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底鞋【校园1V1,SC主仆】》 白月光与红底鞋 京城顶级会所,华宴府内。 姜姝陷在顶级奢华的皮草沙发里,一双含着水汽的眸子里三分酒意七分清醒。 套间内暧昧的灯影闪动,觥筹交错间玻璃酒杯反射的光影落到了姜姝那张精致的脸上,为她本就昳丽的面容更蒙上一层纸醉金迷的光晕。 酒后倦意上浮,姜姝微微阖上了眼,一双蝶翼似的睫羽轻颤,客厅那头好友们纵酒行乐的声音传来,让她有些烦闷。 她抬手看了眼腕间新换的一只鹦鹉螺,已经快凌晨两点了,怎么还在喝…… 不同于套间里的其他人,姜姝早早退场躺进了沙发里,明明是她组的局,她却窝在这里偷偷刷题。 啧,谁叫这群狐朋狗友里就只有她姜姝一个人还要高考。 姜姝喝了口楼下刚刚送来的薄荷水醒了醒神,正打算继续看题,手机里突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是她爸,姜正耀。 “……daddy,干嘛?” 姜正耀一听这声小野猫似的慵懒嗓音就知道他没猜错,这小混蛋又跑去喝酒了。 “干嘛干嘛!马上高考了还天天玩,考不上我看你怎么办!” 姜姝撇了撇嘴,毫不在意地晃了晃装着薄荷水的鎏金酒杯,小指上随意装饰的阿斯切黄钻闪耀着细碎的光:“考不上的话,就麻烦您破点费给我捐个harvard读读咯……” 姜正耀只有这一个女儿,平时给宠上了天,这幅模样真是叫他又爱又恨。 “行了,不跟你胡扯了!晚上有个客户包了间歌厅,刚刚联系我说可能落了东西,我打给joseph他没接,你正好在华宴就替我下去看看。” “哦……” 姜姝不情不愿地挂了电话,起身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刚刚过来时穿的拖鞋被姜姝不知踢到哪儿去了,这会喝了点酒,灯光昏暗看不太清,她常住这间总统套房,沙发旁满地都是她的鞋子。 站起身后酒劲有些许上头,眼前竟然开始重影了。 姜姝晃了晃头,在满地的鞋里随便穿上了一双,上脚后才发现是双极高的高跟鞋,不过她也懒得换了。 “诶——我们大小姐这是要去哪儿?” 姜姝一路摇摇晃晃走到套间门口,被主厅里正在喝酒的朋友们逮个正着。 “去给我爸办点事儿,你们继续喝……” “酒不够了,大小姐给我们开瓶romanee呗!” “开——本小姐买单!” 姜姝挥手告别了他们,刚出了套间,一旁就有侍应生迎了上来,这会儿的确有些醉,姜姝没有逞能,任由侍应生搀扶着。 等电梯的时间有点长,姜姝发现身旁的侍应生有意无意地贴她越来越近。 她转头去看,倒是短暂地愣住了一瞬。 很帅,的确很帅。 单是很帅的话姜姝倒不至于会愣住,她见过的明星艺人多了去了,只不过这人长得有点像……嗯,像她白月光。 姜姝想着,眼前又浮现出了那张可恨的脸,那张当着全校人的面拒绝了她姜姝表白的无情冷脸。 罢了,什么白月光? 就一贫寒学生,死读书的呆子,说什么不想把精力放在自我提升之外的事上? 怎么,和她姜大小姐谈恋爱就不属于自我提升了? 姜姝现在想起来都觉得丢面儿,倒显得她多矫情似的……反正早就已经是仇人了。 电梯正好上来了,姜姝避开了侍应生的搀扶自己进了电梯,那人愣了愣,随即想跟着进来。 姜姝甚至没有开口,一个冰冷的眼神制住了那人。 电梯门即将关闭,姜姝破天荒地伸出手掸了掸那名侍应生的衣领,语气里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自嘲:“可惜了,要是没有他,我尚且还能考虑考虑你……” 负一层的歌厅区几乎已经没有什么人了,都这个点了,该散的早就散了,该换场的也已经换了。 姜姝看着手机里姜正耀发来的短信,一间一间地找着那间包房。 “k67……k68……k69,到了。” 姜姝把手机熄了屏,抬手在包房外敲了敲门,确定没有人应,她才推开了门进去。 铺面而来是一股浓烈的酒气,姜姝被这股洋酒味熏得皱了皱眉。 她进去后随手关上了门,面前瓷砖上躺着乱七八糟地空酒瓶。她一边往里走一边用脚扫开挡路的酒瓶,脚上十厘米的christianlouboutin简直要被她穿成一双武器。 包房里太乱,姜姝决定先从沙发上找起,房间里还闪烁着昏暗的氛围灯,她又重新走到门口,一把打开了全部灯的开关。 灯光亮起的一瞬,包房里的洗手间内传来一道压抑的低沉喘息。 姜姝在原地愣了片刻,随即提起胆子走上前去查看,在华宴府她也是个少东家,自家的地盘有什么不敢的? 说是这样说,可姜姝一个十七岁的高中生还是有点怵…… 她还未走进洗手间,就看见一个衣衫凌乱的男人从里面爬了出来。 姜姝被吓得后退了一步,不过很快她便发现了不对劲。 这人被下药了。 催情药。 虽然这都是些酒色场所的惯用手段,可华宴府作为国内顶级的商务会所是绝对明令禁止的。只不过一直有些老客户会偷偷摸摸自己带药进来,这也一直让姜正耀很头疼。 姜姝想起刚才的那一通电话,大概猜到了些内幕。 这个点了姜正耀一定不会在华宴府,包房的客人挑这个时间点打电话给她爸就是不想让他亲自处理这件事,只不过恰巧总管joseph不在,今晚倒是阴差阳错地苦了姜姝。 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姜姝猜测地上的男人应该是在发现自己被灌药了之后立刻跑进了卫生间里反锁着门,一直到客人离开,方才听到了姜姝开灯的声音才重新将门打开。 啧,有些棘手。 姜姝正想打电话叫人,地上那人突然蜷起了身子,十分痛苦地低喘着。 姜姝这才看清楚,他身上穿的是自家侍应生的制服。 只是……这身影怎么有些眼熟? —— 求求求求求求求收藏!!! 每一个宝宝的收藏都是我继续努力创作的动力!! 没有收藏我真的很难收到你们的反馈呜呜呜…… 点点收藏吧大美女们~爱你们!! 月亮掉进了泥潭里 地上趴着的男人由于药性而不断颤抖着身体。 身上侍应生的西服马甲被他自己解开了前扣,内里紧身的白衬衫在混乱中褪到了腰间,露出一截冷白色的劲腰。 流畅的人鱼线和极具张力的腹肌在暧昧的灯光下若隐若现,紧窄的腰身之下是极其性感的臀线起伏,再往下是一双被包裹在贴身西裤里的长腿。 目光上巡,倒三角的宽肩、修长的后颈、修剪得干净利落的发尾和鬓角……还有那一双隐隐藏在黑发中囿于情欲而烧红的淡粉耳尖。 姜姝有些口干舌燥地咽了咽口水,她第一次觉得自家侍应生的制服怎么如此色情…… “喂——” 姜姝伸出脚踢了踢那人的手背:“我现在要怎么帮你?” “……叫人吗?还是干脆给你打晕了?” 地上那人听见响动,片刻后缓缓抬起了头,只不过因为浑身脱力,很快便又垂了下去,口中发出沉重的喘息。 喘得还怪好听的……姜姝心虚地清了清嗓子,正念正念。 算了,帮人帮到底。 姜姝在他面前蹲了下来,头顶的灯光依然暧昧不清,照在那人的发旋上,那股熟悉的感觉更加强烈。 昏暗的光影下,她伸出涂满了勃艮第酒红色指甲油的细白手指,轻轻抵在了那人略显苍白的下巴上。 手上略微用力,男人就顺势仰了起头,一张如雕塑般五官深刻的脸暴露在了灯光之中。 “宋祎林——怎么是你?!” 姜姝霎时间嗓音都变了调,她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张脸,这张让她曾经日思夜想,现在却恨得眼不见为净的一张脸。 一张她永远不可能忘掉的脸。 宋祎林,她的白月光。 也是这十七年以来唯一一个能让姜姝这只娇蛮小野猫收爪顺毛的男人。 京大附中的神话,当之无愧的第一学神。 只不过如此清高的天选之子,怎么会如此不堪地出现在自家会所里,还穿着侍应生的衣服…… 姜姝看清楚宋祎林的那一瞬间,宋祎林也认出了姜姝。 他仓皇地低下了头,试图避开她的目光。 只可惜下一秒,头顶上方传来一声轻笑,少女饶有兴致的嗓音响起:“老熟人,好久不见呀……” 宋祎林绝望地闭上了眼,静候着属于他的宣判。 古往今来,阶级永远是一条难以跨越的鸿沟,即使偶有例外,那也是因为另一端的人足够耀眼。 宋祎林之于姜姝就是如此。 如果说姜姝是枝梢头的金雀鸟,那宋祎林就是荒林里的野竹。 她过着他想象不到的生活,他也过着她难以想象的日子。 但姜姝还是一发不可收拾地爱上了宋祎林,这是她的初恋,也是一段结局极其惨烈的单相思。 就在上周的市一模动员大会上,姜姝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在国旗下讲话的时候向宋祎林告白。 姜姝和宋祎林是这次动员大会上唯二的学生代表,台上没有其他人,台下几千师生静静听着他们的发言汇报。 姜姝其实并没有打算在这种时刻向宋祎林表白。 或许是那天的阳光很好,又或许是那日的风很温柔。 她站在距离宋祎林不到半米的地方,闻见了他身上被风刮来的一股洗衣皂的清新香气。 姜姝突然停下了讲话,侧过头去看他,微风恰巧扬起了他眉间微碎的刘海,晨晓时分的细碎光晕为他绘下了深刻的侧影,感受到身侧的目光,宋祎林也转过了头看着她。 年少时的心动不需要理由。 它来时不敲门,走时也轻悄悄,没头没尾却偏偏彻骨的深刻。那一瞬间的悸动,实实在在地烙印在了青春的角落。 身侧站着的是让自己无比悸动的宋祎林,台下是无数乌泱泱的观众,姜姝承认那一刻她恍惚了。 握着话筒的手微微颤抖,姜姝突然转过了身面对着宋祎林。 “宋祎林,你可以跟我交往吗?” 一句惊出满座哗然,台下听了一个早上枯燥晨会的学生们瞬间躁动起来,平时姜姝圈子里的那几个朋友还在队伍后面大喊大叫地起哄。 附中谁人不知姜姝和宋祎林,娇纵大小姐看上了清冷白鹤,这消息太劲爆了。 台下的老师们一时间都愣住了,反应过来后急忙想上台,宋祎林却冷静地朝他们比了个手势,示意他来处理。 “姜同学,感谢你的欣赏,不过我拒绝接受你的表白。” 宋祎林冷漠的嗓音正如他这个人性冷淡一般的外表,不带一丝温度地,冷静地陈述每一个事实。 “今天是市一模的动员大会,你不应该在一个如此严肃的场合做这种荒谬的事。” 宋祎林说着下意识地皱了皱眉,那双冷淡的黑眸中仿佛一闪而过一丝厌恶。 “我知道你的家庭条件很好,你的起点从来就比别人要高,这或许是你做事不考虑后果的理由,可我没有这样的理由。” “我没有好的出身,十年寒窗是我唯一的机会。君子慎独,先顾己正而后全他人,我希望将我的精力全部用于自我提升之上,而非一时的情情爱爱。” “姜小姐,”宋祎林最后转头看向了姜姝,从那张好看的薄唇里吐出的话语字字诛心,“或许你不是这样的人,可骄奢淫逸我沾不得,我没有选择的余地,努力上进是我唯一的出路。” 一段堪称标准的演讲结束,姜姝就那么呆在一旁,被她的白月光不带一个脏字儿的骂了个狗血淋头。 台下的起哄逐渐变得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眼神复杂地看着姜姝。 这时的姜姝不觉得阳光温和风清朗了,她只觉得这讨厌的太阳过于火辣,照得她难受…… 于是下一秒,她流着两行鼻血在台上直挺挺地晕了过去。 QueenOfWands 昏暗的包间内,姜姝低头看着瘫倒在地上的宋祎林,涂着rougelouboutin的性感红唇一张一合,念念有词地重复着那天宋祎林对她说过的话。 “我没有好的出身……我要提升自己……骄奢淫逸我沾不得……” 姜姝低声笑了笑,眼波一转,对着地上的宋祎林问道:“既然沾不得,那你穿着这身衣服出现在这里是怎么回事?” “……乖乖,你不会不知道华宴府是做什么的吧?” 宋祎林沉默着,既然已经被姜姝撞见了,他也不打算狡辩。 体内的药效实在磨人,他发硬的性器顶在冰冷的瓷砖上,硌得发痛。 宋祎林索性翻过了身仰躺着,他已经毫不在意自己如今在姜姝眼中是怎样一副狼狈不堪的模样。 他墨色的眸子暗了暗,里面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一闪而过。 姜姝一直盯着宋祎林的动作,看他艰难地翻过了身,身前的衬衫在混乱中已经被卷到了上腹,裤腰很低,小腹上盘虬的青筋若隐若现,预示着某一处的充血异常。 姜姝视线一路往下,果不其然,宋祎林修身的黑色西裤上顶起了一处十分惹眼的凸起。 她目光又巡回了宋祎林的脸上,被额汗打湿的碎发贴在鬓角,湿润的眼尾通红,形状好看的薄唇被牙齿紧咬住而破了皮,点滴血色汨出,为原本淡薄的唇色添上了一丝诱惑的意味。 那张往日里禁欲自持的脸上总是挂着生人勿近的冷漠,如今却写满了最低等的兽欲。 虽说这样的宋祎林让姜姝心底的某处阴暗面得到了满足,可面对堕入泥潭的白月光,她还是不忍心看着宋祎林被这般折磨。 姜姝蹲下身去想试试他的体温,手刚一抬起,她就看到了宋祎林防备的眼神,姜姝心下一空,只觉得那里面充满了对她的厌恶。 往日的恩怨瞬间涌上心头,那日宋祎林明明可以直接拒绝自己,却还要将她当众羞辱一番,让她在全校人的面前无地自容…… 忽然间,姜姝的眼神聚焦到了一旁酒桌上被洒了一半的催情药粉。 姜姝承认,她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 她想看到宋祎林更加不堪的样子。 他不是很厌恶自己么? 从今以后,他要连自己也一起厌恶了。 姜姝伸手拿起那半包药粉倒入了一旁的伏特加里,她端起酒杯轻轻晃了晃,朝着地上的宋祎林举杯示意,然后仰头一饮而尽。 宋祎林看着姜姝的动作,一双黑眸中满是不可置信:“姜姝,你在做什么!” 霎时间,姜姝只觉得体内的酒气上浮,药物刺激下急速分泌的荷尔蒙仿佛是在撕扯她的感官,这无疑让她原本因为酒精而变得迟钝的神经感到空前的亢奋。 宋祎林震惊的眼神让姜姝感到浑身舒畅,她伸出舌尖舔了舔略微干燥的嘴唇,眼神逐渐变得疯狂:“做过这种事么……怎么样,要不要本骄奢淫逸的大小姐来教教你?” “姜姝,你疯了……” 宋祎林的声音颤抖着,他眼看着姜姝将酒杯里混合着欲药的酒一饮而尽,自己却丝毫也无能为力。 眼前的景象已经完全变了,周围的一切都仿佛蒙上了一层暧昧的柔光。 姜姝有些迷醉地眨了眨眼,她低头看着狼狈不堪的宋祎林,看着那张完全长在她审美上的脸,和一副看起来就很好操的身材,小腹逐渐聚起一股热流。 “宋祎林,我没疯,我就是想上了你。” 姜姝拎起桌上一瓶开了的martini晃晃悠悠地走到墙角,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倚在角落里喘息的宋祎林,仰头猛灌了一口手中的酒,然后俯身掐住了宋祎林的下巴:“来……就当是我们之间的交杯酒……” 下一秒,一股浓烈的带着浓郁干果香气的苦艾酒被灌入了宋祎林的唇齿。 姜姝柔软却火热的红唇紧贴着他,欲望的舌在齿关破开的瞬间游入,侵占着宋祎林口腔内的每一寸陌生领土。 明明是在和自己曾经喜欢过的人接吻,姜姝却没有被满足的快感。 她知道这一切对于宋祎林来说都是被迫的,甚至是感到恶心的。 可反而是这样,激得姜姝心里升起一股偏执的占有欲。 谁能不喜欢月亮,姜姝偏偏更喜欢看见月亮沾满尘泥。 她强势地撬开宋祎林试图紧闭的唇齿,舌尖不断探进他口腔深处挑弄,激烈的拉扯毫不留情地掠夺着二人之间稀薄的氧气。 姜姝能感受到宋祎林极度的自我拉扯,他残存的意识不断抗拒着姜姝的侵入,可欲药挑起的本能又让他舍不得退开。 他像一个即将溺水的人,却只能抓住眼前唯一一根浑身是刺的浮木。 一段极其矛盾的吻结束,宋祎林在最后一刻用残存的理智推开了姜姝,他挣扎着退后想给二人留出些安全距离,面前的姜姝却突然站了起来。 身前的光线被尽数挡住,姜姝逆着光,宋祎林看不清此刻她脸上的神情,他极力控制着自己的语调平静,避免刺激到如今已然失控的姜姝。 “姜姝,你冷静点,我们都冷静点。” 可宋祎林错就错在,他下意识地退后了半步。 话音刚落,头顶上方传来一声少女放纵的娇笑。 下一刻,姜姝毫不留情地抬脚踩在了宋祎林高高支起的裤裆上。 那双精贵的红底鞋踩在满是褶皱和灰尘的西装裤上,一尘不染的正红色鞋底与脏污的裤身形成了极致的反差。 女王已经扬起了她皮鞭。 “逃什么?” “宋祎林,现在我是主,你是奴。” 锈水之吻(H) 包间内的套房没有开灯,姜姝靠着外间微弱的光源,费力地将一米八几的宋祎林扛到了床边。 宋祎林一双半拖在地上的长腿无处安放,一个不慎把姜姝给绊了一下,两人双双摔进了面前巨大的圆床里。 姜姝本就脑中昏沉,这一摔更是把她摔得七荤八素,陷在床里久久回不过神。 身旁宋祎林一道痛苦的抽气声将她拉回了一丝神智,姜姝侧身去看,才发现他嘴角被她刚才撞破了一处,正往外流着血。 眼见着鲜血就要滴落,姜姝脑子一热,抬起头就含住了宋祎林破损的嘴角。 一股微涩的铁锈味在两人交缠的口腔内爆开,交融的津液与血腥气混杂着情欲,姜姝只觉得身上越来越热。 她抬腿跨上宋祎林的腰间,骑在他的小腹上,身下宋祎林发烫的硬物极其张扬地顶着她的臀缝,隔着一层布料随着二人接吻的动作上下磨动。 姜姝的吻技很差,她只会在宋祎林的嘴唇上胡乱啃咬,舌头强势地挤进他的口腔,在里面四处乱窜。 但姜姝很会装,她绝不会让宋祎林看出自己其实是个生涩的新手。 相比方才那个带着灌酒意图的吻,此时的宋祎林变得平缓,他耐心地勾住口腔内乱窜的小舌,甚至开始主动回应姜姝的索取。 催情药在二人体内共同作用着,室内的躁意在这一刻达到顶峰。 姜姝不自觉地扭动着腰在宋祎林的小腹上摩擦,她现在才真正领会到了那半包药粉的威力。 身下变得极热,又湿又痒,透明的水渍顺着大腿内侧流了下来,姜姝差点以为自己是尿了。 身边的圈子很乱,姜姝虽然算是里面最小的,可她身在其中也是耳濡目染,如今真要她荷枪实弹地上,倒难免有些紧张。 要把宋祎林给睡了是她夸下的海口,她也的确打算这么做。 姜姝重重咬了一口宋祎林的唇,舌尖尝到的血腥气仿佛在为她壮胆,她伸手抓住宋祎林的裤子就开始往下扯。 耳边传来一道沙哑的闷哼,姜姝侧头去看,才发现宋祎林一双深邃好看的眉眼紧皱着。 “……姜姝,你是打算把我阉了吗?” 宋祎林咬着牙问道,身下充血翘起的龟头被内裤边缘挂住,姜姝只知道一个劲地往下拽,完全不顾他死活。 姜姝闻言低头一看,宋祎林的内裤已经被她扯下了一半,黑色的耻毛半露在外面,白色的内裤上顶起了一圈尺寸恐怖的轮廓。 有……有这么大吗? 姜姝看得有些脸热,下身不受控地涌出一股湿滑的液体,她试图夹紧了腿不让那里的水流出来,可双腿跨坐的姿势让她的反应变得一览无遗。 姜姝分明听见了宋祎林意味不明的一声轻笑。 “笑什么!你没有……流水吗?” 姜姝看着宋祎林那已经被淫水打湿的内裤,仿佛是为了证明般,咬咬牙一把扯了下来。 或许是离得太近,又或许是宋祎林的那根东西……实在太大,内裤被扯下的瞬间,一根形状狰狞的巨物弹到了姜姝的耻骨上。 宋祎林阴茎的颜色很淡,只有接近顶端的地方是渐深的红,茎身上没有多余的赘皮,一根根狰狞的青筋盘伏在整根阴茎上。 此刻他充血的龟头变得深红,马眼怒张着,挺立的粗长阴茎几乎竖直地贴在小腹的耻毛上。 姜姝的小穴早已湿痒难耐,在看到宋祎林身下充满男性荷尔蒙气息的性器后,剩下的事几乎不用她去思考,情药加持下人性的本能指引着她奔赴欲海。 她今天了一条黑色丝绒吊带,方才和宋祎林纠缠时胸前的布料半坠,内里蕾丝边缘的抹胸露了出来。 姜姝只来得及撩起裙子扯下自己的内裤,光溜溜的下身贴在宋祎林有些粗硬的耻毛上,激得她浑身发颤。 她形容不出那种感受,身下穴口不断地开合,像在大张着嘴呼吸,一股酸软的痒意从阴道一直蔓延到小腹。 屄里好痒……快点插进去……想被全部填满…… 姜姝心里只剩下这一个想法。 初尝指交(H) 姜姝眼神迷离地微张着唇,原本鲜艳的口红在深吻中被宋祎林吃了个干净,露出原本晶透的淡粉色泽。 她焦急地用腿根去摩擦宋祎林勃起的性器,爬满青筋的粗大阴茎抵在她紧闭的阴唇外,只叩不入。 这一丝点到即止的快感对于被欲望侵占的姜姝来说无异于饮鸩止渴,一种极致的空虚感几乎要将她吞噬。 姜姝开始大胆起来,她双手撑在宋祎林的胸前,摆动着臀肉去蹭他硬热的柱身。 动作间臀缝被轻易破开,硕大的龟头挤入姜姝紧窄湿热的肉缝里,从马眼里汨汨流出的精水沾湿了她的阴唇。 姜姝仿佛寻到了窍门,挺翘的臀肉一下又一下地用力往后坐,顶在她腿根处昂首的龟头不断冲向禁区,冲刺间一次比一次深入。 身下滚烫的硬物已经抵上了穴口,她仰起头喘息着,手指伸到身下扶住了宋祎林的性器,暗红色的指甲衬着皮肉之下的青筋,突兀却性感。 姜姝正想再一次往下深坐,宋祎林突然冷不丁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那双被情欲侵染的黑眸里极力保持着短暂的清醒,宋祎林嗓音沙哑地道:“……避孕套,给我带上。” 床头柜上放着两盒避孕套,姜正耀不知道是什么品味,包装盒上都是花里胡哨的英文。 姜姝生怕在宋祎林面前露馅,随手拿起一盒故作熟练地拆开。 她撕开一片内包装,大量的润滑液顺着她的手指缝流到了宋祎林早已淫湿的龟头上,透明黏稠的液体又沿着阴茎上血管的纹路流进了凌乱的耻毛。 像是射精……姜姝红着脸暗暗咬了咬舌尖。 避孕套很滑,宋祎林低头看着姜姝细长白净的手指在自己的性器上生涩地套弄,酒红色的指甲不时刮过他敏感的冠状沟,眸色愈深。 “小了。” 他哑着嗓子提醒姜姝,那只正常尺寸的避孕套死死卡在他龟头下方,姜姝却还没意识到,仍然扯着橡胶圈试图往下捋。 宋祎林啧了一声,伸手拿过床头另一盒xxl的避孕套拆开,丢了一只给姜姝:“用这个。” 姜姝拆开那只直径快赶上她手腕八分粗的避孕套,套在宋祎林性器顶端往下一捋,橡胶圈十分自然地套到了根部……甚至还有些紧。 残存的理智告诉姜姝她必须慢慢去适应,可体内澎湃的欲念又引诱着她不顾一切。 刹那间,欲望战胜了理智。 姜姝死死咬住唇内的软肉,直起腰身抬高了臀往下一坐。已被润滑过的性器顶端在阴道外破入一个浅口,她小幅度地摇着臀试图继续含入,可从未被开拓过的窄小穴口简直要被宋祎林那尺寸恐怖的性器撕裂。 姜姝圆润的脚趾紧紧抠住床单,屏息适应着穴内侵入的器物,又弓着腰一寸寸吃进更深。 肉壁上被勒出龟头的形状,姜姝唇色微微发白,额间的冷汗顺着鬓角滑落,她梗着脖子不想让宋祎林看到自己脸上的痛苦,撅起屁股准备再一次往下坐。 半落的臀瓣突然一只手托住,姜姝感受到宋祎林从她体内退了出来,被撑开的穴道仅仅得以喘息片刻,又有温热的东西紧接着插了进来。 姜姝皱了皱眉,身体内被异物侵入的感觉有些怪异,不过她很快就意识到了宋祎林在做什么…… 插入她阴道里的两根手指,正在缓慢地模拟着性交。 姜姝很难不去想象自己阴道里是何种情景……羞耻之余,她脑海中不禁想起宋祎林的那一双手。 宋祎林的皮肤很白,他的手也是如此。 腕骨突出,小臂一路沿到手背的青色经脉性张力十足,修长匀亭的十指骨节分明,偏偏指骨处透着淡薄的粉,弯曲用力时那一抹浅淡的血色更加明显。 第一次见到那双手时,姜姝想象过那会是用来画画、用来弹琴、用来创作一切美好的一双手…… 可事实并非如此,那只不过是宋祎林这十八年用来握笔做题的一双手。 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却让人印象深刻。 阴道里的手指突然扩开,撑开穴肉上的褶皱,宋祎林略带薄茧的指腹顶在她阴道壁的凸起上,粗糙的茧子摩擦着已然高度敏感的软肉…… 姜姝差点叫了出声,这种刺激感太强烈,是她从未有过的极致体验。 控与被控(H) 姜姝撑着手向后仰起身子,试图逃出宋祎林的掌控,可这极其暧昧的女上位让她全身的重量彻底压在了宋祎林的掌握之中。 屄内的手指被她吃进很深,宋祎林的手指很长,她不敢想象他的指尖已经抵到了哪里,只知道那处足以让她反应剧烈。 一阵强烈的异物感过后,阴道深处开始泛起些酸胀,伴随着若有若无的痒意。 姜姝意识到自己的小腹在毫无规律地抽搐,准确地来说是随着宋祎林手指的动作而起的反应。 这反应越来越大,就在她即将要失控的时候,宋祎林突然把手指抽了出来。 姜姝小声喘息着,因为快感而微微失神的一双湿润雾眸不解地看向宋祎林。 “还想要吗?” 宋祎林冷淡的唇角勾起一丝轻笑,他微抬起下巴朝着自己充满戾气的性器点了点,微沉的嗓音里带着此刻的姜姝难以拒绝的诱惑:“想要就自己吃进去。” 姜姝下意识就迫切地想要照着宋祎林的指令去做—— ……不,怎么会是指令? 姜姝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不应该是这样的,她和宋祎林不应该是这样的…… 她是上,他才是下。 宋祎林看出了姜姝懵懂眼神中的挣扎,几不可闻地挑了挑眉,问道:“不要?” 那双水汽弥漫的眸中愈发挣扎,姜姝微张着唇欲言又止,她竟然不敢去看宋祎林的眼睛。 只可惜身体永远比言语更加诚实。 宋祎林感觉到小腹上一凉,一道透明的水痕从姜姝的腿根流出,沿着性器的根部流入耻毛丛中。 姜姝难为情地伸出手去遮挡,却一不小心碰到了眼前竖直挺立的柱身。 眼前男性阴茎底部发育良好的海绵体像一条半埋的岩脊,向上弯曲成一条弧度平缓的钩子,凶狠且凌厉。 宋祎林这个人和他的性器完全是两个极端。 今夜之前,姜姝只觉得永远端着一张生人勿进冷漠姿态的宋祎林,某种程度上也一定是性冷淡。 至少在姜姝的想象中,宋祎林和性是不挂钩的……她无法将一场刺激酣畅的性事与宋祎林的脸想象到一起。 只是今夜,姜姝将为自己的单纯买单。 膝弯处突然一疼,紧接着是一阵天旋地转的失重感。 当姜姝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与宋祎林已经完全调换了位置。 原本由她掌控的女上位变成了自己深深地陷在床内,大腿被宋祎林的膝盖撑得很开,腿根密处毫无遮挡地暴露在空气中……她被禁锢着,以一种极其羞耻的姿态。 宋祎林高高在上,逆着光低头看她。 姜姝有些害怕地颤抖,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宋祎林。 套房里暧昧凌乱的灯影下,少女肩头的丝绒吊带已在混乱中滑落,内里柔软的蕾丝抹胸早已走光,露出半弧若隐若现的淡粉色乳晕。 姜姝浑身上下露出的肌肤上都泛着情欲的红潮,一张只有宋祎林巴掌大的精致小脸上精彩纷呈。 姜姝的瞳孔是极其罕见的茶褐色,像一汪枯叶落尽的浅池,异于常人的浅淡瞳色让那双眼中的情绪无处躲藏。 那双被欲念染指的清浅眸中雾气弥漫,轻颤的睫羽上挂着生理性的泪珠……朱唇微启时,嘴角残存的透明津液与那道可疑的水痕,是她方才失控的象征。 一片凌乱之中,又是一副惹人怜惜的可怜模样。 不过,宋祎林很满意。 他惯常冷漠的嘴角突然勾起一丝玩味的笑,伸出手细致地将姜姝鬓角被汗湿的碎发捋到耳后。 一双修长白皙且指骨分明的手轻抚上姜姝如瀑的乌发,这本是一幅极好看的场景,可宋祎林却感受到身下的人在细微地颤抖。 ……这无疑让他变得更硬了。 宋祎林低着头,目光巡视在姜姝半露的胸前,下腹的躁意不断上浮,让他原本冷静深邃的眸中染上了抹不去的欲。 二人间微妙的气氛被一道轻笑声打破,这道笑声落在姜姝耳畔简直就是暴风雨之前的虚假平静。 宋祎林嘴角的笑意还未散去,他缓缓开口道:“姜同学,你说要操我,可你看起来好像不太会做爱。” 姜姝一时被震惊得说不出话,从那张好看的薄唇中吐出的每一个字都让她感到陌生,眼前的宋祎林简直像换了个人。 宋祎林仿佛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言行有什么不妥,见姜姝不答,他突然俯下了身跟姜姝几乎鼻尖相贴,说话间湿热的气息喷洒在彼此的唇畔。 “我成绩很好,要我教你么?” ?virgo?(H)100珠珠加更章 背对着光的人有时候是很可怕的,宋祎林此时正是如此。 他逆着光影,姜姝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他说的这些话,姜姝也只当是在药效影响下的疯言疯语。 ……是的,她认为宋祎林疯了。 他宁愿相信宋祎林此刻被夺舍了,也不相信宋祎林会对着自己说出这些话。 这些与催情药下的冲动性欲无关的、情人呢喃般极其暧昧的调情话语。 姜姝并没有回答他,而是以一种害怕又复杂的眼神看着自己,宋祎林突然感觉有些烦躁。 他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他也从来不是姜姝幻想中的什么正人君子。 他想操她,很久了。 宋祎林动作粗暴地扯下姜姝早已形同虚设的抹胸,两颗尺寸傲人的雪白奶子瞬间弹了出来。 宋祎林不懂女生那套计量胸围的规则,他只知道姜姝的这对奶子很大,如果让他猜,他觉得至少有d。 姜姝的乳头很小巧,嫣红色的两粒,像十三四岁没发育好的少女,乳晕却很大,一圈淡淡的粉色,比乳头的颜色略浅。 她的胸脯很白,比她身上其他本就白皙的地方更加嫩白,像是掺着些粉色,看起来格外诱人。 乳房的形状柔软挺翘,像一滴饱满的水珠,此时平躺在床上微微外扩,仿佛像水一样流到了其他地方。 宋祎林干燥的喉咙更微微发紧,他吞了吞口水,凸起的喉结上下滑滚动。 看a片手淫是每个青春期男生都有过的经历,宋祎林也不例外,他也做过。 从青春期的第一次梦遗开始,宋祎林就学会了用a片辅助解决生理反应。这样合理且高效,短暂的欲望释放后不会影响到日常的生活节奏。 一部片子,一卷纸,半个小时,固定每周一次的频率。 即使是处在荷尔蒙激素飙高的青春期,宋祎林也不屑于在这种事情上花费过多的时间,他讨厌清醒高效的大脑被低等欲望影响的感觉。 他甚至没有什么特殊的性癖,手机里存的片子一直就那几部,在宋祎林看来这些a片都大同小异。 抚摸,舌吻,口交,插入,射精。 做爱也不过是这样,短暂的兴起、机械式的交媾抽插、最后是短暂射精后的疲惫…… 因此他一直都无法从那些男主角几近癫狂的高潮脸上体会到身临其境的快感。 宋祎林虽然不认为自己是性冷淡,但他确实对这种事没有过多的欲望。 直到今日,宋祎林才知道自己错了。 他对姜姝很有欲望。 他对和姜姝做爱很有欲望。 除去药物的影响,眼前的姜姝这副模样躺在他的身下,他才第一次感受到了鸡巴不受控地硬得发涨。 宋祎林现在只想狠狠操了她。 那些a片里所有下三滥的黄暴动作,他都想对姜姝做一遍。 姜姝喜欢看他堕入泥潭的样子,他又何尝不想看见乖戾的野猫收爪,为他温顺臣服。 宋祎林低头看着姜姝毫无遮挡的胸前,决定先从这对让他把持不住的奶子开始。 阴茎上早已经干掉的避孕套被宋祎林扯下来丢在了一旁,他两只手托起姜姝的乳房往中间聚拢,饱满的欲乳轻易就挤出了沟壑。 宋祎林忍不住用力上手去抓揉,他第一次知道女性的乳房竟然这么软,像柔软的水床。 姜姝的胸形状很好,丰腴圆润,贴近后中间没有一丝缝隙,很适合……乳交。 宋祎林的眼神里毫不吝啬对姜姝的觊觎,如果说目光能化为实质,姜姝能感受到一条冰凉的蛇在自己的胸前游走。 视野受限,宋祎林宽阔的肩背遮住了大部分光线,她看不到他的动作,只能通过其他的感官去感知。 下一刻,姜姝闻见了一股淡腥气。 与此同时,宋祎林的低磁嗓音从上方落了下来:“姜姝,你的奶子看起来很好操。” 姜姝还没有反应过来这句过于直白的粗话,胸前夹紧的乳缝突然被什么东西强势地劈开。 她突然明白了那股腥气的来源。 宋祎林的性器插进了她的乳间,马眼里流出的精水散发出淡淡的腥味。 她意识到了宋祎林在做什么:“……停下!你——你给我退出去!” 姜姝本想大声呵斥住他,可不知为何,声音一出了嘴边就变成了娇软无力的呻吟,这让她的话听起来更像是在调情,简直是火上浇油。 宋祎林并没有理会姜姝的反抗,他一把抓住了姜姝胡乱推拒在他腰间的手,锢住那双细白伶瘦的腕子,强迫控制住她捧住自己的双乳。 姜姝想挣扎,奈何宋祎林的力气太大,她只能以一种极其羞耻的姿态,承受着宋祎林在她身上所做的一切。 姜姝的脸愈来愈红,这股异样的潮红已经泛滥到了她的锁骨上,往下是肤白胜雪的欲乳,被那抹红晕衬得更加诱人欲念。 红与白的交染,是性欲最直接的色泽。 宋祎林前后动着腰在她乳沟间缓慢进出,茎身被温热的皮肤裹挟着,包皮不断摩擦在细腻的乳肉间,密密麻麻的快感从龟头上的交感神经传来。 宋祎林第一次懂了那种感受。 客体是温热的。 是生动的。 是血肉鲜活的。 …… 是姜姝。 他忍不住一次又一次地按住姜姝的手冲刺,顶弄进她狭小的乳缝,马眼里不断地流出精水,狰狞的龟头直指向姜姝泛着薄红的脆弱咽颈。 宋祎林低头看着那张脸,射了出来。 来自粒粒安的碎碎念: 有一些章节,如果我实在想不到满意的章节名,就会用写那一章时耳机里循环播放最多次的歌曲名称代替,并且会标明,以“?歌曲名?”的格式,比如这一章?virgo?。 大家如果感兴趣的话可以试试边听歌边看~ 我偶尔也会在评论区和微博分享一些比较契合文风的音乐,希望能给大家带来最舒适的阅读体验~ 关于珠珠:每人每天都有两颗免费珠珠,珠珠的作用相当于是推荐票,越多的珠珠可以点亮星星,本文可以获得更多的曝光~ 《红底鞋》是我精心准备了很久的一部作品,希望大家能够喜欢,也希望它能得到更多人的喜欢(★>u<★) 最后祝大家阅读愉快,可以多多给我留言哦! 巴掌印 射精的瞬间,宋祎林伸手挡住了姜姝的下巴,可还是有几股精液溅到了她脸上。 乳白色的、浑浊的,带着浓麝气味的精液沾到了姜姝红肿的唇瓣上。 宋祎林有些抱歉。 他伸出手想替姜姝擦掉,拇指落上她唇瓣的瞬间,才惊觉此间的温热柔软。 指尖触及的是破损的红唇,红唇是晦涩的欲,欲是此刻的他与她…… 宋祎林突然加重了力道,手指沾过那张欲唇上的精液,朝着姜姝的唇缝中按了进去。 一股极涩的苦味在姜姝的口腔中蔓延,那股涩意像初尝胜利的敌军破关入城,极其高调地在她的城池内烧杀抢掠。 宋祎林松开了禁锢住她的手,恢复自由的一瞬间,姜姝的手高高抬了起来。 “啪——” 一道清脆的巴掌声,响彻了这个寂静安然的黑夜。 宋祎林的脸被打得偏了过去,额前的黑色碎发落了下来遮住了他的眼睛。 即使是光线昏暗,姜姝依旧能够清晰地看见那张冷隽侧脸上的巴掌印。 宋祎林冷白的皮肤之上,格外显眼的五条红痕。 意识到自己下手太重,姜姝眸中闪过一丝慌乱,开口却依旧是那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模样:“你活该!” 宋祎林没有说话,舌头顶了顶被打得发麻的腮帮。 姜姝听见他极轻地笑了一下,紧接着直起身松了松制服衬衣上的领带,往后跳下了床。 就在姜姝以为这荒诞的一夜即将结束的时候,她的脚踝被人一把抓住。 一股被完全支配的恐惧感传遍了全身,姜姝挣扎着呵斥道:“宋祎林……我警告你放开我!你给我放开……啊——” 宋祎林丝毫不顾姜姝的蹬腿叫喊,拖着她的脚踝将她从床内侧硬生生拖了出来。 姜姝那双涂满红色指甲的手在空气中胡乱挥动着,右手掌心因为刚才用力过猛现在还泛着红。 宋祎林俯身按住她,单手扯下脖子上的深色领带,牙齿叼住一端系了个死结。 他一只手控制住姜姝乱动的手,将领带做的绳结绑上了她的手腕,还十分耐心地系了个精致的蝴蝶结。 姜姝的双手被紧紧绑着高举过头顶,眼神中的愤恨简直要凝为实质。 她死死盯着宋祎林的眼睛,冷声下达着最后通牒:“宋祎林,我最后跟你说一次……放、开、我!” 姜姝的嗓音其实很特别,平日里说话时的声线娇媚又慵懒,还带着一丝小猫似的缱绻尾音。 只是那原本娇矜的声线变得冷厉颤抖,姜姝是真的生气了。 宋祎林沉默地看着她,那双漆黑透彻的深眸中不同于往日的冷漠,他看着姜姝,暗潮汹涌的眼底藏着她读不懂的情绪。 宋祎林开口的声音很轻,仿佛是在仔细确认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姜姝,你后悔了是么?” 怎么不后悔?姜姝简直咬牙切齿。 她就算想和宋祎林上床,也绝不是以这种被他狠狠压在床上亵玩的姿态。 她姜姝从小到大何曾受到过这种委屈? 她恶狠狠地盯着宋祎林,咬着牙一字一句地回答道:“当然!我怎么不后悔?今晚不过是我随口说的一句玩笑话……怎么,你当真了?” 宋祎林一语不发地看着她,平静如深池一般的眼底没有任何情绪,他并没有如姜姝预想般的那样被激怒。 可他这副冷漠的样子却再次惹恼了姜姝。 表白那天的宋祎林也是这样,一副事不关己的漠然模样,好像和她多说几句话都是极其掉价的行为。 姜姝越想越委屈,酒精的刺激下,所有的委屈都化作了言语的利刃。 她冷笑了一声,无谓轻佻的语气中满是戏谑:“宋祎林,你不会真的以为我还喜欢你吧?” “我是跟你表白过,但那也不过是一时兴起罢了。从小到大什么样的男人我得不到?你不会以为我是个多深情的人吧……” “宋祎林,今天我告诉你,就算本小姐能记着你到现在,那也不过是因为你长了一张的确合我口味的脸!” 一字一刃,姜姝要将宋祎林那天羞辱她的全部还回来,她胸口剧烈地起伏着,紧盯着宋祎林的反应。 出乎意料却又似乎是意料之中,宋祎林对她的话并没有什么多余的反应,一如她告白的那天。 半晌后,宋祎林才在她的注视下缓缓开了口:“姜姝,一夜情罢了,我们谁也不要当真。” 他冷冽的嗓音中不含一丝情绪起伏,却仿佛是用尽了浑身的力气。 插入是我们灵魂的交合(H) 一阵激烈的输出后,姜姝脑中有些迟钝地反应着宋祎林的话:“……谁跟你一夜——” “啊——” 话音未落,姜姝发出了一声变了调的惨叫。 那一瞬间撕裂般的疼痛感让姜姝眼前一黑,她被绑在一起的双手扭曲地攥紧了掌心,指甲深深陷进肉里。 宋祎林毫无怜惜地肏进了她的阴道。 仿佛是泄愤般,却又控制着力道没有继续深入。 宋祎林站在床边,被他拽着脚踝拖到了床沿的姜姝双腿大开着,一条精致白皙的长腿被他搭在了肩上。 那双恨天高的红底鞋依旧牢牢地穿在姜姝的脚上,黑色漆皮的高跟鞋尖紧贴着宋祎林的线条深刻的侧脸。 疼痛使姜姝的脚趾蜷起,淡青色的血管在白皙的脚背上格外明显。 宋祎林余光淡扫了一眼,喉结紧了紧,片刻后又状若无意地移开了目光。 他承认,他想亲吻、想舔舐,甚至想在姜姝光洁胜雪的脚背上留下属于自己的齿痕。 姜姝身上的每一寸肌骨对于宋祎林来说都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埋在姜姝的身体里的性器没有动作,看着她因为疼痛而微微发白的红唇,宋祎林心中触动,面上依旧一片冷漠。 裹挟着性器的甬道本就湿润,只是过于紧绷,宋祎林扶住姜姝的腿开始缓慢地抽送,硬热的龟头开拓着一寸寸紧窄的禁域。 姜姝鬓角的冷汗一直流到了下巴上,她咬着牙偏过了头去,眼尾红得像要滴血。 宋祎林分不清那是汗还是眼泪,但他知道姜姝彻底恨上了他。 脑海中潜意识里叫嚣着疯狂的欲念,宋祎林强忍住想要发狠肏弄的冲动,耐着性子分开姜姝的腿一点一点地往里顶弄。 感受到异物的侵入,姜姝紧涩的阴道里分泌出大量淫水,让蛰伏在体内的滚烫阴茎得以缓慢地前后抽送。 阴茎上粗糙的纹路在弹性十足的阴道内碾出形状,姜姝感受到身下从穴口直到深处都在被一点点破开,原本隐蔽的秘境被外来者不断侵入。 身下不断传来十分陌生的异样感觉,姜姝的下唇几乎要被她咬出血珠,瓷白的虎牙映着那一瓣充血肿胀的红唇格外显眼。 眼见着那瓣唇即将被咬破出血,宋祎林见状皱起了眉,冷着嗓子阻止道:“别咬了,松开。” 姜姝对此充耳不闻,她听见宋祎林的声音就不自觉地颤抖,眼尾霎时变得更红。 “姜姝,松开。” 宋祎林再次冷声警告,微沉的嗓音中不带一丝感情,命令式的话语就好像他们是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姜姝不懂宋祎林怎么会这么冷漠,就算自己曾经喜欢过他,也不是他能够这样对待自己的理由。 “你凭什么管我!” 眼中蓄满了泪,姜姝只能更重地咬着唇不让眼眶中盘旋的眼泪滴落。 两人间好像从来就不对付,每一句话都只会将彼此推得更远。 姜姝是刺猬,宋祎林也是刺猬。 宋祎林直接伸手掐住了姜姝下巴,用指骨撬开了她紧咬的齿缝,姜姝的牙齿终于松开了自己的唇,却发狠般地咬住了宋祎林的手指。 宋祎林俯下身时阴道内的性器再度往深处顶进几寸,姜姝忍不住呜咽出声。 太深了…… 一种似要被贯穿的感觉。 姜姝不知道被顶到了哪里,她小心地扭着腰试图往床内挪动,下一刻却被宋祎林拽着腿拖了回来。 她张开嘴就要大喊,一个带着湿热呼吸的吻却突然落了下来。 措不及防地,两道温热的唇齿触碰交缠。 姜姝红肿的唇瓣被宋祎林细细抚慰着,舌尖轻抚上被留下齿痕的唇内,他动作很轻很轻,似乎在对待着什么极其珍视的宝物。 这倒弄得姜姝有些不知所措,刚想爆发的脾气瞬间哑了火。 她愣愣地睁大着眼,任由宋祎林在她口腔内肆虐。 上颚的沟壑被细细刮过,泛起一片密密麻麻的痒意,宋祎林的舌头勾起她的小舌,细致的掠过口腔内的每一处角落,牵着她一同游向深处。 姜姝一时间忘了呼吸,胸腔内沉闷的心跳声直击鼓膜,将濒临窒息的她一下拉回现实。 她偏过头逃离了这个漫长的深吻,仿佛溺水之人重回岸边一般大口喘息着。 宋祎林看着她因为憋气而变得通红的双颊,淡淡地说了声:“呆子。” “你——” 姜姝羞愤地瞪着宋祎林,一时却又找不到反驳的话,她晃了晃被捆绑的手,努了努嘴示意道:“快点松开我!” “不松。” 宋祎林甚至都未经思考,他瞥了一眼姜姝,话里有话:“因为你也不松。” 姜姝怔了一下才意识到宋祎林说的是自己刚才紧咬着唇不放的事……可这关他什么事? 心中闪过一丝怪异的感受,不过很快就被她忽略在了脑后。 姜姝突然撒泼般地蹬起了那两条修长的腿,试图从宋祎林的肩膀上挣脱,深埋在穴内的阴茎随着这一番挣扎咬得更紧,龟头一下猛顶上敏感的肉壁,这般滋味突兀又奇妙。 她没蹬几下就软下了身子,阴道内酸软发胀的感觉一路蔓延到小腹,体内药物的催动下,就连反抗都是绵软的。 宋祎林一语不发地静静看着她。 姜姝身上的裙子已经褪到了腰间,胸前一片春光乍泄,双腿由于被他高高架在了肩上,丝绒的裙摆下落,尽数堆迭在了那不堪一握的细软腰肢上。 跨间的欲念极其躁动,宋祎林重新缓慢地动起了腰,性器在姜姝湿软的阴道内一次次地挺入更深。 一室之内,少女娇媚的呻吟破开齿关泄出,姜姝柔软的臀瓣不断撞击上宋祎林胯前的耻骨,肉体与肉体间碰撞的声音惊羞了窗外的枝头月色。 她开始情不自禁地塌着腰迎合起宋祎林的顶撞,让体内的性器得以肏进更深的地方,操弄间交合处透明的淫水四溅,充血挺立的阴蒂上泛着莹润的水光。 渐渐地,姜姝的小腹聚起一股热流,出口的呻吟也变了调,泛滥成灾的阴道深处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搐痉挛…… 宋祎林敏锐地感知到了身下人的变化,他逐渐加快了性器抽送的速度,掌心不断在姜姝的腿弯处安抚着,少女的娇喘被操得断断续续,紧绷的穴道渐渐放松了下来。 宋祎林突然猛地挺胯一顶,精水涌出的龟头直冲向宫口,姜姝受惊般地浑身一颤,阴道深处瞬间涌出一股热流,直直浇上了甬道内昂首的凶兽。 霎时间一股极强的颤栗感从小腹内直冲向四肢百骸,高潮的快感一路传递至指尖末梢。 一阵良久的喘息之后,姜姝仍陷在高潮后的余韵中久久难以回神。 宋祎林往后一步从她身体里退了出来,阴道内瞬间的空虚突然让姜姝有些不习惯,不过她此刻也顾不得这些,肉穴被反复摩擦后的灼痛感直到这一刻才隐隐约约的显现…… 房间内突兀的响起一道塑料包装的撕裂声,姜姝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去,宋祎林竟然又撕开了一个新的避孕套,低头套上了他那根迅速又硬起的阴茎。 姜姝在一片恍惚之中再次被扛起了双腿,套房内很快又响起了肉体淫靡的碰撞声。 少女的呻吟和少年低沉的喘息交混在一处,像在诉说着不可言说的秘密…… 床中的性事愈发激烈,一片摇曳之中,姜姝左脚的红底鞋不慎掉到了地上,那只cl·kate孤零零地躺在宋祎林脚边雪白的绒毯之上。 鞋底的红映着洁白的毯,独属于今夜的性与爱。 第一次 姜姝做了一个很深的梦。 她梦见了那天的白月光答应了她的告白,宋祎林极尽温柔地朝她笑着,牵起了她的手。 晚课后他们一起去了宾馆开房,宋祎林动作轻柔地吻着她,手上慢慢褪去了她的衣服…… 一切都是那么温柔而美好,可宋祎林在即将进入她身体之前,突然变了副脸色。 他一脸寒意地漠然看着她,嘴中吐出的话语无比冰冷:“姜姝,一夜情罢了,我们谁也不要当真。” 下一秒,身下传来撕裂般的痛感,她无助地想大声呼喊,可喉咙却仿佛被人掐住了一般,发不出一丝声音…… 一阵突兀的闹铃声瞬间将姜姝从梦中拉回现实,她花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是在做梦,只不过下身的疼痛感似乎是真实的。 眼皮仿佛有千钧重,只是睁眼这一个动作都仿佛耗尽了力气。 好不容易睁开眼的瞬间,宿醉后的头痛、浑身散架般的酸痛,以及腿根处和下体传来的火辣辣的痛感——都提醒着她昨夜真实发生过的荒唐。 昨晚…… 姜姝头痛欲裂,她第一次无比痛恨自己这喝酒断片的臭毛病,她极力回忆着,试图将脑中那些十分散碎的记忆碎片拼凑到一起。 奢华套间内各色的酒杯碰撞声…… 深夜daddy打来的一通电话…… 负一层那个灯光暧昧的歌厅包间…… 还有,昨夜记忆中最深刻的一幕——被下了催情药的宋祎林一脸酡红地伏在她的脚边。 这之后的记忆更加破碎……不过,他们应该是上床了。 姜姝几乎忘记了昨晚所有的细节,却仍记得宋祎林那副对待她无比冷漠的模样。 性事中他极其粗暴地对待自己,仿佛拿她当作泄欲的工具。 下身阵阵传来的疼痛感告诉姜姝这不是假的,那股复杂的屈辱感重新涌上心头。 身后响起一道呼吸声,姜姝咬着牙闭了闭眼,扯开身上的被子转过身坐了起来。 …… 宋祎林很早就醒了,高三这年他雷打不动地每天五点半准时起床。 身旁的少女仍在熟睡,他动作很轻地去套房的浴室里洗漱好之后,穿戴整齐地重新坐回了床边。 姜姝醒来后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场景。 窗帘被微微拉开一条缝隙透进了晨光,丁达尔效应的光柱倾洒在床边的绒毯上,透明的光线中轻尘跃动。 宋祎林靠在床头,柔软的晨光洒在他侧脸,他低头看着手机,淡粉色的薄唇一张一合,正在默记着屏幕上的英语单词。 见姜姝醒了,他支起的一条长腿放了下来,侧过头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你再多睡十分钟,晨读就不用去了。” 姜姝的大脑出现了片刻的空白。 这算什么? 恶人先告状么? 眼前这张冷漠的脸与昨夜的某一时刻突然重合,姜姝的耳边再次响起了梦里的那句话。 “一夜情罢了,我们谁也不要当真。” 那并不是梦,那是宋祎林昨夜亲口说过的话。 姜姝深吸了一口气,无论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与今日、与未来,都无关了。 宋祎林不是早就已经对她和她的那份朦胧的情愫下过定义了么? 他们也从来都不是一路人。 “宋祎林,我们很熟吗?” 姜姝抬手拢了拢有些凌乱的头发,看着仍坐在床边的宋祎林,懒散地勾着嘴角笑了笑:“难道一夜情之后我们还要一起去上学么?” 姜姝身上一丝不挂,可她似乎并不在意。 一头深色的长波浪卷披在肩上,胸前淡红色的小巧乳头挺立着,窗外的阳光照在乳晕周围的皮肤上,映出一小圈细细的绒毛。 宋祎林目光落到那处,突然忘记了刚刚才背过的单词。 他身上仍然穿着侍应生的制服,那根黑色领带被他平整地重新系好,丝毫看不出它昨夜的用途。 就算姜姝不说,自己也要走了,学生会要巡班每天的晨读,今天正好轮到他。 宋祎林站起来穿上了鞋,脚上那双漆黑的正装皮鞋上还残留着昨夜混乱时留下的白浊,他扯过床头的纸巾擦了擦,目光却突然瞟到白色床罩上的一抹殷红。 宋祎林上过生理课,知道处女膜本就是个伪命题,可他忽然回忆起了昨晚被他忽略掉的一些细节。 “……姜姝,你第一次?” 姜姝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地上散落着六七只用过的避孕套……她也看到了床单上那抹突兀的血迹。 或许是年少时莫名的虚荣心作祟,又或许是她不想因此在宋祎林面前低一头,姜姝神色淡然地撒着谎:“我的经血,怎么了?” 宋祎林没有说话,姜姝也不知道这理由他信了几分。 沉默似乎让自己陷于劣势,姜姝又轻嗤了一声:“……难道你以为是初夜么?宋祎林,你别太天真了。” 心虚的人自乱了阵脚,殊不知自己已然露了怯。 “抱歉,是我冒犯了。” 宋祎林直起身抖了抖西装裤上的尘灰,将散落在地毯上的两只高跟鞋捡了回来,整齐地放在了姜姝的床边。 走到门口时,他低头看了看腕表,又回头看了一眼姜姝。 “晨读别迟到,今天是我轮值。” 主仆契订 清晨时分的华宴府很静,富丽堂皇的大厅内只有零星几个退房的客人。 地上昂贵的大理石瓷砖被擦的锃光瓦亮,清晰地映射出每一个匆匆路过的身影,却映不出他们身后不为人知的秘密。 三月初的京城还在倒春寒,呼吸间都能哈出寒气,身上侍应生的制服很薄,宋祎林快步走进了员工更衣室。 昨天晚课后他就来了,这里需要通宵值班,他只能提前准备好换洗的校服。 华宴府的兼职是他自己找的,这里的时薪十分诱人,但对兼职的要求极高,面试的通过率甚至比很多外企招聘都低。 宋祎林来面试那天还穿着来不及换下的附中校服,进门后领班只抬头看了一眼他的脸,就叫他明天来上班。 宋祎林知道华宴府姓姜,在这里极有可能碰到姜姝,可他别无选择。 他急需要钱。 手机备忘录里置顶的一条,是密密麻麻的医院账单。 校服被整齐地迭放在储物柜里,宋祎林脱下了身上的侍应生制服,站在浴室的镜子前照了照。 镜中的那具男性身躯虽仍留有一丝青涩,却已然初具了成年男性荷尔蒙勃发的力量感。 宋祎林的身材很好,他的脸也是老天赏饭吃,可这些都不是他在意的。 他在看自己颈侧的一道血痕。 那处稍微破了点皮,并没有出多少血,估计是昨晚那只小野猫抓的……只是有些过于显眼了,他随手找了片创可贴贴上。 收拾好一切,宋祎林将学生会的袖章别在了校服上,准备去学校。 华宴府的临时工只允许从后门出入,一道逼仄的小门,一条老旧的胡同,一堵极高的围墙,分割出里外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宋祎林的那辆黑色自行车孤零零地停在破败的墙角,他们是属于这个世界的。 天空阴沉地压着一片乌云,空气中又湿又冷,临走前他抬头看了一眼黑压压的天际,今天不是个好天气。 …… 一辆外表极尽低调却依旧奢华的劳斯莱斯silvercloud缓缓停在街心的红绿灯前。 姜姝靠在开着舒适暖气的后座,闭着眼昏昏欲睡……手机突然响起闹铃将她惊醒,她低头看了眼时间,朝驾驶座的人抱怨道:“joseph快点啊……我晨读要迟到了!” 前座上留着一字胡的中年男人无奈地扶了扶额,看着后视镜中的少女调侃道:“大小姐,谁让您今天起晚了……老爷都上班去了,您这儿还没去上学。” 姜姝一下子被噎住了,却懒得跟他呛嘴:“要不是陈叔送我爸去了,我才不要你送!” “得嘞,感情我领一份的工资还得伺候你们父女俩人……” 说到这个,姜姝心中更是烦闷。 昨晚要不是joseph没接姜正耀的电话,她也不会下去负一层的歌厅查看情况,后面更不会—— “开窗,开窗!闷死了……” 后座的车窗一打开,一股寒气夹杂着蒙蒙细雨扑面而来,姜姝被冷得一哆嗦,正想关上窗,却突然瞥见了马路边一道和她穿着一样校服的身影。 宋祎林挎着一个斜挎包骑在单车上,一只脚撑着地,包裹在校裤里的长腿还绰绰有余。 校服领子被他拉到了最上面,姜姝从侧面只能看到他被黑色碎发遮住的侧脸,和被冻红的耳尖…… 还戴着一副黑色的有线耳机,吊里吊气的。 自行车不用挤机动车道,没等几秒宋祎林就畅通无阻地骑着车走了,姜姝看着那道渐渐远去的身影,气得一脚蹬在了驾驶座的椅背上。 “哎呦——” joseph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搞得心惊胆战,他家大小姐今天像是吃了炮仗。 “我的小祖宗,这老爷车您再来几脚就要散架了……老爷不在我才敢开他这宝贝古董来送你上学,可得悠着些。” 姜姝没心情理他,她看了眼时间又看了看前方拥堵的路口……今天宋祎林值日,她要完蛋了。 …… 姜姝还是迟到了近二十分钟,晨读都快结束了 她硬着头皮走到教学楼下,毫无意外的,这里站着她此刻最不想见到的人。 “同学,你迟到了哦。” 一道少女甜腻的嗓音传来,季宛宛笑眯眯地提醒道。 姜姝没有理她,她转身看向宋祎林,那人在学校里戴着副窄边的黑框眼镜,着实像个成绩优异的斯文败类。 “哪个班的,叫什么名字。” “高三六班,姜姝。” 两人间仿若陌生人初见般地一问一答,似乎真的将昨夜的荒诞画上了句号。 宋祎林用苍白的指骨顶了顶镜框,淡着眉直视着姜姝:“迟到原因?” 姜姝一字一句地道:“睡、觉。” 季宛宛在一旁笑出了声来,只有宋祎林正在写字的手顿了顿。 嗯,睡觉。 的确是睡觉,不过是荤的那种。 晨读结束的铃声适时地响起,宋祎林将值日本交给了季宛宛,转身就要上楼。 “等等我呀,我也要上去找李老师。” 季宛宛回头看了姜姝一眼,转身追上了宋祎林,两人很快消失在了楼梯的转角。 一直到上了二楼,宋祎林才感觉到身后那道紧盯着他的目光消失。 一旁的季宛宛突然开口问道:“宋祎林,你其实是知道姜姝的吧……” 毕竟上周那场惊世骇俗的表白一度冲到了校园墙的置顶,身为当事人怎么可能会忘记。 宋祎林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 “你应该很困扰吧……毕竟被那样毫不顾忌场合地表白——” “季宛宛,”宋祎林站在楼梯上开口打断了她,“李老师的办公室在三楼,你走过了。” 两人正站在通往四楼的平台上,季宛宛抬头看了眼楼层,眼神晦暗地咬了咬唇:“抱歉……” “再见。” 宋祎林留下一句告别,头也不回地走了。 晨读后有半小时的课间,走廊上打闹的人很多,宋祎林路过六班时往里看了一眼,姜姝的位子上是空的。 回到班级上,宋祎林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刚翻开了一页练习册,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 他掏出手机点开来看,是一条微信消息。 「昨晚的事我有录像,你最好照我说的做。」 ……是姜姝? 聊天界面里的上一条消息还是两年前的一条好友验证申请。 尘封了两年的聊天框在此刻突然激活,紧接着消息一条一条地弹了出来。 「第一,昨晚的事不准向任何人提起。」 「第二,在学校里我们依然是陌生人的关系,不要越界。」 「第三,」 聊天框里迟迟没有动静,宋祎林只能看到屏幕上方的「对方正在输入中……」。 下一秒,屏幕上弹出了两条新的消息。 「高三这年太枯燥了。」 「宋祎林,我要你做我的狗,任我消遣。」 谈判 手机屏幕莹莹发着光,宋祎林盯着最后那句话看了很久,突然冷笑了一声。 约法三章么? 看着倒像是他的卖身契。 他没再去管手机里的消息,早上的单词还没背完,他没空理会这些。 窗外枝头有鸟轻鸣,晨时的风夹杂着细雨,吹落到玻璃窗上敲击出无序的乐章。 宋祎林低头翻开单词书的一瞬间,教室廊道的窗外路过一道倩影,他似有感应般抬起头,却只在晨光熹微中看见一抹微卷的发梢。 姜姝刚刚才从卫生间回来。 下身红肿得一碰就疼,更遑论正常的排泄了,她在隔间里待了近十分钟,才上出了今天的第一次小便。 她蹲在逼仄的隔间里越想越气,拿起手机从微信好友列表里翻出了那个销声匿迹八百年的微信号,点开来给宋祎林发了消息。 他们是怎么加上好友的姜姝已经完全不记得了,按好友申请的时间计算,两年前正好是高中刚开学的时候。 ……那时候,他们就已经有交集了吗? 姜姝将这些统统甩在脑后,指尖在屏幕上简直要擦出火花,一股气发完所有消息后,她在等宋祎林的回复。 是死是活总得吱一声。 几分钟后,她在隔间里蹲得脚都要麻了,聊天框里都没有弹出新的消息。 关于录像的事,姜姝没有撒谎。 华宴府的规矩是严格保密任何监控录像,非极必要不允许调取,但如果她想要,绝对能够弄到。 姜姝认为用这个威胁宋祎林,他一定会上钩。 但事实好像并非如此,宋祎林一整个上午都没有回复她的消息,她的威胁似乎对他丝毫没有影响。 姜姝决定亲自去找他。 …… 午间的校园很安静,这个时间段的高三生不是在午休就是在刷题。 宋祎林所在的高三一班是整个学校的金字塔尖。 高三一共六个班,每次月考实行流动轮换制。其余五个班的学生挤破了脑袋都想升入一班,一班的学生则以掉出本班为耻辱。 作为连续三年的全校第一,宋祎林在一班的座位甚至从来都没有更换过。 单人,后排,靠窗。 君子慎独,独一份的清冷傲气。 姜姝不喜欢串班,她讨厌一班里那种时刻都让人感到压抑和窒息的竞争氛围。 “你好,我找宋祎林。” 教室里的人几乎都在埋头刷题,姜姝礼貌地敲了敲前门边同学的桌子。 那人戴着厚厚的眼镜片,不过姜姝还是看出了他眼中的震惊和八卦:“姜……姜同学,宋祎林他不在。” 不在? 姜姝探头往教室里扫了一眼,的确没有看见那道身影。 教室里有几个人停下了笔偷偷望向这边,窸窸窣窣地小声讨论起来,姜姝讨厌这种身处话题正中的感觉。 一行扑了个空,还平白被人议论,她现在烦躁得很。 “行,麻烦他回来之后你告诉他,就说姜姝找他。” 那人愣愣地点了点,上周的事情他也有所耳闻……这偌大的附中谁敢惹姜姝。 果然,不论从何种视角来看,宋祎林都是附中当之无愧的神。 走到楼梯口,姜姝才意识到自己白来了一趟,发出去的消息石沉大海,宋祎林也找不见人。 再严谨一点……她甚至觉得自己昨晚白挨了一顿操。 她拿出手机点进了和宋祎林的聊天框,手指停留在「视频通话」上迟疑地绕着圈,不然…… “唔——” 口鼻间突然被一只冰凉修长的手捂住,姜姝下意识地后退半步,撞上了身后沁着寒气的校服前襟。 耳畔落下一缕湿热的呼吸,一道毫无起伏的冷淡嗓音响起:“别出声。” …… 四楼的杂物间里空无一人,空气中细尘浮动,尘封已久的杂物散发出腐烂的霉味。 “咳……咳咳……” 姜姝一把扯下宋祎林的手,呼吸间湿冷的霉气几乎要将她呛出眼泪:“宋祎林,你那破手机是不是不行了?我给你发的消息看不见吗?” 姜姝一双漂亮的眸子被咳出的眼泪染红,她靠在墙上指了指宋祎林的手机:“不行就趁早说,本小姐出钱给你换一个……咳咳……” apple都已经第14代了,宋祎林竟然还在用着一台老掉牙的iphone6。 宋祎林从校服口袋里拿出了包纸巾,给姜姝递了过去,少女迟迟不接,他的手就那么悬在了半空中。 宋祎林直接将整包纸丢进了姜姝怀里,淡淡道:“不是想让我做你的狗吗?怎么变成包养了?” 他明明看见了她发的消息。 姜姝忍着泪意挑了挑眉,眼神轻浮地上下扫了宋祎林一眼:“如果你乖一点的话,我也不是不能考虑包养你……” 宋祎林淡笑了一声,仿佛在听一句玩笑话。 “姜姝,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答应你的那些要求?” 凭一段说有就有的录像么? “还是说你不记得了?” 他弯下腰,一张薄唇贴近了姜姝耳边:“昨晚,是你上赶着给我操的……” 恶女与她的恶犬(H) “嘁……” 姜姝扯着嘴角十分不屑,腮边却浮上了若隐若现的红晕。 昨晚……那些碎片般的记忆时有时无,脑中偶尔会闪过一些散乱的片段,她试图伸手去抓,掌中却只是一缕暧昧的雾影。 不同于含混的记忆,这具身体不可磨灭地存有昨夜的印迹。 昨晚是湿热的,是耳鬓厮磨,是怦然心动。 像摇晃香槟的软木往上爆冲,又像海平面上的冲浪者被巨浪裹挟的瞬间。 那是每条交感神经都竖起等待着瞬息洪流,血液窜流、身体酥麻失语,如登星海云端却稍纵即逝…… 再睁开眼,少女那一双秋水多漾的清眸变得既澄澈又魅惑。 ”……是又怎么样?” 姜姝缓缓开口道:“昨晚是我上赶着求你操我……可是,你不爽么?” 她发出一道示弱般地叹息,狡猾的捕猎者向来懂得迅速调整至最容易魅惑猎物的姿态。 “做我的狗不好么?如果你答应了,我们还会像昨晚那样……” 姜姝咬了咬下唇,突然踮起脚尖与宋祎林鼻尖对着鼻尖:“很爽,很爽地做爱。” 四目相对,姜姝眼中霎时间蓄起盈盈的泪,眼波流转间是脉脉不得语的欲语还休…… 仿佛宋祎林只要说出了一声拒绝,那双眼中就能立刻滴下泪来。 然而机敏的猎物早已嗅到了猎人的诡计,他耐心蛰伏等待着一个机会,得以将猎人与猎物的地位彻底调转。 宋祎林索性将计就计。 他沉默了片刻,仿佛难以抉择般,犹豫不决地道:“那你得答应我,不把录像传出去……” 那双向来从容不迫的眸子一暗,仿佛已经遇见了可怕的结果:“不然,我就毁了。” 宋祎林的睫毛乌密而长,此刻微微翕动动着敛下,强掩住眸中的一丝暗淡,仿佛一池破碎的深潭,脆弱且倦美。 那双浅池般的黑眸就那样看着姜姝,神色淡然却仿佛道尽无数,看得她眼神微动。 ……戏做足了,宋祎林缓缓敛下双眸,薄唇在暗处勾起一道似笑非笑的轻弧。 宋祎林本来打算不理会姜姝,她发来的那几条消息他也会删掉。 昨晚的事,冷处理。 只不过宋祎林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最先出意外的竟然是自己。 早上放下手机后,他打开单词书想继续今天的任务,那些密密麻麻的英文字母整齐地排列在书本上,映入眼中却仿佛自行扭曲成了一幅惟妙惟肖的抽象画面。 宋祎林学习时从来没有进入状态一说……不过这次,他走神了。 眼前不再是单词和例句,眼前的东西渐渐地变了。 眼前浮现的是那一对如雪山般绵软柔白的欲乳,是那双修长美腿微开时露出的一丝肉缝,是腿间那一小簇色淡却微微蜷起的耻毛…… 是高嘲时咬破的唇。 是情欲退潮时空洞的眼。 是潮湿微汗的鼻尖。 点点滴滴,声声色色。 ……是姜姝。 上课铃在耳边惊响,宋祎林顷刻间回过神来。 教室里很静,只有笔尖摩擦在纸页上的沙沙声,所有人都低着头,在自己的节奏里分秒必争。 手中握着的水性笔在书页上停留太久,笔墨溢出,晕开一滩刺眼的墨渍。 宋祎林盯着那处看了很久,左手伸到桌下扯了扯变得紧绷的校裤,起身去了楼尽头的厕所。 他面对着隔间里发白掉灰的墙壁,花了很长时间才撸射了出来。 结束后他用了整整一包的消毒湿巾,将从龟头到手指甲的每处缝隙都反复擦得干干净净。 临走前他看了看手表,浪费了近一节课的时间。 果然,读书的时候就不该开荤。 少年人一旦尝到了荤腥,便再也回不去斋素。 宋祎林在想……他或许可以答应姜姝。 …… 杂物间空气中的霉味似乎变淡了,狭小的空间内开始升温,又或许只是主观的错觉,不过二人间的氛围的确变得不同了起来。 眼见着宋祎林一脚踩进了她的陷阱里,姜姝舔了舔红润的嘴唇。 目的达成,她抽出张纸巾开始擦眼眶边虚假的眼泪:“只要你听话,录像自然不会流出来,不过其他的你可想好了?” “可不是约法三章那么简单呢,”姜姝抓起一缕微卷的发尾,指尖缓慢地绕着圈,“做狗嘛……最重要的就是要把主人哄开心,懂么?” 出乎意料地,宋祎林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地点了点头:“嗯。” 姜姝盘着发梢的手顿了顿,她有些意外宋祎林的反应……来不及深究,刺激的新鲜感占据了整个大脑,她迫不及待想要实践。 姜姝伸手抚上了她觊觎已久的宋祎林的喉结,指甲在他颈侧挠了挠:“你昨天把我操得好疼,现在还肿着……不如你帮我舔一舔?” 口交,听说滋味销魂,姜姝还没试过……这第一次,就让她仰慕已久的白月光来。 宋祎林听懂了姜姝的意思,看向她的眼神蓦地变得幽深。 他环顾四周,结尘却透明的窗户正对着对面教学楼的走廊,腐朽老旧的木门被风吹得吱呀作响,仿佛随时都会被人从外推开。 “在这里?” “在这里。” 姜姝故作为难地眨了眨眼,语气柔缓:“但是这里很脏,我不想躺着,你蹲下来好不好?” 宋祎林的喉结动了动,说没有上钩那是假的,不论如何,姜姝对他有着莫大的性吸引力。 昨晚之后,他只要一想到姜姝的脸,鸡巴就会变得很硬。 姜姝向后靠在了一排老旧的书柜上,眼神暧昧地抬了抬下巴,膝盖支起在宋祎林的校裤上蹭了蹭。 姜姝下半身穿的是一条春夏季的校裙,过膝的黑色腿袜一直束到了大腿中段,往上是光溜溜的腿根。 宋祎林俯下身半跪在了姜姝的大腿前,他微微弯下腰,视线与裙摆下的禁区持平,能看到肉感柔软的三角区,和被腿缝夹紧的白色内裤。 只是现在变成了浅灰色。 姜姝湿了。 淫水打湿了内裤,隐约透出阴户上的耻毛。 宋祎林扯下那条早已毫无遮挡的内裤,害羞的肉缝紧闭着,在耻毛的掩盖下只有几缕透明的银丝流出。 他用手指揩去一些,抹在了姜姝因为寒冷而变得有些干燥的腿根。 淫湿的手指模拟着操屄的动作在体热的腿缝间进出,宋祎林的手指越来越上,直至抵上了两片大阴唇外磨动。 两瓣唇肉间已然有源源不断的水流出,越来越湿,顺着光洁的腿肉留下,又在接触到寒冷的空气时迅速变得干涸。 “腿抬起来。” 宋祎林抬头看着姜姝,命令般的语气听起来倒像是丝毫没有做狗的觉悟。 ?FeelingFalling?(H) 姜姝没有撒谎,挑开肉缝后里面两片殷红的唇肉红肿得吓人。 淫水润泽,浇湿了娇嫩的阴唇和蒂头,围裹着小穴的软肉高高肿起,像在舌吻中被啃咬充血的红唇。 宋祎林用手托起姜姝的腿弯,冰凉的掌心冷得少女一颤,半掩着的木门不断透进寒风,他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看向姜姝:“怕了?” 姜姝长睫一敛,弯腰掐住了宋祎林的下巴,指腹在他突兀的喉骨上轻轻擦过:“我可能会叫得很大声……应该不会吓到你吧?” 姜姝的视角只能看到半蹲下的少年肩膀耸动几下,鬓角边的一两缕碎发随之落下,遮住了那双墨染般的眼睛。 宋祎林修剪干净的十指修长利落,指骨处透着薄红,此时尽数展开抓住少女光洁无暇的大腿,软肉被手指挤压,很快就在大腿内侧留下了显眼的红痕…… 吻是从膝盖开始的。 宋祎林的唇隔着一层腿袜落在了敏感的膝弯内侧……那层布料并非是遮羞布,冰凉的嘴唇轻触其上,唇间的湿热气息上下巡游时,那股致命的酥麻感迅速蔓延至每一寸神经末梢。 顷刻间,姜姝只觉得浑身的寒毛竖起,背后已然开始分泌出薄汗。 那缕湿热的气息一路上巡,姜姝能感受到宋祎林的鼻尖触到了腿根深处,呼出的热气洒在略带寒意的皮肤上,很快便凝成了水汽。 狭小的空间总容易滋生情愫,不知是谁的心跳,沉闷作响。 眼前是羞涩紧闭的肉缝,宋祎林仰起头用嘴唇在那处触了触,他顿了一下,随即探出了舌尖。 滚烫的。 咸湿的。 带着海风的气息,像海边的沙砾。 意外地,他并不排斥。 他将肩上的腿抬得更高,以便于更深地抵上那处禁地,舌尖如鱼渴水般地探进深处。 被挑开的肉缝中淫水泛滥,湿滑的阴唇尝到舌尖的味道更加咸涩,阴蒂的每一处褶皱都被他细细尝过滋味,宋祎林上瘾般地继续深入。 肩上的校服被一只细白的手揪住揉皱,姜姝细微地颤抖着身体,宋祎林很满意她此刻的反应。 游入深处,湿透的小穴不断收缩着,像一张极小的嘴正往外吐着涎水。 宋祎林卷起舌尖,从姜姝充血的阴蒂一路往下,滑过两片翕张的阴唇抵达张合的屄口。 少女的喘息越来越急促,伴随着身下舌面位置的不断移动,断断续续的难耐呻吟从唇齿间泄出。 宋祎林试探般地在穴口附近打着圈挑逗,分心留意着姜姝的反应,从她的喘叫中逐渐摸索着敏感的密处。 “啊——” 姜姝忍不住喘出了声,满脸涨红地咬住了下唇,身下有什么东西游蛇般的侵入……炽热的,带着磨砂般的粗粝触感,在阴道的浅端不断搅动。 这种感觉很奇妙。 与性交不同,快感更多集中在阴道浅口。 舌尖进入时,宋祎林的唇齿不可避免地触碰到两片肿胀的唇肉,阴蒂被挤压的快感密密麻麻地传到全身,刺激着甬道的收缩。 极度敏感的当下,杂物间外的每一道声音都被在耳边无限放大。 楼道里的急促脚步…… 午休时的几道低声交谈…… 隔壁教室内翻动的沙沙书页声…… 细致入微的,伴随着身下的刺激共同作用上姜姝的感官神经,大脑不断被荷尔蒙的快感侵入,下腹的血液一股股上涌。 姜姝紧绷的手指几乎要将宋祎林的校服抓成一团,她仰着头喘息,却又碍于杂物间外不断响起的人声极力压抑着。 阴道内的舌头仿佛抓住了她的弱点,挑衅般地一下下深入,四处舔弄着穴壁,又抽出来在阴蒂上游走。 一切戛然而止,宋祎林在她腿间抬起了头,唇边晶莹的水渍透露着难以言说的色气,他引诱般的嗓音从裙底传来:“叫出来,我喜欢听。” 姜姝心跳不止,只隐约感觉,这短暂停顿的几秒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很硬,麻烦帮我解决一下(H) 姜姝若无其事地松开了紧紧攥住校服的手指,仿佛这样就能掩盖住自己被宋祎林挑逗出的失态反应。 胸口剧烈起伏着,姜姝闭着眼聆听自己的心悸。 门外有人,隔墙有耳。 她不得不承认,这种感觉很爽,真的很爽。 尤其是当宋祎林半跪在她身下,被她高高在上俯视着,她能清晰地看见他的发旋,以一种上位者的姿态。 身下再次被温热的呼吸覆盖,但这次姜姝感觉不太对……除了带着体热的吐息和舔舐之外,她感受到了另一股冰凉的冷意。 “嘶——” 阴唇上突如其来的刺痛感惹得姜姝倒吸了口凉气,那种锋利感……宋祎林竟然用了牙齿。 姜姝有些心颤,她扯住宋祎林的衣袖试图推开他,手腕却反被他抓住。 身下游走的不再是灵巧的舌,她能感受到宋祎林轻咬住了她的阴唇,带着森冷寒意的牙齿缓缓磨动着,仿佛下一刻就会咬穿见血。 最脆弱敏感的地方被人用利刃挑逗,姜姝瞬间品出些威胁的意味来,她缓慢移动着另一只藏在身后的手,想趁机掐住宋祎林的下巴迫使他松口。 只是最后的反抗也被预先料到,宋祎林锢住了姜姝的手腕,牙齿在她的两瓣唇肉上重重咬了一口后,直起身站了起来。 蹲在地上许久的宋祎林沾染了一身的寒气,淡薄的唇边衔着未干的水痕,姜姝盯着那处自己的杰作,心底又开始发痒。 宋祎林食髓知味,姜姝又何尝不是……开过荤的少男少女,没有一个刹得住车。 姜姝挣开被锢住的双手,温热的手心蹭上了宋祎林的校裤。 附中的校服偏大,松松垮垮地往下遮住很多,下半身的反应能够被宋祎林很好地遮掩在宽松的校服里——如果没有姜姝的话。 翘起的阴茎被一双软热的手包裹住,掌心向上,托住茎身之下沉甸甸的囊袋,指甲的尖端不时擦地过柱身底部,又一路沿着裤缝往上刮到龟头。 宋祎林微微侧着头,喉骨上下滚动,隐忍着不让自己做出进一步的反应。 “够了。”他抓住了姜姝的手腕阻止道。 昨晚做得太狠,刚才口交时宋祎林清楚看到了姜姝现在的下体是个什么模样……他不想再火上浇油。 宋祎林强行扯开姜姝在他身前作乱的手,语气冷淡道:“午休要结束了,回去吧。” 姜姝索性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身体放松地往后一靠,抬眸直直盯着他:“可是你好硬啊……宋祎林,你想就这样回去么?” 姜姝才舍不得放过这块即将到嘴的肉。 宋祎林给她口的时候掀开的裙子还挂在腰间,下半身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却灭不了体内的欲火。 她向后支起一条腿,膝盖抵在宋祎林凸起的前档,打着圈磨弄他身下那处硬热。 高高翘起的鸡巴被她顶得更硬了,膝盖偶尔滑到一边时会被弹回的茎身打到,像一根勃起跳动的肉棒。 姜姝踮起脚凑近宋祎林的耳边,语气里是完全不顾后果的挑衅:“都这样了还能忍住……你今天是不行了么?” 下腹的血气一阵阵上涌,那张水光润泽的红唇在眼前一张一合,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在挑拨着宋祎林忍耐的极限。 杂物间外的声音变得嘈杂,午休即将结束,楼道里来来往往的脚步声逐渐多了起来。 “怎么,你是想替我解决一下吗?” 宋祎林说着一把搂住了贴在他身上的少女,抓着姜姝的手腕将她反身压在了身后的书柜上。 跨间的校裤被他扯下一截,内裤里弹出早已昂首勃发的性器,他欺身压上姜姝的后背,低头在她耳侧轻语:“那你最好配合一下,我赶时间。” 给我撸射(H) 身下的校裙被全部掀起堆迭在腰间,湿透的内裤褪到了膝盖上,身后紧贴着传来宋祎林胸腔中沉闷的心跳。 姜姝被压在一排老旧的书柜上,眼前的距离太近,瞳孔中甚至可以聚焦看清眼前的一粒粒细尘。 宋祎林呼吸间的气息喷洒在她微红的耳尖,湿痒却又燥热。 这个姿势让姜姝感到一丝威胁。 ……自己衣衫不整,整个后背完全暴露在宋祎林的视线和掌控之中,视野受限,她余光中只能瞥到一缕宋祎林额前的黑发。 最糟糕的是两腿之间,一根滚烫的硬物抵在臀腿之交的地方缓缓摩擦着,顶端流出的液体沾湿了腿根后侧。 姜姝双手撑在面前的书柜上,她想转过身来,却被宋祎林用膝盖抵住腿弯死死地压制住。 “……你做什么?” 姜姝声音里有一丝不可察觉的慌乱,她讨厌这种陷入被动的处境。 腿间的巨物毫不留情地肏进更深,原本干燥的腿缝被马眼里溢出的精水打湿,变得温热湿黏,宋祎林仿佛在用她的大腿自慰。 宋祎林在她腿间快速插了两下,退出来后顶胯往上,湿滑的龟头轻易就肏进了姜姝的臀缝。 “如你所愿,解决一下生理需求。” 耳畔的声音很近,如此近的距离,少年清冽的声线落到耳中带着一丝沙哑。 两人间身高差了将近二十厘米,宋祎林骨节泛白的手指掐住了姜姝的细腰,迫使她踮着脚抬起臀来。 姜姝的屁股很翘,宋祎林很早就观察到了。 春三月里,大多数人还穿着秋冬季的长校裤,学校里几乎只有姜姝一人会这么穿,一条短校裙,一双过膝袜,一双漆黑的小皮鞋。 裙摆与腿袜之间露出一截雪白,走路时饱满挺翘的臀部将裙尾撑起,后摆一坠一坠地,仿佛只要动作幅度再大些,就得以窥见里面的春光。 宋祎林觊觎很久了。 他挺着腰上下抽送,性器有时操进姜姝的臀瓣间,有时又会顺着腿根往前滑,顶上她紧闭的阴户。 宋祎林并不打算肏进去,姜姝的穴还肿着,两人此时也没有避孕套。 即使情欲上头,他还是有分寸。 两人都还是高中生,尚且不论他自己,他不能毁了姜姝。 不知是紧张还是其他的什么,姜姝的两条大腿越夹越紧,甚至迎合着宋祎林的抽插搓动起来。 姜姝慢慢塌下了腰,腰臀间难耐地扭动着,臀肉扩开,试图让身下挺动的阴茎肏进自己的小穴。 宋祎林感受到了她的小动作,湿滑的龟头差点不受控制地冲了进去,他捞着姜姝的腰将她一把提了起来,紧着嗓子冷声道:“腿夹紧了。” 怀中的人含糊不清地抱怨了两声,忍着穴内的湿痒不甘地并拢了腿。 宋祎林继续操了十几下,龟头越来越胀,他忍住要射的欲望,从她腿间抽了出来,扳着姜姝的肩让她转了过来。 他抬了抬下巴示意身下充血涨红的龟头,抓着姜姝的手腕强制她握了上去。 “……用手,给我撸出来。” 宋祎林的嗓音里强忍着沙哑,冷淡的眼尾因为欲望而染上薄红。 姜姝微微喘着气,手上逐渐开始动作。 她的手指甚至圈不住茎身最细的地方,只能虚握着柱身,从底部往上撸动。 龟头不断往外吐着透明的精水,姜姝感觉到硬热的阴茎在她掌心内勃起弹动。 她只敢小幅度地上下套弄,宋祎林的阴茎几乎没有多余的包皮,掌心握在上面可以直接感受到底下跳动的青筋。 姜姝的动作迟钝而生涩,输精管实在胀得难受,宋祎林索性用掌心裹住了姜姝的手背,引着她去刺激自己性器上的敏感点。 他按住姜姝的手指抵在自己冠状沟上,指纹的沟壑摩擦上敏感的龟头,阴茎在紧热湿润的手心中不断进出磨动。 暴涨的快感一浪高过一浪……宋祎林突然闷哼一声,还来不及抽出,一股浓稠的白浊瞬间射进了姜姝的掌心。 二人半晌无言,杂物间里只响起宋祎林逐渐平息的粗沉呼吸。 姜姝看着手中大量的男性精液,突然意识到了宋祎林为什么要用手。 自己才来完月经不久,如果刚才宋祎林进去了…… 即使内心一阵后怕,姜姝嘴上还是逞强道:“胆小鬼……” 宋祎林知道她在说什么,不过并没有生气,两个人之间总要有一个人清醒。 他扯出湿巾将姜姝手中的浊液仔细清理干净,顿了顿突然道:“上课别睡了,听不懂的可以来问我。” 小野猫仿佛一下被人踩住了尾巴,姜姝张口就要辩解,宋祎林先她一步淡淡开口道:“上午第三节自习课,我记的名字。” 他上午轮值过五班时,不经意地往里瞥了一眼,就看到了姜姝。 少女趴在课桌上睡得很沉,一头卷发披散在桌面上,半张小脸窝在手臂里,露出的睫羽微颤,手中握着的手机摇摇欲坠。 那时云雨初歇,教室窗边恰巧透进一丝阳光,宋祎林借着光线看清了她手中亮着屏的手机。 屏幕上是和他的聊天界面,姜姝一直在等着他回消息。 故人 放学铃响起,教室里的学生陆陆续续都起身收拾东西,只有姜姝还趴在课桌上不动。 她在一条条回复着好友群里的消息,偶尔还会有几个私聊,不过毫无例外都是叫她去喝酒的。 「今晚有事,不去喝酒了。」 回复的消息太多,姜姝干脆直接把这句话设置成了微信状态。 收拾好东西已经是十分钟之后了,姜姝刚走到教学楼下,离校门口还有一段距离,就看到了那边零零散散地围着几个女生。 什么八卦? 姜姝路过正想看一眼,却一下顿住了脚步。 三月里天黑的还很早,才六点多附中门口就已经亮起了昏黄的街灯。 徐烬靠在一盏路灯下,仰头朝空气中吐着烟圈,昏暗光影雕刻出他深刻的轮廓,棱角分明的侧脸半掩在黑发之中。 街边暖黄的灯光洒在他的黑色毛呢大衣上,光线中落下的细尘像一丝丝飞雪。 徐烬身侧的路旁停着一辆经典的s级迈巴赫,纯黑鎏金的装潢毫不影响这辆车的压迫感。 姜姝知道,这已经是他最低调的一辆车了。 那张脸在余光瞥见姜姝的一瞬间就转了过来,徐烬将手中的烟摁灭,起身朝姜姝走了过来。 两年多没见,徐烬还是一如既往的彬彬有礼,他朝姜姝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书包给我。” 姜姝有些不自在,校门口有几个女生一直在朝这边看,她紧了紧自己的书包,上前抓起徐烬的衣袖拉着他上了车。 车内的空调温度适宜,车载香是她喜欢的味道,姜姝取下脖子上的羊绒围巾,这舒适的氛围让她难得放松地伸了个懒腰。 姜姝惬意地打了个哈欠,她跨过车座去抱了抱驾驶座上的徐烬,眼眶里还蓄着生理性的泪水。 “哥,我好想你。” 两年多没见了,她真的很想念徐烬。 徐烬温柔地笑了笑,回抱住姜姝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我也是。” “怎么突然回国了?” 姜姝抬起头问道,她记得徐煜临走前说过,这一期的任务结束起码要三年。 “你和小煜马上要高考了,我请了半年的假,回来看看你们。” 徐烬的嗓音一如既往地温和坚定,他平静地陈述着,仿佛这真的是云淡风轻的一件事。 可姜姝知道,徐烬的工作性质特殊,这对于他来说是一个多么重大的决定,这半年的空白会使他失去多少别人争得头破血流的机会。 徐烬今年二十六,比姜姝整整大了八岁。 他出生在首都京城,又出生于京城权贵圈子里的金字塔尖,若放在古代,便是生于门阀士族的谢庭兰玉,没有人比他更贴合高门贵子的身份。 那年姜姝八岁,十六岁的徐烬高考一举夺魁,成为了当年名动京城的理科状元。 徐父徐母早已为他联系好了世界排名顶尖的大学,国内的顶级学府也不断抛来橄榄枝,承诺下各种诱人的条件……只不过,徐烬都没有理会。 他在一片哗然之中去了国防科大,本科期间三年直博,破格念完后又迅速被召入了中央军区的军工密组。 徐烬在里面待了五年,对外杳无音讯,没有人知道他在里面干了什么,担任了什么军职…… 五年后,二十四岁的徐烬被国家委派去了瑞士,作为中方的主工程师之一,受命参加一项中外政府间的国际军工合作项目。 这一去就是两年,姜姝却觉得徐烬消失了很久很久,似乎自从徐烬十九岁之后,姜姝记忆中的烬哥就已经逐渐离她远去了。 眼下坐在身侧的徐烬,是跨越了七年之久的故人。 资助 “走了?” 徐烬单手搭在方向盘上,天已经全黑了。 姜姝低头系上了安全带,不过她总感觉忘了些什么。 车一发动,姜姝才突然想了起来哪里不对。 “哥,徐煜呢……我们不等他吗?” 正说着,不远处的校门口就传来了一道呼哧带喘的喊声:“诶,哥……你们——别走啊!等等我!” 徐煜今天简直是倒霉透顶,他最后一节课早退被班主任抓到,把他拎去办公室教育了半个多小时。 刚收拾好东西出来,又听见几个同班的女生在聊校门口的姜姝,他凑过去听了会儿,才意识到是自己亲哥来了。 “喂——你们……” 徐烬丝毫没有停下车等他的意思,徐煜实在跑不动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辆迈巴赫越开越远…… 姜姝转身趴在副驾驶座上看着路边狼狈的徐煜,心底偷偷地幸灾乐祸:“怎么不等他一下呀?” 徐烬瞥了一眼后视镜,淡淡道:“我下午去了一趟你们的教学楼,正好看到那小子被老师叫去办公室罚站。” 回想起自己那时候在干什么,姜姝顿时有种不好的感觉,默不作声地转过身来乖乖坐好。 徐烬看着她这副心虚的样子笑了笑,语重心长地说:“你和小煜今年都高三了,前两年安排你们出国又不同意,不过留在国内参加高考也好,就当是体验一次……也不要给自己太多的压力,开心最重要。” 姜姝听着他的话,记忆回溯到三年前。 刚上高中的时候姜正耀就跟姜姝提过这件事,让她先去国外读两年剑桥的bridgingcourse,到时候直接升入本部大学……只不过姜姝没有同意。 徐煜当年也没有同意,但他是因为离不开家,不想一个人出国。 那她自己又是因为什么呢?姜姝仔细回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高一那年的记忆中有一段似乎是空白,像一张写满了字的纸页唯独在那一处打了补丁…… 徐烬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姜姝的回忆。 “对了,你们高三是有一个叫……宋祎林的男生吗?” 姜姝瞬间警觉了起来,不会是徐煜跟他说了些什么吧…… 无奈之下,她只能含含糊糊地装傻:“嗯……有听说过。” 徐烬透过后视镜看了她一眼,继续道:“你可能不认识,不过这孩子在我们圈子里还挺出名的……” “他怎么了?” 似乎不是徐煜告的密,不过姜姝十分惊讶徐烬怎么会知道宋祎林。 “附中已经很多年没有出过这么优秀的后辈了,我们校友圈子里也在关注……听说他家里条件不太好,我那届有几个校友联系过他表示愿意无偿资助,不过都被他拒绝了。” 姜姝从来都不知道这些,这也是徐烬第一次跟她谈起。 她只知道宋祎林家里条件一般,却没想到是已经到了需要资助的境地……回想起中午时自己对他说的那些话,姜姝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那……他家里是个什么情况?” 徐烬想起校友跟他谈过的关于宋祎林家里的事,摇了摇头道:“抱歉,他是你的同学,这涉及他的个人隐私,我不方便透露。” 虽然徐烬不说,可姜姝从他凝重的神情中也可以看出,宋祎林家里的情况并不如何乐观。 她突然拿起手机点进了和宋祎林的聊天框,冲动着输入了几个字:「你需要多少钱?」 片刻后,姜姝似乎冷静了下来,聊天界面里依然是上午她发出地最后一句话,宋祎林没有回信。 姜姝没有点击发送,她将输入框里的消息全部删掉,把手机重新丢回了包里。 徐烬正好在一座红绿灯前缓缓停下了车,姜姝透过车窗认出了,是今天上学时经过的那个路口。 她看向一旁的路边,没有那辆黑色的自行车,也没有骑在车上呼出寒气的宋祎林。 一种复杂的情绪顷刻间笼罩了她……姜姝却说不清那是什么。 试探 华宴府顶楼的宴厅里,姜正耀摆了一场盛宴给徐烬接风洗尘。 每次徐烬回京,姜正耀都会大张旗鼓地设宴迎接,这些年姜姝都已经习惯了这种夸张的阵仗。 她以为这次也会和往年一样,只是叁个人一起吃顿饭,自己在一旁埋头苦吃,姜正耀拉着徐烬喝喝酒谈谈心……不过今晚情况似乎有些不同。 一进门,姜姝就看见徐烬的父母坐在上席,姜正耀坐在两人侧首,罕见地穿了一身极为规矩的唐装。 姜姝知道,那是姜正耀谈正事时的习惯。 徐烬的父辈叁代从政,徐父向来不苟言笑,看向小辈的眼神却十分慈爱。母亲是苏绣大家的传人,一袭馆藏级的正娟旗袍勾勒出袅袅风韵,美人迟暮却余韵依旧,她温润的眼尾总是含着淡淡的笑意。 小时候母亲出事,又恰逢生意上连遭打击,姜正耀那时实在分不出心来照顾女儿,姜姝有相当一段长的时间都是寄住在徐家,徐父徐母待她视如己出,和幼时的徐煜闹架时也从未有过偏颇。 “伯父,伯母晚上好。” 姜姝向来嘴甜讨人喜欢,她礼貌地跟徐家二老打了声招呼,眼神却偷偷瞟向姜正耀询问情况。 姜正耀直接忽略了她的眼神,起身热情地招呼着两人落座,抬了抬手示意侍应生上菜。 徐烬微笑着跟姜正耀道了谢,低头对姜姝小声说:“小姝跟我坐在一起,可以么?” 姜姝不喜欢这种过于正式的气氛,她下意识地往徐烬身后靠了靠:“嗯。” 酒过叁巡,酒桌上的气氛一直很好,姜姝和徐烬安静地坐在一旁,长辈们热络地聊着天,仿佛这只是一场再平常不过的晚宴。 酒桌上的很多话姜姝都听不懂,只是她感觉得到,他们的话题很多时候都围绕着她和徐烬。 桌上的菜式几乎都是姜姝爱吃的,只是她却几乎没怎么动过筷子,徐烬意识到身侧人的反常,放下了筷子打趣道:“怎么了,自家的菜还吃不惯吗?” 姜姝摇了摇头,转过身眼神灼灼地盯着徐烬:“他们是一直在聊我们吗?” 少女的眼神纯粹清澈,却十分灼人,徐烬知道自己骗不了她。 “……嗯。”徐烬伸手捏了捏眉心,不知道要怎样跟姜姝解释,“长辈们也很久没见了,叙叙旧罢了……可能顺便就聊到了我们。” 包间内酒杯碰撞的声音突然安静了下来,姜姝抬起头,发现对面的叁人都在看着这边。 姜正耀偏过头小声地跟徐母耳语了两句,随即清了清嗓子,笑眯眯地看着姜姝道:“小姝啊,还有叁个月就要高考了,准备的怎么样了?” 自家老爹从来不会这么亲密地叫自己,一张脸上笑得也假惺惺的,姜姝摸不准姜正耀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她含含糊糊地答道:“还可以。” 徐母适时地接过了话茬,起身给姜姝的碗里舀了些清蟹粉,问道:“那小姝有没有心仪的大学和专业呀,国内外的都可以嘛……” “谢谢伯母,不过我暂时还没有想好啦。” 姜姝确实没有说谎,最近月考的成绩是个水平她还是心知肚明的,她自己也很迷茫。 “这样啊……” 徐母重新坐下,转过头跟徐父对视了一眼。 “那苏黎世联邦理工大学怎么样?瑞士的国立高校嘛,国际认可度也是很高的……小姝有考虑过吗?” 瑞士。 姜姝转过头看了身侧的人一眼,两人目光交汇,徐烬也在等着她的答案。 姜正耀率先打破了这片沉默:“这也是世界排名前十的大学,教育啊资源啊什么很不错的……再说,你烬哥哥也在那边工作,你一个女孩子在外面读书,他也方便照顾着你一些。” “你又没有个兄弟姐妹什么的,老爸也不能陪着你出国念书,如果有人能够照顾你总归是让我放心多了。” 姜正耀突然话锋一转道:“怎么样?你同意的话,高考一结束就跟着小烬一起去瑞士吧。手续什么的我会帮你办好,你只管先过去适应一下国外的生活嘛……” 听完这些话,姜姝长久地沉默着,她不是反感长辈的安排,也不是反感徐烬。 她只是隐隐感觉到不对,虽说他们都是好意,可直觉告诉她,大人们今天聊的似乎又不仅仅是去留学这么简单的事…… 那不叫喜欢 一顿晚饭结束后,姜正耀和徐家二老似乎还有什么事情要谈,徐烬起身带着姜姝提前离开了。 华宴府的顶层是一片露天的花园,姜姝回自己的套房换了身衣服后想上来透透气,却意外碰见了靠在天台边抽烟的徐烬。 见姜姝来了徐烬没有过多的意外,姜姝在寒风中拢了拢大衣,径直朝他走了过来。 身后的视野很高,汇聚着京城中心川流不息的霓虹夜景,五光十色的车流在高架上穿梭着,仿佛这座城的血脉般延伸向无垠的黑色天际。 姜姝停在了徐烬身侧,缱绻月色为少女精致的面容笼罩下了一层柔光,那双眸中不止盛着月光,还有一丝难言的情绪。 “……不止是去瑞士留学对么?” 姜姝淡淡地开口道,几乎是陈述着事实的语气:“不出意外的话,我们还会结婚。” “是的。” 徐烬并不打算瞒着她,姜姝早已经不是那个只会跟在他屁股后面追着喊哥哥的小女孩了,他也瞒不了她。 “抱歉,你不要太有压力……我一切都会尊重你的意愿。” 徐烬的嗓音一如既往的温柔,给人一种丝毫没有威胁的感觉,仿佛这样就能安慰到姜姝。 “你不用说抱歉,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姜姝摇了摇头,她吃饭时就想明白了,“我爸他……早就已经不满足于华宴府了对么?” 人的野心是一个永远填不满的洞,姜正耀也不能免俗。 华宴府已经做到了京城顶尖,他手里掌握的其他产业也不是短时间内能够大翻盘的……再者,自古轻商贵仕,钱财的终点终究还是权力。 姜姝还没有长大,他却已经要老了,即使不为自己的野心,姜正耀也要慎重考虑好姜姝的未来。 和徐家的情谊姜正耀从很早就开始布局经营,在姜姝很小的时候,他就已经谋下了整盘棋。 这些年,华宴府的股制也在他的操纵下慢慢调控重组,半生的铅华洗尽,姜正耀也在等一个机会。 对于徐家姜正耀要一箭双雕,既把自己送上青云,又要给姜姝安排好一个归宿。 徐家本就身居高位,徐烬更是人中龙凤……更难得的是,徐烬和姜姝从小就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感情自不用谈。 因此,当晚饭时姜姝以沉默表示拒绝的时候,姜正耀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却还要照拂好徐家人的面子,嘴上不动声色地略过了留学的话题。 头顶夜幕的星月低垂,一眼望去唾手可得。 徐烬一身黑色大衣站在月色里,手中未燃烬的烟头微微闪着火光,烟雾升起模糊了他的侧颜。 在姜姝眼里,徐烬从来都是孤独的。 过小就展露出同龄人难以企及的智力,成长的过程中始终被冠以天之骄子的荣誉,京圈顶层万人瞩目的神童,初中之后便日复一日地被埋在各种竞赛和考试中…… 姜姝记忆中的徐烬几乎没有朋友,他总是独来独往。 自己和徐煜那时又太小,两个小屁孩什么都不懂,只知道笨头笨脑地逗他笑,却无法让他真正的开心。 姜姝不懂大人们在想什么,但她这些年也许读懂过过徐烬。 露台的夜风刮来凌厉的寒意,少女微倦的嗓音带着一丝让人无处遁形的赤诚:“徐烬,你真的喜欢我么?” 徐烬皱了皱眉,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开口道:“可是我们一起长大,从小都是——” “那不叫喜欢。” 姜姝残忍地打断他,片刻后仿佛意识到自己的语气过重,缓了缓声道:“你知道的……哥,你向来比我聪明多了。” 从小到大的友情不叫喜欢,习惯待在一处的平和不叫喜欢,门当户对的结合不是喜欢,喜欢是—— 姜姝的脑海中闪过一些碎片。 那双生人勿近的冷淡眼眸。 白皙侧脸上的一道巴掌印。 冬日里呼出的白气,黑色碎发下被冻红的耳尖。 那道自行车上穿着校服的清隽身影…… 姜姝起身离开了露台,徐烬沉默地站在身后的阴影里,她用着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喃喃自语:“……喜欢是,会想要和他做爱。” 创可贴 打开手机,屏幕上是好几个姜正耀打来的未接电话。 未接提示一个接着一个,密密麻麻地排列着,看得姜姝心烦意乱。 她手指刚触上关机键,一个电话打了进来,是徐煜。 “喂……” “你和我哥去哪了!还有我爸妈!你知不知道我回家发现家里一个人都没有,你们那会儿凭什么什么不等我……” 姜姝被电话那头的大嗓门震得头疼,她懒得去听这一串连珠炮似地输出,耳朵敏锐地捕捉到了电话那头杂乱的背景音。 “你在哪儿?” “喝酒啊,”徐煜顿了顿,声音闷闷的,“你不是说不来的嘛……” 姜姝看了看时间,不知不觉已经九点多了,姜正耀肯定在家里等着她,她不想回去。 电梯正好到了,姜姝按了负一层的按钮,轿厢从几十层楼的高度匀速下行着,半透明的电梯内透射进夜晚城市的霓虹与星光。 星空顶的天花板落下闪银的碎光,侧壁上装饰的雀眼木反映出姜姝的身影。 少女一袭当季秀款的miumiu高定礼裙衬托出姣好的身段,如瀑的黑发慵懒地披散在白皙修长的肩颈上,衬得本就细腻的肌肤更胜雪叁分。 对着镜子描完最后一笔口红,姜姝提高了声对着电话里命令道:“把门打开,本小姐马上到。” 华宴府负一层是专门的歌厅区,角落里专门划出了一块地方供姜姝和朋友们开趴,这里够偏够大,有专门的侍应生服侍,并且也不容易被姜正耀逮到。 还未走近,包厢里杂乱的音乐和酒杯间的碰撞声就已经传到了走廊里。 姜姝刚停在门口,徐煜就从里面推开门探出了个头来,朝着她挤眉弄眼:“嘿嘿,今天有新朋友加入哦……” 姜姝挤开挡在门口故作玄虚的徐煜,径直走了进去。 包厢里的光线很暗,只有几束暧昧的气氛灯衬托着属于酒色场的混乱氛围。 黎曼和陈泽豪几人看见姜姝来了都很惊讶,放下手中的酒杯站了起来。 黎曼上下打量了一眼一身精心打扮的姜姝,啧啧打趣道:“大小姐怎么来了?不是跟我们说最近要抓紧时间复习吗?” 陈泽豪举着酒杯在一旁笑了笑:“你再刺激她,小心她今晚灌你的酒。” 姜姝不以为意地哼了一声,正想回怼几句,目光突然瞥到了坐在卡座角落里的一道身影。 那人坐在黎曼身边,微微低着头,额前黑色的碎发遮住了眼睛,颈侧的一张创可贴在昏暗的灯光下格外显眼。 徐煜说的……新朋友? 姜姝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宋祎林叁个字就要喊出口,角落那人却突然抬起了头来。 一张极致清隽好看的脸,跟宋祎林有六七分像……姜姝反应过来,是昨晚套房外的那名侍应生。 那人紧贴在黎曼身侧,一双与宋祎林截然不同的狐狸眼微眯起,不动声色地看向姜姝。 姜姝借着光线打量了他一眼,这才多久,那人身上的衣服已经从侍应生的制服换成了一身价值不菲的奢侈品。 配上那张清俊的脸,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哪家的贵公子……只不过装得再像也没用,在场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他是个什么角色。 黎曼感受到姜姝落在她身侧的目光,笑了笑朝她介绍道:“我新发现的小帅哥,怎么样?很不错吧!” 那人站了起来,朝姜姝微微弯了弯腰:“姜小姐您好,我叫尹盼” 姜姝盯着他颈侧那道几乎与宋祎林在同一个位置的创口贴问道:“你脖子受伤了?” 尹盼闻言愣了愣,仿佛很意外姜姝的问题,他抬起手摸了摸脖子上的创可贴,小心翼翼地道:“抱歉,昨晚洗澡的时候不小心被指甲划伤了……” 黎曼有些心疼地拉着尹盼坐了下来,揽过他在耳边说着些安慰的话。 姜姝被徐煜拖着坐进了卡座里,意识到姜姝一直盯着那边看,徐煜以为她是对尹盼有意思。 “别看啦,那小帅哥已经被黎曼包了。” 徐煜用桌上的酒调了杯gimlet递到姜姝手边,在她耳边小声道:“就昨晚从华宴府被挑走的……啧啧,这才不过一天,就哄得黎曼给他挂到了她舅舅的经纪公司旗下包装做练习生,真是厉害。” 真心话 姜姝抿了一口杯子里的酒,淡淡地笑了笑:“有意思……” 姜姝这群京圈的小姐少爷们身边从不缺伴儿,甚至只要招招手,就会有无数年轻好看的皮囊争先恐后地涌上来。 黎曼在几人中年纪大些,一年到头身边的男伴换个不停,尤其喜欢清俊弟弟的类型……姜姝在她身边见过很多人,不过能让黎曼这么上心的,尹盼还是第一个。 见姜姝坐下了,陈泽豪招手示意门口的侍应生再去拿些酒来,转身挑起了话题:“小尹看着年纪挺小啊,还在读书吗?” 尹盼摇了摇头,昏暗光线下他微微内收的肩显得格外脆弱,更加惹人怜惜。 “家里供不起,我去年就辍学了……”尹盼轻轻靠在黎曼的肩上,目光却径直看向姜姝,“如果还在读书的话,我今年应该跟姜小姐一样高叁了呢。” 姜姝挑出他话中的重点重复道:“供不起?” 尹盼垂下了眼,语气中带着低落:“是呀……我父母说就算考上大学也要一大笔学费,毕业了也不一定能找到好工作,不如让我尽早出来赚钱。” 姜姝想起了今天徐烬谈起的宋祎林的家庭情况,两相对比,她半开着玩笑毫不留情地道:“那应该是你成绩不好吧。” 意识到气氛逐渐不对,陈泽豪适时插进来清了清嗓子,朝众人举起酒杯:“喝酒喝酒!不提伤心事了,让我们一起喝一杯欢迎小尹!” 徐煜生怕姜姝嘴里再蹦出些什么,连忙端起酒杯举到她面前:“来吧大小姐,小酌小酌。” 这杯之后又喝了几轮,包间里没人唱歌,黎曼揽着尹盼在一旁说着悄悄话。 陈泽豪见气氛太闷,提议道:“就这么干喝么……俄罗斯转盘玩腻了,来玩真心话大冒险怎么样?” 徐煜举手表示赞同,又捅了捅一旁的姜姝,一想到回家还要面对姜正耀,还不如就在这里喝醉了,姜姝随意地耸了耸肩:“我没问题。” 桌上的转盘转了几圈,几乎次次都是指到姜姝,不过碍于她年纪小,大家也没提什么过分的要求。 转盘上的箭头奇迹般地再一次指向了姜姝,陈泽豪低笑着摸了摸下巴,天意如此,他这次可不打算放过姜姝了。 姜姝敏锐地感受到了对面不怀好意的目光,果断地先发制人:“我选真心话。” “啧……没意思。” 陈泽豪撇了撇嘴,无奈地问了个真心话中最经典的问题:“姜大小姐请听题,请问你现在有喜欢的人么?” 喜欢的人。 听着这个熟悉的词,姜姝的心脏不受控制地跳了跳……片刻后,她无言地轻笑了一声,摇了摇头回答道:“没有。” 她话音刚落,走廊外响起一道突兀的敲门声,紧接着包间沉重的门被人推开了。 众人下意识地抬头看去,都不约而同地愣住了。 穿着侍应生制服的宋祎林端着一个摆满了各种名酒的托盘,立在门边礼貌地敲了敲门:“打扰了,为您送酒。” 徐煜短暂地愣了两秒,随后不可置信地大张着嘴结巴道:“宋……宋——” ……他没看错吧,这是他们学校那个年级第一的宋祎林? 姜姝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她倒是差点要忘了,宋祎林现在就在华宴府兼职当侍应生。 眼见着徐煜就要叫出他的名字,姜姝伸手在他背上狠狠一掐,朝宋祎林抬起了下巴,对着面前的酒桌点了点:“送进来。” 徐煜转头讶异地看着姜姝,却被她眼神中无言的警告震慑住,下意识地噤了声。 黎曼和陈泽豪则是不约而同地看了尹盼一眼……这也太像了。 BetweentheSheets 宋祎林弯着腰将托盘上的酒一瓶瓶摆在酒桌上。 天花板上暗昧旖旎的氛围灯四处照射,灯红酒绿的光影照在宋祎林黑白两色的制服上,精致却略显廉价的西服浸染着包间内的纸醉金迷,处处皆是格格不入。 他弯下腰摆着酒,肩颈依旧舒展地挺直,骨白干净的手指握着昂贵的玻璃酒瓶,一瓶瓶整齐地摆放在了酒桌正中间。 所有人都放松地坐在卡座里,只有宋祎林是弯腰半跪着。 他的动作很仔细,因为他端上来的这些酒,哪怕一不小心打翻了其中的任何一瓶,都是他大半年的工资。 黎曼的目光毫不掩饰地在宋祎林身上肆虐,她收回了搭在尹盼肩上的手,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眼神在宋祎林被紧身的西装裤勾勒出形状的腰胯间扫了扫。 意外地,姜姝并没有觉得反感,反而生出了一些另类的感受。 或许一切……本就该如此。 她似乎一直把宋祎林看得很高很高,觉得他是天上清冷的月亮触不可及,觉得自己跟他表白就像是摘月亮。 所以在告白那天,宋祎林当众说出那番话时,她才觉得太过冲击,难以接受。 可事实不是这样的。 她生来就含着金汤匙,金字塔尖的出身了她无尽的特权,姜正耀把她宠成了公主,身边的圈子里也一直以她为中心。 宋祎林不一样,他是商品。 即使商品的外包装再漂亮,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都只是一个橱窗里可供选购的精致商品……就跟尹盼一样。 同理,如果徐烬这辈子与宋祎林会所有交集,那也只可能是通过单向的资助,因为他们从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姜姝惊觉自己一直在被宋祎林牵着鼻子走……从初见到告白,甚至是与他一夜情之后,她终于意识到了那股矛盾感所在。 曾经作为仰慕者的滤镜逐渐消失,月晕褪去朦胧,月亮本质上不过是颗凹凸不平的暗淡星球。 今天倒要感谢黎曼,点醒了她。 姜姝从沙发里坐了起来,翘起脚尖勾了勾,高跟鞋尖上的黑耀石水晶在灯光下闪耀着细碎的光,神秘又危险。 她手指在玻璃桌面上点了点,示意宋祎林过来:“会调酒么?” 姜姝身体俯得很低,宋祎林只能半跪在桌边,两人之间看起来更像是在暧昧的耳语。 不过只有熟悉姜姝的人才能看出来,那双眼中藏着的戏弄情绪。 “抱歉,不会。” 宋祎林抱着托盘淡淡道,调酒不在他的业务范围之内,他一直以来都是负责客区的,今晚接到领班的通知才被临时调到这里来。 他不知道姜姝要干什么,不过总之不会是好事就对了。 “巧了,我今天恰好想喝一杯betweenthesheets。”姜姝抱着手臂重新躺回了柔软的卡座里,眼神看着桌上的洋酒示意道,“试试?” 宋祎林不动声色地盯着姜姝,并没有任何动作,包间内的气氛一下安静了下来。 黎曼和陈泽豪饶有兴致地想看姜姝怎么玩,尹盼的目光一直流连在二人之间,他盯着宋祎林颈侧的伤口,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创可贴。 宋祎林怎么会调鸡尾酒呢?姜姝不过是想找点乐子顺便看他出点糗罢了。 “徐煜,你教他怎么做。” 一旁观察的徐煜逐渐回过了神来,姜姝的反应明显不同于他,宋祎林在华宴府做侍应生的事她似乎早就知道。 不过姜姝自己不点破,也不想让他点破就是了……算了,大小姐想玩,所有人都得陪着。 只不过姜姝怎么挑的这酒…… 徐煜简单地看了眼桌上的酒,开口一步步地指导:“shaker加冰块,叁十毫升的白兰地、叁十毫升的sliverrom,triple-sec叁十毫升、柠檬汁十五毫升……最后摇杯挂霜,橙皮喷香装饰。” 徐煜怕宋祎林不熟悉一些酒,特地念的英文,他只需要对照着桌上的酒瓶去加。 出乎在场所有人的意料,宋祎林完成的很好。 除了动作有些生涩,他没有弄错任何器具和酒,严谨的步骤和一滴不洒的盎司器,这是一杯不完美却足够标准的特调。 姜姝有些意外地端起酒杯闻了闻,柠檬的酸融合了橙酒的甘甜,辛烈酒香中散发着朗姆的热带果香和干邑的橡木气息。 姜姝举起酒杯晃了晃,浅橘色的酒液在光下变得有些暗红,她轻轻开口道:“betweenthesheets……这杯酒叫‘床笫之间’。” “它像恋人间的干柴烈火。干邑浓烈,偏偏与他势均力敌的朗姆加入后,两款干烈的基酒反而缱绻的融合在一起……优势是整体的口味经调和后会变得平衡柔顺,缺点则是这样反倒削弱了二者各自的特点,变得平平无奇。” 姜姝微微抿了一口,酸涩的橙味瞬间充斥了齿间,她看着眼神变得微妙的宋祎林,开口夸赞道:“帅哥,你调的不错。” 一直被遗忘在角落里的尹盼突然开口道:“lynch,你不如留下来陪我们喝两轮?人多才热闹嘛……” 林其……姜姝第一次听说,宋祎林在这里用的名字吗? 今晚基本没怎么参与过游戏的黎曼突然站了起来,眼神暧昧地随声附和:“那就说好了,真心话大冒险,你肯定会玩的。” 陈泽豪迅速摆出了一副荷官的架势:“diceout!我要开始转了……” 金属转盘急速旋转着,黎曼不露声色地拿起桌上的酒抿了一口,在转盘即将停止时不露声色地用酒杯边缘挡了一下……指针缓缓减速,几秒后颤巍巍地停在了宋祎林的面前。 “呀,是lynch。”黎曼故作惊讶道,随后举起酒杯看向宋祎林,“真心话还是大冒险……或者干脆直接喝?” “喝的话,我可压了叁注哦。” 那么明显的小动作,宋祎林也自然也看见了,他不甚在意地笑了笑:“真心话。” 没能灌到他酒,黎曼隐隐有些失望,不过很快她就问出了自己想知道的问题。 “lynch是处男么?” “不是。” “有女朋友?” “这是第二个问题。”宋祎林淡淡提醒道。 倒是有些难搞,黎曼心想。 她向姜姝投去求助的目光,殊不知后者正听得津津有味。 “继续啊。” 姜姝来了兴致,索性主动拨起了转盘。 指针很快便再次指向了宋祎林。 黎曼惊讶地以为是姜姝在帮她…… 殊不知干邑与白朗姆碰撞之间,其他的一切都是多余。 黎曼不死心地继续追问:“lynch有女朋友吗?” “没有。” “那喜欢的人……” “停,第二个问题——”陈泽豪刚想打断。 宋祎林直接回答了出来:“也没有。” 尹盼突然插进了一句问道:“我记得lynch还在上学吧,在学校里也没有心动的女生吗?” 宋祎林看了他一眼:“没有。” 几人对话间,姜姝一直盯着桌上的那杯betweenthesheets,徐煜侧过头看了看她,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转盘再次转了起来,这次是陈泽豪发的盘,lynch毕竟是客,前两盘倒显得像是被他们欺负了。 陈泽豪转得很大力,转盘足足转了快有半分钟,眼见着要停下时依旧转了一圈又一圈。 “啊,到我了。” 尹盼惊喜的声音响起,指针定定停在了他面前。 他环视了一圈,目光绕过众人,最终停留在了姜姝身上。 “我选大冒险。” 干邑与白朗姆 自从宋祎林进了包间之后,尹盼的目光就没有停止在过在他和姜姝之间打量。 黎曼听到尹盼要选大冒险,转过身惊讶地看着他:“那我可要好好想想了……” 尹盼出言打断她:“曼姐,我可以自己选吗?” 黎曼有些遗憾地耸了耸肩,表示无所谓。 桌上那杯betweenthesheets因为太久没有人喝,杯壁上已经挂上了厚厚一层霜,冰珠从冷色调的金属上滚落,印在了尹盼深暗的瞳孔里。 他拿起桌上的另一个酒杯,将那杯betweenthesheets倒了一半出来,将手中的那杯酒径直举到了姜姝面前:“姜小姐,有幸能跟您喝一次大交杯吗?” 身后黎曼的面色一沉,她倒不是在意别的,只是尹盼这样做未免有些落她的面子。 意识到氛围不对,陈泽豪及时出声给双方都搭了个台阶下:“每个人有一次拒绝的机会……” 姜姝没有立刻回答他。 她看着举到自己眼前的那杯酒,突然转过头对侍立在一旁的宋祎林问道:“lynch,这是你调的,你说我该不该喝?” 干邑的香气浓烈,直冲鼻尖,仿佛在催促着嗜酒的人尽快做出选择。 宋祎林微微敛下眼睑,错开了与朗姆酒的碰撞,唇角掠起一抹淡然的笑:“好啊。” 姜姝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转身接过了尹盼手中的酒。 比之常规的交杯酒,大交杯需要完成的动作更加亲密。 举杯的胳膊需要绕过对方的颈脖以完成饮酒的动作,若想要不洒酒地喝完整杯,两人就必须紧紧地抱在一起。 换做以往,姜姝甚至都懒得拒绝,她会直接让说出这句话的人滚出去。 不过今天,她想看看宋祎林的反应。 结果是他并没有反应,他眼中甚至没有徐煜和陈泽豪那种看热闹之类的复杂情绪。 他只是调好了一杯客人要的酒,留下陪着客人喝两杯,然后收拾酒瓶离开。 顷刻间尹盼已经贴了上来,他身上的香水味很浓,刻意的爱马仕大地的味道突兀冲鼻 姜姝本能地想往后退,余光在瞥到一旁的宋祎林时又生生忍住了,尹盼很自觉地举着酒杯绕过了姜姝的后颈,逐渐贴近她身前。 两人间的距离越来越近,眼前有关尹盼的一切特征都在放大,那双眉那张唇,的确像极了宋祎林。 直到尹盼贴近了她耳畔:“来吧。” 姜姝一瞬间回过了神,她举着酒杯的手刻意一抖,玻璃杯脱手而出磕到了桌沿,酒水尽数撒向一旁,浇湿了离她最近的宋祎林。 黑色西裤上被酒浸湿了一大片,冰凉的酒液透进了他的大腿,虽然包间里开着暖气,可宋祎林还是感受到了那股沁人的寒意。 “可惜了。”陈泽豪无奈地摆了摆手,示意宋祎林把地上的狼藉收拾好。 淡橙色的酒撒了一地,渗进了昂贵的鹿绒地毯,表面只剩了些未融的冰块。 宋祎林俯身收拾好了一切,端着空酒瓶起身离开了包间。 身后沉重的隔音门一关上,包间里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戛然而止,走廊里是截然不同的静。 宋祎林把托盘放在了一边的服务台,走进了拐角的洗手间。 脚下的大理石砖干净透亮,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奢侈品香氛,洗手台上的那一束装饰用的铃兰每天都会更换……华宴府的每一处角落都透露着金钱的奢华气息。 宋祎林在洗手池内洗了把脸,他明明没有喝酒,却想让自己清醒清醒。 他已经如此过了十八年,他应该知道自己对于姜姝这种阶层的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一件玩物。 一条供她消遣的狗。 他不是怨天尤人什么,只是没必要陷得太深。 墙壁上窗户透进的冷风吹得被打湿的裤子愈发冷,宋祎林扯了几张纸进了最里面的隔间,打算简单处理一下湿透的裤子。 华宴府内哪怕是卫生间的隔间里都宽敞干净。 宋祎林刚解下了皮带,卫生间的门口突然响起了一道高跟鞋的声音。 鞋跟踩在瓷砖上清脆作响,声音从入口处由远及近,高跟鞋的主人不耐烦地踹开了一扇又一扇的隔间门,脚步最终停在了宋祎林的门前。 “开门,我看见你进来了。” 蒙眼舔屄(H) 隔间内虽然宽敞,却也难以挤下两个人。 姜姝一身的酒气,宋祎林闻着皱了皱眉,他才离开多久,她怎么喝了这么多。 仿佛是看出了他心中所想,姜姝打了个酒嗝懒懒道:“我那半杯洒了,尹盼那里还有半杯,我拿过来喝了……还不错,很烈。” 说完姜姝就笑了笑,声音清醒,宋祎林知道她没醉。 姜姝低头看见宋祎林解开的皮带,伸出手一把扯了下来。 “宋祎林,你到底是想让我喝,还是不想让我喝?” 这个问题很妙,姜姝没有明说是那杯betweenthesheets,还是和尹盼喝大交杯这件事。 不过宋祎林的回答也很妙:“那是你的事。” “那现在呢?” 裤链被拉开翻到了一旁,一只手伸了进去揉他的囊袋,宋祎林听见姜姝那狡猾的声音响起。 “我要和你做爱,这是谁的事?” 宋祎林抓住了她的手,看了看时间:“姜小姐,我要下班了。” 姜姝以为宋祎林想逃,抬手扯住了他的领带:“你不该喊我姜小姐或者姜同学……你应该喊我主人。” 姜姝往后靠在了门上,指间绕着宋祎林的领带迫使他低下头与自己对视。 宋祎林知道,他今天如果不满足姜姝,自己一个晚上都别想回去。 他索性坦然地看着姜姝,看她到底想做什么。 只见姜姝拿出了手机,点了两下后举到了他面前:“你挑一部。” 宋祎林垂眼看了看,手机屏幕上是一个三级网站的首页。那些片子的封面甚至是动图,截取了一段最精彩的部分……花样百出,一眼看去几乎没有重复的。 姜姝点进了女性专区随便划了划,把手机交给了宋祎林。 “你随便选一部,片子里做了什么,你就做什么……” 她凑近宋祎林的耳边威胁道:“无论是什么,你都要跟着做。” 隔间里因为姜姝的加入而变得有些狭窄,宋祎林听见她的心跳声很快,不知是因为酒精的缘故还是因为对接下来的事感到兴奋。 他手指在屏幕上滑了滑,随便点进了一个。 好巧不巧,视频里的背景似乎也是在一个隔间内,一男一女正赤身裸体地相互拥吻。 姜姝只看了一眼,“跳过。” 不够刺激,她直接把进度条往后拉。 画面中的女人坐了下来,两条腿大敞着搭在男人的肩上,男人以一种伏低的姿态埋在女人腿根。 他们在口交。 ……不过这还不够。 姜姝将宋祎林的领带全部扯了下来,圈在掌心内绕了绕。 她附上宋祎林耳边,小恶魔般的嗓音里是藏不住的兴奋:“lynch……你自己来,把眼睛蒙住。” 当视觉被限制,其他的五感便会被无限放大,感知到的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 女性下体的结构很复杂,如果蒙住了眼睛,姜姝想看看宋祎林会怎么做。 领带上还留有淡淡的酒味,宋祎林在姜姝炽热的目光下,将领带蒙住了眼睛,反手系在了脑后。 “现在呢?” “你知道该怎么做。” “并且从现在开始……你要叫我主人。” 宋祎林被蒙住了眼睛,一双冷淡的眸子被遮住,余下的五官清冷柔和。 他看不见姜姝的神情,下意识地偏过头去听她说的话,像一只盲鹿。 一只透着淡香气的手指落上了覆着领带的眼睛,姜姝的指尖往下滑,宋祎林就低下头……跟随着她手指的指引,渐渐地,宋祎林俯身半跪在了姜姝身前。 “能闻到吗?” 姜姝收回了手指,宋祎林的鼻尖离她的大腿只有几厘米的距离。 “那处的味道可不一样……做狗的话,鼻子也要灵敏。” 宋祎林安静地听完了她的话,仿佛是突然开了窍,鼻尖沿着大腿内一路往上嗅……直至寻到了户门。 那里的味道确实不一样。 姜姝身上的其他地方都透着名贵香水味,只有那处是最原始的体香,类似海岛般的咸湿气息。 今天更不一样,或许是喝了些酒的缘故,带着一丝甜腻的酒味。 “是不一样,很香。” 宋祎林低声说了这么一句话,他看不见姜姝的表情,高度敏锐的听觉却捕捉到她乱了一瞬的呼吸。 他摸索着往前,挺直的鼻骨先一步碰上了微启的阴唇。 姜姝的腿没有张得很开,那处紧窄湿热,宋祎林看不见,他只能用嘴唇的触感去一点点试。 这处是细腻的腿根。 这处是微卷的耻毛。 这处是…… 他张嘴含了上去。 同一时刻,姜姝的手指紧紧抠在了一旁的墙壁上。 宋祎林很聪明,他找对了地方。 或许是眼睛看不见,他更多的用鼻尖去触、去嗅……鼻尖的汗珠和绒毛都成为武器,刺激着她最敏感的地方。 阴蒂被宋祎林浅尝辄止般舔弄,一下一下,像猫的舌头,反反复复地撩拨着,却从不深入。 阴唇的每一条褶皱都被细细抚过,受了刺激后开始极速地充血肿胀。 失去了视力的辅助,宋祎林的舌头总是出错一般地滑到别的地方。 有时是腿根,有时是耻骨……有时是潭口。 姜姝不知道的是,阴道内由于不断地分泌出淫水,因而那处的味道,与周围都不一样。 它更浓,更湿。 只是舌尖味觉的指引,宋祎林的舌头就不自觉地往这股气息的源头去。 只是那里太深,被外间的软肉挡住,不易到达。 他抬起了姜姝的腿,像蒙眼之前看到的视频中的那样,低头深深地埋了下去。 照着A片的步骤跟我玩(H) 空气湿冷,姜姝的腿间却是温热的。 宋祎林仿佛进入了属于她的世界。 鼻尖始终萦绕着那股淡淡的橙酒香气,他被牵引着渴望尝到更多。 姜姝的腿搭在肩上几乎没有重量,腿间的耻毛弄得他鼻子很痒。 宋祎林舌尖卷上了一处凸起,每舔一下,身上的人就会颤抖一下。 “这是哪里?”宋祎林明知故问。 姜姝很满意他这幅乖顺的样子,不过她可没有这么容易满足。 “你猜……猜不到就尝一下,总会知道的。” 这一问一答间仿佛是拿到了禁令,宋祎林开始缠住那处不放,甚至是开始吮吸舔咬。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可牙齿贴上唇肉的那种森冷触感还是让姜姝头皮发麻。 说不上抗拒,只是宋祎林是不可控的,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姜姝也无法预料。 这种踩在刀尖上的快感更加刺激了荷尔蒙的分泌。 宋祎林甚至都没有分神去舔弄穴口附近,他似乎知道哪里才更能给姜姝快感,所有的注意力都围绕着最敏感的阴蒂打转。 眼前是一片黑暗,舌尖一次又一次地错失了方向。 宋祎林稍稍往后退开了些,他侧着耳朵辨了辨方向,随即缓缓地低头靠近,用牙齿叼住了一片柔软的唇肉。 仿佛是在茫茫大海中寻到了灯塔,找准了方向,宋祎林开始肆无忌惮地挑逗着敏感的高点。 滚烫的舌尖沿着阴唇一路往上,滞缓地在阴蒂上挑弄,热意裹挟着快感的源头冲上浪尖,宋祎林感受到颈侧的大腿开始细细颤抖,那股湿热的酒气变得愈加浓烈…… “够了。” 姜姝的声音突兀的在此时响起,压抑着快感的嗓音微颤,她一把推开宋祎林,伸手扯下了他蒙眼的领带:“可以停了……下一步。” 眼前骤然恢复光明,入眼是姜姝喘息起伏的平坦小腹,然后是她腿间的一片狼藉,白皙的腿根由于兴奋泛起薄红,肉缝间一片水痕泛滥。 宋祎林抬起手背擦了擦嘴角的水渍,低低笑了笑:“怎么不继续?我看你还挺爽的。” 姜姝将手机举到宋祎林眼前,视频才播到前半段:“急什么?后面还多着呢。” 宋祎林挑了挑眉,示意她继续。 姜姝手指在屏幕上一点,视频重新开始播放,扬声器外放出的暧昧水声在隔间内被无限放大。 视频里的女生很会叫,声音柔媚又勾人,一声声像发情的野猫。 卫生间里有没有人姜姝不知道,她也不在乎。 视频里口交的一段结束了,摄影师开始转景,一片模糊之后,画面立马切到了男女主之间激烈的性交。 女主背对着坐在男主的腿上,摄影机从下往上拍,镜头直直对着两人性器交合的地方拍摄。 卫生间外时而响起几道路过的脚步声,姜姝手机里的声音外放得很大,几乎响彻了整个室内。 宋祎林本想劝她,可看着姜姝这种不顾一切的疯劲,他心底的那些邪念也慢慢被勾了出来。 勃起的阴茎在内裤上顶出形状,马眼里溢出的精水暗示着宋祎林此刻的不平静,他坐了下来,抬头看着姜姝。 手机被姜姝架在了水箱上,她没有按下暂停,视频里肉体碰撞的声音持续在隔间内响起。 “他们做什么,我们做什么。他们换姿势,我们换姿势……懂了么?” 简而言之,她要跟a片里完全同步。 宋祎林盯着视频看了一会儿,突然饶有兴致地开口道:“我有个想法,你要不要试一试?” 片刻后,那条沾着酒气的领带蒙上了姜姝的眼睛。 宋祎林看着被蒙住了眼正在努力适应的姜姝,唇角勾起笑了笑:“他们做了什么,什么姿势,从现在开始你都不会知道。” 蒙上眼之后,姜姝才体会到了那种陌生的失控感。 她仿佛身处一片黑暗之中,所有感官被无限放大,耳边只有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和宋祎林愈来愈近的诱导般的嗓音:“这一切只有我能看见……放心,我绝对遵守规则。” 一片黑暗中,姜姝动作生涩地扶着宋祎林的手缓缓坐下。 第一次她坐偏了,只坐上了宋祎林的半个膝盖,她下意识地伸手回摸,手指却碰到了一根滚烫的硬物。 与此同时宋祎林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嗓音里藏着她此刻难以拒绝的诱惑:“扶着它往下坐,就不会坐偏。” 姜姝咬了咬牙,她握住身后宋祎林的性器撸了撸,手指抹过顶端的精水,往下润滑着整根肉棒。 就在她犹豫着缓慢往后坐时,屄口刚触上湿滑的龟头,臀肉突然间被一只手掌控住狠狠下压,小穴瞬间将身下滚烫的性器整根吞入。 穴内还未来得及适应,那种突如其来的疼痛感蔓延至姜姝全身。 宋祎林仿佛丝毫没有愧疚感,他轻描淡写地提醒道:“别磨蹭,不然要换姿势了。” 第一次吃乳(H) 姜姝双手扶着宋祎林的腿,指甲陷进了他肉里。 身后的人倒是一声不吭,掐着她的腰开始操弄。 淫水润湿的阴道内被插了几下变得松软,短暂的痛感有所缓解,小穴深处应激般地分泌出大量淫液。 即使是猛地一下操入,两人间也不需要任何润滑,性器中分泌的淫水加上逼仄空间内回荡的呻吟声便是彼此最好的润滑剂。 姜姝撑着手坐在宋祎林的腿上,双腿被他的膝盖强硬地分开向两边。 十厘米的高跟鞋刚好能够弥补他们之间的身高差,只有这样姜姝的脚尖才能勉强踩到地。 坐姿的确吃得很深,女上位对于姜姝来说既是享受也是折磨。 体内深入的性器没有尽头般地往上冲刺,每每顶到深处时,快要散架的惊惧和难以言说的快感交替刺激着她脆弱的神经。 真正做起来姜姝才意识到,她根本没有精力去管a片里的东西。 下身被宋祎林一次次颠起,每一次重重落下时小穴都吃进更深。 姜姝试图在一片失控中找到支撑,双手却被宋祎林捉住反身别在了后腰上,她的手被宋祎林抓住一步步往下,直到指尖触到了他们身下交合的地方。 手指被迫停在那处,伴随着性器的每一次抽送,指尖擦过凸起的青筋时的触感都会传入她的大脑。 一切都在同步发生着。 肉体的撞击声、a片外放的淫靡呻吟、隔间之外隐约的脚步和人声……以及她与他不约而同变得沉重的喘息。 体内猛冲的巨物渐渐慢了下来,却仍轻一下重一下地持续深顶……就在姜姝以为自己短暂地得以喘息的时候,宋祎林的声音蓦地在耳边响起。 “换姿势了……你转过来,面对我。” 姜姝试着站起来,脚尖刚一触地就发软地打着颤,眼看着就要因为站不稳摔倒,宋祎林一把扶住了她。 “不舒服的鞋就不要穿,”宋祎林冷冽的嗓音不带一丝情欲般地教育着她,“不想喝的酒就不要喝。” 姜姝在他怀中站稳了身子,穴内还插着宋祎林的东西让她十分不适应:“……你什么意思?” 下巴突然被人掐住,往身后转过了脸,眼前一片漆黑,姜姝却能清晰地感知到宋祎林落在她脸上的目光。 空气中突然响起一声轻笑,宋祎林的目光仍在姜姝被蒙住眼的脸上肆意巡游。 “你知道我什么意思。” 想到刚才在包间里的尹盼,姜姝被蒙在领带之下的眸子变得幽深,宋祎林这话未免太过暧昧…… 面对面的姿势更加让她无所适从。 蒙眼之下,她和宋祎林之间就好像是一层单面镜,自己的一切都被他一览无余,可对于宋祎林,自己却是未知的。 姜姝扭着臀调整好了姿势,她双手刚扶上宋祎林的肩膀,视频里原先还在高亢呻吟的女声突然变得微弱缱绻。 下一刻,乳间一凉,一股酥麻发痒的感觉迅速传遍全身。 ……那分明是来自舌头湿润的舔舐,冰冰凉凉的,却又滚烫湿热。 “宋祎林,我警告你别乱来。” 姜姝咬着牙道,这动作总透着一股难言的暧昧,不在她的预期之内。 胸前温凉的触感离开了一瞬,宋祎林收回舌尖舔了舔干燥的嘴角:“要摘下眼罩自己看么?看看我是不是在乱来。” 姜姝仔细听了听a片里的声音,确实是变得有些不一样。 “不许用牙。” “你管我。” …… “你是小狗吗?” “我不是吗?” 姜姝被怼得哑口无言,不过这确实是他们约定好的。 顿了顿,胸口处再次附上温凉的湿意,到那股潮湿在她的整个乳间游走。 从乳头到乳晕,再到她敏感怕痒的两乳之间……宋祎林的舌头仿佛有魔力一般,所过之处一片燎原。 并非火辣辣的痛感,而是一种全身汗毛竖起的悠长余韵。 姜姝感受到宋祎林的野蛮攻势逐渐往中部游走。 他舌尖围绕着她淡粉色的乳晕打转,一圈一圈似水面泛开的涟漪,从外圈逐渐靠近,贪婪地接近最中心的那一抹嫣红。 突然间,姜姝的整个乳尖一湿,被湿热口腔内的柔软全面包裹着,仿佛坠入一口温池。 口腔和舌头包裹着整个整个乳尖,乳晕被津液打湿,盈盈泛着晶亮的水光。 那颗小巧的乳头最初只是被舌尖上下拨弄,随后被嘴唇内的软肉拥裹住,身前的人开始用嘴去吮吸,颤巍巍挺立的奶头被他嘬弄得啧啧出声。 宋祎林并没有遵守约定,他用了牙。 姜姝的乳头受了刺激高高立起,小小一粒像贝类的瑶柱,在他的舔弄下总是向一旁滑落。 乳首微微一痛,宋祎林叼住了她的乳头。 他舌尖在乳头的顶端快速来回扇动,像是被温和的砂纸反复摩擦,连续的刺激之下,那股异样的刺激感逐渐扩大…… 姜姝情不自禁地动起了腰,摇着臀往下坐,耻骨一次次地撞上宋祎林的小腹。 嘘,门外有人(H) 渐渐地,姜姝觉得有一股热意汇聚到了乳尖。 从一开始的不适应到现在的想要更多,姜姝仰起头,双手抓着宋祎林的头发迫使他的嘴唇含进更多。 乳尖传递出的快感与小穴内同频,臀肉不断颠起又下落,湿软的肉壁被龟头撞出形状……姜姝忽然浑身一激灵,随后那股湿热的触感从她胸前离开了。 “甜的……” 宋祎林若有所思地舔了舔嘴角,回忆着刚才口中那一丝沁甜的奶味。 “你要不要尝尝?” 他猜到姜姝会拒绝,侧头瞥了眼手机里的a片脸不红心不跳地撒着谎:“他们正好在接吻。” 说罢不待姜姝拒绝,他便俯唇吻了上去。 刚触及即是柔软,她唇齿间留有的淡淡朗姆酒香经过交换渡入他的口腔。 唇舌交缠间势均力敌,谁也不让半分,惟有橙香肆意,勾兑着两道不肯轻易言说的爱意…… 一门之隔的走廊上传来两道交谈着走近的脚步,宋祎林眼疾手快地熄屏了仍在播放的手机,抬手捂住姜姝的嘴。 “嘘……有人来了。” 姜姝一下咬住了下唇,将难遏的呻吟暂止在齿间,视力受阻的感觉让她十分不安,她也听见了那道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来人在洗手池前短暂地停了一会儿,然后径直走进了隔壁的隔间,布料摩擦的声音响起,随后是一股哗啦啦的水声。 姜姝小心屏息着试图等那人离开,可屄内的性器丝毫没有停歇蛰伏的意思。 宋祎林捂着她的嘴,下身竟然重新抽送了起来,姜姝一边忍着不呻吟出声,一边按着宋祎林的肩防止他得寸进尺。 二人身下交合处,男性的阴茎像一根肉杵,一下下捣进早已被操得湿软的小穴,屄口被肏出一圈白沫。 宋祎林看不见的地方,姜姝淡粉色的圆润脚趾,由于不断攀升的快感而颤抖地蜷缩着。 “唔……” 一道难耐的呻吟从宋祎林的指缝间泄出,隔壁本打算离开的男人听到了声音,脚步一顿,很快又倒了回来。 隔间的门被敲响,姜姝被近在耳旁的敲门声惊得一颤。 ……anyoneinside? 是个外国人,姜姝咬了咬牙,打算用沉默应对。 sorry,occupied. 宋祎林冲门外答道,冷静的嗓音中似乎还有一丝得逞的意味。 他扯下姜姝眼上的领带,跨间再次重重一顶,在姜姝即将张唇喘息时,他抬起食指压在了她的唇上:“嘘——” …… 宋祎林回到更衣室换好衣服后已经临近十二点了。 马上是新的一天了,他才骑上自行车回家。 从华宴府后门的胡同里骑进一条城心主干道,往前八百米左右,右拐进一条小巷,一直骑往最里,就是宋祎林的家。 胡同的老旧路灯年久失修,一闪一闪地亮着暖黄的光,飞蛾不断在灯罩外振翅扑腾,却怎么也扑不上那明明近在眼前的光。 两边斑驳脱落的白墙上杂七杂八的都是胡同里小孩儿的画作涂鸦,被路灯照下的树影一晃,更显得杂乱无章。 宋祎林推着自行车习以为常地往里走着,走过忽闪的路灯和斑驳墙影,尽头的那扇老旧铁门里就是自己的家。 在门外靠着墙把车停好,他轻手轻脚地掏出钥匙开了门。 铁门刚打开一条缝,脚下一团黑影迅速钻了出来。 宋祎林蹲下了身,声音里是难见的温柔:“还没睡呢,小白。” 那只叫小白的黑猫闻言立马倒在地上打了个滚,用胖乎乎的脑袋亲昵地蹭着宋祎林的裤脚。 屋外没有昏黄的路灯,只有月光如隔云端洒下,温柔地落在人世间的每一处角落。 宋祎林蹲下了身,轻轻揉着胖猫儿吃得圆润的肚皮给它消食儿,他小声地说着什么,低声向它倾诉着少年不可告人的心事。 月色轻抚着少年略显冷淡的背影,无人知晓他此刻的黑发之下,是一双温柔如月的眼睛。 老院旧巷 “小祎……是小祎回来了吗?” 宋祎林低头逗着猫,院子里突然传来一道试探的呼喊,他闻言站了起来,抱起小白推开门走了进去。 客屋里还亮着灯,小木桌旁坐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她正对着铁门的方向,墙上的白炽灯发着微黄的光。 宋祎林快步走了过去,三月里的天气还凉着,他看见老人的身上只披了一层薄被,有些担忧地蹙起了眉:“阿婆,你怎么还没睡?” 他扶着老人起来往西边的里屋走,板着一张脸嘱咐道:“以后晚上不用等我了,夜晚这么凉,我下了夜班自己会回来。” 其实宋祎林早就跟她说过晚上不需要等他,宋阿婆自知理亏,乐呵呵地笑了笑:“这不是睡不着嘛,我就刚出来坐了一会儿,也不冷,呵呵……” 宋祎林拉开房间里的灯,扶着宋阿婆躺进了床里。 老人舍不得用电,电热毯不开,床上总是冰冰冷冷的,宋祎林不厌其烦地重新将电源线插好,打开电热毯检查好了温度。 临走前他正准备拉上灯,目光却瞥到了垃圾桶里的废弃针头。 “怎么还在用针头?”宋祎林回过头看向床上的老人问道,“阿婆,我给你新买的那支无针注射器呢?” “小祎啊,阿婆用针用了几十年了,都习惯了……你新买的那个外国货我用不惯啊,还是拿去退了吧。” 泛黄的白炽灯落在宋祎林的背上,似有重量般地压弯了他脚下的影子,他苦涩地张了张口:“是不是吴婶跟你说什么了?” 那只注射器是他托隔壁吴婶的亲戚从德国带回来的,巷子里只有她知道价格。 宋阿婆沉默了片刻,长长地叹了口气:“小祎啊,拿去退了吧,好几万一只呢……你马上要上大学了,这钱不该花。” 她苦笑着安慰着宋祎林道:“针头虽然痛,这几十年天天都在扎,我也习惯了,忍忍就过去了……” 宋阿婆有二型糖尿病,几十年代的老病了,即使是在医学发达的如今,这病也可以说是烧钱的不治之症。 宋祎林从几岁开始,就看见过宋阿婆打胰岛素的针。 十年如一日,尖细的针头在肚皮上扎下一处处针口……直到积年累月后,肚皮上再没有一块好肉,每一次打针都如同处刑一般疼痛。 在华宴府兼职的工资一手,宋祎林本来应该先付清拖欠已久的进口控糖药账单,但他还是选择先给宋阿婆买了这支无痛的无针注射器。 宋祎林转身从柜子里找出了还没有撕掉塑封的注射器,当着宋阿婆的面拆开了。 “现在退不了了,明天你记得用。” 宋阿婆那苍老的眼眶中早已蓄满了泪,外人眼中总是羡慕她有一个多懂事的孙子,可有她自己知道……宋祎林为了她,为了这个只有祖孙二人的家,十七八岁的年纪默默抗下过多少。 月光照在少年清隽的脸上,宋阿婆迎着光线怜爱地打量着,却忽然看到了宋祎林耳边的半个……模糊的口红印。 宋阿婆虽然年纪大了,可也不是一个古板的人,她笑眯眯地看着宋祎林:“小祎是不是交女朋友了?” 宋祎林愣了一下,随后有些心虚地偏过了头,沉默了片刻后缓缓答道:“嗯……” 宋阿婆心里好奇起来:“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子?” 恰有一阵北风吹过小院,敲打在外间的窗户上,宋祎林抬眼看着窗外的月色,仿佛在回忆着什么。 随即他低下头轻轻地笑了笑:“阿婆,你见过她的……” 他的早餐「Рo1⒏news」 上午第二节大课间,下课后的教室里无比吵闹。 姜姝想蒙着头睡一会儿,课桌却不断被打闹的同学撞到,几次下来弄得她睡意全无。 上节课是英语,她每每撑不住要阖眼的时候,耳边就会响起宋祎林的那句话。 “上课别睡了,不懂的可以来问我。” 那一刻她就会猛地惊醒,好像宋祎林就站在她桌边看着她,耳提面命。 姜姝想她是不是确实应该认真学习一下?毕竟成绩太烂,做主人也不太好意思…… 她拿出了刚才讲的周考卷子打算复盘,手中握着的笔尖刚一碰到卷面上,肚子就饿得咕咕叫了起来。 姜姝早上差点又没赶上晨读,更不用说吃早饭了,她看了看时间,已经下课十分钟了,去食堂也抢不上位子了。 本打算就这么饿着,可她突然想到了宋祎林……仆人帮主人跑腿买早餐,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么? 姜姝打开微信给宋祎林发了消息,心中隐约有些期待,她把这归结于权力的行使给她带来的快感。 「饿了,给我买点早餐来。」 消息发出去后姜姝又想到了徐烬那天说的话,敲着键盘又加上了一句:「有跑腿费。」 发完消息后迟迟没有回复,姜姝一边想着如果五分钟不回复就给他打电话,一边眼皮渐重地阖上了眼…… 迷迷糊糊中,耳边响起一道指节敲在课桌上的声音,姜姝朦胧地睁开了眼,入目就是宋祎林站在她的课桌边,正抱着手臂垂眼看着她。 见姜姝抬起了头,宋祎林还记着她跟自己说的在学校里要装作不认识,扯着嘴角冷笑道:“这位同学,你要的早餐。” 姜姝这才意识到原本嘈杂不堪的教室里有些过分的安静。 尤其是徐煜自作聪明地凑到宋祎林身边,生怕他听不见似的,扯着嗓子喊了一嘴:“好马可不吃回头草!” 饶是姜姝的脸皮再厚,也承受不住四面八方投来的那些八卦目光,她起身扯着宋祎林的衣袖给他拉出了众目睽睽的教室。 一路拉着宋祎林走到了教室外走廊的尽头,姜姝才停了下来,转过身就皱着眉质问道:“谁让你来我班上的?” 宋祎林淡淡看了她一眼,把手中的早餐提了上来:“吃吧。” ……算了,伸手不打笑脸人。 姜姝把注意力转移了到面前的早餐上,一盒牛奶,一个茶叶蛋,一个土豆丝鸡蛋饼。 姜姝的口味一直很挑剔,早餐基本上只吃刷果酱或者奶酪的贝果或恰巴塔,外加一杯意式浓缩。 她看着眼前虽然很香但却多糖多油的早点有些犹豫,不过还是拿起了那个最诱人的土豆丝鸡蛋饼咬了一口。 ……好香! 一口咬下去间并没有想象中的油腻,反而是焦香的煎蛋里包裹着酸脆可口的土豆丝,还有葱花的香气夹杂点缀。 姜姝一边嚼着饼一边往旁边的茶叶蛋瞄了一眼,可惜她现在腾不出手来。 仿佛是看出她的意图,宋祎林用湿巾纸擦了擦手,拿起了茶叶蛋开始给她剥壳。 殊不知姜姝看见他的动作反而警惕了起来,盯着他问道:“……你要吃吗?” 宋祎林有些无语地看了她一眼:“我不吃,给你剥的。” 怪自己多嘴一句……姜姝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多少钱,我发给你。” 茶叶蛋剥好了,蛋白光滑的没有一丝破损,宋祎林伸手递给了她:“不用,我自己做的。” “你做的?” 姜姝差点被口中的茶叶蛋噎了一下,她随后反应了过来:“这是你的早餐?” 宋祎林给牛奶插上吸管递给了姜姝示意她往下顺顺,他没有回答,算是默认了。 姜姝突然觉得口中的东西变得索然无味……自己吃了他吃什么,饿一个上午吗? 她看了看手中还剩下的半个茶叶蛋,略显尴尬地递到了宋祎林面前:“你吃吧。” 说完还怕宋祎林不愿意,又加了一句:“反正我们都接过吻了,这个无所谓了……” 说罢姜姝似乎听到了一声轻笑,只见宋祎林撇过了头去,抬起手背遮住了半张脸,只留下一双弯出弧度的眼睛,以及微微耸动的肩膀。 他在笑。 姜姝不懂这有什么好笑的,只不过让她更惊讶的是……宋祎林在笑。 她不由得多看了两眼,试图记下他现在笑起来的样子。 ……不然她还以为,宋祎林只有生人勿近冷漠脸这一种出厂设置。 那半个茶叶蛋最后还是进了姜姝的肚子里。 预备铃已经响了几分钟了,宋祎林收好保温盒准备回教室,临走前他突然开口道:“对了,后天我有篮球赛。” “所以呢?”姜姝含着牛奶的吸管笑了笑。 宋祎林转身下了楼,闻言侧过头瞥了眼姜姝:“没有所以。” 首发:p○18.space「po18news」 婚事 回到班上,姜姝刚一坐到座位上,徐煜嗅到八卦的气息立马贴了上来:“说说,怎么回事儿?” 他说着还往教室外瞟了瞟,试图寻找宋祎林的身影。 “你刚才是没看见,宋祎林来的时候敲了敲教室后门,班上谁都还没反应过来呢,他直接一声不吭地走到你课桌旁边。” “……要不是他没戴袖章,我还以为他大课间巡查呢,给我吓个半死!” 徐煜憋着口气说了一大堆,姜姝却仿佛听不见似的,嘴巴里含着那根牛奶吸管,砸吧的津津有味。 徐煜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眼神变得怪异:“你什么开始喝蒙牛了……你不是一直只喝进口的a2吗?” 姜姝好像这才听见徐煜的声音,吸管里传来牛奶见底的气流声,她又吸了两下才完全见底:“还不错,以后就喝这个了……” 徐煜皱着眉上下打量她许久,犹豫着问道:“宋祎林在追你吗?” 姜姝仿佛听见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事一般:“你在开什么国际玩笑?” 徐煜小声嘟囔道:“那他为什么把自己的牛奶给你喝……” 宋祎林来的时候手上拿了东西,徐煜明明看到了他手中的这盒蒙牛牛奶。 “你说什么?”姜姝敏锐地听出了徐煜话中的漏洞,“你是不是知道些他家里的情况?” 徐煜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连忙想岔开话题,却看见了姜姝盯着他的威胁眼神。 “就是我哥打电话,我听到了宋祎林的名字……然后我就偷听到了一些。” 姜姝示意他到教室外去说,两个人找了处僻静的地方,徐煜才支支吾吾地开了口:“就是他家庭情况不太好啦……我哥和几个朋友想资助他来着,但是被拒绝了。” 他看了眼姜姝,生怕姜姝因为告白被拒的事情恼羞成怒,拿这件事去威胁他。 看出徐煜心中所想,姜姝一脚踢在他小腿上:“徐煜,我是这种人吗?” 徐煜灿灿笑了笑,这才继续说:“宋祎林家里还有个外婆,他是被领养的,是这个老婆婆给他养大的,两个人相依为命了十多年……” “现在这个阿婆年纪大了,又有糖尿病,每个月光吃药就要一大笔钱,更不用说这个家的日常开销了,所以宋祎林只能课余时间出去打工兼职。” 徐煜耸了耸肩道:“情况大概就是这样啦,但是他不愿意接受资助,没办法。” 姜姝若有所思地沉默着,她想不通宋祎林为什么会拒绝资助,因为那所谓的自尊心么? 不会的。 姜姝摇了摇头否决了自己的想法,她不觉得宋祎林是那样死脑筋的人,这其中肯定还有别的原因。 …… 京郊某山顶别墅外,姜姝轻手轻脚地打开车门下了车。 临走前她回头对驾驶座上的joseph嘱咐道:“千万别告诉我爸,我拿完东西就上车,这段时间我回华宴府住。” 这父女俩又在闹什么?joseph无奈的摇了摇头,朝姜姝比了个ok的手势:“得嘞,您快去快回。” 姜姝身上一左一右背了两个托特,她这次回来打算拿些换洗的衣物和护肤品,准备暂时住在她华宴府的小窝里。 她甚至没有走正门,而是从侧边的院子里翻了进去。 一楼客厅里没有人,电梯也不敢坐,姜姝小心翼翼地爬楼梯上了三楼。 收拾好东西下楼,她正准备从大门离开,眼看着joseph的车就停在不远处,姜正耀严肃的声音突然冷不丁的在身后响起。 “去哪儿?过来,我有事儿跟你聊聊。” 姜姝站定在远处背对着他,故作轻松地道:“学习的事么?daddy我们下次再聊吧……” “站住。”姜正耀厉声喝住了她,语气里是罕见的严肃。 “我要说的是你和徐烬的婚事。” 照片 徐煜发现最近两天姜姝的状态很奇怪。 上课也不打瞌睡了,老师讲什么她做什么,就算听不明白也梗着脖子听。 他课间去找姜姝玩,她也多半在艰难地做题,或者是盯着某一处走神。 “喂——” 徐煜伸手在姜姝眼前晃了晃,试图打断她的发呆。 姜姝其实知道徐煜在一旁,她慢悠悠地开口道:“徐煜,如果我会成为你的嫂子呢?” 徐煜闻言一下子噎住了,他的确没想过,但他曾经听见过自己爸妈讨论这个问题,讨论徐烬和姜姝订婚的事情。 “无所谓……反正你从小都压我一头。” 徐煜简单地打了个哈哈,试图蒙混过关。 姜姝拿着笔在书本上敲了敲:“我说正经儿的……” 徐煜眼睛提溜一转,梗着嗓子道:“我哥有什么不好?他简直完美好吗!我要是个女的我肯定嫁给他……也轮不到你姜姝!” 姜姝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白了徐煜一眼:“有病……这福气给你要不要?” 两人不欢而散,姜姝盯着眼前空白的书页,又想起那天在别墅里姜正耀跟她说的那些话。 十六岁时姜正耀想送姜姝出国去读商科,回来好跟着他学着接管家里的产业,可是姜姝害怕一个人出国。 年纪尚小的女儿在自己面前一旦红了眼眶,姜正耀也说不出什么重话来,这件事就这么一直拖着不了了之了。 姜正耀害怕的从来都不是自己后继无人,而是等他离开后,自己的女儿就失去了庇护。 姜姝被他一手养大,她单纯、娇纵、刁蛮任性、做事全凭喜好……这些姜正耀都知道。 也正因如此,他才如此担忧于姜姝的以后。 上课铃打响,姜姝回过神来,她看着书页上那些密密麻麻的让人头疼的题目,脑中闪过一个想法。 ……如果让宋祎林来给她补习呢? 只要她能考上一个好的大学,姜正耀或许就不会逼她这么紧。 “快走,快走……我们先去占位子!” 前排两个女生火急火燎地冲出了教室,手里还拿着一些蛋白棒和能量饮料。 “她们去干什么……这么着急?”姜姝偏头朝着座位隔了几列的徐煜问道。 徐煜还有点不想搭理她,不情不愿地答道:“高三的篮球赛啊,下节课就是了。” 姜姝想起了前天早餐时宋祎林跟她说的话。 “篮球赛……” 附中向来看重学生的全面发展,各级别的篮球赛也经常举办,只是好像从来都没有听说宋祎林参加过……这次怎么突然转性了? 姜姝拿出手机,给宋祎林发了条短信。 「你在哪儿?」 消息回复的很快。 「一会儿比赛,在换球服。」 球服么?姜姝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输入道:「拍张照片看看。」 那边迟迟没有回应,就在姜姝以为宋祎林不会回复的时候,屏幕上弹出了一张照片。 宋祎林穿着一身白色的球服,额前的碎发汗湿了,发梢正往下滴着水……估计是随手一拍,照片拍得很糊,只能隐约看见球服两侧露出的肌肉线条凌厉的手臂。 姜姝眯眼打量着这张照片,顺手点了保存,不过她是还不满意。 「重拍,你知道我想看什么。」 几分钟后,聊天框里又弹出了一张照片。 姜姝点开来看,感觉腿间有些发热。 照片里依旧是同样的角度,只不过宋祎林用牙齿叼住了球衣的下摆,他裤腰拉得很低,从胯间的耻骨到一整片荷尔蒙气息爆棚的腹肌,全部展露无遗。 视线下移,是男性小腹上盘纵的青筋和两条若有若无延伸进禁区的深v线,再往下……照片到此戛然而止。 聊天框里紧接着弹出了一条消息。 「剩下的自己来看。」