她,“我上个月去做过体检了,身体各项指标都很正常,没有什么问题。” “哈哈,那、那还挺不错的哈,是应该定时体检,真不错。” “而且……而且我的第一次那次在酒店和你,第二次是昨天,我没有病的……”这句话声音微弱到姜惜时根本听不清他说了什么。 “什么?我没听清。” 温晏嘉像是有些羞耻又有些堵气,不肯再说第二遍。 “不说了不说了,哈哈哈。” 看见姜惜时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温晏嘉只觉得两人之间隔了一层无形的壁障,明明都那么亲密了,可是心怎么还那么远?难不成姜惜时……其实是个渣女? 温晏嘉被自己突如其来的想法吓了一跳,他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出了什么问题,怎么会这么想姜姜,自己应该和她道歉,可是他忘记了这只是自己心里的想法,姜惜时什么也不知道。 眼看着就快要到下午上班打卡的时间了,姜惜时起身想回去收拾一下东西,赶去医院,可是还没等完全站起,手腕就被温晏嘉一把抓住,心里着急的姜惜时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反手就是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脸上,清脆的响声让两人都愣住了。 看着温晏嘉脸上浮起微微的红色,姜惜时也有些不知所措,只能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要不要擦点药?还是我给你拿冰袋冷敷一下?” 温晏嘉也知道是自己先犯的错,摇摇头,指了指墙上的钟表,“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去上班吧。” “不用了,我自己……”话还没说话,就被坐着的人打断,“就让我送你去好吗?”语气委屈得像是不让他送他就要投井自尽一样。 为了避免刺激到温晏嘉,姜惜时也只能答应他,从出门到下车,她是一句话都不敢和温晏嘉多说,生怕又触到他那根不对劲的神经。 ———————— 这章是重修过的 真相(修) 晚上的时候还是温晏嘉来接的姜惜时,一起下班的同事在一边起哄,闹得姜惜时赶紧拉开车门上车,催着温晏嘉快走。 “走了走了,她们真是话多。” 温晏嘉反而隔着车窗和她的同事们挥手再见,惹得姜惜时朝他飞了几把眼刀子,他这才作罢。 回去的路上姜惜时收到了房东的信息,照理说她的房租是一年一付,没什么事情房东是不会来主动找她的。 ——惜时啊,真对不住啊,你可能要找新房子了,我儿子从国外回来了,这套要给他做新房了。 ——[憨笑][憨笑] 一想到又要重新找房子,姜惜时的心里就有些烦,但是她也阻止不了房东把房子收回去,也没钱买属于自己的房子。 专心开车的温晏嘉注意到了她的情绪变化,但是姜惜时不让他开车的时候和她说话,他也只能下车后询问。 “姜姜,你怎么了?是……是出什么事了吗?” 听见新称呼姜惜时感觉心里有点不对劲,但她一向粗枝大叶,也没在乎这个,只是把自己要搬走的事情告诉了他,还表示很遗憾要失去他这个饭友了。 温晏嘉的嘴上在安慰,心里却飞速地盘算起怎么借着这个机会拉近和姜惜时的关系,虽然已经有过两次的亲密接触,可是姜惜时好像没心没肺的,一点都不在乎这些,反而是他自己一直患得患失,恨不得时时刻刻都黏在姜惜时身边。 “算了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先回去吃饭吧,还有半个月才收房子呢,而且人家也说了给我补偿呢,多好,我还赚了——”个屁啊!这么好的房子租金也不是很贵,住了这么久都没怎么长过,房东阿姨人也好沟通,上哪儿再去找一个这么好的? 吃了晚饭,姜惜时就连温大宝都没摸就恹恹地回了对面,躺在床上和穆泠泠商量着什么时候去找新房子。 ——找房子这事儿交给温晏嘉呗,他擅长。 嗯哼?温晏嘉又不是干房产中介,穆泠泠怎么这么说?姜惜时没忍住好奇心,发消息过去问,得到的却是她怎么也想不到的答案。 ——你现在住的这儿就是他找的啊,他没跟你说?都这么久了,就是绝密档案也该解密了啊。 ——不是你给我联系的吗?怎么会是他啊? 联想到每次房东阿姨过来,温晏嘉都热情招待阿姨,比她跟阿姨都还熟稔,她还以为他也是租的这个阿姨的房子呢,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姜惜时的脑子里更乱了,各种乱七八糟的过往都浮现出来,她猛地从床上坐起身来,把枕头想象成温晏嘉的脸,朝着它狠狠捶了几拳。 “搞什么名堂,当间谍呢?” ——你赶紧给我说明白! ——[生气.jpg] 穆泠泠马上发来了一长串语音,姜惜时冷着脸点开,对面的声音还有几分嬉皮笑脸:“哎呀哎呀,当时你不是找房子找的急吗?我就在朋友圈帮你问有没有房子,他就私聊我说他这边可以帮忙介绍,我也提前看了,确实不错,才带你和房东去签合同,而且我想着他住你对面,也好有个照应不是?他好人一个,咱们都知道的!而且绝对不是我不想说,是他非不让我说!” 原本就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温晏嘉的姜惜时,现在知道就连自己租房子都是温晏嘉一手操办的,一种被玩弄于股掌的羞愤感从心底冒出,她看不清温晏嘉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但是被隐瞒的感觉并不好受。 ———————————————— 这章也重修了 告白(修) 急促响亮的敲门声响起时,温晏嘉刚刚洗完澡,身上还带着水汽,碎发服服帖帖地搭在额头,他快步走到玄关处去开门,却发现是一脸严肃的姜惜时站在门外。 楼道里的热浪包裹着姜惜时,她的额角已经渗出细汗,门打开后传出的空调凉风让她倍感舒适,也没和温晏嘉打招呼,就径直走进去坐在了沙发上。 原本在阳台自顾自玩耍的温大宝看见姜惜时来了,脚步轻快地跳上沙发,想要被她摸摸,可是姜惜时却一反常态,一把捞起温大宝就把它送回了阳台,还关上了阳台门,隔开了人与猫,只余大宝在外面扒拉门框。 温晏嘉也感受到了姜惜时的反常,但是在没弄清楚情况之前他也不敢轻举妄动,只不过心里莫名慌张起来,他搬来小马扎,安安分分的隔着茶几坐在了姜惜时对面,准备迎接未知的风暴。 看着温晏嘉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姜惜时就想笑,装,接着装,我看你装到什么时候,但是抱着解决问题的心态,她还是先发制人了。 “我已经知道我现在住的地方是你找的了,”她眯眼看向温晏嘉,语气淡漠得甚至不如陌生人交谈,“你为什么不敢和我说?你就这么想和我做邻居?” 听见第一句的时候温晏嘉就知道大事不妙了,其实找房子这件事确实是他的私心作祟,想着近水楼台先得月,奈何水中月实在捞不起来,在一起做了这么久的邻居,都还只是饭友,但凡他的手艺差一点,都只是见面点头的普通同学了。 他不是有意隐瞒,只是还没做好坦白的准备,他感觉到这段时间两人的关系隐约好像有更进一步的趋向,甚至都已经有过两次的亲密接触,事后姜惜时都没有来找他算过账,这又给了他一点点信心,或许、或许我在她心里还有那么一点点、一点点的位置。 姜惜时久久等不来温晏嘉的解释,心里的火烧得更大了,开口解释就这么难吗?嘴是被缝上了还是舌头被剪了? “解释也没有了是吧?好,好,你要是这样——”姜惜时反而笑了出来,准备起身离开,但温晏嘉明显快她一步,抢在她之前站起身来,堵住她的路。 姜惜时拍了拍他的胸膛,“我要回去了,让开!” 温晏嘉反而抓住她的手,紧紧握住,眼神真挚地盯住姜惜时,一字一句郑重地砸下来。 “姜姜,我喜欢你很久了,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我想和你交往!” 一鼓作气告白的温晏嘉像是卸下了身上快十年的包袱,眼睛也明亮地盯着姜惜时,反倒是把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 自从爬山那次之后,姜惜时就觉得温晏嘉开始有些不对劲了,这两天尤为严重,但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一方面去,姜惜时并不把性等同于爱,她只是觉得温晏嘉各方面都不错,更何况两次上床都是因为某一个人出了问题,他们并没有在同时清醒的时候鸳鸯交颈过。 “你最近真的有些不正常了,明天我们去医院看病。” —————————————— 这章也也重修了 看病(修) 温晏嘉怎么也没想到姜惜时会怀疑自己的精神状态出问题了,等他从震惊中反应过来时,姜惜时早就从另一边绕过他回了家,他只能怄气地独坐在沙发上,全然忘记了阳台外面抓门的温大宝。 第二天一早,温晏嘉还在做早饭,厨房里刚开火,门外就有敲门声响起,他快步走过去开门,果然外面站着的是整装待发的姜惜时。 “姜姜,这么早医院都还没开门呢,我还是送你去上班吧,等一会儿早饭就好了,我现在给你准备午餐——” 拉着挎包背带的姜惜时一脸严肃,打断了温晏嘉的话,“吃了早饭就去医院,我今天的白班专门为你调成夜班了,你也尽快把你学校那边的假请了,我知道你这几天没课。” 拗不过姜惜时,也不愿意拗,温晏嘉请假也耽误不了什么正事,反而是上面的领导还关心了几句,让他休息好了的再去上班。 简单地吃过早饭,温晏嘉就开着车带着姜惜时去了市第一人民医院,一路上温晏嘉想找话聊都开不了口,因为姜惜时只用一句话就把他堵回来了:“专心开车。” 在医院走廊经历了漫长的等待后,终于轮到他们俩进去了。 老医生扶了扶眼镜,开始询问起温晏嘉的情况:“你是alpha是吧?最近有做过体检吗?这段时间有过发热期吗?和伴侣有过性生活吗?伴侣是alpha还是beta还是omega?……” 一连串的问题听的姜惜时都有些头晕,但温晏嘉还是一样样地回答了这些问题,只是在回答伴侣的身份这个问题时,悄悄抬眼看向姜惜时,被她抓包瞪了一眼后又很快低头回答医生的话。 “……有临时伴侣,但是没有标记她。” “拿着这个单子去做检查,结果出来后再过来找我,好了你们可以出去了。” 要做的检查实在繁多,姜惜时昨晚根本没睡好,坐在不锈钢的等待椅上就睡着了,只留下温晏嘉自己跑来跑去地做检查。 等快中午的时候他们才又去拿着单子见了那位医生,医生皱着眉头反复翻看化验单,又抬头看看温晏嘉,面上一片凝重,“小伙子,你这种情况还真少见,但也不是没有——” “什么情况什么情况,有办法治疗吗?对身体影响大吗?”姜惜时心里急的抓狂,反而是温晏嘉没什么太大的情绪泄露出来。 “你急什么,等我把话说完,”医生有些不高兴地打断了姜惜时,“你这身体状态都没问题,根据你的描述以及各种化验数据来看,你这估计是易感期后遗症。” 什么东西?易感期后遗症?这是什么?姜惜时难以置信地看向温晏嘉,他易感期那次不是做爱了吗? 温晏嘉对上她怀疑的眼神,莫名有些心虚,只是医生说的这东西他也不太了解。 “什么是易感期后遗症?请问有什么治疗方法吗?”温晏嘉替姜惜时问出了她最关心的问题。 “就是一种心理上的小毛病,要么等下一次易感期期间发生性关系,标记你的伴侣,要么就去开抑制剂,等下一次易感期的时候注射。” alpha的易感期间隔时间少说也有半年,真要等下一次,黄花菜都凉了,姜惜时彻底熄了火了,一脸颓废地坐在了椅子上,乌云笼罩在她的头顶。 “或者引诱易感期提前出现,然后再进行治疗,这都是常见的方法。” 听见有转机,姜惜时又振奋起来,只不过引诱易感期提前出现,可真没那么容易。 两个人就这么出了医院大门,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热浪袭来吞噬着这片土地,他们坐进了蒸笼般的车厢内,两人相对无言。 ———————————— 这章也也也重修了 拖延 温晏嘉开车回了公寓,先送姜惜时回去休息,毕竟她要上夜班,等看着姜惜时进了电梯,他才转身开车回学校,虽然请了假,但是学生说实验出了点小问题,他打算去看看。 去学校的路上他一直在想刚才老医生说的那番话——“或者引诱易感期提前出现,然后再进行治疗。”引诱易感期出现,alpha自己很难做到,市面上的相关药物都受到严格管控,最直接也最省力的办法就是omega释放信息素进行诱引。 姜姜会愿意么?她看起来真的很想把这个病治好,可是他不太想治病。 胡思乱想着就到了实验室,学生的实验没出什么太大的问题,他又嘱咐了几句准备离开,学生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让他有些担心。 “怎么了?实验没什么问题了,你接着做就行了,是生活上出了什么困难吗?” 对面的女学生有些局促,旁边的同学也暗暗朝她使眼色,让她快开口。 “额,嗯,老师,就是,额,嗯……” “有话直说嘛,我又不会吃了你?你还是个alpha呢,怎么这点勇气都没有?” 女学生像是用尽了毕生的勇气,闭着眼睛朝温晏嘉发问:“老师,我们什么时候能喝上您和宠物医院姜医生的喜酒?” 温晏嘉就算想破头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个问题,他该怎么说?我们只是朋友?我在努力拉进和她的关系,但是没有成效? 毕竟还是要拿出导师的威严,但也不能对学生太过严厉,温晏嘉笑了笑:“你们怎么知道姜医生的?” 学生们看他没生气,七嘴八舌地开始说起来,什么在表白墙上看到了有人表白姜惜时,什么在动医学院的朋友口口相传,还有什么老教授上课讲的八卦…… “好了好了,好好做实验!下周开组会汇报!我要看到你们的成果!” 没得到想要的回答,反而被加了压,小年轻们哀嚎。 回程的路上温晏嘉被学生们也带偏了,还真幻想起来自己和姜惜时结婚会是什么样,想着想着就想偏了,脑海里浮现出那天晚上和姜惜时畅快的性事,在窗前交缠的时候他几乎就要咬破那层薄薄的皮肉,将自己的信息素注射进去了,只差临门一脚的感觉让他隐约有些后悔,是不是当时咬下去了,一切就会不一样了? 温晏嘉不愿再想下去,理智告诉他不能拖延治疗时机,姜惜时也不会允许他拖延,更何况他现在已经慢慢感受到后遗症的痛苦了,时时刻刻都想和姜惜时待在一起,情绪也越来越不稳定,急躁感性,喜怒无常。 越想放下什么,就回忆的越清晰,他甚至能清晰地回忆起两人肌肤相亲,耳鬓厮磨时姜惜时身体的颤抖。 想的太多头脑发晕,他差点蹭到了别人的车,对面的车主摇下车窗,冲他大骂:“会不会开车?驾照买的啊?眼睛长在头顶上了是吧?……” 好在对方也没做过多纠缠,骂完就走了,只剩下温晏嘉慢吞吞地把车开进小区地下车库。 已经临近饭点,温晏嘉进了厨房开始做晚饭,冰箱里还有不少菜,想到姜惜时要上夜班,他特意做得丰盛些,还得给她备一份宵夜,怕她在医院饿着。 灶台上蓝色的火焰呼呼地燃烧着,抽油烟机也在飞速运转,锅铲与铁锅摩擦的声音吵得温大宝都跑去了阳台,一盘盘热腾腾的佳肴被端上了桌,温晏嘉盛好米饭,转身脱下围裙,现在只要等女嘉宾登场就行了。 ———————————————— 接到温晏嘉的电话时,姜惜时正在和穆泠泠商量怎么帮他治疗易感期后遗症,这病她们俩也是第一次听说,毕竟很少有alpha忍得住不标记自己的伴侣,大多数都是确定关系后就火速烙下印记,剩下的少数也会进行临时标记。 “姜姜,过来吃饭了。”对面的男声有些低沉,听起来像是心情不大好的样子。 在医院待的太久了,姜惜时回来后只吃了点水果,现在这个时间点也确实该吃晚饭了,她一向心大,后遗症的事儿晚上值夜班的时候再和穆泠泠商量吧。 饭桌上只有碗筷碰撞的清脆响声,没有交谈声,姜惜时趁着夹菜的功夫悄悄抬头看温晏嘉,低头吃饭的男人身上好像笼罩着一层乌云,阴郁的很。 明明碗里是自己最爱吃的菜,可是姜惜时却如同嚼蜡,怎么看见温晏嘉心情不好,她心底也有些不舒服了呢? 肯定是后遗症的问题,还是得加快解决进度,不然害的是两个人啊! 吃过饭姜惜时拿上夜宵就脚底开溜,说是穆泠泠会来接她一起去上夜班,不用麻烦温晏嘉送。 听见这句话的他头顶的乌云好像更黑更厚了,下一秒怕是就要来一场倾盆大雨了。 ———————————————— 没看清时间,超时了…… 很快会上正餐!有点小刺激,我先去学习一下。 对策 原本姜惜时是不用值夜班的,但是因为陪温晏嘉看病所以临时调了岗,现在不得不和穆泠泠同坐在一间办公室值班。 今天晚上来看病的小动物少之又少,她们俩查了一遍住院的宠物就回了办公室休息,白天休息过了,晚上自然得找点消磨时间的事做做。 “我下午不是说有一个朋友遇到了点事儿嘛,就是她的临时伴侣得了那什么后遗症,然后医生说要么等易感期来,要么引诱易感期提前发生,你说她怎么选比较好?他们没确定正式关系。” 姜惜时的“一个朋友”一出,穆泠泠就知道是她和温晏嘉的问题,白天她们俩都还没来得及具体聊,她也没直接问姜惜时是不是温晏嘉的事儿,她就被温晏嘉叫去吃晚饭了。 女军师倒是想让她打直球,但是姜惜时脸皮薄,要是被戳穿了,怕是要追着她打一天,不就是易感期后遗症嘛,还弄得那么神神秘秘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要去戒毒呢。 “你这个朋友都和她的临时伴侣是“临时伴侣”的关系了,”穆泠泠刻意地放缓加重了“临时伴侣”这几个字的音,“那为什么不选易感期引诱?真要等自然发生易感期,还有半年多呢,她要愿意等就等呗,反正换我肯定不等,谁等谁傻子。” 穆泠泠觑了姜惜时一眼,发现她表情纠结得很,心里默默为温晏嘉心疼一秒,决定给这对加一把火。 “易感期引诱,又没说要在易感期结合,引诱出来就给他马上打抑制剂不就行了?而且万一人家克己复礼,知进退,好说话呢?你把抑制剂就怼在他脖子上,只要有一点异动,你就一针下去。” “唔,我回去再考虑考虑……不是,我会转达给我那个朋友让她好好考虑考虑的。”姜惜时还在思考穆泠泠的话是否有可行性,完全没注意到穆泠泠已经把故事的主人公自动替换成了她和温晏嘉。 “哦对了,你不是在找新房子吗?要不要来我这边?我租房的小区好像有空房子出租,过几天来看看呗?” 一夜的交流让姜惜时下了决心,她真的受不住粘人的温晏嘉,还是早点把之前的他变回来吧,自己就吃点亏,谁叫她这么心地善良,乐于助人呢? 已经连着好几天姜惜时都只在这边匆匆吃完饭就匆匆离开了,看起来哪怕和温晏嘉多呆一秒都要呼吸不下去了。 温晏嘉也很苦恼,姜惜时搬家的事儿他还没想出法子解决呢,他想从穆泠泠那儿旁敲侧击地问出点消息,也是屡屡碰壁,穆泠泠给出的理由是姜惜时警告过她,可是真的一点头绪都没有,怕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姜惜时搬走了。 此时此刻已经是下午六点了,姜惜时还没过来,温晏嘉却得开始做晚饭了。 叮——手机提示音响起,是姜惜时发来的消息:“我待会儿会早点过来吃饭,你晚饭做简单的,要好消化的那种!” 把饭做简单点?姜惜时从来没提过这种要求,她只会说“我要吃这个这个那个那个,我全都要吃,做的不好吃我就开除你!” 温晏嘉一时间也弄不明白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依着她的要求做,但是再简单也不能让她吃清水煮白菜,厨房里又响起了呼呼的翻炒声。 还没等温晏嘉把菜端上桌,姜惜时就已经过来了,今晚的菜确实简单,一个小炒黄牛肉,一个丝瓜肉丸汤。 姜惜时吃的少所以吃得很快,温晏嘉还剩小半碗饭她就把筷子放下了,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今天的姜惜时没有说“我吃饱了,我先回了”这样让他难受的话,而是盯着他看了好久,像是要下什么决心一样。 “怎么了姜姜?今天的菜不好吃吗?”温晏嘉缓缓放下碗筷,有些不安,他脑子飞速运转,就等姜惜时开口,他好找出对应的法子。 对面一脸严肃的姑娘摇摇头,用手指点了点桌面,像是下命令似的:“半个小时后,你去洗澡,洗完澡给我发消息,今晚的时间全部空闲出来,除非紧急事件,否则一律推迟到明天。”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啊?洗……洗澡?饶是温晏嘉这样聪明的人也想不出姜惜时是要干什么,就算想到了,也会很快抛弃这个念头,反过来还要对自己的想法嗤之以鼻,觉得是自己想的太偏了。 明天是周末,把事情推到明天并不是什么难事,况且温晏嘉今晚本来就没有太多的事。 ———————————————— 明天!明天一定!我已经学成归来! 预备 温晏嘉把事情一一安排好,就连温大宝都被洗了个澡,等一切都收拾就位,他才拿上睡衣走进了浴室,开始清洗自己。 原来的温晏嘉洗澡一向很快,洗的也干净,今天却破天荒地在浴室里磨蹭了很久,等听见姜惜时在浴室门外敲门,他才匆匆起身擦干穿衣。 姜惜时有些不理解,她都说了洗完澡给她发消息,可是她都洗澡了,还抹了香,还没收到温晏嘉的消息,好在她拿了钥匙,自己开门过来了。 浴室门从里面打开,温晏嘉穿得严严实实,只是衣服算不上平整,发梢还在往下滴水。 “你今天怎么这么磨蹭?”穿着浅蓝色浴袍的姜惜时有些不高兴地倚在门边,手里提着一个帆布袋,微微鼓起,看起来装了一些东西。 温晏嘉牵起她的手,低头看她,语气温柔得像是要溺死人:“对不起,我向你道歉,原谅我好不好?”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刚出来,所以身上还带着热水汽,姜惜时觉得一股热气随着他的动作扑面而来,让她有几分喘不上气来。 “行了行了,快进卧室来,把你睡衣脱了,留一件底裤就行。”姜惜时甩开他的手,朝着卧室的方向走,天知道她用了多大的勇气才说出这样的话,耳根子都烧起来了。 没有听见身后该有的动静,姜惜时有些疑惑地转过头去,却发现温晏嘉愣在了原地,一副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的模样,呆呆傻傻的,和平时的聪明样截然不同。 “你不是长腿了吗?还要我请你过来?八抬大轿要不要?”本来就有些羞耻的姜惜时看见他还这么不配合,心底起了一丝埋怨,都怪他要得什么易感期后遗症,搞得自己不得不想办法带他治病,现在哪里还找得到她这种好人啊。 停在卧室门口的姑娘看起来是真的生气了,温晏嘉也总算是从晚饭时的混乱中清醒过来了,这么明显的暗示他要是还听不懂,可真白瞎了那么高的智商。 他快步走向姜惜时,趁她还鼓着脸颊生气的时候一把扛起她,大步流星往床边走去,顺势把姜惜时压在自己身下。 猛然的失重感让姜惜时叫出了声,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放倒在了床上,抬眼对上温晏嘉那极具侵略性的眼神,她有些心慌,但是还是故作镇定地推了推温晏嘉近在咫尺的胸膛,“起来起来,不是让你来做这种事的!” 感受到身下人的抗拒,温晏嘉也只好起身,坐在床边,眼睛却是盯着姜惜时不放,生怕她瞬间消失。 知道他还在后遗症犯病期间,姜惜时也放肆了许多,有话就直接挑明了,反正病好了最尴尬的不是她。 “知道我是来干嘛的吗?我是来给你治病的!你得听我的!你现在的脑袋瓜子可没有之前的好使了。” 这话听得温晏嘉想笑又不敢笑,什么叫“你的脑袋瓜子没有之前的好使”?易感期后遗症是以两性关系为基础的,只要不和性关系伴侣牵扯上,在处理日常事件的时候情绪和能力与正常时比较都没有区别。 但是为了保全姜惜时的面子,温晏嘉故作严肃地点点头,看她下一步要做什么。 姜惜时的帆布包刚才也被拿上了床,她往床边挪去,盘腿低头,一边从帆布袋里往外掏东西,一边指使着温晏嘉脱衣服。 “你先把衣服脱了,躺在床上去,别问别说话,再多话我就不客气了!” 温晏嘉看着那一堆夫妻夜生活才用的上的东西,头一回觉得刺激,心里还想挑战一下她口中的“不客气”,但是身体仍旧很诚实地脱了个精光。 等姜惜时把物件都一一摆放好,转头去看温晏嘉时,只那么一瞥,就捂着眼快速转回去了,语气无奈又有几分咬牙切齿:“我叫你留件底裤的!算了,兴许这样效果会好一些。” —————————————— 我的车呢?哦买嘎,临门一脚啊! (话说你们想看姜姜爆炒小温,还是小温爆炒姜姜?) 上位(微h) 姜惜时的抱怨声传进温晏嘉的耳朵里,他有些羞赧地侧过头去,不敢看她,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身下哦布料。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浅黄色的床头灯,刚刚沐浴过的男人就静静地躺在床上,身体半陷入柔软的被褥中,暖色的灯光照出脸部阴影,任谁也看不清他的真实表情。 姜惜时拿起一条丝滑的黑色绸带,扔在温晏嘉的腰腹上,语气有些不善:“自己绑上。” 丝滑冰凉的触感让温晏嘉心底一紧,反问道:“绑……绑哪里?”手臂?脚踝?还是……无可言状的某个部位? “当然绑眼睛!你在想什么?”听见温晏嘉话语里的停顿,姜惜时就知道他肯定想到了不对劲的事,虽然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确实也不太好说出口。 看见温晏嘉老老实实地绑上绸带,姜惜时还去拨了拨确保不会掉下来后,才敢开始自己的行动。 她把身上的浴袍绑带解开,随手扔在床尾,只剩下一套贴身的灰青色情趣内衣裤,堪堪遮住隐私部位,突然接触冷空气的肌肤还微微战栗了一下才适应。 乖顺躺着的温晏嘉带着一种莫名的兴奋和紧张感期待着姜惜时的到来,可是久久等不到她有什么动静,他也不敢开口问,生怕惹得她不高兴,转身走人。 姜惜时跪爬着移向温晏嘉,岔开腿跪坐在他的双腿间,两人的大腿肌肤毫无阻隔地贴在一起,温热的触感相互传递,那种柔软而又光滑的感觉几乎是瞬间就让温晏嘉起了反应。 看见那根粉色粗长的性器,姜惜时一时语塞,她还没做什么呢,就已经这样了,她要是按计划走下去,岂不是一下子就要被压的死死的? 她决定先警告一下温晏嘉,让他不要肆意妄为。 姜惜时的膝盖压在被褥上,身体前倾,双掌禁锢住温晏嘉的手腕,防止他乱动,接着俯身低头在他耳边轻轻地吹气:“呼~不要乱动哦,不然我会很生气的哦。” 耳边灼热暧昧的话语搭上眼前的黑暗,这一套组合拳让温晏嘉彻底烧了起来,他死死咬住下唇内侧的软肉,想要抑制住自己的欲望,只不过猛烈起伏的胸膛还是暴露了他激动的情绪。 姜惜时坐直身体,又轻轻拍了拍他的胸前,以示安抚,做完前期工作,她开始欣赏起身下人,为数不多的两次性爱经历,都是她被温晏嘉压着猛肏,这次可算是能逆转主次位置了。 遮住一双柳叶眼的黑绸和一张白玉似的脸成了鲜明的对比,只不过白玉先生的耳根子和脖颈都成了粉色,再往下,平时藏着掖着的胸腹肌肉也在今晚尽显原貌,说起来她还没仔细看过,现在不仅能仔细看,还能上手摸了。 床头的照耀下,一只纤纤玉手抚上了温晏嘉的腹部,结实有力的肌肉滑嫩紧实,怪不得大把的人都爱摸腹肌,只不过这一摸把温晏嘉摸应激了。 ———————————————— 改错别字怎么改超时了,我焯 摩擦(微h) 急促的喘息声从他口中接连溢出,性器也直挺挺地打在了姜惜时的小腹上,她默默比划了一下,咦,怎么这么长。 姜惜时伸手点了点最上面的小孔,直接让温晏嘉挺起了腰,“嗯哼!姜……姜姜,别折磨我了,放过我吧。”略带鼻音的闷哼声从他口中传出,灭顶的快感让他不得不向姜惜时低头求饶。 “放过你?我折磨你了吗?”姜惜时摸了摸后颈的防护贴,这次她是有备而来,可不会再被他的信息素引诱得发情了,“倒是你,怎么这么不知羞耻,都流水了,不能因为看不见就耍流氓。” 端口漫出粘稠透明的液体,顺着柱身往下流动,这位平时衣冠整整,文质彬彬的人民教师如今却是这么一副狼狈样,极大的反差刺激着姜惜时的眼球,她差点忘记了自己的正事。 “不是,我没有耍流氓,姜姜,别……”温晏嘉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他清楚的感觉到后颈开始发热,额角的青筋开始充血跳动,这是发情的前兆。 若有若无的青桔香开始从被褥与身体的缝隙中冒出,像是快速生长的真菌朝外伸出无数的菌丝,将整个房间包裹得密不透风。 这股清爽中带着一丝苦涩的味道自然也传入了姜惜时的鼻中,说实话,要不是因为这是能引起她发情的alpha信息素,她可能会去想办法弄个同款当提神剂用一用。 看着温晏嘉动情发红的脸庞,姜惜时也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前兆,她决定加一把火,提提速。 她起身前移,缓缓坐在了温晏嘉紧实的小腹上,而他滚烫的性器就隔着一点点轻薄的布料紧紧地抵着她的股沟,一下一下地弹跳着。 “唔,温先生,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不要让一些坏东西来骚扰我。”姜惜时把鬓边的碎发捋到耳后,今晚的她有着明显的变化,比平时更加放的开了,嘴里那些话就像是给温晏嘉洒的兴奋剂,激得他只想狠狠和她做爱。 她穿的情趣内衣是前不久穆泠泠送给她的,说是为了她以后的性事能够更加顺利和舒服,既然是情趣内衣,自然也有它的情趣所在,这件内裤就是开裆式的设计,主打的卖点就是免脱直入。 当姜惜时岔开腿坐在温晏嘉的小腹上时,那两片肥软的唇肉也就贴上了他的腹肌,湿热触感让温晏嘉立马意识到那是什么。 他竭力抑制住自己想要起身扑到姜惜时的欲望,只不过越来越沉重的粗喘声还是出卖了他的想法。 灼热的温度从身下传来,姜惜时觉得自己身上也在开始发热,奇怪,自己明明贴了防护贴,怎么回事,但是她也不想再做深思,毕竟眼前有更重要的事。 姜惜时开始前后扭动起腰腹,像条美人蛇一样柔韧,肌肤摩擦带来的快感让她缓解了一丝身上的异常,她身体微微后仰,双手后撑压在温晏嘉紧实的大腿肉上,不断地用臀肉撞击着他的腹部,一汪又一汪的水液从她身下渗出,在撞击中溅开。 信息素的味道越来越浓烈,温晏嘉只能用微弱的理智压制住发情的冲动,他不想在姜惜时正在兴头的时候变成禽兽,因为这可能会给她带来阴影,让她离自己越来越远。 “嗯哼——”娇媚的叫声从姜惜时的嘴里冒出,阴蒂在摩擦中已经轻微充血,酥麻的快感顺着经脉流向四肢百骸,让她几乎要忘了自己原本的目的了。 ———————————————— 我要被榨干了 下一章还是让小温爆炒姜姜吧 注射(微h) 姜惜时忍不住地主动去扣温晏嘉的手,腰腹还在止不住地前后摇动,如同水蛇一样灵活,眼神也逐渐迷离,眼前的一切炸成碎片又重新组合回来。 透明黏腻的水液顺着肌肤相接的缝隙往外流动,暴露在空气中的一瞬间就变得冰冷,这股奇异的感觉使温晏嘉有了更为强烈的反应。 他用力地向上挺着精瘦的腰腹,把姜惜时一下一下地顶起又落下,微微失重的感觉带给她更加急促的刺激感,穴肉已经泥泞不堪,吧嗒吧嗒带着水液的响声在静谧的房间出现,奏响了一曲不眠之歌。 新体位的爽感让姜惜时很快就泄了出来,高潮过后的她趴伏在温晏嘉的胸前,细微急促的气喘声暴露了她的无力,而两人的双手还紧紧相扣着。 而出力的男人明显还没有要释放的意思,他的性器故意顶了顶姜惜时的臀沟,像是在提醒她别忘了这里还有一样需要她解决的东西。 姜惜时趴在他身上蹭了蹭,柔软的胸肉与温晏嘉的胸前相摩擦,胸前乳头被布料蹭得几乎要充血了,一阵麻意从他的头顶升起。 “别瞎动,我下手可没个轻重。” 姜惜时起身坐起,背对着温晏嘉开始研究他那根粗长的东西,她坏心眼地弹了弹下面鼓鼓囊囊的精囊,只听见身后传来一声闷哼。 没办法,不把这东西解决就注射不了抑制剂,姜惜时伸出双手环住柱身,粉色的皮肉上暴起的青筋还在跳动,是血液快速流动的证明。 她也没做过这种事,只能毫无章法地一上一下地捋着,身后的呼吸声逐渐急促,她隐约还听见了布帛撕裂的声音。 好在温晏嘉的欲望本来就临近终点,一下子一股白色的稠液就从顶端的小孔喷出,接连不断的精液洒在了姜惜时的手上,黏黏糊糊,让她有些不舒服,满屋子的青桔香里也混进了奇异的味道。 温晏嘉的脸颊紧绷,即使释放出了一些精液,他仍然觉得还需要再来一次,只不过他不打算开口说明。 转头看见蒙眼红脸的温晏嘉,姜惜时知道时间到了,她胡乱的在被罩上擦了擦手就起身去拿注射器,银白色的针头在暖光灯的照射下显得不那么冰冷锋利,反而添上一丝柔情。 感受到姜惜时的离开,温晏嘉也知道她要给自己注射抑制剂了,他有些抗拒。 “必须要注射吗?我也能抑制住我自己的……” 拒绝的理由实在过于苍白,对姜惜时来说毫无说服力,只不过眼前的温晏嘉实在难得一见,白皙的体色衬得他有些瘦弱,可她是尝过其中滋味儿的,并不是什么病秧子。 腹肌上还留存着她刚刚泄出的水渍,泛着光,像是给温晏嘉烙下了独属于她的印记。 正事要紧,姜惜时刻意忽视了温晏嘉卷土重来的欲望,跪坐在他的身侧,轻声安抚道:“很快就好,别紧张。” 随即扶起他的头,将针头迅速地扎入温晏嘉的腺体,冰冷的抑制剂液体很快就将腺体的温度降了下来,看着温晏嘉脸上的红晕褪去,她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温晏嘉自己注射过很多次抑制剂,但没有哪一次比得上今夜的痛苦,针管扎入的一瞬间他像是被寒铁做成的利剑刺穿了身体,冰凉的触感让他失去了一瞬间的知觉。 身下的被子已经被他纠得变了形,指侧的薄茧甚至勾起了丝线。 一向大大咧咧的姜惜时这次也照常没有想太多,她收拾好一些没怎么用上的用具,下了床穿上睡袍就准备回去,房间里的alpha信息素过于浓厚了,即使她贴了防护贴也还是有轻微的不适感。 “我回去了,你自己可以解决剩下的事情吧?”她只顾着低头系衣带,却全然没有注意到温晏嘉已经摘下遮眼的绸带,坐起身来,双眼通红地盯着她。 ———————————————— 排异反应 我怎么又没写到爆炒,我都要养胃了 乱心 等姜惜时转过身去拿床尾的袋子时,她才发现温晏嘉有点儿不对劲,他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就像她辜负和抛弃了他一样,眼底也红得不成样。 “你产生排异反应了?你他妈的怎么不早说!” 几乎是和温晏嘉视线对上的一瞬间,姜惜时就明白发生了什么,是她最不想看到的事情——排异反应。 她咬咬牙,又爬上床,盘腿坐在温晏嘉对面,只不过一个人全身赤裸,一个人衣衫不整,看起来画面实在不想是要做正经事。 温晏嘉的喘息一声比一声急促,像是要把肺里的空气全都排出来,他这种排异反应倒也不难解决,就是速度要快。 趁着他还有一点点自制力,姜惜时一面和他沟通,一面上手绑住他。 “你要理智,别冲动,稳定住心情,别瞎想……”一通劝诫下来不仅没把温晏嘉绑住,还弄巧成拙。 一个不注意她就被死死抱住,双臂也被禁锢,动弹不了一点,整张脸都被迫埋在温晏嘉的胸前,就连呼吸的权利都要被剥夺了。 “唔唔唔——”怀里的人还在努力扑腾,但是温晏嘉已经有些受不了了,理智,沉稳,持重,谨慎……这些词在他身上束缚得太久了,让他几乎都要成为一个套在方盒子里的人了,他也想放纵一回。 一想到姜惜时拒绝了他的表白,他的心里就像被捏碎了一样,如果还像以前一样蜗牛式的往前走,怕不是姜惜时都要给别人颁奖了他都还没上赛场。 盯着姜惜时发顶发呆空想的他猛然觉得胸前一痛,是姜惜时咬了他一口,但是吃痛中有夹杂着一丝隐秘的苏爽,他甚至还想被再咬一下。 差点喘不过气的姜惜时终于被放开了一点点,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来之不易的新鲜空气,脑瓜子飞速运转思考着该怎么抓紧时间把排异反应解决了。 可她还没来得及开口,温晏嘉就从搂着她转变为捧着她的脸,两人面对面地跪坐着,一种诡异的气息包裹着他们,让姜惜时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背后冒出密密的细汗。 “姜姜,我没有得病,你也不要想着给我治病了,”温晏嘉有些无奈,而姜惜时也发现他眼底的红色正在慢慢褪去,强有力的身体素质正在发挥作用,他自然治愈了排异反应。 “我之前说的也是真的,山谷间的蝴蝶,很美很自由,我没有要把蝴蝶带走私藏或者做成标本的愿望,我只是希望蝴蝶能够看见我,愿意亲吻我的鼻尖,这就已经是莫大的荣幸了。” 这个话题实在不是姜惜时能够讨论的,但是对面男人的眼神过于真挚,让她忍不住想逃避,她又哪里是什么蝴蝶?一只伪装成蝴蝶的飞蛾罢了。 她扭过头去低眸不语,躲避的态度让温晏嘉心彻底凉透了,他放开姜惜时,有些颓废地向后仰倒,手臂遮住双眼,闷闷道:“你回去吧,药我会吃的,”语气又停顿了一下,“……房子的事情你不用急,我在学校附近还有分配的人才公寓,你可以先过去住,朋友一场,没必要有什么心理负担。” 看着如此沮丧的温晏嘉,姜惜时也有些怔住了,不是她不想回答他的问题,而且她的心太乱了,需要好好整理才能给他一个答复。 “你……如果愿意,等一等吧。”等我想清楚,姜惜时默默下了床拉开门,临走前又给温晏嘉留下一点希望的火种。 —————————————————— 姜姜的心乱了,我的脑子乱了,爆炒的话感觉温子的人设就崩塌了 估计要请两周的假,需要理一理思路,因为写着写着就用不上原大纲的一些情节设定了,然后前面的内容有些小细节可能会进行修改,改过后的文标题会注明 算起来已经欠了两章的加更了,会补上的 年少 回到自己家后,姜惜时随意冲了个澡就躺在了床上,今晚的冲击实在太大,她要好好缓一缓,不多时,她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边的温晏嘉看着没被带走的帆布袋,默默地拿出里面的抗异胶囊,连杯水都没有就生吞了下去,胶囊的外壳很快在喉头化开,苦涩的药味儿在口腔中弥漫开来,一股莫名的酸涩感涌上心头。 门没关紧,温大宝闲庭踱步地走了进来,看见床上凌乱的一片,喵喵地冲温晏嘉叫唤起来,像是催着他快收拾睡觉,明天还有工作要做呢。 ………………………………………… 第二天是周末,姜惜时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照常打开手机,浏览了一会儿娱乐帖子,就索然无味地切到下一个娱乐软件。 今天她不打算去对面吃饭了,昨晚太过尴尬,让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温晏嘉,喝了杯冲泡的牛奶燕麦,她就躺在沙发上刷起短视频,短视频上各种帅a美o,都在展示自己的魅力,只是刷来刷去,某个人始终像个影子一样在她心里挥之不去,昨晚那句“这就已经是莫大的荣幸了”让她觉得这个世界太不真实了。 如果换一个人来说这句话,她都不会有什么多余的想法,平心而论,姜惜时长得漂亮,人又活泼,很少有人能忍得住不和她做朋友,从上小学的时候她就开始收情书了,而温晏嘉,虽然和她是小学同学,可是两个人的来往并不多,而且因为成绩都很优异的原因,两个人经常是你在我前,我在你前相互追逐式排名。 现在回想起来,她只记得那时候趁着没人的时候在排名榜上狠狠用手指怼温晏嘉的名字,小儿科式的报复他压她一头,要是她的成绩比他高,她还会装作不在意地在朋友们面前摆摆手:“哎呀哎呀,运气好。”回家以后则是高兴得在床上蹦蹦跳跳,吓得她妈妈以为她疯神了。 只可惜小升初那次的最终考试她还是没能再压温晏嘉一头,因为她的分化期提前到了,被分化折磨得痛不欲生的她被抱上了救护车,在车门关闭的那一刻她微微侧头越过身边的医生,隐约看见了温晏嘉急匆匆地从考场跑出来,模糊的视线让她看不清他的面部表情,是担心还是窃喜?别得意,我会再回来的! 因为提前分化并且还分化成了omega,她的身体素质下降了很多,在医院接受临时治疗以后,一家人就搬去了另一个城市,那里的医疗条件更好,父母的工资待遇也更高,转学手续是父母趁她住院的时候办下来的,临走前,她都没来得及和那些朋友以及——温晏嘉再见一面,她一直以为救护车上那一面就是最后的记忆。 其实后面通过各种途径,她也和其他的同学朋友们联系上了,对面同学特意给她发来毕业班级成员联系信息,她手指在搜索框里无数次打下温晏嘉的号码,看着对方简单的个人主页,却一直没有勇气点下【添加对方为好友】这一栏。 说来也是命运弄人,大学的老乡会上她竟然再一次见到了他,这次是他主动伸过手机,“我们可以加一下好友吗?” —————————————————— 喜欢一些天降竹马 重聚 虽然12岁的时候就搬去了新的城市,但是姜惜时还是以老家人自居,寒暑假也会时不时的回去看一看,只不过回去也就和当初关系最好的几个人联系了一下,见见面,随便聊聊。 一转眼姜惜时也到了报考志愿的时候,她的梦中情校从小学就没变过,她的成绩也是板上钉钉的能进茂大,等她收到录取通知书后,第一件事就是加入新生群,再顺着新生群进了老乡群。 因为她天性活泼,在群里发言又积极,很快就和那些个学长学姐打成一片,开学军训结束后他们就组织了一场迎新会,因为老家考来茂城读书的人不多,所以也就三十多号人包了个大包厢,在里头吃饭聊天。 吃饭前大家都要相互认一认脸,不然在群里聊的火热,在现实中面对面都不认识,多少有些说不过去。 姜惜时最活泼,她也最先自我介绍,等她说完坐下来时,总觉得旁边座位上的男生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自己,但是出于礼貌她也不好直接上去质问人家为什么看自己。 等绕了一圈,她这桌才轮到那个男生,趁着他站起来的时候,姜惜时和大家一起打量着他,个子挺高,长相嘛倒是出众,白白净净斯斯文文,不是omega就是beta吧? 她还在这头胡思乱想,男生已经开始了自我介绍:“大家好,我叫温晏嘉,是一名alpha,是生命学院的新生,家是新湖区的,很高兴和大家认识。” 谁?不会是我幻听吧?还是同名同姓的巧合?姜惜时默不作声地咽了口口水,温晏嘉?她那个死对头?分化期间确实会改变人的一些外貌特征,但是为什么她找不到一点和记忆中相似的部分? 新生认脸已经轮到了下一桌,姜惜时没心思关注,她的心一下子乱了起来,脑海里的思绪就像纠缠不清的海带丝,应该不是吧?可能是巧合吧,毕竟没什么太多的相似之处,虽然和以前的同学聊天时确实听见她们提了一嘴温晏嘉分化成了alpha的事儿。 还没等她做好心里建设,肩膀就被轻轻拍了拍,姜惜时被惊吓得浑身一抖,差点叫出声来,好在她的心理素质过硬,硬生生咽下了那句尖叫。 等她转过头去,旁边容貌出众的alpha正笑眯眯地看着她,同时伸出手机的二维码界面,“我们可以加一下好友吗?” 找不到理由拒绝,并且这人还极有可能是自己的小学同学,姜惜时只能扫码加好友。 ——我是姜惜时 [你已添加了j,现在可以开始聊天了] ——我是温晏嘉 知道你是了,姜惜时打着备注,心底默默吐槽着,只是下一条消息彻底击碎了她的侥幸心理。 ——我们是小学同学,你还记得吗? 好好好,好好好,小时候的死对头长大了还能碰面,还是在同一个学校,她是不是该庆幸不是一个学院一个专业一个班? 姜惜时不想和他玩儿面对面用手机聊天这种无聊的游戏,好在大家都开始吃起饭来,包厢里说话声一片,于是她先浮夸地开口:“我当然记得了,恭喜你啊,分化成了alpha。” 温晏嘉眯眼笑了笑,分化成alpha是意料之中的事,只是他没想到姜惜时提前分化成了omega,不过并不重要,无论是alpha还是omega,姜惜时都永远是那个姜惜时。 回忆起长大后的初见,姜惜时忍不住感概,当初那个纯真的温晏嘉去哪儿了?现在这个扰乱她心思的温晏嘉又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她自己也不知道。 “叮叮——”原本黑屏的手机界面突然亮起,是房东发来的消息。 ————惜时,这几天可能就要你搬出去了,时间有点紧,实在对不住啊[叹气][叹气] ————没关系的,我还得谢谢您让我租了这么久的房子 ————你找到合适的新房子了吗?要我帮忙找吗?搬家的时候我也能来帮忙 合适的新房子哪里好找,她这几天忙着温晏嘉的事儿,根本没心思找房子,现在好了,睡大街吧。 脑子里猛地就蹦出温晏嘉的那句话:“房子的事情你不用急,我在学校附近还有分配的人才公寓——” 能不能……租他的房子啊?可是两个人现在这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让姜惜时实在没法开口。 ———————————————— 国庆前突然感冒了,难受了好几天 一上来就看到好多珠珠和留言,感动,会努力更新的!加更也会有的!我都记着呢! 外卖 简单地应付了房东几句,姜惜时就开始思考给温晏嘉当租客的可能性,打开和他的聊天界面,却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 对面却突然冒出来一条消息,反倒是将了姜惜时一军。 ————我听房东阿姨说了你还没找到房子的事,先去我那边住着吧,东西都挺齐全的 明天还是休息日,后天就要连着上夜班,根本没时间搬家,这地方是不去也得去了。 ————那明天行吗?你有空吗? 一想到明天还得和温晏嘉单独相处,姜惜时脸上就臊得慌,纠结着到底怎么开口才不那么尴尬,在网上也找了不少帖子,可下面的回答看起来都挺不实际的。 算了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这样吧,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不是我,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思,姜惜时彻底躺平了。 ————明天吃了早饭我过来帮你收拾东西,收拾完我开车送你过去,可以吗? 姜惜时打了个ok的手势emoji过去,就没再和温晏嘉聊下去,既然说了明天搬家,她今天就得开始收拾行李了,好在她之前搬家的纸盒和编织袋都在,东西收拾起来也方便。 等到胃里一阵收缩,饥饿感袭来,姜惜时才意识到该吃下午饭了,看着已经收拾了一大半的行李,她觉得应该犒劳犒劳自己。 点开手机上的外卖app,点来点去也点不到好吃的,她干脆点了炸鸡汉堡,从在温晏嘉那里蹭饭开始,她就没再吃过了,趁机回味一下吧,这算是她为数不多爱吃的了。 看着骑手已接单的提示,姜惜时舒舒服服地去冲了个澡,随后躺在沙发上开始玩儿手机,等待着晚餐的到来。 不一会儿,敲门声响起,姜惜时兴致冲冲地去迎接她的外卖,门一打开,外边站着的却是温晏嘉以及——她的外卖。 一种背德感瞬间涌上心头,她仿佛看见了温晏嘉马上就要质问她为什么要吃外卖,而不是去吃他做的晚饭的情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还没等她解释,温晏嘉就伸手把外卖递给了她,只留下一句“你地址填成对面了”,转身就走了,反倒是姜惜时有些想不通他的做法。 打开外卖包装,里面的食物还是热乎的,姜惜时播放起电子榨菜,开始享用她的晚餐,不知道是太久没吃过还是怎么了,嘴里的炸鸡一点想象中的美味都没有,平时爱看的视频也好像一点意思都没有,一股莫名的烦闷萦绕在她身边,挥之不去。 勉强填饱肚子后,姜惜时开始琢磨起自己到底是怎么了,难道是因为温晏嘉没有叫自己过去吃晚饭,所以心里有怨气?还是因为他没有表现出对自己点外卖的不高兴? 脑内一时间警钟长鸣,完了完了,姜惜时,你怎么开始在乎温晏嘉的想法了?她拍拍脸颊,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没、没事,肯定是因为最近这几天没休息好,才会这样,对,就是没休息好,赶紧上床睡觉。 自我欺骗式的解释让姜惜时一下子放松下来,很快就睡着了。 ———————————————— 温晏嘉听见敲门声的一瞬间是发愣的,他以为是姜惜时有事找他,连忙放下手头的工作去开门,可是映入眼帘却是穿着工作服的配送员。 “您好,姜先生是吗?您的外卖。”配送员把包装好的外卖递到他手上,他拿起来看了看,确实是姜惜时常用的化名,而且她点外卖也确实都填他的地址,因为她会过来这边吃饭,所以外卖一般也就点个饮料奶茶之类的饭后甜点。 “谢谢。” 明明可以直接说送错了,应该送到对面,可温晏嘉还是接了下来,他很想见姜惜时一面,哪怕是借着拿外卖的理由。 看了看外卖上的标识,是有名的快餐连锁店,看来姜惜时是真的很想和他断开联系了。 —————————————————— 加速!我要写同居部分了! 搬家 姜惜时是有了好梦,可是这边的温晏嘉是彻夜难眠,等天快亮了他才勉强睡着。 掐着时间点做好早餐,温晏嘉就敲响了对面的房门,“咔嗒”一声,门从里面打开,姜惜时努力睁眼看向门外人,口齿不清地打了个招呼:“早啊,啊哈——”顺带还打了个哈欠。 视线越过她的身影,温晏嘉往里瞄了一眼,大大小小的袋子盒子都已经打包好了,看起来收拾得差不多了。 “过去吃早饭吧,吃完你接着收拾,我去换车。”交代完他就转身去了电梯口,下楼去和朋友换车,只留下半醒未醒的姜惜时只听见关键词吃早饭。 当姜惜时洗漱完去对面吃饭时,温大宝就一直缠着她不放,“喵喵喵,喵~”猫咪柔顺的尾巴不停地挠着姜惜时的小腿,弄得她小腿发痒,好像知道她要搬走了一样。 温晏嘉去的时间不长,但也够她收拾好剩下的零碎物件了,当温晏嘉领着姜惜时来到一辆皮卡车面前时,她实在没办法把开皮卡和眼前这个知识分子形象的男人联系起来。 “你……你还会开皮卡呢?”话音刚落,姜惜时就想抽自己一巴掌,皮卡也是c1,他当然能开了。 “借的朋友的,应该能放下,你坐副驾驶,后排也能放东西。” 两人都心照不宣地开始用电梯带东西,好在住户们这个点出门的比较少,也没怎么打扰到他们出行。 吹着车窗外的凉风,看着一路变换的景色,姜惜时感觉一切都陌生极了,她居然要住进温晏嘉的房子了,而自己和他的关系还混乱得像打了死结的头发。 平心而论,一个暗恋自己那么久,洁身自好而方方面面又都很优秀的人,姜惜时很难不动心,可不知道是不是上一段不正式的感情让她有了畏惧,她觉得爱情很难再降临到她身上,复杂的心思也是她一时间无法回应温晏嘉的原因。 一路上两人没说过一句话,一个专心开车,一个沉浸思索,路程就在车轮转动间缩短。 直到姜惜时没有感受到窗外的风时,她才意识到已经到地方了。 车子停在了公寓的地下车库,可能是因为新建成的公寓,入住的住户并不多,车库里的车也是寥寥无几。 温晏嘉的房子在第六层,六六大顺,挺好的楼层,也是电梯直达。 两个人忙上忙下,废了不少时间才把东西搬进新房子,等搬完东西,姜惜时才仔细打量起这套公寓。 三室两厅的布局,估摸着得有一百二三十平,还有独立阳台,这么大的房子她一个人住属实有些奢侈了,租金应该也不便宜——对哦,她还没和温晏嘉商量租金的事儿。 但是温晏嘉似乎并没有时间和她商量,因为他正忙着给她的东西归类。 “大房间你就做卧室吧,里面的棉被什么都是新的,你套上床单就能用,最小的房间你就当杂物间吧,剩下那个是客房,得给你留个客房用,你看你这些东西要放在哪儿?要添置新家具你等下周末我和你去家具城,厨房你也没开过火,吃饭你看你是在院里吃还是自己做?或者我上班前给你带过去,还是我给你带吧,你吃不惯单位食堂,自己开火还得再买厨具,浴室的热水器很久没用了,我等会儿检查一下你迟一点再用……” 那边温晏嘉还在一边絮叨一边低头打开从编织袋里面取东西,这边的姜惜时看着蹲在地上收拾的他,心里莫名酸涩,其实他大可以放下东西就走,完全没必要在这里像个保姆一样唠唠叨叨的。 “你……”话还没说出口,眼泪却先一步掉了出来,她原本还想把眼睛闭紧阻止眼泪往下落,可是这行为和用纱布堵水龙头没什么区别,半点作用都没有。 没有听见姜惜时的回答,温晏嘉抬头去找她的身影,却只看见逆着阳台光的姜惜时肩膀一抖一抖,还伴随着抽泣声,他顿时心头一紧,急忙放下手上的东西就大步走过去。 “怎么突然哭了?不舒服吗?还是自己一个住害怕?那我今晚不走了在这边陪你。”弄不清缘由的他猜了个遍,也猜不到姜惜时为什么哭。 “你、你怎么这么好,”姜惜时忍不住往前走了一步,伸手搂住他的腰,把脸贴在他的肩头,小声地对他说:“我可能有点、唔嗯、真的有点喜欢你。” —————————————————— 别问我为什么是贴在肩头,因为他们俩一个一米七,一个一米八? 还有,这其实根本就不是学校分配的人才公寓,是温子哥买的婚房()而且他还偷偷装修了 留宿 “什、什么?”温晏嘉觉得是自己幻听了,看来搬家真的很耗费精力,他都能听见姜惜时说喜欢他了。 姜惜时有些埋怨地抬头看他,眼眶里还泛着水光,“我说你是个呆瓜!” 那样的话说一次就已经用尽她的勇气了,偏偏这个傻瓜还没听见,她带着怒气推了温晏嘉一把,气哄哄的就要绕开他去收拾行李。 姜惜时的步子还没迈开,就被身边的人搂了回来,温晏嘉的手环在她的腰间,有些硬实的胸膛紧贴着她的后背,肌肤间的热度透过薄薄的衣物传来,烫得姜惜时几乎软了腿脚。 “我听见了,我都听见了。”温晏嘉轻笑着蹭了蹭她的后颈,默默感受着怀里人的真实,幸福来得太突然,他有些怀疑是不是他还没睡醒,这么美的梦他都有些不舍得醒来了。 看着收拾了一半的行李,又想到明天两个人还得接着上班,姜惜时心里有些着急,伸手拍了拍腰间的手臂,“别蹭了,快点收拾行李,明天还要上班呢!” 考虑到姜惜时晚上的休息时间,温晏嘉也不舍地放开了她,开始把东西分门别类地归置好,姜惜时把行李箱拖进卧室,收拾起自己的衣服,等她整理好衣柜,转头往外看去,发现客厅的大包小包都消失了,而温晏嘉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进了卧室,开始收拾床铺了。 “姜姜,你今晚要是害怕的话我留下来过夜陪你——”温晏嘉手上忙着可嘴上也没闲着,还担心她认床怕生。 “不用!你还要把车换回来,还有大宝,它都没吃晚饭,你忍心让它一只猫在家吗?你、你快回去吧你!”姜惜时还处于刚明白自己心意的阶段,看见温晏嘉就觉得心底羞耻的很。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可是你还得吃晚饭,这边的冰箱没有菜,厨房也没有开火,待会儿和我回那边吃晚饭吧,吃完我把你再送回来,开车很快的。” 温晏嘉抖了抖被子,预示着床铺已经彻底收拾好了,他盘腿坐到姜惜时身边,亲昵地搂住她,微微侧身把下巴搁在她肩窝处,享受着这一片刻的静谧。 温晏嘉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姜惜时也不能再推辞了,更何况他们俩的窗户纸都已经破破烂烂了,还玩儿欲擒故纵那一套属实没有必要。 “那还坐着干嘛?回去吃饭啊!” 检查完水电,两人就驱车先去了朋友处换车,那朋友是温晏嘉的大学室友,现在也留在茂城了,他一看见两人牵着的手,就忍不住笑着打趣,“呦呦呦,不容易啊,我娃都要上幼儿园了,您老人家可算是修成正果了,恭喜恭喜啊!” 姜惜时感觉脸上臊的很,偷偷伸手揪了一下温晏嘉后腰上的软肉,警告他不要乱回话。 刺痛感从背后传来,温晏嘉也知道她害羞,没多说什么,只是感谢室友换车,很快就带着姜惜时回了住处。 厨房里“哒哒哒”的切菜声听得姜惜时很安心,她举起温大宝和它鼻头贴鼻头,小声地对它说:“大宝,我和你爹在一起了,你高不高兴?好神奇,当初把你交给他养的时候,我就在担心以后他会给你找个什么样的妈妈,可是人算不如天算,我自己来给你当妈妈了。” 和温大宝玩儿了一会儿,温晏嘉就催着她洗手吃饭,吃饭的时候温晏嘉三番五次地抬头看她,像是要说什么又不敢说。 仗着自己的新身份,姜惜时直接睨了他一眼,“看我干嘛?有话快说,我吃饱了,要回去了。” “明天要上班了,那个……” 我当然知道我明天要上班了,你在墨迹什么?难道恋爱中的人都是这样没话找话吗?姜惜时开始有些担心自己的智商会不会下降了。 在她威逼似的注视下,温晏嘉总算把一句话说通了,“那个新房子那儿你还不熟,今晚你先住这边吧,明天我送你上班,没有别的意思!”话说完他耳根就染上一抹粉红,有几分不敢直视姜惜时的意思在。 对面的房子已经在傍晚和房东退租了,她自然没办法住那边,说来说去温晏嘉就是想她今晚留宿。 姜惜时倒是相信温晏嘉的为人,只要她自己克制住了,两个人就是盖着被子纯聊天。 “好啊,可是我什么都没带过来,洗漱用品,睡衣,还要明天上班穿的衣服,我~可~怎~么~办啊~” 本来已经做好被拒绝的准备了,听见姜惜时同意以后,温晏嘉差点一脚踢到趴在桌子下的温大宝,他轻咳一声,故作镇定地回答了姜惜时的困惑。 “咳,我这边都有准备的,衣服都洗过了,是干净的,嗯,洗漱用品也没拆封,都是新的。” 好啊,在这儿等着她呢。 ———————————————— 还不能do,因为明天真的要上班…… 突袭 简单的洗漱过后姜惜时就躺在那张曾经和温晏嘉翻云覆雨的大床上,床单明显趁她洗漱的时候换了新的,暖黄色的床头灯照得她有些困倦,这一天实在是把她的精力都折腾没了。 等温晏嘉带着水汽从浴室走出来时,姜惜时已经睡熟了,薄被随着她的呼吸轻微地起伏着,空调无声地为房间送着冷气,这是他做梦也梦不来的场景。 他轻轻掀开被子,躺在姜惜时身边,偏过头去在她额头留下一个吻,“晚安。”随即伸手拉下床头灯的开关,屋内只余空调显示屏的微弱荧光。 上班的痛苦是与生俱来的,姜惜时被闹铃吵醒后伸着手四处摸索,可怎么也摸不到,只能眯着眼下床,听着声音走到床的另一端,这才把手机上的闹铃给关掉。 昨晚明明手机是放在枕头下的,怎么一觉睡醒跑到床头柜上去了,看着尾端连接着的充电线,姜惜时猜想应该是温晏嘉给它充上了电。 趿拉着拖鞋走到客厅,温大宝已经在地上玩儿了好久的玩具,看见姜惜时懒懒散散地出现,它一下子就扑上姜惜时的拖鞋,喵喵地叫着。 “吃早饭了。”还没得姜惜时把它抱起来,温晏嘉就把早餐端了出来,他知道姜惜时耐不住饿,早餐准备了清汤面条配豆腐饼。 趁着她洗漱的功夫,温晏嘉又去厨房准备起她的午餐,他原本想中午给她送饭,可昨晚姜惜时说什么也不愿意,她习惯带饭过去,要是温晏嘉天天送午饭,还不知道要被同事们开多少玩笑,她可是个好面子的人。 这次的姜惜时又是提前到院,看得同事们啧啧称奇,穆泠泠碰巧看见了温晏嘉的车,例会上,领导在上面唾沫横飞,她根本听不进去一星半点,用手肘顶了顶在认真听讲的姜惜时,小声地问:“你俩成了?” 被穆泠泠这么一说,姜惜时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含糊不清地回答:“嗯,什么成不成的,就……就那样呗。” 上头的领导讲的口干舌燥,总算说出来大家期盼已久“散会”二字,回办公室的路上,穆泠泠缠着姜惜时不放。 “和我说说呗,怎么好上的?你怎么突然想开了?发现身边原来还有这么个alpha了?你可算是睁眼看世界了啊……” 姜惜时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她,直说自己要去住院部护理小动物们,不和她掰扯了,只留下穆泠泠一个人在后面跺脚,“好你个姜惜时,有了对象忘了朋友是吧!” 给住院部的小动物们做完针灸护理,姜惜时就回了办公室,她得开始准备住院医生考核了,正在翻书学习呢,手机屏幕亮起,有人给她发消息。 是温晏嘉,还是连发几条。 ————吃午饭了吗? ————今天工作忙不忙?累不累? ————晚上我来接你,有点事要告诉你 抱着好奇心,姜惜时下午给送诊的宠物做完健康评估和疫苗接种,就掐着点下了班,温晏嘉的车子早早就在路边等着了。 姜惜时坐进副驾驶,温晏嘉等她系好安全带才发动车子,一路上半堵不堵,处处是亮着红灯的车尾。 “我们回哪边?还有你要说的事是什么?”姜惜时看着车前的红灯,有些没话找话地发问。 “先回我那边吃晚饭,”第二个问题温晏嘉倒是回答的含含糊糊,“额,嗯……就是……就是我妈后天要过来看我,可能会在我这边住几天。”后半句话声音虽然小,但还是让姜惜时听见了。 她有些疑惑地侧头看他,“阿姨过来就过来呗,这算什么事?” 温晏嘉捏紧方向盘,目光直视前方,不敢回应姜惜时的视线,声线里有一丝不易察觉地颤抖,“她可能会住你那套房子,因为她想看看装修,而且我告诉她我有女朋友了,”她主要是想来看看你。 看看装修?这算什么理由?姜惜时听见最后一句话直接心脏骤停,小学的家长会上温晏嘉的妈妈从来没出现过,一向是他教中学的父亲来参加,班上一直流传着他妈妈是个军人alpha的传言,这下好了,她要直面这位传说中的军人alpha了。 “那你岂不是要搬过来和我住?”姜惜时绕了好大一圈才认识到这个事实,此时绿灯亮起,温晏嘉继续开车,低声答了一个“嗯”,任谁也听得出他得逞后的窃喜。 ———————————————— 本文除了前面的学长,没有坏人!没有坏人!没有坏人! 同居 简单地吃过晚饭,温晏嘉就开始收拾起了要带过去的物件,姜惜时原本想帮忙一起收拾,可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他要带什么,温晏嘉就让她去陪大宝玩儿,是了,大宝也得带过去。 今天收拾的东西不多,主要是大宝的一些东西,诸如猫砂盆,猫爬架,猫粮之类的东西,看着温晏嘉提溜着一大袋猫粮,姜惜时有些震惊,“大宝的食量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了?就这几天能吃完这么多吗?” 温晏嘉心虚地笑了笑,只说以防万一。 后备箱里放了冰箱里剩下的蔬菜和行李箱,后排座位上放了大宝的全部家当,一辆车就这样满满当当地开向新居。 “阿姨说了要住几天吗?我还挺紧张的,有哪些要注意的啊?”姜惜时摸着枕在大腿上睡觉的猫咪,心底莫名有些慌,毕竟她家里也没出过军人,没有和军人打交道的经验。 “她休假半月,打算在这边住一周,没事的,我们白天都去上班了,她自己出门逛一逛,也就晚上吃饭碰个面,不用紧张,她人挺好的。” 听见温晏嘉的说法,她心头的石头可算是落下来了,可她思绪一转,立马意识到另外一个问题——温晏嘉岂不是要和自己睡一张床?嗯,也不是不能接受。 到了公寓,姜惜时先去洗漱,温晏嘉收拾起了自己的行李,他先是安排好了大宝的居所,等它自己在房子里转悠的时候,才开始整理起自己的行李。 等真正到了两个人躺在一张床上时,紧张不安的反而是温晏嘉。 姜惜时因为上了一天班,又跟着温晏嘉从那边跑到这边,几乎是一沾床就睁不开眼了,根本不在乎身边躺着谁。 洗浴过后的清香传过来,里面还夹杂着姜惜时自身的体香,她的发情期快到了,信息素的味道也悄悄泄了出来,虽然量少,可依旧能激起温晏嘉的欲望。 旁边姑娘轻微的呼吸声像是一条细铁链,紧紧地锁住他的情绪,几个深呼吸过后,温晏嘉决定先下床给姜惜时贴上阻隔贴,不然今晚怕是两个人都睡不了了。 第二天两人照常各自去上班,在姜惜时强烈的要求下,温晏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自己坐地铁出门,原因就是她觉得温晏嘉不可能一直接送她,她得熟悉熟悉路线,自力更生才是最好的。 傍晚的时候温晏嘉早早就做好了晚饭,听见开门声随手脱了围裙就往玄关处走,累了一天的姜惜时一看见他就扑在他怀里,隔着家居服不停地蹭他的肩窝。 “好累好累好累,这个班要上到什么时候啊!” 听着姜惜时的哀嚎声,温晏嘉只觉得她可爱,忍不住笑出了声,被怀里人听见后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不过对他而言毫无威慑力,反倒是更想抖一抖她了。 “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笑,”他笑眯眯地道歉,“那你先躺一会儿,我去给你切点水果备着好不好?休息好了我们再吃晚餐。” “唔,那还是先吃饭吧,我饿了。” 餐桌上只有碗筷碰撞的清脆响声,专心吃饭的姜惜时完全没有意识到对面的男人就算吃饭也对着她移不开眼。 吃完饭后的姜惜时脑子晕晕的,觉得身上有些发热,撑不住地在沙发上眯睡着了,睡前最后的印象就是厨房里哗哗的流水声。 等她再醒来的时候,温晏嘉正在一旁修改着学生的论文,一向对她和颜悦色的脸此时却是蒙上一层阴霾。 她伸手环住温晏嘉的腰,双手在他身后揪着衣摆,迷迷糊糊地抬头看他,“怎么了,提交上来的作业让你不满意了?” 意识到姜惜时已经醒了,温晏嘉又换上了微笑脸,轻声细语地跟她解释:“倒是不满意,只是实验数据有点问题,明天可能我得在实验室多呆一会儿了,”又伸手抚了抚她睡得乱糟糟的头发,“希望明天我能赶在我妈之前回来,别担心,实在不行,你就在医院等我去接你一起回,这样你就不用单独和她见面了。” 一听到和明天见家长的事情有关,姜惜时那点迷糊劲儿彻底消散,她一个翻身坐起,有些犹豫地开口:“我其实也没什么,我应该能和阿姨和谐相处,毕竟小时候就很好奇她的身份嘛。” 无论她有没有和温晏嘉走到最后,温阿姨作为一名保家卫国的军人都值得她尊敬,她也想见一见这位从小学时期就在同学间有着众多传言的神秘阿姨。 温晏嘉低头在她额角轻轻落下一个吻,“谢谢你,姜姜。” 初见 第二天两人各自上班,姜惜时这边倒还好,就是日常的看诊治疗,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温晏嘉那边就有些不太顺畅。 “于亮银,你这个实验数据是怎么做成这样的?你能告诉我你真的认真研究相关文献了吗?你读通读透了吗? “还有肖欣冉,你这批实验材料怎么养成这样了?这都没有做下去的价值和意义了,你们这样的态度怎么能做出好成果?” ………… 回到办公室的温晏嘉有些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手下的学生做实验谬误百出,今天的关键步骤他得盯着点,看了眼手机上妈妈发来的消息,心底暗道不妙。 ————钥匙我拿到了,我已经进来了,你和你女朋友什么时候回来? ————我这边可能要晚点,惜时可能会比我早点,您先在客房里休息一会儿吧 ————需要我给你们准备晚餐吗? ————不了不了,今晚我们出去吃 犹豫再三,温晏嘉还是敲下一行字发了过去。 ————妈妈,我希望您这段时间能对惜时表现得友好些,我和她在一起不容易 正在公寓里逗着温大宝玩耍的温楚秋看见这条消息,原本对着小猫的笑脸一时间僵住,自己在儿子心里就是这么个棒打鸳鸯的恶人吗? 自己常年在军队里,和儿子、伴侣聚少离多,他不了解不亲近自己也是正常的,这次也是他爸爸劝她来的,儿子大了,还交女朋友了,她来看看是应该的,想到这儿,温楚秋忍不住叹了口气,对着大宝自言自语起来:“唉,他怎么能这么想我呢?我在他心里就是个是非不分的坏人吗?” 可大宝又哪里听得懂这些,就算听懂了也没办法开口安慰她,最后她还是给温晏嘉回了一个“好”字,母子俩就默契地再没聊下去。 姜惜时今天下班得早,天还没黑,她就到家门口了,等她把钥匙插进锁孔里时,还没来得及转动钥匙,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开门的是一位身高比肩温晏嘉的高大女性,一头短发干净利落,眼角虽然有细纹,但也遮不住她锐利的眼神,即使穿着运动服,可姜惜时还是能看出明显的军人影子,这就是温晏嘉的妈妈! “阿……阿姨好。”不知道是被温楚秋的军人气质震慑到了,还是被她外放的alpha气息给吓到了。 “惜时是吧?快进来快进来。” 虽然一开始被吓到了,可温楚秋一笑起来还是和蔼可亲,一下子就把姜惜时心里的顾虑给打消了,她急忙换了鞋子挂好包就跟着温楚秋走到沙发边坐下。 温大宝正在地板上抱着毛线团玩儿,看见姜惜时回来了,一下了就跳到沙发上,用头蹭着她的大腿,要她陪它玩儿。 可爱的猫咪就在身侧,可是她哪里有心思去逗猫,她得一个人面对男友妈妈,这可真是耗尽了她的全部精力。 温楚秋同样不知道怎么和她打交道,她平时身边都是部队的人,部队里虽然也有omega,但那都是个顶个的狠角色,各方面素质高的吓人,普通的omega她还只和自己的伴侣接触过。 她也看出来小姑娘的拘谨,决定先开口缓解无形的尴尬。 “你和小嘉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啊?” “额,也、也没几天。” “他对你还好吧?没仗着alpha的身份欺负你吧?” 欺负?除了那两次意外,温晏嘉对她只能说是百依百顺,无论如何也谈不上欺负两个字。 “他对我挺好的,很照顾我,我也很感谢他包容我。” 两个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等温晏嘉一脸疲倦地走进家门,她们才停下来。 “我换个衣服,咱们今天出去吃,可以吗?” 事先都商量好了,自然都没什么问题,等开车到了早早预定的餐厅,三个人坐下点完菜,也是相顾无言。 温晏嘉和姜惜时坐在同一侧,他借着桌子的遮掩,偷偷地用食指勾住姜惜时的手,再顺势一牵,把她的整个手都包住。 原本专心等菜的姜惜时被吓了一跳,但是迫于对面坐着的是温楚秋,她也不敢对温晏嘉太放肆,只能悄悄地在桌子底下用膝盖轻轻撞他的腿,警告他别乱来。 两个人玩儿的有来有回,面上却都是一派正经之色,他们这些小动作又哪里逃得过温楚秋的眼睛,她装作刷手机的模样,实际上却是在暗地里高兴。 拥吻(微h) 会亲上吗?姜惜时混乱的脑子里反复想着这一个问题。 像是预料到姜惜时的反应一样,温晏嘉伸手捧住她的脸颊,把唇印了上去。 双唇交迭的触感让姜惜时清醒了一瞬,可很快她就又陷入了情欲的迷雾中。 温晏嘉含住她的唇珠,不断用舌尖挑拨着那一小团唇肉,像是找到了最合心意的玩具,久久不肯放开。 “唔嗯——”细微的呻吟声从喉头溢出,姜惜时有些不满足于那一小块的舒适,她忍不住攀上他的脖颈,侧着脸和他尽情拥吻。 他的舌尖还是探入了姜惜时的口内,两人睡前都漱过口,用的是同一款牙膏,带着清香的橙子味儿在二人口腔中蔓延。 柔韧的舌肌轻轻扫过她口腔每寸土地,如同中世纪领主正在巡视自己的庄园,每一块领土都要仔细查看,姜惜时也不甘示弱,主动伸舌与他交缠,和丛林中双生争光的藤蔓并无差别。 吻着吻着,空气中的分子已然变了味儿,两人的信息素都悄无声息地泄露出一丝,在房间上空混合又弥散,只有空调外机运转的声音表明了一切。 姜惜时已经被吻得有些喘不过气,没有长指甲的她在温晏嘉背后很难留下印记,她只能攀附的更紧,两人的上半身严丝合缝,热量隔着衣物两头传递,一时间竟然分不清谁的身体更加滚烫。 睡前抹上的唇膏早已所剩无几,温晏嘉的唇带着那一点保留的晶莹膏体转移战场,他顺着姜惜时的嘴角一路下滑,吻过她修长的脖颈,留下一道濡湿的痕迹,又在锁骨处留恋,用尖牙轻轻咬起皮肉,在上面慢慢厮磨着。 两人的体位早已转换,姜惜时微微靠着床头,仰头感受男人的爱抚,已经微肿发红的唇瓣微微张开,无声地呼吸着。 而温晏嘉双腿分开,跪坐在她面前,身躯将她整个人都包拢起来,一手垫在她的脑后,一手顺着衣角下摆探入,沿着脊柱上下轻柔地抚摸,激起她皮肤一阵阵战栗。 锁骨那块小小的皮肉总算被放过,可紧接着,温晏嘉就用牙齿轻轻解开了她睡衣面前的扣子,一颗又一颗,她睡觉向来是不穿内衣的,于是那一对白团子就暴露在灯光下,也暴露在他面前。 “别……别……”姜惜时有些羞赧,猛然暴露在空气中的乳房感受到空气的凉意,受刺激的乳头悄悄挺立,更像是枝头将绽未绽的花蕾。 “我就亲亲它,姜姜,好吗?你会喜欢的。”温晏嘉抬头对上姜惜时的视线,一双柳叶眼中的真情实意让她昏了头,兴许是房间太热,她的脑子也热成了浆糊,分辨不清男人话语中真实的意图。 “嗯。”小声的允诺换来的是更为羞耻的体验,温晏嘉竟然将两只手都抽出,捧着那对细腻滑嫩的乳开始慢慢揉搓,同时伸出舌尖在乳头处打着转,时不时还上下拨撩着两颗小豆。 “你、你……哈”姜惜时有些受不了他这样的挑拨,双腿的肌肉紧绷,脚趾勾着床单不放,呼吸也逐渐急促起来,她感受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她,想要了。 感觉到头发里插入了姜惜时的十指,温晏嘉有些头皮发紧,他干脆含住一边的乳肉,用牙齿和舌尖戏弄着这颗充血的花蕾,而另一边自然也不能冷待,五指张开覆上,可他宽大的手根本无法抓住全部,不少白皙的软肉从指缝中漏出,无声地控诉着他的行径。 ———————————————————— 加速! 口交(h) “要、要破皮了。”姜惜时哪里受得了这种折磨,睡衣敞开,胸前任人采撷,她一低头就是温晏嘉在她面前埋头吮吸的模样,那双骨节分明的手还下流地揉搓着她的乳肉,每看一眼她就多一分羞耻。 听见她略带哭腔的控诉,温晏嘉也只好停下,他一手控住姜惜时的侧腰,一手顺着裤子边缘内探,直到手掌隔着内裤摸到那一处微微润湿的地方,才抬头看向姜惜时。 此时的她早就软了身子,身体几乎都靠不稳床头,全靠手肘硬撑,脸上也浮起一层薄薄的红晕,眼神有些涣散,呼吸声也比之前急促了几分。 温晏嘉心头一热,顺势把姜惜时从床头拉下,让她彻底平躺在床上,同时往后跪了一点,脱下了自己和姜惜时的衣服,她丰腴的身材彻底暴露在他眼前,看得他眼底发热。 “啊!”姜惜时还没来得及反应,自己就和温晏嘉赤裸相对了,看着对方已经直挺挺的性器,她有些不知所措。 “不、不了吧?”她有些担心自己没法一下子容纳他的性器,心里起了畏惧,也不知道前两次是怎么做到了最后的。 “我就亲亲下面,等你舒服了,出水了,想要了,我们再做,好不好?不会让你痛的,会很舒服的,试一试,好吗?”温柔的声音像浓雾一样迷住姜惜时的神经,此时的他神色正经得可以去参加会议,嘴里却说着些让人无法回应的荤话。 温晏嘉看她有些害羞地偏过头去,就知道她默认了自己的行为。 他缓缓释放起自己的信息素,空气中那股独属于他的青桔味儿无形地包围住了两人,姜惜时也不是木头做的,几乎是在闻到他信息素的一瞬间,她的腺体就开始发热,情欲疯狂弥漫,如同蛛网彻底笼住她。 一切的理智都被粉碎,她的脑袋已经被浓郁的信息素熏得发晕,双腿下意识地就去勾温晏嘉的腰,想要更多的体验。 尽管姜惜时的穴口已经能看见有些反光的水渍,但这还不能够让他毫无忌惮地放心进入。 他把姜惜时的腿架到自己肩头,低下头含住她腿心紧紧闭合的肉唇,轻轻吮吸了一会儿,感受到有张开的趋势后,开始用舌头探入,去撩拨里面更加柔软的嫩肉,随着柔韧有劲的舌在穴里四处搅动,姜惜时的小腹也开始发热发酸,她难耐地用大腿肉夹住温晏嘉的头,挺着腰主动把下身往他口中送。 为了让她能够早点泄出来一次,温晏嘉一手不断揉捏着她的乳房,一手捏住她的阴蒂开始玩弄。 无尽的快感就从那一颗小小的肉芽上传遍四肢,姜惜时感觉自己陷入了窒息,完全无法感知到四周的动静,她只能闭眼紧紧抓住床单,有什么就要喷涌而出了。 温热的穴肉快速收缩着,吸得温晏嘉的舌头都有几分发麻的意思,也就在那一瞬间,一股水液从腔道内涌出,打湿了温晏嘉的半张脸。 此时的姜惜时还沉浸在刚刚过去的快感中,一时间四肢发软,动弹不得,双手无力地摊在身侧,胸膛还在急剧起伏,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舒服吗,姜姜?”温晏嘉把她的跪坐起身,把她的腿捞过盘到腰间,勃发的性器就那么抵在穴道的入口,一副将入不入的模样吊着姜惜时。 ———————————————————— 写肉阳痿的是我 失禁(h) 那根性器灼热得很,恨不得立马肏进她的腔道里好好搅弄一番,已经发红充血的阴蒂被男人的性器缓慢的摩擦着,那种悬空的滞感让姜惜时难受但又无法言语。 而跪坐在她面前的人还在继续用话语诱引着她,“好姜姜,让我进去,也好让你舒服,好不好?”温柔的语气明明并不是在说什么粗口,却听得姜惜时耳根发热。 明知故问,姜惜时在心里啐了他一口,可那股难受劲儿还是让她做出了选择,她用交叉着的小腿轻轻勾着温晏嘉的腰往下压了压,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得到默认的许可后,温晏嘉轻柔地卡住姜惜时的腰,性器的顶端就那么一点点地探了进去,微微上翘的头端在近出口处轻轻顶了顶,竟然能看出大致的形状。 不知道是为了折磨他自己还是折磨姜惜时,温晏嘉只用前端进进出出,不进到最里面去,始终有一截性器留在外面。 “唔——你、你进来啊。”姜惜时心里委屈,她都主动了怎么还这么吊着她,怎么男人一上床就变坏了? 听见姜惜时的话语里都带着不耐和委屈,温晏嘉干脆掐紧她的腰,顺着水液破开层层穴肉的吸附,一下子挺进了生殖腔口附近,原本褶皱着的穴肉都被性器捋得几乎平整起来,撑得姜惜时有几分难挨。 温晏嘉也不好受,他和姜惜时都太久没有过性生活,两人磨合的次数本来就少,被她这么一绞,自己差点交代出去。 经过几个深呼吸的调节,温晏嘉控制起节奏来,被汗水打湿的发丝服帖地粘在额头,把他平时的正经模样都击了个粉碎,大颗大颗的汗滴随着身躯的起伏从他身上滑落,砸在姜惜时光裸的肌肤上,更添几分靡色。 也不知道是在哪处使了巧劲儿,姜惜时一下子被碾得拱起了腰,嘴里哼哼唧唧地发出柔媚的叫声,像是想说什么但又没法连成完整的一句话。 看见她这幅媚态,温晏嘉也更加使劲儿,钝圆的头就按着那处肏弄,脖子上的青筋都尽显出来。 没一会儿,姜惜时就再次高潮了,水液被性器堵在里面出不来,让她有种快失禁的刺激感,她催促着温晏嘉快点结束,身体的紧绷感让她摇摇欲坠。 “别、别顶了,我……我要——” 不知道是被信息素迷晕了脑子还是装作故意听不见,温晏嘉不仅没停下来,反而加快了抽插的速度,满满的水液就聚集在出口处,只需要一点轻微的刺激,就会如河堤溃坝般泄出。 “呜呜,不、不行了,啊!” 伴随着温晏嘉的粗喘声,姜惜时还是失禁了,浅色的水液是她睡前喝了过多茶水的证明,原本脑子里紧绷的弦也一下子断掉,她有些无法接受自己的身体变成这样,想迁怒于温晏嘉,可男人的动作让她根本没法抽身。 水液喷出的一瞬间,温晏嘉也终于射精了,精液混在淫水里,随着他性器抽出的动作被带出,一片白浊就在姜惜时的臀下汇聚,看得他又硬了。 在情欲和信息素的催动下,他顺着淫液又一次进入了柔软温暖的穴道,刚刚高潮过后的穴内还在止不住地痉挛,他能够直观地感受到那种被紧紧包裹的灭顶快感。 “姜姜再来一次好不好?” ……………………………… 大半夜过去,姜惜时的眼角已经因为多次无尽的快感而挂上泪珠,腺体分泌的激素让她感觉不到疼痛,也或许有温晏嘉动作特意放轻柔的原因在,总体上她还是很享受今晚的性生活。 床单已经湿得不成样子,这上面的痕迹怕是怎么也洗不干净了,温晏嘉打开空调的清洁功能,抱着姜惜时去了主卧的小浴室。 明亮的浴室里只有姜惜时在舒服地泡着澡,温晏嘉给她调完水温放完水就出去了,他还得收拾那片狼藉,明天两个人都还要上班,他这一下全是彻底让两人的休息时间被搅乱了。 换上干净的床上用品,原来的被他堆在脏衣篓里,只等明天他回来手洗。 上床后的两人很快就相拥着睡着了,一夜无梦。 告别 第二天一早,温晏嘉就起床做早饭,他刚把早餐端上桌,温楚秋就收拾整齐从客卧走了出来,还把她带来的行李背包也给拿了出来。 “妈,您这是……”温晏嘉有些看不懂她的行为,出去逛需要把行李也背上吗?她又不是去练五公里越野。 “我得走了,上面召集我回去,怕是出什么事儿了。”温楚秋背上背包,大跨步的往门口走。 温晏嘉急忙叫住她,“妈,你路上得吃东西啊!我给你打包一份早饭,票买了没?”又从柜子里拿出打包盒,把她那份早餐全给装了进去。 “买了买了,我走了,你照顾好自己和惜时,替我向惜时说声抱歉,下次我再来看你们,好好对惜时啊!” “知道了知道了。” 看着温楚秋急急忙忙出了门,他叹了口气,下次,下次又能是什么时候呢?她工作忙,休假时间少,家里家外都是父亲操心,也得亏他们俩感情好,不然这个家哪里还有个家的样子。 又想到他自己和姜惜时,两个人都是普通的工作,日后必然不会聚少离多,可她又会愿意和自己成家吗?总不能强迫她戴上结婚戒指吧? 胡思乱想着,温晏嘉又走进厨房,开始给姜惜时准备起午餐。 ………………………………………… 兴许是睡前活动了,这一觉姜惜时睡得属实是舒服,醒来后全身放松。 伸着懒腰趿拉着拖鞋走出房门,温晏嘉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处理文件,静悄悄地,只有手指敲击键盘的清脆声不止,他脚边是拢着四肢趴在地上睡觉的温大宝,肚皮随着呼吸起伏,一副可爱模样。 等她从洗漱完出来,才发现餐桌上就她一人份的早餐,温阿姨这么早就出门了? “部队临时有事,又把她给召回去了,她说下次再来看我们。” “哦哦,那阿姨还真的很辛苦,保家卫国任务重啊。” 吃过饭两人各自上班去,等到了医院姜惜时才反应过来,既然温阿姨走了,那温晏嘉岂不是得搬回去那边了? 那温晏嘉愿意回那边吗?这几天他好像都乐不思蜀了,房子里都慢慢填满了他们两个的各种东西,要是真的搬走了,她能习惯吗? 还没等姜惜时仔细想明白,领导就在工作群里发消息,让她们这些个年轻的宠物医师去开个会,说是有个访学项目准备带着他们开展。 会议时间不长,但是会议内容确实很重要,尤其是像姜惜时这种年轻医师,外出访学交流完全就是给自己的履历添金。 “你打算参加吗?”一同离开会议室的穆泠泠用肩头撞了撞姜惜时,开口询问。 “去,怎么不去,多好的机会,食宿全包,这不得狠狠地吃穷院长啊?哈哈哈哈” “也是,我也打算出去看一看,起码长长见识嘛!那你记得写申请书,格式什么的借我抄一份。” “格式官网上不都有吗?懒的你呦!” 两个人说笑着回了各自的岗位,该忙什么忙什么。 晚上回了家,温晏嘉早早就做好了晚饭,正在收拾沙发上的猫毛,听见开门的声音,放下工具就往玄关走。 姜惜时无精打采地走进家门,一下子扑到他怀里,手环着他的腰摸了几下,哼哼唧唧地不动弹。 “下周我要出去访学了,大概要出去半个月,你自己一个人在家能行吗?”怀里人传来闷闷的声音,有气无力,今天是真的累到她了。 “下周?这么突然吗?出去注意安全,都有谁啊?” 温晏嘉半拖半抱的把姜惜时安顿在沙发上,边给她揉肩边发问。 肩上紧绷着的肌肉被这么一捏一揉,舒服了不少,姜惜时喟叹一声,“哎呦,再用点力,对,就是这儿,啊!舒服! “泠泠也去,还有几个年轻的同事,反正就是主任带着我们一班子年轻人,说是外出交流学习,去有名的宠物连锁医院交流经验,我也去混一混。” 温晏嘉还想再问点什么,可怀里的人已经靠着他闭眼睡着了,他不敢乱动,轻轻搂过姜惜时的腰,防止她滑到地上去。 出差 日子说快也不快,说慢也不慢,转眼就到了姜惜时要出差的前一晚,一段时间两个人都默契地没有提温晏嘉该搬回去的事儿,好像他天然的就应该和姜惜时住在一起。 “防晒要带上,虽然可能没什么出去晒太阳的机会,雨伞也带上,那边的天气不是很好,我给你准备的长袖套装记得穿……” 温晏嘉蹲在床边给姜惜时收拾着行李,嘴里还念念叨叨地嘱咐着她,弄得她好像是个没有自理能力的小孩儿一样。 “好啦好啦,我知道啦!谢谢你。”姜惜时从床上一跃而下,趴在温晏嘉的背上蹭他,为了表示自己是衷心的感谢,还在他脸上狠狠地亲了一下,留下清脆的响声。 “证件什么都准备好了没?明天我送你去高铁站。” 温晏嘉有些无奈,姜惜时虽然不是第一次出远门,可他实在是放心不下,总觉得不做点什么就心里慌乱的很。 “哎呀哎呀,收拾好了,你快去洗澡吧!我自己来收拾剩下的东西!” 折腾了许久两个人才安稳下来,姜惜时睡得香,温晏嘉却翻来覆去地怎么也睡不好,好不容易要睡着了,迷迷糊糊地梦见姜惜时和一个年轻小alpha手牵手,转过头来对自己笑了笑,瞬间清醒。 外面的霓虹灯还没熄灭,透过窗帘隐约可见,房间里是摸不清的一团黑,只有身边人轻微的呼吸声提醒着他这是梦一场。 心神未定的温晏嘉怕惊醒姜惜时,只敢轻手轻脚地往她身边挪了挪,亲了亲她铺在枕头上的发丝,才半梦半醒地挨到早晨。 为了赶高铁而早起的姜惜时眼睛勉强睁出一条缝,摸着墙壁就往外走,等到了洗漱间,掬了一把冷水洗了个脸才清醒过来。 温晏嘉早早地打包了水果切盒和零食,生怕她在车上饿着。 到了高铁站,温晏嘉看着姜惜时过了检票口才转身离开,人群匆匆向前,姜惜时被裹挟着朝地下通道走去,她想回头看一眼温晏嘉,却发现找不到他的身影。 姜惜时上车后就开始休息,车内广播循环播放着注意事项,列车员走来走去维持着秩序,身边的同事早就呼呼大睡补起觉来后座一对母女正在小声读书。 “青蛙说:‘美丽的姑娘,你能为我解开这道魔法吗?’……” 列车在铁轨上飞驰,她突然有点想温晏嘉了。 送完姜惜时的温晏嘉总觉得心神不宁,可又说不上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只能带着心里那团急躁的火先去上班。 今天上午他有节课要去上,他特意提前了十分钟到了教室,靠着窗台盯着自己和姜惜时的聊天界面,犹豫再叁还是发了条消息出去。 ————路上还顺利吗? 姜惜时正闭眼休息呢,手机抓在手心一震,她打开消息通知一看,是温晏嘉。 ————还没到呢,下午两点才能到,早着呢! ————你开始上课了吗? ————还没,快了 两个人就这么有一下没一下地聊着,嘴角都不自知地上扬。 “我赌五毛,老师绝对在和女朋友聊天!你看他那笑都遮不住!” “我不信,万一是发工资了呢?” 下面的学生还在叽叽喳喳,温晏嘉已经调整好状态准备开始上课了。 “今天我们要讲的是植物与水的关系……” …………………………………… “前方到站终点站,请各位旅客拿好行李,有序下车。” 甜美的列车提示音响起,姜惜时和同事们顺着人群来到了站台上,这边的天气实在说不上好,明明是初秋,却已经有人裹上了加绒外套。 “啧,这也太冷了,惜时你真聪明,穿的这么厚实!早知道我也提前把外套拿出来了。”同事中有人打着哆嗦,一脸羡慕地看着姜惜时。 “好了好了,我们快出去吧,对接的人已经在停车场等我们了,咱们赶紧先安顿下来!” ———————————————— 写流水账既视感 返程 к𝒶w𝒶𝔂i8.čô𝓂 主办方请姜惜时他们一行人吃了顿大餐,提供的住宿环境也不错,毕竟是有名的连锁宠物医院,这点经济实力还是有的。 晚上回到宾馆,姜惜时和穆泠泠住一个房间,一天的舟车劳顿让两个人都累得不行,洗漱完倒头就睡,根本没有什么女生夜谈时间,姜惜时还强撑着给温晏嘉发了条晚安的消息,再给手机插上充电线就一觉睡到了天亮。 不知道是为了节省经费还是怎么主办方出了差错,接下来每天的行程都安排得满满当当,恨不得把一天掰成四十八个小时用,大家私底下都苦不堪言,但是也没办法,姜惜时只能忙里偷闲和温晏嘉联系。泍攵jiāng在se𝖕oгn8coℳ襡榢更噺璉載 綪荍蔵棢圵 ————今天要去参加讲座会,下午基地参观,忙死了忙死了 ————记得吃饭 ————这演讲的人废话好多,怎么老是说车轱辘话,听得我都会复述了,耽误我们时间[发怒] ————忍一忍 对面像是换了个人,每条消息都有回应,但每句回应都无比简单,甚至可以说是敷衍。 姜惜时没再给他发消息,行程太忙了,她根本来不及看手机回消息,得一路跟着流程往下走,可她心里老是琢磨着温晏嘉的反应,怎么会这么冷淡,越琢磨越害怕。 她是第一次谈恋爱,虽然在网上看了不少的恋爱经历分享,自己也有不少理论储备,可真落到实处,她也不过是纸上谈兵罢了,哪里能付出行动。 心里挂着事儿,注意力自然也集中不了,跟着大部队转移战场的时候她还差点摔了一跤,好在旁边的同事一把扶住了她,这才没让她从楼梯上摔下去。 “小心点小心点,这台阶太隐蔽了,扶着点扶手会好些。” “谢谢谢谢,吓死我了。” 脚滑的那一瞬间,姜惜时心脏骤停,脑子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等手臂上传来抓力才缓过神站直身体,心里还有点后怕。 不想了不想了,先工作,明日愁来明日忧,其他的事容后再说,什么温晏嘉冷晏嘉热晏嘉,通通丢开! 就这么忙了一周多,两个人除了早晚安的招呼外就再没有过别的联系内容,冷淡到穆泠泠都感受到了不寻常的气氛。 “惜时,你都不和温晏嘉打电话或者打视频吗?你俩这么能忍?还是他比你还忙?不应该吧?” 姜惜时正在修改最后一天的展演汇报ppt,手指在键盘上敲个不停,根本没时间认真想穆泠泠的问题,随便搪塞了一下,打了个哈哈就过去了,手上的活就没停过。 好在最后展演一切顺利,她也被小小地表扬了一番,在院长和主办方一系列压缩活动时间的操作下,他们居然提前两天回了茂城,刚好碰上周末,还能好好休息一番。 姜惜时没有告诉温晏嘉自己提前结束了访学,她心里还是有个不舒服的疙瘩在,回去的路上一直撑着下巴看窗外的风景发呆。 看着看着,脑子里又想到了温晏嘉,他在干什么呢?今天周末,他应该不用去上班,在家处理工作还是陪大宝玩儿?又或者是和同事们一起出门放松? 站在公寓门口,姜惜时只觉得恍惚,她在这儿还没住多久,就去出了个长差,几乎都快记不得房子里的布局和构造了。 “咔嗒”,锁开了,客厅里没人,大宝正在猫窝里睡觉,整个房子里没开灯,窗帘都被拉上,阴暗寂静的景象让姜惜时没由来地心慌,不对,卧室里有声音! 模糊的声音从卧室里传出来,听起来不像是有人在里面说话,但这声音实在诡异,让姜惜时有些害怕。 她打开紧急求助界面,打算进去一探究竟,就算真有什么不好的东西,她也能马上传出消息,警察根据定位很快就能到达这里。 轻手轻脚地走到卧室门口,门没有反锁,她轻轻拧开门把手,却着实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手机掉在实木地板上,“啪嗒”一声把她从震惊中拉回现实,也惊醒了床上的温晏嘉。 筑巢 一向整洁的双人床上此刻堆满了各色衣物,像一个巨大的鸟巢,一眼就能分辨出都是姜惜时的衣服,而温晏嘉穿着家居服就蜷缩在巢中央,像一只毫无安全感的鸟儿,无法面对外界的风雨。 听见手机与地面相撞发出的声音,温晏嘉一下子从梦魇中惊醒,缓缓坐起身来,面前还抱着姜惜时常用的枕头,难以置信地看向门口的姜惜时,一时间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 两人相对无言片刻,还是他先开了口:“姜姜,我……”却又不知道从何解释起,他自己也无法理解这样的行为。 “访学的项目内容都做完了,所以我们也就提前回来了,本想给你一个惊喜,可……”姜惜时有些头疼地看向床上的衣物,不知道该不该把话接着说下去。 她听说过这种行为——筑巢,但是这只会在对伴侣极度缺乏安全感或者伴侣长期不在身边的人身上出现,是极其罕见的事情,为什么温晏嘉会出现筑巢行为? “我会收拾好的!你先去客房休息吧!”温晏嘉打断了她的话,他害怕从她那里听到自己难以接受的话语。 可是他现在的精神状态让姜惜时根本不敢离开,她不知道温晏嘉的这种行为到了什么程度,是不是会产生什么不好的影响。 温晏嘉已经低头迭起了衣服,他心里懊恼起来,自己怎么就没控制住,只要再多忍两天,就不会让姜惜时发现自己有筑巢倾向,这下他不敢想姜惜时会怎么看自己。 体侧的床沿突然传来微微下沉感,姜惜时坐在了他身边,也不说话,就和他肩靠着肩,腿挨着腿,默默地收拾着衣服。 床上的衣服虽多,但两个人都手脚麻利,不一会儿就在码好了所有的衣物,温晏嘉知道躲不过去了,正想开口,却被姜惜时一下搂住肩头,两额相贴,没什么情欲的简单动作却让他莫名想流泪。 “为什么在回我消息的时候那么冷淡呢?是因为已经开始筑巢了吗?”轻柔的声音像一缕阳光照进郁闭的森林,一下子击溃了他脆弱的防线。 他死死揪着被罩,双眼也紧紧闭上,想遏制住流泪的冲动,可还是有泪水一滴一滴地砸在被子上。 姜惜时也没料到这种情况,她知道筑巢行为期间的人情绪都很容易波动,但是温晏嘉这么流泪让她心底却升起一道阴暗的想法:要是一直这么流下去就好了,实在是惹人怜爱,也难怪大家都爱看美人流泪。 或许是第一次看见温晏嘉这么脆弱的模样,姜惜时还是心软了,她微微侧身,捧起温晏嘉的脸,对方也因为惊诧睁开了双眼,那一双被泪水润湿的柳叶眼就这么直愣愣地看向她,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柔软的唇覆上来时温晏嘉还在发愣,他被姜惜时主导着往前走,张嘴,伸舌,纠缠,就在这阴暗的房间里放纵自己的情绪蔓延。 也许是不想回答她的问题,温晏嘉不愿意放开姜惜时的唇,他伸手搂上她的腰,让两人的上半身紧紧相贴,如同分不开的连理枝,交缠不放,姜惜时的背后都渗出细汗来。 啧啧的水声在静谧的房间里环绕,直到突兀的电话铃响起才打断他们的缠绵,姜惜时用膝盖顶了顶,温晏嘉才恋恋不舍地去接了电话。 电话是同事打来的,关心他身体状况,顺便问他几个关于实验室的事情,等他挂断电话后,姜惜时已经下床开灯,把衣服都一件件放进了衣柜里,房间一下子变得明亮又整洁,只有温晏嘉觉得自己内心的阴暗一下子无所遁形,有些不适应。 “你、你饿不饿?我去做饭吧。”他只想快点离开这里,离开他不敢面对的爱人。 看出他的逃避心理,姜惜时觉得这不是能一笔带过的事情,或许她真的应该好好和温晏嘉坐下来谈一谈,不张嘴不是好事情,情侣之间有什么就应该及时说清楚。 “我不饿,你过来,我们一起躺一会儿,好吗?就当陪我一起休息一下。” 约会 抱着一颗忐忑的心温晏嘉和姜惜时并排躺在了床上,兴许是真的太累了,他还在组织着合适的语言,想解释一番,还没开口就听见枕边人平稳的呼吸声——她已经睡着了。 姜惜时不在的这些天,他也没休息好,硬撑着上班直到周末,眼皮逐渐沉重,最后的意识在他握住姜惜时的手后彻底消失殆尽。 等姜惜时醒过来时,夜幕早已降临,房间里是一片浓墨似的黑,她伸手摸到床头灯,光亮出现的那一刹她还有些不适应,缓了一会儿才睁开眼。 温晏嘉已经不在了,身侧的床单上还有一丝余温,他应该也刚起来没多久,兴许是在厨房,又或者在客厅。 姜惜时打了个长长的哈欠,趿拉着拖鞋就往外走,果不其然,温晏嘉在厨房里做晚餐,或许应该说宵夜。 听见啪嗒啪嗒的拖鞋声,温晏嘉的声音也从厨房里传出来:“姜姜,你先坐一会儿吧,我很快就做好了。” 姜惜时却径直走向厨房,从他身后伸手环住他的腰,又把头侧贴在他的后背上,这一番动作让温晏嘉心里一颤,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姜姜,要不、要不你先去客厅吧,厨房里风太,不是,味道太大了。”他的嗓音里夹杂着些许紧张,说着一些颠倒的话语,让姜惜时更好奇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我妨碍到你了吗?” “不、不是,没有。”有点像被踩到尾巴的委屈小狗。 “你在想些什么呢?我不在的时候,在想我吗?是在想我吧,我也很想你,工作累的时候我就翻出以前的合照,谁叫你不接我的电话呢。”姜惜时自顾自地说着,还砸了砸他的肩头,也不管抱着的人是个什么反应,“应该挺难熬的吧?我听说筑巢期是因为压力大,情绪不稳,呐,我现在已经回来了,你有好些了吗?” 闷闷的声音从前面传过来:“好很多了,”却又话题一转,“先吃点东西吧。” 厨房里还残留着使用过的热度,姜惜时已经坐下开始大快朵颐,或许是因为她回来了,温晏嘉也比前几天吃的多了些。 吃饱了自然不能直接睡觉,姜惜时瘫在沙发上逗猫,而温晏嘉在手机上敲打着信息,像是在忙工作。 大宝也太久没见姜惜时了,和她玩儿的不亦乐乎,一人一猫正高兴着呢,温晏嘉冷不丁地开口了。 “姜姜,明天,要不要一起出去逛逛?”他试探着发出邀请,却忘了约会本就是情侣的必做课题,而他们至今还没有过正式的约会。 姜惜时手还放在猫背上,听见他的话,随口问了一句:“约会吗?好呀!具体的安排就交给你好不好?我可是很嫌麻烦的,你要把规划都做好啊!” 看着手机上密密麻麻的行程安排,温晏嘉轻轻嗯了一声,他也没想到姜惜时会提前回来,之前的一些计划被迫改变,但是他还是想给她留下一个正式的,难忘的,独属于她的告白仪式。 第二天姜惜时起得很早,毕竟这也算是她人生中第一次正式的约会,她特意好好打扮了一番,准备迎接温晏嘉的惊喜。 当她从房间里走出来的时候,温晏嘉也有些呆住了,他知道姜惜时很好看,但是他也没见过特意打扮后的她,因为她的原则就是麻烦事一律不做。 简单地吃过早餐,姜惜时就挽着他的臂弯出了门,大宝对于两个人出去玩儿却不带上它的行为表示很不高兴,直到它的小碗里又倒进一些猫粮,它才没再扒拉温晏嘉的鞋子。 一路上姜惜时心情都很好,她还不知道目的地是哪儿,但是路两边的风景都很不错,看起来像是要出城。 度假 𝖕o⑱𝓮𝔰.ⅽo𝖒 “我们这是要去郊区吗?”姜惜时感受着车窗外的凉风,吹在脸上很舒适,她忍不住像猫咪一样眯起眼来。 “嗯,是一处温泉度假村,你出去一趟舟车劳顿,带你去泡泡温泉放松下。” 温晏嘉手握着方向盘,一边回答她的问题一边悄悄观察她的神色,发现并没有什么异常,才稍稍松了口气。 泡温泉?姜惜时第一反应是两个人一起泡,想着想着就想到了一些不正经的画面,好在她及时刹车,没再往下想,说不定人家真的只是单纯地带她来放松放松呢? “好哇好哇,我还没泡过呢,一直都忙死了,这次可要好好享受!”更茤鼱綵恏呅在⒫𝔬₁8bs.⒞𝔬𝓂獨傢更新璉載 請ㄐㄡ鑶棢阯 温泉度假村不远,但是因为周末的原因,人流量很大,温晏嘉找停车位都找了许久。 “姜姜,你给秦礼发个消息,就说我们到了,让他做好准备。”他一边倒车一边嘱咐,小心地看着显示器,防止撞车。 姜惜时给秦礼的消息刚发出去,对面就回复了,说是在大厅等着他们,让他们快来。 她也不太明白,为什么约会还要带上秦礼,难不成是他包场子请他们俩玩儿?她知道秦礼家有钱,也不可能无缘无故就请客啊? 下车后温晏嘉极其自然地牵着姜惜时的手往前走,十指相扣,一时间分不清谁的掌心更热,姜惜时也不扭捏,顺着劲儿就挽上他的臂弯,任谁看了都知道这是一对热恋中的年轻人。 等到了大厅姜惜时就看见秦礼在那儿招手,他先把房卡给了两人,然后带着他们往房间走,一路上秦礼的嘴说个不停。 “哎呀老温啊,你可真不厚道,怎么临时改时间呢?知不知道我们的时间很宝贵的?” “我的错,没有下次了。” 温晏嘉道着歉,姜惜时却根本没在乎他们俩在说什么,路两边的布置让她移不开眼。 “没有怪你的意思,都是好哥们儿,我懂,这边温泉有外面的多人大池子,也有私汤,反正怎么玩儿都行,就是吧你们俩得顾及着明天上班,要是都请假了就当我没说!” 走着走着秦礼就停下了步伐,指着前面的小院子让温晏嘉带着姜惜时进去,而他自己转身往回走,他还有大事要做呢。 一进门,就是一处石桌石椅,适合休息和乘凉,旁边还有一架竹编吊床,一看就很适合窝在上面享受阳光,而在房间的对面就是被竹子围拢起来的私汤,为了保证私密性,四周都是高墙,还做了遮顶处理。 “好棒!吃了午饭我就要泡温泉!”姜惜时兴奋地围着院子走了一圈,舒适安静的空间实在是让她太喜欢了,温晏嘉正在房间里放行李,虽然只有一个白天,但他还是准备充足了才出门。 “现在时间还早,要不要你先换上泳衣泡一会儿?毕竟吃了午餐也不能马上泡温泉,我先收拾一下房间。” 姜惜时看了眼时间,稍微泡一会儿刚好能赶上午餐,饭后再逛一逛,简直完美! 她也没做多想,换上温晏嘉给她带的泳衣就入了池子,略微滚烫的泉水包裹着她的身体,一种酥麻的舒适感直接冲上头顶,有淡淡的硫磺味儿顺着水汽弥漫,这种放松的感觉立马席卷她的全身,不知不觉中就坐在池子里打起了盹。 这边的温晏嘉还在和秦礼沟通最后的方案,他虽然做了不少功课,可真正要面临考核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有些紧张,秦礼给他加油打气,却也收效甚微。 “姜姜,擦干水,换衣服,我们准备去吃饭了!”温晏嘉叫醒了迷迷瞪瞪的姜惜时,等她收拾好后才一起出门去餐厅。 餐厅是自助式的,两人选好菜后就挑了窗边的位置坐下,邻桌都坐满了人,有带小孩儿出门的一家子,有像他们一样的年轻情侣,还有朋友聚会的小撮小撮人群,衬得整个大厅都热闹不少。 看着姜惜时饶有兴趣地观察着四周,温晏嘉的心慌得加速跳,他不知道秦礼布置好院子了没有,他知道姜惜时一向主张简单实用,所以也没有采用很华丽的告白场景,但是各种细节也确实麻烦人,好在好朋友们都来帮忙了,也在线上预演了很多遍,希望能给她留下一个美好的回忆。 饭后两个人手牵手地四处转悠,这边有一个湿地公园,正好可以去行人长廊上散步看风景。 啪嗒啪嗒的脚步声在木板行道上响起,姜惜时享受着湿地水流缓缓流动的声音,飞鸟停下捕鱼又再度起飞,阳光也逐渐下移,不知不觉他们两个竟然走到了太阳快落山的时候。 “糟糕!待会儿没有好吃的晚饭了!我们快回去!”姜惜时还没等温晏嘉反应过来,就拉着他的手向酒店奔跑,哒哒哒的声音竟然惊起湿地草丛里的一群飞鸟,呼啦啦一片飞向远方。 温晏嘉也顺着她的力道往前跑,两个人与太阳背道而驰,影子被他们远远甩在身后,怎么也追不上他们。 “哈哈哈哈我好高兴啊!” “为什么?” “我不知道,可能……是因为好风景,也可能……是因为你在我身边!我、真、的、好、喜、欢、你!”姜惜时大声地朝温晏嘉说出最后几个字,丝毫不避讳行道上来来往往的游客。 听见她几乎露骨的表白,温晏嘉反而有些害羞,他想到即将要带她去看温泉院子里的布置,心就砰砰直跳,晚风吹过来,他紧紧握住姜惜时的手,“姜姜,我们回去吧,院子里……有惊喜。” 仪式 两人手牵着手往院子走,刚到门口,姜惜时就听见秦礼的大嗓门透过墙壁传出来。 “咱们可不能搞砸了啊!关系到咱们老温的未来幸福生活呢!大家再检查最后一遍!千万别出问题!” “好好好,我这边是没问题了,我都检查过三次了。” “我也没问题,这点小事我还做不好那可就太没用了。” …… 姜惜时听着里面熟悉或不熟悉的声音,转头看向温晏嘉,朝他挑挑眉,手指还在他掌心挠了挠,温晏嘉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声音有些含糊不清。 “进去吧。” 听见里面的动静逐渐小了,姜惜时才推门而入,院子里已经拉起了小彩灯,各色气球被绑在院子各处,各种花束自然也少不了,以她喜欢的茉莉花为主,那套石桌上还摆着一个两层蛋糕和一些甜点饮品,蛋糕上面还做了不少精致的点缀,一看就是动了心思的。 听见推门声,院子里的人齐齐看向门口,好像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还是温晏嘉主动牵着姜惜时走到他们面前。 “谢谢大家愿意抽空来帮我,帮我圆满上人生的重要一步。”温晏嘉先朝朋友们道了谢,才转过去面向姜惜时,或许是因为第一次做这种事,他的手抖得有些厉害。 “别紧张,我等你。”姜惜时笑眯眯地看着他,虽然知道他大概会说些什么,但还是有些许的期待。 温晏嘉长吸一口气,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姜惜时,一字一句地说道:“姜姜,很感谢你来到我身边,所以,以后的日子,希望你还愿意继续和我走下去。” “这就没了?!”秦礼有些不敢置信,还没等姜惜时做出反应,他先尖叫起来,“我都说了让你先准备稿子吧,你看看你看看,哎呀哎呀!” 姜惜时倒觉得没什么,说什么都不重要,毕竟温晏嘉的感情是融入在了生活的每一处细节之中,她率先牵起温晏嘉的手,轻轻地回应了一个“好”。 “哦哦哦哦哦!亲一个亲一个!” “亲一个亲一个!” 周围的起哄声不断,温晏嘉被闹得耳根都红了,转过去准备说吃蛋糕吧,别闹了,却没想到姜惜时伸手搂过他的脖子,在他嘴角狠狠亲了一下。 “好了好了,亲也亲了,该吃东西了吧?真想把主角饿死啊?开吃!”姜惜时大大方方地搂着温晏嘉,笑着开始分蛋糕。 大家都三三两两地坐开,吃着点心,姜惜时则听着秦礼和穆泠泠跟她吐槽温晏嘉的要求太高了,把他们都折磨了一番。 “我的天呐,惜时你是不知道,光是选地点就选了好久,你出去访学,我陪着他到处跑。” “你还好,只负责看地点,还能看看风景,我天天在线上陪着他选用品,脑子都看崩溃了!” …… 朋友们都带着笑意调侃着温晏嘉,他们也算是两个人一路的见证者了,从大学到工作,甚至他们都要怀疑这俩人都擦不出火花了,结果温晏嘉来了个大的。 他只是牵着姜惜时的手笑笑不说话,这一路来的辛苦好像已经变得缥缈起来,他都快忘了自己都付出过什么,不过也无所谓,至少现在他能在人前光明正大地牵她的手,就很满足了。 等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休息了一段时间后,就都向他们俩告别了,明天还要上班,有的朋友住的远,还得早点回去。 人群散去,小院子里一下安静下来,只有竹林里的小虫子在轻轻叫唤,天上遍布星星,悬挂在相依偎的两人头顶。 “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姜惜时低头吃完盘子里的最后一块蛋糕,抬头看向温晏嘉,没听见他的回答,却看见他的脸先靠过来了。 她的嘴唇边粘上了奶油而不自知,温晏嘉看得有些心火烧,直接亲了上去。 “哎呀!” “你想什么时候回去我们就什么时候回去。” —————————————————— 等他们再回到公寓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平时这个点也不是睡觉的时候,不过大宝早就窝在猫窝里睡熟了,轻微的呼噜声从它鼻腔里传出来,听得姜惜时只想上手摸它。 “早点洗漱睡觉,明天我送你去上班。”温晏嘉在客厅收拾着大包小包,原因无他,那些小彩灯和花束姜惜时要求全带回来。 这一天也确实让两人都累着了,竟然是一沾枕头就睡着了,没有半点失眠。 ———————————————— 没表白过,也没见证过,不太会写这种场景,sorry 下一章时间加速,然后应该十章以内就会完结了 回家 都说时间像流水,一去不复返,转眼间就到了快过年的时候,姜惜时数了数日子,她和温晏嘉竟然在一起快小半年了,那今年过年要不要带他回去见见父母呢?平时也见过照片,这么快就带回去是不是太早了点? 这边她还在犹豫,那边温晏嘉先卖起了惨。 “姜姜,今年我妈妈可能又不能回家过年了,她得在一线值守,我爸爸决定申请陪同,他们俩打算在部队里过年,你不用特意留下来陪我,我自己能行。” 温晏嘉轻抚着姜惜时的头发,有点像平时摸大宝的手法,一下一下地捋着发丝,原本还枕在他膝头上玩手机的姜惜时一下子坐了起来,“要不,你和我回家过年?不过我得先问问我妈今年在哪边过,可能是我外婆那边也可能是我奶奶那边。” “方便吗?会不会让叔叔阿姨困扰啊?”温晏嘉那点小心思根本藏不住,她一眼就看穿了他。 姜惜时嗤笑一声,“你就装吧!你再装我就不带你回去了!” “别别别,我想跟你回家,想得很呢!”温晏嘉连忙作出一副急切的模样,哄她高兴。 年关将至,姜惜时的父母也操心她今年会不会带伴侣回家,听说她这次终于要带个人回来,让家里多添双筷子的时候,眼睛都放光了。 “老姜,你说惜时带回来的对象会是什么样的?”林晚晴正在厨房里帮忙择菜,而姜明桥则站在灶前掌勺,准备给快到家的大女儿做她爱吃的佳肴。 “她小学同学啊,咱们以前见过的,昨天还视频了,再说了,寻光不是去接她姐姐了嘛,待会儿进了家门你就能瞧见了。”姜明桥只操心锅里菜的味道好不好,根本不关心待会儿要见的未来女婿什么样。 “嘿,你这说的什么话!” 这边厨房里夫妻俩正说着,那边高铁站的姜寻光已经在停车场等候多时了。 姜寻光是一头短发,耳朵上穿了一串的钢圈儿,一件皮夹克服服帖帖地穿在身上,靠在车边上嚼着什么,看见姜惜时和温晏嘉出来了,先是伸手打了个招呼,等姜惜时走近了,她一把抱起自己的亲姐姐,狠狠转了几圈。 突如其来的离地感让姜惜时有些慌,更何况还转了几圈,“寻光寻光,把我放下来,哎呀我要晕了!”等双脚再沾上地的时候,她几乎要分不清东南西北了,还没站稳,就又被姜寻光狠狠搂住抱了一下才松开。 她之前一直在外面留学,今年才回来工作,算起来也很久没见到姜惜时了,这次看见姐姐实在是抑制不住自己的心情。 “你好。”温晏嘉笑着和姜寻光握了个手,就往后备箱走,一样一样地放起行李,姜寻光默不作声地打量着他。 “姐,晏嘉哥,快上车吧,爸妈在家等你们好久了。”看见行李都放好了,她拉开车门,招呼两人上车,时间不早了,她都等饿了。 一路上的光景熟悉又陌生,一年不见就换了个样,姜惜时靠在车窗边看着外边飞闪过的景色,有些感慨,爸妈退休后搬回老家也没几年,她也就这两年过年时候回来,也没好好看过这边的变化。 姜寻光倒是刚毕业就在这边找了工作,离家近工业也不错,能照顾着点父母,让姜惜时在外面也放心。 “姐,看外边,这是咱们之前读的小学,晏嘉哥也是在这儿读的吧?”路过一群小学,姜寻光特意放慢了车速,孩子们早就放了寒假,学校大门紧锁,没什么人,里面的建筑早就翻新了几遍,姜惜时都认不出来了。 “是在这边读过书,也是在这儿最初遇见惜时的。”温晏嘉接上话,带着点怀念的眼神看向窗外的学校。 真肉麻,姜寻光没谈过恋爱,但也感觉到了另外两个人之间的暗潮涌动,抖了抖身体,压下去那点鸡皮疙瘩,又扯开话题接着往前开。 过了几条街道就到家了,这房子早就不是他们以前住的地方了,林晚晴做主买了更大的新房子,周边各项设施也齐全,适合养老。 三个人提着大包小包可算是进了家门,一阵问候和收拾过后总算是要吃晚饭了。 温晏嘉最初还担心姜惜时吃不惯,准备自己下厨,可转头一想,她吃姜爸爸做的饭的年岁可比吃他做的饭时间长,更何况他要是下厨了,岂不是喧宾夺主? 餐桌上五个人,吃饭的时候你一言我一语,热闹的很,这顿接风洗尘宴让姜明桥找到了借口喝酒,他和温晏嘉两个人你一杯我一盏的来回喝,直到林晚晴发话才算是终止了两个人的酒局。 林晚晴担心温晏嘉喝多了不舒服,让姜惜时带着他出门散散步,醒醒酒,好在这边的天气不比茂城冷,这个天晚上出去也不会冻着。 ———————————————— 现生有点忙最近 过年 外边的天还没黑,这附近有个依照天然小山建造的公园,有不少人正往那边溜达,有穿运动服的,有遛狗的,还有推着婴儿车的。 “我们也去公园里转转吧?”姜惜时嫌小区楼下的院子太窄,没什么好溜达的,提议去公园里,地方宽敞还安全。 “好,听你的。” 去公园的路上要路过他们曾经就读的过的小学,只不过来时路过的是正门口,现在是从后墙路过。 “学校变化好大,好多地方都和我记忆里不一样了唉!”姜惜时透过围栏看向校内,好像看见小时候的自己在里面走着,跑着,跳着,笑着,闹着。 温晏嘉牵着她的手,他也想起来小时候的事,那时候的姜惜时样样都出众,是人群中的星星,招人艳羡,所有人都觉得这么优秀的她一定会分化成alpha,毕竟alpha能把她的潜力发挥到极致。 只不过事与愿违,他只能目送着救护车开出校园,上面是承受着分化痛苦的姜惜时,不知道为什么,回到考场的他心乱如麻,那天的考试成绩最后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有人说是因为他的竞争对手没考试,他才无所谓考试成绩,也有人说是他分化期也要到了,受了影响。 躺在医院的那天,温晏嘉也不知道自己最终会成为什么,alpha,beta或者omega,他其实都无所谓,结果出来了,毫无疑问的alpha,只不过他更想知道姜惜时分化成了什么。 听同学说姜惜时分化成了omega,他有些遗憾,可心底又有一丝庆幸在蔓延,他在庆幸什么呢?优秀的对手分化成了意料之外的性别,他应该失望才对,可每每有异性向他表白时,他脑子里总是涌上与姜惜时最后一次对话的场景,是在进考场前。 “哼,加油咯。” “你也加油。” 那丝庆幸是什么呢?直到他旁敲侧击的从同学那里打听到姜惜时还没有对象,也打听到她的目标院校时,他知道那丝庆幸是什么了。 父母奇怪于他为什么选择那样一个大学,那样一个专业,但是出于尊重,并没有干涉太多,他如愿地上了和她一样的大学,在聚会上也一眼就认出来她的模样,只是好像她不记得他了,终于,温晏嘉主动说出来那句:“我们可以加一下好友吗?” “你笑什么?”姜惜时有些不解,这人怎么突然笑起来了,“你是不是想起考试压我一头的事儿了?别忘了,我拿过不少第一的!比你只多不少!” 看着像炸毛小猫一样激动的姜惜时,温晏嘉轻轻捏了捏她的手,温热的,柔软的,真实的,真好。 “没什么,只是很高兴在这里认识了你。” “哼,你的荣幸!” “嗯,我的荣幸。” 天色已暗,温晏嘉的酒早就醒的差不多了,两个人又慢悠悠地溜达回去,姜明桥早就睡了,林晚晴倒是和姜寻光坐在沙发上磕着瓜子看电视。 “呦,回来了,坐会儿吧,待会儿晏嘉就睡客房。”好在考虑到两个女儿一个是omega一个是alpha,就买了四室的房子,有客人来也好安排。 “好的阿姨,麻烦您了。” 过年的前一天,姜明桥开车带着一家子回了乡下,今年他们要去姜惜时姜寻光两姐妹的外婆家过年,热热闹闹的一大家子凑在一起,这是温晏嘉从没见过的景象。 只不过姜惜时的舅姨们实在太多,围着温晏嘉问个不停,生怕自己的外甥女找了个品行不端的家伙,得好好替他把把关。 “怎么样,是不是超级多话?他们就是这样,没坏心思,单纯的就是喜欢找人聊天。”最后还是姜惜时把温晏嘉解救了出来,打着带他去地里摘菜的名义。 温晏嘉并不讨厌这样,相反,舅姨们的热情反而是对他的认可,他很高兴姜惜时的家人们喜欢他接纳他。 “很热闹,很高兴,也很喜欢。”因为手上沾了泥,温晏嘉只能用额头碰碰姜惜时,莫名的暧昧情愫生了出来,他想到好像很久没和她接吻过了,情不自禁地把身体偏向她,唇瓣几乎就要相碰的瞬间,意外来了。 “姐!菜摘好没?等着下锅呢!别腻歪了!”背后响起姜寻光的声音,虽然隔得远,不会看清他们做什么,但姜惜时还是一下子就脸红了,“我们回去吧,都等着我们呢!” “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在十二点的烟花声中他们迎来了新的岁月,也迎来了他们美好的未来。 ———————————————— 正文结束哩,还有一点番外 番外一 *if线——姜姜分化成alpha以后 躺在救护车上的姜惜时只觉得浑身发烫,痛意从骨缝里往外溢,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好像要炸裂开了,很明显她的分化期提前了。 救护车上的医生给她做着临时治疗,可也不过是杯水车薪,缓解不了多少痛苦,突然而至的分化期是痛苦的,难捱的,如同蝴蝶破茧般,别人是帮不上忙的,姜惜时的脑子像是被硬生生撕裂成了几块,巨大的痛感之类让她昏迷了过去。 …… 滴答,滴答,吊瓶里的药剂顺着细细的输液管流进身体,姜惜时静静地盯着窗外的绿树,上面有一对喜鹊正跳来跳去抓着虫子,她的分化结果出来了——alpha。 对于她会分化成alpha这件事,大家并不感到意外,姜惜时从小就样样优秀,说是天之骄子也不为过,要是分化成beta或者omega才会让人觉得吃惊。 “惜时!我们来看你了!”病房门被推开,几个穿着校服的少年闯了进来,是姜惜时的同学们。 “哎呦,好多学生娃,你们关系好呦,还来看同学呢!”隔壁病床的大爷正在接受护士的检查,偏着头看着这群朝气蓬勃的娃娃,感觉身体状态都好了不少。 一边的护士倒是叮嘱了一番,“不要吵闹啊,这里是病房,讲话声音要小一点。” 等他一出门,学生娃们就像炸开的油锅,叽叽喳喳起来。 “惜时,疼不疼啊?好些了没有?” “惜时,分化成alpha是什么感觉啊?” “你的信息素是什么味儿?” …… 姜惜时被吵的头有些晕,兴许是分化成alpha后人的秉性也会有一定改变,她开口有些冷淡:“分化的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惜时可能还有些不舒服,我们把该交代的交代完就走吧,明天出成绩,得提早去学校参加分班活动呢。”众人背后响起清脆的声音,是温晏嘉。 “说的也是,惜时还没好透呢,我们太吵了。” “惜时,这是课程笔记和考试重点,你没事的时候可以看一看。” “谁没事看这些,惜时那么聪明,该看我带的解谜书,好玩着呢!” 等每个人都把自己带过来的东西都拿出来以后,就只剩下了温晏嘉,大家的目光都看向他:别藏着掖着了,拿出来看看吧。 “我没带什么,就给惜时拿了些这个。”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拇指大小的小鸡出壳模型,“晚上它会发光,要是捏它还可以发出不同的声音呢!” 姜惜时一一收下了这些礼物,说了感谢的话,就目送着同学们走出病房,温晏嘉走在最后,出门时不经意地转头回看她,迎上她面无表情的模样,咧嘴一笑,身影就消失在了门外。 没几天,姜惜时就因为极强的身体素质出了院,在家也没休息,就直接返校学习了,同学们送的礼物也被她全都带回了家。 小鸡出壳么,好像有点意思,姜惜时盯着床头柜上那一排的小摆件,无意识地用手戳一戳这个,捏一捏那个,听着细小的声音从玩具里发出,莫名地想到温晏嘉会分化成什么呢? alpha吗?应该是吧,但是如果他分化成omega会怎么样呢?会气哭的吧?哭包温晏嘉,一想到那张脸上挂满泪珠,姜惜时不由得笑了起来。 算了算了,明天还有课呢,先睡觉吧。 因为考试期间出现分化的学生虽然少但也不是没有,所以国家也规定在这期间分化的学生在分化期顺利结束后两天内可以参加一次补考,试卷难度相同,考题会变化。 依照姜惜时的能力,顺利结束考试不成问题,按照结果,她分到了温晏嘉的班上,也就是说两人还要继续做同学好几年。 这几年里大家的变化都很大,温晏嘉在15岁的时候也分化成了alpha,身高猛涨,样貌也变得越来越俊秀。 唉,为什么不是omega呢?姜惜时又一次压下心底的遗憾,侧脸看向手肘撑脸盯着她不放的温晏嘉,脸上的却是面无表情。 “干什么?” 说来也是缘分,他们俩居然从小学做同学做到了大学,就连专业都是同一样,只不过不在一个班罢了。 正是专业课上,老师还在上面吐沫横飞地讲着他的留学史,又讲到自己的同门个个功成名就,而自己英雄无用武之地,姜惜时这种不爱听八卦的自然就在底下自学起来。 “问你个事儿呗!”温晏嘉讨好一笑,有时候他的表现让姜惜时觉得怎么会有alpha如此软弱可欺,他的报告是不是出了问题,或许他实际上是个omega? “有话就说。” 温晏嘉拿过草稿纸,在上面刷刷写下一行字:明天下午没课,你忙不忙?要不要出去逛逛? “忙倒是不忙,可是为什么突然约我出去玩?”姜惜时有些不解,但对温晏嘉天然的信任让她还是答应了他的邀请,“可以,但是不能太晚,我晚上有额外的安排。” …… 第二天的下午天气不错,和煦的阳光搭着一点微风,让人舒适,姜惜时坐在温晏嘉的电动车后座,感受着风拂过发丝,微微的凉意从她面上略过,放松又自在。 湿地公园的长廊处零零散散地走着几个游客,他们两人也踏上行道,肩并肩地走在一起。 “就为了在这儿散步,所以把我约出来?你是小孩子吗?不敢自己来?” “惜时,你知不知道在茂大有一个传言,如果有情人在湿地公园这里能看到金翅银冠鸟,他们就会相守一生。” 姜惜时只觉得无厘头,这种一听起来就很虚假的故事怎么能把温晏嘉给骗到的,她忍不住侧身开口解释:“首先,这里不是金翅银冠鸟的栖息地,也不是它们的越冬越夏地,其次,我们两个又不是有情人,这个传言真真假假与我们没关系,最后,有情人能不能相守一生的影响因素有很多,不是看到一种珍稀鸟类就能决定的。” “姜姜,我们为什么不能是有情人?”温晏嘉停下脚步,转过身和姜惜时面对面,他眼里的深邃的目光看得姜惜时有些慌张。 “因、因为……因为我们都是alpha!”姜惜时情急之下只能找到这一个理由,可不知道是她无措的反应还是什么竟然逗笑了温晏嘉。 “姜姜,你看,你找理由都不会,没有法律规定alpha不能和alpha在一起,而你的否认理由甚至都不是我们没有感情,”温晏嘉低头靠近姜惜时,两人额头相抵,鼻尖几乎就要碰上,距离近到姜惜时都能感受到青年人灼热的呼吸。 不、不行,太近了,姜惜时下意识地要去推开他,却反被他拉住了双手,“也就是说——你的心里也有我对不对?” 什么样才叫做对一个人有爱情呢?姜惜时不知道,她见过太多的有情人,每一对的相处方式都不相同,这让她更加难以理解爱情这种情感,无法公式化,无法批量生产,那么那些人又是如何找到自己的所爱的呢? 姜惜时不知道,但是这一刻的她觉得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温晏嘉好像变得不一样了,可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她竟然一时间也看不出来。 温晏嘉还是放开了姜惜时的手,他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两副望远镜,递给姜惜时一副,姜惜时一头雾水,但还是伸手接过。 “姜姜,如果我们今天在这里找到了金翅银冠鸟,我们就在一起好不好?” 怎么可能呢,这边的湿地公园从来没有过金翅银冠鸟的踪迹,找不到的,这是注定的,姜惜时在心底摇摇头,莫名的一丝遗憾攀上心头。 还没等她调整好情绪,那边温晏嘉已经靠在栏杆上用望远镜观察起来,姜惜时不想白费功夫,可又有点不甘心,也跟着打开望远镜,寻找起来。 只不过结果如姜惜时所料,根本不会有金翅银冠鸟,不过她反倒是观察到了不少其他珍稀鸟类,比之前来观测的时候多了不少,是好事,这是环境变好的证明,她在心底默默高兴起来。 转头看见温晏嘉还在一点点的寻找,那股遗憾变成了失落,算了,找不到的,回去吧,她刚想开口,却听见温晏嘉小声开口,语气中是抑制不住的兴奋:“姜姜,你看中心小岛那儿,最左边,有一对金翅银冠鸟。” 怎么会!姜惜时不敢相信地看过去,果然,一对小鸟儿正在河滩上散步,时不时地啄一啄稀泥里的小虫小虾。 “姜姜,不能违约,我知道你最守信用了,对吧?”温晏嘉笑眯眯的模样就像宿舍楼下遇人就讨好的猫咪,温顺又黏腻。 回去的路上姜惜时还有些反应不过来,看着温晏嘉健壮的后背,她犹豫了片刻,还是伸手环住他的腰腹,身体前倾贴在他的后背上。 心底最深处好像有一颗种子在慢慢发芽,有伴侣的感觉好像还挺不错的,尤其这个伴侣还是温晏嘉,她侧着脸蹭了蹭他的后背,自己都没意识到的笑容已经蔓上面容。 ———————————————————— 最近现生真的好多事,加上bg圈感觉被那啥了,所以一直没上来,姜姜和温子哥的故事还有一个永久标记的番外就要结束啦! 小剧场 姜姜:如果没有那对鸟儿,你还会和我告白吗? 温子哥:那我就换种鸟呗。 关于为什么那么碰巧会出现金翅银冠鸟 温子哥:因为我看了最新报道,有人在湿地公园观测到了啊(天真.jpg) 番外2永久标记 温晏嘉突然发热是在他们俩从温楚秋和唐鹤晓两口子那儿回来后的第三天,姜惜时靠在床头正刷着新闻,等着他洗漱完关灯睡觉。 看着他掀开被子上了床,姜惜时才放下手机伸手去关了床头的灯,黑暗放大了她的感官敏感度,她听见枕边人的呼吸有些不正常,隔着一段距离她都能感觉到温晏嘉不正常的体温。 “你——”关切的话还没说出来,她就先被堵上了嘴,身体被强行拽过去趴在男人身上,柔软的唇瓣被猛地含住,有些急切也有些粗暴,舌头探进口腔,四处横扫,搅动,空气都被掠夺一空,颇有一番强盗意味。 直到姜惜时拍打他的肩才堪堪挺住,急促的呼吸声响起,姜惜时几乎要喘不过气来,她侧脸趴在温晏嘉的身上,听着他心脏快速跳动的声音,感受着灼热的体温,心里有了几分猜想。 还没等她做好准备,她就被温晏嘉猛地抱起,一下子跪坐在他怀里,他的手已经不老实地探入衣摆,顺着细腻的肌肤游走到了她胸前,头也低下去,隔着睡衣开始作乱,津液润湿了薄薄布料,贴在嫩肉上有些不适。 “唔啊……别、别咬……”姜惜时有些难为情地抱住他的头,大腿夹着他的腰腹,薄薄的裤子下是他蓄势待发的灼热,弹跳着顶弄她隐秘的穴口,有些酥痒。 低领的睡裙突然被勾着拉下,软绵绵的胸乳也弹跳了出来,湿热柔韧的舌尖挑拨着微微直立的乳尖,牙尖在软团子上摩挲,最前端的那一点点乳肉被吸咬又被提起,被玩弄得有些发肿,滑腻的软肉早就让温晏嘉昏了头,他一边吞吃着乳肉一边四处摸索,一只手搂住姜惜时的腰,稳住她的身体,另一只手急冲冲地去剥她的衣服。 直到赤裸相对,他还是没有离开姜惜时的胸前,只不过胯间直挺挺的性器就抵在姜惜时的小腹上,这把利刃上如同火山喷发般的灼热感就那么毫无遮挡地传到了她身上。 “呼——姜姜,自己坐上来好不好?”被情欲浸透的声音有些低哑,像是在火上走过一遍,带着显而易见的讨好和请求,哄着她做些羞愤的事。 也许是黑夜让人更加放纵,姜惜时咬着下唇,手抵住他的肩头,早就湿哒哒的软穴蹭着他的腹部缓缓下滑,留下湿腻的痕迹,性器一点点地滑进湿热的腔道,软肉争先恐后地附着上来,纠缠着不放。 粗壮的柱体一点点的往里推进,一阵钝感和细微的痒意传来,身体被撑开的感觉有些不好受,她掐了掐温晏嘉的肩头,凑上脸去和他接吻,“啧啧”的水声在静谧的房间里响起,舌尖纠缠在一起又分离,牵出细长的银丝。 两人的信息素像薄雾一般无意识地充满了房间,也许是受到了熏染,姜惜时的动作也大胆起来,吞吃下大半的性器,开始摇晃起腰,小腹一阵一阵的紧缩绞得温晏嘉有些头皮发麻。 他紧扣住姜惜时的腰,双腿和腰腹同时发力,硬生生地颠倒了两人的位置,还没等姜惜时反应过来,她的双腿就被折迭着掰开,男人坚硬的胯骨一下一下地撞在她的腿根上,埋在她穴道里的性器一次比一次进的深,顶得她身体都往前移,直到肉柱快要滑出,又被扣着脚踝拉回,再一次深深地顶入,几番轮回下来她都快要呼吸不上来了。 “受、受不住,唔……你慢点……啊嗯”带着哭腔的声音略微唤回了男人的一丝理智,只不过湿热柔软的腔道没有放开他的意思,他伸手摸向两人的交合处,水淋淋,湿漉漉。 “很快就好,姜姜,再忍一忍。”嘴上说着照顾的话,却执行着截然相反的行动,他确实没有再抽插性器,甚至还退了出去,可她却被猛然翻了个身,被迫趴在床铺上,刚要回头,身下就被再一次填充,性器的前段直逼生殖腔的腔口。 这一下来的太猛,姜惜时被压出了哭声,腰被强行扶起,小腹深处不断渗出酸软的感觉,男人恶劣地用性器挑逗着敏感点,软肉被挤压摩擦,水液一股又一股地涌出,却又被性器堵住,灭顶的快感占据了姜惜时的大脑,让她反应不过来男人的真实意图。 脆弱的后颈浑然不知危险降临,等到湿热的触感黏上来,她才猛然觉醒,可是为时已晚,齿尖刺入腺体,性器也趁机破开腔口,顶进生殖腔,清凉Alpha 的信息素不断注入,却无法给姜惜时带来一分理智。 巨大的嗡鸣声响起,五感在一瞬间尽数消失,原本急促的呼吸声也逐渐微弱,如同濒死之人陷入虚无,等到温晏嘉轻轻吮吸起伤口,她才从虚无中脱身。 后颈微微肿胀,细微的刺痛感提醒着她自己被Alpha 标记了,Alpha 的信息素很快在体内起了反应,姜惜时犹如被投入火炉之中,只不过这场火是从她自己身上烧起来的。 狭小的生殖腔被性器堵住,肉柱开始艰难地抽插起来,从未被欺压过的软肉受尽磨弄,姜惜时浑身打着颤,却说不出半句拒绝的话,小腹痉挛般地抽搐着,大股的淫液顺着性器的抽插流出。 大开大合地肏弄已经让姜惜时濒临发热,她的臀肉被不断撞击,已经有了明显的刺痛感,她微微偏头,想喘口气,可男人的性器顶到了最深处,射满了宫腔,他才一点点地退出,直到性器头部留在腔口,逐渐胀大,堵住出路,那是性器成结的象征。 小腹的肿胀感明显,可性器迟迟退不出去,只能继续留在体内,几滴冰凉的水滴落在姜惜时的后背上,滑落到腰窝处,消失不见,热度逐渐消散,可姜惜时的心跳依然飞快,她把脸埋住,有些口齿不清,“会怀孕的。” 温晏嘉有些沉重的身躯彻底覆上来,贴着她的耳侧轻轻安慰,“不会的,不会的,”又讨好似的亲了亲她的耳后,静静地从身后抱住姜惜时,任由眼泪没入被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